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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竟是情种

    因为利思嫣的到访和她的无心之言,储清决定多在储家住上两天,用场景再现的方式深挖埋藏的记忆。他十九岁搬出去独居,这会儿对这个宅子已经有些陌生了,更何况是发生在童年或者青少年时期的一些旧事。
    西樱原计划大年初二和西桐聚会,储清建议道:“你不如邀请她来家里做客,她说不定能和利思嫣那小丫头玩到一起去。”
    储清猜得果然不错,西桐和利思嫣相识不到半天,就凑在一起窝房间打游戏了。
    储清有心回想往事,一整天都拉着西樱在后院的池塘边和院外的山路闲逛,走走停停地陷入沉思。
    西樱在池塘边的长椅坐下,欣赏着寥落斜阳投入池水中的一片橘色,想起储清心中此时的愁思,感叹道:“二哥,你的敌人们怎么剪不断理还乱的,查一个又冒出来一个。”
    储清也在西樱身边坐下,把玩着她纤长的手指,问道:“跟我讲讲你挖掘真相的思路,让我学习一二。”
    西樱反握住了储清的手,说道:“我最早的记忆要追溯到三岁多,根本不知道是真实的记忆还是凭空想象,都是后来的琐碎事实佐证了我的猜测。我的目的也只是釜底抽薪地跟利家切割清楚,点个炮仗就能袖手旁观了。”
    储清轻抚西樱耳畔的碎发,语气里居然还有点羡慕:“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记忆力就不愁了。”
    西樱失笑:“二哥,我记得的事情可都是生死一线间啊。你想不起来的事情,可能对你本身影响并不大。而且,我在暗处利家在明处,你却相反。”看储清仍然是愁眉不展,只能讲点轻松的转移他的注意力:“这边景色真好,夏天一定很美。”
    储清顺口接话:“是啊,池塘里有一片荷花,雨打荷叶的景致非常美的。”说完自己先怔住了,他总觉得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细节。
    日落后就起冷风,两人回到室内,叫了还在打游戏的两人一起吃饭。储家其他人都出门访友聚餐了,晚餐只有他们四人。
    储清问利思嫣:“明天我们拜访完朋友要回自己家,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去我们那儿住?”
    利思嫣指着西桐:“我要去和桐桐姐一起住!我们明天还约了几个伙伴一起打游戏。”
    西桐笑嘻嘻地对西樱说:“是啊,阿樱你们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嫣嫣的。”
    西樱和储清对视,想法是一致的:这俩人都不太靠谱。不过西桐家就在商圈附近,这几天两人也不至于饿着。
    晚饭后储家众人相继回家,储在方叫了储清去书房谈话,储清凑到西樱近前咬耳朵:“记得早上答应我什么了吗?先回房间等我。”西樱一阵脸热,连忙喝茶掩饰。
    书房里,储在方神色郁郁,问储清道:“你昨天去见利友林,对他说什么了?”
    储清不答,反问道:“怎么?他给您告状了?”
    储在方瞪他一眼,敲了敲桌子:“他好歹是看着你长大的,态度尊敬一些。”
    储清态度强硬,难得地呛了回他爷爷:“他对西樱做的事情太过分,我尊敬不起来。”
    储在方一时沉默,无奈地笑道:“你这护短的脾气跟你爸简直一模一样。”说完自己也摇头:“利友林这辈子在商场叱咤风云,算计得失都成了习惯,到老了反而拿捏不住一个自己看重培养的小辈,当然心里有气。”
    储清嗤笑:“西樱二十岁不到就被他哄骗着签了份全是霸王条款的竞业协议,之后工业研究院的工作被他搞黄,还照顾他那个纨绔孙子好多年,他还觉得委屈上了?”又想到了西樱说的“点了个炮仗”,储清郑重道:“爷爷,年后利家可能有大事发生。我提前告诉您,这事是西樱起的头,但不管利家的人有什么下场,都是罪有应得。”
    储在方眼瞳震动,绷直了身体问道:“今天利友林说利行云惹上官司了,是这事吗?”
    储清点点头,又补充道:“具体情况我没问过西樱,但年份太久远,即使查清楚了也严重不到哪里去。西樱是被欺负得狠了,想跟利家彻底分割清楚才重提旧事。”
    储清看储在方神色几变终是恢复平静,这才换了轻松的口吻:“照我说,我家樱樱还是太善良了,手里有大杀招还放他们一条生路。”
    出了书房,储清长舒一口气。面对储在方他已经收敛了情绪,事实上,他和利友林的碰面简直称得上剑拔弩张。
    两人当时也是在书房,一坐一站,利友林还想端着长辈的架子,满脸堆着慈爱的笑容:“阿清好久没来看我了,看上去瘦了不少,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储清直截了当:“工作没有不忙的时候。我没来看您是因为知道了西樱和您的龃龉,作为未婚夫我肯定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利友林脸色骤变,重重地一掌拍在书桌上,厉声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了她跟我作对?你简直,简直是色令智昏!”
    储清不屑:“利爷爷,您是商界领军人物,如此逼迫一个无依无靠的小辈,真的不怕遭到报应吗?还有,您与其把精力放在对付西樱身上,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家的萧墙之祸。”
    利友林脸色阴沉,再也装不出来慈眉善目的菩萨模样。
    储清继续表明立场:“我对西樱承诺过一件事,现在对您再说一遍。不管有谁侵犯到西樱的利益,我是绝对会站在她那边的。您也知道,我当初从政是为了储家,如今要是连储家都护不住我想保护的人,那也没必要为了家族苦心经营了。”
    利友林心中大震,他怎么都想不到,储家这位最出色的小辈,竟然还是个情种。
    储清回到自己房间,西樱已经洗过澡坐在窗边看书等他。储清看到了西樱白色睡袍遮掩下的一抹艳色,心情大好,悠哉地走去浴室洗漱。
    西樱紧张得再也看不进去书,两人的几个住处都留有他们欢爱的记忆,但那些都是私人空间。今晚在储家老宅,房间左右上下都住着储家人,储清一大早还提出了让她羞赧一整天的要求,此时她的紧张被数倍放大,身体已经隐隐颤栗。
    储清擦着头发走到西樱身边,将人抱到床上,哑着嗓子问道:“宝贝,老公亲手穿上的肚兜,怎么没等老公来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