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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夢中真(H)

    往后的日子,晏无寂一边寻她,一边打探有关「分魂还一」的术法。夜间,他按时上榻,只为与她梦中相见。
    尾璃嗜睡,一但入睡,那年岁略小的尾璃总会悄悄入梦,来到他身边。
    那个尾璃初成人形,尚未生出人族对裸裎的羞意。她身无寸缕,一见他便扑进怀里,甜声喊他「大哥哥」,不知惧、不知恨。
    这样的梦境既温柔又残酷。他明白,每一次醒来都是时间流逝的提醒。若再找不到她的本体,走火入魔日渐加深,终将那纯真的她彻底吞噬。
    他望着那单纯无邪的她,心底止不住一阵绞痛。
    现实中的她呢?那个已走火入魔、妖气混杂魔息的八尾尾璃,此刻正在哪里?是否孤身一人、忍着痛苦?
    某夜,梦中光影如水,他抱着她坐在长宵殿的阶前。
    她埋在他怀里,小声说:「大哥哥最近好累……是为了找我吗?」
    他低声哄她:「你若肯说在哪里,大哥哥就不累了。」
    「不能说。」
    「你再不说,本座明夜便不能来见你了。」
    她仰首,睫毛扑闪,像真被吓到了。
    「为什么?」
    他故作为难:「本座要找那八尾尾璃。明日开始,便没空睡觉了。」
    「可我也是尾璃呀!」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小爪子撑在他胸口,急道,「怎么可以只找她不理我!」
    他作势低头,闷声说:「你又不肯告诉我她在哪,本座怎么办?」
    她顿时气势一洩,嘴巴一扁。
    晏无寂伸手揉了揉她的狐耳:「若你愿意告诉本座,大哥哥不但今晚来,明晚也来,夜夜都来。」
    她扭着指尖想了半晌,小声嘀咕:
    「那……我只能说……月井的倒影,在最西边。」
    他一听,登时伸手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重重落下两记亲吻,语气压不住笑意与激动:
    「乖狐狸……终于肯说了。」
    晏无涯重新覆述道:「尾璃走火入魔,心魂分裂开两半,那就算你找到她的本体,也必须找到方法将她心魂合一。」
    那确实是个难题。魔与人和妖不同,魔魂没有残魂、转世等变化。纵然魔功的古术与心法万千,却没记录过「魂魄分裂」之说。
    晏无寂神情凝重,抬手抚了抚额角。数日来,他翻遍魔界所有古籍,竟无一可用。
    二人身旁的宓音一直低着头,双手交叠于膝,静静听着兄弟对话。
    忽然,她似是想到什么,猛然抬头,眸光一闪。
    可她才刚有动作,便惊觉般转头望了晏无涯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她垂下眼睫,悄悄将嘴唇咬紧,一言不发。
    晏无寂将她那细微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眸光如冰水泼过,静静落在她脸上。
    那日傍晚,魔卫踏进长宵殿,右拳抵胸,低声道:「魔君,宓音姑娘求见。」
    晏无寂正于案后端坐,案上铺满古卷。
    「让她进来。」
    片刻后,一抹红影步入书房,动作轻盈。她手中紧攫一张略有摺痕的宣纸。站定时,她先深吸一口气,然后右手按于心口,低声行礼:
    「见过魔君。」
    晏无寂这才抬眼,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纸页上,语气不疾不徐:
    「何事?」
    「我在巫族古卷中见过一式,名曰『归魂印』。我凭记忆将古法抄于纸上……或许能试。」
    她语毕却未递上那页纸,只是低垂着眼,指尖不自觉地一收,将那宣纸捏得更皱了些。
    晏无寂垂眸盯着她的手:「你有求?」
    她咬着唇,像是用了极大勇气,才终于低声开口:
    「……我有一问欲请教魔君。」
    晏无寂却不等她说完,语声冷淡,如利剑封喉:
    「这话一出口,契印便会发烫,无涯会即刻察觉。」
    宓音心口猛跳,像是被谁一掌拍下。
    他却神色平静,似早已预见她会来此一问。
    「你的魔契,只有无涯能解。」
    仓皇、羞窘、委屈齐涌上心头,她整个人彷彿被当场定住。
    晏无寂瞥了她一眼,淡声道:
    「你可知,为何本座从未让尾璃立下魔契?」
    「因为魔契霸道,若真违契,便会魂断。尾璃那性子,跳脱、倔强、意起则执。她若铁了心要逆着走,到那时,就算是本座,也救不回来。」
    语声平静,却如石落深井,沉沉压在宓音胸口。
    「无涯自小最受父尊疼爱,加之天劫来得晚,父尊惧他命薄,更是事事顺从。」
    「数百年以来,大家都认定他长不大、爱玩闹。他外表轻佻放浪,却早将那种『永远长不成』的不安压在骨子里,心思比谁都老辣。」
    他顿了顿,声线极轻:
    「你看见本座便抖,但其实你最该怕的不是本座。」
    「即便你死在他眼前,他也不会允许你离开。」
    宓音心弦如被重重一击,胸口发闷,泪意倏然盈于睫。
    下一瞬,晏无寂抬掌一收,她指间的宣纸脱手而出,飞入他掌中。
    他的视线只在纸上扫了一眼,便收了起来,语声依旧无波:
    「你今夜打探魔契之事,本座不会跟无涯提起。」
    「好自为之。」
    长宵殿的灯火一盏盏熄去,风也静了,只剩紫月穿透窗欞。
    晏无寂侧卧在榻上,闭上眼,让意识坠入那无边无际的梦境。
    这是一如往常的梦境。
    尾璃已坐在榻上等他。她垂首梳理着唯一的那根银白狐尾,手中骨梳轻轻滑过毛尖,每一下都极认真。紫月映入窗框,映得她雪白肌肤如霜似雪,泛着一层朦胧润泽的光。
    听见脚步声,她立刻抬头望来,澄澈的双眼一亮。
    「大哥哥!」她笑得极甜。
    待晏无寂坐在榻边,她便扑进他怀中,蹭了蹭他的胸口,带着一点嗔怪与撒娇:
    「我好想你。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又跑去找那个八条尾巴的我了?」
    她哼了哼,投诉道:「我不喜欢她!」
    晏无寂宠溺地笑道:「为什么?」
    「她好兇!她说我笨!」
    他沉默不语,心中的忧虑如千斤重。分裂开的两个魂……能对话?
    「她说你笨?」他重覆道。
    她抬眼望他,闷闷不乐:「她说我总掛念你,就是笨。我才不笨,是吗?」
    她的声音也带了点委屈,狐耳垂了下来。
    晏无寂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尖,语气极轻:
    「不笨。」
    尾璃笑靨如花,随后,眼珠子又转了转。
    「那……大哥哥喜欢我吗?」
    晏无寂微怔,心头忽然一震。
    他忽然觉得窒息。
    喜欢?
    他才发觉,他对她的感情,早已不是什么「喜欢」。
    ——他爱她,爱到痛入骨髓。
    痛到只要思及她现下魂魄残裂、身在何处尚不可知,便觉胸口被生生挖了一块。
    他沉默片刻,才低低开口:
    「本座若不喜欢你,怎会夜夜来见你?」
    尾璃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道:「那……大哥哥法力高强,能不能……将我抽出来?」
    晏无寂神色一顿:「将你抽出?」
    她「嗯」一声,用力点头:「留我在身边,不要那个坏尾璃了,好不好?」
    他闻言,几乎忘了呼吸。
    见他面有难色,尾璃小脸一垮,不死心地追问:「大哥哥只喜欢她吗?她、她能做的,我都能做!而且,我还比她乖,不会惹你生气……」
    晏无寂骤觉心脏被紧紧勒住,连气息都带了刺痛。他脑中浮现的,是现实中那个总「不乖」,总被他罚哭的尾璃。如今眼前的她,乖巧得叫人心疼,眼神里全是委屈与渴望,只求他偏爱。
    可她不该只剩这个模样。
    他将她搂紧入怀,低哑的嗓音像从胸腔深处传出:
    「你们本为一体。不论是乖顺的你,还是任性的你,本座都爱。」
    「大哥哥会帮你们合一……届时,你就不必只能在梦里见本座。」
    尾璃听见他亲口说「爱」,心头一喜,眼睛亮得彷彿映着满天星月。她仰首,毫不迟疑地在他唇上一亲。
    那一下轻轻的、软软的,像一把火点在他心口上。
    晏无寂一愣,喉结微动,眸色瞬间暗沉。
    她小脸一红,却仍抬眼望他,眼里有羞、也有盼:
    「那……既然大哥哥爱璃儿,是不是……便可以……」
    话到一半,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只见她咬了咬唇,手指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忽地凑上前,在他喉结上落下一吻,又轻轻一咬。
    那吻像带着妖息的蛊,引得他全身血液都开始翻涌。
    他原以为这尾璃纯真无邪,尚未生出慾念,只是撒娇罢了。却没想到,她竟知自己这般吻能落在何处,如何撩动人心。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抑的慾火。
    尾璃轻哼一声:「我才不笨。」
    情慾于妖狐而言是本能。
    她牵起他的手,缓缓按在自己胸前,酥胸软弹,温热细腻。
    晏无寂猛地收紧指节,几乎能感到她心跳急促,整个身体瞬间绷紧。这些日子以来,他寻她、梦她、念她,那份思念这下猛地燃成火焰。
    他陡然一翻身,将她压入柔软玉榻,唇舌重重覆上。她的玉唇与记忆中那般,又软又甜,像沾了蜜。一嚐过,便怎么也吻不够。舌尖将她柔软的唇瓣打开,滑过贝齿的形状,挑弄她湿软的粉舌。
    她于他身下发出细细的呢喃声,狐尾也悄悄缠上他腰际。
    他靠得那么近,还一直亲,她被包围在他的气息里——雄性的阳刚、还有淡淡的黑檀香……
    她终被吻得喘不过气,驀地偏过头去,胸口起伏。
    晏无寂见状,便低头将吻带到她粉嫩的颈侧。温热的吻沿着颈线滑下,尾璃整个人颤了颤,缩了缩肩,嗓中逸出一声细软的「唔……」,连狐耳都抖了抖。
    这对狐耳……唯有梦中的尾璃才有。现实中的她,早已将化形之术修得纯熟,在人形时从未显露过狐耳。晏无寂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捏,指腹轻揉着那层绒毛柔软处。
    「呜!」尾璃骤然抬手捂住耳朵,似被电了一下。
    他低笑一声,轻巧地将她捂在耳上的手拨开。他的指腹揉过耳尖,那层绒毛又软又暖。
    她呜咽一声,整个人几乎要缩进榻里去。
    「不要……痒……」
    他偏不听,低首于那尖尖耳尖轻咬一口。
    她的狐尾抽动了一下,缠得他更紧。
    二人纠缠间,尾璃清晰地感到他的硬物隔着衣裳,抵住她腿间的柔肉。她带着羞赧与悸动,小手往下一探。炽热且硬挺的阳具顷刻贴紧她的手心,害她心头猛跳,手却情不自禁握了握。
    晏无寂呼吸一滞,唇舌贴近她狐耳,声音压低:「继续摸。」
    她红着脸,手势小心又认真地上下套弄。
    他喉间逸出一声闷哼,随即低头将她一侧的挺立乳尖含入嘴中,用力一吮,大掌不忘爱抚她丰盈的乳肉。
    尾璃惊喘一声,玉背不禁拱起,将胸前的柔软贴得他更近。他的舌尖舔舐绕绕,吮得她整个人都软了。那感觉似是痒,似是麻,让她忍不住夹紧双腿,彷彿有火舌自胸口窜进骨缝里。
    「嗯……啊……」她粉躯扭动,握住肉茎的手本能地收紧。
    雪峰被他一吮一舔地玩弄,身体被撩得失了力,小穴顿觉一股暖流,湿成一片。
    情慾翻涌得难以克制,他原先的抚摸变成了捉紧、揉捏,手不住在她身上游移,粗鲁地按住她的腰,随即五指深陷她的臀瓣,最后覆上她湿热的花唇。
    方触到那片湿意,他腰腹便是一紧,似是猎人闻到血腥气,浑身紧绷。
    一根手指缓缓探入。
    「啊……」尾璃骤然揪紧他的衣袍,美眸圆睁。
    那根手指慢慢抽插,偶尔抽出来抚摸敏感的花蒂,偶尔一进一出,每下深入都让她内壁紧紧夹住,酥麻的快感流窜全身,教她一声声娇吟。
    明明于她而言,这只是第一次与大哥哥如此亲密,身子却似已习惯了他的撩拨。腿间的嫩肉愈发湿滑,将他的手都沾得淋漓一片。小穴传来一阵难耐感,她不禁将臀部轻轻一挺,那手指便深深陷入。
    「嗯啊……」每一声娇喘都带着羞。
    晏无寂望着她满佈情慾的俏顏。她脸蛋红透,咬紧红唇,眸光散涣,介于年幼的天真与本能的狐媚之间。她吐息若兰,妖狐情动之香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见猎心喜的满足感,像要将面前的纯真一寸寸烧尽。她或许尚不知自己有多么喜欢被欺负。
    随即他抽出手,带着几分狠劲,将昂扬的性器重重嵌入她的身体里。
    「呜!」
    尾璃身子驀然震颤,彷彿整个人都被撑了开来。那是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受——既不是痛楚,也无法说是酥麻,只觉某处被实实在在地顶住、填满,连神魂都似被重重撞了一记。
    她猛地睁大眼,狐耳颤颤,喉中逸出一声细细的、近乎喘鸣的「啊……」
    那声音里没半分抗拒,却满是不知所措的战慄。她欲往后缩,却被他牢牢按住腰,动也动不了。
    晏无寂低头吻上她的唇,声线低哑,含糊问道:「疼吗?」
    她摇头,气息紊乱:「不疼……只是……太、太满了……」
    他眸色骤深,试探性地又动了动,惹她一声嚶嚀。
    「那喜欢吗?」
    她咬住下唇,没应声,缠住他腰身的狐尾却收得更紧。
    他终于不忍,捨弃一切温柔的试探,将她整个人抵在榻上,腰间沉沉律动起来。那动作不急,似是细细品嚐、享受,一下比一下更深、更重。
    紧热的花径被反覆撑开、磨擦,尾璃的每一寸感官都被他佔据,脑海渐渐空白,只馀体内的一波波衝撞。
    初时只是被撑满,可愈是被贯穿,原本仅是满盈的地方竟变得异常敏感,每一下廝磨都点燃了细细星火,酥麻地窜过四肢百骸。那感觉教她欲拒欲迎。
    她无措地抬眸,恰恰撞上那双几近兇猛的黑眸。他垂落的乌发微微凌乱,随着每一下挺动,他的眼神便多一分侵略,衬得俊美的面容平添几分戾气。
    在他的凝视下,她羞得仓皇偏过脸去,狐耳亦因紧张而往后紧贴,贴伏在发间。那副模样脆弱又可欺,惹得他血脉賁张。
    他只能咬紧后槽牙,将她的腿掰得更开,腰间撞击得更甚。
    「呜……啊!……」花穴深处被野蛮贯入,尾璃分不清是疼痛或是愉悦,臀部却本能一挺,恨不得跟他更贴合。雪白狐尾慌乱地撩动,时而缠住他腰,时而拍打榻面。
    那感觉难以形容,却教人沉溺。蜜穴春潮蔓延,缓缓沾湿榻褥,连抽插都伴随着淫靡的水声。她的身子酥软,意识沉沦于一片欢愉的混沌。那迷人的娇躯被顶得一颤一颤,饱满的雪乳上下摇曳,微张的红唇却说出甜得让人发昏的话。
    「嗯……大哥哥……璃儿好喜欢你……」
    晏无寂全身紧绷,像被撩到了心头最柔软之处。他低头狠狠吻了她数下,随即猛地撑起身,双膝跪直,将她白皙双腿架在自己臂弯之上,彷彿将她整个人摊开供他俯视。
    她惊喘一声,手不自觉地抓住身下锦被,尾巴蜷成一团,羞愧与渴望交缠。
    下一瞬,腰间一沉,猛然挺进。
    「啊——!」她尖叫一声,雪润的双乳随之颤动。
    如今双腿被高高抬起,一切都更深入了,最脆弱的地方被彻底撞上。
    那止不住的颤慄从小穴深处漫开,自腿根至背脊,一直窜上脑门,又痒又麻的快感教她难以承受。
    「啊……啊……不、不要这样……太……太……」
    太舒服?太疼?太敏感?
    她说不上来,娇吟带着哭音,只能任他摆弄,身子一阵阵痉挛。内径尽头被来回碾压,花穴一收一紧,舒服得教她失了神。那意乱情迷、狐瞳失焦的模样宛如火上浇油。
    他腰间的力道愈发蛮横,每每一举到底,彷彿要将人撞碎。
    尾璃觉得身子愈来愈热,点点香汗印在雪腻胸口,整个人似被烈焰烤过。
    良久,他终于失控。
    那小狐狸呻吟一声比一声软,又湿又紧,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他咬紧牙关,青筋绷起,几记重击后,深深埋入她体内,阳精一道接着一道将她灌满。
    二人尚在微颤的馀韵中喘息,他却不肯抽出,翻身将她牢牢搂入怀里。
    尾璃调皮地又轻轻一夹肉壁,他闷哼一声,嗤笑着低头吻她发顶。
    指尖仍在她腰窝轻抚,像要把这刻烙进心底。
    ——只要梦未醒,这便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