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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隐居种田日常(31)

    沈小茶听着,油然生出一种做阅读理解题总结核心精神的味道来,有些忍俊不禁。
    绿色的跟黄色的分开放,黄色的煮汤,绿色的我做成腌苦瓜吧。她看了看架子,上面还挂着一些小小的瓜仔,今年还有大半个月新鲜苦瓜可吃。
    南瓜今年结的不少,有好几个几十斤重的大家伙,阿准摘了一个又要摘下一个,她忙喊住他摘一个够吃好几天了,剩下的再长几日,到时候摘了,地上放一些干稻草,搁在温暖通风的地方,咱们一冬天都能吃上南瓜啦。
    翻了翻,南瓜藤里还藏了不少绿色的小南瓜,秋南瓜最好吃,切成片或丝跟辣椒一起炒,很爽口,她摘了一个嫩南瓜打算今天吃。
    丝瓜,有些让人惋惜,它正吃的时候,鸡还没开始下蛋,等有了鸡蛋时它们又老了,沈小茶喜欢丝瓜软软的口感,但单独炒着吃,丝瓜味太重,她不太喜欢。
    腌着吃?阿准摸了摸表皮变/硬的绿色丝瓜,不太确定地问。
    沈小茶笑了,还以为万物皆可腌呀,她把嫩的都摘掉,剩下的等再老一点摘了晒干做成丝瓜络,刷锅好用着呢。
    那几棵向日葵,快有集装箱高了,大大的脸盘子上花早已落光,密密麻麻的黑色瓜籽挤成一团。
    再过些日子就掰了晒干,下雪的时候,在火塘上架一个大铁铲子,炒瓜子、炒苞谷花儿,啧啧。沈小茶越来越发现自己似乎极向往山里的冬居时光,那种因为大雪被迫宅家每天关注一日三餐的散漫,对996数年的她,有着莫大的诱惑。
    中午咱们就简单吃点,晚上再捣鼓顿好的。将院儿里的收获堆放在雨棚下,她开始准备午饭。
    切一截老南瓜蒸熟放凉用勺子碾成泥,倒在面粉里加入酵母和好,放在余温未散的灶台上慢慢发酵。
    阿准,你把绿苦瓜都洗了,掏出瓤子,放在搭更上沥水,我晚上腌。
    她买了几根大棒骨,打算炖大棒骨黄豆苦瓜汤,秋燥,苦瓜败火,正好。
    雨淅淅沥沥,没有下大的趋势,天色还早,她背着背篓出门去了,阿准一看,加快了手里洗苦瓜的动作,匆忙晾好后,就跟她一起出门了。
    你咋跟来了?我一个人很快就能弄完。她有些无奈,自从上次掉坑里后,总觉得阿准对自己过于关注,总是不让她一人落单行动。
    今天也夯不了墙,闲着也是闲着。他眼疾手快地帮她挡开那根差点划到她脸颊的枝条。
    雨中的阳荷,散发着独特的香味儿,如果再下两日,怕是要烂掉了,两个人在阔长的阳荷姜叶子中穿梭,雨水濡湿了头发,但清脆的掰阳荷声却让人不自觉间忽略了浑身潮湿、黏糊带来的不适。
    淘宝上这东西也不贵,卖不出好价格,本来也不多,能掰五十斤都不错了,咱都留着自己吃吧,对半切开跟辣椒一起腌,酸酸辣辣脆脆的,下酒、佐粥、佐面都极好。她一边掰一边絮絮叨叨。
    雨突然开始大起来了,两个人一人掰了大半篓子,比她预想得要多,直起腰看看山上,包谷杆子还没割,等地翻了,得开始筹备种小麦,周而复始、四季轮回,单调却不枯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吧?
    中午饭,就是简单的冻五花肉爆炒阳荷、南瓜馒头、大棒骨黄豆苦瓜汤,雨下大了些,三个人坐在屋檐下缄默着吃饭,但却一点不压抑。
    铛铛铛,是雨水滴敲打集装箱;沙沙沙,是阿俊在咀嚼阳荷;咯咯哒,是鸡下蛋或者鸡跟鹅互掐;咩咩咩,是小羊CP看着人类吃食物心存不满的抗议;汪汪汪,是小黑小白因为一块骨头夫妇反目的怒吼......
    空山秋雨,安静又热闹,不知是否因为穿越后心平气和变得耳聪目明,沈小茶总是很轻易就沉浸在与城市喧嚣截然不同的热闹里。
    真好!她喝着咸淡恰到好处的汤,舒服得连灵魂都被熨平,妥帖极了。
    年轻男人的战斗力就是强啊!那一大锅汤她还打算留到晚上喝,这会儿一看,别说肉了,连汤都不剩多少了,他们用光盘默默认可着她半路出家的厨艺。
    算了,晚上炖个酸萝卜老鸭汤吧,开胃又解腻。
    反正现在这么多粮食,即便淘宝罢工他们也饿不死,所以偶尔放纵口腹之欲奢侈一把也不心疼,而且等天晴了,她打算带他们再赶一次山,这会儿板栗、八月炸、九月红、五味子怕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吧?也能挣一些钱。
    秋雨过后,运气好,还能再采一次蘑菇、木耳,多的卖掉,剩下的晒干冬天炖汤喝。
    老鸭汤要小火慢炖才好吃,所以吃完饭腌好苦瓜后她就开始张罗了。
    淘宝买来的正宗老鸭加生姜、料酒焯水冲净血沫后,直接放入锅里,加入生姜、料酒、酸萝卜、山泉水,因为今天的鸭子比较肥,所以她就没有加油煸炒,煮开后将柴禾撤掉一些,徐徐炖着,浓郁的酸跟肉香味儿在细细的白烟里越来越浓郁。
    这锅汤好不好吃就看你的啦!沈小茶打趣阿俊,安排他看书的空隙时不时去看下火,不能让它灭掉,也不能让它燃旺。
    她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照看着灶火的阿俊,也许是时候买个炖汤用的炉子了,等秋忙过后,进山砍新鲜的栎树,烧制一些木炭,冬天炖汤、取暖都极方便,等这阵忙完挣了钱她得添置一些东西炖汤用的砂锅、烤肉用的炭盆、鸳鸯火锅(虽然嗜辣的她总觉得吃鸳鸯锅是对火锅的不尊重)、空气炸锅......
    厨艺好不好倒在其次,装备必须齐全,不然漫长冬日每天都是米饭、馒头、炒菜多没劲啊!
    阿准呢?她突然发现晌午饭后似乎就不见他人影,莫非又上山了?
    沈小茶莫名有些担忧,入秋了天黑得越来越早,他怎么一声不啃就出门了?他们等啊等,一直等到老鸭汤都炖好了,他还没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六十八章
    秋雨骤停后, 远山跟树林都笼罩在浓浓的雾霭之中,仿若仙山,吞噬、湮没了世间万物, 让人莫名想起一些志怪故事。
    她跟阿俊在山脚下喊了很久,回应他们的只有空山秋雨后清脆的鸟啼和那翻滚着变幻万千的雾霾。
    回去等着吧, 这种天气, 咱们贸然上山要是都迷路了更糟糕了。沈小茶皱眉看着屋后的群山,心里惴惴不安。
    锅里的老鸭汤,汤白肉烂,连腌萝卜都被炖的晶莹剔透, 看着十分诱人,但她突然之间却没有什么食欲。
    压着心底对阿准一声不吭失踪的担忧与埋怨,将剩下的南瓜炒辣椒、酿苦瓜炒完,才发现自己忘了蒸米饭,抬头看了看天色, 她忍不住嘀咕要是他等会就回来这会儿蒸米饭怕是来不及了吧?
    想了想,她又炒了一个酸辣土豆丝,将土豆淀粉、鸡蛋、面粉加水跟盐搅拌, 摊成了又薄又Q弹的鸡蛋饼, 这样主食也有了。
    做完这些,她跟阿俊支着下巴,大眼瞪小眼地听着树上的雨滴时不时滴落的啪嗒声, 之前犹如天籁的声音这会儿听起来却让人心烦意乱。
    就连小黑小白也似乎知道主人的紧张, 竖着耳朵趴在潮湿的地上,突然, 机敏的小白汪汪汪叫了好几声。
    沈小茶跟阿俊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冲出小院儿, 看着安然无恙且满脸喜色的阿准, 她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你去哪儿了?她压下心里的那点情绪,看着阿准。
    阿准步履不停地往家走,兴奋溢于言表本来想着上山找一些长得板正的栗子树砍了晾晒着做大梁,结果却发现今年的栗子结的真好,个头又大,而且虫眼极少,我捡着捡着就忘记时间了.....
    沈小茶闻言,踮起脚往他背上的竹篓里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第一次发现他们的身高相差如此之多。
    回到院子,阿准小心翼翼地将竹篓放在地上,他每拿出一个东西,沈小茶的眼睛都跟着亮一下果肉半露的八月炸,又细又长又软的九月红,红艳艳的五味子,没成熟的野山楂,黄澄澄、硬邦邦的野柿子......
    最后,他一股脑将竹篓倾倒在地上,紫褐色且富有光泽的野生板栗滚落一地,直看得沈小茶喜不自胜。
    心里的那点埋怨在他平安回来时已消弭不少,此刻更是所剩无几,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下次去干啥,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一声不吭的,我.....跟阿俊都怕你有个好歹。
    她记得小时候村里的老人常说大雾天最容易鬼打墙,有些人在山里困到弹尽粮绝,被人发现时奄奄一息。
    阿准听完点点头这不是怕你.....们觉得下雨不让我上山嘛,天晴了得给土墙收个尾,没那闲工夫,所以才想着溜达上山去看看。
    一场提心吊胆的小风波,就这样揭过,沈小茶洗了两串葡萄,几个人坐下吃饭。
    一口又酸又热的老鸭汤下肚,阿准忍不住长吁一口气好喝!
    沈小茶将鸡蛋饼卷上土豆丝,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土豆丝脆脆的,饼子比普通面饼很薄更劲道弹牙,阿准阿俊一口饼一口老鸭汤,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沈小茶则就着炒南瓜、酿苦瓜,吃了一张不包馅儿的蛋饼,秋天的嫩南瓜有股淡淡的甜,搭配芜湖青椒,辣与甜相互包容竟也毫不违和,酿苦瓜放得略久,不复才出锅时的青翠,但也不算难吃。
    吃完饭,她将苦瓜腌好、葡萄酱熬好,又跟阿准一起将阳荷洗净晾在搭更上,才算结清了一日农活。
    看着瓶子里的绿色苦瓜跟红色辣椒,再看看跟桑椹酱颜色颇为相似的葡萄酱,她心满意足地笑了。
    再过一个月,院子里的菜架子全部都要拆掉,到时候就可以栽种果树啦。
    她记得,村里最擅长嫁接果树的伯伯说过,栽果树最好的季节其实不是春天而是秋天,至于原因,她一个文科生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总想试试看,反正秋耕过后,也没什么忙活了。
    看了看不晒粮食后依然宽敞的小院,她还盘算着再用石头在院子里圈几块地,做成救急菜园种上茼蒿、菠菜、香菜、莴笋、红菜苔、生菜等,哪天下大雪上不了山,直接在院子里摘菜就行了。
    第二天,天色依然不太好,老天爷跟憋着眼泪珠儿的委屈孩子似的,看着雨要下下来却又迟迟未落,他们百无聊奈地等了许久,沈小茶剥开一颗新鲜栗子扔进嘴里,清甜、口感瓷实,想来炖汤或者做糖炒栗子都是又甜又粉。
    她有些按耐不住,阿准昨日摘的八月瓜、九月红、五味子都太熟了,真怕再来一场雨,这些好东西都烂掉长虫了。
    还有栗子,怕是这会儿轻轻用八磅锤捶打树身,就能迎来一场劈头盖脸的栗子雨,随着秋天越来越深,自然成熟后掉落的也会越来越多,她得抓紧时间从野猪、小松鼠、老鼠、猪獾等动物嘴里抢食呢。
    野生栗子,如果保存得当,可以一直吃到明年春天,炖汤、炒着吃、烧着吃、做成栗子糕,每一种都能让她吃到肚子胀也无怨无悔。
    反正有雨衣,闲着怪无聊的。沈小茶看阿准一眼,阿准装作看不见,他不想她一个姑娘家淋雨,再说了秋天露水重,昨天才下过雨,草丛、树枝上都还有水,万一受凉了可怎么办?
    但沈小茶不达目的不罢休,她直接买了齐膝深的雨靴,又将长雨衣扎紧,原地给阿准演示了什么叫风雨不侵。
    阿准被她软磨硬泡缠得没办法,没好气地干瞪眼那回来就要喝姜汤,阿俊,你在家看书,顺带把姜汤熬好。
    阿俊一阵哀嚎,为什么被丢下的永远是我?我也好想去见识下栗子多到直接用手捧的乐趣好不好?
    但他看了兴奋得眉开眼笑的沈小茶一眼,点点头,他不仅要熬姜汤还要烧热水,洗个热水澡再喝一大碗姜汤,应该就不会着凉了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山上去,沈小茶轻轻地哼起了快乐的歌谣采蘑菇的小姑娘.....
    阿准则暗自懊恼,早知道自己就天晴了再上山的,现在好了,拦都拦不住,万一着凉了吃亏的还是她。
    他看着活蹦乱跳的背影,摇摇头,无奈又宠溺而不自知地跟上她的步伐。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些担忧抛之脑后,俯拾即是都是好东西的快乐,让他终于理解了沈小茶的迫不及待。
    第六十九章
    这个季节, 正是八月瓜、九月红成熟的季节,它们的皮多为棕褐色,红色的极少见, 所以果子藏在叶子里并不容易被发现,但有目光如炬的阿准充当八月瓜搜索器, 藏得再隐蔽的果子也逃不出他的视线。
    看那儿!沈小茶还在四处张望, 阿准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头一看,只见左前方一株粗/壮的八月瓜藤子攀附在拳头粗的树上,满藤手掌长的八月瓜硬生生将树枝压弯了腰。
    有的成熟过度, 果瓤掉落,只余两瓣分开着的厚皮,大张着嘴似乎正为果实坠落而呐喊;有的微微裂开一条缝,露出/乳/白色微剔透的果肉;大部分紧闭着嘴巴等待成熟,手感硬中带一点点软。
    沈小茶最想摘的是第三种, 背回去放在干燥的玉米外衣或干稻谷壳儿里捂着,边熟边吃,可以放半个月, 当餐后水果最好不过。
    先摘几个吃吧, 就当补充水分了!虽然才吃完饭不久,但看着儿时熟悉的野果子,沈小茶秒变馋嘴猴儿。
    阿准微微咧着嘴笑了, 走到树下, 三下五除二就摘了许多刚裂缝的八月瓜,两个人毫无形象地坐在一根倒伏着的枯树杆子上, 大快朵颐。
    白色果肉跟黑色种子混在一起, 她才开始还有耐心在嘴巴里抿啊抿, 然后将籽噗地吐出来,吃着吃着就没什么耐心,索性连籽带肉一起吞进肚子里,反正也没什么大碍,不吐籽的快乐就是如此粗/暴!
    儿时,妈妈总骗不爱吐籽的她,说吞了果子的籽,肚子里会长果树,现在回想真是一个脑洞很大的科幻故事啊,想到这里不吐籽的她忍不住笑了。
    阿准扭头,只见她鼓着嘴巴,吃得兴起,连黑色的籽黏在嘴角都浑然不觉,跟个贪吃的孩子似的,他忍不住宠溺地伸出手想帮她擦掉,但还是没有勇气,咳咳,你,那个,你嘴巴上沾了东西。
    沈小茶浑不在意地随手擦去,其实她早已撇见阿准伸手又半途缩回去的模样,这会儿耳朵尖尖有点红,掩饰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吃撑了都,满肚子的籽儿,八月瓜果肉绵软、清甜,比香蕉什么的好吃太多了,当然没籽儿就更完美了。
    开始干活儿啦。说完她抬头看了看这棵八月瓜藤,少说也有几十年了吧?藤条上都有些青苔了,这满树上的果子摘个五十多斤应该不成问题,问题是这东西皮厚肉少、很压秤,她可不想背着一篓子死沉死沉的铁坨坨回去。
    但据阿准说,山里八月瓜很多,就这么放任它们熟透烂掉实在可惜,她看着满树的果子,有些不舍,要不摘一篓没熟的回去捂着吃,剩下的卖掉?
    调出淘宝一看价格,再看满树的八月瓜,她瞬间觉得个个都是金疙瘩,野生的单价竟能卖到十几二十块钱一斤?这里的八月瓜品相极好,大的三个都有一斤多,这一树岂不是能净赚两三百?
    这棵藤离家最近,咱们返回的路上摘了背回去自己吃,走,快去更远处找找,一棵藤摘完净赚两三百,都够买一百斤好米了!阿准听沈小茶这么一说,忙吞完最后一口果肉,两人劲头十足地往山上去。
    一路遇见了不少八月瓜,本着速战速决的策略,他们将树砍倒,这样摘起来省时省力,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未开缝的八月瓜价格竟比开了缝的要贵,缝裂的越大价格越差,但好在大部分都没有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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