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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男朋友 he h u an1.c om

    按着火车票上印着的号码找到座位,方草把装着零食和瓶装水的袋子往小桌上一放,一屁股坐下去:“还是坐着舒服,买到有座的票真好。”
    齐砚笑着把行李箱放到架子上。
    方草拿下书包,起身帮他:“这是你第一次坐火车吧?”
    齐砚想了想:“应该是。”
    “那你是不知道,在车上站十几个小时太累了。我上次过来的时候,就没买到有座的票,除了有个好心的阿姨让出一点座位让我坐了一会儿,大部分时间都站着。并且连站都站不好,那个卖东西的小车一会儿过来一趟,小车一来,中间站着的人都得赶紧挪开给它让地方,一直到后半夜列车员去睡觉了才可以放心坐下,那里……”她指了指前面的车厢连接处:“我就坐在那里,趴在膝盖上睡的觉。实在太困了,中间有人拉着箱子下车推了我好几下我才醒。下车的时候感觉都快困傻了,从车站出来见到齐……”
    方草忙咬住嘴唇,抓住齐砚的手。
    齐砚揉揉她的头:“等下困了靠着我睡会儿。”
    “好。”方草拉着齐砚坐下,自己挪到里面单膝跪在座位上看了下四周。
    此时并非出行高峰期,车厢里还有些座位空着,没有站着的人。
    “太好了,没有人站着。”方草坐下:“如果后面有人买了站票,没有地方坐的话,我们就给那个人让点位置出来。”
    “站票和坐票卖一样的钱,真的很不公平。”她仍有些愤愤不平。
    “嗯。”齐砚大幅度点头表示同意。
    方草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车厢里冷气照旧开得很足,方草拿出一件薄外套盖在两人身上,和齐砚叽叽咕咕地说着话。
    火车走走停停,陆续有人下车上车。
    方草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车窗外已是黑夜,对面的座位也从一位带着孩子的年轻女人变成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
    “饿不饿?”齐砚问。
    “不饿。”方草摇摇头:“我去上个厕所。”
    从厕所回来,方草撕了段卫生纸擦干手,站在座位旁长长伸了个懒腰。指定网址不迷路:hehuan 2.c om
    “累了啊?”对面的中年男人笑着搭话。
    “啊?嗯。”方草含糊地点了点头,坐回靠窗的位置。
    中年男人的话匣子却打开了。
    你们这是去哪儿啊,哪一站上的车,到哪儿下车,小姑娘多大了啊,哪里人,上什么学,就你们两个单独出来吗,家里大人呢。
    齐砚脸上明显露出不耐烦。他刚要开口,方草按了按他的手。
    “吃点东西。”齐砚打开装食物的袋子。
    方草拿起一个小面包,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面包里面有红豆沙的夹心,甜甜的,方草笑着又拿了一个放到齐砚手里:“好吃,你也吃一个。”
    “哟,你俩就吃这个当晚饭啊?能吃饱吗?我这里有带的卤味还有牛肉干要不要?”
    方草摇头:“不用,谢谢。”
    “别跟哥客气。”中年男人笑着看方草:“大家都在路上,能搭同趟车又坐一块儿就是缘分。你们这十几岁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肉才能多长肉。餐车应该还在营业,要不我带你……”
    “别再说话。”齐砚说。
    “呃……”男人愣住,脸上有些尴尬:“我又没问你,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小姑娘刚睡醒,肯定饿了,你这当哥哥的……”
    “我是她男朋友,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齐砚眼神冷冷地横过他的脸。
    方草一愣,嘴巴微微张开。她迅速嚼了几口,把嘴里的面包咽进肚子,低头斜着眼看向齐砚那边。
    中年男人想反驳,嘴唇动了动,悻悻地哼了一声,掏出手机不说话了。
    方草低头努力隐藏笑意。
    吃了东西喝了水,方草背靠着车厢壁小声叫齐砚的名字。
    齐砚转过身。
    方草把外套撑起来遮住两人的脑袋,慢慢用口型说:“我男朋友好帅啊。”
    齐砚低头亲她一下。
    方草笑吟吟凑近,又把脸贴在他脖子旁:“我男朋友好好看,身上也超好闻。”
    齐砚捏捏她的脸颊,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声说:“别闹。再睡会儿?”
    “我刚睡醒,不困呢。齐砚,你看外面。”
    车窗上映着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脸孔,半透明的影子后面是深沉的夜和夜色中流动着的光影。
    火车到站时已是上午,错过了第一班直达镇上的客车,只能先坐车到县里,再从县里坐小车到镇上。
    镇上的汽车站只有一个售票窗口和旁边供停车的一片空地,因为途径的大车基本都是过路的,不需要进站,所以空地大部分时候都空着。
    方草和齐砚下了车,站在路边的马路上。
    还是那段路,连车站旁的小超市和小餐馆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只是路对面方草记忆里的大高楼原来并不高,只有两层,曾经在她眼里又宽又平的大马路也像是变窄了许多,路面上有不少坑洼。
    “我们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吧。我只来过镇上两叁次,往那边走,应该有住的地方,但条件可能不太好。我们走慢一点,骑叁轮车的都不怎么看红绿灯。”
    两人牵着手向前走了一段,在一个门面看着还算干净的宾馆门前停了下来。
    “我走前面。”方草拉住齐砚:“我来问。老板如果听到你讲普通话,可能会故意要高价。”
    “一晚60。”胖胖的老板娘报出价格。
    方草和齐砚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房间挺宽敞,比他们在景区附近住的那个大了近1/3,但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设施简陋,木地板踩上去不时咯吱作响,卫生间里还有股霉味。
    “今天先在这里住下吧,明天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挺好的。”齐砚放下行李,牵着方草的手向里侧的小门走了几步:“60块,还带阳台。”
    方草笑着抱住他。
    小门打开后,外面有一块空地。说是阳台,其实原本应该是走廊的一段,后来应该是房屋改建时懒得拆换,便圈了起来,放了几盆花,充作了阳台。
    洗完澡,休息了一会儿,出去吃饭买东西。
    “吃得惯吗?我们这边的饭是不是有点咸?”方草瞄了眼柜台后面的老板娘,倾着身子压低声音问齐砚。
    “有一点,还可以。”齐砚拗着嗓子学她的方言口音。
    “别学我。”方草笑着拍他:“刚下车的时候我差点都想不起来怎么说了。”
    “我也不知道镇上哪家餐馆的饭比较好吃,我只在这里吃过一次饭。那次还是我妈生病,我爸……他带我妈来镇上的医院看病,那天奶奶走亲戚去了,没在家,他只好也把我带着了。我们在医院门口吃的面条,那是我第一次在外面饭店里吃饭,本来特兴奋,可一尝,好咸啊。”方草咋着舌头:“我说有点咸,他拿起桌上的醋瓶子咣咣往我碗里倒,倒完吼我赶紧吃。这下可好了,又酸又咸。因为太酸,吃的时候确实尝不出咸来了,但吃完后口渴得要命,又不敢让他给我买水,后来在医院走廊里等我妈的时候,我看到窗台上有一个水瓶,不知道是谁随手丢在那里的,里面还剩小半瓶水,我偷偷摸摸拿起来咕咚咕咚灌了进去。结果没两天学校里组织打乙肝疫苗,给我们讲怎样怎样会被传染,我吓死了,那一段时间天天担心自己得了乙肝。”
    方草嘻嘻哈哈说完端起碗喝了口面汤:“别担心,等下我给你买一大提水,肯定不让你去捡别人剩下的。怎么了?看我干嘛?”她伸手在齐砚眼前摇了摇。
    齐砚拉过她的手,在她无名指上轻轻咬了一口。
    方草缩回手,红着脸小声嘟囔:“干嘛呀?”
    “留个记号。”齐砚放下筷子。
    “啊?”
    “下辈子早点去找你。如果有下辈子的话。”
    方草愣愣地眨了下眼,笑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