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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色性也 作者:才下眉头

    算是清秀可人的。

    “童辛。”童辛道。

    这人一愣。

    童辛打了个呵欠,“我叫童辛。”

    “我叫徐子洲。”

    徐子洲见童辛没排斥他,便道:“我知道你,在削发的时候……”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了,最后打住了。

    童辛无所谓的耸耸肩。

    徐子洲摸摸自己的光头,眼睛蓦然发红,“本……本来,我也不想削发的,可……可我不敢说。”

    童辛看他这么一副深房闺秀的气质,“你到底来少林寺干嘛的?”

    徐子洲道:“我身体不好,爹娘就送我来少林寺锻炼……”

    “这位小兄弟。”

    徐子洲的话被隆隆的声音给打断了。

    童辛扭头,就见刚才喷了他两碗粥的大汉像只大型藏獒一样的蹲在他旁边。

    大汉黝黑的脸上,一张大嘴笑得爽朗,“刚才的事请大人不记小人过。”一拍童辛的肩膀自己个儿在那哈哈大笑,那个唾沫星子喷得欢。

    等他哈完,童辛一抹脸,“我昨晚上洗过脸来的。”

    大汉:“……”敢情今早还没洗?

    徐子洲:“……”帮童辛擦鬓角上的唾沫星子。

    大汉顿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天生说话嗓门大,嘴上把不住口水。”又喷了童辛一脸。

    童辛站起来对徐子洲道:“有伞吗?借我把,我怕再和他说下去,我今晚连澡都不用洗了。”

    徐子洲:“……”

    这样童辛又算是认识一个人。

    这大汉叫鲁满,童辛叫他鲁莽。鲁满憨厚豪爽,力大过人,来少林想学一身武艺行走江湖。

    就在大伙聊得愉快时,走来一个满脸横肉和尚。那一脸的凶狠未出声便镇住了一干,徐子洲还差点昏了过去。

    原来这和尚就是主持曾提过的圆德。

    圆德给他们上的第一堂课不是练拳,也不是扎马,而是让他们到山上去抬木头回来。

    虽然有人质疑,但见圆德眉头一皱,又不敢问了。

    童辛他们来到山上,就不见不少师兄师弟在砍树,而他们就是负责抬木头的。

    古树参天,树干粗大,两人皆抱不动,得三人。

    午时过堂,段君恒发现不少人累得都快趴桌子上连吃饭的劲都没有了,可童辛却依然精神抖擞的大念经文,喷了“十里八乡”一桌子。

    放心不下的段君恒,就偷偷跟去看。

    就见孔武有力的鲁满在前,徐子洲颤颤巍巍的在后,童辛在中间。

    由于鲁满和徐子洲都被童辛高,于是段君恒就看到童辛挂在树干上两脚不着地的,荡漾着被鲁满和徐子洲抬下来了。

    段君恒:“……”难怪他一点都不累,原来他是来制造负担的。

    27、初到嵩山少林(六)

    看童辛那荡漾样,段君恒忍不住问徐子洲,“为什么童辛抬中间,你们抬两头?”

    徐子洲有出气没进气地躺草丛里,“小……小……小辛说……这样才是……最省力的……抬法。”

    段君恒:“……”三个人省了一个人的力,果然是省力。也幸得鲁满力气过人了。

    佛家有“过午不食”的斋戒,故而一般日上中天,出家人便都不在吃食,直到第二天清晨。也就是说出家人是不吃晚饭的。

    这是因为佛家认为,清晨是天食时,即诸天进食的时间;午时是佛食时,即三世诸佛如法进食之的时间。

    而日暮则是畜生食时;昏夜则是鬼神食之时。

    当然,如若身体需要,比如生病之人也是可以午后进食的。

    童辛他们一干俗家弟子初来少林,寺中还是给予适应的时间,故而还是有晚餐可吃的,但分量非常的少。

    由于《二时临斋仪》只针对早斋和午斋,因此到晚饭时什么都不用念,又因为在吃饭时不能说话,这可怎么办呢?

    就见童辛低头扒拉一口饭,抬头就一个喷嚏。

    好家伙,如果再有个小风什么的,估计能远波三条街去。

    饭菜本来就少,一天的体能消耗又大,加之童辛的无差别口水攻势,童辛惹得天怒人怨了。

    为了避免被波及和童辛一起被群殴,段君恒不得不制止童辛了。

    童辛低头扒饭,抬头又要故技重施时,段君恒一双筷子过去夹住童辛的嘴巴。

    童辛:“……”

    “还想吃饭吗?”段君恒问道。

    童辛不能张嘴,只能点头。

    “那就安分点。”段君恒松开筷子,“吃完给我挨家挨户去赔不是。”

    于是在晚课过后,不少人就见段君恒押着童辛来道歉了。

    本来大伙也就当童辛孩子心性,也没多责怪童辛,再者这家伙长得好看,一张笑脸骗死人不偿命,大伙就都原谅他了,也算是另一种不打不相识了。

    夏天将至,天气慢慢炎热了起来,晚课过后是一天中唯一的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师兄弟们每人拿把扇子就围坐在院中胡侃海聊。

    为了以后闯祸受罚有伴,童辛决定融入这些俗家弟子当中。他很机灵地发现不少人手中的折扇都是白扇面的,别说画了就是诗词都没有,他就自告奋勇了。

    童辛一脸讨好地对坐段君恒旁边的那位斯斯文文像书生的人道:“哥们儿,你的扇子上什么都没有,我刚好擅长丹青,现在技痒,我帮画一幅仕女图吧。”眨眨眼,意思是你们懂的。

    书生姓方,名苏青,为人十分低调很没存在感,没想被童辛点着了非常不自在就想推辞童辛的好意的,可一堆年轻人在一块一起哄,他也没折就任由着童辛了。

    段君恒就见童辛屁颠屁颠的跑回他房里,然后抱出一堆作画的工具,有模有样的在院里唯一一张石桌上摊开了。

    其他人想凑过来看,也被童辛以打扰作画为由驱散了,让他们等画完了再看。

    大伙都看着童辛,就见他提笔果断,落笔沉稳,行笔流畅,轻挑细描毫无犹豫仿若胸有成竹,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大画家的做派。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在大伙焦急等待中,童辛终于放下毛笔,缓缓地吐了口气,拿起方苏青的扇子看了会,才看向方苏青他们,“你们对仕男有什么看法?”

    大伙:“……”

    见大伙没反应,童辛一副痛心疾首的指着他们,“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性别歧视吗?”

    “……”

    方苏青赶紧出来道:“男的就男的吧,鲜衣怒马快意恩仇也是一番男儿气魄。”

    “有见地。”童辛再度拿起笔,“再稍等一会儿。”再度画了起来。

    大伙澹“……”那刚才他到底画的是什么?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在大伙焦急等待中,童辛二度放下画笔,拿起折扇轻轻吹了口气,一副很满意的模样对方苏青道:“你们家缺门神吗?”

    方苏青:“……”

    “缺吗?”童辛巴巴地看着方苏青,那神情让人不忍心拒绝。

    方苏青一咬牙,“……缺。”

    大伙:“……”很是同情方苏青。

    童辛又高高兴兴的接着画了。

    可能是门神凶神恶煞的好画吧,童辛这次不到半个时辰就画好了,“你们觉得望夫山怎么样?”

    大伙:“……”刚从仕女变仕男,仕男变门神,现在又门神变望夫山了?!这跨度不带怎么大的吧。

    童辛见大伙逵猩竦哪q,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好久没画了,发挥有点失常了。”

    “……”那得失常成什么样才能人物变风景了。

    段君恒使劲地憋住笑。

    方苏青的嘴角抽了抽,“……风景画其实也不差。”

    童辛向方苏青竖起一个大拇指,“有品位,不像他们这帮俗人。你再稍等一会。”

    方苏青:“……”

    这次更快了,童辛挥毫泼墨了几笔后就放下了笔,揉揉发酸的手臂,对方苏青郑重推荐道:“其实黑扇面很神秘的。”

    方苏青:“……”

    看着方苏青拿出乌漆抹黑的扇子傻站着,大伙迅速掩护自己的扇子撤回房里睡觉了。

    看着满院子的板凳,还有段君恒转身准备离去的身影,童辛可怜兮兮的,“师兄。”

    段君恒回头,月光在他的身上晕出淡淡的光圈,那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眸分外的明亮,微微上翘的嘴角似笑非笑,这样的段君恒少了冷厉多了温柔与包容,就像在哪里已经守候了多年为了等童辛回头能看见他。

    如果说今晚以前,童辛所喜欢的不过是段君恒的表相,那现在童辛对段君恒的喜欢完全无关于外表,而是那颗能包容他的心。

    段君恒向童辛伸出手,“回去吧。”

    “师兄,呵呵……”童辛傻笑着丢下手里的笔,毫不犹豫的朝段君恒跑去。

    也许爱真的像娘说的那样,无关乎年龄,身份,地位,甚至是性别。

    方苏青看着段君恒和童辛牵着手走远,月色淡淡洒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的牵着的手上,他们的笑脸上,他突然觉得很和谐,很唯美。

    虽然身边的人睡觉一点都不安分,经常手脚齐上的趴着他不放,但段君恒有种伸手就能将东西保护在身后的安全感,所以他睡得安稳,就连做的梦都不再是流离失所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慌乱。

    梦中,他站在一片被铁蹄践踏过后的花海中,纵然不少花儿被踩踏,可更多的花儿依然在怒放。

    这时身后传来笑声。

    段君恒慢慢地转身,就见在风扬起的花瓣飞旋中,一池春水旁坐着一个人,向他招手。

    段君恒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旅人,有人给他指引了方向,他便向那个方向走去。

    走近了,段君恒却发现那个人的脸既然看不见,他下意识看池水中的倒影,看见的却是童辛的脸。段君恒一惊,再抬头那人刚才还空白一片的脸,已经是童辛的脸。

    童辛拍拍身边的地方,让他过来坐。

    段君恒走过去坐下,童辛歪着头笑看着他,就像平常他准备作怪前的表情。

    童辛让他闭上眼,他毫不怀疑的闭上眼。

    眼前一片黑暗中,他能感觉到童辛的指尖从他的额头轻轻划下,沿着鼻梁,到嘴唇,到颈间,到锁骨,到胸前那点……

    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奇怪,被触碰时的快感陌生的很让他有点心慌,可一旦感觉不到了又期待了那种快感,而且那种感觉让人上瘾,希望那种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

    那种强烈的需求感,让他不禁发出了让人遐想的低声嘤咛,就像在不满,在不渴求。

    直到一阵刺痛传来,段君恒乍然惊醒,就感到胸前一片温湿。

    低头就在童辛整个人睡趴在他身上,他胸前那点就在童辛的嘴边。

    也许是睡得不舒服了吧,童辛伸出舌头舔舔嘴巴,可那舌尖却正好掠过了段君恒胸前的那点。

    梦中的快感犹如电流般袭击了段君恒,段君恒全身蓦然僵硬。

    段君恒就这么僵直着躺着不敢动,等那阵感觉过去后,他又失落了,但还是心慌居多些。他轻轻的将童辛移到身边,身影充满而狼狈的冲出房间,连外衣都来不及穿,更没看到炕上本应睡熟的童辛睁开一丝眼缝,在笑得奸诈。

    就在段君恒冲出去的刹那,少林寺中传来夜半钟声,那是召唤僧众的钟声。

    常住院出事了。

    童辛坐起身来。

    因此而去而复返的段君恒随手抄了件外衣披上,并嘱咐道:“你不懂武功留在这里,不许跟着,太危险了。”

    童辛却一把拉住他,“带我去,不会有危险的。”童辛的表情从来都没那么严肃过。

    不用猜童辛也知道,这次闯少林的不是龚不平就是妙音先生他们那么些人,他可没天真到以为少林里就没他们安插的人。

    如果是龚不平,那这就是他唯一的和龚不平接头而不被怀疑的机会了。

    28、童辛是师叔祖(一)

    段君恒犹豫间,童良有些慌里慌张的过来了,连段君恒在也留意,“哥哥,你说是不是龚不平他……”这才看见段君恒。

    段君恒看看童良,又看看童辛,“这又有龚不平他什么事?”

    童辛抓住段君恒的袖子,“来不及了,路上我再一五一十告诉你。”

    童良外家功夫了得,但轻松不如段君恒,那怕段君恒还背着一个童辛。

    夜色之下,常住院的方向隐隐透着火光。

    四方而来的各堂门弟子向寺中火光处奔去,出事之处是本斋禅师的寮房。

    火光内方还见内有人厮斗,须臾之间厮斗的双方都冲了出来。

    其中一人便是后堂僧本斋,其余皆是黑衣蒙人之人。

    赶来支援的少林弟子纷纷出手相助本斋,段君恒本也想出手,但被童辛所阻止,不顾危险让段君恒带着他靠前直到看清那些黑衣人。

    混乱中,童辛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塞了团纸在他手里,童辛偷偷藏入怀中。

    黑衣人早已无心恋战,一心想寻得机会便跑,可寮房早已被后赶来的各堂门弟子所包围,黑衣人犹如困兽。

    可事由意外,也不知其中一个黑衣人是怎么知道童辛根本不懂武功,一个佯攻后突然袭向童辛,童辛下意识的闪身,虽然黑衣人的杀手被一旁的段君恒挡下,但包围圈也因为童辛的躲闪而出现了漏洞,黑衣人跑了一个。

    余下顽冥不灵的黑衣人皆自尽了。

    打斗结束,火光熄灭,但本斋的寮房已是一片焦黑的狼藉。

    童辛扫看了眼房里,不难看出有被翻找过的痕迹。

    房外六具黑衣人的尸首被整齐排放在地,众僧双手合十默念佛经,超度亡灵。

    方丈宣声佛号,本斋一一掀开那些人的面巾,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

    竟然都是他们认识的人。

    全是俗家弟子。

    听本斋道,他是坐禅完毕回来被偷袭的。

    他们到底因何而潜入少林寺?又为何要偷袭本斋?

    这是很多人心中的疑问。

    由于寺中出现了内鬼,每个人都被仔细地盘问了一番后才能离开。

    回到西来堂,童辛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怀中的纸团。

    纸团上不知沾了谁的血迹,触目惊心。

    童辛在油灯下细看,血迹颜色还鲜红,可见不久前才染上的。

    和段君恒对看了眼,慢慢摊开纸团。

    就三个字――达摩洞。

    看来这纸团是龚不平给的无疑了,而且龚不平也一定受伤了。

    可为什么只有三个字,龚不平想告诉他什么?童辛不明白。  但不管如何都得上达摩洞一趟了。童辛将手中的纸团用油灯点着烧了。

    达摩洞在少室山五乳峰顶,相传禅宗始祖菩提达摩曾经在内面壁九年。

    “你想都别想。”段君恒忽然蹦出那么一句,童辛愣。

    段君恒又道:“你想上达摩洞对吧。”

    在童辛选择了相信段君恒后,他便决定不论什么事都不再隐瞒段君恒。

    “嗯,我想上去看看。”

    段君恒叹了口气,“达摩洞是达摩当年面壁之处,故而又称面壁洞。如今寺中犯错弟子都会到达摩洞面壁思过。”

    童辛一拍手,“那太容易了,闯祸受罚,我最拿手了。”

    “……”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

    “没那么简单。”

    童辛知道没那么简单,因为要做到不让人起疑心,顺理成章的真的没那么容易。

    与此同时,太室山中一庄园内,一黑衣人一手扶住脱位的手臂,面向竹帘内单膝跪倒在地。

    黑衣人身边站着一个小少年,一副做错事垂首等待责罚的紧张。

    “你确定?”竹帘内的人声音低沉,威严感十足。

    黑衣人的头再低几分,“属下肯定,那人武艺平平但轻功一流,而且属下还将他打伤了,可今晚我见童辛时,他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所以应该不是他。”

    听到童辛的名字,小少年有些激动了,“父王,不管这次的事和西门吹……和那个童辛有没有关系,反正这人绝对留不得,他破坏的我们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你闭嘴。”竹帘内的男人声音又沉了几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少年将暗中紧紧抓住衣袍,用力地咬住下唇,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眼眶。

    竹帘内的男人再道:“这个童辛暂时不要动他,除非他真的不是为卢匠而来,不然绝对会有动作。”

    “是,属下明白。”

    “你都出去吧。”

    小少年想再说些什么,但黑衣人对他摇头,他强忍了下来退出了书房。

    “世子,是属下无能。”

    小少年满满的不甘,“怎么会被人捷足先登的?”

    “属下就防着童家兄弟了,没想还有人……”黑衣人不顾伤情,再度跪下,“是属下的大意轻敌,不该妄想抓活的,让那人有机会偷袭本斋引起骚乱,白白牺牲了几个兄弟。”

    小少年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委屈得很,心中早将童辛碎尸万段。

    自那夜后,童辛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白天和那些俗家弟子一起胡闹,晚上就装睡骚扰段君恒,每每都让段君恒窘迫的半夜跑到院中吹冷风。

    唯一童辛觉得不爽的就是膳食,一顿两顿的还能忍受,可天天不是青菜就是豆腐的,童辛吃得都快淡出鸟来了。

    段君恒能感觉到,再不给童辛开荤,他就要吃人了。

    现在段君恒上午和本空学佛法,下午和童辛他们一起劳务。

    今天他们终于不用再去抬木头了,轮到他们去砍柴了。

    段君恒他们每人扛把柴刀,童辛萎蔫不振地拖着一捆绳子。

    见童辛这副要死不活的样,段君恒道:“我们是去砍柴,你这是去上吊?”

    徐子洲他们:“……”

    童辛默默地走近段君恒,然后将自己捆在段君恒腿上,“到了叫我。”

    段君恒:“……”

    山野林间蘑菇野菜遍地,可童辛只想吃肉。

    这时,一阵鸽哨声响起,一大群鸽子从童辛他们头上飞过。

    段君恒就见童辛的眼睛突然冒出绿光。

    自打那天童辛对那群鸽子一见钟情后,八大执事僧的督监僧人发现他们养的信鸽每天总会少那么几只,终于在只剩下一只光杆司令时,督监僧将这事禀报后堂僧本斋。

    经过一番调查,终于将犯人落实在童辛他们身上。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童辛昂首挺胸,从容不迫,“这些鸽子犯了色戒,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苟且之事。”

    四大班首和八大执事:“……”

    “如此有损我少林清誉之事,”童辛振臂高呼,“作为少林弟子岂能置之不理。”

    本斋严肃的脸上微微的抽了抽,“那你们是如何理的?”着重那理字。

    童辛正色道:“本来想给它们每只套条裤衩,让它们只能望梅止渴的。”

    “……”望梅止渴是这么用的吗?

    “后来发现没合适它们穿的。”

    “……”有合适的就怪了。

    童辛一脸的不得已而为之,“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我们只好秉持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牺牲精神。”

    “……”

    童辛抹了抹干巴巴的眼角,“只好把他们都……吃了。”

    “吃了。”督监僧顿时从座上蹦起三丈高。

    于是童辛终于如愿以偿了,达摩洞三日游。

    29、童辛是师叔祖(二)

    僧值僧的是少林八大执事之一,主要是协助后堂僧监察全寺僧众的戒律,执行后堂僧下达的奖功罚过的决定。其手下的武艺超群的僧人众多,其中以四大金刚最富盛名。

    一大早的,童辛就由四大金刚看管着准备送上五乳峰。

    一出西来堂的大门,平时和童辛一起胡闹的俗家弟子在门外排成两列,等着童辛。

    童辛看着他们吸了吸鼻子,太感动了。

    见童辛出来,俗家弟子们忽然牵起手齐声唱:“再见,再见,相会在太平间……”

    顿时,童辛都在眼窝里打转的泪水都回去歇着了。

    童辛指着那帮唱得欢的家伙,“好你们这些兔崽子。”

    徐子洲他们一脸茫然,唱错了吗?这不都是你教我们的吗?

    童辛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如果不是我可着劲的将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现在去蹲洞的也有你们。”

    鲁满摸摸鼻子嘀嘀咕咕的,可就他那嗓门嘀咕也跟平常人说话一样,“你吃烤鸽子的时候那也是可着劲的,基本上鸽子都归你了,毛都归我们了。我们得那些毛都够攒一件鸽绒袄子了。”  “……”

    段君恒靠在一棵树上,笑看着童辛气得跳脚,然后向他招招手。

    童辛屁颠屁颠的跑过,搂住段君恒的腰深情款款的,“师兄,如果你感觉到耳朵痒了,那就是我在想你了。”

    四大金刚一副被突然遭雷劈的表情,其他人则很习惯了都当他们在玩笑。

    段君恒笑道:“那要是鼻子痒呢?”

    童辛很认真的,“那你就挖挖。”

    段君恒:“……”

    童良走过来一脸的不情愿,递给童辛一个包袱,“这是我做的,你就感恩戴德吧。”

    童辛打开包袱一看,都是吃的,“造形很新颖别致啊!一坨一坨盘旋而上的。”

    段君恒道:“便便吗?”

    童良炸毛了,“这是花卷,花卷。”

    童辛一脸我很了解的模样,“良良,你放心我会努力把它看成花卷的。”

    此时太室山中的庄园里,管家向卧房内的男人报告,“王爷,少林寺中来报,童辛他上达摩洞了。”

    “哦?”内向厢房传来慵懒的声音,“怎么突然这么堂而皇之的上达摩洞去了?”

    “说是犯了戒条,被罚去面壁思过的。”管家回答道。

    “我们的人去探查过达摩洞了吗?”

    “探过,但洞外有奇门阵法,不得而入。”

    房内默然了一阵后,传来笑声,“童家的兄弟果然皆是人才,只可惜皆不为我所用。派人跟着上去。”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口了,“怕是跟去了进不去。”

    “蠢材。”男人一声喝,“那小子是因什么事去的,你们就怎么去。”

    管家这才恍然,“属下这就去办。”刚要转身,又听到内道:“童逸……”

    里面的男人停顿了很久,“杀了。”

    “是,属下明白。”

    达摩洞在离五乳峰绝顶大约还有三丈的地方,是个天然的洞窟。

    童辛那山爬得是吭哧吭哧的,可才到半道就没劲了,余下的路基本上都是被四大金刚叉着上去的。

    达摩洞前有一石牌坊上门,上书――达摩洞。

    “终……呼呼……终于……呼呼……到了,太……太不容易了。”童辛在地上坐了会就往里走。

    “且慢。”四大金刚想唤住他,迟了。

    童辛刚穿过石牌坊,眼前忽然又多出七个颜色各不相同的石牌坊来。

    “诶?怎么回事?”童辛原地转圈看了下,下意识的就选绿色的牌坊钻。

    可蓦然间就觉得脚下一空,身体直往下坠,低头脚下万丈深渊。

    事情发生得太快,童辛连怕都还没来不及,便觉得肩头上被人一抓,整个人就被拎起来了。

    脚终于又能踩到地,童辛才开始害怕。

    “阿弥陀佛。”四大金刚道,“这里有奇门阵法,不可乱走。”

    童辛捧着砰砰狂跳的小心肝愣愣地点头,自言自语的,“娘,绿色果然很畅通无阻,都直达阴曹地府去了。”

    “……”

    就见四大金刚带着他走向正东方的石牌坊,穿过后,童辛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刚才的石牌坊前。

    再看石牌坊里就一洞窟,哪里有什么多余的石牌坊。

    经次一吓,童辛总结经验,“门一定要走正东方的,哪怕那门是大便的颜色。”

    四大金刚:“……”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我这八门阵厉害吧。”

    童辛就见达摩洞里走出一位古稀老和尚。

    老和尚灰袍袈裟,鹤发童颜,须眉长及胸。

    四大金刚恭敬地双手合十向老和尚行礼。

    老和尚一挥手,“这小娃娃我接收了,你们回去吧。”

    童辛是从不吝啬承认别人比自己厉害的,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太厉害了。”

    老和尚想童辛招招手,童辛迟疑。

    “莫怕,刚才四大金刚已经关上了阵法。”

    童辛这才迈脚进去,果然没有变化,赶紧跑老和尚身边。

    四大金刚见童辛进去后,不知道动了什么,才走的。

    也是跑过去了,童辛才看清了奥妙。

    地上有木桩子,每个木桩子顶上都雕刻着童辛不认得的动物。

    感觉心终于归位了,童辛问道:“这阵厉害归厉害,可摆这里也太坑人了吧。”

    老和尚一抚长须,“这阵只防有心之人。”

    童辛不敢苟同道:“如果真是想防人,就按个门上把锁就成了,何必那么大费周章。这样只怕那天就害了无辜之人,那时将会是多大的罪过。”

    老和尚蓦然语塞,看童辛看了很久,方道:“其实我造这阵法真正想困的是我自己。”

    童辛一摊手,“那就更不用那么大费周章了,买根绳子把自己一捆,完事。既不伤人害人,又节约人力物力。”

    老和尚莫名黯然,自言自语道:“我做的东西,真的那么多余吗?”

    童辛指着自己的心,“我娘常说,困人不如困心,心被困住了,哪怕只是划地为牢他也走不出去。”

    “阿弥陀佛。”老和尚长长地宣声佛号,“老衲在此参禅悟法二十八年,还不如娃娃你娘亲看得透彻。”

    “只缘身在此山中罢了。”童辛道。

    老和尚笑笑,指着地上的木桩,“娃娃,你知道这阵为什么叫八门阵吗?”

    童辛看看地上的木桩子,摇摇头。

    老和尚道:“八门阵是以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为八门。”

    “哦,很名副其实。”童辛完全的有听没懂,但先应了准没错。

    “娃娃的是师父是谁?”老和尚又突然问道。

    童辛不解,但如实告知,“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敢收我为徒。”

    “老衲落敢收,小娃娃可愿意当我的徒弟?”老和尚问道。

    童辛愣,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三天后,少林寺山门大开,就连方丈都出门相迎。

    就在众人引颈盼望之时,就见四大金刚护送着童辛和一位老僧下山来。

    主持和四大班首上前双手合十行礼,“觉悟师叔下山,定是悟得大法了。”

    童辛也这才知道这老和尚的辈分如此之高,竟然是还在“了”字辈之上。

    觉悟叹了口气,“惭愧惭愧,多得这娃娃点化了。”

    主持和四大班首诧异的看看童辛。

    童辛一脸得意。

    觉悟又道:“今日我要收这娃娃为徒。”

    顷刻间,众人就似是炸开的锅。

    如此一来,童辛就和方丈他们同辈了,就是四大班首里的后堂僧本斋,都要称童辛一声,师叔。

    而段君恒他们这算是“圆”字辈的要叫童辛一声师叔祖。

    倘若童良不是兄弟,他则要称童辛一声曾师叔祖了。

    有这辈分,童辛在少林寺基本上能横着走了。

    童辛第一个向觉悟介绍的人是段君恒,让童良醋得整个西来堂的人都绕着他走。

    “师父,这是段君恒,你的媳妇。”童辛害羞道。

    “噗……”觉悟一口茶喷了三丈远。

    段君恒道,“你这是顺带把我给嫁出去了?”

    “……”

    童辛紧张的一把抱住段君恒的手臂,“不对,我说错了,师兄是我的媳妇。”

    觉悟把嘴边的茶水擦擦,“还以为要晚节不保了。”

    “……”

    段君恒也没说什么,就弹了下童辛的额头。

    这时有小沙弥进来通报说八大执事之一的库师僧本余求见。

    库师僧是负责全寺的衣裳钵、法器、粮食瓜果等等的存储,相当于仓库管理员。

    “果然是一下山便是人情世故交际,不得安宁。”觉悟一听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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