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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灭世黑莲[洪荒](32)

    仔细想想,除了在玄麒面前默认自己身份之外,别的事情能不能对得上?
    认真、专注、耐心、长久,甚至于是疑似墨言是要低下身子来触碰他,后来想想也不过是因为玉简。
    的确,墨言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什么表明心迹的话。
    只不过他先入为主,只不过墨言所作所为都让他产生了错觉,甚至于后来还承认了。
    如果墨言真的是不知道呢?
    那么,最后一点实打实的佐证也没了。
    罗睺死死地咬着牙,心中情绪翻覆,波涛汹涌,滔天海浪击山石,恨不得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一举湮灭任何存在其中的东西。
    周遭的草木被吹得沙沙作响,狂风卷着有些发黄或红的树叶席卷而来,他那身白色染墨的衣衫好像也被这漫天的草木染上了几分红,随意披散着的黑发,此刻衬的罗睺越发让人胆寒。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错觉,墨言倒是没感觉冷,纯粹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并没有存在多久,随后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鸿钧终归并没有在墨言这边待太久,多探查一下罗睺的算计是没错,但是更为主要的是他和杨眉的,总归不能够舍本逐末。
    更何况,这些日子再没有过罗睺的气息,罗睺在不在这里,还不一定呢。
    就像是鸿钧所猜测的那样,罗睺现在的确已经不在山谷了。
    那种几乎炸裂的心境,气得罗睺转身就走。
    接下来的几天,这心情都难以平复。
    发带一直被抓在手里,直到今天,罗睺每一天想的都是把这东西挫骨扬灰,虽然因为本身是先天灵宝的缘故,解决起来极为艰难,而且步骤繁琐,但是如果他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只是罗睺事到临头却是没下得去手,想把这玩意扔了,折腾了半天,还找了个风水宝地,结果人都到了,东西放在那里最多撑不过两个时辰。
    最后又被罗睺捞了回来。
    又寻了好几个位置,结果?
    东西反正时至今日还在他的手上,看起来完好无损,就算是沾染上了些土灰,也早被罗睺给蹭掉了。
    不能说循环往复,那也要说一句来回折腾。
    而现在就是罗睺的心中除了那一腔怒火,还有那一肚子的憋屈。
    凭什么?
    墨言现在八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而他却是在背地里一肚子发不出去的火。
    这么想想,罗睺更憋屈了。
    在那一瞬间,罗睺甚至于想要把墨言直接抓过来,用最恶劣的态度去质问她,然后这东西就只是想想了。
    除此之外,罗睺还有无数个想法,最终全部都是纸上谈兵。
    天高云淡,他独自一人站在悬崖边上,前面就是万丈悬崖,手中的发带如今已经被罗睺攒成了一团,脑子里面除了那个罪魁祸首之外,如今着实没有空隙去想别的事情,罗睺不甘于此,试图把自己从这个状态之中拖出来,其他神魔不好找,但是三族是显而易见的。
    罗睺二话不说,直接奔着麒麟族的位置就去了。
    玄麒眼见罗睺到来,眼睛都亮了,终于等到了!
    眼见周遭在无旁人,玄麒赶忙迎了上去,您终于来了!
    罗睺看着玄麒没说话,他现在对墨言一肚子气,看着玄麒也是特别的碍眼,故而周舍的煞气那就更加源源不断,看向玄麒的目光也是极为不善,什么事?
    玄麒就算是久在始麒麟手下当职,如今被罗睺这么一出也是吓的背后发凉,心中暗暗地把自己的自打见了罗睺开始到现在的举动都复习了一遍,随即确定应该这怒气应该不是冲着他的,只不过玄麒还未等安心,随即反应过来一件事,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迁怒那只能说明是冲着娘娘去的。
    再思及这些日子不在,玄麒顿时发觉到了真相,顿时生出了不少的虚汗。
    有些东西,想要给您过目,若是您现在有事的话,属下就先行告退了。玄麒说着,恨不得只要罗睺那边一声令下,他就敢转头撒腿就跑,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往这边凑。
    罗睺眼见如此,冷笑一声,甚至于不由得思及墨言的样子,哦,墨言好像也不喜欢他的名字,或者说他的身份,甚至于视他为一生之敌。
    害怕我?
    没有没有!玄麒不知道怎么惹到了这位,胆战心惊道。
    想要离远点?
    不是不是!玄麒栗栗危惧道。
    罗睺目光看向玄麒,随即收回了目光,觉得自己这幅样子也有些可笑。
    东西拿过来。
    是!玄麒按住有些颤栗的手,从法宝里面摸了摸,随即拿出被整理好的玉简,硬着头皮道,这些三族如今发生的一些大事,其中麒麟族为最。
    闻言,罗睺手指微微一顿,他原本以为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动手,竟是如此?
    玄麒见罗睺没有第一时间接下来,心中也不由得顿时打鼓,随即只见罗睺把东西拿了过去,见此情况玄麒才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之前不小心透露那个消息的时候,这位都没有到达过这种程度,而现在?
    娘娘到底是做了什么?
    把人直接给惹成这个样子?
    本就已经喜怒无常了,现在这简直就是更为骇人了!
    玄麒战战兢兢地想着,用余光去偷偷地看向罗睺。
    而罗睺拿着这个东西,如果放在平常的话或许还会有点惊喜,毕竟这群人还能有点用处,但是现在?
    他的心情竟是提不起一丝半点的喜悦,面色仍旧极为阴沉,不过事情摆在这里,罗睺当即吩咐道,再出整理一番,我要更细致的,送过来给我过目。
    玄麒点头称是,随后赶忙告退,走的可谓是飞快。
    罗睺看着玄麒的背影,随即面上浮现处一抹冷笑。
    而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面,罗睺仿佛真的给自己找到了一些事情,试图去转移注意力,只不过这些还不够,罗睺甚至于去亲手组建了自己的一方势力,安插在三族之内,不需要什么忠诚,他也不信什么忠诚,只需要好用就可以,至于真说是被人剿灭,死了就死了,他若是想,那永远都不会缺人手,反倒是玄麒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不过好在对比了一下那些出事了也没人管的家伙们后,玄麒才安心了不少。
    而这些都和罗睺没关系。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足足半年,罗睺手头上的事情就没停过,但是有些事情仍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而当停下来的时候,心中焦躁没有一切没有停下来,反倒是让他比之当年更加平复。
    而也就在这个时间里面,罗睺抓到了一个露出蛛丝马迹的神魔。
    提着弑神枪,就朝着目的地冲了过去。
    罗睺这个杀神,在混沌神魔之间名声不可谓不大,眼见罗睺到来,第一反应是想要躲开,随即反应过来杀了一个少一个,周遭再无第三人,心中顿时有了想要除掉罗睺的念头。
    而对于罗睺而言,他现在完全不想管对面人在想什么,死人的念头,从来就没重要过。
    甚至于这一次罗睺连开口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给那人,提着弑神枪就朝着那人心口的位置刺了过去。
    一击未中,那就第二次,第三次。
    罗睺动起手来本就是有些不要命的趋势,尤其是在他与对手之间都属于喜欢短兵相接的时候。
    多年未动手,罗睺对于这些事情一样娴熟。
    弑神枪仿佛也发出嗡鸣,仿佛即将期待见血。
    罗睺无视了身上的伤势,手握着弑神枪,仿佛不知疲倦地盯着那个神魔,直至把弑神枪彻底在那人的胸口穿透了过去,罗睺的脸上也渐上了几滴鲜血。
    手握着弑神枪,仿佛是不知疼痛似的。
    原本焦躁的心境如今没有消磨半点,反而让他现在心境更差了。
    正是夕阳西下,罗睺咬了咬牙,随即做了个决定。
    【作话】
    第46章
    我需要吗?.
    正是夜色正浓。
    银盘高挂在天,只是此刻已然是被云雾掩盖了大半,余下的光亮垂落,显然比平常看起来要来得更加暗淡。
    山谷之中,灯火扑朔。
    罗睺趁着夜色偷偷摸了回来。
    本就不应该存在的房子,如今已经被墨言清理干净。
    剩下的还是他最熟悉的那些。
    一切好像都没变,只是在柱子上隐隐约约还留着他之前留下的痕迹未消。
    路旁生长着琪花瑶草,柏树新柳,那不远处的潭水即便是在月色半敛的时候,仍旧带着几分波光粼粼。
    罗睺站在这里,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墨言的气息。
    不同于当年,如今的罗睺境界已经恢复,今时不同往日,罗睺早就有这个不被墨言发现的把握。
    在离开这里的第一天起,早就开始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再回来一步了。
    之后,想了想没忍住。
    而现在?
    罗睺已经不想再去谈什么能不能到这里的事情了。
    毕竟,没什么用处。
    原本都已经打定了主意,结果被墨言一句话,直接给弄倒了今天。
    敌人倒在自己手下,手臂上的血迹未干,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是看着仍旧有些骇人。
    罗睺站在远处,遥遥地望着那灯火的最中央,心中仍旧堵得慌,而这种感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上一次离开这里之后,罗睺这种感觉就没消过。
    疯狂地想着与墨言对峙,结果画面只是出现在脑子里面。
    兜兜转转就连那个发带都没扔掉。
    这一切的一切,简直让罗睺心塞到了一定的程度。
    对墨言满腔的怨言,如果是旁人,或许他在就连死法都已经想好了,而落在墨言身上,他确实在这种情况下,还怕墨言知道他就是罗睺,甚至于有些不敢靠近。
    明明都靠近那么久了!
    有什么不敢靠近的?
    至于抛下这个身份,走回去,墨言难不成还会拒绝吗?
    拒绝什么?
    拒绝走失在外的花瓶回家吗?
    想到此处,罗睺那一肚子的情绪,就停不下来,这都半年了,仍旧消不下去,甚至于极为难以接受。
    甚至于不知道是在难以接受些什么!
    是他身为花瓶,还是墨言其实并不喜欢他,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欺瞒?
    其实也没有,墨言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话。
    只不过墨言的一切行为都在朝着那个方向而去,让人容易误会。
    远处灯火之中,站在这个位置,透过窗子,隐约能够看到墨言的影子,而就在这个时候,墨言推开了门,背着光而出,直到再往出走的时候,正巧天上云雾飘过,半掩的月轮显露,月光肆无忌惮的打在墨言的身上。
    墨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去掉了外围的一层阵法,那本是杀阵,仿佛是为了防止些什么。
    这么多年都未曾改过,时至今日墨言正值黑夜跑出来特地跑出来减了一层阵法,罗睺稍微一想,便知道了墨言的用意。
    除了为了他,也就没有旁人了。
    墨言是防止他回不回来,防止他记不住里面的路,防止自己来不及出手。
    罗睺心情就更加五味杂陈了。
    而就在罗睺一大堆思绪的时候,墨言把事情做完后,就冲着他这边来了。
    或者更为准确的说,墨言其实是打算回去的,只不过他也恰巧在这边而已。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离开了,但是腿却是未曾抬起,整个人就像是个被钉在原地的木桩子,一动不动。
    他想要看见她,却也不想见到她。
    两个截然不同的思绪肆无忌惮的撕扯着他,眼见墨言即将过来,还是离开占了上风,转身离开。
    只是在罗睺决定的时候,和墨言的距离已经极其相近,这么近的距离,罗睺一动作,墨言那边顿时听见了动静,当即追了过去。
    山谷之中的确有一些生灵,但是显然不包括这边,就这里别说走兽了,就连鸟都飞不进来!
    墨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能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人,而且还没有什么声息,墨言下意识地就警戒了起来,只是伴随着墨言目光落在远处那有些熟悉的身影,心中一个念头浮现,眼见人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墨言不由得有些焦急,当即死马当活马医,当即喊道,是你吗?
    闻声,不远处的罗睺,脚步微微一顿,本就是想见,又不想见的状态,如今墨言这一声,仿佛像是被捅破了窗户纸,也像是离开的最后一个机会,不过还未等罗睺下定决心,墨言趁着这个机会,赶忙用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随即,她看到的就是一个满身尽是伤势的他,那一头如瀑的黑发就那么披散着,脸上还带着血迹,原本的白色染墨的衣衫,如今却染红了不少的地方,还有一些和原本的墨色融为一体,让墨言分不清,在那墨色之下到底如何,是血红,还是乌黑,说不心疼都是假的,她好不容易养好,如今她出去一趟,结果人就失踪了,唯一的好消息是临走之前留下过消息,虽然这消息空无一物,而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
    他就站在这里,目光看着她,眼底带着墨言看不懂的情绪,幽深至极。
    只是墨言现在已经没空去注意罗睺的表情如何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罗睺这一身的伤口和血迹,墨言伸出手指碰了碰他脸上的血迹。
    不是我的。
    不等墨言松口气,随即就发现了隐藏在一片血红布料之中的伤口,墨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脸上或许不是他的,但是身上这些绝对是有他的!
    眼见他现在如此,墨言就知道他的伤势,听他的话是靠不住的,忍着点。
    墨言说着,揭开那沾着手臂的布料,随即露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墨言想要把这伤口愈合,却是被他一手拦下。
    放在经脉之中或许有点问题,但是都是这等伤口了,总不能还有问题!否则,那你当年怎么过来的!说着,墨言直接按下他的另一只手,法力直接冲着那个伤口而入,虽然会更疼,但是很显然比这么放着要好很多,不过就现在的情况,她还只是看到这一处,身上还不一定有没有呢,不管怎么说也要检查一遍。
    不过想要好好检查,在外面就有些不太好了,墨言不容置疑的当即把人带到屋中,安置坐下,随即就开始扒衣服,见此情况,他面上一红,当即就起身就要走,你都不把我当道侣了,你还想扒我衣服?!
    只是不等罗睺抬腿离开,却是被墨言一把按住。
    墨言的目光落在那有些发红的脸上,当即解释道,我就是看看伤口。
    而且就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人也不会像是你脑子里面想的那些东西的!
    不过想到这里,墨言打量了一下自家花瓶,因为流血过多,面色有些苍白,沾了血后更显得分明,衣衫因为她刚刚的动作以至于看起来有些凌乱,那随意散落的发丝,自己偶尔也能够缠绕住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墨言用最快的速度打住了自己脑子里面被他带跑的思绪,还未等再想点什么,就被他腰肋处的伤口,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当即用法力覆盖其上,试图让这伤口愈合。
    就在墨言如此专注的时候,罗睺也在看着墨言,有些话堵在嘴里,到底没说出口,除却那些可能是误会的东西,还有便是假如他真的质问了墨言,那就相当于暴露了身份,毕竟那其实在明面上只是两个人能够知道的东西。
    只是这么想想,罗睺不由得想到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鸿钧,罗睺的脸色就更差了。
    眼看着墨言手指的温度,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就那么落在他的腰肋,罗睺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着只此一次,随后伸出了手腕。
    墨言眼见如此,倒是有些犹豫,这么探查,的确是最简单全面的,但是由于上一次她的法力刚刚沁入其中,他就当场吐血这件事情让她记忆极为深刻,只是看着他如此,仿佛胸有成竹的样子,墨言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带上了法力,渗入其中,随即他如今的情况就尽数落在了墨言的感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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