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狗血》 分卷阅读1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文案: 我,一个在渣攻渣攻的白月光网友小天使中纠缠的水性杨花的男子高中生 简介胡写的,别信。 第一人称/双视角切换。 文名即主旨,1v1!1v1!1v1!重要的事儿说三遍。 非np。 楔子 我叫祁山,不是臊子面那个岐山。高二在读,性格活泼开朗,间歇性作天作地,王子病一点点,不完全恋爱脑一颗,跟大多数睡觉打屁的高中男生差不多,唯一算得上特别一点的可能就是我在高中时期发现自己是个同。 前阵子同班的马少天小张旗鼓地追了我,买吃买喝,跟前跟后,我着实感动。马少天其人,五官端正、体格健壮、能说会道,就是有点智障,不过不碍事。毕竟全班唯一能跟他比肩的男人(身高,非能力),只有一个安远意了,不过安远意可不智障,单成绩就不知道甩我们这些渣渣多少条街了,这差别具体形容应该就是安远意站在起跑线上,而我们还是妈妈肚子里游泳的小蝌蚪。 在资源如此稀缺的情况下,我俩就这么配了对,我怀着对初恋的无限憧憬,满载着一腔热情,准备跟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世纪恋爱。 什么“学霸同性情侣高考双双夺状元”、“真爱足以跨越一切,看俩学渣如何造就爱的传奇”,我连标题都给公众号想好了――别说高考,我觉得直接让我造飞机造大炮造大桥造火箭我都能干出个一二三来,哦,忘了说,我文科生。谁来搭把手,帮我把物理老师棺材板压一压。 言归正传,我就这么闪着星星眼投入自己人生第一段恋爱了。结果他妈的马少天这个臭不要脸的渣攻竟然是为了拿我刺激他白月光?这白月光还不是别人,就是全班那个唯一能跟他比肩的安远意! 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1章 和马少天刚好上的那几天,还能称得上蜜里调油,拉拉小手,抱一抱,小心脏扑通扑通。 可几天后我就觉出味儿不对了。 这怎么谈恋爱还有规律性呢? 怎么就专挑安远意在的时候疯狂搞对象呢? 然而马少天相当鸡贼,他至多只是平常不再主动找我,每每我找他时仍然是贴心暖胃好男票,我就又觉得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 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往往是没有智商的,男人同理。 故而我当初一再忽略马少天捏我鼻尖时,安远意过来收作业;马少天凑我耳边说悄悄话时,安远意在旁边的饮水机接水;马少天拉起我的小手,罗曼蒂克地落下一个吻时,安远意在前桌教同学转六阶魔方…… 现在想起来,安远意简直就是我俩双人小游戏里固定在那的npc。 我真正幡然醒悟是某次体育课上,安远意独自一人在篮球架下打篮球,我就下楼买个烤肠的功夫,马少天都能拉着我作妖,直接把我按篮球架柱子上要!亲!亲! 大兄弟,这是我初吻好吗?而且你不觉得在学校里影响很不好吗?我成绩差,但是我素质高啊!你这大庭广众你弄啥呢你! 我一掌就把人挥开了,说声你别闹。 马少天就非得亲,我非拿手抵着不让他亲,一想到安远意就在身后看现场,我真是头都要气到爆炸。 我被按柱子上,背对着安远意,也瞧不见那学神啥表情,只觉得尴尬得快要升华了。 是篮球落地的声音,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渐远的脚步声。 安远意走了…… 马少天把我放开了。 这他妈就更尴尬了好吗?! 第2章 “你干嘛呀你!怎么就不亲了?”我的王子病准点发作。 马少天一脸无辜:“宝贝,我听你话呀,你说不让亲我就不亲了,没事儿,咱们可以再培养培养感情……” 嚯!合着这不光渣,他还是个白莲花! 可这千千万万不要脸的点都抵不过当时我瞎啊! 我气鼓鼓咬着烤肠走了,马少天立马追上来哄我。 你看,他就是这样,主职脑残,副业演员,学习顶多算个小时工。 我这回硬憋着没表态,没说气也没说不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马少天哼哼唧唧就快要用帮我口来为自己洗脱罪名了,我吓得噌噌噌往后退,加之(我眼里的)他沉痛真挚,搞得我琼瑶魂燃得八丈高,最后还是把这页翻篇了。 毕竟是初恋。 高中生的爱情又能复杂到哪儿去?马少天是蠢了点,但他在我生病时买的药是真的,脚崴了借我瘫的后背也是真的,肚子饿时隔壁包子铺买的葱香大肉包更是真的。 临了又不忍心了。 反正没撕破脸,拖着就拖着呗。我这么跟自己说。 可是总还是有让人难受的事。 譬如正跟我柔情蜜意聊着天,安远意叫他一声,甭管我俩聊什么,脑袋跟军训似的一甩,一步到位,一双眼睛正对安远意,而安远意十有八九都是来跟他要作业的。要马少天写作业交作业,搁别人来,那可比要马少天考状元还难。可安远意就能是例外,安远意来要,甭管是现写现抄还是现偷现抢呢,马少天一定在规定时间让安远意完成工作。 我一个高傲不羁的小可爱活活被晾,趴在桌上就开始闷,委屈到心坎儿里。紧接着马少天看我不得劲儿了,又力证爱我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永不变。 我嫌他在耳边聒噪,拿手堵住他的嘴,他就肉麻巴拉地舔舔我手心。 此时安远意在还是不在呢?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反正处着对象,大家没吵没闹的,总有天能转过弯儿,对吧? 第3章 谁先上了心,谁患得患失呗。 马少天魔怔,连带着我也魔怔了。 跟马少天在一起的时候,总少不了安远意这个(强行)背景板;而现在哪怕我不跟马少天待一块,也时不时不由自主地观察起安远意,想看看这个妖艳贱货究竟比我好到哪儿了。 成绩――我们先跳过这个问题;长相,那十成十是没我水灵啊,安远意顶多算帅,而我,特别帅;性格,这个不好谈,安远意在班里人缘颇为不错,跟我旗鼓相当,但他有学神地位的好感加持,不能完全作数;体质,呃,校运会上虽说他拿了不少第一回 来,给班级加了挺多分,可我这个通讯组小组长写的通讯稿也不少啊,那稿子一份一份递,考核分一分一分加,没能跟他打平手也能给我发个劳苦功高奖吧。 这么算下来,再把那十厘米左右的身高差忽略一下,我跟安远意其实也没差。 安慰安慰自己一番,和马少天的恋爱日子倒也能拖拖拉拉过下去。 之前马少天为了追我,玩了款我常玩的网游。尽管他是一个低玩,但是抵不过人家rmb玩家舍得砸钱啊,分分钟修为就要赶上我了。 我其实真的很不爽,你知道我这个非rmb玩家有多努力吗? 我一块砖一块瓦垒起来的小平房,你一个空降模型往里倒灌水泥就盖出个摩天大楼,这搁谁谁开心得起来? 能被马少天感动,完全是因为他为了跟我结婚,玩了个女号。 对,女号,人妖号。 一个男人,为了追另一个男人,往一个人妖号里砸钱。 这又正戳中了我的琼瑶式g点。 来!我们来一场世纪恋爱! 游戏里成亲了,马少天疯狂截图,就那么个破场景不同角度各来一张,活活让他截出个百十来张。 有时候一天发几张,有时候几天发一张,全凭安远意的发说说/朋友圈频率。他俩永远前后脚,马少天生怕安远意看不见他为了我痴情开女号似的。 呕。 成过亲追到我后,马少天就a了游戏。搞得我头顶上顶着“少天盖世无敌的夫君”很是尴尬,渐渐地我也想a了,看着膈应,玩着更膈应。 干脆换了个游戏,决定从零开始勤奋搬砖。也没告诉马少天,怕他又来搞幺蛾子。 我在新手村摸爬滚打了一圈,穿着新手装备在油菜地里砍马蜂,那马蜂血量按单位一那么掉,直砍得我梦里都是马蜂在叫才砍到二十级,认识了我的小天使师父。 第4章 师父不是走程序认的,大家荒郊野外里认识的。 马蜂砍完我该砍蜘蛛了,砍着砍着突然一点预兆也没有,原地就冒出个等级挺高的红名怪,二话不说直接盯上细皮嫩肉的我了。 刚下去一刀,我被片儿得只剩十几滴血。好像剧本里常写的那样,我旁边正砍蜘蛛的大兄弟路见不平、拔(新手)刀相助,那气势冲上来仿佛就要掀翻无耻红名怪。 然而事实是,在二十级的我死了没多久后,二十二级的他也英勇就义了。 我:…… 就在我心碎地看着屏幕上两个横在一起的尸体被红名怪踏来踏去时,突然天降神兵,来人一身装备闪瞎眼,装分粗略估计五位数,随便几招就放倒了那万恶的红名怪,顺手还把地上的我俩拉起来了。 [附近]南行舟:不好意思,刚才忘了自己开的是小号。 [附近]mounta:…… [附近]mounta:你们大神现在都流行这种搬砖式升级吗? [附近]南行舟:倒也不是。 [附近]南行舟:体验生活。 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南行舟聚聚混,他不光收了我做徒弟,还拉了我进帮会。南行舟在这个服里很吃得开,挂着“南行舟的爱徒”称号出去溜一圈,打个副本什么的,都能换来几句“哦,你舟舟徒弟啊”以及后续关照。 有这种师父,心里真是美滋滋。 我们私下还加了社交账号,他给的是qq,加上时看那等级才刚满一个月亮,后来听帮里其他人说,这账号是南行舟专为加游戏好友申的,也就不奇怪了。 mounta:师父! 南行舟:??? mounta:你状态显示在qq游戏大厅! 南行舟:准备玩大家来找茬。 mounta:来斗地主吧~我跟我男票这房半天等不来人。 南行舟:你男票? mounta:昂。 南行舟:好呀,你邀我。 第5章 俗话说得好: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三个人的斗地主,四个人的麻将桌。 我师父南行舟在之后的日子里完美奉行这句话,平常除过打副本,一有空就约着一起在qq游戏里斗地主、打麻将。 到后来,马少天都不乐意陪我玩这些了,南行舟依然跟我乐此不疲。 偶尔为了挣点欢乐豆,彼此也搞虚假胜利。那种我们俩农民连麦互相透牌,合伙斗死地主之类的情况时有发生,不过这样不好,你们不要学。 我俩相处相当和谐,完全可以用臭味相投来形容。唯一存在障碍的地方就是语言不通。 他跟我讲英语,还是那种即使我是个英语考试只考五十六分的战五渣也能听得懂的英语。 “i have a big kg,do you have a sall kg?” “有。” “oh,i t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hk that you py a 2,after that,you py a 3 to 7 liandui” “三二七?哪有三二七的连法?不是五连起步吗?” “i an,3,4,5,6,7” 倒计时结束,系统自动出第一张黑桃3。 “liandui tan90°” 地主胜利。 “师父……为什么我们连麦都会输……” “becae you are a shy bee” “……我知道你在骂我。” 星期一的课表往往最糟糕,科目全作业多。马少天还硬要留我在学校陪着打篮球,我用脚趾头算都算到一起玩的人里肯定有安远意。 果不其然,5v5,马少天跟安远意在各自队里打c位,时不时篮板底下亲密肢体接触一波。而我,刚过一米七的个儿,进内线跟人硬抗一会儿都够呛,干脆下了场,在篮球架边儿写作业。周围等着玩的人不少,很快有人补了我的位置。 全场一盯一,马少天自然跟安远意互防。在场上玩着还没太大感觉,下了场瞧他俩咋瞧咋扎眼。 马少天没半点下场的意思,我就自己咬开笔帽看书,心不在焉地划拉,一个二十四乘以三想了快五分钟。 “祁山。”眼前出现一只手,递了瓶矿泉水,我抬头,瞧见是安远意,“马少天让我给你。” 原来场上已经换拨了,安远意这队被替下来,马少天还在场上。 “谢谢。”我接过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安远意:“七十二。” 我:“啊?” 安远意一只手提起衣领子抹下巴上的汗,另一只手点了点我草稿本上龙飞凤舞的竖式:“二十四乘以三,等于七十二,最后扇形的面积是二倍根号六。” 第6章 安远意这人收买人心的能耐真是说来就来,且点到即止――只给我说了三道题答案,多一道都不肯了,我巴巴望着,人家道声抱歉,转身跟兄弟伙儿勾肩搭背去小商店买水。 小气,太小气了。 收回目光,我随意瞟了眼场上,马少天那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安远意的方向。同队的给他传球都没反应过来,被砸了脑袋后才讪笑一下,将周围一众骂的“傻帽”照单全收。 我眯着眼睛,看马少天不好意思地在场上挠后脑勺,重拾起球,又看安远意高高大大的身形进入那商店的小门,嬉笑声渐小,觉得自己才是大傻帽。 眼前那一串串数字加字母在我脑海中全变成乱码,实在看不下去,干脆不装逼了,把册子收回书包,准备掏手机玩把扫雷。 消息从屏幕上方跳出来。 南行舟:今天怎么不找我打麻将? 我:陪男票打球,内心崩溃。 南行舟:? 我:想跟他886,太憋屈了。一天到晚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南行舟:怎么说? 我:让我留学校里陪他打球,其实就是想多见见他梦中情人。 南行舟:……见他梦中情人,干嘛还带主母? 我:鬼知道什么恶趣味,他梦中情人心里好像根本没他,这还拖家带口着倒贴。 南行舟:那还处个屁。 我:臭不要脸霸了我的初恋,我有少男情怀,舍不得。 南行舟:……你男票有啥好的? 南行舟:斗地主都分不清2最大还是3最大,我看不靠谱。 我深以为是。 于是起身收拾书包准备自个儿回家,懒得在这儿看那俩纠缠不清,还不如回家跟师父连麦斗地主。 马少天看我一副要走的架势,把球直接扔给场外另一个大高个儿,朝队里其他人挥挥手,嚷了声“换人”,又凑到我旁边。 我也没注意,接着收拾手里的东西,马少天凑过来亲了下我耳朵尖,他身上剧烈运动后的热度把周围空气都变得热烘烘,开口就是软软乎乎撒娇:“等不及啦?我玩得都没注意时间了,你下次提醒我嘛。” 高高大大的男孩儿跟大狗似的撒娇,我真的零抵抗力,马少天大概吃准了我扛不住,硬是勾住我的脖子晃到我松口说了“好”为止。 这都是造孽啊。 第7章 回家登上qq,发现南行舟状态没在qq游戏大厅,就私聊去问。 南行舟说正在打副本。 我于是进了帮会yy,听大家语音闲聊。 帮会里一个河南大兄弟,有个非常杰克苏的名字,恶魔,一见我进去就开口叫:“mounta,mounta” 他那调调可怪,出口就是“忙得很,忙得很”。 我连说:“不忙,不忙。” 帮众都在笑,南行舟大概也在笑。 恶魔说:“你这洋气名字跟舟舟最近状态有一拼。” 我好奇地嗯一声,等他后话。 “舟舟最近好像要出国,以前指挥都是标准普通话,最近突击英语,说是要把它带入生活。”恶魔操着口音,像模像样地学,“那什么,kill this ugly eight o go哈哈哈哈他妈的卧槽了。” 帮里另一个四川的大兄弟见见,格外嫌弃地开麦:“您可闭嘴吧,还gays,go go这是打怪去,还是打炮去?” 恶魔不服说川普的见见嫌弃他口音,两个人立时麦上对喷。 南行舟果断搞定了手头事,不在这公屏上听南北方言交流,溜到私聊框跟我私下交流。 问及我下午提到的事儿,我简单交代了两句,南行舟用鸟语回应我,我就一概听不懂了,跟他说讲普通话,他又说自己都坚持好几天没破功了,不想半途而废。 我英语已然很烂,就更不能成为破坏我师父英语学习的罪魁祸首,干脆建议他还是打汉字给我。 我:我其实也觉得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不太好,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你懂吗?我跟他表面看啥事都没有,这样提一嘴,特别突兀。他老腻人,我连开口的时机都找不到。 南行舟:会不会是你误会了? 我:我一直都这么觉得……但事实上次数太多了,多到我这种智障脑都骗不下去自己了。 南行舟:可信度待定,你都说了你智障脑。 南行舟:你喜欢你男票么? 我:还行,反正不讨厌。他要愿意跟我好好处,我肯定也不会想东想西,就烦他吊着我……我自己也怂,他如果真骗我,我肯定得哭死。 我:我初恋情结特别严重,他要渣我,我以后瞧每一个对象肯定都觉得渣。 我:谁跟我谈恋爱,我就觉得谁渣,然后觉着觉着人家说不定就真渣了,我就永远掉入被渣的死循环里,一辈子找不到真爱。 我:完了,我对人生开始绝望了。 南行舟:我觉得你可以去你们那边的医院挂个心理精神科,查查有没有臆想症。 我:……师父,你这样以后讨不到老婆的。 南行舟:那也比你这种以后找不到老公的强。 我:…… 南行舟:要不你跟他梦中情人接触接触?看看他什么反应?说不定全是你猜错了。 我:我不,他梦中情人可假正经。 我:还龟毛。 我:还小气。 我:今天在我旁边报答案,抠门地只报三个,没有同流合污的潜质。 南行舟:那你说什么算有潜质? 我:起码得报个十个八个啊,搞得我作业只写一半,多尴尬。 南行舟:真别说,你对你智障脑这个定位还挺精准。 我:??? 第8章 马少天请了假。 他那副悍猛如牛的身子骨在贪图一时爽淋了场冷水澡后,到底是坚持不住了。 我惦记着昨天南行舟的话,体育课也不跟平日里的狐朋狗友聚众开黑,蹲在台阶上观察起独自练球的安远意。 南行舟让我接触接触安远意,看马少天的反应,可好不容易遇上一次体育课,那厮还病倒了,难得有出好剧本,主演不到位,我这群演干着急也没用啊。 ――得,我已经自动把自己划归成这部烂俗偶像剧里的男十八号了,且整个心路历程相当理所应当。 综上所述,马少天这老王八蛋给我的伤害太大,柔弱如我已然承受不来。 安远意好像在练拉杆上篮。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每次我做这动作活像要把腰拧巴断,安远意做起来就流畅自然。明明就是不具备什么观赏性的动作,兴许是因为人长得端正,连带着姿势也潇洒起来。 我心里叹了无数口气,咕嘟咕嘟地冒酸水。 仔细想想,班里我没怎么搭过话的就那么几个,安远意就能排上号。 我跟南行舟说他假正经真心没有污蔑之嫌。 安远意作为长相好、学习好、运动好的三好少年,连马少天都奉他为心间一抹白月光,可想而知年级里的小姑娘们都迷他迷成什么样。 然而这人向来只管耍帅,从不收拾烂摊子,将滥好人做到底,任由桃花随身伴。 拒绝了人,还继续散发荷尔蒙勾人的那种非典型渣男。 我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跟我大兄弟似的好妹妹啊! 跟我们差了一级,和安远意同在篮球社,多爷们刚强一个人啊,一手拎一桶水,肩上还能扛大米的那种。被这厮迷得神魂颠倒,大胆告白,被安远意用八字不合拒了之后走路都发飘,心碎得光晃荡。 都这样了,小姑娘还觉得安远意好得不得了,人家认真费功夫去测八字,这不是谨慎负责是什么? 我听她强行洗白,无语凝噎。 “你不要对我这么温柔,好不好?” 上句大概是安远意自就读我校后,收到的出现频率仅次于“我喜欢你”的经典句子。 而烂俗偶像剧里这种设定的男主往往最让我深恶痛绝,这不是渣是什么!这不是渣是什么! 这样寻思分析一圈,我更难过了。 我靠,敢情马少天跟安远意是渣男瞧上渣男啊! 我蹲在台阶上抠着鞋尖上的土,一阵神伤。 这世上除了我,到底还有没有好男人了? 真愁人。 第9章 一个斯伯丁的花球骨碌碌滚到我脚跟前,抵着我的鞋尖。 安远意站在篮筐下等着我给他扔回去。 我连姿势都摆好了。 安远意:“祁山,你干嘛在那儿抠脚。” 我:“谁他妈抠脚了?!”把刚要抛出去的球收回来,我气鼓鼓地走过去,“我这鞋尖有土,抠土呢!” 安远意趁我嚷嚷的空档把球劫走,我下意识去抢,然而人家只是在身后快速熟练地变个向,就把我这个渣渣甩开了。 我在篮下暗自神伤,那边安远意已经跑到罚球线附近,胯下运了几个八字,突然发力,助跑一段,进入内线后猛地起跳,那速度把风带起来,吹翻我的刘海。 很吓人的弹跳力,安远意在我眼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我两眼看呆。 ――他也没扣进去。 只差一点点,是靠手掌将球推进去的。 安远意屈膝落地,球刷过篮网后,紧跟着也掉了下来。 我俩的叹息声重叠在一块。 “每次都是只差那么一点。”安远意用小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弯腰捡起地上的花球。 那语气挺丧。 我仿佛鬼附身一般接过安远意手里的球,宽慰道:“那也比我这个只会定点投的强。”边说边站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下托起球,手腕轻轻一送。 球出去,砸筐边,没进。 突然尴尬。 这动作四舍五入就是我连定点都不会投。 安远意将球再次递到我手上,我讪讪然接住。 他问:“想扣篮吗?” 我不解:“啊?啊――!” 安远意突然抱住我的腰将我整一个举了起来,突然失重的感觉吓得我嗷嗷叫。 安远意顺着动作拍了拍我的小腿,“别乱动。” 我惊魂未定地在空中发呆,手里的球都要拿不住。 “扣进去。”安远意跟我说。 那篮筐就在我眼跟前,一伸手就能碰到,仿佛我八岁表弟的玩具。 我突然热血沸腾,身后bgm起,姿势相当之霸气,狠狠将球扣了进去,保持一个抓篮的动作,还可惜怎么这时候没人给我上半身录个像。 安远意:“抓稳了。” 大概是为了配合我激昂雄壮的动作,安远意这个道具撤退。 可真让我这么吊在空中,我又怂了,在半空里荡了没两秒,嗷嗷叫着就要松手。 平衡力在瞬间不存在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前倒还是后倒,反正不管怎样我的下场都会很惨。 “我日――” 这声儿怎么不像我呢? “沉死了,快起来。”安远意气若游丝。 我急忙从他身上蹦起来――这可太尴尬了,我真没打算这么报复我潜在情敌。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暴力行动不可取。我好不好也有百来斤,这么哐当下来指不定得凹断安远意几根肋巴骨……太血腥了。 也没着急拉安远意起来,我从他喉咙摸到胸腔摸到小腹,急死了。 “怎么样怎么样?安远意,你肋巴骨没事儿吧?” 安远意生龙活虎地给了我一个扫堂腿,甩我一个屁股墩儿。 说好的不动手呢!你也不能动脚啊!你做人还有没有原则了! 安远意伸手照着我刚才的动作原模原样地也摸了一遍,最后一掌推在我小腹。 “我看你肋巴骨才有事儿!” 安远意将球夹在胳膊和侧腰间,朝我哼一声,怪模怪样地走了。 卧槽!这这这……! 我揉着屁股委屈巴巴自己站起来,心中百感交集。 谁说的安远意单纯没心眼儿?我看这左胸腔里怕是藏了个蜂窝煤! 第10章 “你跟安远意……最近怎么回事儿?” “我还没问你跟安远意怎么回事儿呢!” 这就是我和马少天一早的对话,自此陷入了我俩恋爱以来鲜有的冷战。 事情还要从马少天请假那天说起,自打我跟安远意接触过那么一次后,他每每玩球的时候都要叫上我。 安远意在学校里向来都是偶尔打打比赛,平常只单练的,他嫌跟别人一起练,球抛来扔去浪费时间,连1on1也没见他打过几回。 现在简直是点名要我这个菜鸡跟他斗牛。 跟皇上翻牌子似的稀罕。 玩个球而已,被这么渲染一番,我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最后寻思能跟人学个一招半式,兼以打发打发时间,也就跟着一起玩了。 我这个群演和男主演起了对手戏,反倒把马少天这另一男主晾到一边。搞得马少天加进来一起玩,活像第三者插足。 故而有了早上那场质问。 我肚子里的火也攒了好些时日,索性把暴脾气给点了,我俩各自闷着生气。 到了下午,马少天就拿着小商店的冰棒颠儿颠儿来找我。 “怎么?还气呢?”马少天把冰棒从中间掰开,举起一半送到我嘴边。 马少天用冰棒不轻不重地戳戳我唇缝,见我不张嘴,厚脸皮地将那根冰棒含进自己嘴里。 “全世界最可爱的祁山,你理理我?我给你认错还不行吗?”马少天拉了凳子坐我旁边,眼瞅着周围没人,凑过来亲了下我的脸蛋。 我被他的嘴唇冰得一缩。 “你错哪儿了?”我问他。 马少天又不说话了。 我气得想掀桌子,他一点也没发现我飙升的怒火,还把剩着的半截冰棍塞进我手心里,我握着冰棍,低头看脚尖,好半天才憋出句:“行了,赶紧滚,别碍我眼。” 马少天得令,嬉皮笑脸下楼跟他狐朋狗友打球。 在他看来,我没不理他,就不算大事儿。 坐在教室窗边,都能看见马少天在操场上活蹦乱跳的身影,犹如脱缰野马狂奔驰骋,哪儿有一点负罪感? 我一时也咂摸不出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了,低低叹了口气,坐在座位上玩手指,思绪飘远了。 班门口传来脚步声,安远意抱着一沓练习册走了进来,我目光跟他对上,凝了两秒,他朝我挑了挑眉毛,我便不知为何有意地将目光错开。 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 第11章 “师父,江湖救急。” “ith you?” “我对象好像发现我转新游戏了,要来咱们服找我……” “so?” “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我不想让他找着……他太能折腾了,指不定我又得a了这个,到时候我就只能去玩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了――我记得你有个小号练的女号?” “yes” “快快快,快拿你小号跟我结个婚啊,到时候只要咱俩瞎编一通,他就十成十相信我不是我了……” “e” “唉,说来也怪我懒,什么游戏里都叫mounta,可这游戏里改名太贵了,还不如瞎给自己套个身份,反正他笨,几下就能糊弄过去,我就剩这么几个课余活动了,师父你一定得帮我……” 其实搅乱我游戏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搅乱我游戏就是为了在他白月光面前博出位,这我就不能接受了,凭什么我就让你随便用啊? 真当我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要能让你如意,我祁山倒立去学校! 南行舟半天不回语音给我,我就巴巴地等着。自己也知道自己这要求过分了,那点希望之火一点点变得微弱起来。 突然,聊天界面蹦出条消息,我急忙去看。 南行舟:我知道这句话如果用英语说出来,你肯定听不懂……账号我登好了,去找月老登记吧。 我在电脑前感动得热泪盈眶。 高唱“世上只有师父好”,还录了段给南行舟发了过去,正想自吹自擂一番,发现消息发不出去了…… 游戏里,南行舟私聊我。 南行舟:你先去黑名单里躺着冷静冷静。 我:qaq你侮辱我美妙的歌喉! 第12章 马少天问我是不是换游戏玩了。 他问得笃定,多半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便顺着答了最近玩的那款游戏。 他又问:“是‘妈的智障’服吗?” 我心说卧槽你连我什么服都知道了,这是老戏码又要再上演一遍的节奏?!我拒绝啊!你知道我一级一级搬砖多辛苦吗! 我说:“是那个服,不过我也是换了之后玩没多久就a了,连账号都记不清了。” 马少天若有所思地深深看了我一眼,他极少那么看我,猛不丁这么一眼,还看得我背后发毛。 此刻,那个名叫“少天盖世无敌”的女号突然找我临时私聊,问:“你是a市的吗?” 我背后突然出现同款发毛感。 我忙回:不是,不是。 少天盖世无敌:那你这名字起得还挺别致。 我:您的也不赖。 少天盖世无敌:你和我老公的名字一模一样。 我浑身汗毛直立,生怕网路那头的马少天再强行嫁我一回。 我:大妹子使不得,我已经有老婆了。你看,就在我旁边杀猪呢。 也不知道南行舟是不是开了插件,那个女号自登上就一直在我旁边杀猪,也不见说话,搞得我心慌慌。 [附近]少天盖世无敌:这不是你开的小号吧? [附近]北行舟:你个妖婆娘说谁小号呢? [附近]少天盖世无敌:你干嘛骂人? [附近]北行舟:穿那么露,离我老公远点。 [附近]少天盖世无敌:还不知道是真老公还是假老公呢。 [附近]少天盖世无敌:你老公叫什么,你知道么? [附近]北行舟:“妈的智障”服新起之秀王大山!你出去问问,我们服谁不知道? 我在电脑前看得目瞪口呆,这话我师父也敢瞎诌,真不怕马少天去都城拉人问么! 事实证明,我师父的影响力真的非我所能想象。 没过几天,我上yy去帮会里聊天,全帮会的人开口第一句都是――王!大!山! 这他妈比我这个知名臊子面名字还难听! 简直俗出天际!那种放到烂俗偶像剧里演不了两集就可以领便当的群演之群演啊! 恶魔用他那河南口音性感地唤了我好几声:“王大山~王大山~” 见见也用川普跟着骚一波:“王大山~王大山~” “听说你最近和舟舟他妹搞上了?了不得~了不得~” 始作俑者南行舟聚聚笑得快要掀翻频道。 去你妹的王大山!老子还山大王呢! 第13章 最近我师父有点怪。 放着牛批轰轰的南行舟不用,见天地上北行舟的号跟我玩。 对,就是那个顶着“mounta的娘子”称号的北行舟。 帮众们只当帮主认真钻研鸟语去了,换他表妹接班。 而我,这个帮主的表妹夫是唯一了解真相还迫于帮主淫威不得表露的小可怜。 帮主=南行舟=南行舟的表妹=北行舟=我的娘子。 啊哈。 真让人惊喜又意外:)。 糊弄马少天的计划可以说天衣无缝,他真的没再问过我游戏相关的事。 然而百密一疏。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师父是个这么恶趣味的老变态。 [附近]北行舟:相公,我们一起钓鱼鱼呀。 [附近]mounta:…… [附近]北行舟:相公,我们一起采花花呀。 [附近]mounta:…… [附近]北行舟:相公,我们一起看熏熏呀。 [附近]mounta:…… [附近]北行舟:相公相公,你怎么不理我呀。 [附近]mounta:qaq师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附近]mounta:我知道我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好他妈帅,但是我从来不嫖不赌不黄不毒不浪不骚。 [附近]mounta:虽然我做不到光宗耀祖,但绝没有有辱师门。 [附近]mounta:您看我这些日子陪您麻将象棋斗地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qaq。 玩家北行舟对您使用了动作[公主抱] [附近]北行舟:相公,你说什么傻话~ 电脑前的我抱着键盘瑟瑟发抖,泪流满面。 难不成师父真有个表妹? 右下角的qq图标突然闪动起南行舟的头像,我抹抹眼泪点开。 南行舟:[截图][截图] 图,截得很美。 嗯,很美。 夕阳的余晖洒落大地,映照得山山水水也镀了层金。 眼前花开鸟鸣。静态的图片因为太过生动,无端让人觉得生命力十足。 我看着图片上那个被甜美小萝莉在广阔草地上公主抱起的赤膊壮汉,很不想承认他就是我(玩的角色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 南行舟:看我麒麟臂。 我:…… 我内心有一万句p,可我太菜,我不能讲。 qwq…… 第14章 被师父折磨得心力交瘁,连带着白天里上课也没精神。 我单手撑头作沉思状,实则梦会周公。这一睡不得了,连带着班头的英语小测也睡过去了,只争气地在收卷前一秒虎躯一震,两眼瞪得滚圆。 我想起班头那中年妇女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里就打怵。好在一张卷子大半都是选择,我abcdefg一气儿往下乱写,先填满了再说。 惶急中一抬眼,先瞧见讲台上正跟我发眼刀的班头,再瞧见正在我们组收卷子的安远意,顿时悲从中来,把手里的笔往桌面上一甩。伸脖子一刀,缩脖子还一刀,小爷我不写了还不成吗! 嘤嘤嘤地哼唧了几秒,安远意就走到我跟前来了。 我左思右想――还是他妈打怵,又一点招儿都没有可怜巴巴地望一眼安远意。 安远意站在我课桌旁,背对着班头,无视我惨兮兮的目光,夺走了我手里的卷子。 “安远意,你好狠的心!”我当然没敢嚎出声,只悲恸地朝他比了个口型。 我的海带泪还没挂上脸,安远意突然在我面前两手一松,一大摞卷子全部飘在了我的座位前。 就是,两手一松。 背对班头,面无表情,松开双手。 我惊呆了。 安远意蹲下身在我凳子旁捡卷子,我还没回神地傻坐着,他突然撩起眼皮盯我一眼,拍了拍我的小腿。 “祁山,帮忙。” 那一刻,我动用了我十七年来的全部累计智商,突然福至心灵,蹲下身前顺手牵走了我桌面上的笔。 鬼知道安远意怎么能在那么快的时间里挑出他的卷子扔给我。 我就那么蹲在桌子底下,右手奋笔疾书,左手演戏演全套地伸出去帮安远意捡卷子。隐约能感觉到安远意的余光一直瞥着我,根据我抄写进度调整捡卷子的速度。 ――这他妈才是神队友啊! 卷子递出去时,我内心万马奔腾、气壮山河,恨不得上去抱着安远意就亲一口。 “谢谢您!”我蹲在桌子底下泪眼婆娑。 安远意收走我手中最后两张卷子,又瞅了瞅我的脸,满眼若有所思。 “嗯。”他答应了一声,突然伸手捏了把我的脸,才站起身继续收卷子。 我吓得直接蹦起来。 哐当。 “唉哟我的妈――!” 脑壳一疼。 ――我他妈怎么还在桌子底下呢?! 第15章 马少天跟安远意打了一架。 战况相当惨烈,俩人脸上都挂了彩的那种。 因为互殴地点在学校垃圾台旁边的过道里,故而迟迟未被人发觉,要不是收拾垃圾的张大爷刚好过去,他俩这一架八成到放学也没个完。 班头问怎么回事,他俩一个也不吭气,班头一走,竟是有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亏得班里的其他男生上去拉,才拽住这两位神仙。 现在,他俩一左一右分别站在班门口,两张脸死臭,活像俩门神。 我趴在桌子上,没去拉架,也没跟他俩任何一个人说话,满脑子都是刚才路过垃圾台时听到的争吵声。 “那男的是谁?”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操,你要不要脸了啊,上赶着让人压?” “你听得懂人话吗――我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远意!我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你他妈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你把我当傻子耍呢?” “我只知道你把祁山当傻子耍。” …… 我这个听墙角的听到自己大名,登时就浑身一僵,消化半晌,回过劲儿来第一反应就是溜。 喜大普奔,二位男主终于开诚布公,本群演可以领便当了。 走的时候他俩真没打起来,后来听人说他俩打得挺惨时,我还有些愕然。 我以为按剧本走他俩会打啵,没想到是打架。 一种很难形容的事外人体验。 大概就是原本以为自己也算个男一,演着演着发现不太对,自己还不肯信,硬要演到最后一幕,才发现自己早从一开始就被归为背景板了。 那就是所有的幻想都打水漂了呗。 谁爱双双夺状元谁夺去,真爱没能跨越一切,学渣最终也没能造就爱的传奇。 都是放屁。 我真的被渣了――还打死不信等到了渣攻亲口承认。 我总说马少天是蠢货,绕一圈才发现蠢货是我自己。 第16章 当天放学,我早早收好书包把马少天甩在身后,跟躲债似的。 奈何债主腿太长,还是找上门。 我俩都有火气,稍微一点摩擦都能点着,三句没讲到我就被马少天推到了学校对面的小巷里。 “祁山,你到底别扭什么?”马少天声色俱厉,还一脸烦躁地点了根烟。 我一温室里的小花朵,哪儿受得了这个,原本还剩的那点惆怅,全被他赶了个干净,反问:“你凶什么凶?” 这不说则已,一说委屈全返上来,我嚷着:“我还没赖你拿我当挡箭牌撩安远意呢,你思想上绿我这么久你好意思吗?” 马少天瞪大眼睛:“你又知道什么?” 我破罐破摔:“我他妈什么都知道!你赶紧打哪儿来滚哪儿去吧,老子不稀罕你了……” 狠话还没撂完,马少天直接一巴掌把我摁到水泥墙上了,另一只拿着烟的手将就在我旁边摁灭了烟头,距离非常近,烟灰都蹭到了我手臂上。 “你也就这张嘴能n啵。”马少天眉目间的戾气更重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一动也不敢动。 这哪儿是蠢? 这人他妈在四川学过变脸吧。 “思想上绿你?肉体上没绿过吧?”马少天扔了烟头,压低声音问我。 巷道外面尚有那来旁边停车棚取车的学生,我太阳穴突突的跳,寻思着是被马少天胖揍一顿惨,还是大喊求救让其他学生看见我俩这样惨。 还想着呢,马少天的手顺着我裤腰就要往里钻。 卧槽――我不就发现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吗,你至于断我子孙根吗? “你个挨千刀的马少……唔……” 刚扯开嗓子喊了半句,嘴巴就被马少天捂住了。 祁山你就是个白痴!你不会先喊救命吗!你这个破嘴就知道骂人! 我伸脚乱蹬起来,没两下就被马少天制住了。 都说人在绝望时会爆发出超越自身的力量。 不存在的。 马少天的大臂比我小腿还粗一圈,硬件上比不过,再扑腾都是砧板上的咸鱼。 我想起电视里常演的主角被捂嘴时咬那歹人的手,我赶忙应用起来。 ――这他妈逗我吗? 马少天捂我捂得狠,嘴只是勉强能张开点的程度,我拼命开合巴望着能啃着他的肉,然而事实上只是像个土拨鼠一样小幅度高频率地活动腮帮子,还时不时拿嘴唇亲他的手心。 马少天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智障。 我还来不及深究这令人作呕的买家秀与卖家秀的差别,马少天的手已经握住了我的命根子。 第17章 “马少天,你他妈鸡巴长脑门儿上了吧?!” 天空一声巨响,安老哥闪亮登场。 安远意在巷口就撂了车,直蹿过来的,百米每秒的速度很骇人,一拳干翻马少天那个老王八。 我的鸡巴就这么从马少天手里被拯救了,只是马少天惯性太大,倒下的时候又没有着力点,下意识拽着我裤子一块倒的。 校裤,松紧腰不系裤带的那种。 我单穿裤衩在风里凌乱的时候,还不无庆幸地想,亏得马少天没拽着我鸡巴倒下去。 只是这么想想,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真疼。 场面这么尴尬,他俩是怎么也打不起来了。 而我,这个莫名其妙被摸鸡巴,又莫名其妙被扒裤子的倒霉蛋,只能默默踹了一脚还捏着我裤子的马少天,救回我的裤子,再默默蹲下身提起来。 “滚!这对象谁爱处谁处!我看你俩就挺好,赶紧凑一对儿,少祸害别人!” 什么委屈忧愁难过不舍,都他妈没我的白大腿重要! 我朝俩比我高出十多公分的老王八怒吼一声,吼完立刻迈开小短腿开溜。 毕竟怂。 我跟马少天是彻底玩完了。 这披着猪皮的绿眼狼就是再像猪,见过一次真面目,本纯良小绵羊也自觉招惹不起了。 人家谈恋爱随身带油带套,总不能到我这儿就随身带铁内裤辣椒水了吧。 这点差别我还是能感觉到的,更何况他对安远意那心思已然有了实锤。 犯贱这种事儿,一次两次说出来当故事,次数多了自己迟早也要变贱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谁稀罕你这一炮。待到大呕忱锉В气得王八嗷嗷叫。 第18章 刚分手那几天,马少天不知出于何种变态心理,给我发了一堆黄片儿。 直说“仁义不成买卖在”。 我真是去你姥姥的非洲大野驴。 谁跟你有买卖了?我呸呸呸。 当即和他断了所有联系方式,只是小心肝一直悬在半空中,生怕他哪天又故技重施,把我堵小巷道里欺负了。 长得太美果真是罪,网络名言诚不欺我。 马少天在学校里是想骚扰我来着,可是有跟他武力值相当的他心上人挡着,他也不敢造次了。 现在彻底剧本互换。 改成安远意三五不时地盯着我跟马少天。仍旧是那么没滋没味的一张脸,却总能在马少天对我伸出魔爪时不着痕迹地相助。 不着痕迹到马少天都以为是巧合。 譬如现在,他佯装在忙的样子,拍拍他前桌,交代几句。 他前桌就走过来,对我说:“班头找你喝茶。” 我于是名正言顺地远离马少天老王八,去班头办公室里殷勤烧个热水、摆个抹布之类的,一度让班头以为我要转性。 安远意先前还因为我裤子被扒的事儿,正儿八经道了歉。现在还这么帮我,搞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多小心眼子。 怪不得人家招人喜欢呢,我这气量上都差得远。 后来看体检表,果然,他肺活量4500,我3000。 虽然之前因为我那大兄弟似的好妹妹,给安远意加了不少丑化滤镜,但实际上就我和安远意的相处来说,他人算得上相当不错了。 大概因为有个马少天杵在中间,我俩接触始终有些抵触和隔阂。 不过这种事儿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嘛,何必搞得跟女孩们的友谊一样亲密无间,大家一起打打球还是可以的。 因了这些个破事儿,我将近一周都没什么心思登游戏、查看社交软件。 这会儿一上线,就被疯狂轰炸了。 “相公!你去哪儿了!” “相公!怎么还不上线!” “相公!麻将高级场三缺一!” “相公!这周出新的情侣任务了!” “相公!看熏熏啦!” “相公!你不要舟舟了嘛……” 第19章 我忙不迭登上游戏,师父竟然还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北行舟的号,安安静静待在我旁边。 俩人围着那湖边走了一圈又一圈,地图都要看烂了,师父也不吭声,我莫名心虚。 却见那小萝莉在我安全时间刚过后的第一秒,开始拼命砍我,放肆砍我,我迈开跑,就放技能定住,大招不要钱似的砸砸砸。 没到一分钟,我挂了。 北行舟又复活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认错。 照着原样又弄死我一次。 我只好上qq求饶,再把自己上周乱七八糟的糗事说了一通,妄图博点同情。 我:师父,放过我吧…… 南行舟:不要脸!没担当!负心汉! 南行舟:用了我就把我丢了,当我避孕套吗? 这话怎么这么大歧义呢…… 一时之间,愁容满面。虽说我师父以前就挺没正行的,但也不至于浪荡如斯啊! 我恍然意识到也许是我当初让师父开女号假扮我娘子这事儿,不小心打开了他的新大门,点亮了他的新属性…… 难道师父是隐藏娘c受吗…… 可他应该也知道我是个0啊。 不对,我一直跟他说我男票、我男票,可从来没提过谁1谁0的问题。 那我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自己是纯0啊…… 师父是被我带跑偏的,这事儿我该负点责。他难得这么深情款款对待一个男人,暴露出自己智障外表下真实的内心,我直说是不是太伤人? 要不先瞒瞒,一点点渗透我的意思。 那什么,温水煮师父。 没错,就这么办!我怎么这么善良又贴心! 忍不住为机智的自己点个赞。 第20章 “my dear,i love you” 我缩在被窝里来回听这句语音,整个人都要羞到爆炸。 太太太害羞了…… 以前听南行舟讲那些土锤英语还感觉不来,现在认真听他正经说的洋话,越听越要命。 腻人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听得懂啊! 我把俩耳机戳进耳朵里,那酥酥麻麻的声音就传进大脑,仿佛说话人就在旁边似的,听得我后腰都软了。 暗搓搓翻开收藏,临睡前准备再欣赏一遍南行舟苏帅语音cut。 “i iss you so uch” “now,i wa you” “my sweet,mua” “you dog sun up the ga quickly!” …… 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除去骂我揍我这点,师父还是很好的,有事没事嘘寒问暖,还能给我讲作业。 所以我始终坚定实施着自己的“温水煮师父”计划。 两个受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自认为许多暗示都足以称之为明示了,师父还是一副小聋瞎似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因为他太智障,搞得情商也低了。 我常挂心着我的娘c师父,一到课间就放空自己,以思考人生的奥义,以及两个受互攻的可能性有多大。 有人屈起指节敲我课桌,当当地拉我回神,我一个激灵坐直身子,朝他眨眨眼。 是安远意。 他在我前头正经八百地坐下:“怎么最近找你约球都爱答不理的……你是不是还因为马少天的事儿怪我?” 那话里三分惋惜三分可怜还有四分忧愁凄迷,我惊得只会僵坐着,好半天才想起来安慰人:“哪儿能啊?他是他,你是你,裤子……是裤子,我硬件不还在呢吗,你别老这样,看着人难受。” 我其实还想说看着怪怪的,但总觉得这么说了要被暴打,到底憋住了。 安远意突然伸出手,跟上次一样捏我的脸,“你真不怪我?” 他这动作太吓人,还半天不松手,我把俩眼睛瞪得滚圆,想起上次独自一人坐教室里黯然神伤时,他走进来朝我挑眉毛。 这会儿教室里也只有我俩。 我紧张地后背发毛,直说:“不、不怪你……” 第21章 我叫安远意,“安之若素”的安,“开缄识远意,速此南行舟”的远意。 感恩我妈给了我颗好大脑,学起知识也不费劲儿,平常除了打打球,最大一个爱好就是玩网游。 日久天长,渐渐玩出了些名堂。可游戏这东西,就是越玩越没劲儿,没劲儿到我重开了小号,回新手村砍蜘蛛。 眼看着那血量可怜得掉,杀一只蜘蛛的时间够我吃一个牛角包,我突然觉得自己在荒废人生。 正准备关电脑睡觉,在我旁边一直砍蜘蛛的大兄弟忽然被随机出现的红名怪咬了一口,危在旦夕。 我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上去拔刀相助一发。 刀是拔了――用我二十二级的小号拔的。 尴尬的一幕发生了,我被那丑陋的红名怪一刀秒。 …… 赶紧用笔电上了我那个装逼号――南行舟,过来挽救我岌岌可危的面子。 至此收了个活蹦乱跳的二十级小徒弟――mounta 可我万万没想到,mounta就是跟我同班的祁山。 他加我qq的时候,我还有点不敢相信,来回对着两边看了十几遍,才相信这世界真的这么小。 直到他邀我一起斗地主,我还在庆幸自己有日常号游戏号分开的好习惯,不然我们仨在房间里,铁定得大眼对小眼。 渣攻,贱受,白月光,刚好凑齐一桌斗地主。 当然,上述关系都是我后来从祁山那儿知道的了。 第22章 因为交道打得少,我对祁山、马少天了解得并不多。隐约知道他俩是一对,凡我目光所能及之处都在秀恩爱。 这种情侣向来招人膈应,倒不是因为性取向,同性恋异性恋其实真不是大问题,但你公共场合不注意影响就不太好了。 我就是抱着这种略略膈应的心理,跟祁山相处了一阵子。 因为讲语音时害怕真声被识破,所以干脆讲了英语,两种话调调差一些,也不至于被认出来。毕竟每天在学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话说得少却并不是从没说过,要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个一二。 我出于一种相当怪异的心理,并不想让祁山知道我就是安远意。 然而事实是几局麻将斗地主玩下来,他跟马少天四处虐狗一事就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相反的,我觉得祁山这人真有意思。 那种脑残中带一点智障,智障中又掺一些二百五。 整一个清新脱俗的无脑人。 私下也就多留意了一阵,发现他俩平常其实也挺检点的,就不知为什么亲热的时候总让我瞧了去。 那天打完球,我见祁山兴致缺缺,干脆上了q号借口问他怎么不斗地主,想探探他是怎么了。 他跟我说马少天留他在学校,是为了多看看自己的梦中情人。 我登时就来气啊,我这人别的没啥,就是特护短。 这犊子怎么还渣我徒弟呢?! 我原本已经抱着劝分不劝和的心思了,可看祁山那语气,还是挺舍不得马少天。想着我也不了解人家感情,干脆让他接触接触那梦中情人,指不定能有点啥新发现。 结果祁山开口就把那梦中情人贬得一无是处。 我寻思着这什么垃圾梦中情人啊。 然后他接着描述,越描述我怎么觉得越不对呢。 合着这梦中情人是我啊! 第23章 那天马少天病了,体育课祁山一个人坐台阶上,也不和其他男生玩。 小小一团窝着,在那儿抠脚。 我只敢拿余光瞥他,想起他斗地主时傻乎乎的样子,真想捏脸大叫“我徒弟怎么这么可爱”。 没了马少天那碍事玩意儿在祁山旁边,我通体舒畅,连一个人练球都练出了激情,使出浑身解数完成了背后拉球换手投篮,自认为极其飘逸帅气地落地,可祁山那呆瓜看也不看我一眼。 抠脚抠脚就知道抠脚。 我装作不经意,把球滚到了他脚下。 果然把那小呆瓜招来了。 我没敢太不正经,就比平常在学校里还更端着,生怕他发现我就是南行舟。 我总觉得如果让他知道了,他铁定不会再跟南行舟一起玩大家来找茬了。 想想就让人难过。 我俩一起打球,堪称师徒和谐。 我看他那副鸡仔模样,就举他起来,让他来个虚假扣篮过过手瘾。 原想着他挂还是能挂住的,就松了手,谁知道那呆瓜那么呆,直挺挺就栽下来。 差点没把我压到去医院。 这还不算完,那厮起了身就照着我身上一通乱摸。 摸得我一阵晃神,心里登时有了小鹿乱撞的感觉。 这儿还在操场上呢,这么多人…… 祁山……祁山他…… “怎么样怎么样?安远意,你肋巴骨没事儿吧?” “……” 滚!!!你个臭傻逼! 我直起身,不光证明我自己没事儿,还虎虎生威地送了他一个扫堂腿。 第24章 气虽然气他,但到底是我可爱的小徒弟。 游戏里接触远远不够,在学校时便也不由自主地想跟祁山一起玩。 祁山倒没拒绝我,就是那马少天太烦人,总感觉不情不愿似的。之前听祁山讲了那些破事,我都闹不清楚他到底是念着祁山,还是念着我了。 管他呢,反正我徒弟就是我徒弟,你不情愿也得情愿,不然我揍你。 大概是从祁山跟我要小号扮情侣时,情况开始有了变化。 那天他找我,我假装纠结一下立刻答应,祁山就傻乎乎给我唱了首巨难听的“世上只有师父好”,真的难听。 我把他拉黑后,当晚就想办法导了出来换成每天的起床铃声。 跟马少天在游戏里见过后,我更有些不待见他。 我自己也说不来怎么回事,总之就是瞧着他就各种不顺眼。 这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徒弟? 还买了个那么暴露的时装!这是勾引,赤裸裸地勾引! 那是我相公!你给我滚! 我为自己分分钟入戏感到骄傲,立刻跟那个烂俗名字――少天盖世无敌在屏幕上互怼起来。像我这种甜美少夫撕起妖艳狐狸精那也是毫不手软,加之“mounta的娘子”这一头衔实在太好用,说话都理直气壮起来。 怼到最后也没想起屏幕对面那位才是正宫,只觉得心花怒放、得意洋洋。 管他呢,我是我徒弟盖了章的!我俩还去月老那儿登记过了呢! 我最牛世界第一牛不接受任何反驳。 第25章 有了北行舟这层皮,我就更顺理成章地腻乎起祁山来。 撒起娇来毫无后顾之忧,看着祁山拿我没办法只能哭唧唧的样子我就爽啊! 于是调戏我徒弟成为我日常生活的第一大乐趣。 没想到把这呆瓜调戏蔫儿巴了,班头的小测也敢睡。 铃响后,我看他还在奋笔疾书,就故意在前排磨磨蹭蹭收了好久,想着给他腾点时间,见他搁下笔了,以为写完了,一路又往后收,结果这呆瓜压根就放弃了! 我发誓,在他用那种小狗似的眼神看我前,我真的气到要直接收卷了。 又无端想起祁山刚认识南行舟时,抱怨起我这个梦中情人“假正经、龟毛、小气”,就因为我只给他说了三个题的答案――这什么流氓逻辑? 我决定为自己找回一点形象。 所谓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个好爸爸只得给臭儿子擦屁股。 纵容他在桌子底下抄完了卷子,那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看着我认真道了谢,一副星星眼感动到要哭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这屁股擦得真值。 这下这个脸蛋是非捏不可了,要怪就怪他太可爱。 我冷酷地想:祁山,这是你逼我的。 哐当。 手上滑腻腻的触感还没散尽,就听见祁山的桌子发出声巨响。 完活儿……这下呆瓜彻底要被撞成智障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收。 恍惚中,听到班里谁嚷了一句:“快快快!快去看看,看看新换的课桌撞坏没有……!” 第26章 马少天看到了我手机相册里的截图,是我和祁山的聊天记录。 他拿我手机看团委发给我的入团申请书填写要求的照片,手一滑看到了,一气儿全看完了。 不过当初为了省内存,我截的都是重点腻歪的部分,反倒把游戏或qq里的名字全截掉了,他不知道我和谁聊,单看到我这边一个劲儿叫对方“相公、相公”。 其肉麻恶心程度之重足以让马少天下巴掉到地上,并且颠覆以往对我的所有看法。 他误会我给人当受去了。 照马少天这逻辑往下捋,难不成还幻想过我和他互攻? 通体恶寒。 我将错就错跟他在垃圾台旁的过道里吵了起来,起初纯粹是拌着嘴,后来他真把意思挑明了,我反而比先头更气。 祁山那呆瓜死轴,我旁敲侧击他几次都认个死理儿――没确认马少天真的利用他,再怎么觉着像也不肯掰,总觉得对不起什么似的。 这人呢?不说把祁山那呆瓜耍得团团转,也是拿着我宝贝徒弟的心暴殄天物。 一提到祁山的名字,我就再也按不住,跟马少天彻底打得不可开交。 就是这个妖婆娘强行夺走了我相公的心! 狐狸精!无耻小人! 没天理! 揍死你! 当然也并没有揍死。 马少天真是个让人惊喜的老王八――比这一刻更欠揍的马少天,永远是下一刻的马少天。 那犊子在巷道里要欺负我徒弟,那手他妈都伸到裤裆里了,我说时迟那时快上去就是两拳头。臭流氓贼心不死,人都倒地上了,临了还扒我徒弟裤子。 我徒弟穿了个粉红豹纹裤衩。 ――这不是重点。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把马少天的那双眼睛捅个对穿。 我徒弟的大白腿是你能看的吗?! 第27章 经此一事,学校里我便不敢黏祁山太紧了,怕招他膈应。 只好游戏里拼命跟人打滚卖萌,祁山对南行舟倒总是十分宽容信任,什么都乐意跟南行舟坦白,当然也包括我们仨那点破事。 按祁山自己的说法,应该是坐实了马少天心里装着我(说出来真让人难受……),并且决意和马少天分手了。 我颇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 然而现实生活中我却并不敢跟祁山多说些什么,我不觉得他在短时间内会对安远意产生多大的好感。 毕竟安远意是个太尴尬的存在了。 我试着跟祁山道了歉,我们还照常一样玩,他不排斥,看起来也没有勉强的意思。 情况可能比我想象中好一些。 于是现实生活中安远意不能释放的情绪,全部加在了南行舟身上。 我能感觉到祁山和南行舟越来越亲近,那些稀里哗啦的情话借着装疯卖傻全有了说出口的底气。 也许是夜里太放肆,白天也不知不觉胆儿肥起来,捱过了最不好接触的时期,我又暗搓搓地往祁山身边凑。 学校组织研学旅行。 一大清早,大巴停在了学校门口。待人齐了,我跟班头说祁山非常渴望帮女同学们放行李,班头准了。 我于是拿着班头的口谕硬扣下了那呆瓜。 他以为是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儿,班头让他将功折罪,做得还倍儿认真。 女同学们递行李给他,他双手接过去。连没处塞的自拍杆都郑重其事地捧起来,好像手里拿了把ak47。 我俩成了最后上车的两个人,刚好剩俩挨一起的座。 我坐在了靠过道的那个座上,因为过道对过去的那个座是马少天。 这个班里是没别人儿了吗? 祁山明显也有些不自在,不过他这人一阵一阵的,大巴开出去没几分钟,又皮得跟猴一样了。 也不知道这性子好还是不好,我想起他最初委委屈屈跟南行舟吐槽马少天,莫名又觉得这没心肝的有点小可怜。 “安远意你看,”祁山忽然叫我,指着天空中一团聚在一起的巨大的云,“你放了好大一个屁。” “……” 第28章 这天儿真是没法聊了。 祁山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过到底是隔个过道,我旁边那人估计也听不太清楚。 我看马少天装作若无其事地竖起耳朵,又好气又好笑。因了他曾妄图对我徒弟不轨,此后我对这人一直也没什么好印象。 他想听我俩说啥,我偏不让他如意。 这样想着,我就连高冷形象也端不住了,拢起手凑到祁山耳朵说起悄悄话:“你个臭傻逼。” “你他――”祁山那祖宗瞬间拔高嗓音,原本还挺吵的大巴忽的安静下来,祁山僵住,话锋一转,“你踏着矫健的步伐,去给我们杨老师送颗卤蛋吧……” 然后,他真的忍痛从小包里掏出了一颗卤蛋给我。 我送到班头跟前,班头犹豫了下,收了,还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 “祁山那小子最近跟你待着,性格都变好了。” 我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重回座位,祁山立马凑过来,急得快要扑到我身上,只为凑到我耳边:“你他妈才是个臭傻逼。” 那热气喷了我一耳朵,鸡皮疙瘩都起一层。 我接着凑到他耳边:“臭傻逼骂我傻逼。” 祁山急眼了,安全带几乎都要拴不住他,整个人贴过来:“我骂臭傻逼傻逼。” 我揽过他的脖子,让自己离他更近一点,“那你可不就是个臭傻逼?” 可怜那呆瓜半天捋不清,等捋清了整个人都要哭,急慌慌凑过来控诉:“你干嘛没事儿骂我!” 软乎乎的嘴唇正好蹭过我耳垂,也不知道他感觉没感觉到,反正我感觉到了。 早忘了自己是个什么初衷,我脑袋一热,把他脑袋勾得更近,“你怎么这么聒噪?” 我伸出舌头往他耳朵里舔了一下。 动作飞快,又用手拢着,谁也瞧不见。 祁山跟被电打了似的,两眼发直,一动不动。 本来舔完还挺忐忑,见着祁山这架势,我也懵了。 这算啥反应?…… ―― 坐对过的被遗忘的马少天同学:我前任和我白月光到底他妈在说什么啊,好捉急。 第29章 我们这次是要进山里的,到军事基地里参观。还要在那里过一夜,当然不住基地里,这一群细皮嫩肉的祖国花朵可受不了那条件。好在基地本身也做射击场开放,隔壁就有能住的宾馆,一众师生被统一安置在了那儿。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当官的好,我这个班干部随便滥用滥用职权,就把祁山跟我捆进一个房间了。 他倒不像来路上那么僵了,照样能说能笑,只是细枝末节上总给我一些微妙的违和感。 比如对我彬彬有礼起来了。 我骂他,他最多横我一眼,说起话来一张嘴又是谦辞又是敬语,好像生怕我再对他做点什么似的。 这变化倒是挺逗趣儿。 分了房间,我看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便又故技重施了一次。 这次,我舔了祁山两下。 祁山又不动弹了,立在那儿,好半天才缓缓把自己的小背包往上拎了拎。 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我没忍住拍开了他的手。 那校裤明显被顶起好大一包。 …… 卧槽,这怎么舔个耳朵都能硬啊。 世纪大流氓啊这是! 祁山知道我看见了,扬起巴掌朝我胸口来了好几下,通通通的响。 “你他妈不要脸,王八蛋,你不准看!”说完拎着包就跑回我们房间了。 我后脚进去,班里的大胖就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你怎么惹着祁二山了?” 我一脸无辜的样子。 “一进来脸都气红了,说是跑卫生间扎你小人去了。” 十分钟后,祁山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果然拿着纸片剪刀。 大概见房间里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边,祁山气势汹汹走到我床边,压低嗓音,朝我挤眉弄眼:“你要是敢把刚才的事说出去――” 祁山举起那个写着我名字的纸片人――胯间还有个迷你牛一剪刀把偶袅恕 …… 虽然那个藕懿徽媸担可我仍觉得裆下一阵剧痛。 第30章 收拾完东西,基地的教官就领我们去室内打气枪。 兴许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如何让祁山秒硬的秘密,他也不跟我客客气气了,脚下抹油溜去跟大胖他们勾肩搭背去了。 我还在想什么时机合适我横插一脚,旁边就兀的冒出个马少天。 “你有男人,干什么招惹祁山?” 这话得退远了聊,我和马少天于是缀在了队伍最后面,前头照样一派兴高采烈。 我不乐意听他这副管事人的口气,带点嘲弄地问:“你有祁山的时候,干什么还想招惹我?” “这能一样吗?老子跟祁山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碰过你?” 我心说你这王八犊子还想碰我?! 队伍前面的祁山扭了扭脖子,看模样是要回头,我不想他看见我和马少天讲话,生怕遭了这人的牵连。也不答马少天这问话,哒哒哒迈开腿往前追上祁山。 祁山正瞧着我,又把我横一眼。 “你这就是脑子缺根弦,吃口屎都甜,屁股少个眼,压根不要脸。”祁山骂起我一口气都不带喘。 我笑哈哈地跟大胖他们说班头让我给祁山说事儿,硬把人拖走了。 反正前头立的形象已经瘫了,大不了就是重立个恶霸脸,能唬住这个呆瓜才是真理。 把祁山拉远了,我扬起手拍了下他的屁股,颇有些恶狠狠道:“你屁股不少眼就成。” 那一刻,祁山脸上的错愕仿佛让我看到了他的三观全化成有形的物质在我眼前坍塌了。 他或许一直都以为我是个直男,事实上,在这之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你你你……你从哪儿学的荤话呀……”祁山连说话都软声软气了,带点模模糊糊的希望。 “这还用学?”,我继续恶狠狠,充当起邪恶大反派,“你再不乖乖听话,我今晚就找机会办了你!” 祁山浑身都吓了个激灵,以为自己陷入了校园欺凌,一张小脸写满悲戚。 当天祁山打气枪的成绩很好,99环,还被拎出来表扬了一番。被表扬完后,他周身都散发着极欠扁的气息,还跟大胖缩到一边暗搓搓地聊着什么,见我走近了,又贼眉鼠眼地噤了声。 夜晚趁祁山洗澡的空档,我用一包泡椒凤爪从大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那儿换来了他的秘密。 “哦,你问打靶那会儿呀?” “没聊什么――我就问祁山怎么打那么好的。” “他说‘把靶纸上的人想成安远意’。” “……” 我这简直是用生命在当恶霸。 第31章 那黑心鬼从卫生间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书包里掏手机,头发也没吹干,随意地瘫到座椅上,看手上的动作,大概是在打字。 我坐他对面,也看不清是什么界面,就拿脚踢了踢他小腿。 “干嘛呢?” 祁山抬头看我一眼,不太友善,也不敢嚣张,那小表情简直就是逼着人欺负他。 他口中撂着狠话,声音却像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你管呢……” 大胖正在吃面包,抻着头往祁山屏幕看一眼,大嘴巴地嚷道:“聊qq。” 祁山仿佛离气死不远了,伸手一把将面包全按进了大胖嘴里,“吃他妈都堵不住你的嘴!” 聊qq? 我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他在给南行舟发消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就悄咪咪摸着手机去了卫生间里,去之前还相当刻意地跟房间里的大兄弟们道了声:“我去撒泡尿。” 一点开qq,果真有祁山发来的消息。 mounta:我们这两天研学旅行,不能陪你玩游戏啦。 mounta:记得早点休息。 我:好的,提前跟相公说晚安~ 我:/亲亲 mounta:/月亮 我不管!这个人大晚上发消息撩我!我要办了他! 在卫生间一通旋转跳跃捧大脸后,不禁又想起今儿一天祁山那欠扁样子,真觉得还是小徒弟好。 觉得是觉得,等出了卫生间门,我又变卦了。 看着祁山跟大胖他们围一圈斗地主,脸上贴满白纸条还不屈不挠嚷着大战三百回合的较真模样,这个人突然又不怎么像烦人精了。 我走近了,祁山那风风火火的气焰才熄了些,大胖他们给我腾地儿坐下。 我说:“贴纸条多没意思。” 大胖问我:“那班长您说输了罚点什么好?” 我看看牌堆,又看看祁山的脸,弯着眼睛笑了笑:“脱衣服呀,多刺激。” 第32章 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哪有不爱玩的。 听了我这话,原本没打牌的也都凑了过来,个个嚷嚷着这个好,又说斗地主只能三个人,牌又没几副,不如换个玩,有说来挖坑的,有说玩双抠的,还有说干脆一起排火车的。 大家热情高涨,祁山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仿佛说了显得他多玩不起一样。 然而保险起见,这个刚洗完澡换了睡衣的呆瓜还是火速换了白天的着装。手表、帽子、墨镜全戴了起来,还用暴力手段抢来了大胖装逼用的大金链子,连袜子都套了两双。 这当然也改变不了他输得只剩裤衩的事实。 我看了一眼,穿的不是那件粉红豹纹裤衩。 ――这仍旧不是重点。 输了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一个房里过半的都已经赤膊了,祁山在里面看起来倒也不算突兀。 只是他连脱袜子都能露出那种视死如归、逼良为娼、宛如置身于凄风苦雨之中的悲壮神情,着实让我惊讶了一把,惊讶过后难免不仔细咂摸一下那神情。 好像还挺美味的。 一众人以祁山只剩裤衩为节点,纷纷去睡, 入夜,我听见东西落地的声音。 咚一声,把我从那粉红色又有些旖旎的梦里拉了出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动静是从隔壁传来的――我隔壁是祁山。 应该是手机掉了。 黑暗里,我适应了一阵,隐约能看见祁山弯下腰拾手机的身影,他把手机扔到床上,又往卫生间走了。 原来是起夜。 我歪着脑袋,按亮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半。 刚才那个梦让我睡得有点热,我好想登上南行舟的号跟祁山聊聊天,可这时间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祁山没按卫生间的灯,大概是害怕光太亮晃着还在睡觉的同学。 脑子乱成了浆糊,我就这么混混沌沌地摸下床,朝卫生间走去。 第33章 乌漆墨黑的,我也找不着床下的拖鞋在哪儿,光着脚过去的。 祁山估计也刚醒,愣是没发现我走近了,慢慢悠悠地扒着内裤,掏出鸟,被我从后面抱住的时候才预备惊叫出声,全被我用手捂住了。 来的时候完全是一时冲动,真抱上的时候,我自己也清醒了。 可这事儿都做了,停下不才更奇怪吗? 我紧张兮兮,强行装作很熟练的模样,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祁山的鸟。 我凑到他耳边发号施令:“尿。” 也不知祁山是被吓的,还是刺激的,真尿出来了,进了池子里哗啦哗啦地响。 祁山不敢乱动,估计怕尿偏了,也没有大声嚷嚷着骂人,只是小声哼哼,好像挺害羞。 我想起他白天的反应,更想收拾收拾他。嘴巴凑得更近,对着他耳垂又亲又咬,把舌头整个伸进了他耳朵里,这次就不是舔一下两下了,打着转地舔。 祁山那根耪嫘氖窃谖沂掷锉吣虮哂驳摹 我对演恶霸一点经验也没有,搜肠刮肚地找合适我的台词,竟是一句比一句恶俗。 我一边亲他耳朵,一边把湿热的呼吸喷进去。还不忘从旁边抽一张纸,给他擦了擦拧 “你怎么这么骚啊?” 是这样说吗?是这样说吧?一般开场就dirty talk是不是看起来特别酷啊? 祁山连哼唧也不敢大声了,我就往后挪了几步,轻轻拉上了卫生间的门,顺手反锁。 祁山试着挣脱我,但那幅度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他不管是左右躲还是前后躲,都在用他的光屁股蛋蹭我的拧 我简直闷了一头汗,气道:“再动!再动我剪你鸡鸡!” 那屁股终于不扭了。 想起那个纸片人,我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哼,跟我斗。 第34章 祁山玩完牌也没套睡衣,到现在都还是裸着的。 我也没经验,一颗心惴惴的,除了拍亩也不敢摸,生怕摸的不是地方。 祁山突然弱弱地开口:“你……你不要乱来,我屁股没有眼儿!” 我琢磨半天才想起来这是他早上骂我的话,顿时被逗乐了。 “你怕不是腔肠动物,还有口无肛门上了?”这话也不敢大声说,把屋外头那些个神仙惊醒了就糟了,我嘴巴还贴着他耳朵,“你让我摸摸。看到底有没有眼儿。” “有有有!我有!”祁山哼唧着都要哭了,亏得他刚才尿了一泡,不然我怕这会该尿我一手了。 手摸到祁山后面的时候,我真实地感觉到了那呆瓜屏住呼吸,气儿都不敢喘了。 祁山在我怀里有点哆嗦,我正寻思着我这恶霸是不是演得太超过了,把他吓坏了。 他突然带着哭腔嘤嘤道:“你……你要办了我你不能硬来啊,会疼死的。” 我:“……” 他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唉呀……你别哭了。”我好心劝道,又不能让我恶霸脸轻易崩了,补句,“我就摸摸你,不进去。” 这台词为啥怎么听怎么渣…… 祁山语气里满满的视死如归:“奶子、鸡巴、屁股不能摸,其他地方……你来吧……我撑得住。” 我能听他的?那就不是恶霸了。 紧张兮兮地捏了把祁山的又圆又翘的屁股,祁山这下真哭了,我伸手都能摸到湿漉漉一片。 祁山妥协道:“奶子、鸡巴、屁股你摸吧……一次五块,两次二十……唔!” 这他妈还交易开了,我气得捏了捏他胸前那点,那呆瓜再不逼叨了。 “怎么算的数儿?老何迟早得被你气死。” 我训过他,下面又硬又涨,没忍住蹭了蹭祁山的屁股。 蹭过了就舍不得分开。 我把盘统隼矗摸着黑自撸外加帮他撸,我俩都没玩过这么刺激的,那速度快得简直互相尴尬。 气氛太好了,我就把他压在瓷砖墙上亲了,瓷砖墙上凉,他就死命往我怀里钻。 我俩舌头缠在一起好半天,差点又要硬了,才万分不舍地分开。 第二天一早,房间里的其他同学全收拾完出去集合了,我俩还没走。我看祁山一点也没有想和我说话的意思,估计他挺难为情。 其实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拿好自己的东西后,也出门了,走了没两步,想起忘带伞,又折回去。我停在门口,房间的门没完全闭上,里面的喃喃自语漏出来了一点。 “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弄了马少天看上的妞,他会不会打死我啊?!” 我:“……” 他会不会打死你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很想打死你。 第35章 大概是怕我找着什么由头怼他,最近祁山的作业交得又快又齐。 可人不能开荤,尤其是男子高中生,正是血脉喷张的年纪,给点甜头都要膨胀了,更别说在山上那晚我和祁山都已经那么亲密过。故而我总得找他点茬儿,好方便我们再次亲密。 “英语小测没及格――你离及格差多少分,让我亲多久嘴儿。” 我不顾拿眼睛偷瞄我和祁山的马少天,压在祁山肩头跟他说着悄悄话。 考了四十八分的祁山闻言,脸都绿了,拔腿就跑,我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出教室,把人堵在厕所里亲了。 亲得祁山两条腿都站不住,要不是挂着我,身子都能溜到地上去。 不远处还能听到隔间的隔间的大兄弟放水的声音,祁山平常最爱哼哼,这会儿也不敢哼了。 我咬住他耳垂扯了扯,说:“这草莓糖味儿真甜,是不是故意勾我才吃的?” 这句是我昨晚从总裁文里学来的,厚脸皮如我,完美py毫无压力。 祁山被我气得简直快要涕泗横流,拿起拳头一点劲儿也没有地捶了捶我的胸口。 我愈发觉得他这样好玩,干脆把手伸进了他裤腰里捏了捏那手感极好的屁股。 祁山急了,压低声音说:“不是说好只亲嘴儿的吗!摸屁股另算啊!” 我硬憋住没笑:“你考得太差,反正亲嘴时间太长,亲也亲不完,就分到摸屁股上吧。”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祁山仿佛被我说服了,想通了,瞬间又乖乖软在我怀里任我摸了。 我脑海中只蹦出五个字:行走的呆瓜。 然而我仍旧没把南行舟是我,我是南行舟这件事告诉他。 这事儿我是想过的,可总也没个实施的机会。 游戏里祁山对南行舟那是甜甜软软小可爱,在安远意身边却活像个被剥削的可怜老长工,加上现实中我和祁山并没有敲定什么,游戏里却好歹还算是月老那儿登记过的夫妻,我怕万一这一捅穿,祁山不中意安远意,可不彻底见光死了。 我越稀罕他,反而越怯怯了。恨自己为了占一时便宜,硬披上恶霸皮,这下好了,真应了祁山当初在游戏里骂南行舟的那句“讨不到老婆”了。 此刻我一边摸着软软香香的祁山,一边仰天长叹:唉,灵肉合一真的好难。 第36章 mounta: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近好丧,师父你安慰安慰我吧。 我:相公别不开心啦。 我手上刚发完,心里就咯噔了,该不会是我在学校里做的那档子事儿让他困扰了吧,好捉急。 我:怎么了? mounta:一言难尽。 …… mounta:还是师父好,虽然你平常腻歪得让人恶心了点。 我:……你真的在夸我吗? mounta:唉。 mounta:状态好差,商都不想跑了,先睡了,么么师父。 我:晚安相公…… 看着那彩色头像灰掉,我突然无比庆幸自己的谨小慎微,没有嘴快把这层关系捅开,瞧祁山这架势,兴许真被安远意的恶霸脸唬住了。 我以后是不是该对他好点…… 我略略一回想这些天来对祁山做过的事儿,彻底沉默了。 我这得搭上多长时间才能让安远意在他心里改观啊? 天哪,我就是个猪啊。 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惆怅地望着天花板长久出神。 做人好难,做个谈恋爱的人难上加难。 第二天去学校,我也不太敢招惹祁山了。规规矩矩坐在自己座位上,连下课扔垃圾都绕到另一边过道走。 即便如此,我每每下座位,余光向祁山那儿瞟时,都能看见祁山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仿佛随时准备冲出班门。 我把他吓成这样了么…… 心虚了好久,内心检讨自己无数次,检讨得坐在第一排都敢放飞自我、两眼无神。 落个被班头拎起来读范文的下场。 好在人缘够好,后面的副班压低了嗓子给我提醒页数,才逃过一劫。 等危机解除,屁股重新坐回板凳,又开始满脑子祁山祁山起来。 第37章 我是祁山,一个被气到快要爆炸的男子高中生。 在经历了来自渣攻的白月光漫长的校园欺凌后,每天还提心吊胆生怕渣攻发现不对暴揍我一顿。 于是肉体爽是爽了,精神却几近衰弱。 白天在安远意怀里放纵自己,夜晚又念起我娘c师父的温柔可人,一度陷入了对人性的拷问,被水性杨花的自己折磨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而就在今天,我发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于是怒火中烧、怒发冲冠、怒不可遏。 我竟然一次性用对了三个成语,可见我真的已经气昏了。 今儿安远意出奇了,一早上都没骚扰我,还鲜见地在英语课上发了呆,惹得班头把他提溜起来读范文。 “i have the greatest jobthe worldi travel to unual pd wside people fro all over the word” 念的啥玩意儿?听不太懂啊?不过还挺好听。 嗯…… 好听…… 就是,怎么,这么耳熟,呢……? …… 我!操! 安远意,我操了你全家! 英语课下,我就立马跑到教室外头,将耳机插上手机,找我收藏过的南行舟发给我的语音。 “i love you” “i iss you so uch” …… 我翻来覆去地听,翻来覆去地听,这……这发音、这声调,他妈相似度咋不咋得百分之九十九了?! 安远意?南行舟? 这逼崽子怎么骗人呢! 我翻查着聊天记录,对着几个关键的时间点拼命回忆,怪不得他当时要那么回我呢,怪不得南行舟回我的时候安远意都不在跟前呢! 这才真是日了狗了! 第38章 今儿一天安远意都没招我。 我摸不清楚他是知道我知道了,还是不知道我知道了。 只得先从南行舟那儿探探口风。 我:师父,想你了。 南行舟:相公~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我攥了攥拳头,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 这语气,就是不知道了。 枉我之前还觉得你小天使,还以为你是可爱小娘c,迷途的羊羔,寻爱的零号,我还琢磨啥“两个受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呸!你个感情骗子! 敢这么耍我,老子不整死你,明儿就改名叫岐山! 我托腮沉思片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双手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 我:师父,想你想得受不了了。 …… 太!羞!耻!了! 可为了这血海深仇,有什么是不能豁出去的? 我咬咬下唇,坚定信念,确定房门反锁好后,右手揉了揉裤裆,小兄弟相当给力地硬了。 我给自己做了好半天的工作,才强忍羞涩拍了张小帐篷的图发给了南行舟。 南行舟:。 我:真想干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不到吧。 我脑补起另一边安远意可能摆出的表情,笑得眼泪直往外飙。 该!让你欺负我! 第39章 南行舟:相公……你…… 我:好娘子,你能不能叫两声让我解解馋?好想听着你的声音撸管…… 南行舟:家里有人呢。 有了第一次经验,再发也没那么扭捏了。我这回连校裤也脱了,单留个裤衩,小兄弟的形状能看得更清楚。我又拍给他。 我:硬得好难受,不听你的声音会死掉的。亲爱的~ 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行舟:……你等我钻个被窝。 我:好的,娘子~ 就这么硬着等了两分钟,南行舟真发了段语音过来。 我连忙掏出耳机戴上,怀揣着第一次看黄片似的心情,踌躇又有点期待地点开了那段语音。 “啊啊……嗯……啊……啊啊……” 好像没太听清。 再听一遍。 再听一遍。 再听一遍。 …… 我他妈真的听出感觉了?! 我:好喜欢听你淫叫。 我:想被你舔。 我缩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我这干净了十来年,不涉黄不聊骚,一上来就搞这么刺激的,真的受不住啊―― 为了血海深仇。 嗯…… 两分钟后,我收到了第二条语音。 吮吸声。不知道他吮的是手指还是糖,那水哒哒的声音简直直冲上我天灵盖。 闭着眼睛,我听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他真的在帮我口一样。 舔我的牛舔我的小腹,舔我的胸口。 不要,不行,不可以。 我咬着被角哼哼唧唧,生怕自己一张嘴就要呻吟出声。 手上撸动的速度加快几分,浑身一抖,那白浊堵都堵不住,全从指缝间喷了出来。 我还从来没有自撸爽到哭的经验,顿时瘪着嘴惆怅不已。 敌方火力未免也太猛烈了。 第40章 那一晚,我梦里都是安远意甜腻腻的那把嗓子,痒到骨头里去。 安远意好一阵时间没招惹我了,我一度以为他知道我知道他就是南行舟了,结果悄默声试探几次,才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把这一反常当做他安某人做贼心虚。 这敢情好,瞬间就是本高玩的战场了。 大概是心态变了,我那股怂劲儿跑了,作劲儿又器宇轩昂、仰首阔步地回来了。 安远意见天地瞧见我就知情识理、人模人样,虽然琢磨不透原由,可我看着爽啊! 这不就成了? 至此安远意的qq、手机号码全有了新备注:安如鸡。 他不折腾我,我浑身难受,加上发现了小秘密,心里有了底气,于是决定上赶着去折腾他。 课间,我正趴在课桌上假寐呢,上下眼皮虚虚地留一条缝儿,看见安远意走出了班门。他大课间出去,多半是上厕所。 我边搓手边嘿嘿笑着尾随,心里美滋滋。 拉上隔间门的那一瞬间,安远意脸上的错愕够我留存在心间乐呵一整年。 可我还是很紧张。 好在安远意表现得十分拘谨,我这人向来欺软怕硬……不是,那怎么说,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更何况不久前去山上研学旅行的时候,眼前的猪才给我跑过。 身高差在那儿,我嫌站着亲太费劲,硬使唤他坐到马桶圈上,才骑到他身上开亲。 我揪着他的头发,用舌头搅弄着他的舌头。隔间外面传来聊天和放水的声音,其中一个是马少天的。 热意莫名其妙地传遍了我四肢百骸。 安远意总拘着,跟先前简直两样,手不敢抱我,就搭在侧腰处。 他结束了这个吻,蹭着我的耳垂,小声道:“别闹……先让我尿。” “憋着。”我想起之前被他压着欺负就来气,又说,“不准在我耳朵边儿讲话!” 安远意垂着头忍着,真不说话了。 马少天的声音还在外面。 有些坏事儿不做则已,一做就忍不住了。只要开个头,坏水就止不住地咕嘟咕嘟往外冒。 校裤宽松,很好拉,我把安远意的裤腰往下拽了拽,让他那根弹了出来。 我学他当初在山上捂我嘴巴那样捂住他的,屁股压着他的牛前后扭着腰。隔了层裤子,我都能感觉到那根驴玩意儿在我屁股底下硬起来。 让你当初帮我把尿!我就不让你尿! 掐着我腰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安远意只是闭着眼睛忍耐着,由着我在他身上扭屁股。 直到外面的声音远去,安远意才腾出只手拉开我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可怜巴巴地压着嗓子:“祁山,再闹真憋不住了。” 第41章 “真的?”我扬扬眉毛坏坏地问他。 他不说,却是默认了。 我蹲下身,将他最后的裤衩也脱了,难得地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拧 我每动一下,安远意就要喘口气儿。 我威胁他:“你要是敢就这么尿出来,往后咱俩势不两立。” 怎么听怎么没有震慑力的话,安远意还真乖乖捏着裤边不反驳我。 我凑近了些,仰头看安远意,他脸红红的,神情又紧张又难受,我用脸蹭了蹭他硬邦邦的性器,他几乎要坐不住。 “这周末来我家帮我补补英语吧。” 我侧过脸吻了吻安远意的那话儿,丢下一句霸气非常的台词,用逃命似的速度跑开了。 一出厕所,我就大口大口呼吸,那频率跟犯哮喘似的,倚在花坛边儿仿佛都要站不住。 我他妈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快点失忆快点失忆快点失忆―― 我怎么做得出那么刺激的事儿啊,我他妈鬼附身吗? 虽然每每到了清醒时,都觉得自个儿的所作所为耻度爆表,但这完全不妨碍我招惹安远意――刚开始还是有点怕的,这么闹了两三次后,我发现我无论无理取闹地要求什么,安远意都不会对我采取暴力,估计也是鬼附身了。 鬼附身配鬼附身,别说,我俩还挺登对。 这祸害也能祸害到一块去啊。 说实话,我其实也挺善良的。 有时瞧见安远意那可怜样都有点欺负不下手,可经不住我总想起他之前欺负我啊。摸我这里那里这里那里,还用言行对我加以威胁――你不知道我有颗水晶玻璃心吗?你不知道英语小测考及格很难吗?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之精髓,大概就在此吧。 ――良心还会痛吗? ――完全不会啊,还超级美滋滋。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第42章 我:娘子最近怎么都不太爱搭理我? 安如鸡:还好吧……可能生活里有些忙。 我:忙得都忘了我是吗/委屈 安如鸡:怎么会,你最重要。 我:你不是突击英语吗? 我:我干你的时候,你一般用英语怎么叫啊?咱们先演练演练? 安如鸡:别……别了吧。 安如鸡:相公,你是位?…… 我:对啊,一根让宝贝儿你欲仙欲死的驴牛保管器大活好。 我拍着床板笑得腰都弯不起来,我妈被这动静吓得以为我要拆房。 我降低音量,缩回被窝里给他发语音。 我:“宝贝儿,叫给我听听吧,你说洋话可好听……算我求你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想起你我就硬了。” 在被窝里疯狂跺脚,笑出猪叫。 他怕不是对我情深似海,竟然真因为我撒个娇就把语音发来了。 安如鸡:“ahfuckahfuckhard” …… 卧槽。 喘息和颤音恰到好处,朴实的字句间饱含情意,完美的停顿中又夹杂着一丢丢洋气,风骚得高雅,性感得流氓。 我闭着眼睛感受这悦耳的娇喘,拇指姑娘上下抚慰着我的可爱驴牛心中洋溢着对安如鸡的赞美。 什么叫闭眼吹?这他妈才是真?闭眼吹! 我手动让那又骚又浪的呻吟在耳边循环播放,欲望被撩起一波又一波,在床上疯狂扭屁股,满脑子只剩一个爽字。 这会儿安远意要是在我跟前,我肯定得忍不住告诉他: 兄弟,你就是被学习给耽误了呀! 第43章 周末,我在空无一人的家里等待安远意。 孤男寡男,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始终对我的武力值不太放心,还专门在床底下藏了根棒球棒。 五分钟后,安远意正常地给我发了短信。 我正常地在门口接了他,他正常地在玄关换鞋,我们正常地在书桌前坐下,他正常地给我讲了一个半小时的英语,包括但不限于完成了一张卷子和若干篇阅读理解。 我突然觉得自己下次英语小测可以及格了。 等他终于把if的一大堆用法讲完,搁下笔转过头要问我什么时,我再也坐不住了,按着他的后脖颈就是一个湿哒哒的舌吻。 凳子在地板上轻微挪动都能听见响。 所以我说他人面兽心呢,装得一本正经,真亲起来绝对不跟你客气,舌头上上下下在口腔里扫起来,跟鬼子进村似的。 他拘束好一段日子了,不太敢先动手摸我,我就逮着空先把他的豆腐吃了个爽。 “还有练习……没做完呢。”安远意被我摸得直喘气。 “您再装?” 我一屁股坐上书桌,也不管书页被我坐成什么样,托起安远意的脸接着亲,还用脚环住他的腰,将他勾得离我更近些。 到了这会儿,自然是谁也不怂了。安远意脱了我的裤子帮我撸管,手速惊人。 我双手撑在身后,享受着来自安如鸡的伺候,还故意对他叫得浪没边儿,安远意那呼吸越来越沉,跟头老黄牛似的。 开玩笑,我昨晚那可是照着他的语音学的,来回练了几遍,还用复读机试听呢,叫着叫着我自个儿都要被我这个尤物勾跑了,更何况一个安远意? 不过此时看着安远意的反应,我还是有些打怵的,禁不住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计算一下跑到床边拿球棒的时间了。 还没开始想呢,就已经没脑子想了。 安远意帮我口了。 第44章 安远意抄着我两边膝盖窝,直接埋头进胯间。 魂儿都要飞了――不过也没飞多久。 不是您口就口吧,怎么业务还不熟练呢。 “牙……牙……”我也羞,只得压低声音提醒他。 安远意这才把牙藏了起来,接着动作。 我浑身脱力,手几乎都要撑不住上半身,安远意又抱着我去了床上。 这场景我不是没想过,但想是想,实践是实践,那感觉真是没法形容,简直像上下上下连续蹦极三百次。 整个人又紧张兴奋又四肢无力,哪儿还有劲儿去床底下拿我的球棒。 所以说为什么有“从此君王不早朝”呢,要换一个人一直这么伺候我,我铁定也赖床上不想起了。 安远意那舌头上跟涂了春药似的,舔哪儿我哪儿热哪儿痒。 转眼间,我俩的裤子全不见了,这场面简直比全裸还情色。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安远意把房间的灯关了,午后的光仍能透过窗帘浅浅打进来,我压到安远意身上,推开他的上衣,手都能在他肋巴骨的位置上投下阴影。 安远意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作。 我捏了捏他胸前那点,在那点变硬之后轻捻,他倒抽口气,下面那根驴胖贝链炼プ盼业耐雀。 我看他脸上浮起的那抹红,听他压抑过的低低的喘息,突然觉得这个人其实也挺可爱的。 气氛瞬间暧昧到了极致。 暧昧到,此时此刻如果在我俩旁边架一个摄像机,都是妥妥一部文艺动作片。 “其实……”安远意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眼里浸了太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畏惧与期待。 “其实我……”安远意认真看着我,“我可以接受互攻。” 我:“……” 真不好意思啊,我祁某人是个纯零。 第45章 我是安远意,一个为爱所困的美男子。 我正儿八经喜欢上了同班的祁山同学,却因为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迟迟找不到方式表露自个儿的心意。 因为命运在某个节点拐了弯,我俩普通的高中恋爱就完全错了位,变成了一部垃圾狗血八点档。 都说爱一个人,要跨越一百步,我爱你,九十九步由我来走,你只需要放心迈出那最后一步。 而我和祁山,跟上述观点却是完全意义上的相去甚远。 我觉得我要走的不是九十九步,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再乘以十的一百次方。 人家那是爱情的接力赛,我是爱情的马拉松。 先前那张恶霸皮披得爽是爽了,代价也挺惨痛,闹得祁山都有点怕我了,这当然也并非我本意,故而我渐渐开始收敛自己。 在我已经做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蹂躏我可爱徒弟的准备后,某一天,我徒弟突然开始反蹂躏我。 我以为我把他吓傻了,也不敢刺激他,只好由着他来。 可这病情却有愈加严重的趋势了。 堵我在厕所里亲我、摸我、不让我上厕所,课间装作跟我借笔记实则将手伸到课桌下面把我玩硬就跑,甚至还邀请我去他家补习。 这么听其实好像还挺好的,对吧? 可问题出在他不光对安远意这么好,他对南行舟那是更好啊! 一口一个娘子叫得甜腻腻,隔三差五就发句“想你了”,一想到南行舟、一听到南行舟的声音他还会硬啊! 他还跟南行舟说他想干死他啊!我之前多欺负他啊,他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 真爱是什么?真爱难道不就是为了一个人,零都可以掰回一吗? 我多稀罕他,他跟南行舟要黄色语音的时候我还认认真真录给他了,他可劲儿夸南行舟,还叫他好娘子。 到了学校,见天地就知道欺负我,一句柔情蜜意的话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精神伴侣和肉体关系的差距吗? 我不明白 可我真的好难过啊。 第46章 祁山邀我去他家补习,我当然是去了。 发现家里只有我们俩时,我不可避免地想歪,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给他补着英语,以期能将功赎罪,摆脱自己之前在他心中树立的坏形象。 自我点开学霸属性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它可以成为我追媳妇路上的强大助力。 看吧,这时候就体现出读书好的重要性了,要是我俩都对那课本两眼一抹黑,真只有坐在书桌前小眼对小眼的份儿了。 我和祁山很快就投入了英语的海洋,自在畅游。 游着游着,祁山的裤衩就游没了。 不怪我,真的,是裤衩先动的手。 我对祁山的花式撩真是一点招都没有,就那种我明知道他故意撩我,我还是手推不开脚挪不动,满脑子和他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我想起他先前发给南行舟的那句“想被你舔”,从头到脚都热起来了。 那时他坐在书桌上,我伺候着他那话儿,看他满脸的意乱情迷,一个没忍住就低下头帮他口了。 他叫得特别好听。 我们又去了他床上,像对恋人似的互相抚摸亲吻。 他跟南行舟说过,他是位。 虽然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也无法想象,但那一刻光落在他眉眼处时美得过分,蛊惑似的。 我摸着他的脸,决心开口:“其实我……可以接受互攻。” 他既能为南行舟做一,我为什么不能为他做零? 哪怕我的身体还没有做好承受祁山的准备,可我的心灵已经迫不及待地容纳他了。 我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只觉自己就是那八点档里的最佳女主角。 祁山却默了。 不说话,也什么表情,眼里装满深沉。 那天我们也就互相打了个极爽的飞机,并没有真的做什么,毕竟我俩啥也没准备,甭管谁在上面谁在下面,总不能提着枪硬干吧。 只是我始终觉得祁山在听我说完那句话后,状态就怪怪的。 是不是那句类似于承诺性质的话让他害怕了?他心里其实装着其他人? 在他眼里,我们也许只是对方人生的过客,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撸友。 我只是这样想着,就心痛到没办法呼吸。 第47章 我浑浑噩噩地熬了一天,才等来新的一周。 祁山一早过来,在班里瞎晃荡,嘴里吃着夹馍,还不忘招猫逗狗一番,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我坐在座位上,跟个等待皇上临幸的妃子似的,惴惴不安又怂到缩卵。 他整整一早上也没找我,倒是和马少天前后脚出去过一次,进班门的时候仿佛是在憋笑,马少天走他后面瞧不着,我却是能瞧见的。 到底说了些什么开心的事儿呢? 反正他就是不看我。 倒是马少天脸色怪怪的,斜了我一眼。 “安贵妃无需再等,今夜圣上留宿马贵妃榻上了。” 我的耳边恍惚听到了诡异的画外音。 闭嘴闭嘴闭嘴! 我堵住耳朵,将草稿本上的演算过程全部划花。 根本无心学习。 爱情使人堕落。 一个充满希望与朝气的礼拜一,然而八节课下来,祁山对我连个眼神都欠奉。 我哪儿遭过这种罪?于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又因为前天才和祁山做了些羞羞的事,以为他害怕我们撸友的关系暴露,也不敢贸然上前说什么。 但我这心肝太痒痒了。 我主动跟卫生委员要了打扫的活儿。祁山收拾书包向来磨叽,我一下课就拿着扫帚在他身边游来荡去、游来荡去。 想让他发现我,又不想让他发现我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别提多难受了。 祁山低着头,一边跟旁边的人说说笑笑,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只到了背起书包时抬了头,跟我的视线撞在一起。 我本以为他会避开的,可他竟然弯着眼睛冲我笑了一下。 冲我笑了。 太犯规了。 第48章 安远意在祁山那儿讨不着好,我只得寄希望于南行舟了。 也许是这一天发生的一切给我的刺激太大,到了夜晚的我格外冲动。 现实里我不敢探心思,网上就撒开膀子干好了。 为了拿住和祁山的情侣称号,我玩了很久北行舟的角色,倒是一次也没用南行舟这个大号表达过什么。 世上的种种传奇往往始于不期然。 南行舟是我和祁山结识的开端,是我们命运转折的节点,是故事延展开的地方。 故而再用南行舟传达一次我的心意,便好像具有了某种仪式感。 我回到新手村砍蜘蛛的地方,抱着买来的一堆小喇叭,让自己一直霸着世界频道。 我的心七上八下,却满怀期待。 “mounta,想跟你坦白。” “第一次在蜘蛛窝里看见你时,我就被万千蜘蛛丛里的你迷住了。” “还记得你那天穿了一身新手套装,挥舞着系统送的大刀,勤勤恳恳地砍蜘蛛,一砍就是两个小时。” “随机出现的红名怪那么刚好落在了你身旁,我没想到英雄救英雄这种戏码都能发生在我身上。” “这大概就是天注定吧。” “我喜欢和你斗地主,虽然我们哪怕连了麦,你还是会连累我输。” “我喜欢和你打麻将,虽然你总爱在无形中懵逼点炮。” “我喜欢和你玩大家来找茬,虽然你每次都是最后一名,分数已经负了好几百。” “这些都没关系。” “我最喜欢你,没有虽然。” 第49章 发完这一溜,通体舒畅。 不待片刻,祁山没来,世界频道上一堆小酱油先来了。 “惊了!mounta不是和舟舟他表妹在一起吗!” “一家子要抢这一个了,求解mounta究竟有多迷人?” “这大神爱上小白的套路……过剧本吗?” “斗地主连麦!!!连麦!!!连!麦!有没有公德了?我要举报啊!” 我:“……” 我倒也不着急,因为我知道帮会里那一堆八卦分子一定会告知祁山。 渐渐地,来这个蜘蛛窝参观的人越来越多。等屏幕密密麻麻挤满人名,祁山才姗姗来迟。 周围还有人拿南行舟和北行舟的事儿起哄,我只好承认北行舟是我的小号,根本没有什么表妹。 于是附近又开始刷屏。 “惊了!那个打副本的时候‘相公相公’叫个不停,结尾还用波浪号的是南行舟?!” “玩人妖号也就算了,高冷人设还崩了。” “这年头强者都流行精分吗?吓到变形。” “像你这种搬砖的怎么理解大神的心?” 我也顾不上看他们在聊什么,只注意着一步步朝我走来的祁山。 [附近]mounta:那个…… 这句话嗖一下就被刷了上去。不过也因为有了这句,周围聊天的才渐渐消停下来。 祁山离我越来越近,猝不及防,系统给了提示。 玩家mounta对您使用了动作[公主抱] 我就那么窝在祁山怀里,隐隐觉得这一幕分外眼熟。 [附近]mounta:看我麒麟臂。 我:“……” 周围人眼巴巴瞧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顿时也嘘声一片。 祁山一点也不急,就这么一直抱着我。 [附近]mounta:对不起。 [附近]mounta:游戏始终是游戏,我无意辜负你,只是有些事得说清楚。 [附近]mounta:我心里有人了。 [附近]mounta:和你一起玩游戏很开心,仅此而已。 [附近]mounta:你永远是我敬爱又慈祥的师父。 第50章 我:??? 气成河豚。 我俩前后脚退了游戏,我赶忙上qq找他。 我:相公……为什么? mounta:我游戏里说得不够清楚吗? mounta:抱歉。 我:那你……一直以来都当我是泄欲工具吗? mounta:对不起,我真的太喜欢他了。 mounta:你的声音和他很像,我只能靠你的声音来幻想自己和他在一起。 mounta: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所以我跟你坦白。 我坐在电脑前,心里咯噔了好几下,哆嗦着手接着打字。 我:他是谁?…… mounta:一个以前跟你提过的同学。 mounta:就这样吧,别发消息了,我妈催我睡觉,下了。 祁山的头像灰了。 我脱力地靠在椅背上,两眼发直。 一个声音跟我很像,以前跟南行舟提过的,同学? 凭最后俩字就能圈定范围:马少天,还有我。 马少天那个蒙也只能蒙个单位数分数的英语成绩,再配个破锣嗓子,怎么也不可能像南行舟。 那就剩一个……我? 安远意?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从渣攻的白月光成功上位成正牌攻,结果自己还做了自己的替身? 真他妈是跳进加勒比海也洗不清了。 第51章 我是祁山,一个大写加粗下划线的ner。 我以我六科总分最低一百二的智商玩死了安远意六科总分最高六百二的智商。 这简直就是喜大普奔、举国欢庆的好事儿。 我在发完重点后利索地下了qq,关了电脑,给手机开启勿扰模式,在床上三百六十度旋转,笑得泪花都挂上了眼角。 周末发生的事,让我彻底为安远意点亮了心里的小灯泡。 可直接坦白吧,太亏。 我就寻思着这两天晾晾他,等他实在憋不住找我了,我再十动然拒,好好折磨他一波再松口。 不成想这二傻子一天都挨不住,当晚就在游戏上真情告白了。 这我倒没想到,不过他既然这么做了,我当然要顺杆爬。 谁让他怂唧唧连他是安远意都不敢承认? 我就逮着这最后一次恶整他的机会,玩个大的。 玩完是爽了,就是第二天有点不敢去学校。 我在床上装病,我妈上来就是一脚,那效果简直堪比神丹妙药,我顿时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我去的时候已经开始早读,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讲台上安远意跟班头讲话。 “团委让我带祁山去办公室确认一下信息。” 卧槽!这人怎么瞎话随口就来啊! 我他妈第一拨入的团,最后一拨团员信息关我攀掳。 然而安远意在老杨心目中的位置简直不可撼动,当下也不怀疑,点点头准了。 我也不好在老杨面前驳了安远意的面子,只得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跟着安远意出了教室。 意料之中的,我们又去了厕所隔间。 我鼓励自己千万不要怂,我是ner,要拿出自己作时的气势来,努力占据上风。 早读时间厕所空无一人,只听见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滴答滴答下落的水声。 安远意靠在门板上,完完全全堵住了我的去路。 他欲言又止:“我……” “娘子~” 我朝安远意骚里骚气地叫了一声。 安远意:“……” “你他妈的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g,你别动手动脚的啊,别摸……啊……” “我今天就在这儿硬干了你这个臭呆瓜!” “别、别脱我裤子……我可以解释……” “你自个儿留着当遗言吧!” “啊……嗯……你轻点……我巨诺然岜荒戕抖狭恕…呜……” “去你妈的巨牛〉饶闼完这次,老子就割你小鸡鸡!” “你敢割老子的,老子也要割你的!” …… 为了不成为一对无帕等耍我和安远意立下君子协定。 我们甜甜蜜蜜地在一起,谁也没割谁的鸡鸡。 end。 彩蛋1:47里马少天究竟和我说了什么?(祁山视角) 我晾了安远意好一阵,那二傻子脸上啥也藏不住,偶尔瞥一眼,就瞧见他委屈巴巴趴在书桌上,满腹心事的模样。 正悄咪咪笑着呢,身后突然有只手将我拍了拍。 我一抬头,嚯,马少天。 我俩可有好一阵没说过话了。 大概因为安远意看见我是主动跟马少天出去的,鲜见地没有上前阻拦。 走道里窗户打开,卷了花香的风徐徐吹在我和马少天脸上。 因为站在离班门口不远的地方,斜斜望进班里,还能安远意有意无意投来的小眼神。 我更想笑了。 马少天倒没注意到我这个动作,只是紧皱眉头,缓缓开口:“我看你和安远意最近……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对吧?但其实他外面另有个人,正好着呢……”马少天神秘兮兮地贴我更近了些,用手装模作样挡住嘴,边比划边压低嗓子道,“他还是下面那个……” 我看他还想说什么,做了个让他打住的手势,掏出手机,翻出了我和安远意的聊天记录。 “是这个男人?” 马少天一下子来了精神,认真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你怎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你?!” 这次换我点头。 马少天两个眼睛简直瞪出新高度。 我语重心长:“小马,你真别不信,你别看我这身板一般,可我有根能让他欲仙欲死的驴拧! 我:“安远意那种人,你觉得他会无缘无故叫人相公?他会这么叫,那肯定得是能把他征服的人。” 我:“你都不知道他在我下面的时候有多……啧啧,那滋味谁试谁知道。别说,你别的不行,这方面眼光还真不错。” 马少天:“……” 看他那张吃了十斤屎的表情,我回以一个八颗牙标准笑容,甩甩校服袖子,走了。 彩蛋2:51里我究竟对祁山做了什么?(安远意视角) 我当然没舍得真把那呆瓜硬干了,但小惩大诫一番却是十分必要。 我把祁山抱进怀里亲了好一阵,恨不能把他的舌头吃进肚子里,省得以后再听他聒噪。 祁山软绵绵伸手把我推开,呼哧呼哧喘气,小声嘤咛:“差、差不多行了……等会儿早读该下了……” “下了正好,把你拖出去玩。”我捏了捏他的脸,一肚子的火还没下去。 祁山说话都磕巴:“不……不能够吧?” 我带着他转了个方向,把他压在了门板上,将性器挤进他腿间。 “那你就让我在早读下前舒坦了。” 祁山估计被这猛不丁的一下子吓着了,噘着嘴一脸倔强:“这哪儿行啊?你要这么快,我就不跟你好了……唔。” 聒噪死算了。 我把食指和中指塞进了祁山嘴里,逗弄着他的舌头,没多久他就泪眼汪汪地看我,我一下子就心软了。 我刚把手抽出来,祁山就委屈巴巴地说:“我认错人了!你放我出去!” 我捏住他的脸,问:“你说什么胡话?” “我娘子比你温柔可人一万倍,你铁定冒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一盆狗血 作者:正弦倒数 来的,想占我便宜。”祁山眼里泪光闪闪,语气坚定,说得跟真的似的。 “你这拔群的演技,不出道真他妈可惜了。”我将他翻了个个儿,让他面对门板背朝我,“撑着,屁股撅起来。” 祁山昂着头跟我犟:“你说让我撅就撅啊,那我岂不是很没……唉哟――” 我真是……跟他说那么多干嘛?这不打一巴掌就安生的事儿? “再撅高点儿。” “那你不准打我屁股……” “成。” 我扶住祁山的腰,阴茎在他腿根磨蹭,还不忘伺候他的。 祁山这小子就是给点甜头,就能忘记自己姓谁为老几,这会儿被伺候爽了,就压着嗓子开始浪,屁股恨不得扭出花儿。 我揉着他屁股蛋儿,下身耸动:“相公,您舒坦吗?” 我有意臊祁山,谁知人家根本不吃那一套,一边在我身前搔首弄姿一边哼哼唧唧回道:“娘子,我舒坦得很!接着伺候!” “娘子,我夹得合不合适?” “娘子,我屁股翘不翘?” “娘子,你这鸡巴我瞧着挺好!” “娘子……” “闭嘴!” 那一刻,我他妈真想给祁山灌敌敌畏。 彩蛋3:平生不识酒烈,那就干下这盆甜滋滋的狗血(上帝视角) 祁山一直等到高考成绩下来,也没等来自己学业上的逆转。 不过相比较高一时那烂到只能搬砖贴膜卖内裤的成绩,祁山进步已经相当大了,毕竟有安远意给他开着小灶。 祁山自认为发挥不错,查成绩时,确实超常发挥了,离一本线只差三分,祁山傻了,没找他爸他妈哭,穿着双拖鞋就跑去了安远意他家,抱着人嚎啕大哭,吓得安远意以为他落了个三本。 祁山瞧着那成绩,真是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最后报了个二本里最好的大学。 安远意那妥妥的985。 当时省排35,祁山睁着俩大眼睛,一点概念也没有,就知道这是考得好到牛逼大发了,当即抹了眼泪,跟安远意欢欢喜喜去楼下撸串庆祝了。 安远意始终惦记着祁山考前那句“如果咱俩异地,我就搞十个八个婚外情,让你有十个八个绿帽子换着带”,心里惴惴好久。 好在后来定下了,俩人都在大学城里,骑个自行车就能见上面。安远意三五不时搞个突击,小狼狗是没突击出来,回回去俩人都得大干一场倒是真的。 这阵子安远意学俄语,那阵子祁山学葡萄牙语,到了床上就互相用外语教对方荤话,谁也没个正行。 俩人上了大学基本就是不遮不掩的状态,和朋友的集体活动另一半从不落单,见天地黏在一起。 好几次高中聚会见面,马少天见了,都暗搓搓、酸溜溜跟旁边的同学念叨:“赌不赌?那俩祸害中间铁定有个粘鼠板。” 有没有粘鼠板难说,一人嘴里有挺机关枪倒是真的。 吵起架来,根本没个先后,突突突、突突突,两边一块扫射,声叠声,谁也不让谁。 游戏倒也一直在玩,只不过帮主给了mounta,南行舟成为“妈的智障”服的第一帮主夫人。 时临暑假,二人在家要捂出霉,把能做的姿势都做完了,终于决定出去走走。 这么热的天,压马路肯定智障,俩人跟着大巴上山去了。 三年前学校组织研学旅行的那座山。 窗外的景色恍惚没有更迭过,身边的人也一样。 所以有什么可看的呢? 安远意歪头瞧了瞧枕着自己肩膀呼呼大睡的祁山,无端又笑了。 可偏又如何都看不腻。 安远意的心口甜腻腻的,不甘寂寞,又去闹祁山,凑到他耳边:“你个臭傻逼。” 祁山转醒,睁眼第一句就是安远意骂他,火从脚底板噌地蹿上天灵盖。可晃动的车厢和眼前温柔的阳光隐约也让他回想起了什么。 他原模原样凑过去说悄悄话:“你他妈才是个臭傻逼。” 安远意:“臭傻逼骂我傻逼。” 祁山:“我骂臭傻逼傻逼。”语毕,知道安远意肯定暗自窃喜自己又套路成功,心底不屑地哼笑。 安远意:“那你可不就是个臭傻逼?” 蠢货,三年了,我还能找不出对策吗? 祁山缓缓向前,和安远意靠得更近,嘴唇贴在了那人耳廓上。 “噗――” 用嘴放了个屁。 安远意被喷了一耳朵口水,刚要抬手把人教训一顿。 耳边那张嘴又道:“臭傻逼爱臭傻逼。” 成吧,那酌情原谅了。 ―― 填!完!了!我总有把短篇拖超长时间填完的特殊技能…… 打头就写了文名即主旨,当时脑洞就觉得狗血,写完之后仿佛更狗血了=w=…… 一个受遇将自己当催化剂的渣攻,甩渣攻后,渣攻白月光成功上位,披皮白套路受,受再反套路披皮白,在受的机智聪慧下,白月光一会吃自己飞醋,一会以为自己是替身,最终真相大白酱酱酿酿的故事。 当然校园背景下的马少天同学并不算很渣啦hhh给他半个小可爱称号~ 小祁山这种又皮又怂的性格真的可爱爆炸,虽然真的很烦就是了。有机会的话,我也不会养一只的,这种小东西只适合逗着玩,家养还是得要个心理承压强的饲主。 总之希望平行世界里的两个小鬼拌嘴拌到八十岁吧。 庆祝自己的月球表面又平一个,感动得流泪。啪啪啪。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