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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穿越种田文） 作者:张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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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的囔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将军、将军怎么会这样啊，将军……”
他还要说点什么，外面突然传来阵吵嚷，然后就听到人道：“快快快，郑将军被罚跪了，好像是要被用家法，大家快去啊，看看能不能劝下来！”
王小福抬起了头，化方扬也不迷茫了，愣之下王小福就要往后面走，却被后者把拉住：“带我起去！”
“你……唉，好吧好吧。”虽然实在不想要他这个累赘，可也真不能将他撇下，王小福只有扶着他，然后起向外走，他们来到外面这才发现，很人都被惊动了，是不是他们军的人都在往接待处那边跑，他们军的还好，面上都还带着些忧虑，其他地方的，那简直就像是在看大戏。
等他们来到接待处的时候，那已经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他们也找不到好位置，就只看到个人，好像跪在二楼的个地方，那样子，应该是他们将军。
“是将军吗？是郑将军吗？”
“应该吧，看身影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出来了什么家法？”
“哎呀，你不知道吗？郑将军的大哥来了！”
“这倒听说了，可是，这和家法有什么关系？郑将军往日总呆在军中，也没听说犯了什么事啊，怎么就惹出了家法？”
“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杀了那些戎族的狗的事吗？”
这话听，就知道是郑定辉军中的，王小福和化方扬向前挤了挤，果然就看到个眼熟的面孔，化方扬是个性急的，立刻就道：“就因为杀了那些戎族人就要动家法吗？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不道理，那是郑将军的大哥，这长兄如父，他要教训咱们将军，老元帅都不见得能拦得住！”
他这话刚落，那边就有人说沈老将军到了，王化两人看过去，果然就见人群在那边让出了道，沈寒城带着自己的亲兵过来了，他这来，下面加热闹了，有的说沈将军来了，郑定辉就有救了，还有的则认为难说，认为刘文是个文官，这文官大是胆小怕事的，郑定辉犯下这种事，结果还真不好说。
就在他们的议论中，沈寒城已经上了楼，刘文的门本来是关着的，他来了，自然不能再关着，当下就开了，刘文迎了出来：“真是惶恐惶恐，竟然惊扰了沈将军，其实只是些家事。”
沈寒城看了眼跪在那边的郑定辉，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下面围着的人，心说你这家事也闹得太声势浩大些，到底还是小家子出身，就算是风度礼仪都不缺，到底是不知道顾全颜面，先前那么指使人也就罢了，现在还闹出这么出，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他到底和郑定辉相处的时间久些，心中也就偏向他些。早先郑定辉忙先忙后的事他也听了，但弟弟侍奉哥哥，说到哪里都算是应当，因此就算有不满，也不好出面，而今天这家法则闹的有些太大了。
他到底是官场上历练下来的，就算心中不满，面上还是带着笑，当下也拱了拱手：“刘大人客气，只是不知……郑将军犯了什么事？说起来，我也是他的上峰，他若有错，也是我管教不力。”
刘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副想说又为难的张了几次嘴，最后道：“你自己说！”
郑定辉本来是跪在刘文的门前的，听了这话，抬起头：“回将军，属下犯了不忠不孝之罪。”
沈寒城大惊：“这如何说起？”
这次不等郑定辉自己说，刘文已大声道：“沈将军可能不知，我刘家的家法是谨言慎思的。戎族欺压我大珠百年，我大珠人都与戎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戎族南来，使我等痛失上京，致使陛下以身殉国，我大珠与戎族的仇恨是深似海！主辱臣死，主死，臣、臣……”
说到这里，的声音又点哽咽，停了下才道：“此次杀俘，从公说，是少少的为国为民出了口恶气，从私说，也是报了流离失所之恨。但是此事，自有朝廷决议，上峰下令，他个小小的校官就敢私自行事，这从大的方面说，是专横独断，从小的方面说，也是违了家规！与公与私都说不过去，岂不就是不忠不孝？现在朝廷体谅，不追究他的责任，但我家法却是不能容的！这还是看在他这次的仗还算打的不错，也有那么点小功劳，这才只罚他跪上跪，否则……必是要动棍棒的！”
他说着，又对沈寒城拱了拱手，沈寒城长大了嘴，却只能干笑——他奶奶的，他算是知道了，这哪是动家法罚郑定辉啊，这是为他洗罪啊！这先扯出了什么百年恩怨，又扯出了安平帝殉国，好嘛，你家皇帝都殉国了，你还能对对方仁厚？还能对对方和善？抓住了对方你还能不赶快砍了脑袋？你对对方这么慈悲为什么？往大了说，那是通敌卖国，往小了说，那也是无父无君啊！
他这话出，不说他们这里，就是朝中，哪个还敢反对杀俘？遇上了说不定还要杀的快些，杀的急些，就算是因此造成了对方的死扛，那也要不计伤亡啊！虽然认识到了这点，但是沈寒城却没有少抵触。他是武人出身，虽说现在也磨砺的圆滑了，但爱的就是个快意恩仇，而根据他的经
验，不是你对对方仁慈仁厚了，对方就也会同样对待，相反，会受到鄙视——就算我杀了你的人，你也不敢杀我，就算我抢了你的粮食你的妻女，你也只敢忍气吞声，那我不抢你抢谁？不打你打谁？
这在邻里之间尚且如此，不要说两个民族，两个国家之间了，就算国家之间有诸的因素，有诸的考虑，但方的软弱，绝对不会令另方敬重。他这么想着，就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下面的人，果然就见那些围来的士兵已经不再讨论，大都仰着脸，看着这边，大都带着些愤慨。
“我也砍了戎族人的脑袋，刘大人要罚，就罚我吧！”突然，下面有人高呼了声，然后人群就动了动，个行动有些不便的人就走了出来，正是化方扬，他走出来后，就道，“刘大人，我也杀了俘虏，不过我是自愿的！不干郑将军的事！”
“我也是，我也是自愿的！”王小福也跟了上来。
“我也是！”
“我也是……”
“我……”
“还有我……”
下面的士兵密密麻麻了几排，沈寒城扭了下脸，郑定辉这跪，算是把他这军的士兵，彻底收拢了，而且，也培养出了傲骨——
作者有话要说：俺：郑二啊，有同学说上章变味了
郑二：为毛？
俺：因为你雷了！
郑二：我哪里雷了？
俺：同学们说都雷了
郑二：这是差别待遇，那些话那些词别的书里出来就是感染，俺说了就是雷！不公平！！
第 139 章
第百三十九章
寒风中，排排士兵目光坚毅的在那儿，就算是像化方扬这样受了伤的，也把脊梁挺的笔直，个又个的人出来，自觉地和前面的人排成队，本来的围观者，不由得向后退了又退。
没有人说话，除了声声的“我”之外时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沈寒城看向刘文，刘文微微的蹙着眉，抿着嘴，副很是为难的样子，看的沈寒城不断的在心中感叹，怪不得少年来，武官都斗不过文官，这位才大的岁数啊，就有这样的城府这样的手段，再过二十年，可不就是又个李四郎？这也怪不得郑定辉出身草莽还能有这样的成就，有这么个大哥，那还有什么解释不通的？
“刘大人，我们第七军的人都砍过戎族人的脑袋，都是自愿的，不甘将军的事，您……”
化方扬出来道，他还要再说什么，就被郑定辉喝止了：“住嘴，你们这是要克上吗？”
“将军……”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个国家，有国法，支军队，有军法，个家庭，自然也是有家法的！我犯了家法，自当领罚！”
……
“张峰！”
“到！”
“带队回去！”
那叫张峰的副官，郑定辉又道：“还是说，你们想在这里看我是如何受罚的？”
张峰咬紧了牙，然后突然转过身，大吼声：“都跟我走！”
他说着，向来处跑去，他身后的士兵，排着队，小跑的跟着，没有人再停留，也没有人故意落到后面，但是，他们的表情几乎都是样的，坚韧、严肃，以及有些伤痛的骄傲。
其他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也没有心思再停留，纷纷的散开了，有心眼小的，会说这第七军的从上到下都古怪，不过就算是他们，对第七军，也隐隐的有种羡慕。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沈寒城道：“刘大人果然是心志高远，谋略非凡。”
“让沈将军见笑了，不过是不想再看到前方将士拼死杀敌，后方却在扯腿这样的事情罢了，定辉以后，还要靠沈将军指点的。”
他这话出，沈寒城不免动容，他先前那句是带着几分嘲讽的，虽然他并不反对杀俘，可是这样玩弄人心，特别是糊弄将士……虽说每个做上峰的都要有些御下的手段，但刘文个文人这么做，还让他有些不舒服，而现在刘文就这么认了，倒显得磊落。这就是阴谋化为阳谋了，就算你知道对方用计，却也不得不叹服。
他看了下郑定辉：“郑将军以后必是前途无量的。”
刘文微笑：“我只愿他平安就好。”
沈寒城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背着手就向下走去，这件事过后，郑定辉先前那伏低做小的事情也没人再提起了，像沈寒城这样名眼的，就以为刘郑二人是故意演戏，为的就是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后演这么出大戏，而像化方扬王小福这样心思单纯的，则以为郑定辉先前那样是自知要受罚，提前做些讨好的工作。
当然，此事过后，关于刘文那就是众说纷纭了，有说刘文是治家严谨，有说刘文是心思诡秘，还有的说刻薄古板，时间刘文的形象倒复杂神秘了起来。
当然，不管以后人们如何说，在这天，郑定辉是老老实实的从白天跪到了晚上，等到刘文叫他起来的时候，那真是扶着墙勉强爬起来的，不过他刚进屋，就又被刘文脚给踢到了那儿。
“大哥……”
“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没有？”
“……知道”
“说说看。”
“第，没有想好大义的名份；第二，太过张扬……”
他说的第是针对杀俘，第二则是说前几天伏低做小，刘文冷笑了下：“你倒还清楚啊。”
郑定辉看了眼低下头，随即又看了眼，然后又看了眼。
“你看什么？”
“那人家想大哥了嘛，人家很长时间没有见大哥了，时也是……情难自禁……”
刘文咬着牙，无语的看向窗外，此时还没有玻璃，所以他只能看到白花花的竹篾纸，因为烛光的原因，那纸被映的有些发黄，倒给房间中添了几分暖色，但刘文却打了个寒颤，想到未来几十年都要听郑定辉这么说话，那就觉得片黑暗。
这就是报应吗？他迷迷糊糊的想，因为他对郑定辉太苛刻了，所以他自动进化了身体中这方面的基因来雷他？
“大哥又嫌弃我了。”
郑定辉边揉膝盖，边小声嘟囔，刘文回过神，瞪了他眼：“你就在那里跪着吧！”
刘文说着，就放下茶碗，弹了弹自己的衣服向里间走去，郑定辉却揉着膝盖欺了过来。
“谁让你起来的？”
“大哥，我都跪了天了。”
“那又如何？”
“再跪下去，我说不定就真残废了。”
刘文冷笑了声，郑定辉道：“我残废了不要紧，但我残了，以后就不好给大哥做饭了。”
刘文继续冷笑，郑定辉又道：“那大哥也不舍得吧……”
“滚！”
郑定辉当然没有滚，而是能直
后，又帮着刘文去打热水铺床，将刘文都安置好了，这才回自己的营帐，他回去的虽然晚，但自有亲兵当值，见他来了，立刻就准备好了热水热茶，又问他是不是要宵夜，郑定辉想了想道：“这时候也不要麻烦了，看看还有饼没有，有的话拿张来烤烤，就着茶吃些也就罢了。”
“将军天没有进食，只吃饼怎么行，属下……”
他没说完，郑定辉就摆了摆手：“咱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哪有那么讲究，这么晚了，个饼胡乱填填肚子也就罢了，还要吃鱼吃燕窝吗？”
那亲兵去了，不会儿就带来两个面饼，此外还有盘羊肉：“这是伙上特意给将军留的，本来还留的有鸡蛋汤，只是放的时间长了，也不好喝了，那伙上本想再做的，我给拦住了。”
郑定辉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净了手，就吃了开来，这面饼显然直是在火上放着的，有点焦干，但还是热的，配着羊肉吃，倒也香甜，他基本上等于天没吃食物，说起来，其实是不适合吃这些东西的，但他们在军中，哪还会注意什么养生什么保养，就算是郑定辉这样的校官，能有饼有肉，也算是好生活了。
他吃两口，喝口茶，想着刘文，不觉得笑了起来，刘大郎这次虽然对他苛刻，但到底没有排斥他；虽然对他又是冷眼又是讽刺，但也总算是来了；虽然没有再提先前的事，可是、可是……
他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深了，旁边的亲兵见了，就觉得他们的将军真是太平易近人了，面饼加羊肉都能吃的这么愉快。
刘文这行，本来就是来劳军的，但他和林成都病了，这劳军的事也就只有暂时放下了，刘文这边有郑定辉鞍前马后的伺候，不过几天就好了，林成虽然也不缺人使唤，但第他本就比刘文重些；第二，虽然那些亲兵侍卫也算尽职，但也不过是火上做什么，给他吃什么，郎中怎么说，就怎么做，坏是不坏，可要说细心周到，总要错了层；第三则是，他虽在病榻中，却也听说了刘郑两人的那场大戏，立刻就是又恨又恼，本来快好的病，顿时又重了几分，所以刘文好了两三天了，他这边才堪堪好了，说起来，还是有些无力的，但也不能再拖延了。
这是对戎族的第次反攻胜利，不管从哪个层面上来说，朝廷都不可能吝啬了，虽然说朝廷也的确是缺银缺粮，但犒赏的确是丰厚的，将官们是不说了，士兵们也是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就连郑定辉的第七军，除了他自己，也是从上到下都有收获，这对于他们来说，倒是意外之喜，就算先前有那么些芥蒂的，在铜钱拿到手后，也都消除了。
看到这个样子，其他人哪还有不明白李思安是怎么想的？就连林成，虽然心中还是恼恨的，面上却不敢再找刘文的麻烦。
又过了两日，完成了任务的干人等也就要回去了，只有刘文和林成以及干工匠留了下来，他们要在这里负责热兵器的教导和修理，当然，对外面说的，则是监制强弩之类的器具。
热兵器的事情，就连林成也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具体进展到了哪步，以及地雷的使用都只局限在少部分人中，可以说，没有直接关联的，都不会知道，到了这军中，当然也只有到了定级别的才知道，郑定辉爵位虽高，官职却不高，所以也不清楚，因此在他见到刘文留下来后，在担心的同时是欣喜，直到第六军和第七军被选为实验兵后，他才知道，自己高兴的，有点太早了。
他这边还只是高兴的劲头有点受打击，而郑钧下那边，却是根本就高兴不起来，不过半年，他已经瘦的脱了形，不说过去的熟人，就是他自己，现在都有点认不出自己了。
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担心自己的形象问题了，他担心的是，豆满，到底要走向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家事闹的头疼，囧
有的事情，真的是理智上知道要如何做，感情上却无法勉强的，是因为俺还毛修炼到那个地步吗？远目……
唔，明天好像是中秋？俺会尽力新，可万、万不出来，那也没办法了，再囧，嗯，先放个月饼图，大家中秋都快乐！
第 140 章
第百四十章
为处于柳江以北的豆满为寒冷，虽然离海也不远，但这里的冬天却很少有暖和的，碰上今年这样的寒冬自然是滴水成冰。当然，就算再冷，临时行宫中，郑钧下所在的房间也是暖和的，火盆中的银丝碳直在不断的添加，房间中温暖如春，但郑钧下却双手发凉，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戎族人！
他刚才看到的是戎族人吧，但是戎族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还会和覃子豪的副官姜卓浩在起？讲和？以后这大珠的天下就要三分了吗？可就算是三分，他们只占着这路的地面，又能做什么？何况，南边那边还不知如何，他们若先和戎族讲和了，以后，这千古的罪人可不就要他来担了吗？
而且，真的仅仅是讲和吗？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哆嗦了下，那个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圣上，可要用膳？”
他正想着，就听到个虽还算恭敬，但却别扭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个长脸斜眼，脸上还有着块伤疤的人，那块疤看起来狰狞恐怖，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烫过似的，不过这样的伤疤，在边军中却并不少见。而般这样的人，总是让人敬畏的，不是敬畏这种伤痕，而是知道，会有这样疤的人，过去都是罪犯，都是被刺了字流放下来的。
而般这样的人，在军中比别人会难过。最累的活，是他们的；最危险的活，也是他们的，伤亡最大的事情，自然也是由他们做。不过若是能熬出来，或是干到了定年限，或是立了大功，这字也能被烫下，这样的人，则比那普通军官，能震住场。
这点，郑钧下当然非常清楚，见是他，立刻就挤出了笑容：“孙队长。”
“圣上可要用膳吗？”
那孙队长又问了遍，郑钧下哪有心思吃什么东西，但是却也不敢说不吃，他虽只是个摆设，但身份在这里放着，大事做不了，但闲极无聊的时候拉着人说说话，聊聊天，般也不会有人拒绝。
按说他作为皇帝，身边是要有太监宫女的，可安平帝当初从上京带出来的太监就不，后来那些人就是死的死，逃的逃，偶尔有几个幸存下来的，覃子豪也不会将这些宫中得用的放在他这里，因此他身边的，就是边军，而这位孙队长，就是他的饮食起居的负责人，当然，也可以说是他的监管人。
这位孙队长，单名个念字，据说这个字还是覃子豪帮他起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念恩念旧还是念仇，只知道也是个传奇人物了，过去大字也不识几个，却有了如今的地位，虽然他这个皇帝是虚的，封下来的官位爵位也带着水份，但覃子豪能让他来监管他，可见其，即使说不上是亲信，也绝对是个受重视的。所以凡是他说的，他只有点头应的，此时也是点了点头：“那就用些吧。”
膳食很快就端上来了，是梗米粥八宝粥以及几样小菜，对于个皇帝来说，这样的饭食有些寒酸了，但味道用料也还算讲究。饭食上来之后，孙念道：“有些话，我想问问陛下，不知陛下，是否能为我作答？”
郑钧下愣，目光不自觉的飘向立在屋中的两个侍卫，孙念笑了笑道：“也不算是什么私事了，陛下尽管回答就好。”
郑钧下谄媚的笑了下：“孙队长请说。”
“我听说，陛下先前是认识郑定辉和刘文的？”
郑钧下啊了声，孙念又道：“不知他们两位……在京中的情况如何？”
“也就、也就那个样吧。”
“怎么样？”
郑钧下心中犯着嘀咕，可也不敢不说，只有把过去刘郑二人在京中的些事情说了，说完后，他有些忐忑的问：“这两人……可是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些私事。”
郑钧下怔住了，这先前说不是私事，现在又说是私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刘文和郑定辉当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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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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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的囔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将军、将军怎么会这样啊，将军……”
他还要说点什么，外面突然传来阵吵嚷，然后就听到人道：“快快快，郑将军被罚跪了，好像是要被用家法，大家快去啊，看看能不能劝下来！”
王小福抬起了头，化方扬也不迷茫了，愣之下王小福就要往后面走，却被后者把拉住：“带我起去！”
“你……唉，好吧好吧。”虽然实在不想要他这个累赘，可也真不能将他撇下，王小福只有扶着他，然后起向外走，他们来到外面这才发现，很人都被惊动了，是不是他们军的人都在往接待处那边跑，他们军的还好，面上都还带着些忧虑，其他地方的，那简直就像是在看大戏。
等他们来到接待处的时候，那已经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他们也找不到好位置，就只看到个人，好像跪在二楼的个地方，那样子，应该是他们将军。
“是将军吗？是郑将军吗？”
“应该吧，看身影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出来了什么家法？”
“哎呀，你不知道吗？郑将军的大哥来了！”
“这倒听说了，可是，这和家法有什么关系？郑将军往日总呆在军中，也没听说犯了什么事啊，怎么就惹出了家法？”
“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杀了那些戎族的狗的事吗？”
这话听，就知道是郑定辉军中的，王小福和化方扬向前挤了挤，果然就看到个眼熟的面孔，化方扬是个性急的，立刻就道：“就因为杀了那些戎族人就要动家法吗？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不道理，那是郑将军的大哥，这长兄如父，他要教训咱们将军，老元帅都不见得能拦得住！”
他这话刚落，那边就有人说沈老将军到了，王化两人看过去，果然就见人群在那边让出了道，沈寒城带着自己的亲兵过来了，他这来，下面加热闹了，有的说沈将军来了，郑定辉就有救了，还有的则认为难说，认为刘文是个文官，这文官大是胆小怕事的，郑定辉犯下这种事，结果还真不好说。
就在他们的议论中，沈寒城已经上了楼，刘文的门本来是关着的，他来了，自然不能再关着，当下就开了，刘文迎了出来：“真是惶恐惶恐，竟然惊扰了沈将军，其实只是些家事。”
沈寒城看了眼跪在那边的郑定辉，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下面围着的人，心说你这家事也闹得太声势浩大些，到底还是小家子出身，就算是风度礼仪都不缺，到底是不知道顾全颜面，先前那么指使人也就罢了，现在还闹出这么出，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他到底和郑定辉相处的时间久些，心中也就偏向他些。早先郑定辉忙先忙后的事他也听了，但弟弟侍奉哥哥，说到哪里都算是应当，因此就算有不满，也不好出面，而今天这家法则闹的有些太大了。
他到底是官场上历练下来的，就算心中不满，面上还是带着笑，当下也拱了拱手：“刘大人客气，只是不知……郑将军犯了什么事？说起来，我也是他的上峰，他若有错，也是我管教不力。”
刘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副想说又为难的张了几次嘴，最后道：“你自己说！”
郑定辉本来是跪在刘文的门前的，听了这话，抬起头：“回将军，属下犯了不忠不孝之罪。”
沈寒城大惊：“这如何说起？”
这次不等郑定辉自己说，刘文已大声道：“沈将军可能不知，我刘家的家法是谨言慎思的。戎族欺压我大珠百年，我大珠人都与戎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戎族南来，使我等痛失上京，致使陛下以身殉国，我大珠与戎族的仇恨是深似海！主辱臣死，主死，臣、臣……”
说到这里，的声音又点哽咽，停了下才道：“此次杀俘，从公说，是少少的为国为民出了口恶气，从私说，也是报了流离失所之恨。但是此事，自有朝廷决议，上峰下令，他个小小的校官就敢私自行事，这从大的方面说，是专横独断，从小的方面说，也是违了家规！与公与私都说不过去，岂不就是不忠不孝？现在朝廷体谅，不追究他的责任，但我家法却是不能容的！这还是看在他这次的仗还算打的不错，也有那么点小功劳，这才只罚他跪上跪，否则……必是要动棍棒的！”
他说着，又对沈寒城拱了拱手，沈寒城长大了嘴，却只能干笑——他奶奶的，他算是知道了，这哪是动家法罚郑定辉啊，这是为他洗罪啊！这先扯出了什么百年恩怨，又扯出了安平帝殉国，好嘛，你家皇帝都殉国了，你还能对对方仁厚？还能对对方和善？抓住了对方你还能不赶快砍了脑袋？你对对方这么慈悲为什么？往大了说，那是通敌卖国，往小了说，那也是无父无君啊！
他这话出，不说他们这里，就是朝中，哪个还敢反对杀俘？遇上了说不定还要杀的快些，杀的急些，就算是因此造成了对方的死扛，那也要不计伤亡啊！虽然认识到了这点，但是沈寒城却没有少抵触。他是武人出身，虽说现在也磨砺的圆滑了，但爱的就是个快意恩仇，而根据他的经
验，不是你对对方仁慈仁厚了，对方就也会同样对待，相反，会受到鄙视——就算我杀了你的人，你也不敢杀我，就算我抢了你的粮食你的妻女，你也只敢忍气吞声，那我不抢你抢谁？不打你打谁？
这在邻里之间尚且如此，不要说两个民族，两个国家之间了，就算国家之间有诸的因素，有诸的考虑，但方的软弱，绝对不会令另方敬重。他这么想着，就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下面的人，果然就见那些围来的士兵已经不再讨论，大都仰着脸，看着这边，大都带着些愤慨。
“我也砍了戎族人的脑袋，刘大人要罚，就罚我吧！”突然，下面有人高呼了声，然后人群就动了动，个行动有些不便的人就走了出来，正是化方扬，他走出来后，就道，“刘大人，我也杀了俘虏，不过我是自愿的！不干郑将军的事！”
“我也是，我也是自愿的！”王小福也跟了上来。
“我也是！”
“我也是……”
“我……”
“还有我……”
下面的士兵密密麻麻了几排，沈寒城扭了下脸，郑定辉这跪，算是把他这军的士兵，彻底收拢了，而且，也培养出了傲骨——
作者有话要说：俺：郑二啊，有同学说上章变味了
郑二：为毛？
俺：因为你雷了！
郑二：我哪里雷了？
俺：同学们说都雷了
郑二：这是差别待遇，那些话那些词别的书里出来就是感染，俺说了就是雷！不公平！！
第 139 章
第百三十九章
寒风中，排排士兵目光坚毅的在那儿，就算是像化方扬这样受了伤的，也把脊梁挺的笔直，个又个的人出来，自觉地和前面的人排成队，本来的围观者，不由得向后退了又退。
没有人说话，除了声声的“我”之外时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沈寒城看向刘文，刘文微微的蹙着眉，抿着嘴，副很是为难的样子，看的沈寒城不断的在心中感叹，怪不得少年来，武官都斗不过文官，这位才大的岁数啊，就有这样的城府这样的手段，再过二十年，可不就是又个李四郎？这也怪不得郑定辉出身草莽还能有这样的成就，有这么个大哥，那还有什么解释不通的？
“刘大人，我们第七军的人都砍过戎族人的脑袋，都是自愿的，不甘将军的事，您……”
化方扬出来道，他还要再说什么，就被郑定辉喝止了：“住嘴，你们这是要克上吗？”
“将军……”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个国家，有国法，支军队，有军法，个家庭，自然也是有家法的！我犯了家法，自当领罚！”
……
“张峰！”
“到！”
“带队回去！”
那叫张峰的副官，郑定辉又道：“还是说，你们想在这里看我是如何受罚的？”
张峰咬紧了牙，然后突然转过身，大吼声：“都跟我走！”
他说着，向来处跑去，他身后的士兵，排着队，小跑的跟着，没有人再停留，也没有人故意落到后面，但是，他们的表情几乎都是样的，坚韧、严肃，以及有些伤痛的骄傲。
其他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也没有心思再停留，纷纷的散开了，有心眼小的，会说这第七军的从上到下都古怪，不过就算是他们，对第七军，也隐隐的有种羡慕。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沈寒城道：“刘大人果然是心志高远，谋略非凡。”
“让沈将军见笑了，不过是不想再看到前方将士拼死杀敌，后方却在扯腿这样的事情罢了，定辉以后，还要靠沈将军指点的。”
他这话出，沈寒城不免动容，他先前那句是带着几分嘲讽的，虽然他并不反对杀俘，可是这样玩弄人心，特别是糊弄将士……虽说每个做上峰的都要有些御下的手段，但刘文个文人这么做，还让他有些不舒服，而现在刘文就这么认了，倒显得磊落。这就是阴谋化为阳谋了，就算你知道对方用计，却也不得不叹服。
他看了下郑定辉：“郑将军以后必是前途无量的。”
刘文微笑：“我只愿他平安就好。”
沈寒城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背着手就向下走去，这件事过后，郑定辉先前那伏低做小的事情也没人再提起了，像沈寒城这样名眼的，就以为刘郑二人是故意演戏，为的就是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后演这么出大戏，而像化方扬王小福这样心思单纯的，则以为郑定辉先前那样是自知要受罚，提前做些讨好的工作。
当然，此事过后，关于刘文那就是众说纷纭了，有说刘文是治家严谨，有说刘文是心思诡秘，还有的说刻薄古板，时间刘文的形象倒复杂神秘了起来。
当然，不管以后人们如何说，在这天，郑定辉是老老实实的从白天跪到了晚上，等到刘文叫他起来的时候，那真是扶着墙勉强爬起来的，不过他刚进屋，就又被刘文脚给踢到了那儿。
“大哥……”
“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没有？”
“……知道”
“说说看。”
“第，没有想好大义的名份；第二，太过张扬……”
他说的第是针对杀俘，第二则是说前几天伏低做小，刘文冷笑了下：“你倒还清楚啊。”
郑定辉看了眼低下头，随即又看了眼，然后又看了眼。
“你看什么？”
“那人家想大哥了嘛，人家很长时间没有见大哥了，时也是……情难自禁……”
刘文咬着牙，无语的看向窗外，此时还没有玻璃，所以他只能看到白花花的竹篾纸，因为烛光的原因，那纸被映的有些发黄，倒给房间中添了几分暖色，但刘文却打了个寒颤，想到未来几十年都要听郑定辉这么说话，那就觉得片黑暗。
这就是报应吗？他迷迷糊糊的想，因为他对郑定辉太苛刻了，所以他自动进化了身体中这方面的基因来雷他？
“大哥又嫌弃我了。”
郑定辉边揉膝盖，边小声嘟囔，刘文回过神，瞪了他眼：“你就在那里跪着吧！”
刘文说着，就放下茶碗，弹了弹自己的衣服向里间走去，郑定辉却揉着膝盖欺了过来。
“谁让你起来的？”
“大哥，我都跪了天了。”
“那又如何？”
“再跪下去，我说不定就真残废了。”
刘文冷笑了声，郑定辉道：“我残废了不要紧，但我残了，以后就不好给大哥做饭了。”
刘文继续冷笑，郑定辉又道：“那大哥也不舍得吧……”
“滚！”
郑定辉当然没有滚，而是能直
后，又帮着刘文去打热水铺床，将刘文都安置好了，这才回自己的营帐，他回去的虽然晚，但自有亲兵当值，见他来了，立刻就准备好了热水热茶，又问他是不是要宵夜，郑定辉想了想道：“这时候也不要麻烦了，看看还有饼没有，有的话拿张来烤烤，就着茶吃些也就罢了。”
“将军天没有进食，只吃饼怎么行，属下……”
他没说完，郑定辉就摆了摆手：“咱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哪有那么讲究，这么晚了，个饼胡乱填填肚子也就罢了，还要吃鱼吃燕窝吗？”
那亲兵去了，不会儿就带来两个面饼，此外还有盘羊肉：“这是伙上特意给将军留的，本来还留的有鸡蛋汤，只是放的时间长了，也不好喝了，那伙上本想再做的，我给拦住了。”
郑定辉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净了手，就吃了开来，这面饼显然直是在火上放着的，有点焦干，但还是热的，配着羊肉吃，倒也香甜，他基本上等于天没吃食物，说起来，其实是不适合吃这些东西的，但他们在军中，哪还会注意什么养生什么保养，就算是郑定辉这样的校官，能有饼有肉，也算是好生活了。
他吃两口，喝口茶，想着刘文，不觉得笑了起来，刘大郎这次虽然对他苛刻，但到底没有排斥他；虽然对他又是冷眼又是讽刺，但也总算是来了；虽然没有再提先前的事，可是、可是……
他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深了，旁边的亲兵见了，就觉得他们的将军真是太平易近人了，面饼加羊肉都能吃的这么愉快。
刘文这行，本来就是来劳军的，但他和林成都病了，这劳军的事也就只有暂时放下了，刘文这边有郑定辉鞍前马后的伺候，不过几天就好了，林成虽然也不缺人使唤，但第他本就比刘文重些；第二，虽然那些亲兵侍卫也算尽职，但也不过是火上做什么，给他吃什么，郎中怎么说，就怎么做，坏是不坏，可要说细心周到，总要错了层；第三则是，他虽在病榻中，却也听说了刘郑两人的那场大戏，立刻就是又恨又恼，本来快好的病，顿时又重了几分，所以刘文好了两三天了，他这边才堪堪好了，说起来，还是有些无力的，但也不能再拖延了。
这是对戎族的第次反攻胜利，不管从哪个层面上来说，朝廷都不可能吝啬了，虽然说朝廷也的确是缺银缺粮，但犒赏的确是丰厚的，将官们是不说了，士兵们也是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就连郑定辉的第七军，除了他自己，也是从上到下都有收获，这对于他们来说，倒是意外之喜，就算先前有那么些芥蒂的，在铜钱拿到手后，也都消除了。
看到这个样子，其他人哪还有不明白李思安是怎么想的？就连林成，虽然心中还是恼恨的，面上却不敢再找刘文的麻烦。
又过了两日，完成了任务的干人等也就要回去了，只有刘文和林成以及干工匠留了下来，他们要在这里负责热兵器的教导和修理，当然，对外面说的，则是监制强弩之类的器具。
热兵器的事情，就连林成也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具体进展到了哪步，以及地雷的使用都只局限在少部分人中，可以说，没有直接关联的，都不会知道，到了这军中，当然也只有到了定级别的才知道，郑定辉爵位虽高，官职却不高，所以也不清楚，因此在他见到刘文留下来后，在担心的同时是欣喜，直到第六军和第七军被选为实验兵后，他才知道，自己高兴的，有点太早了。
他这边还只是高兴的劲头有点受打击，而郑钧下那边，却是根本就高兴不起来，不过半年，他已经瘦的脱了形，不说过去的熟人，就是他自己，现在都有点认不出自己了。
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担心自己的形象问题了，他担心的是，豆满，到底要走向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家事闹的头疼，囧
有的事情，真的是理智上知道要如何做，感情上却无法勉强的，是因为俺还毛修炼到那个地步吗？远目……
唔，明天好像是中秋？俺会尽力新，可万、万不出来，那也没办法了，再囧，嗯，先放个月饼图，大家中秋都快乐！
第 140 章
第百四十章
为处于柳江以北的豆满为寒冷，虽然离海也不远，但这里的冬天却很少有暖和的，碰上今年这样的寒冬自然是滴水成冰。当然，就算再冷，临时行宫中，郑钧下所在的房间也是暖和的，火盆中的银丝碳直在不断的添加，房间中温暖如春，但郑钧下却双手发凉，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戎族人！
他刚才看到的是戎族人吧，但是戎族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还会和覃子豪的副官姜卓浩在起？讲和？以后这大珠的天下就要三分了吗？可就算是三分，他们只占着这路的地面，又能做什么？何况，南边那边还不知如何，他们若先和戎族讲和了，以后，这千古的罪人可不就要他来担了吗？
而且，真的仅仅是讲和吗？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哆嗦了下，那个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圣上，可要用膳？”
他正想着，就听到个虽还算恭敬，但却别扭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个长脸斜眼，脸上还有着块伤疤的人，那块疤看起来狰狞恐怖，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烫过似的，不过这样的伤疤，在边军中却并不少见。而般这样的人，总是让人敬畏的，不是敬畏这种伤痕，而是知道，会有这样疤的人，过去都是罪犯，都是被刺了字流放下来的。
而般这样的人，在军中比别人会难过。最累的活，是他们的；最危险的活，也是他们的，伤亡最大的事情，自然也是由他们做。不过若是能熬出来，或是干到了定年限，或是立了大功，这字也能被烫下，这样的人，则比那普通军官，能震住场。
这点，郑钧下当然非常清楚，见是他，立刻就挤出了笑容：“孙队长。”
“圣上可要用膳吗？”
那孙队长又问了遍，郑钧下哪有心思吃什么东西，但是却也不敢说不吃，他虽只是个摆设，但身份在这里放着，大事做不了，但闲极无聊的时候拉着人说说话，聊聊天，般也不会有人拒绝。
按说他作为皇帝，身边是要有太监宫女的，可安平帝当初从上京带出来的太监就不，后来那些人就是死的死，逃的逃，偶尔有几个幸存下来的，覃子豪也不会将这些宫中得用的放在他这里，因此他身边的，就是边军，而这位孙队长，就是他的饮食起居的负责人，当然，也可以说是他的监管人。
这位孙队长，单名个念字，据说这个字还是覃子豪帮他起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念恩念旧还是念仇，只知道也是个传奇人物了，过去大字也不识几个，却有了如今的地位，虽然他这个皇帝是虚的，封下来的官位爵位也带着水份，但覃子豪能让他来监管他，可见其，即使说不上是亲信，也绝对是个受重视的。所以凡是他说的，他只有点头应的，此时也是点了点头：“那就用些吧。”
膳食很快就端上来了，是梗米粥八宝粥以及几样小菜，对于个皇帝来说，这样的饭食有些寒酸了，但味道用料也还算讲究。饭食上来之后，孙念道：“有些话，我想问问陛下，不知陛下，是否能为我作答？”
郑钧下愣，目光不自觉的飘向立在屋中的两个侍卫，孙念笑了笑道：“也不算是什么私事了，陛下尽管回答就好。”
郑钧下谄媚的笑了下：“孙队长请说。”
“我听说，陛下先前是认识郑定辉和刘文的？”
郑钧下啊了声，孙念又道：“不知他们两位……在京中的情况如何？”
“也就、也就那个样吧。”
“怎么样？”
郑钧下心中犯着嘀咕，可也不敢不说，只有把过去刘郑二人在京中的些事情说了，说完后，他有些忐忑的问：“这两人……可是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些私事。”
郑钧下怔住了，这先前说不是私事，现在又说是私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刘文和郑定辉当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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