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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重生之竹马贤妻 作者:方外懒人

    第7节

    夏父一想,假设让一个学习特好的初中生写小学生的作业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他苦恼的敲敲脑袋,“总不能直接让你去上初中吧?这么小你家也不会收啊!”

    哪知,夏时远眼睛一亮,一拍手道,“爸你说的对啊!我们可以直接上初中,这样最好不过了。”

    夏父摆摆手,“你没听后面那句吗?人家肯定不收。”

    卫奡语气肯定的说,“不会的夏叔,我外公还跟我说过这事儿呢,只要成绩好,肯定会收我们的。”他外公的确跟他谈过这事儿,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机会做罢了。

    “是啊,爸人家都管这叫跳级。”夏时远及时科普,“我以前在小福家电视里还看到过呢。”

    何柏也微微点头,“叔叔,小远说的确实没错,以前我在外地上学的时候我们班就有个跳级生。”

    夏父仿佛找到了样本一样,“小柏,这真的假的?你们学校还真收啊?”

    何柏轻笑一声,“确实如此,而且只要成绩够好,好多学校抢着要呢,这也能为本校打名气不是吗?”

    夏父微微松口气,儿子太优秀也愁啊!到最后没地儿上学可咋办啊?

    夏母拉拉他的衣袖,悄声道,“要不咱待会儿去找唐叔问问怎么样?卫奡不是跟咱家小远情况一样嘛,看看唐叔准备怎么办咱也跟着取取经咋样?”

    夏父赞同的点点头,刚刚肃穆的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站起来手负在身后笑说,“没什么事儿,大家都该干啥干啥去吧!”说完,自己先匆忙的走了出去,夏母紧随其后。

    夏时诺轻轻撇嘴,明明是老爹非让他们都聚在这儿,说的好像是他们死皮赖脸非待在这儿一样。

    转身就找小伙伴玩儿摔炮去了,他们昨天约好了哒!

    刚准备溜走就被夏时蔷揪着耳朵拧到了屋里,不好好写作业就知道玩儿,老是不及格跟骄傲吗?

    夏时诺皱着一张苦瓜脸调皮的吐吐舌头,二姐管的可真多。可他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夏老二肿么办?

    夏时远看着这无声的碾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时蔷简直是夏时诺的克星。看夏时诺瞪过来,他赶紧转身趴在卫奡的肩头,卫奡拍拍他的后背冷冷的看过去,夏时诺吓得往后一缩灰溜溜的被拉走了。

    夏父见到唐老的时候,意外的人竟然不再书房,只见他坐在屋檐下看着手中的木雕小人发呆,只是没等他看清人家就快速的收了起来。只是隐约觉得轮廓有点像卫奡,莫非是卫奡的亲爸?

    实在是卫奡跟唐老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唐老看起来斯文清雅。大家私底下敬称唐老也不过是因为人家辈分高又有文化。对外人他看起来温和却又难以接近,笑起来都带着一股疏离。村中人都叫他夏叔都快把人家叫老了,其实唐自秋还不到五十岁看起来比夏父都年轻好多,要不然当初他抱着卫奡回村怎么会有人怀疑那是他的私生子?

    他的年龄和相貌实在和外公这称呼不太搭的上边儿!他刚回来时看起来更年轻,夏父叫那一声叔,初始可是别扭了一阵,因为人家看起来到像是他弟弟,不过农村人重辈分,叫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唐自秋看到夏父清和一笑,“红兵啊,这么使急忙慌的做什么?”

    夏父喘口气,他刚刚步子确实快了些,“唐叔,您别见怪,我还真有急事儿。”他快言快语就把早上的事儿顺了一遍,语气中不乏骄傲与担心。

    唐自秋有片刻的愣怔,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但这不就是他一直等待的机会吗?

    他沉吟片刻,笑道,“我们家奡儿不是一样嘛,俩孩子的情况我早就知道了。”语气一转,不无担忧的说:“说实话,在村里确实是耽误他们了,有这么好的天赋要是浪费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就算我给他们找来课本,可你也许不知道,这俩孩子都早熟,跟班上其他人玩儿不来,思想不再你个点上又代沟啊。待在这种环境中时间长了对他们可没啥好处。”

    夏父一听有点被吓着了,他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那,那要怎么办啊?”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他们是两个人关系还那么好,只要他俩在一起也没啥事儿,关键是让他们上适合自身的学校,呆在咱镇上是肯定不行的!”唐自秋狡猾一笑,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可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这对孩子们来说真的是个好机会,况且他也一直计划着让奡儿走出去,一箭双雕不是吗?

    如果是跟小远一块儿的话,就算奡儿呆在外面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吧?毕竟对方一直把外孙照顾的很好不是吗?

    ☆、第30章 万万没想到(修)

    第三十章

    夏父夏母听对方分析的头头是道,想起刚才小远的话,“那就是说要跳级是吗?”

    唐自秋高兴的说,“对对,就是这个说法。”

    唐自秋充分发挥文人的特长——耍嘴皮子,不断的找出论据让对方更加信服。夫妻俩被那些条条框框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俩人好生商议了一番决定,等生意更稳定一些,过完年就让俩人到县里上初中直升初二。不管能不能成功,总要尝试一番。

    夏时远还完全不知道他刚刚还在想的问题,已经被唐自秋完全搞定了。

    他突然想起来他前几天想的那个问题,就算自家的饼再好可现在又不像后世传单满天飞,要在学校传开还是需要一个缓冲的吧?怎么学生一下子就涌过来了?他们要了解再到尝试都需要一段时间不是吗?而且就算有人买带动他人,也不是一个月就能把学生全部带起来吧?

    可是按照每天早上卖给学生的数量,源源不断的,每个人肯定不可能天天去买,再好吃的食物吃多了也会腻不是吗?能每天保障固定的客源量肯定是有大量的群体支撑,不说一天一买,但两三天一次还是没问题的!

    越想越觉得奇怪,可他又不能直接问父母,搞得跟他多不相信他们的能力一样。

    卫奡看他一直出神,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放腿上,“夏夏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啊!”

    夏时远看他那微微忧心的目光,夏时远也不瞒他,凑近开始咬耳朵。

    他听后倒是一愣,还真没想到这个,不过要想知道也挺简单的。他捏捏夏时远的鼻尖柔声道,“想知道问你大哥不就好了吗?他一直在那儿肯定了解内情!”

    夏时远抚掌一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额头蹭蹭卫奡的下巴,“长戟可真聪明!”

    卫奡看夏时杰跟何柏不知再说什么,没注意他们微微低头就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夏时远摸摸额头甜滋滋一笑转头喊道,“大哥,我问你个事儿呗?”

    “啥事儿,说吧!”夏时杰头也不回。

    卫奡对他这态度相当不满意,可也没说什么,他家夏夏有他宠着就够了,别人太多余。

    夏时远倒是丝毫不介意,不解道,“大哥,怎么咱家这饼突然就在你们学校传开了?难道是你跟同学说的呀?”

    夏时远就是开个玩笑,不曾想夏时杰和何柏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夏时远被他们笑的愣愣的,他问这话有什么问题吗?卫奡也是不明所以。

    俩人乐够了终于扭过头,夏时杰沉声道,“这事儿我跟你们讲讲,但千万不能告诉爸妈知道吗?”

    夏时远快速点头,看他们的反应他更好奇了。

    夏时杰自然信得过他,老小从一年前就变得不一样了。但很明显越来越懂事,比夏时诺那皮小子可沉稳多了,卫奡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小远不让说他绝对听话。

    何柏轻踢他一下,没看小远眼巴巴的等着吗?夏时杰也不含糊,往椅子背上一靠就说了起来。

    在县里有时候忙的狠了或起的稍微晚些,夏家就不做早饭了。反正自家卖的有饼,而且绝对是良心货,自家人当然可以随便吃,然后去粥铺买个粥过买个豆浆完事儿。虽然县城里这粥贵了不少,可夏家现在好真不缺那五毛钱。

    张志文这小子,整天在班里鼻孔朝天,当个语文课代表就嚣张的不得了。走路逗恨不得鼻孔朝天,好像一班都快装不下人家了一样。对夏时杰当班长和何柏作为学习委员他是相当不服气的,俩人不就是仗着长的好吗?

    整班的女生都对他们和颜悦色的,别班的女生有时候一下课也三五成群的围在教室门口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不就一破卖饼的吗?哼,他的成绩早晚会跑到他俩前面!

    每次张志文从夏时杰身边过,都会愤恨的看他一眼,连带跟他关系好的何柏也看不顺眼。夏时杰能忍受别人鄙视他,可这样看何柏不行,自己放在手心里捧着心疼都来不及呢!有次他都忍不住要揍对方一顿,对亏何柏及时拦住了他。

    他觉得阿柏有句话说的对,这世界上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你,对于那些不在乎的人管他们背地里怎么说,只要没当着你的面大声喊那就直接忽视吧!他嫉恨的看着你,你连瞧他一下都不屑一顾不是最好的回应吗?看他都污了我们的双眼。

    夏时杰想通也不在纠结,只要他对阿柏足够好,其他人又有什么重要的?爱怎么地怎么地只要不被他抓现行,一个路人的眼神丝毫影响不了他们。

    张志文这家伙看人家完全不理他,该干嘛干嘛,实在是不甘心,看夏时杰和何柏再次吃着月亮饼走进教室的时候,撇撇嘴对身边的室友说,“看看咱们的大班长,天天吃那东西,也不嫌腻得慌,穷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他平常在宿舍没少说夏时杰的坏话,一个男生搬弄是非到这个地步也是醉了!而且整天看起来阴气沉沉的,宿舍几个男生压根儿理都不愿意理他,就一个孙斌家里是县里的有点儿小钱,非得来学校体验什么宿舍生活,在家里娇纵的很还爱出风头,对抢了他光环的两人是相当不满,俩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闻言嘲讽道,“你不知道人家就是卖饼的吗?这样不是更省钱喽,看看本子两面都用完了还不舍得扔,就知道人家是有多么的勤、俭、节、约啦!”最后四个字语调不是一般的重。

    只是刚说完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实在是这饼太香了些。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边上学生听到这饼竟然是班长大人家卖的一片哗然,他们早就偷偷羡慕何柏天天能吃上班长带的饼了,想问问在哪儿买的?可刚开学几天大家不熟都不好意思张这个口。

    特别是一些女生,这个时代高中本来管的就特别严,他们班尤甚。男女都不让做同桌,防止早恋,班长下课脚都不停的离开,想询问就更难了。

    夏时杰和何柏自然听到了这些话,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再忍他就不是男人。刚想开口,却被眼前的境况惊住了。

    只见泼辣的英语课代表张晶指着孙斌破口大骂,“孙斌,你可真要脸!夏时杰的本子用完可都是送给收废纸的大爷了,总比你拿家里的东西假大方强。说人家,好像你们家不是卖东西的一样?你家那小商店你不也天天拿着吃吗?你有本事别咽口水啊!”

    他们俩从小的邻居,谁不知道谁啊?

    孙斌刚想开口,还没说出来就快其他女生的口水被淹没了!

    有人带头,她们也不示弱,这张志文没事儿就在班里说来说去,他们都听够了!

    “就是就是,班长哪里惹你们了?张志文你一个男生怎么那么刻薄?”

    “大家不都差不多,也没见你们穿的多好啊!你们吃的有班长的好吃吗?”这叫沈衣胖女生说着老撇夏时杰手里的饼,一看就是个小吃货。

    “何柏可是第一,班长第二,有本事把成绩搞上去在说吧?没本事就边儿上歇着去!哼!”这戴眼镜的小女生是班里第三,标准的小学霸一枚。

    “…………”

    “…………”

    女生你一言我一语,班里陆陆续续来的其他人都看着这场面都不知所以然。可很明显这战斗力可真不是盖的,夏时杰他们都不用出手,被围的人就灰头土脸的走了。

    其实不怪她们反应大,本来这一年级长的最好看的俩男生就在他们班,学习还好,别班的女生羡慕的不得了!这看着也能饱饱眼福啊,别说还有饼呢。

    “大班长,没看出来人气够高的啊!”何柏调侃道,夏时杰无奈的摇摇头刚想说话就被一堆女生围住了,最先开口的是沈衣。

    她使劲儿的咽咽口水,期盼道,“班长,那饼真是你家的?在哪儿卖的?我也特想吃!”

    其他人也不断往这儿张望,夏时杰失笑,“没错,就在后边儿巷子里,可能刚开学又有点儿靠里边你们没注意。”

    “那,那班长你明天能给我带一个让我先尝尝吗?”她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当然我不会白吃的,我会付钱的!”说完紧张的看着他,她知道这有些让人为难,可对一个吃货来说,奔着好吃的去却失望而归真是太难受了!

    夏时杰还有些犹豫,他早上要等阿柏,就带一个到没事可他就怕其他人也这样要求。

    何柏不等他思考,满口答应,“行啊!”说完转向其他人微微一笑,“还有谁想让带也可以哦!”

    看到他笑,其他人都有些晕乎乎的,何美人儿不仅跟他们说话还对他们笑了,第一次好不好?以前搭句话都好难的说,他们不知道有多羡慕班长呢!

    一群人叽叽喳喳开始报名,夏时杰无奈的看着何柏,对方瞪他一眼,把本子和笔塞他手里记名。

    阿柏为他着想呢,好开心。

    这热闹直到上课老师来了才停止,反正从那以后本班的女生就会跟别班自己的玩伴说自己班长家的饼多好吃,高中学生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什么的。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高中小学就传开了,现在连另两个高中的学生都知道了。

    毕竟好朋友老多都上的不同学校不是吗?

    夏时杰讲的当然没这么仔细,捡重点一说,夏时远听到大哥被嘲讽还有点生气,可没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他显然对有些事也是跟何柏相似的态度。

    听到后来更是忍俊不禁,万万没想到他们家卖饼的名气是这么打来的!卫奡看他那么开心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第三十一章

    夏父夏母回到家就听堂屋里传来欢快的笑声,进去一看,孩子们不知说什么呢,乐成一团。

    夏父当即问他们乐什么呢?说出来自己也乐呵乐呵。却见一个个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说话,夏母见问不出什么,干脆也不问了,孩子们一长大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看他们这么欢喜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对了。

    今天周日,明天就要开学了,而夫妻俩也要回去准备材料,他们不能再在家多呆了。夏母他们回来带了不少菜和肉,但是现在就算不是正夏天,温度也不低,正是秋老虎发威的时候,菜肉什么的根本放不住。

    夏母一咬牙,叫上夏时远把家里的食材做了绝大部分,跟过年一样。最后夏时远和卫奡还一起去把唐自秋叫了过来,饭桌上就宣布了让他们跳级的决定。

    夏时远喜出望外,一看唐老偷偷对他眨眨眼,他就了然了。接着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经过一年多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四十多岁的俊雅男子其实有时候还是相当调皮的,心态也年轻的很。并不把他跟长戟完全当小孩子看,相当的尊重他们,他的教育方式相当独特给予他们充分的自由,有时候甚至是把他们当朋友看待的,真的是相当有涵养且与众不同的一个人。

    等到吃完饭十二点多的时候几人就要离开了,这几人中夏时诺的心理年龄最小,看着父母即将离去的身影,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咬住嘴唇强忍着没有落下。

    作为母亲李雪琴又何尝忍心,孩子在身边十余年从没离开过这么长时间,更何况是大人出去把孩子撇在家里。村子里哪有这种情况啊,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把抱住儿子紧紧抱了一下扭头就走。

    唐自秋拍拍夏父的肩膀,夏父抬头看他一眼,两相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不管怎么样家里还有他呢!夏父大步追上媳妇儿搂着肩膀无声的安慰,只要过段时间真正的稳定下来,这种日子也就结束了。

    夏时远此刻心中亦有淡淡的不舍,不过到底是成年人对父母倒没有太大的依恋。夏时杰拍拍夏时蔷的肩膀,女孩子感情细腻却又敏感,就怕她多想。夏时蔷理解的点点头,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她知道作为姐姐不管弟弟们需不需要都要多多关心他们,特别是小诺待会儿少不了一番安慰。

    夏时远有点无奈,他也不是不关心夏时诺,可即使他是小孩的身体跟生理上的同龄人交流毫无问题,可安慰人除了长戟对其他人他都有点儿无从下手。如果以大人的身份,别人听起来肯定觉得奇怪甚至反感,可用□□的语气他有有点做不到。

    跟长戟相处时,他从来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随心而行。也许这就是个人的缘法吧!

    看着夏时诺跟夏时蔷回家,卫奡拉着他的手边走边说,“夏夏,我们继续回去看英国文学好不好?嗯,他们的诗歌正经挺有趣的啊!”

    “你这么喜欢啊?嘿嘿,真没看出来啊!”夏时远调笑道,“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的英文诗歌啊!”

    卫奡耳根有点红,他现在正学burns的诗歌,他倒不是多喜欢诗的本身。可夏夏教他的时候朗读充满了感情,在他的作品中表达感情直白奔放,他喜欢夏夏双眼盯着他吟诵的感觉,具体说不出来,却异常甜蜜,好像说的就是他们自己一样。

    卫奡转身扶住夏时远的肩膀就像对方往常教他时那样:

    o,yveislikeared,redrose,

    that&039;,

    o,lodie,

    that&039;lypy&039;

    aiess,

    pveal,

    ………

    不知怎么的,看着卫奡黝黑的双眼凝视着自己念这首诗,他的耳根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点点他的鼻尖拉起手步履匆忙的往前走,“大路上的,念这个羞不羞?”

    卫奡看他像只煮熟的虾一样,心情大好,看路上没人照着红红的耳朵“吭哧”一口。在他家夏夏的目光瞪过来之前又开始小声哼唱起刚才那首诗来。夏时远干瞪眼毫无办法,被对方洋洋得意的拉着走。

    夏时远教卫奡英语自一开始就是从交流开始,而不只是死记硬背。在华国后世英语辅导班如雨后春笋纷涌而出,“某概念”在二十世纪就流行起来,在后世更是在一众辅导班脱颖而出。

    可上这个辅导班的孩子听说读写能力强吗?并不是。“某概念”是标准的结构主义的产物,它强调句型和语法,灌输式的教学,每个单元一个句型让孩子死记硬背,拿一个收音机放一节课,两个人对练不管什么情况都是一句话,而不是放在情景语境中去学习,根据语境的改变而改变。

    它的大火以至于其他大部分辅导班模仿之,而许多家长看的并不清纷纷把孩子送进去,致使中国许多孩子甚至是大人见到老外必有得几句话:

    “hi/hello!”

    “>“”

    “ho>

    这四个好像成了大部分人开口的标志,试想对一个中国人我们会开口就问人家的年龄吗?特别是对女性,这简直神烦!

    “某概念”是在1960年英国的一为女性创造,只是当时在他们的过来没有掀起一点浪花,在他们看来那根本就是违背人性的。然而传到华国后大家如获至宝,迅速风靡开来。

    2000年她被请到上海,激动的老泪纵横。说句通俗的,她的书在英国屁花都没崩出来一个,在华国却大受追捧。

    当然语法、句型和语法是必要的,但听说能力却是最主要的。如果只是记住了不会使用学来干什么?大部分孩子学习了却张不开口,单词记了一大堆,发音正确却永远跟外国人交流困难。归根结底还是只会学习不会创造。

    所以后世教育中小学教育理念不断改革,从结构主义语言观到交互理论,上课强调互动,只是一部分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新概念不断改版但一直没有跳出自己的怪圈。

    然而它符合华国人的高考理念,能考出好成绩谁还在乎能不能用它交流?大家一直把英语的位置放的很高,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出了国语,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们英语没学好自己的汉文化好像也丢失了。

    直到2014年,某些人好像幡然醒悟,实行改革。英语降分,每年可以考两次,提高国语分数。虽然目前不太确定,但令人欣慰的是我们自己的文化终于受到了重视。

    每个国家的人骨子里都有文化基因,要学习外国的语言首要就是学好本族语。中国的英语大家有几个不是在国语上造诣颇高。最明显的例子,梁实秋翻译了莎士比亚全集大受欢迎,然而在他五十多岁的时候他回归国学创作诗歌。

    夏时远虽然是英语专业讲师,但不得不说看到国学文化受到重视他还是很高兴的,即使英语的地位有所下降。但英语现在在国人心里的地位并没怎么变?很奇怪,外国的语言再好,我们欣赏学习,但不能始终不能代替母语不是吗?

    所以,夏时远教卫奡英语是可谓是国语也不耽误,五千年的文化底蕴那真不是盖的,即使有糟粕但精华也是不可否认的。

    学习一个国家的语言,了解他们的文化和历史想到重要。而现在卫奡正学习前浪漫主义时期。

    burns是当时著名的代表人物,苏格兰的民族诗人,在苏格兰任何一个城市你都可以看到他的雕像。他小学只上了两年,英年早逝却留给了世界一笔巨大的财富。

    他的诗热爱生活并且诗歌大部分都能哼唱出来,《友谊地久天长》英文原版就是他所书写。包括《ared,redrose》也被翻唱。

    这首歌颂爱情的诗歌,夏时远无意中想起就教给卫奡,没想到对方却在这时候唱了起来,并且这一路都不带喘气的,还没完没了了。

    到家门口,夏时远气恼的踹他一脚,卫奡看他都要恼羞成怒了,摸摸鼻子,“媳妇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要不你咬我一口?”说完,就把自己的胳膊递到夏时远嘴边。

    夏时远脸崩了半天还是没崩住,这还是那次卫奡逗他,他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这家伙倒是记住了。

    夏时远又怎么会为了这事儿真的与他置气,拉住手臂轻咬一口连小牙印都没有。

    卫奡傻兮兮的笑起来,夏时远点点额角,“别笑了,傻样儿!”

    卫奡一把把他抱起来,抵着额头道,“真觉得傻啊?”

    夏时远轻笑一声摇摇头,“快放我下来,这可是在门口呢!”

    卫奡看周围人影都没有,趴上去咬了一口才罢休。

    迎接他的是裤子上的一个小脚印和夏时远的一声冷哼。

    ☆、第32章 买门面

    等到夏时杰四人回到县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刚到家没多久夏鹏就把需要的菜送来了。幸好他们定好了时间不然还真来不及。

    何柏再次留宿留下来帮忙,时间真的赶得有点儿紧。第二天十点多手工,夏父马不停蹄的开始找房子,说来也是巧了,在巷子里有一家卖饮品的生意实在不景气,这时候这东西即使在县城里对大部分人来说也是稍显奢侈。

    转让的牌子挂了好长时间也没人搭理,夏父看门面还不小,走进去一问发现是人家自己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在外的儿子就给他们老两口出了这么个主意。然而这在大城市火的起来在小县城明显为时过早。

    儿子也不在乎这点钱,可老夫妻明显是个节省惯的,要把他们接走养老也得把店租出去才行最好能卖出去。

    看到有人上门,老妇人热情的迎了上去,对夏父他还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就他家的生意最火,他们还买过人家的饼嘞!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有戏。

    夏父打量一番,觉得这地方实在不错,宽敞还干净他们要是搬进来后也不用费太大的劲去收拾。

    双方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说明来意经过商谈,决定租金一百块钱一个月。只是夫妻俩看着他又有点欲言又止。

    夏父对这对和善的夫妇挺有好感,直接道,“大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咱以后肯定要多接触,不用顾忌那么多。”

    陈老先生犹豫片刻还是说,“小夏,不是说叔想坑你,你看看我们家这门面位置不错面积也不小是吧?你这一个月一百块钱说实话花费也不少,而且时间长了肯定是会涨得是不是?”

    夏父看他说了一大堆就是不说重点,难道是嫌钱少不成?无奈道,“这话没错,叔是觉得这价位不合适吗?不愿意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行我在转转看。”他也不会强迫人家不是。

    陈老太太慌忙说,“小夏你可千万别误会,老头子嘴笨不会说话,”瞪了老先生一眼,一拍膝盖爽朗的说,“我也不扭捏,我就问一句,小夏你能把这房子买下吗?这可划算的很!”

    夏父一愣,老太太像打机关枪一样,“主要是我们急着走,以后可能不回来了。这门面实在是留着没用啊,我们绝不会逼你,你好好考虑一下,买下来绝对值,我们要的也不贵,6000块就卖了!”

    夏父这下是震惊了,6000?简直太便宜了。这房子怎么也有五十平,算起来一平还不到一百二。也就是一年的租金,他家近几年肯定一直卖饼,这等于说只付一年租金还落下一套门面。

    他压下激动的心情,“婶儿,你这价钱真卖啊?”

    “我还拿这事儿骗你不成!”她也很无奈,他们家房子卖的是便宜可算起来也是一大笔钱,可生意一般的都推个小车就行谁愿意花钱租门面,那不是烧钱吗?6000块一般人家将近两年的花销啊。

    在这儿做生意有门面的一般都是自家的房子,她看夏父在犹豫以为嫌贵,期期艾艾的说,“小夏啊,这价钱再可以商量,你觉得咋样?”

    夏父当然想买,可这么大一笔钱得跟媳妇儿商量下,财政大权可不在他手里。

    他说:“婶儿,我等会儿再过来,这么大事儿回家给我媳妇儿说说才行。”

    陈老太太有点失望,她觉得这完全是推诿之辞,却只能理解的点点头,还是加了一句,“要是真不想买租也行啊!”

    夏父急着回家想早点把房子定下来,闻言匆忙点点头就道别离开了。这看在老两口眼中是完全没戏,相当的失落。

    夏父健步如飞,冲进家里把夏母吓了一跳。夏母一问也是欣喜若狂,可六千可不是小数目家里刚赚的钱出去了一大半。不过这生意算是他跟唐叔合伙,而且来之前唐自秋还交代过能在学校买个门面最好,说是将来肯定能涨。

    他们不在乎啥涨不涨的,只是这样更实在。没了顾虑,两人一咬牙,自家出六成的钱,唐自秋给他们投资的钱里拿四成房钱,买了!这房钱比例也是他们在家三人商量好的,只不过租换成了买。

    夏父夏母一起去了店里,老夫妻立马来了精神。最终,5500就拿下了。

    交接手续办的挺快,陈老先生貌似认识不少人,过户的时候还帮忙把他家的个体营业执照弄了下来。这年代这东西还好办,特别是他们这小门小户没有一点儿为难。

    又把屋子重新整理粉刷一遍,一个多月后他们终于准备进去。中间还回了村子一趟,夏时远得知后开心不已,他们家终于踏上正轨了。

    一群人商量后,决定小餐馆就叫“长远月亮饼”。既有夏时远和卫奡的名字代表两家人合作,又寓意走的长长远远。

    大家甚是满意,夏时远轻声叹气道,“为什么不叫远长呢?长戟为什么在我前面啊?又远又长多好。”

    大家都正高兴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有卫奡不时注意着他,闻言亲昵的说,“我站在前面就可以永远保护夏夏啦!”

    夏时远轻轻一笑,他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哪会在意这个。却是认真回道,“长戟,就算我站在你身后也能保护你的,你的后背就留给我吧。我会永远在你背后支持你的!”

    卫奡幸福的蹭蹭他的脑袋,他有夏夏就够了。

    夏时远看他那飘飘然的样子,默然不语,只是眼角眉梢都是溢满了温柔。

    夏父还找人做了牌子,“长远月亮饼”大大的挂在门上。铺子就在他家原来摊子的斜对面往左隔两个店铺,牌子做的又大又醒目,客人一来肯定能看到。

    正式搬进去那天,夏父买了鞭炮很是庆祝了一把。看着他们家的风光直把王冬梅气的牙齿咯咯作响,自从夏家来了之后他家的生意再没好过,就算偶尔有人来买,那仨瓜俩枣订个毛用!

    他家男人好赌成性又不挣钱,她拿不出钱就要挨揍,可就算他在外面玩儿女人赌钱那也是孩儿他爸呀,她狠狠的瞪着开张的铺子,她家的日子越过越不好而造成如今这一切的不就是夏家吗?她不好过那夏家一家也别想好过,凭什么他家不过俩月就能买铺子而她就得风吹日晒?都是人,凭什么他家的孩子整天穿的干净整齐自己家的就得挨打?

    她恶毒的盯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三四厘米的小高跟踏的嘎嘎作响,好像要断了一样。

    有些人就喜欢怨天尤人,看着别人的好东西嫉恨的不得了,认为所有的不幸都是别人造成的,也不想想谁有那功夫搭理他。永远针对别人而不会反省自身的人注定一事无成。

    其他摊子有羡慕有嫉妒却不会起脏心思,其实也就是刚开始几天受影响较大,后来稳定下来夏家客源量是大,可每个人也不会天天吃,所以他们是受了影响但也没到起害人心思的地步。

    夏家开业当天每个人都免费送个茶叶蛋,过完今天五毛钱一个。这茶叶蛋也是夏时远新推出的,重要的还是泡的材料和方法。夏家人表示现在不管小远做出什么吃的他们都能保持淡定,震惊次数多了就练出来了。

    茶叶蛋现在也主要是试卖,正式开始还是放在冬天。鸡蛋的价格还是比较贵的,从村子里大部分人家送礼都是几斤鸡蛋就可以看出来。

    有鸡蛋可以送,大家真是争相购买。其他卖家也只是感叹,啧,鸡蛋都免费送,这是要当冤大头吗?

    感叹完,自己也去买一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夏父看到邻居竟然来买,久久回不过神,揉揉眼睛他没看花眼吧?夏母淡定的包个饼递过去,嗯,不管是谁买都是送钱来的,不要白不要啊!

    暗中对着夏父的腿一脚过去,瞪一眼,愣的钱都忘收了?

    夏父嘴角一抽,媳妇儿可真是越来越财迷了,不过他喜欢!

    一早上卖了多卖了三四框的饼,多赚三百块了都。鸡蛋一块多一斤,一斤大概九到十一个,他们还真不吃亏。

    他们这边数着钱笑颜逐开,王冬梅一回到家就把高跟鞋一甩沉着张脸,李飞看到她那张□□脸就来气,在床上跟尸体一样一点儿都不会伺候男人,哪儿有艳艳那小娘们儿来的够味儿,那浪起来可真是让他□□。

    看她竟然摆脸色,大喝道,“甩脸给谁看呢?臭娘们儿,今天挣多少钱?”

    王冬梅战战兢兢的说,“当家的,今天还是没挣几个钱,都在这儿了。”说着就把裤兜里的钱全掏了出来。

    李飞一把夺过,打眼一扫揪住她头发一甩,“怎么还是这么点儿,是不是你偷偷藏起来了?”

    王冬梅差点摔倒在地,扶住桌子,心中怨愤不已,突然心中一动小声道,“当,当家的,我哪儿敢藏起来,实在是巷子里新来了一家卖饼的把生意都抢走了呀!”

    李飞狐疑的问,“真的假的?生意好成啥样你个详细说说。”如果可以带着兄弟们去收点“保护费”,这一片儿谁敢惹他们!

    王冬梅一看他的眼色,又有什么不明白的。眼珠一转,讪笑道,“一个月就买了门面哪,据说还要买房子呢,就是村里来的乡巴佬,不知道在哪儿搞得做饼方子火的要死,我们以前都没见过呢。”这买房子就是她瞎编的,可她不说的多点李飞又怎么会动心。

    李飞摸摸下巴,“他们家在这儿就没认识的人?”

    “哪儿有啊,大家都知道就是山旮旯里出来的。”王冬梅大胆的在李飞的身上来回抚摸,手都快伸到皮带里边儿上了。

    “骚/货,你男人不碰你就这么难受,”李飞猥琐一笑,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那方子就那么厉害?”

    “真的,香味儿传的老远。”王冬梅缠到他身上喘气。

    哼,要是能把方子拿过来最好。李飞那倒三角的双眼阴沉沉的,看她今天表现不错且疼她一把,免得出去给自己带绿帽子。一把王冬梅拉进屋里,王冬梅简直兴奋不已,她男人好长时间都没碰过她了,三十女人猛如虎,饥渴的扑了上去。

    不一会儿就有声音就从房里传出来,那粗喘声夹杂着污言秽语听着让人恶心。

    ☆、第三十三章

    有自己的门面到底跟以前不一样,夫妻俩明显感觉轻松了好多,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这天清晨,送走最后一名客人,夏父乐呵呵的打扫屋子转眼又看见斜对面站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高高大大的,看起来壮实的很,但脖子上总挂着条链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纯金的,穿的衣服也是花哨的很,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而且闷不吭声的透着一股狠劲儿不是什么善茬,这都在这儿站了几天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夏父拉拉夏母的衣服,“哎,媳妇儿,看那人今天又来了?”

    夏母看他说着还抬起手准备给她指,赶紧握住他的手,“你没事儿管人干嘛?咱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这人一看就孬的很,说不定一个动作就犯了人家的忌讳就惹祸上身了。

    不过这人一站大半天四处打量也是够奇怪的。

    夫妻俩不认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认识,在这儿时间长的都知道这是王冬梅的丈夫。不过,看这阵势,估计夏家要倒霉了。虽说他看着是在打量四周,可这人什么时候会来?几次都是谁家生意好点儿他看不过眼了就来找麻烦,更不用说夏家这红红火火的样子。

    他当然不会为难每个摊子,但被找上门的那几家不都走了吗?开不下去啊,天天来还打人谁会来买东西?都是些小老百姓可不想招惹是非,况且没看这李飞把人打的走不了路都没进局子,这一群地痞流氓可不一般。

    今天李飞倒是很快就走了,夏母瞧见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往那儿一站他就觉得膈应得慌。

    只是,翌日十点多夏母收拾完正择菜这人又来了,而且这次是来了他们店里。

    夏母看这人不仅是自己还带了仨小年轻猛的进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是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今天这饼卖完了,真想吃明天可以来的稍微早些。”

    李飞毫不客气的拉过夏母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拿下嘴中的香烟抖抖烟蒂,他身后一卷毛青年晃着腿嚣张道,“飞哥来了都没有,知不知道规矩还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夏父听到动静察觉来者不善把夏母拉到自己身后好脾气的说,“内人不懂事,我这就去做,一人一个吗?”

    李飞可谓是摆足了架势都不正眼看他,那卷毛不耐道,“还用问,怎么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夏父憋了一肚子气,谁规定只要站在他家门口就是买饼得了?而且看着他们也不像是会掏钱的,霸王餐啊!

    压下心头怒火,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明显惹不起,拉着夏母往里走,媳妇儿一个人在这儿他实在是不放心。正好还剩了五六个虽然凉了但放蒸锅里加热一下几分钟就做好了。

    几人拿在手里津津有味的吃着,另一个红头发的小痞子还怪声道,“不是没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拿出来了,莫不是故意骗我们的吧?”

    李飞闻言阴冷的瞥了他们一眼,夏父皮笑肉不笑的说,“哪儿的话,确实是没了,这是我们给自己留的饭菜。”

    那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夏父夏母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看他们只顾着吃就做起自己的事儿,他们现在被挡着出都出不去,在这儿也没有认识的人,表面平静心里乱成麻。夏母手都是颤抖的只希望这些人吃完赶紧走,不给钱也没关系就当破财免灾了。

    屋里安静的过分,只听得到几人砸吧嘴的声音。李飞接过小弟递过来的纸一擦嘴随手扔在干净的地面上,站起身一招手傲慢道,“老板,你过来咱商量点儿事。”

    夏父平静的走过来,不卑不亢的说,“有什么意见您尽管提就是,小店一定多多改善。”

    “我也不跟你绕圈子,在这一带做生意谁不给我李飞三分薄面,你们也来了俩多月了这“管理费”可是一个子儿都没交哪!”李飞摇摇头,一副你们太不懂事儿的样子。

    夏父夏母一愣,他们从来没听过“管理费”这东西。而且他们看着也不像政府收费员啊,一看就是找事儿来的。

    夏父说:“这位先生,我来这儿时间不长也两个月了,怎么没见别家交过呢?而且之前也从来没见过你们啊!”

    红毛一脚把刚刚李飞坐的椅子踢翻在地,“老小子,管那么多做什么?让你交就交哪儿那么多废话,敢质疑飞哥的话还想不想混了?”

    夏父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气,“你们想要多少?”

    李飞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多,也就三千吧!”

    “三千?你在说笑话吧,我们哪儿有那么多钱。”夏母不可置信的惊叫一声,就算有也不会白白便宜了你们这些流氓。

    “该给的我们绝不会少,可不该给的我们也绝不会出,并且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些规定,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们这小店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夏父发现,跟这些人你越软他越是嚣张。

    “呵,三千你会没有,就买这房子也不止三千吧?别跟我们扯皮乖乖把钱交出来,就不计较你之前的不客气了。”卷毛上前一把揪住夏父的领口,他可是听飞哥说了,这家人赚的可绝对不少。

    这时门口聚了不少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可却没人站出来帮忙。夏母勃然大怒,“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夏父一把抓下自己领口的手,平静的握住夏母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再怎么样这也是我们自己的钱,不管多少又关你们什么事儿?”冷笑一声,“好好的大小伙子不务正业,出来打劫还觉得光荣了是不是?”

    “你还挺能说,不给钱也行,只要你把你们做饼的法子还有那酱的方子交出来,我们立马就走。”李飞压着脾气,妈的,要不是为了方子他才不会跟他们这么多废话。

    夫妻俩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夏母叉腰大喝,“呸,想都不要想,你去哪儿做这美梦呢!”现在她也不怕了,怕有什么用,人家都抢上门儿来了难道要他们乖乖交出去不成?

    李飞三角眼一耷拉,阴郁的说,“真的不给?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夏父脱口而出,“你们想干……?”没等他说完,李飞一摆手,其他三人从门口拿出几根钢管开始砸了起来。

    夏母被吓懵了,她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等她回过神发现夏父为了保护小店已经跟两个人拧作一团。

    也跑过去拼了命的要把人往外赶。

    夏父到底是个成年男人,以前在家里整天下地,力气也大。转手就夺过来了一根钢管,一棍子打在红毛的背上,他刚刚也被打了几下浑身疼的厉害,眼睛都红了。

    转身就看到李飞一棍子朝夏母砸过去,扑过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登时血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夏母接住他,眼泪簌簌而下,大喊道,“红兵,红兵,”看几人还在砸,而店在围了一圈人却没有一个帮忙的越发心寒,“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围观的人也有些心惊,李飞平常是嚣张,可他也没到拿钢管大人的地步啊,顶多就是砸摊子撂狠话再打几拳,今天可真是过火了。

    隔壁粥铺的老板不动声色退出人群去报了警,要是闹出了人命才晦气,离得这么近他们家的生意也别想做下去了。

    李飞看夏父嘴角的血就没停,心里也有些慌了。他就是一个混混顶多他表哥在派出所当差还是个小头头,所以不出啥大事一般都不会蹲局子,可真要是出了人命官司那表哥也救不了他。

    他定定神让兄弟们停手,踢了夏母一脚,“老女人,识相的把方子交出来不然这事儿可没玩。”

    夏母给夏父擦擦嘴角的血迹,看止住了才微微放心,倔强道,“要方子没有,今天你要有本事就把我们夫妻俩都打死。”她就不信,这人还能一手遮天,没人能管的住他。

    李飞怒火中烧,“臭娘们,你他妈别不识抬举。”一时冲动,正准备让弟兄们继续砸,今天他非拿到这个方子不成,却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他一慌神,看到是表哥从车上下来才微微松了口气。

    孙组长大喝一声,“没事儿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呢,该干嘛干嘛,不然一会儿都跟我回去走一趟。”一群人纷纷散去,他就看到了那惹事儿精,接到报警电话一听说是这片儿的他就有中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走进店里,看地上点点的血迹,火大的瞪了李飞一眼,最好别出大事儿,不然他也管不了。

    李飞脖子一缩,对这个表哥他从小就怵得慌。夏母看到警察就像看到了救星,哽咽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没想到那李飞歪曲事实无赖道,“警察同志,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明明是我来买饼,夫妻俩说我们不务正业瞧不起我们这种人不卖,就发生了口角,这男人还动手打我们,我那是完全为了自保啊!”

    夏父气的又想吐血,却因为后背疼得厉害说不出话,只能在那里倒抽气。夏母哭着还想争辩,那孙组长却不想在听,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谁真谁假,只是他助纣为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终把除了夏母外几个男人都带走了。

    李飞得意的瞥了她一眼,不给方子那他们家也别想做生意了,你男人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夏母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她以为警察来了就没事了,可这人明显跟那警察认识,并且还护着他。只听信对方的一面之词,人家坐个警车都大摇大摆的,红兵却被人嫌弃的拖了上去。

    她绝望的坐在地上,看看破烂不堪的屋子,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她又不认识人,这以后可怎么办哪?

    隔壁的老板娘看着觉得着实可怜,走进来将夏母扶起看看店里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就把夏母带到了自己店里。

    夏母在这个过程中一直都是懵懵的,直到方莲把一杯温水塞在她手里才反应过来,只是表情木然。

    方莲转身拉张凳子坐下,轻拍手背劝慰,“大妹子,遇到这事儿啊就想开点,你可能不知道今天这领头的男人是王冬梅他男人。”

    夏母一愣,疑问的看向她。

    “这男人叫李飞,好堵在外面也是不清不楚的,不过人家上面有人咱也惹不起,你还是想想办法先把你家掌柜的弄出来再说吧!在里边还不知道要受啥罪呢?”方莲无意中往外一撇却看到王冬梅盯着他们的方向狰狞的笑。

    方莲被吓了一跳,觉得这女人莫不是要疯了吧。夏母察觉异样说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那王冬梅用口型说:“报应!”

    夏母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那女人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方莲拍拍她的背,“别理她,今天这事儿一定是她搞得,不然她男人怎么知道咱这儿的事儿,平常可是看都不来看她一回。”冷哼一声,“话说回来,咱这片儿曾经被赶走的哪个不是她回家吹的枕边风。”

    夏母抹把脸,“方姐,今儿谢谢你了!”

    “嗨,咱不说这个。”

    夏母也不再闲坐,她得回去收拾收拾,要不小杰回来了看见吓着孩子怎么办?而且她得想办法把红兵救出来,不知道唐叔有没有办法,她得回去一趟。

    她这边慌里慌张,李飞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被表哥数落了一路,讨好的笑笑,“哥,我的亲哥,我这不是想着有了方子赚不少钱也能多为你分点儿嘛,你是不知道那夏家有多赚钱。”

    说着,就夸夸其谈起来,比王冬梅跟他说的还夸张。孙组长脸色才好看了些,要不是这表弟每次都会给他分一定的钱,数量还挺乐观,就算姑母再怎么去他们家哭,他也不会整天帮忙收拾烂摊子。

    仍是淡淡教训道,“下回注意点儿,别真闹出大事了,我这段时间正准备升副所长别净添乱。”

    李飞听话的点点头,说了一大推恭维的话,他知道今天这事儿他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说不定表哥还会帮他把方子搞出来,嘿嘿……

    夏母看着破烂的屋子,心都要碎了。夏时杰中午刚走进巷子就听见众人在议论他家,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屋子即使收拾干净,可砸碎的用具还是没了,屋子里空旷的厉害。夏母看着肖似夏父的儿子,想起红兵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眼圈微红。

    夏时杰打量一圈,在看看母亲,强压下心中震动,夏母不想影响儿子勉强找了个借口,但却发现一向沉稳有礼的儿子仿佛强势了起来让她拒绝不了,她是个不说以夫为天但习惯了万事随夫的人,现在丈夫被抓她心焦又无措。

    看着儿子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她好像找到了终于可以支撑的力量,身体一松闭着双眼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夏时杰听到父亲被带走,愤怒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可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学生又能做什么呢?当机立断的决定带母亲回村,因为目前他能想起来帮忙的也就是唐自秋,能打商量的也就是只有他。

    他把母亲扶到后间的行军床上,这是夏父刚开始怕店里被偷专门买来睡在这里看门的,夏母神经紧绷到现在应该适时的缓缓,她看着不断嘱咐自己的儿子点点头,颇感安慰。

    夏时杰出去就把门落了锁,既然母亲说李飞认识里边的人,他担心对方不进局子转头又来找麻烦,又跑到何柏家让阿柏帮自己请假,何柏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只找了呵借口说是夏母回村拿东西要他陪着走一趟,他不想让阿柏徒增烦恼。

    何柏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说让他早去早回。

    夏时杰转身就带着母亲坐上了会五苍镇的汽车,夏母一语不发,每次回家她都是跟红兵一起心里满是高兴和满足。这次对方不在,而她也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如何内心充满了忐忑。

    夏时远和卫奡俩人小日子过得老美,上课的时候老师也不怎么管他们了,想干啥干啥,谁让人家考试总是双百分呢!而且人家看的书老师有的也看不懂说出来丢面儿干脆甩手。

    班儿里边学生都快要羡慕死了,作业都可以不做简直没有天理,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唐自秋前段时间给他们新买了个vcd和碟片,以前有个让卫奡练听力的比较像后世老师上课用的收音机可以插碟子,但却没有影像只能听声。

    俩人仿佛找到了新玩具。以前让卫奡用来练听力的坏了,这个效果要好的多,而且这碟子里的电影不是捧过小金人就是提过名的,夏时远前世忙也没看过多少,跟卫奡讨论起来是不亦乐乎。

    俩人刚看完经典电影《泰坦尼克号》,都对这种爱情的电影不太感冒,而且夏时远不怎么喜欢男女主角,他觉得就算jack没有死也不一定能和rose在一起,也许只因为结局太凄美所以才成了绝唱。

    他这样想不直觉就说了出来,卫奡轻声一笑,“夏夏说的对,你看rose还有孙女呢,就算jack为救他而亡,她不照样结婚了吗?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可是”他认真的盯着夏时远,“心里一辈子都爱着一个人,却跟另一个人结婚,我接受不了!”

    夏时远躺在他腿上,转过头脑袋在他腰上蹦来蹦去,“我也接受不了,管他呢长戟,反正那也只是他们。”

    卫奡看他扭动个不停心疼道,“夏夏你又难受了吧?”夏时远最近有个大牙正冒头时不时就有点儿痒。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摁住脑袋唇就印了上去,舌头在那个小牙尖上轻轻舔了舔,夏时远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对对,就是那儿,好舒服!”只是这声音被堵在了唇里,谁也听不清。

    卫奡看他那满足的心情更加卖力,只是没一会儿就勾着夏时远的舌尖纠缠起来,一会儿再轻轻□□,夏时远都快不能呼吸了使劲儿把他推开,他就算学会换气也比不上卫奡的功力,那可真是越来越熟练,耳朵红红道,“你想憋死我啊?”

    卫奡一把把他抱起来揉他的腮帮子,“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吗?嘿嘿”

    “下次要注意听到没有?”

    “恩嗯嗯,”这也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啊,卫奡无奈的想。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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