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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得之酒14罪人(warning:非自愿性行为)

    一个看似平静的春夜。
    宅邸内,托拉姆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
    已经连续很多天了,他的梦境就像沸腾的熔岩,灼热而混乱,充满了扭曲的影像和无法言说的渴望。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当他从这些令人窒息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时,具体的细节却如同指间流沙,迅速消散,只留下滚烫的余烬灼烧着他的感观,在他的血管里低吟。
    在白天这些灼烧感转化为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
    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辛西娅的身影。
    看到她弯腰侍弄窗台的药草,他会担心她是否劳累;听到她轻微的咳嗽,他会立刻蹙起眉头,仿佛那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甚至当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阅读,他也觉得她单薄得令人心碎。
    强烈的冲动驱使他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一切去温暖她、守护她。
    它与过去的渴望或厌恶截然不同——更加温柔,却也更加强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理智,悄无声息地收紧。
    好在,多年来的自律和内心深处对莫拉卡尔的敬畏尚未完全泯灭。
    在白天,他还能勉强维持着表象。
    他会生硬地移开目光,会刻意保持距离,会在辛西娅对他异样的关注投来疑惑的一瞥时,用沉默和转身来掩饰内心的躁动。
    托拉姆知道自己不对劲。
    他是爱着辛西娅,但绝无可能到这种程度的失去理智。
    这种不受控的情感让他感到恐惧,仿佛脚下坚实的地面正在塌陷。
    因此,当夜幕降临,他便早早地逃回自己的房间。
    他将房门紧闭,仿佛那薄薄的木板能阻挡住某种无形的侵蚀。他不再信任自己,不再信任那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本能。
    他蜷缩在床上,用意志力对抗着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关于辛西娅的种种影像——她微笑时眼眸的明亮,她转身时长发划过的弧线,她身上那缕若有若无的、让他心神不宁的鸢尾花香。
    和辛西娅一样,他也在等待莫拉卡尔。
    在他度过幼年之后,他已经很少这么迫切地期待他的归来了。
    心里默默计算着日子,他如同在无边黑暗中守望灯塔的水手。
    只要他回来——只要那个强大、睿智、永远掌控一切的父亲回来,这所有的混乱、这令人窒息的欲望、这该死的异常,都会迎刃而解。
    莫拉卡尔会解决一切,他对此深信不疑。
    他只需要坚持,坚持到那个时候。
    辛西娅的心情如同春日里雀跃的鸟儿。
    她通过竖琴手内部的渠道,得知丈夫的任务已经结束,今夜就会抵达无冬城。
    喜悦和期待像气泡一样在她心中升腾。
    带着几分吟游诗人特有的浪漫心思,她决定在庭院中等他。
    夜色下的庭院静谧而美好,初春的繁星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上闪烁。
    她披着一件柔软的披肩,搬来一小瓶窖藏的,莫拉卡尔喜欢的楚尔坦火泔和一只玻璃杯。
    她想着,等他风尘仆仆地归来,看到微醺的她坐在这里等他,一定会露出那种无奈又纵容的笑容。
    她甚至可以借着一丝酒意,向他撒娇,告诉他为了等他,她喝了多少,等了多久……
    她沉浸在这甜蜜的想象中,一杯接一杯地啜饮着。
    夜色醉人,期待熬人。
    情绪交织之下,她不知不觉便喝得多了。
    起初是暖意,然后是轻盈,最后是沉重的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她伏在庭院中央的石桌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沉入了无梦的睡乡。
    楼上的托拉姆正从另一个火热的梦境中猛然惊醒。
    梦里的触感还未完全消退——那是辛西娅肌肤的温软,是她发丝的柔滑,是她在他身下婉转低吟时带来的、令人疯狂的征服感与满足感。
    在梦里,他是她的丈夫,她的归属,他理所当然地拥有着她的一切。
    这感觉如此真实,如此强烈,几乎将他的灵魂都点燃。
    他大汗淋漓地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鼓噪,身体的某个部分还因梦境的余韵而紧绷、灼热。
    他感到窒息,仿佛房间里的空气都被那场梦抽干了。
    他需要冷风,需要清醒。
    踉跄冲到窗边,他猛地推开窗户。
    清冷的夜风拂过他滚烫的脸颊,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楼下漆黑的庭院。
    然后,他看到了她。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伏于石桌的辛西娅身上。
    亚麻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尖俏的下巴和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
    她似乎睡得很沉,一动不动,单薄的身子在微凉的夜风中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她会生病的。
    这个念头扎入了他混乱的脑海。
    无冬城的春夜尚存寒意,她的体质不好,在这里睡上一夜,对她而言会是不小的负担。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转身冲出房间,快步走下楼梯,向着庭院走去。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叫醒她,让她回房去睡。
    然而,随着他一步步靠近那个沉睡的身影,某种诡异的变化发生了。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投入温水的冰块,正在缓慢而坚定地融化、变形。
    原本的念头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来越清晰的、荒谬的认知:
    我是她的丈夫。
    她喝醉了,在外面睡着了。
    我现在要去抱我的妻子回房间。
    “不……不对……”一丝微弱的理智在他脑海深处发出警报,试图阻止这荒谬的转变。
    他停下脚步,距离辛西娅只有几步之遥,内心剧烈地挣扎着。
    这想法是错的,是疯狂的!
    他想转身逃跑,想大声呼喊来打破这诡异的魔咒。
    太迟了。
    借着这夜色,诡异的想法接管了最后的防备。理智的微光,如同投入深渊的石子,连回响都未曾激起便消失了。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而坚定,有着理所当然的关切。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伸出手臂,将沉睡中的辛西娅稳稳地抱了起来。
    辛西娅在迷蒙中感受到身体的悬空和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书卷,熏香,已经家中的温暖的味道,还有一丝……
    她潜意识里觉得有些陌生,但又因酒精而迟钝地无法分辨的气息。
    她抬眼,模糊地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红色——是了,卡尔回来了……
    她安心地嘤咛一声,脑袋本能地往那温暖的来源蹭了蹭,手臂软软地环上了他的脖颈,彻底放松下来,再次沉入昏睡。
    主动的依偎如消解着残存的秩序。
    托拉姆抱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他想,这就是他们的卧室。
    踢开房门,他将她轻柔地放在那张他夜夜被混乱欲望折磨的床上。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和床上那具诱人的身体。
    托拉姆站在床边,呼吸粗重,目光灼热地凝视着辛西娅。
    或许,还缺了些什么。
    潜意识这样告诉他。
    他俯下身,解开了半精灵腰间的缎带,以一种虔诚的意味,蒙住了辛西娅的眼睛,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视线被剥夺,其他的感官瞬间被放大到极致。
    “卡尔……?”辛西娅在黑暗中不安地动了动,含糊地呓语。
    失去了视觉,她更加依赖触觉和嗅觉,而那萦绕不去的、一丝陌生的气息让她产生了一丝本能的疑惑。
    托拉姆没有回答。
    他就是卡尔,作为伴侣,他们之间不需要用语言回答一切。
    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开始是试探的,轻柔的,但很快就变得深入,释放着积压已久的热望。
    辛西娅起初有些被动,随即便被急切的亲吻所唤醒。
    是她熟悉的方式,却又似乎……更加年轻,更加急躁,更接近一种不加掩饰的、近乎贪婪的索取。
    这一次的分离确实是有点久了。
    她开始回应。
    手臂重新环上他的脖子,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的短发。
    托拉姆的吻变得更加密集,如同雨点般落在她的唇上、脸颊、脖颈,留下湿润的痕迹。
    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游走,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和温热。
    衣物的束缚很快成了障碍,他有些笨拙地解开了她长裙的系带,褪去了那层阻碍。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辛西娅轻轻颤栗了一下。
    但预期的爱抚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深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最敏感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战栗。
    当他的唇舌最终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带着羞怯与愉悦的呻吟。
    一切都像是熟悉的模样。
    也只是像。
    如果她足够清醒,她可以立刻发觉那些不加掩饰的异常——他的动作虽然同样充满欲望,却缺乏她所熟悉的、属于莫拉卡尔的、那种游刃有余的节奏和掌控一切的从容。
    更像是一个急切探索的年轻人。
    然而烈酒烧坏了她的脑子,她也从未体验过其他人带来的性爱,她无从分辨,她什么都不知道。
    炽热的坚挺抵在她的腿根,禁欲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身体渴望着比爱抚更加深入的亲密,长腿环住了高热的身躯,脚跟从他的小腿一路轻蹭着,直至环住他的腰,催动着身上的爱人给自己更多。
    她的引诱,没人可以拒绝,男人如她所愿地缓缓沉下腰身,进入了她湿润而紧涩的身体。
    过分充盈的胀痛与体内火热的触感使她迷恋,他与她十指相扣,含住她的唇舌的,掌控着她的一切的亲昵让她感到安全。
    她在他的挺送中因快乐而轻颤,乳波荡漾,雪白的细腻在月色下引诱着身上的男人抑制不住想要将那顶端的浅红化作艳丽的痴念。
    男人的唇舌再度下移,包裹着挺立的乳尖,失去了辖制的湿润红唇中溢出着甜美的,脆弱而催情的呻吟与轻喘。
    她在告诉正在她的丈夫,她因他而快乐。
    意乱情迷中,辛西娅遵循着身体的本能,抬起酥软的手臂,想要像往常那样,缠绵地勾住、抚摸丈夫那对坚硬而光滑的、属于提夫林的犄角。
    莫拉卡尔向来喜欢她这么做——他会主动地蹭着他,以罕见驯服的姿态,就好像他是她所豢养的怪物,只在她的掌下臣服。
    然而,她的指尖所触及的,只有浓密的人类的发丝。
    没有角。
    一瞬间,酒精与情欲蒸腾出的混乱被撕开了一道裂口。
    没有角?!
    不是莫拉卡尔!
    她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她努力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
    黑暗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恐惧,勾动着思绪在从酒精的麻痹之中挣脱,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一一浮现:怀抱的细微差异,气息中那丝陌生的、属于年轻人的体味,将她带入的这个房间陌生的布局,还有此刻身上之人过分健硕、与莫拉卡尔修长体型不同的身躯,以及这毫无技巧,全凭本能冲撞,亲吻和爱抚……
    “停下……!”一声绝望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双手用力推向身上沉重的躯体,双腿胡乱地蹬踹着。
    “放开我!!”
    她在反抗。
    可在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青年的眼中,成为了欲拒还迎的羞涩,夫妻间增添情趣的小小游戏。
    他浅吻着,用自己年轻而强壮的身体轻易地压制了她所有的挣扎。
    一只手便将她的双腕牢牢扣在头顶,那力量悬殊得令人绝望。
    “别闹……辛西娅……”他沙哑地低语,声音被情欲浸透,下身快速挺送了数下,试图以性爱的愉悦化解妻子的不满,“是我……你的丈夫……”
    “不……你不是……求你……醒醒……”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辛西娅的哭喊着变得更加破碎而绝望,泪水迅速浸湿了蒙眼的绸带,在她脸颊上留下冰冷湿痕。
    哭求、眼泪、叫出的那个名字……
    一下又一下地凿击着托拉姆被隔绝的灵魂。
    他想挣脱,但他也太渴求,诅咒还是本能,他无法分辨,他的理智在和辛西娅一起绝望地呼救,但在交汇之前,他们都被扭曲了,他听到的,只是夫妻之间的密语。
    他听到,她在说爱他。
    就像过往的每一个梦中。
    只是这一次,她闹了地点脾气。
    红发青年俯下身,不断地吻去着她的眼泪,吻着她汗湿的鬓角,吻着她因恐惧而颤抖的嘴唇,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抚她的推拒。
    他的妻子总是这样的,不是吗,娇气的,柔弱的,任何的粗暴都会让她不满。
    都是他爱着的模样,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他抓住了她不断蹬动的脚踝,搭在了肩膀上,将她拉的更近,直至彼此的胯骨贴合着,一面挺动着腰身,一面侧过头在她纤细素白的脚踝内侧印上占有的红痕。
    生理的快感与情感的抗拒让辛西娅几乎要疯了,她颤抖着呻吟,身下更加湿润地迎合着侵犯;她哭得几乎崩溃,却唤不回男人的理智。
    当自认为是她丈夫的男人放过了她的脚踝时,她以为一切终于结束,然而他只是调整了姿态,更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痛楚混合着刺激让辛西娅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
    可这不是情爱,这是侵犯。
    她不再徒劳地呼喊,眼泪无声,浸湿了鬓发和枕头。
    托拉姆却沉浸在那被诅咒编织的幻梦里。
    他感受着那极致紧密的包裹和温热,发出满足的、粗重的喘息。
    动作由最初的生涩逐渐变得狂乱而有力,像过往的每一个梦中一样,完全沉溺于妻子身体的美妙。
    辛西娅的意识开始涣散,与感官开始剥离。
    再晚一步,疼痛、恐惧,以及信任被背叛的彻骨寒意,就会将她撕扯得支离破碎。
    是了,背叛。
    这个世界污秽不堪,充斥着阴谋,危险,背叛,死亡。
    她的诗歌,她的存在,她的坚持,全无意义。
    而她的港湾,此刻在哪?
    在某一刻,当身上之人的挺入格外重,嵌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埋在她的颈间,像是她的爱人一样,粗喘着满足时,她终于无法控制地,毫无意义地哀唤。
    欲望的迷雾和诅咒的屏障层层褪去。
    或许是因为那个名字,又或许只是恶毒的呓语已然生效,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灵魂最深处那被压抑的真实苏醒了。
    莫拉卡尔……
    不是他的名字。
    他不是莫拉卡尔。
    那被他压在身下、正在被他侵犯的……
    是辛西娅。
    是他爱的人。
    是他的继母。
    是他养父视若生命的妻子。
    所有的幻象在瞬间碎裂。
    狰狞的现实得以显现。
    整个人被冻结。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身体的颤抖和冰冷,能听到她压抑的的啜泣,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污浊的腥膻。
    他……做了什么?
    托拉姆缓缓地、极其僵硬地低下头,看到了被自己牢牢扣在头顶的那双纤细手腕,看到了她脸上那条被泪水彻底浸透的绸带,看到了她苍白如纸、布满泪痕的脸颊,和那被咬得红肿、微微颤抖的嘴唇。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玷污着她。
    “呃……啊……”一声如同野兽濒死般的、痛苦的呜咽从他喉咙里溢出。
    他倏然从她身体里抽离,踉跄着向后跌去,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内心渴求的……
    将得以触碰……
    在迷雾与真实的边缘……
    他毁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