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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隔壁的小媳妇 作者:大妮吃西瓜

    第6节

    苏锦时走了出来,心中思绪万千,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日顾生允冷冷的眼神,太阳之下,她之前的热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竟打了一个冷颤。

    她一直想着年强和顾生允的事,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是顾生允便是那黑衣人,难道三年前和半年前的案子都是他犯下的?

    若是真的是他,那他做了这些事又有什么好处呢?

    苏锦时又想起那日在酒楼中与顾夫人以及顾生允见面的事,当时她被愤怒冲昏了头,倒是没太在意两人的关系。

    当时并不觉得奇怪,如今想来,却觉得顾夫人此人极为强势,顾生允在她面前倒有些稍显弱势。

    而这三个被害者都是因为虐待妻儿,所以才被选中,这样看来,似乎又与顾生允的身世不同,莫非顾生允也曾受到过虐待?

    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家,赵氏见苏锦时回来了,便出门迎了出来,笑道:“锦时买了什么胭脂?”

    苏锦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买胭脂,只好苦着脸说,“娘,我……我忘记了,出门晃了一圈,竟把正事儿给忘了!”

    赵氏的笑僵在脸上,面色沉了下来,心中有愤怒也有无奈,她这几年因为苏锦时的婚事没少操心,头几年还好,锦时还算配合,只到了最近,锦时越发的不配合。

    如今让她买个胭脂,出门了一趟却给忘了,她看着女儿神色恍惚的模样,又联想起近一个月来,苏锦时的表现,心中又有些担心起来。

    这锦时不会得了魔怔了吧?

    “锦时啊,我的好女儿,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与娘说……”

    赵氏突如其来的话让苏锦时摸不着头脑,只得点了点头,说:“好,娘,我现在去街上买胭脂去。”

    赵氏有些担心,但看到苏锦时的神情,也就同意了。

    苏锦时再次上街,买了胭脂,见到街边的糖葫芦,想到年强看糖葫芦的模样,脑中又浮现年素倔强的脸,叹了一口气,买了一串儿糖葫芦。

    回了家,苏锦时把胭脂交给了赵氏,自己则拿着糖葫芦来到了年素家中。

    她到的时候年素正在推石磨,速度极慢,她额头上汗如雨下,一身衣服竟已半湿,再看那石磨中的黄豆,竟还未磨去一半。

    苏锦时走到年素身边,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她眼前,软了语气:“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问你的往事,以后我若是再问,绝对会征求你的同意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年素看着糖葫芦,又看了看眼前讨好表情的苏锦时,有些呆怔。

    好像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大多数人和她说话都是以命令的语气让她办事,从没有人这样低声下气的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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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年素以为自那日后,苏锦时便不会来找她了,而这几日,苏锦时也确实未来找过她,隔壁家依旧给自己送东西,却都是赵氏送的。

    几日的不见,年素先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也就习惯了,只是心中的一股失落感一直挥之不去。

    如今,苏锦时来找她了,拿着一串糖葫芦低声下气的说话。

    “今天看到这个,觉得你可能没有吃过,就买了一串儿,如果你不要吃的话,就给小豆子吧。”苏锦时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

    年素听了,心中一软,接过了她手中的糖葫芦,说:“我知道年强有问题,只是不愿意承认,从小到大,我一直不愿承认年强和其他孩子不同,即使他未曾叫过我姐姐,我却把他当唯一的弟弟。”

    年素的坦白让苏锦时一怔,随后她轻轻的抱住年素,安慰道:“现在你还有小豆子,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年素没有说话,靠在苏锦时的肩头,将糖葫芦捏的很紧。

    “苏锦时,如果你发现你的生活一片黑暗,你甚至无法看到一丝光亮,你该如何让自己坚持下去呢?”

    年素的声音十分轻,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随着风飘过来,苏锦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也曾有过生活黑暗的时候,她不想回忆那段时光。

    年素见苏锦时没有说话,便说道:“我的方法就是自己骗自己,给自己织造一个谎言,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美好的。”

    苏锦时的心狠狠一抽,她顿时明白了年素之前为何会那般。

    原来是她将她辛苦编织的谎言尽数戳破。

    “素素。”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她,却意外的顺口,“你的人生已经发生了改变,你不再是那个村子里的年素,如今你是小豆子的娘亲,你是我的朋友,你的生活将不再黑暗。”

    “过去的事都会消散在岁月中,而你剩下的只有现在和未来。”

    从年素家出来,苏锦时的心情有些沉重,她不知道自己说的年素有没有听懂,她就像以前的自己,这让她想帮助她逃离那绊住她的漩涡。

    回到家后,苏锦时见苏怀瑾已经在家了,也顾不得先前的事,直接找了他。

    两人来到苏锦时的房间,苏怀瑾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而苏锦时却也不想再深究他是否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单枪直入道:

    “不知道你调查的如何了,我想与你说,顾生允认识年强。”

    苏怀瑾倒是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挑眉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苏锦时见他这样,也明白他已经调查出这件事了,他却一直不动声色,近来也没有半分郁结之色,想来同那顾生允也没有十分亲密。

    “今日娘叫我上街买胭脂,被我撞见顾生允给年强买糖葫芦吃。”苏锦时一面说一面观察着苏怀瑾的表情,见他并无半分讶异,便知他也见到过了。

    “此时我已见过多次,你如今是在怀疑顾生允便是那黑衣人吗?”苏怀瑾嘴角微扬,勾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苏锦时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些窝火,她是直爽之人,向来不喜别人对她说一半留一半,神色不明的让她分析,所以她学了心理专业,却做不来心理医生这样的职业。

    “黑衣人必是谨慎之人,年素曾说她见过年强和那人会面,那人一直带着面罩,不为人知,如今顾生允却是以自己最真实的身份站在了年强面前,这未免太过招摇。”苏锦时缓缓分析道。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极有可能,我也希望顾生允与此事无关,但经过这几日的调查,我发现顾生允每日都会给年强买糖葫芦吃,而年强却从不说话,若说两人不认识,这样的举动未免太奇怪。”

    “你与顾生允是认识的,你同我说说他是怎样的人?”苏锦时坐了下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断不会相信顾生允会与此事有关,平日里他在书院都是温文有礼,尊师重道,与同窗处的也好。”苏怀瑾皱着眉说。

    他的表情带着一些不可置信,苏锦时也信了他的话,她在现代时曾在报纸上看过一个报道,便是有心理疾病的人随机选取人杀人,但顾生允却不像是那种有心理缺陷的人。

    若是那些人是他杀的,她又实在找不出他会得到什么利益。

    “哥,你可知道顾生允的家里的情况,我的意思是,顾生允和父母以及其他亲戚之间的关系。”苏锦时问道。

    苏怀瑾皱了皱眉,想了一会才说:“这个我倒是不清楚,顾生允不喜别人提他的家庭,别人也只当他谦虚,也未曾多问过。”

    苏锦时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他受伤?”

    苏怀瑾愣了一下,脑中却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冬天,“我记得有一年冬天,他似乎受伤了,惯用右手的他那日一直用左手,腿脚也不是很灵活,那日他情绪不好,有些同窗与他说话,他都是敷衍了事,我问起他的手和腿时,他只说没事,不小心跌伤了。”

    “我有些不信他,却也没再说话,因为当时我能感觉到他伤的挺重的,尤其是手,已经到了不能握笔的程度。”

    听他说完,苏锦时沉默了下来,苏怀瑾说完后自己又想了一番,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你怀疑他曾在家里受过凌虐?所以才这般痛恨虐待妻儿的人?”

    苏锦时径自想了一下,抚着额头说:“此事还不能下定论,顾生允的身份不简单,我们要调查他也不容易,这案子疑点重重,我们还需深入的查一番。”

    “要不我明日去顾府瞧一瞧?”苏怀瑾提议道。

    苏锦时安静了几秒,她静静地看着苏怀瑾,问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什么?”

    她的眼神犀利,带着审视的目光,这样的苏锦时是陌生的,苏怀瑾不曾见过这样的她,在她印象中,他的妹妹虽跳脱却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但眼前的她,却是防备的,睿智的,知晓的东西不比他少。

    苏怀瑾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这几次的试探都让苏锦时蒙混过去了,虽是如此,他对她的疑心却是越来越重,他相信眼前的人是她妹妹,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短短一个月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们在合作办一个案子,若是我们之间不能相互信任,你对我有所隐瞒,对我们极是不利,如今这桩案子已有些明朗了,我认为我们应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信任关系了吧。”

    苏锦时的声音淡漠,完全不像是在对一个亲人说话,倒像是对一个工作伙伴说话的语气。

    苏怀瑾凝眸看了她许久,唇角勾起,眼中却毫无笑意,“你不是我妹妹。”

    苏锦时耸耸肩,并不否认,而苏怀瑾的眸光却冷了下来,他分析道:“从一个月前妹妹就象变了一个人,虽说性格变化不大,但待人之间却与从前差了不少,我只有一个疑问,我妹妹去哪了。”

    “我……”苏锦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难过,“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也许像我来这里之前一样,已经……”

    “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

    听到苏锦时这样说,苏怀瑾即使先前做好了准备,也被吓了一跳,他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却透着一股不熟悉的味道。

    苏怀瑾突然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的声音冰冷,“你认为我能信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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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苏哥哥之前只是觉得妹妹变了,从来没想过妹妹已经不是妹妹了,知道现在他才知道的……

    女主要和苏哥哥合作的话就必须把身份放在明面上,苏哥哥是个聪明的人,看得出女主那些说的是真那些是假,时间久了一定会发现,所以女主主动坦白了。

    苏哥哥对女主的态度也就变坏了……

    另外,女主和苏锦时家人只相处了一个月,还没有产生亲情……

    之前提到过女主享受亲情,她只是开始的时候惊喜于这种感情,没有和苏家人产生比较身后的亲情……

    ☆、第二十五章

    从苏锦时房中出来,苏怀瑾的心情一直未能平静下来,他回到自己房间,坐在书桌前。

    夕阳从窗外洒入屋内,映的一片金黄,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飘荡,他看着那些灰尘发呆。

    记忆很久远,他和妹妹的回忆并不多,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小时候妹妹总是跟在他后面吵着要一起玩,甚至连去书院念书都要跟着一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渐渐疏远的呢?

    也许是他去书院开始,也许是妹妹找到了新的伙伴,妹妹不再跟在他后面,后来他成亲了,两人甚至没有再好好的说话。

    一个月前,妹妹发了一次高烧,醒来后人就与以往不同了,虽依然是跳脱的性子,却多了一个自由不羁的味道。

    妹妹的变化,爹娘尚未发现,他却是发现了,也许是从小的相处让他多了一份直觉,他以为是他错过了妹妹的成长,所以开始重新接近她。

    但当他在衙门口看到她时,他才真正的觉得他的妹妹变成了一个他不熟悉的人。

    即便如此,他从未怀疑过眼前的苏锦时不是他的妹妹,因为那具身体是他熟悉的。

    直到方才,他听到苏锦时说:“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也许像我来这里之前一样,已经……已经去世了。”

    那一刹那他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瞬间抽空,下一秒他想质问她,为什么你要来这里?为什么你能霸占着别人的身体,还能这样快乐的生活?

    这些话到了喉咙口又被咽下,他看到她的身体,是他熟悉的,而她的眼神却有一种哀伤。

    苏怀瑾终于没有说出口,却无法对她有任何的信任与疼爱了。

    苏锦时在苏怀瑾走后,想了许久,却也没想出个答案来,她坦白之前想过各种结果,最好的无非是苏怀瑾将她继续当做妹妹,她心中虽觉这个结果极不可能出现却也带了些侥幸的心理,只真到那一刻时,出现的却是最坏的结果。

    她看着那扇门,脑中闪现苏怀瑾夺门而出的情形。

    她叹了一口气,想来以后只能她自己查这个案子了,她只希望苏怀瑾不将此事告诉苏信和赵氏。

    若是告之,她怕自己连容生之处都没了……

    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举措了,她本可以编个谎话来骗苏怀瑾,但她却觉得只有她拿出自己的真诚才能得到别人的真诚。

    只是她忘了这不是简单的合作关系。

    想了一会,天便有些黑了,赵氏来叫苏锦时吃饭,苏锦时一想到待会又要面对苏怀瑾,便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但想着逃避也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吃饭,她一落座,余光便看到苏怀瑾的脸色冰冷,气氛有些沉重。

    苏信和赵氏也看出苏怀瑾的冷淡,说了几句见没用便也没再说什么。

    苏怀瑾的眼神时不时的略过苏锦时,弄得她夹菜都不好意思,赵氏见苏锦时今日一反常态,只吃白饭,便给她夹了一些青菜。

    苏锦时笑了笑,却又见苏怀瑾脸上出现讥讽的笑意,变更没胃口了。

    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爆粗口啊,但怒气又被苏怀瑾的嘲讽弄的歇下去了,那一口气憋在肚子里不上不下弄得她着实难受。

    但转念一想,这件事谁都没错,她没错,苏怀瑾也没错。

    这几日,她和苏怀瑾的关系十分微妙,在赵氏和苏信面前,他们还会假装聊两句,一旦他们不在,两人基本一句话也不说,苏怀瑾只当她是陌生人。

    而苏怀瑾这几日也没有再出去调查,只在家中,苏锦时与他低头不见抬头见,觉得有些尴尬,便整日的在年素家帮她做事。

    这日,苏锦时照例来到年素家中,还带了一块糖糕。

    年素正在屋里缝补小豆子的衣服,见苏锦时又来了,便问道:“你近来怎么了?是不是和你哥哥吵架了?”

    年素想起前几日卖完豆腐回来碰到了苏怀瑾,兄妹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苏怀瑾只笑了笑边走过,而苏锦时原本不错的心情立刻就不好了。

    如今苏锦时又来她家了,还一筹莫展的样子,她便猜测的问道。

    苏锦时将糖糕放在桌上,恹恹的说:“没有啊,什么事都没!”

    年素见她这幅样子,便便知道一定又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和哥哥吵架了?是不是他不让你出去玩啊?”

    自从上次苏锦时和年素和好后,年素对苏锦时的态度倒是好了许多。

    “我又不是小孩,这次的事可是严重许多,他都不理我了,只当我是陌生人。”苏锦时坐在年素对面,双手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

    心里又默默地想着:其实她本来就是陌生人吧。

    年素听苏锦时的语气,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她小心地问道:“你同你哥哥调查那件案子,是不是在这个事情上吵架了?”

    苏锦时抬眸看到年素这个样子,心中一叹,安抚道:“不是,是其他的事。”

    她想了想,怕年素误会,又添了一句:“不关你的事,是我和他的问题,或者说,是我和苏家的问题。”

    苏锦时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近耳语,年素没有听清楚,本想问一句,但见她的神色不好,便也没有问什么。

    “你要不要去和苏公子谈一谈?我瞧着他也不是难说话的人……”年素提议道。

    苏锦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事儿即使谈了也未必能解决问题,她始终不是这苏家的女儿,也无法变成他们真正的女儿,但对于苏家带给她的感动和温情,她无法忘记。

    “年素,你嫁过来之前,知道大牛的病吗?”苏锦时忽然问道。

    年素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说:“我不知道的,我娘替我定下的婚事,成亲前我对要嫁的人家一点儿也不知道。”

    苏锦时知道刘氏嫁女儿不过是为了钱,却没想到她连夫家情况都未曾与年素提过。

    “其实我也知道一些,我娘为我定下的婚事定不会是好人家,左右也不会比那时候差。”年素淡然地说,她的目光依旧在手中的针线活上,一针一线灵巧的缝补。

    苏锦时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又想到她和苏怀瑾的问题,又是一叹气。

    “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年素的声音飘入苏锦时的耳中,她勉强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如果他们从来不是一家人呢?

    过了一会儿,小豆子回来了,他看到桌子上的糖糕开心的叫了一声,拿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个大人,问道:“娘亲,锦时姨,我能吃吗?”

    “吃吧吃吧,就是给你带的!”苏锦时笑着说。

    小豆子拿着糖糕坐在小板凳上欢欢喜喜吃了起来,吃了一会,他有些疑惑的问:

    “锦时姨,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这话听得年素笑了起来,她有些揶揄的看向苏锦时,说:“连小豆子都看出你不开心了,想必别人也定能看出来。”

    年素的话意有所指,苏锦时干脆就拉下了脸,想着如果她和苏怀瑾谈,有几分可能让他们关系缓和一下。

    谈好的可能性很小,谈崩的可能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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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苏锦时在年素家呆了一会,刚起身打算离开,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年素,我知道你在家,你给我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小豆子立刻缩了脖子,拿着糖糕躲到年素的身后,此时年素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站了起来。

    苏锦时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是刘氏。

    她皱了皱眉,刘氏说话声音很大,怕是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引了来,苏锦时微微向前走了几步,将年素和小豆子护在自己身后。

    不一会儿,刘氏进来了,令人意外的是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刘氏走路歪歪扭扭,随时要倒下的模样,而那男人则时不时的扶着刘氏,趁机在刘氏的身上摸上两把。

    苏锦时侧头望了望年素,只见她低垂着眼眸,面沉如水。

    刘氏和男人站在门口,将部分阳光挡在了外面,因为背阳,苏锦时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面貌,一旁的年素却是身躯一震,随后低低的一笑。

    苏锦时虽不知年素在笑什么,却也知道她的笑无半分笑意。

    “年素,我近来瞅着你那豆腐卖的极好,不知卖了多少钱?”刘氏的声音尖细,她又刻意大声说,刺的苏锦时耳膜疼。

    “小豆子,你先出去玩会,到吃完饭的时候再回来吧。”年素转身摸了摸小豆子的脑袋,柔声说道。

    小豆子犹豫了一会儿,倔强的说:“娘亲,我不想出去玩,我想在这里陪你。”

    苏锦时没想到小豆子会这么说,她看了看年素,见她已经是红了眼眶,而那刘氏却是轻蔑一笑:

    “年素,我瞧着你在这儿过的很是快活啊,孩子孝顺,钱也赚多了,你莫不是忘了你娘家还有一个孤苦伶仃的娘与可怜的弟弟?”

    苏锦时仗着人高,踮起脚尖瞧了瞧外面,见已经有一些邻居前来围观,她皱了皱眉,今日这刘氏来势汹汹,不仅带了一个男人做帮手,还惹来了左邻右舍,若是她公开教训刘氏,恐怕自己名声便再也好不起来了。

    年素见小豆子执意不肯离去,便叹了一口气,将他牢牢地护在身后,对刘氏说:“娘,我自然不会忘了你和弟弟,只是我这钱都用来还大牛生前欠下的债了,着实没有多余的给你了。”

    刘氏听到这句,话也没说直接走到年素身边,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声音顿时让周围一阵死寂,苏锦时始料未及,没想到刘氏这样泼辣,直接就给了年素一个耳光。

    刘氏又抬起了手,又想继续打年素,苏锦时刚想伸手拦住,年素却拉住了苏锦时,只这一会儿,一个耳光落到了年素的左脸上。

    苏锦时甩开年素的手,恼怒地问道:“你怎么能让她打呢?你哪里对不起她了?!”

    刘氏听言,夸张的笑了几声,盯着年素说:“你莫不是当我是傻子?你当真将钱都还了?若不是昨日年强告诉我你背着我干的那些事,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说罢,她抬起手又想打年素,却被年素挡住了,她双颊被刘氏打得通红,两个巴掌印在她白皙的脸上尤为明显。

    “就像苏锦时说的,我不欠你什么,这两个巴掌我受了,一是谢谢你的养育之恩,我不孝,不能再尽孝,该罚,二是谢谢你把我嫁到这里,让我可以离开那个家,不能再帮家里的忙,该罚。”

    年素冷静的说着这两件事,却是掷地有声,她静静地看着刘氏,不再说话。

    刘氏心中有把怒火,却在看到年素的眼神后,心生了一股胆怯,她身边的男人见刘氏偃旗息鼓,有些急了,张口就说:“你这小寡妇哪来的歪理,即使嫁了人,娘家有难也需帮衬着些,你如今这意思是要与娘家断绝来往吗?”

    苏锦时一听,立刻就皱了眉,冷笑道:“你有何资格说这些话?你与这刘氏又是什么关系?别到时候不清不楚的帮错了人!”

    那男人本是年素那个村子上的一个农汉,名叫李狗子,家中已有老婆孩子,却偷偷的瞧上了刘氏的美貌,主动帮着她做了许多活,却没想到那刘氏对自己也有意思,两人一来二往便偷腥过几次,刘氏又老是念叨着自己的不孝女,昨日又听闻那嫁出去的女儿骗了她,急冲冲的便想来讨个公道,被他好说歹说拦了下来。

    他本就是懦弱的人,回家后,他娘子看出了他的不寻常,一顿逼供,他便把话都说了出来,哪知道自家娘子也是有自己心机的,她早知道丈夫和那寡妇鬼混,也知晓那寡妇有个女儿卖豆腐,卖的极好,如今倒是有了赚钱的契机,她岂能错过?于是她便怂恿着丈夫陪那寡妇去女儿家要钱,并且要求分一杯羹。

    苏锦时的话让李狗子有些心虚,正想着要不要劝刘氏回去,那刘氏便大声说:“乡亲们来评评理,这不孝女嫁了出去便要与娘家断绝来往,可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哟!”

    刘氏说的话再不在理,却敌不过舆论,围观的人渐渐多了,刘氏干脆就跑到院子里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开始哭闹。

    持续了一会,年素也不说话,只安静地看着刘氏苦恼的样子,觉得心灰意冷。

    苏锦时却坚持不下去了,她跑到院子里,想强行将刘氏拉起来,无奈刘氏撒泼,干脆躺在地上哭闹了。

    苏锦时被她哭得脑子胀疼,大声喊道:“不要再哭了!”

    刘氏的哭声顿了顿,想在哭闹着,却看到苏锦时眼中迸出的寒光,噤了声,围观的人也不再议论。

    “我就问你几句话,你来这里要钱,你问心无愧吗?年素说的养育之恩,你真的好好的养育他了吗?你以前那样对她,你来这里问她要钱,你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吗?”

    苏锦时每问一个问题,刘氏就心虚一分,问到最后,刘氏的耳朵已经红了,围观的人自然也看清楚了刘氏的心虚,又是一阵唏嘘。

    这时,年素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钱袋,她扶着刘氏起来,将钱袋放入刘氏的手中,淡淡的说:“娘,这些钱给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刘氏接过钱袋,本想再讥讽几句,但看到苏锦时的眼神,又想起上次自己来这里时在苏锦时身上碰的钉子,又泄了气。

    心想,以后等苏锦时出嫁了再来找年素要钱。

    李狗子这时也从屋子里出来了,见刘氏一身狼狈,笑着就要给她拍身上的灰,刘氏见李狗子这样懦弱,带来了和没带来一样,心中有气,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气呼呼地离开了。

    李狗子挠挠头,这才看到外面已经有许多人围观了,又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一拍头,急冲冲的也走了。

    事情过去了,围观的人也散了,苏锦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年素,你怎么能在那个时候给她钱呢?她以后肯定还会过来的,她今天能带一个帮手,以后就能多带几个!”

    年素揉了揉眉,没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这一举动或许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后果,但是当她看到刘氏赖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她只觉得她好可怜,当灰尘尽数染到衣服上的时候,她第一次意识到“尊严”二字。

    所以她到房间拿了一些钱,给了她。

    “以后不会再给了,再也不会。”年素看着刘氏离去的背影,淡淡出声。

    从这一天起,她只当没有这个母亲,那些钱,就当她作为女儿的最后一点孝心。

    苏锦时在年素家为年素说的那些话,不消片刻就传遍了邻里之间,赵氏自然也听闻了,顿时肝火旺盛。

    赵氏拎着菜篮子回家,见苏锦时坐在石阶上看着某处发呆,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将菜篮子重重的放在石磨上,走到苏锦时面前,说道:

    “苏锦时,听说你帮大牛媳妇顶撞刘氏?你可知道你是未出阁少女,这些事你做了,难道没觉得有半分的不适吗?”

    苏锦时抬头一看,便见到赵氏气势汹汹的模样,她本来就心烦,听到这些话,就更烦了。

    “娘,年素被欺负我不能坐视不理吧?况且那些妇女也只是看热闹,根本不会来帮她说话,你也知道年素嫁过来辛苦……”

    苏锦时话还未说完,赵氏就打断道:“被欺负?那女人是她娘亲,哪有娘亲会欺负女儿?”

    苏锦时愣了愣,没再说话,她并不觉得让赵氏知道年素的过去是一件好事,她想了想,对赵氏说:“娘,我有点累,我先回屋里休息一会。”

    没等赵氏再说,苏锦时便径直回了屋。

    赵氏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是对这个女儿没辙。

    晚饭时,苏锦时也是含糊的吃了几口就回房了,她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吃饭的时候险些打翻了碗,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夜色很好,宁静安好,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锦时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已经离开了这桃花镇,也没了那些烦恼,她在这个世界里四处游玩,她完成了上辈子未能完成的遗憾,她一个人登山一个人看海,一个人感受日出的绚烂,一个人享受深夜的静寂。

    早上醒来时,她只觉得恍如隔世,那个梦境那样真实,她好像再次穿越了。

    苏锦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出去走一走,让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离她远去。

    而那些心神不宁,那些直觉都在她走到镇子口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桃花镇的镇口,有两具尸体高高地挂在旁边的桃花树上,唯一的支撑物是脖子上的麻绳,而致命的伤口却是胸口的三刀。

    尸体被工整的滑过,刀痕之间的距离相同,两名被害者的表情十分狰狞,眼睛挣得极大,眼中的恐惧和惊讶具露无疑,表情凝固在最恐惧的那一刹那。

    而这两个被害者,苏锦时认识,不仅认识,她还教训过他们。

    是刘氏和李狗子。

    ☆、第二十七章

    是刘氏和李狗子。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因着是夏天,尸体上的味道尤其浓烈,镇上的人对着尸体指指点点,却又不离开。

    刘氏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此时已经被血染的不成模样,胸口三道开裂的伤口已经有些溃烂,而旁边的李狗子身上的伤却比刘氏多了许多,也密集了许多,只是两人的表情却是如出一辙。

    苏锦时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手法,这样的表情,她几乎可以确定是年强他们做的,只是这刘氏是年强的娘亲啊!他怎么能大逆不道的弑亲?

    古代人向来信从三纲五常,若真是年强做的,那真是太可怕了,若不是,难道她一开始就错了吗?

    不一会儿,年素也赶到了现场,她看到刘氏的尸体,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被身后的人扶住了才堪堪回过神来。

    滚烫的眼泪自眼中流出,以前所有的怨恨在这一刻倾数瓦解,她曾想过自己逃离那个家,想过和那个家断绝关系,却从未想过她会这样死去。

    即使她怨恨过,埋怨过,却依旧把她当做亲人,因为她的亲人太少,她没有朋友,如果有一天她的亲人都不在了,她连怨恨的人都没有了,她该如何存活于世。

    “娘,娘,娘!”

    年素忽然像疯了一样的跑向刘氏的尸体,却连她的脚都够不到,她蹲在地上,看着那一堆血,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儿,官府也来了,捕快看到刘氏和李狗子的尸体,有些反胃的干呕了一下,随后便命令衙役将人群驱散。

    “别看了别看了,回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官府办案!”

    衙役推搡着人群,苏锦时被推得后退了几步,而年素则被一个衙役强行的拉着,年素不肯离去,便赖在地上,止不住的哭泣。

    “快离开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要阻碍官府办案!”那衙役拉扯着年素,恶狠狠地说。

    一个似乎是领头的捕快挥了挥手,看着年素说:“你与这死者是什么关系?为何在这里哭闹?”

    那衙役也是个急性子,听到这话,直说:“李捕快,这姑娘在这尸体下哭闹,怕是要破坏了这现场,所以我才拉走他的。”

    李捕快点了点头,赞许道:“你考虑的不错,且把这姑娘扶起来吧。”

    苏锦时听到这里却是有些愣住了,她本以为这镇上的县衙办事不过是走个行程,却没想到这里的捕快倒也懂一些东西。

    年素听到不是赶自己走的,也起来了,她有些哽咽的说:“这位妇人是我的娘亲。”

    那李捕快面上带着一丝伤感,安慰道:“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年素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笑得有些悲凉,“请问李捕快,这案子能破吗?”

    因着年素是死者的女儿,李捕快也不打算瞒着她,叹了一口气说:“这样的案子,近年来已经发生了几宗了,却一直未能解决,今日这一起是第一起杀了两个人的……”

    衙役们遵从李捕快的指令,一直驱赶着人群,苏锦时在熙攘的人群中听的不是很真切,却也看出来这李捕快是真的想破这件案子,只是她记得上次衙门审理王有汉的案子,那知县大人分明是一副不想理会这件案子的模样。

    如今看来,她倒是能多一个帮手了。

    “别再推我了!”苏锦时用力推开一直推她的衙役,冲了进去,直跑到年素那才停了下来。

    “李捕快是吗?我方才在外面听闻你倒是对这案子有自己的理解?”苏锦时站在年素身边,笑着说道。

    年素拉了苏锦时一下,小声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声音虽小,却有一种急切之感,苏锦时叹了一口气,手掌覆盖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怕,我在这里,如果你没有了亲人,我可以当你的亲人。”

    李捕快听到苏锦时的话,也是一愣,他凝眸看着这姑娘,眉宇间隐隐约约有着一股英气,一双眼睛大而灵动,在阳光下,犹如那山间最清澈的河水。

    “姑娘何出此言?”李捕快不动声色的问道。

    苏锦时笑了笑,她的手还拉着年素的手,沉声说道:“知县大人在审理王有汉那桩案子的时候,我正巧在场,知县大人已经把所谓的‘真凶’关入了牢中,可这次的案子,又如何解释呢?”

    她顿了顿,才低声地说:“见过尸首的人肯定都能够猜到,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

    李捕快听到苏锦时的话,沉默了,他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姑娘,她的眼睛依旧灵动,却闪烁着一股正气,一股他渴望已久的正气。

    他很久没有从别人的眼中看到过正气了。

    李捕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姑娘这样说,是得罪知县的大罪,若是被旁的人听了去,可是不妙。”

    苏锦时皱了眉,她本以为这李捕快是刚正不阿的好捕快,如今看来,是她看走了眼吗?

    她正想再说什么,却有另一个捕快过来了,那捕快一身肥膘,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大声喊道:“苏锦时苏姑娘是哪一位?知县大人请姑娘走一趟!”

    苏锦时一愣,看了看一旁的李捕快,见他也是一脸疑惑的模样,只得站了出来,说:“我是苏锦时。”

    那捕快见了,又看到李捕快在旁边,冷哼一声,大声说:“知县大人怀疑你和今日的两起命案有关,让你去衙门回话!”

    这时,李捕快在苏锦时身旁低声说:“此人是镇上的第一捕快张捕快,他是知县大人眼前的红人。”

    苏锦时点点头,顿时明白了这人凭何这般嚣张,她看他的眼神便有些鄙夷,仰起头说:“走就走,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着,苏锦时就走到了张捕快前,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年素看着苏锦时被带走了,心中着急,也跟了上去,那李捕快又视察一遍现场,见没有什么遗漏的,便差人将尸体放下来,运回衙门。

    话说那苏锦时随着张捕快走了,她没有做那档子事自然是自信的,只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隐隐不对。

    昨日,刘氏来年素家闹了一番,声称是年强告诉了刘氏年素的谎言,刘氏便来闹了,如今刘氏和李狗子都被杀了,她在现场也只待了一会儿,便有别的捕快声称得到了消息,要传苏锦时问话,而年强却一直未曾出现。

    苏锦时还在思考这事的来龙去脉,衙门便到了,衙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连苏信和赵氏都到了,他们一脸担忧的看着苏锦时。

    苏锦时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他们好好的女儿,被她折腾成这样了。

    衙役把她押上了公堂,知县大人赵文水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苏锦时你可认罪!”

    苏锦时淡淡一笑,扬声说道:“何罪之有?”

    “苏锦时,你还敢狡辩!隔壁村子上的刘氏和李狗子可是你所杀?目击证人都在此处,你有何话说?!”赵文水声音洪亮,配上惊堂木的声音,倒也有几分唬人。

    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叹息着苏锦时,却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

    苏锦时心下惨然,顿时明白了当时那许氏的心情,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年强,此时他不再是那个冷漠的年强,他像个小孩一样站在旁边哭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表情更是令人心生怜惜。

    她冷冷的看着年强,用唇语和他说:我知道是你干的,我一定会将你揭发。

    看懂她唇语的那一刻,年强的眼中有散发出冷光,只那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可怜的模样,苏锦时愈加确定年强与这件案子脱不了关系。

    她只是有些心疼年素,与她从小在一起的两个亲人,一个被杀了,另一个却极有可能是凶手。

    她该如何面对这些?

    “苏锦时,你不说话便是认罪了!来人呐,把苏锦时押入大牢!”赵文水抬手一拍,惊堂木的声音响彻公堂。

    衙门口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而赵氏却直接晕倒在了苏信的怀中,一旁的苏怀瑾眉头紧锁,紧紧地盯着公堂,心中犹豫着要不要给苏锦时说两句话。

    此时,苏锦时却说话了,她不怒反笑,“哈哈,堂堂父母官便是这样审案的?你心中分明知

    晓我不是凶手,你却还想随便找个有嫌疑的人就当做凶手,赵文水,你是不是在袒护着某人?”

    赵文水一听这话,脸色顿时苍白,他想拿起惊堂木,斥责她口出狂言,却发现自己的手都是抖得,他慌忙的将收藏于身后,说:“来人呐,快拖下去!”

    “赵文水,你越是这样就越表明你是心虚的,您知道这个凶手是谁,却一直在袒护着他,是不是他的身份让你敬畏,或者他是你舍不得的人?”苏锦时轻松躲开要来捉住她的人,在公堂上

    和那些衙役玩起了捉迷藏。

    赵文水见这些衙役都捉不住苏锦时,又听到苏锦时说的话,脸色愈加苍白,他猛地站了起来,哆嗦着手,指着苏锦时说:“你口出狂言!先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在拉入监狱!”

    赵文水见衙役们都愣着,立刻就火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讲其捉住?当中蔑视公堂,本官便要你后悔!”

    苏锦时不慌不忙的躲着那些衙役,眼光一直盯着赵文水,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却是冷到极致,“赵文水,你手下几条冤魂,你可知晓?若是再这样下去,你怕不怕那些冤魂都来找你?”

    赵文水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血色,他腿一软,直接瘫坐了在椅子上。

    ☆、第二十八章

    苏锦时一见赵文水这般表情,便知道他定是有所隐瞒,她不再与衙役周旋,停住脚步,任衙役捉住了自己。

    “赵知县,你是否问心无愧,大家伙儿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仅凭那孩子的几句话便定了我的罪,可是要让我也成了冤魂?”苏锦时的双手被压抑捉住,面上却是带着嘲讽的笑。

    方才将苏锦时找来的那张捕快见赵文水面色十分不好,便狗腿的走到苏锦时身后,往她的腿弯处狠狠地踢了一脚,苏锦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大胆刁民,见了知县大人也不跪下!”张捕快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瞪了苏锦时一眼,随后又谄笑着对赵文水说:“不过是刁民一个,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只管交给小的就好。”

    赵文水见那苏锦时被制服住了,又被强制跪了下来,他心中安定了一些,又听张捕快这般说,他心中虽不信任张捕快,却也比交给李捕快好,他只得点了点头,“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押入大牢!”

    “且慢!”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声喊道,随后便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了出来,衙役出手拦住了,苏锦时回头一看,见是苏怀瑾,心中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释然。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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