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听谜 作者:小蕊儿
第3节
“你看见了吗？”顾乔咽了咽口水“那人刚才是飘在对面的。”
谭禹赫点点头：“我看到了，刚刚我试着去碰她，竟然在她肩膀上穿了过去…”
第13章 她去了墓园
在两个人对红衣女孩的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就又接到了一个消息：王蕙妍失踪了！
在电话里他们了解到，原来王蕙妍被家人接回去的时候清醒过一段时间，她说要去刘思的家里看看她父母，刘思死了她父母一定很伤心。
她妈妈看着她言行举止都比较正常，就以为她是被好朋友的突然离世刺激到了，缓了一会就好了，也没在意就让她去了。
直到晚饭做好，王蕙妍妈妈给刘思家里打电话，叫王蕙妍回来的吃饭时候，才知道王惠妍根本就没有去过刘思家。
她妈妈到这个时候还只是以为她跑出去玩了，毕竟王蕙妍平时也是那种常去夜店酒吧的人。
一直等到半夜十一点还没见她回来，生怕她一个女孩在外面出事，她妈妈就去了几个王蕙妍以前常去的酒吧，想找她回家，可并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这时她妈妈才联想到前不久出事的刘思，想到这她便就急了，直接去警局报了案。
顾乔和谭禹赫到警局的时候，就看到大厅里坐着一位中年妇人，正低头抹着眼泪。
“她就是王蕙妍的妈妈”柳承的声音在二人身后传来。
顾乔点点头，转身走到了那妇人身前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便回到了谭禹赫旁边，他掏出一根烟，点着火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对着柳承问：“查的怎么样了？”
柳承：“辛禾正在调取王蕙妍家旁边几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
顾乔看着柳承眼底的y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柳承连忙摆手：“我可是什么忙都没帮上，从接到报案到现在，都是辛禾姐一个人在忙活。”
说曹c,ao曹c,ao到这句话可真是不假，就在柳承刚说到辛禾到时候就见辛禾走了过来，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捧着资料的刘舟舟。
辛禾一边走还一边对顾乔抱怨：“老顾我跟你说，你可必须给我加奖金啊，我这看监控看的眼睛都散光了。”
顾乔接过刘舟舟手里的资料开口：“奖金想都不要想，我自己都少的可怜，不过我可以出钱给你配个眼镜。”
翻开资料后，顾乔发现这是他上午让刘舟舟的柳承调查的榕城大学去年上吊自杀的女学生的。
他把资料递给谭禹赫以后接着对辛禾问道：“你调查的监控怎么样了？找到王蕙妍去哪了吗？”
辛禾双手一摊颇为无奈：“我找到了，不过这女孩也真是奇怪，监控先照到她去了一家纸扎店买了一大包的纸钱，然后顺着她的路线我查了一下，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榕城墓园。”
墓园？这王蕙妍去墓园干什么？还买了一大堆的纸钱？刘思的尸体不是还没火化？
看着几人迷茫的表情，辛禾再度开口：“我当时也跟你们反应一样，想这刘思也没下葬，她去墓园干什么？不过后来刘舟舟说，他们上午调查的那个上吊死了的女生，就被葬在榕城墓园里。”
顾乔听到，是那上吊死了的女孩下葬在墓园的时候，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二话没说，拉起谭禹赫就转身跑出了警局。
等顾乔车子稳稳的停在墓园以后，谭禹赫才看着顾乔若有所思的开口：“你拉我过来，不是因为你怕吧？”
被人说中内心想法的顾乔：“……”
谭禹赫也没在开顾乔玩笑，率先走进了墓园，顾乔随后追上。
两人打着手机在墓园里大声的喊着王蕙妍的名字，可回应他们的除了安静，就是安静。
谭禹赫提议分头找，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找人，实在太慢。
顾乔应了一声，看着诺大的墓园，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后悔，要是把柳承他们带过来的话，肯定要节省很多时间。
今天晚上的那突然消失的红衣女孩确实是吓了他一跳，本来不信鬼神的他，现在自己在这乌漆麻黑的墓园里找人，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说顾乔也真是倒霉，本来他就有点害怕，结果拿着照亮的手机也没电了。
不过也是因祸得福，让他一眼就看到了离他不远处的一座墓碑前面有点点火光。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发现了倒在火盆旁边的王蕙妍。
他一把把王蕙妍抱起来，冲着黑暗里喊着谭禹赫，片刻之后谭禹赫就顺着声音找了过来。
两人一起把王蕙妍带到车上以后，才发现王蕙妍的左手手腕被割破，正在流着血。
伤口太大，血止不住，只能去医院处理，而离这最近的医院也要10分钟左右才能到，再加上等红绿灯，估计到医院以后王蕙妍也早就凉了。
顾乔叮嘱谭禹赫扶好王蕙妍后，便在后备箱拿出了一个警鸣灯，他伸手打开开关，直接糊在了车顶上。
顾乔把车开的飞快，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他再次庆幸，好在现在是凌晨，路上没有几个行人。
王蕙妍在车里醒了一次，谭禹赫看她眼神涣散，轻声的说了几句让她闭眼睛休息一会的话，她就把眼睛闭上了。
到了医院，把王蕙妍送进手术室里以后，顾乔便给辛禾打了个电话，让她带着王蕙妍的妈妈来医院。
做完这些他就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一副累的要命的样子。
谭禹赫早在他给辛禾打电话的时候就去医院旁边的超市买水去了。
回来的时候他把手里的水递给顾乔：“喝点水吧，今天一天都没看你喝水。”
顾乔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你说说，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红衣女孩的事还没弄明白，这王蕙妍又出状况。”
谭禹赫低着头，语气中带了几分自责的意味：“这次的案子，我的心理学确实帮不到你。”
这段时间顾乔见惯了他冷淡平静的样子，他聪明果断的样子，就是没见过他这种可怜兮兮自责的样子。
“噗…”顾乔看着谭禹赫忍不住笑了出来。
谭禹赫抬头，声音闷闷的问：“你笑什么？”
顾乔用拳头砸了下他的胸口笑道：“你怎么没帮我？是谁一口咬定不是鬼魂杀人，并一条条的把证据列出来，安处里所有人心的？心理学那套没用上，你不是用脑子帮我了吗！调查取证这种体力活我来！推理分析这种脑力活你来！”
第14章 不怕死？
王蕙妍妈妈到医院的时候，顾乔就让辛禾回去休息了，王蕙妍已经做完手术在病房里了，从做手术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在昏迷，医生说这是因为她流血过多，身体太虚弱导致的，并不大碍。
看到自己女儿平安无事，王妈妈当时就要给顾乔他们下跪，但是被顾乔给拉了起来。
“您不必这样，我们做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顾乔扶着她继续说“不过我们需要等王蕙妍醒来以后询问她一些事情，您不要嫌我们打扰到她修养就好。”
王蕙妍妈妈本来就对顾乔充满感激，听顾乔说完这番话以后，她忙道：“不打扰不打扰，能早日把伤害蕙妍的凶手抓到，我也能放心了。”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会，可能是看到王蕙妍没事，她妈妈也就放开了，聊天中得知顾乔没有女朋友以后，便充分的发挥了中年大妈的媒婆心理。
只见她拉着顾乔的手说：“哎呀，我还以为你就是个警察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处长，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顾乔缩了缩自己的手，在王蕙妍妈妈手里想把手扯出来无果后，尴尬的回道：“阿姨，我也是个警察……”
这边的王妈妈是越看顾乔越顺眼，看着顾乔的眼神有种像是在看自己女婿。
顾乔一边尴尬的和王妈妈回话，一边求助似的向坐在对面病床上的谭禹赫使眼神。
但当他看见对方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好心安慰他是个错误的决定，这男人，没良心！
只见顾乔忽然对着王妈妈灿烂的笑了笑：“阿姨，我这算什么啊，你看我们处里的犯罪心理顾问”他指了指谭禹赫“他啊，年纪轻轻就是榕城大学心理系的教授了呢，对了，他还没谈过女朋友哦！”
王妈妈看了看谭禹赫，想着顾乔虽好，但是工作的环境太危险，这人倒是看着挺好。
她刚想开口问谭禹赫的家庭情况，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妈！你握着人家的手做什么？”王蕙妍对着顾乔轻轻的问“你是谁？”
顾乔趁着王妈妈愣神的时候把手一下子抽出来，在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警官证：“刑侦调查处处长，顾乔”
谭禹赫也拿出警官证对着王蕙妍轻声说：“刑侦调查处犯罪心理顾问，谭禹赫”
他们两人看的出来，王蕙妍现在的ji,ng神状态是正常的，她现在的样子，和之前见到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顾乔把警官证塞回口袋里：“我现在有些问题需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王蕙妍点点头，对着她妈妈说道：“妈，你先出去给我买点饭吧，我有点饿了。”
见自己妈妈走了以后，她才转头看向顾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顾乔语气认真的回答：“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信不信是我们的事。”
“我和刘思那天晚上一起去上厕所，回来的路上，我们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站在我们宿舍的门口，看着那个女孩我突然就想起来那个传说，我太害怕了，就拉着刘思要退回卫生间”说到这王蕙妍眼神有些空洞，好似在回想。
“可是刘思就是不信，说是有人装神弄鬼，我拉也拉不住她，只好跟着她一起过去，也真是奇怪，我们一过去那黑影就跑了，刘思就更加确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她说她要抓住那人狠狠的揍他一顿，然后她就朝着那女孩追了过去，我因为太害怕就回屋睡了。”
“后来”突然王蕙妍开始剧烈的发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后来我睡着睡着，感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说话，我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
她双眼瞪的大大的，满脸惊恐的继续说道：“我看到了一张，青紫色的脸，那是刘思的脸，那女孩她穿着红色的裙子，抓着死去的刘思，对我说：我回来了，你离开宿舍就会死，后来我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在家里了。”
谭禹赫盯着王蕙妍开口问道：“你回家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看着王蕙妍点头，谭禹赫又问：“你认识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是不是？你知道她就是去年在宿舍里上吊自尽的那个女孩？你还去她的墓前给她烧纸？”
王蕙妍眼神有些躲闪的说：“我不认识她，她比我大一届，我怎么可能认识她，我就是听说过她，发生这种事情以后，我知道是她的鬼魂要杀我，才去给她烧纸的。”
顾乔听着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也反应过来了，她根本没说实话的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有些火大。
现在凶手要杀的是她，她现在命都要不保了，还在这说谎话掩盖事实！
就在顾乔恼怒的时候，他又听到谭禹赫问：“那你为什么要自杀？”
岂料王蕙妍竟然失口否认说她并没有自杀，只是去给烧纸，醒来以后就在医院了，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谭禹赫知道在她这也问不出来什么了，起身叫着顾乔就出了病房。
医院走廊里谭禹赫突然开口：“她明显就是认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孩。”
这也是从刚才开始，顾乔就一直疑惑的问题，在她自己差点因此丢了一条命以后，竟然还是选择隐瞒？这王蕙妍到底是不怕死呢，还是另有隐情呢？
顾乔：“我们见到的红衣女孩是个虚影，但是王蕙妍口中说的明显是个实体的，那就是凶手假扮的红衣女孩”
“她说的刘思那件事应该是真的，凶手是真的带着刘思见过她，但是凶手并没有杀她，这是为什么？还有，她是真的不记得她回家之前发生过什么了吗？”
谭禹赫低头想了想：“凶手没杀她，但是把死亡的刘思带去给她见了，如果她要是真的和刘思一起做过什么伤害过那红衣女孩的事，那么她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担惊受怕，生怕下一个死的会是自己，凶手是想让她在恐惧中死去。”
“至于记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她应该说的是真的，人在受到某种刺激以后大脑会形成自我保护意识，她之前不愿意离开宿舍和嘴里重复的话，都是凶手传递给她的，她心里相信不离开宿舍就不会死，所以大脑就会给她传达不离开宿舍，这种行为。”
“我现在怀疑的是她为什么否认自己是自杀，还有我们看到的红衣女孩，凶手是怎么弄出来的！”
顾乔撞了下他的肩膀，把车钥匙扔给他：“别想了，明天在想吧，回去你开车，去你家，今天忙活一天，我快困死了！”
谭禹赫看着自己手里的钥匙有些无奈，这人怎么懒成这样！
第15章 死因蹊跷
第二天一大早榕城就飘起了小雨，天气也y沉沉的，顾乔和谭禹赫到了处里以后就看到刘舟舟和柳承两人正凑在一起讨论着未来几天的天气。
据柳承说未来一周榕城都有小雨，刘舟舟表示不信，最后两人打赌，如果榕城真的连下一周雨，刘舟舟给柳承500块钱，反之则柳承给刘舟舟500块。
而旁边的辛禾则低头正认真的研究着什么东西。
顾乔看着自家两个没正形的员工，路过他们的时候撂下一句：“下个月扣奖金”完全不理会两个人瞬间变苦瓜的脸，朝着辛禾走了过去。
辛禾看资料认真的连自家老大过来都没感觉到，直到顾乔清咳了一声以后才抬起头。
“老大，正好你来了，你看看这田甜死时候的照片，我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辛禾把桌子上的资料递给顾乔。
田甜就是去年在榕城大学女生宿舍吊死的学生，顾乔记得昨天看资料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不过当时他也只是那么大概一扫。
他接过资料，上面印着的是田甜的尸检报告，和一张田甜死亡现的照片，他看了看报告上面的死因是自杀，可在他看了田甜的死亡照片以后，一股违和感扑面而来。
可是他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哪里有不对劲，他把谭禹赫叫了过来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他：“我看这个照片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你看看能不能看出来哪里不对？”
谭禹赫并没有接过资料而是就着他的手扫了一眼：“确实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我们去问问赵法医吧，他在这方面是权威。”
两人在去法医室的时候路过走廊，透过走廊的窗户，顾乔看见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下雨天，好像他隐约觉得在以前的下雨天好像发生过什么让他非常开心的事情一样。
谭禹赫见顾乔突然停在窗前，一时间有些迷惑，不过在看到顾乔望着窗外的雨若有所思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干嘛呢”谭禹赫破天荒头一次开口叫顾乔的时候语气有些着急“快走啊”
顾乔一下子回过神来，对着谭禹赫笑笑：“突然走神了，走”
到了法医室的时候，他们正看到赵子岳对着一具解刨完的血淋淋的尸体，吃东西，一口一个小笼包吃的满嘴流油，还时不时喝一口豆浆。
看着那具被刚被解刨完的尸体头部那白花花的脑浆，和身上脂肪的油脂，在联想到赵子岳刚刚吸了一口的白花花的豆浆和嘴边亮晶晶的油。
顾乔和谭禹赫两人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两人还是硬着头皮迈开了步子，走到赵子岳跟前，把资料递给他：“你看这份尸检报告，我俩都觉得不对劲，但是具体的还说不出来，所以找你看看”
赵子岳拿着资料看到死者的照片和死因后，半响没有说话。
最后他抬头问顾乔：“这尸检报告哪里来的？当时鉴定的法医是谁？”
顾乔和谭禹赫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他们看到了同一个讯息：这尸检报告果然有问题！
“这是去年榕城大学里的一个学生的尸检报告，现在还没来的及调查当时的鉴定法医是谁”顾乔看了看赵子岳：“怎么？哪里有问题？”
赵子岳指着资料上面田甜的死亡照片说“自己自杀上吊的人，都是有意识的，所以当她呼吸困难的时候会本能的瞪大双眼，张开嘴呼吸，所以自杀死的人，眼球凸出，舌头都会伸出来老长”
顾乔这才想到哪里不对，原来他见过的上吊自杀的人，都是面目狰狞，舌头伸老长的，而田甜除了脸色有些青外，一切都太正常了
赵子岳继续说道：“而这张照片上的死者面容平静，明显是处于无意识状态的时候被吊上去的，确实死于窒息但决不是自杀！”
顾乔和谭禹赫瞬间连想到了王蕙妍支支吾吾的否认和看到红衣女孩后的恐惧。
“难道王蕙妍和刘思是杀死田甜的凶手？”这是两人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可要说是刘思和王蕙妍杀死的田甜也有点勉强，毕竟她们是榕城大学今年的新生，而田甜死的时候，她们还在别的学校读高中。
且不说她们是如何准确无误的找到田甜的宿舍，并把昏迷的她带回去，就是榕城大学的门，她们都进不去。
可是田甜也确实不是自杀，这凶手一定是知道田甜不是自杀，他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田甜报仇，那么从他杀了刘思这个角度来看，刘思应该是杀死田甜的凶手没错。
就在顾乔和谭禹赫深思的时候，赵子岳在旁边突然气愤的开口：“这连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这个法医竟然说是自杀！真是法医界的耻辱！”
听到这话两人脑中灵光一闪，对啊！我们普通人都能看出来的事，鉴定尸体的法医怎么会判断错误？
故意作假！这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么能让法医造假的人一定是很有权威的人，那人的能力都能让法医造假，那么放两个小姑娘进学校应该也是能办到的吧。
两人同时想到，在榕城大学还真有那么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那人和这案子有没有关系，但是有这种影响力的人，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
有了这个侦查方向以后顾乔掏出手机给辛禾打了个电话，让她以最快的时间查到当年给田甜验尸的法医是谁。
等顾乔和谭禹赫回到处里，辛禾就把人查到了，不仅把人查到了，连电话号码，家庭住址都查到了。
顾乔看了看手里的资料，突然开口对着辛禾说道：“看来吧，这次还真要给你加工资了，我看不然就把下个月扣柳承和刘舟舟的奖金给你吧。”
不理会柳承和刘舟舟的哭嚎，顾乔拉着谭禹赫就出了调查处，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顺手牵羊的把刘舟舟的伞拿走了。
“我觉得这次我们打电话没用了，既然地址都查到了，我们就走这一趟吧，把事情都当面弄的明明白白”顾乔这样说道。
第16章 胳膊上的针孔
两人开着车到那位法医家的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了，看着眼前那挨着垃圾堆，破烂不堪的小平房，顾乔心里想的竟然是一个法医就算退休，也不应该贫穷到如此地步。
走近以后，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两人鼻腔，那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垃圾的味道，雨天味道都这么大，真想像不到天气炎热的时候，这里该是何种景象。
站在门口，顾乔伸手敲了敲门，见屋内无人应答，耐着性子的又敲了一遍。
屋里的人似乎是才听见，沙哑的回了一声“来了”。
谭禹赫和顾乔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屋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人瘦瘦巴巴，穿着个半截袖，衣服脏的好像好几年没洗，头发一绺一绺的贴着头皮，脸上皱纹多的能夹死苍蝇，那人一脸的不耐烦：“干什么，找我什么事？”
谭禹赫有礼貌的上前一步：“你好你是李松吗？”
那人上下看了谭禹赫一眼，眉毛深深的皱起似乎在努力想着什么：“我是李松，但是我不记得我有管你借过钱吧？”
顾乔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李松的人，又想到辛禾给他的资料里面那个穿着西服，笑的温柔的李松，实在是想不到这两个形象大相径庭人是同一个人。
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李松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没有借过钱给你，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想找你了解一些关于一年前的事。”谭禹赫的语气轻柔。
李松见顾乔他们不是来催帐的，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听到谭禹赫的后半句话以后，他眼珠一转：“进来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们，但是回答一个问题你们要给我一千块钱。”
顾乔这边刚想亮出警官证，就听到谭禹赫在旁边淡淡的说：“好，屋我们就不进了，我们只问你两个问题，回答完以后，你要的钱我自然会给你。”
李松瞬间觉得自己今天好像要走大运，躺在家里都有人来给他送钱，他急切的开口：“快问吧，我等着睡觉呢”
顾乔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打断他们，只是站在谭禹赫身边，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第一件事，一年前榕城大学一个女孩因上吊死亡，当时负责尸检的是你，你为什么要做出假的尸检报告，来隐瞒死者的死亡真相。”谭禹赫说完以后就紧盯着李松的脸。
果然，他看到李松脸上转瞬即逝的愕然和惊恐。
随即李松装出一副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的样子，对着谭禹赫说：“你说的什么尸检报告，我就一个收破烂的，听不懂。”
“好，既然这个问题你不知道，那我们换一个问题”谭禹赫漏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吸毒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
“嘭”门被李松突然关上，顾乔听到李松把门反锁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无奈的一摊手：“什么都没问道”随后他转头问谭禹赫：“你怎么知道他吸毒？”
谭禹赫解释道：“刚才他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的胳膊上有很多小针孔，而且我们的调查资料上有说过他一年前的住址还不是这里，一年前他突然就把房子卖了，并且在警局辞职。”
“他卖房子的钱足够他三年不工作，也不愁吃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把房子卖了的一个月以后就般到这里来了，一个手里有钱的人会搬到这种地方来生活？”
“从他刚才的话里能听出来，他似乎找个过很多人借钱，在联想到他胳膊上的针孔，我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吸毒，当然我也不太确定，所以我炸了一下他，而他的反应告诉我，我说对了。”
顾乔听着谭禹赫的这番话，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谭禹赫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这人的观察力和智商真的是太变态。
“不过知道他吸毒又能怎么样呢”顾乔边走边揉太阳x,ue：“这次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啊！”
谭禹赫摇摇头：“不，他吸毒就是一条线索”
顾乔：“？”
“如果他一年前把房子卖了，就是为了筹钱吸毒，是不是说他是从一年前就开始吸毒了”谭禹赫继续说：“而田甜也是一年之前死亡的，这两者真的没有关系吗？。”
顾乔一下子恍然大悟：“你是说，李松隐瞒田甜的死因，是因为有人用他吸毒的这件事威胁他，或者是拿钱或者是毒品来贿赂他？”
谭禹赫站在车旁边，点点头若有所思：“而且，送王蕙妍去医院得那天，我好像隐约在她手臂上也看到了针孔的，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我眼花，毕竟当时在车上风光有些昏暗”
“那你还墨迹什么，不确定我们就要去确定啊”顾乔一把把谭禹赫塞进副驾驶：‘要是你看到的是真的，王蕙妍真的吸毒，那这事情就大条了！’
王蕙妍如果真吸毒，那李松造假的原因，只能是那人拿毒品来贿赂他。
不然的话为什么关于田甜这个案子的当事人，这么巧的都吸毒。
而且他们能想到王蕙妍和刘思进不去榕城大学，那么凶手一定也想到了，他们觉得有人在背后帮助刘思和王蕙妍，凶手就一定也会想到这一点。
他或许并不知道帮助她们的人，不，不是帮助她们，而是在幕后用毒品c,ao纵她们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他杀了刘思并带着刘思去见王蕙妍，恐怕为的就是逼王蕙妍主动去联系那人。
凶手随时可能杀第二个人，他们现在完全处于被动阶段，加上李松和王蕙妍的不配合和凶手那诡异的杀人手法，红衣女孩的影子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王蕙妍，确认她到底吸没吸毒，在问出当年田甜死的真相。
顾乔一想到他们怀疑的那人，就觉得有些头疼，如果真的是那人在贩卖毒品，那么榕城大学里肯定有很多大学生已经开始吸毒。
第17章 我说实话
到了医院一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就是一群护士围在王蕙妍床边
顾乔和谭禹赫看这阵仗还以为王蕙妍出了什么意外，找护士了解完情况，才知道原来刚才王蕙妍突然失控，挣扎的把手上的针给拔了，急切的要出医院，嘴里还嚷嚷着什么给她注s,he液，她妈妈吓坏了，急忙去找人，几个护士一看这情况直接把人摁在床上打了针镇定剂。
谭禹赫听完以后，直接走到王蕙妍旁边把她的袖子撂了起来，果不其然，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针孔，一个能看出来是刚刚扎的应该就是护士给打镇定剂的时候留下的。
而在新的针孔旁边，还有着一个针孔，虽然很浅，但是还依稀能看出来。
谭禹赫对着顾乔点了点头，顾乔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还真没猜错，这小姑娘还真吸毒。
打发了几个护士走了以后，他们就坐在旁边的床上，等着王蕙妍醒过来，这个时候也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道到底是谁在给她提供毒品。
他们就这么坐着，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女大学生，不仅沾染毒品，甚至很可能还是杀人凶手，这件事情，让顾乔和谭禹赫的心里都有些沉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王蕙妍才悠悠转醒，谭禹赫一直都在注意着她，所以在她睁眼的时候，拿着一次性的纸杯去接了杯水。
顾乔扶着她坐起来，又帮忙把枕头调整了下位置，让她能舒服些。
接过水杯以后，她对着谭禹赫说了一声谢谢。
看着她喝完水以后，状态比刚才好一点了，谭禹赫才开始问：“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红衣女孩？”
听到这话王蕙妍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她顿了顿，最后还是点了下头：“是的，我认识她。”
顾乔斟酌了一下才说：“我们查到田甜的死不是自杀，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是，她的死和我有关系，是我和刘思把她弄晕以后，带回宿舍吊死，并且伪造她是自杀。”说完以后她像是卸下背了很久的包袱一样，脸上写满了轻松。
虽然早已经想到这种可能，可是真当“想”变成事实的时候，却不是那么能让人接受。
似乎是要确定什么，谭禹赫又开口问道：“你在墓园的时候，是想自杀吧？”
虽然之前王蕙妍极力否认不是自杀，可谭禹赫就是怀疑她在说谎，她手上的伤口面朝里，不可能是外人划伤的。
而且面积那么大，血止都止不住，一看就是刀片划伤的，如果不是想自杀，那为什么要随身带着刀片，一个女孩子，带着指甲刀她还信，带着刀片的话，就很可疑了。
“对，我承认，我哪天是自杀，我知道是田甜回来复仇了，刘思已经死了，下一个肯定就是我，还有”她一边说一边把自己胳膊上的袖子 上去，指着上面的针孔，情绪激动的继续说“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吸毒吧，我有无数次想戒了它，可是不行，不行！每次毒瘾犯了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死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受够了这样的自己，我有无数次的想去死！正好田甜回来报仇了，索性我就想死在她墓前，就当忏悔了。”
是啊，沾染上毒品以后，毒品依赖性使得吸毒者成为毒品的奴隶，在虚幻的满足中不顾一切，越陷越深，就算用对了戒毒的方法，可这个过程也是生不如死的。
可是田甜当时和王蕙妍她们根本不在一个学校，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她们为什么要杀田甜？
顾乔想着也就问出来了：“你们为什么要杀田甜？还有当时在上高中的你们又是进的榕城大学？”
他有种直觉，田甜的死，很可能才是破案的关键。
王蕙妍苦笑道：“她也是倒霉，那天晚上我们在榕城大学附近进行毒品交易，她正好撞上，想要报警，我们那个时候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是报警，我们就死定了，所以在她掏手机的时候，刘思就拿了块石头把她敲晕了。”
“随后，提供给我们毒品那人就告诉我们，她要是醒了的话，还是会报警，当时我们是真的很害怕坐牢，就问他该怎么办，他就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她，正好那同学他认识，好像叫田甜，你们就带她回宿舍，把她吊死，就当她是自杀，后续工作我会处理好。”
“我们听了他的话，他就带着我们进了校门，后来他打了个电话以后，就告诉我们，田甜住的屋子是402，让我们扶着田甜去女生宿舍找她的屋子，我们做完这些以后回到家的第二天，就看到新闻说榕城大学一个女孩上吊自杀，因为失恋，我们这才放下心。”
“直到前段时间考入榕城大学，我们y差阳错的竟然被分到田甜死的那个宿舍，刚开始的我们确实是怕的，可是后来，住了一个月都没有发生什么，我们也就渐渐忘了”
“直到一周前，我和刘思每天都会在宿舍里见到一个穿着红色的女孩，虽然头发遮着脸，但那身衣服我们都认识，是我们杀死田甜那天，她穿的，是田甜，她回来报仇了。”
“然后我们开始害怕，其实我骗了你们，刘思死的那天晚上，根本不是去追什么红衣女孩，其实是去见那人，申请换宿舍，但是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却是穿着红衣的田甜的抓着脸色发青的她，我也确实是被这一幕吓晕的……”
谭禹赫听完整件事情以后，语气一冷：“你从开始就在隐瞒那个给你们提供毒品的人，不管是在刘思的事情上，还是你否认认识田甜的事情上，都是在保护那个人，你是在怕吗？不你不是，你连死亡都不怕，你怎么可能怕那人？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
他说完以后，低头思考了一阵子，能让她不惜欺骗警察都要护那人的周全，不是怕，那就是：“爱！你很爱那个给你们提供毒品的人！是不是！”谭禹赫紧紧的盯着王蕙妍有些慌乱的眸子开口说道。
第18章 她想自首
“不，我怎么会爱上他，我恨他还来不及呢，不是的，不是的”王蕙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
谭禹赫也没管她什么态度，依旧咄咄逼人：“不，你做的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为了你自己，你都是为了保护他，你连命都不想要了，却还为了他，放弃了去死的念头，跟我们扯谎说刘思是看见红衣女孩出去的，其实她是去见那个人了，你极力否认自杀，也是怕你吸毒的事情暴露出来，牵扯到他！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爱他，那你做的都是什么！”
王蕙妍呆呆的看着谭禹赫，半响后，她用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她的指缝流出来，她声音哽咽的说：“我是喜欢上他了，那么一个温柔的人，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顾乔自问没爱过什么人，不过他觉得，像王蕙妍这样爱到没有自我，没有原则，不分黑白的人很可悲。
谭禹赫也放缓了声音：“刘思出去之前有说过什么吗？杀死她的凶手也是我们要重点追查的人。”
本来谭禹赫还没问出这话的时候，王蕙妍的情绪已经快平复下来了，可是他的话一问完，就看到王蕙妍的身体抖的不成样子，从指缝里流出的眼泪越来越多。
顾乔接着开口：“你也知道刘思死的有多惨，你们在一块了好几年了吧，你不想早日抓到杀害她的凶手，让她泉下安息吗？”
或许是顾乔的某句话触动了她，她把手放下，眼神有些恍惚：“那个时候刘思被田甜的鬼魂折磨已经快崩溃了，打算去自首，我怕她自首会牵扯出那人，就给那人打电话说了她要自首的事，其实那天晚上她根本不是去跟那人申请换宿舍的，而是那人约她出去的，但是我晚上看到田甜鬼魂抓着她，也是真的！”
顾乔一下抓住王蕙妍的手，急切的问：“那人到底是谁！快说啊！他很有可能杀刘思的凶手啊，你还要包庇他吗？”
“杨程”她闭着眼睛“榕城大学的校长。”
给辛禾打完电话说了王蕙妍的事，并让她把王蕙妍带回警局以后，他就和谭禹赫去了榕城大学。
中间他还给赵子岳打了电话，问了一下在刘思的尸体中有没有检查出毒品的痕迹。
在赵子岳再三保证，绝对没查到什么药物成分的时候，顾乔便把刘思生前吸毒的事告诉了他。
赵子岳听后直接跟顾乔解释道，如果注s,he毒品后五天，体内就不会再有毒品的残留物，而一个小针眼，五天也就长好了，虽然尸体中没检查出毒品成分，但是也不能说她没吸过毒。
挂断电话以后，顾乔一边开车一边问谭禹赫：“你说刘思到底是谁杀的？明明她的尸检报告里死因就是吓死的，这又突然冒出个扬程？”
谭禹赫想了想回答：“杀死刘思的人，还有那个红衣女孩的人影，我现在还没想明白，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红衣女孩的目的从一开始的鬼屋监控，就是为了引我们查到田甜的死因，并且顺着田甜的死因查到杨程身上。”
顾乔沉默了半响后开口：“杨程作为一校之长，现在证明真的是他在贩卖毒品，那榕城大学里，到底会有多少大学生吸毒。”
“不止榕城大学”谭禹赫靠在副驾驶座位上眯着眼睛：“你别忘了，当年刘思和王蕙妍可还是在别的学校上高中，那是不是说，他的势力已经蔓延到别的学校了。”
谭禹赫一提醒，顾乔才想到这，如果真的其他学校也被渗入，那他简直不敢想象，有多少学生的未来被扬程毁掉。
“妈的”顾乔暗骂一声，把车开的飞快，他现在真想立刻马上把那个人抓起来枪毙，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够！
到了榕城大学以后，他们直接去了校长室，原本顾乔心里想象的校长，应该是那种长相上过的去的，就算长相过不去气质也是非常好的一个人，不然为什么王蕙妍会爱上他。
直到他亲眼看到那个瘦的跟麻秆一样，身高不足一米八，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以后，他开始深深的怀疑王蕙妍的审美观。
这个时候的顾乔竟然还有空想：王蕙妍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她是眼睛瞎了吗？
这个时候的扬程还不知道他做的事情已经败漏，他只以为谭禹赫找他有事，毕竟谭禹赫是学校里的老师。
他打开门，对着谭禹赫笑的眼睛都没了，语气狗腿的不得了：“谭老师，来找我什么事，来来来进来喝茶”
顾乔看他这幅德行，心里恶心的不行。
其实这还真不怪他，谭禹赫是榕城心理学里最年轻的教授，他写的论文在美国发表，甚至获得过美国心理协会主席的公开夸奖，再加上他长得帅，简直是一块人形招牌，有多少学校想挖他，杨程要是不狗腿一点，万一人被挖走了，他岂不是要损失很多学生，学生是什么？学生在他眼里就是钱！
谭禹赫早就见惯他那副嘴脸，什么没说，领着顾乔就进了校长室。
坐下以后，顾乔拿出警官证：“扬程是吧？我是刑侦调查处的处长顾乔。”
扬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伸出手：“你好你好，没想到处长还有您这么年轻的，果然谭老师的朋友都是青年才俊”
这人连说句话都要夸一夸谭禹赫，果然够狗腿！
顾乔显然没有耐心和他废话：“现在我们怀疑你贩卖毒品，并且涉嫌谋杀，请你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杨程的脸瞬间挤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顾处长，我什么都没做过啊，你这突然说我又贩毒，又杀人的，你有证据吗？”
顾乔看着他那故作委屈的模样，真想一拳打上去，可是他的职业素养还是没让他把这一拳打出去，再加上他们现在的依据也只有王蕙妍的话，确实也算不上什么证据，虽然气的要死，可他也没什么办法。
这个时候谭禹赫突然开口了：“既然杨校长说没做过这些事，那是不是更应该配合我们调查，争取早日还你一个清白啊”
谭禹赫这几句话说的是句句戳红心，如果他不愿跟他们回警局，那就是心虚所以不愿意配合调查。
无奈之下杨程只好和顾乔他们回了警局。
第19章 他会死吗？
被带回警局的杨程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就是咬死了我什么都没干，反正你没有证据，24小时以后就要放了我。
顾乔本来就被他气的不行，再一看他的态度，怒气终于战胜了理智，什么职业素养，全都被他抛之脑后，导致他在审讯过程中连连失控，要不是谭禹赫拉着，他都差点把杯子砸在杨程脑袋上。
看着顾乔的情绪实在太愤怒，怕他做出什么傻事，谭禹赫便把他拉出了审讯室。
顾乔怒不可遏的一拳砸在墙上：“他妈的，证据证据，他咬定了我们没有证据，一天以后必须放了他，我他妈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一条命不要了现在就进去一枪崩了他，放这种祸害回去，又要害多少人！！！”
他说着就把口袋里的配枪掏了出来，又作势往里冲。
谭禹赫一把拉住他语气淡然的说：“为了这种人，赔上一条命值得吗？再说了，我们没有证据，不代表别人没有。”
顾乔回头盯着谭禹赫那双笃定的眸子，突然觉得自己平静了许多，那种眼神，他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定定的看着他：“你说谁会有证据？”
在顾乔直直的视线下，谭禹赫觉得自己仿佛要看穿了一样，他快速抽回拉着顾乔胳膊的手，随后转身淡淡的回答：“王蕙妍，她手上一定有证据！”
顾乔低头想了想，王蕙妍吸毒一年多，她也说过，杀死田甜那天她正在和杨程进行毒品交易，那么她一定会和杨程有着相互联系的方式，哪怕是一两条短信也好。
联系辛禾问出了王蕙妍所在的审讯室，他和谭禹赫就立马决定去找王蕙妍，离杨程被带回警局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如果真到了24小时他们还是没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杨程贩毒或者谋杀，那就只能放杨程回去，他们心里知道，杨程只要一出警局，那再想抓到他就难了，现在他们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王蕙妍身上。
隔着玻璃顾乔发现王蕙妍的状态似乎比上午好了一些，审讯她的警员对着顾乔说：他审讯犯人也有些年头了，有的人死不认账，有的人癫狂愤怒，唯独就没见过这么配合的犯人。
听完那小警员的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推开审讯室的门，坐在王蕙妍对面。
谭禹赫没跟着顾乔进去，上午的事情，王蕙妍已经对他产生了抵触心里，这时候他在进去，保不准就会刺激到她，事情反而不会顺利，而且他相信顾乔的能力，一定可以使王蕙妍拿出指正杨程的证据。
顾乔这个人啊，他了解，对于杨程这种人他或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对王蕙妍这种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女生，他一直都很心软，即使王蕙妍杀过人，还吸毒。
他记得他曾经和顾乔说过：做警察的人，心都不要太软，有时候你的心软，就是给别人一把刀捅自己。
坐在王蕙妍对面的顾乔当然不会知道谭禹赫在想什么，他现只知道他坐在王蕙妍对面已经快五分钟了，王蕙妍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一直是一副沉迷于思想无法自拔的模样。
无奈，顾乔只好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试图挽回王蕙妍的注意力。
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让王蕙妍瞬间回了神，看到坐在对面的顾乔，她身体本能的抖了几下。
这或许是罪犯的通病，见到警察都会害怕。
顾乔缓了缓语气：“王蕙妍我知道你手里一定有着可以指证杨程的证据，我希望你能把你手里得证据交给我们，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你确定还要包庇他吗？”
虽然王蕙妍没有表态，但她犹豫的眼神还是被顾乔看到了，他继续说：“杨程他害了多少人你也知道，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要让他一错再错下去。”
顾乔说完便盯着他眼前那个满眼茫然无措的女孩，他恐怕不知道，他此刻望着王蕙妍的眼神，和谭禹赫刚刚说王蕙妍手里一定有证据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都是那样的笃定和自信。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王蕙妍头上的汗越冒越多，最后她终于哆哆嗦嗦的在衣服兜里拿出了她的手机，递给顾乔。
“手机没锁，视频在相册里，我和刘思因为没有钱买毒品，但是又想吸的时候，就拿这段视频来威胁杨程给我们毒品。”王蕙妍看着顾乔语气突然平静了下来。
顾乔接过手机对着她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王蕙妍突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顾乔有些疑惑的问。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想问你”王蕙妍声音紧张的继续说：“杨程，他会死吗？”
顾乔看着王蕙妍充满希望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要说的话有些难以说出口，不过他还是说了出来，因为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就越大。
他说：“如果做实了他贩毒和谋杀，那他必死无疑，而你，也可能会死。”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王蕙妍是可怜，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不觉得王蕙妍值得同情，事到如今也是她自作自受，相比之下，田甜才是内个值得同情的人。
看到顾乔出来，谭禹赫直接迎了上去：“怎么样，她肯交出证据吗？”
顾乔垂着脑袋，假装摇了摇头。
因为顾乔的背对着玻璃墙，所以谭禹赫并没有看到王蕙妍把手机给他的那一幕，他真的以为王蕙妍不肯。
虽然没能要到证据他也很失望，但看了看面前垂头丧气的男人，他还是轻声安慰到：“要不一会我们俩在去试一下，现在离24小时还有很多时间。”
“不用了”顾乔抬起头，一改之前悲伤的模样，得瑟的继续说“我告诉你，我顾乔出马，还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拿出手机冲谭禹赫摇了摇，刚才他只是想看看谭禹赫的反应，见他一点都不着急，竟然还反过来安慰自己，顿时就觉得无趣，本来他还想看看那人暴跳如雷的模样，虽然谭禹赫对杨程没表现出什么厌恶的态度，但顾乔就觉得他极度讨厌杨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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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你看见了吗？”顾乔咽了咽口水“那人刚才是飘在对面的。”
谭禹赫点点头：“我看到了，刚刚我试着去碰她，竟然在她肩膀上穿了过去…”
第13章 她去了墓园
在两个人对红衣女孩的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就又接到了一个消息：王蕙妍失踪了！
在电话里他们了解到，原来王蕙妍被家人接回去的时候清醒过一段时间，她说要去刘思的家里看看她父母，刘思死了她父母一定很伤心。
她妈妈看着她言行举止都比较正常，就以为她是被好朋友的突然离世刺激到了，缓了一会就好了，也没在意就让她去了。
直到晚饭做好，王蕙妍妈妈给刘思家里打电话，叫王蕙妍回来的吃饭时候，才知道王惠妍根本就没有去过刘思家。
她妈妈到这个时候还只是以为她跑出去玩了，毕竟王蕙妍平时也是那种常去夜店酒吧的人。
一直等到半夜十一点还没见她回来，生怕她一个女孩在外面出事，她妈妈就去了几个王蕙妍以前常去的酒吧，想找她回家，可并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这时她妈妈才联想到前不久出事的刘思，想到这她便就急了，直接去警局报了案。
顾乔和谭禹赫到警局的时候，就看到大厅里坐着一位中年妇人，正低头抹着眼泪。
“她就是王蕙妍的妈妈”柳承的声音在二人身后传来。
顾乔点点头，转身走到了那妇人身前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便回到了谭禹赫旁边，他掏出一根烟，点着火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对着柳承问：“查的怎么样了？”
柳承：“辛禾正在调取王蕙妍家旁边几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
顾乔看着柳承眼底的y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柳承连忙摆手：“我可是什么忙都没帮上，从接到报案到现在，都是辛禾姐一个人在忙活。”
说曹c,ao曹c,ao到这句话可真是不假，就在柳承刚说到辛禾到时候就见辛禾走了过来，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捧着资料的刘舟舟。
辛禾一边走还一边对顾乔抱怨：“老顾我跟你说，你可必须给我加奖金啊，我这看监控看的眼睛都散光了。”
顾乔接过刘舟舟手里的资料开口：“奖金想都不要想，我自己都少的可怜，不过我可以出钱给你配个眼镜。”
翻开资料后，顾乔发现这是他上午让刘舟舟的柳承调查的榕城大学去年上吊自杀的女学生的。
他把资料递给谭禹赫以后接着对辛禾问道：“你调查的监控怎么样了？找到王蕙妍去哪了吗？”
辛禾双手一摊颇为无奈：“我找到了，不过这女孩也真是奇怪，监控先照到她去了一家纸扎店买了一大包的纸钱，然后顺着她的路线我查了一下，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榕城墓园。”
墓园？这王蕙妍去墓园干什么？还买了一大堆的纸钱？刘思的尸体不是还没火化？
看着几人迷茫的表情，辛禾再度开口：“我当时也跟你们反应一样，想这刘思也没下葬，她去墓园干什么？不过后来刘舟舟说，他们上午调查的那个上吊死了的女生，就被葬在榕城墓园里。”
顾乔听到，是那上吊死了的女孩下葬在墓园的时候，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二话没说，拉起谭禹赫就转身跑出了警局。
等顾乔车子稳稳的停在墓园以后，谭禹赫才看着顾乔若有所思的开口：“你拉我过来，不是因为你怕吧？”
被人说中内心想法的顾乔：“……”
谭禹赫也没在开顾乔玩笑，率先走进了墓园，顾乔随后追上。
两人打着手机在墓园里大声的喊着王蕙妍的名字，可回应他们的除了安静，就是安静。
谭禹赫提议分头找，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找人，实在太慢。
顾乔应了一声，看着诺大的墓园，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后悔，要是把柳承他们带过来的话，肯定要节省很多时间。
今天晚上的那突然消失的红衣女孩确实是吓了他一跳，本来不信鬼神的他，现在自己在这乌漆麻黑的墓园里找人，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说顾乔也真是倒霉，本来他就有点害怕，结果拿着照亮的手机也没电了。
不过也是因祸得福，让他一眼就看到了离他不远处的一座墓碑前面有点点火光。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发现了倒在火盆旁边的王蕙妍。
他一把把王蕙妍抱起来，冲着黑暗里喊着谭禹赫，片刻之后谭禹赫就顺着声音找了过来。
两人一起把王蕙妍带到车上以后，才发现王蕙妍的左手手腕被割破，正在流着血。
伤口太大，血止不住，只能去医院处理，而离这最近的医院也要10分钟左右才能到，再加上等红绿灯，估计到医院以后王蕙妍也早就凉了。
顾乔叮嘱谭禹赫扶好王蕙妍后，便在后备箱拿出了一个警鸣灯，他伸手打开开关，直接糊在了车顶上。
顾乔把车开的飞快，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他再次庆幸，好在现在是凌晨，路上没有几个行人。
王蕙妍在车里醒了一次，谭禹赫看她眼神涣散，轻声的说了几句让她闭眼睛休息一会的话，她就把眼睛闭上了。
到了医院，把王蕙妍送进手术室里以后，顾乔便给辛禾打了个电话，让她带着王蕙妍的妈妈来医院。
做完这些他就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一副累的要命的样子。
谭禹赫早在他给辛禾打电话的时候就去医院旁边的超市买水去了。
回来的时候他把手里的水递给顾乔：“喝点水吧，今天一天都没看你喝水。”
顾乔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你说说，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红衣女孩的事还没弄明白，这王蕙妍又出状况。”
谭禹赫低着头，语气中带了几分自责的意味：“这次的案子，我的心理学确实帮不到你。”
这段时间顾乔见惯了他冷淡平静的样子，他聪明果断的样子，就是没见过他这种可怜兮兮自责的样子。
“噗…”顾乔看着谭禹赫忍不住笑了出来。
谭禹赫抬头，声音闷闷的问：“你笑什么？”
顾乔用拳头砸了下他的胸口笑道：“你怎么没帮我？是谁一口咬定不是鬼魂杀人，并一条条的把证据列出来，安处里所有人心的？心理学那套没用上，你不是用脑子帮我了吗！调查取证这种体力活我来！推理分析这种脑力活你来！”
第14章 不怕死？
王蕙妍妈妈到医院的时候，顾乔就让辛禾回去休息了，王蕙妍已经做完手术在病房里了，从做手术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在昏迷，医生说这是因为她流血过多，身体太虚弱导致的，并不大碍。
看到自己女儿平安无事，王妈妈当时就要给顾乔他们下跪，但是被顾乔给拉了起来。
“您不必这样，我们做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顾乔扶着她继续说“不过我们需要等王蕙妍醒来以后询问她一些事情，您不要嫌我们打扰到她修养就好。”
王蕙妍妈妈本来就对顾乔充满感激，听顾乔说完这番话以后，她忙道：“不打扰不打扰，能早日把伤害蕙妍的凶手抓到，我也能放心了。”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会，可能是看到王蕙妍没事，她妈妈也就放开了，聊天中得知顾乔没有女朋友以后，便充分的发挥了中年大妈的媒婆心理。
只见她拉着顾乔的手说：“哎呀，我还以为你就是个警察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处长，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顾乔缩了缩自己的手，在王蕙妍妈妈手里想把手扯出来无果后，尴尬的回道：“阿姨，我也是个警察……”
这边的王妈妈是越看顾乔越顺眼，看着顾乔的眼神有种像是在看自己女婿。
顾乔一边尴尬的和王妈妈回话，一边求助似的向坐在对面病床上的谭禹赫使眼神。
但当他看见对方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好心安慰他是个错误的决定，这男人，没良心！
只见顾乔忽然对着王妈妈灿烂的笑了笑：“阿姨，我这算什么啊，你看我们处里的犯罪心理顾问”他指了指谭禹赫“他啊，年纪轻轻就是榕城大学心理系的教授了呢，对了，他还没谈过女朋友哦！”
王妈妈看了看谭禹赫，想着顾乔虽好，但是工作的环境太危险，这人倒是看着挺好。
她刚想开口问谭禹赫的家庭情况，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妈！你握着人家的手做什么？”王蕙妍对着顾乔轻轻的问“你是谁？”
顾乔趁着王妈妈愣神的时候把手一下子抽出来，在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警官证：“刑侦调查处处长，顾乔”
谭禹赫也拿出警官证对着王蕙妍轻声说：“刑侦调查处犯罪心理顾问，谭禹赫”
他们两人看的出来，王蕙妍现在的ji,ng神状态是正常的，她现在的样子，和之前见到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顾乔把警官证塞回口袋里：“我现在有些问题需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王蕙妍点点头，对着她妈妈说道：“妈，你先出去给我买点饭吧，我有点饿了。”
见自己妈妈走了以后，她才转头看向顾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顾乔语气认真的回答：“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信不信是我们的事。”
“我和刘思那天晚上一起去上厕所，回来的路上，我们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站在我们宿舍的门口，看着那个女孩我突然就想起来那个传说，我太害怕了，就拉着刘思要退回卫生间”说到这王蕙妍眼神有些空洞，好似在回想。
“可是刘思就是不信，说是有人装神弄鬼，我拉也拉不住她，只好跟着她一起过去，也真是奇怪，我们一过去那黑影就跑了，刘思就更加确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她说她要抓住那人狠狠的揍他一顿，然后她就朝着那女孩追了过去，我因为太害怕就回屋睡了。”
“后来”突然王蕙妍开始剧烈的发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后来我睡着睡着，感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说话，我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
她双眼瞪的大大的，满脸惊恐的继续说道：“我看到了一张，青紫色的脸，那是刘思的脸，那女孩她穿着红色的裙子，抓着死去的刘思，对我说：我回来了，你离开宿舍就会死，后来我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在家里了。”
谭禹赫盯着王蕙妍开口问道：“你回家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看着王蕙妍点头，谭禹赫又问：“你认识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是不是？你知道她就是去年在宿舍里上吊自尽的那个女孩？你还去她的墓前给她烧纸？”
王蕙妍眼神有些躲闪的说：“我不认识她，她比我大一届，我怎么可能认识她，我就是听说过她，发生这种事情以后，我知道是她的鬼魂要杀我，才去给她烧纸的。”
顾乔听着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也反应过来了，她根本没说实话的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有些火大。
现在凶手要杀的是她，她现在命都要不保了，还在这说谎话掩盖事实！
就在顾乔恼怒的时候，他又听到谭禹赫问：“那你为什么要自杀？”
岂料王蕙妍竟然失口否认说她并没有自杀，只是去给烧纸，醒来以后就在医院了，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谭禹赫知道在她这也问不出来什么了，起身叫着顾乔就出了病房。
医院走廊里谭禹赫突然开口：“她明显就是认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孩。”
这也是从刚才开始，顾乔就一直疑惑的问题，在她自己差点因此丢了一条命以后，竟然还是选择隐瞒？这王蕙妍到底是不怕死呢，还是另有隐情呢？
顾乔：“我们见到的红衣女孩是个虚影，但是王蕙妍口中说的明显是个实体的，那就是凶手假扮的红衣女孩”
“她说的刘思那件事应该是真的，凶手是真的带着刘思见过她，但是凶手并没有杀她，这是为什么？还有，她是真的不记得她回家之前发生过什么了吗？”
谭禹赫低头想了想：“凶手没杀她，但是把死亡的刘思带去给她见了，如果她要是真的和刘思一起做过什么伤害过那红衣女孩的事，那么她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担惊受怕，生怕下一个死的会是自己，凶手是想让她在恐惧中死去。”
“至于记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她应该说的是真的，人在受到某种刺激以后大脑会形成自我保护意识，她之前不愿意离开宿舍和嘴里重复的话，都是凶手传递给她的，她心里相信不离开宿舍就不会死，所以大脑就会给她传达不离开宿舍，这种行为。”
“我现在怀疑的是她为什么否认自己是自杀，还有我们看到的红衣女孩，凶手是怎么弄出来的！”
顾乔撞了下他的肩膀，把车钥匙扔给他：“别想了，明天在想吧，回去你开车，去你家，今天忙活一天，我快困死了！”
谭禹赫看着自己手里的钥匙有些无奈，这人怎么懒成这样！
第15章 死因蹊跷
第二天一大早榕城就飘起了小雨，天气也y沉沉的，顾乔和谭禹赫到了处里以后就看到刘舟舟和柳承两人正凑在一起讨论着未来几天的天气。
据柳承说未来一周榕城都有小雨，刘舟舟表示不信，最后两人打赌，如果榕城真的连下一周雨，刘舟舟给柳承500块钱，反之则柳承给刘舟舟500块。
而旁边的辛禾则低头正认真的研究着什么东西。
顾乔看着自家两个没正形的员工，路过他们的时候撂下一句：“下个月扣奖金”完全不理会两个人瞬间变苦瓜的脸，朝着辛禾走了过去。
辛禾看资料认真的连自家老大过来都没感觉到，直到顾乔清咳了一声以后才抬起头。
“老大，正好你来了，你看看这田甜死时候的照片，我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辛禾把桌子上的资料递给顾乔。
田甜就是去年在榕城大学女生宿舍吊死的学生，顾乔记得昨天看资料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不过当时他也只是那么大概一扫。
他接过资料，上面印着的是田甜的尸检报告，和一张田甜死亡现的照片，他看了看报告上面的死因是自杀，可在他看了田甜的死亡照片以后，一股违和感扑面而来。
可是他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哪里有不对劲，他把谭禹赫叫了过来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他：“我看这个照片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你看看能不能看出来哪里不对？”
谭禹赫并没有接过资料而是就着他的手扫了一眼：“确实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我们去问问赵法医吧，他在这方面是权威。”
两人在去法医室的时候路过走廊，透过走廊的窗户，顾乔看见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下雨天，好像他隐约觉得在以前的下雨天好像发生过什么让他非常开心的事情一样。
谭禹赫见顾乔突然停在窗前，一时间有些迷惑，不过在看到顾乔望着窗外的雨若有所思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干嘛呢”谭禹赫破天荒头一次开口叫顾乔的时候语气有些着急“快走啊”
顾乔一下子回过神来，对着谭禹赫笑笑：“突然走神了，走”
到了法医室的时候，他们正看到赵子岳对着一具解刨完的血淋淋的尸体，吃东西，一口一个小笼包吃的满嘴流油，还时不时喝一口豆浆。
看着那具被刚被解刨完的尸体头部那白花花的脑浆，和身上脂肪的油脂，在联想到赵子岳刚刚吸了一口的白花花的豆浆和嘴边亮晶晶的油。
顾乔和谭禹赫两人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两人还是硬着头皮迈开了步子，走到赵子岳跟前，把资料递给他：“你看这份尸检报告，我俩都觉得不对劲，但是具体的还说不出来，所以找你看看”
赵子岳拿着资料看到死者的照片和死因后，半响没有说话。
最后他抬头问顾乔：“这尸检报告哪里来的？当时鉴定的法医是谁？”
顾乔和谭禹赫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他们看到了同一个讯息：这尸检报告果然有问题！
“这是去年榕城大学里的一个学生的尸检报告，现在还没来的及调查当时的鉴定法医是谁”顾乔看了看赵子岳：“怎么？哪里有问题？”
赵子岳指着资料上面田甜的死亡照片说“自己自杀上吊的人，都是有意识的，所以当她呼吸困难的时候会本能的瞪大双眼，张开嘴呼吸，所以自杀死的人，眼球凸出，舌头都会伸出来老长”
顾乔这才想到哪里不对，原来他见过的上吊自杀的人，都是面目狰狞，舌头伸老长的，而田甜除了脸色有些青外，一切都太正常了
赵子岳继续说道：“而这张照片上的死者面容平静，明显是处于无意识状态的时候被吊上去的，确实死于窒息但决不是自杀！”
顾乔和谭禹赫瞬间连想到了王蕙妍支支吾吾的否认和看到红衣女孩后的恐惧。
“难道王蕙妍和刘思是杀死田甜的凶手？”这是两人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可要说是刘思和王蕙妍杀死的田甜也有点勉强，毕竟她们是榕城大学今年的新生，而田甜死的时候，她们还在别的学校读高中。
且不说她们是如何准确无误的找到田甜的宿舍，并把昏迷的她带回去，就是榕城大学的门，她们都进不去。
可是田甜也确实不是自杀，这凶手一定是知道田甜不是自杀，他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田甜报仇，那么从他杀了刘思这个角度来看，刘思应该是杀死田甜的凶手没错。
就在顾乔和谭禹赫深思的时候，赵子岳在旁边突然气愤的开口：“这连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这个法医竟然说是自杀！真是法医界的耻辱！”
听到这话两人脑中灵光一闪，对啊！我们普通人都能看出来的事，鉴定尸体的法医怎么会判断错误？
故意作假！这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么能让法医造假的人一定是很有权威的人，那人的能力都能让法医造假，那么放两个小姑娘进学校应该也是能办到的吧。
两人同时想到，在榕城大学还真有那么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那人和这案子有没有关系，但是有这种影响力的人，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
有了这个侦查方向以后顾乔掏出手机给辛禾打了个电话，让她以最快的时间查到当年给田甜验尸的法医是谁。
等顾乔和谭禹赫回到处里，辛禾就把人查到了，不仅把人查到了，连电话号码，家庭住址都查到了。
顾乔看了看手里的资料，突然开口对着辛禾说道：“看来吧，这次还真要给你加工资了，我看不然就把下个月扣柳承和刘舟舟的奖金给你吧。”
不理会柳承和刘舟舟的哭嚎，顾乔拉着谭禹赫就出了调查处，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顺手牵羊的把刘舟舟的伞拿走了。
“我觉得这次我们打电话没用了，既然地址都查到了，我们就走这一趟吧，把事情都当面弄的明明白白”顾乔这样说道。
第16章 胳膊上的针孔
两人开着车到那位法医家的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了，看着眼前那挨着垃圾堆，破烂不堪的小平房，顾乔心里想的竟然是一个法医就算退休，也不应该贫穷到如此地步。
走近以后，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两人鼻腔，那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垃圾的味道，雨天味道都这么大，真想像不到天气炎热的时候，这里该是何种景象。
站在门口，顾乔伸手敲了敲门，见屋内无人应答，耐着性子的又敲了一遍。
屋里的人似乎是才听见，沙哑的回了一声“来了”。
谭禹赫和顾乔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屋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人瘦瘦巴巴，穿着个半截袖，衣服脏的好像好几年没洗，头发一绺一绺的贴着头皮，脸上皱纹多的能夹死苍蝇，那人一脸的不耐烦：“干什么，找我什么事？”
谭禹赫有礼貌的上前一步：“你好你是李松吗？”
那人上下看了谭禹赫一眼，眉毛深深的皱起似乎在努力想着什么：“我是李松，但是我不记得我有管你借过钱吧？”
顾乔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李松的人，又想到辛禾给他的资料里面那个穿着西服，笑的温柔的李松，实在是想不到这两个形象大相径庭人是同一个人。
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李松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没有借过钱给你，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想找你了解一些关于一年前的事。”谭禹赫的语气轻柔。
李松见顾乔他们不是来催帐的，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听到谭禹赫的后半句话以后，他眼珠一转：“进来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们，但是回答一个问题你们要给我一千块钱。”
顾乔这边刚想亮出警官证，就听到谭禹赫在旁边淡淡的说：“好，屋我们就不进了，我们只问你两个问题，回答完以后，你要的钱我自然会给你。”
李松瞬间觉得自己今天好像要走大运，躺在家里都有人来给他送钱，他急切的开口：“快问吧，我等着睡觉呢”
顾乔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打断他们，只是站在谭禹赫身边，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第一件事，一年前榕城大学一个女孩因上吊死亡，当时负责尸检的是你，你为什么要做出假的尸检报告，来隐瞒死者的死亡真相。”谭禹赫说完以后就紧盯着李松的脸。
果然，他看到李松脸上转瞬即逝的愕然和惊恐。
随即李松装出一副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的样子，对着谭禹赫说：“你说的什么尸检报告，我就一个收破烂的，听不懂。”
“好，既然这个问题你不知道，那我们换一个问题”谭禹赫漏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吸毒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
“嘭”门被李松突然关上，顾乔听到李松把门反锁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无奈的一摊手：“什么都没问道”随后他转头问谭禹赫：“你怎么知道他吸毒？”
谭禹赫解释道：“刚才他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的胳膊上有很多小针孔，而且我们的调查资料上有说过他一年前的住址还不是这里，一年前他突然就把房子卖了，并且在警局辞职。”
“他卖房子的钱足够他三年不工作，也不愁吃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把房子卖了的一个月以后就般到这里来了，一个手里有钱的人会搬到这种地方来生活？”
“从他刚才的话里能听出来，他似乎找个过很多人借钱，在联想到他胳膊上的针孔，我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吸毒，当然我也不太确定，所以我炸了一下他，而他的反应告诉我，我说对了。”
顾乔听着谭禹赫的这番话，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谭禹赫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这人的观察力和智商真的是太变态。
“不过知道他吸毒又能怎么样呢”顾乔边走边揉太阳x,ue：“这次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啊！”
谭禹赫摇摇头：“不，他吸毒就是一条线索”
顾乔：“？”
“如果他一年前把房子卖了，就是为了筹钱吸毒，是不是说他是从一年前就开始吸毒了”谭禹赫继续说：“而田甜也是一年之前死亡的，这两者真的没有关系吗？。”
顾乔一下子恍然大悟：“你是说，李松隐瞒田甜的死因，是因为有人用他吸毒的这件事威胁他，或者是拿钱或者是毒品来贿赂他？”
谭禹赫站在车旁边，点点头若有所思：“而且，送王蕙妍去医院得那天，我好像隐约在她手臂上也看到了针孔的，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我眼花，毕竟当时在车上风光有些昏暗”
“那你还墨迹什么，不确定我们就要去确定啊”顾乔一把把谭禹赫塞进副驾驶：‘要是你看到的是真的，王蕙妍真的吸毒，那这事情就大条了！’
王蕙妍如果真吸毒，那李松造假的原因，只能是那人拿毒品来贿赂他。
不然的话为什么关于田甜这个案子的当事人，这么巧的都吸毒。
而且他们能想到王蕙妍和刘思进不去榕城大学，那么凶手一定也想到了，他们觉得有人在背后帮助刘思和王蕙妍，凶手就一定也会想到这一点。
他或许并不知道帮助她们的人，不，不是帮助她们，而是在幕后用毒品c,ao纵她们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他杀了刘思并带着刘思去见王蕙妍，恐怕为的就是逼王蕙妍主动去联系那人。
凶手随时可能杀第二个人，他们现在完全处于被动阶段，加上李松和王蕙妍的不配合和凶手那诡异的杀人手法，红衣女孩的影子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王蕙妍，确认她到底吸没吸毒，在问出当年田甜死的真相。
顾乔一想到他们怀疑的那人，就觉得有些头疼，如果真的是那人在贩卖毒品，那么榕城大学里肯定有很多大学生已经开始吸毒。
第17章 我说实话
到了医院一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就是一群护士围在王蕙妍床边
顾乔和谭禹赫看这阵仗还以为王蕙妍出了什么意外，找护士了解完情况，才知道原来刚才王蕙妍突然失控，挣扎的把手上的针给拔了，急切的要出医院，嘴里还嚷嚷着什么给她注s,he液，她妈妈吓坏了，急忙去找人，几个护士一看这情况直接把人摁在床上打了针镇定剂。
谭禹赫听完以后，直接走到王蕙妍旁边把她的袖子撂了起来，果不其然，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针孔，一个能看出来是刚刚扎的应该就是护士给打镇定剂的时候留下的。
而在新的针孔旁边，还有着一个针孔，虽然很浅，但是还依稀能看出来。
谭禹赫对着顾乔点了点头，顾乔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还真没猜错，这小姑娘还真吸毒。
打发了几个护士走了以后，他们就坐在旁边的床上，等着王蕙妍醒过来，这个时候也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道到底是谁在给她提供毒品。
他们就这么坐着，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女大学生，不仅沾染毒品，甚至很可能还是杀人凶手，这件事情，让顾乔和谭禹赫的心里都有些沉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王蕙妍才悠悠转醒，谭禹赫一直都在注意着她，所以在她睁眼的时候，拿着一次性的纸杯去接了杯水。
顾乔扶着她坐起来，又帮忙把枕头调整了下位置，让她能舒服些。
接过水杯以后，她对着谭禹赫说了一声谢谢。
看着她喝完水以后，状态比刚才好一点了，谭禹赫才开始问：“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红衣女孩？”
听到这话王蕙妍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她顿了顿，最后还是点了下头：“是的，我认识她。”
顾乔斟酌了一下才说：“我们查到田甜的死不是自杀，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是，她的死和我有关系，是我和刘思把她弄晕以后，带回宿舍吊死，并且伪造她是自杀。”说完以后她像是卸下背了很久的包袱一样，脸上写满了轻松。
虽然早已经想到这种可能，可是真当“想”变成事实的时候，却不是那么能让人接受。
似乎是要确定什么，谭禹赫又开口问道：“你在墓园的时候，是想自杀吧？”
虽然之前王蕙妍极力否认不是自杀，可谭禹赫就是怀疑她在说谎，她手上的伤口面朝里，不可能是外人划伤的。
而且面积那么大，血止都止不住，一看就是刀片划伤的，如果不是想自杀，那为什么要随身带着刀片，一个女孩子，带着指甲刀她还信，带着刀片的话，就很可疑了。
“对，我承认，我哪天是自杀，我知道是田甜回来复仇了，刘思已经死了，下一个肯定就是我，还有”她一边说一边把自己胳膊上的袖子 上去，指着上面的针孔，情绪激动的继续说“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吸毒吧，我有无数次想戒了它，可是不行，不行！每次毒瘾犯了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死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受够了这样的自己，我有无数次的想去死！正好田甜回来报仇了，索性我就想死在她墓前，就当忏悔了。”
是啊，沾染上毒品以后，毒品依赖性使得吸毒者成为毒品的奴隶，在虚幻的满足中不顾一切，越陷越深，就算用对了戒毒的方法，可这个过程也是生不如死的。
可是田甜当时和王蕙妍她们根本不在一个学校，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她们为什么要杀田甜？
顾乔想着也就问出来了：“你们为什么要杀田甜？还有当时在上高中的你们又是进的榕城大学？”
他有种直觉，田甜的死，很可能才是破案的关键。
王蕙妍苦笑道：“她也是倒霉，那天晚上我们在榕城大学附近进行毒品交易，她正好撞上，想要报警，我们那个时候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是报警，我们就死定了，所以在她掏手机的时候，刘思就拿了块石头把她敲晕了。”
“随后，提供给我们毒品那人就告诉我们，她要是醒了的话，还是会报警，当时我们是真的很害怕坐牢，就问他该怎么办，他就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她，正好那同学他认识，好像叫田甜，你们就带她回宿舍，把她吊死，就当她是自杀，后续工作我会处理好。”
“我们听了他的话，他就带着我们进了校门，后来他打了个电话以后，就告诉我们，田甜住的屋子是402，让我们扶着田甜去女生宿舍找她的屋子，我们做完这些以后回到家的第二天，就看到新闻说榕城大学一个女孩上吊自杀，因为失恋，我们这才放下心。”
“直到前段时间考入榕城大学，我们y差阳错的竟然被分到田甜死的那个宿舍，刚开始的我们确实是怕的，可是后来，住了一个月都没有发生什么，我们也就渐渐忘了”
“直到一周前，我和刘思每天都会在宿舍里见到一个穿着红色的女孩，虽然头发遮着脸，但那身衣服我们都认识，是我们杀死田甜那天，她穿的，是田甜，她回来报仇了。”
“然后我们开始害怕，其实我骗了你们，刘思死的那天晚上，根本不是去追什么红衣女孩，其实是去见那人，申请换宿舍，但是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却是穿着红衣的田甜的抓着脸色发青的她，我也确实是被这一幕吓晕的……”
谭禹赫听完整件事情以后，语气一冷：“你从开始就在隐瞒那个给你们提供毒品的人，不管是在刘思的事情上，还是你否认认识田甜的事情上，都是在保护那个人，你是在怕吗？不你不是，你连死亡都不怕，你怎么可能怕那人？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
他说完以后，低头思考了一阵子，能让她不惜欺骗警察都要护那人的周全，不是怕，那就是：“爱！你很爱那个给你们提供毒品的人！是不是！”谭禹赫紧紧的盯着王蕙妍有些慌乱的眸子开口说道。
第18章 她想自首
“不，我怎么会爱上他，我恨他还来不及呢，不是的，不是的”王蕙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
谭禹赫也没管她什么态度，依旧咄咄逼人：“不，你做的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为了你自己，你都是为了保护他，你连命都不想要了，却还为了他，放弃了去死的念头，跟我们扯谎说刘思是看见红衣女孩出去的，其实她是去见那个人了，你极力否认自杀，也是怕你吸毒的事情暴露出来，牵扯到他！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爱他，那你做的都是什么！”
王蕙妍呆呆的看着谭禹赫，半响后，她用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她的指缝流出来，她声音哽咽的说：“我是喜欢上他了，那么一个温柔的人，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顾乔自问没爱过什么人，不过他觉得，像王蕙妍这样爱到没有自我，没有原则，不分黑白的人很可悲。
谭禹赫也放缓了声音：“刘思出去之前有说过什么吗？杀死她的凶手也是我们要重点追查的人。”
本来谭禹赫还没问出这话的时候，王蕙妍的情绪已经快平复下来了，可是他的话一问完，就看到王蕙妍的身体抖的不成样子，从指缝里流出的眼泪越来越多。
顾乔接着开口：“你也知道刘思死的有多惨，你们在一块了好几年了吧，你不想早日抓到杀害她的凶手，让她泉下安息吗？”
或许是顾乔的某句话触动了她，她把手放下，眼神有些恍惚：“那个时候刘思被田甜的鬼魂折磨已经快崩溃了，打算去自首，我怕她自首会牵扯出那人，就给那人打电话说了她要自首的事，其实那天晚上她根本不是去跟那人申请换宿舍的，而是那人约她出去的，但是我晚上看到田甜鬼魂抓着她，也是真的！”
顾乔一下抓住王蕙妍的手，急切的问：“那人到底是谁！快说啊！他很有可能杀刘思的凶手啊，你还要包庇他吗？”
“杨程”她闭着眼睛“榕城大学的校长。”
给辛禾打完电话说了王蕙妍的事，并让她把王蕙妍带回警局以后，他就和谭禹赫去了榕城大学。
中间他还给赵子岳打了电话，问了一下在刘思的尸体中有没有检查出毒品的痕迹。
在赵子岳再三保证，绝对没查到什么药物成分的时候，顾乔便把刘思生前吸毒的事告诉了他。
赵子岳听后直接跟顾乔解释道，如果注s,he毒品后五天，体内就不会再有毒品的残留物，而一个小针眼，五天也就长好了，虽然尸体中没检查出毒品成分，但是也不能说她没吸过毒。
挂断电话以后，顾乔一边开车一边问谭禹赫：“你说刘思到底是谁杀的？明明她的尸检报告里死因就是吓死的，这又突然冒出个扬程？”
谭禹赫想了想回答：“杀死刘思的人，还有那个红衣女孩的人影，我现在还没想明白，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红衣女孩的目的从一开始的鬼屋监控，就是为了引我们查到田甜的死因，并且顺着田甜的死因查到杨程身上。”
顾乔沉默了半响后开口：“杨程作为一校之长，现在证明真的是他在贩卖毒品，那榕城大学里，到底会有多少大学生吸毒。”
“不止榕城大学”谭禹赫靠在副驾驶座位上眯着眼睛：“你别忘了，当年刘思和王蕙妍可还是在别的学校上高中，那是不是说，他的势力已经蔓延到别的学校了。”
谭禹赫一提醒，顾乔才想到这，如果真的其他学校也被渗入，那他简直不敢想象，有多少学生的未来被扬程毁掉。
“妈的”顾乔暗骂一声，把车开的飞快，他现在真想立刻马上把那个人抓起来枪毙，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够！
到了榕城大学以后，他们直接去了校长室，原本顾乔心里想象的校长，应该是那种长相上过的去的，就算长相过不去气质也是非常好的一个人，不然为什么王蕙妍会爱上他。
直到他亲眼看到那个瘦的跟麻秆一样，身高不足一米八，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以后，他开始深深的怀疑王蕙妍的审美观。
这个时候的顾乔竟然还有空想：王蕙妍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她是眼睛瞎了吗？
这个时候的扬程还不知道他做的事情已经败漏，他只以为谭禹赫找他有事，毕竟谭禹赫是学校里的老师。
他打开门，对着谭禹赫笑的眼睛都没了，语气狗腿的不得了：“谭老师，来找我什么事，来来来进来喝茶”
顾乔看他这幅德行，心里恶心的不行。
其实这还真不怪他，谭禹赫是榕城心理学里最年轻的教授，他写的论文在美国发表，甚至获得过美国心理协会主席的公开夸奖，再加上他长得帅，简直是一块人形招牌，有多少学校想挖他，杨程要是不狗腿一点，万一人被挖走了，他岂不是要损失很多学生，学生是什么？学生在他眼里就是钱！
谭禹赫早就见惯他那副嘴脸，什么没说，领着顾乔就进了校长室。
坐下以后，顾乔拿出警官证：“扬程是吧？我是刑侦调查处的处长顾乔。”
扬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伸出手：“你好你好，没想到处长还有您这么年轻的，果然谭老师的朋友都是青年才俊”
这人连说句话都要夸一夸谭禹赫，果然够狗腿！
顾乔显然没有耐心和他废话：“现在我们怀疑你贩卖毒品，并且涉嫌谋杀，请你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杨程的脸瞬间挤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顾处长，我什么都没做过啊，你这突然说我又贩毒，又杀人的，你有证据吗？”
顾乔看着他那故作委屈的模样，真想一拳打上去，可是他的职业素养还是没让他把这一拳打出去，再加上他们现在的依据也只有王蕙妍的话，确实也算不上什么证据，虽然气的要死，可他也没什么办法。
这个时候谭禹赫突然开口了：“既然杨校长说没做过这些事，那是不是更应该配合我们调查，争取早日还你一个清白啊”
谭禹赫这几句话说的是句句戳红心，如果他不愿跟他们回警局，那就是心虚所以不愿意配合调查。
无奈之下杨程只好和顾乔他们回了警局。
第19章 他会死吗？
被带回警局的杨程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就是咬死了我什么都没干，反正你没有证据，24小时以后就要放了我。
顾乔本来就被他气的不行，再一看他的态度，怒气终于战胜了理智，什么职业素养，全都被他抛之脑后，导致他在审讯过程中连连失控，要不是谭禹赫拉着，他都差点把杯子砸在杨程脑袋上。
看着顾乔的情绪实在太愤怒，怕他做出什么傻事，谭禹赫便把他拉出了审讯室。
顾乔怒不可遏的一拳砸在墙上：“他妈的，证据证据，他咬定了我们没有证据，一天以后必须放了他，我他妈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一条命不要了现在就进去一枪崩了他，放这种祸害回去，又要害多少人！！！”
他说着就把口袋里的配枪掏了出来，又作势往里冲。
谭禹赫一把拉住他语气淡然的说：“为了这种人，赔上一条命值得吗？再说了，我们没有证据，不代表别人没有。”
顾乔回头盯着谭禹赫那双笃定的眸子，突然觉得自己平静了许多，那种眼神，他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定定的看着他：“你说谁会有证据？”
在顾乔直直的视线下，谭禹赫觉得自己仿佛要看穿了一样，他快速抽回拉着顾乔胳膊的手，随后转身淡淡的回答：“王蕙妍，她手上一定有证据！”
顾乔低头想了想，王蕙妍吸毒一年多，她也说过，杀死田甜那天她正在和杨程进行毒品交易，那么她一定会和杨程有着相互联系的方式，哪怕是一两条短信也好。
联系辛禾问出了王蕙妍所在的审讯室，他和谭禹赫就立马决定去找王蕙妍，离杨程被带回警局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如果真到了24小时他们还是没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杨程贩毒或者谋杀，那就只能放杨程回去，他们心里知道，杨程只要一出警局，那再想抓到他就难了，现在他们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王蕙妍身上。
隔着玻璃顾乔发现王蕙妍的状态似乎比上午好了一些，审讯她的警员对着顾乔说：他审讯犯人也有些年头了，有的人死不认账，有的人癫狂愤怒，唯独就没见过这么配合的犯人。
听完那小警员的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推开审讯室的门，坐在王蕙妍对面。
谭禹赫没跟着顾乔进去，上午的事情，王蕙妍已经对他产生了抵触心里，这时候他在进去，保不准就会刺激到她，事情反而不会顺利，而且他相信顾乔的能力，一定可以使王蕙妍拿出指正杨程的证据。
顾乔这个人啊，他了解，对于杨程这种人他或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对王蕙妍这种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女生，他一直都很心软，即使王蕙妍杀过人，还吸毒。
他记得他曾经和顾乔说过：做警察的人，心都不要太软，有时候你的心软，就是给别人一把刀捅自己。
坐在王蕙妍对面的顾乔当然不会知道谭禹赫在想什么，他现只知道他坐在王蕙妍对面已经快五分钟了，王蕙妍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一直是一副沉迷于思想无法自拔的模样。
无奈，顾乔只好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试图挽回王蕙妍的注意力。
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让王蕙妍瞬间回了神，看到坐在对面的顾乔，她身体本能的抖了几下。
这或许是罪犯的通病，见到警察都会害怕。
顾乔缓了缓语气：“王蕙妍我知道你手里一定有着可以指证杨程的证据，我希望你能把你手里得证据交给我们，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你确定还要包庇他吗？”
虽然王蕙妍没有表态，但她犹豫的眼神还是被顾乔看到了，他继续说：“杨程他害了多少人你也知道，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要让他一错再错下去。”
顾乔说完便盯着他眼前那个满眼茫然无措的女孩，他恐怕不知道，他此刻望着王蕙妍的眼神，和谭禹赫刚刚说王蕙妍手里一定有证据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都是那样的笃定和自信。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王蕙妍头上的汗越冒越多，最后她终于哆哆嗦嗦的在衣服兜里拿出了她的手机，递给顾乔。
“手机没锁，视频在相册里，我和刘思因为没有钱买毒品，但是又想吸的时候，就拿这段视频来威胁杨程给我们毒品。”王蕙妍看着顾乔语气突然平静了下来。
顾乔接过手机对着她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王蕙妍突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顾乔有些疑惑的问。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想问你”王蕙妍声音紧张的继续说：“杨程，他会死吗？”
顾乔看着王蕙妍充满希望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要说的话有些难以说出口，不过他还是说了出来，因为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就越大。
他说：“如果做实了他贩毒和谋杀，那他必死无疑，而你，也可能会死。”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王蕙妍是可怜，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不觉得王蕙妍值得同情，事到如今也是她自作自受，相比之下，田甜才是内个值得同情的人。
看到顾乔出来，谭禹赫直接迎了上去：“怎么样，她肯交出证据吗？”
顾乔垂着脑袋，假装摇了摇头。
因为顾乔的背对着玻璃墙，所以谭禹赫并没有看到王蕙妍把手机给他的那一幕，他真的以为王蕙妍不肯。
虽然没能要到证据他也很失望，但看了看面前垂头丧气的男人，他还是轻声安慰到：“要不一会我们俩在去试一下，现在离24小时还有很多时间。”
“不用了”顾乔抬起头，一改之前悲伤的模样，得瑟的继续说“我告诉你，我顾乔出马，还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拿出手机冲谭禹赫摇了摇，刚才他只是想看看谭禹赫的反应，见他一点都不着急，竟然还反过来安慰自己，顿时就觉得无趣，本来他还想看看那人暴跳如雷的模样，虽然谭禹赫对杨程没表现出什么厌恶的态度，但顾乔就觉得他极度讨厌杨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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