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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52

    江南岸(穿越种田文) 作者:张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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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有孕,此次淑妃有喜,无论男女对他来说都是件大喜事。

    “赏,赏……”安平帝开口就要赏赐,突然想到现在还在逃亡途中,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他顿了顿,解下腰间的个玉佩,“将此玉佩赏给淑妃,嘱她安心养胎,为我大珠立功。”

    他这话说的有点不伦不类,但这时候哪有人给他计较,就算李思安虽觉得将那玉佩赏下去有些不太妥当,这刻也只是含笑的看着。

    这晚对于安平帝来说,算是喜悦的晚,漫无边际的黑暗终于过去了,局面终于能够收拾了,而他,终于要有继承人了。这晚,他留在淑妃的房间内,体会着即将当父亲的喜悦,第二天还喝了半碗粥,但是,在这天的中午,他就收到了戎族骑兵围城的消息。

    就和戎族路兵锋指向上京时样,在发现戎族人围城的时候,大珠上下还是怀疑的——他们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他们不是还在上京肆虐吗?上京那花花世界不是吸引了住了他们所有的目光吗?

    惶恐、不安,人们议论着,焦虑着,所有的粮食铺子都不敢再开门,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两家被抢了,豆满衙役在这个时候已经起不到作用,还是出动了军队才将局面稳定住了,之后就是全城戒严,没有手令者,律不得走出自己所居住的街道。

    这种情况令很有心逃跑的宗室都暗暗着急,可在这个时候,他们也知道不能去触安平帝的霉头,没见在离开上京的时候,有个二等侯爵不服调令,当时就被砍了头,全家上下都被贬为庶民吗?

    面对这种情况,刘文也没有办法,在郑定辉向他问计的时候,他也只能吐出两个:“等吧。”

    在这两天,他们已经做好了能做的切准备,可是全城戒严,城门紧闭,他们也没有办法飞出去,现在只有等待局势的变化再随机而动了,这个变化来的很快,六月十二日辰时,所有宗室被召集到临时行宫,同时被召的,还有家中年满十五岁的男子,按照这个规定,刘文是可去可不去的,不过他担心郑定辉,就也跟着到了临时行宫。

    这行宫是豆满的个大家献出来的家宅,规模格局自无法和皇宫相比,地方却也说得上宽敞,上百名宗室在大厅中虽有些挤,倒也勉强装下了,刘家兄弟在这里第次在离京后看到郑钧下,此时,他也是满面疲倦,看到郑定辉刘文他只来得及拱拱手,他身边跟着的个少年,也向这边拱了拱手。

    “那少年该不会是他儿子吧。”

    刘文有些惊讶,虽然这里的人结婚早,可郑钧下怎么也不到三十,他的儿子,应该还不到十五吧。

    “好像是他的弟弟,据说是庶出的,也没怎么见过。”

    郑定辉因为和郑钧下往来密切些,知道的也就点,两人只来得及说这么句,那边安平帝和干重臣就到了,他们到,厅中顿时眉了声音,而在看到安平帝的衣着后,刘文的心,顿时咯噔了下。

    安平帝身穿袍式冕服,上身为玄色,绣日月星辰,金色五爪龙,腰系大带,头戴十二旒冕,隔着珠帘令人无法看到他的脸色,这是刘文第次见到如此正式的安平帝。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皇帝直是苍白的、不靠谱的,而在今天,这个皇帝在这个局促的空间内,却展露出了他的威严。

    “朕登基二十年,”他缓缓的开口,声音并不大,但在此时,也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上有祖宗护佑,下有李相等重臣扶持,虽不敢说有何等功德,却也能评个无功无过。朕自问,并非好大喜功暴虐残酷之人,然天不假我,朕失德失察,终造成这令祖宗蒙羞,大珠受耻之局面!戎族残暴,以大珠子民相逼,朕岂能受此等要挟!”

    他说着,了起来:“朕要亲上城头,给天下子民个交代,给历代祖宗个交代!尔等即为我大珠宗室,享宗室之荣华尊贵,即要在此刻与朕同往!”

    他慢慢的走了下来,两边的人自动的给他分出了条路,李思安等重臣跟着,屋子宗室面面相觑,却也只能跟在后面。

    第 114 章

    第百十四章

    安平二十年六月十二日,豆满。

    天空晴朗,碧空如洗,因为刚下过雨,空气中带着种潮湿的水汽,燠热,但城墙下的大珠人却瑟瑟发着抖,对于他们来说,目前所发生的切,不真实。

    在此时所处的普通百姓很少会想,自己所处的朝代有什么弊端有什么缺陷,对于他们来说,能吃饱,能有些闲散的银子,就是很不错的生活了。在安平帝登基的这二十年中,他们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只要没什么天灾,基本上每年,都能存下几文钱,这也就足够了,所以在每年的万寿节上,他们也会在里正的带领下,诚心的给那个他们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的皇帝祝寿,希望他万寿无疆。

    虽然前几天就有些影影绰绰的消息,但他们都觉得是假的,戎族就算可怕,也不能说来就来吧,咱们这里,可不是利州!

    可是戎族就那么的突然而将了,挥舞着长鞭,将所有人都拉出来,他们除了粮食草料不要任何珠宝,只让人跟着他们跑,跑的慢的,或跟不上的,轻的挨鞭,重的……直接就被砍了头。

    有跌倒而爬不起来的,会直接被后面的马队踩上,就那么和着污水,踏成了肉泥。

    假的吧,这是假的吧,老天爷啊,这定是在做梦!

    在被驱使着来到城下的时候,他们还这么想着,有的人甚至不断的拧着自己的大腿,试图从这种噩梦中醒来。

    “我听说,大珠朝是讲究仁义的!皇帝是爱民如子的!现在,大珠朝的皇帝,你的孩子在这城下,你只要称臣纳贡,就可以保他们平安!”几个戎族小将,骑着马不断的喊叫着同样的话,“城上的珠人!你们能把刀指向你们自己的同胞吗?看看这城下,是和你们样的珠人!”

    城头上的士兵不敢放松,但他们的目光在游弋,他们都是豆满当地的守军,他们中的大数人辈子都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也许对上戎族人,他们会毫不客气的挥刀,但是对上自己的同胞,他们的确,有些下不了手。

    “我们大王子宽厚,只要称臣纳贡,就饶你们不死!”

    那几个小将也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词句,只是嗓门大,把这几句白话反复的吆喝,开始喊的时候还成不变,几遍后见珠人总没有变化,就不客气了,叫嚷着珠人胆小如鼠,皇帝缩到女人的被窝里不敢出来,后面的戎族人配合着哈哈大笑,被驱赶到阵前的珠人瑟瑟抖着。

    “你们珠人,不行!见了我们只敢逃跑!我们大王子仁慈,只要他跪下磕头,就饶了他!”

    个小将这么叫着,后面的戎族人立刻叫道:“磕头!磕头!”

    “我□妈——”

    就在戎族人叫成团的时候,城上突然响起声大吼,随即就是杆长枪直向那个小将飞去,那小将本在大笑,哪料到会突然有珠人发难,他此时虽然也算在阵前来回奔驰,但离城墙足有十丈,这个距离,弓箭当然是能射到的,准头却很难说了,他们这被选出来的,不仅嗓门大,且都是骑术流的,为的,就是防止珠人射杀,哪知道这飞来的却是杆长枪。

    那小将正笑的开心,却被下扎到了脖子上,顿时跌到了马下。

    轰的下,珠人这边振奋了起来,阿木尔在后面眯起了眼,这种状况有点出乎意料,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这么大的珠朝,总会有几个血性的,不过……他很快就会让他们知道,他们错的么厉害了。

    他抬起了手,就在他准备下令驱赶珠人正式攻城的时候,城墙上突然了支队伍,他离的远,也看不清,只看到领头的那人头戴冕冠,非常了不起的样子,他虽对珠朝了解不深,也知道,这种冠不是什么人都能戴的:“那是谁?大珠人的皇帝?”

    “回大人,从样子上来看……好像是的……”

    大珠朝的皇帝上城头来做什么,难道是真的投降?阿木尔惊奇着,城头上的守军也惊奇着,他们不认识安平帝,可少认识点他的衣服,能听到自己的首领高呼的话。

    他们看着安平帝步步走过来,犹豫着是要行礼还是继续坚守,按照规定,他们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动的,可是……

    “陛下有旨,免众军礼!”

    个小太监尖声叫道,免除了众人的挣扎,安平帝来到城头,立刻有将领安排在他面前竖起两个盾牌,他也没有话,只是从缝隙中看着下面的珠人。他在那里看了好会儿,然后转过身:“这就是朕的子民,这就是大珠的子民!”

    他的声音有些尖锐,众人的心都是跳,他却不理,只是瞪着眼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些臣民敬朕,供朕,朕却带给他们这样的苦难,这是朕的错!戎族扣破吉安关,是朕失察!戎族兵指上京,朕弃城而逃,是朕胆怯!朕对不起这些子民,对不起祖宗留下的江山!”

    他这些话,别人听的愣愣的,刘文却在心中叹息,在这刻,安平帝在他心中高大了起来,虽然这个皇帝不靠谱,虽然他弃了上京,但是他敢于当着天下人的面认错,这是少“圣君”都做不到的。不过安平帝的话,却让他心中的不安,深了。

    “朕逃了次,朕不会再逃第二次!”也不等人接口,安平帝继续道,“朕无能,朕救不了下面的子民,朕也不能为了救下面的人而至这满城上下于不顾,朕不可能给戎族称臣纳贡,我大珠,有逃跑的皇帝,却绝对不会有投降的皇帝!”

    他这话其实是有些问题的,但却很是鼓舞人心,当下就有人发了声喝。

    “你们,你们也许奇怪,朕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带着你们来这里。朕是要让你们做个见证!朕今日上了这城头,就不会再下去!若戎族攻下这城头,朕第个去向祖宗认错!”

    “陛下万岁!”

    立刻就有受到激励的守军高呼了起来,众宗室却是心中暗暗叫苦,安平帝这么说就是表示他绝对不会走了,他都这么在城头上杵着,他们谁还敢走,谁还敢有这样的举动?

    此时城下的戎族人也感觉到不妥了,阿木尔手挥,立刻就有驱赶着珠人攻城,他们拿着简单的器具在城门处进宫,往城墙上攀爬,有不愿的,立刻被箭射死。

    守城的士兵拿着弓箭在城上来回瞄,有的干脆就向远处的戎族人射了过去,但是那么远的距离,就算他们的力道够了,准头也难保,所以成效并不大,而戎族人,却在点点的,借着珠人的掩护向城墙而来。

    “杀!第个登城者,封首功!”

    突然,后面的戎族人发了声喊,往城墙上涌来,此时城下珠人、戎族人混成了团,守城的官兵不好抉择,虽然有将领喊着放箭、守城,但还是有人松不开手中的弦,而就这么会儿,已有戎族人架起梯子,有的宗室开始吓得哆嗦,有的开始劝安平帝离开,安平帝的脸色变得越发白,虽然有珠帘抵挡,但离得近的都能看到,有水珠,从他的颌下低落。

    汗珠?泪水?

    “珠人登城者,赏爵!赏金!赏官!大王子发话,从不空口!”

    虽然有守城士兵的箭射不下去,但也有射下的,就算他们都是瞄着戎族人去的,也还是有误伤的,这些珠人穿着单衣,没有任何防护,不懂躲避,顿时片哀号。

    后退,没有路,前进……几乎也没有路,可是,也许是能闯过去的。

    “杀——”

    个珠人这么喊了句,然后就拼死似的往城头上爬,后面也有珠人在跟进。他们恨,恨后面的戎族人,他们恨,也恨前面的珠人。他们恨后面的戎族人残暴,他们恨前面的珠人……他们不知道恨什么,可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杀——杀——”

    鲜血、污泥、呐喊,已分不清哪个是珠人哪个是戎族人了,在片喊杀中,守城军也开始越来越放得开,只是在往下挥刀的时候,他们会本能的,辨别下。

    众宗室哪见过这种场面,此时只来得及在那里发抖,刘文拉过郑定辉,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郑定辉有些惊讶的看向他,见他肯定的点点头,当下也明白了过来。

    “圣上亲临城头,众兵士奋勇杀敌,我等添为大珠宗室,岂可在此刻不作为?臣愿为大珠披甲,为陛下杀敌!”

    愤愤的声音从宗室中发出,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转到了他身上,安平帝也被这个声音惊住了,时间也没看清他是谁,连说了三声好:“你、你……”

    “臣三等忠勇伯郑定辉,愿为陛下杀敌!”

    郑定辉说着,穿过人群,跪到安平帝面前,安平帝此刻也回过了神:“好、好,不愧为太祖后代!三等忠勇伯郑定辉忠勇可嘉,特升为二等,封护军校,领千人营!”

    言语阵阵,掷地有声,正在眩晕中的宗室晕了,爵位也就罢了,从三等升到二等也就是领些银子些体面,这护军校却是实打实的官,就算有吃空饷的,手下也能带个七八百人了。

    第 115 章

    第百十五

    “杀!”

    枪尖下刺,明亮的枪头正中下方人的左肩,三棱的枪头带着血肉挑起,下面的人发声喊,往下跌去,那张带着痛苦表情的脸,很明显,是珠人的,郑定辉啊的声坐了起来,睁开眼,就看到刘文正拿着布,看那样子,是正在擦着什么东西。

    “大哥?”

    刘文应了声:“做噩梦了?”

    郑定辉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出神的看向外面,他们所在的是个垛口,地方不大,好在上无遮挡,空气倒是流通的,从他这里,正能看到远处的夜空。

    今天正是十五,月空明亮,静谧的黑幕上,个发着银色的圆盘,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郑定辉时间竟也有些悲春伤秋,他想这月色和在刘家村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可是,为什么人的环境,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声轻笑,回过头,就看到刘文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他就有些脸红:“大哥……”

    “嗯。”

    “大哥,我、我杀人了。”

    “我知道。”

    “是个珠人。”

    “那有什么区别?”

    郑定辉愣,刘文道:“你若不杀他,他就要杀你,你是要他活,还是要自己活着?”

    郑定辉怔怔的看着他,刘文挑了下眉:“怎么,不同意?”

    “不是,我没想到大哥会这么说。”

    刘文笑了笑:“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我还想活着看英儿出嫁呢。”

    郑定辉震,然后用力的点了下头。是的,他要活着,他们要活着,他刚给刘文表了白,刘文也接受了他,他们还年轻,他们以后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要过,他还要给刘文做芥菜肉,还想要刘文给他指点古今,还想和他起坐在夜市上吃混沌。

    他要活着!

    见他的神色过来了,刘文道:“还没轮到你当值,再睡会儿吧。”

    郑定辉又躺了下来,他的下面是方竹席,再下面,就是城墙上的青石板,他有几年没睡过这样的地方了,非常不习惯,不过白日太劳累了,躺下,也就有了倦意,他闭上眼,想到刘文刚才好像直没睡,就道:“大哥你也睡吧。”

    刘文应了他声,他觉得有些不对,可时又想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刘文和那些没有职权在身的宗室官员样,虽然在城头上,却是不参加战斗的,就算少睡会儿,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这样想着,就又迷糊了过去,刘文见他睡熟了,就又拿起布开始帮他擦起铠甲,虽然安抚好了郑定辉,他却过不去自己那关。是的,道理他都懂,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闭上眼,他还是能想到那些人麻木的脸。

    不亲历战场,永远不会知道这里的可怕。

    战争,不是英武的大将军挥舞着弯刀,不是穿着儒衣的军师笑指江山,不是个计谋下去,敌方退却。这里是真正的厮杀,刀下去带着血肉,盆热油泼下,会响起片的哀号。皮肉下去是白花花的骨头,人死的地方会带着血腥的恶臭。就算郑定辉作为上千人的统领,并不用在第线,他的铠甲上也充满了血污。

    三天,从安平帝登上城头已经过去三天了,第天过的很容易,戎族人快马赶来,也没有充足的准备,这边又被安平帝鼓舞的人血沸腾,虽然打的有些糟糕,但番厮杀下,戎族也退了。

    第二天就艰难了起来,戎族显然有了充分的准备,器具也齐全,虽然还没有大型的攻城用具,但梯子了,被他们驱赶来的珠人也了。

    而昨天,也就是第三天,他们甚至连云梯都有了!

    这种器具的出现,证明戎族的后勤已经跟了上来,同时也隐隐的在说明,他们这边的救援,没有跟上,否则不说来到豆满救驾,只是去骚扰纠缠,戎族的后勤也不见得能来的这么快。

    大珠的救驾军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这是刘文的疑问,是这城头上所有人的疑惑。豆满虽然面靠海,却也算是中央之地,就算上京方向有戎族大军阻挡,其他两个方向也有?他们被什么绊住了脚?

    月光黯,片乌云遮住了月亮,过了片刻,就开始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刘文放下铠甲,拿起旁边的蓑衣帮郑定辉遮挡了起来。

    “陛下,下雨了!”李思安的语气带了些兴奋,“若此雨能持续,明日戎族攻城必受阻碍!这雨,实乃我大珠之福啊!”

    安平帝虽然不下城,但他毕竟不会像郑定辉那样只分得个城垛,虽然为了安全他也只能在密不透风的敌楼中呆着,可在此时却不会被雨水困扰,这个敌楼,此时也是尽量的被往舒适处布置,四周都围了黄布,靠里面的侧放了软榻。

    听了李思安的话,他抬了抬眼:“是吗?那么,救驾军也不好来了吧。”

    李思安滞,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了,而安平帝也不再等他的安慰:“李相……好像直以来,朕都是叫你李相,朕能叫你声四郎吗?”

    李思安的手颤,不由得想到很年前,那个年轻的皇帝拿着和田玉的白色小口酒杯看着他微笑:“思安,我记得你好像家中排四,这么说,又叫四郎了?”

    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那时候,他们都以为锦绣江山,尽在掌握……

    “李相?”

    “不过是个称呼,陛下若叫……自然是无不可的。”

    他强笑道,安平帝顿了顿,慢慢的开口:“四郎……”

    李思安身体微微抖了下,应了声,安平帝苍白的脸上带出点笑意:“四郎,朕死后,帮朕挑个好的继承人吧。”

    李思安猛地抬头,不等他再说什么,安平帝就又道:“朕要他能扫平这天下的疮痍,朕要他能将这大珠带到个辉煌的顶峰,朕要我大珠的子民再不受今日这屈辱,朕要这五湖四海,太阳所照之地,听到我大珠都为之战栗,朕要我大珠永载史册,为后世所敬仰!”

    他说着,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挥舞着自己的手:“四郎,朕不是个这样的皇帝,但朕要个这样的皇帝,朕要替我大珠拜托四郎,帮朕找到个这样的皇帝!四郎!”

    他说着,已来到李思安面前,扶着他的肩,如同疯狂似的看着他,李思安看着他,嘴唇翕动,半天才发出声呻吟:“陛下……”

    “四郎帮朕,帮朕好吗?”

    李思安身体颤抖着,慢慢的跪了下来,安平帝心满意足的闭上眼,长长的吐了口气,过了会儿,他突然提高声音:“笔墨伺候!”

    立刻有小太监跑进来,帮他铺了纸,磨了墨,他也不再召人代笔,亲自写了,又用了玺。

    “四郎,朕就拜托你了!”

    李思安双手接过圣旨,伏在地上,长久不能起身。

    第二日,安平帝招康乐王的第六孙上城,当众收为嫡子,封为景王。康乐王为安平帝的堂叔,他这个嫡孙今年还不到两岁,连大名还没起,只是有个小名混叫着,众人都知道,这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孩很有可能,成为他们下任的陛下。

    同日,安平帝招淑妃上城,众人侧目。

    这日,戎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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