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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灭世黑莲[洪荒](42)

    眼瞧着他愣住了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有一种感觉自己在欺负什么良家妇男,本来就很有压寨夫人的味了,如今这感觉好像更重了,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轻咳一声,正色道,关于你那伤势,别放在心上,事情既已成,这么多年了,总归会有一天养好的,冰冻三尺,绝非一时之功,我一定帮你。
    说着,墨言抬起手好似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即只见他抬起手把墨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有些好笑道,行了,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早去早回。
    待到墨言走后,他脸上那表情瞬间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周身都如同散发着寒气似的,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懊恼些什么。
    又说墨言那边,一路而去,只是到了地方之后,寻了半天,都没看见人。
    墨言思索了一下,兴许是在这周遭呢?毕竟第十峰外,也不见得非要是直线,有点偏移也是很正常的,墨言想着,故而又在这周遭的山峦略过了一圈,仍旧没有鸿钧的身影。
    直到墨言又找了一大圈,不仅仅是方向,还有数量和距离,都大大的增加了不少,寻了许久,才在东南方向一处山巅看到了鸿钧的身影,站在山巅之上,衣袂翻飞。
    而这从这边往穹谷那边看,显然已经不仅仅刚到两位数的高峰山峦了。
    墨言。
    这就是你说的东边十峰外?
    那可太十峰外了!
    你要是再远点直接奔着不周山去,那也叫东边十峰之外,我要是正在那边等的话,怕是这辈子都等不来人了。
    面对墨言如此,鸿钧倒是面上没有半点的不妥,就这个样子,甚至于让墨言有一种这是故意的感觉。
    大概是什么错觉吧。
    鸿钧目光看向墨言,最终也没有回答墨言什么,反而道,他知道吗?
    墨言被这明显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给弄得有些无奈,自然不知道,我想你隐匿着身形过来,想必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在这里,故而我就没告诉他,我就说我出去寻一味药去了。
    闻言,鸿钧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什么怀疑,毕竟如果是罗睺知道的话,现在过来的就不应该是墨言了。
    鸿钧抬手一挥,只见一石桌两石凳直接出现在平地之上,抬手为邀,墨言见此,也是被鸿钧弄得没脾气,直接在另一旁坐下。
    待到两人落座后,鸿钧缓缓道,幸亏你如今的阵法算不得太密集,否则我怕是没有这么轻易地进来,更不会这么轻易地见到你。
    闻声,墨言听得不由得眼皮一跳,不等墨言开口,只听得鸿钧目光看着她,定声道,墨言,你想知道之前到底是谁把你的道场弄成那副模样的吗?
    以及,他到底为何伤成那个样子。
    【作话】
    准备好了吗!
    第61章
    秀,可太秀了!.
    墨言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如坐针毡,莫过于此!
    鸿钧的话听在耳朵里面犹如什么滔天巨鼓重锤连连,每一下都带着穿云裂石,摧枯拉朽的气势。
    此时此刻不等鸿钧在开口说些什么,墨言的脑子里面隐约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甚至于比想象中的还要清晰,清晰得过了头。
    这已经不是什么直觉如何了,这分明是半遮半掩,显露无疑。
    让墨言感觉堵得慌,像是胸膛上压了一片巨石,半点缝隙都不给她留。
    鸿钧能够提及这种事情,显然就已经不一般了,更不要说还有前面的那句话。
    如今天道不显,演算天机一事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鸿钧怎么能知道?
    鸿钧怎么会知道?
    他凭什么知道?!
    如果真的像是她当年所设想的那样,关于当年的事情,即便是有什么蛛丝马迹,如今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剩下什么了。
    难不成当初那人未死,难不成还能够时隔这么多年后四处嚷嚷?道出了一个大秘密?以至于让鸿钧如此郑重地跟她提及这种事情,就像是早早地就知道了,他不曾说过这些?!
    这种可能性已经不是微乎其微了,这分明就是异想天开!
    鸿钧没有理由去查,没有理由去浪费时间,更没有理由知道有关于他的事情。
    除非
    鸿钧本就是那件事的其中之一!
    她是有怀疑的念头不假,她是很需要吃下一颗定心丸,但是不代表就真的能够相信那所谓的怀疑,那不过就是她忍不住的多心罢了,而现在???
    她还没问,鸿钧劈头盖脸问了下来,一套操作下来,直接打的她头昏脑涨,心中的猜测如今向着坐实一路狂奔。
    思及自己之前那些甚至于觉得怀疑都是有问题的自己,墨言就眼前一黑。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那难以言喻的心情,并且试图把念头从这个方向转移,虽然鸿钧明里暗里的暗示,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隐匿起来寻她的,在暗示着他的不一般,但是鸿钧其实并没有坐实什么,更是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躲着的那个人就是她家花瓶,也有可能是旁人!
    这件事情并非没有一点转机。
    至于他的事情,说不得只不过是偶然碰上了这件事,这里面藏着什么不妥之处,来好心跟她说说呢?
    只是墨言这最后的一点可能性,下一秒被鸿钧打破得干干净净。
    你的道场受损,乃是由于他的自导自演,不得不说,其实他那场戏做得已经很是不错了,我差点也要被他骗过去,也不知道交手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一身两用,左右互搏的。
    周遭传来极为低沉的刮声,细微又持续不断,鸿钧对此仿佛没有任何反应,面色不改继续道,至于那一身伤势,乃是他多年征战留下来的,而我也帮他添过一道,而且是最致命的那一道。
    我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寻他。鸿钧说着,仿佛在说什么再平常的话一般,只是若是仔细去看,却是能够隐隐发现鸿钧此刻并没有那么平静。
    他也并非是什么灵根化形。
    话音落下,鸿钧目光看向墨言,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是静静地等着墨言的反应。
    只见墨言的脸上那俨然已经是黑的要滴墨了,周身气势仿佛都要吞人一般,看起来极为骇人,鸿钧却是不着急,甚至是挪开了目光,给墨言一些时间。
    足足半响,墨言抿紧了有些干燥的嘴唇,一手不由得紧紧的扣着石桌的边缘,目光紧紧地盯着鸿钧,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罗睺到底在你这里算计着什么,而你之前所躲着的人是谁?
    咔嚓。
    手指直接如同钢钎在石桌上的边缘留下了五个窟窿,碎石跌在地上迸溅开来,拳头一收紧,那在掌心握着的一部分,伴随着墨言的收手,直接被墨言掰了下来,圆润的石桌硬生生开了个一掌大的缺口。
    抱歉。声音生硬至极,并非是冲着鸿钧去的,但是此刻已经压制不下来了。
    鸿钧看了眼那被墨言硬生生掰掉一块的桌沿,无妨,换一个就好。
    暂时不必了。墨言压抑不住心中的思绪,面色铁青道,你怎么确定我会知道这件事?
    不确定,但是在你知道之后,总会确定些什么。说着,鸿钧若有所指道,比如说现在。
    之前为何不提?
    我是想跟你说,但是罗睺来得太快,而且握着我的把柄,那个时候就算是我想说也要压着。
    现在呢?
    不在乎了,显露也是无妨。鸿钧定睛看向墨言道,就算是并不知道,给罗睺添点麻烦也好,而且,我觉得你不会说出去的。
    闻言,墨言不说话了,她的确不可能说出去,尤其是如今这种情况。
    随即墨言想起了之前鸿钧过来跟她一同行走的时候,鸿钧怕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此时此刻,墨言的确并未因为这等事而生多大气,虽然她和鸿钧交好,但是要说这里面交情多深,倒是也不至于,反倒是那位
    她费劲心力一点点粘补好,或者说她自以为一点点粘补好的花瓶,才让她整个人更烦躁。
    无数的东西涌入脑中,思及那隐隐约约的对立,如今来看,哪里是什么隐约?!
    在得出结果的时候,再看过程,那罗睺的行为
    那可太绝了!
    不仅仅特别绝,还特别秀畩澕獨傢,全洪荒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秀过他的那种。
    哦,也不对,那个时候鸿钧好像也
    墨言赶忙打住自己这即将发散的念头,她不想再打开新世界大门了。
    鸿钧坐在一旁,也大抵能够猜到墨言在想什么,如今倒是也没有反驳些什么,甚至道,罗睺当时防得太厉害,与我无关。
    闻言,墨言看了眼鸿钧,缓了半响道,关于罗睺的算盘我的确不知道,我把他带回来,只不过是一个偶然,至于另一个问题,倒是简单,除了他还能有谁?
    鸿钧,罗睺?
    墨言没有否认,鸿钧皱紧了眉头,目光看着墨言尽是怪异。
    墨言顶着鸿钧的视线,面色也是极差,就这种东西,别说鸿钧看着感觉怪,她现在看着这件事情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还有什么比眼前这个来的更加难以描述的吗?
    我的一生之敌,躲来躲去,结果在我旁边?
    还是被我自己捡回来的???
    就算是那一次坐实了他的身份时候,她带着他一起离开,是为了理他远点?
    这种感觉简直让人窒息,更不要说鸿钧所说的话,现在把她头涨得一个头两个大。
    一想到她曾经和他所说关于罗睺的那些话,墨言就不由得像是各种调料瓶都混杂在一处,俨然熬成了一锅汤,堪称五味杂陈。
    之前再没办法放在一起对比,如今也必须放在一块比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重合在一处,她所见的,真的是她肉眼看见的那些吗?
    好像,也不见得吧?
    这里面说不得藏着什么东西呢。
    说不得都是假的,说不得只是算计。
    手指不由得攥紧,残留的碎石渣滓被碾成齑粉,遗落而下,一道风过来,荡然无存。
    山巅之上,高风袭来。
    是不是早在当初你过去看到他的时候,他境界就已经恢复了?墨言出声问道。
    差不多。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墨言深些一口气,拍了拍手中剩余的灰烬,直接站起身来,仿佛欲要离开,鸿钧看向远处的远山连云,缓缓道,我倒是以为你会让我拿出证据。
    闻声,墨言回过头,冷声道,你能拿出证据吗?
    鸿钧笑了,他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
    至于你,现在已经相信我了不是吗?鸿钧定定地看向墨言道,至少你没那么相信他。
    墨言。
    我并非不是不相信他,只不过是互相尊重罢了。
    嗯
    这感觉更让人憋屈了。
    四目相对,墨言这话现在已经不想说出口了,她现在不想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境已经糟心得一塌糊涂,一股火压在胸膛,杀人的心都有了。
    甚至于隐约已经明白鸿钧为什么把地方弄到这里来了,怕是防着她把罗睺带来,所以会有这么一遭。
    平心而论,如果鸿钧没做这一出,她会不会说?
    她还真的会。
    这么想想,墨言感觉更上头了。
    也不知道是在气她自己还是在气罗睺,这个命中大敌,这个被堪称自家花瓶兼室友的人。
    胸膛气涌如山,堵得人甚至有一种直接和罗睺同归于尽的冲动。
    墨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试图平复情绪,奈何半点用处都没有,不过好在理智率先拉住了墨言,要冷静,不能怒火被冲昏头。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
    伴随着理智终于占了上风,强压着情绪道,关于这件事情,我不会去提,希望你也别说出去。
    这是自然。鸿钧定声道,声音之中带着毋庸置疑,他虽然来询问墨言,不代表就是把墨言拖下水,反而这个其实对于墨言还是有点益处的。
    这个道理墨言也是懂的,相比较蒙在鼓里,的确挑明要来的更好,别管是为了什么,如今听着鸿钧这话,当即道了一声,多谢。
    此话一出,反倒是鸿钧看着墨言如此,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各取所需罢了。
    眼下,你打算怎么办?
    墨言没直接回话,只是回过头看了眼鸿钧,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话中不带着什么质问,也并非是什么明明白白地说你要怎么算计,只是单纯的询问,只是基于墨言现在的状态,着实看起来不太好。
    鸿钧倒是有想法,只是目光看向如今眉头紧蹙,脸色极差的墨言,好像打他从认识墨言开始,就没见过墨言这个样子,话到嘴边最终却是改了口,墨言,你之前不是说有东西想要问我的吗?
    现在没了。
    她面无表情道。
    她现在就是后悔,特别的后悔。
    :)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雾散尽,天际湛蓝一片。
    墨言实在没心思和鸿钧告别了,当即起身就走。
    鸿钧看了眼那个方向,那显然不是回穹谷的方向。
    许久后,穹谷之中。
    罗睺半倚在树旁,指尖捏着墨言当初带回来的凡花,目之所及更是开的正盛,算算时间墨言已经出去大半个月了,她还要多久才会回来?
    【作话】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车已经翻了。
    【小剧场】
    从某种角度讲,自爆会比从敌人口里掉马更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敌人会如何抹黑你。by罗睺。
    墨言:哦,:)
    第62章
    我搬家了.
    一路而走,墨言都烦躁得厉害。
    这种感觉实在太差,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万一理智稍微往后退三分,那结果可就不见得那么理想了。
    至于远离
    她现在不就在干这种事情吗?!
    脑子里面不由得回想起来那一幅幅画面,无一不是关于罗睺的。
    好的坏的,硬生生熬成了一锅汤。
    墨言实在没办法反思些什么,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当时难以平复,这后劲也一样不小。
    从一开始,到如今。
    疑点不是没有,他也并非是多么圆满,但是不代表就这能够让她把人往罗睺身上想。
    偌大一个洪荒,怎么就那么巧?!
    难不成这就是缘分?
    那可太缘分了!
    兜兜转转,自己动手,主动送上门了。
    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出于惯性,什么都没问?
    仔细想想,其实她的猜测是没问题的,灵气瞬间溶于此间天地,除了灵根还能是什么?
    但凡是个人在那里,感觉到这个之后,那也能够确定十有八九,那就是灵根了!
    却不想,那剩下的余地,还有可能是神魔。
    灵气并非那么精粹到了极点,而是源自神魔的力量和盘古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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