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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三国无双昭禅同人·碧水吞麟 作者:青袍龙葵子

    第26节

    重新坐下后,司马昭一边让侍女斟酒,一面笑着拍打刘禅的肩膀。爽朗道:

    “安乐公!此番辛苦你了。也请为我们的新天下一统继续努力吧——”

    刘禅摇头,他打着哈欠,笑得柔软:

    “哎呀,我累了。不像昭公那么勤勉。”

    “我的理想只是在新修建的大房子里,睡觉,喝酒,养花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哈哈哈哈哈哈——”

    贾充凝望着笑作一团的两人,嘴角冷如冰霜。

    他今晚上暗暗命人将自己酒杯中的酒都换做清水。为的是不喝醉。

    他抚摸着怀里那个小礼物。——

    一只漆黑的漆盒。

    以此用以佐酒,连水的滋味都变得奇异起来。

    贾充知道,现在还不是展示的时机,他静静地看着司马昭与刘禅的表演,耐心等待着。

    然而,——打开盒子的那一刻,马上就要到来了。

    那是他为刘禅准备的,致命一击。

    (未完待续)

    ☆、【青狐绥绥】上

    01:

    中秋月圆之夜,司马昭在府上设宴,与众人庆贺;发生历史上著名的【乐不思蜀】的对话,成为千古恶名之典故。

    司马昭顺势拉拢众臣,倾吐自己关于天下的野心。

    这一对千古骂名组的好友,一个松手挥别旧王业;一个举杯邀望新纪元;

    倒让很多人耳目一新。

    ……

    酒过七巡。安乐公刘禅笑着说自己喝醉了,挥袖抚额,与各位告辞。

    亏得司马昭忍得住不揭穿他——刘公嗣还有会喝醉的时候?

    然而真到刘禅离开时,司马昭突然有点恋恋不舍。

    刘禅走到门厅前,也莫名回头望了一下,他们四目一对,眼珠一转,心里都像有什么话还没说够似的。

    有左右上前来扶着刘禅,又有人送行,司马昭笑呵呵地让大家看好,不要把安乐公推倒池塘里去——连贾充也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

    贾充回来时袖手独行,嘴角似笑非笑,好像有点高兴似的。

    他对司马昭做了个手势,

    司马昭知道这是他“一会儿要留下来,有话要说”的意思。

    ……

    再喝一两巡酒,司马昭露出一些醉意,宾客知趣地散了。

    贾充随司马昭来到庭院中又开一座小宴。

    ……

    明亮的月昭于中天。庭院中也垂着轻纱帘。

    清辉洒落,桂香清澈,秋虫的歌吟,融于乐工演奏的【鱼游曲】。

    。

    从前的司马昭,哪知道这种玩乐方式?

    ……

    “终于安静了。”贾充望着池塘水面倒影的月光,感叹道。

    “我以前不知道你是个喜欢安静的性格。”

    司马昭坐在软垫上,衣带散开,疏散酒热——

    “不。我只是不喜欢看拙劣的表演。”

    贾充坐到司马昭身边座垫上,淡淡说道。阴沉的眉眼染上夜色之暗,莫名滋生寒意。

    司马昭冷不防扑哧一笑:

    “你在说我和刘公嗣?”

    贾充作惊讶状。侧目:

    “怎么会?——子上你和刘公难道是演员吗?“

    “我抱怨的……是那些表演季汉歌舞的歌姬们。”

    “在汉中这大半年,我看到过更正宗的舞蹈……那曼妙的舞姿,令人难忘啊。”

    “……“

    司马昭悻悻闭嘴,莫名觉得自己又被捉弄了。

    贾充和他一同喝着解酒的乌梅汤,闭目微微出神:

    “子上。我真的很喜欢蜀地的舞蹈。那里的歌姬肌肤雪白,青春可爱。”

    “那种腰肢柔软笑靥如花的娇媚,是刘璋时代就留下来的汉皇遗美啊。”

    红牙催拍,香云暗软。

    袖掩金翘,独立倾城。

    听贾充低沉的声音,司马昭走神了……

    他想到的是刘禅的风姿。想到的是第一次见到刘禅时,他款款走路的神态。

    。

    。

    “这些歌舞在蜀地的青山绿水中,真是别具风情啊!……”

    “可惜一到洛阳,姿色神情都宛不是。魏地的歌女们学起来,说不出的生硬。——”

    “假的,毕竟真不了。”

    司马昭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

    ……

    其实,【贾充谈论女人】是一件十分罕见的事情。

    司马昭知道他家里有位母老虎【郭夫人】,这头小母老虎十分善妒,为了专宠,不惜频频对家中有姿色的下女施虐。

    贾充大概是怕惹麻烦,平日在男女之事上,一本正经得有些过分。

    “你这趟在蜀地,是不是暗暗开了荤腥?”

    司马昭挤眼揶揄。

    贾充苦笑起来。

    “子上何必笑话我?我是今日饮酒太多,不由感慨起来——”

    贾充望着自己杯盏里的金黄汤液,映着满月,浮动小小的桂花。

    “我——不如刘禅远矣啊。”

    司马昭又是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怎么讲?”

    “子上。这一趟刘公嗣辅佐你回到蜀地,收服季汉余部,平镇姜维钟会,又随你祭祖安民……”

    “竭尽诚意,鞍前马后,出力这么多;回洛阳偏还谦逊不受封赏,……哪一处做得不漂亮?”

    贾充皱着眉头,居然深深叹息:

    “反观我:没有战败钟会,没有按时入取汉中,安抚民生、对接邓艾诸事……也有各样不顺利。”

    “种种无能,相比之下,好令人惭愧啊——“

    司马昭忙制止他:

    “公闾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我何曾这样看过你——!“

    “你我亲如兄弟,互为膀臂啊。“

    贾充还是低头,抿嘴不语。

    司马昭担心他心里还在比较刘禅——

    失落也好,妒恨也好,披着谦卑的外衣,难免最后会变成不肯相容的毒。

    “你别再把刘公嗣放在心里了。他那个人……“

    “暗愚无用,心里一点点志气也无。这次回来以后万事懒散,大概再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司马昭一边说,一边看着贾充的反应。

    贾充呢,轻轻点点头,嘴角居然一丝苦笑。有点失落的样子。

    “子上,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你比我了解刘禅这个人。”

    “我只是觉得……他没有那么糟糕……“

    “从前没有仔细注意他……今日一看,倒觉得他绯彩风流,是个翩翩君子呢。“

    “哎呀……这……你太高看他了。“

    司马昭笑起来。

    不知不觉间,这气氛,反而变成贾充在劝阻司马昭要宽容欣赏刘禅,

    实在有些微妙——

    司马昭常年身在贵位,从小又被父亲庇佑,被哥哥宠坏,只知道做人主的威风,没当得幕臣算计谨慎。

    所以,人世间有些尘埃里的人心把戏,幕僚深处的波谲云诡,

    他还是不懂。

    。

    。

    他不知道,要诛杀一个人,赞美也是武器;

    要害惨一个人,宠爱也是□□。

    那些攻心的人们,总是要在一团和气里,只藏下一枚封喉毒针,出手不被看出痕迹。得手了还要拂尸痛哭。——比真情更殷切。

    ……

    ☆、【青狐绥绥】下

    “换个话题,子上。这次回来,我最大的心病始终没有跟你说……”

    “此事务必由你定夺。”

    “何事?”

    “钟会。“

    贾充皱紧眉头,握拳,脸上十分自责:

    “我在汉中暗中部署诸多兵力,搜索数月,却始终没有找到钟会。“

    ”他居然就这样逃逸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实在觉得很对不起你——”

    司马昭一怔,苦笑,摆手道:

    “算啦!公闾,不用在意。——士季已经一无所有,不复有猖狂的资本。他不能再闹出什么动静啦……”

    贾充点点头,叹气:

    “子上,你这样觉得,我就放心了。”

    等司马昭端起解酒甜汤喝罢一口,

    贾充抬起那如同冷血动物的眼眸。语调微妙如游丝。

    “此外,还有一件小事。……“

    贾充的嘴唇慢慢开合,说得非常仔细。

    ”在追杀的过程中,我意外地知道——姜维也没有死。”

    “咦?“

    司马昭一怔。

    什么意思?

    ……

    他记得自己得到确切战报,刘禅在上庸一战把姜维——

    他记得刘禅百里飞驰增援时,身披着沾满姜维鲜血的战袍,哀痛如疯了一般。

    所有刘禅身边的人都微妙地对姜维之死保持沉默,司马昭一度认定这是因为刘禅太痛苦悔恨的原因。

    “姜维没有死?”

    那么,所谓刘禅“忍着悲痛埋葬”的人……是谁?

    刘禅对曹魏表现出来的最大忠心,刘禅无数次表达他为司马昭做出选择的结果……

    “别、别开玩笑啊,公闾!“

    “我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贾充反问。

    他的确不是那种人。他出手,必有杀手锏。

    贾充放下小盏,冷冷直视有点发慌的司马昭。

    “而且,我想你大概也知道……“

    “刘禅私底下告诉你了吧?“

    “正是你的刘公嗣偷偷救了他。”

    “查到此处,我曾经一度困惑。这是你和刘禅商量好的某种协议吗?”

    贾充捻着下巴,轻声说道。

    “这件事情肯定得到了你的默许吧?”

    “什……“

    贾充开始欣赏司马昭脸上的阴晴不定。——

    司马昭这种“被震撼后开始怀疑一切”,正是贾充期待已久的美妙表情。

    美丽的沙砾之塔,藏着一根弯曲的伏线。一旦牵扯出来,就是全盘分崩离析的开始——

    人世间,维系在感情之上的牵绊,何等孤薄啊!

    一点点利害威胁,轻轻刺破一个溃口,

    来自内心底座的暗涌,如同毒素在血液中扩散……坍塌只是时间问题。

    司马昭与刘禅的情感来得何其美妙,

    这样两个人千里迢递,心心相印,难道不令人感叹造化?

    然而这个人世间啊,总是老样子:

    越奇妙的情感,我们拥有起来,不越是有一种要毁灭它的冲动吗?——

    毁灭给我看吧,子上。

    让我看见你“感到被戏弄”的脸,看到你开始质疑一切的愤怒。

    看到你对刘禅……

    不,应该说,是对【信任刘禅的自己】的彻底怀疑——

    “我,没有——我不知道这件事……”

    果然,司马昭握紧拳头,皱眉说道。

    贾充抬起头,假装非常吃惊。

    “啊!幸好我不敢擅自做决定停下来,所以继续调查了此事——”

    贾充从自己的衣袖里,终于慢慢地、郑重拿出一枚乌黑的漆盒。

    这是一枚精工的官制品。上面用金漆,画着金色的麦草河边,和仰头回顾的狐狸。

    司马昭的心脏几乎已经停跳了。

    比贾充想象的效果更好,还不用他说话,司马昭就已经知道这个漆盒来自刘禅。

    这种漆木礼盒,设计来把玩,零碎置些小物件。每每是成双成对的。

    刘禅身边还留着一只。上面画着在月与云之下沉睡的白兔。

    【有狐绥绥】

    【茕茕白兔】

    司马昭还曾经好奇,问刘禅怎么只剩下【白兔】这支盒,不见【狐狸】那一支;

    刘禅笑着说,狐狸那个只盒子,被一个喜欢的女人偷走了。

    那女人偷走盒子后一去无踪影,正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算是他最大的,最值得回味的风流韵事。

    ……

    那时候,司马昭还笑着说刘禅太浪漫。又说单单剩下一只白兔太可怜,不如隔日再叫人照这个样式做另一只。凑回一对。

    “原来那个才算真正的一双啊。新的那一只不如换个别的花样,画一头狼吧。”

    刘禅打趣的声音还在耳边。

    是了,是了。

    他是他的“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他是他的“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只有司马昭,在他眼里,是可笑的“狼子野心”——能被骗得团团转。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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