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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花町当咸鱼(4)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表情,把自己手边的水和面前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也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你先喝点水不会吧不信你试试我的,我刚刚吃了还是一样的好吃啊。
    我不吃了!他好像真的被咸到了,不管不顾地把我推出去的水也喝完了,你一定是在骗我,让我再吃一口难吃的三明治。然后他扭过头,连眼神都不再分给三明治了。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这样的人!我有些生气地撅起嘴,急忙试图澄清自己,我是觉得真的很好吃啦!
    我以前也没有发现我们两个口味相差这么大啊。松田阵平有些不满地把叉子往盘子上一放,打算拿一旁的纸巾擦一擦嘴。
    然后我看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惊讶地移开纸巾,从三明治盘子底,抽出一张纸,上面似乎还写了字。
    是类似幸运饼干一样的三明治嘛?里面会夹不一样的话语。我托着脑袋猜测道,可我以前从来没吃到过。
    松田阵平展开纸条,缓缓念出上面的字:
    不要 相信女人
    确实不能相信女人!松田阵平点点头说,骗我来吃好吃的三明治,其实真的好难吃。
    我下次再也不来了!!他长叹一口气。
    我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就是等着他说这句话一样,因为似乎有人松了一口气,我全当是错觉。
    不过我真的好冤枉,可以六月飞雪的那种。
    那张奇怪的纸条加深了松田阵平的印象,他觉得我是来戏弄他的,他甚至翻开了手机日历,把手机举到我眼前,很夸张地说:
    今天是四月一号嘛?
    我已经疲惫到无心和他辩解了,自从我来到米花町,碰见安室透开始,我遇上的冤案就可以排队绕法国一圈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生无可恋的表情,松田阵平总算是收敛了一些,他缩回手,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黑色小卷毛,假装抬头看窗外的天空:
    要我原谅你的话也行,做顿饭给我吃吧。
    我知道了,他就是馋我做的饭,这些男人套路一个比一个深呢,可恶。
    走出波洛咖啡厅的时候,松田阵平难得的沉默了一会,走了几步,他犹豫着伸手搭住了我的肩。
    察觉到他的手和我脖子的皮肤只有微小的距离,我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问他:
    怎么了?
    他没有回应我疑问的眼神,而是将头不自然地扭向了另一边躲开了我的目光:你不是让我来假扮你男朋友嘛,好人好事做到底喽。
    我有些鄙夷:那你演技也太差了吧,有谁家男友是搭女朋友的肩膀吗?
    那要我牵手吗?
    那那倒不用我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他垂在我肩膀上的手都似乎变重了,我仿佛被一座大山一样被他搭着,走在路边。
    不过我却觉得哪哪不自在,特别是背后
    仿佛有人躲在暗处,在用刀一样的眼神在剜我的后背。
    我扭头四处张望,却什么古怪的人都没有见到。
    松田阵平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到,自顾自地走着,然后突然扭过头来问我:
    理子,你为什么突然来米花町了。
    我沉默了一阵,盯着我的鞋尖,这段时间有太多人对我有这样的疑问,我从对他们的工作思维诧异到,到开始怀疑自己。
    你知道的。我有些委屈,我一直想做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
    这份工作很清闲吗?
    是很清闲米花町有很多很多侦探,他们不会让我有任何工作的机会。
    很多侦探吗?松田阵平突然笑了,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
    特别是一个叫安室透的侦探!我忿忿不平地跟他告状,就是今天逮我的家伙,他一直想把我搞离职诶!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有闲心多管闲事。
    安室透吗?松田阵平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对我说,有机会真想见一面呢。
    恩。提到这个名字,我心里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我说:感觉是一个和松田君一样自满又臭屁的家伙呢。
    什么叫自满又臭屁!松田阵平听了我的话转移了注意,气到像是要跳起来了,像一只炸毛的狗狗。
    他抬手给了我一个爆栗,虽然他没用什么力气,但是我还是假装吃痛得撅起了嘴:
    本来就是如果非说什么好话的话,那么就是
    一样有正义感吧。
    有正义感这几个字我说的越来越轻,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和松田阵平一直处于互损的状态,很少开口说过对方什么好话。
    什么?我没听清~他夸张地放大了声音,凑到我身边。
    我就如他所愿,恶作剧般地在他耳边大喊:
    正义感啦!
    他像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突然掏出他的祖传墨镜架在我脸上后就跑开了。
    我低下头,墨镜滑落了一点,卡在了我的鼻子上。
    我从墨镜上方的空隙看向前方,看着他的背影,一半生动富有色彩,一半被墨色笼罩着,两种割裂的画面有些戏剧,但是却莫名和他契合。
    我仿佛又看见了三年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那个在火光中坚定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透子看见松甜甜的第一反应:
    快逃!
    第二反应:
    怎么可能!我们警校五朵花个个热爱工作,绝不会喜欢上只会摆烂的咸鱼的!有鬼!有问题!他被骗了!
    后来:真香
    *00从妹那里学会的第一课,叫做临阵脱逃
    *00为了让好朋友永生不要来波洛拆穿他的马甲,竟然不惜端上贼难吃的三明治!!
    *00后续看见妹和松田在街上打打闹闹,愤怒地在角落抓墙:好朋友被女人骗了怎么办!
    第6章 踢翻一份便当
    在遇到安室透以前,松田阵平是我遇见过最热爱工作的人。
    别人下班他加班,别人放假他加班,爆炸课是他家,日日笙歌不着家。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溏淉篜里 通常这种人极为稀少,和我完全没有一点共同语言,遇见了我也只能说佩服佩服,然后扭头就走。
    但是松田阵平是一个不一样的工作狂魔。
    我们在医院认识的,他住我隔壁床。
    警局一大群警官浩浩荡荡地捧着花来看他,我当时差点以为他是什么□□/老大,排场这么大。
    和他做医院床位邻居的几个星期内,我看他在病床上还挣扎着起来坚持做了几份搜查课的犯罪分子密码破译工作,而我只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听广播剧,颤抖着手喝稀粥,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机会了。
    直到有一天,他有个朋友来看望他,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
    好你小子,要是真没命了怎么办,你把我们这些家伙放在哪里啊。
    松田阵平作出像是要被拍出半条命的样子,使劲咳嗽了两声,躺着病床上虚弱地说:
    哪有这么容易,我还要留着一条命去揍警视总监呢。
    好家伙,听到这话的当场,我恨不得就拉着他桃园结义,八拜结交。
    要知道我虽然恨极了007的社畜生活,万般想逃离痛苦的工作学习环境,平时喝点小酒就开始大骂老板,但是我从来没有动过揍人的念头诶!
    我觉得我格局实在太小了,单纯地动动嘴皮子,这家伙,这家伙,要痛揍警视总监诶!
    好家伙,有志气!
    我像看见了亲人一般热切,眼泪汪汪地一把拉开床与床之间遮挡的帘子,不顾对面四双目瞪口呆看着我的两人,冲过去就想亲切地握住松田阵平的手。
    可是我忘了我还是个病人,我还没开始冲就脚一软摔在地上了,松田阵平那个角度看过来,就像是我激动地跪在了地上。
    我以一种狼狈的姿态摔在地上,颤抖的手还是抓住了他洁白的床单,我艰难地探出半颗头,露出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对着他摇摇晃晃地竖起大拇指:
    好兄弟!牛X!有志气!
    对面的两个人眼睛都惊得瞪圆了,最后是松田阵平颤颤巍巍地抬手按了床头的护士铃
    别误会。
    他叫来了护士,然后让她们把激动的我扶回病床上。
    由于我一不小心扯掉了我的吊瓶和留置针,我的手不可避免地肿了一大块,最后龇牙咧嘴地被护士又戳了好几针。
    原来你这么怕疼,之前不是挺勇的吗?
    松田阵平送走了朋友,安稳地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和我的大战。
    诶?你是说我扯掉针的时候吗?我忍受着护士的扎针技术,眼睛里闪着泪花,表情痛苦地看着一旁看好戏的松田阵平。
    不是啦,是你之前在摩天轮上面的时候。
    我一脸疑惑,对床的松田阵平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痴呆。
    我一拍脑袋,露出很诚恳的表情:不好意思,医生说我因为爆炸有点脑震荡。
    我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不过幸好脑子还正常,再说了,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生活不是会更轻松吗?
    于是,松田阵平给我讲了一个英勇救人的好市民的故事。
    事情的开头是警察在摩天轮上发现了一颗炸弹。
    他们紧急疏散了人群,在周边部署了警力,最后只有一个拆弹警察紧急上了摩天轮,他决心安全地拆除掉这颗炸弹,不让罪犯的目的得逞。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摩天轮还在慢悠悠地运转。正当装着炸弹的这个座厢载着拆弹的警察离地面越来越远的时候。
    有人闯进来了。
    她身手灵活地拉开了门,轻轻一跃就进了摩天轮上的密闭空间,和一脸懵逼的拆弹警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猜那个人为什么要上去呢。松田阵平突然问我。
    一般人可能觉得是装炸弹的嫌犯吧。我托着脑袋,一边思考一边对着他说,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比如遗忘了什么东西之类的。
    松田阵平眼神复杂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她说她把装着重要资料的u盘掉在摩天轮上了。
    情有可原。我深表同情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以一个悲惨社畜的角度看,装着重要文件的u盘确实值得拼命去找,不然以后她的人生因为丢掉了u盘,也会一片灰暗的。
    于是松田阵平开始接着讲故事。
    惊慌的警察没有来得及阻止头脑一热的女孩,只能匆匆忙忙地操纵停下了运转的摩天轮,可是事发的车厢已经向上运行了一段路程,慢悠悠地停在了半空中。
    摩天轮上密闭空间内只剩下穿着穿着常服的拆弹警察,和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救命u盘的可怜女孩。
    卷毛的警察没有办法把她赶下摩天轮了,他很想冲着这个无知的女孩发脾气,气的把她丢下去。
    但是事发紧急,他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表示下了摩天轮一定要好好把她教训一顿,并且臭着脸僵硬地安慰她,说自己只需要三分钟就可以拆掉炸弹,不用担心。
    如果故事可以这么简单地结束就好了。
    炸弹上传来了新的讯息
    下一个炸弹的地点会在爆炸前三秒显示。
    摩天轮的密闭包厢里沉默了
    如果拆弹警察只是只身一人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放弃拆弹,然后传递讯息。
    可是还有一个无辜的人,她将u盘小心翼翼地放入书包的夹层,眼睛水汪汪的一脸期盼地望着他,就像是在洪水里看着远方的方舟。
    为什么她能在这种境地里仍然满怀希望?自己真的值得她堵上生命去信任吗?
    拆弹警察的喉咙突然像哽咽住了一样,他不敢去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也不敢开口询问。
    虽然是社畜同时也是好市民,她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声音甚至连一点颤抖也没有,她让他别拆了,她说她们一家都有着舍己为人的好品质。
    警察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只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喉咙就卡住了。
    他可以毫不犹豫奉献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个女孩呢?她还有许多美好的年华
    然后他听见女孩又轻轻地笑起来,她拍了拍他的肩,颇为轻松地说:骗你的啦,我还要活着去送u盘呢,给老板抓到旷工的话我就完蛋了。
    她就像日常在咖啡厅里和友人拉家常一样。
    他来不及琢磨她话里的意思,女孩又问了他一句,她问他视力怎么样。
    他回答说,视力一般,但是打字速度很快。
    这就够了,我视力5.0。他看见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冲他眨了两下,然后她一伸腿,还没来得及等他阻止,一脚踹开了门。
    此刻他们还在半空中,风迅速灌了进来,座舱的门被狂风吹动着丁零当啷击打舱壁,玻璃承受不住压力哗啦啦地破碎,从高空像雪花一样落下。
    呼呼的风声在他耳边咆哮,他甚至不稳定地要站不住脚,身处的摩天轮小小的座舱都摇晃起来。
    狂风卷起了女孩的长发,烈烈作响,底下围观的众人只能看见她娇小又异常镇定的远远的身影。
    她正了正肩上背着的书包,然后猛得一把抱住了拆弹警察的的腰。
    他来不及惊呼,也不知道是惊诧于她不知道从哪来爆发的力气,还是炸弹上显示只剩下四秒的提示。
    全场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忘记余下的这四秒。
    4
    他们拽着从空中跌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啸。
    书包缓冲了不少力气,他们像两只小鸟破空而出。
    3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我看清了,是米花町中心医院。
    2
    他飞快地编辑短信,灵活的手指要飞起来了。
    1
    好像蹦极,他想。迷迷糊糊似乎看见下面的警察在铺缓冲垫,从一点到一面,平铺的速度飞快。
    0
    砰~炸弹的冲击波像一只无形的手,加剧着地吸引力,推着他们向下走。
    他晕了过去。
    第7章 相识从医院隔壁床开始
    松田阵平说,后来他就晕了过去,万幸的是还有醒来的时候
    虽然人是醒了,但是人在ICU。
    醒来的时候耳边充斥着各种医疗器械令人紧张的嘀嘀声响,混杂了护士紧急喊叫医生的呼喊声,再是灌入鼻腔的消毒水的气味
    像是一场梦。
    他脑袋模模糊糊的,随着消毒水气味疯狂灌入的还有回马灯一样的记忆,他想起小时候蹒跚学步,想起警校里和零打架,想起毕业后和大家各奔东西,想起友人离去,他孤身而战
    我及时打断了他的回忆,否则他肯定要把他从前在警校的风光事迹都和我讲一遍。
    松田阵平接着往下讲。
    所幸他平时身体素质就挺好,勤锻炼,人也强壮,没几天就彻底清醒出了ICU,转到普通病房。
    不过他还挺担心那个救他的女孩的,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和他一起从高处摔下来,不知道要在ICU呆几天,有没有撑下来。
    可是当他还一脸惨相刚转到普通病房时,他看见那个女孩生龙活虎地缠着护士要吃德式布丁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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