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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睡着

    越深压低斗笠,穿过人潮涌动的集市,找到一家猪肉摊。
    “三斤精肉,一半去骨剁成臊子,一半要切小块,骨头单挑出来。”
    屠户是个跛脚的,站起来说:“手头没有那么大块的肉,客官去存货的地看看?”
    越深嗯了一声,屠户把摊子盖了,一瘸一拐带他去了个小院。
    一进院门,屠户便长跪叩头:“见过少主!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您了!”
    越深把屠户搀起,苦笑道:“不提什么主不主的,你们都是爹的旧部,是我长辈,我没这个脸当你们主人。”
    屠户执着地行礼,说道:“要拜的要拜的。我们被将军的案子牵连,吵架流放。本以为老命就要交代了,幸好有少主奔走,不然……”
    当时许多犯人被流放到南方瘴疠之地,恰好押送要途径桐城附近的水域。为了营救方便,越深加入了水寨,并且步步高升,有了自己的小队。
    肖将军的许多旧相识都是他辗转偷渡出来,途径水寨转移到别处。
    “少主,你这次来,是终于要动用存下的关系网了?”
    越深犹豫着点点头。
    “甚好!那些老同袍早就等着你振臂一呼。这皇帝老一天昏庸似一天,早该反了他的,为将军报仇!”
    越深这些年来救下的人互有联系,隐居在石头城里积攒人脉和资源,经过多年,已成气候。
    “不,我另有想做的事。”越深有些为难,“我需要动用你们的力量找个小孩。”
    “是某位同袍的遗孤?”
    “不……和我们的大事没有关系。”
    他把明老爷收自己为儿子的事说了,和明霜的纠葛略去:“总之,明家人十分善待我,我不能坐视不管。”
    屠户猛地站起,怒火之下几乎站不稳:“他只是个奴才,当年不要脸地卷了将军的家产离去,已是对不起主人。将军身死,他倒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喘两口粗气,继续说:“我们隐藏了这么多年,就为将军复仇而活,怎能为一个竖子暴露?”
    要短时间里找一个下落不明的小孩,必须动用一切关系,一切人情,这对于积累的资源无疑是很大的消耗。
    越深默然听他说完,承受着一切怒火,最后终于说:“我只知道,若父亲在世,他也会选择放下报仇去救小孩。”
    “那如何一样?!”屠户甚至忘了要尊重越深,暴躁的吼声惊起了乌鸦。
    越深板起脸,没办法,只好用强硬的:“这是作为将军之子的命令,也是作为你救命恩人的请求。两日内,把这孩子找出来。否则我们恩断义绝,为父亲复仇之事我自己担当。”
    说着他把一张画像塞给屠户,转眼已经没了人影。
    只留下追不上的屠户干瞪眼。
    越深忧心忡忡地回了市集,按约定找到明霜所在的茶楼。
    “好嘞,姑娘的意思小的记下了,这就给您物色去!”一个商贩模样的中年男子笑嘻嘻地离开了。
    明霜端坐在雅间深处,镇定从容,精神已经比昨日好了许多。
    越深在她旁边坐下,问道:“人伢子怎么说?”
    明霜的平静顿时破了功,眼泪哗地落了下来:“问了七八个伢子,他们手上都没有霆儿那样的孩子!怎么办?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是两人商量的计划,越深去找人脉,明霜借口要买随侍小童,向人伢打听识字又懂规矩的小男孩。
    越深按住她的手宽慰:“不急,没有消息,说明也没有卖出去过霆儿那样的。我们没有晚。”
    明霜心慌意乱,情急之下反握住他的手:“你的朋友们怎么说,他们有什么方法吗?”
    越深强笑一下:“放心,他们会帮忙的。”
    明霜何等精明,听他说得含糊就知道有障碍,她垂下眼眸:“是不是让他们为难了?全城找一个小孩太难了……”
    越深拍拍她的脸:“说什么呢?对我没信心,也得对我爹带出来的兵有信心。”
    肖重越将军盛名在外,明霜这才点头放心。
    越深把她带回落脚的客栈,求爷爷告奶奶地让她休息。他自己再度外出打听了半日,发现略知情些的人都守口如瓶,壁垒森严。
    还是得熟悉本地地下生意的人出面才行。
    他疲惫地回了客栈,推开门发现明霜就等在门口,眼睛红红的,一见到他就抓紧了他的手。
    “我们会不会弄错了?会不会根本找错方向了?”
    越深叹气:“你睡不着?”
    “当然!”
    明霜试着休息了,只是翻来覆去,一合上眼就种种杂念纷至沓来。
    她受不了,起身找越深,哪知见不到人,她越来越焦虑。
    看到他回来,心里才舒服点。
    越深想要故技重施,再点穴让她睡去,不过明霜难得主动握着他的手,他舍不得抽出手来。
    “你躺下休息,我、我陪着你,行吗?”
    看着明霜诧异的神情,他赶紧声明:“我只是在旁边看……”
    “你当然要陪着我!你还想去哪儿?”
    “……好吧。”越深一把把她抱起,轻轻放到床铺上,“你放心睡,睡醒了就会有好消息了。”
    “不许走远。”
    越深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就地盘膝闭目。
    布幔隔得很严实,明霜看不见,但就是能确定他在身边,仿佛有种热浪从外面穿透传来。
    明霜滚来滚去,又烦躁了许久,伸手推歪了床边的人:“想办法帮我睡着!”
    越深流露出忧色:“你再努力一下吧。总是用点穴的法子会血流滞涩,容易头疼。”
    “那你换种办法啊!白痴!”
    越深并非真的白痴,迟疑了片刻,钻进了布幔里。
    “这种时候,好吗?”
    明霜别开了头,小声说:“和你一起的时候,没空想杂念……”
    话未完,嘴唇已经被堵上了。
    “会让你忘了烦恼的。”越深在接吻间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