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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节

    毒哥,来口锅! 作者:一袭白衣

    第29节

    毒哥的手托着小白狐的肚皮,那上面凉飕飕的,不禁运转清气,给它烘烤着冰凉的身体。

    身子变得温暖,小白狐疲累了一天的身子也绵软下来,竟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莫雨桐将它裹在大衣里面,领子的绒毛搔了下小白狐的鼻尖,小白狐抖了一下耳朵,又静静地睡了过去。

    又往前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莫雨桐的体力几乎告罄,暗自叫苦,下次定要弄一把能飞行的符箓才是。

    正想着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莫雨桐便瞧见右手边似是有一个洞穴。

    “我们去那里看看。”

    “呱!”

    果然是个洞穴,暴雪吹进洞中,约有五六尺的地方,再往里就是泥土的地面,洞内虽然也极为寒冷,但相比外面却要暖和得多,至少也是个能遮风挡雪的好地方。

    莫雨桐从包里取了一组粗布,给小白狐搭了个温暖的窝,看着小白狐虽然毫无意识可一个劲儿地扒拉着他的毛领子不松手,忍俊不禁,忙活了半天才将小白狐塞进了粗布堆里。

    莫雨桐自行坐在一旁,摆了五心朝天的姿势,将清气在体内运转一番,渐渐恢复了暖意。

    “嗷呜!”细弱却十足威胁的叫声响起,莫雨桐一睁眼便看到小白狐竖着全身的白毛,敌视着自己。

    莫雨桐与它交流:“别害怕,我见你倒在冰天雪地里,因而来救你。”

    “你救了我?”小白狐一颤身子,它还只是一只刚筑基的小妖兽,身上没什么修为,原本只是在表里山河镇守第一关四门的妖兽。

    “嗯,你身上的伤口没事了吧?”

    小白狐见莫雨桐双手动了一下,忙警惕地退后一步,龇着牙,冲他警告地咆哮了一声。

    它的敌意很强,想来是跟这一身的伤口有关,莫雨桐想了想,一转花恋流年,凑于唇边一吹,用的竟是在那吊脚楼里看到的一串咒术。

    眼前一道红芒一闪,将整个洞穴照亮,小白狐的注意力被光亮吸引去,黑溜溜的瞳孔中红光闪过之后再定睛一看,竟是看到了一只体型只比它稍大一圈的红狐。

    莫雨桐拨了拨野轨的屁股,说道:“去陪它玩玩。”自上次野轨偷跑之后,莫雨桐便研究了一下,发现是自己的技能栏没有上锁,锁上以后果然见野轨老实了许多。

    他方才用的这段咒术对妖兽的束缚能力极强,以野轨现今的状态,怕也是不能任意妄为的。而且,同是狐族,两者应亲近才是。

    野轨却不太高兴,他抖了抖尖尖的鼻子,火红而蓬松的尾巴垂在身后,见到白狐之后傲慢地哼了一身,随即盘成一个球,将头埋在了身体里。

    莫雨桐:“……”

    小白狐的注意力全被野轨吸引去了,它试探性的上前一步,见野轨没有反应就又试探性地上前了一步,最后蹭到了野轨身边,在他身侧卧了下来。

    莫雨桐等它又睡够了,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这才问道:“你是宁采萍宁域主的妖兽?

    因为野轨,小白狐的敌意去了一半,它点了点头。

    莫雨桐又问道:“你这一身的伤势是怎么回事?”小白狐妖力弱他自然能够感到,按照宁采萍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让这样的妖兽参战的。

    小白狐低着脑袋,想了想,这才道:“我是被试炼者伤成这样的。”

    “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狐道:“这第一轮试炼考得虽是御兽师与妖兽之间的信任,但也并非无迹可寻,若是能对清气的流动感受深刻的话,也会发现那四扇门的异样。进入我守护的门的家族是夏侯氏的两位年轻修者,他们御使妖兽逼我就范,趁我虚弱之时,用禁术诱出了真正的门,随后又将我扔进了雪地里面,妄想毁尸灭迹。”

    “竟是如此……”想起夏侯氏那两个年轻嚣张的修者,莫雨桐暗道,那两人容貌虽然十分刚正威猛,但修行的术法颇为阴邪,行这歪门邪道也毫不令人讶异。

    白狐搔了搔鼻尖,又道:“其实这四重秘境都可通往最终的裁决之地,只是这雪原要简单一些罢了。”

    莫雨桐还未开口,白狐却下了决心,道:“你救我一命,我带你走出这片雪原。”

    莫雨桐自然高兴,忙道:“那便多谢。”

    又在山洞里休息了一会儿,莫雨桐便将两只小狐狸塞在怀里出了门。

    听白狐所言,这夏侯氏的两兄弟也已经在这片茫茫雪原之中,其余两家不知道会选择哪一扇门,最坏的打算便是他们都选对了正确的门。

    也就是说,隐藏在这片雪原中的危险有三方。

    白狐似乎十分依赖野轨,一旦野轨消失就变得不安起来,莫雨桐也只好一直在野轨召请在身边。他现今同时召请两只妖兽还颇为吃力也就只好先将呱太唤回虚冥世界。

    这样一来,更是要倍加小心,毕竟野轨不仅可能成为不了战力,还极有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依照白狐所指的方向继续前行着,竟是不知不觉地走入了一座雪山的峡谷之内。

    白狐从莫雨桐的绒毛领子里钻了出来,道:“这一路虽然饶了点远,但避开了许多禁制,这峡谷是最后一关,期间有许多禁制,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你自己要当心。”

    莫雨桐颔首道:“好。”

    一红一白两只小狐狸都藏在衣领里,莫雨桐站在峡谷前望向里面,这条峡谷十分狭长,从这一端望过去只能看到通路逐渐变成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伸展向远方。

    两侧的雪山上,堆积着厚重的积雪,断壁处长着几棵顽强存活下来的老树。

    将花恋流年托在手中,莫雨桐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冰雪峡谷之间。

    走了不过三步,莫雨桐就止了步子,蹙眉看着一侧石壁。

    野轨懒洋洋地窝在了莫雨桐怀里,像是看明白了什么似的嗤笑了一声,随即打了个哈欠,闭目接着休憩。而白狐却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莫雨桐苦笑道:“幻术遇得多了,也该是有些经验了。”

    小白狐还是不解。

    莫雨桐向着一侧冰壁走了过去,伸手一摸,果然并未有冰壁的感觉,手掌穿透了一层奇妙的东西,像是浓郁清气堆积而成的。

    顺着那层薄膜一路摸过去,莫雨桐又顿住手,脚步止住,从包里随便掏出个用不到的道具丢向脚前。

    轰的一声,漫天火焰腾空而起,火舌携卷过来,烧得头发都焦灼起来。

    小白狐吓得惊叫一声,忙缩了脖子藏在莫雨桐暖和的袍子里,“这、这是……这火怎么会烧起来?”

    “是幻象。”莫雨桐又往冰壁的前一侧按了下去,用自身清气断掉了火焰幻象与之前的联系,果然,下一刻,骇人的滔天烈焰消失不见,来去不过片刻功夫。

    莫雨桐继续摸索着前进,再次止了步子,这会儿小白狐的胆子倒是大了许多,也不腻着野轨了,反而趴在莫雨桐胸前,聚精会神地看着莫雨桐的一举一动。

    莫雨桐这会儿走到了另一侧冰壁,依照先前所发触发了第二重幻象,这次是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冰箭,伴随着恐怖的破风之声,一时之间倒像是古战场般,充斥了鬼哭哀嚎的悲鸣。

    小白狐吓得一抖,正要钻回去,却见毒哥立刻又切断了这处幻象,继续前行。

    如法炮制,虽然几个幻象的关闭方式不尽相同,莫雨桐也不小心弄错了几个机关,但仍旧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狭长的通道。

    小白狐亮着黑漆漆的眼睛,十分崇拜地看着莫雨桐,嗷呜叫了一声,道:“你好厉害!”

    莫雨桐道:“吃得亏多了就会注意了。”

    小白狐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兴致勃勃地继续前行着。

    可是,明明已经走到了峡谷的另一头,莫雨桐仍是忽然住了步子。

    他转过身,沉声道:“既然我已经带你们过了这处峡谷,不如就此现身吧?”

    话音一落,峡谷内一片沉寂,忽然从扭曲的拐角后走出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眉目粗犷而又英俊的少年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两人的身后都跟着一只凶兽。

    一身赤衣的夏侯侩停在不远处,双手环胸,扬着眉毛,朗声傲慢道:“小子,宁域主会选你当徒弟,也不是闭着眼瞎选的嘛。”

    75、无光棍,不肉番。

    莫雨桐守在丹炉之前,十分有耐心地算着丹药的火候,旁边冒着紫光和蝴蝶的仙王蛊鼎正源源不断地给丹炉提供清气。

    自从与连耀一起隐居在这深山老林中之后,他便更深地钻研起炼丹一术。

    几个月以前,他从凌易那里借来了一本书,抄好阅读过之后,便忽然起了一个想法,以朱红果为主要原料,再配一些辅助的草药,如果控制好用量的话,是不是可以暂时改变本源清气,将他化作妖兽,与呱太他们一起去那个神秘的虚冥世界中看一看。

    一旦认主的妖兽,在不被主人召唤的时候便会被转移到虚冥世界当中,以备主人随时召唤。

    虚冥世界是处奇妙的又一重世界,按照灵蛇和呱太他们所言,应当是一处同清冥世界差不多大小的平行世界。

    莫雨桐早就对其充满了向往与好奇,可一直苦于无法,只得一边不死心地研究,一边从妖兽们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大抵快要到时辰了,他在炼丹房里守了整整三个余月,总算没有白费心血。

    时辰一到,炼丹炉自动停了下来,莫雨桐在丹炉里掏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赤红丹药,凑到鼻尖下嗅了嗅味道。

    嗯……味道有些香甜,略带苦味。

    想了想,莫雨桐去后院唤来了最为稳重的圣蝎,道:“一会儿我尝试吞下这枚化形丹,你可要注意,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就封住我的经脉。”

    圣蝎应道:“我尽力。”

    莫雨桐知道圣蝎从来不肯答允什么,万事都一个尽力,可一般都未曾出过差错,这尽力倒变得和拍着胸脯说“好”没什么两样。

    莫雨桐深吸了一口气,将丹药吞下。

    身体一阵燥热,莫雨桐感觉到体内经脉的构造发生了变化,随之清气也变得紊乱起来,这一来二去闹得周身血气沸腾,竟是隐隐地调起了情。欲。

    好在还能熬过去,莫雨桐忙凝了神,引导清气顺着扭曲了的经脉游走,大汗淋漓地疏导了片刻后,经脉不再变化,可燥热犹在。

    莫雨桐长吁口气,再睁开眼时,眸中一片清明,眼前所见景象与平日里竟是大不相同,只草草望过去便有观察入微的细致感。

    他的心脏提到了嗓子口,十分兴奋地喃喃道:“莫非……成功了?”

    “桐。”

    还未来得及照镜子,莫雨桐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忙转身看去,正要与连耀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悦,却见连耀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痴了。

    莫雨桐疑惑不解,忙开口询问,可话到嘴边便又顿住。

    因为他从连耀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还是一张人类的面容,只不过双眼却变成了金碧色的猫瞳,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耳朵,头顶两侧的粉嫩三角形耳朵也随着心念颤了颤。

    莫雨桐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了,“我……”

    连耀业已回过神来,大步走向莫雨桐,忽然一伸手从莫雨桐身后拉住了什么。

    莫雨桐身子一僵,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为椎骨顺着脊梁,一直蔓延到大脑。

    他不太舒服地从连耀手中扯出那东西,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

    一条尾巴!

    莫雨桐甩了甩尾巴,转了个圈,那尾巴也转了个圈,毒哥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怔怔地呆立在那里。

    说好的变身成妖兽呢……

    他见连耀正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幽紫色的眸子里面酝酿着不分明的情绪,忙道:“连耀,你不要误会,我这是……啊……”

    连耀揽着莫雨桐的腰,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随即一手捏上了莫雨桐的耳朵,把玩了一会儿后,感觉到莫雨桐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来,呼吸也急促了少许。

    “你躲在此处已有三月,三个月未见,这便是用来补偿我的吗?”

    莫雨桐有些摸不到头脑:“补偿?补偿什么?”

    连耀微微一笑,将身子贴近了莫雨桐,硬物就在腿边,莫雨桐当下回过神来,闹了个大红脸,忙垂下头咳了咳,道:“现下这个状态,你要我如何……咳咳,和你那个……”

    “不要紧。”连耀顺着莫雨桐的尾巴根部一直摸到尾端,长长的黑色。猫尾因着刺激的抚摸而绷得笔直,如同莫雨桐的身体一般僵硬。

    连耀满意地看着莫雨桐也起了反应的身子,俯下。身含住莫雨桐的双唇,低声道:“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他一甩袖袍,周遭景物一变,竟是到了两人平时休息的大床上。

    两人互相拥抱着,在床上吻了一会儿后,连耀忽然放开了莫雨桐,靠在一边,神情从容地打量起他。

    莫雨桐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连耀扒了下来,上衣散落一地,裤子也被褪到了脚腕处。

    此刻的毒哥,正赤。裸着结实而又不显得肌肉贲张的上身跪在连耀身前,修长的大腿绷得笔直,露出形状美好的线条,脚踝处挂着白色的亵裤。

    他双手撑在连耀腹部,红着脸微微喘息着,随着每次吸气呼气,头顶两侧的猫耳便会一抖一抖的,而他身后的黑色。猫尾则是一刻都不安宁地挥动着,暴露了主人此刻的心情。

    一身衣衫齐整的连耀,仰视着莫雨桐此刻情动的样子,喉头滚动了下,道:“帮我脱衣服。”

    莫雨桐理智还在,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定是刺激了连耀,当下叹息一声,道:“你又要捉弄我。”

    “不会。”连耀捉住莫雨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又将其按在胸前的衣服上,莫雨桐听从吩咐,将他上衣的带子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稍稍拂开,便可见连耀肌肉紧实的胸脯。

    小指蹭过连耀的红樱,莫雨桐指尖一颤,连带着耳朵和猫尾都起了反应,下身早就在连耀的注视当中挺得笔直。

    忙尴尬地避开连耀的胸膛,莫雨桐正要以不带任何挑逗色彩地将连耀的衣服脱下时,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连耀抱了起来,压在了连耀的身上。

    不知是什么时候,连耀的裤子已经褪去,硬邦邦的男。根正抵着莫雨桐的后穴,前端磨蹭了一会儿后,却不急着进入。

    连耀又拉住莫雨桐的尾巴玩弄着,弯起,卷起,将其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莫雨桐忍不住低低的呻吟起来,从尾巴上传来的快感让他无法忍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爱抚都要刺激。

    “别、别弄……”莫雨桐低声地抗议着,但显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连耀舔了口他猫耳内侧粉嫩嫩的肉,见莫雨桐身子颤抖一些,抵住自己腹部的阳物更粗胀了。

    连耀低声一笑,敛了眸子打量着莫雨桐的反应。

    他爱极了眼前这个人,欢笑也好,哭闹也罢,即便平时总是面容温和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也让他喜欢得很。

    更别说,现在这幅诱人的模样。

    他原以为自己看淡了世间情爱,情欲上更是淡薄到可有可无,直到与莫雨桐互通了心意,在身体和灵魂上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契合之后,他才明白其中的美好。

    难以戒掉的美好。

    连耀的手扶住莫雨桐的腰,将抵住穴口的粗大男根慢慢地插了进去,莫雨桐的尾巴受了刺激猛地僵直起来随后又渐渐酥软了下来,直到连耀连根没入,开始缓慢抽插,莫雨桐这才垂着猫尾,开始舒服地放声呻吟。

    “哈……”

    即便这人在欢爱时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连耀还是很喜欢他的反应,喜欢他冷静沉着的眉目间染上情。欲的色彩。

    这是他才能给他的。

    连耀勾唇一笑,重重地撞上莫雨桐体内的一点,莫雨桐一抖耳朵,若不是有连耀抱着差点坐不住,还未从上一波的刺激中缓过神来便感觉到连耀又在那一点上戳刺了一下。

    “哈……哈……”

    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连耀又顺着莫雨桐喜欢的节奏抽。插了许久,随即将莫雨桐翻身侧过来,让他背对着床外,两人面对面,连耀摸着正确地方再次插了进去,一边撞击着莫雨桐的身体,一边舔吻着他耳郭上的嫩肉。

    双重刺激让莫雨桐几乎没有余暇说话,只能涨红了脸,不停地呻吟喘息。

    如此折腾了许久,连耀这才射出了一股白灼。

    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了高潮,莫雨桐趴在连耀身上不停地喘息着。

    “我忘了一件事情。”莫雨桐忽然看向连耀,猫瞳里满是后悔。

    连耀舔了舔嘴唇,吻上莫雨桐的双唇,在两唇相接处念了一段什么咒文。

    莫雨桐怔然一愣,随即身子被一道无形的风卷了起来,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竟是到了一处极为热闹的街市。

    “新鲜的内脏,不新鲜不要钱——”

    “从地里新抓来的肉虫哦,肥硕好吃,补肾又养颜——”

    “你看我这兽环,形状漂亮,戴在腿上绝对给主人招面子!”

    叫卖声不绝于耳,来往买卖的竟都是一些妖兽,飞禽走兽游鱼花鸟一应俱全。

    莫雨桐望着眼前的景象,顿时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在心中结结巴巴地道:这、这难道就是虚冥世界?

    “啊,这是什么东西?”有妖兽发现了莫雨桐的踪迹。

    “长得好奇怪哦。”

    “是猫族的妖兽吗?”

    “咦,人不人,猫不猫的,多奇怪!”

    “哪里,我觉着好可爱哦,你看他的耳朵和尾巴,配着那张俊俏的脸好迷人!”

    议论声四起,莫雨桐仿佛被展出的商品一样供着周围人参观,而听到议论前来参观的妖兽越来越多,几乎将莫雨桐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要解释些什么,却听见头顶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一声声,沉稳而又动听,熟悉极了。

    一旁一个犬族妖兽道:“你主人在唤你了。”

    莫雨桐疑惑地道:“主人?”

    犬妖道:“对啊,若不快快听从主人命令现身的话,主人可是会生气的。”

    莫雨桐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身子一轻,整个人凭地飘起,再几乎碰触到天空的时候,眼前景色骤然一闪,变作了另一番模样。

    他仍是趴在连耀的身上,晃了片刻神之后疑惑地看向连耀,“这是怎么回事?”

    连耀勾唇一笑,笑容带了几分邪气与得意,“你现在,可是我的妖兽了,不如我们再来一轮?”

    76、无好奇,不上当。

    “宁域主能选你当弟子,也算是没瞎了眼睛。”

    夏侯侩长得人高马大,神情傲慢而又嚣张,加之身后跟随着一只体型庞大的黑豹,越发显得他透着一股霸道之气。

    而跟在他身边的夏侯平,则比他要沉稳许多,但眉眼间却露出少许的冷意,看起来也极不好招惹。

    这两人的气息隐匿得极好,莫雨桐解了一路的阵法都未发现他们的踪迹,若不是在破开最后一环时,夏侯侩的呼吸明显地变了节奏,不然也不会因此而暴露。

    莫雨桐扫了眼两人的修为,大概都是金丹期,夏侯平的修为比夏侯侩还要稍高一筹。

    既有小白狐的事情在先,莫雨桐自然不会对他们二人抱有什么好的态度,见两人气势逼人地站在那里,说着让人恼火的话,只淡淡地道:“若非如此,怕是我如何死的都不知晓。”

    他瞥了眼墙壁,上面隐隐有一道清气流过,夏侯平此刻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道:“果真好眼力。”

    他一伸手,一只蜥蜴从冰壁上现出身形,因吸附在实则是清气薄膜的冰壁上,壁虎吸收了不少的清气,此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身体色泽缤纷,闪烁着光泽。

    那只蜥蜴就在莫雨桐头顶不远处,此刻应了主人的召唤,将满是剧毒的毒瘤敛了回去,慢慢地爬到了夏侯平的脚下。

    “既然你都看穿了,那便不用再废话了。”

    夏侯侩冷笑一声,身后的黑豹低声咆哮,出口的咆哮声化作卷起的狂风,吹起了地面的冰渣子,向着莫雨桐激射而来。

    莫雨桐侧身躲闪,用花恋流年格挡着奔袭来的飓风,见夏侯侩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当下也不再客气。

    莫雨桐将野轨唤了回去,召出呱太,呱太甫一见风便凭空长大数十倍,叮当一声脆响,脚腕上的两个脚环撞击在一起,面前顶出一面巨大的橙色光幕,将黑豹的吐息出来的黑色罡风尽数拦截下来。

    砰砰砰——

    这夏侯氏兄弟二人看起来虽气势逼人,像是把锐利的钢刀,但实则无论是修为和实战经验都与毒哥所遇对手相差甚大。

    莫雨桐自然不惧。

    而那两人只当莫雨桐是从修真门派下来的娇贵子弟,不知从哪里套来了连耀这层关系这才“侥幸”拜进了宁采萍的门下,夏侯侩曾经在家中还口无遮拦地扬声道:“这凭空冒出来的小子定是宁采萍那老寡妇的私生子!”

    这话若是传出去,即便宁采萍不追究,夏侯氏的名声也定是要被弄臭。

    因而,夏侯侩在第一眼见到莫雨桐的时候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只当他是走后门贪了便宜的小白脸。

    这份鄙夷,在见到莫雨桐只是放出来一只蛤蟆似的妖兽时更是到了极点。

    夏侯侩抚摸着黑豹的后背,体型矫健而优美的黑豹低低的咆哮声,那幅模样同主人简直是异曲同工,夏侯侩道:“你这只妖兽能做什么?皮糙肉厚,模样也不好看。”

    呱太十分不满,腮帮子一鼓。

    莫雨桐沉默不语,神情冷然地看着夏侯侩,忽然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淡淡道:“是吗?”

    一边说着,一边将花恋流年凑于唇边,几个音节一吹,呱太身子一挺,高昂起头,腮帮子一鼓,一圈圈的橙色光芒便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层层递进,逐渐蔓延,像是波动着的水面一样。

    “小心!”夏侯平叫道,拉住尚未反应过来的夏侯侩向着旁边一躲,刚刚避开一道无形的利刃,而夏侯侩因闪躲不及,左侧胳膊被化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

    两人方才所站一处,裂出数十道大小不一的沟壑,虽然不深,但数量之多仍触目惊心。

    这一击之力已有多重,明显地摆在眼前。

    即便眼前之人修为不高,但依仗着如此厉害的妖兽,怕是这场争斗会进行得十分艰难。

    夏侯平已知自己犯了轻敌的大错,暗自悔道:兄长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小心应对,自己还是太过托大。在自己御使的妖兽被发现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此人远远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随性淡然好相与!

    因这份大意,一时之间,两人从暗处站到了明处,又从优势掉到了劣势。

    若再不挽救,真的一切都晚了。

    此次跟着不可一世的夏侯侩同来试炼,族里要他竭尽所能帮助夏侯侩赢得第一,此时此刻,还未遇到另外两族,怎么可以就先在一个老路不明的小子那里废去太多功夫?

    想到这里,夏侯平住了手,拦在夏侯侩开口前,道:“对不住,方才是我二人不识阵术,这才依仗着真人破开阵法。此次恩情,我夏侯平谨记在心,不如等出去之后,由我做东,再在我夏侯府好生聚聚。”

    夏侯侩不满地嚷道:“喂!夏侯平,你在说什么?你在跟这个杂种低声下气吗?”

    莫雨桐冷冷一笑,丝毫不为之所动,夏侯侩的话自然可以尽数无视,这夏侯平的话说得虽然好听,但在他听来也跟没说一样,虚的很。

    夏侯平板了脸,训斥道:“表兄,出门的时候家主说的什么你都忘了?”

    提起那个阴晴不定的夏侯宇,夏侯侩身子一僵,张了张嘴后又气恼地闭了上去。

    “抱歉,表兄一向口直心快,又一直在家中受宠,说话难免呛人。”

    若是平常,莫雨桐对夏侯侩这样的人定然是抱着惹不起躲不起的态度,可夏侯侩多次触及到他的底线。从一开始虐杀小白狐,到方才嘲讽呱太,都让毒哥对夏侯侩的好感度降到了负数。

    若不教训一下,实在是……

    “只可惜……”

    等等!

    灵光一闪,正要的莫雨桐忽然止住了话语,敛了眸子沉思了一番,露出笑容,微笑道:“其实在下并未全部通过这处幻境峡谷。”

    夏侯侩一直憋着话想说,见莫雨桐说了这样的话,忙问道:“怎么?还有阵术?”

    莫雨桐点了点头,见两人疑惑而又怀疑地看向自己,淡淡一笑,伸手在一侧冰壁上一拂,指尖所触之处冰壁崩裂开来,一寸寸地向下,如同皲裂的土地一般蔓延着伸展向地面,随之就连地面也裂了开来,一道沟壑显于两人眼前。

    夏侯侩与夏侯平纷纷向前走了几步,以期能够将断痕看得清楚一些,这走得近了便听见呼号声从断缝中吹刮了出来,带着冰碴子的冷风打在脸上,阴森森地疼。

    “这是什么阵术?”

    莫雨桐直言不讳:“我不知晓。”他忽然惊叫一声,指着裂口一处,道:“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阵心。”

    夏侯侩上前一步,“什么也没有。”

    莫雨桐又道:“前面一点。”

    夏侯侩依言而行,莫雨桐又道:“左边。”

    “右边。”

    “再靠前一些。”他所做的每一步指令夏侯侩都会照着做,然而驱使夏侯侩如此听话的,不是莫雨桐的指令,而是夏侯侩的好奇心。

    “够了。”夏侯平上前一步,拉住夏侯侩前后左右小步移动着的身体,阴沉着脸,看向莫雨桐,“我好生与你商谈,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莫雨桐无辜地耸了耸肩,道:“只是想让夏侯少主看得清楚一些罢了。”

    夏侯侩这才发觉自己上当受骗,火气一涌,脑袋气得嗡嗡作响,“找死!”

    莫雨桐淡笑不语。

    夏侯平不再与他多作纠缠,“这阵术到底怎么才能解开?”

    莫雨桐从容地道:“很简单。”

    夏侯侩与夏侯平死死盯住莫雨桐。

    在两人的注视当中,毒哥缓步走向沟壑,忽然纵身一跃跳进了沟壑。

    而夏侯侩脚下所踩之处骤然爆发出一个纯白色的咒印法阵,将他周身都笼罩在法阵当中。

    无数根光柱将夏侯侩束缚其中,夏侯侩吓得惊叫一声,忙要往外跑,可那些看似飘渺而像是真实的光柱却硬的像是铁一样,夏侯侩冲的太急直接就撞在了上面,反冲的力量又让他撞在了另一侧的光柱上,这一来二去,夏侯侩脑子里的嗡鸣声更强了。

    “该死,该死!”夏侯侩气得直打哆嗦,话都说不稳了。

    夏侯平试图在外面伸手进去,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光柱,甚至能够触及到夏侯侩的身体,只是再想将他从光柱制成的牢笼里面拉出来的时候,仍是同样的效果。

    夏侯平蹙了眉头,仔细打量起那个结界。

    他瞟了一眼仍存在的沟壑,虽然有冲动想就此抛下夏侯侩,自己去尝试为夏侯家取得胜利,但是,即便他是家主兄长的亲弟弟,这下一任的家主之位还需得由嫡系弟子继承。

    此行的目的是夏侯侩夺冠。明确这一点后,夏侯平凝神,研究起将夏侯侩束缚住的阵法。

    若这便是阵术破解之法的话,那么目前只有莫雨桐一人进入了下一区域。如此一来,至少他可以暂且守住这里,不让第二个人超越他们。

    而顺着沟壑一路坠落下来的莫雨桐,在接近地面的时候接了一个小轻功,便落在了一处与上面浑然不同的世界里。

    脚下踏着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横纵延伸不知多远,他站在这里看不到镜子的边缘。

    略一垂头,便能看见自己的影像。

    可那影像却又十分不同,影像里的自己,是一种情绪的极端表现。

    大喜,大悲,大哀,大苦。

    77、无合作,不破幻。

    当莫雨桐在镜面走动的时候,脚底下会晃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每当一圈圈的水纹向着四周扩散而去的时候,莫雨桐的心脏都会剧烈地跳动一下,随着水纹越来越快地波动着,莫雨桐无法控制地心跳如鼓。

    当下只能暂且停了脚步,足下所踏之处又恢复平静,心里也有了片刻的安宁,只是若是不小心垂首看了下倒影中的自己,又会引起一阵心悸。

    这重考验大概便是在测试御兽师的心境了吧?

    足下的镜子会映出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情绪,激发出压抑的心情。若要仔细说起来,倒是和秘境之中的那面引得他差点经脉错乱的墙壁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如此一想,莫雨桐大觉幸运,这镜面虽然有如此功效,但比之那墙壁,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再者,因那面墙壁,他心底最恐慌的感情已经被他看开了,还有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情绪吗?

    大苗疆汉子从来拿得起放得下!虽然他并不算是一个苗疆人……

    想到这里,毒哥闭上眼稳了心神,后又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漆黑的双眸一片清明,足下扭曲的影子也恢复正常,清晰地映照着毒哥现今淡然如水的表情。

    莫雨桐再次跨步向前走去,心脏仍是随着脚下的涟漪在跳动着,但是此次却与前次不同,随着他逐渐走远,那涟漪的波动竟是越来越小。

    待到涟漪消失的时候,莫雨桐周身的景致也忽然一变。

    落英缤纷。

    莫雨桐正站在一个延伸在湖中的亭子之中,举目四望,亭台楼阁,蜿蜒曲折。

    这里正是一个湖中小榭,所有的长廊楼阁都以没入湖水的立柱作为支撑屹立在湖面之上,若是远远望去的话,定要误以为小榭是漂浮在水面之上。

    眼前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长廊,莫雨桐顺着长廊走过去,一路静谧祥和,偶有雀鸟相鸣,若不是知道这只是表里山河内的一处试炼之地,莫雨桐真的要认为是世外桃源了。

    长廊纵横交错,犹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莫雨桐在其间行走着,七扭八拐地全然凭借着直觉。

    不知走了多久,莫雨桐忽觉一阵熟悉的气息在逐渐逼近,猛地一回身,便见隔了湛蓝湖水和几道红瓦飞檐的亭子里正站在一个熟悉的人。

    竟是连耀,他居然如此之快就赶上来了。

    连耀身子一起,足尖轻点在湖中的荷叶之上,身影矫健,翩若惊鸿,转眼间便立于莫雨桐身前。

    熟悉的人和熟悉的气息都让莫雨桐安心下来。

    莫雨桐淡笑道:“你赶来了。”

    连耀微微颔首,“是。”

    莫雨桐见他姿容清爽,并未见有何狼狈,想他比自己晚了片刻才进入表里山河,怎么这么快就赶上来了,还一路这么顺利地寻到了他?问道:“此处这么复杂你怎么寻来的?”

    连耀翻开掌心,动了动食指,道:“你我连了血契。”

    莫雨桐想到那次连耀的魅惑之术,当下羞窘得略有些面红耳赤,“呃……”

    连耀挑了眉看他,却也不再为难,只淡淡道:“夏侯氏兄弟出了些事情。”

    莫雨桐一下子从羞赧中解脱出来,怔住:“什么?”

    连耀道:“我从那处裂痕跳下来之前,看到了被锁在光柱之间的夏侯侩,他倒是托了光柱的福,虽然不能出去但却被保护了下来,反而是自由之身的夏侯平遇了劫难。”

    莫雨桐忙问道:“夏侯平发生了什么?”

    连耀:“不知是何原因,夏侯平体内的清气几乎快要散尽了。”

    “怎么会这样?那处幻境的法阵并没有攻击的作用。”

    连耀道:“吸人清气,如此阴邪之法,大抵也只有邪修才能做得出来,表里山河内断然不会安置此术。”

    莫雨桐轻拍着手掌沉思,恍然道:“会不会是端木轩?”

    话音未落,一段渺茫的乐声便从前方传了过来。

    曲调悠扬,即便声音飘渺,断断续续地叫人听不清旋律,但落入耳中却使两人自然而然地在脑海中浮现出了女人婀娜多姿的模样。

    年轻人难免血气方刚,即便是修者在这乐律之下也容易起邪念。

    连耀抬手阻止了莫雨桐继续将先前的猜测说下去,道:“先去看看。”

    莫雨桐应声,沉了眸子,敛住心神,向着乐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又见一个延伸到水中的庭阁。

    一名面罩薄纱的女子坐在一张矮脚长桌之后,纤纤玉指拨弄手下的琴,琴声铮铮而鸣,发出动人的音律。

    而另一名同样遮住了面容的女子则在案几之前,轻盈舞动着,双足时而点地时而旋转,裹在纤弱身体的素纱上下翻飞,裸。露出形状优美白皙的手腕和脚踝。

    一曲终了,两名女子同时停了下来,相视一笑,弹琴的女子将双手轻轻搭在琴沿声,那跳舞的女子斜靠在柱子上,咯咯娇笑道:“既然来了,两位公子不若进来共饮一壶美酒?”

    莫雨桐与连耀对视一眼,两人都未感觉到这两名女子有什么异样,虽然身负修为但都不高,且体内清气纯净,不像是什么妖精魅女之类的邪祟之物。

    见两人还站在那里犹疑不决,原本跳舞的女子几个轻盈掠起便从亭子中央来到两人身前,视线在两人面目上逡巡了片刻后,欢喜地道:“哎,两位公子模样可真是俊俏!相逢即是有缘,进来坐坐吧,我姐姐绿绮的琴音可是远近有名的。”

    连耀的视线投向弹琴的女子,那名女子被男子直视的目光望着也不害羞,只红了脸,弯起了好看的眉眼。

    莫雨桐问道:“绿绮?”

    那素纱女子掩唇一笑,眼神暧昧地瞟着莫雨桐,对他极为喜欢,“姐姐闺名正是绿绮。而我呢,小公子可要记住了,我名唤寒烟。”

    连耀将视线收回,眼中却多了几分了然,他对莫雨桐道:“无妨,去亭中坐坐。”

    莫雨桐颔首,与连耀并肩跟在那名叫寒烟的女子身后,于亭中落座。

    抚琴的女子一挥手,桌面上便摆了丰盛的宴席,她见两人面上晃过一丝戒备,笑道:“你我都心知肚明,这处不过是一方幻境,这些食物自然是想要即得。其实,有也没有并无特别,只是应个景罢了。”

    说罢,又一拂手,莹白的梨花悠悠落下,坠入清如泉水的酒中,与这湖中庭阁,碧水晴空融为一体,美得像是一幅画似的。

    寒烟挽了袖子,露出一截白皙若雪的藕臂,给他二人斟酒,柔声道:“二位公子觉着此处如何?”

    “静谧安详,犹如人间仙境。”

    寒烟掩唇,咯咯咯地笑了几声,犹如银铃,在亭中飘荡着,“此处远离人间烟火,又无喧嚣,实在是静心养性的好地方,我与姐姐都爱极了此处。”

    抬起酒杯,毫不扭捏地一饮而尽,寒烟脸颊微红,唱道:“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唱罢,冲莫雨桐抛了一个媚眼,换了曲子。

    她唱的是绿踪城的古曲,音质优美而干净,在唱了开头一句的时候忽然站起身跳起舞来,旋转,扭动,身子轻盈犹如蝴蝶一般。

    “抱歉,妹妹饮了酒便会这样。”绿绮见寒烟唱得开心,跳的自在,反而将两位客人抛在了一边便道,“这处幻象难以破解,二位干耗在这里怕也无济于事,不若敞开心怀,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倒也是罪过。”

    说罢,素手捻起酒杯,凑到了连耀的唇边,“这酒滋味绝美,可是上等的梨花白……”

    连耀不动声色地避了开来,靠向莫雨桐,坐稳了身子。

    寒烟见姐姐大了胆子去挑逗那两个俊俏男子中的一个,早停了跳舞,好整以暇地瞅着,现下绿绮被拒绝了,她便又是一阵欢笑,道:“公子,我姐姐可是喜欢你得很,这样未必也太过不近人情了,多招美人难过呀。”

    连耀并未搭理寒烟的笑语,只淡淡道:“都说宁波府的两位双胞姐妹性情乖巧,今日一见倒与传言颇有几分出入。”

    绿绮与寒烟双双面露讶异,齐声道:“你如何得知我们是……”

    “绿绮与寒烟并非是你们的真名,而是你们的乐器之名。”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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