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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三种秘密

    背着哥哥跑过来求爱的不见花像一块涂了强力胶的橡皮泥,捏起来是软的,但粘手,碰一下手指间的缝隙都被塞满了,柏诗推了推他,“现在可以跟我讲讲你打算干什么了吧?”
    腿弯被不见花的胳膊搂住了踢不出去,柏诗微微皱眉,感觉呼吸都有点不流畅,刚尝到一点甜头的人将她抱得死紧,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但语调竟然有事后的慵懒,有病一样,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我改主意了。”
    “你能缓解我哥的污染,我之前觉得还蛮好,只要你一直活着找你出手不是难事,钱或者其他什么,我可以用愿望和你交换,反正前面那个东西我们养了这么多年,不榨一榨都对不起我哥受的苦。”
    “但我又不喜欢你跟他因为疏导变得那么亲密,原本那样不好吗?没什么矛盾也没那些过界的行为,是你们先瞒着我有秘密,”湿热的唇贴着柏诗的耳朵,那些低哑的话像通过骨头传进她耳里,让人怀疑不见花是否将自己塞进了她的身体里,“我跟他在羊水里就能通过血脉知晓彼此的心意了,他那么装你当然看不出来,我知道但也不想告诉你。”
    “一开始我觉得怎么看你都喜欢一定是受了他的影响,也许真是受他影响?但那又怎么了,不管是谁的感情反正从我嘴里说出来就是我的,”他拉着柏诗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活跃的跳动顶着她的手,隔着衣服都能感受生命的炽热,“但你根本不理我。”
    “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让你发现地下那个东西的,不然怎么办,看你和他背着我相亲相爱最后把我抛弃吗?”
    柏诗忍不住插了一句:“应该不会到那个程度,你不要说得像你哥鳏夫带子为了结婚不得不丢了你似的。”
    不见花咬住她的耳朵,“又骗我。”
    “按小说里,一般人被关起来不是应该担惊受怕稍微威胁两句就六神无主只能任人宰割了吗?你怎么不按套路来?”不见花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坏心,好像这种卑鄙并不值得羞愧,“当然我也是第一次这么没力度地威胁人,以前都是直接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
    柏诗:“用你的剑吗?”
    不见花:“当然不是,”他的声音里多了些戏谑,“你以为只有我会那么粗暴吗?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哥可砍过不少人的手。”
    “我和他第一次去黑市交易的时候才十四岁,矮得跟你一样。”
    柏诗翻了个白眼。
    “被盯上是理所当然吧?那时候我还没有那把刀,我们看起来就像两个健康的孤儿,机械义体没出来之前总有人觉得更换原生肉体就能缓解污染,所以来了一群人想要我们的器官,我哥护着我,把他们的胳膊都剁了。”
    “地面的治安远不如上庭,我们被人围住的时候警卫不来,看人被打得半死又突然出现说要逮捕罪犯,我才不信他们没有提前串通,我跟哥哥跑了很久,进了山里他们怕遇见污染物才停下来。”
    “天上地面两个世界,阶级分明,以前靠脑子还能改变命运,现在却只能靠天生的血脉,你觉得这种规则对吗?”这句话可能只是他想到后随口一说,也没执着于非要柏诗回答,甚至突然转移话题,“后天他再出去的时候我们从后山下去,我把你送到青姨那,她会安排你回上庭,被人问起来你就直说,不用撒谎。”
    为什么呢?
    柏诗将他的刘海拨到耳后,露出额头后的面容显得不见花更加年轻,他们好像本来岁数就不大,她放轻了声音,问:“为什么呢?”
    不见花这次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把裸露出来的脸颊贴上她的颊肉,非常温柔地蹭了蹭,这对他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事,毕竟以他的性格根本不知道克制是什么,这种美德像在娘胎里就被他哥全部分走了,留给他的是截然相反的肆意妄为。
    “这点我和哥哥的意见是一样的,你不该掺和进这件事里,”他说:“就当是一场不那么快乐的旅途……别那么看我,”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我没那么大方,原本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拖着你一起,但你给我个好脸色之后我就改了主意。”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还挺便宜的。”
    “森林庇护的源头是神像,把它毁了之后污染和和平都会付之一炬,我之前和你说了会守护这里的现状,想要不食言当然只能走在它被毁之前,”他说得很平静,好想死亡并不是什么大事,“放心,不会放那只怪物出去危害别人的,我会提前杀了它。”
    他要做什么柏诗大概猜出来了,但即使知道了好像也无能无力,于是陷入沉默,不见花以为她答应了自己的计划,放在她腰后的手顺着脊柱轻轻滑下来,像是安抚,又像是欲求不满的触碰。
    两个人不再说话,在沉默里相拥,柏诗垂着睫毛,似乎心情也不太明朗,连再开口说话都是恹恹的,她问他:“还要亲吗?”
    不见花惊喜于她的主动,但只快速在她外唇上映了一下,“虽然很想继续,但我哥应该快回来了,我怕开始之后我没办法主动结束。”
    “后天吧,后天你走的时候让我亲个够。”
    ——
    如同不见花所说的那样,天还没黑别空山就回来了,面无表情,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白塔给出的范围已经排除了二分之一,他今天的进度远没有之前快速,不是偷懒,而是有意放慢速度,这样拖的时间长,毕竟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柏诗的事。
    照旧上了香,然后直奔东厢房,看了眼窗户,没有砍劈的痕迹,进了里屋,门锁正常,钥匙有两把,一把在他这一把在不见花那,他微微低头,想了些事情,还是决定忽略一些细节装傻。
    开了锁,门后柏诗坐在床上看终端里不需要联网的电视剧,除了她屋里不再有第二道呼吸,不论是床底还是床上,别空山松了口气,柏诗抬眼看了他一下,又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这比在床上发现弟弟还要让别空山难受,他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回来了。”
    柏诗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看见了浑身散发着焦急气息的自己,像个无能的丈夫,因为一点点风吹草动立即停止工作赶回来抓勾引妻子的奸夫,既不克制也不优雅,活脱脱的妒夫。
    他嗫嚅着嘴唇,旁敲侧击:“午饭吃得惯吗?”
    柏诗:“还可以。”
    “和我做的比呢?”别空山咄咄逼人:“你更喜欢哪个?”
    柏诗:“你非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吗?”顿了一下,又说:“我有的选吗?”
    “你把这个选择权交给我是打算给我营造一个虚假的自主吗?比起你问我更喜欢谁做的饭,我更想你问我愿不愿意现在就离开。”
    柏诗冷着脸,两个人的气质完全反过来,一直温吞的人爆发出完全不输寒冰的凛冽,而如同皎皎之月的高冷男人却破碎得像摔在地上的琉璃,甚至因为对面的犀利言辞微微颤抖,不得不扶住门框。
    静默半天后,别空山轻声说:“……我会放你走的,但不是现在。”
    “等我处理好师父的事。”
    “我不会逼迫你做什么,你不是囚犯,所以如果不见花对你不尊重,你可以向我求助,我之前说的话仍然奏效,我会帮你教训他。”
    他说完后,有点期待又有些害怕地看着柏诗,等她开口,柏诗也许知道他的意思,但她和不见花已经背着他达成协议,相比于别空山更偏向他弟弟,所以摇了摇头,又垂下视线去看已经错过一段剧情的肥皂剧,只是眨了个眼,被挖肾挖心给女主白月光的男主已经植入机械义体准备冷脸洗内裤了。
    面容俊秀的男人挡在女主面前,面对一干劝他的人说:“肾没了还有义体可以换,她走了我就真的找不到她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像之前那样百依百顺了,从今往后我会封心锁爱,我现在留在她身边只是为了冷冷地报复她,你们不懂,我有我自己的计划。”
    柏诗点了个赞,决定叫他计划哥,又隐隐觉得这人有点熟悉,不是眉眼长相,而是那种嘴硬的气质。
    门口的别空山等不到她的回应心重重沉下去,默默关上门锁好,去了厨房,正好碰见在煮粥的不见花,他平常威逼利诱都不会下厨的弟弟,现在却主动系上他的围裙站在锅前胡乱搅弄,一会扔这个进去一会扔那个进去,好好的一锅清粥硬是被做成乱七八糟的杂烩。
    果然不如他。
    他进来没遮掩步伐,不见花听见脚步后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去继续熬粥,他的动作让他莫名想到柏诗,两个原本关系不那么好的人像突然有了默契似的,对他的态度几乎一致视而不见。
    就像背着他有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