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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向gin提出离职小说(26)

    后半句是什么,夏树没听清,于是最终只有琴酒自己知道答案。
    他说完就停下,指腹摩挲着夏树的柔软脸颊,动作生涩而温和地替他拭去泪痕。
    夏树也不哭了,呆呆地盯着那块并不好吃的蛋糕,忽然说:我想吃个好吃点的,冰的,蛋糕。
    琴酒的目光凝注在他湿漉漉的睫毛上:现在?
    嗯。夏树说,现在。
    琴酒嗯了一声,起身,脚步落得很轻,顺手带上了门。
    夏树又发了会呆,扒着窗台看窗外的晚樱,粉嫩娇艳的花朵已经出现盛到荼蘼衰败之象,即将开始不可逆转的凋亡。
    他又支着下巴望向楼下,水汀地亮堂堂地反射着月光,感应灯忽然亮起,照亮小径的一隅原来是琴酒走过去,他的脚步轻而稳,银色长发比月华还要雪亮。
    忽然一阵风起,琴酒宽阔的肩膀上落了两片樱粉。
    也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走得急无暇去管。
    有点好笑。
    夏树唇角刚扯起点笑,又立刻僵住,反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脸。
    人不能重蹈覆辙吧,更何况是要命的那种。
    唉。要命的那种。
    他躺回到床上,月光倒是不钟爱他,吝啬地洒到窗台上就罢了。
    不久后,夏树从繁杂的惆怅与纠结中咂摸出来一点快乐。
    因为等下会有一块新的蛋糕,他又忍不住从此刻开始期待。
    不过他也只敢把期待放在蛋糕身上了。
    再多的就是奢望,人太贪心不会有好下场。
    琴酒后来买的蛋糕看起来都很好吃,夏树顿时陷入了选择困难。
    可以都要吗?他希冀地望着对方,每个吃一口。
    几秒后,他从琴酒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
    好吧。夏树拿了最上面那盒,Gin,你吃吗?
    琴酒瞥了他一眼:我以为超过十岁就不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夏树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确定我一定有十岁?我是天才少年。
    天才少年。他照本宣科地重复,接着讽刺地笑了声,半夜因为蛋糕太难吃哭了。
    夏树:
    他吸了吸鼻子,无法反驳,索性假装没有听见。
    琴酒在床边的陪护椅坐下,伸手将烟盒摸出来,刚准备敲根烟,又想起什么似的,随手把烟盒丢到了床头柜上。
    你记得把烟带走。夏树含含糊糊地说,明天护士发现了会说我。
    琴酒:哦。
    我缺勤的时候,是谁接手我的工作?等我出院了要找他对接。
    没有人。
    夏树:!
    夏树:那行动组不会压力很大吗?
    琴酒没回答,递来个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以为你是谁?。
    好吧。夏树期期艾艾地说,我可以再躺三个月吗?带薪的那种。我想我需要好好修养一下。
    琴酒面无表情:我看你是想死。
    那还是不想的。他很浅地笑一下,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得珍惜点,起码活到三十岁吧。
    琴酒保持缄默,并不看他。
    夏树也觉得有点奇怪,他从没想到自己能大度到这个地步,和差点杀死自己的凶手在病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如此气度很难不夸一句极道大佬,夏树稍微幻想一下就忍不住笑了,然后肋骨又开始痛,他决定这个月都要保持情绪究极稳定,能扯一下嘴角对付就绝不笑出声来。
    夏树用仓鼠进食的速度,一点点把蛋糕吃掉,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我还是想再吃一个。他双手交叠,半躺在撑起来的病床上,不过现在要睡觉了。
    夏树觉得自己暗示很明显了,但琴酒岿然不动地坐在那。
    他偏头,又重复一遍:我要睡觉了。
    琴酒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上的内容,闻言分给他一点眼神:睡。
    不是。夏树小声嘀咕,那你怎么还不走?
    收到对方死亡视线后,他立刻从善如流地润色话术:我是说,你在这我睡不着,你快走吧。
    琴酒唇角浸了点带凉意的笑:赶我走?
    夏树心虚:我、我怎么敢。
    那就睡觉。他敛眸,下周出院。
    夏树摸不准他的态度,顿时卑微又悲痛,心想Gin不会是因为一枪没弄死我感觉很遗憾,想用失眠的方式折磨我吧?
    他躺着,一动也不敢动,假装有呼吸的尸体;同时脑海中充满了千奇百怪的恐怖幻想,比如一睁眼就对上一张毁容的鬼脸,还有双鬼火冒的绿眼睛。
    憋得太久,夏树终于撩开一点眼缝,观察周围的情况。
    夜色越发沉静,衬得月色也愈发明亮了,琴酒面对着窗口思索着什么,锋锐的轮廓被光线柔和,墨绿瞳孔映得浅淡。
    夏树不动声色地悄悄伸手,勾了一小束他的发尾,银丝温驯地缠上他的食指。
    他马上松开了,搓了下指节。实在觉得很困,终于慢慢地睡去。
    时间回到两年后,加州,安全屋。
    北条夏树在晨光熹微中睁开眼睛。
    他发了会儿呆,起床,洗漱过后想去厨房做早饭,却发现桌上已经多了两盘早餐。
    雪莉坐在桌边翻一份报纸,慢条斯理地吃煎蛋。
    我简单做了点。诸伏景光接下围裙,搭到厨房门横推手上,他们两个出去了,你和雪莉吃。
    夏树惊讶: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
    明明是行动组的成员,也太稀有了。
    诸伏景光笑笑:只会弄点简单的。
    雪莉见他坐下来动了刀叉,几分钟后,慢吞吞地说了自己的请求。
    想和姐姐吃顿饭?夏树蹙眉,嗯,好像有点赶,如果她时间能配合你的话,可以。
    雪莉眼含期待:那我问一下姐姐。
    她终归是小姑娘,得到夏树的首肯,开心得笑起来,去房间给宫野明美打电话。
    天天披着白大褂,关在不见天日的研究所里,和姐姐见面、出门逛街的频率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四次。
    夏树不忍心打击小雪莉难得的快乐,着手调整起计划,希望能给她们腾出尽可能多的相处时间;当然不可能是独处,威士忌们也必须跟去保护。
    雪莉从房间出来了,声音像小夜莺一样快乐:我姐姐除了周三晚上,都可以。
    好的。夏树心无旁骛地在平板上写写画画,那周四中午怎么样?十一点讲座结束,三点药研交流会,预留四十分钟车程,你们可以有三个小时,吃完再一起喝个下午茶。
    雪莉点头,这对她而言已经是意外之喜:好。
    夏树做完决定,准备找波本等人商量一下,而波本和诸伏景光就靠在一窗之隔的阳台上休憩。他们之间刻意保持了点距离,将近一人半的身位,又似乎在聊天。
    雪莉的手机响了,她回道:姐姐嗯对,可以
    北条夏树单手敲着平板背壳走神,忽然想起来,雪莉的姐姐好像叫宫野明美。
    咦?她也叫明美?好熟悉的名字啊。
    等等,不会是就是那个,被莱伊欺骗感情的倒霉蛋吧?
    夏树猛然望向窗外诸伏景光的背影,脸上染了点不可置信,难道是这次的加州之行给了此人可乘之机?
    雪莉终于接完电话了。
    她见夏树满脸惊讶,疑惑道: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姐姐。夏树努力挣扎,终于回忆起了一些信息,磕磕巴巴地问,她抢过银行吗?
    雪莉:?
    雪莉:你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吗?
    第33章 吃饭
    窗外, 诸伏景光和波本隔着一个半的身位,各自眺望着夕阳。
    波本手执一罐啤酒,声音压得很低:我昨天在他耳坠的黑锆石背面发现了一个纹样。
    没有直呼大名, 但他们都知道指的是北条夏树。
    诸伏景光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问道:什么样的?
    波本正在思考, 手指一下下地敲着锡罐外壳,每弹一下,就会有罐子内气泡碎裂的细微声响。
    波本, 本名降谷零,真正的职业是日本公安。
    他所在的公安小组代号为零, 主要面向黑衣组织展开信息和犯罪证据的收集;他的顶头上司黑田兵卫手下另有许多行动组,其中一个代号D的行动组在黑衣组织的相关情报上有卓越的贡献。
    全世界很多国家级的情报机构会往黑衣组织内部塞人, 不过彼此间独立敌视,偶尔达成短暂合作,但绝不会真心交换有效情报。
    因此,在代号D的执行人津岛潜入之前,公安对于黑衣组织的内部结构几乎是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个组织根系绵长, 高层成员多以酒名为代称, 行事低调, 神出鬼没,且罪孽深重。
    津岛。波本说了个名字。
    诸伏景光觉得有些耳熟,微微一愣,良久后想起这是个已故的卧底警察的名字。
    所有卧底警察死后档案都会付之一炬,不为人知的血泪与功勋一并烧去, 只剩下事迹在一小部分的同行之中口耳相传。
    我看过津岛的邮件。波本言简意赅地说, 他不喜欢使用代号, 不过也有落款, 每次会在右下角画一个类似字母J加一个小圆圈的符号。
    而波本昨天拆开北条夏树的耳坠,用镊子夹出芯片时,发现在手电筒强光照射下,黑锆石背面隐隐约约折射出某种纹样的轮廓。
    北条夏树大受打击,捏着那枚芯片走神;于是波本趁机仔仔细细研究下了那个轮廓,越看越眼熟,越看觉得心惊和津岛留下的实在非常相似,只不过把J的勾部分涂成了椭圆。
    诸伏景光知道他的意思,沉吟道:你觉得他是协助人?
    很有可能。波本的声音细如蚊呐,我得先问问。
    他们在阳台上待了五六分钟,波本捏扁喝光的啤酒罐,随手掷进垃圾桶里,拉开了客厅的移门。
    雪莉正叉腰训斥着北条夏树,后者以一种完全不标准的谢罪姿态跪坐在沙发上。
    她也没有真生气,只是觉得好笑:你觉得我姐姐看起来很像是银行劫匪吗?
    夏树棒读:十分抱歉。
    她没有接过这样的任务。雪莉解释,只是个组织边缘的底层成员。
    夏树继续棒读:好的,那是我误会了。
    波本笑了:这是在干什么呢?
    雪莉和他不熟,随口道:没什么,我们开玩笑。
    原来如此。波本体贴地应付一句,转头对北条夏树说,夏树君,你的耳坠还在我这里。
    夏树昨天在沙发上失魂落魄地窝了一会儿,然后被琴酒叫下去,再上来的时候没在客厅见到波本,也就回房间休息了。
    波本从内衬袋子里拿出一小枚防尘袋,递过去:给。
    他接过:谢谢你。
    那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波本又问,我把它放进电波干扰盒了。
    他细心得让北条夏树有些惊讶了,毕竟大部分成员遇到这种装置第一反应都是销毁。
    夏树说:那把那个也还给我吧?
    好的。波本若无其事地问,你知道是谁装的?想要故意暴露坐标瓮中捉鳖?需要我帮忙吗?
    夏树摇摇头:不是敌人。
    然后陷入思考。
    怎么办,大概率是琴酒安的,要摊牌么?问一下吧。
    而夏树略显凝重的表情被波本纳入眼底,他略微一思索,也猜到了琴酒的身上,说明琴酒对北条夏树是怀疑的,而他也战战兢兢,不敢丢掉对方装上的定位装置,试图博取琴酒更多的信任。
    至于要装在耳坠这么gay的东西里,波本很快就想通了,因为一般人确实不会无聊到拆开耳坠看,所以北条夏树不会真的是公安协助人吧?
    雪莉和宫野明美吃饭的那天,北条夏树和威士忌们在门口的车上讨论谁去餐厅里保护雪莉。
    Fifty fity.赤井说,两个人去餐厅,两个人留在车里待命。
    波本很自然地接话:那我和夏树去吧。
    顺带借机聊天试探一下。
    夏树:!
    坏了,那岂不是让诸星大和绿川待在一块了,他们可是游戏剧情里的杀人凶手和受害者啊。
    北条夏树提议:不如我和绿川君去?波本也是情报组,到时候如果有突发情况,绿川应该会比较好应对。
    波本转头,自信一笑:可别小看我啊。
    虽然是情报员,却有着堪比大猩猩的恐怖体力,波本的格斗技巧绝不逊色于优秀的行动组成员。
    而夏树推开车门站了出去:我们走吧,绿川君?
    诸伏景光一头雾水,犹豫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啊?好的。
    他们俩比较熟,待在一起也会更自在吧?夏树说,是家意式餐厅,你有想吃的么?
    他给两位日本公安创造私下交流的机会,晚点回去看看论坛会不会解锁更多功能。
    诸伏景光又只能尴尬一笑,然后说:这样么?等到店里再说吧。
    诸伏景光自然不相信夏树鬼扯的理由,跟上夏树的脚步,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夏树盯上了难道真如幼驯染所说
    留在车内的波本没想到夏树行动那么快,胳膊搭在窗口,盘算着再找机会也没问题。但他微微一转头,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车里只剩下他和诸星大了。
    赤井也投来视线,微微一顿。
    赤井:
    波本:
    两人不约而同地偏头,一个坐主驾一个坐副驾,各自面向窗外的脸上都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而北条夏树刚走出去几步,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绿川=莱伊,那个欺骗明美感情的渣男。
    他现在不能确定明美就是宫野明美,每当带着想求证的问题上游戏论坛,就什么都刷不到就像努力找的东西怎么样都找不到,当无心寻觅的时候它自己会出现一样令人血压飙升,所以他暂且没找到能够佐证明美身份的帖子。
    夏树大概记得网友们的描述是莱伊利用明美,最终害死了对方,具体过程没看。
    他对宫野明美没有任何多余的同理心,然而,如果对方是由于自己带着莱伊出席餐厅才结识了渣男,夏树还是会觉得良心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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