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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星空下热吻小说(4)

    周嘉彦看着邵也周身散发出的冷漠气场,吹了声俏皮的口哨,弯着胳膊戳了下辛雅:这女的跟也哥时间可够长的了,没想到我们也哥不谈恋爱则已,一谈还挺认真。
    哦?辛雅笑了下:没看出来,你还敢开邵也的玩笑,胆子越来越大了。
    周嘉彦嘿了一声:你周哥什么时候怕过?
    温哲尔站在辛雅身后,心思却根本不在他们身上,她的目光一直小心翼翼地追随着邵也。
    邵也刚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逆着光,就让她的心底升腾起一阵紧张的悸动,她在白光里幻想了很多种他的长相,直到光线消失,抱着白色吉他的少年眼眸低垂着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生得极好看,有一双妖孽的狐狸眼,这一刻,温哲尔沉睡已久的荷尔蒙似乎真的涌动起来了。
    这就像当着你的面打开一件礼物,你试图猜测里面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当包装被撕碎后,你发现就是那件珍贵的、绝无仅有的宝贝。
    但很不幸,后来你发现已经有人先你一步拆开过这个礼物。
    邵也就是通道里的那个男生,他有女朋友了,他的女朋友是个很优秀的人,而且他们感情很稳定。
    温哲尔第一次对其他女生产生了嫉妒的感情,那是一种羡慕的、酸涩的、烦躁的情绪,她隐约觉得这种情绪会让她变得不像自己,会变得面目可憎,就像蒋涵一样。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追随他的身影。
    温哲尔不知道邵也跟沈清清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没说两句,沈清清想要吻他却被拒绝,然后她就哭着跑开,两人像是吵架了。
    邵也站在原地抽了根烟,跳跃的火星在黑暗里若隐若现,路灯把他的身影轮廓打在墙壁上,像个夜行的孤独者。
    在这个聒噪的夜晚,温哲尔默默地想,要是她能跟邵也在一起,大约也会是献祭般的飞蛾扑火。
    还不知道这位美女姐姐叫什么呢?周嘉彦的声音把温哲尔拉回现实。
    辛雅对着夜空翻了个无情的白眼:这是我室友,金融专业的,叫温哲尔,临江本地人。
    温哲尔乖巧地点下头:你好。
    邵也把烟掐灭,迈开长腿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刚一走近,就听见周嘉彦保媒拉纤。
    温姐姐,你单身啊,那你看我们也哥怎么样?估计他快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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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引我
    温哲尔没想到周嘉彦会直接开这种玩笑,否认得有些着急,不小心被唾沫呛到了,白嫩的脸颊涨得通红。
    邵也挑下眉,从周嘉彦身后锁住他的脖子,低下头,热气吐在后颈:宝贝儿,这么快就想把我推出去?
    操,别恶心我!周嘉彦英俊的五官瞬间扭曲,不止是被那句宝贝儿恶心的,更是因为邵也不知道按在他什么地方,那股酸疼顺着按住的位置往骨头缝里钻,疼得他龇牙咧嘴。
    辛雅最喜欢看周嘉言出丑,嘲笑道:活该。
    嘶也哥我错了,错了错了。周嘉彦脖子上青筋外露,看得出是疼厉害了。
    邵也的语气悠悠的:跟谁道歉呢?
    周嘉彦立刻朝温哲尔双手合十做了个揖:温姐姐我错了,我该死,我不应该开你玩笑,你跟也哥求求情,放开我吧!
    温哲尔不知道是不是真这么疼,但周嘉彦痛苦的表情确实取悦了她,她偷偷看想邵也,发现对方也正等着她开口。
    见姑娘一直不说话,邵也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周嘉彦感觉他的脖子都要移位了。
    邵也就是这样的人,说最甜的话干最恨的事,他想维护谁帮谁出头的时候,从来都是明目张胆的偏向。
    邵也,放开他吧。温哲尔第一次当面喊出他的名字,内心有种隐匿的窃喜。
    得到温哲尔的赦令,周嘉彦快要抽筋的脖子才终于得到解放,他心有余悸地揉了揉,嘴贱的本质却还是克制不住。
    温姐姐你看也哥多维护你,还不跟人说声谢谢。
    邵也皱着眉瞥他一眼,随后慵懒地勾起唇:你跟蒋
    周嘉彦像被捏住七寸,脸上的血色都褪下去不少:哥哥哥哥,我错了,我这回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邵也用气声哼了一声,露齿一笑,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周嘉彦的下巴:乖。
    周嘉彦险些骂出一句滚,但看着邵也妖孽似的笑,心有余悸地把这句话咽回肚子,像古代失节的寡妇一样看向辛雅。
    然而后者笑得前仰后合,就差拍大腿了。
    温哲尔也被热闹的气氛感染,忍不住勾起嘴角,她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向邵也,发现他一直挂在嘴角的浅淡笑意加深不少,眼尾上翘的模样,活脱脱一只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太不正经了。
    她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降速,但很可惜,她发现自己走上的是条有最低限速的高速公路,跟一见钟情的人在一起,没有人能控制住怦然而动的心脏。
    大家晚上吃饭了吗,学校后街有一家巫山烤鱼还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吃?辛雅掏出手机,已经在预定位置。
    周嘉彦很快就忘了刚才被锁喉的经历,伸出胳膊拦住邵也:走走走,今天晚上我请客,就当给温姐姐赔罪。
    邵也没理他,侧过头看着温哲尔,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想不想去?
    猛然对上玻璃似的狐狸眼,温哲尔心下一颤,表面上淡定乖巧地点下头,慢吞吞地说:好。
    巫山烤鱼新开了一家分店在临江大学后街,店面不大,新装修的风格颇为日系,据说是一家寿司店改装的。
    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吃夜宵的时间,整条街都是来来往往的觅食大学生。
    烤鱼店不难找,屋子里的油烟实在熏人,他们单加一张桌子坐在外面。
    温哲尔纠结地拿着油乎乎的菜单,如果不是跟这两位少爷一起出来吃饭,她会觉得今天的夜宵非常丰盛,可看着跟脏兮兮的后街格格不入的邵也,她莫名觉得有点委屈他。
    邵也似乎并不觉怎样,娴熟地倒出茶壶里的水涮了涮餐具。
    他虽然看起来随性慵懒,但其实礼仪极好,那是刻在骨子里教育出来的规矩,放筷子的时候动作很轻,尽量不让餐具碰撞发出声响。
    服务员来点菜,看见邵也的长相,双眼肉眼可见的明亮了,一个劲儿推荐菜品,这倒给温哲尔省了不少麻烦。
    她轻松地迂出一口气,对选择恐惧症患者来说,点菜简直是噩梦。
    正想给自己倒杯茶,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笑。
    温哲尔侧过头,就看见邵也凑近些,提着茶壶给她涮了下碗筷。他的手指修长白皙,看着像少女的手,指尖的地方有磨损的茧子,是常年弹吉他留下的,丝毫不影响美观。
    选择恐惧症?邵也一抬眼,眼底的笑意就蔓延出,很容易就能让跟他对视的耳尖通红。
    温哲尔表面淡定地看着他:有点儿。
    邵也挑下眉:你是本地人?
    对。温哲尔尝试多说几个字:我家在临江西区。
    邵也从很小就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这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必备的社交技能,无论是什么人,他都能跟对方愉快地开启对话。
    我没怎么去过西区,最近去过一次是因为体育场举办音乐节。邵也把筷子递给她。
    温哲尔接过筷子:你去唱歌?
    邵也摇摇头,似乎觉得那段经历有点没劲:去当监工,那个音乐节是邵氏旗下的歌手脑子一热举办的公益活动,门票都会捐给慈善,本来我想去的,但是经纪人不让。
    温哲尔听完有些不解:为什么,参加慈善不好吗?
    不是不好,有时候唱歌也是有条件的。邵也笑了下:你太乖了,这个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纯粹。
    以前在西区的时候,隔壁家的阿姨总说东区的孩子都是人精,温哲尔默默看着邵也,他那双明媚的狐狸眼带着永远浅淡的笑,仿佛为这个见过世面的灵魂筑起了流露真情的围墙,晚风在他微笑的、薄薄的唇瓣边勾上温和线条,昭示着这颗在纸醉金迷里飘荡的心。
    温哲尔抿下唇,提了个冒昧的要求:你唱歌特别好听,而且你一定特别喜欢唱歌,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份热爱,一直一直唱下去。
    闻言,邵也一怔。
    他细细琢磨了一下温哲尔的话,觉得这姑娘实在乖得可爱,骨子里透着的坏让他忍不住逗她两句:你这么喜欢听我唱歌?
    他竖起三根手指,含笑道:用不用我跟你发个誓,保证一直唱下去。
    他话音一落,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来电显示是沈清清。
    邵也随手挂断,看都没多看一眼。
    险些被迷惑的温哲尔看见沈清清三个字,头脑瞬间冷静下来,脸颊渐渐染上微醺的颜色。
    她有点懊恼自己的行为,邵也是有女朋友的,她不应该抱着特别的心思跟邵也提一些无礼的要求。
    半晌,温哲尔结结巴巴地蹦出一句:你不能这样。
    邵也挑下眉:怎样?
    就是,就是你,你有女朋友,不能跟别的女生开这种玩笑。温哲尔说完就后悔了,可能邵也跟人和人相处都是这副随性的妖精样,也可能在他们的圈子里,这种程度的话根本算不上调情。
    望着温哲尔埋下去的脸,邵也不由得坐直了些,似乎在思考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什么过界的话,无论如何,他还是选择先道歉。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他并不后悔逗了温哲尔两句,倒是有点因为她的疏远而产生的烦躁。
    服务员的上菜声打破了两人的尴尬,周嘉彦一看见上菜立马来了精神,张罗着给桌子上的人倒饮料。
    邵也不喜欢碳酸饮料,只要了杯清水。
    这顿饭吃得温哲尔如坐针毡,她的脑海里忍不住回忆刚才的画面,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反常。
    正常的朋友间,应该不会介意开两句玩笑吧?
    一顿饭吃下来,她几乎不敢转下视线,生怕跟邵也的目光撞上。
    快吃完的时候,辛雅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愁眉苦脸。
    邵也,能不能麻烦你个事儿?辛雅不好意思地说:我母上大人急召我回去,你能不能,帮我把哲尔平安送回寝室?
    她担心邵也不同意,赶紧补充道:现在时间有点晚,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邵也仍然把权力交到温哲尔手上,询问她的意见:小姑娘,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讲实话,辛雅有种把唐长老打包送给狐狸精的错觉。
    温哲尔不喜欢给人添麻烦,她看了一眼邵也不容反驳的眼神,拒绝的话又堵了回去:谢谢,麻烦你了。
    周嘉彦送辛雅回家,邵也送温哲尔回宿舍,四人就地分作两拨离开。
    今晚回学校的路,温哲尔觉得格外长,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包包的肩带,手心都是汗。
    她想跟邵也聊天,但又找不到话题,她不是个擅长沟通的人,很担心挑起的话题会让对方尴尬。
    两人今天才认识,对彼此的了解仅仅止步于姓名和一些没用的家长里短,这还是邵也随口聊的。
    等走到宿舍楼下,公寓的大门关了一半,时间确实有些晚。
    温哲尔想跟他说声谢谢和早点休息。
    邵也却先笑了。
    柏林墙被推倒的那一天,人们发现原来墙两边的景象是那么相似: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路灯照亮黑夜,尽管幸福和不幸同时存在,但东德和西德终于领悟到,一墙之隔的距离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不可逾越。
    邵也站在盛夏的晚风里,慵懒的嗓音被风吹得有些四散:小姑娘,我们是一样的人,下次见面记得跟我打招呼,晚安。
    温哲尔目送着邵也的背影消失在宿舍外的夜色里,倏地,一颗流星划过星空。
    晚安。她很久才转身走进宿舍楼,脚步都有些飘飘的,脸颊红得发烫。
    作者有话说:
    柏林墙被推倒的那一天,人们发现原来墙两边的景象是那么相似: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路灯照亮黑夜,尽管幸福和不幸同时存在,但东德和西德终于领悟到,一墙之隔的距离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不可逾越。
    《七日永恒》
    第6章 引我
    温哲尔回到宿舍,看着屋里的灯还亮着有些惊讶。
    今晚蒋涵回宿舍住,她会在十点半准时关灯,任谁都不能打扰她睡美容觉。
    温哲尔靠在椅背上,僵硬的后背才慢慢放松下来,她掏出手机点开临江大学的学校论坛,论坛里果然已经被邵也唱歌的视频刷爆,每个帖子下都盖起上百层的高楼。
    温哲尔一条条刷过,回忆起临走时邵也说的那段话,像在她最敏感的神经上拨了一下,嘴角止不住上扬。
    温温,你今晚是跟邵也他们吃的饭吗?已经爬上床的蒋涵从床帘里探出头,挥了挥手机,屏幕上是辛雅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拍了他们四个。
    听见声音,温哲尔立刻关掉屏幕。
    嗯,和辛雅他们。她想起无意间听到的对话,面对蒋涵有点不知所措。
    蒋涵眼神飘忽地哦了一声,接着问:刚才是邵也送你回来的?
    温哲尔觉得蒋涵的语气不太好,她抬头看着对方不自然的表情,大约猜出来她想打探他俩的关系:今天太晚了,走夜路不安全。
    蒋涵又想问辛雅为什么没回来,一低头,看见温哲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像把她打透了一样。
    也对,像邵也这么体贴的男生,肯定会把同行的女生安全送到寝室。蒋涵像是在安慰自己:不过温温,我可得提醒你一句。
    温哲尔不想继续跟她讨论今晚的事,开始收拾东西洗漱,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嗯一声回应对方。
    蒋涵知道温哲尔性子软,说话有点肆无忌惮:像邵也这种公子哥,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群花花公子都是一个德行,追到你玩儿腻就甩了,别想着能跟他们天长地久。
    温哲尔充耳不闻,拿着衣服要进浴室。
    蒋涵见温哲尔无视她,有点急了:我就是怕你受骗,不过邵也什么女孩没见过,应该也不喜欢你这一款。
    回应她的,只有浴室的关门声。
    刚结束一盘游戏的郑佳乐摘下耳机,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你有毛病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追着那群富二代,我们哲尔还不喜欢他呢。
    说完没等蒋涵反驳,郑佳乐就又徜徉在游戏的世界里。
    温哲尔把花洒的水量开到最大,闭着眼睛站在水里,水流劈里啪啦地砸在头顶,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砸醒。
    她也觉得今晚像做了个梦,一点真实感都没有,那么耀眼的一个人突然从舞台上闯入她的生活里,沾染着烟火气息,还告诉她他们是一样的人。
    可悲的是,她意识到,如果这是个梦,她一点都不想醒过来。
    再见到邵也,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那天温哲尔刚考完一门选修课的期末考试,她准备得很充分,提前一个小时交了卷子,在教学楼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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