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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前任后我成为他的金丝雀(33)

    地下室内昏暗无光。
    明司寒打开灯。
    他快速走到铁笼里,将门打开,周宁眼睛禁闭,脸色苍白地犹如已死之人。触碰到他的躯体,也冰冷至极。被塞入口腔的柔软的棉布沾满了鲜血,鲜血顺着唇边流淌在身下的鹅绒布上。
    周宁的眼尾还有刚刚干涸的眼泪。
    他一动不动,好似已经死了。
    宁宁
    明司寒被周宁这幅模样惊得浑身冷汗冒出。他将沾染血的毛布拿开,望着周宁唇边殷红的血,苍白如雪的面容。
    他急得瞳孔发红,将周宁抱了起来,周宁的身体冰冷极了。
    宁宁,宁宁!
    明司寒见周宁如此模样心如刀割,焦急得目眦具裂,瞳孔剧烈收缩,他将手机拿出,颤抖地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他想到了药,将药倒在手上几粒,全部送服进周宁口中。
    周宁张着嘴,药塞进口中,他却无法吞服进药,全部被无意识地吐了出来。
    吃啊,吃啊
    明司寒惊得浑身颤抖地冒着冷汗,咬紧牙关镇定下来,将药倒在手中,强制性地全部送服进周宁口中。
    哪怕吃进去,周宁也浑身冰冷,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什么意识都没有。
    明司寒忍不住将手颤抖地往周宁心口探去,心跳好似突然停止了跳动。
    他将周宁平躺放在地上,听着电话里医生的话,着急地为周宁按压胸外心脏,一下一下,周宁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明司寒望着周宁了无生机的脸,心脏止不住地抽痛。
    眼前一片模糊,湿热的泪水滴落在周宁冰冷的躯体上。
    明司寒那十几分钟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等他反应过来时,救护车已经到了家门口。
    医生冲门而入,将周宁放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第五十九章 周宁心脏病手术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传来。
    明司寒同护士们将周宁送去急救。在隔间里,医生们为周宁做着专业的急救。
    周宁的身上被插上了医院的仪器导管。
    一旁的心电图跳动着不正常的频率,医生按压着周宁的心外胸,急得满头大汗。
    心脏骤停,心外按压,病人丧失意识,呼吸停止。心电图显示高型心肌梗死,窦性心动过缓,病人心率仅为40余次/分,血压80/50毫米汞柱左右。医生不停地进行专业的急救。
    周宁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
    医生凝重地蹙起眉头。
    电子设备仪器心电监护记录着周宁的情况。
    马上联系手术室,马上进行紧急抢救手术。医生冷静地说。
    好,家属那边我去说。护士立即跑到明司寒跟前,同他说明了情况,如不能紧急手术,他有可能随时死亡,病情危重。这份手术同意书必须给家属签字。
    明司寒瞳孔眸底布满红血丝,脑海里回荡着护士所说的那句随时死亡,病情危重,需要手术。
    整个人如置身地狱寒冰冰窖之中,冷到骨子里。
    手术,我签。
    明司寒整个人处于极度冷静却又极度紧绷的状态,耳边阵阵耳鸣。
    他不知是怎样浑浑噩噩地跟着护士签了手术同意书,又不知是怎样看着躺在医院病床上脸色淤青、毫无生命意识的周宁,被推进去手术室。
    宁宁戴着呼吸机,脸色淤青又泛白,病态苍白的模样,宛如将死之人。
    手术室的灯亮起。
    明司寒犹如雕塑一样立在手术室外。拳头紧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瞳孔红得丝血露出,喉间血气上涌。
    他冷静到极致,却又处于崩溃的临界点,
    无人敢上前去打搅他。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
    明司寒在外面站了几个小时。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周宁做完手术被抬出手术室,转入重症监护室。
    明司寒终于动了,一双通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手术床上苍白无力地昏迷的周宁。他的视线跟着周宁,声音已经嘶哑:宁宁。
    周宁唇色泛白,脸病态透明,瘦到几乎脱相,身穿病护服,戴呼吸机,气息微弱,若不是那轻轻颤动的睫毛,明司寒几乎都以为宁宁已经死了。
    医生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明司寒连忙看向医生,嗓音嘶哑:我是他的丈夫。
    医生蹙眉:病人有将近七年的心脏病病史,他的这种心脏病情况非常危险。医生说了一大堆明司寒听不懂的医学专业术语,又道:他的心脏病无法治愈,只能用药物等治疗延长生命。
    原本以他的病情,如果按时吃药,良好的心态治疗下去。还可以活大概三年四年的样子,若是治愈良好,可能还会活得更久。
    但是以这位病人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此次手术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他的病情已经加剧,严重到随时会突发心梗而死。就算好好调养,最多也只能活六个月的样子。
    最多只能活六个月?明司寒似是没听懂医生所说的话,他双眸蓦地猩红,一口血气翻涌上来,双手握紧拳头,手背暴着凸起青筋。不敢相信地再次重复问,六个月?
    医生凝重地蹙着眉头,他推了推眼镜,不停地叹气,摇头:病人目前的情况非常差,心脏多处坏死,我在为他手术的时候,他本人也并没有求生的意识。这次能救回来,已经是和阎王爷抢人了。
    顿了顿,医生有些同情怜悯地抬起头看向满脸苍白痛苦的男人,他叹了几口气,道: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位病人已经病入膏肓,最后这段时间,让他高高兴兴地过吧。
    话落,医生摘除眼镜,便往前行。
    明司寒只觉心脏抽搐剧痛,喉间血气翻涌,眼前被血气蒙住,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么恐怖皲裂。
    只剩下六个月
    六个月
    六个月?
    怎么会只能活这么点时间?
    明司寒浑身冰冷,感受不到一丝热气。他痛得双眸猩红,呼吸一度停止。蓦地,明司寒转过身,死死地抓住医生的手腕。
    男人虽是一身西装革履,气质出众,布满红血丝的眼瞳以及额头暴起的青筋,目眦具裂的神情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
    明司寒死死地盯着医生,一字一句道:救他。
    医生被高大的男人这幅狼狈又绝望崩溃的样子吓到了,他不禁害怕地后退一步,冷汗涔涔,病人家属,请您冷静。我们真的尽力了,能争取给他最后的这点期限已经是和死神抢人。真到那个时候,请您节哀
    医生不说节哀还好,一说节哀二字,明司寒的情绪更加不稳,崩溃的情绪即将超过临界点。
    明司寒暴怒又绝望地低吼一声:救他!不管出多少资金,花多少钱,都要救他!
    医生被明司寒这幅模样彻底吓到,他震了半晌,而后问道:请问有没有病人的病历本,以及求医的经历,过往治疗的情况。
    明司寒将周宁背包的所有病历本全部交给医生看。
    医生翻看了周宁过往的病历,又看了周宁最近的复诊记录。
    他说道:病人最近一次复查是三个月前,那时候复查的情况还很稳定,按时吃药没有不良习惯是可以稳定病情的呀。
    为什么这三个月以内病情加剧这么快?这么严重?他身上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么?又或者说是,危害过他身心愉悦的事情,会刺激到病人情绪的事情?
    医生紧紧地蹙着眉头。
    明司寒被彻底问住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握紧了周宁的包,低声道:他在这段时间,被限制人身自由,从没与人交谈后面,明司寒没再说。
    至于刺激周宁的事情,明司寒心里清清楚楚。
    他为了折辱周宁的傲骨与尊严,为了将周宁牢牢地掌握在手心之中,逼着他做不愿意的事情,每天都会拿周宁害怕的东西吓唬他。
    周宁每天活在巨大的惴惴不安之中,还要时不时地忍受男人对他灵魂与身体的羞辱。
    过往周宁苍白着脸颊哭得绝望的模样仍然历历在目。
    那些羞辱吓唬周宁的证据仍然历历在目。
    明司寒攥紧了周宁的背包,指甲陷入手心,刺痛感远远不如心里的剧痛。他的呼吸几度停止,胸膛不停地起伏,眼前被眼泪模糊,脑海中回忆的皆是与周宁有关的一切。
    身患六、七年绝症心脏病时间点更与周宁与他分手的时间互相吻合。
    他整个人浑身冷得颤栗,唇不停地哆嗦,胃里血气上涌,哪一刻脑海里想了许多许多,越想越痛,不敢再想下去。
    医生看着明司寒这个样子,猜测出了七八分,他皱眉道:你作为他的恋人,你是不是不知道他有心脏病?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是。明司寒眼睛泛红干涩,嗓音嘶哑至极,我不知道。
    医生蹙眉,叹气摇头:这段期间,你是不是对他进行家暴,冷暴力,恐吓等行为?
    明司寒双眸通红:没有。
    医生怀疑地看向他。
    明司寒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低声道:囚禁人身自由,强j,禁止其外出,恐吓,逼迫。
    医生上上下下地打量明司寒,掩去眼底的愤怒与憎恶,他语气非常不好:病人在这种恶劣情况下,心情得不到舒展,每日在惊吓中度过。当然会加剧病情了,原本能活三年,四年,五年现在已经缩短为最多六个月。
    如果这次送来医院抢救不及时,他现在就已经躺进太平间了。
    他的病没法儿痊愈,但是医院会尽全力救治他的病情,目前是已经无力回天。现在就是已经让病人该吃吃该喝喝的状态。你让我来也没用。
    医生凝重地蹙眉摇头。
    明司寒僵硬地站在原地,掩去眸底的猩红,他将周宁的病历本装好,冷冷地看着医生,庸医!
    话落,明司寒转身离去。
    医生怒气冲冲:你说什么?
    .
    明司寒让人给周宁转院,转到私人医院中的VIP病房,请了专门的医生与护士照看观察周宁的病情,请专门的护工照顾周宁。
    助理也被拨过去照顾。
    在这段期间内。
    明司寒推掉了繁复的工作,让人专门去调查有关周宁的所有过往。从六年前,到六年间,明司寒花了高价让人从里到外,全部调查出来。
    他接过助理递来的资料,连续几日未睡的疲惫眼眸强撑着看。
    助理道:周宁先生六年前4月份确诊心脏病。
    明司寒紧紧盯着资料,眸中痛意加深,这是宁宁同他闹分手已有矛头的时间段开始。巧合的时间,说明了什么。
    助理蹙眉道:您让我调查的关于金小姐,那位金小姐似乎早在六年前生完孩子就已经去世。
    而且,我还挖出一桩豪门秘辛,金小姐在与朋友们聚会时,曾被迷/奸,事后没有报警,那之后只和周宁先生有密切往来。金小姐查出有身孕之后,金家将金小姐赶出家门,是周宁先生收留了她。
    资料一张又一张。
    助理将当年有关金小姐的事情道出,不禁问道:此事不知有何关联?
    明司寒紧紧地闭上双眸,握紧层层叠叠的资料,手劲用得很大。他的嗓音嘶哑:给周宁和周金鳞做dna亲子鉴定。
    这助理微惊,点头,好的。
    第六十章 真相水落石出
    亲子鉴定还需几天才能出结果。
    但是明司寒让助理前去查探的当年金家金小姐的事情,通过高价查探,已经全部查探出结果。
    周宁仍然躺在医院病床昏迷不醒,浑身上下插着各种医疗仪器,脸色苍白病态透明到随时会死去。
    明司寒坐在病床前,紧紧地抓住周宁的手,医生说他遭受的刺激过多,已经活不了六个月,但他不信,他又请了私人医生,国外的医生朋友,他们每一个人都说周宁没有多久可以活。
    没有医生能够信誓旦旦地保证周宁的生命。
    周宁明明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人生刚刚开始的年纪,怎么就没多久能活了?
    明司寒不知坐了多久,人陷进极致崩溃紧张绝望的状态中,瞳孔里布满红血丝,紧紧盯着病床上紧闭双眼的周宁。
    宁宁,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你患心脏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和金小姐没有背叛我对不对?
    明司寒紧紧抓住周宁的手,额头青筋暴起,双眸布满红血丝,紧紧地凝视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明司寒静静地等待周宁醒过来。
    没过多久。
    手机响起。
    助理打来的电话。
    明总,周宁先生和周金鳞少爷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鉴定结果为两人并不是亲生父子。报告书已经发送您手机中。
    明司寒打开手机,接收助理发来的文件,望着亲子鉴定书结果报告,紧紧盯着上面那一栏否定亲子关系,结果周宁与周金鳞并没有血缘关系。
    他轻轻闭上双眸,自嘲地笑一声,没有血缘关系,周金鳞是金小姐的孩子,却不是周宁的亲生孩子。
    短时间内,足够一个人想清楚许多事情许多细节。
    周宁与金小姐清清白白,周宁从未背叛过他,所谓的背叛也许只是用来逼迫分手的理由,之后的假装病,冷战、吵架、羞辱或许都只是周宁在得知自己患病之后,不愿意连累他,而与他分手的理由罢了。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他恨周宁恨了整整六年,恨得痛彻心扉刺骨铭心。可到头来却发现,周宁从未背叛过他,他的恨一下子变得虚无而缥缈,可笑至极。
    明司寒禁不住地捂住脸自嘲的笑一声。
    笑自己的愚昧无知。
    明总,这是从周宁先生的贴身物品中发现的东西。助理走了过来,将物品放在医院床头柜前,蹙眉问道:按照您的要求,全部找来,都放在这儿了。
    好。明司寒眼瞳猩红,嗓音嘶哑。
    明司寒打开助理整理的有关周宁携带的物品,有几张照片,照片是明司寒与周宁校园时期的合影,以及明司寒从前送给周宁的一朵桔梗花,被做成了标本,放在笔记本中。
    笔记本上是周宁从六年前开始记录的日记与心情。
    2月12日,天气晴。
    今天去医院复诊,医生依旧无法治愈我的病情,我已经放弃希望了,只愿能活得长久。
    3月18日,天气阴。
    好累啊,今天被客人刁难了,他想摸我,我做的不是那种工作,为什么要被客人这样羞辱?
    4月23日,天气,大雨。
    下大雨了今天发烧了,一个人待在家里,疼得差点死掉,如果我一个人死在这里,应该会等到尸体腐烂了才会有人发现吧。
    5月27日,天气,晴。
    心脏病犯了,好疼,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8月25日,天气阴。
    今天看到一个人,背影很像他,我想他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没有我这个拖油瓶,他可以过得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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