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个皇帝做老公》 001 楔子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1 楔子 “呜呜……” 嘤嘤的哭泣声,传入耳中,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哀婉,让人心生无限伤悲,让人心生悲凉,只想跟着这哭声尽情哭一回。 “王妃,您总算是活过来了,活了就好,活了就好。” 听这话,怎么像她死了一般,这种哭法,分明就是典型地哭丧,还是那种痛断肝肠,死了至亲至近的人,才有的哀伤哭泣。 香后皱皱眉,她最不喜欢哭泣,信奉一句话:“地球不相信眼泪!” 她感觉外星银河,宇宙其实也不相信眼泪,无奈她是大好的地球人,因此只能判断到地球的情况,不知道宇宙是什么行情。 “什么情况?” 她在心中暗问,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她不想开口,以免犯很弱智无法挽回的错误。 诡异,房间中的气氛很诡异,空气中飘荡着劣质草药的味道。 为什么她会知道是劣质草药?纯属她的个人推理或者直觉,但是她的直觉或者毫无道理可言的推理,却是精确到可怕的程度。 一个少女趴伏在床边,一脸的幽怨悲切,和秦香莲有的一拼,满脸泪痕,眼睛通红肿胀。 奚留香很想说:“你的眼睛可以拿出去当稀有蟠桃出卖了。” 但是,女子的打扮却是让她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是谁?八风不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活人可以说死,死人可以说活,国际高级刑警铐住她手腕,都得点头哈腰道歉松开,自掏腰包打车送她回家的人。 可是,可但是,床边的那个女子,那是什么打扮? 她头上梳着两个抓髻的丫头才有的独特造型,cha着几朵半死不活的野花。那头型,分明就是昨天看的,某个古装电视剧里,丫鬟才有的头型。 左一道,右一道,泪水和灰尘掺杂,丫头的脸和加菲猫一样,加上红肿的双眼,根本就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淡青色的衣裙,带着几块补丁,带着泥土花草的芬芳,宽大的衣袖和裙摆,草草绣制了几根垂头丧气的野草。 虽然惨了点,绝对是古装衣裙啊。 她更诧异了,木然地看着丫头。 “莫非,我是在演戏?是被那个无良的导演,用什么阴损卑鄙的招数,了药,把我堂堂的侠盗香后抓到他的剧组,给他演戏做主角或者配角?” 她还记得,她乃是二十一世纪江湖上鼎鼎大名,大名鼎鼎地贼,因为艺业高超,被江湖盗门人称盗后,又送了个美号“香后”! 雕花的床精美却又陈旧,房间中的摆设虽然不多,有的已经破损陈旧,古色古香的味道却是十足。 “那个,不会是古董吧?” 香后光落在房间角落的柜子上,怎么看怎么像值钱的古董,那古朴而悠远的气息,精巧的花纹。那木料,那做工,绝对不是现代可以仿造出来的啊。 “嗯,一定是那个无良的导演,从某个小山村里弄到的,我要不动声色地弄到手里。栽到一个小导演手里就够糗了,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简直对不起我侠盗香后的身份。” 她脸上恢复了平静无波的镇定,垂眼睑,静静地倾听外面的动静,耳朵微微地竖了起来,分辨周围是否有人。 风声掠过,静寂的如同旷野一般,除簌簌的落叶声,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咦?” “怎么没有看到摄像机、灯光、布景……” 此时她才注意到,周围静悄悄没有一个人,没有剧组中该看到的,拍戏需要的任何东西。 “诡异,难道不是在拍戏吗?若是外面有人在拍摄,为什么悄无声息?什么情况?” 她用犀利的目光再次打量房间,雕梁画栋,房间带着古朴的韵味,古色古香的味道,从每一个角落飘散出来。 刚才,她的目光完全被那些古董家具所吸引,直到此时才注意到房间。 她低头看自己的身上,宽大啰嗦的亵衣,床还有一双绣花鞋。 她挣扎着坐起来,奚鱼见状,忙上前搀扶她,嘴里不停地叨念着:“王妃,您没事吧?” “哦,扶我去廊坐。” 在搞不清楚状况之前,她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她幽深的眸子,在丫鬟的眼中,无疑是眼大无神的症状。 尤其是刚才她勾勾地盯着房间中的几样破旧家具,更是让丫鬟在心底给她的王妃了一个定义。 “傻子就是傻子,到底是傻妃,差一点被害死,落入水中后,看起来更傻了。” 给床榻上的王妃了这个结论之后,奚鱼收起了眼泪站起身来,她哭,不是哭傻妃要死了,而是哭自己命苦,若是傻妃有个三长两短,她也要陪葬。 傻妃再傻,也是王妃,她奚鱼再聪明伶俐,也是个丫头奴婢。 “唉……” 她叹口气,在傻妃的面前,她也无需隐瞒什么。 见傻妃坚持要去廊之坐,奚鱼叹口气,把傻妃扶了出去。 香后走到窗前,抬眼向窗外看了出去,目瞪口呆瞪视窗外,顿时呆若木鸡。 琉璃瓦金碧辉煌,在阳光闪动多彩的光泽,富丽堂皇。上挂着金色的铃铛,带着晦暗的颜色,也不知道挂了多少年。 远处房顶的房脊上,排列了很多精巧的小动物,奚留香知道,那是垂脊兽。 这些小动物一般叫做脊兽、角走兽、仙人走兽等,排列的小兽越多,等级也越高,是宫殿建筑庑殿顶的垂脊上,歇山顶的戗脊上前端的瓦质或琉璃的小兽。瓦兽的数量和宫殿的等级相关,最高为十一个,每一个兽都有自己的名字和作用。 “琉璃瓦,垂脊兽……,这,房脊上的垂脊兽有六只,那是皇族,而且正经的皇族王府才有的规格。尤其是那琉璃瓦,那假山,那……” 偌大的院落虽然冷冷清清,但是那布局,分明就不是普通的人家,影视城也不可能如此专业真实吧? 【作者题外话】:曼陀罗新书首发,亲们顶、收藏、评论神马地,一起砸过来吧!亲们的支持,曼陀罗的动力。 另外强推曼陀罗已经完本的书《三朝红颜》亲们可以一睹为快。 天天更新,曼陀罗的信誉,值得亲们信赖,暂时定于每天早晨6:00准时更新,如有问题请亲们及时留言。 001 楔子 002 杯具穿越之傻妃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2 杯具穿越之傻妃 【1】 呆呆地坐在廊,香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穿了,真的穿了。她不仅穿了,还穿成了一位王妃。 “发达了,我是王妃,我是王妃……” “花园洋房,哦,虽然不是洋房,好在也是古色古香,有水池,有假山,有好多房子,还有佣人和丫头侍候着……” 一向镇静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江湖声名赫赫的盗后,如今痴痴呆呆地看着院落里面的大水池,假山,亭台楼阁,口水直三千尺。 “这是不是就说,我可以抛弃过去侠盗贼这份危险的职业,过逍遥自在,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她陷入美好的幻想之中,甚至连滔滔不绝流出的口水都没有去注意。 “唉,王妃你怎么又流口水了?看看你,还是这副傻兮兮的样子,该怎么办?” 奚鱼用手帕好死不活地给傻妃擦去嘴边的口水,叹息着摇摇头,还以为王妃经过这次落水,能变得机灵点,不想还是老样子,看起来更傻,更痴呆了。 “我……” 香后欲哭无泪,她如此英明神武,名震江湖的盗后—侠盗香后,怎么到这个奴婢的口里,就变成傻子了?还重手重脚地用什么抹布给她擦脸? “我穿越了,绝对华丽地穿越,还是穿越为王妃,从此以后,我就可以改邪归正,游手好闲,过米虫幸福而悠闲的生活。从此以后,我就可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富贵荣华的日子……” 她口水直三千尺,多么可爱地,华丽地,老天有眼,祖师爷恩赐地穿越啊。 可是。 好像有些地方不对…… 为什么那个丫鬟说自己是傻子? 记忆,犹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向她涌了过来,她终于记起来一些关于这具躯壳的一些事。 那是两日前…… 雕梁画栋斑驳在风中摇曳,剥落的颜料,给曾经华丽富贵的殿廊,增添了几分颓败的味道。 花草树木杂乱地生长,杂草爬到路面上,房殿堂的墙壁上爬满藤蔓,在风中摇曳,令人心生悲凉。 一个女子手里拿着几朵野花,鬓边也cha着几朵野花披头散发在杂草中跑动,而这个女子,正是她躯壳的主人——傻妃奚留香。 奚留香衣襟不整,满是草屑和泥土,直愣愣地向草地花丛中舞的蝴蝶扑了过去。 她一边跑,一边“咯咯咯”大笑,笑声透出呆滞和傻气,却有说不尽的娇憨可爱。 “唉,摊上这样的小姐,侍候傻妃,日后可有什么前途。” 奚鱼蹙眉忧伤地望着那位毫无形象傻笑的王妃,低低的叹息。她只顾着叹息,全然没有发觉奚留香已经跑远了。 奚留香只顾着奔跑,忽然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 “来啊,傻妃,我这里有甜甜的糖果?” 她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妖媚的女子,尖削的巴,大大的眼睛,俏丽狐媚的脸上,带着狡诈阴险的笑意隐藏在树丛后。 傻妃看到女子畏缩地向后退去,傻傻的记忆中,似乎在这个女子手底,吃过很多亏,她却始终记不起这个狐媚女子是谁。 “王妃,我这里有糖哦,过来拿吧。” 傻妃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五颜六色的糖果上,想上前又略微有点犹豫。 “你不要我去喂狗了,你想吃就跟我过来,告诉别人我就不给你吃了。” 傻妃见狐媚女子转身离开,急得跟在后面跑了过去,“过来吧,我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快些,否则被人抢走了。” 狐媚女子提起裙角,快地在前面跑,傻妃的目光,追随着狐媚女子手中的糖果,也快地跑在狐媚女子的身后。 “看,这里可是有许多的糖果和好吃的,快些。” 傻妃此时的眼中,只有糖果和美食,再无其他。简单的脑海中,虽然隐隐有在狐媚女子手中吃亏的印象,却是无法拒绝美食的诱惑,傻兮兮地向前跑了过去。 狐媚女子把手中的糖果扔到水中,水中还有托盘,托盘上热气腾腾,飘散出肉的香气。 傻妃跑到水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伸手想去够托盘和糖果。 她虽然傻,也知道这水里去不得。 狐媚女子眯起眼,目光中露出阴毒和嫉妒之意,犹豫着伸出手。 “王妃,王妃你在何处,不要乱跑。”魏征焦急的声音从花丛中传了过来。 狐媚女子眸子中闪动浓重杀机,重重在傻妃身后一推,傻妃身体前倾,落入水中。 “奚留香,莫要怪我,你如此痴傻,不如重新去投胎吧。如你这般的傻子,如何可以做元王的王妃,七皇子送我到王府来做侍妾,就是要我做王府的女主人。” 瑶姬推奚留香落水后,四顾无人,快地离开岸边,慌乱无措的脚步有些踉跄。 “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看到,她只是个傻妃,自己不当心落水,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瑶姬仓惶奔逃,不敢回头去看那落在水中的傻妃,是否已经没入水中,是否会被淹死。 她等不得去看傻妃的场,唯恐被人发现。 “啊!水,水……” 奚留香落水之后,高声惊叫,惊慌失措。 “奚留香,莫怪我心狠,你如此痴呆,留在世上也是无用,还不如尽快去投胎。我一定日日为你祈祷,求上天和佛祖,保佑你投胎到帝王家,做个公主一生富贵荣华……” 瑶姬的声音戈然而止,一条精美的腰带犹如毒蛇一般,攀援爬上她修长的颈子。 “是谁……” 她挣扎着,喉中发出最后一丝声息。 她双脚离开地面,无助地挥舞无力的手臂,想回头去看,却是没有一丝力气,无法看到身后的人,她的气息渐渐微弱,曾经明媚的眼眸圆睁着……。 “瑶姬,你辛苦如此久,我也送你去尽早投胎,但愿你来世可以做一个善良的人。” “王妃,王妃,不好了,来人啊,王妃落水了。” 有人发现傻妃落水,大呼小叫,奚鱼奔跑到水池边,快地跳入水中。 002 杯具穿越之傻妃 【1】 002 杯具穿越之傻妃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2 杯具穿越之傻妃 【2】 香后努力回忆着,想记起到底是谁救了这具躯壳的主人奚留香,却始终也记不起来,她只记得树丛的暗处,似乎有一双阴沉幽寒的眸子,曾怜悯而无奈地看着没入水面的奚留香,却始终没有出手相救。 傻妃奚留香,在水面沉没,时而冒出水面,时而没入水中。她手舞足蹈,却是抓不住一根稻草,只有几根水草,死死地被她抓在手中,随着她在水中沉浮。 香后试图想起更多,但是脑海之中一片混沌,只隐隐有落水时的记忆。到底是谁救了自己?难道这个王府,并不是自己看到的这般风平浪静? 香后,不,现在应该叫奚留香。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用直愣愣的目光到处巡视,既然她是傻子,就傻到底吧。也好弄清楚,府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奚留香醒来,只能回忆起落水前后的事情,其余的事情却是一片空白,包括她是如何穿越到此地,都湮没在记忆的长河底,再难寻找。 “我如今就是王妃了,虽然只是一个傻妃,傻妃好啊,不用cao心,安心做米虫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吧。” 她并不担心,就凭她,二十一世纪盗门高手,江湖老鸟,在这里装傻,还怕以后谁能害了她吗? 在廊呆坐了片刻,奚留香终于接受了穿越的现实,也接受了她是傻妃的事实,想必王府也不缺一个人的饭菜,王妃总该有御膳,皇家大餐吧? “王妃,该吃饭了。” 奚鱼端上来两碗粥,几个馒头,还有几样简单的小菜,拌黄瓜、炒菜心、鸡蛋汤、炒青椒。 奚留香发呆,王妃就吃这个,传说中的皇家大餐,御膳在何处? “王妃乖,明天再给你做红烧鱼,今天因为时间紧就凑合吃吧。王妃听话,一会儿奴婢去给王妃拿糖。” 奚留香无语泪奔,她是一个弱智或者小孩子,要这个小丫头来哄她? 夜色降临,奚鱼在外间的子中躺了去,心道:“若不是相爷的吩咐,我如何会留在这里,唉,真是命苦,想吃点好东西都很难。” 奚鱼的叹气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她悄然起身? 奚留香唇角露出坏笑,拿出几根垂头丧气的野草,用手搓了搓,悄悄地走到门口点燃。把棉布用水浸透,叠在一起蒙在口鼻上。 那几根野草,是她从院子里找到的,可以令人很快地入睡。 奚鱼在纯天然的迷香中,很快睡熟,奚留香身从窗口跳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巡视,隐没在黑暗中,纵然准备金盆洗手,以后过舒服米虫的日子,鉴于之前傻妃的遭遇,她要先摸清王府的情况。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王府,有谁想害一个傻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先把属于我的地盘摸清才能混去。” 在奚留香的心中,王府俨然已经变成她的地盘。 “你们可曾给王爷送药了吗?王爷可是服了去?” “总管大人,小人已经把药给王爷送了过去,亲眼看着王爷服了去。” “王妃的药,可是也送过去了吗?” “是,小人也送了过去,交给了服侍王妃的奚鱼。” “那就好,这些可千万不能怠慢,那些药都是皇后娘娘的赏赐,若是汝等怠慢,小心皇后得知怪罪来,可没有人能保汝等的小命。” “是,小人不敢懈怠。” 奚留香静默地站在一棵大树上,借着浓茂的树叶遮掩,倾听面的谈话。 总管走远,留了两个家人低低地私语。 “吃多少药也没有用,傻子就是傻子,还能变聪明吗?” “就是,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想的,还一味的赐药。就我们那位弱智的王爷,智力不过是几岁的水平,吃了十多年的药,也不见变聪明一点,一直就停留在七岁的样子,要哄孩子一般的哄他。” “王爷还好,至少还有点智力,虽然是弱智,也比我们那位傻兮兮的王妃要好。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会给王爷配了一个更傻的王妃,吃饭不知道饥饱,睡觉不知道颠倒……” “噗……哗啦啦……” 两个佣人的话,让奚留香几乎吐血,从大树上掉了去,她是王妃不假,竟然是如此一个痴傻到极点的女人,不由她不吃惊。 她再没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脚一滑,从大树的顶端就掉落去,一把抓住树枝,无数树叶从她的魔爪中落了去被抓落,发出瘆人的声音。 奚留香急忙几个闪身,消失在黑暗中,留两个惊魂不定的仆人,疑神疑鬼地查看。 “不带这样玩人的吧?” “穿就穿了,没有穿成皇后就算了,王妃也马马虎虎,竟然还是一痴傻之人,不要活了,我穿越一次我容易吗?。” 奚留香用力跺脚,真是谁跺谁麻啊。 “祖师爷啊,我没有得罪你吧,怎么就这样玩我?” 她无精打采地在黑暗中穿梭,不甘心决定要把事情弄明白。 黑巾蒙面,一身黑衣,奚留香从奚鱼的柜子里,找出了一身夜行衣,标准古代江洋大盗的装扮,心中暗自猜测,那个一脸纯真的小丫头,为何会有夜行衣。 她在王府中抓了一个小厮,寒芒闪动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小厮。 “好汉,实在是没有什么孝敬好汉的了,这王府中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搜刮一空。小人不过是王府中一个奴才,连月钱都被欠了好几个月的,身上也就这条裤子还算是不破,若是好汉不嫌弃,小人就孝敬好汉爷您。” “噗……” 奚留香有吐血的冲动,看到那小厮真的要脱裤子,还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几乎憋成内伤。 奚留香粗着嗓子,目露凶光,手中玩弄一把匕首,匕首在她的手指间滴溜溜地转动,她自信没有人可以听出她原来的声音。 “闭嘴,给爷老实点,爷要你又臭又破的裤子干什么?爷问一句,你就老实回答一句,否则小心爷阉了你。” 002 杯具穿越之傻妃 【2】 002 杯具穿越之傻妃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2 杯具穿越之傻妃 【3】 奚留香目光犀利如刀,落在小厮的双腿之间,她相信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吓得哆嗦。 “好汉爷,就不劳驾爷您了,小人几年前就阉割了的!” 小厮仍然很平静,波澜不惊,一副你爱咋地就咋地的模样。 不是他镇定,也不是他胆子大,只是摸进王府的好汉爷实在是太多了,这要是放在几年前,哪天不得迎接几拨好汉爷。 明的,暗的,那些进入王府的好汉爷,没有一个肯在王府杀人害命的,都是奔着王府中仅有的,值钱的玩意儿来的。 “好汉爷,您来的不是时候,这个时候王府中可没有什么值得您出手的东西。要不,您等过年过节,宫里有赏赐的时候再过来看看?” 小厮很体贴地看着好汉爷。 奚留香真的已经憋成内伤了,她还看不出来,这王府也就是房子和这块地皮值点银子吗? 刚才去了厨房,才发现厨房中连锅碗瓢盆都不全。就不用说找点吃了,连个耗子都没有。 “真是清如水明如镜啊,这见鬼的王府里弱智王爷,难道是包青天吗?” 她低头看着跪在脚的小厮,难怪没有看出来这个小厮是太监,他的年纪还小,特征也不明显,十四、五岁的模样,清秀的脸上透着几分平静和稳重,看上去如此欠扁。 “少废话……” 奚留香说话底气明显不足,她不过是想问几句话而已,这小厮的废话这么如此多? “好汉爷,您要是着急,过几天就是王爷的寿辰,宫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赏赐,也会有人送礼过来,您过几天再过来看看如何?” “闭嘴!” 奚留香终于怒了,小厮很听话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也是,好汉爷来一趟容易吗?结果连根毛也没找到,一定很不痛快。 “把这里的情况跟爷仔细说说,说的越详细越好,爷满意了有赏。” 奚留香发现“爷”这个称呼,很对她的胃口。 旦夕国,元王府,她的老公,是旦夕国的嫡长子元王,不是如今皇后的亲生儿子,而是前一位皇后所生。 她,奚留香,据说她出生的时候,满室飘香,经久不散,因此得名。 她是元王的原配夫人,正经的王妃,元王妃,当今宰相的嫡女,虽然不是长女,但也是根红苗正的嫡女,宰相千金。 她是个傻子,小时候坠落水中,后来发烧病愈后变成了傻子,痴痴呆呆的。 本来,以她的身份,可以养在相府中过超级米虫的幸福生活,锦衣玉食,直到老死或者撑死。 但是,旦夕国竟然有一位弱智的皇子,而且是嫡长子,于是,傻傻相配。当今旦夕国的皇后,亲自向皇上进言,请皇上赐婚,把她哥哥家的傻女儿,许配给了元王做王妃。 元王府名声在外,另外有一个鼎鼎大名的称号“傻傻府”! 王府的王爷是弱智,王妃是傻子,傻傻联合。 元王,和傻妃同病相怜,落水后智力就一直停留在七岁,皇上怜悯立为太子,其后因其弱智,加封元王,太子的名分却是没有削去。 奚留香欲哭无泪,穿就穿吧,王妃就王妃吧,哪怕她那位王爷老公有个三妻四妾的,也比现在要强吧? “好汉爷,就是这些,这些啊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要是哪天好汉爷您闲了,尽管来找来福,来福一定侍候着您,说的更精彩。” 来福眉色舞,说得很欢乐。 来福,这名字,怎么听着和楼狗的名字一样?来福很有说书的天赋,伶牙俐齿,难得是面对她这位好汉爷,没有一丝慌张失措。 “看起来,这元王府中,也是藏龙卧虎啊,一个小太监都如此镇定。” “来福,爷记得你的名字了,今天你让爷很满意,改天爷好好赏你。你在王府当什么差?住在何处?等爷闲了,再来听你说书。” “好汉爷,小人就是侍候王爷的奴才,是王爷身边的书童,就住在那里。” 黑暗中,来福向王府中最大的房间指了指:“好汉爷次到那里就可以找到小人。” “元王可是也住在那里吗?” “是,王爷一向住在那里。” 奚留香本想去看看那位弱智王爷,想了想兴趣顿失,此刻她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也不想去看她的那位弱智老公。 她回身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这王府中的守卫,还真是松懈,她在王府游荡了半夜,连个侍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不,不是没有看到,侍卫还是有的,只是那些侍卫早早就找了个好地方,睡得正香,任凭她这个江洋大盗从面前堂而皇之地走过。 “王妃,吃饭了。” 奚鱼把粥和简单的菜,放在奚留香面前,奚留香低头看着桌案上简单到极点,平常百姓家一般的饭菜。 这就是她如今,旦夕国皇族嫡长子正牌王妃的生活,不要说满汉全席,连个荤腥也没有见到。 此刻她想到奚鱼的名字,还真是险些笑了出来,颇有把奚鱼放在锅里炖成红烧鱼的想法。 “王妃,你乖乖地吃吧,一会儿奴婢给你拿糖去。” 奚鱼又开始来老一套。 “昨天的糖,你还没有给我呢。” 奚留香撅起嘴,傻子少了许多顾忌,不如便做一回顽童,和府中府外的人,做一个游戏。 “哦,王妃还记得?” 奚鱼抬眼看着奚留香,心中有些诧异,一般这位傻妃,是不大会记得昨天事情的。 奚留香抬眼呆呆地看着奚鱼,粉嫩的小脸如同盛开的桃花,一双大眼睛透着灵气十足,不能说多漂亮,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圆圆的小脸,带着几分纯真,看上去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 奚留香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想起来,还没有看过,如今这张脸是否如以前那般迷人,纯真和靓丽。 “王妃,大事不好,十殿又来了,殿简直就是把元王府,当做他家的后花园了!” 002 杯具穿越之傻妃 【3】 003 妖孽的礼物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3 妖孽的礼物 【1】 一个丫头扑了进来,勉强给奚留香行了个礼,虽然嘴里叫着王妃,但是眼睛却是看着奚鱼。 “十殿又来干什么?这王府中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看上了吧?灵儿,你把话说明白些,急什么。” 奚鱼波澜不惊,粉嫩的小脸透出和年龄不符的平静,安稳的让奚留香几乎看掉巴。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上去一派天真纯洁,怎么就可以如此镇定? “奚鱼,你不知道啊,真的大事不好了,这一次十殿不是来拿东西,而是要送东西的。” “那不是更好,王府什么都缺,殿爷送什么,收了便是,那是殿爷的一番美意,我们做奴婢的,也不敢驳了殿爷的面子。” “不是的,是……” 奚灵一路跑的气喘吁吁,喘着粗气,拍着胸口一时说不明白。 “好了,你慢慢说便是,主子又不会责怪你。” 奚留香无语,看起来不仅是奚鱼没有把她当主子,就连奚灵,也没有看她一眼,一直在和奚鱼说话。 “十殿,要送侧妃给王爷,王妃就够可怜了,王爷从来也没有在王妃这里过夜,如果再添了侧妃,王妃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我看,是你担心自己的日子难过吧?” 奚鱼终于抬起头看向奚灵,奚灵脸一红:“我们元王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连王妃都吃这些了,还送个大活人来,怎么养活?若是那个侧妃刁钻,我们王爷和王妃,不是就等着被欺负了?” “一个侧妃如何敢欺负王爷,王爷再不济,那也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 “可是,可是……” 奚灵抬起眼看向奚留香,奚留香简直要泪流满面了,这个小丫头,终于肯看她一眼了吗? 奚鱼也微微蹙眉,秀灵的意思她当然明白,一个侧妃不敢对王爷无礼,哪怕元王是弱智。但是这个侧妃是十殿所送,背后的后台可是挺硬,若是凭借十殿撑腰,欺负羞辱王妃和她们,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她们是奴婢,背后只有一个痴痴呆呆的傻主子,没有人给她们撑腰。 “鱼姐姐,你快去看看吧,以往不过是送侍妾,这次可是侧妃。” “走,王妃,我们出去看看。” 奚留香被二人架着,脚几乎离地,二人拖着她,一路快地向外走。这是带她出去,还是拖去用刑? “放我来,我会走路!” 二人同时诧异地看了奚留香一眼,松了手:“王妃你不要到处乱走,跟在奴婢的身后。” 奚鱼说了一句,还是紧紧地抓住奚留香的手,唯恐一放手奚留香就会丢失。 奚留香翻着白眼,古代的规矩不是很大的吗?奴婢不是要小心翼翼谨慎地跟在主子的身后吗? 这个形势,看上去奚鱼才像是主子,她才是奴婢。 “哎哟,皇嫂也来了,定是前来祝贺皇兄新收了一位美人吧。” 调侃不恭敬的语气,落在奚留香耳中,她本是不想来的,既不想见到那个十殿和那个侧妃,更不想看到她名义上,那个弱智的老公。 一袭绯色的袍服,上面用银色的丝线绣制龙腾云翻,站在一棵粉色的牡丹花树之,让那一树开得争奇斗艳的牡丹花黯然失色。 一双柳眉不须描画,天然润泽漆黑,若刀裁成一般。柳眉,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乍见之,如盈盈的春水,让人失神沉陷去。 白皙的肌肤粉嫩的可以掐出水来,让奚留香有掐一把,冲上去揉揉的冲动。 那少年风姿曼妙,手中摇着折扇,折扇的柄,却是用白玉制成。身上的袍服做工精致,每一个配饰都是精巧玲珑,奢侈的令奚留香不由得十根手指轻微地律动起来。 这是她的一个习惯,看到好的,值钱的东西,就会十指律动,恨不得一把抓到自己的怀中,穿越之前身为贼大盗的职业病而已。 “好妖孽的一个少年,他真的是男人吗?” 奚留香不由自主地靠近十殿宫锦山,谁让宫锦山如此妖孽,吸引她就如同磁石吸引铁一般。 不是宫锦山比女子更为美丽的那张妖孽脸庞吸引了她,也不是宫锦山的曼妙身姿吸引了她,而是宫锦山身上佩戴的饰品等物,还有他手中的折扇吸引了她。 “多少好东西啊!就他腰间的那个玉佩,我拿到二十一世纪去,怎么也能卖个几十万吧!” “俗话说,贼不走空,作为二十一世纪鼎鼎大名的盗后,盗贼中的皇后,遇到我,你就从了我吧!” 奚留香两眼放光,烁烁地看着宫锦山,在她的眼中,宫锦山是一座宝山,她怎么可以入宝山而空手归? 奚留香情意绵绵地看着宫锦山。 “这玉,是上好的和田美玉啊,这玉佩,是最上乘的羊脂白玉啊,那扇坠,竟然是翡翠,真是宝贝啊!” 奚留香激动了,虽然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过在值钱的,亮闪闪的宝贝面前,她就没有什么自制力了,尤其是如此上乘的宝贝,随便抓来一样,都够她过几年皇帝般的日子。 宫锦山一脸的戏谑,手摇折扇,施施然站在牡丹花,看奚留香傻傻呆呆好玩的样子。但是见到奚留香双眼射出绿光,直愣愣地走了过来,不由得向后退去。 “你,你想干什么?” 一个退,一个进,奚鱼目光闪动了几,她本来是想拦住奚留香的,不过想了想,还是在原地跪了去。 “奴婢拜见十殿。” 奚灵跪在奚鱼的身边,低声问道:“鱼姐姐,王妃过去不要紧吗?” “有什么要紧,王妃可是傻子,傻子做了什么,就是皇上也不能见怪不是?” 奚灵急忙点头,偷偷地笑,深深地低头去。 奚留香心中一动,她是傻子,如今情况不明诡异,最好继续装傻,看着宫锦文身上的宝贝眼冒绿光,口水直三千尺。 003 妖孽的礼物 【1】 003 妖孽的礼物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3 妖孽的礼物 【2】 “皇嫂,你想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非礼我,我是你的小叔子,你是我的皇嫂……” 奚留香的身子贴了过去,把宫锦山紧紧地bi在牡丹树干上,这里的牡丹树可真不错,正好一人多高,周围的枝桠如同牢笼,把宫锦山环绕在其中。 “都说牡丹花死,做鬼也风流,我今天就让你牡丹花做回冤大头。这可是你送上门来,我要是不收点什么东西,真是不好意思!” 奚留香在心中如此说着,傻笑着靠近了宫锦山,一丝晶莹从嘴角悄悄地流了出来,这位十殿果然是有钱人啊,身上带了这么多的好东西,看在他诚心诚意的份儿上,就收吧。 “皇兄,救命啊!” 此时的宫锦山,脸上已经没有了戏谑看好戏的心情,奚留香是傻,但是再傻也是他的嫂子,旦夕国嫡长子的王妃。如今旦夕国的皇上,只要一天不另立太子,这位弱智皇兄,就仍然是旦夕国的太子爷。 他碰不敢碰,躲无处躲,尴尬地对奚留香笑着:“皇嫂,今天小弟身上没有带糖,等小弟回家去给皇嫂取来。” “你骗人,听说你送了糖来,见到我却是说没有,我要自己找。” 奚留香伸出魔爪,那是怎样的一双魔爪? 十指尖尖如同春笋,纤纤玉手宛如羊脂白玉雕就一般,在阳光透出晶莹剔透的温润。 奚留香楞了一,她的手是她革命的本钱,一直就保养的极好,但是也没有如此完美,就凭这双手,简直堪称绝代玉手。 宫锦山身体向牡丹花中缩了进去:“奚鱼,奚灵,还不赶紧过来把你家王妃拉开,快些,快些,爷有赏。” 奚鱼抬起头天真地看着宫锦山:“殿爷要赏奴婢什么?” 宫锦山急忙把手中的折扇扔了过去:“这扇子赏你了,快过来把你家王妃拉走。” 奚留香暗暗可惜,那扇子怎么也值十万八万的吧,就这么被奚灵那个小丫头给骗了过去。 奚灵仍然跪在地上,见折扇扔了过来,身形那叫一个利落,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个鹰扑将折扇接到手中。 她一脸不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折扇:“殿爷就用一柄不值钱的折扇打发奴婢,真是小气。” “那,那可是价值千两纹银的玉扇,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快……啊……” 宫锦山发出一声幽怨的哀嚎,用手护住了前胸,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撇撇嘴,要护,他也该护住身体中间属于男xing的那个部位,而不是胸口吧? 幸好,她在这个妖孽少年的胸前摸了一把,确定是太平公主级别,加上奚鱼称呼他十殿,可以肯定这只妖孽是个男人。 只是男人怎么可以长得如此娇媚妖孽,男女通杀,还摆出一副受的表情和样子,不是引诱她犯罪吗? 魔爪向宫锦山的身上招呼着,仿佛毫无力度地从宫锦山的身上掠过,趁机揉揉捏捏。 “美人啊,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休要怪我对你手。如此美丽妖孽的少年,不趁机揩油占点便宜,调戏一如何对得起我盗后的声名?要知道,我盗后偷的不仅是东西和钱,也同样偷香窃玉偷人的心!” “皇兄,皇兄……” 宫锦山可怜兮兮地向元旦夕国形同虚设的太子爷看了过去,却是看到,太子爷正蹲在地上数蚂蚁,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天真稚嫩的微笑。 他想推开奚留香,但是颤巍巍,高耸的酥胸,就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二人的姿势如此亲密暧昧。 他想一把抓住奚留香的头发,把怀中这个揩油乱摸的女人扔出去,但是低头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特异诱人香气,看着她一双无辜纯真的大眼睛,吹弹可破的小脸,却是无论如何都伸不出手去。 拐骗他一柄玉扇的奚鱼,正以龟速,不是,是以比龟速更龟的速度,向他靠近。 奚留香的手和身体,不过和宫锦山接触了几分钟,宫锦山却是感觉时间从未如此的漫长。 “殿爷,您不能厚此薄彼啊,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赏赐奴婢呢?” 奚灵一脸幽怨地盯着宫锦山,一把拉住以龟速前行的奚鱼,撇着嘴看着宫锦山。 “你个小丫头,好,爷把这个赏给你了。” 宫锦山心中那叫一个恨,连两个奴婢也敢公然揩油。 他暗暗在心中说道:“你们两个小蹄子不用得意,今天敢在爷的身上占便宜,等改日爷让连利息一起跪在爷的脚吐出来!” 他心中发狠,却是不得不顺手从身上掏出了一颗珠子扔给奚灵,奚灵一个虎跃,一把将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抓入手中。 奚留香这叫一个郁闷,她刚刚手,就被两个小丫头骗去了两样宝贝。她们都是什么人啊? “好家伙,一个鹰扑,一个虎跃,不想我傻妃的身边,也是藏龙卧虎啊!” 奚鱼和奚灵终于走到了奚留香身边,奚留香暗笑,刚才奚鱼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她眼底,不想这个小妮子如此腹黑,吞了宫锦山的玉扇,却是不肯出力。 看着那张天真的娃娃脸,心中对奚鱼有了新的评价,这个小丫头,或者是个好助手。 她的魔爪还捏在宫锦山柔软充满弹xing的脸蛋上,手感真好啊。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目光转向宫锦山送给她老公的侍妾身上。 “哼小子,敢送我老公侍妾,不让你大出血,我就不叫盗后!” 003 妖孽的礼物 【2】 003 妖孽的礼物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3 妖孽的礼物 【3】 奚留香眨动着大眼睛看着奚灵,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鲁莽,风风火火的丫头,还有这一手,分明也是个练家子。 “很诡异啊,一个傻妃身边的两个奴婢,都是练家子,而且武功还不弱,什么情况?” 心中暗暗忌惮,看起来这个傻傻府,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奚鱼和奚灵从十殿的手中骗了两样值钱的宝贝后,脸上还是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平时这位十殿,那是把元王府当做了后花园,想要什么随时来拿不说,还不时地送个侍妾过来恶心她们。 能从精得和鬼一般的十殿手中,得到点东西,难度极大。 二人见奚留香也有些过分,简直就快把那位美艳绝伦的十殿,给推倒在一树牡丹花,让那位被她们恨的牙根痒痒的十殿,做了风流鬼。 太子爷可是还蹲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们也不能让太子爷太过丢脸不是。 二人拉住奚留香:“王妃,看,那边的美人身上有糖,我们去找她要糖吃吧。” “你不早说,我去向美人要糖,美人那么漂亮,身上一定有糖。” 奚留香很恶心地说着,她其实最不喜欢吃甜食,就不用说糖了,那种东西,她素来是碰都不碰的。 看到奚留香转身离去,宫锦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弄得皱皱巴巴,不过刚才被她柔滑小手抚摸的感觉,揉揉捏捏的滋味,真是很美妙。 “殿,殿……” 被宫锦山带来的女子,看到奚留香向她走过去,不由得惶恐。 “叫什么?一点不懂得规矩,不知道该拜见王妃吗?” 宫锦山恶形恶状地呵斥那个女子,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女子急忙跪了去:“臣妾拜见王妃。” 奚鱼脸上露出天真纯洁的笑容,向宫锦山带来的女子走了过去,这王府中本来就够烦,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十殿还偏偏送来个大活人。 大活人也就罢了,还是送给王爷的侧妃,这就不能不让她怒火中烧,因此暗中摆了宫锦山一道。 若是这个女人真的留在王府,成为元王的侧妃,那便是大麻烦,她以后的麻烦就是无穷无尽。 侍候一个傻妃就够她受,至少侍候傻妃她不用受气,想如何便如何。若是来了个其他女人,是王爷的侧妃,以后受气的日子,她一想起就满心都是杀意。 “有杀气!” 奚留香侧目看着身边的奚鱼,不想这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很天真的少女,身上有如此大的杀气。 这种无形的杀气,只有杀过很多人,经过很多磨难的人身上才会有,也只有她这种敏感,混江湖道的人才能感受到。 “这个丫头,不简单啊!” 暗暗在心中提醒自己,要对身边的两个丫头,尤其是这个奚鱼要多多注意。 “我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方,人生地不熟,需要助手,若是这两个小丫头能做我的助手,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否有什么背景,我要好好调查一番。” “皇后有旨,元王及王妃接旨!” 宫锦山整理好衣服,从身边的一个随从手中一把夺过圣旨,高声吼了一句。 也难怪,他刚刚被调戏的那么惨,如今是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若不是对方是那位诡异太子爷,他皇兄的正牌王妃,当今皇后的侄女,相爷的嫡女,又是个傻子,他也不会如此束手无策,打不得推不得,骂不得怒不得。 心中隐隐有莫名的怜惜,可怜了一个美人,怎么就是傻子呢。 奚鱼满身的杀气,在听到“皇后有旨”四个字时,变得无比阴冷森寒,却是俯身跪了去。 周围的人,顿时矮了一大半,都跪伏在地上,深深地低头去。 奚留香无辜地站在原地,一双眸子愣愣地看着宫锦山,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可以长得如此妖孽,如此俊美? 她正醉心于刚才的收获,还有欣赏这位纯天然,没有被整容和美容祸害过的妖孽。至于圣旨嘛,她是傻子,用不着去理睬。对跪极其的不感冒,心中还在暗暗地可惜,若是刚才那圣旨就在小妖孽的身上,她早就据为己有了。 “皇后懿旨,李氏红杏,贤淑幽静,德貌兼备……本宫体谅元王子嗣艰难,特赐封李红杏为元王为侧妃,为元王开枝散叶……” 奚留香撇撇嘴,原来如此,是用了皇后的名义,安cha了一个女人在元王府作威作福。只是有了皇后的懿旨,加之是侧妃的名分,便和侍妾不同,事情有点麻烦起来。 “红杏,莫非是送过来专门出墙用的吗?” 滴溜溜眼珠转动了几,就是这枝红杏不想出墙,那她也有本事,让这枝红杏出墙去一展春色。 至于元王的面子吗? “一个弱智王爷,或者说傻子,还需要面子吗?” “哎呀,小奚鱼的怨气很重啊,和怨灵有得一拼。看起来这位皇后绝对是传说中那个狠辣的后妈角色,我的这位便宜老公活到现在还没有被整死,还真是命大。” 两个该接旨的人,一个看完好戏继续蹲在地上数蚂蚁,一个傻兮兮痴痴地看着宫锦山,让宫锦山毛骨悚然。 他急忙把手中的圣旨,招手叫过王府的总管,一把塞了过去转身走的快。 第一次,他如此匆忙仓促讨讨婆娘一般,离开了元王府。 他也想再品尝刚才那种被皇嫂揉揉捏捏美妙的滋味,只是蹲在地上数蚂蚁的那个人,忽然抬起头向他露出极为幼稚天真的笑意,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王妃,您看该如何安置侧妃?” “王妃,这位是元王府的管家剪青,王府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剪管家处理。” 奚鱼的语气中仍然是一派的天真,但是奚鱼的语气和眼底间,却是带着些微的恭敬和忌惮,显然,这个剪青,更是一盏耗油的灯。 “奸情?” 奚留香不能笑,也不好笑,几乎憋出内伤。 003 妖孽的礼物 【3】 004 傻傻合璧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4 傻傻合璧 【1】 奚留香看着剪青手中似乎烫手的旨意,想着这位管家彪悍的名字,又是一阵暗笑,内伤更加严重。 “王妃,素来的规矩,纳妾这些事务,该是王妃命。如今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却是要隆重一些才是。纳侧妃和纳妾又是不同,何况……” 剪青抖动手中的圣旨,这东西真会烫手的,他再回眸看了身后的那位侧妃一眼,这什么仪式也没有,就把人给送了来,想起这位侧妃的家世,心中不由得发愁。 奚留香完全体会了剪青幽怨眼神中的意思,对这位管家她还真不太了解。 “看起来,改天我要去听来福再说一段评书,仔细地了解一番才是。” 她用标准直愣愣的目光看着剪青,让剪青深切地体会到,什么是傻子的眼神,傻子的眼神有多么可怕。 她一傻子,没有在家混吃等死,而是不顾生命危险到元王府当了一个正牌的,让众人痛恨的,某些贵人眼中钉般的王妃,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这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 扯远了,她一个傻子,这位集元王府所有权利于一身的大管家,和她说这些干什么。他至少应该去回禀他真正的主子,那位元王才对头吧? 奚留香却是不明白,作为元王府的正牌王妃,她这位妻子兼王妃,是有责任去负责关于她的丈夫,也就是王爷一切纳妃纳妾的大小事务,主动给她的便宜老公安排婚礼仪式,没事儿送两个通房丫头什么的,让她的老公去享受艳福。 剪青说了半天,奚留香总算是明白了,就是因为这位红杏妹妹来头不小,不仅是皇后钦赐的侧妃,还是朝中某个倒霉大臣的庶女,因此被送到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来接管元王府。 “好歹那位皇后娘娘,也算是我的正宗姑母吧?难道是注水的,或者是山寨版的?不然为什么会如此狠毒,弄了一枝红杏放到我的眼前呢?” “王妃,这些是必须要准备的,不然王爷的面子上不好看,皇后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 “管家大人,这些您就看着办吧,问王妃也是无用。” 奚鱼微微撇嘴说了一句,看了看身边呆滞的傻妃,刚才这位傻妃的表现有些奇怪,似乎对那位妖孽的十殿格外感兴趣,不会是发花痴了吧? “既然需要如此,管家大人就去准备吧,奚鱼啊,我们还缺什么,一并让管家大人给办齐吧。对了,我要天天吃肉。她头上有哪些好看的东西,为什么我却没有?管家大人你去每一样给我买些,奚鱼啊,你说我们还缺什么,让管家大人一起给我们买回来吧。” 奚留香很傻很天真地如是说。 剪青苦着脸,元王府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买东西?他拿什么买?难道用他自己的月钱去买?但是,元王府似乎已经欠了他好几月的月钱。 “柴米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肉菜蛋,府中都缺少很多啊。” 奚鱼故作天真地说着,剪青用眼刀狠狠地杀向奚鱼,奚鱼一脸的纯朴:“王爷和王妃,都好几天没有吃肉了,管家大人,如此去对王爷和王妃的身子可不好。” “是啊,提起肉,我好想吃肉,管家,这些我要今天就看到。” “王妃,奴才不敢违背王妃的吩咐,只是府中已经没有钱去置办这些东西了。等过几天,是王爷的诞辰,皇上和娘娘会有赏赐,那时奴才一定把这些东西备齐。” “你是王妃还是我是王妃?” 剪青躬身:“当然您是王妃。” “奚鱼,我是王妃吗?为何我说的话都没有人听,我不要做王妃了,我要回家。不然我就问问皇上,到底谁是王妃,谁说的算。” 剪青不把傻妃放在眼中,但是傻妃毕竟是当今宰相的千金,皇后娘娘的侄女。 奚留香笑得很傻很天真,这些人没有一个好对付的,但是她同样不是省油的灯,最重要的,是她并非原来那个任凭他人摆布的傻妃,而是江湖道上,人称“盗后”,盗贼中的皇后,偷遍天无敌手的“香后”。 江湖道在二十世纪也是有的,而她,就是盗门的高手,“盗后”,是说她的手段高超,是盗贼中的皇后,“香后”,是因为每一次她出手,都会在现场留一股淡淡的香气。 玉手满盈芳,密室何足道。芳踪渺无痕,暗香余绕梁。 这是江湖盗门送给奚留香的一首诗,贴切地道出了她身为盗门精英的本质。 奚留香在二十一世纪,是个职业盗贼,但是她遵奉盗亦有道的格言,只对那些贪官污吏,不法豪绅出手。 出道十数年,江湖上传言她从无失手,没有她偷不到的东西,珍贵到古董古玩,小到银行卡,大到名车,出手必然不会空手而归。 喏,如今她的身上,就有从宫锦山身上扒来的各种宝贝,玉佩、玉坠、银票、明珠…… 奚留香暗笑,若是宫锦山发现身上的宝贝都丢失了,不知道会不会心疼,不过这些东西既然已经入了她的手,是绝对不会还回去的。 宫锦山即便是发觉身上的宝贝都不见了,也不能把她如何,傻子是连皇上也不能怪罪的。 元王宫锦文,如今身上还背负着太子爷的身份,却是过着如此困苦不堪的日子,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这,奴才失言,请王妃恕罪。” 剪青躬身施礼,目中却是隐隐带着些许不以为然和不屑,不过是一个傻妃罢了,若不是身份不同,他才懒得去理睬。 “只是府中的用度早就没有了,人门的月钱也欠了几个月,若是王妃有良策可以给奴才用度,奴才当立即去给王妃置办那些东西。” “把她卖了够不够用度?奚灵,你说这个美人卖了,够我们吃几天的肉啊?”奚留香傻兮兮地问,奚鱼天真地笑,奚灵气呼呼地道:“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也够王府过上两个月了。” “那就卖了换肉吃吧。” 【作者题外话】:9月5号第一天上传,曼陀罗倾情爆发3万字,亲们,就让亲们的支持,如暴风雨一般,来得更猛烈些吧! 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点击顶和收藏,留亲们的鼓励和评论支持曼陀罗吧,爱亲们,么么! 004 傻傻合璧 【1】 004 傻傻合璧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4 傻傻合璧 【2】 奚留香很傻很天真地看着剪青:“就这样吧,管家你去把这个美人卖掉吧。” “这……” 剪青欲哭无泪地看着奚留香:“可是王妃,这位侧妃是皇后懿旨册封,又是十殿送来给王爷的,王妃如此做,让我元王府脸面何存?” “王府有什么脸面吗?” 奚留香傻笑着问了一句,这一句话令所有的人都哑口无言,元王府的脸面早就无存了。 “嗯,没有肉吃,没有糖吃,管家,不如去十殿的府中去吃吧。我看十殿的衣袍很好,摸起来很滑,好喜欢啊。” 众人彻底无语,一起低头数蚂蚁。 剪青从今天的事情中,看出这位傻妃似乎有点变化,并不像以前那般木讷呆滞,而是有了点灵xing,说话听起来匪夷所思,却是不无道理,犀利的很。 何况,刚才他可是亲眼看着,十殿在傻妃的手中吃了亏,被揉捏的很惨,脸蛋都被掐红了。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堪,皱皱巴巴难以见人,转眼间风华绝代的十殿,男女通杀,让人不舍得加一根手指的美少年,被傻妃吓得不敢动,一顿魔爪后,连他都为之怜惜。 “莫非傻妃也情窦初开,发了花痴?可惜了风神如玉的十殿,真是令我心痛,我怎么可以有如此的想法?” 剪青急忙摇摇头,他如何可以对高贵优雅,俊逸不凡的十殿,有那种心思? “王妃,这个……” 剪青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皇后的懿旨在,这位侧妃的身份不同,是名正言顺元王府的侧妃。即便是没有用相应的仪式举办个婚礼,那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卖是不可能的。 何况,即便不是如此,就是个侍妾,元王府要是沦落到卖侍妾的地步,他的一张老脸,真不用要了。 他回头看了仍然蹲在地上数蚂蚁的王爷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看起来这件事儿,还得他安排。 奚留香也明白,这位红杏妹妹是赖上元王府了,就如一块牛皮糖,甩不掉,扔不出。卖是不可能的,人家是名正言顺正儿八经的侧妃,她估计皇后的意思,是让这位红杏妹妹,彻底接手元王府,成为元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一抹阴险的光芒,从奚留香的眼中闪过,那位侧妃的身上,头上,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呢。 “奚鱼,你说新来的美人儿,有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啊?” 奚鱼撇撇嘴,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看了奚留香一眼,这位傻妃有点特别啊,是真的发傻,看中了侧妃头上和身上的首饰,还是真的开窍了? “有点奇怪,今天傻妃的反应和说话,似乎和落水之前不同,难道是受了刺激,再度落水伶俐点了?但是刚才傻妃的问话,颇有深意,我要仔细点才是。” “侧妃,奴婢奚鱼拜见侧妃,侧妃既然是李大人的千金,又是皇后娘娘钦赐的侧妃,不知道带来多少嫁妆,皇后娘娘又赏赐了什么来?奴婢得把元王府的情况,对侧妃您说说,眼看着王府就揭不开锅了,这不,王妃正惦记着卖了王府的奴婢,或者是侧妃您,换点米粮回来开锅呢。” “奴婢奚灵拜见侧妃,这话说的是,王府可是就等着米锅呢。” 奚留香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两个小丫头,很有可塑xing,是可造之才啊。 “能不能在旦夕国,继续我伟大的盗后计划呢?” 侧妃李红杏娇躯微微颤抖,一张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地低声道:“回禀王妃,皇后所赐的东西,还有臣妾的嫁妆,都在十殿的手中。十殿说……,说不用送过来……” 李红杏的语声越来越地,深深地低头去,深切地感到了悲哀。 早就听说过傻傻府的情况,她身不由己地嫁过来,就看到如此的场面。十殿堂而皇之地扣了皇后娘娘的赏赐不说,还连她的嫁妆也扣了来。 剪青有晕倒的冲动,本来想用皇后赐的东西改善,这位侧妃想必带来的嫁妆,也不能太过菲薄,够王府上吃几个月的饱饭,不想那位心目中绝美的,令他怜惜爱慕的少年,竟然就如此都给扣了。 “十殿,若是你需要的话,尽管拿去吧。” 剪青的眼神柔和起来,若是那位十殿的话,他怎么舍得去恨他,去骂他? 剪青叫过两个人,把女子带了去,躬身道:“王爷,王妃,奴才告退,去处理此事了。王爷的诞辰也该好好办办,王爷和王妃若是没有吩咐,奴才就告退了。” 元王继续蹲在地上数蚂蚁,连看都没有看剪青一眼,奚留香却是盯着蹲在地上数蚂蚁人的背影,也没有去看剪青。 剪青无奈地苦笑,傻傻联合,元王府的大事小情,本就他一个人说了算。名义是元王府的奴才,但是京都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元王府真正能做主当家的,其实是管家。 奴大欺主,只是他这个奴,连欺负元王和元王妃的心情都没有。 “两个傻子,值得我欺负吗?不过,为何我感觉王妃有些变化呢?今日再见王妃,王妃和往日有些不同,莫非是因为被撞击后落水,有所改变吗?” 奚留香兴趣十足地走到元王的身边蹲了去,元王手中拿着一根草棍,拨弄着蚂蚁。 “蚂蚁在干什么?” “它们在回家。” 奚留香看到,地上有几粒食物的碎屑,那些蚂蚁想把食物的碎屑搬回家去,但是元王却用手中的草棍,不时把蚂蚁拨回原地。 蹲在地上拨弄蚂蚁的元王,把手中的草棍递给奚留香:“你试试,很好玩的。” 奚留香无语了,刚刚被塞进来的侧妃,表面柔弱可欺,但是她想,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就甭指望这位便宜老公,能替她遮风挡雨了。 “就让我来替他遮风挡雨吧,可怜的孩子,落水变成弱智,不知道是他的福,还是他的不幸?” 奚留香的魔爪,落在元王的头顶。 004 傻傻合璧 【2】 004 傻傻合璧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4 傻傻合璧 【3】 “它们虽然小,却是很有毅力,不会放弃。如果有人帮助它们,它们能做出令人吃惊的大事。” 宫锦文捡起另外一根草棍,想继续阻止蚂蚁搬运食物,听到奚留香的话停了手:“若是有人一直阻止它们呢?” “你知道谁的力气最大,最有耐力吗?” “牛,一定是牛,我看到牛的力气最大最有耐力了。” “是它们。” 奚留香指着蚂蚁:“它们可以举起自己体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东西,它们从不会放弃,你看。” 蚂蚁绕过宫锦文横在道路上的草棍,虽然走的路更多,却是终于把食物运送到洞穴中。 宫锦文笑了:“你说的对,以后经常过来陪我玩吧。” 他站了起来,伸手拉住了奚留香的手,把奚留香从地上拉了起来。 奚鱼二人诧异地互相看了一眼,元王从和王妃成亲后,除了新婚之夜在别人的带领和指导,进过王妃的房间,挑开了王妃的红盖头就离开后,再不曾去过王妃的寝宫。 奚留香笑着看向宫锦文,却是不由得楞了片刻。 剑削般长眉斜入鬓,漆黑润泽的眉毛,如雨中深潭中的青苔,带着一抹亮色。 眸子黑漆漆如点墨般,深邃如海见不到底,一味的幽深,如无尽的黑夜,无边无际。只是那双眸子中,却是没有亮点,缺乏灵动的生气,就如死人一般的死寂。 从未见过如此一双特别的眼睛,让人看不透这个人,亦看不透他的眼睛。 鼻梁高耸巧挺直,如玉石雕刻般的脸庞,刚直中不乏秀挺,却是和宫锦山的娇媚妖孽不同,他的俊朗是那种只属于男子的阳刚味道。没有一丝女儿气,笔直挺拔的身躯,让奚留香想起雪中的青松。 她的便宜弱智老公,竟然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男子英挺之气,却是因他的那双眼睛和脸上稚嫩的表情,破坏殆尽,透出几分诡异来。 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二人目光相对。 她的眸子璀璨如星辰,若说他的眸子如无尽的黑夜,吞噬了一切光亮,幽深漆黑无边无际。她的眸子,就是那黑夜中的星辰,无论黑夜有多么深邃,都无法夺去星辰的光亮。 蓦然,一丝莫名的寒芒,从宫锦文的眼中闪过。只是那速度太快,便恢复了无尽的幽暗。 “墨曈。” 看到宫锦文的眼眸,奚留香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字,墨一般的黑,也墨一般的幽暗。 这个有着一双墨瞳英挺的男子,就是她的弱智老公吗? 奚鱼向奚灵使了个眼色,二人悄然退,只剩奚留香和宫锦文二人,面面相觑站在那里互相对视。 奚留香傻笑着一直没有移开目光,祖师爷还真是照顾她啊,让她穿成这个男人的老婆,还是唯一的一个老婆。 这等男人,管他是傻是呆,看着就养眼。 “不想今日就见到了两个极品男人,一个是天生尤物极品妖孽,一个是帅毙阳刚美男子。古代的帅哥真是天然绿色,无色素无化肥,两个极品男人啊,人品大爆发!” 她的便宜老公,那个男人有着一双漆黑的墨瞳,幽深如黑洞,可以吞噬一切。看进去,就会沦陷在其中,不能自拔。那双墨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令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幸好,她不是没有见过几个男人的小家碧玉,更不是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女。 二十一世纪什么样的帅哥美男子没有,虽然很多是人工的,但是如果不近距离看,谁会知道。即便是近距离看,以先进的整容手术,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古代的男人,不会都如此极品吧?即便是现代整容后的帅哥,也不能比,比起来,二十一世纪整容的帅哥,就是渣啊。” 看着眼前的便宜老公,感受他手掌的力度和温度,颇有扑上去揉揉捏捏的冲动。幸好宫锦文的身上,没有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袭蓝色的袍服,也是半新不旧,看上去颇为凄惨。 挂着草叶,沾着树叶,还有些尘土,虽然如此,仍然无法掩盖他卓越的风姿,迷人的风采。 宫锦文的手没有松开,却是感觉到掌心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地反握住了他的手掌。 二人就如此静默地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奚留香在欣赏帅哥便宜老公,宫锦文却是直直地看着她。 “王爷和王妃似乎很亲密,这还是王妃嫁给王爷三年来,第一次如此亲密。” “或许这样很好,奚灵,你有没有感觉到王妃有些不一样?” “有吗?” 奚灵大大咧咧地问了一句,她和奚鱼,都是奚留香的陪嫁丫头,被旦夕国的宰相加国舅爷,派到奚留香身边侍候的奴婢。 说是侍候,不如说是监视,不过她们二人,主要监视的是那位弱智的王爷,而不是傻妃。 “奚鱼姐姐,你说王爷是不是真的那么弱智?我们两个看了王爷三年多,如果不是真的,我可真佩服王爷了。” “我也是,若王爷真的是假扮弱智痴呆,我就天天跪在王爷的脚膜拜他。” 奚鱼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天真,幽深的眸子盯着拉手的宫锦文和奚留香。她总感觉有什么变了,但是却抓不住那种飘渺的感觉。 “你很有趣,我记得你是我的妻子,不过妻子是做什么用的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陪我玩的,为什么以前你都不过来陪我玩呢?” 奚留香的眸子如盈盈秋波,深深地看着宫锦文,这位王爷,果然是弱智吗? “听说他七岁落水后,头还撞击到坚硬的东西,从那以后的智力,就一直停留在七岁。但是他说话思维,却值得怀疑。” 她不由得暗叹,二人的身世和经历何其相似,都是落水后,就变成了傻子。 忽然之间,奚留香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杀意,她想起来,皇后娘娘赐的宝贝,红杏妹妹的嫁妆,都被那只小妖孽给全部吃了回扣。 004 傻傻合璧 【3】 005 旧账和小贼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5 旧账和小贼 【1】 奚留香答应宫锦文以后经常来陪他数蚂蚁后,宫锦文脸上露出满足可爱的正太笑容,幼稚到极点的笑容,让奚留香身上的冷汗如同蚂蚁一般到处乱爬。 一个大男人,极品阳刚的超级帅哥,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露出如此孩子气十足,幼稚园小班小朋友的笑容,她不由得一阵恶寒。 但是,她发现,就是这种堪称极品幼稚的笑容,在他的脸上,也是那么迷人,足以迷倒上至八十岁,至八岁的所有雌xing动物。 “祖师爷,您一定是看在我辛辛苦苦,夜以继日地发扬盗门精粹的份儿是,因此才给了我如此的奖励,送我到异世界的古代旅游吧?只是不知道您是否规定了限期,我真的不介意您把我忘个几十年的。” 揉揉捏捏,既然对面这只大正太是她的便宜老公,不揩油调戏如何对得起她王妃的身份? “奚鱼,你在干什么?” 看着奚鱼满脸纯洁天真的笑意,圣洁的如同天使一般,手中却是拿着一个小册子,用笔在上面写着什么,不时露出雪白闪亮的牙齿。 奚留香心中暗道:“这小丫头不是想害谁吧?看她那副天使般的笑容,我就知道一定是谁要倒霉了。这个小丫头的腹黑程度可不一般。” “王妃,奴婢在记账。” 奚留香好奇地凑了过去,低头向桌案上的小册子看了过去,祈祷一定要认识上面的文字。她可不想从头学习,再去认识这个诡异世界的古怪文字。 方方正正的文字,竟然和她那个世界的文字差不多,不过是繁体字,奚留香松了一口气,这个她内行了,作为盗门的顶级人物,怎么可能肚子里面没有一点墨水。不要说繁体字,就是小篆甲骨文什么地,她也是手拿把掐。 “作为一个大盗,一个有职业素质,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有技术、有品位的五有大盗,当然是要博古通今,中西兼顾。” “王妃对这个感兴趣吗?” 奚鱼眸子闪动,大眼睛眨动看着奚留香,记得她的傻妃是不认识字的吧? 从几岁时就烧坏了脑子,除了吃也不认识什么了,不过这次被撞击再落水醒过来后,似乎有些变化,比以前爱说话也机灵了些。 “七月十二、十殿宫锦山、送侍妾、一名、言语不敬,羞辱王妃,留侍妾扬长而去。” 奚留香更好奇了,这个小册子,不仅有日期,还有姓名,所做的事情,竟然还有数目和备注。 她顺手翻到前一页:“六月十六、十殿宫锦山,取走王府牡丹花、绿色两株,紫色三株……” 每一页都记载了十殿宫锦山的累累罪恶,奚留香忽然想起了奚灵说过的话,宫锦山就是把元王府,当做了他家的后花园。 随手翻了翻,她发现宫锦山几乎每个月都会到后花园来巡视一番,拿走这个或者那个。有时是几株花花草草,有时是几样家具,有时却是人。 “哼,府里好用的人,几乎都被十殿搜刮走了。也难为十殿了,真是一点都不挑剔,每次来都不会空手,今天走时,还顺手摘了几支牡丹花带走。” 奚灵怨气冲天的话,让奚留香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只妖孽,看她和她的弱智老公好欺负不成? 她笑,笑得极其呆傻,好,这笔账清清楚楚都记录在案,就凭宫锦山那小子今天敢给她老公送女人做侧妃,还把赏赐和嫁妆全部吃了回扣,这笔账就是不死不休。 “你送什么都好,就是送小猫小狗,那也是宠物。你千不该万不该,送了个女人给我老公做侍妾,是可忍孰不可忍,妖孽小子,你给我等着,我盗后不偷到你们家毛干爪净,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我就不配称之为盗门第一人。” 翻动手中的小册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身为旦夕国的嫡长子,背负名义上太子爷身份的元王府,为何如此颓败。为什么那个叫来福的小太监,在夤夜中面对蒙面大盗,如此平静。 明里暗里,到元王府的好汉爷,她已经是第一千零一批了。 “太平十年五月初六深夜、九殿宫锦瑜、取走玉如意、一只、珍珠、十颗、锦缎、三匹……”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一个小册子,记载明抢暗夺王府的人,时间、地点、东西,如此明确,哪怕是一盆花,也记录在案。 奚留香注意到,小册子有些破损,似乎是被损坏后,重新补了起来。 “元王府,不会穷到连个小册子都没有的地步了吧?” 她喃喃地自语,此言却是落入奚鱼的耳中:“那到不是,不过这个小册子意义深远,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记载的,因此奴婢舍不得换掉。” “十几年?” 奚留香讶异了,本来她以为是奚鱼记录在案的,不想这个小册子,竟然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了。 “那一定是从宫锦文七岁时就开始记录了吧?嗯,果然字迹不同,咦,资料很详细啊。” 宫锦山:十殿,方丹华所生,生于兴盛七年五月初七子时…… 每一个被记录在案,在元王府作案的人,都有一页写明他们的详细资料,笔迹却是不同,墨色也有新旧,显然有些是后来添上去的。 “王妃看奴婢记得清楚吗?” 奚鱼亮晶晶的眸子闪动心道:“王妃看的如此认真投入,莫非是能看懂我写的东西吗?王妃从五岁就变得呆傻,不识字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整天痴痴呆呆呆滞的很,怎么可能忽然间认识字了呢?” 她满腹疑惑,却是不肯问出来,悄悄地观察奚留香。 奚留香如何不知道奚鱼正在暗中观察她,唇边露出标准的傻笑心道:“小丫头,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奚留香纵横地球南北,江湖老鸟,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看透的!”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真乃是一个杀人越货,偷盗行窃的大好夜晚,奚留香身穿黑色紧身衣,从窗户跳了出去。 005 旧账和小贼 【1】 005 旧账和小贼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5 旧账和小贼 【2】 “有帐就不怕算啊,从今天开始,旧账新账就一起算吧。不偷到你们哭爹喊娘,让你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府邸,我盗后的名就从此去掉。哼哼,不过是一个异世界的古代,我就不信,这里还有谁的偷盗之术,比我更高明。” “出发,第一个目标,妖孽宫锦山的府邸。” 夤夜之间,远处高高的房顶上,站立一个黑衣人,浑身都笼罩在黑色中,一块只露出一对眼睛的黑纱,蒙住了她的脸。 窈窕美妙的身形,也被黑衣覆盖在面,奚留香满意地点点头,如今的打扮和改装,谁也看不出她是女人。 踏过无数瓦片,古代的房还真是给她偷盗的大业,提供了无数便利的条件。房不高,极少看到楼阁。即便是有楼阁,顶多也就三层,再没有高的。 “有一个问题,宫锦山的府邸在何处?” 奚留香发现,到此时她对旦夕国的道路,是毫无所知,虽然白天旁敲侧击,问了宫锦山的府邸在什么位置,但是出来后才明白,她连这里最普通的一条道路都不认识,就不要说宫锦山的府邸了。 茫然四顾,黑夜中的古代,格外幽暗,只有不多的几个地方,隐隐有昏暗的灯光,其余的地方一片黝黑。 虽然漆黑的夜色加上没有路灯和霓虹灯,给她的偷盗大业提供了方便,但是同样的,她也没有找到道路的标牌和指示牌。 郁闷地坐在房顶,她发现到了旦夕国,她大名鼎鼎的盗后,变成了路痴。 “看起来,明天要先去买一份地图,然后再熟悉旦夕国京都建安的道路,把那些混蛋们的府邸,都探个清楚才行。不过,贼不走空,我也不能白白地出来一次吧,上次答应给来福打赏,可不能空口说白话。” 奚留香在暗处悄然行走,蓦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缩起爪子,惦着脚尖,标准的小贼行径。 奚留香笑了,这不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 如果可以和建安的盗门联系上,那么她纵横大闹建安的日子,还会远吗? 悄悄地跟在那个小贼的身后,不禁摇摇头,这个小贼果然只是一个有些青涩的小贼,也太不专业了吧。 他两只爪子提起放在胸前,缩在怀中,脚尖踮起,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盼,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饼。 小贼悄悄地溜入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家底的宅院之中,俯身快地向房间靠近。 “汪汪汪……” 几声犬吠,从黑暗的角落中蹿出一条黑色的狼狗,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闪着凶光扑了上来,却吓得小贼双脚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狼狗扑了上来,主人也被惊动起来。 “有贼,捉贼啊!” 奚留香无语地瞪眼,这小贼不会是第一次出手吧? 她身从院墙上跳了去,一脚把狼狗踢了出去,拎起小贼到了墙边,甩手把小贼扔到了墙上。身跃到墙头,看到小贼正以狗吃屎的姿势,趴伏在墙头上,身体左摇右晃,双手紧紧地抓住墙头。 一脚把小贼从墙头踹了去:“这个时候还不快跑,在这里想找死吗?” 小贼终于清醒起来,重重地摔落在墙外,顾不得某个部位被摔成了两半,听到奚留香的提醒,急忙爬起来就跑。 奚留香不紧不慢地随后紧紧跟着小贼,小贼连头都不敢回,一溜烟跑的比兔子还快。 “别跑了,你已经跑出几里地,再跑就到郊区了。” 小贼吓的跳了起来:“好汉爷饶命,小的是第一次,好汉爷你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很没有水平的小贼!” 奚留香给小贼了个结论:“过来。” 小贼回头惊恐不安地看着奚留香:“大侠您饶命啊,小的真是第一次,小的也是没有办法,被bi无奈啊。大侠您武功高强,玉树临风,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大声喊,一会儿把人喊来,看你如何逃。” 小贼快哭了,此人一直就跟在他的身后几尺的距离,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也没有听到此人的脚步声,心中如何会不害怕慌张。 “走路无声无息,落脚如狸猫,身轻如燕,这难道就是师父口中说的,高手中的高手,绝世高手吗?” 小贼又是害怕,又是钦佩,用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奚留香。 面前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顿时满天的星辰都已经暗淡无光,只有黑衣人一双仿佛可以看透他心灵的眸子在闪动。 “大侠啊,您看,小人今年才十四,还是不懂事的孩子,不该得罪大侠您,更不该去偷鸡摸狗,只是我娘病重,小人只是想偷一只鸡,给小人的娘补补。大侠,您武功盖世,小人这样的,不值得您费心,您就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 小贼逡巡着躲躲闪闪地靠近,目光闪动,奚留香心中好笑,这个小贼虽然不够专业,还是挺有幽默感的。 “我问你,此地可有盗门?” “什么盗门?小人只是想偷只鸡给娘补身子,大侠的话小人听不懂。” “哎呀,有人来了,小人先走一步,大侠您也撤吧。” 小贼大惊失色,伸手指向奚留香的背后,奚留香回过头去,小贼袖口中寒光一闪,快地出,射向奚留香。 小贼随后兔子一般向后蹦去,一路狂奔。 “噗……” 腿弯一软,小贼跪倒在地,重重地摔倒。膝盖和手一阵剧痛,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破了。 如此快速奔跑,骤然跪倒在地上,膝盖顿时涌出血来。支撑在地上的手,火辣辣的疼痛。小贼大惊,回头看去,那个黑衣人,仍然站在他身后几尺远的地方,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 小贼的心,彻底寒到底,刚才他偷袭发出一只镖,如今那只镖,就cha在他的腿弯中,殷红的血顺着裤脚流淌。 “想用这种小花招,你还太嫩了点,想活还是想死?想死,爷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味道!” 005 旧账和小贼 【2】 005 旧账和小贼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5 旧账和小贼 【3】 小贼看着奚留香手中快旋转的匕首,满嘴苦涩,刚才骗此人说身后有人,趁机用暗器偷袭,不想此人的武功如此高超。 奚留香暗笑,身后有没有人如果要这个笨贼来提醒,她早死了一千零一次。 “怎么样?想好没有?” 她故作不耐地加重了语气,小贼欲哭无泪,为何今天出师不利?先是被狗咬,后被大侠追杀? “为什么啊?我,我不过是一个小毛贼,怎么就遇到大侠了?大侠饶命啊,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大侠您的武功盖世,举世无双,看在小的年轻无知,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小贼终于明白,和眼前的黑衣人差距之大,是他无法想象的。 就凭大侠一直跟在他身后几尺远,他都发现不了,如此近的距离发出暗器,没有伤了大侠,反而被大侠接住暗器打伤了他,这份功夫,就是他师父也要望洋兴叹。 小贼转过身来,也顾不得腿上痛疼,跪在奚留香的脚,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无非是家里有重病的母亲,父亲早亡,上有老有一类。 此刻小贼明白了,大侠那是手留情了,否则那镖,就不是插入他的腿弯,而是脖颈或者后心。就算是再深点,估计他的腿也要残废。 “大侠,小的一看就知道您是仁德无双,不愧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小的拜谢大侠手留情不杀之恩。大侠您高抬贵手吧,小的家中还有好几张嘴在等着吃饭呢。” “闭嘴。” 奚留香郁闷了,她只想问小贼建安有没有盗门或者盗贼团伙,她也好入伙,多了解这个诡异的旦夕国,了解建安,为以后的偷盗大业打坚实的基础。 小贼急忙闭嘴,知道大侠生气,后果很严重,低头不敢再啰嗦。 “爷问一句,你就答一句,再敢废话爷割了你的舌头。” “是,侠客爷您吩咐。” “建安可有盗门或者团伙?你是归哪个帮派还是什么?” 小贼圆溜溜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算计如何回答侠客爷的问题。他们的规矩是,被人抓到绝不可以泄露帮派或者门中的秘密,如此还有人来解救,否则帮中的人,会千里追杀。 “敢说一句假话,爷就阉了你,把你扔到皇宫里去,到时候我看你全家往何处逃。” “侠客爷,您真狠。” 小贼竖起大拇指,反而不慌乱显出镇定:“侠客爷,您在道上混,便该知道道上的规矩,尤其是小的这一行,是不能泄露门中秘密的。今夜被侠客爷您抓到,要打要杀听凭侠客爷您处置就是。” “把你脸上的黑布拿掉。” 小贼摘掉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带着稚气清秀的脸,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原来还是个孩子。 “你的技术真差,也不知道是哪个师父教的,就这技术还敢出来做活,真是找死。” 奚留香把一个小小的荷包在手中惦着扔来扔去,小贼的眼睛瞪大了,侠客爷手中拿的,不就是他的荷包吗? 伸手向怀中掏去,此时才发现,身上不仅是荷包没有了,就连一些小玩意也没有了。 “侠客爷……” 小贼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崇拜地看着奚留香,这位原来不是侠客爷,而是他的同行。 “现在知道爷是干什么的了吧?爷刚刚从远方到此地来,想拜会此地的同行,你可愿意给爷带路?爷不会亏待你的。” “侠客爷,您说您是小的同行,只要您做个活,够漂亮,小的二话没有,立刻就带侠客爷您去见我师父。” “也是,我们这行的规矩是不走空,你小子的东西不值得爷要。这样吧,你说附近有谁是为富不仁,或者有贪官污吏,爷就做个活让你学学。” “侠客爷,谁的府邸都行吗?” “当然,若是有那家王爷,王公贵族就更好了。” 小贼眼睛烁烁放光:“侠客爷,这可是您说的,爷发话小的怎敢不从,这附近正好就有个府邸,乃是皇上的第十个儿子,十殿的府邸,侠客爷您要不要去看看。十殿那可是有钱人,深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宠爱,赏赐极多,爷随便进去拿点东西,都值几十两银子。” 奚留香眼睛也是贼光直冒,真是歪打正着,原来宫锦山的府邸就在附近,小子,你就等着吧,今夜就叫你大出血,以后隔三差五就来收取本金和利息,让你小子哭都哭不出来。 “原来那个妖孽小子的府邸就在附近,好极,前面带路。” 小贼把腿弯上的镖拔了来,草草地包扎好,受伤极轻,只是刺破了皮肉,并不耽误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小贼更是钦佩,冒出和眼前黑衣人套交情的想法,这要是这位侠客爷一高兴,传授他两手,就够他混一辈子的了。 “侠客爷,您这边请。” 小贼丝毫没有听出,这个声音略带嘶哑低沉的黑衣人,是个女子。 “爷,您看,那就是十殿的府邸。小的就在这儿恭候侠客爷,祝侠客爷您马到功成,大发利市。” 奚留香侧目看着小贼:“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师父给小的起了个名字,叫石得,别人都叫小的小得子。” “听起来像宫中的太监。” 奚留香没有忽略到石得目光中闪过的黯然,戏谑地说了一句,石得瞪大圆溜溜的眼睛,却是憋得脸通红,不敢说出什么。 奚留香掐住石得的巴,把一颗黑乎乎,带着酸味的的东西,塞入石得的口中。用掌在石得后颈拍了一,那东西本就滑溜溜,也不大,立时从石得的嗓子眼中掉了去。 “什么东西?” 石得的脸如同苦瓜,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毒药,只有爷手中有独门的解药,在这等着爷,要是你敢溜走,明天就是你的忌日。” 奚留香用阴森的语气说完,身向不远处的宫锦山府邸飘了过去,暗夜中的她,如同一个没有重量的鬼魂,在石得目瞪口呆中,消失在暗夜中。 005 旧账和小贼 【3】 006 大盗操戈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6 大盗操戈 【1】 “唉……” 石得叹气,他坐在地上叹气,这已经是他第十八次叹气了。那位侠客爷一去不复返,去了足有半个时辰,还不见他出来,一定是栽到十殿的府中了。 “大侠,不是我小得子阴损,只是要是您真的能从十殿的府中安然出来,哪怕是什么也没有带出来,我小得子以后就服了您。恐怕您这次是栽到里面了,我不是有意害您,只是若不如此,我如何能相信您是同行的高手呢?” 石得开始后悔,建安的大贼小贼,谁不知道十殿的府邸是个禁区,从来没有哪个毛贼或者大盗,敢打十殿府邸的主意。 若是有人敢如此做,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规矩旦夕国的江湖道,没有人不知道,那位侠客爷不是疯了吧? “他不会真的进十殿的府邸去做活了吧?” 石得坐在一棵大树画圈圈,郁闷而又烦恼地看着远处高大的院墙,侠客爷要是栽到里面也没有什么,不过是见过一面。 “不对,我连他的面也没有见过,但是他要是栽到里面,我的毒谁给我解啊?祖师爷保佑,让侠客爷安然回来吧,哪怕是他拿回殿爷府里的一朵花呢,弟子以后就天天膜拜他。” “真的假的?” 石得身后,传出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细细听起来带着令人心颤的余韵和磁xing,说不出的感觉。 石得立即蹦了起来,正是刚才那位侠客爷的声音,他手中拎了什么? 石得用手扶住额头,眼睛瞪的如同金鱼,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奚留香果然给石得的嘴里塞了一样东西,只是不是鸡蛋,而是一颗明珠。 石得差一点把明珠吞了去,还以为侠客爷听到他刚才的话不满,又塞了毒药给他。把明珠含在口中,想吐出来不敢,咽去他更不敢。 “小得子,我不知道你有吃珍珠的爱好。” “什么?珍珠?” 小得子一激动,险些真的把珍珠吞了去,急忙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手中,这才发现,原来是一颗拇指指甲大小的珍珠,圆润无暇,在月光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侠客爷,您不会真的从十殿的府邸中,偷了什么回来吧。” 石得心虚地看着奚留香手中不小的包裹,即便是做活,这个活做的也太大了吧?那些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就凭刚才侠客爷随随便便把一颗如此大,如此高品质的珍珠赏给他,包裹里面准有不少珍贵的宝贝。 “那是当然,要不要看看我这次的收获?” 石得连连点头,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十殿府邸贼不入,入即死,天无贼的禁忌,终于被打破了。 “看也可以,先把话给爷说明白,刚才你嘀咕什么呢?” 奚留香目光森寒,冷冷地盯着石得,为何他说十殿的府邸,不可以进去? “侠客爷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真不是有意,侠客爷您就饶了小的吧。” “噗通……” 石得肠子都悔青了,跪在奚留香的脚,就差抱住奚留香的大腿哭诉了。 “爷,都是小的罪该万死,怎么就把您领到十殿的府邸了?小的真是猪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就饶小的一次吧。要不,把您从殿爷府邸拿来的东西,扔进去吧,这个小的可不敢要,还给侠客爷您。” “你小子看爷是把东西送出去,再收回来的主吗?” “爷,小的不是这意思,这十爷的东西,打死小人也不敢要,求爷您收回去,把东西扔回去吧。” “小子,得手的东西岂有吐出去的道理,跟爷走吧,在此处大呼小叫,不是想卖了爷吧?” 奚留香一把揪住石得的衣服领子,拎着石得没入黑暗之中。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奚留香把石得一脚踢倒在地上,她最恨有人想出卖她。去宫锦山的府邸偷东西没有什么,那里本来就是她的目标。但是石得的话没有说明白,似乎宫锦山的府邸有什么禁忌瞒着她,她心中不快。 石得脸色煞白,知道是闯了大祸,这一次小命难保,若是被人知道是他带着这位盗门高手去了十殿的府邸,还得手做了大活,拿走这么多的东西,他想死都很难。 “爷,爷您饶了小的吧,小的罪该万死,不该让爷去殿爷的府邸做活。” “那也没有什么,早晚是要去的,你小子再不把话说明白,小心爷阉了你,把你扔进那个妖孽的府邸。” 石得苦着脸,跪在奚留香的脚:“侠客爷,您是江湖高手,盗门高人,不会不知道建安十殿府邸的禁忌吧?” “不知道,你细细说来。” “就是,十殿的府邸,贼莫入,大盗不进。从来没有人敢去十殿的府邸的做活,这是建安盗门的规矩,也是旦夕国大部分盗门的规矩。” “为何?” 奚留香有些诧异,没有想到那只妖孽,还有这个力度,为什么就许那只妖孽到她的家中,明枪暗夺地,把花花草草都搬了走,她就不能回报? “爷,小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此乃是建安盗门瓢把子传的禁令,没有人敢违背。即便是其他地方的同行,到了建安,若是不守规矩,进了十殿的府邸,纵然能够从殿爷的府邸出来,也会被建安盗门追杀。” “有趣,如此说来,你带爷去拜访了那妖孽的府邸,你的小命也要完蛋了。爷倒是不惧,爷远走高,谅没有人能找到爷。” 石得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爷,你赶紧走吧,远走高,最好离开旦夕国。否则建安盗门的追杀,爷您就是艺高人胆大,也架不住人多。” 他是真的希望奚留香赶紧走人,今夜的事情他就当没有发生过,装傻便是。 “爷看上那妖孽府邸的好东西了,另外还要去拜访建安的盗门,继续留在此地!” “噗通……” 006 大盗操戈 【1】 006 大盗操戈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6 大盗操戈 【2】 石得双腿一软,跪在奚留香的脚,奚留香撇嘴,古代就这点不好,都有软腿病,动不动的就跪。 “说说看,那只妖孽的府邸,有什么禁忌?” “侠客爷,您可不能这样儿啊,小的要被爷您给害死了。要是让师父知道我领侠客爷您,去了十爷的府邸做活儿,而且还得手了,小的两条腿,就甭想要了。侠客爷,小的求求您老人家,赶紧有多远就走多远,趁着还没有被十爷的人盯上,赶紧扯呼。” “那怎么可以,我在旦夕国建安都城的偷盗大业才刚刚开始,我怎么可能离开?把你们建安盗门的规矩跟爷说清楚,再说清楚那只妖孽府中的事儿,否则爷可以保证,你就不知道你明天是怎么死的!” 石得再一次叹气,这位侠客爷艺高人胆大,他劝的话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侠客爷,这话要从五年之前说起,话说有一位盗门的高手,进入了十殿的府邸,而后,那位高手出来后,闭口不提此事,约束手不得再进入十殿的府邸做活。其后,凡是进入十殿府邸的高手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 “说啊,怎么不说了?” 奚留香奇怪地看着小得子,话不能说一半就不说,会憋死人的。 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令奚留香毛骨悚然,十根手指微微地律动起来,准备随时出手。 只有在看到亮闪闪的宝贝,或者是在受到极大威胁,有着生命威胁的时候,她的手指才会如此情不自禁地律动。 危险的气息,就来自身后,她却是不能回头,唯恐给身后的人偷袭的机会。 “果然是高手,没有请教阁是何人?” “噗通……” “爷,大人,不关小人的事儿,都是这位侠客爷bi小人带他到十爷的府邸,和小人半点的关系也没有。小人上有多病多灾的奶奶和老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求大人您高抬贵手,就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 石得极其利落地再度跪在地上,用眼睛在奚留香身后的金色人影和奚留香之间来回扫描。 奚留香没有回头,微微垂眼眸向手腕望了一眼,手腕上带着一块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腕表,这块腕表不是一般的表。不仅可以看时间,还可以当镜子用。 从腕表的表面上,她看到身后不远处,也就是约二十米外,有一道黑影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二十米,能在如此的暗夜,靠近我到二十米,还没有被我发现,看起来在古代真是能人辈出。却是不知道,古代的高手,是否真的就如电影电视中一般,可以高来高去,气功罡气极其牛叉,隔山打牛绝不商量。不过,二十米的距离,恐怕连蜗牛也打不死吧?” 身后的金色人影,以极其拉风的造型和姿势,挺拔地站立在原地。 危险的气息,同样从前方七丈出给他某种令他心生警兆的感觉,因此他靠近黑衣人七丈,就不肯再靠近。 “不想我才接近此人七丈,就被此人发现,以往的记录,还没有被在四丈外就被发现的呢。看起来这个黑衣人,也是高手。偷盗的技术不错,就是不知道身手如何,这份功力却是不可小视。” 奚留香缓缓地转头,她不敢把动作放快,身后的金色人影,是何等用意她并不清楚。 她不想惹出太大的麻烦,此刻想起来,这个人,应该在她出了宫锦山的府邸,才从后面跟上了她的。 浑身包裹在金色中,金色的衣袍隐隐露出高贵的气息,脸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面容被金色的面具遮挡,只露出一双幽深黑夜一般的眸子。 此人有着一双可以吞噬一切,墨一般的眸子,令人会沉陷其中,让人望而生寒。 “哦,也是一双墨曈吗?难道在旦夕国,墨曈就如此的不值钱,满大街都是?” 望着那双墨一般深沉幽暗的眸子,奚留香心中警铃大响,保持着微微回头的姿态,再也不敢妄动。 “有杀气,好大的杀气!” 一股阴寒的杀气,从那道金色的身影身上散发出来。 “我说你看看你,你也太不专业了,深更半夜地出来就出来吧。你偷鸡摸狗也好,做大盗也好,想偷香窃玉也成。麻烦您呢,能不能稍微专业点,低调点儿?” 金色的身影微微一怔,楞了一:“何意?” “看看,一身的金色,就您这一身打扮,要是白天出去,一准地会引起一片尖叫和被广大少女、妇女们追捧。但是,您也得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您是什么身份。大盗见得多了,像您这么嚣张,这么拉风,这么拽的二五八万,还真是少见的很。” 金色身影呆滞了一,挺拔的身影似乎缩了一。 奚留香盯着身影的每一个小动作,绝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可能一点小小的疏忽,就足以致命。 她可不敢肯定,若是再出点什么事,她可以穿越回去。 深夜之间,月光那个人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金色,的确嚣张到极点,同时也高贵到极点。 就如此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连容貌也不敢露出,显然是忌惮被别人看到他的真容,绝对是属于蒙面大盗级别,见不得人的家伙。 就是这样子一个家伙,却是如此嚣张拉风的风格,闪亮在这个黑夜登场。 “高傲自负,喜欢显露自己,就连做个贼大盗,都要穿成一副皇帝出巡的模样,这身衣服和打扮,是怕在黑夜你不够显眼,别人找不着你吗?” 奚留香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地将身体想全部转过去,她利用如此的话语来引开对方的注意,就是为了转身,可以和对方对峙。 危险而带着浓重杀意的气息,扑面而来,奚留香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从来没有如此的感觉,绝对的杀机笼罩了她,让她连动都不敢再动一。 手指抚摸上手腕的腕表,这是特制的武器,是她穿越后带过来的,为数不多的几样的东西。 006 大盗操戈 【2】 006 大盗操戈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6 大盗操戈 【3】 腕表是其中的一样,还有全部是随身携带的首饰,挂在身上的,只要是和她肌肤联系在一起的,除了衣服,那几样的随身饰品,很给面子地,和她一起穿了过来。 奚留香也曾经想过,是什么原因,让这几样首饰随她穿越,而不是其他。 但是她最终也只能归于,可能是这些都是金属制品,有传导的功能。 手搭在腕表上面,里面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就是一根金刚丝,极细,却也是极为锋利坚韧,可以用来攀高,走壁,也可以用来杀人攻击和护卫自己。 随时可以抽出腕表中的金刚丝,感谢金属物品的传导功能,在她的身上,还有几样从不离身的饰品,同时也是她的武器。 危机在二人之间二十米的距离内弥漫。 “老实跪在原地,否则死!” 奚留香眯起眼睛,勾勒出两道危险而魅惑的弧度,唇角翘起一抹妖娆的笑意。可惜的是脸上的黑纱,蒙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双星光璀璨的眸子。 这位拉风的金衣大盗,是在说她吗? “是,小的,小……” 准备偷偷趁着二人之间的危机溜走的石得,急忙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再动一,偷眼看着二人之间诡异的状态。 “你是从什么时候跟上我的?应该是在我出了那只妖孽的府邸吧?” 奚留香再一次打量对面的金衣大盗,那一双幽深漆黑的墨曈,还是令她心动,有想掀开对方金色面具,一睹对方姿容的想法。 “说,你是什么人?” 金衣大盗惜言如金,一个字也不肯多说,略显低沉的嗓音却是带着磁xing和莫名的穿透力,威严的气度,从仅有的几个字中,透露无疑。 奚留香再度打量金衣大盗,此人绝对是一个善于发号施令,令人敬畏的主儿,是一个上位者,而不像是一个贼大盗。 他的身上,有着属于贵族的气息,那绝对不是可以伪装假扮,乃是天生的气质,加之后天环境、家族、学识等等许多方面的培养,才能造就如此风度。 “我乃是初到此地,你可以称我为香帅。” 忽然之间,奚留香就想起原来心目中的偶像,古大侠笔的那位盗帅楚留香,又被人称之为“香帅”。 以她如今的装扮,也不适于用原来“香后”的绰号,而“香后”这个绰号,也是因为看了古大侠笔的盗帅楚留香,因而她也才会在每一次作案后,留一抹悠远香气。 当然,她不仅是为了留记号或者是纯属盲目的追星,而是利用那股香气,掩盖她的气息。 那种气息,有着令人失神被催眠,神思恍惚的效果,可谓是居家旅行,贼大盗之必备。 “哼……” 金衣大盗冷哼了一声,挺拔的身躯忽然一动,在原地形成了一片残影,令奚留香的双眼眯如弯月。如此快的速度,以她的目力也几乎要看不清。 她也在动,娇躯诡异地扭曲,没有离开原地,手扬起。 “铮……” “嗡嗡嗡……” 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二人交错分开,仍然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只是一个交错之间,一抹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升腾起来。 金色的衣袍上,已经有一线极其细微的血痕,在不停地向外喷出殷红。 金衣人随手点击了手臂几,血停止流出,一双墨曈更加幽暗。 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一个照面之间就伤了他,几乎废了一条手臂。若不是他见机早,用袖中的短刃挡住了对方的武器,恐怕此时他的手臂已经断掉。 但是就在刚才的一个照面之间,他甚至连对方手中拿着什么武器也不知道,仅仅只是在月光,隐隐看到一线什么。 天生的反应,和那种身体的警兆,极其危险的感觉,让他躲过了这一次的杀机。 他平静地用深沉的墨曈看着对方,高手,绝对是高手。 能从宫锦山的府邸带着珠宝出来,还没有被府邸中的人发现,若不是正好他要到宫锦山的府邸,恰好发现了此人从宫锦山的府邸中出来,暗中缀上,今天十殿府邸,天无贼的传说,就彻底被砸了。 他没有退缩,也没有进攻,他相信就在刚才的一错身交手之中,对方也绝对不会好过,吃亏不会比他少。 他一向不会让敌人占便宜,无论对方是谁。 “呼呼……” 奚留香微微地喘息着,只是一个照面的一交手,数招如闪电一般掠过,生死的危机如此之近,是生平以来她遇到的最大危机。 “小得子,知道这位金衣大盗是谁吗?” “不,不知道……” 石得早已经蜷缩到一个角落中,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一双敬畏的大眼睛,闪闪地看着奚留香和金衣大盗。 奚留香双手护在胸口,刚才她还是吃亏了,被这位金衣大盗揩油到胸口,若不是刚才金刚丝的作用,还有那位金衣大盗碰触到她的胸口,太过吃惊的原因,恐怕她此刻已经倒。 闷疼从胸口传了出来,刚才对方的手掌没有完全打实在她的胸口上,而她早已经在胸口暗暗放了一面铜镜在其中,此刻才能站在此地还没有吐血三升。 “或者,该叫你‘香后’。” 金衣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墨曈之中是危险的杀机和无尽的幽暗。 “靠的,被发现了。” 奚留香有些恼怒地盯着一道残影再度靠近,不由得嘀咕着:“我也没有抱你家孩子井,不曾偷你的娘子,和你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吧?” 金衣人默然不语,手中一道寒光闪过,二人的动作快如闪电,再度交手。 奚留香的手中拿着金刚丝,金刚丝乃是黑色,是用特殊的金属所制,即便在阳光,也是幽暗无光,难以被人发现。最诡异的是,在黑夜中就是黑色,在白天就是灰色,无论是黑夜还是白昼,都极难发现细若游丝的金刚丝。 “噗……” 一口殷红的血,从奚留香的口中吐出。 006 大盗操戈 【3】 007 夜路遇鬼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7 夜路遇鬼 【1】 “不带这样儿的吧?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拼死拼活,一副我是他杀父死仇的模样?手就要命,出招就夺魂,真是强人,难道古代或者说旦夕国,盛产杀人狂吗?” 心中那叫一个悲催,她容易吗? 第一次在旦夕国展开偷盗大业,就遇上这么一个主儿,要命的主儿,不会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停!” 奚留香摆了个ps,做出暂停的手势,也不管对面的金衣人是否能看得懂。 金衣大盗戒备地望着奚留香古怪的手势心中暗道:“在旦夕国就不曾遇到过如此诡异的高手,一招一式都的如此诡异,就连武器也透出邪气。建安何时来了如此一个盗门的高手?” 金色衣袍上有细细丝丝的血痕,刚才几个照面的交手,他已经数处负伤。 那个手势真的好古怪,难道是什么邪门歪道的符咒或者手诀? 一只手掌在上面横放,面的手竖立,手指抵在上面手掌的掌心之中,难道那个“停”字,就是咒语或者口诀? 他到此刻,还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手中,到底有什么武器,只是看到对方一双晶莹剔透的玉手,在月光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修长的手指若青葱,似春笋,润泽如玉,完美优雅的一双手,此刻就用如此古怪的手势停在胸前。 不由得想起刚才碰触她胸口的柔软和弹xing,唇边掠过一抹笑意,眼中却是爆发出更多的杀意。 “此人不可留此,焉知不是那边派出了的,甚至已经得知老十府邸中的一些秘密,或者她此来,就是来查探什么。若是她已经得知某些隐秘,就更加留不得,只能除掉!” 金衣人一双墨曈幽深无底,肃杀之气从身上爆发而出。 奚留香开始头痛,此人死活不肯停手,看起来定要和她分个生死才肯罢休,面对此人,她没有丝毫取胜的把握。 对方手中的剑,剑气已经伤了她,而那些招式和剑气,同样不是她熟悉的东西。若不是仗着手中有金刚丝如此诡异的武器,来无踪去无影,她早已经败在此人的手。 “古代的武功真奇妙,不会随便旦夕国抓出来一只,都是这样的高手吧?” “停,有人在窥视我们,莫要我们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才是,什么人?还不出来,偷偷摸摸想暗算吗?” “嘎嘎嘎……” 笑声如铁锈摩擦在一起,令人牙酸,带着不阴不阳令人发寒的感觉,在寂静的黑夜,夜枭般的笑声回荡,让奚留香想捂住耳朵不受蹂躏。 “好灵敏的耳力,想不到我在这里都被你发现了。不想一个小娘们,也有如此的身手,若是知机的话,跪束手就缚,发誓效忠于本堂,本堂就指点你一条生路。” 奚留香撇嘴,好一条毒舌,她刚才只是随便打个岔,想缓和金衣大盗的杀机,不想又引出一嚣张的主儿。 “好大口气,好臭的话,不是在茅坑刚刚刷完牙出来吧?藏头缩脑獐头鼠目的主儿见多了,还真没有见过比你还不知道深浅的。出来露脸让大家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够不够三两重。” “哼……” 一声冷哼,奚留香胸口发闷,口中发咸,一口鲜血险些就又涌了上来。 “祖师爷,不是吧,弟子就今天出门做活没有拜你,也不用如此算计弟子吧。一个金衣大盗就够弟子喝一壶了,再来个会狮子吼的内家高手,吐血三升是算是幸运的。” “小辈无知,不知道本堂的厉害,等你落到本堂的手中,本堂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道惨白的身影,在远处显露出来,周围还有几个黑影伴随。中间的身影模糊,似乎是鬼魂在夜晚出现,飘飘荡荡地在远处透出几分诡异的味道。 “今天也不是开鬼门的日子,怎么就遇上如此的孤魂野鬼在大街上游荡呢?看起来旦夕国都城的治安,真是不怎么样,满大街的大盗横行,百鬼夜行啊。” “哼……” 又是一声冷哼,似乎就在奚留香的耳边,幸好奚留香留了个心眼,在说完刚才的几句话后,就立即捂住了耳朵。 奈何,那声冷哼,还是透过她的纤纤玉手,一直传入她的耳膜,让她的娇躯颤了三颤,抖了三抖。 “内伤肯定是更重了。” “夜鬼堂!” 金衣人的瞳孔蓦然收缩,两道危险的光芒射向黑影处。 “小子,算你有见识,本堂在此,还不跪求饶,更待何时?” 黑影靠近,几道黑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奚留香和金衣大盗围绕在其中,显然是想把他们二人一举擒获或者杀掉。 金衣人满眼都是戒备的神色,手不停地在身上缠绕,撕了几条布条,把身上的伤口缠绕在布条中。他缓缓地将手中的宝剑颤动起来,形成一片光幕,周围亮了起来。 鬼影靠近,为首发出铁锈夜枭声音的鬼影,浑身却是包裹在白色中,一件白色的衣袍,如幽灵般飘荡着靠了过来。 金衣大盗的神色更是紧张起来:“白无常!”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人敢留到五更。黑白无常不常来,夜半一见魂魄丢。小子,既然知道是本堂,还不拜,莫非还想反抗吗?” “好臭,果然是刚刚从茅坑刷牙出来,金衣大盗,这老夜枭是谁?夜鬼堂又是什么玩意儿?” 金衣人冷声道:“连夜鬼堂都不知道,还敢在建安混,不知死活。” “嘎嘎嘎……” 白无常发出一阵隐含令人牙酸耳鸣的笑声,让奚留香气血翻涌,胸口发闷,一阵的不舒服。 “哇……” 奚留香弯腰做出吐的动作:“别笑了,真的别笑了,你再笑我会吐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白大叔,小女子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本堂念你是个小女子,跪给本堂磕上几十个响头,发誓效忠本堂,就饶你一命。” 奚留香又想吐,这只夜鬼,真有一条让她恨不得抓出来割掉的毒舌。 007 夜路遇鬼 【1】 007 夜路遇鬼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7 夜路遇鬼 【2】 “是,白大叔,我真的明白错的有多离谱。我怎么可以说您的笑声和说话像夜枭,夜枭的声音,那可比您优美多了。念在你年老体弱,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你跪给我盗后磕上个九十九个响头,再服本盗后独门炼制的毒药,发誓全家三辈子效忠本盗后,我就饶你一命。” “噗……” 金衣大盗的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肩膀抖动忍住笑声,憋的十分辛苦。 他对奚留香的敌意,顿时就少了许多,而周围的夜鬼堂,才是令他头痛的对手。 奚留香左右看看,形势不好,被夜鬼堂的几只野鬼给包围在其中。她抬手向金衣人勾了勾手指,如今是不是可以暂时停息人民内部矛盾,一致对外? “金兄,我们二人的恩怨,可以放在日后解决。好歹我们也是人,遇到了野鬼,也只能联手抓几只野鬼解闷,如何?” “好!” 金衣人毫无犹豫,立刻就答应了奚留香的条件,他一个闪身,已经到了奚留香的附近。 “金大侠,那只白无常就交给你了,我是相信你的实力的,考验你的时候到了。那几只野鬼就交给我好了,我们比比谁快,慢的以后要为对方做一件事情。” 奚留香说完,也不等金衣人说话,身体快地向其中一个黑衣人冲了过去。 以万马奔腾之势,雷霆万钧之威,张牙舞爪地冲了过去。 金衣人包括那只无常鬼,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奚留香,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地送死? 奚留香却是笑歪了嘴巴,开玩笑啊,以她比眼镜蛇还毒,比海东青还利的眼睛,怎么会看不出,那只白无常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她毫不犹豫地,大义凛然地把最为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金衣大盗。 心中暗暗得意,终于摆了这个金衣大盗一道,她快地冲向一个黑影,手扬起,似乎是准备赤手空拳去送死。 黑影的手中一道寒光闪过。 “噗……” 月光,血雾凄迷,殷红在月光喷出盛开出朵朵鲜艳的花朵,瞬间凋谢。 月光,一个黑衣人双腿和上半身分开,倒在地上,暗夜之中,那个黑色的身影,自称盗后的女贼,也香踪飘渺,不知所终。 金衣人瞳孔蓦然收缩,他刚才看到,那个自称盗后的女子,身体到达黑衣人面前时,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倒向地面,双腿滑动,几乎和地面平行,双手推了出去,就如此毫无窒碍地,从黑衣人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如同一个幽灵般,消失在黑衣之中。 女贼消失后,他们还不曾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愣愣地看着地上变成两半哀嚎的同伴。 金衣人身而起,不是冲向白无常,而是闪身后退,手中的剑如虹,剑气在月光闪过一道霹雳,向着奚留香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想走,嘎嘎嘎……” 白色的身影飘飘,快地跟随在金衣人身后,黑衣人同时追了上去。 金色的身影,白色的身影,还有黑色的身影,都消失在暗夜之中。 “好险!” 石得擦着头上的冷汗,衣襟已经被冷汗浸透,他伸出舌头做了鬼脸,真的好险啊,竟然逃过一劫。 “小鬼,你的命真大,呼呼……” 奚留香从一堵破败的矮墙后面伸出头,伸手道:“过来拉我一把。” 石得急忙跑了过去,伸手扶住奚留香,奚留香伸手从角落中掏出刚才的包裹:“幸好今天没有走空,东西还在,好亏啊,第一次做活儿,就遇到黑吃黑还有几只野鬼,真是出师不利。” “第一次?” 石得的眼睛瞪得老大:“姑奶奶,您不会是第一次出道做活吧?” “啊……” 奚留香的纤纤玉手,狠狠地敲在石得的头上,靠在矮墙上喘息,幸好的黑衣,脸上蒙着黑纱,唇角的血被黑纱吸收遮掩,看不出什么。 “怎么和爷说话呢?” “侠客……,哦,女侠,这个,您看,小的总不好再称呼您如此美艳绝伦,身手高超的女侠侠客爷吧?” 奚留香的心中郁闷已极,胸口闷痛的更加厉害起来,扮个侠客爷都如此失败,第一次差一点把小命丢了不说,还被吃了豆腐,暴露了女子的身份。 “女侠,小的还是扶着您,找个地方休息养伤吧。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被夜鬼堂盯上,就死定了。” 石得打了个寒战,急忙扶着奚留香向残垣断壁中躲了过去。 奚留香也知道不能久留,扶着石得走远找了个地方坐来靠着一棵大树不停地喘息。 “女侠,您的伤如何?” “没有什么大事。” “女侠,再过一段时间天就亮了,要不小的先找个地方,让您躲两天养伤?” 奚留香微微摇头,王府她必须在天亮之前回去,否则傻妃失踪,肯定是个大麻烦。何况,还有什么地方比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元王府更隐蔽,更适合她盗后隐藏身份? “去给我弄点水喝,我休息片刻就好。” 石得急忙走开,不多时弄了半碗清水回来,奚留香喝了几口水,附近的地形她观察得清楚:“小得子,我回去后要修养几日,这样吧,七日后,午夜我们在此地相见。” “女侠,那小的中的毒,您给小的的毒……” 奚留香随手扔给石得一个黑色的药丸:“服此药,你的毒十日内不会复发,七日后的午夜,若是你不来,就自己准备后事吧。” 石得的脸如同苦瓜,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女侠,大姐,姑奶奶,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jian命一条,可不值得您盗后出手。” “盗后,想不到在建安,我仍然可以用这个绰号。也好,或许这就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奚留香疲惫无力,胸口闷痛不止。 “小得子,我不会亏待你的,七日后见。” 奚留香起身,快步消失在黑暗之中,石得楞了片刻,才急忙离开。 奚留香走的时候,那是走壁,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望着元王府高大的院墙,不停地喘着粗气。 007 夜路遇鬼 【2】 007 夜路遇鬼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7 夜路遇鬼 【3】 奚留香终于在王府的后花园墙外,找到一棵大树费劲爬了上去,用金刚丝把自己从大树上吊进了元王府。 蹑足潜踪地回到房间洗漱收拾利落,浑身无力冒着虚汗躺在床榻之上,一头睡了过去不起。 “王妃,王妃……” 朦胧中,奚留香听到奚鱼叫了她两声,她懒得回答,继续在床榻之上养精神。 “奚鱼,王妃还在傻睡吗?” “嘘,轻声点,奚灵,跟你说过多少次,说话要注意。王妃再傻也是主子,你再精明也是个奴婢。” “唉,我知道的啊,命苦的孩子就是如此。这里除了我们小猫三只,哪里还有别人?我们两个说什么,就是鬼都不会听,这里就连个鬼也留不住。” “也没有什么,至少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和麻烦,比原来在相府中省心逍遥多了。奚灵,你从十爷手里诳的明珠,我们今天拿出去卖了吧。我看也够我们几个好吃好喝过上一段时间的。” “你就会欺负我,为什么不买你手中的折扇?” “你啊,死脑筋,你知道什么?明珠是没有主儿的东西,随便拿到哪个珠宝楼都可以出手。那折扇就不同了,上面可是有十殿的手笔,你想想,十殿的手笔,那是得多珍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出去卖呢?” “珍贵有什么了不起,还可以多换点鱼肉吃。” 奚灵高高地撅起嘴,不愿意把明珠拿出去卖,女孩子家谁不喜欢珠宝首饰,平时穷的连肉都吃不起了,哪里还有钱去置办首饰。 “我们两个的月钱,都搭给这个见鬼的王府,给王妃,王爷,还有我们两个喂嘴了。苦命啊,在这里拼死拼活做了几年的奴婢,一文钱没有赚到不说,还把月钱全部倒贴了回去。” 奚留香朦胧中听到耳中,手不由得握紧,这是怎么样的两个小丫头啊,为了养活他们傻傻两个王爷和王妃,把月钱都搭上买米买菜了。 “幸好我们的月钱是相爷给的,相爷知道王府穷,担心小姐受苦,平时也隔三差五地接济。但是相爷也为难啊,不能太明显,不然皇后娘娘那边,可是不好交代。” “奚灵,苦日子总会过去的,我有一种感觉,很快苦日子就会过去了。” 奚鱼回头向床榻上的奚留香看了一眼:“十殿的扇子不能拿出去卖,否则会被别人以为是我们偷来的,不是舍不得,而是有麻烦。你别急,等我找个冤大头,把十殿的扇子翻上几倍换金子。先把明珠拿出去卖了吧,王府可就要挨饿了。别人我们不管,王爷和王妃,总不能让他们饿着。” “苦命的我,好吧,明珠给你了。” 奚灵满眼泪花,一把掏出明珠塞到奚鱼的手中:“从比鬼还精的十爷手里骗点东西容易吗?结果,转手就换大米了。” “今天就去卖了,不然十爷要想明白这件事儿,就是麻烦。换成米面粮油,他总不好意思连这点东西都惦记,饿死王爷和王妃。” 奚留香一阵心酸,多好的两个小丫头,虽然背景堪忧,值得细查,但是这份纯朴的心,对她和她便宜老公的好,那是金子都不能换的。 她翻了身,再也睡不着了。 “奚鱼,你说昨日王妃的举动言语,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才想明白?” 奚鱼撇撇嘴:“奚灵,你真是迟钝的可以。” “人家本来就没有你这个小狐狸精明,你说,我们王妃是不是情窦初开,看到十爷就发花痴了?” “咳咳……” 奚留香一口气没有上来,咳嗽了出来,她至于的吗? 在二十一世纪什么帅哥猛男没有见过,什么a片没有阅过,咳咳…… 那只小妖孽虽然妖媚俊美,可是也不至于就让她发花痴啊、 “王妃,您醒了吗?” 奚灵急忙捂住嘴巴,向奚鱼做了个鬼脸,走到床榻前问了一句。 奚留香没有动,装作仍然在睡觉。 “可能是前天落水有点着凉,若是不妥,就找个郎中过来看看。” “不如去回禀相爷,让相爷找个好郎中过来看看,若是真的病了会很麻烦,卖明珠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给王妃看病。” 二人相对长叹,她们做奴婢,做的好凄惨。 奚留香再也躺不住了,翻了个身,又不想起来。昨夜受了内伤,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今日凌晨才回来,浑身仍然倦怠。 她叹气,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身上随时带着药,可是穿越到这里后,身上的药一粒也没有了,只有几样宝贝首饰还跟着她。 “咳咳,水。” 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想到前天落水,她正好可以趁机装病休养几日。至于郎中嘛,就不用请了,要是发现她不是受寒,而是受了内伤,那麻烦就大了。 奚鱼急忙端过水,奚留香坐了起来,接过水喝了几口。 “王妃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请个郎中过来给王妃看看?” 奚鱼问了两句,也没有期望得到回答,用手在奚留香的额头摸了摸:“不热,好像没有什么大事儿,待会儿我卖点药和食物回来,给王妃将养几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这等小事儿,我看就不用回禀相爷了。” 奚灵也点点头:“最好没有事儿,不然相爷一定会处罚我们两个,苦命啊。” 奚鱼也发愁,她们倒不太担心其他,最让她们心寒畏惧的,就是每次回去向相爷回禀。 奚留香想起来,昨日从宫锦山的身上,还掏出不少的银票,她怎么好意思让两个苦兮兮搭了几年月钱养活她这个傻妃的小丫头,去卖掉好不容易从小妖孽手里骗来的宝贝。 顺手掏出一张银票,眼睛一扫,好家伙,五百两,够不够养活王府两个月? 她用银票在脸颊边扇风,奚鱼双眼冒出蓝光,也不顾什么主子奴婢,一把从奚留香的手中夺过银票,小心翼翼地看着。 “王妃,这银票是从何处得来?” 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上上打量着奚留香。 007 夜路遇鬼 【3】 008 藏龙卧虎傻傻府【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8 藏龙卧虎傻傻府【1】 奚留香想起她那个便宜老公的墨曈,情不自禁地想学着也弄出个墨曈来迷人,一双眼睛幽深再幽深,沉暗再沉暗。 奚鱼和奚灵看到的,就是一双暗淡无光,呆滞无灵,傻子标准直愣愣的眼神。 “傻妃就是傻妃,怎么会知道什么是银票?我看,也许是昨日王妃调戏十殿时,无意间,从十殿身上摸过来的吧。” “哦,可能吗?” 奚鱼转眸盯着奚留香,奚留香仍然在玩墨曈那深沉的眼神儿,丝毫没有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五百两银子,她不知道这个诡异的旦夕国,五百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不过想着,怎么也够她们几个人,衣食无忧的过一段时间。 “王妃,这银票是从何而来?” 奚留香继续保持深沉,想拿过镜子看看,此时自己有没有几分墨曈的眼神。 奚鱼摇摇头,顺手把银票揣了起来:“奚灵,你的明珠收好吧,莫要被人惦记了去。有了这张银票,也够我们过上几个月的。要是不管王府其他人的死活,节省点儿……” 奚鱼一副纯真的模样,那小眼神叫一个天真无害,说出的话,却是噎得奚留香差一点岔气。 怎么说,王府也有几十号人在,不管其他人的死活,那可是活生生地几十条人命。 “这个不好吧,王府现在的人也不多,不过才二十多人,几百两的银子,节省点也够支持几个月的。只是月钱已经欠了好久,若是再欠去,恐怕王府就没有人了。” 奚灵的声音越来越地,原来王府可也有一百多人,如今凄惶地就剩二十多人,还在有人惦记从王府顺点什么东西出去卖了换钱。 “那最好,最好都滚蛋,省的姑娘我cao心。人越少越好,我看留着那些家贼也没有什么用,王府但是能换钱的,都差不多被他们拿出去换钱了。” “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家里都有嘴等着。如今没有走的,也就是几个卖身的奴仆,有点办法的,都离开王府了。总管大人也没有办法看着那些人的家里人饿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晶莹在奚留香的眼中滚过,王府怎么就混到这份儿上,连几个奴才都养不活了? “就你是好人,要是去管他们,我看能管多久?” “唉,管一天算一天吧,到今天留在王府的,都是和我们一样的苦命人,没有去处的人。” 奚鱼笑了,笑得很纯洁很无辜:“我看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最近他们出去可是没有少找活干吧。” “你想怎么样?” 奚灵捂住胸口,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奚鱼,这位奚鱼姑娘,算是王府总管外最大的主子。谁让王府的主子都是傻子,因此奚鱼主内,剪青主外,合作无间。 奚留香侧目看着奚鱼,什么情况,王府的奴仆出去打工赚外快? “王府给他们提供了免费的住宿,凭什么再去管他们的饭?他们一天到晚出去找活,若是养活不了自己活该。” “这小丫头,好狠的心!” 奚留香无奈,伸手够到床头桌案上的镜子,拿过来看自己墨曈的效果。 镜子中,映出一双呆滞无光,暗淡如死人般的死鱼眼。 “嗷……” 奚留香没有想到,她扮墨曈扮出如此的效果,险些咽最后一口气。咸腥的味道在胸中翻涌,内伤更重了。 “必须尽快去找个郎中看看,治好我的内伤,但是到哪里去找郎中?建安的郎中,哪个才最好?治疗内伤拿手?” 她想问奚鱼,但是一开口,必定会暴露,眼珠转动了几,先忍着吧,等晚上去问问来福,然后偷偷摸出去,找个郎中好好把内伤先治好。 吃完就睡,睡完再吃,奚留香一天就如此度过,怀疑有向猪发展的趋势,但是内伤颇为不轻,她回来时看了一眼,藏在胸口的一面铜镜,有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要是没有那面铜镜替我挡了一,估计我又穿越回去了,若是在这里死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不知道能不能穿越回去?” 奚留香一直等到天黑,再用迷香让奚鱼和奚灵二人可以好好休息,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上夜行衣悄然走出房间。 她偷偷地摸向她便宜老公的住处,王府中最高大拉风的建筑附近,胸口一阵阵地闷疼,躲在暗处小心翼翼地潜伏前进。 身上带了内伤,她不敢太过大意,谁知道王府中有没有几个高手,哪怕就是低手之类的,她估计也难以逃过。 “好汉爷想找什么,需要小的带路吗?” 来福抱着双臂站在阴暗处,轻轻地问了一句,看着从暗处潜伏过来的这个黑衣人,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王府中也实在没有谁可以惊动。 除了几个半死不活的奴才,就是老弱病残,也就他还算是个壮劳力。 凡是有点用的奴才,都走的走,被人带走的带走。 “来福,是你啊。” 奚留香看到来福,松了一口气。 “哎呦,是好汉爷您啊,您来的真不是时候,虽然说王府刚刚纳了位侧妃,但是可没有赏赐和嫁妆,那些都被十爷给保存起来,要不爷您去十殿的府邸去看看?” “得,甭跟爷贫,这是赏你的。” 奚留香顺手扔了颗拇指大小的明珠,她手上没有什么力气,也没有用力,明珠在月光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离来福还有五尺远就落了去,而且方向还偏了。 “掉到地上就不是你的。” 奚留香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她容易吗?好不容易得手了一点宝贝,第一次出去展开偷盗大业,她就几乎搭上小命,拿回来的东西,还得赏出去。 来福的身体一个倾斜,摔倒在地上,同时手也接住了那颗明珠。 又是一颗明珠被扔了出去,扔的更偏,她就是想看看,已经摔倒在地的来福,如何去接那颗明珠。 来福手在地上一个支撑,身体滚着就出去滚到明珠落的地方,张嘴,明珠落在口中。 008 藏龙卧虎傻傻府【1】 008 藏龙卧虎傻傻【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8 藏龙卧虎傻傻【2】 一道柔和的光线,向来福身体左侧七尺外落去,另外一道光线,向他身体右侧九尺外落去。 来福身体一个前扑,先是一把抓住左侧的明珠,翻身几个跟斗,脚尖挑起即将落入地上的明珠,挑了起来想空中去。他一个翻身跳了起来,伸手把明珠抓住。 来福的动作看上去笨拙没有章法,似乎只是意识的动作,为了接到明珠而拼命。但是落在奚留香的眼中,那就分明是身手敏捷,而能借着如此笨拙的动作掩饰,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出来。 “想不到连我傻老公的身边,也是藏龙卧虎啊!” 一把明珠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扔了出去,五颗明珠在空中散发出柔和光芒,美丽的光芒令人心动。 来福一个鱼跃蹿了过来,更暴露了他的身手,眼前一只莹莹玉手飘过,明珠不见,来福连一颗都没有捞到。 他落在地上,挺直了身躯,刚才的试探他还是暴露了会武功的事实,也不想再隐瞒去。 “好汉爷的手,真是绝美,堪称无暇玉手。” 奚留香微微蹙眉,这双手说是男人的手,似乎勉强了点,不过她立刻就想到了宫锦山那只小妖孽,连皇子都可以长成那样,那她有一双美手,也不能算过分吧。 至少,容貌上她自愧不是那只妖孽的对手,相差甚多。 “此乃玉手神功所致,你不必明白,不想元王身边的一个小厮,也有如此的身手,这元王府还真不是什么好进的地方。 “好汉爷今夜到此,有何贵干?” “上次答应给你赏赐,今日特来还愿,如此良宵寂寞,不如坐来喝茶聊天。” “好汉爷,还是先治好您身上的伤,再来不迟。” “连这你都看出来,昨夜做了个活儿,受了点儿小伤。爷正想问你,此地附近有没有好的郎中,治疗内伤的好手。” “爷您对建安似乎不熟。” 来福试探着,奚留香靠在柱子上:“在这里说话,方便吗?” “方便,这里晚上没有人过来,王爷休息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此地。” “元王休息了?” “是,好汉爷,要不请您屈驾,到里面坐会儿。” “既然没有人过来,这里凉快,就在这里说话也好。” “小的谢爷的赏赐,爷真是信人,还记得这件小事。” “答应的事情当然要做到,人无信而不立,混在道上,这一点不可忘记。” “爷您等会儿,小的给爷您取点药回来。” 奚留香没有阻止,看着来福消失在黑黝黝的房间中,这里有不少的房间,大殿就前方,后面是元王休息的地方。 她没有好奇心,不想去看那个俊朗有着一双墨曈的帅哥老公,睡着的样子是否迷人。 坐了来仰望天边的月亮,她也不担心来福会大喊大叫出卖她,那个小厮的身手不错,此刻的她,还真的未必是那个小厮的对手。隐隐有一种感觉,里面很危险,正是这种莫名的感觉和警兆,让她不想进入。 “好汉爷,这是药,您先用药吧。” 奚留香接了过来,打开瓷瓶倒出药丸,药丸被封在蜡里面,她捏碎了蜡皮,一股浓重的药味带着异香扑鼻而来。 “好药。” 她细细地嗅着药丸,来福手中端着茶壶,为她倒了一杯水送上。 奚留香把药放在手心:“这是什么药?” “是以前皇上赐的,听说可以治疗各种内伤,五劳七伤的。王爷也用不着,一直就放在那儿扔着,小的拿过来给爷您用。您要是怀疑,那就还给小的。” 奚留香笑了笑,脸上带着面纱,声音扮作沙哑,她不用担心来福会看出她本来的面目。 “你也没有道理要害我,这药不错。” 奚留香明白药理,嗅了药丸大概就知道其中的几味药,把药咬开放在嘴里,细细地品尝其中的药材,没有不妥的药物,的确是可以治疗内伤的好药。 伸手接过来福手中的水,把药送了去。 瓷瓶中还有几粒同样的药丸,她知道这种药丸应该是非常珍贵,把瓷瓶递给来福。 “爷留着用吧,这种药若是内伤不重,服用一粒足够。今夜爷赏了小的几粒明珠,这几粒药就送给爷备用。混江湖,身边没有救命的药可不行。” “是你家王爷让你对一个蒙面大盗,也如此好心吗?” 来福天真地笑:“我家王爷是不管事的,王爷睡着了,这里我做主。” 随着药服用去,胸口的闷痛好了许多,这药果然很有效,不是一般的药丸。 “皇上赐的药,还真是不错。” “出了元王府向东走,一里外的金陵路上,有一个要命医馆,好汉爷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那里。” “要命医馆?” “把命要回来,那位医馆的主人,说是可以从阎王爷的手中,把命给要回来,是建安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医馆的主人,很少会出手给人治病。能不能得到那位医馆主人的青睐,就看爷的运气了。” “给我说说元王、傻妃、宰相、还有你们府中的大管家,以及各位皇子的事情。” 来福笑着摇摇头:“好汉爷,您还有心情和精力听这些吗?小的劝你,先回去把伤养好吧。” 奚留香很郁闷,睡了一天,此刻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想听来福再说上一段评书。 “天色还早,你就先给爷说你们府中的大管家,还有那位妖孽十殿吧。” 来福微微蹙眉:“爷,您今夜还是先回去吧,若是想听,明天夜里二更,到湖边的凉亭,来福再侍候爷。” 奚留香见来福似乎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不想多言,也不再勉强,起身就想离开。 蓦然,一种危险的感觉锁定了她,杀气突如其来,她一动也不敢动,目光向黑暗中看了过去。 黑暗中,远处的暗影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若不是她有一双可以夜视的猫眼,根本就无法发现那个阴影中的黑影。 “想走太迟。” 来福眸子中涌上浓重的寒意,目光锁定奚留香。 008 藏龙卧虎傻傻【2】 008 藏龙卧虎傻傻府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8 藏龙卧虎傻傻府 【3】 奚留香浑身冷汗,冷汗不停地从身上冒出,绝对危险的感觉从那个黑影的身上散发出来。 “为什么古代的蒙面大盗,如此盛行啊?” 在心底哀嚎一声,她惹谁了? 今天,她可没有出去做活,就是在自己家的花园夜晚散步赏月而已啊。 “来福有什么背景?那个黑衣人,又有什么背景?” 黑影一步步走了过来,速度不快,每一步都踏在奚留香的心上,沉重的危机感,让她想溜之乎也。 危险的锁定,让她不敢轻举妄动,手扬起,无暇的玉手,在月光闪动晶莹柔和的光芒。 来福不说话,和黑影一前一后,把奚留香夹在中心。 “我就是那个馅,他们就是那个皮,想包住我做了小笼包,可不那么容易。” 粉色的尘雾在月光从奚留香的手中扬起,奇异的香气飘荡,来福急忙后退,黑影也停住脚步。 “遁!” 奚留香回身就跑,目标是最近的树林,好歹也能躲个清静不是。 至于粉色的雾,有什么毒,有什么作用,让那两个人去cao心就好,她的终极目的,先溜走再说。 “主子,是迷香。” 来福说了一句,昏昏然到在地上,黑影犹豫了片刻,一把抱起来福消失在黑暗之中,没有去追奚留香。 “命大啊!” 奚留香躺在床榻上,小心肝是一个劲地蹦跶,想在异世界的古代开展偷盗大业,不容易啊。 她得罪谁了?祖师爷送她到这地方,不会是想玩她吧? 昏沉沉睡了过去,知道日上三竿,她才在两个小丫头的斗嘴中醒了过来。 神清气爽,胸口的闷痛几乎完全消失,她惦记着,如何弄几样可以保命逃跑的东西,以免再遇到如金衣大盗,白无常之类的变态,连逃跑都很难。 “看看我身上的几样的宝贝,要是那手枪也带了过来就好,有了那样的大杀器,见鬼杀鬼,遇神弑神。可惜,只有身上的几样小玩意,要是遇到高手,保命逃跑有点艰难。” “王妃,起来用饭吧,今天有肉哦。” 肉的香气在房间中飘荡,奚留香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起床被两个小丫头侍候简单地梳洗了一,开始穿越后的第一顿大餐。 两个小丫头今天眉花眼笑,大概是凭空得到了几百两的银票,心里高兴。 饭后,奚留香开始熟悉元王府的地形,视察自己的地盘。为了保命,也为了以后更方便地出入元王府,展开偷盗大业,她要先熟悉自己的地盘,莫要如昨日一般,在自己家的花园,险些被包了饺子。 “王妃,这里就是王爷的书房。” 每走到一个地方,奚鱼就介绍几句,“书房”两个字,引起了奚留香的兴趣,不由得走了进去,一个弱智王爷,用得着书房吗? 书墨的香气,隐隐在房间中回荡,一排排的书籍占据了四壁,里面是入图书馆一般的架子,摆放着一排排的书籍,外面另外有一个房间。桌案上摆放笔墨文房四宝,可惜笔是秃笔,墨也不知道几百年没有用过,连砚台都是半拉的。 “好凄惨的元王府,好歹我那个便宜老公,也算顶着旦夕国太子爷的名分儿,想不到过的如此凄惨。” “原来是姐姐来了,今日姐姐如何就有闲暇到此?妹妹见过姐姐。” 一张娇俏温柔的脸,从书架的后面探了出来,两个丫头急忙躬身施礼:“奴婢拜见王妃。” “李红杏在这里干什么?” 奚留香有点疑惑,这位侧妃不去勾引她的墨曈老公,在书房学习吗?真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值得夸奖。 “奴婢见过侧妃。” 奚鱼和奚灵二人不太情愿地躬身施礼,奚鱼一脸的纯真笑意,奚灵一脸的戒备。 “奚鱼是只小狐狸,奚灵是个表情帝。” 在心中给两个小丫头了结论,身边有两个高手小丫头,她也不用太担心什么。只是上次曾经落水的记忆,让她很不愉快。 被害了一次,她发誓绝不会给别人机会,再害她第二次。 “姐姐也过来看书吗?不知道姐姐想看什么书,妹妹给姐姐拿过来。” 李红杏上打量奚留香,听说这位傻妃够傻,前日见了,不仅傻,似乎还有些花痴,公然调戏十殿。 心中有些不屑,却是因为名分地位的限制,脸上带出温柔似水的笑意,恭顺地看着奚留香。 她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不似一个傻子该有,明如秋波,璀璨如星辰。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星眸,闪闪的就如天上最耀眼的星辰,已经落入她的眼底。 只是一双眸子,已经令人一见之再难忘却。 凝脂般的肌肤,一张娇美的脸蛋,不是绝美,却是透出几分娇憨的味道,因为脸上的呆滞和些许傻气,显得更令人怜惜。 奚留香抬手随意从书架上取一本书,或者这也是一个不错了解旦夕国这个世界的方法。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月光晶莹剔透,宛如要透明一般。透过阳光,指缝间珊瑚一般的红润,羊脂白玉的一双手毫无瑕疵。润泽柔和的光芒,从手上散发出来,美到令人想轻轻地捧在手心,如珍如宝地呵护。 李红杏呆了呆,不想这位有名的傻妃,不仅有着一双令人难忘的星眸,还有如此一双令所有女子嫉妒到死,令所有男人怜惜珍爱的玉手。 奚留香故意显示手的魅力,葱葱玉指,修长而无暇,嫩如花蕊,白如玉,润如脂,细如丝。 她一向自己自己的手多么美,自幼精心呵护,每日在牛奶和药液中泡着,二十多年如一日,她才能有如此一双美手。 敏感到握住一缕发丝,就能感觉出有多少发丝,盗后的手,是江湖一绝。 “姐姐的手好美。” “侧妃该称呼王妃才是,莫要失礼才好,听闻侧妃也是出身名门,官宦之女,如今侧妃的名分,王爷可是还没有承认,也不曾举行仪式,侧妃如此称呼,却是不妥的很。” 008 藏龙卧虎傻傻府 【3】 009 夜入相府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9 夜入相府 【1】 李红杏眸光一闪,盈盈地低头再拜:“妾身拜见王妃。” 奚留香装傻,她是傻子不是吗?她可以装不懂礼仪的吧?让那位红杏妹妹,多躬身一会,不会死的。 “免了吧。” 奚灵大咧咧地说了一句,李红杏仍然在打量奚留香,看这位傻妃,是否就如传说中的一般痴呆。 奚留香感觉到危险,每一次有这种感觉,必定就是有什么危险和意外,常年混在江湖,身为大盗的警觉xing,不是一般的敏感。 凭借这种直觉和敏感,她躲过了多少次的危机,逃过一劫。 危险方向,左侧三尺,奚留香目光一闪,无意般向右侧后方退了几步:“老鼠……” 她惊慌失措地后退,溜的叫一个快,顺手拉住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总不能一个人溜,要带上身边的两个助手才是。 “轰隆……” 书架倒了来,凄惨地倒在奚留香三个人的面前,满架的书散乱得到处都是,灰尘腾空起。 书架离奚留香只有两步之遥,奚留香暗叹自己退的精准,似用尺量好了才退的。 奚鱼一脸的愕然吃惊,拍着胸口,小脸上满是纯真。 奚灵撇着嘴,一脸的不以为然,目光中闪过杀机,盯着李红杏三人。 书架离李红杏三人也有几步的距离,尤其是李红杏,离书架有数尺之遥,满脸的惊恐,捂住嘴连连后退,眼中波光盈盈满是泪花。 “吓,吓死我了,王妃,你没有事儿吧?” 柔弱如风中桃花,娇艳亦如风中红杏,动人而又惹人怜惜。 奚留香眸光一闪,刚才看到李红杏的一个侍婢,就站在书架的后面,只是一个影子,她绝不会看错。书架一倒,那个侍婢就快地退了开去,远离书架。 “想暗中搞鬼,很好,有得玩了,这位红杏妹妹,很有些手段嘛。这么快,就搞来两个得力的助手,就不知道谁养她的侍婢。” “哎呀,姐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惊?” 奚留香紧紧地抓住奚鱼的手臂,惊恐万状地把头埋在奚鱼的肩头,透过发丝用眼角打量巡视书房中李红杏和她两个侍婢的表情。 两个侍婢脸色有些不屑,低头隐藏脸上的表情,李红杏满脸的惊恐焦虑,靠近过来关心地看着她,似乎想关怀备至。 “有劳侧妃关心,王妃受惊了,书架好好儿的,怎么就倒了呢?” “是啊,就是,可能是书房太久没有人过来,书架早就被老鼠给咬坏。刚才王妃不是看到老鼠吗?好在没有伤到王妃,不然叫我如何向王爷交代。” 李红杏的手向奚留香的肩头搭了过去:“姐姐,让妹妹看看,姐姐是受惊了吗?要不要紧呢?” 奚鱼忽闪着大眼睛,脸上满是担心和纯洁:“多谢侧妃,王妃一向胆子小,恐怕是吓坏了,奴婢带王妃回去服药。” 奚鱼的手,仿佛无意般,挡住了李红杏的手,抱住奚留香哄着:“王妃不要怕,没有事儿的,只是一只该死的老鼠,奴婢带您回去喝糖水。” 奚灵身子一动,已经拦在李红杏的面前,冷冷地盯了李红杏一眼:“侧妃,这两位侍婢,在王府可没有见过啊。” “是跟随我陪嫁到王妃的丫头,以后还请你们多多指教才是。” “指教就不敢当,就请侧妃身边的丫头,把书房收拾整理好吧,莫要被大总管看到,可是不妥。我家王爷很喜欢书房,弄得如此之乱,王爷恐怕会不快。” “我,我来书房请示过王爷的。” 李红杏低头,泪光在眼中闪动:“不知道王爷喜欢书房,我,我一定让她们尽快把书房收拾干净。” 奚鱼带着奚留香走出书房,眸色冷了起来,刚才是怎么回事,她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不会被李红杏的表演蒙蔽。 “又是个不省事的。” 她脸上满是纯洁无辜的笑意,轻轻地在奚灵的耳边说了一句。 “是侧妃呢,不是平时的侍妾,不好办吧?” 奚灵叹口气,皇后娘娘册封的侧妃,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在,又是当朝官吏的女儿,不是很容易打发。 “平时送来的,都是侍妾丫头什么的,也好处置。谁想,又送了个侧妃过来,说起来,王妃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如此做,不是让王妃的日子更难过吗?” “皇家有什么亲情呢?奚灵,你真是个小孩子,何况皇后娘娘送来侧妃,未必是针对王妃,只不过王妃和我们是倒霉蛋,总是逃不过的。” “这件事情,不知道相爷是什么想法?你看,是否回去问问相爷的意思,王妃落水的事情,绝瞒不过相爷的,要是等到相爷问到我们的头上,可没有好果子吃。” “回去是要回去的,这一次是你回去,还是我回去?” “老规矩该你了。” “唉……” 奚鱼叹气,提起回去就头疼,想到那位相爷从心里都会发抖,她和奚灵谁也不愿意回去相府见相爷回禀,只能一人一次地替换。除非是相爷有令让她们其中的谁回去,否则就是她们二人轮换回去。 “苦命地我,上一次就是我回去的,奚灵,这一次该你回去吧?” “上一次可是相爷指名要你回去,和我无关不能算。” 奚灵撅嘴,躲过一次是一次。 “相爷为什么总盯着我啊?” 奚鱼无奈,似乎那位相爷叫她回去的时候更多些,好亏。 “不行,这样我很亏,每一次相爷点名,都是要我回去,以后这也要算。” “那是姐姐你在相爷心中分量更重呢,是相爷对姐姐你的器重,姐姐真的想好了,要这样也算吗?不过,这一次就算我想回去,姐姐就放心吗?” “小丫头,学坏了。” “近墨者黑,自从被相爷指派和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不学坏。原来的我,是多么的纯洁可爱,唉……” 奚留香眸光一闪,那位相爷,她的便宜老爸,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看奚鱼和奚灵的模样,提到那位相爷就满心的敬畏,定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作者题外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注册给曼陀罗收藏作品,不仅方便亲们寻找作品,也方便亲们参加塔读的活动获得塔豆,用于阅读vip作品。 亲们的支持,曼陀罗的动力,就让亲们的支持,来得再猛烈些吧! 009 夜入相府 【1】 009 夜入相府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9 夜入相府 【2】 “我该跟着奚鱼回去看看,我那位心狠的便宜老爸,是何许人也。这两个小丫头,应该就是他安排在傻妃的身边,狠心让女儿在这里几乎饿死,定是个心黑手辣,无情无义的主儿。” 奚留香打定了主意,继续熟悉自己的地盘。 夜色降临,奚鱼浑身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中,脸上也蒙上了黑纱,悄然从房间中蹑足潜踪而出。 奚留香随后在奚灵的房间,用了点迷香,远远地跟在奚鱼的身后。 “旦夕国,果然盛行蒙面大盗,连一个小丫头,也开始用如此的装束到处吓人,正好看看她的身手和底牌到底有多少,是否可以收为己用。” 黑纱只露出一对滴溜溜的大眼睛,显得分外的灵活。 一路走过街道,奚留香好整以暇地巡视熟悉道路,不远不近地跟在奚鱼的身后。奚鱼多次游目四顾,也没有发现奚留香一直跟在身后。 远处一座庞大的府邸,富丽堂皇地出现在眼前,奚鱼走到府邸的侧门,翻身跳上了院墙,随后奚鱼进入院墙。 奚留香跳到离府邸不远的一颗大树上,冷眼看着奚鱼手中似乎扬起一个什么东西,因为奚鱼的手背对着她,看不见奚鱼手中的东西。 院墙中,是一个花园,寥落寂静,幽暗清冷的月光,给花园披上了一层轻纱,带着些许神秘的美丽。 奚留香从另外一个方向靠近院墙,无声无息地爬上院墙,贴着阴影处缓缓地进入院落。她可以感觉到,院落中有隐蔽的暗卡,若是不小心,很可能会被发现。 她没有直接进入奚鱼进入的院落,而是远远地借着树木花草的掩饰,在阴影中靠近奚鱼进入的院落。 一道娇小的黑影,从奚留香的手中放了出去,黑影闪电一般向黑暗处蹿了过去。一只野猫,是她在路上顺手牵来的,用野猫吸引暗卡的注意力,只是一瞬间,她的身影已经进入院落,隐藏在暗影之中。 房之,她悄然隐去身形,从这里可以看到听到房间中的动静,而悬挂在正厅的房之,她相信没有人会太注意如此明显的位置。 果然,野猫凄厉的哀嚎和奔逃,吸引了暗卡的注意,奚留香刚刚离开的位置,立即就有人过去查看。 身体紧紧地贴在廊之,黑色的身体和黑暗凝为一体,房间中奚鱼静默地跪在地上,只有奚鱼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跪伏在房间之中。 良久,房间中仍然只有奚鱼轻微的呼吸声,从奚鱼的呼吸声中,奚留香感觉到奚鱼的紧张和畏惧。 半个小时过去,奚留香干脆顺着廊柱溜了来,把身体隐没在廊柱和阴影之中,要是再吊在廊,她担心会因为时间太久,坚持不住。 靠在廊柱,左右没有人,远处的暗卡也没有太注意就在房间大门的廊柱,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站在那里。 一道身影从房间的墙壁中走了进来,优雅而缓慢,墙壁裂开再恢复原状,随后跟着那道身影,有几个身影快地占据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之中,隐身在黑暗中,连呼吸都难以觉察。 “奴婢叩见相爷。” 奚鱼抬头挺直身躯,然后再深深拜了去。 “你们侍候主子倒是尽心。” 灯光,那道身影背对着奚鱼走到座位上才转身坐了来。 一身紫色的袍服,彰显出他的尊贵不凡,修长挺拔的身躯,一举一动都透出优雅和从容不迫的气息。 坐来后,奚留香才看到此人的容貌,白皙的国字脸不怒自威,带着儒雅书生的味道,但是那种上位者的威仪,却是从身上隐隐地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秀逸的双眉,是一双略有些狭长的眸子,眸子中偶尔闪过的一抹精光,让奚留香感到心悸。 俊逸威重,看上去才不过三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最迷人的年纪。丰神俊朗的成熟味道,最是令女人会一见钟情为他痴迷沉醉。 “傻妃的老爸,竟然如此帅气,虽然远不及宫锦山的妖孽,宫锦文的俊朗,却是另外有一种迷人的味道。看他的年纪,做我哥哥还差不多,不会傻妃这个倒霉鬼,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不是这位相爷的亲生女吧?” 奚留香不知道,旦夕国的右相奚青璧,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只是平时保养得宜,看上去比真实的年纪,年轻十岁而已。 “奴婢知罪,请相爷赐罚。” 奚鱼惶恐地重重磕头在地,响亮的磕头声,在房间中回荡。 奚留香的心中不由得怜悯,几日的相处,王府中也就是这两个小丫头紧张她,一心一意地对待她保护她。因此短短的几日,在二十一世纪少感受到亲情的她,已经把两个小丫头,视为她的人。 “傻丫头,如此磕头不会疼的吗?” 她抬眼向座位上的那个便宜老爸看了过去,不怒不喜,一张儒雅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然地端起茶喝了一口,连看也没有看奚鱼一眼。 相爷没有发话,奚鱼继续重重磕头。 “说详细情况。” “是,是奴婢的疏忽,被瑶姬偷了个空子,把王妃推到湖中。” 冷汗浸透了奚鱼的衣衫,傻妃再傻也是主子,是相爷的嫡女,她和奚灵都是相爷派到奚留香的身边,保护奚留香的奴婢。 她们的命,她们的人,她们的一切都是属于相爷,生死也只是相爷轻轻一句话就可以决定。 “奴婢知罪……” 奚鱼再度重重磕头在地,不敢辩解甚至不敢求饶。 “好奴婢,侍候主子侍候的好!” 奚青璧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和怒意,清淡如风,却是令奚鱼的身体战栗不止,几乎瘫软在地上,额头碰触地面匍匐不停地颤抖起来。 “奴婢,奴婢……” 奚鱼语不成声。 “无用jian婢,连主子都护不周全,留你何用?” “奴婢该死,任凭相爷处置。” 听到奚青璧如此说,奚鱼反而平静来,最多是被处死,逃不过只能受死。 009 夜入相府 【2】 009 夜入相府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09 夜入相府 【3】 “瑶姬是谁送到元王府的?” “回禀相爷,是七殿,昨日十殿封皇后娘娘旨意,送了一位侧妃到元王府,是皇后亲自旨册封的侧妃,吏部郎中李大人的庶女李红杏。今日李红杏身边的两个侍婢,还想暗害王妃。” 奚青璧仍然毫不动容,奚鱼的话,没有在他脸上引起丝毫波澜。 “老奸巨猾的家伙,对我的死活看起来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中,那还派两个侍婢在我的身边?知道不知道你妹妹想害死我啊?” “相爷,奴婢保护王妃不利,罪该万死,恳请相爷开恩,给奴婢个机会将功折罪。” 奚鱼微微抬头,却是不敢真的抬起来,抬眼看着前面座位上那位相爷的脚尖。 “爷派你们两个在香儿的身边,可不是让你们去吃闲饭,连主子都护不住,别是生出了什么心思,想觅个好主子吧?” “砰砰……” 奚鱼重重磕头:“奴婢不敢,奴婢对相爷绝无二心,都是奴婢的疏忽,请相爷赐罚。” 良久,座位上的人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奚鱼仍然在重重地磕头。她们自幼被买来接受培训,那段痛苦而漫长的岁月,除了苦练武功和其他,就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几经生死,能活到现在不容易。 奚灵也是和她一起接受培训的人之一,同时和她们二人接受培训的,还有不少,但是一个个都死了。 很多人,是她眼看着死的,她们的命属于主子,旦夕国的右相。 她们生是相爷的奴仆,死是相府的鬼,别无选择,在傻妃身边的这三年,是她十几年生涯中,最为悠闲安然的日子,因此她和奚灵都格外的珍惜。 “你们都出去。” 房间中的几个护卫,悄然退了出去,奚留香急忙重新爬上廊,把自己吊在廊之,继续观看。 “香儿身边的人,也该换了。” “相爷,相爷……” 奚鱼大惊失色,失职被调离傻妃的身边,她们的唯一场,就是死。 “爷看你们在香儿的身边,已经太久,开始懈怠不肯用心。” “奴婢不敢,万死也不敢,奴婢一心一意为相爷做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求相爷明鉴,奴婢,奴婢发现瑶姬的死另有原因。” “如此大事,到今夜才来回禀,奚鱼,你的眼中还有主子吗?” “相爷容禀,非是奴婢懈怠敢拖延,只是这两夜,有人给奴婢用了迷香,奴婢不敢轻举妄动,今夜才来回禀相爷。” “王爷还是老样子吗?” “是,王爷没有异样,只是奴婢总感觉,那位大管家和王爷身边的小厮,似乎有些不对劲。瑶姬是被勒到昏迷推入水中溺毙,此事奴婢一直在观察,却是没有找到是谁手。” “哦,王府还是如此的不平静。” “是,相爷,李红杏入了王府,必定是想对王妃不利,此事相爷有何吩咐?” “先留着吧。” “是,奴婢遵命。” 奚青璧沉默,奚鱼浑身战栗起来,想起奚青璧刚才的话,要换了奚留香身边的人,那就是要处死她们二人。 她匍匐想前跪爬到奚青璧的脚,低声道:“相爷,恳请相爷重重处罚,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必定十二分的用心,不敢再有丝毫的懈怠。何况换了人,王妃未必习惯,王妃的身子还没有大好,求相爷开恩。” “抬起头来。” 奚鱼抬头,不敢直视奚青璧的目光,微微垂眼睑,偷窥奚青璧的脸色。 奚青璧没有看奚鱼,目光却是凝望黑暗中的庭院。 他心中正在猜测皇后娘娘,他那位妹妹的用意,把李红杏送入元王府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件事情,皇后事先不曾和他商议,把奚留香嫁入元王府,他是不想的,但是别无选择。 “皇上至今没有立储君,太子的分位,仍然由元王顶着一个虚衔。岂不知,就是这个虚衔,也会令人恼火生出许多的心思。我身为右相,却是诸多的无奈,只希望可以保得香儿的平安。如今看来,恐怕此事也是多费筹谋,皇后等不急了吗?” 奚留香不由得微微把身子垂落,想仔细看奚青璧几眼,也想救奚鱼,不想这个苦命的小丫头,没有享福反而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被牵连处罚。 “也算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用迷香,也不会耽误了她们回来禀报事情。” “嗖……” 风声在耳中响起,奚留香的身子从廊轻飘飘地落了来,身后院落中黑影闪过,向她扑了过来。 奚留香不退反进,径直扑入房间之中,后面的高手可能不少,她一个人,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如今不想拼命。她是想抓住奚青璧做人质,可以借此逃离此地。 看到黑影从廊进来,奚青璧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闪过危险的光芒,奚留香意识中就感觉到危险。 她没有退路,唯有继续扑向奚青璧。 一道寒光从地上蓦然闪过,寒洌令肌肤生出无尽寒意,奚留香的身体转动了半个圈子,手中的金刚丝迎上寒光。 跪伏在地上的奚鱼蓦然跃了起来,手中的剑寒光闪动,一剑快似一剑。 相府被人闯了进来,不知道此人刚才隐藏在廊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她不能让此人离开。 “大胆,敢冒犯相爷,留命来。” 奚鱼惴惴不安,唯恐此人就是跟着她才到了相府,一瞬间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此人的来历和目的,是哪一方的人? 奚留香一看到奚鱼的剑,就知道想抓奚青璧做人质不那么容易,而一瞬间的时间,周围的侍卫就会扑过来,她想逃都很难。 奚青璧没有动,仍然坐在椅子上,狭长的眸子如毒蛇一般,盯住了奚留香。此人能在护卫重重中,潜伏进入他的府邸,到了此处偷听了不少时候,果然是个高手。 “留活口!” 奚青璧起身,好整以暇地向墙壁走了过去,再不回头去看。 “想活命就跟我走。” 009 夜入相府 【3】 010 身陷死地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0 身陷死地 【1】 奚留香借和奚鱼交手错身之际,低低在奚鱼耳边说了一句,奚鱼楞了片刻,她趁机纵身向奚青璧袭击。 她明白,只有抓到奚青璧作为人质,才是最好的脱身办法,若是不然,就凭奚青璧身边的那些高手,还有奚鱼的阻拦,她想逃脱很难。 但愿我的这位帅酷便宜老爸,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以让我手到擒来,以免费力。嗯,要不要小小地惩戒他一,以报他狠心把我扔到傻傻府,过着凄苦日子的利息呢? “相爷,小心。” 奚鱼来不及阻止,只能出声提醒奚青璧,手中的短剑向奚留香后背刺了过去。 奚青璧头也不回,走到墙壁前面。 奚留香伸出魔爪,离奚青璧的后背只有不到三尺的距离。 “哧……” 急迫而尖锐的破风之声,从奚留香的右侧闪电一般而至,快得令人失神。 晦暗的剑光乍起,带着凛冽的寒,一闪而至,死亡的气息扑面而至。 奚留香顾不得去偷袭奚青璧,身体在空中一翻,手中的金刚丝横亘在胸前,余的金刚丝在空中舞刺了出去。 此时她不求伤敌,只求自保可以躲过这闪电一击。 惊悚的一击,迅疾如闪电,不容反应不给一丝空隙,如影随形般瞬间到了眼前。 冷汗从身上渗出,从未有过如此的危机感,死神在眼前露出狞笑。 这种感觉就如同她在二十一世纪,看到子弹从敌人冰冷黝黑枪口,出的那一瞬。 “铮铮……噗……” 轻柔而低沉的声音,轻柔的如雨滴落在水中,低沉的似水滴沉在河里,一朵殷红的花在奚留香的肩头绽放,凄美艳丽。 她手中的金刚丝剧烈地抖动起来,如被急骤拨动的琴弦一般,奏出十面埋伏的曲目。 身体后退,急速如二百迈的车轮一般,旋转着后退。手中的金刚丝不停地奏响,隐隐发出“嗡嗡嗡……”,细微而绝望的声音。 奚留香的身体,贴到墙壁之上,身体顺着墙壁游走直奔窗口而去,似乎准备从窗口突围逃跑。 一瞬间,她看到一双狭长如毒蛇般的眸子,琥珀色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感情,冷如冰,毒如蛇,淡如烟。幽深无底如深潭,平静而自信,俊逸的脸上,隐隐散发出威压和强大的压力,令她呼吸困难。 不想,一个在她心目中的书生,刚才坐在上面浑身带着儒雅气息的旦夕国宰相,竟然有如此令人敬畏心悸的气息。 面对这样一双眸子,那张俊雅的脸庞,只会令人有崩溃的冲动。 剑如跗骨之蛆,随后而至,没有给她片刻时间。 奚留香的身体如同安装了滑轮一般,从墙壁上一路游走闪避,手中的金刚丝不断抖动,一点点寒芒从对方手中的剑上闪耀而出。 她手中的金刚丝,尾部甩起,无痕的金刚丝细若游丝,肉眼难见,在对方的衣服上,留丝丝的细痕。 灰色的衣服,灰色的眼睛,那双眼睛中满是死寂的沉静,望着奚留香的时候,让她感觉到,那是一双属于死人的眼睛。 浑身没有丝毫的气息,凉薄的如夜风,似暗夜,不会令人感受到他的存在。只有他手中的剑,闪动死亡的气息,同样灰扑扑的剑,在灯光也难以反射出光亮,就如她手中的金刚丝一般。 只是她手中的金刚丝,细如发丝,更加难以用肉眼看到。 剑如毒蛇般纠缠着奚留香,从肩头渗出的血,很快就染红了她半边黑衣。 若不是奚留香手中的金刚丝太过诡异,锋利无比,灰衣人忌惮几分,奚留香绝不是灰衣人的对手。 金刚丝灵蛇一般无迹可寻,如毒蛇的芯子,不断伸缩吞吐。利用金刚丝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奚留香已经是满身的冷汗。 “住手!” 声音不大,却是令灰衣人立即停了手中如毒蛇般的剑,剑在灰衣人的手中微微地颤抖着,发出细微的蜂鸣之声。骤然停手中的剑,剑受力太大才会如此。 奚留香浑身发软,不想一柄剑竟然会带给她如此巨大的压力,比面对枪口时的危机更重,令她游走在死亡的边缘。 枪,一枪毙命,没有如此紧迫的危机感。那种跗骨的,生死一线的危险,远胜于一支枪带给奚留香的压力。 冷汗浸透衣衫,一瞬间霍然松了一口气,那种随时会被毒蛇重重咬噬一口的感觉,真是很危险。 她眯起眼睛,每当遇到最危险的时候,她就会如此。 如此会令她看清楚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对面的灰衣人,仿佛一具失去了温度和感情的僵尸,没有丝毫的波动。又似乎,他就是一具僵尸,只知道听从主人的命令。 奚留香只是在灰衣人的脸身上扫了一眼,目光就落在奚青璧的身上。 她的那位便宜老爸,站在原地,就有令人不能忽视的气度。即便是面对灰衣人如此变态几乎一剑杀了她的人,首先感觉到的危险气息,不是来自灰衣人,而是来自奚青璧。 奚青璧站在原地,一双狭长的凤目冷然盯住了奚留香。 儒雅书生的奚青璧,带给她的压力和威慑力,是极其罕见的。 “你可知道我是谁?” “旦夕国的宰相。” 奚留香的声音中带着细微的颤抖,不是她害怕,而是因为刚才经历生死的紧张,还有变声后的所特有的颤音。 奚青璧淡笑,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无尽的威压。 010 身陷死地 【1】 010 身陷死地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0 身陷死地 【2】 “见到本相还敢如此无礼,以为你可以逃出本相的手心吗?” 奚青璧走回座位,稳稳地坐了来,灰衣人的剑,遥遥地指着奚留香,离奚留香只有数尺的距离。 奚留香不敢妄动,难得可以喘息片刻,利用这个时间恢复体力平息呼吸。 她也明白,留的时间越长,她就越难以脱身,有这个灰衣人在,她想离开就是做梦。 除非她愿意冒险在后心留一个透心凉的大洞,是不可能在这个灰衣人的手安然逃脱的。 奚留香撇撇嘴,对这位便宜老爸,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有埋怨也有惊异,想了想,至少这位尊贵的相爷,还没有真的就把她扔在傻傻府不闻不问,从奚鱼和奚灵的谈话中,也得知奚青璧经常资助吃饭都困难的傻傻府。 派了两个丫头高手在我的身边,也算是这位便宜老爸对我的心意吧,听他刚才的话,对两个丫头没有保护好我,颇为愠怒,那么说来,这位相爷,对傻妃这个女儿,也不是毫无情意。 奚留香抱拳轻笑:“久闻相爷大名,今日冒昧前来拜访,抱歉抱歉。今夜天色已晚,恕我不便久留,改日再备薄礼来拜访相爷。” “想走?” 奚青璧好笑,进了他的府邸想离开,当他的宰相府,是什么所在? 他看中了奚留香诡异的身手和武器,这个黑衣人的身手,处处透着奇诡,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能在无常的手逃生,和无常棋逢对手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今夜冒昧前来是我太过莽撞,主子吩咐在过来见相爷一次,请相爷莫要多过问元王府的事情,因此在不得不过来一趟。” “你主子是谁?” 奚青璧目光一闪,敢对他说这话的人,可没有几个,而敢用如此口气的,也不过两三个而已。 “相爷该知道,主子安排了人去元王府,事先未曾通知相爷,因此命在到此和相爷知会一句。如今此事在交待清楚,也该向相爷告辞。” 奚留香抱拳躬身施礼,缓缓后退,她想用皇后娘娘的名义,来逃过今夜的劫数。 “你以为,这几句幼稚的谎言,就可以骗过爷吗?” 奚青璧优雅地笑:“看你身手不错,若是不想死,就跪从实招来,爷饶你一命,给你个机会。” 狭长的眸子涌上寒意和肃杀的气息,上位者的威仪尽显,盯住了奚留香的眸子。杀了这个黑衣人不算太难,他手的高手足矣。 他以为就如此杀了这个身手诡异迅捷,敢有胆量闯入他府邸的人,有些可惜。 惜才,是旦夕国右相的美名,凡是有才华的人,他总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但是也只有一个而已。 “还不跪叩谢相爷恩典,相爷可不是会给任何人机会,而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不知好歹,小命难保。” 奚鱼对这个黑衣人有些微的好感,若不是这个黑衣人打断了相爷,可能此刻她已经被处罚,甚至被赐死。 “是,多谢相爷。” 奚留香低头俯身跪了去,蓦然抬手,几点寒光对着奚青璧射而出。扬手,桃色的烟雾升腾,她向窗棂窜了过去,杀机和寒意在她到达窗棂之前而至,把她逃走的道路封死。 死亡的气息,从剑上散发出来,奚留香叹气,用暗器攻击奚青璧不是要杀死奚青璧,只是为了拖延这个灰衣人一刻。不想,那些暗器只是被灰衣人一抬手,就全部扫落,还在她逃走之前封住了窗口。 她发出的暗器,没有对准奚青璧的要害,即便是对准,也一样无用。 奚留香脚尖在墙壁上用力一点,身体纵起,手一扬,一道细丝从手中上了房梁。她身体纵到房梁上,灰衣人的身体微微抖动起来,手无力地垂。 “护住相爷先走,烟雾中有毒。” 奚青璧消失在墙壁的裂缝之中,奚留香不敢再动想抓住奚青璧作为人质的念头。 “砰砰,轰隆隆……” 奚留香一抬手,房顶出现一个大洞,碎裂的瓦片和木屑舞之间,奚留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洞口之外,芳踪渺渺。 “相爷,奴婢去追此人。” 奚鱼眼珠一转,身体也随后跃上房梁,消失在洞口处。 看到桃色烟雾的一瞬间,她就闭住了呼吸退后,躲开没有被波及,见奚留香从房顶弄出一个大洞逃走,想到留来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还不如趁机去追这个不速之客,也算是暂时可以逃过一劫。 “他是谁?难道他认识我?为何对我说那句话?” 奚鱼的心中也有太多的疑问,想知道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同时也想借机暂时躲过处罚。若是可以抓到那个黑衣人,或者探查到什么线索,也可以将功折罪。 灰衣人身体摇摇欲坠,跪在地上无力地低头:“相爷恕罪,属无能。” “迷香?不像是单纯的迷香,无常,你看黑衣人用的是什么东西?” “回相爷,似乎是迷香的一种,只是比迷香更为厉害,有令人心神恍惚的功效,会令人失去功力和行动的能力。” “旦夕国有这种东西吗?为何爷不曾见过?” “回相爷,属不曾见过此香,应该是那个人自行配制出来的,若不是那香,属已经擒杀那个人。属失职,请相爷赐罚。” 灰衣人拜伏在地,身体仍然无力,刚才吸入那香气,一时间难以恢复,只能运用功力支撑着。 丝丝细微的血痕,从灰衣人的身上渗出,他犹如未曾发觉一般,跪在地上任凭血殷红了衣襟。 010 身陷死地 【2】 010 身陷死地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0 身陷死地 【3】 “吸入那迷香,沾染那桃色烟雾,有何感觉?” “开始神思有些恍惚,头晕目眩,浑身酸软无力。其后神智虽然恢复,但是仍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力量。” “会是谁的人?你可曾看出,他的武功身法有何特点?” “回相爷,此人的身法武器都十分奇诡,属不曾见过。旦夕国,似乎没有那样的身法和武器,他使用的武器,只是一根细若游丝的东西,锋利的很。” “无常,你很久都不曾受伤了。” 奚青璧俯视跪在脚的灰衣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属无能,请相爷赐罚。” 灰衣人深深低头,额头几乎碰触地面,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 “能伤了你,还能从爷的府邸逃走,引起了爷的好奇心。这件事,你去查清楚,还有把奚鱼两个丫头,元王府盯紧点。” “是,谢相爷不罪之恩。“ “去包扎伤口吧。” 无常犹豫了片刻:“相爷,那烟雾中的迷香,或者并不严重,那个黑衣人手中的武器上有毒,属是中了那武器上的毒。” “在兵器上用毒,好狠辣的手段,是什么毒?” “死不了,不过是令人失去力量的药物,那个黑衣人,不是想杀人或者刺杀相爷。” “去治疗吧。” “是,属告退。” 灰衣人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奚青璧沉思:“武器是一根铁丝,或者其他什么丝,细若游丝,武器上有毒却不会致命,他射出的暗器,也不是对着我的要害,分明只是想阻止无常。烟雾中有毒,也只是迷香,他手段虽然多变,但是不是个心黑手辣嗜杀的人,这样的人,会是谁的人?” 黑影重重,随着桃色烟雾的弥漫倒或者退后,奚留香趁机逃出了奚青璧的府邸,消失在暗夜之中。 奚鱼和奚留香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远远躲过桃色烟雾不离不弃。 “你是何人?” “小丫头,还不乖乖回家,跟着我可没有你的好处。躲过今日的处罚,日后我自然可以让你躲过宰相的处罚。” 奚留香脚步加快,一道黑色的烟雾在她的身后升腾而起,奚鱼不敢靠近黑色的烟雾,急忙身而起,想从旁边纵身躲过。 等她躲过了黑色的烟雾,再看时,那个诡异的黑衣人,已经消失在暗夜之中,不知所终。 “会是谁?” 奚鱼满腹疑惑,呆呆地凝立了半响,心中哀叹,今日真是个倒霉的日子,或者说最近都是倒霉的日子。一连两夜都被人了迷香,不能脱身回相府回禀详情,心中的郁闷可知。 被迷香后,她只能装作无力反抗,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手,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等来,耽误了回禀事情。 “不知道相爷的怒气,今夜之后会否更深,甚至以为这个黑衣人,是跟踪我才进入相府,要是相爷如此想,我就死定了。” “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说我躲过了今夜,他就有办法让相爷不会再责罚我?” 够拉风,够酷,看起来这个要命医馆的要命郎中,也是个挺拽的主儿,不会也是穿过来的吧? 医馆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天色尚未露出一线天光,奚留香径直跳上了医馆的二楼,琢磨着是进入二楼还是三楼合适。 悄然推开二楼的一扇窗棂,无声无息地闯了进去,楼阁在院落的后面,前面是医馆和卖药的地方。 这里大概就是那个要命郎中的居所,不知道他会住在什么地方? 奚留香进入了一个房间,她刚才寻找了片刻,嗅到这间房间中有一股奇异的味道,就走了进去。 她抬眼望去,正迎上一双死寂的目光,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着她。 暗夜之中,奚留香只看到了一双诡异令人心寒的眸子,月光,那双眸子的主人是什么模样被她忽略,只把那个人的眸子看到眼中,记在心中。 凉薄淡漠,没有丝毫的情感和波动,若不是那双眼睛在月光熠熠生辉,她会以为,床榻上躺的是个死人。 “左边前方三步,桌案上有灯火。” 平静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如毒蛇在暗夜中游过身边,奚留香纵横江湖多年的老鸟,听到这个声音,也会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早已经看到桌案上摆放着油灯和火石,走过去伸手拿了起来,点燃油灯。 房间中亮了起来,油灯的光芒大亮,把房间的一切显现出来。 奚留香一直盯着床榻上的那个人,点燃油灯之后,抱拳道:“夤夜前来不胜搅扰,还请阁恕罪,因为事情紧急,在想请要先生为在诊治,因此冒昧前来拜访。” 床榻上的那目光也一直落奚留香的脸上,奚留香的脸上被白纱所覆盖,因此床榻上的人,他也看不到什么。 奚留香摘掉了斗笠和白纱,露出里面蒙面的黑纱,静静地等待床榻上的人回话。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寻常。 锦被遮盖了那个人的身体,可以感觉到锦被的那具身体纤瘦而修长,奚留香此时才发现,似乎少了点什么。 她细细地探查体会,终于发现,房间中诡异地,只有她略显急促沉重的喘息声,却是没有床榻上那个人的呼吸声音。 010 身陷死地 【3】 011 要命神医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1 要命神医 【1】 床榻上的那双眼睛,和在相府看到的灰衣人有相似之处,只是多了些沉静,同样的死寂毫无波动,带着凉薄淡漠的气息。 不是冷漠也不是寒洌,没有杀意也没有爱恨,只是一味的凉薄,微淡到令人忽略床榻上的他,淡漠到无视生死,如没有生命的沙漠一般,感受不到他还有生气。 “多有打扰,请问我该去何处寻找要先生?” “水。” 床榻上的人,淡漠地说了一句,奚留香微微一怔,从桌案上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走到床榻边缘递了过去。 此时她才注意到,床榻上的人满头金发,透出诡异的气息。若不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见多了各种颜色的发色,各色人等,若是生来就是旦夕国的人,一定会被这个人金色的发惊到。 床榻上的人伸出手,一只手枯瘦无肉,几乎就是用皮肤把骨头束缚在其中,血管暴起,肤色晦暗透出一种死灰般的颜色。 奚留香伸出手,把床榻上的人扶着坐了起来,用枕头放在这个人背后,把水放在这个人手中。 脸上的肌肤也呈现出怪异的死灰色,唇却是奇异的青色,带着一抹死亡的黑。 看不出他的年纪,似乎可以归于三十岁到八十岁的范畴之内,浑身散发出死亡的气息,这个人会是要命郎中的一个病人吗? 奚留香不想多问,每个人都由属于自己的秘密,而这个死人一般,会令人避开不想多看一眼的人,可能也是个有着苦楚和秘辛的人。怜悯而不想多问,揭开别人心中的伤疤,她一向不会这样做。 这个人不是外国人,而是真正和她一样,和旦夕国人一样的人。 他有着一头枯草一般的金发,只是没有一点的光泽,就如一堆枯萎已久的枯草一样,透着衰败的气息。他的人也是如此,浑身散发出凉薄的死气,枯瘦的身体满是硌手的骨头。 “水有点凉了,不知道厨房在何处,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吧。” 奚留香放茶杯,看着靠在床榻上的人,轻声地说了一句。 “把我放到那个上面。” 床榻上的人似乎不喜欢说话,用手指向角落,奚留香看到角落中有一个近似轮椅般的东西,不由得生出好奇之心。她把那个椅子提到手中,金属的椅子带着沉重感,旁边是两个轮子,也是用金属所制。 奚留香推动椅子,发觉真的和她见过的轮椅有些相似,只是更复杂的多。只是用眼睛一瞄,她就看出这个轮椅是有机关的,其中必然藏有暗器和武器。 作为一个具备良好职业素质,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有技术、有品位五有大盗,她怎么可能对机关不熟悉,要知道这大盗是个相当有技术含量的活儿,疏忽一点就足以要命。 她是大盗,什么叫大盗? 那就是,没有个十万八万的利益,眼皮都不抬,没有点难度的活儿,连做都懒得做。 公交车上没有她什么事儿,百姓家中她从来不去,不是厂长、区长、检察长级别以上的,就休想请她盗后登门。 当然,她登哪些人的门儿,也不是那些人主动请的,只是代表大盗的品级和品位,绝对非同凡响。 难度越高,越是能引起她的兴趣,宝贝的价值越高,她十指的律动也越是频繁地波动。当然宝贝的价值,也就代表偷盗的难度。 “只追求难度最高的,不追求价值最贵的,难度是品位,技术是硬道理!” 奚留香如是说。 若干时间后,“盗后”“香后”,盗门精英加奇才,她的话,被旦夕国收入《盗门语录》和《盗后之留香本纪》之中,流传万世,被盗门封为瑰宝,信奉为箴言。 修长晶莹的手指,从轮椅上滑过,怎么敢轻视古代的技术,就这轮椅,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备受追捧的宝贝啊。这做工,这技术,这机关…… 奚留香的手指有律动的冲动,这轮椅绝对是残疾人居家必备,杀人越货,自保护身的利器。 “喜欢?” 活死人的目光,在奚留香的手上久久地停留,这双手真是绝美无暇,但是他看的,不是这双手有多么细嫩白皙,美丽修长,而是这双手的价值。 “好轮椅,精致犀利。” 奚留香不敢小看活死人,一个有这样轮椅的人,纵然是死人,也要高看几眼。 她推着轮椅到了床榻之前,把床榻上的活死人轻轻地抱到轮椅上放好,用薄被盖住活死人的双腿。 这一番的动作,让奚留香的肩头渗出更多的血,伤口破裂,空气中隐隐飘荡血腥的气息。 活死人的手搭在奚留香的手腕上,奚留香的心一动,抬头看着活死人的眼睛。这手指绝不是随意搭在她的手腕上,而她的手腕,也不会轻易让别人的手指搭在上面。 而活死人的手指,就如此轻易地搭上了她的手腕,她觉察到时,活死人正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感觉到活死人没有恶意,奚留香不禁在想,莫非这个活死人,就是传说中的要命神医? “有点要命神医的味道,可是他是不是该先把他自己的病治好?” 奚留香很无奈,她只是受了外伤,还有点没有痊愈的小内伤,不算什么的,不用这样隆重吧。只要给她点药,重新好好包扎一就足矣。 “把那个箱子给我。” 活死人的音调,仍然带着令人心悸的嘶哑和毒蛇游过的寒意,奚留香立即把活死人指的箱子拿到了活死人的面前。刚才她给活死人盖被,一直就蹲在活死人的面前。 “脱了上衣。” 奚留香仍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只希望可以快些结束回到王府,否则天亮后,她不敢保证不会被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发现。 上衣脱了来,奚留香只带着抹胸,本来她是想做个文胸之类的东西,但是最近太忙,又是出去做活又是受伤,还没有来得及做。 她看着活死人,这位不是连她是女子从脉搏上都没有看出来吧? 【作者题外话】:每天早晨六点更新,天天更新,信誉完本,曼陀罗的信誉人品,值得亲们信赖,请放心阅读支持。 推荐曼陀罗完本倾情力作《三朝红颜》 011 要命神医 【1】 011 要命神医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1 要命神医 【2】 活死人看着眼前的温香软玉,曼妙的酮体和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就如同看着一块木头一般,眸子没有丝毫的波动,仍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金针刺入,伤口很快就停止流血,活死人的手虽然枯瘦只有骨头,和骷髅有的一拼,但是动作轻柔灵活,甚至没有让奚留香感觉到什么,肩头包扎伤口的白布,已经被小刀割开落在地。 受伤的肩头露了出来,活死人手指轻盈地舞动,如蹁跹的蝴蝶一般,优美而令人心安。 针线在奚留香的肩头穿cha,她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可以看到在肩头舞动的骷髅爪子,把她肩头的伤口用针线缝合了起来。 “不想原来在旦夕国,已经有了缝合手术这项技术,看起来还挺专业的,手法娴熟轻盈,此人的医术应该还不错。” 一针一线,灵巧而迅速,奚留香的肩头伤不是太重,躲避及时加上金刚丝的阻挡,她的外伤只是皮肉破裂,不曾伤及筋骨,否则她也不可能和灰衣人再纠缠那么久。 “我果然有先见之明,若不是在金刚丝上涂抹了令人肌肉筋骨麻痹的药物,那个灰衣人的速度和反应渐渐缓慢,力量也减弱,恐怕我没有机会可以逃出相府。” 很快,肩头的伤口缝合好,涂抹了药物重新包扎起来。 “这药每天换一次,七天后过来。” “若是拆线的话,就不必麻烦先生了,我自己可以拆。” 活死人看着奚留香,她很奇怪,平常的女子,绝不会如此随意毫无犹豫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脱掉衣服。 她的眼睛中,没有丝毫的羞涩和不安,仿佛在他的面前脱掉衣服袒露肌肤,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此刻伤口重新包扎好,她也没有急于穿上衣服,而是很缓慢地把衣袖从手臂套了进去,不徐不疾地把衣服穿好。 看到他用针线缝合她的伤口,也没有露出丝毫的诧异之色,他这个活死人,一头的枯草般的金发,骷髅一般的怪异之人,还有他缝合伤口的奇异技艺,在她的眼中,都是如此的平常。 “你的内伤还没有好,这是药,每天一粒服用三天,七日之内不可动武打斗,不可动用内力。” “谢谢先生。” 奚留香接过活死人手中的药物:“我该付多少报酬给先生?” “随意。” 活死人伸手,手中有一块玉牌:“以后到要命医馆来,持有此物可以随时找我给你医治。” “还不曾请教,莫非先生就是要先生?” “要命神医,医人医兽不医己!” 奚留香霍然醒悟,这句话正是要命医馆门口的对联,其中的半副对联。 “无心妙手,活人活鬼枉活世。要命神医,医人医兽不医己!” 要命医馆的门口,正是这一副对联,而眼前这个活死人,无疑就是传说中的要命神医,建安怪人。 “多谢先生费心,今日相见乃是有缘,给先生金银珠宝是太俗,不知道先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活死人眸子微微转动,诡异的灰色眼眸,仿佛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奚留香知道,要命神医的眼睛有多么的犀利。 “他似乎也是一双夜眼,可以在黑夜如白日一般看到一切。” “是的,先生费心为我诊治,还赠送了玉牌,我也想送给先生想要的东西,而不是俗物。”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先生说说何妨,也许我就有机缘给先生寻找得来。” 要命神医沉吟片刻才开口:“十殿的府邸,有一株七色花。” “哦,七种颜色的花,可是正在开花?” “七色花常开不败,一年开四次,一次开一季。” “先生,我该告辞了,今日来去匆匆,他日再来拜访先生。” 要命神医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奚留香,素日他从不会轻易出手给谁治疗,除非遇到非常诡异奇怪的病症,或者是心血来潮才会出手。要命医馆中,另外有他的记名弟子行医,轻易也用不着他出手。 而他的模样,让人望而生寒,因此他也从不会在别人的面前露面。 不想今日有人越墙到了他的房间之中,从来人悄无声息的脚步,他就知道这人是一个轻功高手,但是也听出此人身上有伤。 如此在深更半夜到要命医馆求医的人,不是很多,偶尔也会几个。 这个人引起了他的兴趣,是因为他看此人有一双和他一样的夜眼,可以在黑夜视物如白昼一般。而真正令他对此人生出兴趣的,是此人对他的态度,一般的人不愿意接近他,更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相信这个人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就是要命神医,却是在身上带伤,急于治疗时,还肯给他端茶倒水,态度温和有礼。 “那个女子,果然很奇怪,她发现我的,嗯,轮椅这个词不错,很贴切。她发现我的轮椅中有机关,对机关似乎很了解。她没有平常女子的羞耻心,或者说并不在意贞洁和在男人的面前暴露酮体。但是,她还是一个清白的处子之身,这不是很奇怪吗?” 要命神医淡笑,这个深夜闯到他房间中的女子,引起他的兴趣和好奇,这种感觉已经多年不曾有过。 对一切都用漠视的态度,即便是鲜活的生命,或者唯一稍微在意的,也只有那个人,但是他同样在表面漠视。 “我生命中有趣的事情不多,多年来,能让我感到有趣的事情,就更没有。如今,这个奇怪的女子,却是引起我的兴趣,她会是什么人呢?” “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再到来的,因为我看出,她是个不安于室的女子。” 心中有着期待,因为那个女子的出现,她淡然而平静的态度,大方地在他的眼前脱掉衣服袒露酮体,很冷静地看着他给她缝合伤口,丝毫没有露出诧异之色。 “还没有问过她的名字,或者留一份神秘的感觉更好,她能从宫锦山的府邸,取来我想要的七色琉璃吗?” 011 要命神医 【2】 011 要命神医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1 要命神医 【3】 奚留香默默地沉思,她的便宜老爸,为何身边有这许多的高手? “奚鱼和奚灵,似乎只是冰山一角,是我便宜老爸培养的属,暗中行事的杀手或者部。这就是宰相的灰色部吗?他培养了如此多暗中行事的部,身边罗了那么多的高手随身保护他,莫非有很多人想杀死他,或者他想做什么大事?” 一直以为,旦夕国的这位宰相,是一位冷血无情,为了个人的利益,官职和地位,罔顾亲情的人。 一直以为,傻妃的父亲,那位位高权重的宰相,不会理睬她这个傻妃女儿,把她当做政治和官场上的铺路石和牺牲品。 但是,昨夜在宰相府听到的对话,奚青璧专门派了精心培训的部随时保护她,还因为奚鱼和奚灵的失职,就想杀死两个小丫头。从那些不多的话语中,奚青璧似乎对傻妃很疼爱很重视,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和疏漏。 “奚鱼和奚灵两个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就是奚青璧培养的属,可以为他做任何事,随时效死的奴婢吗?” 她不会感觉到奇怪,在二十一世纪是同样的,每一个有权势人的背后,都会有这种人的存在,而这些人的存在永远隐藏在黑暗之中。 他们的存在,就为了前面的主人效死,随时献出宝贵的生命。 “旦夕国和古代相似,是封建制,皇上、皇子、大臣,这里的人,也和过去一样,对主人有绝对的忠诚和敬畏。即便是他们很有能力,一位高手在主人的面前,也是卑躬屈膝,即便是主人要杀死他们,他们也不敢反抗。” 伤口凉丝丝的舒服,不再疼痛,可以感觉到伤口正在愈合。 “要命神医的医术和药,真是宝贝,可惜今日凌晨的时间太短,无法多停留,也不方便在第一次,就向要命神医要这些药物。我如今最为缺少的,就是药物,要配制迷香和毒药,可是很需要药材。这次如果不是有我新配制的迷香和药物,如何能安然逃出相府。” 奚留香愁了,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想配制真正有效的好药,迷香等东西,想保有她“香后”的美名,没有应手的药材是不行。 “看起来,我要把小妖孽宫锦山府邸上的那株七色花弄到手才行,如此一来,要命神医也不好意思不给我想要的药物,要省很多事。以后我有伤,也方便去他那里蹭医药。” 奚留香手指律动起来,七色花啊,传说中的七色花,会是什么样子呢? “王妃,该起床用饭了。” 奚灵走了进来,奚鱼却是没有出现,奚留香知道那个小丫头,一定是在补觉。 “王妃,那位侧妃最近的动静不小,送来两个侍婢不说,还送来几个人,各种衣物东西,李大人的府邸,又送过来不少的东西。” “好事情,岂不是不用我们费心去养活他们?” “是不用,奴婢可没有心情去养活他们,只是如此一来,王府就不安静了。听闻昨夜,侧妃去见了王爷。” “有没有侍寝啊?” 奚留香很八卦地问了一句,她记得过去王爷要女人,是叫侍寝的吧? “不知道,奴婢只是听闻,侧妃去了王爷的寝宫,是否侍寝,这种事情奴婢不好问。” 奚灵瞪着一双愤然的大眼睛,向奚留香多看了两眼,好啊,傻妃连侍寝都明白了,真的是发花痴了,难怪那天要调戏十殿。 “该,活该,次再敢来王府,让王妃调戏死你!” 奚灵在心中恨恨地说了一句,靠近奚留香开始灌输:“王妃,最可恨的就是那天来的十殿了,我们王府里的好东西,都被十殿给顺走。稍微好用点的佣人奴仆,也被十殿给弄走,落得如今王府中就剩老弱病残。” “王妃,次十殿要是再敢过来,拿着王妃您不当事儿,把王府当做后花园,王妃您就剥了他的皮,把他一脚踢到湖里去……” 奚留香双眼发光,这个小丫头,够狠够毒的,有腹黑的潜质。 “王妃,想起十殿塞了个侧妃到王府来,奴婢心里就有气。昨天那个狐狸精,肯定是去勾引王爷了。王妃,不能如此听之任之,若是被那个狐狸精掌握了王府的大权,我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奚灵开始给奚留香出谋划策,她也明知奚留香是傻妃,否则还真不敢如此的大胆,说这些话给奚留香听。 “奚灵,脑子坏掉了吧?” 奚鱼有气无力颓丧地走了进来,昨夜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命,她最为担心的,就是相爷不会如此放过她们,要处罚她们二人。 “奚鱼,想太多也没有用,相爷的处罚没有降,我们也只能尽力先保护好王妃,除掉那个侧妃。否则闹去,王妃受了委屈吃了亏,我们的小命就真的保不住。” “昨夜要不是那个黑衣人,我估计就见不到你了,相爷可是要处罚我,有赐死的意思。昨夜虽然逃过,我就担心用不了两天,相爷把我们二人,永远地召回。” 奚灵的身体颤抖了一,低声道:“所以啊,我才想请王妃用身份,去整治那个狐狸精。” “和王妃说这些有用,我们的日子就不会如此苦了,不过,也难说,我看王妃落水后,似乎不同了。” 奚鱼滴溜溜地转动眼珠看着奚留香,过来躬身施礼,刚才她和奚灵的话虽然轻,但是奚留香怎么会听不到。 “奴婢见过王妃,王妃看那个侧妃红杏,该如何对付呢?一个侧妃,敢在昨日推倒书架想害王妃,这种女子不能放过。只是奴婢身份卑微,侧妃也是主子,奴婢该怎么办才好?请王妃示,奴婢也好行事。” “晚上真好,晚上谁都看不到,奚鱼,晚上我们去摸鱼好不好?” 奚留香傻傻地说了一句,注意看着奚鱼眼中的神色,奚鱼的眸光一深,王妃的话,意味深长啊。 011 要命神医 【3】 012 侧妃要夺权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2 侧妃要夺权 【1】 “王爷,这就是王妃居住的地方吗?” 李红杏的手臂挽着宫锦文的手臂,从院门外走了进来,用略带好奇的目光看着奚留香的居所。 奚留香的目光,也随着李红杏的目光到处巡视,说起来,她还真没有太仔细地看自己的居所的情况。 满地的杂草爬上了路面,肆意而嚣张的伸展着,蜘蛛安然地结在角落中,几只吃饱肚子后安逸的蜘蛛,肆无忌惮地趴伏在蜘蛛上,丝毫没有占据了别人房间的觉悟。 院墙有几处破败倒塌,绿油油茂盛的藤状植物,占据了墙壁大部分的面积,好处就是遮掩了院墙的破败。 树木也不知有多久没有修剪过,茂盛而按照本意猖狂地生长着。 古朴的家具是唯一还算完好的东西,散发出陈旧的味道,奚留香想起,她刚刚穿越过来,第一眼看到这些家具时,曾经双眼放光,还一心一意地惦记顺手牵羊,牵走这些古董家具去卖银子来着。 如今想起这件糗事,那就是这些家具不仅陈旧,而且有破损,在旦夕国就是扔了都不会有几个人多看一眼的垃圾。 “除非我能带着这些古董穿越回去,才能卖银子,否则就是垃圾。” 奚留香叹气,身边就奚鱼和奚灵小猫两只,院落自然也没有人用心打扫。而她对此也不算太在意,她是傻妃,不能挑三拣四地,把院落收拾的太养眼,会被人看出来。 装傻她是行家,装纯洁她拿手。 想当初,她愣是忽悠一个国际刑警,一个劲地向她鞠躬道歉,亲手把拷上她玉手的专用手镯,传说中的手铐给亲自打开,自个掏腰包打车送她回家。 她的目光落在宫锦文的身上,再见那双令她动心的墨曈。 深邃如夜色中的大海,黑黝黝地沉寂,如无尽的黑夜,望不到底。只是那双眸子中,却是没有一丝光亮,晦暗漆黑如墨,带着某种呆滞的气息。幽深如黑洞,可以吞噬一切,就连光芒也不例外。 她总感觉,看进去就会沦陷在其中,会深深地沉陷进去。那双墨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令人不由自主想看进去。 剑眉斜入鬓,俊朗的容颜棱角分明,乍看上去,是一位英俊迷人的王爷。 奚留香注意到,今天宫锦文身上的衣袍很干净,即没有泥土也没有草屑。 明黄色衬托出他麦色的肌肉,彰显尊贵华丽,隐隐的金色龙纹,更是点明了他身为旦夕国太子爷的身份。 旦夕国,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子,才能身穿明黄色,而其他的皇子和皇室宗亲,只能在身上佩戴明黄色的饰物,如腰带和穗子来表明皇族的身份。 同样,龙纹也只是皇上和太子的袍服上,才能绣制的,皇上的袍服上是五爪金龙,共有九条,象征九五之尊的身份。 太子的袍服上,只能用暗金色绣制,四爪龙纹,而且身上只能绣制七条。 今日宫锦文身上的太子袍,格外的正式,和平时随意的穿着不同。太子袍上,连一丝的皱褶也没有,平整妥帖,更衬托他如金童般的风姿。 “看起来定是这位红杏妹妹的功劳了,就不知道她如此费心,有没有得到我这位便宜老公的让她侍寝的荣耀?” 奚留香看着宫锦文,还是很喜欢看如此俊朗英挺的太子爷,他没有表情没有说话时,颇有几分的威仪,令人看不透的味道。 李红杏微微撇撇嘴,看起来这位正牌的太子妃,过的也不怎么样吧? 她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奚留香身上只穿着轻薄的内衣,真丝制作的内衣有些陈旧,因为天气热,她懒得穿那左一层右一层的东西,院落中也没有人过来,她很随意地穿着内衣,袖口高高地挽起,露出一双晶莹玉白的藕臂。 李红杏的目光隐隐露出不屑,身为太子妃,相国大人的千金嫡女,就这副见不得人的打扮,还真是个傻子。 她心中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消失,看起来这位太子妃加王妃,就是个痴呆的傻妃。 “哎呦,这王妃的奴婢都是如何调教的?见到太子爷驾临,也不过来跪拜迎接,就连王妃也不过来给太子爷见礼,这规矩都上哪儿去了?” 李红杏身边的一个侍婢叫了出来。 “奴婢拜见太子爷,太子爷金安。” 奚鱼和奚灵两个丫头很好奇地看着宫锦文,似乎从三年前这位太子爷成婚后,就从来没有进过王妃的院子吧? “今儿是怎么了?” “有情况。” 两个丫头互相递了一个眼色,迎了上去跪向宫锦文磕头问安。 很久以来,王府中的人,一般都称呼宫锦文为王爷,在他们的眼中,宫锦文那个太子爷的名分,也就是个虚衔。一个弱智的皇子,不可能被立为太子,而皇上至今意味不明。 本来早已经应该废了宫锦文太子的名分,另外立储君,可是皇上就是不肯露出丝毫的意思。 宫锦文在被封为太子后,几年后,皇上再赐封元王,群臣的心中都在猜测,皇上是因为宫锦文已经是废人,因此有意废了宫锦文的太子封号,另外立储君,因此才赐封宫锦文为元王。 但是皇上赐封宫锦文为元王后,却是没有旨废掉宫锦文太子的身份,让所有的人都猜疑不透。 奚留香垂眼睑,她是傻妃,装傻就好,明知这位红杏妹妹是不甘寂寞的主儿,想不到才到王府三天,就勾搭上了元王,公然挽着元王的手臂来找她的麻烦。 “老虎不发威,你当姑奶奶是病猫,我还惦记着晚上去找你的麻烦,偷到你毛干爪净,一文不名,不想你自己送上门来。也罢,送上门的肥肉,不要白不要。” “太子爷,您看姐姐这里多么冷清,人有多么的懈怠不用心。臣妾看了心中难受,幸好家父送了臣妾几个精心调教的奴婢,碧桃,朱唇,以后你们二人就侍候王妃吧。” “猪唇?” “噗……” 【作者题外话】:亲们的支持,曼陀罗的动力,达到十万点击或者十万的倍数,打赏达到五千或者五千的倍数,次日即加更。 今天加一更,亲们爆发吧,收藏留言支持曼陀罗,么么。 012 侧妃要夺权 【1】 012 侧妃要夺权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2 侧妃要夺权 【2】 “咳咳……” 奚留香咳嗽着,能不能不用如此令人误解的名字啊? 若说碧桃这名字还很可爱,朱唇这个名字,就会令她想起某种肥嘟嘟,油汪汪,熟食摊上必备的熟食。 宫锦文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翘起,幽深的墨曈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刚才奚留香的低语,恰好让在场的人听到,李红杏和几个侍婢的唇角不停地抽搐,像是犯了羊癫疯。 “太子殿,您看,臣妾怎么忍心让姐姐受苦,虽然说臣妾也舍不得这两个精心调教出来的侍婢,但是看到姐姐过的如此凄惶,这两个侍婢,就是臣妾送给王妃的礼物如何?” 奚留香的目光一直就凝视着这位便宜帅哥老公,怎么看怎么养眼,往哪儿一摆,能用不能用的,看着心情就是舒爽。 “王妃,太子殿驾到,王妃是不是该过来拜见太子殿?” 奚留香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昨夜出去一趟没有收获不说,反而受了伤几乎送掉一条小命,她只想睡一觉到晚上再去拜访这位红杏妹妹。 “红杏妹妹,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到夜深人静,我们悄悄地谈不?” 她如此在心中问了一句,伸了个懒腰。 竹塌上,一双晶莹雪白的玉足,就如此公然袒露,纤纤玉足纤细优美,指甲上涂抹着淡粉色,透出晶莹剔透的美。 一段玉白的小腿从裤管中露了出来,奚留香毫不在意地微微扭动身体,却不知这般慵懒魅惑的风情,令几个侍婢都直了眼。 美人她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如此灵动娇俏,星眸波动宛如诉说了千言万语一般。 李红杏的眸子闪过浓重的嫉恨,她是傻妃,但是她的美她的娇俏灵动,尤其那份娇憨的味道,令她都不得不动心,何况是一个男人。 手臂一紧,娇躯贴到宫锦文的怀中,她此刻能抓住的,只是身边这个智力只有七岁的弱智男人。 他虽然弱智,但是身份尊贵,至今仍然是旦夕国的太子爷,正经八本的储君,嫡长子的身份。纵然他是弱智,是傻子,先皇后已经过世,但是只要一天皇上不废了宫锦文储君的地位,那他一天就是太子爷的身份。 在各种公开的场合,其他的皇子,见到宫锦文,也要过来施礼叩拜。 私他们再如何瞧不起这位傻太子,无礼甚至讥嘲欺负宫锦文,但是在公开的场合,他们还是要自称“臣弟”,按照礼仪和规矩向宫锦文叩拜。 奚留香呆呆地看着宫锦文,好看啊,养眼啊,有揉揉捏捏的冲动。红杏妹妹激动个什么劲? 现在挽着这只帅哥的,可是红杏妹妹,特意过来向我示威,又送了两个奴婢过来,这是要监视我,算计我,安排两个奸细到我的身边。想害我也好,想整治我欺负也好,就方便多了。 她冷眼旁观,看到宫锦文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无意间从她的曼妙的曲线上滑过。 “有趣,我的便宜弱智老公,也知道欣赏女人吗?他和红杏,有没有亲密接触?” “太子爷……” 红杏撒娇,发嗲的声音那叫一个jian,一个媚,奚留香浑身发冷,秋天到了吗? “我见过你,上次你陪我数蚂蚁来着。” 宫锦文终于说话,幽深的眸子看着这个毫无形象的王妃,目光不经意间在奚留香优美的曲线上扫来扫去。 薄薄的真丝内衣,在阳光隐隐半透明,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优美的曲线,那种朦胧的美和诱惑,最是令人心动。 李红杏的唇角抽搐,侧目看着宫锦文,任凭她如何献媚撒娇,宫锦文似乎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而那位傻妃,明明是个傻子,素颜朝天的淡,毫无装饰也不曾化妆,甚至身上穿的衣服也如此不堪见人,却是令身边这位俊朗的夫君,目不稍瞬地凝视。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穿成这样这副模样不要脸面地勾引太子爷。她真的是傻子吗?” 红杏的目光闪过一丝精光,她精心打扮梳妆都不能得到宫锦文的一回眸,本以为宫锦文是弱智,她可以手拿把掐地,把宫锦文给捏在手心之中,对她言听计从,被她迷惑左右。 不想,宫锦文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不仅心智如幼童,就是在对待女人的方面,也如幼童一般无知幼稚。 宫锦文无动于衷,任凭李红杏在他的怀中扭来扭去,撒娇温柔,如泥雕木塑一般,一双漆黑的墨曈,只是看着奚留香。 他的眼神和专注,令李红杏心中嫉妒的发狂,宫锦文虽然弱智,但是如此俊朗风采出众,令女人一见之就会倾心。何况她嫁给了宫锦文,宫锦文是弱智也好,痴呆也好,她唯一可以抓住依靠的,就是这个弱智的太子爷。 “嫁过来,父亲大人多次叮咛,务必要把元王府的大权掌握在手中。有皇后娘娘的懿旨,我是元王府的侧妃,名正言顺。傻妃虽然是正妃,但是太子爷是弱智,王妃是傻子,要成为元王府真正的当家人,应该不难。” “你还记得我?今天没有去数蚂蚁吗?” 奚留香向宫锦文招手:“过来坐,给你尝尝我泡的茶。” 宫锦文从李红杏的手臂中,抽出手臂走到奚留香的竹榻边毫不客气地坐了来,伸手从桌案上端起茶杯就喝。 奚留香很想提醒宫锦文,那杯茶是她刚才喝过的,剩了半杯在里面。但是看到宫锦文已经喝了去,也就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是什么茶?” 宫锦文木然地问了一句,目光缓缓地在周围扫过。 “是花,用花泡的茶,味道如何?” “哎呀,不知道姐姐还会用花泡茶,妹妹能不能尝尝,姐姐泡的花茶味道如何?” 奚鱼走了过来笑道:“我们王妃神智糊涂没有给太子爷见礼,请太子爷恕罪,只是侧妃不是也糊涂了吧?怎么见到我家王妃,也没有个礼数?还有,侧妃的那几个奴婢,当我们王妃是透明的吗?” 012 侧妃要夺权 【2】 012 侧妃要夺权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2 侧妃要夺权 【3】 李红杏不得不道:“是我疏忽了呢,姐姐好,你们还不过来给王妃见礼,碧桃,朱唇,你们二人以后就侍候王妃了,还不过来拜见主子。” “奴婢拜见王妃。” 几个侍婢脸上带着轻蔑的神色,怠慢地走了过来,跪在地上磕头。 奚留香看在眼中,也不多说什么,仍然装作呆傻的模样,慵懒地躺在竹榻之上,侧目看着宫锦文和李红杏。 “姐姐,看姐姐这院子这房间,像个什么样子。可见姐姐平日是太过大度纵容了,对人也太宽容,致使人生出不敬懈怠之心。妹妹看,姐姐身边的奴婢,该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奚鱼脸上仍然带着无辜而又无害的神情,听了李红杏的话,露出畏惧的神色。 奚灵愤愤然咬牙,身上开始散发杀气。 “姐姐是个心软大度的人,也不能就由着这些奴婢们妄为,太子殿,若是有人过来王府,见到王妃的院落如此破败不堪,还以为王妃在王府如何受欺负,于太子爷面上也是无光。太子殿,些许小事就不劳太子殿费心,臣妾把这两个侍婢带走,好生调教一番,再给姐姐送过来就是。” 奚留香没有说话,眸子微微一转,看着宫锦文、奚鱼和奚灵三个人。 “太子殿,以为如何?” 李红杏走了过来,想坐,但是竹榻上已经没有了她的地方,眸光闪动盯着躺在床榻上的奚留香,露出一抹隐晦的嫉恨。 “你随便,对了,你是我妻子是吧?明天过来陪我数蚂蚁好不好?” “好,还有比数蚂蚁更有趣的事情,或者你会感兴趣。” “哦,干什么比数蚂蚁更有兴趣?” “既然太子殿恩准,奚鱼,奚灵,你们两个就随我的侍婢去吧,等把你们调教好了,再过来侍候王妃。” 奚留香用眼角扫视,看奚鱼和奚灵如何对待,她深知这两个小丫头,绝不是省油的灯,那位红杏妹妹想和她的两个小丫头斗,恐怕最后吃亏的,不一定是奚鱼两个丫头。 冷眼旁观,她也想彻底的了解,除了身手武功很不错,两个小丫头还有什么本事。 奚灵紧握双拳,颇有大打出手的意思,若不是面前的侧妃,是皇后娘娘亲自旨册封,她真的不会如此客气忍耐。 奚鱼仍然一脸的无辜畏怯,眨动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看着李红杏:“侧妃,您真的要调教奴婢们吗?” “怎么,我身为太子殿的侧妃,没有资格调教你们吗?太子爷,您看看,这两个奴婢被姐姐纵容成什么样子了,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主子。敢当面和主子顶嘴,太子爷,那可要重重处罚才是,您说是吧?” 宫锦文仍然在喝茶,听了李红杏的话很天真地道:“是吧,你看着办吧,昨天你陪我玩的很开心。” 奚留香唇角抽搐,红杏妹妹昨天陪太子爷数蚂蚁了吗?把这位太子爷哄的团团转了吗? “太子爷啊,正儿八经的太子爷啊,这位就是传说中真正的太子爷,皇上的儿子,可怜,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 她悲哀了,如果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傻妃,要靠谁来保护她,为撑起一片天空? “既然你不能为我撑起一片天空,就让我,为你撑起一片天空吧!” 奚留香憨笑,伸手抚摸上宫锦文的手,修长的手指坚韧有力,手掌和手指上,有薄薄的茧子,不厚,落到奚留香的手中,她的心不由得一动。 细细地抚摸宫锦文的手,感觉着那双手,一位养尊处优的太子爷,不该有如此的一双手,那些茧子的位置…… 入手是柔若无骨的感觉,带着温度和柔软,手指滑过。 宫锦文侧目用墨一般的眸子看着奚留香,仿佛夜一般的深,无底的深潭,吸引了奚留香的目光。 “奚鱼,太子殿的吩咐,你们两个奴婢也敢抗拒不成?” “太子爷的吩咐,奴婢们自然不敢违背,只是侧妃是否忘记了一件事情?” “大胆,你以为你是再跟谁说话,敢对侧妃无礼,就该掌嘴。” 李红杏身边的一个侍婢过来扬手一巴掌向奚鱼娇嫩的小脸,狠狠地抽了过去。 奚留香憨笑,奚鱼那个小丫头,不要说是一个侍婢,就是弄来几条大汉,估计在奚鱼的手底,也只有在地上打滚,满地找牙的份儿。 她不必担心奚鱼和奚灵会被欺负,心中微微一疼,原来三年中,就是凭借了这两个小丫头的保护,她才能在王府安然无恙到如今。如果不是那次落水的意外,她应该还傻傻地活着,被两个小丫头保护吧。 看着奚鱼和奚灵粉嫩略带稚气的脸庞,她们还只有十几岁,也就十七、岁的模样吧,就承担了如此的重任,她的心微微痛了起来。 “这样的年纪,还应该在上高中,吃穿不愁,被父母宠着爱着,惯着的小公主宝贝儿。不想,她们已经经历了生死,在王府为了保护傻妃,度过了最好的青春年华。” 在这一刻,奚留香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寒意,她不仅要为宫锦文撑起一片天,也要为这两个小丫头,为元王府,撑起一片天。 奚鱼抬手,一把就握住了那个侍婢的手腕。 “啊……” 侍婢发出凄切的惨叫,腰弯了去,脸上的肌肉颤动。 “莫要忘记你的身份,我是奴婢也是王妃的奴婢,你虽然是侧妃的侍婢,也不比我的身份高,怎么敢对王妃的侍婢无礼,我看,侧妃该是好好儿的,先调教好身边的奴婢,以免给太子爷丢人的好。” “你……” 李红杏娇弱不胜,眼中有泪,一把扯住宫锦文的衣袖:“太子爷,您看,一个奴婢都敢在太子爷您的面前,如此嚣张无礼,对主子态度如此恶劣冒犯,太子爷,这样儿的奴婢,要是放在别的府里,就该杖毙了才是。” 两道危险的光芒,从奚留香微微眯起弦月般的眸子中一闪而过,好狠毒,竟然要用身份压两个小丫头。 012 侧妃要夺权 【3】 013 奴婢的命运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3 奴婢的命运 【1】 李红杏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若是不好好地儿教训她们一番,如何会让她们知道,王府的规矩,太子爷的威严。太子爷,您说是吧?” “嗯,也是吧?” 宫锦文不确定地回了一句。 “来人……” “侧妃真的要调教处罚奴婢吗?” 奚鱼不徐不疾,脸上透出畏惧之色,眸子中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唇边仍然带着一抹纯真的笑意。 “我乃是皇后娘娘懿旨亲自册封的太子侧妃,怎么连处罚你们两个奴婢的权利都没有吗?你那是什么态度?是对主子的态度吗?” “奴婢的主子是太子爷和王妃,侧妃却不是奴婢的主子,何况,侧妃忘记的那件事,奴婢真的要好心提醒才是。以免侧妃做了什么事,惹出什么事儿来,连累了王府。须知王府只有一位真正的主子,就是太子爷。” “我很好奇,你说说看,要提醒我什么事儿?” “侧妃,奴婢二人,可是从相府出来的,是相爷亲自调教的呢。相爷派奴婢二人前来侍候王妃,到如今已经三年。相爷对王妃很关心,也会时常召回奴婢二人垂询,却是没有说过,奴婢没有侍候好王妃。侧妃如今说奴婢们没有被调教好,不懂得规矩,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难道侧妃的意思,是说相爷亲自调教出来的侍婢,还不如侧妃吗?哎呀,这话儿是怎么说的,要是被相爷得知……” 奚灵接了一句,说了一半捂住嘴,露出震惊的神色看着李红杏:“侧妃真的要调教奴婢?真的认为奴婢们不懂得规矩,没有被调教好吗?” 李红杏的脸色立即有些难看起来,她怎么就忘记了,两个小丫头应该是跟着奚留香陪嫁到王府,是从相府出来的人。 她有多大的胆子,可也不敢去得罪那位右相大人,即便是皇子,见到右相也是恭敬有礼,甚至带着巴结的态度。要知道如今皇上还没有真正指定储君之位,而右相的态度,至关重要。 “你们如今在王府,就是王府的奴婢,侧妃要教训你们,也是为了相府着想。如今看你们对王妃如此的怠慢,侧妃心疼王妃代替太子爷和王妃教训你们,就是被相爷知道了,也不会责怪。” 李红杏身边的侍婢,可也不是白给的,立即就找到了足够的理由。 奚鱼叹气,若是素日被送来的侍妾,她们也不会太放在眼中。但是这位不同,乃是皇后亲自册封的太子侧妃,正经的主子,她们也不敢过分。 “这话说的是,不知道若是相爷看到如今王妃院落的模样,王妃的模样,还会不会庇护你们。何况,我乃是皇后娘娘册封的太子侧妃,处罚你们两个奴婢,需要顾忌谁吗?此事,等明儿我就送信去给相爷,看相爷会不会因为你们两个是从相府出来的,就允许你们二人对王妃如此的怠慢不敬。” “就怕是相爷得知,你们二人受的处罚更重,主子,也不必和两个奴婢多费唇舌,先拉去教训了便是。” 李红杏身边的奴婢,也是从李府精挑细选,甚至其中几个,就是皇后娘娘暗中派到她身边的人。那两个一味怂恿李红杏处罚奚鱼和奚灵的人,就是宫中安排到李红杏身边,皇后的人。 她们不仅是来协助李红杏,也是负责监视李红杏。 李红杏对这两个名义上是她侍婢的人,可不敢真的用对待奴婢的态度的对待,她们说的话,从某方面讲,也代表皇后娘娘的意思,她也因此硬气了起来。 本来担心处罚奚鱼和奚灵两个人,会引起右相的不满,但是想到这是皇后娘娘的授意,右相绝不会为了两个奴婢,就敢对抗皇后娘娘,腰杆直了起来。 “来人,掌嘴二十先教训她们二人对主子言语无礼。” 李红杏身边的几个侍婢,过来就去拉住了奚鱼和奚灵,按在地上跪。 奚留香很疑惑,为何两个小丫头没有反抗? 她明知以她们两个人的身手,若是反抗,那几个侍婢再多一倍,也就是给两个小丫头踩在脚的命。 但是奚鱼和奚灵没有反抗,而是任凭几个侍婢抓住她们,把她们二人按住跪在地上,让她不解。 “什么是掌嘴?” 她装傻地问了一句,目光扫过宫锦文,宫锦文一直在看着她喝茶,一声不吭。 “启禀王妃,掌嘴就是打耳光。” 剪青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躬身施礼:“奴才拜见王爷,王妃。” “剪青,我记得你是王府的管家,奚鱼说过,这王府的事情,一直就都是你做主是吧?怎么,今天王府的管家换了吗?轮到这个女子做主了?” “王妃如此说,奴才万万不敢当,奴才就是王府的奴才,如何敢做什么主。以前主子们不愿意费心,因此奴才替主子管理王府,这王府自然是王爷和王妃做主。” “哦,我可以做主吗?” “王妃乃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可以做主。” “怎么我看不像?我身边的最为贴心的侍婢,就要被杖毙了,我连句话可也没有说上。” 剪青的目光深沉起来,躬身向李红杏施礼:“奴才拜见侧妃。” “姐姐,这话儿不是这么说,姐姐大度不计较。但是也不能就如此的纵容她们,若是如此去,王府中还有什么规矩?所有的奴婢,都会对主子不敬懈怠,言语无礼妄为起来。妹妹可是为了姐姐好,一心护着姐姐。想皇后娘娘在妹妹临来之前,还再三地叮咛,让妹妹照顾好姐姐。” 李红杏抬出了皇后娘娘,奚留香心中了悟,定是因为李红杏是皇后娘娘亲自赐封的侧妃,又是吏部李家的女儿,奚鱼和奚灵不敢惹出麻烦。 她不由得叹气,这个朝代就是如此,奴婢的本事太大,在主子的面前也抬不起,要跪伏在主子的脚任凭主子差遣处罚。想起昨夜奚青璧要杀死奚鱼,奚鱼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味的磕头求饶。 如今同样,奚鱼和奚灵被按跪在地上。 013 奴婢的命运 【1】 013 奴婢的命运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3 奴婢的命运 【2】 奚留香想起,她出手要抓住奚青璧做人质,奚鱼竟然会保护奚青璧,她有点不太能理解,但是明白旦夕国的规矩就是如此。 奚鱼和奚灵可以轻易打翻李红杏的侍婢,但是却不敢出手,也是因为忌惮李红杏背后的皇后娘娘。 皇权至高无上,不容任何人有丝毫的违逆,身为奴婢,奚鱼和奚灵心中无奈,面对皇权,她们身份低微,不敢惹出事来。 二人被按在地上,头也被深深地按了去。 奚留香冷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这点小事还不值得她动怒,能让她动怒的事情不多。一个大盗最基本的修炼,就是要做到冷静,心如止水般的冷静。 心有些微的疼痛,那两个苦命的小丫头,被派服侍保护一个傻子三年,三年来,她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想起奚鱼手中的账薄,那个记录了元王府所有苦难岁月的账薄,心抽搐了一。手被握紧,一种莫名的力度,握紧了她的手。 回眸看去,身边那个俊朗出众的男子,正用一双墨曈看着她。 奚留香笑了,她从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 她眸光闪动,若是继续装傻,奚鱼两个丫头就会被重重处罚,若是阻拦,她装傻在旦夕国偷盗的大业,是否还可以继续进行? “来人,先掌嘴三十,让她们知道该如何向主子回话。” 李红杏挺直了腰杆,一个是弱智王爷,两天来被哄得差不多已经言听计从。一个是傻妃,呆滞没有主意,这王府还不是她说了算。如今只要立威,再把剪青这个大管家收服,元王府就属于她了。 “以后这元王府真正的主人,该是我李红杏!” 奚鱼微微抬起头,望了奚留香一眼,眸光中似乎有些许的期盼。 她总感觉,从落水后,这位王妃有所不同。本可以反抗,不被抓住,但是她不敢,面前还有太子爷在,李红杏是皇后册封的侧妃,处罚一个奴婢实在是不算什么。 “唉,若是主子有神智,侧妃如何就敢在主子的面前如此无礼地处罚我们,只是……” 她低头,太子爷把事情交给李红杏处理,她如何敢反抗。 四个奴婢在奚鱼和奚灵的身后,一把扯住二人的头发,使二人的脸不得不抬了起来。 另外有两个侍婢,走到奚鱼和奚灵的面前,脸上露出残忍得意的微笑。 她们扬起手,就要向奚鱼和奚灵的脸上狠狠抽打过去。奚鱼和奚灵闭上眼睛,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纵然她们在夜间偷偷出手杀死李红杏,但是在太子爷的面前,在侧妃面前,还是不得不接受羞辱。 “谁敢!” 奚留香大怒,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她头发披散在腰间,赤足不曾穿鞋,带着几分疯狂和痴傻,上前胡乱挥舞着手向李红杏的侍婢抓了过去。 “我是傻子,我是痴呆,我是疯子,反正我不是正常人,就不用像正常人一样的行事。傻子也有好处,发狂发呆都正常。” 一抹讥诮之色,在奚留香的眸子中闪过,她怕什么,大不了再背负一个疯子的名声,比傻子可厉害得多。 尖尖的指甲从几个侍婢的身上脸上挠过,留几道殷红的血痕,奚留香没有太留情,被人踩上门来,她怒了。 几个侍婢一愣之间,才发现脸被挠破,哪里有女子不爱惜容貌的,她们急忙伸手向奚留香推了过去。纠缠间,奚留香惨叫连连,身体倒在地上滚了出去。 “王妃,王妃……” 奚鱼和奚灵从地上跳了起来,奚鱼跃身到了奚留香的身边,一把扶起奚留香。奚灵一挥手,和几个侍婢周旋在一起。 “大胆,你们竟然敢冒犯王妃,该当何罪?反天了,一个奴婢敢伤害王妃,王妃可是皇上册封的太子爷正妃,你们好大的胆子……” 奚灵的魔爪明显比奚留香锋利,几个侍婢连声的痛呼,奚灵也不敢手太狠,以免弄出人命。 “王妃,您怎么样?” 奚留香身上的真丝衣服,被撕裂了几处,露出羊脂白玉般的酮体,肌肤在傍晚的阳光闪动柔和诱人的光泽。 她脸上脖颈上,身上有几道血痕,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啊……啊……” 她惊叫着,抱住了头颅,身体颤抖起来,脸上的殷红痕迹更衬托出她苍白的脸色。 “太子爷,那几个侍婢大胆,敢冒犯伤害太子妃。太子妃乃是皇上钦封,相爷的嫡女,岂可容几个奴婢如此冒犯。奴婢恳请太子爷令,把这几个冒犯主子的奴婢,重重处罚。” 奚鱼跪了来向宫锦文请求,奚留香只是浑身颤抖,双手捧住了头颅坐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月白色的真丝内衣上,满是红色的血迹,也不知道她受了多重的伤。 几个奴婢也呆住了,她们只是推搡了奚留香几把,有几个暗中手掐了奚留香几把,但是可没有敢真的伤害奚留香。 她们不是不晓事的人,也明白奚留香的身份,不是她们可以伤害的。暗中加害没有关系,明里出手她们就是死路一条。 宫锦文蹲了来,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她的狼狈,她身上的殷红,破裂衣服中露出的青紫伤痕,令他无法忍受。 “剪青。” “王爷,奴才在。” “你说怎么办好呢?” 宫锦文搂住奚留香:“她可是很喜欢蚂蚁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我一样喜欢数蚂蚁的人,怎么可以被人打死呢?” “王爷,冒犯伤害王妃,该是死罪。” 剪青波澜不惊地躬身施礼,丝毫不因为面前的主子是个弱智而有失礼。 “是吗?要杖毙吗?” “是,王爷,一切听凭王爷吩咐,至不济也要卖了出去做jian奴,不可留在王府之中。” “剪青!” 李红杏语调中略带威胁,走到剪青的面前,眸光闪闪珠泪盈盈地躬身向宫锦文施礼:“太子殿,明明就是王妃发狂伤了臣妾的奴婢,不是臣妾那几个奴婢的过错。” 013 奴婢的命运 【2】 013 奴婢的命运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3 奴婢的命运 【3】 李红杏的身边,带来七八个侍婢,奚留香感叹:“真是牛啊,红杏妹妹在院子里面随意地逛,都要前呼后拥,带着这么多人,知道的是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面闲逛,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到民间私访呢。” 她再从头发的缝隙中看看自己周围,小猫两只,奚鱼正跪在宫锦文的面前要求惩治伤了她的那几个奴婢,奚灵虎视眈眈和几个侍婢对峙。 她坐在地上,身体一个劲地哆嗦,身上的青紫伤痕,是她故意被几个侍婢给掐出来的,至于衣服的破裂,那可是个技术活,要露的俏皮,露的紧要,露的有深度,有内涵…… 伤痕血迹,大部分是假的,脸上的血痕就更假。 女子哪里有不爱惜自己容貌的,奚留香更是稀罕自己这张娇憨俏丽的小脸,那叫一个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用在几个侍婢身上挠破取来的血,在脸上身上弄出几道痕迹,再用头发遮掩,身上展露被掐的青紫的部位,还有几道若隐若现的伤痕,完美的把被欺负的傻妃形象,演绎到凄切的地步。 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她内心的惶恐不安,凌乱而垂的发丝,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颓废和哀伤。 一双手在战栗,在颤抖,在流血。 只是她的手上,粘的是别人身上的血。 这是怎么样的一双手? 晶莹剔透,因为沾染了血痕,在阳光殷红衬托出玉白青葱般修长的纤纤玉手,十指修长优美,宛如用一块玉雕就,没有丝毫的瑕疵。 细腻的肌肤在阳光带着微微柔和的光泽,细密优美的纹理,柔若无骨的绵软,灵巧而完美。血痕在白玉般的手上蔓延,没有任何装饰素净而带着惊人的美。 指甲上甚至连花汁也不曾涂抹,被宫锦文紧紧地握在手中。 宫锦文低头看着手掌中握住的手,一瞬间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刚才他就一直在看奚留香的手,握在手中的感觉,令他不愿意松开。 绝美,令人一见之,绝不会忘记这双手,只是一双手,足以牵动所有男人的目光,想握在手心中爱抚亲吻。 见过太多女人的手,那一双双的柔夷各有美丽之处,但是这双手绝对会令所有的女人嫉妒,男人痴迷沉醉。 李红杏的目光,也落在奚留香的手上,目光中露出浓重的嫉恨之色。 她自负美貌娇媚,也算是女子中的翘楚,但是每一次看到这位傻妃,总会从心中生出莫名的嫉妒之意。 她不算是绝美,带着傻气的脸上和眼睛带着几分娇憨的味道,正是那样的味道,是所有人都学不来的。那般的纯真质朴,自然而会令所有的男人,都从心底生出怜惜之意。 纵然是傻子,她的每一个眼神却是灵动而令人注目,每一个表情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狐狸精,天生就个狐狸精!” 李红杏嫉恨地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起来:“傻子都如此魅惑狐媚,要是让她清醒过来,还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她的诱惑?” 她的目光从奚留香的娇躯扫过,曼妙的曲线丰满而健美,和她小巧玲珑娇弱的美不同。若隐若现的肌肤,更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她是女人见了都忍不住想靠近。 看着宫锦文紧紧握住奚留香的手,李红杏的眼底,闪过浓重寒意。 李红杏身边的侍婢,走到剪青的身边,凑到剪青的耳边低低地耳语了几句,剪青眉头微微蹙起,目光闪动。 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奚留香收入眼中,李红杏身边的几个,从进来时,她就已经仔细地看过。其中有四个侍婢虽然是奴婢的打扮,但是态度神情,和其他的奴婢不同。 李红杏来挑衅,也一直是那其中两个侍婢再从中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还用皇后娘娘这尊大神来压她。 “莫非她们两个人,是皇后娘娘暗中安排在李红杏身边的吗?听说那位皇后娘娘,也算是傻妃,就是我的至亲姑母,莫非是山寨版的?” 奚留香郁闷了,那位皇后娘娘虽然是皇家大神,难道说在皇家,就真的如书中所写,电影电视剧中所演绎的,毫无亲情可言吗? “好歹我是傻子,是个傻子好不好?你们为什么还要给俺一个傻子,砸来一个又一个,如此大的鸭梨?” “剪青,你是王府的管家,素来知道太子爷是不管这些小事的,你身为管家,是如何调教这些奴婢的?看看王妃的院落,王妃的衣着,这两个奴婢,分明就欺负主子心软好欺,因此才如此的怠慢。若是被皇后娘娘得知,被相爷看到,王妃在王府是如此的模样,你如何交代?” 李红杏走到奚留香的面前,眼泪汪汪地伸手想去握奚留香的手,奚留香一个劲地后退,躲在了宫锦山的身后,把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宫锦文的后背上,从发丝中窥视周围。 剪青目光不停地闪动,看看宫锦文,再看看周围的几个人。他的目光在宫锦文,李红杏和刚才和他耳语的侍婢身上来回扫视了几眼。 李红杏弯腰看着奚留香暗暗地咬牙,宫锦文一直就握住奚留香的手,把奚留香抱在怀中。此刻奚留香趴伏在他的后背,他也没有松手,目光一直就凝视着奚留香的一双无暇玉手不肯松开。 “姐姐,妹妹可是一心为了姐姐你好,身边可不能留这样的侍婢,连主子都敢不放在眼中。太子殿,臣妾看定是那两个奴婢,趁机伤了王妃,好从中挑拨离间,这样的奴婢,不杖毙也该卖了出去。” 宫锦文也不说话,似乎一心被奚留香的手所吸引,把奚留香的手握在手掌之中把玩着。 “剪青,奚鱼和奚灵两个奴婢,目无主子,挑拨离间不服管教。还趁乱伤了王妃,你看该如何处置?” 奚留香没有说话,趴伏在宫锦文的后背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如竹林般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孔。好闻而令人安心的味道,悠远而宁静。 【作者题外话】:催更地鸭梨渐渐巨大起来,表,表用催更鸭梨砸俺,曼陀罗答谢亲们的热情支持,定于近期每天3更,加了一更啊,亲们的支持再给力些吧。 让亲们的收藏、留言、打赏什么的,如暴风雨一般猛烈吧,曼陀罗挺得住。 013 奴婢的命运 【3】 014 奴大欺主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4 奴大欺主 【1】 剪青目光再度闪动,暗暗地在心中算计了一番,皇后娘娘他当然得罪不起,何况他能在王府当大管家,也是皇后娘娘默许。原来王府的老人,被撵走的撵走,暗害的暗害,除了几个无用的老家伙,老弱病残被留,其他的都在这些年中,离开了王府。 他可以继续留在王府做他的大管家,一直做了这么多年,也是皇后娘娘的提拔,相爷的栽培。 “我不敢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也不敢得罪相爷,为难啊!” “哪怕是两个主子,有一个可以拿起事儿来的,我也不用如此的为难!王爷是从来不管事的,也管不了事,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乐数蚂蚁。王妃就更不堪,是个傻子,连吃饭睡觉都闹不清楚,整个王府,就靠我来支撑。” 剪青不愿意为难宫锦文和奚留香,但是如今情况不同,往日谁送来侍妾什么的,他也不用太放在眼中,侍妾和奴婢的身份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看着李红杏,这位侧妃娘娘他得罪不起,更弄不明白的,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听刚才那个侍婢的耳语,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把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调离王妃的身边,另外安cha奴婢侍候。 “一个傻妃,已经够可怜了,被bi迫扔到王府。身边若是有奚鱼两个小丫头照应着,也不至于受什么委屈。若是换了皇后娘娘的人……” “太子爷,您说臣妾说的对吗?” 李红杏娇媚地蹭向宫锦文,伸手去抱宫锦文的手臂。 宫锦文起身一把将奚留香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房间中走了进去:“剪青,你看着办吧。” “奚鱼、奚灵,你们二人懈怠惫懒,没有侍候好王妃,此罪不可免。侧妃,王妃如今已经受了伤,这件事儿要是被皇后娘娘和相爷得知,可不是小事儿。素来相爷对王妃是极为关心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过来查看,召回奚鱼两个奴婢垂询。” 李红杏脸上微微露出诧异之色,那位尊贵的相爷,还有时间和心情来理睬已经嫁到王府的一个傻女儿吗? “若是如此,事情就不太好办,皇后娘娘的意思,分明是要为难傻妃。但是若相爷对傻妃如此重视,一心要护着,我该怎么办?” 李红杏的目光,落在皇后安cha她身边侍婢的身上,说起来若是没有皇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她今日也不敢如此大胆,上门来为难奚留香。 侍婢再度凑近剪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她们身为奴婢不便出面,因此也只能用皇后娘娘来压剪青,务必要把奚鱼和奚灵,从奚留香的身边调走。 剪青目光深沉,一张脸上满是深思的神色,他没有立即处置奚鱼和奚灵,心中波澜翻涌。 “皇后娘娘在此时一定要把奚鱼和奚灵调离王妃身边,是什么用意?傻妃不过是一个什么不懂的傻妃,无论皇后想做什么,都不需要顾虑傻妃。难道,皇后娘娘是要把所有的一切,把整个元王府控制起来,没有丝毫的疏漏?此事相爷是什么态度?相爷知道多少?” 他心中一寒,一直以来,王府中就已经安cha了皇后和相爷的眼线,就连他,也是属于皇后和相爷随时调遣吩咐的人。 “莫非要变天了?” 剪青抬头向天空望了过去,湛蓝的天空飘荡几朵白云,晴朗而明媚,他的心却是阴翳起来。 “大管家,奴婢们纵然有什么过错,乃是王妃的贴身侍婢,也该由王妃处置才是。若是没有侍候好王妃,相爷那边,奴婢也要受到惩处。这不,相爷昨日还派人问起,王妃最近在王府的情况,对王妃落水一事,颇为震怒。或许,这几日相爷就会召大管家过去垂询,若是要处置奴婢,把奴婢调离王妃的身边,大管家也该请示相爷才是。” 奚鱼幽怨地盯着剪青。 “不错,奴婢本是相爷吩咐到王妃的身边侍候,是王妃的陪嫁丫头。是杀是卖,也要由王妃和相爷做主才是,其他的人,若是真的要处置奴婢,也该好好想想。” 剪青再度沉思片刻,走到李红杏的面前躬身:“侧妃,老奴斗胆,请侧妃借一步说话。” 李红杏心中也诸多的忌惮,奚留香的身份不同,若是宰相大人对傻妃在意,她还真不敢过分。 “侧妃,您也该知道王妃的身份,毕竟王妃乃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相爷的嫡女千金。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侧妃要想做什么,也不必去管王妃,王妃素来很安静,就在居所轻易也不出去。何况,王妃是从来不管王府中事务的,王爷又是甩手不管一切,侧妃如今就是王府的半个主子,想做什么何必去惊动王妃和王爷。” “管家的意思?” 李红杏打量这位管家,还是有点看不透这位大管家,到底属于谁的人。 “侧妃,您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皇后和相爷的事儿,老奴是不敢过问参与的。奚鱼和奚灵,是相爷派来侍候王妃,皇后娘娘要把两个小丫头给调离,此事老奴以为,侧妃不必cao之过急,毕竟皇后娘娘和相爷是兄妹至亲,和王妃血脉相连。” “皇后娘娘的意思,谁敢违背?” “皇后娘娘的意思,自然没有人敢违背,焉知皇后娘娘就不会改变主意?若是侧妃您cao之过急,处置不当,以后皇后娘娘改变主意,相爷怪罪来,谁能承担得起?” 李红杏眼珠转动几,知道剪青的话有理,毕竟皇后和宰相有兄妹之亲,和奚留香是至亲,她只是个外人。纵然皇后娘娘要利用她,但是若改变了主意,承担罪名的,只能是她。 “皇后娘娘的吩咐,我不得不遵从,若是办不好这件事,我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也无法交代。相爷那边,也该不会为了两个奴婢动怒,毕竟有皇后的意思在。何况,新送来的两个侍婢,可也是皇后娘娘给王妃安排的。” 014 奴大欺主 【1】 014 奴大欺主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4 奴大欺主 【2】 剪青蹙眉,到了如此急迫的时候吗?就连一个傻妃的身边,也要安排监视的人,莫非那位皇后娘娘,已经等不及了? 他不敢再想去,低声道:“侧妃,皇后娘娘要做什么,也离不开相爷的助力。侧妃睿智,老奴不必多言。若是真的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儿,对侧妃和侧妃的家人,未必就有什么好处。” “大管家是在威胁主子吗?” “不敢,老奴不敢,侧妃吩咐来,老奴照办就是。” 剪青不卑不亢地微微垂眼睑,该提点的他已经提点,相信皇后娘娘也不会选择一个愚笨的人到王府来。 李红杏在原地徘徊沉思,狠狠地向奚留香的房间看了过去,宫锦文抱着奚留香进去后,就一直不曾出来。 “碧桃,朱唇,已经派了你们二人侍候王妃,还木头似的矗在这里做什么?” “侧妃,太子爷不准奴婢们进入。” 李红杏咬住唇,那位太子爷,是怜惜奚留香吗? “大管家,王妃受伤不轻,若是不及时治疗敷药,出了什么事可不好交代。无论大管家要如何处置奴婢,请允许奴婢先去侍候好王妃再提不迟。” 剪青点点头:“你们去吧,侍候王妃后去见我。” “是,奴婢遵命。” “侧妃,此事还请侧妃吩咐来,该如何处置。” 奚鱼和奚灵一溜小跑,也没有请示宫锦文,直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宫锦文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奚鱼二人也没有说话,低头为奚留香专心地擦拭手和身上伤痕。 “王爷,此等小事如何敢劳驾王爷,还是交给奴婢们吧。” 奚鱼走了过来,刚才的混乱之中,她发现奚留香的行动似乎有些诡异,虽然没有太看清,也明白李红杏身边的侍婢,是绝不敢如此大胆伤害奚留香的。 “难道是皇后娘娘的授意,皇后娘娘乃是王妃的至亲姑母,也不至于对一个傻妃动手。王妃的死活,对皇后娘娘并无意义才是。” “请王爷起身先回避一,奴婢给王妃沐浴更衣。” “沐浴就不必了吧?伤口碰到水会很疼,上次我被草割伤了手臂,碰到水好疼啊。” 宫锦文深深地低头看着奚留香的一双手,细细地抚摸了几:“王妃的手真好玩,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奚留香怒了,她还没有吃这位便宜老公的豆腐,不想宫锦文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一个劲地吃她的豆腐。 她抬手就捏住了宫锦文的俊脸,手感很好,皮肤很光滑,揉揉很有感觉。 宫锦文狼狈地推开,从奚留香的魔爪之转身逃了出去:“别捏我的脸,最讨厌别人捏我的脸!” 他大吼一声,脸可疑地红了起来。 奚留香在心中暗笑,小子,放马过来,看谁会输。 奚鱼蹙眉和奚灵来到奚留香的跟前,给奚留香换衣服上药包扎伤口,拭去奚留香脸上的血痕,她们才发现,那张宜嗔宜喜的娇俏的小脸,没有一丝伤痕。 奚鱼给奚留香把头发挽了起来,整理好易容换了衣服,侍候安排妥当心中犹疑越来越重。 “王妃的身上其实没有伤口,那些血是从哪里来的?莫非是王妃从那几个侍婢的身上取来,涂抹在身上?王妃的身上,只有几道青紫的痕迹,应该是那几个侍婢掐到,只是王妃若真的是用那几个侍婢身上的血,故意涂抹到她的身上,那么……” 奚灵唇嘟起老高:“奚鱼,怎么办啊?那个狐狸精要对我们手了,她是皇后娘娘册封的侧妃,而且她身边那两个侍婢,可能就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还能怎么办,我们是奴婢的身份,她是皇后册封的侧妃,而且身边还带着皇后娘娘的人。要如何处罚我们,我们也只能承受而已。此事……” 奚鱼浑身打了个寒战,本来应该尽快通知相爷,但是此时她们离不开,何况此事乃是皇后娘娘暗中授意,就是通知了相爷,也不知道是否就能躲过。 她最畏惧的,不是皇后娘娘,也不是李红杏要借用皇后的身份来处罚她,而是那位旦夕国的宰相。 “要不要回去禀告相爷?” “我担心,我们根本就回不去,这并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怕我们回去会,就再出不来。” 奚灵的身体也狠狠颤抖了一,奚鱼的意思她明白,脸上露出绝望恐惧的神色。 “王妃,您感觉如何?” 奚留香紧紧抓住奚鱼和奚灵的手,她绝不会,也决不能让两个小丫头出事。 “王妃,奴婢们该出去了,大管家还等着处罚奴婢二人。” “不,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奚留香只能暂时用这种办法,留住奚鱼和奚灵二人。 “王妃,躲不过去的,侧妃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准离开我,让剪青进来见我。” “是王妃。” 奚鱼目光闪动,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奚留香,她心中唯一的期盼,就是王妃明白了些事情,可以给她们撑腰。 “大管家,王妃召见。” 奚灵提声高喊了一句,她们二人的手,被奚留香紧紧地抓住,因此她们不能出去,只能在房间中扬声高喊。 “剪青,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此事?” “老奴愚见,可以先把奚鱼和奚灵两个丫头关起来,让她们不能留在王妃的身份,其余的事情,可以等过几天再处置不迟。” “如此该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奴婢侍候主子不利,本不该留在主子的身边,想必相爷得知王妃受了委屈,自会处置奚鱼二人,侧妃要处置,老奴遵命就是。” 李红杏的目光落在剪青身边侍婢的身上,露出询问的神色。 “大管家说的也是,既然是相爷派到王妃身边侍候的人,却是不应该轻易处置。此事不如回禀相爷,把那两个侍婢送到相爷的府邸,交与相爷处置,想必相爷会给娘娘一个交代。” “就如此吧。” 李红杏有些不甘心,那个狐狸精,把太子爷一直留在房间之中,想干什么? 【作者题外话】:亲们,让亲们的支持,来的更猛烈些吧,收藏、留言、打赏等等,让曼陀罗看到亲们的支持。 天天更新,信誉完本,曼陀罗的信誉,值得亲们信赖! 亲们的支持,曼陀罗的动力。 014 奴大欺主 【2】 014 奴大欺主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4 奴大欺主 【3】 “剪青,太子爷和王妃的感情很好吗?” “侧妃,若是称呼太子爷,就该称呼太子爷,若是称呼王妃,就该称呼王爷,此事不可轻忽。” “太子爷”这个称呼生疏已久,除了在某些场合,有些人有意讥嘲以外,通常王府中人,都是称呼宫锦文为王爷,而外面的其他人,也是称呼宫锦文为王爷。 “太子爷”这个称呼,今日被李红杏重新提了出来。 “王爷”、“太子爷”两个不同的称呼,代表了两种不同的身份。 “王爷”,皇族宗亲,御弟皇子,都可以被封为王。 “太子爷”,旦夕国只能有一位太子爷,是储君,未来要继承旦夕国大统的人。 皇上在宫锦文七岁落水之后,因为怜惜而册封宫锦文为太子,之后宫锦文的智力一直停留在七岁,成为旦夕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弱智储君。 几年后,宫锦文的病情毫无进展,仍然弱智如故,群臣也多次劝谏皇上,另立储君,但是皇上春秋鼎盛,坚持不允,因此此事就搁了来。其后,皇上册封宫锦文为元王,其中含义谁也看不透。 被册封太子后,太子就是储君,地位远在各位王爷之上,而宫锦文身负太子的身份,再被册封为元王,就十分地诡异了。 最令众人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何没有除去宫锦文太子的身份和称号,而是不明不白地册封为元王。 宫锦文以弱智之身,身兼太子爷和元王的身份,站在旦夕国的风口浪尖之巅峰,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若他只是一位王爷,那么就不会被所有人盯着,一个弱智的皇子,终生享受王爷的尊贵,锦衣玉食,不会招致任何人的陷害。 太子就不同,是旦夕国未来储君的身份,纵然宫锦文是弱智,但是只要一天他身上太子的名分没有被皇上所除去,那么注定所有人的目光,都要落在他的身上。 剪青目光幽深,垂眼睑从眼角观察李红杏和李红杏身边那两个侍婢的神色,他是老狐狸,在王府已经侍候多年。 侍候宫锦文之前,他是在宫中侍候的,也因为如此,他被皇上指定侍候宫锦文后,一直可以留在宫锦文的身边,没有人敢轻易地动他。 “这位侧妃,在此时一口一个太子爷,是安了什么心?” “大管家,王妃命你进来。” 奚灵再一次扬声高呼,剪青躬身向李红杏施礼:“侧妃,王妃召唤,请容老奴先去拜见王妃听命,随后去拜见侧妃听从吩咐。” 李红杏心中不满,但是奚留香毕竟是太子妃的身份,她也不能阻止。 “剪青,那两个奴婢的事情,你要处置妥当才是。碧桃,朱唇,你二人留,要用心侍候王妃。” 碧桃、朱唇二人,躬身答应着走到房门之前,站立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外。 剪青迈步进入房门躬身施礼:“老奴拜见王妃,不知王妃有什么吩咐?” “大管家,王妃受惊了,恐怕要请郎中过来给王妃看看。要如何处置奴婢,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大管家也该公平些,侧妃虽然是皇后册封,但是侧妃身边的奴婢敢伤害侮辱王妃,这可不是小罪吧?” 奚鱼唇角翘起,带着一抹怜惜纯真的笑意:“要是被相爷得知王妃被几个奴婢所伤,惊扰到神智不清,大管家也不好交代呢。” “听闻你昨日被相爷垂询?” “是,相爷闻知王妃落水受惊,十分的震怒,命我二人好生侍候保护王妃。” 剪青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手上,见奚留香死死地拉住奚鱼和奚灵的手不肯松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身体仍然在微微地颤抖,不由得心中暗叹。 “王妃,请问王妃有何吩咐?” 他故意不去提起李红杏侍婢伤了奚留香之事,看奚留香有什么异常。 “备车,我要回去见父亲,呜呜……” “奚鱼,我不要留在这里被人打,好可怕,我要回家,父亲大人对我最好了。” 剪青和奚鱼的眸色同时深了起来,这句话已经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不想傻妃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提出要回家。 “王妃,您的身体不好,回相府有些不妥吧?” “我就要回家,就要回家,你敢阻拦我回家?” 奚留香抬起头,泪光闪闪地盯着剪青。 “老奴不敢,只是相爷事务繁忙,王妃身子还没有恢复,行动多有不便。” “奚灵,你去准备马车,奚鱼你去让王爷陪我回娘家。” 奚留香伸脚地,奚鱼急忙单膝跪,给奚留香穿上了鞋子低声道:“王妃莫要心急,且休息片刻,奴婢立即就去回禀王爷。” 她没有把握,可以不说动那位王爷跟随她们去相府,平时宫锦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 “宫锦文,你给我进来。” 奚留香穿上鞋子就奔出门外,开玩笑,就是要回去,也要拖上宫锦文,才算是名正言顺。 “什么事?你好了,那陪我数蚂蚁去吧。” 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无暇的玉手,喜欢这种感觉,温暖柔软,摸不够看不够。似乎在记忆中,这双手给他熟悉的感觉。 “数蚂蚁有什么好玩,我带你出去好好玩儿,外面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具,可以骑马,可以坐车,不知道多好玩儿。” “出去玩?” 宫锦文犹豫起来,目光落在剪青的身上:“可是剪青说我不可以轻易出门,会有人想害死我。” “你是王爷啊,是这府邸的主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出去玩一会有什么?这点事儿还去问奴才,你知道你是王爷不?” 奚留香郁闷了,弱智就是弱智,奴大欺主啊。 剪青脸上现出尴尬之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之所以阻止宫锦文出府,倒的确是为了宫锦文着想,留在元王府,再如何其他人也轻易不敢到王府来做太过分的事情。而出去,宫锦文是个弱智,身边又没有得利的人保护,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 014 奴大欺主 【3】 015 艰难回家路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5 艰难回家路 【1】 “剪青!” 奚留香回眸,斜眼看着剪青,一双星眸熠熠生辉,令剪青几乎不敢直视。 “傻妃似乎变了,她真的还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妃吗?” “既然王妃要回相府,老奴立即就去准备,请王爷和王妃稍候片刻。” “奚灵,也不必准备什么,这就走吧。” 奚留香一把拉住宫锦文,不对,宫锦文就一直拉着奚留香的手没有松开过。 奚留香走,宫锦文也走,剪青只能在后面干瞪眼。 “王妃这次回相府,会说些什么?会有什么变化?或许如此处理也不错,王妃哭着喊着一定要回相府,我一个奴才如何敢阻拦。奚鱼和奚灵必然跟随王妃一同回去,把此事回禀给相爷。王爷也被王妃拉去相府,王妃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刻,剪青目光深沉,有些看不透那位素日呆滞的傻妃,似乎许多事情,不该是她能做出来的。 奚留香径直拖着身后的大油瓶,走出了院落,奚灵一溜小跑去准备了马车。 一路上寥寥无几的几个仆人,见到宫锦文和奚留香,急忙跪倒。 奚留香目光一扫,感觉有一排乌鸦从头顶过。 老弱病残,一个个就没有一个精神的,一副脸色晦暗颓败的模样,有气力似乎一刻就会倒毙。 “这就是王府的奴仆?” 奚留香无语了,什么王府啊?连吃饭都要吃不上了,堂堂的太子爷,太子妃,就靠两个小丫头拿着月钱来供养他们吃饭? 她要想泪奔的冲动,就这几个货,奚鱼还要撵出去做苦工养活自己,可见王府的经济,到了何种不堪的地步。 “王爷,王妃,请上马车。” 奚灵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一辆马车,掀开马车的帘子,放脚蹬请奚留香上车。 “呼呼……” 两匹老马,浑身粘在身上的也不知是泥土还是什么,因为太久没有洗刷过,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离八丈远,奚留香已经闻到了那种令人想吐的味道。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那是两匹马吗?真的是两匹马,而不是驴子,是病弱不堪,该汤锅的驴子吗? 还没有走路,两匹说不清是马是驴的动物,已经开始呼呼直喘,几乎要吐出白沫。瘦弱的小腿,如竹竿一般打晃,排骨很有骨感美地左右摇摆,看样子随时可以英勇就义。 奚留香发现,说这俩货是驴子都太夸张了,整个就是俩大号的狗。身上的毛稀稀拉拉可以一眼数清,小腿比她的手臂不粗,排骨有做汤的潜质,宛如骷髅一般。 若不是还有几分的骨架,这俩货,可以直接扔到垃圾堆里面。 “这是马?” 奚鱼和奚灵的脸也红了起来,诺诺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妃,就这奴婢还是费了半天劲才拉过来的,王府里就这两匹马了。要是再过几天,估计这两匹马都没有了。” 奚灵低声地嘀咕着,她和奚鱼的心中,都是惴惴不安,想到要回去相府见到相爷,心中满是惶恐敬畏之情。 不回去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解决,没有比回相府更好的解决办法。回去,她们真的怕再没有机会踏出相府的大门。 死亡如一把利剑,悬在她们二人的头顶。 “过两天就没有了?” 奚留香震惊,就这俩货,还有人肯惦记吗? “是,若不是昨天王妃赐银票,王府就要断粮,也只有把这两匹没有用只会浪费草料的老马,给汤锅。” 奚灵的话,让奚留香彻底泪奔,拉住身后的大油瓶宫锦文一路向府外跑去。 她宁愿走路,也不愿意去折磨那两匹驴子或者大狗。 “王妃,您要走着回相府吗?可是……” “不至于在建安连个轿子和马车都雇不到吧?” 奚留香说完这句话,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知道雇轿子和马车? “奚灵,你去雇一辆马车或者一顶轿子过来。” 奚灵急忙跑了出去,也是,要是让王爷和王妃坐那辆马车出门,估计会被人笑话死。 “侧妃,王妃硬是拖着王爷,说是要回相府。” 朱唇嘴上如此称呼李红杏,脸上却是没有多少敬意和恭谨,身躯站的笔直,连头都没有低。 “奴婢让碧桃跟上去了。” “太子爷要带着太子妃回相府?谁允许的?” “太子爷和太子妃是主子,想去何处谁敢阻止。” “是谁给傻妃出了这样的主意?就该当时先处置了奚鱼那两个小丫头,不用问,一定是那两个小丫头给傻妃出的主意。” “侧妃,如此也好,太子爷不在府邸上,也便于我们行事。府邸中的人,该撵走的撵走,该换的换,如此以后也好行事。” “这些你去安排吧,太子爷去相府的事情,难道就由他们去不成?若是被相爷得知此事……” 李红杏心中不安,皇后娘娘相爷自然不能得罪,但是她李家,如何会被相爷放在眼中。 奚青璧不能对付皇后娘娘,不可以明着违背皇后的意愿,但是暗中或者明里找个借口和理由,来整治李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相爷那边……” “侧妃不必担心,碧桃跟着去了,有什么事情,碧桃会处理,会向相爷禀明。何况,他们也未必就能顺利到达相府。事后,这件事,娘娘会亲自和相爷交代。如今,趁太子爷没有在府邸,奴婢去安排其他事宜。” “剪青怎么办?” “剪青……” 朱唇沉吟片刻,那位大管家有些棘手,是皇上指定侍候宫锦文的人,又是宫中的老人,也被相爷所默许。 “先把底的那些人整治清理了,以后也免得费事,侧妃行事也方便。” “王府如此破败,皇后娘娘还这般费心?” 李红杏有些不解,不明白那位皇后娘娘想做什么。 “侧妃,你已经嫁到元王府,就是太子爷的侧妃,你没有其他的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依靠皇后娘娘,做王府的女主人,得到太子爷的宠爱,对你言听计从。” 015 艰难回家路 【1】 015 艰难回家路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5 艰难回家路 【2】 马车上,奚留香的手,仍然被宫锦文不肯放松地握在手中。有一个帅哥,还是一超级帅哥,有着太子爷的身份,怎么看怎么养眼的帅哥拉着手,感觉是不错。 “还没有握够吗?” “没有。” 宫锦文的墨曈深沉无底,一心一意地低头看着手掌中奚留香的玉手,似乎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温度从宫锦文的手掌传入奚留香的手掌之中,奚留香反手拿起宫锦文的手,细细地放在手心观察。 修长有力,骨肉均匀,薄薄的茧子,覆盖了手掌和手指。 奚留香发现,宫锦文始终只是用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深深地隐藏在袖口之中。 她的目光,落在宫锦山的左手上,是什么需要如此隐瞒?这位弱智的便宜老公,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她不了解,因为嫁到元王府三年,她的本尊,也只是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只是更凄苦些,更寂寞冷清些。 唯一的记忆,就落水前后有些模糊的记忆,其他的都已经不记得。 “我连奚青璧都不认识,其他的人,恐怕就更不认识了。不知道本尊傻妃傻到了什么程度,若不是穿越到一个傻子身上,恐怕真的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看着宫锦文好看幽深的墨曈,那双眼睛,总是会想起上次在暗夜之中,看到的那个金衣大盗的眼睛。 “宫锦文,你看外面热闹吗?” 奚留香还是第一次在白天走出王府,掀开了车窗向外面望去,熙熙攘攘的街道,繁华而兴盛,不愧为旦夕国的都城。 那些古朴的建筑,形色各异的人,不同的风俗,古代的装束,令奚留香目不暇接。 “宫锦文,你看那是什么?” 奚留香蓦然看到,在街道的一边,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街道上抛着媚眼,心中不由得一动。 “怡红院”。 三个桃色的大字,在夕阳格外的醒目,此刻天色有些暗了来,那些青楼的女子,也开始出门拉客。 宫锦文随着奚留香的手指看了过去,眸子微微波动。 “那些女子好漂亮,身上穿的衣服,头上的首饰都好漂亮哦。她们是什么人?是王妃吗?” 奚留香很傻很天真地看着宫锦文的表情,宫锦文脸上也露出好奇之色,稚嫩的表情和他俊朗的风采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反而更加诱人。 “哎呀,公子爷,来进去喝杯茶吧。” 一个娇媚的女子,脸上略带风尘沧桑之色,看到从车窗望出来的宫锦文,立时目光一亮靠了过来。 因为人多,马车的速度不快,而这条街道无疑是建安城比较热闹的街道,所以速度就更慢。 奚留香眼转不停地转动,看着宫锦文,她对这位弱智王爷也有所怀疑。因此想试探宫锦文,看宫锦文的弱智,到了什么程度。 宫锦文似乎有些害怕,向后缩回身体,幽深的墨曈更加幽深起来。 “你看,漂亮姐姐在叫你,你出去问问,她们的衣服为什么那么漂亮。” 奚留香好奇而天真地推着宫锦文,看到宫锦文脸上表情似乎有些畏怯。 “怕什么啊,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 “我,我才七岁,还是个小孩子。” 宫锦文一把放车窗的帘子,把抛媚眼勾引他的女子,给关到了车窗之外,满脸畏怯地缩到奚留香的身边。 “王妃,王爷怕生人的。” 奚鱼说了一句,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多俊朗出众的一位太子爷,怎么就是弱智呢? 奚留香正在考虑,要不要一脚把宫锦文从马车中踢出去,看看这位太子爷的反应能力。 “公子爷,何必着急回去,这怡红院可是建安最为有名的好去处,公子爷何妨停来进去坐坐,喝杯茶听个小曲儿。” 马车微微一颤,两个女子已经跳了上来,其中一个女子手中还拿着一束花,掀开车帘娇笑着把花束递了进来。 “公子爷,无论您是否进去,这束花就送给公子爷您了,勿要推却小女子的一番好意才是。” 奚留香微微冷笑,普通的青楼女子,哪里有如此的大胆,就敢跳上马车来霸王硬上弓? 刚才那两个女子跳上马车的动作轻盈利落,分明就是有身手的女子,花束之中,隐隐闪动一抹细微的寒光。 她想起宫锦文说过,剪青不让宫锦文出府,原来如此,还真的刚刚出府不久,就有人敢在当街行凶。 娇媚的笑容落入奚留香的眼底,奚鱼和奚灵瞳孔收缩,手从袖口扬了起来。奚留香一把握住奚鱼和奚灵的衣袖,侧目看着宫锦文。她不信宫锦文是个废物,那双手…… 宫锦文向后推却,不去接花束,扭过头大叫:“出去,出去,我不要。奚鱼,把她踢出去。” 奚鱼的手被奚留香拉住,脚没有闲着,抬脚就提到了花束之上,花束散落,露出其中隐藏的一柄利刃,狠狠向宫锦文的胸口刺了过去。 奚鱼抬脚,脚尖一转,向女子的咽喉踢了过去,这一脚如果踢到女子的咽喉,必然会咽喉碎裂而死。 女子知道厉害,手中的短刃转手向奚鱼的脚刺了过去。 此时,另外一个女子一扬手,手中几道寒光闪过,直奔宫锦文。马车中的空间本来就小,坐了四个人已经是太过狭窄局促。 “好强悍,光天化日之,朗朗乾坤就敢在大街上刺杀太子爷,这位太子爷,活也太逊了点吧?” 奚留香双眼放光地看着宫锦文,看这位废物弱智太子爷,面对如此的暗杀,会是什么表情。 “啊!” 宫锦文弱弱地惊叫,身体一个劲地向后缩,可惜马车中的空间有限,再也没有地方给他躲避。 几道寒光一闪,已经到了宫锦文的面前,奚灵虽然出手挡住了几点寒光,不想那个女子早有预料,手中又是几道寒光闪过,从奚灵的身边射到宫锦文面前。 奚留香没有动,左手被宫锦文握在手中,右手微微扬起。 015 艰难回家路 【2】 015 艰难回家路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5 艰难回家路 【3】 “哧……” 一声细微而尖锐的声音,从马车的外面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她目光一寒,眼前的暗器不算什么,她有把握在暗器到达宫锦文眼前打落那些暗器。但是这一声轻微的声音,却是令她如临大敌。 她一把拉住宫锦文,身体倒向侧面,如此一来,射向宫锦文的暗器,全部落空钉在马车的车壁之上。 一柄利剑,从马车的后面穿入,闪动寒光的利剑,正从宫锦文的眼前刺过。 宫锦文急忙低头,身体趴伏在马车之中,浑身发抖不敢抬头去看。 奚留香目光一闪,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剑,手指微微用力,剑从刺入车壁的地方被折断。 “王爷,王妃,小心些,有刺客。” 奚鱼和奚灵此时已经把两个女子从马车上赶了去,手中持着短刃,一人从马车中跳了出去,一人护在他们二人的面前。 “奚鱼,是什么人?” “不知道。” 奚鱼忧心忡忡地向车窗外看了过去,若是只有她和奚灵两个人,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是身边有两个巨大无用的废物拖油瓶在,她们想走也走不了。 “王爷,王妃在马车中不要出来,奴婢出去看看。” 奚鱼也跃身出去,站在马车上游目四顾。 一击不中,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周围的街道仍然熙熙攘攘,行人穿梭之中,刚才的刺杀,如一场梦。 奚留香的目光从车窗中看了出去,刚才的一瞬间,她看到刺杀宫锦文的人,已经退到远处,显然是不想惊动旁人。 奚灵暗中把短刃藏在袖口之中,站在马车的车辕之上,目光从四周扫视而过。行人有些诧异地看着站在马车上的少女,马车缓缓地从街道上行驶而过。 “他们走了。” 奚鱼钻入车内:“王爷,王妃,可受伤了吗?” 奚留香摇摇头,目光一直望向窗外,看到了那些人退去,但是不能追杀。她只是在暗中猜测,那些人会是什么人。 “起来吧,没有事情了。” 奚留香扶起宫锦文,叹气看着这位绣花枕头般的便宜老公,养眼是养眼,就是太过废物无用。 “恐怕不会如此容易就放过我们,前面到丞相府,有一段比较安静的道路,隐蔽少有行人。” 奚鱼简单地说了一句,脸上仍然带着纯真无害的微笑,眸子中却是有凝重。 奚留香没有说话,仍然用带着傻气的目光望向车外:“看,这是什么?宫锦文,你看这是什么?” 她从车壁上把暗器取了来,放在手中把玩,看着宫锦文的反应。 宫锦文身体仍然在发抖,低头把头埋在膝盖之中,听到奚留香的话,微微地抬起头:“我们回去吧,外面好可怕,剪青说的对,我出来会被杀死的。” 那张俊朗的脸因为畏怯而扭曲起来,稚嫩青涩的表情,如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一般。 奚留香心中不由得就是一软,看到宫锦文这副模样,心中的疑惑没有减轻,但是却有不忍再试探去的想法。 “不行,我必须再试探明白,否则想在这旦夕国混去,很艰难啊。或许前面的刺杀,会试探出什么,若是他果真在装傻,也不会在xing命攸关的时候,继续装去才对。” “王妃,还要继续去相府吗?” 奚鱼脸色略带沉重,想起回到相府就会见到奚青璧,不由得心中生出寒意。她宁愿面对来刺杀的刺客,也不愿意在此时面对奚青璧。 “去。” 奚留香简短地回答,相府必须回去一趟,弄清楚一些事情。 “是。” 奚鱼的手松开,短刃不见,她从窗口向外凝望,暗暗地准备着。身上的衣服被松开,衣裙随时可以被脱掉,里面的紧身衣更便于动武搏斗用。 她低头整理身上的武器和暗器,一次的刺杀,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其中是否会有高手,只能预先做最坏的准备。 “是否应该先派奚灵回去通知相爷,但是……” 她的目光落在奚留香和宫锦文的身上,不由得微微摇头,若是只剩她一个人,可没有办法照顾两个傻子。 奚留香看出奚鱼的为难却是不做声,马车缓缓地走过最为热闹的街道,每一个从马车旁边走过的行人,都会让奚鱼和奚灵多看几眼。 刚才的刺杀,马车的车夫什么也不曾觉察,只是以为有两个大胆的ji女,敢跳到马车上招徕客人,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谁让那马车中的公子,那般的俊朗迷人。 马车渐渐行驶到一处僻静的道路上,两边有不少的树木,便于隐蔽刺杀。 奚留香的精神也提了起来,若是有人想刺杀他们,就该在此地了。 “骨碌碌……” 马车从道路上行驶而过,几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道路的隐蔽之处。 极其细微的声音,传入奚留香的耳中。 “有人在偷袭车轮。” 这个想法刚刚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车已经一个倾斜,几乎倒了去,一边的车轮破裂开来,随后几个蒙面人手中寒光闪闪冲了过来。 “奚灵,不要让他们靠近。” 奚鱼一甩手,从车窗中射出几道暗器,掀开车帘钻了出去。 “哎呀,不好……” 车夫惊叫,奚鱼一掌砍在车夫的脖颈之上,马车已经无用,她伸手对奚留香道:“王爷王妃请来,马车坏了,恐怕要步行到相府去。” 奚留香的目光从拉车的马匹身上扫过,奚鱼蓦然心动,随着奚留香的目光看了过去,落在两匹马的身上。 她挥手用短刃把马匹迅速地从马车之上分开,一手伸出就去提奚留香,奚留香轻盈地拉住宫锦文,从马车上跳了来,顺手提起宫锦文扔到马背之上。 奚鱼呆滞地看着奚留香,奚留香也顾不得太多,几个蒙面人的刀光剑影,已经到了眼前。 奚鱼一边用手中的短刃见招拆招,一边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奚留香,这位傻妃的力气,什么时候如此大了? “咻、咻、咻……” 015 艰难回家路 【3】 016 杀机重重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6 杀机重重 【1】 锐利的破空之声,在远处响起,几支利箭从远处射了过来,目标是奚留香和宫锦文坐的马匹。 奚鱼一个跃身,手中的短刃扬起,几支利箭被挡住落在地上。 “奚灵,这里交给你了,我带人先走。” 奚灵手中寒光一闪,再出现了一柄短刃,她身上的衣裙被甩落在马车之上,紧身衣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双剑在她身边游走,剑光霍霍中,每一招都是奔着对方的要害部位,绝无丝毫的容情。 奚鱼跳上奚留香的马背,一手拉住宫锦文的马缰绳,抖手令两匹马向前行进。 “哧……” 和刺穿马车车壁的声音相同,又是一声极其尖锐细微的声响,奚鱼浑身绷紧,身体从马背上跃起,向空中至的寒光迎了上去。 奚留香无奈地发现,她不认识到相府的道路。 几道人影从暗处跑了过来,手中的寒光在夕阳闪动嗜血的光泽,反射出殷红的光芒,凄美而令人心悸。 “铮铮……” 刀剑相击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奚鱼一个翻身,已经落回到马背之上。殷红的血,从她的腿上渗出,只是空中几个照面的交手,她已经受伤。挥手发出暗器,催马向前奔行,一路不停地发射暗器。 “当、当、当……” 密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奚留香回眸看去,一个白衣人,脸上蒙着面纱,手中持着一柄宝剑,一路在后面追击。 “王妃,恐怕奴婢无能,无法保护王妃安全。” “带宫锦文走。” 奚留香淡淡地说了一句,奚鱼愣住,她的职责就是侍候保护奚留香,侍候是次要的,奚青璧也不会因为她们在日常的照顾上有些许不周而责备。主要是保护奚留香的安全,不被人暗害欺负。 “王妃,奴婢的职责,是保护王妃。” “刺客想杀谁?” 奚留香问了一句,提起奚鱼扔到宫锦文的马背之上,重重在宫锦文的马背上用手拍了一。马匹吃痛,快速地向前方疾驰。 “王妃……” 奚鱼回眸看向奚留香,眸光闪动,似在犹豫是否舍弃宫锦文回到奚留香的马背之上。见奚留香的马一直紧紧地跟在自己后面,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她也明白,刺客的目的不是奚留香,而是宫锦文。 一个傻妃不值得任何人费心,但是一个弱智的太子爷,若是留着,就足以成为很多人心中的刺。 “王妃,跟紧点。” 一声长啸,从后面响起,奚鱼甩手又是一把暗器发了出去,她也只能用暗器阻止那个白衣人的靠近,否则白衣人冲了过来,她不是白衣人的对手。 “希溜溜……” 宫锦文的马跑在前面,忽然倒地栽了去,奚留香看到地上绷起了几道绊马索,对方果然早已经安排妥当。 她提马越过地上的绊马索,伸手一把将奚鱼提到马背上,任凭宫锦文向地面跌倒。 宫锦文跌倒在地上,身体在地面上滚动了几,幸好地上有绊马索,没有出去太远。 奚鱼眼睛瞪如金鱼,王妃为什么提起来的是她,而不是那位尊贵的太子爷?无论从那个方面讲,王妃出手该先救的,都该是宫锦文才对。 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去想奚留香为何有如此身手,可以救了她,转身从奚留香的手中跳了去,一把抓住宫锦文提了起来扔到奚留香的马背上。手中的短刃挥动,地上的绊马索被斩断。 “哧……” 又是那种利剑刺破空气带出的风声,令人毛骨悚然心悸,身上因为被剑气所刺激,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每次听到这种声音,奚留香的神经就绷紧,看到奚鱼神色有说不出的紧张。只是一瞬间,不过两分钟,那个白衣人就已经到了眼前。 奚鱼急促地喊了一句:“先走,我断后。” 奚留香撇撇嘴,看着奚鱼,奚鱼已经受伤,腿上的血染红了裤子,哪里会是白衣人的对手。 周围好几个人纵身越了过来,奚鱼更急,举手扬起手中的双剑,迎上了白衣人。她和奚灵一样,都是使用两柄短剑,互为呼应。 不必再看,奚留香也知道奚鱼和白衣人武功相差太多,若不是骑马又用暗器阻拦,白衣人早已经把奚鱼拿。 她一把抓住奚鱼,奚鱼受伤后再冲上去,就是送死。 “傻瓜,想去送死吗?” 奚鱼心中的讶异越来越大,此时顾不得说其他,白衣人的剑已经到了眼前。 奚留香很干脆地一甩手,几道寒光迎面向白衣人打了出去,那是她从马车的车壁上,顺手牵羊牵来的暗器,正好全部奉献给白衣人。 “希溜溜……” 胯的马凄惨地哀鸣,奚鱼用双剑挡住了冲上来的几条大汉,奚留香手中的暗器层出不穷,bi得白衣人步步后退。 几支暗器打出去,方向不同,时间不同,其中有的是直线,有的是曲线,有的在旋转。互相之间还会碰撞,碰撞之后的轨迹更加诡异,弄得白衣人手忙脚乱。 宫锦山从马背上再一次摔落在地上,很狼狈地被马压在了面,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掉。奚鱼大惊失色,就想扑上去救宫锦文,奚留香却是好整以暇,仍然用手中的暗器对付白衣人,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把宝剑。 手里的暗器,总有用完的时候,她就从地上被奚鱼刺死的人身上摸,摸到暗器顺手就给了白衣人。 白衣人发狂,这般使用暗器的手法,从未见过,看上去杂乱无章,偏偏让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十几个人,把奚留香三个人围绕在中间,奚鱼几次要扑到宫锦文的身边,都未能如愿。 “丫头,好好管你自己吧,否则你的小命休矣。” 奚留香说了一句,用眼角不时瞄宫锦文一眼,宫锦文显然还有气,在马的面挣扎着向外爬。 几个人围了上去,伸手去抓宫锦文。 奚鱼急了:“大胆,敢动太子爷,你们不要命了? “哼……” 白衣人冷哼出声:“不是太子爷,也不值得我们费心。” 【作者题外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给曼陀罗收藏、留言,亲们的支持,曼陀罗的动力。 016 杀机重重 【1】 016 杀机重重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6 杀机重重 【2】 奚鱼怒道:“你……,休要忘记,此乃是青天白日,天子脚。” 白衣人的火更大,一直就没有能够靠近奚留香的身边,他也不是很清楚奚留香的身份,因为奚留香的衣着普通,并未穿着王妃的装束,带着王妃的饰品,加之用白纱蒙面,白衣人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从何处蹦出来一位暗器高手。 两条大汉,在宫锦文的面前缓缓地倒了去,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绝望和诧异在眸子中变成了茫然。 宫锦文仍然被压在骏马的面,骏马已经断了气。 奚留香眸光一闪,那两条大汉是如何死的,她甚至没有看清楚,也没有看到,是否是宫锦文出手。 不过她敢肯定的一点,就是她已经暴露了。 “嗖、嗖、嗖……” 利箭骤然而至,转眼间十几条大汉,就倒了一多半。 奚留香手中的暗器也用完,只好握紧手中的宝剑,奚鱼身上带了几处伤,更不是白衣人的对手,而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虽然攻击了前来刺杀他们的人,却是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靠近宫锦文的大汉,都被银色的利箭射杀,奚留香发现,那银色的利箭轻易不肯出手,一旦出手,必定就是一条人命。 白衣人长啸一声,手中的宝剑颤动,抖出无数剑花,向奚留香游龙一般刺了过来。剑气在空中刺出低微而令人磨牙心悸的声音,不是很刺耳,却是直入人心。 奚留香无奈后退,既然背后有神秘人出现,她也不想暴露太多,能躲就躲,能装傻就装傻。 银色的利箭,如毒蛇一般骤然而至,阻拦了白衣人的脚步。白衣人用手中的宝剑,打了银色利箭,身体也因而后退了几步,让奚留香退到了宫锦文的身边。 宫锦文此时仍然在骏马的尸体挣扎着,一点点地向外爬,脸上满是畏怯无助。 他抬头看到奚留香,伸手哽咽着,手上满是血迹。 奚留香伸手把宫锦文从马身拉了出来,看着躺在宫锦文身前的两条大汉。其中一人的胸前,赫然有利刃刺伤的痕迹,而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她没有看到伤痕。 “好可怕,我们回家吧。” 宫锦文颤抖着,手上拿着一柄利刃。 “是你杀了他们?” 奚留香眸光闪动。 “我,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宫锦文愣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刃,几乎就要落泪。 “你如何杀了他们?” 奚留香用脚尖挑起另外一个大汉,才看到那个大汉的肋,也有一道伤痕从软肋刺入,殷红的血染红了地面。 早已经有几条人影,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刺杀奚留香的那些人,很快就被杀死。 那些人虽然人数少,但是都是身手不凡,因而杀那些刺客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只有白衣人,见事不好,急忙抽身向后退去,放弃刺杀宫锦文逃逸。十几条大汉的尸体,把周围的地面尽皆染成了红色。 奚鱼冷漠地看着那些刺客的尸体,也不去管冲过来的那些神秘人,既然那些人肯出手相助,就对他们并无恶意。她翻看那些大汉的身上,也知道这些人必定事先处理过,很难找到什么线索,还是去翻看了一。 奚留香盯着宫锦文,一个七岁的孩子,该是什么样子? 至少,一个七岁的孩子,不该对数蚂蚁有多大的兴趣,如果是三岁还差不多。而一个七岁的孩子,也不该有这样一双手,或者说一个怕生的七岁智力的孩子,没有如此大的胆子,敢杀了两条大汉。 最令她怀疑的是,宫锦文是如何在一瞬间,就出手杀了这两个人。 两个刺客,都不是普通人,而是武功不错的武士,不要说宫锦文是个弱智,智力仅有七岁的孩子,就是普通的壮汉,也休想杀死两个刺客。 刚才她眼角看到,只是很短的一瞬间,那两个刺客都不曾反应过来,就被杀死了。从他们眼中脸上难以置信的神色和诧异来看,那太快速骤然而至的死亡,让两个刺客反应不及。 从初见宫锦文,奚留香对宫锦文就开始了怀疑,怀疑宫锦文是否一直装傻。 这种怀疑,越来越深,在上一次去宫锦文的寝宫,遇到来福试探出来福武功不错后,更加确定起来。而其后出现的黑影,更加深了奚留香的疑心。 尸体被拖走,现场被清理干净,若不是渗入地面的血迹,令地面的颜色深沉起来,呈现出紫红色,空气中飘荡的血腥气息,几乎看不出这里刚刚经过了一场生死搏斗。 没有人过来见礼说话,那些神秘人悄然而来,悄然退,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王妃……” 奚灵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快地奔跑到奚留香的面前,看到奚留香身上连一滴血迹也没有,才放心地喘息起来。 奚鱼和奚灵的身上,都带着伤,血染红了衣服。 “上药包扎不要拖延。” 奚灵用莫名其妙的目光向奚留香看了一眼,奚鱼坐在地上,用手中的短刃割开衣服,掏出药开始包扎伤口。奚灵也急忙照办,有人悄然放两件外衣,是男人的衣袍。 奚留香拿起神秘人送来的衣袍,知道再也难以在奚鱼的面前装傻,给奚鱼和奚灵披在身上,暂时掩盖身上的血迹。 “王妃,奴婢无能保护王爷和王妃不利,请王妃赐罚。” 奚鱼跪在地上,深深地低头去。 奚灵不知所以,也只能跟在奚鱼的后面跪了去,有些不解地侧目看着奚鱼。 “伤口无碍吗?” “回禀王妃,奴婢无碍。” “去相府。” 奚留香一把拉过宫锦文,示意奚鱼在前面带路,奚鱼默然起身指明道路,紧紧地跟随在奚留香的身后。 奚灵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奚鱼,奚鱼摇摇头没有说话,此地离相府还有一段的距离,她不敢怠慢,悄然在奚灵的耳边说了几句。 奚灵急忙离开,从另外一个方向,直奔相府先行去报信。 “王妃,奴婢让奚灵先行前去报信,请相爷派人前来接应,以免再有意外。” 016 杀机重重 【2】 016 杀机重重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6 杀机重重 【3】 “这里离相府还有多远?” “王妃不记得吗?” 奚留香摇摇头,上次她跟踪奚鱼走的不是这条路,因此对这条路不熟悉。 “不远了,再走过去三里就是相府,王妃,奴婢到前面去找一顶轿子过来吧。” “不必了,快些走。” 奚留香被宫锦文那只巨大的拖油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片刻不松。她拖着宫锦文跟随奚鱼向相府走去。 她之所以如此着急不顾形象,是因为心中有莫名的警兆,这一次的刺杀,不会如此轻易就结束,前方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待他们。 三里路,奚留香不知道在旦夕国的三里路,是个什么概念,是和她那个世界差不多,或者更长一些。 脚的路一步步缩短,奚留香和奚鱼的目光犀利地从四周扫过。 奚鱼身上的衣服,被血迹浸透,幸好披了一件宽大的衣袍,勉强可以遮掩血迹。 “借光喽,各位客官,各位大爷请借光……” 一辆驴车从前面缓缓地行驶过来,驴车上装满了稻草和杂物,一个老者嘴里呼喝着,赶着驴车靠近奚留香等人。 奚留香拉住宫锦文向路边闪了过去,目光落在驴车之上。 “不对!” “奚鱼,小心!” 奚留香说了一句,脚一抬,从路边的墙角踢出去一块青砖,青砖向驴子的腿上砸了过去。 夏天哪里会有稻草?而且夏天也不是运送稻草的时节,秋季才会有稻草,而且要是深秋才能运送如此多的稻草。 奚留香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断定对方有问题,当然即便是没有问题也不算什么,她只是准备用青砖阻止驴车的靠近。若是对方没有问题,必定会被她所阻止,若是有问题,正好,未雨绸缪。 驴车上的老者,鞭子伸出扫落了青砖,在驴子的身上猛地抽了几鞭子,驴车发狂一般冲向奚留香三人。 老者纵声长啸:“你们逃不掉的。” 奚留香叹气,真是人傻被人欺啊,就连一匹驴子也开始欺负他们了。 脚不停,几块青砖被奚留香踢了出去,有几块奔着驴子的腿,还有几块恰好就落在车轮之,好阻止驴车靠近。 她不知道驴车中有什么,意识就感觉很危险。 奚鱼已经跳了出去,手中的短剑快地向老者刺了过去,既然有奚留香阻止马车,她也不用去管那辆驴车。得知曾经侍候过的傻妃,不仅不傻,还是高手,奚鱼心中没有了顾忌,轻松了许多。 短剑迎上老者,老者手中的鞭子抽出,带动风声。 奚留香不由得抬头向空中看了过去,那个老者绝对不是一般人,鞭子甩出就带出呼啸的风声,定是传说中的内家高手。 老者脸上皱纹堆磊,络腮胡子遍布满脸,看不清他的面容,唯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宛如毒蛇般窥视着她。 老者竟然没有去看奚鱼,目光锁定她和她身边的宫锦文。 危险,极度危险的感觉,这个面目模糊的老者,给奚留香的就是这种感觉。 驴车上烈焰腾,冒出滚滚的浓烟,奚留香微微皱眉,火焰自然是烧不到她,但是她不以为对方费了这许多的力气,就是为了点火,那浓烟中,必定有剧毒。 她身上了墙头,占据在上风头,伸手把宫锦文也给拉到墙头之上。 驴的腿被奚留香用砖头打折,驴子躺倒在地上哀鸣,驴车无法靠近,唯有浓烟遮掩了四周。 “奚鱼,快走,浓烟中有毒。” 奚留香提着宫锦文一路避开浓烟,向上风头疾奔,回眸顺手从房顶拿了几块瓦片,向老者了过去。 奚鱼听到奚留香的话,和老者交手不过两三个回合,便退身向后逃跑。老者如何肯放过,长鞭挡住了奚鱼的退路,奚鱼暗暗叫苦。 就在这时,一片片瓦片了过来,雪花般至的瓦片,阻拦了老者的鞭子,奚鱼急忙纵身退后,向奚留香的方向追了过去。 “王妃,恐怕前面还有别人刺杀王爷。” “知道。” 三个人不得不从房顶和院落逃离浓烟的范围,奚鱼身体摇摇欲坠。 “王妃,您带着王爷先走吧,奴婢……” 一句话没有说完,奚鱼从房顶上滚落去,奚留香手中出一条绳索,把奚鱼的身体卷在里面拉上房顶。 奚鱼吸入了一些毒烟,此刻浑身无力几乎就要晕厥过去,这还是奚鱼身边备有解毒的药物,受过专门的训练,因此才没有昏迷过去。 奚留香掏出一粒药塞入奚鱼的口中,同时把一些粉末抹在奚鱼的鼻孔之。 “王妃,不要管奴婢,你带着王爷先走。他们的目标是王爷,不会对奴婢怎么样的。” “对,顶多是顺手杀了你。” 奚留香叹气,她可不以为那些人会放过奚鱼,追杀宫锦文是必须的,奚鱼这个小小的危险的人物,那些人也绝不会放过。 “奴婢不会落在他们的手中。” 奚鱼脸上有淡淡的哀伤和决绝,她们受到的训练,就在落入敌人手中之前,自杀切断线索,绝不给敌人审讯折磨她们的机会。 她们的身边总是带着可以极快就自杀的毒药,那些毒药在必要的时候,就在她们的嘴里,可以第一时间服用去。 “不要废话,我不会丢你的。“ 奚鱼愕然抬头看着奚留香,她是奴婢,纵然不是普通的奴婢,是自幼便被精心培训历尽了生死的杀手密探,但是身份仍然是奴婢。 主子用她们时,不会有丝毫的怜惜,抛弃时不会有一丝的不舍。 她们生是主子的人,死也只能是主子的鬼,自幼的训练,就是对主人的绝对恭谨服从,即便是命令她们去死,也义无反顾。 在危险时刻,她们用来阻止敌人,保护主人逃走。 她不明白,奚留香为何要为了她一个卑jian的奴婢,留在如此危险的地方。若对方是原来的傻妃,什么都不懂,手无缚鸡之力,那也罢了。但是,对方明明身手高超还要胜过她。 “来了。” 人影从四面八方围绕过来。 016 杀机重重 【3】 017 娘家三少爷【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7 娘家三少爷【1】 奚留香苦笑,出一趟门她容易吗? 结果不过是回一趟娘家,她招谁惹谁了啊? 先是利箭,刺客一堆堆地一拥而上,然后又是纵火又是毒烟,外加赠送的高手暗杀。 一波又一波,如潮水一般不肯停歇。 当她们夫妻两个是傻子,好欺负是吧? 奚留香摇摇头,这些人最好都不要放走,否则她傻妃的底牌,必定会暴露出去。刚才那些刺客都被杀死,就留一个白衣人,她也不怕,那个白衣人中了她的毒,没有她独门的解药,绝活不了几天。 麻烦的是眼前的几只,要如何处理是令她头疼的问题。 眼看围攻过来的几个人,都不是庸手,看起来经过第一次的失败,对方这一次是要必胜杀死宫锦文才肯甘心。 “交出宫锦文,饶尔等一命。” 奚留香毫不犹豫地,一把将身边死死拉住她手的宫锦文,一脚就踢了出去。 开玩笑,连小命都要保不住的这个时刻,她是绝对会推出这位太子爷去当挡箭牌的,好用不好用也先用一次试试。 “王,小姐……” 奚鱼瞪大眼睛,呆滞地看着傻妃,她的主子傻妃,就如此没有一点犹豫和挣扎地,把宫锦文一脚给踢了出去,就差点头哈腰说送给那几个刺客的好话了。 “那可是太子爷,旦夕国的太子爷啊……” 奚鱼崩溃了,这位傻妃到底是仍然发傻,还是故意的? 几个人影也呆滞了,看着奚留香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他们不知道面前这个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子是谁,接到的命令就是刺杀宫锦文,或者把宫锦文活着带回去。 但是,在他们的认知之中,难道这两个女子,不是该拼命去保护太子爷的吗? “看,太子爷就在你们面前,麻烦你赶紧杀了快走,至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奚留香果真开始点头哈腰,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奚鱼,向房顶的另外一边退了过去。 “能走吗?” 奚留香用极低的声音在奚鱼的额耳边问了一句,奚鱼点点头,她不想因为她拖累奚留香,即便是太子爷宫锦文,在她的心中,也没有奚留香的xing命更重。 她是奚青璧派来保护奚留香的,纵然宫锦文死了,她只要保护奚留香的安全就足矣。 因此在最为危险关键的时刻,她保护的是奚留香而不是宫锦文。 “从那条小路逃!” 奚留香也不废话,相信受过专门训练的奚鱼,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奚鱼的目光,立即就锁定了旁边不远处一条偏僻的小路,从那条小路过去,就是大道,到了大道,这些人就不敢公然追杀他们。 “是,王妃放心,不用管奴婢。” “这样就想走了吗?杀,一个不留!” 身后传来阴冷无情的呵斥,奚留香在奚鱼的耳边说了一个“走”字,把奚鱼扔了出去,目标是那条小路。 她手微微一动,一蓬银针从手中射了出去,手腕一扯,被她一脚踢出去的宫锦文,如同一个球一般,被她扯到身边。 原来她早已经在宫锦文的身上,绑上了一根细若游丝的绳索,让宫锦文随时在她的掌控之中。 刀剑向绳索砍了过来,对方传达的命令,是最好带活的宫锦文回去。若是不能,再刺杀宫锦文。 银针阻止了几个人的身形,面对暗器,他们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手段,只能先自保。随即,一团桃色的烟雾随着银针爆发弥漫在周围,视线模糊起来,诡异的香气在烟雾中飘荡。 对方刚刚用了毒烟,见对手也用毒烟,急忙跃身闪开,有的吸入了一些毒烟,感觉头脑发昏,行动缓慢,心神一阵恍惚。 就在这一瞬间,奚留香已经带了宫锦文跳到面,蹿上了小路追随奚鱼一起向前逃了过去。 奚鱼行动仍然有些笨拙,勉强扶着墙一步步想前移动。 奚留香一把抓住奚鱼,带着奚鱼向前一路奔驰,任凭宫锦文在她的身后,被一根细细的绳索拖着一路奔行。 “王妃,不要管奴婢了,带着王爷走吧。” “傻丫头!” 奚留香怜惜地骂了一句,一把将奚鱼背在后背上,也不去管身后的宫锦文,一路狂奔。不时挥手发出一把银针,银针细微难以防备,凡是被银针射中的人,都走不了几步便倒了去,因此追杀奚留香的人,对银针很是忌惮。 一声长啸,赶驴车的老者和另外一个人,腾空冲了过来。 银针在二人的眼中毫无威慑力,手中的剑和鞭子搅动中,银针碎成齑粉。 奚留香不由得咂舌,果然是牛人。 “当、当、当……” 金铁交击的声音,从空中传出,一个灰衣人手中持着一柄毫无光彩的灰色长剑,阻挡在奚留香的身后,奚留香暗暗出了一口长气,有这个灰衣人在,对方对他们就没有威胁了。 她回眸看了灰衣人一眼,钻入小路之中一路狂奔。 “王爷,这边走。” 奚灵不知道从何处钻了出来,伸手要接过奚留香身上的奚鱼,奚留香摇摇头:“奚灵你受伤了,带路即可。” 奚灵愣愣地看了奚留香片刻,才意识到奚留香的话,急忙跟在奚留香的身后。几个人很快就走出小路到了大路。 “王妃,奴婢好了可以走路,请王妃把奴婢放来吧。” “奚鱼,刚才应该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吧?” “是的。”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问题,但是此刻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不想暴露身份,需要重新换衣服随你们到相府。” “明白,您请在此稍后片刻。” 奚鱼抬脚踹开了一个院落的门,带着奚留香和奚灵进入。 好在院落中也没有人,可能是这家人出门家里没有留人,她们进入房间。 “奚灵,你去买两件外衣过来,给王妃重新装扮一。另外,雇佣好一顶轿子或者马车,赶到外面的路口等待。快些,要快!” “是。” 奚鱼一溜小跑不一会就拿来两件衣服,随后又跑了出去。 017 娘家三少爷【1】 017 娘家三少爷【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7 娘家三少爷【2】 奚鱼极快地给奚留香重新换了衣服整理好妆容,她也换上衣服,来不及包扎伤口,带着奚留香和宫锦文便走了出去。 马车已经在路口等候,上了马车后,奚留香才重新给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包扎伤口。 奚灵忽闪着一对大眼睛,盯着奚留香,她也感觉到诡异,明白眼前的傻妃是不同了。 “奚鱼,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妃……” 奚灵摇摇头:“这些事情,回去再说,先到相府拜见相爷。” “相爷已经派人前来迎接王爷和王妃,这马车就是相府的。” “那就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见到相爷我会禀报。” “好。” 奚灵不再多言,低头检查身上的伤,直到此时,她才有时间去检查身上的伤势,包扎伤口。 奚留香拿出药,帮助二人在马车中包扎伤口,既然是相府的马车,想必还有保护他们的人,她也不用太担心。到了相府,想必就安全了。 “王爷,王妃,相府到了,请王爷和王妃车。” 奚鱼和奚灵都跳到马车之,伸手搀扶奚留香和宫锦文车,宫锦文仍然紧握奚留香的手不肯松开,似乎被吓坏的模样。 奚留香抬头望去,“奚”字斗大,在阳光闪动金色的光泽,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字,偏偏透出霸道的龙凤舞王者气息,直欲从匾额上了出去。 只有一个字,再无其他。 朱红色的大门,左右是汉白玉的石狮子,门大开,有人早已经恭候在门前。见到宫锦文和奚留香来,众人跪倒在地。 “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都起来吧。” 奚留香没有做声,仍然一副呆滞的模样,奚鱼说了一句,众人起身,奚留香目光微微转动,没有在门口看到她的便宜老爸。 “按说,宫锦文也是王爷的身份,还顶着太子爷的名头,我那位宰相老爸,也该亲自出迎才是吧?” “王爷,臣参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请进。” 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恭敬地躬身再度施礼,请二人进入府邸。 “三少爷,王爷和王妃刚才在路上受惊,是不是请三少爷先回禀相爷,等王爷和王妃更衣后,再去相见?” 奚留香明白了,这位年轻人,是奚青璧的三儿子。 三少爷微笑点头,神色中并不如何恭谨,带着几分关心望向宫锦文和奚留香:“既然如此,王爷和王妃请先去更衣。” 他没有说奚青璧是否在府中,为何没有亲自前来迎接,奚留香是傻子不能问,宫锦文是弱智不明白,他们在三少爷的带领,进入府邸。 “奚鱼,你们二人先侍候王爷和王妃更衣吧,我先告辞了。” “王爷,王妃,臣先告退。” 三少爷躬身一礼,缓缓地退后几步微微直起腰肢,看着奚留香二人被带入院落之中转身离去。 “奚鱼,刚才的三少爷,跟我说说。” 奚鱼引领二人进入后宅的一个院落之中,这里本是奚留香未曾出嫁之时居住的地方,地处相府的一个幽静角落之中,环境幽雅安静。 见左右无人,只有奚鱼和奚灵两只小猫,外加那个巨大的拖油瓶宫锦文一双墨曈闪动正在和几块点心和水果奋斗,她开始提问。 “三少爷是相爷的三儿子,是庶出的一位公子爷,自幼聪慧过人,为人温文尔雅最是令人有好感。这几年,三少爷也得了功名,做了几件漂亮事儿,颇得相爷看重。 “他叫什么名字?xing格如何?和我素日的关系如何?” “三少爷叫奚宁远,xing情温柔知书达理,和王妃素来的关系也是很好。本来三少爷和王妃不是一母所生,还是王妃您的弟弟,却是自幼就如兄长一般照料王妃,对王妃的好,相府上交口称赞。” 奚留香发觉对相府的了解太少,本想找个机会去见来福,听来福说段评书多了解一,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昨夜受伤回来后,本打算是消停几日,好生休养一番,不想却遇到李红杏的挑衅,不得不临时起意回来相府。 好在此刻在两个丫头面前暴露了本来的面目,她也不必再装模作样。 “奚鱼,奚灵,我知道你们的主子是我的父亲,但是从此刻起,我要你们换个主子,你们有何异议?” “王妃……,王妃您……” 奚灵瞪大愕然的眼睛,看着奚留香不敢相信。 奚鱼目光中露出沉思之色,脸上满是天真纯朴的笑意:“看王妃说的,奴婢们本来就是王妃的奴婢,王妃是奴婢二人的主子,何谈换主子之言?” 奚留香微笑摇头:“你们只是我父亲派到我身边保护我的人,同时也是监视元王和元王府的人,你们的主子仍然是我的父亲。但是,你们要想活去,想活的更好,就要成为我的人,只能忠于我,听从我的命令,不得再效忠我的父亲。” “王妃,奴婢是相爷的奴婢,也是王妃的奴婢,相爷做什么也是为王妃好。王妃此言,奴婢愚钝不懂。” 奚鱼目光微微波动,奚留香的变化太大,她开始怀疑奚留香以前的傻,是真傻还是假傻。是从落水后开始改变,还是一直就在装模作样。 她分析了片刻,得出一个结论,奚留香的改变是从被瑶姬推落水后才开始的。若是奚留香能从几岁就开始装傻一直装了十多年到如今,堪称是个小妖怪了。 一个几岁的孩子,不可能有那样的心机,也不必那样做。 毕竟,奚留香是奚青璧的嫡女,落水也是玩闹时不慎失足,不是有人有意陷害。 “奚鱼,奚灵,你们以为,我的父亲会放过你们吗?我可以保住你们的命,同时令你们彻底脱离相府的控制。” 奚鱼和奚灵面面相觑,二人沉默着。 奚留香笑道:“此事你们先考虑也不妨,先跟我细细说说相府的情况,也好让我心中有数。” “王妃,相府的事情,您以前的事情,您还记得多少?” “完全不记得,我只记得落水以后的事情,之前毫无印象。” 【作者题外话】:亲们猜猜,这位三少爷和奚留香之间有什么关系? 三少爷是敌是友? 亲们给力点,和曼陀罗互动哦,收藏留言支持曼陀罗,曼陀罗才有动力地说。 017 娘家三少爷【2】 017 娘家三少爷【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7 娘家三少爷【3】 “王妃,相府的情况是如此……” 奚鱼抓紧时间简单地挑最为重要的事情介绍给奚留香,宫锦文一直在专心地对付几块点心和水果,大吃特吃的不亦可乎。 “启禀王爷王妃,三少爷求见。” 奚留香示意让奚宁远进来,她想可能是她的那位便宜老爸,终于想起了他们,要见他们。 “臣拜见王爷,王妃。” 奚宁远躬身施礼,深深弯腰礼仪恭敬。 “王爷,请王爷恕罪,刚才家父不在府中,因此不曾前来迎接王爷,请王爷前去相见。” 宫锦文头也不抬,仍然对着桌案上的糕点和水果较劲。 奚留香脸开始发烧,傻傻府是困难了点,也不至于这么没有深沉吧?好歹也是太子爷的身份,可见平时这位太子爷的日子,过的是多么地凄惨。 房间中的桌案上,摆放着不少精致新鲜的点心和水果,看起来从奚灵回来搬救兵求救之后,这里早已经布置妥当。至于奚青璧不在府中的话,奚留香是不信的。 “嗯,我看你很面熟的样子。” 奚留香娇憨地看着奚宁远,这位弟弟对她这么好,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看我一个傻子可怜,对他又无害,因此才施舍给我一点怜悯吗?或者就是他心地善良,雷锋转世,对我的好毫无目的和心机?” “王妃还记得臣吗?臣是奚宁远,是王妃的三弟,自幼经常和王妃在一起玩耍,王妃小时候很喜欢和臣在一起的。” 奚留香笑着起身,拉住了奚宁远的手,好一位温文尔雅的俊秀少年。 高挑修长的身材,衣服是玉色的袍服,绣制雅致的青竹,在袍服的边缘摇曳生姿。 一支羊脂玉发簪和漆黑的乌发交相辉映,温文尔雅的笑容说不出的温柔优雅,一双春水般的眸子星河灿烂般的璀璨,波光粼粼让人痴迷沉醉。 奚宁远比奚留香小了半年,说起来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大小,如此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奚留香傻后,是他在照顾奚留香。 “我这具本尊多大?嗯,似乎是十九岁?二十岁?” 奚留香悲哀地发现,她竟然不知道宫锦文和她有多少岁,这个问题,被她一直给忽略掉。 “看起来一会儿,要先弄清我多大才好。” 奚留香泪奔,握住帅哥弟弟的手,好一只帅哥,可以归入调戏的行列。 “调戏弟弟,这是个相当有技术含量的活儿。” “王妃是不是记起了臣?” “三弟?” “是的,臣就是王妃的三弟,难得王妃还记得臣。王妃您看,臣特意准备了王妃爱吃的东西,听说王妃要回府,臣就急忙准备妥当。不知道王妃如今的口味,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奚留香用询问的目光向奚鱼看了一眼,看到奚鱼撇撇嘴,立即就从奚鱼略带讥嘲的目光和笑意中明白,以前的她,就是一吃货,哪里会管什么东西是什么味道。 可能也就是这位三弟,肯用心说她喜欢吃那些东西吧。 问题是,为什么那些她爱吃的东西,至今她一口没有动,全被那位便宜老公给塞到肚子里面去了? “这货不是三天没有吃饭了吧?” 奚留香抬手擦汗,这也太给她丢人了吧,本来对宫锦文的怀疑,在看到宫锦文毫无形象,猪一般抱着盘子大吃的造型后,顿时淡了许多。 “三弟,既然是我的三弟,不是该叫我姐姐吗?” “王妃如今身份不同,臣怎敢无礼。” 奚宁远仍然温和地微笑,宫锦文的极品造型,丝毫没有让他脸上出现一丝不快和讥诮之色。 “在家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三弟,带我去见见父亲吧。” 奚留香彻底地打消了带宫锦文去见奚青璧的念头,那个吃货,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和点心水果奋斗比较好些。 奚宁远看了宫锦文一眼,也有些无奈,只能向宫锦文躬身:“王爷请在此安坐,臣先带王妃去见家父,一会儿家父会过来拜见王爷。王爷受惊,请王爷先在此歇息片刻。” 奚留香有些佩服奚宁远起来,对着一个弱智的傻子,也是如此彬彬有礼不失礼仪,叫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这个人,不简单。 “一个庶子,就是妾生的孩子,在相府能混出这么大的名堂,被奚青璧那只老狐狸看中,奚宁远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才是。” 奚宁远伸手请奚留香走在前面,他是臣,她是王妃,他不能走在王妃的前面。 “三弟,这里很熟悉哦。” 奚留香娇憨中带着些许的傻气,顺手握住奚宁远的手揉捏了几,手感很好,若这个帅哥是她老公,会是多么地幸福啊。 奚宁远任凭奚留香在他的手上揉揉捏捏毫无异色:“姐姐还记得这里吗?这里就是姐姐一直住的地方,我们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耍。” 奚留香记得奚鱼的话,她不是老大,虽然是奚青璧的嫡女,但是她的上面,还有两位姐姐。从女子的排行,她也是老三。旦夕国和其他她熟悉的古代差不多,重男轻女,男尊女卑,因此兄弟之间和姐妹之间的排行,是分开计算的。 “我和奚宁远算不算是有缘?都是排行第三,而据奚鱼所言,自幼就是这位三弟待我最好。” “似乎有些熟悉呢。” 奚宁远侧目凝视身边那张宜嗔宜喜,娇憨俏丽的容颜,目光更是柔和起来:“姐姐可是忘记了三弟我吗?” 汗,继续汗,奚留香还真的不记得这位帅哥三弟,不过不要紧,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忘记就是。 “三弟,怎么不见你去看我?” 她急忙岔开话题,若是这位帅哥弟弟对她是真的好,如何会在她嫁到元王府后,不曾去探望她? “你如何得知,我没有去看过你?” 奚宁远语声轻柔起来,微微无声地叹息,他没有去看过她吗? 他虽然只去看过她三次,只是她从来不知,甚至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他。 明知,她记忆极为短暂,很快就会忘记过去的事情,他总以为,在她的心中,他是不同的,却原来,没有任何的不同! 017 娘家三少爷【3】 018 青梅竹马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8 青梅竹马 【1】 奚留香侧目凝视奚宁远那张温文尔雅的俊脸,和奚青璧有着几分相似,同样优雅俊逸,带着些许飘然出尘的风姿。 不同的是,奚青璧身上天然的威仪和压力,是奚宁远所缺乏的,多了几分飘逸,少了几分狐狸的味道。而他看她的目光,疼惜中带着些许的失落,关心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能看出,他是关心她的,那种关心似乎不是为了什么利益。 对奚宁远,她还是了解的太少。 “无论他是为了什么对傻妃好,一个如此优秀俊逸的帅哥,肯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哄一个傻子,那就是不容易,我也该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感受一他对我的好,是哪一种吧。” 想到这里,奚留香的手握紧了些,二人肩膀几乎靠在一起。 “王妃,如此不妥,有失礼仪,若是被父亲大人见到,定会斥责于臣。” 奚留香憨笑:“什么臣,宁远,叫我姐姐,叫我的名字。” “香儿……” 奚宁远的眸子深处,蓦然涌动出某种莫名的意味,低低地声音,缠绵而深情地如此叫了奚留香一声。 奚留香的娇躯不由得微微一颤,心道:“有情况!” 奚宁远的态度在她的眼中有些诡异,本来她以为,如奚宁远如此拥有高智商的人,第一眼看到奚宁远,就可以确定,奚宁远的情商也应该很高。 这样一个庶子,能如此年轻就得到了功名,受到奚青璧那只老狐狸的重用,必定是一个懂得趋利避害,知机而且很有心机的一个人。 她以为,或者自幼奚宁远对她的好,就是因为她是奚青璧的嫡女,奚青璧对她颇为疼爱,因此身为庶子的奚宁远,用如此的方式取得奚青璧的注意和宠爱。 但是他眸子中的那种眼神,那种深情和温柔,却又似乎不是作假。 “他该不知道我不是傻妃,因此对我也不需作假装模作样吧?或者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会用一张假面具遮掩他的真正想法?” “香儿,你想起我了吗?” 暧昧的呼吸就在奚留香的耳边,温热而撩拨着她的心,俊逸的容颜贴近了她的脸庞。低低的耳语从她耳边钻入。 奚留香回眸看去,奚鱼和奚灵自动离开他们二人有八丈远,而且有越来越远的趋势。 “两个小丫头真不给力,我所知道的情况太少了,这位三少爷和他的香儿之间,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想到此,她满头白毛汗,这怎么可能? 再次侧目看向奚宁远,一个是优雅俊逸,才华横溢年轻有为的俊秀公子,相府三少爷。 一个是傻妃,元王的正牌王妃,却是一个人人皆知的傻子。 从那个方面说,奚宁远也不该对她有如此的眼神和态度,他们二人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却是一个爹的孩子,是姐弟。 “香儿,好好想想,可曾记起我吗?这个水池边,你还记得吗?” 奚留香望着水池,某种寒意从心底升起,天然就有些畏惧起来不想靠近那个水池。 她是大盗,是盗门精英,什么潜泳、蛙泳、仰泳、溜冰、攀岩…… 会开车不稀奇,不会开机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大盗。 认识繁体字不稀奇,不认识甲骨文梅花篆古文字什么的,你就不好意思说你是盗门精英。 奚留香那是什么人? 她是看一眼人就知道这个人几斤几两重,有什么本事和家世的人,瞧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心里想什么。 读心术,永远是盗门精英居家旅游,做活干事儿必备的一项高端技术。 同样的读心术,就看是谁用,修炼到什么程度。 如奚留香这样的五有大盗,盗门的盗后,读心术几乎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很多时候,她看一人几眼,就能知道这个人一步想干什么。 同样的,看着奚宁远时,从这位帅哥弟弟的目光中,她读出了不该有的东西,“深情”写在左眼,“眷恋”写在右眼。 “这里就是你落水的地方,你还记得是谁把你救起来的吗?” 蓦然,某些断裂破碎的记忆,从灵魂的深处涌动出来。 那些记忆 ,都是在傻妃本尊落水之后,在水中挣扎时所留的断章残篇,只是看到这个水池后开始涌动,某些熟悉的东西,从灵魂碎片中剥离出来。 原来如此,是她曾经落水的那个水池。 灵魂的模糊记忆中,有个小小的身影,无助地在寒冷的池水中挣扎,被淹没一次次地被淹没。 她无助地挣扎,却是因为池水太过寒冷四肢抽搐起来,不时挥手叫喊,没有一个人出现,绝望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袭红色的衣服,被寒洌的池水所吞没。 是失足落水,还是被别人推了去,她已经记不得,似乎在灵魂中,她该是不小心失足落水。 终于,在水池边出现了一个幼小的身影,身上穿着深色的衣服,焦虑地望着在水池中挣扎的她。 竹竿,树枝,那个幼小的身影,一边高声大叫,让她坚持住,一边呼救把竹竿和树枝扔到水中。 幼小的身影,不断围绕池水绕圈,靠近落入池水中的小小身影,接腰带绑在岸边的石头上,手中拿着竹竿向湖水中走了去。他的脸上满是焦虑和担忧,声音因为高声呼救而嘶哑起来。 眼前清晰起来,池水中的那个身影,赫然和她如今的面貌有几分相似,是缩小版的傻妃奚留香。 池水边的幼小身影,渐渐没入湖水之中向奚留香靠近,正是眼前的奚宁远的缩小版。 终于,奚留香胡乱挥舞的手,碰到一根树枝,暂时苟延残喘,也幸好她还是个孩子,那根细弱的树枝,带着她在冰冷的池水中沉浮给了她一线喘息之机。 一只温暖的手,把温度传入她的手心,就在树枝无法承载她的重量时,奚宁远的手,终于碰触到她的手。 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一起向池水中沉没。 018 青梅竹马 【1】 018 青梅竹马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8 青梅竹马 【2】 “是你,是你救了我……” 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残破的记忆中有些微的片段,正是眼前的三弟救了她,不惜以幼小的年龄,进入深秋的池水之中,用尽力量救了她出来。 “香儿,你记起来了?” 一抹亮光从奚宁远的眼中闪出,盈盈如阳光的春水,带着蛊惑的意味,让人沉醉沉沦,只想深入不想自拔。 疼痛从头颅里面传出,过去的记忆令奚留香如同再一次无助地坠入无底的寒潭之中,娇躯不停地颤抖起来。 不是她恐惧,而是余存的记忆,对那池水有天然的畏惧不想靠近。头颅中的疼痛,也令奚留香不想再回忆去。但是她必须回忆,想起过去的一切,哪怕是模糊的残片,她也要抓住。 毕竟从别人口中说出的东西,不如她自己的记忆真实可靠。 可能是因为她的职业,也可能是因为她习惯了一个人,受到过太多的欺骗和伤害,她不愿意对任何一个人给予全部的信任,更愿意自己去寻找真相。 “香儿,你怎么了?” 温暖的怀抱中,奚留香猛然醒悟,她已经倒在奚宁远的怀中,往事残破的碎片,一点点从记忆的深处,灵魂的深处涌上脑海。 “哈哈……” 幼小的奚留香傻笑着,唇角有一丝晶莹垂了来。 一块雪白的丝帕擦拭上她的唇角,奚宁远灿烂地微笑:“香儿,你又流口水了。” 奚留香捏住奚宁远柔嫩的俊脸:“你好看。” “我好看吗?香儿喜欢看吗?” “你好看,比我大哥好看,我喜欢看。” 奚留香扑入奚宁远的怀中,奚宁远宠溺地抱住奚留香。 “香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喜欢你这样,但是若你永远如此,谁来保护你?给你一片安静的天空?” “你给我。” “香儿,你又捏我的脸了,我的脸被你捏的像个熟透的桃子,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捏我的脸?” “好看,喜欢。” “香儿,想过吗?你长大以后怎么办?” “我不要长大,大哥小时候还好看的,长大就难看了。” “大哥不是难看,而是……” “小三,还是你好看,我喜欢你。” “香儿,你喜欢吃的点心,我从父亲的房间偷出来的。” “香儿,你穿冰蓝色最好看。” “香儿,小心些……” 记忆中,奚宁远总是跟在她的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香儿,知道我长大以后要做什么吗?” “我要做大事,做最大的事,成为旦夕国最为有名的人,像父亲那样。到那个时候,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幼小的奚留香,娇憨地躺在奚宁远的大腿上,嘴里衔着一支花,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我要有自己的府邸,很多佣人,最好的房子,最好的骏马,最好的佣人,那时我就可以把你接到我的府邸。香儿,你愿意去我的府邸,一直和我生活吗?” 奚宁远不需要奚留香的回答,痴痴地低头凝望在大腿上沉睡的娇憨容颜。 有什么心里话,他只和奚留香说,因为奚留香永远静静地倾听,不会出卖他。 纵然他明白,他说过的话,奚留香过一会就忘记,但是他需要的,不正是这样一个倾听的人吗? “香儿,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永远是无忧无虑的,还能得到父亲的宠爱。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努力比所有人做的更好,成为奚家最出色的儿子。” 奚宁远重重地握住奚留香的手。 “好痛啊,坏人……” 奚留香眼泪汪汪地捶打奚宁远。 “香儿,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很努力了。虽然我的年纪比大哥小不少,但是所有的学业和事情,我做的都不比他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砰砰……” 奚宁远重重地用拳头捶打着柱子,殷红的血,从奚宁远的手中流出,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狠狠地捶打柱子。 “不,不要……” 奚留香惊恐地抱住奚宁远的手臂:“会疼的,很疼吗?” 奚宁远抓住奚留香的手,用力抓住,那种力度让奚留香疼痛难忍。 “香儿,这里才是最疼的!” 奚留香的手,被按在奚宁远的胸前,殷红的血染满奚留香的手。 “香儿,怎么办?怎么办?” 奚留香茫然无措地望着奚宁远,在她不多的记忆中,奚宁远是她最为亲近的人,因为每一次的记忆,她都不能保留多久,或许是一转身就会忘记。 但是对奚宁远,她的印象远比任何人都要深刻的多,因为这个自幼就陪伴在她身边的小男孩,一向是她的护花使者。 “香儿,你要离开我吗?” “不,小三,我不要离开你……” “可是香儿,你已经等不到我有自己的府邸,父亲把你许配给元王,就是太子殿。皇后娘娘,bi迫父亲把你嫁过去。” 奚留香茫然呆滞地看着奚宁远,手掐上奚宁远的细腻俊逸的脸,自幼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捏奚宁远的俊脸。 只是如今,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奚宁远也从当初的懵懂少年,变成了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 比她高出一头大奚宁远,更像是她的哥哥。 “香儿,怎么办?我不想让你嫁给元王,元王是个弱智,智力只有七岁,若是你聪明,他配不上你。即便是如今,他也配不上你。” “香儿,我多想带你走吧,跟我走好吗?” “去哪里?” 奚留香对奚宁远有种莫名的绝对信任,任何人都会害她,唯有他不会。 “是啊,去哪里呢?走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我们,我不能害了你……” 奚宁远重重地一拳,击打在柱子上,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香儿,你想嫁给元王宫锦文吗?” “我……” 奚留香无措地看着奚宁远:“小三,我不要离开你,不要……” “小三?噗……” 奚留香几乎爆笑,这个称呼,太彪悍了点儿吧? 奚青璧从不远处悄然出现,狭长的眸子盯住了奚宁远。 018 青梅竹马 【2】 018 青梅竹马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8 青梅竹马 【3】 “父亲!” 奚宁远挣扎着叫了出来,缓缓地跪了去低头,面对奚青璧,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不敢反抗。 “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启程。” “父亲,您就忍心把姐姐嫁给……” “闭嘴,回去。” “父亲……” 奚青璧不再说话,一步步bi近,奚宁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无助地抬头向奚留香看了过去。 “香儿,到父亲这里来。” “父亲……” 看到奚青璧手中花花绿绿的糖块,奚留香目光一亮,那种晶莹剔透的美丽,在月光幻化出迷人的彩色光芒。盘子中的糖颜色五彩缤纷,造型各异,看上去十分的美丽诱人。 奚留香对奚青璧也有记忆,在她的记忆中,这只帅哥便宜老爸,总是会拿一些好吃好玩的小东西逗她开心,也是她喜欢的人之一。 “香儿……” 奚宁远挣扎着,低低地声音叫了一声,看着如翩然蝴蝶一般,从他身边毫无眷恋走的奚留香,低头去,满脸是无可抑制的痛苦之色。 “香儿……” 奚留香似乎听到了呼唤,回眸娇憨地一笑:“小三儿,你等着,我给你去拿糖,很甜的。” 她扑入奚青璧的怀抱,贪婪地把装满彩色糖块的盘子拿在手中,伸手捏起一块糖,放入奚青璧的口中:“父亲,很甜。” “是很甜,香儿你喜欢就好。” 奚青璧的脸上,也满是宠溺和回忆,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脸上,却是透过奚留香的脸庞,在看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父亲,我要给小三儿吃一块。” “他要回房休息了,跟父亲走,父亲带你去玩。” 奚青璧目光一扫,奚宁远挣扎着起身,不敢回头去看,唯恐回头一看,他就会再也不能迈步。 奚留香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奚青璧手中彩色清脆回响的铃铛之上,没有看到奚宁远的痛苦和挣扎,有些艰难的脚步。 “父亲,给我。” “香儿,你真像你的母亲。” 奚青璧的眼底有阴沉,奚留香的母亲病逝,因此奚青璧对奚留香这个幼女也多了一份牵挂。尤其是奚留香落水几乎死掉,最后活了过来变成傻子后,他对奚留香就更加溺爱。 “香儿,父亲本想,以为父的官职和权势,可以永远把你留着家中,养着你直到一生。即便是父亲去了,你大哥和三弟,也会好好照料于你,不会让你受委屈。但是……” 奚留香只是玩弄手中的铃铛,嘴里含着糖,没有去注意奚青璧的话。 她听不懂奚青璧复杂的话,也记不住。 “香儿,你就要出嫁了,嫁的人是元王。父亲不想的,但是父亲也很无奈,你放心,无论你到何处,父亲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奚鱼、奚灵,从今日起,你们二人保护小姐,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小姐,包括府中的几位公子和小姐,谁敢靠近大小姐,就把他们给爷扔出去。” “是相爷。” 两个小丫头凭空出现,在不远处跪了来,恭敬地磕头。 “你们过来,见过小姐,以后时刻不离小姐的身边,对小姐要用心。若是侍候好小姐,你们以后就可以脱离原来的日子,过你们想要的平淡宁静生活。” “是相爷,奴婢拜见小姐。” 奚鱼和奚灵两个丫头跪在奚留香的面前磕头,奚青璧宠溺地伸手抚摸奚留香的秀发:“香儿,以后离开为父,她们两个就是贴身保护你的丫头,也是你奴婢。放心,父亲不会让你有危险,更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害你。” “父亲,她们是来陪我玩吗?” “是的,她们以后日日夜夜都陪着你玩。” 奚留香开心了,抱住奚青璧在奚青璧的身上蹭了起来,也不去管她身上的树叶草屑蹭得奚青璧一身玉白的袍服满是污渍。 “香儿,以后要离开为父身边,你要聪明起来才好。” “唉……” 奚青璧幽幽长叹。 “父亲,我不要离开你,为什么我要离开你?” “香儿大了,该嫁人了。” “我不要嫁人,要不父亲把我嫁给小三吧,我喜欢小三。” “不得胡言乱语!” 奚青璧的呵斥,令奚留香娇躯一颤,抬眼泪汪汪地看着奚青璧。 奚青璧的神色顿时柔和起来:“傻孩子,为父也不想把你嫁出去,本想一辈子留你在身边的。” “奚鱼,带小姐回去休息。” 清晨东方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窗棂之前,一双柔如春水的眸子,痴痴地盯着她的娇颜看了很久吧很久。 “三公子,奴婢们可是违背了相爷的吩咐,三公子还是赶快上路吧,若是被相爷发现,奴婢们可是吃罪不起。” “你们二人,一定要保护好她,照顾好她。若是有人敢欺负她,害她,就杀了那个人。” 一抹浓重的狠戾,从奚宁远那双曾经春水般温柔的眸子中射了出来。 “三公子放心,相爷也是如此吩咐的,奴婢们的本事,三公子也多少清楚,就请三公子放心就是。” “一切就拜托你们二人。” 奚宁远躬身一礼,奚鱼和奚灵二人急忙躬身还礼,奚宁远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不由分说扔到奚鱼的手中,转身不再回头,快步离开。 “香儿,你可是想起了什么吗?” 往事的残片,令奚留香头疼如裂,双手揉着太阳穴不停地摇头。 “香儿,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是你救了我。”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你还想起什么?” 奚宁远急迫地询问,目光中有期盼。 奚留香用力揉捏太阳穴,往事的一幕幕虽然不完整,却是足以让她明白了许多事情,记忆起某些重要的事情。 “香儿,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忘记我的,一定会想起我。” 奚宁远有些激动,紧紧抓住奚留香柔若无骨的小手,把奚留香搂入怀中。 奚留香迷惑地看着奚宁远,他的情意就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没有一丝虚假和做作,他是真的关心她,爱护她。 018 青梅竹马 【3】 019 收小妹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9 收小妹 【1】 “貌似这位小三,对奚留香有某种不良企图吗?” 从奚宁远的眼睛中,表情中,她读出两个字“深情”! “小三莫非是了奚留香?怎么可能呢?” 奚留香再一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奚宁远,这位三弟对她这个姐姐的态度已经超出了姐弟之间该有的情感。 “不可能吧?小三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就凭这副迷人的俊逸模样,加上右相公子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闺阁少女为他着迷,愿意嫁给他吧?” 怎么看,这位才貌双全的青年才俊,也不应该一个傻子,而且这个傻妞,还是这位小三儿的姐姐,血脉相承一个爹的姐姐。 按说,以奚宁远的条件,要选择什么样的女子,那是可以让群臣家的闺阁少女,站成一排去随意挑选的。而且旦夕国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作为一个有功名的人,相府的三公子,奚宁远有大把的机会挑选各种各样的美女做妻妾。 “香儿,你终于想起了我,没有忘记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奚宁远激动地用力搂住奚留香,这个距离是零,这样的姿势很暧昧。 奚留香是不介意被帅哥抱在怀中,尤其还是一粉嫩的帅哥弟弟,姐弟恋吃香啊。但是想到这只帅哥弟弟,真的是奚留香本尊的亲弟弟,她有些恶寒。 再喜欢帅哥,这禁忌luanlun之恋,也让奚留香望而却步。 “那个,我头好痛啊。” 奚留香使出拿手好戏,装傻装病。 “香儿,你想起我就好,其他的不要想了,你只要知道,我是对香儿你最好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香儿你好就足矣。” 奚留香翻了个白眼,这小三还挺霸道嚣张。 她目光向四周扫视,只希望此时奚鱼和奚灵,可以过来给她解围。记得旦夕国的法律,也是倾向男人的,女人背着丈夫红杏出墙,是要被处死的,而且是用极其不人道的刑罚处死。 “奚鱼和奚灵到何处去了?” “不必去管他们,香儿,我来为你揉头。” 奚留香一把推开奚宁远,目光犀利起来。奚灵和奚鱼的失踪,让她感到不安,想到两个小丫头,可能会被她的便宜老爸处死,心中就焦虑起来。 “立即带我去奚鱼和奚灵那里。” “香儿……” “闭嘴,你带不带我去?” “不过是两个奴婢,香儿你何必为了两个奴婢对我如此?” “滚,我差一点被杀死的时候,你见鬼的在哪里?不是奚鱼和奚灵,我早就死了,就问你一句话,带我去不去?不要废话。” 奚宁远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奚留香,无奈地摇摇头:“香儿,你似乎变了很多。” 奚留香一把捏住奚宁远的俊逸的脸蛋:“给我带路,要是奚鱼和奚灵出了事儿,我饶不了你这个小三。” “你松手,香儿,你松手,我带你去就是。” “快些,在哪里?” “这边儿。” 奚宁远见奚留香如此说,也不敢怠慢,急忙带着奚留香向奚青璧的书房快步走了过去。 奚鱼和奚灵双双跪伏在书房的地面上,额头碰触地面,心中满是绝望。 “就是这些?” “是,启禀相爷,事情就是如此。奴婢无能,没有保护好王妃,请相爷赐罚。” 二人身体在微微战栗,面对奚青璧,她们心中有难言的敬畏,不敢有丝毫的抗拒和违背。自幼受的训练,她们是奚青璧的奴婢,生死都属于主子决定。 “你们二人看,是哪一方的人?” “奴婢不敢妄自猜测,其后相爷派出灰衣执法,想必灰衣执法一定抓住了那些人,看出些端倪。” “爷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 “是,奴婢知罪,奴婢愚见,或者是皇后娘娘的人。” “理由?” “如今唯有皇后娘娘最为忌惮太子爷的存在,而小皇子也渐渐成人,皇上龙体已经不如前几年,皇后娘娘几次催促皇上另立太子,奈何皇上一直不肯诏,因此奴婢想,皇后娘娘有些等不及了。” “哦,继续说。” “先是让十殿送来侧妃,皇后娘娘亲自旨册封,其后就不断安排人进入元王府。今日bi迫王妃不得不回相府,却在半路多次设了埋伏刺杀太子爷。若是太子爷一死,得益最大的人,嫌疑最重。” 奚灵一改平时的天真纯洁,言语条理分明。 二人的身上,血迹斑斑,身上的衣服来不及更换便被人呼唤来拜见奚青璧。 奚青璧沉默半响没有开口,似乎在沉思。 良久他才开口道:“你们二人侍候王妃也已经三年有余,如今也该换人,你们多有懈怠。” “相爷开恩!” 二人同时重重磕头在地,却是不敢多说什么,她们也清楚奚青璧的xing格,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满嘴苦涩,过了三年相对平静的日子,虽然也有些微的摩擦和打斗,也有防备和监视,她们的任务不仅是保护奚留香,也是去监视元王宫锦文,但是三年来,她们远离生死拼搏,算是她们十多年中,最为平静的日子。 不想,仅仅三年有余,她们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求相爷开恩,念在奴婢对相爷忠心耿耿,给奴婢一个机会。” “无常,派人送她们上路吧!” 奚青璧语气淡漠,毫无温度的一句话,令奚鱼和奚灵身体瘫软在地,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难逃一死,不由得开始后悔刚才没有答应奚留香。若是刚才她们肯承认奚留香是她们唯一的主人,或者还有一线机会。 当然,也可能死的更惨。 “奴婢不敢有劳相爷费心,请相爷开恩,赐奴婢自裁谢罪。” “准。” 奚青璧冷淡地说了一句,奚鱼和奚灵磕头缓缓地起身,躬身退出书房。 “奚灵,来吧,我们互相帮忙一起走吧,到黄泉我们仍然是好姐妹,不离不弃。” “说的是,可惜这天,这花,我还没有看够。” 奚灵的眼睛湿润起来。 短剑扬起,二人闭眼向对方拥抱过去。 【作者题外话】:亲们的支持给力,曼陀罗的更新也给力,亲们不要吝啬收藏、留言、打赏,让曼陀罗看到亲们的支持吧! 019 收小妹 【1】 019 收小妹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9 收小妹 【2】 “奚鱼,奚灵,你们两个小丫头跑的倒是快,把我一个人丢,呜呜,我要掐死你们两个小丫头。” 奚留香扑了上来,一手一个掐住了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粉嫩的脸蛋,手感果然叫一个好。 “怎么样两个小笨蛋,刚才我的提议,现在你们两个小笨蛋考虑清楚没有?” 奚留香唇靠近二人的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三个人才能听到。 奚鱼点点头轻声在奚留香耳边道:“奴婢本就是王妃的奴婢,只是恳请王妃求得相爷的恩准才好。” 她们终是不敢背叛奚青璧,若是没有奚青璧的允许,也不敢就如此答应奚留香。 奚灵点点头小脸被掐的通红吃痛道:“王妃饶命啊,奴婢知罪。” “两个小笨蛋,有没有出卖你们的主子我?” 奚灵急忙摇头,眼神中满是一个纯真无辜。 “切,别跟我玩眼神,到底有没有?” 奚灵很坚决地摇头,奚留香的心放了来,一手一个掐住奚鱼和奚灵径直就走进了奚青璧的书房。 奚青璧微微一笑,笑容中多少带着些微宠溺的味道:“香儿,你回来了。” 他没有去看奚鱼和奚灵两个奴婢,两个奴婢也不值得他贵为宰相的大人物去多看一眼。 “父亲大人……,呜呜……” 奚留香放开奚鱼和奚灵,扑到奚青璧的怀中,先感觉一手感和温度,看感觉如何。 “嗯,很健壮的身体,修长有型虽然不能和健美先生媲美,也绝对是师奶级的杀手。摸上去手感极好,味道不错很好闻,温馨清芬的味道,如同空谷竹叶般的味道。” “香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受惊过度,到如今还没有恢复?” “父亲,不要啊,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抛我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要打断她们两个的腿,让她们跑不掉。 “好,香儿你想如何处置她们如何处置,不过也不用那么麻烦,为父再给换两个得力的奴婢侍候你吧。” “不,不要,我就要她们两个陪我玩儿,不要不认识的人。父亲,我要她们两个永远陪我玩,不得离开好不好吗?” 奚留香在奚青璧的怀中不停地扭动,顺便把眼泪鼻涕什么的,蹭到奚青璧的身上,考验这位便宜老爸的耐心和对她的宠爱关心的程度。 “好、好、好……” 奚青璧没有辄了,每次在这个傻女儿面前,他就一点辄都没有,尤其是看到女儿越发出落的娇俏美丽,娇憨灵动,那张娇靥和他的夫人如同一个人一般,他的心就立时软了来,任凭奚留香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一口答应。 “香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看,你还记得为父?” “我当然记得啊,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亲爱地父亲,父亲,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以后就归我所有,只听从我的吩咐好嘛。” “好,这有何不好,既然香儿你喜欢她们两个,也算她们两个侍候还算不错。奚鱼、奚灵,以后你们二人的主子就是王妃,唯王妃之命是从,不得违背。小心谨慎侍候好王妃,若是被爷得知再有懈怠,定不轻饶。” 奚鱼和奚灵二人大喜跪倒磕头:“是,相爷,奴婢遵命,定当以xing命保护好王妃,侍候好王妃,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奚鱼松了一口气,那位诡异的王妃,以后是不用她们cao心去保护的,估计也只有王妃欺负别人的份儿,绝不会有别人欺负王妃的机会。 “王妃的身手和诡计,可是比我们两个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就看王妃装傻的功夫,那是炉火纯青,不仅骗过了我们两个贴身的侍婢,连十殿那样妖孽机灵的人物,还不是在王妃的手吃了大亏。” 奚鱼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奚青璧,这位英明无所不查的相爷,也同样被傻妃的表面所蒙蔽,没有丝毫的觉察。 “王妃奸似狐狸,滑似鬼,以后不知道会给相爷多少苦头吃。有的看了,我和奚灵终于可以解脱,不用提心吊胆担心王妃会被人欺负陷害。” 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就从今天奚留香偶然露出的几手看,奚鱼就明白这位曾经的傻妃,比她要高明多了。虽然心中奇怪,但是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只能暂时把疑惑压在心底。 “回去定要向王妃问个清楚才是。” 奚鱼和奚灵二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拜见父亲大人。” 奚宁远走了进来,恭谨地躬身行礼。 奚青璧微微点头,注意力仍然放在奚留香的身上,据他所知,这位好女儿该忘记了他才是。已经很久不见,这位转身就会把身边人和事情忘记的傻女儿,怎么可能还记得他? “香儿,你还记得为父?” “当然啊,我怎么可能不记得父亲大人。” 奚留香很满意地把眼泪鼻涕蹭到奚青璧满是都是,见奚青璧毫无怒色,眼神中带着宠溺和些微的诧异,对这位便宜老爸的表现,还算是满意。 “就看在他对我不是不闻不问,算是很用心的份儿上,以前的恩怨就算了吧。便宜老爸,给你个机会,以后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若是你表现好,就和这只狐狸老爸好好相处,合则两利嘛。” “香儿想起了什么?” 奚青璧如此问着,目光却是落在奚灵的脸上。 奚鱼急忙躬身:“启禀相爷,王妃这次落水后,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头脑也清晰了很多。” “哦,香儿告诉为父,你想起了什么?看,为父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东西。” 奚青璧旁边的桌案上,摆放着许多花花绿绿的糖果和笑玩意儿,都是用来哄孩子的东西。 奚留香唇角抽搐,她是三岁的孩子吗? 过去奚青璧一向用这些小东西,在瞬间就可以收买奚留香,奈何如今的奚留香,是要用奇珍异宝来收买都不一定有用的。 “父亲,这个很好玩,我要这个。” 奚青璧狭长的眸子第一次有了些微的波动,房间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019 收小妹 【2】 019 收小妹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19 收小妹 【3】 奚留香从奚青璧的怀中,掏出一块非金非玉的长方形物体,看上去似乎是金属,又似乎是木头,说不好是什么材质。 令牌,房间中的人,包括奚宁远在内,都明白那块木牌的珍贵。那乃是奚青璧独有的令牌,可以指挥很多隐秘的力量,也是奚青璧最为隐秘的东西。 “这个好玩,我就喜欢这个,父亲给我嘛。” 奚留香不客气地在奚青璧身上摸了个遍,当然不会被奚青璧发觉,十根晶莹剔透的手指仿佛没有碰触到奚青璧的身体,就已经在奚青璧的身上,游走了两个来回,探明奚青璧身上有什么宝贝。 只是她没有出手,对待奚青璧自然不能用对待宫锦山的方法,这位相爷可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拿了他身上一根线,也会被奚青璧发觉她的诡异之处。 如今,奚留香还想继续装傻,当个傻妃,当奚青璧这位相爷的乖女儿。 “你想要这个?” “香儿你看,那些你想要都可以给你带回去,若是不够,一会儿你回府的时候,为父会命人送几车给你带回去。” “我就看上这个。” 奚留香把玩着奚青璧挂在怀中掏出来的古怪木牌,那是用千年的沉铁木所制,不畏刀剑,沉重和金属相同,比金属的坚固也不遑多让,最难得是珍贵罕见,这样的令牌,奚青璧也只有两块而已。 “好,香儿你想要你给你,但是香儿你要保证,只能把这块木牌随身携带,不能交给别人。” 奚青璧向奚鱼和奚灵威严地看了一眼,二人急忙躬身,表示明白了奚青璧的意思。 奚青璧从怀中掏出木牌,给奚留香挂在脖颈之上,宠溺地抚摸了几奚留香的头发:“香儿都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你是我的父亲,很宠爱我,我想起他是小三,对我很好,其他的……” “哎呀,头好痛,不要想了。” “好不想,香儿能想起为父就足矣,这次香儿怎么想到回来见为父?” “都是有个红杏啊,总是想欺负我,父亲,我记得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父亲大人,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奚青璧狭长的眼睛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李红杏吗?” “是啊,父亲,我可是父亲你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被人随便欺负陷害。上次好可怕啊,我被推入湖水之中……,和小时候的记忆一样,好冷……” 奚留香的娇躯战栗起来,奚青璧手臂一紧抱住奚留香:“香儿不要怕,有为父在,过去的事情都忘记吧,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父亲,我好担心,有很多人到我家,那些人我都不认识。” “父亲大人,此事就交给儿子去处理吧,一定让元王府干净,让父亲不必为些许小事费心。儿子保证,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姐姐!” 奚宁远的话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是铿锵有力,让奚留香不得不侧目相看。这一瞬间,她感觉这位小三儿颇有乃父的风度,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父亲,小三他好像父亲。” “哦,香儿说宁远像为父吗?” “嗯,很像。” 奚留香看了奚宁远几眼,和奚青璧有七分的相似,尤其是那种优雅的姿态,风神如玉的气质,看起来那位小三儿的偶像就是乃父,学了个神似,看上去就更是相像。 “既然香儿都如此说,宁远,元王府和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吧。你刚刚从外地回来,这是你在建安做的第一件事情,外放了几年,你也该磨练成熟。” “是,儿子一定不会让父亲大人失望,以后元王府和姐姐的事情,就请父亲大人不必费神。只是那位……” 奚宁远的目光向皇城禁宫飘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寒意:“父亲大人,姐姐可是父亲大人唯一的嫡女。” “此事为父自有分寸。” “但是姐姐不过是回家一趟,半路就遇到几次刺客,若不是有人破坏了刺客计划,奚鱼二人拼死保护加之父亲派出人接应,只怕姐姐没有命回到这里。这样的事情,父亲决不能允许再发生,否则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宁。” 奚青璧狭长的眸子中,也闪过浓重的寒意:“你先去吧,香儿难得回来一次,为父要单独陪香儿用餐。” “王爷那边,父亲可要去见一面?” “你去陪王爷就好,招待好王爷。” 显然,奚青璧对元王宫锦文这位姑爷,很不待见,连见一面都懒得去见,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去做。 “父亲还是去一趟的好。” 奚留香傻笑道,她总感觉那位元王不是简单的人,不仅是一种直觉,也是有所怀疑。 一个七岁孩子该有何等的智力,待人接物以及表现该是什么样? 在她的眼中,元王宫锦文的智力,只能和三岁顽童相比,而不是七岁的孩子。尤其是皇家的孩子,自幼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包括学识和礼仪,经历皇家的争权夺利和倾轧,一个七岁的孩子,远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的多。 何况,即便是普通七岁孩子该表现出来的智力,也要比宫锦文所表现出来的高明。 “香儿为何如此说?” 奚留香只是憨笑,不再多言,奚青璧目光一闪,一瞬间想了很多笑道:“也是,太子爷大驾光临,臣子是该前去拜见才是。宁远,你陪为父一起去拜见王爷,香儿,你在此等候为父,为父吩咐做了你爱吃的东西,一会儿款待你和太子殿。” 奚青璧起身,奚宁远深深地看了奚留香一眼,却看到奚留香正在兴致勃勃地摆弄桌案上的玩具,连看也没有向他看一眼,不由得心中失落,跟在奚青璧的身后走了出去。 “房间里好闷,奚鱼、奚灵,陪我出去走走。” “是王妃。” 奚留香一转身看到了灰衣人无声无息地站在房间的角落之中,仿佛和墙壁融为一体,容易让人忽略。 “喂,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她走到无常的面前笑吟吟地问了一句。 019 收小妹 【3】 020 折磨无常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0 折磨无常 【1】 无常灰色的眸子死了一般毫无波动,似乎根本就不想理睬奚留香,看到奚留香胸前挂的木牌,他才躬身施礼道:“属拜见王妃,抓住一个,其余皆死。” 无常的话十分的简单,奚留香从无常的刚才的态度上,就知道若不是她挂在脖颈上的这块木牌,这个活死人是不会理睬她的。 “捡到宝了,这块木牌看起来很牛很拽,不会是奚青璧的秘密令牌和身份象征吧?我只是看到这块木牌很特别,直觉是个宝贝,我的直觉,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抓到了谁?” “老者。” “之前的刺客,你可知道他们怎么样吗?” “不知道。” 无常多一个字也不想说,看在木牌的份儿上,他才如此的恭敬回答奚留香的问题,否则他对一个傻妃可是没有半点的兴趣。 奚留香上瞄着无常,心中不爽到极点,想到那日几乎就死在无常的手,心中不由得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身上的伤痛提醒她,她如今是带病之身,有着小内伤不曾完全痊愈,身上还有外伤。此刻和无常挑衅,无异于找虐。奚留香不想找虐,没话找话地和无常唠了起来,也不去管无常愿意听不听,回答不回答。 “不能在**上折磨你,就在精神上折磨你!” 奚留香如是说。 “无常,你是叫无常吧?” “是。” “那个老者是什么人?” “属不知。” “还没有审问吗?” “正在审问。” “你为什么叫无常?” “……” “听说有个白无常,还有个黑无常,你不会是灰无常吧?” “……” “你和那几个无常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会是兄弟吧?有几个兄弟?是不是都叫无常?” 奚鱼和奚灵憋不住的笑,看着活死人般的无常,被奚留香一顿问号给砸晕的无常偷笑不止。 她们何时见过四大执法之一的无常,如此的无奈和抓狂,不得不恭敬地应付奚留香,因为那块木牌的关系,不敢对奚留香无礼,但是向来动手不动口的无常,被奚留香层出不穷古怪的问题,弄到要暴走的地步。 灰色的死寂的眸子,不再平静,笔直的身体也开始波动起来,手在袖口中悄然握紧。 他不敢得罪奚留香,更不敢动手。 要是换了一个人,无常早就一掌过去,把对方拍个半死,连话也说不出。 “王妃想知道什么?” 无常终于被打败了,无奈地开口问了一句,他只希望这位傻妃,尽快把话说明白,问完赶紧走开。若不是奚青璧示意他留保护奚留香,他真想身离开。 但是他立即就意识到,让一个傻子把话说明白,问题问明白,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奚留香不停地用语言折磨无常,直到看到无常灰色的眸子,一圈圈泛起波澜有不断扩大的趋势才总算是提了一个正经的要求。 “无常,审问的结果出来,要立即告诉我没有问题吧?不得有丝毫隐瞒,有什么难度吗?” “没有,审问结果出来,属会立即回禀王妃。” 奚留香满意地点点头,靠近无常盯着无常看了片刻,终于确定无常的眸子是真的暗灰色,而不是人工改造。 “好奇怪的眸子颜色,你不是旦夕国人吗?你是外国人吗?” 无常有暴走的冲动,深深呼吸压抑去瞪了奚留香一眼紧紧地抿住唇不再说话。 他发誓,任凭傻妃再说什么,他就当没有听到。 “奚鱼啊,这位无常算是什么职位?” “王妃,无常乃是灰衣执法,相爷手共有四大执法,紫、红、绿、灰四大执法。灰衣执法是最后一位,也是经常跟随在相爷身边的执法。” “大胆,奚鱼你敢泄露相爷的机密,该当何罪?” 奚留香伸手拍上无常的肩头,无常微微斜肩,一股气流从无常的身体中爆发出来,成功地把奚留香的手弹了开去。因为他是意识的防范和动作,因此力量和内力使用的大了点儿。 “噗通……” 奚留香重重地摔倒在地,抬眼无辜的大眼睛闪闪地看着无常:“你,你打我,我要告诉父亲,你打我!” “王妃,属……” “无常,你好大胆,竟然敢冒犯主子。须知王妃乃是相爷的嫡女,持有沉铁木令,你敢动手打王妃,该当何罪?” 奚鱼咄咄bi人,她和奚灵如今是奚留香的人,主子是奚留香,对昔日的上峰无常,便没有了多少的畏惧。 尤其是见到奚青璧对奚留香的宠溺,把珍贵的沉铁木令都给了奚留香,心中更是有了依仗,有些得瑟起来。 “你们……” “无常,此事我们定当要禀报相爷,看你如何对相爷交代。” 无常抓狂了,这位傻妃虽然傻,但是他也明白,相爷对这位傻女儿的宠溺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珍贵的沉铁木令,就如此赐给了这位傻妃,拥有沉铁木令,就等于是他的主子。 “属知罪,请王妃恕罪,属并非有意,愿接受王妃赐罚。” 无常单膝跪了去,深深地低头,奚留香是相爷嫡女,拥有沉铁木令,他不得不恭敬起来。 “王妃,无常无礼冒犯王妃,该如何处罚?” 奚灵添油加醋地问了一句,无常微微抬头,灰色死寂的眸子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向奚鱼和奚灵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无常执法,刚才相爷的话你也听到了,如今我们二人的主子是王妃,只遵从王妃的命令。你执法大人,以后可没有权利管我们二人。” 奚灵得意地笑,笑得有些心虚,面对昔日敬畏到骨子里的灰衣执法,看到无常那张活死人的脸和眼睛,她还是会感觉心悸。 “无常大执法,属提醒执法大人一句,还请执法大人莫要见怪。须知王妃乃是太子爷的正妃,皇上册封的太子妃,相爷的嫡女,沉铁木令的主人,执法对王妃该持何种礼仪和态度,不需属多言。” 奚鱼脸上带着纯真好心的笑容,提醒无常。 020 折磨无常 【1】 020 折磨无常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0 折磨无常 【2】 奚留香手伸到背后,对两个小丫头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两个小丫头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 “这……” 无常微微沉吟片刻也明白奚鱼和奚灵说得有礼,一来奚留香的身份摆在那儿,无论是傻子还是弱智,身份都不会改变。他是奚青璧的属,奚留香也是他的小主子。 二来,奚鱼和奚灵,都已经被相爷彻底赐给了奚留香,以后只需听从奚留香的吩咐,不再是他的属。 “王妃,属无礼冒犯,乃是无意之举,恳请王妃恕罪。” 无常再度深深地低头去,面对沉铁木令,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强硬。若是奚留香身上没有沉铁木令,他也不会如此客气。 “以后你好好跟我说话便是,你那是怎么弄的?一子就把我的手,从你的身上给弹了开去,是什么法术吗?” 奚留香傻傻地问了一句,她的目的,把无常的内功诀窍弄到手。 和无常交手一次,她意识到内功是她最大的缺欠,有速度和利器若是没有相当的内功,碰到这些内功高手,她随时会小命危险。 她也曾修炼过内功,甚至还会缩骨功,这是高级大盗必备的功夫。但是在和金衣大盗、夜鬼门和无常相遇后,她才明白和这些人的差距有多么大。 “启禀王妃,那乃是内功。” “什么是内功?” “就是练气的功夫,自幼修炼……” 无常又开始抓狂,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他单膝跪在奚留香的面前,有些烦恼地抬头看着被奚鱼和奚灵搀扶起来的奚留香。 “内功好修炼吗?你修炼的是什么内功?” “……” “咦,你是我的属,我是你的主子,主子问你话你居然不回答,是目中无人吗?” “属不敢,只是内功很复杂,属一时间解释不清楚。” “没有关系,反正最近很多人找我的麻烦,一会儿我对父亲说把你带回去,有的是时间你慢慢地跟我解释清楚。” 无常浑身发冷,想到以后漫长的日子,要对一个傻子解释复杂的内功,就浑身是汗。 寒暑不侵的他,此刻面对奚留香,是真的无奈至极。 “王妃,您问清楚这个有什么用?” 他真的不想多和奚留香说一句话,却是不得不留在这里,恭敬地等候奚留香问话。 “我也想和你一样,如果我会内功的话,再和你一样厉害,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王妃要修炼内功和武功?”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无常无语了,内功和武功是要自幼开始修炼的,一个人到了成年十七八岁后,再去修炼武功成就有限,永远不可能成为高手。 “那么告诉我如何修炼吧,不要急,有的是机会。一天学不会,就学一年,我相信为了我的安全着想,父亲大人一定不会舍不得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奚留香憨憨地用修长无暇的玉手,玩弄着脖颈上的沉铁木令。 无常半响无语,单膝跪在地上蹙眉,第一次这个活死人的脸上,在众人的面前有了表情,郁闷无奈地看着奚留香。 他相信若是奚留香向奚青璧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可能奚青璧会答应。 “王妃,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沉铁木令号令一出,无敢不从。王妃手持沉铁木令,要吩咐相爷的部,只需出示木令吩咐便是。敢于违背木令主人的命令,就等于背叛相爷,杀无赦!” 奚鱼纯真地解释,无常低着头不敢多言,奚鱼的话句句属实,他也不敢违背手持沉铁木令奚留香的命令。 见木令如见奚青璧,他们都是奚青璧的属,对奚青璧绝对的忠诚服从。 “无常,是这样吗?” “是,属任凭王妃吩咐。” “那就好极了。” 一抹娇憨略带邪魅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展现,无常忽然之间明白了心悸的感觉,抬眼望着奚留香唇边的笑意,不由得从心底发寒。 “王妃真的是傻子,什么都不懂吗?” 他疑惑起来,但是无论奚留香是否是个傻子,他作为奚青璧的高级部,一个高手兼大男人,都不想留在奚留香的身边,被一个年轻的女子使唤吩咐。 “王妃,此乃是属修炼的武功秘籍,王妃睿智无双拿去一看就会明白。属愚笨少言寡语,不会教人修炼,请王妃明鉴。” 奚留香慢腾腾地从无常的手中拿过那本薄薄的秘籍,古朴的颜色和味道,飘荡着悠远的气息,不知道是何时流传来,泛着古旧的黄色。 “不会是拿来糊弄我的吧?” 奚留香低语了一句,无常急忙低头:“王妃,属万万不敢,此乃是属师门不传之秘,属自幼就是修习此功。只求王妃看完记住后,还给属,此乃是先师所赐,王妃不可传授出示他人才是。” 无常叹气,这位傻妃能不能听懂他的话是个问题,但是为了脱离傻妃的纠缠,也只能忍痛割爱。 “嗯,我看看。” 奚留香漫不经心地翻看了几页,的确是一本古旧的内功秘籍,有内功修炼的方法,还有剑术和拳术,虽然薄,但是奚留香相信浓缩的都是精品。 “马马虎虎就这样吧。” 奚留香似乎不算很满意的样子,转身向门外走了出去:“奚鱼、奚灵,陪我出去散步。” “王妃,属不用去王妃府邸,教授王妃了吧?相爷的安危也很重要,属会另外派人去保护王府的安全。” “这件事,不是有小三吗?” “是,三少爷若是保护王府所需,属定当尽力。王妃,请问王妃,那秘籍王妃何时可以看完?” 无常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奚留香的背影。 “说不定一会儿就还给你。” 无常松了一口气。 “也许要看几天也说不定。” 奚留香的一句话,成功地让无常的心重新被揪紧,无奈地叹息。 “属可以起来吗?” “起吧。” “谢王妃。” 奚鱼和奚灵,同时向奚留香翘起了大拇指,满脸的钦佩仰慕。 020 折磨无常 【2】 020 折磨无常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0 折磨无常 【3】 “两个小丫头过来。” 奚留香对奚鱼和奚灵勾了勾手指,二人急忙靠了上去,满脸都是灿烂的笑意和媚笑。 “王妃有什么吩咐?” “以前可没有见你们两个小丫头,对我如此客气恭敬。” “噗通……” 奚鱼和奚灵双膝重重落地跪在奚留香的脚,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明白素日对奚留香的态度多有轻慢。一直以为奚留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因此她们也没有太拿着奚留香当主子。 王府的事情是剪青说了算,奚留香的事情就是奚鱼做主。 “奴婢知罪,求王妃恕罪,奴婢以后再不敢了,只求王妃饶恕奴婢们以前的愚昧无知。” “得了,我才懒得和你们计较,记得我仍然是傻妃,绝对是个傻子。” “是,奴婢绝不会泄露王妃的秘密,即便是相爷问起,奴婢们也绝不敢出卖王妃。” “那就好,起来给我介绍清楚相府和王府的事情。” 奚鱼和奚灵二人,陪着奚留香在府邸中缓缓地散步,同时把相府和王府的事情,挑重要的简单介绍给奚留香。 “四大执法属于什么位置?” “王妃,相爷的秘密奴婢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四位执法大人,他们乃是相爷最为看重的部。属等就归灰衣执法无常所管辖,像奴婢一样的人,应该还有不少。” “我那位父亲,想干什么?” “奴婢不知,只是以相爷的地位和权势,若是没有暗中掌握一定的力量,如何可以自保?在朝堂这么多年相爷的地位稳如泰山,这些培训多年的力量,也是其中的助力之一。” “你们是从我要出嫁才开始跟随我的吗?” “是,王妃出嫁前几个月,相爷派奴婢二人侍候保护王妃,跟随王妃陪嫁到元王府。” “那位小三,干什么去了?” “三少爷在王妃出嫁前几个月,就被相爷派到外地外放了出去历练,听闻是前几日刚刚回到相府。” 奚留香暗自沉吟,难怪那位小三没有去看过她,原来是被贬谪到外地去受苦。 “我那位便宜老爸,可是知道小三对奚留香本尊的情意和暧昧吗?若是知道,他会如何去处理?小三如今归来,莫非是想在宫锦文和我之间,硬要cha足当一个名正言顺的小三吗?” 奚留香有些烦恼起来,那位小三不是个简单的人,能外放三年多归来得到奚青璧的重用,显然是颇有成就才华横溢的一个主儿,不好对付。 “我就装傻,装傻是王道。” “大少爷是王妃一母同胞的兄长,也是相爷的嫡长子,另外还有两位少爷分别是……” 奚灵口齿伶俐地向奚留香介绍情况。 “那个无常,武功很厉害,他那样的武功,在旦夕国排行的话,能排到多少名?” “建安十大高手,无常是最后一位。” 奚留香无语了,以无常那般变态的身手,在一个小小的建安,才排第十吗? “十大高手都有谁?有一个金衣大盗,你们听说过没有?” “当然听说过,金衣夜行王,夜鬼不出门,这些都是建安的名人和高手。” “夜鬼堂也在其中,诡异啊,建安乃是天子脚,如何会允许夜鬼堂这样的帮派存在?” “王妃也知道夜鬼堂?” “遇到过一次,有个白无常的,深更半夜的穿着一身白衣跟个幽灵似的,不知道想搞什么。” “遇到夜鬼堂的人,一般都会失踪。” 奚鱼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奚留香,这位王妃果然诡异,竟然能从夜鬼堂白无常的手逃了出来。 “夜鬼堂帮中有四大堂主,白无常,黑无常,牛头,马面,白无常是夜鬼堂第一高手,在十大高手中位列第九。” “果然是个狠人,那位金衣夜行王,位列第几?” “金衣夜行王不在十大高手之中,这十大高手在建安已经有十多年的名气,金衣夜行王乃是后起之秀,有人正在排建安十大公子,金衣夜行王就在其中,只是至今尚未凑够十位。” “也就是说无常还不是白无常的对手?” “不清楚,排名是如此排列,至于十大高手到底谁的身手最高,功力最深,也很难说。毕竟十大高手之间极少有过交手吧,而排列虽然大概估计实力,但是也难免有些差错。无常前些年很低调,最后才被拿去凑数。” 奚留香用同情的目光,向远处角落中凉薄到树木融为一体的无常看了一眼,那位无常,正站在离她八丈远的距离,默默地保护她。 “哦,无常还有什么好东西,我们要想个办法,好好折磨折磨他。” 奚留香对于第一次在无常手险死还生的经历,仍然是耿耿于怀,因此念念不忘地要向无常讨回来。 “王妃缺少什么?奴婢看,王妃没有得心应手的兵器和暗器,可以去找无常要。” 奚鱼满脸纯真质朴,笑眯眯地把目光也投向远处的无常,对于能让这位昔日的上峰吃瘪,她有极大的兴趣。 “对啊,我需要很多好东西,怎么可以浪费掉无常这样难得的人才。他既然是四大执法之一,想必给我弄些暗器兵器什么的,是手到擒来。” 无常忽然之间就感到浑身发冷,秋天到了吗? 某种不详的预兆,令无常死寂的目光,不由得向奚留香看了过去。 “无常,王妃叫你过来。” 奚灵唯恐天不乱地喊了一句,无常楞了片刻,脚步似有千斤重,不过去不行,过去他真不想。 “属拜见王妃。” “无常啊,你看我虽然有武功秘籍了,但是还没有兵器,尤其是暗器,那是居家旅游,杀人……,咳咳……” “无常啊,我的话你懂的。” 无常无奈地暗叹,就知道没有好事,似乎从见到这位傻妃主子,他就开始倒霉。 “是,属明白,王妃你看,相爷的书房之中,书桌面有一个暗格,里面有……” 无常毫不在意地开始出卖他的主子奚青璧,既然奚青璧把沉铁木令都给了奚留香,他想相爷也不会舍不得几样犀利的兵器。 020 折磨无常 【3】 021 家门难入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1 家门难入 【1】 “臣参见王爷。” 奚青璧优雅温和地微笑,恭敬地撩衣跪倒向宫锦文拜了去,即便是见到其他的几位皇子和王爷,他也多半就是躬身施礼,向来极少跪拜。 而其他的皇子和王爷,都恨不得给他跪,也没有人敢要他跪拜。 宫锦文的身份不同,毕竟如今还顶着太子爷的名分,他不得不恭敬些。何况奚留香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他总感觉奚留香不同了,说的话中颇含深意。 奚青璧是个能伸能屈之人,此刻既然来拜见宫锦文,礼仪态度上绝不会有丝毫的缺失。 “王爷恕罪,刚才臣不在府中,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请王爷恕臣失迎之罪。听闻王爷半路遇刺,请王爷放心,那些人此刻臣都已经派人处死,王爷万安。” “你是相爷,我记得你。” 宫锦文幼稚地笑着,脸上满是不合时宜的天真纯洁。 “不敢当王爷如此称呼,请王爷称呼臣的名字即可,王爷可受伤受惊了吗?” 宫锦文没有让奚青璧起来,奚青璧和奚宁远二人,一直就跪在地上恭敬地回话。 “是很可怕,好可怕啊。” 宫锦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双幽深的墨曈之中满是恐惧,伸手抓住奚青璧的肩膀。 “王爷请放心,到了臣的府邸绝对安全,王爷回府臣会派人送王爷回去,绝不会再有危险。” 奚青璧的笑带着令人安心的意味,伸手轻轻地在宫锦文的手背之上拍了几,心中暗叹。 他也曾经想过,奚留香长大之后,是否要给奚留香找个夫婿。只是想了很久,他想若是奚留香情窦初开,也不妨给奚留香找一个老实普通人家男子,一生也只能娶奚留香一人,对奚留香十分好的男子。 奚青璧也希望奚留香能留后嗣,哪怕并不是他奚家的后代,但是从奚留香后代的身上,或许可以继续看到妻子的身影。 宠爱奚留香,有很多原因是因为奚留香的容貌,和他的夫人一般无二。 “王爷,臣备薄酒款待王爷,王爷请无推却。” “好久没有吃到好东西了,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快起来说。” 奚青璧缓缓地起身:“王爷想吃什么,臣就给王爷准备什么。” “肉啊鱼啊,这些我都喜欢吃,只是很少吃到。” 宫锦文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一把抓住奚青璧:“快带我过去看看。” “王爷请。” 奚青璧伸手,宫锦文向外走去。 奚宁远温柔地微笑,看向宫锦文的目光深沉起来,略带讥诮地望着宫锦文的背影。 “元王,你不过是个小孩子,虽然你如今已经二十多岁,比我还年长两岁,但是你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个无用的孩子而已。你凭什么拥有香儿?你又凭什么,和我争香儿?” “香儿只能属于我,你配不上香儿,香儿如今想起了我,你对香儿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看着吧,早晚我会把香儿夺回来,一个不能保护香儿,给香儿幸福的男人,是配不上香儿的!” 晚饭过后,奚青璧再次和奚留香交流了一番,发现奚留香似乎果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说话条理也清晰的多,头脑也不会如以前一般,转身就会把他这个父亲给忘掉。 “或者如此,对香儿而言是件好事,如此香儿就可以自保。希望香儿的病,会渐渐地好起来,如此我也算可以放一件心事。只是元王……” 奚青璧侧目看着饭桌上专心对付饭菜的宫锦文,不由得叹息,他一直对宫锦文有些冷淡,不是因为宫锦文是弱智,而是因为宫锦文的关系,奚留香处于一个尴尬危险的位置。 元王宫锦文若是有能力保护奚留香,他没有什么好说,但是一个弱智的太子爷,就是风口浪尖的无能之辈,只能带给奚留香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父亲大人请放心,儿子回来了,会让姐姐过的好,让元王府平安无事。” “交给你了,小心谨慎些,最好不要亲自出面。宫里那位,不是个省油的灯,莫要授人以柄。” “父亲请放心,儿子知道该如何做。” 晚饭过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来,奚青璧安排马车和护卫送宫锦文和奚留香回去。 无常亲自出马,一辆华丽的马车安排到府门之外。 奚留香上马车之前,忽然在府门不远的暗处,看到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阴沉而寒洌,只是那个人身在黑处,若是平常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那个隐藏在角落的人。 “难道又是刺客?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正遇到无常这个家伙,估计你很难有命回去了!” 拥有夜视眼的奚留香,可以把角落暗影中的那个人看的十分清楚。 一身深蓝色的袍服,几乎和暗影融为一体,修长健美的身姿,和健美先生有的一拼。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如深秋夜空的寒星般带着寒洌的明亮。 俊秀中带着几分阴柔的美,一双凤目和奚青璧有几分相似,同样闪动令人心悸的光芒。容貌也有几分和奚青璧相像,只是顶多有五分相像,却是有五分和她的容貌肖似。 “又是一只帅哥,只是有点过于阴柔美,若是女子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奇怪,他为何那样看着我,容貌和我有几分相似,莫非……” 奚留香心中一动,想起奚鱼说过,她有一位一奶同胞的大哥,莫非那个隐藏在暗影之中悄然看着她,不过来相见的那个阴柔男子,就是她的大哥奚宁邦吗? “奚鱼,你看看那个角落中的男子,是不是奚宁邦。” 奚宁邦,宁邦,宁国安邦。 “在哪里?” 奚留香微微努嘴向暗影处微微示意,奚鱼和奚灵目光闪动望了过去,好久才勉强分辨出暗影处的那道身影。 “正像是大少爷。” 奚留香有些奇怪,按说那位大哥,是和她一母所生的亲兄妹,看到她却没有过来相见,反而隐藏在暗处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们。 021 家门难入 【1】 021 家门难入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1 家门难入 【2】 奚宁邦看到奚鱼和奚灵发现了他,也没有动,仍然矗立在阴影之中,一双寒意闪动的眸子淡漠地看着奚留香一行人,没有一点过来相见的意思。 “大少爷xing情冷淡,不愿意和人说话,尤其是看不上的人。王妃,可是要过去请大少爷过来吗?” “不必了,他并不愿意和我们相见,不必勉强,走吧。” 奚留香的目光,在空中和奚宁邦相遇,两双璀璨的星眸,摩擦出无形的火花。 奚宁邦忽然微微翘起了唇,对奚留香露出一抹略带冷意的笑意,有些微讥诮之意,还有些莫名的意味。 奚留香没有多问什么,对于这位大哥,她残破的记忆中,几乎没有他的记忆,想必自幼和这位大哥就不亲近,因此也没有他一点记忆的残片。最多的就是小三奚宁远的记忆,还有奚青璧的记忆。 奚留香转身上了马车,从窗棂中看到那双目光,一直目送他们离开很远,才从暗影中走了出去到了相府的门口。 “他是不想见到我和宫锦文吧,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想见宫锦文?” 奚留香的心中,仍然有着太多的疑惑无法解开,短短的一个晚上,对相府和元王府的了解还是太少。唯一的巨大收获,就是收了奚鱼、奚灵两个小丫头,得到了奚青璧的默许同。 最大的收益,可能就是此刻外面马上的那个小三。 “王府不知道被李红杏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奚鱼说了一句撇撇嘴,她不相信如此的大好机会,李红杏会放过。 “随那位红杏妹妹折腾去吧,你们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一枝红杏出墙来啊,出墙来!” 奚留香暧昧地笑,那位红杏妹妹该有多么的寂寞,她寂寞的情怀,该由谁去安慰呢? 目光落到身边俊朗的宫锦文身上,显然不行,这位老公就是一吃货,只认得吃好东西,不知道吃女人。而她,怎么可以让红杏妹妹太过寂寞? “红杏妹妹,我会安慰你脆弱而寂寞的小心肝,一定会让你这支红杏,成功地出墙去。你不能在深更半夜和我一样,到处去乱跑做活儿,偷帅哥,我也只能让帅哥去拜访你了。” 奚留香好心地替李红杏算计着,该给红杏妹妹,找一个什么类型的帅哥才能勾引得红杏妹妹出墙。 “王妃,有情况。” 奚鱼冷静而天真地一笑,一脸的纯洁。 不用奚鱼说,奚留香也看到有情况了,暗夜之中,幽暗的月光,一片黑影静默地在暗夜中不声不响地坐着的,站着的,靠墙的。 灯笼的光芒,照在众人的身上,众人仍然沉默着,落在奚留香的眼中,那就是一堆的老弱病残,歪瓜裂枣。 有某种不详的预兆,奚留香苦笑看着奚鱼:“奚鱼,不会是王府中的人们吧?” “正是,可能是被李红杏扫地出门了,奴婢估计,如今王府中全部换上了新人,就是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地方住。” 奚鱼没心没肺地笑着,对外面的老弱病残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你们是什么人?” 奚宁远温柔地微笑,见这些人似乎没有恶意,也不像是刺客,一个个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他的心微微松懈来。 “公子爷,小人们乃是元王府的奴仆。” “既然是元王府的奴仆,为何在这里停留?” “公子爷,小人们被侧妃赶了出来,让小人们自生自灭,因此小人们在这里恭候王爷,等王爷回来请王爷吩咐。” “你们终于被赶出来了吗?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因何你们不去各奔前程?” 奚鱼脸上满是纯真的笑容,跳了马车。 “奚鱼姑娘,奚鱼姑娘你回来就好,要知道小人们在这王府中侍候了多年,哪里就舍得离开。奚鱼姑娘,虽然说如今侧妃娶了进来,但是王府的主子,还是王爷和王妃不是?就是奚鱼姑娘,也是王府的半个管家,哪里就轮到侧妃指手画脚……” 群情汹涌纷纷议论,义愤填膺地要求奚鱼去解决问题。 “大管家何在?这些事情,你们该请大管家去处理才是。” “大管家让小人在这里恭候王爷和王妃回来,不过小人听侧妃身边的人说,王爷和王妃不一定能回来。” 这句话,令得奚宁远众人身上爆发出浓重的杀气,他们也曾怀疑过李红杏,因为宫锦文和奚留香出府后遇到刺杀,此事和李红杏难以脱离关系。 但是他们也想到,李红杏嫁到了元王府,就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宫锦文死了,李红杏也不能改嫁,只能为宫锦文守寡,对李红杏可是没有什么好处。 “去把大管家叫过来。” “是奚鱼姑娘。” 奚鱼凑近奚留香:“王妃,您看这事儿……” 奚留香向奚宁远努努嘴,奚鱼立即就明白了奚留香的意思,傻妃要继续装傻,这件事嘛,只能由三少爷出面去解决。 “三少爷,您看这件事儿该如何处理?平时这王府也算安静,有大管家和奴婢们在,也没有人敢欺负王爷和王妃,但是这位侧妃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从入府就先后几次暗害王妃,是不害死王妃绝不肯罢休的。” 奚鱼和奚灵两个人,添油加醋地在奚宁远的耳边开始吹风,奚宁远俊逸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迷人。 “好,很好,这件事儿,就交给爷吧。” 奚鱼躬身施礼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奚宁远:“三少爷,以后王妃就靠三少爷了,王府中的一切,也就靠三少爷支撑,王妃才能有几天好日子过。三少爷您是不知道,您不在建安的这几年,王妃过的苦啊。” “我回来了。” 奚宁远目光悠远地凝望马车上的奚留香,目光从宫锦文的脸上扫过,随即收回,私对奚留香如何亲密都没有关系,但是他不会在众人的面前表露什么。 “奴才拜见王爷,王妃,老奴无能,请王爷王妃赐罚。” 剪青愁眉苦脸地跪在马车之前。 【作者题外话】:今天,你收藏了吗? 今天,你留言了吗? 今天,你打赏了吗? 读者亲们每一个支持,都是曼陀罗的动力! 021 家门难入 【2】 021 家门难入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1 家门难入 【3】 “大管家请过来见过三少爷,相府的三少爷,宗正寺少卿奚大人。” “老奴拜见三少爷。” 宗正寺,旦夕国官署,设立宗正寺,有宗正寺卿,副官称宗正少卿,掌管皇族事务。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族陵庙,宗正寺还管理道士、僧侣,为九寺之一。 少卿不过是从四品的官职,并不算大,但是因为宗正寺是主管皇族事务,因此即便是皇族,对宗正寺也是诸多的顾忌,轻易不愿意得罪。 奚宁远外放几年回来,本有更好的机会,他却是选择了这个职位,不得不说和奚留香有一定的关系。 剪青心中就是一凛,这位相府的三少爷听说被外放了三年有余,颇有政绩官声,如今被召回建安封了这样一个官职,可说是有些巧合了。而据他所知,这位三少爷今年才不过二十岁,正是年轻有为,如此年轻就是从四品,前途不可限量。 “不必多礼,你就是王府的大管家剪青?” “是,老奴就是,不知三少爷驾临,让三少爷见笑。” 剪青没有称呼奚宁远“大人”或者官职,而是称呼奚宁远为三少爷,以此拉近关系,他也听说过,在相府这位三少爷是对王妃最为疼爱关心的人。从今晚三少爷亲自送王爷和王妃回来,就可见这位三少爷对王妃的不同。 “三少爷,您请到府中落座。” “也好,很久不曾到王府拜访,我也该登门拜访才是。” “大人,奴才们该怎么办?奴才们可是在王府侍候了多年。” 奚宁远看不上这一堆歪瓜裂枣,但是也不能让李红杏夺了王府的权,因此这些人,他还是要留。 “既然你等是王府的人,王爷和王妃回府,还不上来侍候着。王妃最是念旧,换了新人会不习惯的。” 众人大喜,急忙迎上来簇拥宫锦文和奚留香进入府邸。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这是谁,敢在王府的大门口,在太子爷和太子妃的面前,如此嚣张放肆?剪青,给爷拿杖责一百。” 奚宁远俊逸的脸上,仍然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语调中却带着淡漠的威严和杀意。外放三年多,他真正从相府的三少爷,成长为官场的能手。 温文尔雅的表面,是一颗狠戾无情的心,有情只能害了自己。 甜蜜的背后,是冷酷狠辣的手段,奚宁远从不是一个软弱留情的人。 “是,老奴遵命。” 奚宁远一句话,奚灵早已经蹦了过去,一把抓住朱唇,将朱唇按住跪在地上狠狠地踩住朱唇的后背。 “大胆jian婢,敢冒犯太子爷和太子妃,忘记你的身份了吧?” “你,你敢……” “啪、啪、啪……” 奚鱼上去就是一顿沉重而响亮的耳光,心中憋气加窝火,出去一趟回相府,几乎把小命丢掉,怎么想也和李红杏,以及李红杏身边这几个古怪的奴婢也脱离不了干系。 李红杏是皇后娘娘册封的侧妃,李红杏身边的侍婢,也有几个是皇后娘娘暗中安排的人。而那个碧桃,更是随后一路跟随她们要到相府去,可惜命短,半路就被“刺客”给杀掉了。 杀掉碧桃的,当然不是刺客,而是杀掉刺客的人。只是没有人会去过问或者追究,不过是死了一个奴婢而已,皇后也不会公然承认是她的人。 连王爷都险些被刺杀而死,奚鱼和奚灵受了好几处的伤,一个奴婢死了,谁会去过问。李红杏也不敢过问,更不敢说是皇后娘娘暗中安排到元王府的人。 这种事只能心知肚明,谁也不会说出来。 有人直接就把朱唇按在大门里面,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你们,你们敢……” 奚灵真是怒了,这个时候这个jian婢还敢如此的嚣张,她也不想听朱唇说出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随手从地上掏了泥巴和草,塞入朱唇的口中,再从朱唇的身上随手扯一块布塞入朱唇的口中堵住朱唇的嘴。 “你们这些人,该知道如何做吧?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自己卷铺盖卷滚蛋吧。” “奚灵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办好三少爷交代的差事,敢冲撞太子爷,就是死罪。” 一群老弱病残精神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朱唇绑在条凳上开始杖责。 元王府的大门顿时热闹起来,就有不少人看到傻傻府门口的热闹,谁让元王府一年四季,门口总是悬挂着巨大的灯笼,在周围的幽暗中格外的显眼呢。 “看,傻傻府有热闹看了,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人们簇拥了过来,旦夕国的夜晚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消遣的,难得看到热闹,人们围了上来。 “王府奴婢冒犯太子爷,在大门口冲撞太子爷和太子妃,惊了太子爷和太子妃还不知悔改,受王爷严命,杖责一百。” 奚鱼大声叫了出来,如此也好,就把此事说明,让李红杏等人先在众人的眼中落了乘,让建安的人都明白,是府中的奴婢托大嚣张欺负主子才受看处罚。 如此即便是皇后要追究,也不好追究。 “当我家太子爷和太子妃xing子好,侧妃刚刚进门就敢让奴婢拦在门口大喊大叫,阻挡太子爷和太子妃进府,还把王府中侍候多年的老弱病残,给赶了出去,真是太嚣张了。” 人们立时在底暗暗地议论起来,人人都是心中憋着一口恶气,素日再艰难,王爷和王妃对他们一句重话可也没有过,就更不用说处罚。 就是王府中的东西,他们也没有少拿出去卖掉换钱,而宫锦文和奚留香从不过问此事,就任凭他们做家贼,把元王府的家底,都换了私房钱。 就凭这些,元王府这些人们,就对宫锦文和奚留香感激不尽。其他的府邸,不要说是王府了,就是普通大家族或者稍微有点富贵的人家,要是遇到这种事儿,人就会被送入官治罪。 最轻也是卖了出去做jian奴。 “原来是奴大欺主!” 众人议论纷纷。 021 家门难入 【3】 022 小三真要命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2 小三真要命 【1】 元王府,另有一个赫赫有名响亮已极的大名在外,“傻傻府”,所谓双傻合璧,一位傻妃,一位弱智的王爷。 建安的百姓们,有谁不知道那些皇子们,谁都可以到傻傻府去踩上几脚,随意把傻傻府值钱好看的东西,给搬走运回家。傻傻府也剩一些花花草草和老弱病残。 好东西被拿走,好佣人被拐走,好奴婢被…… 老百姓的心中,是同情傻傻府的,对宫锦文和奚留香有着怜悯。 “王府也是该整顿了,一个侧妃的奴婢,就敢拦着太子爷和太子妃不能入府,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过,放在普通的家庭,那也是大罪。” “就是,好歹是太子爷呢,怎么就被一个jian婢给欺负到这种地步?” 奚宁远微笑退到后面,向奚鱼和奚灵使了个眼色,有些事情他还是不出面的好,就让这两个小丫头和人们去做,让百姓们去说。这些话,早晚很快就会传到言官的耳朵中,那些言官们整天闲的冒油,就抓这些毛病还没有抓到。 当然,他不介意去主动让人把这些话,这些事儿,传到那些言官的耳中。 那些言官向皇上进言,弹劾,可比他这个正经的亲属出面要好的多,也名正言顺。有些事情,不必亲自出面处理,效果却是最好。 “三少爷,您是贵客,请里面喝茶,这里的事儿,自有人们处理,您就放心吧。” 剪青恭敬地躬身让奚宁远向里面走,奚宁远躬身对宫锦文道:“王爷请,王妃请。” 宫锦文一直拉着奚留香的纤纤玉手,落在奚宁远的眼中,他脸上的笑意更浓,这对小夫妻的感情好得很,就在人面前,大门口众人的眼前,也一直握手不曾松开。 他颇有一刀剁掉宫锦文手的冲动,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加温柔如春水,眼波中却是泛出粼粼的寒意。 奚留香甩手:“好了,还没有拉够吗?” 她径直向大殿走了过去,宫锦文一路快步跟在奚留香的身后,就如同一个称职的小跟班儿。 “王爷王妃请进。” 门口奚宁远躬身让宫锦文和奚留香先走了进去,礼仪态度没有丝毫的缺失,不因为宫锦文是弱智,奚留香是傻子而有半分的轻慢。 “还是相府的三少爷知礼,温文尔雅啊,不愧为是宗正寺的少卿大人。” 剪青趁机拍马屁,宫锦文听不懂他的马屁,奚留香不明白他的马屁,他寂寞啊。终于找到,一个能听懂他马屁的人了。 “大管家辛苦了,须知天地日月盈亏,星转斗移四季交替乃是天道。法律规矩,乃是治国治家之道。元王府乃是太子爷的府邸,皇上嫡长子的府邸,怎可如此的没有规矩。若是被言官得知此事,不问太子爷和太子妃的过失,恐怕你大管家难逃罪责。” “噗通……” 剪青吓得急忙跪在奚宁远的面前,一张老脸如同苦瓜一般:“三少爷,非是老奴敢轻慢,不懂得规矩,老奴也是皇宫中的老人,曾经侍候皇上多年。太子爷更是老奴自幼看着长大的,哪里舍得让太子爷和太子妃,受半点委屈。” “然则,今日之事,你该如何解释?” “三少爷您明鉴,老奴不过是府上奴才,侧妃乃是皇后亲自了懿旨册封,又是吏部郎中李大人的千金,吩咐来的事情,拿着皇后的娘娘的懿旨压来,老奴怎么敢不遵从。” “王府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大管家你心中该有个数才是。” “是,老奴糊涂,当时王爷和王妃都不在,老奴被侧妃所迫也没有办法。老奴可不敢就打发了那些在王府侍候多年的老伙计们,只能让他们在外面恭候王爷归来。” “我,奚宁远,乃是宗正寺少卿,王爷的小舅子,王妃的弟弟,相爷的三儿子,以前爷不在也管不了这么远,现在爷回来了。” 一句轻柔的话,在奚宁远的温柔的笑容中,却是说出了几分霸道的味道,落在众人的耳中,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奚留香大乐,有了这位小三儿,她的傻妃计划可以继续进行,偷盗大业可以继续策划。 “是,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剪青不停地擦拭额头的汗珠,对这位相府三少爷的手段颇有耳闻,纵然是远在外地,他也有所知。 “小三好酷啊……” 奚留香唇角有一丝晶莹,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奚宁远的侧面如希腊雕像般优美有型,只是多了几分柔和的美,少了几分硬朗的气息。 奚宁远的上首,那才是真正的希腊雕塑,绝对的棱角分明,俊朗迷人的侧脸,高耸的鼻梁,微微凹陷的幽深墨曈。 一对帅哥风格各异,摆放在一起相得益彰的养眼,好帅啊! 奚留香感慨万千,什么整容美容的,就是渣啊。 “太子爷,你要给臣妾做主啊……” 悲泣哀婉的哭泣声,从大殿外传了进来,李红杏顶着两只红杏般的眼睛,抽噎着跑了进来。 “太子殿,那些jian奴们竟然敢欺负冒犯臣妾,还把臣妾贴身的奴婢给打了个半死,真是无法无天了。太子爷,您可不能不给臣妾做主啊……” 风摆弱柳一般,李红杏带着两个奴婢从外面风刮一般进入大殿。 她偷眼看着大殿中的情景,大殿中只有一个陌生的俊逸公子,脸上带着温柔似水的微笑,一双春水般的眸子,立时就引起了李红杏的注意。 她不由得哀叹,若是嫁给这位看上去又温柔,又俊逸的年轻公子,该有多好。从奚宁远的衣饰上,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位贵公子。 刚才也听到了一些风闻,说是相府的三公子送宫锦文和奚留香回府,就是第一次进入王府的奚宁远。 听闻朱唇被处以一百杖责,不需要一百,有一半杖责去,若是手重的话,朱唇有两条命也活不了。也听闻,正是相府的三少爷亲口出言如此处置,在李红杏的心中,奚宁远应该是个心狠手辣,带着几分煞气的男人。 【作者题外话】:天天更新有木有? 手抽筋有木有? 脑细胞哗哗地死有木有? 亲们,你们的支持,收藏、留言、打赏神马地,敢再给力点吗? 022 小三真要命 【1】 022 小三真要命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2 小三真要命 【2】 奚宁远唇边带着淡笑,一派的温文尔雅,举止优雅有度,风度翩翩。 “好一个小三,果然有做小三的本钱。” 奚留香花痴地看看有着希腊雕塑般侧脸,一双墨曈的宫锦文,再看看俊逸贵公子奚宁远,那叫一个美。无论是老公还是小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啊,要不要口水直三千尺? 落在众人的眼中,奚留香浑身,脸上和眼睛中,都满是傻气。 “傻妃就是傻妃,到底是个傻子。” 李红杏撇撇嘴,她就不信了,连个傻子也斗不过。至于那位三少爷,就不信见了她这般娇弱如花的女子,会没有一点的怜惜之心。 奚宁远对李红杏恨之入骨,毫无半点怜惜之心,实际上他也只对奚留香有着万般怜惜疼爱的心,对其他女子都懒得去多看一眼。 “太子殿,您可不能由着那些人们胡闹,看把好好的王府弄成什么样子了。传出去,定会让人耻笑,说我们王府一点规矩都没有。” 奚宁远向奚鱼和奚灵看了一眼,奚灵愤然嘟起唇冷声道:“就是呢,我们王府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一个侧妃不经王爷的传召,王妃的吩咐,就敢闯入大殿哭闹撒泼,连个礼数都没有。这还是有奚大人在,也幸好奚大人不是外人,否则被外人看了,真是要笑话王府一点规矩都没有,净养些泼妇刁奴。” “你……” 李红杏气的浑身直哆嗦,要是斗嘴,她还真不一定是奚鱼和奚灵的对手,两个小丫头的手上和嘴上的功夫,同样的犀利。 在傻傻府煎熬了三年多,要是没有一副伶牙俐齿,怎么可以和各种各样的人斗到现在。 “太子殿,您看看王妃姐姐身边的奴婢,被惯成什么模样了,这要是不好好教训,真是没有天理了。” “侧妃,您还是管好您自己吧,自己走路不正,还来怪路不平。进来不该先拜见王爷和王妃吗?还有,太子殿配的是太子妃,连个称呼都搞不清,真是贻笑大方。” “大胆,你个jian婢,怎么敢和我如此说话?” “侧妃,您不懂规矩,就不要和奴婢们计较了吧?若是计较起来,你先派刁奴阻拦在大门,不许王爷和王妃进府惊扰冲撞了王爷和王妃在先。不经传召闯入大殿在后,哭闹撒泼无礼搅闹,这一番过错,可是连李侍郎也护不住你吧?” “你们……” “太子爷,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两个jian婢不过是奴婢,就敢在太子爷的面前播弄是非如此欺负羞辱臣妾,叫臣妾如何活去?” “不能活就死好了。” 奚留香蓦然接了一句,唇角翘起一抹娇憨动人的纯净的笑意,看得奚宁远几乎直了眼。 “姐姐,你如何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话,怎么可能是从王妃姐姐你的口中说出?” “你都说了半天了,我不能说吗?” “太子爷,朱唇可是皇后娘娘的人,若是被打死,恐怕对皇后娘娘无法交代。何况朱唇并无过错,就由着那些刁奴如此胡作非为,皇上和皇后娘娘追究来,恐怕会责怪太子爷和……太子妃。” 李红杏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奚留香一声太子妃,在她看来,太子妃那个位置,只有她才配得上。 “侧妃,我不以为有何不妥,听闻侧妃也是官宦世家出身,如何连一点礼数和规矩都不懂?至今侧妃对王爷和王妃,还不曾见礼,难道这就是王府的规矩,侧妃的家教吗?” 奚宁远微微摇头,用可惜的目光看着李红杏,李红杏的俏脸顿时红了起来。 她只得不情愿地向宫锦文和奚留香见礼,在她看来,向两个傻子施礼,纯属是笑谈。 “这位大人是哪位?” “本官 是宗正寺少卿,奚宁远是也。” “原来是奚少卿,此乃是我王府家事,就不劳少卿大人过问了吧?” “此言差异,侧妃不懂得律法,回去问问令尊就该知道,这事就是本官正该过问的。这王府的主子是谁,莫非侧妃忘记了吗?” “此事大人还是不要过问的好,王府家事何劳大人cha手,大人既问起王府的主子,妾身乃是太子爷的侧妃,似乎也算得是王府的半个主子。” “若是如此,侧妃说话却是不妥,一个敢阻拦太子爷和太子妃回府的jian婢,如何能和皇后娘娘扯上关系?想皇后娘娘母仪天,若是得知了这样的事儿,定然第一个要重重处罚那个jian婢才是。侧妃如此说话,是何用意?” “须知,皇后娘娘乃是本官的至亲姑母,太子殿的母后,太子妃的亲姑母。侧妃如此说,莫非是要陷仁德贤淑的皇后娘娘于不义,从中挑拨离间吗?” 奚宁远的话已经十分重,李红杏此时想到其中的关系,小脸不由得煞白,再没有刚才的气势。 “本官乃是宗正寺的少卿,主管皇家皇族事宜,太子殿和本官尚有亲属之情,于情于礼,本官都不能坐视不理。今儿本官不过是奉父亲之命,送太子殿和太子妃回府,不想就遇到刁奴敢于欺压冲撞太子爷,如此去,臣将不臣也。” 李红杏娇躯微微颤抖,也明白此事万万不可把皇后娘娘牵扯进来,只是她刚才听闻朱唇被打了半死,还在杖责,唯恐朱唇被打死无法向皇后娘娘交代,因此心中一时慌神焦急就出了错。 碧桃一直不见踪影,不知道是死是活,朱唇和碧桃是皇后安cha在奚留香身边监视的人,若是两个人都出了事儿,她如何敢承担。 “我……” 李红杏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不想这位温和的年轻人,说话如此的厉害,一子就抓住了她的把柄。 “大人,是我们主子一时情急慌神说错了话,总是人命一条,朱唇不知道是王爷和王妃回府,以为有刁钻之徒在府门前闹事,因此才冲撞了王爷和王妃,还请王爷王妃开恩饶她一命。” “王爷看此事如何处理?” 022 小三真要命 【2】 022 小三真要命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2 小三真要命 【3】 奚宁远笑吟吟地转向宫锦文,抱拳询问,宫锦文只是瞧着奚留香的手发呆,似乎没有听到奚宁远的问题。 “王妃以为该如何?” 奚宁远故意把话题又扔给了奚留香,表面上礼仪周到恭敬有礼,实则是在拖延时间戏弄李红杏。 李红杏急的是一身冷汗,那两个侍婢名义是奴婢,实则是她的主子还差不多。她一个庶女,如何敢拿皇后身边得力的人,当奴婢看待。 本想掌握元王府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有什么难度,不想如此的艰难。皇后派了四个奴婢给她,不想刚刚到了王府不过两三日,就一个不见踪影,一个被打了个半死。 朱唇和碧桃,是皇后指定去监视侍候奚留香的,李红杏哭的心都有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向皇后娘娘交代。 她明知,皇后娘娘要她的小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如今损兵折将没有丝毫的建功,实在是交代不去。 “王爷,请王爷令饶恕朱唇。” 李红杏跪了去,眼巴巴地看着宫锦文,宫锦文一双墨曈幽深的不见底,却一心一意地瞧着奚留香的一双无暇玉手,似乎捏了半天,看了半天也没有够。 “王妃……,奚大人,人命关天,还请大人开恩。” 李红杏不甘心,若是没有这位什么宗正寺的奚少卿在这里,她何必如此委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王府谁还敢违背她的话? “王爷和王妃看,那个大胆妄为的jian婢,该如何处置才好。这一百杖责,可是还没有到数吧?” 奚留香看看宫锦文,再看看小三,眉花眼笑,什么朱唇,管她死活。要是让朱唇活去,她敢保证,明天朱唇和红杏妹妹,就会拿一双小鞋套在她的脚上。 “各有千秋,都是极品帅哥,可惜小三够精灵古怪,就是我的这位便宜老公,外表是够极品帅哥的标准,尤其是那双墨曈叫人着迷,可惜的是头脑太不灵光。这只色鬼,拉我的手半天了,还盯着看什么?” 两个人谁也不理睬奚宁远,奚宁远毫无焦躁尴尬之意,笑的那叫一个温柔迷人。 “奚大人,求大人高抬贵手,如此惩戒一番,也算是给朱唇一个教训了。就请大人开恩,饶朱唇一命吧。” “侧妃求情,本官敢不从命,奚鱼啊,侧妃是何时和王爷举办的仪式?可曾有皇上的金碟册封吗?” “三少爷,没有,不曾有仪式,也没有金碟册封记录。”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侧妃,怎么会没有金碟金册呢?” 皇家有品位的嫔妃,太子皇子的正妃,太子的侧妃,都是要由皇上赏赐金碟和金册,记录在案,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家人。 被记录有金碟和金册的女子,死后才能被葬入皇家的陵园之中。至于那些品位不够的嫔妃和侍妾们,是没有金碟和金册的,死后也不能入皇陵。至于分位更低的,就连个记录都没有。 “如此说来,这个侧妃,叫的是早了点,也不是名正言顺,如何就敢如此嚣张泼辣,指使奴婢在大门阻拦,不让太子爷和太子妃进家门,真是要造反了。” 奚宁远的话,一句比一句温柔,却是一句比一句更重了起来。 李红杏尚未得到皇上赐的金碟和金册,也不曾按照正式的仪式举办婚礼,虽然有皇后娘娘的懿旨,从真正的名义和规矩上,皇家的律条算,不能算是真正的王府侧妃。 “是啊,奴婢们真是糊涂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条规矩呢。” 奚鱼笑吟吟地看着李红杏,既然名不正言不顺,就好办了。 “规矩岂可轻忽,皇家的律条不可疏忽,何况此乃是我旦夕国太子爷的大事,更是半点也轻忽不得。” 奚宁远神色肃然起来,收起了温情的笑意,颇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我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李红杏凭借的,就是太子殿侧妃的名分,只有用这个地位和名分,才能掌握王府,成为王府的女主人。若是没有了这个名分,就连这个机会也不可能有。 “少卿大人,此事想必皇上还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定会敦促皇上颁布旨意和金碟金册。奴婢敢请大人开恩,先免了朱唇的杖责。” “大胆,你也知道你是个jian婢,怎么就敢在主子面前如此冒昧多言冒犯无礼?上有太子爷和太子妃,有本官在此,哪里有你这个jian婢说话的地方?” 奚宁远双眉一挑,冷峭地看着李红杏身后的两个侍婢,明知那两个人,是皇后娘娘暗中安排,只是他不去点破,偏偏要一口一个jian婢地去羞辱她们。 若是她们名正言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他自然不能用如此的态度对待,只是若只是个没有正经名分侧妃的奴婢,他羞辱也就羞辱了,谁能因此责怪他? “奴婢知罪,请大人恕罪。” 两个侍婢忍气吞声,不得不躬身行礼赔罪。 “如此的不懂得规矩,如何能留在侧妃的身边侍候,就更不能留在王府了,以免让人耻笑太子殿的府邸中,没有个知礼守本分的奴婢。罚掌嘴三十,滚到外面去跪着,不得吩咐不得起来。” “这……” “怎么,莫非爷连你们两个jian婢也罚不得吗?” 两个侍婢顿时哑口无言,从私,奚宁远是相府的三少爷,王爷和王妃弟弟,也可以为王府做主,算是王府的贵客,罚得她们。 从公,奚宁远是宗正寺的少卿,从四品的官职,处罚她们两个奴婢,更是不用考虑。 “是,奴婢遵命,谢大人。” 两个侍婢不敢公然反抗,咬牙躬身退了去。 “奚鱼、奚灵,执刑!” 奚鱼和奚灵向奚宁远躬身,满脸是灿烂的笑意,向奚宁远眨眨眼跟在两个侍婢的身后走了出去。 她们二人憋了几年的气,尤其是最近两天满腹的郁闷,总算是有了发泄的地方。 “启禀王爷王妃,朱唇畏罪自尽,碧桃为主殉身,侧妃身边的两个侍婢,已经处罚过,请王爷和王妃吩咐。” 022 小三真要命 【3】 023 小三归来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3 小三归来 【1】 “噗通……” 李红杏双脚一软跌倒在地,皇后暗中派到她身边的两个心腹,就如此死了,她不敢想象,该如何去承受皇后娘娘的怒意。 奚宁远轻柔地微笑,奚青璧让他低调些,最好不要亲自出面,以免授人以柄。但是今夜他送奚留香回府,在府门外看到那些被赶出去的仆人,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及至刚刚进入府门,就被刁奴阻拦大声喝骂,可见平时这些奴婢们,是如何的不把宫锦文和奚留香放在眼中。 不尊敬宫锦文他不在意,但是敢欺负奚留香,他绝对不能原谅。那个奴婢,不是没有看到宫锦文和奚留香,但是显然对弱智王爷和傻妃心中毫无敬意和忌惮,依仗皇后的势力,就想在元王府作威作福。 本来若是没有他送奚留香回府,宫锦文是弱智,奚留香是傻子,也只有任凭那个刁奴为所欲为。 但是不巧的是,他回了建安,今夜又送奚留香回府,遇到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让奚宁远不想低调,也不能不出面。 从在府门外,带被赶走露宿街头的仆人带进王府,到惩治朱唇,奚宁远已经从暗处走到明处,李红杏的出现,步步紧bi,令他只能继续出头露面,才能把形势掌握在手中。 “或者如此也不错,看看王府变成什么样子了?这哪里是王府?” 油漆剥落的府门,老弱病残的奴仆,满目是破败陈旧的墙壁和房间,不知道有多久不曾粉刷过,修葺过。 忽闪的窗棂,很多地方窗纸已经破旧,就由着风灌入。到处都显示出一派破落皇族或者没落家族的味道。 就连大殿如此重要的地方,也没有一样像样的摆设,桌椅板凳都是陈旧的,没有一样古董摆设,没有一幅字画,透出几分凄惨。那些奴仆身上穿的衣服,也打着补丁,就连太子爷宫锦文,奚留香身上穿的衣服,看上去也有些陈旧。 他早就注意到,奚留香的头上,脖颈上,没有任何饰品。就是手腕上有古怪的手镯,看上去也不是什么金银玉石,不是值钱的东西。 不要说皇子的府邸,就是大臣们家中的女眷,哪一个不是满头的珠翠,衣饰华丽,唯恐不够出彩。皇子府邸的女眷,到了外面,一个个就如孔雀开屏,华丽到眩人眼目的地步。 奚宁远看着奚留香,娇俏的容颜却是没有绚丽华美的衣饰衬托,只是那般普通的衣服,毫无饰品,她也仍然是那样的娇憨俏丽动人到令他动心的地步。 这几年,他见过各种各样太多的女人,但是为何心中念念不忘,一直牵挂的,就是这个没有良心,早已经把他遗忘的傻女子? 应该说他见过了太多的女人,从旦夕国的都城建安,到外地做官时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很奇怪的,那些女子纵然再美丽,再有学识被称之为才女,却是都不能在他的心中留多少印象。 从三年多前,前来相府做媒的人,就踢破了门槛,但是他连理睬也懒得理睬。当然,他的婚事从来不是他自己可以做主,这几年如此的拼命,赚了官声和一片锦绣前途,也是希望未来可以自己做主婚事,不必被奚青璧去安排。 回到建安不过短短几日,就有人登门做媒,但是奚青璧显然也不想轻易就应允,这个三儿子未来前途远大,奚青璧自然不会轻易就答应谁的婚事。 只是奚宁远的年龄,已经有点太大,早已经过了成亲的年纪,却是还不曾议婚事,连订婚也不曾,在建安已经是件奇谈。 奚宁远自己当然不急,回到建安的第一件事情,他就先和父亲长谈了一番,令得奚青璧打消了尽快为他订婚的念头。 奚宁远有着他的想法,三年多来,一心牵挂惦记的,朝思暮想不能放的,唯有眼前的这个娇憨傻女子,他的姐姐奚留香。 她的一颦一笑,左右他的目光,她的一举一动,牵动他的心。 三年多,奚宁远发现,奚留香的倩影不仅没有在他的心中淡去,反而越来越浓郁起来。 三年多,他曾经以为,奚留香已经嫁做王妃,他会忘记奚留香,纵然不能忘记,也不会再那般牵挂不放心。 如他这般俊逸出众的少年,又是才子,会拥有更精彩的生活,更多的未来。也曾经多少次想过放手,要放手。 但是,为何他要偷偷地回到建安? 没有让任何人得知,甚至没有让父亲得知,只是一个人偷偷地回来,站在元王府的高处,不为人知地偷窥破败院落中的那个傻女子。 看着她娇憨地笑,看着她仍然傻如当初,甚至,他偷偷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没有丝毫的印象。 “香儿,还记得我吗?” “你是谁?” 奚留香娇憨的脸上眼神是透明的,显露出些微的呆滞和说不出的稚嫩清澈。 奚宁远恨那种清澈,太过清澈了,承载不任何的东西,包括他。 “你是谁?” 一句简单的话,残忍而尖刻,如一柄利剑刺入奚宁远的心。 她怎么可以,转过身就忘记一切,包括他也忘记? 曾经羡慕过她,因为一个转身,她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和伤害,永远是那么的单纯和快乐,容易满足。 一块糖,一朵花,都让她会露出最为灿烂幸福的笑容,痴迷不止。 此刻,奚宁远却是无比痛恨她可以转身就忘记所有的一切。 他不能允许,唯一不能允许的,就是她忘记了他。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三,你一点都不记得吗?” 奚留香摇摇头,脸上是纯真娇憨的笑,眼睛是透明见底的清澈,就如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般单纯。 心碎裂的声音,在奚宁远的心底响起,想过她可能已经忘记了他,总是希望,她的心中还有他一点印象,不想如此干净地被忘记。 转身,他离开,不想再回到这里,再看到她。 023 小三归来 【1】 023 小三归来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3 小三归来 【2】 一去就又是两年,两年中他再不曾回到建安看过她,以为可以放,以为可以遗忘,以为…… “原来我错了,看到她的一瞬间,我只想握住她的手,永远拥有她!为何?我仍然忘不掉她,只是一眼,仅仅是一眼……” 奚宁远的手在袖口中悄然握紧,指甲刺入手心,疼痛令他清醒起来。 奚留香从马车上跳来的一瞬间,她的手被紧紧地握在一位俊朗的男子手中,那一瞬间,他就想拔出肋的剑,砍断那只紧握奚留香的手。 但是他不能,因为那个男人有资格去握奚留香的手,而那个男人的资格和权力,不仅是握住奚留香的手,甚至可以夜夜抱着奚留香的娇躯入睡。 再见,她比以前更美丽娇俏,多了几分灵动,一双眸子如璀璨灿烂的星空,令星空也为之失色。 再见,她多了隐隐精灵古怪,少了呆滞的傻气。 她的眸子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再是那种透明见底的清澈,该死令他痛恨无法承载一切的清澈,而是幽深灵动,透出些许的狡黠。 是的,就是狡黠。 她的娇靥一如既往的娇憨俏丽,唇角飘起的笑意也是原来那般娇憨的味道,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是不同。 总感觉她变了,变了很多,是因为嫁做人妇才改变的吗? “不可能,她还是清白的女儿身,没有和宫锦文有过夫妻之实才是,那么她到底是什么地方变了?” 奚宁远从这次见到奚留香,就一直在暗中不停地观察奚留香,不想三年后的相见,她的一颦一笑,仍然可以左右他的视线,一举一动,依旧牵动他的心。 “还是如此啊,见到她我就失去了素日的镇定和淡然,难道在我的心中,还是只有她吗?” 无力而无奈,嫉妒深深地在心中刺痛,看到宫锦文牵住奚留香的手,他就无法忍受。 再见,他比以前更想永远拥有她。 “既然皇上还没有赐金碟和金册,此事就好说了,我旦夕国的律条不容更改。何况此乃是太子殿的府邸,更是容不得半点疏忽。李红杏,虽然你有皇后的懿旨,但是一天皇上不曾赐金碟和金册,你就不算是太子殿名正言顺的侧妃。” “我……” 李红杏浑身冷汗,皇后娘娘的吩咐,父亲的吩咐,都在她的耳边回响。一个疏忽,她的小命就会丢掉。 皇后和父亲,她谁也得罪不起,谁也不敢违背。 她只是个庶女,不得宠的庶女,母亲也是个侍妾,本来是李府的丫头,被老爷看中要了后不久便身怀有孕,才给了个侍妾的名分。 “是,红杏明白了,请大人海涵。” 李红杏娇弱地低头,眼泪汪汪泫然欲泣。 在这里指望不上那位弱智王爷,因此也没有人给她做主,只能用如此柔弱的模样,希望奚宁远会怜惜。 “红杏妹妹的演技不错,属于演技派的高手,这副小模样儿,幸亏我老公是个弱智,心智只有三岁孩子一般,否则绝对逃不过她如此的手腕和勾引。好奇啊,红杏妹妹如此苦心地勾引纠缠,不知道有没有把我的便宜老公,给骗到床上?” 奚留香眼波流动,看看宫锦文再看看李红杏,不由得撇撇嘴,那位弱智老公不会是还个童男子,没有开窍不知道和女人在一起在该干什么吧? “王妃,夜色已深,王爷和王妃也该累了,奚鱼、奚灵,侍候王爷和王妃回去安歇吧。” “是,奴婢遵命。” “是,奴才遵命。” 来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向奚宁远躬身行礼,带着宫锦文离去。 “侧妃也该回去休息才是。” “王爷,王妃,大人,红杏告退。” 李红杏摇晃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灯光一滴滴缓缓地从脸上落,弱柳般的娇躯不停地摇晃,似乎随时会跌倒。 奚宁远微微一笑,这种伎俩他见的太多,最讨厌的也是这种外表柔弱,内心阴毒矫揉造作的女子。 “何必低调,何必暗中出手,爷就是要明着来,要名正言顺大张旗鼓地做事。皇后娘娘,既然你都如此不怕非议,各位皇子也不惧被人骂,爷又担心什么?元王府,我回来了,香儿,我回来了!” 奚宁远站起身,笑的春风荡漾,和煦已极。 就在这一刻,他决心重磅出击,不再低调,不再暗中行事。 “我要令这件事在建安到处流传,我要令所有人,旦夕国的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过的是如何凄惨。我要这元王府的天,因为我而亮,我要香儿的生活,因为我回来而改变!” 奚宁远转身向外走去,李红杏在奚宁远的身边跌倒,奚宁远甚至没有回眸去看一眼,就如此迈步扬长而去。 他的眼中,他的心中,从来只有一个女子,就是那位傻姐姐奚留香。 其他的女子,纵然再多,再美,也无法走入他的心。 “香儿,等着我,我会再来的!” 奚宁远轻笑,唇高高地翘起,今夕回来,他再不是昔日的三少爷,而是外表温文尔雅,内心铁腕冷酷的奚少卿。 李红杏抬眼,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远去的奚宁远背影,她的娇美动人,她的柔弱,在他的眼中不值得一回眸。 “我一定要……” 修长的指甲刺入手心,她要忍,自幼早已经学会了忍耐,示弱与人,用娇柔和楚楚可怜去打动别人的心。 庶女,母亲原本是个丫鬟,李红杏自幼就生活在讥嘲卑微之中。 她想要权利,渴望权利。 “奚宁远,你总不能永远留在元王府,我该去找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尽快敦促皇上旨,赐我金碟金册,否则我以后在元王府,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李红杏起身,身体不再摇晃,稳定地从大殿走了出去。 外面,两个侍婢脸肿的和猪头相似,唇边满是殷红跪在外面没有敢起身。 “回去吧,奚少卿已经走了。” 023 小三归来 【2】 024 算计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4 算计 【1】 “王妃,您是不是该对奴婢们谈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们被您隐瞒的好苦,您真是狠心啊,奴婢二人,也侍候了您三年多,不想王妃如此狠心。” 奚鱼一脸的幽怨,滴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忧伤和受伤,看着奚留香。 “王妃,您是从什么时候明白过来的?” 粗线条的奚灵,还没有弄明白奚留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醒,不再是傻妃的。 “笨丫头,王妃一直就在耍我们两个。” 奚鱼幽怨的眼神,和秦香莲有一拼,让奚留香一阵恶寒,她干了什么?难道摧残了旦夕国的花朵,伤害了纯洁少女稚嫩美好的心灵吗? 就这两只,也能谈到是花朵和纯洁的少女吗? “别和我来这套,你们那一套不好使。” 奚留香施施然躺在床榻上,端过一杯天然的,绿色无化肥,无农药的花茶开始饮用。古代也不错,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没有污染,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好歹也算有个古代的花园别墅不是? “王妃,到了此时,您还不肯告诉奴婢吗?” 奚鱼更伤心了,眼泪汪汪地凝视奚留香,眼看那眼泪,就要从她的小脸上掉落去。 “奚鱼,奚灵,你们两个的底细,以为我不清楚吗?身为杀手,身为相府培训多年的精英,要是哭一顿你不嫌丢人,就使劲的哭吧。” 奚鱼眼中的泪花,顿时无影无踪,看得奚留香瞪大眼睛,原来这个小丫头,也是一演技派的高手啊。 “王妃,从实招来吧。” 奚鱼语调严厉起来,bi视奚留香,奚留香一个眼神飘了过去:“这就是你们对待主子我的态度吗?好歹你主子我,也才刚刚救了你们两只小猫的命呢。” 奚留香左手是从相府顺手牵羊牵出来的一柄匕首,犀利无比削铁如泥,右手是一管袖箭,正在试验袖箭的xing能和攻击力。 在无常的出卖,默许中,她从奚青璧的书房,捞到了不少的好东西,什么暗器了,毒药了,匕首…… “收获不小啊,看起来我应该多回家看看。” 奚留香娇憨地傻笑,如果每次回家都是满载而归,要不要考虑,每隔几天,就回去和那位便宜帅哥老爸,还有那位深情的小三儿,好好沟通一感情? “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 小曲从奚留香的唇边飘出,心里叫一个美,有了这些武器、暗器、毒药,她就可以从事在旦夕国,在建安的偷盗大业。 “怎么,你主子我说错了吗?” 奚留香一双明亮的目光,盯在奚鱼和奚灵的身上,既然收了两个小丫头,就要保证身边的两个小丫头绝对可信,忠于她不会出现问题。 她可不想,身边的人会有丝毫的不可信。 “你们若是不能对我一心一意,只遵从我的吩咐,效忠于我,也不必留在我的身边。我也可以保证你们回去相府以后,没有性命之忧。我的身边,不会留三心二意,不可信的人。” “奴婢不敢。” 奚鱼和奚灵二人急忙跪在床榻之前,从奚留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压力,令她们心悸。第一次从傻妃的身上,感受到了令她们敬畏的气息。 “王妃,奴婢发誓效忠王妃,一切遵从王妃的吩咐,绝不敢有丝毫违背。若是奴婢敢违背王妃的命令,让奴婢们不得好死!” 二人举手对天发誓,对主人发誓效忠是必要的,她们也在奚留香救了她们命的那一瞬间,就决定效忠奚留香。 从心而论,她们更愿意留在奚留香的身边,而不是回到相府。 毕竟她们在奚留香的身边侍候了三年多,和奚留香也算是有了不浅的感情,一向在奚留香的身边轻松自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们二人做主。没有太多的生死拼斗,也没有以前那般多的危险和冒险的任务。 她们已经喜欢上这种日子,不想回到过去。 虽然她们也明白,如今留在奚留香身边,可能和以前已经不同,但是别无选择。回去相府,远不如留在奚留香的身边。两个人都看出,奚留香不是心黑手辣,会抛弃她们蔑视她们性命的人。 就凭奚留香在最危险和关键的时刻,没有丢奚鱼,奚鱼就已经愿意为奚留香效忠。 “主子在最危险的时刻,先救的是奴婢,没有抛奴婢离去,奴婢也一定用性命保护主子,为主子效忠。” 奚鱼真诚地说,奚灵跟着点头。 “起来吧。” 奚留香不想搞特殊,这是旦夕国,是异世界的古代。这里的人,有着深刻的奴xing,而她不想去改变。 她可以对奚鱼和奚灵二人好,但是不想在旦夕国搞什么民主和平等,相信那样做,她会死的很快。她只想,在旦夕国开展偷盗大业。 “我该再去一趟小妖孽的府邸,把那株七色花给拿到手,另外,也应该再去一趟要命医馆弄些东西装备才是。” 奚留香检查自己的装备,腕表,里面备有一根金刚丝,既可以当武器,也可以当绳子,当然武器是第一xing能,当绳子有点危险。金刚丝太过犀利,若是当绳子,有割断人身体的危险。 右手是一只金属手镯,里面有一根真正的绳子,同时也是武器。特殊金属制作的绳子,比毛线还细了点,可以随时拿出来用。 腰间还有一个腰链,腰链是用一节节的金属套在一起,乃是她用于在二十一世纪开展偷盗大业的某些贴身必备工具。从外表看,就是工艺品腰链,没有多少人会懂,那根腰链的价值和用途。 “差不多就是这几样东西,对了,还有一个项链,不仅是工具,也是武器。古代有古代的好处,首饰也可以打造成武器和工具,看起来我要继续利用无常,让他给我准备些好东西来换他的内功秘籍。” 奚留香的唇边,翘起一抹邪魅娇憨的弧度,开始算计如何利用剥削无常。 “王妃,您别那样笑了,看到您那样笑,奴婢心里不安,似乎感觉要被王妃给卖掉。” 【作者题外话】:免费领取200塔豆,国庆节回馈,宝贝们可以登陆自己的账号,进入——我的消息里面去领取塔豆。 各位亲们要抓紧啊,可以领取塔豆后,来打赏支持曼陀罗,或者用来阅读曼陀罗已经完结的文《三朝红颜》的vip章节,很给力地说,撒花…… 024 算计 【1】 024 算计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4 算计 【2】 奚鱼说了一句实话,心惊胆战地看着奚留香诱人的笑容,迷人的唇,不由得开始发呆,以前似乎没有怎么注意过,原来傻妃挺俏丽的。 “你主子我算美人不?” “什么叫算,主子您就是建安第一美人,谁敢和主子您比。” 奚灵一个马屁毫不脸红地拍了过来,一脸的爱慕,就差拉住奚留香的手表白。 “得,我还有点自知之明,就是那位红杏妹妹,小模样儿也不比我差吧?” “怎么可能啊?” 奚鱼很诧异地道:“李红杏那种大众模样,怎么能和王妃您比?和王妃您比,王妃您就是空谷幽兰,就是那雪莲花,就是那玫瑰花。李红杏顶多就是一朵雏菊,是一朵满地都是的野菊花而已。” “旦夕国还有玫瑰花吗?” 奚留香兴奋了,传说中的玫瑰花啊,不想旦夕国已经有了这东西。 “当然有啊,王妃想要吗?奴婢一会儿采一束给王妃送过来。” “不必,明天带我去看就好。” “王妃,您还有什么吩咐?” “夜色已深,你们也受伤了,去休息吧。对了,以后如果发现你主子我不在房间中,深更半夜不知所终,不必担心。” “主子,您今儿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都去休息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开始新的一天。” 奚留香也睡了过去记得明天晚上,就是和小石头约好见面的时间,一晃七天就过去了。 次日一切平静,剪青那位大管家,早早就过来问安。 奚留香也懒得和剪青废话,暗示奚鱼和奚灵去处理,剪青也明白了,两个小丫头就是相府派过来,主持王妃身边大事的人。 “大管家,这王府谁是真正的主子,大管家要弄明白才好,否则若是出了什么问题,真的会让别人笑话。” “剪青明白,奚鱼姑娘,以后王府的事情,还是咱家和姑娘多多商议决定吧。” “这些有大管家在,何用奴婢去操心,奴婢就是侍候王妃,只要王妃安好,自然就无事。” 奚鱼和剪青一番长谈,话里话外的表明相爷是多么的震怒不安,对于王妃在王府的遭遇义愤填膺,对王妃是多么的疼爱。表明三少爷和王妃的姐弟情意深似海,重如山。 剪青也不是傻子,在皇宫侍候了多年的人精一个,哪里会不明白奚鱼的意思。 昨夜那位相府三少爷高调出现,一露面就弄死了两个侍婢,而那两位侍婢是皇后娘娘的人。还毫不客气地,把另外两个皇后娘娘暗中安排到府邸的侍婢,给重重地处罚折辱了一番。 剪青明白,三少爷的出现和所作所为,就是要告诉他,告诉所有的人,元王府不容欺负,王妃不容冒犯。 “王妃,老奴无能让王妃受了委屈,老奴知罪。” 剪青在跪在奚留香的脚,这位傻妃真傻还是假傻,他不想去过问,只求可以再安稳地多活几年。 “宫锦文在何处?” “王爷在练武。” “他在练武?” “是,每日这个时候,王爷都会练武,王爷自幼练武不缀,二十几年如一日。” “带我去看看。” 奚留香好奇了,那位弱智的老公,还会练武吗?是个高手吗? “他的武功如何?” 奚留香悄声问奚鱼,奚鱼摇摇头:“奴婢从不曾见过王爷出手,不知道王爷武功如何。王爷素日也就在府中,没有出手的机会。” “昨天你看到没有?” “什么?” 奚鱼诧异地问了一句,奚留香没有再说,若是奚鱼没有看到那两个刺客被宫锦文杀死,她不必多问。 “很好奇,你说宫锦文不会是高手吧?” “不可能吧?” 奚鱼不肯定地回答,对于那位王爷,她们的心中只有一个认知,除了数蚂蚁就是一吃货啊。 “王妃,看王爷的武功很好呢,王爷自幼就有高人调教,武功有十几年的根底。” 树荫,宫锦文手持短刃,正是昨日杀死了两个刺客的短刃,在树荫正在练武。寒芒闪动间,奚留香发现,宫锦山的武功,真的不错。 “若是以这样的武功,杀死那两个人,也不是什么诡异的事情。或者皇子自幼都是要修习武功和进学的,宫锦文会武功也没有稀奇。” 奚留香心中的疑惑,渐渐淡了些。 “王妃,王爷自幼练武,内功和武功都很好,只是平时没有机会出手。当然王爷仁心宅厚平时连蚂蚁都不忍踩死一只,也不会和别人动武。 “这位仁心宅厚的王爷,昨天刚刚亲手杀死了两个人,活生生的人命啊!” 奚留香的眸子中,再度涌上怀疑,盯着宫锦文半响没有说话。 “王爷的身边,一直有高手暗中保护,因此王爷这许多年,才能安然无恙到如今。至于详细的情况,老奴也是不知。或许,是当初先后所安排来,担心王爷年幼被匪人所害。” “原来如此吗?那夜我在宫锦文寝宫之外感觉到的危险气息,还有来福,那个半夜在王府出现的黑影,都可以如此解释吗?” 奚留香看了剪青一眼,对这位王府的大管家,仍然不是很清楚,同样不是个简单的人。 “很好看。” 奚留香痴痴地凝望,此时的宫锦文,英俊潇洒没有了平日白痴的模样,树荫一身深色衣袍的他,丰神俊朗如希腊的雕塑般迷人。练武的英姿,令奚留香口水直三千尺。 “王妃发花痴了!” 奚灵低声说了一句,捂住嘴惊恐地看着奚留香,奚留香回眸瞪了奚灵一眼,这个小丫头,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吗? 什么叫发花痴,这叫欣赏帅哥懂不? “王妃,您今日有什么吩咐?” “我不喜欢王府有陌生人,你知道我念旧,最讨厌看到有生人出现。” “大管家,王妃仁慈,念在那些老奴仆们,都在王府侍候了多年,不忍心看他们流落街头被人欺负。这是王府的家用,也够王府用几个月了,以后就不用他们出去找事做吧。还有,王妃不喜欢生人,后来的人,就打发出去吧。” 024 算计 【2】 024 算计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4 算计 【3】 很诡异的状态,发话的是奚鱼,剪青却是垂首恭立对着看宫锦文发花痴的奚留香应声。 “是,老奴遵命,请王妃吩咐,那些后来的奴仆们,该如何打发出去?” “既然是王府的奴仆,卖了就是,还可以换几个月的用度回来,大管家,这进了王府的门,就该算是王府的奴仆不是?” “是,老奴遵命,这就去办。” “王妃,侧妃身边的几个奴婢,要如何处理?” “大管家,我们王府何时有过侧妃吗?三少爷昨日说过,今日还是要过来的。” 奚鱼笑吟吟地说了一句,三少爷是没有说过这话,但是不妨碍她替奚宁远说上那么一句。何况她相信,只要她派人去给奚宁远送个信,说是王妃想见奚宁远,奚宁远一准快马一鞭地赶过来。 “是,老奴明白了,一定在三少爷来之前都处理好。” 剪青的腰杆也挺了起来,有相爷在背后撑腰,有三少爷在,他也硬气了起来。 “王妃,老奴告退。” 剪青躬身施礼后退,看着痴痴凝望宫锦文的傻妃不由得感叹,王府的春天果然来得好晚。 “看王妃的样子,似乎是情窦初开了呢?这么多年过去,王爷连个后嗣也没有留来,如果王妃情窦初开,是不是就可以为王爷留后嗣?” 剪青的心中沉重,这个敏感的时候,皇后娘娘禁宫中虎视眈眈,各位皇子心中翻江倒海,朝廷大臣们是各有算计。 “太子爷的位置,是做到头了吧?” 剪青回头看着练武的宫锦文,不由得叹息,自幼这位太子爷就聪慧过人,本是储君最好的人选。不想七岁被人暗害落水后,就变得弱智起来,智力永远地停留在七岁,再也长不大。 “如今王爷虽然长成了人,但是心智却仍然和孩子一般,如此的王爷,可能在储君易位后,继续活去吗?” 剪青心事重重,他是看着宫锦文长大的,当然不想看到宫锦文有不好的结果。 “但愿相爷会出面,如今三少爷既然出面,也就是代表相爷不想再看去,看王妃被欺负凌辱,陷入此事中。若是如此,相爷必然会一同保住王爷吧?毕竟,王爷是相爷的姑爷,王妃的夫君。只能希望是如此,莫要再弄出什么事才好。” 剪青摇头暗叹去处理那些事情,他相信经过昨晚的事情,李红杏也不会再强加阻拦。 “王妃,您说李红杏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你不放心,可以过去坐镇。” 奚留香找了把椅子,坐了来欣赏宫锦文练武,同时也是在观看旦夕国的武功特点。 “他的师父是谁?” “奴婢不知,只是知道王爷每日都会练武,但是王爷仁慈手软,从来不会出手,也没有人去在意。” “看你们王爷的武功怎么样?” “还不错,可惜没有什么交手的经验,中看不中用的多。” 奚留香沉思,目光一直盯着宫锦文的一招一式。 “你说这建安,武功胜过无常的不多吧?” “当然,王妃弄到了无常的武功秘籍,那可是珍贵之极,王妃的武功身法本就非凡,若是再修炼了无常的武功秘籍,必定可以成为建安的高手之一。” “奚鱼,你说我们用什么办法,再去折磨无常好呢?” “王妃为何对无常如此感兴趣?” “谁让他差一点就要了我小命,此仇不报,就不是我奚留香的性格啊。” “无常何时险些杀死王妃?” “没有良心的小丫头,还亏我在相府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就算了,还一路追杀我。” 奚鱼的眼睛愕然瞪大:“那夜到相府的黑衣人,就是王妃您?” “你以为是谁?” “奴婢多谢王妃救命之恩,以后奴婢的命,就是王妃您所赐,必定以死相报。” “死就别提了,好好活着给你主子我做事儿吧,多想几个法子,替你主子我去折腾无常,顺便从相府弄些好东西回来备用。奚鱼,你说我们半夜出去,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的,王妃的院落,连个耗子都不愿意去,深更半夜的就更没有人过去了。若是王妃出去,留一个人看守就是。” “今夜你们两个谁和我一起出去?” 奚鱼和奚灵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伸手用石头剪刀布解决了这个问题,今夜陪奚留香去完成偷盗大业的,是奚鱼。 “王妃今夜要去做什么?奴婢记得王妃上次在相府,被无常伤到了吧?” “嗯,还没有完全好,无常那个家伙,手太狠。” “一般在无常的手,不是死就是残,还没有见过可以全身而退逃走的呢。” “我考虑,折磨无常教我武功。” “王妃就不担心会暴露吗?” 奚留香郁闷了,若不是担心会暴露,她何至于把无常的秘籍拿回来闭门自己去看。只是那秘籍,她早就记住了,就是缺乏时间去修炼。 “今夜王妃要去做什么?” “奚鱼,忘记你手中的账薄了吗?” 奚鱼咬牙,一股杀气从身上爆发而起:“怎么可能?奴婢当然不会忘记,这笔债,早晚要讨回来,王妃,莫非您是要去讨债?只是您身体还没有好,内伤还没有痊愈,不用如此着急吧?” “你主子我,干的是技术活,可不是去打打杀杀的,那多**份。他们拿走的东西,我要让他们都给吐出来,还要加上十倍的利息。不偷到他们喊娘,我绝不会罢手的。” “王妃要去把那些人从王府拿走的东西,都拿回来?” “当然,就是如此,今夜我想到小妖孽的府邸去拿几样东西。” “可是十殿的府邸,不是好进好出的,建安的盗门都不敢去十殿的府邸偷东西呢。” “你以为,你给剪青的银票,是从何处得来?” “难道?” 奚鱼和奚灵大惊失色,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奚留香:“王妃已经去过?王妃得手了?” “那是当然,不过远远不够啊,上次从小妖孽身上得到不少的宝贝,只能算是利息。” 024 算计 【3】 025 大盗之约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5 大盗之约 【1】 奚鱼和奚灵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却是不好问出来,主子的事情最好不要多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们受到的严格训练,就是绝对遵从主子的命令,效忠主子。 “王妃,王妃您还是再休养几日,等伤完全好了再去吧,也不急于一时。” 奚留香摇摇头,今夜和小得子有个约会,她不能失约。不知道七日的时间,把那个小石头折磨的如何,她必须走一趟。那七色花,她势在必得。 “我想打造些东西,就算是暗器和武器吧,该去何处打造。要隐秘些,不能把我的图样和暗器,流传出去。” “王妃何不去折磨无常,相爷手本就有个打造兵刃的秘密作坊,用于制造精良的兵刃和暗器。” “太好了,让无常那个家伙,打造出来我需要的东西,用来换秘籍回去。” 奚留香无良地笑,两个小丫头也一起无良地笑,能作弄昔日的上峰灰衣执法,她们都很乐意。 “王妃,前两次就是您用了迷香,迷昏了奴婢二人吧?” 奚留香无辜地眨眼,为了不被奚鱼和奚灵二人发现,她也只能用迷香啊。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给建安城披上了一层轻纱,奚留香和奚鱼二人身上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在暗夜中的建安城走壁一路狂飙而过。 奚留香到了和石得约好的地方,远远就看到一个石得无聊地在月色踢着石子和碎瓦片。 “小得子。” “您到了,小的见过大侠。” 石得急忙跑了过来,躬身行礼,透着几分献媚。 奚留香的脚步,忽然之间停了来,手抚摸上手腕的腕表,随时可以抽出金刚丝。 她感觉到周围有莫名的异样,那是她天生的警觉,若是没有这份先天的警觉,她早该到某监狱去蹲小号,被狱长招待了。 “小鱼儿,小心些,有情况。” 奚鱼握住短剑,目光从四周扫过。 “大侠,小的等您等的好苦啊。” “别装模作样了,那些暗中埋伏的人,想对爷手吗?” “大侠您发现了?” 石得的脸有点红,逡巡着道:“是小的师父和几个长辈,听说了大侠的事儿,就过来想拜见大侠。” “埋伏在暗中,这种拜见的方式,还真是够特别。若不是爷发现,是不是还要出手,试试爷的功夫?” “哪儿就能呢?” “哈哈……” 轻笑从暗处想起,一个声音道:“大侠不必责怪小得子,是某太莽撞了,某也只是想会会传说中的盗门高手,不想令大侠误会。都是同道中人,还望莫要见怪才好。” 几道黑影,从暗处站了起来,几双熠熠生辉的眸子,盯住了奚留香。 奚留香表面悠闲漫不经心,实则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时刻可以出手。 几个黑影缓缓地靠近,为首是一个蒙面中等身材的人,也是刚才出言的人。 “听小徒说起大侠乃是旦夕国少有的盗门高手,不敢请教该如何称呼?” 奚留香看了石得一眼,这个小子是知道她是女子的,因此绝不会对师父隐瞒,她低声问石得:“爷的事儿和身份,你都说出去了?” “女侠,姑奶奶,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可不敢对师父说谎,会被割舌头的。” 奚留香的声音仍然带着沙哑的颤音,淡淡地道:“盗后,你也可以叫我香后,请问阁该如何称呼?” “某人称金手指。” 果然,在月光,奚留香看到那人有一双金色的手掌,只是手掌的十指是金色,其余部分和平常人一样正常。 “金手指……噗……” 奚留香险些笑了出来,是说这人的手指灵活吗? “女侠,这位乃是建安盗门北城大护法,金手指是也。” 石得急忙接了一句介绍金手指的身份。 奚留香也明白盗门的规矩,一般都不会真正的名姓,而是用绰号。从某方面讲,绰号也代表了一个人的身份和本领。 “金某来的鲁莽,还请香后不要见怪。” 奚留香犀利明亮的目光,没有去看金手指,而是望向远处的黑暗之中,隐隐中,她总感觉那里还隐藏着一个高手。 不是发觉了那个人的气息,只是天生的直觉。 “小得子,金手指是你的师父吗?” 石得吐了吐舌头做了鬼脸:“小的没有这等本事,做金爷的弟子。” “金兄今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赐教?” 奚留香丝毫也没有松懈,金手指等人的出现,令她感觉到一定的危机。从金手指等人的身上,隐隐感觉到这些人的目的,不是只为了见她以免。 “听闻香后到十爷的府邸做了个漂亮的活儿。” “有何不妥吗?” “没有不妥,只是建安盗门的规矩,十爷府不可进。香后果然高明,竟然可以从十爷的府邸全身而退。建安的盗门弟兄们,对香后都钦佩的很,听闻大侠今日和小得子在此见面,几位兄弟就过来想拜访香后,还请香后莫要见怪才是。” “金兄太客气了,我本就想拜访建安的盗门,不想今日可以得以拜访。请金兄给我介绍,这几位是……” 金手指给奚留香介绍了一番,乃是建安盗门的四城护法,建安城被分成四个方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被称之为四城,每个护法各自负责一块地盘。 “今日盗门的门主有事在身,不便过来拜访香后,来日再为香后引见我盗门门主。” 奚留香明白,盗门门主那种**oss,是不会轻易出现的,也不去再问,轻笑和四个人打了招呼。 “不知香后的玉体可是安康了吗?听闻前些时日,香后受了点小伤,被夜鬼堂的恶鬼缠身。” “无妨,不过是小事而已,多谢金兄关心。” “香后今日可是要做活吗?恕在多问一句,不知道香后今夜,要到谁的府邸去做活儿?” “想去小十那个妖孽的府中随意溜达,今夜月色不错。” 金手指身躯凛然一震:“你还要去十爷的府邸做活儿?请恕某多嘴,不知道什么香后看中了什么东西?” 【作者题外话】:答谢亲们支持,催更地鸭梨渐渐巨大起来,捂住脑袋。 亲们,没有账号的亲们,请注册个账号,塔读经常会有活动,可以领取塔豆的奖励。 亲们请登录后点击书页【关键词】旁边的【收藏此书】给曼陀罗收藏,这是对曼陀罗最大的支持,亲们的支持,曼陀罗的动力。 另外提醒所有已经注册过账号的亲们,登录领取200塔豆的奖励。 025 大盗之约 【1】 025 大盗之约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5 大盗之约 【2】 盗门有一个规矩,也是试探或者比试技术时的规矩,就是指定地点和要到手的目标,用来考较盗门中人的技艺谁高谁低。 若是不能拿到目标,那么偷盗其他再珍贵的东西,也算是失败。 这样的难度还不算是最大,难度不同程度的增加,也是用来考较盗门中精英技术和身手的一个比试。通过这样的比试,排定在盗门中的名次和地位。 难度最大的,就是指定了地点,指定了目标,几个人同时出手去做活,谁先拿到手退到指定的地点,才算赢得比赛。 还有就是事先通知对方有人想偷盗何物,在对方严密的监视得手,这样才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奚留香轻笑,自信地看着几个建安盗门的高手大能:“怎么,几位也有兴趣一起出手吗?” “能和香后一同在如此夜晚赏月,真乃是快事,却不知输赢有何赌注?” 金手指身边的一个人怪笑着问了一句,一双桃花源色迷迷地盯着奚留香,让奚留香有挖出那双桃花眼的冲动。 见到奚留香是个女子,此人的眼神那叫一个**,波光粼粼地传递暧昧,蒙着脸奚留香也可以预料到,面纱的后面,一定是长特欠扁的脸。 她也不敢小看此人,可能此人就是一个高手也未可知,不能以为此人是好色之徒,就掉以轻心。 “你想要什么赌注?想好再说。” “我想要小娘子你,也没有问题吗?” 奚留香也不恼怒,久闯江湖,被人调戏和调戏别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惜我不想要你,你也不值得我赌注。” 奚留香语调中略带揶揄,目光落在金手指的眼睛上,她感觉这几个人虽然是建安的盗门四大护法,但是隐隐以金手指为首。 “金兄怎么说?” 金手指笑道:“建安多年都不曾出现盗门高手了,香后此来,让弟兄的手都痒了。弟兄们也想和香后切磋一番,香后原来是贵客,又是女子,却不知香后想要什么赌注做彩头?” 金手指颇有几分大度的男人气概,令奚留香生出些许的好感。 “请香后先提吧,愚兄等接着就是。” “金兄果然不愧为北城大护法,既然如此,小妹就不客气了。若是小妹赢得此次比试,只要盗门的门主,答应小妹三件事情。” “若是妹妹你输了呢?” 桃花眼暧昧地靠近奚留香,问了一句。 奚留香微笑,一双星眸闪动奇异光泽,同时也靠近了桃花眼,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暧昧地几乎贴在一起。 晶莹剔透的手指仿佛在空中滑过,桃花眼蓦然退了出去,身上已经有细微的血痕渗出一丝鲜血。 伤不重,只是给桃花眼一个小小的教训。 奚留香提起手,一双无暇的玉手,在月光提着一个精致的荷包,显然是从桃花眼的身上给拿了过去的。 “漂亮,四弟不可无礼,还不退。” 金手指呵斥了一句,几个人都是明眼人,一看明白,桃花眼和奚留香交锋中,桃花眼吃了一个大亏,受伤不说,还丢了身上的东西。 盗门中人,相遇后互相试探对方的功夫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身份越高,名气越大,就会越加谨慎轻易不会出手试探。 盗门中人,最忌讳的事情,也是丢了身上的东西。 一个大盗,结果被人盗去身上的东西,丢人就算是丢到家了。 若是也从对方的身上摸了什么东西,还是平手不算太丢人,但是若没有得手丢了自己身上的东西,就要输的心服口服。 桃花眼犹自不服气,抚摸手臂上的细微血痕,忿忿然地道:“这不能算!” “闭嘴!” 金手指斜了桃花眼一眼,桃花眼双手空空,显然是什么东西也不曾摸到。他们素来知道这位四弟的毛病,看到女人就想占便宜,这次也不例外,是想到奚留香的身上占点便宜,顺便较量一。 奚留香甩手把手中的荷包扔给了石得:“小得子,赏给你了,不算就不算吧,我岂会放在心上。只是没有想到,旦夕国都城的盗门大护法,如此的没有气度。” 金手指讪笑有些尴尬,吃了这个大暗亏,还丢了身上的东西,桃花眼输的很凄惨,难怪桃花眼不服气。 “贤妹不要见笑才是,四弟就是这个急脾气,贤妹的条件,却是不高。不过不知道贤妹若是输了,会付出什么彩头?” “我想要的彩头提了出来,金兄或者建安盗门想要什么彩头,就请金兄也提出来吧。” 奚留香的自信和优雅,令几个人的心沉重起来,刚才奚留香和桃花眼的一交手,他们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没有太看清楚奚留香是如何就伤了桃花眼的,也同样没有看得奚留香用了什么武器。 那双绝美羊脂白玉般的手,在月光闪动柔和的光泽,令人想握在手中细细地欣赏爱抚。 也就是这双玉手,吸引了桃花眼,桃花眼才吃了这个大亏。、 金手指沉吟了片刻,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刚才奚留香提出的条件让他不得不考虑一番。盗门的门主不是一般的人,要盗门门主答应三件事,这三件事,必定都是极为艰难重要。 “此事重大,贤妹提出的彩头事关我盗门门主,愚兄不才,却是不知道该向贤妹提出什么彩头了。” 金手指上上打量着奚留香,他不知道奚留香的身份,因此也不知道该要什么彩头才好。 “兄长不急,此事好说,先切磋了再提也不迟。” 奚留香云淡风轻,金手指笑道:“倒是愚兄固执了,既然如此,不知道目标是什么东西?” “听闻那只妖孽的府中,有一样稀有的花,此花叫做七色花,不知道几位可曾听说过?” 几个人的眼中,都显出慎重之色,互相看了一眼。 “愚兄听闻过,贤妹可知那七色花在十爷府中的何处?” “正想请教。” “贤妹远路而来对十爷的府邸不清楚,那七色花就在十爷的寝室之中,万难拿到。” 025 大盗之约 【2】 025 大盗之约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5 大盗之约 【3】 太容易的话,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奚留香好整以暇地说了一句,眼珠微微转动,在那只妖孽的寝室中吗?如此是否可以用另外的一种方法,取得那株七色花? 金手指微笑摇头道:“贤妹是贵客,此次愚兄等就不出手了,但请贤妹出手,愚兄等旁观贤妹的高超功夫便是。“ “无妨,几位兄长乃是小妹的兄长,又是建安盗门的护法,小妹初到贵宝地不熟悉此地情况,因此才未能前去拜访门主,还请金兄代为致意。为表达小妹的歉意,不如就定为三日吧,三日之内几位兄长可以出手去拿七色花,若是拿到小妹就认输。” 金手指说的大方,奚留香如何会不知,那七色花定是极难拿到金手指才会毅然放弃出手的机会,故作大方。 心理学,同样是一位五有大盗必修的一门学科。 奚留香也故作大方,抛出这个诱人的条件,目的和金手指一样,不愿意示弱于人,同样她也是有着其他的打算,准备用另外一种方法去取回那株七色花。 “小妖孽,你没有事就到我家拿这拿那,这一回,我也该到你的府中,去拿点好东西了!” “金兄,就是如此吧,三日后的此时,就在此地再会,能拿出七色花的人,就是胜者。” 奚留香抱拳,眸子向暗处深深地看一眼,仍然有那种感觉,在远处的黑暗中,有人在看着她。 “难道就是那个所谓的门主?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隐藏在暗处不肯出来,总有一天会见到他吧?” 奚留香纵身向暗夜中身而去,金手指也没有阻拦,只是看着奚留香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很快就踪迹不见。 “大哥,你看能跟上她吗?” “身法好快,好诡异的身手和功夫,尤其是做活的手法很是奇怪。怎么老四,你还不服输吗?” “她能拿到七色花,我就心服口服,否则……” 桃花眼愤然地看着手臂上的细微血痕,第一次在女子的身上吃了如此大亏,他不甘心。 “若是能如此,我也服了她。” 金手指笑着说了一句,暗中派人去跟踪奚留香,想探明奚留香的底细,他不敢保证就一定可以成功。对方的身法武功诡异,也只是试试而已。 暗夜中,众人消失。 奚留香绕了两个圈子,出现在远处,跟踪她的人被她甩掉,她反而有了兴趣,想跟踪金手指一行人,同时也想看看,暗中那个不肯出现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盗门的建安总舵在何处?或者跟踪他们,找到他们的总舵,同时也可以探一探建安盗门的深浅。” “主子,要跟过去吗?” “小鱼儿,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跟上去就可以。另外,给我去弄一份妖孽府的详细地图回来,尤其是小妖孽寝室的布置。” “主子,您一个人……” “打不过我还不能跑吗?去办好你主子我交代的事儿吧。” 奚鱼犹豫了一就躬身退到暗夜之中,她明白以奚留香的速度,她若是跟在奚留香的身边,反而容易成为奚留香的累赘。 “哧……” 细微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如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般,昂起头吐出毒信。 奚留香身体蓦然蹿了出去,一把银光从手中出的同时,金刚丝也从腕表中抽了出来甩了出去。 “铮铮……” 金铁交击的声音,从奚留香的侧面传了出来,金色的衣袍在月光闪动朦胧尊贵的光泽,脸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面容被金色的面具遮挡,只露出一双幽深黑夜一般的眸子。 “金衣夜行王!” 奚留香警惕地盯着金衣人,这个金衣人就是他第一次在建安开展偷盗大业时,从宫锦山的府邸出来后,遇到过的那个金衣大盗。 金衣夜行王没有说话,一双暗夜般幽深无底的眸子,也同样盯着奚留香。 “深夜寂寞,不如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金衣夜行王的墨曈,盯着奚留香的双手,久久不曾移开。 “相见就是有缘,我们两次相见,可见缘分之深啊。” “上次你很好。” 金衣夜行王的墨曈中,隐隐有黑洞在泛滥蔓延,奚留香想起上次把这位扔给了夜鬼堂的人做挡箭牌的事情,不由得好笑。 “不用那么小气吧?你堂堂的金衣夜行王,还会在乎几只野鬼吗?何况,不是说金衣夜行王,夜鬼不出门吗?夜鬼堂的人,遇到你就该乖乖地滚回家去。” 金衣人的手中,持着一柄金色的利剑,微微颤动着发出蜂鸣的声音。 那是剑气,奚留香开始头疼起来,用不用一见面就想分个生死啊? 她溜,她跑,她就是不想和金衣人大pk,她可是个伤员,身上还有伤。 “既然你今日心情不好,我先撤了,改日再请你喝酒。” 奚留香逃之夭夭之际,还扔了一句话,金衣夜行王的剑和人一起起,在月光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向奚留香的身后刺了过去。 “要命啊 !” 一片银光从奚留香的手中出,同时桃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她在烟雾中变幻了一个方向,希望可以在金衣人的眼中消失 烟雾消失时,奚留香消失在暗夜之中,金衣人幽深的墨曈波动着,又一次被这个女人从他的眼前逃走了。 “女人,逃跑的功夫一流。” 他无奈了,那烟雾他不敢靠近,只是一瞬间,那个女人就有本事逃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金衣夜行王,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看你向何处逃!” 飘渺的身影围绕过来,金衣人墨曈收缩:“夜鬼堂!” “我们等你很久了,跟我们走吧,白无常,黑无常,一见无常魂飘荡。” 一个白色的鬼影和一个黑色的鬼影,在不远处飘荡,周围的黑影重重围了上去。 金衣人手中的剑微微波动,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这些人如何会知道他在这里? “老兄,要帮忙不?需要的话叫我一声,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两清。” 025 大盗之约 【3】 026 无常小鬼缠身【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6 无常小鬼缠身【1】 奚留香不知道何时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吊在一棵大树上,晃晃悠悠地看着金衣人,就如同一个吊死鬼一般,诡异阴森。 若不是那双异常明亮的眸子,真会吓金衣人一跳。 “又是你!” 白无常气急败坏地尖叫,鬼影颤抖起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耍了他,从他的面前逃走还气到他险些就吐血三升。 “有尖叫了,可以来点掌声不?” 想起那夜和奚留香的相遇,白无常满心都是愤恨,满脸都是纠结,满眼都是杀意。 奚留香撇撇嘴看着白无常:“幽灵,看起来你和金衣夜行王真是一对拉风的主儿,深更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跑出来装鬼要吓死人的。你长的丑不是你的错,没有衣服穿也不是你的错。你半夜弄成这副模样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 “小辈找死!” “你看看你,浑身弄的和木乃伊一般,整个就是一幽灵再现。另外,你身上那些布条,麻烦你可以绑的专业点吗?次,能换个造型不?” “小jian人,爷先收了你这只小鬼……” 白无常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奚留香伸出一根晶莹剔透的手指在空中晃动,指向金衣人:“幽灵,别搞错了,你的目标在那儿呢。” 羊脂白玉般无暇的手中,来回晃动着一个绿色和一个桃色的小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白无常有些忌惮。 “白老二,不用去管那个人,先把金衣夜行王拿。” “小jian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爷劝你赶紧跪到爷的脚磕头苦苦哀求,否则等爷出手时,你想求饶也来不及。” “嘎嘎嘎……” 白无常的笑声如生锈的铁器摩擦在一起,令人牙酸耳鸣,不阴不阳阴寒令人心悸。寂静的暗夜中,难听夜枭般的笑声不断回荡,如夜鬼嚎叫一般。 “你的声音,还能再难听点吗?” 奚留香无奈,这只无常鬼,就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对于别人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吗? 白无常的造型很诡异,浑身上有十多条白色的布条在夜空中飘舞,身上的白袍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白袍,而是用很多布条绑在了身上,就如埃及的木乃伊差不多。 “这货不会也是穿过来的吧?” 奚留香无语,这种造型,若白无常是土生土长的旦夕国人,难为他是怎么能想出来的。 此时黑白无常靠近,更能看清楚,白无常身上的布条有不少从身上脱落了去,在夜风中拉风地飘动,看上去就更是一成精的木乃伊,从金字塔里爬出来吓人的模样。 奚留香忽然之间就有个想法,要是拉住其中的一根布条,会不会那一身极其酷毙的木乃伊造型服饰,就会从眼前的白无常身上,被剥落来,变成一只白条鸡? 这个想法,让奚留香的手律动起来,有想尝试的冲动。 金衣夜行王已经和夜鬼堂的人交手,奚留香好死不死地继续倒吊在树枝上,飘来飘去地装吊死鬼。 黑白无常同时出手向金衣人攻击,金衣人顿时吃紧起来。 “上次还没有问清楚,这黑白无常,算是建安十大高手中的第几。记得奚鱼说过,白无常算是第九把金交椅,那么黑无常呢?” 奚留香身体飘荡起来,翻到树枝上坐了来,手托在腮帮上看着大树的金衣人和夜鬼堂的人龙争虎斗。 金衣人的功夫的确很深,剑刺出时,也会发出那种因为剑气在空气中激荡摩擦发出细微的蜂鸣,破空的“哧哧……”之声,如毒蛇在草丛中游过,令人不寒而栗。 或者和灰衣无常比起来,金衣人仍然要相差一筹,但是奚留香也能推测出,金衣人的年纪,应该比无常要年轻很多。 “无常,都是无常,不想旦夕国盛行无常鬼啊?灰衣无常,和黑白无常有没有关系?我那位便宜老爸的手,有四大执法,不会都叫无常吧?怎么在旦夕国,无常这个名字,是热词吗?” “当、当、当……” 兵刃交击的声音,在夜里传出去很远很远,纵然有人看到这一幕,见到了夜鬼堂白无常极具幽灵效果的装束,还有那些黑衣夜鬼们的架势,也明白不宜靠近,不能露面要躲远些才好。 夜鬼一出人不见。 凡是和夜鬼堂扯上了关系,绝没有什么好场,最令人头痛的,是只要惹上了夜鬼堂,夜鬼堂就是不死不休地死缠烂打,绝不会放过。 就如今夜,金衣人刚刚出现,夜鬼堂的人就蜂拥而至,看起来双方的恩怨,已经是宿怨了。 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交手中金衣人左支右绌,不久身上就带了伤。 两个夜鬼堂的人,想靠近奚留香去抓奚留香。 “不必去管不要紧的人,先抓住金衣夜行王。” 黑无常一句命令,夜鬼堂的人立即不动了,几个黑衣人把金衣人围在其中,黑无常和白无常二人同时出手。本来一个人就够金衣人忙活,二人一同攻击,金衣人很快受伤。 黑白无常二人身形交错间,手上忽然闪动出一抹诡异的银光。 “小心!” 奚留香喊了一声,手中银芒乍现,向黑白无常射了出去。 金衣人和夜鬼堂相比,奚留香更愿意和金衣人成为同,夜鬼堂的人,让她有危机感和不可信任的感觉。 “放肆!” 黑无常恼怒地吼了一声,震的奚留香的小心肝一个劲地乱跳。 “风紧啊,金衣大盗走吧。” 奚留香摇摇头,看着金衣人摇摇欲坠的身影,不由得叹息,可惜了有着一双墨曈的帅哥啊。 “一起出手,不要再先跑掉!” 金衣人冷淡地说了一句,一抹殷红从金衣人的唇角涌出。 “早说多好,何必等到此刻。” “哼……” 白无常冷哼了一声,难听的声音响起:“敢和我夜鬼堂作对的人,唯有死路一条,小jian人你想找死!” “建议你以后不要每天去茅坑刷牙好几次,一出气就臭不可闻,我好想死啊,有本事你过来杀了我!” 【作者题外话】:亲们十一愉快,尽情地玩乐,常回家看看。十一更新不断,天天更新,信誉完本,曼陀罗值得亲们信赖支持。 026 无常小鬼缠身【1】 026 无常小鬼缠身【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6 无常小鬼缠身【2】 白无常气的暴跳如雷,他对金衣人的痛恨,在这一刻,远不如对奚留香的痛恨之深。舍弃了金衣人,白无常手中的利剑,发出“嗡、嗡、嗡……”,令人心寒的蜂鸣之声,剑气刺破空气摩擦的声音,让奚留香牙根发酸。 “没有功夫奉陪。” 奚留香手中的一个绿色,一个桃色的小球抛了出去,迎上了白无常手中的剑。 白无常早就看到奚留香手中的彩色小球,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东西,因此也不敢就用手中的剑去碰触彩色小球。 他可是见识过奚留香的手段,就说那毒烟,他就不能不忌惮几分。今夜夜鬼堂出动,难得就截住了金衣夜行王。金衣夜行王和夜鬼堂是宿敌,也是打了几年交道的对手。 因此建安才有“金衣夜行王,夜鬼不出门”的传言,就是说金衣夜行王和夜鬼堂之间的恩怨,是不死不休,相见不留情的那种。 小球没有碰触到白无常的剑,就自动爆开,一道绿色的烟雾和桃色的烟雾腾空而起。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和一股诡异的香气,同时在空中飘荡。 “小心烟雾中有毒。” 夜鬼堂的人急忙躲避退后,谁也不敢被毒烟所沾染,吸入毒烟。 绿色的烟雾臭气熏天,钻入鼻孔后让人想呕吐不止。桃色的烟雾中带着甜腻的香气,不知道有什么功能。 面对毫无所知的东西,人们的心里总是会格外的恐惧,何况白无常上次就在奚留香的手中吃了憋,心中虽然恨之入骨,但是也不敢就轻易上前冒险。 他虽然是木乃伊,到底不是真正的木乃伊,不是不死之身,在他的心中,小命还是很重要的。 “这个小jian人花样百出,小心些,今夜定要把金衣夜行王和这个小jian人一起抓住,带回去好好侍候。” “小心风大!” 奚留香跃入烟雾之中,她是不在乎烟雾中有毒没有毒的,笑吟吟地伸手就拉住了金衣夜行王的衣袖。 “走了,扯呼!” “小心!” 金衣夜行王一把反手握住奚留香的手,把奚留香的娇躯用力一拉,奚留香毫无悬念地跌入金衣夜行王的怀中。 提膝,屈肘,靠近…… “啊!” 一声闷哼和痛呼,从金衣人的口中传出,压抑的痛苦和恼怒,让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颤。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一个陌生人而已,只是有着和她那位便宜老公有着同样的一双墨曈罢了,刚刚第二次见面,就敢暗中算计她,还想占她的便宜。 膝盖重重地撞击到金衣人的腹部,肘锤同样没有浪费,狠狠地捶打在金衣人的肋骨之上。纵然金衣人已经一个旋转,身体转了一个圈,也没有躲过借力使力投怀送抱奚留香的攻击。 娇躯以猛烈地,义无反顾之势,毫不犹豫地撞击在金衣人的怀中。 奚留香还是手留情了地,没有用兵刃,也没有用内力,纯粹是外力的攻击,以免金衣人的小命,没有被夜鬼堂给勾走,被她给勾走。 “女人……” “噗……” 金衣人的手臂一紧,一口殷红的血从嘴里吐了出去,射中了对面的白无常。血箭令白无常措手不及,不想吐血也可以当暗器,距离近,血箭也不是其他暗器可以用剑挡住。 白无常意识地提剑,向血箭挡去,但是血箭穿过白无常的剑,射中了白无常。 白无常的身形摇晃了几,金衣人的身影,已经快地越过白无常,手中的剑向身后无力地刺出,尽力向前蹿了过去。 奚留香在金衣人的怀中,看到金衣人的背后黑无常的魔爪再一次伸出。 一双无暇玉手扬起,一片银光出,迷蒙了黑无常的眼,迷糊了众人的心。 “哇……哇……” 夜鬼堂的人,蹲在地上狂吐起来,那种臭气熏天的烟雾,功能就是让人吐。 一个吐的人,是没有能力再伤人,再追杀目标的。 “姐的目的不是整死你们,而是把你们整到半死不活,生活不能自理!” 奚留香如是说。 随着手中的银芒,一颗粉色的小球夹杂在银针中射出,奚留香不求伤敌,只求可以逃命。 她是伤员,内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上的外伤,还没有痊愈。她不想和夜鬼堂的人纠缠,她玩的技术,不是命。 一只金色的蝴蝶翩然起舞,在夜色中坠落,那是金衣人背后的衣服。 就在刚才,奚留香拉住金衣人衣襟后,黑无常穿过了重重的烟雾到了奚留香的身后一掌拍出。就在那个时候,奚留香的膝盖和肘锤,加上体重的三重打击,也堪堪落在金衣人的胸膛上。 金衣人拉奚留香入怀,不是想调戏占便宜,在生死攸关之际,他也没有心情和闲暇去干那种事情。 他只是看到黑无常悄无声息地从烟雾之中靠近,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能拉奚留香入怀。 金衣人旋转身体,减轻了被奚留香攻击的力度,同时也用后背替奚留香挡住了一掌。 金衣人抱着奚留香,二人同时隐没在黑暗之中,夜鬼堂的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交给我吧。” 奚留香叹息,心虚地看着金衣人暗淡的墨曈,唇角的殷红不断渗出。 金衣人踉跄地靠在奚留香的娇躯上,阴沉的眸子看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一把捞起金衣人的腰肢,带着金衣人一路奔行。 又是几团不同颜色的烟雾在奚留香的身后腾空而起,有放焰火的感觉,只是烟雾没有焰火那般绚丽,却也是多彩多姿。 奚留香一步也不敢停留,一路狂奔向便于隐蔽的地方。 身上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她没有回头直到浑身被汗水浸透,才逃入了一个院落中被废弃的民宅一屁股坐在床榻之上喘息。 沉重的身体,压上了奚留香的娇躯,奚留香半躺半靠在床榻之上,金衣人压在奚留香的身上,暧昧地保持着如此的姿势。 慌乱中,奚留香一扭头,二人的唇接触,四片带着温热的唇,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026 无常小鬼缠身【2】 026 无常小鬼缠身【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6 无常小鬼缠身【3】 空白,一片空白,奚留香一双璀璨的星眸愕然瞪大,盯着压在身上的金衣人。 “终于被这个家伙,给占了便宜吗?” 奚留香欲哭无泪,这是她穿越到旦夕国的初吻啊,华丽丽纯洁的初吻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是他?” 奚留香双手推出,抵在金衣人的胸前,此时她才发现,金衣人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血腥的气息,从金衣人的口中蔓延到奚留香的口中。 奚留香伸出舌尖,意识地在金衣人的唇上tian了tian,柔软带着一丝凉意,渗入她的舌尖中。 蓦然有种心跳的感觉,奚留香不由得脸上发烧。 她轻轻地要将金衣人的身体扶起来,看金衣人身上的伤势如何。 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缠住奚留香的纤腰,一根手指就点在奚留香的胸口膻中穴上。一双幽深如寒潭般的墨曈,缓缓地睁开冷冷地盯着奚留香。 “你……” 奚留香郁闷了,原来金衣人没有昏迷,而是装死。 温热带着血腥气息,优雅而带着掠夺的气息,从奚留香的唇上滑过。细细地描画她的唇形。 一遍又一遍…… 奚留香没有动,眸子中带着神思和玩味的神色,膻中穴,传说中的死穴。 她不知道旦夕国是不是和那些武侠小说中一般,这个穴位同样是死穴,只要对方用力,不,是用内力一点,她就要死翘翘。 金衣人俯视身的女子,满天璀璨的星光,就在她的眼中,好熟悉的眸子,如此一双动人的星眸,让他想起什么。还有手掌中紧握的那只手,柔若无骨,细嫩无暇,在月光透出晶莹的美。 唇和唇紧密地碰触在一起,丝丝的凉意从金衣人的唇上传入奚留香体内,满是血腥的气息,却让她感觉到眩晕,大脑轰鸣。 心动的感觉,春天绿了大地的感觉,奚留香呆住了。 这种感觉,难道她…… “不,不可能,我是谁?” 奚留香微微摇头,侧头避开了金衣人的吻:“怎么,没有品尝过女子樱唇的味道吗?感觉如何?” “很好!” 墨曈翻涌起来,无尽的波澜似要把奚留香沉没在那双墨曈里面。 金衣人的身体没有离开的意思,更用力地压住了奚留香温软的娇躯,温香软玉在怀,很好的感觉。 若有若无的竹叶清香味道,钻入奚留香的鼻孔中,似乎在什么地方嗅到过这种味道,还有那双墨曈,同样让她有熟悉的感觉。 “你……” “女人,算算刚才的账吧!” “什么账?” “两次的旧账!” 金衣人的语调带着冰封的温度,毫无热度让奚留香浑身发冷。 “到秋天了吗?” 奚留香撇撇嘴,眼中溢出笑意,讨好地看着金衣人,心中发虚。本以为金衣人是要占便宜调戏她,谁想金衣人原来是为了救她,最后承受了她的三重攻击之后,还用后背替她挡住了黑无常要命的一掌。 “那个,大侠,您的伤怎么样?我看看大侠您背后的伤吧,这可不是小事,若是拖延去,会要命的。” 奚留香心虚地看着金衣人,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对方就用后背和性命保护了她,她心中也不能没有一点小感动。 “死不了!” 金衣人冷冽的目光如黑洞,一**要把奚留香吞噬进去。 “女人,那时你在想什么?” 墨曈翻涌黑色的波澜,酝酿黑色的风暴,金衣人狠狠地瞪视身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些女人,会主动宽衣解带对他投怀送抱。 这个女人,竟然在那样生死的关头,还做出那般的举动,让他恼火到极点。 还是第一次,会对一个女子如此恼怒,心中的怒火和却是在看到身的女子的星眸,讨好心虚的眼神后,渐渐淡了去。 他的手抚摸上奚留香脸上的面具,呆板而简陋的面具只露出奚留香的一双星眸和一弯上弦月般的粉嫩樱唇。 他有一种冲动,想摘奚留香的面具,看看那张面具是如何的一张娇靥。 “我……” 奚留香瞪大眼睛,无理尚要狡辩三分,她是谁啊,她是大盗,是盗后。、 “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再说我不是出手助你一臂之力了吗?次想干什么说明白好不好,你知道你的动作很暧昧,很有难度,很容易让我误会。尤其是现在,便宜占够没有?” “女人,我救了你的命!” 金衣人恼火地盯着奚留香,手在奚留香的胸前轻轻地拂过。 奚留香咬牙,明目张胆地调戏啊! “是吗?大侠的救命之恩,要不要小女子以身相许来报答大侠您?” 金衣人墨曈中略显出诧异,这样的话,这个女子怎么就可以说的如此轻松,没有丝毫的羞耻之意?难道这个女子,不过是江湖中烟视媚行,不知自爱的一个女子? “大侠,你想要你说话嘛,你不说小女子怎么知道你想要?你要是想要,小女子怎么敢不从?你要是不想……” 金衣人的墨曈再次泛起一圈圈的波澜,开始头疼起来。 “闭嘴!” 奚留香当然不肯闭嘴,还想继续用唐僧哥哥的紧箍咒来折磨金衣人,一张唇和墨曈压了上来,热吻霸道而嚣张。紧紧地压住她的唇。 “轰隆隆……” 眼前一片金星,有晕倒的感觉,浑身无力。 二十一世纪,她盗后留香不是没有被人吻过,当然也主动吻过别人。记忆中,和任何人接吻,都还没有过这种令她眩晕的感觉。 “当你遇到一个人,他的吻令你眩晕,令你心跳加速,令你浑身无力,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脑海中,忽然就回响起师父的话,她的师父,一位优雅讲究品位的美女大盗,最拿手的就是偷别人的心。 “不!怎么可能是他?” 奚留香的眸子不由得瞪大,他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吗? 026 无常小鬼缠身【3】 027 傻妃发花痴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7 傻妃发花痴 【1】 “咳咳……” 金衣人忽然咳嗽起来,侧头翻身靠在床边吐了一口血,沉重急促地喘息起来。 刚才黑无常的一掌太重,太狠,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也幸好,今夜他出来时有所准备,内里套了一件金丝软甲,阻挡了黑无常的大半攻击,奚留香的偷袭。否则如今他万难再喘气,定会被黑无常的一掌给打死。 “大侠,不想要了吗?” 奚留香大翻身压上金衣人的健美的躯体,揉揉捏捏,体型不错和健美先生有的一拼。手感极好,腹肌一块块地从手心滑过。 不得不承认金衣夜行王的体型绝对够炫,可惜被一身金色的衣服遮盖了他健壮的肌肉,让奚留香只能通过手感去感觉。 “摸够没有?若是你想以身相许报答我,爷不介意今夜要了你。” “好啊,大侠,英雄来嘛!” 娇柔发嗲的声线,从金衣人的耳中钻入,金衣人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这个女子,绝对是在玩火。 “别玩火,你玩不起!” “来嘛英雄,看谁玩不起!” 金衣人用墨曈盯着奚留香,奚留香用星眸一个劲地眨眼抛着媚眼,放着电。 “女人!” 金衣人狠狠地咬牙,若不是他身受重伤,如不是这里是个破败被废弃的所在,他真的不介意在这个夜晚,来一次香艳的盘肠大战,和眼前这个诱人的女子,有一夜**。 “咳咳……” “噗……” 又是一口血从金衣人的口中吐了出去,被奚留香一压,他再次成功吐血三升。 “再压就压死了,你想谋杀亲夫吗?” “咳咳……” 奚留香也咳嗽起来,他是她的亲夫吗? 玉白粉嫩的青葱玉指,令人垂涎欲滴,十指纤纤嫩如花蕊,细如削成,白如玉,润如水,柔如绸…… 奚留香的魔爪,抓住了金衣人的衣襟,她干什么? 她开始解金衣人的衣襟,本来她是想掀开金衣人的面具,看看有着和宫锦文同样墨曈的金衣人,到底有多么帅气。 但是,想到刚才金衣人抚摸上她面具的犹豫,手指滑毫无犹豫地解开了金衣人的衣襟。 金衣人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就如此迫不及待想献身给爷吗?” “滚!” 奚留香咬牙,眸子中爆发出怒意,恶狠狠地瞪着金衣人:“不想死就让我看看你的伤。” “爷死不了,爷受的是内伤,不是外伤。你想看爷的身体,直接说就好,不用如此找借口。” 金衣人的墨曈中露出笑意,略带戏谑之色,这个女子果然大胆,或许就如那些闯江湖的女子一样,并不如何看重贞洁。 刚才,他的吻她似乎很享受,很喜欢的样子,没有丝毫的为难和抗拒。甚至很快就响应,一动不动任凭他予取予求。 “吃去。” 奚留香捏碎一粒药丸,塞入金衣人的口中,金衣人眸子再度深沉,这种药她为什么会有? 反手,金衣人一把捏住奚留香的脉腕:“你是谁?”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也没有问过你谁?都知道就太无趣了,或者留点悬念更有趣,给我看看你的伤。” 金衣人的手缓缓地松开,吐出一口淤血。 “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女人!” 金衣人无奈地冷哼,吐血也是能习惯的吗? “女人你小心点,黑无常的爪子有毒,以后遇上黑无常,最好莫要被他的鬼爪碰到。” “放心,不定谁的毒更毒!” 衣襟被解开,上衣褪,月光精壮凸起的肌肉,勾勒出健美令奚留香口水直三千尺的魅惑。 雄性的躯体,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那般的健美,优美的线条宽肩细腰,扇面般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 奚留香惊奇地发现,这个外表修长有些瘦削的男人,竟然有一个令人惊艳的身架。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不是健身房猛男那种,只中看不中用的类型,不会很突兀,但拥有足够的爆发力。 线头不是肌肉男那种耀眼的健硕,嚣张而霸道显示出野性和力度,柔和优美的线条勾勒出一块块肌肉,有型有款而不会张扬。 “好身材啊!” 奚留香唇角翘起,几乎就要留一线晶莹。 “看够没有?” 金衣人的唇贴近奚留香的耳边,暧昧地低语:“没有看够等此间事了,到爷的床上去随意仔细地看,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摸。” “我现在就摸!” 奚留香重重地捏上金衣人的肌肉,狠狠地掐了几把,极好的手感和弹性,不由得就想多掐上几把。 “咳咳……,女人,爷知道你迫不及待,先看爷后背的伤,看完再摸不迟。” 奚留香咬牙,忽然轻笑:“爷,你就从了小女子吧,如此良宵,爷您还犹豫什么呢?内伤外伤,毒掌什么的都是浮云,爷如此精壮何必在意呢?” 娇躯贴近金衣人,暧昧温热的呼吸喷入金衣人的耳中,金衣人成功地被奚留香挑逗。 “女人!” 金衣人喘息着,哭笑不得,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趣胆大的女子,有点不知羞耻的感觉。但是正是奚留香的大胆和放肆,更令金衣人对她感兴趣起来。 后背上,一个黑色的掌印赫然在目,一件金丝软甲被金衣人脱了来握在手中。 “毒砂掌?” 奚留香诧异了,真的有传说中的毒砂掌吗? “什么毒砂掌?是黑风掌,用毒药炼制的一种阴毒功夫……” 金衣人不想多说,疲惫地坐在床榻之上,经过刚才的一番斗嘴和亲密,二人之间的关系顿然改变很多,不再是针锋相对。 微妙的气息在二人之间弥漫,奚留香用银针挑破了金衣人背后的黑色掌印,放出毒血,插入银针控制毒性蔓延。 “毒性很强,要及时医治。” 金衣人有些恍惚起来,手在微微地颤抖,无法把衣服穿到身上,毒在此时开始发作。 027 傻妃发花痴 【1】 027 傻妃发花痴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7 傻妃发花痴 【2】 奚留香拿过金衣人的衣服,包括金衣人手中紧握的金丝软甲,提在手中只有几两重,却是透出金属的冷意和坚韧。 “好东西啊,要不要留做报酬呢?我盗后,怎么可以空手而归?” 月光,金衣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安静。 银色的月光如纱,给建安披上了一层轻纱,柔和的光芒透过破败的窗棂照在金衣人的身上。 想起刚才看到金衣人的健美躯体,奚留香双眼冒光,只是此时不是她发花痴的时候。急忙把衣服草草地裹在金衣人的身上,顺手把金丝软甲塞入口袋之中,将金衣人扔到肩头扛了起来跑了出去。 奚留香不想当苦力,因此她没有用多久,就从某处顺手牵驴牵来一头小毛驴,牵着小毛驴驮着金衣人一路直奔要命医馆。 金衣人的衣服太过拉风显眼,她同时顺手也牵了几件衣服给金衣人换了上去,只是没有摘掉金衣人的面具。 眼看就到了要命医馆,奚留香的手抚摸上金衣人的面具,犹豫着是摘掉还是不摘掉。若是她,也不愿意就被人看去真正的面目,毕竟傻妃的身份不可轻易暴露。 “或许他和我一样,都不愿意暴露身份,我该看看吗?” 犹豫,第一次如此犹豫,因为那个吻,因为金衣人的那双墨曈。 手被握住,金衣人的手很轻柔地握住奚留香的手,眼睛不曾睁开。 “怎么,还想看看爷的模样够不够俊朗吗?” “是很想看看呢,爷就从了小女子吧。” 奚留香戏谑地笑,金衣人还能清醒过来,还能说话,就代表伤势不算太重。 “再磨蹭爷的命就被是被你害死的。” 奚留香撇撇嘴,跳进了医馆的大门把大门打开将金衣人带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把金衣人提到要命神医房间里面,点燃灯火就看到要命神医活死人一般的一张脸。 “神医,夜半造访,莫要见怪。” “女人,你可以走了!” 金衣人很拽地说了一句,要命呆板枯瘦的脸上有了些微的表情,死人般的眸子波动了一。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子,要先生,我就先告辞了,过两日再来拜访先生。” 奚留香也不想久留,眼看天就快亮了,她必须提前回到王府,以免被人发现。 金衣人看着奚留香的身影消失,喃喃低声地道:“会是她吗?不会的,不可能,但是那双手……” “过来。” 金衣人走了过去脱掉衣服伸出手腕,要命单手在床榻上一个支撑,已经跃身坐在了轮椅之上,金衣人不客气地躺在要命的床榻之上。 “那个小子似乎也应该是要命医馆的常客吧?也是,同是江湖中人,要命医馆是必须要认识常来的。可惜啊,出去一趟差不多就是空手而归,不过我盗后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玉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个荷包,她得意地一笑,贼不走空是盗门的规矩,若是出去做活,多少都是要拿回点东西的。 空手而归是盗门的大忌,尤其是她这样的大盗,更是如此。 “七色花,看起来我要想个办法走一趟小妖孽宫锦山的府邸,才能拿到那株七色花。若是单纯地靠偷,恐怕是难以得手,盗术一百零八招,招招用好都是利器啊!” 回到王府奚留香没有立即回到院子中,而是遥望宫锦文的寝宫发呆。 “宫锦文会在干什么?他是在睡觉吗?” 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奚留香靠近了宫锦文的寝宫,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就是想过去看看,确定某些事情。 “是他吗?会是他吗?同样的墨曈,同样的身材,甚至连身上的味道都那么的相似。虽然稍稍有点差别,但是……” “我应该去探查一番吗?剪青说过,有人暗中保护宫锦文。也是,若非如此,恐怕宫锦文早就被杀死暗害,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吧?若是寝宫中没有宫锦文,那么那个金衣夜行王……” 奚留香犹豫片刻,身回到院落,奚鱼正在焦虑不安地等她。 奚留香没有说话,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傻妃的衣服,把脱来的衣服和东西扔给奚鱼:“收拾好,我出去一趟。” “王妃,您去何处?” 奚留香没有回答,身迅速地靠近宫锦文的寝宫。刚才她之所以没有用蒙面大盗的身份进入宫锦文的寝宫,就是因为担心会遇到暗中保护宫锦文的高手而弄巧成拙。 用傻妃的身份就没有这样的疑虑,王府的人不会对傻妃出手。 装作梦游一般,奚留香进入宫锦文的寝宫,隐隐中,那种潜在的危机感,从黑暗中散发出来。 她相信宫锦文的寝宫绝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就如剪青不让宫锦文出府一样,只要宫锦文留在王府,许多人想动手暗害宫锦文,就要多多考虑才是。 即便是有人进入王府,也难以进入宫锦文的寝宫,上次她就感觉到宫锦文的寝宫不一般,其中有危险的气息。这次那种感觉弱了很多,显然是因为她傻妃的身份,那些暗中保护宫锦文的人,都对她没有什么敌意,也没有多少戒备之心。 “宫锦文,就看你是否在寝宫,若是你不在,那位金衣夜行王,就应该是你吧?一个七岁的孩子,装傻到如今,我也不能不佩服你。” 没有人阻止奚留香,也没有人过问,奚留香就如此摸索着到了宫锦文的寝室之外。寝室中隐隐有呼吸之声,但是奚留香可不敢保证,此刻在寝室中的,就一定是宫锦文。 “王妃,奴才拜见王妃,请问王妃有何吩咐?” 来福躬身施礼,抬眼看向奚留香,傻妃很诡异啊,深更半夜的跑到王爷的寝宫来干什么? “难道是傻妃情窦初开,发花痴了?” 来福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奚留香,昨日奚留香看练武中的宫锦文,那种眼神和表情,早已经在王府的人眼中,口中变成了奚留香发花痴的前兆。 奚留香没有理睬来福,推门进入宫锦文的寝室。 027 傻妃发花痴 【2】 027 傻妃发花痴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7 傻妃发花痴 【3】 “好厉害,王妃不是想直接爬到王爷的床榻上去侍寝吧?” 来福瞪大眼睛看着奚留香进入寝室,也不敢去阻拦,王妃的身份,不是他敢冒犯的,何况那位三少爷可是刚刚到王府发过飙。 就在昨日,十几位言官包括各位大臣,纷纷上本要求严惩元王府的刁奴jian婢,为元王殿讨还公道。同时,也有言官和大臣们,弹劾各位皇子,言道素日众皇子对元王府,对元王和王妃诸多欺凌不敬之罪。 奏折如雪花般向皇上的龙书案,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而其中有不少的奏折,就是弹劾吏部郎中李宁的奏折,言道李宁教女无妨,恃宠生骄,在元王府为所欲为,依仗家世冒犯羞辱太子殿和太子妃。更指使手的奴婢,把王府的奴仆通通赶了出去。 十大罪,被列举出来,甚至就连李宁收了别人一件锦衣,也被提了起来。 更有宗正寺的官员,上奏折言道李宁的庶女李红杏身份低jian,乃是丫鬟所生,不配做太子殿的侧妃。 一切,都是用了“太子殿”,“太子妃”这个名义和称呼,本来一个王爷娶个大臣家的庶女为侧妃不算什么。但是若是太子,那就不同了。 宫锦文太子爷的身份,被抬了出来,重新放在桌案上。 似乎就是一夕之间,所有的朝臣,都恍然记起宫锦文的太子身份。 其中分量最重的奏折,莫过于右相大人亲自呈送的奏折,也因此,群臣纷纷地效仿,跟随在右相奚青璧的身后,一溜烟地递上了一堆奏折。 到晚上,奏折已经有上百,令皇上头疼不已。 来福只知道一件事,这件事后,无论如何处置,那位李红杏想在王府当侧妃的梦,是彻底破灭了。 李宁不过是吏部郎中,一个小小的官职,皇上也好,群臣也好,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郎中去得罪右相,得罪宗正寺的少卿,得罪…… 没有人会去袒护李宁,宫锦文再傻,再弱智也是皇子,一个愚笨弱智的皇子,也绝不允许臣子冒犯欺瞒不敬。 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寝宫,帐幔中似乎有人,只是不知道那帐幔后的人会是谁。 奚留香侧目用眼角看了来福一眼,看出了来福的意思,那是在说她发花痴,想自动到寝宫献身。 她一把掀开帐幔,果然就在脸上露出有些色迷迷的表情,傻笑着让一抹晶莹挂在唇角。 帐幔之内,一张俊朗的脸庞带着些许的红润,睡得正香。 微微红润的脸颊,浓润秀逸的剑眉如刀裁成一般,斜入鬓带着几许硬气。英挺高耸的鼻梁,一弯薄薄的唇带着些许的弧度,似乎在笑,完美地诠释了上弦月的美。 棱角分明,线条硬朗,手搭在被子外面,熟睡中的宫锦文就如沉睡的希腊雕像一般的迷人。 黄金比例的身材,灯光他的脸上有些许的阴影,正是那些阴影,更给宫锦文增添了几分男子汉的魅力,诱惑地向奚留香展现英挺男儿的阳刚之气。 奚留香发现,她还是更欣赏宫锦文的俊朗硬气,而不是宫锦山那只妖孽的绝美和妩媚。 “睡熟的他,看上去挺男人的,原来不是他吗?” 奚留香有些失望,失落地痴痴盯着宫锦文的脸庞,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去。 尖削的手指,如美玉一般,停顿在宫锦文的脸庞上方几寸之处。 “我不是真的深更半夜过来发花痴的吧?” 手指落,不经意间滑过宫锦文的手背,一抹凉意令奚留香的手指停顿了片刻。 转身,裙裾飘摇离开,唯有身后的帐幔,在夜风中摇曳。 “王妃这是要干什么?” 来福摇摇头,无奈地把帐幔重新遮掩好,目送奚留香离开。 “不是他?” 奚留香摇摇头苦笑,真的不是他吧? 若是他,他该是在要命医馆中,被要命神医治疗。黑风掌是什么东西她不清楚,但是绝不是容易治疗,能如此快就治愈的伤。即便宫锦文就是金衣夜行王,那么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回到王府之中。 “或许是我想多了,他们二人只是有相同的一双眼睛,但是……” 奚留香的心中,仍然存有疑虑,走回房间休息。 “王妃,今儿三少爷派人送信过来,说是那些刁奴们,三少爷会好好地处置出去。” “嗯,奚鱼你派人告诉小三,让他尽快到我这里来一趟,告诉他,我想他了。另外告诉小三,我亲手给他做了好吃的,请他过来品尝。” “是王妃,三少爷得知您的好意,一定会连上朝都不去,就跑到您这儿来。” 奚鱼和奚灵一起暧昧而又带着些微无奈地笑,那位三少爷对奚留香的好,已经远远超出了姐弟之情,她们不是没有觉察,只是不能说明。 “两个小丫头,主子我是不是对你们太过纵容了?” “哪儿能呢,主子人是最好,最体贴仁慈的主子。对了主子,今日奴婢去请无常过来见主子,想必一会儿无常大执法,就会过来见您。” “秘籍还有这等功效,他想拿回秘籍,就不得不来。若是秘籍还给了他,也不知道他再给你主子我办事儿,还会不会如此的痛快。” “主子,您有沉铁木令,想吩咐无常干什么,他怎么敢违背。何况奴婢听闻,如今相爷把无常派给了三少爷,听从三少爷的吩咐和调遣。” “好想回家看看啊!” 奚留香开始怀念相府,好吃好喝好招待,还有不少的好东西等她去顺手牵羊。 “王妃,昨日三少爷的举动,您看会不会太大?” “怎么会呢?我只嫌不够大啊,这建安的天,旦夕国的天,要变了呢。” 奚留香的眸子深沉起来,从李红杏的举动中,她猜测出,她的那位好姑母有些坐不住了。 从去年开始,断断续续的皇上就病了几次,龙体一直不安。因此各位皇子的心中,都是蠢蠢欲动。 尤其是皇后,因为皇子年纪幼小,因此更是心急起来。 “王妃,您的意思是说……” 027 傻妃发花痴 【3】 028 初闯妖孽府【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8 初闯妖孽府【1】 云髻雾鬟,发髻的两边顶端各有一只孔雀钗,衔着珠串。珠串从头顶一直垂落到肩头。用细小的珍珠穿成了珠花,中间镶嵌彩色琉璃珠,色彩缤纷耀眼。 满头的珠翠,珠串,闪闪发光,太子妃的冠,不能用凤钗,只能用孔雀。 即便是宫中,也只有皇后娘娘才可以用凤钗,而嫔妃乃至王妃,用凤钗是僭越大逆不道之举。 民间多有用凤钗者,乃是小凤,不是大凤,也不可用九尾之凤钗,否则就是谋逆之罪。 青黛娥眉如远山隐隐,明眸流眄顾盼生辉。玉指素臂青葱皓腕,细腰雪肤风摆荷花一般。精灵古怪娇憨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妆,娇俏的脸蛋因为如此隆重的妆容,透出几分贵气。 勾魂慑魄之星眸,璀璨似仙子般风姿卓越,一身正红的锦衣,绣制孔雀牡丹,正是太子妃的正装,华丽而高贵。 还是第一次,奚留香穿着了如此正式而华丽的太子妃正装,感觉脚都不会迈步了。 最另人难忘的,却是她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粼粼的如阳光的秋波,深秋夜空耀眼的星辰。 他微翘的的唇扬起,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荡漾轻柔的笑意。 墨黑的丝丝发缕在门外的微风扬着,小麦色的肌肤,和众多旦夕国书生的苍白娇弱完全不同,优雅中满是男子汉健康的气息。 薄薄的唇带着春风一度的笑,令人沉醉痴迷,秀逸双眉的眼睛,宛如阳光的春水,荡漾起一**的微澜,而那微澜却只是为他眼前的那个女子。 奚宁远痴痴地凝望奚留香,初次见到她穿的如此华丽,带出几分雍容华贵的美。此刻的她,浑身气韵天成,没有了傻的气息。 或者是因为那太子妃的服饰,还有头上的珠冠,遮掩了她娇憨的气息。 他总感觉如此的她,已经不是他熟悉是她。 “香儿……” 这样的她,离他太过遥远,似永远也够不到,摸不着。 失落从心中升起,难道最终,他还是要失去她吗? “不,不可能,香儿,我不会也不能再失去你!” 奚宁远的手握紧,三年以后归来,她的一笑,就已经紧紧抓住他的心。 “她终究会是我的!” “太子妃,只是一个名义,她从不是太子妃,和太子也只是虚凤假凰而已。而宫锦文,他的太子还能做多久?一旦他不再是太子……” 奚宁远望着美丽仪态万方的奚留香,如此模样的她,有让他无法拥有把握的感觉。 “小三,我美吗?” 奚留香为了验证她的魅力,故意向奚宁远抛了一个媚眼,弄得本来就发呆的奚宁远,几乎流出鼻血。 “美,香儿你是最美的女子。” “走吧。” “去哪里?” 奚宁远痴痴呆呆地跟着奚留香。 “看,我们精明的三少爷,看到主子就变成呆子了。” “嘘,奚灵你不想活了吧,要是被三少爷听到你的话,有你好看。” “你看三少爷眼里哪里还有别人,就是我到他的耳边去喊,他也未必听到。” “奚灵,闭嘴,不得胡言乱语,此言若是被别人听到,对王妃和三少爷的名誉有损。你个大嘴巴,以后万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奚灵吐了吐舌头,急忙闭嘴,也明白这样的话,绝不可以对别人说出来。 奚留香和奚宁远是亲兄妹,纵然她们觉察到什么,如此不伦的事情,也决不能让别人得知。 “三少爷真是……” 奚灵也叹口气,以三少爷的人才,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恐怕就是想要公主,那些公主们也巴不得要嫁给三少爷。 “小三,上来。” 奚留香冲奚宁远勾了勾手指,奚宁远如中邪术一般,也忘记了规矩和礼仪,钻入了马车之中。 马车在宫锦山的府邸停了来,奚宁远命人去通报,但是奚留香不管那一套,径直就走入了宫锦山的府邸。 她是傻妃她怕谁? “王妃,奚大人,请二位稍候,请容奴才去通禀王爷。” 奚留香也不答话,一路向宫锦山的寝室走了过去,奴仆们也不敢阻拦。若是平时对奚留香有些不敬甚至轻慢,也没有什么。只是今日奚留香身穿太子妃的正装,身边还跟着奚宁远,奴仆们那里敢有丝毫的无礼。 一个奴仆眼见拦不住奚留香,干脆就跪在奚留香的脚,大有你想过去就从奴才的身上踩过去的意思。 奚留香也没有客气,真的就一脚踩了过去。 跪在奚留香脚的奴仆,一刻已经滚出去老远,离奚留香的玉足,足有八尺远。 一路是见人踩人,见鬼踩鬼。 奚留香威风凛凛,傻气腾腾…… 没有错,就是傻气,她是傻妃,装傻是把好手,同样是演技派高手。不同的是,她还是实力派高手。 “小妖孽,我来了,我来报仇雪恨!” 奚留香满脸娇憨纯洁的笑容,笑的那叫一个甜,一个媚。 “十殿,爷,大事不好,傻妃上门讨债了!” 宫锦山正在府中,管家匆匆忙忙地进来回禀。 “谁?” “元王府的王妃,和宗正寺的奚少卿一起过府拜访,但是王妃一路闯了进来。奴才们不敢阻拦,爷,您赶紧去看看吧。” “无妨,看她能干出什么。” 宫锦山秀眉轻扬,不过是傻妃啊,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吗? 他忽然间就想起,上次送李红杏到元王府,回来后就发现身上所有值钱的宝贝都不见了。 但是宫锦山没有怀疑奚留香,而是怀疑奚鱼和奚灵。 他也清楚奚鱼和奚灵是奚青璧的人,不是两个简单的小丫头,只是他要对付的主要是宫锦文,而不是一个傻妃。何况,他也不想得罪相爷,虽然他不以为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但是奚青璧却也不是他可以随意得罪的。 “即便是有些过分,爷可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奚青璧他也不能就因此太过责怪我。傻妃她到我的府中来干什么?奚宁远,打的是什么主意?”。 028 初闯妖孽府【1】 028 初闯妖孽府【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8 初闯妖孽府【2】 宫锦山很郁闷,还是第一次吃了那么大的亏,损失惨重,被两个小丫头诳了两样值钱的东西不说,就连身上带的各种值钱的东西,也荡然无存一样都没有剩给他。 “奚鱼和奚灵也跟随王妃来了吗?” “是的爷,那两个侍婢也跟随王妃前来,王妃一路乱闯,奴才们也不敢阻拦。” “好,很好!” 一抹妖娆的笑意在宫锦山的唇边展现,两个小丫头很好啊,他还没有登门去找两个小丫头算账,两个小丫头居然就亲自送上门来。 “王妃想干什么?奚宁远想干什么?两个小丫头,敢自动送到爷的门口,看爷今天怎么教训你们两个。” 宫锦山揉了揉脸,上次这一张吹弹可破,迷死人不赔命的娇俏绝美小脸,可是被那个傻妃掐的够呛。 他心疼啊,心有余悸啊。 回到府邸的时候,小脸还红了半天,平时他可是连自己都舍不得用手指头多碰脸蛋几,擦脸的丝巾,必须是最细腻,最柔滑,最软的真丝。 可怜那日,他的脸被奚留香的魔爪捏到几乎变成了烂桃子,那叫一个蹂躏,毫无怜惜地蹂躏。 此刻回忆起来那日的遭遇,被公然调戏和揉捏,被在众人面前几乎就剥了他的衣服。身上也有数处伤痕,青紫的,殷红的,粉嫩的肌肤是充分第一次感受到了傻妃的可怕和不可理喻。 秀眉轻轻地蹙起,弦月的眉,难描难画。一双流离的眸子,水汪汪的桃花眼,如盈盈的春水泛出粼粼诱人的波。 同样是一双春水般的眸子,奚宁远的眸子柔和明朗,深处涌动一抹陡峭的寒。 宫锦山的眸子,却是妖媚如落满了桃花的春江,带着诱惑蛊惑的味道。 修长粉嫩比处子也不遑多让的手指,抚摸上俊美无伦的脸,宫锦山叹气,这次那位傻妃皇嫂,不会再和上次一样,在他的府邸闹出什么笑话来吧? 他倒是不怕傻妃闹出什么笑话,傻妃的本身,就是旦夕国最大的笑话,傻傻府也同样是旦夕国最大的笑谈。 宫锦山只是不想让他也成为笑话,上次的事情就够难堪的,只是为何他的心底,竟然对那日傻妃的揉揉捏捏和公然嚣张的调戏,险些把他推倒在牡丹花,并不讨厌? “爷的口味和眼光,一直不都是很高的吗?何况爷不是到如今,连一个女人也没有看上吗?” 宫锦山对着镜子叹气,看着镜子中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不由得凝视了半响。 管家无奈地跪在宫锦山的身后,如此的情景他见过太多次,主子的容貌是太过出众了,出众到连皇宫中最美丽的女子也无法和主子媲美。 他总是能看到,主子站在或者坐在镜子之前一看就是半天不动地方,他担心以主子的才情和容貌,恐怕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子能令主子动心,而旦夕国也没有一个女子,能配得上他的主子。 “主子这样去,不会是只喜欢上主子自己了吧?” 管家跪在地上不敢打扰,每次这个时候,宫锦山都不允许别人打扰他,否则他就会动怒。 良久,宫锦山的目光才从镜子中移开起身:“走,带爷过去看看。” “是。” 管家爬了起来,跟在宫锦山的身后走了出去。 “王妃,那里就是十爷的寝室。” 奚鱼暗暗用眼神向宫锦山的寝室瞟了一眼,低声在奚留香的耳边说了一句,奚留香举起一根手指,不需要多言。今日来之前,她已经看过宫锦山府邸的地图,对于宫锦山府邸的大部分所在,心知肚明。 宫锦山的府邸毕竟不是皇宫,也没有皇宫那么广阔和森严。 “一会儿看到那只小妖孽,和小三给拦住最好,几分钟就好。” “几分钟?” 奚鱼眨动着乌溜溜的眼睛,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想起,旦夕国没有分钟这个计时的单位,只能苦笑一:“阻拦他一会儿就好。” “香儿,你想干什么?” 奚宁远的左眼中写着“宠溺”,右眼中写着“审视”,奚留香的变化,他感受的最深,毕竟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和他一起自幼长大,时刻不离的亲姐姐,是他最为喜欢难以舍弃的女子。 “香儿变了很多……” “她记起了什么?是否把我的一切,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记忆了起来?” “王妃,不可以,不能啊……” 一排奴仆和侍婢,跪在奚留香的脚道路之前,人人脸上都是一副无奈的悲壮表情,看样子就是要用身体拦在奚留香的面前,让奚留香踩着他们的身体才能过去。 一道道人墙,就铺就了通往宫锦山寝室的道路。 “清除垃圾!” “啊,不……” 一声声哀嚎,在十殿的府邸回荡,不断地飘荡。 “杀猪了吗?” 宫锦山蹙紧秀眉,双眉一挑,有趣啊。 “似乎从上次傻妃落水后,就有了某种变化,事情有趣起来。难道说是傻妃落水后,便聪明点了吗?或者是,傻妃落水之后,被爷的绝代风姿所倾倒,情窦初开迷恋上爷了?” 宫锦山极其自恋地想着。 地面上人形物体一个个起,被两个小丫头一路踢,扔…… 蓦然,如月醉芙蓉,晨光中的牡丹,带着露珠的海棠,一抹绯红的身影,挡住了奚留香等人的去路。 “在爷的府邸,两个小丫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奚留香暗叹,小妖孽就是小妖孽,在小妖孽出现的一瞬间,她也会为之目眩神迷,果然美色的力量是无穷的。 “臣拜见十殿。” 奚宁远躬身施礼,深深地躬身拜了去。 奚鱼和奚灵急忙也深深福了去:“奴婢拜见十殿,给殿爷请安。” “皇嫂,臣弟拜见皇嫂,不知道皇嫂驾临,未曾远迎,还望皇嫂恕罪。” “小妖孽……” 奚留香双眼放光,蓦然就扑了过去,一双魔爪在阳光挥舞,令宫锦山有一瞬间的失神。 宫锦山的目光,被奚留香绝美无暇的青葱玉手左右了视线,忘记了躲避。 028 初闯妖孽府【2】 028 初闯妖孽府【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8 初闯妖孽府【3】 奚留香的手,毫无悬念地捏上了宫锦山柔嫩细滑,绝丽无伦的娇靥。极好的手感啊。 “如丝,如玉,如绸,如……” “妖孽啊,果然妖孽……” 奚留香暗叹,这只小妖孽从远看让人痴迷,离近看让人想咬一口。一个男人,妖孽俊美到这种程度,还让女人活不? “皇嫂,放手哇!” 宫锦山纠结地想后退,两只手举起,以免被人误会他对傻妃有不轨之心。对方是傻妃啊,对他做什么也没有人会以为不妥,但是若被人看到如今二人紧密暧昧地贴在一起,奚留香晶莹的魔爪正捏在他的俊美娇靥之上,真是有点说不清。 跪了一地,了一地的人们,抬头仰望这如此诡异的情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这出好戏。 在他们的认知中,一直就是他们的主子十殿去欺负傻傻府的两位,包括上门去抬回看中的好东西。 何时? 傻妃也会欺负到十殿的府邸,把他们绝色无双,精明至极的主子,也弄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都去!” 管家的一声呵斥,让众人急忙躲开一个个自动消失,主子吃瘪的样子,他们还是不看的好。 心中有着太多的好奇,那位傻妃想干什么?会把他们的主子怎么样? 这些不该是他们知道的,纵然好奇不舍得,也只能偷偷地回望几眼,赶快消失在宫锦山的视线中。 “小妖孽,你更好看了。” “我不是妖孽,皇嫂请放手。” “不放,手感很不错。” 奚留香一副发花痴的模样,将娇躯贴上了宫锦山的怀抱,宫锦山一个劲想后退,可惜粉嫩的小脸蛋就被捏在奚留香的魔爪之中,为了避免毁容,他也只能勉强把身体后侧,用力伸出脖颈一脸的楚楚可怜。 “皇嫂,好疼啊,请皇嫂放手。” 两道带着春寒的眸子,带着些许的杀意和嫉妒,狠狠地用眼刀在宫锦山的身上,左一刀,右一刀地砍。要是目光可以杀人,宫锦山早已经被大卸八块。 “香儿她,莫非真的是情窦初开,懂得男女之情了吗?” 无奈,无助,不甘心。 为什么香儿发花痴的对象,不是他呢? “宫锦山!你要不是皇子,爷此刻早就一脚把你踢出八丈远,让你满地找牙了。” 奚宁远的脸上,笑意更加动人,眸子深处却是涌动寒流。 “带我去你的房间。” 奚留香很直接,二话不说直接就提起要去宫锦山的房间,宫锦山更紧张了。此刻奚留香做什么,好歹是在大庭广众之,要是进入寝室,那就更说不清道不明了。 “皇嫂,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请您先放手,臣弟这里有好多美味漂亮的糖果,还有好玩的东西,臣弟带皇嫂去看。” 奚留香暗中撇嘴,几块糖和小孩子的玩意儿就想打发她,这位妖孽十殿的脑子,没有烧坏吧? 看着宫锦山,奚留香双眼的光芒更亮,浑身上都是好东西啊。 十指不由得微微地律动不停,不对这只小妖孽出手,是不是也太对不起这只妖孽? 玉佩、玉冠、珠串、扳指…… “哪样要是带回二十一世纪,也是值钱可以买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好货色啊!” 口水直三千尺,面对美丽绚烂的,光闪闪亮晶晶的宝贝,奚留香可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她的目光,在宫锦山的身上游走,缠绵而深情。 落在周围人的眼中,就是傻妃发了花痴,看中了俊美绝伦的宫锦山,被宫锦山风采所迷的模样。 实则,宫锦山的妖孽脸蛋和身材,是令奚留香一直就在揉揉捏捏调戏。但是让奚留香真正动心的,是宫锦山身上带的那些宝贝。 “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什么都不留!” 魔爪蝴蝶般轻盈地从宫锦山的身上掠过,某些亮闪闪的宝贝,就落入奚留香的囊中。 “奚鱼,奚灵,你们两个小丫头,快过来把王妃拉走。” “奚宁远,你快过来……” 宫锦山用求救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他手的人当然不敢过来拉奚留香,经过昨日的事情后,众人心中都在揣测皇上会如何处置。 奚宁远本想上前拉开奚留香,衣袖却是被奚鱼悄然给拉住,暗中对奚宁远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去打扰奚留香。 奚留香想做什么,奚鱼和奚灵不是很清楚,但是没有得到奚留香的暗示,她们是不会出手的。 “爷有赏,爷重重有赏,你们快把王妃拉开。奚宁远,奚大人,你看这成什么模样……” 奚留香一手扯住宫锦山的嫩脸,娇躯靠近,魔爪肆虐中,连推带拉,把宫锦山直接就拖入了寝室之中。 管家大张着嘴,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爷……” “快找人,找两个丫头过来,把王妃给请出去。” 宫锦山伸手哀嚎,双手只敢在头顶挥舞,看上去就如挣扎的困兽,投降一般。 为何? 他心中并不讨厌,记得他是最讨厌被人靠近,被人如此亲密贴近的,尤其是那些看到他之后,就满眼痴情的傻女人们,他连看也懒得看一眼。 有太多的女人,想贴到他的身上,想得到他的一回眸。 只是旦夕国的美女再多,建安城的大家闺秀再美,也没有能赢得十殿的一回眸。 “小妖孽,闭嘴,再喊我就咬死你。” 奚留香邪恶地张开嘴,露出一口雪白尖利的牙齿,眼神中带着警告和莫名的意味。 “我……” 宫锦山侧目看着奚留香捏在自己脸上的魔爪,绝美的纤纤玉指,透出晶莹剔透的温润。再看看奚留香的牙齿,只得紧紧地闭上哀嚎的嘴。 “小妖孽,这里我做主!” “是,皇嫂,一切都是你做主。能不能先放手,臣弟就靠这张脸活着呢!” “噗嗤……” 奚留香不由自主就被宫锦山的这句话,给逗得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角落之中,蓦然有一株奇异的植物,映入奚留香的眼帘。 【作者题外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假期即将结束,亲们的支持给力点吧。 028 初闯妖孽府【3】 029 与小妖孽的亲密接触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9 与小妖孽的亲密接触 【1】 墨绿色的叶子,温润而幽寒,带着一抹诡异的气息。 只有两片巨大的墨绿色叶子,形状如两只熊掌,同样也带着熊掌的厚重感,在阴暗的角落中,几乎要变成了黑色的叶片,足有一尺多长,一寸多厚。 只有一朵花,一朵奇异的花。 纵然是在角落之中,也如此的美艳妖异。 七片花瓣含苞待放,每一片花瓣都是一种颜色,赤、橙、黄、绿、粉、蓝、紫。 每一片花瓣也如人的手掌般大小,在两片墨绿色的叶子衬托之,绽放吐露芳华,宛如梦幻般的花朵,妖异的颜色和姿容。 就如此刻眼前的宫锦山一般,浑身隐隐散发出妖孽的气息,那朵七色花,就是那样。 “或者小妖孽就是一朵七色花,一朵不该存在于人世,梦幻和传说中的七色花!” 此时此刻,奚留香发觉七色花如此妖异的植物,就该在小妖孽宫锦山的府邸。人花相得益彰,都同样带着不属于尘世的气息,诡异的美。 “好看。” 奚留香一把将宫锦山推到墙壁上,一只手捏住宫锦山的脸蛋,一只手抵在宫锦山的胸口之上。 她很想说一句:“小子,姐看上你了!” 若不是因为这句话太雷人,会把宫锦山吓坏,她真的会说。 “皇嫂……” 宫锦山的小心肝是一个劲地颤抖,这位傻妃皇嫂要干什么?不会看中了他,被他的绝世风姿所迷,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皇嫂请坐,臣弟命人给皇嫂拿来最精美的点心品尝。” 宫锦山的手,紧紧地抓住胸襟,用惊恐哀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奚留香。 “切,要捂你也该捂住面吧?” 奚留香撇撇嘴,小妖孽捂住的地方有些不对劲,似乎只有面对强暴的女子,才会捂住胸口,紧紧地抓住胸襟吧? “皇嫂,您请坐好不好?” “不好。” “皇嫂,您想干什么?您可是我皇兄的王妃,我的皇嫂,虽然说臣弟风姿卓越,但是皇嫂您也不能觊觎臣弟的俊美。须知……” 奚留香一把抓起七色花,白玉的花盆在奚留香的眼中,比那株见鬼的七色花要值钱多了。 花盆带着晶莹剔透的美,有些透明如冰一般,若不是因为冰在这个温暖的季节,是不可能做花盆用而不被融化。若不是奚留香想到,除了疯子也没有人会用冰去做花盆,她几乎就要把这个花盆当成一件艺术品。 那朵妖异的七色花,在奚留香的眼中,也是一假冒的艺术品,如此的不真实。 隐隐有种奇异的香气,从七色花中飘荡出来,若有若无并不浓郁。 “啊……” 宫锦山发出凄厉的惨叫。 寝室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十殿府邸的管家,匆匆忙忙地带着四个身强力壮的侍婢赶了过来,听到宫锦山的凄惨已极的叫声,不由得脸色大变,难道他还是来晚了吗? “殿,殿……” “管家,奴婢劝您还是先考虑清楚要不要进去,是不是要派人进去的好。若此如此就冒然地进入,恐怕不妥当吧?” “这……” 奚宁远不明白奚留香是什么意思,心中的担心难以言喻,用眼神一个劲地问奚鱼。 奚鱼向奚宁远微微一笑,笑意中满是自信和让奚宁远放心的意味,奚宁远暗叹,无奈地靠在门口,准备随时可以冲进去。 好在,刚才他看到奚留香一直没有吃亏,把那位妖孽的十殿,给吃的死死的,因此他也不是太过担心。唯一的担心就是怕奚留香真的会被宫锦山的美色所迷,发了花痴自动献身。 “好在听闻十殿的心气极高,在旦夕国还没有让十殿看上动心的女子,香儿是个傻子,十殿当然不会看上香儿的。即便是香儿想自动献身,恐怕十殿也不会接受。” 虽然是如此想,但是奚宁远的心,一个劲地颤抖,耳朵竖立起来,不肯放过寝室中的一点声音。 “皇嫂,不要……” “求求你……” 娇弱可怜的声音,颤抖着从寝室传了出来,却是只有宫锦山可怜兮兮的哀求和凄惨哀嚎。 众人的眼前,隐隐出现了如此的一幕。 绯色的衣袍半敞,被一双羊脂美玉般的魔爪给扯开,而那双魔爪,正在宫锦山的胸膛之上,揉揉捏捏放肆而嚣张地爱抚着。 一丝晶莹从某王妃的唇边垂,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中满是发春的迹象,色迷迷地盯着宫锦山绝美的容颜捏着、揉着…… 床榻之上,十殿宫锦山,被奚留香压在娇躯之…… 香艳、暧昧、不堪入目…… 管家的脑海中,此刻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纠结了。 闯进去,如果真的看到这样的画面,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人,包括他在内,都不用想会活着走出主子的寝室。 不进去,那主子和王妃,弟弟和皇嫂…… “奚鱼姑娘,要不您进去看看,这个,咱家进去有点不合适。“ “管家大人,奴婢还是挺珍惜这条小命的,管家大人和几位姐姐要进去,奴婢也不敢阻拦,就是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命从十爷的房间中出来。十爷是什么xing情,几位比奚鱼明白。” 众人想起宫锦山的xing情和手段,不由得同时脸色变化,精彩的可以开染坊。 宫锦山,十殿,妖孽狠辣花样百出的十殿。 建安城有句话,宁愿得罪鬼,也别得罪十爷。十爷,妖孽绝美的十皇子,就是一有名的,心黑手辣,外表甜如蜜,实则腹中藏刀的主儿。 以前曾经得罪过宫锦山的人,一个个如今都受到了报应,当然那报应是十殿亲手给他们的。 凭借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宠爱器重,十殿宫锦山,是诸位皇子不可得罪的人。 “可是……”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着房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给不给?” “不给我就掐死……” 管家和众人的眼前,出现了如此一幕,奚留香娇嫩的魔爪,捏住了宫锦山细嫩的脖颈,衣襟半开,春光乍露,正在逼迫宫锦山就范献身。 给,还是不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029 与小妖孽的亲密接触 【1】 029 与小妖孽的亲密接触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9 与小妖孽的亲密接触 【2】 “殿,不能啊!” 管家快哭了,怎么能给啊? “殿可是王妃的小叔子,是王爷的亲弟弟啊!” “快,快进去请王妃出来叙话。” 管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推着四个身强力壮的奴婢向房门走,硬是要把四个奴婢从门口推了进去。 “管家,您不敢进去,也不能就如此害了几位姐姐不是?” 奚鱼的一句话,让四个奴婢的手支撑在门外,说什么也不敢迈步进入房间。 同样的,在她们的脑海之中,也正在上演暧昧不堪,luanlun香艳的一幕。若是看到主子如此私密的事情,而对方又是元王府的正妃,主子的嫂子,那她们绝对的死定了。 “三个数,给还是不给?” “不能啊皇嫂,臣弟不能给你啊!” “真的不给?” “皇嫂,您要什么臣弟都可以给,只是……” “不给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两根手指就掐死……” 低语隐隐地从房间中传了出来,因为二人可能是因为离得很近,又是故意地压低了声音,所以房门外的众人,听不太清楚房间中的二人所说的全部话。 正是因为模糊不清,因此众人的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小心肝在一个劲地颤抖。 “luanlun啊!” 众人脸色煞白,身体微微战栗起来,虽然不曾亲眼所见,但是听到的只言片语,也足以让他们想象,此刻寝室中该如何不堪而又旖旎的一番景象。 “那位傻妃,果然是发花痴看中了主子,要强行要了主子吗?” 管家想到这儿,脸都绿了。 几个侍婢逡巡着后退,还是躲远的吧,听到皇家如此的耻辱不伦,她们的小命是难保啊。 “王妃,奴才给你送来最美味,最精致的糕点和糖,王妃您请出来品尝。” 管家乍着胆子喊了一句,一副随时要闯进去的姿态,实则双腿都在发抖。若是对方不是元王府的正妃,皇后娘娘的亲侄女,相爷的嫡女,他早就闯了进去。 “滚开!” 宫锦山暴躁地喊了一声,他还不够难堪吗? 这些奴才可好,不进来救驾就算了,还敢站在门口偷听他的窘态。 小身板被紧紧地压在墙壁之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在奚留香的面前毫无作用。 此刻,奚留香一只手狠狠地把宫锦山推在墙壁之上,另外一只手拎着七色花摇荡,七色花在奚留香的手中,随时有被掐死的或者坠毁的命运。 宫锦山欲哭无泪地看着在奚留香一只春笋般的手指中,摇摇欲坠的七色花,他珍贵的七色花啊。 这个傻妃,知道不知道这七色花是多么的珍贵,他费了多少心力,才搞到手? 奚留香一只手就掐住了七色花的根部,让冰玉一般的花盆,在她的膝盖微微的摇晃着。 从宫锦山的角度看上去,那株七色花,随时有被奚留香魔爪掐断的可能,香消玉殒。 实则,奚留香的脚尖微微勾起,抵在七色花的花盆面,表面看是她用两根手指掐住了七色花,暗中用脚尖顶住了七色花的花盆,七色花是没有一点危险的。 “皇嫂,你不能……,不要……,放开……” 暧昧引人遐思的话语,弱弱地从宫锦山的口中吐出,和刚才呵斥管家的语气,迥异不同。 诧异太大,众人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竖起耳朵,捕捉房间中的那些话语。 “可以用其他东西换吗?这臣弟的府邸上,皇嫂看中了什么,看中了谁,臣弟就立即给皇嫂的府邸送过去……” “啊!不,不……” “皇嫂,求求你住手……,求求你手留情……”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用呆滞震惊的目光对视。 “莫不是傻妃已经把殿给压到了床榻之上,威逼殿自动献身从了傻妃吗?可是,为什么主子没有反抗?那位傻妃不过是个傻子,若是主子不喜欢,不想被强迫,完全可以把那位傻妃,从房间里面给扔出来啊!” 上一次宫锦山在元王府的遭遇,很快就被管家知道,因此他的担心也不是多余。 “莫非,是主子忽然间开窍了,对女子有了兴趣,竟然,竟然喜欢上了那位傻妃,元王殿的王妃吗?” “主子,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滚,给爷闭上你的臭嘴,滚到让爷看不到的地方去!” 奚鱼给奚灵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面面相觑有些无奈,眼中带着诡异之色。她们不清楚今日奚留香忽然决定到宫锦山的府邸,是要干什么。 奚宁远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奚鱼,奚鱼摇摇头。 “最后一个机会,只有三个数的时间,要是你死不改悔……,我就……掐死……,我得不到就要毁掉……,让你……” 断断续续的话,更是让众人陷入石化之中。 “一,二……” 众人的心立时就提了起来,给还是不给? 酮体半露,衣襟尽敞,隐隐的春光从衣襟中透出,俊美的脸上带着潮红,帐幔中两具躯体交叠纠缠…… 此刻众人的脑海中,都是如此一幅画面。 奚宁远秀逸的双眉挑起,房间中传出的暧昧声音,近乎shenyin般的问话,尤其是宫锦山无奈而颤抖的语调,魅惑而轻柔,令他再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恼怒和嫉恨。 恨,深深的恨,难道她就如此的放荡,因为宫锦文不能做她真正的丈夫,居然就来亲自上门勾引宫锦文的弟弟,诸位皇子中容貌最为出众,风姿最为迷人的十殿? “难道香儿就是看中了宫锦山的那张妖孽脸吗?香儿,你看看我,我什么地方比他差?他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小孩子,我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 奚宁远有要暴走的冲动,眼底涌动的寒意已经泛起粼粼秋波的寒,他死死地盯住房门。 “奚大人,要不您进去劝劝,毕竟您是王妃的亲弟弟……” 管家蛊惑地在奚宁远的身边嘀咕。 “二……” 此时,奚留香已经数到了二。 “给,我给,皇嫂你要什么我都给……。求你轻点,温柔点……” 029 与小妖孽的亲密接触 【2】 029 与小妖孽的亲密接触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29 与小妖孽的亲密接触 【3】 “噗通……” 管家双腿一软就坐倒在宫锦山寝室外面的地面上,绝望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房门。 “爷,您怎么可以……” 他心目中绝世风姿,绝顶聪明的主子啊,怎么就如此轻易地,被一个傻妃给强…… “哐当……” 奚宁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恼火,憋闷地一脚踹开了宫锦山寝室的房门,当先冲了进去。 哪怕就是此刻看到什么隐秘的,事关皇家脸面和声誉,他不该看到的事情,他也顾不得了。 一心中,只是想着,不能让奚留香得手,和宫锦山有什么暧昧不堪的事情发生。 房门外,几双瞪大的牛眼,纷纷向寝室中看了过去。 明知不该去看,但是却忍不住那种好奇心,想看看旦夕国最绝美的皇子,被傻妃压在床榻之上,玉体横陈,娇弱不胜的模样。 寝室中,奚留香左手拎着七色花,右手捏着宫锦山的小脸一直没有松开。 宫锦山身体前倾微微弯腰,脸上带着无奈,秀眉紧蹙,唇角翘起,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他双手背在背后,尽量把身体和奚留香拉开距离。 本来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是很暧昧地贴在一起,但是就在刚才房门发出声响的一瞬间,宫锦山忽然之间就和奚留香,用如此难度极大,诡异的姿势拉开了距离。 “不简单啊!” 奚留香的目光如x光般,“唰、唰、唰……”,在宫锦山的身上扫视,绝对是个高手,就从刚才拉开距离的一瞬,她就敢肯定,宫锦山不是个绣花枕头。 房门被踹开到奚宁远闯进来,只是短短的三秒钟,宫锦山却是可以在奚宁远闯进来之前就和她拉开距离。 需要的是,听力、速度、敏捷…… “小妖孽,果然不是省油的灯,难道这只小妖孽也是个高手?看不出来啊,娇嫩的和花朵般的美少年,一双手细嫩如处子,也会是高手吗?诡异,越来越诡异了,就连小妖孽也是高手,那么……” 奚留香还是真没有想到,宫锦山也会武功。 “都是他长的太过妖孽,因此才误导了我,宫锦文既然自幼练武,有高人在背后指点,那么宫锦山也一样。可能诸位皇子,都是要自幼习文练武的。” 奚宁远深深呼吸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什么不堪入目,令人难堪的场景。 “奚大人,莫非你宗正寺的少卿,就如此的不懂得规矩,可以随意闯入本殿的寝室之中吗?” “殿,臣知罪,臣一时情急,见殿叫的急迫,唯恐殿遇到危险。臣是担心殿的安危,因此臣才冒昧闯入。臣一心为殿着想,请殿恕罪。” 奚宁远义正词严,理直气壮,听得奚留香直了眼。 她本来以为,她就够腹黑了,不想这位小三,比她还黑了一分。 至于手里的小妖孽,腹黑的程度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厚黑教的教主。 滑如玉,嫩如蕊,柔若棉,细如丝…… 温软香滑,细腻柔嫩,美玉无瑕…… 好一双美手,宫锦山感觉见过太多的美女,也见过太多美女的一双美手,却是没有一双手及得上此刻眼前的这双手。 哪怕是掐到他素来爱惜的,如花似玉的一张俊脸,红如桃子,甚至留了几道指甲痕迹,宫锦山也没有丝毫的恼怒。 直到那只手离开了他的脸,还意犹未足,恋恋不舍地不肯移开目光。 “完了,主子被傻妃吓傻了!” 管家凄惶地从门外一路爬到了宫锦山的脚,一把想宫锦山的脚抱过去。 “爷,主子,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啊!” 宫锦山提起脚一脚将管家踹到门外,这个时候这个狗奴才才进来,还有什么用? 宫锦山斜眼看着奚宁远,唇角翘起满是妖娆的笑意,柔声道:“如此说来,本殿还要多谢奚少卿的好意才是。“ “不敢,此乃是臣当尽之职责,想小妹一向就是天真烂漫,少有和谁如此交好,不想和殿一见如故。臣冒昧闯入殿的寝室,失礼之处还望殿恕罪。” 奚宁远撩衣单膝跪在地上,低头请罪,嘴里的词,却都是一派的堂皇,为了宫锦山着想。 奚留香可不愿意看到小三在宫锦山这只小妖孽的面前,如此的低声气,伸手,迅如闪电,急如迅风就再一次捏住了宫锦山的脸蛋。 “小妖孽,怎么你不服吗?还想为难我家小三不成?看我家小三对你多好,一心一意地为你着想,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想怎么样?” “没有,我领情,领情的很,皇嫂请放手。” “你说我家小三对你这么好,我又辛辛苦苦地替你照顾七色花,你该如何感谢我们呢?” “皇嫂说了算,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宫锦山使劲地伸着脖颈,身体后撤,和奚留香保持一尺以上的距离。可怜这个难度极大的姿势,令他维持的十分艰难。 “我看你府邸有不少的东西好眼熟啊。” “是,皇嫂喜欢拿去就是。” 宫锦山叹息,傻妃真傻吗? “若是以前她真傻,从那次落水之后,恐怕也不一样了吧?” “奚鱼,奚灵……” 宫锦山眸子一斜,深处蓦然涌动一抹邪魅的笑意,冲奚鱼和奚灵撇撇嘴,以目示意二人把奚留香给拉开。 奚鱼和奚灵二人低头盯着脚尖,就是装没有看到。 “两个小丫头,也该带你们家王妃离开了,上次的事儿,爷就不追究了,否则……,啊……” 脸上一疼,宫锦山凄惨地叫了出来。 “小妖孽,记住一件事,以后不要威胁我的人,更不能动我的,否则我就……” 奚留香张牙舞爪,尖利的指甲从宫锦山无暇绝美吹弹可破的脸蛋前掠过,带起的冷风让宫锦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 “是,皇嫂之命,臣弟不敢有违。” 宫锦山急忙后退,捂住了脸,奚留香唇角翘起露出娇憨略带邪恶的笑意,这小子总算捂对了地方。 029 与小妖孽的亲密接触 【3】 030 无良姐弟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0 无良姐弟 【1】 “主子……” 管家逡巡着靠近,小心翼翼地看着主子宫锦山的脸色,虽然那张俊美的脸上,还是带着素日妖娆的笑意,但是看着那张红彤彤的脸,管家的心就是一阵抽搐。 那位傻妃手没有轻重,这脸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爷,王妃看中了许多东西要带走,爷看……” “让她拿好了,爷倒是想看看,她能不能把爷的府邸也一起搬过去。要是能的话,就省得爷以后费心了。” “爷,王妃看中了您大厅中的所有古玩字画。” “让她拿。” “爷,王妃搬走了王府中珍贵的花草。” “让她搬。” “爷,王妃……” “滚,王妃看中什么,让她拿走好了!” 宫锦山斜靠在椅子上,看着镜子中被掐到如熟透水蜜桃的小脸,心中那叫一个郁闷。他是不在乎傻妃搬走什么东西的,大概傻妃搬走的那些东西,就是他当初从元王府搬过来的。 “爷,奴才看就是奚鱼和奚灵那两个小丫头,在怂恿王妃……” 这次,管家没有敢进入房间,在门外低声地回禀。 “当爷不知道吗?还需要你来提点?” 宫锦山揉着脸,拿出药膏涂抹,让傻妃把那些东西拿走也好。昨日一闹,言官和大臣们,都盯着各位皇子,看各位皇子的府邸,有没有元王府的东西。 多少年来都没有管这件事,过问这件事。就是从奚留香嫁到王府后,皇子们曾经收敛了一些时候,但是很快就在背后有人授意的情况,旧态复萌。把元王府当做后花园的,可不是他一个,只是他是做的最过分的一个。 “奚青璧,此时你让奚宁远跳了出来,而你也上了奏折,是什么意思?” 此时,他有些看不透奚青璧的心意,按说奚青璧是该绝对支持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可是奚青璧的妹妹,贵为皇后,又有一位小皇子。 “皇后娘娘的皇子若是能做皇上,对你奚青璧和相府,该是最有利的吧?皇后是你的妹子,皇子是你的外甥。而小皇子年幼,你奚家,岂不是正可以独揽大权吗?” “爷,王妃命奴才备马车给她把那些东西送到元王府,您看……” “给王妃送过去。” 宫锦山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何况也明白,就是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在暗中地提点报仇,拿回昔日被他搬走的东西。 他相信奚留香也不可能把他的府邸给搬空,最好就是直接把他的府邸,给搬到元王府,他也好可以日日看到那位傻妃。 心蓦然一动,似乎从几日之前,那次在牡丹花,被傻妃几乎推倒,被奚留香当众调戏后,他的心似乎就被什么所触动。 “奚留香……” 一抹微淡而柔和的笑意,在宫锦山的唇边勾勒出魅惑的弧度,那位傻妃,她的灵动娇憨,略带些许精灵古怪的眼神。 她的璀璨星眸,她的那双手…… “好美的一双手,真想握在手中感受一,你手的温度和柔软。可惜,为什么你今日不是要把我扑倒在床榻之上,而是看中了七色花?难道我宫锦山,不比七色花更珍贵,更值得赢得你的心吗?” 站在高处,遥望那道倩影被奚宁远拉着出了他的府邸,唇角的笑意变得苦涩起来。 “香儿,你今日有些不一样,你可是把过去的事情,都想起了吗?” “想起一些,很多没有想起。” 奚留香歪着头,检查这一次从小妖孽身上得到的成果,可谓是战果累累啊。 “香儿,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你希望我想起什么?” 明媚的眸子,令奚宁远心不停地颤动,望着奚留香的目光却是说不出一句话。伸手,握住了奚留香的手,感受那双美手的温度和柔软。 “香儿,我希望你会想起我们之间的一切。” “哦。” 奚留香不置可否地回了一个简单的字,没有说想起什么,娇憨地笑道:“小三,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预先告诉我,好吗?” “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的,你都会支持,都愿意让我得到吗?” “当然,就如以前一样,香儿,你知道为什么我自幼拼命地追赶大哥?你知道,这三年多……” 奚宁远自嘲地笑了起来,她能听懂吗? “或许香儿是不同了,不再如以前那般的呆傻,但是我的心意,她真的能明白吗?即便是她明白,又能如何?” 侧目望着奚留香,或许如今他可以做到的,就是尽力去保护她,给她一个宁静安定的生活,再不允许任何人去欺负她,暗害她。 “香儿,三年前我不能留在你的身边保护我,现在我回来了,让我来保护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皇后也不行!“ “要变天了。“ 奚留香从车窗中向外望去,她是王妃本不该如此的没有深沉和矜持,但是她不是原来的傻妃,甚至不是旦夕国的人,也没有那种觉悟。 奚宁远宠溺地看着奚留香,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不会阻止。 蓦然,他想起在宫锦山府邸寝室的那一幕,手一紧,用力握住奚留香的手:“香儿,十殿很俊美是吗?” “那只小妖孽啊,哪里有我的小三好看。” 奚留香暗笑,奚宁远心中没有说出的话,她怎么会不知道,是在吃醋啊。一股酸气,就从奚宁远的这句话中,暴露出来。 “可是,他该明白,他是我的弟弟,我是他的姐姐,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这种禁忌之恋,休要说是放在贵族官宦之家,便是放在普通百姓的家中,也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 “是要变天了,香儿,皇后等不及了。皇上病情反反复复,也就快了。无论如何,香儿,我会保护你的。若是有那样的一天,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从不愿意勉强她,虽然她是傻子,没有自己的注意,但是每一次,他还是会问她是否愿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官场更是如此!” 030 无良姐弟 【1】 030 无良姐弟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0 无良姐弟 【2】 “香儿,你今日在十殿府邸如此一闹,恐怕十殿不会善罢甘休。” 奚宁远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浓重的寒意,只要奚留香不是真的喜欢上宫锦山,他就不在意。而他素来知道,那位十殿不是好惹的主。 虽然宫锦山的母妃地位不高,身世普通卑微,因此一直在后宫并不如何得宠。但是正因为如此,宫锦山的地位便微妙起来。 他因为母妃身份低微,本来只是后宫的一个普通奴婢,偶然间被皇上宠幸,一次中奖就有了身孕,怀了宫锦山。也因此,其后宫锦山的母妃,几次三番遇害。 后来艰难地生宫锦山,母凭子贵,被皇上册封,但是仍然没有抚养宫锦山的权利,地位不高,甚至连个妃位也没有。 其后,宫锦山更是被皇后所抚养,幸好当时的皇后娘娘就是宫锦文的母亲,雍容大度,对宫锦山很好,也经常会让宫锦山的母妃去看望宫锦山。 只是宫锦文的母后,英年早逝,因此其后皇上才晋封了宫锦山的母妃为婕妤,有权利自己抚养孩子。 当时,宫锦山年仅八岁,而宫锦文也只有十二岁。 有人说,就是因为宫锦文的弱智,因此先皇后才会心力交瘁而早逝。也有人说,先皇后是被奸人暗害。 “小三,那怎么办呢?我就靠你了。” 奚留香用纯真而娇柔的目光看着奚宁远,傻妃计划继续进行中,能不费脑子,把事情交给奚宁远,她何必去费力。 “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得力的人到王府,但是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否则会授人以柄,让人说相府对太子爷有什么不轨之心,想控制太子爷。” “可是,王府中是一堆的老弱病残,若是三少爷您不派几个得力的人到王府之中,恐怕是不会安宁呢。王妃的安危,如今也不能保证,那位红杏侧妃,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很头痛,只能先派人在暗中监视,若是有事再出面。我却是不便在王府中安cha太多的人,何况太子爷的身边,并非没有得力的人。” “纵然有,也是保护太子爷的,不会保护我们王妃。” 奚灵的嘴高高地撅起,有些不满起来,本来奚留香是王妃,但是宫锦文身边暗藏的力量,却是从来不管奚留香的死活。 “汪、汪、汪……” 马车外忽然有一阵犬吠传了进来,奚留香的心中就是一亮,她也明白奚青璧和奚宁远的为难顾忌之处,不能很明显在宫锦文的府邸中安排太多的人。 “小三,你听。” “听什么香儿?” “你听啊。” 奚留香撇撇嘴,这小三怎么忽然就笨了起来? 奚宁远侧耳倾听,马车外人声、车声、叫卖声…… 他侧目看着奚留香娇憨俏丽的娇靥,她不是绝美,但是那份纯真的娇憨,却是极为难得。或许,他爱的,就是她的娇憨无邪,没有一点心机。 曾经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是他的最爱,直到看到她的眸子中,清澈浅到承载不住一点东西,甚至连他多年的深情,也忘记的一干二净,才恨上奚留香的傻,她的单纯,恨她清澈无邪的眼睛。 “香儿的话,应该不是平白无故说出来的吧?” 奚宁远的眸子忽然就是一亮,犬吠声,他终于听到了犬吠之声。 “犬吠?” 奚留香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靠在奚宁远的肩头,既然奚宁远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就不需要多言。相信睿智精明如小三,定会安排好这件事情。 “香儿,你变了。” 奚宁远的手指,轻柔地拂开奚留香额头的发丝,嗅着她秀发的清香味道,感受从奚留香身上隐隐传来的那种令人安心的体香。 有什么不同了,是的,不同的不仅是奚留香的人,她的话和渐渐清晰起来的头脑,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若是王府有些恶犬,也可以阻止很多人对王府有什么不轨之心,这狗嘛,自然不能是普通的狗,这件事,我今天晚上之前就会办好。” “有人闯入王府,算是刺客吗?” “当然,敢私闯太子府,乃是死罪。” 一抹浓重的寒意,从奚宁远的眼底掠过,为了奚留香的安全,他可是不会顾忌任何人的生命。 “哦,那就是可以随便杀了?” “当然,香儿想说什么?” “小三,这个东西如何?” 奚留香的手中,拿着从奚青璧的书房顺手牵来的暗器,袖箭等几样暗器,是居家旅游,杀人越货,防贼自卫之必备上品。 “暗器!” 奚宁远心中的诧异越来越多,她傻吗?她还傻吗? 这一瞬间,他想的就是这个问题,表面看,她还有些娇憨痴傻,但是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有深意。 犬吠,用恶犬保护王府的安全,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 暗器,用暗器击杀夜闯太子府的人,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可以以少胜多,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令那些曾经平趟元王府的人,吃一个大亏,尸骨无存。 “暗器还不够,我会安排好的,所有的一切,今夜之前,我都会安排好。香儿,不想告诉我什么吗?” 柔如春水般的眸子,深沉起来,看着靠在肩头的她,想看透她,但是却更迷茫起来。 明知,她和他是姐弟,是亲生的姐弟。 明知,那份情,只能深深地埋葬地心底,甚至不可以表露。 但是,为何他就是做不到,如她一样,转过身就忘记一切? 羡慕她拥有那样的能力,忘记过去,甚至忘记了他。 恨她,深深地恨过她,因为她忘记了他,遗忘他的深情他的好,一干二净一点也不曾留。 再见,她不认识他。 转身离去,曾经以为,他可以做到,如她忘记他一般,也可以忘记她。 再见,他才明白,他永远不能忘记的人,就是她。 只是一眼,他的心就被她揪起,狠狠地揪起。 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就如昨日般清晰,从不曾远去,一直就在他心底。 030 无良姐弟 【2】 030 无良姐弟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0 无良姐弟 【3】 “香儿,我等你说,等你对我说。知道吗?我等了好多年,只是不知道,你会让我等到什么时候?若是有那样的一天,你是否愿意为了我,在这个世间消失?永远的消失,你肯吗?” 奚宁远叹息,他有个想法,若是宫锦文的遇害,或者说宫锦文不再是太子,他想带奚留香离开,永远的离开。 或者不是离开,而是可以用某种方法,令奚留香永远死去或者消失。 “那时,香儿你永远只属于我,好吗?” 奚留香心中一震,不是看不懂奚宁远眼中的深情,对她的情意和宠溺,已经不是弟弟或者兄长对姐姐的感情。 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纵然她不是奚留香的本尊,却是无法改变这具躯体和奚宁远之间血脉相承的关系,姐弟的关系。 不是不喜欢奚宁远,如此优秀的男子,深情若斯,对她本尊的好,二十多年从未改变过。如今,他归来,也是为了她。 甚至他谋得了宗正寺少卿的官职,也是为了她。 “香儿,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也知道你能听懂。” 奚宁远苦笑,懂和不懂,那个更好? 难道注定和三年多前一样,他对她的深情,只能是付之东流吗? “我知道还不到时候,香儿,我只想告诉你,谁害你我也不会害你。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好和不好,不是你能做主,要看我如何想。” 奚留香睁开眼睛,从来她都明白,逃避不是办法,而逃避也不可能永远的逃避,更不能解决问题。 “什么意思?” 她的话越来越深奥,甚至睿智精明如他,也要绞尽脑汁去深思。 “人养猪要养肥,对猪说是为了猪好,不用猪去做任何的事情,给好吃好喝。但是对于猪而言,人为了猪的好,真的是好吗?” “人和猪如何可以相比?” “那么,父亲自幼就说是为了你好,你以为呢?” 奚宁远沉默起来,自幼从很小开始,他就明白他身份地位的卑微,因为母亲的关系,他是庶子,而母亲的身份影响到他在相府的地位。 后来,他和奚留香关系越来越好,形影不离,他的境遇才开始好了起来。 虽然,他对奚留香好,从来不是因为要从奚留香身上得到这样的结果和利益,而是真心喜欢和单纯没有心机,从来不会鄙视他,嘲笑他的奚留香在一起。 无心cha柳,就因为他对奚留香好,奚青璧对他和他的母亲也好了很多,甚至给了他最好的机会和嫡长子一同进学习武。 奚宁远从几岁时就明白,想出人头地,想有能力令母亲和自己生活的更好,想保护拥有奚留香,就要成为奚青璧最优秀的儿子。 奚宁邦是他一直追赶的目标,却是总难以追赶上,毕竟他和奚宁邦相差了七岁之多。 “我以为,那是为了我好,而我也愿意如父亲所希望一般,去努力做到更好。” “小三,你累了,或许不久之后,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恐怕是没有时间了,你的事情没有办好,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办。他,我还不曾超越他,但是我会的,我一定会的。香儿,你相信我能做到吗?” 他需要她的鼓励,从来都需要,哪怕是她笨拙的一个点头,傻傻的一个“是”,就能令他斗志昂扬起来。 “天生我材必有用,小三,你有你的优势,不要被别人影响你。” “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你看,那个人的优势就是经商,而那个人是练武。没有人会是全才,你非常优秀,不输任何人。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难道你就没有令他羡慕无法追赶的长处和优势吗?” “香儿……” 奚宁远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她的话,一就击破了他心中多年的魔障。 奚宁邦,一直就是他心中遥不可及的目标和魔障,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但是,今日此时,就因为奚留香的这句话,他霍然醒悟。 是的,他也有他的骄傲,他的擅长,只是一直以来,奚宁邦的阴影笼罩着他,奚青璧太过高大,让他没有好好正视过自己。 “回去找一面大镜子,看着镜子中的你,对你自己说,你是最优秀的,最无敌的!” 奚留香笑,看到奚宁远豁然开朗的笑意,她也从心底笑了出来。这个三弟,是对奚留香本尊真的好到没有话说。 “香儿,你真是我的知己,香儿,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奚留香重重地在奚宁远的头顶打了个爆栗,笑道:“小三,赶紧去给你姐姐好好安排吧,你姐姐我的后半辈子,就靠你支持呢。” “香儿,我多希望你愿意把你的一生,都交给我安排。” 奚留香小心肝乱蹦,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这位如此优雅的相府三少爷,旦夕国宗正寺少卿,怎么敢就如此说了出来? “哈哈……” 奚宁远忽然间大笑起来,醒悟后的轻松和自信,令得他俊逸的脸庞更焕发出异样的光辉。 “香儿,谢谢你。” 奚留香郁闷地发现,奚宁远和宫锦文一个毛病,总是喜欢抓住她的手不放。 “你该回去了。” “好,我就去安排一切,香儿,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就让奚鱼和奚灵去派那些人处理,你没有事情就好。“ “知道了,啰嗦。“ “香儿,你的记忆都恢复了对吗?你是原来不曾落水之前,那个嚣张霸道的小女孩吗?” “我很霸道吗?” “你忘记了,你在相府落水之前,可是刁蛮调皮的大小姐呢。那时候的你,可真不可爱。” 奚宁远笑,他是从奚留香落水变傻后,才和奚留香的关系渐渐亲密起来。以前奚留香和他的关系,可不怎么样。 “汪、汪、汪……” 月黑风高杀人夜,也是入室行窃,偷盗偷香的大好时机。 “啊!” 凄惨的叫声,从元王府的墙内传出老远,在寂静的黑夜中,一直飘荡。 “弟兄们,逃命……” 030 无良姐弟 【3】 031 不速之客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1 不速之客 【2】 “其实不一定有用,他们也未必就知道背后是谁指使,这些人,应该是只是用钱雇佣过来,扰乱我们的视线。何况,香儿你也应该知道,背后的黑手是谁吧?” 月光,奚宁远熠熠生辉的眸子,盯住了奚留香,目不稍瞬地看着奚留香。 他希望奚留香会对他毫无隐瞒,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诸多的隐瞒装傻。 “过去的香儿,是多么单纯,对我全心全意的信任依靠。曾几何时,她已经变成了如此模样?这样的她,过去的她,我更喜欢的是谁?” “过去的香儿,已经完全忘记了我,此时的香儿,至少拥有我们过去许多的记忆,甚至记得是我救了她。而此时的香儿,才会懂得我对她的好,不会再把我遗忘。” 奚宁远笑,若是奚留香恢复了神智,对他而言,不是很好吗? “小三,知道是一回事,即便知道了,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你知道是谁?” 奚留香淡笑,有些事情是无法隐瞒奚宁远的,她可以继续在奚青璧的面前装傻,不暴露身份和真情。但是奚宁远不同,奚宁远是她的同军,是值得她信赖依靠的伙伴。 在旦夕国,在建安,她唯一最为亲近可以信赖的,除了奚鱼两个小丫头,就该是眼前的奚宁远了。 “想在旦夕国混去,想在建安开展偷盗大业,我恐怕是不能没有奚宁远的帮助。既然如此,就让他做我的友和伙伴吧。” 奚留香反手,紧紧握住奚宁远的手,修长硬朗的手,带着薄薄的茧子,这双手绝不是一个文弱书生该有的手。 “小三,我们之间不该有不信任,不是吗?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奚留香了,也不是那个傻妃和傻孩子,对于你而言,如今的我,会让你失望失落吗?” “你是我的香儿,我永远的香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在我的心中,始终如一。香儿,我要你明白,无论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会竭力达成你的目标,把你想要的,交到你的手中。” 那夜,一地枫叶,火红的铺满了一地,月光的美的艳丽而绝望,就如当时他的心。 “香儿,不记得我了吗?” 他问,她回眸嫣然一笑。 “你是谁?” 芳华一地的红,如此刺目,如绽放的红花般在夜风中摇荡摇曳,一片片地坠落。 秋,丰收的季节,得知她新婚,被嫁给太子殿,那位有名的弱智王爷宫锦文,他从几百里外,不分昼夜地赶回建安,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若是她愿意,他可以带她走,不想看到她不幸福,不快乐,只想给她宁静安定的生活,远离尘世的喧嚣。 月光如水,枫叶如火,她一身白色的亵衣,站在院落之中,可能是因为不能入眠,偷偷从房间中跑了出来。 屐上足如霜,玉白纤美的足踝,就如此暴露在秋风中,和红色的枫叶相得益彰。 一头秀发垂落直到臀边,披散在背后,迎风摇曳透出几分神秘的美。 月光的她,如偶然间坠落在凡间的仙子,有出尘脱俗的美丽和娇俏,娇憨的笑容那般的纯真,一双清澈的眼睛,就如一弯山间的小溪般清澈明亮,却是可以一眼就看到底。 那双眸子中没有他,没有他的一点影子。 她忘记他,如此不带一点痕迹,就如同他从不曾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他转身离去,却原来,三年前的一幕,如此的清晰,从不曾忘记。 一地红色枫叶,一身白衣的她,垂落迎风飘曳的长发…… 那样的一幕,如此深刻地铭刻在他的心底,在这一刻,才显现出来。原来,就在他一转身,要忘记她的那一夜,才是对她印象最为深刻,永远也不能忘记的回忆。 奚留香握紧奚宁远的手:“小三,宁远,记住今天的话,对你我不会隐瞒。但是我不傻的事情,还不想被别人知道。” “我明白。” 握紧手中的温暖柔软,奚宁远温柔地笑,他还是在她的心底,她终是想起了他。 “王府的那些老弱病残,并不简单,用好了就是最为得力的助手。” “我知道,能最后留来的,都是精英,这件事,让奚鱼去做就好。还有那个剪青,背景如何?” “剪青,自幼就侍候太子爷,是皇宫的老人,是皇上安排在太子爷身边的。此人,不会对太子爷有异心,也可以好好用。” “跟我谈谈如今旦夕国的局势,我也该清楚不是吗?” 奚宁远侃侃而谈,把所有的情况对奚留香仔细地介绍,以往他就喜欢把心事说给奚留香听,是因为当时他的心里话,唯有说给她听。 奚留香一转身就会忘记的一干二净,不会出卖他。 “我们那位好父亲,是什么心意?” “不是很清楚,父亲的想法,就连我也看不透。这一次,父亲本是命我低调行事,莫要亲自出面授人以柄。但是我违背了父亲的命令,父亲也没有责备我,反而按照我的意愿,亲自给皇上上了奏折。” “皇后娘娘那边,是等不及了,皇上的身体如何?” “皇上龙体不安,近两年病了几次到如今仍然没有康复,恐怕是很难痊愈。也因此,几位皇子都盯着储君的位置,而宫锦文太子爷的身份,也要做到头了。” “哦,宫锦文,你以为此人如何?” “香儿,你可是舍不得他吗?” “此话从何说起?” 奚留香有些诧异,随即明白奚宁远还是在吃醋,谁让宫锦文那般的俊朗出众,即便是个弱智,也贵为皇子。只是一个皇子的身份,就可以压死奚宁远。 臣子,奚宁远毕竟是臣子的儿子,和宫锦文的身份无法相比。 “怎么办呢?我们那位父亲的权力,是否足够左右旦夕国朝堂的形势?” “差不多吧,若是可以得到父亲的支持,恐怕储君的位置就没有悬念。就是皇上,也不得不借助我奚家的权势,父亲的智慧,才能令朝堂平安无事。” “索索……” 极其轻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031 不速之客 【2】 031 不速之客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1 不速之客 【3】 “来了。” 奚留香粉润的唇角翘起一抹上弦月优美的弧度,看得奚宁远呆滞起来。 她的目光望向院落深处,有人终于摸到了她的院子,目标当然就是她今日白天从小妖孽宫锦山的府邸,抢来的那株七色花。 奚留香和奚宁远都早已经想到,宫锦山绝不会平白无故就损失了如此多,尤其是那株珍贵的七色花。 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言官大臣们纷纷上奏折的时候,那位十殿,也显然不可能亲自过来,再如以前般,拿元王府当他自个家的后花园,随意把想要的东西给搬走。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命人暗中前来偷走七色花,其他的东西,宫锦山也不放在心中。 今夜是第一批人,被派了出来摸进元王府,这些小虾米,只是为了扰乱王府中人的视线,暗中自然有高手到奚留香的寝室来偷那株七色花。 “要我出手吗?” 奚宁远活动着手指,修长的手指在夜色中轻盈地舞动,仿佛十指翩翩起舞在弹钢琴一般。 “不是有奚鱼和奚灵在吗?何用你三少爷出手。” 奚宁远笑:“恐怕那两个小丫头,不是来人的对手呢。” “小三,你的功夫很高吗?” “比两个小丫头高上那么一点半点。” 奚宁远柔淡的语气中,带出傲气,他奚宁远自幼习文练武,也是苦心训练过来的,尤其是这三年中。他拼命刻苦地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头露面,可以有实力和能力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看看吧,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小妖孽可不是一般的人。那只妖孽,会派什么人来呢?” “最可能就是盗门的人。” “为何一定是盗门的人?” 奚留香有些诧异,和盗门的人,那也算是相识了。若是盗门的人被小妖孽派到元王府,那就有些诡异了。 “小妖孽和建安盗门的人,有什么关系?” “听闻盗门中人,和宫锦山就一直有关系,也听闻,盗门中人,有把柄落在宫锦山的手中,因此才不敢得罪十殿,进入十殿的府邸偷盗。” “那个小妖孽,有什么背景?” 奚宁远举起一根手指,示意噤声,来人已经悄然进入了院落之中,二人趴伏在房顶,借助脊遮掩,掩盖了踪迹。二人爬到房边缘,看着进入院落的两个黑影。 二人是如此的熟悉,那双桃花眼,在月光泛出一片桃心。 “桃花眼?” 奚留香郁闷了,这个手败将,为何竟然到她的家中来行窃? “小三,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一个赫然就是那夜调戏过奚留香,想在她身上占便宜的桃花眼,而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隐隐在衣袖中露出的金色手指,竟然是金手指亲自出手。 “嗯,似乎其中一个就是金手指,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一树桃花压万红的桃花浪子。” “好牛的绰号。” 奚留香险些笑了出来,不想那个桃花眼,竟然有如此拽和拉风的绰号。 暧昧温热的呼吸,就在奚宁远的耳边,奚宁远脸红心跳,蓦然间心跳就剧烈地加快,血液沸腾起来。二人贴紧,因为担心说话被底的二人听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是零。 温暖的体温,从对方的身体中传入对方的体内。 二人头颅几乎就贴在一起,并排趴伏在房阴影之中,一起看着潜入院落中的那两个人。 奚留香是夜视眼,因此在夜色中看得清清楚楚。 “是两个高手,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可不是他们的对手,此次他们进入此地。两位建安盗门的大护法,亲自出手是势在必得,若是奚鱼和奚灵出手,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你等片刻,我去和他们谈谈。” 奚留香唇边贴近奚宁远,耳语了一句。 奚宁远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香儿,我去。”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在这儿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此等小事,何用你三少爷,宗正寺的奚少卿出手。” 奚宁远的俊脸微红,眷恋不舍的眼神,一直在奚留香曼妙丰满的娇躯上停留。 奚留香顺着滑落去,消失在奚宁远的视线之中。 “唉……” 幽幽叹息,奚宁远嗅着身边余留的一抹奇异微淡香气,似有还无,飘渺难寻,却不是他曾经熟悉的味道。 动如脱兔,静如处子,隐藏在暗处的二人,魅影般靠近了奚留香的寝室。奚鱼和奚灵得到奚宁远的示意,隐没在暗处没有过来,去处理王府夜间杀戮后的善后事宜。 金手指对着桃花眼做了一个手势,二人从不同的方向靠近奚留香的寝室,他们今夜的目标,就是奚留香白日从宫锦山的府邸,抢走的那株七色花。 “二位,好悠闲啊。” 略带沙哑的颤音,轻微地飘到二人的耳中,房,奚留香双手抱在胸前,悠闲地看着二人。 “金兄,不想一个区区穷困潦倒的元王府,也值得二位盗门的大护法,同时出手。” “香后!” 金手指停脚步,桃花眼目光一闪,不停波动的目光,盯着奚留香曼妙窈窕的身姿。他一双桃花眼见过太多的女子,偷盗的同时,他同样偷香窃玉。 只是,桃花眼不是一个采花贼,采花贼是江湖上最为令人痛恨的人。 桃花眼偷的是闺阁少女的心,要那个女子心甘情愿,不会强迫于人。 “金兄,桃花,可惜二位晚到了一步,小妹已经把东西拿走了。” “是吗?既然妹妹已经把东西拿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小妹是见二位大驾光临,因此才留来打个招呼。就劳烦金兄通知另外几位,明晚小妹带着七色花,在老地方恭候各位的大驾。” 奚留香说完,也不停留,身向黑暗中隐没了身影。 “你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不会错吧。” “可是,我不甘心,我要进去看看。” “哧……” 破风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中传出,暗器向金手指二人射出,同时几只狼犬,扑了过来。 031 不速之客 【3】 032 计中计危机重重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2 计中计危机重重 【1】 入夜,清冷的月光映照在瓦片上,银色的霜花就凝结在瓦片之上。月的建安城宁静而神秘,远处的紫禁城,如一只巨大的庞然大物,静悄悄地蛰伏在暗夜之中。 奚留香站在一处楼阁的最高处,遥望远处的紫禁城,那里就是传说中的皇宫,她忽然就有想去看看的冲动。 “或者改日,我该让小三给我送一份皇宫的地图过来,去拜访一旦夕国的皇宫和皇上。不然,穿越到异世界的古代一趟,却是没有能够到皇宫去溜达一圈,连皇上也不曾见到,也太逊了些吧?” 次夜之约转眼就到,这一次奚留香让奚灵在远处等她,独自一个人来到和建安盗门约好的地方。 “女侠,小的给女侠请安。” 石得急忙跑了过来,热情地跪磕头,用敬慕的眼光看着奚留香手中提着的七色花。 “女侠,您真是神人也,小的彻底服了您。女侠,以后你就留小的,在您的鞍前马后为您跑腿吧。” “你来的早。” “几位护法也到了,就等着看你拿到的七色花,不过几位护法可是暗暗在打赌,赌您能不能拿到七色花。” 石得放低了声音,悄声在奚留香身边低语了几句。 奚留香笑道:“看,这不是吗?恐怕要让某些人失望了。” 半透明的玉花盆,里面的土却是红色的,墨绿色的叶片,七色花瓣,每一片花瓣都招摇着妖异的美和气息。 “果真就如小妖孽一般,透着几分妖孽的味道,如此张扬。” “贤妹,恭喜贤妹,愚兄等心服口服。” 月光,每一片花瓣都透出神秘妖异的美,七种颜色,七片花瓣,红色的土,半透明白色玉盆。 巴掌大小的花瓣,迎风摇曳,隐隐送出一抹奇异的香气,令人痴迷沉醉。 “这就是七色花吗?” 四大护法靠近,惊叹地欣赏月光的七色花,若隐若现,在月华的照映,七色花的七片不同颜色花瓣,散发出点点的荧光。 星星点点细微的荧光,是从七片花瓣之上散发出来,更给七色花笼罩上一层神秘诡异的色彩,浑不似人间该有的东西。 “好怪异的七色花!” 蓦然,夜风中,被月华笼罩的七色花,缓缓地开放,就在众人的眼前绽放。 七片本来聚拢在一起,含苞待放的花瓣展开,一缕柔和白色光芒,从七色花的中心散发开来。 七色花的蕊,竟然是白色的,而且会发光。 奚留香也傻了,七色花就够神奇的,不想这朵旦夕国的七色花,奇特到这种地步。但是她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平静来。知道这次可能是捡到宝了,这株七色花,绝不是普通的植物。 昨夜金手指和桃花浪子被发觉了行踪惊走之后,因为奚留香的院落防守严密,他们也没有再出手的机会,加之奚留香留话,次日夜里带七色花去相会。 他们不知道奚留香的行踪和落脚之处,只能无奈先行离开,回去交差。 金手指抱拳笑道:“贤妹果然高明,愚兄恭喜贤妹,只是贤妹拿走了十殿最为珍爱的七色花,恐怕日后的日子不好过。” “妹妹,我说妹妹,我劝妹妹你交出七色花给十爷送回去,如此也可以免除妹妹你的苦楚。否则十爷要是追究起来,妹妹你如花似玉的一双手,恐怕就要被当做花肥了。” 桃花浪子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语气中仍然有些许的不忿。 他们盗门的两大高手同时出手,却是空手而回出了元王府,真堪称建安盗门的耻辱。 “桃花小子,莫非是不服气吗?若是如此,也别说我欺负你,只要你划道来,我无不奉陪。休要说是小妖孽宫锦山的府邸,就是那皇宫禁城,我也敢去走一遭。” “妹妹好大的口气。” “我可不是空口说白话,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次还会如这次一般,失言反悔。” “你……” 桃花浪子瞪大一双桃花眼,呼呼地开始喘粗气,不知道为何,奚留香的一句话,就令他不知不觉大怒,失去了冷静。 “老四,不得无礼,这一次是我们四个人输了。愿赌服输,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如此。” “是大哥。” 桃花浪子蔫了来,盯着奚留香运气,仍然想找个机会,和奚留香较量一番,只是此刻不好再说什么。 “贤妹,请贤妹恕愚兄直言,有得罪之处,还望贤妹勿怪。” “金兄请直言。” “贤妹初到建安,对建安并不熟悉,十爷得罪不得。如今贤妹拿了十爷的七色花,恐怕会有麻烦。愚兄以为,这七色花虽然珍贵奇特,也不值得贤妹为了一朵花,就冒险得罪皇族。若是皇族要缉拿贤妹,贤妹恐怕很难在建安立足。” “盗门的人,会出卖我吗?” 奚留香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四大护法,四大护法的唇紧紧地抿起,谁也不说话。 “莫非宫锦山那只小妖孽,就是盗门的门主不成?” “怎么可能?只是建安盗门和十爷,有个约定,绝不入十爷的府邸行窃。” “那是你们建安盗门和小妖孽的约定,和我无关,宫锦山有本事,就来抓我。只要你们盗门不为虎作伥,我相信宫锦山也没有能力把我如何。” “贤妹太过自信,愚兄对贤妹乃是一片好意。” “金兄的好意小妹多谢,我们的赌约,不知道是否作数?” “当然,未知贤妹有何要求,愚兄可以代替门主,践这个赌约。” “小妹想,建安的盗门,也该有令牌或者信物。小妹初来乍到,许多地方可能需要盗门的人协助。” 金手指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块金色的令牌:“此乃是建安盗门金牌,持此金牌,可以调动命令盗门中人。在盗门,这样的金牌只有我们四大护法才有,持金牌身份和愚兄相等。” “那就多谢了。” 奚留香伸手接过金手指扔过来的令牌。 “不知道贤妹其余两个要求是什么?” “我此刻还不曾想起,等我想起,再说不迟,告辞。” 032 计中计危机重重 【1】 032 计中计危机重重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2 计中计危机重重 【2】 “大哥……” 金手指一摆手,转身没入黑暗之中,上次派人暗中跟踪奚留香,一无所得,他就明白这一招是行不通的。只是今夜,他们不能做什么,否则就会很明显地表露,是他们所为。 奚留香不以为,事情就会如此平静地过去,小妖孽绝不会就如此善罢甘休。 一股莫名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黑暗之中,诡异的味道带着焦糊的味道升腾,仿佛远处有人在烧什么东西。并没有太特殊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何,奚留香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那焦糊的味道,隐隐从远处飘到奚留香的鼻孔之中。 奚留香游目四顾,却是没有发现什么,黑暗中的房,如蛰伏的野兽,窥视着她。 她提着手中的七色花,快步向远处走去,脚步却是越来越慢,越来越迟缓。 身体摇晃了几,奚留香大惊,是某种奇异可以令人失去知觉的迷香,不想却是用焦糊的味道掩盖,因此她才没有发觉。 “噗通……“ 奚留香摔倒在地,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手中的七色花,被她装在一个黑色布罩之中,也坠落在地上。 几道飘渺的鬼影靠近,其中一道身影赫然就是木乃伊造型的白无常,身上的布条嚣张地在夜风中飘荡。 “小jian人,你也有今天,看今天爷怎么收拾你!” “来人,带这个小jian人走。” 有黑影过来把奚留香从地上提了起来,另外有人拿起地上的被完全包裹在黑色布罩中的七色花,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奚留香静静地垂着头,被一个黑衣人扛在肩头,毫无所知地被带走。 “停!” 白无常一挥手,众人停了来,白无常走到奚留香的身边,伸手一把提起奚留香,将奚留香拎在手中。 奚留香在白无常的手中,就如同一只小鸡一般,毫无反抗之力,没有一点知觉。 “噗通……” 白无常一松手,奚留香被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白无常伸脚踢了奚留香两,奚留香的身体随着白无常的脚翻滚了两个圈。 “小jian人,今日看你还向何处跑?” 白无常伸手重新把奚留香拎了起来,继续前行,一行人走了很久,拐弯抹角,最后才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之前。 “白老二,你回来了,得手没有?” “当然,不过是个小jian人,若不是因为前两次她用了毒烟,岂能从我的手中逃走。黑老大,一个小jian人,也不值得你亲自出迎吧?” “本堂不是前来迎接她,而是迎接你带回来的客人。” “什么?” 白无常诧异地回头,肋一凉,一个尖利的物体,刺入他的肋。刚在他手中垂头毫无反抗昏迷不醒的奚留香,就在这一刻,脚一脚将白无常踹了出去,身向空中蹿了过去。 “留吧,想离开可没有如此容易。” 黑无常一双漆黑的魔爪伸出,却是正迎上奚留香手中一蓬的银针,奚留香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快地闪身向远处奔逃。 此刻的她,还不是黑无常的对手,也不想和黑无常拼命。重伤了白无常,她已经是心满意足,不肯多做停留。 暗夜之中,无数灰色的身影包围过来,双方交战。 “什么人?敢夜闯我夜鬼堂,不想活了吗?” “是啊,姑奶奶我早就活够了,就知道你们这些孤魂野鬼不会放过姑奶奶,也不知道姑奶奶怎么就得罪了你们几只老鬼,总是纠缠不放。既然如此,就让你们知道姑***厉害。” “哼……” 一声冷哼,从黑无常的口中喷出,几个灰衣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了一,有的从唇角溢出殷红。 “小心,此人乃是内家高手,我来对付他。” 一个灰色身影,手中持着一柄晦暗无光的灰色长剑,长剑在空气中发出细微令人心悸的蜂鸣之声。 人未到,剑未到,剑气横空而至,压制得黑无常再不能用内功鬼嚎。 奚留香心中一松,面对黑无常,她没有丝毫的把握,内功高手不是凭借身法、速度和招式就可以对付的。 灰衣无常的出现,令她有机会脱离了黑无常的追杀,浑身已经满是细汗,落在远处看着两只无常厮杀。 “好啊,杀吧,两只无常亲兄弟,就看你们谁的功夫更高了。不知道在建安十大高手中,敬陪末座的无常,是不是黑无常的对手。据说,那位白无常乃是建安地九大高手,白无常的位置,可是在黑无常之。” “你没有事吧?” “你看我有事吗?” 奚宁远浑身也包裹在黑色中,出现在奚留香的身边,低声问了一句。 白无常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泊泊地从他肋流出,奚留香的手腕一抖,白无常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从地上了起来,向奚留香的方向了过来。 “大胆鼠辈,尔等敢!” 黑无常怒吼一声,身体起bi退了无常,手中出现了一柄精光四射的剑,向白无常身上的绳索砍了过去。 奚留香的手腕一抖,绳索从白无常的身上脱落,一看就知道,黑无常手中的剑应该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她可不想损失一根上好精良的如意绳。 手腕一抖之间,白无常毫无反抗地向一侧滚了出去。 在暗中出手刺伤白无常的瞬间,奚留香在白无常的身体上留了如意绳,她明白在黑无常的面前想带走白无常是不可能的,因此才用如此的办法。 无常的剑此时已经到了黑无常的背后,黑无常反手拍出一掌,侧身避过,一掌正拍在无常的剑身之上。 二人身体交错交了一掌,身体同时退后。 奚宁远从奚留香的身边蹿了出去,手中的兵刃却是却是一柄很罕见的双钩,银光霍霍向白无常冲了过去,想抓获白无常。 夜鬼堂的人自然不会放过,冲了上来要把白无常劫走。 “嗡……” 一声细微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从空气中掠过,一抹殷红从奚宁远的胸前绽放。 032 计中计危机重重 【2】 032 计中计危机重重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2 计中计危机重重 【3】 奚留香身形如闪电一般,蓦然间就蹿了过去,但是仍然晚了一步,一朵凄美灿烂的血花,从奚宁远的胸前喷出绽放。 “该死,去死吧!” 心在疯狂地跳动,此时的奚留香,再没有平时的冷静和镇定,疯狂地把身上所有可以发出的暗器,向那个出现在黑暗中的紫色身影发射了过去。 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如蛰伏在暗中的毒蛇,冷冷地盯着奚留香。 暗器、毒弹,不要钱般从奚留香的手中挥舞出去,她不知道奚宁远的伤势如何,是否还有命在。 但是无论奚宁远伤势如何,是死是活,她都要先把奚宁远抢到手中。 明知,对面的那个紫衣人,她万万不是对手,却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她的武功甚至不如奚宁远,没有一丝犹豫。 就在看到奚宁远受伤的瞬间,她的心底蓦然剧痛,那个小三,无怨无悔保护疼爱陪伴了十几年的那个弟弟,就在她的眼前几乎丧命。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深深地触动,仿佛是原来奚留香的本尊,余留在心底的那一抹刻骨铭心的记忆。 “少爷!” 无常叫了一声,舍弃身边的黑无常,向奚宁远扑了过去,若是奚宁远有个好歹,他无法向奚青璧交代。 “小辈!” 紫色的身影冷漠地说了两个字,震动的奚留香的心砰砰乱跳,有要吐血的感觉。 她来到奚宁远的身边,一把就抓住了奚宁远,向远处的无常扔了过去。 “带他走,快走!” “不要,不能留她!” 微弱无力的声音,从奚宁远的口中吐出,他紧紧地抓住无常的衣袖,最后用暗淡恳求的目光看了无常一眼就昏迷过去。 “走!” 奚留香双手舞,不敢靠近紫衣人,就凭借手中的暗器和毒烟阻拦紫衣人。白无常就躺在紫衣人的脚,她却是一步也不敢靠近。紫衣人恐怖的内功和剑术,令她忌惮到极点。 交手一招就重伤了奚宁远,她一边发射暗器一边退后,此刻再也没有想探查夜鬼堂秘密的念头,只想尽快逃跑,查看奚宁远胸前的伤势。 “走,带着他先走,我断后。” 奚留香转身就跑,一路手中彩色的小球不断腾空爆发,彩色的毒烟在空中弥漫。 无常不等奚留香发话,早已经把手中的奚宁远交给了身边的人带走,他随后也一边退后,一边杀死追杀过来的夜鬼堂人。 黑无常此时重新纠缠了过来。 “你,黑无常,那个人我来。” 无常说了一句,让过奚留香,奚留香暗中把一颗药丸放入无常的手中:含在嘴里。“ 无常接过药丸,横剑拦住紫衣人,二人交手。 奚留香顾不得多言,回身一掌就迎上了黑无常漆黑的魔爪,二人的双掌交击在一起。 “噗……” 一道紫黑色的血箭,射中黑无常的脸,顿时黑无常的蒙面巾上,开了染坊。 黑无常内功深厚,奚留香自然不是黑无常的对手,一口血从口中喷出,奚留香早有预料,明知会是如此的结果,暗中运用最大的力量,喷出了一口血箭。 她在现代也日日修炼内功,只是和旦夕国的这些变态内功高手相比,就差了太多。 黑无常还想近身继续攻击,不想眼前发黑,一点点小星星出现在眼前,脸上剧痛起来,不仅剧痛,还伴随着抽搐。 “有毒!” 此时,手上先是剧痛,然后就是酸麻,刚刚的交手双掌相击之,奚留香早已经在手中准备了几枚毒针夹在手指之间,趁和黑无常交手双手交击的瞬间,就刺入黑无常的手掌之中。 “小jian人,竟然敢用毒……” 一惊之,黑无常吸入几口毒烟,身体摇晃起来,开始恍惚。 “灰衣,走!” 奚留香喊了一声,无常退身,紫衣人也吸入了些许的毒烟,有些力不从心,若不是如此,无常不是紫衣人的对手。 听到奚留香的叫声,无常舍弃了紫衣人,也顾不得夜鬼堂的众人,急忙跟随在奚留香的身后一路退了出去。 事先奚宁远的部,就服用了解毒的药丸,含在嘴里,因此不惧奚留香的毒烟。 奚留香为了对付紫衣人,用了太多的毒烟,而无常正在毒烟的中央,她的会再给无常另外的解毒药丸含在嘴里。 “堂主……” 黑无常单膝跪在地上,身体在不停地抽搐,剧痛从脸上和手上不断地传入体内,他有些支撑不住。 “你们暗中跟上去。” 几条黑影应声跟了上去,紫衣人提起黑无常和白无常,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心些,看后面有没有跟上来。” 无常吩咐了一句,有人暗中隐藏起来,监视后面是否有人追踪他们。 奚留香快步如,满嘴里都是血腥的气息,刚才受了不轻的内伤,腕骨也几乎在和黑无常的交手中折断,火辣辣地疼痛。 她咬牙吞两颗来福曾经给她的药丸,咬碎吃了去,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一路向奚宁远追赶。 无常轻飘飘地跟在奚留香的身后,看出奚留香只是在咬牙支撑,受了内伤脚步已经跟不上前方的人。 “让我带你走。” 无常伸出手,灰色死寂的眸子带着审视之色。 奚留香伸手,把自己的手腕交给无常,无常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腕,一只手托住奚留香的腰肢,轻盈地向前飘去。 “你是那夜闯入相府的人。” “嗯,不用担心,我跑不了,快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先给他治疗。” “你的伤也不轻。” “死不了。” 无常握住奚留香的手腕,入手柔滑细嫩,令他楞了片刻。这样的手腕,怎么也不像是男人的手腕,他还不知道奚留香是女子。握住奚留香的脉腕,他也不再担心奚留香会逃出他的手心,跟上了奚宁远。 一行人翻过墙,进入了一个酒楼的后院,酒楼后院的人,急忙打开房间把众人迎了进去。 “看看他怎么样!” 奚留香的眸子中,满是担忧和焦虑,月光,奚宁远脸色惨白。 032 计中计危机重重 【3】 033 该出手时就出手【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3 该出手时就出手【1】 在无常特别的“搀扶”中,奚留香进入了一个房间,此时奚宁远被放在桌案之上,无常一手握住奚留香的手腕,只要这个人的脉腕在他的手中,就不可能逃脱。 他唯一忌惮的,就是奚留香层出不穷的手段,暗器和用毒的功夫。 奚留香丝毫不去理睬无常的挟持,伸手就握住了奚宁远的手腕。 有人用剪刀剪开了奚宁远身上的衣服,奚留香心在不停地颤抖,祈祷祖师爷保佑奚宁远不会有性命危险。 无常的另外一只手,也搭在奚宁远的脉搏之上。 衣服被剪开,一道幽深的洞口,出现在奚留香的眼前。 那剑伤正横亘在奚宁远的胸膛略右侧的地方,不知道有多深,此刻已经停止了流血,奚宁远内里的白色衣服,尽被鲜血所浸透。 “宁远……” 奚留香的声音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伸手抚摸上奚宁远胸口的剑伤,回眸看着无常:“他的伤怎么样?” “很重,恐怕……” 无常死寂的眸子微微波动起来,低头看着奚宁远胸前的伤口微微摇头。 “要命神医能不能救他?” “三少爷不能再移动,否则就会生命危险,无可救治。要命神医从不出诊,也没有人见过要命神医的真面目。哪怕是皇上,也不能让要命神医去皇宫治病。” “松手,让我先看看他的伤。” 奚留香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无常也感觉到奚留香的紧张和急迫,见奚留香眼睛中的担忧伤痛和紧张是真真切切的,也就松开了奚留香的手腕。 此时他已经从刚才握住奚留香手腕中,得知奚留香是女子,把奚留香当做了一个倾慕奚宁远的女子。 奚留香的手抚摸上奚宁远的胸膛之时,手立时就稳定了来,身为大盗,久闯江湖,治疗各种伤也是必备的功夫之一。 她探查了一奚宁远胸口的伤,心还在跳动,呼吸虽然微弱,却是没有停止。浑身冷汗浸透了奚宁远的衣服,奚宁远脸色惨白到令奚留香的心发颤。 “小三,你不能有事,不能!” “无常,你亲自走一趟,把要命神医给我带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给带过来。” “没有用,若是要命神医不肯出手救治,即便是杀死他,他也不会出手。若不是如此,要命神医的名气,也不会如此大。当然,他的医术是建安城没有人可以比的。” “他会来的,给我带一句给他,告诉他,那夜要送他一样礼物的女子,就带着礼物在这里等他。另外,拿这个玉牌去,把奚宁远的病情对他说清楚,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过来。” “好。” 无常也不多言,知道若是拖延去,奚宁远可能真的无救。 他也不再担心奚留香会逃走,既然有奚宁远安排此事,而那个女子对奚宁远的担忧紧张之情,他看在眼中,就明白在奚宁远的伤势无碍之前,奚留香是绝不会离开的。 “怎么办?我要先看看他的伤,能不能救治,有没有伤到心脏吗?” 奚留香不知道是该等要命神医,还是该先探查奚宁远的伤势,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奚宁远胸口的伤,这样的伤没有人敢轻易去动。 房间中的人渐渐退了出去,只剩奚留香和另外两个人。 奚留香咬牙,她担心奚宁远挺不到要命神医到来,也担心奚宁远的心脏被刺伤,若是内出血的话,恐怕不到要命神医到来,奚宁远就会死。 她伸手,手中出现了一柄极其小巧锋利无比的刀,径直就在奚宁远胸口的伤口上,割开了一道更大的伤口。 “你,你干什么?” 两个护卫在奚宁远身边的人,抽出宝剑,指向奚留香。 “闭嘴,你们懂什么,不要说话看着。我要是想他死,根本就不用做什么。” 两个人的剑,抵在奚留香的身体之上,离奚留香的身体只有一寸的距离。 奚留香没有理睬两个人,任凭两个人的剑抵在她的要害部位,专注地盯着奚宁远的胸前的伤口,缓缓地剖开奚宁远的伤口,探查里面的情况。 果然,伤口破裂后,血不停地涌出。刚才有人用点穴的方法,令奚宁远的血暂时停止流出,但是伤口里面的血,未曾清理出来,只是草草地用药堵住了伤口。 此时奚留香清理了伤口周围,割开伤口后,里面的淤积的血,便不断地流出。 奚留香微微把奚宁远的身体侧了过去,让胸腔中的积血流出体外,旁边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也看出奚留香没有恶意,似乎是想为奚宁远治疗。他伸手点了奚宁远胸前的几处大穴,令奚留香割开的伤口不再流血。 清理了胸腔内的积血后,奚留香继续用刀割开伤口,探查胸腔里面受伤的程度。 她割开的都是肌肤,尽量不去伤到血管。 此时旁边的二人,一人仍然用剑抵在奚留香的软肋,另外一个人虽然不明白奚留香想做什么,却是站在奚留香的旁边,为奚留香做了助手。 奚留香割开的伤口,就被此人迅速地用点穴止血,因此一路割开肌肤,再不曾流出血来。 但是从胸腔之中,不停地有血涌出,很快染红了铺着锦被的桌面。 奚留香的心提了起来,对着身边用剑bi住她的人道:“去端个盆过来,把血接住。 那个人只好收起手中的剑,端了一个盆过来,给奚宁远接从胸腔中不断涌出的血。 “内脏应该是受伤了。” 奚留香说了一句,剖开了奚宁远的胸腔,露出胸腔里面的内脏,旁边的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若不是见到奚宁远还有微弱的呼吸,他们几乎就要出手,一掌拍死奚留香。 “去找根竹管过来,或者芦苇也好,不然,就是鸡肠子也行。” 一个人点点头,另外一个跑了出去,不多时就拿来几根清理干净的鸡肠子。 奚留香急忙把鸡肠子的一头,放在奚宁远的胸腔之中,此时奚宁远胸腔中的积血,大部分被放了出去。 033 该出手时就出手【1】 033 该出手时就出手【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3 该出手时就出手【2】 奚留香用嘴在鸡肠子的另外一头用力一吸,很快奚宁远胸腔中的积血,就从鸡肠子中流了出去,胸腔中渐渐被清理干净。 仍然有血从肺叶中渗出,此时奚留香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一片肺叶之上,有一个被剑刺穿的洞口,好在那剑伤只是刺伤了一片肺叶,不曾伤及心脏和其他的内脏。 “开门。” 无常一把推开房门,正看到奚宁远胸腔洞开的一幕惨剧,不由得目眦欲裂,身形一闪就蹿到了奚宁远的身边。 “是谁干的?” 两个人的手指,迅速地指向旁边的奚留香。 “铮……嗡、嗡、嗡……” 无常的剑,一秒已经到了奚留香的咽喉上,剑气激起了奚留香一身的鸡皮疙瘩。 “要先生,快过来。” 奚留香白了无常一眼,此时她已经用药暂时令肺叶上的血停止流出,见无常的身后有两个人推着那架诡异的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被支起了一个架子,全部用黑色的幕布所遮掩,就明白里面隐藏的,定是要命神医。 “都出去,你留。” 要命神医骷髅般的手指,向奚留香点了点,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可是……” 无常看着被割开胸腔的奚宁远,欲哭无泪,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他刚刚走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就看到如此诡异的状况。 若不是他见到奚宁远仍然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胸腔中的心脏正在不停地跳动,他手中的剑,早已经刺穿了奚留香的咽喉。 “不想让你主子死,就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还不出去,要命,快过来吧,不要磨蹭了,救人如救火。” “不急,那样东西,你真的弄到手了吗?” “对,回头就给你送过去,你就放心吧,先救人。” 要命也不多说,轮椅直接就滑到了奚宁远的身前,无常手中的剑垂,还是第一次出剑不曾沾染血腥,剑不停地在他的手中不满地颤动。 无常无奈,只能把手中的剑,向接了半盆血的盆中蘸了一,带着人走了出去。 房间中剩了要命和要命带来的两个人,再就是奚留香。 “丫头,这是你干的?” 要命掀开了黑色的幕布,露出一张死人骷髅般可怕的脸,用奇异的目光审视奚留香。 “有问题救人后在问,这点小伤,对你要命而言,应该不在话吧?否则,岂不是太有辱你要命神医的威名?” 奚留香的心中也有些紧张,这点伤放在二十一世纪不算什么,但是这是古代,而且是异世界的古代。若不是要命曾经给她缝合伤口,她得知旦夕国还有这种缝合的技术,早就慌神了。 “这要是算小伤,也就是死人算是重伤了。” 要命晦暗青白的唇,微微蠕动说出这样一句话,奚留香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要命。 “别告诉我搞不定,他必须活!” “好霸道的病人,你是我见过最霸道嚣张的病人,这样的伤,本该跪在我的脚苦苦哀求。” 要命不疾不徐地回答,暗淡的眸子却是亮了起来,唇角微微抽搐,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得,别摆出一副鬼样子了,你吓不倒我。我知道他不会有事,你还是赶快吧。” 见要命如此说话,奚留香的心微微松了来,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要命还有闲情逸致和她斗嘴,说风凉话,那就好。 要命唇角继续抽搐,这个丫头的脾气还真不小,刚刚第三次见面,说话就开始不客气起来,使唤他如何使唤奴才一般,指手画脚。敢如此对待他的人,他还一个也没有见过。 为何?他就偏偏要吃她这一套? 纤瘦骷髅般的十指舞,各种器械从旁边的助手手中不停地递了过去,奚留香发现,要命所用的许多医疗器具,已经有些接近她所如认知的二十一世纪的医疗器具。 “这些,在旦夕国很普通吗?” 奚留香在心中画了一个问号,却是没有问出来,只是默默地伸手为要命拭去额头的汗珠。 良久,奚宁远的胸腔被缝合好,上了药包扎上。 奚留香小心翼翼地用锦被盖住奚宁远的身体,却是不敢移动奚宁远。 要命神医疲惫不堪地半躺在轮椅上,微弱的声音道:“不得移动,七日内每日换药,回头你叫人随我回去拿药。七日后拆线,丫头你自己就可以了。拆线后也不可多活动,尽量躺在床上休息。” “知道了,有话快说。” 奚留香不安地望着透出天光的窗棂,今日天色已经大亮,她还不曾回去,有些担心会暴露身份。 要命神医苦笑,这个丫头真是无礼,他再度说明该注意的事项。 “晚上我会给你送过去的,另外我需要些药物。” 要命手一扬,上次送给奚留香玉牌扔了过去,声音从门口飘了出来:“丫头,拿着这块玉牌,想要什么自己到我的医馆随意去拿。还有,今夜我想和你赏月长谈。” “他多久才能恢复健康,生龙活虎地跳起来和过去一样?” “服用我的药,半个月吧。” “不送。” 门被打开,要命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丫头,还真是越来越不拿她自己当外人,不客气起来,连送都不肯送他。 “要先生,多谢先生出手,此恩若是先生以后……” “不必,我是还那个丫头的情,你不欠我,我也不需要你还,要还你去找那个丫头。若不是她处理的好,可能此人已经死了。” 无常回头向房间中的奚留香看去,奚留香轻轻地咳嗽起来,精神松懈来,内伤就犯了。 “丫头,给你药,今晚我再给你好好医治,早晚服用一粒。” 要命神医隐藏在黑色的幕布,从门口消失,奚留香接过扔过来的药,倒出一粒服用了去。 “你是谁?” 无常的目光犀利起来,盯着奚留香。 “刚才要命的话你都听到了,我有事先走一步,晚上再过来看他。” 奚留香迈步走出房门,无常想阻拦,想了片刻终于没有伸手走进房间去看奚宁远。 033 该出手时就出手【2】 033 该出手时就出手【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3 该出手时就出手【3】 “女人!” 随着一声略带戏谑的呼唤,一道金色的身影,施施然坐在一棵大树上,低头俯视走过来的奚留香。 清晨朦胧柔和的光线中,一双幽深漆黑的墨曈,正盯着奚留香窈窕曼妙的身姿。被汗水浸透的夜行衣,显露出她美好的曲线,正暴露在晨光之中。 奚留香伸手扶住大树,微微抬头看着金衣夜行王。 “你不是该到晚上才出来吗?” “谁规定我白天就不能出来?” “没有规定,有事吗?” “没有事我就不能在这里吗?” 奚留香无语了,她真没有精神和时间和这位金衣夜行王死磕,她要赶紧回到王府去,而此刻,王府的大墙离她是如此的近,就在她眼前几十米外。 “没有事儿我就走了,改天见。” 奚留香换了方向,准备闪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女人,那夜的账,我们还不曾算。” “男人不要那么小气,看你也挺男人的模样,小气可配不上你金衣夜行王。” 奚留香明知她是伤弱病残,也不想惹这个不好惹的主儿,只想尽快回家躺在床上睡上一觉。 “好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出去直到此刻才回来,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和妇道?” 金衣人心中暗暗如此说着,墨曈翻涌起一圈圈的波澜,似要把奚留香淹没在他的墨曈之中。 只是,为何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连那双璀璨的星眸都暗淡起来,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就心中疼了起来? “女人,我就小气了,就是要在今天把账和你算清。” “得,我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欠了你的,你这样纠缠不休,会让我以为,你是喜欢上了我,想追求我。” 奚留香向金衣人翻了白眼,这个小子,真是会找时间来折磨她,明知此刻她是又累又困,身上还有伤,就挑在这个时候,真是绝佳的时机。 金衣人被奚留香一句话给噎的咳嗽起来,唇角不由得抽搐起来,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一句话就能气到他。 “女人,爷是看你上次对爷恋恋不舍,今日爷就给你个机会,好好看看爷,跟爷亲近亲近。” “好啊,爷劳驾您先把你的小脸露出来,给小女子瞄上一眼,看是不是值得小女子对您恋恋不舍。” 奚留香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哈欠,靠在大树上抬头看着金衣人,这个小子,知道不知道如此仰望很累? “小子。” 奚留香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对金衣人勾了勾手指。 “女人,你那是在勾引爷吗?” “对啊,爷,您就从了小女子吧,过来先露一脸让小女子看看。说不定小女子看爷您是英俊潇洒,人间少有的绝色,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侍候爷您了。” 金衣人咬牙邪魅地冷笑:“这样的话也是一个好女子,一个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吗?” “谁告诉你我是大家闺秀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奚留香嚣张地笑,一个个媚眼向金衣人狂抛,一双迷人的星眸可劲地冲金衣人放电。 “小样的,就不信搞不定你小子,姐的电眼,想当年可是迷倒了无数帅哥美男啊,江湖人称**电眼就是姐。” 星星点点的光,从奚留香的眼中出,射入金衣人的眼中。 金衣人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就清醒过来,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还会**媚眼的邪门功夫。莫非,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已经在江湖绝迹会媚术和**媚眼邪术的玉女门的余孽不成? 金衣人墨曈微微收缩,身体一飘从树枝上落在奚留香的面前,此刻他不太忌惮奚留香,毕竟是一个受了内伤的女人。 奚留香叹气,看起来她的电眼神功,还有待改进提高,**术对金衣夜行王如此的内功高手,也没有什么力度。 几缕秀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头前,从黑色的套头面纱中露了出来,在晨光中微微带着柔和的光泽,令金衣人的心就是一动。 “女人,你受伤了,跟我走吧。” 金衣人伸手,墨曈柔和起来,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鬼使神差的,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如被蛊惑一般,等她反应过来,一只纤纤玉手,已经放在金衣人的手掌之中。 她苦笑,想用**术迷惑金衣人,不想反被对方所迷惑。也幸好金衣人对她没有恶意,否则刚才就可以趁机要了她的命。既然受制于人,她也就没有反抗,任凭金衣人拉住她的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带着她向远处。 “但愿没有人会去我的院落,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可以应付过去!” 奚留香闭上眼睛,靠在金衣人的肩头,有些疲惫,胸口闷痛无力。服用的药物所释放的药力,还没有能完全地发挥出来。而刚才为奚宁远处理伤口,也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因此她此刻有些朦胧起来。 意识的直觉,金衣人不会伤害她,绝不会伤害她。 没有理由的直觉,却是灵敏到可怕的程度,从未出过错。 “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 金衣人温热的呼吸就在奚留香的耳边,暧昧而温暖,竹叶般清芬的味道,令她安心而信赖。不过是一个刚刚见过两次的人,今日是第三次,她却是就对眼前这个陌生人,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信赖。 热流在体内缓缓地运行,随着那股热流的运行,胸口的憋闷好了起来,再没有那种隐痛和难过,渐渐地,体内的气血运行也开始流畅起来。 身后是一个温暖令她不想离开的怀抱,紧紧地靠在那个胸膛中,奚留香唇角翘起,仿佛是在梦中,又仿佛有点清醒,她已经分不清。 “女人……”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什么轻柔地落在她的秀发之上。 “会是她吧?这双手,这双眼睛,还有……” 金衣人的手指,轻轻地碰触到奚留香的面纱,奚留香此刻就半躺在他的怀抱之中,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面纱,在金衣人的手,他微微犹豫,面纱一点点地被掀开。 033 该出手时就出手【3】 034 她是不是她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4 她是不是她 【1】 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修长的睫毛翩然如蝴蝶的翅,微微挺翘弯曲,更增几分魅惑。 粉润的唇微微翘起,似带着一抹娇憨笑意,她睡的香甜而安心。 面纱,在金衣夜行王的手指间被掀开,露出奚留香那张灵动娇憨的脸庞。 弦月的眉,横如远山,上弦月的唇,微微翘起,令人想品尝其中的甘美。 “果然是你!” 金衣夜行王不由得叹气,早已经有了怀疑,不想今日看到这张脸,仍然带给他心中太大的震惊。 “你装了有多久?” 手指缓缓地从奚留香的脸庞滑过,触手生温,细腻如丝绸,柔滑如玉,极好的触感。 “你到底装了有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装傻?是从你小时候落水之后,就是如此吗?” “不,不可能,不可能你装傻如此久,我都没有发觉。那样的话,你就太可怕了。” 手指轻柔地在奚留香的脸颊上爱抚,早已经有这种想法,每次看到她娇憨略带傻气,单纯而快乐的笑容,他就想抚摸她娇躯的脸蛋。但是每一次,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看着她,远离和她拉开距离。 即便是如此,他也在暗中注意着她,观察着她。 从她第一次进入元王府,成为元王妃的哪天,他就在看着她,观察她。 娇憨而单纯,她的眼神是透明的清澈,就如山间潺潺流过的小溪,清浅的连一粒石子也清晰可见,藏不住一条小鱼。 那样的清澈和纯净,是他从不曾见过。 她不是绝美,也不妩媚,秀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娇憨意味,娇俏中透出憨傻的气息。 那样的她,如一张白纸,没有一点秘密,虽然动人却是引不起别人探索的兴趣。观察了很久,他相信她是真的傻,建安有名的傻女,丞相府的耻辱和悲哀。 多年以前,建安双傻就名扬各地,一个就是太子爷宫锦文,一个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相爷的嫡女奚留香。 或许是为了搭配,或许是因为他们双傻是一男,一女,因而在皇后的撮合,把宰相奚青璧的嫡女,有名的傻女奚留香,嫁给了元王,就是旦夕国名义上的太子爷宫锦文为正妃。 双傻合璧,一时间传为笑谈,笑翻了朝野无数人。 皇后的心思,是通过奚留香去控制元王府,虽然奚留香是傻子,但是跟随奚留香嫁过去的人,可不是傻子。 皇后是要监视宫锦文,监视元王府,从而用如此的办法,把元王府控制在手中,令元王府的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也逃不出她的监视。 奚青璧受命派了不少人到元王府,奚鱼和奚灵,就是其中的两个。 其余的,有各方派出的密探,一时间元王府群英荟萃,各显神通。只是,没有多久,这些人就垂头丧气,他们整天盯着两个傻子,一位傻太子爷,一位傻妃,这日子是过得相当地凄惶。 尤其是各位皇子,明里暗里欺负元王府,把元王府的好东西,好仆人,好侍婢,都给顺手牵羊牵走之后,他们这些人,也被各处给牵了去。 结果就是十殿的人,可能被七殿看中带走,七殿的人,可能被五殿带走,五殿的人,有可能被十殿给划拉到府中。 乱套,各处派遣到元王府的人,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换了地方。 当然,他们背后的主子仍然没有换,只是侍候的地方,从元王府换到了其他的地方。 这一番乱套的结果,就是各处的王府,皇子的府邸之中,都有不知道是何处派来的密探。 元王府因为没有价值,因为有两个傻子,渐渐地冷清起来,留了几个老弱病残,凄惨地在空荡荡,穷嗖嗖的元王府勉强度日。 凡是有一点价值的东西,都被各位皇子,给明里暗里惦记了去。 这几位皇子,倒不是穷得拿元王府的东西当宝,而是通过这种种的方式去试探,触及元王的底线,看元王到底是什么态度。 从皇后到几位皇子,都对太子爷变成弱智,智力一直停留在七岁,多方的各种试探,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而无论别人如何的试探,宫锦文只是一味地弱智,在王府就是一甩手的掌柜,就差元王府的房子,没有被人搬走,或者给拆掉。 十多年的试探,从宫锦文的母后去世时开始,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 “女人,睡的好香,就不怕我把你给卖掉,或者是趁你不能反抗,要了你吗?” 金衣人宠溺地抱起奚留香,把面纱重新蒙上奚留香的脸。 身躯起,迎着晨风,尚未大亮的天色,消失在薄薄飘荡的晨雾之中。 热流在体内涌动,那股热流流过的地方,暖暖说不出的舒适,仿佛吃了人参果一般,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在舒张着,呼吸着。 那股热流,缓缓地在体内经脉中流过,淡淡的白色雾气,从奚留香身后的金衣人身上升起,汗水浸透了金衣人的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衣人的衣服,被汗水完全浸透,他疲惫地靠在床头,看着靠在他胸前仍然在熟睡的奚留香,不由得摇摇头。 “接来,你可以继续睡,女人。” 手臂伸出,紧紧地搂住奚留香的纤腰,清新的气息,从奚留香的身上散发出来,钻入金衣人的鼻孔。 “盗后吗?女人,想不到你竟然喜欢做贼,是盗门中人。只是从前,你似乎不是如此,那时你是真的很傻,是个傻丫头。应该就是从那次落水之后改变了吧?” 金衣人的墨曈幽深无底,望着床榻上依偎在他怀中的奚留香,心被什么牵动了。 或者从他初次见到她,他的心就被什么所触动,是她那清澈纯净到什么都没有的眼神?还是她快乐而娇憨的笑容? 还是,从他每日每夜暗中观察她,那时起她已经悄然走入到他的心中。 【作者题外话】:请喜欢炼狱作品的亲们,去阅读炼狱其他作品,拜谢所有亲们的支持。亲们的支持,炼狱动力,要给力地支持哦。 034 她是不是她 【1】 034 她是不是她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4 她是不是她 【2】 彼时,他对她只是怜惜之情。 如今,再看那张熟悉而娇憨的容颜,他的心却是有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柔软。 “香儿,是从那次落水之后,你才改变的吗?” 金衣夜行王的墨曈,深沉如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水,无尽的黑。 他的心中仍然有太多的疑虑,奚留香从几岁落水后,被救了上来发烧十来日才褪去,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是从那以后,奚留香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傻子,而不是弱智。 奚留香和宫锦文不同,宫锦文落水后,清醒过来后,智力停滞在七岁,再不曾成长。 奚留香是落水发烧后,清醒恢复健康后,就变成了痴呆憨傻之人。 “可是,这其中有太多的诡异之处,我记得你是从五岁落水之后,就变成了痴傻之人,如何会武功?而且还是如此高的武功?那样诡异的武器,你是从何处得来?” 对奚留香,金衣夜行王有太多的怀疑之处。 那诡异的身手,奇特的武器,绝不是几年就可以练就。那必须是从小就开始苦练内功和武功,而且练武的天资极高,才能有奚留香如今的身手和轻功。 “你的轻功,还要胜我一筹,没有十几年乃至更多年的苦练,还有药物的功效,是不可能达到如此效果的。但是,你从五岁变成傻子,难道在五岁之前,你身为相府的千金小姐,就已经开始苦练武功?” 说不通,金衣人知道这无法解释,相府的千金,尤其是相爷的嫡女,该是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才是,怎么可能去学武? 即便是学武,也不可能身手很高,而变成傻子后,他不以为奚留香还可以继续学武,拥有如今的身手。 “在建安,以你的身手,也算是建安有数的年轻高手之一,这难道是奚青璧,用心培训的结果?” 蓦然,一个念头涌上金衣人的心头,他的眸子更深沉起来。 “奚青璧,这是你的苦心安排吗?你如此煞费心机的安排,是为了什么?她可还是原来的她?或者,她从来就不是原来的她?” 金衣人低头仔细看着奚留香的脸,手指再一次抚摸上奚留香的脸,同样的一张脸,没有丝毫的不同,只是有什么不同了。 “看不出什么,绝不是易容,而是她本来就是这副模样。那么,三年前,嫁到元王府的那个傻妃,是否和她就是一个人?” 太多的疑惑,令金衣人的心又冷了起来。 他在担心,如果这一切都是奚青璧在背后安排,费尽苦心是为了什么,显而易见。 “奚青璧,你是绝对站在皇后的那一边吗?” 金衣人叹气,搂住奚留香的手臂,不由得松开,低头看着奚留香的娇靥。这张娇靥,是否和三年前那个傻妃,嫁到元王府的奚留香,是同一个人? “如此相像,没有丝毫的分别,除了那些奇异的变化,看不出不是她。记得在她落水之前,那种清澈纯净的眼神,慌乱和无措,绝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要命,你看她是否易容过,或者整容过?” “这些,你该看得出来。” “我看不出,才问你。” “没有,那是她的本来面目,你在怀疑什么?” “你该知道她的事情,我忘记了你还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 “她……” 金衣人的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 “你喜欢她?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动情。” “她就是奚留香,相府的那个傻女,元王的正妃。” “什么?” 要命死人一般的脸上,出现了波动,死寂的灰色眸子,闪出一抹精光。 “她就是傻妃?” “是的,三年多,我竟然没有看透她。” “怎么可能?你可是已经看了她三年多,怎么会毫无发现?” “或者,从她上次落水之后,已经不是原来的她。我不知道,我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外表看不出,但是有太大的不同。” “你是说……” “我怀疑。” “相府的嫡女,应该有很多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奚宁远对她的态度,你看出什么?” “从奚青璧和奚宁远对她的态度上,我什么也看不出。” “你在怀疑她不是原来的傻妃?” “绝不是,但是我找不到证据,也找不出她的漏洞。一个五岁就落水后,发烧变成傻子的女孩,会有如此高的身手,如此好的内功和轻功吗?” “不能,奚留香没有内功,也不会武功,她是真的呆傻。” “要命,连你都如此说,你是给她诊治过的,你看她们两个人,有什么不同?若是连你都不能发现她们的不同,恐怕只有奚青璧,才知道其中的秘密。” “那只老狐狸,竟然能有如此的安排,这样对你很危险。” “无妨,唯一的幸运,是今日我知道了她的身份,而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要命的车滑到床榻之前,身手搭上了奚留香的脉腕,良久换了一只手再诊脉片刻,才把手从奚留香的手腕上拿了起来。 “她最近在修炼一种奇特的内功,不是她原来修炼的内功,上次我给她诊过脉,当时她受了外伤,还有不曾痊愈的内伤。从脉相上看,完全不同,原来的傻妃,没有丝毫的内功根底。” “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傻妃?” “不。” 要命斟酌着词语,不知道该如何说。 “那你是何意?” 金衣人对要命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要命想了片刻:“唯一改变的,就是她有了内功,体质更好,其他的没有太大的改变。每一个人有每一个的特点,即便是相貌绝对相同,从平常人的眼睛中,看不出区别,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是有很大的区别。” “她的眼神也和以前不同。” “从脉相上看,还有其他的地方和特征看,我只能说我看不出她不是原来的那位傻妃。” “连你都看不出,这件事情,恐怕只有奚青璧和她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当然,或许那两个小丫头,也知道点东西。” 一抹浓重的寒意,从金衣人的眼中掠过。 034 她是不是她 【2】 034 她是不是她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4 她是不是她 【3】 “已经快到最后的关头,你有多少的把握?” 要命忽然间问了一句,死寂的眸子中,闪出一抹不甘和期待。 金衣人手臂一紧,把睡熟的奚留香搂入怀中,嗅着奚留香身上令人沉醉的味道。 “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没有到最后的时刻,谁也不敢说就一定可以赢。你的赌注,已经在我的身上,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我无所谓,活着和死了,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区别。” “有区别,否则你已经不会继续活着,因为你不甘心,你的心还没有死,你还在等,即便是如此的痛苦煎熬,你仍然要等去,等到那一天。而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改变,那些事情也有了些眉目。” 要命动容,目光波动起来。 “有眉目了吗?” 金衣人抿紧唇,薄薄诱人的唇,唇形优美动人,带着些许无情凉薄的味道。 “您……” 要命说了一个字,迎上金衣人的一双墨曈,不由得低头去。 他明白,赌注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全部押在这个人的身上,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没有回头路。 眼前的人若是失败,这许多年他苦苦的煎熬,活着等待,就是烟消云散,他所有多年的期盼和努力,不甘和仇恨,都会化作水中的泡沫。 “您要我做什么,我会尽力而为。” 金衣人仍然没有说话,幽深无底的眸子,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她一时不会醒,我点了她的睡穴。” “主子,主子但有吩咐,属无不尽心竭力。” 要命深深地低头去,言语中恭谨起来。 “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的主人了吗?” 金衣人墨曈中闪过一抹精光,无尽的黑望向要命。 要命双手在轮椅上一个支撑,翻身跪在床榻之,深深低头拜了去。 “参见主子,请主子恕罪,任凭主子吩咐,绝不敢有违。” “起吧。” “谢主子。” 要命恭谨地双手在地上一按,身坐回到轮椅之中。 “你先去吧,去做你早已经该做的那些事情。” “是,主子,属告退。” 要命缓缓后退,低头退出房门,伸手把房门关闭上,不由得微微长出一口气。 房间中的那位年轻人,让他越来越有敬畏的感觉,从那位年轻人十多岁开始,他选择帮助金衣人,当时更多的是友的关系。 “或者,已经就要到了最后的时刻,我早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只有跟随主子,跟着他一路走去。无论那条路,是通向死亡还是最高的顶端,我只能尽力走去。主子,但愿您可以做到,属相信您一定可以做到。” 房间床榻之上,金衣人低头,缓缓地靠近奚留香,二人脸的距离,不过几寸。 从如此近的距离看,她仍然在安睡,被他点了睡穴,用内功疏通经脉,再加上要命的银针过穴奇术,还有药物的功效。奚留香的内伤不仅霍然痊愈,比以前更上了一层楼。 “若是在以前,我该点了你的死穴,让你默默地死去。因为如你,是我所不能控制的意外因素,对你,我忽然发现,一无所知。” 奚留香的唇微微蠕动了一,在金衣人的怀中微微翻了身,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钻入金衣人的怀中仍然在甜睡。 一张宜嗔宜喜的娇靥,就在金衣人的眼前,粉润嘟起的樱唇,似在邀请他。 他低头,唇覆盖上奚留香的唇,细细地描画那优美丰满细嫩,一遍又一遍。 金衣人的眸子,更幽深起来,舌尖探入奚留香的口中。 邀请她的丁香共舞,奚留香意识地开启樱唇…… 热度在升高,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金衣人的喘息沉重急促起来。 “女人,你真诱人。” 一只纤纤玉手,抬了起来,蓦然闪电般从金衣人的脸上掠过,掀开了金衣人脸上的金色面具。 面具,是一张略有些苍白的脸,秀逸的线条带出几分阴柔的气息。可能是因为常年隐藏在面具之,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用了太多的内力,因此看上去有些疲惫苍白。 肩头被金衣人一把抓住,奚留香不由得叹气,躲过了金衣人没有被抓住手腕。不想肩头被制住,她仍然是没有丝毫可以反抗的力量。 做大盗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人在做活时,抓住手腕。 墨曈涌动无尽的黑,金衣人盯着奚留香,不想她的手如此快,堪称是快如闪电。他从没有想过,有人可以从他的脸上,摘掉那个金色的面具。即便是建安成名多年的那十大高手,也做不到。 奚留香有些失望,面具的那张脸,不是她怀疑的那个人,同样英俊,只是眼前的金衣人,多了几分秀美阴柔,和她怀疑的那个人完全是两种极端的风格。 “看够了吗?” “你亲够了吗?” 二人对视,奚留香唇角翘起,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眼中波光盈盈柔如春水。 “你的**媚眼对爷无用,省省吧。” 金衣夜行王的眸子中,露出讥诮之意,伸手从奚留香的魔爪上,拿回金色的面具带到了脸上。 “什么是**媚眼,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你会吗?可以教给我吗?” 奚留香很纯洁地仰头看着金衣人,挺帅的一只帅哥啊,对她有救命之恩,一吻定情,可以考虑纳入调戏勾引,偷情偷心的第一人选。 “就是你对爷用了两次的那种眼神。” “我不过是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了爷您一眼而已,不要上纲上线好不好。那**媚眼,很好很强大的样子,是什么功夫?” “邪门歪道,被人知道你会的话,会挖掉你一双眼睛。” 金衣人的语调带出些微的寒意,手仍然钳制着奚留香的肩井穴。 “谢谢你救了我,给我治好了伤。” “那你要如何报答爷?爷为了救你,浪费了修炼多年的内功,消耗一空。为了你,浪费了爷一颗回天丹。” “爷,要不要小女子以身相许?” 034 她是不是她 【3】 035 偷盗大业第一步【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5 偷盗大业第一步【1】 奚留香毫不在意肩井穴被金衣夜行王给制住,若是此人有意杀她,早已经杀掉了她,不会费尽心力,耗费内功治好了她的内伤,还给她用珍贵的药物。 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涌动,那股澎湃的热流,让奚留香深切地体会内功高手的惊喜。 “这是内力啊,传说中的内力,以前我也有点内功,可是和此刻相比,还是有一段距离。不想,被他如此用内功疏通经脉,不仅治好了内伤,还得到如此大的好处。”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奚留香看着金衣人浑身被汗水浸透的金色衣服,不禁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透,很不舒服的,换身衣服吧。” “爷没有力气了,你侍候爷换吧。” 金衣人开始耍赖,幽深的墨曈中露出些微笑意,这个女人真有趣,肩井穴被他制住,毫无反抗之力,是要用这种方法,来脱离他的控制,甚至偷袭他吗? “是,爷,小女子侍候爷您更衣。” 奚留香撇撇嘴,这古代的帅哥吧,是天然帅到没有边,就是太大男人气。 一双晶莹剔透的魔爪伸了出来,大好的揩油机会啊,而且是面前的帅哥,主动送上门来,她怎么好意思拒绝? 手指轻盈地舞动,给金衣人解开衣带,三五除二,奚留香就毫不犹豫地扒掉了金衣人身上的衣服。 宽大的金色衣袍面,是如此的有料,肌肉一块块地隆起,结实的二头肌,优美的胸肌,诱人的腹肌…… 一丝晶莹不由得从奚留香的唇角出现,揉揉捏捏,极好的手感和弹性,果然健康无毒,无化肥,无农药…… 扯远了,金衣人浑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健美的线条,几乎可以和电视中的健美先生媲美。只是金衣人的身上的线条更柔和优美流畅,而不是那般的耀眼过分。 “帅哥,真想对你以身相许啊。” 奚留香在心中默念,想起自己那位弱智的便宜老公,不由得蹙起秀眉,要是有这样一个老公,祖师爷也对得起她的,千载难逢,百世难遇,比中五百万大奖机会更渺茫的穿越不是? 此时的金衣人,浑身细汗,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子,黄金比例的身材,尽展现在奚留香的眼中。 “那边有温水。” 金衣人慵懒地坐在床边,墨曈中墨水翻涌,仿佛要把奚留香给吞噬了一般。 手松开,此刻金衣人的手,才从奚留香的肩头松开。 “这个女人,竟然敢主动就扒掉了男人的衣服,一个陌生的,仅仅见过几面的男人,她就如此的主动,是天生的不知自爱?还是被爷的俊朗所迷,宁愿主动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小子,别想太多,我只是给你换衣服擦汗而已,就算是报答你的相救之恩,想太多会烦恼的。” 金衣人的墨曈涌动的更快,仿佛在酝酿黑色的风暴。 奚留香不知道怎的,心就是一跳,那个拥有一双墨曈,俊美阴柔的男人,他的眼睛,让她心中不安,有什么被拨动。 想起金衣人的那一吻,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加速跳动起来。 金衣人看着奚留香,这个女人如何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奚留香将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用手巾拭去金衣人身上的细汗,给金衣人擦拭身体。 她也看出金衣人内功消耗的太多,如今很是疲惫,也就不多计较了。何况借此机会,她还可以揩油。 不得不承认,她很想和金衣人有点亲密的接触,不要太过分的那种。说是说,她不是随便的人,顶多是嘴头占占便宜,手上揩油而已。 一件衣服披上金衣人的肩头,奚留香抬手抓住金衣人的手腕,将衣服套了进去。 金衣人一直闭着眼睛,任凭奚留香侍候他,给他穿衣,仿佛如此是天经地义,没有丝毫的局促不安。 “古代的大爷们,真是被侍候惯坏了,瞧这模样,也是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说不定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出来寻找刺激,回去准有一堆的侍婢人侍候着。” “爷,您的半身,要不要小女子也侍候着,给爷您擦拭干净,换条裤子?” 娇媚无伦的语调,透出那么的魅惑,颇有几分勾引的味道。 奚留香是故意的,脸上摆出一副狐媚的样儿,媚眼、电眼,一个劲地向金衣人砸了过去。 她就不信了,搞不定一个古代的帅哥。 “女人,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眼睛受伤了?” 金衣人面具的唇角,在不停地抽搐,颇有狠狠打奚留香屁股几的冲动。 “这个女人,竟然敢公然勾引陌生男人,她知道不知道,她是有妇之夫,今日随意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如此的亲密已经是过分。好,就算你受伤也不计较了,刚才你扒掉陌生男人的衣服,现在还一个劲的勾引,把你夫君置于何地?” 金衣人咬牙。 “小子,别想太美的事儿,我就是逗你玩。得,今天算两清了吧,以后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告辞。” “站住!” 一声低沉略带磁性的断喝,让奚留香抬起的脚不由得停了来,她郁闷了,凭什么这小子说让她站住,她就站住,她的面子何在? 回眸望去,正迎上金衣人幽深漆黑的墨曈,不由得心弦被再一次波动,眼波柔和起来。 “还有事?” “没有,你走吧,以后小心点。” 奚留香转头走到门口,回眸再度向金衣人看了过去:“我在什么地方,还能见到你?” “想爷了?” “小子!” 奚留香对金衣人竖起一根中指,咬牙将面纱蒙上了脸。 “爷会找到你的。” 金衣人轻笑,笑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她用鄙视的目光狠狠地瞪了金衣人一眼,转身轻盈地消失在门外。 “主子还是留了她,放她离去,您就不担心,她会对您不利吗?” 要命不知道何时,从走廊的角落中滑了出来。 “要命,偷听主子的秘密,这就是你学到的规矩吗?” 035 偷盗大业第一步【1】 035 偷盗大业第一步【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5 偷盗大业第一步【2】 要命低头:“主子,属不敢,属是来回报主子,那些事情属已经安排了去,随时恭候主子的吩咐。” “我也该回去了,你抓紧行动,就要到关键的时刻。皇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是主子,属遵命。” 金衣人消失在门外,要命久久地凝望金衣人消失的身影:“主子,您还是为一个女人动心动情了吗?她是否值得您如此?” “王妃,您可回来了,奴婢们都要急死了。您去了何处?怎么才回来?” “遇到点事情,小三受伤几乎没命,我现在回来算是早的,你们派人过去随时候着,看宁远的伤情如何。若是有什么变化,要尽早及时回报我知道。” “是王妃。” “我走这段时间,有没有问题?” “没有,这里连老鼠都懒得来,能有什么问题。就是那位红杏,恐怕不会安分,这几日暗中在鼓捣些什么。” “给我盯紧了她,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王妃请放心,奴婢已经派人盯住了红杏,她有丝毫的举动,都休想逃出奴婢的监视。三少爷派来的人,足够给王妃您调遣使用,您手中有沉铁木令,可以随时派遣相爷手的所有人,听从您的吩咐。” 奚留香将沉铁木令拿了出来,在手中掂了掂,好沉的分量,比金属丝毫不轻。 “看起来,我上次回家,还真弄了宝贝回来,你们两个说,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常回家看看?” “那是,王妃您和相爷父女情深,就该多回家看看才是。” 奚鱼很纯洁地笑,奚灵兴致勃勃地惦记着,这一次什么时候回相府,能从相府再弄出些什么东西回来。 “相爷可是有太多的好东西,王妃,相爷那里有……” 奚留香拍了拍奚灵的肩头:“奚灵,我看好你,你很有腹黑的潜力,当然,你还得和奚鱼学学,上一次奚鱼可是趁机捞了几样好东**了起来。” 奚灵的一双眼睛,立时就瞪了起来,回眸恶狠狠地向奚鱼瞪了过去。 “奚鱼……” “嘿嘿,嘿嘿……,王妃您都看到了?” “我想无常也看到了,你以为你做的很隐秘吗?” 奚鱼的脸,顿时就垮了去:“什么?无常也看到了?糟糕,要是被相爷知道,奴婢肯定会死的很惨,王妃啊,求王妃您一定要救救奴婢。” 奚鱼跪在奚留香的脚,一把抱住奚留香的大腿,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 “得,别装了,你要是害怕,就不会趁机顺手牵羊了,奚鱼,你很有做大盗的潜质,主子我要好好培养你们二人,成为建安的大盗。” “大盗……” 奚鱼和奚灵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憋屈,她们二人好歹也是杀手一流的人物,哪怕就是做个密探什么的,也比做贼强上百倍。 “换了主子,从杀手密探,变成了贼?” “想不想把那些元王府的东西,都给拿回来?” 奚鱼和奚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有账不怕算,这年深日久的,他们拿去的东西,也该付出点利息才是。你主子我很仁慈的,不拿空他们的府邸,让他们连妈也喊不出来,绝不会罢手!” 奚留香掷地有声的话,让两个小丫头的眼睛,满是白花花,亮闪闪的东西。 两个小丫头和奚留香一个毛病,无法拒绝那些亮闪闪的宝贝诱惑。 主要是两个小丫头,在元王府的三年多,过的日子太过凄惨,穷怕了。 “从这个月起,元王府的人们月钱涨一倍,以往欠的银子,明日统统的补上。” “可是王妃……” 奚灵本想说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奚留香手指飘舞,青葱般的手指间,夹着一张银票。 奚灵跳了过去,一把将从空中飘落的银票,以饿虎扑食之势,抓到了手中。 “两千两,真的是两千两吗?奚鱼,你过来看看,我的眼睛没有花吧?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了,发了……” “看看你那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是两千两银票而已……” “这两张,赏给你们两个去买糖吃。” 奚鱼以鹰扑之力,一把将在空中舞的另外两张银票,收入手中,顿时呈现石化状态,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就在她的手心中摇曳颤抖着。 “一千两银子,去买糖……” 二人石化了好一会,这一千两,足够她们两个,买两座挺好的宅院,带院落那种。 “怎么,是不是少了?” 奚留香如今对旦夕国的物价,还是很迷糊,也不知道米是多少钱一斤,房子是多少银子一间。 “不少,是太多了点。” 两个小丫头,热泪盈眶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主子,是不是这一千两,就真的赏赐给奴婢了?” “当然啊,你以为我逗你玩吗?” “谢主子赏赐。” “那两千两,也够王府花销一阵子,弥补欠的月钱,给他们涨月钱了吧?” “足够了主子,侧妃那边,奴婢们要不要管?” “奚灵,我们王府有侧妃吗?皇上几时过旨意?你看到过金碟什么的吗?” 奚灵急忙很无辜地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奚鱼你说的对,我们元王府,从来就没有侧妃这一说。” “这就对了。” 奚鱼很纯真地一笑:“这可是太子爷的府邸,什么事儿不能乱了一点的规矩,这钱,还是交给我保管吧。以后那位大管家,想花钱,让他来找我要。” 奚鱼从奚灵的手中,一把抽走了那张两千两的银票,揣了起来。 “你真黑,哪怕让我捂热乎呢。” 奚灵恋恋不舍地看着空荡荡的手。 奚鱼把五百两的一张银票,塞入奚灵的手中一张:“拿去花吧,想买啥买啥。” 奚灵急忙揣了起来,这可是她们从到元王府以来,赚的最多的一天,也是她们两个有生以来,赚的最多的一天。 “过来,你主子我,给你们讲讲盗门的规矩。以后你们就算是我的记名弟子,也是我的部,这规矩是不能马虎的。” 035 偷盗大业第一步【2】 035 偷盗大业第一步【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5 偷盗大业第一步【3】 深夜,奚留香换上黑色的夜行衣,郁闷地想起金衣夜行王拉风的造型,响亮的名头,不禁也想给她自己,弄上一身炫目特别的行头。 “以后,要特制一身衣服才好,不要被那个金衣夜行王和白无常给比了去。反正他们也都知道,我盗后是女子,不如就以‘盗后’这名号,闯出一个名号来吧。” “从明天开始,我要特制我盗后的行头,绝对要与众不同,要拉风,要酷,要……” 奚留香开始想象,该用什么样的造型,特制出属于“盗后”和“香后”专用的服装,夜行大盗的服装。 奚鱼和奚灵,跟在奚留香的身后,两个小丫头被奚留香一番的教育培训后,正式开始了在旦夕国,建安城的第一次chu女盗。 两双熠熠生辉的大眼睛,左眼写着“金子”,右眼写着“珠宝”,脸上写着“我是大盗”。 为了拿回曾经属于他们的所有金银财宝,为了拿回利息,为了发财,她们开始跟随奚留香,在建安展开偷盗大业。 “感觉如何?” 奚留香带着两只刚刚训练出来的菜鸟,走了几家为富不仁的富户,收取了一些替天行道费,问两只菜鸟的感觉。 两只菜鸟的感觉,是相当地好,她们此刻的怀中,揣满了金银珠宝,银票和漂亮精美首饰,感觉怎么可能不好。 “原来当贼,是如此有钱途。” 奚鱼感慨地叹息,要是知道这样,她干嘛不早点去当贼,死守在元王府,穷的连肉都吃不起? “悲哀,真替你们悲哀,你们两个,也算是我父亲精心培训出来的杀手和部,竟然会被几两银子给憋死。” 两只菜鸟,那是相当地有大盗的请潜质,作为被旦夕国右相自幼培训多年的部,作为一名杀手,当大盗的路,是一片坦途。 “记住,我们不是贼,大盗明白吗?大盗,那是极有前途的职业,作为一名具备良好职业素质的大盗,要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有技术、有品位。” 奚鱼和奚灵猛点头:“是主子。” “把你们第一次收获,交出来吧,面就是放你们单的时候。” 奚留香食指和拇指搓了几,两个小丫头恋恋不舍地把所有收获,都交公给奚留香。 “你们单吧,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小妖孽的府邸你们不能去,其他几位皇子的府邸也暂时不能去,你们先寻找几个为富不仁的家伙,还有贪官污吏,去手吧。” “是。” 两个小丫头没入黑暗之中,奚留香回到王府,把赃物给藏好。她已经暗中安排了人,隐藏在暗处看守她的院子,因此也不担心,会有人进入她的院子和房间。 提起墙角的七色花,奚留香准备立即给要命送过去。 “估计这花我再养几天,一准就能养死,赶紧给要命送过去吧。” 她轻车熟路地进入要命医馆,到了要命的房间,月光,要命坐在轮椅上,独自对着窗外的月色。 奚留香坐在窗棂之上:“要命,今夜月色如此好,不如来一杯,一起欣赏月色。” “我不喝酒。” “我也没有说酒啊,我说的是茶。” 奚留香眸子弯起,笑了起来。 要命淡漠地盯着奚留香,死寂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波动。 奚留香无奈地从窗棂跳了来,面对这个活死人,真是少了些趣味。 “看看这个吧。” 奚留香打开蒙住七色花的黑色幕布,露出妖异绝伦的七色花,月华洒在七色花上,朦胧而奇幻的光线,星星点点地从七色花上散发出来。 七色花在风中摇曳,透出无限神秘,七片含苞待放的花瓣,在月华伸展着,仿佛活了一般。 饶是奚留香见识够多,看到这一幕情景,也不由得沉默起来,瞪大眼睛,唯恐会错过一丝一毫。 房间中,奚留香和要命谁也不说话,甚至放轻了呼吸,看着眼前奇异的一幕。 月华从窗棂进入,笼罩在七色花上面,七片花瓣微微颤动,随时会绽放。月华从窗棂进入,光芒笼罩了七色花,七片花瓣舒展开来,绽放吐露芳华。 一缕柔和白色光芒,从七色花的中心散发开来。 七色花的蕊,竟然是白色的,而且会发光。 “七色花,想不到我终于得到了七色花。” 要命死寂的眸子波动起来,骷髅般的脸,不停地抽搐着,在月光显得狰狞恐怖。 “你以前,一定是个帅哥。” 奚留香轻笑,看多了二十一世纪的恐怖片,此刻就是蹦出几个木乃伊和僵尸,也不能令她太过惊奇。 “帅哥?” “就是英俊的男子。” “过去的模样,我忘记了。” “或者,你还有机会恢复原来的模样,即便不能,你现在也很酷,就是很特别与众不同的意思。” “我能恢复吗?” 要命低头看着七色花,心不由得激动起来,他一直就想恢复健康,结束如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 “既然你有了七色花,或许就可以。” “你……,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如此重视七色花,想得到七色花,想必七色花可以治愈你的病,或者缓解你的病情。” “你很聪慧。” “那是,我英明神武,算无遗策,乃是建安乃至旦夕国,最有前途的盗门高手‘香后’是也。” “你想要什么?” “嘿嘿,要命啊,我们两个可是老交情了,我就不客气了。这些,你给我准备妥吧。” 奚留香把几张单子,塞到要命的手中,一双璀璨如星辰的眸子中,满是讨好的热情。 蓦然,要命直感觉,房间似乎骤然亮了起来,外面的星空暗淡无光,眼中,房间中,只有对面那个女子一双熠熠生辉明亮美丽的眼睛。 “这样看着我,是喜欢上我了吗?” 要命听得奚留香如此说,不由得苦笑,这个女子说话真是没有丝毫的顾忌。 “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给你准备好,不送。” 心中明白,眼前的那个女子,是他主人喜欢动心的女人,他只能遥望。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点击书页上【炼狱】的笔名,宝贝们可以去看炼狱已经完本的书,宝贝们的支持,炼狱的动力,请收藏、留言支持炼狱,拜谢。 为答谢宝贝们的支持,加更数日,每日四更,宝贝们,让你们的支持来的再猛烈点吧。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收藏、留言、打赏,亲们的支持,炼狱的动力! 035 偷盗大业第一步【3】 036 酷刑逼供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6 酷刑逼供 【1】 “启禀主子,今日香后带着两个手,一连盗了十家富户和贪官污吏。” “启禀主子,今夜香后带着两个手,盗了七殿的府邸,七殿损失惨重,怒火冲天,却是不敢声张……” “启禀主子,今夜香后独自去了十殿的府邸,两个手在外面望风。” 最近建安大盗猖獗,被盗的富户和官吏,不知有多少,却是没有几个人到官府去报案。即便是报案的人,那案情也缩水了十倍,而且有几个报案的人,在报案不久后,就撤了案子,说是弄错了。 “前几日到官府报案的那几个人,主动撤了案子,说是弄错了。此事你们可曾查过?” “是主子,属已经查过,那几家,再一次被偷盗了很多珍贵财物,甚至还丢了宝贝孙子。那大盗只留一股飘渺的香气,让失主用银票赎回偷走的人。” “偷盗连人都开始偷,这已经是绑票,主子,那位香后,是不是太嚣张了点儿?” 几个人恭谨地站立在左右,金手指和桃花浪子,赫然就在其中。垂首恭立在两侧的人,就是盗门的四大护法。 “不必去管她,给爷盯紧了她们的行踪,但是不要去惊动她们。尤其是那两个小丫头,盯紧点,一举一动都不可放过。” “是主子,那位香后轻功高妙,内功也不错,想盯着跟踪她,太难。” “此人交给我,你们盯紧那两个丫头即可,她们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一一都要回禀。” “是主子。” 金衣夜行王站了起来,若是奚留香在此地,看到这一幕,定会目瞪口呆,想不到金衣夜行王,就是盗门的老大。 “去把那两个小丫头,给爷带过来。” “是主子。” 黑色的幕布,遮掩了一切,幽暗的月光中,周围的神像狰狞而恐怖,风吹过,阴影摇曳,更增添了几分森森的鬼气。 帐幔飘摇,鬼影重重,风从破败的窗棂中吹入,刮过窗纸的声音,如鬼哭一般,透着令人心悸的气氛。 不得不说,金衣夜行王很能抓住人的心理,知道在深更半夜此时,在这种地方,最令人心神无主。 “启禀主子,人已经带到。” 两具曼妙的娇躯,被扔在地上,有人按住两个人跪在地上。 两个人的眼睛上,被蒙着黑布,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 黑布被从两个人的眼睛上掀开,两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睁眼向周围看了过去,幽暗的光线中,周围的几个人,身上穿着彩色的衣服,狰狞的脸和那些神像重合在一起。 奚鱼向对面望了过去,朦胧的幕布后面,隐约有一座高大的神像,却是看不清是什么神像。 “想死还是想活?” 阴森而低沉的声音,带着铁锈般摩擦的,令人牙酸心悸的感觉。 “你们是谁?抓我们二人到此,有何贵干?” 奚灵抬头问了一句。 “大胆,还不低头跪拜主子,竟然敢在主子面前无礼。” 那个声音呵斥着,奚鱼仔细向黑色幕布后面看了过去,却是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人。 “小女子不敢,敢问爷有什么吩咐?我们不过是两个刚刚出道的女子,也不值得各位好汉爷,如此的大费周章。” 奚鱼和奚灵,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作为被奚青璧培训多年的人,她们自幼就经历过太多生死和诡异的事情,因此并不如何害怕。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如实回答主子的所有问题,便放你们安然离开。否则,就废了你们二人的武功,卖到青楼去接客!” 奚鱼和奚灵二人的心,不由得就是一颤,对方好狠。若是说杀了她们,她们或许不如何害怕,但是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们连想都不敢去想。 “不要动什么念头,在这里,你们那三脚猫,不值一提。” “不知道爷想问什么?” “奚鱼、奚灵,你们二人从傻妃嫁入元王府,就跟随在傻妃身边了吧?” “是,王妃嫁入王府三个月前,奴婢们就被相爷派去侍候傻妃。” “你们二人,身负何种使命?” “奴婢二人,受相爷之命,保护侍候王妃。” 这些不是什么秘密,奚鱼和奚灵便坦然地说了出来,无论对方是什么人,这些事情,只要略微一查,就可以查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们二人也知道,对方不是简单的人,知道她们二人的身份,从对方的问话中,对朝堂,对相府和元王府,都是十分的了解。 “你们也受命监视元王吧?” “奴婢受相爷之命,保护侍候王妃的同时,也保护侍候王爷。” 奚鱼很有技巧地回答,不方便回答受命监视元王,如此说对方便能明白。 “傻妃的身份,有什么秘密?” “王妃的身份,众所周知,是相爷的嫡女,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五岁不慎失足落水,然后发热大病一场,痊愈后便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变得痴傻起来。” “你二人敢有所隐瞒,是以为爷没有办法让你们说实话吗?” “奴婢不敢隐瞒,这些都是事实,爷您到相府或者元王府去查,都可以查到,奴婢并不敢有半句虚言。” 奚鱼和奚灵跪在地上,不敢有失礼和反抗,她们的穴道被制住,对方要如何处置,她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啪……” 一掌从黑色的幕布后拍了出来,幕布前的石头桌案,顿时碎裂开来,四散分裂落在地上,灰尘扬起。 奚鱼和奚灵心中大惊,此人的内功如此深厚,一掌拍出,便可以令石桌碎裂倒塌,如此的功力,她们恐怕修炼一辈子,也及不上对方。 “奚留香如今,还傻吗?” “王妃一直痴傻,建安城中,尽人皆知。” 奚灵咬牙答了一句,黑色幕布后的人,发出冷笑。 “她若是傻子,如何能调教出你们两个小贼出来,香后,如今建安城,旦夕国盗门大名鼎鼎的香后,你们两个jian婢,是要告诉爷,你们不知道是谁吗?” 036 酷刑逼供 【1】 036 酷刑逼供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6 酷刑逼供 【2】 奚鱼和奚灵的心中就是一震,不想如此隐秘的事情,对方竟然也知道。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奚鱼低头,眼珠不停地转动着,在想如何能隐瞒过去。 “回禀爷您得知,奴婢们是奉了相爷之命,到处搜寻消息,做大盗也是为了积蓄钱财给相爷所用。同时,奴婢们也是借此去打探一些事情和消息,和王妃无关。王妃素来痴傻,如何能派奴婢们做什么。” “正是,请爷您想,王妃要不是痴傻,怎么会先被人推到水里几乎淹死,其后再被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侧妃,三番五次的为难。” “好,很好,敢在爷的面前瞪眼说谎,让她们两个人清醒清醒。: “是主子。” 有人上前点了二人的穴道,二人不由得痛苦地瘫软在地,蜷缩起身体,在地上扭动翻滚起来。 “啊……” 痛苦而压抑的痛呼,从地上不停翻滚挣扎的二人口中传了出来,极度的痛苦,让二人片刻间浑身冷汗,浸透了衣衫。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二人已经无法控制忍受去。 “爷,求爷开恩,饶了奴婢二人,奴婢愿招。” 奚鱼咬牙说了一句,奚灵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她们不止一次忍受过如此的痛苦,这也是训练的项目之一,就让她们的痛感麻木,不会轻易被刑讯bi供屈服。 “说吧,爷满意了,就减免了你们的痛苦。” “奚鱼,不能……” 旁边站立的人,一脚踢在奚灵的肋骨之上,奚灵痛的弯起腰肢,蜷缩成一团,紧紧地咬住牙齿闷哼了一声。 “爷既然已经知道了,奴婢再隐瞒去也没有意思,必当如实的回禀,求爷先免了奴婢们的刑罚。” “准。” 有人过来在二人的身上拍了几,二人急促沉重地喘息着,躺在地上一时间不能起身。 “回答刚才爷的问题。” “爷,这些爷您已经知道,奴婢再多说也没有意义,不知道爷还想问奴婢们些什么?” 奚鱼沉重地喘息着,拖延着时间,她不知道能拖延多久,也不知道奚留香能否找到她们,救她们出去,却是抱着一线的希望,把时间拖延去。 “问你们什么,就回答什么,敢多言是想再受罪吗?” “jian婢,还不跪好回答爷刚才的话。” 旁边的人呵斥了几句,伸脚在二人身上踢了几脚,将二人拎了起来在地上跪好。 幕布后面的那人,一直没有出声,却是令奚鱼二人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是,回禀爷您得知,其实香后……,也是相爷安排的人,是我们二人的上司。她受命扰乱建安,转移视线的同时,也是为了刺探某些隐秘的消息。” 奚鱼开始胡说八道,奚灵的心放了来,低头一声不吭。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两个真以为爷如此好骗吗?” 两道犀利的目光,宛如有实质一般,从幕布的后面射了出来,盯着奚鱼二人。 “爷,奴婢不敢在爷您的面前,有一句虚言。您也知道,奴婢二人乃是相爷的人,听命于相爷,奴婢二人身份低微,很多事情并不知道。” “香后的真正身份,你是要告诉爷,你们二人不知道吗?” “是,此乃是相爷的机密,奴婢二人只是受命行事,不敢多问,请爷您明鉴。” “嘴硬的jian婢。” 幕布后的人,寒洌的语调中透出杀意。 “爷,奴婢对您不敢隐瞒,奴婢们就知道这么多,都已经回禀了您。奴婢们只是jian婢,哪里能知道那么多。” 奚鱼低调而恭顺地跪伏在地上,心底翻江倒海,猜测对方的身份,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愿意给傻妃做奴婢,为了她而死吗?” 奚鱼的心中就是一震,对方的话,很明显地指出,她们两个人的主子,就是奚留香。 “奴婢二人,是受命于相爷,奴婢二人死不足惜,您杀死奴婢二人得罪了相爷,可是不值得。” “呵呵……” 幕布后传出毫无温度的冷笑,一声声刺入奚鱼和奚灵的心中,让二人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脑海嗡嗡作响,血气翻涌。 “你们两个jian婢,若是爷命人把你们送到奚青璧的面前,将此事告知奚青璧,看你们还敢不敢如此的嘴硬。” 奚鱼的心就是一沉,奚灵眸子中顿然出现恐惧之色,面对幕布后的神秘人,她们可以不太畏惧,顶多不过是一死。 但是面对奚青璧,她们两个人连想一想的勇气也没有。 “敢直呼相爷的名讳,对方是什么人?他说要送我们去相府,此事决不能让相爷有所觉察,若是被相爷得知王妃不傻,以后的事情,便不好处理。王妃一再的吩咐,不得令相爷得知此事。我们二人一直隐瞒此事,相爷要是垂询,我们怎么敢隐瞒?” 奚鱼和奚灵都明白,若是对方把她们送回相府,告知奚青璧此事,面对奚青璧的询问,她们如何敢隐瞒不答。 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奚青璧得知此事,知道她们二人的背叛和隐瞒,她们都死定了,而且会死得很惨。 “爷,求爷您开恩。” 奚鱼一边求饶,一边在脑海中酝酿说辞,要如何敷衍过去,哪怕是死,也不能被送回去。 身体一软,她们两个人瘫软在地,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有人过来快地卸了她们的巴,令她们想自杀也不能。 奚鱼和奚灵二人,若是遇到危险时,就会把毒药含入口中,以备不能反抗被凌辱刑讯不过之时,用来自杀。 两个被蜡包裹的药丸,从二人的口中被取出,二人心中满是绝望。 她们不是很怕死,自幼的训练,就是随时为了主子去赴死。 但是想到对方的话,要把她们买入青楼或者送回相府,她们就从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拜爷为主子,做爷的奴婢,否则你们该知道后果。” 奚鱼和奚灵二人对望了一眼,闭上眼睛不再多言,背叛主人的场,比死更凄惨。 036 酷刑逼供 【2】 036 酷刑逼供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6 酷刑逼供 【3】 “来人,剥光她们的衣服,吊起来。” 幽寒低沉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出,奚鱼想咬牙,却是无法合上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们同样不敢背叛奚青璧和奚留香,虽然如今她们的主人是奚留香,若是被奚青璧得知她们背叛,她们相信,以奚青璧的手段,绝对会让她们比此刻更凄惨,更痛苦。 几个人上前,伸手向奚鱼和奚灵身上的衣服抓了过去,二人都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羞辱和痛苦。 “有什么话,你问我不是更好?” 娇柔妩媚的语声,从房顶传了出来,奚鱼和奚灵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得热泪盈眶。 “你一个大男人,何必去为难两个小丫头,再说了,你想知道什么,我会不告诉你吗?” 娇嗔的语调,带着些微的慵懒和媚意,让人不由得从心中就生出某种深切的**,想看看这个说话的女子是何等模样。 “你来的倒是很快。” 幕布后面的人,冷哼了一声,斥退了上前抓住奚鱼和奚灵的人。 “你想见我,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吧?” 奚留香从房顶飘然落,金衣夜行王发现,几日不见,这个女人的轻功和内功,似乎又有了进步,到了这里,他的手竟然没有人发觉。 “若不是如此,恐怕你还不肯出来。“ “怎么可能啊,你想见我,一句话我就马不停蹄赶过来,怎么可能不来。” “哼,你躲在上面,是想看看那个两个小丫头,对你的忠心有多少吧?” 奚鱼和奚灵的心,不由得就是一沉,奚留香早已经到了这里,却是躲藏在房顶看她们两个人受罪,若不是险些就要被凌辱,恐怕奚留香还不肯出来,要试探她们二人的忠心到了何种程度。 “英雄啊,不带这么玩人的,人家可是刚刚到这里。你好阴险啊,想挑拨离间吗?” “哼……” 幕布后传出一声冷哼,带着不满的语气。 “英雄,你想见我你明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见我。不可能你想见我,我不来见你,也不可能,你不想见我……” 一串的大话西游经典唐哥哥的台词,砸向金衣夜行王,金衣人剑眉微微一挑,墨曈翻涌。 “女人,闭嘴,是想爷了吗?” “是啊爷,小女子可是对爷您朝思暮想,日也盼,夜也盼,就想见爷您一面,不想你如此的痴情,为了见我,竟然用了如此特别的手段。” 奚鱼和奚灵两个人的唇角在不停地抽搐,那幕布后面的那个熟悉声音和人,真的就是她们的主子,那位自称英明神武,旦夕国头号大盗,相府的千金小姐,元王府的正牌王妃,奚留香吗? 奚鱼很想吼一句:“主子,您能不能矜持点,有点傲气?” “过来让爷看看。” 幕布后一只手伸了出来,她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心目中睿智的,聪慧无敌的主子,那位香后竟然就真的走了过去,把一只纤纤玉手放在对方的大手之中。 “小子,你特不地道,干嘛如此折磨我的人?” 奚留香笑的妖娆动人,一个媚眼向金衣人抛了过去。 “爷要问她们几句话,她们敢敷衍爷,爷不该处罚她们吗?” “你今儿怎么换了一身行头?” “换了你不是也认出爷了?” “那是,谁让小女子对您的印象,是如此的深刻,铭心刻骨呢。小子,看我这身够拉风吧?” 奚留香在金衣人面前转了圈,一身黑色的皮衣,紧紧地包裹住那具丰满而凹凸有致的娇躯,每一分每一寸都张扬着诱惑和美丽。 曼妙的曲线,优美而流畅,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的令人不忍移开目光。 深金色的花纹,若不是借着月光,几乎看不清,在黑色的皮衣上蔓延开来。从月光看,隐约形成一只金色的豹子,在月光腾空而起,优雅而狂野,令金衣人想起丛林中优雅美丽迅捷的母豹。 墨曈中酝酿黑色的风暴,在看到这个女人的一瞬间,他心中的怒意已经到达了极点,几乎难以控制就要发泄出来。 紧紧地咬牙,这个女人,穿成这副模样,深更半夜地跑出来,是要勾引男人吗? “你穿成这副……,模样,是出来偷东西,还是出来偷人?” 奚留香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从那双墨曈中,读懂了对方心中的怒意,强自控制的愠怒。 她干了什么吗? 为什么看到这小子发怒,她就双腿发软,心里发虚? “这种要命的感觉,我难道真的是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子?完蛋了,不过才见了几面,被他强迫一吻定情,就被他吃的死死的吗?我是谁,我是盗门的天才啊,怎么可能穿越到这个古代,不好好偷几只帅哥调戏,就被他给吃死?” 手上的力度加大,娇躯就情不自禁地跌入那个温暖令她安心的怀抱。 金衣夜行王勉强压了唇边那句不好听的话,奚留香却是已经心领神会,低头看了看拉风而贴身的皮衣,这不算什么吧,连个胸也没有露,而且是高领的,连脖子都没有露出多少,够保守的。 “很难说啊,也许就是偷几个绝色美男也说不定,本香后不仅盗宝,还偷别人的心。” “女人!” 金衣人有些无奈宠溺地搂住奚留香的纤腰,唇贴近奚留香的耳边:“以后不许穿成如此的模样出来。” “为什么啊?你又不是我老公。” “什么?” 奚留香忽然想起,旦夕国没有老公这词,急忙改口:“就算你是我的夫君,也休想管我穿什么。” “女人,你再说一遍!” 奚留香张嘴刚想说什么,唇被金衣人覆盖,舌尖探入,邀请她的丁香共舞。一个热吻,奚留香感觉自己就要被完全融化了,浑身无力依偎到金衣人的怀中。 “女人,你穿成如此的模样,是想专门勾引爷吗?你在玩火,次再敢如此,看爷不要了你。” “英雄,来嘛,不要客气,也不要怜惜我是一朵娇花!” 036 酷刑逼供 【3】 037 英雄,来嘛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7 英雄,来嘛 【1】 “主子……” 奚灵是在是听不去了,弱弱地叫了一声,对于奚留香是否蹲在房顶之上,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酷刑bi供,她们虽然心中猜疑失落,但是并不是很难过介意。 身为奴婢,她们的命,她们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她们两个人,刚刚表示效忠奚留香,奚留香想试探她们的忠心,也是极为正常的。 但是对于主子,在那个神秘男人面前,毫无形象,用那种令她们浑身发抖的声音,娇媚无比地说出那样的话,让她们两个彻底瘫软在地,有哭的冲动。 “咳咳……” 奚留香这时才想起,那两个小丫头,还在外面。 “你该完好地送她们回去。” “来人,解了她们的穴道,送她们离开。” “是主子。” 奚鱼和奚灵被解开穴道带了出去,奚留香也不去担心,相信金衣人的属,一定会送两个小丫头回去。 “你可以继续说。” 金衣夜行王幽深的墨曈带出几分笑意,刚才奚留香的话,彻底让他有爆笑的冲动。 不记得多少年,他已经再没有这样的感觉,看着此刻面前摆出一副娇媚姿态,勾引他的奚留香,如此的她,灵动带着邪魅的诱惑,就如她此刻曼妙的曲线上,紧紧包裹娇躯的黑色皮衣上,腾空起的豹子。 那些过分的话,他本来应该发怒,但是为何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柔软? 手臂一紧,搂紧了怀中的奚留香,竹叶的清香,钻入奚留香的鼻孔,令她安心的味道。奚留香的心中疑惑仍然没有完全消失,那种味道,那个身材,尤其是那双幽深无尽黑的墨曈,让她有熟悉的感觉。 “金色面具我曾经看到过的那张脸,真的就是他的脸吗?” 奚留香抬眼,一双晶亮的眸子,凝视着金衣人。 “刚才的话,再对爷说一遍。” 金衣人的心轻松了来,就在刚才这个女人说出那句话,摆出那种应该说是不守妇道的表情,用只有青楼女子勾人之时,也嫌太过狐媚的表情和语调,说出那句极其勾魂的话时,他一直绷紧的心,忽然间就放松来。 怀中这个女子,或者言语过分,行为不轨,但是却有一颗纯净的童心。 他能看出,她在他的面前,那些话和表情,不过是有意摆出来逗他的。 “香儿……” 金衣人的语调柔和起来,墨曈幽深无底,低头看着奚留香明媚的眼波。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 “哈哈,小子,不自称爷了?就是啊,挺年轻的一帅哥,动不动就自称爷,多别扭。” 奚留香心情大好,咯咯地笑了出来,向金衣人抛了一个媚眼,扭动腰肢,迈着猫步,回眸一笑:“英雄,来嘛,不要客气,也不要怜惜我是一朵娇花!” 金衣人哈哈大笑,眸子更加柔和起来,第一次如此在一个女人面前大笑,第一次心是如此的轻松涌动柔情。 “香儿……,过来。” 金衣人勾了勾手指,奚留香嬉皮笑脸地走了过去。 “刚才你说过的话,没有忘记吧?” “什么话?” “我有话要问你。” “对啊,有话就直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是老朋友了。也曾经生死与共,算是生死之交吧。何必如此猜来猜去,你想真知道什么,想问什么就说吧。” 金衣人伸出手,奚留香意识就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两个人的手搭在一起,金衣人的手骤然伸出,握住了奚留香的手腕。 “悲剧啊,当大盗了当了这么多年,终于有这一天,被人抓住了手腕。” 奚留香低头看着被金衣人制住的手腕,心蓦然间就是一动,记得她的师父曾经说过的,还有一句话,就是有一日谁轻易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个人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金衣人的一双墨曈忽然冷了来,手握住奚留香的手腕。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奚留香有一瞬间的迷茫,手腕传出的温度,让她明白,她如今是在一个异世界的古代。 “你想知道什么?在怀疑我,怀疑我的身份,你的心事很多。” “你是谁,这很重要。” “那么,你又是谁?” 金衣人的眸色深寒,她无法解释吗? 奚留香忽然间笑了:“其实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认识了,我们同患难共生死。” “你是奚青璧的人?” “奚青璧?你该知道我的身份,竟然问出如此可笑的话?奚青璧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是啊,虽然他是一只老狐狸,不过这一点,似乎无法改变?你想问的,就是这件事情?” 金衣人的眸子更幽深无底,盯着奚留香。 “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否则我可猜不到,我又不是神仙,猜会很累的。” “很好,你是真正的奚留香吗?” “或者不是,从那次落水后,我就不同了。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一个人,因为身体是一个。也可以说不是一个人,因为这里已经不同。” 奚留香点着自己的头颅:“我如此说,你能明白吗?” “你是说,你仍然是没有落水之前的奚留香?” “这具身体仍然是原来的,只是落水后,改变了很多。醒过来后,我似乎是我,又似乎不再是我,这样说,定会让你以为,我在骗你。” “那么说,你不是奚青璧特意安排在元王府的人?” “怎么可能,哼哼,左一次右一次,对我,对元王府的所作所为,还不够吗?就连元王府的花花草草,好看点的也被他们都搬走了,要是不把他们偷得连妈妈都叫不出来,我就不是盗后。” “你,你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不然我为了什么?元王府也是我的家,我在这里的家,宫锦文再怎么样,也是个可怜人,我不能允许任何人欺负到我的头上。” “你……” 037 英雄,来嘛 【1】 037 英雄,来嘛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7 英雄,来嘛 【2】 金衣人说不出话,盯着奚留香的眼睛,仍然是那样的清澈,多了灵动和狡黠,少了憨傻,同样的纯净。 那样的眸子中,没有阴谋和算计,没有阴险和隐藏。 一双璀璨如明星般的眸子,满天的星辰似都已经落入她的眼底。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先叫你小金吧,要不金子怎么样?对,就是金子,亮闪闪,金灿灿,好名字啊。” 奚留香双眼放光,提到亮闪闪金灿灿的东西,她的手指不由得发痒。娇躯靠近道金衣人的怀中,一身金色的衣服如此拉风,不会是个穷鬼,身上没有二两银子吧? 我摸,我掏,我找,我揉,我捏…… “香儿……” 金衣人无奈而又宠溺地低头看着奚留香一双晶莹绝美的魔爪,在他的身上游走。 “你是在勾引我,还是在偷我身上的东西?” “嘿嘿……” 奚留香有些心虚地笑,不想被金子抓住了手腕,还被他看破了她那点小心思。 “金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让我闻闻。” 温热的呼吸贴近金子,暧昧地钻入金子的耳中,一抹魅惑的淡香,飘入鼻孔,若有若无,飘渺不定。 “香儿……” 金子忽然有想把怀中这个蹭来蹭去的女人,给吃掉的冲动,眸色深沉起来。 “你再如此勾引爷,爷可不敢保证不会吃了你。” 金子的手臂一紧,将奚留香的纤腰搂得更紧,唇贴到奚留香的耳边轻吻,某种深沉的**,从心底升起。一股热流在小腹间流窜不止,燥热起来。 “金子,喜欢上我了吗?我了吗?” “别闹,爷有件事要问你。” “切,小子,别总在我的面前自称什么爷,不爱听。” “夜鬼堂的人,为何死死纠缠你,你可知道?” “那当然是见本姑娘天生丽质难自弃,英明神武,因此才哭着喊着,想求本姑娘去给他们当老大。” “呵……” 金子冷笑,幽深的目光无底黑洞般,似要把奚留香吞噬进去。 奚留香的话,金子并不如何相信,在心中暗道:“香儿,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几时。在我遇到过的人中,你是最能装的一个,就连你那个不知道真假的老狐狸爹,也没有你能装。傻妃,恐怕如此想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的话,有多少可以相信?还有夜鬼堂的事情,奚宁远在这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看你,心事太多,疑心太重,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上次和奚宁远设计算计了夜鬼堂,夜鬼堂损失惨重,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为何要去算计夜鬼堂?” “有仇不报不是我的性格,虽然说我一向不记仇,但是那是因为,有仇一般我当时就报了。夜鬼堂三番五次来惹我,差一点要了我的小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就是为了夜鬼堂找过你的麻烦?” “金子,我记得夜鬼堂和你的恩怨,该比我深多了,你们可是老冤家。夜鬼堂也没有给过你什么好果子吃,你得罪夜鬼堂,可比我狠。夜鬼堂也不会放过你的,金子,要不要联合起来,坑夜鬼堂几次?” 奚留香伸出手。 金子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那双白如玉,嫩如蕊,滑如丝,青葱春笋般的玉手。 “我真傻,我早该知道,这双手是属于她的。不可能有人,还拥有如此一双绝美无暇的玉手。” 金子伸手握住了奚留香的手,愠怒再度从心底升起,黑色的风暴在墨曈中涌动。 “这个女人,也太……,主动了吧?主动对一个陌生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秘男人,投怀送抱,言语挑逗,调戏握手,简直就要烟视媚行了。她,难道不记得,她是有了夫君的人?她的夫君,还是旦夕国名义上的太子爷?” 恼火,深深地恼火,若是奚留香如此对待他,是否遇到其他出色英俊的男人,也会如此? 他忽然间就想起,奚留香曾经在元王府,就在他的眼皮底,公然调戏过宫锦山,差一点就把宫锦山推倒在牡丹花。 还有,和奚宁远之间的暧昧,在宫锦山府邸的…… 一桩桩一幕幕,在金子的脑海中翻涌,化作黑色的风暴,在他的墨曈中旋转。 咬牙再咬牙,握拳再握拳,他就如一个嫉妒的,小心眼的丈夫,抓到了正在红杏出墙的妻子。 “金子,你身材好有料啊。” 奚留香冥顽不灵地,魔爪在金子的身上揉揉捏捏,顺便把金子身上的好东西,给揣到自己的怀里。 “爷不叫什么见鬼的金子!” 金衣人恼火地盯着奚留香,这个女人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就算了,好在他不是别人。可以稍微原谅奚留香在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对他暧昧,对他投怀送抱,但是决不能允许,看到奚留香对别人也是如此。 “哦,金子这名字不好吗?” 奚留香抬眼,眼中春水盈盈,说不出的柔媚,波动起一圈圈的波澜,似要把金衣人给融化在她的眼波中。 春水对上黑洞,奚留香不由得在心中呻吟,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男人的墨曈,总是会有沦陷的冲动? “那种俗不可耐的名字,能配上爷吗?” 金衣人有说不出的怒意,却是难以发泄出来。 “爷,那小女子叫您什么好呢?要不,小金金怎么样?” 奚留香故意做出很恶心的妩媚样儿,用让人想吐的腔调弱弱地问了一句。 “香儿……” 金衣人真的有想吐的冲动,这个女人是在考验他的耐心,要把他勾引到手吗? “信不信爷现在就要了你?” 墨曈翻涌,他在考虑,是否先把怀中的这个女人,吃干抹净,变成他的女人,以免这只野性的母豹,跑到外面随意去勾引男人。 “英雄,来嘛……” 柔嫩的唇,主动地覆盖上金衣人的唇,那样的柔滑让金衣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呵呵呵……” 037 英雄,来嘛 【2】 037 英雄,来嘛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7 英雄,来嘛 【3】 “小子,一次小心你的内裤!” 嚣张而得意的笑声,从远处的暗夜中传了出来,渐渐远去。 “啪……” 金衣人恼怒地重重在身边的桌案上,狠狠地拍了一掌。 “香儿,你给爷等着,用不了多久,爷就让你彻底变成爷的女人,看你能跑到何处去!” 一抹飘渺而魅惑的香气,在破庙中飘荡,正是那抹媚香,令金衣人失神,被奚留香从他的手中逃了出去。 金衣人摸了摸怀,似乎他身上的东西,除了他用的剑,其他的东西都被那个建安的盗后,又被称之为香后的女人,给顺手牵了去。 “香儿,算你手够狠,连一两银子也没有给爷留,也罢,就算是爷赏给你的吧。” 金衣人无奈起身,身为盗门的老大,被一个女贼给掏空了他身上的东西,说出去定会成为旦夕国盗门的笑谈。 “好快的手,好美的手,真想可以一生都握住她的手。只是她的身份……” “奚留香……,你给爷小心点,别再惹到爷!” 金衣人墨曈翻涌无尽的怒意,双手提着裤子,腰带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也被那个女人给顺手牵走。 “女人……” 他终于明白了奚留香消失在夜色中的最后一句话,小心他的内裤。 “常年打雁,被雁啄了爷的眼,香儿,你够狠,连爷的腰带也给拿走。莫非,你是要脱掉爷的裤子?以后最好莫要再被爷发现,你和其他的男人眉来眼去,动手动脚,否则看爷不让你求饶。” “哈哈哈……” 奚留香拍着大树,笑得直不起腰来,手中拎着一条金色的腰带,快喘不过气来才软软地坐在树,仍然在低低地笑。 看着手中的腰带,真是极品金衣夜行王啊,就连一条腰带,也是用金子做的,上面还镶嵌了宝石等东西。 “好东西啊,不想那个小子的身上,也有不少的好东西,就连一条腰带,估计也值不少银子。可惜不知道旦夕国的行情,这可是不行,我要先摸清旦夕国的行情,为以后销赃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奚留香起身,竖起中指:“小子,想占我盗后的便宜,连窗户都没有。嘿嘿,这次不过是拿走你身上的东西,外加一条腰带,一次,你可是真的要小心你的内裤才好。” 收获丰厚,奚留香也不多做停留,向元王府行进。 举起一只魔爪,在月光透出润泽的晶莹,向远处的破庙挥挥手,真是贼不走空,满载而归。 蓦然,奚留香急速后退,就在她后退的同时,一张巨大的,从空中落。同时,带着甜腻香气的烟雾,在空气中飘荡传播。 纵然奚留香退的够快,身体还是被笼罩在大之中,吸入了香气和烟雾,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堂主,香后昏过去了。” “先用剑刺穿她的双肩琵琶骨,再打断她的狗腿带过来。” 铁锈般互相摩擦的声音,在深夜如夜枭哀鸣,恶鬼哭号般难听,带着令人牙酸心寒的感觉。 一道白色的鬼影,飘飘荡荡地出现在半空中,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冒出来的一幽灵。 十多条白色的布条在夜空中飘舞,在夜风中拉风地飘动,看上去就更是一成精的木乃伊,从金字塔里爬出来吓人的模样。 夜鬼堂的四大堂主之一,白无常再一次隆重闪亮登场。 “嘎吱吱……” 白无常磨着牙,恨奚留香,他已经恨到牙根发痒的地步,恨不得上前亲手把奚留香的一双魔爪给剁来,再大卸八块,方能稍解他的心头之恨。 只是,不知道为何,面对奚留香,他总是有一种不确定的危机感,纵然奚留香已经昏迷不醒被紧紧地束缚在其中,他也不敢就如此靠近那个女人。 “小jian人,今夜让你知道爷的厉害,让你跪在爷的脚,tian着爷的脚趾头苦苦求饶。” 白无常难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即便是有人,听到这鬼哭狼嚎,也一定会屁滚尿流地逃之夭夭,不敢靠近。 白无常的鬼影,在半空中上漂浮,仔细看就可以看到,他的脚有一根树枝,他站在树枝上,随着树枝的摇曳而摇曳飘摆,并不是虚浮在空中。 “啊……” 一连串的惨叫,从奚留香的身边传出,腾空起,向空中摇晃的白无常套了过去。 那已经有一个大洞,被迷香迷倒,昏迷不醒的奚留香,脱离了的束缚,用利刃割破了那,杀死了几个靠前的夜鬼堂小鬼,笑吟吟地看着白无常。 “嗨,白无常,又见面了,看起来你鬼缘不咋地,连阎王都不收你。” “小jian人!” 白无常咬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唇中吐出三个字,他早已经躲过了那,恨恨地盯着奚留香。手中寒光一闪,向奚留香刺了过来,周围无数密密麻麻的鬼影也随即围绕上来。 奚留香早已经溜之大吉,开玩笑,对方可是鬼影重重,她一个弱女子出来混容易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白无常,你在茅坑刷完牙才出来的习惯,该改改了。” 奚留香挥手,跑的比兔子还快,她可不想被夜鬼堂的这些大鬼小鬼缠身。谁知道那个黑无常,还有另外两只无常鬼,以及那个变态的紫衣人,是否就暗藏在暗处,要偷袭她。 “如今可是大盗,是玩技术的,不是玩命的,你们这些野鬼,不要跟我玩百鬼夜行抄好不好?” “我跑,我溜,就不信你们这些野鬼,能追上本姑娘。” “小jian人,哪里逃。” 白无常以气贯长虹之势,手中的剑随后向奚留香身后刺了过去,可惜总是差着那么两丈来远,就是够不着奚留香。 “嘿嘿,没有用的小鬼,来抓你家姑奶奶啊。” 奚留香小嚣张地挑衅,一溜烟地就回到了那个破庙之中,扑入黑色幕布的后面,直接对金衣人来了一个热情地,华丽地标准投怀送抱。 “肯回到爷的怀抱了吗?” 037 英雄,来嘛 【3】 038 生死局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8 生死局 【1】 “爷,我错了,我就不该对对爷您手,我这不是回来向爷认罪了嘛。你就看在我诚心诚意的份儿上,发扬男子汉海一般宽阔的胸怀,就别计较了,我们两个还分彼此吗?是不是您说?” 奚留香油腔滑调毫无诚意的认罪,落入金衣人的耳中,他侧耳问道:“哦,你和爷已经到了无分彼此的程度吗?” “那是,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不同意?” “不分彼此,那就是说你就是爷的女人。” “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这句话奚留香说的非常快,以至于让金衣人没有听清楚她话中的毛病和玄机,外面夜鬼堂的人已经追杀到了破庙附近,被金衣人的手阻拦,一头钻进了金衣人的圈套之中。 因此金衣人也没有时间去多考虑奚留香话中的漏洞,墨曈中显出杀机,起身向外迎了出去。 “今日既然到了此地,就休想再回去,爷就送你们最后一程,让你们变成真正的孤魂野鬼!” “金子,别客气,不要看我的面子,对这些野鬼,手狠点。” “你别想看热闹,这些野鬼可是你惹来的。” 金衣人一把将躲在他身后,双手放在他肩头,几乎把身体吊在他身上的奚留香给抓了出来。 “干什么啊,人家这样挺好的,不累。” 金衣人也没有时间和奚留香多说什么,抽出肋的宝剑,跃身从黑色的幕布后了出去。 奚留香如幽灵一般,双手搭在金衣人的肩头,贴在金衣人的后背上,几乎就是被金衣人背在后背上了出去。 “果然很省力气地说,好舒服啊。” 她**地贴在金衣人的后背上,看着金衣人手中的金色长剑:“哇,金子,你的剑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金衣夜行王!” 白无常咬牙吐出这几个字,不想今日被引诱进入了金衣夜行王的圈套之中,刚才的一瞬间,夜鬼堂损失惨重。 都是老相识,也不必多言,双方混战到一起,夜鬼堂不知道这个破庙的周围有金衣人的布置,因此追踪奚留香到了此地,就钻入了金衣人布置好的圈套之中。 “白无常,这一次你还想走吗?” 此时和白无常交手的有两个黑衣人,武功高强,但是面对白无常,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金衣人出剑,细微的蜂鸣之声,顿然响起。 奚留香不由得叹气,金衣人内功深厚,非她所能及。剑术武功,她也不及金衣人。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功夫,她要承认是建安城第二,就没有人敢承认是第一。 她郁闷了,凭什么这个小子的年纪也不比她大多少,内功就比她深了那么多? 初见,若不是她手中诡异的武器,还有奇诡飘忽的身法和轻功,恐怕小命那时就断送在金衣人的手中。 “金子,你要教我内功,听到没有?” “再如此叫爷,爷就让你知道厉害。” 金衣人也很郁闷,背后背着一个人,这身法眼看就比平时别扭。虽然说身后的温香软玉,没有多少分量,轻盈可以做掌上舞,但是他就感觉到有点别扭。 “小jian人,原来你是金衣夜行王的手,哼,看你们一对狗男女,这一次能跑到何处去!” “白无常,这一次难道你不仅是在茅坑刷完牙过来,还在茅坑吃过了夜宵吗?” 手中寒光一闪,奚留香娇笑着站到了金衣人的肩头,手中的金刚丝和暗器,不绝如缕地向白无常招呼了过去。 对这个声音难听如鬼哭狼嚎,毒舌堪堪和她相比,初次在建安城做活,就险些害了她小命,让她出师不利的家伙,奚留香是没有一点的好感,一心一意就想先割了白无常的舌头再谈其他。 “等本盗后先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能不能满嘴喷粪。” 金衣人的剑就够白无常一受,结果加上奚留香不时的攻击,让白无常左支右绌,不一刻就落了风。 “好,金子,就这么干,折磨死白无常不是我的目的,折磨到他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我的目的。” “闭嘴,不准再叫我金子,否则爷先收拾了你。” 金衣人出剑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趁白无常手忙脚乱之机,剑光霍霍,把白无常围绕在里面。 “那叫什么好?小金金?金宝贝?” “噗……” 白无常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去,浑身发寒,恶狠狠地瞪着奚留香,这个女人,敢再肉麻一点吗? 金衣人剑眉轻扬,面具的唇抽搐不止,这个女人,是在折磨白无常,还是在折磨他? 在两个人的手和口攻击,白无常被金衣人击中了一掌,险些要了半条命,吐血后明显难以支撑去,步步后退。 “想走,白无常,看这一次有谁来救你!” 金衣人剑招一招狠似一招,奚留香抽空就去捡便宜,一双魔爪一个劲地向白无常的身上招呼。 “贼不走空啊,你既然诚心诚意地送上门,我就笑纳了。你身上的东西,就归公吧,不让你浑身毛干爪净,我就不是盗后。” 白无常目光游动,闭紧了嘴巴,寻找脱逃的机会。 夜鬼堂的人,在不断减少,白无常暗暗咬牙,原来金衣夜行王早有准备,设了圈套恐怕就为了引诱他们到此,一打尽。 “金衣夜行王,你敢和夜鬼堂作对,没有好场。”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场吧。” “哧……” 殷红的血从白无常的身上喷出,白无常猛地击出一掌,一扬手面前升腾起一片黑色的烟雾,带着腥臭的味道。 奚留香脚尖在金衣人的肩头一点,将金衣人用力推开,身体从空中向白无常翻落去。 “在本盗后的面前玩这个,你还太嫩,尝尝本盗后的**香。” 一枚绯色的小球,从奚留香的手中向白无常射了过去,金刚丝如毒蛇般游走到白无常的脚,蓦然窜起。 “啊!” 白无常惨叫一声,身体摇晃不止,踉跄着向后后退,头也不回向破庙的远处逃了出去。 038 生死局 【1】 038 生死局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8 生死局 【2】 “哪里走?” 金衣人的身影鬼魅一般出现在白无常的面前,手中的剑形成一道耀眼的金色长虹,以不可阻挡之势,刺了过去。 白无常脸上现出绝望之色,身受重伤,加上腿也被奚留香所伤,他对逃走也就不抱希望。 咬牙拼命举起双掌,不顾身上受伤,也不去看金衣人的剑,双掌向金衣人的胸口拍了过去。 他是要用一命换一命,以求伤了金衣人,来一个同归于尽。 金衣人胜券在握,如何会用如此愚蠢的手段,手掌举起迎了上去,剑却是没有停。 “金子,闪开!” 急迫惶恐的尖叫,从奚留香的嘴里发出,她用尽力气叫出一声,身体如闪电般向金衣人的身后冲了过去。 极度的危机感,让奚留香浑身汗毛竖立起来,那种感觉,似乎在她一生大盗的生涯中,只遇到过三次。 从来到旦夕国,她也遇到了两次,一次是潜入宰相府,面对奚青璧和无常的那一夜。另外一次,就是那次和奚宁远设计,遇到紫衣人的那夜。 金衣人向奚留香的方向退身,隐隐的危机感,让他也不敢大意。 “去死吧,看本盗后的五毒蚀骨烟。” 青色、蓝色、绿色、红色、黑色,五种颜色的小球,互相连在一起,从奚留香的手中被扔了出去。 她用了一生中最快的速度,向金衣人扑了过去,手中的金刚丝和暗器一起出手。她此刻只恨自己的手太少,只能用两种武器。 一道紫色的身影,魅影一般悄然地在黑夜中出现,转眼间就到了金衣人身后不远的地方。手掌呈现出诡异的紫色,向金衣人的后背一掌击出。 紫色的人,不去管奚留香的暗器和金刚丝,也不去躲避那五毒蚀骨烟,一双眸子中满是杀机和决绝之意,定要先杀了金衣人。 金衣人回身,脸色不由得大变,看到了紫袍人紫色的双掌,急忙后退。 “香儿,不要过来,走开。” 躲避已经来不及,金衣人只得抬手无奈地迎上紫袍人的双掌。 闪电一般,一具娇躯已经扑入他的怀中,后背用力在他的胸口一顶,金衣人的身体被顶了出去,向后急速后退。 月光,他只看到奚留香的手掌,迎上了紫袍人的双掌。 他不由得目眦欲裂:“香儿,不要!” “砰……” 沉闷的声音,从二人的双掌之间发了出来,紫袍人身形摇晃不止,连连后退了几步。 奚留香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到了空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地上落了去。 金衣人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到了奚留香落地的地方,一把将奚留香抱住。 “香儿,你怎么样?” 语调中满是急迫和惶恐,他不敢想象,内力并不深厚的奚留香,接了那个具有恐怖内力的紫袍人一掌,会怎么样。 一抹殷红从奚留香的唇角涌出,不断地涌出,奚留香双目无神,唇角翘起对金衣人笑了笑。 “你,你还笑,谁让你过去的?” “因为……,我不能……,不能看着你……,有危险。那样,我会很……难过,我很自私,宁愿看着你……难过。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会为我而……” 奚留香虚弱地喘息着,闭上眼睛唇轻轻地蠕动:“带我,走吧。” 那声音几乎难以听到,金衣人不得不把耳朵凑到奚留香的唇边,仔细聆听奚留香的话,唯恐会错过一个字。 “香儿!” 紫衣人一把抓住白无常,没有继续过来追杀,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主子……” 几个人急忙冲了过来,在金衣人不远处跪了去:“属无能,请主子赐罚。” “收拾残局,这里就交给你们,爷要先带她去疗伤。” “主子,被紫煞掌伤到的人,是活不了的。” “闭嘴!” 紫煞掌,一种极其阴毒诡异的功夫,据传要用纯阴处子之体,长期服用毒药,再用那毒血加入毒药修炼。 金衣人冷声断喝,周围的几个人,急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恭谨地跪在地上深深低头去。 “如此布置,被夜鬼堂破坏,此事等爷回来再和你算账!” 金衣人的声音更冷,隐隐透出无尽的杀意,令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不由得身体一颤。 金衣人身消失在夜色中,带着奚留香一路赶奔要命医馆,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唯恐晚到了一刻,奚留香就会香消玉殒。 “香儿,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我答应你,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以后,我不会再怀疑你对我不利,怀疑你别有居心。” 墨曈中风暴急速的涌动,纵然前方是夜鬼堂布置好的圈套,他也义无反顾,要先把奚留香送到要命的手中。 “夜鬼堂,我发誓一定要铲除夜鬼堂,连根拔起,鸡犬不留。若是香儿有什么事情,你们夜鬼堂的人,都休想轻易死去!” 让金衣人难以置信的,是一路上没有任何的状况,轻易就到了要命医馆的门外,他本已经准备好被夜鬼堂偷袭阻拦,不想如此顺利就到达。 金衣人翻身径直进入要命的房间。 “要命,起来。” “主子,是您。” 要命急忙一个翻身,从床榻上起身跪在地上:“属参见主子。” “看看她,她被紫煞掌伤了。” 金衣人的语气中,透出从未有过的急迫和惶恐,把奚留香从怀中轻轻地放在要命的床榻之上。 要命一惊,急忙点燃了灯,坐在轮椅上到了床榻前低头,他伸手摘了奚留香的面具,露出一张惨白如纸的娇靥。 呼吸微弱到若有若无,唇角不时有血渗出。 “要命,她,她怎么样?” 金衣人的语调微微地颤抖起来。 “主子,您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的安危,如此上心着急。” “要命!” 金衣人的语调冷了起来,墨曈带出冰封的温度。 要命急忙低头:“主子恕罪,属知罪,请主子稍安勿躁,属为她诊脉。” 038 生死局 【2】 038 生死局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8 生死局 【3】 “主子,您无需过于忧虑,属看王妃并没有中毒。” “怎么可能?爷亲眼看着她和那个紫袍鬼王对了一掌,当时紫袍鬼王,用的就是紫煞掌。” “主子,属何敢在您的面前有半句虚言,王妃的确不曾中毒。但是,王妃的内伤很重,要精心调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这一次,王妃的内伤太重,若不是那紫袍鬼王未用全力,恐怕王妃已经难以保住性命。” “你的意思是说,紫袍鬼王有意手留情?” 金衣人墨曈幽深无底,涌动寒意盯着奚留香。 疑虑因为要命的一句话,重新在心底升起,他盯着奚留香,若是奚留香和夜鬼堂有什么联系和隐秘,那么其中就复杂了。 “应该不会,王妃内伤很重,属想,当时一定有什么原因,让紫袍鬼王难以使用十成的功力,因此王妃才保住了性命。主子,您看。” 要命指着奚留香的手:“主子,原来王妃手上有东西,似乎是带着什么,因此才没有中紫袍鬼王紫煞掌的毒。 金衣人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提起,才发现在奚留香的手掌上,有一层薄薄的东西,若不在灯光,几乎难以觉察。 那是一双颜色和肌肤相近的手套,其薄如纸,紧紧地贴在奚留香的手掌上。正是这双手套的阻隔,才令奚留香没有被紫煞掌的毒波及。 “这是……” 金衣夜行王在脑海中搜索,却是找不到这种东西的记忆,他轻轻地从奚留香的手上,想剥那层手套,却发现那手套似乎就是属于奚留香的一部分,无法剥离。 他仔细地看着奚留香的手,触摸到奚留香的手腕,发觉在奚留香的手腕处,似乎有什么。 “把灯拿过来。” 要命把灯拿到床榻之前,举起灯给金衣人照明,金衣人低头仔细地看着奚留香的手腕,才发觉手套在手腕上被扣紧。他小心翼翼地寻找打开的方法,发觉有一个接头处,是扣在一起。 打开那个扣子,金衣人和要命的眼睛中,满是震惊之色。 手套从奚留香的手上被取了来,薄薄的手套似乎要透明一般,带着某种金属的质感和柔韧。 用手叠起,不过一粒豆子般大小,精致而坚韧。 “很结实,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爷只知道,我们旦夕国,不该有这种东西才是。” “王妃有很多奇思妙想,言语行事也和旦夕国的人不同,她似乎就不该是旦夕国,甚至不该是这个世间的人。” “你是何意?” “启禀主子,请主子恕罪,虽然那个身体,仍然是原来奚留香的身体,但是属以为,此刻在奚留香身体中的那个灵魂,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甚至她身上的某些东西,还有想法和言语行事,也不是属于原来的王妃。” “你是说,借尸还魂?” 金衣人眸色寒洌阴沉:“要命,此事你能确定吗?” “主子,属不能,这种事情,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谁也不敢肯定。何况,那种已经不属于医术的范围,应该是巫术和鬼术才对。属不知道,这种事情是否会真的发生,但是无法解释,为何奚留香有如此大的改变。” “她的言语行事,都有些诡异,尤其是她的身手和使用的武器。这种东西,爷想不出是如何制成,你说的对,这些东西,甚至她这个人,都不该是属于这里。” “主子要谨慎小心才是,主子的计划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决不能出一点差错。” “你能确定,她的身体,仍然是原来的奚留香吗?” “是的主子,有些东西可以作假,易容或者改变容貌,用某种奇异的手段和医术,可以做到这些。但是无论如何做,总是会留痕迹,属不曾在她的身上,发现任何的痕迹。原来的伤痕仍然在,没有丝毫的变化。” “若是这样,这些是奚青璧的安排,或者另有玄机?” 要命低头,知道金衣人不是在问他,而是在沉思。 “夜鬼堂,或许此事和夜鬼堂也有关联吗?夜鬼堂几次三番的要追杀她,纠缠不休,到底是有什么隐情?还是为了掩人耳目?” “主子,此事可以追查清楚,解除主子心中的疑惑。” “若她和夜鬼堂有什么隐秘,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金衣人的眼中,闪过浓重的寒意和杀机,令要命不由得深深低头去。在他的眼中,金衣人已经越来越有王者风范和威仪,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金衣人的身上。 “她的武功和身法,爷也看不出属于那个门派,不是旦夕国所有,若她的武功不是来自旦夕国,会出自何处?奚青璧苦心安排她到元王府,到底有何用意?若其中再和夜鬼堂有所牵连,她到底属于谁的人?” “主子,您还是对她用心动情了。” 金衣人心不由得一震,若在以前,他会用各种手段和酷刑来bi供,定要得到他需要的的情况。最后会杀了奚留香,不留后患。 但是,如今…… 他微微闭目,奚留香用身体迎上紫袍鬼王,将他踢了出去,不惜用性命去保护他的一幕,始终深深地铭刻在他的心头。 “她是有意那样做,取得我的信任,还是真的肯用性命也要保护我的安全?” 仔细回想当时的每一幕,奚留香急迫惶恐的尖叫,义无反顾的冲了过来。那样的神情,那样的惶急,绝不像是假的。 “若那是她的表演,她就太可怕了,难道每一次和我的相遇,同生共死,都是故意安排的吗?” 灯光,奚留香娇俏的容颜比白纸更惨白,呼吸微弱,痛苦地蹙起秀眉。 “上次她和奚宁远设计对付夜鬼堂受伤,爷才发现,她内功不高。要命,她的内伤如何?” “很重,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属想,当时她该是用了什么手段,让紫袍鬼王没有使出十成的功力,才保住性命。” “或者,这就是她和紫袍鬼王为了爷设的局!” 金衣人的手,按在奚留香的死穴上。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点击书页上【炼狱】的笔名,宝贝们可以去看炼狱已经完本的书,宝贝们的支持,炼狱的动力,请收藏、留言支持炼狱,拜谢。 炼狱的其他作品《穿越医女倾天:逃宫孽妃》《三朝红颜》《和亲宫女倾后宫:公主心计》《黑色豪门:撒旦的禁爱恋人》嗯,如果在作品后面加上【炼狱】的名字,更容易百度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收藏、留言、打赏,亲们的支持,炼狱的动力! 038 生死局 【3】 039 内奸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9 内奸 【1】 要命死寂淡漠的眸子,盯着金衣人的手,心不知道为何紧张起来。死穴,金衣人只要轻轻一按,就可以杀死已经昏迷不醒的奚留香。 他不敢说话,从来不曾为任何人紧张波动的心,此时却是提了起来,眸子深处露出紧张之意。 他抬眼向金衣人的墨曈望了过去,却是看不透这位主子的心事。 或许,他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位主子,永远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从金衣人十几岁,他就和金衣人结成了某种契约,但是从十年前,初见时,他已经看不透当时那个少年。 金衣人的手指抚摸上奚留香的脸,低头仔细地看着奚留香昏迷中娇弱脸庞。 “香儿,你给了我太多的疑惑,只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好。” “主子,您心中的疑惑,何不去查明?夜鬼堂几次三番能破坏主子的计划,甚至劫杀主子,主子可需要属做些什么?” “这些事情,爷心中有数,她交给你了,治好她。” “是,属遵命。” 金衣人转身离去,没有回头去多看一眼,他担心再回头去看到奚留香娇美虚弱的模样,就难以离开。 对她,他承认心软,不能动手去伤害她,不过是见了几面,就为了她用身体挡了黑无常的一掌。 明亮的灯光中,几个人跪伏在地上,他们已经跪了很久,但是金衣人不发话,他们就不敢抬头。 “那次,爷遇到初次遇到香后,也是她进入宫锦山的府邸做活,其后就被夜鬼堂的人纠缠。然后,香后和你们几个人有约,爷暗中观察,再此被夜鬼堂的人偷袭。今日,爷设这个局,本是要引诱夜鬼堂的人到此,一打尽,不想再一次被夜鬼堂反设局,几乎丧命在紫袍鬼王的手中。” “是主子,属等无能,有负主子期望,请主子赐罚。” “捉到夜鬼堂多少人?” “启禀主子,捉到五个活的,其中有一个,是夜鬼堂的小头目。” “设局反被夜鬼堂设局,爷的行踪,三番五次被人泄露给夜鬼堂,你们几个谁能告诉爷,这是谁做的好事吗?” 四个人低头匍匐跪在地上,听着脚步缓缓地在他们面前走过,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看一眼。 “主子,属等跟随主子多年,怎么会出卖主子,请主子三思。那个香后,行踪诡异,身份神秘,来历不明。此事或许就那个香后所为,她故意接近主子,心怀叵测,请主子明察。” “哦。” 金衣人不置可否,令四个人的心更是不安。 “你们四个人,最短也跟爷五年,爷真不希望,奸细就出在你们四个人之中。” “主子,属等对主子忠心耿耿,绝不敢背叛主子。” “无语,爷交代你的事情,你可曾做好?” “回禀主子,属已经审问过那些人,但是他们所知不多,只知道是白无常带他们埋伏在那里,其他的并不知道什么。” “无语,可曾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回禀主子,夜鬼堂被活捉的,本不只是五个人,但是有两个被捉到后,就被杀死了。” “很好,你们莫非是要告诉爷,这件事情,也是香后所为吗?她如今昏迷不醒,若是能有如此的本事,也不必大费周章。” “主子,属查过,那两个人伤重毒发而死,那毒是后来被人放在他们的伤口之上。属查明之后,并未告诉任何人,已经把他们二人的尸体,暗中保存起来。” “无语,你还查到了什么?” “属刚才已经查明,是谁接近了那两个夜鬼堂的人,有最大的嫌疑。夜鬼堂的那个小头目已经招供,那二人都是夜鬼堂的头目,身份比他们高,其中一个是白无常的心腹助手。” “金手指、无语、暗箭、桃花浪子,你们四个人,是建安盗门的四大护法,也是一直跟随爷的人。此事,爷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来向爷请罪,爷饶你一次,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不肯,就休怪爷无情。” 金衣人语气淡漠低沉,每一个字却如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几个人的心上。 无语脸色平静,主子把此事交给他,就是信任他,因此他并不担心。何况他并不曾做出一点对不起背叛主子的事情,抬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无语,去点燃一炷香,一炷香过去,若是那人还不肯说,爷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爷的手段和为人,你们该清楚。” “是,主子。” 无语起身点燃了一炷香,金衣人坐在中央,闭目养神,无语站在金衣人的身侧,冷漠的目光,在跪在地上的三个人身上来回地扫视。 “你们三个人,若自觉心中无愧,就自个起来吧。” 金衣人蓦然睁开眼睛,一双无底幽深的墨曈,盯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似已经看透三人的心。 金手指抬头,正迎上金衣人的目光,心不由得一颤,对这位主子的敬畏是越来越深。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属不曾做过背叛主子的事情,若是日后主子发现属有半句谎言,属愿受尽酷刑而死。” 剩的二人,仍然低头拜伏在地,听到金手指如此说,身体不由得一颤。跟随主子多年,他们深知主子的手段是多么狠辣无情,无语的刑讯bi供,可以让死人开口,从没有一个人,能从无语的刑讯不说出主子想要的东西。 气氛压抑而沉重,四大护法各自管理一方,但是在盗门,他们另外各司其职。 无语就是刑堂的堂主,同时也负责西城,他的刑讯bi供手段花样百出,总能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桃花浪子蓦然间抬起头来,目光对上金衣人,不由得身体一颤,低头不敢去直视金衣人的墨曈。 暗箭缓缓地抬头,低头没有去看金衣人,起身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退了几步站在一边。 地上,只剩桃花浪子跪在地上,众人的目光,都盯住了桃花浪子。 “唉……” 039 内奸 【1】 039 内奸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9 内奸 【2】 金手指叹息,看着桃花浪子:“老四,不要辜负主子给你的机会,也是大哥太粗心,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发现,也好……” 金手指低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背叛主子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轻易地死去,而他们这位主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背叛。 桃花浪子身体战栗不止,他很想说对金衣人忠心耿耿,不曾出卖过金衣人,但是却不敢说出口。 他深知,金衣人的每一句话,都是言出必行,说了给他一个机会,就一定不会失言。在金衣人的积威之,他连说谎都不敢,被金衣人的一句话,就吓得不敢起身,一直跪在地上。 “老四,向主子请罪吧,主子说过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再错过,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金手指再度开口,作为建安盗门的老大哥,四个人中他的年纪最大,跟随金衣人的时间也最长,这三个人,尤其是桃花浪子,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桃花浪子脸上变了颜色,想起来不敢,想说没有背叛金衣人,也一时间不敢开口。 他明知应该并无真正的把柄落在主子的手中,但是不知道为何,看到金衣人的墨曈,就是不敢起身,说出不曾做过背叛主子的话来。 “桃花,你的心中,可是还存在侥幸吗?你以为,主子今日说出这番话来,是随意说的吗?” 无语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都是多年的弟兄,有什么话,自个向主子禀明,莫要麻烦我来动手。” 暗箭低头站在一边,什么也没有说。 桃花浪子听了无语这句话,不由得脸色大变,想起主子平日的行事,还有之前的某些事情。一些疑惑在心中渐渐的清晰起来,他发现金衣人早已经在怀疑试探他,只是他当时没有去注意而已。 “主子……” “砰砰……” 桃花浪子重重磕头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重重磕头,没有几,额头就渗出血迹。 房间中的另外三个人,也不说话,看着一直磕头的桃花浪子。 “噗通……” 金手指跪了去,跪爬几步到了金衣人的面前:“主子,求主子开恩,给老四一个机会吧。老四他年轻无知,才犯这样的过错,属也有过错,监督不利。只求主子看在他已经知错,没有敢在主子面前隐瞒的份儿上,饶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 无语撇撇嘴,想了片刻抬起头,望着房梁一句话也不说。 暗箭一直低着头,看到金手指跪了去,仍然站在原地,不肯开口。 “无语,暗箭,你们就忍心看着老四被主子责罚吗?” 金手指扭头看着身后站立的二人,眼中带出怒意。 “主子的计划,被破坏了多少次?就连主子,也几次遇到危险险些丢了性命,若是这样的大罪都可以饶恕,那么以后主子的属,该如何约束?小弟身为刑堂的堂主,不敢苟同大哥的话。” “暗箭,你为何一言不发,无语那个石头是没有心的,你呢?” 暗箭仍然低着头,就是不开口,让金手指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主子,求主子开恩。” 他重重磕头在地,沉闷的磕头声,在房间中回荡。 金衣人低头看着金手指:“你跟随爷的时间最久,桃花浪子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此事,你有不可推脱的罪责。” “是,属知罪,请主子赐罚。” “主子,一切都是属的过错,属犯如此不可饶恕的大罪,也没有脸求主子您饶恕,但求主子赐属一死,属感激不尽。” 桃花浪子匍匐在地,地面上留斑斑点点的血迹,额头血肉模糊。 “到了如今,还要主子开口去问你吗?你都做过些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无语断喝,桃花浪子身体战栗不止,苦笑了一,终是有这样的一天,或许这就是对他的报应,逃不过,避不开。 “启禀主子,属该死,属对不起主子的大恩大德。属是软骨头,被一个女人勾引,不想那个女子,是夜鬼堂派出来特意勾引属的。从和那个女子在一起后,属就一步步走上了不归路。是属暗中向夜鬼堂通风报信,陷主子于危险之中,是属……” 桃花浪子再不敢有丝毫的阴谋,心中的悔恨愧疚,一直就深深令他不安,今夜可以说出来,反而轻松了些。 “所有的一切,属都已经回禀,再没有一丝隐瞒。属自知罪无可赦,犯如此大罪,就连属也不能饶恕自己,只求主子开恩,赐属速死就是主子莫大的恩典。” 金衣人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才开口问道:“夜鬼堂的人,为何一直和香后纠缠不休?追杀不放?” “香后从黑无常的身上偷走了一样东西,属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样东西对夜鬼堂很重要,夜鬼堂一定要从香后的身上取回那样东西。同时他们也担心香后得知了其中的秘密,要把香后活捉回去。谁曾想,那位香后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还设了圈套让夜鬼堂损失惨重。” “夜鬼堂,对香后的事情,知道多少?” “启禀主子,夜鬼堂一直在追查香后的身份,还有那夜和香后一起给挑了夜鬼堂分堂的那些人是谁。但是直到如今,他们也没有探明香后的身份,找到那些人的踪迹。” 金衣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明白了为何夜鬼堂一直和奚留香纠缠不休,原来其中还有这个原因在内。 “香儿到底偷了夜鬼堂的什么东西?让夜鬼堂的人不肯放过,拼命也要拿回来?她可知道,她拿走了夜鬼堂的重要的东西吗?这个香儿,总是手发痒,和人交手就会顺手牵羊,真做大盗做习惯了,不肯空手而归啊。” “主子,桃花浪子罪无可赦,请主子吩咐。” 无语躬身行礼,金手指抬头,额头青紫一片渗出血痕:“求主子开恩,给桃花一个机会,将功折罪。” 039 内奸 【2】 039 内奸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39 内奸 【3】 “大哥,你怎么也犯起糊涂来,主子的计划就要到了关键的时刻,身边如何可以留如此忘恩负义,软骨头之辈。” “大哥,求大哥不要为我求情了,小弟不值得大哥为我求情。小弟做这些无耻背信弃义,以怨报德之事,背叛主子,罪该万死。主子,属只求主子开恩,赐属自裁谢罪。” 桃花浪子重重磕头在地,心中了无希望,他也明白,罪过太大,不容赦免。 “金手指,你起来吧。” “主子,求主子开恩。“ “大胆,你敢违背爷的吩咐?” 金手指身体一震,急忙磕头:“属万万不敢。” 他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敢再多言,只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金衣人。 “爷说过的话,你们以为不算数吗?” 金手指露出喜色,急忙对桃花浪子道:“浪子,还不拜谢主子的恩典,主子饶了你一命,给你机会改过将功折罪,你还不谢过。” 桃花浪子茫然地抬起头,不敢信地问道:“主子,属如此大罪,不值得主子饶恕,主子真的要饶恕属吗?” “你是怀疑爷说过的话吗?爷说过给你一个机会,就会给你一个机会。只是是否可以把握这次机会,将功折罪,或者是继续为虎作伥,就看你如何做。爷只给你一次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主子,属本万死犹轻,主子但有吩咐,属万死不辞,再不敢做出丝毫对不起主子的事情。” “你们都去吧。” 金衣人挥手,几个人躬身退。 “起吧。” “谢主子。” 桃花浪子爬了起来,不敢相信他还能活去,垂泪道:“主子,若不是当初主子救了属,属早已经死了。如今做出这般事来,属实在无颜面对主子,只求可以为主子而死,属于愿足矣。” “夜鬼堂的人,还不知道此事,爷要让你去做件事情。” “主子,但凭主子吩咐,属万死不辞。” “很好,做好这件事情,爷就既往不咎,你仍然可以安心做事。” “是,多谢主子恩典。” 金衣人低声吩咐良久,桃花浪子连连点头。 “你去行事吧,不要惹夜鬼堂的人疑心。” “是主子。” 桃花浪子跪磕头:“请主子放心,属必定为主子办妥此事。” “去吧。” “主子,属暗箭求见主子。” “进来吧。” 暗箭走进房间就跪了去:“主子,属向主子请罪,请主子赐罚。” “你终于肯来了?” “是主子,属任凭主子处置。” “说吧,你是谁的人?” “主子,您早就知道了?” “一个跟了爷七年的人,你以为爷对你毫无所知,还能如此的用你吗?” “主子,您该知道,属虽然是被安cha在主子身边的人,但是七年来,属兢兢业业为主子做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和疏忽。” “你如此做,不过是为了赢得爷的信任,探明爷的身份。七年了,你对爷知道多少?” 暗箭直挺挺地跪在金衣人面前,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七年你都没有查明爷的身份,该如何去对你主子交代?” “爷,您就是属的主子。” 暗箭低头拜了去。 “哦,决定弃暗投明,投奔到爷这里了吗?你的主子,会饶过你吗?” “主子,您以为属的主子是谁?” “爷可不像你那样糊涂,若是不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你以为爷会一直用你,还让你做了盗门的四大护法吗?” “主子,从属到您身边,您就知道属背后有人指使。让属不明白的是,为何主子就敢用属。” “因为你背后的人,并没有让你来害爷,爷为何不用你?多一个人给爷办事,不是很好?何况,你是个人才,你到爷身边的时候,爷身边正缺可用的人。” 暗箭郁闷地抬头看着金衣人:“主子,属知道您英明神武,算无遗策,您也不用如此算计属吧?” “这就是你对爷,对主子说话的态度?” “属知罪,属失言,恳请主子恕罪。” 暗箭急忙俯身磕头,暗骂自己失言。 “是你的主子命你可以如此行事吧?否则,谅你也没有如此的胆子,敢认爷做你的主子。” 暗箭低头恭谨地道:“是,什么也瞒不过主子,主子是何时知道属的主人的?” “你到爷身边不久。” 金衣人没有告诉暗箭,开始他只是猜测,直到如今,他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是他不想说,就是要暗箭心中发慌,以为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可以隐瞒过去。“ “主子,请主子恕罪,属不是有意隐瞒主子,只是主公的命令,属不敢违背。” “今夜怎么忽然就想起要向爷来表忠心了?” “主子,属不敢再隐瞒去,主公前些时吩咐过属,说属可以认您为主子,以后安心留在您的身边,为您办事。” “他……” 金衣人沉默了片刻:“暗箭,若是如此,从此刻开始,你只能有爷一个主子。无论你以前的主公是谁,即便是那位也一样。若是被爷发现从今日后,你再三心二意,把爷的事情随意向你以前的主公回禀,小心你的脑袋。” “是,属不敢,一切遵从主子的吩咐。” 暗箭低头拜伏在地,心中在暗暗地猜测,眼前这位主子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谁。 他不是毫无所知,七年的时间到没有查探到眼前这位主子的真正身份,的确也交代不去。他只是不想明白,因为那样他可能会死的很早。 糊涂点,不是不好,至少他可以装糊涂,即便是心中有所猜测,只要不说出来,他就可以继续活去。 “别在爷的面前装糊涂,爷不是你以前的主公,你也不要以为,你那点手段和小聪明,可以在那位的面前隐瞒过去。” 暗箭心中不由就是一震,低头恭谨地应声,冷汗浸透了衣衫,想到他的这些想法和做法,在那位的面前,和这位的面前,同样被看透,他就感觉已经离死不远。 039 内奸 【3】 040 傻妃成废人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0 傻妃成废人 【1】 黑漆漆如点墨般,深邃如海见不到底,一味的幽深,如无尽的黑夜,无边无际。 幽深如黑洞,可以吞噬一切。看进去,就会沦陷在其中,不能自拔。那双墨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可以吞噬一切,墨一般的眸子,令人会沉陷其中。 无尽无止的幽深和黑,沉沦,沉沦…… 两双墨曈重合在一起,那样的妥帖,再没有一丝分别。 “两个人?一个人?” 闷痛从胸口传来,如同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手指微微地动了动,浑身的骨头仿佛被拆散了一般,没有一丝力气,酸痛到令她难以忍受。 “死了吗?” 奚留香微弱地嘀咕了一句,细如蚊蚋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要听不清。 “你没有死,只是受伤太重。” 淡漠死寂的语调,从耳边传来,毫无波动,奚留香唇角翘起:“要命老兄,又是你。” “少说话,我在给你治疗。” “我很惨吧?” “差一点就死了。” “有你在,死不了的。” 奚留香喘息着说完几句话,闭上嘴不再说话,静静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骷髅般晦暗的脸,死寂的灰色眸子,枯草般的长发。 奚留香笑了,唇角微微抽搐,此时此刻看到这张脸,无比的亲切。 金针一根根插入奚留香的体内,奚留香发觉身上的衣服少到可怜的程度,似乎只有一个文胸和一条短裤在身上。 “我要给你用金针度穴。” 奚留香眨眨眼表示明白,她并不太在意,毕竟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身上还有那么两块遮羞布,遮盖了最为敏感的部位。 “今日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我真该让你一直昏迷。” 要命微微咬牙,把主子女人的衣服几乎脱光,要是被那位主子给知道了,以那位主子对这个女人的情意,他会不会被一脚从楼上给踢出去? “嗯。” 奚留香闭上眼睛,慵懒无力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带着些许的娇媚和说不出的柔弱,让要命的心不由得就是一紧。 绯色文胸,那样东西在要命的眼中同样的奇怪,绣制精美的花纹,是两片花瓣的形状,紧紧地束缚在奚留香的酥胸上。 一抹幽深狭窄的一线天,左右是高耸挺翘,随着急促呼吸而不断起伏波动的高峰。玉白的肌肤,滑腻如丝绸,细嫩如花瓣,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优美曼妙的曲线,暴露无疑。 要命的呼吸忽然间就急促了起来,死寂的心骤然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多少年,他再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心乱如麻,看到奚留香的酮体,仿佛有什么东西,拨动了他的心弦。 那样的她,如此魅惑动人,带出楚楚可怜的气息,让每一个在此刻看到她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去怜惜她,爱她,保护她。 要命深深地呼吸,平稳自己的情绪,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子有这种感觉,而且这个女子,是他主子的女人。 “主子,还不曾要了她,她还是一个处子。为何主子到如今都没有要了她?以前是因为她是一个傻妃,但是现在……” 要命忽然发现,这样的想法,令他的心跳动的更快。 “不能,我不能有这种想法,她是主子的女人,是元王府的王妃……” 要命狠狠地握拳,再一次深深地呼吸,希望可以让紊乱的心和情绪,平稳来。 “要命,你的心乱了,把我当成一个死人吧。” 要命蓦然一惊,眸子波动深深看着奚留香,她竟然可以看出他的心已乱,情已动吗? 手忽然就稳定了来,金针刺入奚留香的穴道之中。 一天, 两天…… 不知道过去了几天,奚留香昏昏沉沉中感觉时间格外的漫长,不由得苦笑,她本想去看奚宁远的病情如何,不想自己也重伤倒在这里,要靠要命才能保命。 “主子,您感觉如何?” 奚鱼和奚灵忧心忡忡地看着床榻上的奚留香,咬着嘴唇,主子就是她们唯一的希望,这几日把她们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府中没有问题吗?” “请主子放心,奴婢已经找了一个人代替主子在府中养病,不需任何人探视。好在王爷是不管这种事的,红杏这几日倒是来过几次,但是奴婢让剪青把她给打发了。” “主子,奚鱼可不是打发了红杏那么简单,估计这几日,红杏院子房间中的东西,早已经被奚鱼给搬空了。” “哼,你也没有闲着啊,你少拿了吗?要是不给她找点事情做,她怎么可能很忙,没有时间来调查王妃的病情。” “宫锦文这几日有什么异样?” “没有,王爷还不是老样子,不是深居简出,就是在数蚂蚁。” “这几日,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很少出现。” “王妃,您如此一说,奴婢的确发现,这几日王爷很少出现。” 奚留香的眸色深了起来,每夜那位金衣夜行王都会过来看望她,用内功替她疗伤,每一次都会耗尽内功,疲惫不堪地离去。 心中有太多的感动,或者是从那次,金衣夜行王用后背替她挡了黑无常的一掌后,有什么就不同了,她的心就被什么所感动,多了些莫名的东西。 “他该来了。” 奚留香望向窗棂,她在等,等那个有着一双墨曈的男人。 “在等爷,想爷了?” 一道金色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仿佛是走进了自己妻子的房间般随意。 “今天你来晚了。” “有点事情,你感觉如何?” 金衣人到了床榻前,伸手抱起奚留香,把奚留香放在自己怀中:“香儿,你这次伤的太重,次不要如此愚笨。” “我愿意。” 奚留香嘟起唇,不满地看着金衣人,她为了谁啊,要不是为了这小子,她至于如此凄惨吗? “香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金衣人无奈地把双手放在奚留香的背后:“坐好,我给你疗伤。” “别,陪我说说话吧,我不想每一次你来,都是没有两句话就离开。”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点击书页上【炼狱】的笔名,宝贝们可以去看炼狱已经完本的书,宝贝们的支持,炼狱的动力,请收藏、留言支持炼狱,拜谢。 炼狱的其他作品《穿越医女倾天:逃宫孽妃》《三朝红颜》《和亲宫女倾后宫:公主心计》《黑色豪门:撒旦的禁爱恋人》嗯,如果在作品后面加上【炼狱】的名字,更容易百度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收藏、留言、打赏,亲们的支持,炼狱的动力! 040 傻妃成废人 【1】 040 傻妃成废人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0 傻妃成废人 【2】 奚留香眸子暗淡,那样的疗伤,对她无用,只是平白消耗金衣人的功力。 她早已经问过要命,得知金衣人消耗功力,对她的内伤,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她更明白,这话不能对金衣人说,以免金衣人更加焦虑不安。 “等你伤好了,想跟爷说一夜的话也没有关系。” 奚留香一把握住金衣人的手:“我就想现在和你说话,别动,就这样。” 奚留香依偎在金衣人的怀中,丹田之中空空荡荡,浑身无力的感觉令她极度失落郁闷。她是大盗,是盗后,怎么可以如此虚弱无力,甚至连走路都费劲? “香儿……” “你说要是我以后变成废人,该怎么办?” 忧虑紧紧地缠绕在奚留香的心中,她不能也不愿意做一个废人,一个什么都不能干,和其他女人一样,只能深居在闺房之中,绣花扑蝶的千金小姐或者王妃。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也不是她选择,无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这个诡异的异世界古代,她要活的精彩,活的潇洒,活的刺激。 抬起手,晶莹剔透的手,曾经在密室,在保险箱,在别人的身上,做过多少大活。 那样的生活,每天见到不同的人,经常在世界各地旅行,她是大盗,是贼,真正的贼,来去的那种。到了旦夕国,不能来去也就算了,连大盗都不能继续做去,那样的生活,她真的无法忍受。 她无法想象,和那位红杏妹妹一样,整天的窝在房间里,拿着块布绣来绣去,或者去做什么衣服,女红之类的东西。 那样的生活,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发疯发狂,她宁愿面对危险和死亡,在深夜做一只穿行在建安城的母豹,做她的盗后,也不愿意安静安全地留在那个憋屈的王府中静养。 “香儿,不会的,即便你以后真的成了废人,难道爷养不起你吗?” 一抹讥诮的笑意在奚留香唇边翘起:“爷,你要如何养我?把我关在一个小小的院落中,每天绣花做衣服,和你身边的那些侍妾们勾心斗角?” “胡说!” 金衣人重重握住奚留香的手:“爷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一点也不会,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愿意……” 金衣人墨曈中露出欣喜之色。 “才有鬼,我就是我,是属于我自己的,不是谁的女人,即便是你也不行。我有自己的自由,自己的人权,自己的……” 温热袭击了奚留香,唇被堵上,再说不出一个字。 奚留香郁闷地盯着近到贴在眼前的那双诱人墨曈,这个小子,分明就是看她没有反抗的能力,趁机欺负她,吃她的豆腐啊。 眩晕无力的感觉,袭击了奚留香,这一刻甜蜜而温馨,美好而温暖。 竹叶般的清香,钻入奚留香的鼻孔,奚留香忽然之间就开始想念,元王府中那个傻傻的弱智便宜老公,也是同样的味道,同样的一双墨曈。 只是两个人的面貌完全不同,宫锦文的线条硬朗英挺,极富阳光男子汉的俊朗。金衣人是带着几分的阴柔飘逸,优雅而迷人。 “香儿,别担心,你一定会痊愈的。” “或许吧。” 奚留香颓丧地回答,此刻她就连调戏帅哥的心思都没有了,要是就如此半死不活地活去,这种日子她可是忍受不去。 “香儿,不要想太多,答应我,不可以绝望。即便你失去了内力,爷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别,你别说的如此好听,我和你不熟。” 奚留香的脸冷了来,无论在过去、现在、未来,她不想靠一个男人过去,活去。她不是旦夕国的女子,没有了男人就活不了,她不是菟丝子,要依靠在大树上,才能站立起来生存。 “你……” 金衣人咬牙,墨曈中黑色的风暴的翻涌:“你是爷的女人,以后给爷安分点,休要跑出去深更半夜地勾引男人。让爷再发现你如此,小心爷让你求饶。” “爷,您何必担心呢?别说我不是你的女人,就算是吧,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死不了活不起的,还能出去勾引男人吗?还有,别说我是你的女人,我属于我自己。” 奚留香撇撇嘴,满脸的不屑,凭什么这个霸道的夜行王,就把她定义为他的女人了? “怎么,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俺已经是名花有主,你不在乎名声清白,俺还是有点在意地。” “香儿,爷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会在意什么名声和清白?左一次右一次地,深更半夜地跑出去勾引男人惹祸,爷看你是乐此不疲。” “小子,你吃醋了?” 奚留香妖娆地笑,随即脸就变成了苦瓜,低头颓丧地闭上眼睛:“我困了,我要睡觉,别动。” 金衣人无奈而宠溺地看着精神不济的奚留香,在他的怀中就如此睡了过去。 “香儿,或许如此对你而言,不是一件坏事,你从此就可以安静地留在家中,不出去勾引男人或者惹是生非。只是,那样的生活,你恐怕并不喜欢,我该如何去做?” 矛盾,希望奚留香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生龙活虎地在夜色中和他并肩作战。但是,心底也有某种期望,奚留香可以安于家室,不再出去惹是生非。 “香儿,你想要怎么样的生活?” 金衣人苦笑,自来他只问自己想要什么,不去关心身边那些女人的想法。来来往往走过太多,有太多的女人从他身边走过,他甚至懒得去看一眼,更何况去问那些女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低头在奚留香的唇上留一吻,推门走了出去。 “奴婢给爷见礼。” 奚鱼守在门口,见金衣人出来急忙躬身施礼。 “奚鱼,爷问你,香儿她若是武功全废,她会如何?” “爷,不,不要,爷,您一定要救救主子。” 奚鱼噗通一声跪在金衣人的脚:“爷,要是主子的武功废掉,她会郁闷死的。” 040 傻妃成废人 【2】 040 傻妃成废人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0 傻妃成废人 【3】 “郁闷死?她是元王府的正妃,是太子的女人,就该安分地在王府好生呆着。总是如此深更半夜的跑到外面,到处去……,惹祸生事,成何体统。” “爷,这和爷您也没有关系啊,主子是王爷的王妃,但是和王爷一直就是名义夫妻,不曾有夫妻之实。爷您该知道,王爷的智力一直就停留在七岁,就是个小孩子。王妃以前是傻妃,如何就没有什么。如今王妃清醒过来,她怎么可能再去过以前的那种生活?” “为何不能?纵然她不是傻妃,也该有点王妃的样子,安心在王府呆着。你以为,一直找人代替她在王府,就可以瞒天过海吗?” “爷,要是主子在王府中安心呆着,爷不是就很难见到主子了吗?” 奚鱼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闪动出纯洁无辜的光芒,这位是爷是不正常吧,他不是该喜欢主子,恨不得主子整天出来,不守妇道地和他在一起鬼混的吗? “咳咳,什么叫鬼混啊?王妃那是,那是要寻找良人。” 奚鱼叹气,王妃那般灵动娇俏的美人,怎么可以一生孤独终老,和那位弱智小孩子王爷一直在一起。王妃就该出去找个良人才对,眼前这位金衣夜行王,怎么也比那位三少爷要好啊。 “唉,三少爷不是不好,但是,主子和三少爷,毕竟是姐弟啊!” 金衣人墨曈幽寒,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爷,奴婢也知道主子如此行事,多少是有点亏了妇道。但是主子一直就担着个虚名,如今为了元王府的事情在外奔波费心,几次险些就丢掉性命。主子也难啊,要在元王府隐瞒,要敷衍相爷,也就是爷您,才能给主子些安慰。“ “你说奚青璧不知道她的身份?” “身份?爷,主子不傻的事情,一直就隐瞒着相爷,此事也只有您知道的最为清楚。就是三少爷,也没有您清楚此事。” “奚宁远,他和香儿……” 金衣人停了来,想到如此问有些不妥。 “三少爷和主子姐弟情深,自幼就护着主子,如今有爷护着主子,奴婢也可以放宽心。爷,您可不能就看着主子如此废了,那样主子肯定会郁闷死的。” “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回禀爷您得知,主子的计划,就是要成为建安城乃至旦夕国的头号大盗,建立她的大盗团伙,把那些人曾经从元王府拿走的东西,全部给拿回来。主子说了,要是不偷到那些人连娘也喊不出来,就不叫盗后。” “拿回元王府失去的东西,元王府失去的,可不只是金银珠宝。” 金衣人冷笑,金银珠宝不算什么,元王府失去的远不是那些,那些也永远不是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东西。 “爷,主子的xing情,您是最清楚的,要是主子真的废了,爷以为主子还会有幸福和快乐吗?” 金衣人沉默,或许是如此吧,那个女子,总是不肯安分,不安于室。那样的她,不才是最令他心动的吗? “爷,若是主子和李红杏那样的女子没有区别,爷您还会如此喜欢主子,对主子如此的上心吗?“ “大胆!” 金衣人呵斥了一句,奚鱼急忙低头去。 “请爷您恕罪,是奴婢失言,奴婢只是实话实说,不敢在爷的面前有所隐瞒。按说主子是太子爷的正妃,是不该和您有什么联系的,但是,太子爷如今自保尚且不能,主子也是不忍心就看太子爷,看王府被人欺辱。” “元王,你在元王府也有三年多了,监视了三年,有何发现?” “爷,奴婢看不透那位太子爷,总是有人怀疑太子爷是假扮痴呆弱智。但是奴婢看了三年多,要是太子爷真的是假扮的,奴婢以后就天天膜拜太子爷,死心塌地效忠太子爷。” “哦,你会吗?” “当然啊,这是奴婢和奚灵两个人的誓言,要是太子爷能装傻十多年,奴婢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愿意为太子爷效忠。” “你忘记你的主子是谁了?” “奴婢不敢,奴婢的主子是王妃。” “爷记得你们二人的主子,该是奚青璧才对。” “是,相爷把奴婢二人给了主子,应该说是主子从相爷那里救了奴婢二人的命,把奴婢要了过去。奴婢二人,已经立誓要效忠主子。” “你主子受伤的事情,奚青璧知道吗?” “不知道,奴婢不曾回禀相爷。” “那奚宁远的伤,可是好点了吗?” “爷,连这您也知道了?” “奚鱼,莫非你还敢有什么要在爷的面前隐瞒?” “奴婢不敢。” “好生照看你主子。” “是。” 金衣人迈步离去,奚鱼伸长了脖子嘀咕着:“这位金衣夜行王,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似乎他看中了主子,对主子用情很深。主子对他,好像也已经芳心暗许,麻烦了。” 三日后,奚鱼和奚灵,夜晚暗中把奚留香带回了元王府,失踪了七八日,一直就是用了一个人代替奚留香在府中养病,拒绝任何人的探视。 “唉,好在三少爷也在养伤,不然第一个发现问题的,一定就是三少爷。那位红杏侧妃,可是来探听过好多次,还三次派人前来,暗中要偷偷进来。幸好我们事先有所安排,才没有让她得逞。” “不要去理睬她,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主子的内伤治好,你没有看到主子一连几日,都是闷闷不乐吗?” “可是,我们两个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恐怕此事,也只有相爷才能有些办法,奚灵,你说我们要去回禀相爷,向相爷求助吗?” “奚鱼,你不是活腻了吧?” “我是不想的,但是看着主子这副模样,我心里难受。” “要是相爷知道你我一直隐瞒,你想是什么结果?” “唉,等主子睡醒了,让主子给拿个主意吧,主子的鬼心眼不知道有多少,我们就甭费心了。主子是绝对不甘心如此去的,一定会想方设法恢复功力。” 040 傻妃成废人 【3】 041 狐狸父女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1 狐狸父女 【1】 “皇后娘娘有旨,奚留香接旨。” 奚鱼和奚灵刚刚把奚留香安排好,随着一声呼喝,院门外涌进来一堆人,奚鱼楞了一。 “这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不想前脚刚刚回来不久,皇后娘娘的旨意就到了。” “我看,这一定是李红杏搞鬼,否则皇后娘娘怎么会想起一个傻妃。” “你说的不错,主子,主子您醒醒,皇后有旨意到了。” “管她谁的旨意,我是傻妃我怕谁?继续让我睡觉,让他们折腾去吧,我可是傻妃,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奚留香不耐烦地翻了身,继续睡觉,她睡个觉容易吗? 她现在可是废人了,华丽无用地废人,干嘛还要去打扰她的睡眠。她现在是吃了睡,睡了吃,有向猪发展的趋势。 “天啊,在这样去,我不会变成猪吧?” “要不要改个名字,叫魏宝娟得了。” 奚留香在心中哀嚎,其实她睡不着,如今伤势是好了,除了丹田中空空荡荡,没有内力可以用,浑身无力外,她就没有其他的症状。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不算是个病人,只是有点严重的内伤不曾痊愈。但是,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无力的感觉,让她抓狂。 “奚留香接旨。” “回公公的话,我家王妃身体不适,这几日总是没有精神,已经睡了过去。公公有什么吩咐,请转告大管家便是。” 剪青就跪在一边,苦着脸点头。 “皇后娘娘听闻王妃玉体不适,心中焦虑不安,这不是就立即命咱家带着御医过来,为王妃诊断治疗。皇后娘娘言道,多日不曾见到王妃,心中惦念的很。御医,还不过去给王妃诊断,好生仔细着。” “是。” 两个御医跪在奚留香的床榻之前,心中多少的有点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位傻妃,顶多就是头疼脑热什么的,也值得惊动他们太医院的御医,到元王府来给诊脉? 但是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他们可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只能小心地为奚留香诊脉。 要命早已经预料到这些事情,他当然不是未卜先知,预料到皇后娘娘会派御医前来为奚留香诊脉。他是预料到,会有人请郎中来为奚留香诊脉治疗,用了特殊的药物和方法,让奚留香的脉搏摸上去,就如同受了风寒,虚弱病重的样子。 两个御医分别地为奚留香诊脉,也没有发现异样,低声回报给皇后派来的太监。 “这就好,王妃没有大碍最好,否则皇后娘娘可是会十分地忧心。这不是,皇后娘娘一再地说,要咱家请王妃入宫给皇后娘娘亲眼看看,不然皇后娘娘可是放心不。” “公公,王妃病重难以起身,如今是卧床不起,如何可以去觐见皇后娘娘?要是把病气过给了皇后娘娘,那可是吃罪不起。何况,如此若是令王妃病情加重,该如何是好?” 奚鱼担忧地说,奚灵暗暗地咬牙,恨不得一脚把那个太监从房间中给踢出去。 太监看着似乎已经昏迷不醒的奚留香,也在犹豫,这虽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但是若奚留香真的被折腾出事来,第一个倒霉的人,一定是他。 “公公,您看看王妃都病成什么模样了,怎么可能去觐见皇后娘娘。这要是再折腾,王妃恐怕是承受不起。” “哎呀,我看姐姐睡得很香,皇后娘娘忧心牵挂姐姐,要见姐姐,这皇后娘娘的旨意,怎好不遵?我看,把姐姐用轿子抬了过去,也不会惊扰了姐姐的睡眠,就因此加重病情。说不定姐姐见到皇后娘娘,一高兴这病情就缓解了。” 奚灵咬牙斜眼看着李红杏,这就是个不肯安分的主儿,终于找到机会进了王妃的院子,在这里加油添醋。 “这位是谁啊?在这里如此说话?” 奚鱼很纯洁地问了一句:“奚灵,你认识吗?” 奚灵摇头:“不认识,没有听说过,不相干的人为何不经允许就进入王妃的房间,公公,是您从宫里带出来的奴婢吗?” 李红杏暗暗咬牙,脸上却是带出娇媚柔弱,楚楚可怜地看着剪青:“大管家,这王妃身边的奴婢,也太没有规矩了吧?竟然敢对主子如此说话,公公,我可是皇后娘娘懿旨册封的元王府侧妃,您看看这两个奴婢是如何的态度,分明就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中。” 太监的脸色一寒,刚想说什么。 奚鱼纯真地笑问:“哦,有这种事情啊?有劳您这位自称主子的侧妃,请出皇后娘娘的懿旨来,让奴婢们也开开眼。要说奴婢还真是没有见过皇后娘娘的懿旨,孤陋寡闻呢。” 李红杏的脸色就是一变,低头去不说话。 皇后的懿旨早已经不见,不知道被谁偷了去,她也不敢声张,这丢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说起来也是大罪,足以让她被处死,牵连家人。 “jian婢,一定是这个jian婢偷走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如今我手中没有皇后娘娘的懿旨,以后想接掌元王府,就更难了。那个剪青,一个劲地和稀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阳奉阴违,要是被皇后娘娘得知,我丢了懿旨,恐怕是小命难保。” 李红杏仰头哼了一声:“皇后娘娘的懿旨,十殿早已经当众宣读过,你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看皇后娘娘的懿旨。” 太监见李红杏脸色微变,又说出这番话来,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道:“皇后娘娘忧心如焚,这不见到王妃,心中是定然不安。御医,你们看王妃的病情如何?可是能入宫觐见皇后娘娘吗?” 两个御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不敢得罪皇后,只得低头道:“小人看王妃并无大碍,若是用轿子好生抬到宫中,该没有什么才对。” “哦,要是王妃出了意外,二位大人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奚灵忿忿然接了一句,两个御医面面相觑,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相爷驾到,过府探望王妃。” 041 狐狸父女 【1】 041 狐狸父女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1 狐狸父女 【2】 奚鱼和奚灵,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向门口望了过去,众人匆匆出了门口,去迎接奚青璧的到来。 宫锦文在旁边相陪,奚青璧落后几步,跟在宫锦文的身后,脸上带着优雅的笑意,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拜见相爷。” 众人跪倒一地,就连那个太监也跪了去。 “起吧。” 宫锦文说了一句,脸上满是幼稚欢心的笑意,手中还拿着一个玩具在摆弄,显然是那位相爷刚刚送给这位王爷的。 “奚鱼,去回禀王妃,本相要求见王妃。” 奚青璧淡淡地说了一句,奚鱼急忙躬身答应,快步进入房间向奚留香回禀。 “得,我都听到了,你先想办法让我那老爹,把那些杂乱的人给处理了再进来不迟。” “是王妃。” 奚鱼快步走了出去,眼珠滴溜溜地转动了几,到了奚青璧的面前躬身:“回禀相爷,王妃病重卧床不起,这不是,皇后娘娘担忧王妃的病情,亲自派了两个御医过来为王妃诊治。这位公公言道,皇后娘娘担忧王妃,让王妃入宫觐见。” “是如此吗?” 奚青璧唇角仍然带着优雅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带出些寒漠,让人心悸。 太监急忙躬身:“相爷,皇后娘娘是太过担心王妃的病情,担心王妃在王府休养不好,得不到最好的治疗,想接王妃到皇宫去安心治疗休养。” “回去回禀皇后娘娘,此等小事,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本相自然会照顾好女儿。” “是,奴才告退。” 太监不敢多做停留,急忙躬身带着人匆匆地告辞而去,李红杏悄然也溜走,在奚青璧的面前,不敢多说一句话。 很快,院落中只剩奚鱼和剪青等人。 剪青也急忙躬身告退,奚青璧伸手请宫锦文进入奚留香的房间。 浓重的药味在空气中飘荡,奚鱼和奚灵在院门处看守,以防有人靠近。其实也不用她们二人费心,早已经有人把奚留香的院落给严密地守卫起来,那些人都是奚青璧带来的人。 若不是宫锦文是弱智,奚青璧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安排。 “香儿,好些了吗?为父带来了最好的郎中,给你诊治。” 房间中只有宫锦文,奚青璧和奚留香三人。 奚留香翻了身,起身靠在床头,慵懒地睁开眼睛,迎上奚青璧略有些狭长的眸子,那双眸子中此刻闪动柔和的光芒,却是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心。 她忽然就感觉,在这位便宜老爸面前装傻,估计早就该露馅了。即便是奚鱼和奚灵没有说过什么,一直为她隐瞒,但是那位无常,绝不敢在奚青璧面前隐瞒什么。 “我都病了有十来日,你才想起来探病,相爷真是国务繁忙。” 奚留香撇撇嘴调侃了一句,和奚青璧互相对视,试探着对方,探查着对方。 奚青璧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宠溺的淡笑,伸手抚摸奚留香的秀发,低声道:“在为父的面前,香儿你还需要隐瞒什么,试探什么吗?” “不需要吗?把我一个傻子扔在这里就不管,你这个父亲合格吗?” “香儿,都是为父不好,如今你想对为父说些什么,有什么要求,直言便是。” “哦,你都知道了?” “为父早该知道不是吗?你以为,你可以隐瞒多久?” 奚青璧无奈地笑了笑,从那次奚留香回府,他已经觉察出来,其后观察了几日,他若是再不知道这位傻女儿已经恢复了神智,此刻精明无比,他这个旦夕国的右相,真是白当了这么多年。 “人家也是没有办法啊,不好混啊。” 奚留香见奚青璧把话挑明,仍然把她当做女儿,就明白奚青璧还没有觉察到她的诡异之处。 “也是啊,谁会想到我穿越过来的,这具躯体中的灵魂,早已经不同了呢?” “为父的沉铁木令已经给了你,你想做什么方便的很,还有宁远在,你何须担心什么。只是你太过大意,不该去惹上紫袍鬼王,夜鬼堂的人,对得罪他们的人,不死不休。你如今受伤太重,恐怕是很难恢复。” “恢复不了吗?” 奚留香失落而颓丧地靠在床头上,无奈地举起双手看着晶莹绝美的一双魔爪,这双魔爪再不能去剥削别人身上的宝贝了吗? “香儿,总出去冒险也不好,你毕竟是太子妃,皇上钦赐册封的太子妃。” “停,你什么意思,想让我一直就如此成为废人,躺在床上,留在这个破牢笼里面吗?” “香儿,你身份不同,若是被人发现,你会有危险的。你能活到如今,除了为父派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外,就是因为你是个傻妃。” “哼,以前我是傻妃的时候,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危险,险些就丢掉小命。你以为,如此我就可以置身事外?何况,即便我成为废人,没有了武功,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可以让建安城,让旦夕国天翻地覆。哼哼,想让我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做傻妃,你以为我会吗?” “你想做什么?要什么?” 奚青璧一双狭长犀利的眸子,盯住了奚留香,如此的她,令他感觉有些陌生。 奚留香的心一沉,决不能让奚青璧发觉她不是奚留香,否则很可能她不死在别人的手中,就会死在奚青璧的手中。 “父亲,爹……,你就忍心看着女儿傻了十多年,如今继续过凄惨废人般的日子吗?” 奚留香开始打亲情牌,她就抓住了奚青璧心中对奚留香有歉意,因为奚留香幼时不甚落水变成傻子,如今奚留香恢复神智,奚青璧对奚留香纵容宠溺。 奚青璧的目光一柔,心软了去。 “傻了十多年,虚度了十多年的光阴,女儿想过精彩的生活,这样过分吗?何况,爹爹也该明白,女儿在这个位置上,无论是傻妃也好,精明也好,都无法逃避那些该来的事情。纵然女儿想安分守己,但是爹爹以为,那些人会同意吗?” 041 狐狸父女 【2】 041 狐狸父女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1 狐狸父女 【3】 “香儿,不必担忧,为父不会让你有事情的。” “靠爹爹保护了十多年,现在女儿想自己做些事情,爹,你想要的不过是权倾朝野。皇后想要的,是要令她的儿子,被皇上立为储君。但是你以为,等皇后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会留着爹爹,留奚家吗?” “没有为父的协助,没有了奚家,皇后娘娘不能成事。” “爹是明白人,睿智无双,英明神武,算无遗策,女儿只想问爹一句话,是妹妹亲,还是女儿亲?” 奚青璧目光闪动,落在宫锦文的身上,仍然有那种不太看得透的感觉,他不知道这些话,宫锦文能听懂多少。 “香儿,你变了很多。” 奚青璧看着奚留香,他从未怀疑过奚留香是他的女儿,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挑明奚留香一直装傻的事情。当然,他也从奚留香上次回府后,才开始怀疑奚留香恢复了神智,其后一直暗中调查才确定。 “爹要是也傻了十多年,恢复了神智,会和原来一样吗?” 奚留香并不担心被奚青璧看出什么,她五岁就变成傻子,一个傻子不可能给人留什么深刻的印象。五岁的孩子,更没有什么特点让别人记忆十几年不忘记。 因此她恢复神智后,无论变成什么样,都可以解释过去。 “妹妹毕竟是妹妹,何况这个妹妹的野心太大,心太狠。即便是皇后娘娘的亲生皇子登上皇位,对父亲而言,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也很难说。如今父亲在朝中已经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皇上对父亲倚重信任。” “你知道的很多。” “女儿恢复神智后,就明白身处何位,因此不能不知道这些。宁远告诉了女儿很多事情,这些时日,女儿一直在收集各方的消息,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自保。” “香儿何必担心,莫非以为为父不能保护你吗?即便是……” 奚青璧看了宫锦文一眼低声道:“即便是太子失去如今的名分,为父也定可以保你无事。” “女儿再不想那样活着,要活就活得堂堂正正,精彩绝伦。你也不想女儿永远活在黑暗和阴影之中,不幸福不快乐吧?可怜天父母心,女儿想,十多年后,父亲您该希望女儿活得好。” 奚青璧心中对奚留香始终有深深隐藏的歉意,因为幼时奚留香不甚落水后就变成了傻子,他当时刚刚当了右相不久,位置不稳,没有时间去照看奚留香。 他一直以为,是他没有照看好奚留香,才令奚留香不甚落水,其后病重他也没有时间去照顾,以至于奚留香变成傻子。 正是这份歉意,还有奚留香和奚青璧过世的夫人太过相像,每一次看到奚留香,他就会从心底生出对过世夫人的歉意。 “香儿,你要如何做?” “爹,女儿是爹的骨肉,比妹妹要亲近。何况,一位弱智的太子爷,不是比一位有后台,有母后的皇子更容易被爹你控制左右吗?那样,您就是旦夕国权力最大的人,即便是您想自个坐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大胆!” 奚青璧霍然起身,盯住了旁边不远处一直在玩弄玩具的宫锦文,却是没有看到宫锦文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似乎一直在专注地玩着奚青璧送他的玩具,没有听到奚留香和奚青璧的话。 奚留香也在看着宫锦文,心中的疑虑却是更深了起来。 “一个七岁的孩子,即便他是弱智,智力只有七岁。身为皇子,七岁应该明白许多事情。不可能听了我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他无动于衷。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漏洞,宫锦文,我定要弄明白,你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弱智!” “香儿,你好大的胆子,如何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上对奚家恩德似海,身为臣子,为父从不敢有那样的念头。以后此言,千万不可再对任何人说。” “放心,女儿若不是在爹的面前,如何会说这些话。何况,天乃有德者之天,有德者居之。何况,几百年前,也没有旦夕国。为何就不能换个人坐天?” “此言,再休要提起,你安心养伤才是。” 奚留香一口一个爹,自称女儿,就是要提醒奚青璧,她是奚青璧正牌的嫡女,用亲情牌打动奚青璧。 “女儿的内功废了,这里可没有废,只要这里没有傻,女儿就定要让建安城,让旦夕国天翻地覆。不然,如此幽居的日子,我可是过不去。本来嘛,去拿回属于元王府的东西,我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有人定要和女儿过不去的话,我定要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奚留香点着脑袋,语气很轻松,带着些许的慵懒,偏偏落在奚青璧的耳中,毫无开玩笑和意气之争。 “你要做什么?” “没有什么喽,女儿手中不是还有沉铁木令吗?爹不会是送出的东西,还要收回去吧,您可以不相信女儿的话,走着瞧吧,不搅的天翻地覆,就对不起他们把我变成废人。” 奚青璧缓缓地在房间中踱步,刚才奚留香的话,在他心中翻涌起一阵阵的波浪。 某些从未想过的事情,霍然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看了看宫锦文,再看了看奚留香。 奚留香嬉皮笑脸地向奚青璧招手,搂住了奚青璧的手臂:“爹,我的主意怎么样?这主意可是比你支持皇后要高明多了,爹您想,要是宫锦文当了皇上,朝中的大权还不是都在您的手中。而且,您女儿我是皇后,您可有什么担心的?” 奚青璧侧目看着奚留香,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标准的小狐狸精,正在算计他的模样。 “太子爷不堪继承大统,群臣也会诸多的非议。” “老爹,我相信你能搞定的,别告诉我,你一点不动心。宫锦文一旦当了皇上,您就是真正地权倾朝野,旦夕国第一人。您也该知道,女儿我胸无大志,只想趁着月黑风高,出去到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中,贪官污吏的府中,拿回点劳务费。” 041 狐狸父女 【3】 042 变态的葵花宝典【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2 变态的葵花宝典【1】 “劳务费?” 奚青璧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这词是什么意思? “咳咳,就是女儿劳动务必要得到的费用和报酬,简称劳务费。爹可以无视这个,您看,宫锦文才多大,等他有了儿子,不知道是那年的事儿,您一生可以高居右相的位置,这一点绝无悬念。” 奚青璧狭长的眸子不停地波动,正如奚留香所言,若说他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 奚留香的话,让他忽然发现,他有更好的选择。 “这怎么说,宫锦文也是爹名义上的女婿,爹辅佐他那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我是爹的女儿,和爹您的感情,就不说什么了。两相比较,女儿相信爹必然可以做出最佳的选择。“ “好歹以后那位皇后,也是爹您的女儿不是?等女儿有了孩子,就是您的外孙不是?那可是比外甥亲多了。何况,焉知未来的天,不是属于爹您的,到时候女儿做了公主很威风,就很满足了。” 奚留香继续勾引,就不信以她二十一世纪的腹黑和口才,不能令奚青璧动心。 “以后不可再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否则为父就先废了你再说。” “来嘛,反正女儿就是个可怜没有人痛的,已经废到不可能再废。爹要是不肯,女儿也没有办法,但是女儿要做什么事情,您可也难以阻止。除非,您就狠心把女儿,再变成傻子好了。” “你让无常做的那些东西,是如何想出来的?” 奚青璧没有去接奚留香的话,忽然间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就知道,无常那小子肯定会出卖我,那些东西反正我用不了多少,给我一部分就好。其实吧,比那些可怕十倍的东西,我还有,我在精神上支持您怀疑女儿是否有让建安城,让旦夕国天翻地覆的本事。我愿意证明给您看,要是比那些更恐怖的东西,流传了出去,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你还有什么杀手锏,让为父看看。” “嘻嘻,过来看看这个,这可是大杀器。” 奚青璧走了过去,看着奚留香手中的几页薄薄的纸,脸色骤然间大变,一把将奚留香手中的纸抓了过去。 “不好意思,这些只是一半的图样,给你也没有什么,反正看一半图您要是能做出这些东西,女儿就彻底服了爹,爹以后让我跪着,我就不敢蹲着。 ” “你……” 奚青璧忽然间哈哈大笑,手轻柔地抚摸着奚留香的秀发:“好,很好,不愧是我奚青璧的女儿,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能让我保留点**和秘密吗?” “这些东西,还有谁知道?” “旦夕国就我一个人知道这些东西,我死了就彻底没有祸患,但是女儿想,见过这些一半图的人,无论是谁,都绝不忍心杀了女儿。” 奚留香人畜无害地笑,权力越重的人,越是想得到那些大杀器,如果图是完整的,或者她会被杀死,一半的话,绝没有人舍得杀死她。 “想施行你的计划,很难。” “没有事,女儿喜欢看热闹,实在不行就搅浑水,我等着趴在床上看热闹。惹了我,想没有事儿地过去,不可能啊。” “香儿,你不要再惹是生非了,你伤的还不够重吗?” “反正就这样了,连跳墙都难,女儿就是不安于室的人,要不您把我关起来好了。” 奚留香满眼的泪花,眼泪汪汪地抱住奚青璧的腰:“爹啊,女儿好不容易明白过来,就想过几日自由的日子,您就如此狠心吗?” “香儿,你是为父的嫡女,在为父的心中和其他的子女是不同的,为父如何忍心看你如此颓废去。也罢,就按照你所言去计划吧,为父会立即安排去。” “我就知道,爹是最疼我的。” 奚留香在奚青璧的身上蹭来蹭去,亲情牌啊,还是蛮有用的。 “别颓废了,这是一本内功秘籍,最适合你修炼,按照这本武功秘籍修炼,你定会很快恢复功力,继续出去惹是生非。” 奚青璧低声在奚留香的耳边耳语了两句,把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塞到奚留香的手中。 他头疼了,以前是头痛奚留香是个傻子,不能照顾自己,嫁给元王后他鞭长莫及,难以很好地照顾奚留香。 如今他头痛的,是这个女儿忽然之间就变得精灵古怪起来,惹了一大堆的是非,还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彻底打乱了他以前的布置。 “香儿,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再受伤了。你和金衣夜行王很熟悉吗?可曾见过他的真面目?” “嗯,算熟吧,见过他的脸,是一个俊秀的男子。” “俊秀……” 奚青璧重复奚留香的话,伸手抚摸奚留香的秀发:“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派人回来告诉为父,也可以经常回去陪陪我,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放在心里。” “知道了,爹还有什么好东西,不要忘记我。” “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了,你真是贪心。” 奚青璧微微叹息,被沉铁木令给了奚留香,这件事让奚宁邦有些不满,但是他无悔。这是试探,也是对奚留香的补偿。 “爹该走了,你这些时日老实在王府休养。” “皇后那边……” “爹会处理的,你放心就是。” “香儿,你从夜鬼堂人的身上,拿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有吗?不知道啊,我拿过很多东西,连看都没有来的及看。” “你好好看看,那样东西很重要。” “知道了,我好好找找,也许看不值钱,顺手就扔了也说不定。” “最好没有,那样东西对夜鬼堂很重要,他们就是为了那样东西在追杀你。不得到那样东西,他们不会罢休。” 奚青璧起身,走到宫锦文的面前:“王爷,臣该告辞了。” “相爷要回去了吗?次给我多带几样好玩的玩具过来。” “是,臣遵命,臣告退。” 奚青璧躬身后退,到了门口才转身离去,给奚留香留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042 变态的葵花宝典【1】 042 变态的葵花宝典【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2 变态的葵花宝典【2】 “老狐狸,还是对我起疑心了吗?” 奚留香也不去管宫锦文还在房间中,喃喃低语了一句。 她开始翻检从夜鬼堂缴获的战利品,看有什么被她忽略掉的重要东西,银票、暗器…… 翻看了半天,奚留香也没有发现什么值得重视的东西。 “对了,应该就是那个荷包吧?” 奚留香躺了去,想起从黑无常身上缴获的荷包,似乎也只有那个荷包里面,可能装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拿到手里后就收了起来,没有打开看过。 “我想,我的提议我那位老狐狸父亲,一定会同意并且尽快实施,那可是对他最有利的一个选择。虽然说,推宫锦文一个弱智太子爷上位有点困难,但是谁让人家是名正言顺,旦夕国正牌的太子爷,到如今皇上也没有要旨剥夺太子封号的意思,那样的话,应该要顺利的多。” 奚留香暗中在心中算计着,这件事情如何可以更顺利点。 “我真该回家去看看的。” “王妃,御医给王妃送来了药,求见王妃。” “什么御医?” “就是皇后娘娘派来给王妃您诊治的那两个御医,已经亲手熬制好了药,给您送了过来。他们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亲口吩咐他们要亲手为王妃您熬制,看着您喝去。” “有情况!” 奚留香可不相信,她那位狠毒的山寨版姑母,会如此好心地关心她,特意留了两位御医给她熬药。 “主子您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之前那两位御医,曾在李红杏的院子停留了片刻。这其中,恐怕有诈,说不定那药中有毒。” “有毒,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吧?” “难说,他们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也没有人敢去检验他们的药中是否有毒,何况一定不是什么可以立即毙命的毒药。最有可能就是其中有加重病情的药物,让王妃您难以痊愈。王妃病倒,李红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代替王妃处理王府的事情。如此一来,就可以把王府掌握在手中。” “正是如此,三少爷告病请假,这次那个小jian人可是得意的很。” “哦,要让我病重卧床不起吗?好,很好,这个主意不错,红杏妹妹,真是要谢谢你才对。你们确定,那两个御医,曾经和李红杏见过吗?” “是王妃,李红杏那边,一直就有人在盯着。那两个御医曾经和李红杏在院门口说过几句话,奴婢想,绝不是什么好事,其中定然有鬼。” 奚留香心中转动,有病好啊,可以借有病退出人们的视线,暗中行事。只是如今没有了内力,连轻功也难以运用,内伤不曾恢复因此格外的郁闷。 “很好,命他们二人进来,我正想看看,我那位好姑母,给我配了什么特别的作料。” “臣参见王妃。” 两位御医跪倒磕头。 奚留香无精打采,用呆滞的目光看着两个人。 “起吧,药给奴婢吧,奴婢侍候王妃服药。” 奚鱼端过御医手中的药物,御医犹豫了一,傻妃虽然傻,到底是王妃,皇后的侄女,相爷的嫡女。他们是男子,也能不好说亲自去侍候王妃用药。 奚鱼故意用后背挡住了二人的视线,奚留香手脚麻利,变魔术一般,将药倒在一个竹筒中,盖上了盖子藏在身后,假作喝了药物。 “好苦呀。” “王妃,乖啊,喝完药这糖就给你吃。” 奚留香郁闷了,以前过的是什么凄惶日子啊,就整天被两个小丫头,用两块糖就哄的滴溜转给打发了? 此时奚鱼才侧身,故意用一块丝帕拭去奚留香唇边余留的药液,那是奚留香特意蘸上去的,给两个御医老鬼看。 奚鱼顺手塞给奚留香两块糖,把空的药碗放在桌案之上。 “王妃,臣等奉娘娘之命,留在王府专门侍候王妃服药,直到王妃痊愈。” 奚留香撇撇嘴,有了这两个老鬼,她的病,估计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不严重就是老天保佑。 “我那位好姑母,真是迫不及待啊,连她的亲侄女都要手了。看起来那位皇上,龙体要够呛。” 两个御医退了去,奚留香命奚鱼和奚灵在门外守候,不准任何人进来,拿出她便宜老爹给的那个小册子,看是什么神奇的内功秘籍。 “不会是九阴神功什么的吧?” 薄薄的小册子,令人心颤,只有几页的样子,是用羊皮制成,结实耐用,实在是居家旅游,月黑风高,武林必备之内功秘籍。 “葵花宝典”! 四个古朴的暗金色大字,以拉风的造型,飘逸的姿态,赫然映入奚留香的眼帘之中。 “噗……” 奚留香忽然间就有吐血的冲动,她倒是不用自宫了,可是修炼这种的内功,会不会变成东方不败? “修炼如此变态的内功,天无敌是一准没有跑了,但是我不会比东方不败还变态吧?人家东方哥哥,不过是修炼成东方姐姐,在二十一世纪变xing也说得过去,个人爱好啊。” “我要是修炼了这葵花宝典,会变成什么模样?” 奚留香满头的冷汗,无法想象修炼这神功,女人还用不用自宫,会如何的变态。 “先看看吧,看看无罪。” 奚留香百无聊赖地打开葵花宝典。 开篇有益,在扉页上,赫然有八个大字,奚留香闭上眼睛,呻吟道:“千万不要是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才好,也别毁容什么的。” “欲练神功……” 奚留香把眼睛睁开一线,看到这四个字,感觉就要吐血。 “必先废功……”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这也够狠了,想那些人苦苦修炼了多年的内功,谁肯轻易就废掉。 “原来如此,老爹,你简直是吓死人不偿命的主儿,说明白不好吗?原来,这神功就是给残废练的,我这样的废人,内功被废的主儿,修炼这神功最是合适不过。” 小册中说明,要练这种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不仅要废掉原来的内功,还得是内功伤重之人。 042 变态的葵花宝典【2】 042 变态的葵花宝典【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2 变态的葵花宝典【3】 “这葵花宝典,莫非就是专门为了我所打造的吗?祖师爷,是您对我的补偿吗?” 奚留香敬畏了,这本葵花宝典够狠啊,比她所知的葵花宝典不差啥。不仅内功要是被废掉的,还得是半死不活,内伤极重无法治疗的。要是丹田还存有一丝的内力,就会走火入魔而死。 葵花宝典,取其花谢果熟之意,其他的花凋谢后,都会衰败,唯有葵花,不会凋谢,而是在秋季到来,百花凋零之时,丰满成熟,结满了果实。 远看是花,近看是果实。 总之,这本羊皮小册子,就是为奚留香专门定身打造的一本内功秘籍,实在是内功重伤,丹田空虚,内功被废之伤残人士必备之大杀器。 “先修炼试试吧。” 胸口闷痛的感觉仍然在,内伤尚未痊愈,比之前几天只能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觉,她此刻可以床活动,只是浑身无力。 “奚鱼,你亲自走一趟,去要命医馆,让要命看看这药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奚鱼答应一声,过来接过竹筒身离开。 “奚灵,你布置去,找几个好手,带着狗,拿着各种武器,把院子给严密看守起来,你主子我要修炼神功,谁也不见。” “是。” 奚灵急忙布置去。 奚留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修炼这葵花宝典就有一个好处,躺着就好。 按照葵花宝典中的修炼方法,她开始了身残志坚的修炼。 夜晚降临,奚留香在修炼中睡去,再从修炼中醒来。 淡淡若有若无的竹叶味道,在身边飘荡,一股热流从手掌中传递到她的体内。 奚留香唇翘起,那个金衣人又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了外面的狗和护卫,悄无声息地到了她的床榻之上,坐在她的身边。 随着那股热流的注入,奚留香不由得担心起来,会不会因为这股内功的注入而影响她修炼葵花宝典? 正相反的是,修炼了一日半夜的内功,没有什么感觉的丹田,蓦然间动了起来。活泼泼地,暖洋洋地,舒服到了极点。 金衣人的内功注入后,奚留香的丹田中不再空荡荡,而是有了新的生机。 蓦然,仿佛有什么在抽取他的内力,从奚留香的手掌中,生出一股吸力,将他的内力抽取而去。 金衣人不由得楞了一,他本就是把自己的内力输入给奚留香,每一次都没有什么用。要命也曾经告诉过他,每一次输入给奚留香的内力,很快就会消失,不会留在奚留香的体内。 奚留香的丹田,就如同一个漏斗,有多少东西都会被漏掉,不会留一丝一毫。 金衣人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仍然抱着希望,坚持不缀每夜为奚留香输入内功。 今夜格外的诡异,每次奚留香只是被动地接受输入的内功,然后那内功不会停留片刻就消失殆尽。今夜却是从奚留香的手心中生出了一股吸引力,将他的内功骤然吸入到奚留香的丹田之中。 “诡异,为何会如此?莫非就是她最近修炼的那种内功所致?” 金衣人停止了内功的输送,好在奚留香手心的吸力并不大,挣扎了片刻便不是金衣人的对手,不得不偃旗息鼓。 “或者,这是好事,香儿可以很快恢复功力。在深夜中行走在建安城,矫健如豹,来去如风,那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是她所想要的生活吧。盗后,若这就是她想要的,为何我要阻止?恐怕即便是成为废人,没有了武功,正如她所言,也会把建安城,把旦夕国弄到天翻地覆吧?” 金衣人宠溺地吻上奚留香的秀发:“你就是个惹祸精,竟然对奚青璧那样提议,还怂恿奚青璧自己夺位去当皇帝,你把元王置于何地?” “只是个提议而已,不过是一个诱饵,否则的话,鱼怎么肯上钩啊。” 奚留香呼吸着金衣人身上的味道,对金衣人勾了勾手指,金衣人低头,奚留香伸手搂住金衣人的脖颈贴了上去。 “想爷了?有些迫不及待想让爷要了你吗?” 奚留香撇撇嘴,她只是在嗅金衣人身上的味道,白日宫锦文过来时,她暗中命奚鱼在宫锦文的头发用了一点药。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水,若是遇到另外一种药,就会有极淡的特异味道。 她的魔爪上,正好就用了那种可以引发药水味道的药物。 试探,她在试探,仍然在怀疑,金衣人和宫锦文很可能就是一个人。 这样的试探,只是她的一个小把戏,要揭穿金衣人的真面目。但是,在金衣人的耳边和鬓发上,她不曾嗅到她想要的味道,而是另外一种淡而优雅的味道。 “你沐浴过了?” “怕爷身上不干净吗?” 金衣人低头吻上奚留香的玉颈,舌尖掠过,令奚留香浑身发软,身体发热。 “小子,我都半死不活了,你还有这种心思。” 奚留香满腹疑虑,心中暗道:“莫非真的是两个人不同的人,我的疑心病是太重了吗?宫锦文就是弱智太子爷,他就是那个带着几分阴柔俊逸的男人,金衣夜行王,他们是完全无关的两个人?” 金衣人尴尬地抬起头:“爷是看你太急迫,迫不及待要做爷的女人。” 奚留香撇撇嘴:“小子啊,刚才你输送内力过来,我很舒服,似乎丹田中有了感觉,再来。” 金衣人双掌和奚留香的双掌对上,再一次把内力输送到奚留香的体内。这一次他有了防备,知道奚留香的手掌中会生出一股吸引力,会吸取他的内功,因此控制内功输入。 热流缓缓地从金衣人的手掌传入到奚留香的手掌,再进入奚留香的丹田之中。 那种舒服暖洋洋的感觉,再度从奚留香的体内升腾而起,那股热流被奚留香控制,按照葵花宝典中的线路在经脉中行进,很快就循环了一个周天。 一个周天过去,再一个周天,随着每一个周天的循环,那种吸引力和内力,就在一点点地增加。 042 变态的葵花宝典【3】 043 神秘的荷包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3 神秘的荷包 【1】 九个小周天循环过去,金衣人已经浑身是汗,内力消耗一空。 奚留香的手心中,吸力越来越大,他不得不咬牙吐气,一股内力从手掌击出,双掌脱离了奚留香的手掌。 坐在床榻之上,金衣人开始运功恢复内力,补充消耗掉的内力。 这一次金衣人输入到奚留香体内的内力,没有消失,而是停留在奚留香的体内。奚留香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是她空荡荡的丹田中,终于有了内力。担忧的是,她刚刚开始修炼葵花宝典,会因为金衣人输入的内力,影响修炼。 奚留香只是看了第一页葵花宝典,第一层次入门的内功基本修习,就开始了修炼,尚未来得及仔细看葵花宝典上所有的内功。 内力继续在奚留香的体内按照第一层的线路循环运行,每一次的循环,就会更壮大了一点。那种感觉虽然微弱,但是奚留香可以感觉到,她的内功真的正在恢复。 再运行了九个小周天,奚留香才睁开眼睛看向金衣人,金衣人身上冒出淡淡的白色雾气,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此时已经变成了干燥的。 “好厉害,天然的烘干机啊!” 奚留香吐了吐舌头,感觉这辈子内功是休想及得上金衣人,被这个小子给吃定了。 “再看看他的样子,好好检查一,那张脸是否就是真正他的脸。” 奚留香精力充沛,刚刚从金衣人身上拐了不少的内力,当然精神很好。魔爪偷袭上金衣人的面具,就要再一次掀开。 一只手闪电般抓住了奚留香的手腕,刚刚恢复了一点内力和精神的奚留香,在金衣人的手中再一次沦陷,被人抓住正在作案的手腕。 奚留香哀叹,就不该去惹这个小子,为什么每一次被抓住的,总是她? “爷,看您满头的大汗,小女子给爷您擦擦。” 赖皮地继续伸出魔爪,悲哀地发现,在金衣人铁一般的手腕中,她没有一丝可以反抗的力量。 “香儿,是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爷要了你,自动献身给爷吗?” 奚留香蛇一般缠上了金衣人:“是啊,就是啊,你真贴心,连这都看出来了?” “香儿,你想玩火吗?” “嘻嘻,别紧张,人家只是看你满头大汗,想给你擦擦汗而已。” 奚留香手中捏着丝帕,抬眼看着金衣人:“你看我纯洁的眼神。” 金衣人一双墨曈幽深无底:“你在修炼什么内功,好诡异的内功,竟然可以吸取爷的功力为你所用。这又是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歪门邪道?” “我怎么知道啊,人家只是刚刚在修炼一门神功,谁知道是这种样子?难道,原来的本质是吸星**吗?” 奚留香蹙眉:“你怎么样?你的内功,会不会被我吸取后,功力减弱?” “消耗了很多的内功,好在修炼一个时辰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香儿,你就是吸血鬼,不过你吸取的是爷的内功。” “安了,不会吸取干净你的内功,让你武功内功退步就好。这种功夫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弄清楚吧。” “今天奚青璧过来干什么?” “我那个老狐狸爹啊,嘻嘻,跟你说啊,我今天给了他一个大蛋糕,他可是动心了呢。” 奚留香简单把今日的事情对金衣人说了一遍:“我就不信我爹他不动心,权力是个好东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差不多拥有了一切。我爹是一个热衷权势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不热衷权势的人,可没有几个。” “你说的是,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上,就该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才是。” “你也想要权力吧?” 金衣人搂住奚留香:“想听实话?” “嗯。” “我必须得到我该得到的权力,即便那路上充满荆棘,我也要走到底。香儿,你愿意陪我一路走去吗?” “不怀疑我了?” 金衣人目光柔情无限,紧紧地搂住奚留香:“在怪我吗?” 奚留香摇摇头:“处于你的位置,对一个陌生人,一个忽然间改变很多的人,我又是那么复杂的身份,你怎么可能就绝对的信任我。我说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你说的不错,希望你早日康复,我才能放心。” “夜鬼堂最近有什么动静?” “香儿,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爷会让夜鬼堂付出沉重的代价。此事已经在布置中,若是到时候你好些,带你一起去看。” “好,要是如此的话,有些东西你很需要,我会让奚鱼带过来给你。这一次,我要夜鬼堂损失惨重,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 “谁要是得罪了你,估计以后会睡觉都睡不安稳。” “所以啊小子,别得罪我。” 奚留香依偎在金衣人的怀中,倾听金衣人有韵律的心跳。 “你到底拿了夜鬼堂什么东西?” “谁知道,我还没有看过,可能就是这个荷包中的东西。” 奚留香摸出荷包递给金衣人:“这个荷包就是我上次从黑无常的怀中拿来的,也只有这个东西最可疑其中藏有什么了。奇怪,不过是一只荷包而已,其中会藏有什么呢?” 金衣人沉思片刻,用手摸着荷包,荷包不大,只有一个巴掌大小,他笑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看吧。” “哦,你父亲想要这个东西,你都没有舍得给他,舍得给爷吗?” “可能对你更有用吧,你看看,若是对你无用,我再考虑用这个去和我那老爹换点什么好处回来。” “右相可是旦夕国有名的美男子,风华正茂,正是最迷人的时候,可不老。” 金衣人掂量着荷包的重量,打开了荷包。 奚留香一把握住金衣人的手。 “怎么,又舍不得了?” “嘻嘻,深夜寂寞,长夜漫漫无聊啊,来猜猜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吧。猜中有奖哦,要不要点赌注什么的?” “爷会上你的当吗?你该是早已经看过里面的东西了吧?”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给力地更新,来源于你们热烈、热情、给力的支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注册登录,点击首页中的收藏,打赏、留言,支持炼狱吧! 043 神秘的荷包 【1】 043 神秘的荷包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3 神秘的荷包 【2】 奚留香郁闷了,她人品就如此值得怀疑吗? 金衣人笑道:“好,就猜猜里面是什么吧,让你先猜,你要什么赌注,不是想要了爷吧?” “切。” 奚留香举起中指在金衣人的眼前摇晃:“小子,你怀疑我先看过,还赌什么?郑重告诉你,我可是连一眼都没有看过,你的弱智程度,几乎可以和宫锦文画等号了。你没有看到,那荷包是缝死的,没有打开过吗?” 金衣人将荷包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才发现果然荷包是封死的,几乎看不出那针线的痕迹,似乎荷包天然就是封闭的。 “果然,但是谁知道是不是你给缝上的。” “我要是有这手艺,就不混大盗,去混绣坊什么的了。” 奚留香叹气,她在二十一世纪,就要连一颗掉落的扣子都缝不好了,哪里有这种鬼斧神工的手艺。 “也是,你笨手笨脚的,可没有如此手艺。” “对,我手比脚还笨,你要不要猜?” “猜,但是这赌注嘛,不妨就得大点儿,爷给得起。” “好,极好,正中我意。” 奚留香拍掌赞成,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招手勾上了金衣人的脖颈。 “香儿,难道你赢了后,想要了爷的清白之身?” “是啊,我好想啊!” 磨牙的声音从奚留香的口中发出,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出来这小子如此皮呢? “呵呵……” 金衣人轻松地笑,最近他发现,每一次和奚留香在一起,他就会轻松快乐,说话行事也随意起来,没有了素日的深沉冷酷。 “爷要是赢了,你可是要一辈子做爷的女人,怎么样,敢赌吗?” “这个,赌注不小啊,小子你很有把握的样子,是不是早就知道,荷包里面是什么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夜鬼堂的隐秘,爷怎么可能知道。何况这荷包一直在你的手中,爷也是前几日才知道,夜鬼堂要追杀你就是因为这个荷包。”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你要是输了,能输给我点什么呢?” “爷的人是最珍贵的,爷就豁出去了,把自个输给你吧。” 奚留香举起双手的中指,凭什么啊,她输了要把自己输给金衣人,她赢了,金衣人把他输给她,怎么算她都要做金衣人的女人,亏啊。 “小子,少打马虎眼,我不会上当的,说说看,你有什么值得输的东西给我?对了,上次你似乎有很多手,嗯,有古怪啊。第一次遇到你,我是到小妖孽的府邸去做活,第二次,是和盗门约会,第三次……” 奚留香狐疑地盯着金衣人:“小子,我发现了,每一次和你见面,似乎和盗门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不会就是那个盗门的门主吧?” “算你聪明吧,爷虽然不大去管盗门的事情,但是盗门可以说是爷的。” “发达了,你小子还欠我两件事情没有给我做。” “你想让爷给你做什么事?赶紧说,过期不候。” “我想想,等我想起来告诉你,你好意思吗?你身为盗门门主,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可以在我一个弱女子的面前耍赖?” “总不能一辈子等你想吧?” “不会,我会很快想明白让你给我做什么的,绝对不是小事,你等着吧。好吧,盗门门主如此没有前途的职业,实在是太不适合你了,要是你输了,盗门门主这个位置,就给我吧,从此以后,建安的盗门,就属于我了。” “野心不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此刻还不能把盗门完全交给你。这样吧,你若是赢了,从此以后你就是盗门的副门主,等以后我再把盗门交给你。” “马马虎虎就这样吧,你让我先猜的,我猜里面是一封密信加一样信物。” “哦,你确定?” “我确定。” “不变了?” 金衣人眸子露出戏谑之意,荷包在手中上抛起。 “别误导我,我就定了,绝不改变,输就输。” “香儿……” 金衣人凑近奚留香的耳边,唇吻上奚留香的耳垂,温热的呼吸钻入奚留香的耳中,令她脸红心跳,浑身发软。 “要知道,你输了就是把你自己输给了爷,你是故意的要如此吗?” “小子……” 奚留香咬牙,什么叫她故意把自个输给他? 那荷包虽然没有打开,不是她不想啊,问题是她在考虑,若是打开了那个荷包,就不可能把荷包复原。她没有那种技术,打开还是不打开,是个严重的问题。 荷包她摸过多次,里面应该有一样硬物,还有绸缎之类的东西,应该是一封密信什么的。 “小子,该你猜了,哼哼,一会儿就知道谁输谁赢了。” “好,爷猜里面有……” 金衣人用手摸着荷包,感受荷包中的东西。 “没有事,天还没有亮呢,你慢慢地猜,我先睡个觉去。” 奚留香故意打了个哈欠,靠在金衣人的怀中,似乎她越来越喜欢依偎在这个小子的怀中,享受他的宠溺和柔情。 “天啊,我不会被这个小子,给迷倒了吧?” 奚留香悲哀了,这到了旦夕国,还不曾离开过建安城,没有调戏过几个帅哥,可不能就如此沦陷。 “大好地旦夕国在等我去开拓,大量地帅哥,在等我去发掘,千万要挺住,不能被一个小子就给拿。哼,一定要赢,我要做盗门的门主,带领大盗们去收回本金和利息。” “香儿,你说荷包中有一个信物,但是这样的说法太过模糊,若是你不能说出那信物是什么质地,我说了出来,你可是就输了。” “玉吧,应该是玉啊,就是玉。” 奚留香不确定地瞄了荷包一眼,隔着荷包,她触摸那样东西,就该是一块玉才对。 “不,不是一块玉,还有,那也不是密信。” “哦,你确定?” “我确定。” “可是,如此的话,你也没有说出荷包中的东西是什么啊。” “爷能说出你错了,你还不服吗?” “好,只要你打开荷包,证明我错了,我就认输。” 043 神秘的荷包 【2】 043 神秘的荷包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3 神秘的荷包 【3】 金衣人找出一根针,小心翼翼地挑开了荷包,果然在荷包中有两样东西,其中一样正是奚留香所言的丝绸物,另外一样,也的确不是一块玉。 丝绸并不是一封密信,也没有字迹,而是画着一副地图。奚留香看了两眼,便知道丝绸上画的,该是什么地方的地图。 “午门,金銮殿,这,这是皇宫的地图?” “不错,正是皇宫的地图,很详细,详细到连各处妃子的宫苑,都历历在目。” “好极了,你看这地图够精确不?” “当然十分的精确,绘制这副地图的人,必定是用了不少的时间,才能摸清各处所在,绘制出如此详尽的皇宫地图来。而且……” 金衣人眸色深沉,图共有三幅,其中一幅是整个皇宫的详图,另外一幅,却只是皇宫内一部分的详图。 最后一幅,却是御书房和皇上寝宫的详图。 “真的很细啊,尤其是御书房和寝宫,也是,要是有值钱的宝贝,也该在这两个地方才对。” “香儿,你要是想偷东西,该去内库才是。历来皇宫的东西,进贡的,送礼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放在内库之中。奇珍异宝、金银珠宝,要什么就有什么。” “是吗?你对皇宫门清啊,从实招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对啊,你是建安盗门的门主,不可能对皇宫这种积累了天最珍贵宝贝的所在,毫无所知。老实交代吧,你去过几次,拿过什么东西?” “从皇宫盗宝,不被发现的可能xing几乎是零,而被发现后,你说会是什么后果?我劝你,休要去打那个主意才是。” “郁闷啊,不过怎么说也算有了皇宫的详图,这图可就归我了。” 奚留香伸出魔爪,向金衣人手中的详图抓了过去,金衣人把详图扔给了奚留香:“香儿,这图可以给你,但是你给爷安分点。要是让爷发现你敢偷偷进入皇宫,你要是死在皇宫就算了。没有死在皇宫,爷就废了你,让你一辈子也干不了大盗的营生,那算是轻的。” “为什么啊?” 奚留香不满地瞪视金衣人,被金衣人的一双墨曈扫了一眼,不由得心虚起来,明知金衣人是为了她好,担心她的安全。但是她想到从穿越到了这里,还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皇宫,心就开始发痒,恨不得立即就去皇宫紫禁城溜达一圈。 “穿越啊,华丽而艰难地穿越啊,怎么可能我到了异世界的古代,不好好地去看看紫禁城是什么模样呢?哪怕就是从紫禁城的城墙上,掀来一块琉璃瓦,也算是我去过紫禁城。” 她想起,虽然去过好几个故宫,看过以前存留的皇宫,但是毕竟不曾亲眼看过还正在使用中的皇宫,怎么可以错过。何况这里可是异世界古代的皇宫,也许很奇特。 “香儿……” 金衣人的语气严厉起来,带出说不出的威严,让奚留香更加心虚起来。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去看看。” “你想去,爷陪你去,不许一个人去,要是被爷发现你敢单独肆意妄为,看爷不废了你,把你关起来一辈子也出不去。” “不是吧,要不要如此狠啊?” “要。” “好吧,我投降,我要去一定拉着你这个垫背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才好。” 奚留香坏笑,有这个建安盗门的门主亲自为她引路,那紫禁城,是很去得地。 “等你完全恢复后,爷一定带你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好看,你又不是没有去过。” “我去过?” “你小时候去过的。” “不记得。” 奚留香郁闷了,她哪里会记得五岁之前的事情,估计五岁之后,也没有人肯让一个傻子入宫去丢人。给皇后娘娘,给奚家丢人。 “那个是什么东西?” 荷包里还有一样东西,奚留香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果然不是什么玉,而只是一块石头而已。 虽然那石头也挺温润,看上去和玉差不多,但是她怎么可能分辨不出玉和石头的区别。 “倒霉,结果连块玉也没有捞到,夜鬼堂真是穷的可以。那块破石头,是什么东西?” “是禁宫的腰牌。” “我当是什么稀罕的物件,不过是一块腰牌,好奇怪啊,旦夕国的皇宫中,是用石头做腰牌的吗?” “不,这块腰牌很特别,不是普通的腰牌。” “很稀罕吗?有什么用?” “这是皇宫特别的腰牌,有些地方,只有持有这样的腰牌,才能进入。此乃是用一种特殊的石头所制,在皇宫中也没有几块。而每一块腰牌,代表了一个职位。” “哦,我明白了,通过这块腰牌,就可以查出谁是奸细。丢失腰牌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奸细,是夜鬼堂的内鬼。” “或许。” 金衣人的眸色更深,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 “香儿,那图还得给我,我有用。这荷包中的东西,给我吧。” “图给你也行,你等我抄袭一份来再还给你。” “明夜,我给你送一份更详细的皇宫地图过来,尤其是内库的地图。” “小子,你不会是想坑我吧?” “胡说。” 金衣人一瞪眼,奚留香浑身发软,这不是要被这小子给吃定了吧? “香儿,你输了。” 金衣人幽深无底的墨曈盯着奚留香,奚留香的娇躯更软了,弱弱地向后缩了缩身体。 “你,你想怎么样?” “从此刻开始,你是爷的女人,以后再让爷发现,你深更半夜地跑出去,和什么男人勾三搭四,小心你的腿。” “我……,你……” “做了爷的女人,你就给爷安分点,记得你如今是爷的女人。” 奚留香郁闷无比,缩在床头开始用手指画圈,可以不做这个小子的女人不? 她抬眼想问一句,正迎上金衣人的墨曈,不由得心更虚,愿赌服输,面对那双无底翻涌墨水的墨曈,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脆就躺在床上装死。 043 神秘的荷包 【3】 044 葵花朵朵向阳开【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4 葵花朵朵向阳开【1】 金衣人唇角翘起,心情极好,虽然荷包中的东西,让他有了极度的危机感,但是看到奚留香成了他的女人,那种感觉极好。 “香儿,你好好休息,爷晚上再过来看你。给爷洗干净点,在床上等着爷。” 金衣人很拉风地说完,身影消失在门口,奚留香想说什么都没有来得及,郁闷到要吐血。 “不会吧,就这样,我就变成了那个小子的女人?被吃死了?再不能去调戏其他的,大量还没有发现的帅哥?” “唉,人要是倒霉起来,一准就我这模样。你没有事儿,干嘛往荷包里装什么一块石头,你就装一块银子,也值钱不是?不对劲啊,能描绘出皇宫如此详细地图的人,该是在皇宫挺有地位的人。把整个皇宫给查探明白,画出地图来,这可不是一日之功。那个人,是谁?他想干什么?” “嗯,金衣小子,莫非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奚留香忽然发现,金衣人在和她打赌时,颇有点胸有成竹的意思。 “被坑了,肯定是被金衣小子给坑了啊,他那么的有把握,一定是知道荷包中有什么东西才对,坑啊!” 奚留香一头栽倒在床榻之上,干脆睡觉吧。 天明以后,奚留香再一次把葵花宝典拿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修炼,而是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看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这本莲花宝典的变态程度,不亚于她所知的那本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第一层也不是修炼出属于她自己的内功,而是初步修炼出,可以吸取别人内力,化为己用的**。 “不会是吸星**吧?怎么看怎么邪门,怎么看怎么诡异,这神功,分明就不是自行修炼,而是要吸取别人的内力为自己所用,说白了,就是偷窃别人的内力,用来丰富自己。这个,很符合我的作风啊。” 奚留香研究了半天,一个字一个字地分析,终于分析明白,这葵花宝典上的神功,就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制的,用来窃取别人内功的神功。 “盗后不仅要盗奇珍异宝,连内功也盗,牛啊。祖师爷啊,莫非这就是盗门失传已久的,传说中的盗拓神功吗?” 她两眼放光,若是按照这本葵花宝典上所言,她也不用费力去修炼多少年,苦苦地修炼什么内功,几年才略有小成。这要是可以找几个内功高手,好好地吸取个百八十次的,她就是一内功高手了。 “什么葵花宝典啊,简直就是盗拓神功,嘿嘿,祖师爷还是很照顾我地。刚刚关闭了一扇小窗户,就为我打开了一扇大门,门外风景无限。金衣小子,我看好你,就御赐你作为我神功的第一个奉献者吧。” 奚留香开始算计,如何剥削金衣人的内功,化为己有。 “好在这神功,不会把别人的内力吸取干净,只要奉献内力的人,修炼个一天半夜地,就可以恢复功力。要是可以在交手中,随意地吸取别人的内力,把夜鬼堂的那些野鬼们的内力都吸取过来,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一内功高手了。” 美,说不出的美,奚留香美滋滋地起来用饭,心情大好起来。 “王妃,奴婢去请教过要先生,要先生说这药本是驱寒补血之药,只是药中多了点不该有的东西,会令血气紊乱,加速运行。若是王妃服用后,开始的时候,病情内伤会减轻,但是其后便会变成沉疴,难以治愈。” “好毒的计谋,你说是我那位好姑母的主意,还是红杏妹妹的好主意呢?” “这,奴婢不敢凭空猜测,或许可以审问那两位御医,让他们从实招来。奴婢听闻,盗门刑堂的堂主,乃是刑讯bi供的高手,连死人也不敢说谎。” “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先得意吧,走着瞧吧,我看那位红杏妹妹,是太过悠闲了。最近你们没有去拜访她,给她找点事情做吗?” “王妃,最近李红杏的院落和房间,防守极严,也招来了好几个好手,日夜不停地严密把守。而且,李红杏最近正在拼命找皇后娘娘的懿旨,派了好几次人到这里来。” “哦,你们连那样东西,也给拿回来了?” “那是,看李红杏还靠什么东西耀武扬威,做王府的侧妃。” “如此去,我们还是太被动了,不行啊。” 奚留香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了片刻,若是那位红杏妹妹肯安分点,老老实实在王府蜗居,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分守己的人,她也不去为难她。 但是奚留香明白,李红杏不可能安分,有皇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必定是要抢夺元王府的控制权。而这个权力,她绝对不能放手。 “剪青,到底是谁的人?可用不可用?” 奚留香很清楚,这位剪青很关键,府中要是连大管家和主子都不是一条心,那事情就难办了。 她决心,若是剪青不可用,就干脆一脚踢开。 “剪青大管家,那是从小在皇宫就侍候太子爷,一直跟随太子爷,是皇上赐给太子爷的人。后来他一直跟在太子爷的身边,这许多年,王府的大事小情,也是他在处理。他对太子爷,还算是很好,很忠心的,虽然有点老滑头,但是也不肯让任何人真的对太子爷不利。” “这个人的情况,你去向我父亲问明白带回来,这王府的真正主人,也该变变了。” “王妃,您要出头?” “怎么可能?我可是个傻子,但是要让剪青的心里明白,谁才是元王府真正的主子,他该如何用心做事。” “是主子,相爷那边……” “放心,他已经知道我不傻了,不会责怪你们两个人的。还有,以后相府,就是你主子我的友。那边的情况,你们也要多留意,我有沉铁木令,让他们有什么消息,以后回禀给我父亲的,都要回禀我。” “是,奴婢遵命,王妃,您的内伤怎么样?” “会好的。” 奚留香打量着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记得这两个小丫头的内功也算是不错,可以拿过来用用啊。 044 葵花朵朵向阳开【1】 044 葵花朵朵向阳开【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4 葵花朵朵向阳开【2】 “葵花宝典,葵花朵朵向阳开,取义就是要随时随地向着太阳,吸取阳光。有点扯啊,那些内功高手的内功,就是葵花要朝向的太阳吗?” “还有,什么葵花百子千孙,寓意要吸取的内功越多,果实越多越饱满,分明就是给偷盗内功,一个堂而皇之地名义啊!” 内功高手的内功,就是那灿烂而普照地阳光,就是供她修炼葵花宝典的丰富营养。 吸取的内功越多,那向阳开的朵朵葵花,就会结满了葵花籽,颗颗饱满,粒粒丰满。 奚留香无语了,还有这种内功,她深深地怀疑,这拉风而酷毙,扯淡而诡异的内功,就是盗门的祖师爷,当初那位春秋战国时期的大盗,人称“盗拓”,那位所遗留来,专门给盗门的瑰宝。 “葵花宝典啊,来吧,奚鱼、奚灵,就让你们两个微弱的阳光,给我这朵巨大的葵花,增添一点营养吧。” 奚鱼和奚灵二人,忽然间就感觉到浑身发冷,有种被贼惦记上的感觉。 她们看着奚留香一双冒着贼光的璀璨眸子,不由得悄然后退:“王妃,奴婢们出去安排安排,您好好修炼吧。” “站住。” 二人急忙站住,惴惴不安地低头,有一种感觉,厄运就要降临。 奚留香对二人勾了勾手指,二人举步维艰地走到奚留香的床榻之前,奚留香让二人伸手。 “过来,乖乖地不要反抗,把你们的内力输送给我。做得好,一会主子赏你们二人一人一块糖,不要动,也不要挣扎,一会儿你们会感觉到有一股吸力,把你们的内力吸取过去,不必慌张。只要过后你们修炼两个时辰,内力就会恢复。” “主子,您要干什么?” 二人身体微微发抖,如大灰狼利爪的小白兔,胆战心惊地看着奚留香人畜无害的笑容。 “主子我内功尽失,要从你们二人的内力中吸取一些,如此你主子我,很快就恢复内力,怎么,你们不愿意?” “奴婢不敢,能帮助主子您尽快恢复内力,那是奴婢们该尽力的。主子,那个,会不会奴婢的内力被主子吸取后,奴婢二人,就变成毫无内力的废人?” “昨天,金衣夜行王是怎么进来的?你们不是布置了狗还有人,把这里严密防守起来吗?” “是啊,但是奴婢怎么敢阻止王爷进来,王爷过来,奴婢就请王爷进去了。” 奚留香更郁闷了,这里谁才是主子啊? 怎么看那个金衣小子,在这里,在奚鱼两个小丫头的面前,比她都更有力度。 “你们看他天天给我输送内力,成废人了吗?” 二人稍微放心,坐了来伸出手闭上眼睛,一副任凭你宰割的模样。 奚留香握住两个小丫头的手,开始吸取内力,她也明白,两个小丫头和金衣人的内功相差太远,因此也在控制吸取的力度和速度。好在她刚刚开始修炼葵花宝典,吸取的力量不大。 随着两股内力被吸入丹田,开始了小周天的循环,一个又一个,直到手心中的内力越来越微弱,奚留香才停手。 奚鱼和奚灵虚弱无力地坐在奚留香的身边,也开始修炼恢复内力,等奚留香运行了九个小周天睁开眼睛时,两个丫头仍然浑身大汗,还在修炼被吸取一空的内功。 “唉,还是要去找内功高手才行啊,不然恢复的速度太慢了。对了,金衣小子可是还欠了我两件事情没有做,不如……” 奚留香唇角翘起,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嗒……” 一声轻微的响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她素来极其灵敏的听觉告诉她,有高手潜入她的院落之中。 “不可能是金衣小子,他要是过来,也不用藏着掖着,奚鱼那两个小丫头,见到他都快远接近送,跪迎请他进来了。莫非,是那位红杏妹妹闲来无事,派来人刺探我的动静?” “可怜,我一个废人,外加还是一个傻子,我容易吗?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安静点吗?” 奚留香郁闷,要是对方是高手的话,是不是代表就是杀了她,她也只能把脖子洗干净,送过去请对方给一刀? 没有办法,谁让她如今是伤残人士,对低手还对付,对高手就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啪……” 似乎是交手的声音,随后是低声的呵斥,奚留香侧耳倾听,这高手还不是一个,有好几个在的样子,那种危机感和杀气,令敏感的她,汗毛倒竖起来。 “红杏妹妹挺有资源啊,从何处弄来了这么多的高手?不会是为了杀我,出动了大内高手吧?我那位山寨版的好姑母,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奚留香趴在床上,悠闲地喝着参茶,听着外面的动静。 既然交手的话,说明有人在保护她,她就不用太过去担心。 “来的人不是一个,守候的人,也不是一个,不想一个傻妃的院落,如此的热闹不平静啊。” “香儿,今天感觉如何?那神功修炼的如何了?” 金衣人优雅地推门走了进来,径直上了床榻一把将奚留香搂入怀中。 奚留香叹气,什么时候她和这小子已经熟悉到这种地步,最近的每一次见面,不是登堂入室,而是直接就谈到了床上吗? “外面很热闹啊。” “嗯,不用去理睬,过来开始练功。” 金衣人握住奚留香的手开始输送内功,奚留香见金衣人如此不在意,也不去再担心,专心开始修炼葵花宝典的神功。 随着金衣人的内力输入,一个个周天运行,奚留香的丹田中吸力越来越大,一点一滴的内功,开始在丹田中积蓄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九个周天是一个中循环,当一个中循环过去后,奚留香主动放手,不再吸取金衣人的内力,白天她吸取奚鱼和奚灵的内力,只用了三个循环,两个小丫头修炼了半天,还没有完全恢复消耗的内功。 她不想吸取金衣人太多的内力,以免金衣人不能及时恢复内力,遇到危险。 044 葵花朵朵向阳开【2】 044 葵花朵朵向阳开【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4 葵花朵朵向阳开【3】 金衣人和奚留香同时睁开眼睛,奚留香再次运行了九个周天,金衣人的内力似乎也恢复得差不多。 金衣人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来人。” 两个黑影从不远处身到了窗棂近前跪了去:“参见主子。” “是什么人敢来此地?” “启禀主子,人已经抓了起来,死了一个,抓住两个。” “审问结果如何?” “启禀主子,是夜鬼堂的人。” “哦,夜鬼堂如此快就找上门了吗?” “主子,他们来查探,这里有什么秘密,授命要拿回一样东西,是一道懿旨,皇后娘娘给李红杏的懿旨。” “原来是为了那样东西,想不到出动了夜鬼堂的人。” “主子,请主子吩咐,那两个人该如何处置。” “他们两个,身手应该不错,内功不错吧?” “是,若不是主子事前有安排,很可能让他们得手。” “把他们给爷带过来。” “是主子。” 两个昏迷不醒,遍体鳞伤的人,很快就被带了过来,有人拎着两个人,把两个人从门外扔到房间中。 “你们都去吧。” “是。” 奚留香靠在床头,兴趣十足地看着金衣人,刚才她发现金衣人发号施令时,威仪深重,颇有王者之风。而那些金衣人的部,也对金衣人恭谨异常。 “小子,你到底什么人啊?” “你明白你是爷的人就足矣,香儿,你不是需要吸取内功高手的内力吗?这有两个现成送上门的人,你把他们的内功吸取干净吧。” “好啊,也免得你夜夜过来耗费内力,人家诚心诚意地送上门来,我也不好意思不收吧。那位红杏妹妹,还真是贴心的紧,知道我需要内功高手,这不一转眼就送了过来。” “李红杏的事情,爷会处理的,以后你可以安心。” 金衣人的墨曈中翻涌无尽的寒流,别人如何对付他,他可以忍耐,但是却无法忍受有人要对付奚留香。 “香儿她名义上不过是一个傻子,这样一个傻妃,你们也不肯放过,那就休要怪我狠辣。爷不想再忍受去,也该让你们得知,你们敢来动爷的女人,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不要,弄死就不好玩了,何况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家红杏妹妹,毕竟是拿了皇后的懿旨到你王府来的。” “你想如何处置?” “来点好玩的吧,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吧。你说,红杏这名字好啊,怎么可以浪费如此好的名字?” “哦,有什么好?” “满园春色关不住,关呀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出呀出墙来。嘿嘿,你说这旦夕国,要是太子的侧妃偷男人,会是什么罪过?” “胡闹!” 金衣人低声呵斥了一句,墨曈中带出怒意,让李红杏偷男人,这个女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样做,让元王如何见人?置元王于何地? 只是这话,他又说不出,在床榻前缓缓地踱步徘徊。 “此事,你就不要费心了,安心修炼吧。” “心疼了?丢脸了?” “什么?” “李红杏偷男人,和你有关系吗?如果没有的话,你着急干什么?这丢脸什么的,也是丢元王府的脸,宫锦文的脸,和你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吧?你如此恼怒,到底是为了什么?” 金衣人冷冷地盯着奚留香,奚留香毫不在意,悠闲地用一双晶莹的眸子看着金衣人。 “我就是想玩点儿好玩的事情,让李红杏名正言顺地去死,你不肯是为了什么?” “香儿,如此做,你将置太子,置元王府于何地?” “何地?这句话我想问很久了,你说十多年来,那些人置元王府于何地?元王府,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吗?何况,这元王和元王府的面子名声,和你有关系吗?” 金衣人冷哼一声:“你是定要让元王府彻底颜面无光吗?你恨宫锦文,恨这个王府?” “怎么可能啊,人家可是一直乖乖地,就想窝在王府当个超级米虫,吃饱不饿就好。谁知道啊,左一次右一次的,那些人一个个三番五次来挑衅我啊,硬要害死我才肯甘心。落水后,人家清醒了,知道躲不过,就只能想办法自保。” “如今,此事交给爷处理不好吗?你内伤未愈,何必操心这点小事。“ “就怕走了一个李红杏,再来一个什么红杏,何况,李红杏代表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皇后,是朝堂。她若是无声无息地失踪,对元王府,反而不是好事。” “侧妃偷男人,亏你想得出!” 金衣人咬牙,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会惹祸的妖精,以前傻傻的就算了,这清醒过来,就不惹小麻烦。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给王府给我难堪的,我也一定会还一个难堪回去。此事啊,最后让相府参与进去,我那个老狐狸的爹,上了我的贼船,就休要想去。” “你早已经有了计划?” 金衣人走过来搂住奚留香:“你的小脑袋里面,在想什么鬼主意,爷看你才是只小狐狸精,比你那个老狐狸爹,毫不逊色。” “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奚留香在金衣人耳边咯咯娇笑,说了一番,金衣人点着奚留香的头:“也罢,就依你,不然你定然不肯罢休,只是可怜这两个笨蛋。” “小三也不知道好点没有,这件事交给他我是最放心了。” “你以后给爷离奚宁远远点。” 金衣人墨曈翻涌,奚留香心虚地缩到金衣人的怀中。 “记住,你已经是爷的女人了,给爷安分点。” “目前,似乎还不算是吧?” 奚留香嘀咕了一句,就发现她错了,错的不可救药,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是找死吗? “好,很好,既然你如此的迫不及待,爷就满足你。” 金衣人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腕,修长健美的身躯,重重地压上奚留香的娇躯。 唇覆盖了奚留香的唇,热吻袭来,让奚留香浑身发软,脸红心跳,浑身无力。 044 葵花朵朵向阳开【3】 045 妖孽横行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5 妖孽横行 【1】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爷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奚留香一动也不敢动,她可是很清楚,此时她敢乱动,可能会真的擦枪走火,被金衣人吃去。 感受身体上的重量和温暖,奚留香高举起一只手:“咳咳,好疼,胸口好疼,内伤又犯了,爷,您能轻点吗?” 金衣人微微抬起身体,俯视被他压在身的奚留香,粉润的娇靥如三月的桃花般诱人,眼波流动,楚楚可怜地用手捂住胸口看着他。 “怎么,忘记赌约了吗?” “咳咳,没有的事儿,这不是我身体不适嘛,你能向旁边侧移一尺吗?” 侧移一尺,就是地。 “你想把爷一脚踢到地去?” 奚留香哪里敢啊,此时此刻,她就是那只小白兔,金衣人就是那条身强力壮的大灰狼,她顶多也是就趁精神健旺,身体好胃口好,牙口好的时候,揉揉捏捏调戏金衣人,说几句暧昧的话,可不想真的上演如此暧昧香艳的戏码。 “不敢,不敢,小女子哪里有这种心思,绝对没有啊。我是让您,向右边侧移一尺。” 奚留香指着床榻的里面,弱弱地说了一句。 金衣人戏谑地一笑:“可是爷很喜欢这个角度,这个位置。” “那个,房间中还有两个人呢。” 奚留香哀叹,她就不该嘴欠啊。 金衣人头也不回:“也是,只是他们早已经昏迷不醒,你不用害羞担心。” “咳咳……” 奚留香继续咳嗽,金衣人不为所动。 “那个,我们来讨论一,你欠我的两件事情吧,我想好了。” “不急,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爷先把你变成爷的女人再讨论此事不迟。” “爷,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就别和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了,有失您高贵的身份不是?” “哦,知道你错了?” “知道了。” “爷看你可是没有什么诚意,上一次你迫不及待要脱掉爷的裤子,这次爷可是给你机会。” “那个,不用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等小女子身体好了,一定好好侍候您。您能先去吗?我喘不过气来。” 金衣人冷哼了一声,侧身躺在奚留香的身边:“说吧,让爷给你做哪两件事情?” “第一件,我要做你盗门的副门主。” “可以。” “第二件,我要你每天找三名内功高手,来帮助我修炼神功。” “可以。” “貌似,是不是没有一点难度?我浪费了两个大好的机会吗?” “你说有没有难度?” 奚留香想了想,她是感觉挺有难度,才会对金衣人提了出来,不想金衣人连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金衣人答应的如此痛快,让她才感觉似乎很容易。 “嘿嘿,人家只是和你开玩笑,人家也是想尽快恢复功力,好能和你并肩作战。” “李红杏的事情,你确定你那位老狐狸爹,会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吗?” “必须地,他想要的东西,可是在我的手里。另外,我把这两个家伙吸干后,就给他送过去,让他好好思量思量。这怎么说,亲生女儿也比妹妹亲上那么一点儿吧。何况,我那个计划,诱惑力可是巨大地。” “让奚青璧先推宫锦文登基,从而通过宫锦文控制旦夕国的朝政,成为旦夕国的第一人。然后,时机成熟,奚青璧就可以一脚把宫锦文踢开,自己做皇帝。好主意,果然够阴险毒辣。” “诱饵不大,怎么可能诱惑我那只老狐狸爹?你说,宫锦文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什么意思?” “别紧张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没有看到各方都在试探王府吗?那些人一直就在怀疑,宫锦文是在装傻。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都说了,要是宫锦文能装傻十多年,她们就彻底服了,天天膜拜宫锦文。” “那么你呢?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 “妖孽,我只能说旦夕国的皇子,都是妖孽,一个比一个妖孽。我本来以为,宫锦山是个十足的小妖孽,若是宫锦文是一直装傻,那妖孽的指数,堪称旦夕国第一。” “你希望他是一直在装傻,能成为你真正的男人?” “他装傻与否,和成为我男人并无太大的联系,我总是要找个真正和我相爱的人在一起。他不能有其他女人,只能有我一个。” “哦?” 金衣人有些不太理解奚留香的话,旦夕国男人三妻四妾是规矩,只有那些穷困潦倒或者家境不好,没有本事的男人才只有一个妻子。 “反正啊,牙刷和男人不共用,我的男人,只能安分守己地守着我一个人。小子,你想好了要做我的男人吗?” “香儿,是你输了赌约,做了爷的女人。” “哼,反正差不多吧,小子,别让我发现你和其他的女人勾三搭四哦,否则我要你好看。” “哦?” 金衣人翻身压上奚留香:“说说看,你要爷如何好看?” 奚留香急忙举起双手投降,什么时候惹这小子,也别在这个时候惹,搞不好就会被这小子趁虚而入,今夜就跟她滚了床单。 不是不喜欢金衣人,那种莫名的情愫,早已经不知不觉地深种在她的心底,她尚且不自知。 她是不想在这种时刻,在没有明白她心意的时候,就糊里糊涂地给了金衣人。她希望第一次是最美好的回忆,两情相悦,没有丝毫的勉强。 “爷要是不要了你,看你不会死心,如此地勾引爷,爷就满足你吧。” 金衣人邪魅地笑,唇从奚留香的唇边一路滑,耳垂、脸颊、脖颈…… “咳咳,天亮了,还有那两个人可是内功高手,我对付不了。我们还是先研究一,如何把这两个人给吸干吧。” “他们的手和脚,被铁链锁在背后,你让奚鱼和奚灵看着,还能出什么事?” “那个,你知道了,我现在虚弱啊。” “爷看你精神的很。” “哪儿有吗?对了,你昨天答应给的皇宫地图,可不能耍赖吧?” “给你,给爷老实在这呆几天,否则你知道后果。” 045 妖孽横行 【1】 045 妖孽横行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5 妖孽横行 【2】 “保证老实,绝对地老实。” “这是药,要命给你的,可以快速增加你的功力,只对内功没有什么根底的人有用。每日运功修炼时,服一粒,一日最多两粒。” “要命真贴心啊,他的病好些没有?” “别看到一个男人你就操心,你操心爷一个就足矣。” 金衣人缓缓地起身,奚留香一动不动,早已经感觉到,有一个硬邦邦挺翘的东西,一直就抵在她的腹,她哪里敢动一。 直到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奚留香才松了一口气,咬牙发誓要尽快恢复内功,免得每一次都被金衣小子给吃的死死的 奚鱼和奚灵一人拎着一个,那两个可怜的夜鬼堂高手,迷迷糊糊地被蒙住了眼睛,内力已经是第三次被吸取一空。 “什么?没有内力了?你们两个人确定?” 奚留香很温柔地问了一句。 “对,小jian人你杀了我们吧,就是没有内力了。” “如此说来,真是没有什么用了,我看也只有把这两个废物,给送回去了。说不定在无语的手呆上两天,他们就内力充沛了。” “不,你,你……” 两个人顿时颓丧去,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无语,建安盗门刑堂堂主,别人不知道无语的可怕之处,他们两个人如何会不知道。刚刚从无语的手逃过一劫,不想就遇到一个活生生的吸血鬼,把他们的内力吸取一空。 对奚留香,他们是余悸犹存,这个鬼女人,简直就是折磨他们到半死。 刚刚积蓄了一半的内力,眼看就被这个鬼女人很快吸取消失,他们就再勇猛,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姑奶奶,求求您了,您总得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有点时间恢复内力吧。” “行,就给你们两个时辰,过时不候。” 奚留香很仁慈地给了两个人半天的时间,她也不敢一次吸入太多的内力,纯属是在吓唬两个可怜虫。 吸取的内力,令她丹田中有充盈鼓胀的感觉,她急忙躺在床榻上,继续运行周天。每一个周天运行循环后,那些吸入的内力就凝实了一些,鼓胀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九个周天过去,那种鼓胀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一连三日三夜,奚留香都在修炼,直到那两个阳光普照的人,已经半死不活,连一丝微弱的光也发不出。 “奚鱼,把他们两个给我父亲送去,顺便把这封书信送过去。对了,再替我去看看宁远,看他怎么样。” “王妃请放心,传来的消息说,三少爷已经地走路,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可以行动自如了。” “得,你让他赶紧给我回床上去好好地休息,不要折腾了。告诉他,等过两天我好一点,就去看他。” “是王妃。” 奚鱼拎着两个半死无用的废物,提了出去,奚留香算计着,一次金衣人该送谁过来给她吸取内力。 第一层的神功初步小成,她又可以活蹦乱跳地在院子练武了,只是内力仍然太浅,轻功什么的都没有恢复。 葵花宝典分为九层,其实不是不可以吸干一个人的内力,如果总是抓住一个人不放,最后那个人的内力,就会被吸干再也难以恢复。 层次越高,吸取内力的功力越深,若是遇到内功浅薄的人,将对方的内力完全吸干,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葵花宝典的宗旨不是吸干别人的内力,而是留着慢慢地化为己用。 当夜,金衣人就给奚留香送来了两个倒霉蛋,让奚留香吸取内力。 金衣人也终于脱离了,被吸血鬼奚留香吸取功力的悲惨境遇,奚留香很乖地,没有再敢去惹金衣人,而金衣人也只停留了片刻就离开,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奚留香终日无所事事,除了修炼变tai的葵花宝典,就是研究皇宫的地图,再就是画出点大杀器,去勾引奚青璧。 “王妃,相爷的书信,要奴婢亲手交给王妃。” 奚鱼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一次回去是没有被处罚,但是那位相爷,昔日主人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足以令她满身冷汗,磕头请罪不止了。 这不是,连额头都磕青肿了。 奚留香接过书信打开看了看,是眉花眼笑,第一批她要无常给她制作的暗器等杀器,已经隆重出炉,小半给她送了过来,大半被奚青璧吃了回扣。 “我那位老狐狸爹,也够黑的,这就给吃一多半的回扣啊。也不知道无常到底制作了多少,有些东西,可是很高科技,最好就是找个人,单独给我制作才是。那些东西要是给了老狐狸,估计就不属于我了。” 奚青璧给奚留香的答复,是令人满意地,同意了奚留香的计划,并且正在付诸实施中。 “红杏妹妹,谁让你的名字不好呢?你也只有去出墙了。” 奚留香为李红杏默哀三秒钟。 一连十多日过去,奚留香的内力已经有了小成,起码翻个墙什么的,还不成问题。她估计按照这种速度修炼去,用不了两个月,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满状态。 “慢啊,还要两个月吗?就没有什么速成的捷径吗?” 奚留香哀叹,也明白这速度已经很牛,比动车还快了不少。别人修炼几年也赶不上此刻的她。 消息源源不断地送入奚留香的耳中,凡是回禀奚青璧的那些事情,奚青璧会再派人来告诉奚留香,以示互相的坦诚,对奚留香的信任。 奚留香虽然内功没有恢复,可也跑出去了好几次,买了不少的东西回来。当然,都是用奚鱼的名义偷偷出去的。 “王妃,剪青在外面恭候半天了,您要见他吗?” “嗯,让他等着吧,他没有耐心了吗?” “奴婢看,他挺有耐心的,一直就恭候在院门外,地方都没有动。” “嗯,那个药,熬制的如何了?” “王妃,就好,您等会儿,给您晾晾。” 奚留香又让剪青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才懒洋洋地让剪青进来。 “奴才叩见王妃。” 【最近很多宝贝们要给炼狱打赏,先拜谢宝贝们的支持,亲们问如何充值,或者充值失败的问题,炼狱在这里说明一,注册登录塔读首页,在首页上方点击“充值”,进入充值页面,选择亲们方便喜欢的充值方法,点击进去。 如“移动充值卡”点击后会出现相应的金额和对应的塔豆数目,亲们注意,各类手机充值卡都是支持全国,不支持地方的,可能很多充值失败的亲们,就是用了地方的手机充值卡。 购买新的充值卡,按照页面充值的提示,点击想充值的金额后,输入序列号和密码,点击确定就ok的。然后可以在首页的“账户”中,查到充值的金额和花费塔豆的情况。谢谢所有宝贝们的支持,选择炼狱,亲们无悔的信任!】 045 妖孽横行 【2】 045 妖孽横行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5 妖孽横行 【3】 剪青进了房间,低头急忙跪了去,此刻他要是还以为王妃傻,他就是傻子了。 从种种的迹象来看,他得出一个结论,无论王妃以前是不是傻妃,现在的王妃,可是比鬼都精明。从上次王妃落水后的蛛丝马迹,到如今王府的大变样,他可是不相信会是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就能做到的。 “这些,背后绝对有高人啊!” 剪青叹息,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出来,那位背后的高人,就是他眼皮底的傻妃啊。 “两个小丫头要是有这本事,早就不用**心了,王府也早就好了。自从上次王妃落水后,事情就开始变化,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那位王妃,很可能是装傻啊。” “还有,三少爷前后可是来了好几次,我偷眼看了几次,三少爷和王妃说话,王妃的表情,可不是一个傻妃该有的。而一位傻妃,也绝对难以让那位三少爷如此费心费力。” “前几天,相爷可是亲自到了王府,从王妃嫁到王府,相爷是第一次进王府的门。” 剪青想起来,从那次王妃被瑶姬推水后,那位瑶姬就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的那种。 然后,所有的事情就开始变化。 “剪青,你这个大管家,当得挺好啊。” “王妃,奴才无用,奴才愚笨,有负圣上隆恩,有负王爷深恩,有负王妃,奴才知罪。” “这王府到底谁是主子,我看怎么就乱套了?” “王妃,王府当然王爷和王妃是主子。” “我看未必吧,这三天两头地有人过来想偷偷进入我的院子,还有人在我给吃的药中毒,是恨我病的太轻死不了呢。” 冷汗从剪青的头上,哗哗地流,这王妃绝对是真的不傻。 “王妃明鉴,那药是御医亲自熬制,送到王妃这里,奴才可不敢cha手也不敢过问。那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奴才身份低微,哪里敢多看一眼。” “剪青,话不说不明,窗户纸就捅破了吧。你是王府的大管家,要想继续活去,还得看你的表现。否则,你就是想死,也得问问我肯不肯让你死。” 奚留香的语调一寒,透出几分杀意,一双眸子蓦然间变得犀利无比。 剪青一哆嗦:“是,王妃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一切遵从主子的吩咐。” “先说说,你是谁的人?” “奴才自然是王府的奴才,王爷和王妃的奴才。” “这话是在敷衍我吗?” “奴才不敢,奴才是皇上赐给王爷,从王爷落水之后,就奉旨跟在王爷的身边侍候着。” “如此说来,你是皇上的人?” “奴才是皇上赐给王爷的奴才,既是皇上的奴才,也是王爷和王妃的奴才。” “这许多年了,你这个管家,当得很好啊。” 奚留香语调平静,带着莫名的意味,拉长了声音说了一句。 “砰砰……” 剪青重重磕头在地,傻妃要是傻,他也没有太多的顾忌,毕竟他不曾苛待过傻妃。但是傻妃不傻,他就不好混了。以往元王府的凄惶日子,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尤其是奚留香几次三番遇害,险些丢了小命,他不敢说他无罪。 “奴才知罪,奴才罪该万死。” “你说,我该如何处罚你?” “奴才任凭王妃处罚,奴才该死。” 剪青重重磕头,磕了半天额头青肿破裂,也不敢停来。 “剪青,你说你对我,能忠心耿耿,一切遵从我的吩咐吗?” “奴才一切遵从王妃的吩咐,绝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好,很好,我如今就有一件事儿要交给你去办。此外,我不傻的事情,你该知道如何做。若是让我知道,你敢告诉了其他人,包括皇上在内,你就甭想能好好死。” “是,奴才不敢,请王妃明鉴,以后王妃您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绝对效忠王妃。” 剪青很聪明,明白皇上离他太远,鞭长莫及根本就保不住他的小命。傻妃既然不傻,还能让相爷亲自过来,一定是取得了相爷的绝对支持。 “我也看了很久,这些日子以来,有好几拨的人,想进入王妃的院子,结果是有去无回。这位王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我都不知道,要想要我的小命,那是容易的很啊。” “听说,李红杏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就有个相好。” “奴才不知此事,请王妃吩咐。” “今夜,你盯着李红杏的院子,等有人通知你,你就带人进去捉奸,此事闹得越大越好,你明白吗?“ 剪青张大了嘴巴,愣愣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奚留香。 “怎么,不愿意?” “王妃,如此不妥吧?若是被人得知王府的侧妃偷情,王爷的脸面,王妃您的脸面,还有王府的脸面,该放在何处?” “我们王府有侧妃吗?你封的?” “王妃,当初侧妃可是十殿亲自给送了过来,还宣读了皇后娘娘的懿旨。” “是吗?谁听到的?你听到了?” “这个,王妃,这事儿似乎推脱不过去,在皇宫中是有记录的。” “有就有吧,皇上可是没有过旨意,不过这事儿不重要。王府到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吗?此事,是给你个机会,你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奴才愿意,能为王妃效劳,乃是奴才的荣幸。” 剪青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如果把握不住这个机会,恐怕今日他连这个院门都出不去。 “剪青,给我安分点,别弄出不该弄出的事儿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 “是王妃,奴才不敢。” “这眼看天就黑了,奚鱼,给大管家准备好没有?” “回禀王妃,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大管家带人走一趟了。” 剪青低头匍匐在地,这是早已经安排好圈套,就等他钻进去了。他是钻也得钻,不钻也得钻。 “王妃此举,是要断了我所有的后路,只能老老实实地效忠王妃啊。” “王妃,这时候到了,您看……” “捉贼要赃,捉奸要双,别闹出笑话才好。” 045 妖孽横行 【3】 046 红杏出墙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6 红杏出墙 【1】 月色如水,真是一个花前月的好时光,只是独自对着天上的明月,院落中盛开的花朵,李红杏愁啊。 这皇后的懿旨就一直没有找到,派出去的人,连个人影也没有回来,就莫名其妙地失踪。那可是她费了半天劲,送了不少的宝贝,才求得身边两个从皇后娘娘身边过来的侍婢,找了人过去。 孤独而寂寞,凄凉而惶恐,从嫁到元王府的那天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要和这个见鬼的王府绑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若是有什么事情,我既没有相府那样的靠山,也没有奚宁远那样的弟弟。恐怕若是元王府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离我最远的,就该是我的父兄们。为了他们锦绣前程,他们是绝不会看我一眼的,哪怕我死在他们的脚,也不可能得到他们的一滴眼泪。” 李红杏独自在院落中徘徊,身边可以用的人,是没有几个,而其中的两个,简直就是她的祖宗,只会让她做事。 “皇后娘娘的计划若是成功,我会怎么样?” 李红杏茫然了,她该靠谁? 本以为掌握元王府是很容易的事情,没有什么难度,何况还有皇后娘娘暗中派来的人在她的身边。 但是不想来到元王府的第一天,就被来了个马威,其后不过几天,皇后暗中派来的人,就死了两个。另外两个,也被狠狠地责罚了一顿。 “如今,连皇后娘娘的懿旨,我也丢失了,定是奚鱼和奚灵那两个小丫头搞鬼。要是连懿旨都没有,我在元王府就更是没有地位。上次那两个小丫头,分明就是知道此事,才提出要我拿出皇后的懿旨。最近我这里总是丢失东西,说不定也是那两个小丫头在搞鬼。” 李红杏想处罚那奚鱼和奚灵,更想把奚鱼和奚灵从奚留香的身边给撵走。 奚宁远的出现,彻底破坏了她的好事,她弄进府邸来的人,也被奚宁远一句话,就派人给带走不知道卖去何处,断了她的手脚。 她也不敢再轻易弄什么进入王府,因为奚宁远派了不少得力的奴仆进入王府,她再想生事就有点困难。 因为奚宁远,朝野上书弹劾的事情,仍然没有结束,因此她更不敢这种敏感的时刻,去做些什么大动作。 奚宁远受伤,说是因为有人意欲对王府,对元王不利,他为了保护王府和元王才身受重伤,几乎丢掉了小命。 事实的真相,已经没有人去探究,在这种敏感时候,奚宁远用如此的名义重伤,告假在家养伤。皇上亲自旨派了御医前去探视,有奚青璧的话在,谁敢怀疑奚宁远不是为了保护元王受伤。 何况,奚青璧早已经安排妥当,在元王府当夜就上演了一出刺杀的戏码,用来掩人耳目。 安排在王府的人,都是奚宁远的人,因此奚宁远为保护元王重伤险些毙命,此事早已经在朝野闹得是纷纷攘攘,乱成了一团。 即便是有些人明知奚家此举,是针对夜鬼堂,也是有口难辩,夜鬼堂的存在本就是违法,哪里能出来辩解。 这个屎盆子扣在了夜鬼堂的头上,最近建安城是四处出动,到处追缉夜鬼堂的人。 好在夜鬼堂的人一向神秘,行踪不定,想抓夜鬼堂的人也很难。但是如此一闹,夜鬼堂的日子就很不好过。 “他为何今日忽然之间就约我想见?这可是王府,不是等闲所在,若不是因为王爷是个弱智,我也不敢见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功夫原来那般的高强,或者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也也未可知。” 李红杏心中既盼望,又是担心,唯恐会被别人看到得知此事。 这一次到处找人帮忙,想探听奚留香的消息,找到丢失的皇后的懿旨,她才不得已和以前的那个相好联系上。结果那人就要过来看她,让她是既有些盼望,又有些惶恐。 她回到房间,呆呆地望着窗外,被这次几次事情一闹,她的院落中也没有人防守保护,好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惦记的。 奚留香重病卧床不起,最近她的院子也消停安静起来。 今日她特意让两个皇后的侍婢回去觐见皇后,就是为了今夜悄悄地会见以前的那个相好。 一道黑影出现在窗前,从窗棂跃身进入房间。 “啊!” 李红杏吓了一跳,刚刚惊呼出声,嘴就被捂住。 “红杏,是我,不要叫。”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李红杏的耳中,她不由得脸红心跳,急忙闭上嘴。 男人回身关闭了窗户,手却是没有松开,一直搂着李红杏的纤腰。 “你放开我。” 李红杏羞涩不胜,她到底是元王的侧妃,不该和一个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近才是。 “红杏,你就不想我吗?还是那位傻瓜王爷,真的可以满足你。” 听了这话,李红杏更是害羞,心中又是气恼,又是伤感。嫁到元王府也有两个月了,结果到如今仍然是小姑独处,是处子之身,不曾和宫锦文有过夫妻之实。 她心中如何会不苦,但是却又说不出。 “红杏,你该不是贪婪王府的富贵荣华,侧妃的地位,就把我给忘记了吧?” “什么荣华富贵,你看有吗?这王府连吃饭都要困难了,哪里来得荣华富贵?何况,我和你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若不是不能做主,我怎么会被送到这种地方来,给一个傻子做什么侧妃。” “元王对你如何?” “如何?” 李红杏苦笑:“王爷连我的院子都没有进过,他就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更不懂得男女之情。我在这里,也不过是守活寡罢了。如此也没有什么,我怎么敢生出其他的念头,也唯有暗暗在心底想你。但是,即便是如此,王妃的人,也容不我,定要害我,置我于死地才甘心。” “傻妃?” “傻妃虽然傻,但是她身边的人可不傻,奚宁远回来后,就有人为她撑腰做主。那两个小丫头,本就是相爷派到傻妃的身边保护侍候她的,现在是处处和我为难。” 046 红杏出墙 【1】 046 红杏出墙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6 红杏出墙 【2】 李红杏是一肚子的苦水,终于找到了人倾诉。 男人搂紧李红杏的纤腰,不由得意动神迷,如此的灯光,美人更娇媚无比。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更是令他血脉贲张起来。 李红杏本就天生娇美动人,此刻脸上珠泪涟涟,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最是能打动男人的心。 “红杏,别哭了,有我在呢。我一定帮你,想不到你的日子过的如此凄苦。” 男人低头吻去李红杏脸上的泪珠,李红杏急忙一把推开男人后退,明知如此不妥,她身为名义上太子爷的女人,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如此的亲密无间。 “红杏,我一腔热血地到了你这儿,你就如此对我吗?” 男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为了能娶你,我拼命才熬到今日,不想我想去你家提亲的时候,却是得知你父亲把你嫁给了元王府。若是如此,我也可以想办法,但是有皇后娘娘的懿旨,我又能如何?” “莫刚,你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若是被人发现你在此地,还和我牵扯不清。我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苦命没有人痛的女子,你的前程……” “你以为我今夜到此,就有前程了吗?” “我……” 李红杏低头去,若不是对莫刚怀有希望,她也不会命侍婢给莫刚送信,请莫刚过来细谈。 她是想请莫刚出手,给她拿回皇后娘娘的懿旨,也希望莫刚可以帮她一把。毕竟和皇后派到她身边的人相比,她更信得过莫刚。 “我不该让你过来。” 李红杏流泪,低声地抽泣。 莫刚的心一软,伸手抱住李红杏:“红杏,最见不得你这副模样,我一直想来看你,但是想到你如今的地位,太子爷的侧妃,我也是担心会牵连了你。只要你过得好,我也自个苦了。不想你在王府过的是这种日子,教我如何能放心?” “莫刚,如今也只有你能帮我一把,我的父兄是从来指望不上的。当初我宁死不愿意嫁到元王府,被逼迫到了这里,也是无奈。你该知道,我是宁愿就嫁给你,过普通人的日子。” 莫刚叹息,有些不相信李红杏的话,素来知道这个女人,也是攀高枝的女子。 空气中的香气飘荡,莫刚抱着李红杏,不由得意乱神迷,低头看着怀中娇柔妩媚的李红杏,不由得心乱起来。 “莫刚,皇后娘娘给我懿旨,就是册封我侧妃的懿旨,被傻妃身边的两个小丫头给偷了去。你,你可以帮我一把,给我拿回来吗?” “小事一桩,不过是两个小丫头,有什么难的。你不要急,我找个机会过去,把那两个小丫头给抓起来,一定给你拿回那懿旨。你也是太不小心,怎么敢如此大意,把皇后娘娘的懿旨给丢了?” “我,我已经……” 莫刚低头,唇盖上了李红杏的唇,李红杏想推开莫刚,但是想到要用莫刚去给她拼命,也就不好太过推脱。 唇和唇碰触到一起,燃烧起炙热的温度,互相的摩擦,令莫刚和李红杏都不由得脸红心跳,一股热流在二人的小腹升腾而起。 “红杏,今天你真美。” 莫刚的大手,一把搂住了李红杏扑倒在床上。 “不,不要……” 李红杏媚眼如丝,娇媚地推拒,却是无力。 “红杏,你就不想我吗?” “莫刚,这里是王府,不可以乱来。” “担心什么,没有人知道我过来,你就不寂寞吗?嫁给一位弱智的傻王爷,他连疼你都不会,如此美丽的女人,就扔在这种地方。以后,我陪你可好?” 莫刚低头,二人的唇再度碰触到一起,莫刚的大手探入李红杏的衣襟…… “别,莫刚,不能如此,我,我……” “红杏,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女人。” 莫刚手微微用力,扯开了李红杏的衣襟,李红杏半推半就,衣襟凌乱。 “不能……,不可以的……” 李红杏像是在拒绝,更像是在邀请,魅惑低柔的语调,让莫刚yu火中烧,热流在小腹不断地升腾,升腾…… “红杏,我好想你,你真美。” “莫刚……” 李红杏的神智也开始迷乱,**涌上了娇媚的眸子,似乎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想我吗?” 大手在肌肤上掠过,莫刚一把抱起李红杏,将李红杏放在床榻之上身体压了过去。 “莫刚,我好想你……” 李红杏的手臂,蛇一般缠绕上莫刚的脖颈,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她不是该拒绝他吗? 但是,小腹中的那股热流,莫名的躁动,升腾的**,还有空气中的那香气,让她想沉沦,想让莫刚抱紧她。 粗糙的大手在肌肤上滑过的感觉,揉捏和那炽热的吻,令李红杏喘息起来,更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可以……” “别担心,没有人会发现的,我来的时候,点了你侍婢的穴道,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的。红杏,做我的女人吧,让我来疼你,爱你。” 莫刚低头。 “哧啦……” 一声裂帛的声音,李红杏的衣服被莫刚一把扯开,露出大片白腻细滑的肌肤。衣服一件件翩然起,落在地上,一只如玉足伸出,颤抖着缩了回去。 灯看美人,柔和的灯光,李红杏的酮体美的让莫刚不能移动目光。 他喉结不停地移动,喘息渐渐粗壮急促起来。 “红杏,你真美,今夜就补偿你的洞房花烛之夜吧。你最终还是我的女人,是属于我的。” 理智也远离了莫刚的脑海,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身那具曼妙动人的酮体,柔媚的眼波。 李红杏迷乱地回吻莫刚,四肢紧紧地纠缠而上,血脉贲张,此时二人都已经失去了冷静和神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倒在床榻之上。 “红杏,给我,我要你。” “莫刚……” 李红杏的纤纤玉手,急促地在莫刚的身上游走,探入莫刚的衣襟之中。 一件件衣服起,帐幔落…… 046 红杏出墙 【2】 046 红杏出墙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6 红杏出墙 【3】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同时几道黑影从房门和窗棂进入房间,到了床榻之前,一把掀开了帐幔。 “大胆小贼,敢夜入元王府,侧妃,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可以告诉咱家吗?” 一声断喝,剪青阴沉着脸站在床榻之前,利剑霍霍指向莫刚和床榻之上的李红杏。 “啊!” 李红杏一声尖叫,清醒了一些,急忙拉过被子遮盖上暴露的酮体。 莫刚没有顾得上,反手抽出了宝剑,和来人对峙。 “咱家以为是什么小贼,却原来是莫侍卫,怎么?莫侍卫这是要动手吗?” 莫刚眼光闪烁,**着身体,顺手扯过一件衣服遮掩体。不想拿到的却是李红杏的内衣,想扔掉不好扔,只得暂时用李红杏的内衣,遮掩住体。 “莫侍卫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剪青阴冷的眸子盯着莫刚,并不在意眼前那闪亮的剑光。 “大管家,您小心点,以防贼子暴起伤人。” “伤人?好啊,咱家就希望他有这个胆子,敢夜入太子爷的府邸,和太子爷的侧妃通奸,这罪过若他不嫌小的话,不妨就一剑杀了咱家,从这府里逃出去。” 剪青的话,让莫刚的手颤抖起来,一个罪名他已经承担不起,真要是杀了剪青,就可以给他按上谋逆刺杀太子爷的罪名。那可是祸灭九族的大罪,他万万承担不起。 “这夜入太子府,意欲刺杀太子爷,谋逆的罪名,不知道你莫侍卫,是否承担得起?” 莫刚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张绝美妩媚的脸,从门口探入,柳眉不须描画,天然润泽漆黑,若刀裁成一般。柳眉,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乍见之,如盈盈的春水,让人失神沉陷去,白皙的肌肤粉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妖孽到极点的绝色容颜,令人一望之,不由得就会失神,分辨不出这张娇媚容颜的主人,是何等的美人。 偏偏那声音却是男人的。 妖孽少年的背后,同时伸进来几个脑袋,兴致勃勃地看着床榻上的一幕。 “大胆莫刚,看到两位殿,还不跪磕头。” 冷漠的声调带着毫无温度的寒意,让莫刚不由得哆嗦了一。 “奴才拜见七殿,十殿,给两位殿请安,奴才拜见奚大人,不想两位殿会到此地,这里不洁,请二位殿和奚大人移驾。奴才立即派人去请王爷过来,请二位殿和奚大人先行一步。” “有热闹看啊,爷怎么可以错过,这等热闹可是轻易看不到。不想今日被老十拉过来,竟然可以开眼看到如此香艳的场面,来人,给爷搬一把椅子过来,让爷坐好好看。” 七殿宫锦清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没有丝毫想走的意思。 剪青的唇角不由得抽搐起来,这位七殿什么人啊,竟然要看活春gong。这好歹也是元王府,是他皇兄的家。那床上的女人,是太子爷的侧妃,他不该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避忌点吗? 奚宁邦好整以暇伸手,请宫锦山先走了进来,亲手搬过了两把椅子,放在两位殿的身后。 “七殿请坐,十殿请坐。” 宫锦清拍了拍奚宁邦的肩头:“好小子,有前途,爷看好你。十弟,莫非你是未卜先知,预料到今日太子爷的府邸,有好戏上演,才特意拉我过来看吗?” 宫锦山无辜地笑道:“七哥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本事,这不是半路遇到了奚宁邦,就随着宁邦一起过来探望皇兄和皇嫂嘛。” “宁邦,你白天不过来探望王妃,为何深更半夜地过来探望?” “七殿,这不是臣这几日太忙,就一直没有能抽出时间过来探望王妃。想臣就这么一个妹妹,又是自幼就神智不清,如今病重,臣是忧心如焚,恨不得早点过来探望。结果这几日办皇上交代来的差事,今夜刚刚抽出点时间,就过来探望王妃。” “看不出,你们兄妹情深啊。” 宫锦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奚宁邦的话,他连一个字都不信。 宫锦山无辜而温柔地笑,今夜的戏码,很香艳,很刺激,很值得牺牲睡眠的时间,过来看看。 “当啷……” 莫刚手中的剑,落在地上,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两位殿的面前舞刀弄剑。何况,还有那位以冷漠无情著称的相府大少爷在。 “噗通……” 莫刚重重从床榻上跌落在地,跪在地上。 “臣莫刚,拜见七殿,拜见十殿,叩见奚大人。” 他急忙伸手抓过一件外袍,披在身上遮羞。 李红杏早已经哆嗦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柔媚的眸子中,满是绝望的目光。 若是剪青的出现,让她畏惧惶恐的话,那么两位殿和奚宁邦的出现,让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他们,他们怎么会来?” 大脑一片空白,李红杏战栗不止,知道这一次不仅是她完蛋了,就连莫刚也绝对活不了。 连累家人,她此刻完全想不到那么多,呆滞地将锦被裹在身上,看着对面坐在椅子上,如同看戏般的两个男人。 “起吧。” “谢殿。” 剪青众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尴尬地低头退到一边,这两位殿的出现,让他彻底没有了话语权。 莫刚匍匐跪伏在地,额头碰触地面,浑身不由得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入太子府、和太子爷的侧妃通奸,两个罪名,一个他也承担不起。他更不敢反抗,不要说反抗无用,那样只会令他的罪名更大,甚至会祸灭九族。 “莫刚,爷平时怎么就没有看得出来,你的胆子如此大呢?十弟,你说呢?” “人才啊,绝对是人才,小弟要是早发现这种人才,哪里会放过。” 小妖孽在一边添油加醋。 “砰砰……” 莫刚哭的心都有了,重重地一个劲磕响头:“罪臣该死,罪该万死,求二位殿开恩,莫要牵连罪臣的家人,罪臣感激不尽。” 046 红杏出墙 【3】 047 夜半审奸情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7 夜半审奸情 【1】 剪青站在一边,哭笑不得,这怎么捉奸就捉出了两位皇子,一位相府大少爷出来? 他看了看站在宫锦清和宫锦山身边的那位相府大少爷,奚宁邦一脸淡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连看都懒得看李红杏和莫刚一眼。 剪青寻思了一会,这件事肯定是事先就安排好的,奚宁邦的出现在情理之中,但是那两位的殿的出现,可是在剪青的预料之外。 “相府大少爷奚大人过来,还算是合理,但是那两位殿,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诡异啊,难道这也是相府和王妃的安排吗?” 他忽然间想起奚留香说的那句话,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低头看着跪伏在地上不停磕响头的莫刚,暗叹这位莫刚,就是个倒霉鬼。若不是此人和李红杏情热,不分轻重地夜入王府,也不会惹这件祸事出来。 此事说大不大,不过就是通奸,问题是,通奸的对方,身份可是太子爷的侧妃,这事情就大了。莫刚夜入太子爷的府邸,和侧妃私通,说小了是通奸,说大了,就是谋逆,甚至可以给他按上刺杀的罪名。 若是在民间,也不过是送官了事,没有死罪。 莫刚不幸,他惹上了皇子,而这位皇子偏偏不是普通的皇子,是有着太子爷名分的宫锦文。 “唉,可怜一片锦绣前程啊,莫刚混到现在的位置,可是拼了小命,不容易。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就断送了前程不说,就连性命也保不住。恐怕此事,还会连累他的家人。” 剪青摇头,李红杏也是,到了王府老实呆着不好吗?干嘛一定要夺权,要惹傻妃? 想起傻妃,剪青是从心底发寒,不由得抬手拭去额头的冷汗。 宫锦清笑眯眯地看着跪伏在地上的莫刚,小妖孽宫锦山,好整以暇地摆弄着指甲。 他们二人本是出去风流快活,闲来无事恰好就遇到了奚宁邦,想拉着奚宁邦一起去。作为皇子,他们怎么可能不拉拢相府的大少爷,在朝中职位也十分重要的奚宁邦。 奚宁邦说到要来探望病重的王妃,他们二人听了此事,也就不好离开,跟着奚宁邦到了元王府。 不想进入府中,就发觉很诡异,然后就听到这里的热闹,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十弟,今儿是没有白出来啊,看了一场好戏。你说,这夜入太子爷的府邸,是什么罪过?如果和侧妃私通的话,又是什么罪过?” “这就不好说了,听闻前些时日,有凶徒潜入王府,意欲刺杀太子爷,这样的话,那可是很严重啊。对了宁邦,宁远的伤怎么样?” “多谢十殿垂询,臣之弟他受伤太重,险些就丢了性命。到如今,臣之弟仍然是卧床不起,难以行动,若不是要命神医出手,他定然是无救了。” 奚宁邦躬身低头回答。 “殿,二位殿明鉴,臣自知罪该万死,罪臣一时头脑发昏,做出如此事情,也不敢求二位殿包庇饶恕。此事,都是罪臣一人的过失,和家人无关。罪臣万死也不敢前来刺杀太子爷,犯那谋逆的大罪,罪臣只求二位殿明鉴,如此罪名,罪臣万万承担不起。 李红杏跪在床榻之上,紧紧地裹紧了被子,浑身战栗不止,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邦,这是太子爷的家事,和太子爷有姻亲,是太子爷的舅哥,此事你说该如何处置才好?” “事关重大,此乃是太子爷家中之事,该是交与宗正寺才对。臣职责所在,不该过问此事。何况就如二位殿所言,臣和太子爷乃是姻亲,此事不宜多过问,以避嫌疑才是。” “奚大人,求奚大人您开恩,小人只是一时冲动,才犯如此大罪。小人绝不敢有伤害太子爷的念头,求大人明鉴。” “莫刚,你也是皇宫中颇受重用的侍卫,深受皇上宠信。不想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对皇上,对你的父母该如何交代?”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莫刚后悔莫及,只有重重磕头在地。 “你收拾一,穿上裤子,这副样子像什么。” “是。” 莫刚不敢怠慢,急忙抓过来一条裤子套上,匆匆披上外袍,也顾不得房间中还有两位皇子在。他也不敢就真的把衣服都穿好,穿上了一条裤子,披上外袍就又跪了去。 “莫刚,夜入太子爷的府邸,私通太子爷的侧妃,做了如此污秽不堪的事情。这件事,可是没有什么冤枉你的地方吧?” “小人该死,小人认罪。” 莫刚也不敢不认罪,这也不容他不认罪,有两位皇子在。 旁边还有一位相府的大少爷,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官高权重,以不到而立之年,就升任此高位,能为可想而知。 虽然其中有奚宁邦是相爷大公子的原因在内,但是若不是奚宁邦真的有才能,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做到如此的高位。 都察院是旦夕国最高的监察、弹劾及建议机关,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 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遇期觐,考察,同吏部司贤否陟黜。大狱重囚会鞫于外朝,偕刑部、大理谳平之。其奉敕内地,拊循外地,各专其敕行事。 都御史的权力很大,凡官吏之考察黜陟则会同吏部,重大刑狱则会同刑部与大理院,其他各官署则分属十三道监察御史稽察。 由此也可以明白,为何奚宁远一个意思,群臣的弹劾就如雪片一般舞而至,到了皇上的龙书案上。‘ 当然,奚宁远不足以影响奚宁邦,背后是奚青璧在后面授意。 一位右相,一位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奚家在旦夕国朝野的势力,是很恐怖的。 047 夜半审奸情 【1】 047 夜半审奸情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7 夜半审奸情 【2】 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是奚家的女儿,还有一位亲生的皇子。所有的朝臣们,都暗中以为,以后那个皇位,就该是奚家的女儿,皇后娘娘所生的嫡子,才配坐上去的。 虽然那位小皇子年幼,但是毕竟是嫡子,背后有奚家的势力在,即便是被立为储君,也是名正言顺。 奚青璧早已经在旦夕国位高权重,他的几个儿子,也格外成才,尤其是奚宁邦和奚宁远,是奚家的骄傲。当然,若不是有一位傻妃,奚家就完美了。 “剪青。” “奚大人,奴才在。” 剪青对奚宁邦是恭敬无比,急忙躬身向前走了两步:“大人请吩咐。” “去拿纸笔,写好供词,让他们二人画押。” “是,奴才遵命。” 剪青急忙拿来纸笔,准备好写供词和罪状。 “二位殿,您二位请。” 奚宁邦躬身请宫锦清和宫锦山说罪状,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宫锦山笑嘻嘻地就说了一句,宫锦清见宫锦山开口说了,也考虑片刻,顺口说了一句。 事实俱在,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按照事实陈述,就让这位莫刚够呛了。至于那位侧妃李红杏,在宫锦清和宫锦山的眼中,就是一个死人,比死人多了一口气,早晚是死人。 罪状很快就写好,剪青亲自执笔,两位皇子亲口诉说,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在旁边见证,他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好好地表现一次。 剪青扬声将罪状读了一遍。 奚宁邦淡漠地开口:“莫刚,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小人认罪,无话可说,只求大人见证,此事皆是小人的罪过,和小人的家人无关。” “既然你没有疑义,就画押吧。” 供词放到莫刚的面前,莫刚按了手印画押,他也不敢不认罪,这有二位皇子在,谁说一句话,都比他一万句话重。 “李红杏,你有何话说?” 李红杏浑身颤抖,早已经涕泪横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明白,做了如此丑事,身为太子爷的侧妃,和其他的男人私通,被人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好说。 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会没有拒绝莫刚的亲密,反而主动和莫刚有了那种令人羞耻的亲密。记得在莫刚开始和她亲密时,她还曾经推拒过,反对过,只是因为要用莫刚,不好太过明显地拒绝。 是何时? 她开始不再推拒莫刚的亲密,反而迎了上去,主动和莫刚亲近纠缠到一起,直到弄成了如今这副尴尬不能见人的模样? 似乎是从剪青等人进来以后,她才忽然清醒了点,但是小腹中升腾的yu火仍然在,甚至剪青等人进来以后,那熊熊燃烧的**,尚未消退。直到宫锦清和宫锦山出现,奚宁邦冷漠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想到了种种后果,她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夜风从门外和窗棂中吹拂而尽,带着寒意的夜风,让李红杏更清醒起来。 她跪在床榻之上,明白既然是奚宁邦出面,莫刚已经招供,此事再没有一丝的转圜机会,她唯有一死,才能谢罪,才能少给元王府抹黑。 通奸,如此的大罪,女子是必定会被酷刑处死的,男子虽然不会被处死,也要看地位和权势。 没有地位和权势的男子,就要被去势,送去施以宫刑作为处罚,也可以用钱来赎罪。若是有点本事和地位,就可以只被从轻处罚,不用被处以宫刑。 同样是通奸的罪,女子无论地位身份如何,是不可能被赦免的,唯有一死。男子却是另外有生机,虽然不公平,但是旦夕国男尊女卑,就是如此。 何况,太子爷的侧妃和男子通奸,所受到的处罚就更重,关系到皇家的脸面,此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此事她不仅没有一线生机,就是她的家人,也会被此事牵连。 罢官贬谪是最轻的,若是重了,恐怕她的父亲,会永不听用,被贬谪为庶民。就是她的兄弟,也可能因为此事,再没有入仕的机会。 李红杏不敢再想去,对父兄她并无很深的感觉,但是她的母亲,必定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日子就更难过了。 忽然之间,她想起皇后娘娘,但是目光随即就黯淡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那位皇后娘娘,会巴不得和她脱离所有的关系,不会再为她出面多说一句话。更不会用皇后的身份,为她求情来救她。 “妾身,妾身……” 李红杏颤抖着说了两个字,再说不出什么。 “剪青,让李红杏画押签字。” “是,奴才遵命。” 剪青将罪状放在李红杏的面前:“李红杏,就不用咱家多言了,此事可是有二位殿和奚大人见证,你就画押签字吧。这件事,是隐瞒不过去的,你也休要再有其他的想法,安心等罪名来接受处罚吧。” 李红杏颤抖着,手抖动的如秋天最后一片枯叶,剪青一把握住李红杏的手,也不客气,将李红杏的手按在罪状上签字画押。 “二位殿,奚大人,这李红杏和莫刚都已经签字画押,请二位殿吩咐,该如何处置。” “十弟,你说吧。” 小妖孽宫锦山笑眯眯地起身:“既然已经画押招供,此乃是太子府邸的事情,就送宗正寺处理吧。其他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过问,国有国法,该如何处置宗正寺自然有公论。” “说的不错,这戏看完,爷也该去探望皇兄太子爷才是。” 宫锦清也向外走去,奚宁邦使了一个眼色,剪青身边的人,过去把莫刚给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来人,让李红杏穿好衣服,你们两个,去找两个奴婢过来侍候着。” 奚宁邦向剪青招手,剪青急忙躬身过去,把耳朵递了过去,奚宁邦在剪青的耳边轻声道:“派两个得力的奴婢看紧李红杏,不要出什么意外。” “是,奴才省得,请大人放心。” 奚宁邦点点头,转身跟在宫锦清和宫锦山的身后走了出去,有人带着他们几个人向宫锦文的寝宫走了过去。 【作者题外话】:亲们,炼狱先诚挚拜谢所有亲们的热情支持,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是炼狱码字更新的动力。 关于打赏,代表了亲们的支持和喜爱,一个塔豆一分钱,88个就是八毛八分钱,呵呵,打赏也是人气的一种体现,但是炼狱并不提倡和勉强亲们,因此这个打赏是亲们的大力支持,对炼狱的一种肯定和激励。 拜谢之余,炼狱想说,无论亲们是收藏、留言,或者是打赏支持,对炼狱都一样重要。 047 夜半审奸情 【2】 047 夜半审奸情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7 夜半审奸情 【3】 “宁邦,如此深更半夜的,你真的要去打扰太子爷和太子妃吗?” “这恐怕有些不妥,只是若不见王妃一面,得知王妃无碍,臣的心中不安。不敢有劳二位殿大驾,如此深夜也不便去打扰太子爷,二位殿可先请回府休息。臣去看看妹妹,随后再回去。” “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兄妹团聚了,如此深夜,我二人去探望皇嫂是诸多的不便。宁邦,今儿可是没有虚度,次有什么好戏上演,可不要忘记带上爷。” 宫锦清笑眯眯地盯着奚宁邦,他可是不相信奚宁邦会什么都不知道。 奚宁邦神色不动,微微躬身道:“殿说笑了,臣本想过来看妹妹一眼,只要看到王妃安好便回去,没有想打扰王爷和王妃。不想,到此却是遇到这件事,好在有二位殿在,此事有二位殿作证。” “老十,我们走吧,又是一个有趣的夜晚,等明日你我再过来拜见太子爷,探望皇嫂吧。” “说的是,宁邦,爷就不陪你了。” “臣恭送二位殿。” 奚宁邦深深躬身施礼,直到二人远去才缓缓地挺直了身躯。 “别装了,出来吧。” 淡漠的语调没有丝毫的波动,也没有一点感情,奚宁邦甚至没有回头。挺拔的身姿在夜风中岿然不动,有如中流砥柱一般。 “唉,大哥,你就不能在你的语调中,带出一分的情感出来,安慰一你妹妹我的重病之身,脆弱的小心肝吗?” 奚留香从树丛后走了出来,这位大哥是相当地妖孽,那妖孽的指数,绝对很高。 她记得,这位山寨版的大哥,是本尊的亲大哥,一奶同胞,一个妈生出来的。而且奚宁邦比她大不少,该对她这个小妹,很怜惜很疼爱才对。但是从上次她拼死拼活回到相府,离开时的惊鸿一瞥看来,这位大哥,似乎对她并无丝毫的亲密和兄妹之情。 “臣拜见王妃。” 奚宁邦躬身施礼,优雅而冷漠,挑不出什么毛病。 纵然周围连一只鬼影也没有,奚宁邦仍然对奚留香躬身施礼,做足了样子。 “得了吧,这里也没有人,你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啊?” 奚留香很没有形象地靠在大树上,现在她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绝对要懒到底。谁让她是病人,重病在身卧床不起的那种。 奚宁邦挺直了身躯,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如深秋夜空的寒星般带着寒洌的明亮,一双凤目和奚青璧有几分相似,同样闪动令人心悸的光芒。不是多么的犀利,只是淡漠到极点,没有一丝情感。 秀逸的双眉,瓜子脸,带出几分阴柔美,有五分和奚留香的容貌肖似,作为一个男人,奚宁邦有点过于阴柔美。 “又是一只帅哥啊,绝对是秒杀级别的帅哥,虽然妖孽的程度和指数,不能和小妖孽相比,那也只是指相貌而言。可能我这位大哥内心中的妖孽指数,绝对比小妖孽更胜一筹。” 奚留香心情大好,刚刚对付了那位红杏妹妹,让红杏成功出墙去。 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红杏碧桃的,来让她烦心,她的心情怎么可能不好。加上半夜辛苦,慰劳她一只帅哥养眼,她当然心情很不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这位山寨版的大哥,对我似乎是很冷淡。莫非我就是一捡来的孩子,或者他是捡来的?” “你的内伤好了?” 一句话,本是问号,被奚宁邦说出来就平淡无比,没有一丝关心的味道。 “不好,很不好。咳咳……” 奚留香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喘着粗气,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奚宁邦。 奚宁邦负手站立在原地,连一步都没有向奚留香靠近,冷淡地看着咳嗽到喘不过气的奚留香。 “听说你的内功,已经恢复了一些,内伤也已经痊愈。” 奚留香听到脆弱的小心肝碎裂的声音,这位大哥不过来扶她一把,关心她一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如此地欺负她,不肯给她留半点的颜面?一句话,就指明了她的谎言和假作内伤复发。 “咳咳……” 奚留香举起中指:“大哥,算你狠,请到小妹的房间去坐坐吧。” 奚宁邦举步向奚留香的院落走了过去,奚留香忽然发现,这位大哥,似乎对元王府挺熟的。 “你以前来过元王府?” “大哥,你的模样,是不是像母亲?” “大哥,你会笑吗?” “大哥,想我了吗?” “大哥……” 奚留香郁闷地发现,她说了十句话,奚宁邦连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奴婢叩见大少爷。” 奚鱼和奚灵跪在房门前,给奚宁邦磕头。 奚宁邦仍然没有说话,迈步在奚留香的前面就走进了房间,奚留香笑了,跟她摆酷,来吧小子,看谁玩得过谁。她就不信了,就摆不平这小子。 “嘿,看什么呢,没有看到你主子我吗?” 奚留香对奚鱼和奚灵翻了一个白眼,要先磕头,这两个小丫头,也该是先对她这个主子加王妃磕头吧。怎么眼睛里面就看到一位大少爷,她呢? “咳咳……,主子,大少爷是客,何况这种时候,何必拘泥俗礼。” 奚鱼弱弱地解释了一句,在她们二人的心中,那位大少爷可比眼前这位没有什么正形的主子有危险的多。 “哦,要是大少爷不说话,你们就继续跪着?” “奴婢拜见王妃。” 两个小丫头急忙聪明地继续对奚留香磕头。 “两个小丫头,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奚留香叹气,傻妃不好当啊,原来傻的时候,两个小丫头不把她放在眼中。这聪明了吧,两个小丫头可也没有改多少。 “还不给我大哥去沏茶。” “是。” 奚留香进了房间,就看到奚宁邦站在房间中扫视,估计床上凌乱的被褥,都已经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大哥请坐。” 奚宁邦缓缓地坐,才抬眼直视奚留香。 被奚宁邦如此的眼神一看,奚留香几乎被秒杀,那是什么眼神啊? 047 夜半审奸情 【3】 048 亲兄妹对垒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8 亲兄妹对垒 【1】 奚宁邦一双如冬夜寒星般的眸子,没有情感,没有波动,没有温暖,总之一句话,就是没有一丝的人味。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和你有仇?” 奚留香郁闷地托住腮帮,歪头看着奚宁邦,不会是这具本尊,真的和奚宁邦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不可能吧?本尊之前只有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把大少爷得罪的如此凄苦?五岁之后,本尊就是个傻子,估计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哪里能去欺负这只妖孽大哥?” 奚留香上上地打量奚宁邦,和她真的很像,一看就是她哥哥。 和奚宁远相比,她和奚宁邦更像兄妹一家人。 “据我所知,奚宁邦比奚留香大了六岁,就算小时候奚留香再妖孽,再调皮刁蛮,也不是这只妖孽大哥的对手啊。” 两个人都不说话,房间中的气氛诡异而凝重,奚鱼小心翼翼地端了茶过来,放在二人的旁边躬身向奚宁邦说了一句:“请大少爷用茶,请王妃用茶。” “出去到院门外站着。” “是,奴婢遵命。” 奚鱼一溜烟跑了出去,面对奚宁邦,她如对奚青璧一般,从心底有敬畏之情。对奚留香,那可是要差了很多。 奚留香端起茶喝了一口,侧眼看着奚宁邦,从这个角度看,奚宁邦俊美的如同女子,侧脸的奚宁邦,更是多了几分魅惑的味道,令女子会为他心醉神迷。 “为何选了莫刚?” “你心软了?” “我只是奇怪,为何是莫刚?不会是没有任何原因吧?难道莫刚,就是你选择的一个倒霉鬼,恰好,他是李红杏的前情人,恰好,他有勇无谋?” “他是皇宫的侍卫。” “哦,莫非那枚腰牌,就是莫刚的?” “你果然已经不傻,只是还迟钝了些。” 奚留香郁闷了,紧握魔爪,凭什么这小子就敢说她迟钝啊。 那个小子,不过是说了一句莫刚是皇宫的侍卫,她就反映过来,从黑无常的怀中顺来的荷包,荷包中的腰牌,就是莫刚的。她多聪明伶俐,反应敏捷啊! “迟钝,我迟钝了吗?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傻病还没有好?” 奚留香双眼瞪的如同金鱼一般,霍然起身,扑到奚宁邦身前,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奚宁邦的鼻子。 奚宁邦淡然不动,大有八风不动的范儿,端着茶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差不多吧,傻的年头太多,人就变得越来越呆。” “你肯定不是我亲哥哥,绝对是捡来地,我就不可能有这么一个毒舌的亲哥哥。我半死不活这么多天,你就连个鬼影也没有出现,我凄苦地过了这么多年,结果呢,你来过哪怕一次,也算是对得起我。” 奚宁邦岿然不动,一语不发,坦然而淡漠地看着奚留香。 “我怀疑,小三才是我真正的亲弟弟!” 奚留香忽然之间就眼泪汪汪,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奚宁邦,好歹这块石头,也是她名义上的大哥,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哥哥可以剥削欺负,又是一只超级帅哥,怎么可以放过。 在二十一世纪,她是个孤儿,到了旦夕国,祖师爷开恩,给了她一个宠她的便宜老爹。还有兄弟姐妹,虽然说那几个兄弟姐妹,她还没有认全,但是这块石头不同。 奚宁邦石头,是她本尊的大哥,亲生大哥。 虽然第一次和奚宁邦的见面,相对无语,奚宁邦连过来看她一眼,和她说一句话的意思都没有。但是在奚留香的心中,奚宁邦到底是不同的。 对奚宁邦,她有些看不透,此人不是那种冰冷到如同冰块的一个人,而是一味的淡漠平静。即使是面对从傻子变成聪明人的亲妹妹,也是那般的淡定无波。 一双略带寒意的眸子,总是透出几分的漠然,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那只能用石头来形容奚宁邦,冷静而漠然,无波不动。 “你小子就是块石头,我也要把你给烤熟了!” 奚留香指着奚宁邦,发出豪言壮语。 “论武功,你不是我对手,比智慧,你和小三加一起,也不过能让我正视你们两个人一眼。” 狂,够狂! 这就是奚留香的感觉。 偏偏如此狂的话,在奚宁邦的嘴里说了出来,就是如此的平淡,仿佛他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也不是在炫耀什么。 奚留香倒吸一口凉气,狂人她见过太多,但是狂傲到极点,又如此低调平静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好,好小子!” “你是谁?” “别告诉我,你就是我的那位好妹妹奚留香,你该知道,你骗不过我。就是我们那位老狐狸爹,你也不要以为,就能完全骗过他。” “什么?” 奚留香再度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这个小子只是那天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是冒牌的了? “这是什么眼神,什么智力啊?不要活了,混不去了,怎么可能一眼就被他看透呢?” “别装,也别在我的面前说谎,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我没有装啊,你那只眼睛看出来,我不是你妹妹奚留香?你看看,这张脸,这胳膊,这身材,这双手……” 奚宁邦出手如电,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 奚留香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一双罪恶的魔爪,就落入奚宁邦的手中。 “不错,就是这双手,我的妹妹,不可能有这样一双手。绝美的一双手,毫无瑕疵,精致精美绝伦……” 奚宁邦轻柔地抚摸奚留香的手,有一瞬间的痴迷,见过太多女人的柔夷,却是从未见过如此一双绝美的手。 或许,这双手不算是完美,因为手掌和手指上薄薄的茧子,稍稍地破坏这双手的柔嫩细滑。但是在他的眼中,仍然是绝美无伦,无可比拟。 “你,你想怎么样?” 奚留香想缩回魔爪,但是奚宁邦就是不肯放开。 “香儿,没有如此的一双手,更没有你那样的头脑。虽然说,和我比起来,你很迟钝,但是和其他人比起来,你算是很聪明。” 048 亲兄妹对垒 【1】 048 亲兄妹对垒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8 亲兄妹对垒 【2】 “你这是在夸我?” 奚留香郁闷啊,怎么在别人眼中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的她,在这个嚣张到低调的小子眼中,就如此地不堪? “你到底是谁?” 奚宁邦的眸子深处,涌动冷漠的寒流,对面这个女子,他看不透。但是他唯一肯定的,绝不是他原来的那个傻妹妹奚留香。 灵动而娇憨,透出精灵古怪的她,如此诱人,想让人去追寻她的秘密。不知不觉地被她所吸引。那样的她,带着与众不同的风采,初见就令他失神。 曾经多少次想过,为何会如此,他原来的妹妹去了哪里? “我不是你的妹妹吗?” 奚留香没有惊慌,反问了一句,她早该明白,那位便宜老狐狸的爹,早已经对她起了疑心。或许,就是因为她的这具身体,这副面容,仍然是属于原来奚留香的,因此那位宰相大人,才没有追究去。 “如果连看过我一眼的奚宁邦,都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怎么可能瞒得过和我说了很多话的那只老狐狸爹。但是,为何奚青璧一直没有点破此事,反而同意和我结,推宫锦文即位?” 她知道,原来奚青璧的计划,该是帮助皇后,让皇后所出的那位小皇子,登上皇位。 如此一来,奚青璧就可以在旦夕国,大权独揽,以右相和舅父的身份辅佐幼主,名正言顺。皇后娘娘纵然再厉害,到底是女人,不能缺少奚家的依靠,至少在未来的十几年乃至更久的时间内,奚青璧是朝野第一人。 能让奚青璧动心的东西已经不多,皇上龙体不安,只要顺理成章地让小皇子即位,皇后在内,奚青璧在外,大权就落入奚家人的手中。 奚留香用来打动奚青璧的,就是更大更长久的权势和利益,她相信利益在奚青璧这种人的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 皇后不是简单的人,也不会对奚青璧言听计从,必定会从奚青璧的手中夺权。皇子虽然年幼,终有成人的一日,要夺回权力。那样对奚家而言,就是一次大的动荡和重新洗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很可能奚青璧,奚家会失去一切。 一位弱智的皇上,不用说,奚青璧拥有的权力会更大。奚留香是奚青璧的女儿,比妹妹要亲近的多,骨肉至亲,也没有皇后那么老谋深算。 最重要的是,宫锦文没有后嗣,而等到宫锦文有后嗣,不知道是何时。即便是宫锦文很快有了后嗣,也是奚青璧的外孙,要成年亲政,也要二十年之久。 出于这样的考虑,奚留香向奚青璧提议,让奚青璧推宫锦文登基。 宫锦文本就是太子爷,名正言顺,剩的事情,就该是奚青璧去操心实施,她就不用去太过费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一个前提,她,奚留香,太子爷宫锦文的正妃,未来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是奚青璧的亲生嫡女。 一旦,这个前提条件不成立,那么还能谈到什么其他。 奚宁邦的手松开,起身走到窗前,此时东方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良久,奚宁邦都没有说话,奚留香也没有说话。 她明白,对奚宁邦这样的人,说谎隐瞒是无用的。一个在夜晚从远处一眼就看出她不是奚留香的人,再辩解是多余的。 “父亲既然明知我不同了,为何还同意我的计划?” “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打动父亲的吗?” “有些东西,男人不能也无法拒绝,即便是付出巨大的代价,也要得到。何况,他不用付出巨大的代价,可以坐享其成,而且他可以得到更大更长久的利益和权力。对你,是否也是如此?” “哦,你对我知道多少?” 奚宁邦没有回头,语调仍然是那样的平静。 “我知道,你也是一个热衷权力的人,小子,你淡漠的表情,深沉的眼神,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表明,你是多么的渴望权力,想得到最大的权力。” “是吗?” 问号,在奚宁邦的口中,永远带着陈述句的平淡,毫无波动。 “不是吗?你能拒绝权力,最高最大的权力吗?如果,金銮殿上的那个位置给你,你会犹豫不决,不要吗?” “香儿,这种话不该是你说出来的,若是宫锦文当了皇上,你就是皇后。未来你的孩子,才应该坐在金銮殿上。” “谁知道呢?也许,我并不稀罕那个位置和那样的权力,皇后对于我而言,焉知不是一道枷锁?” “谁会不被枷锁所禁锢?” “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枷锁,你的枷锁是什么?” 奚留香靠近奚宁邦的后背,想看看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否永远不会让人靠近他的后背。 奚宁邦没有动,直到奚留香贴在奚宁邦的后背上,奚宁邦仍然没有动。 “小子,你对我,就如此放心吗?” “从你的眼睛中,我没有看到野心和阴谋,而那些我太熟悉。你有着和香儿一样清澈的眼神,虽然你不是她。” “哦,我记得,大哥你该是不关心我的,似乎你连看都很少看我一眼。” 奚留香伸出双臂,搂住奚宁邦的腰:“我的大哥,让我们做一对好兄妹吧,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或许,只是一个深爱的男人和自由随意的生活,或者,就是深夜穿行在房中,去做我喜欢的事情。” “你果然仍然很傻。” 奚宁邦握住奚留香的手,奚留香在奚宁邦的背后,没有看到奚宁邦的眼波早已经不再淡漠。 “大哥,不愿意做我的大哥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 “呵呵,唯一的妹妹,我记得大哥你该有好几个好妹妹。” “只有你一个,纵然你已经不是她。” “你不介意?” 奚宁邦回身,手触摸到奚留香的娇靥,只是短暂的一刻,奚留香刚刚感受到奚宁邦手掌的温暖,那大手就已经离去。 “你将要承受很多,你准备好了吗?” 048 亲兄妹对垒 【2】 048 亲兄妹对垒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8 亲兄妹对垒 【3】 “大哥,你要相信,我能做到。” “很好,那就可以开始,这只是开始了第一步。” “我明白,一旦我迈出第一步,就没有回头路。” “大哥会站在你前面。” “大哥……” 一瞬间,奚留香有说不出的滋味,在这里,她有了家,有了父亲和兄弟姐妹。有一个对她千依百顺好到没有话说的弟弟,现在多了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 “知道吗小子?我一直想有个哥哥。” 奚留香满足地笑,虽然老狐狸奚青璧对她有疑心,但是那目光中的柔情和宠溺,她是能看出来的。 奚宁邦虽然是块石头,但是她相信奚宁邦是那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男人,只要说会站在她的前面,就绝不会躲到她的后面。 “我以为你在嫉妒我,恨我。” “哦。” 奚宁邦甚至没有问奚留香,他为何要嫉妒,为何要恨。 “好哥哥,你就不能有点好奇心吗?” “李红杏事发,她留的人,一个也不能留,还有那两个今夜不在的侍婢,一定会在天明之前回来,你想如何处置她们?” “莫刚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还不清楚,此事本是个局,为了李红杏所设,也是为了莫刚。他的腰牌是如何失踪,他是否是夜鬼堂的人,此事诸多的疑点。既然他已经落入中,就不用担心他会不招。” “我只担心,他会在说出什么以前,就死掉。” “你不必忧虑,此事三弟会安排妥当。” “若莫刚是夜鬼堂的奸细,那么那张皇宫的地图,就可以解释。他是皇宫的侍卫,身份特殊,画出皇宫的地图不是难事。只是,若此事就是如此,那么莫刚是谁的人?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此事幕后当然有人,你能想到吗?” “你又来考我,我想想……” 奚留香沉思了片刻,莫刚是皇宫侍卫,那么能令莫刚动心为之效劳的人,皇宫中的人可能xing最大。而如今皇位之争,已经拉开了帷幕,那么莫刚也应该是其中一个被利用的人。 能利用莫刚的人,身份和地位,必定不低,因为莫刚是皇宫中身份特殊的侍卫头目,负责一些禁地的守卫。 “是皇后。” 奚留香不是太确定地问了一句,似乎能用得起莫刚的人,唯有皇后的最有嫌疑。 她对旦夕国的皇宫并不熟悉,因此也不敢断言,莫刚就一定是为皇后效力。 “果然是傻的,这也要想如此久,还犹豫不决。” 奚宁邦摇头,用哀悯的眼神看着奚留香:“不会是香儿的傻病,传染给你了吧?” “小子……” 奚留香开始磨牙,这小子是想找死,找不自在吗? 奚留香笑,笑得娇憨人畜无害,靠近了奚宁邦:“大哥,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帅的没有边呢?” 靠近,再靠近,直到和奚宁邦之间的距离是零,脸贴了过去,双眼放电,双手抓住,张嘴,闭嘴…… “怎么闭不上嘴?” 奚留香悲哀地发现,巴被奚宁邦捏住,想咬奚宁邦一口的计划,宣告失败。 “第一次见面,大哥送你一点小礼物做见面礼。” 奚宁邦掏,再掏…… 奚留香双眼发光,相府的大少爷,礼物太轻,可是拿不出手吧。这小子是大少爷,还是什么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该是有钱人吧? “来吧,就让亮闪闪金灿灿的东西,砸晕我吧!” 奚留香大义凛然,一把将在怀中掏起来不止,奚宁邦的手,一把给抓了出来。 “小子,别装,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掏这半天。” 一打的软羊皮,轻飘飘,没有二两重。 “这就是大哥你,送给我的见面礼?” 奚留香笑了,笑得纯洁而无害,让奚宁邦从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人,看上去笑的很诡异,而且她本身就很诡异。他相信那个身体,那张脸,还是他亲妹妹奚留香的,但是那头脑,那身体中的灵魂是属于谁,他就不知道了。 “只要,你还是用了香儿的身体,或者就足够。” “这就是你最需要的东西,请看,此乃是我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才为你特别制作的东西。为了制作这样东西,大哥我耗费了所有的心力,甚至没有来得及过来看你。” 奚留香撇撇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奚宁邦,这位大少爷开始忽悠她了,不知道她才是忽悠人的鼻祖吗? 她看了看手中的羊皮纸,话说,记得这种羊皮纸,是西方人喜欢用的东西来着。 羊皮纸上,绘制着一幅幅地图。 “这是什么地图?” “此乃是建安城的详图,其中标记了各处富户豪门,官吏府邸,其中更有几位皇子的府邸的详图,实在是你盗后深夜做活,出手替天行道之必备宝典。” “大哥,你不是穿过来的吧?” 奚留香怀疑地问了一句,这小子说话,怎么有点二十一世纪的范儿? “什么?什么叫穿过来?你就是穿过来的?怎么穿?” “没有什么,我就是说,你想蒙我,这种东西,你随便找几个手就搞定了,没有什么难度。你相府的大少爷,我的大哥,不会就拿这东西糊弄我吧?” 奚宁邦有点郁闷,这妹妹如今是不好糊弄了。 “得,看你今日来的匆忙,我就不计较了,以后你补上就是。” 奚留香其实是很稀罕那些标明了她该手地方的地图,但是怎么可能就被这小子用几张地图,就给糊弄过去。 “怎么的,也得让你好好地出血,你可是我大哥,做大哥的,就是给妹妹剥削、欺负、使用、利用、好用……” 奚宁邦忽然之间,就感觉浑身发冷,冬天到了吗? 奚留香兄妹二人,进行了友好的双边会谈,会谈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中进行,对于以后的合作,双方认为,有必要进行进一步密切合作,并且就此问题达成共识。 双方在友好、务实的气氛中,就进一步加强双边互利合作,达成多项重要共识。 048 亲兄妹对垒 【3】 049 罪名谋逆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9 罪名谋逆 【1】 太子爷的侧妃李红杏和男人通奸,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建安城,再从建安城,传到了旦夕国各处。 元王府,也彻底变成了笑谈。 莫刚不是受了无妄之灾,而是罪有应得,奚留香从黑无常那里顺回来的荷包,里面的腰牌就是莫刚的。而莫刚恰巧就是李红杏以前的相好,因此才上演了这出好戏。 当然,奚留香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用了某种媚香,让奚鱼趁机放在李红杏的房间中,用来给二人营造一个合适的气氛,催发二人本来就隐藏已久的情意。 “我大哥的妖孽指数,果然很高,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生人勿近的样子,不想腹黑到如此地步。他是明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奚留香,为何还要认我做妹妹?他是看上了俺的丽质天生,还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更大的利益?” 老狐狸奚青璧她就看不太透,这位妖孽指数极高的大哥,她更有看不透的感觉,暗暗在心里琢磨奚宁邦的真实想法。 “丫头,省省你的脑子吧,大哥不是看上了你,就你那模样,可比大哥的侍妾差了不少,也就是某些眼神不好使,自幼缺乏父母之爱的人,才会看上你。还有,大哥如今是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当朝宰相的大公子,也不需要从你这里,得到多少利益。” 奚留香郁闷了,您就是英明神武吧,未卜先知吧,妖孽指数高吧,也不能连人家的心理小动作,都看透吧? 记得那个读心术,是她的强项啊。 可惜,她的读心术,对妖孽指数极高,内功深厚,修炼到厚黑程度的奚宁邦,显然有点失效。 “哦,不会是你答应了我那可怜的母亲什么吧?” 奚宁邦的眸色一深,波澜不动的脸,终于有了表情。 “你好好修炼吧,大哥走了,有事派人通知我即可。” “小三,你照看着点,他一直把你当偶像和目标,想追赶上你。” “这辈子没有可能,让他辈子再努力。” 奚宁邦很酷很低调地走了出去,天色刚刚见亮。 这一夜,是精彩绝伦,令人回味无穷。 阴暗而潮湿的空气,带着透入骨髓的寒意和阴森,幽暗的灯光中,地牢被笼罩在阴影之中,更是恐怖压抑到令人想发狂。 殷红变成了紫红,干涸的血迹布满全身,遍体鳞伤的莫刚无力地躺在枯草上。这里甚至没有床榻。 他张大了嘴巴,嘴唇干裂,剧痛在全身蔓延,三日中他连睡觉都不可能。血红的眸子中,布满了血丝,那阵痛,让他无法入睡。 身上可以见到的伤痕不算什么,那些看不到的伤,才是最致命最恐怖的。此时,他就是想自杀也做不到,只能忍受那无尽无止的痛苦。 没有人来提审他,甚至没有人过来问他一句什么,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他仿佛被遗忘在地牢的深处,只能等待浑身溃烂地死去。 终于,牢门被打开,莫刚被带了出去。 他热泪盈眶,总算是等到有人肯理睬他,审问他了。 奚宁远躺在床榻之上,他现在是进进出出,都靠人抬,过着极其**的少爷生活。 这不,就连问案,他也是躺在了柔软温暖的床榻上,咬着牙,满脸杀意地盯着莫刚。 “莫刚,这说不说的,爷就问一遍,爷可没有功夫和时间和你耗。对了,给你介绍一位,这位就是我宗正寺第一刑讯高手,当然,你可以怀疑他的手段不如无语,爷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差多少。” “少卿大人,小人已经认罪,大人何必费力。若是大人痛恨小人,要折磨羞辱小人,小人也只有承受而已。” “你该明白,爷想知道的是什么。” 奚宁远靠在床榻之上,那位小没有良心的姐姐,从他受伤后,就露了一次的小脸,从此以后就芳踪飘渺,再没有见过那位好姐姐的人影。 “香儿,算你狠,我差一点就死了,你就不能过来多看我几次吗?这眼看半个月就过去了,你竟然一次也没有过来,就打发两个小丫头过来看我一眼,见过狠心的女人,没有见过你如此狼心狗肺的女人!” 为何?他偏偏要为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牵肠挂肚? 咬牙,痛恨,一腔怨气,都发泄在李红杏和莫刚的身上,谁让这对狗男女,通奸就罢了,还惦记害他日思夜想的人。 李红杏在他温言软语的规劝,被热情地招待了宗正寺数日特别全程贴身服务后,全部招供。当然,是按照他的意愿招供的。 至于这位莫刚,好歹也是皇宫的侍卫,奚宁远一肚子的闷气,对夜鬼堂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夜鬼堂的人,都彻底变成鬼。听说这位莫刚和夜鬼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怎么可能放过。 “小人愚钝,不知道大人想问什么,大人垂询,小人怎敢隐瞒。” 莫刚的肠子都悔青了,他堂堂的皇宫带刀五品侍卫,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为了一个李红杏,抛弃了大好的锦绣前程,弄到如此半死不活的地步。 做了这种事情,他知道,他是活不成了。 太子爷的女人,是他能动的吗? 即便那位太子爷是傻子,甚至是疯子,他见了也得恭恭敬敬地跪磕头,动了太子爷的女人,给皇家的脸上抹黑,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死,就是皇家的莫大恩典。 “这个东西,别告诉爷,你没有见过。” 奚宁远狠戾的眼神中满是杀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温文尔雅,曾经春水般柔情的眼波,此刻就如利剑般,带着深冬的寒洌。唇角的冷笑,透出无尽令人心悸的味道。 那个荷包,金衣人拿走了一日,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奚留香,让奚留香给奚青璧送过去。 也是为此,奚青璧对奚留香的态度和做法,十分地满意,却是没有意识到,他被某个腹黑的妖孽给利用了。 金衣人想了一些时候,用那荷包做了点事情,想到这件事,不必他费力出面去做,交给右相奚青璧再合适不过。 049 罪名谋逆 【1】 049 罪名谋逆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9 罪名谋逆 【2】 金衣人把荷包让奚留香送回到奚青璧的手中,就可以试探出,右相奚青璧,到底是什么用意,是否真的要改变筹谋已久的计划,按照奚留香的提议去做。 因此,荷包转了一圈,就到了奚宁远的手中,用来刑讯莫刚。 “大人,小人愚钝,不懂大人的意思,还请大人赐教。” 莫刚抬头看到了那个荷包,有些疑惑,他是真的不曾见过那荷包。 “这荷包你没有见过,不会是想告诉爷,这荷包中的东西,也不曾见过吧?” 奚宁远将荷包扔到了莫刚的眼前,莫刚捡起荷包打开,就看到了荷包中的两样东西,不由得脸色大变,微微地战栗起来。 这不是宗正寺的大堂,只是私的刑讯bi供,因此他明白,无论面前这位少卿大人用什么手段,也不会有人过问。何况,他的罪,别人躲还来不及,谁肯来过问此事。 在这种时候,也唯有这位少卿大人,才有闲情逸致,不惜抱病也要审问他,定要治他的罪。 这件事有点复杂,宗正寺的人也不是傻瓜,通奸此事关系到皇家的颜面和尊严,不容小觑。而那位莫刚的背后,李红杏的背后,还有什么人他们也不能不好好地考虑。 宫锦文虽然是个弱智,但是毕竟有太子爷的名分在,虽然朝臣们私谈笑轻慢,但是真要是见了宫锦文,哪一个不得恭恭敬敬地跪磕头。 至于李红杏,很多有心人,当然也知道背后的人,就是那位皇后娘娘。那道懿旨,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何况最近那位皇后娘娘,一直就多次地请皇上旨,册封李红杏为侧妃。 也是出于这种的考虑,奚留香才不得不动手,除掉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若是等到皇上旨,有了金碟金册,那样一来,李红杏就是名正言顺,再想除掉她,就很困难了,也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至少如今除掉李红杏,要容易的多,风波和影响也小的多。 奚宁远躺在床榻上,端起参茶喝了一口,冷酷地看着莫刚。 “怎么,莫非你想告诉爷,你不认识这两样东西?” “小人不敢。” 莫刚深深低头去,他就想说不认识也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腰牌? 自称“爷”,而不是“本官”,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就是要给他用私刑,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嚣张而高调。 从奚宁远的眼神中,他读出四个字。 左眼写着“酷刑”,右眼写着“折磨”! 从来,他听闻相府的三少爷,宗正寺的少卿大人,乃是建安城乃至旦夕国,最为有名的美男子,温文尔雅,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令多少深闺少女的芳心,为了他梦牵魂绕。 说媒求亲的人,踢破了相府的门槛,奈何那位相爷一直就是不动声色,不肯开口。 这右相大人没有表示,别人也不敢多说一句,只能试探再试探。 建安城的名门闺秀,谁不想嫁给这位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在候选的年轻才子中,奚宁远赫然排在建安城,乃至旦夕国的第一位。 论家世,右相的三公子,论官职,宗正寺的少卿,论人品,那些少女们,可是听说这位三少爷,连一个侍妾都不曾有过,洁身自好。 其他的男子再好再优秀,和奚宁远一比,不说家世和官职差了多少,就没有侍妾这一条,就足以打动所有旦夕国名门闺秀们小心肝。 曾几何时,原来这位温柔少爷的眼中,也会有犀利如刀剑般的目光,脸上也会露出令他为之颤抖不已的杀意。 “回禀大人,这是小人的腰牌,小人怎敢不认识。” 莫刚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冷汗不停地从脸上流,这两日就在噩梦中一般,没有人肯问他一句话,也没有人肯听他说一句话。 陪伴他的,唯有那幽暗的灯光,阴森的空气。 地牢中,阴冷而潮湿,这些都不算什么。 问题是,他连想死都不可能,只能拖延去,无望地等待。 看到腰牌,莫刚明白,再也无法隐瞒过去,不想腰牌会落入奚宁远的手中。 “莫刚,莫非这腰牌,是你不甚丢失的吗?还有荷包中皇宫的地图,也不是你绘制的吧?你身为皇宫禁地侍卫,深受皇上宠信,该不会罔顾君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少卿大人,请少卿大人开恩,赐小人一死,小人感激不尽。犯如此大罪,小人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但求一死。” “莫刚,你看着爷,可知道是谁害得爷险些死掉,如今丢掉半条命,躺在这里吗?” 莫刚抬眼看着奚宁远,却是不敢去迎接奚宁远犀利的目光,他听闻奚宁远是被夜鬼堂所害,为了保护太子爷而险些丢掉了性命。具体的情况,他不甚了解。 “小人听闻大人您为了保护太子爷,和刺客搏斗,为了护住太子爷而身受重伤。” “可知道这荷包,是从何处得来吗?” 莫刚身体一震,那荷包,他并不是很清楚交给了谁。地图是他所画,腰牌也是奉命借了出去,但是交给了什么人,他真的不清楚。 “大人,求大人明鉴,小人自知是万死犹轻的罪过。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只求大人减免了刑罚和痛苦,大人但有垂询,小人怎么敢隐瞒半句。那地图的确是小人所绘制,两幅禁地的地图,都是小人奉命绘制。那腰牌,也是小人奉命交出去。但是小人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何装入荷包中,又给了什么人。” “这荷包,是从夜鬼堂的人身上拿来的。” 奚宁远的语调冰寒,带出无尽的杀意。 “爷和夜鬼堂就是不死不休之局,定要毁了夜鬼堂,让夜鬼堂从此消失。你能对爷解释,这地图,这腰牌,是如何到了夜鬼堂的手中吗?” “大人,恳请大人明鉴,小人真的不知道,不敢敷衍隐瞒。小人只是受命交出了地图和腰牌,其余的事情,小人地位卑微,不敢多问。” 【作者题外话】:爆发户来了,天天更新,信誉完本,炼狱值得亲们支持信赖。 在塔读已经完本的书《三朝红颜》,其他完本书,请亲们去请度娘搜《穿越医女倾乱世:逃宫孽妃》。 宝贝们要多多支持地说! 049 罪名谋逆 【2】 049 罪名谋逆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49 罪名谋逆 【3】 奚宁远冷笑:“好,爷就信你一次,说,是谁命你绘制皇宫的地图,让你交出腰牌?” “这……” 莫刚深深低头匍匐跪伏在地上,浑身战栗起来,不敢说出那个人。 不说,不过是一死,说出来,他担心会牵连更多的人。而那个人的身份,不容泄露,他也不敢泄露。 “不肯说吗?” 奚宁远微笑,脸上露出温柔而迷人的笑容,唇角翘起,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茶杯。 这样的奚宁远,让莫刚心中更是发寒畏惧。 气氛沉重而压抑,地牢中的空气本就潮湿阴暗而沉闷,因为此刻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地压在莫刚的心头,让他透不过气来。 奚宁远不说话,也不催促逼迫莫刚,只是好整以暇地喝茶,仿佛忘记还有莫刚这个人在。 “大人,求大人赐小人速死,小人和夜鬼堂,并无牵连。” 奚宁远仍然不说话,冷汗浸透了莫刚的衣襟,他不想再回到牢房去过那种无人问津,,每日被莫名其妙地用刑,甚至不准他开口说一句话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令他想发疯,发狂,想死却死不了。 到了这里,他的性命已经不属于他,是活还是死,要看奚宁远的心情。 “砰砰……” 莫刚重重磕头:“少卿大人,小人真的和夜鬼堂并无联系,也不知道这样东西,被送到了夜鬼堂去。小人罔顾君恩,夜入太子爷的府邸,罪该万死,只求大人开恩,按照律例处死小人,就是大人的莫大恩典。” “你说错了一件事,第一,纵然你和夜鬼堂并无联系,但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却是暗中cao控夜鬼堂。第二,爷从不会无故给任何人恩典。” “此事,已经不是你夜入太子爷的府邸,私通李红杏的事情,而是涉及到谋逆。你是皇宫的禁卫,特殊的禁卫,不会不明白此事。在爷的面前装傻,没有你什么好处。这样东西,爷要是呈送到御前,你想什么后果?” 莫刚浑身战栗不止,连跪也跪不住,趴伏在地上。 恐惧从他的心底深深地升起,若是此事被皇上得知,就如奚宁远所言,谋逆欺君罔上的罪名,他是逃不掉的。 那样的大罪,不是只处罚他一个人,必定会牵连他所有的家人,甚至祸灭九族。那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也不敢去想。 莫刚向前爬了两步,抬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奚宁远:“少卿大人,求大人您开恩,此事和小人的家人,没有半点联系。此事,都是小人一人独自所为,大人您也有父母家人,只求大人开恩,小人九泉之,也感激大人的恩德。” “你以为你不说是谁,爷就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命令你吗?” 奚宁远微微仰起头,用俯视的目光不屑地扫了莫刚一眼,留情? 他从来无情,从来冷酷,除了对那个女子外,他不会对任何人有什么该死的情意。 “大人,小人都回禀大人,是,是皇后……” 莫刚的声音在颤抖,深深低头趴伏在地上,说完这句话,他浑身再没有一丝的力气,绝望在心中蔓延。 “大人,小人不敢求大人饶恕,任凭大人如何处置折磨小人。小人只求大人开恩,此事和小人的家人,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大人但有吩咐,小人无不从命,求大人您开恩吧!” “砰砰……” 沉重的磕头声,在地牢的刑讯室中回响,莫刚用尽最后的力量,重重磕头在地。 他的性命,他的一切,甚至他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奚宁远的手中。 “想活去吗?” 奚宁远忽然间问了一句。 莫刚愕然地抬头,正迎上奚宁远锐利的目光,不由得低头去:“小人犯如此大罪,不敢有奢望,只求速死。” “此事回禀皇上,不知道皇上会如何的处置,你说呢?” “谋逆大罪,欺君罔上,绘制了皇宫的地图,尤其是禁地的地图,还有皇上寝宫和御书房的详图。莫刚,若说你不是想谋逆,意欲对皇上不利,有谁相信?” 莫刚瘫软在地上,连话也说不出。 他深知,此事一旦被皇上得知,这谋逆意欲谋刺皇上的罪名,是难以逃脱的。敢绘制了皇宫的地图,尤其是禁地的地图,已经是祸灭九族的大罪。 借出腰牌,让禁地侍卫的腰牌流到外面,说他和夜鬼堂没有联系,不是想图谋不轨,也无人肯相信。 这罪,已经不是夜入太子爷府邸,和太子爷侧妃私通的罪名可比。 这样的罪名,足以让莫家被抄没九族,全部处死。 “大人……” 莫刚声音颤抖,泪落,不想因为他的一时糊涂,就牵连了所有的家人遭致如此大罪。 “求大人您开恩吧,若是小人一死,尚不能令大人息怒,小人任凭大人处置。只是小人的家人无辜,恳请大人开恩饶过他们。” “凭什么求爷饶了你的家人?” “这……” 奚宁远冷笑,此事已经闹大,二位皇子作证,就是私通太子爷的侧妃,夜入太子爷府邸的罪名,莫刚已经承担不起。 怒意从心底升起,他真的很愤怒,因为夜鬼堂幕后的cao控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那位好姑母皇后娘娘。 几乎死在夜鬼堂的手中,这笔账他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即便对方是他的至亲姑母,贵为皇后也是一样。 “姑母,我的好姑母,我明白,我即便是死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用怜悯的眼神看我一眼。若是我阻挡了你前进的道路,你会毫不犹豫地让我去死。只是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你想害死我,最后我必将让你付出巨大的代价!” 恨,从心底深恨,那位姑母自幼和他就有些疏远,到了后来看他才华超众,才开始注意到他,关心拉拢他。 只是,一切本来已经太迟,这一次几乎丧命在夜鬼堂的手中,还有奚留香这几年在元王府的遭遇,让奚宁远深恨皇后。 049 罪名谋逆 【3】 050 皇后也悲哀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0 皇后也悲哀 【1】 奏折如雪片一般舞而至,在龙书案上堆积如山,其中有弹劾吏部侍郎李宁的奏折,也有催促皇上早立储君的奏折,还有弹劾皇后娘娘的奏折。 谁让那位出墙红杏,是皇后懿旨册封的。 皇后暗中安排在李红杏身边两个侍婢,果然在天亮之前,就暗中回到了王府。她们为了不暴露身份,必须在天亮之前回到李红杏的身边,继续扮演侍婢,监视李红杏,掌控元王府。 可怜的两个倒霉蛋,还不知道李红杏刚刚上演了出墙的香艳暧昧戏码,回到李红杏的院子,就被抓了起来。 堵嘴,蒙头,大少爷奚宁邦连给两个侍婢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带着李红杏侍婢和所有人的,在天色刚刚亮的时候,离开了王府。 这些人的场无疑是凄惨的,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人,去关心几个奴婢的落。 李红杏、莫刚事件,纷纷攘攘让朝野震惊动乱。 内中的隐情,只有少数人才明白。 宗正寺的正卿,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这件事他从来就没有想搀和进去,躲还来不及,他那里会自动去过问这件事。 正卿大人,恨不得就能告个病假什么的,休息一段时间,躲过这件事。好在,他有个贴心能干的副手,宗正寺的少卿奚宁远,不惜抱病也要处理过问此事。 次日皇后就得知了此事,只是她的手伸得再长,想伸到宗正寺里,难度很大。 宗正寺的少卿就是奚宁远,而这位侄子和她的关系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不冷不热。 “来人,去探明此事。” “是皇后娘娘。” 消息一个个传入后宫,皇后娘娘奚青莲开始坐立不宁,这精心安排到元王府的李红杏,怎么如此快就消声灭迹,被用如此不堪的罪名拘禁在宗正寺中了? 还有那两个侍婢,连一个消息也没有送过来,而此事正是奚家的人,在从中作梗。 “奚青璧,我的好哥哥,你这是想做什么?” 奚青莲凤目闪过一抹寒光,她的哥哥奚青璧,早已经和她合谋计划过,要推她的儿子小皇子当上储君,从而名正言顺地让她的儿子继位。 “哥哥,莫非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但是我看不出,还有谁能给你更大的利益,和你的关系更亲密。其他的几位皇子,和你可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若是辅佐他们,对你有何好处?” 奚青莲想不通,所以她很郁闷。 “来人,请右相过来见我。” “是。” “启禀相爷,皇后娘娘派人过来请相爷前去。” 奚青璧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连头也没有抬,他不着急,至少他没有那位好妹妹那样着急。主动权,此刻是握在他的手中,而不是皇后的手中。 当奚留香把一个大蛋糕摆放在他的面前时,那主动权和话语权,就彻底落到了他的手中。而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交到别人的手中。 或许,就是这种感觉,无限接近权力巅峰的感觉,让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奚留香的计划,抛弃了筹谋多年的那个计划,和皇后的合作。 “让他回去回禀皇后娘娘,就说爷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去觐见皇后娘娘。” “是相爷。” 皇后派去的人郁闷到要吐血,就连那位相爷的面也没有见到,如此便被打发了回去。 这要是在其他人的府邸,至少也要远接近送,不可能连面也不见,就打发他回去。别人,也没有如此大的胆子和面子,敢不见皇后娘娘派来的人。 “回禀皇后娘娘,相爷的人说相爷没有时间来觐见娘娘。” 奚青莲在房间中缓缓地踱步,此刻她有些看不透她的好哥哥,到底想干什么。说起来,她和奚青璧不是一母所生,但是利益让两个人结合起来,比亲生兄妹更有理由在一起。 相府需要她在后宫做皇后,为相府谋取最大的利益,她需要奚家在背后作为依靠,保证在皇宫中的地位,还有她儿子可以顺利继承储君的位置,最后当上旦夕国的皇上。 这就是她唯一的目标,皇上龙体不安,渐渐年老衰弱,储君的位置,令所有人都红了眼。 她一直以为,她是最有把握的,因为她是旦夕国的皇后,她的儿子是嫡子。 “虽然旦夕国已经有一位太子,但是宫锦文是弱智是傻子,不可能一直在储君的位置上。皇上必定会再选一位皇子做储君,而这位储君,只能是我的儿子!” 奚青莲微微闭眼,筹谋计划了数年,不容有失,到了关键的时刻,不想奚青璧那边,却是有了意外。 “看起来,我要亲自走一趟,去见见我那位好哥哥,看他想做什么。” “相爷,皇宫中来人,要见相爷。” “什么人?” “相爷,属不敢阻拦,是皇后娘娘亲自到来,已经到了书房的院门外。” “嗯,知道了,不必阻拦,让她进来吧,你们退。” “是,相爷。” 奚青璧坐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来,他知道奚青莲已经独自走了进来,却是仍然在看手中的书。 “相爷真是悠闲,还有时间看书。” 奚青莲缓步进入书房,一双略微狭长的凤目,盯着奚青璧。 “不知道皇后娘娘驾到,臣有失远迎,皇后娘娘请坐。” 奚青璧缓缓地起身,躬身施礼,没有跪拜。 奚青莲也没有计较,但是目光中略微露出不满的意味,她是皇后,是旦夕国至高无上的皇后。奚青璧纵然是她的兄长,也是她的臣子,见到她本该跪拜。 “兄长不必拘礼,听闻兄长没有时间去见我,我也只有亲自过来拜见兄长。” “臣不敢当,最近事务繁多,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派人过来就是,怎敢劳动娘娘大驾,亲自到此。” “请不动兄长的大驾,我也只有亲自前来,否则派了人来,恐怕是连你的金面也见不到。” “皇后娘娘言重,请皇后娘娘吩咐。” 奚青璧微笑,淡然无波地回了一句,没有丝毫的惶恐之意。 050 皇后也悲哀 【1】 050 皇后也悲哀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0 皇后也悲哀 【2】 奚青莲也不再多言,挑衅奚青璧的耐心,她很清楚,至少在短时间内,她离不开奚青璧的全力支持。而奚青璧的想法和做法,直接关系到,她的儿子是否能够顺利继承储君之位。 “兄长最近的做法,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不知道兄长有何见教?” “皇后此言,臣不敢当,倒是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让臣有些莫名其妙。” 奚青璧针锋相对,轻淡地回了一句,心中的不满从这句话中透露无遗。他不能容忍皇后一次次地对奚留香出手,暗害奚留香。 毕竟奚留香是他的嫡女,是他夫人临终之前,再三托付给他,他保证要保护安全和幸福的人。 “兄长此言是何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兄长该明白,此时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若是兄长再生出其他的心思来,就会功亏一篑。” “皇后明白就好,既然如此,为何皇后几次三番的计划和行动,臣一无所知?” 奚青璧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寒意,奚青莲微微沉吟了片刻笑道:“兄长何必动怒,我如此做,只是为了控制元王府,为了试探元王。我并无要害香儿的意思,香儿是我的亲侄女,我又如何会忍心伤了她。” “皇后忍心不忍心,香儿已经几次遇害,险些丢掉了性命。皇后若是无心,那么瑶姬将香儿推落水中,李红杏几次要害香儿,还有刺杀,这些事情,就不该发生。” 奚青璧的语调冷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中带出浓重的寒意,盯着奚青莲。 “皇后不该忘记,所有的事情,都不得去动香儿。而皇后,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夜鬼堂的人进入元王府,想干什么?进入香儿的院落,想干什么?还有,御医奉了皇后的旨意,每日亲自为香儿熬药,那药中加入的东西,又该如何解释?” 奚青莲神色中微微露出讶异之色:“竟然有此事吗?” “皇后莫非是要告诉臣,不知道此事吗?皇后该知道,臣要想查清此事,再容易不过。” “兄长,最近朝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元王府一直就不在控制之中。若是还不能控制元王府,控制元王,恐怕会难实施计划。我不过是要令计划可以顺利实施而已,别无他意。” “你不该动香儿。” 奚青璧的眸子冰寒,奚留香就是他心底的一个不可解开的结,对奚留香有着太多的歉意和愧疚,因而他不能看着奚留香被人一再暗害,甚至眼睁睁看着奚留香死去。 “我奚青璧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得周全,真是笑谈。” 语调中的怒意,令奚青莲心中一颤,她很少见到奚青璧会如此动怒,总是淡然优雅的脸上,此时的盛怒和冷意,令她心悸。 “兄长,此事是我有所不周,兄长何必如此动怒。须知,一切都是为了奚家的利益,也是兄长的利益。” “为了什么?香儿何其无辜,你要对付谁,我曾阻止过吗?只有香儿,你不该动她,无论是谁要害香儿,动了香儿,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你也是一样!” 奚青莲一惊,脸色微微一变:“难道就为此,兄长就要改变原来的计划?” 奚青璧不说话,唇角抿成了一个冷酷的弧度,负手站在窗前,不去看奚青莲。 奚青莲沉吟片刻,知道此事她有失计较,不该如此的心急,更不该做的如此明显。那位傻傻的女子,她何必去动,不过是一个傻妃而已,对大事无足轻重。为了此事得罪奚青璧,甚至和奚青璧失和,是不智之举。 “兄长,此事是我失了计较,不该去通过香儿试探元王。我给兄长赔礼,请兄长不要再计较,我以后绝不会再去动香儿,让那些事情波及到她。” 奚青莲起身,向奚青璧躬身施礼。 奚青璧冷冷地道:“皇后娘娘,臣承受不起。” “兄长,难道真的要因为此事,就和妹妹失和,放弃原来筹谋多年的计划吗?” 奚青璧忽然笑了,优雅而温和的笑容,在奚青莲的眼中却是如此令她不安。她对奚青璧了解不浅,深知若是在奚青璧盛怒之,露出如此的笑容,就是怒到了几点,必定有人要倒霉。 “兄长还是在计较此事,恨我如此做,看起来唯有我跪向兄长赔罪,兄长才肯稍稍息怒吧。” “皇后如此说,臣如何敢当,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臣不过是一介臣子,如何能承受皇后一跪。” “然则,兄长是何意?” “皇后,臣只是刚刚想清楚,其实臣有很多选择而已。而娘娘你,只有一个选择,所以臣不急。” 奚青莲咬牙,银牙紧咬,骤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她一直以为,奚青璧别无选择,唯有站在她的一边。因为她是奚家人,是皇后,她的儿子是奚青璧的外甥。只有让她的儿子当上储君,最后即位,奚青璧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和权力。 但是,奚青璧的一句话,忽然让她懂得,奚青璧的选择真的很多。 纵然那些选择,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奚青璧损伤不大。而以奚青璧的长袖善舞,还有在旦夕国朝野的权势,完全可以继续坐稳右相的位置,保证在一段时间内,权倾朝野。 无论谁想做储君,就不得不付出些代价,取得奚青璧的支持,而即位后,也不可能抛开奚青璧。 她只有一个选择,唯一的选择,若是她的儿子不能即位,那么未来她的日子将会一片灰暗。 或许,她仍然会被册封为太后,但是也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后。而她唯一的儿子,是否还能活去,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相信其他的皇子,会允许一位皇上的嫡子,皇位有力的争夺者活去。 她输了,要付出的是她的命,还有她唯一儿子的命。 奚青璧不支持她,仍然可以支持其他的皇子,高居相位。 奚青莲忽然就没有了气势,本来的信心,因为奚青璧的这句话而被彻底击碎。 050 皇后也悲哀 【2】 050 皇后也悲哀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0 皇后也悲哀 【3】 “你,你真的要如此?” 奚青莲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住奚青璧,心乱了起来,原来在多年以后,纵然她已经是贵为皇后,在他的面前,仍然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心乱如麻。 奚青莲深深呼吸,力求让自己的情绪平复来,她深知,若是心乱情绪激动,只会令她更被动。 “我为何不能如此,皇上对我宠信器重,我只需要站在皇上的一边,遵从皇上的旨意行事即可。而皇上为何到如今还不肯立新的储君?你多次想求皇上立你的儿子为储君,皇上为什么没有一点表示?” “请教兄长,这是为何?” “因为皇上并不想立你的儿子为储君,这个答案你心中早已经该有数,何用我多言。” 奚青璧坐了来,端起茶喝了一口,恢复了原来闲逸的表情,淡淡地笑着。 看到奚青莲的心已经乱,眸子不停地波动,他明白给了奚青莲重重一击,在他的面前,奚青莲再没有什么依仗,主动权终于完全地落在他的手中。 “香儿,纵然你已经改变了很多,却是很像你母亲的古灵精怪,如此的你,更让我想起你的母亲。或许,你已经改变了太多,但是在为父的眼中,你始终都是我的女儿,唯一令我最爱的女儿。” 奚青璧苦笑,该是那次奚留香回来后,他就发现了,但是他不愿意去追究。因为那双眼睛太像他的妻子,而那双眼睛,一如以前的清澈纯净。 “改变又能如何?或许这就是她给我最好的礼物,而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到她,我的香儿!” 怒意在心中蕴藏了很久,而在奚留香回相府的那夜,他心中的怒意,就已经到了巅峰,再也难以压抑去。 他已经尽力在做,要让奚青莲拥有更多的权势,让小皇子被立为储君。但是,奚青莲的所作所为,却是触及到他的底线。 不仅是因为奚青莲动了奚留香,还因为奚青莲想脱离他,走的越来越远。那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喜欢把所有的一切,都控制在手中,而不是把主动权,交给别人,尤其这个人是奚青莲。 夜鬼堂的事情,让奚青璧真正不能再对奚青莲报以希望,明白奚青莲早已经在暗中布置,想一步步地脱离他的控制,最终不再需要他,不再需要奚家,而是经营属于她自己的势力。 那是奚青璧绝对所不能允许和看到的。 奚留香的提议,让奚青璧看到一个更好或者是最好的选择,一位弱智的太子爷,名正言顺是皇上御封的储君。 一位傻妃,虽然如今不傻,但是毕竟是他的女儿,没有奚青莲那么大的野心和狠辣。 “兄长,我知道你有更多的选择,但是如兄长如此睿智的人,必定会选择最好的。权利和利益,还有谁能比我给你的更多,比辅佐一位幼主拥有更多的权势?我毕竟是你的妹妹,而我的儿子,是你的外甥。其他的皇子,都已经成年,其中几个颇为成才,不容易对付。” “这些,就不必皇后操心了。” “兄长,难道就为了一点小事,你就要推翻筹谋多年的计划,不考虑你,不考虑奚家吗?” “我正是为了如此的考虑,夜鬼堂的事情,你该如何对我解释?动了香儿,你说是为了控制元王府,元王府还有什么好控制?你若是想做什么,完全可以绕过香儿,她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阻碍。” “还有宁远,若不是要命神医,他早已经死了。你以为,为了你的宏图霸业,我就该赔上我的儿女,甚至整个奚家吗?” “宁远的事情,我也很痛心,此事是个意外。兄长,你该明白,夜鬼堂从来没有进入太子府去刺杀太子,那么宁远是如何受伤的?据我所知,宁远和一个叫做香后的女子,联手要铲除夜鬼堂,设了圈套才会如此。而当时宁远是蒙面,夜鬼堂的人,并不知道是宁远。” “这些重要吗?皇后已经有夜鬼堂,以后有什么事,让夜鬼堂的人去做就好。夜鬼堂敢伤我爱子,皇后以为,我会放过他们吗?” “兄长,此事是我失策,我只是利用夜鬼堂,收集刺探各方的消息,同时从江湖影响朝堂。我经营一点自己的力量,兄长不会因为此事就放在心上吧。须知,我这个皇后,不容易当。” “我不能出宫,唯有如此令人为我做点事情。” “好,很好,皇后娘娘手人才济济,臣无用之辈,皇后何必屈驾到此。皇后娘娘该回宫了,恕臣不送。” “大哥,你真的要和我决裂,就为了这些小事?” 奚青璧闭上眼睛不说话。 “大哥,此事我有过失,我只是不想事事都麻烦大哥。大哥身为右相,事务繁多,我只想尽自己的力量。大哥,莫要再计较了,以后凡事我必定和大哥商议就是。” “大哥,我如此说,还不能稍微消除大哥你心中的怒意吗?筹谋了多年,大哥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就放弃大好的机会。如今,皇上的龙体更是虚弱,恐怕是没有多少时间。” “皇后暗中出宫,被人发觉多有不妥,请回吧。” 奚青璧起身:“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送皇后娘娘。” “大哥……” 奚青莲无奈,若是没有奚青璧的支持,她想坐稳未来太后的位置,让她的幼子继承皇位,那是很难的。 她也明白,奚青璧的话都是事实,皇上一直就不表态,是无意立她的儿子为储君。 一则,她的儿子太过年幼,主幼臣强,外戚必将专权,如此朝野不安。而日后幼主成年想夺权无疑非常艰难。 二则,旦夕国盛产皇子,而且众多皇子的妖孽指数都是相当地高,皇上不必担心会没有人继承皇位。 十多位皇子中,成年可以立为储君的皇子,至少就有十位,而其中几位是才德兼备,在朝中都各有支持者。 050 皇后也悲哀 【3】 051 老狐狸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1 老狐狸 【1】 十位成年的皇子,如果让其中的一位皇子即位,无疑会均衡朝中的权势,不至于被奚家夺得太多的权利。 一位成年的皇子,拥有朝臣们的支持,也可以把权利握在手中,而不流失到外戚,尤其是奚家的手中。 皇上对奚家,是不得不用,也不能不防。 皇上迟迟不作出决定,朝臣们也在不断地揣摩皇上的意思,嫔妃们,皇子们,都在猜测皇上的意图。 他们也明白,皇上之所以没有很快做出决定,而是一直让宫锦文坐在太子的位置上,就是在看,在选择,在等待。看的是朝臣们的态度,皇子们的表现。 等待的,是选择一位最合适的储君。 然而,最近皇上龙体不适,就让许多人的心焦躁了起来,恨不得皇上立即立储君。也好免得他们三番五次,常年地猜测揣摩。 十多年来,朝臣们,嫔妃们,皇子们,已经要被这位旦夕国的皇上,给折磨疯了。 无论立谁为储君,他们所有的人,都希望尘埃尽快落定,不必再日日夜夜被折磨,也不必因为希望太久,最终落空的时候承受不住。 皇子太多的麻烦,就是难以选定一位储君,而各位皇子若是背后各有支持的人,朝野的乱就可想而知。 好在,因为奚青璧的存在,皇后是奚青莲,奚青莲有一位幼子,因此朝臣们都以为,最终那个储君的位置,最有可能落在奚青莲的儿子身上。 皇上之所以不能缺少奚青璧,就是为此,因为没有了奚青璧在,朝中必然会乱套到令他头痛的地步。 奚青莲无奈,一把抓住了奚青璧的衣袖。 “大哥,你有什么话就明说吧,我们兄妹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推心置腹吗?” “恐怕皇后娘娘,从未有过如此的想法,否则也不会三番五次地诸多隐瞒,闹出如今的事情来。皇后娘娘,你该明白,我有好几个儿子,你杀死一个还有几个。你,只有一个儿子!” 奚青璧冷声说了一句,令奚青莲的娇躯不由得颤抖起来,此时此刻,她才想到,她的儿子是儿子,奚青璧的儿女,也是儿女。 本来为了权力牺牲,是皇家最司空见惯的事情,何况臣子为皇族,为皇后和皇子而死,也是应当的。但是不同的是,奚青璧太过强势,而她不得不依靠奚青璧和奚家的权势,才能保证母子平安。 “大哥,就算我做的事情有些不妥,你也不该就为此改变主意,放弃多年的筹谋。小妹愚钝,看不出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这就不需皇后费心了,臣自有主张。” 奚青璧甩袖就要离去,脸色极冷。 奚青莲无奈,此事时刻她可不敢在奚青璧的面前摆皇后娘娘的架子,皇上多病,朝政大半是由奚青璧主持。若是奚青璧不拥立小皇子,她必定会输。 “大哥,都是小妹失策,考虑不周,请大哥海涵,小妹向大哥赔罪。宁远的事情,绝不是小妹的本意,大哥的孩子,就如小妹的骨肉一般。小妹岂能为了一己之私,就让大哥的儿女遇险。” 奚青璧冷漠不语。 “大哥要如何才肯原谅小妹的过失?大哥,须知让大哥的外甥做储君,对大哥和奚家是最有利。小妹纵然有些过错,难道大哥就不肯原谅一二吗?” “皇后并无诚意,臣也不想多说。” “大哥真的要小妹向大哥跪拜才肯原谅小妹吗?” 奚青莲终是不愿意如此在奚青璧的面前如此卑微,以前她在奚家时,给奚青璧跪也就罢了。如今她贵为皇后,如何愿意再跪拜向奚青璧低头。 “臣承受不起。” “大哥要如何才肯相信小妹的诚意?” “夜鬼堂!” 奚青璧冷声回答,不容置疑。 奚青莲的神色也冷了来,心中算计思量,一时间书房中静默来,气氛沉重而压抑。 “皇后娘娘不需着急,纵然皇后娘娘多方筹谋,我想灭了夜鬼堂,也不过是多费一点事儿而已。皇后娘娘请回,不送!” 奚青璧迈步向门口走去,没有半分的犹豫。 “大哥,您就真的为此,要断送多年的计划和即将到手的权力吗?” 奚青璧的脚步迈出门口,奚青莲紧握双手,指甲刺入手心,在看奚青璧的决心是真是假,是要借此来要挟她,或者是要更多的利益。 “唉……” 奚青莲叹息,此时此刻,她输不起。 “大哥,你要什么,小妹都答应就是,大哥请回。” 奚青璧的脚步不停:“皇后娘娘还是回去想明白吧,我不急。” “大哥,求你不要如此,小妹知错了。” “大哥,夜鬼堂,小妹交给大哥就是,以后一切计划,听从大哥的安排。如此,可能表示小妹的诚意?” 奚青璧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已经走到门外,微微眯起眼向远方望了过去。 奚青莲快步追到门口,见奚青璧没有停顿,仍然在向院门外行去,急忙提起裙角追赶了几步,却是又停顿了来,看着奚青璧消失在院门之外。 “奚青璧,你是在试探我吗?或者想斩断我的左膀右臂,好以此来控制我,让我不得不听从你的安排,只有依靠你?” 她看不透奚青璧,或者她从来没有看透过奚青璧,在立储君之事上,奚青璧似乎一直并不热心,也没有和哪位皇子特别地亲密。 众多的皇子都想拉拢奚青璧,但是奚青璧岿然不动,一直保持中立。 她一直以为,奚青璧只能选择她,选择她的儿子,此时此刻才明白,奚青璧有太多的选择。而最为安全省力的选择,就是什么也不做,遵从皇上的旨意行事。 “奚青璧,我不信你会如此的淡定,看皇位落在其他的皇子手中。或者,你今日的态度,不过是为了试探我,想彻底控制我罢了。” 奚青莲恨恨地转身,她是暗中从皇宫出来,不能多做停留,因此匆匆离去。 “相爷,皇后娘娘回去了。” 051 老狐狸 【1】 051 老狐狸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1 老狐狸 【2】 奚青璧闭目沉思片刻:“让宁邦过来。” “是。” 很快奚宁邦来到奚青璧的寝室,迈步走了进去躬身施礼:“父亲。” “宁邦,计划进行的如何?” “父亲,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妹妹的意思,是要和金衣夜行王联合行事,狠狠给夜鬼堂一击,最好能铲除夜鬼堂。” “最近香儿似乎和那位金衣夜行王走的非常近,对金衣夜行王,你知道多少?” “金衣夜行王和夜鬼堂的恩怨很深,一直就是老对头,他和夜鬼堂有过多年的交手,只是之前金衣夜行王多半是躲着夜鬼堂,不曾正面和夜鬼堂敌对。最近,金衣夜行王也在布置要大举攻击夜鬼堂,此事是妹妹所言。” “香儿可曾说过,金衣夜行王的身份?” “不曾,她说她也不清楚金衣夜行王的真正身份,只是说此人可以信赖。父亲大人,儿子看香儿,似乎是喜欢上了那个金衣夜行王。” “什么?” 奚青璧微微蹙眉,他不希望是如此,因为那位金衣夜行王的身份太过神秘。多年来,就连他也没有弄清楚金衣夜行王的真正身份,而以前他并未太去注意此人。 “你可曾调查过?” “是,儿子已经查过,金衣夜行王和盗门有很深的渊源,和许多江湖中人来往密切。而且,他和香儿的关系也很深,似乎这一次香儿就是和他对付夜鬼堂,才身受重伤,而他夜夜去给香儿疗伤。”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 “儿子不清楚,但是从香儿受伤后,就一直住在要命医馆,是金衣夜行王一直在为香儿疗伤。香儿回到王府后,他也夜夜会去为香儿疗伤,探视香儿。最近他找了不少的高手,为香儿疗伤。他们之间,应该有情意。” “香儿她,毕竟是王妃,相府的千金,那个金衣夜行王的身份神秘。若他是江湖中人,香儿和他来往太密,恐怕不妥。” “父亲是出于何种的考虑,以为妹妹和金衣夜行王的交往不妥?” “难道你以为很妥当吗?”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当初父亲的意思,是让三弟低调行事,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把事情闹大。如此也不是坏事,至少父亲对皇上也有交代,让皇上消除对父亲的一些疑心。至于妹妹的事情,父亲并不曾问过妹妹的意思,儿子想,妹妹她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此事父亲为何不去问问妹妹的意愿?” “哦,问香儿的意思?为父担心,她被情感迷惑,做出错误的选择。” “儿子看,妹妹睿智的很,不会轻易被情感所迷惑。未必父亲大人想给妹妹的,妹妹她就会愿意要。” “也好,为父也该去看看她,最近她可曾好了很多?” “恢复神速。” “你去见过她,有何看法?” “儿子的看法和父亲大人一样,一起遵从父亲大人的吩咐,儿子以为,无论如何,她是父亲的嫡女,儿子的妹妹。儿子记得,父亲和我,都曾在母亲的面前立过誓言,要保护好香儿。但是,父亲和儿子,都没有做到。” “是为父失职,此事不容再有失,否则我父子无颜去见你母亲。香儿,为父绝不允许再有任何人伤害她,皇后那边,你盯紧点。为父想,她会找你的。” “是,儿子知道该如何做,会遵从姑母的旨意去做,尽力让她满意。” “你的关系一向和她很好,她对你很看重,在为父这里失望,必定想拉拢于你。至于宁远,你让他多加小心,莫要再出事才好。你做大哥的,也多费点心,好好教导他。” “是父亲,请父亲放心,上阵亲兄弟,杀敌父子兵,这个道理儿子明白。” “宁邦,你是最让父亲自豪的,当然还有香儿。如今的香儿,可是颇有你母亲的精灵古怪,为父总想,或许就是你母亲的灵魂,给了香儿那样的智慧。” “是,父亲说的是,儿子虽然平时对妹妹冷淡,不过是做给别人看,实则儿子一直在关注妹妹。” “瑶姬的事情,你调查后有何结果,为父一直没有过问此事。” “瑶姬是宫锦清送给元王的侍妾,不过其背后,最后儿子查到,和皇后娘娘难以脱离关系。只是瑶姬要害香儿,未必就是皇后的意思,而是嫉妒罢了。但是瑶姬的死,颇有蹊跷。” “她是如何落水而死的?” “回禀父亲,瑶姬是被扔到水中溺毙,但是在入水之前,她已经昏迷过去,脖颈上有一道勒痕。儿子查过,她应该是推妹妹到水中后,别人的注意力就被妹妹所吸引的时候,将瑶姬勒到昏迷不醒,扔到了水中溺毙。” “可曾查到是什么人所为?” “不曾,当时有些乱,而那个人显然是武功高手,很快就消失在远处,不曾查出是谁。儿子想,最有可能就是王府的某人。父亲该知道,先后留了一些高手保护元王。” “那些人只是保护元王不会被害,绝不会去管香儿的事情,此人是谁,破费猜疑。宁邦,你看了元王这许多年,你以为,元王如何?” “父亲,这句话,妹妹也曾问过儿子。” “哦,香儿对元王,也有所怀疑吗?” “是的,妹妹说元王这个人,令人看不透。” “就是这种感觉,多少年来,为父对元王,总是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每一次见到他,就会如此。能让为父和你都看不透的人,会是傻子吗?” “多少年的多方试探,似乎已经没有人怀疑这一点,只是一位弱智的太子爷太挡路,很多人恨不得元王快死,给储君的位置让路。元王一天不死,皇上就一日有理由不另外立储君。” “皇上的意思,你该明白。” “元王有知,不知道是否会痛恨皇上,皇上如此做,若不是先后预先有安排,恐怕元王早已经被害死多次。” “你还一直没有去看过宁远。” 【作者题外话】:亲们,根据站安排,**日炼狱的书上架,站投入很大要收回,还要付作者的稿费,入vip,收费是难免的,请亲们理解。 上架之前,炼狱已经4更,酬谢所有亲们的支持,上架后,请亲们一如既往地支持,拜谢。 051 老狐狸 【2】 051 老狐狸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1 老狐狸 【3】 奚宁邦沉吟片刻:“儿子就去探望三弟,其实,儿子已经去看过他,只是他不知道。” “去吧,你该让他知道,别怪他。” “儿子从未怪过他。” “那就好,你们二人,是奚家最出色的人,要明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谨遵父亲教诲,父亲这话,该对小三去说说。” 奚宁邦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如春回大地,绿了大江两岸,令人失神沉醉。平日从不肯露出笑容的石头,一旦笑起来,竟然是如此动人。 “你该多笑笑,你的笑容,会迷倒所有建安城的大家闺秀。” 奚青璧也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奚宁邦的肩头,在表面上,他们父子的关系并不十分的亲密。甚至在有些人的眼中,他们父子的关系有些不好,奚青璧对奚宁邦也太过的苛求,为了让奚宁邦成才,不惜把最好的给了奚宁远,以用来刺激奚宁邦。 建安的官场都知道一件事,右相奚青璧,对三儿子是最好的,给三儿子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老师是最好的,教育是最好的,东西是最好的。直到奚宁远被外放出去,在官场中,谁都知道奚青璧最疼爱的,就是最像他的奚宁远。 “父亲该去看看妹妹,儿子告退。” 奚青璧微微叹息,不是不相见,是每一次见到奚留香,他就会想起去世的夫人,因而他也就有些不愿意多见到奚留香。但是,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看到奚留香,从奚留香的身上寻找过去的记忆。 从奚留香嫁到元王府后,他只见过奚留香几次。 “青莲,最终你会来求我的,就如以前你一次次来求我一样,纵然你如今贵为皇后,我也有办法让你再跪在我的脚来求我!” 奚青璧冷笑,文雅俊逸的脸庞显出几分冷酷。 “相……爷……” 奚鱼瞪起眼睛,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人,就是那位令她敬畏万分的相爷吗? 问题是,深更半夜地,这位一人之万人之上的相爷,跑到元王府的后院来干什么? “我看错了吗?” “奚鱼,不认识主子了?” “噗通……” 奚鱼跪了去,急忙磕头:“奴婢拜见相爷,不知道相爷驾临,请相爷恕罪。” 她奇怪,这相爷要到王府,也该是光明正大,远接近迎的,怎么大半夜地就跑了过来。她忽然又想到,如今那位金衣人,就在王妃的房间中,正和王妃在卿卿我我,这可糟糕了。 “相爷,王妃已经休息了,请相爷稍候,奴婢去叫王妃过来迎接相爷。” “这离了主子没有几天,就敢当面说谎了,可是以为你跟了新主子,就有依仗了吗?” 奚青璧语气冷淡,带出无尽的威压,奚鱼双腿发软,再站不起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相爷永远是奴婢的主子。” 奚鱼匍匐在地,她得罪谁了啊? “一个个的,都是爷,一个也得罪不起啊。” 奚鱼在心里算计着,这些爷们,主子们,谁是最好敷衍得罪的。于是她发现,原来王妃主子是最好应付的,即便是她犯了什么小错,王妃也懒得她们计较,大度的很。 “唯有正牌的主子,才是最好侍候的啊!” “香儿休息了吗?” “没有!” 奚鱼意识就回答了一句,然后恨不得就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在相爷的面前,她就连一句谎话也忘记如何说了? “香儿的房间中有谁在?” 奚青璧早已经瞄了好一会,等看到金衣人进入奚留香的房间,才悠闲地走了出来。无常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奚青璧的身后,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似乎破天荒地,第一次看到主子躲在暗中去等待什么,偷窥什么。而主子偷窥的目标,竟然是主子的爱女,或者说,是要捉奸到自己的女儿房间中。 “天真的要变了,连主子都开始干这种事儿了,从王妃变了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无常叹息,主子,您能有点矜持吗?您可是相爷! “回禀相爷……” 奚鱼咬牙、瞪眼、握拳,半响颓丧地道:“回禀相爷,王爷在王妃的房间中。” 既然不敢说谎,干脆就混淆视听吧。 “哪位王爷?” 奚青璧问的更是干脆,不容别人左右。 “是金衣夜行王。” “哦,他又来了,他是夜夜到此吗?” “是。” 奚鱼也豁出去,这该是隐瞒不住的,相爷要想知道,也早该知道了。这院落周围布置的好手,可都是相府的人。 “你们在外面守着。” 奚青璧迈步走入院落,奚鱼想喊一句,奚青璧忽然回头,盯了奚鱼一眼,奚鱼立刻低头装死。 无常飘入院落,跟在奚青璧的身后不远处,靠近房门时,他才靠近了奚青璧。 奚青璧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月光如水,从窗棂透入,朦胧的月光,床榻之上,两个人搂得正紧。 “咳咳……” 奚青璧咳嗽了两声,金衣人听到声音,蓦然跳了起来,金色的利剑已然从肋抽出。 “爹……” 奚留香弱弱地叫了一声,捂住了脸,这种情景被老爹看到,她不要活了。 “当啷……” 金衣人收剑入鞘,也看出了来人就是旦夕国的右相大人,不由得也深感尴尬。 “相爷,不知道相爷驾临,有失远迎,请多多海涵。” 金衣人抱拳微微躬身。 “今夜的月色很美,爹您是特意过来陪女儿欣赏月色的吧,请坐,女儿为您倒茶。” 奚留香从床上跳了来,也不去管身上只穿着轻薄的内衣,一双如玉的足上,连双袜子也没有穿。 她大方地微笑,在奚青璧的眼中,就是浑身着了正装的皇后,也没有此刻奚留香的大方自如。 “不愧是我的女儿啊!” 奚青璧感叹,就坐了来:“夜行王,你就是金衣夜行王?” “正是晚辈,有幸得以拜见相爷,不胜荣幸,既然是相爷今夜特意过来陪香儿赏月,晚辈就不打扰了,告辞。” 金衣人躬身告退。 051 老狐狸 【3】 052 最妖孽的女儿【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2 最妖孽的女儿【1】 “相逢即是有缘,请坐。” 奚青璧却是不肯放过金衣人,一双狭长的凤眸,犀利地盯着金衣人。 “好一双墨曈,和宫锦文很相似。” 奚青璧的眸子更狭长起来,微微地眯起眼,勾勒出两道危险的弧度。 二人的目光碰触在一起,在空气中摩擦一串串无形的火花,彼此对视,谁也不肯先示弱。 奚留香身形一飘,到了奚青璧的面前,断开了二人目光的较量。 “爹,你选的时辰不错,此时正是月到中天,欣赏月色的最好时机。爹,此乃是女儿亲手制作的花茶,您尝尝味道如何。” “好,很好,香儿,怎么不给为父介绍一这位青年才俊?” “得了父亲,您今夜不是就为了看他才过来的吧,如此说来,我是不是沾了这小子的光?” “为父是来看你的,最近事务繁多,到了此时才抽出时间过来。” 奚青璧宠溺地对奚留香笑,听这意思,女儿和金衣人很熟,连小子都叫出来了。 他愁啊,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养个女儿不容易啊。 先吧,女儿变成了傻子,整日的痴痴呆呆,几天不见,就会把他这个爹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这样也行,他贵为旦夕国右相,也不愁养不起一个女儿。派侍婢侍候着,照顾着,衣食精美,无微不至。养一辈子就算了,就算他不在,还有奚宁邦和奚宁远,他相信这两个人,绝不会让奚留香受一点的委屈。 结果呢,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不得不嫁给一位弱智的王爷做了王妃。虽然说太子妃的名义高贵,但是怎么说,一位弱智王爷,一位傻妃,早已经沦为旦夕国的笑谈。 他当初如此决定,也是不想让奚留香虚度一生,希望奚留香可以留一个后代子嗣。 谁料想,那位看上去英武俊朗的王爷,就是个孩子,根本就不懂得男女之情。奚青璧愁啊,后来派了几个人去调教那位弱智王爷,都失败而回,那位王爷,名义上的太子爷,对数蚂蚁更感兴趣。 至于傻女儿奚留香,他就不指望了,一个几天不见老爹都能给忘了的主儿,他能期望把这个傻女儿给调教明白吗? 最后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结果呢,女儿倒是明白了,聪明的不得了,简直聪明到令他头痛的地步。 这不才恢复神智几天,就知道勾引男人到房间中私会了,这好歹也是太子爷的府邸,她就不能低调点,矜持点吗? 为什么,被他这位亲爹给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她还能如此地坦然淡定啊? 奚青璧在心里呻吟,这个女儿真是个妖孽啊。 “有妖孽的老爹,就有妖孽的儿女,你说,爹你的儿女中,谁最妖孽?” 奚留香靠近奚青璧,唇贴到奚青璧的耳边,耳语问了一句。 奚青璧脸上带着柔和优雅的笑意,那笑意忽然间带出些苦意,最妖孽的,非这个女儿莫属。 “那个,金子啊,过来见见,这位是我的父亲。父亲,这位就是盗门的门主,金衣夜行王,你叫他金子就好。” 金衣人咬牙,这女人,抽空就敢如此把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按到他的头上。 “晚辈拜见相爷。” 金衣人老老实实走了过来,躬身施礼。 奚青璧唇角翘起,金子,这名字不会让面前这位年轻人很郁闷吧。他的女儿,就是有这种本事,一句话就缓解了压抑而沉重的气氛。 “请坐吧。” “是。” 金衣人正襟危坐,整理了一略显凌乱的衣襟,那是奚留香干的好事。 奚青璧装作没有看到:“香儿,你的内功恢复了多少?” “爹,有什么捷径没有?恢复的太慢了,如今我的内功,可是不及原来很多。就是天天吸取别人的内功,也恢复太慢。” “什么事情,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你要注意不要太过心急,也不可一次吸入太多人的内力。否则,很可能会有极大的弊病。” “我知道的,每日吸入的内力,不能超过两种,否则会乱套的。好在,他可以用内功帮我梳理吸取的内力,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奚青璧微笑扭头看着金衣人:“如此有劳夜行王,真是太过令我不安,原来夜行王就是盗门的门主,却是不知道,门主是否还有另外的身份?” “爹啊,**问题不要问,您如此绅士的一个人,怎么可以问别人如此**的问题。金子啊,今夜我要陪父亲赏月,你就先回去吧。” “为父听闻你想让和夜行王联合,对付夜鬼堂,今夜巧遇,何不畅谈一番。” 奚留香撇撇嘴,巧遇个鬼啊,这只老狐狸,绝对是故意的。难道,这只老狐狸是到她这里来捉奸的吗? “嗯,怎么我父亲来,也没有人通知我一声,这些人太不给力啊。” 奚留香哀叹,发现原来身边那些曾经得力的人,在奚青璧到来之后,就不给力到了极点。 “也难怪啊,他们见到了真正的主子,一个个早就灰溜溜地了吧。还有奚鱼和奚灵,就是养不熟的两只白眼狼,看到我便宜老爹,就找不着北忘记我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了。” “相爷明鉴,夜鬼堂祸乱已久,晚辈和夜鬼堂早已经有很多仇怨。这一次伤了香儿的人,就是夜鬼堂的紫袍鬼王,香儿险些就被害在鬼王的紫煞掌。” “紫煞掌,香儿,你是如何逃过紫煞掌的?难道要命神医,连紫煞掌也可以解救?” “那倒不是,只是我手上带了一副手套,因此没有中毒。但是那内伤就够我一受,险些被那个见鬼的鬼王,给一掌打死。” “相爷也该知道,那位所谓的紫袍鬼王,应该是谁。” “此事没有证据,也不好就认定什么,只是夜鬼堂也太过嚣张了些。” “相爷若是真心要铲除夜鬼堂,为三少爷和香儿报仇雪恨,晚辈愿唯相爷马首是瞻。” “你为何要铲除夜鬼堂?你要知道,对上夜鬼堂,你盗门也会损失惨重。” 052 最妖孽的女儿【1】 052 最妖孽的女儿【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2 最妖孽的女儿【2】 金衣人抬眼向奚留香望了过去,墨曈中满是宠溺和深情,轻柔地道:“因为他们伤了香儿,晚辈发誓定要铲除夜鬼堂,让他们付出巨大的代价。晚辈也明白,或许相爷有其他的想法,此事无论相爷要如何处置,晚辈都绝不会放过夜鬼堂。” “香儿……” 奚青璧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向奚留香和金衣人看了一眼,这称呼,当着他的面,是不是太暧昧亲热了点? 金衣人昂起头:“相爷,晚辈真心实意喜欢香儿,曾经和她生死与共,而她也愿意做晚辈的女人。此事此时提及,虽然是早了点,但是日后晚辈必定会给相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奚留香瞪着眼睛,这两个男人,一个个当她是死人是不是? 为什么,两个男人研究这件事情时,就没有一个肯问问她的意见。难道,她的终身大事,一辈子的自由,就在两个男人的一个眼神中,敲定了吗? “咳咳……” 奚留香咳嗽了两声:“有没有人问我的意见?还有,今夜该是研究如何挑了夜鬼堂,不是其他什么不相干的事情。” 金衣人一双墨曈翻涌黑色的风暴,这个女人,敢说这是不相干的事情,岂不知在他的心中,此事是最相干,最重要的吗?这个女人,还是不死心,想跑出去勾引男人吗? “香儿,你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奚留香缩头,愿赌服输啊,她就如此凄惨地,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输掉了自己,变成金衣人的女人。 身上此刻有一个大大的标签“名花有主”! “悲哀啊,悲哀,我怎么就如此的不小心,一个不注意就把自己输掉了呢?输掉什么都不要紧,输掉再多的金银财宝,还可以顺回来。但是输掉自己,这个如何才能拿回来?” 奚留香心虚了,瞄了一眼金衣人的墨曈,弱弱地道:“没有啊,但是,能不能先谈正事?” “你的意思,是我说的不是正事?” “哪儿能呢,不过,夜鬼堂还没有搞定,我是不会谈及其他的。此仇不报,妄为人也!父亲,你也不会就看着小三,被夜鬼堂弄到半死不活,就如此放过夜鬼堂吧?” “此事,为父已经有所安排。”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夜鬼堂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尤其是那几只无常鬼。当然,最难对付的,当属那个紫袍鬼王。哼哼,这一次吧,最好就莫要被我遇到,否则我一定送他去见阎王,让他明白,他不过是冒牌的鬼王。” “哦,你就有如此大的把握?” “那是,为了秒杀紫袍鬼王,我可是奋斗了好久,终于研制出杀死鬼王的大杀器,这是专门为了紫袍鬼王量身打造的。” “夜鬼堂行踪诡秘,想一举铲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啊,此事最好就是强强联合,好能一举铲除了这个作怪的夜鬼堂。我想,这夜鬼堂的背后,就该爹你那位好妹妹在cao控。她如此做,为了什么,也不需我多言。” “哦,何以见得夜鬼堂幕后的cao控者,就是皇后?” “不会错的,我的直觉一向没有丝毫的差错,何况我注意到,夜鬼堂的人中,有太监在。还有,莫刚的事情,那荷包中的腰牌是属于莫刚的。而上次李红杏派来这里的人,也是夜鬼堂的人。李红杏和夜鬼堂应该没有联系,她之所以能让夜鬼堂的人到我这里来,一定是通过皇后安排在她身边的两个侍婢。” “此事确实,那两个人已经送到相爷那里,相爷也应该审问过。” “夜行王,你说本相的女儿,是你的女人,此言从何说起?” “你们,你们两个,能不能研究点正事?” 奚留香开始抓狂了,什么和什么啊,她是赌输了,把她自己输给了金衣人。但是也用不着大半夜地,两个男人不研究对付铲除夜鬼堂,而是讨论这件事情吧? “这就是最正经的事儿!”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神色肃然,说完二人互相对视良久,露出心照不宣的淡笑。 奚留香有想昏倒的冲动,为什么啊,两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居然就合谋要算计她了? “在为父的心中,还有什么事情,比心爱女儿的终身幸福更重要的事情?” 奚青璧凝重地如是说。 “在我的心中,还有谁比你更重要?” 金衣人真诚地如此说。 “难道,你们两个是研究好的?” “夜鬼堂必定会被铲除,此事无需今夜研究,夜行王,此事本相已经派了奚宁邦和奚宁远去处理此事,本相会命他们二人,和夜行王联系。” “一切遵从相爷的吩咐。” 金衣人客气地微微低头。 “香儿是本相最为疼爱的女儿,你刚才的话是何意?” “回相爷,香儿已经答应做晚辈的女人,嫁给晚辈。” 奚青璧扭头看着奚留香,奚留香干脆就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金衣人一定要把这件事敲定,她也没有办法。 “金子,那个,我们可以不可以,再来个赌约啊?” 她算计着,怎么能搬回一局,彻底改变这种被金衣小子吃死的现状。 “你的一辈子都输给了爷,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跟爷赌的?” 金衣人很拽地说了一句,让奚留香有想吐血的冲动,她咬牙,她伸出魔爪,恨不得先咬金衣人几口,再顺走金衣人的内裤,让金衣人衣不蔽体地滚出去。 “别在爷的面前玩弄你的小聪明,你一辈子就是爷的女人,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奚留香真的要吐血了,怎么她的一辈子,就如此交代了吗? 奚青璧眸子微微一寒,这个金衣人,隐隐让他有一种危机感和看不透的感觉。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可没有几个,在金衣人的身上,他感觉到一股王者之气。 “夜行王,你似乎并未问过本相的意思。” 奚青璧的语调中带出些微的不满,这女儿成了别人的女人,就不问问他这个做爹的吗? 052 最妖孽的女儿【2】 052 最妖孽的女儿【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2 最妖孽的女儿【3】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都被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金衣人略显尴尬,这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就如此的嚣张,是有点过分。而且他如今的身份神秘,连奚留香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就想让奚留香做他的女人,是有些不妥。 “相爷海涵,晚辈多有失礼,只是晚辈和香儿情投意合,彼此情意深厚。晚辈定当会尽力保护好香儿,用心待她好,恳请相爷成全。” 金衣人起身,躬身向奚青璧深深施礼。 奚青璧没有说话,金衣人就如此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姿态,一直不挺直身体。 奚留香很恶趣味地看金衣人,能让这小子吃瘪,真是痛快啊,老爹来的太是时候了,刚才险些就被这个小子给吃掉。 这好了,让这小子得意洋洋地如此嚣张,把她定xing为他的女人。好,很好,她就要这个小子明白,想得到她的芳心,不久经考验,付出巨大的代价,是不可能地。 “最好就是让这个小子知难而退,主动解除赌约,从今以后,我就可以在建安城,在旦夕国名正言顺,堂而皇之地去寻找各种各样的帅哥调戏了。” 抱着这种思想,奚留香对奚青璧使了一个眼色,慢悠悠地道:“这我看,你可没有多少诚意,想我爹求婚,你怎么也得跪磕几个头吧?都道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我爹是最疼我的。我早已经没有母亲,婚姻大事,还是要请父亲点头应允才好。我可不想,没有父亲的祝福,就嫁给什么人。” 粉红的唇角翘起,这小子很猖狂的,看他肯不肯跪。 不知道为何,在奚留香的心中,金衣夜行王的真正身份,应该不低。她打量着金衣人,为何心中还有有那种疑虑? “若我的怀疑是事实,那么他应该是不会给我父亲跪的,好小子,就如此难为你了。” 奚青璧收到了奚留香的眼神,唇角微微翘起,这个女儿真是贴心啊。他淡淡地看着金衣人,并不想把奚留香许配给一个身份不明的江湖中人,还是什么盗门的门主。 他以为,奚留香怎么说也是他的嫡女,即便是最后要离开元王府,也不应该去跟了一个跑江湖的人。名门闺秀,奚留香恢复神智的事情如果在建安传开,他相信有很多的名家公子,愿意娶奚留香为妻。 为了奚留香,奚青璧也是煞费苦心,想着如何让奚留香名正言顺地离开元王府,离开宫锦文那个弱智傻子,另外许配给别人,得到幸福。 金衣人咬牙,这女人绝对是故意地。 他抬眼瞟了奚留香一眼,看到奚留香正用纯洁而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哼,女人,以后爷再和你算账!” 金衣人狠狠地在心里说了一句,撩衣跪了去,毫无犹豫。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恳请岳父大人成全!” 奚留香呆滞了,这小子够狠! 奚青璧也楞了一瞬,随即恢复了原来的淡定,看着跪伏在脚的金衣人,抬眼向奚留香看了过去。 “这就开始叫岳父了?” 奚留香都快哭出来了,您能矜持点吗? 金衣人低头深深地拜了去:“岳父大人,小婿和香儿情投意合,香儿也愿意嫁给小婿。如今岳父大人也该看到,小婿和香儿情意深厚,望请岳父大人成全。” “这你要向我父亲求婚,也得有点诚意吧,聘礼什么的不能少是不是?爹,您说,该是什么条件,您才能把您这个聪明伶俐,美丽无双的女儿,给嫁出去呢?” “香儿!” 金衣人抬头,墨曈幽寒地瞪了奚留香一眼,这女人,分明就是要奚青璧来故意为难他。 “香儿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聘礼本相并不在意,重要的是能让香儿幸福。如此大礼,本相可是难以承受,请起吧。” 奚青璧伸手去搀扶金衣人,金衣人拜伏在地:“岳父大人有何要求,小婿必定尽力去做,小婿发誓,必定会一生对香儿好,不会让香儿受委屈。岳父大人,恳请岳父大人俯允。” “金子啊,你真的要娶我吗?你是真的要娶我吗?” 奚留香眼泪汪汪地扑了过来,趴伏在金衣人的后背:“你可是要知道,做我的男人,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要是你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哼哼,就是我不挖掉你那双迷人的眼睛,也会让你难堪。” “香儿,不要胡闹。” 奚青璧轻轻地呵斥了一句。 “爹啊,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要是这个小子敢勾三搭四的,可得好好地给我小心点。” “男子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何况以夜行王的身份地位,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妻子。” “不行吗?金子,我告诉你,要是不行你赶紧撤,我可不勉强你。这是原则问题,我绝对不会让步的。你也别想着,日后先娶了我,再去勾三搭四,弄回几个女人回来。” “香儿!” 金衣人抬头咬牙,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腕,贴近了奚留香的耳边:“女人,给爷老实本分点,当爷没有办法治你吗?” 奚留香用可怜兮兮地眼神看着奚青璧:“爹,您可是就我一个嫡女,自幼就没有时间照顾我。结果我落水变成了傻子,如今好不容易聪明了起来,您也不忍心看女儿被欺负吧?” “夜行王先请起吧,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才是。” 奚青璧伸手想扶起金衣人,金衣人岿然不动直挺挺跪在奚青璧的面前:“岳父大人,小婿决心已定,必定要让香儿做小婿的妻子。此事,望岳父大人成全,岳父大人但有要求,小婿定会尽力做到。” 金衣人也想明白了,今夜奚青璧的出现,分明就是有心的。而此事既然被提了起来,他就是要敲定此事,让那个精灵古怪的女人,再也休想从他的身边逃走。 “爷就该尽快要了香儿,让她彻底变成我的女人!” 他咬牙,今夜是月圆花好,他本想实施这个计划,不想到了快关键的时刻,被奚青璧推门进来坏了好事。 052 最妖孽的女儿【3】 053 父女交心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3 父女交心 【1】 奚留香嬉皮笑脸地从金衣人的后背起身,笑眯眯地看着奚青璧,看两只妖孽,一大一小狐狸斗,真是开心养眼啊。 “小子,慢慢来吧,以后有你受的。不要以为,我赌输了你就牛,看我怎么折磨你。不折磨到你喊妈妈,自动解除赌约,我就服了你!” 奚留香在心中发狠,她喜欢金衣人,可是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吧? “可以先谈个恋爱吗?” “凭什么,俺连个恋爱都没有来得及好好谈,就被定为名花有主,某人的女人了?” 奚青璧见金衣人决心极大,不肯起身,坚决要求他答应此事,也有些踌躇起来。 “此事,也该解决才是,宁远外放了三年回来,我本以为,他对香儿的心思会改变,会淡了许多。不想他对香儿更是热切,如今香儿恢复了神智,聪慧异常,任何男子看到香儿,都会被她吸引喜欢上她。若是如此去,难免宁远会做出什么错事,就难以收拾。若是有人肯不顾忌皇家的尊严,元王的身份,真心对待香儿给她幸福,那么未必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一瞬间,奚青璧在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睿智老谋深算如他,又如何会看不出奚宁远对奚留香的情意,早已经超出了姐弟间的亲情,而有不伦的感情隐藏在心中。 也因此,他把奚宁远外放了三年才召回建安,本以为一去三年,奚宁远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大家闺秀,就会放弃那不伦的情感。 年轻气盛的冲动,莫名的错误情感,他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流失,奚宁远的成熟和眼界的开阔而改变。为此,他也曾经暗中命人安排了不少女子和奚宁远偶遇相逢,而官场中人,得知奚宁远的身份,如何会不尽力想和奚宁远结姻。 但是,三年之后奚宁远归来,奚青璧却是发现,奚留香恢复了神智,更有难以言喻的魅力和吸引力。 奚宁远对奚留香的情意,不仅没有淡漠,而是更深沉了许多。 他愁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是出色的儿女,为什么就会如此呢? 他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金衣人,此人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最重要的是对奚留香真的很好。就从刚才他推门而进所看到的一幕而言,恐怕奚留香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纵然没有夫妻之实,也是有了太多的亲密之举。 “这个女儿,是留不得了,如此也好,可以断了宁远的念头,让他正视此事,尽早去选择一位大家闺秀合适的女子,做他的妻子。” “请岳父大人成全!” 金衣人低头再拜,如此在奚青璧的面前卑微恳求,他已经是不顾及颜面和身份。若不是那个女子是奚留香,他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香儿,我为了你如此,你日后要是敢再去惹其他的男人,看爷怎么收拾你!” “既然你有如此的决心,香儿和你也是情投意合,此事我又如何能从中作梗。做父母的,有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归宿,能过的幸福快乐。只是如今就谈及婚事,尚且有些太早,我就暂时把香儿托付给你,此事颇多复杂之处,只要你有诚意,日后必定可以排除多方的阻扰,成就此事。” “爹……” 奚留香傻了,她那个便宜老爹,就这样轻易地,把她给送出去了? “您好歹也得要个十万八万银子做彩礼,卖个好价吧?” 她却是没有明白奚青璧心中的担忧和筹谋,是要用金衣人来断了奚宁远的想法,那不伦的感情。至于以后奚留香是否真的要嫁给金衣人,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足以让金衣人头痛,不可能一蹴而就。 而这些时日后,他也可以问明奚留香的心意,另外做出合适的安排。 何况,他并不是板上钉钉地答应把奚留香嫁给金衣人,而是说的有些模糊,只是同意二人交往,把奚留香托付给金衣人。 “多谢岳父大人。” 金衣人这才在奚青璧的搀扶起身,回眸深深地看了奚留香一眼。 那眼神向奚留香表达了一个意思:“女人,你休想逃离爷的身边,你只能一辈子做我的女人!” 幽深的墨曈,泛起一圈圈黑色的波澜,令人沉沦痴迷,甘心情愿地沉陷其中。 一瞬间,奚留香被金衣人的眼神给秒杀,花痴地看着金衣人。 “祖师爷啊,难道他真的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吗?不活了,就一个眼神,让我心跳加速,浑身发软,我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金衣人向奚青璧躬身施礼:“岳父大人,小婿先告退,去安排铲除夜鬼堂的事宜,和大哥三弟商议此事,请岳父大人安坐。” “也好,你先去吧。” “小婿告辞。” 金衣人退了几步,转身离去,离去之前,举起一根手指对奚留香点了点,留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爹,你就这样把我送人了?” 奚留香用幽怨受伤的眼神看着奚青璧,摆出一副怨妇的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香儿,你不知道你如今有多么美,是男人都无法抗拒你的魅力。说说看,你是怎么变成夜行王女人的?” “唉,说来可怜,我是打赌输给他的。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把我自个输给他了。” “胡闹,为父看你聪慧伶俐,如何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情来?” “这不是不小心吗?我怎么知道会输啊?” “你难道可以用自己去打赌,你是一个女子,是我的女儿,是元王府的王妃,即便不是如此,难道一个女子可以用自身去随意打赌吗?” “这都是命中注定,或许他就是……” 奚留香摇摇头,不甘心啊不甘心,难道真的就没有机会去调戏大把的帅哥了吗? “就是没有这个赌约,我没有输掉,他也不会对我放手的。而他,或许就是我真正的真命天子。此事不提了,走着瞧吧,你今夜过来,不是就为了把我转手送人吧?” “你对元王如何看?” “爹,你该是自幼看宫锦文长大的,你以为,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053 父女交心 【1】 053 父女交心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3 父女交心 【2】 奚青璧沉吟片刻:“让为父看不透的人太少,而如此年轻让为父看不透的人,就更少。他,让为父有些看不透的感觉,总感觉此刻的弱智太子,或许背后还有什么。但是,有如此想法的,不是为父一个人。十多年来的试探,如今已经没有人怀疑,太子是真的弱智。” “或许是吧,我才看了他几天,怎么就敢说看透了连爹都看不透的人。即便宫锦文是个弱智,但是他已经阻拦了很多人的道路,所以有太多人,希望宫锦文尽快死掉。” “元王死掉,皇上才没有理由不再另外立储君,群臣们,嫔妃们,还有皇子们,都已经等了太久,他们很心急。” “爹,您真的决定要按照我的计划去做了吗?” “昨日,皇后来见过为父。” “哦,父亲最后的选择,该是和女儿一条船吧?” 奚留香的语气虽然是问号,但是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她早已经分析过,皇后的某些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奚青璧的底线。培植了夜鬼堂的势力,分明就是想脱离奚青璧的控制,经营属于皇后的势力,从而把朝中的大权尽力掌握在手中。 如此的皇后,已经不是奚青璧最好的友和合作伙伴,随时会在势力足够的时候,抛弃奚青璧。 那样的结果,就是奚家彻底被清洗,退出所有人的视线。 她深知,奚青璧绝对不会承受如此的结局,而她的几次遇害,奚宁远险些丧命,奚青璧的心中,不会对皇后没有怒意和恨意。 合作,已经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而她就是趁机插足的那个人。 “当然,莫非你在怀疑为父的承诺?” 奚青璧瞪了奚留香一眼,这个女儿,敢怀疑父亲的权威,该打。 “嘻嘻,当然不是了,我爹爹您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英俊潇洒。我怎么可能怀疑爹,我只是好奇,贵为皇后,我那位好姑母怎么就跑到您那儿去了?身份啊身份,怎么也该是派人叫您过去觐见才对。” “皇后是派人过来请为父过去,但是为父没有过去,她就自个过来。昨日谈得很不愉快,为父明白地告诉了她一些事情,拒绝继续和她的计划。“ “皇后有没有着急?” “她会着急的,虽然她如今贵为皇后,但是想脱离为父的控制,甚至想cao控一切,不过是做梦。香儿,为父会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巨大的代价,而那样的代价,她恐怕承受不起。” “爹,还是爹最好了,嘻嘻,不过我想,爹这次不过是让她心中发慌而已。接来,必定要用行动让她明白,她的错误是多么的巨大。” “皇后会去找你大哥,皇后和宁邦的关系一直很好,也很栽培他。这种时候,她唯有去说服宁邦帮助她,站在她的一边,想保住夜鬼堂的实力。” “唉,那就悲哀了,估计我那位好姑母,被大哥给卖掉,还要帮大哥数钱啊。爹,您说,我们家里您的儿女中,是不是大哥最妖孽啊?” “最妖孽的就是你!” 奚青璧叹气:“香儿,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这一次有你发明的武器,定然可以令夜鬼堂损失惨重,虽然未必能一举铲除夜鬼堂,也必定可以令夜鬼堂元气大伤。” “皇后已经知道爹要铲除夜鬼堂,定然会做出些安排,以保存夜鬼堂的实力。” “无妨,想一举清除夜鬼堂也不可能,毕竟夜鬼堂也存在了很久。只要这计划展开,夜鬼堂最终会被清除。无论是皇上,或者其他的皇子,都不会希望有夜鬼堂存在。” “最希望清除夜鬼堂的人,就是爹你啊。” “难道不是你吗?” 奚青璧宠溺地笑,伸手抚摸奚留香的秀发:“你真的喜欢夜行王吗?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地位,纵然他只是一个江湖人,一生在要江湖漂泊,你也要和他在一起吗?” “这些重要吗?” “不重要吗?” “过的开心就好啊,我本来就不喜欢官场和后宫的勾心斗角,好累。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想自由自在地行走江湖,做我的盗后。那是多么美好而刺激的生活,新鲜而快乐。就是给我皇后,我也不换。” “你真的要放弃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去做一个漂泊不定的江湖人?” “爹,你最大的愿望或者说,想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为父……” 奚青璧抬眼看着奚留香,一时间竟然答不上来奚留香的问题。或许,他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作为奚氏家族的长子,他自幼所受到的教育就是激烈的竞争,只要稍微懒惰或者疏忽,就会别人踩去。 及至在朝中做官后,他所考虑的,也是费尽心力去经营建立起属于他的势力,一步步走到高处。 做了旦夕国的右相,渐渐是权势日重,到了如今他几乎已经是一人之万人之上,但是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或许是环境,是家族,是官场等太多的东西,让我不得不走今日的这条路。然而,这条路走到今日,我已经再没有退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因为后退,必将是万劫不复,或者,我已经习惯如今这样的生活。”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我不能想象去和一大堆的女人,去争夺一个男人,整日地被关在金丝笼中。那样的生活,我肯定会疯的。其实我的选择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游历名山大川。” “你……” 奚青璧有些意外地看着奚留香,她的要求真的不是很难很过分,即没有要什么荣华富贵,也没有想做皇后。 “香儿,你的要求真的很简单,但是你忘记你的身份。” “身份不是问题,若是一个人死了,谁会去追究她的身份?” “你宁愿诈死瞒名,也要去过那种飘荡不定的生活吗?” “快乐和幸福是最重要的,什么样的生活是最好的,个人的想法不同。没有一定的规定。父亲所以为最好的,未必是我喜欢想要的,来去如风,轻松自如,那样的生活才是最适合的我,是我所喜欢的。” “你决定了?” 053 父女交心 【2】 053 父女交心 【3】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3 父女交心 【3】 奚青璧起身,在房间中徘徊,不想果然如奚宁邦所言,奚留香做出如此出乎他意料的选择。 “我早已经决定,不想太累,人生苦短几十年,为何要去争名夺利?我不过是一个女人,又不能去做官一展才华,被关在金丝笼中,那样的生活我不要。” 奚留香很坚决,她不想被拘禁在皇宫一辈子,因为她也明白,一入皇宫深似海,就连想出来逛街或者回家看看,都是难上加难。 “皇后的位置,你真的不想要?若是宫锦文一直深藏不露,你也仍然要放弃唾手可得的这些吗?香儿,你要想明白,你放弃的是什么。” “我一直都很明白,或许在爹你的眼中,我的选择不可思议,放弃了别人朝思暮想也得不到的。但是,那些对于我而言,真的没有一点吸引力。人离开这个人世时,带不走亿万家产中的一文钱,所占的地方,不过是一具棺材。纵然有多少荣华富贵,也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虽然说是的确是如此,但是谁能做到放弃那些,人生在世,总是要做些什么,留什么。”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这就是女儿我的选择,爹您不会勉强我吧?” “为父能勉强得了你吗?” 奚青璧苦笑,这个女儿是不安于室的,他就是想阻止,也不可能做到。他明白,这个女儿的不同,不会被他所左右,很可能bi急了,就从此消失,连人影都不见。 “你快乐幸福就好,只是未来的生活,未必就是你所想选择想要的。为父不会勉强你,但是焉知你不会改变主意?” “呵呵,未来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预料到,只要爹不会勉强我,就轻松愉快了。爹,我很爱你,很珍惜这个家,珍惜你和兄弟姐妹。” “香儿,父亲的家,也永远是你的家!你要记得,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回来。” “当然,我明白。” 奚留香伸臂抱住奚青璧,这一刻她深深地从奚青璧的身上,体会到从未体会到的父爱。 “为父该走了,你多加小心,如今你的内功还没有恢复,不得出去胡闹。” “知道了,那小子整天盯着我,我就是想出去,也不可能啊。” 奚留香郁闷啊,一个金衣小子,就要吃死了她了。结果这位老爹,就直接把她塞给了金衣小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想起金衣小子临走时的眼神,还有那对她点了几次的手指,她就心里发虚,双腿发软,冷汗直冒。 “我干嘛去惹那个小子,那个小子,就是一惹不得的主儿。每一次惹了他,倒霉的一准就是我。” 记得第一次…… 第二次…… 奚留香忽然间就发现,似乎从初次见到金衣人,就是她在吃亏,险些丢了小命。第二次,也是如此啊,第三次…… “唉,祖师爷啊,师父啊,难道这个就是天命所归?他,那个金衣小子,就是祖师爷所赐给我的大奖?” 心底,忽然生出柔情,如果就是他的话,她是否该考虑,放弃调戏大量帅哥的机会?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展现,用后背为她挡住了黑无常的一击,声嘶力竭的呼唤,焦虑的的眼神,每夜明知无用,却仍然要耗费所有的内力,夜夜为她疗伤。 “小子,嘿嘿,我会知道你真正身份的。我那位便宜老爹,最后临走之前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是传说中地预言?” 晨曦初露,一抹嫣红披在庭院中,瑰丽而奇幻,薄薄的雾气飘荡,若有还无,如轻纱般,让景物更朦胧美丽,多了几分神秘的美。 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都在薄雾中,在晨光中。 奚留香唏嘘不已,到这里已经有几个月了,来时是盛夏,此时已经到了秋季,红叶在远处展露绝美的艳丽。 薄薄的霜花,在台阶上铺了一层白色,早晨的风,带着清新的气息和寒意,扑面而来。 养伤,她已经养了快一个月,在要命医馆就呆了有十来天才回到王府。 “好闷啊,不能出去做活,真是人生寂寞如雪!” 景物依稀从眼前掠过,似熟悉又似陌生,她已经回不去。其实在何处与她而言,并无什么不同。 奚留香施施然向宫锦文的寝宫走了过去,此时她也没有了太多的顾虑,若是宫锦文的身边有几只老妖怪的话,那几只老妖怪,也不会到如今还没有觉察到,她不是原来的傻子。 步入宫锦文的寝宫,那种略带阴森的寒意,瞬间就侵袭了她的身体。 敏感的她,早已经觉察到,在暗处有犀利的目光正盯着她。但是,瞬间,那种感觉就远离,可能是那几只老妖怪见是她,收回了心中的杀意。 “难怪宫锦文一个弱智太子爷,能活到如今,有那几只老妖怪日夜的守护,恐怕想进来刺杀宫锦文的人,都早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而这里,毕竟是元王府,那些人也不敢太过份,引起别人的注意。” 奚留香向宫锦文的房间走了过去。 “奴才拜见王妃。” 来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奚留香的面前,跪在地上磕头,挡住了奚留香的脚步。 “来福,又是你,怎么想挡住主子的路吗?” “奴才不敢,王爷正在休息,奴才去请王爷起来吧。” “不必,我就是过去看看王爷,不必打扰他的睡眠,小子,躲开点。” 奚留香一脚就踩上了来福的手,这小子敢拦路,要他好看。 来福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抽出手躲开了道路,王妃他惹不起啊,尤其是一位似乎已经不傻的王妃,他就更惹不起了。 奚留香快步走到宫锦文的房间推开了房门,帐幔中,有一个身影躺在床榻之上。 “小子,我来了,乖乖地不要动,就不信你今日能逃出我手心。哼,这一次,我可是给你用了特殊的作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双晶莹的魔爪伸出,挑开了帐幔,门外的来福叹气,这位王妃不会是想把王爷给吃了吧? 【作者题外话】:亲们,根据站安排,明日炼狱的书上架,站投入很大要收回,还要付作者的稿费,入vip,收费是难免的,请亲们理解。 千字三分钱,上架第一天馈赠回报亲们,每个章节都白送四百到六百字。 上架第一天爆发5万字,其中赠送字数多达近两万,感恩回馈宝贝们的一直支持。 更新时间,**号为上午9点,1号为早晨6点,以后的更新时间,都固定在零点8分,请宝贝们一如既往地支持,每日更新尽量保持在万字以上。 053 父女交心 【3】 054 试探见真情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4 试探见真情 【1】 英挺而硬朗的线条,鼻梁高耸巧挺直,如玉石雕刻般的脸庞,刚直带出秀挺的姿容,是那种极富有男子气的阳刚美。笔直挺拔的身躯,躺在床榻似乎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熟睡的宫锦文,多了几分迷人的味道,带着些许的天真,那张脸再看不出半点的痴呆弱智。 修长的睫毛在眼睑打出一片阴影,更透出了几分的神秘。 奚留香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弱智的太子爷,真的太俊朗。从这个角度看去,帐幔的阴影在晨光中笼罩在宫锦文的脸上,令得宫锦文的脸,就如雕像一般。 这样的宫锦文,让奚留香想起大卫的雕像,微微凹陷的眼窝,棱角分明的脸。 “他似乎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夜间活动太多所致。” 她唇角翘起,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小子,想唬她吗? “小子啊,不老老实实地招供,我可是有很多的办法,会知道你是不是他的。” 奚留香俯身扑了上去,向躺在床榻之上的宫锦文扑了过去。 门外的来福,急忙闭上眼睛关闭了房门,这王妃果然不傻了,都知道去扑男人了。 “王爷,您自求多福吧,奴才可是不敢去阻拦王妃。好在,可能您也巴不得,王妃主动对您投怀送抱吧?” 来福叹气,这王妃要是早聪明点多好,这时候就该连小主子都有了呢。 奚留香俯身,双手支撑在宫锦文的身体左右,她靠着双臂的支撑,悬挂在宫锦文的身上,离宫锦文只有两寸的距离。 低头,唇凑到宫锦文的鬓发边,吹了一口气,空气中隐隐涌动某种莫名的味道。只是那味道极淡,淡到难以觉察。 “果然如此,这一次估计你是没有时间去沐浴吧,就是沐浴也没有用,我早已经有了防备,为了这一次的试探,我可是用了必杀器。小子,到了如今,你还是要继续的装模作样,不肯说实话吗?” 奚留香霍然起身,站在床榻之前凝视着躺在床榻上的宫锦文,这是一个会令任何女人都动心的男人。 “想继续玩去吗?很好,我奉陪到底!” 奚留香撤身,退出房间,就在她走出房间的一瞬间,床榻上的宫锦文,睁开眼睛,一双幽深的墨曈中,涌动黑色的暖流。 “或许这样也不错,彼此都继续装,不然就不好玩了。只是,不会是巧合吧。那样的味道,那样的感觉,同样的一双墨曈。就该是他吧?” 奚留香茫然起来,若他就是他,那么未来会是如何? 或许,在她的心中,也不知道是否就在期望,他就是他,还是期望,他不是他。 “我该去看看小三了,或许出去走走,也可以散心。” 没有了李红杏在,此时的王府,就完全落在奚留香的掌握之中。那位大管家剪青,也明白了谁才是王府真正的主人,是恭谨中带着顺从,说话行事无不小心翼翼。 这不,破败不堪的王府,已经在短短的几日内,就被整修的颇有点样子,至少道路上再没有嚣张到处蔓延的杂草。 “奚鱼,走去看看宁远。” 马车行驶出王府的大门,几个侍卫警惕地守卫在马车的周围,护送奚留香向宗正寺走了过去。 如今奚宁远就在宗正寺里面居住,以衙门为家,连家都不回了。 一道俊逸而挺拔的身影,走进奚宁远的房间,奚宁远慵懒地躺在床榻上继续养病。这被人进去出来抬来抬去的**日子,他是越来越喜欢了。 “宁远,我过来看你。” 淡漠声音传入奚宁远的耳中,奚宁远蓦然抬眼看了过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过来,怎么人也没有通报一声。 “是我没有让人通报,自个就进来了。” “大哥,不知道大哥到此,小弟有失远迎。” 奚宁远急忙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连外衣没有顾得上穿,赤脚了床踩在鞋子上,躬身向奚宁邦施礼。 “小弟见过大哥。” 一双手伸出,修长温润如处子,一把扶住了奚宁远:“三弟何须如此,你我兄弟之间,还需如此的客套吗?快去床上躺,莫要随意乱动。” “不敢对大哥隐瞒,小弟的伤,已经无碍,不过是在床榻上装模作样罢了。” 奚宁远伸手拿起外衣披在身上:“大哥请坐,容小弟整理衣服再见过大哥。” “三弟,在大哥的面前,还是如此的客套,你就不准备改了吗?” “在大哥的面前,小弟怎么敢失礼。” 奚宁远的语气中客气恭敬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唇角虽然有温和的笑意,眸子中却是带着些许的淡漠。 “三弟,我们兄弟虽然向来少有相聚,毕竟是兄弟至亲。父亲膝的几个兄弟中,我一向最看重的,就是三弟你。” “多谢大哥如此谬赞,小弟愧不敢当。” 奚宁远就去穿衣服鞋袜,奚宁邦一把将奚宁远推倒在床榻之上,bi近了奚宁远。 奚宁远仰面朝天躺在床榻上,眸子中露出讶异之色,看着bi近的奚宁邦。 他没有动,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似乎不准备做任何反抗。双手垂落在身体的两侧,讶异之色从眸子中退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莫名的笑意。 唇角翘起,自幼还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位大哥,从来奚宁邦都一直是他追赶的目标。而从来,他就不曾在任何一个方面,追赶上这位大哥的脚步。他自负才华出众,但是在奚宁邦的面前,却是黯然失色。 武功、文才、智慧、计谋、手段…… 这一切,奚宁邦永远是他所追赶的目标,却似乎总也追赶不上。 对奚宁邦,他的情感很复杂,有嫉妒和恨意,更多的是隐藏在心底的敬佩。或许表面不服气,但是他明白,他可能永远也赶不上奚宁邦。 若他是少见的才子,奚宁邦就是天才。 此刻,他病体尚未完全恢复,根本就不可能是奚宁邦的对手。 即便是他完好状态最好的时候,他明白,他也不是奚宁邦的对手。 在奚宁邦的面前,奚宁远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恭敬顺从,即便是心中有什么不满,也不能表露出来。相府的大少爷,难得一见的天才,相爷的嫡长子,这样的身份在相府中,可是极有分量的。 他已经准备好受辱,或者受苦。 “大哥,请问大哥有何吩咐?” 奚宁远平静地问了一句,就在他回来之后,暗中找奚宁邦交手较量过一次,他败得很惨,也被教训了一顿。 和奚宁邦较量,暗中的较量,已经不是第一次,或许也不是最后的一次。 “我的吩咐,对三弟你有用吗?” 奚宁邦笑,笑容阴柔而略带冷意。 “大哥的吩咐,小弟怎么敢不从。” 奚宁远仰面看着俯视他的奚宁邦,或许这位大哥将永远会用这种俯视的眼神看他。 “你的伤,该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难以恢复到以前的程度,毕竟伤了元气,但是我会尽力。” “多谢大哥关爱,小弟无碍,死不了的。” 奚宁远缓缓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坐在床榻上微微垂眼睑:“不知道大哥驾临,有何吩咐要小弟去做?” “这是我给你的。” 奚宁邦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奚宁远的怀中,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 奚宁远有些疑惑地看着怀中的东西,从他受伤以来,这位大哥一直不曾过来看过他一眼。他也从未期望,奚宁邦会过来看他。 “多谢大哥。” “我在着手准备铲除夜鬼堂,你的伤若是不碍事,就过来帮我一把吧。” “大哥要铲除夜鬼堂,这是父亲的意思吗?” “也是我的意思,你可知道,夜鬼堂的背后cao控者是谁吗?” “该是皇后。” 054 试探见真情 【1】 054 试探见真情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4 试探见真情 【2】 奚宁远打开了怀中的包裹,里面有几个精致的盒子,一股淡淡的药味,从盒子中飘了出来。他苦笑,若是药物可以令他复原,他真是求之不得。 他的伤太重,几乎就丢掉了小命,如今那伤口虽然愈合,只留了一道疤痕,但是他的武功,再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程度,他以后永远不必费力,去找奚宁邦比武较量。 打开盒子,奚宁远不由得愣住了,一支红色的粗如小儿手臂的血参,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不由自主就打开了另外几个盒子,里面竟然都是极其珍贵难得的药物,而这些药物,就是能令他很快恢复元气几样药物。 这些太过珍贵难得,即便他是相府的三少爷,也不敢期望就可以得到这些药材,恢复到原来的程度。 “这些……” “这些是我这些时日以来,苦心收集到的。” “大哥如何知道,我需要这些东西?” “我问过要命神医,是他告诉我的。” “可是,大哥该知道这些药物有多么难得珍贵。” “要是放着无用,也不过是废物,何况是给我的三弟用,再珍贵,我也会为你找来。” 奚宁远温文尔雅的神色不由得波动起来,这似乎不该是他的大哥,那位冷酷无情的相府大少爷所做的事情。 “三弟,你还在恨大哥吗?” 奚宁邦神色难得地柔和起来,起身走到奚宁远的面前,伸手放在奚宁远的肩膀上:“三弟,你是大哥的弟弟,是大哥没有照顾好你。夜鬼堂,大哥必定会铲除他们,为你报仇。” “大哥为何要如此做?” “昨日皇后召见了我,要我为她效忠。” “这不是一条很好的路吗?” “还有什么比我们的兄弟情谊深厚?你始终我的弟弟。” “大哥忽然待小弟如此好,是因为小弟在大哥您的眼中,已经是废人,永远不可能追赶上大哥吗?” 奚宁邦握拳,奚宁远抬头温柔地微笑,或许他宁愿迎接如此重重的一击。 “三弟,你还要和大哥如此的生分吗?” “小弟不敢,大哥有什么吩咐,吩咐来就是,小弟又怎么敢不遵从大哥的吩咐。” “你……” 奚宁邦也失去了冷静,咬牙握拳:“不知好歹的小子。” “小弟不是第一天不知道好歹。” “可知道香儿最近为什么没有过来看你吗?” 奚宁远也微微咬牙,这位大哥总是一句话就击中他内心最为柔软,不堪一击的地方。 “香儿遇害,几乎丧命,所以她才没有能够过来看你。“ “香儿她怎么样?” 奚宁远幽幽地问了一句,抬眼望着奚宁邦。 奚宁邦唇角翘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有人救了香儿,夜夜为她输入内功,她最近应该就会过来看你。” “哦,那不是很好,香儿无事就好。难得大哥如此关心香儿,倒是让小弟有些惊讶。” “你以为,当初你是如何和香儿从水池中出来的?” “是你,是你!” 奚宁远霍然起身,瞪大了眼睛,他救起奚留香的时候,也已经因为耗尽了力气,水太寒而抽筋。在离岸不远的地方,他也沉没到水中,那时他的心中满是绝望。 就是那时,一棵小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能最终带着奚留香到达岸边。 其后仆人们便赶了过来,把他和奚留香带到房间中。 “怎么可能是你?”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还有你被外放到闽地后,有一次中毒几乎死掉,是谁救了你?” “不,不可能,那时你在建安,不可能在闽地。” “为何不可以?” 奚宁邦笑道:“三弟,你欠我可不只是一条命,如此还不能让三弟你明白大哥对你的好吗?” 奚宁远的身躯不由得颤抖起来,奚宁邦的话,他并不怀疑,因为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如昨日一般。 那两次,是他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却有一双温暖的手,将他从死亡中拉回到人间。 他还记得,在没有到岸边的时候,他已经神智不清。在朦胧中,感受到温暖,似乎当时有一双手,将他从冰寒的池水中,拉到岸边。但是他一直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 而那次在闽地中毒,他已经绝望,在等死。 同样的,在那时的迷糊之中,也是有一双温暖的手,从死神的手中,把他拉回到人世间。 那一次的记忆,始终深刻而清晰地留在奚宁远的记忆之中,始终不能忘记。他一直在寻找,寻找那个救了他的人。然而那个人,却如黄鹤般飘渺不知影踪,甚至没有留一点线索让他追寻。 奚宁远有些不明白,那个人为何救了他,连个姓名和踪迹也不留就远去。 要知道他是相府的三少爷,如果和他交好,总是对对方有利的。 今日他想起来,才明白为何那个人,救了他之后就默默地离去,没有留任何痕迹。 原来,那个人就是奚宁邦。 “为什么当时你不肯让我知道?” “因为,大哥不想让你心里不舒服。” 奚宁邦淡笑:“得知你有危险,我一夜换了五匹最好的马,赶到的时候,幸好还来得及。” “大哥……” 泪花在奚宁远的眼中涌动,他仰起头,让眼泪不会流出,却是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 原来,大哥是为了让他不会心里难受,感觉欠了奚宁邦的命和情,才宁愿就如此默默离去。在他脱离危险后,把他交给了可靠的人照顾,毅然没有留任何的痕迹。 从第一次将他从冰寒的池水中拉出,奚宁邦从来没有说过,对他的这番救命之恩,而他也一直不知道。 “大哥……” 奚宁远泣不成声,哽咽着低头。 奚宁邦搂住奚宁远的肩头:“三弟,你我是兄弟,这些事情,大哥本想一辈子都不提起的。大哥为弟弟做点事情,是应该的。这一次,是大哥没有及时赶到照顾好你,才令你受了如此的重伤。” “大哥……” 奚宁远愧疚不已,这般的恩情,他该如何回报。 “大哥……” 奚宁远跪了去,跪在奚宁邦的脚边,低头拜了去。 奚宁邦一把抱起了奚宁远:“三弟,你我兄弟之间,还需要如此吗?你若是再如此,大哥可真怪你,今日大哥说出这些,只是希望三弟你明白大哥的心,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我兄弟联手,还担心一个夜鬼堂不被铲除干净吗?” “大哥,原谅小弟吧。” 奚宁远反手抱住奚宁邦,泪落如雨。 他本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一直以为他和奚宁邦是一种人,仅有的感情太少太少,而那些感情,他几乎都给了奚留香。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他是多么的渴望亲情,兄弟之情。 “大哥从未怪过你,你还恨大哥吗?” “大哥,小弟对大哥,只有无尽的感激之情,只求大哥原宥小弟年轻无知,对大哥的误会和不敬。” “三弟,傻瓜,你是我的兄弟,大哥怎么会怪你。得了,别像个娘们似的,擦***眼泪吧。今日如果不对你说明白此事,如何能让你和大哥一起同心做事。” “大哥,小弟以后诸事皆遵从大哥您的吩咐。” “别,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吧,不要给别人看出来。尤其是,我们的那位好姑母。三弟,你看着吧,我必定会让她付出巨大的代价,敢如此伤你,我不会放过。” “大哥,请大哥吩咐。” “以后私,你能不能不如此说话,这是好兄弟之间该说的话吗?” 奚宁邦抬手为奚宁远拭去泪水,伸手拿过手巾在水中投过,递给奚宁远。 奚宁远接过,低头擦拭干净脸,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仪容才勉强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大哥,小弟向大哥请罪,拜谢大哥厚恩。” 奚宁远屈膝就要跪去,被奚宁邦一把拖住:“三弟!” “大哥,请坐受小弟一拜,不然小弟于心不安。” “三弟,不必如此,我做大哥的,就该照顾兄弟才是。你若是如此,倒是见外,你做弟弟的,就该有什么事情,找大哥给你挡着。这样,才符合你的个xing。” “是,小弟这不是算计着,给大哥您磕几个头,以后再麻烦大哥,大哥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嘛。” 兄弟二人,相视大笑起来,把臂言欢,昔日的误会冰释,奚宁远对奚宁邦心中满是感激钦佩。 二人坐促膝长谈,商议如何对付夜鬼堂。 “金衣夜行王要和我们兄弟联手对付夜鬼堂,这一次有了香儿那些武器,必定会让夜鬼堂的人,损失惨重。” “哦,这位神秘的金衣夜行王,到底是什么人?” “他乃是建安盗门的门主,这些年和夜鬼堂的仇怨颇深,前段时间,就是为了设计对付夜鬼堂,结果被夜鬼堂反算计,最后双方都有损伤。香儿和夜行王的关系很近,也是在那次对付夜鬼堂的时候,被紫袍鬼王所伤。” 奚宁远的心中不由就是一酸,那滋味颇为难言,明知对奚留香的感情,是见不得光的,甚至不敢对任何人说出来。 此时听到奚宁邦说奚留香和一个男人关系很近,不由得从心底泛起了莫名的酸意和说不清的滋味。 奚宁邦伸手拍了拍奚宁远的肩头:“这次,不仅是为了三弟你,也是为了香儿。一定要筹谋好,不放过一个夜鬼堂的人。金衣夜行王,他有夜鬼堂的某些隐秘情况,而我也可以从皇后那里,取得某些情况。如此,对付夜鬼堂,就很有把握。” “大哥,但是此事,你要如何去向皇后交代?” “我何须向她交代什么?即便是要交代,这一次的计划和行动,可是你和夜行王的事情,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哈哈,大哥,我服了你。” 奚宁远心情大好,恨恨地一拍桌案:“可惜我的武功没有恢复,否则真想亲自出手去教训那些夜鬼堂的混蛋。”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小心些,用香儿发明的那些武器,我想你可以杀个痛快。” “对了,上次就是用了一部分,可惜太少,不然也不会吃了大亏。” “那些武器对付夜鬼堂的普通人是可以,要对付四大无常,有另外的大杀器,而对付紫袍鬼王的东西,在香儿的手中,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大哥不知道很正常啊,你和香儿一直就不熟。” 奚宁远调侃了一句。 054 试探见真情 【2】 055 情敌姐夫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5 情敌姐夫 【1】 “小三,你好吗?” 一双魔爪出现在门口,月光,那双魔爪透出晶莹剔透的美,莹如玉,美无暇,令人心动。尤其是在月光,那双手泛出淡淡柔和的光芒,让奚宁远不由得一时间看到痴呆。 手指间,掐着一朵红色的花,更衬托出那双手的美,而那朵鲜花上,还带着夜中的露珠,在微微地闪耀光华。 “香儿,你来了。” 眉如轻烟,口似樱桃,云鬓高耸,投足如风摆细柳,举手似雏燕凌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cha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口如含朱,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那一双眸子,让奚宁远以为,满天的星光,就尽在她的双眸之中。 “小三,我来迟了,我该早过来看你的。” 一束火红的花朵,出现在奚宁远的面前,各种各样花,都是红如火,艳丽夺目。不知道奚留香是从何处寻找到的这些红色花朵,上面露珠滚动,淡淡的香气,在房间中飘荡。 “香儿,你怎么样?” “我很好啊。” “过来让我看看。” 奚宁远伸出手,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奚留香,不是说她受伤极重,险些就丢掉了性命了,怎么就出来乱跑。 “嘻嘻,想我了吗?” 奚留香飘到奚宁远的床榻边坐了来,把手放在奚宁远的手心:“有没有怪我到这个时候才过来看你?” “怪,当然怪。” 奚留香嘟起唇:“好了,不要生气,我是有些事情脱不开身,因此才没有过来看你。” “你受伤那么重,还不在王府好好休息,到处乱跑什么?” “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你可以隐瞒多久?”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人家已经好了耶,你看,我不是很好吗?” “香儿,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那忧伤而深情的眼神,唏嘘而苍凉的表情,春水般的眸子,瞬间就秒杀了奚留香。 “哇,小三你真迷人啊,不知道建安城中,会有多少的深闺少女,被你所迷倒。说吧,到现在为止,你勾搭了多少美少女?” “香儿,你真没有良心。” 奚宁远失落而忧伤地凝望眼前的她,她是如此美丽动人,她的娇憨灵动,她的聪慧精灵,都让他的心,为了她而被深深地牵动。 她的一颦一笑,左右了他的视线,她的一举一动,牵动他的心。 只是,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他和她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白日奚宁邦的话,就回响在他的耳边,大哥不曾明言,但是他又如何会听不懂大哥话中的意思。 “大哥是一心为了我好,但是,但是我就是不能控制自己,我该如何是好?” 见到了奚留香,他的心就再不能受控制。 “香儿,你没有事情了吗?” 手,紧紧地握住了奚留香的手,感受那样的柔若无骨,这是他挚爱难以舍弃忘怀的女子,却是他的姐姐。 苦涩在心底升起,该如何说,如何去做? 想放弃,却是不由自主就紧握住她的手,想扭头,却是情不自禁就凝视她的娇靥。 “小三,我没有事情,你看我不是很好吗?” 奚留香捏着奚宁远的脸蛋,好俊的一张脸,极好的手感,触感太好了。如此近距离地揉捏帅哥的感觉,真是好到了极点。 她忽然之间,就想去捏捏大哥奚宁邦的脸,体验一是什么感觉。 “香儿,你的内伤都好了吗?” “差不多吧,谁告诉你的?是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吗?” “是大哥。” “哦,我记得,你似乎和大哥的关系,不是很好吧。你一直嫉妒大哥是个天才,处处比你强。其实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长处和优点,你的心结,还没有解开吗?” “大哥和你的关系,也一向很淡,你好像并不在意。” “当然啊,我以前什么都没有,也不明白。如今有了父亲,有了大哥,还有你这个最疼我的弟弟,我当然很满意。” “大哥他其实很关心你,只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默默地关心你我。” “奇怪啊,月亮从东方出来了吗?你会替大哥那块石头说话,好诡异,难道有猫腻?” “大哥他,对我情深意重,恩深如海,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误会大哥。这一次,大哥为了你我,要铲除夜鬼堂,不惜以身犯险去和皇后周旋,我很替大哥担心。我们那位好姑母,是何等的心狠手辣,连你都不肯放过。若是被她发现大哥的企图,大哥很危险。” “安了小三,你就放心吧,大哥那是什么人啊?你对大哥,就如此没有信心吗?我向你保证,最后一定是大哥把皇后给卖掉,皇后还替大哥数钱。” “哦,你为何对大哥如此有信心?” “因为,他是天才儿童啊。” “大哥虽然自幼被称之为天才,但是此事我仍然忧心,因为夜鬼堂被铲除,皇后必定深恨。若是因此对大哥起了疑心,暗中手去害大哥,就难以防备。” “你放心吧,大哥怎么会想不到这些,何况我早已经送了大哥必杀器,保证大哥在最危险的时刻可以自保。对了,我也给你送来大杀器,可不是老爹的那些东西啊。这些东西啊,是我专门特制给你的。” “香儿,这次的行动,你也要参加吗?”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错过检验我那些宝贝的时刻。” “不行,你的武功已经废掉,怎么可以参与如此危险的事情。” “难道,你的武功还在?小三,要不要过来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厉害?接招吧小三,看我的妙招。” 奚留香向半躺在床榻之上的奚宁远扑了过去,一双魔爪闪电般袭击了奚宁远。 奚宁远无奈地看着扑入他怀中的奚留香,这是要试招,还是要投怀送抱? “香儿,你那是在干什么?” 幽冷的语调中带出些微难以压抑的愠怒,从窗口传了进来,奚留香急忙停止了对奚宁远的揉揉捏捏,跳了起来。 “紫电。” 奚宁远冷声叫了一句,立时有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三少爷有何吩咐?” 奚留香的娇躯,不由得微微一震,险些就蹿了出去。她对紫色过敏啊,自从见过那位紫袍鬼王后,对紫色就有了恐惧症。此刻看到紫色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闪人。 无奈,那位紫袍鬼王是太恐怖了,两次相遇,一次是奚宁远险些丧命,一次是她险些丢掉小命。 鬼王,在奚留香的心中,紫袍鬼王真不愧是鬼王,遇到紫袍鬼王的人,都会变成鬼。 奚宁远的手一紧,握住了奚留香的手,才阻止了奚留香的冲动。 奚留香此时也看清了,那个紫衣人不是紫袍鬼王,而是另外一个人。 “紫电,这人是如何进来的?” 奚宁远向金衣人看了一眼,不用看第二眼,他就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盗门门主,金衣夜行王。 紫电没有说话,侧目看了奚留香一眼。 “是我带他过来的,不,应该说是他一定要跟我过来,说是要来看看你的伤情,和你商议对付夜鬼堂的事情。” 金衣人冷冷地靠在门上,侧目看着奚留香和奚宁远紧握在一起的手。 “女人,刚刚离开爷的眼睛,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去勾引男人。而且那男人,还是你亲弟弟。说话握手爷就忍了,你竟然还敢在爷的眼皮底,主动对奚宁远投怀送抱,当爷是死人吗?” 墨曈中翻涌无底的黑色波澜,让奚留香心虚心跳加速,为什么每一次看到这个小子的一双眼睛,被他那眼神一看,就被秒杀了呢? 055 情敌姐夫 【1】 055 情敌姐夫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5 情敌姐夫 【2】 奚宁远好整以暇地披了外衣,抱拳向金衣人道:“原来是金衣夜行王大驾光临,恕某不知,未曾远迎,当面谢过。” “三弟不必多礼,都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套。” 金衣人走了进来,也没有用奚宁远让,就径直坐了来。 奚宁远微笑,他几时和盗门的门主,如此熟悉了吗?三弟? “这称呼,是从何说起?” “香儿,你还没有告诉宁远吗?” 金衣人冷笑,墨曈恢复了原来的无波,语声格外的温柔。 奚留香浑身发冷,冬天到了吗?秋天已经到来,冬天应该就不远了。 “原来最妖孽,最腹黑的那个,就是这小子啊!” “香儿?” 奚宁远的目光在金衣人和奚留香之间来回地扫视,奚留香早已经在金衣人出现后,就赶紧从奚宁远的手中抽出了手,和奚宁远拉开了一尺以上的距离。 “哈哈,宁远,给你介绍,这位就是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盗门门主,金衣夜行王。金子,这位就是对我最好,最俊秀无敌,温文尔雅的三弟,奚宁远。你们彼此认识一,好好商议如何铲除夜鬼堂。” 奚宁远见金衣人大刺刺地坐在那里,也没有起身见礼的意思,眸子中的笑容更加温和亲切起来。 “久闻金衣夜行王大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好说,都是一家人,也不必如此的客套。” “一家人,此言不知道从何说起?” “原来三弟还不知道,香儿是我的妻子,如此说来,岂不是一家人吗?” “什么?” 奚宁远再不能淡定从容,扭头看着奚留香,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奚留香。 他等了十多年,为何会是如此的结果? “咳咳……,那个,可以讨论点正事吗?” “香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何如此重要的事情,你都没有告诉三弟得知?须知三弟得知此事,定会为你高兴,庆幸你所托得遇良人。” “我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有点感觉,遇人……,那是相当地良人啊。” 奚留香很没有骨气地缩回了想说的话“遇人不淑”,无奈地摊开双手:“小三,那啥,我跟他打了个赌,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把我自个输给了他做女人。” “什么?” 奚宁远有要昏倒的冲动,身体不由得摇晃了几,跌坐在床榻边缘。他不由得庆幸,幸好还没有离开这张床,否则一定会丢人。 虽然今日奚宁邦对他暗示过,奚留香和金衣人的关系非同寻常,很可能是已经两情相悦。但是,哪里有此刻的打击大。 奚宁邦还不曾得知,奚青璧已经把奚留香托付了金衣人,而金衣人也公然就叫奚青璧岳父大人了。 “好,很好,香儿,我是否该恭喜你,终于把你自己给送了出去?” 奚宁远咬牙,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有些扭曲。 “小三,你怎么了?” 奚留香叹息,果然是如此啊,小三的心中是有她的。 昨夜奚青璧的心意,她岂能一点也看不明白,为何要如此急迫地,就顺水推舟,把她推给了金衣人。就是想绝了奚宁远的念头,而大哥的话,也点拨了她。 今夜她肯带金衣人来,也是想让奚宁远断绝对她的用情,尽早从这不伦的情感中脱身出去。 “好极了,却是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再和夜行王打赌?” 奚宁远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金衣人。 “那当然极好,都是一家人,小赌怡情而已。对了,忘记告诉三弟,昨夜岳父大人,已经当面把香儿许配了给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迎娶香儿过门。听闻三弟一向是眼高于顶,还不曾有看上眼的女子。三弟只要你一句话,凡是你看中的女人,姐夫无不尽力玉成此事。” “姐夫……” 奚宁远咬牙从牙缝中吐出这两个字,心剧痛。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还有机会,因为奚留香是傻子,没有人肯愿意娶一个傻子做妻子。而他,可以在以后找个机会,带走奚留香,悄无声息地金藏娇。 曾经,他以为他可以忘记她,就如她一般转身离去,再没有丝毫的记忆。 为何,每一次看到她的倩影,他就颓败,就会痛苦,心中满满的,都是她? “香儿……” 两个字,蕴藏了太多痛苦难言的情感,那情感已经几乎和他的年纪差不多。 夜如此黑,令他看不到一丝光明。 金衣人伸手揽过奚留香的纤腰,手臂一紧,不容奚留香拒绝挣扎,禁锢在怀中。 “三弟不必如此客套,你和香儿姐弟情谊深厚,香儿是我的女人,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和姐夫开口。” 奚留香咬牙,这小子,纯属是故意的。 奚宁远脸上虽然仍然带着微笑,但是那笑容已经带出苦涩难言的味道,看着被金衣人揽入怀中的奚留香,嫉妒的发狂,双手紧握,指甲刺入手心,却是不能说出什么。 “恭喜,恭喜,我还不知道,父亲大人已经将香儿许配了出去。” “谈正事可以不?” 奚留香心虚弱弱地问了一句,狠狠地掐着金衣人的手臂。 金衣人不为所动,仿佛手臂根本就不是他的,任凭奚留香如何掐,也没有丝毫动静,仍然紧紧地搂住奚留香的腰肢。 可怜奚留香如今的内力和武功,哪里是金衣人的对手,只能被禁锢在金衣人的怀中,被吃豆腐。 指甲,刺入金衣人的手臂。 金衣人温柔地笑,一双墨曈中满是深情凝视着奚留香,不要紧,女人,先让你得意一时,等过后爷再和你算账。 奚留香似乎看懂了金衣人眼神中的意思,手不由得停了来,明知可能就算给金衣人手臂一刀,金衣人也不会放开手臂,就是做给奚宁远看,她只能无奈地松手。 “糟糕,又惹了这小子,他不会和我秋后算账吧?” 奚留香心虚地侧目看了金衣人一眼,却正迎上那双泛起无尽柔情深情的眸子,承载了深沉的情意,仿佛四周没有任何人,只有她一般。 “小子,原来也是一演技派的高手,拿这眼神想秒杀我?还是想打动我?当我盗后没有见过世面,没有见过男人吗?” 但是,可但是,为什么她看到了金衣人的眼神,就浑身发软,心跳加速? “这就是正事!”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互相对视较量着,无形的火花在二人的目光之间爆发,仿佛在空气中,奚留香已经看到那无形的火花在闪烁。 她伸手在二人的目光之间挥挥手:“不会被烧伤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点事,在这几个男人的眼中,就变成了比铲除夜鬼堂还重要的大事儿?” “三弟,姐夫来得匆忙,也没有给你带什么好东西,这是秘制的回天丹,就送三弟尝尝味道,希望三弟不要嫌太过菲薄才好。” 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给奚宁远扔了过去,奚宁远伸手接住,笑得是春风荡漾。 此刻,他的表情和笑容,都已经恢复到原来的令人如坐春风,说不出的迷人文雅。 “小三,不收白不收,那对你恢复很有好处,听说挺难弄到的。” “还有这两样东西,也是送给三弟的,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气了,这些都是姐夫该为三弟做的。至于夜鬼堂,敢伤了香儿和三弟,姐夫绝不会放过他们,三弟尽管放心就是。” 金衣人一口一个姐夫,俨然就以奚留香的夫君自居,神情坦然自若。 不过也不好说,他脸上带着金色的面具,别人只能看到他的一双幽深墨曈,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奚留香倒吸一口凉气,她是被这小子给吃死了。 “小三,甭和这小子客套,否则就是对不起你自个。给姐好好剥削他,他不是要当你姐夫吗?你就让他知道,这个职位,不是好当的。有难度要给他,没有难度,你也制造难度去折磨他。小三,我看好你,这件事就指望你了。” 奚留香担心奚宁远心中的落差和失望太大,会难以承受,她早已经看到,奚宁远紧握的双拳,刺入手心的指甲。 “香儿说的是,三弟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就是。” 金衣人的手臂一紧,奚留香有要窒息的感觉,英雄,可以松点吗? “呵呵,我的姐姐要许配的,却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弟弟的,连姐夫您的金面,也不曾见到,说起来真是令人耻笑啊。” 奚宁远心领神会,向奚留香递过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用奚留香说,他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把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 “所为知人知面不知心,以三弟的睿智,有何须和那些俗人一般,一定要看到别人的脸,才能看到别人的心。岂不知,纵然就是看到了脸,又如何就能看到心。姐夫的脸三弟纵然不看,也该能看到姐夫的心。” 奚宁远淡笑,握住手中的礼物,不用去看,只是回天丹如此珍贵的药物,虽然不能肉死人生白骨,但是极为难得,乃是皇家秘制,一向不会流传出去。 不想,此人竟然有如此珍贵的药物。 另外两样东西奚宁远没有打开去看,知道价值和珍贵的程度,绝不会在回天丹之。 回天丹,皇家秘制,其中有极为珍贵的药物,乃是用九九八十种药物精心配制而成。具有延年益寿,恢复元气,补气血,起死回生之功效。练武之人服用,可以快速提高功力,受伤重病之人服用,会很快恢复。 这种药物对于奚宁远而言,也是极为合适的。 “如此,就多谢姐夫了。” 奚宁远优雅地笑,奚留香不由得从唇角酝酿一丝晶莹,这小子笑起来,真是有便宜老爹的范儿,简直就是迷死人不赔命啊。 “如此,就先商议如何对付夜鬼堂吧,夜鬼堂一天不铲除,终是心头大患。” 奚宁远也不是为了儿女私情,就会耽误正事的人,何况知道了奚留香,是被夜鬼堂所伤,早就暗恨不已。 夜鬼堂伤了他,他已经怀恨在心,伤了奚留香,比伤了他更令他痛恨。 金衣人的手臂终于松了松,奚留香急忙大口喘气,悲哀地发现,她似乎已经被这个小子给吃死了。 夜色中,奚留香被金衣人拉住手一直走,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奚留香越来越心虚。 蓦然,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死亡的威胁,让奚留香浑身汗毛竖起,迅速地伸手向肋摸去。 055 情敌姐夫 【2】 056 大杀器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6 大杀器 【1】 夜风吹拂,银色的月光如水洒在地上,如霜,铺在台阶上,房瓦上。 秋风吹拂送爽,在夜风中,奚留香蓦然握紧了金衣人的手,娇躯靠近金衣人:“小心,有情况!” 她在金衣人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金衣人的眸子犀利冷冽起来,从四周的黑暗中扫过。 二人的脚步加快,奚留香的手和金衣人的手,都放在肋。 “嗡、嗡、嗡……” 当声音入耳之时,金衣人一把重重地推开了奚留香,转身就迎了上去。 夜色中,诡异而恐怖的紫色袍服,出现在幽暗中,一道白虹般的剑光,已经从远处到了金衣人的眼前。 金衣人不退反进,他不能让奚留香再去面对危险,他担心后退,会让奚留香再一次为了他,挺身冲上去。 紫色的袍服上,前胸有一个银色的骷髅头图案,在月色泛起阴森的光芒。 “紫袍鬼王!” 奚留香的瞳孔收缩,抬手向紫袍鬼王指了过去,谁也没有看到,她的手中有什么。 危险的感觉,极度危险,冷汗浸透了奚留香的衣襟。就在刚才的一瞬间,看到紫袍鬼王的短暂时间中,冷汗浸透她的衣服。 抬手,瞄准,发射…… 急促而锐利的破风声,带着一抹抹的寒光,如闪电一般向紫袍鬼王射了过去。 奚留香双手同时发射,这是专门为紫袍鬼王量身打造的大杀器,连环子母爆弩。 她本来是想发明枪支的,但是限于这个时代的技术和时间的限制,也只能暂时把这样的想法,埋藏在心底。 连环子母爆弩,运用机弩的原理,用最好的金属制作,柔韧而充满了力度。上好的精钢,百炼提纯,机弩的本身,全部是用精钢所制,不大,只有一尺多长。 每一支子母爆弩,是用最为坚韧的竹子所制造,内含机关,一旦从机弩中射出后,就会在半路爆裂开来,一支变成几支,而其中蕴含了火药,一旦接触人体,就会迅速地刺入,在人体内爆炸,造成极大的伤害。 如此已经够强悍,至少在旦夕国,已经是强悍到了极点,但是奚留香仍然嫌不够。 她是要一击之,必定击杀紫袍鬼王那个恐怖的**oss,否则她就会睡不安枕,整天忧心忡忡。 如此一个人,拥有随时击杀他们的能力和超卓的武功,来去无影踪,实在是太过危险。因此,她很纯洁地,在所有的爆弩中,都放入了毒药,力求可以一击必杀。 只要有一支爆弩射中紫袍鬼王,紫袍鬼王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爆弩中的毒,奚留香可是一点没有客气,不是麻药,不是**药,而是剧毒的毒药。 双手的连环爆弩不断地射出,幸好奚留香拥有一双闪电般速度的魔爪,因此上弩,发射,一气呵成。 奚留香单膝跪在地上,机弩就放在膝盖上,略略地翘起,瞄准了鬼王的紫色鬼袍。一只手上弩箭,一只手发射,转瞬间就发出了十数支的爆弩。 与此同时,金衣人也停了脚步,手中出现了一样传说中的神器“暴雨梨花钉”! 这样神器,同样是奚留香为了紫袍鬼王而量身定制的,一个精钢所制的盒子中,藏有一百零八枚梨花钉,每次可以发射三十六枚,一共可以发射三次。 唯一的缺点,发射三次后,这暴雨梨花钉,就暂时算是废物,再没有任何的威胁和用处。 一百零八枚的暴雨梨花钉,全部涂抹了毒药,只要刺入肌肤,就会毒发身亡。 “紫袍鬼王,去做鬼吧!” 奚留香咬牙,她如今内功浅薄,武功低微,只能在稍远的距离用射程较远的爆弩攻击紫袍鬼王,不敢靠近一步。 暴雨梨花钉的射程没有爆弩远,但是一瞬间的数量和速度,足以令轻功最好的高手,也难以全部躲过。 “古大侠,暴雨梨花钉是否给力,就靠您了!” 奚留香冷笑,她就不信,那个紫袍鬼王,能从如此双重的攻击中,还可以逃生。今夜,本就是个局,她出来故意泄露了行踪,就是为了调紫袍鬼王这条大鱼。 “来吧,检验我这些宝贝的时候,到了!” 眼前,银光乍起,满眼中都是一片银光,似风中飘落的梨花。轻微而急促的风声,锐利破空而至。 极其危险的感觉,让紫袍鬼王不由得停来追杀的身影,手中的宝剑形成了一片虚幻般的光幕,阻挡对面的攻击。 他太自信也太托大,拥有超绝的身手,他从未一败。 紫袍鬼王,建安城第一高手,有人说紫袍鬼王也是旦夕国江湖第一高手。有很多武林高手,希望可以见到他,和他比试。但是紫袍鬼王行踪诡秘,轻易不会出现,让那些人极度失望。 但是谁都知道,在紫袍鬼王出手后,就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从紫袍鬼王的魔爪中逃生,鬼王之赫赫大名,一是因为他是夜鬼堂的总堂主,二是因为遇到他的人,都变成了鬼。 “叮、叮、叮……” 密集如雨打芭蕉般的声音,从紫袍鬼王的身前传了出来,爆弩和暴雨梨花钉,纷纷在紫袍鬼王的剑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奚留香身形半跪在地上,却是蓦然就移动了方位,到了紫袍鬼王的侧面,继续发射连环子母爆弩。 “哼……” 一声冷哼,从紫袍鬼王的口中爆发而出,奚留香早已经用好几个棉团堵住了耳朵,也仍然气血翻涌,忍不住就有吐血的冲动。 金衣人身形连连后退了几步,也是难以再攻击紫袍鬼王。他手中的暴雨梨花钉,发射了两次重新揣到了怀中,也用其他的暗器攻击鬼王。他们二人,谁也不敢靠近到鬼王的身边,只是用暗器轮番向鬼王袭击。 密集如雨的攻击,奚留香和金衣人,都看不清紫袍鬼王到底是否被他们伤到,紧张和危机感,让他们二人的衣襟,被冷汗浸透。 一道紫色的身影腾空而起,如一道紫色的闪电般,消失在夜空中。 “嘎吱吱……,嗖、嗖、嗖……” 机弩刺耳而磨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利箭的响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凄厉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杀气在周围弥漫,死亡的阴影笼罩夜空的每一个角落,浓重的血腥气在空气中飘荡。殷红的粘稠,染红了土地。 局,一切都是个局,在奚留香和金衣人出来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个局。 金衣人的盗门,奚宁邦的布置,奚宁远的配合,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设这个局,引诱夜鬼堂露面。 而引诱紫袍鬼王,是重中之重,金衣人相信,如果他和盗后同时出现,那位紫袍鬼王一定会出现追杀他们。皇后已经被禁足,必定是焦虑万分,而金衣夜行王和盗后的存在,令皇后忧心不已。 皇后想除掉不安定的因素,无法控制的两个人,金衣夜行王和那位神秘的盗后。 杀器早已经给夜鬼堂备好,奚留香从二十一世纪带回来的东西,虽然仍然是以冷兵器为主,但是已经具备了机簧和科技的技术在里面。 就如机弩,此刻的旦夕国,还没有这种东西,只是靠人工和人力来射箭。当机弩出现时,虽然也是冷兵器,但是无疑可以对夜鬼堂造成致命的伤害和打击。 在有备的设的圈套中,金衣人和奚家,要把这一次出动的夜鬼堂人,全部击毙,一个不留。 “见一个杀一个!” 056 大杀器 【1】 056 大杀器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6 大杀器 【2】 奚宁邦的命令就是如此,绝不留一个祸患,让皇后感觉到切肤之痛。 “啊!” 惨叫从远处传来,人命如草,被双方的联合,如同收割麦子一样的收割。 奚留香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垂落在身体的两侧,急促而沉重地喘息着,刚才那种巨大的压力,面对死亡的威胁,令她浑身绷紧。 金衣人跃身到了奚留香的身边,一把将奚留香抱入怀中:“香儿,你怎么样?” “没有事,我就是有点累。” “不是累,是吓得吧,爷记得你在小三的房间看到那个紫电,可是差一点就落荒而逃。” 奚留香无语了,这个小子,干吗那壶不开就提那壶啊? 她微微喘息着依偎在金衣人的怀中,对紫袍鬼王,她真的有恐惧综合症。她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如此。 两次遇到紫袍鬼王,两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如此的经历令她心悸,感受到即便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到了这里,她仍然如此弱小,面对真正的高手,绝对的压制,她渺小而无力。 “他应该是受伤了,不知道伤得如何?” “很重,不然他不会逃命,我看到他身上有几处伤,有些地方很要命。” 奚留香冷笑,伤了她的人,她怎么可能不让紫袍鬼王付出巨大的代价。手在微微地颤抖,因为刚才快速地连续上弩箭,发射弩箭,紧张而忙碌,此时停了来,双手因为过于频繁的动作而颤抖抽搐起来。 金衣人握住奚留香的手,轻轻地揉捏着。 “都过去了,香儿,都过去了,不要怕,有我在。” “小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我这是刚才累的。” “好,就是累的。” 奚留香笑了,低声深沉地说道:“放心,他以后不会再是我的噩梦!” 金衣人宠溺地笑,揉捏着奚留香的手。 周围有连续的厮杀声,那些厮杀声渐渐远去,奚留香没有去看,金衣人也没有过去看。 今日布了这个局,就是引诱夜鬼堂的人上钩,布置的十分周密严谨,金衣人相信,今夜敢到此偷袭他们的夜鬼堂那些人,没有几个可以逃回去。 “行动已经开始了吗?” “是的,就在刚才,已经开始。大哥暗中也布置了人,三弟的人也在。” “强强联合,不知道这一次可以给夜鬼堂的人,造成怎么样的损失。想必我的那位好姑母,会很心疼的。” “已经派人追踪去,你放心吧,这一次一个都不会放过。” 金衣人墨曈中闪过浓重寒意,这一次,他可是出动了能够出动的所有力量,甚至连那几只从不离家的老妖怪,也请了出来。 必杀,绝杀! 除非是有意放过的几个人,作为线索去追踪夜鬼堂的踪迹外,不会放过一个。 “紫袍鬼王,他不会逃掉吧?”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追杀他,他既然已经受伤,也必然中毒。只是不知道那些毒,对他会造成如何的伤害。紫袍鬼王修炼的是紫煞掌,紫煞掌本就剧毒,他对毒必定有极强的抵抗力。” “嗯,但是加入特殊的作料后,不知道他还能有多少的抵抗力?” 奚留香邪魅地一笑,为了今日,为了必杀紫袍鬼王,她可是给那些大杀器中,加入了很多特别的作料,就算紫袍鬼王真的是个鬼,也绝对承受不住那些多种特殊作料在他身上发作后的功效。 “你都加入了什么东西?” “秘密,这可是军事秘密。” 奚留香坏笑,这一次就是不能杀死紫袍鬼王,也会令紫袍鬼王惨不堪言。只要身上一处受伤,那痛苦就够紫袍鬼王受的。何况她看到紫袍鬼王的身上,可不是受了一处伤。 “他毕竟不是真的鬼王,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哼,就不信他还能逃生。你派去的人,会追上他吧?” “紫袍鬼王的功夫诡异,武功卓绝,但愿这一次,能杀死他。否则的话,以后必定他会不死不休,要追杀于你。”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你就倒霉了,他一定会先去找你的。看起来,我要再研究点对付紫袍鬼王的大杀器啊,可惜……” 奚留香很可惜地叹气,最大的必杀器,没有跟她一起穿越过来啊。这要是手里有把枪,绝对一枪撂倒那个紫袍鬼王,再无悬念。 “武功再高,也是一枪撂倒,可惜以旦夕国此刻的技术,想弄出一支真正的好枪来,是太难了!” “啊!” 一道白色和黑色的身影,迅速地在夜空中掠过。 “那不是黑白无常两只吗?” 奚留香笑了,这两只也送上门来了? 白无常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沉重地喘息着。身上的白色木乃伊拉风装束,已经变成了红色,被鲜血所浸透。 无力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浑身酸软,脸色发青。 “中毒了!” 白无常绝望地向夜空望了过去,身后几道黑影,如影随形地跟随他在身后。黑无常连看也没有看白无常一眼,从白无常的身边掠过,此时自个的小命是最重要的,他只求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金衣人背负双手,没有出手阻止,冷冷地看着黑白无常。 黑无常一眼就看到了金衣人,见金衣人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不由得停了脚步。 “金衣夜行王,今夜是你布置的圈套?” “你,你还活着?” 黑无常用难以置信的目光从金衣人和奚留香的身上扫过,这是什么情况。鬼王不是出手了吗?为何这两个人,还活着? 亲眼看着部在眼前一个个的减少,夜鬼堂损失惨重,对方却是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那些诡异的武器,从暗中射出的箭,力道极大,射程更远,密集的机弩在第一个照面,就夺走了小半夜鬼堂人的性命,把他们变成了真的恶鬼。 “黑白无常两只,还想反抗吗?你以为,在你们老大被我杀死后,你们还能逃生吗?我很好心地告诉你们。你们身中剧毒,若是再运功搏杀,不用我派人杀你们,你们自己就会毒发身亡。” “香后!” 白无常咬牙吐出这两个字。 “嘻嘻,今天你没有在茅坑刷牙吗?好难得,你也肯称呼我一声香后,而不是什么小jian人吗?” “你……” 白无常有气无力地半跪在地上,单手支撑在地,抬头看着金衣人和奚留香。 “主子。” 跟过来的几个人,在金衣人面前跪了来:“启禀主子,夜鬼堂的人,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剩几个被放走,属等已经派人过去跟着他们。如今,唯有黑白无常二人在此,请主子示。” 金衣人看着黑白无常,黑白无常不安地游目四顾。 白无常微微闭目,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毒在体内蔓延,伤的太重,他自知今夜就是他的死期。 “夜鬼堂的人,在这个时刻,不是该自杀殉主的吗?” 金衣人冷笑着问了一句,白无常睁开眼睛,绝望地向远方看了一眼:“你们,你们绝不可能杀死鬼王。” “那么你以为,你的鬼王此刻何在?白无常,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愚蠢啊,我就不明白了,你的主子,怎么就弄了一堆如此愚蠢的人。难怪她会失败,你说,你的主子都被禁足了,你们还能活到几时?” “女人……” 白无常咬牙,不甘心死,但是到了此刻,他还能活去吗? 白无常抬头向黑无常看了过去,黑无常正好也在回头看他,二人的目光一对,不由得都移开了。他们的手中就有毒药,还有武器,若是想死,早该自杀。 但是他们都舍不得死。 “想死还是想活?” 金衣人冷酷地问了一句。 奚留香兴趣十足地看着两只无常鬼:“还有两只牛头马面在何处?” “他们,都在家里。” 白无常深深地低头去,向金衣人拜伏在地。 奚留香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那只毒舌的白无常,这就跪求饶了?太没有骨气了吧? “您能有点骨气吗?您怎么说也是夜鬼堂的四大堂主之一,很酷很拉风的白无常啊!” 白无常羞愧地低头,额头碰触地面:“小人该死,愿为王爷效力,求王爷开恩。” 奚留香郁闷了,这也太软蛋了吧,后来她才知道,白无常根本就没有蛋,因此就谈不上是软是硬。 “噗通……” 黑无常双膝重重落地,拜伏在地,低头磕头:“小人罪该万死,求王爷开恩。” “怎么就没有一只无常鬼求求我啊?” 郁闷,郁闷到极点,奚留香憋屈啊。凭什么这两只无常鬼,都给金衣人跪磕头求饶,就没有人跟她求饶说句好听的? “唉,好歹今日绝杀夜鬼堂的这些武器,也是我提供的啊,怎么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求香后恕罪。” 二人终于说了一句,他们眼睛不瞎,早已经看到金衣人的手臂,就搂在奚留香的腰间。这位夜行王的女人,他们可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那个女人的厉害,他们可是深知。 听刚才这话,那些恐怖的武器,就是眼前这女人弄出来的。 他们不怀疑这一点,奚留香的诡异和花样百出,他们可是亲身体验过多少次。 “这女人,千万是不能得罪啊!” 二人心照不宣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向奚留香磕头拜了去。 白无常脸庞扭曲,想起以前得罪奚留香的种种,总感觉一阵阵地心寒。尤其看到奚留香不时在他身上扫视的眼神,就心悸发抖。 “小人罪该万死,万死犹轻,以前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香后,求香后您大人大量,饶恕了小人吧。恳请香后赐予解药,饶小人一命吧。” 白无常重重磕头在地,奚留香打了个呵欠,太没有难度了,一点也不好玩。 “交给你处理吧,我对这两个人,没有兴趣。” 她感兴趣的,是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或者是帅哥,对这两只老鬼,半点兴趣也没有。 “给他们解药,先押去。” “是。” 有人过来带走了黑白无常二人。 “可惜,这暴雨梨花钉,就剩能发射一次的量了。” 金衣人掏出怀中的暴雨梨花钉,这大杀器简直就是必杀器,任凭对方功夫多高,拿这样东西的人,甚至不必会武功,就能绝杀对方。 “担心什么,再装回去就是了,梨花钉还有的,打出去那些,让你的人给捡起来,别用手就去捡啊,有毒。” “来人,去把那些落在四周的梨花钉捡起来,小心点,用布裹上手,那上面有毒。” 056 大杀器 【2】 057 谁从了谁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7 谁从了谁 【1】 “紫袍鬼王的真面目是谁?真是好奇,他到底是谁呢?” “你会知道的,紫袍鬼王,会被你大杀器杀死吗?” “如果紫袍鬼王死了,不知道我那位好姑母,会是怎么样的表情。真的很想看看,那时她的表情。若是紫袍鬼王死掉,几只无常鬼再损失惨重,皇后还有什么办法?” “李红杏和莫刚的事情,皇上震怒,旨不允许任何人再送侍妾到元王府。为此事,皇上责备了皇后,令皇后禁足在凤阙宫,不得出凤阙宫一步。如此一来,皇后想做些什么事情,就只能假手别人去做。” “哦,如此的话,那位皇后能信任的人,可用的人,第一任人选,不会就是大哥吧。唉,悲哀啊,她就快要替大哥数钱了。我大哥的妖孽指数,那是相当的高。” “你不是说宫锦山是小妖孽吗?” “是的,但是宫锦山,只是一只小妖孽啊,我大哥的妖孽指数,绝对要超过那只小妖孽地说。你说,那只小妖孽,也是皇后的人吧,皇后会不会更信任那只小妖孽?” “难说,很可能会,宫锦山一直对皇后言听计从,恭谨顺从,而他也一直不参与夺位之争,明里是效忠皇后。” “你说,皇后要做些事情,是会找小妖孽,还是会找我大哥?” “我想,皇后一个都不会放过,她不会只用一个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只是,宫锦山是皇子,手中并无多少权利,想做事也诸多的顾忌。大哥的手中有权利,而且暗中有他自己的势力,所以有些事情,皇后是无法让宫锦山去做的。” “嘿嘿,好期待啊,那只小妖孽,说起来很久不见他了。” “怎么,刚刚好了一点,就想去勾引那只小妖孽了吗?” 金衣人墨曈中翻涌黑色的寒流,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安于室,不肯安分一点。刚才勾引自己的亲弟弟,对奚宁远投怀送抱的事情,他还没有计较,就敢又去想着,勾引宫锦山了。 “怎么,看中那只小妖孽的绝色容颜,被他迷住了吗?” “哪儿有的事情,谁有爷您如此英挺俊朗,英明神武啊。在小女子我的眼中,爷您就是天上的月亮,浩浩光辉普照大地。其他的人,不过是您旁边暗淡无光的星辰,不值一提啊。” 奚留香赶紧给金衣人拍马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人家不过是一个身残志坚的弱女子,在这条霸王狼的面前,怎么能不装着柔顺点,讨好呢。为了我的小命,为了自保,爷,我从了您还不行吗?” 奚留香很没有骨气地趴伏在金衣人的胸前,心中如此暗暗地想。 “香儿,有账不怕算,你的账,爷都给你记着呢,来日方长,爷一点一点和你算。” 金衣人冷笑,手臂一紧,让奚留香有想昏倒的冲动。 “爷,您想怎么样啊?不然,小女子从了您还不行吗?” 金衣人咬牙,这个女人,怎么这样的话,就可以如此堂皇地说出口吗? “香儿,爷发现你脸皮很厚。” “哪儿有的事情,我压根就没有脸皮啊!” 金衣人被奚留香打败了,一个女子敢公然在一个男人面前承认没有脸皮,他还能说什么? “要什么别要脸,没什么别没钱,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你……” 金衣人有想昏倒的冲动,这个女人,这种话可以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是什么想法? “嘿嘿,别生气了,爷您就看在小女子苦心逗您开心的份儿,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吧。爷您是谁啊?您怎么可以如此的小气,和一个弱女子计较这点小事呢?那样,太有失您的身份不是?” 这些话,用地道的京腔说了出来,落在金衣人的耳中,毫无诚意,完全是在敷衍他。 一抹笑意在唇角勾勒出魅惑弧度,可惜被金色的面具所遮掩,奚留香也只有夜视眼,没有透视眼,因此也看不到金衣人迷人的笑容。 “她还是如此,在如何紧张的情况,总是有让我轻松笑的本事。香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金衣人宠溺地搂紧奚留香的纤腰,唇吻上奚留香的耳边:“以后这些话,让爷听到你敢和其他的男人说,小心爷打断你的腿。还有,这账爷可没有说就如此算了。” “小子,你还想怎么样?” 奚留香瞪眼,不发威当她病猫是吧? 金衣人缓缓地挽起衣袖,露出青紫肿胀,渗出血痕,指甲印,指印累累的手臂。 “你说,这笔账,爷该不该和你算。” 心,蓦然间就是一疼,这,这就是她刚才拼命要脱离金衣人的魔爪,在金衣人手臂上留的伤痕吗? 当时,她没有太去注意,注意力都放在了奚宁远的身上,唯恐奚宁远会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打击。 此时看到金衣人手臂上罪恶累累的痕迹,不由得心疼起来,她怎么就能对金衣人了如此的毒手,给他的手臂弄出如此多的伤痕啊。当时,这小子为什么不做声,还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着她? “我……” 奚留香心虚地低头,双手托住金衣人的手臂,取出药物给金衣人就要上药包扎。 金衣人收回手臂:“爷给你留着,就让这伤痕,永远留在爷的手臂上吧,好提醒你这个狠毒要谋杀亲夫的女人。” “爷,您就别跟我计较了行不?您能大度点吗?过来,别动,让我给你上药包扎。” “不必。” 金衣人的语气冷漠,墨曈中泛出幽寒的目光,这个女人,当时眼睛中只有那个小三,何曾有过他? “你……” 奚留香咬牙,这小子给他个梯子,他就登着上鼻梁是不是? “小子,你把你的手臂给我拿过来不?” “不拿你能把爷怎么样?” “我……” “哼,你该好好学习妇德,对你夫君该如何说话不知道吗?” “要不要我给你跪磕头赔罪啊小子?” 奚留香也怒了,她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金衣人眸色冷峻:“哼……,你的眼中,只有那个小三,何曾有过爷。看到他伤心,你就疼的受不了,就没有看到爷被你伤吗?” 奚留香无语了,低头思过,当时她是太注意担奚宁远了,真的忽略了金衣人。 “我,我为什么会这样?当时他为什么默默忍受而一句话不说?莫非,就是因为我知道他爱我,宠我,对我是真的好,我的心中就有了依仗,忽略了该如何对他吗?小三固然伤心,但是我和小三,毕竟是姐弟。纵然我不是原来的奚留香,可是我用的,仍然是奚留香的身体啊。而且,而且,我的心中……” 蓦然发现,心中原来满满的,都是面前这个金衣小子。 调戏帅哥,也不过是好玩,并不是真的喜欢。 “对不起!” 奚留香低头,蹭到金衣人的怀中,弱弱地抬眼看着金衣人:“是我不好,我不该伤了你,让我给你上药包扎好吗?求你了。” “知道错了?” “嗯。” 奚留香乖顺地低头,任命吧,这小子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想不到穿越到旦夕国第一次出去做活,结果没有偷到多少东西,险些丢了一条小命,却是偷回来这只帅哥。 她抱住金衣人没有受伤的手臂,抬眼泪汪汪地望着金衣人,柔声道:“好吧,先让我给你上药包扎,账慢慢算行不?” “留着吧,以免你这个没有记xing,没有心的女人,印象不深。” “人家知道错了,对不起,这笔账我认了还不行吗?” 057 谁从了谁 【1】 057 谁从了谁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7 谁从了谁 【2】 金衣人眸子中的光芒仍然幽冷,扭头望向远处,有些意兴阑珊之意。 “金子……” 这样的金衣人,让奚留香心底没有谱,习惯被金衣人宠着让着,戏弄金衣人。不想今夜金衣人会如此对待她,似乎是有些失望,冷淡了起来。 奚留香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不会因为这些事,因为她的过分和一直没有太回应金衣人的情感,金衣人就想放弃吧? 她不能确定,望着目光淡漠的金衣人,如此的他,令她心中生出不安的意味。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金衣人早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铭刻在她的心底。只是她一直没有太去正视。 曾经,金衣人多次向她表明心迹,但是她一直逃避敷衍。 心在疼痛,抽搐般的疼痛,酸痛的感觉,原来心真的会痛,而心痛的滋味,如此难言。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奚留香却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似乎金衣人已经离她很远很远。 若是放手,若是不能及时抓住金衣人,他就会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她再也抓不住。 她不能,不能想象如此的结果,难以承受失去他的滋味。酸痛在心底弥漫,那种难言的滋味,终于让她明白了,爱情的感觉。 酸、痛、快乐、喜悦、失落、担忧、回味、幸福、思念…… 原来是如此的多样而复杂,第一次品尝到了爱情的感觉和滋味,她却是如此的迟钝,一直没有珍惜。直到此刻即将离她而去,她才明白,眼前的人,这份真挚而深切的情感,对她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不能放手。 “我了他!” 泪在眼中涌动,爱情的滋味啊,这就是祖师爷的恩赐吗? 金衣人转身似要离去。 奚留香一把抓住了金衣人的衣袖:“不要扔我一个人走。” 金衣人没有回头:“你不是一直在怪爷拘束了你的自由吗?你不是还想在深更半夜跑出去寻找更多优秀的男人吗?既然如此,爷难道就找不到女人了,一定要把你绑在身边?” “别这样说。” 奚留香弱弱地说了一句,用楚楚可怜的目光,泛着泪花的眼睛看着金衣人。 可以打柔情牌地说吗? 他,他要放手吗?他,他要抛弃我,不要我了吗? “我累了,派人送你回去休息吧,爷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金衣人眸色更冷,奚留香死死地抓住金衣人的袖子,就是不肯松手。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夜她松手的话,一定会后悔莫及。 “金子,你还在怪我?” “我只是想休息。” 金衣人闭上眼睛,很累,多少年来独自走过艰难困苦,生死危机,他从没有一日可以安然地度过。如今,为了这份情感,他也付出了很多。 真的感觉很累奚留香是唯一令他动心的女人,多少年来,他见过太多的女人,却是没有一个可以走进他的心。 但是,奚留香模糊的态度,飘渺不定的心,让他摸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是不是都在他的身上。 有感动和深情,她曾经为了他,用身体去挡住那个恐怖的紫袍鬼王。 “那夜,香儿她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用后背替我当了黑无常的一掌,还是心中有我?她是如此的精灵古怪,飘逸灵动,她不喜欢勾心斗角,不想被拘禁在华丽的宫苑中,如此的她,最后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曾经他有把握,但是此刻,他并无把握。 “或许,我该好好想想,也给她时间,让她想明白。” 金衣人扯动衣袖,奚留香紧紧地抓住:“你送我回去好吗?” 奚留香左右扫视,战场已经打扫的差不多,周围没有人。 她蹭到金衣人的怀中,贴在金衣人的胸前:“金子,金子……” “别叫爷金子!爷不是你喜欢的,金灿灿亮闪闪的那种俗物。” 奚留香愕然瞪大眼睛,抬眼向金衣人看了过去。 金衣人紧紧地闭眼,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呵斥她,为何冷静如他,在她的面前也会失态? “香儿,是你太不珍惜,若是如此,我就暂时对你放手吧。但是,你休想我会对你一直放手,如此,只是让你明白,你自己的心而已。” 失落而酸痛,眼中蓦然就涌动某种湿润而酸酸的东西。 奚留香看着推开她的金衣人,他们之间的距离,要咫尺天涯吗? “放手。” 金衣人一甩衣袖,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剧烈地疼痛起来,一串晶莹从脸上滚落。 金衣人楞了片刻,看到如珍珠般从奚留香脸上滚落的泪水,不由得心中就是一软。 奚留香纵身扑到金衣人的怀中,揪住了金衣人的衣襟:“别扔我一个人离开,我就要你送我回去,我就要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反正你休想扔掉我。” 泪水不停地从奚留香的眼中涌出,她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当有一天你为一个男人流泪,你已经深深那个男人,不要放手,紧紧抓住,因为一个女人,一生为一个男人流泪,已经足够!” 她明白,那是师父用一生的孤独和哀伤,换回来的至理名言。 她赖,她蹭,她拧,她抱,她…… 反正就纠缠不休,坚决抱定金衣人不放松。 “哼,我管你怎么想,就是我不对吧,我也要抱定你的小腰不放松,任凭东南西北风。小子,被我看上了,你就休想逃走。” 奚留香在心中信誓旦旦,紧紧用手臂禁锢了金衣人,来个反攻如何? 小子,就不信你不就范,不行,俺就对你献身可以吧? 金衣人冷漠地一动不动,如同一根木头一样,心早已经被她的泪水打动,软了去,但是他仍然摆出冷酷的模样。 “这女人,爷就该好好整治她一回,让她敢在爷的眼皮底勾三搭四,要是连个女人都制不住,爷以后怎么治理天?” 泪水不停地从眼中一滴滴地滚落,晶莹剔透在娇靥上滑落,打湿了金衣人的衣襟。 奚留香抱住金衣人,在金衣人胸前蹭来蹭去,就如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 “你,你就如此狠心,你走,你走我就跟着!” “哦,爷以为爷走了,你就死给爷看呢。” 金衣人低头拭去奚留香脸上的泪痕,叹了口气:“怎么,明白离不开爷了?” 奚留香点点头,赖在金衣人的怀中,反正她就赖,也要赖在金衣人的身上,让金衣人带她离开。 “真的明白舍不得爷了吗?” “明白,明白,要不爷我就从了您吧。” 奚留香弱弱地说了一句,低头钻入金衣人的怀抱。 “哈哈……” 金衣人大笑:“你也会害羞吗?” “两个选择,第一,小女子就从了爷您,谁让您是英明神武,英俊潇洒,有身份有地位,这不是小女子无法反抗吗?第二,你从了我,谁让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你就从了吧。” “心甘情愿做爷的女人?” 奚留香抬眼,献上了自己柔嫩的唇,说什么都是多余地,看行动,小样,就不信搞不定你小子。 金衣人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奚留香,凑到奚留香的耳边轻吻:“香儿,你从此刻就给爷记住,你是爷的女人,只属于爷一个人,再敢去勾搭谁,小心爷的家法。” “什么家法?” “剥光了狠狠打!” 奚留香娇躯颤抖了一,她的一生,就被这个小子给绑定了吗? “嗯,爷看可以在今夜好好商议一,是你从了爷呢,还是爷从了你。” 金衣人的一句话,令奚留香彻底瘫软在金衣人的怀中,那个,可以当她什么都没有说过吗?请看我纯洁的眼神。 “放我来。” “怎么,不愿意让爷抱着你?” “爷,我的爷啊,您能让我先给您上药包扎好吗?” 奚留香撇撇嘴,这小子还是如此地喜欢当爷,估计在盗门,在府里是当爷当习惯了。 轻轻挽起金衣人的衣袖,金衣人没有再动,让奚留香为他上药包扎。玉手触摸到肌肤的感觉,令他心中满是柔情,伸臂搂住奚留香的纤腰。 “现在知道心疼了吗?” “怎么样啊?这不是给你上药包扎了吗?别多话,否则就地法办。” 奚留香说完,心虚地看了金衣人一眼,谁法办谁,难说啊。 “嗯,就地法办,很好,如此月色,爷就把你就地法办了吧。” “别,我错了行吗?” 奚留香软了来,这主,就得罪不起啊。 “主子……” 不远处,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人低头躬身站在不远处。 “看什么看,没有看过啊!” 奚留香嚣张地呵斥了一句。 那个人急忙捂住眼睛,就不该来,不该来啊。 但是,为什么他就过来了? “你来干什么?” 金衣人冷声问了一句,那个人急忙躬身施礼:“主子,属回禀主子,紫袍鬼王逃走了,不过他身受重伤,恐怕是挺不过去的。就如主子所预料的,属等人追踪夜鬼堂的人到了那里,就没有再追踪进去。” “果然是这样。” 金衣人淡漠地说了一句。 奚留香被金衣人横抱在怀中,抬眼向对面的那个人看了过去,隐隐只看到一双波光流离,如盈盈春水般的眸子。也是一双正宗的桃花眼,却绝对不是那个桃花浪子。 这双眼睛,她怎么看着就如此熟悉。 “你过来,不知道拜见你们副门主吗?” 奚留香很大方理直气壮地问了一句。 无语在心中哀叹,您能从门主怀里来,我再拜见吗? “他是无语,刑堂堂主,你过来拜见副门主吧,以后香儿就是盗门的副门主。” “是。” 无语举步艰难地走了过来,低着头单膝跪了去:“属拜见副门主。” “抬头给我看看。” 无语抬眼望了金衣人一眼,迎上金衣人幽深的墨曈,急忙低头去。 “小妖孽!” 奚留香几乎从金衣人的怀中跌落在地,幸好金衣人手快,手臂一紧重新把奚留香抱入怀中。 “给爷安分点。” “他,他……” 奚留香要崩溃了,只是看到那双眼睛,她就肯定,这位所谓的刑堂堂主,绝对就是那只小妖孽宫锦山,旦夕国的十殿。 “怎么可能……” 她呻吟了一声,贵为皇子,十殿,这只妖孽在玩什么把戏,到盗门当什么刑堂堂主,四大护法啊? “小妖孽,你,你这是在玩什么啊?” 无语低头盯着奚留香的一双无暇绝美玉手,怎么就看了一眼,他脸上还带着面具,这位皇嫂,就认出他来了? 057 谁从了谁 【2】 058 再见小妖孽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8 再见小妖孽 【1】 宫锦山偷眼看着被金衣人横抱在怀中的奚留香:“也是啊,当初我看也是只看到她的一双眼睛,还有那双手,就认出了她。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他抬眼,金衣人正用威慑力极强的目光盯着他,他急忙低头。 “谁能告诉我,这只小妖孽跑到盗门来做什么?” 奚留香心道:“乱套,太乱套,一个皇后弄个夜鬼堂就够诡异了,结果十皇子跑到盗门来当什么四大护法,刑堂堂主。 “小妖孽,你跑到盗门来打什么鬼主意?” “属就是有这个心,在门主的面前,也没有这个胆啊。” 宫锦山抬头,无奈地看了金衣人一眼,这不能怪他吧?他可是只露出两只眼睛,多少年了,也没有人认出过他啊。 “你这只小妖孽,肯定就没有打什么好主意,金子,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你以为,爷会用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当盗门的护法和刑堂堂主?跟爷说说,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就那双色迷迷的桃花眼,我怎么可能认不出,剥了他的皮,我也认得他的骨头,这只小妖孽太扎眼了。” “副门主,您能不这样称呼属吗?” 宫锦山憋屈啊,他一皇子,当爷的主儿,怎么到了这位皇嫂的口中,就变成小妖孽了。 失落难言,心底泛酸,为什么她是在别人的怀中啊? 日日相思,夜夜思念,渴望见到她一面,他也只能在暗处默默地看她,只是她从来不知道。 那双璀璨的星眸,那双绝美无暇的玉手,那双玉手余留在他身上的感觉,似乎还在。 “不带这样的啊,皇嫂你调戏了小弟,结果一转身就把小弟给抛弃了,苦啊……” “无语,你在看什么?” “没,属没有看什么。” 宫锦山急忙低头去,可惹不起也得罪不起这位门主。 “诡异,相当地诡异,小妖孽,你是看在盗门当刑堂堂主好玩吗?” “好玩?” 宫锦文幽怨地看着奚留香,他干的可是玩命的活,他一个皇子,贵为殿,来跑江湖在刀尖混,他容易吗? 本来,他是可以在殿爷的府邸,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锦衣玉食当爷,却跑到盗门来当什么大盗,过着听人指使差遣的日子。他苦啊,他还不敢说。 “无语,事情都办妥了吗?” “是主子,都已经办妥了,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奚留香对宫锦山招手,宫锦山不得不向前迈了两步,看着奚留香微微躬身赔笑:“副门主有何吩咐?” “摘掉你的面具给我看看,真是小妖孽吗?” “你是想看他是谁?还是想看他那张妖孽的脸?” 金衣人蹙眉,这女人还没有转身,就开始犯病,又想去勾搭男人。那只小妖孽的一张脸,女人看了动心痴迷,男人看了也会动心。 宫锦山微微屈膝给奚留香行了个礼,摘面具,奚留香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捏捏小妖孽的那张绝美妖颜,但是瞄了金衣人一眼,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倒不是见到宫锦山的动人容颜就被迷地找不着北,而是习惯动作,这在现代也不算什么,放在旦夕国就很过分,很不规矩了。 “盯紧点,看里面有什么动静,随时禀报我。” “是主子。” 宫锦山惋惜地看着奚留香抬起重新放的魔爪,不由得在内心之中哀叹,如今就是想被这双魔爪揉揉捏捏,也是难得。 “放我吧,知道你今夜很忙,我先回去,天要亮了。”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金衣人犹豫了一,今夜的事情有太多他要处理,不能离开。 “你什么时候去看我?今夜好吧?” 双手蛇一般缠住金衣人的脖颈,她凑近金衣人的耳边轻柔地问了一句。 金衣人的眸子微微波动,柔情地看着奚留香:“好,你老实回家等着爷。” 宫锦山叹气,再叹气,低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酸楚的滋味,心中泛起,苦涩难言,默默矗立在原地,仿佛离眼前的两个人已经很远很远。从不曾对一个女子动心,就如其他人所言,他的眼界极高,没有什么女子能入他的眼。 但是,那次送李红杏过去,和她相见后,就完全改变了。 那不是第一次见她,但是却感觉不同了,那是他们之间第一次那般接近,也是第一次他正视她,用正眼去看她。 当时,他推开再容易不过,他是盗门高手,随手就可以把那个傻妃,扔出去八丈远。 是什么? 让他没有推开她,反而险些被她推倒,当时那种感觉,深深地铭刻在心底。或许,就是那一次,她触动了他的心,让他发现了她的美,她的娇憨和灵动,她的与众不同。 “我喜欢她什么?当时,她还是一个傻妃!” 宫锦山无奈,是那双璀璨明亮的眸子吗? 清澈如山泉,明亮如星辰,纯净而美好。是她的手吗?若青葱,如玉笋,无暇而绝美,修长而纤细,柔和的光泽,细嫩的感觉…… 为什么,好想被那双魔爪,再bi到牡丹花或者墙角,揉揉捏捏呢? “那种感觉,回味无穷,几度入梦啊!” 宫锦山低头陷入沉思,目光落在奚留香的双脚之上,不能抬头去公然地看,偷偷看一眼脚可以吧。 “可怜的本殿,连看她一眼,都得偷偷摸摸看一眼她的脚!” 宫锦山愁啊,郁闷啊,心酸啊。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各种各样的女人,风情万种的,纯情羞涩的,典雅大方的…… 建安城乃至旦夕国的女人,还有谁不想嫁给他吗? “爷是谁?爷就是人见人爱,旦夕国第一美少年啊。为什么,就被一傻妃给迷住了? “香儿,此地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不能送你回去,你回去好好休息。无语,你派得力的人,送香儿回去。“ “是主子,属遵命。” 宫锦山低头笑了,这最得力的人,非他莫属啊。 “说说看,小妖孽,你为什么会到盗门来混?莫非,你做大盗有瘾,或者是做皇子做腻了吗?” 奚留香围绕宫锦山转了两圈,果然长的太过妖孽啊,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有蹂躏一顿的冲动。女人痴迷,就连男人也会动心,如此的一张脸,要是给了她多好。 “那么皇嫂您,又是为何来混盗门?您可是王妃,是太子爷的正牌太子妃,难道您也是做太子妃做腻了吗?” “嘻嘻,小妖孽,你认出我了吗?” “皇嫂,您就如漫漫无尽黑夜中的一轮明月,幽暗旷野中的一盏明灯,臣弟怎么可能认不出您?只要一眼,一眼臣弟就看出您是谁了。” 宫锦山叹息,在元王府中,多少个日子,他在暗中保护她,默默地看着她,也看着金衣人夜夜进入她的房间,他却是只能躲藏在暗处独自唏嘘。 每一次看到金衣人在美丽的月色,进入到奚留香的房间,他的心在颤抖,在哭泣,在酸痛。 “哈哈,小妖孽想我没有?” “当然想!” 宫锦山在心中如此说,尤其是那一次,奚留香闯入他的府邸,那一幕幕就如昨日一般的清晰,历历在目,让他难以忘怀。 058 再见小妖孽 【1】 058 再见小妖孽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8 再见小妖孽 【2】 “皇嫂,您为何要做这盗门的副门主?”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喜欢就好,属送您回去吧。” “哦,你没有事情了?有时间送我回去?” “还有什么事情,比安全地送您回去更重要,若是您有点闪失,门主定然会要了我的小命。” “小妖孽,说说看,你们那位门主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谁?” “今天月色真美,不如就步行回去如何?” “别打岔,回答我的话。” “这个,门主的事情和秘密,哪里是我一个做属敢多问的。” “你,小妖孽,旦夕国的十皇子,贵为皇子之尊,却不在你的府邸享受,过爷的日子。你进入盗门,给别人做属,那位门主该是什么身份,才能让你如此卑躬屈膝,遵从他命令,为他效命?” “臣弟就和你一样,是为了好玩而已,皇子的日子,无聊啊。” “哈哈,一位皇子,会随意臣服别人吗?会随意恭敬一个江湖人,效力听从他的吩咐,诚惶诚恐吗?” “臣弟诚惶诚恐了吗?” 宫锦山纯洁而温柔地笑,灿烂如春花盛开。 奚留香向宫锦山勾了勾手指,宫锦山急忙把头凑了过去,微微弯腰:“副门主,您有何吩咐?” “小妖孽,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是不是就不肯坦白交代,要不要我对你动用大刑?” “来吧,副门主要处罚属,皇嫂要处罚臣弟,臣弟怎么敢不承受?” 宫锦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心中暗道:“来吧,快来吧,来蹂躏我吧,揉捏我吧!” 那种美妙而奇特的感觉,他多么想再尝试一次。 奚留香撇撇嘴:“小妖孽,走吧,送我回家。” 宫锦山颓丧地低头,为什么不虐他啊? “小妖孽,你说,你老爹是什么意思?” “父皇神机妙算,英明神武,臣弟如何敢去揣测父皇的意思。臣弟做儿臣的,只要一切遵从父皇的旨意行事就是。“ “难道,你到盗门来当什么护法,也是皇上的意思?” “您应该称呼‘父皇’,您可是太子妃。” “得,别跟我打官腔,再跟我这样说话,你就闭嘴。” “别,我说还不行吗?你不要生气啊,父皇的意思,我琢磨着吧,就是要多看看。你说这皇子太多吧,就是祸害,太子爷不管事儿,其他的诸位皇子各自有各自的心思。父皇也是要看看,朝臣们的态度。” “你那位父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英明睿智,多谋善断,城府深沉,父皇乃是一代明君,虽然最近龙体不适,疏于处理朝政,但是旦夕国的一切,仍然按部就班,繁荣昌盛。” 奚留香打了一个呵欠:“又说官话,就四个字,老奸巨猾,你的那位父皇,肯定是一个特难对付的主儿。“ “为何你如此说?” “因为我那位爹,就个例子,能让那只老狐狸效忠,恭顺异常的人,绝不是省油的灯,那必然是极其耗油地。” “哈哈……” 宫锦山大笑起来,笑弯了腰,凑近奚留香:“父皇一定会喜欢你的,你会机会见到父皇的,还有请皇嫂记得,臣弟的父皇,也是太子爷的父皇,就是皇嫂的父皇。” “得了吧,我最好就别有这么一位老奸巨猾的主儿,做我的什么父皇,还不如在盗门当副门主逍遥自在。” “你喜欢混江湖?” “不行吗?你不是也喜欢?小妖孽,要不以后我们两个混江湖吧,雌雄大盗合璧,必然纵横无敌!” “不敢不敢,臣弟可不敢。” 宫锦山倒是很想,但是想到金衣人临走之前看他的那一眼,就立即打消了如此的念头。混盗门倒不是他一时的冲动,也不是为了好玩或者消遣,而是另外有极其隐秘的目的。 “皇后经营了一个夜鬼堂,你……的门主,就弄出一个盗门,莫非是想从江湖势力,影响朝堂的格局,从而争夺皇位吗?” 春水般的眸子中,闪过浓重的讶异之色,宫锦山不想,奚留香一语中的。 “你为何如此想?” “很简单啊,你想不到就慢慢地想吧。” 奚留香清纯地笑,就喜欢戏弄这只小妖孽,感觉极好。若不是忌惮金衣人的那双墨曈,她一定要再揉揉捏捏这只小妖孽。 对宫锦山的感觉,就如对一个喜爱的弟弟一般,开始时对宫锦山是很愤怒,想偷尽宫锦山的府邸报仇。但是如今对宫锦山,已经没有多少这种想法,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从表面去看。 奚宁远对于她而言,更像是她的哥哥,自幼就保护她照顾她。 “你说紫袍鬼王会死吗?” “紫袍鬼王必死!” “哦,小妖孽,莫非你还留有后手不成?” 奚留香露出沉思之色:“紫袍鬼王,该是宫里的人吧?你们在宫中可是也布置妥当了吗?这一次若是不能置他于死地,恐怕以后想杀死他,就更难了。” “放心,奚宁邦会处理好的。” “什么?我大哥去了。” 焦虑从奚留香的脸上露出:“不行,我不能让大哥独自前去,会有危险的。小妖孽,我以你皇嫂和副门主的身份,命令你带我去皇宫。” “皇嫂,你不要担心,他怎么可能独自前往。你不该忘记,相爷的手,可是不乏高手,相爷又怎么会让奚宁邦有危险?何况,还有你给奚宁邦的大杀器,以有心算无心,紫袍鬼王死定了。” 奚留香略略放心,也知道她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她的武功和内功,和奚宁邦相差太远,如今内功还不曾恢复,说不定去了也会成为拖累。 “我去了也是无用,只是留在这里,我心中更是不安。” “你不要如此,冷静,冷静……” 宫锦山意识就握住了奚留香的手,安抚焦躁不安的奚留香。 不是奚留香太紧张,是她的紫袍鬼王恐惧症又犯了,想到那位恐怖的紫袍鬼王,她心中就惴惴不安。 “我是太紧张了,紫袍鬼王已经重伤中毒,应该没有反抗能力。大哥的身边高手众多,一定会杀死他的。” “别紧张,放松点,你都如此说了,还是如此的紧张。” 奚留香紧紧握住宫锦山的手:“小妖孽,我还是担心。” “放心,我已经通知他们,有任何动静就来报,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即告诉你的。” “好,小妖孽,你可不能敷衍糊弄我,否则我不会再理睬你的。” “不敢,不敢,你这个威胁太严重了。” 手中的柔若无骨,柔滑细嫩,触感极好,宫锦山有些舍不得松开了。何况此时是奚留香在紧握他的手。 那力度虽然过大了些,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 “我该在什么地方等待消息?小妖孽,我忽然不想回去了,你带我过去吧,我就在外面等消息。” “好,一切依你。” 宫锦山柔声答应,任凭奚留香重重地握住他的手,美啊,终于握到她的小手了。 “我带你过去。” 宫锦山托住奚留香的手臂,他其实是想搂住奚留香的纤腰,想了想还是没有敢。带着奚留香,二人在夜色中前进。此时奚留香的轻功,已经基本恢复。 她的轻功别走蹊径,本就不是靠深厚的内功去支持,因此速度并不比宫锦山慢。 “你的轻功真好,这是什么轻功?” “飘絮,很难修炼的,同时和我修炼这种轻功的人很多,但是能有大成的人极少。” “你没有什么内功,轻功还如此的高妙,若是内功恢复,必定天无敌。” “我原本内功就不怎么样。” “你和门主已经两情相悦了吗?” 宫锦山忽然问了一句,他其实想问的是,为何奚留香一直忽略了他,没有选择他,和他有多点的交集。 “嗯。” 奚留香微笑,眸子中满是璀璨的明亮,笑意中带出说不出的甜蜜和回味,目光中有无尽的深情和爱。 “你,喜欢门主?” “不是喜欢。” 宫锦山的心一松,不喜欢吗?但是不喜欢的话,为何要和门主那般的亲密? “是爱!” 宫锦山的心拔凉拔凉地,辛酸地望着身侧的奚留香,为何他遇到她太晚?为何他遇到她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从来好东西,所有的好东西,就都是属于他的,就连最好的女人,也是如此!” 颓丧,若奚留香是别人的女人,他还可以去争取,但是此刻他连想想,都会心悸。 “小妖孽,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他有喜欢的女子吗? 他当然有。 他喜欢的女子,不,是他爱的女子,就是她啊! “咫尺天涯,咫尺天涯啊!” 宫锦山哀叹,明明离得如此近,她就在他的身边,他的手就托住了她的手臂,但是为何感觉离得如此遥远? “嘻嘻,小妖孽,你喜欢的女子,是不是不喜欢你啊?不会吧,你如此一张妖孽的脸蛋,还不迷倒建安城一大片一大片的女子。” “未必,纵然有再多的女子喜欢我,想嫁给我,但是我真正喜爱的女子,也唯有她一人。只是,她却是不懂我的心。”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奚留香深沉的几句话,让宫锦山有流泪的冲动,这个女子真的才是那个最懂他的人。 泪在眼中涌动,宫锦山仰起头,让泪在风中被吹干。连曾经拥有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已经失去。 “为何,你要选择他?” 声音中略带出沉暗的嘶哑,他要问明白,她为何会选择另外一个男人,而不是他。 “爱了,就是这样,没有理由,爱不需要理由,不爱同样不需要理由。心的轨迹,就是爱的选择!” “你……,从什么时候他?” “什么时候?” 奚留香茫然回想,初次的相遇,其后的每一次相遇,或者就是从第一次相遇,他已经走到她心里。 “或许,就是初见。” “初见,若你初见的是别人……” “呵呵,在见到他之前,我第一个有深刻印象或者初见的男人,就是小妖孽你啊。” “我!” 宫锦山脚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他是她第一个有深刻印象,第一个看到的男人吗?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他? “无语……” 淡漠而低沉的声音,带出些许的冷意和威严,从暗处传了出来。 奚留香感觉到手臂上宫锦山的手就是微微一颤,立即从她的手臂离开。 一道金色的人影,从暗处出现,幽深无底的眸子,仰望天空。 058 再见小妖孽 【2】 059 偷盗大业第二步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9 偷盗大业第二步 【1】 “主子。” 宫锦山急忙向前疾行几步躬身施礼:“启禀主子,副门主担心主子安危,不肯回去休息,命属送她过来。” 奚留香扑了过去,一把抓住金衣的手:“我大哥他怎么样?” 金衣人幽深的眸子冷冷地盯了宫锦山一眼,回眸看着奚留香:“你劳累了一夜,不回去好好休息,还来这里干什么?” “我回去也无法安歇,反而会不安焦躁,看到你我的心才能安稳点。在这里等,我可以尽快得知消息。” “你不必太过担心,放心,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不过。多少年来,我就没有见过大哥为什么吃过亏。” “是吗?” 奚留香的心微微安稳了一些:“里面,都已经布置好了吗?” “香儿,相信我!” 金衣人语气严峻,紧紧握住奚留香的手。 奚留香点点头,松开金衣人的手:“我不耽误你做事,我去一边等着。” “外面风寒,你去子里面休息一会吧。” “嗯,你做事吧,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奚留香走进房间,却是难以安坐,走到窗前向外凝望。 外面不远处,静静矗立在黑暗中,如一只巨大怪兽般的地方,就是禁宫,是旦夕国的皇宫。 此刻,那皇宫离她是如此的近,甚至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一些宫殿和亭台楼阁。这里是离皇宫很近的一个院落。院落周围有一些人在来回进出,行踪诡秘。 “那就是旦夕国的皇宫,似乎和我前世所看到的那种故宫,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这里的一切,文字、习惯、礼仪、服饰,和我所知道的古代,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红墙碧瓦,金碧辉煌的皇宫紫禁城,在月色,奇幻的光彩,从远处的琉璃瓦上反射出来,彰显皇宫的尊贵不凡。 朱红色的围墙高耸,侍卫不停地从围墙的外面走过,威严皇宫,气势恢宏。庄严的殿宇升起灿烂的金顶,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远远望去,琉璃瓦重殿顶在月光反射出缤纷的色彩。 楼阁各依地势而建,远远望去像是互相环抱,宫室高低角,像钩一样联结,彼此相向,又像在争斗。盘旋地、曲折地,密接如蜂房,回旋如水涡,矗立着不知里面有多少座的宫殿,幽深辨不明方向。 禁宫,紫禁城,此时矗立在奚留香眼前的皇宫,不是她前世所看到参观的故宫。 这里,带着无尽的威严和肃杀之气,巡逻把守的禁卫,带着武器,犀利的目光在各处游走。 蓦然,奚留香楞住了,她自负是见多识广,但是此刻远处角落中的一幕,仍然是令她楞在原地。 她静静地靠在窗棂的边缘,阴影覆盖了她,房间中没有点燃灯,月光如水,映照在房间中。她喜欢如此的静谧和神秘,喜欢如此静默地在黑暗中欣赏夜色。 不远处,廊的角落中,金衣人负手而立,迎风衣袂飘摇,身上散发出隐隐的王者之气。 台阶,宫锦山跪在地上,深深地低头去,在对金衣人恭敬地磕头,似乎说着什么。 距离有些远,奚留香听不见宫锦山在说什么,宫锦山低着头,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她也看不到宫锦山的唇蠕动。 “小妖孽对他如此的恭谨敬畏,他的身份,果然应该就是那样!只是,素来那只小妖孽,不该是皇后的人,一向遵奉皇后的吩咐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而我忽略了吗?” 宫锦山贵为皇子,乃是旦夕国皇上的爱子,颇得皇上和皇后的宠爱,绝不该在一个江湖人的面前,如此的恭顺,磕头如仪。 “金衣人,金衣夜行王,应该不会有意外了。那日的怀疑和试探,我虽然已经有所确定,今夜再看到这一幕,就该是如此。若是如此,那么以后……” 金衣人唇微微蠕动,说了句什么,因为是侧脸对着奚留香,奚留香不是很确定。 宫锦山再拜磕头,似乎有些惶恐之意,连连磕头在说话。 “小妖孽,哈哈,原来你如此的怕他。看起来,你的妖孽指数,都在你的脸上了,他的妖孽指数,该是你们中最高的吧?” 金衣人忽然弯腰,伸手将宫锦山搀扶了起来,在安抚宫锦山。 宫锦山恭谨地躬身低头。 “大哥他怎么样?紫袍鬼王可是已经死了吗?或者,这件事情,并非那样的容易,大哥的行动并不顺利吗?此事若是被皇后的得知或者发现,以后大哥想在皇后那里卧底,就会有危险。” 院门外匆匆走进一个人,到了金衣人的面前跪回禀,金衣人抬眼向奚留香的房间看了一眼。 那个人很快就来到奚留香的房门外,轻声道:“副门主,属有消息回禀。“ “说吧。” “里面传来消息,紫袍鬼王已经毙命,门主让属来告知副门主。” “里面的人,可安全吗?” “是,传回来的消息,一切顺利妥当,副门主很快就看到想看到的人,门主请副门主放心。” “知道了。” 奚留香的心,终于放了来,她关心紫袍鬼王的生死,因为此人不死,她不得安宁。她更关心奚宁邦的安危,宁愿紫袍鬼王逃过一死,也不愿意奚宁邦有丝毫的危险。 “紫袍鬼王终于死了,以后我也可以安心,至少对上几只无常鬼,我还可以对付,打不过还可以逃,那个恐怖的怪物,真是令我心悸。” 放了心事,奚留香的目光落在金衣人的身上,随着金衣人的一举一动而游走,直到金衣人消失在院落之中,她才失落地坐在窗前,托着腮帮呆呆地凝望远处的夜色。 天色渐渐露出一抹鱼肚白,东方出现了一抹曙色,奚留香不安地起身走了出去。 “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副门主,属参见副门主。” 几个人见到奚留香躬身施礼。 “门主到何处去了?” “属不知,门主临走之前吩咐属,说副门主若是问起,就告诉您在此稍候片刻,门主和大少爷很快就回来,让您在这里等候。” 奚留香不安地在院落中踱步,抬头向远处的宫殿凝望,曙色中宫殿披上了一抹霞光,看上去更加辉煌耀眼,带着让人膜拜仰望的气息。 奚留香干脆跳上了房顶,坐在房顶上向远方凝望,等待看到金衣人和奚宁邦的归来。 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现在院落外,奚留香的目光一亮,看到金衣人的身边,有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人,从那个人的行动和身姿中,她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个人是奚宁邦。 她从房顶跳了来,闪身迎了出去。 “大哥……” 奚留香扑了过去,一把握住奚宁邦的手臂,仔细地看着奚宁邦。 “我很好,你放心,进去说吧。” 几个人进入房间,宫锦山亲自把守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大哥,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香儿,你放心吧,你大哥我可不是会吃亏的人。” “紫袍鬼王,真的死了?” “那是,在你大哥我好心为他疗伤敷药后,他不死岂不是很奇怪?” “你给他疗伤敷药?” “也不是我,我何须亲自出手,随便派个人送他上路就是。”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知道奚宁邦虽然说的轻松愉快,但是其中的过程必定是极其的凶险紧张。那个紫袍鬼王,纵然是身受重伤,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 受伤的猛兽,临死前的一击,必定疯狂而致命。 “大哥你没有受伤吧?” “当然,你大哥我武功卓绝,睿智过人,怎么会受伤。” 奚留香笑了起来,奚宁邦的一句话,让她的心彻底安稳了来。 “大哥已经回来,你该放心了,天色已经大亮,我派人送你回去安歇。” “何必呢?我回去不回去也没有关系的,李红杏已经不在,王府中也没有人会去打扰我,发现傻妃在不在,其他的事情,奚鱼会处理好的。” “也好,你回去也是不安分,就在爷身边好好呆着吧。” 059 偷盗大业第二步 【1】 059 偷盗大业第二步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59 偷盗大业第二步 【2】 奚留香嘟起红唇,她怎么就不安分了,她不过是广泛撒,想多捞几条大鱼而已。何况,如今她身上有个标签“金衣夜行王专有”,她还能怎么样啊。 “如此,我先告辞。” “大哥,我已经为大哥准备妥当,就请大哥在此换好衣服去上朝吧。” 奚宁邦笑道:“难得贤弟想的如此周到,如此也好。” “大哥该叫我一声妹夫。” 金衣人淡定地回了一句。 奚留香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可以昏倒吗?可以尖叫吗? 这个小子,为什么总是强调这件事啊? 目光对上金衣人,她急忙讨好地笑,妖娆魅惑地笑。 “得,爷,我惹不起您,我从了您行吗?” 奚留香的一句话,让奚宁邦淡定无波的眸子,险些从眼眶中掉了出去。他急忙起身,咳嗽了两声:“我先告辞,你们继续。” “大哥,什么叫我们继续?” 奚留香抓狂了,一个便宜老爹,一个山寨版的大哥,一个个的,不把她推给眼前这个小子,就不甘心是吧? “送大哥。” 金衣人起身,送奚宁邦走出门口,回身对奚留香勾了勾手指。 奚留香郁闷了,这是她的专利啊,怎么就被金衣人给剽窃了去? 蹭到金衣人的面前,奚留香向金衣人抛了一个媚眼:“门主大人,有什么吩咐,有吩咐您说话。” “累了吗?” 金衣人搂住奚留香的纤腰。 “我哪有您累啊。” “怎么和爷说话呢?” “爷,我都从了您了,您还想怎么样啊?” “香儿,累了就回去休息,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 “人家不是就想多看看你嘛。” “想看,晚上爷过去给你仔细看。” “有多仔细?” 奚留香邪魅地一笑,目光从金衣人的脸向落去。 金衣人的呼吸略略地急促起来,这个女人,就有这种本事,随时随地想让他要了她。 手臂一紧,奚留香的娇躯贴紧了金衣人的躯体,感受到那肌肉的力度,身体的温度,还有某处昂扬矗立,正紧紧地抵在她的小腹。 “天啊,我也没有勾引他吧?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做啊。男人,果然是半身动物!” “你想如何仔细地看爷?” “我……” 奚留香无语了,您可以无视刚才我的话吗? “嗯,是想做爷的女人,让爷要了你吗?” “我,我什么也没有说。” 奚留香举起双手,她很纯洁,很无辜的,绝没有要和这小子上演限制级动作片的意思。 “那个,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处理,人家可以给你分担点不?” 奚留香开始打岔,躲得过一时,就躲一时吧。“ “走吧,让盗门中的那些人,也认识认识他们新副门主。” 金衣人握住奚留香的手走了出去,在出门口前,他的唇贴近奚留香的耳边吻了一:“留点精神想好,今夜怎么侍候爷。” 奚留香双脚一软,跌倒在金衣人的怀中。 “香儿,你小心点,别摔倒了。” 金衣人轻声地笑,心情大好。 奚留香白了金衣人一眼,这一辈子,真的是要被这小子吃死了。 金衣人叫过盗门的几个负责人,为他们介绍盗门新副门主,盗后。奚留香的身份不能泄露,因此她很拉风地带着一个呆板的美人面具,脸白如纸,唇红如血,看上去就如同活鬼一般。 好在,几位盗门的负责人,都是老相识,金手指和桃花浪子都和她是老交情了,那个暗箭也见过,宫锦山就不用说了,在盗门叫无语,更是熟到极点。 “属拜见副门主。” 几个人跪磕头。 “起吧。” 奚留香酷酷地说了一句,这感觉真好啊,难怪人人想当皇帝,看到众人在脚跪拜的那种感觉,真是如登绝顶。 “无语,你带副门主熟悉一盗门的事情,有什么事情,遵从副门主的吩咐。” “是,属遵命。” 桃花浪子这一次连抬头看都没有看奚留香一眼,远远地站在最后面,低头恭谨地站立。 奚留香有些诧异,这小子转xing了吗? 金衣人转身离开,宫锦山凑到奚留香的身前说了几句,带奚留香离开。 “小妖孽,紫袍鬼王到底是谁?” “您能别这样喊属吗?” 宫锦山撇撇嘴,无奈地看着奚留香,注意和奚留香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 “怎么了?你没有感觉到,你很妖孽,就是一只小妖孽吗?” 奚留香坏笑,就是喜欢戏弄这个小子,看到他窘迫无奈的样子。此时对宫锦山,已经没有了恨意,明白了其中的内幕后,她对宫锦山有蹂躏一顿的冲动。 没有办法,谁让这个宫锦山,长地那么妖孽呢? “副门主,您有什么吩咐?” “没有啊,就先看你们做事吧,你不用理睬我,该处理什么事情,就去处理什么事情。我就在旁边看着,我不说话。” 奚留香也明白,她对盗门太过陌生,骤然cha手去处理什么事情,只会给金衣人添乱。但是她想尽快熟悉盗门的事情,也好可以帮金衣人一把,何况她还惦记着,将来把盗门完全从金衣人的手中,给顺到她的手中。 “好,属就不恭了。” 宫锦山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奚留香,这个女子,果然是聪慧异常,不枉他独相思啊。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再如此看她,有如此的想法。再这样去,我会死得很惨!” 宫锦山急忙把目光从奚留香的身上移开,开始处理事情,奚留香美美地贴在小妖孽的身边,看着这只小妖孽做事情,就是养眼啊。 “副门主,请用饭休息片刻吧。” “对了小妖孽,你还没有告诉我,紫袍鬼王到底是谁?” “紫袍鬼王,就是后宫的一个大内高手,之前我们一直就有所怀疑,但是因为他很少会露面,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因而也只能按兵不动。他乃是后宫的一个管事太监,不想为皇后所用,如今丢掉性命。” “原来如此,听说我那位好姑母,被禁足了?” “嗯,如今这些消息,皇后或许已经得知了某些消息,想必此刻她已经是六神无主,有些慌乱了。” “哦,那两只无常,是不是已经弃暗投明,愿意为他效力?” “他们还不想死。” “如此的话,也可以好好利用他们,只是那牛头和马面的身份,你知道吗?” “黑白无常已经投诚,夜鬼堂对我们而言,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哈哈,这次皇后是没有底牌了,夜鬼堂一旦被铲除,而她被禁足在凤阙宫中,不得出门。她再想做什么,也就很不方便。“ “紫袍鬼王虽然死了,黑白无常也被抓住臣服,但是想彻底铲除夜鬼堂,并不容易。” “嘻嘻,这些事情,是你小妖孽该去操心的,我不用去操心。” “您可是盗门的副门主。” “但是,那些人是皇宫里的人,我没有那么长的手可以伸到皇宫里面去。小妖孽,不如你哪天带我去皇宫溜达溜达,如何?” “这事,副门主您还是找门主吧,属可没有如此大的胆子。” “你为何那么怕他?” “我怕谁了?” “昨夜我都看到了,你跪在台阶一个劲地磕头求饶,说说看,你贵为皇子,有什么人,能让你如此的敬畏?” 宫锦山的眸子微微波动,面具遮盖了他的绝美和妩媚,只有那双动人的眸子,令人一望而失神。 “属对副门主您,也是同样的敬畏恭谨。” 奚留香也不再追问去,知道宫锦山不敢说出金衣人真正的身份,但是她心中却不是没有疑虑。 “你在盗门做事,就是为他效劳吗?那么皇后……” “我效忠的人,是门主。” “哦,真的?你不会是卧底吧?” “卧底?” “就是奸细。” 宫锦山崩溃地看着奚留香,有这么明着问别人是是不是奸细的吗? “属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门主有二心,您就放心吧。属早已经立誓效忠门主,要是属敢有丝毫的异心,早已经被门主两根手指给掐死了。” “这样最好,你这只小妖孽,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主儿。如今的形势,你该明白最后的胜利者,绝不会是皇后。” “皇嫂,臣弟明白,请皇嫂放心,您就信臣弟一次。臣弟骗谁,也不会骗皇嫂您。” 宫锦山低头,再不能也不敢有那样的想法,而她的心中,也从来没有过他。 初次,对一个女子情动心动,相思入骨,却只能遥望,默默为她祝福,看着她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命啊,我就是一命苦的孩子,自幼就被别人欺负。为了自保,为了过的好点,我不得不讨皇后娘娘的欢心,谁知道的我的苦啊?结果,刚刚过了没有几天的好日子,就被门主给抓了去,给门主效劳。可怜的我,是白天为皇后效劳,晚上给主子做事,一点俸禄都没有,却是要做两个差事啊!” 奚留香诧异地笑了起来,这只小妖孽,真是可爱啊。 “是啊,你就是一苦命可怜的孩子,我能理解你的苦楚。” “真的?” 宫锦山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终于有人明白他的苦楚了吗?知道他皇子的日子,不好过吗? “我就知道,皇嫂您是最懂臣弟的心。” 宫锦山叹气,再理解他,再懂他,也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皇嫂。 这一声“皇嫂”,叫的有多么苦涩,只有他心中最清楚。他是多么希望,可以如金衣人一般,叫一声“香儿”! “你是皇子,你该遵从的,是皇上的旨意。你只需要什么也不做就足矣,不过,你选择了一条更艰难的路,但是当走到最后,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 宫锦山迷茫了,自幼他一直就为了自保,他低调,他恭谨,他容让。对所有的其他皇子,他表示出他的低调和恭顺,让任何人都明白,他绝无争夺皇位的心。 选择效忠皇后,为皇后做事,诸多为难元王,也是为了自保和让母妃在后宫的日子好过。 “你想要的,不过是安全感,你母妃和你的安全,你对那个位置,并无兴趣不是吗?如此,你就该知道,谁才能真正给你这些。皇后,心黑手辣。” 宫锦山几乎落泪,最懂他的女子,他相思刻骨的女子,是她,而她是他的皇嫂! 059 偷盗大业第二步 【2】 060 皇后入局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0 皇后入局 【1】 正红色的礼服,是只有太后和皇后才能穿着的颜色,金色耀眼的丝线绣制九只翱翔的金凤,大朵的牡丹花艳丽夺目,华丽异常,如此的艳丽,却没有丝毫减少凝重和华贵。 凤冠上是九凤冠,全部是金丝掐制,凤凰是翠鸟羽毛制成,每一支金凤的嘴里垂许多珍珠宝石,凤之间还有一些翠蓝花叶。 凤冠的部有两排以红、蓝宝石为中心,一串串的珠串垂落,透出沉重的威仪。 奚青莲脚步沉重而缓慢地在地面上走过,徘徊不止。 精致美丽的脸上,满是阴霾之色,一双妩媚动人的狭长凤目,此刻眸光寒洌。 “奚青璧!” 狠狠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她不甘心,不敢想象,多少年的经营和布置,在一夜之间,就几乎被颠覆。 紫袍鬼王的死,很快就传入她的耳中,虽然皇上有旨意让她在凤阙宫禁足,不得出入,但是各方面的消息,仍然源源不断地被送入凤阙宫中。 只是如今消息的传递,已经没有原来那样得力迅速。 紫袍鬼王是回到皇宫后死去,因此这个消息她得到的不晚,当得知了紫袍鬼王毙命后,不好的预感就紧紧地抓住了奚青莲的心。 那种感觉,她很久不曾有过,而此刻却令她的心提了起来。 她深知,若是连夜鬼堂的总堂主紫袍鬼王都已经死掉,那么那个安排好的计划,必定是已经彻底失败,损失惨重。 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她只能在这里等待,此时此刻,她再错不得,也不能错,更不敢出去。若是被皇上得知她私出凤阙宫,定会降更严厉的处罚。 “奚青璧,你果然够狠,出手好快好狠。夜鬼堂一夜之间,就被你伤及筋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紫袍怎么可能死?他可是有数的高手,建安城中的第一高手,修炼的是最为阴毒的紫煞掌。有谁能杀死他?” 不敢相信,却不能不相信,她的心腹已经亲自去检验过紫袍鬼王的遗体,回来禀报于她。 “那样的伤痕?会是什么东西,什么武器,才能给紫袍造成那样的重伤,以至于伤重毒发而毙命?此事,为何事前我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来人,去暗中让奚宁邦过来见我。” “皇后娘娘,此时正在早朝,恐怕奚大人不便前来觐见娘娘。” “去通知他,让他朝之后,立即前来见我。” “是,奴才遵旨。” “宫锦山,你派人暗中通知他,让他来见我,此事隐秘些。” “是,皇后娘娘,只是此刻凤阙宫的周围,都有皇上布的眼线,恐怕难以隐瞒过去。” “废物,难道一定要让他们到凤阙宫来见我吗?” “可是……” “即便是让他们过来凤阙宫,难道他们就没有办法,躲过那些侍卫,进入我的宫中?你是干什么的?” “是,奴才该死,奴才一定安排妥当。” “爷,里面请爷去一趟,皇后要见爷。” “知道了。” 宫锦山听到门外的回禀,淡淡地回了一声,继续用饭。 “哗,小妖孽,你好拽啊,皇后娘娘召见,你还敢拖延。” “急什么,现在最急的人,该是皇后。我不急,难得能让皇后如此焦虑不安,就劳皇后娘娘的大驾,多等会儿吧。” “行。” 奚留香翘起大拇指,向宫锦山比划了两。 宫锦山好整以暇地用完了饭,起身道:“副门主,您还是回去休息片刻吧,属要去里面一趟。” “行,你走你的吧,不用管我。” “属告退。” 宫锦山退了出去,走出院落。 “启禀皇后娘娘,十殿过来觐见娘娘。” “让他进来。” 宫锦山缓步进入大殿后趋步向前,低头撩衣跪了去:“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他憋屈啊,这奚青莲可是比他大不了多少,他却是得跪喊一声“母后”。 “起吧。” “谢母后。” “外面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启禀母后,儿臣听说了一点,但是并不清楚。这些江湖中的事情,儿臣不太了解。” “夜鬼堂的事情,你就毫无所知吗?” “儿臣临来之时,也已经派人出去打探此事,还没有太多的消息。母后,您为何知道此事?” 奚青莲脸色阴沉:“此事重大,你务必派人查清此事的所有详情,如今我行动不便,身边有人监视,此事也只能交付你去做。“ “儿臣遵旨,母后若想知道此事,为何不召见奚宁邦?儿臣想,奚宁邦或者对此事,知道很多。” “你是何意?” “奚宁邦乃是左都副御史,又是奚青璧的儿子,听说他和江湖人也有交往。儿臣听闻此事,似乎是盗门中人所为,但是其中也应该有奚青璧在cha手才对。” “此事,就该是奚青璧所为,他是要斩断我的手脚,好控制我。” “儿臣愚钝,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夜鬼堂本是江湖中一个诡异的帮派,行事恶毒嚣张,前些时候,听闻夜鬼堂派人意欲刺杀太子,儿臣想,或者就是为此,奚青璧才会假盗门之手,铲除夜鬼堂。” “夜鬼堂是我的人。” “什么?” 宫锦文大吃一惊,露出诧异的神色,良久不能恢复平静。 “母后恕罪,儿臣不知道夜鬼堂是母后所控制,此事,请母后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定当去查明。只是若此事是奚青璧所为,奚宁邦不该一点都不知道才是。” 奚青莲缓缓地在房间中踱步:“你说,奚宁邦对此事知道多少?他是否也会参与到此事之中?” “这,儿臣不甚清楚,母后也该知道,奚宁邦父子的关系,一向有些冷淡,最近奚宁邦很少回相府,暗中在其他的地方购买了宅院,另外布置了一个家。”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用他,只是此事的内幕,我也难以查明。” “儿臣想,奚宁邦若是想继承奚家,得到重要,就不能缺少母后的提拔和恩典,他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做。” 午时,宫锦山故意气喘吁吁地偷偷潜入了凤阙宫,他一堂堂的皇子,入宫也可以光明正大,这般偷偷摸摸地,他容易吗? “儿臣参见母后。” 奚青莲伸手搀扶,看着宫锦山额头上的细汗,急促沉重的喘息,不由得大为欣慰,这孩子算是挺有心的,为了她的事情如此奔波忙碌。 “可曾打探明白?” “是,儿臣已经打探明白,昨夜夜鬼堂的人,除了紫袍鬼王身受重伤逃走以外,其余的人,一个也没有逃走,听说是都被杀死了。” “什么?” 奚青莲的心沉了去,夜鬼堂的人,不都是后宫的太监,只有一部分负责夜鬼堂的人,才是后宫的太监,她的心腹。因此她不知道,昨夜夜鬼堂到底损失了多少人。 不是没有人逃走,但是逃走的人,本就是奚宁邦等人故意放回去,让他们带路去铲除夜鬼堂其余地方的线索,那些人又如何能够逃过。 “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逃走?” “儿臣想,就连紫袍鬼王都难免身受重伤,其他的人,应该是没有机会逃走。昨夜乃是奚青璧的暗中势力,和盗门联手,金衣夜行王,盗后,奚宁远,这些人共同联手设的计谋,就是要为了彻底铲除夜鬼堂。听闻,那位盗后是一个很诡异的人,来自远方,发明了很多犀利的武器,因此夜鬼堂全军尽墨。” “什么武器?” “儿臣也不是很清楚,此事极为的隐秘,那些武器也很神秘,不曾流传出来,用完后就被收回。” “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夜鬼堂的两个分舵,也被挑了。” “什么!” 奚青莲的娇躯不由得摇晃了几,宫锦山急忙一把扶住了奚青莲:“母后,您保重。” 奚青莲坐了去半响无言。 “你还打探到了什么其他的消息?” “奚青璧如今勒令在建安城中,大肆搜捕夜鬼堂的人,言明凡是夜鬼堂的人,给他们三天的期限,让他们自动投案自首,可保他们性命无忧,家人无事。若是过了三天的期限,格杀勿论,家人连坐!” 指甲刺入手心中,奚青莲脸色阴沉,美丽的一张脸庞,布满了阴云。 宫锦山深深蹙眉,忧心忡忡地道:“昨夜被铲除的其他两座分舵,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走。如今,似乎有消息,说是又找到了夜鬼堂的其他隐蔽地点。” “奚青璧!” 060 皇后入局 【1】 060 皇后入局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0 皇后入局 【2】 奚青莲咬牙切齿,不想只是一夜之间,夜鬼堂就被弄了个天翻地覆,几乎是损失殆尽。如今具体的详情她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宫锦山的消息中,她也明白,夜鬼堂恐怕是完了。 “母后,此事重大,皇上也十分的震怒,旨严查,此事就交给了奚青璧去处理。” “外面他们纵然再如何彻查,也难以真正动到夜鬼堂的根基,只是如此一来,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会败露,被皇上得知此事是我所为。” “儿臣想,夜鬼堂的那些人,也不会如此的愚蠢,敢轻易牵扯到母后的身上。他们该明白,若是他们如此做,恐怕全家性命难保。此事,不知道夜鬼堂中有多少人知道,是母后在背后cao控?” “没有几个人,但是其中两个人,昨夜是和紫袍鬼王一起去的,到如今还没有回来。” “那就糟糕,不知道他们是被杀还是被擒。若是被杀死,也是死无对证,谁敢来怀疑皇后娘娘。” “纵然没有证据,但是皇上的心中如何想,至关重要。若是因为此事,影响了其他,那就真是得不偿失。” “儿臣看,此事母后要及早召见奚宁邦,研究商议才是。毕竟他乃是奚青璧的长子,在朝堂官职也颇高,影响力很大。可惜儿臣只是个皇子,身无官职,虽然想多为母后尽心,却是难以做到。” “你已经尽心尽力,母后心中明白,日后母后绝不会亏待于你。” “儿臣多谢母后,儿臣也没有什么奢望,但求可以做个闲散的王爷,母妃安好就于愿足矣。” “待我的计划成功后,定当让你接你的母妃出去,让你可以亲自奉养你的母妃,一生平安尊享荣华富贵。” “多谢母后,儿臣感激不尽,一切均靠母后恩典。” 宫锦山满脸感动,一双眸子中尽是感激敬慕之意,撩衣跪倒拜谢。 “儿臣再去打探消息,再来回禀母后。” 宫锦山告退偷偷出了凤阙宫,就去了他母妃的宫苑,他入宫不可能不被人所知,因此用探望母妃的名义,也就很正常。 奚青莲愁啊,这心是一个劲地跳,眼皮也一个劲地跳,不祥啊,不祥地预兆啊! “奚宁邦怎么还没有过来?” “启禀皇后娘娘,奚宁邦求见皇后娘娘。” “传。” 奚宁邦脸上带出些微的焦虑,快步走入凤阙宫。 “臣参见皇后娘娘。” 奚青莲顾不得矜持:“别多礼了,情况到底如何?你为何此刻才过来?” “启禀皇后娘娘,朝后皇上召见,因此臣到此刻才能脱身前来觐见。”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必拘礼,还是称呼我姑母的好。” “是,姑母,情况不妙啊。父亲大人是铁了心要铲除夜鬼堂,如今皇上也有明旨,今日皇上在朝堂上震怒,旨要父亲彻查此事,彻底铲除夜鬼堂。” “昨夜的事,你为何没有给我送来一点消息?” “姑母,此事侄儿是不清楚的,夜鬼堂的事情,侄儿虽然有所耳闻,但是此事侄儿不知道和姑母有如此深的关联。何况此事,父亲乃是暗中行事,假手盗门,因此事先侄儿是一无所知。” “此事如今到了什么程度,夜鬼堂怎么样了?” “夜鬼堂已经大部分被铲除,刚才侄儿得到回报,又有两处夜鬼堂的分舵,被再一次抄没。夜鬼堂的人,如今是仓惶如丧家之犬,到处逃逸躲避。也有不少人,已经投案自首。” “投案自首!” “是,父亲大人有命令,凡是投案自首,家属不究,自身减免罪过。胁从不办,首恶减轻处罚赦免死罪。” 奚青莲难以置信地问道:“夜鬼堂,如何就这般快都暴露了?” “侄儿听闻,是夜鬼堂中有人已经投诚。” “该死!” 奚青莲紧握双手,夜鬼堂是她多年经营的势力,想从江湖而影响朝堂的布局。因为朝堂的布局,不是她能左右的,只能利用江湖人暗中行事。 她不想一直被奚青璧左右控制,而是要逐渐建立起属于她自己的势力,明知在很久的一段时间中,她难以脱离奚家,要依靠奚青璧。她是皇后,不能随意出宫,很多事情都要假手奚青璧,如此一来,奚青璧就可以死死地把她控制在手中。 “唉……” 奚青莲闭目,不甘心啊不甘心,她怎么可能甘心,从多少年前开始,她就要一直用仰望的角度去看奚青璧。 哪怕是她入宫后,做了皇后,也仍然要事事依靠奚青璧,从来不敢在奚青璧的面前摆出什么皇后的架子。 每一次,总是她派人请奚青璧去见她,还要看奚青璧是否愿意,是否有空。 每一次,奚青璧仍然用略带俯视的目光看着她,纵然是以臣子自居,向她跪拜,但是哪一次,不是在奚青璧跪去之前,她就得双手把奚青璧搀扶起来。 “此事,我心已乱,你说该如何处置?” 奚青莲有些后悔起来,为何要把此事向所有的人隐瞒,宫锦山不知道,奚宁邦也不清楚,夜鬼堂就是她在背后cao控。 “若是当初我对宁邦多一点信任,告知他此事,或许昨夜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想如今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奚青璧有了皇上的旨意,定然会更不留情面,彻底铲除夜鬼堂。不能为他所用,他就会毁掉夜鬼堂。他的xing子,一向是如此。” 奚青莲心事如潮涌,那位大哥的为人和xing情,她是颇为清楚的。 “侄儿以为,此事再难有转圜的余地,圣旨不可违背,而此刻父亲已经掌握了夜鬼堂所有的秘密。夜鬼堂,恐怕是很难存在去了。姑母,您该和父亲好好商议,此事父亲不肯收手,别人也难以cha手。“ “你就不能想点办法吗?” “姑母该知道,侄儿和父亲的关系,一向就有些冷淡,如今侄儿屡次被姑母召见,父亲已经责备过侄儿。若是侄儿做些什么,难以避过父亲的耳目。何况,夜鬼堂的事情,侄儿所知不多,此时再手,恐怕是晚了。” “他,他到底是何意?“ “侄儿不知。” 奚宁邦低头,痛心地道:“不想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姑母您是有点cao之过急,行事没有好好思量。您对付元王也就是了,妹妹和三弟的事情,让父亲十分的恼怒。” 奚青莲沉默半响:“夜鬼堂的事情,我如今要对你说明,你尽力便是。此事也不能怪你,之前你对此事毫无所知,而你一向和我走的近,你父亲必定会忌惮防备。” 奚宁邦满脸惶恐,躬身道:“多谢姑母体恤,侄儿不胜惶恐之至,此事都是侄儿后知后觉,令事情无可挽回,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可知道,是谁向你父亲透露了夜鬼堂所有的秘密?” “侄儿打探到,原来在盗门就有一个夜鬼堂的内奸,被盗门的门主发现后,愿意立功赎罪。如此夜鬼堂的事情,已经被盗门掌握,因此才布了这个局,一举颠覆夜鬼堂。其后,在昨夜的绝杀中,夜鬼堂的黑白无常,被生擒。” “是他们!” 奚青莲咬牙,再没有一丝的希望,别人不知道夜鬼堂幕后的cao控者是谁,但是黑白无常本就是她的心腹,如何会不知道。那两个人如果投诚,那么夜鬼堂不可能再保留多少的秘密。 “幸好,夜鬼堂分成四个堂,而其他两堂的秘密,他们并不都知道。” “姑母睿智,只是昨夜的事情闹开后,如今建安城禁严,搜寻缉捕夜鬼堂的人,恐怕此事父亲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说如今的局势,该如何处理?” “李红杏的事情,皇上震怒,此事必定影响皇子进位为储君。姑母,侄儿的能力有限,也唯有一心为姑母做事而已。但是能影响朝堂,左右局势,甚至可以令皇上改变主意的人,只有父亲。” “还是不得不求他吗?” 奚青莲无奈而又无助地闭上眼睛。 “姑母,其他两堂,侄儿想也很难隐瞒去,父亲必定会趁机彻查此事。” “我明白。” 奚青莲久久未语,沉思良久。 奚宁邦低着头,眸子中闪过浓重寒意,冷冷地盯着奚青莲裙角的金色凤尾。 “你父亲的心意,你总该明白一些,他为何忽然之间就放弃了多年筹谋,改弦易辙?他如今,要倾向哪位皇子?” “父亲何须倾向谁,只需要站在皇上的一边,恭候圣上旨意,遵从圣上的意思去做就足矣。何况,无论是谁即位,父亲也都可以保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势。” “皇上到底是何意?此事你如何看?” “圣意,臣不敢妄自揣测。” “二十年了,皇上一直不肯撤除宫锦文太子的封号,是为了什么?如果以前是为了选择一位最优秀的皇子做储君,到了如今,他仍然不肯发明旨,到底在想什么?” 奚宁邦低着头不做声。 “还有你的父亲,皇上若是要想立谁为储君,不可能不和你的父亲商议此事,此事你父亲该是知道的最为清楚。” “姑母睿智,皇上必定会先和父亲大人商议此事,因此父亲必然是最先知道的。只要父亲知道了皇上的意思,就可以先行向储君示好,如此为了拉拢父亲,为了登上储君的位置,就会许以重利。” “不错,就是如此,难道奚青璧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吗?若是如此,岂有立显儿的利益更大。” “虽然没有,但是……” “你有话就直言无妨,我是你的姑母,乃是你至亲的姑母,你何须诸多的顾忌。姑母如今,也唯有你才肯用心为姑母做事。” “侄儿为姑母效劳乃是应当的,只是姑母想过没有,若是皇上龙体不安骤然大行,该是谁继承皇位?” 060 皇后入局 【2】 061 大哥,求你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1 大哥,求你 【1】 奚青莲霍然起身,瞪大凤目盯住了奚宁邦。 “这真的就是你父亲的筹码和计划吗?他,他好大胆,他想干什么?” “姑母,此事只是侄儿的推测,并不能确定。” “不,不可能,皇上不会允许奚青璧如此做的。” “皇上是什么意思,谁也猜测不透,如今太子爷仍然是储君,若是皇上有什么意外,太子爷就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 “一个弱智,一个傻子,只会数蚂蚁的傻子太子,能即位当皇上,处理朝政,治理旦夕国吗?” 蓦然,奚青莲脸色大变,娇媚的脸庞微微扭曲起来。 她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莫非……” 她不敢再想去。 莫非奚青璧就是要立一位弱智的储君登基,从而可以一手遮天,把整个旦夕国掌握在手中? 她从未想过,还有这个可能,但是奚宁邦的几句话,让她骤然就想到,这样的选择,或许对奚青璧而言,才是最为有利的。 唇角微微地勾起,奚宁邦低头冷笑,这位好姑母终于在他的引导,想明白了吗? 天才,自幼他就被称之为建安城,旦夕国的天才,玩智力,比心机,这位姑母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一位傻子皇上,奚青璧就可以独霸朝堂,而奚留香必定就会立为皇后。奚留香是奚青璧的嫡女,无论奚青璧想什么办法,也会让奚留香在日后诞龙子,如此便名正言顺,再立小皇子为储君。如此一来……” 心深深地沉了去,如同坠落在万丈的冰窟之中。 宫锦文如今还没有子嗣,即便是登基后不久就有子嗣,但是那个嫡长子,必定要以奚留香的名义诞生出来。 那样的话,即便皇上是弱智,是傻子,奚青璧仍然有名义,可以立小皇子为储君,日后再辅助幼主即位。 “那样的话,未来的二十年内,恐怕这旦夕国,就是奚青璧的天。若是如此,他,他是真的要这样做吗?” 奚青莲无力地坐了去,娇躯微微颤抖,这个可怕的结想法和结果,让她绝望起来。 “姑母,侄儿告退,父亲大人刚才退朝时,让侄儿尽快回去见他。“ “你……,先去吧。” 奚青莲无力地挥手,奚宁邦躬身退了出去,唇角带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来人,带我书信,去请相爷到此一趟。” 一直呆滞地坐到了晚上,奚青莲才清醒起来,命人带着书信去请奚青璧过来。 她坐卧不宁地计算着时间,在房间中徘徊不定。 “这种时候,他已经是胜券在握,还会过来见我吗?可能,他连我的人都不会见,也不会过来见我。此时此刻,我又不能出去,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在想什么?”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在门口响起,一道俊逸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就如走入自己家的房间般自如而飘逸。 秀挺的双眉,是一双略有些狭长的眸子,如毒蛇般的眸子,琥珀色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感情,冷如冰,毒如蛇,淡如烟,深无底如深潭。眸子中偶尔闪过的一抹精光,令人心悸。 温文尔雅俊秀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隐隐从他身上散发出某种无形的压力。 “大哥……” 奚青莲霍然起身,不想在这种时刻,奚青璧会在深夜前来见她。 “臣参见皇后娘娘。” 奚青璧的话语虽然客气,但是他只是微微躬身抱拳,没有跪拜。 奚青莲此时此刻,哪里敢去计较奚青璧的态度,急忙迎了上去:“如此深夜,有劳大哥前来,请大哥莫要见怪。” “却不知这个时刻,皇后娘娘召见臣,有何吩咐?” “大哥,今夜小妹想和大哥坦诚地谈一谈,纵然以前小妹有再多的过错,只求大哥您担待一二。” 奚青莲躬身深深拜了去,奚青璧淡淡地侧身避开:“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后宫之首,臣可不敢承受皇后娘娘如此大礼。” “大哥,如今夜深人静,只有你我二人,大哥何须如此称呼。大哥,难道如今,大哥便不能称呼小妹的名字,叫我一声妹妹吗?” “皇后身份尊贵,臣不敢僭越。” “大哥,你,你真的要把小妹逼上绝路吗?” “皇后娘娘此言,臣有些不明白,似乎是皇后娘娘一再相bi,要杀死臣的儿女,令他们几度险些丧命。” “大哥,此事是我有过失,大哥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皇后娘娘此言,臣就更不敢当了,想臣等,都是皇后娘娘的臣子,就是为皇后去死,也是该当的。” 奚青璧的语调淡漠到了极点,隐隐透出寒意。 “大哥……” “若皇后娘娘无有其他的吩咐,如此深夜臣在此地多有不便,这便告退。” “大哥,请大哥留步,难道如今我兄妹就不能再坦诚相见了吗?夜鬼堂的事情,大哥如此做,还不能消除心中的怒气吗?” “夜鬼堂作奸犯科,臣只是奉旨查办,此乃是圣意,臣如何敢违背。” “那么昨夜的事情,大哥也是奉旨吗?” “昨夜有过什么事情吗?” “大哥,如今夜鬼堂已经被大哥铲除,就请大哥息怒,坐来我们兄妹促膝长谈如何?” “这多有不便,皇上有旨意令皇后娘娘在凤阙宫禁足,臣深夜暗中过来觐见,已经是于理不合。若是多做停留,更是不妥。” 奚青莲咬牙,奚青璧甚至没有被她的人发现,就悄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没有人事先通报,也没有一点的声息。 她不知道奚青璧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从这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奚青璧的手段和本事。 “大哥,小妹愿意把夜鬼堂全部交给大哥,如此可能表示出小妹的诚意,令大哥原谅小妹吗?” “皇后娘娘言重,无论皇后娘娘做过什么,臣如何敢责怪。既然皇后别无吩咐,臣告退。” 奚青璧转身向门口走去。 “噗通……” 身后传来重重跪倒在地的声音,一双修长细嫩的玉手,紧紧地握住了奚青璧的衣角。 “兄长,请兄长原谅小妹吧,小妹给兄长磕头赔罪。” 奚青璧心中满是羞辱的感觉,紧握住奚青璧的衣角,低头拜了去。 “兄长,请兄长念在小妹无知,冒犯了兄长,行事多有不妥,诚心向兄长磕头赔罪的份儿上,原谅小妹一次吧。全部都是小妹的不好,以后小妹一切都遵从兄长的吩咐。” “皇后娘娘,这叫臣如何承担得起。” 一抹淡笑在奚青璧的唇角飘起,勾勒出优雅魅惑的弧度,不愧为旦夕国朝堂有名的美男子相爷,成熟而优雅,岁月的沉淀没有给他身上增加沧桑和皱纹,只为他增添了无穷的男人魅力。 “大哥,如此还不能原谅小妹吗?” 凤目之中透出浓重的寒意,死死地盯着奚青璧的衣袂,低头,唯恐脸上的表情,眼睛的目光,会被眼前的人看透。 岂不知,她的一切,在他的面前就如透明一般,早已经被看得通透。 “皇后娘娘请起,你贵为皇后,如何可以如此给一个臣子行此大礼。” “大哥,如今小妹是以妹妹的身份,向大哥赔罪,给大哥磕头。大哥,小妹诚心诚意,只望大哥大度包容,原谅小妹一次。何况在大哥的面前,青莲永远是大哥的妹妹,何必谈什么身份。” 奚青璧冷笑。 身份,这位妹妹素来最重视的,就该是身份。 “大哥,小妹如此的诚意,都不能让大哥回头原谅小妹吗?如此,小妹也唯有长跪在此。” “你说的话,你能做到吗?” “能,小妹向大哥发誓,绝不会违背今日的话。夜鬼堂全部交给大哥,以后所有的事情,小妹都听从大哥的安排,绝不会再妄自行事。” “记住你今日的话,否则,你日后会明白,你将付出何种的代价。” “是,小妹谨记,多谢大哥教诲。” 奚青莲深深低着头,银牙紧咬。 “起来吧。” 奚青璧淡然地说了一句,甚至没有伸手去搀扶奚青莲,似乎奚青莲跪在他的脚请罪赔礼,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奚青莲狠狠握拳,指甲深深刺入手心,她缓缓地起身:“多谢大哥,大哥请坐。” 061 大哥,求你 【1】 061 大哥,求你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1 大哥,求你 【2】 奚青璧回身走到座位上坐了来,奚青莲低头走到奚青璧的身侧却没有敢坐去。 曾几何时,在未曾出嫁之前之时,她每一次在奚青璧的面前就是如此,永远连一个座位都没有,也没有坐的资格。 奚青璧是嫡长子,她只是庶出的女儿,在府中没有什么地位。一切要看大哥的脸色行事,而奚青璧以弱冠之年,就高居旦夕国左相的位置,深受皇上宠信。 没有多久,右相的位置,就被皇上给了奚青璧。当时的奚青璧是鲜衣怒马,行走于建安城,行走于朝堂之上,少年得志,位高权重,一时间说媒的人,踢破了相府十多个门槛。 而那时,奚青莲还正在年幼,过了些年,因为奚青璧的关系,她才被送入宫中。 没有奚青璧,她就不可能一步步登上皇后的高位,没有奚青璧,她甚至连皇上的面,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 “大哥,此乃是夜鬼堂的令牌,小妹会吩咐去,以后夜鬼堂向大哥效忠,一切遵从大哥的吩咐。” “嗯。” 奚青璧不冷不热地接过了令牌。 “大哥,此乃是夜鬼堂的名册,还有另外两堂的情况,小妹会立即传命,让两堂的堂主去拜见大哥。” “青莲,莫要在其中搞鬼有所隐瞒,机会,不是每一次都等待你。” “小妹不敢,若是小妹有丝毫的隐瞒,叫小妹一生孤独凄苦。大哥,小妹把所有的一切,小妹的命,显儿的命,都交给大哥您了。只求大哥你莫要再计较小妹以前的过失,看在小妹和大哥乃是兄妹至亲,多多照顾显儿。” 奚青璧翻看名册没有说话。 “大哥,您……” 奚青莲微微叹气,见奚青璧正在看名册,低头不敢再去打扰。 过了片刻,奚青璧才合上了名册。 “大哥,那个计划,求大哥您继续进行去吧。小妹以后再不敢妄为,一切都遵从大哥的安排。” “恨吗?” “什么?” 奚青璧笑了,笑容优雅而俊逸:“恨,你一直在恨,自幼你就恨我不是吗?何必隐瞒,你也该明白,无论你如何隐藏,你,我早已经看透。” “大哥,小妹如何敢恨大哥,若不是大哥,小妹如何能有今天的地位,小妹对大哥,只有无尽的感激之情。” “呵……” 奚青璧轻笑:“看了你三十多年,我如果还没有看透你,值得你如此委曲求全吗?” “大哥,小妹绝无此心,请大哥明鉴。” 奚青莲屈膝就跪了去:“小妹能有今日,都是大哥所赐,小妹绝无恨大哥之意。而今日的事情,也是小妹妄为而造成,小妹只求大哥不恨小妹,岂敢有恨大哥之意。” 奚青璧起身:“天色将明,我该走了。” “大哥,显儿是您的侄儿,大哥,还有哪位皇子,比显儿和大哥更亲?大哥,求您了,以后小妹一切都遵从大哥的安排,显儿也会一直尊敬感激大哥。大哥您将一直是旦夕国的右相,而其后,小妹会让宁邦继承此位。” 奚青璧侧目看着奚青莲,奚青莲沉吟道:“若是大哥有意让宁远继承大哥,小妹也绝无异议。” “先办妥眼前的事情吧,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凤阙宫思过,某要再生事。” “是,小妹谨记大哥的教诲。” 奚青璧转身向门外走了出去。 “大哥……,显儿的事情,大哥,求大哥您了。” “显儿是个好孩子,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多谢大哥。” 奚青璧低头拜了去,抬头时,奚青璧已经走出了房门。 “啊!” 奚青莲低呼了一声,双手因为过于用力,指甲从手指上折断,一抹殷红涌出。 抬头,她妩媚动人的脸微微地扭曲起来。 跪! 她贵为皇后,却仍然要跪在那位大哥的脚吗? “奚青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脚苦苦求饶!” “舅父……,侄儿拜见舅父大人。” 夜深风凉,秋风萧索,凌晨的风更是透出浓重的寒意,一个孩子站在寒风中,正在簌簌地发抖。 “十六殿,你怎么在此处?” 奚青璧急忙走了过去,脱身上的披风披在宫锦显的身上,握住了宫锦显寒冷的双手放在手心为宫锦显取暖。 “臣见过十六殿。” 宫锦显略显羞涩地一笑:“舅父和显儿说话还如此的客套,又没有外人,显儿在这里等舅父大人很久了。” “是你母后让你在此等我的?” 宫锦显吐了吐舌头向奚青璧做了一个鬼脸:“嘘,母后不准我告诉舅父,你别让母后知道。舅父大人,您怎么如此晚还入宫?” “皇后有些事情找我,你看看,天气如此寒冷,你怎么就穿这么一点衣服出来?” “你们这些奴才,是如何照顾十六殿的?” 奚青璧的语调中带出寒意,冷眼向不远处看去,呵斥了一声。 两个小太监急忙跪了去,哆嗦着:“奴才拜见相爷,相爷恕罪。” “你们退吧,爷要和舅父说几句话。” “殿,请到这旁边的房间中去取暖吧,小心受了风寒。” 奚青璧拉着宫锦显的手走进了旁边的房间中,宫锦显回头看了两个小太监一眼:“滚远点看着,不许任何人过来。” “是,奴才遵命。” “舅父大人您请坐。” “殿请坐。” “舅父大人,私别跟显儿如此说话好吗?” 奚青璧笑道:“好,显儿,如此晚不睡觉,在这里等舅父,你母后让你对舅父说什么?” “母后也不知道舅父是否是会来,就让我在这里等着,说看到舅父过来,就出去在门外等候舅父。” “一个孩子,也如此的折腾。” 奚青璧倒是很喜欢宫锦显,没有什么心机,对他很是亲密。 “显儿,有什么话就说吧。” “舅父大人……” 宫锦显起身就跪了去,抱住奚青璧的双腿:“舅父大人,求舅父大人救救显儿,显儿不想死!” 奚青璧眸色深沉,那位好妹妹,连自己唯一亲生的儿子都要利用。才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让他站在夜深露重的寒风中等他,用孩子来打动他的心。 他伸手握住宫锦显冰凉的小手,想把宫锦显从地上拉起来,宫锦显不肯起来,抬眼望着奚青璧。 “舅父,您不会看着显儿被杀死吧?” “不要胡说,你母后对你说了什么?” “母后说,父皇不喜欢我,舅父大人也不喜欢我,说我会被杀死。舅父,显儿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求您救救我吧。舅父,显儿给舅父大人磕头了。” 宫锦显低头拜了去,奚青璧用力将宫锦显从地上拉了起来,抱入怀中:“看你身上冰的,没有一丝的暖意,是你母后让你故意穿的如此少吗?” “舅父,你好厉害,你怎么猜到的?” 奚青璧微笑,将宫锦显紧紧地搂入怀中用体温给宫锦显取暖,心头却是又愠怒。 他怒的是奚青莲为了争权,为了夺得储君的位置,连亲生的儿子也如此的利用。 “显儿,你相信舅父吗?” “当然,显儿最相信舅父,舅父对显儿是最好的。舅父,显儿会死吗?谁要杀显儿?父皇为什么不喜欢显儿?” “皇上当然是非常喜欢显儿的,平时皇上多疼你,你怎么可以有如此的想法?” “可是母后说,父皇一直不肯把太子的位置给显儿,就是不喜欢显儿。其实显儿不懂,为什么要做太子。太子哥哥是元王,显儿很喜欢太子哥哥,可是很少能看到太子哥哥。” “显儿,你要相信舅父好吗?舅父从未骗过你,也是极疼你的。记住,皇上对显儿是非常疼爱的,以后千万不可有如此的想法,更不可如此说。” “嗯,显儿明白,这样的话,显儿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就说给舅父您听。舅父,显儿该如何做?母后说,让显儿求舅父大人,只有舅父大人才能救显儿一命。” “你相信舅父,还是相信你的母后?” “我……” 宫锦显犹豫起来,缩在奚青璧的怀中感受到奚青璧的温暖,心中不由得安定来。 “舅父大人,显儿相信舅父。” 宫锦显坚定地回答,抬起小脸看着奚青璧,自幼奚青璧就待他极好,经常会送他些玩具和有趣的东西,从来没有呵斥过他。 在宫锦显小小的心中,是极为信任奚青璧的,也和奚青璧很亲近。奚青莲虽然是宫锦显的母后,但是一向对宫锦显非常的严厉,总是督促宫锦显学各种各样的学问,少有玩乐的时间。 奚青璧每次入宫,总是会过去看看宫锦显,给他带去些好吃的或者好玩的,陪他玩一会,从来不会督促呵斥他。 因此,从内心中,宫锦显和奚青璧比和奚青莲更为亲近,就是和奚宁邦、奚宁远兄弟,也很亲近。 “显儿长大了,懂事了,既然你相信舅父,那么以后你就无需忧虑,舅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多谢舅父大人,舅父如此说,显儿就放心了。母后最近情绪很不好,总是会发火,还总呵斥我学无所成。舅父,显儿是不是很笨,总是不能让母后满意。” “怎么会,显儿是很聪明的,舅父和你一般大的时候,可没有显儿你聪明。” “才不会,呵呵,舅父就会哄我开心,母后说过,舅父小时候比显儿聪明多了,是有名的神童。母后说,您十二岁就名动京城,二十岁就做了左相,辅佐父皇。母后还说,显儿要是及得上舅父您一半,母后就不用为显儿操心了。” “这是什么话!” 奚青璧微怒地说了一句,对奚青莲更是愠怒,对一个七岁的孩子,唯一的亲生儿子,他以为奚青莲做的太不好。 “青莲,就连你唯一的儿子,你也要利用,也要如此苛待。你的野心,已经太大!” 061 大哥,求你 【2】 062 爷,从了我吧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2 爷,从了我吧 【1】 奚留香回到王府,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折腾了一夜半天,她真的很累。尤其是绝杀紫袍鬼王的时候,她太过紧张,以至于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其后,她跟着小妖孽参观盗门处理事务,小妖孽走了之后,她混到午才被金衣人给派人押回王府,让她安生地在王府休息睡觉。 “那小子,一准就是担心被我这个副门主夺权,抢了他的生意啊!” 奚留香叹气,这想从金衣小子手中把盗门顺过来归她所有,是颇有难度啊。 她从地牢里面把两个倒霉的夜鬼堂高手给提了出来,用来吸取内功,这些高手低手的,都是金衣人从夜鬼堂给她搞过来的。 睡了一个时辰,起来用饭沐浴,再修炼了一个时辰的葵花宝典,眼看就月到中天,奚留香的小心肝,是一个劲地颤抖,那个金衣小子可是说过,要今夜过来和她研究,是谁就地法办了谁。 她说要把那个小子就地法办,只是一个噱头,她既没有那个勇气,更没有那种实战的经验。 “姐多纯洁啊,纯洁的就如含苞待放的白莲花一样,不,雪莲花一样。虽然说,姐也调戏过无数的帅哥,但是,仍然停留在揉揉捏捏的初级阶段,还没有从理论的高度,过度到实战的高度啊 !” 她想起,不仅在电脑上看过实战的男女动作片,各类传说中的a片,还曾经好几次,亲眼目睹过真实的男女现场火爆表演的节目。 当然,那些节目,绝不是她有意想偷窥的,而是不小心去顺东西,结果东西是顺到手了,顺便还顺了一段男女盘肠大作战的实战偷拍回去。 只是,只但是,她本人,仍然没有经历过这种香艳和刺激,亲身体验一直是她的梦想。 “二十一世纪寻寻觅觅,曾经,有个一个国际刑警摆在我面前。当时,他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子茬,已经打动了我。当他把一副精美特制的手镯,带在我手上的时候,我以为,他就是我命定的真名天子。” 奚留香想起,那一次擦身而过的经历。 她,江湖各国鼎鼎大名的盗后,有诗为证“玉手满盈芳,密室何足道。芳踪渺无痕,暗香余绕梁。” 江湖人送美号“香后”,每次做活后,留的那一抹飘渺勾魂香,曾经迷醉过多少人。 但是,她也又一次险些就失手,还落入了一位高级国际刑警的手中,就连手铐都铐在她的手上了。 结果,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位很帅气,很犀利的国际刑警,赔礼道歉,打开了手铐,自己掏腰包打车,亲自把她护送回去。 当然,她不是回家。 然后,她就明白,那位国际刑警始终不是她的菜。 月光如水,奚留香坐在大树上,一双犀利的眸子,盯住暗夜的每一个角落。 “金衣小子,今夜你就彻底地就范吧!” 一抹邪魅的坏笑,令奚留香上弦月般的唇高高地翘起,今天她可是给那个金衣小子,准备了极好刺激的戏码,就等金衣夜行王闪亮登场。 一道金色的人影,从远处向奚留香的院落靠近,金衣人疲惫而倦怠,只想尽快找张床睡觉。 最近是日以继夜的劳碌,因此他的精力已被消耗一空。 尤其是从昨夜到今夜,他连合眼的功夫都没有,本想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觉,但是想到答应要去看奚留香,而最近的每一天,不看到奚留香,他也会感觉心中不安。 “到香儿那里,今夜就搂着她睡上一觉吧!” 唇角翘起,心中温馨而甜蜜,金衣人遥望奚留香院落中幽暗的灯光,看到奚留香在房间中,留了一盏灯。 那盏灯,该是为了他所留,他记得第一夜到奚留香的房间中,因为没有光线,碰到头。 从那夜开始,无论多晚,奚留香都会在房间中为他留一盏灯,直到天明。 那是温馨的感觉,家的感觉,很久不曾有过的感觉。 “香儿,你还在等我吗?” “嗖、嗖、嗖……” 风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几道黑影幽灵一般,矫健而迅捷,向他扑了过来。 嗜血而狂野的眸子,在黑夜中闪出幽幽的光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同时扑向了金衣人。 金衣人闪身,借着月光他已经看到,原来是几只凶猛的犬。最近元王府一直用猛犬代替侍卫看守王府,自从有了这些恶犬,元王府再不是可以平趟的地方,任谁都可以进入。 如今谁不知道,元王府是不好入啊,有恶犬拦路,暗器偷袭,进去就出不来。 “滚开!” 金衣人呵斥了一句,心中奇怪,那些猛犬该认识他才是,每次他过来,这些猛犬都乖乖地在原地不动。 “小子,接招吧!” 奚留香大乐,险些从大树上掉了去,看着金衣人被十来只猛犬包围攻击,她是眉花眼笑。 “来人!” 金衣人叫了一声,结果人没有,只有十几只对他虎视眈眈的猛犬,是一个劲地向他身上扑。 杀死这些猛犬也不是很难,但是他知道这些猛犬是奚留香心爱的,因此不愿意伤害这些猛犬。 “来人,把这些畜生给爷弄走,否则休怪爷手无情。” “诡异啊诡异,这小子,在元王府简直就是横晃啊,那些侍卫呢?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 “啊!” 一声略带惊惶的尖叫,在远处响起。 “香儿!” 金衣人的手已经握住肋的剑,在考虑是否出剑去击杀那些猛犬,一次次控制着力道把那些猛犬踢,但是每一次都不曾给那些猛犬造成什么伤害。因此那些猛犬落地之后,很快就会扑上来,再一次攻击他。 他刚想出剑,就听到这声尖叫,听出正是奚留香的叫声,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香儿,你怎么样?” 金衣人闪身,快地向奚留香发出声音的地方追了过去,他担心有什么意外,听到奚留香的叫声,他的心已乱。 “啊,救……” 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被什么打断,金衣人大惊失色,身形如闪电一般,蹿了过去。 “噗通……” 十几道绳索忽然从地上蹦起,金衣人躲过了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第…… 总有一道你躲不过,满天的绳啊,出剑,可是这些绳子中,显然有特制的,金衣人无法斩断。 一张大,从空中落,金衣人跳,他蹿,他蹦…… 但是,在躲过了十几道的绳索,一张大,十几只猛犬的追击后。当脚尖落地时,如果发现,脚不是实地,而只是一张貌似地面的绸布时,悲剧就是这样发生地。 金衣人落入坑中,无数沙石从空中降落,华丽丽地向他扑去。 脚尖在坑中一点,金剑布成了一圈金色的光幕,金色的身影,从坑中升起。 “出来看上帝吧!” 奚留香在远处呢喃了一句,月光洒在金衣人的身上,金色的剑在手中播洒出数尺的金色光幕,神圣而耀眼。金色的衣服在月光闪动,就如天神降世一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天神不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坑里跳了出来。 一张大,从空中落,毫无悬念地将金衣人笼罩在大之中。金衣人手中的剑,挥舞出去,大碎裂成几片。 又是一张大,碎裂,还是一张大…… 大夹杂着沙石和各种彩色的烟雾,在月光幻化出迷离而奇幻的光彩,诡异而魅惑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 奚留香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和金衣人保持着几丈的距离。似乎如此的距离,才能给她一点安全感。 “我如此煞费苦心地布置,难道就搞不定你吗?给个面子,就让我搞定你吧!” 金衣人重新落入大坑之中,身躯摇晃了几,他不怕什么恶犬拦路,也不在乎偷袭,大什么的。 但是那些沙石弄了他一身,迷了他的眼,那些迷香抽取了他的力量,感觉到头脑是一阵阵地昏迷。 “爷,您就从了我吧!” 奚留香嘀咕了一句,为了彻底揭开这个金衣小子的真面目,她容易吗? 062 爷,从了我吧 【1】 062 爷,从了我吧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2 爷,从了我吧 【2】 “香儿……” 愠怒而威严的声音,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奚留香忽然之间就打了个哆嗦,好冷,冬天到了吗? “我不会是又惹祸,把那位爷,给惹火了吧?” 她悄然后退,闪人吧,闪远点,珍惜生命,远离金衣夜行王。 “怎么,我的轻功进步了这么多吗?我可以悬空行,可以凝立在空中?这似乎不是轻功,似乎是神仙的本事吧?” 双脚离地,凭空离地两尺多高,她就以如此诡异的姿势,被挂在空中。 脖领被某人在背后提起,她想回眸一笑,可以用百媚生来迷惑您吗?还有,您拎着一大活人,不累吗? 但是,她浑身僵硬,全身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动,一个是眼珠,还可以转动,一个是嘴,她还可以说话。 “谁啊?哪只老妖怪?放开你主子我,小心你主子我给你好看。” “不得伤她!” 金衣人开口断喝了一声,早已经有几道黑影出现在月光,摘掉了金衣人身上的,拍掉了他身上的尘土沙石,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影。 金色的面具,早已经不知道掉落在何处,露出金衣人一张俊秀阴柔的脸庞。 “主子,奴才该死!” 几道黑影,跪在地上,深深低头拜了去。 金衣人头晕脑胀,恶狠狠地瞪着奚留香,他浑身已经没有力气,靠旁边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搀扶,才能站稳身躯。 “香儿,能告诉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 奚留香眼珠转动,讨好地笑着:“爷,这不是我看您太累,所以就想着让您娱乐一嘛。我真的没有恶意,就是和你开玩笑而已,而且,我如此煞费苦心,不也是担心您不肯,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嘛。” “哦,你如此布置,就是想把爷就地法办?” “是啊,爷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那啥,爷您就从了我吧!” 奚留香心虚啊,双眼一个劲向金衣人放电,您请看我高达十万伏的电眼。 “把她给爷拎过来!” 金衣人摇晃着,左右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 一道黑影将奚留香拎到了金衣人的面前,三两,结果奚留香就凄惨地跪在了金衣人的脚,不得不用仰望的姿势看着金衣人。 “主子,奴才该死,请主子赐罚!” 一直拎着奚留香的人,跪了去,匍匐在地。 “都起来吧。” “奴才不敢,奴才等该死,请主子赐罚。” “起来!” “是,谢主子。” 几道黑影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恭谨地垂首恭立在一侧。 奚留香艰难地抬起脖子,看着月光的金衣人,那张脸,似乎有问题啊。 “看够没有?” “没有啊,一辈子都看不够,那啥,爷,能不能找个环境优秀,闲人免进的地方,让小女子仔细地看个够啊?” 奚留香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 金衣人咬牙,这个女人,敢如此的戏弄他,算计他,看起来他真的是太宠她了。 “解药!” 中毒了,不对,是中了什么迷香,也不对,反正他此刻是浑身无力,劳累了多日,今夜再被奚留香如此折腾,他满肚子的火。 “女人,你给爷等着,等爷好好和你算这笔账!” 金衣人一把从奚留香的魔爪中抓过瓷瓶,打开看了一眼:“香儿,你最好莫要再跟爷搞鬼,否则爷一定让你后悔莫及!” “不敢,不敢,小女子哪儿就敢在爷您的面前搞鬼,我发誓,这绝对是解药,要不,我先吃一粒给您看?” 金衣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盯着跪在面前的奚留香,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啊! “吃几粒?” “您就都吃了吧。” 奚留香心虚地低头去,可以昏倒吗? 金衣人咬牙,第一次被别人算计弄到如此凄惨,而这个算计他的人,竟然是他的女人,还让他吃一瓶子的药,这女人,用了几种毒来对付他? 瓷瓶中几粒解药,被金衣人倒入口中。 “那啥,爷,我们可以找个环境优秀地方,好好谈谈吗?” “哼……” 金衣人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迅速地运功,左右的两个人,把手掌放在金衣人的胸前和背后,用功力助金衣人迅速地恢复了大半的功力。 一双墨曈睁开,低头俯视,正迎上奚留香心虚讨好的笑脸,可怜兮兮的眼神。 伸手,金衣人一把将奚留香从地上拎了起来。 “爷,您能手轻点吗?” 奚留香大义凛然,一副赴死的模样,反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就被小子给就地正法,今夜就完成滚床单的壮举。 金衣人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也不说话,迈步向奚留香的院子走了过去。 “那啥,爷,我能提醒您一声,您那个华丽的面具,已经丢失了吗?还有,爷您的脸,很诡异啊!” 奚留香抬手,她忽然之间发现一双罪恶的魔爪,又好使起来。 一双晶莹绝美的纤纤玉手,掐上了金衣人的脸蛋,果然有问题啊,她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目光如炬。 金衣人的脚步停了来,低头俯视怀中的奚留香,没有阻止奚留香的揉揉捏捏,一双墨曈中酝酿黑色的风暴。 “爷,可以带我去您哪儿吗?” 金衣人没有开口,冷冷地盯了奚留香一眼,转身向寝宫走了过去。 奚留香彻底老实了,真相终于就要大白,她即将可以看到这个小子的最真实面目。 “主子……” 寝宫内外,跪倒几只,用诧异的眼神,惊愕的表情,低头目送金衣人在几只老妖怪的护送,怀中横抱着那位傻妃,走入寝宫。 “主子……” 来福跪在地上,这是在干什么啊? “去给爷准备,爷要沐浴更衣。” “爷,都给您准备妥当了。” 来福低头回了一句,今夜是主子要吃了傻妃,还是傻妃要吃了主子?这,是个值得他严重思考的问题。 “嗨,来福,晚上好。” 奚留香举起魔爪,向来福打了一个招呼。 来福急忙把头垂落在地面:“奴才拜见王妃,主子,奴才侍候您沐浴更衣吧。” “不必,有人侍候!” 奚留香无语,谁侍候这小子沐浴更衣? 她游目四顾,左面,没有人,右面,没有人,前面、后面,貌似,只有她一个人被抱着进入了一个不该进入的地方。 四周静悄悄地,不仅那几只老妖怪不见影踪,就连小来福,也失踪了。 “咳咳,爷,您不会是让我侍候您沐浴更衣吧?” 她弱弱地问了一句,难道祖师爷开眼,老天垂青,她终于可以有近距离无遮无掩,仔细欣赏帅哥出浴的机会了吗? “问题是,他不会就在这里,把我给就地正法吧?这里,有床单可以滚吗?” “怎么?不愿意侍候爷?” “哪儿能呢?能侍候爷您,就是小女子的荣幸。” “哼……” 金衣人冷哼出声,这个女人,终于忍不住要掀开他面具,看他的真面目。 奚留香被放在地上。 “过来侍候爷宽衣沐浴。” 奚留香郁闷了,她好歹是王妃,是正牌的太子妃好不好,至于让她干奴婢的活吗? “你要是不愿意侍候爷,爷就让人去把奚鱼和奚灵叫过来,侍候爷宽衣沐浴!” 金衣人酷酷地说了一句。 开玩笑,让那两个小丫头侍候?那岂不是他的全身上,就被的女子给看光了? 奚留香坚决不干,这小子是她预定的人,怎么可以给别的女人看。尤其是在这种暧昧的地方,脱光光洗白白的时候,只能给她一个人看。 “愿意,我是相当地愿意。” 奚留香急忙扑了过去,好小子,先把你这张该死的脸搞定,看着就不舒服。 我揉,我拧,我洗,我擦…… 折腾了一番,奚留香终于把金衣人的脸给弄到脱了一层皮。 柔和的灯光,剑削般的长眉斜入鬓,漆黑润泽的眉毛,如雨中深潭中的青苔,带着一抹亮色。 鼻梁高耸巧挺直,如玉石雕刻般的脸庞,刚直中不乏秀挺,线条俊朗英挺。眼窝微微凹陷,可能是因为连日来过于劳累,瘦削了些,却是更显出希腊雕像般的秒杀魅力。 奚留香呆滞地看着宫锦文的一张英挺脸庞,险些口水直三千尺。 “帅啊,秒杀级别的帅哥啊,这个,真的就是我那位弱智的便宜老公吗?” “看够了没有?” “没有!” 奚留香理直气壮地回答。 宫锦文冷冷地用带着威严的眼神盯着奚留香,不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这女人就不知道,谁才是她的夫君,她该对夫君是什么态度。 奚留香被宫锦文的眼神给秒杀,心虚地蹭了过去,讨好地媚笑:“爷,您就原谅小女子的无知冒犯吧,小女子也不知道您就是太子爷不是。不知者不怪,那啥,小女子侍候您宽衣。” 不说话,就是不说话,宫锦文微微昂头,身上散发出无尽的王者之气,高华的气度,贵不可言。 “难道,这就是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十足吗?” 奚留香伸手,开始扒宫锦文身上的衣服,既然有机会就不能错过是不是。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何况如今有了大好的机会。 “你这是在给爷脱衣服?” 宫锦文郁闷了,这女人哪里是在给他脱衣服,简直就是在扒,在扯。 他太过疲劳,也就懒得搭理奚留香如何对付他的衣服,干脆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任凭奚留香去折腾。 “我,我这不是没有脱过男人的衣服,没有经验吗?次,次就有经验了。” 奚留香心疼地看着宫锦文,这小子这段时间是真的累坏了,就这一小会,他已经朦胧起来。想起宫锦文夜夜为她疗伤输入内功的那段时间,奚留香不由得懊恼起来,干嘛非得今夜再折腾他啊? 衣服被扒掉,露出健美的肌肉和躯体,奚留香盯着宫锦文身上的胸肌和腹肌,好线条,好身材,比健美先生可养眼多了。 有揉揉捏捏的冲动啊,问题是,那条裤子,还要不要脱去? 就在奚留香犹豫的当儿,宫锦文站了起来,转身就褪了身上最后一条内裤,露出精壮而修长的身材。 062 爷,从了我吧 【2】 063 共浴加侍寝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3 共浴加侍寝 【1】 宫锦文用后背对着奚留香,向浴池中走了过去。 奚留香呆滞了,美男子啊,好身材啊。 一抹晶莹从奚留香的唇边流出,口水是流直三千尺,如此近距离地,身无寸缕地看宫锦文,那模样,那身材,那霸气…… “那个,我可以离近点,再看清楚点不?最好,可以揉揉捏捏,体验一手感。” 奚留香缩起爪子,悄悄跟在宫锦文的身后,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爱抚几把。 “来侍候爷沐浴。” 宫锦文没有回头,早已经从眼角看到地上奚留香鬼鬼祟祟的影子,唇角翘起,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刚才的恼怒,在这个女人开始扒他衣服时,就已经在渐渐地减弱,如今只剩不多的愠怒,算计着如何好好教训一这个妻子。 “她,还不曾真正成为我的妻子!” 想到此处,宫锦文的心中,忽然就充满了歉意。三年多,奚留香嫁给他已经有三年多,但是他从来没有碰过这个傻妃。拜堂之后,他就把奚留香一直扔着后面的院落里面,不闻不问。 他不是没有去看过她,而是一直观察了她很久。 直到,他确认奚留香的确是一个傻妃,才停止了对奚留香的试探和观察。但是每一次心烦焦躁时,他仍然会偷偷地去看她,只要看到她娇憨快乐的笑容,单纯清澈的眼神,他的烦躁就会一扫而空。 或者,从很久以前,他的眼中已经有了她。 奚留香心虚地看看飘荡淡淡雾气的水池,那啥,不是吧,才第一次,就玩鸳鸯浴如此难度极大的戏码吗? 宫锦文闭着眼睛泡在水池中,俊朗的脸上带出说不出的疲惫和倦意,让奚留香的心疼了起来。 氤氲的雾气中,隆起的肌肉勾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宫锦文的肌肤上滚落。修长的睫毛,在宫锦文的眼睑处打出一片阴影,唇微微翘起,紧紧闭着眼睛半躺在水池之中,上半身大半露在水池外。 口水啊,帅哥啊,真正地帅哥写真秀啊! 她三五除二,把自己扒得只剩了一条短短的内裤和一个背心,跳到水池中向宫锦文扑了过去。 “好小子,真养眼啊,先抓过来再说,决不能放过!” 温香软玉扑入怀中,宫锦山的唇翘的更高,这个女人,真是主动啊。不过如果目标只是他,他喜欢她的主动。 奚留香揉捏着宫锦文身上的肌肤,纤纤玉手在宫锦文的肌肤上滑过,好吧,先来搓吧,试试手感。 “爷,小女子侍候您沐浴,先给您搓搓如何?一会儿,再给您按摩。” “好。” 宫锦文配合地不动,任凭奚留香的魔爪袭击上他的身体,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很美好。 他忽然间就想起,似乎这个女人,曾经对他那个妖孽弟弟宫锦山,也如此地揉捏过,虽然是隔着衣服。 一股寒意,从宫锦文的身上散发出来,奚留香的娇躯不由得颤抖了一,心虚地抬眼向宫锦文看了过去。他仍然闭着眼睛,但是那种气势,为何让她心虚? “压力啊压力,有压力啊,这小子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给人如此大的压力,天生就是一皇帝命啊!” 奚留香的手指轻柔起来,看出宫锦文的劳累和疲惫,她开始专心地给宫锦山揉搓清洗身体。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细细地调戏揉捏她的便宜老公。 “对啊,他是我老公,我调戏他是天经地义。问题是,若是他拉着我滚床单,上演男女动作激情戏码,是不是也是名正言顺?” 奚留香悲哀地发现,原来她早已经被这个腹黑的妖孽锁定,名义上,她是他的妻子。实际上,她早已经被这个妖孽指数极高的小子,拿走了她的心,吃定了她。 均匀而轻柔的呼吸,从宫锦文的口中吐出,他在奚留香的揉捏中,竟然就睡了过去。 奚留香哀叹,难道她的魅力无限接近于零吗? 低头看一眼,修长的脖颈,在水中映出白天鹅般的优雅造型。纤细的腰肢,腰肢蓦然圆润丰满起来的挺翘,修长笔直的双腿。 这身材,挺好! 泡在温泉的池水中,这种感觉还真是好到极点,尤其是身边就有一只超级的帅哥,任凭她揉捏调戏,绝不反抗。 奚留香放轻了手脚,贴在宫锦文的怀中,抬眼细细地打量宫锦文。 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身无寸缕的他。硬朗的线条充满男子汉的魅力,熟睡的他,仍然如此魅惑迷人。 手指轻柔地在宫锦文的身上游走而过,顺着经脉、穴道,为宫锦文放松肌肉,按摩恢复体力和精力。 奚留香伸手,把宫锦文从水池中抱了出来,用一块白布裹在宫锦文的身上,擦干了宫锦文身上的水珠,把他抱出了浴室,回到宫锦文的寝宫之中。 一路之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唯有来福一直守候在寝宫的门口。 他看到奚留香抱着宫锦文走了过来,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直了眼。这要是太子爷抱着傻妃,他一点都不会惊讶,哪怕是那位傻妃的身上一丝不挂,他也能保证他绝对地淡定。 但是,这什么诡异的情况啊? 太子爷,怎么被傻妃抱在怀中? “太子爷,您不会是被太子妃,给拿了吧?不会这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在浴池中成就了好事,被太子妃无度的索取,累成如此一副模样吧?” 来福伤心了,主子多可怜啊,最近是连日连夜的劳累,结果差不多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太子爷,回来太子爷就被太子妃给折腾成这副模样。 “奴才拜见太子妃,太子妃,爷最近过于劳累,您悠着点,求您多多体恤太子爷。” 奚留香脚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来福那是什么话? 什么叫她悠着点,体恤太子爷?她做了什么啊? 奚留香无语了,纯洁如她,只是侍候这小子沐浴,不惜耗费精力和体力,给这小子搓背按摩来着,可没有干其他不轨的事情吧? 来福微微抬头,用哀悯的眼光看了被抱在奚留香怀中的太子爷一眼,太子爷,您自求多福吧。 一抹幽深的墨曈欠开一条缝隙,狠狠瞪了来福一眼,来福吓得急忙低头匍匐在地,浑身一哆嗦。 他就是嘴欠,都对太子妃说过些什么啊? 那太子妃如今可不是昔日的傻妃,而是他的正经主子,没有看到就连太子爷,在太子妃的面前,都是被整治的很惨吗? “我以后再敢在太子爷和太子妃的面前胡说八道,我就抽自己几个打耳光,赶紧溜吧,我看太子爷这里,也用不着我来侍候。这有太子妃在,哪儿还有我呆的地方。” 来福悄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之中。 奚留香没有注意到宫锦文和来福的小动作,以为宫锦文仍然在熟睡,抱着宫锦文进入寝宫放到床榻之上。 “这小子,睡得和猪似的,这样都可以不醒吗?” 蓦然,一只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搂住,奚留香猝不及防,跌倒在宫锦文的怀中。 “好啊,你装睡。” 奚留香嘟起红唇,这小子绝对就是那只吃掉老虎,扮成猪的那个。 温热的唇,吻上奚留香的红唇,宫锦文最喜欢看奚留香如此嘟起红唇的样子,每一次看到,都忍不住会想品尝她红唇的柔嫩和甘美。 奚留香趴伏在宫锦文的身体上,被宫锦文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小心肝是一个劲地乱蹦,脸红心跳,浑身发软。 “他不会是此刻就想把我就地正法,要了我,完成滚床单的壮举吧?可是,我,我似乎还没有准备好!” 但是,滚床单不用准备什么,有人就足够。 奚留香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问题是,她只是一个理论上的高手,没有一点的实战经验,纸上谈兵的那种。 骤然想到,会立即亲身体验滚床单如此严重,难度极大的动作,不由得从心底就开始发慌。 但是,她又没有什么理由,不让宫锦文搂着她滚床单,她可是名正言顺在三年前,就嫁给了宫锦文。 “说说,是爷把你就地正法,还是你主动献身?” 奚留香的心,更虚了,跳的更快,两个选择和没有选择都一样,难道这个床单,今天是滚定了? 她浑身发软,媚眼如丝,被宫锦文的几个热吻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的爱抚,弄到心慌意乱。 063 共浴加侍寝 【1】 063 共浴加侍寝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3 共浴加侍寝 【2】 宫锦文一个翻身,把奚留香压在身,低头俯视奚留香的娇靥。 奚留香紧紧地闭着眼睛,干脆装死可以吗? 宫锦文唇角翘起,这个嚣张的女人,也有今日。看这样子,是准备不做抵抗从了他吗? 心,在剧烈而快速地跳动着,深深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如竹林中清香味道,令她的心忽然之间就安定了来。 伸手,紧紧纠缠住身体上的那个男人,感受他的体重和体温,温馨而甜蜜,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她挚爱的男人。 “锦文……” “香儿……” 唇和唇摩擦出无形的火花,紧紧贴在一起,良久才分开。 “刚才侍候得爷很舒服,再来侍候爷。” 宫锦文闭眼躺在床榻之上,不是不想要了奚留香,但是今日他不想。要,他也要找个时间,给她一个隆重的仪式,永远给她留一个美好的回忆。 看到她紧张,她在战栗,他的心就软了来,终究是不愿意有一点的勉强她。 奚留香坐了起来,纤纤玉手再度从宫锦文身体的经脉和穴道上游走,为宫锦文按摩。 片刻,宫锦文就在奚留香的玉手按摩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这样,睡着了?” 奚留香无语而又郁闷,这算什么? 这小子就是和她亲密一会,结果也没有把她就地正法,就睡得和猪一样。 低头看了过去,宫锦文英挺的脸庞上,满是疲惫和倦意,眼圈微微地发青,和她前段时间看到他比,他瘦削了一些,却更是多了几分迷人的味道。 奚留香俯身就如此细细地看着宫锦文,这只妖孽,果然是旦夕国诸位皇子中,妖孽指数最高的一个。 “小妖孽就够妖孽了,不想你这位做大哥的,更是妖孽。也是,不然那只小妖孽,怎么可能被你吃死,在你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想必,原来他是选择抱住皇后大腿的,结果被你收拾了一顿,就转身弃暗投明,来抱住你的大腿了。” 看着宫锦文回想往事,奚留香忽然之间就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宫锦山为何在盗门的门主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态度那般的恭谨敬畏,无他,因为盗门的门主,就是这位旦夕国最为妖孽的太子爷。 “小妖孽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最会察言观色,趋利避害。他先是去为皇后效力,后来才肯为宫锦文所用的吧。就是不知道,宫锦文用了什么手段,能让那只小妖孽如此的服帖。” “那只小妖孽,真是个会找靠山的主儿。只是,此时旦夕国那位老奸巨猾的皇上,是否知道宫锦文不是弱智?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肯另外立储君?若是他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就深不可测了。” 奚留香蹭到宫锦文的怀中,深深呼吸宫锦文身上的味道,贴在宫锦文的胸前,倾听宫锦文有韵律的心跳。 沉沉地,她就在宫锦文的怀中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宫锦文紧紧搂入怀中,二人依偎在一起,一起沉睡了过去。 “爷,奴婢叩见王爷。” 奚鱼和奚灵跪在地上,伸长了脖子看着被锦被包裹,在金衣人怀中横抱着的主子。 怎么主子这昨晚去了半天,就这副模样地回来了? “那锦被中的主子,是穿了衣服,还是没有穿衣服?” 奚鱼和奚灵纠结了,这昨天主子布置了半天,再折腾了很久,然后就把她们关到房间中,不准她们出来。结果一去就是无影踪,她们二人可是担心了好久。 这天色刚刚放亮,她们的主子,就被一个男人用锦被包裹着送了回来,什么情况? 一抹淡淡的晨曦,照映在奚留香娇俏的小脸上,她依偎在金衣人的怀中,身上被裹着锦被,隐隐露出圆润雪白的肩头,让奚鱼和奚灵想入非非。 二人抬眼偷窥了一眼,金衣人的眸子中隐隐布满了血丝,她们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同时深深低头去。 “王爷,请爷把主子交给奴婢吧。” 金衣人没有理睬奚鱼和奚灵,抱着奚留香进入房间,轻柔地把奚留香放在床榻之上。 奚鱼和奚灵急忙跟到门口,看着这一幕诡异的情景。 “不要惊动打扰她,让她好生休息,你们二人在一边侍候着。” “是,奴婢遵命。” 奚鱼和奚灵暗暗叹气,这主子刚刚明白了没有几天,就给她们勾搭一个够厉害的男主子回来,她们两个的命,就是苦啊。 对金衣人,她们比对奚留香敬畏多了,连正眼都不敢多看一眼。 金衣人弯腰低头,两个小丫头赫然看到,金衣人在奚留香柔嫩的,泛着润泽光芒的唇上,留了一吻。 她们急忙低头,这主子做这种事儿,她们最好就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完蛋了,主子肯定早就**给这位爷了,是这位爷的女人。以后,就多了一位真正的男主子,这爷可是个精明的主儿,不好侍候啊!” 两个小丫头哀叹,原来寻寻觅觅,蓦然回首,最好侍候糊弄的,非她们侍候了三年多的正牌主子莫属。 金衣人迈步走出门口,奚鱼和奚灵二人急忙躬身相送。 “王爷慢走,送王爷。” 锦被从奚留香的肩头滑落,二人看到,主子雪白浑圆的肩头,就如此暴露出来。 “奚鱼,你说锦被里面的主子,有没有穿衣服?” “闭嘴,不想活了?” 奚鱼也好奇,她蹑足潜踪走了过去,用两根手指拎起了锦被,奚灵紧紧贴在奚鱼的后背,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 好在,锦被的那位主子,还不是身无寸缕,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暧昧的笑意。 “奚鱼,你胆子可比我大多了,我不过是问问,你怎么就敢去偷窥主子。” “什么啊,我只是看锦被从主子的身上滑落,给主子盖盖被而已,你太邪恶了,坏丫头,想什么呢?” 奚鱼纯洁地笑,迅速地盖好被子溜走。 奚灵想了想,伸手放了帐幔,也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奚留香伸了一个懒腰,身边空空荡荡的,没有了宫锦文的人,只余留一股淡淡好闻的竹叶味道。 “这小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慵懒地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日上中天,起身就发现,床边早已经放好了衣服,从里到外,一样不少。 “什么时候了?” 奚鱼和奚灵,听到了声音,急忙从门口跑了过来跪在床榻之前,脸上带出喜色:“奴婢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有什么喜事吗?” 奚留香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喜事把这两个小丫头,乐成如此一副模样? “主子和爷成就了好事,奴婢恭喜主子。” 奚留香撇撇嘴,什么就成就了好事,那个小子,只是搂着她睡了一觉,什么也没有做啊。 “咦,我怎么在这里?” 游目四顾,这里竟然不是宫锦文的寝宫,而是她的房间。 “不然,主子以为是在何处?是爷把您抱着送回来的,让奴婢们不得惊动您,让您好好休息。” 奚鱼和奚灵的目光带出些微的暧昧,笑眯眯地盯着奚留香。 奚留香瞪眼,这两个小丫头,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没有奴婢的样子了。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是什么意思? 她翻身坐起,准备起床,蓦然,她发现,身上的穿着薄、透、露,一件她命奚灵给她制作的小背心,露出两条柔嫩细白的手臂。 半身,只有一条短裤,雪白修长的两条大腿,那叫一个**。 奚鱼唇角翘起,果然啊,今日早晨那位爷把主子抱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珠子几乎就掉了出去。 奚灵低头,她什么也没有看到,真的没有看到,主子您赶紧把被子盖上可以吗? 这是什么情况啊? 要说恩爱缠绵吧,也不用弄得如此明显,让很多人看到吧。而且,而且主子那形象,就像是昨夜太过劳累,因为缠绵过度,导致一直昏睡不醒。 她们两个就纳闷了,主子您就不能矜持点吗? 您要恩爱,您要和那位爷缠绵,您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折腾吗?您这是去干吗? 打野战了吗? 奚鱼纯洁的小心肝啊,一子就碎裂成几瓣。 奚灵低头沉思,从昨夜到今日凌晨,到底都发生过如何香艳暧昧的事情,主子这是侍候了那位一夜吗?累成如此模样? 奚留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光辉华丽形象,郁闷地想,似乎昨天半夜,她侍候那个小子沐浴回去睡着后,身上穿得挺保守的,怎么一觉醒过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糟糕,不会被那个小子给报复,点了我的昏睡穴什么的,把我稀里糊涂地就地正法了吧?” “出去!” “主子,奴婢还得侍候您更衣起床呢。” “出去!” 奚留香抓狂地怒吼了一声,这是在上演什么戏码啊,她的面子啊,威严啊,以后在两个小丫头的面前,再没有做主子的威严了。 “是,奴婢遵命。” 奚鱼耸耸肩,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可没有一点惶恐的意思,让奚留香暗暗咬牙。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再脱掉身上的衣服检查了一番,没有异样,一切完好无损,也没有滚床单后的感觉和初夜后的后遗症。 “应该是没有碰我啊,怎么说那个小子,也是堂堂的太子爷,不至于想要个女人,还点什么穴道,弄到昏迷不醒才要吧?” 奚留香穿好衣服,还是老老实实地修炼葵花宝典吧,这内功武功一日不恢复,就是个渣啊。 063 共浴加侍寝 【2】 064 月相会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4 月相会 【1】 月华如霜,带来深秋的第一抹寒意,从窗外吹拂而进。奚留香在夜色中徘徊,心神不安地凝望夜空,旦夕国夜空的星辰,格外的明亮璀璨,满天的星辰就在天空中排列,一直到天际的尽头。 无数的星辰在闪烁,美丽如童话中的仙境。 奚留香坐在房顶上,呆呆地凝望月色星空,这里的一切,让她明白,从今以后她再不可能回去,就属于这里。 “若是给我一个选择,让我可以回去,我会如何选择?” 她茫然了,不知道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会如何选择,是否可以放弃那个男人,义无反顾潇洒地转身离去,把所有的一切抛弃,再不想起。 手抬起,手中有一个金色的面具,那是昨夜她算计宫锦文时,从宫锦文的脸上掉落来的。 宫锦文为了混淆视听,故意易容被奚留香看到他的另外的一张脸,好消除奚留香的疑心。 “回去,不回去,回去,不回去……” 奚留香坐在房顶上,随手揪着一朵可怜的菊花,在占卜。 “回哪里去?” 低沉而魅惑的声音,是宫锦文的声音,他凝望房顶上的奚留香,那样的她,宛如从月中贬谪到凡尘的仙子,浑身没有一丝的烟火气息,清丽出尘,似欲腾空去。 奚留香刚才的两句嘀咕,被他听到,蓦然就从心底生出极为不安的意味。 这个女人,要回去哪里? “你来了……” 一句话没有说完,已经被某个霸道的人,直接拖入怀中,一双幽深的墨曈盯着她,让她心虚。 “说,跟爷说说,你要回到哪里去?” “咳咳,我是在想,要不要回家去看看。” “哦,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爷的女人,爷的妻子,不要胡思乱想,否则就地正法。” 奚留香笑了,好闻的竹叶味道钻入她的鼻孔,贴在宫锦文的怀中,倾听宫锦文心跳的韵律,她忽然就明白,她万万难以舍弃眼前的这个男人。 “锦文,你会再有其他的女人吗?” “怎么,爷还没有三妻四妾,你就开始吃醋了?” “当然,我可是个醋坛子,话先说好,要是有一天,你有了其他的女人,我就会永远离开。” 宫锦文的手臂一紧,这个女人,敢威胁他! “香儿,你是在威胁爷吗?” “不是,只是说出心底的实话,我不能容忍我爱的男人,再有其他的女人,去爱其他的女人。” “爷最爱的,最在意的只有你这个妖孽不安分的女人。” “嗯,你是太子,以后是要登基做皇上的。皇上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我是不会容忍和其他女人,共有一个男人的。” 奚留香有些失落地低头,她本就不喜欢皇宫的勾心斗角,还有那种幽禁般的日子。但是她舍不得宫锦文,如果日后宫锦文即位,再弄来一大堆的莺莺燕燕的,给她添堵,她可受不了。 “香儿,还没有到你吃醋的时候呢。” 宫锦文抬头向远处望去,眸色深沉,那个位置他最终是要坐上去,而他不敢肯定,她是否愿意陪他一路走去。 “香儿,不喜欢那样拘束的生活吗?” “嗯,我喜欢来去如风的自由,荣华富贵,对我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人生苦短,几十年弹指一挥间,行事何不随心去,莫留遗憾在人间。” “你,不愿意陪我一路走去?” 宫锦文眸色更深,带出一抹冷意,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到了现在才说不喜欢那样的生活,让他的心掉落在深潭之中。只是如今的他,如何能对她放手。 “不是,锦文,你肯不肯为了我,放弃其他所有的女人,一生只有我一个?” 宫锦文紧紧地抿住唇,一个字也不说。 奚留香失望地扭过头去,一滴晶莹从眼中滚过。 “我的要求对他而言,是太过分了吧?他日后是要当皇上的人,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一棵小树,就放弃一大片的森林?男人啊,总是贪心不足的动物,是半身的动物,看着没有到手的女人,是最美的。”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但是已经有什么阻隔了两个人的心,气氛从浪漫变成了压抑沉重。 奚留香忽然回眸一笑。 “你是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成为那个地方主人的吧?” 她向远处的紫禁城望了过去,十几年的受辱,装成一个弱智傻子,任人欺凌,从不做声,在脸上摆出白痴般的稚嫩笑容。 那样的宫锦文,她能明白,他曾度过多少孤独而难熬的岁月,甚至经历过多少的生死和谋杀,算计和阴谋。 他的忍隐,不过是为了最后必胜的一击,可以得到他该得到的,九五之尊最为尊贵的那个位置。 “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只是觊觎的人太多,但是爷不会让他们如意,最后坐在最上面,接受万人跪在脚膜拜的,定然是我!” 霸气和王者之气,从宫锦文的身上散发出来,如此的他,已经拥有身为帝王的气息。 奚留香微笑,他就是旦夕国最为妖孽的一位皇子,他的智慧和他的忍耐力,他的演技和他的心机,都让可以成为旦夕国最合格,最英明神武的一位明君。 “旦夕国能有你这样的妖孽国君,是旦夕国的幸运,还是不幸?” “香儿!” “哈哈……” 奚留香轻笑,弯腰不停地笑,却是有一滴晶莹,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中滴落,无声地打湿了琉璃瓦。 因为那琉璃瓦太滑,那一滴晶莹,从琉璃瓦上,滚落去,一路坠落到远方。 “若是如此,太子殿,我愿意尽力助你登上那个本就该属于你的位置。若是那就是你想要的,我用尽一切的办法和力量,也要把那个位置拿过来,看着你高高在上的那一日,接受万人的朝拜。” 宫锦文看着奚留香,不能确定,此言是否就代表奚留香愿意和他一路走到底。 “香儿,你要窃国吗?”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自古如此!” 奚留香抬眼看着宫锦文,若那就是他想要的,必得之而后快的,她会尽力助他,让他得到。纵然,最后可能是永远地失去他,但是或者那样,她才能了无遗憾。 深知,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为了皇帝那个位置所生,传说中的天命所归。 而他受过太多的苦楚,忍耐了二十年,就是为了最后可以得到那一切。她不能也没有权力去阻止他,让他为了她抛弃那所有的一切。 她明白,若是没有了那样的位置,他所抛弃的,不仅仅是至高无上的地位,最尊贵的荣华和所有的一切,还有他的性命。 一位嫡长子的储君,无论走到何处,都将是旦夕国国君最大的心病,必定要想方设法除掉宫锦文。纵然宫锦文愿意漂泊江湖,淡泊名利,但是终不可得。 奚留香不是幼稚无知的少女,闯荡江湖多年,看过太多,也知道太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官场亦如是,而皇子,更没有其他的选择!” “你既然喜欢江湖漂泊不定的生活,来去如风的自由,为何要选择如此一条艰难而危险的道路。” 奚留香笑,握住宫锦文的手,还是舍不得,不愿意放弃,或许这是她最后的努力,但愿可以如愿。 “为了你,因为那是你想要的。” “香儿!” 宫锦文紧紧把奚留香拥入怀中,心中满是感动,然而如今,他还不能答应奚留香什么,因为他答应过她的事情,就必定要做到,绝不会失言。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不会轻易答应。 “回家去看看如何?” “你要去和你父亲摊牌吗?” 奚留香摇摇头:“这种时候,让他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不妥,但是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我的计划,我再拉盗门进来,想必他是不会不同意的。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 “你莫要忘记,皇后的教训。”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的,父亲他也明白,我一直就喜欢江湖的生活,而如今的我的选择,或许是让他最满意的。他必定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奚青莲,而我的身边,哪一个人,不是他派去的。“ “你一直不肯换掉身边的人,就是为了给你父亲看吗?” “也不全是,只是没有必要去换,他们做事很得力,而我也懒得去培养自己的势力,去为那些费心。” “你的父亲,对我并不是没有一点的怀疑,我担心终有一日,他会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早晚会知道的,我只希望,他知道的晚一点。父亲的心意,大哥的心意,我始终不能完全看透,他们心中的想法到底如何,难以把握。如今最为有利的,就是让他们继续以为,你是弱智的太子爷,如此他们便不会有其他的筹谋,一心推你即位。” “恐怕,等不到那一日,他们就会得知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如此隐秘,十多年来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只要这些人不会透露你的秘密,谁会知道?” “原来我一直在暗中,但是如今我已经走到明处,还能隐瞒多久,我没有把握。” 奚留香明白宫锦文为什么担心,奚青璧和奚宁邦都太过精明,只是见一次两次,让二人猜疑已经是多有忌惮。如今要在一起共事,经常见面,恐怕会暴露宫锦文真正的身份。 “此事,我以盗门副门主的名义出面,你只是露两次面即可,表示你的诚意,少和他们接触便是。已经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也不可能永远隐瞒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唯有如此。” “走吧,今夜就去见过我的父亲和大哥,和他们商议此事,以后就由我出面。从今日起,你多多注意些,恐怕你的身份,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无妨,我已经派人冒充我在王府出现,用来混淆视听,只希望可以暂时隐瞒过去。若是等最后名正言顺,清除了所有的阻力,此事没有悬念之时,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去。” 064 月相会 【1】 064 月相会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4 月相会 【2】 “皇上,可知道你的事情吗?” “我不清楚,我并未向父皇说明此事,在父皇的面前,也一直以弱智的形象出现。但是,恐怕此事,父皇早已经有了疑虑,不然不会一直到如今,父皇仍然不肯取消我太子的封号。” “那位老奸巨猾的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你取得他的支持,那么此事还有什么悬念?” “香儿,你不懂,有些事情我必须去自己做,做给所有的人看,包括父皇在内。皇位,不会随意交给一个没有才能的人,那样只会误民误国。” “我懂了,即便皇上早已经知道你不是弱智,但是你必须让他看到,你才是旦夕国最合适的储君,能成为一代明君的人。” “不错,就是如此,我希望是靠自己能力,而不是父皇和母后余荫,登上那个位置。那样,会令很多人心中不服。” “你是如何把那只小妖孽,给整治的服服帖帖地?” “他本来是效忠皇后的,因为当时虽然众人都是诸多的怀疑,但是毕竟无法证明我是装傻。后来,他有些过分,我就教训了他几次,无意间被他看破了我的身份。” “他就选择抱住你的大腿,为你做事效忠了?” “差不多吧,我答应给他的,比皇后更可靠。何况,他别无选择,他是个聪明人,该明白一些东西。” “好在他还算是聪明,没有向皇后透露你真实的情况,但是你真能忍,真的就可以那样一直忍受那些羞辱,甚至小妖孽做得那么过分,你都能忍去。” “他不过是做给皇后看,暗中,他是为我效力的。当然,他做了什么,我会让他用十倍来偿还。” 奚留香不由得大笑,这只妖孽才是最腹黑铁腕的,她忽然之间就明白,那只小妖孽为何脸如同苦瓜一般,在宫锦文的面前唯唯诺诺,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那是被这位太子爷,给修理惨了!” “属拜见主子。” 无常单膝跪地,恭敬地向奚留香行礼。 “起吧,我父亲睡了吗?” “回禀主子,相爷还没有睡,属去回禀相爷。” “去吧。” 无常急忙起身,派人带着奚留香进入内宅后院,他先行去回报。 “相爷,王妃过来要见相爷,还带着那位金衣夜行王。” “请他们进来吧。” 奚青璧起身,向门口走了过去。 无常有些诧异,这奚留香虽然说是王妃,但是一向就没有什么王妃的架子,对人随和的很,也不拘泥礼仪。在奚青璧的面前,也是以女儿的身份自居,从来不会搬出王妃的名头来。 即便是有王妃这样的身份,在此时前来,也是蒙面并不是以王妃的身份前来,相爷也不该亲自出迎。 “有些奇怪,即便是皇后,相爷都不曾出迎,这王妃深夜前来,相爷用得着如此的客气吗?” 他急忙跟在奚青璧的身后,也一起迎了出去。 “父亲,您怎么亲自迎出来了?” 奚留香也有些诧异,这位父亲一向就没有把她当王妃看过,不然也不会深更半夜地,就径直进入她的房间去捉奸。 她也不在乎这个什么王妃的身份,更愿意用一个普通女儿的身份,享受一父爱的感觉。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宫锦文过来躬身施礼。 奚青璧伸手一把扶住宫锦文笑道:“贤婿来了,请进来一叙。” 奚留香这才明白,她便宜老爹是出来迎接这小子的。 “诡异啊,有点诡异,我老爹可是很拽的,上次他见到宫锦文,还是挺牛的,怎么今天如此客气?即便是宫锦文是他的好女婿,是客人吧,也是晚辈,他贵为相爷,也不该出迎啊。” 宫锦文心中也是起了疑心,目光闪动,躬身道:“如何敢劳动岳父大人出迎,罪过。” “贤婿乃是初次登门,我自然该出迎,因为深夜,多有怠慢了,贤婿莫怪才是。” “岳父大人客气了,小婿万万不敢当岳父大人如此说。” “进来说话吧,无常,你去让宁邦过来一趟,还有宁远,让他们二人一起过来。” “是,属遵命。” 宫锦文和奚留香进入书房,奚青璧微微停顿一,走到上首坐了来笑道:“贤婿请坐,香儿,你也坐吧。” 奚留香盯着奚青璧,什么情况啊? 记得上一次,父亲可是直说把她托付给宫锦文,没有说一定要把她嫁给这个小子啊。怎么这一次见面,就一口一个贤婿,叫的是如此的亲密起来? “有情况啊有情况。” 奚留香眨动眼睛,用纯洁的眼神看着奚青璧,唰唰唰,送过去几个眼神。 奚青璧波澜不惊,唇角噙着一抹淡笑,优雅而迷人,和宫锦文随意闲聊。 “儿子拜见父亲大人。” 奚宁邦和奚宁远同时走了进来,躬身给奚青璧见礼。 “大哥,小三。” 奚留香伸出魔爪,向两个人挥手。 “香儿,就知道你过来打扰我们的好觉。” 奚宁邦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一点没有要上前拜见王妃的意思,而是向宫锦文抱拳。 宫锦文早已经起身,向奚宁邦抱拳微微躬身施礼:“见过大哥,三弟好。” 奚宁远憋屈啊,一肚子的火气和郁闷没有地方发泄,这小子竟然深更半夜地,就带着奚留香杀上门来,是要挑衅他吗? 但是在奚青璧的面前,奚宁远也不敢失礼,急忙抱拳微微躬身:“原来是夜行王大驾到此,失礼。” “都坐吧,别装模作样了,我今日过来,就是想和你们谈谈,关于那个计划的事情。这个小子也想插足,我想有盗门的协助,未必就不是一个很好的助力。爹,那个计划,您有什么安排?” “为父想过,也和你大哥,三弟研究过此事。此事并非容易,要看皇上是什么意思。若是皇上一直不另外立储君,此事自然是顺理成章,并无多少的难度。若是皇上决意要另立储君,便诸多艰难。” “若是一点难度没有,顺理成章的事情,何须父亲多费心。此事父亲既然同意了我的计划,不会是到了如今,想退缩吧?” 奚青璧不语,似在沉思。 “难道,您和我的那位好姑母,重新达成了什么协议,要站在她的一边吗?” 奚青璧瞪了奚留香一眼:“胡说什么,为父岂是出尔反尔之辈,青莲的野心太大,她已经失去了平常心。此事,为父会仔细斟酌安排,不会让你失望的。” “如此就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船在人在,船翻人落水。大哥,你说呢?” “我一切遵从父亲的吩咐。” 奚宁邦低调地笑,向奚留香挤挤眼。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奚宁远的身上,奚宁远无辜地笑:“我怎么敢违背父亲的吩咐,大哥的吩咐。” “父亲,您是何意?” “为父答应你的事情,必定会尽力去做,你何须如此的担心。” “嘻嘻,我不担心啊,我就是确定一,因为人家如今是盗门的副门主,可以为此事出力啊。不然,整天闲在王府中,快憋闷死了。父亲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就吩咐来吧,女儿是唯父亲您马首是瞻啊。” “此事,不知道贤婿有何高见?” 奚青璧转目看着金衣人,宫锦文急忙抱拳:“小婿一切遵从岳父大人吩咐,此事皆由岳父大人安排,有什么吩咐小婿定当尽力。” 奚宁远长大嘴巴,口水险些流了出来。 “贤婿?” 他几乎蹦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过去了两天,这小子就变成了他相府的女婿? “香儿她还是王妃呢!” 一只大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用力按住了他的大腿。 奚宁远侧目看去,大哥奚宁邦的脸上带着淡漠的神色,虽然也是微微的动容,但是并无太大的反应。 他不由得佩服,还是大哥厉害,骤然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竟然没有一丝意外和惊讶。 【作者题外话】:以后每天午夜凌晨过后就更新,亲们请注意,每天最少4更,万字以上,不定时爆发加更。 千字三分,超过千字没有到千字的部分,两千或者三千几百字,那几百字是炼狱对订阅支持的宝贝们,感恩的回馈。不定时回馈,刚刚上架期间,本周每天有回馈赠送,拜谢亲们的支持。 064 月相会 【2】 065 偷盗大业第三步【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5 偷盗大业第三步【2】 嫔妃在不安分地行动,都希望她们的儿子,有机会登上储君的位置。 一直以来,她们只是暗中行事,因为奚家的势力在朝堂太大。而没有奚青璧的支持,哪一位皇子想继承皇位,显然都有极大的难度。 皇后虽然被禁足,但是奚青璧一直独揽大权,代替皇上处理朝政,此事更是引起无尽的猜疑。 没有人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是皇上要另立储君,那位储君不是十六殿,就不该一直重用奚青璧,把朝中的大权交给奚青璧。 若是皇上有意立宫锦显为储君,又为何要一直禁足皇后? 猜疑,在每一位皇子的心中,也在每一位嫔妃的心中。 只是皇上托病,不仅不见任何一位嫔妃,就连几位皇子,想见到皇上,也是不容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奚青璧的身上,奚宁邦的身上,奚宁远的身上。 奚家在朝廷的三根支柱,就是这三个人。 奚青璧淡然地处理朝政,小心翼翼,不肯多说一句话,一个字,让朝臣和皇子们,更是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皇上还能坚持多久,没有人知道。 已经有大臣在上奏折,恭请皇上立储君。 储君之事宜,重新被在朝堂上提起,奚青璧压,再压,将那些关于储君的奏折,全部压了起来,没有一个奏折,能送到皇上的手中。 群臣是敢怒而不敢言,对奚青璧的做法,诸多的不满和非议。 有人已经开始暗中走门路,通过其他的渠道,希望可以把奏折,偷偷地送到皇上的手中。 所有的奏折,要先给奚青璧过目,然后是否送到皇上的面前,就要看奚青璧的意思。 奚宁邦作为左都副御史,有些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奚宁邦的身上,想通过奚宁邦打通通向宫中的路,把奏折暗中送给皇上过目。 那些奏折,有很多是弹劾奚青璧的,当然,有些朝臣们,已经倾向了某位皇子,用如此的态度在向未来的主子表忠心。 皇子都开始频繁地在暗中活动,也希望尽快可以把这事,捅到皇上的面前。 皇子们都希望奚青璧倒台,如此他们才能有最大的机会。 奈何,皇上一直不出声,就把所有的事情,仍然交给了奚青璧处理。 某些奏折,果然就被送到了奚宁邦的手中,托他暗中送达御前。 “父亲,今日儿子又收到了几分奏折,都是弹劾您的。” 奏折,如今就摆放在奚青璧的书桌之上,一本不少,高高地摞在一起。 这些,就是最近几日,奚宁邦收到的奏折,而且其中大部分的奏折,是弹劾奚青璧的。当然,也顺便地称道了他几句。 奚宁远温柔地笑:“这些人把奏折交给大哥,大哥还真是不让他们失望。” 腹黑而妖孽的奚宁邦,一转手就把这些奏折,交给了奚青璧。父子连心,他们父子之间,本就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不愉快。 一切,都是做给朝臣们看,给奚青莲看。 奚青璧随意捡起了几本奏折看了看,也没有什么意外,即便是不看,他也知道那些奏折中会写些什么。 “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些奏折?” “请父亲吩咐。” “为父没有吩咐,问你想如何处理。” 奚宁邦笑道:“若是如此,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儿子自当把这些奏折,送入宫中交给皇上。” 奚宁远眉梢一挑,送给皇上看? “大哥,如此不妥吧?” “很好,既然如此,你就呈到御前吧。” “父亲,为何?” 奚青璧微微一笑:“你好好想想就该明白。” 奚宁远低头沉思片刻,方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深感惭愧,和父亲比,和大哥比,他还是相差很多。 “儿子惭愧,方才明白父亲和大哥的意思。” “你再历练几年,定不会输于大哥的。” 奚宁邦微笑安慰奚宁远,奚宁远耸耸肩:“我不和你这只妖孽比,香儿说了,我们奚家最妖孽的就是大哥你。” 奚宁邦笑道:“其实我们家最妖孽的,就是香儿那个丫头,父亲,您说是不是?” 奚青璧微笑点头,在他的心里,那个有着太多变化的女儿,真的是他所有儿女之中,最妖孽的一个。 他对奚留香心中始终有一份深深的歉意,曾经在他夫人,奚留香的亲生母亲临终之前立的誓言,因此他以为,奚留香有今日的清醒,变得精灵古怪,是他夫人在天之灵,冥冥之中的安排。 奚宁邦虽然不知道奚留香发生过什么变化,但是只要那张脸,那个身体,还是属于奚留香,他也不想过多地去追究什么。 何况,即便他是天才,也难以想象同样的身体之中,装的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那样的事情,他无法理解。因此也就接受了父亲的想法,一切都是母亲在天之灵的安排。 奚宁远,明知奚留香早已经改变,和原来差距太大,但是他宁愿糊涂着,只要看到奚留香的人,看到她的眼睛,就会失魂落魄。 “宁远,香儿已经许配了夜行王,你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和你同龄的人,儿子都已经在膝承欢,最近给你提亲的人很多。” 奚宁远一惊,就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奚青璧威严的目光,低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爹,我看就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再商议三弟的婚事也不迟,此事未曾安定,三弟也没有心思去考虑个人的事情。何况,如今三弟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用此做借口,先推脱了那些人吧。” 奚宁邦开口为奚宁远求情,奚宁远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奚宁邦一眼,他深知,在父亲的面前,奚宁邦的话,远比他有力度的多。 “也好,宁邦,你盯紧了皇后,她不会罢手的。我担心,她会对太子爷和香儿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你不要大意,那个女人,已经太过疯狂。” “是,父亲,儿子会盯紧的。” “远儿,夜行王从今日开始,就是我奚家的乘龙快婿,香儿的夫婿。他们二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此事既然是香儿的意愿,为父也由得她。你们兄弟,要敬重夜行王,凡事多和他商议。都是一家人,千万不可生疏了。” “请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和三弟凡事多和妹夫商议,妹妹如今有了中意的夫君,又是她自己挑选的,我们做大哥和弟弟的,当然是为她欢喜。” 奚宁远低头低低应了一声是,心中只有难言的苦涩和失落,奚留香和夜行王的亲密,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放不那二十年的感情。 “远儿,你的身体,最近恢复的如何?” “多谢父亲垂询,儿子没有大碍,已经痊愈。” “你多多留心些,勿要再令为父担忧,你是为父的儿子,伤在你的身上,痛在为父的心中。此事,为父纵然是铲除了夜鬼堂,把那些贼子杀尽,也难以平息心中的怒意。” 奚宁远目中含泪,撩衣跪倒在奚青璧的面前,伸手抱住奚青璧的双腿:“是儿子不好,令父亲担忧,多谢父亲……” 他哽咽起来,再说不出一句话。 自来奚青璧就待他极好,旦夕国朝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右相奚青璧最疼爱的,就是三儿子奚宁远。 奚宁远表面和奚青璧亲近,但是内心之中,一直和父亲有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隔膜。那隔膜,不仅是因为外面的传言不尽不实,而奚青璧私待奚宁邦,也是极为关爱器重。 最大的隔膜,来自于三年前,奚青璧决然地要按照皇后的意思,把奚留香嫁给宫锦文,将他放逐到闽地,远离建安,远离奚留香的身边。 从那时起,他在心中深恨奚青璧,三年中,他只回来过一次,暗中看奚留香便转身离去。他甚至没有回到府中,见奚青璧一面,也没有把回建安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三年后再回来,奚青璧待他更好,但是他一直在心中对奚青璧冷淡,表面恭敬。 此时此刻,经历了那次和奚宁邦的彻夜长谈交心,他才明白,即便是他远在闽地,父亲和大哥,也一直在关注他,暗中帮助他,从不曾抛弃他。 而他,一直误会大哥,冷淡父亲,是多么的不孝和无知。 “父亲,儿子恳请父亲大人,原宥儿子无知不孝吧。” 奚宁远深深低头拜伏在奚青璧的脚,一切都是他的过错,而他一直因为他的过错,深恨父亲和大哥。父亲和大哥,待他却是恩深义重,令他内心更是惭愧莫名。 “远儿,你明白了吗?” “是父亲大人,儿子都明白了,愿接受父亲大人赐罚。只求父亲大人不要为了儿子生气,以往都是儿子不懂事,让父亲大人和大哥多费心,父亲大人恕宥。” 奚青璧伸手将奚宁远搀扶起来笑道:“你能明白,为父的心中就再无遗憾和挂碍,如此最好。你是为父的爱子,不管你做过什么,有什么错误,始终是为父的儿子,为父又怎么会怪你。” “父亲……” 奚青璧伸出手臂,把奚宁远抱入怀中,拍着奚宁远的肩头:“远儿,你能明白一切,为父就放心了。若是你能成家立业,看你们开枝散叶,幸福快乐那是父亲最大的心愿。香儿如今所托得了良人,最令为父放心不的,就是你啊。” “爹,三弟,等这件事过后,爹便给三弟安排一门好婚事吧,三弟,你说如何?” 奚宁远咬牙,重新跪了去,低头沉重地道:“是,儿子一切遵从父亲大人的吩咐,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儿子的婚事,一切请父亲安排。” “总要找个你喜欢看中的女子,不论她的家世地位,只要你喜欢就好。” “儿子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改天让三弟和那女子见一面,若是三弟不反对,不妨就先交往。” 奚宁邦向奚青璧眨了眨眼,奚青璧立刻就明白,也点点头。 065 偷盗大业第三步【2】 066 小三要插足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6 小三要插足 【1】 奚宁远也没有去问奚宁邦,给他介绍的女子是谁,他不关心这个问题,在他看起来,若是不能得到奚留香,其他的女子,是谁都没有所谓,因此他才肯把婚事,完全交给父亲和大哥去安排。 “若那个女子不是香儿的话,是谁对我而言,有何分别?儿女的婚事,本就是父母做主安排,我如此不孝,从今以后,当多多孝敬顺从父亲,遵从他老人家的吩咐才是。” 奚宁远没有想通和奚留香的情感,但是已经肯不去再紧紧抓住,因为他也从奚留香看夜行王的目光中看到了满满的,都是爱意和深情,而那样的眼神,他从没有在奚留香看他的时候发现过。 “夜行王,此事不算完,你凭什么娶香儿,我定要让你主动知难而退。香儿,香儿,可是……” 奚宁远满心的愤恨,走出父亲的书房,一心算计着,如何才能让金衣夜行王知难而退,远离奚留香。 “三弟。在想着如何才能让夜行王知难而退,放弃香儿吗?” 奚宁远一惊,不想心中最隐秘的事情,被大哥看透。 “怎么,想对大哥隐瞒?” 奚宁邦侧目看着奚宁远,脸色冷峻起来,隐隐透出威慑力。 奚宁远一把拉住奚宁邦,一直把奚宁邦拉到偏僻之处,才松开了手。奚宁邦淡漠地盯着奚宁远,他早已经明白,奚宁远很难放对奚留香的那份情谊,纵然刚才在书房中答应让父亲安排婚事,也不会如此就放手。 “大哥……” “想对大哥隐瞒吗?大哥看了你二十多年,你的一举一动,你心中在想什么,你以为能瞒过大哥吗?” 奚宁邦的语气冷了起来,带出怒意盯着奚宁远。 “噗通……” 奚宁远双膝重重落地,跪在奚宁邦的面前,深深地低头拜了去:“大哥,小弟不敢向大哥隐瞒,只是,只是……” 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对奚留香的爱,是多么的不伦不堪,他心中清楚,惭愧无地,只有匍匐在地,恨不得地上出现一道缝隙,可以让他钻进去。 奚宁邦没有搀扶奚宁远,也没有让他起身,只是低头盯着奚宁远。 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奚宁远更是惭愧莫名,低声叫了一声大哥,再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弟,你不是孩子了,难道到了如今,看到香儿和夜行王之间的情意,还放不吗?” “大哥,大哥……” 奚宁远额头碰触地面,不敢抬头,也抬不起头。 了自己的姐姐,要从别的男人手中争夺姐姐,他如何说得出口,如何有脸面抬头去看奚宁邦。 心中对父亲,对大哥,甚至对奚留香,都满是愧意。 那丝丝的痛,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上,不断地刺入,每一都令他难以忍受般的剧痛,无力而又无助地趴伏在地上。地面的冰冷坚硬,也难以让他彻底清醒,痛苦和无奈,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宁远,你如此聪明的人,怎么这件事情,就想不明白?” 奚宁远紧紧咬住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能放手。 “说,你到底要怎么样?要做什么?难道你看不出,香儿是真的了夜行王吗?” “大哥,小弟的心事,总是瞒不过您。小弟惭愧无地,无颜见您。“ “你以为,你的那点心思,就能瞒过父亲吗?父亲只是不说,外放了三年多,固然是为了让你的心思淡去,把香儿嫁给太子爷,父亲也是不得已,不如此,岂能让你死心放手?” “难道,难道是因为我,父亲才把香儿嫁给太子?” 奚宁远抬头,跪在地上,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奚宁邦。 “你以为,奚青莲能左右勉强父亲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把香儿嫁给一个弱智的太子?” “香儿当时的情况,你也该明白,若是嫁给其他人,香儿会不受委屈吗?太子虽然天真,但是不会苛待香儿,谁想,太子爷不懂男女之事,香儿嫁过去后,父亲本是期望,可以留一个后嗣,彻底绝了你的念头。” “父亲,父亲他……” 奚宁远羞耻地低头去,本以为,他心底的**,没有人知道,不想父亲和大哥,早已经看出他心底对奚留香那不伦的情感,只是为了他的颜面,一直不肯点破。 “我……” 重重磕头在地,他再没有脸和勇气,抬头去看奚宁邦,去面对这些。 “宁远,三弟,放手吧,放弃吧。如此去,你只会害了你自己,害了香儿。若是你真的对香儿好,就该放弃那不该有的念头,让香儿得到幸福。而那些,你不能给她。” 奚宁远趴伏在地面上,浑身战栗不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非,你还是不知错,要继续一意孤行吗?” “我,大哥,若是香儿嫁给太子爷,我也没有话好说,更不敢有其他的想法。但是,那个金衣夜行王,不过是江湖人,凭什么给香儿幸福?” “你……” 奚宁邦如此心机深沉能控制情绪的人,也被奚宁远的这句话给彻底惹恼了,起一脚将奚宁远踢了出去。‘ 奚宁远被踢得翻身摔倒在数尺之外,胸口一阵闷痛,他知道大哥没有用力,否则他早该吐血三升,小命呜呼。 奚宁邦转身就走,紧握双拳,他担心再看到奚宁远,会控制不住怒意,伤了奚宁远。 “大哥,大哥……” 如何不知道奚宁邦已经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奚宁远又是惭愧,又是深感羞耻,急忙翻身爬了几步,一把抓住奚宁邦的脚。 “大哥,您狠狠教训小弟吧,重重打小弟一顿,责骂小弟吧。我该死,我……” 奚宁远咬牙,眼中滚动炙热,却是不肯落。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真要毁了香儿,毁了你自己,毁了父亲,毁了奚家吗?”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哥,求你教我,我该怎么办?” 奚宁远的声音微弱,羞耻令他难以开口。 奚宁邦叹息,他也明白,二十年的情感,不是说放开就能放开的,而奚宁远一直到如今,身边没有过一个女子,也不愿意成亲,就是为了奚留香。 他在奚宁远的面前蹲了来,盯着奚宁远:“你希望香儿得到幸福吗?” 奚宁远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奚宁邦,低头跪在地上,咬牙说不出一个字。他希望奚留香幸福快乐,但是更希望,那幸福和快乐,是他给她的。每一次想到,奚留香在其他男人的怀中,他的心,就因为嫉妒和恨意,痛苦的不能控制。 “香儿如今已经不是原来的香儿,再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就连父亲,也由着她的xing子来,尊重她的选择。你凭什么要香儿听从你的安排?你若是真的做出什么事情,伤了夜行王或者在他们之间插足,只会让你自己后悔,让香儿恨你。” “我……” 奚宁远低着头,深深地低着头,满脸通红,目中含泪。 “香儿如今有多么聪慧,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以为,香儿会看不出你的心意,不明白你心中在想什么吗?就连父亲的心思,我的心思,都难以瞒过她的眼睛,何况是你。” “她,她会知道吗?” 奚宁远满心的苦涩,不知道是该希望奚留香明白他心中对她的情感,还是希望奚留香永远不会知道。 “否则,你以为,那夜她为什么带着金衣夜行王去见你?” “她,香儿她……” “她是希望你明白,她爱的是夜行王,把你只当做兄弟。” “我……” “宁远,听大哥的话,放手吧。纵然你会很痛苦,但是那样只是你自己痛苦,而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痛苦。香儿,她有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可以左右她。你要尊重她的选择,默默祝福她吧。” “我,做不到!” 奚宁远忽然抬头,苦笑道:“大哥,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做不到。若是不和那个金衣夜行王较量一番,我绝不会甘心。大哥,你可以阻止我,我知道我是个混蛋……” “你……” 奚宁邦冷冷地站了起来,神色淡漠冷峻。 奚宁远直挺挺地跪在奚宁邦的面前:“大哥,任凭你如何责骂教训,我就想看看,他有什么值得香儿托付终身的地方。我如此做,也是为了香儿,香儿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就把终身,托付给一个不知道根底的人。大哥,难道你对那个男人,就那般放心?” “大哥,我明白,父亲如此草率不过是因为我,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父亲如三年之前一般,再草率行事,害了香儿。” “你不懂,父亲从未草率过,无论是三年前还是如今,父亲都是尽心为香儿安排。而今日,是香儿自己的选择,你日后会明白父亲的睿智。” “我不明白,求大哥莫要阻止我。” “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大哥,我绝不会伤了夜行王,更不会害香儿,难道就连这,您也信不过小弟?” 奚宁邦冷笑:“你以为,你有本事能伤得了夜行王,害得了香儿?” “我……” 奚宁远重重以拳锤地,心中满是懊恼,武功不能恢复,他如何是金衣人的对手。想凭借智慧,但是那位金衣人的智慧,也不在他之。 “你定要不肯放手是不是?” “大哥,求大哥让我试一次,大哥你要阻拦小弟吗?” “不,由得你去吧,不碰到头破血流,你是不会死心的。虽然,日后你会后悔莫及,我言尽于此。” “不去做,我才会后悔,香儿,唉……” 066 小三要插足 【1】 066 小三要插足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6 小三要插足 【2】 奚宁远忽然就希望,奚留香还是原来傻傻的模样,没有恢复到如今。那样,是否他还有机会? “我,怎么可以有如此的想法?香儿恢复了神智,我该替她高兴才是,只恨,我为何要是她的弟弟?” 目送奚宁邦甩袖而去,他狠狠地锤地,直到手上的肌肤破裂流血,血肉模糊才停了来从地上爬了起来离去。 “爹,儿子很担心三弟。” “他还是没有想明白吗?” “是,儿子开解不了他,他要去找夜行王较量。” “你去拜见夜行王一次,请夜行王好好教训他,无论如何教训都可以,只求他留远儿一命。” “爹,您为何要对夜行王如此恭敬客气?” “你又是为何?” 奚青璧看着奚宁邦叹气:“你我父子之间,何时说话也要打机锋了?”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不能确定,不敢随意说出来。若是那样,父亲为何要答应妹妹,要用那样的计划?” 奚青璧的眸色深沉起来,没有回答奚宁邦的话。 “难道父亲您……” 奚宁邦蓦然想到什么,盯住了奚青璧。 “你在用什么眼光看为父?” 奚青璧秀逸的双眉微微一挑,目光犀利起来,和奚宁邦对视。 奚宁邦缓缓地撩衣跪了去:“请父亲赐教,莫要让儿子心中糊涂。” “你不该糊涂,有些事情,你的心中岂非也是一直存有疑虑。” “儿子不知道其中的真情,总是难免胡思乱想,父亲,就不能赐告儿子吗?” 奚青璧苦笑,遥望窗外:“为父,也只是猜测而已,若真的是那样,为父就明白了许多事情。而你,也该明白许多事情,只是这些,都不能说出来。” “若是那样,父亲要如何行事?” 书房之中,良久没有回音,奚青璧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在深沉的夜色中,遥望远处的紫禁城,默然不语。 奚宁邦缓缓起身,走到奚青璧的身后,也同样遥望紫禁城,父子二人,就如此静立在夜色中,一句话也没有。 “你去吧,请求夜行王给远儿些教训,这件事情,就拜托他吧。” “此事乃是我奚家的家丑,若是泄露出去……” “你以为,可以隐瞒过他吗?他恐怕早已经知道,只是没有点破,如此就不如你去说明,日后也好交代。此事不彻底解决,日后远儿他,再没有出人头地之日。此事,你对夜行王说明,带为父拜求吧。” 奚宁邦犹豫道:“如此,岂不是点明了他的身份?” “此刻点明,让他心里明白,总比以为我父子还糊涂要好得多,日后……” 奚青璧停顿了来,没有继续说去。 奚宁邦如何会不明白奚青璧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佩服父亲未雨绸缪,想的深远,但是他同时也担心,父亲会改变原来的计划和心意,重新考虑皇后。 “爹,在您面前,儿子就直言不讳了,若您已经有了如此的猜测和疑虑,那么妹妹的计划,您是否要改变?” “皇恩深重!” “儿子请父亲明示。” “为父从十几岁就跟随皇上,二十岁拜相封侯,到如今,已经有二十多年。为父不会辜负皇上隆恩,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一切,为父皆遵从皇上的旨意。” 奚宁邦深深看着父亲:“既然如此,儿子亦如是,那些奏折,儿子已经送到御前,亲手呈给了皇上。只是父亲就有如此的把握,皇上不会对您起疑心,忌惮猜疑吗?” “了却君王天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为父到了如今的地位,还有什么其他的奢望。香儿不了解为父的想法,以为为父又多么大的野心,你也不了解,为父和皇上之间,二十多年的君臣情谊。” “情谊,父亲以为,君臣之间有什么情谊吗?” “自古无情帝王家,帝王的无奈,你多少也该了解。正因为如此,才更加难得,为父才不能辜负皇上的隆恩。” “难道这许多年来,爹一直做的事情,就不担心皇上会怪罪您吗?” 奚青璧回头笑道:“为父做的事情,有哪一样皇上不知道呢?对皇上,为父并无隐瞒,也没有异心,而全始全终,才是为父想要的结果。若能在二十年后,全了君臣之情,其他的何足论也。” “父亲胸怀,清风高岗,儿子只担心,君王权术,未必能容得父亲全身而退。” “此事,为父自有定论,你先遵照为父的吩咐去行事即可。” “父亲,儿子还是担心,奚家的权力,本来就已经太大。姑母是皇后,若是日后香儿再……” “此事的结果,也出乎为父的预料,谁能想到会有今日的结果?” “爹就不曾疑心过,此乃是皇上的布置吗?” “是又如何?” 奚青璧把手放在奚宁邦的肩头,微微叹息道:“我父子不过是旦夕国的臣子,一切当以皇上的意思为尊,尽人臣的本分便是。” “儿子只担心,爹的权力太大,如今在朝堂,爹已经是权倾朝野,弹劾的奏折又呈送到御前,儿子担心。” “每次你叫为父‘父亲’,就是公事公办,只有叫‘爹’的时候,才是真正担心为父。” “爹……” 奚宁邦苦笑,不想如此一个小小的改变,称呼上的差别,父亲也可以分辨的如此清楚。 “等此事尘埃落定,为父就辞官。” “爹,您,您正当盛年……” 奚宁邦忽然之间就明白了父亲的心意,只有急流勇退,才能全始全终。 奚青璧微微仰头向窗外望去,喃喃地道:“皇上也老了,我跟随皇上时,皇上正在盛年。香儿说的不错,若是归隐田园,去游历名山大川,何尝不是快事。想旦夕国的大好河山,为父还不曾去看过多少,游历过。” “爹,到时候儿子陪您一起去。” “你去吧,你知道该如何做。” “爹,皇上的心意,您能猜测到多少?那位的事情,皇上是否就一直知道,因此才有今日的结局?” “为父不清楚,一切都只是为父的猜测而已,到了该说明的时候,皇上自然会有明示。” “皇上对爹,也是诸多的隐瞒不信任,儿子担心。” “为父知道该如何做,你用心为皇上做事即可,看紧了远儿。” “是,儿子告退。” 夜色中,奚宁邦看到奚青璧孤独地矗立在窗前,那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他一直钦佩仰慕的父亲,旦夕国的右相,权倾朝野的第一人。 但是,此刻在夜色中,他的身影却是那样柔弱孤独,仿佛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抛弃,再没有素日那种威仪和贵气。褪去身上所有的光环,他发现,奚青璧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个普通人。 月上中天,奚宁邦静静地在奚留香的院落之外等待,他明白,在这里等,就一定可以等到金衣夜行王。 果然,一道金色的人影在暗夜中出现,施施然迈着悠闲的步伐,向奚留香的院落走了过来。 暗中的侍卫,本就是相府所安排,因此奚宁邦此刻正坐在一个房间中喝茶,向窗外凝望,恭候金衣夜行王的到来。 “少主,王爷过来了。” 奚宁邦放手中的茶杯起身,迎了出去。 “夜行王,我在此恭候大驾多时,可否请王爷借一步谈话?” 宫锦文墨曈微微闪动,今夜这位大哥的出现,颇有些诡异,态度又是如此的恭敬客气,莫非他的身份,已经被这位天才的大哥,奚家妖孽指数最高的男人,给看透了吗? “大哥,原来是大哥到此,有失远迎,请。” 宫锦文伸手,请奚宁邦到远处的偏僻地方去谈话。 二人远离了奚留香的院落,却不想这一幕,正落在守候在房顶,裹着狐裘,喝着小酒,拿着零食奚留香的眼中。 她现在失眠啊,都是那位太子爷给闹的,每天都是半夜过来,结果她就落得了一个白天吃不,晚上睡不着的毛病。 “不容易啊,虽然说大盗就是晚上出去做活的,但是以往不出去的时候,俺也是睡地很香啊。怎么自从认识了他以后,就得了失眠症?我那位妖孽大哥,这个时候过来,不来找我,找锦文不知道有什么事。算了,男人的事情,不去搀和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说完,我先睡觉去吧。” 奚留香溜了房顶,回到房间去睡觉。 她很明白,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些事情,女人最好别去搀和。 “大哥,不知道大哥深夜前来,有何见教?” 宫锦文客气地抱拳问了一句,心中满是疑虑,今夜奚宁邦的突然出现,客气恭敬的态度,让他心中生出了猜疑。 “愚兄有一件事情,要求妹夫。” 奚宁邦想了想,如今还是暂时不点破他的身份为好,以免他心中有多疑虑和猜疑,反而不安。 “大哥有什么吩咐说就是,何用如此的客套。” “此事,愚兄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是家丑难以说出。如今香儿已经许配给了妹夫,愚兄就厚着脸皮,跟妹夫开口了。” “大哥有话吩咐就是,都是一家人,这我如今也是奚家的女婿,半子之劳。奚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大哥何必如此说,叫我心中反而不安。” “妹夫深明大义,此事需从二十年前说起……” 奚宁邦简单叙述了奚留香落水前后的事情,以及后来奚宁远对奚留香的照顾,宠爱和保护。 “不想,日久后,三弟因为他的母亲身份低微,父亲太过繁忙日夜为国事cao劳,对我这个大哥,始终又不肯亲近。他有什么心事,就去和香儿说,而香儿从那次落水之后,任凭是什么人,什么事情,转身就会忘记。便是几日不见,她连父亲也会忘记。” 066 小三要插足 【2】 067 互有疑虑的试探【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7 互有疑虑的试探【1】 宫锦文叹息道:“不想香儿会如此,只是如此未必不是快乐,她那时没有一点烦恼,凡是见到她的人,也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正是如此,她能令所有的人,都忘记烦恼。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三弟和香儿越来越亲近。当时父亲和我以为,三弟只是宠爱香儿,照顾她,还想以此博得父亲的宠爱器重,但是谁想,他的心中渐渐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奚宁邦苦笑,想起当年的许多事情,他知道奚宁远和奚留香亲近,却从来没有去想太多,以为奚宁远和奚留香不过是姐弟情深。 他甚至想过,奚宁远肯那样做,是为了赢得父亲更多的爱和器重,是为了和他争。因为奚留香是他的一母同胞妹妹,所以奚宁远才会如此耗费时间和精力,陪伴奚留香。 “当时我年幼,不懂男女情事,而父亲太过繁忙,见三弟用心照看妹妹,也很欣慰……” “大哥,此事不必再提起,我明白。” 宫锦文看到奚宁邦素日淡定无波冷漠的脸,已经扭曲起来,满是痛苦懊悔之色。 他急忙打断了奚宁邦的话,早已经发觉了奚宁远对奚留香不该有的情感,他只是不愿意去点破而已。因为如此不伦不堪的感情,若是点破,会令所有的人难堪羞愧。 “我不想被香儿得知,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但是以她的聪明,她早已经明白三弟的心意,因此才会故意和我一起出现在三弟的面前。” 奚宁邦见宫锦文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这样的话,纵然他是天才,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耻于出口。 “妹夫明白最好,愚兄不胜惭愧,若是当初愚兄能早点发现……” 他重重叹气,撩衣就跪了去。 “大哥,你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宫锦文赶紧伸手去搀扶奚宁邦,他此刻是以金衣人的身份出现,却是不便受奚宁邦的跪拜大礼。 奚宁邦已经低头拜了去,不肯起身低声道:“此事,总是我这个做大哥有过失,向妹夫赔罪。三弟他不甘心,不肯罢休要来找妹夫的麻烦。我做大哥的,也不能劝阻于他,父亲为此事忧心忡忡。” “大哥,请大哥先起来再说,若是如此,我也唯有跪去了。” 宫锦文撩衣也要跪去。 奚宁邦哪里敢让宫锦文跪去,对宫锦文的身份,他和父亲已经猜到,因此急忙一把就抱住了宫锦文的双腿。 “请妹夫先听我把话说完,不敢承受妹夫如此大礼,羞煞愚兄了。若是如此,愚兄不知道该如何求妹夫此事。” 宫锦文无奈,只能低头道:“大哥有话尽管说便是,我岂有不答应之理,即便是三弟有行差踏错的地方,我比三弟年长,如何会不多多地担待。” “妹夫肯如此说,愚兄更是不胜惭愧无地,无颜见妹夫。此事,家父再三让愚兄拜托妹婿,请你多多教训宁远,让他收敛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知道和妹婿相差甚远。只求妹婿手留情,留他一命即可。” “既然是岳父大人的吩咐,我如何能不从命,何况即便是没有岳父大人的吩咐,大哥的相求,我也绝不会伤了三弟的性命,大哥请起来说话吧。” 宫锦文用力拉奚宁邦,奚宁邦稳稳地跪在地上不动。 “此事,家父让愚兄带他拜谢妹婿大度厚恩。” “不敢当,不敢当,万万不敢当岳父大人如此说,大哥如此说,我也唯有跪了。” 宫锦文苦笑,他如今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江湖中人,盗门的门主说起来威风,但是在官家的眼中,不值得一提。 奚宁邦身为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奚留香的长兄,给他跪拜已经过分,若是用了奚青璧的名义,他如此的身份,万万不该也不敢去承受。 只是,奚宁邦双手握住他的双腿,就是不肯让他跪还礼。 “大哥如此,真是令我心中难安,唯有去当面向岳父大人磕头请罪了。” 奚宁邦听宫锦文如此说,在心中苦笑,满朝文武上,包括那些嫔妃和皇子们,谁敢承受太子爷的跪拜大礼。 他缓缓地起身再度躬身:“此事,还请妹婿多多包涵担待,愚兄带家父,在这里先拜谢妹婿大度厚德。香儿,就托付给妹婿,望求妹婿善待于她。” 听到奚留香的名字,宫锦文的目光柔和起来笑道:“请大哥放心,转告岳父大人,我待香儿,必定胜过待我自己。香儿她,是我的挚爱,一生的挚爱,我宁可自己受些委屈,也绝不肯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妹夫如此说,愚兄便放心了,一切就有劳妹夫,以后妹夫有什么事情,愚兄必定尽心竭力。” 宫锦文笑道:“大哥,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三弟年轻气盛,我其实对三弟并无半点责怪之意,若不是三弟救了香儿,我如何能和香儿有今日。香儿以前懵懵懂懂,在相府的十几年,多亏三弟精心照料。” “妹夫能如此想,愚兄就更是放心,此事只求妹夫让三弟明白就好。让他多受些教训,愚兄只担心会令妹夫你心中恼怒,若是如此,愚兄先在这里谢过。” 奚宁邦再度躬身深深一揖到地,宫锦文伸手搀扶。 将此事向宫锦文交代清楚,奚宁邦才稍稍放心,他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位尊贵的妹婿,会对奚宁远怀恨在心,出手要了奚宁远的命。真要是那样,奚宁远就被宫锦文杀死,他们也不敢追究什么。 毕竟在猜测到对方身份的情况,他们如何敢去违逆太子爷,更何况奚宁远如此一意孤行,陷奚家于难堪的境地。若不是奚青璧不忍,他也不忍,早该自己就手解决了此事,不必去劳烦宫锦文。 “此事,本是我奚家的事情,家父和我该自行解决才是。只是……” 奚宁邦低头满脸的愧色,奚家也不能无故就处置奚宁远,奚宁远如今是有官职的,刚刚得到皇上的嘉奖,升了官职。 没有足够的理由,奚青璧也顶多就是能教训责罚奚宁远,不能真的如何。而奚宁远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奚青璧也不忍心手。 此事若是传播出去,倒是可以用家法重重处罚奚宁远,甚至把奚宁远关起来,幽禁终生。 但是那样,奚宁远的一生就将永远是灰暗的,而奚家的名誉,也必定有极大的损伤,奚留香的名誉,更是荡然无存,以后奚家在建安城,在旦夕国都是难以立足。 “大哥,何必如此说话,三弟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此事定然可以平安无事,请大哥相信我。我绝不会让此事,影响到香儿一点,香儿的名誉不容有丝毫亵渎。” 奚宁邦听宫锦文如此说,心中了然。 宫锦文或许不在乎相府的声誉,但是他只要在意奚留香的名誉,那就足够。 他再度双膝重重落地,向宫锦文磕头拜了去:“奚宁邦带家父,叩谢妹婿大恩大德,以后妹婿但有所命,家父及宁邦,无不从命,尽心竭力。” 奚宁邦重重向宫锦文磕头。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奚宁邦搀扶起来,就凭此事,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受奚宁邦这几个头,是受得起的。因为他保全了相府的脸面,奚宁远的前途,还有奚留香的名誉。 “大哥如此说,我万万受不起,怎敢受岳父大人如此大礼。待来日,我当亲自登门,向岳父大人谢罪。” “妹婿自然是受的起的,若非妹婿大度,我奚家脸面倒是罢了。宁远何以为人!香儿何以为人!” 宫锦文笑道:“素来听闻,大哥和香儿之情冷淡,不想大哥乃是如此热血的人。不仅是对香儿,就是对三弟,也是如此的重情重义。” 奚宁邦苦笑道:“不瞒妹夫,以前我是对香儿多有疏远冷淡,那也只是因为三弟一直只有和香儿关系最好,有什么话也唯有对香儿说,我便默默关注即可。不想,因此却导致此事,也是愚兄的过失。” “那么朝野之中,传言大哥你和岳父大人之间关系不好,大哥甚至在外面有了私宅,很少回相府,此事也是做给别人去看了?” 宫锦文一直就听闻此事,但是最近几次和奚家共事,却是看到奚家父子兄弟一心,并无丝毫的不睦。即便是传言中,奚宁邦和奚宁远的争斗,不睦,他也没有看到。 “此事可以向旁人隐瞒,不敢在妹夫你的面前隐瞒,奚家上和睦,愚兄对家父更是孺幕,如何会有不睦。一切,不过是做给某些有心人去看,否则愚兄也不能得到皇后的器重。” “大哥如此做,就是为了蒙蔽皇后娘娘的视听,重用大哥,好用来布置最后反戈一击吗?” “可以如此说。” 宫锦文有些疑惑地问道:“大哥如此说是何意?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或许,我不该问这些,此乃是奚家的隐秘。” “妹婿多虑了,妹婿乃是香儿的夫君,对父亲而言,对我和三弟而言,香儿不容有失。同样,妹婿也是我奚家的女婿,这些事情,对你并无隐瞒。只是因为妹婿刚刚和香儿定此事,因此没有机会向妹婿说明这些。” “我还是喜欢大哥叫我妹夫,亲密一些。” 奚宁邦再度苦笑,为何一个小小称呼的区别,父亲发现了,就连这位也发现。 “妹夫,此事容愚兄向你说明。” 一番交心的畅谈,宫锦文却是听出,奚宁邦并未和盘托出一切,他也没有追问。因为很多事情,已经涉及到奚家,朝廷的隐秘,而那些不能说出的,可能是奚宁邦也不是很清楚,或者不便告诉他。 067 互有疑虑的试探【1】 067 互有疑虑的试探【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7 互有疑虑的试探【2】 能知道这么多,宫锦文已经很满意,明白奚家并不会在此时,给他更多的情况和信任。 他相信,通过奚宁远的事情,他会得到奚青璧真正的信任,愿意让他真正进入奚家的阵营。 而如果能进入奚家的阵营,得到奚青璧、奚宁邦和奚宁远等人的支持,他离那个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遥。 二人彻夜促膝长谈,一直到了天色见亮,奚宁邦才起身:“妹夫,愚兄要先告辞去上朝,待来日再和妹夫畅谈。” “如此,我送大哥出去。” “不敢有劳,妹夫可是我奚家的娇客。” 听奚宁邦如此一说,宫锦文也笑了起来。 女婿叫“娇客”,旦夕国的规矩,一个男人一旦成为其他府上的女婿,一辈子都会受到这家人无上的礼遇,是这家的“娇客”。 但凡家里好吃的食物都要留到“娇客”来,最尊的上席只能由“娇客”坐,不仅如此,还惠及子女,一样受到礼遇和厚待。女婿是家中最为尊贵的客人,如此不仅是礼仪规矩,也是为了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夫君对她好些。 宫锦文想了想,知道他若是不过去看奚留香,奚留香恐怕一直会在等他,心中总是不安。 他一路缓步向奚留香的院子走了过去,心中却是心潮翻涌,今日奚宁邦对他的态度,他总是感觉到隐藏着什么东西,但是却看不透。那位在奚留香口中妖孽指数极高的大舅哥,他也看不透。 “莫非,奚青璧和奚宁邦,已经开始在怀疑我的身份?我总是在王府出现,出入随意,或者,他们从香儿的态度中,看出了什么?” 脚步,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前停了来,奚鱼正想说什么,他挥挥手,奚鱼急忙闭嘴退了去,她惹不起这位爷,只能闪人。 “这些时日,我也找了个替身,用我的身份不时在王府中出现。别人不能近身去偷窥,应该不会有问题才的对,只是昨夜到今日,奚宁邦对我的态度和礼数,是不是太恭敬了点。还有奚青璧,他贵为相爷,名义上又是我的岳父,不该让长子奚宁邦,代替他向我叩谢才是。那样的礼仪和恭敬,莫非是香儿……”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房门之上,他沉默矗立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外,想起最清楚他身份的,就是奚留香。 第一个怀疑他身份,多次试探的,也正是奚留香。 “若是她已经把此事告诉了奚青璧和奚宁邦,那么那夜我过去的时候,奚青璧的亲自出迎,言语态度的客气敬意,就可以解释。而昨夜奚宁邦的举动,言语礼仪,还有奚青璧带的话,也名正言顺。” 一时间,他盯着奚留香的房门,良久都没有去推门。 “她要是已经把这一切告诉了奚青璧,那么那个计划……” 墨曈中涌动无尽的寒流,盯着奚留香的门,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不能没有一点的疑虑。二十年装傻的岁月,他经历太多的磨难和波折,几经生死。而在开始的几年中,还有皇后在,能给他遮挡一些护着他。 其后,皇后病逝,他便是一个人独自面对。 身边虽然皇后留的一些人保护他,但是多年来被嘲笑欺凌,羞辱蔑视,他已经养成不愿意相信任何人的习惯。 即便是宫锦山,他也不肯相信,纵然宫锦山已经在他面前立誓效忠,他还是用了其他的手段,去控制宫锦山,让宫锦山绝不敢背叛他。 而几年来,只有先后留的几个人,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和情况,其余的人,再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外人,就是宫锦山,宫锦山却绝不敢泄露他的身份。 此刻被奚青璧和奚宁邦如此对待,显然就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或者有所知了。 “她,我并不了解,之前她的确是傻妃。那次她被瑶姬推落到水中,我暗中杀死了瑶姬,但是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不同。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是如今的奚留香,再不是过去的那个奚留香。那么,她是只是清醒恢复了神智,还是已经……” 他想不明白,记得要命说过,奚留香仍然是原来的那个奚留香,身体没有改变。 “难道,只是恢复了神智吗?” 怀疑,从来没有停止过,太多的疑虑一直就存在他的心底。 奚留香之前五岁就落水,之后变成痴呆傻子,而就算奚留香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神智,也该只有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力,以后要通过长时间的学习,才能逐渐恢复。 但是,从那次奚留香落水清醒后,他就发现奚留香完全不同,别人或许还没有太注意到。但是他如何会注意不到,就连奚鱼和奚灵也没有发现的东西,他早已经在心中存疑。 每一次奚留香的出门,在半夜出去,他都会跟在奚留香的身后,于是才能和奚留香有过一次次的相遇。 “那样的她,不该是原来的她,一个五岁的孩子,在我王府中住了三年的傻妃。原来的她,且不说她的智力如何,绝没有那样的身手,更不该有那样的武器。莫非,她本来是奚青璧故布疑阵所用,为了那个位置……” 宫锦文微微眯起眼睛,墨曈闪过无尽寒意,曾被奚留香的真情打动,心中早已经有了她的倩影,但是此刻,他开始犹疑。 “第一次,她夜入宫锦山的府邸,难道不是发现了什么,对我和宫锦山有所怀疑吗?第二次,她出现的时候,夜鬼堂也同时出现,偷袭了我,我曾经怀疑过,她和夜鬼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每一次的相遇,那些怀疑,在宫锦文的心底涌动起来。 夜鬼堂是奚青莲所建立,而奚留香是相府的人。 “若是,这一切不过是奚青璧的手段和安排,真的是很诡秘。奚青璧安排对付夜鬼堂,表面和皇后决裂,甚至让奚宁邦用奚宁远的事情,向我示好,莫非都是为了最后必胜的一击吗?” 心寒,他不能不如此想,因为奚青璧绝对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奸巨猾如奚青璧,宫锦文知之甚深,能在皇上一直病体难以痊愈之际,仍然在朝中独揽大权,让皇上一直宠信重用了二十多年,如此的荣宠,在旦夕国从来没有人能做到过。 “若他最后的目标,就是那个位置,那么这所有的一切,就有了解释。绝杀夜鬼堂,只是为了斩断皇后的手脚和外援,不得不被他完全控制。答应那个计划,通过她来告诉我,既是试探,也是故布疑云,要瞒天过海才是。” 霍然而解,当他如此一想的时候,似乎所有不能解释的事情,那些有疑点的关键,就都迎刃而解。 “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只是个局,因我入局吗?” 手,落在房门之上,推开了房门,他冷眼向床榻上看了过去。 难怪,这个女人一直不肯给了他,该是不想把清白和贞洁,丢在他的身上吧? 床榻没有放帐幔,一盏小灯就放在墙角,是给他留的。 他的心中忽然间就是一暖,她仍然每夜为他留一盏灯。 床榻上的奚留香,娇憨俏丽的容颜对着他,睡得正熟,香甜地微笑,似乎在做什么好梦。一双绝美无暇的玉手,就搭在床边,从床边垂落去。 宫锦文缓步走到了奚留香的面前,弯腰低头盯着奚留香,她一直在骗他吗? 手,放在奚留香的脖颈之上,离奚留香修长细嫩的脖颈,只有一寸远。 这样的位置,这样的距离,他只要微微一伸手,就可以捏碎她的喉管,让她无声无息地死去。 宫锦文有自信,无论奚留香的武功如何,即便是和他不相上,也难以逃过他此刻的出手。 只是,他为何要犹豫,要不忍? 只有一寸的距离,却仿佛永远也无法落。 和奚留香相识后的一幕幕,从宫锦文的脑海涌过。 她嫁过来,是个憨傻的女子,整天笑嘻嘻地,从来没有烦恼。她快乐,她无忧,因为不懂,因为傻,因为即便是谁欺负凌辱了她,嘲笑了她,她一转身就可以忘记。 清澈的眼神,就如山间从那一指深的小沟中,流过的山泉,澄澈到可以看清楚水底的每一粒石子,每一条石头的纹路。 而那样的清浅,连一条最小的鱼,也无法承载。 彼时,他愿意去默默地看着她,开始是观察和试探,连要命也被他揪到王府,给奚留香诊断,直到要命点头,说奚留香是真的傻子。 但是,为何每一次,在他烦恼愤怒时,烦躁不安时,他仍然会偷偷地溜过去,看着她?只是默默无声地,在远处看着她,不被任何人发现和知道? 有谁知道,每一次他数蚂蚁时,永远数不清草棍的几只蚂蚁,而是在偷窥她? 有谁知道,每一次他这个王府的主人,要在很多时候,避过所有人的眼睛,去偷看她。 每一次看到她,他的心就会忽然安定来,再不会烦躁愤怒。 看着她一次次被送来的那些侍妾们嘲笑讥讽,明里暗里的欺负,只要一离开奚鱼和奚灵的视线,她一准就会被别人欺凌。 但是,每一次她的脸上,只有憨憨的笑容,那娇憨的笑容,就连他看了也会心疼。 有时,她被欺负狠了,就会露出娇怯怯的表情,似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子般,不知道如何是好。 奚鱼和奚灵,保护她的同时,一直在监视他,试探他,已经有三年多,直到最近才老实起来。 067 互有疑虑的试探【2】 068 危险的滚床单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8 危险的滚床单 【1】 床榻上的奚留香,娇憨俏丽的容颜对着他,睡得正熟,香甜地微笑,似乎在做什么好梦。一双绝美无暇的玉手,就搭在床边,从床边垂落去。 宫锦文缓步走到了奚留香的面前,弯腰低头盯着奚留香,她一直在骗他吗? 手,放在奚留香的脖颈之上,离奚留香修长细嫩的脖颈,只有一寸远。 这样的位置,这样的距离,他只要微微一伸手,就可以捏碎她的喉管,让她无声无息地死去。 宫锦文有自信,无论奚留香的武功如何,即便是和他不相上,也难以逃过他此刻的出手。 只是,他为何要犹豫,要不忍? 只有一寸的距离,却仿佛永远也无法落。 和奚留香相识后的一幕幕,从宫锦文的脑海涌过。 她嫁过来,是个憨傻的女子,整天笑嘻嘻地,从来没有烦恼。她快乐,她无忧,因为不懂,因为傻,因为即便是谁欺负凌辱了她,嘲笑了她,她一转身就可以忘记。 清澈的眼神,就如山间从那一指深的小沟中,流过的山泉,澄澈到可以看清楚水底的每一粒石子,每一条石头的纹路。 而那样的清浅,连一条最小的鱼,也无法承载。 彼时,他愿意去默默地看着她,开始是观察和试探,连要命也被他揪到王府,给奚留香诊断,直到要命点头,说奚留香是真的傻子。 但是,为何每一次,在他烦恼愤怒时,烦躁不安时,他仍然会偷偷地溜过去,看着她?只是默默无声地,在远处看着她,不被任何人发现和知道? 有谁知道,每一次他数蚂蚁时,永远数不清草棍的几只蚂蚁,而是在偷窥她? 有谁知道,每一次他这个王府的主人,要在很多时候,避过所有人的眼睛,去偷看她。 每一次看到她,他的心就会忽然安定来,再不会烦躁愤怒。 看着她一次次被送来的那些侍妾们嘲笑讥讽,明里暗里的欺负,只要一离开奚鱼和奚灵的视线,她一准就会被别人欺凌。 但是,每一次她的脸上,只有憨憨的笑容,那娇憨的笑容,就连他看了也会心疼。 有时,她被欺负狠了,就会露出娇怯怯的表情,似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子般,不知道如何是好。 奚鱼和奚灵,保护她的同时,一直在监视他,试探他,已经有三年多,直到最近才老实起来。 “奚鱼和奚灵不再试探监视我,想必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再用不着费力。而她的诡异出现,难道就是为了接近我,探明我的身份,再去布置那些吗?” 想到此处,宫锦文一阵阵的心寒,若是那样,他已经落了风,处于被动。 “即便是如今我杀死了她,也是于事无补,只会让那些人知道,我已经被惊动。而如此,对我更没有任何的益处。但是留着她……” 宫锦文的手,终于落在奚留香的脖颈之上,感受着奚留香脖颈处的脉动。 他不愿意以为,是在找理由,难以对奚留香杀手。 “嗯……” 冰凉的触感,让奚留香从睡梦朦胧有了知觉,伸手握住了宫锦文的手,放在怀中为宫锦文温暖。 “你来了,你的手好凉,上来我给你暖暖。” 语调慵懒而魅惑,朦胧的睡态和娇媚,令宫锦文由不得为之心动。 看着奚留香握住他的大手,毫无顾忌地就放到了锦被中的怀中,甚至已经碰触到她胸前挺翘的柔软。若她不爱他,不想做他的女人,如何会和他如此亲密心疼他的手凉? 宫锦文坐到床边,感受奚留香怀中的温软,那种微微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将另外的一只手也伸了进去,一把搂住住她香软温暖的身子。 因为那力度和刺激,奚留香不由得蜷缩起身子,嗔怒地睁开了眼睛,正迎上宫锦文一双幽深翻涌黑色风暴的眸子。 宫锦文脱了鞋子,径直掀开被子,压上了奚留香的娇躯。 奚留香弱弱地向后蜷缩身体,她又惹火这小子了吗? “爷全身都是凉的,你怎么给爷暖过来?” 奚留香大义凛然地伸手,紧紧地抱住宫锦文,观察宫锦山的表情,这小子绝对有火,别惹他。 “爷,您看这样儿行不行?” 宫锦文低头俯视奚留香,她的娇躯被他压在身,温度和淡淡的清香味道,把她笼罩在里面。 “今天怎么如此的乖巧?” 奚留香心道:“这不是看你有火气,有怒意,不敢惹你吗?我如今就是那砧板的鱼和肉,你就是那把可以把我大卸八块的刀,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是装软弱,打柔情牌的好。” 她眨动一双水灵灵,亮晶晶的眼睛,开始向宫锦文放电,心中琢磨着,一大早的,是谁惹火了宫锦文。 “貌似,昨天半夜我大哥来过,难道是我的妖孽大哥,惹火了他?糟糕啊,当时就该跟过去看看的,谁知道我那位大哥,说了什么,这小子火气很大啊,那眼睛中都画圈了。” 和宫锦文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已经可以百分百地看出,此刻的宫锦文,绝对不能惹。 “在你的面前,我几时不乖巧了,太子爷,您这是什么话啊。小女子日夜担心的,就是侍候不好太子爷,让您生气,小女子的小命就难保啊。” 奚留香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就不信一番柔情牌打来,这小子的火气不会被消除点。 “看看你,天气如此凉,你也不多穿点,身上凉的。” 几个热吻过后,奚留香感觉到,身上紧绷的那个身体,似乎柔软了来,放松了很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悲剧啊,真的被这小子给吃死了,看到他生气,我就没有辄啊。” “你大哥昨夜过来找我。” “嗯……” 奚留香没有问,只是嗯了一声。 “你那是什么意思?没有听到爷和你说话吗?” 宫锦文心底的火,又涌了上来。 奚留香就纳闷了,今儿一大早,这小子是哪里来的一股邪火啊,难道她的妖孽大哥,对这小子做了什么? 068 危险的滚床单 【1】 068 危险的滚床单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8 危险的滚床单 【2】 奚留香紧紧地贴在宫锦文的后背上,他是太子也好,皇上也好,甚至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也好。她不在意他的身份地位,是否可以给她荣华富贵,在意的,只是他的人,他的心。 奚留香贴在宫锦文的耳边低声恳切地道:“有时候,我宁愿你只是盗门的门主,而不是什么太子爷。” “为什么?” 宫锦文没有回头,感受着背后的温香软玉,温热的呼吸就在后心,一双无暇绝美的玉手,绕过他的身体,环抱在他的胸前。 “因为到了紫禁城中,我担心,你会离我越来越远,不再属于我。坐上了那个位置,你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有太多的女人,想到你的身边。” “希望我可以和你漂泊江湖,来去如风自由自在吗?” 宫锦文的墨曈翻涌,低头盯着奚留香的手,等待奚留香的回答。 “若是她如此要求,那就是别有用心,爷也不必再多情,再舍不得她!” “不!” 奚留香很坚决地回答。 “我虽然喜欢那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但是那样的生活,并不适合你。你生在帝王家,注定要走另外一条布满荆棘艰难血腥的道路,唯有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你才能活去。” “此言何意?或者快意江湖,亦是不错。香儿,不如我和你远离此地,纵横江湖,游览名山大川可好?” 宫锦文的语调中,带着蛊惑的意味,唇角翘起,隐藏幽冷的笑意。她是要勾引他放弃这里的一切,一无所有跟她走吗? 他相信,那样的话,他很可能走不出建安城百里之外,就会血洒荒郊。 “不,绝不能如此,你天生就该是帝王,若是你放弃这些,那些人绝不会让你活去。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而你,我的太子爷,您可是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算无遗策的太子爷,怎么可以就抛弃您旦夕国的臣民,一走了之呢?” 宫锦文唇边的笑意,柔和起来,她总是有让他轻松起来的本事。 “你要我去继续争夺皇位吗?” “这话说的,爷,您可是正儿八经的储君,旦夕国的太子爷。那个位置,本来天生就是为爷您准备的好,臣妾说的可是?” “臣妾……” 宫锦文目光柔和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自称“臣妾”。 “嘻嘻,要是你当了皇上,以后我是不是每次见到你,都要跪拜自称臣妾啊,好麻烦地说,那个可以免了不?就当是太子爷,您给我的恩典吧。” 奚留香的语气满是戏谑之意,没有半点正经。 “你喜欢就好,只是那个位置,未必就是爷的。” “怎么可能不是?就是顺,我也要把那个皇位,给你顺过来啊。不要忘记,你我可是盗门的门主,窃国啊,这个活做大了。” “你怕了?” “怎么会?有难度,有压力,不过正因为如此,这才刺激。这应该是我有生以来,过去、现在、未来做的最大的一个活,我一定要完美地完成这次的窃国计划,在旦夕国的头号偷盗大业……” 奚留香越说越兴奋,爬上了宫锦文的肩头,暧昧地贴在宫锦文的耳边:“做了这个大活,就是完成了在旦夕国最完美,最拉风,最无与伦比的偷盗大业啊。你想,还有什么比窃国更有魄力、有难度、有理想、有追求、有技术、有品位的大活吗?” 宫锦文深沉地道:“没有,作为一个大盗,盗门的门主,窃国当是极致。” “所以,谁也甭想拦着姐,姐就是要做了个这个大活,这一声盗后,也没有算白叫,真正的名至实归啊!” “哦,这就是你在旦夕国的最高理想吗?” “那是,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我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我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我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窃国大业,偷盗大业而奋斗。” “呵……” 宫锦文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难道挂在他背上的这个女人,做贼有瘾吗? “笑什么,姐说错了吗?要知道姐身为一个有职业素质的大盗,平生还没有做过如此气势磅礴的活呢。小子,你不是要打退堂鼓吧?要知道,这个偷盗大业中,得到好处最多的,就是你小子。” “怎么跟爷说话呢?你和爷自称‘姐’?” 奚留香心虚了,对上宫锦文的墨曈,想起这可是在旦夕国,在古代。按照礼仪和规矩,这小子是高高在上坐着,她得低头跪在地上,言语行动恭敬,不得有丝毫缺失的那种。 “嘿嘿……” 她急忙缩起了爪子,给宫锦文揉着肩头:“何必如此计较呢,要是夫妻之间私房中都那么拘束,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和快乐啊。太子爷,您大度包容,就别计较这些了。” “宠坏了你。” “不会,不会地,在外人面前,我会很规矩。” “爷看你在外人的面前,也没有一点规矩。” “有吗?” 奚留香郁闷地算计着,她似乎就没有见到过几个外人,每一次见到外人,不是在杀,就是逃。 “没有吗?你在宫锦山那只小妖孽的面前,你家人的面前,对爷规矩了吗?” “那都不是外人好不好,您可是太子爷,怎么可以如此小气。” 奚留香用幽怨的目光向宫锦文抛着媚眼,看得宫锦文想笑,这女人。 “你还知道爷是太子?” “要不,太子爷,臣妾给您磕几个?” 奚留香很没有诚意地问了一句,继续揉捏宫锦文的肩头,手却悄然探入到宫锦文的衣襟之中。 “你那是在给爷按摩,还是在勾引爷?” 宫锦文回头看着奚留香,眸子中仍然在翻涌黑色的波浪,让奚留香心醉神迷。 “小子,你的眼神越来越勾人,我看是你在勾引我。” “什么话,你是爷的女人,用得着爷勾引吗?爷想要你,还不是就要了,难道你不是爷的女人?” “是,是,那是相当地是。” 奚留香见宫锦文心中的火气没有完全消褪,乖乖答应。 “既然如此,刚才你为什么没有要了我?” 好奇心害死猫,奚留香忽然就问了一句很没有脑子的话,话一出口,她就知道惹祸了,不由得向后蜷缩起身体,用楚楚可怜的目光向宫锦文卖萌。 她今天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不然就是被小子这张英挺帅气的脸,那幽深的眼神,给彻底秒杀。不然,她怎么就问出一句脑残的话来? 宫锦文咬牙,这个女人,还敢问这种话! “哼……” 宫锦文冷哼了一声,若不是不愿意对她有一点的勉强,他又怎么会一直忍到如今? 奚留香赶紧主动地蹭了过去,嬉皮笑脸地钻入宫锦文的怀中,把脸贴在已经被她一双魔爪给扯开的衣襟中,宫锦文健美的胸肌上。 “我大哥惹火你了吗?” 宫锦文犹豫着,低头看着如同一只想求得主人宠爱般,在他胸肌上蹭来蹭去的奚留香,这样的她,让他的心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 “没有,大哥怎么会惹火我,不要说大哥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做过分的事,即便是说了做了,我又怎么会和大哥去计较。爷有火吗?” “有,有很大的火气,郁闷的样子。锦文,你想发火,就对我发吧,我乖乖地一句话都不说,让你骂。” 听到奚留香娇声软语,弱弱地用楚楚动人的表情,对他说出这句话,宫锦文的心不由得就软了来。 “今儿怎么在爷的面前如此乖巧柔顺?” “人家在你的面前,都一直是这样啊,人家很温柔的。” “没有看出来。” “什么啊,您看我纯洁的眼神,我就是传说中贤淑柔顺,美丽娴静,知书达理的淑女啊!” 宫锦文上上地打量着奚留香,摇摇头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奚留香:“爷怎么看了这么多年,就没有看出来一点呢?淑女?美丽娴静,贤淑柔顺,和你有半点关系吗?” 奚留香瞪眼,一双魔爪挥舞起来,这小子是诚心要让她吐血吧? “看看,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我就是这副样子,怎么了?嫌我配不上太子爷您,您早说话!” 奚留香松手躲到床脚,面对墙壁,心是拔凉拔凉地,这小子不是嫌弃她了吧? 想了想,她嚣张任性,半夜越墙去做活,不是在建安城在展开偷盗大业,就是在和人玩命。偶尔轻松一,就是在调戏帅哥。就算是回到太子府,她也没有一点太子妃的形象,整天地戏弄奚鱼和奚灵,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我……” 奚留香在心中暗暗地问自己,那旦夕国女子的美德和规矩,到底是什么啊? 但是她明白,绝对和她不搭一点的边,她可能连其中的一样美德,都离着有十万八千里。 “怎么,爷说你一句都说不得?” 宫锦文愠怒地盯着奚留香,心中对她的猜疑,让他心底的火气仍然在燃烧。 “我……” 068 危险的滚床单 【2】 069 抓紧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9 抓紧我 【1】 奚留香面壁思过,发现就她这模样,离着太子妃就有十万八千里了,别说皇后。皇后该是什么模样?什么风姿? “锦文,我是不是很不符合旦夕国女子的美德的要求?是不是不适合做你的妻子?” “后悔做爷的女人吗?” “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你的女人,旦夕国的规矩,尤其是那些麻烦令我头痛的妇德什么的,我似乎一样也不知道。你是太子爷,未来要当皇上的,我这个样子,还能做你的皇后吗?” “不想去跑江湖,想开了要做皇后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 奚留香猛烈地摇头,皇后,那个位置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想做。只是,她如今能对他放手,怎么才能舍得离开他?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你为难什么?” “不想……” 宫锦文墨曈翻涌,连皇后都不想做,这个女人想要什么? “但是,你是要当皇帝的,我,我……” “说!” “我舍不得离开你。” 奚留香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一抹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角勾勒出上弦月般迷人的弧度,他知道她一直都喜欢胡闹,喜欢跳墙跑出去宁愿做大盗,也不愿意留在王府做王妃,做太子妃。 如今,她为了他,要放弃她一直喜欢的生活,让他感动。‘ “怎么,到了如今,还想从爷的身边逃走吗?” 宫锦文一把将奚留香拉入怀中,霸道地低头看着奚留香:“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太子妃和皇后,你休想从爷的手心逃走。” “锦文,我好担心。” 奚留香抬眼看着宫锦文,她是真的很担心,若是宫锦文当了皇上,那么他是否会纳很多的嫔妃?身边拥有无数的美人? 那时,她还能在宫锦文的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吗? 作为穿过来的人,她无法接受宫锦文还有其他的女人,更无法忍受,和上百个,甚至更多的女人拥有一个男人,争夺一个男人的爱。 纵然到了那个时候,宫锦文最爱的,最宠的仍然是她,她也没有办法接受。 只是,这种话如今她不想再说出来,因为宫锦文最后必定要坐在那个位置上,才能保住性命和一切。她不能自私地,要求宫锦文放弃所有,跟她离开去漂泊江湖。 “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我父亲和我大哥,迟早会发现你的真正身份。” “你不说,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宫锦文幽深的眸子看着奚留香,想从奚留香的眸子中看出什么。 那是一双如夜晚星空般璀璨的眸子,晶晶的亮,澄澈纯净。没有虚伪,没有算计,也没有狡诈和欺骗。 那双眼睛里面,有的只是无尽的深情,痴痴地凝望着他。 “爷了吗?” 宫锦文轻声问了一句,那样的眼神,他如何会不明白。 “或者从初见时,就已经了你,只是当时我不知道。”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我会抓紧你的手……” “我不会松开,会把你的手抓的更紧,一路缠着你,休想抛弃我,扔掉我小子……” 奚留香反手,紧紧地握住宫锦文的手,若是他的话,她就放弃那来去如风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因为若是没有他,我的生命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依偎在宫锦文的怀中,此刻她的心中满满都是温馨和深情,闭上眼睛,倾听宫锦文有韵律的心跳,安心的感觉,幸福快乐的滋味,满溢在心间。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低声的呢喃,在宫锦文的耳边回荡。 心蓦然剧烈地跳动起来,那种滋味,令宫锦文低头用惊愕深情的目光,痴痴地看着奚留香。 这是她对他的誓言吗? 心被激荡着,因为奚留香的这几句话而汹涌澎湃起来,那样正是他长久想得到而不可求的,不想她一句话就道出他无法说出来的心声。 “香儿……” 手臂一紧,搂紧了奚留香,看着奚留香。 她盈盈春水般的眸子,无尽的深情和爱,就在她的眸子中波动,再没有其他。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宫锦文重复了一遍,语气郑重,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只要她可以做到,他一定要做到。 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奚留香的胸前,不一刻,宫锦文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还是决定,不把奚宁远的事情,对奚留香说出来,而是暗中去解决此事。 奚留香心疼地看着宫锦文,决定就从今日起,为宫锦文分忧,再不留在府中,做一个安闲的傻妃。 她轻轻地把宫锦文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良久凝视他英挺俊朗的脸庞。这个男人,就是她满心铭心刻骨相思的男人,她的挚爱。 “锦文,真的很爱你,舍不得离开你。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我喜欢的生活,只是刚才的誓言,你是否能够做到?” 奚留香轻叹,一旦坐上皇位,许多事情就不是宫锦文所可以主宰的。皇帝王的无奈,没有人懂,而幸好她懂一些。 “到了那一天,纵然这誓言已经模糊,我也无悔,因为那是为了你锦文。嘻嘻小蚊子,这名字挺好!” 睡梦中的宫锦文,微微挑起剑眉,似在对奚留香的称呼表示不满。 良久,奚留香被宫锦文从自己的大腿之上,放在床上,起身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王妃,奴婢参见王妃。” 奚鱼和奚灵急忙过来行礼。 “他在里面休息,没有他的吩咐,你们不得进入,也不得让任何人进入。不要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 “是,王妃要出去吗?” “我出去一趟。” “奴婢派两个人保护您。” 奚留香想了想,点点头,她明白奚鱼找来保护她的人,定然是奚青璧的心腹,而她并不想脱离奚青璧的监视,让奚青璧在此时对她生出疑心。 换好了装束,带上面具,悄然出了王府,奚留香直奔盗门而去,从今日开始,她要尽快熟悉盗门和各种事情,为宫锦文分忧。 “属拜见副门主。” 进入盗门,奚留香让跟随的几个人在外面等待,毕竟这里是盗门,她不想让奚青璧的人参与到其中。 盗门的人,见是奚留香到来,过来施礼。 “谁在这里?” “回副门主,今日是无语堂主当值。” 奚留香笑了,来得真是巧啊,又遇到那只小妖孽。 “属拜见副门主。” 宫锦山听到回报,急忙从里面迎接出来,向奚留香躬身施礼。 “免。” “副门主请。” 宫锦山把奚留香让进了里面,奚留香问了些事情,宫锦山一一详细地解答,在这位皇嫂的面前,他不愿意有一点的隐瞒。 “从今日开始,我想尽快熟悉盗门的事情,可以为他分忧,他最近累坏了。” “是,最近的事务太多,属也很累啊。” 宫锦文用一双春波盈盈的桃花眼,看着奚留香,您怎么就知道心疼那位,就不知道稍稍地心疼一我啊? 奚留香这才回眸细细地看了宫锦山一会儿,让宫锦山满心的欢喜,脸被面具给遮掩了起来,他就用一双迷人的眸子,传递无数话语。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累?我看到是比我初见你时,还胖了点,个子也高了。啧、啧、啧……,你瞧瞧你的这双桃花眼,每一次看到我都忍不住想挖来。” “别,属就靠这双招子活着呢,副门主您手留情吧。” 宫锦山急忙抬手,捂住了双眼,哆嗦起来。 “别装,你的眼睛中,我就没有看到几根血丝,你累个屁。” 宫锦山的手,从眼睛上滑落去,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着奚留香。这话,该是从相府的千金,太子爷的正妃嘴里能说出来的吗? 奚留香斜了宫锦山一眼,对宫锦山勾了勾手指,宫锦山急忙凑了过去,微微弯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小妖孽,快点让我上手,你要是敢敷衍我,我就放一把火,把你的妖孽府给烧成白地。” 宫锦山蹙眉,他愁啊,一个门主就够难侍候的,让他的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小心肝整天在嗓子眼挂着。结果,就来了一个更妖孽,更胡闹的副门主,他是更得罪不起。 看到副门主那双波光流离的美眸,他的身子,就先酥了半边。 “副门主您开恩吧,属天大的胆子,可也不敢敷衍您。” “你给详细说说吧,从今儿起,我就跟着你混了。” “别,您能跟门主去混吗?” “他太忙,没有时间跟我说这些,教我做事,怎么,小妖孽你是不是不愿意?” “愿意,属深感荣幸。” 不愿意,小妖孽早就要乐颠馅了,但是一想起门主那幽深无底的眸子,那眼神,那脸色,他的心就拔凉拔凉地。 “那位太子爷,我是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和得罪啊!” 宫锦山悲哀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就连看,他也只敢在太子爷不在的时候,多看上几眼,还得偷偷地。 “什么时候,爷混到如此凄惨的地步?看一个女人,也要偷偷摸摸?” 宫锦文的眼睛,微微欠开一条细微的缝隙,看着奚留香轻盈地走了出去,听到奚留香对奚鱼和奚灵的吩咐。 他没有起来也没有出声,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本来很疲惫,却是睡不着,心事如潮涌一般。所有的事情,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掠过,默默地思索,分析所有的事情。 良久,他才睡了过去,午时醒来之时,他发现奚留香仍然没有回来。 翻身凝望房顶,床榻之上,隐隐飘荡着奚留香身上魅惑的体香,令他不由自主在唇角飘起一抹笑意。 069 抓紧我 【1】 069 抓紧我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69 抓紧我 【2】 宫锦文起身,带上金色的面具,一抬眼却看到,原来那夜被奚留香算计掉落的金色面具,此时就挂在奚留香的床头的对面。那面具上的唇角,被谁用红色的笔描绘了一个向上弯翘的弧度,似乎在笑。 宫锦文微微一笑,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搞出点有趣的事情。 “来人。” 奚鱼和奚灵一溜烟跑了进来,跪在床榻之前:“奴婢叩见王爷。” 她们所有的人,都称呼金衣夜行王为王爷,管真假呢,就算是尊称了。 “起吧。” 奚鱼和奚灵急忙侍候宫锦文穿好衣服鞋子,小心翼翼地打水给宫锦文洗手,可惜不能擦脸。 “你们主子去哪里了?” “主子说去盗门看看。” “传饭。” “是,爷,主子特地吩咐为爷您备了饭菜。” 奚鱼低声回禀,宫锦文没有说话,奚鱼赶紧对奚灵递了一个眼色,把饭菜端了过来,侍候宫锦文用饭。 一直到用完饭,奚留香也没有回来。 宫锦文本想起身,去盗门看看奚留香在干什么,不过是半天没有见到奚留香,起来发觉身边空空荡荡的,心中就不舒服。 他想了想,没有出门,而是离开奚留香的院落,回到自己的寝宫。 “参见太子爷。” 寝宫中跪倒一片,能留在这里侍候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和真实的情况。 “里面有什么消息?” “还是老样子,皇后被禁足,皇上不允许十六殿过去看皇后。最近几日,奚宁邦把很多弹劾奚青璧的奏折,亲自送到御前,还有一些敦请皇上另外立储君的奏折。” “哦,你说这奚青璧和奚宁邦,如此做是何意?” “启禀太子爷,奴才猜测不透。” 宫锦文缓缓地在寝宫中踱步:“若是奚青璧和奚宁邦的关系果然冷淡,还说得过去,即便是那样,以奚宁邦的睿智,也不会不明白,他始终是奚家人。奚青璧倒台,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奚青璧和奚宁邦父子同心,本就是故意为之,如今把那些奏折送达御前,此事破费思量。” “太子爷,之前也不是没有大臣暗中弹劾奚青璧,但是皇上一直不曾表态,仍然宠信器重如故。奴才想,奚青璧定然是以为,即便是这些奏折送达御前,也毫无作用,不会影响他丝毫。” “他就有如此的把握吗?父皇的心思,谁能猜透?” “一直留中不发,反而是弊病,如今敦请立储君之事,还有弹劾奚青璧皇后之人不少,难以隐瞒过去。” “是想以此试探父皇的心意,看父皇对他的宠信到了何种的程度?还是太过有信心,以为那些奏折,不会令父皇对他有任何的责备?” “太子爷,您也该去觐见皇上一次,皇上最近龙体不安,皇后暗中筹谋,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 “再等等,不急。” 宫锦文遥望远处暗夜中紫禁城的方向,有些事情,他没有看明白,没有布置妥当,不想如此快就去见皇上。 对那位父皇,他心中的感情太过复杂,有钦佩也有恨意,还有深深的敬畏。 往日二十年前,后宫的那一场大变,历历在目,清晰的宛如就在眼前。 后宫的争斗,外戚的干政,血腥的一幕幕,宫锦文的身体不由得微微战栗起来。 当时他才七岁,纵然是聪慧异常,到底是个孩子。有些事情,到如今他也不是很明白,是谁要害他,把他推落在初冬的湖中。 是谁,一次次要害他,除掉他才肯甘心? 他是嫡长子,但是在他之前,还有很多皇子,只是那些皇子从没有一个能一个能活来。因此,他才成为旦夕国的嫡长子。 后宫的争斗,永远是阴暗残酷的,不在明处,却同样血淋淋。各种手段和阴谋,花样百出,没有战争那样的磅礴气势,却是更多的机巧。暗害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甚至当死的时候才会明白将要死去。 而即便是死,也可能不知道是被谁所害。 那时他毕竟太小,有许多事情看不透,看不明白。 险死还生的经历,让他很快就成熟起来,明白了他才是众矢之的。而她的母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让他装傻。 至今,他仍然记得母后的痛苦和挣扎,还有看着他时的那种眼神,临终之前对他的说过的那些话。 他记得,母后最后一再叮嘱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暴露他不是弱智的事情,即便是对他的父皇也是一样。 冷眼旁观,装傻充愣,却是不能躲过所有人的视线,仍然遭遇一次次的暗害,被所有人看做眼中钉。那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噩梦,他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他明白,有朝一日他若是不能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等待他的,只有凄惨的失败和死亡。 那样黑暗的日子,他不想再过去,如今正渐渐走出阴影,他一定要得到那个位置。 “敢于阻止我的,无论是谁,我不会心软,不会放过,哪怕是我的父皇。二十多年中,你高高在上,用俯视的眼神冰冷地看着我被凌辱,过着凄惨的日子。而那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去。多年来令我唯一动心,用性命去保护的女人,唯有你,所以香儿,不要让我失望!” 凝望远处,心有些酸痛,猜疑在心中挥之不去,丝丝的酸痛让他软弱起来。 从来没有如此担忧恐惧,因为从来没有怕失去。 “香儿,要是你背叛了我,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更不会再爱任何一个女人!” “小妖孽,有件事儿我寻寻觅觅,蓦然回首,原来只有你才能办。小妖孽啊,我看好你,你就是明日之星。” “小妖孽,我早就瞧出你不是个凡人,非凡啊非凡,你的才华和你的容貌一样耀眼出色,就如那一堆瓦砾中的珍珠,石子中的金子……” 一溜水的好话,滔滔不绝地从奚留香的嘴里奔涌而出,砸的宫锦山一楞一愣的。这是她在夸他吗?他有如此优秀吗? “要是我如此优秀,如她所言天上难寻,地难找,她干嘛和主子情投意合,而不是毅然地投入我并不宽阔的怀抱?” 这听着心上人夸他,他是挺美的,但是还没有美到找不着北的地步。 话说,这话怎么越听越不是味儿? “副门主,您想让属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不用给属灌这么多的迷汤吧?” 奚留香郁闷了,这么这才刚刚夸了小妖孽两句,就被小妖孽看出来了? “看你说的,你是我弟弟啊,姐看你好不行啊?” “行,那是相当行,你真是我亲姐。” 小妖孽学会了奚留香的口头语“相当”,感觉这个词新颖好记,很有力度,这两天就不离口了。 “你看,姐对你不错吧,就算是你亲姐,也不过就如此对不?” “我没有亲姐。” 小妖孽更郁闷,这怎么没有两天,副门主兼皇嫂,就变成他姐了? “嘿嘿,小妖孽啊,姐最近心情不好,手头紧啊,你得给姐分忧啊。你要是不给姐分忧,姐就愁死了。” “不对,你肯定是在给我套,有话就明说吧。” “小妖孽,你太没有良心了,姐就是吃块糖,也惦记着你呢,你怎么就这样说姐?” “得,您是我亲姐行吧?您有什么吩咐,您就直接说。” “那啥,你看我做这盗后也做了好几个月,有个地儿,我一直就想进去溜达溜达,可是一直就没有机会。你说我自己去吧,在这建安城是人生地不熟的,我想,你一定愿意陪姐一起去吧?” “那是,你想去哪儿,我当然愿意奉陪。” 小妖孽和奚留香说话也没有什么拘束,这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他和奚留香的说话就随便起来。谁让这位副门主兼皇嫂,一点架子也没有,不仅是对他,就是对盗门一个最低级的小贼,也是春风化雨般的和气。 “我就知道小妖孽你对我最好,跟我最铁,就这么说定了,我看今日是月黑风高,不如就定在今夜吧。” 宫锦山抬头望了望天,这天是一水的湛蓝,清空丽日,这位副门主,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今夜会月黑风高的? “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也好事先准备一,今天你是想去到七哥的府邸做活,还是到三哥的府上去溜达一圈?”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这样定了,你可不能溜走。” “等等,我怎么感觉前面也有一个坑呢?你早就挖好了坑,就等我跳去,而且我还感觉,那坑里有套,套里有机关。停,你,你不会是想到皇宫里面溜达吧?” “知音啊……” 奚留香一把握住了宫锦山的纤纤玉手,在手里揉捏着,手感极好,比处子不遑多让,那叫一个细嫩滑润。就这双手,怎么也看不出来是男人的手,更看不出来是武功高手。 小妖孽被奚留香捏得挺美,但是想到去皇宫,立即就把手从奚留香的魔爪中抽了出来。 “副门主大人,您就饶了属吧,要是被门主知道,我带您去了皇宫做活,打断我的腿是最轻的。闹不好,属就连小命也保不住。” 宫锦山缩了缩头,那位他可是得罪不起,也惹不起,在那位的面前,他只有乖乖从命的份儿。没有办法,谁让他和母妃的小命,都捏在那位的手里。 “你就如此的怕他,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啊,笨蛋,小笨蛋。白夸你聪明。” 【作者题外话】:推荐朋友的书《妖媚皇妃》 作者:琉璃瓷 一朝穿越,手握史书,虽知历史,却仍需步步为营.将军做爹,女侠做娘,帝王与她共患生死、两情相悦。 想要在这历史的夹缝里拯救爱人与亲人,为何却被视为妖媚毒蝎,人人忌惮? 相爱与相伤难以取舍,爱恨情仇间,你用天为聘,迎娶我为皇妃,却殊不知,这个天并非我想要的。 069 抓紧我 【2】 070 副门主很威风【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0 副门主很威风【1】 奚留香撇撇嘴,至于怕成那副模样吗? 她拎着小妖孽宫锦山的脖领子:“怎么,你敢违背本副门主的命令,小命不想要了?” 宫锦山抬眼满眼泪花,可怜兮兮地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副门主啊,您去了被门主知道,顶多就是被门主呵斥两句。说不定门主连重话也舍不得说你一句。但是属就可怜了,小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您就开恩吧。” “笨啊,我们两个的秘密,不告诉他就好……” “什么秘密不告诉爷?” 两个人一起缩头,这声音低沉中带着威严,似乎还带着莫名的味道,让他们二人一起缩起了爪子,蹦了起来。 “属参见门主。” 宫锦山急忙上前撩衣就跪了去,连头也不敢抬。 “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倒霉,被皇嫂调戏又被主子给看到了,这次该如何解释?” 奚留香赔笑走了过去,被宫锦文的一双墨曈盯住,也是心虚的要命。这小子的眼神,越来越有杀伤力。 “那个,我在和无语研究,今夜到什么地方去做个大活,也好为我盗门,筹集更多的资金。最近吧,我正在研究几样大杀器,门主要不要看看?” “嗯,是吗?” 宫锦文的目光,不去看奚留香,却是落在跪在他面前的宫锦山身上。 宫锦山的头更低,一句话也不敢说。 说谎?他不敢,说实话?他也不敢。 两位门主,他是一个也惹不起,一个随时可以要他的小命,一个随时可以到他的府邸放一把大火。 “起吧。” 宫锦山从地上爬了起来:“门主,您和副门主研究秘密武器,属去安排一些事情,属告退。” “爷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宫锦文的语气冷淡,一双墨曈在宫锦山的身上,上打量。 “属不敢,属知罪。” 宫锦山弓着腰,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偷偷地瞄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见用秘密武器没有打动宫锦文,干脆就抱住了宫锦文的手臂,嬉皮笑脸地拉着宫锦文准备把刚才的事情,给打岔打过去。 门主大人我跟您说:“真的是好东西哦,我连我父亲都没有舍得给,就给门主您留着呢。现在就是缺点启动的资金。不过门主您放心,这点小事,哪里用您操心,无语一定会搞定的。无语,你就赶紧去办吧。” 宫锦山低着头,这门主不发话,他敢走吗? “无语,刚才在和副门主说什么,不能对爷说吗?” 奚留香用眼刀唰、唰、唰……,一个劲地瞄着宫锦山。 “不敢,门主垂询,属怎敢隐瞒。副门主刚才说,要出去做个大活,为盗门筹集资金,让属陪同她前往。” 宫锦文冷冷地盯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心虚是心虚,仍然是笑的春花怒放,眼睛一个劲向宫锦文放电。 “香儿,别在爷的面前玩花样,你以为你那点心思,能瞒过爷吗?” “这话说的,我哪里有什么事情敢瞒着门主您呢?” “哼……” 宫锦文一甩手臂,走到座位上坐了来,看着宫锦山。 宫锦山无奈只得转身躬身低头:“启禀门主,副门主吩咐属,今夜陪她到皇宫里面溜达。” 奚留香一脚狠狠地踩在宫锦山的脚面上,宫锦山咬牙忍住,他就是一倒霉孩子,被太子爷欺负呼来喝去的就算了,连太子妃也天天踩他。 这一脚踩得够狠,宫锦山连眼泪都快掉出来,主要他心里是没有底,刚才和奚留香之间太过亲密,两个人就快搂到一块去了。 虽然说是奚留香拎着他的脖领子,他连碰也没有敢碰奚留香一,但是谁知道从太子爷刚才进门的那个角度看,是不是会误会什么? “想去皇宫溜达,好,很好。” 宫锦文幽冷的眼神,如冰窟一般毫无温度,盯了奚留香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无语,你跟我出去半点事,香儿,你给爷老实在这儿呆着,要是爷回来没有看到你,你给爷小心点儿。” 最后几句话,是宫锦文贴在奚留香的耳边说的,但是宫锦山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他急忙后退了几步,溜到门口,苦着脸恭候宫锦文。 宫锦文起身向门外走去,奚留香叹息,这想去皇宫的大计,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唉,人家不过是想去旦夕国的皇宫里面溜达两圈看看,又没有说一定就要出手。不过这话说回来,大盗不走空是规矩啊。小贼就算了,我盗后出去一趟,要是空手而归,那就枉为盗后。” 奚留香无奈,只得留来处理盗门的相关事务。 最近几日,她每天都溜到盗门来,已经颇为熟悉盗门的情况。最近她布置的活,除了频繁地到各位皇子的府邸去拜访,顺点金银珠宝回来,就是在寻找能工巧匠,打造大杀器。 她相信,这些大杀器,必然会在宫锦文继位的道路上,有意外的收获。 “这窃国的投资是太大了,最近只见投入,不见回报,愁啊!” 奚留香算计着,还能干点什么赚钱,或者还有谁的府邸,能干点大活,顺点值钱的东西弄回来。 “最近奉副门主之命,开了两家美容院,举办了两次奇珍异宝拍卖大会,三次劲歌美女大赛,四次帅哥猛男大赛,五次……” 盗门的金手指,纠结地回禀着最近的活动,为什么这位副门主一上任,盗门忽然间就忙了起来?这事情是多了好几倍,这位副门主是花样百出,不仅给盗门定了规章制度,更红红火火地开始做起买卖来。 最近盗门新添了几家买卖,有茶艺馆、美容院、时装…… 总之是古古怪怪好几家,投入真的不大,而且银子回的特别的快,不过几天的功夫,就红火的令人嫉妒。 只是,他总感觉,这副门主怎么看就怎么古怪,有些诡异。 “嗯,收入如何?” “启禀副门主,是日进斗金,副门主英明神武,睿智无双,算无遗策……” 最近金手指和奚留香学得,功夫没有见长,这口头的功夫,可是大见长进。 “好,很好,金手指,你很有商业天赋,我看好你。” “多谢副门主器重,能为盗门效劳,为副门主效劳,乃是属的荣幸。副门主,属有一事相求,望求副门主俯允。” 金手指撩衣就跪了去。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可是盗门的元老,不用如此客气,起来说吧。” 奚留香稳坐钓鱼台,已经习惯这些异世界的古代人,动不动就跪磕头的习惯,也不想去无望地改变这种情况,搞什么民主和平等。这就是封建制君主社会,她不可能改变什么,也只能对所有的属态度好些。 这不是,刚刚到了盗门没有几天,她就以亲切和蔼,大度包容,言语温和……,等等一系列难得的美德,赢得了盗门上的衷心爱戴。 于是奚留香忽然之间,发现她的优点其实是挺多的。 “副门主,四弟他一直闷闷不乐,因为上次做的错事,连护法的职位也辞去,如今头也抬不起来,只恨没有当时没有自裁谢罪。属求副门主开恩,给他一个机会,为副门主效劳做些事情。” 金手指没有起身,而是重重磕头去。 奚留香急忙伸手搀扶,这跪就跪了,再磕响头,她有点不习惯。金手指要是给宫锦文磕,她瞧着就是,给她磕心中就不舒服起来。 “先起来再说,门主都不追究此事,他也不必如此。若是心中有愧,多为盗门做事弥补就是,颓废反而于事无补。” “多谢副门主,副门主您大度之风范,令属等钦佩之至。” 奚留香想了想,桃花浪子犯的,可不是一般的错,若是小错也就算了。但是因为桃花浪子的错,她和宫锦文都几乎丧命,也葬送了盗门兄弟的许多性命。 当时宫锦文肯给桃花浪子一个机会,没有处死桃花浪子,就是要利用桃花浪子去算计盗门,而不心软大度。 这样的背叛,也没有大度可言,是绝对不能饶恕的。 桃花浪子出卖盗门的那件事,只有盗门的几个护法知道,但是事后铲除夜鬼堂之后,桃花浪子也知道无颜再继续坐盗门的护法,主动提出辞去了护法的职位,留在盗门做了一个小头目。 他也不敢离开盗门,一条小命就捏在门主的手中,他走到何处也逃不过盗门的追杀。 桃花浪子悔恨已极,却已经不能回头,只能黯然颓废,他宁愿当时就被门主给赐死,也胜于此刻不人不鬼地活去。 “副门主,求副门主开恩,给浪子一个机会,如今他就在外面,恭候副门主的吩咐。” 此时盗门也有人得知桃花浪子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和桃花浪子说话,桃花浪子更是无趣,好几天都没有在盗门出现。 “金手指,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如今他的事情盗门上得知的人太多,此事害了盗门无数的兄弟,他再留在盗门,也留不去。” 金手指再度跪了去,知道桃花浪子若是离开盗门,一准就活不去,盗门中人,有很多人要杀死桃花浪子,为盗门的兄弟复仇。桃花浪子也唯有继续留在盗门,才能勉强活命。 070 副门主很威风【1】 070 副门主很威风【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0 副门主很威风【2】 这些时日,桃花浪子就不敢离开金手指的身边,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就会捅来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盗门的人看在金手指的面子上,才没有去动桃花浪子,但是看他的目光,让桃花浪子不敢抬头。 “副门主,你睿智无双,如今的情况您最清楚不过,如此去,他真的活不去,求副门主开恩。” 奚留香沉吟没有说话,得知桃花浪子的事情后,她没有追究什么,但是不等于她心中就放了此事。她因为桃花浪子的出卖,和宫锦文险些就死在紫袍鬼王的手,盗门也因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尤其是奚宁远,到如今还没有康复,这件事让奚留香始终是耿耿于怀。 “副门主,属知道,若不是桃花浪子的过错,也不会令门主和副门主陷入险境,只是他已经改过自新,门主也处罚了他。如今,属也只有求副门主的恩典,给他一个机会。” “金手指,我给他机会,谁给门主机会?谁给我机会?谁给那些死去的盗门兄弟们机会?” 金手指惭愧地低头去,事后桃花浪子的事情被泄露出去,宫锦文命宫锦山开刑堂处罚了桃花浪子,因为之前他答应不杀桃花浪子,而杀死桃花浪子也没有意义,便留了桃花浪子一命。 其后桃花浪子被盗门众人唾弃,无法留在盗门,也不敢远离盗门,只好跟在金手指的身边。 “大哥不必为我求情,我早已经无颜活去,只恳求副门主用盗门的规矩,赐属一死,属再无所求。” 桃花浪子跪爬了进来,跪在门口处,低头匍匐在地。 “属万死犹轻,只希望活是盗门中人,死是盗门中鬼,求副门主开恩。” 江湖规矩,帮派中人犯了重大的过错,一是用门规处死,二是逐出门派。被逐出门派不仅会被本门派的人追杀,也会被江湖各个门派所唾弃,因此很多犯了过错的人,宁愿被本帮派用门规处置,还可以得到安家费,或者子女仍然可以不受影响留在门派之中,也不愿意被逐出门派。 每一个被逐出门派的人,被江湖万人唾弃,没有一个能善始善终。 “副门主,属只求副门主这个恩典,望求副门主开恩。” “砰砰……” 桃花浪子重重磕头在地,到了此时他无法留在盗门,也离不开盗门,唯一的办法就是被门规处死。 “门主曾经答应过不杀死你,谁敢违背门主的命令?你是想令门主失言吗?” 奚留香语气严峻,之前若不是因为宫锦文为了引出夜鬼堂,从而铲除夜鬼堂,才答应留桃花浪子一命,桃花浪子也活不到今日。 桃花浪子说不出话来,门主不会失言,但是如今他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请副门主恩准,让属可以死在盗门,仍然是盗门之人。如此,属纵然身死,也了无遗憾。属求副门主开恩,允许属自裁谢罪,不敢有劳盗门刑堂的兄弟,更不敢让门主失言。” 死在盗门,就等于盗门还肯承认桃花浪子是盗门中人。 桃花浪子挺直了身体,抽出靴子中的匕首,手在微微地颤抖,看着手中的匕首,缓缓地抬起对准了胸口。 只是他的手抖动的十分厉害,本已经决定自裁,但是到了真正的时候,却是从心底生出不舍和畏惧之意,手抖动得连匕首也难以拿稳。 “四弟……” 金手指想阻止,但是明白桃花浪子已经无路可走,若是那件事不曾泄露,桃花浪子还勉强可以留在盗门。 夜鬼堂被铲除的过程中,皇后奚青璧放手把夜鬼堂交给奚青璧后,桃花浪子的事情,便泄露了出去,因此宫锦文也只能命宫锦山开刑堂,重重地处置了桃花浪子。 本应该把桃花浪子,就逐出盗门,因为之前宫锦文答应留桃花浪子在盗门,也只能继续留他。 奚留香微微在心中叹息,这样的背叛和罪孽,已经不是她肯不肯原谅的事情,事关盗门的众多兄弟性命,她也不能多说什么。何况桃花浪子害的她和宫锦文几乎丧命,她再大度,也难以对桃花浪子有什么怜悯之心。 桃花浪子握着匕首,却是没有勇气从刺入胸口。 “大哥,小弟再叫您一声大哥,求大哥您亲手送小弟上路吧。” 桃花浪子更是羞愧万分,若不是怕死,他当初也不会出卖盗门。 金手指脸上满是不忍之色,抬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奚留香心中看不起桃花浪子,到了这种时候,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人,她不想再多看一眼。 “副门主……,求副门主开恩,属知道,副门主定然可以指一条明路给他。” 金手指出声哀求,连连重重磕头在地。 “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给他指一条明路吧。” 奚留香可以不去管桃花浪子的生死,在她看来,桃花浪子本就该死。但是金手指乃是盗门四大护法的大哥,也是跟随宫锦文时间最久的人,是建安盗门的元老,金手指的面子,她不能不给。 想彻底从宫锦文的手上接管盗门,她必须赢得金手指绝对的忠心和支持,否则会有很大的难度。 她明白,从今以后,宫锦文不会有很多时间浪费在盗门上,要是做了皇帝就不会再cha手盗门的事情。 宫锦文会在背后遥控,但是一国之君,哪里有多少时间,来理睬江湖的一个帮派。她希望到了那时,她可以接手盗门,代替宫锦文的位置统辖盗门,继续在旦夕国的偷盗大业。 如今她cha手盗门的事务,也是为了替宫锦文分忧。 “多谢副门主,属拜谢副门主。” 金手指连连磕头,奚留香弯腰伸手扶起金手指,看着手无力从胸前滑落的桃花浪子,想着如何榨干这个人的剩余价值。 她总不能养一个小白脸,尤其这小白脸,还曾经出卖过她,险些害她丢了小命。她喜欢欣赏调戏帅哥,但是前提是,那帅哥得能入了她的眼。就桃花浪子这样的,模样是不错了,她还真没有看上眼。 “四弟,还不拜谢副门主大恩大德。” “属,属该死,拜谢副门主恩典。大哥,我,我不配做您的兄弟,以后您就当没有认识过我这个混蛋吧。” 桃花浪子重重磕头在地,满脸是泪。 “一会儿,让他跟我走吧,以后盗门再没有桃花浪子,就说他自裁谢罪了吧。” “副门主要如何安排他?” 金手指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 “不必多问,我自有安排。” “是,多谢副门主。” 奚留香忽然决定,培养桃花浪子做盗门的第一个无间道高手,给这小子个艰巨艰难的任务,去慢慢地折磨这小子。 “小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你害我险些丢掉小命,也害的小蚊子险些丢掉小命,日夜cao劳地为我耗费功力,这笔账,你要是死了,真不好算。如今,且留着你的一条小命,我慢慢地折腾你,看你小子蹦跶。”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奚留香唇边翘起,可怜的是金手指和桃花浪子都看不到奚留香面具的笑容,否则定会胆战心惊。 宫锦文站在窗前,向紫禁城中遥望,那里他已经很久不曾去过,有些陌生起来。而他从不愿意踏进那里,因为他不想见到父皇,也不想去面对那曾经惨痛的回忆。 那个地方,埋葬他的童年和母后,只有噩梦和太多的伤痛。 宫锦山一声不响,站在离宫锦文数尺远的地方,静默地也抬头从窗棂向远处的紫禁城遥望。 良久,二人都没有说话。 “她最近都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启禀太子爷,太子妃开了几个古里古怪的生意,不过的确很赚钱,她还到处找能工巧匠,不惜重金聘请。只是到如今,似乎也没有找到合意的人。” “她对盗门的事情,上手很快吧?” “是,太子妃很了解盗门,行事雷厉风行花样百出。许多事情,到了太子妃的手中,就会迎刃而解。太子爷吩咐的几件事,太子妃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解决了。” “桃花浪子的事情,你说她会如何处理?” “臣弟不知,太子妃每每有惊人之举,奇异的想法,臣弟愚钝。” “她能否处理好桃花浪子的事情,关系到她是否可以取得金手指的效忠感激,接手盗门。” “太子爷要把盗门交给太子妃?” 宫锦山问了一句,始终恭敬地低着头。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一口一个太子爷,你跟了我也有几年,如此不嫌太过生疏吗?” “臣弟不敢在太子的面前失礼。” 宫锦山恭谨地躬身施礼,回了一句,“爷”字是去掉,仍然尊称宫锦文为太子。 宫锦文缓缓地回身,看着宫锦山:“她很特别不是吗?对此事,你是如何看的?” “回禀太子,臣弟不知该如何看,臣弟愚钝。” “你是不想对我明言,还是想保护她?” “太子此言,令臣弟惶恐,在太子的面前,臣弟焉敢有丝毫的隐瞒,请太子明鉴。” “我看不透她,她如今插足盗门,你以为她想做什么。” “回禀太子,臣弟以为,太子妃当然是想替您分忧,太子妃多次说太子太过劳累,想为您分忧。” “哦,你是如此想的吗?” “臣弟愚钝,请太子赐教。” 070 副门主很威风【2】 071 太子爷的试探【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1 太子爷的试探【1】 “十弟,你跟了我多久还记得吗?” “臣弟如何敢忘记,跟随太子,为太子效劳已经有五年。” “五年,到如今你和我说话,还是不尽不实。” 宫锦山大惊失色,急忙撩衣跪倒:“太子爷明鉴,臣弟不敢,臣弟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太子爷您的面前有隐瞒。” “起来说话吧,我们兄弟之间,越来越生疏不是好事。” “太子,臣弟对太子绝无丝毫的异心,五年来战战兢兢,一心一意为太子效劳,不敢有懈怠疏忽。若臣弟敢对太子有半点的异心,叫臣弟不得好死!”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宫锦山从地上拉了起来,摘掉了脸上的金色的面具。 宫锦山也急忙摘掉脸上的面具,恭谨地垂眼睑。 “十弟,以后就称呼我一声大哥吧。” “是,臣弟遵命,多谢大哥。” 宫锦山感慨万千,一声“大哥”,代表宫锦文已经信任他,把他真正当做兄弟看待。但是他可不敢就如此失礼,真的把宫锦文当做大哥一样,而是要用对待君主般的礼仪和恭谨去侍候。 “十弟,她很美也很特别,你很喜欢她。” 宫锦文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问号。 “太子爷,大皇兄,臣弟不敢。” 宫锦山吓得心一哆嗦,双腿发软重重跪了去。 宫锦文低头盯着宫锦山:“十弟,你抬头看着大哥说话。” 宫锦山缓缓地抬头,心慌意乱,不想被大哥发现了他对奚留香的情感,该如何去解释? 宫锦文叹息,如她那般的女子,会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不被她所吸引。在她还是一个傻妃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他,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想过去悄悄看看她。 她总是能让他焦躁烦闷的情绪平复来,让他紧绷的神经和精神松懈。 此时的她,精灵古怪,娇憨秀美,花样百出,他更是放不,难以对她松手。 宫锦山直挺挺地跪在宫锦文的面前,忽然一笑抬眼看着宫锦文:“大皇兄,臣弟对皇嫂确有仰慕之意,然则臣弟也只敢默默地保护她,绝不敢有丝毫不轨的念头。她在臣弟的心中,就如仙子一般的存在,女子如她,哪一个男子会不被她吸引。” 宫锦文唇角翘起,露出一抹幽深莫名的笑意,伸手扶起宫锦山,对宫锦山并无隐瞒的态度,还算满意。 “十弟不要忘记大哥上次对你说的话。” “大皇兄的教诲,臣弟不敢忘记,句句铭刻肺腑。” 宫锦文拍了拍宫锦山的肩头,沉思片刻在宫锦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宫锦山脸上露出讶异之色,微微咬牙显出挣扎之色:“大皇兄,您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皇嫂?” “你不明白还是不忍?” “臣弟……,臣弟愚钝。” 宫锦山深深低头,心中一片悲凉,他挚爱只敢偷偷去看,暗中爱慕的女子,要被太子一次次的试探,考验。 虽然每一次的考验,他从未看出奚留香的为难和怀疑,似乎很轻松就解决了问题,但是他的心在颤抖,在痛苦。 因为那些试探和考验,是他亲手交给了奚留香,看着奚留香去处理。 “她是奚青璧的女儿,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而她,令大哥看不透。” “皇嫂对大皇兄情意深重,臣弟只求大皇兄明鉴,莫要辜负了皇嫂。” 宫锦文良久不语,有些事情他不能不怀疑,也不能不做,因为他输不起。 “你去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便是,我输不起,你同样也输不起!” “是,臣弟遵命。” 宫锦文躬身退了出去,心中百感交集,他多么希望,奚留香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大皇兄太子的太子妃。 “一切都已经太迟,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已经太迟太迟……” 心是沉重的,小小的年纪,他已经经历过态度,忍受了太多。没有人明白,他背负着什么,而他背负的东西,让他不敢违背太子的吩咐。 “一次次去大皇兄的府邸,欺凌羞辱,把大皇兄的王府当做我自己家的后花园,想如何便如何。那样的几年,大皇兄从不曾暴露出他的真面目,直到……” 他想起,发现宫锦文的真实面目,是在宫锦文成婚之后。 他兴致勃勃地去欣赏那位傻妃的傻,想看看傻傻合璧的效果,每次想起这件事,他就想笑。 一位弱智太子爷,一位傻妃,真是绝配。 笑的同时,他的心底也有深切的悲哀和无奈,为了那位弱智的太子爷,也为了那位傻妃。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为了活得更好,为了让母妃在皇宫安然无事,他效忠皇后,小心谨慎地侍候着,赢得了皇上和皇后的宠信。 “初见,你还会记得我们的初见吗?不是在你那次落水以后,我送李红杏过去,牡丹花看到你的一回眸。” 唇角翘起,他是到元王府去看热闹的,去看热闹的不是他一个。恭贺太子爷的大婚,对他们这些皇子和大臣而言,不过是一场好笑的闹剧。 若不是看在奚青璧贵为旦夕国的右相,宫锦文身上还背着太子爷的名分,那一天,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皇子们,都是去看闹剧的,去送上他们最好的礼物,讥嘲和戏谑的笑。 他懒得去看,不过是一对可怜人,他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去嘲笑他们。他心底的苦,没有人懂,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可以做一个悠闲闲散的皇子,但是别人不肯放过他。 闹剧开始了一段时间后,他意兴阑珊,偷偷地离开去了王府的后花园独自躲个清静。 她出现,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提着裙角,沾满了树叶和花瓣,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红色的盖头已经不知道掉落在何处,她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如同一个小贼。 “你在找什么?” 宫锦山好奇地问了一句,打量着这位傻妃。 她娇憨的笑容,触动了他的心,她澄清到一眼可以看到底的眸子,让他痴迷心动,她快乐单纯的笑容,如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般纯真。 “嘘,小声点。” “臣弟拜见皇嫂。” 宫锦山笑着躬身施礼,观察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皇嫂是什么?” 她娇憨地一笑,问了一句,晶莹剔透的眸子没有丝毫的隐藏,那样清浅,如一碗清水,可以直接看透到碗底。 “皇嫂,今日乃是太子爷和您的大婚之日,您该在洞房中恭候太子爷才是。” “太子爷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宫锦山无语,仔细看去,她脸上带着傻傻的笑,眼睛很亮,但是没有灵魂,也透出些微呆滞的傻气。 就是那样的初见,傻妃的她,为何就触动了他的心? “大皇兄,你要珍惜她,不要放手也不要错过,否则你会后悔终生的。她那样的女子,你再找不到,找不到!” 宫锦山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用重重的语气,无礼地说了这几句,狠狠甩袖离开。 宫锦文眸子微微波动,在他的记忆中,从宫锦山得知他的真正身份后,还是第一次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无礼地说话发作。 “香儿,你好,你很好,勾引得一个个都为你而失态!” “啪……” 宫锦文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之上,桌案碎裂倒塌,他愠怒地起身离开房间。不想为了奚留香,就连宫锦山也敢当面对他如此的无礼起来。 “副门主,这几本书,是属送给您闲来无事解闷用的。” 宫锦山盈盈春水般的眸子,瞄了奚留香一眼,把书放到了奚留香身边的桌案之上。 奚留香瞪眼:“嗯,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很闲?” “副门主,属是想,您该多了解旦夕国的历史,皇家的历史和规矩什么的。毕竟,您的身份不同,这些您也想知道吧?” “小妖孽,算你有心,你的主子怎么没有回来?” “主子有事情要处理,让属转告副门主,副门主若是累了,就回去等门主。” “什么?” 奚留香瞪起眼睛,那小子是在耍她吧? 让她在这里枯坐了半天,等了半天,就等来如此的一句话。 “好,很好,小子咱们有账不怕算!” 奚留香说完这句话,才想起,似乎每一次被算账的都是她,债主就是那位太子爷。 “为什么?” 她默默无语两眼泪,抬头举手问苍天。 “咳咳,副门主,天色不早,请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宫锦山很体贴地把书包裹了起来,递给旁边的桃花浪子:“你先去外面候着。” “是,属遵命。” 桃花浪子急忙接过书走了出去。 “副门主,您要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属就告退了。” 奚留香勾了勾手指,宫锦山伸长脖颈,不敢再靠近奚留香,赔笑等待奚留香的吩咐。 “那件事儿,你说怎么样?” “副门主,属看,您再等几天吧,这刚刚被门主知道了,不便行动。” “小妖孽,今天你出卖我的事儿,你给记住,有账不怕算,可不算完。” “得,我记住了,你就别计较了,我哪儿敢在门主的面前说谎。你就别为难了,你是我亲姐行不?” 071 太子爷的试探【1】 071 太子爷的试探【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1 太子爷的试探【2】 奚留香无奈地揪住宫锦山的头发,狠狠地揉了一把,明知这只小妖孽在那只大妖孽的面前就不敢出大气,她为难他也是无用。毕竟在这只小妖孽的心中,那只大妖孽才是真正的主子。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桃花,别信任他,他就是一个渣。” “小妖孽,最近我的话,你学得挺溜,他是渣我知道,渣也有渣的用处。我这不是为了拉拢金手指的心嘛,就先把这渣,用到个好地方去。” 宫锦山波光流离的眸子波动起来,她在他的面前,说话行事从来没有半点的遮掩,就连这样的心事和目的,也坦白地说了出来。 “可有要小弟效劳的地方?” “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能搞定。” “你要把他怎么样?我怎么感觉你不怀好意,你不会是准备把他卖掉,去做小倌吧?” “噗……” 奚留香险些吐血,笑得一口香唾,喷了宫锦山满脸,宫锦山挺可惜的,这要是没有带面具多好,那些香唾,就不会喷到面具上,而是直接贴上他的脸。 “哈哈……,小妖孽,你很有才,别说,他还真就是一做小倌的料。” 奚留香乐不可支,小妖孽这个主意可够损的,想想曾经盗门的四大护法之意,到了南风馆中坐了个小倌,她就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忍也忍不住。 小倌,旦夕国不仅有ji女,还有小倌。 小倌就是买靠出卖色相赚取金钱的男子,也叫娈童,和ji女一样。他们呆的地方是小倌馆,和青楼一样,这种地方一般叫南风馆。 “他那双桃花眼,还真是一做兔儿爷的料!” 奚留香笑着说了一句,起身拍了拍宫锦山的肩头,凑到宫锦山的耳边低语:“我看,你要是在盗门混不去,建安城混不去,到什么地方干这种有前途的行业,一定会大红大紫。” “嘎吱吱……” 宫锦山瞪眼狠狠地看了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一眼,哼了一声甩袖向门外走去。 他容易吗?为了她,他得罪了太子爷多少次,惹太子爷不高兴多少次?为了她,他刚刚在太子爷的面前,撂了几句狠话,甩袖顿足而去。那可是极为失礼的,不知道过后太子爷会不会重重收拾他一顿。 结果,她就给他出了这样一个建议,用他绝世的姿容来调笑。 “小妖孽,别生气啊,姐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啊……” 奚留香急忙追了过去,拉住宫锦山的袖子,宫锦山也不回头,仍然向外走。奚留香心虚了,这次的玩笑,是不是开得大了点,人家怎么也是旦夕国的皇子,当爷的主儿,尤其是宫锦山平日最恨其他的男人,盯着他那张脸不肯放。 “得,十殿,十爷,我给您赔礼行不,要不,我请爷您吃饭?” 宫锦山板着脸,心中已经乐开了花,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也不会真的生气,只是摆出这副样子,在她的面前也牛气一次。 “十爷,小女子知罪,要不,我亲手做几个菜,给十爷您赔罪可以吧?笑笑,你的笑会迷倒建安城所有到八岁,上到八十岁的女子。” “亲手给我做菜?” 宫锦山乐不可支,早知道就早给她几次脸子看,那她亲手做的饭菜,他岂不是早就吃到口? “是,一定一定,您要急就定今夜好不好?” “嗯。” 宫锦山很拽地哼了一声,举起一根手指在奚留香的面前晃动,严肃地道:“以后再如此说我,绝不原谅你。” “不敢不敢,小女子哪儿敢得罪十爷您呢,您可是皇子,金枝玉叶的。” “今夜,你亲手给我做菜,别忘记,爷会亲眼盯着你,别想糊弄我。” “嘻嘻,不会的了,我是第一次给男人做饭菜,你可是第一个能品尝到我亲手做饭菜的男人。” “第一次……” 宫锦山美的,快飘起来了,原来他是第一个有资格品尝到她亲手做饭菜的男人,那么说,也就是太子爷还没有这种荣幸? “美啊,第一次啊……” “你说你第一次做饭菜,你的做的东西,能吃吗?不会给我放点什么毒进去吧?还有,你会做饭菜吗?” 宫锦山悲哀地发现,眼前这位,原来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后来是太子爷的太子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怎么可能会做什么饭菜。恐怕连个鸡蛋也会炒糊。 “你做的饭菜,能不能吃去啊?” 奚留香一瞪眼,宫锦山赶紧改道:“你做的饭菜,肯定与众不同,味道独具。” 就是炒成了灰,他也得咽去,第一次啊第一次。 奚留香拎着桃花浪子,上上地打量这小子,给这小子怎么化妆一,让他妈妈都认不出他好呢? 一阵冷风吹过,桃花浪子浑身哆嗦了一,好冷。被副门主用那样的眼神看了一会,他从心底在颤抖,不祥的兆头涌起,这副门主不会是要一点点地折磨他,以报他暗害出卖之仇吧? 秋风拂来,冷的让桃花浪子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冬天到了吗? “嗯,挺好的一个小模样,水灵灵的。” 桃花浪子低垂着头,脖子都快垂断了,有这么夸一个男人的吗? 奚留香没有把桃花浪子带回王府,她的身份在盗门,只有宫锦文和宫锦山知道,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她不会让桃花浪子得知她真正的身份。 跟随侍候在奚留香身边的几个护卫里面,有两个是女子,因为奚留香是女子,奚宁远也担心都是男子不便,就安排了两个女子跟随侍候奚留香。 奚留香对那两个女子勾了勾手指,两侍婢急忙过来躬身施礼,她们是知道奚留香真实身份的。 “主子,请主子吩咐。” “你们两个,看他像不像个美人?” 两个侍婢看了桃花浪子一眼,这男人还真漂亮,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比女子还勾魂。 “启禀主子,像,尤其是那双眼睛,要是生在女人的脸色,一准迷倒一大批的男人。” 凡是跟奚留香一段时间的人,说话也随便起来,越来越像奚留香的风格。 “嗯,这要是打扮起来,就是一绝色佳人啊!” 奚留香感叹,在两个侍婢耳边一顿耳语,两个侍婢一边笑,一边用古怪的目光向桃花浪子看。 桃花浪子心中的不安更深,这位副门主,到底要如何算计他啊? “我就该死,刚才我就该自裁谢罪了事,就不该活着啊 !” 未来的岁月中,桃花浪子一直活在懊悔中,只恨当时在盗门没有勇气了解了自己的性命,以至于后来备受折磨,天空一片灰暗。 “以后你就叫娇桃吧,这名字挺好!” “是,属遵命,可是这名字……” “娇桃,本副门主的吩咐,你也敢违背?” “噗通……” 桃花浪子双膝重重落地,跪在奚留香的脚边:“属不敢,任凭副门主吩咐,属无有不从。” “很好,你跟她们两个去,她们会为你改扮,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你。” “是,属遵命。” 不多时,一个娇美的女子,扭扭捏捏地从后面走了出来,刚才和奚留香咬耳朵的两个侍婢,在后面推着那个女子走了出来。 “启禀主子,按照主子的吩咐,都已经办好了。” 奚留香一回头,眼前出现了一个娉婷婷的美人,一身色的粉红烟纱裙娇俏妩媚,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莺,裙摆刺着几只蝴蝶。 标准的瓜子脸,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不安地抖动着,让人一望之不由心生怜惜。 樱桃小嘴,小巧玲珑,颜色如血一般红润。头上梳的是双蝶髻,自有千种风情,万般的风流,妩媚动人之姿容,令奚留香都忍不住想过去捏捏。 “这货,也绝对是一只有着一张妖孽的脸和心的男人啊!” “属,拜见副门主。” 桃花浪子走了过来,他连路都不会走了,小脸通红,窘迫的模样落在奚留香的眼中,那叫一个**。 “一个男人,怎么就可以长到如此妖孽的程度,比女人还女人啊!” 她在心中呻吟,用犀利的目光上上打量了这个从盗门桃花浪子版,被她改变成女子娇桃版的男人。 两团的挺翘,高耸在奚留香的眼前,她打了一个响指,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两个侍婢一眼,点点头翘起大拇指。不得不承认,奚青璧精心培训的手,那可不是盖的,一个个都是人精。 “副门主……” 桃花浪子都快哭出来了,这副模样怎么见人啊? 眼泪汪汪的桃花浪子,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让每一个看到他的男人,都会从心灵的深处,涌起无尽的怜惜之情,想把他搂入怀中好好地安慰。 “娇桃,你真是那倾城倾国的貌啊,想不到如此一装扮起来,就是一绝色美人。你们说,是不是?” “主子说的是。” 周围的几个人,躬身答应,另外四个男人的目光,粘在了娇桃的身上,就有点移不开的模样。 “你们都去吧。” 几个护卫,躬身退了去,房间中就剩奚留香和娇桃版的桃花浪子。 “你如今的模样,就是站在盗门的大门口,也难以有人认出你。” “是,属多谢副门主的苦心。” 娇桃低着头,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的模样,他不敢多言,日日夜夜噩梦难以安枕,就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盗门兄弟们的刀,就从他背后cha了进去。相比起那样的日子,他也只能接受如今的安排。 071 太子爷的试探【2】 072 前车之鉴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2 前车之鉴 【1】 奚留香的语调冷了起来,寒意从眸子深处涌出,冷冷地盯着桃花浪子。在盗门的人,都用绰号,尤其是高层的这些人,都不肯暴露真正的身份和名字,他们真正的身份和名字,只有门主和某些高层才知道。 “属不敢。” 桃花浪子撩衣跪倒,眼前这位副门主给他的压力,那种威压不比那位门主少多少。 “你先留在这里,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女子,其他的事情我再替你安排。” “是,属遵命。” 奚留香把桃花浪子扔到了奚家的产业中,转身离开,桃花浪子要先学习如何做一个女人,再去学习宫廷的礼仪和规矩,她相信就这一套,足够桃花浪子喝几壶的。 “小样的,不打你不骂你,我用规矩折磨你。姐不记仇,姐有仇一般当时就报了,我真的不会记恨你的娇桃。” 几个故意给奚留香的难题,很快就被奚留香解决掉,她当然不知道,包括桃花浪子在内的一系列难题,就是某只妖孽指数极高,腹黑铁腕的家伙故意安排给她的。 她正美着,被盗门众人仰慕的感觉,挺好。 如今她到了盗门没有多久,已经是德高望重,人心所归的副门主,只要她再努力一点点,把盗门全部顺到手中,指日可待。 搞定了娇桃版的桃花浪子,她就到了她的美容院中去做美容,顺便派人人传话,让她的那位妖孽大哥过来一趟,好商议如何折腾桃花浪子的事情。 “这做美容,到了这里也是挺火啊!” 看着美容院门前的车水马龙,奚留香是满心的成就感,到了这个异世界的古代,她充分发扬二十一世纪的精华,弄了好几个在旦夕国和盗门看起来很古怪的生意。比如,美容院、时装…… 宫锦山曾经哀叹,如今这大盗和小贼,是越来越难做,而怎么可以带领盗门的兄弟们奔小康,从黑道洗白走向光明,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奚留香的身上。 这本是宫锦文对奚留香的第一个试探,看奚留香到底有多少的本事和花样。 现在盗门的一小半人,已经沦为伙计和服务员,在各行各业大展身手的同时,也刺探到许多的消息。 这美容院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奚留香走的是高端路线,忽悠的都是那些富贵豪宅的少奶奶和小姐们,其中不乏高官的太太,小妾,小姐,七大姑八大姨。 做美容不仅是个费钱的事儿,也是个费工夫的事儿。 在做美容无聊的时候,就会闲聊透露出某些秘密,而那些盗门改行做服务员后,无疑有偷消息的极高天赋和潜质,利用这个便利,套出不少的隐秘。虽然其中大多数是八卦,没有多少用,但是也不乏有用的东西。 奚留香本想到美容院做个美容,捏捏自己的小脸,或者松松筋骨什么的。结果发现,美容院早已经爆满,就连她这个幕后的老板,也没有了地儿躺着。 无奈,她只能到了美容院旁边的茶楼后院,要了好茶、水果、点心一边**地趴在床上吃,一边顺手打开了小妖孽送给她的书。 包裹中有旦夕国历史,编年史,野史轶闻,皇宫以及官场礼仪规矩,风土人情等等…… “我也该好好了解一旦夕国的历史和风土人情,以及各种的规矩和礼仪。虽然说我不想彻底变成一个古代人,动不动就跪磕头,但是入乡随俗,必须要了解旦夕国的历史,明白这些事情。” 翻看起来,无意间奚留香就翻看到有一段野史,说的是一个官宦世家,兄妹之间有了不伦的爱情,结果最终导致发生了悲剧。 当家的是朝中的大吏,因为这件事被贬谪罢官,兄妹无颜面对家人,最终是家破人亡,名声扫地,兄妹二人一个自杀,一个被用族规处死。皇上旨,这家人三代以内,永不听用! “如此严重?” “什么如此严重,我的好妹妹,你也肯看书了?” 奚宁邦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正看到奚留香瞪着眼睛,鼓着腮帮,盯着手里的书。 “大哥,你过来看看,有没有如此严重啊?” 奚留香有点紧张地瞪着面前的这本书中的野史,心有余悸,忽然之间就想起了奚宁远对她隐藏的情意,和书中的兄妹不伦之恋,多么的相似。 不同的是,她不爱奚宁远,对奚宁远只有朋友之情,姐弟之情或者是兄妹之情,就是没有男女之情。 但是,如此的拖延去,她不知道奚宁远会不会做出什么,以至于就会如书中所写,导致那样严重到她不能承受的结果。 “你怎么开始看书了?” 奚宁邦拿起书看了几眼,不由得微微蹙紧了秀逸的双眉,如此巧合,她就看到了这段故事。 “大哥,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虽然是记载在野史上,那也只是因为此事太过大逆不道,令世人震惊,有伤风化违背伦理道德,因此没有记载在正史之中。何况,这种事情无法和国家大事相提并论,也不足以记载在正史中。” “那家人的场,也真的有那么凄惨吗?” “是的,有许多事情野史记载的不是很详细,其后那对兄妹死后,他们的父母也因为此事羞愧无地,自杀谢罪,一家人死的死,散的散,破败凋零。其后子孙多有改名换姓者,不愿意承认是这家的后代。” “有这么严重吗?兄妹相恋是严重了点,也应该只是他们两个人的错误,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吧?大哥,你又是如何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为奚家和这家人,本来是世交,而其后奚家对这家人也有很多的恩惠。至今,这家人和奚家,仍然有暗中的往来,不曾断绝来往。” “哦,原来如此,难道就因为那对兄妹的错误,牵连如此之广吗?连他们的父母,兄弟甚至三代之后,都会被波及牵连?” “是的,养不教父之过,儿女闹出这样大逆不道不堪之事,他们的父母如何有颜面活去?在朝为官,连家都无法治好,何以治天为皇上做事?此等忤逆不伦之事,在旦夕国是绝对难以被世人所容忍的。皇上如此处置,乃是按照律例,并无偏颇之处。此风不可开,一旦形成必定会让世人效仿,坏了风化。” “儿女之事,也要连累到父母兄弟,甚至是兄弟的后代三代以后,是不是太狠了些?” “那自然不是太狠,皇上已经开恩,没有贬谪他们为jian奴,已经是皇恩浩荡。” 奚留香蹙眉,这旦夕国的规矩律法,她还是不了解,照大哥所言,皇上的处置并不过分。至于其后那对兄妹的自杀和被处死,她可以理解,但是连累了父母为此事自裁谢罪,甚至连累兄弟姐妹以及三代之后,就太过严重了。 奚宁邦娓娓道来,为奚留香讲解了旦夕国的规矩礼仪,风土人情,律法等等,才解释清楚。 奚留香脸色沉重起来,她不是笨蛋,奚宁邦也无需多说,点拨几句她的心中已经是雪亮,盯着奚宁邦手中的书,心蓦然间有千斤重。 穿越到旦夕国,她在二十一世纪是个孤儿,因此对家格外的渴望,珍惜在旦夕国得来不易的亲情。 这个家,奚家,对她而言,就是她的家。 奚青璧对她的宠溺娇惯,那种从来没有的到过的父爱,那关爱的眼神,抚摸她秀发的温暖,让她早已经把奚青璧当做了亲生父亲一样。 奚宁邦对她的关心虽然淡淡的,但是却一样的不比奚青璧少,有个哥哥的感觉,愿意为她做事情,收拾残局,关心她照顾她,那种感觉让她心中满是温馨。 “宁远,小三……” 奚留香苦笑,或许就是那声“小三”,想不到就一语成谶,奚宁远真的就是她和宫锦文之间的小三。 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了奚留香所想象的,她不由得叹气,想不到因为兄妹二人之间不该有的恋情,导致了一个家族的彻底覆灭和破落,直到三代以后,仍然不敢露面。 奚宁邦轻轻地把书放回到桌案之上:“你找大哥过来,有什么事情?” 他转移开话题,相信精明睿智如她,早已经该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听到奚宁邦的话,奚留香简单交代了一桃花浪子的事情。 “你要把他送到皇后身边,皇后不会信任他的。” “无妨,他是武功高手,轻功尤其的出众,或许可以从皇后的身边,打探到什么消息。这件事,就有劳大哥去安排一吧,我总感觉,我们的那位好姑母绝不会就如此善罢甘休。” “既然你要如此,那就如此吧。” “大哥,三弟还好吗?” 奚留香叹气,明白奚宁远对她的情意,绝不可能在这位妖孽指数极高的大哥面前隐瞒过去。 “不好!” 奚宁邦语气加重,露出忧色。 她还是第一次在奚宁邦的脸色,看到如此浓重的忧色,也蹙起秀眉。 “他,还是没有想明白吗?” 奚宁邦没有回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妹妹,那样不伦的感情,他一直不愿意点破,就是不想伤害到奚留香和奚宁远。 “大哥,我都懂的,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傻妃。” “你懂最好,以后尽量少去见三弟,只是三弟不会对你放手,大哥担心。” 奚宁邦的手用力握在一起,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眸子深处闪过浓重的寒意。 他不能让奚宁远一个人,就颠覆了奚家,把奚家害到如书上所言,那家人的境地。 “大哥,你,你不能……” 072 前车之鉴 【1】 072 前车之鉴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2 前车之鉴 【2】 奚留香一把握住奚宁邦的拳头,用哀恳的眼神看着奚宁邦,她相信以奚宁邦的理智和无情,在最要紧的时刻,必然可以做出牺牲奚宁远,保全整个奚家的事情来。 毕竟,奚宁邦和奚宁远不是一母所生。 “你以为,大哥会愿意如此做吗?大哥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害三弟,若非如此,你以为,他能活到今天?” “大哥,求你,你不能,他是我们的弟弟,大哥你的亲弟弟。虽然你们不是一母所生,但是他也是你的弟弟,对大哥你一向敬重恭顺,大哥你如何就能忍心那样做?” “父亲和我,已经等了太久,给过他太多的机会。若不是当初为了让他死心,父亲也不会决定把你嫁给太子爷,放逐他去了闽地。” “大哥,不一样的,我们和那书上所言不同的。我对宁远,只有姐弟之情,我很珍惜这个家,珍惜父亲,你,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除非他肯死心,否则不仅会害了他自己,也会害了你,害了奚家家族。” “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让他远离建安。我已经被父亲许配给别人,他也该明白我对他只有姐弟之情才是。” “他明白,但是他不愿意放手,此事若是闹大,就会无法挽回。那时一切就都已经太迟,会令历史在奚氏家族重演。香儿,你难道会想看到那一幕吗?” “不,绝不!” 奚留香不安地在房间中徘徊:“大哥,你素来睿智冷静,告诉我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只希望三弟可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莫要害人害己。” 奚宁邦冷冷地松开拳头,却是让奚留香感受更深的杀意和煞气,无形地将她笼罩在其中。 “大哥……” 一幕幕,从奚留香的脑海掠过,小时候落水,那个幼小不顾性命将她救起来的孩子。多少年,一直为她遮风挡雨,如长兄父亲一般,用稚嫩的肩膀和身躯,挡在她的前面,给了她最为快乐美好童年的少年…… 稚气的声音,呵斥那些对她怠慢的人们,细心的呵护,全力的保护…… 每一天,每一个夜晚…… “多少年了?” 奚留香蓦然回首,隐隐的记忆中,该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之久,二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和照顾,呵护体贴。 那样浓浓深邃的情感,即便她不是奚留香的本尊,也能深切地体会到。奚宁远三年之后归来,对她的情意更是深重,他目光中的深情,肯用性命保护她的浓情,令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承受。 在二十一世纪,她不曾得到过这种来自家庭,父兄的爱,更不曾得到过任何一个男子如奚宁远和宫锦文那般的深情。 “大哥,求你,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你不能对三弟做那样的事情。” 奚宁邦淡漠一笑:“你以为大哥想吗?大哥对三弟的兄弟情意,并不比对少多少,好,大哥不会轻易那样做的,你放心吧。” 奚宁邦虽然在笑,那笑意只是挂在他的唇边,没有到他的眸子中,淡漠的令奚留香浑身发冷。 她和奚宁邦交往不多,也不甚了解奚宁邦的为人,从道听途说以及几次的见面中,她就明白眼前这位大哥,是一个多么妖孽的人。初见就给她留了最为深刻的印象,所以她敢得罪惹怒宫锦文,都不敢去得罪惹怒这位大哥。 “大哥,此事交给我处理吧,请大哥转告父亲,我会处理好的。” 奚留香抬眼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奚宁邦,奚宁邦沉思片刻:“暂时就如此吧,香儿,我只能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因为此事拖延不得。大哥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是他要为难夜行王,你多留神。” “请大哥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 “别太心软,你既然珍惜这个家,就不要忘记,这个家中,不是只有三弟一个人!” 奚宁邦的语气极重,眸光阴寒,令得他阴柔俊秀的脸,被笼罩在一层寒霜之中,让人不敢直视。 “我明白,大哥,你也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相信我一次。” “娇桃的事情,我会安排的,你的武功恢复的如何?” “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轻功也恢复到原来的程度,相信很快会继续进步。” “那就好,身上随时带着你的宝贝,若是三弟要做出什么事,该出手时出手,千万不得让他伤了夜行王。” “大哥为何要如此说?” “难道你想让你的夫君受伤?须知此事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只要三弟没有犯太大的过错,此事不曾泄露出去,就还有挽回的机会。否则,那书上所记载的历史,就会在奚家重演。奚家,整个家族的几百人,就会因为此事永不见天日!” “是,大哥我明白。” 奚留香的心,忽然之间就沉重了起来,爱情不都是美好的,有些爱情虽然唯美而深情,令人感动,却是不能生长在阳光。 元王府的寝宫中,宫锦山跪在地上,宫锦文半躺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 “大皇兄,臣弟请罪。” “起吧。” “臣弟不敢,请大皇兄赐罚。” “都是自家兄弟,大哥还会计较这点小事吗?在你的心中,大哥的度量就如此狭窄?” “谢大皇兄。” 宫锦山缓缓地起身:“大皇兄,今夜皇嫂要亲自厨做菜招待臣弟,臣弟前来回禀,请大皇兄吩咐。” “亲自厨,十弟你好福气,就连大哥也不曾吃过她亲手做的饭菜。” “臣弟惶恐,恐怕皇嫂在贿赂臣弟,想让臣弟带她去皇宫溜达。” “她的武功已经基本都恢复,不安于室的女人。” “臣弟恭候大皇兄吩咐。” “她想亲自厨,大哥怎么能不成全她,就让她到这里来亲自厨,侍候我兄弟一次吧。” “这里,大皇兄……” “她已经知道。” 宫锦山急忙低头躬身,原来那位皇嫂早已经得知了太子和盗门的门主,就是一个人。 “十弟,过来坐吧。” 宫锦山走过去坐,宫锦文低声和宫锦山商议一些事情。 宫锦文兄弟两个,坐在桌案之前,手里端着新泡制的花样茶水,品尝着精美的小点心和零食,看着奚留香忙碌。 灯看美人,同样的道理,美男子也是要在灯光看,才是最诱人最完美的。 两只妖孽,一个俊朗完美的如同希腊雕像,一个妩媚动人,俊美到不分男女。两张脸,修长健美的体型,看上去的确是十分的养眼,但是为什么,那两位爷一直悠闲地坐着,她要命苦地忙碌? 奚留香郁闷,这她是要做几个菜,先堵住小妖孽的嘴,过几日好让小妖孽带她去皇宫里面溜达。结果,为什么就弄成了如此一副模样? 那二位爷,不肯回到寝宫,直接就坐在厨房的外间,盯着她做菜。 她有脾气,还不敢发,惹不起那位太子爷。 “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每一次我想修理宫锦文的时候,都会被他给修理一顿。要是他知道了小三的事情,不知道会如何处理?” 一想起奚宁远,奚留香她愁啊,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 奚宁远对她的好不用说,但是那样的情感,却是为旦夕国所不容。 “得了,今天就当给宫锦文那小子打溜须吧,先让他高兴,日后此事也好能取得他的谅解。” “二位爷,上菜了您啊。” 奚留香耍着嘴皮子,把两道菜端上了桌子。 “香儿,这茶不错。” 宫锦文掀开茶壶看了一眼,里面可有不少的好东西,菊花、桂花、参片,还带着一股略甜的味道,香气扑鼻。 “你这是什么菜,也不给爷说说。” “是嘞,爷请看,这道菜就是传说中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我可是熬了一个多时辰。这道菜,就是悄悄话,绝对的火爆够味,二位爷请尝尝看,味道如何。” 珍珠翡翠白玉汤是首选,奚留香不可能放过,不说名字好听,就那彩头也不错。人家朱哥哥喝了那汤,后来可是当了皇帝。 悄悄话,就是红油猪耳朵,这都是奚留香的搞怪,就欺负这二位爷没有见识。 “颜色不错,有色,味道很香,有香,这味道如何就难说了。香儿,你确定你做的菜,可以吃去吗?” 奚留香有要吐血的冲动,她做几个菜容易吗? 到旦夕国第一次给男人做菜,辛苦了半天,就得这两句话? “十弟,请,你是客,请先品尝这两道菜。” 宫锦文体贴而大度,颇有长兄风范地伸手做了请的动作。 宫锦山是诚惶诚恐,欠身弓腰:“这有大皇兄在,岂有臣弟敢先箸的道理,大皇兄先请。” “十弟,这里是为兄的寝宫,十弟就不必客套了,也免了那些虚礼吧。来,十弟先请。” “大皇兄请。” 二人是推来让去,谁也不肯先吃。 “啪……” 奚留香一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上,瞪起一双妙目盯着二人,这二个小子,她不发威,当她病猫是吧? 宫锦文瞧了奚留香一眼,也就这个女人敢在他的面前拍桌子,发脾气,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换个女人,哪里敢出一口大气,大声在他面前说一句话。 宫锦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妩媚地眯起,诡异啊,好诡异,她敢在太子爷的面前,如此的不恭敬放肆。 他瞄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的眼刀围绕他二人不停地转,压力很大。 072 前车之鉴 【2】 073 吃还是不吃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3 吃还是不吃 小妖孽再回眸看宫锦文一眼,宫锦文已经夹起了一块悄悄话,他也急忙低头,死就死吧,估计大不了就是吐,死是死不了的。 “十弟,请尝尝你皇嫂的手艺。” 宫锦文优雅地亲手给宫锦山布了一道菜,再舀了半碗汤,放在宫锦山的面前。 宫锦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太子爷给亲手布的菜,他敢推辞吗? 他只得躬身施礼道谢,宫锦文让他坐来不必拘束,在奚留香的眼刀,他大义凛然慷慨就义般地提起银箸夹起一块悄悄话,塞入口中,连嚼也没有嚼一,直接就吞了去。 管味道如何,吞去的话,应该不会太难吃吧? 奚留香很纯真地笑着过来,亲手给宫锦文布菜添汤:“太子爷,您请用。” 一双晶莹剔透绝美的手,就放在宫锦文的唇边,宫锦文微笑张嘴,把一块悄悄话含在嘴里细嚼慢咽。 “这同样的吃饭,怎么待遇就差了这么大啊!” 宫锦山盯着奚留香的无暇玉手,口水都快流出来,要是把这双手摆在他唇边,就是砒霜,他也吃得去啊。 宫锦文薄薄优美的唇,微微蠕动,仍然在缓慢地嚼着嘴里的悄悄话,宫锦山也看不出是好吃,还是难吃。那位太子爷一向天真的脸上,带着一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他不能不佩服啊,这第一次做的菜,太子爷就能如此慢条斯理地品尝,神经是够坚强的。 当奚留香端着汤喂宫锦文的时候,他就更嫉妒了,为什么就不喂他一口?要是那位皇嫂肯亲手喂他,哪怕就是刷锅水,他也喝得去。 宫锦山优雅地张口,喝了奚留香喂的汤,好美味的汤,似乎从来就没有喝过这样美味温馨的汤,带着家的味道,母亲的味道,妻子的味道…… 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墨曈中满是柔情,二人目光对视,彼此的目光中只有无止尽的爱和深情,再没有其他。 宫锦山坐立不安,他就是那个多余的人,破坏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的美好情调。 “就当我不存在吧。” 宫锦山低头,郁闷地提起银箸,开始对付桌案上一个汤,一个菜。不能抬头去看,他低头吃菜可以吧? “咦,咦……” 这种味道…… 刚才是囫囵吞枣,他就没有吃出那悄悄话的味道啊,结果此时塞到嘴里,舌头上的味蕾立即全部被调动了起来, 麻辣、脆香、酸甜…… 宫锦文夹菜,再夹菜,既然这菜的味道不错,那汤也绝对差不了。果然,他险些就连舌头一起给吞了去,美味啊,如此美味的汤,就连皇宫御书房的厨师,也绝对做不出来。 于是他埋头大吃大喝起来,您太子爷和太子妃亲热,不敢看不能看,吃饭可以吧? “十弟,几天没有吃饭了?” 宫锦文好笑地看着把头深深埋在桌案上,一双筷子不停,一张嘴快蠕动的宫锦山,这位十弟,不会三天都没有吃上饭吧“ 他可是很清楚,这位十弟挺会享受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好美食、美酒、华服。 府邸上唯一缺少的,就是美女。 有人传言,十殿宫锦山好男风,喜欢男人,可也没有见宫锦山喜欢那个男人,于是一切只是云中雾里的传言而已。还有人说,宫锦山的眼界太高,要找个和他一样美貌绝伦的女子,一直没有找到,因此才孑然一身。 皇上没有发话,皇后沉默,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位十殿是建安乃至旦夕国最有名的一只妖孽殿,想嫁给他的人很多,但是心中犹疑不定的,也很多。 好在因为宫锦山不可能继承皇位,他的热门程度便远远不及另外几位颇有希望的皇子。 在朝臣的眼中,容貌都是浮云,唯有皇位才是炙手可热的东西,真正可以令他们动心。 “臣弟失礼,请大皇兄海涵。” 宫锦山急忙停了银箸,规矩地坐好,这他不是不敢抬头去看太子爷和太子妃亲密的戏码才不得不如此的吗?再说,那菜和汤也太美味了点。 “香儿,我看十弟很饿,你看这菜我可是就吃一口,还有那汤,我也就喝了几口,眼看就被十弟给吃光喝光。香儿,你去再给十弟做两个菜,这十弟可是第一次在我们的府邸用饭,不能让十弟吃不饱就回去。” “没有问题,你们先用,就好。” 奚留香回眸一笑,轻盈地飘进了厨房。 宫锦山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连眼睛也不敢抬。别在太子的面前多看那个女子一眼,否则定会让太子猜疑。 “十弟,用菜吧。” 宫锦山这才抬起头:“大皇兄,皇嫂是什么时候知道您身份的?” “她早就在怀疑,前些时候就让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如此,那边……” 宫锦山的目光向远处飘了过去,语声极低。 “早晚是要知道的,在她的面前,我已经隐瞒不过去,不如挑明此事。那边是否知道,我不能确定,只是……” 宫锦文的墨曈幽深无底,脸色冷峻起来。 宫锦山急忙低头,有些事情他就不该提起,惹得这位太子爷凭白地就对奚留香起了疑心。 “臣弟相信皇嫂待大皇兄的心,是真诚的,上次给夜鬼堂设计,皇嫂可是亲身为大皇兄挡了紫袍鬼王的紫煞掌,险些死掉,如此还不能让您相信皇嫂吗?” “十弟,今夜不谈此事,你跟我五年,有些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谨遵大皇兄之命。” 宫锦山住口不语,看着轻盈从厨房飘出,端出菜肴的奚留香。 她看向宫锦文的目光中只有深情的眷恋,爱和信任,再无其他。那样澄澈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曾几何时,他多么希望,她那样的眼神,是给他的! “十弟,尝尝香儿的这两道菜如何。” 宫锦文盯了宫锦山一眼,宫锦山急忙低头夹起菜,再好的菜肴,此时到了他的口中,也是苦涩难言,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味道。 宫锦文望着奚留香忙碌的身影,专注的神情,那样的她有异样的美丽。从她到盗门之后,没有几日,就赢得了盗门上的爱戴推崇,而他故意让宫锦山交给她的难题,她似乎都没有费力,就给解决。 “香儿,过来一起吃吧。” 他在心中猜测,奚留香如此做,是否要盗门掌握在手中,这样的用意是什么。 对奚留香,还是有太多的疑虑,那些疑虑不能明晰,他的心中总是有着某些不好的猜疑。 毕竟,奚留香是奚青璧的女儿,从一个多年的傻子忽然变得如此精明无比,武功高强,他想不通。 “她说的话,有多少可以信?” 奚留香笑着走了过来,端上最后一盘菜,把手指放在口中吸吮了几,却是不知道这个动作,让在座的两个男人,血脉贲张。 “怎么样,二位爷,小女子做的菜,还吃得去吗?” “皇嫂,有劳皇嫂如此费心,臣弟真是罪过,皇嫂请坐一起用。” 宫锦山起身,为奚留香拉开椅子。 奚留香坐了来,宫锦文握住奚留香的手,总是看不够也握不够这双绝美的无暇玉手,只想如此握一辈子。 奚留香反手,紧紧握住宫锦文的手,手指屈起,在宫锦文的手心挠了几,让宫锦文心中发痒,恨不得一把将她抱起来,直接回寝宫要了她。 宫锦山如何看不出苗头,心中的酸涩更是难言,急忙起身告辞而去。 “说说看,今夜怎么就想起,请十弟来吃你亲手做的饭菜?” “你不会是吃醋吧?” 奚留香抬眼看着把她拥在怀中的宫锦文笑道:“别吃醋啊,你喜欢吃,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就做给你一个人吃,好不好?” “你当爷是小孩子,还是弱智?” “我哪儿敢啊,你要是弱智,我就是白痴,爷您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算无遗策……” “你能换几句话吗?” “爷您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代,一统……天!” 奚留香说的溜了,差一点就说成“一统江湖”,最后发现不对劲,急忙改口,侍候太子爷不容易啊,这拍马屁的话多说了几次,人家就要她换。 “哈哈……” 宫锦文放声大笑,搂住奚留香:“香儿,让我拿你怎么办?” “凉拌吧,煎炒烹炸太痛苦。” “今夜就留在爷的寝宫陪爷。” 太子爷发了命令,盯着奚留香的一双妙目,看奚留香有什么反应。 奚留香的脸在发烧,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和她在今夜,完成滚床单的壮举? 奚留香以大无畏的精神点头,伸手搂住了宫锦文的脖颈,滚床单就滚床单,谁怕谁啊小子,来吧! 宫锦文看着奚留香,今夜这女人怎么如此柔顺乖巧,是想好要对他献身了吗? 心中满是犹疑,他的动作可是没有一点迟疑,一把抱起奚留香,横抱在怀中,向寝宫大步走了过去。 几只老妖怪在暗处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太子爷终于把太子妃给抱入寝宫了,希望这一次可以成就好事。虽然说他们早就知道,太子爷经常在太子妃的房间中留宿,但是他们这些成了精的老妖怪,更清楚一直到今夜为止,那位太子妃还是清白的处子之身。 一切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这些从宫中出来的老妖怪,他们无需偷听墙角,看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说,今夜太子爷和太子妃,能不能成就好事?” 一只老妖怪问了一句,深沉的目光瞄着寝宫。 073 吃还是不吃 074 小三要出手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4 小三要出手 【1】 来福早早就趴到寝宫的暗处,去听墙角了,看今夜太子爷能否勇武过人,把太子妃给吃掉。 这不仅是他的期盼,同样是几只老妖怪的期盼。 “难说,太子爷太宠着那位太子妃,就不愿意有一点勉强她。” “但是太子妃已经嫁给了太子爷三年多,也该有个小主子才是。太子爷一直到了如今,也没有个后嗣,我们如何能对得起先后在天之灵。” “太子爷也是太小心,管那个女人什么来历,有什么目的,就该先办了她再说其他。这太子爷平时要女人,也是龙精虎猛的,一夜可以御女数人,怎么遇到太子妃,就变得如此小心谨慎起来?” “我看,太子爷是真的对太子妃上心了。” “来赌一把吧,就赌太子爷今夜能不能吃了太子妃。” “好啊,长夜漫漫无聊,不如再赌一把,看太子爷和太子妃,什么时候有个小主子……” 几只老妖怪寂寞地浑身长毛,闲的痒痒,开始偷偷地赌了起来。 宫锦文将奚留香抱入寝宫,墨曈翻涌无尽黑色的波浪,让奚灵立时就陷入那黑色的漩涡之中。不由得迷糊起来,傻傻地看着宫锦文就知道傻笑。 “香儿,你如此笑容,很像以前的你。” 奚留香郁闷了,这不就是说她傻吗? “我喜欢你这样的笑容。” “是吗?你见过几次啊我的太子爷,恐怕以前我是傻妃的时候,您看到我连眼皮也不带撩的吧?” “没有的事儿,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啊,不如爷您告诉告诉我。” “以前,我经常过去看你,只是你不记得。” “是吗?我听说除了成婚的那天,太子爷您连我的院门都没有再进过。” “奚鱼那两个小丫头和你说的?” “甭管是谁说的,是不是事实?” 宫锦文笑了,这种事情何必去计较,他是经常会去,开始是观察试探,后来是偷窥。对他太子爷的身份而言,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最近爷可是夜夜到你的房间去看你,也没有见你对爷多热情。” 他的心中是介意的,介意奚留香一直没有给了他,他不想勉强奚留香,希望奚留香会愿意主动给他。 “太子爷,您是不是男人?” 奚留香哀叹,难道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推倒他拉着他滚床单不成? 墨曈中的黑色波浪形成漩涡,这女人是在挑衅吗? “爷是不是男人,今夜就让你知道!” 午,盗门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奚家的三少爷奚宁远,他满脸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秒杀了无数盗门内外的妞们,带走了无数芳心。 宫锦文亲自出迎,将奚宁远迎接进入盗门,深知这位三少爷,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是要干些什么。 奚宁远自然也不能以本来的身份过来,在盗门转了几个圈之后,悄然被宫锦文接入盗门的隐秘之地叙话。 “姐夫,小弟有礼。” 奚宁远越是彬彬有礼,宫锦文越是防备,这小子肯如此主动地称呼他一声姐夫,绝对没有好事。他也不怕,奚宁远武功未曾恢复,就是恢复他也不惧。 “原来是三弟到了,三弟请坐。” 宫锦文也是如春风般的和煦,请奚宁远坐了来。 “姐夫,小弟向姐夫请罪。” 奚宁远深深躬身施礼:“素日小弟多有施礼冒犯之处,尚望姐夫海涵,莫要怪小弟才是。” 宫锦文伸手搀扶笑道:“三弟何须如此多礼,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责怪的。三弟今日到此,有什么说话就是。” “上次姐夫说过,小弟有什么事情就过来找姐夫您,这小弟最近闲来无事,就想过来和姐夫多多亲近。都是一家人,莫要太过生疏才好。小弟自幼和姐姐的感情最好,因此小弟便想和姐夫多亲近些。” “三弟能如此想自然是好,只是三弟乃是官家,和江湖中人走的太近,恐怕对三弟不好。” “无妨,我也没有暴露身份,今日过来也颇费了点功夫,这副面貌,也勉强可以在别人面前隐瞒过去。” 奚宁远的脸上,略略的改扮了一,不减原来的清俊无双,却是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不是极熟悉的人,也难以认出奚宁远的本来面目。 “三弟到此,有何事情?” “没有事情,就是随意找姐夫聊聊,小弟闲来无事,想到姐夫您的盗门来做点事情,消遣闲暇的时间,姐夫看如何?” 宫锦山墨曈毫无波澜,心中却是波澜翻涌,这奚留香cha手盗门的事务还算是说得过去,是他的妻子,同时也是盗门的副门主。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想,莫非是奚家的人想控制盗门,先派了奚留香来cha手盗门事务,了解盗门在盗门立足。其后,再派来奚宁远,也进入盗门,从而姐弟合力,将盗门彻底控制在奚家的手中吗? 想到此处,宫锦文不由得心中生出无尽的寒意。 他一直以弱智太子爷的面目出现,整日闲在府中数蚂蚁,手中如今唯一在明面上的力量,就是盗门。 若是失去了盗门,他就连这点江湖的势力都没有,可以说是手中空空如也。 “若奚青璧打的是这种主意……” 他不敢也不愿意再想去,宁愿奚宁远是为了奚留香,才来故意接近他,找他的麻烦。 如此一想,他的心静了来,如今就当奚宁远是为了奚留香而来吧。 即便是奚宁远的这件事,那夜奚宁邦说过的话,他的心中也不是没有疑虑。是真,是假? 这样的问题他曾经在暗中问过自己很多次,却是难以得出正确的结论,奚家的人,个个是狐狸精,人人是妖孽,他不会因为奚宁邦那样说就全然相信奚宁邦的话。 或者这是一个圈套和计谋,用来算计他和他的盗门。 其中的隐情到底如何,他没有问过奚留香,也不想问。若这件事是真,他反而会安心,因为那样他看到了奚家人的诚意,对他连如此不伦的**丑事,都不曾隐瞒。将此事和奚宁远交给他处理,充分表明了奚家人对他的信任和倚重。 是真,他就不能和奚留香挑明此事,以免让奚留香难堪。 是假,他不能说,只能心领神会,和奚家的人,把戏继续演去。 奚宁远邀请宫锦文一起喝花酒,宫锦文很痛快地答应,他要看奚家人到底做什么,奚宁远要做什么。 二人一连数日,出入如影随形,关系达到空前的亲密,如同亲兄弟一般。 奚留香冷眼旁观,知道奚宁远定是隐藏了什么鬼心眼,要算计宫锦文。只是这话,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宫锦文说,只能暗中注意,派人盯着奚宁远和宫锦文两个人。 每一次奚宁远过来,她也会偷偷地跟在二人的身后,看二人在搞什么鬼。 但是奚宁远只是和宫锦文喝花酒或者帮助宫锦文做事情,其他的并无异样,似乎到盗门来,只是为了好玩,和姐夫亲近套关系。 “三弟,过来帮我做事。” 奚留香经常会把奚宁远给抓走,离宫锦文远点,但是她看不住啊,奚宁远可是个大活人,总有机会和宫锦文在一起,而宫锦文有意无意,也和奚宁远不离。 有些话,奚留香也无法和奚宁远明说,总不能当着奚宁远的面,挑破奚宁远的心思,那样真的会令奚宁远有自杀的心。 “香儿,你难道还担心我会把你的好夫君,给卖了不成?” “别废话,让你给姐干点事儿,怎么就如此多话。” 奚留香愁啊,脑细胞是哗哗地死,一天到晚盯着奚宁远,总有看不住的时候。 奚宁远很愉快,最近和那位准姐夫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勾肩搭背快成亲兄弟了。 “姐夫,别着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奚宁远刚刚迈进家门,就看到奚宁邦负手站立在必经之路,正在等他。 “大哥,小弟见过大哥。” 奚宁邦淡定地躬身行礼。 “三弟,你跟我来。” 奚宁邦将奚宁远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命人不得靠近,才回身盯着奚宁远:“三弟,你该知道曾经在旦夕国历史上发生过的那件事情,你也是奚家人,该明白最后的结果。难道到了如今,你还要一意孤行,不计后果吗?” “小弟不敢,大哥,小弟知错,因此才决定改过自新,和夜行王好好相处。大哥不必担心,小弟真的知错改过。” “三弟,在大哥的面前,你以为你的谎言,能隐瞒过去吗?” 奚宁远恭敬地躬身深深一揖到地:“大哥,小弟不敢欺骗大哥,小弟冥思苦想多日,真的已经想通。就如大哥所言,小弟对当年的那前车之鉴清楚的很,如何会因为一己之私,连累奚家上。“ 奚宁邦缓缓地在房间徘徊,握紧了拳头,因为过于用力,指节发白。 他不能因为奚宁远一个人,连累奚家,但是对奚宁远,他也难以真的杀手。 淡淡的杀意,在书房中飘荡,奚宁远感受到了奚宁邦身上散发出的杀意。 多少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在离奚宁邦单独相处时,在府邸中,感受到奚宁邦身上那虽然淡,却不容忽视的杀意。 他明白,奚宁邦身上的杀意是针对他的,他只是平静地在脸上带出温文尔雅的笑意,恭敬地垂首站立在原地。 074 小三要出手 【1】 074 小三要出手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4 小三要出手 【2】 奚宁邦要杀他,不需多费力气,他甚至没有还手之力。 如今他的内伤外伤,才算是彻底痊愈,内功却是退步了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恢复。即便是恢复了内功,他也不是奚宁邦的对手。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奚宁邦迈步走到奚宁远的面前,盯着奚宁远看了良久。他伸出手,奚宁远仍然淡笑不动,看着他的手伸过来,然后闭上眼睛。 手,落在奚宁远的肩头。 “三弟,宁远,你就不能听大哥一句劝吗?” “大哥的吩咐,小弟怎么会违背,一切皆遵从大哥吩咐。” “放手吧三弟。” “是,小弟遵命,小弟岂非在遵从大哥的吩咐,和夜行王共事,图谋大事,并未敢违背父亲和大哥的吩咐。” “唉……” 奚宁邦轻轻叹息,转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还是不忍心对奚宁远手。想到对奚留香的承诺,他更担心奚留香的心太软,无论如何不会对奚宁远狠手。 “大哥不动手的话,小弟告退。” 奚宁远低头,不敢去看奚宁邦的背影。 “你想让你大哥对你动手吗?” 低沉的语调,带着说不出痛心的意味,奚青璧从里面走了出来。 “父亲……” 奚宁远撩衣,双膝落地重重跪了去。 奚宁邦也跪了去,低头道:“爹,请爹再给三弟一个机会。” “宁邦,你退,为父和远儿有话要说。” 奚宁远的心中,生出不详的预兆,隐隐从奚青璧的身上,也感受到那种令他敬畏到极点,心悸不已的杀意。 他低头重重磕头在地:“儿子不孝,请父亲息怒,父亲大人,儿子真的知错了。” “在为父的面前,你也敢隐瞒,看起来真的留不得你。” “父亲,儿子不敢。” 书房中的空气紧张而压抑,沉闷得令奚宁远流出冷汗,奚青璧踱步的轻微脚步声,沉重地压在奚宁远的心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心上,令他的心为之颤抖。 “宁邦,退!” 奚青璧加重语气,呵斥了一声,奚宁邦的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抬头向奚青璧看了过去,正迎上奚青璧犀利的目光。 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奚青璧,抵不住父亲目光的犀利威严,只得低头去答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奚宁邦一出去,奚宁远的心提了起来,大哥在还可以在父亲的面前为他求情,大哥不在,连个求情的人也没有。奚家,敢在奚青璧面前求情能说上话的人,也只有奚宁邦。 “父亲大人,儿子不孝,有负父亲大人养育之恩,栽培之恩。” “父亲大人,儿子知错,一切都是儿子的过错,是儿子糊涂,如今儿子愿意改过自新,求父亲大人息怒……” 奚青璧一语不发,缓缓地在房间中踱步,无论奚宁远说什么,他就是不肯出声。 他的沉默,令奚宁远的心提了起来,敬畏更深。 对奚宁邦,他还敢反抗对峙,在奚青璧的面前,他连躲避也不敢。 奚宁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匍匐跪伏在地,额头碰触地面。 “远儿,不能放手了吗?” 奚宁远想说什么,沉默了片刻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孽障!” 奚青璧忽然呵斥了一句,盯住跪在他脚的奚宁远,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奚宁远身躯微微战栗起来。积威之,他连头也不敢抬起,重重磕头在地,沉闷的磕头声,在书房中回荡。 “前车之鉴,你还懂得是前车之鉴吗?” “父亲大人,请您息怒,儿子不孝不值得父亲大人动怒,伤了父亲大人的身体,儿子万死莫赎。” “哈哈……” 奚青璧冷笑:“你会在意为父的死活吗?你若是有为父的一点心,你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奚宁远沉默,他不想的,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 “远儿,真的不能回头吗?你告诉为父,你是否宁死也不肯回头?” 抽搐般的疼痛,在奚宁远的内心剧痛起来,回头就意味着放弃,而他,除了奚留香,还有什么? 茫然起来,二十年,那个女子早已经在他的心中深深扎根了二十年,那么长久的岁月,几乎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让他如何回头,怎么可能放弃? “抬起头来看着为父。” 奚宁远仍然深深地低着头:“儿子没有颜面见父亲大人,若是父亲大人不相信儿子愿意改过自新,就请父亲大人赐儿子一死。” “好,很好,学会威胁为父了吗?” “儿子不敢。” “远儿,你以为你的心思,能瞒过为父吗?你敢抬头看着为父,说你知错改过,放弃对香儿的心思吗?” “儿子岂非已经放弃。” “为父要你用香儿立誓,放弃你那不堪的心思,否则香儿就死无葬身之地!” “不,不,不!” 奚宁远不由得大叫出声,蓦然挺直了身躯,抬眼看着奚青璧,浑身颤抖:“父亲,别忘记香儿是您的嫡女,您在母亲临终之时,答应过什么。” “你的话如果可以做到,香儿岂会有事?” “儿子……” 奚宁远不敢去看奚青璧的目光,不由得低头去。 奚青璧的手抬起,一掌向奚宁远的头顶重重地击打过去! “父亲……” 一道身影闪电般从门外蹿了进来,一把托住奚青璧的手掌,跪在了地上。 奚青璧的手掌,离奚宁远的头顶,只有几寸的距离。奚宁远已经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父亲,儿子求父亲手留情。” 奚宁邦用力抱住奚青璧的手臂,不肯放手。 “谁让你进来的?” “父亲,请父亲大人赐罚,只求父亲大人再给三弟最后一个机会,父亲,父亲,儿子求父亲……” “宁邦,你糊涂!” 奚青璧抬脚一脚将奚宁邦踢了出去,奚宁邦翻身跪爬回到奚青璧的面前,伸手抱住奚青璧的双腿:“是,儿子糊涂,爹,求爹您给三弟最后一个机会吧,三弟是爹的儿子,您的儿子!” “为父给了他太多的机会,可是他不思悔改,还敢去接近……” 奚青璧重重叹气,奚宁远不知道那位的身份,可是他和奚宁邦是知道的,若是奚宁远真的伤了那位丝毫,他们奚家,就真的会重蹈覆辙。 “宁邦,你难道想看到奚家重蹈覆辙吗?” “三弟,还不向父亲认错,你,你要气死父亲吗?” “父亲大人息怒,儿子不敢劳父亲大人动手,更不敢死在相府。儿子这就出去,找个地方自行了断,绝不会玷污了相府的名誉。” 奚宁远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走。 他深知,他不能被奚青璧亲手杀死,那样奚青璧无法对朝廷交代。他也不能死在相府,那样同样会令人猜疑,让相府蒙羞,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去做事,找个机会被杀死,那样还可以落得个以身殉国的好名声,不至于堕了相府的声名。 “啪……” 奚青璧一掌拍在桌案之上,檀木的桌案,顿时碎裂为一片片碎屑,落在地上。 奚宁邦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父亲,将桌案一掌击裂,很容易做到,将桌案击碎成几块,他也能做到。但是把桌案一掌,就击打成一片片碎屑,他万万做不到。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用了武功,甚至多年来,他一直以为父亲即便就是会武功,武功也不高,只是靠了身边的那些高手来保护。 不想,今日第一次见到父亲的内功,才知道父亲内功已经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爹,请爹爹息怒,儿子过去看看三弟,请父亲放心。” 奚宁邦知道父亲此刻是在盛怒之,对奚宁远放心不,急忙躬身行了礼,步从书房中赶了出去。 “冤孽,冤孽!” 奚青璧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不敢想象若是任凭奚宁远妄为,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奚宁远快地奔出相府,茫然地在街头行走,不知不觉间才发现,已经到了夜晚,而他如今就站在元王府的大墙之外。 “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奚宁远遥望元王府的大墙,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过去的一幕幕,清晰的就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让他一阵阵的心酸。 “三弟,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不进去坐?” 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现在奚宁远的背后,离奚宁远不过两丈的距离,他却是没有发现。 “夜行王!” 奚宁远苦笑,在他想死的时候,不想又遇到了金衣夜行王,他的准姐夫。 “三弟,可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对姐夫说说,姐夫请你去喝花酒如何?” “姐夫……” 苦涩的滋味在心中弥漫,眼前这个男人,凭什么就能赢得香儿的爱,做他的姐夫? “也好,如此就叨扰姐夫了。” 奚宁远笑,只是那笑意中带出因此的酸涩无奈。 几杯酒去,奚宁远已经恢复了常态,淡笑看着金衣夜行王:“到如今,姐夫都快娶小弟的姐姐,小弟还不曾看到过姐夫的真面目。姐夫的金面,真是难见啊。” “你还是不见的好,因为你未必想见。” “小弟就是想见姐夫的金面呢。” 奚宁远玩味地端起酒杯,优雅而温柔地微笑,令得他俊秀的脸庞更增添了无穷魅力。 ps:好书推荐:《北侯》简介:黑暗的历史,血淋的屠刀,早已注定的结局,却因为李从年的出现,让明末那黑暗的历史获得重生,如画江山,乱世豪杰,北地拜封侯。 074 小三要出手 【2】 075 父子请罪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5 父子请罪 【1】 “忘记对姐夫说了,小弟曾经被外放到闽地,在闽地呆了三年。” “香儿对我说过。” “香儿还对姐夫说过什么?有些事情,连香儿也不知道。” “三弟想说什么,你说,我听。” “闽地最有名的,就是毒,各种各样的毒方法。有一次,我在闽地查案办事,被人毒,险些丧命。唯一的好处,就是从那以后,我几乎是百毒不侵,再不惧任何毒。” 宫锦文看着手中的酒杯笑道:“酒中有毒,三弟不惧毒,因此请我饮毒酒。” “姐夫真是睿智,不愧为香儿看中的男人,是不相信酒中有毒,还是你太过自信,以为可以在毒发之前,杀死我得到解药?” “我相信酒中有毒,喝第一口酒的时候,我就知道酒中有毒。我自信可以杀死你,但是我不会,我想,你既然要给我用毒,解药就不会被我轻易得到。” “啪、啪、啪……” 奚宁远鼓掌,微笑道:“不愧是金衣夜行王,不过心太软不是好事,我要杀你,你却不想杀我吗?可笑,你是江湖中人,每日过的是刀尖添血的日子,为何要放过害你的人?” “因为香儿。” “你不该是那种肯为了一个女人,就放过害你之人的人。” “是不是不需你说,你走吧。” “你还没有死,因此我不会走,我要亲手杀了你,如此才能令香儿死心,回到我的身边!” 奚宁远的衣袖中,闪动一抹寒光,眸子中露出杀机。 “你爱香儿?” “我爱她,已经有二十年,而你才认识她多久?” “三弟,你是香儿的弟弟,亲弟弟。” “那又能如何?我曾经想过,等日后太子被废,就偷偷地带走她,因为她是个傻子,没有人会留意。但是,不想如今发生了如此的变化,因此我的计划也要改变。” “三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金衣夜行王,今夜我就要就看看,你的真面目,送你去向阎王问这个问题!” 奚宁远衣袖中的寒光,蓦然刺入宫锦文的身体! 刺目的殷红涌出,触目地染红了宫锦文的衣襟,他似乎是措手不及,又似乎是已经无力阻止奚宁远的刺杀,只来得及微微侧过身子,却没有躲过奚宁远如此近距离的刺杀。 奚宁远愣住,看着手中的匕首刺入宫锦文的身体,毫无阻碍地刺入。 他想过很多结果,就是不曾想到这种。 “你……” 宫锦文即便是中毒,也不会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盗门的门主对用毒应该颇为精通,明知酒中有毒饮,他以为宫锦文定然是已经有自信和把握,不会中毒。 “三弟满意了吗?” 宫锦文淡漠地问了一句,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躲闪,握住奚宁远的手腕,把匕首从身体中抽了出去。 血,泉涌般从伤口流出,瞬间就染红了宫锦文的衣袍摆。 奚宁远再度出手,却不是刺杀,他点了宫锦文伤口周围的穴道,阻止血继续流出。 从宫锦文刚才握住他手腕的力度中,他就知道宫锦文并未失去武功,要杀他或者躲避过他的刺杀,都是再容易不过。 “不可!” 一声惊呼,从远处传了过来,一道身影闪电般地冲了过来,瞬间就到了二人的面前。 “噗通……” 奚宁远被一脚踢,滚落出去有两丈多远。 “噗……” 一口鲜血,从奚宁远的口中吐了出来,他愕然抬头:“大哥……” “噗通……” 奚宁邦双膝重重落地,跪在宫锦文的脚边,浑身在战栗。 他盯着宫锦文身上的伤口,伸手,手在颤抖。 “大哥,无碍的,只是皮肉之伤。” 宫锦文一双幽深的墨曈,盯着奚宁邦说了一句,靠在椅子上,似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奚宁远翻身坐起:“大哥,你……” “砰砰……” 奚宁邦重重磕头在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力磕头。 “大哥何必如此,请起吧,我可受不起大哥如此大礼。” “主子,请主子开恩赐罚,重重处罚!” 奚宁邦颤抖着回了一句话,磕头不止,因为过于用力额头破裂,渗出鲜血。 “你知道了?” “主子,臣该死,臣罪该万死,求主子开恩,此事罪臣定当给主子一个交代,任凭主子重重责罚,只求主子开恩!” 奚宁远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大哥,迷惑起来。 宫锦文没有说话,盯了奚宁邦片刻才道:“抬起头来。” “是。” 奚宁邦抬头,脸上满是恭谨敬畏,垂眼睑。 他的额头已经破裂青肿,血迹斑斑,不断向外渗出鲜血。 “大哥……” 奚宁远忽然从心底生出深深的惶恐之情,旦夕国还有什么人,能让大哥称呼一声“主子”,用如此恭谨的态度回话,行如此大礼苦苦地哀求? 一个念头,闪电般从他脑海掠过,他抬眼向宫锦文望了过去,正迎上宫锦文一双深邃无底带着寒意的墨曈。 他翻身就跪了去,匍匐在地,想到刚才那个念头,浑身不由得战栗不止。 “三弟,还不过来向主子请罪。” 奚宁邦语气无力,满是深切的惶恐。 那样的大哥,奚宁远从未见过,这样的语气和表情,他也从未在大哥的脸上见过。 “三弟不是一直想见见我吗?” 宫锦文冷峻地问了一句,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金色面具,奚宁邦如此大礼叩拜哀求,称呼他为“主子”,他明白奚宁邦早已经看破他的身份,只是一直不曾点破而已。 “太子……爷!” 奚宁远大惊失色,从大哥刚才对宫锦文的态度中,他已经猜出宫锦文的身份。但是此刻亲眼见到宫锦文的容颜,仍然惊讶不已。 他急忙重重磕头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刺杀太子是何等大罪? 他能承受得起,奚家却是承受不起。 奚宁邦再度拜了去,重重磕头在地,沉闷的磕头声,在夜空中回荡。 “太子爷,恳请太子爷开恩,将奚宁远交与罪臣处置,罪臣定当给太子爷一个交代。太子爷但有吩咐,罪臣全家,无不谨遵太子爷的吩咐,望求太子爷开恩。” “太子爷,此事皆是罪臣一人之过错,与奚家无关。罪臣不知道是太子爷当面,失手伤了太子爷的金体,罪臣求太子爷开恩,赐罪臣一死。” 奚宁远浑身战栗,语不成声,一步一个响头,跪爬到宫锦文的脚,重重磕头再道:“罪臣不敢有劳太子爷动手,这就在太子爷的面前自裁谢罪,只求太子爷开恩,看在罪臣不知是太子爷,乃是无知冒犯,在罪臣死后,饶恕罪臣的家人。” 宫锦文忽然一笑:“其实你们还有更好的选择,比如杀了爷,如此今夜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奚宁邦身躯颤抖起来连连磕响头:“罪臣不敢,罪臣万死也不敢有如此的念头,求主子明鉴。” 奚宁远只是重重磕头,已经说不出什么。 “今夜此地并无第四个人,纵然有,也该是你奚家的人,只要你们二人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爷是被你们杀死的。如此,你们奚家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推宫锦显即位。” “主子,主子,恳请主子赐罚,臣罪该万死,若是主子再如此说,罪臣唯有在您的面前,自裁谢罪。” 奚宁邦忽然抬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 “主子,求主子开恩,罪臣一家对太子爷绝不敢有不忠的念头,更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请主子明鉴。” 奚宁邦称呼宫锦文为“主子”,是在向宫锦文表示,愿意效忠宫锦文,做宫锦文的臣子。若是称呼“太子爷”,那就是未必有这种意思。 “大哥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宫锦文笑着问了一句。 “主子,罪臣曾经在暗中多次看到过主子,早已经有了疑虑,只是罪臣不敢说出来。” “想必岳父大人,也早已经该猜测出我的身份了吧?” “是,罪臣万死之罪。” 奚宁远反手就握住了刚才刺杀宫锦文的匕首,回手向自己的胸前刺了过去。 匕首在离奚宁远胸前只有一寸的距离停顿,再也不能刺入,殷红从宫锦文的手上滴落。 一滴,一滴,握住匕首锋利的刃,那血不停地从宫锦文的手上滴落去。 奚宁远大惊,急忙松开了手,一把握住宫锦文的手,慌乱地为宫锦文止血敷药包扎。他一把扯开了衣襟,从里面扯一块白色的布,包裹在宫锦文的手上。 “太子爷,罪臣本是万死之罪,太子爷为了罪臣伤了金体,让罪臣万死莫赎。” 奚宁邦跪爬上前两步低声道:“求主子让罪臣先为主子上药包扎,罪臣等,任凭主子处置,只求主子莫要再如此,令罪臣等惶恐不已。” “皮肉之伤而已,死不了的。” 宫锦文淡漠地回了一句,低头看着受伤的手和肋。 “主子,求您了。” 奚宁邦低头拜了去,宫锦文弯腰伸手扶住奚宁邦:“就依你吧。” 墨曈中翻涌黑色的寒流,他要继续看,看奚家的人,看奚宁邦兄弟到底要做什么。 奚宁邦不敢起身,跪在宫锦文的面前快地解开了宫锦文的衣服,露出肋的伤口,他回头狠狠地瞪了奚宁远一眼,眸子深处爆发出浓重的杀意。 奚宁远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不敢去看大哥的目光,更不敢抬头去看宫锦文,身躯颤抖的如此刻秋风中枝头最后一片枯萎的树叶。 他双手颤抖,想把药递给大哥,又担心引起宫锦文的猜疑,药拿在手中,不知道是该递过去,还是不该。 “大哥,三弟在给你药,我想三弟的药必定是极好的。” 奚宁邦的手微微停顿了一,扭头盯着奚宁远,盯了片刻没有去拿奚宁远手上的药。 宫锦文一把接过奚宁远手中的药:“大哥,就用这药吧。” “主子,罪臣不敢当主子如此称呼,请主子叫罪臣的名字吧。” “难道大哥不想承认我这个妹夫吗?” “臣不敢,臣不敢。” 奚宁邦连声说了两句,低头打开奚宁远的药仔细地检查。 【作者题外话】:美女编辑说半夜更新会让读者们熬夜,有害健康,因此暂时定于早晨6点准时更新,亲们以为何时更新最好,请在书评区留言,请亲们多多支持,拜谢! 075 父子请罪 【1】 075 父子请罪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5 父子请罪 【2】 “大哥,那药是极好的,小弟怎么敢在其中搞鬼,伤了太子爷,是小弟不知道是太子爷当面,已经是万死犹轻,唯有恭候太子爷赐罚。” “闭嘴!” 奚宁邦呵斥了一句,转身为宫锦文上药包扎,他一直就长跪在宫锦文的脚边,不敢起身。 直到包扎好宫锦文的伤口,再小心翼翼地为宫锦文脱了染满鲜血的外衣,将自己的外袍脱了来,双手举过头顶呈给宫锦文。 “主子,请主子委屈,先用臣的衣服。” 宫锦文接过奚宁邦手中的衣服,伸手意欲将奚宁邦从地上搀扶起来。 奚宁邦低头苦笑:“主子,就请主子开恩,让罪臣长跪在此地,向主子请罪吧。” “大哥何必如此,起来吧。” “罪臣不敢,愿长跪不起,恭候主子赐罚。” “太子爷,此事皆是罪臣一个人的过错,求太子爷开恩,罪臣任凭太子爷如何重重责罚,只求太子爷莫要因此怪罪其他人,罪臣感激不尽。” 奚宁远忽然抬头看向宫锦文,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此事的后果太过严重,他纵然如此恳求,却没有信心宫锦文会开恩饶过奚家。若是宫锦文要追究此事,奚家就会被以谋逆刺杀太子的罪名,全部抓起来,再没有出头之日。 想起那样的后果,奚宁远心中痛悔不已,才明白父亲和大哥的那番话,到底是何意。 他只骂自己太过愚蠢,竟然没有明白父亲和大哥的暗示,一味被那不伦的情感,迷惑了双眼。 “三弟如今可是明白了吗?” “太子爷,请太子爷将罪臣万剐凌迟,乱刃分身,再将罪臣的尸骨抛尸在荒郊野外,任凭野狗吃了去吧!” 奚宁远再向前跪爬了两步,低头用额头碰触宫锦文脚尖前的地面:“如此若能令太子爷稍稍息怒,罪臣愿受到如此的惩罚,虽然如此的惩罚亦不能赎臣大罪之万一,但求太子爷开恩。” 宫锦文默默不语,良久,房间中的气氛压抑而沉重。 “大哥的功夫真是深藏不露,一直知道大哥是高手,不想大哥的武功如此神妙。” 奚宁邦直挺挺地跪在宫锦文的面前:“罪臣自幼苦练武功,在主子的面前,罪臣的武功再高,只要主子一声吩咐,罪臣就将这颗人头亲手砍来,恭呈在主子的面前。” 宫锦文微微侧头向窗外望了过去笑道:“以大哥的武功,三弟用毒的手段,此刻要杀我很容易。” “砰砰……” 房间中重新回荡起沉重的磕头声,奚宁邦和奚宁远都没有开口再说什么,重重磕头去。 “得了,起吧。” “罪臣不敢,恭候太子爷处罚。” 奚宁邦回了一句,匍匐跪伏在宫锦文的脚,宫锦文低头看着匍匐在他脚的二人,仍然有些看不透奚宁邦的想法。 他蛊惑了奚宁邦几次,暗示奚宁邦只要杀死了他,今夜的事情就可以隐瞒过去,但是奚宁邦和奚宁远都不为所动,宁愿长跪不起,恭候他的处置。 “罪臣奚青璧,求见主子。” 微微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缓缓地到了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宫锦文微微一愣,这位旦夕国的右相,来的好快。 他低头看了跪伏在脚的二人一眼,明白定是奚宁邦刚才冲过来之前,已经命人去通知了奚青璧。 幽深的墨曈再一次向窗棂之外望了过去,他不知道是否此刻这个酒楼的周围,早已经布满了奚青璧的人,就算是他有千军万马,也难以走出酒楼。 “右相请进。” 他客气地说了一句,此时此刻,再以奚家的女婿自居,他不知道是否合适。 门外,奚青璧低头躬身走了进来,趋步上前几步,撩衣跪倒:“罪臣奚青璧,参见太子爷,向主子请罪。” “右相何必行此大礼,您可是小婿的岳父不是吗?” “主子,君臣之礼不可废,主子虽然是罪臣的女婿,更是罪臣的主子,是旦夕国的太子爷。” 宫锦文低头俯视跪在几步之外的奚青璧,此时奚宁邦和奚宁远二人,都已经向后退了几步,跪在奚青璧的身后。 从奚青璧进入门口,他就在观察奚青璧,奚青璧素日优雅淡漠的脸庞上,进入门口之时,带着忧虑敬畏之色,只是他不知道,那是奚青璧的表演,还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他出言试探,想看奚青璧是否还承认他是奚家的女婿,奚青璧并未否认,礼仪态度恭敬,也用“主子”,这个称呼向他表明愿意做他的臣,拜他为主人。 “岳父大人请起吧。” “罪臣不敢,恭候主子赐罚,此事皆是罪臣管教不严,犬子无知冒犯主子,罪该万死。” 奚青璧一甩手,一柄匕首落在奚宁远的面前:“宁远,在太子爷的面前,自裁谢罪吧。” “是,不孝子遵命。” 奚宁远反而松了一口气,身躯也不再颤抖,当死亡来临时,他平静来。既然要死,也就没有什么好怕好担心的,而这样的结果,他早已经有了准备。 宫锦文的墨曈微微眯起,奚青璧直接命奚宁远在他的面前自裁谢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冷冷地盯着奚青璧,奚青璧如此做,并没有事先求得他的允许,有些不把他放在眼中。他以为,奚青璧的心中,恐怕并未把他当做真正的主子来看待。 “主子,请主子开恩,恩准犬子在主子的面前自裁谢罪。待处置了他,罪臣父子再恭候主子赐罚。” “爷不曾说过,让他自裁谢罪。” 宫锦文的语气重了起来,带出浓重的寒意,既然拜他为主子,怎么敢不事先求得他的恩准,就敢命奚宁远自裁谢罪? “主子,恳请主子开恩,臣万死之罪,逆子敢伤了主子的金体,万死莫赎,主子如何处罚都是应当的,臣只求主子赐他自裁谢罪。” “太子爷,求太子爷恩典,此事是罪臣一人之过,太子爷便连这个恩典,也不肯赐给罪臣吗?” 奚宁远抬头用哀恳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紧紧握住奚青璧扔在地上的匕首,没有得到宫锦文的恩准,他连自裁谢罪也不敢。 此事的牵连太大,他唯有求得太子爷的恩准,才能以死谢罪,不拖累家人。 “罪臣不孝,上罔顾君恩,违背家父和家兄的教训,以至于大胆妄为,伤了太子爷的金体。此罪,纵然是万死犹轻,臣却是只有一条命,只有拜求太子爷开恩,恩赐罪臣自裁谢罪,以略赎罪孽之万一。太子爷,就求您看在姐姐的份儿上,赐这个恩典吧。” “你如今明白了吗?” “是,罪臣知错,只恨明白的太晚,若是知道是太子爷当面,罪臣死一万次,也绝不敢伤了太子爷的一丝一毫。” 宫锦文沉默了片刻,房间中的气氛更是压抑沉重,跪在地上的奚宁邦和奚宁远二人,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匍匐在地,连头也不敢抬。 奚青璧也跪伏在地,深深低着头。 见宫锦文不说话,奚青璧才再拜:“主子,请主子吩咐。” “爷的吩咐,对你有用吗?” “主子的吩咐,臣万万不敢违背,一切遵从主子吩咐。” “哦,奚青璧,我的岳父大人,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奚青璧缓缓地挺直了身躯,直挺挺地跪了起来,抬头望向宫锦文:“主子,太子,主子但有吩咐,臣无不为唯命是从。主子是旦夕国的太子爷,是臣的君主,臣是您的臣子。今日之事,臣恳请主子一个恩典,此后臣之家族,皆是蒙主子的恩典才能得以保存,主子,请主子开恩。” 奚青璧躬身深深拜了去,给宫锦文磕了三个响头。 宫锦文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拜伏在他脚的奚青璧,这番话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奚青璧不会出面,在暗中操纵这件事。不想,奚青璧亲自过来磕头赔罪,向他表明效忠的意愿。 “若是爷不肯给你这个恩典呢?” 宫锦文bi问了一句,他不是不肯给奚青璧这个恩典,而是要探明奚青璧的心意。 奚青璧再一次缓缓地挺直了身躯,抬头望向宫锦文,深情悲伤而凝重,失去了素日的优雅和淡定。如此的奚青璧,让宫锦文的心不由得为之一动。 “太子爷若是不肯赐予罪臣这个恩典,罪臣一家将死无葬身之地,任凭太子爷您处置就是。” “任凭我处置?” 宫锦文淡笑,盯着奚青璧道:“爷能任意处置了你吗?旦夕国的右相大人?我的岳父?” “国法为重,纵然罪臣和太子爷有姻亲,也不敢有什么奢望。若是太子爷肯念在这点情分上,就赐恩典,若是太子爷不肯恕宥,臣等也唯有听凭太子爷的处置,在此长跪恭候太子爷降罪。” “太子爷,此事皆是由罪臣一人而起,就由罪臣来结束吧。父亲,不孝子不敢求父亲大人的恕宥,以后您就当您从没有过我这个儿子吧。” 奚宁远反手拔出了匕首,指向胸前。 “啪……” 宫锦文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冷眼盯住了奚宁远:“奚宁远,你敢!” 奚宁远的手一颤,抬眼看着宫锦文,眸子中满是深切的悲伤和哀求:“太子爷,臣知道太子爷对姐姐情深意重,就求太子爷看在姐姐的情分上,看在姐姐为太子爷挡了紫袍鬼王的一掌的份儿上,恩赐罪臣自裁谢罪了解此事吧。” 血,从宫锦文的手上渗出,那只手掌本是他刚才阻止奚宁远自裁,握住了奚宁远的匕首,被匕首割伤的手掌。 “三弟,你,你想干什么?” 一道倩影在楼梯门口出现,一双璀璨的星眸之中,满是惶恐之意,无助的眼神,让宫锦文的心不由得就是一疼。 “你,你放匕首,你要是敢伤了你自己,我就死给你看!” 奚留香拔出匕首,指向自己的胸前,她不能失去这位对她最好的三弟,更不能失去这个家。 “啪……” 075 父子请罪 【2】 076 紫袍鬼王再现【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6 紫袍鬼王再现【1】 宫锦文霍然起身,冷声道:“你们奚家人的眼中,可还有爷吗?” “臣等罪该万死,请太子爷息怒,香儿,还不过来向太子爷请罪。” 奚留香没有去看宫锦文,盯住了奚宁远:“宁远,放你手中的匕首,否则我向你保证,我手中的匕首,会在你刺入你胸口之前,刺入我的胸口。知错必改方为大丈夫,你以为你一死,就能弥补所有的过错吗?” “香……,姐姐,我已经无颜再活在世间,请你让我死吧。” 奚留香惶恐已极,手中的匕首刺入自己的衣襟,她决不能失去奚宁远,不能失去这个温暖的家,她的父亲和大哥。 “你敢,放手。” “当啷……” 奚宁远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焦虑地盯着已经奚留香已经刺入衣襟的匕首:“姐姐,我,我不敢,你不要伤了自个,否则小弟更是罪孽深重。” “三弟,记住我不许你死!” 宫锦文冷冷地盯着奚留香,好,很好,她竟然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奚宁远不得自裁谢罪,把他置于何地? “香儿!” 奚青璧的语气严厉起来,回眸狠狠盯着奚留香,示意让奚留香过来向太子爷请罪。 奚留香一步步走了进来,放手中的匕首,蓦然就看到宫锦文身上的血迹,被血染红包扎着的手掌。 她急忙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宫锦文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去解开包扎。 宫锦文一甩手,手掌从奚留香的手中抽出:“刚才你不是很威风的吗?此刻才看到爷受伤,你的眼中有爷的存在吗?” 奚留香回眸,看着身后跪伏在地上的父兄几人,刚才得到回报,说奚宁远刺杀宫锦文,她大惊之赶了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奚青璧到来之前,派人暗中去通知了奚留香,他是希望可以用奚留香的和宫锦文的情分,让宫锦文肯放过此事,饶过奚家。宫锦文若是一定要追究此事,他不敢想象是什么样的后果。 奚留香伸手就点了宫锦山手臂的几处穴道,让血不会再流出,心虚地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神色冷峻,一双墨曈中宛如无底的冰谭一般,没有丝毫温暖。 “噗通……” 奚留香跪了去,跪在宫锦文的脚边:“爷,太子爷,让我先给您上药包扎可好?太子爷就是要处罚我,也等处理了伤口再处罚吧。” 宫锦文低头盯着奚留香,这是她第一次跪拜他,用如此柔顺恭敬的语气说话。 奚留香伸出手,仰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弱弱地握住了宫锦文的手。宫锦文没有再从奚留香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任凭奚留香解开了他手上包扎的布,重新给他包扎上药。 “太子爷,请您坐可以不?您站着,我好累。” 奚留香的话,让宫锦文好气又好笑,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紧绷的心和神经轻松来。 他缓缓地坐了来,深邃的目光从房间中的几个人身上扫过。 奚家父子三人,额头碰触地面,匍匐跪伏在地,连头也不敢抬起。 奚留香跪在他的面前,专注地给他上药包扎伤口。 “这伤……” 奚留香蹙起秀眉,手心有一道极深的伤口,那是利刃割伤的。她还没有看到宫锦文的肋受伤,否则更是会心疼。 “奚宁远!” 奚留香回眸瞪视奚宁远:“这是你干的好事?” “不是他,是他要自裁谢罪,爷握住了他的匕首伤的。” “哦,你太不小心了,就不能握住他的手腕,一定要伤了你自个才舒服吗?” “嗯,你再说一遍给爷听!” 宫锦文咬牙,这女人是故意的吧?他为了谁啊?不是为了她,他早一掌把奚宁远给打死,何必为了阻止奚宁远自裁,弄伤自己。 奚留香顿时无语,抬眼用无辜而纯洁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嘀咕:“本来啊,你干嘛弄伤你自己,不知道人家会很心疼吗?你身上哪里来的如此多的血?还有其他的地方被你自个弄伤了吗?” “香儿……” 宫锦文咬牙吐出这两个字,他把自己弄伤,这是什么话? “太子爷肋受伤,是三弟刺伤的。” 奚宁邦低声说了一句,头也不抬,一动不动地跪伏在地。 奚青璧微微抬眼偷窥了宫锦文和奚留香一眼,心略略地一放,从宫锦文看奚留香的目光中,他看到了隐藏的深情和宠溺,再没有刚才看他们几个人的浓重寒意。 “一切就看太子爷对香儿的心意吧。” 他在心中叹息,低头去。 “什么?” 奚留香回眸,恶狠狠地瞪视奚宁远,刺伤了她的心上人?这小三,够狠。 “奚宁远,你给姐等着,姐有账和你好好算!” 她狠狠地放了一句狠话,伸手去解宫锦文的衣襟。 宫锦文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大哥已经给我上药包扎妥当,你就别折腾爷了。” 透过披在宫锦文身上的外袍,奚留香看到宫锦文内里的衣袍上,满是一片片的殷红,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不由得心疼万分。 “你受伤很重吧?” “死不了。” 奚留香抬头看着宫锦文:“先回府上药重新包扎处理伤口,其余的再说。” 她起身一把拉住宫锦文的手臂:“都去王府吧,先给太子爷上药包扎更衣,大哥,你给我看住了奚宁远那个小子,这笔账不算完。小三,你给姐等着,等姐慢慢地折磨你。” “奚青璧,右相大人,你看爷可以回府吗?” 宫锦文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这他要是回到府邸,在元王府上,奚青璧便不能轻易如何,也不可能杀人灭口,他因此才问了一句。 “主子,臣不胜惶恐,恭送主子回府。” “都起来吧。” 宫锦文迈步从几个人的面前走了过去,奚留香扶住宫锦文,跟在宫锦文的身边,身后奚青璧父子等宫锦文出了门口,才起身跟了上去。 遥望不远处元王府的高墙,宫锦文冷笑,要想杀人灭口,在刚才酒楼的房间中,是最好的选择,他不知道奚青璧父子放他出来,还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宫锦文侧目看了身边挽住他手臂的奚留香一眼,她正侧头望着他,目光中满是歉意和担忧。 “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你希望要紧还是不要紧?” “我当然是希望没有事情,你,你能原谅小三吗?” 宫锦文紧紧地抿起薄薄的唇,离元王府的高墙越来越近,他的墨曈中翻涌起黑色的风暴,他不相信,奚青璧父子就会如此轻易地,让他进入王府之中。 蓦然,暗夜中一道紫色的人影出现,同时几道黑色的人影出现,闪电般向宫锦文冲了过来。 清冷的月光,紫色的衣袍之上,赫然有一个银色的骷髅头,在月光泛起一道道寒光。 奚留香一把将宫锦文推了出去,甩手就是一串暗器迎了上去:“你先回府。” 匆忙之间,她只来得及说了这样一句话,深深的担忧从心底升起,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紫袍鬼王不是死了吗? “紫袍鬼王是被大哥杀死的,怎么会再一次出现?” 奚留香甚至没有时间多想,也没有时间去看奚宁邦一眼,反身迎上了紫袍鬼王和那几个黑衣人。她不敢让紫袍鬼王靠近宫锦文,宫锦文已经受伤。 一刹那间,宫锦文的心底涌出感动,当那个恐怖的紫袍鬼王出现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用娇嫩的身躯,为他挡住了那必杀的一击。 “香儿,退,去保护主子回府,这里交给为父就是。” 奚宁邦和奚宁远双双冲了上去,手中的暗器不绝如缕地发出,一些黑影在暗中出现,包围了过来。 奚留香的手被什么人握住,拉住她向前冲过去的身影,她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手腕似乎就被那位太子爷给抓住过,是谁能在她运足功力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易就抓住她的手腕? 回眸,她才发现是她的便宜老爹奚青璧,奚青璧飘身将奚留香送回到宫锦文的身边,躬身恭谨地施礼:“主子,请您先回府,臣拿他们几人再向主子回禀。” “难得如此的热闹,爷就在这儿看看。” 宫锦文淡漠地回了一句,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幽深盯着奚青璧笑道:“不想岳父大人的武功如此神妙,真是令小婿惊讶万分。” “臣自幼习武,臣会武功的事情,原本有不少人知道,只是时日太久,就被遗忘。” “是啊,爷不该忘记,旦夕国的右相大人,是文武全才的人。” “主子过誉,臣不敢当。” 奚青璧丝毫没有过去和紫袍鬼王拼命的意思,就站在宫锦文的身边不动,他要先保证宫锦文的安全。 宫锦文眯起眼看了奚青璧几眼,这样近的距离,奚青璧要杀他或者把他拿,该不是什么难事。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从奚青璧刚才一出手就抓住了奚留香的手腕,他自思绝对做不到。 奚留香紧张地向远处望去:“爹,紫袍鬼王不是被大哥杀死了吗?怎么会死而复生再出现?” 她的话中带出质疑,不想怀疑奚青璧和奚宁邦,但是紫袍鬼王的出现,让她不能不怀疑。 076 紫袍鬼王再现【1】 076 紫袍鬼王再现【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6 紫袍鬼王再现【2】 “香儿,难道你怀疑为父,怀疑你大哥?你仔细看看,他不是紫袍鬼王。” 奚留香这才仔细地打量那个穿着紫袍鬼王衣服的紫袍人,看了片刻才发现,此人的武功虽然高,但是显然比紫袍鬼王差了一筹,手掌虽然是紫色,但是却没有紫煞掌那种带给她的极度危机感。 奚宁邦兄弟二人,已经阻止了紫袍鬼王靠近,其他人的也出手控制了局面。 “果然不是紫袍鬼王,他会是谁?莫非又是我那位好姑母,派来的杀手?” “留那个紫袍人的活口。” 奚青璧淡淡地开口吩咐了一句。 “是。” 奚宁邦和奚宁远同时应声,宫锦文早已经带上了金色的面具,遮掩了本来的面目。 在奚留香发明的那些大杀器围攻中,黑影越来越少,眼看就没有剩几个。那个紫袍人虽然不是紫袍鬼王,但是功夫无疑十分的高强,奚宁邦兄弟二人联手,用了各种手段,也只能勉强和紫袍人维持个平手的局面,万万不可能生擒紫袍人。 蓦然,紫袍人手中洒出一片迷雾,身形拔起到了空中,手中射出一片银光,向宫锦文攻击过来。 同时紫袍人从空中身,向宫锦文的方向直冲过来,显然他的目的就是要击毙宫锦文,不计生死得失。 奚留香双手不停挥舞,如轻盈的蝴蝶一般,在空中掠过,紫袍人发出的暗器,大半被她收入手中,另外一些漏之鱼,被奚青璧的衣袖轻飘飘地一拍,就落在地上,没有靠近宫锦文的机会。 “香儿小心点,暗器上恐怕有毒。” “不怕,我带着神器手套呢,嘻嘻,看到这只老鬼,我就很聪明地把手套带上了。” 宫锦文说完听了奚留香的话,才发现奚留香的手,在月光微微散发出金属般的柔和光泽,明白奚留香早已经有了准备。 “岳父大人,香儿手上带的是什么东西?” “主子,不敢当主子如此称呼,请主子直呼臣的名字即可。香儿手上带的东西,臣是第一次看到。” 宫锦文看着奚青璧淡漠地一笑:“岳父,香儿可是您的女儿。” “是,但是此刻的她,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主子回禀,只是香儿对主子乃是真情实意,请主子明鉴。“ “真情实意,隐瞒就是真情实意吗?” “主子,臣若说对香儿的事情,所知还没有主子多,您肯相信吗?” 宫锦文用玩味的目光看着奚青璧没有说话。 奚宁邦和奚宁远二人,纵身而上,他们如何敢让紫袍人靠近太子爷,要是让紫袍人伤了太子爷一根汗毛,他们也解释不清今夜的事情。倒似乎是他们事先布置安排,要利用紫袍鬼王刺杀太子爷,杀人灭口。 奚宁远不顾危险,用以命搏命的打法,和紫袍人纠缠在一起,他忽然想到,若是为了保护太子爷被紫袍人杀死,或许就可以交代过去,让太子爷放过奚家其他的人。 “爹,别让小三有危险,求您了爹。” 奚青璧唇角抿起,勾勒出冷戾狠辣的线条:“敢刺伤太子爷,他该死!” “爹……” 奚青璧扭过头去,不肯说话,他的心中和奚宁远有同样的想法,或者唯有如此,才能令太子爷放过奚家,给奚家留一条生路。 奚留香纵身就想冲过去,奚青璧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腕,令得奚留香浑身无力,一步也走不动,只能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奚宁远上前和紫袍人拼命。 她扭头用哀恳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缓缓地跪了去。 到了此时,她也明白,唯有宫锦文发话,奚宁远才有可能继续活去,而她求别人都没有用。 宫锦文心中蓦然一疼,看着她缓缓地跪在脚边,仰头用一双明媚的眸子看着他,那双眸子中有深邃的忧伤,无尽的恳求。 “岳父,就请岳父令吧,香儿的要求,我总是难以拒绝。此事,就等拿这些贼子,审问清楚再决定。“ “是,臣遵命。” 奚青璧微微一摆手,两道黑影从不远处蹿了过去,代替奚宁邦兄弟挡住了紫袍人。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她看出那两个人,正是紫电和无常,奚青璧手的四大护法中的两个。 奚宁邦一把揪住奚宁远,把还要冲上前去的奚宁远给带了回来,奚宁远的身上已经带了好几处的伤口,殷红的血不断涌出,他掩唇咳嗽着,吐出一口鲜血,双目中满是血红,状如疯虎。 此时此刻的奚宁远,没有了半点的温文尔雅,俊秀的脸上满是疯狂赴死之意。 若不是被奚宁邦紧紧地抓住,定然会不顾性命地再扑过去,和那个紫袍人拼命。因为他过于用力,衣衫被撕裂开来,伤口因为挣扎,血涌出的更快。 奚青璧冷冷地抬起头,凝望天上的月色,不去看奚宁远一眼。 奚宁邦将奚宁远扔在宫锦文的脚,垂首恭立在一侧。 奚宁远翻身跪在宫锦文的脚,低头不语,任凭身上的血不断涌出,也不去理睬。 奚留香伸手抱住宫锦文的双腿,哀求的目光一直就没有从宫锦文的脸上移开。 宫锦文拎起奚留香放在一边,弯腰俯身拎起奚宁远,点了奚宁远身上的穴道,扔到奚留香的脚:“你心爱的三弟,你自己给他敷药吧。” 被点了穴道之后,奚宁远身上的血停止涌出,奚留香急忙用刀割开奚宁远身上的衣服,才发现奚宁远身上大大小小有不少的伤口。 一个瓷瓶扔了过来,奚留香一把接住,才发现是回天丹。 “让我死了的好。” 奚宁远咬牙说了一句,低头不肯去看奚留香。 “想死?有这么容易吗?留着你的小命,姐要慢慢地折磨你,修理你!” 奚留香咬牙回了一句,狠狠地瞪了奚宁远一眼,奚宁远闭嘴不再多言,任凭奚留香在他身上折腾。 一道黑影在紫袍人的身后出现,一把利刃从紫袍人背后刺入,快地抽出,那道黑影迅速地后退,却是被奚青璧的手给拦住。 “放他走。” 奚青璧一挥手,那道黑影远远地向宫锦文和奚留香躬身施礼,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是什么人?” “你忘记了?看他的眼睛,你没有看出来吗?” 奚留香贴在宫锦文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宫锦文霍然醒悟,深深地看了奚留香一眼。 紫袍人被偷袭身受重伤,他之前就已经被暗器和毒药所伤,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被生擒活捉。 “请主子吩咐。” 奚青璧躬身向宫锦文施礼,低头垂首恭立。 紫袍人的目光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盯住了宫锦文。奚青璧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这旦夕国能让奚青璧如此恭谨叫一声“主子”的人,他以为除了皇上,再不应该有其他人。 “带回去处置。” 宫锦文转身向王府的高墙走了过去,握住奚留香的手,纵身越过高墙。他没有走正门,也不想走偏门,以免被府邸中的人发现此事。 奚青璧等人纷纷越墙而入,众人的越墙而入,被猛犬发现,惊动了侍卫们。 “都退,不得偷窥,敢偷窥者杀无赦!” 奚宁邦冷声说了一句,奚留香挺身走了出去,侍卫们听到大少爷的吩咐,再看到奚留香,都急忙退到远处,不敢靠近,看着那一道道身影从高墙之外跃了进来,消失在庭院之中。 宫锦文直奔寝宫,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的身份在奚家人的面前,已经完全透明。 奚青璧一行人,也跟随在宫锦文的身后,进入到寝宫之内。 宫锦文径直进入寝宫,奚青璧撩衣跪在寝宫的台阶之,深深低头拜伏在地。 奚宁邦和奚宁远,也急忙跪伏在奚青璧的身后。 “太子爷,相爷和两位少爷,跪在门外恭候太子爷您吩咐。” 宫锦文没有说话,斜了来福一眼,来福急忙过来要侍候宫锦文更衣,心惊胆战地问道:“太子爷,您受伤了?是谁敢伤了您的金体?” “都退吧,这里不用任何人侍候,让爷发现这院子里有人,自个算计着脑袋能不能保住!” “是。” 幽暗的光线中,有几个声音响起,随即恢复了静寂。 奚留香轻柔地给宫锦文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有人送过来热水后退了去,她用手巾蘸着温水,擦去宫锦文身上的血渍,再用白酒消毒,重新给宫锦文上药包扎好伤口。 房间中只有奚留香忙碌的轻微的声音,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重压抑。 奚留香心中乱如麻,这刺杀太子的大罪,说轻了也是对上不敬,图谋不轨。说重了,就是谋逆的大罪,这样的罪,足以令奚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侍候好宫锦文,给宫锦文换上新的衣服,奚留香将满是血迹的衣服团了起来放在角落中,二人谁也没有提起奚青璧三人跪在台阶的事情。 奚留香一步一步走到床榻之前,看着一脸冷漠,靠在床头半躺在床榻上的宫锦文,她缓缓地跪了去低头。 宫锦文眯着眼睛,有些疲惫地侧目看着跪在床榻之前低头的奚留香,修长的脖颈优雅白皙,宛如白天鹅,灯光的她,此时格外的温柔,有异样的娇俏动人。 “今夜在爷的面前,怎么如此恭敬,想给你心爱的小三求情?” 语调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带出淡淡的寒意。 076 紫袍鬼王再现【2】 077 太子爷挖的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7 太子爷挖的坑 【1】 “你并没有想杀死奚宁远,否则他如何能伤了你,即便是他能伤了你,你只要出手,也绝不会杀不了他。” 她不愿意做一株依附大树才能生存的藤蔓,但是在旦夕国,她只是个女子,而这里的女子,离开男人是生活不去的。 她已经把自己看做是奚家的一份子,珍惜那个家,父亲、大哥、弟弟…… 这些曾经是她非常渴望而得不到的,如今得到了,但是能否保住?所有的一切,奚家上上几百条的人命,就捏在此刻面前这个男人的手心之中。 刺杀太子,谋逆大罪,足以令奚家被满门抄斩,祸灭九族! 奚留香想到此处,不由得浑身战栗起来,她可以逃,逃之夭夭,但是奚家的其他人,能逃到何处去? 天是旦夕国的天,奚家在旦夕国,在建安城家大业大,是难以逃走的。 她明白,唯有求得眼前这位太子爷的恩典,奚家才能安然无事。 身在旦夕国,她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为了奚家,她只有跪在这位太子爷的面前,恳求他的恩典。不想如此,不能不如此,心中没有羞辱的感觉,只有浓重的忧虑。 奚留香抬眼凝望宫锦文俊朗无匹的脸庞,伸手握住了宫锦文的手:“你并没有想杀死奚宁远,是为了我吗?” 宫锦文不说话,薄薄的唇抿成一道冷酷的弧线,盯住了奚留香。 “要我如何做,你才肯饶了奚家,饶了奚宁远?” “爷并未让你做什么。” “太子爷,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今夜我求你饶了奚家,放奚家一马吧。奚家,定会向太子爷发誓效忠,绝不敢有负太子爷的恩典。” “香儿,这种话似乎不是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我该如何说?” 宫锦文的手,绕上奚留香的娇靥,手指在奚留香的娇靥上滑过。上一次本想吃掉奚留香,结果奚留香大姨妈隆重驾到,没有能够完成滚床单的壮举,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告诉爷,你到底是是谁?别告诉爷,你真的是奚青璧的女儿。” “我并没有骗你,我是奚留香,也不是奚留香,应该说我已经变了。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落水清醒之后,我就知道了许多古怪的事情,还会了武功,似乎有一些诡异的事情,让我改变。但是,锦文,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 奚留香握住宫锦文的手,放在胸口上,让宫锦文感受她胸膛中,心脏跳动的韵律。 “小蚊子,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是对我而言,奚家仍然是我的家,奚青璧是我父亲,奚宁邦他们是我的兄弟,我爱他们,我爱那个家。” “你什么时候把你的爱,分给爷点?” “这里,满满地装的都是你,只有你!” 奚留香低头把脸贴在宫锦文的手心,在宫锦文的手心中蹭着,打柔情牌吧,就不信不能打动这个小子的铁石心肠。 宫锦文手腕微微一用力,奚留香已经被他揽入怀中,趴伏在他的身上。 “啊,别,你身上有伤……” 暧昧的惊呼,从寝宫中传到外面,奚青璧三个人听得很清楚,他们不想偷听来着,只是奈何他们都是内功高手,寝宫中传出的声音还不是很小,他们想听不到都不可能。 于是他们的头,垂的更低,几乎就碰触到地面,跪在深秋半夜的冷风中。 也幸好,他们都是内功高手,这点寒意对他们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来人,侍候三少爷去疗伤更衣。” 奚青璧和奚宁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太子爷肯开恩让人给奚宁远治疗,就说明没有要奚宁远小命的心,也就不会太为难奚家。 他们都眼巴巴地盯着寝宫的门,一切就靠他们奚家那位最妖孽的女儿,侍候好太子爷,在太子爷的面前求情。 奚宁远被人带了去,他如今已经是麻木不仁,任凭别人摆布,死又死不了,只能恭候太子爷处罚。 上药包扎好了伤口,奚宁邦被重新带了回来,跪在寝宫之外的台阶面,继续恭候。 “哎呀……,别这样……” 寝宫中再度传出暧昧的声音,落在三个人的耳中,奚青璧和奚宁邦岿然不动,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奚宁远满心苦涩难言,后悔莫及,原来那位真的就是太子爷,他终于明白了,却是明白得太晚。 “你这个女人太不安分,想让爷给奚家一个恩典也可以,不过你凭什么要爷的恩典?” “小子,猖狂了哈,人家都是你的女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哦,你什么时候变成爷的女人的?” 宫锦文郁闷地盯了奚留香一眼,到如今还没有把这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摘到手,没有吃掉这个女人,他郁闷到极点。 “怎么啊,难道你现在就想要?” “不行吗?爷就是想要你,从不从?” 宫锦文翻身将奚留香压在身,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肋的伤口,不由得微微蹙起剑眉。 “哎呀,你别这样啊,你身上的伤,你不要命了?” “爷要你,就不要命了。” 宫锦文低头俯视身脸如三月盛开桃花的奚留香,真有立即吃掉这个女人的冲动。 “别,爷,您是爷行吧?我爹、我哥、我弟弟都在外面跪着,恭候太子爷您吩咐呢。” “让他们跪着去吧,怎么,给爷跪了这么一小会儿,你就心疼了?” “行,那我也陪他们跪着行了吧?” “你就在床上陪爷吧。” 若隐若现的对话,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折磨着跪在寝宫外台阶的三个人。 “啊!” 寝宫内,传来宫锦文一声压抑的痛呼,奚青璧三人的心,立刻拎到了嗓子眼。 奚留香在宫锦文的肋捏了一把,宫锦文倒吸一口凉气,发出痛呼愠怒地瞪着奚留香:“香儿,你想谋杀亲夫吗?” “那个,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请爷您看我纯洁的眼神。” 宫锦文冷哼一声,从奚留香的娇躯上翻身去,半躺在床榻之上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小蚊子,小蚊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就是太激动了。” 奚留香赶紧对这位爷解释,这种时候,她不敢得罪这位爷啊。要是这位爷心情一个不好,她奚家就全家完蛋。 “怎么称呼爷呢?你也知道你的父亲和兄弟在外面,你故意的是吧?” “对啊,你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大声叫出来,以后让王府上上都知道你这个昵称。” “你敢威胁爷,爷还没有被谁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过。” “就威胁你,不服你过来,看谁不行。” 宫锦文怒了,这女人就是欺负他受伤是吧,受伤不过是肋受伤,不太影响滚床单,何况他早有预备,奚宁远也没有伤他太重。 他是故意被奚宁远刺伤,然后他准备在奚宁远刺伤他之后,再露出本来的真正面目,看奚宁远如何。他的本意,就是要把奚宁远bi到死地,若奚宁远一意孤行要杀了他,奚家人的心思就很明白了。 奚家人若没有如此的野心,奚宁远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就再没有后路,只能求得他的恩典,奚家才能存活。 最腹黑的妖孽宫锦文,打的就是这种主意,才故意被奚宁远刺伤。否则以他的武功,有备之,怎么可能被奚宁远伤到。 宫锦文睁开眼睛,冷冷地道:“你再说一句给爷听听,当爷不能要了你吗?” 奚留香急忙举起双手,惹不起这小子,这小子不在乎这个时候拉着她滚床单,她可是没有那么坚强的神经,在父亲、大哥和弟弟的围观的时刻,和宫锦文滚床单。 “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她乖乖地蹭进宫锦文的怀中,低声在宫锦文的耳边耳语:“小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被宁远刺伤的。” “你什么意思?” 宫锦文瞪了奚留香一眼,不想隐秘的心思,被奚留香看透。 “三弟的内功不曾恢复,即便是恢复了,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你武功那么高,对三弟又不是没有防备,怎么可能就被他刺伤。你肯定是故意挖了个坑,让三弟那个傻孩子跳进去。” “你当爷这金枝玉叶的身体,是随便给别人刺伤玩的吗?” “得了吧,现在房间里面也没有人,我和你在这里说悄悄话,谁能听到?你就是旦夕国最腹黑的一只大妖孽。今夜故意让三弟刺伤你,再暴露你太子爷的身份,把奚家逼上绝路。如此,奚家只有两个选择,杀了你谋逆,或者向你求饶请罪,求得你的恩典。” 奚留香趴伏在宫锦文的耳边,暧昧温热的呼吸,钻入宫锦山的耳中。 “第一条,奚家就要做好真正谋逆的准备,而奚家从无如此的想法和准备。第二条,奚家只能选择向你效忠,在你的恩典活去,再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大妖孽,你说是不是这样?” 宫锦文墨曈翻涌,这个女人的智慧太可怕了,不想不过没有多久的时间,就看破了他的心机。 “香儿,你要如此说爷也没有办法,爷的身份,你爹和你大哥,早已经猜测了出来。这个身份,可是你大哥说出来的。” “今夜之事,你也该明白,奚家并无谋逆之心,愿意效忠于你,你还不肯收手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在求爷吗?” “得,太子爷,我去给您跪着行不?” 077 太子爷挖的坑 【1】 077 太子爷挖的坑【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7 太子爷挖的坑【2】 奚留香在宫锦文的肋捏了一把,宫锦文倒吸一口凉气,发出痛呼愠怒地瞪着奚留香:“香儿,你想谋杀亲夫吗?” “那个,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请爷您看我纯洁的眼神。” 宫锦文冷哼一声,从奚留香的娇躯上翻身去,半躺在床榻之上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小蚊子,小蚊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就是太激动了。” 奚留香赶紧对这位爷解释,这种时候,她不敢得罪这位爷啊。要是这位爷心情一个不好,她奚家就全家完蛋。 “怎么称呼爷呢?你也知道你的父亲和兄弟在外面,你故意的是吧?” “对啊,你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大声叫出来,以后让王府上上都知道你这个昵称。” “你敢威胁爷,爷还没有被谁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过。” “就威胁你,不服你过来,看谁不行。” 宫锦文怒了,这女人就是欺负他受伤是吧,受伤不过是肋受伤,不太影响滚床单,何况他早有预备,奚宁远也没有伤他太重。 他是故意被奚宁远刺伤,然后他准备在奚宁远刺伤他之后,再露出本来的真正面目,看奚宁远如何。他的本意,就是要把奚宁远bi到死地,若奚宁远一意孤行要杀了他,奚家人的心思就很明白了。 奚家人若没有如此的野心,奚宁远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就再没有后路,只能求得他的恩典,奚家才能存活。 最腹黑的妖孽宫锦文,打的就是这种主意,才故意被奚宁远刺伤。否则以他的武功,有备之,怎么可能被奚宁远伤到。 宫锦文睁开眼睛,冷冷地道:“你再说一句给爷听听,当爷不能要了你吗?” 奚留香急忙举起双手,惹不起这小子,这小子不在乎这个时候拉着她滚床单,她可是没有那么坚强的神经,在父亲、大哥和弟弟的围观的时刻,和宫锦文滚床单。 “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她乖乖地蹭进宫锦文的怀中,低声在宫锦文的耳边耳语:“小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被宁远刺伤的。” “你什么意思?” 宫锦文瞪了奚留香一眼,不想隐秘的心思,被奚留香看透。 “三弟的内功不曾恢复,即便是恢复了,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你武功那么高,对三弟又不是没有防备,怎么可能就被他刺伤。你肯定是故意挖了个坑,让三弟那个傻孩子跳进去。” “你当爷这金枝玉叶的身体,是随便给别人刺伤玩的吗?” “得了吧,现在房间里面也没有人,我和你在这里说悄悄话,谁能听到?你就是旦夕国最腹黑的一只大妖孽。今夜故意让三弟刺伤你,再暴露你太子爷的身份,把奚家逼上绝路。如此,奚家只有两个选择,杀了你谋逆,或者向你求饶请罪,求得你的恩典。” 奚留香趴伏在宫锦文的耳边,暧昧温热的呼吸,钻入宫锦山的耳中。 “第一条,奚家就要做好真正谋逆的准备,而奚家从无如此的想法和准备。第二条,奚家只能选择向你效忠,在你的恩典活去,再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大妖孽,你说是不是这样?” 宫锦文墨曈翻涌,这个女人的智慧太可怕了,不想不过没有多久的时间,就看破了他的心机。 “香儿,你要如此说爷也没有办法,爷的身份,你爹和你大哥,早已经猜测了出来。这个身份,可是你大哥说出来的。” “今夜之事,你也该明白,奚家并无谋逆之心,愿意效忠于你,你还不肯收手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在求爷吗?” “得,太子爷,我去给您跪着行不?” 奚留香撇撇嘴白了宫锦文一眼,这小子就是得便宜卖乖的主儿,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太子爷,他们是臣子。 “求爷的恩典,你态度就恭顺点,先亲爷一。” 奚留香无奈献上香唇,这小子,就是那只吃了老虎,扮成猪的那只大妖孽。 “放过奚家可以,让奚家继续做官,你父亲仍然是权倾朝野的右相,你的大哥前途一片锦绣,你三弟未来不可限量。” “谢太子爷您啊。” 奚留香拉长了声音,用十足的京腔很没有正经地说了一句,小心翼翼以免碰到宫锦文的伤口。 “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你做皇后,留在爷身边,一辈子侍候爷。” 奚留香一头栽倒在宫锦文的怀中,可以昏倒吗?可以尖叫吗? 她把头埋在宫锦文的胸前,装鸵鸟可以不? 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愿意用性命去保护他,他想要皇位,她愿意倾尽所有去助他。 只是,一辈子被这个小子绑在身边,她还真的没有想好。 “怎么,不愿意?” 宫锦文瞪眼,墨曈中酝酿黑色的风暴,他就不该可怜这女人,一直不愿意勉强她,留到现在。他就该先吃掉她,吃干抹净,看这个女人还能跑到何处去。 大手径直一把探入奚留香的衣襟,霸道地将奚留香搂入怀中,柔肤玉肌娇嫩如花,幽香暗度。 “你慢慢考虑,爷先要了你这个没有良心,不知好歹的女人再说。” 宫锦文翻身压上奚留香的娇躯,脸色极冷。 看到宫锦文这副模样,奚留香从心底有些敬畏起来,这位太子爷是越来越有帝王的范儿,让她惹不起。 “我愿意,我是相当地愿意啊爷,爷那啥,等过几天您的伤好了,我就从了爷您,您看行吗?” “说,愿意做爷的女人,侍候爷一辈子。” 宫锦文的大手在奚留香的衣襟中游走,因为这一番的动作,伤口迸裂,渗出殷红的血迹。 奚留香想推开宫锦文,被宫锦文抓住双手,墨曈bi视着她。这小子现在内伤外伤,她为什么还是被吃定的那个? “太子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行了吧?” “不行,爷要你亲口说,在爷的面前发誓。” “亲爱的,你流血了。” “哼…… 077 太子爷挖的坑【2】 078 偷盗大业第四步【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8 偷盗大业第四步【1】 “是,遵命。” 奚留香急忙闭上嘴巴,躲到宫锦文的背后,给宫锦文揉肩捶背,讨好的功夫,做就做足全套,先给这小子点甜头尝尝。 “今夜此事,若是能让三弟彻底知错,改过自新,爷的心也就白费。三弟,你不会让爷的血,白流吧?” “太子爷……” 奚宁远愕然抬头,正迎上宫锦文深邃的眸子,急忙低头再拜:“罪臣不敢当太子爷如此称呼,罪臣万死犹轻,伤了太子爷的金体,请太子爷重重赐罚。”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奚青璧从地上搀扶起来:“岳父请起吧,大哥也起来吧,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如此了。” “君臣之礼不可废,臣谢主子恩典。” 奚青璧被宫锦文一搀扶,不得起身,他仍然躬身低头,恭谨地站在宫锦文的面前。 “大哥,看起来不亲自搀扶,你是不肯起来的。” 宫锦文弯腰伸手去搀扶奚宁邦。 “不敢,臣不敢有劳主子。” 奚宁邦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到奚青璧的身侧,躬身也恭立在一侧。 “香儿,给岳父看坐。” 奚留香急忙给奚青璧端了一把椅子摆放在奚青璧的身后。 “在主子的面前,如何有臣的座位,何况此刻臣是待罪之身,万万不敢在主子的面前落座。” 奚青璧躬身施礼,不敢去坐。 “岳父是何时猜测到我身份的?” “那夜初见主子扮成金衣夜行王,臣就在心中诸多的猜疑,却是不敢确定。臣回去后思量再三,才有此猜疑,其后主子和香儿同去臣的府邸,臣便有些确定,只是不敢轻易点破此事,唯恐主子怪罪。” “不想还是未能逃过岳父和大哥的一双法眼,隐瞒之处,尚望岳父莫要见怪才是。” 奚青璧急忙躬身一揖到地:“主子言重,臣不敢,只望主子开恩不罪老臣,老臣就感激不尽。如何敢当主子如此说,愧煞老臣。” 奚青璧决口不提奚宁远的事情,他也在猜测试探宫锦文的心意,今天的事情是个局,他不是想不到,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大错已经铸成,因此无论那是否是个局,他奚家都要承受后果。 宫锦文忽然一笑,他一直很少会笑,一张冷峻的脸,装傻时是一派的天真稚嫩,不装傻时,就在玩深沉,冷峻的令人心悸。 春风一笑,大地复苏,绿了江南江北两岸…… 奚留香被宫锦文的笑给彻底秒杀,呈现出呆滞的状态,身体几乎飘了起来,痴痴地凝视宫锦文的俊朗的脸庞,一副标准花痴的模样。 不是她没有见见过男人,实在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宫锦文如此春风一度的笑容,她是口水直三千尺,忍不住就想伸出魔爪去捏捏宫锦文的脸。 好在,她也明白房间里的人多,而有些极其严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掉,只能控制了心头的发痒,乖乖地站在一个合适的角落,默默地欣赏美男。 “今夜之事,我只是希望三弟能真的想明白,三弟,你是聪明人,一向精明剔透。此事的后果,不需爷多言,你心中该明白。如今,你可对岳父大人,对爷说一句心里话,你是真的知错,想明白了吗?” “罪臣惭愧无地,只恨地上不能裂一条缝隙,让罪臣钻进去。” “三弟,你莫要口不应心,再让岳父和大哥失望,让爷失望。” “罪臣不敢,罪臣愧对皇上器重隆恩,太子爷忍让之德,家父养育教诲之恩,长兄的关爱呵护之恩,罪臣之言,句句出自肺腑。” 奚宁远深深把头埋在地上,无颜抬头。 “三弟若能真的明白就好,也不枉费爷这一番苦心,你如今可是已经能看开,放弃过去不该有的那些念头,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回禀太子爷,罪臣再糊涂,就妄为人也。只求太子爷看在罪臣不知道是太子爷当面,无知冒犯伤了太子爷,诚心悔过的份儿上,赐罪臣自裁谢罪吧。” 宫锦文抬眼向奚留香望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正痴痴呆呆地傻看着他,一丝晶莹正从她粉润的唇边涌出,一副标准傻妃的模样。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角翘起,她的眸子中,只有满满的深情和爱,再无其他的东西。一双澄澈的眸子,只有他的身影,清澈得可以看到她的心。 奚青璧侧目看了看奚留香,再看了看宫锦文,唇也微微地翘起,不想在最关键的时刻,能挽救奚家的人,正是那位傻女儿。 奚宁邦也看到这一幕,和奚青璧互相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跪了去:“罪臣求主子恩典。” 宫锦文的目光从奚留香的脸上收了回来:“起来吧,爷有话要说。” “谢主子。” 奚青璧和奚宁邦二人起身。 宫锦文笑道:“三弟明白就好,你起来吧,爷既往不咎,宽恕你了。” 奚宁远呆呆地仍然跪伏在地上,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刺杀太子爷是何等的大罪,这位太子爷,就如此放过了他? “臣叩谢主子大恩大德。” 奚青璧也楞了片刻,急忙撩衣跪倒重重给宫锦文磕了三个响头,奚宁邦随后跪倒也磕了几个响头。 奚宁远才反应过来,仍然难以置信:“太子爷,您,您……” 宫锦文没有看奚青璧父子,转眸向奚留香望了过去。 奚留香笑吟吟地,将手放在唇上,红唇嘟起,给宫锦文送去一个吻。这还不算,一点粉润的舌尖伸出,缓缓地在红唇上tian过,还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明晃晃地勾引啊。 宫锦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偏偏就有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腾起来,只能盯了奚留香一眼,以示警告。 “都起来吧。” 奚青璧和奚宁邦再度拜谢,从地上爬了起来。 奚宁远仍然低头匍匐在地,想抬头又感觉无颜面对众人,刚才宫锦文的话,令他极度震惊,到了此刻还不敢相信,宫锦文已经饶恕了他。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奚宁远从地上拉起,奚宁远这次挺直了身体,抬起头来。 “太子爷,您,您要开恩既往不咎,饶恕罪臣的大罪吗?” “爷本就没有想处罚你,如此做是要你清醒,莫要再沉迷去。宁远,你素来精明,该知道若是按照你的心意,一意孤行去,是什么样的后果。到了如今,你从心说一句,你可是真的明白,能改过自新吗?” 宫锦文盯着奚宁远的眼睛:“你抬头看着爷回爷的话。” “太子爷,罪臣无颜见太子爷,惭愧愧疚,无地自容。” “抬头,看着爷回话!” 宫锦文语气加重,他最担心的,就是奚宁远仍然不能醒悟,那样他所作的一切,就都白费。 奚宁远白皙的脸满是羞惭的红,抬头望向宫锦文:“太子爷的苦心,罪臣若是再有丝毫的辜负,真是猪狗不如,求太子爷明鉴。不敢接受太子爷的宽宥,请太子爷您重重责罚罪臣吧。” “你能明白最好,起来吧。” 宫锦文手腕用力,将跪在面前的奚宁远从地上扶了起来。 “太子爷……” 奚宁远惶恐不安,羞惭愧疚,手脚无处安放,满脸通红又是感激又是羞愧,目中含泪。 “还不谢过主子的厚恩。” 奚青璧在奚宁远身后低声呵斥了一句。 “噗通……” 奚宁远后退两步,双膝重重落地再度跪了去:“罪臣拜谢主子厚恩,主子的大恩大德,罪臣万死难报,唯有尽心为主子做事,以报主子大德于万一,恳请主子恩准。” “你此言,可是出自真心?” “主子如此待罪臣,罪臣再不知主子恩德,何以为人!罪臣愿为主子效死,唯命是从,一心效忠主子,若是对主子有二心,违背主子吩咐,让罪臣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奚宁远重重磕头,泪流满面。 “你以后就跟着爷吧。” “谢主子。” 奚宁邦拜谢,奚青璧和奚宁邦也再度跪倒拜谢,对宫锦文是彻骨的感激,发誓效忠宫锦文。 宫锦文命人摆上早膳,招待奚家父子,折腾了一番,已经是天色大亮,宫锦文就留奚家父子,商议以后的事情。真相大白以后,宫锦文的身份摆在明面上,就要看奚家父子的态度。 “岳父有何高见?” 宫锦文客气地问了奚青璧一句。 “不敢,主子如此说话,让老臣惶恐不已,请主子莫要如此才好。”‘ 奚青璧恭谨礼仪毫无缺失,如今对皇上的心意,也再没有太多的猜测,想必那位皇上,早已经心中有数,因此多年来,才一直不肯另立储君。而眼前这位太子爷,日后就将是旦夕国的皇上,他的君主。 无论他有多大的本事,何等惊才绝艳的才华,只有为皇上效忠,才能完全施展出他的才华,否则他将是一事无成,和瓦砾同朽。 因此即便是宫锦文还年轻,有太多的地方需要依仗他,他却是不敢自大。 从来,他都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在朝廷,在皇上的面前,他深深明白,他始终一个臣子。 他如今的地位和荣华富贵,都是皇上所赐,而皇上一句话,也同样可以全部收回去。 078 偷盗大业第四步【1】 078 偷盗大业第四步【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8 偷盗大业第四步【2】 “岳父何必客气,这里不是朝堂,说话随意些,你们不必拘泥礼仪。” “是,臣遵旨。” 几个人一边用饭,一边研究未来的窃国大计,奚留香在一边也不cha言,只是默默地倾听。 她明白,要论在朝堂耍阴谋诡计,夺权争位,在座的人,每一个都是狐狸精,她只是个纯洁的人,对这些真的不是很明白。于是她不多言,乖乖地坐在宫锦文的身边倾听,从这些妖孽的谈论中,学习阴谋。 “那个紫袍人,岳父可知是谁派来的?” “启禀主子,应该是皇后所派来,她的野心太大,已经等不及。” “皇后娘娘,那可是奚家的人,你的妹妹。” 奚青璧淡笑:“正是如此,若非如此,当年皇上又如何会宣召她入宫,把皇后的位置给了她。” 宫锦文挥手,命人撤了饭菜,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盯住奚青璧:“然则,皇后娘娘乃是岳父的妹妹,岳父不该是维护皇后娘娘,用尽手段,推十六弟即位的吗?” “太子爷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臣一切皆是遵从皇上的旨意,绝不敢因私废公。老臣是旦夕国的右相,而这个位置,是皇上所赐。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异心,对主子亦是如此。何况,香儿说过,女儿总是比妹妹要亲的,香儿乃是老臣的嫡女,最宠爱的一个女儿。” 宫锦文抬眼看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正躺在他的床榻上,抱着他的被子,在睡大觉。 他的唇角不由得翘起,目光柔和起来,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放帐幔轻声道:“到别的房间去谈吧,莫要打扰她。” 奚青璧眸色一深,这太子爷和奚留香的父亲兄弟商议国家大事,她不是该回避,就是该郑重地坐在宫锦文的身边乖乖地听着,不想她跑到太子爷的床榻上去睡大觉。 而这位太子爷,没有丝毫见怪的意思,还担心打扰了她的睡眠,要到其他的房间去商议。 见太子爷都是蹑足潜踪了,他们也急忙用了绝顶的轻功,从太子爷的寝宫走了出去。 奚家父子,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位太子爷,可太宠着太子妃。 “主子,老臣教女不严,在主子的面前多有失礼,请主子恕罪。” 别管宫锦文如何宠溺娇惯着奚留香,这场面上的话,奚青璧还是不得不说,也从中试探宫锦文对奚留香的态度情分到底深到什么地步。 宫锦文微微一笑:“无妨,她没有规矩惯了,由着她吧,她喜欢就好。岳父也不必担心什么,若不是因为香儿,我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 他抬眼看了奚宁远一眼,奚宁远急忙躬身一揖到地:“是,主子的恩典,臣铭刻肺腑。” “岳父大人,到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储君的位置,爷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此刻,爷想听你的真心话。” 奚青璧撩衣就跪在宫锦文的面前:“老臣绝不敢在主子的面前有半点虚言,欺瞒太子爷,望主子明鉴。一切皆遵从主子的吩咐,到如今皇后一直被禁足,十六殿也不得随意前往探看,乃是老臣向皇上进言。” 宫锦文颇感意外:“是你向父皇进言?” “为何?” “主子,您该还记得,二十年前,朝堂的巨变,后宫的巨变,那些都是为了什么。别人都道老臣依仗皇上的宠信器重,独揽大权,权倾朝野,以为奚家在旦夕国的权势盛极一时,无人可比。” “难道不是如此吗?” 宫锦文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奚青璧,奚家在旦夕国本是权势盛极一时,没有人可以比拟。就连诸位皇子,为了做储君,也不得不向奚青璧示好。 奚青璧淡笑,抬眼看着宫锦文:“太子爷别忘了,如今老臣的位置,老臣的权势,是谁给的。” “父皇……” 宫锦文墨曈收缩起来,提起皇上,他的心中有太多复杂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有恨,有责怪,有钦佩,有…… 自幼落水,险些被害死,其后装傻多年,他的父皇,只是在紫禁城中,高高在上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从不曾伸手拉过他一把。 甚至,直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父皇是否知道他并不是弱智。 “你的意思,你是绝对效忠父皇的?” 宫锦文盯着跪在面前的奚家父子三人,若是不能得到奚家的倾力协助和效忠,他的储君之位就很危险,而想登基把旦夕国的权力收回到手中,就更加困难。 奚青璧微笑直视宫锦文,温和地道:“太子爷何须担心什么,您是旦夕国名正言顺的太子爷,皇上的嫡长子。您才华出众,智谋过人,在旦夕国的十几位皇子中,没有谁能及得上太子爷。太子爷您,是当之无愧的储君,老臣的主子。” “你,奚家会一力协助爷,效忠爷吗?” “太子爷,您是未来的皇上,老臣一家,当然是绝对效忠于您,绝不敢也绝不会有丝毫的异心。等太子爷您即位,老臣就辞官归隐,只求到时太子爷赐予老臣这个恩典,老臣感激不尽。” “你想辞官?” 宫锦文诧异地问了一句,低头看着奚青璧,温文尔雅的旦夕国右相,可以说正在盛年。过了不惑之年的他,俊逸出众,惊才绝艳,权势一时间炙手可热的右相,旦夕国的一等侯之位。 “记得皇上曾经说过,本想再加封臣的官职,但是臣的官职,已经做到了头,再无可加封。唯一可以加封的,就是公爵之位。” “公爵……” 宫锦文眸色更深,公爵是旦夕国王爵之外,最高的爵位,因为外姓不得封王,而诸位皇子,也不是随意可以封王的。 诸位皇子,在成年后赐予府邸,出宫居住,或者外放到其他的地方。而这些皇子,只有皇子的血统,享受皇家的尊荣,并不能在朝中为官,也没有兵权和官职。 这样做,是为了以后储君即位着想,不令皇子们手中的权力的过大,给未来的储君造成困扰。 只有有功勋的皇子,才能被册封为王,因此旦夕国的皇子虽然多,到如今也只有三位皇子被册封王爷,这三位王爷中,就有宫锦文一个。 公爵是王爵以,最高的爵位,但是一旦被封为公爵,就不得在朝堂担任官职,只是一个尊贵的职衔,不能参与朝堂大事,更不能再兼任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实职。 奚青璧如此说,就在暗示,他即位后,可以加封奚青璧为公爵,如此就是削了奚青璧权,奚青璧贵为公爵,只能在府邸养老,不能再继续掌握如今权倾朝野的权力。 “岳父是不愿意辅佐我吗?” 奚青璧笑道:“太子爷英明神武,算无遗策,老臣已经老了,等太子爷即位后,朝野安定,也不需要老臣再多事,老臣也想去过些悠闲的日子,就求太子爷到时给老臣一个恩典。” “你在担心什么?” “老臣并无担心,旦夕国有幸,能得太子爷如此明君,乃是天之幸,朝臣之幸。” “英明神武,算无遗策,这是你们奚家人独有的奉承话吗?” “老臣言出于心。” “奚青璧,你忘记你刚才在爷面前的承诺吗?” “不敢,老臣如何敢在主子面前有什么承诺,老臣一切听凭主子的吩咐。” 宫锦文伸手用一根手指点着奚青璧父子三人:“就是这句话,你们给爷铭刻在你们的心中,不要忘记就好。” “臣等遵旨,请主子吩咐。” 几个人又是一番的密议,直到快用午饭的时候,才算是商议妥当。 奚青璧示意让奚宁邦和奚宁远先出去,二人磕头告退,悄然出了寝宫。 “岳父有什么话就说吧。” “主子,您该去觐见皇上一次。” “你说,父皇可知道,多年来我一直装傻的事情吗?” “皇上睿智,主子是皇上看着长大的。” “父皇……,已经知道了吗?” “老臣不知,此事主子心中自然有数,皇上一直不肯另立储君,皇上对主子的爱护,主子该明白。” “爱护?” 宫锦文冷笑,他的父皇何曾爱护过他分毫? 闭眼,痛苦和浓重的恨意,被眼睑所覆盖。 一连数日,不是在收拾盗门的烂摊子,为盗门弟兄们洗白脱离黑道走向光明大道在忙碌,就是在修炼那本相当变态的葵花宝典。 还要研究大杀器,秘密武器,毒药,迷药…… 美容院、时装、茶艺楼…… 买卖是越来越多,生意是越来越红火,她是越来越忙,累的一头栽倒在宫锦文的床榻上,就睡了过去。 她是准备做一个旁听者的,听这些妖孽们,是如何进行窃国大计的计划。但是,碰到了枕头和床榻,她就进入了梦乡。 朦朦胧胧,眼皮有千斤重,等她再睁开眼睛时,是因为肚子咕噜噜在抗议,不然她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太子妃,您醒了,请起来用午饭吧。” 来福很麻利地从门口跑了进去,跪在床榻之前,低头恭候奚留香的吩咐。 “是很饿啊,你们爷呢?” “启禀太子妃,太子爷出去了,让奴才不得打扰您休息。” 078 偷盗大业第四步【2】 079 被家贼惦记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9 被家贼惦记 【1】 奚留香惭愧了,她才忙活了几天啊,就累成这副模样,那小子一连可忙碌了有好几个月了,不知道有多累,身上还有伤,就继续出去奔忙,她却是躺在他的床上睡大觉。 她急忙翻身爬起,怀中的被子满是宫锦文身上那清芬的竹叶味道,难怪她睡的如此香甜,都怪那个小子,身上的味道是太好闻了,有催眠的作用。 当然,有没有催眠的作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认为有就足够。 “闷啊,武功已经完全恢复,每天做吸血鬼的日子,是**而幸福地。今天,吸取谁的功力好呢?” 奚留香眼珠转动着,游目四顾,在寻找可以被她剥削功力,为她那朵巨大而灿烂的葵花,添几缕阳光的倒霉鬼。 “对啊,记得小蚊子的宫殿中,有好几只老妖怪,个个是内功高手,我怎么可以放过眼前的便宜不占,去找怎么外援啊?” 一根晶莹剔透,青葱般的手指,对来福勾了勾。 来福立即就被勾了过去,双眼放光,这位主子,可是一有钱的主儿,珍珠随便乱扔的主,他得小心侍候着。 一道柔和的光线,从空中滑过,来福一个饿虎扑食,把那粒饱满的珍珠,纳入手中。就知道啊,侍候这位是有好处的。 “太子妃,您有什么吩咐?您吩咐就是了,还用得着您如此的破费吗?” 奚留香撇撇嘴,给点赏赐,这小子才能尽心为她办事啊。 “你说,这寝宫里里外外,你可也呆了好几年,有几个耗子洞,你都该门清吧?” “那是,奴才在这里侍候太子爷,已经有多年,太子妃有何吩咐?” “这里,有几只老妖怪啊?” “噗……,老妖怪……” 来福小心翼翼地回头寻觅了一圈,凑近奚留香低声笑道:“主子,您这形容绝了,就是几只老妖怪,您说就说了,奴才可不敢如此说。被那几只老妖怪听到,一准打断奴才的腿。” “到底有几只?功夫如何?” “能留在太子爷身边的,绝对都是修炼了多年的老妖怪,个个是高手,只是他们脾气古怪,除了太子爷,谁也指使不动他们。您说话最好小心着点,以免被那几只老妖怪听到,他们不待见您。” “哎呦,这第一次听说奴才还能如此拽的,凭什么啊?按说,你主子我,也是你们家爷明媒正娶,皇上御封的太子妃不是?” “那是,那是,只是人老了,修炼成精了,那几只老妖怪的脾气就越来越古怪。奴才琢磨着,一准是在这里给闷坏了。上次,那几只老妖怪,还打赌来着。” “哦,他们打什么赌?” 奚留香的一双眼睛是贼亮贼亮,老妖怪还打赌,这就还有点人味儿,她就担心不能把几只老妖怪给骗过来,用来壮大她的灿烂葵花。 来福急忙闭嘴,恨不得就抽自己嘴巴,他就是嘴欠啊,没有事儿,提什么打赌啊? “没有什么,就是闲来无事闹着玩儿。” 奚留香从来福的话中,嗅到不寻常的味道,一双璀璨的眸子瞪了起来,满是杀气地盯着来福。 “好奴才,你敢在主子我的面前打马虎眼,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以为只有太子爷能收拾你,主子我就收拾不了你吗?” “不敢,奴才不敢,太子妃您可是奴才的正经主子,就是让奴才去死,奴才也不敢不去啊。” “说,那几只老妖怪,打什么赌?” “就是……” “就是,那夜,太子爷抱着您进入寝宫,您对太子爷说,要从了太子爷。结果那几只老不修的老妖怪,就打赌,赌太子爷会不会得手,他们还无聊地赌什么时候,您能为太子爷,添一个小主子来着。” 来福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他们做奴才的,用主子的房中事来打赌,会不会被拍死啊? “哈哈哈……” 奚留香双手不停地在床榻上拍了起来,几只老妖怪太可爱了,竟然用这种事来打赌。 “来福,别告诉我,你没有参与。” “奴才都是被bi的,都是被那几只老妖怪给bi的,奴才怕啊,看到那几只老妖怪,就双腿发软。太子妃,奴才可不敢多说一句话,不信,您看奴才纯洁的眼神。” 来福抬头,一双大眼睛故作无辜状,对奚留香眨动。 奚留香郁闷到极点,为什么她的台词,她的演技,就被这小子给偷了去?似乎最近,所有人都开始偷她的台词,她的演技,给专利费了吗? “那几只老妖怪,赌了什么?谁赢了?” “他们说,太子妃的房间里面宝贝多,少个一样两样的,太子妃也不会在意,说不定连发现都不会发现。就赌谁输了,谁去您的房间,顺回一样东西来,给大伙而改善生活。” “什么?” “嘎吱吱……” 奚留香磨牙,她身为盗后,一向是去别人的家里顺东西,怎么就被几只老妖怪贼,给惦记上了? 俗语说的好,家贼难防,这几个还是老妖怪级别的,要是被他们惦记上,估计她房间中的那些好东西,就该倒霉了。 “哼哼……” 奚留香冷笑,坏笑,邪魅而妖娆地笑,好,很好。 她身为江湖中大名鼎鼎地盗后,来自二十一世纪,拥有先进盗门技巧和技术的大盗,被几个家贼,给惦记了。 “嗯,好,好极了,想不到你主子我,被几个手的奴才给惦记上了。这几只老妖怪级别的老贼,从我那里,拿了什么回来?” “还没有呢,他们都正在郁闷,因此还没有来得及去主子您的房间,去顺点什么东西回来。” “哦,赌注就是我的宝贝,高,实在是高!他们几只老妖怪,无论输赢,都不用担心会有任何的损失,还能捞几件宝贝,用来改善他们闲极无聊的生活,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高!” 奚留香翘起大拇指,不知道这事,这个暗亏她可能就吃了,但是如今知道了的话…… 人畜无害的清纯笑容,在奚留香的唇边翘起上弦月般优美的弧度,这知道了被几只家贼惦记,还是老妖怪级别的老贼,谁吃亏就不好说了。 “谁赢了赌注?” “这个……” 来福深深地低头去,连话也不会说了。 079 被家贼惦记 【1】 079 被家贼惦记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79 被家贼惦记 【2】 “咦,你小子平时就舌头最灵活,今儿这是怎么了?连话也不会说了,不会最后赢了所有赌注的人,就是你吧?” 来福只敢点头,连连磕头。 “哈哈,几只老妖怪被一只雏儿给算计了,过来,你主子我问问你,你是凭什么就敢赌你家太子爷,不能吃掉我的?” 来福的脸如同一个苦瓜,这话该怎么回啊? “太子妃,那啥,奴才就是瞧见奚鱼和奚灵倒马桶来着。” 来福缩头,脖子快垂断了,低头匍匐在床榻之前。 奚留香就琢磨,这看到奚鱼和奚灵倒马桶,和宫锦文能不能吃掉她,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奚鱼姐姐,是给太子妃您倒马桶。” 来福见奚留香不解,加了一句,然后就恨得抬手在嘴巴上抽了两,这张嘴,就是该抽啊。 “切……” 奚留香的小脸,也难得地发烧起来,给她倒马桶,就是她来大姨妈的事情,被来福给真相了。 “好奴才,连这事你也查明白了,难怪那几只老妖怪,栽到了你的手中。你说,要是被那几只老妖怪知道了这件事儿,会是什么后果?” “太子妃,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您就高高手,饶了奴才吧。奴才可没有敢存了去您的房间,顺什么东西回来的心思。您是谁啊,您就是英明神武,美艳无双,算无遗策的太子妃啊。” “这几句话,你们都学会了?” 奚留香苦恼啊,就这几句听顺嘴的拍马屁的话,结果如今元王府和盗门上上,似乎就没有人不会说的。 “那是啊,太子妃您说过的话,这不很快就成为奴才们的箴言了嘛。” “难怪啊,他要我换几句,是听腻了。” 奚留香对来福再勾了勾手指,来福急忙伸长了脖子,奚留香在来福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 “这个,不太好吧太子妃?” “来福,忘记谁是主子了吧?” “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谨遵太子妃之命,愿意为太子妃您效犬马之劳。” 来福赶紧表忠心,这手心里面,可还捏着太子妃刚才赏赐的珍珠呢,怎么说,也顶他几个月的月钱不是。 奚留香满意地笑了,几只家贼想算计她,很好,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给几只家贼挖个大坑,让他们栽个狠的。 用完了午饭,奚留香就赶紧回到院子中,招呼了人手布置起来。她用的人,都是相府的心腹,也不用担心被宫锦文寝宫中的几只老妖怪嗅到什么不详的征兆。 “主子,大少爷刚才吩咐,说是相府的人,都要从王府中撤出去,这件事,让奴婢事先跟您说一声。” “别,你主子我正有大事要做,这时候撤人,不是晾你主子我的台吗?你去派人跟我大哥说,这件事交给我,原来安排在王府的人,仍然不动,我有用,等我用完再研究。” “是,奴婢遵命,主子,您说大少爷和三少爷,这是抽的什么风啊?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把相府的人,都撤了出去!” “丫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我的面前,如此非议大少爷和三少爷。” 奚留香哭笑不得,奚鱼这个小丫头,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没有奴婢的觉悟,连说奚宁邦和奚宁远抽风这话,都说了出来。 “奴婢知罪,主子您就饶了奴婢吧。” 奚鱼吐了吐舌头,这不是跟着这个没有正形的主子久了,她也开始没有正形了嘛。 奚留香自然明白,宫锦文的身份在奚家暴露,奚家就不能在继续装傻,把相府的人留在王府,会令宫锦文不快。 她目前要挖坑算计那几只家贼,安排圈套,此事不能让王府中的人cha手,正好用相府的那些心腹人。 “你去把相府的人,都召到这里来,以后这片地儿,就是你主子我的私人地盘了,咱们不去参与王府的事儿,其他的事儿,都交代给原来王府的人去处理,全都撤回到这里来。” “是,主子,您要干什么?” “你主子我,要挖个大坑,准备坑人!” “主子,您别笑了,您那样笑一准有人要到大霉,不会是奴婢吧?” 奚鱼开始后退,这王妃要是抓不住人吸血的话,会不会再把她们两个抓过去吸血啊? 虽然那不是吸血,而是吸取她们的内功,但是那滋味,不好受啊! 被奚留香吸取了两次,她和奚灵,都是心有余悸,宁愿出去做活,也不愿意留在家里做那个被吸取内功的倒霉鬼。 “就你们两个小丫头的内功,也就是一丝最微弱的阳光,也不值得我转头。嘿嘿,这一次,我要迎接几个贵客,让他们主动地送到你主子我的门口,跪着求我吸取他们的内力。” “主子,他们的脑袋没有进水吧?” 奚留香听了奚鱼的话,是倍感亲切,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还有经常在宅院中侍候她的人,都已经差不多满口是古怪的词儿,都是她给带坏地,让她回忆起某个遥远的年代。 月黑风高夜,悄无人声,奚留香的院落,静悄悄地没有一点的声音,似都已经陷入沉睡之中。 “几位前辈,今夜可是个做活的大好天气,这太子爷和太子妃都出去了,您几位,是不是也该活动活动?” 来福用纯良的眼神看着几只老妖怪,这几只老妖怪他是得罪不起,从小到现在,在几只老妖怪的手里,可没有少被折腾教训,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身手。 几只老妖怪是闲极无聊,就来培训他,要把他培训成元王府的一代高手。 来福记得,同时和他一起被老妖怪培训的,除了他还有二十几个小太监,只是如今已经被折磨地,剩寥寥无几的几个。 当然,同时被几只老妖怪们折腾培训的,还有那位可怜的太子爷。 “太子爷就不是凡人啊,按说太子爷比我们这些人,吃的苦头可只多不少,结果几只老妖怪折磨死好几个,被折磨最狠的太子爷,却安然无恙,真是天命所归。” “最近这把老骨头,真是要生锈了,也该活动活动,不然要长毛的。” “是啊,浑身发酸啊,闲的难受,整天就呆在这里没有事儿,这太子爷也羽翼渐丰,用不着我们几个老家伙出入跟在身边。” “愿赌服输,今夜你们谁去?” “打赌吧,谁输了谁今夜去,排号,谁输的次数最多,谁是第一个。” “好,打赌,赌什么呢?” “要不,加上太子妃的肚兜?” “袜子如何,还得是没有洗的……” 来福低头,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中,为那位太子妃感到悲哀,这被家贼惦记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顺几样金银珠宝的,也就算了,太子妃不差那点玩意儿。但是这关系到肚兜,袜子,还得是没有洗过的,难度是不是太大点? “内裤吧,得是刚脱来的……” 几只老不修的妖怪,继续讨论再输的人,要拿什么回来。 前脚,几只老妖怪刚刚商定今夜做活的目标,后脚,一纸纸条,就被来福从某个小仆人的手中,递到了奚留香的手中。 奚留香看到几只老妖怪研究的内容,是眉花眼笑,她真有抱住几只老妖怪的冲动,看起来这几只老妖怪早已经是闲得浑身冒油长毛,就该给他们找点事情去做。 “话说回来,这要不然,就拉着这几只老妖怪,入了我的盗门,为我在旦夕国展开偷盗大业,贡献一份力量吧!” 第一只倒霉的老妖怪,悄然缩起爪子,踮起脚尖,踏入奚留香的院落同时,也踏入了奚留香挖好的大坑。 脚一软,地面洞开,出现了一个大坑,老妖怪拔地而起,这点小小的险境,可是难不倒这只老妖怪。 身形优雅地凭空拔起,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回旋,毫无窒碍,完美,十分。 当这种完美,被从头而降的沙土,石头,外加迷香,毒烟…… 一系列的全套免费服务和按摩,香薰和烟熏,一起从天而降的时候,那只老妖怪的场,就是重新落入脚的大坑之中。 而当一张用特殊金属制作的大,套在大坑之上,当大坑中还有滚烫的水,尖利的竹签,外加那些水是用毒药熬制,而竹签在毒液中已经泡了整整有半天的时候,结果可想而知。 为了捕捉这几只老妖怪,奚留香是煞费苦心,先用靖哥哥对付欧阳峰招数,大坑是必备地。 但是,大坑中不可能很纯洁,加入了各种各样的圈套,当老妖怪落入大坑之中时,那凄迷而美丽,奇幻而多彩的烟雾,恰如绚烂的烟火,迎接贵客的到来。 只是那美丽中带着些毒,带着些迷惑。 一道黑影,冲天而起,只是不再优雅,不再完美,没有十分。 衣袍碎裂,沾满了泥浆,带着血迹,带着湿漉漉不停滴落的泥浆,还有凄惨而郁闷的嘶吼,带着一张大,向空中去。 拉,再拉,绳子拉紧,大收起。 丰收,打渔大丰收,捉到大鱼一条,半死不活。 黑影再一次在十多个武功好手用力拉紧大的情况,毅然地一头向大坑栽了去。 他的身上,被柔韧的大给紧紧包裹住,难以挣扎。 079 被家贼惦记 【2】 080 老妖怪们栽了【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0 老妖怪们栽了【1】 “搞定了没有?” 奚留香伸出一双魔爪,坐在翘起的上,在月光修剪着那双晶莹剔透的魔爪,好整以暇地问了一句。 “启禀主子,已经搞定,请主子吩咐。” “嗯,小心点,这只可是老妖级别的老贼,不能掉以轻心,来人,给他上菜。你说这深更半夜地过来了,挺辛苦的,我能不好好招待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奚留香开始拽文,她其实是文武双全,两样哪一样都不差地。 “是,主子。” 于是乎,棍棒交加,迷烟四起,为了保证抓到的大鱼,不会逃跑,再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奚留香的手,用棍棒点了老妖怪身上的九九八十一个穴道,再灌入迷烟。 这才有人上前,端了一杯热茶,招待了老妖怪最后一个热情免费项目。 老妖怪是欲哭无泪,浑身瘫软,被人从大中拎了出来,扔在房之。他勉强还有行动和说话的能力,只是想站起来都有点难。 “老妖怪,说说看,你深更半夜地,跑到你主子我的院子里来,想干什么?” “太子妃……,奴才……” 老妖怪低头跪伏在地上,艰难地说了这几个字,就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来人,先带去让他清醒清醒,再来回话。 “是,主子。” “太子妃,奴才清醒的很,清醒的很,可以回太子妃您的话。” 老妖怪吃了大亏,现在身上是麻辣酸痛,五味俱全,也不知道那位太子妃,给他用了什么好作料,浑身是火辣辣地,就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要命。 作为一只老妖怪级别的奴才,他早已经修炼成精,明白这要是被太子妃的人再带去招待一番,他的老命能不能保住,是个值得严重思考的问题。 “嗯,清醒了?你确定?” 奚留香从上飘身落,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妖怪,想玩阴谋,算计人,她就是玩阴谋,算计人的祖宗。 “奴才参见太子妃,奴才知罪,罪该万死,求太子妃开恩。” 这些老妖怪们,本是宫锦文的母后留给宫锦文,用来保护他,教授宫锦文本事的人。他们都知道宫锦文真实的情况,因为自幼就跟在宫锦文的身边,和宫锦文的感情也很深。 素来宫锦文对他们也很客气,不把他们当奴才看,而是当做心腹可以信赖的家人一般。 因此,也就养成了这些人的高傲和不羁,除了在宫锦文的面前还恭谨外,就不把别人放在眼中。一位傻妃,他们开始也只是奉命观察监视,很快他们就对奚留香这位傻妃,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如今他们得知奚留香不傻,而是颇为精明古怪,也没有太把奚留香放在心中,甚至多次怂恿宫锦文,把奚留香给就地正法。 “怎么,现在你知道我是你的主子了?” 老妖怪低头磕头:“太子妃一直是奴才的主子,奴才知罪,奴才不是来冒犯太子妃,就是路过此地,过来查看一番,不想被太子妃您误会。” 这些人,毕竟是皇宫中的奴才,做奴才太多年,因此心中和身上,有着浓重的奴xing。被奚留香给抓住,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敬畏,这主子能把他整治到如此模样,就能小手一捏,把他给捏死。 “哦,原来是好心到我这里查看,看起来是我误会你了?” “奴才怎么敢冒犯太子妃,请太子妃明鉴。” 老妖怪低头匍匐在地,浑身直哆嗦,他倒不是害怕,而是太过痛苦难受,浑身那五味俱全的滋味,真是难熬啊。 这浑身上,血淋淋地,一直滴啊滴啊,落在地面之上。他身上受的伤,倒不是很重,觉察到大坑里面很坑爹,他已经尽力减少了伤害。饶是如此,他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十多处的伤口,在向外滴血。 “求太子妃恩典,放奴才回去包扎,今夜之事,是奴才太过莽撞,不想太子妃早有布置,如此奴才也就不必担心太子妃的安危。” 老妖怪拿出一副忠心耿耿,替主子效忠着想的嘴脸。 “我看,你还是不太清醒,要不然这说话怎么就透着迷糊呢?还是让我的人,带你去,清醒一番再来回话的好。” “奴才清醒的很,非常清醒,太子妃,请主子您吩咐。” 奚留香也懒得和老妖怪磨嘴皮子,一挥手,老妖怪被拖了去。 “放你回去,那一条大鱼,怎么可能会上钩呢?” “啊……” 一声凄惨的痛呼过后,再没有如此刺耳的声音,只有隐隐的闷哼。 “就是啊,你得要点面子,你可是老妖怪级别的人物,怎么能被热情招待一番,你就不好意思,大呼小叫呢?” 奚留香好心地提醒了老妖怪一句,老妖怪浑身颤抖,半响才道:“主子,求主子开恩,免了刑罚吧,奴才该死,奴才知罪。” “我就怕你不清醒啊。“ “清醒,奴才那是相当地清醒。“ 奚留香郁闷,就连这几只老妖怪,也开始抢她的台词了吗? “主子开恩,奴才罪该万死,求主子开恩。” 老妖怪是痛悔万分,就不该拿主子来开玩笑啊,这次的乐子大了,不知道是谁开了谁的玩笑。 “好,我问你的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免得一会儿犯糊涂,还得让你清醒。这奴才敢敷衍主子,在主子的面前胡说八道说谎,该是什么罪过,你比我清楚吧?” “是,奴才不敢,奴才万万不敢。” “那你主子我就开恩,给你个机会,你要是再敢有隐瞒,就清醒到明天再问不迟。” “奴才不敢,求主子开恩。” 老妖怪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暴露了深深的奴xing。 “说说看,你今夜到这里来,是来干什么的?” “奴才……” 老妖怪游目四顾,今儿这地方,绝对是事先就布置好的,难道说他们的计划,已经泄露了吗? 有人给奚留香端了一把椅子过来,奚留香坐,奚鱼赶紧送上一杯香茶,奚留香很有范儿地,端着茶水,品尝香茶。 “奴才该死,奴才知罪,奴才是来偷东西的。” 老妖怪想明白之后,也不敢再隐瞒去,这罪可不是人受的,这位主子,他就不该得罪啊! “算你清醒了不少,你准备从我这儿,拿点什么东西回去?” “随便拿点不太值钱的东西回去,主子,奴才们苦啊,太子爷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府里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奴才们连裤子都买不起啊。听说太子妃您这儿,有不少的好东西,奴才不好意思求您赏赐,就算计过来随便拿点东西回去。” 老妖怪一边说,一边偷窥奚留香的表情,可惜,从奚留香的脸上,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我看你还是不太清醒。” 奚留香的一句话,让老妖怪几乎泪流满面,再清醒去,他的老命要够呛。 “主子啊,奴才招了,奴才都招了,奴才该死,主子您开恩吧。” “砰砰……” 老妖怪用仅剩的力气,重重磕响头在地。 “说。” “是,事情是这样的……” 老妖怪再不敢有半点的隐瞒,把来意向奚留香坦白交代,在奚留香的攻心和体罚政策的双重压力之,就连这次他最倒霉,输的次数最多,要偷回去奚留香刚刚脱来的袜子,如此香艳的戏码,都招了出来。 “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请主子赐罚。” 全部招供以后,老妖怪才发现,他犯了对主子大不敬的大罪,尤其这位主子,乃是太子爷的正妃,皇家的女人。即便是普通大家的女主子,他做的事情,也太过分,要被重重处罚。 而太子妃如此高贵的身份,还是女主子,他虽然是太监吧,也算是半个男人,来太子妃的房间偷刚刚脱来,还没有洗的袜子,是真的犯了对主子的大不敬之罪。 当这位主子,是一个女人时,是尊贵的太子妃时,他的罪,就不是普通的大不敬之罪,颇有犯上调戏太子妃的意思。 老妖怪身上的汗,哗哗地流,冷汗瞬间就湿透了衣襟。 本来他们就是闲的难受,浑身长毛的那种,以为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才敢做出这种事情。当时他们也没有深想后果,如今想明白后,他能不浑身的冷汗嘛。 这说大了,就是可以直接赐死的罪。 “砰砰……” 老妖怪连连磕响头在地,卑微地低声道:“主子,奴才知罪,任凭主子处罚。但求主子开恩,奴才再不敢如此冒犯主子,求主子开恩。” “这在你们几只老妖怪的心中,自来就没有把我当你们的主子。“ 老妖怪只是磕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有什么话好说,要如何处罚,就是主子的一句话,便是要他的命,赐死他也只能承受。 “不过你主子我大度,就看在你们侍候太子爷这么多年,保护太子爷不容易的份儿,赐给你一个恩典。” “奴才谢主子恩典,叩谢主子大恩大德。” 老妖怪满心的感激,多好的太子妃,多好的主子啊。如此大罪,主子都肯饶恕他们,知道他们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080 老妖怪们栽了【1】 080 老妖怪们栽了【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0 老妖怪们栽了【2】 “这以后,你能明白谁是你的主子吗?” “太子妃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唯命是从,绝不敢再对太子妃您有丝毫的不敬,太子妃您有什么吩咐,奴才愿效犬马之劳。” 奚留香满意地点点头:“今夜说过的话,你最好记住了,不要以为过后就可以当没有说过。我可不是你们太子爷那么好说话儿,跟你们也没有什么情分,若不是看在怎么多年,你们侍候太子爷不容易的份儿上,今夜就好好处置你们一番,让你们这些嚣张没有规矩的奴才,知道规矩该是什么样,对主子该是什么态度。” “是,主子说的是,奴才该死,奴才知罪,奴才谢过主子的教诲。” 老妖怪不敢再有丝毫的不敬,低头匍匐于地,到底他们是奴才,人家是正经的主子,他此刻心中满是敬畏惶恐。 “带他去上药包扎,等一个老妖怪过来。” 几只老妖怪等啊等,眼看这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他们的老伙计,可还没有回来。 “不会是栽了吧?” 一个老妖怪问了一句,用的语气很怀疑。 “按说不该吧,这太子妃的身边,也就那两个小丫头,可没有什么能人。虽然太子妃的武功不错,可是要对付我们,还差了点儿。而且,他是去顺东西做活的,可不是去杀人越货的。” “这小半个时辰可过去了,一双袜子,不会也没有拿到吧?要不,你过去看看?” 第二个倒霉鬼,只得起身道:“得,该咱家去走一趟了,这连双袜子也没有拿回来,乐子有点大了。” 奚留香跳上了,趴伏在上吃着零食,欣赏着月色,盯着远处。 一道飘渺的黑影,鬼魅般地闪过,有人发出信号,第二只倒霉鬼老妖怪驾到。 老一套就是好,这是熟能生巧,当第四只老妖怪落时,众人已经是轻车熟路。 “嗯,六只老妖怪,还有两只没有落,这眼看天就亮了,那两只老狐狸,不会觉察到不对,不上钩了吧?” “主子,还等吗?” “继续等吧,也没有什么事儿好干不是。” “天就要亮了,那两只老妖怪,会不会不过来啊?” “很可能,不过你主子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了另外的热情免费招待,不会漏掉他们的。就是不知道,那只最奸猾的老狐狸,会不会上钩。” “这寝宫的事儿,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里面到底有几只老妖怪,都是什么级别的老妖怪,主子您是怎么弄得如此清楚的?” “主子,把这些老妖怪都捉起来,为什么啊?” 奚灵眨动清纯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奚留香,她和奚鱼,还不知道宫锦文的事情。 奚留香拍了拍两个小丫头的肩头:“那当然是为了彻底把元王府,控制在你主子我的手里。 “主子,您在隐瞒什么?按说奴婢二人,可是您最贴心忠心耿耿的奴婢啊,您不该对奴婢们隐瞒什么。” 奚鱼用纯洁受伤的眼神,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撇撇嘴,这一套,对她不好使,奚鱼的腹黑潜质,她早已经看透。 “几只老妖怪已经知道我不是傻妃,而你们两个,就准备去天天跪在某人的脚膜拜吧。” “什么意思?” 奚灵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奚鱼冥思苦想,想了片刻忽然瞪大眼睛,一个念头从她的心底涌出,最近主子似乎没有夜夜和那位金衣夜行王缠绵恩爱,这不太正常。 她记得,有两次,她偶然间看到,主子是从太子爷的寝宫中出来的。 她不由得把目光锁定远处的太子爷寝宫,想起她和奚灵两个人开玩笑时的说过的话,要是那位太子爷是在一直装傻,她们二人就天天跪在宫锦文的脚膜拜,唯命是从。 再联想到,大少爷和三少爷昨夜诡异地出现,似乎在王府停留了半夜,但是没有到主子的院落中来,到了什么地方,她也不清楚。 今日中午,大少爷和三少爷,就忽然令,撤掉王府中所有奚家的人,除了她们两个,不得留其他人。 “主子,不会是那样的吧?” 奚鱼弱弱地问了一句,要是那样,那位太子爷太妖孽了吧? “哪样啊?” 奚灵无知地问了一句,还没有想明白。 “难道,金衣夜行王,就是太子爷?” 奚留香点点头:“此事你们二人知道就好,不得泄露出去,否则后果你们该明白。” “奴婢不敢。” 二人急忙躬身施礼,平时笑闹过分点,都没有什么关系,她们可也明白,眼前的这位主子,不是能糊弄的人,精明着呢,手段花样百出,连太子爷寝宫多年的老妖怪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就不用说她们两个。 “总管大人,奴才知罪。” 最后的两只老妖怪,正在房间里面低语,一个跪在地上,一个坐在上面。 “你说他们去了太子妃的院子,然后就再没有回来?” “是,奴才该死,奴才不敢进去,就远远看了几眼,看到里面有机关,听到一些声音,因为有猛犬,奴才担心被发现,不敢靠的太近,就急忙回来回报总管大人。” “你们是太悠闲了,太子妃是什么人?太子妃那是咱们的正经主子,你们竟然敢如此大胆,做出这种事儿来,是活腻了吗?” 剪青坐在椅子上,低头盯着跪在面前的老伙计,这几个老伙计,真是越活越完蛋,连最起码的规矩也忘记了。 “这等大不敬的事情,你们也敢去做,真是老糊涂活腻了!” 他重重地斥责了一句,一掌拍在桌案之上。 “奴才知罪,任凭总管大人处罚,是奴才糊涂。” 最后一只漏的老妖怪,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奚留香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定会瞪大眼睛。几只老妖怪的头领,赫然就是那个好欺负,没有本事又啰嗦,擅于见风使舵的王府大总管剪青。 “你们最近都在干什么?是看主子还不够操心,不够累,要惹是生非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大总管,求大总管去向太子妃求个情吧。” “哼,你们几个,该死!” 跪在地上的老妖怪第五,再不敢说什么,匍匐在地一语不发,任凭剪青责骂。 剪青起身在房间中徘徊了片刻,才冷冷地道:“太子爷带你们太过宽厚,不过是念着这些年你们侍候太子爷的情分上,你们真就不分上尊卑,忘记了规矩,拿自己当主子了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后悔莫及。” “你该知道,太子爷对太子妃的情分有多深,这么多年,你们见过太子爷对哪个女子如此用心动情过?你们见过哪个女子,敢在太子爷的面前,如此的没有规矩放肆,太子爷还甘之如饴?须知,太子妃是咱们正儿八经的主子,太子爷最上心宠溺的女子。” “是,一切都是奴才们糊涂,失了计较,犯如此大罪,求大总管给求情。” “让主子知道你们敢胡作非为,你们就以为主子会饶了你们吗?” 剪青一跺脚,到底是多年共事,一起走过太多生死艰难的老伙计,如今就只剩这几个还活着,他可也没有如此的狠心,就看着这几个老伙计被重重处罚。 “你跟咱家去向太子妃请罪吧。” “是,一切依仗大总管的金面。” “屁的金面,你们以后给咱家记住,你们就是奴才,别把自己看高了。在主子的面前,你们永远是奴才。主子仁德,才抬举你们,别失了规矩,忘记了身份。” “是,奴才不敢,奴才谢大总管教诲。” 剪青叹气,这些老伙计是闲的啊,太子爷念他们年迈,侍候多年历尽生死,因此近年,就不愿意再让他们出头露面,做什么事情。这本是太子爷的恩典,爱惜他们,但是这些人就是闲不住的jian种。 剪青带着最后一只老妖怪,来到奚留香的院门之前:“奴才剪青求见太子妃,前来向太子妃请罪。” 他说完撩衣就跪在院门之外,低头匍匐在地。 “哎呦,这不是大管家吗?大管家,你干嘛如此客气,快快请起,奴婢去给您通传一声。” 奚灵眨动眼睛,诚惶诚恐地说了一句。 剪青连头也没有抬,眼皮也没有撩,两个小丫头,还不会被他放在眼中:“有劳姑娘给通禀一声,就说剪青求见太子妃,前来请罪。” “太子妃吩咐了,大管家要是过来,就请您进去。” 剪青这才抬头,心有余悸地向院子中看了一眼,结果他什么也发现,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树还是那些树,花还是那些花,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他起身,迈步向院落中走了进去,刚才那一声求见的通禀,可是他用了内功吼出去的,太子妃不会听不到。 走到院子中,剪青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小心翼翼地不敢疾行。这个院子,昨夜大半夜的功夫,就把他的四位老伙计,给吞了进去。这么多年都没有把他们几个怎么样,活到了最后,眼看见到天亮了,就在门口被人给算计栽了进去。 “奴才剪青,求见太子妃,奴才前来向主子请罪。” 080 老妖怪们栽了【2】 081 收老妖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1 收老妖 【1】 “大管家,请进吧。” 奚鱼笑眯眯地推开门,掀开了门帘,伸手请剪青和另外一只老妖怪进去。 剪青伸长了脖子,向房间中瞄了一眼,没有看到人影,他起身迈步,低头弯腰走了进去。 “奴才剪青告进。” 走到里间,他才看到奚留香正躺在床榻之上,很没有形象地抱着锦被,一双玉足露出一只,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剪青放轻了脚步,趋步上前撩衣跪倒:“奴才剪青,参见太子妃,奴才该死,管教不严,让那些没有规矩的奴才,冒犯了主子,前来向主子请罪。” 他放低了声音,这主子是真睡还是假睡,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他不敢点破,更不敢高声。 奚留香不说话,仍然闭着眼睛睡觉,剪青和另外一只老妖怪,只能跪伏在地,额头碰触地面,谁也不敢再多言。这惊扰了太子妃,同样是大不敬的罪过。 从清晨跪到日上三竿,奚留香真的已经睡着了。 剪青进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搭理剪青,做主子就得有做主子的样子。这是她和宫锦文学的,那个小子,让她的便宜老爹、大哥和弟弟在外面一跪就是一个时辰,连眼皮都不带抬的,她怎么就不能整治几个那小子的奴才了? 最后,她是真的有点疲倦,这昨天折腾了一夜,先是布置陷阱,最后是张捕鱼,凌晨再审问了几只老妖怪,她能不困吗? 结果,一忽悠,她就睡到了中午时分,才算是把这个回笼觉,给补的差不多。 奚留香伸了一个懒腰,朦胧地问了一声:“几点了?” “启禀主子,已经是午时,主子可是饿了?要起来用饭吗?” “咦,谁啊?” 奚留香迷茫了,房间中怎么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剪青是欲哭无泪,他跪在这儿足有差不多快两个时辰了,结果这位主子还要问是谁,不是睡的迷糊,把他这茬给忘记了吧? “启禀太子妃,奴才剪青,参见太子妃,奴才该死,奴才知罪,奴才向主子请罪,请主子赐罚。” “哦,你犯了什么过错吗?” “奴才教诲无妨,御不严,管教不利,令那几个糊涂的奴才,冒犯了主子,犯大不敬之罪,此乃是奴才的过失,奴才在主子面前领罪。” “咦,剪青,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奚留香装糊涂,揉了揉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奚鱼和奚灵急忙进来侍候着,给奚留香穿衣洗漱。 “大管家怎么跪着啊,起来吧。” 听了奚留香这话,剪青有几个胆子敢起来,只能磕头道:“奴才恭候主子赐罚,一切都是奴才的过错,请主子赐罚。” 奚留香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剪青,不想原来这些老妖怪的头,就是这位平时看起来窝窝囊囊,整天愁眉苦脸,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剪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是那几只老妖怪异口同声说剪青是他们的头,奚留香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位唯唯诺诺的大管家,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剪青,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奴才该死,请主子赐罚。” “这,我可当不起你的主子吧,在你们几只老妖怪的心目中,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主子。” “砰砰……” 剪青连连磕响头在地:“主子如此说,让奴才死无葬身之地,在奴才的心中,主子一直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对主子,可不敢有半点怠慢。昨夜的事情,是奴才的失职,管教不严,得知了此事,奴才就过来向主子请罪。只求主子开恩,处罚奴才一人便是。” “挺有当老大的范儿,不过呢,犯了大错的不是你,我也不能随意就处罚你不是。何况,你们几个,何曾把我当过主子,这我在太子爷的寝宫,就没有见过你们几个人的真面目,我这个主子,当的够窝囊。” “是奴才们的过错,奴才们失礼,奴才们该死,求主子宽宥一二。” “可惜,大管家昨夜没有过来,我也未能热情地招待大管家一番,失礼的是我啊。” “主子……” 剪青低头向前跪爬了两步,再拜磕了几个响头:“主子,奴才纵然有什么过错,只求主子莫要为了此事动怒,气坏了主子的身体,可是不值得。一切都是奴才们的过错,您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们,听凭主子赐罚。” 跪在剪青身后的老妖怪,可从来没有见过剪青对除了宫锦文以外的人,如此恭敬低声气过,也不敢多言,只是跟着剪青磕头。 “你们几只老妖怪都到齐了吗?” 剪青叹息道:“原来侍候太子爷的老伙计们,本有二十多个,还有些小子们侍候着。如今,老的就剩奴才六个人,那些小子们,也没有剩几个。” 他的语调中满是悲凉,眼睁睁看着伙伴们,**的那些孩子们,一个个死去,他的心中不是没有悲伤和痛苦,只是为了太子爷,他们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一时间,奚留香也静默了片刻,想起宫锦文二十年来的装傻生涯,不由得从心底涌上无尽的伤感和心疼。 他,该是经历过多少生死和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忍受了多少的凌辱讥嘲和不堪,才能活到如今。即便是到了如今,他也不能走出黑暗,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之,仍然要顶着一个弱智傻子太子爷的名分,继续过去。 在奚留香的心中,宫锦文天生就是个皇帝料子,就该高高在上,身上带着万丈荣光,接受万人朝拜。 “主子,是这些糊涂奴才们最近太过悠闲,也是奴才管教不严,才令他们做了如此大不敬的事情。请主子您重重地处罚,等主子您处罚过后,奴才们再去向太子爷请罪请太子爷赐罚。” “你说,他会如何处罚你们?” “太子爷若是知道此事,定会重重地处罚奴才们。” “他会吗?” 奚留香忽然之间就想知道,宫锦文得知此事,会如何对待这些为了他拼性命洒热血,保护陪伴了他二十年之久的心腹们。 “我也不想计较太多,这么多年,你们侍候保护他不容易,但是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是他的妻子,你们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我,从今日起,心中该有个数才是。” “是,奴才多谢主子的教诲,谢主子不罪之恩。” 剪青恭恭敬敬地给奚留香磕了几个头,别人不是太清楚这位太子妃的诡异恐怖之处,他可是深知。 “以后,我有一些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做,你们肯尽心尽力吗?” “主子,奴才们为主子办事,乃是奴才们的荣幸,怎么敢不尽心尽力。在奴才的眼中,主子和太子爷乃是一体,没有分别。” “剪青,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老奸巨猾,我的事儿,你向里面的那位,回禀过了吗?” “主子,奴才可不敢违背主子的吩咐,请主子明鉴。” “你是当面如此对我说,但是我就不信,你敢隐瞒。” “主子,奴才发誓,奴才绝不曾亲自向皇上回禀过此事。” “嗯,你派人回禀也是一样,或者找个知情的人去回禀,别跟你主子我耍小心眼。” “主子,奴才不敢,许多事情,不需要奴才们去回禀什么。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算无遗策……” 奚留香郁闷了,这她旧的台词也好,新的台词也好,出来没有三天一准就被这些人给剽窃过去。 “剪青,以后我有什么事儿要你们去办,可就吩咐你。要是办事不利,我也只找你算账,你给我仔细着点。” 剪青急忙磕头:“是,奴才遵命,多谢主子。主子,您就尽管吩咐吧,多找点事儿给那几个糊涂的奴才们去做,免得他们闲着无聊生事。” 他叹气,太子爷是一番美意,但是那些奴才们,就是做惯了事儿,闲着就要惹是生非的主儿。 奚留香双眼放光,这几只老妖怪,绝对是国宝级的家伙,要是培养一,就会成为旦夕国最牛的大盗,她最得利的手。 “嗯,有了这几只老妖怪,我在旦夕国的偷盗大业,会更上一层楼啊!他们的武功可是非常高深,内功更加高深,也是我吸血的最好人选,以后就不用发愁,没有灿烂而美好的大片阳光,来照耀我这朵美丽的葵花,为我的葵花增添一缕缕的阳光了。” 奚留香掰着手指,开始算计着,如何榨干这些老妖怪们的剩余价值。 剪青感到一阵寒意,好冷,心悸的感觉,令他的心颤抖了一,冬天提前到了吗? “把他们几个也请过来。” “是,太子妃。” 此时已经明了情况的奚鱼和奚灵,都开始改口称呼奚留香为“太子妃”。 几只老妖怪们,经历昨夜的热情招待,免费沙石浴、捕鱼、棍棒点穴按摩、香薰……,等一系列的服务后,此刻是人人心有余悸,看到奚留香就从心中发抖。 他们都是奴才,是主子的奴才,主子一句话,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多多支持,不定时在vip中赠送字数,答谢所有订阅炼狱的亲们。 081 收老妖 【1】 081 收老妖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1 收老妖 【2】 说好听是忠心耿耿,惟命是从,对主子绝对顺从。说的难听点,就是奴xing已经深深根植在他们的心中。 也不能怪他们,他们自幼就被洗脑,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早已经根深蒂固,而奚留香也不想搞特殊,当主子的感觉,挺好。 几只老妖怪,在奚留香的卧室跪倒了一片,人人是低低的将头垂落到地面,额头碰触地面。如今他们对这位主子,再没有半点的轻忽和不敬,深知是犯了大不敬的过错。 “奴才参见太子妃,向主子请罪。” 六个人一起磕头,态度卑微恭谨到极点,他们已经在内心中承认,奚留香就是他们的主子。 剪青再次代表几只老妖怪,向奚留香表达了诚挚的敬意,愿意为奚留香效犬马之劳,请罪深刻地反思了过去的错误,表示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决心。 “都起来吧。” 几只老妖怪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敢起来,同时再磕头请罪,请奚留香处罚。 “得了,知道你们这么多年侍候保护他,也怪不容易的,只是你们惹到了我的头上,就不能不教训你们几个。不然,以后你们就该翻天,不知道谁是主子,都起来吧,你主子我说话不好使吗?” “奴才等,拜谢主子恩典,谢过主子不罪之恩。” 剪青代替几个人说了这句话,才缓缓地起身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到一边垂首恭立。 “主子,蒙主子大度恩典,宽恕了奴才等。此事奴才会向太子爷请罪,再请太子爷赐罚。主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奚留香人畜无害地笑,凌晨吸取老妖怪功力的感觉,真是很爽啊,而且比以往吸取别人的内力,可是进步神速。这要是以后有了长期供应她内功的源泉,就可以眼看她的那朵巨大葵花,在这些灿烂的阳光,盛开出美丽的花朵。 她对剪青勾了勾手指,剪青急忙躬身凑了过去。 “你们几个,自己研究好,一天两次,每一次送过来两个帮助我练功。以后你主子我,会带领你们直奔光明大道,让你们远离寂寞,过精彩的生活。放心,我也知道他是舍不得让你们去做危险的事情,那些事情绝对是好玩而不够危险,至少对你们几只老妖怪而言,是没有危险的。” “是,奴才们能为主子效劳,乃是奴才们的荣幸,即便是有危险,奴才也应该尽力。奴才们的命都是主子的,说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奴才就是为主子死,也是死得其所。” 剪青麻利的一顿马屁拍了过去,拍得奚留香很舒服。 她拍了拍剪青的肩头:“剪青,你太有潜力了,我看好你。” “谢主子器重。”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让奚鱼去通知你们。” “是,主子。” 奚留香美,做主子的感觉,真是不错啊。 “今天的计划,是这样地,我看今夜必然是月黑风高夜,乃是杀人越货,出手做活的大好天气。看你们闲的难受,你主子我体恤你们的寂寞难耐,就带你们出去溜达一圈。得,你们几个受伤了,剪青啊,你的潜质是最好的,今夜你和他一起跟我走吧。” 奚留香纯洁而晶莹的手指,青葱般点了点剪青和另外一个幸免于难的老妖怪。 “是,奴才遵命。” 剪青急忙恭顺地躬身施礼。 奚留香一挥手,剪青带着几只老妖怪撤了出去。 “啪……” “你们很好,昨夜的事情,谁给咱家说说,是那位高人的主意?” 剪青回到房间,一掌拍在桌案上,他可没有用力,否则那个倒霉的桌子,就得送到柴房去了。穷惯了,他连桌案都舍不得破坏。 “奴才知罪,请大管家赐罚。” 五个人一排,同时噗通一声跪倒,上尊卑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昨夜太冲动。冲动不是他们的错,一切都是傻妃惹的祸。 剪青伸出手指,手指是一个劲地颤抖,要不是这几位,他今天至于在太子妃的床榻之前,跪了两个时辰,还被狠狠地教训一顿吗?他至于要磕头作揖的,向太子妃表忠心,以后多了无数的麻烦吗? 五个人偷偷抬头,偷窥到剪青铁青的脸色,满是怒意的眸子,不由得心虚地低头去。 大管家发怒,后果很严重。 “以后,你们五个再赌,就赌谁去送上门去给主子吸血,还有谁陪主子出去溜达吧。这里面,别算上咱家,今夜,就算是咱家被你们几个老鬼拖累,你们几个混蛋,以后休想指望咱家跟你们排班!” 奚鱼靠在院子的门口,嘴里磕着瓜子,在等待主子所说的,上门跪着求主子吸血的人到来。 两个老妖怪蹑足潜踪地走了过来,脸如苦瓜,眉如麻花。 “请姑娘回禀主子一声,奴才二人前来侍候主子。” 奚鱼眉花眼笑地盯着两个老妖怪看了一会,其中一个是没有受伤被他们抓到的漏之鱼,另外一个,就是第一个落的老妖怪。 一号老妖怪的脸上,还带着伤痕,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五号老妖怪,东张西望,心有余悸。 “在这儿候着。” 奚鱼跟两只老妖怪也不客气,回身慢悠悠地走了进去,好一会她才出来,向两只老妖怪招招手。 二人进了奚留香的房间,低头弓腰,看到奚留香在床榻上躺着,急忙趋步上前跪了去。 “奴才参见主子,奴才二人,前来侍候主子,请主子吩咐。” 奚留香嗯了一声,对其中一只老妖怪勾了勾手指,老妖怪向前跪爬两步,直挺挺地跪在床榻之前。如今他们已经知道,这位主子,是每天都要吸取别人内力的吸血鬼,而他们两个,就是第一批倒霉蛋。 “伸出手来,你我要借你一点内功,你仔细点,别用你高深的内功,给你主子我弄到吐血三升。” “奴才不敢。” 一号老妖怪很郁闷,这被吸取点内功,他也不是很在意,但是这送上门跪着求主子吸取他的内功,他不是太jian了吗? 忽然他就想起,剪青说过,这里没有剪青什么事儿,不由得哀叹,那位大管家才是他们之中最腹黑的一个。 一号伸手,奚留香躺在床上,握住了一号老妖怪的一只老手,开始吸取内功。 奚鱼和奚灵,用仰望崇拜的目光看着奚留香,这主子就是牛,果然就有人自动送上门,跪着求主子吸他们的血。 哦,是内功。 老妖怪的内力果然深厚,奚留香吸取内功的期间,可以感觉到,自己那朵诡异而灿烂的葵花,正在舒展开邪恶的花瓣,露出腹黑的小脸,迎风招展。 九个小周天过去,再九个小周天过去,一连运行了三次,奚留香才松开手。 “爽啊!” 奚留香舒服得要飘起来,这吸取老妖怪的内功,感觉就是不一样,如在云端飘,在棉花上踩,浑身没有四两重,舒服。 她是舒服了,被她吸取了内力的老妖怪,赶紧找了垫子坐在地上,运功恢复内力。 五号老妖怪战战兢兢地跪爬到床榻之前,眼睛一闭,伸出手去。死就死吧,何况还死不了。 奚留香再吸取五号老妖怪的内力,运行了三次九个小周天,才停了来,有点可惜地低头看了一眼,这内力是越来越少,眼看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她只得“仁慈”地,放过了五号老妖怪。 丹田之中满溢的感觉,令她心满意足,继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运行周天,把吸取过来的内力,化为己有。每一次,她必须尽快把吸取的内功化为己有才可以。 丹田中空荡荡的感觉,那种滋味让两只老妖怪心慌意乱,非常不安。他们二人都坐在地上运功,以求可以尽快恢复内力。 奚留香睁开眼睛,这葵花宝典果然够拽,躺在床上就可以修炼,她真是要变成一个**的吸血鬼,每天躺在床上,等候那些老妖怪们进来,跪着求她吸取内功。 一号老妖怪终于睁开眼睛,这运功修炼了一个时辰,功力才恢复了三成,他在心中暗暗诽谤奚留香的内功可恶加变态。 抬眼,一号的目光,正迎上奚留香一双波光流离的眸子,急忙翻身跪倒,低头去。 “起吧,以后不用如此客气。” 奚留香再对一号勾了勾手指,一号愁啊,他现在是看到奚留香那绝美的纤纤玉指,就会头疼如裂,浑身发抖。 “主子,求主子开恩,奴才的内功,才恢复了三分,等奴才的内力恢复的多点,主子您再吸取吧。” 一号跪在地上,不过去不敢,过去他也不想。 奚留香一瞪眼,老妖怪急忙跪到床榻之前。 “起吧。” “谢主子。” “你们喜欢赌博是吧,主子我教你几种赌博的好玩方法,过来,玩点有技术的东西。” 奚留香用蛊惑的语气,把老妖怪弄到面前,她了床,拿出几样东西,其中的一样,赫然就是轮盘。 “这个就是轮盘,共有九个图案,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个图案赌注。每三个图案是一组,每组的赌注有大有小,赔付的金额,也有大有小。你看,这组是水果,最便宜的就是花生,最贵的就是蟠桃。你要是了水果的注,没有落在水果的图案上,就输掉了。但是,如果你的筛子,落在水果的图案上,就可以得到相应的赔付。” 081 收老妖 【2】 082 被勾引的老妖怪【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2 被勾引的老妖怪【1】 似乎有些“特别,都赔付多少?” 几只老妖怪早已经闲的浑身长毛,平时也就玩个小赌博什么的,用来打发时间。 轮盘老妖怪自然是第一次见,玩够了旦夕国那些没有意思的玩意儿,看到这种新奇的东西,他自然是心痒难耐。 “花生是一倍的赔率,蟠桃是三倍,以此类推……” 奚留香给老妖怪解释,没有多一会,五号老妖怪就参与了进来,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就送给你们拿去玩吧,以后每天过来,主子我都会给你们找到乐子,或者带你们出去溜达,玩点更有难度,更刺激的东西。今夜的计划,嘿嘿,先不告诉你们,否则到时候就不好玩。” 一号老妖怪开始心痒:“主子,您什么时候也带奴才出去溜达一圈?” “等过两天你的伤好些吧,今天就带你们的大管家,还有五号老妖怪出去。” 奚留香懒得去问这些老妖怪的名字,直接就给他们排号。 “可惜,唉,奴才就是命苦,其实奴才的伤真的没有什么,随时可以侍候主子您出去溜达。” 一号老妖怪叹息,这好不容易有出去玩刺激高难度的机会,可是没有他什么事儿。 “主子,奴才等请罪,请主子赐罚。” 剪青带领五只老妖怪长跪在宫锦文的面前,人人低头,额头碰触地面。宫锦文待他们是极为宽厚的。 因为他们侍候保护了宫锦文二十多年,宫锦文的一身功夫,也是他们手把手教给宫锦文的。 宫锦文剑眉微微一挑,低头看了六个人一眼:“有什么事,起来说吧。” 剪青苦笑,主子待他们是没有得说,这位主子素来冷酷无情,对他们却是格外的体恤。因为多年来,他们这些人死的差不多,就剩了他们几个,因此近两年,宫锦文做什么都不用他们,就让他们在寝宫养老,只需要在宫锦文在寝宫的时候,保护寝宫的安全,不令任何人轻易进入就可以。 “主子,奴才们该死,奴才们罪该万死。” “发生了什么事?” 宫锦文不在意地问了一句,没有太放在心上,这些人也不出去,平时连寝宫也难得出去,能犯什么过错和大罪。就是有些过错,他也不会计较处罚他们。 “这几个狗才糊涂,冒犯了太子妃,犯了大不敬之罪,请主子赐罚,重重赐罚。” 几个人一起连连磕头。 “哦,如何冒犯了香儿?香儿不是小气的人,你们也不必太在意,都起来吧。” 剪青和另外几个人连连磕头,感激地道:“多谢主子的厚恩,只是奴才等罪责难逃,特意来向主子请罪,奴才们自知糊涂,犯如此大罪,只求主子重重处罚。” “你们干了些什么事,说吧。” 宫锦文疲惫地脱去鞋子,上了床榻靠在被褥上,心中多少有点不以为然,想必这些人也不过是对奚留香有点不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剪青心疼地看着宫锦文:“主子一天到晚忙碌,奴才们没有帮主子做些什么,反而给主子添乱,奴才们该死。” “说吧,爷不怪罪你们就是。” “主子还是怪罪奴才们吧,这几个糊涂的东西,闲极无聊,打赌要去太太子妃的房中偷东西,冒犯触怒了太子妃。” “哦,你们偷到什么好东西了,给爷看看。” 剪青无语了,一位喜欢胡闹惟恐天不乱的太子妃就愁的他头发发白,几个老糊涂添乱的老伙计,让他的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结果这位主子倒好,要看他们偷回来什么东西,没有责怪的意思,怎么就遇到这些诡异古怪的主子啊? “启禀爷,他们栽了。” “栽了?” 宫锦文本来是闭着眼睛,听到剪青的话,睁开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几个人。 “你们谁栽了?” “都栽了!” 剪青苦笑,二十年的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不想在门口被自个家的主子,给收拾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你们抬头给主子看看你们的鬼模样。” 几个老妖怪羞惭地抬起头,躲躲闪闪,不敢去看宫锦文的眼睛。 四个人的脸上,还带着青肿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有伤痕。 宫锦文用诧异的目光在四个的脸上和身上扫视:“你们都受伤了?” “启禀主子,他们几个奴才,都被太子妃给生擒活捉,身上可不是一处伤,被太子妃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什么?” 宫锦文笑道:“剪青,你再说一遍,爷没有听错吗?” “爷,千真万确,不信让他们脱了衣服给爷您看,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十多处的伤口。要不是太子妃怜惜他们侍候爷您多年不容易,说不定玉手一捏,就捏死了他们几个。” “哦?” 宫锦文看着剪青:“你也栽了吗?” “奴才可不敢冒犯太子妃,那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再糊涂,也不敢去太子妃的房间偷东西。” 剪青有点得意地看着几个倒霉鬼笑了笑。 “嗯,你没有受伤吗?” 宫锦文指着五号老妖怪。 “启禀主子,奴才见事不好,就没有敢踏入太子妃的院子,否则奴才就惨了。是奴才们糊涂,冒犯了太子妃,请主子赐罚。” “你们是如何被香儿给抓住的?不可能吧,你们的武功,爷是最清楚不过,香儿可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几只老妖怪眼泪汪汪地低着头,哭的心都有了。 这要是真比武输了,他们也心服口服,没有半点的怨言。但是,他们是被太子妃挖的坑,给彻底坑了啊! “启禀爷,他们几个……” 剪青把事情的经过,向宫锦文叙述了一遍。 奚留香能用一个大坑,就坑了四只老妖怪,当然是因为她得到了内幕消息,因此才能未雨绸缪,以有心算无心。 四只老妖怪,身上也没有带兵器,他们就是去偷一双袜子的,还得是刚脱来不久没有洗过地。 结果,袜子没有偷到,他们赤手空拳,加上猝不及防被算计,又不敢真的出手太重,伤了太子妃和太子妃的人,因此在香薰、暗器、大坑……,这一系列的圈套中,隆重栽倒,成为被活捉的阶囚。 奚留香占的便宜,就是她太子妃的身份,这些老妖怪到底是王府的奴才,被太子妃算计,他们本来就不该过去,猝不及防之,就被坑了。 宫锦文细细地问了几个老妖怪被活捉的过程,眸色深沉露出沉思之色,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上一次奚留香对他,还是手留情了。要是用这种坑爹的方法来侍候他,他将是第一个被奚留香活捉的俘虏。 想到他贵为旦夕国的太子爷,被奚留香活捉,他的心中不由得发寒。 “香儿,你够狠啊,爷手最得力,保护了爷多少年的高手,就被你给坑了。这要是你想坑爷,哪里用什么奚青璧、奚宁邦等人,你手指勾勾,再挖个坑,爷不得就落入你的陷阱啊?” “主子,奴才该死,奴才知罪,恭候主子赐罚。” 几个人同时磕响头在地,恭顺异常。 “哈哈哈……” 宫锦文指着几只老妖怪大笑起来:“好,让你们几个平时嚣张的够呛,这回有人整治你们,香儿不愧是爷的女人!” 六个人郁闷地跪伏在宫锦文的床榻之前,面面相觑,可从来没有见过太子爷如此开怀大笑。他们就是倒霉蛋啊,被太子妃折磨了一番,教训了一顿不说,回来向太子爷请罪,还被太子爷讥笑。 “主子,爷,奴才们罪该万死,冒犯太子妃犯了大不敬之罪,请主子赐罚。奴才们向爷您请罪,恭候爷赐罚。” 剪青拜伏在地,另外几个人也急忙低头拜伏在地。 “香儿有说过,要如何处置你们吗?” “太子妃仁德宽厚,言道念奴才们二十年侍候保护爷您不容易,大度不和奴才们计较,饶恕了奴才们。” “不可能吧,香儿她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放过你们?她是不是要你们为她效力,跟她在旦夕国展开偷盗大业?” 宫锦文无奈地笑,娶了个太子妃,是个傻妃,痴痴呆呆的主儿,让他沦为旦夕国的笑柄。如今那位傻妃是不傻了,做贼有瘾,整天就想着出去做大活,顺奇珍异宝回来。 “香儿她是做大盗有瘾啊,这盗后的名号,倒是名副其实。” “是,爷您真是英明神武,未卜先知,算无遗策,爷说的是,太子妃要奴才们以后自动每天送两个人过去侍候着,帮助太子妃提高内力。太子妃还说,看奴才们闲的难受,要找到有乐趣,有难度,有刺激的事儿,但是不会很危险,带着奴才们出去散心。” “就知道她会算计到你们的骨子里去,这几年,就连爷也舍不得用你们了,你们活该,去惹了她,以后有你们几个受的。” 宫锦文幸灾乐祸地笑,那个女人,就连他都拿她没有辄,这几个老鬼去惹了她,不是找不自在嘛。 082 被勾引的老妖怪【1】 082 被勾引的老妖怪【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2 被勾引的老妖怪【2】 “回禀主子,太子妃人其实很好,对奴才们也很好,奴才们愿意去侍候太子妃。太子妃乃是主子您的正妃,也就是奴才们的主子,奴才们该用心侍候着。请主子您放心,奴才们一定尽快让太子妃提高内功和武功,协助爷您做事。” 一号和五号,信誓旦旦地向宫锦文表忠心。 “愿意侍候香儿?” 宫锦文郁闷了,这才几天?跟了他二十年的几个老鬼,就被那个女人给勾去了魂。好在这几只老鬼都是真正的太监,不是男人,而且都已经是大爷级别的老鬼,他也不用担心奚留香有什么花样心思,否则他会更郁闷。 “你们都愿意侍候香儿,为她效力?” “是,回禀主子,太子妃是主子您的心尖子,奴才们怎么能不为太子妃尽心效力。为太子妃效力,就是为主子您分忧。” 五号很聪明地拍马屁,另外几个人一边用力点头,一边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五号。谁让就这个老鬼没有被太子妃给修理过,于是被他们几个人同时给鄙视了。 “跟爷说说看,香儿给你们几只老妖怪,灌了什么迷汤,你们巴巴地去跟着她?” 一号和五号抬头,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宫锦文:“主子,您真是英明神武……” “停,换几句话来奉承爷,这几句听腻了。” 剪青无语,这主子是越来越挑剔,就是被那位太子妃给侍候地,如此难侍候啊。 “主子您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太子妃是奴才们的主子,那里用灌奴才们什么迷汤,主子的吩咐,奴才们怎么敢不遵从。” “这才跟了你们的太子妃主子一天,就都学得如此会说话了?” 剪青回头瞪了几个人一眼,几个人急忙闭嘴。 “主子,奴才管教不严,致使这几个奴才犯大不敬之罪,冒犯了太子妃,请主子赐罚。” “爷没有功夫搭理你们几个老妖怪,香儿要处罚你们就处罚,既然她处罚的不重,爷就不给你们求情了。都起来吧,以后你们跟着太子妃多用点心,小心保护好太子妃,那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就是最让爷头疼操心的一个。” “是,请主子放心,奴才们一定会如同侍候爷您一样,侍候保护太子妃。奴才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恭喜个屁,你主子我,到如今还没有吃掉她,有什么贺喜的?等你主子我把她给就地正法,你们再来恭喜吧。” 宫锦文笑骂了一句,闭上眼睛:“都退吧,爷要休息片刻。” “是,奴才们告退。” 几个人躬身退了出去。 “倒霉,又输了,再输就把裤子都输掉了……” 隐隐的低语,从房间外面传了过来,宫锦文一笑,早已经知道这几个老妖怪闲来无事就小赌怡情,他也从不会去过问此事,只要这几只老妖怪好好的活着就好。 即便是多次遇险,他也没有再让几个人跟他出去冒险,他舍不得。一直跟随了他二十年,如今就剩这几个,他舍不得让他们再出去冒险,有什么闪失。 同时,他寝宫中也必须日夜留人看守,不得令任何人进入,探查他的秘密。 “香儿,你够狠,几只老妖怪就如此被你勾引走了,悲哀!” 宫锦文童心忽起,悄然起身跟在几只老妖怪的身后,偷听偷窥几只老妖怪的举动。 他的唇角翘起,对几只老妖怪的感觉,就如同家人一般,他素来就不会斥责他们,用主子的身份去压那几只老妖怪。 几只老妖怪显然没有想到,素日最正经冷峻的主子,会偷偷跟在他们的身后,离了宫锦文的寝宫,就开始算账。 “今儿你输给咱家的东西,可是还没有到位,俗语说,这欠什么,也别欠赌债,赌品不好,人品就堕落,赶紧的把输的东西,给咱家拿过来。” “得,你别得意,拿给你转手你就得给太子妃送过去。这一次的大赢家,可是那位主子,我们都是输惨那伙的。” “大管家,您输了什么?” “咱家比你们惨啊,咱家今夜还要去侍候着,跟太子妃出去做活。你们几个混账说说,咱家好歹也是太子爷的大管家,身份摆在这儿,怎么就沦落到做贼的地步了?都是你们几个混蛋,拖累了咱家,这笔账咱家慢慢地和你们算。” “大管家,您要是不想去,奴才们也不敢有劳大管家您的金身大驾,您是什么身份,哪儿就能出去做大盗做活呢。以后这些小事,奴才们就替您办了,你们说是吧?” 另外几个老妖怪同时点头,这要不是犯错有事的时候,他们和剪青也是有说有笑,不太顾忌身份的。 都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伙计,经历了生死患难的交情。 “你们几个是故意的是吧?想都别想,给主子提高功力的美差,咱家就让给你们了,但是保护主子出去,咱家怎么能不尽一份心力。这可是太子妃亲口吩咐的,你们都闪一边去。” “唉,真得弄点东西回来,不然没有什么东西好输了。” “你们说,太子妃才和太子爷认识了几天,怎么就敢一口咬定,太子爷不会处罚我们几个?输的冤枉啊!” “那位太子妃,就是精明剔透的主儿,你们没有看到,就连爷也拿她没有辄,宠着惯着,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吗?” “明儿,该谁去侍候太子妃提高功力了?” “我去!” “咱家去!” “去,轮也轮到咱家了,这话说回来,一个被太子妃吸血,你们抢什么?” “你不抢,你可以不去,咱家好心就代替你去了。” “没有门,这大哥要是不去,我们几个怎么轮啊?似乎,缺了个人,不太好轮换安排。” “你们有病啊?脑子进水了吗?” 剪青郁闷地看了几个人一眼,送上门跪着求太子妃吸血,有那么抢手吗?这几个老兄弟,经过昨夜的事儿,真是被太子妃给整治糊涂了,脑子有问题。 “咳咳……,此事就不要再议了,大哥,就不劳您的大驾,这些事情,小弟们替您效劳就是。” 私,几只老妖怪是以兄弟相称的,只有办公事和在宫锦文的面前,他们才称呼剪青大管家,以“奴才”自称。 剪青拧着手指,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啊! 他左右扫视几个老兄弟:“太子妃给了你们几个什么好处,让你们急着去送内功给太子妃吸取?” 一号和五号同时摇头,摆出一副苦瓜脸:“大哥,您是不知道啊,太子妃就是一吸血鬼,到如今小弟二人的内力,还没有恢复过来。要不是看小弟二人,已经没有内力可以吸取,太子妃一定会吸干小弟二人的内力啊。大哥,如此凄惨的事情,小弟们怎么好劳驾您过去。” “就是,大哥您在太子妃的面前为小弟们求情,小弟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万万不敢再劳动大哥耗费功力。” 几个人一起点头,那轮盘赌,他们可藏着掖着,没有敢给剪青看到。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宫锦山的唇角翘起:“香儿,你给他们灌了什么**汤,让他们如此主动地愿意送上门,求着你吸取他们的内功,他们的脑子,不是坏掉了吧?” 剪青一瞪眼,这几个老家伙,明显是要坑他。 “嗯,你们有什么在隐瞒大哥?” 犀利的眼刀,唰唰唰……,向五个老鬼杀了过去。 五个老妖怪同时低头,装作没有事儿一般:“该回去敷药了,好疼啊,大哥,小弟先回去敷药。” 几个人同时默契的转身,轮盘赌他们还没有玩够,正新鲜着。 对剪青这位大管家兼大哥级的人物,他们的心底还是带着敬畏之情,唯恐会因此被剪青责骂,因此谁也不肯说出来。 “站住!” 剪青淡淡地说了一句,几个人的脚已经抬起,停顿在半空,谁也不敢再动。 “好,很好,在咱家的面前,你们几个也学会搞鬼了,当你们不说,就能隐瞒过去吗?” 被剪青犀利的眼刀一扫,几个人都躬身低头,谁也不敢多言。 “不说是吧?” “不敢,在大哥您的面前,我们怎么敢隐瞒,这不是怕被大哥您责骂,让您生气嘛。太子妃说话做事很有趣的,小弟们侍候太子妃,可以排遣寂寞。何况太子妃乃是我们的主子,小弟们自当用心侍候着。” “此言甚是,大哥,想小弟们惹如此大祸,冒犯了太子妃,犯了大不敬之罪。多亏大哥不计较,前去为小弟们求情,连累大哥在太子妃那里跪了两个时辰,小弟们惭愧。如今这点小事,小弟们如何能再劳动大哥您。” “这话,听着还像是那么回事儿,你们几个隐瞒的事情,就不该对咱家说明吗?” “大哥,也没有什么,就是太子妃赏赐了点小玩意,没有值钱的东西,就是闲来无事玩的。” “是什么东西,就不能给大哥看看吗?难道你们还担心,大哥会要了你们的东西?” “不敢,大哥想要也没有什么,小弟们就是担心大哥会责骂我们。” “拿出来给咱家看看。” “大哥,您这边请,很好玩的,大哥您要不要也参与一份?” 一号开始拉剪青水。 “嘻嘻,好玩吗?” 一个娇脆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头顶上响起,宫锦文抬头,拐了他几个奴才的那个女子,正翘着脚坐在房顶的廊,向他笑嘻嘻地挥手。 “来。” 宫锦文伸手,奚留香从廊扑向宫锦文的怀抱,被宫锦文稳稳地抱住。 “你又在这里搞什么鬼?” “没有啊,就是看看你家的几只老妖怪,他们太好玩太可爱了,就想逗他们玩儿。” 082 被勾引的老妖怪【2】 083 滚床单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3 滚床单 【1】 宫锦文无语,这几只老妖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私自进入寝宫的人,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在奚留香的眼中,竟然变成了好玩可爱的人。 “你用了什么办法,把爷的心腹给勾引了过去?” “这是什么话啊,我要是勾引,也勾引几只帅哥,花样美男什么的。那些大爷级别的老妖怪,我可是对他们没有兴趣。” 宫锦文墨曈幽深,这个女子,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就说什么勾引帅哥,花样美男又是什么东西? “女人,是不是寂寞难耐,迫不及待了?爷现在就满足你,让你绝了那些该死的心思和念头!” 宫锦文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大步流星走入寝宫,奚留香弱弱地趴伏在宫锦文的怀中,难道今天滚床单的戏码,她躲不过去了吗? 宫锦文阴沉着一张俊朗的脸,墨曈中黑色的寒流汹涌不停,一语不发将奚留香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他的双手支撑在奚留香的身体两侧,低头俯视着奚留香,薄薄的唇微微地抿起,勾勒出一道魅惑的弧度,秒杀了奚留香。 奚留香痴痴地看着宫锦文,滚床单就滚床单吧,您倒是行动啊,干嘛一个劲地盯着我,人家很紧张地说。 “爷,那啥,你瘦了。” 奚留香很没有底气地说了一句,抬手捏上宫锦文的脸,早就想好好捏捏,手感极好,很有成就感。 手指从宫锦文的脸庞滑过,奚留香的心中一片柔软,看着宫锦文幽深的墨曈,俊朗的脸庞,被秒杀的一塌糊涂,浑身发软,小心肝是砰砰地乱跳,呈现出痴呆的状态。 宫锦文没有动,任凭奚留香的魔爪,在他的脸上揉捏,只是用一双墨曈盯着奚留香。 多少次,他想要了她,却是不愿意对她有一点的勉强,一次次错过了机会。等待,他已经等待了太久。 从她还是一个傻妃的时候,他就多少次想过,是否要了她。 彼时,他不屑那样做,因为她不懂。 但是从她懂得以后,精灵古怪的她,难道就看不出他的对她的情意,有多少次想要了她吗? 看出她的紧张,她娇怯怯的模样,让他心疼。 二人对视,奚留香心虚地低头去,难以去迎接他的目光,心紧张地敲鼓,不是不愿意给他,她只是还没有准备好。第一次的艰难,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关,挡在她的面前。 “小子,你就不能霸道点,主动点吗?” 奚留香在心中问了一句,她可没有胆,真的问出来。 手指在宫锦文的脖颈上画着圈,她也在等,等宫锦文主动点,霸道点,拿出皇帝或者太子爷的范儿,把她给就地正法。 偏偏那个小子,就是和她保持着几寸的距离,不再靠近一分,悬挂在她的身上,岿然不动。 奚留香浑身燥热,大姨妈已经隆重离去,她还有什么理由,不被这个小子吃干抹净,拉着她滚床单? 三年多,她已经嫁给他三年多,最亲密的动作,不过是搂在一起同床共枕,却是纯洁地没有**。看得出他想要了她,但是他一直没有深入,曾经那么霸道腹黑的大妖孽,为什么一直没有吃了她? “你能不能不这样看着我,人家紧张。” 奚留香慌神了,被宫锦文如此注视,先撑不住的是她。 “这小子,越来越有做皇帝的范儿,现在就被他吃死,以后我可怎么混啊?” 她悲哀了,任命了,她就是那只凶猛而美丽的老虎,而他就扮成猪,吃掉她的那只大妖孽。 “不喜欢让爷看你吗?” 宫锦文低声问了一句,语调低沉,似在压抑着什么。 “你的眼神,好恐怖。” 奚留香用力,再用力,她拉,她拽,她…… 任凭她如何折腾,宫锦文仍然保持着原来岿然不动,屹立如山的姿势,纹丝不动。 幽深的眸子似毫无波动,不被她的美色所迷惑,奚留香一向觉得,她的小模样和傲人的身材,是够诱人的,怎么在这个小子的面前,就不好使了呢? 她郁闷的想吐血,这小子不会是某个方面无能,才一直没有吃掉我吧? “想勾引爷要了你?” 奚留香无语,动作就是最好的语言,这小子还要她怎么做? “寂寞难耐,迫不及待了吗?” “你……” 纤纤玉手在宫锦文的面前挥舞着,她有给宫锦文毁容的冲动,这是什么话啊?难道她就这么的没有矜持,非拉着这小子滚床单吗? “得,爷,太子爷,我惹不起您,我躲着您可以吧?” 奚留香气呼呼地说了一句,想从宫锦文的身体之钻出去,她回自己那个破败不堪的小院落,这总行吧?今夜她可是还要做个大活,计划早已经做好,得了几只老妖怪做手,绝对是满载而归。 宫锦文不动,把奚留香圈在身体面,盯着奚留香。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奚留香开始磨牙,要滚床单您就快点,不滚床单,您赶紧闪人,我这儿可忙着呢,没有功夫陪你在这玩深沉。 “你说呢?” 奚留香上上打量宫锦文,从宫锦文的脸开始,目光向滑落,一点点地移。蓦然,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个昂扬挺立的东西,已经支撑起一个高高的凸起,离她的小腹,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她弱弱地盯了片刻,这小子火气很大,很有能力啊,怎么就能控制住呢? “记得,男人都是半身的动物,每一个男人到了这样的时候,就该是对女人饿虎扑食,先滚了床单再谈其他。这小子是什么材料构成的?他的控制力,已经到了相当恐怖的地步啊!” 她心慌了,面对宫锦文这只让她有些看不透,不知道想干什么的大妖孽,她只能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被宫锦文圈在身体面。 不敢动,她知道此刻一动,肯定会擦枪走火,被宫锦文吃掉。 目光到处游弋,竹叶般清香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孔。 “你这样不累吗?” 终于,片刻后挺不住的奚留香,问了宫锦文一句。 “爷累你心疼吗?” 魅惑的香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钻入宫锦文的鼻孔,他在看,在等,看她什么时候肯主动给了他,等她的投怀送抱。 二人就如此对峙,足有一刻钟,宫锦文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毫无波动,仿佛一尊石像般。 “小蚊子,你累了,好好休息不好吗?你这样我怎么会不心疼啊。”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墨曈,疲倦的脸庞,瘦削的身材,奚留香软了去。他就是那个她惹不起的大爷,她只得投降。 “不好。” “那啥,要不爷,我就从了您吧。” “香儿,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不能换一句的话,就让爷看你的行动。” 宫锦文很酷地回了一句,仍然用眼神继续秒杀奚留香。 “你,你是不是男人啊?” 奚留香郁闷到极点,这种事儿,就该是男人主动啊。她虽然是盗后,闯荡江湖多年,但是骨子里还是传统地。揉揉捏捏或者用言语调戏挑逗男人,这样的事儿她做起来轻车熟路,但是她绝不会去主动搂住男人滚床单。 何况,这可是她最华丽,最重要的第一次,她手脚早已经不知道放在何处才好。 一抹邪魅宠溺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边勾勒出上弦月的优美弧度,她的紧张和窘迫,羞涩和青涩,让他感觉到好笑。 此刻身这个被他所禁锢的女人,真的就是那个半夜越墙而出,到处调戏美少年,嘴里说要去寻找花样美男,遇到英俊的男子,就会用言语挑逗,玉手去揉揉捏捏,实则还没有半点经验,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盗后吗? “今天爷要是不让知道爷是不是男人,不让你求饶,你就不知道谁是爷,谁是你的男人。” 宫锦文放了一句狠话。 奚留香把头埋在枕头里面,当鸵鸟可以吗? “抬头睁眼看着爷。” 宫锦文不客气地将奚留香的头颅给搬了过来,对准他的脸。 奚留香开始装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俺从了你行吗?爷! “呵呵……,小丫头。” 宫锦文的手指从奚留香的鼻子上刮过,如此模样的她,格外的动人,粉润的双颊,如三月盛开的桃花般诱人,唇泛出红润的光泽,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般,让他想尽情品尝。 “愿意做爷的女人吗?” 暧昧的呼吸,就在奚留香的耳边,痒而酥麻,钻入她的耳中,她不由得缩起头,伸手抱住宫锦文的腰肢,手指在宫锦文的腰肢上画着圈,羞涩不胜地点点头。 一声轻笑,让奚留香忍不住瞪眼,这小子是故意的对吧? 迎上那双墨曈,奚留香却是不敢去正视,一双璀璨的星眸,躲躲闪闪地在宫锦文的身上游弋,这小子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如此的迷人。 “你知道妻子该如何侍候夫君吗?” 宫锦文迷人的唇角,始终飘荡着一抹邪魅腹黑,略带冷意的笑意。 她就是那个熟透的水蜜桃,是那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而他就是要吃掉她这个美味诱人水蜜桃,让她这朵海棠花盛开的男人。 “香儿,你是爷的女人,你知道吗?” 她点头,蛊惑的音调,低沉而悦耳,仿佛古筝上低低弹奏的古调,优美而动听,每一声都回荡在奚留香的心中。 “不懂得该如何侍候夫君,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懂吗?” 奚留香摇摇头,记得她的那个年代,男人都该学习如何侍候女人的。 “爷来教你点规矩,你要先侍候爷宽衣。” 奚留香瞪大无辜的眼睛:“然后呢?” “问的好,然后,你要自己宽去所有的衣服,投入爷的怀抱,来侍候爷。” 奚留香一头栽倒在枕头中,让她死吧。 083 滚床单 【1】 083 滚床单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3 滚床单 【2】 “香儿,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不能换一句的话,就让爷看你的行动。” 宫锦文很酷地回了一句,仍然用眼神继续秒杀奚留香。 “你,你是不是男人啊?” 奚留香郁闷到极点,这种事儿,就该是男人主动啊。她虽然是盗后,闯荡江湖多年,但是骨子里还是传统地。揉揉捏捏或者用言语调戏挑逗男人,这样的事儿她做起来轻车熟路,但是她绝不会去主动搂住男人滚床单。 何况,这可是她最华丽,最重要的第一次,她手脚早已经不知道放在何处才好。 一抹邪魅宠溺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边勾勒出上弦月的优美弧度,她的紧张和窘迫,羞涩和青涩,让他感觉到好笑。 此刻身这个被他所禁锢的女人,真的就是那个半夜越墙而出,到处调戏美少年,嘴里说要去寻找花样美男,遇到英俊的男子,就会用言语挑逗,玉手去揉揉捏捏,实则还没有半点经验,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盗后吗? “今天爷要是不让知道爷是不是男人,不让你求饶,你就不知道谁是爷,谁是你的男人。” 宫锦文放了一句狠话。 奚留香把头埋在枕头里面,当鸵鸟可以吗? “抬头睁眼看着爷。” 宫锦文不客气地将奚留香的头颅给搬了过来,对准他的脸。 奚留香开始装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俺从了你行吗?爷! “呵呵……,小丫头。” 宫锦文的手指从奚留香的鼻子上刮过,如此模样的她,格外的动人,粉润的双颊,如三月盛开的桃花般诱人,唇泛出红润的光泽,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般,让他想尽情品尝。 “愿意做爷的女人吗?” 暧昧的呼吸,就在奚留香的耳边,痒而酥麻,钻入她的耳中,她不由得缩起头,伸手抱住宫锦文的腰肢,手指在宫锦文的腰肢上画着圈,羞涩不胜地点点头。 一声轻笑,让奚留香忍不住瞪眼,这小子是故意的对吧? 迎上那双墨曈,奚留香却是不敢去正视,一双璀璨的星眸,躲躲闪闪地在宫锦文的身上游弋,这小子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如此的迷人。 “你知道妻子该如何侍候夫君吗?” 宫锦文迷人的唇角,始终飘荡着一抹邪魅腹黑,略带冷意的笑意。 她就是那个熟透的水蜜桃,是那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而他就是要吃掉她这个美味诱人水蜜桃,让她这朵海棠花盛开的男人。 “香儿,你是爷的女人,你知道吗?” 她点头,蛊惑的音调,低沉而悦耳,仿佛古筝上低低弹奏的古调,优美而动听,每一声都回荡在奚留香的心中。 “不懂得该如何侍候夫君,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懂吗?” 奚留香摇摇头,记得她的那个年代,男人都该学习如何侍候女人的。 “爷来教你点规矩,你要先侍候爷宽衣。” 奚留香瞪大无辜的眼睛:“然后呢?” “问的好,然后,你要自己宽去所有的衣服,投入爷的怀抱,来侍候爷。” 奚留香一头栽倒在枕头中,让她死吧。 凭什么?被人吃干抹净,被人拉着滚了床单,被这小子给○○xx的时候,她还得主动啊? “怎么,连这最起码的规矩,你都不懂吗?” “爷,我傻。” 奚留香恨恨地回了一句,想从宫锦文的禁锢中钻出去。 “爷,那啥,您等臣妾学会了规矩,学会了侍候爷,再过来侍候爷您。以免臣妾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爷您生气,臣妾是不是该先告退了?” 她弱弱地问了一句,一直就把头埋在枕头里面做鸵鸟,反正这小子想指望她侍候他宽衣,就等辈子吧。 “人家好歹也是第一次啊!” 奚留香是欲哭无泪,怎么这第一次滚床单的难度,如此之大啊。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算上这次,她和宫锦文滚床单的活动,一直就是未来进行时,从来没有成为现在进行时,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过去时啊? 每一次,总是夭折。 “不会是有什么诡异吧?” 奚留香向宫锦文的某处瞄了过去,很有苗头啊,按说他早就该忍耐不住,难道这个小子,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和女人亲热? “你,你不是没有碰过女人,是个雏儿吧?” 一句话,让宫锦文险些吐血,他都二十七八的人了,可能没有碰过女人吗?就是他想,那些老妖怪们,也绝对不肯啊。记得他十五岁,这些老妖怪们,就把他扔到了好几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堆里。 也不知道是让他去折腾那些女人,还是让那些女人去折腾他。 要论起来床上的实战经验,他旦夕国的太子爷,那也是花丛老手啊,怎么就被一个青涩的花骨朵,给说成雏儿了? “你想教教爷吗?” 邪魅的一句话,让奚留香彻底投降,她举起双手:“爷,我服了您行吗?您等着,等我去学学,学会回来就教您。” 她扭动着娇躯,想从宫锦文的身溜去,看起来今天滚床单的计划,又要告吹。 “想去哪儿,给爷老实呆着。” 宫锦文炙热的身子压住奚留香,眸子幽幽点燃渴望的火苗,奚留香慌神了,浑身发软,身体在微微地战栗。 每一个战栗和抖动,在宫锦文的眼中,都是如此的**,原来她才是个真正的雏儿。青涩的纯真,处子的体香,那微微的触感和摩擦,让他再也难以压抑小腹熊熊燃烧的火焰,想带着她一起燃烧。 宫锦文屈起手指,对奚留香勾了勾手指,奚留香慌乱无措地看着宫锦文,这小子想干什么?就连这个动作,也被他剽窃了吗? “吻爷的唇。” 如中蛊惑,奚留香不由自主就把目光落在宫锦文的唇上,薄薄的唇,棱角分明,线条硬朗,红艳而透出润泽,迷人已极。 她不由得就献上了自己的唇,痴迷地贴了上去,轻轻地在宫锦文的唇上描画,一遍又一遍,她不由得傻笑,这小子从什么距离看,都是如此的迷人。 083 滚床单 【2】 084 双修的葵花宝典【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4 双修的葵花宝典【1】 因为没有力气,奚留香被那个腹黑的大妖孽,从床榻之上抱了来,说是看在她初次承受恩宠的份儿,他太子爷就委屈点,亲自侍候她沐浴。 天知道,这小子就是要再一次的占便宜,把她彻底看光啊。 “听说你今夜要出去做活,做什么大活?” “让你从了我。” 奚留香郁闷地低头,看着晶莹的水珠从剔透光滑的肌肤上滑落,浑身不着寸缕地被抱在大妖孽的怀中,灯光初次承受雨露之后的妩媚动人,让宫锦文怎么看也看不够。 “呵呵,是谁从了谁呢?太子妃,要不要爷再从你一次?” “爷,我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浑身酸痛,似乎所有的骨头都已经散了架子,在向她抗议。 “这么快就求饶了?” 宫锦文邪魅地逗弄爱抚着奚留香,落一个个热吻,修长略微粗糙的手指,滑过奚留香娇躯某些特殊的部位,让奚留香痛苦并且快乐着。“别,不要……” 奚留香娇喘吁吁,媚眼如丝,这小子天生就为了折磨她才生出来的吧? “你求饶的日子,在后面呢。” 宫锦文满意的笑,终于得到了奚留香,让奚留香成为他的女人,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但是他希望,她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宠溺地将奚留香搂入怀中,唇贴上奚留香的耳边:“香儿,你可是还没有满足爷。” 奚留香双脚一软,全部体重都压在宫锦文的怀中:“你,你还想怎么样?” “嗯,你做妻子的,不该满足夫君吗?这是你侍候夫君必须做到的,看起来从今天开始,爷得派人好好教你规矩才是。” “不要,我才不学那些见鬼的规矩。” 奚留香咬牙,那些皇宫的规矩要多见鬼就多见鬼,麻烦的要死,看桃花浪子被折磨了半天,她连看都看不去,就不用说去学了。 “今夜的计划泡汤了,都是你惹的祸。” 她叹气,今天本来是要出去做个大活,顺便再看看花样美男的,结果被这个小子给拉着滚了床单。 “怎么?爷还没有让你满足吗?还惦记着要出去勾引别的男人?好,好极了,爷这就好好满足你。” 宫锦文转手让奚留香的娇躯转了个方向,面对着他坐在的双腿之上,高耸的柔嫩,就在他的唇边,刚才的美妙,仍然未能满足他。 “别,不要……” 低声的婉转**,在浴室中飘荡,细微几不可闻 “饶……了我吧……” “爷,我错了,我真的错……,求你饶了我吧!” 奚留香很没有骨气地求饶,第一次啊,不堪挞伐,何况那个邪魅的小子如此勇武,简直就是索取无度的无底洞。 “知道错了吗?” 腹黑的大妖孽,趁热打铁,这就是欺负她,压榨她的最好时机,他怎么会错过。 “是,您啊,我罪该万死,太子爷,您就放我一马吧。” 奚留香有气无力地娇喘吁吁,靠在宫锦文的身上连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弹,今夜不仅偷盗大业不能完成,还赔进去了她的第一次。 二人相拥入眠,直到日上三杆,奚留香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奚鱼和奚灵,早已经在房间中侍候着了。 “你们怎么来了?” “太子爷让奴婢二人过来侍候主子。” 两个小丫头是眉花眼笑,脸上满是暧昧之色,嬉皮笑脸地看着露出圆润雪白肩头的奚留香。她们可是清楚的很,锦被面的主子,可是不着寸缕的,终于被那位太子爷给吃掉,成就了好事。 “奴婢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奚留香哀叹,杯具的人生啊,初夜的清晨醒来,就被人捉在床上,她这个主子,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和里子可言? “主子,您何必害羞呢,您可是太子妃,早就该和太子爷成就好事的。今儿才圆房,可是已经太迟了呢。” 奚留香坐了起来,锦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些曼妙的酮体,晶莹的肌肤,她蓦然发现,锦被一无所有,不由得急忙一把抓住被子,浑身没有一根骨头不是疼的。问题是,她忘记了她身上没有一丝布条,还是如此的坦白。“你们,出去……” 她无力地抬起一根手指,向门外指了指。 “太子妃,您还有力气穿衣服吗?您是不是要先沐浴,再换上衣服?” 奚鱼用纯洁的大眼睛看着奚留香,奚留香有吐血的冲动,不过是滚床单而已,她至于就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吗? 但是,浑身的酸痛,让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这还是那位太子爷开恩,就要了她两次,看她是初次承受雨露,怜香惜玉的结果。 “出去!” “是,奴婢遵命。” 两个小丫头欢快地走出寝宫,这今儿一大早,她们两个见奚留香一夜都没有回去,心中放心不,又不敢轻易走进宫锦文的寝宫,只能在寝宫的外面瞄着。 宫锦文刚刚出了寝宫没有多远,就被两个小丫头发现,跑了过来跪在他脚一顿的磕头膜拜,表了一番忠心。宫锦文知道两个小丫头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就让二人过去侍候奚留香。 两个小丫头被撵了出去,奚留香才穿上了早已经备好的衣服,站起来是浑身的酸痛,走路都变形。 “看起来,滚床单,真是一个难度极大,消耗体力的活儿啊。” 蓦然,一股热流从她的小腹升腾而起,如燃烧的火焰一般,让她感受到一种难言的痛苦。 “啊!” 奚留香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炙热的痛苦,让她跌坐在地上,身体中仿佛有一股正在燃烧的火焰在蔓延。 “太子妃,您怎么了?” 奚鱼和奚灵就靠在门边,听着奚留香的动静,听到奚留香的叫声,急忙探头,见奚留香跌坐在地上,急忙跑了进来。 奚留香摆手,坐在地上感受体内的热流,澎湃的热流,从小腹丹田出升腾而起,在经脉和体内攀升蔓延游走。所到之处,仿佛被热水流过一般,带给奚留香痛苦的同时,却是感受到某种莫名的力量。 “太子妃,您,您怎么样?” “让,让那几只老妖怪过来。” 奚留香压抑住痛苦,摇摇头不让奚鱼和奚灵碰触到她,此刻的她,浑身陷入火炉一般,火烧火燎般的难受。 “是。” 奚灵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这主子就是她们的衣食父母,自从主子明白后,她们的小日子,是多么的美好**,整天是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啊。这要是没有了主子,她们就是没有娘的孩子,没有人疼啊。 几只老妖怪,在一分钟之内,就出现在奚留香的面前。 “主子,您怎么了?” 剪青跪问了一句,奚留香伸手,一把抓住剪青的手,内力从剪青的手心流水一般地向奚留香的手心流逝。 剪青苦着脸,也不敢动,看出奚留香可能是因为内力混乱所致,他用双手和奚留香的双手对在一起,把内力主动传输到奚留香的体内,梳理奚留香体内杂乱无章,横冲直撞的内力。 一股雄浑的内力,从剪青的体内传入到奚留香的体内,压制了奚留香体内到处乱窜的内力。 良久,剪青已经是满身的大汗,换了另外一只老妖怪,六只老妖怪轮番上阵,忙碌了半天,人人是内功损失惨重,才勉强压制了奚留香的体内的内力,归于丹田之中。 “主子,您感觉如何?”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剪青,老妖怪们,谢谢你们,暂时无碍。” “主子,您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内功?” “葵花宝典。” 奚留香苦笑,前世知道这种极其牛掰的宝典,那是从金大侠的书里面知道的,但是不想,她有朝一日会穿越到异世界的古代,在旦夕国得到这种同名不同炉内功宝典。 “葵花宝典!主子,您是从什么地方得来这种高深内功宝典的?” “我爹给的。” 几只老妖怪的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盯着奚留香,让奚留香感觉到,这几只老妖怪有要出手抢夺的冲动。 “很珍贵吗?” “什么叫很珍贵?那是相当地珍稀啊,乃是绝世内功宝典,可惜奴才等没有眼福,不曾看到过。主子,您能开恩,拿出来赏奴才们看上一眼吗?奴才们就看一眼封面,绝不敢翻开一眼。” 几只老妖怪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奚留香。 “可以啊,你们救了我,帮我梳理内功,否则刚才我很可能会走火入魔。奇怪,怎么会发生如此的情况。” “奴才不知道主子您修炼的葵花宝典,据说修炼这种内功的人,第一次行房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若是能及时梳理修炼,就会受益匪浅,功力增长一倍甚至更多。” “有这种美事?” 奚留香惊讶了,难道这葵花宝典,还是一挺风sao的内功要双修吗?会不会很*荡? “奴才也不太清楚,就是有这种传言,只是不想主子因祸得福,上一次失去了内功,内伤严重,却是得到此稀世秘籍。主子,请主子出示赏奴才们看上一眼,奴才们也算是开眼见到了绝世的内功宝典,了无遗憾啊。” “你主子我很大度地,不会只让你们看封面,我会给你们翻开……” 奚留香拉长了声音,笑眯眯地看着几只目光越来越热切,摩拳擦掌的几只老妖怪:“给你们翻开,看扉页的。” “主子,您太高了。” 几只老妖怪同时对奚留香翘起大拇指,这位主子的妖孽指数,简直比太子爷还高啊! “哈哈……” 奚留香大笑,她是越来越喜欢这几只老妖怪了。 “不是你主子我吝啬,你们几个老妖怪看了扉页,就明白我是一片好心。真要是给你们看去,才是害了你们。” 084 双修的葵花宝典【1】 084 双修的葵花宝典【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4 双修的葵花宝典【2】 一摆手,几只老妖怪颠颠地跟在奚留香的身后,向奚留香的院落走了过去。奚留香拿出葵花宝典,出示给六个人看。六个人盯着葵花宝典四个大字,似乎要从那上面盯出一朵葵花出来。 奚留香打开扉页,出示扉页上的八个大字,“欲练神功,必先废功!” 六个人呈现呆滞的状态。 “这,这也太变态了吧?” 五号老妖怪说了一句,几只老妖怪同时点头,这谁肯把苦苦修炼多年的内功废掉,去修炼这本莫名其妙的内功宝典。 “你们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们看内容吧?” “是,多谢主子美意,奴才们明白,能看到这本稀世的内功宝典,奴才们已经是心满意足。” “主子,真的要废掉原来的内功,重新修炼才可以吗?” 奚留香点点头:“这内容不是我吝啬舍不得给你们看,因为看了内容人,就没有办法控制,必定会想方设法要废掉原来的内功来修炼这本宝典。但是,这本宝典上所记载的内功,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修炼的。” “请主子赐教,奴才不敢奢望去修炼这种绝世内功,只是想大开眼界,请主子告知,这是为何?” “这是因为……” 奚留香深沉地负手昂头,摆出一个酷酷的造型,可惜某处传来的丝丝疼痛,有些破坏她的情绪和造型。 “每一个会武功的人,看到这本宝典上所记载的内功,就会禁不住诱惑。就如同蛾扑火一般,必定要修炼。而你们,都已经是内功高手,没有必要去废掉原本的高深内功,修炼这本宝典。何况,修炼这本宝典的人,在修炼宝典之时,必须是童男子或者处子。” 剪青眸色深沉起来,感觉奚留香有未曾说出的话,但是他不好深问。葵花宝典本就是传世之秘,绝顶的内功宝典,他们能有眼福看到已经是极为的难得,如何敢奢望修炼? “多谢主子关爱,奴才们能看到已经是福分,万万不敢奢望其他。” “剪青,你可是以为我的话,不尽不实吗?” “奴才不敢,请主子明鉴。” 剪青急忙躬身施礼,即便是主子秘技自珍,如此珍稀的绝世宝典,那也是正常的。 奚留香苦笑,不想和这些老妖怪们因为此事产生误会,这些可爱的老妖怪们,可是她手中的宝。 “此功,是要内伤严重,内功全部被废的人才能修炼。而修炼此功,是要不停地吸取别人的内力以为己用,才能大成。你们想,谁得到可以如此不劳而获的宝典,会不想修炼?但是,修炼这种宝典,不仅只是那个条件,还必须是,得,给你们自己看。” 奚留香翻到最后一页,出示给众人看。 众人这才明白奚留香不曾说出的意思,身体有残疾的人,是不能修炼此功的。他们都是太监,失去了纯阳之体,修炼这种内功,就会走火入魔而死。 “请主子恕罪。” 几个人同时跪了去,心中满是歉疚之情,他们是奴才,主子就是不给他们看,他们也不敢有不满。 逼得主子不能明说,要向他们出示秘籍中的禁忌,他们对主子就太不敬。 “得,都起来吧,你们主子我不是小气的人,你们侍候他多年,如今就剩你们几个,即便是你们爷,何曾待你们是奴才了?” “那是主子的恩典,奴才们不敢居功自傲,请主子恕罪。” “昨个夜里,你们爷还一再吩咐,让我不得让你们去冒险,若是你们其中谁有了个闪失,你们爷可是要跟我算账的。” “主子说笑了,奴才们是主子的奴才,就是为了主子死,也是该当的。奴才们能为了主子死,乃是奴才们的荣幸。” “你们过来,我们研究一,今夜可是个月黑风高夜,好天气啊!” 几个人抬头面面相觑,这天空是湛蓝,刚才他们可是看到天气极好,阳光明媚,主子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今夜月黑风高的? “总之,昨夜未能继续的计划,今夜就该完成。” “主子,您还是好好的修养两日再说吧,主子您但有吩咐,奴才们随时候命。” 几只老妖怪用暧昧的眼神看了奚留香一眼,让奚留香想暴走。 “你们那是在用什么眼神看我?” “没有,奴才们不敢。” 老妖怪们急忙低头,这位主子可不好侍候,不过他们喜欢。 一连三日,奚留香都没有能够完成预定的偷盗计划,体内的内功到了一种相当混乱的程度,需要一点点地梳理,吸取了太多内功的结果,最后在被大妖孽吃掉后,内功是增长了不止一倍,但是乱了也不止一倍。 这种情况在宫锦文亲自出手,给她输入内功梳理后,迅速得到遏制。 原来极其变态的葵花宝典,就在滚床单的时候,也会自动地吸取宫锦文体内的内功,虽然不多,但是奚留香吸取内功的第一个人就是宫锦文,而和她完成滚床单大业的人,也是宫锦文,因此她体内的内功,遇到宫锦文就乖巧听话起来。 宫锦文一个人,比六只老妖怪还省力气地,就控制了她体内的内功,让她的内功渐渐走上正轨。 “连内功都被小蚊子给控制了,以后没有活路啊!” 奚留香哀叹,这变态的葵花宝典,也太欺负人了吧? 几日的修炼,内功归入正轨,奚留香的内功,也步入了二流内功高手的行列,比原来高了一倍都不止。因祸得福,如今她的内力,比原来浅薄的内功,可高了很多,再来几次内力大暴动,就绝对会超过宫锦文。 “香儿,你就是个吸血鬼。” 宫锦文的语气中透出些许的羡慕,不用苦苦修炼,短短的时间内,内功就提高了这么多,他的确是有点嫉妒。 “小蚊子啊,以后内力会不会再来个大暴动?” “爷对你的见鬼葵花宝典又不清楚,怎么会知道。” “不能给你看的,不是我小气,这种变态的功夫,看了的人都会想修炼,但是你修炼不了,所以不能给你看。” “哼,当爷稀罕吗?” 宫锦文一把将奚留香推倒在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 奚留香内功武功顿失,惊慌失措地看着宫锦文,一副深夜少妇遇到色狼的模样,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宫锦文。 “你那是什么表情和眼神?爷可是你的夫君,你是爷的女人。” “人家就是和你玩呗,你何必认真呢,说实话,看到我刚才的模样,你动心没有?” “爷恶心!” “一点情调都不懂!” 奚留香用鄙视的眼神瞪了宫锦文一眼,她表演遇到歹徒被强的戏码容易吗?怎么这小子,就不懂点情调啊? “情调?很好,你过来跟爷玩点情调,今夜爷给你个机会,把爷给侍候满意。” 奚留香一头栽倒在宫锦文的怀中,这某处的疼痛,可是刚刚好啊,就不能放她一马吗? “爷,您就饶了我吧,爷您是英武过人,就不是凡人啊。” 想起初夜被折腾的惨状,她是心有余悸,虽然听说第一次是很疼的,但是没有想到,会是疼彻心扉的那种。结果,她就对滚床单产生了恐惧症。 “香儿,爷保证这一次,你会感觉很好,非常愉悦欲罢不能的。” 宫锦文用蛊惑的语调贴在奚留香的耳边低语。 “我今夜有大活要去做,明夜吧。” 奚留香开始溜,身子向床榻之溜了去,惹不起躲得起,她可以溜吗? “哪儿去?给爷站住,过来!否则爷让连求饶都不知道什么求!” 宫锦文的一句话,把奚留香钉在了地上,一步一步地蹭了回去:“大爷啊,小女子已经有夫君了,求大爷您放过小女子吧!” “过来把爷侍候高兴,就放过你!” “啾啾……” 清脆的鸟鸣,还有那从窗棂透进来的朦胧光线,让奚留香伸了一个懒腰,醒了过来。 浑身酸痛,散了骨头架子一般的滋味,如同被泡在醋里。 “滚床单,真不是个容易干的大活啊!” 她哀叹,为什么耳闻目睹,别人滚床单都是那么的轻松加愉快,爽的不得了,要在天上飘。而她的滚床单终于成为正在进行时,为什么是如此凄惨? “昨夜,滚了几次床单?” 一双绝美无暇的纤纤玉手,掰的如同麻花,扭在一起也没有算明白,昨夜到底被那只大妖孽拉着滚了几次的床单。 “三次?四次?……” 手指头拧啊拧,秀眉皱啊皱,小脸扭啊扭…… 这一夜,她被那只大妖孽折腾了大半夜,都不知道睡着的时候,是到了什么时候。要不是她苦苦求饶,举手投降,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样儿,那只大妖孽还不会饶过她。 活泼泼地,暖洋洋地,一股热流在她的小腹中升腾而起。 奚留香急忙躺了来,这变态的葵花宝典,就是要**地躺在床上修炼,才有最佳的效果。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搂住她的纤腰,握住了她的小手。一股热流从宫锦文的手心传入奚留香的体内,她体内的内力,运转的更快,也更有条理。 她不想让宫锦文耗费功力,来浇灌照耀她的这朵诡异葵花,心疼宫锦文太过劳累疲乏。但是此刻她正在修炼葵花宝典,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任凭宫锦文把功力输送到她的体内。 蓦然,内力壮大起来,按照葵花宝典的线路自动运行,从小周天进入到大周天。 小周天进入到大周天,就是进入到另外的一个层次,那朵邪恶而腹黑的葵花,终于盛开露出灿烂的笑脸,迎风招展。 内力,从奚留香的体内运转循环,有些微的内力,反注入到宫锦文的体内。二人的内力,形成了一个微循环,从宫锦文的体内流转到奚留香的体内,再有一部分,从奚留香的体内,传入到宫锦文的体内。 084 双修的葵花宝典【2】 085 皇子太多是祸害【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5 皇子太多是祸害【1】 奚留香吸取的内力太多,最近几天,她天天吸取老妖怪们的内力,因为吸取的熟了,一直就是几只老妖怪来送内功,因此也不必再受每日只能吸取两种不同内力的限制,可以任意吸取。 这些内力,奚留香并未能够完全的化为己有,而是存储了起来,要把这些内力完全的转化为她的内力,运用自如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到的。 几股雄浑的内力,积蓄在她的体内,若不是这几日宫锦文一直在给她梳理调整,估计要走火入魔。 奚留香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几日也没有时间精力去展开偷盗大业,就在忙活这葵花宝典的事情。 良久,二人才停了来,宫锦文的脸上,透出润泽的晶莹,消耗的体力和精力,就在刚才和奚留香的双修之中,完全恢复了不说,还提高了很多。 “内功提高了一些,诡异!不知道香儿修炼的所谓葵花宝典,江湖上绝顶的内功宝典,到底是什么内功。为何我给她输入内力,反而她的内力输送到我的体内,提高了我的内功,我不仅没有消耗掉内功,内功更加深厚,受益匪浅。不知道如此,对她是否会有影响?” “大妖孽,你会不会很累?以后不要为我输入内功了,你一天到晚那么累,那么忙,还要为了我的事情费心。” 奚留香蹭到宫锦文的怀中,搂住宫锦文,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脸贴在宫锦文的胸肌上,蹭来蹭去,感觉好极了。 “还有什么比香儿对我更重要?” 宫锦文低低地问了一句,宠溺地搂住奚留香的纤腰:“感觉如何,可是好很多吗?” “嗯,似乎精神都恢复了,这个葵花宝典,真是变态。” “这几日,别在吸血了,先梳理好你体内的内力,不可急于求成。须知,内功非是一日就可以突猛进,你先把体内的内力化为己有,稳定来再谈其他。” “嗯,知道,你累吗?” “刚才,你感觉到有些诡异吗?” “似乎是有点,好像我体内的内力,和你体内的内力,形成了一个循环,从你体内进入到我的体内,再从我体内回到你的体内。如此一来,你会不会消耗很多内力?” “不仅没有消耗我的内力,反而让我的内力增强深厚了一些,你那本葵花宝典,给我看看。” “别,你别看的好,看了那本妖书的人,都会忍不住想修炼。但是,修炼葵花宝典的人,要是武功全部被废,一丝不留还得是内伤极其严重离死不远的人。给你看,就是害你。” “得,你就秘技自珍吧,连一本内功秘籍,也舍不得拿出来给爷看。” “不是的,大妖孽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无论你说什么,我是不会拿出来给你看的。” 奚留香嘟起红唇,不是舍不得,对这只大妖孽,连人都给了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她是怕害了宫锦文。 “就不该管你,看你一精神起来,双眼放出的都是贼光,是不是又想出去惹是生非?” “哪儿有啊,爷,人家是准备去盗门,为爷您效犬马之劳来着。不信,您请看我纯洁的眼神。” 奚留香眨动一双大眼睛,向宫锦文放电。 “你眼睛有毛病吗?” 一句话,让奚留香想吐血,知道什么是媚眼和电眼吗?这小子要是不打击她,就不会说话。 “起来,想去盗门跟爷一起走。” 宫锦文用幽深的墨曈秒杀着奚留香,奚留香只得乖乖地起床,用完早饭被宫锦文绑在腰带上一起去了盗门。 她郁闷啊,这连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被这小子给绑定的滋味,难受啊。 一双波光流离春水盈盈的桃花眼,出现在奚留香的面前,奚留香眼睛一亮,小妖孽出现,她记得小妖孽还欠她一个计划,带她到皇宫里面去溜达的计划到如今还是未来进行时。 奚留香游目四顾,趁着宫锦文忙碌没有时间理睬她,她对宫锦山勾了勾手指。 宫锦山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有什么事儿?” “小妖孽,上次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我可是已经等了很久,不耐烦的很。” “您就是我的亲姐,您就饶了我吧,我要是敢带您去皇宫,回来门主非咔嚓了我不可。” “有那么严重吗?我就是想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顶多我不出手,溜达一圈就出来还不行吗?” “嘿嘿,您要是想去,让门主陪您去吧,我可不敢陪您去。” “小妖孽,这话你考虑好再说,万一哪天风大你的府邸起火什么的,后果很严重。” 宫锦山愁眉苦脸,脸如苦瓜,眉似麻花,这他招谁惹谁了啊? “小妖孽,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去还是不去?” “不去!” 宫锦山非常坚定地回答,奚留香一瞪眼,他急忙躬身弱弱地问:“不去可以吗?” “不可以!” “那您问我还有什么用?” “逗你玩。” “那个副门主,属还有事情,您先慢慢地玩,属告退。” 宫锦山赶紧溜,这惹不起躲得起,以后他最好就离这位皇嫂远着点,否则小命没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属参见门主。” 宫锦山躬身恭谨地施礼,宫锦文抬眼看了宫锦山一眼:“她又闹着让你带她去皇宫溜达吗?” “是,门主您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 “换几句词吧,爷都听腻了。” “是,门主,您不打算走一趟吗?” 宫锦文沉默起来,皇宫,他有多久不曾进入过那个地方,见过他的那位父皇了?记得上一次,还是每年祭祀祖先的时候,他才不得不被召入宫中,见过父皇。 每一次的皇家聚会,年节相聚,他总是会被遗忘。 是因为他弱智,给皇家丢了脸面,还是因为那位父皇从来就不曾想起他? 只有每年到太庙的祭祀,他作为旦夕国名义上的太子爷,是不能不到场的,因此也只有这个时候,他必须出现,能见到他的父皇,还有各位御弟。 “门主,您也该去走一趟。” “不急。” “皇上最近不上朝,奚家的权势越来越大,属担心会有大变。” 宫锦山到如今还不知道奚家已经向宫锦文效忠的事情,因此颇为忧虑不安。 “门主,最近那位相府的三少爷,来的是越来越勤,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他看出了什么?对门主和盗门有所怀疑?” “此事你不必担心,爷自然有办法让他为爷做事。” “二十年了,门主等了二十年,如今也该是行动的时候。若是皇上……” 宫锦山停了来,向远处紫禁城的方向望了过去。 “最近你可曾去觐见父皇?” “是,回禀大皇兄,臣弟昨日才去向父皇请安,见了父皇一面。” “十弟很有面子,如今诸位皇子,想见父皇可是不易。” “父皇龙体不安,情况不是很好,御医说父皇不宜cao劳,要多多休养。” “你看父皇的龙体如何?” “大皇兄,您是在怀疑什么吗?” “你就没有丝毫的怀疑?” “臣弟不敢怀疑,父皇的病情朝野尽知,已经有两年多都是如此。若非如此,奚家又如何能在朝廷独大,大权独揽。父皇的心思,臣弟看不透。若说父皇宠信奚家,为何一直对皇后禁足,甚至不允许十六弟随意去看皇后?若皇上对奚家忌惮猜疑,为何要重用奚青璧,把朝政全部交给奚青璧?” “这种事,十弟该比大哥清楚才是。” “臣弟愚钝,又不敢问父皇,只能暗自揣摩。大皇兄,您看此事,父皇是何意?” “奚青璧在旦夕国做了二十多年的宰相,门生众多,桃李满天,奚宁邦和奚宁远,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在朝中官职也颇为重要。父皇龙体不安,朝政还能托付给谁?” “然则父皇到了此刻,却仍然没有透露要另外立储君的意思,很多朝臣们已经通过奚宁邦和其他的路子,将奏折送达御前。臣弟担心,到了这种时刻,父皇会忽然改变心意,另外立储君。大皇兄,您还是去皇宫走一趟吧。” “你以为,我能改变什么吗?” 宫锦文眸色深沉起来,他不傻的事情,恐怕他的那位父皇早已经知道。或许,这就是为何皇上一直不肯另外立储君的原因。 “大皇兄,若是父皇有了另外立储君的心意,恐怕就为时过晚,对大皇兄您不利,臣弟一心为大皇兄着想,请大皇兄明鉴。” “父皇若是想另外立储君,也不会等到今日,若是不想,谁能勉强父皇?” 宫锦文冷笑,进宫,他是要进宫的,只是要看是在何时。 “大皇兄有如此的把握,难道父皇早已经知道大皇兄的事情?” “你以为,能隐瞒过去,一直隐瞒了二十年吗?” 宫锦山眸子波动,这种疑虑他不是没有过,自从得知宫锦文不是弱智后,他就开始有这种疑虑,只是不敢说出来。若非到了如今关键的时刻,他也不想点破。 “若是如此,父皇的心意,大皇兄也该问清楚才是。最近几位皇兄的动作,可是很大,日日去向父皇请安,要侍候父皇,在父皇的病榻之前行孝。” “可惜,父皇并没有给他们机会。” “臣弟听闻,父皇已经恩准,让诸位皇兄去侍候,在病榻之前尽孝。” 085 皇子太多是祸害【1】 085 皇子太多是祸害【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5 皇子太多是祸害【2】 宫锦文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而这个信号的到来,就也代表着皇位之争到了最后重要的阶段,接近了尾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禀大皇兄,就是今日清晨的事情,父皇旨意,为成全各位皇子的孝心,恩准各位皇子,可以入宫侍候在病榻之前。” “哦,都可以去?” “当然不是一起去,父皇病重烦躁喜欢清静,因此一次只允许去一个人,今日就是三哥在侍候父皇。” “三皇子……” 旦夕国成人的皇子,共计有十二位,也就是说,这十二位皇子,都有做储君的可能。 其中,就有宫锦山一个,但是因为宫锦山母妃的地位卑微,宫锦山也一直很低调,极力讨好皇后,属于皇后党的人。 其他的十一位皇子,有能力争夺皇位的,有五个人,其中最被众人看好的,就有三皇子一个。 三皇子年龄在诸位皇子之中是比较年长的,才华出众,机智过人,在朝野有极好的名声,也得到很多朝臣们的赞誉和拥戴。 若非因为奚青璧权倾朝野,这位三皇子一直被压制,不敢太过高调,俨然那储君之位,就是非他莫属。 其余的几位皇子,最为热门还有四皇子和七皇子,而十几位的皇子,也各有其阵营。就如宫锦山,属于对储君之位不感兴趣,或者没有能力和后台的人,选择追随其中的一位皇子,以表明立场。 宫锦山选择的是皇后,而其他的皇子,有的选择了皇后,愿意推立十六皇子宫锦显为储君。其他的几位皇子,有的跟随三皇子,有的跟随七皇子,只有宫锦文是孤家寡人。 好在,暗中宫锦山是效忠他的,而他手头的力量,也不是只有盗门。 那夜,他给奚宁远设了一个局,就没有动用盗门的力量,因为在奚家的眼中,盗门已经走到明处,他动用盗门的力量,就很可能会泄露秘密。而他太子爷的身份,也不想被盗门中人得知,他动用的是更为隐秘的力量,那些力量,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控制。 只是,那夜他安排的局,没有令那些人出手,奚家人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圆满地解决了这件事。 “大皇兄,最近那几位皇兄,和奚家走的也很近,尤其是七皇子,和奚宁邦的交情极好,来往密切。” “哦,其他的几位皇子和奚家的谁的交情好?” “三哥走的是三少爷的路线,还真是巧合啊,都排行在三。” “奚家的两位,还是要看奚青璧的眼色行事。” “十六弟和奚青璧的感情很好,事事都听从奚青璧的安排,对奚青璧比对皇后娘娘更加亲近。臣弟猜疑,奚青璧一直不在父皇的面前为皇后求情,是否其中另有玄机?” “你是如何想的?” “皇后娘娘野心勃勃,手段阴狠毒辣,几番要通过对付太子妃来控制元王府。此事,已经触及到奚青璧的底线,奚青璧对太子妃还是很宠爱的,毕竟是他的嫡女。素来听闻,奚青璧宠爱这个傻女儿,而奚宁远对太子妃的关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了此事,奚青璧父子和皇后娘娘失和,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以为,奚青璧和奚宁邦父子的感情如何?” “臣弟愚见,看不透这两个人,明里他们的关系冷淡,奚青璧太过强势,奚宁邦虽然是天才,却是一直被他的父亲压制,因此他和皇后娘娘走得非常近,在皇上面前,也颇得器重。但是,奚宁邦不是一个糊涂人,有奚青璧在,才有奚家在,若是没有了奚青璧,他也可也是奚家人。” “正是如此,十弟看得透彻。” “大皇兄,奚家莫非是想架空皇后娘娘,从而可以把十六弟完全的控制在手中吗?” 听到宫锦山的这句话,宫锦文的墨曈不由得收缩如针尖,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而他似乎有点疏忽了这个可能。 “十弟,你说的好!” 他拍了拍宫锦山的肩头,宫锦山的话,提醒了他,让他想到另外的一种可能。 奚青莲的不安分和强势,毒辣冷酷,惹怒了奚青璧,因此奚家人才要放弃奚青莲,如此也可以令皇上更信任奚家,重用奚家,以为奚家一心效忠朝廷。 架空了奚青莲,放弃这个皇后,却不等于要放弃十六皇子。 朝野尽知,十六皇子宫锦显,和奚青璧的感情极好,非常依赖这位舅父,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对奚青璧比对他的母后更亲近的多。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十弟你提醒了我,若是如此,奚青璧借助父皇的手,架空皇后,甚至废了皇后。表面上看,是削弱了奚家的权势,却能赢得父皇的器重和信任。十六弟尚在年幼无知,对奚青璧又亲近,若是推十六弟即位,旦夕国就可以真正握在奚青璧的手中。” 宫锦山忧心忡忡地点头:“大皇兄说的是,因此臣弟才忧心不已,请大皇兄尽早去觐见父皇。父皇旨,所有的皇子都可以到御前侍候,以全各位皇子的孝心,大皇兄乃是太子,该第一个去才是。” 宫锦文掸了衣衫,冷笑道:“恐怕那几位御弟,都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大哥,我这位太子爷。” “父皇是不会忘记的,大皇兄,请您今日就入宫去觐见皇上吧。” 宫锦山撩衣跪倒,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宫锦山搀扶起来:“总是要去的,那个地方,我已经很久不曾踏入,你还记得有多久吗?” 宫锦山低头不语,祭祀太庙也不需要入宫,因此宫锦文已经有数年不曾入宫。 “今夜……” “大皇兄,臣弟去为您安排此事。” “不,你不宜露面做此事,会落在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但是,此事须得有个妥当的人为大皇兄您安排。” “就让奚宁远去吧。” “奚宁远?大皇兄,恐怕奚宁远不会为大皇兄安排此事,或者敷衍了事。” “那样,岂不是更好?” 宫锦文笑,他明白宫锦山话中的意思,因为宫锦山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在奚家人面前已经没有秘密可言,而这件事,正是他试探考验奚家人心思的机会。 “此事,十弟你不必多虑,大哥自然有办法。” 宫锦山霍然醒悟,那位傻妃已经不傻,恐怕是要通过奚留香,让奚宁远暗中安排此事。他只是担心,宫锦文的身份会在奚宁远的面前暴露。 “臣弟就担心奚宁远也不敢擅自安排此事,若是如此,臣弟愿为大皇兄安排妥当。” 宫锦文微微用力在宫锦山的肩头握了一,眸子中露出柔和之色,宫锦山肯如此做,就等于是暴露他的用意,会引起皇后以及各位的皇子的猜疑,对宫锦山极为不利。 “十弟,放心吧,大哥答应你的事情,必然不会失言。” 宫锦山低头躬身:“臣弟只是为大皇兄担忧。” 琉璃瓦闪耀迷离奇幻的光泽,幽冷的光泽带着寒意,映出尊贵和辉煌。幽暗的夜色,灯光摇曳,随风飘摆的灯笼,摇动阴影在地上掠过。 巡逻的禁卫一排排走过,脚步声踏破了夜的宁静,透出几许的森严和凝重,带出肃杀气息。 夜色中的皇宫,更带出沉重和威严,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之中的庞然大物,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尊荣。 清冷的月光,在琉璃瓦上洒落一片白色的冰霜,那不是月光所凝成,而是真正的白霜。深秋到来,片片落叶飘荡,给深夜的皇宫增添了几分寂寥和孤独。 古来帝王皆寂寞,他们的寂寞,没有人懂。 身为帝王,他们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心存疑虑。处于那样的位置,一个疏忽,就会令朝野不安动荡,甚至是万劫不复。 每一位帝王的背后,辉煌是用了无数的白骨和鲜血,铺就了那条通往九五之尊的龙椅,经历了太多的争斗和残酷的考验,才能最终坐在那个位置上。 寝宫一片幽暗,廊幽暗的灯光在风中摇晃,斑驳的阴影和静寂令人心悸。 明黄色的帐幔之后,龙榻上龙腾空,云纹精美,在柔和的灯光透出难言的尊贵。 此刻,龙榻上半躺着一位老者,雪白的银发和刀刻般的皱纹,诉说着他的青春岁月都早已经逝去。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如同用刀刻在石头上一般的清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瘦削而平静。 因为他脸上那深刻的线条,紧紧抿起极薄的唇,显出难言的冷酷和威严,令人一望之顿生敬畏之意,不由得心悸。 他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上没有带皇冠,端着一杯茶靠在龙榻的被褥上,目光悠远带出沉思之色。 一个老太监悄然走了进来,到了龙榻之前跪低声道:“启禀皇上,相爷前来觐见皇上。” “传。” “是。” 太监起身躬身退到门口,掀开了门帘,奚青璧低头弯腰走了进去。他趋步向前,入目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袍袖,急忙撩衣跪倒:“臣奚青璧,参见皇上。” “起吧。” “谢皇上。” 奚青璧缓缓起身,垂首恭立在龙榻之前,皇上良久没有出声,奚青璧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085 皇子太多是祸害【2】 086 三十年君臣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6 三十年君臣 【1】 “青璧,这些奏折,你该看过吧?” 奚青璧侧目,看到龙书案上,堆放着不少的奏折,他点点头:“回禀皇上,臣虽然没有看过,也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 “你跟了朕有多少年,你还记得吗?” “回禀皇上,臣不敢忘记,臣跟随皇上已经有三十年。” “是三十年又五个月零十七天。” “皇上记得如此清楚,令臣惭愧之余,感激涕零。” 奚青璧恭谨地低头躬身施礼,丝毫没有因为这位皇上重病卧床不起,他权倾朝野而有丝毫的自傲和失礼。 “朕记得太清楚,不是好事,每一天都在朕的心里。初见,你鲜衣怒马,少年风流倜傥,风姿卓越。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你连孙子都有了。” “皇上也已经是儿孙满堂。” “那些日子,真是令人难忘,最近朕总是在回忆那些事情。朕是真的已经老了,开始陷入过去的回忆之中,没有了当年的壮志雄心。青璧,你的心愿,可是已经完成吗?” 奚青璧忽然抬头直视皇上,微微一笑道:“了却君王天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臣的心愿,早已经完成。” “哈哈……青璧,你的意思是说,是朕羁绊了你吗?” 皇上也在笑,脸上深深的皱纹散开,露出难得的笑意,目光中透出一抹温润,看着奚青璧。 “臣不敢如此想,皇上要臣做什么,臣总是无法拒绝。皇上对臣有知遇之恩,臣唯有尽心竭力为皇上效劳,才能略报皇上隆恩于万一。”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和朕说话就不用打官腔了,有什么就如以前一般吧。三十年,是朕看不透你,还是你不了解朕呢?” “是,臣遵旨,请皇上吩咐。” “青璧,这敦促朕废了太子宫锦文,另外立皇子的奏折,龙书案上已经堆放不,弹劾你的奏折也是一样。” “臣知道,皇上看过吗?” “懒得去看,翻来覆去不过是那样几句话,就如你所言,不看也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朕的精神不济,不想为这些废话费神。” “皇上病了三年多,如今病情沉重,皇后那边也不是很安分,皇上该收了。” “收,你以为是时候了吗?” “臣以为,已经到了收的时候,很多人都失去了耐心,不想再等。” “青璧,你以为谁才是旦夕国储君最好的人选?” “臣一切遵从皇上的旨意。” “朕要听你的心里话,在朕的面前,你难道还有所隐瞒吗?” “臣不敢,臣以为,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睿智无双,算无遗策,早已经在二十年前,就做出了最好的安排。” 皇上的一双凤眼,蓦然大睁开,盯住了奚青璧。 良久,二人都没有说话,寝宫中的气氛沉重而压抑,奚青璧感受到从皇上身上散发出的帝王威仪,他微微垂着头,却没有躲避皇上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让一位弱智的太子继续留在储君的位置上,甚至继承朕的皇位吗?” “臣不敢有如此的念头,太子爷精明无比,谋略过人,文武双全,在诸位皇子中,无人可以与太子爷相提并论。太子爷即位后,皇上和臣也就全了君臣三十多年的情分,臣也该告老归隐,去实现臣的另外一个心愿。” 皇上沉默了片刻,收回凌厉的目光,眸色深沉起来:“青璧,朕不知道,你还有其他的愿望。” “皇上,人的一生不过是数十年,弹指一挥间,最后离开此间,带不走一文钱,一件衣服,所占的地方,不过是一个棺椁之地。臣的女儿曾经说过,数十年快意江湖,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自由自在,来去如风。她问过臣,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你的女儿,是香儿吗?” “是,请皇上恕罪。” 奚青璧撩衣跪在龙榻之前,深深低头拜伏在地:“皇上,臣向皇上请罪,请皇上宽宥。香儿的事情,臣不曾回禀皇上,她已经恢复了神智。” “今日不提起,也不知道你准备隐瞒到什么时候,青璧,如今有些事情,你也学会向朕隐瞒了吗?” “臣不敢,臣知罪,请皇上赐罚。” 奚青璧匍匐于地,恭谨异常。 “朕也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隐瞒的更久,就算是两相抵消。起来吧,你可是会怪朕隐瞒了你多年?” “臣不敢,皇上此言,令臣惶恐不已。” “得了,在朕的面前,你何时真正的惶恐过?二十多年来,你表演的不累,朕也看得累。” 奚青璧抬头看着皇上:“皇上,臣乃是肺腑之言,皇上乃是臣的君主,臣怎么敢对皇上不敬畏恭谨。” “往日的那些情意,越来越淡了吗?青璧,还记得你直呼朕名字的那个时候吗?” “少年无知,皇上还不曾忘记吗?” “是啊,一个人总是回忆过去,就代表他已经老迈,而朕已经老迈。回忆起那些日子,才是真正令朕开怀的时刻,青璧,过来坐在朕的身边,让我们君臣坦诚相见,就如过去一般吧。” “是皇上,臣对皇上,一直是坦诚相见。” “哈哈,你这话,是在怨怪朕啊。” “臣不敢,您是皇上,臣怎么敢有这样的念头。” “香儿她的事情,朕都已经知道,她很好,很好!” “多谢皇上,香儿并无野心,请皇上放心。” “朕明白,朕最在意的是你有没有野心,你没有让朕失望,青璧,朕很满意。” “臣不敢辜负皇上的知遇之恩,当初的誓言,请皇上明鉴。” “锦文的事情,你是何时知道的?” “前些时候,臣见到了盗门的门主,就知道金衣夜行王,该是太子爷。皇上有如此一位太子,臣不胜欣慰,没有人比太子爷更适合储君的位置,皇上已经为太子爷留了二十年,等的不就是今天吗?” “二十年,朕老了,想不到朕也老的一天。青璧,看看你,妖孽如你,还和当初朕初见你没有分别,也只有你这样的妖孽,才能有香儿,有奚宁邦那样妖孽的儿女。” 奚青璧郁闷地坐在龙榻之前,他再妖孽,也没有龙榻上的这位皇上妖孽吧,不然那十多个一个比一个妖孽的皇子,是从何处来的?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在皇上的面前说出来,只得承受了妖孽的褒奖。 “皇上,臣可也老了,再不复当年。” “我们都老了吗?青璧,你以为旦夕国储君的位置,该给锦文吗?” “皇上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二十年来,多少大臣敦促哀求,请皇上废掉太子爷,另外立储君,皇上一直不肯,不就是要把皇位留给太子爷吗?” “朕只想问你的心意,真正的心意。” “皇上的心意,就是臣的心意,从来都是如此,皇上该明白。” 奚青璧用诚挚的眼神直视宫擎天,并无躲闪回避,多年来,他之所以能得到皇上的器重和无上的宠信,一直依为左膀右臂,就是因为他把一切都毫无隐瞒地展现在皇上的面前。 即便是权倾朝野,那权,也是皇上所赐。 他早已经深深的明白这一点,当年初见,他还是一个不羁的少年,身无官职,奚家也只是朝堂之上的普通官宦之家。 彼时,他满腹的雄心壮志,一腔的热血,却被还不曾即位的皇子宫擎天所看重,折节曲意和他交往。那时,他们之间如兄弟,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出入相随,形影不离。 其后,他为了一力协助宫擎天得到储君的位置,以十五岁的稚龄,在朝廷的科考中一举高中,名动旦夕国,踏入了入仕的艰难道路。 他二十岁的那年,宫擎天得到了皇位,封他为左相,以弱冠之年就登上了旦夕国宰相的位置,他乃是旦夕国古往今来第一人。 宫擎天对他的宠信和器重,待他如兄弟一般的情谊,多少年来,他一直铭记心中。 少年得志的鲜衣怒马,纵横在建安城街头,吸引了多少闺阁少女的目光,令多少女子为他痴迷。当时,他踌躇满志,却是有些青涩。一年又一年过去,岁月和朝堂的争斗,把他打磨成一块无暇的美玉,造就了如今旦夕国的右相,一等侯的他。 而这所有的一切,别人只看到了他的天分,自幼被称之为神童的他,没有人注意到他付出过多么大的代价,受过多少伤。 群臣们,只看到皇上对奚青璧的宠信和倚重,看到奚青璧的成功和得意,权势日渐加重,直到如今的权倾朝野,却是没有人明白,这所有的一切,包括奚青璧的成长成熟,背后都有一只手。 那只手,就是宫擎天的手。 奚青璧很清楚这些,从一个懵懂无知的神童,走向最后的辉煌,是皇上一点点教导他,指点他,派人协助他,教授他,带着他一路走过来。 他曾经为皇上做过很多事,但是当初若没有宫擎天的提携,就没有他的今日。 知遇之恩,在宫擎天的面前,他的心底始终有深深的敬意和钦佩,而随着岁月的沉淀,变成了敬畏和钦慕。 宫擎天不说话,良久他只是看着奚青璧没有说话,从奚青璧的眼神中,他没有看到不应有的野心和欺骗。 086 三十年君臣 【1】 086 三十年君臣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6 三十年君臣 【2】 “青璧。” 宫擎天伸手握住奚青璧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叹息道:“朕的时日无多,以后要依仗你的地方还很多,锦文他是你的女婿,香儿很好,朕很满意。” 奚青璧屈膝缓缓地跪在龙榻之前:“皇上,请皇上放心,等一切安定来,臣就还政给太子爷,归隐泉林,去游览旦夕国的名山大川,看尽旦夕国的锦绣山河,这本就是臣一直的愿望,却未能实现。” “是朕耽误了你,恐怕朕的儿子,还要继续耽误你。” “皇上言重,能为皇上效劳,乃是臣此生最大的荣幸。” “青璧,辅佐锦文即位,真是你的心意吗?显儿是你的外甥,一直以来,你一直在教导他,他和你十分的亲密。” “皇上,要臣在皇上您的面前发誓吗?皇上心意就是臣的心意,臣所做的一切,没有敢隐瞒皇上的。多年来所做的这些,也都是皇上的旨意,臣并无私心。” “权倾朝野,可知道有多少在朕的面前,如此说你吗?” “即便是满天的人,都如此说臣,臣也明白,能赐给臣如此权力的,是皇上。” 宫擎天坐了起来,弯腰亲手将奚青璧从地上搀扶起来,拉着奚青璧坐在龙榻之上有些疲倦地道:“多久不曾在一起如此同坐,你和朕也生疏了很多。” “皇上,过去的日子,臣从不曾忘记,历历在目清晰有如昨日。青璧乃是皇上的臣子,不敢和皇上同坐。” 宫擎天的手放在奚青璧的肩头,奚青璧不能起身,又不敢和皇上同坐,局促地低头弯腰,满脸惶恐之意。 “你也开始怕朕了吗?” “皇上,君臣的规矩礼仪不可废,臣万万不敢和皇上同坐,请皇上开恩。” “不记得你曾经和朕同坐畅谈的那些事情吗?” “皇上,那时您不是皇上,还是皇子。从皇上您登基后,臣不敢有僭越,往昔臣年少猖狂,请皇上恕罪。” “青璧,就陪朕坐一会吧,多少年来,唯一能陪朕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你了。” 奚青璧被宫擎天按住,只得在龙榻上坐了一半,斜着身子低头恭敬地恭候宫擎天的吩咐。 “青璧,告诉朕,为何你要辅佐锦文?” “太子爷睿智过人,心机深沉,能忍人所不能忍,乃是大才。臣以为,旦夕国的皇子虽然多,各位皇子皆是奇才,却没有人能比上太子爷。二十年来,就连臣也被太子爷所蒙蔽,太子爷有帝王之风,必然是一代明君。” “就是为此?” “是,太子爷乃是皇上所选择的储君,才华出众,深谙帝王之道,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十六殿虽然聪慧,但是年幼无知,无法继承储君之位,难以治理旦夕国。” “年幼无知,有青璧你在,就没有关系。” “皇上若是怀疑臣有不臣之心,臣请皇上赐臣一死,若是皇上念昔日旧情,就请皇上贬谪罢免臣的官职,放归故里。” 奚青璧平静地回话,并无惶恐之意,唇边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宫擎天凝视奚青璧良久才笑着拍了拍奚青璧的肩头:“青璧,若你都不能让朕相信倚重,朕还能相信谁?锦文是你的女婿,香儿是你的嫡女,也是你最钟爱的一个女儿,她很像她的母亲,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皇上……,您还记得她。” “怎么能忘记,能拒绝朕的女人,敢拒绝朕的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青璧,便宜了你,朕到如今也不明白,她为何不选择朕,却是跟了你。” “皇上,多年前的事儿,您还耿耿于怀吗?” “你的大婚,可是朕钦赐的,可惜她去的太早,朕本想问问她,凭什么她不选择朕。” “她临终之前,让臣给皇上带一句话,只是多年来,臣一直没有带给皇上。” “她,她说了什么?” 宫擎天一把重重地握住奚青璧的手,愠怒地盯着奚青璧:“你好,你隐瞒得朕好苦,若不是今日提起,你要隐瞒多少年?” “皇上,臣只是不便说出来,如今皇上若是想知道,臣就说出来。” “说,快说……” 宫擎天的手,在微微地颤抖,那个女子,曾是他心中的挚爱,但是一笑离去,不肯多看他一眼。 纵然他贵为天子,却是不能赢得她的一回眸。 “她说,有些人是很好很好的,有些东西也是很好很好的,但是她不喜欢。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正是她不屑的,而她要跟着她的心去追寻她想要的。” “就这些?她可曾喜欢过朕?若是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吗?” 宫擎天失落地盯着奚青璧,忽然颓丧地靠在奚青璧的肩头:“青璧,朕的时日已经无多,而她早已经逝去,她最后都留给朕什么话,你就告诉朕吧。你不会是想看着朕,带着遗憾离去吧?” “皇上,您……” 奚青璧无奈,扶住宫擎天,这位皇上又来了,每次只要一提起她,皇上就会失态,二十多年过去,仍然是如此。 “告诉朕,青璧……” 一瞬间,宫擎天脸上冷酷的线条柔和起来,低低的声音软弱地说了一句。 “皇上,您要挺住,恕臣冒犯之罪。” “得,朕难道还会怪她吗?” “她说,再来一次,她也不会选择皇上,因为她不爱皇上。” “果然够狠,是她的性格和语气。” 宫擎天的身体后仰,威严的眸子中,闪过浓重的失落。他离开了奚青璧靠在被褥上,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奚青璧:“她就没有说,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不会再选择你吗?” “皇上,您要是不看着臣也狼狈一次,您就不甘心是吧?” “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些奴才们,谁也不敢靠近。” “她说,如果有机会再选择一次,她会把皇上和臣,都一脚踢的远远的,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里,可也有皇上您一份儿。” 奚青璧腹黑地笑着,神色柔和深情,追忆美好而不可挽回的往昔。 “哈哈……” 宫擎天很没有形象地拍着龙榻大笑,笑到捂住了肚子,却是有一滴晶莹从他的眼底滑过,没有落去。 “咳咳……” 宫擎天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现出一抹魔鬼般的殷红,急促地喘息起来。 奚青璧急忙握住宫擎天的手,一股柔和的内力传入宫擎天的体内,很快宫擎天的咳嗽就平息来,张嘴微微地喘息了一阵。 “皇上,您的情绪不可太激动。” “就这样儿了,没有多少日子,总算是在最后到来之前,听到她留的话,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青璧,你对不起她,没有好好地待她。” 奚青璧脸上满是愧疚悔意,低头不语。 “她最后,还是后悔她的选择了吗?青璧,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香儿太像她了,皇上,真的太像,每一次看到香儿,尤其是现在,臣就以为是她回来了。” 奚青璧双拳紧握,俊逸的脸庞微微扭曲起来,痛苦的不能抑制。 “很像她吗?” “是,皇上还是在她刚刚嫁入元王府的时候见过她一次,那时她是憨傻的。如今,她的精灵古怪,还胜过了她的母亲,像极了她。皇上该知道,臣对她心中一直有挥之不去的歉意,对香儿更是如此。在臣的心中,香儿是非常重要的。” 宫擎天沉默了片刻,明白奚青璧话中的意思,那个女子在他们二人的心中,都是极为重要不可能忘怀的。 而那个女子所留的一对儿女,在他们二人的心中,也是很重要的。奚宁邦能如此年轻就做了左都副御史,除了他自己的能力和才华,未必就不是借了母亲的光。 奚留香能嫁给宫锦文,当初也是因为这位皇上后来发话,奚青璧才同意了皇后奚青莲的主意。 这其中的复杂,只有宫擎天和奚青璧最为清楚,连奚宁邦也毫无所知。 宫擎天默然片刻,奚青璧的话是在向他暗示,奚留香那个女儿,在奚青璧的心中无人可以替代。那么同样的,奚留香的夫君太子宫锦文,就会得到奚青璧的全力辅佐。 “朕想见见香儿。” “香儿一直很想到皇宫里来溜达一圈,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谁也不敢如此大逆不道,带她进来。” “到皇宫里来溜达,这xing子倒是像足了她母亲,有趣。” 宫擎天不由得失笑,什么时候森严令人敬而远之的皇宫,成了可以随意溜达散心的地方? “那让她来吧,要是用正常的方法进来,就无趣的很。青璧,朕也不想暴露身份,见见她,和她说说话。” 奚青璧也笑,神情柔和宠溺:“皇上,您会惯坏了她的,太子爷就已经太宠溺她,把她宠的不像话,她又是个没有一点规矩的。旦夕国的规矩,她就一样都不懂,一味就知道胡闹,让皇上见笑。” “无妨,这样儿更好,当初她可也是没有什么规矩的。” “皇上再如此宠着她,她就该翻天了,上次她还在太子爷的面前无礼,说什么太子爷要是想要她,就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奚青璧淡淡地说了一句,在试探宫擎天的态度。 “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宫擎天沉默良久才轻轻地重复了一句。 奚青璧撩衣跪倒,低头磕了几个响头:“求皇上恕罪,臣的女儿虽然神智恢复清醒,但是过去的二十年中,她一直是个憨傻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恢复神智后,也不懂得旦夕国的规矩和礼仪,还是不过来觐见皇上的好,以免触怒天颜。” 086 三十年君臣 【2】 087 托孤大臣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7 托孤大臣 “她的女儿,如果是和她那么的相像,朕怎么会怪她?” “皇上,她的死,皇上您也有责任。” “你说什么?” 威严而透出愠怒的语气,让奚青璧匍匐在龙榻之前,他低头再拜,沉重地道:“若不是臣又娶了好几个女子,她也不会怏怏不乐,以至于英年早逝。” “啪……” 宫擎天重重一掌拍在龙榻之上,盛怒之,一口气没有上来,满脸通红。 奚青璧大惊失色,急忙一把扶住宫擎天,为宫擎天顺气输入内功。 “呼呼……” 宫擎天沉重而急促地喘息起来,良久那喘息才平稳来,奚青璧赶紧拿过药,侍候宫擎天服用了去。 “皇上,臣知罪。” 宫擎天狠狠瞪了奚青璧一眼,奚青璧噗通一声再度跪在龙榻之前,眼前这个风中之烛般的老人,他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他死十次,但是每一次在他的面前,他偏偏连说话都要谨慎,不敢有丝毫的失礼和违逆。 “你说的也对,此事朕有责任,若非朕bi你,你也不会娶了一个又一个。青璧,你心中必定是深恨朕吧?” “皇上,臣从来没有恨过皇上,对皇上只有无尽的感激。皇上隆恩,臣万死难报。”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她的死,你在怨怪朕。” “皇上,求皇上明鉴,她从来没有怪过皇上,她说她明白皇上和臣的苦衷。臣为皇上,万死不辞,何况是些娶几个女人而已。” “青璧,香儿真的很像她吗?” “像极了她。” “你说,她要进宫来溜达,她会如何进来?” “皇上恕罪,香儿她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盗后,必定是想趁黑夜潜入禁宫。她几次想入宫,太子爷一直不允,其他人也不敢带她潜入禁宫。” “潜入皇宫,盗后,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喜欢自由啊。” “是,她的xing子,本是喜欢漂泊江湖,过来去如风的日子。臣也不愿意委屈了她,由着她去。不想,她了太子爷,甘愿留在太子爷的身边,只是她太胡闹,又不懂得半点规矩,难以母仪天。” “胡闹要是能绝杀了夜鬼堂,还有紫袍鬼王,发明了那些东西,就由着她胡闹吧。有了那样的武器,谁还敢正视旦夕国。青璧,她的那些古怪想法,是从何处得来?” “启禀皇上,臣不知,她上次被瑶姬推落水险死还生,清醒后就是如此。或许,是她母亲的在天之灵,冥冥之中在保佑她吧。臣只是担心,她日后会落得和她母亲一个场。” 宫擎天衰弱地靠在背后的被褥上,沉默片刻才开口:“你是在怪朕吗?她的心中,对朕可曾有过怨恨?” “她说,从来没有恨过皇上。” “朕以为,她心中对朕会有一点恨意,不想她连恨也是如此的吝啬,不肯给朕。” “她说,没有爱就没有恨,爱恨难分。” “没有爱就没有恨,爱恨难分!” 宫擎天一时间痴了,重复这句话好几遍,才苦笑摇头,那个女子的话总是那样的令人难以理解,细细品味却是有深邃的道理在其中。 “她恨你吗?” “或许有些吧。” 奚青璧低头,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为了稳定朝廷的局势,皇上纳了无数的嫔妃,而为了平衡朝堂的格局,得到更多的权力和友,皇上也bi他娶了一个又一个。 虽然,在他的心中始终只有一个她,但是新人不断进门,纷争也是难免的。自来内宅之中就总是争宠的地方,那些女人们闲来无事,她们只有一位夫君,谁都想多得到夫君的宠爱。 皇宫内院是如此,普通的家庭也是如此。 他不想,他一直不想娶了一个又一个,但是为了旦夕国,为了宫擎天,他不得不如此。那时的他,虽然贵为左相,手中的权力却是太弱,也缺少足够的依靠和助力。 皇上和他,都只能用联姻的方式,得到更多的支持和助力。 现在想起来,他那样做是没有辜负皇上的知遇之恩,提携之大德,但是去辜负了她,让她一直怏怏不乐。 奚青璧对奚留香的宠溺不是毫无原因,而是因为奚留香太过像她的母亲,奚青璧一生中唯一深爱的那个女人,又是她唯一的女儿。 “她走的太早。” 宫擎天叹息了一声,目光和脸色柔和起来,之所如此宠信重用奚青璧,也有她的原因在内。 “皇上,都过去了,过去的不可能再回来,时光如逝水。臣只希望,臣和她唯一的女儿,不会步入她的后尘。臣宁愿她可以嫁给一个普通人,只要她快乐安然就好。” “香儿,她很有趣,你说她了锦文,宁愿放弃来去如风的自由生活,要留在锦文的身边吗?” “是,太子爷和香儿情投意合,此事臣也由着她,不想勉强。只是臣想求皇上一个恩典,莫要bi太子爷娶太多的女人。后宫纷争的残酷,皇上比臣更明白。” “听闻锦文对她很是宠溺,也不怎么约束她,都是由着她的xing子胡闹。” “是,太子爷宽厚仁德,有些太宠溺香儿,香儿又不懂得规矩,就知道胡闹,让太子爷费心。” “也未必就是如此,她对锦文帮助很大,夜鬼堂若非有她,也难以一举绝杀,必然要多费功夫。还有盗门,听说在她的安排,已经渐渐脱离黑道,做起了生意。青璧,你这个女儿,真是个宝啊。” “皇上过誉,臣不敢当。” “青璧,朕很累,想必你更累。” “为皇上效劳,臣不敢言累,承蒙皇上器重,臣能为皇上做些事情是应该的。青璧是皇上的臣子,纵然为皇上赴汤蹈火,也难报皇上隆恩。” “这些场面话,就不必说了,朕和你三十年的君臣情谊,香儿又是你和她唯一的爱女,锦文和旦夕国,朕就交给你了。” 奚青璧撩衣在龙榻之前跪倒,宫擎天此言已经有托孤的味道,而他是唯一的顾命大臣。 “皇上,此事皇上是否再召见几位大臣,吩咐去。” “青璧,朕最信任的人,只有你。此事,你就着手去安排吧。” “皇上,只把此事交给臣一人,恐怕不妥。” 宫擎天笑道:“有什么不妥呢?多年来朝中的事情,朕不都是交给你一个人处理,这三年来更是如此。如今在朝中,还有谁的权力比你大,就是朕的那些儿子,也要巴结你。” “皇上此言,令臣惶恐不已,皇上和太子爷都是臣的主子,臣永不会辜负皇上隆恩。” “那些东西,已经送到前方了吗?” “是,臣命人连日连夜制作,如今已经装备到军中,最近捷报频传,边境安定了来。” “很好,此事香儿居功至伟。” “皇上言重,臣和臣的女儿都是皇上的臣子,为国尽忠,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子分内之事。” “锦文是香儿的夫君,他们二人既然是情投意合,朕看就由着他们吧。锦文不是个没有心的人,就连跟随他在身边多年的那些奴才们,他都不舍得再让他们出去冒险,何况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是,皇上所言甚是,太子爷仁德英明,臣定当尽力辅佐太子爷即位,还政于太子爷,请皇上无需忧虑。” “显儿……” 宫擎天提了两个字,没有继续说去。 “皇上,显儿太小,太子爷会好好待他,教导于他。如今皇上龙体不安,皇后该去佛堂为皇上祈福才是。皇上多年来对皇后恩深义重,皇后该一直陪伴在皇上的身边的侍候,为皇上尽忠。” 刀刻般的线条更深了起来,听到奚青璧的这句话,宫擎天脸上的线条露出极度的冷酷之意,尽显帝王威仪。 此刻,从这个病弱的老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上位者威压,令奚青璧深深低头去,拜伏在龙榻之前,不敢抬眼去看。纵然皇上病弱年迈,在他的心底,总是当初那个令他感激敬畏不已的帝王。 “青璧,你答应过朕的话,从未失言,而朕答应过你的话,也都已经做到。三十年的君臣情谊,你陪朕走到最后,朕希望可以全始全终,为旦夕国留一段千古佳话。” “臣,拜谢皇上隆恩!” 奚青璧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旦夕国,还有锦文,朕就都交给你了,青璧,朕一向待你胜过兄弟,你心中明白就好。” “皇上,在臣的心中,皇上一直如长兄一般,既是臣的主子,也是臣的长兄。” 宫擎天闭上眼睛,良久才道:“起来吧,诏书你知道在何处,若是有那样一天,所有的事情你处理吧。” “皇上……” 奚青璧泪流满面,伸手握住宫擎天的手,素来波澜不惊淡定如他,此刻跪在龙榻之,看着眼前这个风中之烛般,他跟随侍候了多年的主子,不由得从心底涌出深切的悲哀之情。 三十年君臣情谊,他们之间如兄弟,如朋友,虽然那种情谊随着时间的流逝,宫擎天贵为皇上而淡了起来,但是一直铭刻在他们的心中。 对宫擎天,奚青璧心中的感情很复杂,当初他们二人都了奚留香的母亲,那时宫擎天刚刚登基做了皇上。 彼时,他们遇到她,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吸引了他们二人的目光和心。 087 托孤大臣 088 花样美男出浴图【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8 花样美男出浴图【1】 当时,她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和他们随意而无拘束地交往,让他们二人情动心动。 身份暴露,她得知了他们二人的身份,宫擎天愿与她并肩俯瞰旦夕国的大好河山,但是她一笑转身离去,不肯站在他的身边,而是选择了奚青璧。 宫擎天成全了奚青璧和她的情意,亲自赐婚,但是他的心中一直是耿耿于怀的,bi奚青璧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不全部是为了政治上的考虑,也有意气在内。 “青璧,别再怪朕了,当初朕不该bi你娶了那么多的美人。朕时日无多,朕身后的所有事情,就都靠你去处理。朕赐你丹书铁劵,旦夕国将无人可以杀你。” “皇上……” 奚青璧低头,热泪落在宫擎天的手掌之上。 “皇上从来没有逼迫臣,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宫擎天苦笑:“青璧,你和朕之间,还有兄弟朋友的情谊吧?” “当然,一直都是如此。” “那样,朕就放心了,纵然这许多年中,因为朕这个位置和你疏远了些,但是你该明白,朕的心没有变,至少和你之间的情谊没有变。” “皇上,臣都明白,都明白的。” 奚青璧泪落如雨,紧紧握住宫擎天的手,直挺挺地跪在宫擎天的面前:“皇上,只要是皇上您想要的,臣一定会呈送到您的面前。” “青璧……,谢谢你。” 宫擎天也反手紧握奚青璧的手,抬手拭去奚青璧脸上的泪:“看你,如今你是旦夕国的相爷,还如此的失态。” “在皇上您的面前,臣只是当初的懵懂少年,是皇上您的臣子。” “起来吧,你已经跪了很久,你不累,朕也累。” 奚青璧哽咽着起身,看到宫擎天一天天地衰弱去,时日无多他却是无能为力,每一次只能耗尽内力,才能勉强让宫擎天精神一些,处理一些事情。这也是为什么,他扣押所有的奏折,不肯送到宫擎天面前的原因。 最近很多时候,宫擎天更是要靠别人输送内力和药物,才能支撑去。 刚才他一直握住宫擎天的手,就是在为宫擎天输送内力,否则宫擎天坚持不了如此长的时间,和他商议事情。 “青璧,别为朕耗费内力了,没有什么用的。” 奚青璧摇摇头,只是紧紧地握住宫擎天的手,把内力输入到宫擎天的体内,哪怕是能拖延一刻,让宫擎天舒服一点,他就不惜耗费所有的内力。 宫擎天在奚青璧的手背上拍了拍,奚青璧的心意他如何会不明白,也正是因为奚青璧对他的一番心意,从三十年到如今从未改变过,他才如此信任奚青璧,把旦夕国的朝政都交给奚青璧。 “锦文,他还没有想好来见朕吗?” “皇上,请皇上放心,臣立即请太子爷前来觐见皇上,就是长跪不起,臣也一定求太子爷来见您。” “他会来的,你不必如此,朕想,他也快来见朕。你说,锦文的心中,是否深恨朕?” “父子岂有隔夜仇,皇上的苦心太子爷不明白,臣会告诉太子爷的。” “有香儿协助他,朕很放心,你那个妖孽的女儿,是皇后最合适的人选。” “皇上,奚家已经有了一位皇后,不该再出一位皇后。” “青莲,你已经安排好她的后路,那么奚家也就没有了皇后,要再出一位。” 奚青璧没有说话,他刚才说奚青莲应该一直陪伴侍候皇上,就是在向宫擎天表示,等宫擎天大行之后,会让奚青莲殉主,不会留那个祸患。宫擎天对奚青璧的安排,极为满意,他所担心的,也是他大行之后,奚青莲身为太后无人控制,令皇室流血。 “青璧,能否令朕的皇族不流血,朝堂安然,就靠你了。” “皇上,请皇上放心,太子爷睿智英明,定然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臣辅佐太子爷,必定尽心竭力,不敢辜负皇上的厚望。” “香儿,她很好,朕想见见她。” “她是没有规矩的孩子,在太子爷面前没有规矩,承蒙太子爷宠溺不怪也罢了,到了皇上的面前,多有失礼触怒了天颜,臣可是吃罪不起。” “得了,别和朕说这些没有用的,朕会怪她的女儿吗?” “皇上,您龙体不安,臣只是担心您的龙体。香儿言语随便,臣唯恐她触怒天颜,气坏了皇上。” “朕在你的心中,就是那般小气的人吗?” “臣不敢有如此念头,那孩子没大没小的,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很想看看,香儿和她的母亲,相像到什么地步,你说她一直想入宫,她会用盗后那个身份,偷偷地潜入禁宫来吗?” “正是,请皇上恕罪,香儿有此想法真是大逆不道,皇上开恩。” “潜入皇宫,是要做个大活吗?不知道她想偷的是什么?锦文的心已经被她偷走,朕倒是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皇上要见她,臣明日带她过来觐见皇上便是。” “不,那样就无趣了,最近无趣的事情太多,朕想看有趣的事情。让她用她的方式入宫是最好的,而朕也不想让她得知朕的身份,以免她不能畅所欲言。此事,你去让锦山安排吧。” “十殿……” 奚青璧的眸色一深,原来十殿是为太子爷做事的,也知道奚留香的身份吗? 深夜寂寥,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大好天气,剪青和五号老妖怪,陪着奚留香在朦胧夜色中的建安城游荡。 二人抬头看着晴朗的夜空,这就是这位主子所言的,月黑风高夜吗? 他们摇摇头,缩起爪子,踮起脚尖,纯是一个菜鸟小贼的模样,也幸好他们武功高强,内功高深,极有做大盗的天赋和潜质,因此在做了两个小活练手之后,他们就已经深谙其中三味。 “主子,这点小活,可是太容易没有什么难度,有失我们大盗和您盗后的身份啊。”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勾勒出上弦月般的优美弧度,好,很好,两只老妖怪开始主动要求进行有难度的活动,极好的现象,看起来是吃到了甜头,明白了大盗是一个多么有钱途的职业啊。 也是,这左手珍珠,右手玉佩,兜里再揣一打的银票,他们心里早就乐开花,早知道当大盗是如此有钱途的职业,他们何必困在王府中受苦,早就该出来活动啊。 “想做点有难度的大活?” “是主子,这属们怎么说也是高手,怎么可以就做如此容易的小活,有失主子您盗后的身份啊。” “走,去小妖孽的府邸溜达一圈,都说十殿的府邸府中无贼,我可是溜达过好几圈的,他的府邸中还有不少的宝贝,去看看。” “是,属遵命。” 当了大盗,奚留香仍然是主子,几只老妖怪就变成了奚留香的属,江湖上总不能自称“奴才”,奚留香就让他们改了称呼。 三个人在皓月掠过,留三道模糊的影子。 剪青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奚留香:“主子,最近几日您也没有吸取内力,这内功和轻功,可是提高了不止一筹啊。主子,您就是练武的天才,别人练上十年,也不及您修炼一个月啊。” “此言甚是,主子您是如花似玉,美貌与智慧并重,机智聪敏,算无遗策……” 五号老妖怪赶紧接了一句,马屁如流水一般地拍了起来。 奚留香满意地点点头,这些花言巧语,也要不断地更新啊,不然那位太子爷听几次就腻了,可是会不满意。 三个人趁夜就进了小妖孽宫锦山的府邸,奚留香的目标是小妖孽的卧室,哪怕就是顺不着什么东西,也要偷窥小妖孽这只花样美男。 “要不要给小妖孽的府邸,放一把火呢?谁让他不肯带我去皇宫的,就连这几只老妖怪,也不肯带我过去,郁闷啊。” 进入紫禁城溜达的计划,仍然是未来进行时,让奚留香如何能不郁闷? 这身边的人,是人人对紫禁城畏之如虎,谁也不敢带她进去,她只能自个研究那份皇宫的地图,结果地图是研究透彻了,连皇宫有几个耗子洞,她都快知道,却一直苦无机会去皇宫。 “小妖孽,谁让你一再的推脱,不肯跟我去皇宫的,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左手一兜珍珠,右手一打银票,口袋里还揣着奇珍异宝,两只老妖怪是眉花眼笑,跟着这位主子就是好啊。此刻他们二人双眼放光,冒出蓝幽幽的贼光,四处搜寻。 宫锦山的府邸再严密,也禁不住这三个超级大盗联手,很快就损失惨重。 “哗啦啦……” 水的声音,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她的耳朵竖了起来。 “这是洗澡的声音啊,难道那只小妖孽,正好在洗澡?不会在和某个美人洗鸳鸯浴吧?香艳的戏码啊,怎么可以错过。” 奚留香的身形,闪电一般向水声传来的地方略了过去,剪青二人鬼魅一般跟在奚留香的见奚留香如此迅速地靠近某个地方,不用问,肯定有宝贝,亮闪闪金灿灿的东西,正在向他们招手。 身后。 此时此刻,他们二人对奚留香的仰慕之心,如滔滔的黄河之水,奔流不止。这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这位主子怎么就知道那些奇珍异宝都放在什么地方? 088 花样美男出浴图【1】 088 花样美男出浴图【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8 花样美男出浴图【2】 水声越来越近,就在小妖孽的寝室附近,他们已经到十殿的卧室去逛了一圈,拿了不少的好东西。若不是有奚留香的带领,他们是不敢进去的,但是既然主子都出手了,他们做奴才的也不好意思不出手。 “十爷,您就多多地担待点吧,奴才们可不是有意要冒犯您,谁让你的府邸被主子看中了呢?您说您得罪谁不好,干嘛就敢得罪了这位不能惹的主儿?” 剪青摇头,这十殿的府邸,他是不想来的,那位花样少年,在他的心中有不可取代的地位。 奚留香踮起脚尖,悄然靠近,趴伏在窗棂之上,给窗棂上了点滑石粉,这样推开窗棂的时候,就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她把窗棂推开一道小小的缝隙,从缝隙中眯眼看了过去。 雾气飘荡中,白皙如玉的躯体大半呈现在她的眼前,水池中淡淡的白色雾气在不断地升腾,不浓,半遮半掩。 修长的身躯,宽肩,细腰,扇面般的身材纤细玲珑,透出几分稚嫩的美。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如玉般的肌肤上滑落,一滴,一滴…… 细腻的肌肤,如上好的丝绸般,白如脂,莹如玉,滑如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透出剔透的美艳,说不出的诱人。 健美的肌肉,在宫锦山的躯体上勾勒出柔和优美的线条,不是那种恐怖的肌肉男,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是优美动人,一块块的肌肉在水中映出的倒影,令人沉醉痴迷。 剪青双眼朦胧,一副陶醉的模样,今儿这半夜三更的折腾,真是没有白来啊,竟然能看到十爷的出浴图,这一辈子算是了无遗憾啊。 他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去仔细地看,但是心中又感觉,如此做会亵渎了那位风姿若仙的十爷。他想看,又感觉不该看,矛盾已极,痛苦并且快乐着,一双老眼不能从宫锦山的身上移开半点。 一头长发垂落在腰间,湿漉漉地透出几分魅惑,灯光的宫锦山,如此的模样更是妖孽到极点,粉红的桃腮带着微微的细汗,修长的手指从肌肤上缓缓地掠过,就是一标准的芙蓉出水。 浴池中的宫锦山,令人难以分辨出男女,绝美妩媚的风情,拨动了三个大盗的心。 一抹晶莹从奚留香的唇角流了来,花样美男啊,绝代狐媚的小妖孽,果然养眼。可惜,半身被隐藏在水中,看不太清楚,有些遗憾。 她是口水直三千尺,这小妖孽的出浴图,要是画来做成写真集,得买多少银子一张? “对啊,姐的艺术细胞是很高地,这画几幅小妖孽的写真,是不再话啊。嗯,就是这个主意,等明儿,就画几张小妖孽的写真,拿去卖给贵妇和名门千金们,嘿嘿,怎么也得买个千八百两银子一张才行啊!” 宫锦山不由得哆嗦了一,有被贼惦记盯上的感觉,这水可不凉,怎么忽然就感觉到冷呢? 一双波光流离的桃花眼,犀利地从四周扫过,每一次他沐浴的时候,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以免被人偷窥了他的美色。今夜的感觉有些古怪,他没有发现有人,多少却有被人盯上的感觉。 “是谁?” 他愠怒地呵斥了一句,伸手扯过白色的绸布,披在身上。 “大胆,是谁敢偷窥爷沐浴,活腻了吗?” 剪青急忙蹲了去,捂住眼睛,他怎么可以如此去偷窥那位天仙般的十殿? 五号也蹲了去,有想溜的冲动,这偷偷潜入十爷的府邸,要是被十爷得知,他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人家毕竟是爷,他们是奴才,处罚他们一顿,他们就得承受。 但是,奚留香没有走,他们哪里敢动地方。 “是谁?给爷说话,看爷不挖了你眼珠子,敢偷窥爷沐浴,大胆!” “哎呦,十爷,你能再狠点吗?说实话,我就看了怎么地?可惜的是,就看到上半身,半身可是没有看到多少。我说,你能从浴池里出来,让俺看个全的吗?” 奚留香嬉皮笑脸地低声回了一句,干脆就推开窗子跳了进去,找了一个好位置,坐了来盯着小妖孽宫锦山。 “皇嫂!” 宫锦山一把捂住胸口,蹲在水池之中,脸似苦瓜,秀眉凝成麻花。 这别人敢偷窥他,他可以挖掉那个人的眼睛,再大卸八块,让他知道十爷的厉害。这奚留香偷窥他,他一点辙都没有。 “臣弟拜见皇嫂,皇嫂,您有什么吩咐,派人来吩咐一声就是,怎么敢劳您的大驾,亲自到此?” 奚留香笑眯眯地盯着水中那具健美修长的身躯,长发披到腰际的宫锦山,带出雌雄难辨的魅惑,引诱着她想扑上去揉揉捏捏。 “芙蓉出水,美人出浴,十弟,你太妖孽了。” 宫锦山眨动一双可怜兮兮的桃花眼,他再妖孽,也没有这位深更半夜,跑到他府邸来偷窥他沐浴的皇嫂妖孽吧?这要是被那位太子爷大皇兄知道了,他的小命难保。 “皇嫂,请皇嫂您先回避一,恕臣弟不知道皇嫂驾到,多有失礼。请皇嫂先去前面稍候,臣弟更衣后再向来拜见皇嫂。” “穿上衣服还有什么好看啊,小妖孽,想不到你出浴的美艳,更胜过平时很多,真是勾魂啊。” 宫锦山撇撇嘴,他快哭了,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奚留香,这一个大男人出浴,还是您的小叔子,您至于偷窥后,还如此光明正大地过来看吗? 弯腰半蹲在池水中的宫锦山,身上裹着一块白色的绸布,绸布被水浸透,朦胧地映出健美肌肉,在灯光有半透明的奇异诱惑美。 “诱人,**……” 粉红的唇角,几乎再度流口水,这只小妖孽无论何时看,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的要命,真是一个极品的花样美男。 “皇嫂,您能先出去片刻吗?” “为什么啊?” 奚留香用纯洁的眼神看着宫锦山,眨动一双明媚动人的眸子,她偷窥到小妖孽出浴不容易,这还没有看够,凭什么就出去。 “皇嫂不觉得,在臣弟沐浴时,您在这里不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呢?” 奚留香装傻,眼刀在宫锦山的身上左右前后上,不停地扫视。 如果目光可以是刀,那么奚留香早就把宫锦山身上的那块碍事的绸布,给割裂成布条,露出他真诚的身体,看一个仔细。 “皇嫂,求您出去吧,让臣弟穿好衣服再去拜见您可以吗?” “不可以,你穿衣服的样子我看腻了。” 奚留香起身,一抹邪魅妖娆的笑意,在红唇边勾勒出一抹上弦月般的优美弧度,诱人已极。 她一步一步向宫锦山走了过去。 宫锦山缩起身体,楚楚可怜地抬头看着奚留香:“皇嫂,你,你想干什么?” “嘿嘿……” 奚留香邪恶地笑,她想干什么,她想把这只小妖孽剥个精光好好看看,好给这只小妖孽画几幅出浴图什么的,拿出去卖。 “皇嫂,您不能,不能啊……” 宫锦山哀嚎起来,这位皇嫂不会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惑,想要以身相许吧?他是不反对的,前提是奚留香不是他的皇嫂,太子爷的女人。 “皇嫂,您就饶了臣弟吧,让臣弟换好衣服见您。” “爷,奴才恭候爷的吩咐,爷,有什么事情吗?” 外面传来宫锦山管家的声音,他听到宫锦山的声音,又不敢靠近,只能在远处问了一句。 “滚,给爷滚远点,越远越好,这个院子,敢有人进来,爷就挖了他的眼睛!” “是,奴才遵命。” 管家一溜烟跑了出去,再不敢靠近宫锦山的浴室。 宫锦山小心翼翼地看着奚留香,妩媚动人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皇嫂,劳您的大驾先出去坐着,臣弟换好衣服就立即去见您。” “我其实更喜欢你不穿衣服的这幅模样,妖孽啊,够诱人。小妖孽,说说看,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沐浴,我以为会有美人陪你。” 宫锦山心道:“我倒是想让你陪我,但是给我几个胆子,我也就敢一个人偷偷想想。” “小妖孽,听说你的府邸连个侍妾都没有,难道你喜欢男人?” “噗……” 宫锦山险些一口血吐了出去,什么叫他喜欢男人? 一双春水般盈盈的眼眸,蓦然瞪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奚留香,这个女人不知道他对她的情意就也就罢了,深更半夜地跑到他的府邸,偷窥他沐浴,他也可以不计较,但是,她怎么就这样没有心,说他喜欢男人。 “我,我喜欢的你,爱的是你啊!” 宫锦山欲哭无泪,这话又不敢不能说出来,只能憋在心中,他郁闷地想哭。 他贵为旦夕国的皇子,旦夕国第一美少年,有多少美人巴巴地想对他投怀送抱,结果他一个也没有看上。这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女人,还是他大哥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问他为什么没有弄一个美人陪他洗鸳鸯浴,还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是,皇嫂您果然慧眼独具,连臣弟喜欢男人都知道了!” 宫锦山咬牙,嘎吱吱地开始磨牙。 088 花样美男出浴图【2】 089 旦夕国最大的妖孽【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9 旦夕国最大的妖孽【1】 奚留香嬉皮笑脸地看着宫锦山:“哦,你真喜欢男人啊?你喜欢谁啊?不会是喜欢上我家三弟了吧?” “其实我一直喜欢的,就是你的夫君。” 宫锦山再度咬牙,恶狠狠地盯着奚留香,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小没有心肝的。 “哈哈……” 奚留香笑弯腰,一根青葱玉指点着宫锦山:“不可能的,他不喜欢男人,你就是算是喜欢男人,那个男人也绝对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 “因为你们两个人的眼睛骗不了我,嘻嘻,小妖孽,和你开玩笑呢,别介意啊,俺知道你是喜欢女人的。” “哼……” 宫锦山抱着胸,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小妖孽,你似乎抱错地方了吧?为什么每一次你走光的时候,都会抱住你的前胸,你可不是女人,你该捂住的,似乎是你身体中间的部位吧?” 宫锦山抬眼,眼泪汪汪地半蹲在浴池中,这被眼前这个女人调戏他任命,哪怕就是把他给推倒办了,他也就从了她。但是,问题是她是只调戏他,戏弄他,却不肯要了他。 看着浴池中眼神楚楚可怜,眼神如小鹿般的花样少年,奚留香大笑,心情巨好,调戏小妖孽,尤其是在浴池中调戏半裸的小妖孽,就是超爽啊。 “小妖孽,你就从了姐吧。” “姐,您是我亲姐,我倒是想从了您,您敢要吗?” 宫锦山斜眼挑衅地看着奚留香,从浴池中挺直了身子,这个半蹲的姿势怪累的,既然皇嫂都不在乎了,他何必在乎。这绝美的身子,就该是第一个给她看到啊。 “养眼啊,小妖孽你身材蛮有料啊。” 奚留香毫不客气地打量扫视宫锦山的曼妙身材,要肌肉有肌肉,皮肤又是油光水滑的,这要是摸一把,好**啊。 “要不,姐啊,我就从了您吧。” 春水盈盈的眼波,向奚留香抛了一个媚眼。 “噗通……” 外面窗外,传出两声跌倒的声音。 小妖孽宫锦山的眼睛竖立起来,这是谁敢如此的大胆,偷窥他沐浴不说,还敢偷窥偷听他和奚留香私密不能见人的私语。 “是谁在外面偷窥偷听,活腻了是吧?” 杀机从宫锦山的身上爆发出来,犀利的眸子盯住了窗棂。 “咳咳,主子,属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属这就滚远点。” “无妨,是我的两个手,没有关系的,你们离远点,否则十爷发怒,后果很严重,会挖掉你们的眼睛,割掉你们的舌头。” “是,属遵命,主子,属真的啥都没有看到,更没有听到。” 剪青和五号老妖怪,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失去了踪影。 “该死!” 宫锦山瞪了奚留香一眼,这被她看就算了,竟然还被其他的人看到,还是两个大老爷们,他有想昏倒的冲动。 “皇嫂,你看够没有?” “没有。” 奚留香理直气壮,好整以暇地蹲在浴池的边缘,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宫锦山。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被太子爷知道了,有你好受。” “知道就知道呗,他以前不知道看过多少女人,有过多少女人,我就看看怎么了?小妖孽,那件事儿,你考虑的如何?” “休想!” “嗯,是吗?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话。” “休想,大不了你就放火把我的府邸烧成白地,从明儿起,我就搬到大皇兄的府邸去住!” 宫锦山咬牙狠狠地回了一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小妖孽,你真的很诱人啊,花样美男,秒杀无敌的那种。就连我这阅人无数的老江湖,都忍不住会动心。你说,这要是明儿,我画几幅十殿花样美少年的出浴图,拿到那些官宦夫人和名门千金的面前,能买多少钱一张?” “你,你……” 宫锦山用一根手指颤抖着指着奚留香,这女人,够狠! “你想怎么样?难道是想让我从了你吗?” “对啊,小妖孽,你就从了姐吧,跟姐混,有你好处。” 宫锦山干脆把白绸向扯了扯,露出一边的肩头和半裸的健美胸肌,可怜兮兮地看着奚留香:“来吧,任凭你如何折磨我,蹂躏我吧!” 一抹晶莹险些就从奚留香的唇边溢出,这个动作,这种表情,小妖孽是要勾引她,让她流鼻血吗? 这主,就是一个极品的受啊! “姐不打你不骂你,也不蹂躏你,明儿姐就画几张旦夕国十殿的出浴美图去卖银子。” “你,你缺钱吗?” “姐不缺钱,姐就是要把你给卖了,让你的出浴美图,在旦夕国流传。” “你……“ 宫锦山没有辄了,这要是放火烧了他的府邸,他顶多就搬到元王府去住,还可以天天看到奚留香。但是奚留香要画了他的出浴美图去卖,他贵为十皇子,还能活去吗? 他不敢想象,建安城的大街小巷,各个府邸的夫人侍妾,千金小姐的手中,流传他的出浴图是一种什么场面,想想他就浑身战栗。 “你,够狠,我错了啊姐,你就是我的亲姐,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从了你还不行吗?” 巍峨壮丽的紫禁城,矗立在月色之中,宫殿都是沿着南北向中轴线排列,并向两旁展开,南北取直,左右对称。 传说中的天帝居住于天上的“紫宫”,地上的皇帝既为“天子”——天帝之子,皇权神授,因而皇帝居住的地方也称为“紫禁城”。 “紫”字与“紫气东来”同义,即以祥瑞云气象征皇帝。 “紫禁城”借喻紫微星,中国古代天文学家把天上的恒星分为三垣二十八宿等,紫微星在三垣的中央,是代表天帝的星座。皇帝作为天子,“太平天子当中坐,清慎官员四海分”。 帝王居住的宫殿是不允许寻常百姓靠近的,高大厚实的城墙环绕皇宫,戒备森严,守卫禁卫不断来往巡逻,是为宫廷禁地。对平常百姓来说,就是“禁”城。 重重殿宇,层层楼阁,道道宫墙,错综相连,井然有序。 一路走过,金銮殿殿外雕镂华贵精美,色彩以金黄和红色为主,金色表示富贵,红色象征荣华。上映璀璨星空,衬白玉镶边的台基,色彩鲜明,金碧辉煌。 青白石底座,高大的脊,黄色的琉璃瓦,到处是龙的图案,蟠龙、金龙、双龙戏珠、单龙舞、行龙、坐龙、升龙、降龙…… 森严而威重,传说中的金銮殿,就在奚留香的眼前,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呆呆地凝视。 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就是旦夕国的权力的中心,九五之尊每日上朝接受万人朝拜的地方,也是决定一个国家和所有人命运的地方。 她不由自主就走了进去,在月光细细地打量这个地方。 金銮殿又叫太和殿,正中是一个约有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屏风,尊贵而耀眼的金色,映入奚留香的眼帘,让她双手的手指,不由得微微地律动起来。 看到金灿灿亮闪闪的这些东西,情不自禁,她的手指开始律动。 方台的两边,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黄金之色,龙蟠云腾,雕刻精美气势非凡尽显尊贵。 房顶是蟠龙藻井,生动活现的龙高高地盘踞在顶空,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奚留香的手指滑过龙椅,冰冷的温度,坚硬的触感,透出帝王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感叹。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可能就少了许多的人味,变成了另外一种恐怖的生物。 “自古以来,帝王这种生物,就是极其恐怖的存在啊。” “什么叫帝王这种生物?” 宫锦山翻着白眼,为避免成为奚留香笔花样美男出浴图的牺牲品,他不得不偷偷带着这位太子妃,溜进了皇宫,此刻他是满脸苦意。 做贼做到自己家,这大盗的生涯,是彻底把他给毁掉了。 “爷就是入宫,也是该光明正大啊,用得着和如今一样,偷偷摸摸的吗?” “小妖孽,想坐上去感觉一吗?” 奚留香回眸一笑问了一句,宫锦山赶紧摇头,他还不想死,他正当妙龄啊。 走过金銮殿,向后宫一路行进,夜色中的紫禁城带出厚重的森严气息,让奚留香有些不舒服。想到了宫锦文那只大妖孽,未来可能就要永远生活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更浓重起来。 皇宫中的景色很美,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扶苏,流水曲折,朦胧的月色给禁宫披上了一层轻纱,让这里的一切带出神秘而静谧的魅力。 “小妖孽,这是什么地方?” 奚留香轻声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答,一回眸,身后形影不离的那只小妖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她弄丢。 “不会是迷路了吧?难道是被劫色了?” 转了几个圈,仍然没有看到宫锦山的影子,奚留香有些疑惑起来,全身的细胞绷紧,警惕地从四周扫过。 没有那种极度的危险感觉,也没有杀气,她轻盈地在花丛中走过,欣赏着月的美丽景致。 假山玲珑,流水潺潺,花草茂盛,亭台精美,这里的景致极美,每一处都是独具匠心,月有另外一种异样的美丽。 089 旦夕国最大的妖孽【1】 089 旦夕国最大的妖孽【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89 旦夕国最大的妖孽【2】 奚留香看了看,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御花园,果然景色非凡,透出那么的精致。只是她感觉,这里的人工痕迹重了些,少了几分自然的味道。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从不远处的一间房传了出来,奚留香的心不由得一紧,不想这里还有人。 “咳咳……” 咳嗽的声音急促起来,沉重的喘息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 她急忙快步走了过去,那个咳嗽的人,似乎很痛苦,正在挣扎忍受某种难以忍受的苦痛。 月光的一个精致的房间中,一个老者半躺在其中,这个房间的门窗包括所有的一切,都是用竹子制成,门窗大开,里面没有灯。 奚留香看到在竹榻之上,躺着的老者,满脸通红费力地在咳嗽,呼吸的声音如拉风箱一般。 她轻盈地进入到房间之中,房间中只有老者一个人,这间房子是**的一个水榭,风中送来花草的清香味道。她走近竹榻上的老者,手指搭在老者的手上,一股柔和的内力传入老者的体内,老者的咳嗽很快平息来。 “谢谢你丫头。” 老者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和蔼,脸上带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奚留香总感觉到,老者的目光虽然是落在她的身上,却仿佛是透过她在看别人。 “您好些了吗?如此深秋夜里风凉,您的身体不好,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 “人老了,就喜欢清静。” 奚留香转身关上了窗棂和门,把锦被拉好盖住老者的身体,点燃了灯,柔和的灯光照在老者的脸上。老者的目光虽然慈爱,脸色柔和,但是他脸上那些如刀刻般深深的线条和皱纹,却是让奚留香感受到某种威严和冷酷。 “您是谁?这里是御花园吧?” “我不曾见过你,你该不是这宫里的人。” 奚留香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低调的打扮,今儿夜里,她可没有穿那身拉风酷毙的盗后行头,而是极为低调地,就穿了一身夜行衣。不过这身低调的夜行衣,在皇宫中就是最拉风,最引人注目的行头。 皇宫中不是太监就是宫女,再就是禁卫,哪里会有穿夜行衣的大盗。 “咳咳,我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嘛,谢谢您老的提醒,一会我就去找个小太监或者宫女的房间,换身衣服。” 宫擎天不由得失笑,这个儿媳妇也太大胆了,竟然在他的面前承认是偷偷潜入寝宫的。 奚留香倒不在意这个病重的老人,看起来可能就是一个曾经有过权势和辉煌的老太监,到了风烛残年,一个人在这里等死。 “您老的病挺重的,不宜吹风着凉,该找两个人在您的身边照顾您。” “丫头,别浪费你的内力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大用。” “哈哈,看起来您也是行家啊,连内力都知道。” 奚留香从老者的身上也感觉到有隐隐的内力迹象,只是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可能这位老者也曾经是一位高手,只是如今年迈体弱,多病时日无多。 “丫头,你很特别,坐来陪我说说话吧,如今就是想找个说话的人,也很难。” 奚留香的心一软,从老者的眼睛中,看出了难言的寂寞和孤独。 她在老者的竹榻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了来:“您老的病,得细细地调养才行,身边没有人照顾可是不行。这里就是您的房间吗?够简单的。” “不是,这里只是我喜欢停留的地方,这里静。” “您就不问问我是怎么进来的吗?您既然已经看出我不是这皇宫的人,看到我就不奇怪吗?” “人老了,就没有多少好奇心,你既然能进来,也就能出去,我何必操心。” “嘻嘻,也是啊,带我进来的那只小妖孽,您老看到没有?” 奚留香没有松开老者的手,柔和的内力轻柔舒缓地传输到老者的体内,她可不知道,此刻躺在竹榻上的老者,就是她的正牌老公公,旦夕国当今的皇上。 “妖孽,旦夕国的皇宫里有妖孽吗?” “有啊,跟您老悄悄地说哦,这旦夕国就是盛产妖孽,尤其是旦夕国的皇族,更是盛产妖孽,简直就是妖孽横行。” “此言何解?” 宫擎天笑了起来,这个儿媳妇说话果然有趣的很,已经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青璧说的不错,她太像她的母亲,简直就是和她一模一样,尤其是这双璀璨的星眸,让朕想起初见她的那个时刻。还有她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也很像她,不过比她更嚣张些。” “哦,是吗?丫头你看,旦夕国最大的妖孽是谁呢?” “那当然非皇上莫属啊,那就是一只老妖孽,修炼成精的那种。哎呦,您老别生气,我可不是诽谤皇上,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您看我纯洁的眼神。” 宫擎天不由得失笑,这敢当面说他是修炼成精老妖孽的人,这个女子还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就连当年她的母亲,可也没有如此说过他。 “皇上很妖孽吗?” “当然啊,不然怎么会生出一堆妖孽指数极高的皇子?” 奚留香摇头:“皇子太多就是祸害啊。” “为何?” “一两个不少,三四个正好,五六个打仗,七八个太闹,十多个乱套。您想,皇上有十多个皇子,简直就可以排列成数字党,而且那些皇子一个比一个妖孽,怎么可能不乱套。” “哈哈……” 宫擎天不由得开怀大笑,似乎很多年不曾如此真正的开怀大笑过,奚留香的话让他开心轻松起来。 “丫头,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旦夕国的皇子是太多了些。” “所以啊,怎么可能不乱套,皇位只有一个,谁都想要,十多个皇子抢一个皇位,兄弟阋墙。这就是悲剧,最大的悲剧啊。” “皇位是个好东西,丫头,若是你的话,你想要吗?” 奚留香赶紧摇头,她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高高在上,九五之尊,拥有天,接受万人朝拜,那样的位置,你就不动心吗?丫头,到底你是个丫头啊。” 宫擎天感慨,丫头的好处,就是不用去争夺皇位,他想起,在他的后宫中,那些嫔妃们之间的争斗,也从未平静过,也是为了争权夺利。 “没有兴趣,刚才我去过金銮殿,那把龙椅冷冰冰硬邦邦的,看着就不舒服。要是拿出去卖掉,可能值点银子,问题是估计没有人敢买。” “丫头,你要把龙椅给卖了?” 宫擎天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开心,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龙椅不感兴趣,而是想卖掉换银子。 “太重了,拿不出去,而且没有人敢买,我看我还是找点小巧玲珑,值钱的玩意儿吧。那把龙椅坐在上面,肯定很不舒服。” “丫头,你没有坐上去试试感觉吗?” “嘻嘻,没有兴趣,不喜欢那种冷冰冰坚硬的东西,我倒是怂恿小妖孽坐上去试试的,可惜他不敢。” “丫头,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陪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说话,还耗费你的内功?” “投缘吧,谁让我听到了你的咳嗽声,又看到您犯病,我总不能把一位老人家扔不管啊。何况,我也没有什么事儿,就陪您说说话呗。您从我的身上,在看谁?” 宫擎天的眸色深沉起来,不想他的目光和心事,被这位年轻的儿媳妇给一眼看透。 “何以见得,我是从你的身上在看谁?” “您的目光瞒不过我,您认识我娘吗?我父亲说,我长的像我娘,但是您只看到了我的一双眼睛,可没有看到我的面容啊。” “就是这双眼睛太像她,丫头,给我看看你的容貌吧。” 奚留香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向宫擎天做了一个鬼脸:“您认识我娘?那您就该知道我是谁,不好,被您给看破了我的身份,怎么办呢?” “丫头,要不要杀人灭口?” 奚留香撇撇嘴:“得,就您这样儿的,禁不起我一根小手指,还是算了吧,您会为我保密的吧?” “丫头,你真的太像你母亲,太像……” 宫擎天陷入回忆之中,唇角飘起柔和的笑意,透过奚留香的娇靥和眼睛,他似乎又见到了昔日那个铭刻在他心底的女子。 “您老能跟我说说我的母亲吗?我对我的母亲,似乎没有多少印象,我父亲又不愿意提起母亲,我也不愿意问父亲,会让他伤心。” “你很像你母亲,模样、xing情,还有说话的语气,一样的古灵精怪,透着太多的灵气。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有着她自己的主意。当初想嫁给你父亲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这建安城朝臣们的家中,有一小半的女子,都想嫁给你父亲。” “嘻嘻,那另外一大半,一定就是想嫁给皇上。我可怜的老爹,原来如此的热门啊。” “即便是现在,你父亲要是想娶几个名门闺秀,门槛也会被人踏破。可惜,他可是让很多朝臣们失望,闺阁女子伤心。” “哦,您老说,要是皇上想纳妃,有多少女子想嫁入宫中?这紫禁城的门槛,会不会被踢破?” 089 旦夕国最大的妖孽【2】 090 陪皇上公爹聊天【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0 陪皇上公爹聊天【1 宫擎天摇摇头:“没有一个女子想入宫,也没有哪位朝臣,想送他们女儿入宫。” “你见过皇上吧,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丫头,你猜猜看。” “很妖孽,旦夕国最妖孽的就是皇上,腹黑、冷酷、自傲、老奸巨猾。您说,是不是这样儿?” 宫擎天笑的很欢快,这话似乎说的不错啊,不过当着他的面就敢这样说的人,她是第一个。 “你入宫不易,不想见见皇上是什么样吗?” “随缘吧,您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见皇上多有不便。我是偷偷入宫来溜达的,溜达一圈就回去,不会惊动任何人的。您老,就给我保密吧,要是让那只大妖孽知道我偷偷入宫,肯定要修理我的。” “大妖孽,丫头你是在说太子?” “是啊,就是那位在诸位皇子中,妖孽指数最高的太子爷。惹不起那小子,俺只能低调点。” “太子要是知道你偷偷潜入皇宫,会如何修理你?” “不知道啊,不过一定很惨就是,最糟糕的是,他要是知道是小妖孽带我进来的,小妖孽就倒霉了。小妖孽在大妖孽的面前,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那种,可怜的孩子。” “丫头,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就不怕走漏风声,被别人知道吗?” “不怕啊,您是谁啊,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何况,您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我早就知道什么?” “我的身份啊,您知道了我的身份,其他的事情就可以推测出来,您的妖孽指数,也是相当的高啊。不过,这些事儿,您可能已经没有兴趣去参与,而且我能看出来,您和我母亲该挺有交情的。” “咳咳……” 宫擎天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把手从奚留香的手心中抽了出来:“丫头,再为这个老头子耗费内力,你恐怕就出不去了。” “不会的,我有办法进来,就有办法出去,那只小妖孽,不会是被谁给逮住了吧。糟糕,这里可是皇宫,他要是被抓住,会不会把我给卖了?” “丫头,不用担心,你也知道此地是皇宫,带你进来的人对这里必定是十分熟悉,不会有事的。” “您老说的是,我母亲和您老有什么交情?是不是您老喜欢过我母亲?” “丫头,这是什么话?你母亲可是一品的诰命夫人,右相的正妻。你如此说,就不担心她在在天之灵不高兴吗?” “我想不会吧,像她那样的女子,有几个男人喜欢她,不是很正常吗?” 宫擎天不语,当初喜欢她的男人,可是很多,有谁不想把这朵最有灵性的花摘到手,但是因为他们的竞争对手太过强大,一位是当今的皇上,一位是相爷,所有的人就都悄无声息地偃旗息鼓,绝了那个念头。 “当初喜欢你母亲的男人,是挺多的,都是有身份家世的人,其中不乏才子大臣。可惜,他们遇到了你父亲,就打了退堂鼓。” “嘿嘿,所以就便宜了我老爹,不过我老爹挺不地道的,娶了我母亲之后,左一个右一个的,可是没有少娶美人。” “你怪他?” “说不上怪还是不怪,我想父亲也很痛悔,没有好好珍惜母亲,以至于他的后半生,都要在痛苦中回忆。” “有时候,皇上和你父亲,都很无奈,不得不那样做。” “或许吧,最苦的就是我母亲,还有那些女子啊。后宫和宅斗从来没有停止过,要是只有一个妻子,哪里有如此多的麻烦?也不必为子女多争夺家产和继承权费心劳力,弄到筋疲力尽。” “皇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皇后,而诸位朝臣,也不可能只有一个正妻,此乃是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不合理的规矩,何必一定要照搬呢?我听闻当今皇上登基以后,也废除了不少旧的规矩和条例,改革进取,实行新政,因此才有如此旦夕国的兴盛。若是一味就按照旧规矩,如何能有进步?” “改革进步,你以为该如何改革进步?” “没有了众多的嫔妃和侍妾,后宫也没有如此多的争斗,也可以少耗费好多心力用在治理朝政上。同样的,没有侍妾,那些女人们也就不必成为怨妇,整日的争斗,让劳碌一天的丈夫回家也难得安宁。我在想,皇上纵然有数百个嫔妃,但是他见过的,喜欢又能有几个?而很多女子一入深宫,可能一辈子就见不到皇上,如此后宫怎么可能宁静。” “此乃是为了平衡朝堂的格局,不得不如此。” “都是借口,实际上就是男人的半身在作怪,有了一个美人又一个美人,总是不知足。几百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不乱套才怪。” “你是太子妃,将来太子是要继承皇位的,他也会有很多的嫔妃,你也无法避免要陷入后宫的争斗。” 奚留香冷笑:“哼哼,走着瞧啊,他敢给我弄几个美人回来,我就要他好看!” “女子生妒,可不是好事。” “是啊,我就是又小气,又嫉妒的那个妒妇,悍妒的那种。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想娶别的女人,不好意思,恕不奉陪。天间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一个,凭什么男人们就可以三妻四妾,让我们女人独守空房?” 宫擎天陷入沉思之中,后宫的嫔妃成群,他想了想,能记得起来的,还就真没有几个。那些女人们,整日被拘禁在后宫的小小院落宫苑中,难免就要生出事端来。 即位前后,为了赢得更多的支持,他不得不纳了太多的嫔妃,但是何尝不是也会因为某个大臣家中的妹妹或者女儿年轻貌美而动心,纳入宫中。 “您老可在这里有很多年了吧?就说您吧,您记得几个嫔妃啊?” “不记得几个,人老善忘。” “皇后今年才三十多岁吧,皇上听说已经是花甲之年,您说,这就连皇后恐怕一年也见不到皇上几次,就不用其他的嫔妃了。许多后宫的女子,都是花样年华,就在深宫虚度了青春,所以您看,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总是升腾着难以驱散的幽怨之气。” “或者是吧,这就是她们的命运。” 宫擎天有些不以为然,旦夕国男尊女卑,侍妾是可以随意送人和买卖的,就如同货物一般,可见在旦夕国女人的地位有多么的低。在他的心中,那些女人幽怨也好,郁闷也好,都不值得他去想。 “大丈夫齐家治国平天,连一个家都没有弄好,何谈治理天,而他们用了太多的精力在后宅的争斗上,可怜复又可悲。那些女子们,同样可怜可悲。” 奚留香黯然神伤,身在旦夕国,她难以改变什么,因为这是旦夕国的流传已久的规矩。 想到未来跟在宫锦文的身边,宫锦文即位以后,可能会一次又一次的纳不同的美人入宫,充实后宫,和她争夺宫锦文的爱,她的心就一阵阵抽搐般的疼痛。 “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如此,不是你能改变的。” “我不能改变这些,我也不能改变别人,但是我还可以改变我自己。” 奚留香起身,有些烦躁地在房间中徘徊,这件事一直就是她心中难以解开的结,想到宫锦文日后要娶很多女人,她就如同要吃几百只苍蝇一般的恶心,难以忍耐。 “丫头,别太任性,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 “我真不稀罕,若不是为了他,我才不做什么太子妃,更不去做什么皇后。” “你能离开他?” “不知道!” 奚留香颓丧地坐到竹榻之前,愁眉苦脸地看着宫擎天:“您老说,一夫一妻多省事啊,为什么就要让男人们三妻四妾地,还可以随便去喝花酒,狎ji什么的?” “男尊女卑,自古如此,你这个丫头,总是有太多的古怪想法。” “唉,我已经尽力在适应旦夕国的这些见鬼规矩,但是一想到以后他要登基,要当皇上,会娶很多美人回来,我就想杀人。” “那是难以避免的,皇上总不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太子到如今仍然只有你一个女人,已经是过分。” “哼哼,他弱智的时候,傻的时候,谁都不想嫁给他,就我一直跟他遭罪。如今可好,他原来一直是装傻,要是登基做了皇帝,那些人就都巴巴地想把家里所有的女人都嫁给他,凭什么啊?” “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富有四海,拥有天,有几个女人算什么。” “得,和您老我是说不通的,和谁也说不通。” 奚留香托着桃腮幽怨地靠在竹榻之上:“您老说,这皇宫什么地方有值钱又好带出去的东西,来安慰一我受伤脆弱的小心肝吧。” “你这个丫头。” 宫擎天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奚留香,总是会从她的身上,看到她母亲太多的影子,因而对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也不想计较。 “您老别舍不得,反正也不是您老的,都是皇上的。按说,我也是皇上的准儿媳妇,回家拿点东西也正常。” “最珍贵的东西,就是皇上遗诏,你想不想顺走?” “遗诏啊,您老连这都知道?您老就是牛人,这顺皇上的遗诏,这个活可是个有难度的大活,要好好地考虑一。您老既然知道皇上有遗诏,那知道遗诏的内容吗?您老要是知道,干脆告诉我就得了,免得我费力气。” 090 陪皇上公爹聊天【1 090 陪皇上公爹聊天【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0 陪皇上公爹聊天【2】 宫擎天向奚留香眨眨眼:“你猜猜。” “我猜啊,皇上一准早就知道宫锦文那个小子不傻,他要是傻,这旦夕国就没有精明的人。所以我才说,旦夕国盛产妖孽,尤其是旦夕国的皇族,个个妖孽的要命。” “丫头,你那些古怪的武器,是怎么想出来的?” 奚留香漫不经心:“人家是靠头脑吃饭的,可不是靠姿色吃饭的,秘密,军事秘密。” 宫擎天的眸色深了起来,那些可怕的武器,幸好是落在旦夕国的手中,若是落在其国家的手中,旦夕国危矣。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也幸好是他的儿媳妇,否则就太可怕。 “听说你还有几样大杀器,为何不拿出来?” “您老知道的可真不少,知道了我的身份,还知道宫锦文的事情,认识我的母亲,还知道那些武器,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人老了,知道的事情总是多一些。” 奚留香上上打量宫擎天,身上穿着一袭蓝色的绸布袍服,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因为是半躺在竹榻之上,身上盖着锦被因此看不见锦被的宫擎天,还有什么其他能看出身份的东西。 “人老成精,是这个理吗?” “就算是吧。” 宫擎天伸手从竹榻旁边拿起一个瓷瓶打开,说了这一会的话,他的呼吸又沉重急促起来,脸上带出一抹魔鬼般不正常的嫣红。 奚留香伸手拿过瓷瓶,倒出药丸捏碎在水杯中,搀扶起宫擎天侍候他把药服了去。 “您老看上去,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身边怎么就没有个人照顾您?” “是我喜欢清静,想在这里独自停留片刻,你不必担心,在这里,没有人会发现你的。” “是没有人会发现,还是有人发现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呢?” 奚留香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宫擎天,早已经从宫擎天的身上,感觉到那种极具威慑力的气息,阅人无数不是空口白话,她闯荡江湖多年,在世界各地做大活,鼎鼎有名的盗后,什么人没有见过。 能从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身上,感受慑人的气息,虽然极淡,但是却也深藏在他的身上,挥之不去。 这样的人,应该是长久身在高位,所谓的“养移气、居移体”,没有长久身为上位者的经历,是不会带给她这种感觉的。意识中,就感觉面前这位衰弱病重的老者,不是一个地位普通的人,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宫擎天会是皇上。 “要是皇上也和您老一般的和蔼,好说话就好了,似乎满朝文武,包括那些皇子,都对皇上十分的敬畏。” “何以见得皇上就不好相处,不和蔼呢?” “我看我那位妖孽的老爹,对谁都不在意,不放在心上,对皇上可毕恭毕敬的,就是背后,提起皇上也是满脸的敬慕之意。能让我老爹这样的人,必定是一位极其不平凡的人。” “右相只是跟随在皇上身边的太久。” “有多久?” “已经超过三十年。” 宫擎天叹息,三十年的岁月,当初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奚青璧还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不想如今他已经老迈,步入了最后的日子。 想起奚青璧,他心中有感动,三十年如一日的侍奉在他的身边,从无不轨之心,对他的敬重一如当日。 是他亲手把那位曾经旦夕国建安城的神童,一步步推上残酷复杂的朝堂,成为他的心腹,为他夺得储君之位,登基称帝,开辟出一条血路。从一个稚嫩的少年,被他培养成一位权倾朝野的右相,旦夕国一人之万人之上的权臣。 对奚青璧,他不是没有一点的忌惮和猜疑,但是三十年来一路走过,奚青璧从未让他失望过。 就如奚青璧所言,凡是他想要的,奚青璧必定会呈献在他面前。 奚青璧所培养的江湖势力,那些高手和培训的杀手,他也十分的清楚,因为那些本就是他当初交给奚青璧的。只是后来,那些力量渐渐被奚青璧所掌控,有些脱离了他的控制。 宫擎天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奚青璧有意为之,只是到了奚青璧如今的位置,也有很多无奈。 就如当初,奚青璧为了能让他得到储君的位置,登基做皇上,和很多朝臣联姻,最后为了他,为了朝廷和江山做出了许多违背他本意的事情。 宫擎天在江湖中培养的那些势力,本就是为了行事方便交给奚青璧的,只是后来那些势力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被奚青璧所掌握。那不是奚青璧有不轨之心,也是出于无奈。 宫擎天也很清楚,奚青璧身为旦夕国的右相,要做的事情太多。一年复一年,他亲手把那位当初旦夕国建安城的神童,推进了残酷而复杂的朝堂争斗中,一步步深陷进去。 亲手栽培,一手提携,奚青璧是他的心腹,曾经如兄弟,如朋友,如师徒。 奚青璧从未让他失望过,三十年如一日地侍奉他,为他效力。 他的心意,自来只有奚青璧最清楚,总是会事先安排妥当,不用他太费心。 这一点,奚青璧一直让他很满意。 在宫擎天的手中,把奚青璧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培养成为旦夕国的右相,一人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权臣。 对奚青璧,他不是没有些微的忌惮和猜疑,那位文武双全的神童,从来都是一个非凡的人,拥有可以随时置人于死地的能力。在他的面前,一向恭顺,从未违逆过他的吩咐。 是他,一手培养出了这个权臣,也是他的心腹。 从皇后奚青莲的事情,夜鬼堂以及宫锦文的事情,奚青璧也同样没有让他失望。但是,旦夕国的未来走向,甚至储君的人选,谁能顺利继承皇位,都不能离开奚青璧。 经营培养的江湖势力,奚青璧从未对宫擎天隐瞒,甚至就连奚留香发明的那些武器,他也并未藏私,而是交了出来,用于装备旦夕国的军备,让宫擎天对他更多了信任和倚重。 “三十年那么久啊,好难得,自古鸟尽良弓藏,我父亲和皇上的交情不错吗?听说他们年轻的时候,交情很好。” “是的,皇上和你的父亲,有兄弟之情,朋友之谊,师徒之份。你父亲能走到今天,是皇上一手促成。当初,你父亲跟随皇上时,才十五岁,是旦夕国的神童。” “我父亲要是神童,皇上就该是神人,不然怎么可能使唤的一个神童滴溜溜围着他转,甘愿为他效犬马之劳。” “奚青璧,是个难的人才,更难得的是他对皇上忠心耿耿。” “他对皇上是没有得说,忠心无二,就连对宫锦文,也是诚惶诚恐的,当臣子给皇上打工,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活儿。” “皇上也不易,丫头你说呢?” “皇上当然不容易,整天坐在那个冷冰冰硬邦邦的龙椅上,腰肯定不好。” “哈哈……” 宫擎天畅快地笑了起来:“丫头,你说得很对,看起来你最懂皇上的心。丫头,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夫君也坐在那个位置上,你要也如此的懂他,就是他的福气。” “我懂他,谁懂我?” 奚留香叹息,一旦宫锦文坐在龙椅上,他们之间是否还能保持如今的关系,两情相悦,中间再没有别人,她不敢保证。不后悔给了宫锦文,若是不和宫锦文在一起,珍惜这段情,她会后悔。 “我看,您老也挺懂皇上的心。” 宫擎天微笑,还有谁比他更懂得皇上的心,因为他就是皇上。 二人欢快地畅谈,奚留香不知道,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落入另外两个人的耳中。 “大皇兄,臣弟就知道父皇一定喜欢皇嫂,看父皇可是好多年都不曾如此开怀地笑过。可惜,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宫锦山用手指在桌案上写着,他不敢出声,此时他就和宫锦文在水榭面的小舟中,小舟就停靠在水榭的面,因此从水榭中传出的谈话和笑声,一点也没有遗漏地传入他二人的耳中。 他们二人,谁也不敢说话,深恐会惊扰了奚留香和皇上。 宫锦文默然不语,今日入宫来觐见皇上,是奚青璧亲自为他安排,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带进入禁宫。因此,他对奚青璧最后的一点的疑心,也荡然无存。 刚才,就是奚青璧暗中叫走了宫锦山,陪着宫锦文来听墙角。 宫锦文郁闷地坐在小舟之中,想不到他还没有见到父皇,他的女人就先见到了父皇,还谈的如此欢乐。 “您老说说,我也不能白来一趟吧,皇上好歹也是我的公爹,不能太小气是不是呢?” “那是,可是你想要什么呢?” “最好就是可以随意出入禁宫的腰牌,像莫刚用的那种,我以后就可以出入无避忌,光明正大地到这里来溜达了。可惜是夜晚,也没有能够好好看看皇宫,等次来,很想偷偷地看看,那位皇上是什么样儿。” “你果然够狠,有了腰牌,你以后就可以随时到皇宫里来拿走你喜欢的东西,不过丫头,你没有想明白吗?” “想明白什么?” “傻丫头,这里所有的一切,用不了多久,就都是你的,你何必费事儿呢。你想要腰牌,就给你一个,让你陪我说了半天的话,也不好意思不给你个见面礼。” 090 陪皇上公爹聊天【2】 091 最后的安排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1 最后的安排 【1】 宫擎天随手掏出一块金色的腰牌,扔给奚留香,奚留香看到金灿灿的腰牌,双眼发光,这位老人家,果然有货啊,连金牌都有。 “这是什么腰牌?” “此乃是金牌,你从此以后,可以随意出入禁宫,横行无忌,没有人敢多问你一声,也没有人敢阻止你。” “牛啊,就知道您老不是凡人,连这种东西都有。” “这房间中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可以随意拿,不过你只能拿走一样,总不能就用一面金牌打发了你。” 宫擎天宠溺地看着奚留香,在奚留香的身上,他找到了曾经深深铭刻在他心底,拒绝了他的那个女子。 “青璧说的不错,太像她了,当初若不是朕说话,青璧也绝不会把她嫁给锦文吧?难怪青璧如此的宠溺她,为了她甚至和青莲翻脸,只是,当初朕是太为难青璧了。” 宫擎天闭上眼睛,有些疲倦地闭目养神,想起当初奚青莲要把奚留香嫁给宫锦文,奚青璧是不屑一顾的。 后来他发话,奚青璧才点头,将奚留香嫁给了宫锦文。 那时,他没有太把此事放在心上,此刻想起来,他才明白,奚青璧为了他的一句话,有多么的为难。但是再为难,因为是他的吩咐,奚青璧犹豫了片刻便遵从他的旨意,没有再多说一句。 “青璧,此事朕当初是有失考虑,但是未尝不是一招妙棋。若是她一直傻去,自然就不能做皇后,可以把她还给你。但是,既然有今日,她如此的聪慧古灵精怪,说不得,你奚家要再出一位皇后,而她就是皇后的最佳的人选。” 奚留香的心哆嗦了一,有被人盯上算计的感觉,她转眸盯住了宫擎天。 “您老在算计什么?我怎么感觉,我被您老给算计进去了?您老不会是挖了一个坑,而我已经掉去了吧?” “丫头,这是什么话,你没有看到我连路都走不动了,哪里能给你挖坑?” 宫擎天郁闷了,他就是想想而已,不想这个丫头的眼光如此犀利,心思灵敏剔透,就看透他在算计他。 被一个年轻的女子看透心思,还是第一次。 “这个儿媳妇,不简单啊,不仅聪慧异常,而且透出几分的诡异。文武双全不说,还能发明出那些大杀器。有她做锦文的皇后,日后朕就不必为锦文担心,后宫的事情就没有她搞不定的。只是,锦文有了如此一个精明彪悍的皇后,不知道是他的福气还是不幸。” 宫擎天微微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不必去操心太多,让他最满意的,就是奚留香没有野心,不热衷权力。 “丫头,你仔细挑选东西吧,别走了眼。” “安了,放心吧,我还从来没有走过眼。” 奚留香缓步在房间中走过,目光掠过每一样看上去有价值的东西,寻找这个房间中最有珍贵的东西。 蓦然,她的手指微微地律动起来,这是看到宝贝的反应,每一次这种律动,都代表有一样国宝级的奇珍异宝,要被她顺到手中。 那是一个香炉,并不起眼,在一个角落放着,透出古朴之意。 她伸手,拿起那个香炉,抚摸着香炉上的花纹,香炉中有燃尽的香灰,散发出令人安心的味道,还有些微的余温。 “就是这个吧,一切都是缘分。” “丫头,你想好了,就要那个小香炉?” 宫擎天在心中叹息,她是怎么看出来,那个香炉是这个房间中最珍贵的宝物? “随缘啊,一眼就看中了,虽然不值什么,但是喜欢就好。” “丫头,别得意过分了,那可是旦夕国流传了上千年的宝物,到了你的手中,怎么就成了不值钱的东西?” “嘻嘻,免得您心疼不是,您不会是舍不得给我吧?” “哼……” 宫擎天冷哼了一声,这个丫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 “皇上,您可是金口玉言,该不会失言吧?” 奚留香将香炉在两手中抛来抛去,回眸一笑看着宫擎天。 “什么?” 宫擎天的瞳孔收缩起来,这位精明聪慧的儿媳妇,是怎么看出他身份的? 晶莹剔透在灯光有着柔和润泽的光泽,宛如用最好的羊脂美玉打制而成,莹如玉,白如脂,细如丝,青葱的玉指纤纤修长,春笋般透出诱人的意味,将那个小小的香炉,在手中抛动着。 奚留香笑吟吟地看着宫擎天,早已经在心中有了疑问,这位老者是谁。 听到宫擎天咳嗽时,她本以为是巧合,但是太多的巧合汇集在一起,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宫锦山的无故失踪,宫擎天看到她时的淡定平静,那种眼神和语气,认识熟知她的母亲,了解她的一切,提起宫锦文和奚青璧,神色淡然,语气中略带隐隐的倨傲。 周围没有人出现,这位病弱的老者,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气息,是她平生所仅见,让她从心底生出某种敬畏。 给了她金牌,毫不在意,房间中有旦夕国流传了上千年的宝物,这样一位老人,让她不得不郑重考虑,他是皇上的可能xing有多么大。 宫擎天眸子微微波动了一,就恢复了平静,身上散发出的帝王之气,更加浓重起来。几十年身在皇帝之位,他的身上天然君王上位者气息,纵然隐藏,也难以完全隐藏起来。 “丫头,你凭什么以为我就是皇上?” “您不是吗?” 奚留香轻笑,揭破了他的身份,皇上该是不会否认的。 宫擎天脸色凝重起来,冷酷深刻的线条,让奚留香望而生畏。 “香儿,你果然聪慧异常,非同一般。” 奚留香把手臂支撑在桌案上,托住了腮看着宫擎天:“真的是皇上啊,看起来我没有走眼,无论是看人,还是看东西,我的眼力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你是从何时得知朕的身份?” 这一点很重要,宫擎天不以为奚留香从进来就能猜测到他的身份,眼前这个女子有太多古怪的地方,但是她有着和她母亲一样清澈纯净的眼神,没有野心,也没有阴谋和算计,那是他最喜欢的。 “从您给我金牌开始,我就怀疑您是皇上,看到这个香炉,您说是旦夕国流传了上千年的东西,这样的宝物,该只有皇上才能拥有,才会不在意的送人。” “咳咳……,朕不是不在意,只是没有想到丫头你的眼力如此毒辣。” 宫擎天微笑,奚留香并未因为他的身份就诚惶诚恐,慌乱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而是和刚才对待他的态度一样。 他喜欢她的冷静睿智,淡定和那种钟灵毓秀的灵气,和当初那个女子,何其的相似。想当初,那个女子得知他的身份后,可也没有慌乱跪拜,只是回眸一笑,淡然远离。 一国至尊的身份,俊朗出众,才华横溢的他,无论是用皇帝这个身份,还是用其他,都没有能够留住她的一回眸。 “香儿,你真的太像你的母亲,你父亲说的不错,看到你,就会以为是她回来。” 宫擎天凝视奚留香,这个女子,他的儿媳妇,看到她脸的一瞬间,他几乎就从竹榻上起身,忍不住想伸手抚摸她的脸。恍惚中,似乎看到昔年的她,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 “香儿,过来。” 宫擎天对奚留香招手,奚留香笑嘻嘻地走了过去,这才在竹榻前跪了去:“参见皇上,皇上有什么吩咐?” “起吧,现在才跪,不觉得太迟了吗?朕看,你也不是诚心要跪拜朕。” “皇上,看您这话说的,整天跪在您脚膜拜的人,一堆一堆的,您就不腻吗?想必您也不缺少我这一个,何必在意呢。您看,我是从心中仰慕皇上,对您的仰望之情,就如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你说话,比你的母亲更有趣,你该称呼朕一声父皇。” 奚留香皱起小脸,她这辈子,算是被宫家的老小妖孽给锁定了,逃不出皇家的手心,要做皇家的女人。 “父皇,这是您赏赐的见面礼吗?” 奚留香摆弄着手中的香炉,眼神幽怨起来,这刚才不知道宫擎天的身份,她说了好多大逆不道的话,皇上会不会见罪? “父皇,那啥,刚才的话,您就无视吧,儿臣就喜欢胡说八道,您别介意。都说宰相的肚子里可以撑船,您是皇上,不会计较的对吧?” “现在才知道那些话不该说,你说是不是太迟?” 宫擎天脸上此刻没有丝毫笑意,本来暗淡的双眼中,闪过令人心悸的精光,淡漠地俯视跪在竹榻之前的奚留香。 “嘻嘻,似乎不算迟吧,谁让父皇您如此亲切和蔼,让儿臣忍不住就随意乱说了呢。再说,儿臣也是为了逗你开心,那些话父皇不必认真。不然,以后这儿臣在父皇您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您也未必就喜欢。” “丫头,你是在威胁朕吗?” “不敢,儿臣哪里敢威胁父皇,就是在父皇您的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想隐瞒也不想说官场上的套话。” “不愧是她的女儿,起来吧。” 奚留香缓缓起身,她记得那些人,在宫锦文的面前都是这样的,她得学着点儿。 “过来坐在朕身边。” 宫擎天伸出手指了指竹榻旁边奚留香刚才坐的竹椅,奚留香也没有客气,就坐了去,笑吟吟地看着宫擎天。心中纵然对这位皇上有再多的敬畏和忌惮,她却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091 最后的安排 【1】 091 最后的安排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1 最后的安排 【2】 “你不怕朕吗?” “父皇希望儿臣怕您吗?” “在你的眼中,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您在儿臣的眼中,您就是儿臣的父皇,一个病弱不堪的老人。” 宫擎天微微闭上眼睛,在她的眼中,他就是如此的模样吗? 良久,宫擎天没有说话,奚留香也没有说话,宫擎天忽然间喘息起来,剧烈地咳嗽着,脸上又涌上那不正常的殷红。 奚留香默默地握住宫擎天的手,将内力传输进去,宫擎天的喘息和咳嗽,渐渐平息来,他沉重地喘息着,感受到奚留香传入他体内的内力,明白从奚留香进来到此刻,几乎为他耗尽了所有的内力。 “刚进来时,你不知道朕是谁,为何就耗费你的内力?“ “是谁,对我而言并无区别,我只是在帮助一位痛苦病弱的老人。” 奚留香柔和地一笑,直视宫擎天的眼睛:“当然,如今又不同,您是儿臣的父皇,更是亲近了一层。” “你这个孩子。” 宫擎天的神色也柔和起来,刚才奚留香不知道他是谁,就肯为他耗费大量的内力,陪他说话照顾他,他看出奚留香的心底纯良,更是喜欢这位精明睿智的儿媳妇。 “你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的好吗?” “对家人和朋友,要如春天般温暖,对敌人,要如冬天三九般严酷,嘻嘻,这个规矩我一直不会改变。我可不是对谁都会如此好的,只是跟父皇投缘啊。” 奚留香开始拍宫擎天的马屁,把这位父皇哄好了,可是有她太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以她的精明和读心术,如何会看不出宫擎天对她的母亲,有着一份深挚的情意,对她也很喜爱宠溺。 “香儿,你很好,父皇很喜欢你。用不了多久,锦文是要坐在朕这个位置上的,有你在锦文的身边,朕也就放心了。内有你做皇后协助锦文,外有青璧在,朕可以安然无忧。” “父皇,皇后其实没有什么好玩,难道您一定要儿臣做皇后吗?” “那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就如此的不在意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皇后,在父皇您的面前,儿臣说话也不想隐瞒,诸多的顾忌,有什么就说什么,父皇您可别见怪好不好?” “父皇不会怪你的,你是朕的孩子,朕希望你在朕的面前如此说话。” “父皇,您说皇后有什么好呢?都说皇后身份尊贵,但是就想出宫都难如登天,整天就被关在这个金丝笼里,多郁闷啊。要是再有几百个女人和皇后争夺一个夫君,整天的勾心斗角,该有多累?我本来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来去如风的,人生弹指一挥间,不过几十年,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轻松的人生,要让自己太累。” “香儿你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盗后,就连朕也听说了你的美名,你是要放弃荣华富贵,还有尊贵的皇后之位,去漂泊江湖吗?” “那样的生活,才是儿臣喜欢的啊,但是……” 奚留香皱起小脸,摆出一副苦瓜的模样,她已经被那只大妖孽给绑在手腕上,吃掉锁定,她能跑到哪儿去? 水榭的小舟之中,宫锦文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好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敢有这种想法。 担心在宫锦文的心底涌起,从来没有过这种担忧,不能放手,不能放她离去,就是绑,他也要把这个不安于室的女人,绑在自己的手腕上,让她休想从他的身边逃走。 “大皇兄,您不必担心,皇嫂舍不得离开您的。” 宫锦山用手指在桌案上写着,宫锦文微微松了一口气,眸色幽深。 “唉,父皇,您说我该怎么办好?” “有什么疑惑对父皇说说,或许父皇可以帮助你解决。” “唉……,儿臣恐怕是离不开您那位大妖孽的儿子啊,被他给吃的死死的。若不是为了他,我早就溜了,何必在这种地方被人害来害去,如此的郁闷,好几次都险些丢掉小命。” “锦文对你如何?” 听到宫擎天如此问,奚留香眉花眼笑,眼底满是深情,左脸上写着“深爱”,右脸上写着“感动”。 “他,对我很好很好……” 宫锦文对她的好,那份深情和宠溺,她怎么会不知道,被他的深挚情意所绑定,再难以离开。 “既然如此,你就留在锦文的身边,用你的智慧和力量,去帮助他吧。他需要你,不要离开他,丫头,不要不知道珍惜,这许多年来,还没有一个女人能打动锦文的心,你是唯一的一个。” 奚留香沉思,她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宫锦文若是登基称帝,是否他们之间就会越来越远,但是她会紧紧抓住现在,赢得未来。 “父皇,我会紧紧抓住他的手,哪怕是他松手,也休息轻易地甩掉我。” “好丫头,不愧是朕的儿媳妇,有你陪在锦文的身边,朕就放心了。” “父皇,您不宜cao劳过度,这儿臣陪您也说了好一阵的话,您也该歇歇。” “无妨,朕的时日无多,一旦休息,可能就是永远的休息。在那之前,朕总是要多珍惜此刻的时光。” “父皇……” 奚留香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一个病弱不堪,行将就木的老人,任何的安慰都是多余的。尤其,这位皇上睿智无双,明察秋毫,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想明白的。 握紧宫擎天的手,奚留香只是把内力一点点地输入,感觉到疲惫,她的内力已经消耗一空,再难以持续去,都是她不敢停止,因为没有她内力的维系,可能这位老人,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再有。 宫擎天拍了拍奚留香的手,笑着从奚留香的手中抽出手,他知道奚留香为了他,内力已经消耗一空,不由得想起奚青璧,每一次奚青璧前来觐见,都会为了他把雄浑深厚的内力,消耗一空才肯罢休。 每一天的日子,他就是靠着这些内力,还有药物,才能维持去。 虽然,他永远不缺少给他输送内力的人,也不必劳烦奚青璧如此,但是他明白,那是奚青璧对他的一番心意。奚青璧内力深厚,非等闲人可以媲美,每一次都可以让他维持几日。 因此,奚青璧每隔几日,就会过来觐见,不是有事情要回禀,只是为了用内力给他续命。 “奚家的父子,还有香儿,都是一个模样,为了朕,他们都会如此啊!” 宫擎天抚摸手,他的身体中,有过太多次,奚家人为他输送的内力,就连奚宁邦每次觐见,也是如此,不把内力消耗一空,绝不会走出他寝宫的门。 “奚家,对朕忠心耿耿,绝无异心!” “香儿,你去打开窗棂,朕想呼吸新鲜空气。” 奚留香急忙起身,打开了一扇窗棂,回身到竹榻边,给宫擎天向上拉了啦锦被。 “来人,传奚青璧觐见。” “是。” 外面不远处,有人答应了一声,奚留香甚至没有听到脚步的声音,也没有觉察到有人靠的如此近。 不多时,外面响起奚青璧求见的回禀声,门被推开,奚青璧低头弯腰走了进来,趋步向前撩衣跪倒:“臣参见皇上。” “皇上,请皇上恕罪,臣之女懵懂无知,冒犯皇上天威,臣向皇上请罪。” “青璧,起来吧,香儿很好,朕很喜欢她。” “是,多谢皇上。” 奚青璧向前几步,躬身站在竹榻之前:“请皇上吩咐,臣在此恭候皇上旨意。” “父亲。” “臣参见太子妃。” 奚青璧躬身向奚留香施礼,虽然是父女骨肉至亲,但是奚留香到底是太子妃,正牌的太子妃,他身为臣子,也要向奚留香施礼叩拜。 “父亲,女儿拜见父亲大人。” 奚留香急忙躬身回礼,对这种规矩还是很不感冒。 “青璧,又不是在朝堂上,这些俗礼就不必叙了,你的女儿很好,是最佳的皇后人选,朕很满意。她可是比她的母亲更精灵古怪,哄得朕很开心。” “是,都是皇上太宽厚,过于宠溺了她,让她更不知道规矩。” 宫擎天叹息,喘息又沉重急促起来,今夜他耗费的精力太多,纵然是有奚留香用内功输入,但是奚留香的内功不高,因此也只能是勉强维持他和奚留香的谈话。 奚青璧急忙单膝跪在竹榻之前,伸手握住了宫擎天的手,将雄厚的内力缓缓地输入。 宫擎天最近若不是在病榻上沉睡,醒来消耗的精神稍微多了一点,就需要别人输入内力,才能维系延续他的生命,拖延他最后时日的到来。 奚留香侧目看着跪在竹榻之前的奚青璧,这样的奚青璧,是她所不曾见到的,一张俊逸带着成熟魅力的脸庞上,那深邃的悲伤,眼底的敬慕之情,绝没有半点的虚伪。 面对这样一位风烛残年,虚弱到要靠他的内力延续生命的老人面前,她那位权倾朝野的父亲,旦夕国的右相,态度恭顺到极点,对那位皇上,没有丝毫的违逆。 “皇上,请皇上歇息片刻吧。” “嗯。” 091 最后的安排 【2】 092 父子恩怨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2 父子恩怨 【1】 宫擎天闭上眼睛,良久没有说话,借助从奚青璧手中传入的内力,才渐渐又有了些精神。 “青璧,当初不是朕开口,你绝不会把香儿嫁给锦文,当时你必定很为难,却因为是朕说话,你就没有多言。青璧,是朕难为了你。” “皇上言重,皇上的旨意,臣必当遵从,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并无半点勉强,请皇上不必再提此事。当初,是臣愚钝,不懂皇上的深意,皇上恕罪。” “三十年来,青璧你一直对朕忠心耿耿,从今夜起,旦夕国还有锦文,朕就全部交到你手中了。” “皇上,请皇上莫要劳神,静养龙体,皇上的心愿,就是臣的心愿,臣必定让皇上如愿以偿,绝不敢令皇上有丝毫的失望。” “青璧,你奚家,要再出一位皇后。” “是,皇上,一切皆遵从皇上的旨意。” “青璧,奚家,只能有一位皇后,就是你的女儿香儿,朕喜欢她。“ “是,皇上,臣明白,谨遵皇上旨意。” “香儿,做朕的儿媳妇,锦文的皇后吧,如何?” “父皇,儿臣遵旨,请父皇放心,儿臣会尽力协助太子登基称帝,治理好旦夕国的。” “如此就好,朕也就放心了,青璧,边境最近如何?” “皇上,请皇上不必为此等小事费神,臣会向太子爷回禀,请太子爷示。” “也好,锦文也该处理朝政,跟你好好学学,青璧,你用心带他吧,就如当年朕带着你一路走过来一般。只是耽误了你去游览旦夕国的大好河山,不要怪朕,朕不放心交给别人。” “皇上,求您不要再说了,臣都明白,一切都会按照皇上的心愿行事。” 奚青璧低头,手在微微地战栗,看出皇上已经几乎到了最后油尽灯枯的时日,他心中有深邃难言的哀伤。 “朕也没有精力去操心了,相信你可以安排妥当,一切朕就都托付给你了。” “是,臣遵旨,皇上的心意,臣都明白,请皇上不要多费神。” “朕能费神的时日,已经没有几日,就让朕今日多费点神,只是又要耗费你的内力。” “皇上言重,臣只恨本事低微,不能让皇上好些。” “香儿,你过来。” 奚留香急忙也跪在竹榻之前,今夜皇上的态度和话语,就是在托孤。 “香儿,锦文朕交给你了,以后所有的事情,你父亲会安排妥当,多听从你父亲的安排。别太任性,未来你将是旦夕国的皇后,你的孩子将是未来旦夕国的储君,朕向你保证,你的孩子,必定是未来旦夕国的国君。” “父皇,您放心,儿臣会协助太子的,请父皇放心。” 奚留香苦笑,奚家只能有一位皇后,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她的皇后之位,恐怕是要用她的姑母,奚青莲的血来铺就,通往那个一国之母的位置。 心中有深切的悲哀,她理解这是帝王的权术,也是必须要去做的。 奚青璧只是一味地点头应承,跪在竹榻之前,没有一句违逆的话语,让奚留香感觉到有些陌生起来。 她不是很明白,为何奚青璧对这位皇上如此的恭顺,连一句违逆的话语,丝毫反对的表情都没有。说到奚家只能有一位皇后,奚青璧的态度淡然,仿佛那该是极为正常的。 “皇上,请皇上安心,皇后多年来深受皇上隆恩,该为皇上尽忠,侍候在皇上的身边。” 奚留香的心一紧,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奚青璧在向皇上承诺,要让奚青莲殉主。 “她到底是奚家的人,父亲的妹妹,父亲是真的要牺牲她吗?” “香儿,你先退吧,为父和皇上有事情要办。” 奚青璧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似乎忘记了奚留香太子妃的身份,奚留香郁闷了,这刚才皇上还巴巴问她是否愿意做宫锦文的妻子,旦夕国的皇后,结果一转身,她就被她的便宜老爹,给扔到墙外去了。 “让她留吧,她是未来旦夕国的皇后,有些事情该知道。“ “是,皇上。” “让他们进来吧。” “是,来人,传太子爷和十殿觐见。” “是。” 房门再一次被推开,当先宫锦文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小妖孽宫锦山。 宫锦文的脚步很慢很慢,仿佛是在犹豫,在试探,沉重而艰难,幽深的墨曈,落在竹榻的老人身上,同时也落在跪在竹榻之前,奚青璧和奚留香的身上。 奚青璧缓缓起身,拉了奚留香一,从竹榻前退了开来,让出道路。 “臣,参见太子爷,拜见十殿。” 奚青璧撩衣跪了去,低头叩拜。 奚留香无奈,这老爹都跪磕头了,她站着似乎不好吧? 刚想跪,她的手臂已经被一个人挽住,她抬眼看去,正是宫锦文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臂。 “父皇在上,儿臣宫锦文,参见父皇。” 宫锦文松开奚留香的手臂,淡漠地说了一句让奚青璧免礼,就走到竹榻之前撩衣跪倒,深深低头拜了去。 “儿臣参见父皇。” 宫锦山离竹榻有几步的距离,跪在宫锦文的身后。 “都起来吧。” “谢父皇。” 二人缓缓起身,后退几步站在竹榻的旁边,垂首恭立。 “锦文,朕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可惜你来的太晚,如今朕已经没有精力和你多说什么。” “是,儿臣未能尽早来给父皇请安,请父皇恕罪。” 宫锦文紧紧握着拳头,态度淡漠中带着难以控制的挣扎,眼前这个衰弱多病的老人,已经是时日无多,就连说几句话,也要靠别人输入内力来维持。此人,就是在旦夕国皇位上坐了二十多年的皇上,他的父皇。 “你该早点过来,朕也能和你多说几句。” 宫锦文低头不语,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锦文,你是朕的嫡长子,旦夕国的太子,这个皇位,朕一直给你留着。” 宫锦文仍然不语,手握得更紧,心中的情感复杂难言。 “朕知道,你的心中必定必定深恨朕,朕不想解释什么,只希望你明白,朕的位置,给你留了二十年,朕在一直等你长大成人。” 宫擎天的情绪有些激动,喘息沉重起来,脸上现出一抹红润,微微地咳嗽起来。 奚青璧在宫锦文的身后轻轻地推了宫锦文一,宫锦文微微回头,看到奚青璧目光中的示意,犹豫了片刻才走到竹榻之前双膝跪了去,伸手握住宫擎天的手,将内力传输进去。 宫擎天用欣慰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同时也深深地看了奚青璧一眼。 奚青璧的动作和眼神,无法在他的面前隐瞒过去,越是到了最后的时候,衰弱到极点,他越是敏感,可以觉察到每一个人心思和动作。眼前这些人,在他的眼中和心中,就如透明一般。 “锦文,朕已经没有精力和你说太多,遗诏你问青璧就好,所有的事情,朕都已经交给了他。你可以绝对信任青璧,他是你的岳父,香儿的父亲,也是朕三十年来,最信任,如同兄弟般的人。” “是,儿臣遵旨。” “锦文,朕知道,有很多事情你想问朕,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去问青璧,他会告诉你。你不明白的,他能给你解疑答惑。朕的时日无多,想不到在朕最后的时日,才能见到你。” “请父皇恕罪,儿臣如今的情况,不便出头露面,前来觐见父皇,在父皇的病榻之前行孝。是儿臣不孝,请父皇恕罪。” “别太恨朕,朕就要去了,难道一个将死的父亲,还不能赢得爱子的原谅吗?” “父皇言重,儿臣不敢当。” 宫锦文低头,在这位病弱的父亲面前,他的心中同样满是敬畏和钦佩,还有难以言喻的恨意和情感,复杂到他已经分辨不清,对宫擎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老十,还是你最聪明,早早就跟了锦文,你兄弟要同心,朕也就可以放心。” “是,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尽心竭力,助大皇兄即位,治理旦夕国。” 宫锦山恭谨地磕头应承,跪在宫锦文的身后。 “锦文……” 宫擎天的手,抬起放在宫锦文的头顶抚摸了几,眼中露出欣慰之色,这个儿子一直很出色,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出色,才华出众。这许多年的韬光养晦,令他的身上已经沉淀了帝王的气息,足以做旦夕国的储君。 “锦文,还非常恨父皇吗?” “儿臣不敢,父皇请莫要多劳神,安心静养。” “静养,从今夜后,朕就会静养,再不会过问任何事,所有的事情,就由你接手处理吧。凡事,你要多问青璧,他会一力协助你的。” “是,儿臣遵旨,父皇的意思,是要儿臣站出来吗?” “呼呼……” 宫擎天闭嘴,急促地喘息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在宫锦文输入的内力中平息了来。 “不出面,你一样可以在暗中行事,这些事情,你和右相商议就好。” “皇后那边……” “启禀太子爷,臣已经请得皇上的旨意,请皇后到佛堂去为皇上诵经祈福,安排了人侍候着。” 奚青璧躬身回了一句,忧心忡忡地看着宫擎天。 宫擎天一笑:“青璧,朕还死不了,如今朕还不能死不是吗?” “皇上……” 092 父子恩怨 【1】 092 父子恩怨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2 父子恩怨 【2】 房间中静了来,只有宫擎天沉重的喘息声在房间中回荡,宫锦文默默把内力传输进去,看着宫擎天老态毕现,晦暗的眸子,从心底生出怜悯之情。 眼前的老人曾经叱咤风云,如今不过是风中之烛,若不是每日有药物和内力的维持,即刻就会咽气。他心中的恨意,在小舟中已经淡了许多,如今再看到宫擎天的模样,更是已经没有多少恨意。 宫擎天沉默了片刻,喘息着平静了一会,宫锦文和宫锦山一直长跪在竹榻之前。宫锦山低头不语,宫锦文微微低头,盯着手中那只苍老瘦骨嶙峋的手掌,握在手心,有些硌手。 瘦弱的可以看清每一条血管,青色的血管暴起,凸出在手掌之外,皮肤晦暗无光。 脸上的线条,刀刻一般深刻清晰,高耸的颧骨令宫擎天的脸带出冷酷无情的味道,让宫锦文也情不自禁从心底涌起无尽的敬畏怜悯之意。 多年的积威之,也是在上一次的太庙祭祀之时,他在不远的距离,见过父皇一次。已经过去了很久,连印象都已经模糊起来。那时的宫擎天,还没有如此的衰弱,还能行走去太庙祭祀。 不想,大半年不见,父皇已经衰弱到如此的地步。 房间中一片静默,奚留香退到一个角落中默然不语,旦夕国女子是不得干政的,而她对这些朝政的争斗,皇家的皇位之争,也没有什么兴趣。明白几个男人之间的谈话,还有皇上父子之间的恩怨,她最好就是躲远点。 但是如今她不能躲避,被宫擎天内定为未来旦夕国的皇后人选,这些事情,她必须知道,而且是知道的越清楚越好。 房间的气氛沉重而压抑,深秋的冷风从窗棂中吹拂而进,奚青璧回身悄然走到窗棂前,关闭了窗棂。 “锦文,朕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二十年来,你和父皇越来越疏远。朕知道,你心中深恨朕。” “父皇言重,您是儿臣的父皇,儿臣是父皇的儿子,如何敢怨恨父皇。” 宫擎天紧紧握住宫锦文的手:“锦文,做帝王要有帝王的心,而那心不是平常人可以做到,可以有的。你,已经有了帝王之心,需要的只是时间,还有磨练。” “是,多谢父皇教诲。” “朕已经没有多少时日,而你要抓紧在这些时间中,掌控一切。你的那些兄弟们,都觊觎皇位已久,朝臣们也各自有支持的人,你隐藏了太久,以至于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父皇,若非如此,儿臣恐怕活不到今日。” 宫锦文的语气加重,二十年来,唯一肯在前面为他遮风挡雨的人,就是他的母后,但是从他母后去世以后,皇上就让他出宫自行生活,赐了元王府。那时他尚未成年,本不该被放出宫去,另外赐府邸居住。 旦夕国的皇子,要到十四岁,才能被放出皇宫,不得再留在皇宫之内,另外赐府邸出去生活。或者放到外地,大多数会在建安城赐予府邸居住生活,也可以经常入宫,只是不得在皇宫停留过夜。 宫锦文出宫时,年仅十二岁,就不得不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而他还要装成弱智的傻子,任凭别人欺凌羞辱。 若不是先后留了不少人保护他,早已经做出太多的安排,他无论如何也活不到今天,早已经成为皇位的牺牲品。过去二十年的岁月,他的父皇高高在上,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冷漠地看着那一切在眼前发生,却从来不曾对他伸出援手。 彼时,若是宫擎天伸出援手,哪怕是一句话,就可以为他挡去多少的危险和风雨,但是没有,一句话也没有。 心中的恨意,在落水之后就积蓄在心里,在他母后死去后,心中的怨恨已经达到极点。这恨意让他不愿意看到父皇,甚至连入宫,也用弱智来推脱掉。 宫擎天叹息,不想解释什么,也没有精力多去解释。 往昔的一切,只有他和奚青璧最为清楚,他已经是花甲之年,而宫锦文是他的嫡长子。这一切背后,有着太多的残酷和血腥,在宫锦文之前的那些皇子,没有一个可以存活来,而他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宫锦文,他不是对他太冷酷,要争夺皇位,那是宫锦文必须要经历的考验。 这种考验的结果,通常只有两个,胜者为王,败者只有死路一条! “锦文,那个位置是属于你的,你要吗?” 宫锦文紧握住宫擎天的手,力度有些大,他笑了。 想要吗? 二十年来,他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坐在那个位置上,否则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是一位弱智的傻子太子爷,曾经旦夕国的储君,若是坐在龙椅上的人,是其他的人,是他其他的御弟们即位,第一个要杀死除掉的,必然就是他。 “父皇,您既然给儿臣留了二十年,儿臣又怎么能辜负父皇的一片苦心。请父皇放心,那个位置,必定是儿臣的!” 宫锦文的语气中充满在志在必得的霸气,眸子寒洌,他不允许有人挡在他的面前,阻挡他坐在那个位置上。 “好,很好!” 宫擎天满意地点点头,坐了起来一点,宫锦山急忙搀扶住宫擎天,让宫擎天的身子可以坐起来些。 宫擎天将宫锦山的手放在宫锦文的手中:“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老十,你要尽力协助你大皇兄,他不会亏待你的。” “是父皇,请父皇放心,儿臣早已经立誓效忠大皇兄,必定会尽心竭力,为大皇兄效命。” 宫锦山说的是“效命”,在向宫擎天和宫锦文表示,他的绝对忠诚和心意。 宫锦文握了握宫锦山的手:“十弟,大哥不会忘记你今日说过的话,大哥答应你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 “大皇兄,臣弟别无所求,只但愿大皇兄可以顺利登基,朝野安定。只是大皇兄多年来韬光养晦,臣弟担心,若是大皇兄骤然即位,必会引起大乱。” 宫锦文沉默不语,这种担心他不是没有,也不知道宫擎天是否还有其他的安排,本想问清楚,看到如今宫擎天的模样,却不忍再问出来。 宫擎天的情况,就是和他们多说几句话,也要靠他们用内力来维持,药物来激发他体内的潜力,否则就没有精神和他们商议此事。 “父皇,儿臣知道该如何做,请父皇安心休养吧。” 宫锦文终于把唇边的话咽了去,不忍心再让宫擎天费神,眼前的父皇,是一个即将油尽灯枯的老人,到底是和他有着至亲的父子血脉,他不能也不忍。 宫擎天点点头:“你能如此说,也不枉和朕父子一场,朕累了。” “请父皇安心休养,莫要再费神。” 宫擎天再歇息了片刻,才从宫锦文的手中抽出手来:“锦文,这是你二十年来,第一次在朕的面前尽孝。” “父皇恕罪,儿臣不孝,二十年来未能在父皇的面前尽孝,承欢膝,向父皇请罪。” 宫锦文重重低头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作为儿子,如此的不孝,在宫擎天的面前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旦夕国极重孝道,忤逆不孝的人,是会被所有人鄙视嘲笑,难以立足的。 “可惜,你能在朕面前尽孝的机会,也只有今夜这一次,锦文,朕不怪你。” “父皇,请父皇息怒,都是儿臣不孝,请父皇赐罚。” 宫锦文匍匐在竹榻之前,皇位近在眼前,但是这一切都是父皇所赐。若这位父皇不想把皇位给他,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多年的筹谋和安排,一片苦心成为泡汤。 深知这个道理,也明白就是因为宫擎天的原因,奚青璧才会向他表示效忠之意。若非如此,那个皇位,就会落在十六殿宫锦显的身上。 “锦文,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有些事情,你日后自然会懂。” “是,多谢父皇教诲,儿臣有负父皇隆恩,惭愧不已。” 宫锦文虽然如此说,心中对宫擎天的恨意,并没有完全消除。即便是宫擎天把储君这个位置给他留了二十年之久,他也明白,若不是他的表现让宫擎天满意,那个位置早已经该易手。 “香儿……” 奚留香急忙过来跪在竹榻前:“父皇,儿臣在。” “好生帮着你的夫君,你和朕很投缘,这偌大的宫殿,还有锦文,朕就交给你了。” “是,请父皇放心,儿臣必定会协助锦文,让他登基称帝,他也一定会治理好旦夕国,让朝野安定,更加繁荣昌盛。” 宫擎天挺直了身躯,即便是如今,他在这个最后托孤的夜晚,也要挺直脊背,用俯视的目光交代后事,安排好一切。 宫锦山在一边搀扶宫擎天坐好,宫擎天推掉宫锦山搀扶的手,在竹榻上坐稳了身子,浑身散发出威慑的帝王气息,脊背挺直。 “皇上……,父皇……” 众人都跪伏在地,向宫擎天叩拜。 “青璧,你过来。” 奚青璧向前跪行两步,到了宫擎天的面前,宫擎天弯腰亲手将奚青璧搀扶起来。 “锦文,给你岳父行大礼叩拜吧。” “皇上,臣万万承受不起。” 092 父子恩怨 【2】 093 是不是个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3 是不是个坑 【1】 “青璧,你要违背朕的旨意吗?过来,坐在这里,锦文是你的女婿,他的大礼,你受得起。” 宫锦文起身转向奚青璧撩衣跪了去:“小婿,叩见岳父大人。” “太子爷,请起,快请起,老臣罪该万死。” “青璧,坐好,锦文,给你的岳父,旦夕国的右相,磕三个响头。” “是,儿臣遵命。” 宫锦文恭敬地给奚青璧磕了三个响头,奚青璧不敢违背宫擎天的吩咐,不安地坐在竹榻边的竹椅上,受了宫锦文三拜大礼。 “青璧,以后的事情,朕没有精力去管,就都交给你了。青璧,你要安排朕再拖延多久?” “皇上,臣已经安排妥当,请太子爷领兵去边境,立军功,掌握了军权再回来。不需要很久,以太子爷的睿智,很快就可以做到。臣已经安排好,会有人辅佐太子爷,当太子爷归来之时,必然已经是手握军权,立不世战功。” “很好,青璧你的安排的非常好,朕很满意。” “锦文,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垂首恭立在竹榻两侧。 “青璧,你见过旦夕国的储君,朕的继承人,在朕的面前答应他所有的要求吧。” “是,臣遵旨。” 奚青璧转身在宫锦文的面前撩衣跪倒:“臣,旦夕国右相奚青璧,参见太子殿,愿为太子殿效犬马之劳,一切皆遵从主子的吩咐。” 宫锦文弯腰亲手将奚青璧搀扶起来:“岳父,还请岳父多多赐教,以后依仗之处甚多,望岳父不吝赐教。” “主子此言,老臣承受不起,主子乃是老臣的君主,老臣身为主子的臣子,一切当为主子着想。” “锦文,以后诸事多向你岳父请教,勿要自作主张,高傲自大。青璧,你在旦夕国做了二十多年的宰相,朝政要事,多多指点锦文,有你在朕就无需忧虑,你也莫要多想,朕知道你的心。” “是,皇上,得皇上此一言,胜过一切,臣自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子爷亲政,绝不敢有丝毫怠慢和藏私。” “很好,锦文,显儿年幼无知,此事和他无关。等皇后陪朕去后,你多加教导于他,莫要因为此事心生嫌隙,怠慢了他。” “是父皇,请父皇放心,儿臣明白。一切都和十六弟无关,儿臣会待十六弟好,十六弟乃是儿臣的亲弟弟,父皇何须忧虑。” “有你此言,朕便无忧了,朕很累,以后诸事你和青璧多多商议便是。朕要休息,你们都退吧。” “是,儿臣告退,臣告退。” “众人磕头告退,悄然无声地退出了宫擎天的房间,有人进去搀扶宫擎天躺倒在竹榻之上,宫擎天陷入沉睡之中。 “爹,锦文要去军前效力吗?” 奚留香问了一句,刚才在房间中,有宫擎天在,她不便多问,此时心中担忧,不由得就问了出来。 “是,为父计划请主子去军前,掌握军权的同时,也可以立军功回来。主子一向韬光养晦,无功于旦夕国,若是有了军功,再有皇上的遗诏,之前主子乃是旦夕国的储君,皇位之争,再无人可以和主子明争。此事,还请主子示,老臣恭候主子吩咐。” “香儿,此事你看如何?” 奚留香沉思片刻道:“我看如此安排甚为妥当,你无功于旦夕国,多年来又是以弱智太子爷的身份淡出所有的人视线。若是骤然接掌储君之位,恐怕皇子和朝臣们,诸多不满。何况,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你掌握了军权,皇位再无人可以与你争衡。” 记得在前世二十一世纪,拥有兵权的人是最有实力的,许多小国家,就是被武力推翻,那些掌握了军权的人,最后掌握了国家。 宫锦文微笑,他问奚留香也是略带试探之意,看奚留香是否会因为舍不得,不让他带兵出征。 “此言甚是。” “我和你一起去!” 奚留香重重地说了一句:“你要到前敌去,我也要跟在你的身边,绝不离开,你休想扔我,就是你不带我去,我也会自己跑去。” “香儿,你让爷拿你怎么办?” 宫锦文叹息,握住奚留香的手,心中的一点点失落,因为奚留香的一句话而满是感动和深情。原来她不是狠心要一脚踢他到前敌,而是要一同陪伴他前去,经历那血雨腥风。 “岳父如此安排甚是妥当,我一切听从岳父的安排。” 军权掌握在手中,政权掌握在奚青璧手中,他归来之时,皇位必定属于他。 “主子,老臣不敢当主子此言,一切皆遵从主子的旨意。主子,老臣都已经安排妥当,主子此去时日不可太多,随时要准备返回建安城。最多不得超过两个月,皇上等不得那么久。” “何时归来,我等候岳父的消息。” “如此,三日后老臣就以皇上的名义颁布旨意,让主子带兵出征,边境的战事,也该平息了。” “一切岳父安排就好,我自然是听从岳父的安排。” “主子,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三日后旨意便会颁布,详细的安排,主子容老臣再细细向主子回禀。” 一行人暗中出了皇宫,他们本来就是暗中从秘道进入,再从秘道出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到了此刻,宫锦文才知道,原来宫中有秘道通往宫外,而这条秘道,显然没有几个人知道。 几个人直接去了奚青璧的相府,奚宁邦和奚宁远也被叫了过来,商议此事。奚青璧详细向宫锦文回禀了计划,宫锦文以旦夕国太子爷的名义,受皇上旨意,亲自带兵去边境,和进犯旦夕国边境的日盛国交战。 日盛国处于旦夕国的东方,地处大海的中央,周围皆是海洋,和旦夕国遥遥相望。 日盛帝国因为和旦夕国相近,物资贫困,因此经常会进犯旦夕国,从旦夕国的边境劫掠烧杀,无恶不作。多年来,日盛帝国这个祸患,一直不能清除,因为旦夕国擅于陆战,日盛帝国擅于水战。 两国交战,日盛帝国经常会趁旦夕国不备,劫掠后就离开,很少会发生大规模的战争。 这一次,日盛帝国得知旦夕国的皇上病重,国内皇位之争激烈,因此才大举发兵,妄图在旦夕国的边境打开一个缺口,掠夺城池长期驻扎在旦夕国的边境。 战争持续了一段时间,呈胶着状态,日盛帝国败则回到大海中,旦夕国因为海战不利,加之皇上病重,朝野不安,因此无力追击,只能采取防守。 日盛帝国败退后,很快就会卷土重来,让旦夕国很无奈,只得用重兵防守,以阻止日盛帝国在旦夕国的边境落脚。 奚青璧的安排,就是让宫锦文亲自领兵征讨前来进犯旦夕国的日盛帝国大军,立军功的同时,也把旦夕国的军权掌握在手中。 如此,军权在手的宫锦文,是旦夕国名正言顺的太子爷,加上皇上的遗诏,就可以顺利继承皇位。朝政大权一直就在奚青璧的手中,只要宫锦文立军功归来,就是众望所归。 “主子,就让宁远跟随在主子的身边,为主子效力。此去,主子要重拳出击,击溃日盛帝国的大军,让日盛帝国损失惨重,立不世之战功。到那时,主子归来之日,老臣带领满朝文武,去恭迎主子,则皇位舍主子其谁?” “日盛帝国屡次犯边,一直不能清除此患,实在是我旦夕国的大患。多年来,旦夕国对阵日盛帝国,并未取得太大的成效。不知道这一次,岳父大人有何安排,能让我可以立不世战功归来?” 宫锦文的心中,不是没有一点疑虑,他一旦离开建安城,建安城和所有的朝政,就都脱离了他的视线,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 一旦建安城有变,他想赶回来也来不及,因此他的心中充满了疑虑,目光一直盯在奚青璧的脸上。 “主子该记得香儿发明的那些东西,老臣早已经制作出来,送到了边境。一切就等主子前去,把那些东西带过去装备在军中,必定可以大获全胜。军中,老臣也早有安排,带兵的将领会全力协助太子爷,让太子爷竟不世之功。” “原来如此,只是旦夕国一向不擅长水战,日盛帝国一旦退到海中,恐怕仍然会卷土重来,如此一来,战事恐怕会迁延日久,难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平定。” “此事却是颇费思量,老臣想了很久,也只能把那些武器装备在船只上,尽力杀伤日盛国的军队,其他的事情,或许香儿有什么好办法。” 奚青璧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奚留香正在昏昏沉沉,靠在宫锦文的肩头小寐。 这昨夜折腾了一夜,前夜被大妖孽宫锦文折腾了大半夜,她困啊。为了美容,为了皮肤,她要抓紧每一个睡觉养神的时间。战争政事什么的,就让几个大男人去折腾吧。 她自知从来不是一个政客,也不是阴谋家,不打算参与进去。 “女人不得干政,这个规矩好,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休息,不去搀和了。” “香儿!” 奚青璧加重了语气,喊了一句。 宫锦文宠溺地抚摸奚留香的秀发,在奚留香的耳边轻声呼唤:“香儿,你很累吗?醒醒,有事情问你。” 093 是不是个坑 【1】 093 是不是个坑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3 是不是个坑 【2】 奚留香慵懒地向宫锦文的怀中钻了钻:“大妖孽,什么事儿啊,让我先睡一觉吧。” “香儿,你大胆,如何敢在主子面前如此的没有规矩?” 奚青璧哭笑不得地吼了一句,这么多人看着呢,香儿,你给点面子好吗? 就算不给他这个父亲面子,也该给太子爷点面子。 奚留香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满子憋着笑看着她的那些男人们,眨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心虚地侧目向宫锦文看了过去。 “岳父,轻声些,别吓着香儿。” 宫锦文波澜不惊地搂着奚留香的纤腰,毫无尴尬之色,微笑望着奚留香。奚留香终于想起,不是在元王府的寝宫中,她也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在奚青璧的书房中,而众人似乎正在研究国家大事和要紧的军情。 “嘻嘻……” 奚留香急忙在脸上展露一个人畜无害的清纯笑容,卖萌可以吗? “太子爷,您有什么吩咐,请您吩咐。” 她态度超好地向宫锦文讨好,谁让这间书房中,就宫锦文的官位最大,地位最高,就连她的便宜老爹,也要跪在这个小子的面前,诚惶诚恐。 “香儿,日盛帝国擅长海战,我旦夕国擅长陆战,你有什么办法,让日盛帝国在海上吃了一个大亏,从此不敢正视我旦夕国?”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奚留香的身上,他们总感觉,奚留香能拿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存在已久的大难题。 “哦,简单啊,就看你们是想一劳永逸,还是让那个什么见鬼的日盛帝国,在短期内不敢过来进犯旦夕国。” “一劳永逸?” 众人郁闷到极点,他们可是尊贵的男人,朝中的大臣,还有一位天才妖孽指数极高的太子爷,怎么在他们眼中多少年无法解决的难题,在这个女子的口中,就变成了极其简单的事情? “香儿,你说说看,怎么算是一劳永逸?” 奚青璧瞪了奚留香一眼,用眼神表达一个意思,你说话前先过过大脑,考虑好再说。 奚留香无辜地眨眨眼,她说的是实话啊,没有夸大其词。 “爹,想一劳永逸当然就是先让日盛帝国这一次前来进犯的大军,全军尽墨,然后再发兵日盛帝国,不灭了日盛帝国,也得让他们的国君多次哀求,表示要臣服旦夕国啊。” “咳咳……” 宫锦山咳嗽了几声,笑眯眯地看着奚留香:“皇嫂,大皇兄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和日盛国纠缠,这边父皇也等不得。您看,怎么能让这一次来进犯旦夕国的日盛大军,马马虎虎全军尽墨就放他们一马吧。” “哦,这样啊,那就用水雷啊。” “水雷!” 众人的眼睛冒出蓝幽幽的光芒,水雷是什么东西? 奚留香举手,忘记了在旦夕国没有水雷这一说,不过没有关系,她可以造啊。导弹什么的难度太大,弄点水雷的难度应该不算太大。 “水雷,就是可以放置在水中的炸弹,哦,我忘记了,这里也没有炸弹。总之就是在这场战斗中,在水中可以令日盛帝国大军全军覆没的大杀器,这件事就不劳几位爷操心了,小女子搞定就好。那啥,日盛帝国大军崩溃在即,你们继续研究其他的事情吧。比如何时进攻,何时凯旋归来,捷报怎么写吧。” 奚留香继续纯洁地笑,就是拿出地雷战中最土的武器,在这个时代,也绝对是大杀器啊。 众人呆滞地看着奚留香,这就没有他们什么事儿了? 要是现在就可以考虑写捷报,还有凯旋回朝的事儿,他们还这里商议研究什么? “是不是我们该回去睡觉?” 宫锦山弱弱地问了一句,这位皇嫂的诡异和恐怖,他深有体会,于是他先表态。 “香儿,此乃是军国大事,岂容你一言就定?你有何计划,说出来请主子定夺,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奚青璧发威,后果很严重,他一瞪眼,奚留香就麻爪,谁让她就这一位老爹,还挺宠着她的,她不敢惹老爹发火。 “爹啊,有了之前用来对付夜鬼堂的那些武器,机弩还有其他的武器,这把日盛国打败应该不是很难的事儿吧。原来日盛国就不擅长陆战,应该是在陆战上吃了旦夕国不少的亏。要是预先在日盛国败退的海中,布置大杀器,等他们溃不成军之时,再追杀的话,估计也就差不多都喂鱼了。” “你所言的大杀器,到底是什么武器?” “武器我来提供,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你们慢慢地研究。嗯,这武器,得有一个人来帮我弄。” 奚留香的手指从房间的几个人身上缓缓地滑过,几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除了奚青璧和宫锦文还能保持淡定,另外几个人目光,都巴巴地盯着奚留香。 奚留香的目光落到奚宁邦的身上,看着奚宁邦略带威胁xing的目光,只得叹口气,在这个家里,除了要讨好便宜老爹,这位大哥她也惹不起。 “大哥,就劳烦您吧。” 宫锦文一直侧目盯着奚留香的目光,在奚留香这句话说出后,才收了回来,这奚留香让谁去帮助他也不放心,唯有奚宁邦,他还是比较放心。 “也好,就有劳大哥费心,此事成败,就看这武器的威力如何。” “主子此言,臣愧不敢当,为主子效力,乃是臣的本分。武器试制出来,臣会细细检验威力效果,必定令主子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几个人再一次商议起来,何时出兵,作战的计划等等。 奚青璧早有计划,未雨绸缪,把准备好的计划一一向宫锦文说明,要保证宫锦山在最短的时间内,立最大的军功,把军权掌握在手中,还朝继承皇位。 他如此做,也是为了让宫锦文明白,他没有野心,先交出军权,等宫锦文即位后,在一步步还政于宫锦文,好急流勇退。 “主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岳父安排的十分周到,我别无吩咐,就如此吧。” “如此,三日后主子就领兵出征吧,宁远,你跟在主子的身边,要多用心。” “大皇兄,您真的要带兵出征,去讨伐进犯边境的日盛国吗?” 宫锦山忧心忡忡,一张妩媚动人的脸因为忧虑而楚楚动人,他愁啊,这要是宫锦文离开了建安城,他一个人在建安城,可搞不定什么。有了什么事情,也指望不上宫锦文。 “奚青璧已经如此安排,我能不去吗?” “大皇兄,父皇如此信任奚青璧,而如今父皇已经精力再做什么,甚至无法处理朝政,臣弟担心会有变。” “十弟,你在担心什么?” “在父皇的面前,奚青璧的表现是很好,说的也非常好,但是他真正的心意,臣弟看不透。这位相爷,是臣弟少数几个永远看不透的人之一。三十年来,他赢得父皇绝对的宠信和倚重,在旦夕国权倾朝野。” “十弟在担心,他言不由衷?”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若是奚青璧想让谁继承储君的位置,甚至接掌皇位,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奚青璧在旦夕国的朝堂权力太大,皇上无法处理朝政,经常处于昏睡的状态。奚青璧在建安城,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旦夕国变天。 这种担心,宫锦文不是没有,但是他别无选择,即便是奚青璧要做什么,以他的能力,也难以阻止。 “奚青璧的权力太大,父皇连遗诏也交给了他,臣弟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推立大皇兄你,而不是十六弟。” “今日清晨,皇后已经被送入佛堂,去为父皇诵经祈福,未得圣旨,不得出佛堂,等于是被软禁了起来。十六弟,也被送去学习,不得去探望皇后。” “如此,臣弟才更加担心,这些到底是奚青璧在向父皇表示忠心的举措,还是他内心真正的意思,谁也不知道。” “十弟,你以为父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父皇英明睿智,明察秋毫,但是……” “无论如何,大哥都要离开建安城,只有如此才能看清楚某些事情,才有更多的机会。若是留在这里,我就等于被困在建安城,奚青璧纵然要做什么,我不仅无法阻止,也会陷入困境。” “可是,大皇兄您去边境,离建安太过遥远,还有奚宁远跟在您的身边。就连皇嫂,也跟在您的身边,您的一举一动,尽在奚青璧的监视之。” “或许,奚青璧让奚宁远跟随我,是想让奚宁远立功赎罪,也是为了向我表明忠心,并无二意。至于香儿……” 宫锦文沉默起来,宫锦山也沉默了片刻才道:“皇嫂对大皇兄自然是情深义厚,只是皇嫂纯真善良,有许多事情,她未必想得到。皇嫂虽然睿智,但是对权谋朝政所知不多,又不感兴趣。” “我别无选择,只有孤注一掷。” 圣旨,日盛国进犯,有伤旦夕国天威,为击溃进犯的日盛国,着旦夕国储君,太子宫锦文亲自领兵,出兵征讨日盛国。 奚宁远本是宗正寺的少卿,官从四品,被夜鬼堂的紫袍鬼王险些击毙后,因为他名义上是保护太子爷宫锦文,为了铲除夜鬼堂而受伤,被皇上破格提拔,晋封为兵部侍郎,乃是正四品的官职,同时管辖兵部事宜。 虽然只是上升了一品的官职,但是和宗正寺的少卿不可同日而语,而奚宁远是负责军械军需的调遣,职责重大,权力也要比以前大了很多,拥有更多的实权。 当初如此的安排,就是为了日后所作出的筹谋,而当时奚青璧和奚宁远,都不清楚皇上为何要把兵部侍郎如此重要的官职,给了奚宁远。 093 是不是个坑 【2】 094 表哥叶飘零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4 表哥叶飘零 【1】 直到今日,奚青璧才明白皇上的意思,是早已经做出了安排,为宫锦文今日带兵出征所安排的暗招。 宫锦文却是在沉思,奚宁远的晋升,和他今日要出征讨伐日盛国,到底有什么联系。 他深恐这不过是奚青璧早有预谋,所作出的安排。 宫擎天因为病重,没有精力和宫锦文说太多的事情,而许多事情,奚青璧也无法亲自和宫锦文解释,即便是解释清楚,也明白宫锦文未必会全部相信,就不如不解释的好。 太子宫锦文亲自带兵出征的事情,在朝野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到此时,还没有人知道,宫锦文不是弱智。 当建安城的所有人得知此事时,宫锦文早已经悄然离开了建安城,去往旦夕国的边境。 其后,奚宁远便带着粮草辎重,还有兵马,随后离开。 因此,宫锦文离开时,没有谁见过宫锦文,也无法去送太子爷亲自出征,只能在建安城中,猜测皇上的用意,奚青璧的用意。 谣言四起,纷纭不止,都以为宫锦文带兵出征的事情,乃是奚青璧的安排,要用这种堂而皇之的办法,葬送了那位太子爷,好推立十六殿宫锦显为储君。 这样的猜测,本是情理之中,宫锦文身为太子,寸功未立,因此让太子亲自带兵出征,也是极为合理的。历代的皇子,都要立些功勋,才能被封王,而太子若是无功于国,也就不太名正言顺。 “相爷此举,是要用这种办法,让太子爷死在前敌,如此一来……” “奚青璧狼子野心,欲要加害太子爷,好让十六殿即位……” “可怜那位弱智的太子爷,奚青璧是想害死太子爷,如今皇上病情沉重,朝纲尽被奚青璧一人所把持,奚青璧想让哪位皇子即位,还不是他说了算……” 群情汹涌,诸位皇子再也坐不住了,都不明白奚青璧到底是何意。他们猜测着奚青璧的意思,也在和奚青璧父子套近乎,希望可以得到内幕消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奚青璧父子,皇后被软禁在佛堂,他们更看不懂皇上的意思,奚青璧的心意。 皇子们,朝臣们,都千方百计想见到皇上,但是宫擎天整日陷入沉睡,极少有清醒的时候,让侍候在病榻之前的那些皇子们,十分的无奈。 皇宫之中,宫擎天的寝宫中,诸位皇子谁也不肯,也不敢擅自离开一步 诸位皇子都已经看出,宫擎天随时会驾崩,离开尘世。他们唯恐离开片刻,就会错过宫擎天驾崩的时机,失去最好的机会。 十来位皇子,都侍候在寝宫,轮换守候在病榻之前。 那些不能守候在病榻之前的皇子们,也不敢远离,时刻盯着寝宫。唯一的好处,就是眼睛太多,谁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对宫擎天有不良的企图。 实际上,这些皇子们,也不敢有这样的企图,那会令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寝宫之中,宫擎天的身边,日夜随时都有几位高手侍候在宫擎天的身边,他们默然无语,冷漠的目光从靠近宫擎天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掠过,不放过这些皇子们的每一个动作。 宫擎天昏睡之时,诸位皇子,谁也不得靠近宫擎天,只能远远地在离宫擎天三丈之外默然地看着,不得发出声音。 唯有在宫擎天醒来之后,得到宫擎天的允许,那些皇子们才能靠近。 皇子们不满,但是这是宫擎天的旨意,他们也没有办法。那些人只听从宫擎天的吩咐,他们若是敢靠近,即便他们是皇子,也会血溅当场。 令他们最郁闷的是,宫擎天醒来的时间很少,也很短,即便是醒来,很快也会再一次陷入昏睡之中,不会理睬他们几个。 想问什么,宫擎天没有精神说话,也不肯说什么。遗诏的事情,另外立储君的事情,憋在诸位皇子的心中,却是得不到解释。他们唯有去问奚青璧,可惜奚青璧若是不肯见他们,他们也没有辄。 奚宁邦是奚家唯一知道内情,能被他们抓住的人,但是奚宁邦一问三不知,让几位皇子更是郁闷。 朝野动荡不安中,宫锦文带着奚留香,一路快地离开建安城,向东海郡驰而去。他身边带的兵将不多,主要是用东海郡附近的兵将,他只是随身带了些心腹,还有部分的御林军随行保护他。 “大妖孽,你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 “你有心事,当我看不出来吗?” “香儿,你发明的水雷,爷看效果威力很大,这一次去东海郡,就靠你的那些利器建功立业了。“ “你不是为此事担忧,大妖孽,有什么话在隐瞒?” “不是隐瞒,爷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别整天在我面前爷啊爷的,又不是在朝堂上,我可是你的妻子。” 宫锦文宠溺地搂住奚留香的纤腰,这骑马没有多久,奚留香就受不了这罪,要求做马车。结果做马车也挺遭罪,道路不平而崎岖的地方,她险些吐了出去。 “香儿,感觉好些了吗?” “嗯,还行吧。” 被宫锦文抱着在马上疾驰的奚留香,恨不得把娇躯蜷缩到宫锦文的身体中,好在有宫锦文在,骑马的滋味也不算太难过。 “忍着吧,要如此疾行十多日,才能到东海郡。” “天啊,杀了我吧。” 奚留香开始哀嚎,她怎么就没有发明个汽车什么的,哪怕是自行车呢,也比现在要好很多啊。 “现在知道跟我出来不容易吧,看你的模样,怪可怜的。” “我想吐……” 奚留香浑身酸软,全身的骨头在抗议,要散架子一般地马背上不停地颠簸着。 “香儿,到了前面,我给你留些人,你先在后面慢慢地坐马车走,我先行一步。” “别,小子,休想扔掉我,就是吐,我也要吐在你的怀中。” 宫锦文笑道:“不知好歹,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那坐马车吧,人家要躺在你的身上,那样好些。” 骏马换马车,马车再换骏马,被褥铺了五层,奚留香才感觉到颠簸稍稍地好了些。马车也是用骏马所驾驶,因此速度不比驰的骏马慢多少。 宫锦文心中焦虑不安,不愿意多做停留,每日天色刚刚露出曙色就上路,直到月上柳梢头,才肯停住宿。 奚留香也不多言,纵然再辛苦,她也没有要求宫锦文多做停留,哪怕是吐,她真的做到了要吐在宫锦文的怀中。 宫锦文每次因为心疼奚留香要休息停留时,奚留香二话不说,自行上马疾驰,不肯让宫锦文为了她多耽误一点的时间。她明白,如今对宫锦文而言,时间是最要紧的,早一天到东海郡,就可以早一天回建安城。 看着奚留香日渐消瘦的脸庞,宫锦文的心中都是一阵阵的隐痛。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为了他甘愿付出一切,却从来不肯说一个“苦”字。 “还有三天,就到东海郡了。” “呼呼,终于要到了啊,太好了,我都不想看到海,否则还会吐。” “香儿,你吐的如此厉害,不会是有了吧?” 宫锦文腹黑地笑着问了一句,让奚留香桃生双颊,张嘴就咬了宫锦文一口。 “启禀主子,叶飘零前来求见主子。” “叶飘零,他来的好快,离东海郡还有三日的路程,他就来了。” 宫锦文停了马车,掀开车帘望了出去,不远处的一匹黑马,站立着一员身披戎装的武将,修长的身躯,身上穿着一身青铜铠甲,在阳光闪动幽寒嗜血的光芒。 一瞬间,宫锦文有点失神,那位武将犀利肃杀的眼神,有如出鞘的利剑一般,从不远处向他刺了过来。 “传。” “是,主子。” “大妖孽,叶飘零是谁?这个名字,挺酷啊。” “你不知道吗?他是你母亲的亲外甥,父母双亡,自幼是岳父养大的。他也是东海节度使,负责东海一带的边防。虽然他刚刚接手不久,却也建立了好几桩战功。” “我母亲的亲外甥?” 奚留香也望了出去,正迎上叶飘零利剑一般的眸子,那双眸子中,没有丝毫暖意,满是肃杀之气,带出无尽杀意。 “臣,东海节度使叶飘零,参见太子爷,太子妃。” 叶飘零撩开战裙甲胄,单膝跪在马车之前,低头向宫锦文和奚留香施礼,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他施的是军礼。 宫锦文跳了马车,弯腰亲手将叶飘零搀扶起来,奚留香随之也了马车,好歹是她的表哥,还是她母亲的娘家人,她也不想和叶飘零太过生疏。 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表哥,可是东海节度使,手握东海一带的兵权,位高权重,又负责东海边境的防务,若有叶飘零的协助,宫锦文就可以事半功倍,节省很多时间和精力。 “叶将军请起,不必多礼,有劳叶将军远路亲自前来迎接。” “太子爷言重,臣愧不敢当。” 浓重的肃杀之气,笼罩在叶飘零的身上,一身青铜的盔甲,更给他增添了几分的森寒之意,在阳光带来一阵阵的寒洌之气。 他在宫锦文的搀扶缓缓地起身,挺直了身躯。 “叶将军,请上马车边行路边谈吧。” 叶飘零躬身低头:“请太子爷和太子妃上马车,臣骑马跟在太子爷的马车旁边,恭候太子爷吩咐便是。” “表哥,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的客气,我们有事情和你商议,请表哥到马车中叙话吧。” “太子妃,臣刚刚从战场回来,满身血腥杀气,唯恐惊扰了太子爷和太子妃。” “无妨,这才是大将军本色,表哥不必顾虑,请到马车上一叙。” 094 表哥叶飘零 【1】 094 表哥叶飘零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4 表哥叶飘零 【2】 宫锦文亲手挽住了叶飘零的手臂,与叶飘零把臂言欢,请他上马车。 “臣遵旨。” 叶飘零只得跟随宫锦文和奚留香进入马车,谢罪后坐了来。 “我们是第一次和表哥相见吗?” 奚留香问了一句,对这位做东海节度使的表哥,她没有任何的印象,而来东海郡太过匆忙,奚青璧等人也没有和她提起过叶飘零。 叶飘零的青铜铠甲上,隐隐飘荡出血腥的味道,很快就充斥在马车之中。那种血腥的味道不浓,显然是叶飘零过来见他们之前,已经简单的处理过,但是仍然不能掩盖那种血腥的味道,身上散发出的浓重煞气。 刚才在马车外还好些,马车的帘子一放,那种煞气和血腥气,就在马车中飘荡起来。 “太子妃您不记得,您小时候见过臣。” “那时我傻,谁都不记得,就连父亲都会忘记,表哥请勿介意,我对表哥真的没有印象,就是对大哥和父亲,也没有什么印象。” “太子妃言重,臣自幼很少在相府中,其后就离开相府,太子妃不记得也是应当的。” “爷还记得你,叶飘零。” “太子爷还记得臣吗?臣只拜见过太子爷一次。” “是两次,只是有一次你没有注意。” 宫锦文笑道:“第二次就是在爷和香儿的大婚之时,当时人很多,第一次是在皇宫,当时你不知道我在。” “请太子爷恕罪。” 叶飘零恭敬地低头回了一句。 “东海郡的情况现在如何?” “回禀太子爷,最近战事一直呈胶着状态,虽然臣几次击溃了日盛国的人马,但是每一次的败退,他们就会回到海上,不便追击。臣无能,未能尽早杀尽此辈贼寇,要有劳太子爷亲自前来领兵出征,臣罪该万死。” “表哥言重,表哥刚刚接手东海节度使不久,就屡立战功,连父皇也多有褒奖。此次爷奉旨出征,也不过是为了早日击溃此辈,有鼎鼎大名的杀神叶飘零在,恐怕没有爷建功立业的机会呢。” “太子爷言重,臣久闻太子爷英明神武,睿智无双,算无遗策,此次太子爷亲自领兵出征,定当令日盛国的鼠辈全军覆没,臣愿唯太子爷马首是瞻,为太子爷先锋。” 叶飘零神色淡漠冷肃,态度虽然恭谨,但是他的一双眸子仍然犀利如刀剑,冷漠到没有丝毫的情感。 “表哥不必客套,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这一次,就要靠表哥的大力协助,才能早日击溃日盛国的大军,还旦夕国边境宁静。想必日后,日盛国的鼠辈,再听到表哥的大名,就会仓惶败退,不敢正视我旦夕国的边境。” 奚留香笑着说了一句,细细打量这位表哥,英俊的脸庞本应该是最受少女们欢迎,想多看几眼的。 但是叶飘零脸上的寒意肃杀,还有那双太过冷冽满是煞气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迎接他的目光。 叶飘零的目光,正迎上奚留香的目光,二人目光相对,奚留香唇角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向叶飘零点点头,微笑不改。 叶飘零的眸色一深,姑父说的不错,这位太子妃乃是非凡人也。 他早已经接到了奚青璧的亲笔书信,心中对他说的十分详细,将宫锦文带兵出征的事情,奚留香的事情,最近建安城的情况,一一向他说明,并且嘱咐他,诸事要遵从太子爷的吩咐,不可有丝毫怠慢。 他本没有太放在心上,原来宫锦文一直是一位弱智的太子爷,虽然从奚青璧的书信中得知,宫锦文二十年来,一直在装傻,他也以为宫锦文不过是心机过于深沉,并不懂得军务。 奚留香,他更没有太放在心中,建安城所发生的情况,他不是尽知,奚留香的古怪他不了解,甚至在心中有些微的不满,不明白太子爷为何亲自领兵出征,还要带着一个女人。 旦夕国的军中,是不能有女人的,出兵征战的将领,也是不可以带女人的,否则就是违背了军规,要受军规处置。 太子爷自然可以不遵守军规,但是他以为,宫锦文初次领兵出征,就带了太子妃在身份,十分的不妥。 初见奚留香,短短的时间内,他对奚留香有了另外新的评价。 敢直视他的男人已经没有几个,女人连一个都没有,而奚留香却可以用如此平静的眼神,微笑的表情,一直在直视他。 他身上浓重的煞气,还有飘荡在马车中的血腥气息,他以为宫锦文和奚留香都会难以忍受,露出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二人就如同未曾感觉到一般。宫锦文脸色略带出冷峻威仪,奚留香笑容如花。 叶飘零的心中,顿生出些微的敬意,微微垂眼睑。 “太子爷,臣听闻太子爷此次,又带来了些犀利的武器,不知道这些武器现在何处?何时可以装备到军中?” 叶飘零眼馋啊,要不是为了那些大杀器,他一个东海节度使,在此战事正在紧张之时,他至于巴巴地跑来如此远,亲自前来迎接宫锦文和奚留香吗? 他就是为了那些武器来的,可不是要过来给太子爷拍马屁,讨好这位太子爷。那样的事情,他也不屑去做,顶多是在宫锦文到了东海郡附近时,他才会出迎。 “嘻嘻,表哥,我看表哥你就为了那些宝贝才肯跑这么远的吧?” 奚留香笑着说了一句,并无见怪的意思。 叶飘零低头:“太子妃此言,让臣惶恐无地,太子爷和太子妃亲自带兵出征,臣该出迎才是。只是因为臣有军务在身,未能远迎,还请太子爷和太子妃恕罪。” 奚青璧早已经把一部分的武器,运送到叶飘零的军中,装备了东海边境的守军。 叶飘零能在短短时间中,屡立战功,和这些武器也分不开。当然,叶飘零本人就是一位军事奇才,勇武谋略过人,即便是没有那些武器,他也建立了很多的功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奚青璧给他的那些武器,装备了边军,他就更是如鱼得水,让日盛国的军马望风而逃,赢得了“杀神”之名。 奚青璧早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东海边境的战事,本已经捷报频传,叶飘零掌握了边军,一再取得胜利。宫锦文带着另外的武器再去东海郡亲自出征,用奚留香的话说,就是去镀金的,好回来登基做皇帝。 给宫锦文的镀金计划,因为未雨绸缪的多方筹备,早已经是水到渠成,加上奚留香所发明的那些武器,胜利是肯定的,取得最后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表哥别听香儿胡说,不过表哥可不要得罪她才好,就是得罪冒犯爷,你也别得罪香儿。那些武器,可是香儿发明的,这一次她又发明了可以在海中令日盛国全军覆没的大杀器,表哥你可要讨好她一些才是。” 宫锦文笑着说了一句,言语随和,向叶飘零示意将他当成自家人。 “太子爷言重,那些武器,臣早有耳闻,言道是太子妃所发明,臣请教太子妃,这一次太子妃又发明了什么利器?” “爆弩和投石机罢了。” “爆弩的功用虽然不错,但是适于近距离杀伤敌人,用于远途攻击,尤其是日盛国擅长海战,爆弩就没有多少的作用。” “这一次的爆弩,和上一次可不同的,就是用于远距离攻击,对付日盛国的船只,用于海战。表哥该记得,上一次送过来的弩车。我最近研制的这种爆弩,就是用于弩车之上,其上面有特制的东西,可以令对方损伤惨重,船只损伤沉没。” “若是如此,用来骤然用在海战上,必然可以极大地杀伤日盛国的鼠辈,臣带东海所有的将士,先向太子爷和太子妃拜谢。” 叶飘零在马车中屈膝单膝跪了去,低头拜谢。 “表哥,不用如此的多礼,我这个人是最没有规矩的。何况你是我的表哥,也不用一口一个太子妃的,就以家礼叙话吧。你要是这样客气,我会浑身不舒服的,锦文,你说是吧?” 奚留香急忙伸手搀扶,对叶飘零眨眨眼,做了个鬼脸。 叶飘零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和奚留香,刚才太子妃称呼太子爷什么? “锦文?” 他没有听错吗? 太子妃,怎么敢直呼太子爷的名讳? 在旦夕国,即便是普通百姓之家,稍有点规矩的人家,妻子也是不能称呼夫君名字的,要用敬称,何况奚留香是太子妃,皇家的女人。 宫锦文无奈地摇摇头笑道:“表哥,你就由着她吧,你也看到了,她就个没有半点规矩的。这还是在你的面前,她对爷客气着呢,否则,她说话更不客气。” “臣,遵命。” 叶飘零的脸色极快就恢复了原来的冷峻,低头答应了一声,想到奚青璧的书信中所言,原来不仅是事实,还远远不够。这位太子爷对太子妃的宠溺,已经太过分,而太子妃的没有规矩,也令他瞠目结舌。 “请问太子妃,太子爷言道,您发明了可以在水中令日盛国全军覆没的大杀器,臣想请教,是什么武器?” 此时此刻,叶飘零再没有半点责怪宫锦文带了奚留香到前敌的意思,这位表妹,那就是宝啊。 有了那些武器,边军和日盛国作战时,就可以大大减少损伤,重挫日盛国的大军。这一点,他已经是深有体验,前几次奚青璧为他的边军装备的那些武器,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把东海的所有边军,都掌控在手中,省了大量收服部的时间和精力。 武将们,尤其是边军,是所有军队中最为桀骜不驯,彪悍勇武的军队,也是最难以收服的。 094 表哥叶飘零 【2】 095 太子爷要立威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5 太子爷要立威 【1】 边军最看重的,就是主将的武力值和用兵如何。 这两条,叶飘零都具备,但是他毕竟年轻,又是刚刚接手东海的边军不久,因此为了收服东海的边军,他可是费了不少心力,用他的勇武善战,用兵和谋略,才在边军中渐渐赢得了军心。 奚青璧几次为他配备的那些武器,让他彻底赢得了所有边军的钦服,成为他指挥如意的亲军。 他眼巴巴地,就等着这一次太子爷带来的大杀器,好给予日盛国重创,再立不世的战功。 奚青璧虽然在书信中提到,这些武器是奚留香所发明,他也不敢怀疑奚青璧的话,但是心中对一个女人,毕竟有些看法,不太放在心上。 此时面对奚留香,他才发现,这位表妹不简单。 “也没有什么,表哥就让小妹卖个关子,到时候给表哥你一个惊喜吧。” “飘零,她连爷也隐瞒着呢,说什么也不肯都招供,就担心爷不带她一起过来。” 宫锦文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奚留香,叶飘零注意到,宫锦文的手一直握着奚留香的手,将奚留香的娇躯搂在怀中,以免去马车的颠簸。 “杀……” 喊杀声、呻吟声、惨叫声,声声入耳,宫锦文和奚留香在马上从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这些声音。 宫锦文催促胯的骏马,奚留香也急忙从宫锦文的怀中跳到了另外一匹骏马的马背上,跟在宫锦文的身边,一路疾驰。 叶飘零摩挲着巴,本以为这位太子妃表妹不会骑马,才一直赖在太子爷的怀中,原来不仅轻功不错,能从太子爷的怀中直接轻盈地跃到马背上,这骑术也算可以。 “这位表妹好古怪啊,不是傻了二十年吗?怎么看着,越来越诡异?” “帅爷,太子妃好身手啊,看不出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这轻功可是不弱,马术也马马虎虎。” “太子妃可是武功高手,就你们几个小子真要是和太子妃交手,一准就得被打的满地找牙,你们几个混蛋,给爷小心着点儿。就连那位太子爷,武功也是极为高强,你们几个绑在一块儿,也不见得是太子爷的对手。” “帅爷,不能吧?您可不该如此贬低末将,末将们可都是帅爷您麾的猛将啊。” “你们几个什么时候见你们家帅爷,有过虚言?” 叶飘零回眸瞪了几个人一眼,这群混蛋,个个是那种彪悍到悍不畏死的主儿,想当初他收服这些人,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不敢,末将们不敢有如此的想法,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个人一缩头,被叶飘零修理的太狠,现在叶飘零一瞪眼,他们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帅爷,前面在交战,末将们先回去看看,您在这儿先陪太子爷和太子妃如何?” “去吧,给爷打个漂亮的,让太子爷看看,别丢了咱们边军的脸。这要是太子爷刚刚到这儿,你们这些混蛋就给爷丢脸,堕了爷的脸面,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末将遵命,绝不敢丢了帅爷您的脸面。” 众将答应了一声,纷纷策马离开大队,向两旁疾驰而去。 “太子爷,臣命他们先回去督促战事,您不必着急,请这边走。” 叶飘零提马到了宫锦文的身后,马头离着宫锦文的骏马有半个马身的距离,他身为臣子,是不能和宫锦文并驾齐驱的。 “带爷过去看看。” “是,太子爷。” 奚留香到来的第一天,就赶上了好戏,此刻正在上演的戏码,就是旦夕国边军,和日盛国的对战,双方的战事看上去惨烈而刺激,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太子妃,臣派人先送您去休息吧。” “不必,岂可临阵脱逃,你在和我说笑话吗?” 奚留香白了叶飘零一眼,这些边军的将士们,本就对宫锦文带来一个女人诸多的不满,她要是再连战场都不敢上,半路就逃走,就真的要成为笑柄了。 “让她跟着吧,你不必担心。” 宫锦文明白叶飘零的担心,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奚留香的武功,就是他出手也没有把握制住奚留香。而奚留香身上带着那么多的诡异武器,可不是吃素的。 叶飘零没有再说什么,带领宫锦文和奚留香,一路向战场疾驰过去。 一抹明黄色,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一路之上的将士们,看到跟在宫锦文和奚留香身后的,正是他们的大帅,节度使大人叶飘零,就明白是太子爷到了。 他们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紧紧策马跟在太子爷身边的那个女人,一身的正红色衣裙,那是只有太子妃才能穿着的衣裙。 “参见太子爷、拜见帅爷。” 离得近的将士们,纷纷单膝跪地,一路之上叩拜。 宫锦文和叶飘零没有去理睬这些人,一路疾驰到了战场的中央才停了来。 “臣等参见太子爷,拜见帅爷。” 几个将领急忙过来,单膝跪地向宫锦文和叶飘零行军礼。 “起吧,各自回归原位,不必多礼。” 宫锦文脸色冷峻,说了一句,几位将领缓缓起身,向叶飘零看了过去。叶飘零微微以目示意,几位将领留了两位,其余的人躬身后退,回归原位指挥战斗。 “战事如何?” “回禀太子爷,那些兔崽子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得知帅爷不在,这不是就开始大举攻击。这次攻击,从昨日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请太子爷示。” 宫锦文摇摇头:“飘零,这些事情,你令就好。” 他很清楚,他刚刚到了东海郡,不清楚战事的情况,不便于胡乱指挥,仍然把指挥的权力,交给在叶飘零的手中。此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收服了边军,又屡立战功,必定是一位骁勇善战,谋略过人的奇才,他要向叶飘零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宫锦文也很清楚,他对军务不是很熟悉,也没有带兵和敌人交战的经验。 临来之时,奚青璧已经暗示他,诸事多放权,不必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更不要急于收权,以免惹起边军的反感,反而会坏事。 他明白奚青璧的话有十分的道理,因此到了战场上,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叶飘零的身边,观察战事进展和情况,不多说一句话。 叶飘零用赞赏的目光看了宫锦文一眼,这位太子爷果然非凡。 一道道命令,从叶飘零的口中传了去,宫锦文带来的武器,也有不少已经转交到叶飘零的手中。 “太子爷,臣请问,这些武器的功用,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机最好?” 宫锦文用巴向奚留香挑了挑笑道:“这些事情,你该去问香儿,爷可是不太清楚。这一次运送过来的武器,爷连看都没有看到过几样,她藏着掖着的,爷也在等着看。” “太子妃,臣请太子妃赐告。” 叶飘零无奈,这位表妹得罪不起啊,人家的手心里,可是捏着大杀器。 奚留香登高远望,先观察了一段时间,又从怀里掏出个古怪的东西,放在眼睛上看了半天。 叶飘零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宫锦文微微摇头,表示不清楚奚留香手中拿的是什么。 望远镜! 这可是奚留香研制了一段时间,才弄出来的好东西,这不到了边境,还真就派上了大用场。 “表哥,你过来,我送你一个见面礼。” 奚留香手中摆弄着另外一个望远镜,这可是用来贿赂这位表哥的利器啊,省钱,没有多少成本,问题是在旦夕国独一份儿。 “谢太子妃赏赐。” 叶飘零接过奚留香手中的望远镜,奚留香为他解说,其实很简单,这就是一个简易的望远镜,放在眼睛上向远处看就可以。 霍然,远处那些朦胧的景象,一般出现在叶飘零的眼前,吓了叶飘零一跳,他仔细地看,才发现这个东西,可以把远处看不到的场景,尽收入眼底,就如同亲临到前方一般。 他不由得大乐,有了这东西,远处的战事就可以尽收眼底,指挥起来就更加便利。 “臣,多谢太子妃的厚赐。” 叶飘零满脸笑意,躬身向奚留香拜谢。 “得了吧表哥,以后别这么客气行不?你知道的,在我的面前用不着论那些臭规矩,我这个人随和。” “是,臣遵命。” “什么好东西,香儿,你把爷给忘记了是吧?” “哪儿敢呢,给您。” 奚留香一把将另外一个望远镜拍在宫锦文的手中,这什么好东西,也不敢不给大妖孽预备一份啊。 三个人同时用望远镜看了过去,人人满意,奚留香还有些不满意,这望远的倍数,要是再能提高点,可以调整,就更完美了。 “太子妃,您看,你那些大杀器,是不是拿出去让弟兄们见识一,也让日盛国的那些兔崽子们,得知太子爷和太子妃的威名。” “太子爷携太子妃亲临战阵,马到功成,日盛鼠辈,全军覆没!” 雄壮而高昂的叫喊声,在战场响起,不断地回荡,震耳欲聋。 奚留香捂住了耳朵,这种场面,可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真实的战场,上万人用冷兵器交战的场面,比现代的战争更多了十分的血腥气息和残酷。 或者,这样的战场,远没有现代战场的杀伤力,那种一日之间,可以炸平几个城市,伤亡数十万甚至更多的残酷和磅礴的气势,却是更直观,更残忍血腥。 断肢残臂,人头滚落,满地骨碌碌地在滚动。 “嘎吱吱……” 大地尽被鲜血所染红,马蹄踏过尸体,踏碎骨头和尸体,还有军卒的身体。骨头碎裂的声音,哀嚎惨叫声音,那种声音,令人心悸。 095 太子爷要立威 【1】 095 太子爷要立威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5 太子爷要立威 【2】 奚留香的目光在望远镜中从四周掠过,旦夕国的边军显然占据了优势,只是没有出击,反而会在某些地方,故意露出破绽,让日盛国的人马冲击进来,再缓缓地包围起来,分而食之。 “表哥,你的人马,是故意把日盛国的大军放了进来,再割成一块一块地吃掉吧?” “太子妃睿智,正是如此,臣是想令日盛国的人马,敢进犯边境的,就永远让他们留,莫要有机会溃退到海中去。” “好办法,最近配备的弩车,用来围困杀伤这些入的鱼,效果是极好的。来人,备好弩车,你派人跟着运送到那些围困日盛国兵马的地方,有人会使用,先建功吧。” 奚留香在叶飘零的身边低语,她不想发布命令,军中战场上的事情,她不是很懂,只是提供大杀器,其他的事情交给这位杀神就好。 她为叶飘零解说每一样武器的用途和效果,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最合适,可以给对方造成最大的杀伤效果。 “表哥,我看到远处的海边,有很多战船在,也该是时候,让你和你的部,检验一那些新研制的爆弩,效果到底如何,好让你心中有数。” “这里看不太清楚,向前方去吧。” “太子爷,万万不可,太子爷您是万金之体,要是有丝毫的损伤,臣是万死莫赎。” 叶飘零赶紧阻止,太子爷和太子妃要是有什么损伤,他的小命难保啊。 “无妨,爷到这里来,不是来看热闹的。” “太子爷,您和太子妃就请在这里观战令,其他的事情自然有臣等去效劳。此次太子爷亲自督战,用了太子爷带来的武器,此一战必定会在太子爷您英明的指挥,大获全胜,令进犯的日盛国鼠辈,全军尽墨。” 叶飘零在向宫锦文示意,今儿的战功,全是太子爷您的,您就安心这里看热闹,别折腾了。 他不在意把战功都给了宫锦文,只求太子爷无事,安分地在后面看着就好。 “大胆!” 宫锦文冷声呵斥了一声,幽深的眸子中尽是寒洌之意,冷冷地盯着叶飘零。 “叶飘零,你当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到你这里来争功看热闹的吗?” “不敢,臣万万不敢有此想法,请太子爷恕罪。” 叶飘零撩开战裙,单膝跪在宫锦文的脚,低头躬身:“太子爷,臣久闻太子爷武功高强,只是此地乃是战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若是太子爷有丝毫损伤,臣吃罪不起。” “谁能伤了爷,算他的本事,和你无关。你放心,爷不会给你添乱,如何指挥作战,爷不cha手。起来,带爷到前边去看看,爷要亲手杀几个日盛国的鼠辈,教你那些手看看,他们的太子爷,可不是个窝囊废。” “是,臣遵旨。” 叶飘零无奈,明白这位太子爷今儿是要用日盛国的将领来立威,绝不会留在后面看热闹。 他只能使了一个眼神,调了最精锐的亲兵过来,亲自跟在宫锦文的身边,形影不离。 奚留香一步不离地也跟在宫锦文的身边,粉红的樱唇还噙着一抹笑意,哪里像是来战场杀人,倒有点像是来看红叶。 “太子妃,您,您也要一起去?” “那是啊,连太子爷都亲临战阵了,我也不能让你的部,小瞧了我不是?” “太子爷,您去就是了,这太子妃过去,可不合适吧?” 叶飘零握拳,两个人谁他也惹不起,只能用哀恳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希望宫锦文说句话,让奚留香老老实实地留在原地等候,别给他添乱。 “我不去,谁教你的人用那些武器?他可是不会的。” 叶飘零剑眉扬起,这位主儿,他惹不起,手捏大杀器,贵为太子妃,相爷的千金嫡女。 看在奚青璧的面子上,奚留香就是没有太子妃的身份,他也得给奚留香留着面子。何况,人家是他正经的主子。 “一起去吧,你不必担心,她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 叶飘零也不能多说什么,这在战场上是瞬息万变,一支流矢都可以杀死一位高手。武功再高,到了这混战的战场上,就没有了多少的作用。战阵不是靠一个人的勇武和力量,而是靠群力群策互相的配合。 但是太子爷发话,他也明白太子爷今儿是一定要在这里立威的,只得陪着指引道路,一路行到了战阵的最前方。 众人在周围护卫,宫锦文身上的一抹明黄色,在众人之中格外的显眼。 边军早已经得知了太子爷要亲自前来督战的事情,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屑一顾,他们不知道宫锦文不是弱智,还以为这位太子爷,就是傻子,被送到这里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此刻见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身后他们的帅爷紧紧跟随,如临大敌地保护着,如何会不知道正是那位太子爷到了。 诡异的是,他们看到在太子爷的身边,紧紧跟着一位身穿正红衣裙的女子,亦步亦趋,须臾不离,骑马可挺利落的。 “那红衣女子,该是太子妃吧,看那红衣和穿着打扮,不可能是其他女人。太子爷前来督战,怎么还带了个女人过来?” “嘘,别多说话,没有看到帅爷的脸色多沉重吗?太子爷的事儿,是我们能多问的吗?” 众人低声议论,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失礼,太子爷是疯也好,是傻也好,身份尊贵,不容他们失礼。 周围跪倒一片,除了那些正在作战的将士,众人纷纷低头叩拜,向宫锦文和叶飘零施礼。 “让他们不必多礼,各自做事。” “是,太子爷有令,汝等免礼,不必拘泥俗礼,各自做事。” “是。” 众人答应了一声,各自转身去忙碌,偷偷看着宫锦文和奚留香,也瞄着叶飘零。 若不是在有叶飘零在,他们早已经说三道四了,在叶飘零的面前,给他们几个胆子,可也不敢胡说八道。 节度使,在军中又是统帅,被尊称为“帅爷”或者“大帅”,手握兵权,是实权极大的武将。 宫锦文向对面望去,奚留香也用望远镜向对面张望,身边浓重的血腥气息,还有残肢断臂,丝毫没有对他们二人造成什么影响。他们二人出生入死的次数多了,虽然眼前大场面的战争,带给他们震撼,但是不会令他们二人失色。 对面日盛国的人马,也早已经看到在对面的战阵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明黄色身影,知道必定是皇族中人的重量级人物。 能身着明黄色的衣服,不是皇帝就是太子,他们都把目光落在宫锦文的身上。 十几道身影,鬼魅般的从对面日盛国的战阵中飘了起来,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向宫锦文的方向身靠近。 “太子爷,他们派出了忍者,要前来刺杀太子爷。” 叶飘零瞳孔收缩起来,紧紧地盯住了对面那些飘忽不定的身影,手握在肋的宝刀之上。 周围的人,都握住了武器,严密戒备着。 “忍者?” “是,太子妃,日盛国的武士,高级的修炼者被称之为忍者,他们行踪诡秘,出手迅捷,擅于隐藏行踪,暗杀用毒,被称之为忍者。他们经常会使用暗器,那些暗器上都有毒,请二位主子小心些。” 叶飘零一挥手,早已经有人把宫锦文和奚留香围绕在中间,还有些人,就向前想去堵截那些忍者的靠近。 奚留香有诡异的感觉,这看着对面的人,很像是前世二十一世纪,某个岛国的人啊!尤其是忍者这个称呼,勾起了她心中的杀机,那是必杀不能留的主儿,决不能放过。 “飘零,让你的人退,爷要会会他们。” “太子爷,此等鼠辈,何劳太子爷您费心,就让臣派人打发了就是。” “你敢违背爷的吩咐?” 宫锦文的脸色一冷,语气重了起来。 “臣不敢,臣遵旨。” 叶飘零无奈,只得挥手命令众人退,让出了一条道路,让那些忍者靠近。 奚留香早已经不耐烦,看到那些忍者过来的过程中,不断出手,旦夕国的将士不断有人倒了去,她心中的怒火再难以控制,将外面的大红衣裙一把扔了出去,露出里面的紧身衣,飘身就迎了上去,身形快如闪电。 这边叶飘零一个眨眼间,奚留香已经离他有八丈远,那位太子爷也身同时跟了上去。 “就是两个不省心的主儿啊。” 叶飘零叹气,这有这两位在,他得多费多少心? 他也急忙带了几个人,紧紧跟了上去,可不敢让太子爷和太子妃有半点的闪失,否则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 奚留香手套早已经戴了起来,手中暗器源源不断地出,目标是那几个矮个子的忍者。 很快,双方就打了照面,金刚丝出手,加上暗器,两个忍者悄无声息地倒了去。 一道金色的光芒在宫锦文的手中虹般刺出,又是两个忍者,丧命在宫锦文的金剑之。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前来意欲刺杀宫锦文的忍者,就倒去四人。其余的十多个忍者,见事不好,急忙散开,团团包围了二人,不要命一般冲了上去。 095 太子爷要立威 【2】 096 斩将夺旗第一功【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6 斩将夺旗第一功【1】 日盛国的忍者们受命,若是能生擒旦夕国的太子爷,这场战事他们就取得了绝对的胜利,因此都悍不畏死地冲向宫锦文。 细若游丝的金刚丝,在不停地飘动,收割着这些忍者的性命。如此诡异的武器,加之奚留香的身法比他们这些忍者还要诡异的多,忍者们吃了大亏。 他们的暗器上有毒,可惜的是,他们遇到了奚留香这位玩毒的祖宗,到底谁更毒,是一个值得忍者们严重思考的问题。 奚留香对这些来自海中岛国的日盛忍者们,给予了热情的招待,暗器神器的,一样不少,两手如翩翩蝴蝶般不断出手,忍者们因为奚留香和宫锦文的热情,不堪承受,一个接一个地倒了去。 等叶飘零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忍者已经少了一半。 “是,叶!” 忍者们怪叫着,看到叶飘零青铜的铠甲出现在眼前,眸子血红起来。 他们的眸子中,左眼写着“敬畏”,右眼写着“绝望”,既不敢后退一步,也不敢前进一步。 “飘零,让你的人看着就好,看看爷今日大展神威。” “是,臣遵旨。” 叶飘零也看出来,这十多个忍者,素日挺威风的,杀边军的将士如砍瓜切菜一般,遇到了太子爷和太子妃两个恐怖的存在,就是挨宰的主儿。 他也不紧张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宫锦文和奚留香一起身的身形和步伐,就让他明白,这二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等二人一出手,瞬间就击杀了几个忍者,叶飘零就明白,今儿这十几位的忍者,是遇到茬子了。 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众人时刻注意,莫要被这些忍者们逃走,或者伤了太子爷和太子妃,其他的就不用费心。他也注意到,一直有几个人,时刻跟在宫锦文和奚留香的身边,只是偶尔出手抵挡一,却没有太去跟那些忍者们纠缠。 “太子爷和太子妃早有预谋,身边带着高手护驾,我也就不用如此担心。” “杀!杀!杀!” 一位日盛国的武士,连喊了几声杀,剩余的几位忍者双眸血红,其中几个人冲向宫锦文,另外几个人,冲向了叶飘零。 在他们的眼中,叶飘零也是他们最大的击杀目标,但是他们冲过去的时候,眼中只有绝望。他们都清楚,对上叶飘零这位杀神,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日盛国曾经多次派出忍者刺杀叶飘零,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的,第二天,他们就会在旦夕国的旗杆上,发现那些忍者的飘荡的尸体和人头。 叶飘零站在原地连手指头也没有动一,那些忍者还没有靠近他的身边,就已经倒了去,人头和脖颈分离。 叶飘零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手搭在肋,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向他冲过来的忍者们一眼,目光一直追随着宫锦文和奚留香二人。他要保证的是,宫锦文二人不会被忍者们伤到。 看到奚留香诡异的身法,还有那几乎难以看到的诡异武器,浑身毒刺一般,他就放心了,把更多的目光落在宫锦文的身上。 “太子爷威武,太子爷骁勇无敌,英明神武!” 叶飘零低声吩咐了一句,顿时,这样的叫喊声,在军中响起。此刻,边军们的目光,也都落在宫锦文和奚留香的身上,露出钦服之色。 边军最看重武力值,凡是武功高骁勇善战的人,在边军中的地位就高。武功越高,地位越高。 叶飘零能赢得边军的敬畏和钦服,就是因为,他刚刚到东海接手边军时,每天都会有边军中的将领向他挑战,最多的时候,他一日之间,连败边军十多个高手。 最多的一次,他同时挑战边军四大高手,而四大高手同时对阵叶飘零,却败在叶飘零的手中。 从那时起,边军中再无人敢向叶飘零挑战,边军的所有将士,见到叶飘零都是毕恭毕敬。在叶飘零的带领屡次战胜,叶飘零在边军中的地位,因此至高无上,再无人违逆他的军令。 最后一个忍者倒去的时候的,对面日盛国的一位将领瞳孔收缩起来。 早已经听闻旦夕国的太子爷,是一位弱智的傻子,太子妃同样是一个傻妃,怎么可能有如此高超的身手? 十几个忍者,都是他最得力的部,不想转眼间一个也没有活来。 宫锦文幽寒的眸子,抬头望向对面日盛国的大旗,眸子深处闪过浓重的寒意。 “香儿,爷要去斩将夺旗,以在今日立威!” “我陪你!” 奚留香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握住宫锦文的手,二人同时身而出,目标是对面日盛国将领和日盛国的战旗。 “太子爷,不可冒险,太子爷……” 叶飘零叫了两声,只得一挥手,亲自率领精锐跟了上去,他此刻是头痛如裂,这二位主子,能不能让他省点心啊? “飘零,你回去主持大局,那些武器,问爷的手,他们会告诉你如何用的。这里,就不用你跟着过来,是边军的大帅,回去!” 宫锦文重重呵斥了一句,回眸瞪了叶飘零一眼。 叶飘零郁闷,他不想去啊,他身为边军的首脑人物,怎么可以凭意气和血气,就去斩将夺旗,扔部不管。他的职责是居中控制,取得一场战役的决胜,而不是去干这种事情。 但是,太子爷和太子妃亲身犯险,他敢不跟在身边侍候着吗? “回去!” 宫锦文重重说了一句,叶飘零只得停脚步,暗中吩咐手的精锐和心腹,就是都死光了,也不能令太子爷和太子妃有一点的闪失。 奚留香笑道:“表哥,带着你的人回去吧,我们要是不能成功,也可以轻松地回来,你的人要是跟过去,可不见得能回来。放心吧,你也看到我们的轻功,不必担心。” “是,臣遵旨。” 叶飘零一咬牙,只留了几个人跟随宫锦文和奚留香一同前去,把其余的人都撤了回来。 他也明白,若是让那些精锐跟过去,能杀进去,恐怕是杀不回来,只是去送死的。 宫锦文和奚留香并肩,一路快地靠近了日盛国的将领所在地。 对方也发现了他们的靠近,派出不少人前来阻截,也想借此将宫锦文擒获或者杀死。 双方交手,宫锦文和奚留香懒得多费力气,手中的暗器层出不穷,他们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这里,他们的目标是斩将夺旗。 宫锦文冷冷地凝望对方的将领,还有那面大旗,若是可以一举斩将夺旗成功,他今日立威的目的,就可以达到。 宫锦文身,鬼魅般的身影,绕过了那些前来阻截的人,腾空向对面扑了过去。奚留香一路如影随形,一步不落地跟在宫锦文的身后,手中彩色的小球,还有小型的炸弹,不时送了出去,为宫锦文开辟出一条道路。 她是要为宫锦文阻止其他的人,让宫锦文可以有机会靠近那个将领,斩杀了那位将领,斩断大旗。 日盛国的武士和忍者们,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几枚球形的炸弹,从奚留香的手中飘落,在数十米远的地方爆炸。爆炸的冲击力和波浪,让日盛国的人无法靠近宫锦文和奚留香。 “果然是威力极大的大杀器,不知道太子爷和太子妃带来多少这种武器,若是有这些武器,很快就可以击溃日盛国的鼠辈,全胜而归啊。” 后面叶飘零的眸子中满是热切,在望远镜中望着奚留香使用的武器,险些流口水来。 “帅爷,很诡异啊,太子爷和太子妃,用的是什么武器,那些人连靠近太子爷的机会都没有。” “请问,是哪位负责太子爷送来的武器?” 叶飘零极为难得地用客气的语气问了一句,有人过来施礼,介绍武器的用途使用方法,叶飘零命人过来把武器接收了过去,开始分发去使用。 “轰隆隆……” 身后,爆炸声不断响起,奚留香不由得失笑,这位表哥还是挺心急的人,这就用上了。 宫锦文身形如电,从空中踩着日盛国矮小身材上的头颅,一路闪电般掠过,眼看就接近了日盛国的将领。 几道黑影,飘忽不定,身上带着浓重的杀气,拦住了宫锦文的道路。 “交给我,你走!” 奚留香说了一句,挺身扬手不知道打出了什么暗器,双手齐,冲在宫锦文的前方。 “香儿,助我一臂之力,其他的就交给你了。” 宫锦文脚尖登上奚留香的肩头,奚留香甩手在宫锦文的脚上一托,用力送了出去。宫锦文越过那些阻拦的人,向前方的将领身前落了去。 奚留香的手收回,暗器射出,绚丽的烟花腾空而起,将几位冲过来的忍者和她自己,都包围在烟雾之中,谁也看不清谁。 她趁机蹲在地上偷笑:“你们自相残杀吧,我撤了。” 几位忍者一阵迷惑,有人就感觉到背后一凉,殷红从他的背后喷出,绽开一朵凄美艳丽的红花,有两位忍者倒了去。 迷香加媚香,毒烟加失神香,暗器加偷袭,奚留香无所不用其极,对这些岛国的人客气什么啊? 终于有机会可以不违法地,痛快地杀这些来自那个海中诡异岛国的人,她是绝不会手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096 斩将夺旗第一功【1】 096 斩将夺旗第一功【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6 斩将夺旗第一功【2】 几道黑影,追随奚留香的身影在日盛国的大军中开始了生死大旅游,可惜,他们的速度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半点,就是靠不近奚留香的身边。 奚留香也不远离,就紧紧地让这几位忍者,跟在她身后几丈外,让他们看得着,摸不着。 几位忍者抓狂了,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吃亏。 “你,报上名来,快快地受死。” 一位忍者大叫起来,奚留香回眸一笑百媚生,娇媚地说了一句:“快过来跪,参见旦夕国的太子妃,多磕几个响头,就饶了你的小命。” 追捕正在进行时,几个忍者奚留香撩拨的怒火中烧,此刻眼睛中只有这个可恶的女人,其他的什么都管不得,一心一意地要追杀奚留香。 距离,还是那个距离,不远不近,几丈远的距离,几位忍者再没有能够靠近。纵然是在日盛国的大军中,前方道路险阻崎岖,布满了危险。但是奚留香总是和几位忍者,保持着几丈的距离。 前来阻拦劫杀奚留香的日盛**卒们,甚至没有看清楚奚留香的身影,就倒了在地上,丝毫没有能够阻止奚留香的步伐。 于是,诡异的一幕在日盛国的战场上出现,一位红衣女子如蝴蝶般翩然过,日盛国的军卒们,快地闪身撤退,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敢靠近这个一路踏着尸体飘过的诡异女子身边。 “是太子妃,是旦夕国的太子妃,抓回去,献给主公。” 几位忍者的目光,绿油油地贼亮贼亮,如此美丽的女子,身手又好,还是旦夕国的太子妃,这要是抓回去献给主公,他们就立了大功,会得到很多的赏赐。 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在向几位忍者招手,他们蛾扑火一般地扑向奚留香。 奚留香可也不敢就被这几个忍者给缠住,这几个人的功夫,可是比刚才那十多位忍者加一起还高不少,她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就是要调开这几个高手,让宫锦文有机会斩将夺旗。 奚留香走,忍者走,几个身着白衣的忍者,在奚留香的带领,开始兜圈子。 她所到之处,日盛国的军卒们纷纷奔,唯恐离她太近,让她很郁闷。抽空不时她还在日盛国的军中放几把火,将手中的炸弹,不时扔到岸边不远处的日盛国战船上。 叶飘零此刻从望远镜中,一直在留神宫锦文和奚留香的动静,他看到奚留香溜的比兔子还快,人比狐狸精还狡猾,就跟那几位高手忍者兜圈子,绝不正面作战,心稍微放了去。 “太子妃武功虽然不错,可惜缺乏了一股杀伐之气,不过要是论逃跑,堪称旦夕国第一人。” 叶飘零给奚留香了结论,看到奚留香层出不穷的暗器和武器,知道谁想擒杀那位太子妃,恐怕很难。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宫锦文的身上,同时指挥大军一步步缓缓地推进,主要还是诱惑日盛国的军卒深入到他们的腹地中,包饺子。 日盛国的人,可也不傻,觉察到了叶飘零的用意,不肯再深入到旦夕国大军的腹地之中。 炸弹、弩车、机弩…… 这些武器,让日盛国损失惨重,旦夕国边军笑歪了嘴巴,这位太子爷不仅骁勇善战,肯锐身赴险去斩杀敌国的将领,还带来了如此威力奇大的武器,让他们顿然对宫锦文生出好感。 宫锦文身,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一剑刺穿了两个将领的身体。金剑抽出,带出一溜血红,在阳光耀眼夺目。 日盛国的将领,也没有想到,旦夕国的太子爷,武功如此高深,胆色更是过人。以太子之尊,竟然敢只身深入到日盛国的军中,前来斩杀他。 “砰、砰、砰……” 几掌击出,众人的身体起,口中吐血,落向远处。 宫锦文锁定了日盛国的将领,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将领的名字,也不想废话,手中洒出了一片银光,再扔出几枚小型的手榴弹,这是奚留香为他量身定制的武器。 周围空了一片,只有将领还站在宫锦文的身边。 小田次郎举起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向宫锦文劈了过去。他实际是很想转身逃跑的,但是身为日盛国的将领,要是临阵脱逃,不仅会被用极残酷的刑罚处死,还会被万人唾骂。 小田次郎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他虽然也是军中有名的武士,但是看到宫锦文的武功和高深的内功,他从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 明知不是宫锦文的对手,他却是不能退避。 二人交手,宫锦文手中的金剑,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刺向小田次郎,用尽了所有的内力,没有一点的花哨。面对面的较量,不需要招数和技巧,就是力量的对比。 内力和力量的较量,胜出者生,败者亡! 宫锦文对自己拥有绝对的信心,和奚留香最近双修以来,他的内功进入真正超一流内功高手的行列,提高很多。若是在以前,他可能还有点顾忌,但是此刻他从对面小田次郎的眼中,看到了惊恐。 一个真正的高手,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 必杀,决胜! 金剑,挟着万钧之力,王者之气,长虹般向小田次郎刺了过去。 气势,令小田次郎有跪来求饶的冲动,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 只是一剑,就从小田次郎的胸口刺入,后背透出,而小田次郎的刀,无力地在宫锦文的面前滑落,掉落在地。 抽剑,鲜血从小田次郎的胸口箭一般喷出去数尺远,在阳光画出一道凄美的弧线,落在地上。 剑光再闪,小田次郎的人头腾空起,落在宫锦文的手中。 “太子爷斩将夺旗,小田次郎被太子爷杀死了,太子爷勇武无敌,太子爷威武……” 响彻云霄的呼声,从叶飘零的军中响起,叶飘零从望远镜中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点点头,今日太子爷斩将夺旗立威,再无悬念,必将赢得边军的拥戴,在旦夕国传为佳话。 “姑父大人,您的话不错,太子爷果然非凡人也!” 到此刻,叶飘零对奚青璧的敬服之意更重,那位姑父的话,还有眼力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不会有丝毫的差错。 “姑父,您放心吧,侄儿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叶飘零回眸向建安城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自幼是被奚青璧养育长大,教授他,培训他,造就了如今的他,一代名将。 宫锦文高举手中的头颅:“贼首在此,汝等还不跪地求降,更待何时?” 日盛国的将士们,用敬畏的目光仰望宫锦文,呆滞地看着他手中小田次郎的头颅。 一滴,两滴…… 殷红的血,从宫锦文手中的头颅上不停地滴落,狰狞的头颅大瞪着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他已经死去。 宫锦文挥手,一掌击在旗杆之上,旗杆折断,倒在宫锦文的脚,日盛国的兵马乱了起来,纷纷溃退奔逃。 主将被杀,大旗被打断,军心涣散的日盛**卒们,早已经被旦夕国的左一轮炸弹,右一轮弩箭,给杀的头昏脑胀。如今见中军帅旗倒,听到主将被杀的消息,人人心中慌乱不已,向后方奔逃。 宫锦文一把从旗杆上,扯了军旗,掖在腰间,提着小田次郎的人头,向叶飘零的大军回转。 “香儿,回去!” 他高声地用内功吼了一句,极目望去,已经看不到奚留香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一双幽深的墨曈,四处搜寻。 “主子,请主子回转军中,属已经派了人暗中跟随太子妃,请主子先回转大军之中。” “看到香儿了吗?” “主子,太子妃不会有事的,正带着几个忍者在兜圈子,很快就回去。” 宫锦文将手中的人头交给金手指,举起望远镜望了过去,看到在乱军中,一抹红色的曼妙身影,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叶飘零的大军闪身退了回去。他不由得一笑,也急忙身后撤。 “太子爷威武,太子爷必胜!” 雄浑的喊声,伴随大军潮水般汹涌而至,日盛国的军兵,溃退中哪里还有人敢去找宫锦文的麻烦,一路避开了这位太子爷,谁也不肯上前阻拦宫锦文。 所有看向宫锦文的目光中,都满是惊悚和敬畏之意,纷纷退避向海中溃败了去。 奚留香很快就来到宫锦文的身边,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二人身而起,落在无主的马背之上。 保护宫锦文和奚留香的几位高手,也同时落在马背之上,紧紧跟随在宫锦文和奚留香的身后,逆着日盛国败退的大军,疾驰向叶飘零的军中。 叶飘零早已经派了一队精锐的骑兵,亲自带领,前来迎接宫锦文。 “臣恭贺太子爷立第一功,大展军威。” 马背之上,叶飘零用钦佩的目光看着宫锦文,深深低头躬身行礼。 “飘零,忙你的去吧,不用客套,爷先回去等你。” “是,太子爷请先回到军中休息片刻,臣带兵击溃这些鼠辈,处理妥当,就回来回禀。” 096 斩将夺旗第一功【2】 097 您是太子爷吗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7 您是太子爷吗 【1】 宫锦文点点头,带着奚留香退了去,他明白,若是再留在军前,只会令叶飘零为他们分心。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剩的事情,就是叶飘零去处理,他无需再cha手。 马背上明黄色和红色所到之处,其他骑在马上的将领们,纷纷深深躬身低头,恭送宫锦文和奚留香离去。 陆地上的军兵们,也用钦慕的目光看着二人,在他们的心中,太子爷再不是那个弱智,奚留香也不是傻妃。 叶飘零带领人马,一路和宫锦文、奚留香商议军情,三天的时间,他对宫锦文和奚留香的印象完全改观。 什么弱智太子爷,傻妃,要是这两人傻,旦夕国还有精明人吗? 经过了第一日的战争,叶飘零对宫锦文更是恭顺,对奚留香那叫一个亲密,能大大减少他带领边军的损伤,大量杀伤敌人的大杀器,就掌握在这位表妹的小脑袋里面,他敢不好好侍候着,套近乎吗? 于是,边军的将领们,叶飘零那些心腹们,十分郁闷不解地,看着他们的节度使大人,整天围绕在一个女人的身边转来转去,从来难得一见笑容的脸上,也经常会露出春风和煦的笑容,甚至会拍腿失声大笑。 叶飘零可是不容易啊,为了试探这位表妹的本事,可是提出几个好几个军事上,武器上的难题,丢给这位表妹去费脑筋。 那些问题,可是他一直没有办法解决的。 经过初次的立威,那场战斗最后以全胜告终,宫锦文和奚留香在军中的地位,是一日千丈地高高升起,再没有人问太子爷为何带了一个女人到前敌来。 那位太子妃,可是和太子爷并肩作战,斩将夺旗,立了头功的女人,他们谁也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表妹,你说海战一直就是日盛国的强项,他们的船只比我们的船只好,更坚固速度也快。虽然我已经想方设法,缴获了几艘日盛国的船只,但是都已经损坏太严重,送到造船厂去研究制造出来,也需要太多的时间。你说,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这种情况,让旦夕国边军的船只,也可以重重挫伤日盛国的兔崽子们?” 周围,叶飘零带来的边军将领们,把奚留香团团围住,眼睛中冒出绿光。 这两日,奚留香为他们展示了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世界,那些武器,那些阴损有效的办法,让他们所有的人,是豁然省悟,大开眼界。 这不过是三天的功夫,本来这些人是满腹不满,不理解太子爷带着一个女人到东海郡边境的想法。 现在可好,谁要是敢提一句,女人不能被带入军中,更不能参与军务,他们这些人,就会挽起袖子跟谁拼命。这不是,他们刚踢走了一群不识时务的家伙,饱以老拳,就都颠颠地围在奚留香的跟前,参加盗后的临时军事培训班来了吗? 没有赶上溜儿,排上号的,一肚子的郁闷,这边太子爷还得陪着视察军务,熟悉边军和战事不是。 叶飘零整日就守在奚留香的身边,连那位太子爷,也被他扔给了他的副手,去小心侍候着。 叶飘零的副手郁闷啊,他也想进入盗后的培训班,去长见识啊。 “飘零又去陪太子妃了?” 宫锦文也郁闷,这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旦夕国的太子爷,那位节度使兼表哥,不是该随时侍候在他的身边吗? “凉拌吧,要是去研究日盛国的船只构造,再制作出来耗费时日不说,也不会比原来日盛国的船只更好。不如,就省事点,改造现有的船只,装备起来,用来对付日盛国的鼠辈。” “表妹,你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很难。” 叶飘零态度超好,素来满脸的杀意,此刻是荡然无存,笑眯眯地凑在奚留香的面前,讨好地笑的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众将们恶寒,这位还是他们那位鼎鼎大名的“杀神”,东海的节度使大人,令他们敬畏不已,一声咳嗽,一个眼神,都会让他们最彪悍勇武的将领,跪在他脚匍匐在地,浑身发抖的那位帅爷吗? “你们没有发现,日盛国的船只虽然坚固,但是因为是越洋飘海到旦夕国来,因此他们的船只都很大吗?大的船只,行动调转方向就会非常的慢,表哥,我看的东海有不少的小船,闲置无用,那可以派大用处的。” “请表妹赐教。” 叶飘零和众人的几番试探之后,也明白奚留香这位太子妃,是靠脑子靠智慧吃饭的女人,绝不是靠了其他人在背后出力,她在前面领功的那种,因此此刻众人,对奚留香的仰慕之情,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你们看,这样这样,前后用铁皮包起来,加入尖刺和钩子,行动敏捷,转向迅速,靠近日盛国的大船,就可以这样这样。” 奚留香一边说,一边想,一边用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唉,这船的构造,我是不太精通的,去给我叫几个精通船构造的工匠,还有精通船只武器装备的人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一句话没有落地,早已经有人跑了出去。 叶飘零回眸看了一眼,这些混蛋们,平时就是执行他的命令,也没有如此的麻利吧。 奚留香到了东海郡三天,就赢得了东海郡边军将士们的一致爱戴,这军中的生涯,比和尚还清苦艰难。人家和尚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他们可是随时会在战争中为国捐躯。 忽然军中就多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还是太子妃那么尊贵的身份,最要命的是,这位太子妃不仅人美,态度对他们温柔,不笑不说话,就是跟他们说话,也从来不摆架子。 不娇气,不矫情,和一个最低级的普通军卒,这位太子妃都能说说笑笑,甚至亲手为一个低级的军卒包扎伤口。 宫锦文和奚留香亲手斩将夺旗的一幕,深深地铭刻在每一位边军将士的心中,就是那些没有看到的,也从同伴的口中得知了太子爷和太子妃的骁勇无敌。 宫锦文初步立威的效果,极好,首功一件,已经写在战报上,连夜快马送回到建安城中。 “参见太子爷!” 众口一词,看到宫锦文前来巡视边军,过问军务,所有的将士都跪在地上,低头叩拜,语气态度恭敬敬畏。 边军中,再没有一个人,相信宫锦文是弱智的太子爷,对宫锦文的问话有问必答,恭谨异常。 “太子爷,您真的是旦夕国的太子爷吗?”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某处传了出来,宫锦文眸色一深,几日来边军对他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叶飘零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让他挑不出一点的毛病。 那些武器,很快就装备了去,三天前的大捷,让边军将士对他钦佩不已,所到之处的所有人,都用仰慕钦服的目光看着他,那种目光是他多年来,不曾在别人看他时看到的。 “大胆,是谁敢在太子爷的面前无礼?” 叶凌宇呵斥了一声,剑眉挑起,犀利的目光盯住了那个问话的人。 他是叶飘零的副将,一直就跟随在叶飘零的身边,这一次叶飘零接手东海边境的防务,他自然也是跟随叶飘零到了东海。 叶凌宇是叶飘零的远房堂弟,说起来有点不远不近的亲属的关系,但是能到如今的地位,成为叶飘零的心腹副手,是他本人的能力,而不是靠了这种关系。 军中,也并无人知道叶飘零和叶凌宇的关系。 “请太子爷恕罪,是臣御无方,冒犯了太子爷。” 叶凌宇急忙撩战裙单膝跪在宫锦文的脚边,低头拜了去。 “无妨,起吧。”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愣愣地跪在地上的将领身上,彪悍的身躯,虎背熊腰,说话憨声憨气,看上去是那种没有什么心机,很直率甚至有点缺心眼的人。 叶凌宇哪里敢起身,凌厉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问出这句话的人,咬牙道:“憨牛,你活腻了是吧?敢在太子爷的面前如此无礼,还不向太子爷请罪!” “臣,臣……” 跪在地上的大汉,叫憨牛的人,连话也说不明白了,被叶凌宇一瞪,庞然大物般的身躯,不由得颤抖了一。 这些边军中最为桀骜不驯之辈,在叶飘零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看到叶凌宇,他们也可也不敢起刺。 “太子爷,请太子爷恕罪,憨牛就是个粗人,憨傻不会说话,请太子爷开恩,莫要放在心上。皆是臣教导无方,请太子爷赐罚。” 叶凌宇低头拜伏在宫锦文的脚,早已经得到叶飘零的吩咐,对太子爷不得有丝毫的无礼和违逆,否则以军法论处,他恨得只咬牙,见是憨牛那个憨货,又没有办法,只能主动把所有的过错,揽在身上请宫锦文处罚他。 “不关叶大人的事情,是臣,臣冒犯了太子爷,太子爷您要处罚,就处罚我吧。” 憨牛急忙磕头,在地上连连给宫锦文磕了几个响头。 “憨牛,这是你的名字吗?” “是,俺叫憨牛,弟兄们都如此叫俺。” 097 您是太子爷吗 【1】 097 您是太子爷吗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7 您是太子爷吗 【2】 憨牛跪伏在地上,盯着地面,脸色通红,知道是给主将惹了祸事,连说话也不利落起来。 “回禀太子爷,他姓韩,叫韩牛,因为他人憨傻,都叫他憨牛。憨牛作战勇往直前,是边军中难得的猛将,就是脑子缺根弦,说话做事不知道深浅,才冒犯了太子爷。此事,皆是臣的过错,请太子爷开恩,处罚臣就是。” “砰、砰……” 韩牛一个劲磕响头:“太子爷,是,是臣的错,太子爷,您处罚臣吧。” “都起来吧,爷在你们的心中,就是如此小气的人吗?” 叶凌宇抬头偷窥了宫锦文一眼,在宫锦文的脸上没有看到怒意,反而见到宫锦文的唇微微翘起,似带出一抹淡笑,心不由得松了来,急忙低头拜道:“谢太子爷恩典。憨牛,你还不谢过太子爷的恩典。” “臣拜谢太子爷的恩典。” 憨牛趴伏在地上,给宫锦文又磕了三个响头,才敢跪直了身体,他可没有敢起身。 “憨牛你说说看,爷不像太子吗?” 憨牛连连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啊,哪里……” “憨牛!” 叶凌宇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恨不得一脚将这个憨牛给踢到八丈以外去,离开太子爷的视线。 “无妨,凌宇让他说,你不要插口。” “是,臣遵旨。” 叶凌宇单膝跪在地上,低头不敢再多言,侧目恶狠狠地瞪了憨牛一眼。 憨牛低着头,不敢再多言,浑身暴起的肌肉,在秋风中不断地抖动着,偷眼看着叶凌宇。因为说错话,做错事,他可是没有被叶凌宇少修理,他最怕的不是叶飘零,而是这位副将叶凌宇。 “凌宇……” 宫锦文加重语气呵斥了一声,叶凌宇急忙低头,不敢再去用目光警告憨牛。 “憨牛,你直言无妨,爷不会怪罪于你。” “太子爷,臣知罪,请太子爷赐罚。” 憨牛满头是汗,低头说了一句,仍然在偷眼看着叶凌宇。 “说,在爷的面前,莫非你还敢隐瞒不成?” “臣不敢,太子爷要问,臣可就直言了,请太子爷不要怪罪。臣一向不会说话,有什么就说什么,因为说错话,被叶将军处罚过好几次,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叶凌宇有吐血的冲动,这个憨货,就不知道他刚才把所有的过错,都揽了过去,为他开脱吗?这憨货,在太子爷面前如此说,不是在告状吗? 宫锦文也笑了起来,他倒是很喜欢憨厚的憨牛,这种人说话直,没有一点的心机,有着赤子之心。 “太子爷,臣从来没有见过一位太子爷,肯勇往直前深入敌军去斩将夺旗的。听说皇家的人,皇子们都金贵的很,人人都是娇弱尊贵,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臣还是第一次听闻,贵为太子爷,还要亲自上战场杀敌。太子爷,您的功夫可是比叶将军还好的多,能不能教臣几手功夫?” 憨牛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傻笑起来。 宫锦文看明白了,这就是一憨货,倒不是对他不敬,而是想到了什么,就问了出来。 “就因为如此,你才问爷是不是太子?” “是啊,以前听说太子爷是个傻……” 憨牛的话尚未出口,就被叶凌宇一把掐住了脖颈,把另外半个字,咽回到咽喉之中。 叶凌宇不胜惶恐,双膝跪在宫锦文的面前,低头在地上连连磕响头:“求太子爷恕罪,求太子爷开恩,此人就是个憨货,求太子爷您大度饶他死罪。” 憨牛被吓傻了,瞪着一双牛眼看着跪在他前面的叶凌宇一个劲给宫锦文磕响头,终于明白是他乱说话闯了大祸。 他一挺胸,直挺挺地跪直了身子:“太子爷,您要杀就杀吧,臣该死,此事和叶大人无关,都是臣不会说话,冒犯了太子爷。” 宫锦山弯腰伸手,亲手将叶凌宇从地上拉了起来笑道:“爷也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吧。你也知道憨牛是个憨货,爷会和一个憨货计较吗?” “太子爷宽厚仁德,臣等感激涕零。” 宫锦文拍了拍叶凌宇的肩头,这别人不知道叶凌宇和叶飘零的关系,他是深知的。叶凌宇肯为部顶罪,是一位有担当的上司,他很欣赏叶凌宇。 “这话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爷以前的名声,在旦夕国是弱智,是傻子,尽人皆知,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爷都不放在心上,你们也不必在意。爷是弱智还是睿智,你们心中自然有数,用不着听别人去说。” “太子爷,您不怪罪臣,不杀臣了吗?” 憨牛憨憨地问了一句,惹得宫锦文大笑起来,伸手将憨牛也从地上拉了起来:“爷以前也被人说成是个憨货,都起来吧,不必如此的拘泥礼节。憨牛,你看爷是傻子吗?” 憨牛的大眼珠子,在眼眶中晃悠了几,让叶凌宇的心,又提了起来,谁知道这憨货,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太子爷您要是憨傻,这旦夕国就没有聪明人了。臣听他们说,太子爷您骁勇无敌,武功高深,英明神武,算什么来着……” 他伸头看着叶凌宇问了一句,让宫锦文再度的失笑看着叶凌宇问道:“这些话,是你教给他的吗?” “回禀太子爷,臣可从来没有教过这憨货什么,太子爷您的美名,早已经在东海诸军中流传,此乃是面的人肺腑之言,何用臣教他们。” “是这样吗?” 宫锦文抬头负手向天空凝望,这一天,他等了太久,高高在上,受万人朝拜,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他。 “太子爷英明神武,骁勇无敌,算无遗策!” 众人同声喊道,看宫锦文的目光中,满是钦佩之意。宫锦文用他的勇武,还有那些武器,赢得了边军的认可。 宫锦文笑了笑,这些边军们素来是最桀骜不驯,骁勇善战的军兵,也是旦夕国最为精锐的军队,得到他们的认可,可不容易。 “太子爷,军报有传,日盛国新换了领兵的将领,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哦,这一次旦夕国派了谁领兵?” “是日盛国有名的大将军,叫做织田骏,骁勇无敌,擅于用兵。” “织田骏,原来是他,听闻他在日盛国大名鼎鼎,此次派了他来,日盛国是要倾国力和旦夕国作战,意欲争夺此地啊。” 宫锦文的神色沉重起来,对方新派出的将领,就是在日盛国有“将神”之美誉的织田骏,鼎鼎大名,素来不曾有过败绩。 此人,本是籍籍无名,后来在家族之争中脱颖而出,逐渐击败了家族和其他家族中的各方势力,成为日盛国赫赫有名的“将神”,权力一时间无人可及。 日盛国的大权,也正是握在此人的手中。 宫锦文的头脑之中,涌现关于日盛国和信田骏的事情,这些事情,是他之前得知要前来东海郡,特意找了出来,收集各方的信息,用来知己知彼的。其中很多的秘密军情,是奚青璧亲手交给他的。 “从表面看,奚青璧对我十分的尽心,日盛国的情况,尤其是国内的某些隐情,军事等,都是他亲手交给我的。此次前来东海,他也派了奚宁远在我的身边协助于我,他到底是何意?” 几日来,叶飘零几乎很少陪在他的身边,随他任意在军中视察,和将士们交往。 叶飘零一直在陪奚留香,只是派了他的副手叶凌宇侍候他,陪他到处巡视,熟悉东海郡的边防和各位将士。 “奚青璧此人,我看不透,而叶飘零是奚青璧的侄子,自幼被他养育栽培,又送入军中,直到如今做了东海节度使,手握兵权。他虽然不姓奚,却和奚家人无异。奚家在朝廷的权势,在军中的权柄,都太重。” 宫锦文的瞳孔微微收缩起来,若是奚青璧有其他的用意,他甚至不可能离开东海郡。 边军,是叶飘零带兵,叶飘零是奚青璧正妻的亲侄子,奚青璧对叶飘零而言,就如父亲一般。 他的身边,有奚宁远跟随,还有奚留香在。 他不能想象,若是奚青璧真的有意除掉他,立宫锦显为储君,推宫锦显即位,他有什么办法,从东海郡回到建安城中。 “皇后,奚青璧要除掉皇后,或者是父皇的意思,但是他如此做,谁知道不是为了清除后患,可以把十六弟彻底掌握在他的手心之中。没有了皇后,十六弟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了!” 宫锦文沉默地看着这些边军,他能在这里停留多久,而这一点的时间,真的能把边军掌握在他的手中吗? 他没有把握,一点把握也没有。 叶飘零收服边军,用了不多的时间,但是他几日看过来,这些边军对叶飘零的敬畏钦服,惟命是从,是绝对无可置疑的。 他们对他同样敬畏钦服,但是宫锦文总感觉,他和这些边军之间,似乎有一层很厚的隔膜,让他们不能和他太亲近,真正的交心。 身边有叶凌宇和奚宁远随行,他即便是想拉拢边军中的将领,也没有机会。出入,身边有叶凌宇和奚宁远随行,他即便是想拉拢边军中的将领,也没有机会。他不能做的太明显,身边的两个人,都是人中最精明的两个人。 097 您是太子爷吗 【2】 098 疑虑重重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8 疑虑重重 【1】 宫锦文回眸看了一眼,奚宁远就在他身后几步之外,垂首恭立。 手,握紧,他忽然间就意兴阑珊,能否保住储君的位置,甚至能否登上皇位,他再用心努力都无用,要看奚青璧的心意。 “宁远。” “臣在。” 奚宁远急忙躬身应声,抬眼向宫锦文看了过去,宫锦文幽深的墨曈,令他心悸。 帅堂之上,叶飘零冷峻威严,坐在最上面正中的位置,一只手放在桌案之上,犀利的目光从两旁众将的身上扫过。 宫锦文坐在首,脸色淡漠,幽深的眸子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叶飘零向宫锦文微微低头躬身:“太子爷,请恕臣僭越。” “不必多礼,你处理军务就是。” 叶飘零是请宫锦文坐在正中的位置上的,但是宫锦文明白,他初到东海郡,虽然立威成功,赢得了边军将士的仰慕,但是不等于他就可以夺取叶飘零的权力,代替叶飘零处理军务。 何况,他也明白,他对军务不是很精通,也没有带兵的经验,最好莫要急于cha手边军的事务,在一边看叶飘零如何处理军务,发布军令是最好的。 来东海郡,亲自督战,他不可能在这里停留很久,因此费力去拉拢边军的将领,夺取权力的蠢事,他是不会去做的。边军能否为他所用,效忠于他,只要他收服了叶飘零一个人,就足矣。 暗中拉拢边军中的将领,只会令叶飘零不快,和他离心离德。 叶飘零的背后,画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占据了整面的墙壁,那是东海郡的边防图,用于作战布置边防所用。 “回禀大帅,织田骏送来战书,邀请太子爷和大帅在海边一战。” “回禀大帅,日盛国此次出动了上千艘的战船,约有二十万的水军。” 一个个消息,在大堂上回禀,军情有斥候不断送入到帅堂之上,叶飘零的目光从墙壁上掠过,四周的墙壁之上,皆是东海郡的边防军事地图,众人的目光,也都从地图上掠过。 海战一直是旦夕国的弱项,是日盛国的强项。 前几日能令日盛国来犯的敌军,几乎全军覆没,除了宫锦文和奚留香斩将夺旗,让敌军士气低迷,军心涣散外,就是奚留香此次带来的武器,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效果。 巨型的爆弩,装备在弩车中射出,爆弩之上有**,先将爆弩安装在弩车中,点燃引线。弩车射出的距离极远,就可以达到远程攻击的效果。正是用这种最新研制的爆弩和弩车,停泊在海边的日盛国船只,几乎没有几艘能逃走,全部被炸成了碎片。 日盛国在前几日的进犯中,损伤惨重到不忍目睹的地步,主将被杀,几万人和几百艘战船,只有几千人和几十艘战船逃了回去,堪称是全军覆没。 从叶飘零接手边军后,就重挫了日盛国多次,奚青璧送去武器给叶飘零配备边军之后,更是令日盛国损失惨重,让日盛国十分的恼怒。 日盛国听闻旦夕国皇上病重,无法处理朝政,而储君是位弱智的太子爷,才想趁此机会,进犯旦夕国的边境,意图在离日盛国最近的旦夕国海岸线,打开一个缺口立足,从此可以长期占据在东海附近,便于随时攻击劫掠旦夕国的财富。 日盛国地处海中,资源匮乏,离日盛国最近的旦夕国,地大物博,繁华兴盛,一直是日盛国垂涎三尺的地方。 一道道军令,从叶飘零的帅堂之上,传了去,军令如山倒,众将们应声接令,各自去准备防守事宜。 “太子爷,您看如此可好?” 等众人退,叶飘零急忙起身,垂首恭立在宫锦文的身边问了一句。 宫锦文淡笑:“飘零果然是一代将才,岳父多次在爷的面前提起你,爷还没有看到过岳父肯如此的褒奖谁。” “太子爷过誉,臣愧不敢当,刚才臣多有失礼,请太子爷恕罪。” “飘零,你是香儿的表哥,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套。这一次爷到东海郡来,依仗之处甚多,望你能倾力相助才是。” “主子。” 叶飘零屈膝重重跪倒低头:“主子,臣一切遵从主子的吩咐,必定尽心竭力,让主子立不世战功回转建安。” 宫锦文弯腰伸手亲手将叶飘零搀扶起来,幽深的墨曈盯住了叶飘零的眼睛,他在看,叶飘零的话,有几分可信。 叶飘零神色恭谨,眸光诚挚,没有丝毫的闪避。 “表哥,那就有劳表哥你了。” “主子如此说,愧煞臣,臣为主子效劳,乃是臣的本分。请主子放心,此次有了主子送过来的那些武器,太子妃最近又在忙于督促改造船只和武器,必定可以一举击溃织田骏那鼠辈,让主子立不世功勋。” “香儿此来,也带给爷很多的惊喜,不想她还有这等的本事。奚家的儿女,皆是奇才,不愧是旦夕国神童的子女。飘零,你有很多年不曾见过她了吧?” “是,上一次,臣还是去恭贺主子您的大婚,才见了太子妃一次,却没有机会说话。” “她变了太多,不是吗?” “是,臣的印象中,还是多年前的太子妃,不想这一次再见,令臣几乎不敢相信,太子妃的变化如此之大。主子能得如此奇女子为主子分忧效力,乃是主子天命所归,臣恭贺主子。” “这一次,日盛国的情况,似乎还不够详细。” “是,主子说的是,臣已经派出了斥候,去多方打探。但是日盛国此次是由织田骏亲自带兵,驻扎在海上,想得到详细的情况,十分的困难。织田骏此人,杀伐果断,治军森严,不是易于之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织田骏其人,还有他此次的兵力布置,我们知道的太少,要及早探明敌情才是。” “是,臣谨遵主子吩咐,请主子不必忧虑,臣必定派出死间,探明日盛国的军情送回来。” “爷倒是想看看那位织田骏,何许人也。” 宫锦文抬头向门外的海上望了过去,眸子中闪过浓重的寒意,他没有时间,要尽早赶回建安城,否则他不知道,建安城中是否会有变。 虽然,他早已经布置了眼线,严密地盯着建安城中的每一个变化,就连奚青璧和奚宁邦等人,诸位皇子和朝臣,他也暗中布置了人盯着。有什么情况,也随时有人送消息到东海郡。 但是,东海郡离建安城毕竟是太远了点,他得到消息时,恐怕已经是太迟。 “宁远,最近建安城,有什么异动?” “回禀主子,一切没有改变,请主子放心。” “有岳父大人坐镇建安城,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宫锦文轻笑起身,离开了帅堂。 奚宁远犹豫了片刻,没有跟上去,转眸看着叶飘零:“主子心中忧虑,你我身为臣子,当为主子分忧。” “主子心中的忧虑,恐怕并非你我可以消除,主子有此疑虑,也是正常,你我尽心便是。” “表哥,我自到东海郡,寸功未曾立,有负主子厚恩。打探日盛国的军情,小弟想尽一份心力。” “三弟,你的内功,可是恢复了吗?” 叶飘零的目光中有说不出的担忧,他得知奚宁远险些被夜鬼堂的紫袍鬼王杀死,不愿意让奚宁远去赴险。 “大丈夫马革裹尸而还,幸也!” 奚宁远秀逸的脸庞上线条绷紧,勾勒出坚毅决绝之意:“此事,小弟心意已决,请表哥为小弟遮掩隐瞒一二。小弟熟知日盛国的风俗,也会说日盛国的话,扮作溃败的兵卒,或者用其他的方法,定要混入日盛国的军中去探听军情。” 叶飘零在帅堂中缓缓地踱步,他明白奚宁远的意思,奚宁远若是去探听军情,绝不是探听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而是要找机会接近织田骏,探听隐秘的军情。 那无疑是极为危险的,随时会送命。 “三弟,我派去的斥候,会随时接应你和你的消息,希望你可以早日带回重要的消息。三弟,诸事多加小心,万万不可勉强,你的安全最重要。” “为国效命,乃是臣子本分,此地就有劳表哥多多费心,小弟这就告辞。表哥就对主子回禀,说我去准备军械等军需了吧。” “主子问起,我知道该如何回禀,你小心着,从表妹那里,多拿几样可以保命的武器带在身边。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表妹一定会找我拼命。” “表哥,香儿就托付给你了,其实我也不必担心,香儿可不知道有多么聪慧,又有主子的宠溺。” “三弟,你自个儿多多小心吧。” 叶飘零伸手,在奚宁远的肩头拍了拍,不想让奚宁远去,但是他也明白,奚宁远如此做不仅是要建功立业,也是为了向太子爷表示忠诚。 “小弟告辞!” 奚宁远转身走了出去,叶飘零吩咐了去,派人送奚宁远离去,前往海上,去探听日盛国的军情。 奚宁远坐在小舟之中,遥望苍茫无际的大海,不由得感慨万千,他明白,此一去,能否活着回来,是一个未知数,然而他无悔。 098 疑虑重重 【1】 098 疑虑重重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8 疑虑重重 【2】 “香儿,以后有主子照料你,凭你的聪慧睿智,你一定可以很快乐,很幸福。我此去,不知道是否还能有机会回来,若是我回不来,但愿你不要很伤心才是。” 奚宁远苦笑,那位姐姐,一直还隐藏在他的心底,只是如今对奚留香的情感,已经升华到默默地注视,祝愿奚留香幸福快乐,可以和宫锦文白头偕老的境界。 奚留香忙于为边军改造船只武器,装备齐全,忙的是脚打后脑勺,哪里有时间去注意奚宁远的失踪。 宫锦文倒是问过两次,叶飘零说奚宁远去运输军备物资,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装备。奚宁远在兵部,本就是负责此事,宫锦文也即便是有些微的疑心,也没有去多问。 他有时跟在奚留香的身边,看奚留香搞那些古怪的东西,更多的时候,他是跟在叶飘零的身边,寸步不离看着叶飘零训练军队,发号施令,安排各项事宜。 宫锦文很少开口,总是默默地跟在叶飘零的身边,他明白他要向叶飘零所学习的东西太多,对边军也过于陌生。 叶飘零对宫锦文并无藏私,明里暗里,也会不断地解说提点。 大战即将到来的气氛,让边军都绷紧了神经,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一场的大战难以避免。日盛国出动了号称五十万水军,“将神”织田骏亲自带兵出征,必然是一场恶战。 东海郡附近海岸线,繁忙紧张起来,叶飘零每日都忙碌到深夜,才能得以休息。 宫锦文有时也替叶飘零处理一些事情,更多的时候,他不多言。 叶飘零对宫锦文的态度也很满意,这位太子爷并不会横加cha手军中的事务,也没有暗中搞什么小动作,去拉拢他的部,大部分的时间,是跟在他的身边。 “主子,这些事情,就劳烦主子处理如何?” 叶飘零问了一句,他开始把更多的事情,交给宫锦文去处理,这位主子的确天纵英才,很快就熟悉了边军的事务,缺少的是长久的磨练。 “好。” 宫锦文答应一声,去处理叶飘零交给他的事务,不懂的地方,他绝不会装懂,不耻问,敏而好学。在边军中的时日,每一天都在学如何处理军务,带兵征战,布置边防等。 边军对这位太子爷,也渐渐熟悉起来,很多将领也很愿意跟随宫锦文,听从他的吩咐。 黑夜降临,东海郡静寂无声,月光在幽暗的海面,泛起一道道粼粼的银波,荡漾漂浮,忽远忽近。 幽幽星空,月光飘渺,海浪咆哮着涌向海滩。那茫茫无边的大海,波涛汹涌,一浪高似一浪,猛扑向那些巍然屹立在海边的岩石,绽放无数朵雪白的浪花,发出一阵阵雷鸣般震耳欲聋的吼声。 前赴后继簇拥而来的浪花,像一行行展翅翔的海鸥,似无数怒吼狂叫的蛟龙,更像万朵洁白晶莹的梨花, 海浪拍打着礁石,一排排冲击而落的波涛,汹涌沸腾,似万马奔腾。 一阵阵迎高而上的浪花,无畏地撞击着峭壁,最终被无情地撕成碎片。 月黑风高,今夜的风浪有些大,海风在耳边呼啸,海浪拍击岸边礁石的声音,掩盖了其他的声音。 就在这巨浪滔天,幽暗的月光,忽然从水中冒出几个黑影,鬼魅一般隐藏在海边的礁石中。很快,那些黑影闪电一般,掠过海滩,消失在夜色之中。 “沙沙……” 风吹过沙滩的声音,掠过树梢的声音,还有从远处传入耳中,海浪拍击岸边,发出的呼啸声。 宫锦文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之上,奚留香还没有回来,应该还在为边防的事情忙碌。 他心中对奚留香充满了歉意,此刻他躺在这里休息,但是奚留香还在为他建功立业而奔忙。因为要改造的船只和要装备的船只,还有武器太多,奚留香这一段时间,都回来的很晚,有时到深夜才能回来。 “香儿,为了我的事情,让你太辛苦了。太子妃,该是留在府邸,享受锦衣玉食,赏花看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你却是跟着我,一路奔波到了东海郡,初到此地,就遇到大战。你和我携手并肩,斩将夺旗,如今又为了击败日盛国日夜cao劳,这所有的一切,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 墨曈紧紧的闭上,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去想,却是不能不想,就如对奚青璧父子的疑虑,一直就深藏在他的心底,从未曾消除。 宫擎天病重,大多时候都是昏迷不醒,朝政大权,甚至军权,都掌握在奚青璧的手中。就连皇上的遗诏,也握在奚青璧的手中。 “纵然我知道,那遗诏上父皇是要我继承皇位,如是奚青璧有其他的意思,我也是无能为力。即便是奚青璧要改弦易辙,推立宫锦显即位,我能揭破奚青璧的野心和用意,却也不能改变什么。” 宫锦文坐了起来,他此刻远离建安城,奚青璧要做什么,一天就足够,而他要得到消息,最快也要五六天以后。 想赶回建安城,从得到消息到回到建安城,最少也要用十日,而这十日中,传报消息的人,要日夜不停地换马疾驰,他也要日夜不停地换马不换人,才能赶到建安城。 “这里,是边军,是叶飘零所掌握的边军。奚青璧对叶飘零而言,就如父亲一般,叶凌宇也是叶家的人,叶飘零的堂弟,就等于是奚家的人。若是奚青璧不想让我从此地离开,太过容易!” 想到此处,宫锦文霍然起身,瞳孔收缩起来。 在前敌领兵作战,战死是很平常的事情,若是大战一旦开始,他也有可能死在前敌。 “奚青璧,你的心意,爷还是看不透!” 细微的声音,如落叶飘落的声音,传入到宫锦文的耳中,脸冷了去。他听到外面传来极其细微的声音,若不是他武功极高,很可能会忽略这声音。 在风声和远处的海浪声掩盖,这声音几乎难以觉察到。 “刺客吗?用如此的方法,有让我死在战场上更妥当吗?” 宫锦文冷笑,这里是叶飘零的地盘,刺客能潜入到此地,他不知道是否是叶飘零的安排,或者只是凑巧。 幽深的墨曈,向窗外望了过去,窗棂没有完全关闭,寒洌的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从窗棂外铺面而入。 外面不远处,就是叶飘零的房间,宫锦文遥望叶飘零的房间,这些夜行人潜入临时的帅府,那位节度使大人,是否会有什么反应? “主子,有夜行人潜入。” “等!” 宫锦文冷冷地说了一句,他的房间中,有两道黑影矗立在暗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听到他的吩咐,就退到阴影中,握住手中的兵刃和暗器,犀利带着杀意的目光,冷冷地盯住了院落。 “嗖、嗖、嗖……” 利箭射出的声音,暗器破空的声音,在院落中响起,显然,院子中的守卫已经发现了什么。 宫锦文静默地坐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从窗棂中看了出去。 夜色中,院落中忽然亮起了无数灯火,几个黑衣人的身影,鬼魅一般在灯光飘过,想隐藏起来。 刀光、剑光、暗器的寒芒,从四面八方向几道黑影射了过去。 同样的,几道迅捷的人影,站在各处的方位,严密地把他的房间护卫起来。 “叶飘零早有准备,爷就想,他该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爷要是死在他的临时帅府,他可无法向朝廷和世人交代才是。” 宫锦文冷笑,默然站立在暗处,从窗棂中望了出去。 叶凌宇手中拎着一把刀,刀在月光映出寒意,闪动嗜血的光芒。 “既然来了,就永远留吧,你们不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 几位忍者的功夫显然极高,那些利箭和暗器,并未能对他们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唯一的弊病,就是他们已经暴露,团团包围在临时的帅府之中。 叶凌宇挺身提刀向几个黑衣忍者缓步走了过去,他的速度不快,每一步都有着奇异的韵律,轻盈却又似踏在每一个人的心上,令人从心底升起极为不安的意味。 宫锦山的瞳孔再度收缩,不想这位年轻的副将,武功内功到了十分恐怖的地步,不在他之。 “想不到,叶凌宇的武功和内功,就已经如此高明,那叶飘零的功夫,应该更在叶凌宇之上才对!” 将钢料加热至赤红而进行捶打锻造,钢块捶打开后再折叠起来捶打,如此反复,使钢料得以延展。通常少则捶打七八次,多则达二三十次,每次都要捶打上百锤。 刀身以为弧形,刀刃与刀面的边界处,有如同洒上银沙般的颗粒状纹样,那些细小的白点形成白雾一般的线条,在月光闪动幽幽寒光。 刀身弧形而狭长,因为日盛国的人身材矮小,那长刀连柄在内,几乎和几位忍者的身高差不多。 双手握刀,一泓秋水般的刀刃,幽寒的目光刺人眼目。 “嗨……” 一位忍者高声呼喝,举起手中的长刀,身形诡异如鬼魅,向叶凌宇横砍了过去。 098 疑虑重重 【2】 099 夜半来客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9 夜半来客 【1】 宫锦文没有出声,也没有出去,甚至没有命令他的手出去对付那些忍者,只是站在暗处静默地看着。 那些忍者身份诡异,出刀迅捷如闪电,招数也很诡异,和旦夕国的刀法迥然不同。 刀柄双手持握,劈杀有力,灵活迅捷,每一刀劈出,都带出浓重的杀意。那些忍者们浑身带出一股赴死的勇气,招招夺命,不惜一命搏命。 自从两国交战,日盛国犯边以来,为铲除叶飘零这个心腹大患,日盛国曾多次派出忍者,前来刺杀叶飘零。 被派到这里刺杀叶飘零的忍者,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叶飘零的帅府,他们本就是死士,即便是要死,也要刺杀太子宫锦文和叶飘零,以身殉国。 这一次派出的忍者中,有几位是在日盛国出类拔萃的高手,为刺杀宫锦文和叶飘零而来。 几位忍者,和叶飘零的手交战在一起,激烈而火爆的场面,普通的高手是不可能cha手其中的。 一对一的较量,没有花哨,只有无尽的杀机。 宫锦文在看,看叶飘零的手有多少的能人,有多少的高手。那些高手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 他发现日盛国的忍者们,招数诡异飘忽,杀气凌厉,身体向前倾,把自己的身体“侧面”转向对手,保持距离。 每一招都是劈、斩、砍、推、抹为主。 刀的出招,分为五个方位,五方的出势就是,上段,中段,段,右边腋,左边腋,这个五个出势分开五种,但全部都为了斩而已。 忍者们的刀法,就是以斩为主。 一斩毙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花俏,简单、直接、迅捷、有效、猛力! 其中有两位忍者的刀术,显然更高于另外几个,内功也是极为深厚。 “武者尊严,虽死犹荣!” 一位忍者的长刀,支撑在地面上,一道殷红的血箭,从他的胸口直射出去,射出到数尺之外,在月光画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 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却仍然用手中的长刀支撑着,不愿意倒。 对面和这位忍者交手的将领,抱拳微微躬身一揖,退了去。向敌人表示敬意,因为对手值得他们尊敬。 在场的忍者,还有五位,倒去了三位,同时叶飘零的部,也退去了三位。 场上,还有十个人在交手,都是一对一。 宫锦文知道日盛国武士的规矩,单打独斗,死者无怨,即便是明知不是对方的对手,也不允许有人cha手。 叶凌宇对上的,正是其中一位身手内功最高的忍者之一,二人的交手看上去并不激烈火爆,却满是凶险和生死相博的杀意。 浓重的杀意,从叶凌宇和那位忍者的身上散发出来,二人的身边,另外几位忍者和交手的,都远离他们二人的身边。 “主子,想不到叶凌宇的功夫刀法,如此高超。” “叶飘零的功夫,应该更高,可惜一直不曾见到他出手。” 宫锦文向叶飘零的房间望了过去,叶飘零的房间连灯光都没有,似在熟睡。 他不信在这种时候,叶飘零还有心情睡觉,还能睡得着。 这是叶飘零对日盛国的蔑视,对日盛国高手和这些超级忍者的藐视,让日盛国的忍者们,怒火中烧,却是发作不出来。 “叶飘零,请出来一战,我柳生一刀,向叶大帅挑战。” 远处,用雄浑的内力,传送来一个优雅而轻淡的声音,白衣胜雪,在月光格外引人注目,从空中飘落而,如仙人一般。 长发,一直披落在肩头之,一身白衣,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额头一条白色的绸带,从额头向后束缚了长发,正中镶嵌一块美玉,在月光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巨大压力挟着惊人的气势,那个白衣人,飘然落在房顶之上,俊逸的脸庞上还带着些许微笑,身上纤尘不染。 此时,忍者中又有两个人倒了去,柳生一刀却是连看也没有去看一眼。 周围射出的利箭,到了柳生一刀的身体周围,他只是用衣袖轻轻地一扫,那些利箭就如稻草一般,掉落在他身体的周围。 “叶大帅,我柳生一刀,专程前来拜访,请出来一战!” “柳生大人!” 剩的三位忍者高声呼喝,看向柳生一刀的目光中满是狂热和崇拜。 “都住手吧!” 柳生一刀冷声呵斥了一句。 三位忍者急忙退后,叶凌宇却是没有去看柳生一刀一眼,手中的剑,急速刺入面前的忍者的肋,迅速地抽出,一掌和重伤的忍者对击在一起。 忍者的身体摇晃着。 “噗……” 一口鲜血从忍者的口中吐出,更多的血,从他的肋泉涌一般冒出。 他想用刀支撑住他的身体,眼前寒光一闪,同时白影一闪。 “当……” 清脆而悠长的兵刃交击之声,在众人的耳中回荡,令众人胸口发闷。 剩的两位忍者退后,沉重地喘息着,柳生一刀一身白衣,负手站在叶凌宇的面前。 刚才叶凌宇一刀伤了忍者,再出一刀,要砍掉面前忍者的人头,被柳生一刀所阻止。 此刻,柳生一刀面前,地上正cha着那个毙命倒地忍者的长刀。 长刀在深秋的风中不断地抖动着,闪动幽寒的光泽,透出一抹浓重的杀意。 只是这把长刀的主人,已经死掉。 叶凌宇一连后退了三步,才站稳了身子,眼睛竖立起来,手中的刀在微微地颤动,发出蜂鸣之声。 只是一刀,就令他不得不退后三步,咽喉中有血腥的味道在蔓延涌动。 他狠狠地将到了唇边的血,生生地咽了去,不肯让一滴血从口中吐出。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在敌人的面前示弱。 柳生一刀负手站在月,没有再出手,唇边带着一抹淡雅的笑意,仿佛是深夜前来拜访知交故友,而不是来行刺。 危险的气息,极度的危险气息,让宫锦山握紧了拳。 那位白衣胜雪,衣着简单的男人,让他感受到了某种死亡的危机。 他只是那样淡笑站立在院落之中,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向他挑战。 就连叶凌宇也良久没有开口,他不是不敢开口,是嘴里满是血腥,只要一张口,那殷红就会从他口中溢出。 “我已经说过住手,你为何不住手?日盛国的武士可以死,不可侮辱。” “士可杀不可辱,我旦夕国也有这样的话,只是对暗中前来刺杀偷袭的鼠辈,爷何必客气。你的话,只对他们有用,你没有资格命令爷,而爷,也不必理睬你的废话!” “大胆,你怎么敢对柳生宗主如此的无礼,该杀。宗主大人,请允许在出手教训这个无礼之徒,让他血溅当场。” 两位躬身低头恭立在柳生一刀身后的两位忍者大怒,脸色血红,抬头瞪视叶凌宇,手上青筋暴起,被叶凌宇一句嚣张傲气冲霄的话,激怒到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意。 柳生一刀优雅的脸上,神色也微微波动了一,盯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将领。 他相信刚才的一击,已经重伤了这个年轻人,然而在叶凌宇的眼中和脸上,他没有看到丝毫的惧意和敬畏,满是不屑和高傲,甚至宁愿受更重的伤,也不肯把口中的血,当着他的面吐出去。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高傲嚣张无礼,说话这般的狂傲,自称“爷”。 柳生一刀,日盛国柳生一刀流的宗主,人称日盛国第一高手。 柳生一刀流,就是他所开创,也是一代开宗立派的宗师级人物。 在日盛国,谁见到他,不得是毕恭毕敬,言语恭敬客气,恨不得跪在他的脚,求他收在门。 叶凌宇傲然昂头,斜眼看着两位忍者,眼神中满是轻蔑之意:“无胆鼠辈,手败将,也敢在爷的面前大言不惭。” 两位忍者快疯了,叶凌宇武功高强,刀法出众,这羞辱他们,他们还勉强可以忍受,敢当面对柳生一刀无礼,亵渎他们心中的神,他们万万不能忍受。 “你,你……” 两位忍者指着叶凌宇,浑身发抖,气得直哆嗦。 宫锦文盯着柳生一刀,那位白衣男人,给他极大的压力。面对柳生一刀,他没有一点把握可以赢得了那个衣着简单,傲然挺立在院落中的男人。 柳生一刀的瞳孔微微收缩,针尖一般刺向叶凌宇笑道:“好胆色,不愧是叶飘零的副将,这些年来,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叶凌宇冷笑,明知面前站立的这个人,他绝不是此人的对手,心中不是没有一点惧意,但是他不会表露出丝毫的胆怯。 “听闻柳生一刀,乃是日盛国第一高手,柳生一刀流的开派宗师,想不到也是个偷偷摸摸的人,竟然在深夜潜入帅府。日盛国的武士和高手们,就都是如此小贼的行径吗?” 叶凌宇的话,比他的刀更犀利。 柳生一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手,本不想出手,眼前的人,也不值得他出手。 一刀毙命,一击必杀,是为一刀! 柳生一刀的“一刀”,本不是他的本名,只是他的本名,早已经被人遗忘,只有这个名字在日盛国流传,成为所有日盛国武士心目中的神。 眼前猖狂的年轻将领,已经惹起他的心中的杀机。 099 夜半来客 【1】 099 夜半来客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099 夜半来客 【2】 “嘎吱……” 背后的门,发出轻微的声响,被人推开。 “凌宇,不得无礼,退。” 淡漠平静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柳生一刀缓缓地转头向叶飘零的房间看了过去,收起心中对叶凌宇的杀意。既然正主出面,他不屑于去击杀叶凌宇。 “是,末将遵令。” 叶凌宇一改对柳生一刀的倨傲,低头躬身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了去。 宫锦文眸子中闪过浓重的寒意,他不知道叶飘零面对柳生一刀这位日盛过的绝世高手,有什么必胜的办法。 他不以为,叶飘零就是这位绝世宗师的对手,叶飘零的武功可能比叶凌宇要高一些,用兵如神。但是江湖上的高手交战,他以为,他所见过的人中,也唯有紫袍鬼王和奚青璧,或许才有资格和这位柳生一刀一战。 就连他,面对柳生一刀,他也没有丝毫想出手找死的念头。 门中,叶飘零长发随意地垂落在胸前,身上穿着白色的亵衣,同样是白衣胜雪,但是他穿的,是亵衣。 他似乎刚刚从床榻起身,赤足还没有穿袜子,坐在床榻之上,慵懒地向外面看了一眼。 “叶大帅?” 柳生一刀问了一句,看到叶飘零,也看到叶凌宇对叶飘零的恭敬,他还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位在日盛国传说中,用兵如神,骁勇无敌的东海节度使叶飘零。 叶飘零似乎刚刚睡醒,眼睛微微地眯起,伸出了赤足,漫不经心地抬眼向柳生一刀看了过去。 一位,是日盛国一代开宗立派的宗师,气势压人。 一位,是旦夕国的名将,隐隐的肃杀威重之气,毫不逊色。 房间中,还有一个人在,那个人低头单膝跪在叶飘零的面前,伸手拿起鞋袜,侍候着给叶飘零穿在赤足之上。 “原来是柳生一刀宗主驾到,不知道柳生宗主深夜闯入本帅的府邸,有何见教?” “你就是叶飘零?” 柳生一刀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叶飘零,这位赤足,身穿亵衣的慵懒男子,就是那位“杀神”叶飘零吗? 叶飘零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呵欠,坐在床榻之上岿然不动,等候半跪在地上的那个人,侍候他穿好了鞋袜。 “回禀宗主大人,他就是叶飘零。” 另外两个忍者眼中冒火,双眸血红,恶狠狠地盯住叶飘零,却是不敢冲过去。 “叶大帅请恕罪,柳生一刀深夜冒昧前来拜访,惊扰了大帅休息,当面谢罪。” “你要和本帅一战?” 叶飘零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意兴阑珊,丝毫也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他这副模样,就是没有这位日盛国的宗师,第一高手放在眼中。 柳生一刀忽然微笑:“柳生一刀专程前来拜访请教,请叶大帅出手一战,我若是输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一位忍者,敢来打扰大帅的休息。而我柳生一刀一派,也绝不会再插足旦夕国和日盛国的战斗,封山三十年不出。” 这话,已经极重,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叶飘零的身上,他相信叶飘零绝不是柳生一刀的对手。 叶飘零的鞋子已经穿好,他双足落地站了起来,柳生一刀也没有丝毫催促的意思,明白叶飘零如此的轻慢,就是在试探他的耐性。 高手交锋,心乱则已经输了一筹,这个道理,身为日盛国宗主,一代高手,柳生一刀如何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负手微笑凝立,看着叶飘零好整以暇地了床榻,洗漱净脸,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另外两位忍者,虽然恼怒已极,但是在柳生一刀的面前,却是不敢说什么,只能对叶飘零怒目而视。 “在开会吗?” 一道倩影从院门外走了进来,一双略带倦意的璀璨星眸,转动着从院落中扫过。 不知道何时,奚留香从院外溜了进来,她本是想低调地回到房间休息的,这院子中灯火通明,如临大敌,是在迎接她这个功臣吗? 地上躺着几具尸体,院落中间,站立着一位帅哥,白衣胜雪,风度翩翩。在月光,那叫一个拉风酷毙,立即就吸引了奚留香的目光。 “香儿,小心些,他们是日盛国的忍者。” 宫锦文在房间中藏不住了,走了出去向奚留香说了一句。 叶凌宇早就走到奚留香的身边,将奚留香拦住,躬身施礼:“太子妃,请您留步,先别过去。” 奚留香的目光从地上扫过,落在柳生一刀的身上:“凌宇,这是在上演什么戏码啊?” “日盛国的忍者,过来刺杀主子和大帅。” 奚留香伸长了脖子,看到有人在侍候叶飘零更衣,叶飘零满脸淡漠,略带慵懒之意,丝毫也没有把院落中的那位白衣帅哥,放在心上。 “这位是什么人啊?看上去很强势啊。” “柳生一刀,有幸得以见到太子妃。” 柳生一刀向奚留香微微一笑,这位太子妃,他也略有耳闻,刚才奚留香毫无诧异之色,看到院落中忍者的尸体,没有丝毫惧意,态度坦然。上次奚留香和宫锦文并肩斩将夺旗的事情,他也听说过,知道这位太子妃的功夫也不错。 “柳生一刀,好酷的名字,很有名吗?” “启禀太子妃,柳生一刀乃是……” 叶凌宇无奈,低声在奚留香的耳边回话,简单介绍了柳生一刀的恐怖。 “哦,大宗师级的人物啊,那就不会对我一个弱女子手了,嘻嘻,柳生,是这样吧?” 奚留香毫不在意地向叶飘零挥手:“你今儿睡的挺早啊。” 众人无语,凝重肃杀的气氛,被奚留香的两句话,完全给破坏掉。 奚留香大摇大摆地对柳生一刀回眸一笑,从柳生一刀面前走过,似乎不担心柳生一刀会对她出手。 “听闻太子妃功夫极高,轻功更是高妙,可惜某未曾一见。” 柳生一刀眸色波动,看着这个带给他奇异感觉的女人,目光凝注在奚留香的身上。 “你还是不见的为好,大宗师级别人物,我得罪不起,那啥,我给你介绍一高手,陪你玩玩。表哥,上!” 奚留香嬉皮笑脸地伸出晶莹剔透的手指,向叶飘零的方向点了点,转手就把叶飘零卖给了柳生一刀。 开玩笑,和大宗师级别的**oss对阵,她还不想死。 宫锦文迎上前来,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将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给拖到身后,用戒备的目光盯着柳生一刀。这位大宗师,他可也得罪不起,不是人家的对手。 此时,叶飘零在仆人的侍候,才穿好了衣服,他潇洒地整理好衣襟,这才缓步从房间中迈步走了出来,手中连把刀也没有拿。 “臣,参见太子爷,太子妃,请主子恕罪,臣不敢失礼,因此穿戴整齐,才出来拜见主子。” 叶飘零先走到宫锦文和奚留香的面前,躬身深深施礼。 奚留香笑眯眯地道:“免礼,你先招待远方的贵客吧。” 柳生一刀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仍然带着优雅的笑容,看着叶飘零轻慢不已,不过来理睬他。 “不过是深夜潜入的鼠辈,主子不必放在心上。” “叶飘零,你受死!” 一位忍者,实在是忍不住了,双手握刀向叶飘零冲了过去。 柳生一刀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那位忍者的刀身,那位忍者保持着向前冲的造型,却是再也不能向前一步,他满脸通红,急忙松手躬身。 “请宗主大人恕罪。” “退!” “是。” 两位忍者再一次后退了几步,不敢再多言,静默地站在柳生一刀的身后。 叶飘零此时才转身看向柳生一刀:“柳生一刀,你要和我比试武功吗?” “久闻叶大帅骁勇无敌,武功高深,今夜特来专程拜访,请教一二。叶大帅,请。” 柳生一刀的手,搭在背后,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刀。 叶飘零懒洋洋地看了柳生一刀一眼:“本帅是什么身份,岂肯轻易就出手,你先击败本帅的仆人,再来和本帅交手吧。” 一句话,顿时冷场,柳生一刀也是愠怒不已,轻笑道:“叶大帅如此托大,藐视于我,是当我日盛国无人了吗?” “本来就无人,玄衣,你去陪柳生一刀玩玩。” “是,小人遵命。” 刚才侍候叶飘零穿鞋袜的那个人,一直躬身低头站在叶飘零的身后,此时听了叶飘零的话,才挺直了身躯抬起头来。 柳生一刀冷笑,不想叶飘零竟然轻慢藐视他到如此地步,竟然让一个仆人来和他交手,太也不把他放在眼中。 玄衣缓步从叶飘零的身边走了出来,刚才他低头躬身隐没在叶飘零的身后,谁也没有去注意一个仆人。 一身黑衣,和白衣胜雪的柳生一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玄衣走出来后,众人的目光才落到他的身上。 一张极其平凡的脸,略带皱纹,年纪已经不轻,他的肋佩戴一柄宝剑,若不是叶飘零让他和柳生一刀交手,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直到他走了出来,挺直了身躯,抬起头来,众人也没有从玄衣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气势和压力。 “叶飘零,你真的要让你的仆人,来和我交手吗?” 柳生一刀纵声长笑,笑声中略带怒意,冷冷地盯着叶飘零,没有去看玄衣一眼。 099 夜半来客 【2】 100 意外中的意外【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0 意外中的意外【1】 “宗主大人,请允许小人先用此小辈的血,清洗他们给宗主大人的羞辱。” 一位忍者双膝跪地,跪在柳生一刀的脚低头恳求。 “嗯。” 柳生一刀也不想和一个仆人动手,太有失他宗师的身份,因此表示同意。 那位忍者,从地上跳了起来,双手握刀向玄衣冲了过去,一刀,闪电般劈了过去。 蓦然,忍者的身形停顿来,仿佛被施以定身法一般,停留在原地。 玄衣似乎连动也不曾动过。 “当啷……” 忍者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他想说什么,想看什么,但是他再没有机会。 “噗通……” 忍者的身体倒在地上,双眼瞪的老大,血不断从他的口中溢出,浑身却是没有一点伤痕。 在场的人,只有几个人看到了玄衣出手。 身形如鬼魅,出手如电,一击必杀,只是一击,玄衣甚至没有出剑,那个忍者就被他一掌击中前胸,打断了心脉,立时毙命。 玄衣挺直了腰身,缓缓地从肋摘宝剑,拎在手中,抬眼看向柳生一刀一笑:“柳生一刀,今日就让我陪你走几招吧,犯我旦夕国者,必诛之!” 一句话说出,玄衣身上的气势蓦然一变,无形的压力,令众人胸口发闷。本来一个极其平常,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仆人,此时此刻站在柳生一刀的面前,气势竟然把柳生一刀压了去。 “你是谁?” 柳生一刀瞳孔收缩,他不能相信,这位绝顶的高手,只是叶飘零的一个仆从。 他深深地盯了叶飘零一眼,显然对方早已经有了准备,也明白了为何多次派出忍者刺杀,从没有人能活着回去。 叶飘零的身边有如此高手,就连他也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何况其他的忍者。 “我不过是大帅身边的一个仆人,侍候大帅洗脚穿鞋的仆人而已。” 玄衣波澜不动淡漠地回了一句,语气中没有悲喜,亦没有自卑,似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若不是刚才众目睽睽之,亲眼看到玄衣跪在叶飘零的床榻之前,侍候叶飘零穿鞋袜,侍候叶飘零洗漱更衣,谁也不敢相信,这位高手竟然是一个低jian的仆人。 叶飘零脸色冷峻,抬头凝望夜空,连看都不屑去看柳生一刀一眼,似乎在他的眼中,柳生一刀已经是一个死人。 柳生一刀的瞳孔缩成针尖,此人是他平生所仅见的高手,绝顶的高手。 “你在旦夕国,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为何不敢报上你的真名?今夜无论胜负如何,你该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玄衣,此名乃是我家主人所赐,我家主人,就是叶大帅,我只是大帅身边一个倒洗脚水的仆人。” 玄衣露出雪白的牙齿,向柳生一刀笑了笑,柳生一刀有吐血的冲动。 “既然你不肯说,我就用我手中刀来问你!” 柳生一刀缓缓地从背后解刀,横握住刀柄,脚一步步地向玄衣靠近。面前这位自称仆人的人,给他极大的危机感,让他不敢小觑。 “请!” “请!” 二人同时抽出兵刃,一瞬间的寒光和速度,几乎没有人可以看清。 “当、当、当……” 兵刃交击的声音,密集地响起,兵器破空的嘶鸣声,剑气的蜂鸣声,在空中回荡。 众人都退了开去,留一片空地,大多数的人,看不清二人的交手和招数,只能看到寒光一道道将二人围绕在中间,形成一片奇幻的光幕。 就连二人的身影,也没有几个人能看清楚,高手过招的惊险,生死只是一瞬间。 奚留香盯着场中的二人,悄悄在叶飘零的耳边低语:“表哥,那位玄衣,真的是你的仆人吗?你从什么地方,弄来如此的高手,表哥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叶飘零轻笑,低声道:“要不是有玄衣在我身边,日盛国多次派忍者来刺杀于我,我恐怕未必能活到如今。这些忍者,无所不用其极,毒、暗杀、暗器。只是到如今为止,日盛国派来的忍者,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 “高,实在是高,像玄衣这样的高手,你身边有几个?” “你以为很好找吗?” 叶飘零苦笑,玄衣肯留在他的身边,那是出于报恩的心理,否则以玄衣这般的高手,如何肯留在他的身边,以仆人的身份出现。 另外的高手他身边还有几个,只是没有一个人可以与玄衣媲美。 “那位柳生一刀的内功深厚,刀法犀利,果然不愧为一代宗师。” “日盛国的第一高手,自然非凡,可惜,他遇到的是玄衣。” “这日盛国总派人来拜访表哥你,我们是不是也该回访一,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不能总被别人欺负到门口吧。” “战场的胜利,非是一人之死就可以定夺,即便是日盛国能杀了我,朝廷也会另外派将领过来,对大局没有太多的影响。与其如此耗费精神,我宁愿费功夫在战场上。” 叶飘零和奚留香说话越来越随意,知道奚留香是最没有规矩的人,因此也就不以臣子自居。 蓦然,交手的双方分了开来,两道纠缠在一起的黑白人影,各自对面站立,就如同未曾出手一般。 柳生一刀的脸色苍白,刀尖指向地面,玄衣脸色铁青,剑尖上挑,二人对视,良久无语。 “表哥,是谁赢了?” 奚留香没心没肺地问了一句,她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赢谁输。 “旦夕国果然是能人辈出,佩服!” 柳生一刀说了一句,噗的一口,喷出一口鲜血,若不是实在压抑不住,他是宁死也不肯吐出这口血的。 玄衣恢复了原来丝毫不引人注目的模样,身上再没有一丝霸道的气息。 “过奖,想必柳生宗师,不会忘记承诺的话。” “我柳生一刀一派,将封山门三十年,三十年中,再无一人参与和旦夕国的战争,踏入旦夕国一步!” 柳生一刀沉重地说了一句,微微地喘息起来。 “现在,柳生一刀请教,请阁赐告大名!” “玄衣为名,血剑称雄!” 柳生一刀豁然大悟,玄衣血剑,乃是旦夕国江湖中已经隐退数年的高手,曾经称雄一时,当时玄衣血剑称雄江湖,无人能挡其锋锐。人称天第一剑,乃是纵横多年的剑客。 他不想,会在此地遇到玄衣血剑。 玄衣为名,是指玄衣是此人的名字,血剑是指他用的武器,乃一把红色的剑,据传乃因为杀了太多的人,被鲜血浸透所染红。 “原来是玄衣血剑前辈,恕晚辈失礼,不想前辈隐居在此,用此等身份戏弄晚辈,冒犯之处,晚辈在此谢罪。” 柳生一刀的脸上,再无丝毫的狂傲之色,躬身深深一揖到地。 “我本就是大帅身边的一个仆人,却也不是来戏弄于你。” 玄衣淡淡地说了一句,凝立在原地不动。 柳生一刀长叹道:“久闻叶飘零杀神之名,不想他有如此本事,让玄衣血剑做他的仆从,晚辈还有何话可言。今日冒昧前来,就此告辞,此生三十年内,我当再不会踏入旦夕国一步!” 柳生一刀转身身便行。 “柳生一刀,别忘记给你们那位织田骏带个口信去,就说我奚留香近日必定亲自去拜访他,以为回礼。” 奚留香在柳生一刀的身后说了一句,笑眯眯地对柳生一刀挥手。 “香儿!” 宫锦文加重语气叫了一声,奚留香缩了缩头,又惹怒这只大妖孽了吗? “噗……” 玄衣一口鲜血喷出有两丈多远,身体摇晃了几,向后退了几步。 叶飘零上前,一把扶住了玄衣,手放在玄衣的后背,将内功输入玄衣的体内。 “主子恕罪,玄衣受伤,臣先带他回去,为他疗伤,请主子恕臣失礼。” 宫锦文将一个瓷瓶塞入叶飘零的手中:“此乃是回天丹,或者有所助益,你快带他去疗伤吧,此间的事情,爷会处理。” “有劳主子,臣失陪。” 叶飘零一把托起玄衣,将玄衣带入房间,回手关闭了房门。 几个护卫,自动守护在叶飘零的房门之前,奚留香吐了吐舌头,原来那位玄衣血剑受的伤也是不轻,只是当时在柳生一刀的面前不愿意露出受伤的模样,一直勉强支撑了来。 “大妖孽,你先处理这里的事儿,我回去等你。” “香儿,你老老实实在房间里面等爷,爷有账和你算。” 奚留香嘟起红唇,她连日忙碌这小子没有奖励就算了,竟然还要跟她算账,这是从何说起? 叶凌宇也撑不住了,身体摇晃了几,宫锦文急忙上前,给叶凌宇服回天丹,将内力传输过去。 “主子,臣不敢劳主子费心,臣自行去疗伤即可。” “别废话,给爷闭嘴!” 宫锦文呵斥了一句,将叶凌宇一把拖到房间之中,命人给叶凌宇疗伤,他出去处理善后的事宜。 宫锦文的房间中,本就有他带来的随身高手护卫,接过叶凌宇为他输入内功疗伤,奚留香径直走进了内室,疲乏地洗漱更衣,好休息片刻。 100 意外中的意外【1】 100 意外中的意外【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0 意外中的意外【2】 被柳生一刀这一番折腾,眼看就要到了凌晨,奚留香郁闷,这日盛国的人,还让不让人睡觉,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啊? “启禀太子妃,有要事回禀。” 外面传来低低的声音,唯恐惊扰了奚留香。 “什么事?” 奚留香哀叹,这真是不让人睡觉了,刚刚要躺,外面就有事儿。 她不能不去理睬,叶飘零在为玄衣疗伤,大妖孽在处理忍者的事情,她只得让来人进来。 “臣拜见太子妃。” 来人单膝跪地,向奚留香行军礼,在军中这些人,一般都是以军礼相见的。 “免,有什么事说吧。” “回禀太子妃,侍郎大人身受重伤,此刻昏迷不醒,臣不敢耽误,唯恐有危险,请太子妃过去看看。” “什么侍郎?” 奚留香迷糊了,这侍郎也好,野狼也好,受伤找军医啊,找她干什么? “就是奚大人,太子妃的三弟,兵部侍郎奚大人。” 奚留香一子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这小三,不是说去运输军备,为大战做准备吗?怎么就忽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了? “什么?他怎么受伤的?带我过去看看。” “是,太子妃请跟臣来,请太子妃勿要过于忧虑,臣已经派了最好的军医,去为侍郎大人治疗。” 奚留香一句话也不说,今夜就是透着诡异,先是来了忍者,然后就出动日盛国的第一高手,大宗师级别的柳生一刀。此刻,奚宁远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她快步来到安置奚宁远的房间,房间中三位军医,正在忙碌不止,见了奚留香也顾不得行礼。 “你们忙,为他处理伤口,不必拘礼。” 军医们也知道,奚留香素来不拘俗礼,也就不再多言,低头为奚宁远处理伤口。 奚宁远的身上,衣服早已经被脱掉,露出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奚留香也顾不得去问,奚宁远到底是去干了什么事情,弄到如此伤重的地步。她紧张地盯着军医们忙碌,清理伤口,处理那些伤口。 “伤口太太,流血是止住了,但是伤口崩裂,难以愈合。” “用线封起来啊。” “什么?” 一位军医回头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太子妃,您说用线缝合伤口吗?” “是啊,快缝合啊。” “可是,从无如此处理伤口的先例,伤口还能用针线缝合吗?该如何缝合?” “怎么会没有,在建安城,我亲眼见到要命就是如此处理伤口的。太大的伤口,他就是用针线缝合在一起,你们没有做过吗?” “回禀太子妃,那位要命神医,臣也有所耳闻,但是用针线缝合伤口,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奚留香上前几步,指着奚宁远胸腹之间的伤口:“你们看,这道伤口当时已经是剖开了胸腹,就是用针线缝合后所留的。这些伤疤,就是缝合后所留。” “原来如此,只是臣等从不曾做过,不知道该如何缝合伤口。” 军医们束手无策起来,看着横亘在奚宁远身上,被海水泡到泛白,已经没有血可以流出的伤口,不知道该如何手才是。 奚宁远脸色惨白如纸,唇也没有丝毫的血色,呈现出青白的颜色,呼吸微弱,胸口在微微地起伏。 “这些伤口,为何如此?” “是在海水中泡了太久的缘故,如此也有一桩好处,伤口被海水泡过,不会溃烂。只是失血过多,加之伤口太大,难以处理愈合,乃是难题。” “来人,去取针线来,要结实的鱼线最好。” “是。” 有人答应了一声,很快把针线拿了过来,奚留香亲自动手,这几位军医是指望不上了。他们已经给奚宁远处理好其他的伤口,骨头错位断裂的地方,都已经处理妥当,打上了夹板。 内伤倒不是很严重,但是也不轻,奚留香急忙给奚宁远服回天丹,命人回去把金手指给找了过来,为奚宁远输入内力疗伤。 唯有奚宁远身上几道极深极宽的刀伤,军医们人人摇头,难以处置。 其中有两道刀伤,最是令军医们无奈。 一道刀伤,从奚宁远的肋破开几乎就给奚宁远开膛破肚,仅有一层薄薄的肉,连在一起,才没有破裂开来。 另外一道刀伤,在奚宁远的后背,留了一道长达一尺有余,深达两寸,宽有数寸的伤口。 奚留香也不多言,这缝合伤口的活,她不是没有干过。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给别人缝合伤口,处理伤口,骨折什么的,她挺拿手的。 为了保命,她特意进修过急救学,外科学,要不是对当盗后情有独钟,她去做个小小的外科医生,也不是不可能的。 针线放在白酒中消毒,奚留香动手亲自给奚宁远缝合伤口,一针一针。几个军医瞠目结舌地盯着奚留香的每一个动作,一丝一毫也不肯错过,唯恐漏掉一个动作。 这种处理伤口的方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想学会后用来以后为受伤的将士们用同样的方法处理那些破裂太大,严重的伤口,甚至是被开膛剖腹的伤口。 “你们仔细看着点,以后可以把这种缝合伤口的方法,用于为边军受伤的将士们缝合严重的伤口。即便是开膛剖腹,只要内脏没有太大的损伤,缝合后也可以保住性命。” “是,太子妃此举,真乃是边军将士的福分,臣等先带边军将士们拜谢太子妃大恩大德。” “缝合伤口不难,要把两边的肉和皮肤对齐,一针缝合后,就要结束,每隔一寸,再缝合一针,看伤口情况而定。重要的是,伤口缝合后的处理,只要不发炎溃烂,愈合良好,六七天就可以拆线。” 奚留香一边给奚宁远缝合处理伤口,一边对军医们解说其中的原理,她双手快地在奚宁远的伤口上舞动,很快一道伤口在她的手就被缝合起来,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的缝隙。 没有几分钟,另外一道伤口,也在奚留香的手被缝合起来。 两道伤口,没有留一点的缝隙,整齐地被缝合了起来。伤口处仍然在泛着白,因为失血过多,被海水浸泡了太久的时间。 奚留香最后消毒上药,包扎好伤口,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他的伤如何?” “回禀太子妃,侍郎大人身负多处外伤,有两处的骨头断裂错开,臣等已经处理妥当。侍郎大人,还有内伤在身,幸好不是致命的内伤。伤势严重,尤其是外伤,失血过多,恐怕要修养很久,才能复原。” “太子妃缝合伤口的办法极好,真乃是神人也,太子妃,您是要命神医的入室弟子吗?” “你在胡说什么,太子妃怎么可能是要命神医的入室弟子,太子妃何等尊贵。请太子妃恕罪,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奚留香叹息:“就算是也没有什么,我和要命挺熟的,你们谁能告诉我,他为何深受重伤?他到底去干了什么?” “回禀太子妃,臣不知,臣等真的不知。” “那么,是谁送他回来的,带那些送奚宁远回来的人,过来见我。” “是太子妃,那些人此刻就在门外恭候太子妃问话。” “让他们进来。” 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头躬身跪在地上:“臣等,参见太子妃,向太子妃请罪。” 边军们所有的将士,早已经对奚留香钦服敬佩,此刻在奚留香的面前不敢有丝毫的失礼,人人头几乎垂在地上。 “他是如何受了如此重伤,你们从实说来,不要有丝毫的隐瞒。” “太子妃,此事关系到军情隐秘,不便在此向太子妃回禀,还请太子妃肃清左右,容臣等回禀。” 军医们急忙躬身告退,房间中只剩几个送奚宁远回来的人,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太子妃,侍郎大人是被臣等从海中送回来的,侍郎大人骁勇睿智,深入敌方内部去刺探军情。此次,侍郎大人带回了重要的军情,臣等尚未向太子爷和大帅回禀。” “什么,他去了日盛国刺探军情?” “是,此事极为隐秘,乃是侍郎大人决意如此,臣等也不敢阻拦,只能尽力协助。此次为了救侍郎大人回来,折损了十几个兄弟,那些兄弟们,都是去日盛国刺探军情的。” 奚留香沉默了片刻,奚宁远去日盛国刺探军情,此事她毫无所知,不想奚宁远会一意孤行,谁也没有告诉,就擅自作出这个决定。 “他去日盛国刺探军情的事情,叶飘零该知道吧?” “臣等不知,臣等甚至不知道侍郎大人到了日盛国的军中,后来侍郎大人带军情返回时,臣等才得知是乃是侍郎大人亲自去了日盛国中刺探军情。至于侍郎大人到底带回来什么军情,臣等也是一无所知。” “是谁伤了我三弟?” “回禀太子妃,此事臣也不太清楚,听闻似乎侍郎大人是被织田骏所伤,具体情况,因为侍郎大人一直昏迷不醒,因此臣等也毫无所知。送侍郎大人突围的那些弟兄们,几乎都已经被杀死,没有被杀死的,也落入海中,黑夜中不知所终。” 100 意外中的意外【2】 101 这笔账要算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1 这笔账要算 【1】 几个人低头再拜,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太子妃,是臣等没有保护好侍郎大人,保护不利,令侍郎大人重伤几乎毙命,请太子妃赐罚。” “不关你们的事,前去日盛国刺探军情,能活着回来算他命大。同去刺探军情的弟兄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永远抛尸大海,不能回归故土。” “臣等,谢太子妃体谅。“ 几个人再次磕头,心中满是感激之意,对奚留香的钦佩之意更是加重了许多。 自来军卒们赴死,是极其正常的,而贵族高官们若是有失,他们身为属的,就有大罪。 “你们也很累了,身上还有伤,先去治疗休息吧。“ “谢太子妃,臣等告退。“ 奚留香转眸盯着奚宁远,手紧紧握成拳头:“日盛国,织田骏,这笔账,我必定会亲自向你们讨回来。敢伤我三弟,不闹到你们日盛国日夜不安,我就不叫盗后!” 军医走进来一个,躬身施礼:“请太子妃先去休息片刻吧,臣在此侍候侍郎大人,有什么事情,臣会及时回禀太子妃。” 奚留香摇摇头,守候在奚宁远的身边,此时此刻,她如何能有心情去休息。看着重伤昏迷不醒的奚宁远,咬牙不已,她让军医去休息,亲自守候在奚宁远的身边。 “重要军情,小三会把军情放在什么地方?” 奚留香明白,奚宁远拼死送回来的军情,才是最为紧要的,她要把那军情从奚宁远的身上找出来,不能让奚宁远白受伤。 目光从奚宁远的身上每一分,每一寸掠过,衣服,裤子,脱来的所有衣服和鞋子。 找了又找,她没有在奚宁远的衣服鞋子中,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军情如此重要的东西,他应该是随身携带,难道他放在他的脑子里?麻烦了,他昏迷不醒,如何可以把军情说出来?不对,小三不会想不到,他会受伤甚至会死去,因此他一定会把军情写来,带在身边。” 奚留香的目光,再一次从奚宁远的身上掠过,掀开被子,一分一寸地看了过去。 “香儿,你在干什么?” 略带愠怒的声音,在奚留香的背后响起。 “我在找东西,大妖孽,你说小三会把军情放在什么地方?“ “靠边,爷替你找。“ 宫锦山狠狠地瞪了奚留香一眼,就算是亲姐弟吧,一个女人,也不该去如此搜奚宁远**的身体,成何体统。 “这是你吃醋的时间吗?你也不看看,小三都什么模样了。他如此做,还不是为了你吗?“ 奚留香也怒了,她最爱的弟弟,对她最好的弟弟,一直保护照顾了她二十年的弟弟,如长兄般的弟弟啊。如今昏迷不醒,遍体鳞伤的,就剩了半条命,这只大妖孽还要吃醋。 劳累、担忧、伤心…… 种种情绪让奚留香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恼火起来,狠狠地回眸瞪了宫锦文一眼,仍然低头在奚宁远的身上寻找军情。 她为了谁啊? 她如此折腾奚宁远,也是为了这只大妖孽。 “走开,离我远点,不想看到你!“ 奚留香重重说了一句,看着奚宁远浑身被包扎的木乃伊一般,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就掉落去。 一滴,两滴…… 晶莹的泪珠,落在奚宁远的躯体上,滑落。 宫锦文伸出手臂搂住了奚留香的纤腰:“香儿,你太累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三弟有事的,御医我已经带了过来。我命御医日夜守候在三弟的身边,用最好的药,一定会让三弟复原的。过来,坐在椅子上歇息一会儿,我来找军情密报。“ 宫锦文将奚留香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目光从奚宁远的身上掠过,也不由得心惊。 他看出奚宁远的伤有多重,只差一点,奚宁远就可能永远地葬身大海之中,再也不能回来。 “三弟,你要挺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否则香儿可饶不了我。” 目光一寸一寸从奚宁远的身上掠过,宫锦文在想,若是他的话,会把军情密报,藏在什么地方。 奚宁远的身体,几乎是完全**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若是在奚宁远的身上,早已经该被找了出来。但是,那样要紧的东西,又不可能离开奚宁远的身上,绝不会随意放在衣服中,鞋子中。 落入大海,衣服鞋子都可能丢失,唯有留在身上,才能保住军情密报。 他的目光,落在奚宁远的手腕上,在奚宁远的手腕上,有一个金属的手镯,看上去有点古怪。 宫锦文伸手,握住了手镯,轻轻地抚摸,找到了机关,打开了手镯。手镯中空,里面放着一张薄薄的绸布,正是密报军情,被奚宁远藏在手镯之中。 除非是他的手被砍断,否则这军情就不会丢失。 宫锦文打开军情,奚留香也过来站在宫锦文的身后,看向宫锦文手中的军情密报。 宫锦文伸手将奚留香搂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香儿,别太担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三弟有事。此仇,我一定会向日盛国讨还回来,绝不会放过日盛国的人。” “我要去亲自向织田骏讨还这笔血债,凭什么他们就当这里是市场,隔三差五的派忍者过来。我盗后这个名号,可也不是白叫的,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不可,香儿,你不可如此。这可不是建安城,那是在大军之中。“ 宫锦文手臂一紧,紧紧搂住奚留香的腰肢:“香儿,不要胡闹,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三弟白受伤,这笔账,我必定会向日盛国讨还回来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一定要亲自走一趟,让日盛国的人知道我旦夕国的厉害,知道我盗后的厉害。不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我盗后的名号,就白在江湖上如此响亮。” “我和你一起去!” 宫锦文知道无法劝奚留香回头,重重地说了一句,脸上现出决绝之色,紧握奚留香的手,他不能看着奚留香一个人去冒险。 奚留香回眸一笑:“不,你不能去,你是旦夕国的太子,决不能以身犯险。你是不同的,无论如何,你该明白你的身份和地位。” “那么你呢?你以为,爷就能放心让你一个人独自前去?” “你会游泳吗?你会潜泳吗?你知道该如何从茫茫的大海之上,找到回来的路吗?” 宫锦文恼火地看着奚留香,他就是一只旱鸭子,不会水的那种,奚留香的话,正中他的软肋。 “你以为你就是鱼吗?” “在水中,我就是鱼,我曾经在海中靠我自己,漂流了三天,最后回到陆地,你能做到吗?何况,我的轻功你不是不知道,大盗是个技术活。你放心吧,我不是去拼命的,我是去捣乱的。就凭日盛国的那些人,想抓住我还不可能。” “香儿,你不要太过自信,须知在日盛国的军中,有不少的高手,那些高手的武功,可是比你要高很多。” “放心,我不是头脑发热送死去的,我也不会正面和那些高手们拼斗。大妖孽,你就让我去吧,不然我总是不甘心。” “香儿,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宫锦文握紧手中的军情,在奚留香的秀发上吻了一。 “你先去把军情交给表哥吧,大妖孽,心事别太重了,不要太不信任别人。” “香儿!” 宫锦文紧紧地握了奚留香的手一:“我最相信的人,只有你。” “学会信任别人吧,不要以为每个人都想害你,虽然你心中可以有疑虑,但是,你也该给别人机会,看清楚别人的心。“ “我会的,香儿,你的话我明白。“ 宫锦文起身:“你好好照料三弟,我去去就回来。“ 宫锦文深知,手中的军情密报有多么重要,一刻也耽搁不得,他急忙向叶飘零的房间中走了过去。 叶飘零的房间,仍然紧紧地关闭着,玄衣受伤很重,叶飘零为玄衣疗伤,仍然没有停止。 宫锦文不便进去打扰,只能在门外徘徊,等了好一会,房间的门才被从里面推开,叶飘零满身大汗,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主子,有劳主子久候,臣罪该万死。” “别废话了,进去说。” 宫锦文回了一句,伸手握住叶飘零的手,将内力传输过去,回手关闭上房门。 床榻之上,玄衣仍然盘膝坐在床榻之上,运功疗伤,脸色铁青。 “他的伤如何?” “很重,几乎是性命不保,若非主子所赐的回天丹,恐怕此刻已经毙命。不想那个柳生一刀的功力如此深厚,能重伤了玄衣后还用轻功离去。” “放心,他不会比玄衣好受的,或者已经殒命在海中,即便是侥幸逃回去,恐怕最多也剩半条命。” “主子,臣无碍,请主子不必为臣耗费功力。” “爷的功力深厚,留着也是无用,别以为爷对你多好,要输入内功来拉拢你。爷是有事情找你,要让你有精力处理军务。” 宫锦文冷声说了一句,叶飘零难得地笑了出来。 “请主子吩咐,臣恭候主子旨意。” “这是奚宁远从日盛国那边带回来的军情,你坐看看。” 宫锦文将叶飘零按在椅子上,和叶飘零一起坐了来,把手中的军情交给了叶飘零。 “三弟他如何?” “还剩半条命。” “苦了他。” 101 这笔账要算 【1】 101 这笔账要算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1 这笔账要算 【2】 叶飘零淡淡地说了一句,低头仔细地看奚宁远带回来的军情,宫锦文也不说话去打扰叶飘零,只是将手掌放在叶飘零的后心,把内力缓缓地输到叶飘零的体内。 良久,叶飘零才收起手中的军情,脸色沉重。 “飘零,爷几次问你,你都言道宁远去运输军备,为大战做准备。为何宁远会从海上逃生回来,险些丢掉性命?” “噗通……” 叶飘零双膝重重落地,跪在宫锦文的脚边,低头拜了去:“主子,臣知罪,臣欺瞒主子,罪该万死,恳请主子赐罚。” 宫锦文不说话,俯视跪在脚,低头匍匐在地的叶飘零良久都没有出声。 “主子,请主子息怒,臣任凭主子处罚。此事是臣一直对主子隐瞒,臣不敢求主子饶恕。宁远暗中是去了日盛国刺探军情,意欲得到日盛国的隐秘军情,以报主子厚恩。他临行之前,再三求臣不要将此事禀告主子,以免主子忧心。” “飘零,你很好,敢在爷的面前隐瞒。” “主子,臣知罪,请主子赐罚。” 叶飘零恭谨地跪伏在宫锦文的脚边,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谎言欺瞒太子爷,此等大罪,他也承担不起。 “叶飘零,你可是以为爷好欺瞒,就用谎言来回禀爷吗?” “臣不敢,臣不敢,臣知罪,求主子息怒。” 叶飘零跪伏在地,连连磕头:“主子,求主子明鉴,宁远如此做,也是为了不令主子担忧。他言道身受主子大恩,无以为报,大丈夫马革裹尸而还,幸也。他因到东海后,未曾立寸功,心中不安,因此才决意要亲自去日盛国刺探军情。主子,如今他带回来重要的军情,虽然身负重伤,也算是略报主子大恩,没有辜负主子的恩德。” “啪……” 宫锦文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叶飘零,你大胆,欺上瞒,你的眼中,可还有爷吗?” “主子,恳请主子息怒,一切都是臣的过错,臣恭候主子赐罚。” “你是看爷没有办法处置你吗?” “主子,臣不敢,臣绝无此意。您是臣的主子,要如何处罚臣,皆凭主子的意思。主子,但求主子息怒,容臣回禀。” “宁远至今昏迷不醒,你还有何话说?” “主子,臣派出的死间有数十人,如今能回来的,没有几个。臣也不想让宁远前往日盛国冒险,宁远懂得日盛国的风俗,能说一口流利的日盛国语言。他决意前去为主子分忧,臣等皆是主子的臣子,为主子分忧,乃是份内之事,怎么敢因为危险去计较生死。臣等,便是为主子死,也是臣等的荣幸!” 宫锦文低头盯着叶飘零,叶飘零的话有多少可信,他不是很清楚。奚宁远伤重归来,昏迷不醒,小命剩一小半,一大半的命丢到海中,奚宁远的所作所为,他明白应该是为了向他表示忠诚之意。 “奚宁远此次冒死去日盛国刺探军情,他是为了我,为了向我表示忠诚之意,报答我对他的恩典。他身为兵部侍郎,内功尚未恢复,本不必前日盛国冒险。前往日盛国刺探军情,他该明白是九死一生。” 想到刚才看到昏迷不醒的奚宁远,身上伤痕累累,脸色惨白,连嘴唇也没有了血色,他的心中不是没有感动。 身为朝廷大臣,相府三少爷,奚宁远本不必冒险做这样的事情。 “奚宁远如此做,是真心实意,还是要表演给我看?若是表演,他不必真的如此不顾性命,刺探如此隐秘的军情,险些丢掉小命。只是……” 他的心中,还是有很多的疑虑,难以释怀。 叶飘零低头跪伏在地,看着宫锦文的脚尖,缓缓地在他眼前踱步。 “主子,军情紧急,此次奚宁远带回如此重要的军情,能稍报主子的恩德,想必他心中也是安慰的。主子,臣欺瞒主子,罪该万死,不敢求主子宽恕,只求主子开恩,让臣在此战中将功折罪。等东海边境清静,驱除日盛国的鼠辈后,再请主子重重处罚。” “香儿要去日盛国讨还公道。” “什么?” 叶飘零愕然抬头:“主子,您不会答应了太子妃吧?” “爷就是不答应,她也会独自偷偷前去,你以为爷能把她给绑上吗?爷本想陪她一起去,但是,她一定不准,爷又不会水。” “主子,万万不可,太子妃乃是主子的正妃,身份尊贵,如何可以冒险去日盛国。” “由她去吧,阻拦是无用的,与其让她偷偷地跑掉,不如你派人送她过去,也好有个接应。” “主子,您怎么能放心?” “你不知道她在江湖中的身份,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盗后,轻功一绝,暗器一绝,用毒一绝。她有的是手段,只要不正面和日盛国的高手对阵作战,逃走是没有问题的。” “主子,如此冒险,若是太子妃有一点的差池,臣万死莫赎。” “此事与你无关,在战场上,受伤本是平常事,即便是战死,也再平常不过,你说是否?” “臣等死便死了,主子不容有失。” “玄衣的内伤如何?本想,若是有玄衣暗中跟随她前往,爷也可以无忧。不想玄衣内伤如此沉重,恐怕短期内无法痊愈。爷手虽然有几个高手,但是让他们跟随香儿前去,有和没有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回禀主子,玄衣被柳生一刀的内劲所伤,柳生一刀的内力在玄衣的体内作怪,臣难以祛除被柳生一刀留在玄衣体内那股暗劲。玄衣内伤太重,又无法驱除此暗劲,因此要等玄衣痊愈,需要很久的时间。” “留在玄衣体内的暗劲?” “是,此刻在玄衣的体内,柳生一刀留的暗劲内力,和玄衣的内力互相争斗。玄衣本已经内伤极重,因此短时间内,很难恢复。” “若是如此,让香儿为他疗伤,或许可以很快驱除那股暗劲,让玄衣尽快恢复内力。即便是玄衣不能跟香儿同去,你的身边,也缺少不得如此一位高手的保护。” “太子妃有此能力?” “香儿的内功很古怪,或许可以,你去派人到奚宁远那里,让她过来一趟,为玄衣疗伤试试看吧。” “是,臣遵旨。” 叶飘零一直跪在地上,宫锦文不发话,他也不能起身。 “起来吧,这笔账,日后爷再跟你算。三弟是香儿最心疼的弟弟,要是三弟有个好歹,不用爷来处罚你,香儿就会和你拼命。” “谢主子。” 叶飘零起身,吩咐人去请奚留香过来,想起奚留香会为了奚宁远和他拼命,他愁啊。 这位表妹兼太子妃,他惹不起也得罪不起,还指望这位表妹,给他改造船只和武器,好在对织田骏的大战中取胜。 奚留香很快就来到叶飘零的房间。 “太子妃,臣向太子妃请罪。” 叶飘零急忙撩衣跪,人家是太子妃,他的正经主子,此刻他也不敢再和平时一般的没有规矩,这有罪在身,在奚留香的面前就矮了一头。 “起来吧,我先看看玄衣的伤势。” 奚留香也没有多言,去日盛国刺探军情,是奚宁远自己的决定。她不是不讲理的人,虽然叶飘零也有隐瞒的过错,但是她明白奚宁远的xing子,表面温文尔雅,实则一旦决定做什么,没有人能阻拦奚宁远。 叶飘零急忙起身,简单介绍了一玄衣内伤的情况。 奚留香走到玄衣的面前,伸手搭在玄衣的手心上,一股微弱的内力,缓缓地进入玄衣的经脉之中。 在玄衣的丹田之中,她觉察到果然有两股内力,在玄衣的丹田之中纠缠在一起。玄衣的内伤本重,被这股潜伏在体内的暗劲伤害,即便是得到叶飘零的内力相助,也只是勉强才能压制住那股暗劲,却是不能将其消灭。 有这股暗劲留在玄衣的体内,他的内力就要时时刻刻用来压制这股暗劲,因此内伤更是不乐观。 奚留香想了片刻,把手放在玄衣的丹田之上,试着直接从玄衣的丹田之中,把柳生一刀留在玄衣体内的那股暗劲,给抽取出来,壮大照耀她的葵花。 玄衣知道奚留香的靠近,也知道奚留香在检查他的情况,但是他有些不以为然,就连内功高深的叶飘零,也只能勉强用功力协助他压制那股暗劲,奚留香又能做些什么。 叶飘零的内功武功,有不少是他亲手传授,远在奚留香之上。 一股吸力,从奚留香的手心传了出来,将柳生一刀留在玄衣体内的暗劲,抽取出去。 “玄衣,我会把柳生一刀留在你体内的那股暗劲吸取出去,你不要抵抗,静静等待便是。” 玄衣蓦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吸力,把他的内力吸取出去,不由得一惊,刚想做什么,就听到奚留香的话。他才明白,原来奚留香有如此古怪的内功,可以将他的内功吸取出去。 果然,那股留在他丹田的暗劲,在不断汹涌地被奚留香的手心的吸力所吸引,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汹涌地奔向奚留香的手心。 随着吸力的加大,那股暗劲,一缕缕被奚留香从玄衣的体内抽取出来,汇入到她的丹田之中,去壮大她的那朵诡异腹黑的葵花。 【作者题外话】:大家好,我已经参与了“塔读公益行闲置图书换塔豆”活动(见塔读首页),请大家和我一起将手中的闲置图书捐赠给山区渴望知识的人们手中。塔读文学收到赠书后,还会为捐赠者免费发放塔豆喔,即一本有益的读物可以兑换500塔豆,还有记得随包裹注明你们的塔读账户名称,以便塔读发放塔豆。 地址:北京市西城区德外大街117号天音大厦2层塔读总部公益小组收; 编码:100088。 101 这笔账要算 【2】 102 盗后出海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2 盗后出海 【1】 柳生一刀的内力何等的雄厚,留在玄衣体内的暗劲,自然也不是一小股内力,否则叶飘零也不会耗尽功力,才能勉强压制。 吸取那股暗劲的同时,玄衣的内力,也有些些微被奚留香所吸取了进去,虽然不多,但是大宗师级别的内功,何等的精纯深厚。 这一次,奚留香可是得了一个大便宜,第一次吸取到如此精纯深厚的内力,她感觉到丹田中的内力,正以汹涌之势不断提升。 “好爽啊,早知道就早就找两个大宗师来吸取他们一点内力,我就可以成为一流的内功高手啊。” 她也不想想,哪位大宗师疯了,会主动让她吸取内力。而以她的内功,想吸取大宗师的内力,就是个笑话。 奚留香的葵花宝典虽然可以吸取内力,那也是指对内功和她差不多的人而言,若是内功比她高深,完全可以控制内力不被奚留香所剥削。 宫锦文府邸的几只老妖怪,是主动被奚留香剥削,否则她也休想能够随意地吸取那几只老妖怪的内力。 一个个大周天,在体内循环运行,一连运行了九个大周天,奚留香才感觉到那股阴柔的暗劲,已经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消失。 玄衣的内力和柳生一刀是完全不同的,留在玄衣体内的暗劲,更是一股极为阴柔的内力,因此奚留香分辨到已经把玄衣体内的那股暗劲完全吸取出来,就停止了吸取内力。 这再吸取去,她吸取的就该是玄衣的内力,趁火打劫了。 一股柔和的内力,从奚留香的手心传入玄衣的体内,梳理玄衣体内凌乱的内力。 奚留香决定送佛送到西,这位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她给他点好处,绝不会吃亏啊,就当前期的投资吧。 “这以后,我要是想吸取玄衣一点内力,他也不好意思不给吧?” 奚留香阴险地想着,手心的内力源源不断输送到玄衣的体内,玄衣的丹田很快稳定来,内力按照经脉线路运行起来。 一股柔和的内力,将奚留香的内力阻止在玄衣的体外,虽然柔和,却是不容拒绝。 奚留香郁闷了,至于这么小气,不要她的内力吗? “虽然说俺的内力是弱了点,赶不上叶飘零那个变态,还有那只大妖孽,但是好歹也是修炼的葵花宝典神功啊!” “多谢太子妃,草民已经无碍。” 玄衣微微低头,向奚留香致意,却是没有跪给奚留香见礼。 他盘膝坐在床榻之上,脸上的铁青色荡然无存,虽然很有些苍白,但是显然已经没有大碍。 柳生一刀留在他体内的暗劲一旦被清除,以他深厚的内功,很快让内伤稳定来,内力在体内一圈圈地循环不息。 “不用客气,小事情,你安心运功疗伤吧,不必费神。” 玄衣点点头,闭上眼睛坐在床榻上继续运功疗伤,没有再多说什么。 “臣拜谢太子妃。” 叶飘零躬身施礼,玄衣对他很重要,他不能失去玄衣。 “举手之劳。” “三弟的伤如何?可是伤的很重吗?” “丢了大半条命在日盛国,你说严重不严重?” 叶飘零尴尬地撩衣跪倒:“此皆是臣之过错,请主子和太子妃赐罚。” “三弟为何忽然想起要去日盛国刺探军情?” “三弟是为国尽忠,为主效命,此乃是三弟对主子的一番心意,他不惜一死,只求可以略报主子恩德。” “这也不能怪你,三弟的xing子一向是外柔内刚,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难以拉回他。表哥,起来吧,我要去一趟日盛国。” “是,主子已经吩咐过臣,臣会派人送太子妃过去。太子妃也不必急于过去,且等两日,臣安排妥当再送太子妃过去不迟。” “你真的会为我安排吗?” “臣有多大的胆子,敢在主子您的面前说谎敷衍。” “说谎敷衍,你在我面前可不是第一次吧?” “臣知罪。” 叶飘零低头,这有了奚宁远的前车之鉴,他在太子爷和太子妃面前,就连一点信誉都没有了吗? “连日辛劳,二位主子请去休息片刻,臣去探望三弟。” 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香儿,你要去日盛**中我不阻拦你,但是你不可独自偷跑,否则你前脚跑了去,爷随后就跟过去。让飘零为你安排妥当,你再过去。” “知道了,你真啰嗦啊。” 奚留香白了宫锦文一眼,这只大妖孽是抓到了她的软肋,用他自个来威胁她就范。 “怎么和爷说话呢?” 宫锦文瞪了奚留香一眼,这还有臣子在,奚留香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表哥又不是外人,你担心什么?” 奚留香拖着宫锦文向房门走去:“表哥,我们回去休息片刻,表哥你看过小三后,也休息一会儿吧。” 叶飘零看着奚留香一手把宫锦文拖出了房门,没有半点规矩,对那位太子爷是丝毫的恭敬也欠奉,不由得摇摇头。 “主子对太子妃,可是宠溺的紧啊!” 他握紧手中的军情,换了件衣服,去探望奚宁远。 奚留香是满腹的杀气加火气,奚宁远险些被日盛国的人害死,此事她绝不肯善罢甘休。 “大妖孽,你说说,叶飘零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我可是没有多少耐心。” “三天,三天后你就过去。” 宫锦文无奈,知道奚留香的火正在熊熊燃烧,谁敢动了那位三弟,这只母老虎就会发狂。 “日盛国,你们伤了谁不好,伤了小三,有你们好受!” 远方,日盛国的战船上,泡在温水中的织田骏,浑身一冷。他抬眼看了看,门窗都关闭的十分严密,怎么会有这种心悸的感觉? “来人。” “是,主公,恭候主公吩咐。” “柳生一刀有消息吗?” “回禀主公,柳生宗主,至今没有一点消息。” 织田骏闭上眼睛,心中不安的意味越来越强烈,那位柳生一刀宗主,可是他们日盛国的第一高手,一代大宗师,不该出什么事才对。 “为何柳生宗主一直不曾回来,也没有传回来一点消息,此次能请动了柳生宗主,可是费了我好多的心力。若不是一再对他言道,旦夕国藐视我日盛国的忍者,说日盛国没有高手,也难以请他到此地来出手去对付叶飘零。” 织田骏默默沉思,那位大宗师级别的人,即便是没有杀了叶飘零,生擒那位旦夕国的太子爷,也该能全身而退才是。 “莫非,叶飘零的身边,或者太子宫锦文的身边,还有其他的高手,击败了柳生一刀吗?” “不,不可能!” 织田骏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在他的心中,那位神祗一般的柳生一刀,是绝不会败的。 “或许,他们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伤了柳生宗主也未可知。因此柳生宗主,才不能及时回来。” “上次逃走的人,都杀尽了吗?” “回禀主公,有几个人落在海水中,深秋的海水寒重,此地离陆地很远,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陆地的。最近两日,在海中发现了很多鲨鱼,还有残破的尸骨,正是那些旦夕国的死间。” “那个人呢?” “那个人中了主公的刀,如何能活去。” 织田骏的部,用肯定的语气回了一句,在他们的心中,被织田骏所击中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活命的。 “也许他不同。” “他跳入海水之中,他身上的伤极为严重,就算是当时没有死,过后也会被鲨鱼吃掉。” 织田骏闭着眼睛,这一代的海域中有不少的鲨鱼,可能是因为这场战争,海水中有太多的死人,鲜血引来了大量的鲨鱼。随着战争的逐步升级,被吸引到此地中的鲨鱼,越来越多。 那些落水逃生的人,不是被冰冷的海水浸泡到失去知觉,就是被鲨鱼袭击,成为鲨鱼的食物。 “鲨鱼越来越多了。” 织田骏苦笑,喂饱那些鲨鱼的食物,大多是他日盛国的人。 最近的几场战役,旦夕国都不曾远离海岸线去追击他们,而是引诱日盛国的军兵到陆地上,包围剿杀。 “杀神叶飘零,不知道你遇到我织田骏,会是谁胜利?你是杀神,我乃是日盛国的将神,就看这一次的大战,是我日盛国夺得东海郡的边境,还是你可以阻击我的进攻。” 织田骏的手紧紧握起,很快就松开,放松地泡在水中。 “主公,水该凉了,可要加些热水?” “不必。” 织田骏起身,从水中走了出来,有人上前侍候,为他擦拭身上的水珠,跪在他的脚侍候着。 侍候他的,是两个娇弱的女子,身上穿着极薄的衣服,勾勒出曼妙诱人的曲线。 织田骏勾起一个女子的巴,那个女子抬起头,娇媚地向织田骏微笑,恭谨地垂眼睑,不敢去看织田骏的眼睛。 织田骏每夜都离不开女人,即便到战场上来,身边也会带着许多的女人。若是没有女人,他就会感到不安,精力无处发泄。每一次的战前,尤其是大战前,他会要很多的女人侍候他,供他尽情的发泄。 女人的眼中满是畏惧,她不想侍候织田骏,日盛国的女人们,都知道织田骏是一个魔鬼,凡是侍候织田骏的女人,最后都会骨瘦如柴,精力耗尽而死。 但是,她别无选择,她们只是卑jian的奴婢,是织田骏可以任意处死和送人的奴婢。 织田骏一把将两个女子推到在床榻之上:“再过来两个侍候。” “是,主公。” 角落中,跪着好几个女子,有两个女子心惊胆战地跪爬到织田骏的脚,自动脱掉了衣服,从织田骏的脚爬到床榻之上。 “啊……” 102 盗后出海 【1】 102 盗后出海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2 盗后出海 【2】 压抑而凄婉的叫声,从织田骏的房间中传了出去,守卫在织田骏房间周围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有的人不动声色,有的人堵住了耳朵。 奚留香跟随几个人走出了临时的帅府,叶飘零派了人,送她离开东海郡,去往日盛国的战船所在地。 茫茫大海之上,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和海水汇集在一处,极目望去,再难以分辨出,哪里是海水,哪里是天空。 海天一色的壮丽景观,清新而略带寒意的海风,迎面吹拂奚留香的秀发,让她心情顿时空阔起来。 面对大海,尘俗皆忘,心也如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一般,悠远广阔,无边无际起来。心旷神怡,入目是望不到边际,蔚蓝的大海。朵朵雪白的浪花,如白莲花一般,在海面盛开,凋谢,再盛开,再凋谢。 深秋的海风,有些寒意,秋天天高气爽。 一排排的海鸥,在海面上翱翔,敏捷地掠过海面,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这里还没有远离海岸线,远处还隐隐可以看到海岸线的存在。 奚留香不想说话,靠在船舷上静默地遥望眼前的壮观美丽景色。 大海她看到的次数太多,在二十一世纪,她最喜欢在海边停留居住。每一次没有事情,想休息的时候,她就会找一个背靠青山,面对大海的地方。望着大海,心胸格外的开阔,会忘记所有的忧虑。 “太子妃,前面好像有一条小船。” “护送奚留香前往日盛国的人,发现在海面上的远处,飘荡着一条小舟,不由得戒备起来。 这里已经离日盛国的战船所在地不远,他们不敢掉以轻心,犀利的目光盯住了小船。 奚留香起身拿出望远镜看了过去,不由得愕然瞪大了眼睛。因为距离过远,她身边的那些人,无法看到小船上是否有人。 “柳生一刀!” 奚留香从望远镜中,看到小船中有一个白衣人,正是那位日盛国的大宗师柳生一刀。 “不会如此好运吧,这大海无边无际的,我也能遇到柳生一刀这位大宗师级别的人?” 奚留香叹息,她的运气比中了五百万还要好,怎么就遇到这位她惹不起的大人物? “太子妃,请太子妃示。” 奚留香看清了小舟的人是柳生一刀,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之夭夭。在海中,她不太把柳生一刀放在心上,毕竟在水里,这位大宗师可能就是一条小鱼,伤不到她。 何况此刻她的船,离柳生一刀的小舟距离颇远,她有大把的机会准备各种暗器,毒烟,还可以逃跑。 奚留香没有急于逃跑,她记得当时的比武,柳生一刀是认输了的,那柳生一刀的伤势,应该不会比玄衣更轻才对。 她从望远镜中细细地看了过去:“再靠近点,不要靠的太近。” 前面的小舟上,可是一位大宗师,她得小心着点儿。 岂不知,若是柳生一刀发现了她,想对她不利,这点距离,对柳生一刀而言,真是太轻松小儿科,踏浪不过是一瞬间,就可以到达奚留香的面前。 白衣胜雪,过去了三天的时间,那位大宗师的衣服,仍然白的耀眼,在阳光刺伤了奚留香的眼。 “要不要如此拉风啊?您都在海上估计漂泊了三天吧?怎么就还敢如此的纤尘不染,当你自己是神仙啊?” 奚留香伸出一根鄙视的中指,向柳生一刀的方向摇晃了几。 随着距离拉近,她看清楚柳生一刀端坐在小舟之中,脸白的如刚刚刮过大白的墙壁,唇青白的如梨花一般,没有多少的血色。 显然,那位大宗师的伤势也是极重,就剩一口气还维持着,可能一直就坐在小舟之上,在海上独自随波逐流地飘荡,连回到日盛**中的精力都没有。 “是个坑,还是一个大便宜?” 奚留香开始研究考虑,对方好歹是一位大宗师,这要是靠近过去,生死的比例,还有占便宜的几率,那个更大,是一个值得她严重考虑的问题。 “过去,不过去……” “太子妃,请您示。” “过去看看。” 奚留香终于决定,过去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对方可是大宗师,随便从他身上弄到点东西,都可能是价值连城的。不说别的,就那小子额头上白布上镶嵌的那块美玉,绝对就一国宝级的宝贝啊。 要不是对方太过强悍,她早手了。 两条船越来越近,奚留香看清楚了,柳生一刀一直端坐在小舟之中,海风吹拂起他雪白的衣袂,飘然凌风,颇有几分出尘的味道,风姿若仙。 若不是那张惨白如墙壁的脸,青白的唇,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像是从天上贬谪到人间的神仙。 蓦然,柳生一刀的眸子睁开了一线,一抹精光从柳生一刀的眼睛缝隙之中透了出来。奚留香船上的人,都不由得身体微微战栗,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几乎就要跪拜船板之上。 膝盖上,横放着柳生一刀的那把长刀,柳生一刀的手,正搭在刀柄之上。 纵然是如此虚弱重伤,柳生一刀带给奚留香的感觉,仍然是如此的危险,那种因此的无形杀机,令她心悸。 “嗨,想不到如此的有缘,还能和柳生宗主在此相见。” 奚留香笑的甜蜜蜜,挥手和柳生一刀打招呼,那个亲热劲儿,就如同看到了老朋友,特熟悉的那种。 柳生一刀的唇,微微地上翘,很诡异啊,这位太子妃身份尊贵,到海中来干什么? “原来是太子妃,不想在此地能见到太子妃,柳生一刀有礼。” 柳生一刀优雅地低头弯身,向奚留香躬身施礼。 “别客气,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规矩,那些俗礼就免了吧,怪麻烦的。” “太子妃果然非常人也。” 柳生一刀看着奚留香,这个女人,是多年来唯一能让他正视的一位女子,引起他太多的兴趣。 “有缘啊,不想我和柳生宗主如此有缘,在这苍茫无际的大海之上,也能遇到宗主。柳生,看起来你的脸色不太好,病的很重啊。” 奚留香忧虑地看着柳生一刀,口气那叫一个亲近,态度那叫一个诚挚。 “多谢太子妃关心,我没有事,死不了的。” 柳生一刀傲然看着对面船上的几个人,他最为忌惮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早已从军中听闻,这位诡异的太子妃,在第一天到东海郡时,正遇上那场战事。这位看上去娇弱俏丽的太子妃,可是和那位太子爷,并肩冲入日盛国的大军之中,成功地斩将夺旗。 从败退回去的忍者口中,他得知奚留香武功高强,轻功尤其一绝,用的武器也是非常可怕,更拥有鬼魅一般的身法,让那些忍者们心有余悸。 “柳生,你一直就在海中飘荡吗?” “海中清静。” 柳生一刀的呼吸有些急促沉重,他的内伤太过沉重,不能留在东海郡的边境,从叶飘零的府邸出去后,他就登上了暗藏在海岸边礁石中的小舟,一直在海面上随波逐流地飘荡。 他不想回日盛国的战船上去,不愿意被任何人看到他如此狼狈惨败的模样,宁愿一个人身带重伤,在海面上飘荡。 柳生一刀是想等伤势恢复一些,再回到日盛国的战船之上,或者直接想办法回去日盛国。 “你的内伤很重,如此在海上飘荡去,你支持不了多久。” 奚留香一针见血,看着柳生一刀小舟之中,只有一个皮囊中存了些淡水,连食物也没有。她不知道,这三日以来,柳生一刀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用什么充饥。 “多谢太子妃的关心,您是要践三日前的约定,去日盛国的战船之上,拜访织田骏吗?” 柳生一刀的语气中,对织田骏并无太多的敬意,随意直呼织田骏的名字。 “是啊,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日盛国多次派出高手前来拜访我旦夕国,我怎么能不去回访?” 柳生一刀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寒光,这一个旦夕国的女人,就敢只身前往日盛国的大军之中,明目张胆地在他的面前说,要去拜访织田骏。 织田骏在日盛国是大将军,位高权重,乃是日盛国的将神,在日盛国的将士心目中,是神祗一般的存在。柳生一刀若不是身份地位特殊,在织田骏的面前,也要恭敬的很。 “柳生,看你的小脸,煞白啊。这海上风浪大,虽然景色无限美好,但是你也别太贪恋美景才是。” “太子妃,您还是小心些好,织田骏非凡人也,不如归去。” 柳生一刀闭上眼睛,不想多言,内伤一阵阵地发作。 三日来,他就是靠着仅有的一袋淡水,从海中捕捉几条鱼用来维持,也不肯回到日盛国的战船之上,让那些视他为神祗的日盛国人,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不想回去,被人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吗?” 奚留香笑问了一句,这位帅哥别有风情,带着异国的风姿和诱惑力,就是一倒驴不倒架,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 “不劳你太子妃费心。” 柳生一刀连一句话也懒得多说,剩的淡水,已经维持不了几天,他每天节省着喝,但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的伤势,一场稍微大点的风暴,掀起的风浪,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102 盗后出海 【2】 103 调戏大宗师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3 调戏大宗师 【1】 “何必为难自己,我想看看你的内伤如何,放心,我无意杀你。” “我柳生一刀,即便是如今,谁想杀我也要付出性命做代价。” “也不一定。” 奚留香笑着说了一句,柳生一刀武力值满溢时,她是得绕着这位大宗师走。不过柳生一刀如此模样,她就不用太担心什么。 用毒也好,用迷香也好,她就不信,搞不定这位拉风酷毙的大宗师。 “太子妃是要生擒我,回去请功受赏吗?” “笑话,你该知道我的身份,我何用冒险做什么。” 柳生一刀沉默起来,以奚留香太子妃的身份,本不必做任何事就足矣,更不需要用他去请功受赏。 幽香在海面上飘荡,钻入柳生一刀的鼻孔,柳生一刀的神色恍惚起来,有一瞬间的失神。奚留香身形飘动,鬼魅一般就到了柳生一刀的身后,手放在柳生一刀的后心之上。 柳生一刀眸子深处,闪过浓重的寒意,却是一动不动。 一股微弱的内力,从柳生一刀的后心处,直接进入到柳生一刀的丹田之中。 “果然如此。” 奚留香说了一句,从柳生一刀的后心撤回了手,转身走到了柳生一刀的面前也盘膝坐了去,笑眯眯地盯着柳生一刀。 “你为何不出手?” 柳生一刀优雅地淡笑,面前这个女人,刚才有机会出手的,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对他出手。 “用你命,换另外一个人的命如何?” “哦?” 柳生一刀再笑,有趣的女子,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有趣的女子。 “换织田骏的人头!” “你以为可能吗?” “不可能,嘻嘻,只是开玩笑而已,别板着脸啊,挺帅的一张脸,还是笑的时候迷人。” 柳生一刀无语,这辈子被人仰望膜拜,被女人当面如此调戏,还是第一次。 “奚留香,很美的名字,那香气是你用来迷惑我的,为何不手?” “手,你想让我对你什么地方手?” 奚留香的目光,在柳生一刀的身上掠过,的确有很多可以手的地方啊。比如,揉揉捏捏这张俊脸,摸摸胸肌什么的。 “你在海上穿的如此少,不冷吗?” 一双晶莹绝美无暇的魔爪,举了起来,向这位大宗师的身上什么地方手好呢? “你,你想干什么?” 柳生一刀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紧张,而且还是在一个女人的面前,盯着奚留香的一双玉手,不由得无法移动目光。 “手啊,你都让我手了,我也不能太客气是吧?” “太子妃,不要忘记您尊贵的身份。” “你体内有玄衣所留的暗劲,如今你内伤严重,再拖延去,就会死在海上。可惜,一代宗师,日盛国的第一高手,就如此默默无闻地死在海面之上,谁也不知道。” “不劳太子妃费心,此乃是武者荣誉。” “欠我个大人情可好?” 柳生一刀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奚留香,他闹不清这个有机会对他出手的女子,对他用了迷香之后,却是一直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她的手放在他后心之时,本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她却是轻易地就放弃。 “她绝不会知道,若是她当时要杀我,我可以和她同归于尽的,她到底是何意?” “我柳生一刀,平生不欠任何人!” “我可以治好你的内伤,让你在日盛国保持你一如既往神祗般的形象,这个人情,你拒绝的了吗?” 奚留香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柳生一刀,杀死柳生一刀,她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这种恐怖的**oss,就是死,也要拖几个一起去死。何况,杀死柳生一刀,对战局毫无影响。 让柳生一刀欠她一个大人情,这个投资不错。 奚留香在心中算计着,能从这位帅哥大宗师身上,榨取到多少的剩余价值。 海风吹来,柳生一刀感到一阵深重的寒意,冬天到了吗? “你为何要为我疗伤?” “就是为了让你这位绝顶的高手,欠我人情啊,大宗师欠的大人情,值啊!” 奚留香也没有隐瞒,在这种人面前隐瞒用意,是很可笑的事情。她的坦白,让柳生一刀有吐血的冲动。 “我的内伤,你无法治愈,你的好意我心领,若是你一定要去日盛军中拜访织田骏,就请上路吧。” “你还有其他的选择,能找到为你疗伤的人?” 柳生一刀唇紧紧地抿起,一语不发闭上眼睛。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若是没有把握,你以为我会费力吗?” “我给你疗伤,你不要动,也不要运功,就这样说定了。” 奚留香伸手,缓缓地将手掌向柳生一刀的丹田贴了过去,一只修长的手掌,一把挡在奚留香手掌的手之前。 “两国交战,我是你的敌人,你为何要救我?” 柳生一刀盯着奚留香,从奚留香清澈的眸子中,他没有看到一丝的杀意和阴谋,那般的纯净,就如此此刻湛蓝一望无际的天空。 “也不为什么,你要是死在这里,你们柳生一刀派的人,一定会到旦夕国来为你复仇。他们来了,就永远也回不去,要葬身在异国他乡。而你,柳生一刀,一代开宗立派的大宗师,也不该以这种方式死在这里。旦夕国是一个喜欢和平的国家,若是日盛国的野心和贪婪可以小一些,何必葬送在这里如此的多好儿郎。” “和平……” “你知道日盛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吗?” “地处海中,物资匮乏贫困,经常被海啸台风袭击。这不是可以侵犯旦夕国的理由,为什么不用和平的方式来和旦夕国交往?用你们的东西、特产等物,来和旦夕国通商,从旦夕国引进技术和种子,如此才能彻底改善日盛国的状况。靠兵力和战争,你该知道,日盛国不是旦夕国的对手。” “通商?可能吗?” “你们只知道侵略,从来没有试过,为何不可能?若是旦夕国发兵日盛国,我想,用不着太费力,恐怕就可以让日盛国灭国。” “好大的口气。” “不是口气大,我们打个赌吧。” “赌?” “是,若是这一场大战,日盛国彻底失败,甚至是全军尽墨,那么你回去后,此后柳生一刀派世世代代,不得参与和旦夕国的战争,也不得为这样的战争的出力,到旦夕国来做违法杀戮劫掠的事情。而你回去后,要把我的话带回去,让日盛国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你若是输了……” “不会的,你该知道,上一场的战争,你们日盛国几乎的全军尽墨,而这一次,我有把握让织田骏重蹈覆辙。” “你凭什么有如此信心?” “不凭什么,就凭那些你们日盛国从未见过的武器,还有万万无数的旦夕国勇士。柳生,你不敢和我赌吗?” “有何不敢。” 柳生一刀倨傲地昂起头,事关日盛国的威严,他绝不肯承认不敢赌。 “好,我先治好你的内伤,其他的等你看到最后的结果再谈。但是,你已经输了,不能再参与到这场的战争中,只能旁观。” “我柳生一刀一诺千金,绝不会失言。” “如此,请你不要运功也不要抵御,我会把玄衣留在你体内的那股暗劲,吸取出来,如此你的内伤很快就会痊愈,恢复到满武力值的状态。” “吸取出去?” “呵呵,总之你该明白,我对你并无恶意,你身为大宗师,我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我即便是有恶意,你也可以和我同归于尽。我的身份,也不必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想我柳生一刀,要欠你的情。” 奚留香伸手,把手放在柳生一刀的丹田之上,一股吸力进入柳生一刀的丹田之中。 柳生一刀细细体会,果然有一股极大极其诡异的吸力,将他丹田中那股玄衣留的暗劲,一点点地吸取了过去。 随着吸力的加大,玄衣留在柳生一刀体内的暗劲,还有部分柳生一刀本身的精纯内力,被奚留香一起吸取了过去。 她对柳生一刀可不必像对玄衣那般的体贴的客气,也没有特意去控制吸取柳生一刀的内力。反正这点内力,对柳生一刀而言,也不算什么,不过是多修炼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很快,九个大周天运行循环过去,柳生一刀体内的那股暗劲,被奚留香完全吸取了进去。 同样,奚留香也吸取了部分柳生一刀本体的内力,化为己用。 “大宗师的内力,果然很给力啊!” 葵花朵朵向阳开,柳生一刀和玄衣两道灿烂夺目的阳光,极大地壮大了奚留香的葵花,盛开结出饱满的果实,而奚留香通过两次吸取玄衣和柳生一刀的内力,也正式踏入了一流内功高手的境界。 奚留香收回手,她可没有好心再把自己的内力输送给柳生一刀,玄衣有的待遇,可怜的柳生一刀一样都没有。 好在体内的那股暗劲消失后,柳生一刀的内力就可以运转自如,也不需要再用奚留香为他输入内力。只要假以时日,他的内力就会恢复很多,不必再担忧在海上漂泊不定。 103 调戏大宗师 【1】 103 调戏大宗师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3 调戏大宗师 【2】 “此情,柳生一刀铭刻在心,日后太子妃有何吩咐,柳生一刀必定尽力。” “会的,希望日后你可以派人到旦夕国找我,我说的那些话,也会很快拟定出一个严密的计划,给你带回去看看。柳生,以后就是老朋友,要常来常往啊。” “希望太子妃有朝一日,可以驾临敝国,敝人定当恭迎太子妃的大驾。” “好说,也许会有机会的吧,谁知道呢。呵呵,柳生一刀,你还要在海上停留一段时间吗?” “是的,这个送给太子妃,请你多加小心,不要去惹织田骏,他的武功很高,你绝不是他的对手。” “放心,我是玩技术的,不是去玩命的。既然你要留在海上几日,这治疗内伤的药物,还有食物,就送给你吧。” 奚留香做足了功夫,已经给柳生一刀治疗内伤,她也不在乎送柳生一刀一点治疗内伤的药物,还有淡水和食物。 柳生一刀没有说什么,不必拒绝,他已经欠了奚留香太多的情,救命之恩,他无以为报。 “太子妃,请你稍留片刻。” 奚留香靠在船舷之上,向海水望了过去,蓦然,她看到几个黑色的三角形鱼鳍,从海面上快地划过。海面上,出现了几道白色的长线。 “鲨鱼!” 她不由得叫了一声,刚才那三角形的鱼鳍,她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鲨鱼的鱼鳍,从海面上划过。 “这里有很多鲨鱼,越来越多,可能这次大战一起,鲨鱼会更多。” 柳生一刀冷冷地盯着海面的鲨鱼,喂饱这些鲨鱼,几乎都是他日盛国的将士们。 “哈哈,原来是冲着你们来的,可怜的日盛国,连鲨鱼也被你们得罪的好苦。看起来,最近这群鲨鱼,一定吃得很肥。” 奚留香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有隐晦的意思,柳生一刀一肚子的火气,却是发作不得。 “那个柳生啊,给我讲讲那位织田骏,还有这一次日盛国的布防什么的。我对日盛大军不熟啊,要是栽到里面,你也不好意思是吧?” “你……” “别掖着藏着啊,都是老交情,难道你一代大宗师,就忍心看我一个弱女子,被你们日盛国的那些大男人们欺负吗?” “到底是谁欺负谁?” 柳生一刀郁闷地在心中问了一句,拘于他的身份和地位,这话他不能对奚留香问出来。 他无奈了,怎么一代宗师,就被一个女人给吃死了? 奚留香不客气起来,拿着柳生一刀就当了她家的邻居和亲戚,问题一个个砸了过去。 柳生一刀也不能隐瞒,他也不想奚留香在日盛的战船上出事,简单地介绍了日盛国战船的布置,排列,哪里重要不可以乱闯,哪里容易躲避等等,甚至还给奚留香画出了简单的地图。 “我送给你的那个,是我柳生一刀派的标记,若是你在紧要的时候,拿出那个东西,可以保你不死。” “谢谢啊,你还有什么好东西送给我吗?” 奚留香用纯洁的眼神看着柳生一刀,一代大宗师啊,您不能如此小气吧,就送个令牌,代表柳生一刀派的标记? 良久,柳生一刀仰望苍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那令牌,可不是柳生一刀派的普通令牌,可以号令柳生一刀派的普通弟子,拥有比较高的地位。拿出那令牌,日盛国几乎就可以横着走,这女人,还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其实想要你来着,不过估计你不能同意。” 奚留香很严肃地回了一句,让柳生一刀开始抓狂,从来没有如此的不淡定,不冷静过。 这位尊贵的太子妃,怎么就可以在他一个异国的大敌面前,一个男人面前,说出这种话? “那啥,你别误会,我其实很想生擒活捉你,用你来和日盛国换奇珍异宝什么的。不过难度太大,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柳生一刀双扶膝盖,低头深深弯腰,向奚留香鞠躬行了个大礼:“柳生一刀,日后必定会派人去觐见太子妃,为太子妃送上各种奇珍异宝,以作为见面礼。今日来的匆忙,我身上不曾带什么珍贵的东西,请太子妃莫要介意。” “送的就没有意思了,没有难度啊。” 奚留香摇摇头,最吸引她的,不是拿到奇珍异宝,而是那个过程,其乐无穷。 “就让织田骏代替你送吧,想必他的身边,该有不少的好东西,就当是他赔偿我旦夕国边军的医药费吧。” 奚留香开始打主意,要从柳生一刀的口中,套出织田骏身边有什么值钱的好东西,哪怕就是带不回去,扔到大海里面打水漂,听响什么的,也比留给织田骏要好啊。 “你千万不要接近织田骏,不要!” 柳生一刀失态地一把抓住奚留香的手,触手生温,极其美妙的手感啊。 他不由得一怔,目光落在手心奚留香的手上,绝美无暇,是他平生所仅见过的一双完美玉手。 他想多握一会,却不敢失礼,急忙松开了手,低头躬身:“请太子妃恕罪,柳生一刀多有冒犯失礼。” “没有什么的,别太小气,不过是握手而已。” 奚留香大度地一摆手,握手不算什么啊,这位大宗师不会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握过,才如此紧张吧? “喂,柳生,你不是从来没有握过女人的手吧?” 奚留香邪魅的笑容,在红润的唇角翘起一抹上弦月般诱人的弧度,让柳生一刀痴了。 “喂,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吧?” 柳生一刀低头,再低头,他的头快垂到膝盖上了。 对方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妃,是一位贵族女子,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容他无礼。 “柳生,你说啊,我不会笑话你的。” “女人见过很多,女人的手,也握很多,却是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与太子妃您媲美。请恕柳生一刀失礼,多有失礼冒犯。” 柳生一刀真不介意多握一会,更不介意和这位俏丽灵动,精灵古怪的女子有更亲密的接触。但是,奚留香旦夕国太子妃的身份,让柳生一刀压了心中的蠢蠢欲动。 “不想柳生你是一位君子啊,嘻嘻……” 奚留香笑了起来,调戏大宗师,是一个相当有技术含量,有难度的活啊。 柳生一刀深深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奚留香,他还是第一次,不敢去正视一个女人。 “太子妃,天色不早,您请上路。” 奚留香忽然伸出手,在柳生一刀的脸上快地捏了一,柳生一刀的手闪电般抬起,却是停顿在半空中,呆滞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哈哈大笑,调戏大宗师,揉揉捏捏的伟大计划,完美成功。 一边的船上,所有旦夕国的将士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柳生一刀的名声太大,他们如何会不知道。见到日盛国的第一高手,开宗立派的大宗师,就如此被他们的太子妃给揉捏,狠狠地调戏了一次,他们心中的仰慕之情,就如这东海的海水一般。 “手感挺好。” 奚留香了结论,从柳生一刀的小舟中,闪身跳回她的船上。 “柳生啊,别在海上漂泊太久,我会想念你的。尽早回去吧,要是有什么事儿,你还能罩着我不是。” 奚留香挥手,青葱玉笋般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笑吟吟地离去。 柳生一刀痴痴地凝望奚留香渐渐远去的身影,伸手抚摸上刚才被奚留香捏过的脸颊,唇不由得翘起,露出一抹灿烂温柔的笑意。 “奚留香,可惜我遇到你太晚,可惜你已经是旦夕国太子的女人!” “太子妃,前方就是日盛国的战船,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会被日盛国的兔崽子们发现。最近日盛国的防守十分严密,折损了不少的弟兄们。” 护送奚留香去日盛国战船的人用钦佩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对太子宫锦文和太子妃奚留香,他们的心中满是敬佩之意。当然,还有那位不顾生死,从日盛国带回重要军情的奚宁远。 “就在这里停吧。” 奚留香凝望夜空,今夜月色暗淡,阴云密布,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做活的好天气啊。 日盛国的战船,靠在一座岛屿的边缘,这座岛屿周围没有其他的岛屿,是一座孤岛。战船团团把岛屿包围在中间,想靠近岛屿很难。 日盛国的军卒们,不断来往巡逻,灯笼把战船周围,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极难靠近。 奚留香脱掉外衣,为了这次到日盛国的驻扎之地,她特意制作了一身水靠。用上好的鲨鱼皮制作,厚实有韧xing,坚固耐用。 黑色的鲨鱼皮,在暗夜的海水中,丝毫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鲨鱼皮水靠,丰满曼妙的娇躯,暴露在夜色中。 旦夕国的将士们,都单膝跪在船上,深深地低头去,谁也不敢多看一眼。尊贵的太子妃,要去赴险到日盛国的驻军所在地,他们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敬慕和钦佩。 奚留香将衣服包好,挂在腰间,检查了一那些必带的东西和武器。 103 调戏大宗师 【2】 104 太子妃前来拜访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4 太子妃前来拜访 【1】 奚留香遥望阴暗的海面:“你们回去吧,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三日后,你们在这里等我便是。若是我没有出现,你们也不必担心。” “太子妃,您一定要回来,否则臣等就是拼死,也要到日盛军中去寻找您。” “不,你们千万不要去,我会回来的。” 奚留香悄无声息地没入冰冷的海水中,快地向对面日盛国的战船游了过去。 小舟上的人,直到看不见奚留香的身影,还不肯离去,停留了良久,因为担心被日盛国的人发现,反而坏了大事,才不得不离开。 奚留香游到被灯光照耀的地方,潜入水底,寻找那些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出。偌大的一个地方,上千艘的战船,总有些地方是灯光顾及不到的。她在水中潜水,找到阴影处才露出头来呼吸。 渐渐靠近了一艘战船,奚留香伸手握住从战船上垂的缆绳,将身体吊了起来离开水面。 海水太凉,她已经浑身冰冷,有点哆嗦起来。 若不是有着深厚的内功,入水之前又服用了药,激发身体的热力,她很难坚持游到战船的所在地。 抬头望去,战船上一片灯火辉煌,想悄无声息地进入战船之中,显然有些难度。 奚留香找了一个位置,迅速地攀登上到船舷之处,伸出头颅向战船中看了过去。 战船的周围,巡逻的士卒不断走过,她不敢轻易就进入战船,她的身上有水迹,若是落在战船之上,必然会引起敌人的怀疑,发现她的行踪。 奚留香游目四顾,这里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她只能重新进入海水中,靠近了岸边。 借助那些船只的阴影,她找了礁石密集的地方,攀登到海岛的岸边,停喘息着。娇躯在不停地战栗,水太冷,她几乎要抽筋。急忙脱身上的水靠,擦干身上的水,将衣服从腰间拿了出来。 那些衣服都装在密封的鲨鱼皮袋子中,奚留香快地换上衣服,这些衣服,是日盛国普通士卒的衣服,即便是被日盛国的人发现,她也可以敷衍过去。 奚留香小心翼翼地上了海岛,海岛周围也密布灯火,将海岸线照耀的一片通明,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日盛国的军卒把守,很难混进去。 她运功在体内循环着,不急于进入海岛,而是让身体的温度恢复到正常,关节灵活起来。半个小时过去,她才完全恢复过来,借助内功的功劳,祛除了体内的寒意。 海岛的四周,都有军卒把守,她知道,织田骏一定就在海岛之上。 她的目光,在海滩上掠过,空荡荡的海滩,尽在灯光照耀之,很难进入。在海岛周围游走,她在寻找空隙。 蓦然,一块阴云遮住了月光,灯光也显得暗淡来,奚留香趴伏在海滩上,一点点靠近灯光,不断轻盈地蹿到阴影之中。她鬼魅般的身影,没有引起那些守卫的注意。 一块石子击出,在沙滩上滚动,守卫的目光一个转移间,奚留香的身影暴起,腾空从灯光的上方,身闪电一般蹿到了旗杆的顶端,迅速地隐没在黑暗之中。 守卫揉了揉眼睛,向四周望去,一片寂静,没有半个鬼影,只有海风呼啸,海浪拍击礁石所发出的声音。 奚留香谨慎地前行,绕过护卫,逐渐深入到海岛的深处。 “织田骏会在什么地方?还有日盛国的军备,粮草等东西,会放在什么地方?” 目光从黑暗中掠过,她在寻找日盛国的粮草和军备放置的地方。只要毁掉这些,日盛国就可以不战自败,她倒没有本事把日盛国的粮草和军备都毁掉,但是可以让织田骏闹心。 “呼呼……” 借助风势,火焰腾空而起,在夜风中熊熊燃烧起来。 加了特别作料的放火,海边的风大,一旦起火,想扑灭是一个问题。 日盛国的军卒叫喊着,东奔西走去灭火,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一处,两处,三处…… 当一处火焰腾空而起的时候,日盛国的人不能意识到是有人故意放火,可是当第三处火起的时候,日盛国的军卒们再不明白是混入了奸细,有人故意放火,他们就太愚蠢了。 “哀求一码事,老天范加尔……” 叽里咕噜的声音,在海岛上回荡,奚留香懒得去管日盛的军卒在念叨什么,她放火放的正起劲。 “所谓月黑风高夜,乃是杀人越货,放火做活的大好天气啊。” “回禀主公,有奸细混了进来,到处放火。已经有好几处起火,其中有几处是粮草的所在地。” “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混乱,不得乱跑,各自坚守原位。拉开防线,严密搜索,凡是有嫌疑者,先抓起来,敢反抗者,杀无赦!” 阴冷的声音,从海岛的一个帐篷中传了出来,织田骏掀开帐篷的门,向远处望去。 “能这种时候进入海岛的,必然是旦夕国派来的高手,柳生宗主一直没有消息,而旦夕国的高手已经找上门来,莫非是柳生宗主,已经陨落了吗?不,不会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他返回!” 织田骏一双狭长如毒蛇般的眸子,盯住了远方,会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来向他挑衅? “织田骏,我乃是旦夕国太子妃奚留香,前来拜访于你。来而不往非礼也,哈哈哈……” 娇脆的笑声,用内功送去,在远方不停地飘荡,传入织田骏的耳中。 织田骏的眸子眯起,是一个女人,竟然是旦夕国的太子妃吗? “主公,是那个女人,她胆大包天,过来捣乱。那个女人的轻功乃是一绝,即便是日盛国的忍者中,也无人可及。” “旦夕国的太子妃,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然敢来此挑衅。好,很好,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千万不要落到我手中,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织田骏狭长阴厉的眸子中,闪过浓重的寒意,那位自称是旦夕国太子妃的女人,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奚留香,等你到了我床榻之上,你就明白你不该来!” “太子妃大驾光临,何不请过来一见,我织田骏在此恭迎太子妃的大驾!” 织田骏用内力将声音传了出去,他身边早已经有十几位忍者,悄无声息地向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扑了过去。 奚留香说完早已经溜出去几百丈远,在原地等候,不是找死嘛。 “柳生让我千万不要靠近织田骏,不知道为何他如此紧张,一代大宗师,用不着怕一位大将军吧。那织田骏的武功再高,也绝没有柳生高明才是。” 好奇心害死猫,柳生一刀越叮嘱奚留香不得接近织田骏,奚留香越想去看看,织田骏到底是何许人也。 临来之前,她恶补了一番,读了关于日盛国的所有资料,包括织田骏的资料。但是资料上介绍的并不详细,织田骏在日盛国鼎鼎大名,旦夕国对织田骏了解的并不多。 奚留香向织田骏喊话的方向靠近,她本想混在日盛国的军卒中,但是日盛国的军卒各自有自己的位置,谁也不敢乱动,让她很无奈。 她藏身在一棵大树中,拿出望远镜看了看,远处有一座巨大的帐篷,那里就该是织田骏的窝。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接近织田骏的地方,就是最好藏身的地方。织田骏,就是你了,我盗后奚留香,前来拜访!” 穿过一个个帐篷,不时隐身在帐篷的阴影和帐篷中,利用绝顶的轻功,迷香媚香,躲过了一次次的危机。奚留香逐渐靠近了织田骏的帐篷,织田骏仍然矗立在海风之中,狭长的眸子从周围扫过。 有一种感觉,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旦夕国的太子妃,一定会过来靠近他,看看他的模样。 织田骏低声吩咐去,忍者和武士们,暗中隐藏起来,将织田骏一个人暴露在灯光之。 他想引诱奚留香出手,他有把握,只有奚留香出手,他就能留那个女人,把旦夕国的太子妃,扔到他的床榻上,做他的暖床奴婢。 “不知道等旦夕国的太子妃,成为我暖床奴婢后,旦夕国的脸面何存?” 织田骏阴冷地笑了起来,极薄的唇角翘起,那魔鬼般的笑容,让四周的侍卫们,都深深低头去。 奚留香靠近了织田骏,不算太近,足有一百米,她相信织田骏就是藏獒,也绝对无法在如此的远距离,发现她的存在。 用望远镜望了过去,目标织田骏。 身形矮小,个子差不多比她还矮了那么一点的样子。负手矗立在海风中,隐然有高手的风范。 一张驴脸,比例失调地长,让奚留香险些被一口气给噎住,几乎就要咳嗽出来。 这位织田骏大将军,长的也太有特点了吧,您用不用长成这副模样,如此的拉风耀眼啊? 麦色的肌肤,细眉,狭长的眸子,让奚留香想起蛰伏在暗中的毒蛇,给她极度危险心悸的感觉。 身形有些瘦削,带着骨感美,因为身上只披着一件白色的袍服,迎风摇曳,更显出他的瘦削和魔鬼般的气息。一张过长的脸,倒不是有多么的难看,若不是太长了些,也勉强可以说得上是清秀。 104 太子妃前来拜访 【1】 104 太子妃前来拜访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4 太子妃前来拜访 【2】 “好一张驴脸啊,太有特点了,就是扔到哪儿,也不会丢啊!” 奚留香很失望,织田骏竟然不是帅哥,不是帅哥也可以原谅,但是长了一张驴脸,她就难以原谅了。看到织田骏的那张脸,她就有起一脚,踹扁的冲动。 织田骏等了片刻,没有发现那位旦夕国太子妃的踪影,女人都是好奇的,他有些疑惑起来。这位女人,果然不同,竟然可以压抑好奇心,不过来看他是什么模样。 他可不知道,奚留香有神器望远镜,早已经把他收入眼底,就连他脸上有几颗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从织田骏的身上,奚留香感到了一股难言的阴冷气息,那种气息,就如同掉落在一个地窟之中,看得了一条有毒巨蛇的感觉,让她极度的不舒服。 她干脆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帐篷,钻了进去,躺在床榻休息起来。刚才忙碌了大半夜,她也够累的,就留在这里先休息一会,让日盛国的人忙活去吧。 织田骏转身进入帐篷之中,他不期待那些忍者能把奚留香抓回来。 “果然是高手,就不知道功夫到底如何,遇到我的话,你也只有被我扔上床榻,做我的暖床奴婢。用旦夕国的太子妃做暖床奴婢,我织田骏此生也就不虚度了。” 奚留香心悸起来,某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头升起。 奚留香掀开帐篷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这个帐篷中的人,应该是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帐篷中没有人。她也不敢多做停留,不时换着帐篷喘息片刻,再换一个。 果然,她看到日盛国的人,排列成一个小队,在搜寻着她,不放过一个帐篷,也不放过一块石头。 “如此去,想在这里隐藏,可是不容易啊!” 奚留香想了片刻,最不会给搜寻小队注意的地方,就该是织田骏的住处,她悄然靠近了织田骏的住处。当然她也不想找死,直接给织田骏送上门去。 “尼古拉瓦,开口就你呀……” 娇柔的语声,从不远处的一座帐篷中传了出去,奚留香诧异了,军中不是不允许带女人的吗? 这里,怎么有不止一个女人在说话? 那话,她似乎能听懂一多半,但是,是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意思,就不得而知。她靠近了有女人的帐篷,这里似乎安全些。 女人们的帐篷,是几个帐篷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帐篷的集体。帐篷之间,有门帘挡住,可以互通。 奚留香看出这些女人们,都不会武功,她抽空就钻入一个没有人帐篷中。那些女人正在议论昨夜的事情,谁也注意到奚留香钻入她们的帐篷。 奚留香听着那些女人们议论,看着女人们床榻上的衣服,在考虑要不要换一套上去,也和这些女人们混在一起。 一种极度的危机感,让奚留香迅速地从女人们的帐篷中溜了出去,她溜到一个巡逻小队的后面,把最后一个人给敲晕,随手塞到某个帐篷的床,又鬼魅般地跑了出来,顶替了那个人的位置,低调地低着头跟着巡逻小队一起前进。 这里,已经很靠近织田骏的帐篷,她瞄到那张驴脸,进入到女人们的帐篷之中,不由得暗自庆幸溜的够快。她若是仍然留在帐篷中,一定会被那只驴脸大将军给发现。 又是月黑风高时,一天一夜就如此混了过去,等到队伍回去的时候,奚留香急忙找个机会了溜出去老远。 日盛国的巡逻小队,回去后就会点名检查,她跟回去,等于把她自己给送上门,被日盛国的人发现。 “轰隆隆……” 爆炸声,火焰燃烧的声音,喊叫声,奔跑声,不绝于耳。 当然还有那些不和谐的落水声,奚留香又流窜到战船之上,在海岛太过危险,一天一夜,她几乎没有合眼的机会,她累啊。折腾了一天一夜,大逃亡在日盛军中一日一夜游之后,她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哪怕是一个小时也好。 在战船上容易躲避,不行她还可以跳到海中。 炸了几艘战船,再放火烧了几艘装载军需物资的战船后,奚留香终于在一条船的底舱,堆放杂物的地方,找到一个可以安身地方,让她休息片刻。 “回禀主公,奚留香毁了十余艘战船,将士们损伤惨重。” “又是那种武器吗?” “是。” 织田骏沉默了片刻:“可曾查明,到底是什么武器,有如此大的威力?” “回禀主公,这些武器是旦夕国的秘密,普通的士卒们不知道,恐怕只有高级军官才知道。” “可惜,上次那个人没有抓到,他一定是旦夕国的高级将领。那些旦夕国的死间们不惜性命保护他逃生,他们称呼那个人大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主公,已经派了死间到东海郡去打探消息,只是海上往来艰难,东海郡防范森严,不容易通传消息。” “派出忍者带队,一条船一条船严密搜查,放松海岛的防卫,放她进来。” “是,主公。” 奚留香睡了一个小时,不多不少,足以让她恢复一些精力。她不敢在一条船上停留太久,观察了一动向,发现远处有人带队在一条船一条船地搜查。 她从海水中避过搜查,去了刚刚搜索过的船只,再去休息了片刻。 在战船中,总归是不安全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搜寻她的踪迹,只得趁夜离开了战船,在礁石找了个地方安身。 海岸上有的地方有不少的礁石,被她在礁石中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洞穴。那个洞穴一半在海水中,游进去后,最里面没有水,只是有些阴冷。 奚留香用顺来的被褥,铺在地上,躺去睡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她从洞穴中出来,谨慎地在水向四周张望,搜寻等待了片刻,见没有异样,她才出来换水靠,穿上衣服。此时天色尚未明亮,她混进海岛继续去捣乱。 海岛的守卫似乎松懈了一些,奚留香很快就进入海岛的中心,想玩老一套,放火。 所有堆积物资的地方,都有兵卒严密地把守,她无法靠近。 “想用这种方法阻止我,开玩笑,看我盗后的手段。” 一抹邪魅的坏笑,在奚留香的唇边勾勒出优美诱惑的弧度,没有点难度,还真没有什么意思,难度越大,越有挑战xing。 点燃手中一支爆弩,这种爆弩靠着装入的一些火药做推进的动力,点燃之后,可以射出几百米外,是隔岸放火的最佳选择。这可是她为了对付日盛国的兔崽子们,特意研制出来的。 爆弩点燃,松手,目标对准射出,身形一闪,溜之乎也。 那爆弩共有两层设置,第一层是推进的动力,让爆弩可以射击到远处。第二层就是小型的爆炸,燃烧起火。 奚留香很腹黑,把爆弩射到堆放的物资最顶端,火一旦燃烧起来,想熄灭也要费一番的功夫。 一处又一处,火起,可惜的是,这一次日盛国早有防备,因此放火没有给日盛国造成什么损失。 奚留香的目的,也不是要给日盛国造成多么的大的损失,毕竟她个人的能力有限。她的目的,就是让日盛国的将士们,连觉也睡不好,让驴脸大将军,一天到晚被她折腾到怒火中烧。 “轰隆隆……” 时而,爆炸声在某处想起,奚留香躺在山洞中睡觉时,那些爆炸声,也没有停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 定时的爆炸,用了小机关控制,不会当时爆发,是奚留香特意为驴脸大将军准备的娱乐项目。 “太子爷,还是回去吧,您身份尊贵,这里离日盛的战船太近。日盛国的人,经常会派出巡逻的船只在附近巡视。” 船头之上,宫锦文负手站立了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一动不动地用望远镜遥望远处日盛国的战船。从他这里,用肉眼是看不到日盛国战船的,只能隐约看到那个海岛。 护送宫锦文到此的人,不敢离日盛国的战船太近,他们的船上,可是有一位太子爷在。 远处,隐隐传来爆炸声,腾空而起的火焰冒起的烟雾,连船上那些护卫们,也可以看清楚。 “太子爷,太子妃安然无恙,正在日盛国的大军中教训那帮兔崽子们,请太子爷放心才是。” 小船中,宫锦文良久没有移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从望远镜中遥望对面日盛国的战船,海岛的情况他看不清楚。三天过去,他的心中不胜忧虑,见到日盛国的军中有人放火,炸掉战船,知道一定是奚留香在向他报信。 奚留香不知道宫锦文亲自到了海中,她如此做,只是为了向前来接应她的人报信。她不愿意费力从冰冷的海水中游回去报信,何况也没有什么好报信的。一来一去的海路遥远,深秋的海水冰凉,她就用这种方式向旦夕国前来接应的人报信。 那些旦夕国的人,看到日盛国中有动静就该知道,她仍然安好,可以放心地离去。 定好的三天时间已经到了,前来接应奚留香的人,在暗夜中驾驶船只,离着日盛国战船还有很大的距离,就停了来等待奚留香的消息。 见到奚留香仍然在日盛大军中,用这种方式向他们报信,人人脸上都是露出笑容和钦佩之意。 104 太子妃前来拜访 【2】 105 生死大逃亡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5 生死大逃亡 【1】 这被日盛国的大军左一次右一次的攻击,忍者们逛市场一般的到旦夕国的东海郡来骚扰,他们人人的心中都是憋着一股火气,难以发泄出来。最近日盛国的守卫盘查极为森严,旦夕国派出的死间,名副其实都成了死间,喂饱了东海的鲨鱼。 此刻见到奚留香在日盛的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嚣张地教训日盛国的大军,东海郡的边军将士们心里,别提有多爽。 “还是太子妃强悍啊,太子爷和太子妃,那真是一对璧人。初到东海郡就上了战场,双双出手斩将夺旗。如今太子妃更是不顾身份尊贵,只身进入到日盛国的大军之中。” 此时,他们的仰慕之情,滔滔不绝就如这东海之水,从心底透着钦佩敬服。 远处,望远镜中,暗夜中的海面上,出现了很多小型的战船,离开大队向周围的海中搜寻过来。 宫锦文放望远镜,虽然有望远镜在,但是因为是在暗夜中,也看不太清楚。奚留香放火炸船,宫锦文是看到的,却没有看到奚留香的人影。见到日盛国放出小型的战船来搜寻附近的海面,他明白不宜久留。 这里是海中,不是陆地,他不会水。 “走吧,回去。” 宫锦文发话,护卫们急忙迅速地驾驶小船离开,这在海上他们的心中就没有谱,到底船上有一位太子爷在,若是有丝毫的闪失,他们也不用回去见叶飘零,就自个抹脖子了事吧。 听到宫锦文令返回,人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东海郡的方向疾驰,驾驶小船疯狂地前行。只有回到东海郡的陆地上,把这位太子爷安然地送回到帅府,他们的心才能落。 奚留香又搞了大半夜,直到凌晨才回到礁石中的石洞中藏身休息。 “三天过去了,织田骏这个人很恐怖啊,难怪柳生一刀一再让我不要接近他。真是个魔鬼,而且是一变态的魔鬼!” 她叹息,也曾经接近过织田骏的帐篷,却是从织田骏的帐篷之中,听到那一声声压抑而又痛苦的女子呻吟和哀求,让她红了脸,恨到牙根发痒,却是没有一点的办法。 毕竟,织田骏所虐待的那些女人,也是日盛国的女人。 她曾经有一次,极其靠近织田骏的帐篷,以为在这种寻欢作乐之时的织田骏,警惕xing定然会大大地降。 但是,一道寒光,打破了她的梦想,那一次她险些受伤,被日盛国的忍者给抓住,也没有捞到几样好东西到手,就赶紧溜走。 “巴嘎!” 织田骏将一个女人重重从帐篷的门中一把扔了出去,女子娇弱丰满的酮体,在寒风中簌簌发抖。 “啊!” 女子痛呼,一丝不挂的酮体暴露在空气中,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她蜷缩起身体,因为疼痛浑身冒出冷汗,身上伤痕累累,不完全是因为被织田骏扔出帐篷的门摔伤的。她身上的那些伤,都是侍候织田骏,供织田骏发泄的时候留的。 魔鬼,在女人的眼中,织田骏素有魔王之称。 凡是在织田骏身边侍候的女子,从没有一个能活过半年,有的几天就会折磨死。 女子不敢在帐篷外多做停留,也不敢回到她的帐篷中去休养,跪伏在地上低头一步步用膝盖行走,从织田骏的帐篷门外爬了进去。 她忍住剧痛不敢呻吟出声,咬着牙齿跪伏在帐篷的门里。 织田骏满腹的火气,却是难以发泄出来,旦夕国的一个女人,就让他的大军屡次受损,直到如今,他也未能抓住那个女人。 甚至有一次,那个女人已经到了他的帐篷之中,离他不过是几丈远的距离,他出刀射出暗器,却仍然被那个女人轻松地溜走,还偷走了他帐篷中的珍贵之物。 带兵掌权多年,他还从没有如此被敌人藐视接近过,不由得怒火中烧。 “来人,让所有的忍者出动,带精锐武士,沿着海岛搜索,尤其是海岛的岸边,每一块礁石,每一条船,包括海面,都给我严密搜索,不得放过一个地方。” 织田骏一脚将床榻上的几个身无寸缕的女人踢到床榻之,起身披上衣服。 被踢到床榻之的几个女人,也顾不得疼痛,急忙跪爬到织田骏的脚,侍候织田骏更衣穿好鞋袜,才跪爬着退了出去。 织田骏亲自带队,忍者全部出动,一寸一寸地从海岛和战船上严密搜索而过,用的是地毯式的搜索方法。这种搜索的方法虽然缓慢,好处就是不会有一个地方被遗漏。 织田骏亲自带人到了海岛的岸边,监视忍者们带队搜索礁石和海岸。 众人没有一个敢去看织田骏阴沉的眸子,都低头认真地搜索每一块礁石,甚至连海岛岸边的海面也不肯放过。 一位忍者发现了一个洞穴,那洞穴一半在水面之,若是涨潮的时候,就会完全隐没在海面。此刻正是落潮的时间,洞穴才露出一半来。 他向洞穴内张望,洞穴内一片黑暗,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大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进去看看,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主公可是发怒了。” 众人心头一颤,他们不怕战争,也不怕在战争中死去,唯独面对织田骏,他们人人心中都满是恐惧敬畏之意。 几个精锐的武士,不顾海水的冰凉,抽出武士刀向洞穴中走了进去。 虽然他们不以为,这个洞穴中就会有人,有那位恐怖的太子妃在,但是他们也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一位武士回眸向远处矗立在一块礁石上的织田骏望了一眼,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多年积威之,他们面对生死都不会皱一眉头,看到织田骏矮小的身影,却不由得从心底生出深深的敬畏之意。 这样在礁石中的洞穴,并不是很多,他们已经搜寻过一些洞穴,却是毫无发现。 隐隐的,似乎有一股极淡的香气,在洞穴中飘荡。几位武士不由得恍惚起来,他们本该通知外面,这个洞穴有古怪,有异常的香气。 但是吸入那香气后,他们的神智就恍惚起来,飘飘然忘记了一切。 细绳微微抖动,奚留香立即醒了过来,绑在她手腕上的绳索被触动,必定是日盛国人,发现了此处的洞穴,她再难以隐藏在洞穴之中。 解开手腕上的绳索,奚留香没有急于逃出洞穴,而是换上了水靠,检查身上的暗器和那些小玩意儿,将衣服和某些东西装好放在鲨鱼皮的袋子中,背在背上才从洞穴中向外走了出去。 几位武士,仍然呆滞地停留在水中,寒洌的海水,也未能让他们清醒过来。 奚留香冷笑,香后这个名号不是白叫的,她擅于用各种迷香,媚香,在洞穴中,她早已经在暗中布置了绳索,有人进来就会触动绳索。 那些绳索都隐藏在水中,极其纤细,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同样的,奚留香也在洞穴之中布置了夺魂香,只要吸入一点,就会丧失神智,变得恍惚呆滞。 她绕过那些武士,进入洞穴的海水之中,悄然向洞穴的外面行走过去。 “你们发现了什么吗?” 外面的忍者问了一句,身形就倒了去,一抹殷红的血箭,高高地蹿起,在空中落。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洞穴中飘身而出,迅捷地消失在礁石之中。 “是旦夕国的太子妃,那个女人……” 有人大叫,武士和忍者们向奚留香消失的方向冲了过去,奚留香跃身进入海中,有很多日盛国的武士们,也同时扑入到海水之中,去追杀奚留香。 殷红从海水中升涌而起,奚留香没有急于离开,武士太多,饺子一般扑入海中,她被武士和忍者们包围起来。幸好海中的空间够大,海面的礁石密布,她也可以在礁石中穿梭,避过敌人杀死对方。 转眼间,这一片的海水就变成了红色。 这种时候,奚留香不敢有丝毫的留情,只有杀死更多的人敌人,她才能从这包围圈中冲出去,有一线生机。 织田骏也来到红色的海岸边,犀利的目光向海水中看了过去。 “忍者都去,不得放过这个女人。” “是。” 忍者们纷纷跳海去,奚留香开始突围,敌人中不是精锐的武士就是忍者,人数太多,时间久了吃亏的是她。 杀不胜杀,就是杀到她手软,也杀不完这些武和忍者,会把她累死。 奚留香的目光在海水中游动,寻找可以突围的地方。 忍者越来越多,围绕上来的人,武功也越来越高,让她很是头疼。 “看起来想突围出去是很难的,我只能另外寻找一条出路。” 奚留香的身体,蓦然从海水中蹿了出来,优美的曲线在阳光如此的诱人。一身的青黑色鲨鱼皮水靠,紧紧地勾勒出她丰满美妙的曲线,所有人的一呆之,奚留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岸边的礁石之中。 水路不通,就走旱路。 奚留香没有向海水中逃走,反而深入到海岛内部。 织田骏狭长的眸子眯起,这个女人果然不凡,不仅胆子够大,也很睿智。海岸线早已经封锁起来,海中有太多的武士和忍者,海岛的守卫相对就弱了些。 105 生死大逃亡 【1】 105 生死大逃亡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5 生死大逃亡 【2】 留香的速度更快,在众人的面前留一道残影。 很多守卫武士,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奚留香的身形,奚留香已经从他们的面前掠过。 阻拦的刀,有不少落地,殷红四溅起,一朵朵凄美的血红,在阳光绽放。 一身黑色的鲨鱼皮水靠,在阳光格外的明显,令所有的人都锁定了奚留香的身影。奚留香顺手从一个武士的身上,顺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手中的金刚丝飘荡之处,血花盛开。 金刚丝太过犀利,断手断脚落了一地。 但是没有一位武士敢后退一步,后退,他们会死的更惨。 织田骏的白色身影,离奚留香越来越近,毕竟一路有那些悍不畏死的武士和忍者们抵御阻拦,奚留香的速度没有织田骏快。 奚留香游目四顾,她可不想落在织田骏的手中,几颗自制的手榴弹,不得已扔了出去,这种武器她本来就没有带多少,用一颗就少一颗。若不是被团团包围,眼看织田骏魔鬼般的身影,毒蛇般的眸子越来越近,她还真舍不得用。 几道美丽绚烂的烟雾腾空而起,隐隐的各种香气在空气中飘荡。 奚留香心疼啊,这三天过去,手中的武器都用得差不多了,微型的手榴弹,是没有剩几颗,而这些毒烟弹,也没有几颗了。 “看起来要混不去了,也有五天,我似乎该回去才是。也罢,今日出去后,就想个办法弄条船回去,不玩了。” 日盛国的武士和忍者们,一个恍惚失神间,奚留香已经从他们的面前消失,留了几具尸体,芳踪飘渺。 随之,一道白色的身影,迅疾地闪过,仍然锁定奚留香的身形。 “身材不错,武功也很高,身法诡异多变,尤其是她使用的武器,我似乎没有看到她的手中有武器。她到底用了什么武器,还有那可以爆炸的武器,那些可以释放出毒烟的东西,若是抓住这个女人,我日盛国的战力和武器,可以提高很多。” 此刻,最吸引织田骏的,不是奚留香曼妙的身姿和美貌,而是她手中的那些武器。 奚留香愁啊,那位驴脸大将军,一直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虽然有一段距离,这到底是在日盛国的大军中,前方阻碍重重,距离是越来越近。 此时奚留香已经深入到海岛的中心,换了好几次的衣服,她能避过所有人的眼睛,却是就避不开织田骏毒蛇一般锁定的目光。 那种被一条毒蛇暗中盯住的感觉,让奚留香浑身发冷,只能再一次从海岛上向岸边奔跑。在海岛中,她已经没有立足之地。 “嗖……” 利器破空的声音,让奚留香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极度的危机感,让奚留香回身,脚尖一挑,几把武士刀向身后的破空风声处迎了上去。 她随手抓起一柄武士刀,挥手用了她所能发出的最大内力,身形迅速闪避,迎上迎面而来的一道寒光。 “当、当、当……” 几声清脆的兵刃撞击的声音,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几柄被她用脚尖挑起的宝刀,在半空中就断裂,出去很远。而那道寒光,如长虹贯日一般,向她的胸前袭击过来。 手中的武士刀,迎上寒光,武士刀断裂。 金刚丝迎上寒光,寒光终于在奚留香的胸前停顿,落在地上。 被一股极其雄厚的内力所撞击,奚留香的身体如同短线的风筝一般,急速向后飘落。 借助这股内力的相送,她的身形跃到礁石上,口中已经满是血腥的味道。 她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和犹豫,一头从礁石上扑入海中。 织田骏手射出一柄武士刀,也到了礁石之上,冷冷地看着沉没到海水中的奚留香没有再追击。在陆地上他是一流的高手,但是在水中,他没有用武之地。 武士和忍者们,纷纷跳入海水之中,战船上的武士和忍者们,也在搜寻落入海中的奚留香踪迹。 冰冷的海水,让奚留香清醒起来,织田骏的内功真是高深,一击之就让她险些吐血三升,受了些许的内伤。 内伤虽然并不严重,但是此时此刻在敌人的围绕中,她的伤就很要命。 周围的海水之中,很快就出现了无数武士和忍者,战船上的人,也有不少进入海水之中,还有人拿着挠钩在海水中搅动。 奚留香第一时间就潜入水底,尽量远离了海岸,躲藏在一艘战船的阴影处。她用力向远处游动,海水的寒意寒透骨髓,她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能从海中逃出去。 在战船和海水中和敌人绕着圈子,奚留香渐渐筋疲力尽,浑身发抖。 日盛国的人,可以轮换进入海水之中,和她周旋,追杀她。她却是只有一个人,不能尽早从深寒的海水中出去,就会被冻僵。 但是,她也不敢离开战船太远,若是远离这些战船的隐蔽地,游到远处,她很快就会被日盛国的人发现,那些战船会迅速追上她。 在战船间绕来绕去,她在寻找一个空隙,可以偷偷地进入某艘战船中藏身。 “叮咚咚……” 优雅而悦耳的琴声,从某艘巨大的战船上传了出来,奚留香从海水仰头望了过去。 那艘船远离其他的战船,和其他战船之间有很大的空隙。 带着孤高绝傲的意味,其他战船都和那艘战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那些搜寻的日盛国将士们,也有意避开了那艘战船。 优美动听的音调,丝毫不带烟火的气息,高雅如阳春白雪。 奚留香没有再犹豫,再耽搁去,她不被冻僵在海水中,也会被随后追杀的那些武士和忍者们缠住。 她咬牙向那艘战船靠了过去,因为她在那艘战船之上,看到了一个似乎熟悉的标记和旗帜。 想不起那是什么标记,她已经快抽筋,浑身冰冷哆嗦着,靠仅有的内力和药物激发体内的潜力。 “再泡去,我会冻僵抽筋的,到时候那些武士和忍者们上来,我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只能束手就缚。不如就冒险一次,哪怕是那艘船上有高手,也要冒险。” 各条战船的周围,都密布武士和忍者,放了小舟,在战船之间的水面上搜寻奚留香的踪迹。 停留在海中,她已经无路可走,每一条海路都被武士们和忍者堵死,海中有更多的武士和忍者,不顾海水的冰冷,在水中也布一道道的防线。 奚留香靠近了那艘战船,那艘战船停泊在几块巨大礁石之间,用铁索在礁石上固定,以避免海浪的对战船的稳定xing有所影响。 借助礁石的隐蔽,奚留香靠上了那艘战船,在观察有多少的可能xing,可以进入这艘古怪的战船中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神祗一般从天而降,一块白色的毛毯,将奚留香的娇躯紧紧裹住,束缚在毛毯之中。 俊逸优雅的脸庞上,略显暗淡的唇角翘起,凌空闪电一般,将奚留香抱在怀中,身上了大船,消失在船舱之中,连一滴的水痕,也不曾在大船上留。 “柳生!” 奚留香低低地叫了一声,看清楚是柳生一刀后,她就没有反抗,任凭柳生一刀用毛毯将刚刚从水中钻出来,湿漉漉的她,包裹在毛毯之中,搂入怀中带到大船之上。 大船之上,周围有一些年轻的武士,他们都深深低头跪在甲板之上,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看一眼。 直到柳生一刀的身影消失在船舱之中,那些武士才起身平静地起身站在甲板上,默然望着远处忙碌的日盛国将士,一语不发,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 “柳生,你回来了?” “嗯。” 柳生一刀轻轻地哼了一声,将奚留香抱入一个房间,将奚留香直接放入一个热气腾腾的巨大水桶之中。 温热微烫的水,让奚留香的身体立时感受到暖意,不由得把身体全部缩入到热水之中。 “柳生,想不到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你惹了织田骏,他在亲自追杀你。” “我可没有靠近那只魔鬼,我一直躲着他来着。” “你进入织田骏的帐篷,还拿走了他的心爱之物。” 柳生一刀的语气严峻起来,目光盯着泡在热水之中的奚留香。 奚留香靠在木桶上,笑眯眯地看着柳生一刀:“顺手而已,只是顺手。” “我警告你多次,不要靠近织田骏!” 柳生一刀一把捏住奚留香的手,目光落在水中奚留香曼妙的曲线上,脸不由得微微发热,急忙放开手移开目光。 “柳生,要不要进来一起泡泡?” 柳生一刀的唇紧紧抿起,这个女人是在勾引他,还是在考验他? 青黑色的水靠,紧绷绷地贴在奚留香的身上,勾勒出她每一分每一寸的美妙和诱人的曲线。丰满而优美的曲线,因为那身青黑色的水靠,而格外的诱人。 “柳生,这水是你准备沐浴用的吗?” 奚留香不知死活地看着白衣胜雪的柳生,似乎什么时候见到这位大宗师,他总是这一身白衣,白到耀眼,刺伤了她的眼。 105 生死大逃亡 【2】 106 和大宗师洗鸳鸯浴【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6 和大宗师洗鸳鸯浴【1】 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奚留香急忙闭嘴,她在这里的事情,最好不要被任何人知道,给柳生一刀带去麻烦。她把头缩到水桶里面,让那微烫的水,帮助她提高体温,恢复知觉。 水桶很大,即便是她站起来,水桶也到她的腰部以上,坐在水桶中,她几乎全身都没入水中,只有一个头颅露在水面之上。 “师父,大将军前来求见。” 奚留香浑身一哆嗦,从木桶中伸出头盯着柳生,这小子不会一转身,把她卖给织田骏那位驴脸魔鬼大将军吧? 外面的人,没有得到柳生一刀的允许,不敢进来,站在门口恭候柳生一刀的吩咐。 “去告诉织田骏,我刚刚回来正在沐浴。” “是,师父。” “柳生,织田骏会不会闯进来?” 奚留香弱弱地问了一句,检查身上还有什么武器,这在海水中泡了半天,这些武器虽然已经事先做了处理,也不知道还有几样能用。 “会!” 柳生一刀脸色不是很好,仍然带着些微的苍白,眸光寒洌。 “我不能留在这里,谢谢你柳生,我该走了。” 奚留香从水桶中站了起来,她不想因为她连累柳生,毕竟这里是日盛国的大军,而柳生只是一派的宗师,并无官职在身。 晶莹的水珠,不断从奚留香的身上落,凹凸有致的曲线,就如此暴露在柳生一刀的眼前,毫无遮掩。 随着奚留香略微急促的喘息起伏,胸前荡起一阵阵微波。 柳生一刀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娇躯上,片刻才勉强移开了目光,伸手一把按住要从水桶中出来的奚留香。 “不要动,进去。” “柳生,我不能连累你,我没有事情的,你不用担心。我能逃走,你就放心吧。” “你已经出不去,这条船的周围,有数千的武士和忍者包围起来。” 奚留香的心一沉,若是如此,她恐怕真的难以逃出生天。 她的目光,落在柳生一刀的手上,柳生一刀的手,正在她的肩头。 柳生一刀急忙收回手:“相信我,一切交给我。” 柳生一刀打开窗子,从窗子中,奚留香看到远处有无数的武士和忍者,在战船和海面上搜寻。 窗子被关上,柳生一刀伸手解开了衣襟,身上的白衣被褪了去。 “你,你想干什么?” 奚留香用戒备的目光看着柳生一刀,这小子,不是想趁人之危,吃她豆腐吧? “太子妃盛情难却,刚才你邀请我共浴,我岂能拒绝?” 柳生一刀优雅地笑,笑容中略带戏谑之意,白色的衣服从柳生一刀的身上滑落,露出修长健美的身材,麦色的肌肤,隆起的肌肉。 身材那叫一个好,优美有力的线条,勾勒出一块块微微隆起的胸肌和腹肌,让奚留香几乎就口水直三千尺。 但是,她揉揉捏捏这位大宗师不要紧,可不想被柳生一刀占了她的便宜。 虽然说这位大宗师的身材是挺有料的,皮肤也不是一般的好,模样也俊逸迷人。但是第三次见面就在一起洗鸳鸯浴,这个进度是太快了点吧? 柳生一刀也不多说,迅速地脱去身上仅有的衣服,甚至连裤子也没有留。 柳生一刀进入到木桶之中,腰间围上了一块白色的绸布,让奚留香不由得叹气。 “柳生宗主,织田骏前来拜访,听闻宗主已经回来,我心中不胜忧虑,特来见宗主一面,请宗主勿怪。” 门被推开,一张驴脸出现在门口。 奚留香双腿发软,她的娇躯就紧紧地贴在柳生的怀中,听到织田骏略带沙哑,如毒蛇从草丛爬过的声音,险些一头栽倒在水中。 一道寒光从柳生一刀的手中挥出,另外一只手臂,紧紧地搂着了奚留香的纤腰。 “当……” 一声悠长的兵刃交击之声,久久不止,在空气中震荡不已,让奚留香想捂住耳朵。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织田骏脸色阴沉,一连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击到身后的墙壁之上,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不想柳生一刀只是随意挥手一刀,就有如此大的威力,让他连接一招都如此困难。 他看出柳生一刀并未用尽全力,刀光乍起时,那股凌厉的杀意,令他这位带兵多年,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也从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 房门,无声地悄然自动关闭,在织田骏的面前被关闭起来。 房间中没有一丝声音,柳生一刀挥出一刀后,刀重新入鞘,没有再出手。 一刀毙命,一击必中。 织田骏毒蛇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 刚才的匆忙一瞥间,看到柳生一刀的房间中,只有柳生一刀一个人在沐浴,再没有丝毫的不妥。 柳生一刀的房间极为简单,也没有可以隐藏人的地方,而织田骏素来知道,柳生一刀因为痴迷武道,修炼武功,从来不近女色。 有传言说,柳生一刀修炼的功夫,是不能近女色的,否则功力尽废。也有传言,说柳生一刀无能,因此才选择痴迷地修炼武道,不近女色。 “柳生宗主,织田骏多多冒犯,未曾得见宗主,我心中总是不安,冒昧之处,尚请宗主莫怪。” 织田骏在房门外躬身一礼,虽然房门紧闭,柳生一刀看不见他施礼,但是他仍然不肯失礼。 “我沐浴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你该知道我的规矩。” 织田骏再次低头躬身,他明白,若不是今日闯入柳生一刀房间的人是他,柳生一刀的手留情,换一个人敢如此大胆,那个人早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请宗主海涵,是织田骏太过为宗主担忧,如宗主这般的高手,何用我担忧什么,冒犯。” “请回吧。” 柳生一刀语气冷淡,略带出肃杀之意,脸色却是苍白如纸。 刚才的一击,牵动了他的内伤,他的内伤至今没有痊愈,因要击退织田骏,刚才的一击,他几乎用了全力,导致内伤发作。 奚留香靠在柳生一刀的胸前,伸手揉捏着柳生一刀的胸肌,纤纤玉指在柳生一刀的肌肉上滑过,手感真好啊,终于可以近距离地,揉揉捏捏真正调戏这位大宗师。 看着柳生一刀忍隐的表情,无奈的目光,奚留香心虚地缩回手,不过是摸了几,不用如此小气吧。 她就是吃定柳生一刀在这种时候,织田骏在房门之外时,不能发作,才敢对这位大宗师手的。 “宗主,织田骏到前面去等宗主。” “不必,我有些疲乏,想休息。” 柳生一刀没有再回答,在水中闭上眼睛,感受怀中的温香软玉,如此的温馨美妙,他只希望这一刻可以长久些。 不近女色只是一个笑话,只是他的确很少去会接近女色,因为能入他眼中的女子,太少太少。 良久,奚留香靠在柳生一刀的身上都没有动,近距离调戏大宗师级别的帅哥,估计这辈子就有一次,她怎么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水桶中的空间本就有限,挤了两个人进去,想不贴在一起都不可能。 水桶之中,飘荡着暧昧的气息,柳生一刀双手搭在水桶的边缘,紧紧地握住水桶的边缘。 他痛苦啊,郁闷啊。 这怀中的女人揉揉捏捏不止,即便是没有动作,一具温香娇软的酮体,曲线毕露地靠在他的怀中,当他是死人啊,还动手动脚的。 痛苦的是,他不能对这位旦夕国的太子妃也动手动脚,郁闷的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肆无忌惮地调戏,吃了他一代大宗师的豆腐。 长刀,就放在旁边的桌案上,刚才那寒洌的刀气,仍然有些微留在空气之中。 “如此,我明日再过来见宗主,有些事情向宗主请教。” 织田骏在房门外沉默片刻,终于没有敢再推开房门,他早就知道柳生一刀沐浴的时候,从来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 一击,让他再没有信心去推开柳生一刀的房门。 奚留香侧起耳朵,倾听织田骏的脚步声,轻微的脚步声从房门离开,越来越远,她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大将军回去了。” “嗯。” 柳生一刀酷酷地哼了一声,房门外恢复了寂静。 “柳生,没有关系吗?” “这条船上,都是我柳生一刀派的弟子,你无需担心什么。” “啊,我想起来,那个标记,就是你们柳生一刀派的标记,我果然算无遗策啊,就到了这里。” “你能松手吗?” 柳生一刀无奈地问了一句,这位太子妃的手臂,还紧紧地搂在他的腰间,手还放在他的胸前,抓住了一块胸肌。 他是不介意和奚留香发生点什么的,但是对方旦夕国太子妃的身份,让他不能这样做。 奚留香急忙抬起手,身体后缩,想和柳生一刀拉开距离,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柳生一刀身体的某个中间重要部位,有了正常的反应,让她紧张起来。 柳生一刀暗叹,现在才想起来和他保持距离,是不是晚了一点? *************************传说中的分割线***************** 某日,美女编辑曰:“某作者很乖很强大,今天交稿……” 再某日,美女编辑曰:“某美女作者很有才,这个月交稿……” 前日美女编辑驾到,问:“你写了多少?” 炼狱:“天天靠咖啡提神坚持码字,不然会睡着,您说喝咖啡不好,我今天听话地没有喝,现在眼皮沉重如山,睁不开中……” 美女编辑纠结两分钟:“不行你就去休息一会儿,少更点吧。” 苍天啊,大地啊,美女编辑终于开恩了吗? 次日,读者大吼:“今天更新为什么怎么少,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大家,对得起看你书,等你更新的读者吗?……” 炼狱泪奔…… 于是,今日一早,炼狱早早就充好咖啡,严重考虑在经济滑坡情况,一小包咖啡分成两次冲两杯喝,省点是点吧,伤不起啊! 106 和大宗师洗鸳鸯浴【1】 106 和大宗师洗鸳鸯浴【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6 和大宗师洗鸳鸯浴【2】 奚留香嬉皮笑脸地向水桶外面爬了出去,这有点太暧昧了,要是被她家的大妖孽看到这一幕,一准会把她扔到床榻之上,一展男人的神威,折腾她一夜,让她连床都爬不去。 柳生一刀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臂,将奚留香按坐在水桶之中,迈步跃身从水桶之中出去。 他不是不想在水桶中停留,问题是对方不是一个无主的女子,身份又太过尊贵。 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柳生一刀知道背后那个女人,一直在明目张胆,很大方地在欣赏他的身材和美色,但是他无奈,总不能把奚留香的眼睛给蒙上。 穿上一身白衣,柳生一刀盘膝坐在床榻之上运功疗伤,不去再看奚留香一眼。他担心再多看一眼,就会控制不住心中的冲动,多年的修为一夕之间就会被废掉。 “来人。” 良久,柳生一刀才开口说了一句,有人走到门口。 “请师父吩咐。” “去拿一套衣服过来。” “不用了,我随身带着衣服。” 奚留香看了一眼放在水桶边的衣服,她早就想爬出去换衣服的,但是当着柳生一刀的面前,她怎么好意思把身上的水靠脱掉,身无寸缕地爬出去换衣服。 “柳生啊,你能不能出去一会儿?” 奚留香用眼刀狠狠地斩了柳生一刀一刀,这小子就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留在这里看她的窘态。 “我以为你不介意。” 柳生一刀笑着说了一句,凭什么被这个女人看光了他,还对他上其手地揉揉捏捏,他就不能多看她一会儿? “柳生,你可是一位绅士,一位贵族。” 一句话,让柳生一刀无语,他出身贵族,自幼受到的就是贵族的教育,若非如此,刚才在水桶中,他就不会用双手紧握水桶的边缘,控制他的情绪,不肯去碰奚留香一。 他起身摇摇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之外,站立两个年轻人,躬身深深鞠躬施礼,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师父对一个女人如此客气,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的。 “师父。” “外面仍然在搜索吗?” “是,布防极其严密,正在搜索。” “有敢上这条船的,你们知道该如何处置。” “是,师父。” 船上的人,都是柳生一刀派的心腹,大多数是柳生一刀的弟子,对柳生一刀绝对的忠诚。他们虽然奇怪,为何师父要保护旦夕国的太子妃,救敌国的女子,都是谁也不敢多言,去问柳生一刀一句。 柳生一刀站在门外,负手静静地等待,两位弟子退后几步,垂首恭立在一侧。 他们心中的疑惑更深,平生第一次见到师父站在门外等待一个女子。 门被推开,奚留香娇憨地一笑,对柳生一刀招手:“好,你可以进来,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去把准备好的食物送上来,将房间收拾干净。” “是。” 有人答应着,有人进入房间,很快就迅速地将房间收拾利落,搬走了木桶,有人送上热气腾腾的食物,摆放在桌案之上。 所有的人,出入都是低着头,不向奚留香多看一眼。他们心中对这位旦夕国的太子妃再好奇,在柳生一刀的面前,可也不敢去多看一眼。 奚留香也不客气,一连过去了六天,她疲惫已极,刚才的大逃亡,让她耗尽了精力,就想吃饱美美地睡上一觉。 “好些了吗?” “嗯,很好。” 奚留香很没有形象地埋头大吃,这日盛国做鱼,可是一绝,味道超级的好。 热气腾腾的鱼汤,熬成奶白色,大补、营养,味道鲜美已极。 柳生一刀无语地看着奚留香一顿狂吃,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位女子,尤其是一位贵族皇家的女子,进食如此的没有形象,毫无规矩,尤其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前。 “没有见过不节食的美女吃饭吗?” 奚留香的腮鼓起,从嘴里模糊地问了一句。 柳生一刀轻笑,看着她粉红柔嫩如花瓣的唇,一张一合地开启蠕动,就如一朵盛开,在风中摇曳的樱花一般,让他冷硬无情的心,从未有过的柔软。 “看什么?” “美,所以看。” 柳生一刀不客气地说了一句,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没有形象大吃的女子,心忽然间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他靠在椅子上,也没有了素日的矜持和高傲,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奚留香继续毫无顾忌地进食。 “吃饱了。” 奚留香不在意柳生一刀一直在旁观她用饭,要是连这她都受不了,还怎么当盗后。 “你累了,好好睡一觉休息吧。” 柳生一刀缓步走到奚留香的身后,忽然伸手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奚留香一惊,手已经按住柳生一刀的心脉。 柳生一刀毫不在意地将她抱到床榻之上,拉过被子为奚留香盖好。 “我保证,你可以安然地睡一觉,直到你愿意醒来为止。” 奚留香笑道:“好,那我就睡了,柳生,你真帅啊。” 眼睛闭上,有柳生一刀在她的身边,她感觉到安心,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柳生一刀静默地坐在床边,低头凝视奚留香的熟睡的容颜,她睡是那般的香甜,没有丝毫的担忧和顾忌。睡梦中,她的唇角翘起,勾勒出上弦月般优美诱人的弧度。 头一点点地向奚留香的头贴近,柳生一刀的唇,离奚留香的唇只有几寸的距离,可以感受到奚留香的呼吸,还有从奚留香身上散发出的奇异体香。 蓦然,柳生一刀身体用力挺直,离开了奚留香的唇,他起身,盘膝坐在地上的垫子上,运功疗伤。 回到船上后,他就用了最好的伤药,奚留香到来时,他刚刚回来不久。 “什么时候了?” 朦胧中奚留香问了一句,揉了揉眼睛,这一觉睡的格外的安心香甜,可能是因为有一位大宗师在身边为她站岗放哨,她睡的毫无顾忌。 “晚上,你醒了就起来用饭吧。” 坐在地上的柳生一刀,背对着奚留香,他甚至不敢正面去看奚留香,因为每一次的凝视,都是对他巨大的考验。 柳生一刀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不是绝美,至少他见过不少比她更美的女子。那些女子,都不能让他动心分毫,为何眼前这个女子,却是令他怦然心动。 “哦,到晚上了,我该向你告辞回去。” 奚留香坐了起来,房间中没有灯光,只有从窗棂中透过的朦胧月光。 柳生一刀的心,忽然一阵浓重的失落,她要离开吗? “用完晚饭,我送你回去。” 柳生一刀起身,亲手点燃了灯,抬眼望向奚留香,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面吧? “你送我,不方便吧?” “我也要回国,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搭我的船,去日盛国。” 柳生一刀忽然间说的话,让奚留香楞在当场,柳生一刀话出口,也是懊恼不已,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宫锦文焦虑不安地站在船头,已经是第六天的深夜,他等了一个时辰,却是没有能够从望远镜中,看到日盛国的军中有丝毫的动静,他心中更是不安。 “有没有办法靠近日盛国的战船?” “启禀太子爷,恐怕不能,今夜日盛国的布防格外森严,无法靠近。” 宫锦文不安地举起望远镜,再一次从望远镜中,向日盛国的战船和海岛看了过去。无法靠近日盛国的战船,此地离日盛国的战船还有很长的距离,他不会水,也无法游泳去日盛国的战船。 蓦然,从日盛国的战船中,有一艘巨大的战船缓缓地行驶离开,方向正是他的方向。 “难道被日盛国的人发现了?若是如此,对方不该只出动一艘战船,而且是一艘如此巨大的战船。” “太子爷,日盛国有战船过来,是否立即离开?” “不,再等等。” 看不到日盛国的大军有丝毫的异动,宫锦文的心提了起来,不敢想象若是奚留香落在织田骏的手中,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我不该让香儿到日盛的大军中去冒险,就是绑,我也该把她绑起来。这一次她能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管束她,让她不能胡作非为。” 宫锦文叹息,他是太宠溺那个女人了吧? 巨大的战船,靠近了他的小船,宫锦文没有退避,或者这是一个机会,打探奚留香消息的机会。 蓦然,从望远镜中,他看到在船头站立一个人,窈窕的身形衣袂在海风中飘荡,挥手向他致意。 “香儿!” 宫锦文激动万分,手里的望远镜,险些掉落在海水中。 “太子爷,日盛国的战船越来越近,我们的船小,不是他们的对手,太子爷,请太子爷令。” 东海郡的将士们很无奈,太子爷不令,他们也不敢驾驶船逃走。 “香儿在那条船上。” “备战,一定要把太子妃给请回来!” 一员勇将恶狠狠地吼了一声,船中的人都紧张起来,检查武器准备战斗。他们都很明白,以他们的小船对上对方巨大的战船,只有一个结果,被碾碎去喂鲨鱼。 大船越来越近,柳生一刀静默地矗立在远处的船舱边缘,凝注奚留香的倩影。 想留她,但是他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在心中,留她的倩影,铭刻在心底。 106 和大宗师洗鸳鸯浴【2】 107 风雨欲来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7 风雨欲来 “柳生,我回去了,谢谢你亲自相送,请你不要忘记我的话,希望你会早日派人前来旦夕国建安城找我。” “太子妃请放心,我会很快就派人去拜见太子妃。” “柳生,再见吧,这个送给你做纪念。” 一样东西,从奚留香的手中向柳生一刀,柳生一刀接在手中,是一个用鲨鱼皮做的帽子,奚留香在水中,就是带着这样的一个帽子,把头发都收入在里面。 宫锦文身向大船上跃了过去,奚留香也从大船上,向半空中的宫锦文了过去。 宫锦文伸手,揽住奚留香的纤腰,紧紧地搂入怀中。 “大妖孽,我回来了。” 月色如霜,白衣胜雪,远处的那个男子,那位日盛国的大宗师柳生一刀,向宫锦文躬身低头深深一躬,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多谢你送我妻子回来。” 宫锦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留一句淡淡的话,身体在半空中扭转,回到小船之上。 他没有问柳生一刀为何会亲自把奚留香送出日盛国的军营,也没有和柳生一刀多说什么。重要的是,奚留香已经回来,在他的怀中。这已经足够。 连日来的相思和忧虑,在见到奚留香,搂住奚留香纤腰的瞬间,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的焦躁和不安,浓重的担忧和恐惧,都远离他而去。 他只想紧紧地搂住奚留香,再不准她离开他的身边。 “大妖孽,让你担心了。” 奚留香反手搂住宫锦文的腰肢,将脸贴在宫锦文的胸前,满足地微笑,今生有他,足矣! 巨大的战船,缓缓地离开,船头那位白衣胜雪的男子,在月光是那样的孤高绝傲,身上洒满了霜般的月华,飘逸出尘。 奚留香举手,向柳生一刀挥手,小船也开始向东海郡的方向急速行驶。 “你没有事就好。” 宫锦文低头细细地看着奚留香,看到奚留香面色粉润,没有异样,心才放了来。 “嗯,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要是今夜你不出现,爷就会亲自杀过去。” 宫锦文手臂一紧,奚留香有窒息的感觉,她弱弱地抬眼看着宫锦文:“我这不是很好吗?” “以后,不准离开爷的身边,否则家法侍候。” 奚留香双脚一软,那家法就是大妖孽拉着她滚床单,一滚就是一夜啊! 宫锦文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也不去管周围那些目光,进入到船舱之中。 “香儿,你瘦了。” 宫锦文心疼地用手抚摸奚留香的娇靥,低头吻上奚留香的唇,奚留香反手紧紧抱住宫锦文:“好累,大妖孽,我好想你。” “别在离开我的身边,香儿,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奚留香不由得一窒,想起宫锦文是要做皇帝的人,一旦登基之后,那些大臣们一定会脑袋削尖送各种各样的美女给宫锦文。 那样的宫锦文,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想象和几百个女人拥有一个男人。 “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奚留香的话,让宫锦文剑眉扬起,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安分,如此该用什么手段才能捆缚住她,让她不能离开? “香儿,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霸道的语气,掠夺的吻,让奚留香沉醉痴迷。 “大妖孽,如果你一辈子能做我一个人的男人,我但愿,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宫锦文抿紧了薄唇,刚想说些什么。 “臣等,恭迎太子爷和太子妃凯旋归来!” 海啸般的呼喝声,在外面响起,宫锦文推开窗棂望了出去,海滩上跪了密密麻麻无数的人,在迎接他们归来。 叶飘零为首,跪在最前面,恭谨地抬头向船中望了过来,迎上宫锦文的墨曈,急忙低头拜了去。 宫锦文握住奚留香的手,二人从船舱中走了出去,身从船中到了海滩之上。 “太子爷英明神武,骁勇无敌,算无遗策。太子妃睿智果敢,贤良淑德,大智大勇。” 喊声,在海面上回荡,经久不息。 “都请起吧。” 宫锦文用内力将声音送了出去,众人缓缓地起身,叶飘零迎了上来:“主子,恭喜主子将太子妃迎接回来。” “表哥,小三的伤如何了?” 几日来,最令奚留香放心不的,就是奚宁远的伤势。 “回禀太子妃,三弟已经清醒过来,伤势正在好转,就等太子妃您回来,请您亲手为三弟拆线。” “带我去看三弟。” 奚留香焦虑起来,事情一旦涉及到奚宁远,奚留香就再不能平静。 “请二位主子回府。” 宫锦文握住奚留香的手上马,奚留香心中焦急,催马快地回到帅府之中。这里的帅府,只是临时的帅府,不是叶飘零正式的府邸。为抵御日盛国的大敌,叶飘零就在离海边不远的地方,临时设立了帅府。 宫锦文陪着奚留香一同进入奚宁远的房间。 “小三,小三……” 奚留香从宫锦文的手中抽出手,快地飘入奚宁远的房间之中,奚宁远听到叫声,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太子妃,臣有伤在身,不便起身给太子妃见礼,请太子妃见谅。” “闭嘴,再敢如此和我说话,看我不扇你几个耳光。” 奚宁远脸色恭谨起来,低头垂眼睑:“主子,请主子恕罪,臣不能起身叩见主子,请主子恕宥。” “三弟,这又不是在朝堂之中,你何必如此客套。” “主子请坐。” 奚宁远的态度仍然是恭顺异常。 “香儿,你看看三弟的伤势如何,是否可以拆线?” 奚留香掀开了被子,撩开奚宁远的衣服,看着奚宁远身上的伤,检查了片刻:“可以拆线,愈合的很好,只是伤势过重,恐怕还要卧床几日休养。小三,你再折腾,我就一脚踹你吐血三升,让你在床上躺上半年。” “臣不敢。” “嘶嘶……” 奚宁远倒吸一口凉气,某处柔嫩的地方,被奚留香用指尖狠狠地掐了一,他无奈地咬牙:“姐姐,小弟我可是重伤在身,你能轻点吗?” “你试试再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 “不敢,你真是我亲姐。” 奚宁远举手投降,用宠溺的目光温柔地看着奚留香:“这几日都没有见你,你去了哪里?” 奚留香回眸看了宫锦文一眼,宫锦文笑道:“我没有告诉三弟,如今你安然归来,告诉三弟也无妨。三弟,香儿看到你被日盛国的人伤成如此模样,就跑到日盛大军中六天六夜,去为你报仇。” “什么?” 奚宁远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又急忙松开:“你,你太胡闹了。” “就许你胡闹去日盛的大军之中,我怎么就不能去?” “你,你……” 奚宁远又是恼怒,又是心疼,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目光向宫锦文看了过去。 “别看爷,看到你受伤的样子,香儿差一点就和爷拼命,她一定要去给你讨还公道,爷可也阻止不了她。幸好,她安然归来,三弟也可以放心才是。” “请主子恕罪,臣只是太过担心,太子妃身份何等尊贵,岂可如此冒险。太子妃,您身为太子妃,以后该多多学习规矩才是,勿要令主子为太子妃担忧。” “你再说一句试试!” 奚留香举起魔爪威胁奚宁远,手可是没有停止,将奚宁远伤口上的缝合的线,都拆了去。 “姐姐,你就不能学点规矩吗?你以后是要做旦夕国皇后的人,母仪天。” “我就这样儿了,怎么你不服吗?” “我服,我服,姐姐,你也该为主子着想才是。” “三弟,由得她吧,爷都没有怨言不去管她,你就安心养伤吧。” “主子,您太宠溺太子妃。” “爷喜欢宠着她,把她宠坏才好。” 宫锦文在心中加了一句:“最好宠坏到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她,敢要她最好!” 奚宁远叹气,这太子爷都如此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小三,你以后不得出去胡闹,把伤乖乖地养好。否则,小心我把你绑起来。” “知道了。” 奚宁远无力地躺在床榻上,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姐姐,你刚刚回来,去休息吧。” “嗯,是挺累的,我先回去睡一觉,你也好好休养吧。” “臣,恭送主子。” 奚宁远低头,侧身向宫锦文低头在床榻上勉强转动了身体。 “三弟!” 宫锦文一把按住奚宁远:“三弟,你有伤在身,安心静养便是,否则香儿一定会找爷的麻烦。三弟,以后在私,就不要如此多礼客套,希望你记住爷的话。” “是,臣多谢主子恩典。” 宫锦文摇摇头,在奚留香可以杀人的目光中,转身走出房门。 “小三,你以后就别那只大妖孽太客气,何况你还有伤在身。” “姐姐,你回去侍候主子吧。” 奚宁远苦笑,那位将来不久,是要登基皇上的人,他怎么敢有丝毫的失礼和不敬。何况,在那位主子的面前,他总有抬不起头的感觉。 107 风雨欲来 108 局势一触即发【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8 局势一触即发【1】 奚宁远想起身,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是动作稍大,就会隐隐地疼痛。这疼痛也不算什么。没有力量虚弱的感觉,才是最要命的,浑身的骨头都散架子一般的酸痛。 御医说过,他不宜动作太多,最好就是卧床静养,以免影响伤势的复原。 让奚宁远最为担心的,也是伤势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他也明白,经过这一次,他的功力恐怕是永远不能恢复到原来的地步,身体也远不如以前。 “一切都是我在赎罪,但愿主子会一直如此宠溺她,对她好,可以白头偕老,我所作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回禀大帅,日盛国的战船向东海郡靠近。” 宫锦文和叶飘零神色肃然,这代表着大战即将到来,而这一场的战争,关系着宫锦文能否建功立业,彻底击溃日盛国的进犯,立不世战功回归旦夕国的建安城,登基即位。 虽然宫锦文以为,是否能登基称帝,主要是看奚青璧的心意,但是面对异国犯边的敌军,他心中满是杀意。 “无论如何,爷要做到最好,皇位是必得,而日盛国的鼠辈,也决不能放过!” “主子,臣要发布命令布置迎战,主子有何吩咐?” 叶飘零欠身弓腰,问了宫锦文一句。 宫锦文摇摇头:“你乃是东海节度使,军中统帅,即便是爷也要听从你的军令,这些事情,你传令就是,别忘记给爷也派上差事。” “是,臣遵旨,请主子恕罪,臣僭越。” 叶飘零告罪后坐定,发布命令。 奚宁远的房间之中,玄衣静默地坐在床榻之前,将内力输入到奚宁远的体内。 奚留香不安地在房间中徘徊,她最担心的不是奚宁远的伤势不能复原,她已经命人快马去京城,将要命请了过来,亲自为奚宁远诊治。只是因为路途遥远,要命身有残疾,不良于行,至今还没有到东海郡。 奚宁远到底年轻,恢复的很快。 奚留香最担心的是,就是以后奚宁远的内功武功,退步太多,再不能有什么进步。 她特意请了玄衣,为奚宁远输入内功,看奚宁远的伤势病情。 “玄衣前辈,我弟弟的内伤如何?” “太子妃不必忧虑,奚大人年轻体质又好,乃是习武多年之人,内功颇有根基,伤势很快就可以恢复。” 奚留香没有再继续问,她不想当着奚宁远的面前多问。 “姐姐,你不必忧虑,能活来已经是万幸,大丈夫马革裹尸而还,幸也!” 玄衣神色一震,深深看了奚宁远一眼。 奚宁远独自前往日盛国大军刺探军情的事情,他已经从叶飘零的口中得知,也知道奚留香这一次在日盛国的大军中闹了六天六夜,让日盛国毫无颜面。 他没有想到,奚宁远如此一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公子爷,说话行事有如此的狠辣拼命,让他很欣赏。 “玄衣前辈,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是,不必客套,我也不习惯被别人称呼什么太子妃,我叫奚留香。” “久闻香后大名,不想就是你。” 玄衣也不客气起来,微微一笑就改了称呼。 “玄衣前辈,可是有什么办法,让我三弟能尽早恢复吗?” “不容易,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太子爷已经派了御医,也用了最好的药。前几日,太子爷命人星夜不得停顿,回去建安城请要命神医,运送来最好的药物。” “主子恩德深重,姐姐你就不必担忧了,小弟还活着不是吗?” 奚留香看了奚宁远一眼,没有再多言。 玄衣沉默了片刻才道:“老夫有一门内功,颇为适合奚大人修炼,等奚大人身体稍微复原,老夫可以将此内功告知奚大人,修炼些时日,能恢复到原来的内力武功,若是修炼得宜,日后还可以有进境。” 奚留香和奚宁远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奚宁远表面不在意,实则内心之中非常的苦闷,也希望可以恢复内功和武功。 “如此,我带三弟谢过玄衣前辈。” 奚留香向玄衣跪了去,只要能让奚宁远恢复功力,她愿意给玄衣磕几个头。她明白在这个时代,这些高手们都是秘技自珍,不愿意流传出去,只传授给入室弟子。 玄衣微微抬手,托住了奚留香,没有让奚留香跪去。 他是看在奚留香曾对他有大恩,给他疗伤的份儿上,还有奚宁远的血xing,才肯愿意把内功传授给奚宁远。 “要不玄衣前辈,您就收了我们姐弟做您的弟子吧,您看,我和三弟那是天资聪慧,乃是练武奇才啊。您收了我们姐弟做弟子,不会给您丢脸的。” 奚留香如何肯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用纯洁的眼神看着玄衣,笑容如花。这先把师徒的名分定来,其他的事情就好办。 玄衣难得地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老夫何其幸也,敢收未来的皇后做弟子。” “所以啊师父,您是最牛的啊,将来您老出去说起,皇后是您的弟子,您面上也有光彩不是?三弟啊,你说呢?还不赶紧爬起来拜师,能拜在师父的门,那是我们的福分啊。” 奚宁远急忙翻身,支撑着在床榻上就跪了去:“师父,请恕弟子身体未曾恢复,就先在此给师父磕头,等日后弟子再行拜师大礼。” 玄衣失笑,这小子看着血xing十足,不想如此听姐姐的话。 他伸手将奚宁远按倒在床榻之上:“放心,那内功我会教给你的,至于能修炼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造化。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若是你修炼得宜,日后未必不能成为一流的高手。” “弟子多谢师父。” 奚宁远恭敬地低头。 “师父,我呢?” 奚留香伸出手:“这拜师的见面礼,您老可不能太吝啬吧?” “姐姐,你拜师该给师父拜师礼才是。” 奚宁远撇撇嘴,无语地看着财迷姐姐,这位姐姐打主意,都打到师父身上了,够黑啊。 奚留香也不在意,嬉皮笑脸地蹭到玄衣的面前,给玄衣捶背:“师父,有什么好功夫教给弟子没有?” “姐姐,你先拜师啊。” 奚留香斜了奚宁远一眼,刚给这小子拐回来一个师父,这小子胳膊肘就向外拐了。 “不必,你们姐弟就算是收了吧,我不会藏私的,适合你们的功夫,我自然会交给你们。你们也不必称呼我师父,那些俗礼不提也罢。” 玄衣并不在意,他的功夫教给叶飘零,也没有收叶飘零做弟子,也可以教给奚留香姐弟。他感觉和奚留香姐弟十分的投缘,也不在意名分,一定要奚留香姐弟拜他为师。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奚留香的耳中,远方海面上,遍布一眼望不到边的战船,正在向东海郡行驶过来。 第一次的交锋,在海面上展开。 叶飘零早已经调集了大军,将防线布置在东海的海岸线上,阻击日盛国的进犯。 利用奚留香提供的思路和作战计划,实际的布置和安排,是叶飘零令,先在离海岸线数十里之外,布了第一道防线。日盛国的大军想到达东海郡登陆,要先冲破三道防线。 奚留香只提供思路、武器、计划和某些不算是太成熟的建议,叶飘零和宫锦文等人研究改良后,安排了去。 那爆炸声,就是第一道防线中的布置,但是那不算是最恐怖的。 预定的计划,是要放日盛国的大军登陆,最后截断他们的归路,让他们成为瓮中之鳖,永远血洒东海郡,全军尽墨。 布置在海岸线上的三道防线,只是用来杀伤敌人,造成混乱,让敌人无法按照预定的计划从容登陆,从而分割包围,消灭进犯的敌人。 叶飘零的手笔很大,他不是要击溃日盛国,仅仅阻止击溃日盛国的进攻于事无补。日盛国前赴后继的攻击,会如那大海中的潮水一般,一**无尽无止地奔涌而至。 叶飘零的计划,是先在海上杀伤杀死一批敌人,再将日盛国的大军放到陆地上。 陆地作战是旦夕国的强项,日盛国的弱项,有了奚留香提供的大批恐怖武器,东海郡将士上,对这场战事充满了信心。 “姐,开战了,可惜我不能做什么。” 奚宁远黯然地看着远方,摩拳擦掌,可惜他如今最好还是躺着床上休息,没有力量做什么。 “你就在后面调派物资,救助伤员,也是为国出力,何必一定要上前方。小三,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小心我把你关起来。” “知道了,你为什么不上前面去?” “我去干什么,我的任务就是看住你,再配备各种武器,安排陷阱,多挖几个大坑。” “太子爷可是已经去了前边儿,你就放心留在这里?” “我到前边也没有什么大用,这种战争,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不如发挥我的长处,助他一臂之力。” 奚宁远不说话了,心中暗叹,她桃花般粉晕动人的容颜,那美丽和风情,是为了那位太子爷而绽放。 “小三,你说我们那位老狐狸的爹,到底什么心思?” 108 局势一触即发【1】 108 局势一触即发【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8 局势一触即发【2】 奚宁远摇摇头:“这我也不是很清楚,父亲的心意,我从来都看不透。父亲从十几岁就跟随当今皇上,和皇上的情谊很深,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 “权力是个好东西,有谁会不为权力动心。” 奚留香摇摇头,那位老爹的心思,她也看不透,多想也无用。 宫锦文俊朗的脸上满是冰霜和杀意,冷峻的让人不敢直视,盯着对面日盛国的大敌,握紧了拳头。 手中,有一封密信,是刚刚从建安城送到他手中的。 “主子,这是刑堂堂主的密信,主子有什么吩咐?” 宫锦文紧紧地握拳,战事刚刚展开,日盛国的大军bi近东海郡,在这种剑拔弩张,开战的最紧要关头,不想收到这种信。 密信,是宫锦山给他的,信中不多的话,向他透露了一个信息。 皇上病重昏迷不醒,一直昏睡,遗诏的事情谣传纷纭,诸位皇子和朝臣们动荡不安。 旦夕国的大权,朝政和军权,全部落在奚青璧的手中,奚青璧甚至已经接管了城防和御林军。 不仅建安城在奚青璧的掌控之中,就连皇宫的一切,也在奚青璧的掌控之中。皇子和嫔妃们,没有人可以接近皇上,皇后被禁足,一直软禁在佛堂诵经为皇上祈福,不得出入。 这所有的信息,都在告诉宫锦文,建安城的权力,都掌握在那位旦夕国右相的手中。 哪怕是此刻奚青璧有意自立为皇帝,登基篡权,任何人也无法阻止他如此做。 “主子,堂主让您尽快回信。” “知道了。” 宫锦文脸色更冷,这样的情况,他不是没有一点的预料,早就在心中有过计算。从他离开建安城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唯一能做的,应该是尽快回去,用旦夕国太子的名义,主持大局,即位登基。 但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却是只能留在这里,继续和日盛国作战。 回去,我也不过仍然是一个被所有人,都以为弱智呆傻的太子爷。奚青璧的想法和做法才是最关键的。他若是有意害死我,不让我即位,我回去也是难以改变。若是他想让我即位,对父皇,对旦夕国忠心耿耿,我是否回去,也不是很重要。 宫锦文想了片刻,战事刚刚开始,此刻他还离不开东海郡,否则在东海郡边军将士的心目中,就是临阵脱逃。 那不仅会严重影响军心,更会让已经接受他的边军将士,看不起他。 “主子,十爷带话,让您最好尽快回去。” 金手指在宫锦文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得知宫锦文和宫锦山的身份后,他仍然一直跟随在宫锦文的身边,为宫锦文效力。 “这个时候,你以为爷能离开吗?” 宫锦文叹气,闭上眼睛,建安城除非是翻天覆地,或者皇上驾崩的消息传来,他才能离开。 “可是,主子……” “不必多言,先击退日盛国的那些兔崽子们,再谈其他。” 宫锦文明白,若是没有傲人的军功,他回去也无济于事。 奚青璧当初安排他到东海郡的真正心意,此时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彻底击溃日盛国,让很多年内,日盛国不敢正视旦夕国的东海郡,无力再来侵扰边境。 那样,他才能带着一身耀眼的军功,赢得边军的敬重,从而在旦夕国美名远播,得到众多朝臣们的支持。 香儿,你会如何想?如何做? 宫锦文回头,向远处看了一眼,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 “出击!” 一声令,利箭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向敌军射了过去,日盛国的大军,突破了第一道的防线,向第二道防线进攻。 织田骏满腹的怨气,都发泄在这一场的战斗中,奚留香的嚣张和安然离去,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挥兵大举攻击东海郡。 战争,昼夜不停地在东海郡的海岸线上展开,过去了几日,双方损伤惨重。 当然,最惨重的是日盛国的大军和战船,从海面上突破三道防线到登陆的过程,就用了三天的时间。海水变成了红色,从远处望去,红色的海水,在阳光闪动瑰丽而诡异凄美的色彩,刺人眼目。 更多的鲨鱼靠近了这片海域,来寻找食物。 不仅是鲨鱼,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都靠了过来,寻找丰富美味的食物。那些食物,就是漂浮在海水中的尸体。 “唉,一场战争,会令上万人死去,甚至更多。” 奚留香摇摇头,连东海郡附近所有州县的百姓都已经动员起来,有力出力,有物品出物品,在后方支援旦夕国的大军对抗日盛国的进攻。 东海附近的百姓们,多年饱受日盛国的涂炭,对日盛国的人恨之入骨,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一次日盛国可能是倾尽全国的兵力,来进攻旦夕国。一旦让日盛国得胜,日盛国就会占据东海郡,打开旦夕国的海岸线,长期驻扎在这里,他们将无家可归。 军民一心,同仇敌忾。 奚宁远坐在椅子上,他已经可以走路,只是仍然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过于劳累。 他不愿意闲着,就在后方调派物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场战事,要进行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谁知道,可能是半个月,也许是几个月。” 奚宁远摇摇头,这样大的战争,还是他所经历过的第一次。 “这一次,日盛国已经是倾尽全国的兵力,要打开旦夕国的海岸线。若是这一次失败,他们至少十年之内,无力再来侵扰旦夕国。如果能大批杀伤日盛国的将士,令他们损失达到一半以上,那么可能未来的几十年内,旦夕国的东海,都将是平静的。” “这就是你从日盛国探听来的军情,三弟,以后做事情不要太冲动了。” “姐,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身为旦夕国的臣子,该为国出力,为君尽忠。主子的大恩大德,我万死难报,只有如此做,才能稍稍报答主子的恩德。” 奚留香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为国出力是对的,为主尽忠,她明白这个时代的人,就是有着这样根深蒂固的想法,无法改变,她也不想费力去改变什么。 每一代变法的人,就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她只想继续在旦夕国开展她的偷盗大业,没有什么其他的宏图大业要去做。 “小三,你老实点,我要到海上去布置了。” “你小心点,我会安心在这里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希望这场战事尽快结束,我们可以回去。” “那就要看姐姐你的手段了,但愿如此,我也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奚留香伸手,在奚宁远的头顶抚摸了几,弄乱了奚宁远的头发。 奚宁远很郁闷:“我不是小孩子,记得你自幼都是我在照顾你。” “以后,姐罩着你。” 奚留香得意地笑,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远去。 奚宁远无奈地摇摇头,以后被她照顾吗?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心中的情意早已经升华,那份不该有的禁忌之爱,已经淡去了很多,对她的关爱却是没有少半分。 十天过去,日盛国全军士气越来越低迷,从登上东海郡的陆地,到推进到三十里之内的地方,他们损失太过惨重。 日盛国将士们脚每一步的路,都是用了大量日盛国儿郎的鲜血和白骨所铺就,从海中到海岸上的三十里内,入目所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金色的海滩,早已经变成了散发出浓重血腥气息的红色,空气中飘荡着血腥气息和火药的味道。 “主子,十爷的密信。” 金手指忧心忡忡,战线在一步步后退,日盛国步步紧bi,其中的奥秘他不清楚,也不想多问。令他忧心的是建安城如今的情况和变化。 早朝,每天照旧进行,只是在金銮殿上处理事务的,是那位旦夕国的右相大人。宫禁森严,等闲人难以出入,皇上的消息,就连几位皇子也难以得到。 嫔妃们,全部被禁足在宫苑内,敢有私自出入者,杀无赦! 皇宫被禁严,就连几位皇子的行动,也不是很随意。 有谣言在传说,皇上已经驾崩,奚青璧野心勃勃,秘不发丧,是要篡位夺权,想自立为皇帝。 各种谣言,从建安城开始向旦夕国各处流传,这个消息同样令宫锦文忧心不已。 “主子,是不是您先回去看看,探望皇上的病情再回来?” 宫锦文摇摇头,至今,朝野仍然没有多少人得知,他不是弱智太子爷。边军离建安城太远。谣言传说,奚青璧派他到东海郡来,就是想利用日盛国杀死他,除去他这个旦夕国太子爷,心头大患,好篡权登基,自立为帝。 这样的说法,宫锦文并不是很在意,若他是奚青璧,有太多的方法让一位名义上弱智的太子爷死去,而不必用如此明显的手段。 奚青璧的心意,我还是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想做什么,我只能继续留在这里,看去。 宫锦文在心中沉思,此时他更不能离开,无论建安城中发生了什么,要发生什么,他回去也是没有太多的用处,反而会授人以柄。 108 局势一触即发【2】 109 最后一战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9 最后一战 【1】 临阵脱逃这样的罪名,他承担不起,也不想承担。 “奚青璧,我该相信你吗?” 宫锦文低声问了一句,无奈地苦笑,他是否相信奚青璧,都只能按照奚青璧的安排,继续走去。哪怕这条路,是奚青璧要送他去死,他也没有其他的路能走。 “主子,很多对反对相爷的臣子,被贬谪和罢官,有的被杀掉。如今建安城朝野,没有人敢再明面上反对相爷。就连那些皇子们,对奚青璧也是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爷知道了。” 心中的忧虑越来越重,战事不可能很快结束,日盛国有备而来,准备了十几年,派了将神织田骏带兵,倾尽全国兵力,就是要打开旦夕国的海岸线,在这里驻扎。 这场战事,可能会迁延日久,甚至两个月都难以结束。 他很清楚,若不是靠了奚留香那些古怪的想法,恐怖的武器,这场战事,就不是两个月的事情,很可能要迁延半年,甚至更久,让旦夕国付出巨大的代价,才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夜晚,月光,战场终于宁静了来,仿佛约定好一般,有了一个难得的安静夜晚。 “香儿,你说这场战事,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我怎么知道啊,我已经尽力了,我恨不得明天就可以结束。” 奚留香靠在宫锦文的怀中,感觉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全身上,没有一根骨头不酸痛。 宫锦文伸手,轻柔地为奚留香揉捏肩头,唇贴在奚留香的耳边:“香儿,你太辛苦了,怪我吗?” “怪什么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我的夫君,我该和你同患难共生死。大妖孽,你说等以后,我们还能如今日这般,二人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同富贵吗?” 奚留香轻轻地叹气,反手握住宫锦文的手,知道宫锦文比她更劳累,却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流露出来。 “当然,香儿你不要忘记我的话,抓紧我的手。” “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嫌我抓的紧,一脚把我踢开。” “香儿,那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应该是那种偷也好,绑也好,也绝不肯放手的人。” “我,我至于的吗?” 奚留香郁闷,她就那么赖皮,这只大妖孽值得她那么jian吗? “不会吗?” “有些事情,不是可以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而我从不愿意勉强感情的事情。大妖孽,别让我灰心,否则我永远不会回头!” 决绝的语调,令宫锦文的心不由得狠狠一颤,一把紧紧抓住奚留香的手。 “香儿,你对我就如此的没有信心吗?” “大妖孽,我真的很担心,很怕……” 奚留香钻入宫锦文的怀中,将脸贴在宫锦文的胸前,倾听宫锦文心跳的韵律。 “大妖孽,要是你当了皇上,我该怎么办?” “你当然是我的皇后,难道还不满意,不然那皇上你当?” “我才不感兴趣,连皇后都不想当,没有半点自由,想逛街都不成。” “别担心,或许你不必担心什么。” 宫锦文幽深的墨曈微微闪动,皇上,那个位置一定会落在他的身上吗? “大妖孽,你在担心什么?” “没有什么。” 宫锦文笑了笑,奚留香看出来,那笑意有些微的苦涩,没有到达宫锦文的眼底。 “大妖孽,是建安城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有岳父在,建安城怎么会出什么事情。我只是在担心,如此后退去,让日盛国的大军步步深入,最后是否能一举全歼敌人,令未来的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让日盛国不敢正视我旦夕国。” “表哥的作战计划,你是参与了的,我看没有太大的问题。虽然不能说就真的令日盛国全军尽墨,但是必定会给他们造成无法承受的损失。那样的损失,以日盛国的国力,没有十几年,是绝对无法恢复的。” “香儿,你就如此的有把握吗?” “怎么,你不相信我?” 宫锦文摇摇头,他不是不相信奚留香,太多次,这个令他铭心刻骨的女子,给他带来一次次惊喜,力挽狂澜。 只是,仍然有些微的疑虑,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她的身份,真正的身份,仍然是一个谜。 从落水之后,她太陌生,陌生到让他以为,她是另外的一个人。那种疑虑从不曾消失,只是他不愿意去多想。生死与共的那些日子,互相从敌对陌生到熟悉,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的倩影早已经深深铭刻在他的心底。 初见,繁华锦绣在她背后黯淡,一瞬间娇憨的笑,纯净山泉般的眸子,璀璨清澈,褪尽了所有的喧嚣繁华,返璞归真。 花开花落,春来春去,阅尽世间的凉薄无情,看尽无数美人的动人容颜,却是不曾找到那样的笑容和眸子。 一碧如洗晴空一般,清澈的山泉,潺潺流过,一望见底的清浅,令他烦躁的心,立时就安定来。 那样的初见,他挑开她头上的红布,有一瞬间的失神和愣怔。 转身离去,她娇憨的笑容和纯净的眼神,却不知不觉就铭刻在他的心底。 “香儿,你是上天派来的仙子或者妖精,迷惑我了的心,让我不知不觉,再不能离开你!” 宫锦文抱紧怀中的娇躯,那样用力,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两个人再不会分离。 “大妖孽,你相信这个世间,还有另外一个时空和世界吗?” “另外一个时空和世界?” 宫锦文沉思,早已经怀疑,她的灵魂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 “或许有吧,世间如此奇妙,我所知的太少,看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你可以这样理解,我的心,我的灵魂和思想,来自遥远的另一个空间和世界,或许,有一天……” 奚留香微笑摇头,把脸在宫锦文的胸口贴的更紧,若是有机会,她会离开吗? “另外一个空间……,香儿,无论你从何处来,都只能乖乖地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别想逃走,即便是逃走,你也别忘记,顺上爷一起走!” 霸道而嚣张的宣言,深情若斯,醉了奚留香的心。 “小子,我那个空间的世界,男女是平等的,男人是要主动去追求女人,讨得女人欢心的。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要是敢在外面偷嘴,是会被女人一脚踢,一封休书给踢出去的。” “胡说。” “我说的都是事实,真的……” 唇,被温热的唇堵住,宫锦文低头吻上奚留香的樱唇,良久不肯松开。 奚留香浑身酸软,沉醉在宫锦文的热吻中。 “香儿,你那些布置,安排的如何了?” “已经布置好一大半,还需要几天,为了旦夕国海岸线的长治久安,就再让表哥拖延几日吧。” “你有多少把握?” “敢犯我旦夕国者,虽远必诛!” 奚留香很有魄力地用力一挥手,小样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岛国,敢在她穿越到这里时候作怪,不灭了这些兔崽子,她就不是盗后。 “嗯,可以考虑,灭了那个岛国,让日盛国永远消失在地图上啊。想当初,这个伟大而光荣的计划,一直就在我心中酝酿,没有机会实施,大妖孽,要不咱们发兵日盛国,灭了他小样的。” “香儿,你继续睡觉做梦吧!” 宫锦文拍了拍奚留香,奚留香郁闷,什么叫做梦,不是不可能的好吧。 “大妖孽,你想想,亲自领兵从海上进军,去灭了日盛国,将来旦夕国的历史上,会有你浓重的一笔啊!” “嗯,等这场战事取得全胜后,我会考虑的。” 夜空深沉无极,繁星点点璀璨,熠熠生辉的钻石,镶嵌在黑色的幕布之上,闪动幽寒的光泽。 清冷月光如霜,洒落在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铺就一层银白,闪动寒洌。弯翘的上,排列的垂脊兽,沉默地在月光中守护森严的宫殿。 朱墙碧瓦,繁华褪尽的背后,隐藏多少苍凉,都随岁月的洗练沉凝成沉重古朴,矗立在深夜的寒风中,见证千百年岁月的变迁,事务人物的更替,朝代改换。 曾经的繁华,在暗夜中萧索寂寥,沉寂于黑暗之中。 森严的护卫身后,华贵的大门被推开,柔和的灯光中,华丽锦绣满目,都即将成空。 明黄色的尊贵,亦留不住不绝如缕的执念,不能令那微弱的生命气息,更浓重一点。 时光如逝水流去,带走春华秋实,也带走勃勃生机,只余一地昏黄,最后的尊荣。龙云腾,过去的尊贵,在那腾中,暗淡无光,微弱的令人叹息。 一道优雅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进入房间,身后,有人回手轻轻关闭了房门,房间中的角落中,黑影都跪伏在地上,低头叩拜,没有发出一丝的声息。 一袭淡蓝色的袍服,绣制寥寥青色的竹叶,没有任何官位和品级在其上,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贵气和上位者慑人的气息。 最普通的服饰,漆黑的乌发,温润如玉的俊雅脸庞,透出无穷成熟男人的魅力。一双凤目亮的令人不敢直视,脚步没有一丝声息地从地面上轻盈掠过。 109 最后一战 【1】 109 最后一战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09 最后一战 【2】 明黄色的帐幔挑开,锦被上绣制精美的龙纹,周围雕龙云纹,尊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龙榻之上,锦被之,静静地躺着一个老者,枯瘦的面容晦暗无光,双目紧闭,手上青筋暴起,只有极其微弱的呼吸,如风中之烛,随时会飘摇熄灭。 “皇上……” 轻微的声息,从奚青璧的唇边溢出,他撩衣跪倒在龙榻之前。 即便是龙榻上的老者,那位皇上只剩微弱的一缕气息,陷入昏迷沉睡之中,每一次他过来时,也从不会有丝毫的失礼。 伸手,握住宫擎天枯瘦的手,奚青璧苦笑,内力对宫擎天而言,已经没有多少的用处,如今的宫擎天,只是靠某种神奇的药物,维持着若有若无的一缕生命气息。 “皇上还有多久的时间?” “回禀相爷,小人不敢断言,如今皇上的龙体,只是在维持,随时可能……” 轻柔的声音,在龙榻旁边响起,跪在地上的一个人,恭谨地低头回答,说了大半句,停顿来,不敢继续说去。 “想尽一切办法,继续拖延去吧。” “是,小人遵命。” 寝宫中,重新恢复了寂静,奚青璧长跪在龙榻之前,良久,他才松开手,缓缓起身站了起来,伸手将锦被为宫擎天盖好,将宫擎天的手放入锦被里面,躬身向后退去。 帐幔合上,那个衰弱的身影,一国至尊,被隔在帐幔的后面,孤独而寂寞,忍受人生中最后的痛苦。 “皇上,您受苦了,为了太子爷,就请您忍耐几日吧。但愿,太子爷可以尽早归来,免于您继续在此孤独痛苦。” 奚青璧微微叹息,他所能做的,只是让请来的人,为宫擎天续命,即便他明知,那样做会令宫擎天痛苦,但是他别无良策。 宫锦文没有归来,东海郡的战事激烈,他已经请了要命为皇上诊治,得到些药物,可以继续维系宫擎天的生命。 清晨第一缕阳光,在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寒洌的光芒,高高在上的龙椅,雕刻精美的龙纹。 龙纹上的眼睛,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大殿中的那些文武大臣们。 “相爷驾到!” 随着一声悠长的呼喝,奚青璧身穿官服,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每天这个时候,是他在金銮殿处理政务的时刻。 大殿中的文武群臣,跪伏在地上:“卑职拜见相爷。” 脚步缓缓在大殿中走过,最后停在丹墀之前,奚青璧回身:“起吧。” 群臣起身,开始回禀事情,他们早已经习惯,每日的早朝向奚青璧回禀国务军情,遵从奚青璧的命令。 这样的情况,从三年前开始,断断续续,直到今年,皇上几乎很少早朝,都是奚青璧代替皇上来处理所有的事务。 “相爷,储君之事,是否也该有个定夺?如今谣传纷纭,对朝野的安定不利,对相爷也很不利。” 一位大臣用试探的语气问了一句,群臣的目光都落在奚青璧的身上,立谁做储君,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奚青璧的一句话而已。 “此事,皇上早已经留遗诏,不需你等费心。” 奚青璧冷声扔出的一句话,让群臣们心,提了起来。 这是奚青璧第一次在早朝确定了遗诏的存在,让朝臣们的心,更是乱了起来。 “敢问相爷,不知道皇上的遗诏中,立哪位皇子为储君?” 奚青璧没有回答,凤目中满是幽寒,令群臣们深深地低头去,提出问题的大臣,慌乱地低头,躬身深深一揖到地:“请相爷恕罪,卑职失言。” “皇上病重,日盛国倾全国兵力入侵,汝等该做好各自的事情,为国出力,为君尽忠,休要生出别样的心思才好。” “是,卑职等遵命。” 群臣低声答应,再没有人敢再多问一句,皇上的遗诏,在公布之前,他们是不该多问的。 纵然,他们心中清楚,那遗诏的内容,只有奚青璧一个人清楚,但是那样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该问出来的。至于是否有遗诏,那已经不重要,奚青璧说有,即便是没有,也会有。 一连斩杀了数位大臣,罢免了十数位的大臣,贬谪的有数十位,朝堂此刻安静来。 能留的,不是奚青璧的心腹门生,就是安分的臣子,或者是轻易不表示意见,老奸巨猾用来自保的人。 朝臣们达成了一致的看法,此时敢和奚青璧作对的人,只有两条路。 死,或者被罢官,贬谪。 他们不想死,也不想被贬谪,只能向奚青璧低头。 诸位皇子虽然不满,但是他们没有太多的权力,在这种情况,更不敢公然和奚青璧闹翻,失去最后的机会。 他们每隔几日,才有机会见到皇上一面,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眼,知道他们的父皇仍然还活着。他们甚至连这一点,也不敢肯定,因为离得远,他们也只是看到,龙榻上父皇虚弱的身影,再难以看清楚,龙榻上的人,是否还有呼吸。 谣言纷纭,奚青璧岿然不动,任凭别人说什么,他已经全部掌握了建安城的权力,那些谣言,对他没有任何的用处。 奚青璧所关心的,是从东海郡传回来的每一个消息,宫锦文的情况,战事进行的程度,胜负和损失。 “爹,前方紧急军报。” 奚宁邦匆忙从外面闯入奚青璧的书房,他是为数不多,能径直闯入奚青璧书房的几个人之一。 “如何?” “爹,情况大好,叶飘零已经几次击溃了日盛国进犯的大军,香儿那些武器,可是起了大作用,令日盛国损失惨重。” “战事进行的如何?” “这是战报,还有叶飘零给爹的亲笔书信。” 奚青璧接过,打开看了去,唇边露出一抹浅笑,微微蹙起的眉舒展开来。 奚宁邦凑到奚青璧的身边,一起看书信和战报。 “爹,这一次主子定然可以携带不世军功归来,只是想不到,这一次日盛国会倾尽了全国的兵力,来进犯旦夕国。若是知道如此,就该在上次战事大胜之后,让主子回来。” “我也没有想到,如今主子是回不来的,否则会被人扣上临阵脱逃的罪名。” “爹,此事该如何安排?” 奚青璧微微叹息,皇上的龙体日渐虚弱,恐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他所担心的,就是皇上会在宫锦文归来之前驾崩,那样的话,局势就更加难以控制。 “太子归来之前,皇上不能走!” 奚青璧重重地说了一句,无奈苦笑,若是皇上支撑不去,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秘不发丧,如外面传言那般。 “爹,调集的兵马和物资,还有那些武器,都已经源源不断地送往东海郡,爹看如此安排,还有什么不妥?” “暂时就如此吧,随时关注东海郡的情况,尤其是主子,不容有失。” “爹放心,您已经派出人暗中保护主子,上一次主子私自进入日盛国的大军中去斩将夺旗,儿子事后得知,出了一身的冷汗。” “为父何尝不是如此,让他们用心盯紧点,别让主子发现他们的存在。一旦有什么情况,他们就是死光了,也要保主子安然无事。” “是。” 东海郡的军情,每天第一时间回报到奚青璧的府邸,朝之后,奚青璧没有半刻的安闲,每日处理国务军情,忙碌到深夜。 东海郡的战事,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叶飘零的人马,仍然步步后退,似乎被日盛国强势所逼迫,不得不一路败退去。 半个月后,东海郡近百里之内,已经归属日盛国所有,日盛国想打开旦夕国海岸线的梦想,无限接近。 织田骏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欣喜,这是日盛国出兵多次,有史以来深入旦夕国最深的一次,他却是高兴不起来。 每一步的脚,是踏着日盛国将士的鲜血和白骨而前进。 战争死人很正常,但是死了这么多的人,就太不正常了。 和旦夕国相比,他损失的将士,是旦夕国东海郡边军的十倍以上。 这样沉重的损失,就连他这位在日盛国被称誉为“将神”的人,也承担不起。 “香儿,可以开始了吗?” 宫锦文疲惫地躺在床榻之上,几天几夜来,他很少合眼,每一天都在紧张的大战中度过,等待那个最后安排妥当之后的反击。 “大妖孽,就是三天之后,我在抓紧。” 奚留香双眼通红,遍布血丝,这半个月来,她同样很少有合眼睡觉的机会,通宵达旦地忙碌布置那个陷阱,挖那个巨大的坑,去坑日盛国的大军和那位驴脸大将军。 躺在宫锦文的身边,奚留香舒服地直叹气,第一次明白,能躺在床榻上睡一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香儿,就要收了,你想尽早回到建安吗?” “只要和你在一起,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大妖孽,去掉你心中的浮躁,你是旦夕国人,是旦夕国的皇子。即便除去皇子太子的身份,无法改变你是旦夕国的人,该为国出力,抵御外敌。其他的,何必多想,问心无愧,可以睡的香甜。” 109 最后一战 【2】 110 求降被拒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0 求降被拒 【1】 宫锦文蓦然醒悟,奚留香的几句话,让他的心沉静了来。 连日来的劳累和浮躁,就在奚留香娇憨的笑颜和话语中,被驱除干净。 “香儿,你的话很对!” 陷阱的布置,一个个口袋张开,退后不是败退,而是有计划地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来坑织田骏那位驴脸大将军。 “香儿,你太累了,都是为了我!” 宫锦文伸臂搂住奚留香,耳边传来均匀细微的呼吸声,就这一小会儿,奚留香已经睡了过去。 他心疼地看着怀中奚留香瘦弱去的娇靥,同生死,共患难,他第一次明白,原来也有一个女人,可以做到如此,跟他走过一路的腥风血雨,去迎接未来最美的风景。 “要是……” 宫锦文摇头,那样的想法,他不知道是否该有,或者能一生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长久地在一起,就是最难得的幸福,最珍贵的时光。 “奚青璧,若是知道你的心意,我或者可以选择另外一条路。在海的尽头,遥远的地方,香儿说那海的另外一边,有着和旦夕国完全不同的世界。或许,远离尘世的纷争烦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那该是她,最喜欢的生活。” 他躺在奚留香的身边默默沉思,刚才奚留香的话,在他脑海中流过,无论他最后是否能继承那个皇位,作为旦夕国的皇子,旦夕国人,他都该为旦夕国出力尽忠,抵御日盛国大敌的入侵。 我一直想的太多,太过复杂,原来不过是如此的简单。香儿,你总是能透过繁华的喧嚣,看到本质。 宫锦文微微一笑,心蓦然间就轻松起来,不安和焦虑从心底离开,他搂紧奚留香,也睡了过去。 “轰隆隆……” 黑烟升腾,烈焰腾空而起,将海边照映的一片火红。 熊熊燃烧的大火,在海风中燃烧,爆炸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启禀主公,敌人偷袭战船。” “启禀主公,敌人围攻。” “启禀主公,小田将军阵亡……” 一个个噩耗传入织田骏的耳中,全面反攻,从陆地和海面同时进行。海面上出现了无数小船,那些小船,一些稍大的风浪,就能掀翻。甚至许多人,就站在用木板简陋绑在一起的木筏上,有的甚至是用门板等物,临时扎起的木筏。 这些人的出现,不是为了和日盛国的战船作战,在黎明之前靠近,不惜和敌人同归于尽,也要将日盛国的战船,永远地留在东海郡的海边。 大军从四面八方反攻包围,将日盛国的敌人分割开来,用奚留香的那些武器,收割日盛国将士们的生命。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织田骏站在高处,遥望各处不断败退和消灭的大军,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败了。 领兵二十余年,他从未一败,不想今日败了,还败的如此凄惨。 “主公,请主公示。” 周围日盛国的将官们,人人脸色惨白如死,这一战,埋葬了大半日盛国将士儿郎的生命,肥沃了旦夕国东海郡的土地。 这一战过后,无论胜负,日盛国想恢复过来,至少要二十年。 “传我的令,退到海上去。” 织田骏不甘心地发布命令,沉重地叹息,对手太强大了,尤其是恐怖诡异的武器,让他们付出巨大的代价。 后退的路,每一步同样是用日盛国将士们的鲜血和尸体所堆积出来的,想退回到海边,他们付出的代价不比进攻更少。 一声声剧烈的爆炸声中,无数战船被炸成碎片,夹杂着日盛国将士的血肉,在海边四散溅。 血色在晨光中弥漫,红过了天边的晚霞。 “大妖孽,很快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海的另外一边,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也有很多的国家,和旦夕国一样,有大有小,风土人情不同,建筑习惯不同,语言不同。一切都是新奇的,只是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旦夕国海的那边,会是什么样的世界和国家存在。” “想去看看吗?” 宫锦文用望远镜遥望海面,此时日盛国的大军用十几日才赢得连同海面在内的百余里胜利,已经被颠覆,速度快的人,已经退到海滩上。 “很想去看看,你想去吗?” 宫锦文没有回答,微微一笑,去或者不去,那决定权,也许并不在他的手中。 “大妖孽,早知道你是不可能去的,回去当你的皇上吧,那个位置,可是诱你很久了。” 奚留香笑,海的一边风景再美,世界再精彩,没有了这只大妖孽在她的身边,还有什么吸引力。 叶飘零站在远处的高处,不停地发布命令,借助奚留香送给他的神器望远镜,将所有的战局收入眼底,可以及时地传达他的命令到军中,更完美地控制了整个战局。 他深知,或者这一次的大战,是他一生中最为辉煌的胜利。 虽然,那荣耀必将归于宫锦文,旦夕国的太子爷,但是他于愿足矣。 澄澈碧蓝的海水,此刻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在晨光中艳丽夺目。只是再没有鲨鱼敢靠近这片满是杀机的海域,来寻找食物。 水中的水雷,静静地蛰伏在远处,形成一道道防线,阻拦日盛国战船的退路。 旦夕国的小船和自愿组成敢死队的水鬼们,不顾深秋初冬海水的冰冷,进入水中,靠近日盛国的战船,只求用他们的命,换取一艘战船的沉没。 掉落在海水中,幸免于难的日盛国的将士,很快就会被周围小船上的旦夕国敢死队给杀死,为这场战争给旦夕国的胜利增加一笔新的功勋。 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出,这场战争,日盛国完败! “太子爷英明神武,算无遗策,天无敌!” 呼和声,伴随疯狂反扑追杀日盛国将士的大军,一路踏过日盛国残留在地上的尸体,向海边攻击追杀。 “香儿,你习惯这样的场面吗?” 浓重的血腥气和硝烟的味道,让奚留香不由得微微蹙起秀眉,残忍的修罗场上,不需要怜悯和仁慈。 她不习惯,往昔在电视和电影中见到的那些场面,无法和这一幕相提并论。真实的残酷,血腥和残杀,经过了开始的不适应,到如今似乎已经麻木。 “没有杀戮和战争,就没有和平,这一切的牺牲,只是为了日后两国可以长久的和平,不再有更多的牺牲!” “香儿,你的睿智让我惊讶。” 宫锦文伸手,紧紧握住奚留香的手,若是和她在一起,他想,他愿意抛弃一切,去过她喜欢的,那种自由如风的日子。 “金手指,把爷的密信,送回去吧。” “是,主子。” 金手指转身离去。 “什么密信?” “嘘,香儿,反攻开始了,要一起去吗?” “当然,大妖孽,别忘记,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宿。” 二人相对一笑,携手身上马,跟随大军一路追杀。 最后的战斗,在一天一夜后停息,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双方安静了来,对方的战船上飘荡起白旗,示意愿意投降。 织田骏不想,他宁死也不想,但是看着几千艘完好的战船,一艘艘变成残破碎片沉没到海底。一个个健壮勇武的日盛国将士,变成尸体,将在未来很久的时间内,令这一片方圆数百里海域中的海族,再不必为食物费心。 他无法沉默去,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若是如此去,他将再无颜回到日盛国,去见日盛国的父老和皇上。 即便是此刻,他也再没有颜面回到日盛国,如今唯有主动认输,向对方投降,才能为日盛国留一些精壮的将士和男子,回到国内。 一艘巨大的战船之上,织田骏一身白衣,长刀横放在他的面前,他双膝跪在战船的甲板之上,面对日盛国的方向长跪叩拜。 周围的人,都跪在一边,没有一个人出声。 将神是他们心中的神祗,而此刻那位神祗,已经堕落到凡尘,升起了白旗归降。 “主公,我们宁愿为主公战死,也绝不要看到主公您,去卑微地向旦夕国投降!” 良久,有人哭泣着大声喊出一句话,重重在甲板上向织田骏磕头。 一瞬间,织田骏苍老起来,想起之前柳生一刀离开时对他说过的话。 那时,他的心中是鄙视柳生一刀的,也是第一次对日盛国的第一高手,一代开宗立派的大宗师,心中没有了仰慕和敬畏之意。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柳生宗师的睿智和预言,他早已经在我愚昧无知的时候,看到了今日的结局!” 织田骏缓缓起身,淡漠地说了一句。 “接受失败,比接受胜利需要太多的勇气,幸好,我能做到。我已经无颜回去,等我死后,你们将我的尸体抛在海中即可,即便是死,我也无颜回到日盛国,替我回去向皇上谢罪吧。” 殷红瑰丽的海水,波动凄美红艳的光芒,无数碎片在海水中飘荡,令得某一片的海域,没有了空隙。 残值断臂,浮尸到处都是,所有的人都麻木地看着海水中的这一幕惨景,看多了,他们也就不会被这一幕所刺激,麻木到了没有知觉,因为可能一个,漂浮在海面上的,就是他们的战船和他们的尸体。 织田骏将刀佩戴在肋:“去拜见旦夕国太子的人,回来没有?” “启禀主公,尚未回来,旦夕国暂时停止了攻击。” 海水在阳光荡漾,织田骏的眼睛被海水反射的阳光所刺痛,他不知道在前途茫茫的海水之中,还有多少暗藏在水中的那些武器在等待着他们,吞噬他的战船和将士们。 他们没有时间去清除那些东西,旦夕国的海军,就在他们的周围,一只木筏,就能令他们一艘巨大的战船沉没海底。 110 求降被拒 【1】 110 求降被拒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0 求降被拒 【2】 旦夕国的将士,宁愿用他们微弱的损失,来换取他们的死亡。旦夕国换得起,他们承受不起。 速度稍稍一慢,那些小船木筏,大船甚至门板,就会扑上来,让他们的战船给这片海水,再增添一抹艳丽的红。 这还不算,被那些小蚂蚁咬个半死后,日盛国的将士们悲哀地发现,不知道何时,旦夕国那些速度超慢,装备和各个方面都比他们相差了很多的战船,第一次令他们望尘莫及。 速度、武器、装备,无一不超过他们,可以轻松地在他们的面前,远离他们的攻击。 对方战船上的每一个攻击,都会让他们屁滚尿流,往昔被他们讥嘲的烂货,如今变成了犀利的武器和敌人,将他们的战船变成碎片,在海面上飘荡。 海面,是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不过是多半天的时间,日盛国损失了几百艘战船和无数将士,用生命也未能在海面上,铺出一条败退向日盛国的道路。 每一处的海域,都是一个死亡地狱,每一次经过那片地狱后,身后留无数战船的碎片和尸体。 然而,前面迎接他们的,必然就是旦夕国的战船无情的攻击,不给他们一刻喘息的机会。 “主公,主公……” 一个武士气喘吁吁地跑到甲板上,噗通一声跪了来。 “启禀主公,属该死,旦夕国的太子拒绝纳降,不接受主公的请降。” “怎么,我,我要杀死那个弱智的傻子……”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刚才辱骂宫锦文将领的脸上。 将领双膝重重落在甲板上跪了去:“主公息怒。” “对战胜我们的敌人,你没有权利如此羞辱他,若他是弱智傻子,被他所战败,无路可逃,甚至无家可归的我们,算是什么?你可曾问过,尊贵的太子殿,有什么要求?如何才能允许我的请降?” “启禀主公,太子殿说,主公兴不义之兵,进犯旦夕国,他要日盛国所有进犯的日盛国将士,连同战船在内,永远的留在此地,喂饱这里的鲨鱼,肥沃这里的土地,作为对旦夕国的补偿。” 沉默,长久的沉默,嚣张到极点的宣言,满是死亡的气息,令每一个听到宫锦文这番话的人,从心底生出深深的绝望之意。 织田骏遥望远处,明白宫锦文说出这番话后,他即将迎接的,是毁灭,是日盛国三十万大军,上万艘战船的覆灭。 一旦,宫锦文的话变成现实,未来的百年之内,日盛国都很难再恢复到如今的状态。 国内,将再没有多少健壮的男子,多了数不清的孤寡。 “三十万大军,如今剩的,还不足三分之一之数。旦夕国的太子殿,如此还不能令您满意吗?” 织田骏闭上眼睛,他没有资格和旦夕国提出条件,甚至没有资格求降。 “来人,放小船,我要亲自去求见旦夕国的太子殿,若是我不能回来,你们就听天由命吧。我允许你放弃日盛国武士的尊严,向旦夕国跪拜求降,只要你们可以保住你们的命即可。我日盛国,再损失不起!” “主公,主公……” 众人跪在甲板上重重的磕头:“主公,尊贵高傲如主公,怎么可以亲自去向旦夕国求降叩拜,不,不,我等宁愿为主公战死,为日盛国战死,也绝不会向旦夕国低我们高傲的头颅!” “混蛋,你们要把日盛国三十万的儿郎和将士们,都葬送在这里吗?” 众人只是流泪叩拜,谁也不敢再多言。 “此事不必多言,若是用我一人的羞辱和性命,可以换回日盛国剩余那些将士们回归日盛国,我愿意!” 魔鬼织田骏的眼中,也闪过泪光,三十万大军,如今所剩的伤残,不足十万人。他不敢想象,若是不请降,此去的一路上,冲破最后的死亡陷阱之后,还能有多少人活来,回到日盛国。 宁静的海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息,红色的波浪起伏,是用他日盛国将士的血染成如此瑰丽凄美。 小船放了来,织田骏身上只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衣,他早已经沐浴更衣,想以死谢罪,不想旦夕国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靠近了旦夕国的一艘战船,远远他就命人通禀,要亲自求见旦夕国的太子殿,前去求降请罪。 织田骏只带了两个武士,登上了旦夕国的战船。 战船快地在海面上行驶,将织田骏送往宫锦文所在的战船。 宫锦文的战船,离此不远,他正用望远镜在看日盛国战船的情况。 “主子,这一次的完胜,都是主子英明神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臣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叶飘零和奚宁远二人,躬身施礼,向宫锦文道喜。 “别在爷的面前玩这一套了,言不由衷的两个家伙,就算是拍马屁,你们两个人,也不用如此的谄媚。” 宫锦文轻笑,此刻他的心头一片轻松,战胜是必然的,如今只是在打扫战场而已。 “主子,臣之言,皆出自肺腑,请主子您看臣纯洁的眼神。” 奚宁远笑眯眯地回话,毫无惭愧之意,苍白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的血色,被海风一吹,衣袂飘起,似要乘风而去。 “三弟,你的身子爷看是大好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主子,臣这是替主子您高兴,此战即将结束,主子可以返回建安城了。” “不急,等战事完全结束不迟。” 宫锦文没有了前几日的浮躁和焦虑之意,悠闲地说了一句。 叶飘零和奚宁远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谁说了什么?有如此大的本事,让一直以来焦躁不安,忧心忡忡的太子爷,就这么轻松了? 他们二人,同时把目光放在奚留香的身上,奚留香撇撇嘴,看她干什么啊?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装柔顺躲在宫锦文的背后,所有的光环和荣耀,就给那只大妖孽好了,她不介意的。 这个旦夕国,女人是上不得台面的,要不怎么都喊太子爷英明神武,算无遗策,没有她什么事儿呢。 “主子,这两日战事就算结束了,主子还是尽早返回建安城的好,臣派玄衣和凌宇亲自护送主子返回,主子看如此安排可好?” “飘零,派玄衣和凌宇亲自护送,你好大的手笔。” “主子,臣本该亲自护送主子回去的,只是此地实在是离不开,请主子恕罪。” “有玄衣和凌宇护送,你还担心爷能跑了吗?” “主子……” 叶飘零撩衣跪了去,奚宁远跟在叶飘零的旁边也跪低头。 “主子,请主子明鉴,臣是为了主子的安危担忧,万万不敢有那样的念头。” 叶飘零深深低头,主子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一句话中已经透露出浓重的猜疑之心。他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跪在宫锦文的面前,拜了去后抬头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宫锦文。 奚宁远同样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伸手,将二人搀扶起来笑道:“爷不过和你二人开个玩笑,何必如此的认真,眼见即将大胜,这心情轻松,就失了计较,你们不要在意才是。” “臣不敢。” 叶飘零看了奚宁远一眼,奚宁远上前几步,靠近宫锦文低低地声音道:“启禀主子,此地的战报和消息,早已经多次传入建安城。主子在此大捷的消息,某些人已经得知,今日的大战虽然要过几日才能传入那些人的耳中,但是必定已经推断出结果。主子此次回去的路,并不平静。” 宫锦文神色不动,波澜不惊,甚至没有去看奚宁远一眼。 奚宁远只得再压低了声音耳语般道:“主子,几位殿对主子在东海郡立战功多有忌惮,得知了一些情况,暗中派人,要在沿途刺杀主子,让主子不能回到建安城。” “爷说过要回去吗?” “主子,战事即将结束,主子您该回去了。” “爷还不想回去。” “主子,皇上已经坚持不去了。” 宫锦文沉默,无论他和父皇之间有什么恩怨,父皇若是大行驾崩,他身为嫡长子,是不能不回去的。那样,他将背负不孝的罪名,那是他背负不起的。 “如此说来,爷最终还是要回去。” “主子,您不回去,谁登基即位啊。” 奚宁远郁闷地问了一句,不清楚宫锦文到底在想什么,前几日还一直在探听建安城的消息,焦虑不安,怎么这两天如此淡定,甚至不想回去建安。 “爷回不回去,都没有区别。” 宫锦文淡漠地回了一句,幽深的墨曈无底一般,盯着奚宁远和叶飘零。 “主子,有些事情,臣不知道该如何向主子回禀。等主子回到建安后,自然会明白臣等的心。” 叶飘零恭谨地低头回了一句。 奚宁远躬身一揖:“主子,臣不敢忘记,更不敢违背在主子面前立的誓言,臣将用行动来实践这誓言。” “先完结战事吧,其他的再议。” “是,臣等遵旨。” “启禀太子爷,日盛国大将军织田骏,带了两个护卫前来,亲自来求见太子爷,要当面向太子爷请罪求降。” “在何处?” 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诧异之色,之前织田骏派了一个将领带着书信前来求降,被宫锦文拒绝。 日盛国的败局已定,即便是不能全军尽墨,能逃回日盛国的将士和战船,也绝不会超过总数的四分之一,对这一点,宫锦文等人都有足够的信心。他们之所以要拒绝织田骏的求降,就是要杀尽日盛国剩余的将士,越多越好。 如此,便可以令日盛国在未来的二十年乃至更久的时间内,不敢正视旦夕国,也无力再侵袭骚扰旦夕国的边境。 110 求降被拒 【2】 111 屈辱求降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1 屈辱求降 【1】 绝杀,此乃是计划之一,因此当日盛国升起白旗时,宫锦文并未太多的理会,而是利用这段时间停止攻击,布置更多的陷阱。 “回禀太子爷,已经在送往此处的路上,臣先来回禀太子爷,请太子爷示。” “你们看该如何处置?” “臣等,听凭主子吩咐。” 叶飘零回了一句,低头恭谨地站立在一侧。 “知道了,先带他过来,让他候着。” “是,臣遵旨。” 报信的将领退,宫锦文向奚留香招手:“香儿,你口水都流来了,过来。” 奚留香朦胧睁眼,刚才靠在船舱上,身上裹着狐裘,在正午暖洋洋的空气中,她几乎睡了过去。 听到宫锦文的话,她意识地伸手在唇边擦拭了一,才醒悟过来,是那只大妖孽在故意逗她。她睁眼斜了宫锦文一眼,周围有不少的将士在看着,这只大妖孽就如此戏弄她,太过分了。 在众人面前,她明白该装柔顺,扮演小女人,给宫锦文面子。 “爷,您有什么吩咐。” 奚留香颠颠地蹭了过去,笑的春花灿烂,小子,晚上再跟你算账。 “香儿,刚才有人回禀,织田骏只带了两个武士,亲自前来求见,要当面请罪求降,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宫锦文看着奚留香,这个小脑袋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的鬼主意,他想看看奚留香有什么古怪的想法和阴谋,怎么算计织田骏和日盛国的人。 “好,极好,送上门的肥猪啊,不宰白不宰!” 奚留香双眼放光,织田骏那只蠢驴,都自己送上门了,怎么可以错过如此大好的机会啊? “你有什么诡计就快说吧。” 叶飘零和奚宁远再次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位主子宠溺那位太子妃,是太过分了许多啊。旦夕国女子不得随军,不得干政,这哪一条,奚留香都犯了多少次。 那位太子爷,也毫不在意,有什么事儿,一定会算上奚留香一个。 研究讨论军情也好,设定布置军事计划也好,宫锦文最喜欢问奚留香有什么想法。 当然,叶飘零和奚宁远对此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他们早就尝到了太多的甜头,都眼巴巴地看着奚留香,这一次准备给织田骏挖一个什么样的大坑。 “嘿嘿,不让他签订丧权辱国的东海一百零八条,决不能放过他啊,大好的机会,时不我待,不能错过。太子爷,这事儿,您就请放心吧,我一定给您办好。您继续研究其他的事情,我这就拟定个条约去,让那位驴脸大将军,在上面签字画押,答应一切条件。” “你要提什么条件?你想放过日盛国的那些兔崽子?” “你看可能吗?” 几个人一起摇头,他们都不懂,奚留香为何如此痛恨日盛国的人,比他们还要痛恨的更深。 奚留香双眼放出贼光,一脸的贼笑,迅速地消失在船舱之中。叶飘零和奚宁远早已经熟悉了奚留香在宫锦文面前毫无礼仪的言语和行止,这太子爷都不在意计较,他们二人就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华丽地、唯美地、完美、绝杀……” 奚留香一边嘀咕,一边用她自制的鹅毛笔沾了墨水,在纸上开始陈列所谓的东海一百零八条,令日盛国丧权辱国的条约。 她记得,前世看过不少这种条约来着,终于有机会亲手拟定这种条约,让岛国的那些渣们跪在她的脚,哭着喊着,求她签订这些不平定的条约,她的心,早已经怒放朵朵鲜花,灿烂盛开。 “第一条……” “第二条……” 奚留香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直到宫锦文几个人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她都没有发现。 “香儿,你想怎么样?织田骏已经到了,等了有小半个时辰。” “让他恭候,现在旦夕国是爷,没让他跪着恭候就不错了。” 奚留香底气十足地回了一句,宫锦文笑道:“你想的如何?不如一起想吧,免得你一个人太辛苦。” “对,你们都过来,看看我拟定这些条款,谁有更高的高见,让织田骏吐血三升的条款,赶紧贡献出来。” 三个人凑到奚留香的身后看了片刻。 “姐,我看你这些条款,足够织田骏吐血九升,就剩一口气的。” “太子妃,臣看,您这个条约被织田骏看到,就可以直接为他收尸了。” “爷看,这些足够了,香儿,你真纯洁。” 三个人同时伸出大拇指,向奚留香翘起,他们可想不出更阴损毒辣的条款,给这个东海一百零八条添砖加瓦。 “才二十五条,差的太多啊,怎么的,我也得凑二十八条。亏你们几个是大男人,一个人贡献一条出来。” 宫锦文三个人愁眉苦脸,研究了半天,勉强凑出三条,给奚留香凑足了二十八条令日盛国丧权辱国,屈辱的不平等条约出来。 “太子妃,这织田骏恐怕不会答应的。” 叶飘零担心,要是太子妃对日盛国的这一番美意,被织田骏给断然拒绝,会不会因为一番心血白费而恼怒万分。 “没事儿,他不同意,就继续开战啊,然后,你叶飘零叶大帅,响当当的杀神,随后就带着海军,一直追杀到日盛国。我们旦夕国可是礼仪之邦,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么多年来,总让日盛国来拜访我们,我们也该回访一次,你们说是否?” “是,臣以为,太子妃此言精辟。” 叶飘零点头,他是很想照奚留香的计划实行的,如果海军再好点,何用奚留香说话,他早就兴兵去拜访日盛国了。 “表哥,你大有前途,前途不可限量,我看好你!” “谢太子妃。” “得,晒了驴脸大将军半天,也该召见他了,咱们太子爷的份儿,得摆足点,表哥,玄衣也该出面了,那个驴脸的武功可是挺高的。” “臣都已经安排妥当,太子妃请。” 奚留香走出船舱,才看到玄衣已经站在一个角落中,双臂抱在胸前,靠在船舱的某处,闭着眼睛似乎在小寐偷懒。 “师父。” 她蹭了过去,嬉皮笑脸地贴在玄衣的身边,笑容如花。 叶飘零暗暗撇嘴,一位尊贵的太子妃,至于如此讨好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人吗? “草民参见太子爷。” 玄衣对奚留香笑了笑,弯腰屈膝向宫锦文跪了去。 奚留香一把挽住玄衣的手臂:“得了师父,您是我的师父,就是锦文的师父,不用拜了,两免吧,锦文,你说呢?” “说的是,师父不必多礼,您是香儿和三弟的师父,也不差我一个,干脆就多收一个弟子吧。” 宫锦文也不介意,笑着回了一句。 叶飘零和奚宁远目瞪口呆,太子妃直呼太子爷的名讳?还给太子爷找了个仆人做师父,这样也行? 太子爷拜一个仆人身份的江湖人为师父? “草民不敢。” 被奚留香一阻止,玄衣没有跪去,躬身向宫锦文施礼,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大帅。” 玄衣再向叶飘零躬身施礼,叶飘零点点头,名义上,玄衣是叶飘零身边的仆人,实则如师徒,在众人面前,玄衣总是用仆人的身份对待叶飘零,私是不和叶飘零叙礼的。 “师父不是嫌我愚笨,冥顽不灵,不肯收我吧?” 宫锦文笑着问了一句,走到玄衣的身边。 “太子爷,草民身份低微,不敢当太子爷如此称呼。太子爷但有所命,请吩咐来便是。” “师父既然收了香儿,香儿是我的妻子,您也就是弟子的师父,弟子给师父见礼。” 宫锦文低头躬身就要拜,玄衣急忙一把扶住宫锦文,未来旦夕国皇上的大礼,他可不敢承受。 “太子爷您如此,可是要折煞草民,太子爷但有所命,草民怎么敢违背,请太子爷万万不可如此。” “香儿,看起来师父嫌我没有你聪明伶俐,不肯收我呢。” “谁让你的身份太吓人,师父敢受未来旦夕国皇上的一拜吗?不过,师父,您怎么就想不开呢?您要是今日收了这小子,日后您可就是帝师啊,多难得的机会,您千万不可错过。” 玄衣低头垂着眼睑,对奚留香姐弟他是很喜欢的,都是肯不顾性命为国效力,为民赴死的英雄。奚留香没有一点的架子,不仅和他如此,和任何一个军中的士卒都是如此。 这一点,也是玄衣最为欣赏的,因此他并不和奚留香叙礼。 叶飘零曾经救过他的命,也因此他才肯留在叶飘零的身边,以仆人的身份和地位自居。 其中有些复杂,玄衣敬重叶飘零的为人风骨,欠了叶飘零太多太大的人情,因此甘愿做一个仆人。 虽然,平时叶飘零从未真正拿他当仆人,也不曾要他侍候什么,但是在外人面前,玄衣还是以仆人自居的。 柳生一刀前来的那夜,玄衣跪在叶飘零的床榻之侍候叶飘零穿鞋袜,是故意做给柳生一刀看的。叶飘零可从来不会那样对待玄衣,实则叶飘零的很多功夫,是玄衣亲自传授。 他如今仍然是叶飘零仆人的身份,如何能收旦夕国的太子爷,未来的皇上做弟子。 奚留香嬉皮笑脸没有半点正经,用诱惑的语气劝玄衣。 “草民不敢,若是太子爷有什么垂询,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玄衣对宫锦文也是十分敬重的,一位尊贵的太子爷,第一天到东海郡,初次上沙场,就不顾危险冲杀在前,闯入大军之中斩将夺旗。那样的勇武和胆色,也是玄衣极为钦佩的。 他对宫锦文恭敬,不是因为宫锦文是太子爷,旦夕国未来的皇上,而是因为宫锦文肯身先士卒,人品出众。 当然,他身为叶飘零的仆从,看在叶飘零的面子上,也不能在表面对宫锦文不敬。 “师父乃是世外高人,何必拘泥于俗礼,这个师父弟子是认定了,师父切勿推脱才好。” 宫锦文对玄衣也很敬重,一位绝代高手,他拜其为师也没有坏处。就凭玄衣挺身而出,击败了柳生一刀,保全了旦夕国的颜面,令军心士气大振,他就愿意称玄衣为师父。 111 屈辱求降 【1】 111 屈辱求降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1 屈辱求降 【2】 “这,草民万万不敢承受,太子爷的抬爱,草民拜谢,以后太子爷有闲暇,草民再向太子爷请教,切磋功夫。” 玄衣的意思很明白,我可以教你功夫,你想问什么,学什么,也都可以教给你,就是不敢做未来旦夕国皇上的师父。 “飘零,师父不肯收爷这个弟子怎么办?” 宫锦文笑眯眯地看了叶飘零一眼。 叶飘零郁闷,玄衣名义上是他的仆人,如此卑微的身份,怎么敢收太子爷,未来旦夕国皇上做弟子。 “主子,您拜玄衣做师父,不太合适吧。您想学什么功夫,玄衣都不敢藏私的。” “香儿都已经拜师父为师了,香儿可是爷的妻子。” 叶飘零无奈,太子爷发话,他敢违背吗? “玄衣,以后你不再是爷的仆从,主子既然要拜你为师,你就收个记名弟子吧。” “大帅……” 玄衣跪了去,低头深深拜了去:“大帅,玄衣早已经立誓,永远跟随侍候大帅,做大帅的仆从,誓言岂可违背,请太子爷和大帅明鉴。” 宫锦文不是很清楚玄衣如此一位绝代高手,为何对叶飘零如此敬重恭顺,宁愿做叶飘零的贴身仆从和保镖。 叶飘零弯腰伸手将玄衣搀扶起来:“我也从来没有将你当做我的仆从看待,主子的旨意,你自当遵从才是。” “太子爷的旨意,草民不敢违背,只是草民身份低微。” “得,别难为我师父了,就算是个记名的弟子吧,不叙师徒之礼,师父以后看到他,也不用给他磕头,嘻嘻,扯平就算了。” “就这样吧,师父,您说呢?” 玄衣抬头看了看叶飘零和奚留香,只得无奈地点头:“草民遵旨。“ “师父,这以后您就不能自称草民了,您可是我师父。“ “是。” 玄衣很矛盾,他一个无官无职的仆从,该如何称呼太子爷? “传织田骏觐见。” “是。” 玄衣静默地站在宫锦文的身后,他今日的任务就是保护太子爷和太子妃的安全,低头垂首站立在宫锦文身后的他,没有一丝的气息,就如一个最普通的奴仆一般,不会令任何人注意到他。 完美地隐藏气息,绝代高手才能做到。 织田骏缓步登上大船,目光从大船上扫过,甲板上,阳光从中间端坐的那个人背后笼罩着他挺拔的身影,浑身被耀眼的金色光环所包围,如同天神一般。 他微微眯起眼,才勉强能看清对方俊朗无匹的脸,还有那双令他心悸的幽深的墨曈。 织田骏低头垂眼睑,面对胜者,旦夕国的太子爷,他不能有丝毫的失礼。 快步向前走了几步,织田骏在离宫锦文三丈开外停住脚步,双手举过头顶,躬身一揖到地:“败军之将,织田骏参见太子殿,特来向太子殿请罪求降。” “噗通……” 织田骏双膝重重落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跪了去,深深低头,双手掌心向上,低头拜了去。 “织田骏参见英明神武,算无遗策,骁勇无敌的旦夕国太子殿,诚心诚意前来向太子殿请罪。织田骏万死莫赎,愿接受太子殿任何处罚,只恳请太子殿开恩,请求殿接受织田骏的求降。” 宫锦文冷漠地用俯视的目光看着跪在面前,匍匐在地的织田骏。 不想那位传言中高傲而嚣张,从不会在日盛国皇上以外的人面前低头的那个魔鬼,日盛国的将神,如今肯如此卑微地,跪在他的面前叩拜,说出这样谦卑的话语。 良久,宫锦文都没有说话,织田骏跪拜在地,一动不动。 远处,他带来的两位武士,跪伏在甲板的角落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屈辱地低着头。 “抬起头来。” 织田骏缓缓抬头,低垂眼睑,将一张极有特点的驴脸展现在宫锦文的面前。 宫锦文险些失笑,难怪奚留香叫此人驴脸大将军,果然有一张超长的驴脸,令人一见之,再难以忘记。 “你就是日盛国的将神织田骏?” “惭愧,败军之将,不敢在太子殿面前再提此言。太子殿有什么吩咐,请示,织田骏心悦诚服,拜服太子殿的神机妙算,用兵如神,甘心认输求降。” “想求降,却是没有那般容易,爷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求降?” 宫锦文冷笑:“兴不义之兵,多年来屡次侵扰我旦夕国的边境,杀我良民,辱我国女子,掠夺我国的财物。我旦夕国乃是泱泱大国,不屑与你小国计较而已。不想,汝等贪婪,狼子野心不改,兴兵进犯我旦夕国。敢犯我旦夕国者,虽远必诛!” 铮铮之言,掷地有声,令周围的将士们精神大振,同声高声喊道:“敢犯我旦夕国者,虽远必诛!” 响彻云霄的呼喊声,令织田骏心中发颤,第一次在敌人的面前,他感到了深深的敬畏。 一直,他以为旦夕国软弱好欺,不是他日盛国大军的对手。 直到叶飘零接手了边军,他也以为,那不过是旦夕国几次偶然的胜利而已,只要他亲自率领大军,挥军到东海郡,就可以将叶飘零击溃,将东海郡收入他的版图之中。 他一直深信,他这位“将神”,对上“杀神”,胜利者必然是他。 织田骏微微抬头,目光落在站在宫锦文右侧的那位冷峻将领的身上,不必别人介绍,那一身浓重的肃杀之气,让他知道,那位必定就是杀神叶飘零。 “太子殿,将士们只是受命行事,此次兴兵侵犯上国,皆是织田骏的命令。军令如山倒,将士们不得不从,所有的罪孽,当由织田骏一人承担。织田骏此来,愿意任凭太子殿您处置,纵然是千刀万剐,只求太子殿慈悲,恩准日盛国的将士们跪在您的面前求降,放他们回去。织田骏保证,在未来的五十年内,日盛国的将士们,将不再踏入旦夕国一步。” “哈哈……” 宫锦文放声大笑,良久他才停住了笑声,冷峻的脸上尽是肃杀鄙夷之色。 “织田骏,前方的海面,你知道还有多少道死亡陷阱在等着你们吗?你以为,你们这最后的几万人,有几个能回到日盛国?” 奚宁远笑眯眯地问了一句,温文尔雅,眸子中却满是戏谑讥诮之意。 “三十万大军,日盛国已经倾尽全国的精兵,此次进犯,损失了三分之二以上的人马,你日盛国在五十年内,将难以恢复到如今的国力和兵力。我很想知道,若是这剩的几万人,也葬身大海之中,你日盛国在五十年内,会是什么样子。” 织田骏蓦然抬头,毒蛇般的眸子蓦然缩紧:“您就是那个从我大军逃走,探听到绝密军情的那位将军?” “好说,我乃是旦夕国兵部侍郎,奚宁远是也。” 织田骏微微转身,向奚宁远低头躬身:“原来是旦夕国右相的三公子,兵部侍郎奚大人,织田骏有礼。” 奚宁远傲然昂起头,唇边带着一抹揶揄的笑意:“本官命大,还活到如今,本官在想,若是这剩的几万大军和战船全军覆没,你日盛国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有什么能力再来骚扰我旦夕国的边境。” 织田骏缓缓地低头,转身向宫锦文拜了去:“太子殿,久闻殿麾人才济济,请允许织田骏见过几位将军,表达仰慕之情。” “起吧。” 织田骏起身,转身朝向奚宁远:“日盛国大将军织田骏,见过奚大人,能令我佩服的人不多,您奚大人是其中之一。” “那我就为你来引见,另外更令你心惊胆寒的人,此乃是我旦夕国的太子妃。” 奚宁远向坐在宫锦文身边的奚留香躬身。“ 织田骏抬头,正迎上奚留香慵懒略带讥嘲笑意的眸子,她靠在椅子上看着织田骏。 “太子妃阁,原来是您,上一次您到织田骏的大军中,请恕织田骏多有冒犯。” 织田骏单膝跪地,低头拜了去。 “好说,起吧。” “织田骏,这一位,乃是我旦夕国东海郡节度使,边军大帅,叶飘零。” 织田骏的眸色深沉,盯住了叶飘零片刻才躬身一揖到地:“久闻大帅威名,织田骏有礼,败军之将,惭愧无地。” 叶飘零冷冷地看了织田骏一眼,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织田骏也不敢去计较叶飘零的高傲无礼和冷淡,重新转向宫锦文深深躬身:“太子殿,败军之将织田骏,诚心前来向太子殿跪拜请罪,求降。所有的罪孽,该由织田骏一人承担,日盛国大军,愿无条件请降,献出所有的兵器和武器,在太子殿的面前立誓言,终生不再踏入旦夕国半步。” “都死光了,自然就没有办法踏入。” 奚宁远轻笑回了一句,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隐藏无尽杀机,令织田骏那样的人,也不由得脸色大变。 他微微扭头,毒蛇般的眸子盯住了奚宁远。 奚宁远毫无畏惧,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唇角的笑意却透出难言的狠戾,看着织田骏。 “奚大人,这里谁说话算数?” “忘记告诉你了,太子爷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和你多说什么,本官乃是兵部侍郎,你想请降,也要看本官是否愿意。东海郡,曾洒了多少旦夕国将士的鲜血,有多少人,是因为你们的贪婪和冷酷嗜杀,成为孤儿寡母。你一句话求降,以为就可以轻轻带过吗?” “未知奚大人,有何见教?” 织田骏见宫锦文脸色冷峻,并不cha话,看着奚宁远讥嘲为难于他,便明白,这可能是太子殿的授意。 “想求降,要看你和日盛国的诚意,诚意不够,叶大帅不介意亲自领兵,将你们的尸首送回到日盛国的国土之上。” 奚宁远的一句话,听起来平淡,蕴藏的杀机和嚣张,织田骏如何会听不出。 111 屈辱求降 【2】 112 归途不平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2 归途不平 【1】 奚留香向奚宁远翘起大拇指,这位小三的一条毒舌,不比她差多少啊。 “然则,奚大人有何见教?” “当然是有条件的,我旦夕国乃是泱泱大国,皇上仁德,太子爷大度,给你日盛国一个机会。” “请奚大人赐教。” 织田骏躬身一揖到地,此刻,他乃是来哀求旦夕国纳降的,再没有丝毫平日嚣张的气焰。 “你日盛国所有的大军,缴械,交出所有的战船和武器,盔甲,接受旦夕国将士的监视安排。” “愿遵从奚大人之命。” 织田骏咬牙,这就等于将剩余的上千艘战船,拱手送给了旦夕国。 “这一战,我旦夕国将士损失不少,东海郡被汝等涂炭,要交付黄金……” 奚宁远轻柔地提出第二个条件,就是让日盛国用大量的黄金白银,物资来赔偿,战败者,必须赔偿战胜者,只是那数目太大了些。 “可以。” 织田骏再一次狠狠地咬牙,和剩余的数万大军比起来,财物的损失,可以勉强承受。 “第三条……” 奚宁远按照奚留香拟定的二十八条丧权辱国条约,一条一条地说了去,他就是在吊织田骏的胃口。 开始,他提出的条件虽然苛刻,织田骏还可以接受。 随着奚宁远说去,织田骏的脸越来越黑,怒火越来越盛,有立即拔出肋的刀,一刀将奚宁远劈成八片的冲动。 “太子殿,这是您的意思吗?” “宁远的话,就是爷的意思。” 宫锦文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连看都懒得看织田骏一眼。 织田骏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浓重的寒意,手握紧,碰触到肋的长刀,他在算计,如果在此时抽出肋的刀,攻击那位太子爷,有多少的机会,可以杀死或者挟持宫锦文,来和旦夕国讲条件。 浓重的肃杀之气,从他身体的左侧压了过来。 织田骏微微侧目,看到叶飘零身形不动,身上那种沉重的威压和杀意,透过他身上的软甲,刺入他的骨髓之中。 只看了一眼,他便明白,叶飘零是一个不低于他的高手。他忽然间就想起,对方的尊贵的太子爷,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功夫也是一流高手。 而那个神秘的存在,令柳生一刀折戟败退的高手,想必就在附近。 织田骏的目光在周围缓缓地扫过,寻找那位击败了织田骏的高手,却是没有发现。 他躬身深深向宫锦文一揖到地:“太子殿,听闻此地有一位绝世高手,击败了我日盛国的第一高手,不知道织田骏是否能有幸拜见那位高手,以表仰慕之意。” “不过是本帅身边的一个仆从而已。” 叶飘零冷冷地接了一句,这句话险些让织田骏吐血三升。 一个仆从? 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叶飘零,向叶飘零躬身一揖:“实难相信,大帅身边的一个仆从,就能击败柳生宗师,还请大帅让某拜见那位高手,以让某无憾。” “玄衣,有人要拜见你。” 玄衣低调地走到叶飘零的面前跪了去:“小人参见大帅。” “起吧。” “谢大帅。” 织田骏冷眼看着这个身着仆从服装的中年人,浑身没有一丝高手和引人注意的气息,跪在叶飘零的面前时,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仆从。 玄衣缓缓起身,向后退了几步,站在叶飘零首才转过身来,淡漠地看着织田骏。 “织田骏,柳生一刀是我击败的,你如今已经见到。” “是你?” 织田骏毒蛇般的眸子收缩,瞳孔如尖针一般,上上打量了玄衣几眼。此人不是普通的仆从,就是绝代高手,可以如此完美地隐藏身上的气息,即便是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从此人的身上,感受到丝毫威胁的气息。 他自信,若是柳生一刀全力出刀,他恐怕连柳生一刀的一刀都难以接。 一刀的称号,不是白得,日盛国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就葬身在柳生一刀的一刀之,做了为柳生一刀祭刀的亡魂。 织田骏躬身,一揖到地:“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某不过是大帅身边一个端洗脚水的仆从而已,你可以叫我玄衣。” “玄衣前辈,果真是您击败了柳生一刀吗?” “你想试试不妨出刀。” 玄衣语气平淡,带着些许有气无力的味道,眸子中却是闪过一抹寒意。 对这个织田骏,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杀意,只是在宫锦文和叶飘零的面前,不好表露出来。 织田骏曾经在东海郡附近,令人搜寻了很多旦夕国的女子,供他*乐,供日盛国的大军*乐,此事引起了玄衣心中的杀机。 一抹尖针般的寒意,透入织田骏的骨髓,他不由得退后几步,再次向玄衣躬身,一揖到地:“不敢,晚辈不敢在前辈的面前动刀,冒犯之处,请前辈海涵。” 玄衣冷哼了一声,那一声,重重地敲击在织田骏的心头,令织田骏浑身的衣襟被冷汗浸透。 知道此时,他才明白,对面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仆从,才真正是一个绝代高手。 “奚大人,请问你还有何赐教?” “还有,日盛国要向旦夕国递交降书顺表,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奚宁远继续大言不惭地提出条件,让织田骏身上的冷汗,不停地流出。 “这,奚大人不感觉,这些条件太过苛刻了吗?织田骏诚心诚意亲自来觐见太子殿,向太子殿求降,出于一片挚诚。太子殿,请太子殿明鉴。” “不答应也无妨,本帅最近无事,可以一直送贵军回国,挥兵去拜访日盛国的皇上。本帅也不多带人,就带五十万大军,看几时能踏平日盛国。” 织田骏的身体一僵,这要是在以前,叶飘零的话,无法威胁到他。 旦夕国的海军一直比较弱,战船也远不如日盛国,战船上的装备和武器,还有海军作战等,都比日盛国相差很多。 但是,最近几天来,旦夕国的海军,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那些战船的速度比他们更快,武器远远胜过他们,能在远距离给日盛国的战船造成大规模的毁灭xing打击,他们的武器,却是连靠近旦夕国战船的机会都没有。 织田骏不敢想象,若是叶飘零真的亲自率领五十万大军,一路追杀,他们这些残兵败将,还有多少人可以活着回去。 当叶飘零带来五十万大军到达日盛国的时候,日盛国还有什么能力,能阻挡旦夕国大军的铁蹄踏过。 深深的敬畏,从织田骏的心底升起,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流。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旦夕国不是软弱可欺,触怒旦夕国的后果,可能就是日盛国灭亡,彻底的灭亡。 “五十万大军不够,爷就再调五十万,百万大军,不知道日盛国是否招待得起。” 宫锦文的一句话,让织田骏双腿一软,心剧烈地颤抖起来。 百万大军,那样的数字令他绝望,日盛国绝对承担不起。 织田骏解腰间的佩刀,双手捧起,他缓缓地对宫锦文跪了去,将手中的佩刀,双手举过头顶:“尊贵的太子殿,请您开恩,允许罪人织田骏代表日盛国,向您求降!” 奚留香的二十八条,给了织田骏两个选择,一个是答应所有令日盛国丧权辱国的二十八条。 另外一个,就是叶飘零挥军,带领五十万大军,一路护送日盛国的残兵败将,回到日盛国,随后就是汹涌如海啸般的攻击,将这些年来,日盛国加在旦夕国身上的耻辱,统统讨还。 织田骏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年,两个后果,没有一个他能承担得起。 最终,织田骏代表日盛国接受了二十八条,在他长跪不起,额头磕到血肉模糊后,才终于修改了其中某几条的条款。 这就是后世在旦夕国历史上,被涂抹上浓重一笔的,“黄金东海二十八条!” 也因为这二十八条,宫锦文和奚留香,还有叶飘零和奚宁远,成为旦夕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英雄。 未来的一百年中,这二十八条,一直得到了毫无折扣的实行,让日盛国再不敢直视旦夕国。 “香儿,终于结束了!” 宫锦文疲惫地躺在床榻之上,搂住奚留香的纤腰,后续的处理善后事宜,不需要他多去cao劳,此时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休息一。 “睡觉,其他的事情睡醒再说” 奚留香小手一挥,贴紧了宫锦文,不一刻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从午后一直睡到次日天明,二人才在轻缓的敲门声中,很不情愿地醒了过来。 “主子,请起来用早饭吧。” 二人不得不起身,准备用完早饭继续补觉。 东海郡的大街小巷,热闹非凡,二十八条的消息,已经传到东海郡,人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这一次的胜利,代表着未来很多年中,东海郡再不必饱受日盛国的欺凌骚扰,终于有了平静的日子。 二十八条中,有一条就是,日盛国必须组织自己的海上巡逻队,海岸巡逻队,不得让日盛国的浪人们,海盗等,有机会到东海郡骚扰。否则,旦夕国不介意再一次发兵,去彻底清理这些垃圾。 织田骏满口答应,他明白,若是触怒旦夕国发兵,恐怕日盛国灭国在即。 一连三日,宫锦文和奚留香才感觉休息过来,不再那般的疲乏。 叶飘零和奚宁远也回到临时的大帅府,拜见宫锦文。 “臣参见主子。” 奚宁远叹气,早已经催促了几次,可惜宫锦文就是不肯上路回建安,一直用疲惫不堪,身体不适做借口,停留在东海郡休养。 “主子,您的身体可是好些了吗?” 奚宁远看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一摊手,大妖孽不想回建安,她有什么辄? 这几天她也不是没有问过,劝过几次,每一次都被大妖孽拉着滚床单,折腾到她浑身的骨头散了架子。 “很累!” 宫锦文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墨曈中没有丝毫光彩,暗淡到极点。 奚留香撇撇嘴,大妖孽累才怪,身体不适是鬼话,拉着她滚床单时,可是比谁都精神。 “主子……” 叶飘零和奚宁远二人互相看一眼,同时跪了去:“恳请主子立即返回建安城。” “怎么,这刚刚结束战事,用完了爷,就想撵爷走了?” “主子,求主子今日就启程,返回建安吧。” 112 归途不平 【1】 112 归途不平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2 归途不平 【2】 叶飘零抬头,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宫锦文:“主子,您也该回去了,如今皇上病重,您要及早回去即位,主持大局才是。” 奚宁远接口:“主子,求主子启程吧,主子不回去主持大局怎么可以。家父几次派人鸽传书,命臣敦请主子回去。” “右相的信,爷看过了,过几天再说吧,等爷再休养几日,香儿累坏了,一路奔波,恐怕会对她的身体有碍。” “主子……” 奚宁远向前跪爬两步,来到宫锦文的近前,低低地声音道:“主子再不回去,恐怕就见不到皇上最后一面了,主子,求主子即刻启程!” 二人同时重重磕头在地,敦请宫锦文即刻启程返回建安。 宫锦文的脸色微微一变,父皇要大行了吗? “锦文,回去吧,表哥,你去准备一,我们即刻启程。” “是,臣遵旨。” 叶飘零起身,也不管宫锦文是否答应,见奚留香如此说,就去准备,奚宁远也随之去准备一切。 其实,他们早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但是他们清楚,奚留香那样说,就是让他们离开,好劝说宫锦文。 “锦文,回去见父皇最后一面吧,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若是在此时你不回去,会后悔终生的。” “香儿,你要我回去吗?” 宫锦文握紧奚留香的手,脸上显出矛盾痛苦之色,挣扎地看着奚留香。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何况,那个位置你奋斗了二十年,难道你能放弃吗?” “可是……” “回去吧,无论如何,最后的结果,你回去才能知道。锦文,相信我,无论何时何地,我会和你同生死,共患难的。” 奚留香反手,紧紧地握住了宫锦文的手。 “好!香儿,抓紧我的手,而我也会紧紧抓住你的手,彼此一生一世不分离!” 宫锦文起身,向外走去,奚留香摇摇头,跟在后面,简单收拾了一,二人登上马车,向建安城的方向返回。 玄衣亲自带了一队精锐的护卫,和叶凌宇率领的精兵护送,奚宁远也随着宫锦文一路返回建安城。 “大妖孽,你的心事别太重好吗?” 宫锦文笑了笑,宠溺地将奚留香搂入怀中:“知道了,我没有想什么,即便是不能当皇上,以后有你这位盗后在,还怕没有人养活我吗?香儿,要是那样的话,以后我就靠你养我了。” “哈,想都别想,你是盗门的门主,以后俺要在家里过米虫的幸福生活,你出去做活来养活我……” 马车中,传出笑闹的声音,奚宁远唇边露出一抹淡笑,深深向前方的马车看了一眼,靠在马车中,裹紧了身上的狐裘,闭上眼睛。 玄衣骑马默然跟在宫锦文的马车旁边。 蓦然,玄衣抬眼,冷声呵斥了一句:“停车,备战!” 周围的骏马上,护送宫锦文的精兵迅速马,竖立起高大的盾牌,犀利的目光向四周扫视,刀出鞘,弓上弦。 “嗖、嗖、嗖……” 就在他们刚刚准备好后,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偷袭而至,因为他们准备的及时,利箭被盾牌所阻止。 “射!” 叶凌宇一声吩咐,护送马车的精锐们,发出了爆弩,爆弩声声断人魂,激战的声音从马马车外面传入到马车之中。 “香儿,看起来我们刚刚离开东海郡没有多久,建安的某些人,就已经等不及,如此热情地迎接到此地。” “太热情了,让我有些消受不起啊。” 奚留香撇撇嘴,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行的车马之中,拉着弩车,还有爆弩,炸弹,全副武装地上路,即便是对方派出上万精锐,也难以阻拦他们前进的脚步。 “你猜,会是谁如此热情,到此地来迎接我们呢?” “反正不会是我那只老狐狸的爹。” 奚留香轻笑,温热柔滑的唇,贴到宫锦文的耳边吹着热气,舌尖伸出,tian在宫锦文的耳朵上。 “大妖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就不曾消除对我父亲和奚家的疑心。你属曹操的,疑心病太重,这样不好。等你登基称帝后,可要改改才是。” 宫锦文没有说话,这女人分明就是在引诱他,那暧昧的呼吸,舌尖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搂紧奚留香的纤腰。 “再惹火爷,爷就在这里办了你。“ “嘻嘻……” 奚留香急忙停止了对宫锦文的挑逗,从车窗的缝隙向外偷窥:“大妖孽,来打赌吧,看谁猜的准,对方幕后的黑手,到底是何人。” “赌什么?你的人都早已经输给了爷,还能拿出什么来和爷赌?” 奚留香郁闷揉捏宫锦文的胸肌,手感极好,她已经把她的人都输给了这只大妖孽,还有什么本钱和他赌啊? 不多时,外面的道路肃清,人马重新上路。 “主子,启禀主子,已经抓了几个为首的头目,请主子示。” 叶凌宇低声在马车外回禀。 “交给宁远去审问吧。” “是,臣遵旨。” 叶凌宇派出的斥候,沿路送来消息,有丝毫的风吹草动,都难以阻止宫锦文回建安城的脚步。 一步一步,离建安城越来越近。 “主子,是三皇子暗中布置的人。” 奚宁远冷声回禀,眸子中满是杀机,连日来,已经遇到几批同样的暗杀偷袭者,每一次的幕后,都有一位皇子在得意地冷笑。 “嗯,几日来,几位御弟们真是辛苦,为了迎接爷回去,他们是费尽了心机,这份大礼,爷给他们记了。” “主子,不给他们机会,如何能抓到他们的把柄让他们跪伏在主子的脚,认罪伏法!” 奚宁远语调幽寒,这几位皇子的所作所为,引起了他心中的杀机。 “说的好,只是让他们失望了。” 旦夕国太子爷击溃日盛国数十万大军,令日盛国大军全军尽墨,不得不屈辱求降,答应了丧权辱国的二十八条,臣服于旦夕国,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这个消息,如同cha了翅膀一般,在旦夕国流传开来。 传言说宫锦文一直就是装傻,韬光养晦,实则掌握了兵权,这一次击溃日盛国,携带不世战功归来,就是回来继承皇位的。 太多有利于宫锦文的消息,令很多人都恐慌起来,尤其是那些皇子们,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本以为宫锦文是弱智太子爷,最终那个皇位,会落在他们某个人的身上。 但是从东海郡传回的消息,令他们绝望,随着捷报频传,他们也曾暗中派人到东海郡打探各种消息,带回来的消息,让他们更加绝望。 在东海郡,在边军中,盛赞太子爷英明神武,骁勇无敌,用兵如神。 那样的宫锦文,令所有人都深感陌生和威胁。 奚青璧的权力虽然重,但是毕竟是臣子的身份,对几位皇子没有多少的约束力。几位皇子,也各自有其势力,利用奚青璧忙于国事军务,开始布置,要在宫锦文到达建安城之前,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可惜的是,这些皇子的动作,如何能逃过奚青璧的眼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早已经落在奚青璧监视之中。 奚青璧之所以没有去阻止这些皇子的行动,就是要令他们犯不可饶恕的过失,清除日后对皇位的威胁者,铲除这些心怀不轨的皇子们,肃清道路。 消息,从建安城奚青璧的手中,源源不断地送入到奚宁远的手中,每一次对方的布置,都事先落入在奚宁远的控制之中,那几位皇子,悲剧地为他们自己,把坟墓挖的越来越深。 “启禀主子,明日清晨,七皇子的人,会在黑山埋伏,偷袭刺杀主子。” 宫锦文笑,这些人注定不可能成功,因为旦夕国的右相不想他们成功,他们就必须失败。 “你们看着安排吧。” 宫锦文不想为这些事情去费心,有奚宁远和叶凌宇在,他看着就好。 旁观,可以看清楚许多事情,奚青璧的心意,奚宁远和叶凌宇的态度,几位皇子的用意,朝臣们的心意。 沿途,所有的地方都早已经接到了太子爷驾临的消息,远接近迎,宫锦文从来不露面,低调地以大战过后,身心疲惫推脱了所有官员的求见,让奚宁远代替他处理所有的事宜。 他的心中,仍然存有太多的疑虑,甚至不知道,这一次回到建安城,能否保住他的性命。 夜色深沉,清冷月光如霜,从窗棂外透到房间中。 地面铺上一层白霜,寒洌的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带着悲泣的声音,卷起落叶,令萧索的树木颤抖哀鸣。 心事如潮,涌上宫锦文的心头,他无法入眠,看着奚留香甜美的睡颜不由得苦笑。这个没有心肝的小东西,睡的真香啊。 多么希望,可以如她一般,无牵无挂地入睡,但是,二十年来,前尘往事,血腥的一幕幕,从他眼前掠过,历历在目,如昨日一般的清晰。 宫锦文披衣起身,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未央,冷了谁的心? 一地的霜华,褪尽世间的繁华,落了红菊,凋了繁花,冷了清风。 寒洌的风,迎面吹拂,二十年如烟往事,却不能消散在风中,随风而去。蓦然回首,他仍然一无所有,回眸望去,紧紧关闭的房门,令他的唇边露出一抹柔和深情的笑意。 不,他再不是一无所有,因为他有他在意的人,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他的妻子。 不,他再不是一无所有,因为他有他在意的人,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他的妻子。 112 归途不平 【2】 113 建安流血日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3 建安流血日 【1】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宫锦文从唇边重重地吐出这句话,心头轻松了很多,太多的沉重,一直就压在他的心头,放不,难以消除。 二十年的岁月,沉淀了太多恩怨情仇,太过沉重,他一个人走到如今。幸好,如今有一个人,愿意陪伴在他的身边,同生死共患难。 “主子,夜晚天凉,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奚宁远巡查守卫情况回来,看到独自在庭院月矗立的宫锦文,急忙过来施礼,将身上的狐裘解,向宫锦文的身上披了过去。 “你自个披着吧,就你那身子,可没有爷这般强健。” “主子,臣无碍,臣已经大好了。” 奚宁远固执地将狐裘披在宫锦文的身上。 奚青璧悠长高声的朝拜,惊醒了诸位皇子和群臣们,都向上面跪倒拜了去,同声朝拜。 这是几个月来,诸位皇子和群臣们,第一次见皇上亲自上朝,接受群臣的朝拜。那些疑虑和谣言,不攻自破。 “平身……” 宫擎天身边的太监高声喊了一句,群臣小心翼翼地起身,多年的积威之,他们在宫擎天的面前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 有人暗中在偷窥,向龙椅上的宫擎天望了过去,浓重的威压,从龙椅上那个看上去有些衰弱瘦削的身躯中散发出来,那种熟悉的气息,令每一个人都明白,真的是皇上亲自临朝听政了。 坐在高位上的宫擎天,犀利的目光从站立在朝堂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众人无不低低地垂头躬身,恭候皇上的旨意。 良久,宫擎天都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双颊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用药物激发最后一点的生命潜力,加上输入内功支持,今日是他在人世最后的一天。 宫擎天的目光,最后落在奚青璧的身上:“青璧。” “臣在。” 奚青璧从群臣前面走了出来,向上躬身施礼。 “宣读朕的旨意吧。” 宫擎天说罢,靠在龙椅上,目光冷冽,不再多言。 “是,臣遵旨。” 奚青璧拿出圣旨,转身面对诸位皇子和群臣,诸位皇子和群臣们忙走到中间,按照品级跪了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旦夕国嫡长子,太子宫锦文,骁勇无敌,用兵如神,击溃日盛国来犯数十万大敌,令日盛国向旦夕国称臣,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朕身体不适,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宫锦文,敦厚纯孝,仁德节俭,有帝王之才,堪为旦夕国储君……” 一句句圣旨,从奚青璧的口中传达出来,皇子和群臣们都匍匐在地,谁也不敢多言。 因为,今日高高在上坐着的那个人,就是掌控了旦夕国二十多的皇上,正用冰冷肃杀的目光盯着他们。 若是今日没有宫擎天在,奚青璧宣布的是遗诏,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和动荡不安。 但是在宫擎天冷漠的目光,金銮殿中静的可怕,只有奚青璧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七皇子,图谋不轨,谋害太子……” 奚青璧宣布完第一道圣旨,旁边有太监递过第二道旨意,奚青璧拿起继续宣读。 “父皇,父皇,儿臣该死,罪该万死,求父皇开恩……” 三皇子和七皇子,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额头用力碰触地面,发出响亮的声音,向上磕头求饶。 “拉去,送入宗正寺禁闭。” “是,臣遵旨。” 有人答应着,上前将两位皇子绑了起来,从金銮殿上拖了去。大殿之中,久久回荡二人哀声求饶的回音。 良久,没有人敢再多言。 “朕的旨意已经传达,汝等可有什么话要说吗?” “皇上英明神武,臣等谨遵皇上圣谕。” 群臣一起向上磕头叩拜,诸位皇子浑身发抖,更是不敢多说一句。 “青璧,替朕传旨吧。” 奚青璧在此从太监的托盘中取出一道圣旨:“二皇子,四皇子……” 很快,又有几位皇子被拖了去,送入宗正寺中软禁,一道道旨意,从奚青璧的口中传达出来,令群臣明白了一件事情,无论后宫如何变幻,皇后被软禁,太子之位,仍然是宫锦文坐定。 这些事情,都未能影响到奚青璧一丝一毫,那位站在丹墀,高声代替皇上传旨的旦夕国右相,仍然是权倾朝野的第一人! 皇上对奚青璧的宠信倚重,二十多年如一日,从未改变过。 “皇上,臣已经将皇上的旨意,传达完毕。” 奚青璧宣读完最后一道圣旨,跪在丹墀前,抬头用哀伤的目光深深地凝视宫擎天。 生命的尽头,灿烂过后,是凋零一地的红,纵然美丽绝伦,却是死亡最后绽放的芳华,凄美而无奈。 宫擎天的目光柔和起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走丹墀,弯腰亲手将奚青璧从地上搀扶起来:“以后诸事,朕都托付给奚青璧,汝等听从他的吩咐即可,否则,就是违背朕的旨意,杀无赦!” 御玺,出现在宫擎天的手中,他沉重地将手中的御玺放在奚青璧的手中。 奚青璧噗通一声跪在宫擎天的脚,身体在微微地战栗,目中满是泪花。 “皇上……” 宫擎天笑了:“青璧,三十年了,今日朕将这传国的御玺,连同朕的大好江山,还有朕的儿子,就都托付给你了!” 群臣无不大惊失色,抬头死死地盯着奚青璧手中的御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向宫擎天望了过去。 宫擎天的身体挺直,转身向大殿后走了去。 “臣,恭送皇上!” 奚青璧的额头,重重碰触在金銮殿坚硬冰冷的地面之上,一滴晶莹从他眼中滑落,碎裂在地面之上。 良久,他跪伏在地上都没有起身,群臣谁也不敢起身,更不敢出声。 金銮殿中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跪在最前面奚青璧的衣角。 奚青璧抬起手,袖口快地从眼角滑落,拭去眼角的晶莹。抬头,向金銮殿后方看了过去,他明白,宫擎天离开后,将进入长眠,从此解脱,再不必忍受人世间的孤独和痛苦。 悲从中来,三十年,君臣全始全终,在旦夕国的历史上是第一份,在所知的历史上,宫擎天和他,是第一人。 长跪在丹墀,奚青璧仰起头,向空中的蟠龙藻井望了过去,不让目中满溢的泪水流。 终于,他起身,宫擎天去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宫擎天交给他的事情都做好,以慰宫擎天的在天之灵。 奚青璧没有回身,背影孤独地矗立在丹墀之前,冷漠的语声从他的口中传出:“皇上亲传圣命,明日清晨,汝等文武百官,所有人,都必须出城五十里,将太子爷恭迎回建安。” “是,卑职等,遵命。” 群臣看着奚青璧托在手心的御玺,深深躬身低头。 “十殿,就有劳你带领群臣,前去迎接太子爷归来,臣将在城门外,恭迎太子爷凯旋而归!” “是。” 宫锦山低声答应了几句,他是为数不多安然无恙的皇子,在场的十几位皇子,如今寥寥就剩了五六人而已。 这些皇子,不是太过年幼,就是没有资格参与到皇位之争中,再就是和他一样,左右逢源,并未表明立场的皇子。 “请十殿向太子爷回禀,臣要安排太子爷的即位事宜大典,不能出城五十里,迎接太子爷归来,请太子爷恕罪。” “右相的话,我一定带到,请右相放心,我等一定会将太子爷恭迎回来。” “十殿,此事就交给十殿去安排,有劳十殿。” “为国效力,乃是我等臣子本分,太子爷立不世战功荣归,我能亲自安排此事,恭迎太子爷归来,是我的荣幸。” 奚青璧微微点头,萧索地道:“退朝!” 群臣躬身退,有几个人留了来,静默地站在奚青璧的身后。 “你们去我府中吧,宁邦,诸事都安排去吧。” “是,父亲大人。” 几个人同时躬身退了去,将奚青璧一个人留在大殿之中,那个孤寂而悲伤的身影,让奚宁邦心头发堵,快步远离。 宫擎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然而在此事时,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去忙碌太多的事情。 奚青璧身,快速从宫苑中掠过,不过短短的时间,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寝宫的门口。没有用任何人通禀,闪电般推开寝宫的门,扑了进去到了龙榻之前。 黄色的帐幔,因为他动作的迅捷飘摆起来,露出里面宫擎天静静躺在龙榻上的身影。 沉静而安然,瘦弱的脸庞晦暗无光,再没有刚才在家金銮殿上的那一抹红润。静的可怕,没有一丝的声音,就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 泪,从奚青璧的脸上肆意地流,双膝跪在龙榻之前,短暂的灿烂,终归于凋零,一世的尊荣,离去时一国至尊的身边,甚至没有一个儿女和嫔妃陪伴,孤寂而凄凉。 唯一赶到的人,是宫擎天的臣子,视为心腹的奚青璧,他一个人久久长跪不起,送宫擎天最后一程。 “相爷,请相爷节哀,皇上遗言,让相爷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得超过一炷香。其后,相爷就该去安排皇上身后的事情,皇上言道,有相爷在,他可以安心的离去。” 低沉轻柔的声音,在奚青璧的身后响起,侍候宫擎天的太监大总管,沉重地叹息,泪也止不住地从脸上滑落。 “皇上,还有,何遗言留?” 奚青璧的声音在颤抖,断断续续地问出这句话,仰起头,热泪滚滚从他脸上不断落,打湿了地面。 “没有,皇上就留这两句话,皇上,没有回到寝宫就大行而去了。” 总管泣不成声。 奚青璧扭头,看到旁边点燃的一炷香,即将燃尽,他回头躬身向龙榻之上的宫擎天行三拜九叩大礼后起身,拭去脸上的泪痕。 “相爷,请您洗漱净面。” 总管亲手将浸透了井水的丝巾,双手呈上。 奚青璧接过,捂住脸,良久才把冰凉的丝巾从脸上拿开,再用冷水净面擦拭干净。 回身,优雅冷漠的脸,恢复波澜不惊的淡定和沉稳。 “你跟随皇上已经有多年,这里该如何处置,我早已经吩咐过,我相信你可以做好。” 总管跪在奚青璧的面前,低头恭敬地道:“是,奴才一切遵从相爷的吩咐,请相爷放心。” 奚青璧转身,衣袂飘摇,走出死寂的寝宫。 113 建安流血日 【1】 113 建安流血日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3 建安流血日 【2】 一日之间,建安城安静来,宫擎天亲自临朝听政,让奚青璧代替他宣读圣旨,亲口将储君之位的人选,定为那位即将带着一身光环和荣耀归来的太子爷。 因谋逆,图谋不轨,谋害太子之事,有七位皇子先后被送入宗正寺幽禁,家属看管拘禁。 朝臣因为此事被牵连者,多达数十人之多,就在宫擎天临朝听政的当天,宫锦文回到建安城的前一日,血染建安。 数十位大臣,连同一些在建安外,其他地方的大臣,被推到午门之外全家抄斩,祸灭九族。一日之间,血,染红了午门外的街道,长久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飘荡,久久不能散去。 被入牢狱之中的大臣和家属,还有数百人之多。 清洗,最后一波的清洗,奚青璧的命令,冷酷地传达了去。 他要在宫锦文归来之前,肃清朝野所有不安定的因素,让宫锦文继位后不必为这些事情忧心烦恼。 “太子爷,不,如今臣该称呼您皇上才是,就让臣的手,染满鲜血,用鲜血和白骨,铸就臣的骂名,为您扫平道路,亲手带你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吧!” 奚青璧遥望建安城外,轻声自语了一句。 一日一夜,从早朝后,建安城就被禁严,实际上建安城被禁严已经不是今日,只是今日建安城不得出入,街道也禁严。抓捕和缉拿,杀戮从上午一直延续到夜色降临。 就连那些刽子手们,也因为杀人太多手发软,望着血色的长安街,不由得一阵阵的恶心。 很久以后,有人称这个日子,为建安流血日,那一日一夜的哀嚎和哭泣,从不曾断绝过。 历史上,为此给奚青璧留了浓重的一笔,称呼他为“冷血相爷”,有人以为,这乃是奚青璧忠君爱国,大忠的表现。也有人以为,这是从奚青璧做旦夕国宰相二十多年来,唯一的败笔。 从那一日后,朝臣们,皇子们,提起奚青璧的名字,无不从内心敬畏,甚至不敢直呼其名。 血,铸就了奚青璧的铁腕冷酷,被称为旦夕国有史以来杀人最多,最冷酷无情嗜血的宰相。 深夜,奚宁邦满脸倦色,走进府邸远远就看到后花园的父亲书房中的灯,仍然明亮。 他迈步走进院落,有人躬身施礼:“大少爷,相爷吩咐,你回去即刻去见相爷。” 奚宁邦走进书房,看到奚青璧正半躺在床榻之上,靠在被褥只上闭目养神,满脸的倦意难以遮掩,还有那深深隐藏的悲伤。 他近在咫尺,静默地躺在床榻之上,却令奚宁邦感觉很遥远,孤寂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爹。” 奚宁邦走到床榻之前躬身施礼,轻柔地坐在床榻之前,伸手为奚青璧揉捏肩头。 “宁邦,你歇息一会吧。” “爹,儿子不累。” “等皇上回来即位,我父子也可以轻松一些,明日,你去带着此物见主子,亲手将此物呈上吧。” 奚青璧反手,御玺托在奚青璧的手中。 “是,儿子遵命。” “主子回来,立即举行登基大典,大典过后三日,再为皇上发丧。” “是,一切遵从爹的安排,请爹放心,都已经准备妥当,再忙碌几日,等一切安定来,爹您就可以好好休息几日。” “不是几日。” 奚青璧淡笑:“宁邦,你想过以后要走什么路吗?” “儿子,一切遵从爹的吩咐。” “从明日起,你不必再遵从为父的吩咐,而是要遵从皇上的旨意。宁邦,为父感觉很累,很累……” “爹,等明日过后,主子定然会明白我父子的心,一切儿子会遵从皇上的旨意,若是皇上猜忌之心太重,儿子就辞官在爹的膝尽孝,陪爹您去周游四海。” “我奚家,有一个好女儿,若不是香儿,为父不知道太子即位后,会是一位什么样的君主。受尽凌辱欺压二十年,装傻二十年,那样的日子,主子心中有疑虑是很正常的。也幸好,有香儿在,否则我父子,唯有远离此地,才能避祸了。” “爹,儿子还是有些担心。” “一切,听天由命吧,为父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赐,便都还给皇上也是应该的。” 奚青璧疲惫地闭上眼睛,良久没有说话。 书房之中一片静默,奚宁邦低声道:“皇上已经到了百里之外,停休息,明日正午就可以到建安城五十里之外。” “宁邦,少说话多做事,一切遵从皇上的吩咐,按照皇上的心意行事,低调些,莫要张扬。” “是,儿子明白。” “远儿,他回来之后,让他推病辞官吧。” “是,爹。” “你去吧。” 奚宁邦躬身,退出书房,回眸凝望良久,空荡荡的书房之中,只有父亲一个人孤独的身影,躺在灯光,没有丝毫的声息。 奚家,该急流勇退了吗? 奚宁邦遥望夜空,在心中问了一句,他刚在盛年,身居高位,之前皇上旨又一次提升了他的官职,如今他是奚青璧的助手。在朝臣们的眼中,他就是未来奚青璧的接班人,未来旦夕国的右相。 但是,他从不曾骄傲过,暴露过那样的想法。 纵然有,他也会深深地埋藏在心中,因为他明白,旦夕国要变天了,而未来的皇上,不再是那位令他敬重的老人,和父亲有着深厚情谊的皇上。 新君,是奚家的女婿,或许,这是最令奚家欣慰的一件事。 然而他不敢肯定,那位令他有些看不透的新君,是否会因为奚留香是奚家的女儿,就会对奚家留情。 未来朝堂的格局,一瞬间因为新君的归来,晦暗不明起来。 自古,朝堂的争斗,皇权,就是无情的,他忧心忡忡地久久矗立在月光,任凭初冬的寒风,寒透了他的身体。 甚至,他不敢肯定,未来旦夕国的皇后,就一定是他那位古灵精怪的妹妹奚留香。 “皇上,你会如何做?” 奚宁邦对夜空低声问了一句,迈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建安城外五十里,宫锦山期盼地遥遥向远处凝望,奚宁邦安静地站在宫锦山的身后。 “宁邦,皇兄怎么还没有出现?” “十殿,请您稍安勿躁,主子很快就会到的。” “爷是心急了点,宁邦,你担心吗?” “臣有什么好担心?” “皇兄一旦即位,爷担心,很久之前爷就极为担心,皇兄的xing子爷是多少清楚一些的。幸好,最近皇兄改变了很多,否则爷真该为脖子上的这颗人头担心。” “十爷多虑了,殿乃是主子的兄弟,一直效忠主子,主子会善待殿的。” “善待不善待的,爷和你说句实话,爷不期盼什么,原本爷只想能奉养母妃,过平淡的日子就好。只是那样的期望,爷也感觉离的太过遥远,因为侍候了皇兄好几年,爷还是不知道,皇兄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 “殿,您失言了。” “宁邦,此处没有别人,爷才和你说,好在,有皇嫂在。自从皇兄和皇嫂两情相悦,皇兄改变了很多,爷但愿皇嫂,可以令皇兄心中的仇恨少一些。” 奚宁邦起身:“殿,主子到了,过去恭迎主子吧。” 宫锦山蓦然起身,才注意到大队的车马从远处缓缓行来。 他急忙了高岗,翻身上马,领先向大队人马驰过去,奚宁邦紧紧跟随在宫锦山的身后,群臣们哪里敢骑马,对面来的可是未来旦夕国的皇上。 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向大队人马行了过去。 离着大队人马还有数十丈的距离,宫锦山就马,将马牵到路边,跪在道路的一边,低头拜了去。 奚宁邦跟在宫锦山的身后,也跪在地上拜了去。 群臣们离得更远,都跪伏在道路的两边,低头拜伏在地。 “臣,宫锦山,率领文武百官,在此跪迎太子爷大驾,恭贺太子爷凯旋归来,请太子爷赐见。” 宫锦山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传入对面的大队人马之中。 “嘻嘻,大妖孽,是小妖孽来迎接你了。” 大队人马,在离宫锦山不远的地方停了来,有人马过来:“十殿,太子爷传你觐见。” 宫锦山起身,跟着来人步行向大队人马行去,来人看了一眼:“是奚大人吗?请一起去吧,太子爷召见。” 奚宁邦这才起身,跟在宫锦山的身后,走入大队人马中。 马车的帘子掀开,宫锦文幽深的墨曈望着跪在马车之前,向他叩拜的二人。 “起吧。” “谢太子爷。” 二人缓缓起身,躬身走到马车旁边,低头恭候宫锦文的吩咐。 “文武百官,群臣都到了吗?” “是,回禀太子爷,群臣都跪在前方恭迎太子爷凯旋归来。臣,恭喜太子爷,贺喜太子爷,父皇昨日旨,等太子爷今日归来,就将皇位传给太子爷。” 宫锦山恭谨地回禀,奚宁邦躬身低头站在宫锦山的身后,一语不发。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宁邦的身上,微微一笑道:“大哥,你瘦了很多。” “主子,臣前来恭迎主子,家父因为要准备迎接主子即位的事宜,难以分身到此恭迎主子,命臣向主子请罪。” 奚宁邦跪了去:“家父在城门之前恭迎主子,家父命臣将此物,恭呈主子。” 奚宁邦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有一个精致的盒子。 宫锦文从马车上跳了来,伸手从奚宁邦的手中接过盒子,有些疑惑地打开,他即将进入建安,见到奚青璧,奚青璧也不必急于这一刻,要让奚宁邦先把什么东西带给他吧。 盒子打开,宫锦文的瞳孔蓦然收缩,御玺静静地放在盒子中。 113 建安流血日 【2】 114 新君即位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4 新君即位 【1】 御玺又称之为“宝玺”。 宝玺者何?天子所佩曰玺,臣所佩曰印。无玺书则王言无以达四海,无印章则有司之文移不能行之于所属,此自古以来之事也。 皇帝、皇后、皇太后所佩谓“玺”,大臣所用为“印”,此刻奚宁邦献上的乃是“国玺”,旦夕国历代皇上专用,代表皇权的象征,至高无上的“宝玺”。 宫锦文的手,一瞬间有些微的颤抖。 只有皇帝才能拥有的玉玺,就在他的掌心。 他深深呼吸,奚青璧如此做的意思,想要先安他的心,让他没有疑虑地进入建安城吗? 遥望远处巍峨矗立的建安城高大的城墙,阳光刺目,进入其中,他是否还能有机会活去? “请主子起驾进城。” 宫锦山适时地说了一句,敦促宫锦文入城。 “请主子起驾入城。” 奚宁邦随后低头跟着说了一句,恭候宫锦文的吩咐。 “启程!” 宫锦文重重地吐出两个字,将手中的御玺盒子合上,紧紧握在手中。忽然,他将御玺扔到奚宁邦的怀中:“给爷拿着。” 奚宁邦愕然抬眼望去,宫锦文转身上了马,骑在马上向前方行去。 奚留香一直留在马车没有出来,这是太子爷战胜荣归,所有的光环和荣耀,该让宫锦文一个人去迎接,她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小女子,唯一的愿望是继续在旦夕国展开她的偷盗大业,对争权夺利什么的,没有兴趣。 宫锦山和奚宁邦急忙起身,让过车架也上了马,紧紧跟在车架的后面。 奚宁邦捧着御玺,如捧着一块刚刚烤熟烫手的山芋。 “十殿,这……” “你先拿着吧,主子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宫锦山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催马向前。奚宁邦让出一个马身的位置,跟在宫锦山的身后。 “臣等,恭迎太子爷荣归,太子爷骁勇无敌,用兵如神,神机妙算,臣等恭迎太子爷战胜归来,请太子爷入城。” 群臣高声的朝拜和呼喝,从前方传了出来,他们跪伏在地上,远远看到宫锦文明黄色的身影骑在马上走了过来,拜去高声颂扬。 宫锦文催马缓缓地向群臣走过来,他的速度不快,幽深的墨曈从群臣身上扫过。 无数人跪伏在地上朝拜,这种高高在上俯视的感觉,令他的心为之颤抖激动。 看着昔日那些轻慢他,羞辱他,冷淡他,讥嘲他的群臣们,此刻惶恐恭谨地拜伏在地,一个个低头不敢仰视他,心中油然升起满足感和那种大权在握,掌握群臣生死的快意。 宫锦文的马没有停,一直走到群臣的面前,群臣移动身体,在中间让开一条道路,宫锦文的马从群臣面前缓步踏过。 “踏、踏、踏……” 沉重的马蹄声,踩在群臣的心上,他们低头恭候宫锦文的车马走过。 “都起吧。” 良久,宫锦文的声音才从马上传了出来,群臣拜谢,前面的臣子等待宫锦文和奚留香的车马走过,才敢缓缓起身。后面的群臣,低头拜伏在地,看着宫锦文的马蹄踏过,奚留香的马车走过,才站起身来。 高大雄伟的建安城就在眼前,城门外,跪倒密密麻麻的一片,为首一人身穿紫色宰相官服,跪在众人的最前面。 “臣等恭迎太子爷携不世战功荣归,恭喜太子爷,贺喜太子爷,请太子爷入城。” 奚青璧拜伏在地,低头听着宫锦文的马蹄声向他靠近。 宫锦文翻身马,弯腰亲手将奚青璧搀扶起来:“有劳岳父前来迎接,请起。” “主子,请主子进城登基。” “登基?” 宫锦文站在原地没有动,轻声问了一句。 “是,主子,臣都已经安排妥当,主子入皇宫后,立即举行登基大典,请主子入宫。” “何必如此急迫,爷还没有准备好。” “主子,臣都为您准备妥当,请主子入宫登基,接受群臣朝拜即可。” “岳父费心了,为何之前没有通知爷?” “主子,此事请主子以后再垂询,主子,等主子登基之后,尘埃落定,其他的事再议不迟。主子,请主子入城。” 宫锦文抬头凝望建安城,久久没有迈步。 奚青璧向前几步走到宫锦文的身后:“皇上,请皇上不必有任何疑虑,臣请皇上入城,举行登基大典。” 奚青璧的声音极低,只有宫锦文才能听到。 宫锦文的身体微微一震:“奚青璧,你好大胆,当今父皇仍然在位,你怎么敢如此僭越?” “皇上,从此刻起,您才是旦夕国的皇上。” “何意?” “皇上,请皇上先登基,此后臣再回禀所有的事情。为了今日皇上的登基大典,臣日夜准备,今日就让臣带皇上,登上旦夕国的宝座吧。” 奚青璧撩衣在宫锦文的身后重重跪了去。 宫锦文抬头凝望城门片刻冷笑:“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宫锦文翻身上马,奚青璧亲手为宫锦文牵马,眼神柔和带着深意,似在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要离开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岳父乃是右相,何必如此。” 奚青璧微笑:“主子,让臣一手请主子走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吧,为了今日,臣已经等太久。” “爷想,你不用再等去了。” “是的,不用。” 宫锦文催马向前行去,奚青璧翻身上马,躬身让过宫锦山,跟在宫锦文和宫锦山的身后,一路领着群臣将宫锦文迎进见建安城。 街道两旁张灯结彩,清理干净的街道两边,到处是跪在地上恭迎宫锦文入城的臣子和百姓,一路走过不绝于耳的是臣子和百姓们的颂扬朝拜之声。 宫锦文身躯笔直坐在马背上,这种感觉,高高在上受万人朝拜的感觉,身在高位掌控天的感觉,他能享受多久。 是否,二十年的忍隐和布置,今朝一旦就会休止? 他回眸,向身后奚留香的马车看了一眼,正迎上奚留香一双璀璨如星辰般的目光。 宫锦文扭身向奚留香伸手:“香儿,愿意和我共骑吗?” 奚留香一把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跃身扑入宫锦文的怀中,宫锦文唇角翘起,一抹灿烂如春回大地的微笑停留在他唇边。伸手抱住奚留香,将奚留香放在马前搂入怀中,带着奚留香一路向皇宫行进。 群臣和百姓们的欢呼声,朝拜声,议论声,在身边掠过。 “大妖孽。” 奚留香伸手紧紧握住宫锦文的手,偷了皇帝做老公,她当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香儿,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吗?” 宫锦文语气中有说不出的不确定和些微担忧,轻柔在奚留香的耳边响起。 “当然,大妖孽,就是偷,我也要把你偷走,不会放手!” “香儿,有你在真好。” 宫锦文握紧奚留香的手,一路,他赢得无数少女闺阁大家小姐的青睐和媚眼,奚留香迎接无数嫉妒的眼刀。 阳光,一片辉煌刺疼了宫锦文的眼眸。 正午灿烂的阳光,富丽堂皇的琉璃瓦,透出冰冷多彩的光芒,雄伟华丽的宫殿林立,朱红色的大门,狰狞威武的雄狮,光可鉴人的石头地面。 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的声音,宫锦文催眠缓步向宫门行进。 身后,文武百官早已经马轿,步行趋步跟在宫锦文的身后。 “主子,请马。” 有人跪在宫锦文的马,宫锦文伸脚踩在那个人的后背,从马背上跳了来,他伸手将奚留香从马背上抱了来,就这样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大步向金銮殿走了过去。 群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到了此时谁还敢将这位太子爷当做弱智和傻子,才是真正脑子坏掉。 宫锦文步入大殿才将奚留香放了来,奚留香脸上微红,身后可是有无数官员的眼睛,将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敢回头去看众人的目光,估计在群臣的心中,已经把她和狐媚子画上了等号。 “臣等,参见太子爷,恭迎太子爷荣归。” 群臣跪在丹墀前重新朝拜,奚青璧为首,向宫锦文行大礼。 “起吧。” 奚青璧起身从旁边一个太监的托盘中取圣旨:“皇上有旨,请太子爷接旨,群臣接旨。” 他转身走到宫锦文的前面回身高举手上的圣旨打开。 宫锦文撩衣缓缓地跪了去:“儿臣,接旨。” 群臣在宫锦文的身后都跪了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旦夕国嫡长子,太子宫锦文,骁勇无敌,用兵如神,击溃日盛国来犯数十万大敌……。太子宫锦文,敦厚纯孝,仁德节俭,有帝王之才,堪为旦夕国储君……” 奚青璧悠长有力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内功高手不是盖的,他的声音从金銮殿一路传出直到宫门。 “臣,奚青璧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奚青璧双手将圣旨呈送给宫锦文,撤步退身到了面跪倒向宫锦文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群臣跟随在奚青璧的身后一起山呼万岁,朝拜。 奚留香随着众人也跪了去,随同众人朝拜,她的大妖孽,终于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窃国大业,完美成功! 宫锦文手握圣旨,奚宁邦向前跪爬一步,将手中的御玺暗中塞入奚青璧的手中,奚青璧楞了一,不想御玺还在奚宁邦的手中。 他双手将御玺举过头顶,呈给宫锦文。 114 新君即位 【1】 114 新君即位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4 新君即位 【2】 宫锦文伸手接过握在手中,低低的声音问了奚青璧一句:“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吗?” “皇上,凡是皇上想要的,臣必定双手恭呈到皇上的面前!” “是吗?” 宫锦文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他的声音极低,只有跪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才能听到。 “是,即便皇上要臣的头颅,臣也亲手砍来,呈送御前!” 奚青璧语气平静坚定,没有丝毫的波动。 “请皇上升座。” 宫锦文回眸久久看着龙椅,终于抬脚迈步走了过去,坐在龙椅上,抚摸坚硬而冰冷的龙纹。从手心传入的感觉,让他恍然如梦。 “平身。” “谢皇上。” 群臣拜谢起身,奚留香起身悄然向后退去,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奚留香微微一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去后面等宫锦文。 宫锦文唇角翘起,无声地说了一句:“别乱跑,等着我。” 奚留香明白,朝堂之上,皇上登基大典,她一个女人不该留在这里,撤身退了出去。 奚青璧主持登基大典,繁琐的程序,盛大的仪式,新君即位登基。 登基大典是为新皇帝继位所举行的一个重要的宫廷仪式,登基大典应该在先帝驾崩的一个月后择吉日举行。但是为了尽早稳定朝野,让宫锦文即位,奚青璧没有宣布宫擎天驾崩的消息,而是隐瞒来,推宫锦文先登基。 昨日群臣还在金銮殿上朝拜宫擎天,因此谁也没有想到,宫擎天支撑了片刻,连寝宫都没有回去就已经驾崩。 准备了多日,到了登基大典这日,仍然令群臣们忙碌奔波,宫锦文如同一个木偶般,被安排换上皇帝的龙袍,皇冠,有礼官在旁边低声叙述宫锦文该履行的礼仪和程序。 宫锦文一直默然无语,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奚青璧和群臣们忙碌安排。 宫锦山走到宫锦文的身后,亲自将皇冠为宫锦文带在头顶,小心翼翼地给宫锦文带好。 “皇上,恭喜皇上,让臣弟为皇上亲手带上这顶皇冠吧。” “十弟,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宫锦山笑了笑:“皇上该自称‘朕’,臣弟终于等到今日,臣弟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为皇上带上这顶皇冠,看着皇上登基,向皇上朝拜。” “你也没有话要说了吗?” “皇上无需忧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登基后,您就是旦夕国的一国之君。” “是吗?父皇何在?我回来该先去拜见父皇,让奚青璧过来。” “是,来人,传右相觐见。” 有人去通传奚青璧,宫锦文挥手斥退众人,只留了宫锦山。 “十弟,今日是早就安排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 “从接到皇上荣归的消息,右相就开始暗中安排,只是那时群臣们,以为右相在安排恭迎皇上归来,不知道是在安排皇上的登基大典。” 宫锦文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身上耀人的龙袍和皇冠,那刺目华丽的光芒中透出无尽的寒意。 “你就没有其他的话要说吗?或者,你早已经遵从奚青璧的吩咐?” 宫锦山楞了片刻才回答:“皇上,臣弟是皇子,是皇家血脉,奚青璧身份虽然尊贵可没有资格命令臣弟做什么。能让臣弟遵从吩咐的,只有皇上,皇上不必疑虑什么,此后旦夕国就是皇上的天。” “臣,奚青璧觐见皇上。” 奚青璧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扬声高声求见。 宫锦文没有回头,从镜子中看着那道优雅高贵的身影撩衣跪在他的身后。 “臣参见皇上,皇上传召臣,有何旨意?” 宫锦文沉默不语,从镜子中看着背后跪在地上的奚青璧,礼仪态度恭谨,毫无缺失。 他良久不语,奚青璧纹丝不动地跪在他身后,也同样不说话似在恭候他的旨意。 “十弟,你退。” “臣弟告退。” 宫锦山躬身退了出去,回手将房门关闭。 奚青璧低头,微微闭着眼睛等待宫锦文发话。 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宫锦文走到奚青璧的面前弯腰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岳父何必如此多礼,我准你以后入朝免拜。 “老臣不敢僭越,多谢皇上垂爱,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宫锦文脸上绽开一抹幽深笑意:“我给岳父送回来的信,岳父看到后为何还一定要我回来?” “皇上,皇上身系旦夕国重任,身系天,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怎么可以不回来。这旦夕国,是皇上的旦夕国,天是皇上的天,老臣只等皇上即位大典完毕,就请皇上开恩准老臣告老辞官,回归故里。” 奚青璧抬头,目光中有深邃的忧伤和挚诚。 “岳父是看我不堪辅佐吗?” “老臣不敢有此意,老臣在这个位置已经有二十余年,也该急流勇退。皇上,您即位后,该有您要重用的臣子。” “父皇何在?” “皇上,请皇上登基后再去觐见吧,今日就是皇上的登基大典,一切都请皇上在登基大典之后,老臣再向皇上回禀,请皇上恩准。” “登基……” 宫锦文重复了一遍,缓缓在房间中踱步,到了如今,奚青璧已经将皇位双手呈献在他的面前,面对奚青璧他还是有看不透的感觉。 “登基以后,我该做什么?”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天至尊,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吗?” “是。” “未必!” 宫锦文加重语气冷声说了一句。 奚青璧缓缓地跪了去:“请皇上明示。” “我想觐见父皇都不可得,岳父该如何解释?登基之前,我不该先去觐见父皇吗?” “皇上,等皇上登基后,再治老臣之罪吧。请皇上,即刻登基!” 宫锦文转身坐了去盯住奚青璧笑道:“就连登基,我也要遵从岳父大人的安排,无可推脱不是吗?” 奚青璧挺直了身躯唇角翘起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皇上说是,就算是吧,等皇上登基后再来治老臣的罪也不迟,老臣随时恭候皇上降罪。今日乃是皇上登基的吉日,请皇上念老臣为皇上日夜准备,就最后让老臣为皇上安排这最后一次,恩准老臣带皇上坐上龙椅,接掌天吧。” “昨日和昨夜的事情,你以为可以瞒过爷吗?” “皇上,您该自称‘朕’,如今您不是太子爷,是旦夕国的皇上。” “奚青璧,我的岳父大人,你一定要朕在今日登基吗?” “是,皇上,请皇上恩准。” 奚青璧态度坚决,目光毫无回避地直视宫锦文。 宫锦文起身,深深呼吸几次:“如你所愿,你安排吧。” “谢皇上。” 奚青璧起身,伸手握住宫锦文的手臂,看了宫锦文片刻笑道:“二十多年前,臣亲手为皇上的父皇披上龙袍,看着他登基。今日,二十多年后,臣不想有此荣幸,能再一次亲手为皇上整理龙袍,送皇上登基。” 他弯腰仔细地为宫锦文整理龙袍,将未曾完全系好的龙袍系好,整理的没有一丝皱褶,亲手用手臂托着宫锦文的手,带出房间。 先在金銮殿再一次颁布诏书,表示皇帝是“真命天子”,大学士再将诏书捧出,交礼部尚书捧诏书至阶,交礼部司官放在云盘内,由銮仪卫的人擎执黄盖共同护送宫锦文到去太庙祭拜天地,祭祀祖先。 昭告天地,祭拜祖先后回宫。 礼部尚书奏请即位宫锦文到金銮殿降舆升座,各级官员行礼。 礼毕,官员各就位,礼部尚书再奏请即皇帝位。宫锦文升宝座即皇帝位,乐队演奏,鸣钟鼓,昭示天,新君即位。 一套繁琐盛大的仪式,奚青璧已经缩减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和旁枝末节,然而必要的仪式大典,还是不可缺失,他不想宫锦文即位留什么遗憾,加之和日盛国交战大胜,庆典仪式极为盛大隆重。 宫锦文坐在龙椅,高高在丹墀之上,透过皇冠上垂落的珠串,俯视站在面左右的群臣。 为首是几位仅剩的皇子,其后就是奚青璧站在群臣最前面,目光悠远深邃看着他。 那样的目光,如同父亲在看自己长大成才的儿子,带着欣慰。 “右相。” “臣在。” 奚青璧出班躬身施礼。 “仪式完毕,还有何事?” “启禀皇上,皇上征战多日,远路归来龙体劳累,请皇上回宫休息。” 宫锦文微微吐出一口浊气,起身了龙椅。 太监扬声喊退朝,群臣跪倒恭送。 宫锦文的身影消失,群臣才起身,互相交换着眼色,耳语低声说着什么动金銮殿退了出去。 “十殿。” 奚青璧低声叫住宫锦山,躬身施礼。 宫锦山双手背负在身后笑吟吟地道:“右相有何见教?” “十殿言重,臣想请十殿安排一件事。” “右相请讲。” “请十殿安排先帝的大行身后事,三日后设灵堂祭拜。” 宫锦山的身体一震,一把抓住奚青璧的手腕:“你,你说什么?” 奚青璧目光中有深切的悲伤:“这件事,臣一直隐瞒皇上和殿,昨日先帝退朝后就去了。为迎接新君即位,臣压了此事,此乃是先帝的旨意,如今臣告知殿,就请殿去安排吧。” “奚青璧,你大胆,你怎敢就隐瞒了此事?” 114 新君即位 【2】 115 前尘往事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5 前尘往事 【1】 奚青璧苦笑:“殿,睿智如您,该明白老臣为何如此做,若是在主子回城入宫登基之前宣布此事,会是什么后果?如今,臣去觐见皇上,在皇上面前领罪就是,先帝的事情,就托付给殿。” 宫锦山松开手:“此乃是父皇遗命,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你,皇上刚刚即位,诸多之处需要你辅佐。右相,皇上乃是你的女婿,你该为皇上尽心才是。” 奚青璧伸出手笑道:“殿可知臣的这双手,从皇上出建安城后,沾染了多少大臣和他们家眷的鲜血?可知,从昨日先帝大行之后到今日,臣又杀过多少人?血色长安街,那一切,都是臣最后能为皇上做的所有。” “爷一直以为,你会对那个位置感兴趣。” 宫锦山波光流离的眸子中有散不去的寒意,盯着奚青璧。 “臣若是感兴趣,就不会有今日皇上即位,殿,臣对先帝,对皇上的心,从不曾改变过,三十年君臣全始全终,臣该走了!” 奚青璧躬身一礼,转身向后宫行了过去。 宫锦山久久凝望奚青璧,直到奚青璧的身影消失在金碧辉煌的宫苑中。 “启禀皇上,右相求见。” 太监跪在地上回禀,奚留香正在亲手为宫锦文卸一身华丽的累赘,将皇冠摘掉,脱掉宫锦文身上的龙袍,让宫锦文轻松一点。 “传。” 宫锦文回眸看了奚留香一眼。 “得,我先走,你们谈吧。” 奚留香将一杯参茶放在宫锦文的手里:“先喝一杯参茶提提神,我去后面等你。” “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吧……” 奚留香忽然俯身,快地在宫锦文的脸颊上落一个响亮的吻,留一串清脆的笑声得意地从后面跑了出去。 宫锦文无奈地伸手,落在脸上刚刚被奚留香亲过的地方:“你见过比她更没有仪态和规矩的皇后吗?” 剪青笑而不语,在他看来,有奚留香这样的皇后,是皇上之福,也是他们之福。 几只老妖怪和宫锦文身边的人,都早已经安排到他身边,这是唯一令宫锦文略感放心的事情。 奚青璧低头走了进来跪倒参拜,宫锦文没有等奚青璧跪去就伸手将奚青璧搀扶起来:“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不必如此多礼。” “谢皇上。” 奚青璧垂首恭立在一侧。 “还有什么安排?” 奚青璧双膝重重落地跪了去:“臣向皇上请罪,臣罪该万死。” 宫锦文墨曈波动:“你有何罪?” “先帝已经驾崩,臣一直隐瞒,请皇上治罪。” “什么?” 宫锦文霍然起身,父皇去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 “皇上容禀,昨日……” 奚青璧低头将昨日到今日的事情,向宫锦文细细回禀明白,拜了去:“请皇上赐罚,老臣向皇上请罪,在皇上面前领罪。” 宫锦文无力地坐了去:“我还是没有见到父皇最后一面吗?” “皇上,先帝的遗体已经保存起来,臣想等皇上回来去拜别先帝的遗体后,三日后为先帝办理丧事。” “在何处?带我过去。” 奚青璧起身:“皇上,请跟臣来。” 皇宫的某处偏僻宫苑,禁卫森严,幽冷空气飘荡透出无尽寒意,奚青璧前面引路,宫锦文紧随其后,剪青等人跟随在后面。 “皇上,先帝的遗体,就保存在里面,等皇上拜别,见先帝最后一面,就盖上金棺。” 宫锦文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心情复杂难言,脚略略踉跄起来。 奚青璧伸手扶住宫锦文的手臂,带着宫锦文进入幽冷的房间,因为时值初冬季节,房间中没有温度,透出几分森寒的意味。周围灯火通明,早已经有人得知奚青璧带皇上过来,点燃了房间中所有的灯。 一个老太监跪在门外恭迎。 宫锦文一把推开奚青璧冲进房间,金棺中,宫擎天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上华贵绚丽的龙袍,衬托出他惨白如纸,晦暗无光,双颊无肉的瘦削脸庞。 枯瘦的身体,龙袍显得有些宽大,覆盖他瘦弱的身躯。 “父皇……” 宫锦文噗通一声长跪在金棺之前,双手紧紧抓住金棺,目光复杂地望向棺中的那位老人,曾经旦夕国的一国至尊。 “皇上节哀顺变,先帝临去之前,用了秘药激发最后的一丝生命力,上朝在金銮殿让臣宣读诏书,为皇上铺好即位的路。皇上,您如今有何疑问垂询,都可以问出来。在先帝的遗体面前,臣发誓绝不敢有一句虚言。” 奚青璧跪在宫锦文的身后低声说了几句。 宫锦文感觉有很多话要问,一时间哽咽,一句也说不出来。 面对宫擎天的遗体,百味俱全,过去的种种,诸多的疑问堵在他咽喉中,不知道先问什么好。 奚青璧明白宫锦文的感觉,沉默不语跪在宫锦文的身后,久久凝视金棺中那位亦师亦友,亦君亦父般的老者,忍不住双泪长流。 良久,宫锦文回眸冷冷地盯住奚青璧,此时他才发现,奚青璧低着头,地面上湿润一片,有晶莹不停地从奚青璧低垂的眼睛中滴落在地面上,打湿了地面。 “奚青璧。” “臣……,在。” 奚青璧的身影柔弱颤抖,低头不肯抬起。 “抬头看着我。” 奚青璧蓦然抬头,脸上满是泪痕。 “你,也会流泪吗?” 宫锦文茫然问了一句,他脸上没有一滴泪水,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失落。 “皇上,有很多事您不知道,让老臣以身家性命,在先帝的遗体面前发誓,老臣对您的心,和对先帝并无二致。老臣对皇上说的话,也没有半句虚言。” “你,想说什么?” “臣知道皇上一直痛恨先帝,因为那次的暗害,更因为二十年来,皇上以为先帝从不曾呵护过您。” “你敢说不是吗?” “皇上可知?您为何是先帝的嫡长子?” 宫锦文的手握紧,有些什么东西涌入他的脑海,他出生时,宫擎天刚刚即位,他的母后本是太子妃,宫擎天即位后被封为皇后。 但是,他出生时,宫擎天过了而立之年,在他之前还有几位皇兄。 那时他还小,不是很清楚内幕,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他的几位皇兄接连不断地出了意外或者重病死去,他才成为旦夕国的嫡长子。 此刻回想起来,其中必定有隐秘,先帝的几位皇子,怎么可能都因病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死去? 在他后面,也有几位皇子夭折,没有留住。 “难道是……” 宫锦文不敢继续想,再想去,就要涉及他的母后。 “先帝心中的隐痛和伤,皇上那时还年幼,不清楚这些事情。后宫的争斗夺权,为了嫡长子这个位置,为了储君之位,掀开血腥的一幕。先后睿智果敢,手段层出不穷,终于为皇上您奠定了嫡长子的位置。但是,先后的作为,也引起后宫和某些人的忌惮,皇上才会被暗害,推入水中……” 奚青璧娓娓道来,重提当年旧事,一幕幕在宫锦文的面前掀开旧日残酷的序幕,宫擎天被立为储君到宫擎天即位前后的十年中,那些腥风血雨,后宫的争权,朝堂的格局,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后手段强硬,先帝曾经对此很不满,有意要废了先后之位。只是当时皇上在,先帝看在皇上的份儿诸多容忍。然而,先后不肯收手,要为皇上清理道路,触怒先帝……” “母后……” 宫锦文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一直以为宫擎天心中不曾有过他这个儿子,甚至不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中,任凭他被人欺凌羞辱,自生自灭。 如今从奚青璧的口中得知旧日的秘辛,他才明白,他的那位母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先后的所做作为,令皇上成为众矢之的,那一年皇上七岁时,才出了那样的事情,皇上险些被害死……” “那件事后,先后跪在先帝面前三日三夜,立誓远离后宫争斗,不再过问后宫任何事务,才求得先帝恩准,让皇上远离争斗给了皇上储君的位置。” “父皇,一直都知道我不是弱智?” “皇上以为,睿智如先帝,为何会把储君的位置给了您?二十年来,不是先帝在背后为皇上安排,皇上怎么可能度过这二十年的时光?” 泪,从宫锦文的脸上落,他低头凝视金棺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剪青,是先帝安排在皇上的身边,保护皇上的那些人,也是先帝安排在皇上的身边。当初先帝命臣将香儿嫁给皇上,皇上难道不明白先帝的心意吗?” “香儿……” “就连臣,也是先帝为皇上所安排的,皇上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先帝在安排,二十年来,群臣们上过多少的奏折,敦请先帝另立储君。那些奏折,先帝从来没有看过一眼,都付之一炬。” “先帝先后曾经有过二十多位皇子,比皇上年长者有五位,如今安在?” 前尘往事,一幕幕从宫锦文的脑海掠过,多少次遇到危险,总是有人在背后帮助他,指引他。 曾经,他以为那是上天的眷顾,却原来背后是他父皇的手,在默默庇护他。 “噗通……” 宫锦文双膝重重落地,跪在金棺之前,泪水肆意横流而。 115 前尘往事 【1】 115 前尘往事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5 前尘往事 【2】 “砰、砰、砰……” 宫锦文重重磕头在地,内心中涌起深沉的悲伤和歉意,误会宫擎天太久,恨了太久,到如今听了奚青璧的一番话,他才明白,从二十年前,父皇就在为他苦心安排一切。 纵然,他的母后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触怒了父皇,他的父皇也不曾抛弃他,为了他一再容忍,忍痛看着亲生儿子一个个被害死。 一直以为,二十年前,他落水后装傻装弱智,父皇是不知道的,给他太子的位置,也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被人讥嘲凌辱,高高在上冷冷看着他,从不去管他。 原来,那些不过是父皇故意为之,做给所有的人看,用这样的方式在保护他。 就连最心腹的大管家剪青,也是他的父皇,苦心安排在他的身边,用来保护他的一招棋。 多少年,他念念不忘母后的宠爱和保护,母后的死。 不想,那些都有难以回首的内幕,而他的母后得到最后那样的场,是否也是因为做了太多残忍的事情。 谋害皇家子嗣,这样的大罪足以满门抄斩。 甚至,就连三年多前,他的父皇旨赐婚,让他娶了奚青璧痴傻的女儿奚留香,也是在为他铺路,让他可以有奚青璧依靠,让奚青璧为了奚留香,会对他尽心,辅佐他登基所谋划。 身后,奚青璧一把紧紧抱住宫锦文:“皇上,请皇上保重龙体,万万不可伤了龙体,先帝在天之灵,必不愿看到皇上如此自伤。” “我的母后,是,是如何死的?告诉我真相,你对着父皇遗体发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一个字的虚言。” 宫锦文双眸血红,重重握住奚青璧的手。 “是,皇上,臣对先帝的遗体发誓,无论何时,臣对皇上您的心意,和对先帝并无二致,对皇上的所言,也绝无一个字的虚言!” “我母后……” “先后是病故,在后宫的争斗中,先后心力交瘁,经过皇上落水的那件事后,先帝为了清理后宫,清除专权跋扈的外戚大动干戈。先后的家族衰败,被清理贬谪,斩杀殆尽。这些,都是先帝和先后达成的协议之一,先后为了皇上,放弃了家族……” “母后,母后……” 宫锦文用拳头狠狠锤击地面,他的母后做过再多的错事,双手沾染了多少血腥,也都是一心一意为了他。甚至为了他,放弃了身后的家族,眼睁睁看着家族凋零被贬谪,被斩杀。 “当时朝堂中,大权有部分旁落,皇上必须收权,清除外戚。先后不再过问朝堂和后宫事务,一心护佑抚养皇上,多少年,先后付出心力太多。其后有很多次,有人想谋害皇上,谋杀先后……” 奚青璧伤痛的语声在房间中回荡,往事一幕幕呈现在宫锦文的眼前,生动灵活。 他想起很多事,那些已经模糊的往事重新清晰起来,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就如昨日。 从不曾模糊,只是他不愿意去回想,有些事情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不清楚,只是他宁愿捂住眼睛,蒙蔽内心。 “皇上,先帝的每一步,都是为皇上安排,直到昨日用秘药激发最后的生命力,在金銮殿让臣宣布,您归来之后,就立即举行登基大典,让皇上即位登基……” 奚青璧双手扶住身体不停战栗颤抖的宫锦文:“皇上,先帝的一片苦心,过去的种种,臣都向皇上回禀清楚,请皇上莫要辜负先帝,尽早振作起来,先帝在天有灵,在看着皇上。” 宫锦文俯身拜伏在金棺之前:“父皇,父皇,儿臣不孝,连父皇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儿臣知罪,多少年来,不曾侍候过父皇喝过一杯茶,在父皇膝尽过一天孝道……” 他大放悲声,趴伏在金棺前痛哭失声。 子欲养而亲不待。 浓重的悔意和歉疚,从他心底升起,回想过去,一切的背后都有父皇的影子,无时不刻不再关注他,扶助他,带着他一路走过腥风血雨,保护他栽培他,等待他二十年之久。 那个储君太子的位置,也一直给了他留了二十年之久。 曾经以为,那不过是父皇故意要让他成为众人的心头刺,眼中钉,却原来,那个位置,一直就是父皇给他留的。 奚青璧跪在宫锦文的身后轻轻叹息良久不曾说话,任凭宫锦文跪伏在地上宣泄他心底压抑太久的情绪。 良久,宫锦文的哭声才弱了去。 “皇上,臣请皇上,亲手为先帝盖上金棺,三日后设立灵堂祭奠先帝吧。” “为何要等三日?” “此乃先帝遗命,这三日,皇上要先熟悉朝堂事务,安排妥当。三日后的事情,臣已经请十殿去安排,皇上,请皇上勿要太过悲伤。皇上如今身系天,身系旦夕国安危,臣大胆,请皇上不要忘记您的身份和位置。” 奚青璧伸手递过手帕,宫锦文接过重重在脸上擦拭。 奚青璧起身,转身从角落中把丝巾浸透凉水,拧的半干递到宫锦文的手中,将宫锦文从地上搀扶起来。 “皇上,请皇上净面,亲手为先帝盖金棺。” 宫锦文接过,将冰冷的丝巾蒙在脸上,良久都没有松开。 奚青璧一连亲手浸透三块丝巾,等宫锦文拿脸上的一块,再递过去一块,给宫锦文蒙住脸,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消除眼睛的红肿。 “请皇上净手。” 奚青璧亲手将水盆放在宫锦文身边的桌案上,低头恭谨地在旁边侍候。 宫锦文没有说话,沉默地再一次洗脸净手,奚青璧将水盆端了去。 宫锦文久久凝望那位尊贵的右相,如同一个奴仆般,亲手侍候着他,为他端水净手净面,没有一丝的勉强。 他走到宫擎天的金棺前,亲手缓缓将金棺的盖子盖了上去,黑暗将宫擎天掩盖在面。 一切归于寂静,荣华一时,归于平静。华丽的金棺,金龙腾,云纹精美,冰冷没有温度。 一国至尊,高高在上俯视天,一朝离去,所占的地方,也不过是一具金棺大小,远离尘世的喧嚣尊荣,带不走万里江山的一方寸之地。 “皇上,该离开了,皇上连日征战劳累,也该回去好生休息一夜,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皇上去处理。” “明日……” 宫锦文回眸看着奚青璧,发觉奚青璧的目光凝注在金棺上,眸子深处有无尽深沉的哀伤。 “皇上,还有何垂询?” “朕很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选择,因为这是父皇的心愿吗?” “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是先帝的臣子,同样,臣也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臣罪孽深重,就请皇上明日降旨,割去臣的职位,贬谪为庶民吧。若是如此仍然不能令皇上息怒,臣恭候皇上赐罚。” 奚青璧撩衣跪在宫锦文的脚边,低头拜了去。 宫锦文一把挽住奚青璧的手臂:“岳父有什么过错,要让朕如此处罚?” “臣想,很快就会有群臣上奏递送奏折到御前,皇上不必担心罪名不够。若是皇上念旧,臣就求皇上给一个恩典,恩准老臣辞官告老还乡,老臣感激不尽。” 奚青璧躬身一礼:“皇上,老臣告退。” 他躬身后退,退出房门,将宫锦文一个人留在房间之中。 宫锦文久久凝注金棺,一动不动。 “皇上,请皇上回去安歇吧。” 苍老的声音在宫锦文的耳边响起,一个老太监躬身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是你,朕记得你是父皇身边的大总管。” “奴才不敢当皇上如此称呼,奴才只是皇上您的奴才。” 大总管跪了去:“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向宫锦文行三拜九叩大礼。 “父皇,走的安宁吗?父皇,可有什么话留给我?” “先帝用了秘药,最后的时刻为皇上安排好一切,先帝是带笑离开的。先帝言道,二十年的等待,值得,皇上是先帝的骄傲。先帝留言给皇上,请皇上一切以天为重,以国事为重,莫要充实后宫,重蹈覆辙。” “还有什么?” “先帝耗尽心血,没有回到寝宫就大行而去,先帝临走之前面带微笑。” “最后的日子,父皇很痛苦吗?” “皇上,那些都过去了,先帝言道,为皇上做的一切都值得。” 宫锦文转身走出房间,没有回头再去看,他怕再回头,就再没有勇气迈出这个房间。背后金棺中的那位老人,他的父皇,原来一直是他亏欠了父亲太多,却是永远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 悲伤在心头浓重地弥漫,他无力地走回寝宫,这里四周焕然一新,但是他仍然可以感觉到父皇余留的气息。 “大妖孽,你怎么了?” 奚留香跳到宫锦文的面前,伸手挽住宫锦文的手臂,不去管周围那些跪伏在地奴仆愕然的目光,瞠目结舌的表情。 “没有什么,都退。” 众人起身躬身退了去,奚留香观察宫锦文的表情:“你还没有用饭吧,我给你一直热着,过来先吃点东西。” “我吃不。” 奚留香没有说话,静静地依偎在宫锦文的怀中,等待宫锦文开口。 “父皇,已经走了!” 115 前尘往事 【2】 116 娘娘该懂规矩【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6 娘娘该懂规矩【1】 宫锦文的身体摇晃了几,奚留香急忙一把扶住宫锦文,将宫锦文拖到床榻上搀扶他坐了去。 俊朗的脸上,满是疲惫倦意,一双幽深漆黑的墨曈,充满血丝有些微的红肿。 奚留香的心一痛,他是哭过了吧? 拖延了数日才肯启程回来,不想回来太迟,先帝大行,他身为人子,连父皇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 奚留香没有说话,伸手为宫锦文脱衣服和鞋袜,命人打来热水,将宫锦文的双脚泡在热水之中。她蹲在宫锦文的面前,伸手轻柔地挽起宫锦文的裤子,为宫锦文洗脚。 “香儿,这些不用你来做。” 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弯腰看着手中奚留香一双晶莹剔透绝美的无暇玉手。 “香儿,这些让奴婢们做就好,过来陪我坐着。” “我愿意为你做这些,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挚爱,我的夫君。” 奚留香轻轻抽出手,低头用双手轻柔地为宫锦文洗脚:“你靠在床头休息一会吧,我给你洗脚。” 宫锦文久久低头看着奚留香专注的神情,他斜靠在床头,感受双脚上传来的温度和柔嫩,奚留香在为他按摩清洗双脚。 过了片刻,奚留香擦干宫锦文的双脚,奴婢急忙上前端走了洗脚水,奚留香挥手,刚才进来侍候的奴婢都退了去。 奚留香坐在宫锦文的对面,将宫锦文的双脚抱在怀中轻柔地按摩:“我想父皇不会怪你的,父皇病体沉重只是在拖延时间,如今父皇驾鹤西游,对父皇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宫锦文疲惫伤心,什么也不想说,半躺在床榻上呆呆地凝望房顶。 奚留香蹭到宫锦文的怀中抱住宫锦文,将脸贴在宫锦文的胸口也不再说话,她明白此刻宫锦文的心情,只是默默抱住宫锦文给他温暖和安慰。 良久,宫锦文回手搂紧奚留香:“若不是我耽误了几日,该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疑虑一直深深地隐藏在我的心中,多少年来,我不敢去真正信任任何人。香儿,即便是你,我也曾经怀疑过你很久。” 奚留香不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宫锦文,呼吸宫锦文身上的味道。 “二十年前,那时我才七岁……” 宫锦文哽咽起来,泪从脸上落。 “我一直深恨父皇,非常的恨……” 奚留香用丝帕拭去宫锦文脸上的泪珠。 “刚才,岳父带我去拜别父皇的遗体,对我说了以往的所有事情。那些过去,我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我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看,不愿意知道。香儿,我该怎么办?” “二十年,我不曾在父皇的面前尽过一天孝道,为父皇端过一杯茶,陪过父皇一日。” 奚留香伸手抱住宫锦文,为宫锦文拭去脸上的泪痕,心中一阵阵酸痛。 “我是不孝子,是不孝子!” 宫锦文有些激动起来,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体在奚留香的怀中战栗。 “失去后才明白,人已经不在,若是可以,时光倒流,你会如何选择?大妖孽,父皇始终是为你,纵然父皇行事有诸多令你不解,冷淡了你,那也只是为了保护你,希望你成才。父皇已经去了,父皇为了你,为了今日把皇位交给你,不是希望看到你颓废自责。” “是,父皇都是为了我,从二十年前就是如此,一直到如今。香儿,过去那些,二十年前母后……” 宫锦文断断续续将奚青璧告诉他的事情,对奚留香说了出来。 他紧紧搂住奚留香,将头埋在奚留香的胸前:“香儿,这些话我只能对你说,唯有告诉你,再不会对别人去说。” “香儿,我对不起父皇,我是不孝子……” “大妖孽,你该明白父皇心中对你的期望,希望你做到的事情。父皇,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如今颓废悲伤,你还有报答父皇,尽孝道的机会。” “我还有吗?” “有的,做好父皇希望你做的事情,战胜日盛国,逼迫日盛国向旦夕国称臣,父皇会为你感到自豪。治理好旦夕国,让旦夕国日益强大,让父皇在天之灵看到,他的儿子没有辜负他,比他做的更好。让父皇安心,这就是你能报答父皇,尽孝的机会。” “治理旦夕国……” 宫锦文抬起头来,墨曈中出现一抹亮色。 “大妖孽,我明白你二十年过的什么日子,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奚留香紧紧地抱住宫锦文,唇贴在宫锦文的耳边:“你已经永远走出黑暗,站在阳光,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大妖孽,让你心中的疑虑少一些,多信任别人一些。至少,你应该给别人一个机会,看他们是否值得你信任。” “香儿,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有些事情,有些人,或许你心中还有疑虑,他们在做,你在看不是吗?” “香儿,你说的对,我该多看看。” “大妖孽,你是旦夕国的一国之君,是皇上,要有做皇上的气度。父皇,我只觐见过父皇一次,父皇是一位明君,难得的大度之君。” “我明白,或许我没有父皇那样的才华和大度,我会尽力。香儿,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给我最大的支持对吗?” 宫锦文目光不确定地盯着奚留香,紧紧握住奚留香的手:“别放手,抓紧我的手,我不会让你有放手的机会。” “大妖孽,我怎么可能放手,就是偷,我也要把你偷走。大妖孽,窃国大业完美成功,你该休息一晚,就一晚哦。” “香儿,苦了你。” 宫锦文抱住奚留香闭上眼睛,静默地休息,他太累太疲乏,一路的陷阱和暗害,入城前后的心力交瘁。入城后登基大典,他没有片刻安闲,心中的疑虑太深。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奚青璧说过的那句话,先后心力交瘁。 “心力交瘁病逝……” 宫锦文苦笑,难道他传承了母后的血脉太多,缺少父皇的泱泱大度和魄力吗? 靠在奚留香的身上,宫锦文很疲惫却是无法入眠,心事潮涌一般涌上脑海,一幕幕在他脑海流过。 奚留香悄然从袖口散出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荡在房间之中。 宫锦文嗅到那香气,渐渐陷入沉睡之中。奚留香久久凝视宫锦文俊朗无匹的容颜,他真的太累,心事太重,这段日子是累坏了他吧? 她伸手为宫锦文盖上锦被,绚丽耀眼的明黄色,腾的金龙,龙凤呈祥的图案,映入她的眼帘。伸手,抱住身边挚爱的男人,奚留香将脸贴在宫锦文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良久才睡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曙色在东方升起。 “皇上,该起了。” 门外,传来低沉轻柔的呼唤,奚留香蓦然睁开眼睛,她不由得苦笑,皇帝这个活,真不是好干的,窗棂上还难以看到天光,就被人催促起床。 她起身披上衣服,轻柔地在宫锦文的脸上吻了一,清新的味道从她手指间传入宫锦文的鼻孔。 “大妖孽,该起床了。” “皇上,娘娘,奴婢们给皇上娘娘请安。” 外面传来奴婢的声音。 “进来吧。” 一排奴婢进来跪倒磕头,跪爬到龙榻之前侍候宫锦文和奚留香起床穿衣,洗漱等事宜。 龙榻之上,本只有皇后才有资格留宿,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在皇上的寝宫停留太久。只是宫锦文刚刚即位,奴婢也明白这位尚未被封为皇后的娘娘,身份何等尊贵,因此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宫锦文坐了起来,幽深的墨曈落在奚留香的身上。 奚留香回眸一笑:“皇上昨夜睡的可好?” “有你在朕的身边,朕怎么可能睡的不好。” 宫锦文起身,被奴婢们侍候着洗漱更衣,房间中静了来。 “启禀皇上,皇上该上朝了。” 门外,传来剪青的声音,催促宫锦文上朝。 “恭送皇上……” 房间内外跪倒一片,匍匐在地送宫锦文上朝。 “送皇上。” 奚留香微笑说了一句没有行礼,站在宫锦文身边看着宫锦文。 “别闷,后宫很大,你随意安排吧,朕有很多事要做先去了。” 宫锦文伸手紧紧握了奚留香的手一,迈步走出寝宫,在众人跪拜中上了銮驾,留一个深情的目光,消失在奚留香的视线中。 “娘娘,您的宫苑该设置在何处?” “我的宫苑?” “是,娘娘该有自己的宫苑。” “奴才,参见娘娘。” 老妖怪五号走了进来跪倒磕头参拜。 “起吧,你们都过来了?” “是,启禀娘娘,原来在王府的人和奴婢们,都过来侍候皇上和娘娘。” “娘娘,娘娘……” 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两个身影从门外扑了进来跪在奚留香的脚伸手抱住了奚留香的双腿。 “娘娘,奴婢参见娘娘,奴婢以为娘娘不要奴婢们了,多少日子没有见到娘娘,奴婢们是以泪洗面啊!” 奚鱼抬起一张清纯的小脸,眼中满是泪水,奚灵撇着小嘴,泪水从脸上滑落。 “奚鱼,奚灵,你们也过来了。” 奚留香不由得大喜,一把将两个小丫头拉起来,握住两个小丫头的手腕。 “是,奴婢们虽然愚笨,娘娘您看在奴婢们侍候了您多年的份儿,别把奴婢撵走,留在您身边哪怕是给您洗脚呢,也是娘娘您的恩典。” “呸,两个油嘴滑舌的小丫头,想你主子我没有?” “娘娘,奴婢们朝思暮想,都是娘娘您啊!” 116 娘娘该懂规矩【1】 117 被遗弃的凤印【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7 被遗弃的凤印【1】 五号、奚鱼、奚灵同时无语,这哪个女人不是想方设法,想登上皇后的宝座,执掌凤印,治理后宫。怎么他们这位主子的想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呢? “娘娘,您总不会是想把皇后中宫的位置,让给其他的女人吧?” 奚鱼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得好好开导开导这位娘娘,不能让娘娘犯糊涂啊。 “可能吗?谁敢要?” 奚留香挽起袖子,敢当小三,和她抢大妖孽,不给卖到连妈妈都找不到的地方,就算她太仁慈。 “娘娘明白就好,以后群臣们必定敦请皇上纳妃,三宫六院是少不得的,但是无论皇上纳了多少的妃子,娘娘您是皇后,是后宫之主,执掌凤印。” “想都别想,想纳妃,你主子我的悍妒,在未来的不久会天闻名。谁想送女儿妹妹入宫的,你们两个,给我打听清楚去,凡是有这种不良居心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必须扼杀在萌芽之中!” 奚留香怒了,凭什么宫锦文那只大妖孽是弱智太子爷的时候,就没有人哭着喊着要把妹妹女儿的嫁给宫锦文,都躲得老远。 宫锦文刚刚即位,那些人的一双贼眼,就盯着宫锦文不放,贼心不死,想来偷的她的老公? “我回来了,建安城,盗门,奚鱼啊,你去把小妖孽宫锦山给我找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是,娘娘。” 奚鱼一溜烟出去,派人去召宫锦山入宫觐见。 “这盗门也别闲着,以后消息是否及时灵通,就看盗门那些人是否用心。老五,你也别闲着,我知道你们几只老妖怪,对这里门清,恐怕连皇宫里面有几个老鼠洞,你们都清楚。说吧,该如何处理。” “这乃是娘娘您发话,奴才好按照娘娘您的旨意行事,奴才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敢多说什么。” “这话好听,我爱听,你再说一遍。” 五号偷窥奚留香笑眯眯的表情,一阵阵地心寒,每一次这位主子露出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就有人要倒霉。目前,在房间里面的,只有他和那两个小丫头,无疑,要倒霉的人是他。 “娘娘容禀,奴才以为,按照旧日的规矩办理就好。您该先熟悉一皇宫各处,以及各项事务,为皇上分忧。皇上刚刚登基,朝野不稳,恐怕是没有时间来过问后宫的事情,因此皇上才交给娘娘,让奴才过来侍候,恭候您的旨意。” “老五,别在我面前藏着掖着的,我也是你们的正经主子,和你们有一段日子的交情。对你们,主子我可没有隐藏什么,你们该如何做,不需我多言。” “是,奴才知罪,奴才该死。” 五号急忙跪倒谢罪。 “得,别装了,该说什么就说,别等你主子我不耐烦的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奴才不敢,娘娘,按照旧日的规矩,先帝的嫔妃们,凡是孕育过皇子的,有皇子或者公主在的,该送入羽宫去养老。没有皇子和公主的,就该送入净业宫中去。” “这两处都是什么所在,你说清楚点。” 奚留香也想为宫锦文分忧,不愿意让宫锦文再为后宫的事情操心烦忧。她明白,朝堂的事情,就够宫锦文头痛忙碌奔波的。刚刚即位,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先帝驾崩,宫锦文心中的懊悔和伤痛尚未消失,不得不支撑着去处理国事。 她不能站立在朝堂之上去帮宫锦文处理国事,但是她可以在背后为宫锦文出谋划策,治理好后宫,让宫锦文朝之后,有一个宁静的地方休息。 “羽宫就是先帝驾崩后,安置育有皇子公主的嫔妃养老的地方,净业宫,就是安置那些没有皇子公主嫔妃养老的地方,和冷宫差不多。” “那就先收拾处理,依照昔日的规矩去吧。” “是,奴才遵命。” “这些花名册什么的,还有那些账薄,都先留在这里我慢慢看。老五,奚鱼,你们给我留意点,有可用忠心本分的人和奴婢留来。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弄来一些别有居心的人,被我发现了,可不会饶过你们。” “是,奴才,奴婢遵旨。”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位主子平日大大咧咧的,不去计较太多,对他们也很和气,从来不会责罚他们,甚至很少说一句重话。但是他们跟随了奚留香一段时间,怎么会不知道奚留香的手段。 知道这位娘娘,那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容不得别人欺瞒糊弄,也是个不安分,不肯受半点委屈的主儿。 就连皇上都拿这位主子没有办法,哄着宠着,从来不说一句重话,他们怎么敢糊弄。 “请娘娘放心,奴才不敢有丝毫懈怠。” “嗯,别让我太费心,以后我才能放心把更多的事情交给你们。” “是,谢娘娘恩典。” “后宫清理一,那些不安分的主儿,都给我放出去吧,让她们各自有个归宿。还有,那些超龄和快到年龄的宫女和奴婢,也都放出去,各自寻找人家,免得在皇宫中耽误了青春。” “是,此乃是娘娘的恩典,那些奴婢们,必定拜谢娘娘大恩。” “以前是谁掌管皇宫的账目财物,你派人给我盯着点,从今日起,皇宫不得随意出入,凡是宫内出入的人,都要检查明白,这几日我会定规矩。凡是那些奴婢太监们,不准他们出入。” “是,奴才遵旨。” 奚留香一边想,一边将命令颁布去,为了让后宫清静来,也为了查清以前的财物和账目,让某些不安分的人,有心人没有机会,她先将皇宫禁严,用了禁卫军严密盘查把守,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行动。 旨意从奚留香的口中一道道颁布去,五号派人执行去。 原来在元王府侍候的人,都早已经被奚青璧安排在皇宫之中,贴身侍候宫锦文,为宫锦文做事。 有些被宫锦文分派到奚留香的身边,听从奚留香的吩咐,宫锦文旨,后宫一切事务,诸事皆遵从奚留香的旨意,敢违背者,杀无赦! 凤印,就扔在奚留香的床头,悲哀而凄惨地躺在那里,没有人去理睬。 “娘娘,您怎么可以把凤印就如此乱扔啊,这可是凤印,凤印啊!” 奚鱼终于一眼看到了龙榻边缘要坠落到地的凤印,一把抓了起来握住,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 “又不是我扔的,我怎么知道?这就是凤印吗?怎么会在这里?” 奚留香才发现,奚鱼从床头抓过来的,就是传说中的凤印。 众人顿时无语,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奚留香,这位娘娘真牛,连凤印都不放在眼中。 “启禀娘娘,那是皇上放在床头的,应该是留给娘娘您的。” 一个奴婢跪回了一句,这个奴婢就是刚才侍候宫锦文更衣的几个奴婢之一。 “哦,他也没有说一句,真是不靠谱。” 众人再度无语,敢说皇上不靠谱的人,这位娘娘是天第一人。 “娘娘,您收好吧,这可是凤印,代表娘娘您的身份和权力,执掌六宫。” “有没有也没有区别吧,后宫就我一个主子吧。” “娘娘,还有太上皇留的那些太妃们在,您要是没有凤印,怎么能压住后宫,证明您的身份?” “哦,那些人啊,谁找麻烦一脚踢昏,再塞入冷宫就是。再不服,干脆一刀杀了吧。” 奚留香很纯洁地回了一句,手中的白绸从闪动寒光的宝剑上缓缓地擦拭而过。 “战场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我不在乎多杀几个。” 淡漠的语气透出隐隐肃杀之意,经历了和日盛国的那场血战之后,奚留香身上多了几分肃杀的威仪,少了几分往昔的娇憨。 周围的奴仆们,都深深低头去。 奚留香和宫锦文携手并肩斩将夺旗的故事,早已经在建安城流传开来,被流传出很多个版本,奚留香也被说成是一位文武双全,用兵如神,睿智无双,骁勇无敌的女将军。 利用这些传说造势,奚留香此刻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杀气,足以令后宫那些人明白,这位娘娘不是个柔弱肯忍耐好糊弄的主子,挥剑就会杀人的那种。 众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奚留香。 “娘娘,皇上和您并肩作战的英勇事迹,早已经传回建安,奴婢听闻,娘娘一个人独自闯入日盛国五十万大军之中,来往纵横冲杀了五天五夜,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敢阻拦娘娘。” “小事而已,几十万大军如何能阻止我。” 奚留香傲然起身,将手中的剑插入剑鞘,在日盛国大军中的五日五夜,也是她引以为荣的事迹。 做大盗做到这个份儿上,她算是第一份的。 “皇上和娘娘您战败日盛国,斩将夺旗,令日盛国全军尽墨的事迹,旦夕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如今都在传言,娘娘是上天赐给旦夕国的皇后,该当母仪天。”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就是一震:“去查查,这些话,是从何而来。奚鱼,以后盗门的事情,你盯紧点。” “是,奴婢遵命。” 奚留香目光犀利,她如今还没有被封为皇后,奚家在朝野的势力太大,已经功高震主。若是这些传言流传散播,被宫锦文得知,被某些有心人利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封她为皇后,那乃是宫锦文的心,但是在此之前就有了这些谣言,不是好事。 117 被遗弃的凤印【1】 117 被遗弃的凤印【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7 被遗弃的凤印【2】 “你们两个机灵点,有什么消息及时回禀,清查。” “是,娘娘。” “启禀娘娘,十殿奉召觐见。” “老五,这礼仪对吗?” 五号微微摇头,低声在奚留香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去处理吧,好好调教,以免丢了规矩。如今可不比往昔,毕竟是在皇宫,皇上已经即位,别给某些有心人什么把柄才是。这些烦心麻烦的事儿,就不能少点吗?” “娘娘,那奴才就狠手了,以免得那些不懂事的奴才,再大胆妄为,做出什么事儿来给言官和某些小人们把柄。” “老五,皇宫的规矩我是不太明白的,这些事儿你看着处理就是,不必回禀我。” “是,娘娘,奴才会处理好的。” “请十殿进来吧。” 宫锦山身着皇子的袍服低头从门外走了进来,眼角看到奚留香的一张娇憨容颜急忙撩衣跪倒:“臣弟参见娘娘,千岁岁。” 跪在地上,他百感交集,再见,她是娘娘,是君。 他是臣,是弟,要对她跪拜磕头,不敢再抬眼去看她,和她说笑。 “免礼,十弟不必多礼,又不是在朝堂之上,来人,给十殿看座。” 奚鱼给宫锦山布置座位,挥手命其他人退,使了一个眼色,带着奚灵到门口守候。 “皇嫂召臣弟前来,有何吩咐?” 宫锦山侧身恭谨垂首坐在首,低头盯着奚留香的裙角。 如今,他连抬头看她的勇气和资格都没有,皇上唯一的妃子,独宠的后宫女主人,他的皇嫂,未来旦夕国的皇后。 他只能跪在她的脚,低头看着她的脚尖,她的裙裾,再没有机会去一睹她动人的娇靥,看她娇憨令他为之心动的笑颜。 “小妖孽,盗门那边的事情,一直是你在负责吧?” “是,娘娘有何吩咐?”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宫锦山微微抬头,在房间中扫视了一遍,这里是宫锦文的寝宫,只有奚留香和他两个人。 他压低了声音:“皇嫂,臣弟正在查那些流言从何处而来,最近的流言对奚家很不利,也有大臣暗中递了奏折弹劾右相。” “都是什么罪名?” “无非是些什么权倾朝野,滥杀无辜,结党营私,陷害忠良之类。最严重的就是在皇上出征后,右相清理朝堂,到皇上回来这段时间,尤其是在皇上入城之前的一日一夜,右相斩杀了太多的大臣,满门抄斩者数十人,贬谪罢官者,数十人。” “这些事情,你知道多少?” “臣弟都知道,这些都是右相的安排,他并未对臣弟隐瞒,就连皇后的事情,也是右相带着臣弟一起去办理的。” “该带你去,你毕竟是皇子,是皇上信任的人。” 奚留香微微叹息:“若是如此,那些谣言从何而来,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我的父亲权倾朝野,控制了建安城的大局,怎么还会有那些谣言流传出来?这些对奚家不利的谣言,该早就被阻止才对。小妖孽,你说说看,这其中有什么内幕和阴谋?” “臣弟不是很清楚,新君即位,朝堂表面安定实则动荡不安。群臣们都在观望,看皇上对群臣们的态度,对奚家的态度。皇上即位的时间太短,各种事会逐渐浮出水面。臣弟想,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必定会有人不断上奏折弹劾右相,弹劾奚家,试探皇上的心意。” “那也是在所难免,真是麻烦。” “今日在朝堂上,很多大臣敦请皇上纳妃选秀。” “哦,他如何说?” “皇上言道,刚刚即位暂时不考虑这些,驳回了群臣的敦请,责备群臣没有做好他们该做的事情。两日后,就会公开宣布父皇大行的消息,皇上也不能在国丧期间纳妃,还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小妖孽,你跟大妖孽的时间最久,你说他会如何做?” “臣弟不知,皇嫂,臣弟侍候了皇上多年,还是看不透皇上的心意。这话,臣弟只跟皇嫂您说,绝无半句隐瞒。” “当了皇帝,他会变很多吧?” 奚留香轻叹,双手手指扭成麻花,纳妃,她是不能理解和允许的,但是她不知道宫锦文的心意。 如今,宫锦文不再是那个弱智太子爷,可以去听从别人的安排,任凭别人欺凌。 一国之君,至尊的皇上,手握万里江山,无数人的生死。甚至就连传说中权倾朝野的奚家,宫锦文的一句话,也可以令奚家被腥风血雨所覆盖。 她不知道,再过一段时间,宫锦文会如何做,是否能够容忍这样的谣言,奚家把持朝政大权。 “过去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情?” “二十年前,先帝即位前后的事情?” “臣弟不是很清楚,听闻了一些,每一代君王登基,都会掀起腥风血雨,此乃是无可改变。就如今日,皇上登基之前,血色长安街到如今仍然一片红色,可以嗅到血腥的气息。” “那些……” 奚留香握紧双手,奚青璧的所做作为,她不是不知道,盗门的消息,奚青璧部的消息,从来没有断绝,源源不断地送到她的手中。 “那件事,就看他如何理解不是吗?” “是,娘娘睿智,正是要看皇上的心意。” “盯紧各处,有什么消息及时通传进来,我不想被隐瞒,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我要第一时间和他站在一起,知道所有的事情。” “请皇嫂放心,所有的消息,臣弟会命人暗中通禀给您。” 奚留香微微蹙起秀眉:“小妖孽,我现在能用的人,也只有你和盗门。相府那边的人,奚家的人,我不便多用,你该比我更明白。” “皇嫂能如此想,如此做,乃是皇上之福,社稷之福。” 宫锦山起身一揖到地,目光中心中,满是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欣赏。她有一颗剔透的玲珑心,锐利的目光和敏感的直觉,能从最复杂纷繁的事物中,看到本质和最重要的东西。 或许,她不清楚朝堂权力的争斗,不懂得皇族皇宫的规矩,不明白贵族皇家的礼仪。 但是,她能抓住重点,看到未来的事情,事先就回避预防。 宫锦山的心中情绪复杂,他身为皇子经历了多年的磨练,还没有她看得更加深远。 “你是他的兄弟,多费心吧,如今他仅能信任的人,也没有几个。小妖孽,我想他不会辜负一心对待他,为他效忠的人。” “娘娘多虑,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臣弟只是皇上的臣子,该为皇上尽忠,为国效力。臣弟,先‘臣’,后‘弟’,臣弟明白该如何做。皇上即位,臣弟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做事。” “这样最好。” 宫锦山沉默了片刻:“皇嫂,皇上可曾提过立皇后的事情吗?” 奚留香微笑摇摇头,目光落在身边的桌案上:“没有,这种时候,哪里有时间想这些。他很累也很伤心,先帝大行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你多开解他吧。” “后宫如今唯有娘娘在,昔日父皇的那些嫔妃也在,臣弟唯恐皇嫂您没有名分难以服众。此事,臣弟当向皇上回禀,尽早定来才是。” “不必,小妖孽,你不要提及此事,千万不要。” 奚留香一反手,凤印出现在她的手心:“他已经留这个给我,足矣。即便是没有这个,难道我对后宫就没有办法了吗?” 冷笑,她不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更不会因为后宫那些人兴风作浪,就被难为住。 出生入死,闯荡江湖多年,经历了对日盛国的征战之后,闯过腥风血雨,对奚留香而言,再没有什么能难倒她,让她为之却步不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后宫,能和日盛国的几十万大军相比吗? 手从凤印上掠过,名分对她而言不是很重要,宫锦文留的凤印,能说明一切问题。 此刻,还不是立皇后的机会和时间,宫锦文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原来皇上已经将凤印给了娘娘,臣弟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这个位置,我从没有放在心里,我只对你如此说。” 奚留香把玩手中的凤印微笑:“他需要时间,需要帮助,想坐稳皇位,他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是,臣弟会尽力,请皇嫂放心。皇嫂但有所命,臣弟无不惟命是从。” “好,小妖孽,记住今天的话才好,因为我会牢记你今日的话。” 宫锦山笑,那笑意有些苦涩,在他俊美妖孽的脸庞上绽开。 无论她在什么位置,是皇后也好,一个普通的妃子也好,甚或是其他的身份也好,她想要的,她说的话,他怎么会不给她,怎么会违背! 只是这样的心情,他只能隐藏在心底,深深埋藏起来,不敢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华丽的宫装,一地的繁华,尊贵的明黄色在她背后,衬托出她出尘俏丽容颜。高挽的云鬓上,只cha了一支碧玉簪,再无其他多余的装饰,偏衬托出她的娇憨灵动。 曾记,初见时她的迷茫和憨傻,早已经铭刻在他的心底。 再见,牡丹花的一幕,那双绝美无暇纤纤玉手掠过的感觉,令他痴迷为之沉醉,一树的芳华如今早已经凋零,她却是更美,透出风情万种。 她的芳华美丽,不是为了他绽放,独自悠远地盛开在金碧辉煌的顶端,只为了这里的那位主人,一国的至尊吐露芳华。 117 被遗弃的凤印【2】 118 我能不干政吗【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8 我能不干政吗【1】 “娘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宫锦山目光落在奚留香手中把玩的凤印上,她似乎毫不在意,将那尊贵的凤印,执掌后宫的印玺放在青葱般的手指间把玩着。 “没有,你去忙吧。” “臣弟,告退。” 宫锦山躬身退出寝宫,回眸再望,伊人咫尺天涯,唯有她娇俏的容颜,在他心底挥之不去。 奚留香起身,将凤印放在桌案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凤印,要看是在谁的手中。 有时候,或许有这个东西,和没有的区别也不大。 权力,不是看印玺,很多时候要看当事人的能力、背景、手段,而后宫中,圣眷才是唯一衡量这些的标准。 “娘娘,如今后宫只有娘娘一位主子,自然是没有什么的。太上皇的嫔妃们,过两日就会送去该去的地方,也没有人能给娘娘添太多的麻烦。但是,若过些时日,皇上选秀纳妃,这以后后宫中的事儿,就要多了。” “奚鱼,什么时候学会跟你主子我说话开始藏着掖着,拐弯抹角了?” “娘娘,皇后的位置一天不定,所有的人就都会盯着那个位置。奚家在朝廷把持朝政多年,相爷被弹劾,权倾朝野这个罪名,足以令奚家万劫不复。何况,从皇上和他娘娘离开建安城后,相爷杀了很多大臣,贬谪罢官的不计其数,把那些反对相爷的人,都清理出朝野,让所有的皇子和大臣们,都很忌惮。”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 “在皇宫中,唯有赢得皇上的宠信,圣眷不衰,才是安身立命之道。娘娘,这些您该比奴婢更清楚,睿智如娘娘,何用奴婢多言。” “依附皇上,做一棵藤蔓,离不开大树吗?岂不知,若是那大树不肯要你,你怎么能依附大树生存?这天虽然是他的天,难道天之大,就没有我立足之地不成?奚鱼,你不懂我的心,我不在意这个位置,这颗凤印。” “你在意什么?朕是否能让你在意一点?” 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门外步入。 寝宫中跪到一片,奚鱼也急忙跪了去,匍匐在地。 唯有一个身影还站立在原地,奚留香回眸看着宫锦文。 奚鱼偷偷伸手拉了奚留香的裙角一,暗示让奚留香跪参拜皇上。 毕竟今日不同,素日在王府中奚留香可以不顾礼仪规矩,此刻宫锦文是一国至尊,奚留香再如此做,她以为有些不妥。 “皇上……” 奚留香淡淡地称呼,没有跪去。 那日在金銮殿奚青璧宣读诏书,她随百官群臣拜,仰望他在高处满身荣光,她希望是最后的一次。不愿也不想,那般卑微地日日跪伏在他的脚,用仰视的角度去看他,她心中挚爱的男人。 “香儿,过来。” 宫锦文伸出手,似没有看到奚留香仍然站在原地。 奚留香走了过去,宫锦文一把搂住奚留香的纤腰:“后宫的事情,让你操心了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我能让你在意一点吗?” “皇上,我不在意皇上还能在意谁呢?不过,皇上您可别松手太久的时间,因为我力气可能不够,那个时候,也许我就不……” 温热的唇堵住了奚留香没有说完的话,周围的奴婢人们,都深深低头,在心中琢磨着,这位刚刚即位的新君,对这位娘娘可是宠溺娇惯的很。 “香儿,不会有那样一天的,陪我用膳吧。” “坐,先喝一杯我为你预备的茶润喉,来人,传膳。” 宫锦文疲惫地坐了去,奚留香亲手摘掉皇冠,为宫锦文宽去龙袍。 “香儿,这些琐碎的事情,何用你做。” “我愿意啊,难道让别的女人服侍你,给你脱衣服穿衣服的,你很美吗?” “悍妒啊,将来你的悍妒,会天闻名的。” “不服吗?以后,你身边不许有奴婢侍候,我给你安排侍候的人。” “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况你日日在我身边,谁侍候我你会看不到吗?” “听说,要给我准备宫苑,你准备把什么地方,赐给我做宫苑?” 奚留香侧目看着宫锦文,小子,你敢说让我到其他的宫殿去住,哪怕就是凤阙宫呢,我和你就没有完,不折磨得你求饶,就不叫盗后! 宫锦文忽然感觉到心悸,有些疑惑地抬眼看着奚留香:“你当然是和我住在一起,别想跑远。” “哼哼,就把这个小妖精绑在身边,看她能跑到什么地方去。离开朕的身边,朕可是不放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偷偷跑出去勾引男人,或者干出什么让朕头痛的事情来。还是放在身边最好,看紧点!” 宫锦文在心中暗暗说着。 两个人的想法不同,目标一致,都锁定了对方。 “哦,和你住在一起,皇上,我记得这不合规矩吧?” 奚留香笑眯眯地将特地为宫锦文预备,亲手熬制去火润喉的茶,放在宫锦文的手心。 “朕的话就是规矩!” 宫锦文重重地说了一句,低头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怎么?你不愿意留在我的寝宫,和我在一起住?” “我不是担心会耽误皇上召幸个奴婢什么的,纳妃什么的吗?” “哼,别想跑远,给朕老实在这里住着,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朕的日常生活,后宫的事情,都由你安排。你敢离开朕,看朕不把周围的奴仆们,都换成美女。” “你敢!” 奚留香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齿,举起一双玉笋般的魔爪。 “你去其他宫苑住几天,就知道朕敢不敢了。” 宫锦文邪魅地笑,唇角翘起一抹诱人的弧度。 周围的奴仆们,同时失聪加失忆,什么情况? 他们不知道,他们很无辜,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茶的味道如何?” “是你泡的茶吗?” “人家给你特意亲手熬制的,有去火、润喉、滋阴补肾等等功能,怎么样?” “朕就说,这茶的味道怎么如此怪异难喝,原来你做的。” 宫锦文板着脸说了一句,嘴可是没有片刻安闲,把一壶茶都喝了进去。 奚留香咬牙,这个主儿,纯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就不能给他好脸。 “皇上,请皇上用膳。” 奚鱼小心翼翼地召唤了一声,宫锦文起身走到桌案边:“香儿,侍候朕用膳。” “你等。” 奚留香气呼呼地坐在宫锦文的对面,埋头大吃不去管宫锦文。 宫锦文无奈:“你们看看,皇后连侍候朕用饭都不肯,朕这个皇上,真是悲哀。” “皇上,奴婢侍候您用膳吧。” 奚灵弱弱地说了一句,站在宫锦文的身后,为宫锦文布菜。 宫锦文宠溺地看着奚留香,为奚留香布菜:“香儿,多吃一点,最近你瘦了,浑身骨头抱着不舒服。” “嘎吱吱……” 奚留香开始磨牙,前一句还挺像样的,后面一句就走形。 “噗……” 奚鱼和奚灵都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寝宫中轻微嗤笑的声音在回荡。 “奴婢知罪,奴婢该死,奴才知罪,奴才该死。” 周围跪倒一大片,皇上说话他们敢发笑,真是活腻了。 “奚鱼和奚灵留,其他的人都退。” 宫锦文一句话,周围的奴仆们都退了去,寝宫中只剩四个人,两个在用膳,两个在一边侍候。 “这是你遗落的东西,收好别丢了。” 奚留香将凤印扔到宫锦文的手中,没有多看一眼。 “不想要就扔掉,或者摔碎。” 一双墨曈翻涌黑色的风暴,宫锦文甩手将凤印摔到奚留香的怀中,他是太宠溺娇惯她了吧? 特意给她留的凤印,她竟然要还给他。 宫锦文脸色阴沉,横了奚留香一眼:“提醒你香儿,那凤印可是用上好的和田美玉所雕刻,值钱的很,旦夕国只有一颗,你确定你真的不要吗?好吧,我不勉强你,或许有人明白价值愿意要。” 宫锦文忽然邪魅一笑,伸手就要从奚留香的怀中取走凤印。 一眨眼的功夫,凤印在奚留香的怀中消失,她用纯洁无辜的目光看着宫锦文:“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看到了没有?” 奚鱼和奚灵同时摇头,剪青站在角落中望天,主子们的事儿,他最好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嘻嘻,你想给你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要给我的。不可能你给我……” 奚留香一边给宫锦文耍嘴皮子,一边讨好地为宫锦文按摩肩头和后背。 宫锦文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来人,把最近几个月的奏折,都搬到这里来给朕看。” “是,皇上。” 剪青出了寝宫吩咐人将奏折都抬到寝宫来。 本来皇上处理国事,看奏折应该是到御书房去,不过,这话他不说,谁敢说什么。 不多时,奏折堆满了寝宫的各个角落。 奚留香瞠目结舌地看着到处堆积的奏折:“剪青,你不是把旦夕国从开国以来的奏折,都给搬了过来吧?” “启禀娘娘,这只是最近三个月的奏折,再三个月之前,奴才都没有拿过来。” “当皇帝,不是个好干的活啊!” 奚留香摇头长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宫锦文。 “香儿,别太无聊了,从此刻起,你就帮着朕一起看奏折,批阅奏折吧。你先带着奚鱼和奚灵整理一,这些奏折,不能让其他人动。” “我懂,皇上我还记得,旦夕国后宫女人是不能干政的,那啥,臣妾有良好的美德,就不耽误皇上您处理国事,批阅奏折了,告退。” 118 我能不干政吗【1】 118 我能不干政吗【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8 我能不干政吗【2】 奚留香踮起脚尖就想溜,开玩笑,这么多的奏折,就是查数也够她查两天的,就别说整理了。何况,旦夕国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她有大好的借口溜走,还可以保有她未来旦夕国皇后的美德。 “站住,香儿,你忍心看我一个人被累死,你就走。” “皇上,臣妾不能违背旦夕国的规矩不是,后宫不得干政。” “规矩就是,朕的旨意你不得违背!” 奚留香撇嘴:“大妖孽,你敢不用皇上的身份来压我吗?” “朕不能用皇上的身份压你吗?那朕用朕的身体压你,你走吧,晚上和你算账!” 邪魅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角翘起,幽深的墨曈翻涌黑色暖流,奚留香的脚被钉在地上,一步也挪不动。 “朕没有让你干政,只是让你为朕整理奏折,当然,整理期间你偷窥几眼,朕不会治罪于你的。” 奚留香唇角抽搐,这算是皇上的恩典吗? 她向宫锦文翻了个白眼,举起中指摇晃了几,任命地走到奏折前面,带着奚鱼和奚灵开始整理这些如山般的奏折。 宫锦文的手边是最近几天的奏折,就是从他登基后群臣递送的奏折,足有数尺高的几堆。 奚留香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宫锦文,这只大妖孽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看完批阅完这些奏折?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她看到宫锦文疲惫地微微闭了闭眼,喝了口茶揉着双眼和太阳穴,再度打开一个奏折。 她悄然走到宫锦文的身边,快地翻着那些奏折,将奏折分门别类,挑拣那些重要的放在宫锦文的手边。 “奏启圣上,臣……,右相奚青璧,权倾朝野结党营私,杀戮正义忠直之臣……” “奏启圣上,臣……,右相奚青璧,把持朝纲二十余年,罔顾君恩,上,欺君罔上,,蒙蔽群臣……” “奏启圣上,臣……,今国有奸佞当道,妄杀国之重臣,一手遮天……” 一连数份奏折,都是弹劾奚青璧的,温和的说奚青璧行事不当,弹劾奚青璧权势过重,婉言请皇上削除奚青璧的官职。激烈的,就弹劾奚青璧是误国误民的奸佞,蒙蔽圣听,独揽大权。 奚留香看过一眼,就将这些奏折放在一处堆在桌案的一角,最终将宫锦文身边的奏折分门别类地各自堆放在桌案上,用一张纸写明了奏折的内容和类型,压在奏折之上,让宫锦文一眼就看明白,这些奏折都说的是什么事情。 她搞定宫锦文身边桌案上的奏折,悄然就想离去。 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玉手在手心中揉捏,另外一只手拿着奏折在看。 奚留香没有说话,静默地站在宫锦文的身后,目光落在宫锦文手中的奏折上。 那是来自东海郡的最新军情奏报。 “香儿,水。” 奚留香悲叹,这一会的功夫,她就从预备皇后,兼职为奴婢了。端起温热的参茶,送到宫锦文的唇边,宫锦文喝了一口合上手中的奏折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奚留香伸手在背后为宫锦文揉捏肩头和头部,缓解宫锦文的劳累。 “都是什么内容?” “第一堆,是关于询问太上皇的,第二堆是请求处理几位谋逆皇子的,第三堆是官员缺位请定夺的。第四堆,是弹劾右相的,第五堆……” 奚留香耸耸肩:“我看,要是用这个速度和数量送奏折,你看三天也看不完他们一天递送过来的奏折,会堆积的越来越多。” “你有什么好办法?” “很多奏折都是在重复一件事,浪费啊,浪费了纸张、时间、精力、更重要的是坑了你。” “说吧,你有什么好办法?” “很多重复的奏折,取其中一本看批阅就足够,你可以旨,以后同类的奏折,相同的事情,不得重复递交御前。” “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把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发回管理的官员手中,让他们去处理递交处理的建议和过程。” “香儿,你知道吗?这些只是从朕即位以来,一天多的奏折,以前并未遗留没有批阅的奏折,否则真的会累倒朕。” 奚留香无语地看着几堆高高的奏折:“才一天多,就堆积了这么多?以前那些奏折,是如何处理的。” 宫锦文的手指向房间周围一指:“那些都是批阅过处理完的奏折,是岳父右相批阅处理的,朕很好奇,他是这么能批阅了那么多的奏折,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唯有那些奏折,是岳父不曾批阅动过的。” 寝宫的一角,默默堆放着高高如小山一般,凌乱散落在矮几上。 “那些为什么没有批阅?” “你能想出来的。” “有你在人家懒得去想,为什么要人家杀死脑细胞啊。” “都是弹劾岳父的奏折,他不便批阅处理,都堆放在那里。” “真不少,再过几个月,估计这寝宫都堆放不了。” “你说该如何处理?” “我又不是皇上,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嗯,你看那些弹劾岳父的奏折,里面说的如何?” “很有道理。” “怎么有道理?” “呵呵,事关奚家,我可也是奚家的女儿,不便说什么。” 宫锦文微笑感受奚留香揉捏他肩部和头颅的力度:“说说何妨,难道担心我怪你吗?” “那就客观的说吧。” “客观?” “就是跳出我是奚家人的窠臼,用外人的目光来看。” “好,你说。” 奚留香清理了一思绪,让奚鱼和奚灵退了出去,毕竟奚鱼和奚灵是来自奚家,是奚青璧培养的部,她之所以没有用其他奚家的人,就是为了避免让宫锦文心中生疑。 “帝王这种生物,生xing多疑善变,众所周知,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 宫锦文和剪青的唇角同时抽搐起来,敢这样在皇上面前如此说的人,也就是这个女人。 “你面的那张龙椅,决定了一切,让你用怀疑一切,用审视的目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说话行事。你不想用奚青璧,因为他的权势太重,奚家的权势也太重。” “奚青璧是你父亲,你就直呼他的名讳?” 宫锦文无奈地看着奚留香,就连他也为了某些原因,总是称呼奚青璧一声“岳父”,不想这个没有规矩到极点的女人,直呼奚青璧的名讳。 “没有什么了不起,名字就是给人称呼的,我都说了,不用奚家人而是用外人的眼光来说这件事。” “继续。” “你想把所有的权力收回到手上,但是你刚刚即位,朝野不稳,看这些奏折,那些朝臣们以为有利可图,都跳了出来。他们在试探,在观察,想得到更多更大的利益。你想控制这些,需要很久的时间,谁能在这段时间内,真正给你帮助?” “你以为呢?” “如果贬谪了奚家,你必须再选择一个另外够分量,能为你分忧的人,给他权力。但是那样,朝堂就会开始新一轮的清洗,之前奚青璧清洗朝堂,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宫锦文良久没有做声,默默闭着眼睛在沉思,奚留香在他耳边娓娓道来,朝堂如今的格局和形式。 “香儿,我不知道你还懂得这些,可惜你是女子,否则该是一位名臣或者明君。” “不感兴趣,如何选择的权力在你的手上,尽快让朝堂稳定来,将权力逐步收回到你的手中,培养真正效忠你,为你做事的大臣,而不是整天惦记用他们的妹妹和女儿来充实后宫,利用裙带关系来进位的人。” “又犯了悍妒的毛病,我还没有选秀纳妃你就如此,要是真的选秀纳妃,你还不得把皇宫翻天?” “难说,你想试试看吗?” “看爷还不够累吗?” 宫锦文叹气,他哪里有时间再去为女人和后宫的事情分心,这些奏折就够头疼的。 “明日,就会宣布父皇大行的消息,设灵堂祭奠,七日后送归皇陵葬,我会忙碌很久,香儿,替我把后宫管理好,让这里清静些吧。” “放心好了,后宫的事情,我会办理好的,只要你不心疼我把那么多的美女都放了出去就好。” “上次的大战,东海郡损毁严重,南方水灾泛滥,虽然日盛国答应赔偿,但是那赔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此事你有何办法?” “那就从皇上做起吧,从今日起,大幅度裁减宫中用度,将多余无用的宫女奴婢放出去,裁减人员和用度。父皇留的嫔妃们,过了明日,也该各自送去养老的地方,减免奴婢日常用度。” “嗯,奢靡之风颇为兴盛,就由朕开始也好,如此诸位皇子和大臣们,也说不出什么。” “一个国家是兴盛还是逐渐走向衰败,就看掌权者如何做。奢靡永远是败国之道,不可提倡。皇上严于律己,身为天表率,实乃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宫锦文点点头,想起二十年来过的清苦日子,不由得失笑,或许也是时候,该让那些贵族大臣们,也知道什么节俭。 奚留香不想改革,也不想变法,但是很多好的想法和办法,可以提供给宫锦文,让宫锦文也可以轻松一些,二人畅谈良久,宫锦文才让奚留香先去休息。 118 我能不干政吗【2】 119 皇后之死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9 皇后之死 【1】 柔和的灯光,奚留香看到宫锦文俊朗如希腊雕塑般的脸庞,被灯光笼罩,镀上了一层金色,高贵而优雅,透出诱人的意味。 她在龙榻上躺了片刻,看宫锦文一个人批阅奏折忙碌,她怎么能躺去,悄然起身,踮起脚尖缩起魔爪,想偷袭宫锦文一个香吻。 主要是那只大妖孽太诱人了,漆黑秀发露出的那张脸,带着些微的粉润,灯看美人,同样的,灯看美男子,尤其是宫锦文这种秒杀级别的帅哥,她动心了。 忍不住就想在宫锦文的耳边落一个香吻,偷袭一。 “想干什么?不好好睡觉,跑过来想干什么?” 宫锦文头也没有回,在奚留香嘟起的红唇,离他还有三尺那么遥远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 奚留香失败地扑了过去,一把搂住宫锦文的脖子,响亮地在宫锦文的耳边落一个香吻,这已经不是偷袭,而是强吻了。 “人家就是想偷袭你一个香吻,你就不能装不知道,没有看到我吗?” 宫锦文无奈,回手将身后的小妖精抱入怀中,低头在奚留香的秀发边轻柔地吻了一,有这只小妖精在,他疲惫的神经很快放松来,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香儿,等我一段时间好吗?” “等什么?别胡思乱想,好好做事。” 奚留香狡黠地一笑,一把推开宫锦文:“人家就是逗你玩儿,皇上您国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先去休息。” 宫锦文翻身一把将奚留香捉住,横抱在怀中:“朕陪你。” 有人在宫锦文的身后熄灭了灯,只在角落中留柔和的小灯,宫锦文将奚留香压在身。 “你累了,睡一会吧,天色不亮你就要上朝,旦夕国这个工作时间真不人道。以后最好改改时间,干嘛起的那么早就上朝,怎么也的等天亮才是,重新拟定个上朝的时间吧,办不完的事儿,还可以午继续。” “嗯。” 奚留香伸手给宫锦文脱身上的衣服:“睡吧,每天的公务是处理不完的,你也别太心急,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好,香儿,百日之内,你忍耐些吧。” “我懂,你要为父皇守孝,你以为我稀罕啊。” 宫锦文叹息,紧紧搂住奚留香没有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夜色笼罩金碧辉煌的皇宫,夜未央,几家灯火明灭。 奚留香伸出手臂,发觉身边缺少了一个温暖的身体,淡淡竹叶般的清新味道还留在鼻端,在龙榻上萦绕,宫锦文的人已经不在。 她转头向寝宫中望了过去,重重的帐幔外,隐约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在灯光批阅观看奏折。 掀开重重帐幔,多重的帐幔将灯光遮挡在外面,宫锦文身上披着衣服,深夜中坐在灯光之,在处理那些奏折。 “他,太累了!” 心酸在奚留香的心头蔓延,那样专注的他,灯光勤于国事的他,深深触动了她的心。 华丽的琉璃瓦,闪动幽冷尊贵刺目的彩色,一片片铺扑在高耸的顶上。 高高矗立在翘的房上,垂脊兽用冷漠的目光俯视皇宫的一切,冬日的寒风寒洌,从没有树叶的树木花草枝条之间掠过。 昔日富丽堂皇的凤阙宫,如今萧索清冷难觅人迹,透出森寒幽冷的寂寥。 四周禁卫身穿铁甲,身佩兵器,肃穆严密地把守在凤阙宫的周围,犀利的目光从每一个角落扫过。 巡逻禁卫沉重的脚步声,踏破了宫苑外的宁静。 繁华凋谢一地是过去的颓败,荣极一时后,难以言喻的寂寞冷清,遥望凤阙宫的金碧辉煌掩映在冷肃之中,似已经被所有的人遗忘,只有那些忠于职守的禁卫们,还留在原地,奉命严密看守此地。 宫门敞开半边,透过朱红色的宫门,风吹起落叶,在空中飘舞,落了一地。 遥望昔日皇宫众人瞩目之地,曾经的喧嚣荣华,一朝休。 奚留香迈步走向凤阙宫,身后五号老妖怪跟在她的身后,再没有其他人。 “娘娘,人都已经去了,您何必前去拜祭。过往的那些,娘娘就都忘记了吗?” “我只想看看她是什么模样,很好奇,那样一个女人她临行之前,会是什么表情,会说些什么。” “娘娘真是大度,先后多次暗害于您,若不是相爷一直暗中派人盯着保护您,恐怕娘娘没有今日。” “她走的时候,你在吗?” “奴才们都在,相爷吩咐让奴才们去送先后一程。” “当时,都有谁在?” “十爷,再就是奴才们几人,相爷亲自送先后启程。” “她去的时候,痛苦吗?” “一杯酒而已,很快,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好快,生命是如此脆弱,转眼间,绽放盛开的芳华,被这寒风吹落。她恨吗?非常不甘心吗?” “有些吧,先后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她已经失败,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她走的算是平静,早已经在等待这一天。” 奚留香没有多言,迈步从把守严密的侍卫们中间走过。 “参见娘娘。” 禁卫军跪倒一片,如今还有谁不知道,这皇宫中皇上独宠的,仅有的一位娘娘。 “平身。” 脚步走过禁卫军严密的把守,没有人敢去阻止,她迈步走进凤阙宫,这里原本是皇后所居住的宫殿,每一代旦夕国的皇后,都住在这里。 如今,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只有禁卫军寥寥的身影守卫在各处的角落中。 “就是这里吗?” “是,等设立灵堂之后,奴才就命人将这里重新粉刷收拾干净,给娘娘预备好。” 奚留香摇摇头,这里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华丽的金丝笼,毫无吸引力的地方。而这里,葬送了她所知的旦夕国两代皇后,不得善终。 一个机关算尽,心力交瘁,一个野心勃勃,最终落空。 房门似乎开着。 奚留香发现凤阙宫的房门没有关严,有一条细微的缝隙,这里该没有人在,门应该从外面落锁才是。 “臣,参见娘娘。” 无常灰色的眸子,木然的表情出现在奚留香的面前,跪在地上大礼参拜。 “无常,父亲在里面吗?” “是。” 奚留香推开房门,大殿之中,停放两具金棺,金棺之前,一道俊逸优雅的身影缓缓地转头向她看了过来。 “爹,您在这里。” “臣,参见娘娘。” 奚青璧转身,撩衣跪了去。 119 皇后之死 【1】 119 皇后之死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19 皇后之死 【2】 奚留香疾步上前,一把扶住奚青璧的双臂,没有让奚青璧跪去。 “爹,这些俗礼就免了吧,您可是我的父亲。” “君臣之礼不可废,娘娘如今身份不同,乃是皇上嫔妃。” “得了,也不是在朝堂之上,我懒得去管那些规矩。爹,您想我了没有?多时不见,那日在城门前匆匆一瞥,连话也没有说上。” “娘娘,您的xing子,也该改改才是。” 奚青璧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如今娘娘您的身份不同,乃是后宫唯一的娘娘,或许将来……” 奚青璧停顿了片刻微笑:“娘娘也该学学宫廷礼仪和规矩,以后说话行事不可如以前那般的随意,皇上如今登基,身份尊贵,娘娘切不可疏忽大意才是。” “爹,别说教了,也别叫我什么娘娘,和以前那样说话不好吗?在爹爹面前,我只是您的女儿,还想和您撒娇来着。” 奚留香挽住奚青璧的手臂,赖皮地将身体贴在奚青璧的手臂上蹭了蹭,有个宠她的便宜老爹,这种感觉真美。 奚青璧秀逸的双眉微微挑起,无奈地看着奚留香:“香儿,你这个样子,让为父如何能放心?皇上已经登基,你的xing子也该收敛些,如今可不是你在元王府的时候。” “我就这样儿,他爱咋地咋地,他认识我时,我就是这样,现在嫌弃晚了。当初他不喜欢,就别惹我啊,惹了我还想嫌弃,哼,没有门。”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你这样会让皇上为难,你也会吃亏的。后宫中,没有圣宠,圣眷一旦远离,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香儿,你不是小孩子,以你的睿智聪慧,该明白为父的话。” 奚留香目光一转:“爹,您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该如何做,我此来是想看看那位皇后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就在金棺之中,尚未盖上金棺,你过去看吧。” 奚留香走到金棺之前,宫擎天的金棺早已经被宫锦文盖上,若不是等宫锦文回来拜别遗体,不会一直没有盖棺。 正红色的凤袍,是太后和皇后那样尊贵的身份才能穿着。 耀眼靓丽的红色凤袍上,用金色丝线绣了九只金凤,云纹翻腾华丽异常。凤冠上排列九凤,用金丝掐制精美异常,凤啄垂一串串珍珠宝石,凤冠后面垂着九条凤羽,镶嵌满是珍珠宝石,在柔和的阳光熠熠生辉。 精致美丽的容颜晦暗无光,青白的脸色仍然难以掩盖她的娇媚动人,只是隐隐可以看出,在奚青莲的脸上,带着一抹不甘和狠戾。 尊贵华丽的凤袍,包裹一颗无望的野心,金棺中这样一个女人,机关算尽,最终可以躺来休息。 今日的结局,就是她一手酿成,若是她当初肯退让一些,未必不能享受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平安度过。 “她就是皇后,真美。” “是很美。” 奚青璧微微叹息:“香儿,你认为为父手段过于狠辣无情吗?为父的这双手,沾染了太多人的血。直到今日,血色长安街上的红色,那干涸的血迹,仍然在。” “爹,我都明白。” 奚留香握住奚青璧的手,抬眼间蓦然发觉,奚青璧的鬓边有几缕银丝。 “爹,您的……” 她伸手,抚摸上奚青璧鬓边的银发,记得离开建安城之前,父亲满头漆黑的发,没有一根白发。不过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不想父亲的鬓边,已经华发早生。 “没有什么,为父老了,香儿你都长大成人,为父怎么可能不老。” 奚青璧微笑,目光中有深切的哀痛,落在紧紧关闭的金棺之上。 “青莲必须追随先帝而去,因为那是我对先帝的承诺,立的誓言。她留,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她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野心太大。一个女子,贵为皇后,她本可以安分地守着这个位置,一生尊荣。她的野心,不仅会害了她,更会害了十六殿。” “她,到底去了。” 奚留香叹息一声,有些想说,终于没有说出口。 或许她的心,还是不够狠,毕竟躺在金棺中的那个美丽女子,是奚青璧的妹妹,奚青璧竟然可以亲自动手bi死奚青莲,难道就是为了对先帝的承诺,先帝的旨意吗? “爹这样做,会于心不安吗?” “不会,为父行事,但求心之所安,别人的看法为父不放在心上。青莲的离去,可以让她的儿子更好的生活,远离危险,也可以让皇宫清静。为父不能违背先帝的旨意,更不能给皇上留一个祸患。” 奚青璧走到奚青莲的金棺之前:“或许,这是为父为先帝,为皇上,为旦夕国做的最后一件事,最后的杀孽。为父无悔,因为这是为父的选择,香儿,知道了这些,你会痛苦吗?” “为什么要痛苦?生死总是难免的,爹爹心安就好,我担心的是您。” “就凭她多次暗害你,险些害死远儿,为父也不能放过她。” “爹,您太累了,此事过去您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奚青璧轻笑,他还能忙碌多久,或许这些时日,就是他身为旦夕国右相,最后执掌大权忙碌最后的时日。 “为父不会忙碌多久,很快就有时间去尽情休息享用,香儿,你多加谨慎,侍候在皇上身边,你莫要再如过去那般才是。” “爹在担心什么?” “二十年,香儿你能明白,二十年中,皇上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吗?为父真的很担心,那样的二十年后,皇上会是什么样!因为直到如今,唯一能令为父有看不透感觉是人,就是皇上。” 奚留香沉默起来,想起宫锦文那不堪回首的二十年,不由得为之叹息。 “香儿,最幸运的就是皇上有你,或许这是旦夕国之幸。” 奚青璧握住奚留香的手:“你跟了皇上如此久,还没有消息吗?” “什么消息?” 奚青璧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腹部,慈爱地一笑。 奚留香的脸在发烧,娇嗔地摇晃奚青璧的手:“爹……” “回去吧,这里不该是你多停留的地方,等皇上来看最后一眼,先后的金棺也该合上了。” 奚青璧带着奚留香走出凤阙宫,躬身施礼:“娘娘,臣不远送,请娘娘谨记臣的话。” “爹要去见皇上吗?” “是,臣先行一步。” 奚青璧躬身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启禀皇上,右相觐见。” “传。” 奚青璧进入寝宫,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上朝之后,必定会回到寝宫去,批阅奏折处理国事,也都是在寝宫之中,很少会留在御书房。只有召见某位大臣时,皇上才会出现在御书房。 群臣都在议论,因为奚留香入宫之后,没有被立即封为皇后,却是被宫锦文留在寝宫不曾离去,让群臣都看不懂。 若说皇上独宠奚留香,就该立即册封为皇后,定份位给奚留香才是。 若是皇上不宠爱奚留香,忌惮奚家的权势,担心外戚专权,就先给奚留香一个嫔妃的位置,也好安奚家人的心。 没有份位,连一个最低等嫔妃的份位也没有,也没有赐宫苑,就留在皇上寝宫中,每日和皇上住在一起,群臣们都在猜测,皇上到底是什么用意。 对此,奚青璧默不作声,从不提起。 奚家的沉默,令群臣们更看不懂,他们本以为,奚青璧会借机敦请皇上立奚留香为皇后。 毕竟那位娘娘是一路和皇上走过艰难困苦,并肩征战,有极大军功在身的一位娘娘。 “臣参见皇上。” 宫锦文伸手将尚未拜倒在地的奚青璧双手搀扶起来:“朕早已经说过,岳父上朝免拜,如今又不是在朝堂之上,岳父何须多礼。” “谢皇上恩典,老臣不敢僭越。”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青璧的身上,这位被群臣弹劾权倾朝野,把持朝政大权二十多年的尊贵右相,今日觐见身上穿着一袭雪白的普通衣袍,没有穿着官服。 他忽然间记起,刚刚回来在城门前看到奚青璧时,奚青璧的官服之内,从上到,从里到外,都是一身雪白。 如今想起来,奚青璧是为先帝戴孝。 几缕银色映入宫锦文的眼帘,他不由得一怔,幽深的墨曈盯住了奚青璧鬓边出现的几缕银发。 曾记,他离开建安城时,奚青璧满头乌发漆黑,没有一根银发,不想短短的时间,这位右相的鬓边,已经有了几缕难以遮掩的银发。 “岳父辛苦了。” “皇上言重,老臣不敢当皇上如此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老臣该做的。” 奚青璧低头恭谨地回答。 “岳父坐吧。” “老臣不敢僭越。” 宫锦文凝视奚青璧片刻,无论何时何地,这位掌控着旦夕国大权的右相,他的岳父,有人无人,对待他的态度,恭谨顺从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这些奏折,岳父看过了吗?” “皇上,恳请皇上直呼老臣的名字便是,皇上如此称呼,老臣承受不起。” 奚青璧抬眼看了一眼奏折:“那些奏折都是直接呈送到御前,老臣不曾看过。” 此前,所有的奏折都是送到相府,由奚青璧批阅后发出,从宫锦文回来即位的那天开始,所有的奏折,奚青璧就命群臣不得再送给他,直接送达御前,呈送皇上。 119 皇后之死 【2】 120 皇上心意难明【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0 皇上心意难明【1】 奚青璧的低调,在群臣的眼中是避祸,新君即位,群臣们都想在朝堂更进一步,加官进爵,送家中的妹妹或者女儿入宫,走后宫路线进位。 踩去一个奚家,他们能得到很多的利益。 新君登基,群臣以为,宫锦文必不会再容忍奚家继续权倾朝野,把持旦夕国的朝政。 奚青璧不接奏折,群臣乐得如此,很多人想找机会把奏折送达御前,还在担心过不了奚青璧的这一关,奚青璧的命令一,群臣们有一些仍然把奏折送往相府,试探奚青璧的心意。 那些送奏折的大臣们,都被奚青璧拒之门外,一个不见,一封奏折也不肯留。 因此群臣们把手中的奏折,都呈送给宫锦文。 弹劾的奏折,如同雪片纷一般,不断呈送御前。 开始柔和的弹劾,变得越来越激烈,宫锦文的沉默,奚青璧的低调,更让很多大臣们以为,奚青璧在害怕皇上会拿奚家开刀。以为宫锦文对奚家不满,一直在忍隐。 试探的程度越来越深,言辞更加激烈,罪名罗列的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按照那些奏折上所言,奚青璧罪大恶极,早就该满门抄斩,祸灭九族,万剐凌迟才是。 “这些奏折,岳父看看吧。” 宫锦文在朝堂之上,称呼奚青璧“右相”,朝之后,称呼奚青璧为“岳父”,让群臣们心中猜测揣摩不已。 他们看不透,皇上如此做是在纵容奚青璧犯错,或者是真心尊重奚青璧。 “皇上,恳请皇上直呼老臣的名字便是,皇上如此称呼,让老臣惶恐无地。” 宫锦文笑了笑,他没有从奚青璧的脸色和眸子中,看到丝毫的惶恐。这位在旦夕国宰相位置上二十余年的臣子,该没有什么事情,再能让他惶恐动容,哪怕他是皇上。 “岳父本来就是朕的岳父,朕这样称呼有何不妥?” 奚青璧沉默片刻躬身:“臣先是皇上的臣子,此乃是公,当为先。” “朕如此称呼不可以吗?” “噗通……” 奚青璧双膝落地,跪在宫锦文的脚边低头拜了去:“老臣知罪,请皇上赐罚。” “起吧。” “谢皇上。” 奚青璧缓缓起身,不敢再多言。 “岳父看看这几个奏折吧,香儿的办法不错,把奏折都分类放在一起,让朕一眼就看清楚。” 奚青璧的唇微微开启,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伸手接过宫锦文递给他的奏折打开了几眼。 “几位皇子的事情,群臣各有建议,岳父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听凭圣裁。” “听凭圣裁,岳父可知道这句话,朕从即位后,两天的时间从你的口中,听到过多少次吗?” “算上这一次,是第三十六次,以后朕不想再从岳父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宫锦文语气加重,神色冷峻。 奚青璧急忙躬身,一揖到地:“臣,遵旨。” 宫锦文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奚青璧的鬓边,有一瞬间的停留。 “启禀皇上,老臣愚见,皇上刚刚登基,当以仁德昭示天。几位皇子也是先帝血脉,有谋逆刺杀皇上之重罪,若是皇上能赦免死罪,天归心。” 宫锦文默然不语。 奚青璧也沉默去,低头盯着宫锦文明黄色衣袍的一角,恭候宫锦文的旨意。 “岳父可以说清楚些吗?朕刚刚即位,许多事需要岳父直言不讳的指点,请岳父莫要顾忌才好。” “是,臣启皇上,几位皇子暗中的势力,并未完全清除。皇上赦免了他们谋逆大罪,天无不称颂皇上仁德大度,几位皇子该感激涕零才是。若他们再有何异动,不知悔改,乃是自取死路,无人怜惜。” “其余几位皇子,也该封王,岳父以为呢?” “皇上英明。” “此事,就按照岳父所言吧,朕会在几日后宣布旨意。后宫的事情,香儿意欲节减用度,把那些超龄年龄较大的宫女奴婢放出去各自寻找归宿。以后后宫的用度,也将大幅裁减,人员和用度一切,都要以节俭为主。如今南方水患尚未平息,东海郡一带战后损毁严重,朕当身为表率。” “皇上圣明,此乃是天之福。” “节俭杜绝奢靡之事,岳父也该带头才是。” “臣遵旨。” 宫锦文和奚青璧商议良久,才放奚青璧离去,奚青璧躬身犹豫片刻:“皇上,先后的遗体就放置在凤阙宫中,和先帝的遗体放在一起,皇上可要过去看一眼?” 宫锦文沉默片刻,他早已经得知奚青莲喝毒酒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是宫锦山出城迎接他之时,在他耳边低语告诉他的。入宫后,剪青也回禀了此事。 “不必,此事你去安排就是。” “臣遵旨,皇上,先后的葬礼以皇后之礼,命礼部行事,皇上看妥当否?” “岳父处置便是,妥。” 奚青璧躬身告退,宫锦文的目光久久落在奚青璧低头的斑驳闪动银光的鬓边。 “当、当、当……” 沉重哀切的钟声,在空中回荡,传遍了建安城的大街小巷,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目光向紫禁城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钟声代表,太上皇驾崩! 哀切的哭声,凄婉沉痛在建安城回荡,所有听到钟声的人,都跪伏在地上,向皇宫的方向磕头。 群臣们刚刚上朝,就听到丧钟敲起,不由得跪伏在原地,向后宫的方向叩拜。 大臣们急忙命家人奴仆,回家去置办丧服带过来,手忙脚乱。 一瞬间,白色笼罩了金碧辉煌的紫禁城,群臣们有的命人回家取来丧服,有的就近就扯了白布披在身上。 有太监双手捧着雪白的丧服,跪在奚青璧的面前呈给奚青璧,奚青璧伸手接过,披在官服之外,目光沉痛哀切向远处叩拜。 太上皇驾崩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建安城,整个建安城到处是一片白色,哀乐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宫锦文一身孝服,跪在宫擎天的金棺之前久久不起,祭拜先帝。 几位被送入宗正寺的皇子,也被送去了孝服,带入宫中祭拜先帝。 国丧一连数日,要过了七日后,才能将先帝的灵柩,送往皇陵葬,诸事繁琐。 宫锦文沉痛哀伤,久久长跪在金棺之前,泪如雨。 “请皇上节哀顺变,诸事还要皇上主持。” 奚青璧跪在宫锦文的身后不远处,低声说了一句,他已经没有当初宫擎天刚刚大行时的哀伤和泪水,深邃的悲伤在他内心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那位亦君亦父,亦师亦友的老人,终于走了。 然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为了对先帝的承诺,他没有时间去悲伤。宫擎天的死,早已经是必然,那样对于宫擎天而言,是解脱了痛苦。 “朕的心已经大乱,诸事请岳父费心主持才是。” “臣已经请十殿主持此事,诸事都已经安排妥当,请皇上保重龙体。” 奚青璧低头,他有意把国丧的事情交与宫锦山去处理,毕竟宫锦山跟随宫锦文多年,是宫锦文比较信任的人,又是皇子的身份,最适宜做这些事情,为宫锦文分忧。 “岳父,朕心大乱,诸事,就拜托于你。” 宫锦文泣不成声,跪伏在地上。 “是,臣遵旨。” 奚青璧见宫锦文太过悲切哀伤,知道宫锦文是内心对先帝有太多的歉疚,只得起身走了出去,看宫锦山安排诸事。 宫锦山虽然是皇子,到底年幼,一向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官职,难以弹压震慑群臣,还需要他出面协助。 奚青璧在宫锦山的身边站了片刻,宫锦山处理诸事顺利的多,朝臣们看到奚青璧默不作声站在宫锦山的身后,就明白这件事是奚青璧让宫锦山主持处理,谁也不敢懈怠。 在宫锦山的身边站了片刻,奚青璧就躬身向宫锦山告退离去,去处理其他的事务。 每日的早朝,已经停止,因为是在国丧期间,早朝取消,刚刚即位,宫锦文有太多的事务要熟悉处理。 灵堂变成了另外一个处理国事的地方,宫锦文戴孝期间,仍然要分身去处理国事,只是他没有多少心情去处理国事,盯着父皇的金棺茫然若失,每日很多的时间,他只是跪在灵堂上,呆滞茫然地盯着宫擎天的金棺。 “相爷,您看皇上,如此去恐怕皇上龙体有碍,耽误了国事。” 有人在向奚青璧进言,奚青璧神色淡漠,明知这些人暗中将弹劾他的奏折送达御前,转脸还能对他谈笑风生,恭敬如旧,真是难得。 “你有此意,就去劝慰皇上才是。” “卑职位卑职微,如何能劝动皇上,唯有相爷才能劝说皇上,让皇上振作起来,处理国事才是。” “国丧期间,若是有要紧的国事,汝等回禀皇上就是。” 奚青璧甩袖走进灵堂,不去再理睬那些叫嚣的群臣,他有资格在这里摆脸子给群臣们看。 弹劾也好,恶言诬陷也好,二十多年来,哪一天没有人上奏折弹劾他。走过风雨二十多年,他还会在意这些吗? 先帝和先后的丧事,是在同一天举办的,十六皇子呆呆地跪在灵堂之上,还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幼小的心灵满是惶恐,目光在周围巡视。他蓦然看到奚青璧,目光不由得一亮,抬眼向奚青璧看了过去。 120 皇上心意难明【1】 120 皇上心意难明【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0 皇上心意难明【2】 “舅父。” 宫锦显轻声召唤,奚青璧神色柔和走到宫锦显的面前躬身:“十六殿,召唤臣有什么吩咐?” 宫锦显低头摇摇头:“我很怕。” “别怕,跪在这里为先帝和先后诵经祈祷吧。” 奚青璧从袖口拿出一卷经书,递给宫锦显,柔声道:“殿,请您诵经为先帝和先后超度吧。您是先帝和先后的血脉,由您亲自诵经,是您的孝心。” “是,我母后……” 宫锦显问了半句,停顿来,目光犹疑不定地落在前方那道俊朗的明黄色身影上,良久都没有敢再说什么。 宫锦文蓦然回眸,幽深的目光落在宫锦显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动。 宫锦显大惊失色,急忙低头跪伏在地,向宫锦文磕头。 奚青璧也跪了去:“皇上。” 宫锦文看了宫锦显片刻:“岳父,显儿还小,让他先去休息片刻吧,此事你安排一。” 奚青璧沉默片刻才道:“皇上,十六殿再小也该在这里为先帝和先后守灵,以尽孝道。” “带他去休息片刻再过来吧,两天一夜,他还是个孩子。” “是,谢皇上恩典。” 奚青璧暗中轻轻推了宫锦显一,宫锦显急忙磕头:“谢皇上恩典。” “十六殿,请去休息片刻吧。” 奚青璧招手叫过一个跟随侍候宫锦显的奴仆,命他先带宫锦显去进食休息片刻。 “启禀皇上,东海郡有军情送来,请皇上圣裁。” 宫锦文沉默片刻挥手:“交给右相去处理吧,诸事汝等交给右相就是,朕要为先帝守灵尽孝。” “皇上,如此不妥,请皇上旨才是。” “岳父,可以让朕清静地为父皇守灵吗?有劳岳父您在这七日内,代替朕处理国事和诸事,可否?” “皇上言重,老臣不胜惶恐。” 奚青璧低头拜了去,久久没有抬头,他有意避让低调,将手中的事情尽力交给其他的人去处理。 就连奚宁远也告病在家,直到设立了灵堂,才过来参拜吊唁。 奚青璧不想再多掌权,令那些大臣们的奏折雪片一般往御前,担心宫锦文会过于忌惮猜忌,因此开始一步步退后,将权力让出去。 但是,宫锦文即位的时间太短,他还不能完全退出,要把手中的事情和权力,逐渐交还给宫锦文,而不是让大权旁落,给了其他的大臣们。 “传朕旨意,朝政诸事,让群臣回禀右相,七日之内所有事务都由右相定夺,奏折也由右相批阅。” “是。” 有人答应一声,将宫锦文的旨意传达去。 奚青璧微微蹙眉,皇上的这道旨意,无疑将他重新推到风口浪尖,让他避无可避。 群臣的目光,都落在奚青璧的身上,猜测皇上的用意。这位高居旦夕国宰相二十余年的相爷,如今是否再一次得到了圣上的宠信和重用,要倚重为臂膀,继续把持朝堂大权? 跪在金棺左右的几位皇子,低低地垂着头,听到宫锦文的话微微抬眼从眼角看了奚青璧一眼。 从宗正寺带回来的几位皇子,脸色苍白神色颓废,偷窥了宫锦文和奚青璧一眼,就急忙低头去,深深跪伏在金棺之前。 他们心中满是惶恐不安,刺杀太子储君,谋逆大罪,罪无可赦。 若不是先帝驾崩,他们仍然被拘禁在不见天日的宗正寺中,过着凄惶的日子,每日都在担心,宫锦文会大开杀戒,杀了他们。 他们不敢期望宫锦文会饶恕他们,那样的罪,无可赦免。尤其是三位为首的皇子,脸色苍白目光无神,呆滞地跪伏在地上久久盯着宫擎天的金棺。 若是宫擎天在,他们还有几分期望,期望父皇看在血脉骨肉的份儿上,让宫锦文饶恕他们的死罪,赦免他们。 想起昔日他们是如何对待宫锦文,欺凌羞辱,轻慢无礼,谋杀暗害,多少年来,在宫锦文面前,他们的罪罄竹难书。 “三哥,你说皇上会如何处置我们?” “等死吧,你以为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如果是你登基,你会让皇上和我活着?” 三皇子冷声低语了一句,绝望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金棺。 “父皇怎么就去了?怎么就去了?” “父皇一直就是拖延,等皇上回来罢了,我怀疑恐怕在皇上没有回来之前,父皇就……” 七皇子低低在三皇子耳边低语了一句,没有说完就停顿来。 三皇子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深寒:“奚青璧那只老狐狸,用父皇压住了群臣,暗中布置保护皇上回到这里,哼,爷倒是要看看,他能有什么好场。” “真不明白他的想法,那么多的好机会,他都错过,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没有丝毫野心,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即便是如此,若他辅佐推十六弟即位,对他的好处不是更大?” 宫锦文忽然回眸,向身后三皇子和七皇子跪的地方看了一眼,二人急忙低头匍匐在地,不敢再说什么。 后堂白色的帐幔之后,宫擎天所有的嫔妃们,都身穿重孝,跪伏在地上守灵。 低泣声不时响起,她们都明白,一旦宫擎天归去,她们的场就是被拘禁在冷宫般的宫苑中,不得出入,一生寂寞孤独,永远难以见到天日。 孤老终生,不能再见到家人,繁华过后是一地的苍白,就如此刻这灵堂中一片触目惨白一般。她们有很多人还年青美貌,却已经没有了盛开展示芳华的机会。 深切的绝望和哀伤,在每一位嫔妃的心中流过,尤其是那些没有孕育过子嗣的嫔妃们,更是哀伤难言。 一声声,揪心哀切的低泣,汇集在一起,回荡在巨大的灵堂之上。 侍候主子们的奴婢们,心中也是悲伤不已,主子被送入冷宫般的地方拘禁,她们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唯一的期望,就是听说娘娘要放很多宫女和奴婢出去,让她们的心中有了些微的期盼。但是,她们的自由和命运,不是掌握在她们的手中,而是掌握在她们的主子手中。 若是主子不肯放她们出去,她们也只能继续跟随主子,到那寂寥凄冷的地方,继续侍候着,甚至在冷宫终老。 很多奴婢是卖身的奴婢,这些奴婢们是没有资格被放出去的。只有那些没有卖身的宫女,才会因为到了年龄被放出去。而她们只能盼望皇上和娘娘降恩典,赐给臣子或者开恩脱了她们的奴籍,将她们放出宫去。 那些奴婢们,更希望皇上或者娘娘,把她们赐给臣子,那样她们也就有了着落。 尤其是贫困平民家的宫女,出去也没有安身立命之地,心中的惶惑可想而知。 凄切哀婉的哭声,从白色的帐幔之后传到宫锦文的耳中,他忽然之间就烦躁起来。 抬头,幽深的墨曈向白色帐幔后望了过去,寻找奚留香的倩影,但是他没有看到奚留香的倩影。 奚青璧代替宫锦文批阅奏折,处理各项事务,将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了去。 “娘娘,相爷求见。” “请。” 奚青璧走进寝宫:“臣参见娘娘。” “爹,跟您说过多少次了,私就别拘礼了,我不习惯。” “娘娘,您去劝劝皇上吧,三天三夜,皇上一直跪在灵堂上,这样去,对皇上的龙体的有碍。臣劝说多次无用,如今唯有娘娘您才能劝说皇上休息片刻,保重龙体。” “好,我就去,五号,后宫的事情就如此处理吧,那些嫔妃们,让她们轮流为先帝守灵就是,别苛待了她们。” “是,奴才遵旨。” “爹,看您双眼中都是血丝,您也要多多保重,莫要太过cao劳才是。” “无妨,皇上不肯过问国事,将诸多事务都交给臣处理,臣不敢辜负皇上所托。” “此事我会处理妥当,爹不必担忧。” 奚留香起身向灵堂走了过去,三日来她也在灵堂为宫擎天守灵祭拜,更多的时候在处理后宫的事务,安排诸多纷杂的事情。 剪青被人暗中叫到奚留香的面前,他急忙跪倒磕头:“奴才参见娘娘,请娘娘吩咐。” 奚留香让剪青起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剪青犹豫起来,奚留香瞪了剪青一眼:“想看着皇上累坏,伤心伤了龙体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知罪。” “这事儿有我,不会让你被皇上怪罪的,你有什么不放心?” “奴才不敢,奴才遵旨。” 宫锦文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摇晃着,踉跄不稳。剪青急忙伸手一把扶住宫锦文,一抹幽香从剪青的袖口飘出,钻入宫锦文的鼻孔。 “大胆!” 宫锦文只来得及低声呵斥了一句,身体一个不稳,倒了去。 剪青满头冷汗,这给皇上迷香,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活儿,不知道皇上醒过来后,会不会重重呵斥责罚于他。 “皇上,皇上,来人,皇上伤心过度昏迷不醒,送皇上去休息。” 有人上前将宫锦文抬了起来,从灵堂之上抬了去,宣召御医的声音在灵堂中回荡,诸位皇子和群臣都慌乱无措地抬头看着宫锦文被人抬出灵堂,议论纷纷。 他们也知道,三日三夜之中,宫锦文一直跪在灵堂上,这期间,宫锦文一口饭也没有吃过,只喝过几次水,如何能受得了。 其他的皇子们累了还可以去休息,但是宫锦文一直不肯离开,要为宫擎天守灵七日。 【作者题外话】:剧透皇宫连环命案,谁是凶手?目的何在?朝野动荡,大妖孽的皇位是否能坐稳?奚家会否被夺权贬谪?大妖孽会否选秀纳妃?……后续剧情,精彩纷呈,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120 皇上心意难明【2】 121 灵堂闹剧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1 灵堂闹剧 【1】 宫锦文前脚被抬了去不多时,奚留香就走了出来:“皇上劳累伤心过度,并无大碍,休息睡上一夜就可以复原,各位皇子嫔妃们,众位大臣也不必一直在此跪着守灵,轮换休息。” “臣等,参见娘娘。” 群臣向奚留香叩拜,虽然如今奚留香没有名分,但是他们如何不知道,宫锦文已经将凤印给了奚留香。宫中的消息早已经流传出去,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隐秘,没有有意遮掩,反而是故意令消息张扬出去。 在群臣的心目中,今日皇上先命奚青璧代替皇上处理所有的国事,奚留香的出现,令他们心中极度不安,猜测那皇后的位置,是否属于奚留香。 “我代替皇上在此为先帝守灵尽孝,以全皇上之孝心。” 奚留香跪在原来宫锦文跪的位置上,低头用双手支撑地面,灵堂之中顿时安静了许多。 宫锦文睁开眼睛:“什么时候了?” “启禀皇上,您从昨日一直睡到现在,请皇上起来用膳吧。” 宫锦文坐起,冷峻的脸上凝结冰霜盯着剪青。 “噗通……” 剪青跪了去,什么也不敢说只是连连磕头。 “哼,朕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敢给朕用迷香,你干脆刺王杀驾吧。” “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剪青声音颤抖,额头用力在地上连磕响头。 宫锦文起身,两个小太监急忙上前跪在龙榻之前,侍候宫锦文更衣沐浴。 “皇上,请皇上用膳,娘娘在灵堂替皇上在守孝,娘娘再三吩咐,等皇上醒过来,务必请皇上用膳后再过去。” 剪青低声说一句。 “啪……” 宫锦文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剪青吓得身体一颤,匍匐在地不敢再多言。 良久,宫锦文才坐在桌案之前草草用膳后甩袖离去,剪青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偷窥皇上的脸色,跟在后面。 有人走到七皇子的身边,跪在七皇子的身后,悄悄扯动了七皇子的衣角。七皇子片刻后起身,似乎是内急,退出灵堂。 “在何处?” “爷,您向那边迎过去就能看见皇上。” 七皇子疾步前行,游目四顾,看到宫锦文的身影急忙就跪了去:“皇上,皇上,臣弟知罪,臣弟罪该万死,只求皇上开恩,看在同是先帝血脉,饶臣弟一命。臣弟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无颜拜祭父皇,无颜再见皇上。皇上……” 七皇子肘爬膝行,跪爬着一步一个响头向宫锦文行了过去。 宫锦文微微蹙眉,停脚步看着爬到他脚不停磕响头的七皇子。 “皇上,臣弟自知罪无可赦,只求能觐见皇上,当面向皇上请罪,让皇上得知臣弟知罪。皇上,以往都是臣弟糊涂,在此向皇上请罪。” “砰、砰、砰……” 七皇子不停地重重磕头在地,额头顿时青紫起来,他不敢停止,一边磕头一边哀声求饶。 “皇上,只求皇上开恩,大开天恩,看在臣弟诚心知罪悔过的份儿上,看在父皇刚刚驾崩的份儿上,饶臣弟一条性命,臣弟必定闭门思过,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七弟,朕很想知道,若是你登基,会如何对待朕。” 听了宫锦文的这句话,七皇子浑身战栗不止,连话也说不出,只是磕头。 “皇上,臣弟参见皇上,前来向皇上请罪。” 四皇子不知道何时也跑了出来,一眼看到跪在宫锦文脚边不停磕响头的七皇子,暗道被七皇子抢了先机。但是此时此刻,他哪里能顾得这些,错过今日的机会,等几日后宫擎天的灵柩被送归皇陵,可能就是他的死期,他只得抓住这个机会。 远远离着宫锦文还有数十步的距离,四皇子双膝跪地重重落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同样一步一个响头,跪爬到宫锦文的脚,匍匐在地。 “皇上,臣弟本无颜面来觐见皇上,只是若不在皇上面前请罪,臣弟便是死,也死不瞑目。今日臣弟在皇上面前请罪,纵然是死,也了无遗憾。皇上,臣弟之罪罄竹难书,万死莫赎,不敢求皇上饶恕,唯有在此,在父皇的灵堂之前,向皇上磕头请罪,但求皇上赐臣弟一死,追随父皇于地,去侍候父皇赎罪。” 宫锦文抬眼向不远处的灵堂看了一眼,这两位御弟真会找时机,显然是早已经暗中命人盯着他的行踪,只要他过来到灵堂附近,他们就会出来抓住这个机会前来请罪求饶。 这些人在宫锦文回建安之前就已经被抓了起来,拘禁在宗正寺,若不是宫擎天大行,设立灵堂祭拜,这几个人是没有机会入宫觐见宫锦文的。 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更明白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他们恐怕是命不久长。 宫锦文矗立在原地,良久没有开口,二人互相抬眼对视一眼,同时磕头在地。 四皇子显然棋高一着,并没有求宫锦文饶恕他,而是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恳求宫锦文赐他一死,乃是以进为退。 七皇子很郁闷,这样的办法他没有想出来,就打悲情牌,跪在宫锦文的脚哀声低泣认罪求饶。 “回去灵堂为父皇守孝吧,这是你们该做的。” 宫锦文甩袖前行,不想多看两个人一眼。 二人一边一个,一把抱住宫锦文的双脚,不肯放宫锦文离开。 明知这设立灵堂的几日,可能就是他们唯一能在皇宫觐见宫锦文的机会,求饶打动宫锦文的机会,二人同时哀声哭泣苦求。 “皇上,请皇上立即赐臣弟一死,臣弟之罪无可赦免,实在无颜再见皇上,再去祭拜父皇,见群臣。臣弟,臣弟该死,求皇上这就赐臣弟一死吧。” 四皇子痛心疾首,捶胸痛哭。 七皇子抱住宫锦文的脚,磕头在宫锦文的脚边:“臣弟年幼无知,被奸臣挑唆,被歹徒所惑,以至于犯如此大罪,那些人瞒着臣弟妄为,臣弟岂有敢暗害刺杀皇上之心,望求皇上明鉴。” 四皇子不由得撇撇嘴,这罪肯定是推脱不过去的,凭这二十年中,他们对宫锦文不停的暗害和怠慢,凌辱讥嘲,轻慢无礼,就可以治罪,让他们死。 “皇上……” 二人还想说什么,宫锦文冷声道:“朕命你们回去守灵,莫非你们敢抗旨不遵?” “臣弟不敢。” “诚心在父皇灵前悔过去吧,朕念父皇之恩德,国丧期间暂缓你们的死罪。” “皇上,谢皇上恩典,皇上,臣弟知罪定当在父皇灵前诚心悔过,只求皇上明鉴,臣弟一片悔过诚心,请皇上保重龙体。” 两位皇子琢磨着宫锦文话中的意思,国丧期间暂缓他们的死罪,这话中就有了生机。若是再有大臣们向皇上求情,或者其他的因素,他们在这几日中,再找机会讨好皇上,向皇上求饶认罪,是否就会赦免他们的死罪? 四皇子眼珠一转,急忙磕头起身:“臣弟这就回灵堂去为父皇守孝,在父皇灵前为皇上祈福,为父皇超度。” 宫锦文迈步从二人身边走了过去。 “四哥,高!” 七皇子向四皇子翘起大拇指。 四皇子冷冷看了七皇子一眼,他同样是争夺皇位中的一个,只是他没有明面派人大张旗鼓地去劫杀宫锦文,而是将人埋伏在七皇子的人中,想从中渔利。 但是,他的那些小动作,又如何能瞒过奚青璧的眼睛,有意纵容他们派人去刺杀宫锦文,就是为了坐实他们的罪名,在宫锦文回建安之前,先用谋逆刺杀太子爷的大罪,将这几位皇位有力的竞争者给拿。 当然,这一切都事先得到了宫擎天的点头,后期宫擎天一直昏迷不醒,所有的事情都是奚青璧在安排。 为了钓出这几条不肯安分的大鱼,奚青璧没有少费心机和力气,故意给了他们自由和机会,让他们可以从容调拨人行事。 “四哥,都到了这种时候,您何必再用如此目光看小弟。须知你我都是失败者,连性命能否保住也是未知。如今,你我该联手才是,先想办法保住性命,再谈其他。” 四皇子起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留一道冷漠的目光,转身向灵堂走了过去。 不同道不相为谋,他和七皇子虽然都失败了,但是他从七皇子的目光中,看到未曾熄灭的野心。 刚才七皇子的那几句话,也说明七皇子的心中,尚未完全放弃对皇位的幻想。 他不同,他的幻想已经破灭,被幽禁在宗正寺的那些日子,他彻夜难眠,寝食不安,每日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唯恐一道圣旨来,处死他。 哼,还想去争夺皇位吗?岂不知,如今皇上已经登基,坐了龙椅,有父皇的诏书在,耀眼的军功在身,皇族的十几位皇子中,还有谁能和皇上相提并论,有资格再去争夺皇位? 何况,右相奚青璧乃是当今皇上的岳父,他不惜bi死皇后,他的亲妹妹,不就是为了皇上开路吗? 恐怕,在皇上回来之前或者皇上登基之前,父皇就该走了吧? 四皇子心事如潮涌,他毕竟比七皇子年长,心机深沉的多,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想皇位,只想保住一条性命。 他没有进入灵堂,而是悄然离开灵堂向前方走了出去。 四皇子低声询问奚青璧所在,唯一能救他,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那位尊贵的右相大人,皇上的岳父,旦夕国的国丈。 121 灵堂闹剧 【1】 121 灵堂闹剧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1 灵堂闹剧 【2】 宫锦德问明了奚青璧的所在,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急忙向奚青璧的所在地赶了过去。 奚青璧此时在灵堂外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中,代替宫锦文批阅奏折,处理朝政要务。 被奚留香分类后的奏折,堆积在四周的桌案之上,奚青璧低头专注地批阅。 “相爷,四爷过来了。” 有人在门外回了一句,奚青璧没有抬头,如今几位皇子已经剥夺了皇子的封号,废为庶人,不再是皇子的身份,他也无需用对待皇子的礼仪去对待四皇子。 “宫锦德,求见相爷。” 四皇子宫锦德走到门外,轻声说了一句,他已经请人进入通禀,却没有得到奚青璧的回音,只得亲自在门外说了一句。 他内心中仍然在想,如今在皇上的心目之中,奚青璧的地位如何。皇上是要继续倚重奚青璧,坐稳皇位,还是暂时容忍,过后再逐渐削权? 无论如何,如今旦夕国朝堂的第一人,仍然是这位尊贵的右相。 灵堂之内的几日,他亲耳听到宫锦文开口闭口,在群臣的面前尊称奚青璧为“岳父”,而不是直呼奚青璧的名字。贵为一国之君,即便奚青璧是宫锦文的岳父,宫锦文也该直呼奚青璧的名字才是。 昨日宫锦文更在群臣面前,让奚青璧代替他处理所有的国事,批阅奏折。宫锦德以为,宫锦文如此做就是在奚青璧表示宠信倚重之意。 日后如何不是他能去想的,如今唯一能替他说话的,也只有这位尊贵的右相大人。 “请。” 奚青璧冷淡地说了一个请字,对方毕竟是皇子的身份。 宫锦德迈步走进房间,看到奚青璧仍然端坐在桌案后,低头在批阅奏折,他进来奚青璧连头也不曾抬起。 素日见了他们的面,奚青璧的权势虽然重,也要躬身施礼问安,自称“臣”,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被废为庶人,奚青璧贵为右相,自然是不用对他客气的。 那声“请”,也不过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看他是皇子而已。 “右相大人,宫锦德给右相大人见礼。” 宫锦德见房间中没有其他人在,只有奚青璧一个人,撩衣就跪了去:“求相爷救我一命,我已经知罪,再不敢有痴心妄想,只求相爷看在先帝的份儿上,看在我也是先帝血脉骨肉,救我一命。” 宫锦德低头拜了去,重重磕头在地上。 “四皇子这是做什么,请起。” 奚青璧低头看了宫锦德一眼,语气平静无波地说了一句。 “相爷,如今唯有相爷才能在皇上面前进言,救我一命了,我等之罪纵然是万死莫赎,也求相爷看在先帝对相爷的恩德上,救我等一命吧。宫锦德在此拜求相爷,若是能得活命,从此我必定闭门思过,不敢再有丝毫的异心,此心天日可鉴,我敢以父皇的英灵立誓,请相爷明鉴。” “四皇子此言,该去对皇上说才是,本相不过是一介臣子。” “相爷……” 宫锦德跪伏在地重重向奚青璧磕了几个响头,不想昔日皇家骄子,今日要跪在臣子的面前,向臣子磕头拜求。 无尽的悲凉从他心底升起,然而面对唯一的希望,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无礼。 “相爷,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父皇的血脉凋零,兄弟阋墙自相残杀吗?父皇和相爷三十年的君臣,全始全终,对相爷始终倚重厚待。如今父皇刚刚归天,尸骨未寒,相爷您就真的能看着我等先帝血脉,被杀戮殆尽,流尽皇家的血吗?” “四皇子请起,您乃是先帝血脉,皇家骄子,不该如此。” “相爷,如今能救我等的,也只有相爷您。难道相爷不相信我以父皇英灵所立的誓言吗?七弟他的野心不曾消除,还请相爷多多谨慎才是。如今,宫锦德拜求相爷,请相爷向皇上进言,饶恕我等死罪,莫要令先帝英灵不安,拜求相爷!” 奚青璧伸手将宫锦德搀扶起来,看着宫锦德额头肿胀的青紫和渗出的鲜血:“你已经求过皇上,皇上仁德,你何必忧心。” 宫锦德目光一亮,他去拜求宫锦文,向宫锦文请罪本就无法隐瞒过这位右相大人,听奚青璧语带深意,不由得从心底生出希望。 “相爷,请相爷明示。” “以后言语行事多加谨慎,回去为先帝守灵吧。” “是,多谢相爷恩典。” “此皆是皇上仁德,皇上的恩典,与本相无关。” “是,我明白,宫锦德告退。” 宫锦德躬身深深一揖到地,退出奚青璧的房间,微微抬眼目光中映出奚青璧鬓边露出的两缕银色发丝,不由得微微一愣。 宫锦文站在灵堂外,从角落中向灵堂中看了过去。 原来他跪的位置,奚留香正跪伏在地,双手支撑地面。 宫锦文迈步进入灵堂,群臣们看到皇上驾临,急忙转身向宫锦文叩拜,宫锦文没有理睬群臣,他走到奚留香的身边,伸手一把将奚留香从地上拎了起来。 “回去给朕等着,这笔账以后再和你算。” 奚留香用清纯无辜的眼神看着宫锦文,乖乖地什么也没有说,宫锦文跪了去:“你去处理后宫事务吧,朕在这里为父皇守灵。” “是,臣妾遵旨。” 奚留香转身退了去,全然没有看到身后诸位皇子和群臣们诸多纷杂的目光。 三皇子抬头,看着回到灵堂的七皇子和四皇子,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幽深。刚才二人出去,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装作不知,暗中用眼神命人跟随,也得知了二人前去在半路上阻拦宫锦文,向宫锦文求饶请罪的事情。 他深深低头,跪伏在地上,双腿双脚早已经麻木,失去了知觉,在心中暗暗算计,该如何找个机会向宫锦文求饶。 另外几位皇子,哪里有一个是白给的主儿,早已经注意到四皇子和七皇子额头的青紫,破裂渗出鲜血,如何会不明白这二人刚才离开是去做了什么。他们只恨刚才没有想到,在算计如何另外寻找机会,向宫锦文请罪求饶。 宫锦文去一趟茅厕,就又有两位皇子阻拦向他磕头请罪求饶,先后被送到宗正寺幽禁的几位皇子,被贬谪降罪的皇子,唯有三皇子还没有动静,一直跪在灵堂中。 “剪青,你猜三皇子,会否找机会过来向朕请罪求饶?” “启禀皇上,三皇子自知罪无可赦,然而他还是不想死的,必定会找机会。只是三皇子素来心机深沉,行事出人意料,奴才不知道三皇子会如何做。” “朕也很期待。” “起灵……” 悠长的呼喝声中,宫擎天的灵柩被抬起,后面是皇后奚青莲的灵柩,同时起灵,准备葬于皇陵之中。 群臣看着皇后奚青莲的灵柩,心中明白那位皇后必定死的不寻常,只是奚青璧言道皇后乃是不忍见先帝独自离去,为先帝殉情要去陪伴侍候先帝,他们谁敢多言。 奚青璧的铁血手段,令他们只敢在背后暗中上奏折弹劾奚青璧,当着奚青璧的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父皇,父皇……” 三皇子痛哭失声:“父皇,儿臣该死,儿臣罪该万死,万死莫赎。父皇多年苦心教导,儿臣辜负父皇隆恩,无颜再见父皇,无颜觐见皇上。儿臣大逆不道,派人刺杀皇上,违背父皇圣命,谋逆不轨,父皇,您带了儿臣一起去吧!” 三皇子一头向宫擎天的金棺撞了过去,有人拉住三皇子,三皇子以头重重叩地,砰砰有声,几他的额头就破裂,渗出血迹。 “父皇,父皇,儿臣该死,儿臣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世间,死亦没有颜面去觐见父皇,侍候父皇啊……” 痛哭流涕,三皇子大放悲声,跪爬跟在宫擎天的金棺之后,一步一个响头。 “宫锦武,你想做什么?” 宫锦文蹙眉,冷冷地盯着宫锦武,三皇子宫锦武一步一个响头,跪爬到宫锦文的脚不停地磕头:“皇上,臣弟自知万死犹轻,今日就请皇上赐臣弟一死吧!” 群臣的目光都落在宫锦文的身上,早已经递送了很多奏折,敦请皇上处置这几位刺杀皇上,谋逆不轨的皇子们。谁想,宫擎天大行,皇后跟随殉主,因此这件事就被耽搁了来。 “唉……” 宫锦文长叹,良久才道:“如今父皇刚刚离去,朕心大乱,同为先帝血脉,兄弟至亲,你们何忍如此待朕?” “皇上开恩,皇上恕罪,臣弟知罪。只求皇上开恩,念在同是先帝血脉,兄弟至亲,饶恕臣弟等吧。” 几位皇子跪伏在地同时重重磕头在地叩拜求饶请罪。 “也罢,如今就看在父皇刚刚离去,尸骨未寒,汝等就在父皇的灵柩前立誓吧,朕便饶恕了你们,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以慰父皇在天之灵。” 几位皇子不由得大喜若狂,纷纷对宫擎天的金棺磕头立誓,发誓不敢再有异心,效忠宫锦文等等。 “汝等要谨记今日在父皇英灵前所立的誓言,异日汝等再有异心,父皇在天之灵,也不容许再赦免汝等的大罪。” “臣弟誓死效忠皇上,闭门思过,绝不敢再有丝毫异心,望求皇上明鉴。” 121 灵堂闹剧 【2】 122 腹黑帝后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2 腹黑帝后 【1】 旦夕国海晏元年冬,先帝驾崩,新君亲自扶送灵柩,葬于皇陵。先后自尽殉主,同葬于皇陵。 皇后奚青莲的死,诸多疑点,群臣们明明怀疑,谁也不敢多说一句。那位铁腕冷血的右相大人,令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提起这种敏感的事情。 新君刚刚即位,他们都明白,在皇上的心中,奚青莲的死恰到好处,若是他们敢质疑提起此事,恐怕命不久长。 对皇后奚青莲自尽殉主的说法,所有人都默然接受。 次日升朝,诸位皇子大臣,皆匍匐在地朝拜已毕,站立左右两侧。 远路从外地赶回来的大臣们,也小心翼翼地站立在左右,偷窥龙椅之上,皇上的脸色。 珠串垂落,他们只能看到宫锦文一张俊朗无匹冷峻脸庞的半部,隐隐从珠串中露出的幽深墨曈,黑夜般无尽,令他们心悸。 “叶飘零听封。” “臣在。” 从东海郡赶回来祭奠先帝的叶飘零,一身青铜色的软甲,撩开软甲跪在丹墀之听封。 一道道圣旨从剪青口中宣读出来,分封东海郡立战功的将士们,奚宁远也在被敕封之列,只是奚宁远今日不在朝堂之上,仍然告病休养。 先分封了东海郡的将士后,宫锦文开口道:“飘零,东海郡有功的将士,你拟定一份奏表呈上,朕再行加封。此次东海郡大胜,你功不可没,此后东海之宁静,就靠爱卿用心。” “臣,谢皇上隆恩,必定让东海一带海晏河清,清剿流寇残匪,还东海清平。” “如此甚好,朕定年号为海晏,你当明白朕的用意。” “臣遵旨。” 朝中诸位大臣,凡是在这次登基前后有功的,都加以封赏,奚宁邦和奚宁远加官进爵,提升了官职后都被封为伯爵之位,位高权重,让群臣们瞪大眼睛,不知道皇上心意到底如何。 “启禀皇上,如今皇上后宫空虚,皇后之位空悬,请皇上选秀纳妃,早定皇后中宫之位,以安天。” “启禀皇上,请皇上在天选秀,以充实后宫,皇上至今无有子嗣,请皇上……” 几个大臣纷纷出班,奏请宫锦文选秀纳妃,册封皇后。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右侧群臣之首那道紫色的身影上,奚青璧一言不发,低头默默垂首恭立。 “国丧期间,不得再议此事。” 宫锦文冷声说了一句,幽寒的目光从群臣身上扫过:“诸位爱卿各尽其责,各尽其心,为国cao劳才是,莫要用这些不该提起的事情在朝堂上奏闻。南方水灾成患,东海一带损毁严重,流寇尚未清楚,诸位爱卿该多为国事cao劳才是。” “是,臣等遵旨。” 被宫锦文如此一说,群臣都不敢再多言,提及选秀纳妃之事,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他们都想趁新君即位,送家中的妹妹女儿入宫,充实后宫借此在朝堂赢得一席之位,不想皇上一口回绝,用的是国丧的理由,他们如何敢再提起。 “南方水灾,朕思虑良久,京都贵族大臣,尤其是皇族奢靡成风,致使民怨沸腾。从今日起,朕以身作则,大幅裁减宫中用度,御膳不得超过四菜一汤,用度削减七成。皇宫各处用度,皆照此办理,不得再送奴仆入宫,宫中人员奴仆,亦要大量裁减,将宫女奴婢放出宫去……” 冷漠威严的语调,在金銮殿上回荡,群臣心中一震,皇上要将皇宫的用度裁减削去七成,如此一来,平日宫中的用度,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份额被节省来。 “香儿,这些事情你说吧。” 奚留香坐在宫锦文的身边,这是她第一次随宫锦文同时上朝,因为她至今没有名分,因此群臣也不好公开和宫锦文同时朝拜。 但是他们早已经看到,奚留香就坐在宫锦文龙椅的旁边,一张娇俏灵动的娇靥上带着一抹古灵精怪的笑意。 如今,还有谁敢轻视这位娘娘,将她当做傻妃,轻慢羞辱。 东海郡的战功,谁不知大半改归于这位娘娘的计谋和手段,那些恐怖的武器,让群臣们谈之色变,尤其是那些武将们,对这位娘娘从内心中爱戴。 “天百姓为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乃是国之根本,南方水患,东海损毁严重,流寇作乱。皇上上体天意,查民心,因此裁减后宫用度……” 奚留香侃侃而谈,将一系列措施在朝堂中宣布出来,放宫奴、奴婢出宫,送年老的太监们去养老,清查国库和皇宫财物,清理后宫违法乱纪之人,彻查贪污**,偷盗等等诸事。 就在将先帝和先后送归葬的次日,旦夕国的朝政开始焕然一新,从后宫开始推行变化极其细微的新政。 名义上是皇上以身作则,裁减用度杜绝奢靡之风,实则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奚留香很聪明,没有丝毫提及新政变法之类,只是利用水灾和东海战后的事情做文章,把改变隐藏在清查和裁减用度后面,谁也没有觉察到什么。 奚青璧忽然抬头向奚留香深深地看了片刻,奚留香唇角翘起,被那只老狐狸的便宜老爹发现了吗? 果然啊,旦夕国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的宰相,政治嗅觉是相当敏感,心思果然和群臣不同,难怪奚青璧能掌控旦夕国这么多年。 她和奚青璧交换了一个眼神,奚青璧重新低头去。 “诸位皇子贵族,诸位爱卿从今日起,也要节俭才是,此乃是美德。日常贵族大臣们一餐饭,就可以让一个中产之家平安度过几年,此奢靡之风一开,国将不国……” 宫锦文音调冷肃威严,皇上都亲自裁减了如此多的用度,他们做臣子的,刚不随从表示自己的清廉和忠心,忧国忧民之心吗? “右相,你有何见解?” “皇上,臣以为皇上之言精辟,臣不生惭愧之至,愿将今年宅院田产收益,一年的俸禄,都献出来,以为东海之建设,清除流寇所用。此外,臣在郊外的别院,立即变卖,家中的财物清理出来,全部归于国库,以安置南方水灾无家可归的难民,请皇上恩准。” 奚青璧如此一说,群臣很多人险些晕倒在地,他们能跟身在宰相之位二十多年的奚青璧比吗? 他们拿什么比啊? “臣弟有本启奏,启禀皇上,皇上之节俭,令臣弟不胜惭愧。想臣弟乃是皇族,先帝血脉,享受臣民供奉却是不曾有功于国,有益于民。臣弟,愿将用度裁减六成,献出一年的俸禄,家中一半财物……” 宫锦山的几句话,让群臣泪流满面,相爷的话已经让他们连死的心都有,十殿的一番表白,诚挚的表情,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臣弟愿……” 几位皇子在宫锦山的带领之,纷纷当先表态,他们贵为皇族,怎么敢不在群臣的前面主动表态,向新君表示他们的忠心。 事先,宫锦山已经关照过他们,几位皇子也明白,如今这位妖孽的十殿,是深受皇上器重宠信的人,肯提点他们几句,那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如何会不遵从。 几位被幽禁在宗正寺的皇子已经没有资格捐献什么,他们的府邸被抄没,全家都软禁关闭起来,如今正凄惶不安地等待皇上的定夺。 “皇上,昔日元王府中的一切,就都归入国库,以安天难民,重建家园吧。臣妾的所有一切,愿都捐献出来,归于国库所有。” 奚留香的一句话,让群臣匍匐拜伏在地,称颂娘娘仁德无双,贤惠无二的同时,泪落如雨。 这娘娘一句话,把原来皇上的府邸中的一切,娘娘的所有财物都捐献了出来,他们该捐献什么? “娘娘捐献,南海珍珠五斗、玉璧五十双、古画一百幅、珊瑚……,黄金……,白银……” “嘶嘶……” 金銮殿中,跪伏在地的群臣们,不停地倒吸凉气,他们以为以前的元王府就是个空壳,没有什么财物。或许最值钱的,不过是那块地皮和那座破败的府邸而已。 因此他们以为,奚留香的话不过是做个样子,用来敷衍他们,让他们大出血的一招棋而已。 不想,奚留香家底如此厚实,捐献的财物令他们目瞪口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奚留香的裙角,这位娘娘这许多珍贵的财物,是从何而来? 宫锦文唇角翘起,这只奚家最妖孽的女儿,他的妖孽皇后,是把昔日在旦夕国建安城,开展偷盗大业的收获,还有从皇宫搜刮出来的赃物等等,沉积多年无人知晓的皇宫财物,都搬了出来当做这次捐献的财产。 有眼尖的大臣们,抬眼偷窥之时,蓦然见到皇上的手,正握住那位独宠,后宫唯一一位娘娘的青葱玉手,紧紧地握在手中,唇边带着一抹春回大地般,魅惑令人痴迷的笑意。 群臣互相之间递了一个意味深长,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一幕很快就从看到的群臣口中眼中,悄然传遍了整个金銮殿。 群臣都明白了一件事,无论奚家曾经的那位傻妃,有没有皇后的名分,在皇上的眼中,至始至终可是只有这位娘娘的存在,独宠都不足以说明皇上对奚留香的宠爱。 122 腹黑帝后 【1】 122 腹黑帝后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2 腹黑帝后 【2】 皇上拒绝选秀纳妃的背后,到底是什么,这些大臣们甚至不敢想去。 难道皇上是为了这位娘娘,才不肯选秀纳妃,甚至放纵这位娘娘,将后宫清理的差不多一空,放了无数的宫女奴婢出去,就连如今皇上侍候的人,也都是一些小太监们,没有一个奴婢。 这些消息,早已经在朝野流传,奚留香的悍妒建安城闻名。 “臣愿捐献……” “臣愿捐献……” 大臣们眼泪汪汪,痛哭流涕地开始了争先恐后的捐献,唯恐不能在新君的面前,表示出他们的忠心和诚意。 “诸位爱卿一片拳拳爱国忠君之心,朕甚是欣慰,宁邦,此事你统计一,呈给朕看。” “臣,遵旨。” 奚宁邦答应了一声,宫锦文让群臣起身,议论其他国事。 “右相有何见解?” 宫锦文再一次把目光落在奚青璧的身上,问了一句。 群臣无语,默然低头,从宫锦文即位以来,他们在金銮殿上,听到皇上说的话,就属这句最多。几乎凡是重要的大事,宫锦文听了他们的奏报,都会这样问奚青璧一句。 而他们从奚青璧的口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臣,听凭圣裁。” 今天,他们同样把目光落在奚青璧的身上,看这位从新君即位后就低调无比,从不会主动在金銮殿朝堂上开口的右相大人,是否会用同样一句话回答。 “臣,恭请圣裁。” 换了两个字,意义没有什么不同,奚青璧没有忘记,宫锦文不允许他说“听凭圣裁”那几个字。 宫锦文的手蓦然握紧龙椅,手指碰触到冰冷的龙纹,抚摸那凸起良久没有开口。 奚青璧的目光落在宫锦文修长的手指上,忽然撩衣跪倒:“臣启皇上,此乃是皇上仁德宽厚之心,天无不称颂圣德。此辈再不感念圣上隆恩,必将被世人唾弃。” 宫锦文的手从龙椅的龙纹上抬起:“平身起来说话。” “臣启皇上,先帝刚刚归于皇陵,诸事繁多,各地群臣上表,奔波前来拜祭。先帝待臣,天高地厚之恩,臣意欲前往皇陵,督促各地群臣祭拜之事,为先帝守孝守灵,以报先帝隆恩,恳请皇上俯允。” 奚青璧低头拜伏在丹墀之,宫锦文的手握紧,良久没有开口。 金銮殿上静悄悄没有一点声息。 奚留香的手,轻柔地揉捏了几宫锦文的手心,起身躬身:“皇上处理国事,臣妾先告退去处理后宫事务,清理无用的财物出来,赈济灾民。” “嗯,你去吧。” 宫锦文吐出几个字,唇角忽然翘起:“右相忠心耿耿,要为先帝守灵尽心,朕身为先帝血脉,尚不能做到。右相既然有此心,就请右相代替朕,在父皇灵前,也为朕尽一份心吧。” “臣,谢皇上恩典。” 群臣静默,奚青璧的意思他们明白几分,不能看透这位右相的心意,主动要求去守皇陵,是以退为进,还是真的想急流勇退。 皇上的心意,他们更猜测不透,是要重用依靠奚家,还是要冷落奚家,趁机让奚青璧淡出朝堂,收回权力。 群臣很多人的心中都有兴奋之意,只要那位铁腕冷血的宰相肯离开,他们就有机会进位,甚至得到皇上的宠信和重用,官途一片坦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皇子宫锦山,纯孝忠义,封十皇子宫锦山为灵王……” 几道圣旨传,剩余的几位皇子,没有参与谋逆的,以宫锦山为首,都被分封为王。只是其他的几位皇子,只是有一个王的尊贵虚衔,只有宫锦山,另外分派了重要的职位,在朝堂有官职和权力。 宫锦山连连磕头拜谢,心中感慨万千,就在昨日,从宫中出来的一顶小轿,将他的母妃送到他的府邸,悄无声息地兑现了当初皇上对他的承诺,让他可以奉养母妃,尽孝。 他深知,其他皇子的母妃,都被幽禁在羽宫之中养老,说是养老,不得出入,一生只能在羽宫度过凄凉寂寞的岁月。 其他的皇子公主们,想见母妃,要得到皇上的恩准,才能入宫一见,不是那么容易的。 新君即位,天大赦,除了那些十恶不赦之辈,就连几位谋逆刺杀宫锦文的皇子,也被赦免了死罪,发到皇陵去为先帝驻守皇陵思过。 宫锦文有他的打算,既然奚青璧一定要去皇陵为先帝守灵,他干脆就把你几个不安分的主儿,都一起发配到皇陵去,为先帝驻守皇陵思过,放在奚青璧的眼皮地,要是出了什么事,找奚青璧说话便是。 想必奚青璧去了皇陵后,也不会就看着那几位皇子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去皇陵,想清静低调,想急流勇退,做梦吧! 宫锦文邪魅地一笑,岳父想去,不让去不好,理由光明正大,要为先帝守灵尽心,他怎么可以阻止? 但是,那位右相岳父想躲清闲,还要看他是否允许,把几位仍然没有死心的皇子一起扔到皇陵去,这些麻烦头疼的事儿,最终他一脚踢给奚青璧去烦恼,不去再管。 奚青璧唇角微微翘起,微微抬眼深深看宫锦文一眼,皇上长大了,心机深沉,能用这样的手段,让他很满意。 宫锦文看到了奚青璧唇角那抹浅淡的笑意,欣慰的眼神,也回报一个浅笑。 “右相,你想为先帝守灵多久?” 奚青璧躬身:“臣,恭请圣裁。” “七七之内,也替朕在皇陵尽一份心吧,七七之后,朕不想在这里看不到右相你的身影。” “臣,遵旨。” 群臣沉默不语,开口必称呼“右相”,私不在朝堂之上,必称“岳父”,宫锦文一直就如此称呼奚青璧,从不曾直呼过奚青璧的名字,令群臣明白那位皇上的心中,无论是忌惮也好,虚伪也好,都是极为重视尊重这位权臣的。 有人将大堆的奏折用箱子抬上了金銮殿,群臣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些箱子中的奏折之上。 “诸事,同一件事务,却有许多奏折递送。这些奏折数十封,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你们是看朕太闲了吗?” 群臣静肃,跪伏请罪。 “以后,同一件事,由负责的主管整理面意见,递送一份奏折即可,如再有同一件事,递送多份奏折者,主官的位置,就该换换了。不同意见奏报,主官备份在奏折之后说明,奏闻者官职身份,若有隐瞒,被朕查知,必处以渎职之罪,欺君之罪。” “臣等,遵旨。” 群臣再拜,宫锦文将奚留香整理的办法说了出来,一条条颁布旨意,这是宫锦文即位后的第一条新政,就如此悄无声息地推行了去,甚至没有人觉察到,这是旦夕国,是新君即位后变法的开端。 宫锦文低头看着龙书案上奚留香整理出来的那些东西,他明白不可cao之过急,就先削除某些细微的旁枝末节,做小的改变。 “这些都是什么奏折,你们可知道吗?” 宫锦文脸色冷峻,从群臣的身上扫过。 群臣齐声回答不知,请皇上赐教。 “这些,都是几个月来,呈送御前,弹劾右相的奏折。有先帝尚在之时的,有朕即位以后的。” 群臣默然,面面相觑,不明白皇上将这些弹劾奚青璧的奏折命人抬到金銮殿上,是什么意思。 是要用这些奏折去压奚青璧,趁机呵斥贬谪治罪,还是…… 所有的人,都用猜疑的目光偷窥宫锦文和奚青璧的脸色。 奚青璧俊逸的脸上波澜不惊,优雅沉静,没有丝毫异色,也没有因为宫锦文说那些奏折都是弹劾他的,就惶恐不安跪请罪。 他身躯笔直,矗立在群臣之前,微微垂首站立在原地,连看都没有看那些奏折一眼。 “上千本奏折,一本不少,先帝病重期间,唯一积压来不曾批阅处理过的,就是这些奏折。”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从奚青璧宰相官帽之,隐隐露出鬓边的白发上,心底不由得生出无尽感叹之意。 白了发,染上霜华,沉淀的皱纹,那双沾满血腥的手,铁腕冷血的旦夕国右相,如今真的有了两分老态。 俊雅的脸庞,因为太久以来的疲惫和cao劳,隐隐露出细微的皱纹,沉静的目光如水,却看不到一丝的波澜,那般平静淡漠,似看透了一切,又似,在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令他动心动容。 “右相,你以为这些奏折该如何处理?” “皇上,此皆是弹劾老臣的奏折,老臣不便置啄,恭请圣裁。” “朕交给你处置,你意欲如何处置?休要在朕的面前再说朕不想听的话,来敷衍朕。” 奚青璧无奈了,这皇上就是不准他说什么听凭圣裁,恭请圣裁之类的话,让他怎么办? “这些奏折,朕都没有看过,不过就是不看,朕也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看那个箱子,里面几百份奏折,都是朕即位后短短几日,各地群臣送交弹劾你的奏折。说吧,你意欲如何处置。” 群臣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在皇上即位之前送的奏折还好说,毕竟很多反对奚青璧的人,都被杀掉贬谪,先帝驾崩,也不该太过追究才是。 但是,在宫锦文即位后递送的奏折,他们这里的人,很多都有份儿,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几乎就想跪来向奚青璧认罪求饶。 122 腹黑帝后 【2】 123 奏折堆成山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3 奏折堆成山 【1】 看着皇上命人抬上金銮殿那些弹劾奚青璧的奏折,很多人心生悔意,为什么要去得罪惹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相爷,不是活腻了吗? 皇上公然要把这些奏折交给奚青璧处置,奚青璧只要派人按图索骥,看看奏折上的具名,就知道有谁反对他,弹劾他。他们这些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群臣们有不少人浑身战栗,皇上恩准右相去守皇陵,却在右相启程之前,闹出如此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皇上,臣以为如此不妥。” 有人出班跪倒磕头大声喊了一句,所有的皇子和大臣们,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那个人。 奚青璧微微抬起头,没有回头去看跪在后面的那位臣子,敢在此时出来说这句话的,除了那位自诩不怕死,不畏权贵的大学士再没有其他人。 这位大大学士,曾经被命令在府中禁足思过了一段日子,新君即位后就又跳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不妥,这些奏折都是臣子们直言进谏,向皇上进谏的奏折,该是皇上亲自批阅处理才是。” “你知道朕从即位以来,递送到朕这里的奏折有多少吗?” 宫锦文冷冷地问了一句:“只是一个弹劾右相的奏折,就有几百本,朕看诸位爱卿都闲得很,有时间递送相同的几百本奏折,你们该做的事情,本职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南方水灾,你们处理过吗?东海战事,战后的重建,民众的安排,你们处理过吗?看看,递送给朕,关于南方水灾的奏折,不过才几份。东海重建,战后百姓的安置,唯有右相,叶飘零等人的数份奏折,你们在干什么?” 宫锦文的语气越来越重,越来越冷:“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们为国尽力,为君效忠了吗?” 群臣匍匐于地,齐声请罪。 “啪……” 宫锦文重重一掌拍在龙书案上,厉声呵斥:“该办的公事正事,只有几道奏折奏闻,里面语焉不详,水灾的情况,受灾的难民有多少?当地官府采取了什么措施?你们这些身在朝堂的大臣们,家里山珍海味,衣食无忧,可曾拿出什么办法去疏导水灾,安置难民?” “为何,弹劾功臣的奏折,数日就堆积了几百本在这里?” “你们这些人,有多少是尸位素餐?” 宫锦文越说越怒,伸手从箱子中抓起一把奏折,劈头向群臣砸了过去。 “东海战前战后,汝等有几本奏折呈上?流寇作乱,人数多少?死伤多少百姓?如何处置清剿?为何除了右相等几位大臣的奏折,汝等没有一言?” “臣等知罪,臣等罪该万死,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群臣都是第一次看到宫锦文的盛怒,盛怒中的宫锦文,浑身散发出肃杀寒洌之气,那杀气是在对日盛国战场上所沾染,天生的王者风度威仪,展现无遗。 群臣连连磕头请罪,奚青璧静默地站立在一边,一语不发。 “来人,将这些奏折,送往相府,全部交与右相处置。” 群臣惊悚,大惊失色抬头偷窥宫锦文冷峻的脸,谁也不敢再出言阻拦说些什么。 “皇上,既然皇上不想看,就烧了吧!” 奚青璧躬身说了一句,微微一笑:“请皇上息怒,诸位同僚也是为了向皇上进谏,请皇上恩准,烧了这些奏折就当从无此事吧。” 群臣抬眼向奚青璧看了过去,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位令他们看了多少年,到如今仍然看不透的右相大人。 “这些已经交给你处理,你想烧掉便命人去做便是。” 宫锦文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奚青璧,若是奚青璧不推拒,任凭他派人把这些奏折送到相府中,那些群臣们,必定是寝食不安,夙夜难眠了。 奚青璧的大度包容,宫锦文满意,群臣们有的感激,有点呆滞,都看着那些奏折。 “来人,抬去在殿外烧毁,一本不留!” “是,奴才遵命。” 剪青一个眼神,那些把奏折抬进来的人,将奏折抬了出去,就在金銮殿外点燃奏折焚烧起来。 烟雾飘荡火光明灭中,奚青璧一脸优雅清淡的笑意,目光从群臣身上扫过,似毫不在意。 “退朝……” 宫锦文起身,向后面迈步走了去,群臣拜伏恭送。 “右相请留步,奚大人请留步,皇上在御书房召见。” 剪青低低的一句话,令群臣侧目,这刚刚朝,皇上就召见奚家父子,刚才晋封了奚家的官职,虽然说奚青璧的官职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那也只是因为,奚青璧的官职已经无可加封,做到了旦夕国官职的最高位置。 再加封,也唯有加封公爵之位,甚至封王了。 旦夕国异姓不得封王,那么唯一能给奚青璧晋封的官职,就是公爵之位,公爵不得在朝担任官职,爵位身份虽然尊贵,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衔而已。 奚青璧父子低声交谈着,向御书房走了过去。 二人进入御书房,给宫锦文见礼,宫锦文免了二人跪拜,让二人看他手中奚留香整理出来的东西。 “岳父以为如何?” “皇上,臣以为都很好,只是不已cao之过急,一步步逐步推行去最好。若是过于急迫,反而适得其反。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的那些旨意都极为英明,令老臣惭愧。” “每天那么多的奏折,朕很想知道,岳父是如何能批阅处理妥当的。” 奚青璧笑了笑,事先就命人先将奏折分门别类,同类奏折批复给主官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在做。不想宫锦文如此快就找到了这种好办法。 “老臣愚钝,不及皇上万一,臣明日就去皇陵,皇上还有何旨意?” “岳父要把朕一个人扔,就如此放心吗?” “皇上睿智,英明神武,臣已经老迈。” “宁远的伤势病情如何?” “两次重伤,他的身子伤的太狠难以复原,如今在治疗休养。承蒙皇上恩典,命要命去为他诊治,如今虽然好了许多,终是难以恢复到原来。臣想,这次去皇陵,就带他同去在皇陵静养修炼些时日。玄衣教授了他些功夫,或许假以时日,他还可以有希望再恢复一些。” “一个个都要走,朕就如此不堪让你们父子辅佐吗?” “臣,不敢有此想法。” 奚青璧父子急忙跪倒在宫锦文的脚边:“老臣太累了,心伤先帝驾崩,求皇上恩准,让老臣去休养一段时日,为先帝戴孝守灵吧。” “宁邦,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宫锦文冷声问了一句。 “臣,听凭皇上旨意吩咐。” “宁邦,你若是再离开朕,朕这个皇上可做的太失败。” “皇上,宁邦就留在皇上身边侍候,听候皇上吩咐吧。” “莫要去的太久才是,勿要令朕久候不归。” “是,臣遵旨。” 奚青璧沉默片刻:“皇上,如今皇上已经登基,朝中有堪大用的人,皇上提拔就是,老臣年迈也该辞官告老,就请皇上恩准。” “辞官,岳父大人若是看朕不堪您辅佐,不如这个位置岳父坐了就好!” 奚青璧大惊失色,冷静如他,听了宫锦文的这句话,也不由得噗通一声,双膝重重落地跪了去,匍匐在地:“皇上,老臣死罪,老臣万不敢有此念头,请皇上明鉴。” “岳父,可曾记得你在先帝的灵柩之前,对朕的承诺吗?” “臣不敢忘记。” “凡是朕想要的,你必定会双手呈在朕的面前,勿要忘记这句话才是。” “臣绝不会忘记。” “朝中有谁堪用,适合什么职位,请岳父拟上奏表给朕,办完这件事再走不迟。朕刚刚接手朝政,诸多事务不明,岳父不要藏私诸多顾忌才是。” “老臣不敢,老臣遵旨,明日老臣会让宁邦将奏表呈送御前,老臣就不再向皇上请辞,这就去了。” 宫锦文弯腰伸手亲手将奚青璧从地上搀扶起来,目光落在奚青璧闪动银光的鬓边叹息:“辛苦岳父,岳父所做的一切,朕都明白。” 蓦然,晶莹和湿润涌上奚青璧的双眸,他低头良久没有开口,宫锦文的话让他激动起来,皇上能明白他的苦心,他夫复何求。 “宁邦,你替朕送岳父一程吧,岳父去见见香儿,和她说一声吧,别让她以为,是朕贬你去了皇陵,否则朕后宫无宁日了。” 宫锦文笑了笑摇摇头,对那个妖孽的奚家女儿,他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皇上切莫太宠娘娘才是,娘娘本就不懂得规矩,皇上如此纵然娇宠于她,会把娘娘惯坏的,也失了规矩。” “朕拿她没有办法,由着她去吧,她喜欢就好。朕也不想拘束香儿,总要她开心才是,她肯乖乖留在后宫不出去惹是生非,朕就很欣慰了。” “皇上,娘娘如今身份不同,也该学习皇家的礼仪规矩才是。” “让她学习皇家的礼仪的规矩?朕看,她不把皇宫的规矩都给废掉,败坏干净,是不会罢手的。由着她吧,朕愿意宠着她。国丧期间,朕不宜立皇后,等百日后,再册封她为皇后吧。” “皇上,娘娘的xing子,不是很适合皇后之位。” 奚青璧忽然间就说了一句,宫锦文盯住奚青璧良久轻声道:“朕的皇后,只能是她!” 那声音虽然轻,分量格外沉重,落入奚青璧和奚宁邦的耳中,二人躬身拜谢告退。 123 奏折堆成山 【1】 123 奏折堆成山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3 奏折堆成山 【2】 二人向奚留香辞行,奚留香也明白奚青璧最近太过劳累疲惫,为奚青璧揉着肩头捶背:“爹,您就安心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您太累了。看您这样女儿心疼的很,抛弃那些俗事,让朝政见鬼去吧。您去了皇陵,就别想着这些了,要不,我让那几个老妖怪,经常过去陪您消遣吧。” “宁邦,你看看她,哪里有一点皇后或者娘娘的模样。” 奚青璧宠溺地回眸看着身后给他揉肩捶背的奚留香,无奈地一笑。 “香儿素来就是如此,爹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当了皇后,恐怕也是这样儿,不会改变的。” “香儿,是皇上让你参与朝政的吗?” 奚留香举手一脸的悲愤:“爹啊,我是被bi的,绝对是被bi的。大妖孽用皇上的身份来压我,还说我不心疼他,我对什么见鬼的朝政,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后宫不得干政,你多加小心才是,被那些言官和臣子们得知此事,必定会上奏折弹劾你,弹劾奚家,借机生事。” “嘿嘿,我多聪明啊,这寝宫里的事儿要是再传出去,我看这寝宫的人,就该好好清理了。再说,我才懒得去过问什么朝政,就是偶尔出个主意什么的,都是大妖孽的事儿,让他出面去折腾吧。” “香儿,你的xing子就不能改改吗?以后皇上要是册封你为皇后,你这个样子,如何管理后宫,母仪天?” “什么管理后宫,他敢给我弄一个嫔妃秀女什么的进来,哼,我立马出去泡几个帅哥给他看看。” “胡闹!” 奚青璧厉声呵斥了一句,恼怒地盯着奚留香。 “您别这样看着我,我就说说而已,再说这话我也不会对别人说啊。爹,我可是您的亲闺女呢,你别什么事儿都胳膊肘向外拐好不好?” “香儿,你知道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吗?这样的话如何能说,那乃是大逆不道,该当祸灭九族的。” “知道了,以后不说就是,绝对不说,我保证。” 奚留香在琢磨,不能说可以做吧,大妖孽要是敢做初一,她就还个十五给他看看,让他明白她盗后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奚青璧叮嘱了奚留香一番,最后他无奈地发现,他说的话,估计奚留香没有听进去几句,也只得起身最后警告了奚留香几句,告辞离去。 次日,奚宁邦将奚青璧的奏折悄然递到宫锦文的手中,里面都是关于以后朝政的分析处理,朝臣们的才能专长,适合的职位等等。 奚青璧没有用说教和肯定的语气,只是交代某些该注意的事项,提了建议和分析,最后如何定夺的权力,交给宫锦文。 宫锦文久久翻看手中厚厚的两个奏折,一个是朝堂局势的分析,政务要务的分析和建议。 另外一本,就是建安城乃至旦夕国各地官员的任免、才能、专长、特点,适合的职位等等,林林总总,详尽清晰地摆在宫锦文的面前。 “这些,该不是岳父昨日就能整理出来的吧?” “是,皇上,这些臣的父亲已经整理了很久,准备呈送给皇上的。” “哼,若不是朕主动要,他会肯给?” 奚宁邦低头不语,皇上如今是一国之君,与往日不同,他更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失礼。 “宁邦,你如今在朕的面前说话,也是诸多的顾忌,不肯直言。” “臣不敢,皇上但有垂询,臣怎敢不尽心竭力让皇上满意。” “宁邦,你是朕的大哥,朕不信任你依靠你,还能依靠谁?宁邦,你要帮朕才好,别因为朕坐了这个位置,就和朕太过生分,香儿可是大哥你的亲妹妹。” “臣不敢,臣乃是皇上的臣子,为国尽忠,为君分忧乃是臣的本分,皇上言重,臣承受不起。” “宁远的伤势病情,到底如何?” 宫锦文一双幽深的墨曈盯住奚宁邦,他早已经暗中命要命为奚宁远诊治,如何会不知道奚宁远真正的情况。 “启禀皇上,并无大碍,伤势都已经痊愈,只是身子仍然有些虚弱,内力武功废了大半。三弟心情很不好,哀叹乃是一个废人无用之辈,再难以为皇上效力,因此告假在家休养些时日。” “玄衣教授他的功夫如何?” “需要时日才能看得出效果,如今尚看不出什么。” 宫锦文良久没有说话,低头看着奚青璧留给他的奏折,不需要他太费力气和脑筋,只要按照这份奏折上所言,稍稍分析注意些,就可以暂时将朝政官员任免,缺失的官职等等安排妥当。 奚宁邦低头恭立在一侧,最近他同样极为低调,尽量少参与朝政,宫锦文不问什么,他就不说什么。 宫锦文的态度暧昧不明,奚青璧避去了皇陵,奚宁远告病休养陪同奚青璧同去了皇陵,如今奚家官位最高的人就是他。 “宫锦德几人,你命人送去皇陵,派人盯着点,也别盯得太紧,让他们有些自由,朕的意思,你该明白。” “是,臣遵旨。” 奚青璧的离去,让群臣们绝望,也让群臣们心中有了希望。 皇上心意晦暗不明,让所有的群臣心都提了起来,试探着,揣摩着,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新君实行的一系列措施,让朝臣明白,这位昔日弱智的太子爷不是一位好糊弄的主儿。 贪污水灾赈灾款项,驱除难民,隐瞒不报的几位地方官员,几日内被抄没府邸,缉拿押入京城问罪。宫锦文立即派了其他的官员去安排赈灾安置难民的事宜,任命了一批新的官员。 朝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以往雪片般的奏折大量减少,如今堆积在宫锦文案头的奏折,寥寥无几。 七日内,奚青璧处理了宫锦文积压的所有奏折,给他片刻轻松喘息的机会。 宫中人员变动不小,宫女和奴婢们,奚留香担心这些人被放出去后没有归宿,干脆就召见叶飘零,让叶飘零将其中大部分愿意去的人领回去,安置嫁给东海郡的将士,赐予一定的财物,也算是皇上对东海边军将士们的恩典。 “咕噜噜……” 几辆马车离开了建安城,悄然向皇陵进发,奚青璧靠在马车中,微微闭着眼睛养神,终于可以休养一段时间,远离建安城,远离朝政,去往寂寞的皇陵,陪伴那位亦君亦父,亦师亦友的老人。 “父亲,您要辞官归隐吗?” 奚宁远半躺在马车中,奚青璧的身边问了一句。 “远儿,舍不得离开建安城,舍不得你的官职吗?” 奚宁远笑了笑:“能活着已经是大幸,儿子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多年来儿子少有机会在父亲膝尽孝,如今有机会侍候父亲,尽点孝心,儿子求之不得。” “精心休养一段时间吧。” 奚青璧没有睁眼,朝政大权就如此被他轻易的抛弃,没有多少的留恋,只有满心说不出的疲惫。 “香儿送信过来,说让爹忘记尘世的纷扰喧嚣,精心休养一段时间,莫要抛不放不开,这个世界离了谁,都会同样日出日落,不会崩塌。” “这个丫头,说话还是如此的毫无顾忌。” “儿子就担心,您去了皇陵,也没有多少时间安心休养,那几位皇子不会安分的。” “这些事,也该让皇上去操心才是,为父只想静心休养一段时间。” 远离建安城的喧嚣繁华,一地的冰雪在车轮发出嘎吱吱的声音,风夹着雪片冰渣迎面扑了过来,彻骨的寒。 转眼间,已经是冬季,天地一片银白萧索。 “皇上睡了吗?” 半夜奚留香起身,发觉身边缺了宫锦文的身影,只有那股竹叶般清香优雅的味道,久久留在她的枕边。 “启禀娘娘,皇上去了御书房。” 奚留香微微叹息,每日都是如此,宫锦文会早早回来陪她睡,等她熟睡后就独自悄然起身去御书房处理国事,批阅奏折。可能今夜,他又是在御书房睡,担心打扰她,每一次宫锦文去了御书房后,处理完国务,就留宿在御书房。 皇上的寝宫,被她独自霸占。 “燕窝炖着吗?” “启禀娘娘,一直在炖着,奉娘娘的旨意,每夜都给皇上准备的。” “送过去吧,看看皇上若是没有休息,敦促皇上安歇吧。” “是,奴才就等着娘娘的这句话呢,这娘娘您要是不发话,皇上是不肯休息的。” 奚留香苦笑,一连数日深夜,她不得不亲自送去补品夜宵给宫锦文用,催促宫锦文休息。 为了避免让她奔波,这两日只要她派人过去送去补品夜宵后,宫锦文用完就会熄灯入睡,让她安心。 “娘娘,您也早点安歇吧,早日为皇上生一位小皇子才是。” 五号老妖怪轻笑,暧昧地说了一句。 “我也想呢,你们皇上都不留宿在我这里,我自个可没有那个本事就生出个孩子给你开心。” 奚留香慵懒地回了一句,转身面向墙壁朦胧地假寐。 “看着皇上御书房的灯,什么时候熄灭,如果没有熄灭,叫我一声。” “是,娘娘真疼皇上,能有您这样的娘娘,是皇上的福分。” “娘娘,娘娘,出事了!” 123 奏折堆成山 【2】 124 太妃之死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4 太妃之死 【1】 奚鱼从外面闯了进来,跪在龙榻之前,低声对奚留香回禀。 “什么事?” “燕妃归天了。” “燕妃?” “就是燕太妃,羽宫的燕太妃。” “说清楚些。” 奚鱼的语气中,带出些微的急迫:“娘娘,燕太妃乃是四皇子的母妃,刚刚接到消息,她死了。” 奚留香翻身蓦然坐起,一个普通的妃子死就死了,麻烦就是燕太妃是四皇子的母妃,这就不同。 “你去看过了吗?” “奴婢刚刚去过,留奚灵在那里,回来禀报娘娘。燕太妃,是被人害死的。” 奚鱼靠近奚留香,耳语般地说了一句。 奚留香伸手去拿衣服,奚鱼急忙起身拿过衣服,侍候奚留香换上衣服。 “奚鱼,你看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刚才接到羽宫的回报,奴婢没有惊动娘娘,就带奚灵过去先看看,结果发现燕太妃是被人害死的,留奚鱼在那里看着,奴婢回来回禀娘娘。” “怎么死的?” “表面是病发而死,但是奴婢自幼被相爷培训,这种小把戏还瞒不过奴婢的眼睛。奴婢发现,是有人暗中了药,才害死燕太妃。” 奚留香没有着急起身赶过去,奚鱼得到消息时,那里估计早已经乱成一套,难以追寻到凶手的踪迹。 “你发现了什么踪迹和可疑之处?” 奚鱼凑近奚留香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 “走,过去看看。” 奚留香起身,今夜死去的不是燕太妃的话,她也不必如此深夜前去查看,到底是一位有皇子的太妃,四皇子如今被软禁在皇陵思过,这种时候燕太妃死去,还是被人害死,非常麻烦。 走出寝宫,奚留香向御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皇上安歇了吗?” “是,启禀娘娘,皇上已经安歇。” “此事先不要惊动皇上,等明日皇上朝再去回禀皇上得知,我过去处理。” “是,奴才遵旨。” 奚留香带人向羽宫走了过去,羽宫是后宫极为靠后,一个单独的院落,里面有一些宫殿,之间和其他的宫殿隔开,一道厚重的铁门,将羽宫与皇宫和尘世隔绝。 禁卫们严密把守在羽宫之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出入。 见到奚留香带人过来,禁卫们跪倒在地磕头参拜。 “娘娘,奴婢已经命禁卫们将羽宫禁严,燕太妃的房间也禁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很好,奚鱼你做的非常好。” 奚留香听奚鱼如此说,心微微松了来,奚鱼处理事情很得力,有这样两个小丫头在身边,省却了她很多事情。 “呜呜……” 凄切哀婉的低泣,从羽宫中传出,在黑夜中飘荡。那低泣的声音不是很大,若有若无,更显出几分鬼气森森。 燕太妃的房间外,有禁卫在外面把守,奚灵留在里面看守燕太妃的尸身。 “娘娘。” 见奚留香进来,奚灵急忙躬身施礼,奚留香点点头没有急于进入房间,在灯光细细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扫过。 床榻有些凌乱,燕太妃躺在床榻之上,脸色青白,手垂落在床榻之,晦暗无光的脸,早已经失去了生机。 奚留香俯身蹲,从各个角落在房间中巡查踪迹。 “你们过来时,这房间中有谁在?” “就是侍候燕太妃的两个奴婢,其余还有几个素日和燕太妃亲近的妃子,再没有其他人。” 奚留香叹息,现场被破坏掉,奚鱼二人没有过来之前,这里有太多的人在,难以寻找到凶手的踪迹。 “调查过燕太妃身边的那两个奴婢吗?” “是,她们二人乃是当初燕太妃还没有入宫之前,就跟随侍候燕太妃的奴婢,一直留在燕太妃的身边侍候着。刚才奴婢问过她们,她们二人言道,燕太妃素有心疼的旧疾,此次乃是旧疾复发而亡。” “正是,如今羽宫的人,也都听闻了这个消息,奴婢过来时这里有些乱。奴婢请那些太妃们,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好在燕太妃的奴婢说燕太妃是旧疾复发而死,因此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娘娘,不如就如此了断了吧,也免得生出许多的事端来。燕太妃是素有心疼的旧疾,近年来加重一直不曾痊愈。若是追究起来,恐怕是一件麻烦事儿,要牵连许多人。” 奚留香摇摇头,死了一个燕太妃没有什么,关键是害死燕太妃幕后的那只黑手,到底要做什么。 留这样的大隐患在宫中,对宫锦文和她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她不怕明面上的敌人。 面对日盛国数十万大军,她尚且能杀五日五夜,那是因为敌人她能看到,她在暗处,敌人在明处。 此刻,敌人隐藏在不知道的角落窥视着她,这种被人暗中盯住的滋味很难受。 那是一条暗中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黑暗中蹿出,狠狠地咬她一口。一口不重,毒液足以致命。她不能给后宫留如此你的隐患,让这种人威胁到宫锦文。 “先对外宣布,燕太妃旧疾复发而死,命羽宫加强戒备,不得任何人出入,有什么异样及时回禀。” “是,奴婢遵旨。” 奚留香缓步在房门口不停徘徊,换各种姿势和角度观察房间中的踪迹,脚印的痕迹,行走的痕迹,还有燕太妃死的痕迹。 良久,直起身体,地面上只有几个女人的脚印,其中最多的,就是两个女人的脚印,想必是燕太妃的那两个奴婢。 她没有看到可疑的脚印,在床榻之前,只有那两个最多的脚印,再没有可疑之处。 “奚鱼,去彻查一燕太妃的两个奴婢,一定要详尽,审问她们二人,务必要弄清楚有燕太妃的死因。” “娘娘,如此一来,后宫就会掀起轩然大波,被四皇子知道,某些有心人知道,会利用此事,诋毁皇上和娘娘,挑拨离间。” “对外宣布燕太妃乃是旧疾复发而死,这件事暗中调查,不能让这样隐患留在宫中,对皇上不利。” 五号老妖怪心中一震,才明白奚留香要彻查此事的用意。 “是,奴才遵旨,娘娘睿智。” “请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审问清楚,不会让她们有机会说一句谎言。” 奚留香的点点头,被奚青璧自幼培训的人,bi供应该很有一套,同时她们也是抗刑和对如何逃避bi供最清楚的人。 她在房间走过,查看各处的痕迹,没有发现有外人进入的痕迹,这样的话,只有后一个结果,燕太妃的死,很可能和那两个奴婢有难以脱离的关系。 奚鱼和奚灵也明白事情的严重,一位先帝遗留太妃的死或者不算重要,但是那个幕后害死燕太妃的人,可能会继续在暗中生事,甚至会对害皇上和奚留香不利。 “奚灵,你去查明羽宫每一个人的底细,包括所有的奴婢。奚鱼,审问清楚,燕太妃死的时间,燕太妃死前和死后身边都什么人在。” “是娘娘,奴婢遵旨。” 奚留香走到燕太妃的面前,仔细查看燕太妃,脸色苍白的燕太妃,看上去的确像是病发身亡,并无被害死的痕迹。 “奚鱼,你是如何看出燕太妃是被害死的?” “回禀娘娘,奴婢过来时,看到桌案上摆放着刚刚喝完的药,后来奴婢就命人检验了碗底剩余的药,那药中有不该有的东西。” “如此的不小心,凶手是要故意泄露痕迹,还是想混淆视听?” 奚留香仔细查看,燕太妃素有此病,平时应该很注意,不会轻易就死去。这种病若是以前没有征兆,病发的时候,容易耽误死人。平日燕太妃应该就在服用药物,不会骤然死的如此突然。 “燕太妃平时服用的药物,都是那两个奴婢在侍候吧?” “是,奴婢命人问过御医,药方已经给了奴婢,药是从太医院送过来的,只是里面多了两味药方中没有的药物,导致燕太妃病情严重而死。” 一个失势的太妃,被软禁在羽宫的太妃,不能从羽宫走出去的人,这样的一个女人,本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先帝驾崩,这些嫔妃们也没有必要再争夺什么,她们都会留在羽宫直到死去。 后宫的争权可以剔除,仇杀的话,平日这位燕太妃,会和什么人有仇? 或者这些只是表面,杀死燕太妃的人,要利用燕太妃的死,去挑起什么,制造事端。燕太妃的死,是只是偶然的仇杀,还是一个引子,会一起一系列连锁的反应? 奚留香默默沉思。 “奚鱼,一会儿我写一封书信,你给我爹送过去。传我命令,让相府那边的人,彻查此事盯紧四皇子和诸位皇子,看有何异动。” “是。” “这件事,你再送一封书信给我大哥,看他有什么回信。” “是。” “先将燕太妃的尸身装入棺椁,命人暂时不得将消息泄露出去,此事暗中彻查。奚鱼,你仔细查查这羽宫中,皇宫之中,谁和燕太妃或者四皇子有仇怨。那两个奴婢,要仔细盘查才是。” “是,奴婢听闻素日里这位燕太妃脾气不好,喜欢呵斥责罚人奴婢。” 奚留香的目光一亮:“审问清楚吧。” “是。” 【作者题外话】:剧透皇宫连环命案,谁是凶手?目的何在?朝野动荡,大妖孽的皇位是否能坐稳?奚家会否被夺权贬谪?大妖孽会否选秀纳妃?……后续剧情,精彩纷呈,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124 太妃之死 【1】 125 人家心里只有娘娘【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5 人家心里只有娘娘【1】 奚留香的脚步再无片刻停顿,从莲太妃的身边走了过去。 “来人,将莲太妃请去,这里的人都带去,严加审问,别惊动太多的人。” “娘娘,娘娘,请您听臣妾说。” “噗通……” 莲太妃在奚留香的身后跪了去:“娘娘,臣妾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娘娘您着想,娘娘岂可如此对待臣妾?” “你敢说,越墙进入燕太妃院落的人,你不知道是谁吗?” “娘娘,您不能如此凭空就如此说,臣妾不过是一个娇弱女子,如何能翻过院墙去燕太妃的院落,何况臣妾……” 奚留香不想再听去,迈步向院门走了过去:“老五,手麻利点。” “是,奴才遵命。” 有人上前捂住了莲太妃的嘴,将莲太妃连同她的侍婢们,都带了去审问。 奚留香深深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此事有诸多的疑点,无论是燕太妃身边的侍婢,还是莲太妃等人,都有说不清的嫌疑。 但是,她们都没有过于明确的动机,尤其是那位娇弱的莲太妃,为何要冒险翻墙进入燕太妃的院落,去害死燕太妃,那样对莲太妃而言,并无任何的好处。 若是宫擎天还在,莲太妃如此做,还可以说是争宠夺权,宫擎天都已经死了,莲太妃如此做太过勉强。 “娘娘,您先回去休息片刻吧,这些事儿,奴才们会处理妥当的。” 奚留香如何有心情去休息,燕太妃的事情如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宫锦文国务繁忙,每一夜都忙碌到深夜。她不能让宫锦文再为后宫的事情忧心。 “将莲太妃单独押起来,派人看看十三皇子如今可好。” “是,奴才遵旨。” 奚留香返回寝宫,写了两封书信,命人将其中一封信送往皇陵奚青璧之处,另外一封信,派人在宫门等候,见到奚宁邦上朝,就交给奚宁邦。 “娘娘,您安歇一会儿,奴才去问问莲太妃和她的奴婢们,看此事幕后有什么。” “你去问莲太妃身边的奴婢就好,告诉她们,若是她们肯说实话,就赏赐她们财物,放她们出宫。有去处她们可以自行离开,没有去处,我也会给她们安排个妥当的归宿。” “是,奴才遵旨。” “莲太妃,先押着她不用理睬她。” 老五躬身退了去。 远处晨光中,灿烂的朝阳刚刚升起,琉璃瓦闪耀刺目的寒。 阶凝结的冰霜被踏破,留一个个杂乱的脚印。 后宫的纷杂事务,让奚留香有些头痛,对皇宫太不熟悉,她的身边需要得力的人。奚鱼和奚灵虽然得力,但是毕竟不是皇宫的奴婢,对皇宫同样不怎么熟悉。 奚留香的目光在寝宫中掠过,落在一个侍婢的身上,这些侍婢都是几只老妖怪精挑细选,留来侍候她的。侍候宫锦文的侍婢,都换成了小太监,她是坚决不会让任何侍婢去占大妖孽的便宜,吃大妖孽豆腐的。 那个侍婢,就是之前最开始提醒她,凤印是宫锦文留给她,其后在羽宫,再提醒她莲太妃是谁的母妃。 平日里那个奴婢寡言少语,很少出声,每次她有不明白的事情,那个奴婢都会轻声在她耳边提醒一句。 “翠羽,你过来。” 翠羽急忙上前,躬身施礼:“奴婢在,请娘娘吩咐。” “娘娘,娘娘,您不能抛弃奴婢啊……” 哀切凄婉的声音,从寝宫的一角传了出来,一个身着素衣的奴婢,从外面扑了进来,跪在奚留香的脚边,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一双波光流离的桃花眼,那叫一个娇媚动人。 “你……” 奚留香楞了一,她这里可不是谁都能闯进来的,身边的几个奴婢,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太监和奴婢们,都差不多会几子。 “大胆,你是何处的奴婢,敢擅自闯入皇上的寝宫,请娘娘恕罪,是奴才们的疏忽,不想这个jian婢有一身的好轻功,被她闯了进来,惊扰了娘娘。奴才知罪,奴才们该死。” “娘娘,您怎么能把奴婢忘记,要赶奴婢出宫,奴婢是娇桃,是娇桃啊!” “噗……” 看到那双曾经的桃花眼,幽怨而深情地盯着她,听到这个名字,眼前满脸泪花,娇媚无伦的一张俏脸,不正是那位盗门以前的四大护法之一,那位背叛盗门,被奚留香调教了宫廷规矩和礼仪,送入宫中的桃花浪子吗? “你还在?” “奴婢一直都在啊,奴婢苦苦等待,一心等着娘娘来召唤奴婢过来侍候,谁想左等右等,就等来娘娘要将奴婢放逐出宫,娘娘,您好狠心啊!呜呜……” 娇桃抱住奚留香的脚哭了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在宫里假扮宫女混容易吗? 结果听闻要放出去许配给东海边军,吓得他到处躲藏,无奈只得偷偷进入奚留香的寝宫,闯了进来求奚留香保护。 “你们都去吧,以后他就留在我的身边侍候。” “是,娘娘。” 娇桃这才松开了奚留香的脚:“奴婢谢娘娘恩典。” “娇桃,我以为你早就走了,你怎么不肯出宫?” “娘娘,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绝不离开娘娘您半步。” 娇桃用一双灿烂波光盈盈的桃花眼看着奚留香,幽怨的深情让奚留香恶寒。 奚留香眼珠一转,看着垂首恭立在身边的翠羽一眼问道:“翠羽,昨夜的事儿,你怎么看?” “启禀娘娘,奴婢不敢凭空猜测。” “翠羽,能留在我身边,就要对我忠心毫无隐瞒,否则我的身边,可不会留有二心的人。” “奴婢不敢有二心,娘娘,奴婢一心效忠娘娘。” 翠羽急忙跪了去:“娘娘,羽宫的事情奴婢的确不清楚,不知道该如何回禀娘娘。” “羽宫的事儿,娘娘您问奴婢啊,奴婢最清楚不过。” 娇桃娇滴滴地说了一句,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媚笑,向奚留香讨好地说了一句。 “你?” “是啊,这几日奴婢一直东躲**,就怕被那些清查后宫的人发现,发现羽宫是个不错的地方,就在羽宫呆了几天。” “娇桃,我看你很适应,很喜欢后宫奴婢的生活啊。” “是啊,奴婢好喜欢这里,当然奴婢更喜欢侍候在娘娘您的身边。” 奚留香有想吐的冲动,看着娇桃一个大男人,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女人的脸,娇嗔妩媚的表情,没有动了她的心,只动了她的胃,让她想吐。这男人真是个极品变态,当女人有瘾不说,在后宫如鱼得水还不想离开了。 “娇桃,在皇宫当奴婢的日子如何?” “太好了娘娘,真是逍遥自在,锦衣玉食,这辈子奴婢就留在娘娘的身边侍候娘娘您了。娘娘,您可不能狠心把奴婢被赶出去啊,奴婢无依无靠,就求娘娘把奴婢留在身边侍候娘娘吧。” “要不,你看上哪位侍卫禁卫或者大臣,我把你嫁出去如何?” 娇桃怨妇般的眼神闪啊闪:“娘娘,奴婢不要,奴婢的心中只有娘娘一个人啊,怎么可以离开娘娘您去侍候别人。” 一身的鸡皮疙瘩,奚留香第一次发现,她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她就不该把这极品变态的货,给送到皇宫里来。 “过来跟你主子我说说,昨夜燕太妃的那点事儿。” 娇桃妩媚的眼波从寝宫扫过:“娘娘,还有这些人在,方便吗?” “方便,这些都是我的贴身侍婢,没有必要隐瞒她们,这能不能用去,就看她们自己的表现。” 几个侍婢,急忙低头去,心中惴惴不安。 主子肯让她们听机密的事情,代表主子认可信任她们,但是在皇宫侍候了多年,她们如何会不明白,知道主子的事情越多,死的越快。 “娘娘,昨夜燕太妃的事儿啊,那可挺复杂的,奴婢听到声音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位病美人在挣扎,好痛苦啊,真可怜。” “别废话,该说什么不知道吗?” 娇桃撇撇嘴,险些再一次哭了出来,他一大男人入宫装奴婢就算了,还落得一个有家归不得,在后宫跑来躲去的,他苦啊。 “娇桃,我看你这里是如鱼得水,到处都是美人,你得意的很吧?” “娘娘,人家的心里,只有娘娘一个人啊!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入了奴婢的眼,和娘娘您相比,她们就是路边的野草,娘娘您才是雪山之巅那朵最美丽,最高贵的雪莲花。” “贫嘴,说正事。” “是,启禀娘娘,昨夜奴婢看燕太妃的宫苑忽然亮起了灯,就过去想看看有没有夜宵可以吃点。奴婢的日子,过的凄苦啊,到处蹭饭……” 奚留香竖起一双凤目,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盯住娇桃。 娇桃急忙闭嘴,想了想才道:“奴婢过去的时候,听到燕太妃说了几句话,然后她就病发而死,那药中被人了东西,引得燕太妃病重身亡。” “昨夜除了你,还有谁去了燕太妃的院落,说清楚些。不是在宫里呆的时间太久,你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吧?” “燕太妃说‘原来是你,为什么?’,然后她凄惨哀伤地笑,说早晚是要死的,如今死了也算落得个清静,免受日后长久的寂寞和病痛折磨。昨夜,是有人翻墙进入了燕太妃的院落,娘娘,您真是英明神武,连这您都知道了?” “来人,把娇桃带去沐浴打扮,今夜送娇桃到皇上身边侍寝!” 125 人家心里只有娘娘【1】 125 人家心里只有娘娘【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5 人家心里只有娘娘【2】 “嗖、嗖、嗖……” 一阵阵的寒意从娇桃身上掠过,他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几,抬眼望去,寝宫各处奴仆们的眼刀,一片片舞着向他冲来,要将他大卸八块,万剐凌迟。 谁不知道,皇上独宠娘娘,后宫仅有这位一根独苗的宝贝娘娘,每天还留宿在皇上的寝宫中。 为了不打扰娘娘休息,皇上每天深更半夜的,不得不去御书房安歇,看得后宫的奴仆爆了他们的眼球,小心肝每天都在剧烈地颤抖。 在旦夕国的皇宫他们都侍候主子多年,何曾见过如此娇宠纵容一位没有任何名分娘娘的皇上? 谁不知道,这位娘娘的悍妒,那是建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传言,当今皇上骁勇无敌,英俊无双,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用兵如神,唯有一个毛病,特别的惧内。皇上的惧内,到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从旦夕国的皇宫向各处流传。 有人说皇上一直不肯选秀纳妃,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有人说,就连侍候皇上的侍婢,也都被娘娘给驱逐出宫,换成了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娘娘身边无美女,皇上视线能看到的美女,绝对就是那位娘娘,再无别人。 这说归说,事实就是,的确如此。 今日这位娇桃,水嫩嫩娇滴滴,妩媚动人的一位大美人,没有被娘娘驱除出宫,随便找个人家给嫁掉,而是被娘娘留在身边,已经令所有的奴仆们惊奇。听到娘娘要收拾这位美人,去为皇上侍寝,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恨不得杀了娇桃,代替娇桃爬上皇上的龙榻。 娇桃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奚留香,他一大男人,一江湖好汉,假扮女人他容易吗? 为什么,这位娘娘还要如此的折磨他,让他去为皇上侍寝? 难道不知道,他见到那位主子,从心里就哆嗦,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吗? “娘娘,您,您不能这样啊,奴婢的心里,只有娘娘啊!” “这皇宫中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皇上的龙榻不得机会,主子我给你如此一个大好才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啊。” 没有人知道娇桃是男人,嫉恨的眼刀不停地刺入娇桃的娇躯。 “娘娘,奴婢都招了,一句也不敢隐瞒,求娘娘开恩吧。” 奚留香挥手:“都去吧,翠羽,你守在门外,不得让任何人随意进来。” “是,奴婢遵旨。” “说清楚,否则今夜就送你去给皇上侍寝。” 一抹邪恶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展现,脑海中出现了娇桃半遮半掩,玉体横陈,身披轻纱,眼含热泪,跪在龙榻之上侍寝的一幕。 不错的主意啊,改天应该用这个办法去让大妖孽开心才是,最近那只大妖孽的心事太重,国务繁忙,让她心疼。 “昨夜奴婢过去,在奴婢过去之前,那位娇滴滴的大美人莲太妃翻墙进到燕太妃的院落,让奴婢好生奇怪。娘娘,莲太妃绝不是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有功夫在身的,虽然不咋地,但是对付几个宫女奴婢什么的,还没有问题。” “说重点。” “莲太妃过去的时候,燕太妃已经喝了药病发,侍候燕太妃的奴婢们很惶恐,因为药是她们熬制端给燕太妃的。” “是那两个奴婢给燕太妃的药吗?” “奴婢不知,因为奴婢去的时候,燕太妃正在挣扎,很快她就死了。莲太妃从燕太妃的院落回去,又带奴婢从燕太妃院落的正门进入。” “是你先到的,还是莲太妃先进入到燕太妃的院落?” “我到的时候,看到莲太妃正从墙头过去,她很快就又从墙头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当时,燕太妃房间的门窗是敞开的吗?” “是,燕太妃喊气急,让奴婢们将门窗都打开,她说了那样几句话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侍候她的侍婢表情言语如何?你看是那两个奴婢做的吗?” “两个奴婢惊慌失措,不像是她们做的,奴婢敢害主子,那是灭门的大罪。她们平日虽然经常被燕太妃责骂,但是赏赐还算丰厚,对她们也不算是太不好。” “听说她们二人想出宫,燕太妃没有放她们出去,还责罚了她们?” “是,她们二人的年纪不小,想出宫嫁人寻找个归宿。但是因为她们二人是燕太妃从娘家带过来的,自幼就侍候燕太妃,燕太妃不肯让她们出去。她们二人都是卖身的奴婢,没有自由的。” “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她们二人怀恨在心,因而在药中加入了不该有的东西?” “奴婢看不太像,她们二人虽然有怨言,不愿意留在羽宫,但是也不敢就手毒害燕太妃。何况,她们是奴婢,进入羽宫之后连出门都不能,从哪里弄来药物害燕太妃。” “这件事,得细细调查,看看有谁从太医院或者其他的渠道,弄到那两味药物。若是以前那两个奴婢就有怨言事先预备了药物,有害燕太妃的心思,那么出了这种事也不奇怪。” “奴婢不知,娘娘您英明神武必定会查明此事。” “娇桃,你在后宫也呆了不少的时日,身在美女群中的滋味,不错吧?” 奚留香侧目看着这位比女人还女人的娇桃,或许这小子就生错了身子,该是女儿家才对。 娇桃轻轻地咬着唇,一派妩媚动人,诱人已极。 “奴婢还有什么地方能去?若不是娘娘将奴婢送入宫中,如今奴婢早该死了,在这里挺好的,奴婢愿意留在娘娘的身边,侍候娘娘一辈子。” 一双波光流离的桃花眼,闪啊闪的,躲躲闪闪地偷窥奚留香。 “你不是被后宫的美人们给迷住,看中了哪个女子,所以乐不思蜀不愿意离开吧?难道,你和宫中的某个美人,有了私情?” “噗通……” 娇桃脸色大变跪了去:“娘娘,您这话让奴婢万死犹轻,宫中的女人都是属于皇上的女人,奴婢怎么敢有那样的心思。何况,何况……” 一排雪白编贝般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在柔嫩红唇上咬着,手中拿着一条手帕,绞来绞去,忸怩不安带着几分敬畏跪在地上的娇桃,让奚留香严重怀疑,这小子本来就是一女人。 “娘娘,人家怎么会看上这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啊,她们就给娘娘您提鞋都不配呢。娘娘,人家,人家……”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怎么看你怎么不像个男人,男人有你这种表情,像你这样说话吗?” 娇桃欲哭无泪,他也不想啊,本来做男人挺好。 他在外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道有多少深闺少女为他痴迷沉醉,愿意对他以身相许。家中,已经有好几个美女陪伴。结果,在盗门犯十恶不赦的大罪,无处可逃为了活命被奚留香设计送入皇宫之中。 到了皇宫,他的心一片灰暗,感觉未来的人生都是灰色的。 金碧辉煌的皇宫,各色的美人,精美的御花园都不能让他看到一丝亮色。 颓废而无望地在后宫中混吃等死,他还不敢就这样消沉去,什么都不做。他入宫是带着使命进来,要完成奚留香的吩咐。 利用机会显露身手,被夜鬼堂和皇后看中,经过几番的试探和考验后,皇后开始用他。 那夜,他跟着假扮紫袍鬼王的人前去刺杀宫锦文,因为事先不知道此事,也无法向奚留香泄露消息。其后他出手在后面偷袭刺杀了紫袍鬼王,飘然离去回到后宫。 本来,他这样的人是活不去的。 只是从那夜后,皇后就被软禁起来送入佛堂,为皇上诵经祈福,再没有能够走出佛堂一步。 直到宫擎天归天,奚青璧才命人将皇后奚青莲带到凤阙宫中,逼迫奚青莲饮毒酒自尽。 皇后奚青莲被软禁,夜鬼堂被彻底清理,一部分被铲除,另外的一部分,就被奚青璧所控制,为奚青璧所用。因此娇桃才得以保全来,继续留在宫中过起了真正混吃等死的日子。 时间久了,他发现他喜欢上这个地方,喜欢上如今的这种身份。 每每揽镜自照,他也不由得叹息生错了身子,就该生为女儿身才对。 宫锦文和奚留香离开建安城,将他遗忘在后宫之中,但是奚青璧和宫锦山都没有忘记他,让他仍然用奴婢的身份留在宫中,注意宫中各处的动向,将消息传出去。 宫锦文归来登基即位,娇桃就在苦苦地等待奚留香来召唤他,把他调到身边重用。 可是,宫锦文和奚留香忙碌异常,哪里还会想起后宫中还有他这样一个异类。 直到奚留香旨清理彻查后宫,放宫女和奴婢们出宫,娇桃的年纪早已经超龄,在被放的行列之中。 被放出宫的宫女和奴婢们,一个是自行寻找出路或者回家,没有出路的,奚留香也给她们寻找了出路,可以跟随叶飘零去东海郡,嫁给边军将士为妻。 在奚留香看来,那比嫁给某个脑满肠肥的老头子高官做小妾可要好的多了。 “人家当然是男人啊,娘娘不信您看嘛。” 娇桃双目含泪,他苦苦等待,就等来这样一句话吗? 125 人家心里只有娘娘【2】 126 旧人见面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6 旧人见面 【1】 宫锦文和奚留香离开建安后,娇桃是朝思暮想的期盼,眼巴巴望穿秋水。 奚留香回到建安入宫多日,他只能在暗中偷偷地从远处看她一眼,想靠近不敢靠近,若不是到了没有去处的境地,他也不会在今日暗中偷偷大胆进入皇上的寝宫来找奚留香。 私自闯入寝宫,那可是死罪。 娇桃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精壮满是肌肉的胸膛,什么叫他是不是男人,给娘娘您看看,他是纯爷们啊! 娇桃双眼含泪,娘娘,您能睁大您那双美丽璀璨的星眸,看看这胸膛是多么炽热吗?胸膛中那颗跳动的心,是为了您而加速,为了您而颤抖,为了您煎熬到抽痛啊! 奚留香楞了一笑了出来,这小子身材挺有料的。 “露的太少,看不太清楚啊,娇桃,你能多露点吗?” “娘娘……” 娇桃无语,他只见过男人调戏轻薄男人,让女人脱衣服多露点,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调戏轻薄男人,让男人多露点。 被女人调戏轻薄,他是第一次啊! “娘娘,您想看奴婢愿意都脱了给您看。” 奚留香的娇躯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从心底恶寒,是想多看看,这小子真够人妖的,不过都脱光了给她看,她对娇桃还真没有那个兴趣。刚才那样说,也只是逗逗娇桃而已。 “得,你还是穿上吧。” 确定娇桃是男子的身体,性别没有什么可疑后,奚留香笑眯眯地上打量娇桃。 嗯,一个大好的预备级美人,要是以后宫锦文那只大妖孽,表露出一点对其他女人的兴趣,或者欲求不满的表情,她就把这个人妖打包,华丽地包装一,送到大妖孽的龙榻上去侍寝。 就是这个主意。 奚留香眉花眼笑,在脑海中虚拟娇桃被打扮包装后,华丽妩媚动人的姿容,跪在龙榻上,双眼含泪娇滴滴的模样,宫锦文的表情…… 她,真的很想看到这一幕,看看宫锦文的表情。 “你分析,是谁害死了燕太妃?燕太妃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那位燕太妃的脾气不好,奴婢也不愿意靠近她。再说她一个失宠的太妃,四皇子又是谋逆的大罪被幽禁,她对任何人也没有什么威胁,该不会有人想害死她才是。” “害死燕太妃的人,未必就是害死她,恐怕是要通过此事达到其他的什么目的。娇桃,你回去盯着羽宫的人,尤其是和燕太妃日常有来往的那些人,看看是否能找出幕后的凶手。” “娘娘,您要把奴婢再一次抛弃吗?” “胡说什么,是让你去给主子我办点事儿,办好了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吧。想出去的话,等这后宫的事儿安定来,再想办法送你去别处。” “不,不要,娘娘求您了,就留奴婢在这里侍候娘娘您吧。您刚刚入宫不久,奴婢在后宫也呆了些日子,对这里颇为清楚,就留奴婢为娘娘效力吧。” “你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一辈子留在这里吧?” “奴婢愿意。” 娇桃低头轻柔地说了一句,如果是为了她,为了这位娘娘,他宁愿用这样尴尬的身份留在这里,留在她的身边。 不敢也不能有任何的奢望,他只求可以经常看到她,近距离地看着她,为她做事,看她娇憨的笑容,灵动的容颜,那样就好。 “后宫不宁,就委屈你先留在这里给我做点事儿吧。” “娘娘,为您做事是奴婢心甘情愿的。” “嗯,我会传命令,以后你就是我贴身侍婢,不过此刻你还得回去羽宫给我盯着,把燕太妃这件事弄清楚。” “娘娘,不过是一个死掉的太妃,您何必为此事如此费心?” “须知那害死燕太妃的人,绝不是为了要杀死一个无用被送入羽宫的太妃。他的目的,恐怕是皇上和我,这样的人决不能留。他在暗中,随时可以出手,必须将这后宫那些不安分的人,都揪出来,杜绝后患。” “哎呀,奴婢怎么就没有想到,原来那些人想害皇上和娘娘,奴婢一定盯紧羽宫,把幕后的那个凶手给查出来,请娘娘放心,奴婢为娘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不过是几个弱不禁风的嫔妃,还有几个人奴婢,你至于费什么力气吗?” 奚留香撇撇嘴:“等后宫安稳了,你不如去军中锻炼吧,也免得你一身的脂粉气,不像个男人。从军功晋职,你日后也可以有个出路。” 娇桃苦笑:“奴婢知道娘娘都是为了奴婢好,等娘娘坐稳皇后的位置,再谈其他吧。这是奴婢唯一能稍稍报答娘娘,为娘娘所做的事情,就请娘娘让奴婢暂时留在娘娘身边,为娘娘做事吧。” 奚留香点点头:“行事小心些,宫中的女子不是你能动的,想找女人回家去看看。” “在娘娘的心中,奴婢就是这样吗?” 娇桃满脸的苦意,低头盯着奚留香放在膝盖上的一双纤纤玉手,肌肤有着柔和的光泽,修长的手指如春笋一般白嫩柔滑,肌肤细密优美的纹理,如同上好丝绸上隐隐闪动的精美花纹。 粉润的手,美玉无瑕,令人情不自禁就想握紧在手心,揉捏爱抚怜惜。 娘娘的手,真是天绝美的一双的玉手啊。 娇桃痴痴地凝视奚留香的手,或许初见,她的倩影就已经铭刻在他的心底。 彼时,她刚刚出道,在建安城做了个大活,引起盗门上的侧目和愠怒。那时他的心中是不服气的,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怎么敢和盗门作对,能和他相比。 初见,吃亏在她的手中,身为大盗的他,被她偷干身上的东西,羞恼之余,他真想扯掉她脸上的那块黑色面纱,看看有着那样一双绝美璀璨星眸的女人,该有一张如何动人的容颜。 打赌,盗门一败涂地,七色花落入她的手中。 或许就是从那刻起,他的气话和表情,故意的挑衅和无礼,都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可惜,他做错了事情,犯难以弥补的大罪,走投无路时,又是她,给他指明了一条生路,让他入宫将功折罪。 今日再见,她是君,是娘娘。 他是奴婢,是罪人,要跪伏在她的脚。 若是可以,他宁愿可以日日这般跪伏在她的脚,仰望她古灵精怪娇憨动人的容颜,博得她一笑。 “娇桃,用点心给我做事,过去的就让那些过去,你有机会重新来过,莫要让我失望。” 娇桃轻轻跪在奚留香的脚边低头拜了去:“娘娘恩德奴婢万死难报,唯有用心为娘娘做事,以略报娘娘大恩。请娘娘放心,奴婢必定查明此事,让娘娘少为后宫的事务烦心。” “如此最好,这后宫的麻烦事儿,简直比面对日盛国几十万的大军还要令我头疼。” “娘娘,那奴婢就告退了,娘娘您多保重身子,莫要为这些小事忧心。” “去吧。” 娇桃起身,轻步走出寝宫。 奚留香凝望娇桃的倩影离开,不由得微微摇头,这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莫非就是个变态吗? 不然,他为什么愿意留在宫中? “翠羽,你进来。” “娘娘,奴婢恭候娘娘吩咐。” 翠羽急忙从门外走了进来,快步走到奚留香的身边躬身施礼。 “后宫的事儿,你该很清楚,你们都是精挑细选留在我身边的人,若是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想出宫或者到其他地方去,你可以对我明言,我不会见怪。” 翠羽急忙跪了去:“娘娘,能侍候娘娘乃是奴婢的福分,求娘娘莫要嫌弃奴婢愚笨撵奴婢离去。奴婢一心侍候娘娘,绝不敢有丝毫的异心。” “我不想问你以前的主子是谁,在何处做事,你可以离开也可以请求出宫,我都会答应。但是若留在我的身边,就要对我一心一意,用心为我做事,三心二意有什么异心的人,我不会让这样的人留来。” 奚留香的语气中带出淡淡的肃杀之意,她身边太需要得力忠心的人,刚刚入宫不久,身边可用可以信任的人太少。 “娘娘,奴婢一心效忠娘娘,为娘娘做事,请娘娘明鉴。” “那样最好,羽宫的事儿你是如何想的,但说无妨。” “娘娘,羽宫的事情奴婢不清楚,那位燕太妃素来有心口疼的旧疾,脾气古怪不好。就连四皇子,也少有肯去探望,每次入宫都会先去觐见皇后娘娘。” “你详细说说。” 翠羽将所知道的情况都回禀了奚留香,奚留香在心中分析,表面看,可能只是因为两个奴婢年龄已经太大,想出宫被主子阻止并且重重处罚了一顿,两个奴婢心生怨尤因此在熬药的时候加入不该加入的药物,害死燕太妃之后,用旧疾复发为借口。 如此,那两个奴婢就没有什么罪责,会被放出宫寻找归宿。 但是奚留香以为,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若是如此简单的话,就很难解释莲太妃为何对此事这般的热心。 那位莲太妃主动跟她攀谈,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燕太妃是被那两个奴婢因为怀恨在心所害死。 那样的话,到底是真实还是故意混淆视听,奚留香不能确定。 她想起娇桃的话,莲太妃身上有些功夫,不是一般的弱智女流。 126 旧人见面 【1】 126 旧人见面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6 旧人见面 【2】 “老五。” “启禀娘娘,总管大人出去还没有回来。” 奚留香才想起,老五去审问莲太妃的侍婢们,查问太医院最近宫中谁从太医院取了那两样药物,还有其他的事情。 “唉,我身边可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她微微叹气,目光落在翠羽的身上良久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娘娘,启禀娘娘,这是奚大人送来的书信,大人说没有时间过来觐见娘娘。” 奚留香目光一亮,那位大哥真忙啊,连过来看她的时间都没有。不过不要紧,她可以在深夜或者其他的时候,去亲自拜访一那位妖孽的大哥。 信是密封的,奚留香检查封口确定没有人打开过才打开了书信,里面奚宁邦交代的十分简单,只有寥寥的几句话。 看完奚宁邦的信,奚留香的目光却是亮了起来,原来父亲和大哥,早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就等她需要的时候,将那股隐秘的力量交给她,让她可以在后宫中行走自如,把皇宫的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一位老狐狸精的父亲,一位妖孽指数极高的大哥,该是未雨绸缪事先安排了很久,为她铺好了路。 寥寥数语,透出对父亲和大哥对她的关爱和支持,润物细无声的那种。 “好极了!” 奚留香紧紧握住书信,有了那股隐秘的力量,她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很快,皇宫的一切就会掌握在她的手中,连一个老鼠洞也休想逃过她的眼睛。 “来人,去叫白天和乌木过来见我。” “是。” 有人答应一声,转身去召白天和乌木过来觐见。 “奴才白天,乌木,求见娘娘。” 不多时,门外响起二人的声音,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展现,老朋友们过来了吗? “传。” 翠羽开口扬声说了一句,白天和乌木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人弯腰低头,连眼皮都不敢抬,入目看到奚留香的裙裾就急忙跪了去:“奴才白天,乌木,参见娘娘,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奴才未曾及时过来觐见娘娘,请娘娘恕罪。” 奚留香命翠羽出去,令寝宫周围不得有人窥视偷听,她也不担心这些,要是有人靠近寝宫没有被她发现,那个人的身手内功就恐怖到了一定的程度。 “娘娘,奴才该死,奴才万死犹轻,请娘娘开恩饶恕一二。” “砰砰……” 二人同时重重磕头在地,哀声向奚留香求饶。 “好久不见,二位堂主一向可好啊?” 奚留香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低头俯视跪在她脚匍匐在地的二人,唇边的笑意更深,建安城真小,想不到在皇宫中再次见到了二人。 “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二人不敢多言,只是反复说着这几句话不停地在地上磕响头。 如今,夜鬼堂已经不存在,只剩他们几个孤魂野鬼,被奚宁邦收拾的老老实实,连个屁也不敢放。 再见,他们是奴才,她是主子,他们的两条小命,就捏在她的手中。 “求娘娘开恩,给奴才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奴才知道,奴才万死也难以赎罪,求娘娘开恩,开恩……” “得,再磕头就破了,二位在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破了相可难以见人。” “在娘娘您的面前,奴才们只是娘娘的奴才,任凭娘娘处置吩咐,只求娘娘开恩饶恕一二,给奴才为娘娘效力的机会。” “昔日夜鬼堂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黑白无常,不想也有今天,白无常,我记得你的一条舌头可够毒的,今日见了我怎么如此的客气,就没有几句话要说吗?” “娘娘,奴才该死,奴才知罪,求娘娘您饶恕一二。” 白天,夜鬼堂四大堂主之一,在夜鬼堂中绰号白无常,用这个身份在建安城作怪多年。 乌木,夜鬼堂四大堂主之一,在夜鬼堂中绰号黑无常,和白无常一样是为皇后做事的,暗中经营夜鬼堂,害死不少人。 他们二人真正的身份,乃是皇宫中的太监,都身有职位而且职位不低。白天,他们是皇宫中的奴才和有职位的太监,夜晚,他们是夜鬼堂的四大堂主之一,为皇后奚青莲做事,谋取储君之位。 “奚青莲还真会挑人用,你们夜鬼堂不是有四大堂主吗?另外两个哪里去了?” “紫袍鬼王乃是四大堂主之一,他已经被娘娘您杀死,还有一位不是宫中的人,如今为大少爷做事,不方便过来觐见娘娘。” “这以后谁是你们的主子,心中可有个数吗?” “是,娘娘就是奴才们的正经主子,奴才们对娘娘忠心耿耿,一心为娘娘效忠,绝无二意。” “我大哥的吩咐,已经传达给你们了吗?” “相爷和大少爷早有吩咐,说娘娘入宫以后,奴才等人的主子就是娘娘,一切遵从娘娘的吩咐。” “也不知道你们肯不肯用心为我做事,该不该用你们这两个败类。” “娘娘,奴才二人知罪,奴才二人早已经悔过自新,只求娘娘给奴才等一个机会,求娘娘恩典。奴才二人,必定一心效忠娘娘,为娘娘做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更不敢违背娘娘的旨意。” “就先看着吧。” “是,奴才谢娘娘恩典,请娘娘吩咐。” 二人松了一口气,他们乃是皇宫的奴才,本事再大也翻不出皇宫去。面对今日贵为娘娘,日后旦夕国未来的皇后,他们如何敢轻慢。 “起来吧。” 二人再拜磕了几个响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早已经破裂渗出血迹,二人躬身站在原地,也不敢抬手去擦拭额头的血痕,任凭血迹从额头流。 “处理好你们的额头吧,太不小心了,怎么就伤了两位大堂主?” 二人不敢多言,躬身道谢简单处理包扎了伤口。 “昨夜羽宫的事儿,你们该知道了吧?” “启禀娘娘,奴才都听说了,娘娘可是要彻查此事吗?” “不错,这皇宫还有什么不省心的人,不省心的事儿,你们给我仔细想明白回禀上来,别让我发现你们不用心才是。” “不敢,奴才们为娘娘做事,怎么敢不尽心。” “羽宫燕太妃的死,你们知道多少?” “奴才们已经派人去查过,这件事颇有些麻烦,奴才们还没有彻查清楚,请娘娘给奴才们一点时间,奴才必定查明此事,不负娘娘之命。” “这左一件右一件的事儿,就不得消停,入宫后我就连好觉都没有睡过。难怪人说一如禁宫深似海,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们两个人说说,这后宫还有什么人该治罪,该清理的?” “娘娘不宜cao之过急,动一发而牵全身,若是cao之过急,反而会人可趁之机。娘娘睿智,用兵如神,这后宫的一点小事,如何能难倒娘娘您。奴才以为,如今后宫的奴婢们和奴才们,都已经被清理了不少,娘娘也不必太为此忧虑。” “燕太妃的死不简单,有人意欲在皇宫生事对皇上不利,我如何能不忧虑?” “启禀娘娘,这先帝留来的嫔妃们,都和朝中大臣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是被娘娘贬谪驱除的那些女官们,也是一样。娘娘的做法,已经颇让许多臣子不满。” “那又能怎么样呢?后宫的事儿,他们该管不着吧?” “话是如此说,但是娘娘如此做必定会引起诸多朝臣们的不满,已经有朝臣们向皇上进言,说娘娘干政,不懂皇家礼仪规矩行事多有偏差。” “这个我早已经想到,没有入宫的时候,我就想到日后弹劾我的奏折,在皇上面前说我不是的臣子们必定不少。” “奴才有一句话,斗胆在娘娘面前说,请娘娘切勿见罪。” “说吧,我和你们认识可不是一天,你们再隐瞒有异心,想着另外寻找一个好主子,可没有第二次的机会给你们。” “奴才不敢,奴才们的命都是皇上所赐,是娘娘所赐,奴才们生是皇上娘娘的人,死是皇上娘娘的鬼,怎么敢对娘娘有所隐瞒,不尽心为娘娘做事。” 白天和乌木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直到如今皇上也没有选秀,纳一位妃子,后宫中可是还有不少娇滴滴的美人们在,皇上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奚留香的悍妒,皇宫乃至整个建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关键是皇上并不介意甘之如饴。 他们而都是修炼多年的老狐狸,如何会不明白其中的轻重和奥妙,怎么敢对奚留香有丝毫的轻慢无礼。 白天和乌木,深知他们的身份,之前他们就是皇宫的奴才,若不是宫擎天因病无法处理朝政,疏于后宫管理,皇宫中的事情都是奚青莲做主,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出去建立什么夜鬼堂胡闹。 就因为宫擎天重病,他们都明白日后皇宫的主人就是皇后,可能未来不久以后,旦夕国的主人就该是皇后的儿子,十六皇**锦显。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肯遵从奚青莲的旨意,建立了夜鬼堂为奚青莲做事。 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看皇上的态度和朝臣们的态度,夜鬼堂是江湖帮派,他们的身份又是极为隐秘,也不是很担心会暴露身份。 他们最为忌惮的,就是右相奚青璧。 126 旧人见面 【2】 127 后宫疑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7 后宫疑云 【1】 一直以来,所有的皇子们,朝臣们,还有夜鬼堂的人,都以为奚青璧和奚青莲不可分割利益相关的人。他们以为,奚青璧必然会支持奚青莲坐稳皇后的位置,推十六殿宫锦显即位。 这样的想法,不仅想他们有,就连朝中的大臣们,也以为必定是如此。因此黑白无常等人才一心为奚青莲做事,谋取储君之位。 不想奚青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改弦易辙要废掉奚青莲。 那夜宫锦文和奚宁邦联手铲除夜鬼堂,将夜鬼堂大半的根基毁于一旦,他们二人也被活捉归降投诚。 其后不久,便出现了假扮紫袍鬼王刺杀宫锦文的事情,此事过后,奚青璧便将奚青莲给送到佛堂之中软禁起来,用在佛堂为皇上祈福的借口,严密看管起来幽禁。 奚青莲纵然有再大的本事,想从把持旦夕国朝政二十多年的奚青璧手心翻出去是不可能的。 何况此事奚青璧打的皇上的旗号,皇宫之中效忠宫擎天的人也是不少,在那种敏感的时刻,奚青璧大权在握,执掌旦夕国所有的朝政和权力,谁敢公然和奚青璧作对。 经营了二十多年,再有宫擎天的支持和宠信,奚青璧幽禁皇后奚青莲并不是难事。 白天和乌木更明白,如今旦夕国的主人就是宫锦文,奚留香是未来旦夕国的皇后,他们的主子。 此事再无任何的悬念。 “娘娘,此事奴才等会尽快查明,回禀娘娘得知。” “去吧,尽快才好,莫要让后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是,奴才告退。” 二人脸上现出喜色,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只要他们尽心为皇上效忠,为娘娘做事,就不愁不能得到皇上和娘娘的宽恕,可以从此在后宫立足。 奚留香揉着太阳穴,真是太麻烦了,后宫的这些破事儿是没完没了,一件接着一件。她想休息一会都很难,琐碎而麻烦,好在奚青璧和奚宁邦将夜鬼堂原来的这股隐秘势力留给了她,让她可以利用夜鬼堂的力量,控制后宫。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彻底清理皇宫,清除所有隐患的机会。 给宫锦文一个清静的后宫,让宫锦文朝之后回来可以休息,不必再为后宫的事情费心,也不需要再担心后宫有什么人想弄出事儿来。 “娘娘,奴婢审问过那两个奴婢,不是她们用药害死燕太妃的,之前她们已经睡了过去,不想燕太妃忽然不舒服,她们起来侍候,不多时燕太妃就死了。那些药,是燕太妃临睡之前服用的。” “燕太妃临死之前,说了几句奇怪的话,奴婢不明白燕太妃的意思。从燕太妃的话中看,她似乎知道是谁害死了她,但是她却不肯说出来。” “嗯,此事我已经命白天和乌木去彻查,先处理燕太妃的事情,此事派人去通知四皇子吧,毕竟是他的母妃,他也该回来拜祭才是。”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通知四皇子。” “奚鱼,从明日起,那几位犯罪皇子的母妃,另外寻找宫苑,让她们和羽宫的人分开居住,她们之间也不得居住在一起。如今皇宫中空闲的宫殿很多,就在羽宫附近找几处宫苑,将她们都迁往里面派人严密把守。” “是,奴婢这就安排去,请娘娘放心。” 奚留香摇摇头,真是从入宫后连一个安稳觉也不曾有过,日日夜夜都有事儿在等着她去处理。 本以为将大多数的宫女和奴婢们放了出去,也贬谪驱除了几个女官可以安稳点,不想先帝和先后的灵柩刚刚葬没有几日,就又出了这种事儿。 “皇上朝。” 悠长的呼喝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奚留香急忙揉揉脸,让脸上带出笑意。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寝宫门外迈步走了进来,奚留香急忙迎了上去,亲手为宫锦文摘掉头上的皇冠,脱去身上的衣服。 “这些事儿让奴才们去做就好,香儿,坐来休息片刻吧。” “真是的,人家不过是趁机想吃你点豆腐,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你也太抠门小气了吧?” 宫锦文轻笑,伸手搂住奚留香的纤腰:“香儿,你的身材还是如此好,什么时候你的小腰才能丰满些呢?” “等有了你的种的时候。” 暧昧温热的呼吸,钻入宫锦文的耳边,奚留香成功地觉察到宫锦文的**被她挑逗起来,急忙撤步离开宫锦文的怀中。 奴才们上来侍候宫锦文更衣洗漱,宫锦文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狠狠给奚留香几个眼刀,每次都是如此,这个小妖精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熄火。 宫擎天才刚刚过了二七之日,他也不能在这期间宠幸奚留香,只能压抑心头的**和火气。 “燕太妃死了,昨夜死的。” 宫锦文刚刚放筷子起身,奚留香急忙说了一句。 宫锦文脚步一顿,挥手斥退左右的奴仆:“怎么死的?” “被人药激发病重而死,她似乎知道是谁害死了她,但是最终她没有说出来。” “此事要彻查,皇宫中不能留隐患。” “我已经命人去查,你还记得黑白无常吗?” “你派他们去查了?” “是,如今他们愿意为你做事,我想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如今我们身边可用人的不多,皇宫很复杂,我不想让你操心。” “香儿,就让你多费心了。” “夜鬼堂的势力,父亲和大哥交给了我,和你说一声。” “你看如何处理好就如何处理吧,此事可曾派人去通知宫锦德吗?” “我已经派人去彻查清楚后处理,后宫还是需要再严加清理一次才是。” 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将奚留香搂入怀中,多日以来,他如何会不知道奚留香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为了皇宫的事情,为了他的事情cao劳没有安闲的时候。 “香儿,最终和我并肩一起站在最高处俯视着大好河山的人,只有你!” “别玩虚的,来点实惠的吧,比如真金白银,当然奇珍异宝更好,别舍不得啊。” 宫锦文笑:“朕都是你的,这旦夕国也是你的,皇宫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 宫锦文伸手在奚留香娇俏的小鼻子上刮了一:“贪心的小妖精,昨夜没有睡好吧,去休息一会睡一觉吧,朕在这里陪你,看你睡。” “皇上,您还是去处理您的国事吧,我这里您就别操心了。四皇子得知此事回来,你看该如何告诉他?” “实话实说吧,这件事很难隐瞒过去,宫锦德不是一个草包,他该想到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担心他会因此怀恨在心,以为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的母妃。” “朕尚难以自保,几次三番被他们派人刺杀,他凭什么敢责怪朕没有保护好他的母妃?或许,这就是报应,对他们多年来罪孽的报应。朕会在意他恨朕,想报复吗?” 宫锦文冷笑,他希望那几位皇子不安分,希望他们动起来有异心。 只有那样,他才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没有必要继续活去。 违背在先帝灵柩前立的誓言,罔顾君恩,再杀这几位再次谋逆的皇子,天人都会说他们辜负了皇上的隆恩,不知好歹,没有人会再对他们有一丝的怜惜。 “香儿,我记得你在王府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件让我耿耿于怀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什么事儿啊?” 奚留香瞪大眼睛,在王府她做过的事儿太多了,是戏弄宫锦文?还是坑了宫锦文的那件事儿?皇上要秋后算账,给她小鞋穿了吗? “红杏出墙的事情,如今建安城乃至旦夕国都流传两句脍炙人口的诗句,‘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都道是太子妃文武双全,好诗才。” “嘿嘿,那是啊,俺是谁啊?俺就是英明神武,美貌与智慧并重,用兵如神,神机妙算,算无遗策的盗后!” 奚留香傲然昂起头,得意而嚣张地笑了起来。 宫锦文也在笑,只是他的笑意中蕴藏深意,幽深的墨曈中翻涌无尽黑色的风暴,似在酝酿什么。 那样的宫锦文,让奚留香心悸,总感觉要被这只旦夕国最腹黑的大妖孽给算计进去。 红杏出墙,他记得奚留香说过,就是那支红杏不肯出墙去,她也有办法让那支红杏华丽出墙。 一个念头在宫锦文的心底升起,那几位不肯安分的皇子,留着始终是大患! “香儿,去休息片刻吧。” “我不累,大妖孽,你每夜处理国事都睡的很晚,今夜早些休息吧,不要深更半夜再爬起来去处理该死的国务。以后你要是再深夜爬起来,我就去陪你。” 宫锦文宠溺地搂住奚留香的纤腰:“香儿,你当我不想陪你吗?我刚刚接手旦夕国的朝政事务,需要懂得学习的事情太多。岳父把一个大摊子扔给我去了皇陵逍遥,群臣们,皇子们,百姓们都在看着我,我怎么可以偷懒。何况,父皇在天之灵,也在看着我。” “锦文,朝政不是一天就能熟悉的,也不是一天就能处理完的。你要学会放权,把更多的事情交给面的人去处理,你莫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那样会很累,也会失去人心。” “放权?” 127 后宫疑云 【1】 127 后宫疑云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7 后宫疑云 【2】 宫锦文重复了一遍,在心中想着奚留香的话。 “是,你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你只要掌控大局就好。这一点你该和父皇学习,多少年来,父皇将权力放,百官各司其职,朝政有条不紊。即便是父皇病重期间,也不曾因为父皇病重不能处理朝政就诸事纷乱。” 墨曈中幽深闪过,宫锦文道:“朕不如父皇甚多,帝王的魄力和心机,还有帝王的泱泱大度,朕远不及父皇。” 奚留香小心地看着宫锦文的脸色,是不是她刚才说的话惹怒了这只大妖孽? “有一位皇帝,他说他用兵作战不如手大将,安邦治国,智谋能力,不如他的大臣,但是,他可以令这两个人效忠于他,一心为他做事,这就是他的本事。身为帝王有帝王之术,许多事情交给朝臣们去办理,让百官各司其职,你看着就好。” “香儿,想不到你也懂得帝王之术,可惜朕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学习帝王之术。近日,朕会抽出时间每天学习帝王之术,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大妖孽,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你是皇上也好,百姓也好,在我的心中,你只是我唯一挚爱的夫君,我的男人。” 宫锦文拥住奚留香:“香儿,朕今生有你陪伴在朕的身边,何其幸也!” 奚留香没有说话,将脸贴紧在宫锦文的胸口,倾听宫锦文有韵律的心跳声音。 冷风从破裂的窗口吹了进来,刺骨的寒,带着些许冰雪的碎末,不停地从窗口的缝隙中进入房间。 没有火盆,四周空空荡荡甚至没有坐的地方,只有冰冷的地面和墙壁。四周的窗棂有许多地方破裂开来,冷风刺骨,不时从缝隙中钻入,令房间中的温度和外面没有任何区别。 一张娇柔动人的脸,此刻因为寒冷而显出几分青白之色,双脚不停地在地面上走动。 停来,那从窗口吹入的冷风,就会令她浑身发抖。 一天就要过去了,从清晨到此刻,只给她送来了一碗白水,两个馒头,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饥饿让她更感觉到浑身发冷,忍不住抱着胸在房间中小跑起来。 窗棂上的天色有些暗淡来,黑夜即将到来,整整一日,从清晨到傍晚,没有人过来理睬她,和她说过一句话。 没有人问她,没有人审问用刑,一天中,除了早晨来人送了一碗水两个冰冷的馒头之外,再没有人过来。 门从外面锁上,莲太妃知道,门外有人把守着,虽然她看不到那些人在何处,但是她明白,那位娘娘绝不会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即没有绑上,也没有派人看守。 她从窗棂的缝隙和破裂的窗纸中看了出去,天色暗了来,她数次请求觐见皇上,觐见娘娘,却是没有人理睬她。 冷风刺骨的寒,浸透骨髓,她有些挺不住了。 “来人,快来人,我要冻死了。” 房间外没有人迹也没有人声,寂寥的院落中似没有一个人在,只有呼啸的寒风掠过。 莲太妃看着破败的窗棂,从这里出去不难,用房间中堆积在墙角的杂物就可以砸开窗棂跳出去。 她不是一个弱女子,而是身怀武功的女子,娇柔清丽的外表,只是一个假象,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显示过她会武功。 如果她砸坏窗棂跳出去,就会暴露她会武功的事实,即便是从窗棂跳出去,她又能逃到何处? 这里是皇宫,禁卫森严的皇宫,她的那几,也只能对付几个普通的宫女和奴仆,对上禁卫,她只有束手就缚的份儿。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会武功的事儿,那样就更说不清道不明。 “娘娘,臣妾知错,臣妾有罪,求娘娘见臣妾一面,臣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娘娘开恩。” 莲太妃拍打门板,沉闷的声音从门板上传出,在院落中久久回荡。 一根木刺,刺入莲太妃娇柔的玉手之中,蓦然一阵剧痛,她不由得缩回手,低头盯着从手心渗出的鲜红血珠。 刺目的红,让她的心不由得狠狠颤抖了一,留在这里,一夜的寒冷她恐怕难以熬过去。 “噗通……” 莲太妃跪了去,跪在门前,从门缝中吹进来的冷风,夹着冰渣和雪片,寒透她的衣襟。 “娘娘,恳求娘娘饶恕臣妾,开恩赐见吧。” 她的声音不高,在院落中飘荡,她相信她的话,还有她跪这里哀求的一幕,很快就会有人去回禀那位没有任何名分的娘娘。 有人在寝宫外走了几个来回,奚鱼看到走了出去,皇上和娘娘正在用晚膳,那些奴仆们不敢过去打扰,就在外面等奚鱼注意到他们出来。 “奚鱼姑娘,莲太妃……” 一个太监在奚鱼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奚鱼点点头挥手,太监退了去。 奚鱼在外面转了几圈,没有立即回去房间,她等了片刻转身出去向关押莲太妃的院落走了过去。 “娘娘,臣妾知罪,臣妾有错,臣妾不敢了。娘娘,求娘娘开恩,臣妾愿意说出所有知道的事情,只求娘娘给臣妾一个机会。” 柔婉的声音中,带出些微的嘶哑,一声声悲切凄婉地在院落中回荡。 那声音停顿了片刻。 “奚鱼姑娘,您过来了。” 奴仆们见奚鱼过来,都急忙出来行礼,如今奚鱼是娘娘身边的红人,主持打理娘娘身边的事务,他们见到奚鱼都很客气。 “里面的人,就一直是这样吗?” “是,跪了有多半个时辰呢,天气寒冷,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多,奴才们担心出了什么事,这才打扰姑娘。” “我去看看。” 奚鱼迈步走了进去,有人急忙打开房门上的锁,奚鱼冷笑,这锁就是个摆设,不要说莲太妃身怀武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也能一脚踹开窗户或者门,从里面逃出来。 这个机会,是故意留给莲太妃的,可惜那个女人够聪明,宁愿在里面受罪忍着也不肯出来。 “莲太妃,有事向娘娘回禀吗?” 莲太妃目光中显出一抹亮色,抬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奚鱼,奚鱼站在门侧一边,避开了莲太妃跪的方向。 她是奴婢,莲太妃纵然有罪,如今尚未定罪之前仍然是太妃的身份,她不能站在莲太妃的前面,承受莲太妃的大礼。 “奚鱼姑娘,请姑娘费心回禀娘娘,我如今已经知错,愿意说出我知道的所有事情,求娘娘给我一个机会,赐恩典。” “不知道莲太妃想说什么,先说给奴婢听听吧,娘娘从入宫后就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若是您没有想好再惊动了娘娘,皇上会怪罪奴婢的。” 奚鱼一张天真纯洁的脸上,满是怜悯之色,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皇上的身上。 这后宫所有人最担心最怕,最忌惮的,就是被皇上怪罪。 “奚鱼姑娘,有些话不便对姑娘说,还请姑娘见谅才是,这些事儿和这些话,只能对娘娘讲,姑娘知道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奚鱼冷笑,到了这种时候这位莲太妃会说这种话,真是昏了头吧? “既然如此,太妃您再仔细想想的好,奴婢告退。” 奚鱼没有行礼,转身向院子走了出去。 “奚鱼姑娘,求姑娘给我通禀一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回禀皇上和娘娘。” “皇上忙于处理国务,可没有时间去听太妃说什么,娘娘已经派人通知了四皇子这件事儿,或者你愿意对四皇子说说这其中的隐秘。” “等等……” 奚鱼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迈步继续向院子外走,看最后熬不住的人是谁。 “姑娘,请姑娘留步听我说。” “我一个奴婢,还是不听太妃您的隐秘好,您就等着吧,看什么时候娘娘有时间过来拜见太妃,听您说话儿。” “我说,求姑娘留步。” 莲太妃踉跄着扶门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太久,地面冰冷,她的双腿早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由得跌倒在门外。 “求姑娘留步,姑娘留步吧!” 奚鱼脚步微微停顿,听到莲太妃跌倒的声音,她回眸看着莲太妃。 莲太妃抬头,正迎上向奚鱼幽冷冰封般的眸子,那样的目光让莲太妃身体一颤。 不想,在一个小奴婢的眼睛中,也可以有如此令她心悸畏惧的目光。那张清纯的脸上,此刻如一地的冰雪,纯白没有表情。 她如何不知道,这位奚鱼姑娘,是奚留香在相府时就侍候在奚留香的身边,如今是奚留香身边最为信任重用的人。 “姑娘,请姑娘留步听我说。” 莲太妃伸手,向门外爬了两步,她已经没有力气站立起来,浑身冰冷寒彻骨髓不停地战栗着。 奚鱼微微抬眼向远处闪动幽寒缤纷光彩的琉璃瓦望了过去,艳丽的落日夕阳,留最后一抹红,令琉璃瓦更加明艳华丽。 她在心中暗笑,这位莲太妃想用如此柔弱的娇媚来打动她,真是找错人了。经历了太多的生死,面对生死都已经过于淡然,多少的人命就结束她这双看似干净雪白的手中? 不会对敌人有一丝的怜惜,更不会手留情,她自幼受到残酷培训,留情和怜惜,就要付出她的性命作为代价。 127 后宫疑云 【2】 128 迷雾重重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8 迷雾重重 【1】 奚鱼一张天真纯洁的小脸上满是冰寒,低头看着跪伏在门边的莲太妃。 “奚鱼姑娘,我愿意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回禀给皇上和娘娘,请姑娘费心向皇上和娘娘回禀,这些事情事关机密,不能随意说出去。姑娘知道了这太多的事情,对姑娘可也没有什么好处。” 莲太妃的语气中略带出些微的威胁意味,抬眼看着奚鱼。 在皇宫中的奴仆们,谁不知道主子的事儿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是想用这样的方法吓唬奚鱼。 岂不知奚鱼并不是后宫那些普通的奴婢,被奚青璧自幼派人专门调教出来的人,不是一般的奴婢可以相提并论。 “奴婢看太妃还是没有想明白啊,既然如此,太妃您就再细想,奴婢告退。” 奚鱼撇撇嘴,看谁最后熬不住,她不急,这种事儿也不是能着急的。 转身,再无犹豫,奚鱼向院子外面走了过去,这位太妃到了如今还想拿一把,真是可笑到极点。明明身怀武功,偏偏的掖着藏着,却不知道别人早已经得知。 风雪弥漫中,莲太妃娇柔清丽的容颜,被风雪迷住了眼,无力柔弱地趴伏在门槛之上,衣袂被风吹起,似要随风而去。 奚鱼冷笑,在她的面前扮柔弱装可怜想赢得她的怜惜,可惜找错了人。 “姑娘,请姑娘留步,我说的话皆出自肺腑。” 她伸手向外爬了两步,彻骨风寒透骨髓,她绝难以挺过这个夜晚。 “姑娘,奚鱼姑娘,害死燕太妃的是乃是珍太妃,姑娘该知道,珍太妃是燕太妃一母同胞的妹妹。多年来争夺储君之位,二人多有摩擦。” 奚鱼回眸看着莲太妃,脸上没有丝毫温度,比此刻一地的冰雪更冷几分,一双眸子中的目光透出说不尽的寒意。 莲太妃不敢再敷衍去,低头道:“昨夜珍太妃曾经去过燕太妃的房间,燕太妃服用的药,也是珍太妃亲手熬制。自从到了羽宫之后,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就密切起来。那夜,燕太妃服珍太妃亲手为她熬制的药物,半夜便喊不舒服,其后就去了。” 奚鱼不说话看着莲太妃,目光淡漠清冷如冰雪。 “珍太妃过去的时候,我听到声音,就从墙头看了两眼,正看到珍太妃说是姐妹之间应该互相关爱,为燕太妃亲手熬药。” “还有什么事儿是太妃没有想起来,或者想明白的吗?太妃该仔细想想才是,莫要错过了什么。” “再就是半夜燕太妃喊叫不舒服,我起来到雪堆之上,看到燕太妃的房门和窗子都被打开,两个侍婢惊慌失措。不多时燕太妃就故去,她临死之前很是痛苦,似乎她说了什么,我离得远听不清,此外再没有什么。” 奚鱼转身向院门外走了过去,莲太妃颓败地坐在地上,久久难以起身。 “姑娘慢走,送姑娘。” 奴仆们躬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送奚鱼。 奚鱼勾了勾手指叫过看守莲太妃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才离去。 她进入寝宫内也没有向奚留香回禀,走到一个角落中默默看着宫锦文和奚留香用膳。 奚留香抬眼看了奚鱼一眼,和宫锦文说笑着继续用饭。 每天只有用膳的这点时间,才是宫锦文能放松休息的片刻,她不想被任何事打扰。还有什么比宫锦文更加重要,她早已经吩咐过,若是没有特殊的大事军情要务,在皇上用膳时,任何事不得打扰。 宫锦文放筷子:“香儿,你有事情要处理就去吧。” 奚留香笑了笑:“皇上,那我去了,皇上再休息一会儿吧。” 宫锦文微微点头:“你也别太累了。” 奚留香走出寝宫,奚鱼跟了上去低声在奚留香的耳边回禀,奚留香迈步进入寝宫的偏殿之中。 “启禀娘娘,白天和乌木求见娘娘。” “传。” 白天和乌木二人进来跪倒磕头参拜已毕起身回禀:“启禀娘娘,奴才已经查过,太医院那边没有消息,或许这药是早已经就备的。有时从太医院拿点不值钱的药物,也未必就会记录。” “娘娘,奴才查过,此事颇费斟酌,那药是查明了。昨夜的事情有些古怪,之前珍妃去过燕妃的房间,还亲手为燕妃熬制了药。此后半夜燕妃便病重而死,奴才调查过珍妃的奴婢。” “启禀娘娘,奴才调查多人,燕妃身边仅有两个奴婢在,那两个奴婢都是本分之人。” 奚留香端着一杯参茶在缓缓地喝,一直没有说话听着白天和乌木的话,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调查和回禀,这二人真是令她失望的很。 白天和乌木见奚留香不说话,他们如何会不明白奚留香的意思,这种程度的调查和回话,就连他们自己都不能满意,如何能令主子满意? 白天急忙上前一步:“启禀娘娘,珍妃乃是燕妃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是因为之前诸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事,二人闹翻多次。燕妃身子不好脾气古怪易怒,令珍妃十分的不快。” 奚留香仍然没有说话,连眼皮都没有抬,这些情况都已经得知,何用二人前来废话。 “娘娘,昨夜之事颇多疑点,珍妃素来是个机灵的主儿,绝不会做出如此明显的事情。即便她要害燕妃,也会找个办法脱离嫌疑,而不是在亲自为燕妃熬药之时手,惹如此大的嫌疑。” “你们就是想对我说这些吗?好,说完了吗?” 乌木急忙上前一步:“启禀娘娘,奴才查到些事情,这些都只是怀疑,尚无根据。自几位皇子失败后被幽禁起来,珍妃和燕妃的关系才缓和起来。直到她们同被送入羽宫之后,二人的来往才多了一些。” 奚留香有些不耐烦起来,她不想听二人磨叽,只想知道二人是否查到有关的事情。 “说话之前,你们二人能想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吗?” 白天尴尬了片刻躬身道:“启禀娘娘,奴才以为莲妃非常可疑,她素来和燕妃的关系很好,做事也不会惹起燕妃的注意和戒心。燕妃的xing情古怪多变易怒,宫内的嫔妃们,都不愿意多和燕妃交往。唯有莲妃,皇子幼小不能争夺储君之位,人又是温婉谦和,和后宫中的嫔妃们关系都佷好。” 奚留香叹气,她只想听有用的东西,不想二人说出的话,就没有几句是有用的。 白天听到奚留香叹气,吓得噗通一声跪了去低头道:“启禀娘娘,此事求娘娘恩准奴才二人再提审莲妃和莲妃的侍婢,定给娘娘一个交代。” 乌木也急忙跪了去。 “或许是我太心急了,才过去一天,哪里就如此容易弄清楚这其中的环节。四皇子这两日就该回来,你们定要在四皇子回来之前,将此事弄清楚才是。” “是,娘娘,奴才遵旨,定当将此事查清,请娘娘放心。” 奚留香点点头:“奚鱼,你有什么事情和他们二人交代就好,你们二人和他们二人,也算是旧相识,夜鬼堂的黑白无常还记得吧?” “是娘娘,奴婢们记得,大少爷早已经吩咐过的,奴婢就带二位总管去提审那几人,请娘娘勿要为此事忧心才是。” “宫中的禁卫军统领,我已经吩咐他让禁卫军严密把守各处,注意各个宫苑尤其是羽宫的动静,另外分开的几位嫔妃们,你们找人也盯紧了,切勿再出什么事儿才好。” “是,奴才遵旨。” “奚鱼,带我去看看那位莲妃,这位莲太妃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就是想说珍妃是凶手吗?我看,她才可疑的很。让你通知相府的人盯紧十三皇子,可有什么动静?” “十三皇子那边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十三皇子一直留在府邸不曾出入。” “这事可有点怪异,莲太妃的儿子年幼不能争夺储君之位,身后又没有太深的背景。她如今被送入羽宫养老,害死燕太妃,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房间中的几个人都摇摇头,谁也说不出什么道理。 “此事定然不是如此简单,这皇宫之中,应该还有一只黑手在才是。白天,乌木,对此你们二人就毫无所知吗?” “启禀娘娘,这后宫的事儿,奴才们是很清楚的。被娘娘清理了这些日子,该走的都走了。自来这皇宫的奴仆们,都是看皇上的脸色行事,看主子的脸色行事。如今谁不知道只有娘娘您才是后宫中的主子,别人再生出什么心思,就是和他们自个过不去了。” “我总感觉,事情没有如此简单,燕太妃的死,绝不是偶然或者无因,皇宫的波澜诡诈,我算是才见识到一斑啊。” 某种奇怪的感觉,在奚留香的心中涌动,似乎她觉察到什么。 前方迷雾重重中,有什么东西在,只是她看不清。 “乌木,你说说看,燕太妃死了,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奚留香决定从事情的本身出发,别想太复杂了,或许这件事和争权夺位无关,只是私人恩怨而已。 “奴才看不出谁能得到好处,燕太妃死活都不重要,四皇子乃是待罪之身,自从几位皇子被送到宗正寺幽禁之后,几位皇子的母妃,诸位嫔妃们也被打入冷宫或者幽禁禁足,不得出入。她们的死活,对谁都不重要。” “对谁都不重要吗?未必啊!” 128 迷雾重重 【1】 128 迷雾重重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8 迷雾重重 【2】 奚留香重重地说了一句,重要不重要不是表面能看出来的,显然黑白无常的眼光还是短浅了些,让她有些失望。 至少这些看似无用人的死,背后所隐藏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的。就如五号老妖怪,甚至想就如此不了了之。 这些人对皇宫或者很熟悉,但是对事物后面隐藏的东西却看不透。 “娘娘,奴才愚钝,请娘娘赐教。” “娘娘,奴才剪青求见娘娘。” 门外传来剪青的声音,奚留香心中一动,身为大总管的剪青,该不是如此废物没有心机智谋的人吧。 记得这位大管家在王府中深藏不露,曾经把她也蒙了过去,很久以后她才得知剪青不仅是王府表面上的大管家,更是真正的大管家,宫锦文的心腹。 “进来。” 奚鱼低声说了一句。 剪青从外面趋步而入上前几步撩衣跪拜去。 “起吧。” “娘娘,奴才过来看娘娘有何旨意要吩咐奴才。” “燕太妃之死你知道了吧?” “是。” “你以为此事该如何想?” 剪青抬眼偷窥奚留香的脸色,这位娘娘如今是在考较他了,五号老妖怪刚才全程向他回报了从昨夜到如今的所有的情况,包括奚鱼和奚灵二人调查的事情,审问了那些人,有什么结果,奚留香说过的话等等。 “老五都跟你说明了吧?” 剪青沉吟着没有立即回答,这老五如今是娘娘身边的人,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不知道这位娘娘会否以为,是他派在娘娘身边的眼线和奸细,从而对他起了猜疑之心。 “有什么话明说就好,地方和位置虽然变了,人不要变,心始终如一才是。” “奴才谢娘娘教训。” 剪青心中一惊,他心中的想法,似已经被这位娘娘看透,娘娘语气之中所蕴含的深意,让他不得不深思再深思。 “启禀娘娘,奴才以为此事颇为复杂,就恐怕此事不如表面那般的简单,有人在幕后兴风作浪。若是如此,以后还有事端再起,后宫就难以有宁日了。” “你是如此看的吗?” “是,燕太妃的死不算什么,本是一位被禁足思过,险些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如今先帝离去,送太妃在羽宫养老,与人无忧。只是,燕太妃乃是四皇子的母妃,这便会给某些有心人谈论挑拨离间的言辞。四皇子和其他几位皇子得知此事,定会忌惮猜疑。” 奚留香点点头,这位大管家之所以能在几位老妖怪中成为大管家,看起来果然不是白给的,能分析出一些东西。 “那几位皇子虽然在先帝灵柩之前立誓,如今蒙皇上天恩赦免了死罪,恩赐汝等到先帝皇陵思过守孝,他们的心未必就死了。” 剪青说到此处,不再继续说去。 “汝等可都明白了吗?” 奚留香左右看了几眼,房间中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几个人急忙躬身回答明白。 “呼呼……” 尖啸的风略过地面,卷起一地凄迷的白,夹着冰渣和雪片,打起一个个漩涡向远处盘旋而去。 入耳的风声凄迷孤寂,似在诉说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时而低柔,如泣如诉,时而尖利,幽怨咆哮。 房间中众人都退了去各自去处理事情,燕太妃的死让众人更加忙碌起来,原来夜鬼堂余留在皇宫中的势力也因为新君即位,奚留香的到来全面被调动起来,各司其职力求给皇上和娘娘一个好的印象,继续重用他们。 白天和乌木更是不敢懈怠,这次如果再办不好娘娘吩咐的事情,他们的小命恐怕难保。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房间中只剩剪青还在。 “这些事是接踵而至,剪青,我总感觉这幕后有什么。看着吧,我有一种预感,事情不会就如此结束的。我知道其中必然有什么东西在,或许是一个极大的阴谋,但是我无法阻止只能看着。” “娘娘无需太过忧心,宫中还有不少可用的人,黑白无常和夜鬼堂的人,也可以暂时用。先后已经随先帝而去,他们这些人也不敢不尽心为娘娘做事。唯有尽心竭力为娘娘做事,才能抵消他们部分的罪孽,如今这后宫的主子是谁,他们心中很清楚。” 奚留香轻叹:“你应该很明白我在担心什么,那几位被放逐到皇陵思过的皇子,未必就肯放弃,他们的野心会让他们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皇上刚刚即位朝野不稳,朝中大臣们观望猜测不已。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这件事,从中挑拨离间,必定会再生出事端。” “娘娘睿智,这些事情也难以避免,若是那几位殿再生事,乃是自取死路。” “剪青,宫中你还要再盯紧一些,你以前就在皇宫中侍候了很久,也该有些人脉才对。你既然是先帝留给皇上的人,先帝不会没有给你留人,后宫的事情,你要多尽心。” “是,请娘娘放心,奴才必定尽心竭力。” 剪青同样忧心忡忡,之前不是没有派人去盯紧羽宫,尤其是羽宫中那几位谋逆皇子的母妃,不想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宫锦文即位后赦免那些嫔妃,让她们随同其他的嫔妃同去羽宫养老,这本是皇上的恩典,以此向世人和朝臣们显示皇上仁德。 燕太妃的死,牵连甚广,包括燕太妃身后的母族,在朝中为官的燕家,也必定不会没有反应。 旧疾复发的名义,不是可以隐瞒过所有的人,何况即便是旧疾复发,也难免会有人利用这件事搞出些事情来。 二人都在担忧,因为他们都感觉到,皇宫中似乎还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存在,看不见摸不到,却是可以隐隐感觉得到。后宫的清理,没有让那股隐秘的力量,幕后的黑手被清理出去,反而开始了行动。 “剪青,看着吧,还会有人死的!” 奚留香眸子中寒光闪过:“今夜,派得力的人,让老二他们几个人辛苦一点,盯住莲太妃和珍太妃。这几日,让他们不必做什么,把莲太妃和珍太妃二人盯紧就好。” “是,奴才遵旨。” 燕太妃的死,很快就传遍了朝野,燕家也得到了消息。 被送出宫燕太妃的灵柩,暂时停放在皇家特供的寺庙之中,以便亲属祭拜,寺庙中的僧侣为燕太妃超度亡灵,需要停灵七日方能送归皇家陵墓安葬。 皇陵离建安城有一日的路程,奚留香算计着,今夜四皇子也能接到这个消息,明日就会进入建安城来祭拜。 “奚鱼,我父亲那边可有消息?” “启禀娘娘,尚无消息传来。” 奚留香起身进入寝宫,看到宫锦文正坐在桌案之前,批阅奏折沉思。 她走了过去,亲手将剩余的奏折分门别类放在桌案的各处,顺便看了几眼。她对朝政不感兴趣,也明白她的长处不是处理朝政,没有政治头脑。 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别急,该来的总会来的,或许不是坏事。” 奚留香品味宫锦文的话良久才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会让很多人跳出来,如此就看清楚他们的立场和面目处理掉?” “隐患总是最令人担忧的,不怕不出事,就怕一直没有事情。出了事情反而好,燕家的态度,几位御弟的态度和行动,还有后宫的某些人,最终会暴露出来。” “我是担心,你刚刚即位不久,恐怕又要乱套一阵。” “香儿,你无需太过忧心,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与其留隐患,不如打草惊蛇,将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那些事儿都让他们露出来,也好解决掉。” 宫锦文幽深的墨曈中涌动寒流,身上透出些微杀意。 “我总感觉事情会继续发生,即便是诸多的防范,恐怕也是难以防范阻止。这皇宫中,似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存在,我知道有,但是我不知道那些人在什么地方,他们又是些什么人,想做什么。” “总会水落石出的,等着吧,也免得你太无聊。” 宫锦文淡笑,后宫不清静的话,这位妖孽的皇后,该没有心思想出去做盗后了吧?他最担心的不是后宫死了谁,出了什么事儿,而是奚留香会因为无聊,想出宫再去做什么大活。 毕竟如今奚留香身份不同,乃是未来的皇后,再去行走江湖做大盗的话,让他这位皇上的面子,往什么地方放? “盗门的事儿,也需要处理啊,真是连个安生觉都不让人睡了。” “盗门的事儿有十弟在,还有金手指他们,你不需要太费心。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去做就是,他们明白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反正不是我。” 奚留香嘟起红唇,在盗门那些人的眼中,真正的主子还是宫锦文。虽然盗门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的门主就是当今皇上,但是盗门为首的几个人,都是明白的。 “有什么区别呢?香儿,你是我的妻子,夫妻乃是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奚留香笑眯眯地说了一句,盯着宫锦文:“这些事儿,该不是你搞出来的吧?为了避免我跑出去给你惹是生非,你就搞出这些事儿来折腾我,让我连吃饭都不能好好吃?” 128 迷雾重重 【2】 129 第二个牺牲品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9 第二个牺牲品 【1】 宫锦文侧目看了奚留香一眼:“你说是就是吧,你说我的疑心病重,我看疑心病最重的人,就是你。” “人家就是和你开玩笑,真是的,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去休息吧。” 宫锦文宠溺地在奚留香的鬓边吻了一,伸手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走到龙榻之前放了去。 “人家还没有沐浴呢,皇上,要不要一起洗个鸳鸯浴啊?” 奚留香伸手勾住宫锦文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暧昧地吹入宫锦文的耳朵,舌尖伸出,轻柔地在宫锦文的脖颈耳边掠过。 “小妖精,老实点去睡觉吧。” 宫锦文避开奚留香的勾引,不是不想,他要为宫擎天守孝百日,这是他对父皇的一点心意。 “呵呵,逗你玩呢。” 奚留香停了来,宫锦文瞪了奚留香一眼,拿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被她撩拨得浑身发热,心中痒痒地,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想到百日,宫锦文不由得哀叹,日日夜夜面对这位妖孽的皇后,他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将奏折都送到御书房去。” 宫锦文转身走出寝宫,身影隐没在黑暗的寒风之中,迎着北风那刺骨的寒意,让刚才被奚留香所挑逗起来的热流,在小腹中平息。他还是去御书房的好,可以眼不见心不烦,远离妖孽妻子,平静一点。 奚留香无辜地摇摇头,她没有做什么吧? 夜色凄迷,皇宫一片死寂,唯有昏暗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斑驳的阴影随着灯光而游动,仿佛鬼怪的手,在选择一个目标。 燕太妃的死,让后宫更加凄冷,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喉咙,让所有的嫔妃和奴婢们都心惊胆战。 禁卫军的铁甲,刺破了夜的宁静,在这种敏感的时候,禁卫军统领不敢懈怠,亲自领着亲兵在宫中巡查查看,让那些禁卫军们的神经也紧张起来,小心地观察戒备。 几只老妖怪百无聊赖地盯着莲太妃和珍太妃,只要这两个人不出事就好,他们相当期待,有人会过来做些什么,给他们无聊而寂寞的漫漫长夜,增添几分亮色。 可惜的是,可能有人知道他们几只老妖怪在,眼看就过了午夜,也没有一个鬼影出现。 羽宫附近的一处宫苑内,一条白绫从房梁上垂落,蜿蜒如毒蛇,无情地盯着跪伏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大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身上穿着素色的宫装,精美的花纹做工,上乘的面料,头上的首饰虽然简单,却都不是凡品。秀美的容颜因为惊恐绝望惨白如纸,床铺整理的极为干净利落,仿佛她从不曾在上面睡过。 入目,她身边有两个人,身上穿着太监的服饰。 女子想抬头去看两个人的面容,却是被其中一个人用手抓住她的秀发,将她的头按了去。 幽暗的月光,从窗棂外透了进来,两个太监的身影如鬼一般,静默地矗立在黑暗之中。 其中一个太监点燃了一盏小灯,肆无忌惮用目光在周围扫过。 “可以了。” 另外一个太监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看着从房梁上垂落而的白色绸带。 “还缺一点东西,太妃,请过来写一份遗书吧。该如何写,就不用咱家多说了吧?” 点燃灯的太监,嚣张地看着跪伏在地上,头被按住的那个女人。 女人张大嘴巴,双目不甘心地微微凸出,想抬头瞪视二人。 “太妃就别想其他了,这里不会有人过来救你的,太妃贴身的奴仆们,也都安睡了。在您上路之前,不会有人来为您做什么,奴才二人就是亲手送太妃上路最后陪您的人。” 按住太妃的太监一把拎起太妃的秀发,cha在太妃头上的玉簪被碰落,摔在地上碎裂成几段。 太监毫无怜惜和恭敬之意,就如此拎着太妃的头发,将那位太妃硬生生地拖到桌案之前提了起来。 泪从太妃的眼中滑落,她贵为皇妃,何时被奴才如此虐待过。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被奴仆们恭敬着,侍候着,几时遭过这样的凌辱。拖曳秀发的疼痛,从头皮传入体内,地上出现一条被拖拉的痕迹。 太妃的唇微微蠕动,想说什么,想求饶,想哀嚎求救,却是一个字,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太监用手挽住太妃的秀发,此时太妃的秀发垂落散开,被太监一点点挽进手中,从地上将瘫软在地的太妃提了起来。 泪水,不停地从太妃的眼中滴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两个脸色冰冷毫无表情的太监。 素日这些奴才们,要跪在她的脚叩拜,任凭她呵斥责罚。不想今日却是送她上路去死的人,她心中的惶恐难以言喻,泪落如雨只希望可以用眼泪打动这两个人,放过她。 她的心中有很多话要说,想辩解,想说她如今被幽禁只是一个无用女人,求二人留她一条命。 “你看她这副模样,还能写遗书吗?” 另外一个点燃灯火铺上纸笔的太监说了一句,侧目冷冷地看了那太妃一眼:“明妃,放明白点吧,写遗书可以让你走的痛快点,免于痛苦。否则咱家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里就是冷宫,你还期望谁能来救你吗?” 明妃泪眼朦胧,两个太监进来就将窗棂和门都用黑色的毡子给蒙住,令房间中的灯光无法从房间中透出,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身在深宫多年,明妃如何不明白,这两个人一定是先处理了她身边的侍婢,才有时间和心情,好整以暇地收拾她,不担心会被别人发现。 绝望在她心底蔓延,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死她。 二人连一个理由都懒得告诉她,直接将她从床榻上拖了起来,收拾好床榻。她本想惊叫,想反抗,却发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也无法出声说话,不知道这二人用了什么手段。 这样鬼魅般的手段和两个人,让她从心底发寒。 二人的动作言语,显然是早有预谋准备的十分充分,今夜她难逃一死。 “明妃,还是写吧,其实你写不写的,咱家还真不是很在意,你落得如此地步的一个妃子,死活谁会来关心呢?为了五皇子着想,你写了自然给你一个痛快,若是你肯写就点点头。” 明妃慌乱无措,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精光,她点点头无助地忍受从头皮传入体内的阵阵剧痛。 挽住明妃秀发的太监放手,伸出手在明妃的身上拍了几,明妃发觉她可以行动,只是仍然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来。 “写吧明妃,为五皇子着想,你也不想五皇子知道你的事情再闹出什么事儿来吧?皇上仁德饶恕五皇子一死,若是他再闹事,就无可赦免了。” 太监的语调阴沉带着杀意,两双幽冷的眸子盯住明妃。 明妃本是想利用点头答应写遗书的机会求救或者逃跑,但是不想身体虽然可以动作,仍然无法发出声音。 两个太监从左右将她夹在中间,一个太监一把抓起明妃的手,将笔塞入明妃的手中,另外一个阴森的语调在明妃的耳边响起:“该如何写,就不用咱家多言,给你半支香的时间,别有其他的小心思。你心伤先帝,意欲追随先帝而去,如此也可以给五皇子留一线生机。今夜你必死无疑,莫要再牵连了五皇子才好。” 明妃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浑身抖动的如被外面寒风卷起的雪片一般。 “滴答……” 一滴墨汁滴落在雪白的纸上。 “我看不必费劲了,直接送她上路就是。” 刚才抓住明妃的那个太监冷声说了一句。 明妃用力摇头,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她急忙另外想拿过一张纸,因为手抖动的太厉害无法拿起白纸。 “算了,我看也写不成。” 另外一个太监叹息:“你说是给她一个痛快,还是顺其自然?” “何必费事儿,直接挂上去吧。” 明妃忽然伸手,一把用力掀翻了桌案。 “哗啦啦……噗通……” 桌案翻倒到的响声,还有桌案上东西落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传了出去,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传出很远久久在夜空中回荡。 “该死!” 挽住明妃头发的太监低声骂了一句,伸手在明妃的身体上点击了几,明妃重重跌倒在地,浑身抽搐战栗不已,剧烈的疼痛在体内蔓延,冷汗片刻间就浸透了衣襟。 “jian婢,到了这种时候还生出别样的心思,说不得咱家就得费点劲儿亲手送你一程了!” 另外一个太监狠狠地说了一句,他跃身一把将挂在房梁之上的白色绸带抓了来,身形如电竟然是一位高手。 刚才那个太监,显然也是一位高手,点了明妃的穴道,让明妃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快点,恐怕已经惊动了禁卫军。” “怕什么,就凭几个禁卫军,难道能奈我何?” “被人发现总是不好,动作快点,以免有意外。” 太监抓住明妃的秀发狠狠拎起,将明妃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 白色的绸带,狠狠地勒上明妃的脖颈,收紧。 129 第二个牺牲品 【1】 129 第二个牺牲品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29 第二个牺牲品 【2】 高高的房梁之上,明妃的身体被吊了上去,一条白绸上,曾经鲜活的生命,娇媚的容颜凋零在这个寒风刺骨的夜晚。 曾经娇美动人的容颜,青紫肿胀,双眼凸出略略渗出血痕,舌头伸出很长,双眼瞪大带着些许不甘的茫然。 轻轻地在白色的绸带上晃动,两个太监没有多看一眼,刚才已经将明妃勒死,如今只是将明妃的尸体吊挂在白绸之上,至于这个现场是否像自缢,他们也不去关心。 收拾好黑色的毡子和房间中的痕迹,二人从容地推开房门,将房门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看上去似乎从来没有入进入过。 他们在黑夜中向周围扫视一眼,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禁卫军奔跑的声音,二人跃身蹿入黑暗之中,鬼魅一般消失在暗夜之中。 就在两个太监身影消失后,禁卫军沉重的脚步踏破了夜的宁静,冲入明妃的宫苑之中。 身为谋逆皇子的母妃,是因为新君的恩典,她才能被从冷宫中放了出来安置在这里养老。身边只有两个侍婢和两个年迈的太监侍候,这里与冷宫没有太大区别,待遇要好一些,也不用她自己去做什么。 禁卫军冲入院落,呼喊让侍婢和奴才们起来。 两个太监早已经远离,隐没在远处的黑暗之中。 一道黑影敏捷的跟在两个太监的身后,躲躲闪闪追寻两个太监的踪迹,他不敢太靠近,看对方的轻功身法,都是武林高手。或许一个他可以对付,两个的话,他担心不是对方的对手。 两道身影隐没在御花园的树丛之中,后面跟随的身影犹豫了片刻,他放缓速度,凭借左右的树木和石头亭台的遮掩,向两个太监消失的地方靠了过去。 “嗖、嗖、嗖……” 几道寒光映出清冷的月光,向黑影射过去。 黑影一个闪身,速度快如闪电躲过几道暗器,他转身就跑。 “想走?小辈留吧!” 两个太监左右将跟踪的黑影阻拦在中间,二人说了一句话就出手。 跟踪的黑影也不答话,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巾,身上穿的是宫女的服饰。黑影将裙子卷起在腰间,和二人交手。 几个照面之后,黑影找到一个空隙跳了出去头也不回跑得比兔子还快,对方两位高手的功夫,任何一个人都比他要高明,他还是赶紧先逃命,将这个消息通传回去为妙。 两个太监紧紧在后面追赶,不时发出暗器射击前面的黑影,他们决不能让对方逃走。 无奈那个宫女的轻功极高,御花园中树木亭台到处都是,黑暗之中,黑影若隐若现,不时躲过他们的暗器也用暗器还击,力求和他们拉开距离。 冬夜的御花园树木萧索幽静,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冬夜到御花园中来。 他们的行踪都是悄无声息,只有暗器偶尔落在树木和石头上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黑影奔逃之间分辨了一方向,他忽然向远处的宫殿奔跑过去,身后的人跟得太紧,若是如此去他担心对方还有隐藏的帮手,难以逃出生天。 “噗通……” 黑影跌倒在地,他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和犹豫,伸手在地上一个支撑,反手发出几枚暗器,俯身向黑暗中踉跄地奔了出去。 身后,两个太监锲而不舍地紧紧跟随,就在刚才黑影跌倒的一瞬间,他们和黑影拉近了距离。 一片银光从黑影的手中洒出,月光森寒的光芒让两个太监不得不暂时停顿脚步,二人脱身上的斗篷,一个翻卷之间,那些银光消失。 这样一来,他们和前面的黑影再一次拉开距离,黑影趁机越过一道宫墙,翻入到一个宫殿的里面。两个太监步赶了过去,手中闪动寒芒。 “什么人?” “站住,否则死!” 两个太监脚步停顿,身影没入周围的黑暗之中,他们二人隐藏起来。 “前面是皇上的寝宫,此事不能惊动皇上和娘娘。” “嗯,看看那个宫女是谁,可能是娘娘的人。” “不要,我是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婢娇桃,我有要事要见娘娘,这是令牌。” 娇桃沉重急促地喘息,血滴落在雪白的地面,留点点痕迹。 “蹲在地上不得动,否则杀无赦!” 禁卫军沉重威压的声音响起,娇桃郁闷地蹲在地上,一只手将令牌高高举起表明身份。 今夜他无意间发现有两个人太监鬼鬼祟祟地从明妃的院落出来,他暗中就跟了过去,不想对方竟然是高手。受伤的他发现此地离皇上的寝宫很近,就急忙逃了过来。 “大人,是娘娘的令牌。” “押着她去见娘娘,请娘娘定夺。” “是。” 有人上前将娇桃押了起来,娇桃没有反抗回眸向黑夜中望了一眼,身后一片幽暗,唯有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悲声,再看不到那两个太监。 他跟随禁卫军去见奚留香。 “果然是娘娘身边的人,不想娘娘身边也是藏龙卧虎,随便一个侍婢都有如此身手和轻功。那放在江湖之中,也是一位高手。” “或许是盗门的人,娘娘执掌盗门。” “盗门之中,也没有听说有如此武功和轻功的女子,今夜的事情她必定会回禀娘娘,此事回去禀报总管大人,请总管大人定夺吧。” “无碍,发现真相和不发现也没有区别,我们本就没有期待会隐瞒过去。只是如此早就泄露了行踪,不知道总管大人是否会责罚我们。” “跟上去看看,若果真是娘娘的人也就罢了,此事不容有失。你跟上去盯着点,咱家回去禀报总管大人。” “是。” 两个太监分开,一个暗中跟随禁卫军押着娇桃去往皇上的寝宫,另外一个向远处身飘了出去。 “奚鱼姑娘,奚鱼姑娘,外面有人要求见娘娘。” 奚鱼披皮衣坐起,看了看窗外,一片黑暗。 “是什么人?” “姑娘,禁卫军在御花园附近发现一个行踪诡秘受伤的宫女,她说是娘娘身边贴身的侍婢叫娇桃,禁卫军押了过来见娘娘。” “嗯,让他们等一会。” 奚鱼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奚鱼姑娘,这个奴婢是我们在御花园发现的,行踪可疑身上还带了伤。她言道是娘娘身边的侍婢,身上有令牌,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回禀娘娘,我们奉命带过来给姑娘辨认是否是娘娘身边的人。” 娇桃可怜兮兮地抬头:“鱼妹妹,是我啊。” “噗……” 奚鱼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急忙忍住笑意点点头:“他是娘娘身边的侍婢,交给我就可以,多谢你们。” “不敢当。” 禁卫军将娇桃交给奚鱼退了出去,奚鱼对娇桃勾了勾了手指:“进来说话,你这是被谁给虐了?” “出事儿了,是大事,此事要及早回禀娘娘得知。鱼妹妹,你赶紧派人去一趟明妃的房间看看。” “出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我就看到有两个太监鬼鬼祟祟从明妃的房间出来,似乎明妃被吊在房梁上了。我不敢靠近没有看得太清楚,只从房门中隐约看到房间中有一个人在半空晃悠。” “你稍等片刻。” 奚鱼顺手将药扔在桌案上:“你的伤没有事儿吧?要不要传御医过来?” “不用,只是皮肉之伤,我自己可以处理。” 奚鱼转身出去,把奚灵叫了起来让奚灵带人去明妃的房间查看。 娇桃很快处理包扎好伤口,好在伤口不重,被两枚暗器伤了皮肉,都是小伤。 “那两个太监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们脸上似乎带着面具,我不曾见过他们。这皇宫中的太监这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认识。那两个人的功夫都不在我之,若不是我的轻功乃是一绝,难以逃出他们的手心。” “你轻功一绝?” 奚鱼撇撇嘴,看跟谁比吧,提起轻功一绝,也只有她们那位妖孽的娘娘才配得上。 “我,你……” “鱼妹妹,你要是不服等我伤好了比试一就知道。” “嗯,你要是轻功胜过娘娘,我就服了你。” 娇桃郁闷地坐了去,提谁不好,干嘛非得提那位轻功无人可及的娘娘? 不多时,外面传来奔跑的身影,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到门前,奚鱼推开门:“怎么样?” “姑娘,明妃自缢已经死了。” “自缢!” 奚鱼揉着太阳穴,今夜是别想睡觉了,昨夜是燕太妃旧疾复发,今夜就是明妃自缢。 麻烦的是两个人都是非正常死亡。 燕太妃是被人在药中做了手脚才死,明妃这个就更明显了,被娇桃看到有两个太监高手从明妃的房间中出来,不用说肯定是被谋杀后吊上去的。 “那两个太监,你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 娇桃肯定地回了一句,奚鱼叹气:“我去回禀娘娘,你们去为明妃准备后事,送棺椁进来吧。” “是,奴才遵命。” 小太监答应一声退了去,奚鱼侧目瞄着娇桃:“事情是你发现的,你去回禀娘娘吧。” “我,我不去。” 娇桃心有余悸地向寝宫的房间瞄了一眼,那位冷峻的皇上,令他心中有深深的敬畏之情,不敢去面对宫锦文。 “鱼妹妹,好妹妹,你就去一趟吧,我可不敢去惊扰皇上。想起皇上,我就浑身哆嗦。” “你真有出息,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奚鱼撇撇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娇桃。 129 第二个牺牲品 【2】 130 神秘杀手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0 神秘杀手 【1】 娇桃霍然起身,脸色一冷:“哼,哥哥当然是男人了,而且是人见人爱,英俊潇洒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女子,对哥哥我芳心暗许。鱼妹妹,你可别哥哥才好,因为哥哥的心早已经给了别人。” “哇……” 奚鱼做出呕吐的模样:“你敢说你是男人,你照镜子看看你的模样,谁敢承认你是男人?你要是男人,就去回禀娘娘,否则以后你就见到我就自称一声小妹。” 娇桃跳了起来,被一个小丫头给看扁,他受不了。 “去就去,哥哥怕什么。” 刚刚跳起来,娇桃双脚一软又坐了去,他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奚鱼:“鱼妹妹,我受伤了啊,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要不要我扶你过去?” 奚鱼撇嘴,满脸都是鄙夷。 娇桃站了起来:“鱼妹妹,你看着。” 他迈步大步向寝宫走了过去,速度越来越慢,步伐越来越小,最后是以龟速一点点爬到寝宫的门外。 “启禀娘娘,奴婢娇桃有要事求见娘娘。” 娇桃的声音,细如蚊蚋,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奚鱼在娇桃身后伸出一根中指不停地晃动,嘴撇的和瓢一般。 他不得不走入寝宫的外室,放大声音在内室的门口说了一句:“启禀娘娘,奴婢娇桃有要事回禀娘娘。” “什么事?” 奚留香朦胧地问了一句,奚鱼急忙进入寝宫点燃了灯火,有侍婢进去侍候奚留香起身穿衣。 宫锦文也听到了娇桃的话,他翻身坐起。 “皇上,天色还早你再休息片刻吧,想必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去处理一。” “进来。” 宫锦文低声说了一句,后宫再次发生事情,他身为皇上,怎么可以就如此甩手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奚留香去操心。 娇桃磨蹭了一不想进去又不敢不进去,皇上吩咐他进去,他有几个胆子敢不进去。 “奴婢参见皇上,娘娘。” 娇桃蹭进寝宫跪了去,额头几乎碰触地面,不敢抬头去看宫锦文。 宫锦文就是盗门门主的事儿,他是知道的,知道了这件事,他就更不敢去面对宫锦文。 “抬头。” 娇桃无奈抬起头:“皇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宫锦文看着娇桃楞了片刻,他回眸看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一脸邪恶的笑意一句话也不说。 “你就是娇桃?” “是,奴婢就是娇桃。” 娇桃快哭了,这位前盗门的门主,今日的皇上,竟然已经忘记了他,亏他吓得浑身发抖,早知道是这样,他害怕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 “启禀皇上,明妃被人谋杀而死。” 宫锦文心中一震,幽深的墨曈中翻涌黑色无尽的寒流,奚留香不由得开始揉太阳穴,她还是疏忽了。 派人去盯紧莲太妃和珍太妃,不想被害死的人竟然是明太妃。 “你为何说是被人谋杀而死?” “奴婢看到有两个太监从明妃的房间出来,偷眼看到似乎有一个人吊在半空之中,奴婢想查看那两个太监是何处的,就跟在他们后面。不想被他们发现,奴婢险些被他们杀死,费了好大力气,奴婢才逃到这里。刚才奚鱼派人去看过,明妃被吊在房梁上,已然死了。” 翠羽低头侍候着给奚留香穿好衣服鞋袜。 “你再睡一会吧,我过去看看。” 奚留香起身站了起来,又是一件命案,这件命案十分嚣张,在皇宫禁严风声如此紧的时候发生,有些挑衅的味道。 “娇桃,你跟我一起去。” 奚留香回眸看了宫锦文一眼,这只大妖孽似乎早已经忘记娇桃是什么人了。 “是,娘娘。” 娇桃起身跟在奚留香的身后,他心中也满是失望,哪怕皇上就是呵斥他几句,甚至踹他几脚处罚他,那也比把他忘记好的多。 宫锦文微微闭眼,这是第二个,后面还会有吗? 死的两位太妃,都是参与谋逆皇子的母妃,这其中该是有什么关联才对。他隐隐抓住了什么,但是太模糊看不清。 “皇上,您再歇息片刻吧,娘娘会处理好的,您就别为这些事儿费心了。” 剪青心疼地说了一句,多少日子看着宫锦文通宵达旦的忙碌,他是心疼的。自幼看着宫锦文长大成人,直到如今登基做了皇上,宫锦文在他的心目之中,就和他的孩子差不多。 “你说还会有人死吗?” “会吧,两个了。” “一个死的,必然还是谋逆皇子的母妃,若是如此此中隐秘就颇费斟酌。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该是如何的反应?” “皇上何必为那几人太费心,可是有相爷在呢,他们几个有多大的本事,能在相爷眼皮的底翻天。” “有岳父在,朕自然不是很担心,但是朝中大臣们会如何想就难说。今日燕家颇有微词,祭拜的时候多有怨言。” “皇上,这也不是坏事,几位皇子的背后就是那些外戚在支持,燕家和其他几家,在夺位之争中没有少出力。上次放过了他们,是因为他们没有暴露太深,先帝病重,因此他们才逃过一劫。” “岳父斩杀了诸多大臣,贬谪无数,为何没有怎么动那几家?夺位谋逆,该有他们一份。” “也不是没有动,燕家的人,还有其他几家的人,也被贬谪了几个。那些人都是老狐狸,不肯多露出马脚。他们都是皇亲国戚,先帝当时病重,相爷也不好太过逼迫。” “朕看,他是想留给朕吧。” “皇上之意……” 剪青露出深思之色,皇上的话中有话,里面的深意耐人寻味。 “派人盯紧皇陵的几位皇子,还有和他们来往的人,让盗门的人暗中行事,盯紧燕家和其他几家外戚,勿要懈怠。” “是,奴才遵命。” 剪青躬身答应,忧心忡忡地看着宫锦文:“皇上,请皇上再休息片刻吧,奴才会处理的,皇上要保重龙体才好。” “嗯,别熄灯,一会香儿就回来了,你也去休息吧。这些时日,你们多有cao劳,就辛苦些吧,等这些事情处理妥当,朝野后宫安稳来,你们就可以轻松些。” “皇上言重,奴才们为皇上做点事情,那乃是奴才们的本分,是奴才的福气,哪里就敢当皇上如此说。” 剪青急忙躬身回了一句,贵为一国之君,对他们几个卑jian的奴才说话如此客气,他真的不敢承受。 “剪青,你们几个都跟朕多年,有二十年之久,朕从来也没有把你们几个当奴仆看待。等过段时间安稳来,你们想如何朕都会为你们安排,若是愿意继续留在朕的身边,这皇宫就交给你们打理,朕也可以安心。想出去养老,朕也会赐你们所需,让你们可以安度晚年。” 剪青跪了去:“皇上,老奴已经侍候皇上二十年,求皇上莫要将老奴撵出去,留老奴继续侍候皇上吧。”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剪青搀扶起来笑道:“你愿意留,朕当然十分欢喜,去把那些事情安排去吧。” “是,奴才告退。” 剪青恭谨地躬身退了去,皇上对他是如何的态度,那是皇上的恩典,他在皇宫中当差多年,可不敢因为皇上的宠信重用就自以为是,不敢忘记他只是奴才的身份。 明妃的房间中灯光明亮,房间中没有人,禁卫将院落严密地把守起来。这里的消息也没有传出去,被奚留香命令封闭不得外传。 白色的绸带之上,明妃的尸身微微摇晃着。 “娘娘,奴婢没有命人进去,按照娘娘的吩咐保护好这里,一切都没有动,就奴婢进去看了一眼,已经死透了。” 奚灵上前回了一句,奚留香点点头,保护现场是她教给奚鱼和奚灵,二人做的很好。不过今夜的事情,是娇桃耳闻目睹,现场也没有什么意义。 “娇桃,那两个太监的功夫很高吗?” “娘娘,不在奴婢之,奴婢只能对付其中一个,幸好奴婢轻功还不错,才能从他们二人手中逃了出来。” “如此说来,你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何处的人?” “奴婢无用,那两个人功夫极高,奴婢暗中跟随其后,不想被他们发现了行踪。若不是遇到禁卫军,恐怕奴婢会被他们杀死灭口。” 奚留香迈步进入房间,桌案倒在地上,明妃的尸体吊在半空之中,她看了看,谋杀该是无疑了。明妃身边的四个奴仆,也被杀了灭口。 “娇桃,你过来的时候,明妃身边的那几个奴仆,都被杀死了吗?” “奴婢不知,当时奴婢只是看到那两个太监从明妃的房间出来,奴婢就跟了上去,至于那几个奴仆的死活,奴婢没有去查看。” “或许是在被你发现之后,感觉留着那几个人也是无用,他们的行迹已经败露所以就回来杀死了那几个奴仆吧。” “那两个太监走的时候,禁卫军已经发现这里有动静赶了过来。” “传把守这里的禁卫军过来见我。” 有人将把守明妃宫苑的禁卫军叫了过来,奚留香问了几句,禁卫军过来的时候,那几个奴仆并没有死,当时几个人昏迷不醒,就被留在房间之中。 直到奚灵到了这里想提审几个奴仆时,才发现那几个人都被杀死。 130 神秘杀手 【1】 130 神秘杀手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0 神秘杀手 【2】 奚灵低声在奚留香耳边道:“启禀娘娘,他们都是被点了死穴,干净利落,没有留什么痕迹,是高手所为。” “高手,皇宫中真是藏龙卧虎啊,不会再有一个紫袍鬼王那样的高手出现吧?” 想起紫袍鬼王,深重的危机感在奚留香的心中涌动,她不由得握紧袖口中的大杀器,这些大杀器最近她不得不随身携带,尤其是今夜听娇桃说起,皇宫中有隐藏的高手在,她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娘娘无需太过担忧,紫袍鬼王那样的高手,旦夕国也没有几个,皇宫中可能还有高手,但是如紫袍鬼王那样的高手,恐怕是不会有的。” 老五站在奚留香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寝宫要严密防守,皇上的身边要派高手随时贴身保护,须臾不可离开。还有那些大杀器,随时预备着,以免给贼人可乘之机。” “是,奴才遵命,请娘娘放心。” “那几只老妖怪,都调回到皇上的身边去保护皇上,将另外几位太妃们的宫苑,日夜轮换派禁卫军严密把守。老五,你再派出几个得力的人,扮作奴仆去侍候着。” “是,奴才会派人盯紧的,只是若是如娇桃所言的那样高手,一般的人去了也是无用。” “明日清查皇宫,每一角落都给我翻腾翻腾,用地毯式的搜索清查,务必清理每一个地方和角落,有可疑的人就抓起来。敢违抗者,生死不论!” 奚留香语气加重,这些人啊,能不能让她睡个好觉? 既然这些人不肯让她睡个囫囵觉,那她也就不客气了,务必要将这些人也给翻出来,让他们也睡不安枕。 “是,奴才遵旨。” 老五咬牙,娘娘发火,后果很严重,他可是亲眼目睹,敢和这位娘娘作对的人,就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包括他在内。 “娘娘,请您回去休息片刻吧,这里的事儿有奴婢们处理就是。” “这件事,该如何对外宣布?” 奚留香无奈地摊手,一个燕太妃旧疾复发敷衍了过去,这次更狠,明妃身边的奴仆都没有被放过,不好解释啊。 目光一落,奚留香在倒塌桌案的旁边发现了一封遗书,遗书上写着什么心伤先帝驾崩,儿子不争气谋逆刺杀皇上,独自活在世上了无生趣,因此自缢追随先帝于地等等。 奚留香叹息,看起来这个凶手挺贴心的,都替她想好了理由。 她命人将桌案扶了起来,发现桌案离着明太妃的脚足有二尺多高,看起来这位明太妃自缢去追随先帝的决心是相当的大。 为了自缢,这位明太妃硬生生从桌案上跳起二尺多高,将脖子挂进那条白绸之中,难度不是一般的小。 奚留香摇头,凶手还真是有备而来的,连遗书的功夫都做好了。 可惜的是,凶手的行径被娇桃给撞破,翻身回来再一次杀人灭口,将几个奴仆都给杀死,不然这件事情,勉强可以解释过去。 抬头,她无语地看着高高的房梁,这高度,明太妃也是一位轻功高手啊,不然是怎么把白绸凭空挂到房梁上去的? 房间中可没有梯子,也没有什么东西让明太妃可以将白绸挂到高高的房梁上。 “真不专业啊,次能不能专业点?” 奚留香摇头叹息,凶手不专业是没有想到这些,还是毫无顾忌? 幕后的黑手再一次出击,目标是五皇子的母妃明太妃,两天的时间,死了两位太妃,她们的儿子都参与了夺位谋逆之事。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一次死的人,会是谁?也是某位谋逆皇子的母妃吗?” 黑暗之中,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些连在一起。 那条隐形的线索,隐没在迷雾重重的黑暗之中,不知道通向何方,掌握在谁的手中。 “老五,你对皇宫也该很熟悉吧?” “算是熟悉,奴才离开这里太久。” “你去查查,皇宫中还有什么人能有这种本事,你心中就没有一点谱吗?” 老五摇摇头:“娘娘,奴才多年来一直在王府侍候保护皇上,离开这里已经十多年,请娘娘勿要忧心,奴才会详细调查此事,询问对皇宫熟悉的人,将此事查明。” “没有那般容易啊。” 奚留香轻声说了一句,对方既然敢在这种时候还出手,分明就是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今日,是什么日子?” “娘娘,今儿是初九。” “初九,先帝葬于皇陵三七第二天了吧?” “是,娘娘记得清楚。” “三七啊!” 奚留香重重地说了一句。 老五浑身冒冷气,传说中三七之人,死去的人会回煞,魂魄会回到家中。 旦夕国旧俗以为,人死后其魂魄犹存,在七七四十九天前,死者的阴魂要回家一次,一般说是三七还魂。 届时,丧家把香烛酒食摆好,在地上铺一层炭灰或草木灰,用以检验死者回来的足迹。用一竹竿一根,隔一尺贴纸钱一张,立在门口台阶上或cha于死者落气之的房,据说阴魂见此就会进。 老五想起,昨夜正是三七的第一夜,结果那位燕太妃旧疾复发而死,难道是被先帝给带走了吗? 那么今夜出现在明太妃宫苑之中,逼迫明太妃自尽,也是先帝派遣奴才前来,收取这些纵容逆子嫔妃们的命吗? 想到这些,老五不由得浑身发冷,他悄悄将娇桃扯到一边低声问道:“那两个太监是鬼魂吗?” 娇桃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老五,这老家伙是被吓糊涂了吧? “您是岁数太大了吧?世上哪里有什么鬼魂,奴婢看到的都是活生生的人。那两个太监,绝对是人。您老要是害怕,不如就告老还乡,回去养老算了,何必……” 老五一把掐住娇桃修长的玉颈,狠狠捏在手心:“jian婢,咱家手指稍微一用力,就先将你变成一个鬼。” “嗯,不对劲!” 老五觉察到手有点异样,娇桃在老五的手里挣扎着,想不到面前这个看上去连走路都要跌倒的老家伙,竟然也是一位高手,他连对方的手都没有看清,咽喉就被对方捏在了手心中。 “咳咳……” 奚留香回头,老五急忙松手尴尬地笑了一,目光犀利如刀,一片片小刀片在娇桃身上扫视,刚才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老五不认识娇桃,娇桃本来的身份,他更不清楚。 “娇桃,别去惹老五,否则你是怎么死的不知道。” “奴婢哪里敢惹。” 娇桃急忙蹭到奚留香的身后,心有余悸地盯着老五:“娘娘,那老五是什么人?” “我身边的总管,以后你要遵从他的吩咐,不得无礼冒犯,他也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老家伙的功夫真高,我连他的手都没有看清楚,这么高的功夫却疑神疑鬼的,真是令人惋惜。” 老五的眼刀,锋利地向娇桃刺了过去。 “老五,你过来,娇桃去拜见总管吧,这是娇桃,我的贴身侍婢,他轻功和功夫都很好,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吩咐他去做。” “是,娘娘。” 老五走了过来,目光紧紧地盯住了娇桃的脖颈,刚才他手心的感觉,这个妩媚动人女子的脖子,似乎有点不对劲。 灯看美人,此刻在灯光,娇桃一张水嫩嫩,娇滴滴的脸蛋上留有刚才被老五惊吓的楚楚可怜,眼波闪动盈盈如春水一般,低头向前两步向老五拜了去。 “奴婢叩见总管大人,请总管恕罪,刚才奴婢不知道总管大人的身份多有冒犯,请总管大人宽恕。” “起吧。” 老五重重说了一声,或许只是错觉吧,这人怎么看都是一个诱人的女子,不可能是男人才对。何况娘娘也不是没有深浅的人,没有可能让一个男人男扮女装留在身边。 “以后请总管大人多多赐教。” 娇桃小心翼翼地看着老五的脸色,这人,他得罪不起。 伸手就能要了他命的人,他最好恭敬些,小心些才是。 老五看了娇桃几眼,没有发觉问题目光重新落在明太妃的尸身之上,他命人将明太妃的尸身放了来,安排诸事。 “娘娘,请娘娘回去吧,奴才出来时,皇上还在等娘娘您回去。” “明夜,还会有人死吧?” 奚留香摇摇头,剩余的几位嫔妃,谁是一个被杀死的人?这些事情的幕后到底有什么目的和动机? 黑暗重重中,巨大的禁宫无数宫殿静悄悄地矗立在黑暗之中,仿佛蛰伏在黑暗中的怪兽一般,意欲择人而噬。 幽冷的月光如霜,笼罩宫殿,这里吞噬过多少人?埋葬了多少鲜活的生命? 凄婉的哀叹和低泣,隐隐在黑暗的夜风中飘荡,如泣如诉,是鬼魂的叹息哭诉,还是那位宫女奴婢,或者是嫔妃们绝望的低泣? 那些被送入羽宫和净业宫的女人们,再没有昔日的繁华和尊荣,连宫门也不能踏出一步,她们很多年正当青春年华,是否就如此老去,无人过问?后半生乃至更久长的时间,她们盛开的芳华无人欣赏,寂寞孤独终老。 奚留香微微叹息,她难以改变什么,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些有子女的嫔妃们,可以经常和她们的子女团聚,以安慰她们孤独的心。 那些没有子女的嫔妃,都是先帝的女人,只能留在禁宫中终老。 130 神秘杀手 【2】 131 腹黑君王妖孽臣【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1 腹黑君王妖孽臣【1】 旦夕国的规矩,皇族的规矩,流传千年,这里是异世界的古代,奚留香无力改变什么,她只是这里的一个小女子,能改变的东西太少,她不想费力去挑战皇家的权威,那后果必然是一败涂地,她难以承受。 “次,能选白天吗?黑夜虽然掩盖了你们的踪迹,不是最好的保护色,白天才是令人松懈,作案杀人最好的时间啊!” 奚留香无奈地说了一句,潜台词是,能让她睡个安稳觉吗? 转身,走过一地弥漫的风雪,风雪夜归人,那些死去的嫔妃们,即将迎来的,是他们归来的儿子。 或许这样对她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不必苦苦煎熬去。 “香儿,你回来了。” 柔和的灯光,宫锦文果然在等她,一碗略有些烫手的燕窝,送到她的手心中,温暖了她冰冷的手。 “又是一个,我有预感不会停止的。” “别太在意,这不算什么,我们一路走过了那么多的腥风血雨,这些能算什么呢?” “有你在,就不算什么。” “香儿,为了我的事情让你费心,从跟了我,你就没有片刻安闲。” 宫锦文语调中带着深邃的歉意,多想给她一个宁静生活,尊贵的身份和生活,让她无忧无虑。 只是,从初见,她的生活就动荡不安,跟了他之后几经生死一路走过来,没有几天安稳的日子。如今他登基称帝,她仍然要为他的事情操心,连一个安稳的夜晚都没有。 “小子,做了姐的男人,姐会罩着你的。你是姐的人,你的事情就是姐的事情。姐的男人要听话,要对姐一心一意,不准看别的女人一眼,不准……” 奚留香嚣张地揪住宫锦文的耳朵低语,暧昧温热的呼吸钻入宫锦文的耳中,越说越不像话。 宫锦文游目四顾,好在寝宫中没有人在,奚留香说的话和做的动作,也没有人看到,他这位至尊还不算丢脸。 “你这是在给朕上规矩?” 墨曈盯住了奚留香,这女人越来越过分,是他宠坏了她吧? 这还没有当皇后,就开始给他这个皇上立规矩了,如此去真该教训她一顿,以免夫纲不振。 宫锦文的手臂一紧,将奚留香束缚在怀中:“刚才的话朕没有记住,你再说一遍。” 有杀气! 奚留香瞄着宫锦文的墨曈,柔和的灯光为他俊朗无匹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色,于是她发现,她被秒杀的极为彻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热的唇霸道带着掠夺的意味,重重在她的唇上蹂躏,牙齿轻轻的咬噬,舌尖的掠过,让她浑身发软。 宫锦文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起身向龙榻走了过去,这是要吃了她吗? “那啥,才三七刚过。” 奚留香弱弱地说了一句,宫锦文要为宫擎天守孝百日,她不能破坏宫锦文深深愧疚后,仅能为宫擎天做的事情。 “想什么呢?你就如此ji渴到迫不及待的程度了吗?乖乖睡觉吧,很快就会过去,有你求饶的日子。” 宫锦文邪魅地一笑,在奚留香的耳边说了一句,成功地让奚留香耳根发红,脸上发烧。 “坏蛋。” 奚留香无助地说了一句,捂住脸不敢去看宫锦文的眼睛。 宫锦文挥手放帐幔,抱住奚留香躺在龙榻之上:“再睡一会吧。” “嗯,这样不舒服啊。” 宫锦文伸手为奚留香脱衣服,他脱的很认真,在他的记忆中,只给奚留香脱过衣服,奚留香痴痴地看着朦胧灯光的宫锦文,尊贵的一国之君,身边有无数奴仆侍候的皇上,肯亲手为她宽衣。 无尽的柔情,瞬间就满溢在她的心底,或许她偷到的,是一份最难得的幸福,一个最难得的男人。 二人相拥,奚留香闭着眼睛装作已经睡了过去,实则脑海中不停地翻涌,难以入睡。 过不多时,宫锦文起身悄然拿起床边自己的衣服,低头看了奚留香片刻掀开帐幔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为了不打扰奚留香的睡眠,他没有叫奴才们过来侍候他穿衣,以免惊动了奚留香。岂不知奚留香没有睡着,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呼吸和眼神,奚留香都感觉得到。 她没有动,不想让宫锦文发觉她醒着,唇翘起,带出浓浓幸福的笑意,贵为皇上,宫锦文能如此细心体贴,令她心中涌动一种叫做满足幸福的感觉。 奴才们见到宫锦文的身影刚想说话,宫锦文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抱着衣服走到外室去更衣洗漱。 周围侍候的奴才和奴婢们,心中的惊诧难以言喻,在皇宫侍候了多年,几时见过皇上肯对一个女人如此体贴。 皇宫的中的人,包括那些嫔妃甚至皇后在内,都是看皇上的脸色活着,围绕在皇上的周围。 宫锦文更衣洗漱已毕,轻柔地推开门离开寝宫,浑然不知道身后一双璀璨的眸子,在痴痴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深宫之内。 “娘娘,皇上真是疼您,看皇上把你宠的,就差天天捧在手心里面了。” 奚留香轻笑,爱情永远是两个人的事情,少了一个也不行。 “信送过去了吗?” “已经派人去给五皇子送信。” “四皇子到了,让他过来见我。” “是,娘娘,四皇子已经到了呢。” “到了?好快。” “今日凌晨城门没有开的时候,四皇子就到了城门,等到早晨城门一开就入城了。” “嗯,派人知会他,等他祭拜后来见我。” “是。” 奚留香抬头,天空阴云密布,酝酿着一场暴风雪,铅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天空之上,令人难以喘息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皇宫之中的空气沉闷而压抑,接连死了两位太妃,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此时消息从皇宫中向宫外传了出去,这种事隐瞒不住,昨夜就将明太妃的遗体装在棺椁之中抬了出去,送到皇家寺庙停放超度。 消息在早朝时,已经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得知,退朝后有人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明太妃的家族,让其家族去祭拜。 朝野震惊,前脚燕太妃旧疾复发而死,后脚明太妃自缢身亡,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没有人敢问,也没有人敢明言。 所有的朝臣们都在猜测,这是偶然还是必然,然而他们都不相信是偶然。 燕太妃的死,或许可以用旧疾复发解释,明太妃的自缢有些说不过去。 先帝三七后的两日内,就死了两位太妃,最巧的是这两位太妃的儿子,都是参与刺杀当今皇上,谋逆的皇子,就不能不令人心生疑虑。 这是皇上的手段,还是皇上的谋划? 几位太妃的背后,几乎都有一个强大的家族作为后盾,这些家族曾经明里暗里支持过几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若不是奚青璧在旦夕国的权势太重,权倾朝野,这些家族之间的争斗,支持各位皇子的争斗,必然是血流成河,朝野混乱。 宫锦文站在金銮殿的后面,冷眼看着群臣们议论纷纷,看着他们的脸色和表情冷笑。 处理朝政半个月来,他才明白当皇上就如奚留香所言,真不是个什么好干的活,难度极大。 他不由得叹息,想起父皇病重的那几年,奚青璧以臣子之身代替父皇处理朝政,正面是群臣的忌惮弹劾,背后是几位皇子,嫔妃以及皇后们的各自谋划,机锋重重,真不知道奚青璧那将近三年来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又是如何能将朝政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夺位之争,群臣的异动,父皇病重,东海征战,南方水灾…… 或许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能体会到一些奚青璧的艰难,如履薄冰般的战战兢兢,夙夜难眠的忙碌和cao劳。 “岳父,真乃是非常人也!” 他轻声地说了一句,奚青璧离开的这半个月,他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奚青璧在的时候,那些朝臣们纵然有不满,也不敢在明面表露出来,做事也不敢不尽心。 奚青璧离开后,这些人表明恭敬,实则各有心机,都想趁机得到官位和好处。好在朝堂中有很多人是奚青璧的心腹,这些人是确实肯用心做事的,加上奚青璧留给他的那两本奏折,他可以应付过去。 “相爷离开太久人心不稳,皇上又没有册封皇后,中宫空虚。皇上,您该召相爷回来才是,如今皇上刚刚即位,朝野不稳,唯有相爷在朝堂之上,才能弹压这些臣子们。” 剪青在宫锦文的身边低语,耳语般的声音传入宫锦文的耳中,宦官是不得干预朝政的,剪青也是因为侍候宫锦文多年,明白宫锦文的脾气才敢如此说。 “召奚宁邦觐见。” 宫锦文说完转身离去,他不是没有想过召奚青璧回来,只是他的心中也有自尊,不想让奚青璧低看他,才过去半个月,他还想靠他自己的力量去支撑,因为这个国家是他的国家,天是他的天。 他不能一直依靠奚青璧,何况他心底未必就不忌惮奚家的权势,奚青璧的权力过重。 “奚青璧,你一走了之,朕不能解决的事情,就交给你的儿子去办。办不妥的话,朕是要对奚宁邦说话的!” 邪魅的笑意在宫锦文唇边翘起,老狐狸走了,还有小狐狸在,他何必担心太多。 131 腹黑君王妖孽臣【1】 132 煽风点火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2 煽风点火 【1】 都察院御史台,正二品。 都察院,主掌监察、弹劾及建议,旦夕国监察制度的主要实施衙门。 都察院维护统治正常秩序,保障朝政国家平稳运转,旦夕国最高的监察、弹劾及建议机关。 最高官职为御史台,设左、右都御使,左、右副都御使,分设监察御史,巡按州县,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 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 巡视京营、监临乡、会试及武举,巡视光禄,巡视仓场,巡视内库、皇城、五城、轮值登闻鼓。 行则监军纪功,各以其事专监察。而巡按则代天子巡狩,所按藩服大臣、府州县官诸考察,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按临所至,必先审录罪囚,吊刷案卷,有故出入者理辩之。 都察院设机构众多,官员众多,职权庞杂而重大,因此历代选择都察院御史台人选,选授和督察是甚为严格。 凡监察御史有缺,令都察院堂上及各道官保举,务要开具实行,移咨吏部,审察不谬,然后奏除。其后有犯赃及不称职,举者同罪。 御史台必学识渊博,通达政事,熟悉朝政以及朝中官员,忠正端直者,方可胜任。 如今,奚宁邦的职位,就是都察院的御史台,官居二品,仅比他的父亲奚青璧低一级。 伯爵之位,奚家的几位权势人物,奚青璧是一等侯爵之位,奚宁邦和奚宁远都是伯爵之位,位高权重,手握大权。 宫锦文晋封奚宁邦和奚宁远的官职爵位,令朝臣们更看不透宫锦文的心思,是因为奚家在夺位之争中力挺这位皇上,皇上刚刚即位不稳用来安稳奚家人的心? 还是皇上故意给了奚家更多更重的权势,日后让奚家跌的更狠? 奚青璧避去皇陵,为先帝守孝。 奚宁远告病休养,陪同奚青璧同去皇陵为先帝守孝。 奚家两个重量级权势人物的低调和隐退,更令群臣们猜测不已,不明白奚家人的心思。 奚宁邦一朝大权在握,低调沉默的令群臣侧目,更看不透皇上和奚家人在玩什么把戏,种种猜测揣摩和谣言纷纭。皇上要鸟尽良弓藏,意欲一步步清除奚家人,夺回权柄,清除外戚,不令朝政大权旁落。 各种谣言和议论,在朝野中传播。 奚宁邦迈步向宫殿外行去,他不能在这里发呆,会给某些人更多的说辞。 回眸凝望,风雪弥漫,庄严华丽的紫禁城,在寒风中矗立,金碧辉煌带着耀眼的寒。 身在朝廷多年,奚宁邦年纪虽然不是很大,却已经是官场老油条。建安城乃至旦夕国的天才,他的智慧和机谋,远超出别人的预计。 奚宁邦上了马车,如此风雪弥漫的冬季,他是不会骑马让自己受罪的。暖意从马车中传入他的身体,马车中点燃着火炉,为这个冬季增添几分暖意。 他将手放在脚边的脚炉之上,温暖冰冷的双手。 皇上要做什么他不是很清楚,那位皇上,他的妹婿,的确有令他不能怎么看透的感觉。 凤印给了奚留香,似乎中宫之主,未来的皇后,除了奚留香再不会有别人。但是,凤印是皇上给的,皇上什么时候想收回去就能收回去。 就如他奚家的权势富贵,都同样是皇上所赐,虽然是先帝所赐,但是新君即位,若是皇上有意,也可以同样收回。 奚宁邦低头沉思,这两夜宫中的变故,燕太妃和明太妃的死,背后到底有什么? 他在查,但是他不敢cao之过急,更不敢太明显。被那位皇上得知他派人在皇宫中查这件事情,或许他离死就真的不远。 一个燕太妃的死,引起他的警觉,明太妃的死,令他心潮翻涌澎湃不息。是皇上有意为之的暗中安排,还是另外有人在暗中行事,以达到某种目的? 奚宁邦重重吐出一口气:“回府。” 马车压碎一地的冰雪,向相府的方向行驶。 或许,该是最后安排一的时候了,无论那位皇上是什么想法,他都不能不未雨绸缪,将奚家安排妥当,将后路留好,以免给人可乘之机。他永远不想处于被动的局面,而是喜欢事先安排妥当,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要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中,可以从容退后。 只是今日,他没有把握,因为时至今日,主动权已经不是完全在他的手中。 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去避免犯错,给皇上,给朝臣们任何的理由和借口,贬谪处置奚家,弹劾奚家。 安排早已经开始,远在宫锦文出城去东海郡之前,奚家就在不停地安排。为能全身而退,为能尽力最大最完全地保全奚家,保存力量。 保存力量不是为了对抗皇上,不是为了谋反,如果奚家想,他相信以奚青璧的手段和能力,完全可以在宫擎天病重时就可以让旦夕国变天。 他们只是为了自保。 “奚家的权势,父亲和我的权势,都太重了!” 奚宁邦轻声说了一句,靠在柔软的狐裘之中,闭目养神。 “大少爷,皇上会对奚家手吗?” 马车中还有两个人在,他们恭敬地坐在马车另外一边,抬头看着奚宁邦。 “自古伴君如伴虎,今日皇上召见,将燕家和明家的事情交给爷去处理。” “大少爷,您虽然是御史台,燕家和明家在朝野的势力也不小,他们又是皇亲国戚,您去处理不太妥当吧?” “皇上是有意为之,你们不懂。” “是,属一切遵从大少爷吩咐,属们有些担心,皇上的心思令人看不透。” 奚宁邦笑了笑,连他们父子都有看不透感觉的皇上,岂是别人能看透的? “按照计划继续安排,抓紧些。” 二人躬身应声,脸色沉重,加快计划的背后是什么,他们都很清楚。为相府做事多年,他们如今都清楚奚家在安排什么,预防什么,那是他们所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们是奚家的人,奚家的属,荣辱和奚家息息相关,休戚与共。 “行事多加谨慎小心,莫要张扬,如今天已经变了。” 奚宁邦重重说了一句,二人急忙躬身低头应声。 奚宁邦默默沉思,看安排还有什么不妥和疏漏,可能一丝一毫的疏漏,就会奚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只是在预防,在给奚家留一条退路,但愿可以用不到,但是不能不预备着。 他忽然睁眼,冷冽犀利的目光落在马车中二人的身上,奚家想退隐,想低调甚至想自保,但是依附于奚家的这些势力,是否会愿意? 若是这些人已经觉察到什么,是否就会生出异心,想另外寻主子,甚至想出卖奚家,踩奚家几脚。 危险,永远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身边这些心思不明的人。 二人被奚宁邦的目光bi视,不由得深深低头:“请大少爷吩咐。” “别让爷发现任何人对奚家,对爷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盯紧了!” 二人身体一颤,单膝跪在马车中:“属遵命,请大少爷放心,属们会命人盯紧,谁敢对奚家,对大少爷您有半点异心,属亲手要了他们的命。” 奚宁邦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计算如何处理燕家和明家的事情,向皇上交代。 这些事情太复杂,燕家和明家在朝野的势力都不小,两家若是联合的话,必定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联合? 奚宁邦冷笑,两家是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一个是支持四皇子和七皇子,一个是支持五皇子。 燕家,同时将筹码押在两位皇子的身上,他们的选择也更多,一位皇子不行,还有另外一位皇子替补。只是如此一来,燕家内部因为支持谁的事情,也有很大的冲突。 一个念头涌上奚宁邦的心,这种念头由来已久,燕家和明家的事情,他本没有想怎么cha手,冷眼旁观是他的态度。 两位太妃的死,必定会让这两家的矛盾升级,也令四皇子、七皇子和五皇子之间的关系更为激励对峙。 皇上将两家的事情,几位皇子的事情交给他,如今他要做的,就是为这熊熊燃烧的火,再加一些干柴进去,浇上一些油,让那火燃烧的更加猛烈长久,直到变成灰烬。 冷冽肃杀的笑意,在奚宁邦的唇角翘起,或许有些事情不必他亲自出面动手,只需要在暗中布置,他仍然可以冷眼旁观,坐山观虎斗。 马车中另外两个人,看到奚宁邦唇边森寒的笑意,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每一次这位大少爷若是露出这样的笑意,定会有很多人倒霉死去,血流成河,那样的笑意,令他们从心底为之战栗不已。 “你们二人吩咐去,如此,如此……” 奚宁邦沉思片刻,一道道命令从奚宁邦的口中发布出去,二人躬身:“是,属遵命。” “去天恩寺。” 天恩寺,皇家特供专属寺庙,为皇家祈福诵经,接待皇家贵族。不对平民开放,这里是皇家贵族寺庙,只接待皇族、贵族、够职位的大臣们。 132 煽风点火 【1】 132 煽风点火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2 煽风点火 【2】 皇家嫔妃死后,都会送到这里停灵七日,接受家人的祭拜,天恩寺为其超度亡灵,七日后送去葬。 燕太妃和明太妃的灵柩,都被停放在这里,因此素日里门可罗雀的天恩寺,此刻是人满为患,前来祭奠的人,车马汇集成一道道洪流,几乎将道路都堵塞起来。 只是,有再多的车马,在看到奚宁邦的马车到来之后,也都尽力向道路的两边靠了过去,为这位尊贵的御史台大人让出一条道路。 两旁站立的仆从们,跪在地上低头等待奚宁邦的马车过去,那些官员们,匆忙地从马车中钻了出来,站立在寒风之中,低头躬身施礼。 奚宁邦掀开车窗目光从两边扫过,本来想偷懒敷衍的官员们看到从车窗中露出的那张冷峻脸庞,不由得急忙将腰弯的更低。 远处一片素白,被白色覆盖的天恩寺,隐隐传来低泣的声音,哀婉凄切,久久在空中飘荡。 很快在众人主动让路中,奚宁邦的马车到了天恩寺的门前,天恩寺的人早已经得知消息,主持带领诸位寺庙中的头面僧侣,亲自从寺庙中迎接出来。 这别人他们可以不去怎么理睬,也不用出迎,御史台大人,国舅爷亲自到此,他们怎么敢有丝毫的失礼怠慢。 奚宁邦步入寺庙,在门口停顿了片刻,他先向燕太妃的灵堂走了过去。 周围的官员们纷纷躬身行礼问候,燕家的人眼前一亮,看到奚宁邦率先到燕太妃的灵堂来,急忙迎了上来拜见,将奚宁邦迎了进去。 明家的人脸色略显阴沉,不甘心地看着奚宁邦先进入燕太妃的灵堂,他们也明白,过一会奚宁邦就会过来,但是看到奚宁邦先去拜祭燕太妃,心中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四皇子宫锦德跪伏在灵堂之上,正在守灵祭拜燕太妃,他低着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燕太妃的灵柩,心事如潮涌一般难以停息。 有人轻轻拉动他的衣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宫锦德抬起头来,看到奚宁邦的身影迈步进入灵堂。 奚宁邦焚香祭拜已毕,有人请奚宁邦坐。 宫锦德急忙走了过来躬身施礼:“多谢御史台大人亲自到此祭拜,宫锦德在此谢过御史台大人。” 声音低沉嘶哑,宫锦德双眼略显红肿,脸色沉暗伤痛,他深深向奚宁邦躬身施礼,如今他只是一位被废黜的皇子,庶民的身份,再没有昔日皇家的光环,面对当今朝中的重臣,御史台奚宁邦,他不能失礼。 “四爷,节哀顺变。” 奚宁邦冷声说了一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方毕竟曾经是皇子的身份。 “大人请坐。” 宫锦德也没有心情和奚宁邦多说什么,周围眼睛太多,虽然都是燕家的人,但是这些人中,有支持他的也有支持七皇子的。 他和七皇子宫锦清,本是同族的兄弟,他们的母妃都是燕家的女儿,但是因为夺位之争,二人势同水火,这次回来祭拜燕太妃,七皇子也没有和他一同回来。 “不想燕太妃就如此去了,真是令人惋惜,太妃素日身子不好,调理是极为细心的,骤然离去,请四爷莫要太过伤心才是。” 奚宁邦话中有话,这些人个个都是通透的,不用他说太多,点到即止是效果是最好的。 宫锦德阴沉的目光一闪,这位御史台大人话中颇有深意,令他的心不由得翻腾的更加猛烈。 “大人,难得大人亲自前来祭拜,请到后堂用茶。” 宫锦德躬身请奚宁邦到后堂用茶,想探听某些消息。他明白,奚宁邦若是肯提点他几句,远比他自己猜测调查有用十倍。 奚宁邦点头,在宫锦德和燕家几个头面人物的陪同,去了后堂用茶。 “大人,母妃去时我不在此地,详细情况还请大人赐教。” 最后陪同奚宁邦进入后堂奉茶的,只有宫锦德,其余的人都找了借口退出,以便宫锦德向奚宁邦问些什么。 奚宁邦端起茶轻轻地用茶杯的盖拨动茶杯中的茶叶,他无心喝茶也不想喝茶,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提点这位四皇子几句。 “噗通……” 宫锦德双膝重重跪了去,低头拜道:“御史台大人,请大人赐教,宫锦德在此拜谢。” 屈辱深深从心底升起,昔日皇家尊贵的皇子,该是被所有朝臣跪伏在他们的脚朝拜磕头,不想短短时日内,他要先后跪伏在奚家父子的脚哀求。 “四爷如此大礼,本官可难以承受,请起。” “大人,如今我只是一介草民,待罪之身,大人自然是受得起的,求大人赐教。” 宫锦德深深再拜。 奚宁邦伸手将宫锦德搀扶起来,叹息道:“四爷,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只是这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素日和四爷有交往,我只是不忍见燕太妃含冤于地,如此不明不白地去。” “请大人提点,宫锦德感激不尽。” 宫锦德一揖到地,低声哀求。 “燕太妃去的那夜,珍太妃去探望过燕太妃,亲手为燕太妃熬药!” 奚宁邦说完起身扬声:“四爷请节哀,这也是天命所归,燕太妃一向身子骨就不好,旧疾复发而去,追随去侍候先帝。四爷星夜赶回来为太妃守孝,也尽了人子孝道,不可过于哀伤,以免对身体有碍。” “多谢大人。” 宫锦德单膝点地,低头向奚宁邦再拜。 奚宁邦摇摇头,转身走出,他在燕太妃的灵堂停留了片刻。 走出燕太妃的灵堂,他再去了明太妃的灵堂祭拜,安慰了几句。他深信,他的那几句足矣,可以令燕家内部争斗不止,内耗足以令燕家无力做更多的事情,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再继续挑拨明家和燕家的关系,让两家产生嫌隙,省却他很多事。 若是别人说这些话,宫锦德,燕家和明家的人未必会信,未必会听。 都察院御史台,相府大少爷,旦夕国的国舅爷,皇上宠信倚重的大臣,连日朝之后必定召见的人。 他的话,没有人会怀疑,也没有人敢不深思。 “不想明太妃就如此去了,真是多事之秋,燕太妃先走一步,明太妃如今也去了。” “多谢大人亲自前来祭拜,有劳大人。” 明家的当家人,带着明家的头面人物陪同奚宁邦,揣摩着奚宁邦话中的意思。 明家家主将奚宁邦让入后堂用茶,一方面是想探听消息,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和奚宁邦拉关系。 皇上心意不明,奚宁邦被破格提拔重用,右相的位置仍然是奚青璧的,虽然奚青璧去了皇陵,那个位置却没有疑义。 奚家人最近的退避和低调,让明家以为有机可乘,无论如何奚家的权势和势力,不容小觑,即便是退让低调,如果奚家想,仍然可以权倾朝野。 皇上的意思他看不透,执掌凤印六宫的,乃是这位大人的亲妹妹,虽然一直到如今还没有名分,皇上也说过,百日之内不得提及此事。但是皇上对那位娘娘的独宠和骄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大人,不想有劳大人亲自前来,大人国务繁忙,在百忙之中抽暇前来祭拜,卑职不胜感激涕零。” “明大人不必客气,明太妃忽然离去,令本官也是为之扼腕叹息。” “是,卑职也不想太妃就如此决绝,要追随先帝于地,侍奉先帝。此乃是太妃的一片忠心,卑职不胜钦佩之至。只是可怜五爷如今在皇陵为先帝守孝,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 “就请五爷节哀顺变吧,安心在此为太妃守孝才是。” “是,谨遵大人之命,素日侍候太妃的两个奴婢,乃是旧日家中的奴婢,她们二人侍候太妃多年,卑职心伤太妃之离去,意欲求得太妃遗留之物,以为留念,此事还请大人多多通融。” 他抬头偷窥奚宁邦的脸色,奚宁邦的脸色带着些许不明意味。 “大人,卑职想,那两个奴婢侍候太妃尽心尽力,年龄也是不小。娘娘仁德宽厚,放了许多奴婢离去寻找归宿。卑职念太妃恩德,想请大人费心回禀娘娘,那两个奴婢卑职想领了回去,令犬子认在膝,日后给她们寻找一个好人家,也可以慰太妃在天之灵。素日太妃是极喜欢那两个丫头的,也算是卑职为太妃尽一点心意。” “她们,也追随主子殉主而去了!” 奚宁邦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目光向燕太妃的灵堂看了一眼:“燕太妃前脚旧疾复发而去,这明太妃随后就去了。” “大人,不想竟然如此,卑职不胜伤痛之至。” 明英不由得掩面悲泣,却是透过袖口偷窥奚宁邦的脸色和目光。 奚宁邦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目光微微波动却是没有说出什么。 “大人……” 明英跪了去连连向奚宁邦磕头,一把拉住奚宁邦的衣角:“大人,恳请大人开恩,回禀娘娘一声。卑职愿意认那两个忠义的丫头为孙女,入卑职家族之族谱,为其风光厚葬,也免得如此忠义的女子,就被一具草席所包裹,草草掩埋。大人,求大人开恩,卑职感激不尽。” 132 煽风点火 【2】 133 妖孽手段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3 妖孽手段 【1】 奚宁邦暗笑,如此也好,免得他费力再多说什么,将那两个奴婢的尸身交给明家去处理,此事无需多言,明英的心中,该有数才是。 “此事涉及后宫,皇上登基不久,娘娘法令严明,颇为不好办啊。” 奚宁邦故意吊明英的胃口,这只老狐狸既然起疑,绝不会轻易罢休,要一心把此事弄清楚。那些谣言,该已经传播到明家人的耳中,后宫没有了明太妃,五皇子被幽禁,明家势力一落千丈,这是明家绝对不愿意的。 “大人,恳求大人费心,卑职怎么可以令如此两个忠义的丫头就被薄葬。她们二人侍候太妃多年,昔日在府中太妃待她们二人如姐妹一般,就是卑职,也待她们如孙女无二。如今为太妃殉主而死,求大人在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卑职感激涕零,不负太妃恩德。” 明英连连向奚宁邦磕头,悲声哀求。 “明大人请起,此事内中颇有些尴尬不便,本官十分的为难。” “大人,请大人赐教。” “明大人不知,侍候明太妃的几个奴仆,都已经殉主而死。” 奚宁邦语气略略地放重,声音却是极低。 明英身子一颤,刚才奚宁邦说两个侍婢自尽殉主,他就明白这其中必定有隐情,才不惜苦苦向奚宁邦磕头哀求,用那样的理由想将两个奴婢的尸身要回来仔细查验。 至于什么感念太妃恩德,两个侍婢忠义,不过是顺口一说找个理由和借口。两个死去的奴婢而已,就是给她们一个名分,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查明此事的内幕。 正是出于此种考虑,明英才不惜给两个奴婢名分,入明家族谱,以此求得二人的尸身,想从中验证某些事情。 他早已经在怀疑明太妃死,并非正常,只是明太妃死的借口太过光明正大,又有遗书为证,他不敢也不能明说什么。 奚宁邦的话中含有深意,在明英看起来,或许是这位御史台有意和明家示好,想拉拢明家,结成同。毕竟如今皇上的心意晦暗不明,奚家一系列的行为都是低调避祸的举动,似乎有意在减轻皇上的猜疑和忌惮。 皇上恩准奚青璧去皇陵为先帝守孝,奚宁远告病同去,奚家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都淡出朝野,奚家是想退,还是以退为进? 或者,如今奚家也明白,一个奚家难以和皇上对抗,想另外多结交几家,共同对抗皇上? 无论其中有什么,明英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明太妃一死,五皇子被拘禁。皇上要如何对待奚家他不知道,但是他明白,皇上一个要对付的,必定就是明家。 若明太妃的死,其中有隐情和内幕,那么明家更是危险。 “请大人赐教,恳请大人赐教一二,明英求大人了。” 明英重重再次跪在奚宁邦的面前,响头顿地恳求。 “明大人不必如此,此事,有人在其中作梗而已,我身为御史台,如何可以看奸人横行,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奈何,此事涉及后宫皇族,本官也是无奈的很。皇上刚刚即位,朝野后宫不稳,娘娘每日忧心忡忡,本官实不忍令皇上和娘娘再多忧心啊。” “大人,太妃乃是先帝之嫔妃,五爷之母妃,如何可以含冤不明就如此去了?大人,求大人赐教,卑职全家感激不尽啊。” “砰砰……” 明英用力磕头在地,伸手抱住奚宁邦的双腿抬头老泪纵横:“卑职不敢有其他奢望,更不敢劳动皇上和娘娘为此忧心,只求大人指点一二。” 奚宁邦弯腰伸手相搀,低声在明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两个奴婢事情,本官尽力,明大人该明白本官担着多少的关系,切暗中处理妥当才是,否则……” 奚宁邦脸色一寒,眸子冷冽犀利,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肃杀气息。 “是,卑职明白,卑职明白,请大人放心,卑职定让大人满意,绝不敢给大人增添一点麻烦。” “大人,相爷去了皇陵,这事儿……” 明英小心翼翼地问了几句,奚宁邦神色有些慵懒,语气平淡无波,敷衍了几句,从话中透出些微深意,令明英满心的疑惑诸多念头纷杂,一时间满腹心事。 奚宁邦再扬声说了几句官面上的话便离开,两家人和寺庙的主持,小心翼翼地将奚宁邦送出天恩寺,燕家和明家两家人,都是满腹的心事,风雨欲来。 奚宁邦冷笑,何用他出手去做什么,几句话而已,就足以令燕家和奚家彼此对敌,燕家因为内耗而动荡不安。 皇上,如此做,能令您满意吗? 铲除了燕家和明家,一个您想除掉的,是谁? 他在马车中微微闭目沉思,想着如何再加一把火,浇几桶油进去,让这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一些,直到将燕家和明家化为灰烬为止。 那位皇上的心意,就该是如此,将这些事情交给他,是在考验他的忠诚和能力,也是在看奚家的态度。 一个死的,会是谁? 应该也是几位谋逆皇子的母妃吧? 奚宁邦沉思良久,在心中预测一步会出现的情况,燕家和明家的反应,几位皇子的反应。这件事皇上交给他去办,他必须让皇上满意,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当然,皇上若是一定要挑毛病,那绝不会没有。 即便是他秉承皇上的心意,将事情做到完美,铲除了燕家、明家、三位皇子,皇上也有的是理由责怪他办事不利。 话就看如何说,那说话的权力,在皇上的唇边。 尽心做事吧,但愿不会那样,他不希望奚家牺牲太多,费尽心力推到皇位上的那位皇上,那般无情冷酷。 “父亲,您的选择是对是错,您真的知道吗?香儿,你选择的夫婿,真的会不辜负你,不负奚家吗?” 奚宁邦在心中暗暗问了一句,传命宫中的人,暗中将明太妃身边被杀死的两个奴婢,送出宫来交给明英。 他明白,话已经说的很清楚,明英带了那两个奴婢的尸身回去,必定会检验。也不用如何检验,两个奴婢都是被杀死的,身上没有伤痕,那是被武功高手点了死穴杀死。 这种程度的杀人,明英的手该有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想,用不了多久,燕家和明家,几位皇子都会暗中过来拜见他,向他套一些消息。 马车的声音,传入奚宁邦的耳中,他心中忽然之间就有些烦躁,这样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日子,还有过多久? 深深呼吸,他还是太急躁了吗? 若是父亲在,父亲会如何做? “去皇宫。” 奚宁邦忽然改变主意,他没有回府,直接去了皇宫,从奚留香入宫后,他尚未去专程去见过奚留香。 “启禀娘娘,御史台大人求见娘娘。” “御史台?见我做什么?” 奚留香疑惑了,朝臣什么的,该去觐见皇上才是,见她这个没有名分的娘娘干什么? “娘娘,是大少爷啊。” 奚鱼颓败地说了一句,一脸的无奈,这位娘娘连自己大哥的官职都不清楚,真够可以的。 “啊,是大哥来了。” 奚留香扑了出去。 娘娘,您能再没有形象和礼仪一点吗? 奚鱼和奚灵同时紧蹙秀眉,您可是娘娘,是娘娘啊! 寝宫中的奴仆们,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他们开始习惯这位娘娘在没有朝臣外人的时候,如此的没有规矩和仪态。 其实,他们是很欢迎这位娘娘如此的,这样的娘娘,让他们不必整天都大气不敢出,会轻松很多。 “大哥,你还知道过来看我吗?” 奚留香用幽怨的眼神瞄着奚宁邦,这位妖孽大哥,不是把她给忘记了吧? 要不是最近事情太多,连个觉都睡不完整,她早就溜出去看奚宁邦了。 “臣,御史台奚宁邦,参见娘娘。” 奚宁邦有些无奈地看着从寝宫扑出来的奚留香,满朝文武,整个建安城,谁不知道未来旦夕国的皇后,相府的千金小姐,是一个最没有规矩和仪态的娘娘,今日他亲眼目睹,唇角不由得微微抽搐。 那位皇上,是怎么能忍耐来的? 他撩衣跪了去,君臣有别啊。 双膝尚未落地,奚宁邦就被奚留香一把挽住手臂从地上拎了起来:“得,别装了,进来说话。” “娘娘,您能注意点身份吗?” “身份,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妹妹,有错吗?难道,大哥不想要小妹了?呜呜,大哥,你不能如此狠心啊,把小妹扔到这里一个月都不过来看一眼,你好狠心……” “都退。” 奚鱼蹙眉,挥手斥退左右的近侍,别让她们的主子在这些人面前丢人了。 奚鱼和奚灵,以及众人向奚宁邦无声地施礼后退了去,奚灵亲自把守在寝宫之外。 “娘娘,咳咳,注意身份,身份。” “别跟我说什么身份,说,为什么到现在才过来看我?” “娘娘,臣事务繁忙,连睡觉都快没有时间了。这不,臣刚刚抽出一点时间,就过来给娘娘您请安,请娘娘恕罪,臣未能尽早过来拜见娘娘,乃是臣的……” “闭嘴,不要听这些废话,若不是为了宫里出的那些事儿,恐怕我就是请,也请不来大哥你吧?” “娘娘召见,臣怎么敢不来,娘娘想见臣不过是一句话,臣左等右等,也未能等来娘娘召见。这臣想,娘娘如今身份尊贵,执掌三宫六院,事务繁忙是把臣给忘记了。” 133 妖孽手段 【1】 133 妖孽手段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3 妖孽手段 【2】 奚宁邦倒打一耙,痛心疾首地说着,满脸伤心。 奚留香撇撇嘴,这位妖孽的大哥,也是一实力派的演技高手啊。 “别来这套,你们一个个的,不是跑到老远的地方,就是躲着不肯过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娘娘,臣这不是过来恭候娘娘的吩咐了吗?” “你是为什么来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奚宁邦无奈地揉揉脸:“娘娘,您如今身份不同,行事说话还是如此的肆无忌惮,娘娘以为妥当吗?” “呵,这刚见面,就想教训我了?” “不敢,臣知罪,臣向娘娘请罪。” 奚宁邦作势要撩衣跪去。 “跪吧,叫我娘娘吧,看我还认不认你这个大哥!” 面对明晃晃的威胁,奚宁邦屈服了,他只得站直了身子:“娘娘,今夕和往日不同,以娘娘的睿智该明白才是。” “和往日有何不同?你不是我大哥?我不是你妹妹?” “臣待娘娘的心,始终如一,皇上如今是一国之君,您是娘娘,岂能再和以前一样?” “得,别和我说教,过来坐喝杯茶休息片刻吧,看你的双眼中都是血丝,不知道多少日子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吧?” “娘娘,您也是如此啊。” 奚留香一摊手:“大哥,我们兄妹都是悲哀啊,为了那个大妖孽拼死拼活的,也没有见他给点工钱,还倒贴上这段时间赚的那些奇珍异宝和金银,亏啊!” 奚宁邦笑道:“娘娘说话还是如此的直爽没有顾忌。” “大哥,你能如以前那样称呼我吗?这又不是在金銮殿上,我这儿可没有那么多的臭规矩。” “香儿,以后在奴仆们面前,行事说话有点规矩吧,以免皇上为难。你这样,哪点像娘娘?” “有什么要紧,我一直就是这样,又不是第一天。大哥,你太累了。” “为皇上做事,臣不敢说累,皇上比臣要累。” “燕家和明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香儿,大哥想问你一句话,你能对大哥实言相告吗?” “大哥,我怎么可能骗你?” 奚宁邦沉吟了片刻,低声在奚留香耳边问:“燕太妃和明太妃的死,到底是谁所为?” “不知道,此事正在调查,诸多的疑点尚未查明。” “香儿,你能肯定此事,不是那位做的吗?” 奚留香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奚宁邦,她当然明白奚宁邦话中说的“那位”,指的就是宫锦文。 “大哥,你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我不能不如此想。” 奚宁邦叹息,从奚留香的神情中,他明白奚留香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在暗中谋划。难道此事,皇上连奚留香也隐瞒了过去,如此那位皇上的心机和狠辣的手段,让他更加心寒,不得不再小心些才是。 “不可能的,他要是如此做,瞒不过我。大哥,你们两个不要疑神疑鬼,互相怀疑来怀疑去的好不好?你们的那点心思,以为我不明白吗?爹和你忌惮猜疑大妖孽,大妖孽也对你们不是完全放心,你们几个人,活的累不累?” “香儿,你知道奚家上有多少人?若是一旦……” 奚宁邦摇摇头,不肯再继续说去:“皇上今日将燕家、明家、还有几位皇子的事情交与我处理,爹去了皇陵,皇上这是在将重担压在我的身上,看奚家的态度和能力。” “呵呵,那只腹黑的大妖孽,爹一走朝野动荡不安,他有些难以支撑了。他这是把事情交给你,他好轻松些,爹虽然走了,你可是还在,他不剥削你剥削谁?” “我一个御史台,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那可是几位皇子,那些人,也是皇亲国戚。” “大哥,您可是正经的国舅爷呢,大哥的妖孽指数如此的高,恐怕不用你亲自出手,那两家被你几句话就能搞垮。” “你对大哥倒是很有信心。” 奚宁邦苦笑,那几句话可不是好说的,最关键的是皇上心意不明,也没有表明是什么态度,要如何处理燕家和明家,如何处置那几位皇子。他揣摩圣意行事,即便是符合圣意,让皇上心中极为满意,皇上也可以反口说他做的有错。 因为那位皇上,从来就没有说明,要他如何做,要如何对待燕家和明家。 “皇上心意不明,只是将这些事情交给大哥处理,可没有明旨或者说要如何处理。” “燕家和明家,势力盘根错节,也不是一时就能连根拔起的,大哥你也不必太过忧心焦虑,我想以后的事儿,会一件接着一件。我有一种预感,燕太妃和明太妃的死,不会到此为止,还会有人死的。” “几位皇子,他们的母妃,还有他们的背后的那些势力,朝臣们……” 奚宁邦叹息,如今燕家和明家已经被挑起,点燃了火苗,要是事情继续去,如他所料,如奚留香所言,那几位太妃接连出事,那么事情就更复杂了,超出他们的控制。 那样去,他无法控制,事情会乱套。 局势如今已经极为微妙,他挑起燕家内讧,再挑起燕家和明家的对阵互相消耗,但是若再参与几家进来,他真会感觉难以支撑去,心力不足。 “皇上到底是何意?香儿你说说,皇上是要彻底铲除燕家和明家,还有那几家吗?几位皇子,必定会因为此事沉不住气,皇上是要彻底清除后患了吗?” “即便没有燕太妃和明太妃的事情,你以为那几位皇子就会都悔过自新,重新做人消停吗?” “外戚权势盘根错节庞大,已经不是一日,前几年先帝抱病,这几家的动作都大了起来,各自支持诸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说起来,论外戚的权力,还有哪家的权力,比奚家更大!” 奚宁邦再度深深叹息,或许皇上牵动这些家族,把局势弄乱,就是要火中取栗,从中渔翁得利吧。 但是事情如此发展去,那些朝臣们,外戚们,如何会不对皇上深深忌惮,甚至被bi铤而走险,这不是一个稳妥的办法。这样做利弊皆有,可能会因为打乱了秩序,令朝臣们无所适从,人心惶惶从而互相猜忌争斗。 但是,也可能会因为如此,这些家族看明白皇上的手段和心意,互相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皇上。 “香儿,你在后宫可有为难的事情吗?” “还好,有黑白无常他们,还有那几只老妖怪,我应付的来。大哥,我能感觉到,在皇宫有一股极其隐秘的势力存在,昨夜的事情,足以说明那些人对皇宫的熟悉和他们的嚣张。” “你想,会有什么人,能敢在这种时候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哥,你还是在怀疑他?” “皇上是爹和大哥唯一看不透的人,皇上行事能忍人所不能忍。二十多年那样的日子,皇上一路独自煎熬过来,皇上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是不可能。皇宫之中,先帝必定将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皇上,此事若说不是皇上所为,你以为会是谁?皇上的心意和行事,难道你就能……” 奚宁邦忽然停顿来,脸庞微微扭曲,他霍然起身向门口望了过去。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冷峻的脸硬朗的线条,幽深无底的墨曈,令奚宁邦不由得心悸。 “皇上,臣参见皇上。” 奚宁邦急忙上前几步跪了去,低头拜伏在地上,刚才他的话,被这位皇上听到了多少? 他不是很清楚,觉察的时候太晚,他还是太大意了,以为在这里,谁也不能随意靠近,却是忽略了这里是皇上的寝宫,皇上前来命人不得出声通报,那些奴仆们,谁敢出声? 换别人,也不能如此靠近他还没有发觉,奈何这位皇上也是一位高手,他大意疏忽之,被皇上听到了某些他不该说的话。 宫锦文没有说话,缓步从奚宁邦面前走了过去。 “你回来了,喝杯茶。” 奚留香亲手将宫锦文头上的皇冠摘掉,为宫锦文宽衣,脱去复杂沉重的龙袍。 宫锦文默不作声,任凭奚留香侍候他,端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今儿是什么茶?味道有些不一样。” “是我特意为皇上熬制的,加入了几样药物,提神醒脑,益气补血,去火生津呢,你觉得味道如何?” “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喝,尝了这味道就知道是你熬制的,别人没有本事熬制出如此难喝的茶。” 宫锦文很拽地说了一句,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伸手拿过茶壶又倒了一杯。 奚宁邦跪在地上转过身体,面对宫锦文重新跪好拜伏在地。 “难喝你还喝。” 奚留香嘟起红唇,眼刀一片片向宫锦文。 “是你亲手熬制的,再难喝朕也得喝去,谁让朕是有名的惧内呢?” “去,你何时惧内了?” “香儿,你不知道吗?朕的惧内,建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整个旦夕国都传遍了此事。你的悍妒,全国知名,备受旦夕国妇人闺阁少女崇拜。谁不知道,朕的身边,就连一个奴婢都不敢用。” “你……” 奚留香斜眼看着宫锦文:“皇上,要不要臣妾今夜就打扮好一位美人,爬到皇上的龙榻上去侍寝?” “你有如此好心?省省吧,朕看你是太悠闲了吧?今日后宫没有事情发生吗?” 133 妖孽手段 【2】 134 君王重誓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4 君王重誓 【1】 奚留香无语,这位皇上是嫌后宫的事儿不够多,没有看她忙得脚打后脑勺吗? “皇上,那些人可是比皇上体贴,也知道让我休息片刻呢。” “你如此说,是说朕苛待了你吗?” 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将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在手心中揉捏着:“这手怎么如此凉?” “没人疼。” 奚留香撇撇嘴说了一句。 “来人,添加炭火,以后寝宫多加几盆炭火,别冻坏了娘娘。你们这些奴仆,就没有一点的眼色,如此寒冷的天气,就不知道添几盆炭火吗?” “是,奴才该死,奴才知罪,求皇上恕罪。” 奴才们惶恐地答应着,急忙在寝宫中添加了几盆炭火后就匆匆退了出去,不敢多停留。 奚宁邦匍匐在地,额头几乎碰触地面,他一言不发恭候宫锦文的旨意。 奚留香低头看了奚宁邦一眼:“外面还有事,我先处理些事情。” 宫锦文的手一紧,握住奚留香的手没有松开,他凝视奚留香娇憨的容颜。她是想离开,免得他为难,因为这里一个是她的夫君,是一国之君,一个是她的大哥,至亲的亲人。 “外面还有什么事儿需要你去处理,大冷天的,让那些奴才们去做就好,你不要乱跑,看看你穿的如此单薄,是担心身材不够好,让朕不能多看你几眼吗?” “皇上真聪明啊,都说这后宫中圣宠是最要紧的,要是失了圣眷,就是嫔妃最大的悲哀啊。” “胡闹,以后多穿点。” 宫锦文起身,伸手将他穿回来的貂裘披在奚留香的身上:“以后出去,必须穿上这个,你什么样在朕的心中,都无人可比,天姿国色无双。” 奚留香嘻嘻一笑,裹紧身上的貂裘,雪白的貂裘衬托出她如玉容颜,娇憨灵动,让宫锦文久久凝视不愿意移开目光。 “我先去处理点事儿。” 奚留香没有再去看奚宁邦,大哥你自己保重吧,好在大妖孽也不会太为难你,我就不参与了,遁! 朝政诸事,君臣之间的事儿,尤其事关奚宁邦,她明白还是一句话不说退避的好。对宫锦文,她是有信心的,如此做也是为了向宫锦文表明她的信任和通情达理。 这宫锦文到底是一国之君,奚宁邦说了不该说的话,罚他跪上一两个时辰,那是极轻的处罚,呵斥几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要是留,不仅会令宫锦文难以说话,奚宁邦也很尴尬。那位高傲的大哥,是不会愿意被她看到,被皇上呵斥责罚的。 奚留香的手,在宫锦文的手心中挠了几,笑嘻嘻地转身走了出去。 这些不给力的奴仆们,皇上来了也没有事先通报一声,结果被这只大妖孽偷听到她和奚宁邦说的那些话,这奚宁邦可难以解释了。 奚留香竖起凤目,目光恶狠狠地从寝宫内外的那些奴仆身上扫过,一片片眼刀舞。 那些奴仆们都吓得跪伏在地,连同奚鱼等人在内,大气都不敢出,匍匐在地,谁也不敢多言。 娘娘发怒,后果很严重。 “所有的人,都去自个领十杖,跪到外面雪地里去思过!” “是,谢娘娘恩典。” 众人低声答应了一声,皇上得罪不起,娘娘,他们更得罪不起。这位娘娘,就是皇上都捧在手心里的人,处罚他们十杖,那是极轻啊。 奚鱼和奚灵无奈任命低头向外面走了过去,皇上前来,命他们不得出声,不得通报,一个眼神秒杀了所有人,他们敢违背圣意吗? 任命吧,主子们总是对的,谁让他们是奴仆呢。 奚留香迈步走出寝宫,去了旁边的房间处理后宫的琐事,清查账务,后宫的耗子洞几乎都被她挖了出来,定要彻查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不留隐患。 宫锦文良久都没有开口,奚宁邦匍匐在地也不开口,说了那些话,皇上要如何治罪都是应当的,他唯有恭候皇上赐罚。 “起吧。” “臣知罪,臣不敢,请皇上赐罚。” 奚宁邦低头盯着地面,手支撑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地面的冰凉和硬度。 “朕让你起来,你敢抗旨?” “臣不敢,臣自知有罪,不敢起来。” “你有何罪?” “臣私非议圣上,妄自揣测圣意,罪该万死。” 奚宁邦语气平静,或许今日被皇上听到他的心里话,不是一件坏事,顶多是被呵斥处罚而已,皇上绝不会就因为他的几句话,太重的处罚他。但是,他可以从今日皇上的态度上,看出一些什么。 即便是贬谪降职,奚宁邦也不如何放在心上,心中隐隐就期待,皇上肯贬谪了他,也免得去为燕家、明家、几位皇子的事儿费心。 “嗯,你说朕该如何处罚你?” 宫锦文淡淡问了一句,端起茶喝了一口,刚才奚宁邦和奚留香的话,他听到大半,奚留香对他的信任,让他十分满意,因此他心情不错。 至于奚宁邦的猜疑,也是正常,不算什么大不敬,到底没有在其他地方散布这些话,只是和奚留香兄妹之间的隐秘私语。 “臣之罪,轻则该当贬谪降职甚而废为庶民,重则该当狱,深受囹圄之苦。” “你给你自己定的处罚,还真是不遗余力啊,你说你是想被贬谪甚至被废为庶民呢?还是想被入牢狱之中?” 奚宁邦低头盯着宫锦文明黄色的龙靴,这话说的,该如何处置,那都是皇上的恩典,他怎么敢越俎代庖? “臣……” 奚宁邦不由得停顿了片刻,才低头额头重重碰触地面:“恳请皇上宽宥一二,留臣为皇上做事,将功折罪。” 宫锦文不由得失笑,这位大舅哥很通透啊,明知他不会放过他,给他机会脱离清闲,不敢再继续违逆圣意,说出什么愿意被贬谪或者去坐牢的话出来。 “算你明白,别想因为犯了些什么事儿,就期望朕会放过你。你最好也别犯太大的错,让朕对你失望,否则朕也只能被你bi的,去找岳父说话了。” 奚宁邦无奈,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皇上的心思,他多少还是能摸到一些的。 “起吧。” “谢皇上恩典。” 奚宁邦从地上爬了起来,故意伸手在额头擦拭。 “没有冷汗,不用擦了。” 宫锦文的一句话,让奚宁邦额头真的出现了些微的冷汗,这口气和态度,怎么和他的那位妖孽妹妹是越来越像了? “皇上,恳请皇上恕罪,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皇上恕宥一二。” “你心中对朕有诸多顾忌和猜疑,朕是明白的,宁邦,你真的就以为,那些事情是朕所为吗?” “臣知罪,臣妄自……” “朕问你的话,你就不能正面回答吗?宁邦,有什么心里话,此刻就在朕的面前说出来,问出来吧,难道你担心朕会骗你不成?” 奚宁邦噗通一声跪在宫锦文的面前:“臣不敢,臣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不敢,嘴里说不敢,你心中还不是如此想?” “臣请皇上赐罚。” “香儿的话说的很对,你我君臣,有姻亲之谊,当此多事之秋,互相猜疑有何好处?宁邦,能将你心中的疑惑,你心中的话,对朕说明吗?朕也愿意,将心中的想法和话,来和你交换,你我君臣兄弟,彼此坦诚相见可否?” 宫锦文伸手握住奚宁邦的手臂,将奚宁邦搀扶起来,目光直视奚宁邦的眼睛。 “臣不敢当皇上如此说,臣只是皇上您的臣子,皇上但有垂询,臣不敢也不会有半句虚言。” “大哥是不愿意把我当做你的兄弟吗?” “臣不敢有此念头,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臣……” 望着宫锦文幽深墨曈中的恳切目光,奚宁邦停顿来,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被皇上当做兄弟,他不能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朕是愿意的,因为朕明白,岳父和大哥你待朕的心,朕当以同样的心待你们。” “皇上……” 奚宁邦的手颤抖起来。 “大哥,岳父的一片苦心,你的辛苦,还有三弟,你们所做的事情,为父皇,为旦夕国,为朕所做的事情,当朕是没有心的人,不明白不感激吗?” 宫锦文挽住奚宁邦的手臂:“那些事情,朕之前的确有很多疑虑猜疑,朕不隐瞒,因为过去那些年的岁月,朕一个人在黑暗中独行,不敢轻易去相信任何人。但是,你们在做,朕在看。香儿说的对,朕该仔细看着,多信任别人。而奚家,岳父和大哥,还有三弟,才是朕真正能信任的人!” “多谢皇上恩典。” “朕能有今日,奚家功不可没,皇后那个位置只能是香儿的,朕以父皇的英灵发誓,绝不会辜负香儿,辜负奚家。” 宫锦文跪了去,面对皇陵举手立誓:“我宫锦文愿以列祖列宗,先帝的英灵,母后的英灵立誓,绝不会辜负奚留香对我的情意,旦夕国的皇后将永远属于奚留香,再没有别人。朕立誓,绝不会辜负奚家的恩德和辅佐之大义,永不会加害奚青璧、奚宁邦、奚宁远等人,依为左膀右臂,君臣坦诚相见,再无猜疑。若违背此誓言,我宫锦文骂名千载,乱刃分身,不得好死!” 奚宁邦急忙跪在宫锦文的身边,他大惊失色,一把抱住宫锦文举起的手:“皇上,求皇上莫要如此说,千万莫要如此说,臣等承受不起,皇上,皇上……” 134 君王重誓 【1】 134 君王重誓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4 君王重誓 【2】 宫锦文高举双手,任凭奚宁邦用力摇晃抱住也不肯放,直到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砰砰……” 奚宁邦额头重重顿地,逼得君主在他的面前如此立誓,他万死莫赎。 “臣万死犹轻,请皇上赐臣一死吧,臣万死也不足以赎罪……” 奚宁邦声音哽咽,旦夕国极重誓言,尤其宫锦文是用旦夕国历代列祖列宗,先帝和先后的名义立誓,他一介臣子,如何能承受的起。 宫锦文既然立这样的誓言,就绝不可能违背。 “皇上……” 奚宁邦匍匐在宫锦文的脚,再说不出一句话,宫锦文当着他的面立如此的重誓,出乎他的意料。 “大哥,如今大哥可愿意和我坦诚相见了吗?” 宫锦文伸手将奚宁邦从地上搀扶直起身体,抱住奚宁邦的肩头,目光中满是诚挚看着奚宁邦。 “是,臣惟命是从,惟命是从……” 奚宁邦语不成声,泪不停地从脸上滑落。 宫锦文抬手为奚宁邦擦拭脸上的泪痕笑道:“朕不知道大哥你也会流泪,朝野传诵那位冷面铁板脸的御史大人,也会有泪吗?” “皇上,让皇上见笑,臣知罪,臣唯有不惜万死,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只求皇上宽恕一二。” 宫锦文将奚宁邦从地上搀扶起来:“奚家一直忠心耿耿,为旦夕国做了太多的事情,朕的心意必须让你清楚。燕太妃和明太妃的事情,不是朕所为,若是朕想做什么,不会如此的急迫。过去了二十年,朕忍了那么久,你以为朕会如此的急迫,露出这许多的马脚吗?” “是,一切皆是臣小人之心,求皇上恕宥。” “几位皇子,朕放他们去皇陵,的确是给他们机会去做事。朕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若是他们不肯要,朕也不介意杀他们第二次。他们对朕而言,已不是兄弟。” “是,臣明白。” “父皇卧病数年,岳父辛苦了,朕在这个位置还没有一个月,已经感觉是力不从心。直到今日,朕才能体会到岳父的鬓边的白发,那是为了朕,为了旦夕国染上霜华,令朕心中歉疚不已。” “皇上……’ 奚宁邦动容,原来皇上都明白,都放在心中没有说出来。 “宁邦,看你的双眼满是血丝,你的眼角也有了几丝皱纹,这些都是为了朕,朕都明白。今日说这些话后,朕不希望你再有什么顾忌和猜疑。那二十年的黑暗岁月,朕几乎走不出来,幸好遇到了香儿。父皇逼迫岳父将香儿嫁给朕,朕明白当时岳父该是多么的不情愿,但是岳父仍然什么也都没有说,将他最宠爱的女儿,给了朕。” 一抹春回大地般的灿烂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边绽开,或许如果没有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他仍然独自行走在黑暗中吧。 是那个曾经憨傻,后来变得古灵精怪的女子,一手将他从黑暗中带了出来,重新站立在阳光。 他的心中满是感激,感激父皇逼迫奚青璧把奚留香嫁给他,感激奚青璧对宫擎天的忠心,不惜将最宠爱的憨傻女儿嫁入那个千疮百孔的元王府。 感激父皇为他所做的一切,感激奚青璧…… 这些感激之心,过往经历的种种,尤其是面对日盛国几十万大军那些每日经历生死的日子,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多了身为帝王的魄力,少了几分森冷无情。 他记得,站在一片黑暗茫茫的大海之中,满心焦虑遥望日盛国大军,苦苦等待奚留香归来的那些日子。 那样的每一天,深深地煎熬着他,让他明白那个女子对他是何等的重要,就如同他的生命一般,须臾不能远离。 或许,就是那样的担忧和等待,让他真正看清了他的心,里面只有她的倩影,被她占据了他的整个心。 “皇上,从此刻起,臣再敢对皇上有所猜疑,有所隐瞒,臣就没有颜面再见皇上,请皇上明鉴。” “很好,宁邦,放手去做吧。” “是,臣遵旨!” 奚宁邦深深躬身重重答应了一句,他想,皇上的心意他已经明了。 宫锦文笑:“旦夕国的天,该变了,旦夕国只有一个外戚,就是奚家!” “是,臣遵旨,凡是皇上想要的,臣必定双手呈送到皇上的面前!” 宫锦文伸手拍上奚宁邦的肩头:“记得岳父在父皇面前,也是如此说的,岳父在朕的面前,也做过如此的承诺。只是他老人家,如今躲避去了皇陵,太不地道了。” 奚宁邦笑道:“皇上,您已经即位,朝政也该由皇上亲自处理,父亲他累了,就请皇上开恩,让他去休养一段时间,清静些日子吧。何况,皇上也没有就让臣的父亲安闲,可是将几个不省心的,都扔到皇陵去了。” “岳父想躲清闲,朕岂会让他太如意?朕每日睡不安枕,寝食难安,能者多劳,就有劳岳父也为朕分担一些吧,哈哈……” 宫锦文放声朗笑,这是他即位以来,或者说最近很久以来第一次能放声大笑。 明朗的笑声从寝宫传出很远,令奴仆们为之侧目,他们从未见过皇上笑,更不用说如此大笑。 奚留香的唇翘起,看起来她的妖孽老公和妖孽大哥,相谈甚欢啊。 “奴婢还是第一次听到皇上这样笑。” 奚鱼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故意表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娘娘恕罪,奴婢们知罪,请娘娘息怒吧。” “别在你主子我面前装了,那些奴仆们,敢用力打你?皇上来了都没有通报一声,也不知道要你们这些奴仆,有什么用。” “娘娘,冤枉啊,皇上命奴婢们不得出声,不得动作,圣旨谁敢违背啊?” “我的话,你们就可以当做耳边风,奚鱼,你们几个的主子到底是谁?” 奚鱼嘴一扁,这夫君就是女人的天,不用说这位娘娘的夫君是皇上,就是平常人家,那妻子也得对夫君恭敬有加啊。 她们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主子,没有半点的觉悟? “娘娘,启禀娘娘,珍太妃去了!” 奚留香顿时感觉到天雷滚滚,这可是大白天呢,这凶手也太嚣张了吧,光天化日之,朗朗乾坤,就敢手又害了一位太妃。 “好嚣张啊,大白天的也出手杀人!” “娘娘,您上次似乎说过,白天才是最好的保护色,作案的好时机,还埋怨那些人总是在深更半夜作案杀人,耽误了您睡觉呢。” 奚灵揉着臀部走了过来,低声说了一句。 “这些凶手,真是贴心啊,连我随意说的一句话都放在了心上,如此的为我着想。” 奚留香仰头长叹,明晃晃的威胁挑衅啊! “走吧,都别闲着,过去看看吧。这禁卫军和暗中保护盯着的人,都是废物啊,尸位素餐的家伙,人都死了,他们在干什么?” “娘娘,要是对方派出那夜那样的高手杀人,禁卫军有何用?即便是奴婢,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两个太妃。” 娇桃在一边说了一句,她很幸运,刚才没有寝宫中侍候,免于被杖责。 “你们猜猜看,谁是幕后的凶手?” “娘娘,英明神武如娘娘您在,哪里用奴婢们去想什么,奴婢们都是愚笨的,一切遵从娘娘的旨意便是。” “一个个,都不给力!” 奚留香叹息,这案子要是交给福尔摩斯,估计早就案情大白了,可惜她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也没有查出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那凶手挺有人情味,为她着想,她说了一句以后白天作案,别深更半夜让人不得休息后,结果对方就遵照她的吩咐办了。 要是她再提一句,让那个凶手自动跪爬到她的脚来自首,对方会不会给她这个面子? 奚留香摇摇头,估计她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珍太妃是怎么死的?” “畏罪自杀!” 一句话让奚留香更加无语,那位珍太妃畏罪自杀是为了什么? 她犯了什么罪? 有畏罪自杀这勇气,为什么没有勇气认罪求饶? 小小的宫苑中传出压抑的低泣,那低泣中满是恐惧,颤抖的不成声,沉重地压在奚留香的心头。 四个奴仆跪在雪地上,两个奴婢低声啜泣着。 “闭嘴!” 奚鱼冷声呵斥了一句,两个奴婢急忙停止啜泣,无声地落泪。 奚留香站在门口向房间看了过去。 “启禀娘娘,珍太妃是饮毒酒而亡,留有遗书。臣保护不利,致使宫中屡生事端,请娘娘治罪。” 禁卫军统领惴惴不安地跪在奚留香的身后回禀,一连三日,出了三件命案。别人不知道内情,他身为禁卫军统领,如何会不知道其中的隐情。闹出三件命案,他这个禁卫军统领,算是做到头了。 轻则被罢官免职,重则被狱查办,他低头盯着地面,双手插入地面的冰雪之中,满心苦涩。 新君即位才多久,接连的命案发生,他如何能交代过去?如今唯有去向皇上请罪,只求皇上开恩留他一命,罢免官职就是皇上的莫大恩典。 奚留香迈步进入房间,珍太妃脸色青白,七窍流血躺在床榻之上,酒杯坠落在地上,残留的酒液洒落在地面。 134 君王重誓 【2】 135 连环命案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5 连环命案 【1】 桌案上留有一封遗书,奚留香伸手拿起遗书,这封遗书到底是否出自珍太妃的手笔,已经不重要。 因为她明白,这只是凶手欲盖弥彰而已,珍太妃是被迫喝毒酒,或者是被直接灌毒酒身亡。事到如今,再用畏罪自杀的理由对外宣布,是太过可笑和勉强。 “娘娘,此事该如何对外宣布?” 老五皱眉,麻烦大了,珍太妃的死,谁也不会相信是畏罪自杀,连带的,前面几位太妃的死,也会惹起更多的争议。 奚留香看着遗书,遗书中承认燕太妃的药,是她做了手脚,甚至承认,是她事先指使莲太妃弄到了那些药,更派莲太妃事先将药物掺杂在原来的药物中。 珍太妃还承认,明太妃的死,是她派人去做的。 “真坦白啊!” 奚留香抖动手中的遗书:“就照此办理吧,谁有疑问,请他入宫来调查此事就是。” “是,遵旨。” 理由不过是理由,什么理由,会否被人相信都不重要。 群臣们的反应和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启禀娘娘,是否让大理寺介入此事调查命案?这,有些说不过去了,一连三件命案,如今朝野谣传纷纭,对皇上和娘娘十分不利。“ “可以,命大理寺派人入宫清查此案吧,其余的几位太妃,将她们迁入哪个宫殿为好?如今不得将她们分开,要放在一处严密保护起来才是,莫要再出事情才好。“ “奴才看,就去微澜宫吧,那里四周空旷,便于派人监视把守,两面是水,如今结冰后湖面一望没有遮掩,也便于派人驻守保护。” “就如此吧,剩余的还有几人?” “启禀娘娘,如今还有三人。” “希望不会再出事才好,否则要乱套的。” 奚留香蹙眉,这凶手作案太过急迫了些,若是隔开些时日,也好处理些。那些皇子和外戚们,是该清理的,但是如今命案频发,朝臣们和那些太妃的家族们,难免不会因为此事被bi急了铤而走险,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情来。 “娘娘,此事还是去回禀皇上的话,奚大人还在。” 奚留香点点头,是要和那两只妖孽好好研究,看如何预防事态继续失控发展去。 “宁邦,你还有什么好主意?” “启禀皇上,如今皇上即位,可以开恩科。” 奚宁邦只说了一句,没有继续说去,他相信睿智如宫锦文,定然明白他的意思。 “开恩科,父皇未曾过百日呢,主考的官员,又该定谁?” “大事不拘小节,如今朝中官员缺失严重,许多官员并不用心。皇上可以恩旨在全国层层选拔,不论出身高低贵jian,凡是有才学之辈,皆可前来参加应试。如此消息通传向各地,各地选拨以及各地学子前来,需要一段时日。” 宫锦文微微点头,奚宁邦此言的确是为他着想,新君即位开恩科,也是借此赢得天学子之心,培养属于他的臣子。 这些人天子恩科取士所录用,必然会一心为他做事,兼奚宁邦建议不分贵jian,从天取士。如此便可以避免官官相护,取士以及将来的任用,都是贵族官宦之家,形成连带关系。 问题是,用谁做主考的官员,这是最关键的。 主考的官员最后就是选拨取士的人,这些应试的学子们,即是此人的门生,以后难以脱离关系。 此人任用不得章法,反而会令天的学子被别人拉拢所用,这是宫锦文所不愿意看到的。 “地方可以层层选拔,但是地方官员也难免徇私舞弊,导致某些寒门之学子坐失大好机会。皇上可以旨,各地学子自负有才学的,可以通过地方选拔后入京参加恩科,未能被地方甄选的,若以为地方有所疏漏,可以直接入京。” “如此先从地方选拔,就要耗费些时日,未能选拔的学子必然众多,若是都涌向京城前来,耗费颇多。” “臣愚见,如此最好,这些学子们入京之后,可以先甄选考试,层层淘汰。如此,可以杜绝地方官员,朝中大臣们施恩拉拢。” “以你之见,谁是最合适的主考官员?主持此事?” 奚宁邦忽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道:“主考官员皇上可暂时不定,臣想有很多人想争得这个位置。臣以为,最后主考,当非皇上莫属,此次恩科,皆是天子门生!” 宫锦文满意而笑,奚宁邦能说出此言,乃是一心为他筹谋着想,并无丝毫的私心,他极为满意。 “此事,你安排去吧。” “臣遵旨。” “启禀皇上,娘娘求见。” 外面的声音刚刚落,奚留香已经飘身进入寝宫,她回眸盯了通报的太监一眼。皇上驾到他们就装聋作哑,她回来这些人可是很积极地通报给皇上,真是一群看人菜碟的奴才。 那个太监看到奚留香盯了他一眼,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这位娘娘素日是连一句重话也懒得说他们,奚留香掌管后宫以来,几乎就没有呵斥处罚过一个奴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奴仆们心中对奚留香却是敬畏的很,行事说话都是小心谨慎。那日奚留香刚刚入宫后处罚了几个女官,给这些人留的印象极深,他们明白这位主子的xing子虽然大度,却不是肯受半点委屈的人。 连皇上都哄着让着的娘娘,他们怎么敢有丝毫的懈怠无礼。 奚留香没有时间和心情和一个奴才计较,到底在这些奴才的心中,宫锦文才是他们正经的主子,至高无上的皇上。 “正好你们都在,珍太妃死了,饮毒酒身亡,留遗书一封。” 奚留香进来走到宫锦文的身边,伸手将遗书递给宫锦文。 奚宁邦看着奚留香,她就不知道通传后,要等皇上吩咐,她才能进来吗?她不知道,进来看到皇上,要跪拜行礼吗? 哪怕您道个万福,叫个皇上呢。 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 普通百姓之家的妻子,见到自己的夫君,有点规矩礼仪的人家,还得对夫君问候行礼,这位娘娘的规矩,是真该上一上了。 奚宁邦目光落在宫锦文脸上,宫锦文脸色柔和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他没有去看遗书,而是将奚留香的双手握在手心中用自己手掌的温度,为奚留香暖手。 “皇上,您把娘娘给宠坏了,越来越没有规矩。” 奚宁邦剜了奚留香一眼,这里还有他在,奚留香就如此无礼没有规矩,在奴仆们面前也是如此,到底如今宫锦文的身份不同,是一国至尊。 “朕习惯了,让她有规矩朕会不习惯的。” “大哥,你真是我亲大哥,不替我说话就算了,还整天算计给我上规矩。我就这样儿,当不当皇后都是这样儿,有不是给你看,你急什么。” “大哥,别理香儿,她不给朕立规矩就不错了,指望她学规矩和礼仪,你就别指望了。由着她吧,朕愿意宠坏她,还有点不够!” 奚宁邦无语,皇上这是什么用意啊,如此的纵容娇惯着?怎么,他这位妖孽的妹妹,还敢给皇上立规矩? “皇上,您这样宠惯娘娘,如此去朝野都会说娘娘没有规矩礼仪。” “无妨,朕的女人朕愿意宠着,此乃朕后宫家事,与他们无关。越没有规矩越好,朕回来也可以清净随意,只要朕没有耽误处理国事,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太过格的话。” “这件事你怎么看?” 宫锦文甩手拿起遗书看了一眼,递给奚宁邦,奚宁邦急忙双手接了过去看两眼。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遗书就是在敷衍,不过其中的内容颇为精彩,耐人寻味。 “皇上,我已经命人去召大理寺的人过来查办此案,你看如何?” 宫锦文点点头微笑:“如此极好,就让大理寺前来查办此案吧,这后宫一连出了好几件的命案,朕也该将身边的侍卫布置的严密些才是。” “皇上,臣看此事关联颇多,尤其燕家等人,对此事诸多微词。皇上隆恩,可以命燕家和明家也派人过来一起襄助此事,协同大理寺办理彻查此案。” “极好,来人,传旨着大理寺连同当事人家中主事之人,协同彻查处理此案。” “遵旨。” 有人将旨意传达去。 宫锦文和奚宁邦互相看了一眼,都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不由得对视一笑。 “两个妖孽!” 奚留香嘀咕了一声,被宫锦文和奚宁邦听到耳中,奚宁邦不由得观察皇上的表情。 宫锦文笑道:“香儿,这里最妖孽的就是你,我们是妖孽一家。” 奚宁邦无语,这位皇上对他妹妹的独宠,远胜过外面的那些传言啊。 若不是皇上从来不曾耽误朝政诸事,勤勉国事,恐怕什么妖孽误国,狐媚君王的弹劾,早就飘的如同雪片一般了。即便是这样,满朝群臣,可也有不少上奏折弹劾,言道皇上不该将奚留香一直留宿在寝宫。 外面传言种种,说奚留香独霸后宫,一直强行留在皇上的寝宫,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盯着皇上,让皇上没有机会宠幸其他的奴婢。 更有传言说奚留香悍妒天无双,bi的皇上经常不敢留宿寝宫,要去御书房打地铺…… 云云…… 135 连环命案 【1】 135 连环命案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5 连环命案 【2】 “皇上,珍太妃的事情,必定会在朝野掀起轩然大波,此事若是继续去,一个疏忽或者处理不妥,会生变。” “启禀皇上,御林军统领求见皇上。” 宫锦文微微眯起眼:“宁邦,你说这位御林军统领,是不是该换人了?” “启禀皇上,那是先帝留给皇上的人,对先帝忠心耿耿,对皇上也是一样。此事他虽然有无可推却的责任,奈何换了谁也是一样的。” “就因为他忠心耿耿,朕才要换换。” 奚宁邦心中念头一转:“皇上意欲如何安置此人?” “天气要变,怎么可以不给他们一个机会,此人渎职懈怠,发配他去守城门吧。” “皇上圣明。” 奚留香眨动一双凤目,这两只腹黑的妖孽在研究什么,她没有听太明白。 “让他在外面候着。” 宫锦文冷声说了一句,继续和奚宁邦研究一步的阴谋。 二人都无视了奚留香,说着晦暗不明,意味深长的话,彼此只有他们二人之间心知肚明,每句话都说半句,留多半句不说。 奚留香感觉听二人说话太累,干脆就躲到一边去休息,不去管两只妖孽之间打暗语,猜谜语的事情。 良久,宫锦文才道:“来人,传朕口谕去皇陵,明天朕要看到奚宁远,让他别装病了,给朕过来候命。” “是,奴才遵旨。” 有人答应了一声,派人将口谕送往皇陵。 宫锦文笑道:“岳父朕请不动,就先把小三抓回来给朕做事吧,看他可是敢违背朕的话,继续留在皇陵装病。” “皇上,三弟怎么敢违背圣意,他是心伤武功内功废了大半,没有能力为皇上再做事情,有些心灰意冷。” “朕也不用他去杀敌,更不用他来保护朕,武功内功废了,脑子也坏掉了吗?” 奚宁邦急忙躬身替奚宁远请罪。 “让他自己过来向朕请罪吧,你可代替不得,你前些日子不用心为朕做事,这笔账朕先给你记。你自个算计该如何做事,将功折罪吧。” “是,臣谢主隆恩。” 奚宁邦躬身再拜谢恩,告退。 出了寝宫,奚宁邦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刚才宫锦文跪立誓,真吓坏他了,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日的结果他也很满意,那位皇上不是不念旧的人,他不由得庆幸不已,幸好奚家有那位最妖孽的女儿,否则他真不知道以后皇上会如何对付奚家。 “奚大人,奴才给大人请安。” 剪青从外面回来,见到奚宁邦躬身施礼。 “总管不必多礼。” 奚宁邦知道剪青如今是内宫大总管,宫锦文身边的红人,最为信任器重的人,因此对剪青也是极为客气。 “大人刚刚见过皇上吗?” “是的,大管家,娘娘一直都在皇上的面前,那般没有规矩礼仪吗?” 剪青笑道:“这前几天,娘娘还拎着皇上的耳朵,要给皇上立规矩呢。大人不必在意担心,皇上可宠着娘娘,每日担心打扰娘娘休息,很多时候半夜偷偷到御书房去处理批阅奏折。” “皇上是太宠着娘娘,娘娘被皇上宠惯的越来越没有规矩。” 奚宁邦叹息,这样去,怎生的了? “大人何必忧心,皇上是最念旧的人,就连奴才等侍候皇上的人,皇上这些年再艰难危险,都不忍用奴才们去做什么,就担心奴才们有危险。何况是娘娘,娘娘可是一路跟皇上经历了多少生死的,皇上心中只有娘娘一个人。” 奚宁邦低头沉思:“你们几个人,也侍候皇上多年。” “是,奴才等侍候皇上有二十年之久,原来侍候皇上的这些人,也就剩奴才几个,皇上便不肯让奴才们出去做事,留奴才们守候王府。” 剪青走到奚宁邦身边,低声道:“皇上多次叹息,说相爷多有劳累辛苦,这些年苦了相爷,相爷和您的情义,皇上都记在心中呢。” 奚宁邦抱拳:“多谢总管提点,宁邦心中明白,此后我必定尽心竭力为皇上做事,以效犬马之劳,总管安心便是。” 听了奚宁邦的话,剪青也放了不少心事笑道:“皇上和大人,今日谈开了吗?” 奚宁邦难得地一笑:“皆是我的不是,诸多顾忌,皇上隆恩,我等臣子万死难报,唯有尽心为皇上做事,以报君恩。” 剪青躬身:“如此就有劳大人了,大人请多多保重身体才是,最近大人瘦了很多,切勿太过cao劳,伤了大人贵体。” “后宫之事,总管就多费心吧,多多提点娘娘。” “请大人放心,娘娘乃是奴才真心喜爱的主子,在奴才的心中,唯有皇上和娘娘,才是奴才真正的主子。” 奚宁邦点点头,迈步向宫外走去,伸手,天空飘落的雪花落在他手心,一片片冰凉,片刻融化。天,真的要变了! 后宫发生的那些事,一如这阴沉的阴云,沉重地压在奚宁邦的心头,如今和宫锦文一番交心畅谈之后,他身上肩头的担子更重,承担的责任也更重。 后宫那只难以抓到的黑手,到底是谁? 疑云在奚宁邦的心头扩大,皇宫中一直有他的人在,从宫擎天在的时候,皇宫中就有奚家的人。尤其是宫擎天病重期间,为了掌握皇宫中的每一个动向,更在皇宫中安cha收买了更多的人,以免有失。 当时奚青璧只是为了预防有人对宫擎天不利,在后宫作乱,他不仅要掌控朝堂,后宫也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否则就会酿成大变。 宫锦文即位之后,那些力量仍然在,只是奚青璧和他都没有再动用那些力量。或者,就在日后一点点将那些势力从奚家中剥离出去,交给奚留香所用,这些本是奚青璧的意思,把权力回归给皇家。 只是,能掌握这股力量的人,只能是奚家的女儿奚留香,否则就任凭那些力量隐藏不动,也不能随意去交给谁。 奚青璧如此做,也是为了让奚留香可以安稳地在后宫立足,不会有任何人能威胁到奚留香。 那些力量,还没有完全交给奚留香,不想后宫接连出事。 或许如今,是该再一次动用那些力量的时候。 奚宁邦眯起眼抬头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要动用那些力量,他要事先和奚青璧商议,得到奚青璧的允许。 那位右相,人虽然离开了建安城,但是很多人,很多事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中,在远方遥控。 握紧手,手心的雪片融化,变成水从他手心滴落。 微微闭目,睁眼快步走出皇宫,登上马车回府,还有太多的事情等他去做,想必此刻相府内外,该有很多人在等待他,恭候他的接见。 “启禀娘娘,四皇子求见娘娘。” 宫锦文回眸看了奚留香一眼:“是你要见他?” “嗯,我想有些话说明白好些,以免他们疑心,到底是先帝血脉,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随你,你去见他吧。” 奚留香走出寝宫去了旁边的偏殿,在偏殿召见宫锦德。 “罪臣宫锦德,参见娘娘千岁,岁。” 宫锦德撩衣跪倒,他身穿重孝,跪在地上向奚留香参拜。 “起吧。” “谢娘娘。” 宫锦德起身,微微抬眼从眼角偷窥了奚留香一眼便急忙低头去:“罪臣听闻娘娘召见,奈何为母妃守孝,到了此时才来觐见娘娘,请娘娘恕罪。” “无妨,有些事情,就对你明言吧。召你过来,我的话并无半字的虚言,如何想是你的事情。你到底也是先帝血脉,为了之前的争夺储君之位,做了一些糊涂事,皇上赦免了你们的罪,给了你们一个机会。我也不忍再见先帝血脉凋零,因此将此事告知于你。” “罪臣,谢娘娘恩典,罪臣自知乃是万死莫赎之大罪,承蒙皇上隆恩赦免,罪臣但愿可以长久在皇陵守孝思过,绝无他念,请娘娘明鉴。” “如此最好,谁还没有犯过错呢?” 奚留香微微叹息:“你母妃燕太妃,是被人在药物中加入了不该有的药物,导致旧疾加重而死。如今,后宫连续发生了三件命案,凶手至今不曾抓到。” 宫锦德一惊,之前奚宁邦已经提点过他,不想果然如此。 “请娘娘赐教。” “第一夜,燕太妃被人药害死,第二夜,明太妃被人勒死,用了自缢的名义,留遗书。今日,珍太妃饮毒酒身亡,留的遗书在此,你可以看看,切勿弄坏了。” 奚留香将珍太妃的遗书递给宫锦德:“皇上已经旨,着大理寺、燕家和明家主事之人,协同大理寺彻查此案。” “罪臣,谢娘娘实言告知此事,拜谢娘娘恩德。” 宫锦德撩衣跪倒大礼参拜,泪流满面:“娘娘,罪臣纵然有再大的罪过,该当万死,此事和罪臣的母妃并无关联。想罪臣的母妃深居宫中,罪臣一时糊涂犯如此大罪,本该一死。皇上天恩赦免,罪臣感激涕零,唯有日夜在皇陵为皇上和娘娘祈福而已。如今,罪臣的母妃被害身亡,此事还请娘娘做主,为罪臣的母妃讨还公道,求娘娘恩典。” 奚留香沉默片刻:“我几番的布置,都未能抓到凶手,你若是有线索可以提供最好。此事,皇上和我都忧心忡忡,三位的太妃的死,必定会引起朝野大变,何去何从,你心中有个数吧。莫要再糊涂犯错,你的母妃在天之灵,也希望你平安无事。” 135 连环命案 【2】 136 四皇子的表白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6 四皇子的表白 【1】 宫锦德从偏殿走出来,迎着凛冽的寒风矗立良久,心中思潮翻涌。 燕家,出了两位皇妃,一位是他的母妃燕太妃,另外一位就是七皇子宫锦清的母妃珍太妃。 燕太妃和珍太妃,都是燕家的女儿,同父不同母,为争宠,争权夺利,二人的关系一向表面和睦,实则势同水火。 燕家,先支持的本是他,七皇子宫锦清出生后,燕家压在他身上的砝码开始倾斜,一点点倾斜向七皇子宫锦清。 宫擎天给珍妃的份位要比燕妃高,对七皇子的宠爱,也胜过对他的宠爱器重。 这些,让燕家支持扶持的天平,不断向宫锦清倾斜。 宫锦清素来甜言蜜语,珍妃在燕家又是嫡女,不似他的母妃是庶出,因此渐渐在燕家赢得了更多的支持,而他渐渐受到冷落。 虽然燕家没有把所有的支持都给了宫锦清,仍然对他抱有希望,但是他明白,燕家大部分的力量和支持,都给了宫锦清。 夺位之争愈演愈烈,他和宫锦清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僵,直到反目成仇。 皇位,高高地悬挂在远方,金色的光芒耀眼生辉,刺痛了他们所有人的眼,迷惑了他们所有人的心。 为了储君之位,他们兄弟阋墙争夺不休,反目成仇互相倾轧。 诽谤、贬低、暗杀…… 各种手段层出不穷,那段日子不堪回首,每个人的心中都抱着极大的希望,想最后夺得储君的位置,最终成为旦夕国的一国至尊。但是那个位置上,最后留的只能有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胜出,其他的人都是失败者。 宫锦德伸手,握住飘落在手心中的雪花,储君之位曾经离他们那样的近,又是那样的遥远,就如此刻他手心中的雪花一般,瞬间就变成一滴冰冷的水,消失在他的手心,片刻后,手心甚至没有留一滴的水迹。 他不由得苦笑,若是当初他肯安分些,肯放弃去争夺储君之位,或许今日他也和那几位仅剩的皇子一般,被册封为王,得享尊荣,过着皇族王爷的生活,锦衣玉食。 他的母妃,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悲惨的场。 “父皇,当初您让珍妃的份位高过儿臣的母妃,对七弟的宠爱器重也超过儿臣,那是您有意那样做的吧?” 宫锦德轻声地问了一句,唯有满天飘舞的雪花,得不到回答。 此刻他想起,过往的种种他曾经不甘心,嫉妒痛恨,但是被幽禁在宗正寺那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很多。 黑暗寂寞中,失败后的颓废和绝望,反而让他清醒起来。 过去的所有一切,从他脑海中流过,那些日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忆。 皇陵的这些日子,孤寂凄凉,感受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们这些昔日尊贵的皇子,如今无人问津,孤独地在皇陵忍受寂寞和寒风,伴随他们的只有那些身着铁甲的皇陵侍卫,严密地看守着他们,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皇陵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住着那位旦夕国权倾朝野的右相大人,他曾经见过两次,那位右相每天都会围绕皇陵散步,不知道是在追忆往昔,还是在想着什么。 他也明白,另外几位皇子并未死心,和原来的部,背后支持他们的那些朝臣们,家族们,仍然有着秘密的来往。 燕家,也曾经多次找过他,意欲请他再起事,莫要颓废去,却是被他拒绝。 他想,燕家定然会再一次给那位野心勃勃的七弟,更多的支持。因为被他拒绝后,燕家只有一位七皇子可以选择,再无另外的筹码。 不想再去做燕家的筹码,宫锦清的垫脚石,他明白燕家人的意思,或许他只是燕家人用来预备的一招棋子,随时可以抛弃的那种。 身边就是那令朝野敬畏不已,把持了旦夕国二十多年朝政的右相,他即便是有心,也不敢在那位铁腕冷血的右相面前,搞什么花样出来,除非他活腻了。 冷笑,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已经醒悟。 鲜血和那些流逝的生命,被幽禁日日夜夜恐惧担忧,睡不安枕的日子,担心被杀死的日子,在皇陵孤寂清冷的日子。 那些侍卫们的目光,犀利幽冷,从他们几位皇子的身上扫过,冷漠无情的表情和目光,没有昔日的丝毫敬畏和恭顺。 他们曾经是皇子,如今只是罪囚,再没有人对他们行礼。 侍卫们态度冷硬严厉,讥嘲不时从那些人的口中传入他们的耳中,他们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是待罪之身,那些侍卫们是奉了旨意驻守在皇陵,为先帝守陵,更是为了监视他们。 宫锦清抬头,雪片不停地从空中落。 部死的死,降的降,被关押的,逃跑的,另投明主…… 就连他的母妃,也因为他谋逆,被害死! “母妃,是儿臣害死了您,若不是儿臣糊涂做这些事情,您如何会死的如此凄惨?” 宫锦德跪了来,跪在彻骨的寒风冰雪之中,双手插入地面的冰雪之中,冰冷的雪让他的手疼痛起来。 “罪臣宫锦德,在此向皇上请罪,求皇上赐见。” 他面对寝宫,跪伏在台阶之的冰雪之中,低头。 “启禀皇上,四皇子跪在外面的雪地之中向皇上请罪,恳请皇上赐见。” 剪青轻声回禀。 宫锦文没有抬头,手中拿着奏折在看,良久他才道:“让他回去为燕太妃守灵吧。” “是。” 剪青走了出去,看到宫锦德恭谨地匍匐在雪地之中,寒风卷起雪花,他的身上已经堆积了些许的白雪。 “四皇子,皇上有旨意让你回去为燕太妃守灵,你这就去吧。” 宫锦德没有说话,他仍然低头跪伏在雪地之中,冰冷浸透了膝盖,寒风彻骨,他一动不动,似被冻僵在雪地之中。 剪青微微摇摇头,这位四皇子还真固执。 “皇上,四皇子不肯离开,还跪在外面恭候皇上赐见。” 宫锦文剑眉微微一挑,眼皮都不曾抬起,仍然看着手中的奏折不做声。 剪青也不敢再多言,退到一边侍候着。 半个时辰过去,宫锦德浑身颤抖,寒风中双膝已经早已经酸痛不已,膝盖被他体温融化的冰雪,化成冰冷的水,浸透了他衣服,寒风吹过,刺骨的疼痛。 他低着头,双手刺痛的难以忍耐。 不由得将双手紧紧握住衣袖,用衣袖略略抵挡雪地上的冰冷,给双手一点缓解的余地。 “皇上,四皇子在雪地中,跪了有一个时辰,如此去恐怕会冻坏的,被别人非议皇上。” “他还不肯走吗?” 宫锦文微微抬头,幽深的墨曈翻涌无尽寒流。 “奴才看,四皇子颇为诚心,皇上就赐见吧。若是四皇子出去有个病痛,朝臣们和燕家,必定诸多非议猜测。” “传。” “传,宫锦德觐见。” 宫锦德抬头,向寝宫望了过去,皇上终于肯赐见。 他想起身,却是难以行动,浑身僵硬战栗着,双腿早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的似不归他所有。 宫锦德低头,艰难地向前爬行,跪在雪地上,一步步用身体拖着失去知觉的双腿,用手和肘带着身体跪爬上台阶,头重重地顿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就如此一步一个响头,跪爬着缓慢地进入寝宫之中,眼角入目看到一抹明黄色,急忙低头重重磕头在地。 “罪臣宫锦德,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宫锦文没有去看宫锦德,在宫锦德身后留一条拖曳的湿润痕迹。 “皇上,罪臣前来觐见皇上,向皇上当面请罪。罪臣本无颜再觐见皇上,也不值得皇上召见,罪臣此来只是想向皇上表明心迹而已,如此即便罪臣是死,也了无遗憾。” 良久,宫锦德没有听到宫锦文开口,他只得再拜:“启禀皇上,燕家曾经找过罪臣,有意让罪臣再次起事谋逆夺位。罪臣一时糊涂已经犯不赦大罪,承蒙皇上恩典赦免死罪,罪臣感激涕零,如何能再继续犯错。但是燕家必定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会去找宫锦清,襄助宫锦清起事。宫锦清野心勃勃,一直心有不甘,罪臣请皇上莫要疏忽。” 宫锦文终于放手中的奏折,低头向宫锦德看了过去。 匍匐在他脚的这位四弟,浑身不停地战栗着,语调中带着颤抖之意,身上还留有些微的积雪,头低在地面上,脸色看不清楚。 “把炭火盆给他移过去。” “是,皇上。” 有人急忙将两盆炭火移到宫锦德的身边,暖意从炭火盆中传入到宫锦德的身体上。 “谢皇上恩典,罪臣本该万死,不值得皇上如此垂爱怜惜。启禀皇上,几位皇子身在皇陵,心不曾死,多有和昔日部以及朝中大臣们暗中来往,请皇上切勿疏忽,给此辈可乘之机才是。” “你有心了,见过皇后了吗?” “是,臣蒙皇后娘娘召见,刚刚被娘娘训示教诲过。” 宫锦德心中一震,那位娘娘至今没有名分,外面传言皇上如何宠爱骄纵等等,今日果然就亲耳从皇上的口中,听到皇上称呼那位娘娘皇后,看起来旦夕国未来皇后的人选,只能是这位娘娘。 136 四皇子的表白 【1】 136 四皇子的表白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6 四皇子的表白 【2】 宫锦德再拜恭谨地道:“罪臣的母妃已经归天,追随先帝而去,这是对罪臣的报应。若非罪臣一时糊涂犯如此不赦之罪,罪臣的母妃也可以安享晚年。罪臣别无他意,承蒙天恩皇上不杀,赦免罪臣的大罪,罪臣今生今世,也唯有向父皇悔过,为皇上祈福,为娘娘祈福,为旦夕国祈福而已。” “你能如此想最好。” “皇上,罪臣恳求皇上一个恩典,求皇上恩准罪臣落发,在天恩寺中静心思过,为皇上祈福,从此再不去沾染凡尘。” “出家吗 “是,罪臣愿出家为僧,一生青灯古佛,向父皇悔过,为皇上祈福,此心天日可鉴,请皇上恩准。” 宫锦文沉思片刻微微叹息:“你本是先帝皇家血脉,奈何犯不赦之罪,如今贬谪你去皇陵守陵思过,可是心中有怨言吗?” “砰、砰、砰……” 宫锦德重重磕头在地,哀声道:“皇上,求皇上明鉴,罪臣绝无此意。罪臣能有性命在,皆是皇上恩典,母妃之死诸多疑点,罪臣也不敢去深究,总是罪臣牵连了母妃,皆是罪臣的罪孽。如今,罪臣只想远离纷争,净心思过,若有丝毫的异心,不得好死!” “皇上,求皇上恩典,恩准罪臣的请求,让罪臣出家远离尘世,为皇上祈福一生悔过吧。” 宫锦文微微抬头,凝望远处良久才道:“你是皇家血脉,怎可轻易出家,若是你有此意,就先去皇陵守陵思过,日后去天恩寺带发修行吧。” 宫锦德不由得沉思,揣摩皇上的心意,过了片刻他磕头道:“罪臣遵旨,谢皇上恩典。” “回去为你母妃守灵尽孝吧,如今建安风云变幻,尽早离开的好。” 宫锦德心中一震,身体重重颤抖了一再拜:“是,罪臣遵旨,罪臣告退。” 他支撑着想站起来,双腿酸麻剧痛,不由得跌倒在地。 “剪青,送他去休息更衣后再离去。” “是,奴才遵旨。” “谢皇上恩典。” 宫锦德低头拜谢,被两个太监搀扶去,心却是松了来。 今日被奚留香召见,他匆匆入宫之前,就已经筹谋良久,要利用这个机会向皇上请罪,求得皇上的恩典,将那几位皇子以及燕家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以求得皇上开恩,可以避过这次的大祸。 他早已经想明白,他们已经不可能有机会,因为无论是奚家还是皇上,都不会给他们机会。 召见他的是娘娘,是那位奚家的女儿,没有名分却执掌着凤印的娘娘。奚家大少爷如今位高权重,是御史台。奚青璧虽然去了皇陵,但是他们几位皇子,同样也被贬谪去了皇陵,恐怕那位相爷,就是去监视警告他们的。 朝中的是是非非,和他已经没有多少的关系,皇位被那位隐忍了二十年的皇上得到。 这些日子他早已经想的通透,父皇隐瞒了所有人,那位大皇兄也欺骗了他们太久。原来,父皇一直不肯另立储君,那个位置就是一直留给当今这位皇上的,可笑他们看不透,还在争夺,不惜性命地争夺。 岂不知,皇位早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在二十年就已经定。 繁华凋零一地的枯萎,寒风卷起弥漫凄冷的白,皇陵寂寞的日子,冰霜为伴,侍卫们轻蔑冷漠轻慢的态度,令他想明白太多的事情。 却原来过往的一切,都只是先帝的一招招棋,他们身为棋子,被先帝操纵在手中,他们却是毫无所知,为了那个虚幻的储君之位争夺,彼此倾轧,不惜流尽对方和自己的血。 那一切,尊荣耀眼的明黄色背后,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戏,他们演,别人在看。 只是当时他们在戏中,不知道是别人眼中可笑的角色,卖力地演出一幕幕令他们心酸而绝望的戏码。 在皇陵前,他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些,或许是因为这些年他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从满怀希望到渐渐失望,失望到绝望,从拼命争取到陷入死地。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放弃了他曾经为之拼命,奋斗多年的东西,他才能看清楚很多事情,包括先帝的那些安排,都在他的心中呈现了一些。 宫锦德不由得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的意味。 几位皇子甚至众多的朝臣们,也不过是先帝和那位右相手中的玩偶,**控着做出许多的可笑的事情。先帝和右相早已经都安排好一个个圈套,冷眼看着他们钻进去,被深深套牢在其中,挣扎拼搏,最后收,他们是中无奈挣扎的大鱼,再拼命也挣脱不了渔的束缚。 皇位,权力,这些他已经不去想,只求可以保住一命,莫要再去做那些无用可笑的事情。 甚至连他的母妃,燕太妃的死,他不想不敢去多追究多问。 到底是谁害死了他的母妃? 若是皇上,那他无力去做什么,或许是他的报应。 是燕家或者是珍妃,他无力去改变什么,做什么为他的母妃的报仇雪恨。 如今,他只是一位被贬谪废为庶民的皇子,无权无势甚至性命堪忧的人。或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远离即将到来的风雪,远离那些皇子和朝臣们的蛊惑,安静地思过保住他一条性命,以慰母妃的在天之灵。 宫锦德回眸久久凝望紫禁城,这里终究不属于他了。 母妃,在天有灵你保佑凶手早日落吧! 他冷笑,皇上该不会对一位无用的太妃如此大费周章,若是燕家或者其他人所为,他相信那位皇上和娘娘,绝不会留这隐患,让事情继续去,必定会揪出背后的凶手,为他的母妃报仇。 他看着等着就好。 脑海中此刻不停回荡皇上对他说的那句话,建安城风云变幻,及早归去! 宫锦德转身深深向远处的天恩寺看了一眼,只有一眼,毫无犹豫地登上马车:“出城,回皇陵。” “四爷,您不去天恩寺为太妃守灵了吗?” 侍候宫锦德的奴才低声问了一句,按照规矩,宫锦德该在灵柩前守灵七日,出殡后方能离开。但是宫锦德不敢在建安城中停留太久,尤其如今燕太妃的灵堂是燕家在主持,他不该和燕家人走的太近。 “出城!” 宫锦德重重地说了一句,如此会被非议说他不孝吧,只是若用回去为先帝守陵思过的理由,别人纵然有不满,也不敢说出太多。 七皇子宫锦清该快到了,他不想和宫锦清见面,也不想看到燕家那些人的嘴脸,这些年他已经看得太多,看得腻了。 “是。” 他们这些皇子被贬谪到皇陵思过,身边允许他们带了几个昔日侍候的贴身奴才,到底是皇子的身份,这是皇上的恩赐。 宫锦德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中,守孝也不必一定就要守在灵堂上,他在心中为母妃守孝足矣。想必母妃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燕家那些人的嘴脸,如今珍妃死去,燕家给珍妃的规格,必定高于给他母妃的规格,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不如归去,或许他回去后,可以诚心诚意向那位右相请教些事情,得到那位右相的指点和庇护,得以保存这条性命,就是对母妃最大的安慰和孝心。 接连的命案,令朝野震惊,燕家、明家,还有尚未发生意外的另外几家,都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他们不清楚这一切背后是谁在cao控,是那位皇上,或者只是争夺储君之位的余波? 是皇上要彻底铲除他们这些外戚,曾经暗中帮助几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谋逆的臣子和家族,还是一切只是后宫嫔妃们之间的争斗,家族之间的互相倾轧? 几位太妃的死,毫无预兆,让他们摸不清其中的原因。 大理寺派人进入宫中,调查此案,圣旨传达到燕家和明家,燕家和明家派出得力的人,襄助随同大理寺入宫彻查此案。 皇上的这道圣旨,令他们的心微微安稳了些,至少皇上是表明了态度,不惜查到底的。 奚留香忧心忡忡,她预感到剩余的三位皇妃日子不多,即便是再多的保护和预防,也难以避免这几位皇妃的死。 这件事早有预谋,从燕太妃开始,每日拿走一位太妃的性命,直到将这些谋逆皇子们的母妃都杀死,那只黑手或许才肯停止。 “剩余的三位太妃,她们性命也难以保全,如此令人忧心。已经死了三位太妃,若是如此去,恐怕朝野不稳会生出大变。” “如之奈何?” 宫锦文无奈地问了一句,这种事是难以预防的,已经采取了很多措施,然而他也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不会停止。 御林军的统领换上了新的人,原来的御林军统领,被发配贬谪去做了一个小小的城门官。 “御林军统领换了谁?” 宫锦文邪魅地一笑:“是林家的人呢。” “林家是什么人啊?” “我的皇后,你能再糊涂一点吗?我听说大哥过来求见时,说是御史台求见娘娘,你还不想见,不知道那位御史台大人是谁呢。” 奚留香凤目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好,很好,她的这点糗事,被谁给泄露给皇上,让大妖孽抓住把柄来嘲笑她? 目光从寝宫中扫过,当时的几个奴婢,谁有这个胆子,敢将此事当做笑谈去说给皇上讨好? 136 四皇子的表白 【2】 137 第四个牺牲品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7 第四个牺牲品 【1】 奚鱼和奚灵浑身发冷,悄然低头一点点向寝宫外蹭了过去,在奚留香可以杀人的目光中,蹭到门口转身就跑了出去。 “哈哈哈……” 宫锦文大笑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别吓唬两个小丫头了,林家就是宫锦武母妃的家族,你明白了吗?” “借刀杀人啊,高,实在是高!” 奚留香翘起大拇指,这御林军统领换了林家的人,要是皇宫再出什么事,林家难辞其咎,也可以趁机挑起另外几家对林家的不满。 “朕此刻就担心,那些人会偷懒不出手,那样就不好办了。” “我想不会的,等着看吧,明日必定又是一条人命。我好奇的是,这次他们会用什么手段,人不知鬼不觉地再杀死一位太妃?” “林家为了此事,极为卖力不惜余力地安排,希望那些凶手不会令朕太失望才好,莫要被林家给吓倒。” “那就太不给皇上和我面子了吧?我想那些人,也不会如此不给皇上面子,把这个脸赏给林家。林太妃可是宫锦武的母妃,可也在他们的黑名单上呢。我猜一步,他们会先杀死另外的太妃,将林太妃留在最后背黑锅。” “暴风雪即将到来,建安城要变天了!” “把林家拉进来,朝野的局势就更复杂,你如此做是我那位妖孽大哥的主意吗?” “即便不用林家的人,事情仍然会发生,如此还好控制一些,也免去很多人的对朕的忌惮和诸多猜疑。虽然此事他们仍然会对朕有诸多不满,以为是朕在背后谋划什么,但是朕要先用林家来做垫脚石,跟朕一起背黑锅。就连大哥都一直疑心此事是朕所为,何况是别人。” “你们都是属曹操的啊,疑心病无可救药,大妖孽,这一次和我大哥摊牌了吗?” 宫锦文笑,唇贴在奚留香的耳边:“你的妖孽大哥妖孽指数没有朕高,被朕给拿了,以后他不敢再有丝毫藏私和懈怠,必定会尽心竭力为朕做事。” 奚留香翘起大拇指,红润的唇贴在宫锦文的耳边:“说说看,你是怎么搞定我那位妖孽大哥的?” “旨啊,谁敢违背圣旨?你大哥不想活了吗?他怎么敢违背朕的旨意?” 奚留香撇撇嘴,绝对没有如此的容易。 “小三明天就能回来,最晚不会超过后日,你快见到他了。” “真的吗?你召他回来被你剥削了吗?” “他装病装了如此久,朕可还没有跟他算账呢,岳父大人朕既然请不动,就先抓小三回来顶替,给朕做事将功折罪吧。” “你真仁慈。” 奚留香撇嘴叹气,小三这次苦了,未来晦暗被大妖孽剥削的日子,苦海无边啊。 “朕可是为了让你们姐弟团聚,香儿,你要懂朕的一片苦心。” “是,臣妾谢过皇上恩典。” 奚留香毫无诚意地回了一句,竖立起中指向宫锦文摇晃着。 宫锦文叹息:“大哥说的不错,该给你上上规矩了,否则朕在那些奴仆们的面前,还有什么帝王尊严?” “皇上,您要给臣妾上什么规矩呢?” 奚留香向宫锦文抛了一个媚眼,舌尖轻盈地伸出,在宫锦文的耳边添了几,将温热的呼吸喷入宫锦文的耳中,纤纤玉手探入宫锦文的衣襟揉捏几。 “要不去床上立规矩吧!” “小妖精!” 宫锦文眸色一深,伸手一把抓住奚留香作怪的手,无奈宠溺地将奚留香搂入怀中。 剪青挥手,周围的奴仆们都低头躬身退了去,这皇上和娘娘自来在寝宫就没有半点的威严和规矩,他们该习惯才是。 “你猜猜,明天会不会死人,死的会是谁?” “这用猜吗?香儿,朕看你怎么又瘦了?看浑身的骨头,抱着真不舒服,你就不能养胖一点吗?” 宫锦文的手,搂住奚留香的纤腰,语调中带出浓重的痛惜和歉意。多少日子了,她的cao劳和忙碌,他怎么会不知道,没有看到。 从东海郡到入宫,她几乎就没有一夜能安稳睡好的,都是为了他。 “你也瘦了很多,从今天开始我要把你给养的胖的一点。” “嗯,去休息片刻吧,你太累了。” 宫锦文一把将奚留香横抱起来,送到龙榻上放了去:“乖乖睡一觉吧,朕在这里陪你。” “得,别理睬我了,你去忙吧。” 奚留香伸手搂住宫锦文的脖颈,在宫锦文的俊脸上留一个响亮的吻,剪青低头,再低头,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奚大人说的不错啊,这位娘娘是越来越没有规矩,被皇上宠惯骄纵的,不成个样子了。 他有些不明白,皇上为何一再如此纵容由着娘娘的xing子,如今比在王府更加的厉害,简直就是捧在手心,不容别人说一句不是。宫中的女官可是找皇上哭诉了好多次,结果那些女官们,就被皇上一句话给放归回家,或者赐婚了。 从此以后,后宫再没有人敢说娘娘的一句不是,谁不知道皇上对娘娘的娇宠纵容,是没有限度的。 朝臣们诸多的不满,奈何这位娘娘的身份高贵,右相的嫡女,陪同皇上斩将夺旗的功臣,手段和xing子不是一般的娘娘可以相比。皇上也没有因为宠爱娘娘耽误了国事,几位大臣在弹劾时被皇上狠狠训斥了一顿,有的还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贬谪了官职。 皇上的理由很充分,你们这些臣子不为国事cao劳,管朕的家事干什么?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先查办你们公事办的如何,有否贪污**,渎职不利之事。凡有此事,贬谪罢官是轻的,重则狱审问清查。 群臣们很悲哀,因为进谏奚留香之事,最近朝中有数位大臣先后被贬谪罢官,还有几个被入天牢查办违法乱纪,贪污渎职等事宜。 于是朝野传言,那位过去的傻妃,现在的准皇后娘娘,就是皇上的逆鳞,碰不得说不得,一句不好的话皇上也不允许别人说。 群臣三缄其口,再没有人对奚留香有一句怨言,为此事进谏。 皇上惧内和独宠后宫奚留香的传言,到处流传,奚留香没有规矩特立异行,也被群臣们所无视,人家皇上的闺房之事,他们还是少搀和为妙,免得被皇上盯上,查他们公事等等。 这些大臣们,谁还没有一点的错处,为了进谏此事丢官罢职,甚至丢掉他们的性命,太不值了。 奚留香不忍推拒宫锦文的好意,她也的确有些疲惫,精神每天都是紧绷的,靠在宫锦文的怀中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宫锦文没有动,示意剪青将奏折拿到他身边,一手搂着奚留香,一手翻看奏折批阅。 剪青不由得摇头暗自叹息,皇上,您能再娇宠娘娘一些吗? 终于在夜晚可以安睡,没有深更半夜来禀报谁被杀死,奚留香满足地叹息,那些凶手们真是贴心啊,也知道她cao劳过度,肯让她睡个安稳觉,真有人性。 她算计着,剩余的三位太妃,除了最后压轴的那位林太妃外,其余的两位太妃,谁会一个被杀死的人。那些凶手们,又会用什么办法,杀死太妃不被林家的人发现,被禁卫军发现,可以全身而退,不留踪迹。 这些事儿,她就不去操心了,留给那位御林军的新任统领去头疼吧。 次日,奚留香起身时,宫锦文早已经离开,被褥上留有宫锦文身上令她安心的竹叶般的清新味道和体温。 “娘娘,奴婢侍候您起来。” 翠羽跪在龙榻之前,她入宫有好几年,可从来没有见过皇上会如此宠爱骄纵一位娘娘,这位皇上和娘娘,真是异类。 奚留香坐了起来:“今儿,挺安静吗?” “是。” 翠羽回了一句,侍候奚留香起来更衣洗漱用饭。 “娘娘,奴婢娇桃有事回禀。” 奚留香刚刚用完早饭,娇桃在门外说了一声走了进来,娉婷的模样令人怜惜。 “启禀娘娘,今儿又是一个,娘娘要不要过去看看。” “又一个吗?” 奚留香看着刚刚收拾去的碗筷,这时间掐捏的够精准啊。她刚刚用完早饭,那边的人命就又少了一条。如今她甚至懒得去问,今日被杀死的是谁。 “走吧,总是要过去看看的。” 奚留香起身,翠羽急忙将貂裘披在奚留香的身上,跟在奚留香的身后。奚鱼和奚灵也接到了消息,都侍候在门外,看到奚留香出来躬身请安。 “什么情况?” “启禀娘娘,是侍婢含怨杀主,那个侍婢毒害死了丽妃后服毒自尽。留有一封遗书,说是丽妃素日刻薄寡恩,苛待奴婢,动辄得咎。因为丽妃不肯放她出宫,她母亲病重而死,她都未能出宫去探望奔丧,因此含恨毒杀主子。” “好理由。” 明知这不过是一个拙劣的借口,好在还是有个借口的。 对方花样百出,让奚留香防不胜防,这些奴婢们都是几位太妃身边的贴身侍婢,再怎么预防,也防备不了这些人暗中毒杀太妃,除非是把那些太妃们身边的奴仆们都换掉或者干脆撤掉。 “剩余的那些奴仆们,彻查清楚,审问丽妃身边的人。” “娘娘,这些事儿您就别去操心了,有大理寺的人在,还有新任的禁卫军统领在,您就安排丽妃的后事吧。” “安排去吧,通知皇陵的几位皇子,都回来吧。” 137 第四个牺牲品 【1】 137 第四个牺牲品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7 第四个牺牲品 【2】 奚留香无奈,这每天死一个是必然,就别等剩余的两位太妃都死了一个个去通知,命所有在守陵思过的皇子们都回来,在建安城等待消息就是。估计等几位皇子都回来的时候,几位太妃也该死干净了。 “娘娘,林太妃说,她身边不需要人侍候,将身边的奴仆们都赶了出来。” “由着她吧,还有那位灵妃,她有什么话吗?” “没有,灵妃一直在房间中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身边不留人,就能逃过去吗?” 奚留香微微叹息,这样她是不想的,无论做这件事的是谁,都会引起朝野混乱,外戚们的忌惮和极大的恐慌。各种谣言在建安城中流传,说是皇上在报复,凡是昔日曾经羞辱轻慢过皇上的人,都休想逃过一死。 第一批死的人,是几位太妃,其后就是几位谋反的皇子,一步皇上要铲除的,就是建安城中的那些朝臣外戚们。 恐慌的情绪在群臣中,尤其是几位太妃的家族中弥漫,大理寺介入,燕家、明家…… 几位太妃的家族都介入了此事,宫锦文旨,这些人可以襄助大理寺一起彻查此事。 林家被斥责保护不利,懈怠无用,罚了俸禄继续留用以观后效。 群臣们尤其是几家外戚,之间的关系紧张到极点,互相提防着,提心吊胆唯恐对方会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丽妃被奴婢毒死的消息,很快从宫中传了出去,朝野再度震惊。 一骑快马驰进入皇陵,宫锦文传召奚宁远的口谕尚未送到,奚宁邦派去的人,将一封书信送到了奚青璧的手中。 奚青璧打开书信,看了几眼不由得动容,手握紧良久才松开。 “爹。” 奚宁远看着父亲紧握良久的手,不由得诧异,能令父亲动容的事情可没有几件。 “你准备一吧,皇上要召你回去。” “爹,您让儿子回去了吗?” 奚青璧挥手斥退人,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奚宁远:“皇上已经了口谕,派人来传你回去,圣旨不可违背,何况……” 奚青璧微微叹息,目光悠远,久久凝望窗棂。 奚宁远接过书信看了几眼,他不由得大惊失色:“爹,这,这……” “或许,这就是奚家的命运,皇上如此,不容奚家退身不尽心啊!” “爹,您有何吩咐?” “一切当遵从皇上的旨意和吩咐,为父没有吩咐,你用心为皇上做事吧。香儿前些日子的书信,为父也不曾回书信给她,你回去带话给她,让她安心便是。如今诸事纷杂,后宫连连出了几件命案,这是在bi几位皇子和那些人动起来。” “是,儿子定当用心为皇上效力,以报君恩,请爹爹放心。爹爹,您要继续留在此地,不回去帮皇上一把吗?” “为父留在此地,就不能帮皇上吗?” “是,儿子愚钝,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儿子担心皇上和娘娘难以支撑。几位太妃接连遇害,爹您以为,会是谁在背后做出此事?” 奚青璧淡笑没有回答 奚宁远躬身:“儿子去准备,等圣上口谕一到,儿子就去了,在此向父亲大人拜辞。” “好,你不必再来辞行。” “是,儿子告退。” 丽妃的棺椁被抬出后宫,送往天恩寺。 一匹雪白的骏马,踏破雪地的宁静,马蹄激起溅的雪片和冰渣,留一行马蹄印记,在雪地上驰。 一袭雪白的狐裘,奚宁远俯身骑在骏马之上,接到皇上的口谕后,他没有片刻耽误,立即身上马,没有等待传达口谕的太监,带着身边的几个随身侍卫,一路从皇陵向建安城驰。 他甚至没有去乘坐马车,只是为了可以早一点赶回建安城中,为宫锦文做些事情。 几位大臣脸色阴沉,天恩寺成了灵堂,一连设立了四个灵堂。 燕太妃是第一个,丽妃是第四个,几家主事的家主,都是朝中的大臣。此时在天恩寺中主持灵堂祭拜事宜的几家,丽妃的家人不在此地,由礼部派出人代替丽妃的家人,为丽妃设立灵堂。 丽妃的家族不在建安城中,乃是外放的官吏,礼部派人前去通知丽妃的家眷,要等他们赶到建安城,还需要些时日。 “明大人,家父有请大人。” 燕南北派自己的儿子,去请明英前去商议,燕家开始内讧,因为燕太妃和珍太妃的死,各执一词。也因为是支持四皇子还是七皇子,有些争议。 燕南北脸色阴沉,这些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争执这些,真是愚蠢。可能这些事情,都是皇上的暗中安排,要借此机会铲除燕家,bi的四皇子和七皇子再犯错,好斩草除根。 “明大人,请坐。” 燕南北请明英坐,明英看着燕南北:“不知道燕大人请本官过来,有何见教?” 燕南北挥手斥退所有的人,沉默片刻才开口:“明大人,素日的恩怨暂时不提,且放在一边,燕某此次请大人过来,有几句肺腑之言和大人商议。近日之事,明大人可曾看出些什么?” “明某愚钝,请大人赐教。” 明英眼珠微微转动,查看燕南北的神色,燕家起了内讧他不仅知道,还深深为之幸灾乐祸。 “这些,唯恐都是那位的手段,若是如此,你我家族,危矣!” 燕南北重重地说了一句,压低声音:“明兄,且放素日的恩怨吧,若是那位一心要铲除你我,恐怕我们时日无多也。” 明英心中狠狠一震,这种想法他不是没有,只是他看不透皇上的心意,素来和燕家乃是死敌对头,因此乐的看到燕家内讧不止。 “燕兄的意思……” 明英见燕南北如此称呼,也改变了称呼,试探着问了一句。 “天变了,皇上的手段,明兄该清楚几分。二十年,二十年啊,皇上忍隐了二十年,我不知道皇上会做出什么事来!” 明英脸色阴沉,那位皇上同样是令他忌惮不已的君王,那样二十年的日子,他也不知道如今的这位皇上,会是一位什么样的君主。 皇上即位以来勤于国事,每夜cao劳到深夜,勤俭爱民,雷厉风行。前些时候因为水灾的事情,皇上断然派人抄没了几位官员的家,将那些官员或者就地审问定罪,或者押入京城审问。 东海的边军,也都极为支持皇上,东海郡拨了大量财物,赐予无数奴婢宫女,东海边军将士,百姓无不称颂皇上仁德,乃是一代明君。 但是,那位皇上的心思,他们从来都看不透,就连唯一奚家留在朝堂上的那位大少爷,御史台大人,他们也同样看不透。 位高权重,被晋封为御史台,伯爵之位,在朝堂上却是异样的沉默寡言,每每只有皇上点名问到他的头上,他才会说几句,也仅仅是几句而已。 一连数日,皇上朝之后,必定会单独召见,那位御史台大人,到底和皇上之间商议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如今皇上身边的侍从和奴才,都是昔日元王府的旧人,他们什么都打探不到。 猜疑在他们心中越来越重,皇上和奚家的态度都是晦暗不明,后宫接连出事,令群臣们的心,都提了起来。 近两日皇上先提拔了林家的人,再呵斥处罚,令他们更不明所以,心中惴惴不安,唯恐皇上会借机铲除他们在朝野的势力,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恐慌,让燕家和明家走了一起,燕南北请明英过去商议良久的事情,很快就通传到奚宁邦的面前。 奚宁邦冷笑,想走到一起,哪里有那么容易。 奚留香处置完丽妃的身后事,微微蹙紧秀眉,这还剩的两位太妃,可不好再出事了,否则真是有些说不过去。即便是无法防止出事,也该找个替罪羊才是。 政治头脑迟钝如她,也看明白这些事儿,会令那些外戚们最终难以承受,因为恐慌而铤而走险。 “奚鱼,这前些日子,朝中还有不少的大臣们,说要送女儿入宫来侍候皇上,为我分忧的吧?” “是,娘娘,皇上呵斥拒绝了他们,令他们很失望呢。” 奚留香眼珠一转:“我看后宫也是太冷清了,林太妃身份尊贵,身边如何可以没有人陪伴,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也交代不过去吧?” 奚鱼满眼泪花,这位娘娘终于想明白了吗? 要给皇上选秀纳妃了吗? “娘娘,您可不能给自个找麻烦啊,那些女子入宫,一定会施展出花样百出的狐媚手段去勾引皇上的。” “你想什么呢?我会给皇上哪样的机会吗?我是在想,素来几位大臣的家中,都出才女啊,应该召进来,陪伴剩余的两位太妃,也免得再给贼人可乘之机不是。” “借刀杀人?移花接木?” 娇桃问了一句,挑起大拇指:“娘娘想的周到,这都是娘娘您的恩典。” 奚留香横了娇桃一眼,这小子就不能安分点吗? “来人,请林家和那个灵妃的家族,送来两个聪慧贤德的女子,入宫陪伴林太妃和灵太妃吧。” “是,奴婢遵命。” “娇桃,从此刻起,你就留在此地,寸步不离给我盯着,别让我发现你偷懒,再出事为你是问。” “娘娘,奴婢,奴婢……” 137 第四个牺牲品 【2】 138 妖孽奚家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8 妖孽奚家 【1】 林家奉召送入两个女子入宫,侍候皇上。 凌家奉召送入三个女子入宫,侍候皇上。 两个消息,令朝野震惊,旨意出自那位皇后,群臣欣慰,那位娘娘终于有点娘娘的样子和大度了。虽然说旨意说是命两家送入贤德聪慧的女子,陪伴太妃解除寂寞,但是已一旦入宫,便有机会接近皇上,赢得皇上的宠幸。 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锁定了两家。 明英奉召入宫,御书房赐见。 就在燕南北见过明英后不过半日,明英就奉召入宫,被皇上在御书房召见多时后才放了出去。 皇上和明英说过什么,是所有朝臣们都不知道的,和明英关系好的,就过去亲自询问打探。和明英关系不算近的,就去问明家的人。 燕南北却是一直没有等到皇上的召见,皇上似乎忘记了有他这样一个人,召见明英一个时辰,他被清除在外,令他心中更加不安。 就在此时,御史台大人的请柬,送到了他的手中。 燕太妃旧疾复发的第四日,燕太妃的父亲,朝廷大吏燕南北,悄然去了青楼寻欢作乐,包了京城某个知名青楼中的花魁,共度良宵直至次日清晨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事实是,青楼花魁的房间中,奚宁邦满脸忧色诚挚热情地接待了燕南北大人。 双方进行了诚挚的会谈,会谈在友好热烈的气氛中进行,双方本着互不侵犯的原则,充分尊重对方的主权。双边会谈,以互利互助为原则,达成了多项殊途同归,存小异求大同的合作。 会谈结果,双方握手言欢,彻夜促膝长谈到凌晨,最后双双满意而归。 建安城的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刻,几匹一路驰的骏马,带着满身风雪的夜归人,进入建安城。 守城门的兵卒被马蹄溅起的冰雪,打在他们的脸颊之上,不由得恼火万分,出声呵斥。 “大胆,给爷马,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建安城纵马,不想活了吗?” “小子,是你不想活了吧?” 马背上一个人冷声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明白是谁,我家爷是你敢如此冒犯的人吗?” 军卒从风雪中抬头望了过去。 最前面为首的一人,浑身雪白的狐裘,胯白马如龙般神骏,此刻带着深思的神色停了来遥望远处。 一张俊逸不凡的脸庞从狐裘中露了出来,白色的热气在他优美的唇边的缭绕。 “三少爷!” “奚大人!” “爵爷!” “噗通……” 几个兵卒跪在雪地上磕头:“小人叩见爵爷,小人等有眼无珠冒犯了爵爷,请爵爷恕罪。” 旦夕国伯爵,国舅爷,相府三少爷,兵部尚书奚宁远,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的长官见到奚宁远,也要跪拜,恭谨异常。 奚宁远没有去看几个兵卒,催马向紫禁城一路奔驰过去,时值近夜,道路冷肃清静,很快他就到了宫门。 巡逻守卫禁城的将士,远远见有几匹马驰而至,他们心中都明白,敢在这种时候马靠近这里的人,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奚宁远放缓速度,在马石前停了来。 “大人,卑职参见大人。” 守卫禁城的一个小头目带人在此驻守,看到奚宁远停马跳了来,急忙上前单膝跪地施礼。 “起吧。” “谢大人。” 奚宁远没有多言,将手中的缰绳一甩,后面侍卫急忙接过,他迈步向宫门走了过去。 有人急忙向内通传,请他进入禁宫。 再次踏入此地,奚宁远满腹心事,望着被白雪覆盖,隐隐露出几片幽寒缤纷光彩的琉璃瓦,矗立的雄伟华丽宫殿,不由得停脚步矗立片刻。 随即,他就加快脚步一路向里面行走过去。 “皇上在何处?” “大人,皇上御书房赐见。” 奚宁远疾步向御书房走了过去,太监禀报进去,有人为奚宁远打开御书房的门,躬身请他进去。 奚宁远趋步前行几步,躬身进入,入目见到一抹明黄色的衣角撩衣跪倒:“臣奚宁远,参见皇上。” “回来的好快,朕以为你明日才会到。” “臣接到皇上口谕便马前来,请皇上恕罪。” “你有何罪需要朕饶恕你吗?” 宫锦文语气中略带出几分愠怒之意,声线极冷,钻入奚宁远的耳中。 奚宁远匍匐低头,额头碰触地面:“皇上,臣知罪,请皇上赐罚。臣蒙皇上隆恩,不思报效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一直告病休假,有负圣恩,请皇上宽宥一二。” “哼……” 宫锦文冷哼一声,也就是对奚家的人,他还肯露出几分表情和喜怒之色,其他的朝臣想从他脸上语气中觉察到喜怒,可是太过艰难。 迎面,是奚宁远身上的寒气扑面而至,跪伏在他脚的年轻臣子,浑身带着雪片,头上渗出微微的细汗,显然是一路催马疾驰而至,片刻也不曾停留,否则绝对无法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建安城。 奚宁远匍匐在地:“求皇上恕罪,臣知错,请皇上吩咐,臣回来为皇上效力了。” “还知道回来,若是朕不叫你,你就打算一辈子在皇陵养老归隐了吗?” “皇上,臣在皇陵可没有敢闲着,替皇上盯着那几位皇子呢,他们的行踪和动静,都在臣的掌握之中。皇上,请皇上息怒,臣恭候皇上吩咐。” “起吧。” “谢皇上。” 奚宁远从地上缓缓地起身,抬头露出笑容向宫锦文望了过去:“皇上,您瘦了。” 一句话令宫锦文良久没有开口,目光柔和来:“宁远,以后不得再远离朕,否则朕定不饶你。” “是,此后臣就永远侍候在皇上的身边,只求皇上莫要嫌弃才是。” “你这个兵部尚书,刚刚接任就给朕撂挑子,朕该重重处罚你才是。” “是,臣听凭皇上处罚,请皇上吩咐,让臣将功折罪吧。” “你的罪,什么时候能用你的功弥补上?” 听了宫锦文这句话,奚宁远满脸苦意,可怜兮兮地跪了去:“皇上,启禀皇上,臣的罪恐怕是一辈子也弥补不了,就请皇上您开恩饶了臣吧。” 宫锦文不由得轻笑出声:“得,起来吧,免得香儿看到了心疼。既然回来了,一会就留一起用饭,香儿可是很惦记着你。你的身子,如今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臣的身体没有大碍,请皇上吩咐就是。” “如此就好,玄衣教授你的功夫,可是见效了吗?” “效果甚微,可能是臣修炼时日尚短浅之缘故,臣的武功内功虽然废掉大半,好在臣的脑子没有坏,还可以为皇上做些事情。” “宁远,你的头脑智谋更胜过你的武功,如今你是朕的重臣,朕需要你。” “是,臣为皇上万死不辞,请皇上无需忧心,那些跳梁小丑敢有异动,臣不介意让长安街再红一次!” 奚宁远优雅轻柔的语调中,透出无尽杀意煞气,这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血管中流动的是沸腾的热血。 宫锦文满意地点点头,他欣赏的也正是奚宁远这种血气和对他的忠诚,这种人一旦愿意为他效忠,百死无悔。 “来人,今儿多预备几个菜,三少爷爱吃什么,都给预备上,一会在寝宫传膳摆宴,朕为三少爷接风洗尘。” “皇上,臣可不敢当皇上如此称呼,您这是要折煞臣的。” 宫锦文难得一笑:“明日起过来上朝,回去衙门把事情处理妥当,建安城要大变了,从你这儿出了疏漏,别指望朕会饶了你。” “臣遵旨,万万不敢疏忽懈怠,请皇上无需忧虑。” 宫锦文心情也好了不少,奚家的人肯为他出力,为他分忧,他真的无需太过忧虑。先帝病重之时,他尚未回来之前,奚家都能血洗建安城,令血色长安街至今谈之色变。 他相信,若是那些朝臣皇子们再有异动,血色长安街会再增添一笔浓重的血色。 二人商谈良久,奚鱼过来请宫锦文去寝宫用膳。 宫锦文起身笑道:“香儿这个丫头,一定是听闻你回来着急见你,走吧。” “谢皇上恩典。” 奚宁远躬身施礼,跟在宫锦文的身后进入寝宫。 “小三,三弟……” 奚留香照例没有规矩地扑了出来,无视前面的宫锦文,一把挽住奚宁远的手臂在奚宁远的脸上捏了一把。 “小三,你更俊了。” “臣,参见娘娘千岁,岁。” 奚宁远弯腰俯身跪了去,奈何他的手臂被奚留香挽住,脸被奚留香掐住,想跪去给这位娘娘见礼参拜,难度太大。 “三弟,和她你就别叙礼了,她就不知道什么是礼仪规矩。” 宫锦文无奈地瞪了奚留香一眼,眼刀从奚留香挽住奚宁远的手臂,掐住奚宁远俊脸的手上掠过。 看到宫锦文的眼刀,奚留香讨好地向宫锦文媚笑,放开了掐住奚宁远脸的手,拖着奚宁远进入寝宫。 不用奚鱼的眼神和手势,寝宫的奴仆们自动躬身消失,只留宫锦文和奚留香贴身的几个奴仆在一边侍候。 “宁远,坐吧。” 奚宁远躬身:“臣多有僭越冒犯,请皇上恕罪,谢皇上恩典。” 他先跪倒拜谢,被宫锦文伸手搀扶起来:“得了,这里是朕的寝宫,你无需拘礼,你姐姐素来是最没有规矩的人。” “臣都听闻了,皇上把娘娘给宠坏了呢。” “坏好。” 138 妖孽奚家 【1】 138 妖孽奚家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8 妖孽奚家 【2】 宫锦文意味深长地看了奚留香一眼,这样儿没有规矩礼仪女人,谁还敢要?免得这个不省心的小妖精,哪天有时间跑出去勾引男人,或者被男人勾引。 本着先把奚留香给宠惯骄纵到无可救药的程度,让所有男人见到这种没有规矩礼仪的女人,就逃之夭夭最好。 宫锦文不容易啊,他贵为一国之君,要整日的担忧自己的女人跑出去红杏出墙,勾引男人或者被男人引诱,那些大臣们怎么会明白他心中的苦楚啊! 这小妖精,和日盛国交战的时候,还能勾引一位大宗师,恋恋不舍亲自送她出了日盛国几十万大军的军营,一片深情的目光,可是在他身后停留到让他浑身发冷,心中发怒。 这女人,就是个不安分,不省心的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变成骄纵嚣张,令其他男人都受不了的主儿,以免出事。 宴席中宫锦文和奚宁远进一步长谈,面对如今建安城的局势,做出各种预测和准备,未雨绸缪。 奚留香听得昏昏欲睡,勉强支撑着继续听。 这些事儿,到底对宫锦文能否坐稳皇位,将朝中大权收回手中,至关重要,她不得不打点起精神,希望可以参与进去,提出些高见或者低见。 问题是,她政治上很低能,至少在她妖孽的老公和妖孽弟弟面前,是很低能的。 娇躯凌空起,奚留香朦胧地睁开眼:“你们的阴谋研究完了?” 她的身体被宫锦文横抱在怀中,墨曈中的宠溺和深情,让她沉溺其中,心甘情愿被溺毙。 一刻,她的身体被送到龙榻之上:“香儿,先睡吧,奚鱼,侍候你主子安寝。” 宫锦文转身,示意奚宁远跟上,奚宁远的目光久久落在龙榻之上,皇上对这位姐姐的宠溺,远超出传言啊! 他急忙跟在宫锦文的身后,走出了寝宫。 “别打扰香儿休息,我们去御书房谈。” “皇上,娘娘被您宠的不成样子,皇上如此去,让娘娘如何为三宫六院之表率,执掌后宫。” “朕有一个香儿就足矣。” 宫锦文重重说了一句,回眸笑道:“这些事儿,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朕愿意宠坏了她,好生操心你该办的事吧。” “是,臣遵旨。” “你那心思,还没有完全放吗?” 宫锦文忽然间问了一句。 奚宁远楞了一,立即反应过来皇上在问什么。 “噗通……” 双膝重重落在冰雪之上的声音,沉闷地响起,奚宁远跪倒双手插入地面的冰雪之中:“皇上,臣早已经放,再不敢也不会那样的念头,惟愿皇上和娘娘白头偕老,相亲相爱,早生皇子,请皇上明鉴。” “如此最好,起吧。” 奚宁远良久才缓缓起身,风夹着雪片刀子一般迎面扑来,彻骨的寒。 放了吗? 他默默跟随在宫锦文的身后,行走在黑暗中的冰雪中,那份真情,难以忘怀的情,永远铭刻在他的心中。 如今,那情意只是希望看到她幸福快乐,刚才看到她。 她满脸灿烂幸福的笑意,深情挚爱的眼神,都是为前面那位皇上所绽放,美的令他失神,美得令他羞愧。 奚宁远不由得一笑,能给她幸福快乐的人,不是他。 只要她过的好,能看到她那样笑,幸福被宠溺着,快乐着,他于愿足矣。 宫锦文忽然回头,正看到奚宁远脸上明朗的笑意,心不由得一松,这位年轻的臣子,终于放开了。 “皇上。” “宁远,你也该成家了,看上了谁家的女子,朕赐婚给你。” “谢皇上恩典,臣的婚事听凭皇上和家父做主。” “总要你喜欢才好。” “皇上所赐,就是臣喜欢的。” 奚宁远再笑,他不在意娶的谁,真的不在意,因为那样的心,他不会再有。 “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再求皇上恩典赐婚吧,臣此刻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小事。” 宫锦文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奚宁远的肩头:“朕的兵部尚书,建安城,朕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奚宁远单膝落地:“臣,誓死护卫皇上安好,请皇上放心。” “三弟做事,朕是放心的。” 奚宁远抬头,目光迎向宫锦文,一句话令他心潮翻涌,低头,深深低头,他唯有一条命,是属于面前他的君主。 “总管大人,大理寺要彻查此事,那几家的人,都参与进来了。今日娘娘旨,让林家和凌家,送了几个适龄的女子入宫,说是去陪伴两位太妃。” “娘娘这一招高明。” 良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满头的白发,似此刻外面的积雪般,耀眼的白。 “总管大人,明日还要继续吗?” 房间中良久没有声息,幽暗的光线从窗棂中透了进去,寒风呼啸。 “回总管大人,奚宁远回来了,皇上召见赐宴。” “三少爷也回来了,计划不变!” “是,奴才遵命!” 房间中几个黑影深深躬身施礼。 “总管大人,明日送谁上路?” “灵妃!” 苍老幽寒的语调,如鬼般在房间中回荡,黑暗中房间中没有点燃一盏灯,几个黑影亦如鬼魅一般,悄然在房间中消失,只留那颗雪白的头颅,久久在黑夜中静止不动。 次日清晨,早朝之时群臣惊愕地发现,他们那位一直告病休假的兵部尚书大人,一身官袍,温文尔雅俊脸上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从外面走了进来。 “奚大人。” “奚大人。” “尚书大人。” “爵爷。” 官职低的人,急忙上前见礼,打量这位年轻的尚书大人,职位高的人,也不得不面带笑容,称呼一声爵爷。 奚宁远的爵位,比在场大多数人要高的多。 奚宁远出现不久,奚宁邦低调登场,从外面走了进来。 朝臣们纷纷向奚宁邦打着招呼,猜测今日三少爷奚宁远的忽然出现,代表着什么。 “大哥。” 奚宁远抢步上前,撩衣跪倒就拜了去。 奚宁邦一把握住奚宁远的手臂,没有让奚宁远跪去:“三弟,你回来就好。” 二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多言,彼此心意相通。 奚宁邦挽住奚宁远的手臂笑道:“我兄弟多日不见,三弟你胖了些呢。” “大哥可是瘦了不少,大哥辛苦了。” 玉磬声音响起,早朝开始,皇上升座金銮殿,群臣急忙步入金銮殿中,纷纷站好位置躬身准备朝拜。 宫锦文一身耀眼的明黄色龙袍,头戴皇冠,将他俊朗的脸庞小半遮掩在皇冠的珠串之,一双无尽黑夜般的墨曈,在珠串后面幽深无底,扫视跪伏朝拜的群臣。 早朝开始,群臣启奏议事。 大理寺正卿出班躬身启奏皇宫连环命案之事,一张老脸上满是苦涩之意,这命案的背后到底是谁? 他甚至不敢去多想,谣言纷纭,他唯恐幕后策划的人,就是高高在上的这位皇上,他查案查办的是谁?若是这位皇上所为,他该如何彻查去?昨日,就在他的眼皮底,禁卫军的严密防守中,命案还是准时发生,甚至连时间都没有一丝的偏差。 嚣张的挑衅,明晃晃的威胁,让他愤怒又无奈。 “启禀皇上,丽妃之死……” 群情汹涌,近两日朝堂上议论最多的,就是这几件命案。 “奚宁邦,你对此事如何看?” 果然不出群臣所料,皇上把问题踢给了御史台大人,从右相离开后,似乎这位年轻的御史台大人,就代替了右相的那个位置。遇到大事,皇上会照例如询问奚青璧一般,问奚宁邦一句。 “此乃大理寺管辖范围,臣不在其职,不谋其政,不敢越权过问。” 奚宁邦一如既往的低调和不争,低声答了一句。 平静无波的语气,轻柔的语调,透出那么的恭顺,落在群臣的耳中,总是感觉带着些微不尽心躲避的味道。 群臣的目光,落在宫锦文的身上,从眼角偷窥皇上的脸色,同时他们也在看另外一位奚家的权臣,那位年轻的兵部尚书大人。 兵部尚书大人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恭谨垂首恭立在一侧,似没有听到朝堂上的诸多议论,如泥雕木偶一般。 奚家两个人的态度暧昧令他们寻味,他们不由得把目光再一次落在皇上的脸上。 宫锦文良久没有开口,群臣心中惴惴不安,这奚宁邦在朝堂保持这样的态度,已经不是一日,他们想皇上的耐心也该快被这位御史台大人给消磨一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拿这位御史台大人开刀。 “啪……” 就在群臣如此想的时候,宫锦文一掌重重拍在龙书案上,厉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奚宁邦,朕每次问你话,你都用同样的话来敷衍朕,是依仗功劳居高自傲吗?你身为御史台,朝廷重臣,如此怠慢无礼,不尽心办事,要你何用?” 奚宁邦不疾不徐,撩衣跪在丹墀之,脸色一如刚才一般的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因为皇上震怒而改变。 “臣知罪,请皇上赐罚。” 奚宁邦没有辩解,恭顺异常跪伏在地请罪。 “罚俸一年,削为三等伯爵,以观后效。” “臣,谢主隆恩。” 片刻的功夫,奚宁邦就丢了一年的工钱,外加从一等伯爵被削为三等,令群臣都爆了眼球,这位年轻的御史台大人,前几日可是日日早朝之后,被皇上召见的主儿啊。 “奚宁远,你的病养好了吗?” 宫锦文再度向奚宁远发难。 “咳咳……” 【作者题外话】:炼狱在此诚挚感谢所有支持过,一直在支持炼狱的读者们,因为你们更精彩,读者的支持,是炼狱码字更新的动力。 很用心很用心的去写,每一夜都会冥思苦想,写出更精彩的情节,书就是作者的孩子,用心血去培养的。回头看,有很多不足,非常感谢欢迎亲们提出宝贵建议。 后续剧透—叛乱、误会、演戏……,一个个局,扑朔迷离,人心难测。炼狱用心打造更精彩的情节,不会让亲们失望! 138 妖孽奚家 【2】 139 三少爷的戏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9 三少爷的戏 【1】 面色粉润,唇红齿白的俏尚书,忽然间咳嗽起来,肝肠欲断地咳嗽着。 奚宁远跪在地上咳嗽了半天,几乎要断气才停了来:“启禀皇上,臣上次在日盛**中探听军情被追杀,坠落海中受伤受寒太深,如今武功内功全废,已经是一介废人。臣受伤太重,以至于到如今伤势病情也未曾痊愈,因担心耽误皇上的事情,这才告假休养。不想上谕召臣回来,臣纵然,纵然……咳咳……” “臣纵然粉身碎骨,也当为皇上效命。” 奚宁远沉重急促地喘息着,不时咳嗽着,跪在丹墀向宫锦文表忠心。 群臣无语,看这位尚书大人,气色可不是一般的好,身子都丰满了些,脸如桃花,唇如点朱,哪里有病重伤重的模样? 刚才这位大人还和奚宁邦有说有笑,也没有见到他咳嗽一声,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龙椅上宫锦文脸色阴沉,墨曈盯着跪在丹墀的奚家兄弟二人良久都没有说话。 群臣皆低头不语,尤其是燕家等人,眸子中闪过深沉,冷眼旁观奚家兄弟的表演。 这奚宁远忽然出现,原来是被上谕召回建安城,他们的心微微放松。 有消息灵通的大臣们,知道昨晚奚宁远就回到建安,入宫觐见了皇上,停留良久才出宫而去。据说是皇上留赐宴,在寝宫摆宴招待了这位尚书大人。 具体在寝宫发生了什么,皇上和奚宁远说过什么,奚宁远态度如何,却是无人得知。 但是,某些消息却是从宫中流传出去,皇上出寝宫之后,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呵斥奚宁远,令奚宁远在雪地中跪拜谢罪良久。 其后,奚宁远离开后,从御书房中传出摔碎东西的声音,当夜皇上留宿御书房没有回寝宫。 更多的朝臣们,并不知道这些,只是从今日朝堂上奚家兄弟的态度看来,明显在退避,意欲自保不肯为皇上用心效命了。 “皇上,臣jian体不足惜也,臣蒙皇上器重隆恩,当以此病体残躯,为皇上鞠躬尽瘁,恳请皇上莫要为臣担忧才是。” 奚宁远大义凛然地说出这番话,挺直身体挺起胸膛,满脸的忠义。 奈何他的一张脸气色颇为不错,粉嫩的想令人掐上一把,俊秀迷人,令人不相信他已经病入膏肓。 宫锦文冷声道:“极好,卿家有此心朕甚是欣慰,这些日子兵部堆积的公文以及事务,限你在三日之内处理清楚,否则必定处罚于你。” “臣,遵旨。” 奚宁远拜伏领旨,脸上没有丝毫为难之色。 群臣无语,奚宁远从上任兵部尚书开始就告病休养,兵部的衙门,这位三少爷是一步也不曾踏入,哪里处理过一件事情,一封公文? 如今,兵部没有主官已经有快一个月了,堆积的事情和公文,如山。 别说三日,就是一个月,这位尚未真正走马上任的尚书大人,能处理明白那些公文和事务,就算他是朝野第一位能人。 兵部尚书原本有人担任,被皇上贬谪后任命给奚宁远。 原来堆积的公文就有不少,加之主官一直告病休假,部因为换了新的上司,有些人诸多不满,原来兵部尚书的心腹,更是懈怠偷懒,不肯用心做事,堆积的公文和事务,换了谁去,没有两三个月也难以清理出来。 三日,皇上这是有意在难为奚宁远,用这样的办法抓住奚宁远的错处要处置了。 群臣面面相觑,互相之间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奚家一直在退避,在忍让,皇上步步紧bi,如今是要开始收拾奚家,削奚家的权柄了吗? 燕南北微微抬眼向奚宁邦看了一眼,奚宁邦也看了他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低头去。 奚宁远退,仍然掩住唇在轻微地不时咳嗽,以示他带病上朝,勤于国事,忠心耿耿和他的病弱不堪。 这位年轻尚书不时摇晃几身体,吓得他身边的人不得不伸手搀扶他一把,低声请他多多保重。 “退朝……” 一声悠长的呼喝传出,群臣跪伏恭送皇上朝,等到宫锦文的身影消失,群臣起身向金銮殿外走了过去。 奚宁远摇晃着身体,掩唇咳嗽不止,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让人担心一阵大风就能将这位尚书大人给带走。 有人伸手将奄奄一息喘息不止的奚宁远给搀扶了起来,奚宁远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凌家啊。 灵妃的兄长凌动满脸关怀,轻声道:“大人身体病情伤势未愈就回朝为皇上效力,真是令人钦佩。大人还要保重身子为是,莫要太过cao劳累坏身体。不知道大人已经还朝,今日晚上为大人设宴接风,还望大人赏脸。” “一定一定。” 奚宁远被凌动搀扶着走出金銮殿,身子渐渐挺直。 凌动其实手臂上一点力气也不曾用出来,看着他面前的尚书大人脊背越来越挺直,脚步越来越快,腰也不弯了,腿也不软了,气也不急了,就连咳嗽都好了。 等出了宫门,尚书大人已经完全健康,和周围过来向他招呼的臣子们互相施礼问候,满脸都是温文尔雅的笑容,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哪里还有在金銮殿上半死不活的模样。 “三弟,速速回府,我在相府等你。” “大哥请先行一步,小弟随后就到。” 奚宁远扬声说了一句,奚宁邦转身上了马车离去,奚宁远和几位朝臣们寒暄了几句,答应了几位同僚要为他接风洗尘的美意后纵身上马,策马扬鞭身躯笔直迎风疾驰而去,连表面的功夫也不肯再做。 “你看尚书大人的身体是病重伤重吗?” “那是相当地严重啊!” 一位大臣摇头晃脑接了一句继续道:“仁兄没有看到,刚才尚书大人连站都站不稳了吗?尚书大人是走路都困难了,不得不用骏马代步啊。” “仁兄高见,不过这风寒雪大,骑马对尚书大人身体不好,该建议大人坐马车才是。” “正是。” 这位大臣琢磨着,是不是送尚书大人一辆精品马车,那拉车的马,怎么也得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千里马,还得都是白色的。 那马车里面嘛,怎么也得有金锭压车,银蹬给大人踩着,美女给大人驾车或者什么的。 朝臣们心中都很清楚,奚家此刻虽然在退让,但是多年经营,把持旦夕国朝政二十多年,势力太强大了。朝野到底有奚家多少的势力,他们都不敢说就清楚了解。 敢说那话的人,血至今留在血色的长安街上,经久不消。 他们也相信,若是那位相爷愿意,即便是在此时,也可以同样再血洗建安城,让血色长安街变成真正的红色,给旦夕国换一个天。 群臣们各怀心腹事,想着如何能和奚家兄弟拉上关系,明着不拉,暗中也要千方百计地扯上一点半点的关系,也好看清楚奚家的态度和安排,借此靠上这棵大树。 最近那位御史台大人,先后亲自去祭拜了几位太妃,可是被燕家和明家,请入后堂喝茶很久才出去。 奚家的动作也一直没有停止,让他们看不明白,奚家在布置什么,安排什么。似乎是忌惮皇上,为奚家安排后路吗? 或者是,如果皇上再如此的逼迫,奚家就会考虑,给旦夕国再变一次天? 燕南北眸光闪动,在马车中久久向奚家兄弟消失的方向凝视良久,猜测揣摩着皇上的心意,奚家兄弟的举动和其中的深意。 要加快才行,今日看那凌家的意思,分明也是想拉拢奚宁远,和奚家兄弟搭上关系,不过幸好他先行一步,已经和奚家大少爷,奚家如今的主事人有了极好的关系和约定。 奚宁远很快就回到相府,进入书房去见奚宁邦。 “大哥。” 他躬身施礼,奚宁邦一把抱住了他,重重在奚宁远胸前拍了拍:“好了吗?” 奚宁远笑,伸手抱住奚宁邦:“大哥,小弟好的很,武功和内功都恢复了一些呢,如此修炼去,小弟感觉或许不久之后,大哥你就不是小弟的对手了。” “想打败大哥,等辈子吧。” 奚宁邦毫不客气地打击奚宁远的梦想,拉住奚宁远坐了来。 “你是昨日傍晚回来的,为何没有回家?” “出宫的时候太晚了,小弟又去见了一个人,就没有及时回来。” “你回来后相府更不会清静,会有很多人为你接风洗尘,你低调点才好。” “大哥,小弟明白的,只是诸位同僚盛情难却啊。” “兵部的事情,可要大哥帮你一把吗?” “大哥,您能给小弟留点机会,做点事情吗?您不是要把小弟这点可怜的机会,都给抢走吧?” 奚宁邦笑道:“不知好歹的小子,大哥是担心三日后你被皇上重重斥责。” “这个小弟早已经有准备,反正无论小弟做的如何,皇上总是会降罪的。好也罢,坏也罢,结果是一样的。” “总要尽力将事情办妥才是,建安城要有暴风雪了。” 139 三少爷的戏 【1】 139 三少爷的戏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39 三少爷的戏 【2】 奚宁远傲然道:“大哥,即便是有暴风雪,也是你我兄弟刮起来的,大哥何须如此忧虑。” “如今不同,父亲不在此地,几位太妃接连遇害,那背后的隐秘势力,令我担忧。如今,我尚未查到,那股隐藏的势力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哈哈,也有大哥你查不到的东西啊,不过,我想父亲或许知道些什么,只是我问父亲的时候,他老人家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父亲知道?” 奚宁邦揉揉脸,深感失败,这他查了半天,没有查到什么,他的父亲远在皇陵,就知道了? “父亲大人睿智,我远不及也!” “别和父亲比了,我们两个绑一起,可也比不过。父亲的眼光,令小弟钦佩不已,当初父亲选择辅佐皇上,推皇上登基,大哥和我都有些踌躇,不想父亲看人,如此的精准啊!” 奚宁邦低头沉思片刻笑道:“我想父亲当时心中,未必就没有一点疑虑,只是父亲的深意,你我还是难以明白。如今看来,父亲的选择是对的,你我远不如父亲大人。” “皇上如此待奚家,奚家焉能不回报,你说父亲何时会回来?” “父亲不在建安,我以为更好。” “哦,请大哥赐教。” 奚宁邦靠近奚宁远低声和奚宁远说着什么,兄弟二人商议良久。 “报,大少爷,宫中传来消息,灵妃去了。” “又是一个!” 奚宁邦重重地说了一句,不由得苦笑:“这种时候,防范的如此严密,他们是怎么手的?” “回大少爷,说是送入宫中凌家一位姑娘所为,那位姑娘其后也自尽身亡。” “好理由啊,如不是对香儿很熟悉,知道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会疑心是她所为。这些人,必定就隐藏皇宫中,莫非……” 蓦然,一个念头涌上奚宁邦的心头,他不由得向远方凝望片刻,若是如此就可以解释,为何父亲会猜测出此事幕后的真情,为何父亲一笑不语,不肯说什么。 “去吧,有消息再来回报。” “是。” 报信的退,奚宁远叹息:“大哥,你猜出了什么吗?小弟还是不及大哥啊,到如今也未能猜出凶手是谁,为何要如此做。他们是藏身后宫无疑了,但是后宫会有什么人会如此做?难道,是林太妃和林家吗?” “无论是否林家所为,那位林太妃和林家,都难以脱离干系。” 奚宁邦最终也没有说出他心中的猜测,因为那也只是他的猜测,不能随意说出来,哪怕是对奚宁远,也不能透露半分。 “大哥,你说皇上和娘娘可是能猜出什么吗?” “皇上睿智,必定早已经猜到几分,娘娘也不是凡人,非我等可以预料。” “大哥,你不介意吗?” “你介意吗?你都能不介意,大哥又如何会介意,她总是大哥的妹妹,是大哥在母亲面前立誓要终生保护的妹妹。” “报,大少爷,七皇子求见。” “报,大少爷,林明堂求见。” “报,三少爷,凌动大人前来拜访。” “报,三少爷,五皇子求见。” 这一夜,身在别院的奚宁邦,和身在相府的奚宁远,同样不得安宁,访客不停地前来,都趁着黑夜悄然轻车简从,前来拜访这奚家的两位当权人物。 最近奚家大少爷很忙,在建安城的某个知名青楼的花魁房间,他频频接客,会见了几位皇亲国戚和几位皇子。 奚家以奚宁邦为中心,奚青璧似乎已经彻底淡出所有人的视线,不会再回到建安城。就连几位皇子,也声称那位相爷一天游手好闲,不是去游历皇陵附近的山水,就是到某处村庄中去品尝野味。 他们在皇陵的异动,和朝臣部来往,那位相爷似毫无兴趣,要彻底修心养心,归隐园林了。 奚宁邦代替了奚青璧的位置,是奚家的主事人。 奚宁邦要隐退,要保全奚家,要急流勇退…… 奚家大少爷要以退为进,暗中布置安排…… 各种想法和传言,在建安朝臣们中间流传,有些人听到这些传言只是冷笑。奚家想退,也要看当今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逼迫得太狠,他们以为,那位冷酷无情的大少爷,颇有乃父之风,会再一次令长安街满是殷红,甚至令整个建安城一片血红。 奚宁远每夜宴会不断,每夜拜访的客人不断,令他苦恼啊,这白天要去衙门处理公务,皇上可是很吝啬地,就给了他三天的时间,他愁啊,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 第一天他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就别提去上朝了,去衙门也太晚了些。 幸好,他有一位贴心的好大哥,说他忙于处理衙门的公务,要在三天后向皇上交差,告假三日不上朝,专心处理公务。 皇上只是冷哼一声,说了一句准,看三天后奚宁远用什么给他交代。 群臣也很期待,那位精明的和鬼一样的三少爷,有再大的本事,可也没有办法在三日内,处理完所有的公务。 奚宁远到衙门的时候,兵部一片祥和,有人在推牌九,有人在喝茶聊天,有人在掷色子,有人在打屁…… “奴家年方刚二八,花枝一样好年华,被哥哥你一眼,看得奴家啊,脸儿红,羞的如同那三月的桃花……” 动人的小曲和乐声,隐隐从后堂传了过来。 “挺热闹的,连歌ji都到爷的衙门来唱小曲了,不知道召了几个粉头,够不够他们分的。” 奚宁远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走进衙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景象,似乎建安城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和这些人毫无关联。 “大人来了,尚书大人驾到!” 终于有人发现,在他们身后兴致勃勃观看他们赌博,和他们一起听暧昧小曲的那位,就是他们的正经主管,兵部尚书奚大人。 “大人,卑职叩见大人。” 众人跪倒一地,其他房间的人听到声音,也急忙牺牲了他们的娱乐时间,纷纷跑出来跪倒给奚宁远见礼。 这公务时间,他们在衙门赌博聊天喝茶,是法纪所不允许的,而在处理公务期间,在衙门招ji,虽然只是几个歌ji,那可是重罪。 奚宁远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唇角高高翘起,好,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打扰各位的兴致,罪过,万望各位莫要见怪才是。” 奚宁远很低调很和蔼,很谦虚很可亲。 “大人,卑职等知罪,大人息怒,求大人开恩。” 众人低头,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这他们以为大人怎么也得朝之后,才能到衙门来看上那么一眼,督促他们处理公务。他们都研究算计好,如何给奚宁远一个马威了。 结果,没有想到奚宁远来的还是早了。 因为奚宁远没有去上早朝,因此此时到来,颇为令这些人失望。算计好的马威没有给奚宁远,却被奚宁远给了他们这些人一个马威。 兵部要是没有几个奚家的人,事先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他能这个时候才到,抓住这些人的痛脚吗? “这几个妞嗓子不错,从那个楼子召过来的?” “大人,您要是喜欢,卑职一会儿给您送到府上去。” 一位属赶紧讨好,这位年轻的大人,可是还没有家眷呢。要不要把他的妹妹,介绍给这位大人见见? “有眼色,你从什么地方看到本官看上这几个妞的?” 奚宁远和颜悦色,似乎对那几个歌ji很感兴趣。 “大人,卑职知罪,卑职治不严,请大人赐罚。求大人念在卑职初犯,给卑职一个机会,卑职知罪,卑职知罪……” “砰砰……” 一个人连连磕响头在地,衙门处理公务的时间,赌博、招ji、饮酒,哪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足以令他丢官罢职,被入牢狱之中。 要是这位大人心血来潮,再查查他有过什么错,有无账目不清,办事不利,贪污受贿什么的,他就别活了。 周围的属们,也明白过来,都纷纷连连向奚宁远磕头请罪,再也不敢说其他的混账话。 刚才要把歌ji献给奚宁远的那个属,也明白过来,这大人是在压着火呢。建安城谁不知道,这位三少爷是拼命勇三郎,敢一个人独自闯入日盛国数十万大军之中去亲自刺探军情,险些丢掉一条小命。 这建安城谁不知道,这位温文尔雅的大人,颇有乃父之风,狠辣冷酷的手段,在笑的最温柔最甜蜜的时候,才会使用出来。 此刻,奚宁远和蔼可亲的笑容,落在他们的眼中,让他们不寒而栗,不由得想起过去这位大人的种种手段和狠戾,从心底发寒颤抖。 奚宁远盯了这些人片刻,转身向大堂走了过去,升座大堂坐在正中,唇边仍然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温柔笑意,只是那笑意落在众人的眼中,何异于阎罗爷的微笑,会要命。 几个歌ji悄然就想溜走,她们溜到衙门口就被人拎了回来,绑了起来扔在大堂外的廊,忍受寒风刺骨。 奚宁远不说话,有人从后堂将公文搬了过来,把其中一些公文堆积在他的桌案上,他伸手拿起公文不疾不徐地看了起来。 “啪……” 奚宁远甩手,手中的公文雪片一般舞,重重打在面官员的脸上。 【作者题外话】:炼狱在此诚挚感谢所有支持过,一直在支持炼狱的读者们,因为你们更精彩,读者的支持,是炼狱码字更新的动力。 很用心很用心的去写,每一夜都会冥思苦想,写出更精彩的情节,书就是作者的孩子,用心血去培养的。回头看,有很多不足,非常感谢欢迎亲们提出宝贵建议。 后续剧透—叛乱、误会、演戏……,一个个局,扑朔迷离,人心难测。炼狱用心打造更精彩的情节,不会让亲们失望! 139 三少爷的戏 【2】 140 被三少爷坑了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0 被三少爷坑了 【1】 “噗通……” “噗通……” 大堂上传来一片参差不齐的跪声,众位官员都双膝重重落地,跪伏在地,深深低头。 “大人息怒,大人恕罪……” 众人请罪哀求的声音,在大堂上久久回荡。 衙门乃是国之根本,每日从早晨到中午的时间,是处理公务的时间。中午有午饭时间可以休息,午要处理公务到傍晚,这段时间内,旦夕国有律例,衙门中的官员,不得随意出去游走、饮酒、赌博、招ji…… 犯有违反者,严惩不贷。 这几条,他们这些人这一会的功夫,就犯了三条重罪以上,贬谪是恩典,罢官是轻的,狱都有可能。 此刻坐在大堂上的那位年轻尚书大人,是建安城有名心黑手辣,温文尔雅背后,手段的狠戾和多变,早已经在建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本来奚宁远离开建安城的三年,应该淡出建安城这些人的视线。 奈何他是奚青璧最为宠爱的儿子,外放几年中,他的事迹也多有流传回建安,屡次提升官职,从一个小吏成为地方一方的大员。 三年后归来,众人万人瞩目,目光都落在这位曾经被相爷最宠爱的三少爷身上。 宗正寺少卿的位置,奚宁远坐了没有几日,就处理了李红杏事件,这件事情也令建安城的官场,更看清楚了这位三少爷的手段和狠辣之处。 不久之后,被提升调任来到兵部做了侍郎,不算是太高的官职,在奚宁远这样年轻的年龄能坐到这个重要的位置却不是侥幸。其后征讨日盛国,这侍郎大人,尊贵的相府三少爷,不惜以身犯险,独自潜入日盛国几十万大军之中刺探军情,险些丢掉一条小命。 消息传回建安城,群臣们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那位身份颇为尊贵的三少爷,没有必要那样做。 凭借相府的权势,他自己的才华和能力,他只需要做好本职的事情,就可以一步步晋升,无需拼命。 那件事后,拼命勇三郎的美名,旦夕国无人不知。 一个能对自己都如此狠的人,会对别人,对想为难他,想和他作对,违法乱纪的属如何? 众位官员额头几乎碰触地面,谁也不敢抬头去看一眼上面奚宁远带笑俊秀的脸。 这位大人,他们的主管上司,是有名的笑得越温柔,出手越狠要命的那种人。 “大人,卑职等知罪,求大人开恩,给卑职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卑职等恳求大人开恩。” 为首想领头为难奚宁远,给奚宁远一个马威的官员,匍匐在地低声气的哀求,他们违反了旦夕国的律条,奚宁远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们治罪。而这位尚书大人即便是想弄死他们,也不会留一点后患和痕迹。 奚宁远不说话,他的沉默让跪在面的众人心中发慌,有些人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想到奚家的权势和能力,想到奚宁远的那些手段,他们从心底发寒畏惧。 奚宁远还是不开口,目光从堆积如山的公文,跪在面的那些属身上扫过。 “大人,上个月初五,林大人在衙门公然招ji,耽误了东海军情奏报……” “上个月初七,王大人在衙门设宴,歌舞升平,导致运往东海的军需晚了一天……” “上个月初九,李大人因家中娶小妾,设宴三日,兵部一连三日无人管理处理公务……” “上个月初九,李大人收受礼物共计……” “上个月初十,王大人……” 奚宁远的身边,有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一条条地念了出来,所读之事,皆是诸位兵部官员这一个月来所犯的律条,收受贿赂礼物、渎职、招ji、饮酒、懈怠、耽误军情等等重罪和小过,一样都不曾放过。 这个小册子中所涉及的人,几乎囊括了整个兵部大部分的官员和属,很少有谁不在这个小册子上。 奚宁远闭上眼睛,靠在背后的椅子上。 很硬,不舒服,他扭动了一身体。 有人急忙从后堂找来厚厚的锦垫,为奚宁远铺在座位上和身后,奚宁远满意地点点头,身边这几个贴身的侍卫,很懂他的心。 靠在椅子上,奚宁远一言不发,读众位官员罪状的人,用缓慢低沉的语调,将众人的罪过,一句句念了出来,声音在大堂上回荡,众位官员的心,是拔凉拔凉地,胜过此刻冬季的冰天雪地。 他们那点过失,无论大小,都被收集在这个小册子中,无一遗漏。 “砰砰……” 磕响头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随着一个人重重磕头在地,众位官员一起磕头在地,同时用这样的方式向奚宁远请罪求饶。 “大人……” 有人想说什么。 “闭嘴!” 奚宁远一声冷哼,令所有的官员都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听着奚宁远身边的人读他们的罪状,越听心越寒。 “大人,这些只是一个月来兵部诸位大人们做过的事情,之前的太多,小人若是读出来,恐怕读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当、当、当……” 奚宁远用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地敲击,每一都如同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令他们魂魄散,战栗不已。 “大人,这些诸多诬陷虚妄之词,请大人莫要随意听谣言和传闻才是。” 为首的人那位官员,依仗是林家的人,还想用如此的理由和借口推脱过去。 奚宁远笑道:“你以为本官没有切实的证据,会把这些拿出来读给汝等听吗?”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陷入绝望的境地,那些小的过失不算,若是拿出其中的几条重罪,他们这些人都该丢掉官帽,被人牢狱之中审问清楚。何况刚才大人身边的人说过,这些罪状,还只是一个月来收集的,以前的罪状不曾拿出来宣读。 他们的心,彻底被击碎,匍匐在地六神无主,这位年轻的尚书大人,国舅爷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立威了。 “然则大人是要将卑职等都治罪吗?” 为首的林立微微抬头,略带挑衅的目光落在奚宁远的身上,看到奚宁远唇边的笑意,幽寒冰封般的眸子,不由得低头去。 “大人,卑职知罪,卑职罪该万死,求大人开恩,给卑职一个机会。此后卑职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效命,再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懈怠,大人开恩,大人开恩……” “砰砰……” 有几个聪明的官员,以头重重顿地,哀声求饶请罪。 林立的主意是法不责众,这些人可没有几个干净的,身上多少都有些罪责,若是奚宁远要追究起来,将众人处罚,这兵部的衙门,估计就该空了。 奚宁远再有本事,一个人可也难以将兵部支撑起来。 他更知道,皇上只给了奚宁远三天的期限,命奚宁远处理好兵部堆积多时所有的公务和公文,否则就要重重处罚奚宁远。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敢如此大胆向奚宁远挑衅,公然想为难奚宁远,给奚宁远一个马威。 在他看来,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本该是他的。 他在兵部多年,熬到了如今的位置,本以为凭借林家的势力,借助后宫林太妃的能力,还有三皇子的力量,未来不久之后,兵部尚书的这个位置,就是属于他的。 不想旦夕国变天,那个他垂涎已久的位置,被皇上给了这位年轻的三少爷。 他不服,不甘心,和奚宁远相比,他自以为在兵部的时间,比奚宁远的年龄少不了几年,凭什么如此一个年轻的小子,就能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成为他的主管上司? 林立咬牙,只要挺过敷衍过了三日,很有可能,皇上就会因为奚宁远处理公务不当,渎职懈怠等过错,贬谪了这位年轻的尚书大人,甚至罢免奚宁远的官职,那样兵部尚书的位置,还是属于他的。 令他恼火的是,那些官员们本来答应的极好,要跟在他的后面摇旗呐喊助威,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却如此胆怯地磕头求饶请罪,让他心中不满。 “为首必办,这胁从吗……” 奚宁远拉长了声音,唇边笑意冷冽如刀,这些是要整治的,只是如今他还要榨取这些人的剩余价值。 “大人,求大人开恩,给卑职等一个机会,卑职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聪明的官员们都看清楚了一件事,无论三日后皇上如何处置他们这位尚书大人,在三日之内,就在今日,这位大人就可以先处置了他们。 何况,昨日在朝堂之上,皇上虽然盛怒呵斥处罚了奚宁邦,也只是罚了俸禄,降了爵位,官职可没有丝毫的变化。 三日之后,也许皇上对这位大人,会同样的处罚,那样他们的未来将是一片灰暗。 “三日,足够爷折腾了,三日之内,爷就不信不能令你们这些混账,脱上几层皮!” 轻柔的语调透出说不出的狠戾杀机,奚宁远微笑着,比此刻外面冰雪更寒,比刀剑更犀利的目光,从跪在地上的官员们身上扫过。 “爷的话就放在这儿,就算三天后皇上一怒之杀了爷,爷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给爷去陪葬。何况,你们这些混账就以为,皇上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办了爷,让你们得意吗?” 140 被三少爷坑了 【1】 140 被三少爷坑了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0 被三少爷坑了 【2】 众人身体不停地颤抖,这位大人是毫无顾忌,明人不说暗话啊,明晃晃地威胁他们,把话说透说绝了。 这位大人,就是拼出一身剐,也要带着他们一起去,这份狠戾他们没有人敢怀疑。 奚宁远的狠,不仅是对别人,对他自己的狠,才是令这些人最心寒的。 外放的三年,奚宁远在闽地的所作所为,他们是清楚的。 “大人,求大人开恩,卑职一切遵从大人的吩咐。” 有人想到,他们这位大人,回京之后就入宫觐见皇上,被赐宴寝宫。后宫如今唯一被皇上独宠的娘娘,就是这位大人最心爱的妹妹,和这位大人的关系是最好。 至少,无论奚宁远觐见皇上的那夜发生了什么事,看在那位娘娘的面子上,皇上亲自赐宴在寝宫。 他们可没有如此大的面子,再分析奚宁远的话,可能就如奚宁远所言,皇上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重办了奚宁远。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也好,忌惮相爷也好,顾忌奚家的势力也好。 皇上顶多也就可能如处罚奚宁邦一般,贬谪奚宁远的爵位,罚了奚宁远的俸禄,可动不着奚宁远的一点筋骨。 “一个月前的公文,到如今尚未处理,还有之前的公文,也摆在这里,你们这是在晾爷的面子,还是渎职懈怠,对皇上不满?” 奚宁远一句话,将矛盾和罪名,提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们是朝廷的大臣,皇上的臣子,爷上任之前的公务,仍然未曾处理,是对先帝不满吗?一个月来的公文,也堆积在这里,你们是要谋反还是对皇上不满?” 众官员不由得瘫软在地。 “大人,求大人您开恩吧,如此重罪,卑职等万死也难以承受啊!大人……” 官员们重重以头顿地,哀声求饶。 “如今知道求饶请罪了,这一个月你们都在干什么?” “啪……” 奚宁远重重一拍作案,目光射出无尽杀意,盯住这些官员。 此刻就林立也不敢再多言,唯恐触怒了奚宁远,先拿他开刀。 “来人,将林立押入大牢,等爷有时间慢慢地审问。” “是,遵命。” 奚宁远的侍卫不由分说,一把将林立的官帽拍掉,将林立捆绑起来,堵住嘴令林立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大堂上拖了去。 众人更是畏惧,眼睁睁看着那位设计要为难奚宁远,给这位大人一个马威的人,就这样被拖死狗一般拖了去。他们心中暗暗为林立默哀,谁不知道,落到奚宁远的手中,被奚宁远审问的人,就算是想死都难如登天。 之前那位皇宫侍卫,红杏出墙事件被关押在宗正寺的莫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据传,那位曾经的前皇宫特种侍卫,其后的罪囚,一生中最痛悔的事情,不是闯入了太子爷的府邸,不是和红杏出墙,而是得罪了这位三少爷,痛悔为何当时没有直接拿刀抹脖子自行了断,而是被三少爷折磨地痛不欲生。 三少爷的手段,想起来就令他们所有的人心寒。 “求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卑职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一切遵从大人的吩咐,这就立刻通宵达旦,将这些公文公事都处理妥当,绝不敢有劳大人费半点心。” 有那聪明通透的官员,就急忙表态,表示他们的忠心和悔过的态度。 奚宁远微笑:“本官念汝等一时过错,悔过之意甚为诚恳,很愿意再给诸位一个机会,但是,也只有一个机会而已。若是三日内,让本官再发现,汝等谁有懈怠惫懒,阳奉阴违者,就请去和林立一起作伴吧!” “是,谢大人恩典。” 奚宁远伸手一指那些公文:“限尔等在明日清晨之前,将本官上任之前的公文公事,处理妥当,本官会亲自查验,有敷衍懈怠者,杀无赦!” 一句杀机满满的话,令众官员浑身狠狠地颤抖了一,就凭刚才这一个月来的罪名,他们足矣被入牢狱,甚至被处死。 官员们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些公文,这公文一天一夜处理完,他们就是都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做到啊。 “别跟本官说你们做不到,这些本该是本官上任之前就处理妥当的,明日清晨,谁不能拿着都处理好的公文过来见本官,自己去牢狱里面呆着吧。别打什么主意,就是你们这些混账都滚蛋了,本官也能找来人处理这些公文。” “是,卑职遵命,谢大人恩典。” “这些公文该如何处理,该如何分派,汝等自行分吧。” 奚宁远甩袖,起身向后堂走了过去,扔跪了一地的官员,一本公文也没有拿。 他伸腰打了一个呵欠,昨夜一夜几乎都没有合眼的机会,去后堂补觉吧。 于是,兵部衙门破天荒地出现诡异的一幕,兵部尚书大人在后堂而皇之地补觉,所有其他的兵部官员们,人人是愁眉苦脸,眼泪汪汪,挑拣分派那些公文,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赶紧将这些公文处理妥当。 “建议各位大人,能找来人手帮忙的,就别浪费掉,小人可是不忍明日各位大人们再被责罚。这中午的饭,小人就去给各位大人预备,馒头咸菜,各位大人别挑剔,为了节省时间而已。” 奚宁远的贴身侍卫极为体贴地说了几句,令众官员半响无语之后,蓦然醒悟过来,纷纷吩咐去,发动关系和人手,就连他们家的小书童和扫地的大婶都弄了过来,帮助他们处理公文。 同时这些官员们,都顺便给家里带了个口信,今夜有紧急公务处理,不回府了。 他们都准备好挑灯夜战,只求可以尽力多处理些公文,以便减轻罪责,在奚宁远面前能勉强交代过去。 侍婢、书童、扫地的、烧火的、亲朋好友,凡是兵部这些官员的家属亲眷,包括他们的门生好友至交,甚至他们家的奴仆们,都被发动起来,纷纷奔赴兵部衙门,开始连夜奋战处理公务。 从旦夕国建国以来,兵部衙门的效率,空前的高。 夜晚,每个人两个馒头,一碟咸菜,尚书大人很体贴地,自掏腰包为他们预备了丰盛的晚餐,虽然不多,虽然简单了点,那可是兵部尚书大人,忍痛掏腰包为他们预备的,他们感激涕零,眼泪汪汪,拿着馒头看着那碟干巴巴的咸菜,欲哭无泪。 身为兵部的官员,他们哪天不是大鱼大肉,何时如此凄惨过? 谁也不敢多言,谁也不敢去另外找什么好吃的,他们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双眼发蓝,盯着一大堆的公文叹气。 这一天过去了,他们手中的公文也没有少多少,要完成大人的吩咐,难度是相当地大啊。 “提醒各位大人一声。” 白天提醒众位官员发动家人和亲朋好友的那位侍卫,贴心地走了过来,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众人。 众人一起仰头抱拳:“您有什么高见,请赶紧赐教吧,我等不胜感激涕零。” 对奚宁远身边的侍卫,他们可也不敢得罪失礼,何况这位侍卫,还给他们提供了如此好的主意,辛苦地从外面给他们买来干巴巴的馒头和咸菜。 “这各处的衙门都休息了,可是有很多官员没有什么事儿,还有那些太学的学生了,个个衙门的小吏师爷什么的,都很悠闲呢。小人想,各位大人平日交际广泛,不会一个都请不动吧?” “高!” 众人一起翘起冲奚宁远的侍卫挑起大拇指,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于是,诸位官员们,再一次发动所有可以拉上的关系,从各处的衙门和府邸,抓了一个个人过来,为他们分担忧愁,帮助他们处理公文。 兵部衙门挑灯夜战,汇集来自五湖四海,朝野个个衙门,各处的官员,上至朝廷大员,至看门的,都汇集到兵部的衙门,来为兵部处理堆积多时的公文。 兵部衙门,灯火通明,一碗半凉不热的水,打发了所有前来助阵的人。 无论职位高低,不分身份贵jian,到了兵部这块地,都一视同仁,一律对待。 众位官员打着呵欠,揉着眼睛,他们很想问一句,尚书大人何在? 似乎知道各位官员心中的想法,侍卫相当体贴地道:“各位,大人为各位准备了提神醒脑的热茶,只是大人公务繁忙,为了尽快更好地处理妥当兵部的事情,为皇上分忧,大人如今已经亲自带病出去,处理公务会见几位大人,不能前来探望各位,请各位多多用心才是。” 众人低头,参差不齐地称颂尚书大人不顾病体,为国cao劳,为君分忧的高尚品德,值得他们效仿膜拜。 一夜直到天亮,没有一个人敢合眼,累的筋疲力尽,看谁都是双影,总算是将手中的公文,给处理的看到亮,眼看大功告成。 他们此时就祈祷,尚书大人好好睡个懒觉,来得迟些,再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泪是哗哗地。 众人都揉着眼睛,利用最后的珍贵时间奋战,力求在奚宁远到来之前,完成他们手中的任务。 “大人,拜见大人。” 尚书大人还是很给他们面子和机会地,这不是,都日上三竿了,大人的身影,才摇摇晃晃从衙门口被人搀扶了进来,咳嗽着,捂着唇,弯着腰,病情是越来越重了。 140 被三少爷坑了 【2】 141 对错都要罚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1 对错都要罚 【1】 众人无语,昨日大人在大堂上,用公文拍他们脸的时候,那力度和劲道,呵斥放狠话时,那精神和有力的语气,可是看不出半点的不妥,比他们所有的人都精神的多。 这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大人的病情就如此沉重了吗? 奚宁远装病,可不是一天两天,装了足有一个月。 一个月之前,奚宁远的确身负重伤,那时这位大人还坚持亲身在前敌,处理军务等事,据传是被人用床榻抬着在军中处理诸多事宜,没有清闲过。 回朝之后,这位大人反而告病休养,一直到昨天才被上谕召回,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大人升堂……” 一声悠长的呼喝,众人急忙收拾好手中的公文,用箱子抬着,各自放在自己的身边,准备向奚宁远较差。 “各位,将你们的处理好的公文呈上吧,大人要亲自检验。” 一句话,众人不由得暗自庆幸,他们可没有敢敷衍,都是用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负责态度,处理批阅这些公文的。 “先抬到后堂去,等本官慢慢地验看。” 有人将公文标记上处理的官员名字,抬往后堂。 奚宁远喘息着,咳嗽着,一副重病未愈的模样,众位官员明知这位大人是装的,可也不敢点破。 灵通人士透露,昨天一天一夜,那位林立大人,在牢狱中受到了极其热情周到细致的招待。免费的棍棒按摩,皮鞭**,十大酷刑亲身体验等等极其难得的待遇。 所有的人都深深低着头,纵然林家的权势曾经很重,如今林太妃是害死所有其他太妃的嫌疑人,而林家的因为办事不利,今日屡次被皇上斥责贬谪,焦头烂额。 其他的几家,燕家、明家等人的怒火和目光,也锁定了林家人,因为后宫命案在灵妃被害死后,仅余一位林太妃尚在,就不得不令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林太妃和林家。 林家,已经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再来管那位林立大人。 有人暗中通报这些兵部的官员们,昨日奚宁远已经将奏折呈送御前,痛心疾首地陈诉了林立的罪行,皇上盛怒之,命严加审讯办理,谁敢求情,一律同罪! 他们不由得深深庆幸,通宵达旦处理公务什么的,真是太轻松了。 “从本官上任到如今的公文,截止到昨日,汝等自行分派去,明日清晨各自交上来给本官查验。凡是敷衍懈怠者,就请去和林立作伴吧。本官希望明日清晨可以看到,诸位能处理一半的公文呈上。处理数目最少,敷衍最差者,请到林立大人的地方去悠闲几天!” 奚宁远的一句话,话音刚刚落。 “噗通,噗通……” 地跪倒一片,他们的心是拔凉拔凉地,双腿发软,双脚发麻,浑身无力。 一句话,送他们了地狱,这通宵达旦处理公文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本官带病处理公务,为报答皇上隆恩,和诸位一起处理公务。来人,将昨日和今日的公文给本官拿到后堂,咳咳……” 奚宁远剧烈地咳嗽着,表示要带病工作,躺在病榻上处理这两日的公文。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从他上任开始接到的公文,他都要亲自处理妥当,为众官员做一个表率。 众官员的眼泪哗哗地流,大人,您真是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大人,您还能无耻一点,狠辣一点吗? 从昨日到今日,就没有公文到兵部啊! 可惜大人没有时间和精力听他们说什么,被侍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进入后堂去补觉,大人连日太劳累了,一夜一夜地处理公文和公事,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 侍卫体贴地对众官员解释了一句,众人泪如雨。 昨夜,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有三个晚宴,一个聚会,十几位大人亲自为他们年轻多病的尚书大人接风洗尘,其间有歌ji献舞,献歌,献…… 只是这话,他们谁也不敢说,只能认命地继续去处理公文,好在大人体贴心细,给他们送来提神醒脑的热茶,让他们有精神可以继续通宵达旦。 又是一天过去,晚上,兵部的衙门照例是灯火通明,各方人等汇集在兵部这个地方,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们,本着奉献的精神,不惜牺牲他们睡觉和家人团聚的时间,为了处理兵部堆积的公文和公事而忙碌着。 兵部的衙门,成为建安城乃至整个旦夕国最为忙碌的衙门,效率最高的衙门。 清晨再一次到来的时候,众位官员都瘫软地坐在地上,双眼血红盯着他们处理完的公文,连叹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诸位大人辛苦了,本官会亲自甄别哪位大人处理的公文数量最少,敷衍了事,送去和林立大人一起清醒一,接受一生难得的招待。来人,将那些处理完的公文,都标记上各位大人的名字,给本官抬进去验看!” “其他全部公文,本官希望,明日晚上就能都处理妥当,如此各位也可以回府去好生休息。以免累坏了身体,本官想,从今日开始,兵部不会再堆积公文和公务,诸位以为呢?” 众位官员眼泪汪汪:“是,大人明鉴,再也不会堆积一封公文,拖延一件公务的,大人,求大人开恩吧。” “嗯,很好。” 奚宁远端起茶喝了一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兵部这些小子被他收拾了这一顿后,还有谁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敷衍? “本官会在今日晚上宣布,哪位大人该去和林立大人作伴,全程观赏并亲身体验那难得的牢狱生涯,酷刑热情招待!” “刷……” 不知道谁的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泪如雨。 众位官员的小心肝碎裂了,通宵达旦的努力之后,他们仍然难逃被处罚的命运,都在心中暗暗祈祷,自个不是那个处理公文最少,质量最差的人。那种难得的牢狱招待,他们可承受不起,他们都是细皮嫩肉的老爷,和这位不要命的三少爷不能比啊。 于是,更加诡异的一幕进行时。 兵部的各个房间,被充分地利用了起来,差不多就连这些官员们用来暖床的奴婢,也被拉了过来帮助他们一起整理处理公文。 此时此刻,不是看谁的能力更出众,而是看谁的人脉更广,请来的人更能干。 晚上,灯火辉煌之中,他们啃着干巴馒头,咬着半天没有咬来的咸菜,喝一口冰凉的提神醒脑茶,终于感觉到幸福的滋味。 至少此时他们没有被酷刑折磨,没有丢官罢职,而是仍然可以驻守在兵部这个光荣而伟大的职位上,为国效力,为君分忧,为大人拼命。 他们悔青了肠子,为什么当初不抽点时间把这些公文处理妥当,要一天天地堆积到今日? 哪怕平时他们用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处理明白的公文和公事,放在三天中,他们实在没有那种本事处理完成啊! 他们也明白了,在尚书大人没有上朝向皇上复命之前,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而奚宁远就是要逼迫他们,在三日内将所有的公文都处理妥当,好躲过一劫,以免被皇上责罚。 问题是,若是在三日内,他们未能为他们的大人分忧,处理完这些公事,奚宁远在被皇上处罚之前,一定会先重重地处罚他们,让他们去陪同林立。 “大人有命,李,王伟处理公文不利,着入牢狱审查。” 几个侍卫不由分说,上前就将两个人绑上,堵住嘴拖曳去,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众位官员心中发寒的同时,也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他们更加卖力,更加认真地瞪大他们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公文继续处理,只求能在最后的时刻,处理完这些公文,让奚宁远可以在皇上面前交差,他们也逃过一劫。 终于,在众志成城之,在最后一个黎明到来之前,奚宁远必须上朝复命之时,最后一封公文被处理完成,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抬头用血红的眸子盯着奚宁远。 “上朝。” 那位尚书大人腰也不弯了,腿也直溜了,咳嗽也好了,走路都不用别人搀扶了,说了一句上朝后,甩袖子就走人了,留一片双眼通红的官员属们在他身后磨牙,敢怒不敢言。 早朝,群臣看到奚家的三少爷,刚刚走马上任三日的兵部尚书奚大人,抬着所有兵部的公文迈步悠闲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群臣都明白了,这兵部堆积的公文,这位尚书大人用了强硬的手段,发动了建安城所有官场和闲置的力量,终于完成前来向皇上复命了。 让他们好奇期待的是,皇上会如何处置对待这件事。 奇迹就是这样发生的,兵部堆积超过一个多月的公文,在三日之内,被年轻多病的兵部尚书大人,带病全部处理完了。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位尚书大人身体健康的如牛,连一封公文也不曾处理批阅过,但是这个功劳,还是只能落在这位大人的身上,别人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只是他们在赎罪而已。 不治罪他们,就是尚书大人仁慈,那些人哪里敢抢夺功劳。 141 对错都要罚 【1】 141 对错都要罚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1 对错都要罚 【2】 皇上升座金銮殿,群臣朝拜已毕分列两厢,奚宁远仍然在微微地喘息轻声咳嗽着,看起来几日的繁忙过后,这位大人的病情伤势是更重了。 虽然这伤病不耽误这位大人夜晚一夜一夜的赴宴,接见各位同僚叙旧,但是谁也不想怀疑或者质问奚宁远的病情伤势。若是有人想质问怀疑,那个人也只能是皇上。 “奚宁远。” 宫锦文处理了几件事情终于把目光落在奚宁远身上。 “臣在。” 奚宁远急忙出班躬身,身子不停地打晃,随时会跌倒的模样。 “启禀皇上,臣已经将兵部所有堆积的公务,都处理完毕,谨向皇上复命。” 宫锦文心中不由得好笑,这几日兵部所发生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的非常清楚。奚宁远的手段他十分欣赏,这位年轻的臣子,果然有手段有头脑,手段还十分的狠辣有效。 “大胆!” 宫锦文重重一拍龙书案,一刻,尚书大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他喘息咳嗽着翻身跪在丹墀之,深深低头去,一言不发。 “奚宁远,你好大胆,兵部是什么地方?兵部乃是国家重地,你竟然敢让许多闲杂人等去兵部襄助处理公文,令国家机密,朝廷大事,军情要闻被诸多庞杂人等得知,你该当何罪?” 奚宁远很无语,重要的公文和军情,他早就命人挑选了出来,专门派人处理,给那些人处理的公文,都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只是这话他可没有办法说出来。 皇上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无论今日他是否能完成任务复命,被皇上训斥处罚是在所难免。 “臣知罪,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罚。” 奚宁远拜伏在地,很恭顺地认罪请求皇上处罚。 “哼,该杀!” 宫锦文的语调幽寒没有丝毫的温度,从他薄薄优美唇边吐出的两个字,令群臣的身体不由得狠狠一颤。 他们将目光落在御史台大人奚宁邦的脸上,奚宁邦神色不动,平静如旧,似没有听到皇上的狠话。 奚宁远低头恭候皇上处置,也没有开口求饶,似任命了。 “若不是念在你对日盛国交战中有大功,朕就该杀了你!” “谢皇上不杀之恩。” 奚宁远顺杆爬了上去,早就知道死不了的,他根本就不担心,话还是要说到。 “你的病,很重吗?” “咳咳,不重,皇上不必为臣担忧,没有大碍的。” “来人,为朕的尚书大人诊脉,看看他的病情有多么的严重。” 宫锦文一句话,几位御医扑了上去,抓住奚宁远的手腕开始为奚宁远诊脉。 奚宁远无奈地看着几位御医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时而变色。 他本来就没有病,受的伤也痊愈了,哪里有什么不妥。 群臣都眼巴巴地看着几位御医,今儿皇上是真怒了,就在金銮殿上让御医为奚宁远诊治,难道是要治奚宁远一个欺君罔上,装病的罪过?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御医们的身上,观察奚家兄弟和御医们的表情。 “启禀皇上,奚大人略受风寒,身体并无大碍。” “启禀皇上,奚大人血气虚浮,需要多多补养调理才是。” “启禀皇上,臣这就为奚大人开一个方子,保证几日后奚大人就可以霍然痊愈,再无半点不适。” 几位御医异口同声,这位尚书大人,病是有一点半点的,就是没有大碍。 “咳咳,皇上,臣只是受了点寒,咽喉不适,早已向皇上回禀过,并无大碍的。皇上如此关心臣的身体,臣感激涕零。” “哼……” 宫锦文冷哼一声:“说说看,你的罪责该如何处置?” “听凭皇上处置,臣知罪。” 奚宁远认罪的态度极好,低头一句也不辩解,任凭皇上您如何处置吧。 群臣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皇上的身上,在猜测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位奚家的第三位权势人物。 “罚俸一年,贬谪为三等伯爵,以观后效。” “谢皇上恩典。” 群臣无语,和三日之前对奚宁邦的处置,何其一模一样啊。 官职依旧,少了一年的工钱,爵位被贬谪了两级,不伤筋骨。 皇上这是何意? 莫非是要一步步地处置贬谪,不肯一动作太大,试探奚家的底线和态度吗? 早朝退去,皇上脸色铁青,甩袖离去,更让群臣以为,皇上是那种意思了。 后宫终于安静了三天,三天中再没有出命案。 奚留香很纠结,她真的在灵妃死的时候,说了一句该消停几天的话,结果就真的消停了几日,那位唯一幸存的林太妃,至今仍然活着。 林太妃的无恙,让所有的目光都锁定了林家,开始怀疑这件事情的幕后凶手,就是林家,皇上和娘娘都被蒙在鼓中,不知道其中的内幕。 林家很无辜,林家很无语,林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林太妃的活着,如同一座大山般,沉重地压在他们的心头。被怀疑痛恨的滋味,成为燕家、明家、凌家几家公敌的滋味,让他们惶惶然,不由得暗中痛恨那个幕后的凶手。 原本要结成同的燕家和明家,也因为某些事情分裂。 明英无奈地长叹,被皇上召见了一个多时辰,出去后有太多的人问他皇上对他说了什么。 他实话实说,皇上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安慰了几句,让他节哀顺变。 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就连燕南北听了他的解释,也用冰冷的目光久久盯着他看了好久。 天知道啊,一个多时辰中,皇上一直在看奏折,就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其后不过是问了问他最近身体如何,吃的好不好,用什么药,让他节哀顺变而已。 但是,谁会相信他的话? 就连他自己,也不太相信,但那是事实。 老奸巨猾如明英,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位妖孽的皇上,是故意在坑他。 这样的话,说出去没有人相信,问题是,他的确被皇上召见了,还和他密谈了一个多时辰,让他有口难辩。 奚留香在后宫游荡,林太妃没有死,但是娇桃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灵妃死后,娇桃就失去了踪迹。 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娇桃发现了什么,被对方给杀死毁尸灭迹,或者杀人灭口,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对方给抓住关押了起来。 “老五,你说谁能在后宫弄出这些事儿来?” “娘娘,奴才愚钝,真的不知道啊。娘娘,您英明神武,请娘娘赐教。” “我记得,先帝身边也有人侍候吧,原来侍候先帝的人呢?” “娘娘是问何总管吗?何总管年迈,皇上登基后也曾请他继续主持后宫,何总管坚辞不受,说是年迈体衰,糊涂了,请皇上恩准他去佛堂为先帝和皇上诵经,以安度晚年。” “如今,何总管是在佛堂吗?” “是,何总管一直就留在佛堂,从来没有出佛堂半步,听说他真的糊涂了,神智不甚清楚。” “神志不清,好理由,跟我过去看看。” 奚留香很为娇桃担忧,那个小子虽然犯过大错,最近表现还不错,她不想看到娇桃被杀死,成为权力的牺牲品。 檀香浓重的味道在空中飘荡,经久不散,那股浓重的味道,就连院落中也满是。 “娘娘,奴才参见娘娘。” “娘娘,这两个奴才,是侍候何总管的小子。” “就他们两个人侍候何总管吗?” “是,总管大人说,既然入了佛堂,此后他就跳出凡尘,本当一个人诚心在此礼佛的。奈何他年迈体衰,身边离不开别人的照顾,就找了两个小子侍候着,不要更多的人,以免打扰佛堂的清净。” 奚留香抬头望去,古朴典雅的院落,简单透出宁静。 “这里,就是当初皇后礼佛的地方吗?” “是,此地就是当初皇后娘娘在此为先帝诵经祈福的佛堂。” 奚留香不由得一笑,真是好地方啊,先后有皇后和总管到这里静养。之前的那位皇后是被迫,这位总管是自动请求前来。有什么地方,比佛堂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此地乃是皇家的佛堂,就是禁卫军也不敢前来打扰。 皇宫的耗子洞都快被翻腾了出来,也唯有这个地方,仍然没有被打扰。 “总管,总管大人,娘娘来探望您了。” 一个小太监在何总管的耳边低语。 椅子上,一位年老的太监,白发苍苍,满头的银发在柔和的阳光闪动银色的光泽,没有一根黑发。 皱纹堆磊,脸上晦暗无光,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即便是小太监在他的耳边说娘娘亲自过来探望,何总管也不曾睁开眼睛,似陷入沉睡或者昏迷之中。 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将他大半个身子都盖住,仅露出瘦弱的肩头和枯瘦的双手,青筋暴起,皮包骨一般。 “娘娘,请娘娘恕罪,总管年迈昏聩,耳目不灵,常常在昏睡不醒。” 小太监跪在地上向奚留香请罪,低声回禀。 “他一直就是这样吗?” “是,回禀娘娘,何总管最近这段时日都是如此,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很难唤醒他,耳聋眼花,神智不清了。” 141 对错都要罚 【2】 142 娘娘挖的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2 娘娘挖的坑 【1】 奚留香看看冷清的佛堂:“就你们两个人侍候他吗?” “是,奴才二人是总管亲自挑选的,在这里侍候总管大人。” “何总管是先帝的心腹,你们要用心侍候着,被我知道你们敢懈怠敷衍,可不会饶过你们。” “是,奴才们不敢。” 两个小太监低头恭谨的回话。 奚留香仔细地看了何总管几眼:“你们退吧,我陪何总管在这里一会儿。” 老五带着其他的人退了去,奚留香独自留,她走到何总管的面前,将何总管身上的毯子向上拉去,把何总管的手放入毛毯之中。 刚才那两个小太监说过,何总管发病中风,如今不仅神志不清,经常昏睡不醒,而且不良于行连路都走不了,只能坐着或者躺着。 何总管唇角微微歪斜着,有一丝的晶莹从何总管的唇角渗出,奚留香掏出丝帕轻柔地将何总管唇角的口水拭去。 “何总管,我知道你很清醒,能听到我的话。那些事儿,该是你在背后谋划的吧?” 何总管轻微的呼声在房间中回荡。 奚留香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何总管的对面:“策划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也累了,林太妃你要如何处置呢?你是不会留她的吧?如今你没有动手,只是为了我的那句话吗?或者,这本就是你计划,将所有的视线都引到林家人的身上?” 何总管一声不吭,歪着头沉睡。 “一步,你会如何做呢?“ 奚留香一笑,脸上满是精灵古怪的神色:“之前我已经猜到或许是你,只是那时我还不想过来问你,如今事情闹到这一步,你以为皇上能控制住吗?朝臣们也不是傻子,就会把所有的怀疑都给了林家吗?“ 没有人回答她,前日她霍然醒悟,后宫若是有一支幕后的黑手,能做出这些事情,至今不被他们发现。 每一次,她说的话,都会被对方执行,从深更半夜杀人,因为她抱怨了一句搅扰了她的美梦,就变成了白天。 时间精准到,等她用完早餐之后,以免打扰她用饭。 如此贴心细心的凶手,她是第一次遇到,怀疑渐渐锁定了后宫曾经某个的权势人物,一直侍候先帝的何总管。 宫锦文没有即位之前,皇宫的所有事务,都是这位大总管在打理。 宫擎天病重,可以说整个皇宫,是这位大总管在支撑管理着。唯一能有一股隐秘势力,有能力做出这些事情,策划这些阴谋的幕后凶手,也只能是这位大总管。 因为这一切的幕后,都是在清理后宫的那些嫔妃们,从而牵动朝野的势力,逼迫几位皇子和那些朝臣动起来。 为宫锦文清理谋逆的皇子,铲除权臣外戚一个机会,让朝政大权,渐渐给宫锦文掌握在手中。 这样的策划,不是为了害宫锦文,虽然计划有些急迫了些。 “我猜,一步林太妃还是要死的,只是在她死之前,您该不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不去榨取林太妃和林家的剩余价值吧?” 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展现。 “如今,只需要再加一把火,若是能让林太妃主动认罪,在金銮殿当着群臣的面前,承认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和林家所为,你以为如何呢?” 何总管紧闭双眼,从他歪斜的唇角不停地滴口水来。 奚留香也没有嫌弃,伸手用丝帕轻柔地为何总管擦拭干净。 “娇桃在您这里吧?他的身份您该知道了,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才是,我不希望他死,若是您还没有杀他,就留他一条命吧,我还有用。” 奚留香起身,弯腰凑近何总管,低低地在何总管耳边低语了几句,最后为何总管擦拭干净唇角的口水,起身向外走去。 “娘娘,一切如您所愿!” 奚留香的身影消失在佛堂之后,一声轻微细微如蚊蚋的声音,从何总管的唇边吐出,几不可闻。 苍老雪白的头颅挺直,歪斜的唇角回归正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金銮殿上,宫锦文正在处理国务,群臣战战兢兢地恭候在左右,揣摩着这位皇上的心思。 看不透,他们谁都看不透皇上的心思,林太妃仍然活着,过去了四天,那位林太妃安然无恙,让林家更解释不清。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愿意认罪,只求皇上您开恩,赦免武儿,留他一条活命!” 悲切的低泣,从后面传了过来,一个女子从金銮殿的后面扑了过来,有人阻拦,但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不敢去拉扯,被那个女子闯入到金銮殿上。 “林太妃!” 群臣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位太妃怎么闯入到金銮殿来了?“ 宫锦文不动声色,墨曈冷冷地盯住林太妃,这该是谁的安排?无论是谁的安排,没有奚留香的暗中允许和配合,林太妃是绝对无法闯入金銮殿的。 林太妃跪倒在丹墀,低头哭泣道:“臣妾是来向皇上请罪的,一切都是臣妾所为,是臣妾做的,和他人无关。一切,都是臣妾的安排,几位太妃,燕太妃和其他几个人,都是臣妾命人杀死的!” 一句令朝堂大惊,不由得把目光落在林太妃的身上。 “娘娘,您,您在胡说什么?” “大胆,谁准你在金銮殿上擅自开口’ 宫锦文冷声呵斥了一句,林明堂急忙撩衣跪倒:“皇上,启禀皇上,太妃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请皇上命人侍候太妃去休养吧。“ “林明堂,朕看,这个龙椅该由你来做才是,何时朕也需要听从你的吩咐了吗?“ “不敢,臣万万不敢,绝无此意,请皇上明鉴。“ “那就闭上你的嘴,或者你以为可以混淆视听,想在这里杀人灭口或者阻止林太妃说出真相吗?再多言,休怪朕先治罪于你!“ 宫锦文声线极冷,让林明堂匍匐在地,不敢再多言。 “林太妃,你仔细说来。“ 宫锦文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林太妃,是谁用了什么样的理由,逼迫得林太妃肯承担一切罪名,闯入金銮殿来背这口巨大的黑锅?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所为,先帝病重之时,皇后去了佛堂,此后后宫就是臣妾打理主持。臣妾在后宫一直就有自己的势力,燕太妃等人,都是臣妾暗中命人害死的。臣妾也利用了林家的人,为了自保,为了清除昔日那些仇人,臣妾一时糊涂,做这些无法弥补挽回的事情,请皇上治罪。“ 林太妃匍匐于地,哀声道:“皇上,臣妾万死不足惜也,只求皇上念在武儿也是先帝血脉,开恩赐他不死,留他一条活命,臣妾九泉之也瞑目了。皇上,开恩吧!“ “三弟也是先帝血脉,乃是朕的兄弟,朕何忍以刀加其身。你且说明你如此做的理由和目的,朕不会难为三弟的,定让他可以安享一生,衣食无忧,以慰藉先帝在天之灵。“ 宫锦文是在给林太妃一个承诺。 他不知道整件事背后的策划,但是林太妃刚才说出那些话后,他就明白,林太妃是为了宫锦武的一条性命,才肯背这口巨大的黑锅,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所为。 他只要给林太妃一个承诺,林太妃就会将所有的罪责都认,而如今的确需要一个替罪羊,尤其这只替罪羊是林家,一切都很完美。 “是,臣妾多谢皇上恩典,皇上乃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可不能忘记今日此言,臣妾拜谢皇上隆恩。“ 林太妃重重磕头在地,以头顿地,得到宫锦文的允诺后,她狠狠咬牙。 宫锦文也明白,群臣还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只凭林太妃认罪,还是不够。 他希望幕后的那个人,已经安排好一切,这位林太妃能说出足够的理由来,令群臣们安心,不再有其他的怀疑。 “皇上,素来后宫争斗没有亲情,何况臣妾和那几位太妃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积压多年的恩怨,臣妾自知命不久长,不久于人世,如何肯留她们,对武儿有威胁。“ 林太妃侃侃而谈,奚留香抱着手臂靠在金銮殿后面的柱子上,听着林太妃的叙述。 无非是林太妃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因此在要在临死之前,将所有的后患都除掉,让三皇子宫锦武再没有后顾之忧。 而林太妃如此做,也是为了求得皇上的恩典,饶恕宫锦武不死,算是为皇上做了一点事情,清理后宫和朝中的权臣外戚,将功折罪之举。 “臣妾只恨手太晚,机会到的太迟了,若是在几个月之前,甚至在一个月之前……“ 林太妃狠狠地咬牙,几乎把银牙咬碎,落在群臣的眼中,这位太妃在发狠,狠戾冷酷无情,令朝臣们人人心惊。 先帝病重,皇后被奚青璧幽禁去了佛堂,后宫名义上的确是这位份位最高的林太妃主持。 但是天知道,她也只是有一个名义而已,后宫的权力和一切,从来不在她的手中。只是这些朝臣们不是很清楚,林太妃入宫多年,在后宫有属于她的势力也极为正常。 何况林家的权势极重,比另外几家外戚的权势更重。 这也是为何建安流血日,林家安然无恙的原因之一,奚青璧也不能轻易去触动林家,激起更大的大变,只能暂时先放过林家,让林家安分就好。 142 娘娘挖的坑 【1】 142 娘娘挖的坑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2 娘娘挖的坑 【2】 林家在宫锦文离开的那段日子,也曾有人被贬谪罢官,但是奚青璧做的很巧妙,未曾太深地伤及林家的筋骨,林家也就忍耐了去。 他们同样不敢和奚青璧作对,忍隐来等待宫锦文被刺杀而死的消息,不想宫锦文不曾被刺杀,他们就更不敢妄动。宫擎天的上朝,宣读一系列旨意,彻底令林家的计划和布置胎死腹中,不敢再有异动。 宫锦文即位后,林家贼心不死,意欲请三皇子宫锦武暗中召集旧部起事,夺取皇位。 这样的林家,宫锦文怎么会留,只是林家的势力太大,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唯恐动了林家,会导致其他几家外戚铤而走险,酿成大变。 对林家,他也只能忍耐,刚刚即位不久,朝野不稳,就连他的皇位也是不稳的。 外戚必除之而后快,但是他需要时间,需要机会。 此时,林太妃就给了他一个机会。 谋杀太妃,意欲谋反,如此的罪名足矣。 同时挑起了另外几家外戚对林家的仇恨,就无需再担心燕家、明家……,等人,会因为物伤其类而有什么异动。 “来人,将林明堂拿,抄没林家,严加搜查。奚宁远,此事你去给朕办妥,若是有丝毫的疏漏,不用再回来见朕,自己抹脖子吧!“ 宫锦文语气极重,盛怒之一脚踢翻了龙书案。 朝臣都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盛怒的模样,不由得心惊胆战,此刻高高在上的那位皇上,满身皆是肃杀之气,帝王威仪,令他们不敢直视。 林明堂霍然抬头,就想说些什么。 奚宁远一掌重重劈在林明堂的后颈上,林明堂的身体一软,昏迷跌倒在地上。 “臣,遵旨。“ 奚宁远单膝点地答应一声,他如何会给林明堂辩解的机会,直接将林明堂打昏在地,一手拖出了金銮殿。 那位年轻的尚书大人,如今也是满身的煞气,让群臣为之侧目,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奚宁远,生龙活虎一般。 一只手就将那位脑满肠肥,足有二百多斤的林明堂大人,轻松地拖出了金銮殿,扔到金銮殿外,给侍卫捆绑起来。他转身一路疾行,向宫殿之外奔行出去,快的令群臣咂舌。 这位尚书大人的病,来的如山倒,去的比山倒还快啊。 龙精虎猛的尚书大人,一路快步走出了宫殿,群臣都明白,奚宁远去执行皇上的旨意,抄没林家。 林家,完了! “臣妾自知罪该万死,皇上,皇上,求皇上留武儿一命,求皇上莫要忘记今日答应臣妾的话!“ 一抹紫黑色的血,从林太妃的唇边涌出,她软软地倒在金銮殿上,服毒自尽。 群臣倒吸了一口凉气,林太妃一死,这死无对证,林家的罪是坐定了。 群臣不由得微微抬头,偷窥皇上的脸色,同时他们的目光从奚宁邦脸上扫过。 这奚家两兄弟的态度,也让他们看不明白,那位尚书大人,奚家的第三位权势人物,刚刚被皇上处罚呵斥,就被委以重任,去处理林家的事情,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 是皇上要借此再一次为难奚家,打压奚家吗? 或者是,皇上给奚家一个机会? 林家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乐得看到相府奚家,和林家之间的争斗,互相消耗。 此事再无悬念,林家,从此不存在了! 有人将林太妃的尸身拖了去,只留林太妃的一封血书,血泪斑斑,承认了她的所有罪行,作为证据铺在金銮殿的地面上。 明英眼角剧烈地跳动着,外戚第二权势家族,林家的败亡是如此毫无预兆,如此快速,令所有的朝臣们,尤其是他,心中剧烈不安起来。 和林家比起来,他的家族可是远远不如。 皇上旨,林太妃金銮殿上认罪,奚家动手,林家有再大的权势,也难以逃过。 林明堂被拿,林家群龙无首,被彻底缉拿抄没,纵然有些人能躲过一时,也是一些不重要的人,可有可有的角色。 今日林太妃忽然出现在金銮殿上,皇上骤然发难,一切似有预谋般,林家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必定会被一举拿,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主持此事的乃是兵部尚书,手握兵权,奚家的势力全面出击,握有圣旨,林家,再无反抗之力。 群臣们静肃一片,默不作声。 尤其是几位外戚,惴惴不安地瞄着皇上的神色,奚宁邦的脸色。 奚宁邦低头不语,似在沉思。 宫锦文一脸冷峻,也默不作声。 大殿上一片静肃。 奚留香摇摇头转身离开,事情办妥,她该撤了。 或许,她该再去拜访那位大总管一次,或许,那位大总管的任务谋划已经完成,不需要也不会再做什么。 一道道命令从奚宁远的口中传达出去,奚家全面调动起来,兵部皇城守卫军,也被调动起来。 城门在半柱香的时间就被关闭,全城戒严,林家尚未明白过来,发觉建安城的变化,军队手持武器,冲入林家,缉拿谋逆的林家。 奚宁远骑在白马之上,浑身披着银色的甲胄,满身的杀气,带领几支队伍,将林家各处的宅院别院控制包围,缉拿林家的所有人。 另有一队人马,在那位被贬谪的城门官,原来的禁卫军统领带领,从城门出去,缉拿抄没林家在郊外的产业,捕捉林家的人。 一个也不准放过。 奚宁远的命令,就是如此。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林家的人,将京都的天牢塞满,不得不将一些不重要的人,送去其他衙门的牢狱之中看押。 那位兵部的林立大人,终于在牢狱之中,和他的家人们团聚见面,带给他的却是绝望。 缉拿一直进行到傍晚才收工,从林家抄没的财务,足以将原本不算充盈的国库,充盈起来。林家抄没的财物,竟然不比必国库中的金钱少,还超过了国库中的总数。 此外,在林家抄没出皇袍和皇冠,兵器等等违禁之物,至于这些东西是原本就在林家,是林家意欲谋逆造反的东西,还是后来被弄了过去,已经无人敢去过问。 总之,那些东西是明晃晃从林家宅院的地密室中搜查出来。 人证、物证齐全,林家谋逆意图造反的大罪,坐实了。 昔日富贵荣华权臣家,如今破败无人迹,林家上老少数百人,都被押入天牢和其他大牢之中,一个人也不曾放过。 午时分,朝臣们退朝时,林家的人都已经被入天牢之中,其后就是抄家清理财物。 奚宁远很快就命人将违禁之物送入皇宫,斩草除根,他不会给林家一点翻盘的机会。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死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奚家的三少爷,素来狠辣无情,血管中流动的是狠戾无情沸腾的血,他的狠对敌人和自己都是同样,不惜性命的那种。一个对自己敌人狠的人不可怕,对自己也一样狠,这样的人才恐怖。 他的多情和温柔,只给了一个女子。 他的忠诚和性命,却给了那个女子的夫君,当今皇上。 铁蹄踏过,林家破败荒凉,城外被缉拿的林家人和财物源源不断地送入建安城中,以至于在未来很久的时间内,宫锦文再不必为国库中金银缺乏而发愁。 就在这个午,数十封奏折,弹劾林家的奏折,舞进入皇宫,呈送到御前。二十八条大罪,群臣联名弹劾奏闻,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奚宁邦身为御史台,终于在这个关键时候,没有不作为,而是利用他的职权,联合群臣署名了一份奏折,拟定林家二十八重罪,呈送御前,为林家的最后断头,涂抹上浓重的一笔。 明英亲自入宫,将奏折呈送御前。 他良久地跪在宫锦文的面前,诚惶诚恐:“皇上,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丝毫异心,望求皇上明鉴。臣全家上,对皇上惟命是从,皇上但有吩咐,臣不惜万死为皇上效命。” 就在这个午,醒悟的明英,明家的家主,代表明家向皇上低头求饶。 此刻,明英只唯恐皇上不肯给他机会,不相信他的话,会在一步铲除了明家,落得和林家一样的场。 直到此时,明英才明白,为何先帝将皇位留给这位皇上。 心机深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皇上的手段狠戾多变,忍隐了二十年,皇上一旦发作,他们承受不起皇上的盛怒和报复。 “皇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赐恩典,砰砰……” 明英连连响头顿地,奚家怎么样不是他该担心的事儿,至少奚家还有一位备受皇上独宠的娘娘在,看在那位娘娘的面子上,皇上或许会放过奚家,却没有理由放过明家。 “皇上,老臣恳请皇上恩典,恩准老臣辞官告老。” 明英哀求不止,长跪在御书房已经有一个时辰之久,却是没有等到宫锦文开口说一句话。 他心中满是绝望,难道皇上定决心,要用对待林家的手段,来对待明家吗? 额头早已经破裂,渗出的血染红了御书房的地面,今日就是跪死在这里,他也要求得皇上的恩典,为了明家上几百口。 剧痛从额头传入明英的头颅,他仍然在重重磕头,等待皇上的怜悯开恩。 142 娘娘挖的坑 【2】 143 真凶的坦白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3 真凶的坦白 【1】 香烟缭绕,檀香在室内飘荡,佛堂上的佛像,冷眼看着失态炎凉,旁观皇宫发生的一切。 奚留香迈步进入佛堂,老五一个眼神,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远离佛堂,只留奚留香一个人面对那位中风残疾,神智不清的原皇宫大总管。 “您说,这林家就算了完了吗?我总感觉不会如此的容易,林家在朝野多年,还有一位三皇子在,他们暗中的势力不是没有。” 说了良久,奚留香没有得到回答,她将炭火移到身边,放在何总管和自己的身边坐在何总管的身边:“得,您就别装了,娇桃什么时候还给我?” “娘娘,您的身边,不该留那样一个人。” 何总管终于开口,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眼睛睁开一线,一抹精光从他眼底闪过。 他笑道:“终究是瞒不过娘娘您,娘娘是何时猜出来的?” “明太妃死的时候。” 奚留香耸耸肩,明太妃是被两个太监吊死的,娇桃跟踪两个太监险些被灭口。从那时起,她就开始怀疑这一切事情,和后宫某个曾经权势人物有关联。 其后,她说了一句最好是白天作案,对方作案的时间果然就改变,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人。 前皇宫大总管何必问。 何必问笑道:“娘娘既然早已经猜测出来,为何到了这种时候才来?” “我来与不来,你的计划都会进行去,即便是前些时候来,你也会装疯卖傻,不会停止计划。那些该是你早已经谋划好的,是先帝的旨意,你是绝对不会违背的。” “娘娘睿智,先帝眼光果然精准。” 何必问缓缓起身,任凭身上的毛毯落了去,他弯腰俯身跪了去:“奴才何必问,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岁。” 奚留香伸手一把将何必问的双臂搀扶住:“坐吧,您该知道我是个最没有规矩的,您也不用在我的面前讲什么礼仪和规矩,这样就挺好的。若是跟我论礼仪规矩,会气着您的。” “娘娘如此和奴才说话,奴才万万不敢当,请娘娘直呼奴才的名字即可。” “您是先帝身边的心腹,就以您的年纪,做我的祖父也有余呢。您也知道我的xing子,我是更愿意这样轻松地和您谈话。” 何必问笑道:“那就请娘娘恕奴才僭越失礼,上次娘娘觐见先帝时,奴才就在一边的,只是娘娘不知道。” “呵呵,那就最好,好在先帝不计较我的没有规矩,先帝真是大度。” 只见过宫擎天一面,然而宫擎天留给奚留香的印象极深,那位掌控了旦夕国二十多年的皇上,行将就木的老人胸襟气度,非凡人也。 “先帝,极喜爱娘娘您的,临去之前还吩咐奴才等,好好照看着娘娘,别让娘娘受了委屈,保护娘娘安好。” “先帝,竟然还将我放在心中啊。” 何必问淡笑,那位先帝,是透过这位娘娘在追忆另外一个人。 那位先帝,即便是病重,仍然安排了这样复杂的一个局,将皇上和她,还有那些太妃和朝臣们,都设计到局中。 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他们是这个死去老人的棋子,仍然按照宫擎天的预谋在行动,被cao控,这种睿智和机谋,魄力和预谋,令奚留香不由得心在颤抖,那位皇上,该是一位心机多么深沉难测的人。 死了也能控制死后的局势,让嫔妃们,皇子们,朝臣们,都坠入他的算计之中。 那样的一位皇上,令人钦佩之余从心底生出深深的寒意,要用仰望的目光去膜拜。不敢生出异心,深深敬畏忌惮,难怪即便是宫擎天病重那么久,那些皇子和大臣们,也不敢有太多的动作,战战兢兢地等待。 难怪,即便是她的便宜老爹,那位惊才绝艳的右相大人,也对宫擎天惟命是从,哪怕是那位老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也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不臣之心。 奚留香的心中一阵发冷,计划,真的结束了吗? 先帝的安排,就是到此为止吗? 她找到了那个幕后的凶手,但是何必问也是只是受命行事而已,不过是宫擎天余留的一招棋子,推动其他的棋子继续运行,而那运行的轨迹,是宫擎天早已经预谋好的。 这样的后招,还有多少? “娘娘何须担心什么,如今林家已经成为叛臣,谋逆之辈,人人皆可杀之。即便是林家还有些势力和能力,也不足以对皇上,对旦夕国构成大的威胁。” “您不感觉这计划过于快了些吗?” “或许吧,但是皇上刚刚登基,若不用雷霆手段尽快将隐患清除,等那些人再准备去,恐怕会酿成大祸。先帝在时,那些人不敢妄动。皇上登基后,他们早已经有了异动,必须在他们准备不足不充分时,扼杀在萌芽在中,不给他们机会。” “这些,都是先帝的旨意吗?” “是,先帝早已经预料到,皇上登基之后,那些人必然不甘心,必定会诸多谋划,意欲一搏。这些计划和行动是仓促了些,进行的快了些,奴才也很无奈。再拖延去……” 何必问微微叹息,他到底只能控制后宫的部分事情,难以去控制朝野的局势。 杀死几位谋逆皇子的母妃,目的是激怒几位皇子和皇妃们背后的家族势力,从而一一铲除。 只是失失态到底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清楚。 何必问深深看了奚留香良久,或许有这位娘娘在,有很多事他不必太过担忧,这位娘娘的睿智和手段,也是非常人能所及。 林太妃之事,就是出于这位娘娘的谋划,效果出人意料的好,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奚留香。 “娘娘睿智无双,皇上和旦夕国能有您这样的皇后,乃是旦夕国之福,皇上之福。 “一步,先帝可曾留了什么计划安排吗?” “没有,先帝的安排到此为止,林太妃的事情,本是娘娘所安排。奴才只是皇宫的奴才,无法去影响朝堂。此事引起的其他的事情,只能由皇上和群臣们处理。皇上英明神武,睿智无人可比,又有娘娘辅佐,奴才很放心。” “你们的计划完成,以后你们将何去何从?” “奴才等,将默默守护皇上和娘娘,守护皇宫的安全,不会再做更多的事情,也无力做更多的事情。” “娇桃在何处?” “此人不宜久留在皇后娘娘您的身边,今日奴才会派人送他回到娘娘的身边,此人,娘娘好是尽早处理妥当的好。” “若不是因为最近宫中出了如此多的事情,我早就打发他出去了,您的意思我懂,我心中有数。” “如此,奴才就放心了,以后娘娘但有吩咐,需要奴才出力,请娘娘前来吩咐便是。” 奚留香起身,心潮翻涌,她能想到的事情,宫锦文不会想不到。宫锦文对皇宫,对何必问比她要清楚的多。或许宫锦文早已经想到,只是放纵何必问继续做了去,不去干涉和过问。 或许,这其中所有的一切,宫锦文也暗中参与其中,推波助澜,起了一定的作用。 “皇上,该早就知道这件事吧?” “娘娘,以皇上的睿智,该能猜测到些,这件事奴才不曾回禀皇上,皇上也不曾召奴才过去询问。娘娘不必如此猜疑,皇上做什么事情,还能瞒过娘娘您吗?” “未必就不能。” 忧虑在奚留香的心底升起,先帝的种种手段和布置,是在清除后宫的隐患,哪怕是那些太妃们已经被软禁,也不肯放过。因为那些嫔妃们,曾经暗中行事,背叛了他。 那几位皇子,虽然是宫擎天的骨肉,从宫擎天遗留的布置来看,也是要一打尽,不留后患,为宫锦文皇位和旦夕国的稳定,那位先帝,再一次牺牲了他的儿子们,妻子们,朝臣们。 皇权,朝堂争斗,波澜诡诈,血腥而多变,这些都是奚留香所不喜欢的。 她喜欢的,还是自由而悠闲,充满人情味的江湖生活。 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或许也有危险,因为她喜欢冒险,喜欢刺激,爱那种来去如风,追寻新鲜感觉的生活。 入宫不过一个来月,心力疲惫到极点。 为了宫锦文,她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她无怨无悔,愿意一路握紧宫锦文的手,继续走去。 “林家会因为这件事,铤而走险,事情不会如此结束。历朝历代,通往金銮殿那把椅子的路,都是用鲜血和白骨铺就啊。” 奚留香感叹,想与不想,都是如此,权力之路永远是无情而血腥的,江湖路也是如此。 “这是在所难免,娘娘您还是太仁慈了,若是被那些人掌握了大权,娘娘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娘娘,您手软不得,切勿留后患才是。” “先帝的意图,就是要清理后宫的隐患,皇位的隐患,朝中掌权的外戚,让皇上可以掌控朝中大权不是吗?” “是,皇上英明神武,不当令朝中大权旁落,先帝遗愿留这些计划命奴才进行,就是要为皇上清理这些早就该清理的。若不是先帝病重,也不会留如此多的祸患。请娘娘放心,若是有朝一日需要有人承担罪责,奴才会站出来的,不会让皇上被人诟病非议。” “还有哪家外戚的权力,更大过奚家呢?” 奚留香重重说了一句,目光犀利bi视何必问,难道宫擎天就肯坐视奚家被留吗? 143 真凶的坦白 【1】 143 真凶的坦白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3 真凶的坦白 【2】 何必问不由得一惊,苍老波澜不惊的脸,听了奚留香的一句话后大变。 就连刚才奚留香进来,和他说话,以未来旦夕国皇后之尊的身份,何必问都没有起身,仍然平静地坐在原处,和奚留香说话,后来才起身施礼要参拜。 “娘娘……” 何必问立即从椅子上起身就跪了去:“娘娘此言,令奴才万死犹轻,若是娘娘有此疑虑,奴才唯有一死,以表明绝无此心,先帝绝无此意。” “娘娘,您不该有如此的疑虑,奴才不希望您会有这样的顾虑。” “我不得不有,先帝的手段和魄力,我略知一二,虽然我只见过先帝一面,但是先帝要将旦夕国交给皇上,所有的权力归于皇上的手中,最大的障碍和忌惮,该是来自奚家不是吗?” 何必问挺直身体,直挺挺地跪在奚留香的面前叹息道:“娘娘,若是您真的有如此疑虑,奴才何惜一条jian命,这就在娘娘您的面前,以死明志便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奴才在背后cao控,奴才一死,娘娘也该放心才是。” “先帝,绝不会只留一条路,一种手段,你以为可以隐瞒过去吗?我虽然不知道先帝还留有什么手段,但是我知道必定是有的。” “娘娘睿智,奴才远不及也,难怪先帝曾言道,旦夕国有娘娘在,皇上有娘娘辅佐,必然能成大事。” “先帝,或许忘记了一件事,我是奚家的女儿,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奚家。明白吗?任何人都不可以!” 奚留香语气加重,隐隐透出杀机,奚家可以退隐,可以交出权力,但是即便是如此,先帝也未必会明白这些,不留什么手段对付奚家。 她最担心的,就是先帝另外留了诸多的手段,对付奚家。 或许,林家被灭之后,其后就燕家、凌家等家族,最后为旦夕国清理这些外戚,出力最多,牺牲最大的奚家,会放在最后。骤然的发难,将旦夕国最大的外戚,权力势力最大的奚家,一举消灭铲除,令奚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唉……” 何必问深深叹息,有些无奈地看着奚留香。 “娘娘的疑虑,也并非不应该,但是娘娘就对相爷如此的没有信心,以为先帝去后,还有谁能动得了奚家吗?若是相爷愿意,即便是此刻给旦夕国换一个天,甚至自己登基称帝,都不是难事啊。” “所以说,奚家的权势过重,纵然我父亲愿意归隐,交出所有的权力,远离朝堂,恐怕有些人也不肯放过他。何况,如今我大哥和三弟,都在朝堂为官,为皇上效力。” 何必问久久凝望奚留香,神色极其的无奈,良久他才道:“即便是奴才此刻以死明志,死在娘娘的面前,娘娘也不会相信先帝并无此意,奴才更从无此意吗?” “理由,我要足够的理由,奚家的人可以都退出朝堂,都归隐田园,但是我要他们都平安。” 奚留香霍然起身,在佛堂中徘徊,她的心,有些乱了。 这些若是先帝早已经安排的,她该如何去预防,去改变。纵然宫锦文不允许,但是先帝的安排,必定是隐秘无比,不知道何时会发生,会以什么形式发作。 何必问也明白奚留香的顾虑,这顾虑不算是太过分。 把持了旦夕国朝政二十多年的奚家,是旦夕国权势最大的外戚,远胜于林家,甚至就是几家外戚联合起来,也难以和奚家对抗。 “奚家的确权势极重,即便是其他几家外戚联合,也无法和奚家对抗。但是娘娘您可知,这些权力,是谁给了奚家吗?” “先帝,先帝赐给奚家一切,是要收回吗?你不会不清楚,父亲他已经去了皇陵,为先帝守陵,三弟本也告病休养,想淡出朝野。大哥低调退避,将权力一步步地让了出来,这些还不可以吗?” 奚留香叹息:“若不是皇上逼迫,三弟不会回来,大哥也不会如此拼命啊。” “娘娘,请让奴才为您讲一个故事吧。” 何必问苍老的脸庞上全是对昔日的追忆,陷入沉思之中。 奚留香伸手将跪在地上的何必问搀扶起来:“即便是这个皇后的位置,我也可以不要,我从来对这个位置就不感兴趣,我只要奚家上安然无恙。” 何必问笑了笑,眼神中有着异样的光彩,眼前的这位娘娘,和那位女子,何其形相似啊。 同样藐视尊贵的地位,对那女人人人向往的尊贵地位,不屑一顾。 何必问眼神柔和:“这话,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请娘娘坐,听奴才为您到道来。” 何必问陷入回忆之中,三十多年的往事,历历在目,清晰有如昨日。 那时,奚青璧身为建安城的神童,尚不足十五岁,一介秀才而已。虽然这个年龄就成了秀才,已经令众人瞩目,而奚青璧也可以再进一步,奈何奚青璧迷恋上修炼武功,荒废了学业,令奚家也无可奈何。 就是那时,宫擎天出现在奚青璧的面前,当时奚青璧不清楚宫擎天的身份,和宫擎天成为知交好友。 不足十五岁的奚青璧,不久之后终于得知了宫擎天的身份,他毅然重拾学业,参加科举,一举金榜夺魁,成为旦夕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公,从此走上仕途。 一步步走过来,他在宫擎天的带领栽培,成为一代名臣,旦夕国的右相。 “三十多年了,皇上和相爷的关系,娘娘不了解。您明白相爷为何对皇上的旨意,三十多年来,从未违背过吗?皇上的意思和所有的话,相爷都会无条件地遵从,即便是当初皇上命相爷将娘娘嫁给……” 何必问不由得摇摇头,他又忘记了,该称呼先帝。 “先帝命相爷将娘娘嫁给皇上,当时皇上是弱智太子爷,相爷当时一言不发沉默了很久,皇上等了三日,相爷才回复皇命,答应将娘娘嫁给太子爷。那是第一次,相爷没有立即接旨,也是最后一次。” “父亲他……” 奚留香不由得有些哽咽起来,皇上的圣旨代表什么,在这个时代,皇上的圣旨是必须遵从,不得有丝毫违背的。即便皇上的圣旨,是赐死某位大臣,那位大臣也只能自备一杯毒酒,或者是一条白绫,用什么方式不重要,要遵照圣旨亲手结束他们自己的性命。 她能想象,当时父亲的矛盾和挣扎,一位多年从未违逆过皇上一句吩咐的臣子,该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和态度,让皇上等待了三日。 若是换了一位臣子,绝不敢让宫擎天那样的君主多等待一分钟,再不情愿,也会当即答应,遵从旨意。 抗旨不遵,乃是死罪。 她没有想到,当初还有这样的一段cha曲。 “让我嫁给锦文,该是皇后的提议吧?” “是,当初是皇后娘娘的提议,相爷一口回绝,为此事颇为恼怒。其后先帝深思熟虑后,命相爷将娘娘嫁给皇上。” “我该感谢先帝,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认识锦文,成为他的妻子。” 何必问低头,素来知道奚留香是没有一点规矩,竟然在他的面前直呼皇上的名讳,他装听不到好了。 皇上对这位娘娘的娇宠纵容,让他也有些看不懂,不过这是主子们的事儿,想必那位皇上是有深意的,他一个已经告老退隐的奴才,不该去过问主子的事儿。 “先帝和相爷情谊深厚,对相爷而言,先帝亦君亦父,亦师亦友啊!” 奚留香仍然不能完全释疑,朝堂的争权夺利,尤其什么事情涉及到皇权,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和人情去考虑。 “娘娘,奴才斗胆放肆就如此对娘娘如此说吧,别说当今皇上绝不会允许。即便是如娘娘所担忧的那样,您去问问相爷,当今旦夕国可有人能动得了相爷,动得了奚家吗?” 何必问无奈了,只得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奚留香不由得傲然一笑:“若是我老爹不想,那自然是没有的。” “如此,娘娘还担心什么,老奴怎么敢有如此的心思,相爷可也是老奴从十多岁一直看到如今的。” “最好是这样啊,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谁动奚家,我都不会放过。相信以我的手段,纵然不能给旦夕国变天,也足以令某些如此做的人,后悔终生。” “娘娘,您开恩吧,奴才万万没有如此的念头,先帝将一切,将皇上都托付给了相爷,就是因为信任相爷啊!” “以后,您想做什么,先到我这里报备告诉我。” “是娘娘,此后老奴做什么,都会先回禀娘娘,得到娘娘的允许。只是从今日起,老奴就准备在佛堂为娘娘您祈福了,若是娘娘没有吩咐,老奴也没有什么好做的。” “老狐狸!” 奚留香笑着说了一句,不榨干这只老狐狸的剩余价值,她不甘心啊。被蒙了这么久,她怎么也要收回点利息才是。 何必问浑身发冷,果然是冬天啊,真冷啊。 宫锦文向佛堂走来,得知奚留香去了佛堂,他不知道奚留香会弄出什么事情来,朝之后就追了过来。 “皇上……” “奴才参见皇上。” 好熟悉的声音,宫锦文脚步一顿,目光落在身边不远处跪在雪地的两个人身上。 二人身体不由得一颤,头更低,几乎碰触到地面。、 143 真凶的坦白 【2】 144 奚家谁也不能动【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4 奚家谁也不能动【1】 宫锦文俯视跪伏在地上的二人,那二人深深低头匍匐在雪地之中,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他看不清二人的面目。 那声音似有些熟悉,身影也在何处见过。 二人身体在微微战栗,恭谨敬畏,一动不动地跪伏在雪地之中,双手支撑在雪地上。 行走在宫苑之间,奴仆侍卫跪拜是平常事,宫锦文只是感觉这两个人有些熟悉。 “抬起头来。” 二人无奈,缓缓地挺直身体,抬头垂眼睑:“奴才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熟悉的两张面孔映入宫锦文的眼帘,他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是黑白无常二人,这二人本就是皇宫中的奴才,只是他诸事纷杂繁多,忘记这两个人。 “原来是你们二人。“ “是奴才,皇上恕罪,奴才罪该万死,求皇上恕宥饶了奴才。” 宫锦文沉默片刻,二人不停地在雪地上重重上磕头,冰雪被二人的额头砸裂,四溅舞。 他们心中满是惶恐敬畏,以前得罪冒犯过皇上,甚至伤害皇上和娘娘,万死犹轻。 “你们二人,如今是在为娘娘做事吗?” “是,奴才二人蒙娘娘不弃,侍候娘娘,求皇上开恩,给奴才一个机会为皇上效命,奴才二人必定为皇上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起吧,跟着。” 白天和乌木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喜,急忙磕头拜谢,宫锦文迈步向前行去,二人爬起来跟在后面。 “皇上怎么来了。” 奚留香还是蛮给宫锦文面子的,看到宫锦文身边有不少的侍卫奴仆跟着,很客气地叫了一声皇上,她可没有给宫锦文见礼。 “朕过来看看。” 宫锦文的目光越过奚留香,向冷清的院落中望了一眼,似乎很平静,没有出什么事儿。 “皇上担心什么呢?皇上,要进去看看吗?” “也好,朕也该进去看看,从朕入宫后,也只见过何必问一面。” “那我先告辞了。” 奚留香迈步从宫锦文身边走过,宫锦文去和那只老狐狸谈话,她该回避吧。 宫锦文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腕:“都在外面等着。” 他手腕微微用力,将奚留香搂入怀中,拥着奚留香进入佛堂。 “皇上,不知道皇上驾临,奴才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刚刚走入房间,奚留香就看到何必问已经恭敬地跪伏在地,恭迎宫锦文的到来。 这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她进来时,这位前皇宫的大总管,可是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不曾抬啊。 宫锦文弯腰伸手,亲自将何必问搀扶起来:“不必多礼。” “谢皇上恩典。” 何必问起身,垂首恭立在一侧:“皇上请坐,怎敢劳动皇上御驾到此,皇上有吩咐,召奴才前去垂询便是。” “朕想,你该不会愿意被人知道你很好,何况你已经入了此地,朕也不便召你前去。” “皇上,请皇上恕罪,奴才向皇上请罪。” 何必问噗通一声跪在宫锦文的脚:“后宫命案和所有的一切,都是奴才所为,未曾事先禀告皇上,请皇上赐罚。” “那,是父皇的吩咐吗?” “是,奴才回禀皇上,这些都是先帝临去之前的布置和计划,命奴才按照计划行事。至于林太妃去金銮殿认罪,乃是娘娘的安排,娘娘睿智,有娘娘辅佐皇上,先帝必定欣慰。” “既然是父皇的意思,你又有何罪呢。” “奴才事先不曾回禀皇上,惊扰了皇上和娘娘,令皇上为难,此乃是奴才的罪过,请皇上恕宥一二。” “起来吧,朕不怪你。” “谢皇上恩典。” 何必问起身,微微躬身低头,恭候宫锦文的吩咐。 “计划到此,可是还有什么另外的行动吗?” “启禀皇上,先帝的计划到此为止,再没有其他的安排了。先帝曾言道,若是皇上有任何为难之事,疑惑或者危急之事,可以去请教相爷。” “到此为止……” 宫锦文重重说了一句良久没有开口,佛堂中的气氛压抑而沉重。 站在这位新君的面前,何必问深深感受到那种来自帝王的威严,上位者俯视的气度,令他从心中升起敬畏之意。 这位年轻的帝王,终于渐渐有了身为帝王的气度和威仪,他的心不由得一松,先帝的选择是对的。 “父皇真的没有其他吩咐了吗?你也不会再有什么行动和计划吗?” “是。“ 宫锦文目光一寒,无尽的寒流在他眸子中涌动,声线极冷没有丝毫温度盯着何必问:“何必问,勿要忘记,此刻朕才是旦夕国的皇上,是你的主子。以后再有任何的行动和计划,必须先回禀朕,不得再擅自行事。“ “是,请皇上恕罪,老奴再不敢妄自行事,若有什么行动安排,必定先回禀皇上,恭请圣裁。只是此事已经结束,以后的事情就需要皇上去安排,老奴唯有在此默默为皇上祈福,恭候皇上吩咐。” “何必问,记住朕的一句话,奚家,朕不允许任何人去动!” “老奴遵旨,请皇上放心,老奴有天胆也不敢去动相爷,动奚家。” “你最好牢记朕的话,否则朕绝不会饶过你们,包括汝等的家人亲眷老小。父皇已经去了,旦夕国的主人是朕,从此刻起,你要明白你真正的主子是谁。” 何必问缓缓跪倒,低头深深拜了去:“老奴的主子就是皇上,皇上但有吩咐,老奴万死不辞,惟命是从。请皇上无需忧虑,相爷和奚家,乃是先帝最为信任的人,若非如此,先帝也不会留话,让皇上有疑惑为难,去请教相爷。” “如此最好!” 宫锦文重重说了一声盯了何必问片刻:“切莫让朕发现你再有任何的隐瞒,欺君罔上。” “老奴不敢,老奴天胆也不敢,皇上但有垂询,老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丝毫隐瞒不报。” “闹出了这些事儿,你们的行动太过急迫,如今这烂摊子,朕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妥当收拾,你从今日起,给朕安分点吧。” “是,老奴遵旨,此后诸事皆遵从皇上吩咐,请皇上切勿忘记,老奴随时恭候皇上的吩咐,为皇上万死不辞。” 宫锦文起身,挽住奚留香的手臂:“香儿,走吧。“ 奚留香侧目对宫锦文一笑,紧紧握住宫锦文的手,这只大妖孽带她前来,就是要当着她的面,对何必问说这些话,让她放心。 “大妖孽,还是你狠,这只老狐狸在我的面前,可没有如此的恭顺。“ 宫锦文笑,宠溺地道:“得了,你和朕还分什么彼此吗?他是朕的奴才,也是你的奴才,这种干醋你也要吃,黑白无常在外面呢,那两个家伙,你要用吗?“ “嘿嘿,他们可没有少给我们添麻烦,增添烦恼,我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不榨**们的剩余的价值,让他们的后半生为之前付出沉重的代价,那可不是我的性格。“ 宫锦文失笑,宠溺地伸手为奚留香裹紧身上的貂裘。 连环命案结束,他们绷紧的神经也可以松懈一,只是后宫连环命案的后遗症,那些被牵动的各方势力,暴风雪即将到来的阴沉,令宫锦文的神经难以松懈来。 他紧紧握住奚留香的手,或许有她在身边,有她一心协助他,再艰难的路,他都可以和她一起走过去。 奚留香低声和宫锦文说着林家的事情,忧心忡忡,宫锦文轻声安慰,二人研究以后即将引起的变化,推测事态的发展。 走出院子,外面的人跪倒一地,黑白无常跪在最后面,偷偷用眼角偷窥宫锦文和奚留香。他们见到帝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须臾不离,亲密地并肩走在一起。 果然,那位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娇惯,比传言更甚啊。 众人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寝宫,黑白无常互相看了一眼,皇上和娘娘不是把他们二人给忘记了吧? 没有皇上和娘娘的吩咐,他们也不敢进去,只能恭候在寝宫的门外。 “香儿,去休息片刻吧,命案不会再有了,你可以安心休息几日,切勿再为更多的事情烦心。从入宫后,你连一个安稳觉也不曾睡过,朕心疼。“ “我哪里有你辛苦呢?听说这几日皇上在金銮殿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令群臣战战兢兢呢。“ 宫锦文笑,一定是他处罚奚宁邦和奚宁远的事情被这个小妖精知道了,这话是在抱怨呢。 “得,朕的心思别人不懂,香儿你会不懂吗?去休息吧,林家不会善罢甘休,另外几家会做出什么事,朕也要盯紧了。“ “不是有小妖孽给你盯着吗?好久没有看到小妖孽了,他在干什么?“ 宫锦文脸色一冷,狠狠盯了奚留香一眼:“你惦记朕就足够了,小妖孽在做什么,不需你操心。“ 奚留香无辜地耸耸肩:“我是想着,小妖孽为你奔波卖命也有好几年了,如今他的年纪不小,我们也该给他物色一个好女子,好日常也有个人照顾他才是。“ 听了奚留香这话,宫锦文眉花眼笑,原来如此。 嗯,这个主意不错啊,给小妖孽娶亲,让小妖孽彻底死心,从此以后,这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也可以死心了,少了一份惦记。 144 奚家谁也不能动【1】 144 奚家谁也不能动【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4 奚家谁也不能动【2】 宫锦文悲哀,他当皇帝真难啊,不说朝中和后宫的那些烦心事是没完没了,就说这唯一的一个女人吧,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惦记着,想勾引到手。偏偏这个女人又是不安于室的主儿,随便到什么地方,都能在短时间内勾引上出色的男人,或者被出色的男人惦记勾引。 奚家有个小三,他的兄弟中有个老十,就连出去征战,这主,都能从外国勾引一位大宗师给他看。 他愁啊,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最不省心的,就是身边的这个女人。 眼看后宫就要安稳来,这主儿,会不会闲的无聊,想出去做什么大活儿,顺便再勾引几个男人,或者被男人勾引? 不行,他得想点办法,让她别太悠闲了,以免她偷偷跑出去,给他惹是生非。以前怎么样就算了,没有人知道他和奚留香的真正身份。 这皇上和皇后要是再出去跑江湖,做什么盗门的门主,会让人笑掉大牙。 知道他们原来真正身份的人没有几个,似乎外面那两个就知道。 宫锦文想起,黑白无常还留在外面,不由得眼珠微微一转,这两个家伙狠狠得罪冒犯过他,就如奚留香所言,可不能就这样算了,放过这两个混账家伙。 要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让他们用后半生为他效命出力,来弥补以前的罪过。 奚留香忽然心头发颤,她不由得回眸看了宫锦文一眼,这主儿,在算计她吗? “香儿,你先休息吧,朕去御书房处理国事。“ 宫锦文起身离开,林家的事情不算结束,那些不在建安城的林家人,必定不会束手就缚认罪,或许会闹出什么事来。如今是多事之秋,后宫命案结束,他的事情更多,身上的担子更重。 走出寝宫,宫锦文看到黑白无常矗立在风雪之中,低头垂首,在恭候他的吩咐。 “皇上……“ 二人看到宫锦文出来,急忙跪磕头。 “跟上。“ 宫锦文向御书房走了过去,从此刻开始,他要榨取这两个家伙的剩余价值。 朝野巨变,林家被缉拿,满门抄没,罪名是谋逆。 朝臣们心中惶惶不安,这谋逆的罪名太大,皇上是要将林家彻底铲除,斩草除根了。 燕家、明家、林家…… 几家外戚更是满心的不安,他们同时把目光锁定奚家。 论外戚的权势之大,权柄之重,还有哪一家能和奚家相提并论,林家一旦被铲除后,奚家的权势更是无人能及。 就在这个夜晚,几家的家主,甚至几位皇子,不约而同地去拜访奚宁邦,如今奚家的当事人。 三皇子宫锦武脸色阴沉,静默地守候在灵堂,他知道今夜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安静的夜晚。 冷冷地望着林太妃的灵柩,停放在那里,他心中百味俱全。 母妃是为了他吗? 他不相信那些事情都是母妃做的,之前不是没有听到过风声,和林家的来往从他去了皇陵之后,就一直不曾断绝。 秘密的来往,他的野心尚在。 被赦免,未能让他的心中充满感激和悔意,而是深深地恨。 他恨,恨所有的人,恨先帝,恨林家,恨宫锦文,恨所有的兄弟。 恨意如一条毒蛇,盘踞在他的心中,不时地咬噬他的心,令他痛苦难言。 恨奚青璧,恨奚家,恨那些朝臣们…… 他心中的恨意太多,太深,曾经他离皇位那么的近,似伸手可得,如今他只是一位被废的皇子,身份是一介庶民,卑jian而孤独,就连那蓬勃的野心,也如野草一般,被这冰封的冰雪和寒风所淹没,再难以露头。 林家大厦倾倒,林太妃的灵堂上,如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香火明灭中,他阴沉的脸如鬼一般,青白的可怕。 一切都完了! 原本他的希望还放在林家的身上,因为林家是除了奚家朝中权势最重的外戚,暗中明里的力量,足以支持他起事,再一次筹谋去夺取那个皇位。 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是他的! 毒蛇在宫锦武的心中搅动,狠狠地咬噬他的心,令他的心一阵阵剧痛起来。 不甘心,多少年的布置和筹谋,一旦成空,他从尊贵的皇子,被贬谪废为庶民。 那样,他的心也不曾死,屈辱求得一条性命,求皇上赦免了他,不是真正有了悔意,只是想韬光养晦,以待日后可以再有机会。 林家的支持,让他心中充满了希望,林太妃已经无用,被幽禁在羽宫的太妃,后半生只能凄凉地在羽宫养老,等待最后的日子到来。 他发誓,一定要夺得那个位置,给他母妃最尊贵的地位,最高的位置。 这一切,在一日之间,不,是半日之间,就灰烟灭。 就如他母妃林太妃的性命,陨落的毫无征兆,如此快速,直到如今他尚未能反应过来,呆滞地望着灵堂中摇曳的烛火,良久都没有动。 这里,再不会有其他的人,来为林太妃守灵了! 天恩寺中,此刻仍然有三个灵堂,之前燕太妃和珍太妃的灵堂都已经撤掉,满了七日后,灵柩出殡安葬,此刻天恩寺中,还有其余三位太妃的灵堂没有撤掉。 林太妃的灵堂,是今日才设立的,皇上恩典没有过多追究林太妃的罪责,仍然派礼部的官员,在天恩寺为林太妃设立了灵堂,让宫锦武可以祭拜守灵。 周围另外两座灵堂之中,灯火通明,来往的人不绝,家属官员,皇子们不时走动寒暄,朝臣们的祭拜,和此刻林太妃灵堂之前的冷肃,形成极大的反差。 宫锦武坐在幽暗之中,冷冷地盯着外面另外两座灵堂的热闹和繁华。 本来,这里也该是车水马龙,比另外两座灵堂更加的繁华,但是林家被入罪,那些朝臣们,甚至不敢多向这里看一眼,唯恐和林家沾上什么关系。 他静默地坐在幽暗中,灵堂之上,只有烛光和香火的微弱光芒在摇曳颤动,将他的身影在地上拖曳的老长,随着光影摇动。 恨! 非常恨! 他恨林太妃,恨他的母妃。 哪怕是他的母妃,是为了保全他的一条性命而死,他心中那深切的恨意,却是因为这些更加浓重。 与其如此孤独卑微地活着,何异于死掉? 他天生就该是坐在那个高高在上位置上的人,十几年的筹谋和布置,就因为他母妃的几句话而成空。 从皇陵归来之时,他还以为有了一个好机会,踌躇满志,意欲再行布置,利用朝臣和外戚们的争斗,宫锦文皇位不稳,再度起事争夺皇权。 那位右相的退隐,奚家的低调退避,让他看到了机会和光明。 然而,进入建安城不过短短数日,从天上重重摔落在地上,几乎是粉身碎骨。 是的,他还活着,托了母妃的福,他还活着。 然而,他已经死了,哀莫大于心死。 坐在这里的,只是一个躯壳,一个没有心的人。 绝望让宫锦武失去了所有的感觉,甚至连那深切的恨意,也因为一天的消耗,噩耗频传而衰弱了许多。 他坐在地上的锦垫上,死死地盯着林太妃的灵柩,他没有掉一滴泪,也没有跪来磕一个头,对棺椁中的那位母妃,他只有恨。 若非林太妃闯入金銮殿认罪,他如今怎么会连一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和林家起事,哪怕是失败,被杀死,也比此刻活着好。 寒风从灵堂的门外吹了进来,彻骨的寒,宫锦武呆滞地坐在地上,良久凝望林太妃的棺椁,目光中一片茫然,什么也不曾看到。 林家的消息传来后,他心中满是绝望,无论如何,权势一时极重的林家,完了。 他的野心,他的谋划,他的未来和一切,也随着林家的完结而完结,他再没有能力做什么,没有了林家在背后支持,他只是一介被废的皇子,手中的力量有限,即便是想做什么,也是力不从心。 灵堂周围,有许多犀利的目光盯着他。 他早已经知道,皇上派了人在盯着他,不让他动。 他不敢动也不能动,林家的消息传来时,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他知道的时候,林家数百口,都被押入天牢之中,抄没的财物和违禁品,被送入宫中,呈送到御前,谋逆的罪名坐实。 或许,林家还有没有被清除的力量,但是已经不能成大事,纵然起事,也会很快被消灭,只能为林家的罪名,增添浓重的一笔罢了。 那些消息,是他的奴仆在夜晚才传回来,传到他的耳中。 然而在这之前,他已经知道不妥。 林太妃的灵柩是礼部送到天恩寺的,布置灵堂以及各种事务,也是礼部的人在办,他没有看到一个林家的人。 不安的预兆,在他心中翻涌,他不敢去问,甚至不敢去想。 直到,太迟的消息传了过来。 在林太妃的灵柩送过来之前,林家的人就都已经被打入天牢,林太妃的灵堂上,怎么可能还有林家的人出现。 消息如今也闭塞了,他的人也不允许离开走动,他再一次被软禁在这个灵堂之中,不得随意出入。 静默,宫锦武久久痴呆地坐在地上,目光一片灰败。 “启禀皇上,林家起兵谋反,打起除昏君,清除奸佞的口号,扯旗造反。” 144 奚家谁也不能动【2】 145 天牢逼供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5 天牢逼供 【1】 林家,还是动了起来,建安城的林家虽然被缉拿入牢狱之中,奈何林家根深叶茂,在建安城外,在外地还有产业和分支,有外放的官员和子孙。 这些人都很清楚一件事,无论谋逆是真是假,林家都不可能逃过这一劫,皇上是要斩草除根,绝不会为林家留一个人。 那些人被逼迫,不得不铤而走险,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认罪送上门去,任凭官府将他们捆缚押送京城,等待最后掉头的日子。 另外一条,就是起兵造反,纵然是逃亡改名换姓,他们又怎么可能从旦夕国逃出去消失。 全国缉拿的公文,用快马送往各地,林家此刻是漏之鱼,谁不想用他们的人头,去换取功名利禄。 没有人会保护藏匿他们,他们的人头,将成为旦夕国所有官员们邀宠献媚,换取官职功名的礼品。 林家的势力,在建安城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另外的很大一部分,分散在旦夕国很多地方。有外放的官员,分支,家族,产业…… 这些隐秘或者明面的力量,绝不是一小股,若是汇集在一起,也足以引起**,令朝野动荡不安。 只是,蛇无头不行,林家的家主,当权的第一人,林明堂如今就被关押在天牢的重罪牢房之中,林家没有了主事的人,那些人的异动,也只是让各地的官员们,多费一点力气,为他们的功勋增添浓重的一笔而已。 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想的,就连宫锦武也不例外。 在朝臣们心中,宫锦武心中,林家彻底完了! 当朝臣们,皇子们去拜访奚家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默默在灵堂发呆,不说他无法离开,行动受到控制,被软禁在此地。 即便他是自由的,有什么资格去拜访那位位高权重的御史台大人? 其他家族,还有官职和势力在,有家族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伸手,手心空空,一切的一切,原来都如那烟,飘渺不可寻,转眼就飘散在空中,再难寻觅到任何踪迹。 林家起事作乱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就在这个林家被缉拿后的傍晚,林家作乱的消息,传入禁宫。 宫锦文也不由得一愣,他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速,林家会反抗,会作乱他是预料到的,但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快。 天牢之中,阴暗森寒潮湿的空气在空中飘荡,钻入每一个角落,**的气息沉重而压抑,隐隐飘荡着血腥的气息。 这里,不知道葬送过多少的性命,流过多少人的血。 尊贵如皇族,最卑jian的,也是大臣。 天牢,旦夕国关押重罪的地方,等闲人等犯了再大的过错,也难以被关押在这里,只有皇族,重臣等才能被关押在此地。 林明堂肥胖的身躯倒在冰冷坚硬的床榻之上,平生第一次,他躺在这样的床榻上,没有厚厚的被褥,没有炭火,幽冷的空气让他裹紧了身上薄薄的被子,瞪大不甘心的眼睛,盯着黑暗中的牢门。 周围,传来不绝于耳的低泣声,他明白,林家的人,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他看不到他们,但是能感觉到他们在。 被关押在天牢之后,他清醒过来,听到看到他的家人们,被一个个关押进来,他被关押在最严密的地方,和所有的家人隔离。 “哗啦啦……” 锁链和钥匙的声音响起,林明堂看到牢门被打开,提审他的人,终于出现了。 两个狱卒毫不留情地走了过来,要拖起他。 “我自己能走。” 林明堂傲然起身,站起来整理一满是尘土皱褶的衣襟,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向牢门走了出去。 他很想知道,今日夜晚提审他的人,会是谁? 难道,会是那位狠戾令所有人都看不透的皇上吗? 苦笑,到了如今,那位皇上恐怕未必肯降尊纡贵,来到这种地方亲自提审他吧?他就连最后见皇上一面,分辨几句或者骂皇上几句的机会,也不会有吧。 身上的锁链随着他的脚步声在哗啦啦地响,手铐和脚镣磨破了他柔嫩的肌肤,养尊处优太久,细皮嫩肉的朝廷大员,林家的家主,虽然有坚韧的心和神经,奈何他的身体却是如此的柔弱不堪。 疼痛从镣铐处传入肌肤,冰冷的感觉和触感,让他品尝到死亡的味道。 活不去了吧? 皇上该不会放过他,放过林家才是。 “大人,罪囚林明堂押到。” 刑讯室中,浓重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无处不在,晦暗的气息透出难言的阴森幽冷,让林明堂不由得狠狠颤抖了一。 刑讯室,他林家也有这样的存在,私设的刑讯室,是为了敌人,为了那些背叛林家,办事不利的人所准备。不想今日,他如此尊贵的人,也有进入刑讯室被审讯折磨的一天。 想到刑讯室的残酷,那些酷刑的花样百出,酷吏的狠辣手段。 林明堂浑身的肥肉在不停地颤抖,脚步沉重的难以抬起,他拎起沉重的脚镣,终于迈步走进刑讯室的大门,抬头看了过去。 略显幽暗的灯光,血迹斑斑的地面和墙壁,浓重的紫黑色在周围密布。那些该是被刑讯的犯人留,长年累月之后,在地面和墙壁上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血迹,干涸后变成紫黑色,隐隐透出血腥的气息,令人心悸。 两边各种刑具,也带着血迹,泛着幽冷的光芒,排列在左右。 正中座位上,一位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椅子上铺着厚厚的锦垫,他手中端着一杯热茶,飘荡的缭绕热气,在他俊秀温文尔雅的脸庞上掠过。一身雪白的狐裘,紧紧地裹在身上,唇边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那笑意,落在林明堂的眼中,却不由得他从心底颤抖起来。 奚宁远,奚家的三少爷,兵部尚书大人。 这位大人,就是今日一掌将他在金銮殿上打昏,让他连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的人。 就是他,亲手将林家数百口,亲手或者杀死,或者押入天牢之中,抄没了林家。 也是他,呈上了林家造反谋逆的证据,呈送到御前,坐实了林家不可赦免的重罪之名。 有人在他腿弯上重重踢了去。 “噗通……” 林明堂不由得双膝重重磕在地上,疼痛从膝盖处传入体内,他措手不及,双手落在地面上,火辣辣地疼痛。 “回大人,罪囚林明堂带到。” 林明堂抬头,久久地盯着奚宁远,不肯低头去。 奚宁远抬眼,目光迎上林明堂的目光,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激起一串无形的火花。 幽寒犀利的眸子,冰封般的温度,比此刻外面寒冬的冰雪更肃杀几分,比出鞘染血的刀剑,更犀利无情。 那样的眸子,那样的气势,是久经生死所磨练出来,不是林明堂这种养尊处优的大臣们所能拥有的。 在奚宁远的bi视,林明堂不由得缓缓低头去,垂眼睑。 “想不到,送我进来的是三少爷,缉拿抄没林家的是三少爷,此刻审问我的,仍然是三少爷。” “混账,还不给大人磕头,三少爷也是你叫的吗?” 有人一脚重重踹在林明堂的脊背之上,让林明堂匍匐跌倒在地。 奚宁远微微一个示意,左右的人退了两步,静默地站立在一边。 林明堂用双手支撑地面,抬头盯住了奚宁远的手,他不敢抬头去直视奚宁远那犀利的目光,唇边那抹令他心悸绝望的笑。 “林明堂,你在朝中为官的年头,可是比本官的年纪还要多了几年,许多事情本官就无需向你交代了吧?” 林明堂苦笑,苦苦拼搏支撑了这么多年,不想他一介在朝为官的大臣,成为这位年轻大人的阶囚,要跪在他的脚,任凭他处置审问。 “大人如此做,就不为自个想想吗?” 林明堂语中带出深意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奚宁远一眼。 他相信精明的三少爷,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奚宁远优雅地笑:“本官的事情,就无需你操心了,你还是为你林家操心吧。罪名都已经拟定,从林府搜查出来谋逆造反的罪证,你如今可是愿意画押承认吗?放聪明点,本官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别让本官费力气,让你自个受苦。” 奚宁远用戏谑玩味的眼神看着林明堂,这位脑满肠肥的大臣,是绝对挺不过几样刑罚的。 “大人,莫要做的太绝了,难道今日林家的场,不足以令大人心生警惕吗?皇上没有放发过林家,也同样不会发过奚家!” 林明堂重重地说了一句,暗示奚宁远该担心奚家的场。 奚宁远一直在笑,优雅温柔地笑,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改悔啊,你自个的性命,林家的事情还不够你操心吗?我奚家的事情,何用你来多言费心呢?” “也是,睿智精明如大少爷和三少爷,该不用老夫来提醒,却不知皇上要给我,定什么样的罪名?” “你何必明知故问,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林家反了,起兵造反!” 林明堂颓然瘫软在地上,如此一来,林家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无法辩解了。 奚宁远笑道:“念在林大人你在朝为官多年,念在同僚之谊,本官提点你一句,这供词你还是乖乖画押承认的好,也免得本官费力,那些酷刑,你如此细皮嫩肉的,尊贵的身子,可吃不消。” “你,你敢对朝廷重臣动用私刑!” 145 天牢逼供 【1】 145 天牢逼供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5 天牢逼供 【2】 林明堂狠戾地盯着奚宁远,被奚宁远满是杀意的眼神bi视,颓败地坐在地上,无论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林家谋逆的大罪,是绝逃不过去的。 罪名早已经定好,皇上和奚家一旦出手,就绝不会留后患对他林家留情。即便是皇上有心饶恕林家,奚家也绝不会收手,会斩草除根,彻底铲除林家。 “谋逆,谋逆,我林家若是谋逆,也是被昏君所逼迫,被你奚家所逼迫!” 林明堂不甘心地嘶声叫喊起来。 “你不该忘记,是谁暗中支持宫锦武刺杀皇上,意欲将皇上刺杀在路途之中,夺取储君之位,夺取皇位。你不该忘记,是谁屡次派人去皇陵,和宫宫锦武联系,密谋造反起事。如今,林家的反旗竖起,你承认或者不承认,都没有任何意义。” 林明堂低头死死地盯着手上的镣铐,良久才颓败地叹息。 奚宁远说的不错,他林家谋逆造反的罪名,被他林家自己给坐实了。 若是没有林家其他人的那些行动,没有起兵造反,没有竖起反旗,或许朝臣们的心中,还有疑惑猜疑。但是,林家的异动,葬送了林家。虽然他也明白,无论如何皇上是不会放过林家的,即便林家的其他人没有起兵造反,他们同样会被处以谋逆的大罪,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微希望的。 林明堂叹气,再叹气,心有不甘又能如何,一朝被打入天牢,林家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和活路。 奚宁远微笑,冷声道:“这份供词,就有劳林大人签字画押吧,本官还要去向皇上回禀,别让皇上久候才是。” 林明堂的目光从刑讯室周围扫过,忽然笑了起来。 “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大人您也落得和我一样的地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否乖乖任命招供认罪?”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因为本官不是你!” 奚宁远微微眯起眼,文雅地笑道:“因为那时本官留的,必定是一具尸体,绝不会活着进入这个地方!” 林明堂身体一颤,抬头盯住了奚宁远:“大人也明白,或许一个就是奚家吗?” “错了,永远不会轮到奚家,本官从无这样的担心。林明堂,你的想法很可笑,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说服本官吗?” “哈哈……” 林明堂大笑,笑的连眼泪都留了出来,良久他的笑声才渐渐衰弱停止。 “大人,你就有如此的信心吗?是对皇上有如此的信心,还是对大人和奚家有信心?岂不知,今日我林家的场,我林明堂的场,就是奚家的场吗?林家完了,一个可能是燕家、凌家……,最后,你以为奚家能逃过吗?” “这就不需林大人你费心了吧?” 奚宁远毫不动容,俊秀迷人的脸上,仍然带着动人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落在林明堂的眼中,有些冷而已。 “大人,别忘记,最近几日,大少爷和大人,都被皇上斥责贬谪,削了爵位俸禄呢?这只是第一步,焉知没有第二步呢?” “的确只是第一步,只是你不懂的是,这第一步本就是为你们所准备的。为何皇上要召本官回来?为何皇上只是罚了我兄弟的俸禄,贬谪了爵位,官职不曾有丝毫异动?为何缉拿抄没你林家的,是本官?” 奚宁远轻笑,这本就是一场戏,皇上和他奚家兄弟共同出演的戏码,给群臣们看的。 林明堂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奚宁远,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心头满是绝望。 若是皇上和奚家联手,演出这些戏,做给他们看,不仅林家完了,其他几家外戚,也绝对逃不过。 “你,你……” 林明堂压低声音阴沉地问:“奚宁远,你就敢有此把握,等良鸟尽时,你这把犀利的弓,不会被雪藏毁掉吗?” 奚宁远不由得摇头,这位固执的林明堂,还真是不肯死心啊。 “若是皇上要杀本官,要我死,何须费力,只要皇上一声吩咐,我奚宁远会亲自砍项上这颗大好的头颅,双手呈献到御前!” 狠戾而坚定的语气,令林明堂不由得浑身战栗不已,死死地盯住了奚宁远。 他相信面前这位年轻的臣子,说到就能做到,因为这个人的狠,不仅是对敌人和别人,同样也是对他自己。 能做到今日兵部尚书的位置,奚宁远靠的不是侥幸,甚至不是相府的声威,父亲的庇护。他靠的,是一股血勇的狠辣,用性命在闽地一步步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吏,连连提升,三年多的时间,做到地方的一方大员。 奚宁远在闽地的那些事迹,也随着他归来而名闻遐迩,成为建安城官场所津津乐道的事情。 没有人对如此一位年轻的臣子,做到如此高的位置不服气,因为奚宁远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做不到。 “奚宁远,你够狠!” 林明堂闭眼,紧紧闭眼,片刻他睁开眼睛,周围那些恐怖的刑具,令他从心底畏惧,他不敢也不想去尝试其中任何一样。 “来人,把供词给林大人拿过去,请林大人画押。林大人,莫要让本官费力,如此本官也可以对你多照应些,让你安静等待最后上路的时刻。” “就如大人所愿,我先走一步,在地等着看大人,看奚家是如何去陪伴我的!” 林明堂不愧为多年在官场打滚的老狐狸,想明白其中的事情后,他知道这份供词,他画押也好,不承认也好,都于事无补。 若是他敢违背奚宁远的意思,奚宁远可以将他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按着他的手,在供词上画押,呈送御前说他自行认罪。 落得这个地步,他不敢期望奚宁远不会对他动用私刑,那位皇上该很乐于看到他被折磨。 林明堂拿起笔,艰难而沉重地在供词上画押按了手印,浑身无力,绝望地看着供词被呈送到奚宁远的手中。 “林大人,可是还有什么需要本官效劳的地方吗?” 林明堂笑道:“这里太冷,恳请大人赏赐一床被褥吧。” “来人,给林大人送去一床厚厚的被褥。” 奚宁远微笑吩咐,既然林明堂够明白,他也不想费力气,多为难林明堂。到底的朝廷重臣,他只是用冷冽的目光从林明堂肥胖的身躯的扫过,想必几日后,这位大人减肥会成功的,不必再为他沉重庞大的身躯而担忧。 迈步,走过林明堂的身边,他不想再多看这个即将被处死的人一眼。 “血色长安街,要再一次红了,不想两次血洗建安城,令长安街红的人,都是奚家的人。” 林明堂喃喃自语。 他忽然一把抓住奚宁远的脚,抬头盯住了奚宁远低低的声音道:“三少爷,你说奚家何时会有这样的一天,我很期待,虽然我看不到了,林家的子子孙孙,总会有人看到的。我想,哪一天不会太远,真的不会太远!” 奚宁远微微弯腰低头,笑着凑近林明堂的耳边:“爷想,爷要令你失望了,无论以后奚家是什么结局,爷都可以向你保证,你林家再没有子子孙孙可以看到!” 幽寒满是杀意的语调,传入林明堂的耳中,他肥胖的身体不停地抖动,手无力地从奚宁远的脚边滑落,死死地盯着奚宁远修长的手。 这双手,该断送了多少性命? 未来,这双手,又会断送林家多少的性命。 “大人,求你给你自个积点德吧,为林家留一线血脉,焉知如今林家的结局,不是大人日后的结局?” “积德,爷从来不需要,即便是去了地狱,爷也要做厉鬼,你安心等待最后的日子吧!” 奚宁远抬脚,迈步离去,留瘫软在地的林明堂,再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林明堂死死紧握拳头,冰冷血腥的气息,从身体的地面传入他的身体,浑身僵硬。他抬头,或许林家,还有最后一个希望,因为…… 一抹狠戾阴沉的笑容,在林明堂的唇边绽开,或许他该去了,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奚宁远,再被送到这里提审。 林家,还有太多的东西和事情,他相信奚宁远或许很快还会到来,逼迫他说出一切,而那些,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和期盼。 “我可以死,我也该死,但是,会有人给我报仇的,等着吧!” 供词呈送到御前,宫锦文低头扫了一眼,再没有去多看一眼。 奚宁远恭谨地垂首侍立在一边,恭候皇上的吩咐。 “林家的势力,远远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些,这些事,你们如何看?” 奚宁邦也站在一旁,他躬身道:“皇上,臣想一步林家会利用三皇子,此事还请皇上吩咐。” 宫锦文沉默片刻:“宫锦武从来不是一个肯安分的人,他的野心会毁了他,如何选择看他吧。” “是,臣遵旨。” “后宫连环命案的事情,朕已经告知了你们,你们如今也可以安心了吧?” 二人急忙躬身:“恳请皇上恕罪,请皇上吩咐,臣惟命是从,愿为皇上效死。” “死就不必了,留着你们的命,好好给朕做事吧。奚家,不会有任何人敢动的,只要朕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容任何人动奚家!” 奚宁邦和奚宁远急忙撩衣跪倒拜谢。 【作者题外话】:非常感谢所有宝贝们的热情支持,亲们的支持,炼狱写作的动力。 后续剧情精彩剧透——大妖孽是否会宠幸其他美人? 吃醋的奚留香,会做出什么事? 入宫的美人们,幕后有什么玄机? 叛军能否成功? 几位皇子还有什么阴谋和安排? 夺宫、作乱、遇刺…… 145 天牢逼供 【2】 146 奚留香被罚跪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6 奚留香被罚跪 【1】 宫锦文沉思良久:“一步的布置,你们二人有何见解,林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你们心中该有数吧?” “是,请皇上切勿太过忧虑,臣所担心的不是一个林家,而是其他的几个家族。这件事情,必定会让他们引以为鉴,最近他们几家的动作也很频繁,臣看,他们是支撑不去,要有异动了。” 宫锦文有些烦恼:“风雨欲来啊,暴风雪将至,朕的这个皇位,真是难以坐稳。岳父有何消息吗?” 奚宁邦摇摇头:“回禀皇上,臣不曾接到父亲的任何消息,四皇子很老实,一直安静地在皇陵,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算他聪明,如此也可以保住一条性命,朕给他们的机会,也只有一次而已,不会有第二次。” “皇上仁德,赦免了他们谋逆的大罪,此辈不思悔改,罪无可赦。” “你们安排的如何?” 二人低声回禀,宫锦文和奚家兄弟商议良久,直到深夜,奚宁邦和奚宁远才从皇宫出来。 “大哥,天要变了,皇上能支撑的住吗?父亲还是不肯回来吗?” “父亲太累了,剩余的事情,就让你我兄弟来做吧!” 奚宁远微微叹息,他没有把握,素日也没有感觉如此的明显,但是当奚青璧离开建安后,他回到建安,总感觉缺少了最重要的,心中不安。 “走吧。” 二人步入风雪之中,黑夜漫漫,何时是尽头? 次日,林明堂的罪状展示在群臣面前,宫锦文命人宣布林家二十八条大罪,将林家处以腰斩之刑,凡是林家亲眷,一概不得赦免,无分老幼。仆从奴婢,贬谪发配到边远地区充军。 群臣静默,谁也不做声,林家起兵谋逆造反的消息,他们都已经听闻,此时谁也不敢多言。 若是没有林家起兵造反的事情,他们或许还有什么说辞,为林家求情,但是此时,谁也不想和林家再沾染上一点的关系,只恨自己平时和林家往来太过密切,想摘干净。 旨意传达到天牢时,林明堂的尸身冰冷,这位昔日尊贵的大臣,用他的方式结束了他的性命,没有等待最后那个时刻的到来。 林明堂不知道的是,奚宁远早已经命人提审了林家许多的人,他想知道的,也无需从林明堂口中得知。而多年来,林家就有奚家安排的人在其中,往来通传消息。 林家起兵谋逆的消息,最先知道的,是奚家。 恐慌的情绪在朝野弥漫,林家起兵谋逆的事情,让旦夕国动荡起来。 新君即位不足一个月,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几家外戚的目光,都锁定了林家,看林家能否成事。 几百口的人命,血再一次染红了长安街,只是这一次令长安街血红的,是奚家的三少爷奚宁远。 同样的血,刺目的殷红,融化了长安静的冰雪。 那血,在寒风中凝结成红色的冰,被阳光照耀,闪动刺目凄美的红,令人不敢靠近。 所有的人,都自动避开长安街那条宽阔的道路,宁愿绕路远行,也不愿意去靠近长安街。 热血溅,转瞬间几百条的人命就如此消失,脆弱而卑微,尸体被拖曳到狂野荒郊,草草掩埋了事。谋逆的重罪,本该抛尸荒野,皇上仁德,赐用土掩埋葬。 只是没有人肯在这样的天气,冰天雪地中去费力气,只是用浮土和积雪草草掩盖了事。 “什么?” 奚留香问了一句,握紧拳久久不语,刚刚有人给她送来消息,将林家上数百人被腰斩的消息告诉了她。 几百条人命啊,就如此消失了? 奚留香闭上眼睛,似乎可以看到,在血色长安街上,那些人悲泣哀嚎,鲜血溅,尸首倒落在雪地之中,将冰雪染红的场面。 她久久不语,到底是几百条人命呢,这不是在战场上,也不是天灾,可以避免的吧? “为什么?” 她终于轻声地问了一句,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娘娘,此辈贼子不除,旦夕国难以安宁,林家起兵造反了呢。如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娘娘何须为此辈贼子哀叹。” 奚鱼冷冷地说了一句,表情毫无波动,几百条人命在她的眼中,算不得什么。 “你……” 奚留香摇摇头:“小丫头,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几百条啊!” “娘娘,您莫要太过仁慈,若是被林家得手,三皇子登基,您想那是什么后果?奚家若是落得和林家同样的田地,您以为,林家和三皇子,肯放过奚家的一个人吗?就是奴婢等,也不会被留的。” “几百条的性命,在你的口中就如此轻松吗?” “皇上驾到……” 一声悠长的通传,从外面传了进来,奚留香几乎落泪,终于有人肯在皇上前来的时候,通报一声了吗? 周围跪倒一片,尊贵的明黄色身影,从门外带着一身的寒意踏入寝宫之中。 奚留香赌气地躺在龙榻之上,闭上眼睛不去看宫锦文。 “香儿,可是身体不适吗?” 宫锦文紧张地走到龙榻之前,伸手想握住奚留香的手,又急忙将手移开放在旁边的炭火上烤着,以免把凉气过给奚留香。 奚留香眯着眼,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感动,就连如此一个小小的细节,他也顾虑到了。 她起身,扑入宫锦文的怀中,脸贴在宫锦文冰冷的衣袍之上。 “别,我刚刚从外面进来,身上都是寒气,等我暖和过来再抱你吧。” 宫锦文宠溺地推开奚留香:“不舒服吗?怎么了?” “不舒服,很不舒服!” 奚留香转身扭头,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背,所有奴仆们都无奈地摇摇头,这位娘娘的谱儿是越来越大,敢给皇上甩脸子的娘娘,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宫锦文目光微微转动,落在奚鱼和奚灵的身上。 奚鱼和奚灵跪在地上,如芒在背,感受到皇上的目光锁定她们。 奚灵微微抬头,偷窥宫锦文的脸色,被宫锦文的目光bi视不由得深深低头,喃喃地低语:“皇上,娘娘因为林家几百人被处斩的事情,心中不快呢。” “出去!” 奚留香抬手一个枕头扔到奚灵的头上,奚灵也不敢躲避,任凭那个软绵绵的枕头砸在她的头上,她接住掉落的枕头,轻手轻脚地放回到龙榻上,躬身起来。 宫锦文伸手解开衣襟,奚鱼急忙上前,和奚灵躬身侍候着宫锦文宽去外衣,换上一件家居的衣服,给宫锦文换上奚留香发明的软拖鞋。 二人侍候宫锦文换完衣服,躬身退了出去。 寝宫中空荡起来,娘娘发怒,后果很严重。 宫锦文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哄奚留香,独自在炭火盆边烤手温暖身体,侧目看着给他了一个后背,在生闷气的奚留香。 等了良久,奚留香也没有等到宫锦文过去哄她,哪怕是抱她一呢,也算是有点诚意啊。 她回眸,恶狠狠地瞪视宫锦文,正迎上宫锦文微笑的脸庞,幽深的墨曈瞬间就秒杀了她。 灯光的宫锦文,一身月白色衣袍,隐隐闪动银色的龙纹,衬托出他如玉风姿,俊朗无匹,灯影的脸,英挺的线条如雕塑一般,带着淡淡的光晕,让奚留香有扑倒的冲动。 “看什么看!” 奚留香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句。 “看你什么时候消气,香儿,你生气的时候模样更美了,娇俏灵动迷人。” 奚留香嘟起红唇,眼刀一片片舞着向宫锦文刺了过去,这小子,是想用柔情攻势,打感情牌吗? “哼!” 奚留香又转过身去,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背。 宫锦文起身,走到龙榻边缘上了龙榻,伸手搂住奚留香,将奚留香揽入怀中:“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和我说吗?我不希望你把话藏在心中,如此会令我们之间产生误会的,香儿,你有什么话,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很理直气壮地对我说出来。” “几百条人命啊,大妖孽,你够狠!” 宫锦文目光一寒:“为了一个林家,你就和朕如此的生分,为林家鸣冤吗?” “那可是几百条人命,还有孩子呢,还有人奴仆,他们何其无辜?” 宫锦文蹙紧剑眉,搂住奚留香的手松开:“为了林家对朕发火,疏远朕,为林家说话鸣冤,值得吗?” “你……” 奚留香瞪视宫锦文,二十一世纪的她,尊重生命,爱惜生命,不能理解宫锦文为何用如此轻松的口气,就说出这种话来。 “那不是在战场上,贬谪还不行吗?那些在襁褓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他们有什么罪呢?宫锦文,你太狠了!” “大胆!” 宫锦文重重在龙榻上拍了一掌,恼火地用冷冽的目光盯住奚留香:“你敢直呼朕的名讳,为林家鸣冤,别忘记你是朕的女人!” 奚留香咬牙,宫锦文从来没有对她如此的疾言厉色,呵斥过她。 “要不要臣妾向皇上请罪?” “哼,你越来越没有规矩,是仗着朕对你宠爱恃宠生骄了吗?林家乃是叛逆之臣,你怎么敢为了林家冒犯朕的天威?” “冒犯了又怎么样?我冒犯了天威,就请皇上赐罚吧。” “跪!” “你,你让我跪?” 奚留香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住了宫锦文,记忆中只有那夜为了奚宁远刺伤宫锦文的事情,她给宫锦文跪求过宫锦文,其后再没有跪过宫锦文。 “跪!” 厉声的呵斥,从寝宫中传出去很远,很远。 【作者题外话】:非常感谢所有宝贝们的热情支持,亲们的支持,炼狱写作的动力。 后续剧情精彩剧透——大妖孽是否会宠幸其他美人? 吃醋的奚留香,会做出什么事? 入宫的美人们,幕后有什么玄机? 叛军能否成功? 几位皇子还有什么阴谋和安排? 夺宫、作乱、遇刺…… 146 奚留香被罚跪 【1】 146 奚留香被罚跪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6 奚留香被罚跪 【2】 寝宫内外一片肃然,奴仆们都心惊胆战地低头,有人伸头向寝宫中偷窥。 他们皇上第一次听到皇上如此盛怒地呵斥奚留香,也是第一次,听到皇上让奚留香跪谢罪。 奴仆们不由得面面相觑,素来这位皇上对那位娘娘纵容宠惯,让他们平日的小心肝是一个劲地颤抖,今儿这是怎么了? 皇上的火气为什么如此大? 皇上,平日可是哄着抱着的,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今儿如此声色俱厉地呵斥娘娘,还让娘娘给皇上跪,这是什么情况? 奚留香咬牙看着宫锦文,宫锦文脸色冷峻,凝结厚厚的冰霜,伸手一把将她从床榻上拖了来,任凭她重重摔倒在地面上。 “跪!” 沉重冷厉的语调,再一次加重,宫锦文的墨曈中没有丝毫的暖意。 奚留香抬头看着宫锦文,这样的宫锦文让她感觉到陌生而遥远,仿佛从来不认识一般。 她缓缓翻身,双膝跪在地上,挺直了身体直直地看着宫锦文,凤目中含着眼泪,那一抹晶莹就在她的眼圈中打转,偏偏不肯落。 “哼……” “给朕这儿跪着思过吧!” 宫锦文转身,重重甩袖而去,留跪在地上的奚留香,头也不回地离去。 前脚宫锦文刚刚离开,后脚奚鱼和奚灵就跑了进来,二人搀扶奚留香,要将奚留香从地上搀扶起来。 奚留香一抖手,挣脱了二人的手,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娘娘,请您起来吧,皇上走了。” 奚鱼叹气:“娘娘,您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林家的事儿跟皇上闹脾气,那林家可是反贼呢。皇上对您的宠爱骄纵,也不是没有限度的,娘娘,您心中该有个数才是。” 地面上的坚硬和冰冷,透过奚留香的膝盖传入奚留香的体内,她久久地跪在地上,狠狠地咬着牙一言不发。 “娘娘,皇上这是一时气急了,平时皇上可连一句重话都不肯说您一句的。娘娘,您快起来吧,地上凉呢。” 奚留香横了奚鱼和奚灵一眼:“皇上旨让我跪在这里思过呢,我怎么敢起来!” “娘娘,您就别说气话了,皇上心里不知道多么心疼您呢,此刻一定在后悔不该斥责娘娘。娘娘,等明儿皇上过来,您对皇上温柔点,别耍小xing子了。皇上可是一国至尊,娘娘,再没有人能比皇上宠娘娘的了。” 奚鱼小声在奚留香的耳边劝慰。 奚留香也明白,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是女人的一切。 平常百姓之家,妻子对自己的丈夫也要百依百顺,被辱骂责罚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得忍着。 稍微有点规矩的人家,夫君回来,妻子是要给夫君施礼问候的。 权贵官宦之家,贵族皇族之家,规矩更大,妻子得知夫君回来,要迎出门外,甚至跪拜见礼,小心侍候着。丈夫可以随意去花天酒地,妻子都无权过问。 皇宫的规矩就更多,皇后也好,嫔妃也好,见到皇上是必定要跪叩拜的,谁敢对皇上摆脸子,有半句的违逆之言。 一直以来,她和宫锦文之间的关系,很轻松很随意,以至于让她忘记了,这是在什么时代。 宫锦文对她的纵容和宠溺,真的让她失去了规矩吗? 不习惯,还是不习惯如此跪拜在他的脚,要用仰望的目光去看他。 心,在丝丝地阵痛,有什么东西变了吗? 是否,以后她每日都要如此对他跪拜,惟命是从,不能有一句违逆,也不能在他的面前撒娇生气,甩脸子随意的说话,就如那些电影和电视剧中所描写的一般? 是否,不久之后,守孝百日之后,宫锦文也会选秀纳妃,甚至会三宫六院,美人无数充斥在后宫中? 那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接受的。 酸痛从膝盖传入体内,奚留香默默沉思,她曾经很担忧,担心宫锦文坐上皇位后会改变,会改变太大,让她无法接受。 但是,宫锦文即位后,并无丝毫的改变,对她的态度和深情一如往昔。 是她忽略了他,疏忽了他的深情和宠溺,是她太过骄纵了吗? 奚鱼和奚灵拉不动奚留香,无奈地互相看了一眼,这位主子的xing子素来倔强的很,若是就这样一直跪去,可不是个事儿。 “娘娘,请您起来吧。” “皇上没有旨意让我起来,我怎么敢自个起来?” 奚留香赌气地继续跪在地上,跪死好了,他不是让她跪在这里思过吗? 她就跪着,一直跪着,跪死在这里吧! “娘娘,您别耍小xing子了,皇上从即位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您是皇上的嫔妃,该心疼皇上,顺着皇上才是。您这个xing子,也该改改了,如今不比在王府,这里可是皇宫呢!” “不稀罕,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吗?” 奚留香浑不在意地说了一句,若不是为了宫锦文,她才不会在这里受罪,每日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奚鱼向奚灵递了一个眼色,拿过一个锦垫,要给奚留香铺在膝盖面。 奚留香一把将锦垫扔出去老远,呆呆地跪在地上一语不发,心潮翻涌。 是否,从今日起,宫锦文就要摆足皇上的架子,给她立规矩了?过去的那些甜蜜轻松时光,可是一去不复返了吗? 她握紧手,忽然想起宫锦文的话,让她握紧他的手,千万不要松开。 她错了吗? 几百条人命啊! 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残酷而无情的杀戮,难道就不能用其他的办法来解决吗? 复杂纷繁的念头,在奚留香的脑海中涌现,初见,她是傻妃,他是弱智王爷,彼此凝望。可能就是从那时起,他的身影就深深地铭刻在她的心中。 一路走过来,风风雨雨历尽生死,走到今日,她是否还能和他携手,一起走去? 奚留香被皇上斥责处罚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皇宫,从皇宫中传出到各位消息灵通人士的家中。 “大哥,皇上是何意?” 奚宁远握拳,他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跳了起来,几乎就要立即冲入皇宫去觐见皇上。 但是,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 最终,他还是来找奚宁邦,听大哥的意见。 “娘娘被皇上宠坏了,皇上给她立规矩也好,否则以她的样子,以后如何能执掌三宫六院,执掌凤印,为皇上管辖后宫。” 奚宁邦平静无波,似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一般。 “大哥,皇上可从来没有呵斥处罚过姐姐,小弟担心姐姐她承受不住。” “无需太过担心,三弟,你别忘记,如今香儿是皇上的女人,即便是皇上要如何处罚她,也轮不着你我去过问。三弟,难道你还没有放吗?” “大哥,小弟早已经放,惟愿皇上和姐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只是,只是……” 奚宁远叹息,那个女子,毕竟一直是他心尖上的女人,唯一挚爱的女子,他如何能看她受那样的委屈? “大哥,难道就看着皇上如此责罚姐姐吗?若是……” 奚宁远低头不再说去。 “三弟,记住大哥一句话,无论皇上如何对待娘娘,你我都不得cha言一句,尤其是你,不得过问一句,装作不知道对香儿才是最好的!” 奚宁邦语气极重,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奚宁远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躬身:“是,多谢大哥教训,小弟牢记心中。” “你明白最好,香儿她,也该懂点规矩才是。” 夜深人静,双膝早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如不是她所有,奚留香默默地跪在黑暗中,她命人熄灭了所有的灯,斥退了奚鱼和奚灵,独自一个人留在无尽的黑暗中,空荡荡的寝宫之中。 抬起头,仰望黑暗的寝宫,华丽的顶,腾的龙纹,精美的图案和雕刻。 是了,这里是异世界的古代,是她一直忽略这一点,有意忘记这些。 这里是君王至上,臣子,嫔妃,甚至兄弟,都是那唯一高高在上之人的臣子,只是臣子,再没有其他。 是她太天真了吗? 还是从此以后,她要学会改变,学习规矩,和其他所有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和那些嫔妃们一样,对他叩拜,恭敬如仪,不去违逆他的一句话,不敢顶一句嘴,多说一句话? 她的手,是否还能握紧他的手,继续一路并肩走去? “难道,坐上皇位后,一切就都变质了吗?那样的话,以后奚家……” 深深的寒意,从奚留香的心底升起,或许此刻宫锦文的话都出自肺腑,出自挚诚。 因为此时的宫锦文,还离不开奚家,离不开奚家的协助和辅佐。一旦那些外戚、皇子和朝臣们清理干净,宫锦文一朝大权在握,是否还能有那样的度量,那份情谊,留奚家? 她不敢多想,自古以来皇家没有亲情,没有热血和人情,有的只是血腥和残酷。 最后能成大事者,登上皇位的人,必定不是一位仁慈软弱的人。那样的人,也没有机会登上皇位,即便是能登上皇位,也坐不稳。 “皇上,娘娘一直就跪在那里,求皇上恩典,免了对娘娘的责罚吧!” 奚鱼重重磕头在地,向宫锦文哀求。 宫锦文握拳,良久都没有开口。 146 奚留香被罚跪 【2】 147 左拥右抱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7 左拥右抱 【1】 “皇上,奴婢恳求皇上,请皇上开恩,娘娘不是有意的,娘娘只是太过善良仁慈,不忍见那么多人流血。求皇上看在娘娘对皇上一片忠心,情深义厚的份儿上,开恩赦免娘娘。” “奚鱼,你的主子是谁?” 宫锦文忽然间问了一句。 奚鱼不由得楞了一,急忙磕头:“皇上是奴婢的主子,皇上是天的主人,也是旦夕国和天所有人的主子。” “退!” 宫锦文冷声呵斥了一句,奚鱼不敢再多言,跪着退出御书房,再不敢进去求情。 皇上那句话,是在问她效忠于谁吗? 奚鱼苦笑,奚留香是她的主子,但是这天是皇上的天的,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婢,如今虽然被赐封女官,是奚留香身边最被看重,后宫奴婢中最有地位的人。 但是,在皇上面前,她也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而已。 “娘娘这次,是触怒皇上,触了皇上的逆鳞吗?” 奚鱼摇摇头回到寝宫,奚灵见到奚鱼回来,急忙迎了上去:“鱼姐姐,怎么样?” 奚鱼无奈地摇摇头,微微叹息,那位主子的xing子太倔强了,皇上离开后,娘娘就是起来被皇上得知,皇上也会装作不知道,绝不会怪罪的。但是,她们劝不动娘娘,她只能去求皇上,希望皇上过来劝奚留香。 不想皇上今日如此的绝情,连一句赦免的话,也不肯说出口。 “娘娘还跪在地上吗?” “是,怎么办啊?” 奚灵在原地不停地跺脚,这跪了都有一个时辰了,她们心疼啊。 “请大总管过去劝劝娘娘吧,或许娘娘能听进去几句。” “也唯有如此。” 很快剪青就被奚鱼给找了过来,他早已经知道此事,只是他一直没有去劝奚留香,也没有去求皇上。 “大总管,奴婢就只能求您去劝劝娘娘了。” 剪青没有说话,迈步走进寝宫,他在门口停顿片刻:“娘娘,奴才剪青求见娘娘。” 寝宫内没有声息,剪青无奈地迈步走了进去,他来到奚留香的身边,看到奚留香还保持着原来直挺挺的姿势,跪在地上。 “娘娘……” 剪青蹲在奚留香的身边:“请娘娘恕罪,未曾得到娘娘的允许,奴才就进入此地。娘娘,您可以听奴才几句逆耳忠言吗?” 奚留香不说话,静默地跪在地上,呆呆地凝望黑暗,一切在她的眼中的纤毫毕现,就连龙榻之上,锦被上的龙纹和云纹,也看的如此清楚。 明黄色弥漫,刺疼了她的眼。 “娘娘,您的心情奴才明白,但是您曾经想过皇上的心情吗?您可知,二十年来,皇上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被暗杀过多少次?” 剪青深深叹息:“原来侍候皇上的奴才们,像奴才这样的,也有数十人,其后奴才又训练了些小子们,用来迷惑别人的耳目,保护皇上。如今,皇上身边,就只有奴才六个人了,那些小子们也没有剩几个……” 剪青的语调中带出追忆往昔的沉思,深切的悲哀和伤痛。 “娘娘,您想过吗?如果今日坐在皇位上的不是皇上,而且其他的皇子,他们会如何对待皇上和您,会如何对待奚家?他们会大度仁慈地,让皇上和娘娘活去,让奚家存在吗?” “娘娘,奴才记得您说过,自古通向皇位的道路,是用鲜血和白骨所铺就。这条路上,不允许有仁慈和手软,因为仁慈和手软,付出的就是自个甚至整个家族的性命。” 奚留香默然无语,听着剪青娓娓道来,诉说过往,分析如今的局势。 那些话沉重地落在她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敲击在她的心上。 “娘娘,林家起兵谋逆,可是在皇上处斩林家之前。您可曾想过,刀兵一起,有多少百姓会死掉,流离失所?若是此时皇上不痛手处决林家人,更会酿成大变,让别人以为皇上畏惧林家,让朝臣们以为皇上好欺。娘娘,您也要为皇上着想才是,皇上的皇位,可是还不稳呢。” “林家起兵造反,如今已经攻破了几个州县,杀死了数十位官员,将士被杀者,上千。百姓被杀者,房被毁坏烧毁,无数。” 剪青将手中的军情奏报放在奚留香的面前。 “这些,仅是从昨日晚间到今日的军情奏报,统计的数字和被攻破的州县,如今战事扩大了数倍。林家疯狂,凡是不跟从他们谋逆造反,起兵的官员将士,百姓,尽杀之!” 奚留香不由得一惊,这是要逼迫其他人,尤其是那些百姓们,被他们所胁从,一起造反兴兵啊。 “娘娘,这些您请看看吧,奴才的话,请您想想才是。如今皇上身份不同,您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其余的话奴才不多言了,娘娘睿智。” 剪青起身,叹息着躬身退出寝宫,留奚留香一个人在宫殿中久久紧握那些军情奏报,沉默不语。 她抬头,这些事他为何不对她明言? 他可以说出来啊,让她不必误会他,责备他。为什么,他要隐瞒? 是她没有给他机会吗?或者是,他不愿意告诉她? 奚留香痛苦地闭上眼睛,她还是太天真了吧? 政治,权力之争她没有经验,或许是她误解了他,但是他却没有解释,用如此粗暴的态度,用皇权和身份来压她。 竹叶般清新的味道,从奚留香的身后钻入她的鼻孔,她霍然回眸望去,黑暗中的那道墨色身影,孤独挺拔,如一棵雪后的青松,多大的风雪也休想让他低头,弯曲。 一声叹息从宫锦文的口中吐出,一身墨色龙纹袍服的他,矗立在奚留香的身后。 奚留香久久地凝望宫锦文。 宫锦文走了过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伸手一把将奚留香从地上拎了起来,手指掠过,点了奚留香的几处穴道。 奚留香毫无堤防,被宫锦文点了昏睡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宫锦文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倔强的丫头,最终还是要他亲自过来出手整治一番。 他轻柔地将奚留香放在龙榻之上,拉过锦被为奚留香盖好,站在黑暗中凝视了奚留香片刻,他转身,悄然消失在寝宫中,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尊贵的皇上,刚刚来过寝宫。 次日奚留香醒来时,回忆起昨夜的事情,脸上情不自禁带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他还是舍不得她吃苦,舍不得看她一直跪在寝宫中,用这样的方法结束了他们之间冷战。 “娘娘,奴婢侍候您起来。” 奚鱼小心翼翼地看着奚留香脸上的笑容,这位娘娘昨夜是挺不住,自个上了龙榻休息的吧? 但是,有必要笑的如此甜蜜吗? 奚留香等啊,盼啊,早早就去了寝宫外面,等待宫锦文朝回来。 “鱼姐姐,我看娘娘开窍了呢,以前娘娘可从来不曾出去等候过皇上。这一次后,娘娘会不会有点规矩?” “我看够呛。” 奚鱼撇撇嘴,这位娘娘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恐怕就没有能学会规矩,安分点的哪一天。 “娘娘,皇上没有过来,向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一个奴才在奚鱼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奚鱼急忙走到奚留香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林家起兵,朝野动荡,几家外戚也多有动作,皇上国务繁忙,一定是有要紧事要处理,娘娘先回去吧。” 奚留香迈步向御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她不想去打扰宫锦文处理公务,就想远远地看宫锦文一眼,一眼就好。 奚鱼和奚灵只能跟在奚留香的身后,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好笑。 这平日都是皇上宠着娘娘,由着娘娘的xing子,她们就看到皇上紧张奚留香了。原来,这位娘娘也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宫锦文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林家起兵,一日多的时间,就攻陷占领了好几个州府乡镇,各地猝不及防之,节节败退,被林家得势。 这些都表明,林家早有预谋,并非是临时仓促间起兵,因而才能得胜,步步紧bi。 林家的得手,令得朝臣们很多人开始采取观望的态度,想从中渔利。 朝野动荡不安,各家外戚不约而同地观望起来,甚至在暗中和林家保持来往。 几位皇子也蠢蠢欲动起来,和他们背后的家族,支持者们研究商议,意欲趁乱起事,以谋夺皇位。 一家作乱,让所有的人都似乎看到了机会,他们迫不及待地开始地行动安排,派出人和林家暗中接洽往来,目光锁定三皇子宫锦武。 宫锦武并不清楚这些消息,他被软禁在天恩寺为林太妃守灵,其他另外两位太妃已经送去葬,如今天恩寺中,只有林太妃一人的灵堂,孤零零地矗立在天恩寺中。 奚青璧的离去归隐,令所有的人都疯狂起来,失去了平常心,再没有太多的忌惮,行事没有了诸多顾忌,不再担心什么。 燕家、凌家、明家…… 这些人都和奚宁邦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他们相信,奚青璧的归隐退避,乃是避祸,而奚宁邦的低调,奚宁远的装病,也是要为了顾忌皇上,忌惮之心太深,对皇上有所不满。 今日,朝堂之上,奚宁邦一如既往地低调沉默,奚宁远告病,病重受了风寒,据说是昨日缉拿林家受伤,因而在家休养,要过些时日才能上朝。 147 左拥右抱 【1】 147 左拥右抱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7 左拥右抱 【2】 奚宁远到底是否受伤都不重要,朝臣们心中有数,也不相信这位拼命勇三郎,会受什么重伤。 那位兵部尚书大人,可是手握兵权,带了重兵去缉拿抄没林家,如何会受伤。 重要的是奚家的态度,如此暧昧不明,令朝臣都以为,奚家在撂挑子,晒皇上的台。 皇上如今,还不得不用着奚家,也不能就因为这点小事,重重处置奚家,把奚家给bi急了。 所有朝臣们的目光,也同时锁定了奚家。 尤其是那几家外戚,颇有意看奚家一步的动向,是要再给旦夕国变一次天,还是最终那位皇上被架空,奚家仍然把持朝野大权。 他们都以为,皇上不是一位肯把权力让出来的昏君,那位皇上雷厉风行,手段也是非常人能及的。 建安城中暗流汹涌,风雨飘摇。 就在今日,紧急的军情,再一次呈送御前,金銮殿上,有军情送了进来,言道丽妃的家族,在林家起兵之后,也起兵谋反,而那位曾经因为谋逆刺杀皇上的二皇子也失踪不见。 丽妃的家族,据传,已经暗中将二皇子,丽妃的儿子从建安城中接了出去,意欲立丽妃的儿子,二皇子为新君,讨伐昏君,推立二皇子夺取皇位。 金銮殿上,奚宁邦默不作声,低头仿佛睡着了一般,任凭群臣议论,皇上的目光久久地锁定他,他也不肯说一个字。 直到宫锦文亲自开口问,奚宁邦以他是御史台,不该过问兵部战事而推脱过去,皇上盛怒之,甩袖退朝而去。 宫锦文遥望寝宫片刻,终于转移了方向,向御书房行了过去。 “皇上,娘娘在寝宫外面恭候皇上呢。” 剪青说了一句,却没有能够改变宫锦文的脚步,仍然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行进。 剪青不敢再多言,跟在宫锦文身后,一路向御书房走了过去。 “皇上,臣女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娇柔的声音,在宫锦文身侧不远处响起,两个浑身素衣的女子,一个身着月白色衣裙,上面用淡色丝线绣制精美花纹,一头秀发高高挽了一个美人髻,cha着几支玉钗。 另外一个女子,身穿玉色衣裙,服饰精美,恰到好处,聘亭地跪伏在地,柔声向宫锦文参拜。 二人身上穿着的都不是宫中的服饰,显然不是宫女奴婢。 宫锦文脚步微微一顿,停了来,侧目向跪在身侧的两个女子看了过去。 两个女子拜过,微微挺起娇躯,露出一个优美的颌,低头恭候宫锦文的吩咐。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宫锦文问了一句,两个女子急忙低头再拜:“臣女凌雪莹,臣女凌雪玉,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臣女,是凌家的。” 宫锦文恍然大悟,想起奚留香曾经让林家和凌家送入几个女子入宫,前来陪伴林太妃和灵太妃,如今,林家因为事发,林家的女子被入牢狱之中。 凌家本来送来了三个女子,其中一个因为谋害灵妃,毒杀了灵妃自杀而死。 剩余的两个凌家女子,仍然留在宫内,没有送出去。 奚留香也是忽略了这件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一时间就没有想起把这两个女子送出去。 “抬起头来。” 宫锦文似乎对凌雪莹和凌雪玉很感兴趣,命二人抬头。 凌雪莹和凌雪玉抬头,两张娇俏青春的脸庞,如春花般娇艳,一个明媚动人,妩媚之意令人心动。另外一个,清纯可人,容貌秀美绝丽,真正是难得的美人。 凌,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将家族中最美貌出色的女子,送到皇宫之中,以求有机会被皇上看中,宠幸被封为嫔妃。 如此,林家就可以继续在后宫得宠,以保住家族的兴盛和尊贵。 “皇上,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请皇上移驾御书房吧。” 剪青忧心忡忡地低声在宫锦文的耳边提醒了一句,他不想看到宫锦文对凌家的女人有兴趣,更不想在此时,皇上和娘娘之间有误会未曾冰释之前,被凌家的人钻了空子。 “果然是美人,凌家出美人啊!” 宫锦文感叹了一句,走到两个女子的面前,伸手勾住其中一人的巴,令凌雪莹的脸抬起。 凌雪莹娇媚地微笑,向宫锦文递过去一个深情妩媚动人的眼神,略带羞涩地柔声道:“皇上过奖,臣女蒲柳之姿,不敢当皇上如此称赞,久闻皇上龙姿凤表,天神威仪,今日臣女能得以觐见皇上,不胜荣幸。” 另外跪在凌雪莹身边的凌雪玉,也微微抬头,娇羞地用目光偷窥这位俊朗无匹的皇上。 看到宫锦文俊朗无双的脸庞,略带冷峻的表情,幽深无尽的墨曈,两个女子瞬间就被宫锦文所秒杀,不由得痴痴地凝望宫锦文的脸庞,挺拔俊逸的身姿。 她们不敢直接去看宫锦文的脸,迎接宫锦文的目光。 皇上的威仪太重,尤其是那张令她们怦然心动的脸,凝结一层冰霜,令她们不敢多看。 只是一眼,她们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早已经久闻皇上容颜出众,俊朗无双,今日一见之,她们就不由自主芳心暗许,了宫锦文。 她们深知,被家族选中送入宫中,就是为了让她们千方百计接近皇上,以求被皇上看到她们,赢得皇上的宠幸。 少女怀春,她们听过太多宫锦文传奇,对这位被称之为建安城龙章凤姿,仪容修美,俊朗无匹的第一美男子,身份尊贵的皇上,充满了好奇心。那些传奇的故事,带着浓重令少女为之神往的色彩,不知道倾倒了多少少女们的芳心。 一见之,便已倾心。 两位少女心如鹿撞,一颗芳心为之痴迷沉醉。 想多看几眼,偏偏不敢多看,他如一棵带雪的青松,挺拔傲然屹立在天地之间,带着浓重的寒洌威仪,令她们不敢直视,唯有跪伏在地膜拜。 宫锦文伸手,再挑起凌雪玉优美圆润的颌,细腻滑润的微温,从凌雪玉的颌传入他的手心,少女脸颊涂抹上一层浓重的粉晕,如三月盛开的桃花一般诱人。 清纯的气质,甜美的气息,令人忍不住想细细爱抚她绝丽的容颜。 宫锦文的眼睛微微眯起,凌家真是费心了,该是如何的精挑细选,才挑选出这样两位出色的美人来? “皇上……” 二人娇滴滴地叫一声,一个眼波中媚波横流,一个娇羞不胜,柔弱可人。 “起吧。” “谢皇上。” 凌雪莹和凌雪玉起身,微微低头躬身,心中欢喜无限,今日她们特地等候在此地,就是想能碰见皇上,不想果然碰到。 昨夜娘娘被皇上呵斥重责的事情,传入她们二人的耳中,她们便生出了别样的心思,想利用各种机会,巧遇皇上,得到皇上的青睐。 “皇上,外面风寒雪大,请皇上多多保重才是,莫要在寒风中停留太久。” 凌雪莹妖媚的声音,传入宫锦文的耳中,他看着这个狐狸精般的女子,此女天生狐媚,是那种令任何男人看了都想即刻搂入怀中,据为己有,扔到床榻上蹂躏的女子。 “皇上,您的手好凉。” 凌雪玉大胆地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仍然挑着她巴宫锦文的手,用手心的温度为宫锦文暖手。 宫锦文唇边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墨曈幽深看着两个美丽的女子。 “皇上,听闻皇上连日来劳累,处理国事不得休息,还请皇上保重龙体才是,臣女不才,不能为皇上分忧,可否为皇上献上汤水,补养龙体?” 凌雪莹趁机问了一句,希望可以有机会再接近宫锦文。 如此年轻俊朗的帝王,传奇的色彩,她们二人的芳心,一片痴心都系在宫锦文的身上。 初见,她们的心沦陷,眼中心中只有面前这位令她们想多看几眼,偏偏不敢多看的皇上,他耀眼的光芒,迷了她们的眼。 “雪莹,雪玉,很好的名字,你们二人多大?” “启禀皇上,臣女二人都是十六岁。” 宫锦文伸手握住二人的手,在手心细细地揉捏了几才放开,二人脸色一片红晕,羞涩地低头去。 剪青想说什么,口微微张开半响,终于闭嘴低头不敢多言。 皇上喜欢几个女子,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一个奴才,怎么敢多言。何况他刚才已经提醒过皇上,皇上没有理睬他,剪青不敢再开口打扰宫锦文。 宫锦文招手,让二女靠近,凌雪莹和凌雪玉虽然娇羞矜持,却是近身靠近宫锦文,贴上宫锦文的身体,自动投怀送抱,将娇躯送入宫锦文的怀中。 宫锦文伸手,搂住两个女子的纤腰,低声在她们耳边说着什么,两个女子娇笑着回话,其乐融融。 远处,树丛之后奚留香身体僵直,久久凝望这一幕,将身子更深地隐藏在树丛之后,不愿意被宫锦文觉察到她就在不远处,正看着这一幕。 无力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酸痛在心底蔓延开来,这一幕,多么熟悉又是多么的陌生。 曾经在电影和电视剧中看到过多少次,此刻亲眼目睹,她心中挚爱的男人,将其他女子搂入怀中,那种难言的滋味,令她的心抽搐般的疼痛。 终究还是变了吗? “娘娘,是凌家的那两个女子,明日奴婢就将她们赶出去,娘娘您别在意,您才是未来的皇后……” 奚留香一阵眩晕,伸手,手紧紧地抓住树干,胸口一阵闷痛。 147 左拥右抱 【2】 148 捉皇上的奸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8 捉皇上的奸 【1】 “娘娘,娘娘……” 奚鱼和奚灵焦虑不安地低声呼唤奚留香,心中微微叹息,这一幕迟早是要有的吧,皇上怎么可能只有娘娘一个女人,独宠不衰。 她们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皇上要为先帝守孝百日,她们以为皇上至少要等到先帝忌日满了百日之后,才会考虑这些问题。 奚鱼暗恨,怎么就把凌家的两个jian人给忘记了,没有及时送出宫去? 如今那两个小jian人,被皇上看在眼中,想送出去可就难了。 “娘娘,奴婢一会将那两个小jian人给送出宫去。” “前仆后继,你阻止得了吗?” 奚留香的声音,轻的如同羽毛,飘渺几不可闻。 听到心在咔咔碎裂的声音,她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那一幕,或者只是虚幻。 远处,宫锦文紧紧搂住两个美人的纤腰,二人将娇躯贴在宫锦文的怀中,脸颊微红,极尽温柔之能事。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花季年华的两个女子,恨不得钻进宫锦文的怀中,此刻再没有多少闺阁少女,大家闺秀的矜持和娇羞。 宫锦文搂着两个女子,缓步向远处走出。 奚留香看到,那个方向正是御书房的所在。 “娘娘,娘娘,回去吧,外面风寒,别着凉了。” 奚留香无力地靠在树上,手深深地抓入树干之中,疼痛从她的指尖蔓延开来,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折断,树干上冰冷坚硬的刺,刺入她的手心,钻心的痛。 再痛,如何能有她的心疼痛,抽搐般,令她的身体都难以挺直,一一,抽动着,阵痛着。 良久,奚留香就如此紧紧抓住树干,将身体靠在树干上,支撑着不会倒去。 眼中酸涩,她高高地仰起头,不令眼中的泪流,她不想因为一个男人移情别恋,抛弃了她而流泪,那不值得。 “娘娘……” 奚鱼和奚灵担心地看着奚留香,轻声呼唤。 奚鱼拉了奚灵一:“让娘娘静一会吧。” 她拉着奚灵退到一边,看着奚留香独自仰头靠在树干上,一直呆滞地不动。 寒风刺骨,刀子般从奚留香娇嫩的脸颊上掠过,钻入她的貂裘之中。 湛蓝的天空,阳光明媚的刺眼,刺痛了她的眼。 晴朗而明亮的天空,无际的蓝,耀眼的阳光给这个冬季增添一抹暖意和亮色。几朵白云轻缓地从紫禁城中飘了出去,向远方悠闲地飘了过去。 奚留香的目光,久久凝注在那几朵白云之上,是否当初她的选择,就是错误的? 奚灵轻轻地跺脚,太寒冷了,她的脚几乎被冻麻。 “娘娘,求您了,回去吧,别在这里着凉,不值得。” 奚灵叹气,皇上有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可是这位娘娘想不开。 “娘娘,不如奴婢去拿燕窝过来,娘娘给皇上送过去吧。” 奚鱼眼珠一转,娘娘到底是皇上的正经正妻,未来的皇后娘娘,用这样的方法可以阻止那两个小狐狸精迷惑皇上,勾引皇上。 奚鱼在奚灵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奚灵回身向远处跑去,她也感觉这是个好主意,回去弄燕窝准备拿过来,让奚留香送入御书房中,看凌家的两个小狐狸精,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御书房中。 “娘娘,请娘娘把燕窝给皇上送过去吧,里面还有参茶和热汤的。” 奚鱼推着奚留香,把奚留香的手从树干上掰了来。 冰冷的温度,如一地的冰雪,传入奚鱼的手中,让她心中痛惜不已。入目,是刺目的殷红,血迹已经凝固,晶莹剔透绝美的手上,指甲折断,手掌被刺伤,如凋谢的花瓣一般。 奚鱼心疼地掏出丝帕,向奚留香手心吹着热气,为奚留香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娘娘,您不能就这样放弃,这样看着,这可不是您的性格。去给皇上送燕窝参茶吧,您是皇上的正妻,是皇后娘娘!” 奚留香茫然无措的目光,落在食盒上。 “走吧,一会儿就凉了。” 奚鱼和奚灵推着奚留香向御书房走了过去,奚鱼低声在奚留香耳边劝慰了几句。 奚留香紧握双手,疼痛传入她的体内,让她清醒过来。 忽然之间,她想起宫锦文曾经说过的话,紧抓他的手不要放开,千万不要放开。 奚留香紧紧咬牙,好的,抓紧,她要抓紧的,只希望他也会同样抓紧,不会放手才好,因为她不知道她能抓紧多久,力气是否足够。 抬头,挺胸,奚留香迈步走向御书房,娇憨灵动的脸上,带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大妖孽,别让我失望! “娘娘驾到……” 御书房外通传了一声,奚留香脚步加快,一般飘入御书房中,通传的话音未落,她的人提着食盒已经出现在宫锦文的面前。 “啊!” 娇弱惊骇的呼声,在御书房中响起,剪青不由得紧蹙双眉,站在外室,向御书房中看了一眼。 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皇上和那两个女子在做什么,是被娘娘捉奸正着吗? 但是,娘娘抓皇上的奸,这也太可笑了吧? 房间中,两个女子慌乱无措地从宫锦文的怀中挣脱出来,衣襟不整,双颊嫣红,眼波妩媚。 她们二人急忙跪在地上,伸手拉着衣襟拜了去:“臣女,参见娘娘千岁,岁。” 宫锦文眼皮没有抬,冷冷地说了一句:“未曾得到朕的允许,就敢私自闯入御书房,可是忘记朕说过,御书房乃是要地,不得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吗?” 奚留香站在原地,目光从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身上扫过,她们慌乱娇羞的深情,妩媚的眼神,凌乱的衣襟,刚才从宫锦文怀中挣脱出来的一幕,让她忽然有些头晕眼花。 她第一次如此的痛恨,为何她有一双如此犀利明亮的眼睛,即便是在黑夜中也可以看清楚一切。 她第一次希望她的双眼不好使,没有看到刚才才一切。 “啪……” 宫锦文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冷峻的脸上凝结厚厚冰霜,愠怒地盯住奚留香:“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敢私自闯入朕处理军务国事的要地,朕素日是太过纵容你,令你恃宠生骄了。” 奚留香默默地看着宫锦文,听着他的呵斥,看着他满是愠怒的俊脸,幽寒的墨曈。 “出去,滚出去!” 奚留香的娇躯不由得摇晃了两,他是骂她,让她滚出去吗? “你们两个,还不给朕滚出去!” 凌雪莹和凌雪玉本在心中暗笑,低头深深盯着奚留香的脚尖,听到皇上如此盛怒呵斥,心为之战栗不已的同时,也在暗笑。这位独宠的娘娘,终于也有这样的一天,被皇上如此呵斥责骂,不留一点的情面。 及至宫锦文的后一句话出来,她们二人难以置信的回眸向宫锦文望了过去,宫锦文甩手将桌案上的茶杯重重摔在二人的身上:“朕命你们二人滚出去,没有听到吗?” “是,臣女……” 凌雪莹和凌雪玉此时才明白,原来皇上在让她们两个人滚出去,而不是让奚留香滚出去。 二人心胆俱寒,急忙低头跪着退出御书房的门才敢起来,一溜烟地从御书房退了出去。 宫锦文冷漠的眸子盯了奚留香片刻,起身走到奚留香的面前,伸手将奚留香手中的食盒要拿过去。 奚留香放手,手腕微微一用力,食盒被打翻在地。 食盒中的燕窝参茶,洒在地面上,热气缭绕从地面上升起。 “抱歉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这里有紧急公务要处理,想着皇上刚刚朝,外面天寒地冻,就给皇上送来这些。打扰了皇上的要事,请皇上恕罪。” 一抹妖娆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展现,她意味深长地说出这几句话,目光落在宫锦文有些敞开的衣襟上。 真是很紧急的公务和要事啊! 皇上都一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真是很紧急,很要命! 奚留香笑,再笑,只是那笑意中隐藏苦涩,却不愿意让宫锦文看到她内心的柔弱和伤痛,笑的没心没肺。 “请皇上恕罪,臣妾的手冻僵了,没有拿住食盒呢,来人,还不收拾干净。” 有人答应一声走了进来,低头跪拜去收拾食盒。 “出去!” 宫锦文唇边吐出的两个字,如冰渣一般,刺痛了奚留香的心,进来侍候的奴才,急忙跪着就退了出去。这种情况,他们还是装聋作哑的好,莫要在皇上和娘娘之间搀和,以免皇上震怒,丢掉小命。 “遵旨。” 奚留香微微躬身,唇边笑意更深,眸子中闪过一抹晶莹。 转身,迈步向门外走了过去。 宫锦文伸手,手停顿在半空,终于没有伸出去抓住奚留香,看着奚留香的倩影,从门口消失。 “皇上,娘娘走了。” 剪青微微叹息,轻声说了一句。 “刚才在外面,娘娘就在不远处的树丛中,应该是过来迎接皇上的,娘娘都看到了。” 宫锦文的手蓦然握紧,刚才在外面的一幕,她都看到了吗? 也没有什么要紧,因为更香艳暧昧的一幕,刚才他将两个女子搂入怀中的一幕,也被她堵住,抓个正着。 她,是捉奸上瘾了吧,在元王府时就捉奸,入宫后,还来他这里捉奸。 148 捉皇上的奸 【1】 148 捉皇上的奸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8 捉皇上的奸 【2】 宫锦文蹲身子,扶起食盒,将未曾全部洒出去的燕窝和参茶端起来吃掉喝掉,才命人进来收拾干净。 宫锦文起身离开御书房,到了奚留香之前第一次见到宫擎天的水榭之中,他坐在书案之前,他低头看着奏折和军情,分析如今的情况。 “皇上,臣奚宁远,参见皇上。” 不知道何时,奚宁远出现在御水榭中,跪倒向宫锦文叩拜。 宫锦文微微点头:“起吧,宁邦怎么没有过来?” “大哥被那几个老家伙给缠住了,臣先过来恭候皇上吩咐。” “他们也要动了吗?” “都在看着呢,不想林家如此的疯狂,逼迫不少平民跟随他们谋反,还汇集了各地的贼寇盗匪,如今相继在五个地方起事,形成互相呼应之势。林家和丽妃的家族李家,暗中沟通,以为呼应,共同起事。 虽然他们两家保的不是一个主子,但是私达成某种协议,要先拿建安城,杀了宫锦文再研究如何分赃的事情。 林家和李家都很清楚一件事,凭他们任何一家,都很难做成大事,或许联合在一起,还能做成此事。 林家受到太大的打击,势力被铲除大半,如今独力难支。 李家的家族,素来握有兵权,多出武将,因此此事李家愿意和林家联合起来,商议等攻破建安城,杀了宫锦文之后,再议其他事情。 燕家、明家、凌家的态度暧昧不明,林家和李家都没有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暗中和三家联系,希望三家也参与进来。 每一个家族背后,都有他们各自想拥戴的主子,本来他们之间势同水火,却是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为了自保,为了夺位,为了夺取更大的权势,有可能走到一起。 他们可以先起事,等到成功后,再去互相争夺最后的胜利果实。 这些人都很明白,再争斗去,他们就会被皇上各个攻破,成为宫锦文皇位的牺牲品,被宫锦文踩在脚。 局势恶化,李家的谋反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二皇子的失踪,更让这些人明白,李家这次的决心该有多大。 李家手中握有一定的兵权,素来是封疆大吏,也因此丽妃才能入宫,被宫擎天宠爱,其后因为生了二皇子,被晋封多次,份位甚高。而李家,也因为颇受圣宠,位置日渐提高,家族的势力盛大。 一个林家早有预谋的谋反,令朝野动荡不安,李家再参与其中,朝臣们都恐慌起来。 毕竟李家有十数万大军在手,那些精兵不是林家的乌合之众可以相提并论,难以剿灭。 林家的筹码,如今也渐渐暴露出来,任何人都看清楚,林家的谋反,绝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从林家的布置看,他们是早有预谋,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林明堂的死,未能令林家大乱,反而紧紧地走到一起,起兵互相呼应,连续攻占几个州府镇县,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宫锦文微微闭目片刻,局势紧迫,他要早做决断才是。 “臣,奚宁邦,参见皇上。” 水榭中,悄然出现奚宁邦的身影,他从地走了出来,跪倒向宫锦文参拜。 几次入宫和宫锦文密议国事军情,他们二人都是通过皇宫通向外面的密道而来,以免消息走漏。 也正因为如此,奚家兄弟入宫,无人知道,就是皇宫中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 “都出去,我要睡觉。” 奚留香回到寝宫,一头扑在龙榻之上,奚鱼和奚灵二人互相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退了出去。 凌雪莹和凌雪玉仓惶从御书房出来的一幕,她们是看到的,其后娘娘就暴走而出,一路一言不发,回到寝宫就说了这句话。 “让娘娘自个静静吧。” “鱼姐姐,那凌家的两个小狐狸精,要不要赶出去,送回凌府?” 奚鱼叹气:“奚灵,你脑子坏掉了吧,被皇上碰过的女子,看在眼中的女子,是我们能送出去的吗?被皇上知道,我们的小命休矣。若是送,也只有娘娘能送出去,但是皇上若是不肯,娘娘可也没有办法。” “唉,娘娘真是的,何必为了两个女子如此的动气,皇上有几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 “娘娘,恐怕难以接受。” 奚鱼摇摇头,那位娘娘的心思,她们也不懂。 在她们看起来很正常的事情,那位娘娘却是无法接受,在她们看起来无法接受的事情,那位娘娘毫不在意。 比如,赤着脚在奴婢奴才的面前乱晃,毫不介意一双玉足被人看了个够,有伤风化,有失尊严,有违妇道。 奚留香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可能是因为龙榻之上有宫锦文遗留的好闻味道,令她安心地睡了过去。也可能是因为连日来,一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睡觉,她身心疲惫,因此很快就睡了过去。 “阿嚏……” 奚留香摇摇头,头晕脑胀,浑身酸痛,鼻涕流了出来。 情场失意,在寒风中吃醋站立良久的结果,就是她感冒了。 从离开建安城,和日盛国交战,劳累了两个月,每日神经都蹦的紧紧的。其后就回宫,宫锦文即位后,后宫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还要为宫锦文的朝政和皇位操心。 连环命案一出,奚留香的神经更是绷紧起来,直到此刻她也没有好好休养过。 今日看到宫锦文出轨,被打击的太过严重,精神一懈怠,加之良久的cao劳忧虑,奚留香病倒了。 先是感冒,其后就发热,一直高烧不退。 御医走马灯一般在寝宫中来往,为奚留香诊脉开方子药,药香的浓重味道,在寝宫中飘荡。 “鱼姐姐,回禀皇上了吗?” 奚鱼脸色沉重摇摇头:“见不到皇上,我已经派人去回报了大总管,大总管不会耽误的,一定会尽快回禀皇上。娘娘素来身子强健,可是内功高手,怎么会就病了呢?” “我看娘娘是太伤心了,皇上说要先帝守孝百日,连娘娘都没有碰。今日皇上可是碰了那两个小狐狸精。她们二人出来时,衣衫不整,说不定已经被皇上宠幸过了。” “别胡说,这样的话,千万不可再说出来!” 奚鱼狠狠地掐了奚灵一把,瞪了奚灵一眼,在奚灵耳边道:“未曾过百日,皇上怎么会宠幸其他女子?何况就那么一小会的功夫,你以为就能宠幸了她们吗?别在胡说了,被娘娘听到,娘娘一准大怒,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人家也是担心。” “奚灵,如今我们是在皇宫中,你以后说话要注意,不可随口乱说。皇上绝没有宠幸那两个女子,娘娘是多心了。” 奚鱼叹气,多心不多心的,皇上的确将那两个女子留在御书房,有过亲密吧。 “娘娘这次,病的可挺重,皇上怎么还不过来看娘娘。若是皇上不肯过来,娘娘的病恐怕会更重,鱼姐姐,你说皇上会不会不过来看望娘娘?” “我怎么知道。” 奚鱼叹气,那位皇上她们素来就看不透啊。 在王府看了三年,可也没有看透那位皇上,皇上要做什么,心中如何想,她是一点也摸不着。 就如这入宫后,皇上为何比从前更宠溺纵容奚留香,为何独宠不衰,甚至因为大臣们弹劾非议,就一连重重处置了几位大臣? 这些事儿,她们都看不明白。 如今皇上翻脸,斥责冷落奚留香,她们就更看不明白了。 “皇上,不会想铲除奚家,冷落娘娘,以后皇后的位置……” 奚灵小心翼翼地向周围看了一眼,贴在奚鱼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奚鱼脸色大变,狠狠地瞪着奚灵:“别胡说,被别人听到,传入皇上或者大总管的而耳中,你就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 “我这不是跟你耳语嘛,这样的话,我再糊涂也不敢跟别人说啊。” “这件事儿,我去回禀大少爷,请大少爷给拿个主意。” 奚鱼叹气,如今只能如此了,有什么事情,去回禀奚宁邦,请奚宁邦定夺。 “娘娘吃药吧!” 奚留香伸手一推,熬好的药洒落在地上,她翻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眼睛都没有睁开,继续昏睡。浑身无力酸痛,她不想动也不想说话,更不想吃药。 “娘娘,求娘娘吃药吧!” 奚鱼和奚灵跪在龙榻之前哀求,求也好,强迫也好,奚留香就是不肯做声,也不肯吃药。 “出去,出去,我想睡一会,就这么难吗?” 奚留香声音沙哑,无力地说了一句。 奚鱼和奚灵不敢再多言,无声地将手中洒了半碗的药放在桌案上,退了去。 昏昏沉沉中,奚留香时而清醒过来,时而沉睡,直到夜色降临,奚鱼和奚灵一连呼唤她几次,她听到了装作没有听到,不肯回应一句。 “怎么办?娘娘不肯吃药,一直昏睡不动,连午饭和晚饭也没有吃,皇上也没有过来,这如何是好?” 奚鱼和奚灵都慌乱起来,奚灵咬牙:“我去求见皇上,这样去娘娘可危险。” 奚鱼叹气,没有阻止奚灵,她也不能就看着奚留香病重,不吃不喝地熬去。 “皇上,皇上,求求皇上去看看娘娘吧。” 奚灵半路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冲了过去也不管是否冒犯天威,一把拉住宫锦文的龙袍,抱住宫锦文的脚,连声哀求。 148 捉皇上的奸 【2】 149 娘娘失宠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9 娘娘失宠 【1】 “皇上,启禀皇上,娘娘很不好,从正午到此刻水米不进,连药也吃不,发热不退,一直昏睡不醒。奴婢们想喂药也喂不进去,求皇上过去看看娘娘吧。” 宫锦文脚步一顿,奚留香得病的消息他是知道的,这急忙处理了事情,将奚家兄弟打发出去,他是要去看奚留香的。 被奚灵拦住哀求了几句,宫锦文的主意忽然改变,低头冷冷地盯着奚灵:“放手,大胆,谁让你阻拦朕,冒犯天威?” 奚灵浑身一颤,急忙放手跪着向后退了两步,额头碰触地面哀声道:“奴婢该死,奴婢知罪,只求皇上去看看娘娘,皇上要如何处罚奴婢,奴婢都毫无怨言。皇上,求求皇上了,这样去娘娘会熬不住的。“ “哼……,想装病来糊弄朕,求得朕的怜悯吗?奚家的人,都会搞这一套!” 宫锦文的声音幽寒,让奚灵不由得浑身发冷。 “皇上,不是的,娘娘是真的病了。皇上,求皇上去看看,若奴婢说的不是真话,就请皇上赐奴婢一死!” 奚灵焦虑不安,低声哀求。 宫锦文一甩衣袖,转身快步向黑暗中走了进去,连头都不曾回。他去的方向,是御书房,不是寝宫。 奚灵紧爬几步,一把扯住宫锦文的龙袍摆,匍匐在地用头重重顿地:“皇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去看看娘娘,看娘娘一眼吧,奴婢求皇上了……” “大胆,还不松手。” 剪青一把捏住奚灵的手腕,奚灵手一麻,不由得松开了宫锦文的龙袍。宫锦文冷冷地盯了奚灵一眼,脚步没有片刻停顿,向御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大总管……” 奚灵满脸是泪,抬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剪青。 剪青微微叹息,低低在奚灵耳边道:“回去好好侍候娘娘,别过来打扰皇上,否则触怒了皇上,咱家可保不住你。娘娘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记住别多事。” 剪青起身,跟在宫锦文的身后没入黑暗之中,留奚灵久久跪在雪地上,泪落如雨。 “剪青,派人去看过了吗?” “回禀皇上,奴才早已经派人去看过,也查问御医。这次娘娘的病势不轻,御医说是cao劳过度,不得休养,思虑过重,劳累心志郁结所致。只是娘娘不肯吃药,也没有吃过东西,一直在昏睡。” 宫锦文挥手,剪青躬身退了去。 幽暗的寝宫中,一灯如豆,奚鱼和奚灵两个人愁眉苦脸地守候在寝宫中,看着昏睡的奚留香。 一道黑影在寝宫出现,奚鱼和奚灵刚刚觉察到,就被人点了穴道,拖到一边扔在外室的椅子上。 墨色的龙袍,和黑暗融为一体,隐隐暗金色的龙纹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彰显尊贵。 身着墨色龙袍的宫锦文,人如玉树,似一棵挺拔的青松,矗立在夜色中,威重而俊朗。 “皇上,都办妥了。” 剪青躬身退了出去,留宫锦文一个人在寝宫中。 他无奈地摇摇头,皇上用得着用这么晦暗的方式,来偷偷地探望娘娘吗?让他放心的是,皇上到底是放不这位娘娘的,哪怕是用如此偷偷摸摸的方式,也过来看奚留香。 宫锦文迈步走到龙榻之前,伸手将紧紧包裹在锦被中的奚留香抱了起来搂入怀中。 剪青端着一碗温热的药,送到宫锦文的手中,宫锦文接过,低头用勺子舀起一点,向奚留香的口中喂了过去。 奚留香一偏头,唇紧紧地抿住,干涸的唇微微裂开,幽暗的灯光她的脸上有一抹不正常的殷红。 “吃药。” 宫锦文恼火地说了一声,这个小妖精,就不知道有病该吃药吗? 奚留香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唇仍然紧紧地抿在一起。 宫锦文无奈,他伸手捏住奚留香的巴,想令奚留香张开嘴。 奚留香猛地一偏头,伸手将宫锦文手中的药碗给碰翻在地。 “当啷,啪……” 药碗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中回荡,宫锦文霍然就想起身,低头看着怀中脸色殷红,唇干裂的奚留香,又稳稳地坐了去,将奚留香搂得更紧。 他回眸向剪青看了一眼,剪青急忙转身出去,不多时又端进来一碗药,早有预备了,今日这位娘娘已经打碎了好几次药碗,就是不肯服药。 宫锦文伸手接过药碗,低头喝了一口,将药液含入口中,唇紧紧地贴上奚留香的唇,舌尖伸出,一只手搂住奚留香抓住奚留香的手,另外一只手将药碗递给剪青,捏住奚留香的颌。 奚留香不由自主微微开启樱唇,药液从宫锦文的口中一点一滴地流入奚留香的口中,被宫锦文用舌尖送了进去。 剪青极为配合地将药碗送到宫锦文的唇边,侍候宫锦文再喝了一口药,将药液用嘴送入奚留香的口中。 就用这样的办法,宫锦文也不嫌药汁苦涩,将一碗药都送入奚留香的口中。 剪青急忙将兑了蜂蜜的水,送到宫锦文的唇边,宫锦文喝了两口,再将水送入奚留香口中几口才停了来。 剪青无语地看着他的皇上,何必呢,早点别对娘娘那样严厉呵斥,也不需要如此的费力吧?不过,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和心疼,那份深情,仍然和原来一样,似乎没有改变。 那么今日皇上对凌家的那两个女子? “皇上,娘娘已经服药物,很快就会入睡,皇上还是回去御书房安歇吧。皇上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明日还要上朝,别留在这儿,沾染了病气。” 宫锦文不说话,斜了剪青一眼伸出脚示意让剪青给他脱掉靴子。 剪青无奈,跪在宫锦文的面前侍候着宫锦文脱掉鞋袜和外衣,看着他的皇上堂而皇之地上了龙榻,将奚留香搂入怀中,躺了去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他只能躬身退了去,吩咐来福小心仔细地侍候着,莫要懈怠。 来福撇着嘴,放帐幔,皇上至于到自己的寝宫来,也如此偷偷摸摸吗?这不是多余吗?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退到角落中恭候,看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淡淡清新的竹叶味道,钻入奚留香的鼻孔中,身体被紧紧搂入某人的怀中,脸贴在宫锦文的胸口,倾听他有力的心跳声音。睡意袭上奚留香的脑海,那药中有催眠的药物,她慵懒无力,无精打采,很快就在宫锦文的怀中睡了过去。 次日,天色尚未明亮,唇边传来一阵温暖,被宫锦文再用嘴对嘴的方式侍候着,服药物,奚留香迷迷糊糊中看到一道墨色的身影从她身边离去。 她反手,意识地抓住宫锦文的手,抓的很紧很紧。 宫锦文弯腰低头,吻上奚留香的秀发:“香儿,乖乖在这里养病,你也该好好歇息几日,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处理完回来陪你。记得,要按时用饭服药,否则今夜我就不会再过来看你。” 轻柔的语调中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霸道而深情,奚留香似乎满意了,手微微地松开。 宫锦文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出帐幔,来福急忙过来侍候宫锦文,跟着宫锦文悄然离开寝宫,没有惊动任何人。 “鱼姐姐,不好了,娘娘……” 奚灵跳起来冲入寝宫,直奔龙榻,她一把掀开帐幔,看到奚留香完好无损地在沉睡,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奚留香的身边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异状,不由得满腹疑惑,昨夜明明是有人暗中进入此地,点了她们的穴道啊。 奚鱼袖手旁观,看着奚灵不停地折腾,一言不发。 “鱼姐姐,我敢肯定昨夜是有人点了我们的穴道,高手中的高手啊。这刚才吓得我,心差一点从嗓子眼跳了出来,要是娘娘有点什么事儿,我们两个就别想活了。” “咦,你为什么不动?” “奚灵,动动脑子好吧,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皇上的寝宫,把我们两个人点穴?”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哪位谋逆皇子派来的人?或者是林家什么的?” 奚鱼用手指轻轻地在桌案边缘敲击了几:“你没有看到,这里有喝完药的碗吗?这药的味道,和我们昨天给娘娘喝的一样,是有人过来喂娘娘服药了。” 奚鱼伸手在奚留香的额头上轻轻地碰触了一:“似乎不太热了,药起效果了呢。” “谁啊?谁会深更半夜费这么大的力气,做贼似的将我们两个点穴,给娘娘服药?娘娘拼死不肯服药,是被逼迫灌去的吗?” “猪怎么死的,你就是怎么死的!” 奚鱼翻了白眼说了一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奚灵急忙闭嘴不敢再说,小心翼翼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翻了个身,揉揉眼睛睁开,身边空荡荡地,这种感觉极其不好。她已经习惯了每夜有宫锦文在她身边,搂着她入睡的感觉,没有了宫锦文,她每夜都难以入睡。 “娘娘,您感觉如何?” 奚留香仰望顶半响无语,昨夜那只大妖孽还是做贼一般地过来了,用嘴对嘴的方式为她喂药,她有些没有想到。 “娘娘,奴婢侍候您洗漱吧。” 奚鱼用温热的手巾为奚留香擦拭脸,奚灵赶紧为奚留香净手,梳理秀发。 二人搀扶奚留香坐了起来,靠在身后的被褥枕头上,察言观色,看着奚留香的神色。 “娘娘,奴婢送早膳过来了。” 149 娘娘失宠 【1】 149 娘娘失宠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49 娘娘失宠 【2】 寝宫门外,翠羽的声音轻柔地响起,她忐忑不安地向内室偷窥,不知道今日娘娘是否肯用点早膳。但是大总管一早就吩咐她们小心侍候,膳食汤水和药按时送过来,侍候娘娘。 “拿进来。” 奚鱼说了一句,翠羽端着粥走了进来,跪在龙榻之前:“娘娘,今日熬了莲子粥,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请娘娘吃点吧。” 翠羽将食物放从食盒中取出,食物的热气和香气,在寝宫中飘荡。她将食物放在托盘上,跪着举过头顶。 奚鱼看着奚留香柔声道:“娘娘,求娘娘您用点吧,若是被皇上得知您不肯用饭,奴婢会因为没有侍候好娘娘,被皇上责罚的。娘娘,求娘娘恩典,用点东西吧,如此去会伤了娘娘的玉体。” 奚留香的目光飘渺茫然,落在食物上,看着缭绕的热气升腾。 奚灵用银勺舀起一点粥,微微放了片刻,送到奚留香的唇边,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娘娘,求娘娘用点东西吧,不然身子可承受不住。娘娘,您可不能跟自个的身子过不去啊。” 听到奚灵的话,奚留香的目光微微一动,是啊,她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张嘴,奚灵喜出望外,将粥送入奚留香的口中。 淡而无味,粥很香,小菜的味道也很清淡可口,只是此时在奚留香的嘴里,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只是勉强咽了去。 她用了半碗粥,就再也没有胃口吃,摇摇头。 奚灵不敢勉强,算计着过一会再弄点什么东西,喂奚留香吃去。 翠羽起身,将托盘拿了去。 “娘娘,您喝点水吧,看您的唇都干裂了。” 奚灵将兑了蜂蜜的温水,喂奚留香喝了几口,奚留香慵懒地闭上眼睛,身体滑落去,躺了去。她只想好好休息睡觉,不去想太多的事情。 该把病和身体先养好,否则真是和她自己过不去了。 素来以为她的身体极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就连受了内伤和外伤,也不曾如此的柔弱不堪。 不想今日病弱到如此的程度,浑身骨头跟散了架子一般,精神不济,没有一点力气。 也是这几个月来,奚留香一直不得休息,对战日盛国,入宫后心力疲惫,昨日见到宫锦文左拥右抱,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打击,多种原因汇集到一起,加之她在寒风中矗立太久,受了些风寒,就病倒了。 精神上的倦怠,被背叛的感觉,是最难以承受的,对什么都提不起来精神,恹恹的不想说话。 唯一的一点安慰,就是昨夜宫锦文到底过来看她,还那样体贴细心地用嘴对嘴的方式喂她吃药。 是皇上的恩赐吗? 是他心中有愧,前来弥补,还是不忍心看她病死?或者,是为了拉拢奚家,她如今还死不得? 奚留香不敢想去,曾经生死与共,她以为她可以一直握住他的手,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路走到底。 然而,是有什么改变了吗? 她沉沉地睡了过去,早晨服用的药物里面,也有令人昏睡的药物在其中。宫锦文是想让奚留香可以好好静心休养几日,完全恢复健康。 “圣旨,后宫空虚,娘娘孤独,着燕家,明家,甄选贤德淑良的适龄女子,入宫陪伴娘娘。” 一纸意味深长的诏书,传达到燕家和明家的家中,令燕家和明家不由得欣喜若狂,以为这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 凌家两个美人被赐住凝玉宫,离开了羽宫,这代表什么? 似乎是一个信号,皇上开始要选秀纳妃的信号,只是如今先帝驾崩尚不足百日,皇上又曾经立誓,百日之内,不议后宫之事。因此皇上不便明着说要纳妃,用了一个借口令外戚再送家中的女子入宫,以充实后宫。 燕家等人的心,也略略地松懈来,皇上这是在表明心意,要拉拢他们几家吗? 也是,如今林家和李家接连谋逆,刀兵四起,皇位不稳,皇上这是屈服了吧。 一连两日,皇上斥责娘娘,宠爱凌家两位美人的事情,从宫中流传出去。 传言,娘娘病重昏迷不醒,皇上都不曾过去看一眼。 娘娘一日一夜不曾进滴水粒米,不肯服药,昏睡不醒,娘娘身边的奴婢去苦苦哀求皇上,皇上甩袖离去,没有去看一眼,甚至没有去过问。 奚留香失宠的消息,如同cha了翅膀一般,从皇宫中传了出去。 燕家、明家,尤其是凌家,心中蠢蠢欲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送入宫中的女子身上。希望被送入宫中的女子,可以得到皇上的喜爱和宠幸,重新在后宫有过人的地位,对他们的家族有所裨益。 林家和李家的谋反,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能否成功所有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到底宫锦文有先帝的诏书在,深受东海边军拥戴,有诸多朝臣愿意为宫锦文效力效忠,他们不能cao之过急,像林家一样,遭受灭门之祸。 燕家和明家,每一家都送了两个女子入宫,选了他们族中最为美貌有才华的女子,送入宫中。 凌家的两个美人儿,就摆在前面,他们不想令自己家族的女子比凌家的女子失色,因此是费尽心机。 同时伴随被送入宫中女子一起入宫的奴婢,也都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以防万一。 这,只是燕家和明家的初步试探,看皇上到底是何心意。 若是这几个女子,皇上感兴趣,对她们不错,燕家和明家在考虑,是否该多送几个女子入宫,一个不行,还有一个预备着。 朝臣的目光,重新锁定后宫,都在算计着,如何能把他们家族最为美貌富有心计,有才华特长的女子,送入后宫得到皇上的宠幸,从而为家族赢得荣耀,站稳朝堂。 虽然,可能未来的皇后,仍然属于奚家,但是那位娘娘失宠的消息,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模糊的希望。 奚留香素来的没有规矩,不懂礼仪,更令所有的朝臣以为,奚留香不配执掌后宫,做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或许,皇上一直没有册封奚留香为皇后,利用各种借口拖延,就是不想把皇后的位置,给奚留香,给奚家的女儿。 奚家,已经出过一位皇后,他们以为,那皇后的位置,也该换个人了。 燕家和明家送女子入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所有的朝臣们和皇宫中的人都知道了,唯有奚留香还不知道。 没有人敢告诉奚留香,奚鱼严命,谁也不得对娘娘泄露半句。 她是担心,病中的奚留香,难以承受如此的打击。 刚刚入宫的燕家和明家女子,很快和凌家的女子前来觐见奚留香,被奚鱼挡在寝宫的外面,言道娘娘病重玉体不适,请她们回去安分地呆着,不必过来请安,打扰了娘娘休息,加重病情,她们吃罪不起。 “我家小姐是奉旨入宫,前来陪伴侍候娘娘,此乃是圣命,你敢阻拦,吃罪得起吗?” 燕家小姐身边的一个奴婢,牙尖嘴利地扬声说了一句,脸上带着些许嚣张冷笑。若是可以见到那位娘娘,恐怕那位娘娘病重之,会被气得加重病情,如此一来她们的机会就更多了。 何况,皇上圣旨说是让她们入宫陪伴娘娘,多好的理由啊,她们怎么可以放过。 “闭嘴!” 奚灵恼怒地轻声呵斥了一句,唯恐声音被奚留香听到,惊扰了奚留香的休息,被奚留香得知此事,心结更重,加重病情,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更僵。 “哎呦,你一个奴婢,怎么敢如此大胆,抗旨不遵?何况你连进去回禀娘娘都不曾,就敢私自行事,撵我家小姐回去。这些主子们,也可是官宦世家的贵女,你是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 明家的奴婢见燕家奴婢嚣张,身后的主子默不作声笑眯眯地看着,也不肯示弱,扬声高喊起来。 奚鱼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杀意。 “娘娘,奴婢启禀娘娘,奉旨……” 声音戛然而止,那个想扬声回禀,惊动奚留香的奴婢,修长细嫩的脖颈被捏住,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啪、啪、啪……” 几个沉重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那个奴婢的脸上,娇俏动人的脸,顿时青紫红肿起来。 奚灵一脚踢在那个奴婢的胸口之上,那个奴婢的身子出去数尺,重重跌落在雪地上,溅起许多的冰渣,一声不吭地昏倒在雪地之中,唇角渗出殷红的血。 “不怕死的,就再喊一声试试,杀了你们几个jian婢,怕赃了姑娘我的手,不过毁容什么的,弄个残废,还是很轻松。就不知道被毁容弄成残废后,你们几个jian婢,还能不能让皇上多看你们几眼。” 奚灵的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狠戾,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在空中划过。 几个女子回眸瞪大眼睛,捂住嘴巴惊愕地向身后看了过去。 果然,被奚灵摔落在地上的那个奴婢,脸上有几道狰狞的伤痕,血不停地从她青紫肿胀的脸颊上流了出来。 那个奴婢,躺在雪地上,脸上唇角都是血,还有血不停地从她唇边流出,也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你,你……” 燕家的小姐惊恐万状,她们都是娇怯怯的美人,养在深闺的那种,何时见过如此残忍血淋淋的场面。 149 娘娘失宠 【2】 150 美人上门挑衅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0 美人上门挑衅 【1】 奚灵此刻浑身杀气,寒洌的眸子满是杀机,缓缓地从几个女子的脸上扫过,令几个想说什么的人,再也不敢说出一个字。 她们都没有想到,娘娘身边的一个奴婢,有如此身手和本事,胆子如此大,敢抬手就重伤了她们身边的奴婢。 奚灵也不是没有深浅的人,她不能轻易去动燕家和明家的小姐们,伤了这些贵女,但是一个奴婢,她就不用客气了。 “既然娘娘病重,改日臣女等,再来觐见娘娘,给娘娘请安。” 明家的一位小姐,眼珠微微转动,别吃这眼前亏,先让这个jian婢得意一时,看她如何向皇上交代。被皇上得知此事,定会重重处置了这个jian婢,也许就会赐死,她看着就好。 “各位小姐们都是官宦之家的大家闺秀,这奴婢该如何调教,看起来做得不怎么到位。如今几位小姐入宫,这皇家和宫中的规矩,该好好学学才是。尤其是几位小姐的奴婢人,如此的不懂规矩,给几位小姐丢人没有什么,若是失了皇家的体统脸面,那就严重了。” 奚鱼很纯洁地笑着,好心地提醒几个人:“从今日起,奴婢会命宫中的女官,前去教授几位小姐规矩礼仪。几位小姐的奴婢和人们,也要送去好生管教调教才是。” 燕家和明家的几位小姐,暗暗咬碎银牙,凌家的女子在一边冷眼旁观。 她们想说什么,看到奚灵恶狠狠的满是杀机的眼神,谁也不敢说一个字出来。 这位奚灵小丫头,终于拿出了她前些年的杀手本色,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让这些娇滴滴的小姐女子们,不由得浑身战栗,不敢看她一眼。 “娘娘病重,不喜欢有人打扰,各位就不必再过来给娘娘请安了。回去学好了规矩再来,也免得在娘娘面前失了规矩。” 奚鱼的话,让几家的小姐更是心中暗恨,谁不知道皇宫中最没有规矩礼仪,最不懂这些的,就是这位娘娘。 “奚鱼姑娘,娘娘问谁在外面喧哗,搅扰了娘娘休息。” 翠羽从里面走了出来,蹙紧秀眉:“娘娘病重,喜欢安静,吩咐不得喧哗,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娘娘正在发火,让你们二人进去回话。” 奚鱼微微一笑,目光从几位小姐的身上扫过,在凌家两个女子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几位小姐,这就请回吧,搅扰了娘娘休息,奴婢们要去请罪,恐怕娘娘会责罚的。” “这位姑娘,伤了我家的奴婢,你自个想想后果吧。我就不信,皇上会饶过你如此大胆嚣张的奴婢。” 燕家的小姐笑着低声说了一句,抬眼看了奚灵一眼,她不敢惹奚灵,但是这句话不说出来,她不甘心。 几位小姐转身走开,她们手的奴婢抬着那个昏倒的奴婢一路离开寝宫。 奚鱼回眸:“翠羽,娘娘听到什么了吗?” “娘娘听到一点声音,奴婢回禀娘娘,是外面侍婢为了点儿小事争执了几句,以后可要注意点才是。” 奚鱼摇摇头,这种事儿难以防备,娘娘不能总留在寝宫,总有知道的一天。 “敷衍过一时是一时吧,等娘娘病好再知道,也就没有什么了。我担心娘娘此刻知道,会加重病情,这件事要安排好才是。” 奚灵低语了几句。 “来人,去派几个女官和宫中的嬷嬷,过去教授几位小姐规矩,把她们的奴婢带走去调教规矩礼仪,另外派几个侍婢过去先侍候着。就说等那些奴婢们调教好了,再给她们送过去。” 奚鱼冷笑,先斩断这几位小姐的手脚,派人在她们的身边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就无需担心这几个人能搞出什么鬼了。 “鱼妹妹,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有我在,你何须担心什么,我一定教授她们学好规矩,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娇桃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想当初,他可是感受最深的一个。学习皇宫的规矩和礼仪,都学吐了,每天是生不如死,险些就自杀。 如今有了如此难得的机会,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折磨别人,尤其是可以为娘娘出力,去收拾那几个敢动他心尖尖上那位娘娘的女子,他如何肯错过这个机会。 “娇桃,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看好你!” 奚鱼向娇桃点点头,把这件事交给这小子她放心,就凭那几个的小手段和小聪明,这这前盗门四大护法的眼中,就是小孩子的把戏,不值得一提。 娇桃心花怒放,领取了新任务兴致勃勃地去实施,他发誓,不让那些混账女子们,每天吐个十次八次的,他这桃花浪子的绰号,就算是白在江湖上混了怎么多年。 “交给我,鱼妹妹你就放十万个心吧。” 娇桃对奚鱼抛了一个媚眼,扭扭捏捏地转身去安排。 奚留香本想把娇桃送出宫去,因为这些事儿,她病重就没有精神再去安排,娇桃仍然留在皇上的寝宫,继续为他心尖尖上的这位娘娘效力。 敢挑衅他心中的那位娘娘,他不由得娇笑,多好的机会啊,等着吧,看爷怎么收拾你们几个小丫头! 奚留香手臂抱在胸前,贴在窗棂上倾听外面的声音,刚才外面的一幕,都被她收入眼底,听在耳中。 她冷冷地看着奚灵发威,奚鱼算计那些女子们,娇桃得意地笑。 心,渐渐地冷了去,就如此刻外面的冰雪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浑身发冷,寒意从骨髓的深处透出。 她没有做声也没有出去,只是从窗棂的缝隙中看了片刻,转身,回到龙榻上,把锦被裹在身上,却仍然不能驱散从心底涌动的寒意。 他,还是开始准备选秀纳妃了吗? 用的却是这样的借口,来陪伴侍候她。 如今,她病重啊,难道他就如此的迫不及待,恨不得气死她吗? 奚留香愣愣地盯着锦被上的龙纹,龙凤呈祥的图案,刺目的明黄色和金色的丝线,让她想呕吐。 皇家啊,一入禁宫深似海了吗? 让奚留香没有想到的是,宫锦文会这个时候,在她病重和宫锦文产生嫌隙闹别扭的时候召美女入宫。 让那几位美女陪伴侍候她? 估计用不了几日,就得把她侍候没了。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多精辟的话啊。我想不到的事儿,大妖孽就给我做了出来,是做给我看的吗?别担心,我气量够大,想用这点事勾我的火,让我生气糟蹋自己的身体,蹂躏我的精神,还差着不少呢。” 奚留香轻声嘀咕了一句,似在开解安慰自己。 为何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头涌动燃烧? 为何胸口发闷,似有一块大石头,沉重地压在她的心中? 昨夜的一切,恍然如梦,飘渺不可寻。 黑暗中那个挺立如青松,矗立如高山的身影,柔和的目光,淡淡的竹叶清新味道,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变了吗? 一切都变了味道吗? 他的心,他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变质吗? 爱情若是有保质期,她和宫锦文之间的爱情,保质期能有多久? 是否,当他登基做了皇上以后,那保质期就到了,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质? 奚留香不想再想去,却不能不想去。 “娘娘……” 奚鱼轻声在龙榻之前呼唤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就不再说什么,默默守候在龙榻之前。 奚灵走了,去亲自向皇上请罪,她不愿意隐瞒和等待,不如就去自行请罪吧,生也好,死也好,落得一个痛快。 奚鱼在沉思,皇上会处罚奚灵吗? 她也很想知道皇上的态度,昨夜皇上是否到来,只是她的猜测,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从皇上对奚灵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些什么,她在等待。这件事是隐瞒不过去的,她不希望奚灵被重重处罚。 生死对于她们而言,曾经如同夜晚的月一般,每天都伴随着她们,只是她不知道何时会到来。 侍候在奚留香身边的几年,是她这十多年来,最为轻松悠闲的时光。曾经很寂寞,很贫困,很艰难,但是不用每天面对生死的搏杀,不知道一刻她的尸体是倒在阴沟中,还是在旷野中,成为野狗的食物。 她和奚灵都很珍惜这段难得的时光,入宫后就期盼着,可以继续留在奚留香的身边做事。 太多的事情,她不敢去想,不敢去奢望。 她只是一个奴婢,相府的奴婢,如今是皇上和娘娘的奴婢。她的性命,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不属于她自己所有。 幸运的是她有一位好主子,奚留香待她们极为宽厚,皇上看在奚留香的面子上,对她们也很宽厚。 奚灵缓步走向御书房,远远看着御书房中通明的灯火,脚步没有一点的踌躇。 或许,这是她为主子,为娘娘做的最后一件事,但是她无悔。过了这些年的安稳日子,多活了好几年,穿上了她喜欢的美丽衣服,有了她爱的首饰,这些都曾经那么遥不可及,她该知足。 “奴婢要求见皇上,向皇上请罪。” 奚灵微微低头,低声对在外面把守的内侍说了一句,恭候宫锦文的吩咐。 片刻后,剪青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走到奚灵的面前:“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打扰皇上处理国事?” “回大总管,奴婢今日伤了燕家小姐的奴婢,伤的挺重的,也说不定回去就死了,因此奴婢前来向皇上请罪。” 150 美人上门挑衅 【1】 150 美人上门挑衅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0 美人上门挑衅 【2】 剪青微微蹙眉,奚灵虽然有点莽撞,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的没有深浅,就敢擅自在皇宫杀死燕家的奴婢。 “你出手轻重,自己不知道吗?” “奴婢出手的轻重虽然心中有数,谁知道燕家回去后,会不会再做什么呢。” 奚灵笑了笑,燕家恐怕不会轻易就放过这个机会,死了一个奴婢,对燕家而言不算什么。若是可以铲除奚留香身边最得力的心腹,燕家该不惜弄死十个奴婢。 她心中有些悲凉,都同样是主人的奴婢,性命如此轻jian如草。 “来人。” 剪青叫了一声,在两个小太监耳边低语了几句,将小太监打发去。死一个奴婢不算什么,尤其这个奴婢是燕家的人,但是他不想让奚灵背负罪名,因为奚灵的身后是奚留香。 别人会说奚留香度量狭窄,容不一个奴婢。 “你在这里候着。” 剪青转身进入御书房,低声在宫锦文耳边低语了几句,宫锦文回了一句继续低头处理公文。 “奚灵,皇上命你回去侍候好娘娘,你这就回去。再有敢惊扰娘娘休息的,直接送掖庭就是,无需费力。” 奚灵楞了片刻,急忙跪了去,在外面叩谢皇上恩典。 剪青微微笑了笑,转身进入御书房,敢挑衅那位娘娘,这样的结果该是最仁慈的了。也幸好那位娘娘病着,否则以那位娘娘的手段,何须皇上来操心,自然有的是花样和手段,让那些心生妄想的人,痛不欲生。 “皇上,可惜娘娘病着呢,不然定会有热闹看,娘娘素来是不肯安分的。敢挑衅到娘娘的门口,有那些人后悔的日子。”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边绽开,他点点头,深知那个小妖精的手段,他摇摇头继续批阅奏折,处理公文。 奚留香汤躺在床榻上,掰着手指头在算计,今夜大妖孽会不会过来看她,她今日很乖,按时吃药吃饭,绝不和她自己宝贵的身体过不去。 她还在算计,怎么去整治那几个敢上门挑衅的美人儿,免得卧病在床的日子太过寂寞无聊。 夜渐渐深沉,奚鱼和奚灵很聪明地,留一个翠羽在寝宫侍候着,她们溜之大吉。 被人点穴扔在椅子上的滋味不好受啊,她们两个好歹也是杀手出身,太不给面子了。 朦朦胧胧中,翠羽被扔到外室的椅子上,暗金色的身影在黑暗中出现,以拉风酷毙的造型矗立在黑暗之中。 尊贵的暗金色,令他如一杆笔直的标枪,挺直的脊背如山,屹立不动。金色的龙纹在透过窗棂的月光隐隐闪动,似活了一般。 剪青照例端上药,恭候在龙榻一边,等着他尊贵的皇上,用哪种令他老脸发红的方式,亲自侍候娘娘用药。 宫锦文缓步走到炭火旁边,伸手在炭火上烤着手,让身体温暖起来,驱除从外面带来的寒意。 奚留香背对着宫锦文,似已经沉睡过去,一动不动。 她觉察到房间中有人,能在这个时刻,悄无声息进入寝宫,到了她床榻之前的人,也唯有大妖孽了。 宫锦文将身体暖和过来,等身上没有寒意,才脱掉了外衣,走到龙榻之前伸手轻柔地将奚留香的身体抱了起来。似乎又瘦了些,轻飘的如同一片羽毛,让他有抓不住的感觉,不由得紧紧将奚留香搂入怀中。 “睡着了吗?” 奚留香无语,就是一头猪吧,被宫锦文如此折腾,也该醒了。 “来,吃药了” 剪青手疾眼快单膝跪在宫锦文的身边,将手中的药送到宫锦文的唇边,宫锦文熟练地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唇贴上奚留香的唇,将口中的药送入奚留香的口中。 奚留香更郁闷了,昨夜就算了,她昏昏沉沉的,今夜就不用这般暧昧费力了吧? 那药,可是很苦的呢,他就不怕苦,不怕被她传染了病气吗? 昨日隐隐听说,这宫中的规矩,皇上是绝对不会靠近有病嫔妃的,若是哪位嫔妃病重,是要离皇上远远的,别把身上的病气,过给皇上。 但是,若是皇上有个感冒流鼻涕什么的,所有的嫔妃都得赶紧过来献媚,恨不得衣不解带地服侍皇上。 她不服啊,不甘心啊,凭什么都是人,差别和待遇的差距,如此的巨大? 好在,宫锦文没有遵守皇宫的规矩,今夜准时过来亲口喂她服药。 好苦,酸涩苦的味道,钻入奚留香的口中,她不由得蹙眉。 宫锦文看到奚留香蹙眉,急忙示意剪青端过兑了蜂蜜的温水,含入口中给奚留香送了去。 剪青在心中叹息,自古以来,别说是皇家了,就是寻常百姓之家,也没有看到过,听说过丈夫如此宠溺疼爱妻子的。 这位娘娘,到底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女人呢。 他低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吧,暧昧啊。 奚留香懒得动,就当是给他的小小惩罚吧,谁让他弄了几个美人入宫的。还用了陪伴侍候她,怕她寂寞的借口,真是怕气不死她吧。 一口一口,宫锦文毫无不耐烦的情绪,将药液含入口中,直到一碗药都给奚留香喂了去,才再含了蜂蜜水,给奚留香喂了几口。 “香儿,好些了吗?” 奚留香慵懒无力地靠在宫锦文温暖厚实的胸膛上,感觉骨头好咯人啊,这小子也不知道养肥点,这样靠着很不舒服。要是有点肉,这人皮的真皮沙发,靠上去该是多么的舒服。 她意识地抬手在宫锦文的胸肌上揉捏了几,瘦了很多,比在对战日盛国的时候更瘦了。 看起来,要把大妖孽养肥的计划,是来日方长。 “呵呵……” 宫锦文轻笑,这女人,刚刚好点就开始吃他的豆腐,真是过分啊。 “还是不肯跟我说话吗?一个字都不说吗?” 奚留香翻了一个白眼,有什么好说的,小子,你不给我解释明白,为什么弄了好几个美人入宫,就不理睬你。 “唉,枉费我扔国务军情,深更半夜的过来看你,亲自喂你吃药。结果,你就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香儿,你一定是讨厌我,不想看到我吧。那明儿,我不过来了。” “哼,你敢!” 奚留香威胁地说了一句,嘶哑低沉的声音,无力地钻入宫锦文的耳中。 宫锦文的心不由得狠狠一颤,想起御医说过的话,想起那日剪青说过的话。她太累了,从跟他在一起,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几经生死,在日盛**营的那些日子,她是怎么样才熬了过来? 本想入宫后,给她悠闲的日子,给她最尊贵的地位,让她可以好好休息。 但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清理后宫,水灾,连环命案,让她没有一夜可以安睡。 宫锦文心疼地搂紧奚留香:“别说话了,你嗓子都哑了呢。” “死不了,别得意。” 宫锦文手臂一紧,这女人在胡说什么:“别胡说,再胡说不过来看你!’ 明晃晃的威胁啊,奚留香欲哭无泪,她可是病人,是病人好吧?都说皇上不踩病人,为什么她病重到这种程度,这位皇上就没有一点的觉悟,要狠狠地踩她啊? “人家可是病人呢。” “嗯,别病着了,赶紧好起来吧,不喜欢看你病怏怏小病猫的样子,真丑!” 宫锦文轻声在奚留香耳边说着,伸手刮了一奚留香娇俏的鼻子。 “讨厌。” “讨你喜欢,百看不厌,这词我喜欢。” 宫锦文脸大地回了一句,奚留香再次无语,不要混了,这几句词,就连这位尊贵的皇上,也恬不知耻地说了出来。 “看,又瘦了,抱着不舒服。再不胖点,我就不抱着你了。” “那是,皇上身边那么多千娇百媚的美人,一天换一个都抱不过呢。” 浓重带着酸意的话,从奚留香的口中说了出来,她轻轻地咳嗽起来。 宫锦文急忙端过温热的水,喂奚留香喝了几口。 “给朕闭嘴,不许说话。” 宫锦文低声呵斥了一句,伸脚向龙榻上搭了过去。 来福急忙跪在龙榻前,侍候宫锦文脱了鞋袜,宽去宫锦文身上的衣袍饰物,伸手拉过锦被盖住宫锦文的身体。 他就知道,今夜皇上一准儿就会睡在这里。 宫锦文闭上眼睛,将奚留香搂入怀中不再说话,他太疲倦,奚留香可以病倒,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绝不能病倒。 奚留香知道宫锦文很累,也乖乖地没有说话,或许有他在身边陪着她,共度如此漫漫长夜,就已经足够。她祈祷,日后每一个漫漫长夜,都是如此,都有他在身边陪伴她。 不多时,宫锦文轻柔的呼吸均匀在奚留香的耳边回荡,奚留香不由得一笑,他睡的好快。 伸手,紧紧搂住宫锦文,将身体贴在宫锦文的怀中,这个姿势不错。 奚留香不由得脸红,想起某天清晨醒过来时,她发觉宫锦文正用一双墨曈无语地看着她。她的双手和双腿,紧紧缠绕在宫锦文的身体上,以标准八爪鱼的姿势,纠缠着宫锦文的身体。 那次,宫锦文嘲笑她是一条八爪鱼,从那时起,她就落把柄在宫锦文的手中。 “大总管,出事了!” 外面传来轻微的声音,有人到了寝宫内。 剪青双眉微微一挑,这刚刚在外室的床榻上躺了片刻,还没有睡过去,能出什么事? 150 美人上门挑衅 【2】 151 大妖孽我错了【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1 大妖孽我错了【1】 剪青起身,披上衣服示意轻声,到外面去说,以免惊扰了皇上和娘娘。 “大总管,燕家的奴婢死了,说是受辱不过,自尽身亡。” “死了一个奴婢而已,值得深更半夜前来回吗?” 剪青微微蹙眉,这些人越来越没有深浅,一个奴婢死的小事,何用这个时刻来回禀。 “大总管,若是此等小事,奴才怎么敢来惊动大总管,燕家小姐,说是被女官凌辱虐待,也自尽寻死呢。” 剪青再度蹙眉,燕家小姐要是死了,有点儿麻烦。 “死了没有?” “没有,被救了过来,如今哭泣不止,闹着要死。” “嗯,让她闹去吧,谁办的这件事儿?” “是娇桃。” 剪青想了想,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放在平常,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即便是燕家的小姐自尽,也可以说燕家没有家教,教女无方才弄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就不得不预防着点,以免给燕家和另外一家可乘之机。 “让娇桃过来见咱家。” “是,娇桃已经过来了。” 娇桃妩媚地走了过来,深深向剪青万福:“奴婢见过大总管,向大总管您回话,本来这样的小事儿,是用不着在这个时候惊动大总管的,奴婢就可以处理好。奈何,奴婢做不了主啊,这就被大总管的人给带了过来。” 娇桃很无辜,娇桃很不满,不过是小事儿,他可以处理妥当的,为什么要把他拉过来,不让他处理? “你准备如何处理?” 剪青再一次蹙眉,这个女子妖娆妩媚,娘娘怎么把这样一个奴婢留在身边,难道就不怕这个奴婢,去勾引魅惑皇上吗? “回大总管,那个奴婢是被燕家小姐bi死的,燕家小姐要死要活的,是要以此威胁奴婢,在皇宫闹事儿呢。如此没有教养的女子,如何能留在皇宫,侍候皇上和娘娘,以奴婢浅见,不如发送回去燕家,让燕家自个去处理调教。当然,燕家教女无方的罪责,是逃不掉的,若是需要,让燕家再挑个温婉贤淑的女子送过来就是。” 剪青眸色一深,这个奴婢不简单,几句话说到骨子里去了。 这件事儿宣扬开来,燕家教女无方的罪名是逃不掉的,那位燕家小姐以后想嫁出去,也难得很。 入宫的女子,都要学习皇宫的规矩礼仪,为这个闹着要自杀,燕家轻则要被皇上斥责,重则要被处罚,最重要的是,燕家会为此大失颜面,被群臣和世家们耻笑。 “那位燕家小姐,说被你虐待,可是有什么证据吗?” 娇桃轻笑,伸手看着自己的手:“大管家,这话让您说的,那般娇滴滴的美人儿,奴婢看着都怜惜的很,奴婢心软,哪里就忍心去虐待美人呢?何况,那是燕家的贵女,奴婢怎么可能虐待啊。不信,您看奴婢纯洁的眼神。” “此刻,是谁在看守那位燕家的小姐?” “大总管您请放心,奴婢派了得力的人看护着,绝对死不了也伤不着。” 剪青点点头:“此事既然是你领命办的,就办妥吧,完好无损地将她送回去,在明日清晨,大张旗鼓宣扬此事,送回燕家自个去调教处理吧。” “是,奴婢遵命。” 娇桃一笑,领命退了去。 宫锦文默默站在黑暗中,倾听外面的动静,果然不省心啊。就连这些被送入宫的女子们,也个个都不是省心的。 “大管家,出事了,三皇子失踪!” 有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在剪青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剪青阴沉的脸更加阴沉,点点头转身向寝宫走了进去。 “皇上……” 借着幽暗的灯光,他看到宫锦文身上穿着整齐,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凑近到宫锦文的身边低语了一句,宫锦文点点头转身从后面悄然离去。 奚留香浑然不知,她被宫锦文点了睡穴,陷入睡梦之中。 “皇上,三皇子的事情,请皇上吩咐。” 剪青忧心忡忡,先是二皇子失踪,接着就是三皇子也失踪了,这些人如果有了皇子们在手,就会更加猖狂,自以为名正言顺,要举起清除昏君,另立明君的旗号。 如此一来,可能会有某些不安分的人随从他们一起造反举事,旦夕国将陷入动荡不安的境地。 “好多年没有战事了吧?” 宫锦文忽然问了一句? “是,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让林家和李家的人,连连得手。地方兵力不强,多年没有战事,尤其是各地的地方军,已经不会战斗了。也只有边军,才是旦夕国的精锐。” 剪青忽然想起东海的边军,犹豫着提了一句:“皇上,东海的边军,素来是边军中最精锐的,叶飘零用兵如神,不如……” 宫锦文脚步微微停顿,回头看着剪青。 “噗通……” 剪青重重跪了去,宦官不得干政,否则杀无赦! 这是旦夕国的律条,剪青的心在狂跳,他是失了规矩吧,竟然敢在皇上面前非议朝政军务,死有余辜。 “奴才知罪,再不敢了,求皇上恕宥一二!” 剪青颤声说了一句,头碰触在冰冷的雪地上。 “起吧!” “皇上,请皇上赐罚。” 剪青不敢起来,匍匐在宫锦文的脚边。 “得了,若是连你都如此,不敢在朕的面前直言,还有什么意思?以后这话,有外人的时候别说就好。” 剪青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宫锦文唇边微微翘起,转身向黑暗中走了进去。 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得在心中哀叹,他英明神武,冷峻威严的皇上,被那位娘娘给彻底带坏了啊! 也幸好如此,皇上才没有降罪,他才能免于被处罚吧。 宫锦文回到御书房,没有去处理国事,反而躺了去,剪青不由暗叹,这位皇上的心真大啊,都这时候了,三皇子失踪,皇上还能睡着吗? 他不敢再多言,默默退了去。 次日,两件事震惊朝野,三皇子的失踪,还有就是燕家的女儿,刁蛮无礼,冒犯惊扰娘娘养病,虐待奴婢至死。不服宫中管理,责骂羞辱教授规矩礼仪的女官,要死要活闹着自尽,被皇上斥责,送回燕家,责成燕家自己调教管束。 皇上震怒,斥责燕家教女无方,不配称之为官宦世家,礼仪之门。送入宫中的女子,也如此的刁钻没有规矩,是对皇上,对朝廷不尽心,重重斥责了燕家。 罚俸禄,贬谪官职。 燕家再一次被重重打压,不同的是这次明家和凌家,都乐于看到燕家的尴尬,因为他们送入宫中的女子,都很安分,深得皇上欢心,皇上还夸了几句。 有些朝臣们就在猜测,皇上是要冷落燕家,清除燕家了。 明家和凌家,心中惴惴不安,皇上虽然夸奖他们送入宫中的女子知书达理,但是林家被清除后,看这样子,一个就是燕家,他们未来的前途未卜。 跟随林家和李家作乱,他们没有那样的决心,等待去,他们深恐落得和林家一样的机会。 这些人,再一次将目光落在奚家的身上。 奚留香失宠,病重皇上也不曾过问一句,一连两日留宿在御书房,不曾去寝宫看一眼,就连一句让御医们用心诊治的话都不曾说过。 在奚留香病重期间,连续先召见凌家两个美人,其后宣召燕家、明家的女子入宫,这其中的深意,令他们不得不深思。 奚宁远很焦虑,很想入宫去探望奚留香,却明白在这种时候多有不便。 “大哥,小弟很担心,姐姐病的如此沉重,皇上又选美人入宫,小弟怕姐姐撑不住。” “无需担心,外面的那些谣言你就信了?皇上夜里都会暗中去探望香儿的,你不要再多为此事费心。” 奚宁远叹气:“地方兵备废弛,阻击围剿不利,如今林家步步紧bi,燕家、明家,还有凌家也不肯安分,小弟是担心,他们会暗中和林家沟通,里应外合,如此情势急迫。” “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盯紧就是。” “父亲,还不肯回来吗?” “三弟,要学会独当一面,父亲不可能永远打理所有的事情。你不明白吗?这一次,父亲是真的要退隐。” 奚宁远低头沉思片刻:“父亲是担心皇上吗?” 奚宁邦深沉地一笑,其中的原因太过复杂,或者也有这样的原因在内,最重要的原因,他想还是父亲太累了。 三皇子的失踪,令人心更是不稳,朝臣有很多人摇摆不定。 林家一时的胜利和得势,让许多朝臣心志动摇起来,几家外戚也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送入宫中的女子身上。 他们深知,那些女子连一个份位都没有,能否得到皇上的宠幸还很难说。皇上之前立誓为先帝守孝百日,在百日之内,是不可能给那几个女子任何名分的。 奚留香醒来,照例没有看到宫锦文,她不由得微微叹息,或许应该尽快好起来的,他太累也太忙,每日可能在此陪伴她片刻,让她安心熟睡后,就会离开。 她,该为他分担一些。 握紧手,再一次紧紧去抓住他的手吧,希望不会再失望,她愿意为了那个男人,她心中唯一挚爱的男人,再做一次。 151 大妖孽我错了【1】 151 大妖孽我错了【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1 大妖孽我错了【2】 洗漱完毕,奚留香坐了起来,感觉有了点力气,烧退了之后,她体质本就极好,内功高深,若不是因为那日被宫锦文打击的太过严重,也不会就病倒。 “娘娘,今日您的精神好了很多。” 看到奚留香精神了些,奚鱼和奚灵满脸喜色。 “嗯。”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剪青给她留的军情奏报上,这些是她让剪青给她送过来的,上面都是林家和李家最近的军情奏报。 攻占了多少州府镇县,杀了多少军卒将士,逼迫多少平民随同他们一起谋反,收纳了多少江洋大盗和盗匪流寇,以及各地的那些不安分的人,形成了一股极大的势力,不停地向建安城的方向进bi。 一封封的战报,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息。 奚留香没有想到,林家的人如此疯狂,丧心病狂,不惜用毁灭的方式,来夺取皇位。或许,她还是太天真了,没有想到这些,更没有想到林家会这样做。 那日她发怒,责备宫锦文杀了林家数百口人,她太急躁了些,也太想当然了些。 这些人的肆无忌惮,让奚留香恼怒。 “奚鱼,请大少爷和三少爷过来。” “是,娘娘。” 奚鱼急忙派人去传奚宁邦和奚宁远,二人刚刚朝,就得到奚留香的传唤,急忙跟随太监进入后宫。 “臣,奚宁邦,奚宁远,参见娘娘。” 二人撩衣要跪去给奚留香见礼,被奚留香的一片片眼刀给阻止,只得躬身施礼了事。 奚宁远担忧地看着奚留香:“娘娘,您怎么样?听闻娘娘玉体不适,臣不胜忧心,今日看娘娘的起色,还是不好。” “无碍,只是受了点风寒,有点小感冒,没有大事的。” 奚留香不想让奚宁邦和奚宁远为她忧心,笑着让二人坐了来,将手中的军情奏报拍了拍:“这些,你们该早就知道了吧?” 奚宁邦摇摇头,后宫不得干政,就不用说军情如此重大的事儿了。那位皇上还是如此的宠溺纵容,将军情奏报都送到了娘娘的手中。 奚宁远也看到了那些:“娘娘,这些,您该不会是从皇上那儿顺过来的吧。” 奚留香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从皇上那儿顺过来的? 她至于在自己的家里偷东西吗? “小三,你脑子进水了吧,这里可是我自个的家,我用得着吗?这些,都是他们自动给我送过来的。” “可是……” 奚宁远还想说点什么,奚宁邦的手按住奚宁远的手,既然皇上愿意给娘娘看,他们就别多事了,何况这位娘娘乃是一位军事奇才。不,应该说是兵器奇才。 “娘娘,您有何高见。” “你们两个,敢和我正常说话吗?烦不烦啊。” “娘娘,您忘记了前几日因为娘娘没有规矩,皇上斥责了娘娘吗?” 奚宁邦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句,奚留香脸颊顿时发热,恶狠狠地盯着奚宁邦:“你真是我亲大哥。” “香儿,大哥都是为了你好,你注意点身份言行吧。” “知道了,别啰嗦好吧,为什么会闹到如此的地步?” 奚留香抖动手中的军情奏报,斜眼看着二人:“我发明的那些武器用上的话,该不会节节败退吧?还有,地方上的军队,就如此的无用吗?” “香儿,你可知旦夕国多少年没有战事了吗?” 奚宁邦微微叹息:“除了东海郡外,内地各地,都没有战事已经有数十年,军备废弛,将士懈怠,战马膘肥体壮,跑都跑不动。兵器不是损毁就是生锈,很多地方的将士,都不知道什么是打仗。多少年来,因为没有战事,为减少军费支出,各地军队投入很小。” “但是,我看东海的边军,骁勇彪悍,横用无敌。” “那是因为,东海一直不平静,因此旦夕国的精兵,最精锐彪悍的将士,就是东海边军。再有就是其他边疆驻守的边军,堪称是军队了。至于地方上的那些军队……” 奚宁邦摇摇头,不由得叹息道:“林家早有预谋,多年来准备筹谋良久,军械兵马齐整,训练有素,收买了许多的官员甚至地方的将官,兵卒,因此他们这次的起事,并非是偶然,也难以很快平息。” “即便是如此,若是用了那些武器,再派出精兵围剿,也不会闹到事态如此严重的地步吧?地方上,就没有一支精兵,可以和林家一战吗?” “本来不至于如此,只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奚宁远cha了一句:“林家有个儿子在军中,而且曾经带领过边军,此刻就是此人在主事,加之这些人丧心病狂,才能步步紧bi。” “你无需太过担忧,好生养病就是,莫要为这些事情忧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为何不调东海的边军?” “东海的边军,不可轻动,香儿,安心休养吧。” 奚宁邦宠溺地看着奚留香:“你此刻身体不曾复原,莫要再为这些烦心了,难道你不相信你妖孽指数极高的大哥,还有我们美名远播的拼命勇三郎吗?” 奚留香笑了笑,或许是她太操心了,有奚宁邦和奚宁远在,宫锦文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还有东海的边军和叶飘零等人,她无需太过忧虑吧。 “明白了,我会安心养病,尽快好起来的。” “香儿,自个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别和自己过不去。皇上待你如何,你心中该有数才是,何况,你是皇上的正妻,想要的你不是会偷,会抢的吗?” “我知道了。” 奚留香想着,要不要去和大妖孽道歉呢? 说起来那日,她是误会了他,为了林家的事情发火,没有好好分析,也没有温言软语地问明白事情。 奚宁邦和奚宁远告辞,答应了奚留香的某些要求和条件。 奚留香还是懒得动弹,就命奚鱼等人去筹备这些事情。 “奚鱼,黑白无常哪里去了?” “回禀娘娘,奴婢不知,最近都没有看到他们,说是回家探亲去了。” 奚留香无语,想用人的时候,正关键的时刻,这两个家伙,竟然回家去探亲,活腻了吧? “他们的家在何处?” “说是很远,奴婢也不清楚。” “真是,娇桃,把小妖孽给我找过来。” “娘娘,您能安分点,休息一会吗?” 娇桃撇着嘴,这位娘娘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这才刚刚有点精神,就开始折腾。 “少废话,做事儿不?不做事把你发配到前敌,和林家去交战。” 一句话,让娇桃泪奔,迅速地遵照奚留香吩咐去行动。 不过半日的时间,什么弩箭、爆弩、炸弹、弩车…… 各种稀奇古怪,千奇百怪的兵器、暗器、武器,摆满了寝宫内外。 奚留香折腾累了就去睡觉,睡醒继续折腾,夜晚,宫锦文过来时,奚留香瞪着一双大眼睛,正在等她。 “怎么还没有睡?” “皇上,您至于在自己家里还如此偷偷摸摸吗?” 奚留香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回自己的寝宫,贵为皇上的大妖孽,用不着偷偷摸摸地过来吧? “朕喜欢。” 宫锦文用墨曈秒杀奚留香,直接躺倒奚留香的身边,来福赶紧侍候着,给宫锦文拖鞋宽衣,端上药。 “过来,吃药。” 宫锦文将药碗端给奚留香。 奚留香嘟起红唇,闭上眼睛依偎在宫锦文的怀中:“人家浑身无力,头脑昏沉,你喂我。” 来福用鄙视的目光偷窥奚留香,今日这位娘娘可是折腾的挺欢,怎么此刻就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了? 宫锦文无奈,瞪了奚留香一眼,这小妖精是故意的。 “想让我如昨夜那般的喂你,和你亲密说出来就好,找什么借口。” 奚留香脸上发烧,手指探入宫锦文衣襟中画着圈:“大妖孽,对不起啊,是我急躁了,没有和你好好说话,不该为了林家的事情和你闹。但是,你就不能哄哄人家,和人家好好好的说吗?” “哼,吃药!” 宫锦文继续用嘴对嘴的方式喂奚留香吃药。 来福低头,双手捂住眼睛,实在是看不去了,皇上,娘娘,你们还能再暧昧点吗? 奚留香乖乖吃药,最后喝了宫锦文用舌尖度过来的蜂蜜水,二人的唇舌紧紧纠缠在一起,气喘吁吁,良久才分开。 宫锦文不由得叹息,这才一个月,他就支撑不去,还有两个多月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奚留香心中打着注意,最好大妖孽忍不住,拉着大妖孽天天滚床单,以免这只大妖孽再生出其他的心思,有什么精力去对付其他的女人。 “老实点!” 宫锦文抓住奚留香的手,用墨曈秒杀奚留香:“知道错了吗?” “是皇上,人家都知道了呢,皇上敢大度点吗?” 宫锦文冷哼一声,紧紧把奚留香的手抓在手中,再被这只小妖精诱惑,他真的会忍不住。 “香儿,朕看你的病都好了,以后朕也不用过来喂药。” “可是,可是人家没有皇上陪伴,睡不着啊。” 奚留香弱弱地说了一句,脸蹭上宫锦文的胸膛,手被抓住还有脸,还有唇,还有舌头,还有…… 宫锦文无奈,眼睛微微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奚留香急忙停止动作,弱弱地看着宫锦文。 “睡不睡?不睡我走了。” 奚留香撇嘴,就会威胁她,问题是她就被他威胁了。 “睡。” 奚留香靠在宫锦文的怀中,算计着怎么去收拾这小子弄进宫来的美人。 小三要努力,她这个原配也不能客气就放手,哼,不折磨的那几个美人连妈妈都喊出来,她就枉为盗后! 151 大妖孽我错了【2】 152 小三们来吧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2 小三们来吧 【1】 奚留香一连折腾了三天,宫锦文也不去过问,还让剪青调来人手,协助奚留香一起折腾。 在宫锦文看来,奚留香有事干,忙碌没有闲的时间就好,爱折腾啥就折腾啥,哪怕是把寝宫给拆了,重盖一个呢,他也不管。那个小妖精,只要没有时间出去做大活,勾引男人或者被男人勾引就好。 皇上一如既往地不肯踏进寝宫半步,有传言,娘娘太彪悍,太泼辣,弄的皇上有家归不得,连自个的寝宫都回不去,只能凄惨地在御书房临时的那张床上睡觉。 还有人说,皇上在御书房用几把椅子拼了一张床,每天早晨是腰酸背疼,没有一夜能安睡。 皇上在御书房打地铺…… 各种传言,虽然可笑,也充分说明了旦夕国皇宫那位未来的皇后娘娘,是如何的嚣张,逼迫得尊贵的皇上,凄惨到了什么地步。 好在,皇上也在报复,从娘娘病重,卧床不起后,一步也没有踏入寝宫去看过娘娘一眼,问候过一句,甚至没有派人过去探望。 是的,以人格保证,皇上真没有踏入寝宫半步,他不知道踏入了多少步,每一个静谧的夜晚,前盗门门主,旦夕国皇上,偷偷摸摸地摸进自己的房间,去偷香窃玉。 奚留香在想,这是否是宫锦文做了盗门门主多年,落的病根。 记得以前宫锦文每夜回家,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被别人看到,难道这位皇上和她一样,做贼有瘾? 折腾了几天,奚留香的病好得差不多,每天是十全大补汤喝着,各种食物补汤,换着花样呈上,她的病本来不重,一大半是心病。 宫锦文用嘴对嘴喂药的攻势,把她彻底秒杀拿,奚留香决定原谅宫锦文一次,大度点,拿出她原配正妻皇后的范儿来。 大哥说的对啊,想要的东西管是偷是抢呢,她都要弄到手。 她是是谁啊?她就是传说中地盗后,鼎鼎大名,贼不走空地盗后。 哼,小样的,想跟她抢老公,活腻了吧?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这里是皇宫,奴婢怎么看着您像是要守城一样?” 娇桃无语地看着被折腾的乌烟瘴气的寝宫,这里哪里还有多少寝宫的模样,整个皇宫都在被奚留香折腾着。 从加厚宫门,包裹铁皮到加厚宫墙,从建立哨卡到建立碉堡瞭望楼,一步步地,看着这皇宫就快成一个铁桶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娇桃,你训练那几位美人学习皇宫的规矩和礼仪,学习的如何了?” 娇桃伸手抹冷汗,娘娘还是知道了吗? 他用可以杀人的目光左右扫视,众人纯洁地摇头,谁敢不要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娘娘啊。 这虽然没有看到皇上过来,但是他们也看到,娘娘如此折腾,皇上都没有过问,还派人过来帮着娘娘折腾。这说明什么,说明娘娘圣眷不衰啊。 皇上是太忙了,所以才没有时间过来看娘娘。 好吧,他们自欺欺人,不过皇上没有过来看娘娘,也没有去看那几位美人不是。 “我都知道了,老实交代吧,否则大刑侍候。” 娇桃撇撇嘴,向奚留香抛了一个媚眼:“娘娘,您真狠,您就舍得处罚奴婢啊。奴婢这几日,可是挖空了心思,给娘娘折腾那几个妞呢。” “噗……” 有人笑了出来,什么叫妞,皇宫有这么称呼人的吗? “折腾的如何?规矩学的怎么样?” “回禀娘娘,奴婢把她们折腾的哭都哭不出来,看到奴婢浑身就哆嗦。” 奚留香端起十全大补汤喝了一口,品了品滋味,慢悠悠地道:“这皇上有旨意,说我太过孤寂没有人陪伴,特意从几家选拔了几位容貌才华出众,德容兼备的小姐来陪伴我。我怎么能违逆了皇上的美意?娇桃,你去吧,让她们每日天亮的时候,必须过来侍候着。” 娇桃眨动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娘娘,您这是要亲自教导她们吗?” 奚留香人畜无害地微笑,笑的妖娆妩媚,看得娇桃小心肝是一个劲地乱跳,呼吸急促,脸上发烧。 娘娘,您笑的太,太让人受不了啊! “把她们都带过来侍候着,让我看看都是如何貌美如花,贤淑温婉的女子。”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将她们叫穿过来,觐见娘娘。” 奚留香虽然还没有皇后的名分,但是在皇宫所有的人心目中,眼中,奚留香就是皇后。 很快,燕家、明家、凌家的几位的小姐,带着她们的侍婢,都匆匆忙忙地赶到,娘娘召见,她们不敢怠慢。对这位有着浓重传奇色彩的娘娘,她们心中满是好奇,想看看到底是如何一位了不得,美貌无双的娘娘。 “臣女,参见娘娘,千岁岁。” 几位小姐跪磕头,她们不敢抬头去偷窥或者打量奚留香,这几日被娇桃整治的太惨,学习皇宫的规矩和礼仪,哪天不得吐上几次。 娇桃说过,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几个奴婢远远跪在后面,额头几乎碰触地面,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夜后,她们的主子和她们,遭遇的不幸有口难辩。燕家一位小姐被贬谪撵出宫去,燕家被重重斥责贬谪,在朝野大失脸面,剩余的几个人,更不敢再有丝毫的嚣张和不规矩。 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几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就被娇桃整治的如同常年受气,还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儿,连大气都不敢出的那种。 奚留香喝了一口茶,良久才点点头,奚鱼道:“起吧。” “谢娘娘。” 几个人起身,垂首退在两边,低头偷偷地用眼睛去打量奚留香,看这位传说中的娘娘,骁勇无敌,英明神武,天纵奇才,用兵如神的娘娘。 一身玉色的衣袍,竟然,竟然是细布所致! 她们,包括她们的奴婢们,都瞪大了眼睛,忘记了这几日的折磨,刻苦的学习,抬眼盯着奚留香。 那是什么? 布,布啊! 最低jian,最不值钱的布。 一身的细布,就是最纯正,最天然的棉布,连点花纹都没有的那种。奚留香很有身份地没有用粗布,粗布太粗糙了点,这种精纺的细布,穿在身上很舒服。 古代就是好,棉布就是棉布,纯棉布,里面没有夹杂任何的东西,手工纺织,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这件袍子,怎么也值个千八百的,还买不到的那种。 这手工,这质地,做成衣服,给几千也不买啊! 奚留香从里到外,一身的细布,就没有一丝的绫罗绸缎。 就连她脚上的鞋,也是用棉布做的,那种平民,还是最贫困的平民百姓才穿的棉布鞋。 舒服啊,这脚上的鞋子,就要穿着舒服才好。 一头秀发高高地挽起,只用了一只羊脂白玉的凤簪cha在上面,此外再没有一件多余的首饰。 娇憨灵动的小脸,因为最近的疲惫和劳累,加之病了几日,巴尖削起来,透出几分妩媚的楚楚动人。 凌雪莹和凌雪玉微微楞了片刻,其余的几位小姐和那些偷眼看奚留香的奴婢们,都低头去,心中不由得浪潮翻涌。 这位娘娘,在她们的心目中,不是美若天仙,就是狐媚动人的那种。 不想,今日一见,身上穿的如此简单朴素,也没有几件首饰,似乎还有手腕上,有什么挺特别的首饰在,她们没有看清楚。 到底不敢太过去打量奚留香,几眼偷窥,她们才发现,这位娘娘不算绝美,带着些许娇憨的味道。至少,和她们比起来,容貌都不能算出众,她们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拉出来都比这位娘娘要美貌,或者妩媚动人。 奚青莲是旦夕国建安城有名的美人,她们也曾经觐见过皇后奚青莲,奚青莲的美貌,令她们这些年轻貌美的小姐们,见到也会从心底生出自愧不如的感觉。 她们唯恐奚留香的美貌,继承了奚青莲,冠绝建安城,无人可比。 此刻,她们的心都松了松,这位娘娘容貌虽然不错,放在她们这些从各家精挑细选的美人里面,就有点普通了。 尤其是,这位娘娘身上穿的如此朴素低调,连一件出挑的首饰都没有,脸色带着些微的苍白,看上去似乎是病情未愈,让她们的心,就更松懈了来。 奚留香端起茶,轻缓地喝了一口,将几个女子脸上的表情,尽收入眼底。 她故意素面朝天,连点脂粉也没有用,就是为了让这些女子们看到她如今的模样。这些女子的心思,她如何会不明白,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落入她的眼底,她太清楚这些人心思了。 两世为人,她二十一世纪盗门的精英,读心术的高手,看不透几个小丫头的心思,真是白活了两次。 真是美人,各有千秋,姹紫嫣红,随便挑出来一个来,都是天皇巨星级别潜质的美人,或者妖孽级别的美女。这样的女子,放在她那个时代,早就被星探给勾搭过去了。 可惜,这些女子们的美丽和芳华,在这个时代,藏在深闺无人见,只能成为某个男人暖床的工具。 “几位小姐都是各大家族的翘楚,被挑选了出来送入宫中,皇上恩典,念我一个人寂寞,召几位小姐前来陪伴。这从今日起,以后几位小姐,每天清晨就过来陪伴我吧,也免得辜负了皇上的美意。” 152 小三们来吧 【1】 152 小三们来吧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2 小三们来吧 【2】 奚留香笑吟吟地看着几个女子,几个女子都看不透奚留香的心思,更不明白奚留香的意思。 在她们的眼中,这位娘娘不仅不够美貌妩媚,也不够矜持尊贵,更缺少皇后的范儿。 那一身衣裙,就是平民稍微有点资产的,也不肯穿在身上。 她们的心,都活动起来,皇上那般龙章凤姿,俊朗出众的男子,该不会对这样一个女人独宠到底,真正这样一个女人。可能,皇上只是为了做给了奚家人看,让奚家安心,为皇上效力而已。 这位娘娘,大概也就仗着奚家的权势,让别人出力给她弄了一个名声。什么骁勇无敌,用兵如神,谁不知道东海郡边军的大帅,就是奚青璧的外甥叶飘零,和奚青璧的儿子一样。 奚留香的名声,在东海郡的种种传闻,在此刻看到奚留香的时候,她们因为心中失望到极点,因而也大打折扣,认为那些都是奚家暗中弄出来的,为了让奚留香坐稳皇后的位置。 在她们的眼中,奚留香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风大点都会刮走那种,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在日盛国几十万大军中来往纵横,杀了五日五夜,全身而退。 那些,可能只是奚家传播的谣言而已。 有的小姐心中,对奚留香就有些鄙夷起来。 说起来,如今旦夕国谁不知道,最不懂规矩和礼仪的,就是这位娘娘。 她们也不在意,能过来陪伴侍候奚留香,她们是不情愿的,但是想到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能有机会看到皇上,接近皇上,她们的小心肝在蠢蠢欲动。 只要,在这里有能见到皇上的机会,她们也宁愿受点委屈,忍气吞声了。 总比留在宫苑中,被幽禁训练学习没完没了的那些规矩和礼仪,被娇桃虐待要强些。 娘娘总归是有身份的人,是娘娘,未来的皇后,也不能明着太为难她们。 几位小姐心花怒放之余,也有些失望,听说皇上最近几日,都没有到娘娘的寝宫来,一直就留宿在御书房。 可惜,她们不能出门,被娇桃幽禁在宫苑中,如今有了机会出来,有可能在奚留香这里遇到皇上,她们怎么肯放过。 尤其是凌家的两个美人儿,芳心乱跳,想起那日和皇上的亲密,不由得小脸发红,眼波横流,娇媚如狐狸精。 奚留香在心中冷笑,唇边翘起一抹上弦月般的弧度,来吧美人们,让我好好折腾折腾你们,让你们知道小三不是那么好当的。大妖孽,别心疼,不把这些小三们从这里给撵出去,我这个盗后就算白混了。 “能侍候娘娘,乃是臣女的荣幸,久闻娘娘大名,臣女不胜仰慕之至。” 明家的一位小姐,温柔得体地说了一句,毕竟奚留香的身份不同,是皇上的正妻,相府的嫡女,她们不能也不敢有丝毫的无礼。 “这天气冷了,我想给皇上做一件棉袍,可是我最近身体不适。久闻各位小姐都是心灵手巧之人,就有劳各位小姐一展手艺,合力为皇上做两件棉袍和外袍吧。这是要给皇上用的,各位小姐每日过来,就亲手为皇上准备吧,也是你们的一点心意。” 奚留香看到,几位小姐的脸色,霍然放出光彩。 用给皇上做衣服的理由,来勾引这几位小姐拼命,很好的理由啊。 “是,臣女定当用心。” 几位小姐,开始了陪伴娘娘的悲惨生涯,自从有了这几位小姐后,什么喝茶更衣,起床洗漱,奚鱼等人就开始当甩手的掌柜,在一边悠闲地监督着,看哪位小姐失了规矩,她们随时提醒。 尤其是娇桃,半步也不愿意离开,时时刻刻盯着几位小姐,不时地出言讥讽调教。 “燕家小姐,您的腰得再弯点,对了,就是这样儿。” “凌家小姐,您的头要再低点,脚步要再小点,嗯,差不多……” 几位小姐欲哭无泪,这可是在寝宫,在娘娘面前,周围还有不少的奴仆们在,这位女官,能不能给她们留点颜面啊? 以前在宫苑中如何的调教,也是她们几个人而已,大家是谁也别笑话谁。如今在皇上的寝宫,这位女官也是如此的毫不留情,不是让娘娘,让那些奴仆们见笑吗? 问题是,她们当着奚留香的面前,更不敢多说一句话,被娇桃早就在这几日收拾的服服帖帖。 前几日被送出宫的燕家那位小姐,听说是被送入庵堂礼佛去了,一生青灯古佛,是再没有什么念头。至于人是死是活,到如今也难说的很。她们的家族都暗中命人给她们传话,让她们忍着,受了什么委屈都不能闹事,安分地在皇宫侍候。 若是闹出燕家小姐的那些事儿来,被贬谪出宫,她们就别指望能活去,连同她们的母亲,也要为此事受到牵连。 这些小姐们,都是聪明的主儿,明白她们是被家族送入皇宫,为家族牺牲的人。唯一的指望,就是得到皇上的宠幸,封个份位,日后能在皇宫立足。 奚留香给几位小姐派了不少的任务,什么衣服,棉袍,鞋子等等,有的是活儿让几位小姐做。 她继续带着一帮人折腾,将皇宫中的禁卫军以及太监甚至宫女们,武装到牙齿,训练这些人如何防守,进攻,使用武器。 几位小姐愁眉苦脸地坐在房间中,她们的房间离着寝宫有点距离,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活计,不停地赶工。 “这几位小姐就是心灵手巧啊,瞧这活儿做的,真是令我惭愧呢。” 不知道何时,奚留香走了进来,站在几位小姐的身后看着她们手中的活计。 “娘娘,参见娘娘。” 几个人急忙起身,深深屈膝躬身拜。 “起吧。” 奚留香没有客气,坐了来,她身上玉白色的衣裙上,有些灰尘,还有几处破裂的地方。好在这个时代,这种棉布是最便宜不值钱的东西,她就不用心疼了。 “娘娘,您的衣服有两个地方破了,脱来臣女给娘娘缝补上吧。” 明家的一位小姐,低声地说了一句,另外几位小姐暗中撇嘴,不过是一件布袍,值得缝补吗?即便是绫罗绸缎,如果被弄成这副模样,也早就被她们给扔掉了。 奚留香顺手拿起明家小姐的活计:“这是你的手艺吗?” 明玉笙点点头:“是,让娘娘见笑。” “活不错,好一双巧手。” 几位小姐和侍候她们的奴婢,眼睛落在奚留香的手上,不由得愣住。 淡淡的阳光从窗棂中透了进来,因为几位小姐要做活计,房间中还点燃着灯,以免光线不够。 柔和的光线透过奚留香的一双纤纤玉手,在她指间映出珊瑚般的一抹抹红晕,晶莹如玉,白嫩如雪,娇柔细嫩如玉笋。十指若青葱一般,微微闪动润泽,绝美无暇,宛如用最上乘的羊脂美玉所雕就。 所有的目光,都满是赞叹,落在奚留香的手上。 好美的一双手,或许就是这双手打动了皇上吧? 嫉妒的目光,盯住奚留香的手,她们都不由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和这位娘娘的一双完美玉手比,相差甚多啊。 平日也以为自己的手很美,不想和眼前这位娘娘一比,就有将手藏到衣袖中的冲动,不敢露出来。 “娘娘过奖,臣女愚钝,臣女看娘娘每日劳碌,娘娘病体未愈,臣女想亲手为娘娘做一件棉袍,请娘娘恩准。” 明玉笙声音柔婉,低声地说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明玉笙,参见娘娘。” 明玉笙脸上略带清冷的神色,眼神清澈透明,低头恭谨地站在奚留香的身边。 “嗯,的确是好手艺呢,奚鱼啊,以后就请明小姐给我做几件衣服吧。” “娘娘,您的衣服破了,留让臣女为娘娘补好呈上吧。” 另外几位小姐撇撇嘴,讨好娘娘有什么大用,谁不知道这位娘娘是最为悍妒的,连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御前侍婢,都换成了小太监,就是为了防止皇上宠幸奴婢。 来了寝宫几日,她们连皇上的人影都没有看到,不由得心急,有些失望。 “好。” 奚留香起身,伸手解开衣襟,明玉笙上前两步,微微躬身侍候着将奚留香的外衣脱了来,拿在手中。 “娘娘,您也该有几件新衣服了,说起来娘娘一直忙碌,还没有时间做新衣服呢。也该为娘娘准备日后皇后的服饰,奴婢看这位明玉笙小姐,心灵手巧,又是个有心的人,不如就请明玉笙小姐,亲手为娘娘裁剪制作吧。” “就不知道会不会太辛苦了明小姐。” 奚留香打量着明玉笙问了一句。 “娘娘,能为娘娘亲手裁制凤袍,乃是臣女的荣幸,怎说得上辛苦。若是蒙娘娘信得过,就请交给臣女,臣女定当尽快为娘娘裁制完成。” “嗯,如此就偏劳于你,以后你就不用做这些了,专心为我裁制凤袍即刻。奚鱼,去带明家小姐挑选布料所需之物吧。” 奚留香转身,从几个人做活的房间中走了出去。 奚鱼笑道:“明小姐,请跟奴婢来吧。” 明玉笙带着身边的两个侍婢,跟在奚留香的身后走了出去。 等离开了房间,明玉笙忽然在奚留香的身后跪了去:“娘娘,臣女想恳求娘娘,让臣女带着布料和所需之物,回到赐住的宫苑去做活,做好再为娘娘呈送过来。” 152 小三们来吧 【2】 153 小妖精的勾引【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3 小妖精的勾引【1】 奚留香脸上带着一抹深思,这些女子们,谁不是想趁机接近皇上,希望有机会能得到宫锦文的宠幸,被宫锦文看上一眼。 留在寝宫,是最好的机会,可惜的是,她不会给这些人机会罢了。 回去宫苑,不得随意出入,等于被软禁起来,休想有见到皇上的机会,这明玉笙,摆明在讨好她,用这样的方式以退为进吗? 明玉笙脸色平静,略带出几分的清冷,显出些微的孤傲。 这个女子,看上去倒不似房间中的那几个女子那般的热切,这是想退避还是要另谋其他的办法? 奚留香看了明玉笙一会儿:“准。” “谢娘娘恩典。” “起吧。” 明玉笙缓缓起身,眼波闪过一抹寂寥,低头恭候奚留香离开。 “你,不想入宫吧?” 奚留香的一句话,令明玉笙的娇躯微微颤抖起来,不由得噗通一声跪了去。 被选入宫,乃是皇上莫大的恩典,是皇家赐予的荣耀,她怎么敢说不想入宫的话。能侍候皇上,侍候娘娘,乃是她们的福分,即便心中有不想入宫的想法,她也不敢说出来。 “娘娘,臣女不敢有如此的想法。” “有也没有什么,一入禁宫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明玉笙的身体,不由得狠狠地颤抖了一,抬头看向奚留香,难道这位娘娘看得透她的心思吗? 她是不想入宫,不愿意入宫的,也不想当皇上的嫔妃。她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合意的人,硬生生被拆散,送入宫中,因为她的容貌才情,在明家的女子中,都是最出色的。 “娘娘……” 明玉笙忽然紧咬银牙,赌一次吧,就赌这位娘娘果然悍妒异常,连皇上也是惧内的。就赌,这位娘娘不会给她们机会去接近皇上,千方百计想把她们逐出宫去。 “娘娘,求娘娘恩典!” 明玉笙重重磕头在地:“娘娘,玉笙只想侍候娘娘,求得娘娘恩典,过些时候放臣女出去。若是不能,玉笙就求能在娘娘的身边,做一个奴婢就好,别无他念。” 奚留香看了明玉笙片刻笑道:“出去,你就能得偿所愿吗?” 明玉笙咬牙,她们这种女子,出生在富贵豪门,官宦之家的女子,自来终身大事是不能自主的。要嫁给什么人,会嫁给什么人,都和家族利益息息相关。 尤其是,她在明家是最出色的女子,就更逃不掉为了家族的利益,被牺牲的场。 “娘娘,求娘娘开恩。” 明玉笙向前跪爬两步,伸手抱住奚留香的脚,抬头用恳请哀求的目光望着奚留香。 她明白,或许唯有求得这位娘娘的恩典,她才有机会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越过家族的规矩和安排。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 “你看中的男子,是谁呢?” 奚留香淡笑问了一句,好,打发掉一个小三,果然啊,婚姻保卫战不容易啊,为了打发掉这个出色的小三,她得用心点。好在,这位小三有了心上人,她顺水推舟就好。 “娘娘,求娘娘恩典,臣女,臣女……” 明玉笙脸色通红,声音越来越低,若不是奚留香是内功高手,还真难以听到明玉笙细如蚊蚋的声音。 明玉笙果然抬头,放大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她不想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嗯,去用心做事吧。” 奚留香没有承诺什么,但是明玉笙的话,她放在了心中。 “多谢娘娘。” 明玉笙低头松手,拜伏在地,虽然娘娘没有答应什么,但是她看到了希望。 奚留香转身离去,唇翘起,五个小三打发掉一个,还有四个,该如何打发掉? 大妖孽啊,真是会给她找麻烦,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 “娘娘,明玉笙没有问题了,奴婢看最该打发掉的,就是凌家的那两个小狐狸精。” 奚灵撅嘴,对凌雪莹和凌雪玉和皇上亲密过,仍然是耿耿于怀。 “凌家的女子啊,真是美人,我见犹怜呢。你们说,皇上对这几个女子,是否会动心?” “娘娘,您也该好好收拾一,您的容貌气质,哪里是她们几个小丫头能比的。” 奚鱼摇摇头,看着素颜的奚留香说了一句。 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是老了吧,看到那几个青春气息扑面的小丫头,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可能是有点老了。 那些女子们,都是花季年华,人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八岁。 她呢? 奚留香本尊的年纪,有二十四、五岁,而她穿越之前的年纪,比这还要大点的。 奚留香有泪奔的冲动,代沟啊,这十来年的年龄,就是代沟啊! 人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是一朵绽放盛开的花,会不会已经快凋谢? 姐就是凋谢了,那也是一颗成熟的果实,红果果,香喷喷,不是青涩的苦苹果可以比的! 奚留香在心中说了一句,看起来折磨小三的道路,是任重而道远啊。 “娘娘,奴婢给你好好打扮一吧,还有,那几位娇滴滴的小姐,要不要也带着她们一起去忙活,见识一?” 奚留香摇摇头,她把武器都拿入皇宫,是为了预防万一。这些事情和里面的秘密,不宜被这些人知道。毕竟这些女子,都是各大家族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是密探。 “明日,可以让她们去整理记录宫中的财物,别让她们太悠闲。” “娘娘,您就放心吧,上午让她们做活,午让她们去清理查点杂物,为娘娘分忧,晚上,让她们学规矩和礼仪。奴婢唯恐她们会无聊,都把时间给她们排满了呢。” 娇桃笑眯眯地接了一句。 “嗯,该让她们回去了。” 奚留香见天色已晚,她可不会给这几个小三,见到宫锦文的机会,直接把几个人撵走。 “娘娘,今儿穿什么衣服好呢?装扮用什么首饰呢?” 奚留香妖娆一笑,论化妆,旦夕国她是祖宗啊。 以前在元王府闲着无聊时,也做了几样好东西,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用呢。 今晚,来个妖媚妆怎么样? 彩妆? 夜晚降临,宫锦文从水榭走了出来,刚刚暗中会见了奚家兄弟,再一次商定大计。 他这个皇上,做的不容易啊,就连要问些什么,研究什么,都要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地。 召见臣子,都不敢明着召见,要走密道,唯恐泄露消息。 宫锦文无语,是当盗门门主的后遗症吗? 每夜去寝宫陪奚留香偷偷摸摸就算了,召见个臣子,也要如此的偷偷摸摸,商议国家大事如此堂皇的事情,用得着这样吗? 问题是,为了不被各大家族觉察到什么,泄露消息和秘密,他只能这样。 深夜,宫锦文进入寝宫,当然是做贼一般,来福无语而习惯地跟在后面。皇上,您独宠娘娘,也用不着这样做贼心虚吧? 寝宫中,柔和的灯光中,帐幔重重,宫锦文看了一眼,小妖精这是在搞什么花样? 来福侍候宫锦文宽去外衣,换上拖鞋,在炭火盆边温暖了一会身子。 来福在心中暗暗叹息,皇上就连这点小事每夜都不肯疏忽,唯恐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气,冲撞了娘娘。娘娘,您能知道点好歹吗?三千宠爱在一身啊。 不对,后宫只有这一位娘娘呢。 宫锦文掀开帐幔,有些好奇地走了进去,升腾的雾气,在寝宫中缭绕,如梦似幻,宫锦文剑眉一挑,小妖精在搞什么? 一袭桃色的袍服,紧紧地勾勒出奚留香魅惑美妙的身姿,高耸的挺翘,凹凸有致的身材,该鼓的鼓,该收的收。纤腰一握,黑发披散垂落在腰间,编成了无数小辫子,用金色的丝线夹杂在里面。 每一根小辫子的面,垂落一串金色的花朵,微微晃动着。 旗袍,奚留香今日的杰作,虽然这旗袍简陋了点,但是拿来勾引大妖孽足够了。 开叉,直到大腿上面,若隐若现地露出两条修长玉白,线条优美的**。 丰满而妖娆的曲线,每一分每一寸,都透出魅惑和妖异。 长长的睫毛是蓝色,挺翘弯曲,脸上的彩妆在夜色和灯光的辉映,透出几分神秘的魅惑味道。 金色和蓝色,互相辉映,在奚留香的眼睑上闪动,润泽的红唇嘟起,冷艳绝伦。 一抹淡淡的香,若梅,似兰,如莲,带着一抹冷意,在空气中飘荡。 玉臂轻舒,纤腰扭动,奚留香迈着猫步,扭动腰肢,走出奇异而波动的旋律,向宫锦文抛了一个媚眼。 宫锦文感觉鼻子发热,小腹胀痛,浑身的血液在快地奔涌。 一双墨曈幽深,翻涌黑色的波浪,果然是个小妖精,这副模样连他素来自负心志坚定的人,看了也要流鼻血。 “你,这是在干什么?” 宫锦文游目四顾,回眸看了一眼,好在那个小来福很有眼色,没有跟进来,否则奚留香如此的模样被别人看到,他有杀了那个人的冲动。 “皇上……” 妖媚的声音,从奚留香的口中吐出,她吐气如兰,绕着宫锦文转了两圈。修长的手指,从宫锦文的脖颈和脸庞耳边轻盈地掠过,低头,凑近,对着宫锦文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宫锦文狠狠地盯着奚留香,有将这个小妖精抱起来,扔到龙榻上压上去的冲动。 “香儿,你这是在引诱我吗?勾引我吗?” “谁说不是呢,怎么样?皇上喜欢吗?” 153 小妖精的勾引【1】 153 小妖精的勾引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3 小妖精的勾引 【2】 宫锦文深深呼吸,内力在体内运转,最近没有和奚留香合体双修,内功的长劲也不大,最重要的是,他这一段时间,哪里有时间修炼内功,忙于国事每夜都是深夜才能入睡,早早起来。 当皇帝,果然不是个轻松的活。 奚留香在宫锦文身边绕行,时而靠近,时而远离,时而伸腰,时而掀起旗袍的摆,露出大腿向宫锦文挑衅。 宫锦文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奚留香拉入怀中,横抱在怀里,走到龙榻之前,将奚留香扔在龙榻之上。 “朕以后就不能过来看你。” 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从宫锦文的鼻孔中流了出来,宫锦文尴尬恼火地瞪了奚留香一眼,急忙伸手拿过丝帕按住。这个小妖精,就不能消停点吗? 他本来就有些忍不住了,小妖精还如此勾引他,是要破了他的功,让他违背誓言吗? “呵呵……” 奚留香向宫锦文做了个鬼脸,她不是故意的,没有想到宫锦文会出糗,流鼻血这种事,怎么也不该发生在宫锦文的身上才对。 “去把你那见鬼的妆容和打扮弄走,否则朕现在就离开,以后也不过来!” 宫锦文明晃晃地威胁着奚留香,奚留香耸耸肩,这样他不喜欢吗? “等父皇忌日过了百日,你再妆扮成这样来勾引朕吧。罚你,一天变一个花样,否则家法侍候。” 说起家法,奚留香不由得没有了骨气,被大妖孽拉着滚床单,每一次求饶的,为什么都是她啊? “欲求不满吗?想朕要你了吗?等着!” 宫锦文冷酷地说了一句,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吧。 问题是,已经被小妖精奚留香挑起了深沉的**,他痛苦并且快乐着,深受煎熬。 奚留香撇撇嘴,原来不是不喜欢,是为了那个百日的承诺,其实她也没有真的想勾引宫锦文滚床单,只是想让宫锦文看看,她的花样和妖娆,比那些花季年华的美人们,可不差啥。 乖乖地卸去了彩妆,恢复了素面朝天的模样,换上了白色棉布内衣,奚留香蹭到宫锦文的怀中,手指探入宫锦文的胸襟里面,在宫锦文的胸前画着圈。 “想干什么?还没有闹够吗?” 宫锦文无奈地抓住奚留香的手,这个小妖精,就没有安分的时候,把皇宫打造成铜墙铁壁的任务,她完成了吗? 嗯,看起来小妖精病好的差不多了,精神头比以前还足,得给她再找点事儿去cao劳才行。前几日,她还扯着小妖孽欢乐了半天,不知道谈的有多么投机,看起来,给小妖孽定一门亲事的事儿,该抓紧了。 “人家想你了。” 奚留香甜言蜜语,都说甜言蜜语扮柔弱,是打动男人的最好方式,泡哥三十六计,她先用这一条。 宫锦文唇角翘起,薄薄优美的唇,在夜色中形成一道上弦月般魅惑的弧度。这话,他爱听。 “什么时候学的如此甜言蜜语?是不是又惹祸了?” “这是什么话啊,最近几日我可是很忙的,都是为了你啊。” “知道了,奖励一个吻。” 宫锦文低头吻上奚留香的唇,良久,二人的唇舌才分开,不敢再动,互相依偎在一起装睡。 宫锦文不由得暗叹,这样去太要命了,每一次看到她,就有要了她的冲动,每一夜,都在煎熬中勉强能睡上片刻。最近几日,他快连处理国事的精神都没有了。 这样去,不是办法啊,得想个法子,先和这个小妖精先分开几日,好好休息几天才行。 “那几个美人,调教的如何了?” 宫锦文想转移视线,如今能转移奚留香注意力的,也就是那几个美人了吧? “哼……” 果然,奚留香冷哼一声,转身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背。 “怎么?皇上心疼了吗?舍不得了吗?要不要臣妾给皇上打扮好美人,送到皇上的床上去侍寝?” “百日之后吧。” 宫锦文故意说了一句,奚留香恶狠狠地转身,一般扯住宫锦文的衣襟: “小子,你是姐的男人,给姐安分点。你敢去多看美人一眼,姐就出去泡几个帅哥给你看看!” 宫锦文无辜地看着奚留香:“我不是说过百日之后吗?这些日子朕都快累死了,你能让朕休息一会吗?” 奚留香愤恨地放手,这小子又瘦了,怎么养也养不肥啊,当真皮人肉牌沙发的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睡觉!” 她不甘心地说了一句,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背。 轻柔的呼吸在宫锦文的耳边响起,小妖精睡着了,问题是他**仍然昂扬矗立,这个夜晚,宫锦文很悲催地失眠。 就不能太宠着这个小妖精啊! 次日清晨,宫锦文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早朝上。 群臣们心中感动,皇上cao劳国事,多勤勉啊,这一定是通宵达旦,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啊。 奚宁邦和奚宁远二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心照不宣地露出淡笑。他们可是很清楚,每夜这位皇上,是在什么地方就寝的。 奚留香失宠,失去圣眷的消息,让所有朝臣们蠢蠢欲动,恨不得把他们家里最美貌的女子,都献给宫锦文。甚至有些人,野心勃勃地盯着皇后的位置。 奚宁邦和奚宁远很放心,这位皇上对娘娘的宠爱,更严重了。 “臣女,参见皇上。” 娇柔的声音响起,宫锦文微微怔了一,奚留香看贼似的看着这些美人儿,怎么会有疏漏,有美人跑了出来? 他侧目看去,一个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如一支亭亭玉立的荷花般,身上带着些许清冷的气息,跪在雪地中。微微低垂着头,露出修长细嫩的脖颈,被寒风一吹,令人怜惜。 她的手中,拿着一件红色的袍服,隐隐露出金色的丝线,似有凤凰在上面腾。 宫锦文眼睛微微眯起,他一直在为宫擎天戴孝,受他的影响,朝臣皇子们,宫中的奴仆们,也都是素服,身上戴孝。 这个女子,怎么敢拿一件大红的衣袍,正红色,上绣金凤。 这种颜色,是只有太后和皇后才能穿着的颜色,金凤更是只有太后和皇后身上凤袍才能有的东西。 “你是何人?” “臣女明玉笙,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你手中,拿的是上什么?” “启禀皇上,是凤袍,娘娘命臣女为娘娘裁制凤袍,臣女奉命制作。这件凤袍尚未完工,臣女是想呈送娘娘,请娘娘看是否合意。” 明玉笙低头恭谨地跪在地上,她今日特地前去将制作了大半的凤袍,送过去给奚留香过目,看是否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奚留香是否满意。 宫锦文伸手,从明玉笙的手中拿起凤袍,他注意到,明玉笙的纤纤玉指上,有不少的针眼和被刺破的痕迹。柔美如花瓣的玉手,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想捧在手中怜惜。 抖开,正红的颜色,隐隐在阳光闪动血一般的光泽。 这是最珍贵的蜀锦,最上乘的蜀锦,即便是夜色中,也会闪动淡淡的光泽,又称之为夜光锦。 红色的夜光锦,只进贡给皇家,是不会流入其他渠道的。自来旦夕国皇后的凤袍,就是用这夜光锦所制作。 红色的夜光锦,另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丹心! 精美的刺绣,精致的手工,尚未绣制完成的凤袍,精美绝伦,透出尊贵华丽,刺目的红。 “好手艺。” “皇上过誉,臣女愧不敢当,若是能让皇上满意,臣女不胜荣幸。” 宫锦文垂手,将手中的凤袍放在明玉笙的手中。 明玉笙似有些紧张和慌乱,无意间手指碰触到宫锦文的手中,二人的手碰触在一起。 冰冷的温度,从明玉笙的手指中,传入宫锦文的手中。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明玉笙的手,怜惜地低头看着:“卿的手,刺破了很多地方,如此冰凉。” 明玉笙脸色微红,眼中波光盈盈,轻轻地抽手,想把手从宫锦文的手中抽出。宫锦文微微用力,握住明玉笙的手,明玉笙更是娇羞,却不敢再抽手,任凭宫锦文握住她的手。 “臣女忙着给娘娘送凤袍过去,忘记了多穿件衣服,多谢皇上挂心。” “如此娇弱的身子,天寒地冻会着凉的。” “谢皇上关心,臣女不胜感激。” 明玉笙微微抬头,露出一张白莲般清雅略带清冷的脸庞,美的不带烟火气息,雪白的脸庞,如羊脂白玉般,透出楚楚动人和一抹冷傲。 “好个美人,如亭亭玉立的白莲。” “皇上,臣女的小名就叫莲儿,取义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明玉笙白皙秀丽的脸庞上,带着一抹俏丽的嫣红,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羞涩的缘故。 手,被宫锦文捏在手心微微揉捏,明玉笙娇羞不胜,微微低头略略露出不安的情绪。 宫锦文手腕微微一带,明玉笙娇躯从雪地上站起,脚一个踉跄,似没有站稳,扑入宫锦文的怀中。 “皇上恕罪,臣女冒犯皇上……” 明玉笙小脸通红,想从宫锦文的怀中出来。 宫锦文猿臂轻舒,搂住明玉笙的纤腰,将明玉笙困在怀中,低头幽深的墨曈盯住明玉笙。 明玉笙娇弱地低着头,惶然无措,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身上用的什么香?味道不错。” 宫锦文墨曈幽深无底,低头在明玉笙的鬓发之间深深呼吸了一口,眸色更深。 153 小妖精的勾引 【2】 154 有心计的小三【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4 有心计的小三【1】 明玉笙躬身低头:“皇上,就是用几种花晾干之后,装入香囊之中,小玩意儿。皇上喜欢,臣女送皇上一个。” 明玉笙伸手,手中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香囊,金色的香囊尊贵华丽,上面绣制精美的花纹,却不是平常的花草,而是骏马武士,透出几分大气。 “手工真精巧,卿有一双巧手。” 宫锦文没有去接香囊,那香囊中隐隐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串着两颗明珠,只是那两颗明珠,就价值不菲。如此珍贵的香囊,用的也是蜀锦中的极品夜光锦。 这金色的夜光锦有一个名字,叫做金帝。 金帝,是专供进贡到皇宫中的东西,不允许外流,也唯有尊贵的皇上,才配用如此尊贵华丽的夜光锦。 明玉笙偷窥宫锦文的脸色,不敢直视宫锦文冷峻威严的目光,心悄然被拨动,皇上的俊朗威仪,早有耳闻,不想今日如此近距离地相见,原来皇上容颜,果然如此的出众,气质不凡。 浑身的明黄色龙袍,衬托他如金童一般,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帝王气息,令人想跪伏在他的脚深深膜拜,不敢抬头直视。 她将手中的香囊,送入到宫锦文的手心:“本来臣女也是没有福气见到如此珍贵的夜光锦,不想这几日娘娘说要给皇上作件衣服。几位小姐们就用了一些金帝。这是边角料,臣女爱其难得珍贵,就捡了起来,做了个香囊。” 明玉笙跪了去:“请皇上恕罪,臣女不敢将这金帝所制的香囊私藏,唯有皇上才配用此物,今日有幸觐见皇上,臣女将此香囊献上,请皇上笑纳。菲薄之物,望皇上莫要见笑。” “你有心了。” 宫锦文伸手将香囊收起,拉着明玉笙的手将她拉起,搂入怀中。 明玉笙微微低头,心如鹿撞,柔婉地依偎在宫锦文的怀中,怯生生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不得不承认,明玉笙很美,是那种略带几分清冷出尘的美,这样的女子,最容易让男子生出想征服的**。 “明家的女子,果然气质出众,心灵手巧。” “皇上过誉,臣女愧不敢当,皇上,外面风寒,请皇上还是尽快回去的好,以免受了风寒。” “朕也不忍心让你如此娇怯怯的美人,在外面忍受寒风肆虐,陪朕一起用午膳吧。” 明玉笙低头微微屈膝:“谢皇上恩典。” 剪青冷眼看着这一幕,那位娘娘还是疏忽了,被这个明家的女子撞到皇上,来勾引皇上。 他有些看不透皇上的意思,前后和凌家明家的女子有过接触,皇上心中属意的女子,到底是谁? 明玉笙被宫锦文搂着一路走向御书房,此刻明玉笙也没有急于去给奚留香送凤袍,似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二人一边走路,一边在谈话,听到宫锦文发出轻笑,非常开心。 这一幕,很快就被人传到奚留香的耳中,宫锦文带着明玉笙进入御书房一起用午膳的事情,也在宫中流传,都说皇上喜欢明玉笙,对明玉笙有意。 明玉笙乃是建安城中有名的才女,孤高冷傲,有一手好女红,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因此在名门闺秀中,颇有名气。 求亲的人也不少,踏破了明家的门槛,但是明英怎么会让明家如此出色的女子,随意嫁出去。他一直在等待,想把明玉笙嫁给未来旦夕国的储君,如今宫锦文发话,让他们送女子入宫,大好机会明英当然不会错过,因此将明玉笙送入皇宫。 明玉笙受命,要用尽办法赢得皇上的宠幸,夺得份位在后宫立足,否则就休想回去。 这些被家族送入宫中的女子,都身负同样的使命,让她们用尽手段,邀得皇上的恩宠,以在皇宫安身立足,为家族赢得荣耀和官位。 她们只有一条路,就是成功。 一旦失败,回头无路! “娘娘,那位明家的小姐,可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奴婢看,她是个有心计的。如今,她就在皇上的御书房,陪着皇上用膳呢。” 奚留香唇边带着一抹妖娆的笑意,原来如此,那位明玉笙用的是以退为进的办法,明知留在寝宫,绝难有遇到皇上的机会,就采取讨好她的手段,要求回去宫苑。 遇到皇上,巧遇? 哪里有如此巧的事情?到寝宫和去御书房的路,虽然不远,但却不是一条。尤其是,明玉笙要来寝宫,绝不该在通往御书房的道路上,遇到宫锦文。 今日,她也没有接到禀报,说明玉笙要前来给她送凤袍。这就令人深思了,凝玉宫中,有娇桃安排的人,若是明玉笙要来给她送凤袍,那些人会事先来回禀她,陪同明玉笙一起过来。 刚才传回来的消息,明玉笙身边没有带着侍婢,一个人巧遇撞见了皇上,手中拿着绣制了一半凤袍。 “真是个有心的人,七窍玲珑啊!” 奚留香充分在明玉笙的身上,体会到那句话,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这位小三,显然不是安分乖巧的主儿,主意挺多的,也颇有心计。 “奚鱼,去查查这位明玉笙小姐的底儿,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是,娘娘。” 奚留香端着参茶喝了一口,稳稳地坐在远处,继续改造皇宫的大业。她是担心啊,这万一那个家族外戚,生出不轨之心,想夺宫谋反的话,皇宫的防卫可是有点薄弱。 其实皇宫的防卫并不薄弱,宫门厚重,宫墙高耸,防守极为严密。 即便是有人想攻击皇宫,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拿紫禁城,这里的防守,不比一座城池薄弱多少。 只是旦夕国多年没有战事纷乱,因此皇宫的守卫也松懈了些,宫门和宫墙,也多年不曾翻修,有些不够看。 奚留香每日忙于训练禁卫军和太监,cao练这些人使用武器,防守,加高加厚宫墙,检查每一个疏漏薄弱的环节,忙得不亦乐乎。这里就是她的家,她当然要弄的铁桶一般,固若金汤。 “娘娘,您不过去看看?” 奚留香摇摇头,何必去看呢? 过去,反而丢了范儿,让那位有心机的明玉笙看了笑话,让宫锦文难堪。男人,还是要给一点面子的。 她恨得牙根痒痒,好你个大妖孽,一转眼的功夫,就和小三勾搭上了。 此刻,她恨不得出去泡几个帅哥,给宫锦文看看,她盗后的魅力,是百分百的。严重考虑,带回几只帅哥回来,给大妖孽看看,让他有危机感。 但是,奚留香也明白,恐怕再大胆的帅哥,也不敢和皇上争夺女人。她颓败地摇摇头,先让你们得意一时吧,反正大妖孽百日之内不能碰女人,只要不拉到床上滚床单,暧昧点就暧昧点吧。 “盯紧点,有什么消息随时传回来。” “是,娘娘,您真的不过去看看?” “别急,让她先得意一时,咱们有账不怕算,慢慢地算。” 本来以为,明玉笙是个省心安分的主儿,那日见明玉笙模样颇有几分冷傲,还坦白承认有了心上人,奚留香是准备想个办法,成全明玉笙的。 不想,那个女子,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第一时间去巧遇了皇上。 “娘娘说的是,她总不能一辈子都留在皇上的御书房,奴婢会让她明白,该如何安分的!” 娇桃重重地说了一句,妩媚的脸上满是动人的笑意,桃花眼泛起粼粼寒波。 “让她先折腾着,反正皇上也不会在此刻宠幸了她。” 蓦然,一个念头涌上奚留香的脑海,唇翘起一抹邪魅的坏笑,大妖孽,你敢一转身就背着我搞出这种事儿来,好吧,我满足你就是。 她招手,让娇桃和奚鱼、奚灵二人过来。 几个人凑近奚留香,这位娘娘可有的是手段和花样,绝对是妖孽级别最高的一位娘娘,应该是想到什么好办法,去整治明玉笙了。 奚留香在几个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奚鱼犹豫了片刻:“娘娘,这样不妥吧,万一皇上要是真的宠幸了她,那就弄巧成拙了。” “想什么呢?我会给他们那样的机会吗?就是皇上将她推倒在床上,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半途而废!” “娘娘,您要怎么做?” 奚留香一双璀璨的眸子不停地转动,大妖孽的定力,可不是一般的深。昨夜她那般挑逗,都未能让大妖孽动心拉着她滚床单。就不信明玉笙一个黄花大闺女,没有经验的主儿,能打动大妖孽的心,让大妖孽动情。 这就当是考验折磨大妖孽吧,算是对他的惩罚,哼,敢背着他去勾搭小三,走着瞧。 “娇桃,我对你如何?” “娘娘对奴婢天高地厚之恩,娘娘,请您放心,奴婢一定盯住明玉笙那个小狐狸精,绝不会让她得手,把皇上勾引过去。” “如今你主子我,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儿,要你去办,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办。” 娇桃激动了,娘娘终于明白他的重要性了吗? “娘娘,奴婢为娘娘,万死不辞,上刀山,火海,愿意为娘娘您效犬马之劳!” 奚留香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戏码要做足,否则很可能效果不好。 大妖孽做初一,她就做十五了。 不能只许大妖孽恶心她,她也得恶心大妖孽一次,让大妖孽有危机感才可以。 奚留香拍了拍娇桃的肩头,用深沉的眼神秒杀了娇桃。 “最重要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主子我后半生的幸福,就看你的表现。” 154 有心计的小三【1】 154 有心计的小三【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4 有心计的小三【2】 娇桃一挺高耸的胸脯,想起里面塞是棉花,不由得弱弱地塌了去: “娘娘,请娘娘放心,您就吩咐吧,奴婢一定办到。” 奚留香将几个人拉到面前,悄声地吩咐了几句。 娇桃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这是想要他的小命啊。 他抬眼用一双波光流离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奚留香,奚留香一板脸,瞪着娇桃。 “怎么,刚才你说过的话,表的决心就都忘记了吗?” “奴婢不敢,奴婢都听娘娘您的还不行吗?” 娇桃被奚留香整治的,看到奚留香一瞪眼浑身发软,连一句反对的话也不敢说出来。 “谢皇上赐膳。” 明玉笙跪倒在地,向宫锦文叩谢。 “无需多礼,起来吧。” 宫锦文伸手,微微眯起眼凤目,看着眼前这个犹如一朵凌波白莲般的女子。清冷略带高傲的气质,的确有些像是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 明玉笙将手放在宫锦文的手心中,脸色微红,缓缓地起身。宫锦文手腕微微一带,明玉笙扑入宫锦文的怀中。淡淡的竹林般的清新温度,钻入明玉笙的鼻孔,她偷窥俊朗无匹的皇上。 皇上真是威仪非凡,俊朗如同天神,名不虚传。 她的心在急速地跳动着,今日特地用送凤袍的借口,巧遇皇上。她明白,今日她巧遇皇上的消息,可能很快就会传入娘娘的耳中。但是,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留在寝宫,每日被指使做各种杂物活计,永远也休想遇到皇上。那位娘娘分明就是把她们几个人,当做苦力使用,不给她们机会遇到皇上。 在豪门官宦之家长大,自幼看尽了人情冷暖,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 若不是她有出色的容貌,如何会被明英,她的祖父看重,自幼为了得到父亲、祖父的青睐,她拼命学习各种该学习的东西。从女红到琴棋书画,从诗词歌赋到舞蹈。 出众的才华和容貌,清高冷傲的气质,让她在众多的明家女子中,脱颖而出,被预定为要送入皇宫的人选。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她的未来,将在那个华丽的深宫中,度过她一声的岁月,再无其他的选择。 想过的好一些,受宠一些,想出人头地,她唯有在容貌和才华上,成为名家所有女子中的佼佼者,让别人永远仰望。唯有如此,才能令她庶女的身份,不再那么的卑微。 暗中命侍婢调开了看守的人,她用梯子从凝玉宫中偷偷溜了出来,等候在金銮殿通往御书房的道路上。因为皇上每日都是在御书房中停留,她想,或许有机会遇到皇上。即便是遇不到也没有关系,还有明日,后日…… 不想,第一日就遇到了皇上,她欣喜若狂,却不能在表面表露出来。 故意摆出冷傲的模样,是为了引起宫锦文的注意,故意拿着精心裁制绣制的凤袍,是为了让宫锦文看到她的一双巧手和出众的女红。 明玉笙乖巧地侍候宫锦文用膳,不时起身为宫锦文布菜,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讨好表露的很隐晦,仍然在脸上带出几分的清冷。 宫锦文忽然握住明玉笙的手:“看到卿在朕的身边,朕忽然就不想用午膳。” “皇上,可是臣女的容颜丑陋,姿容卑微,令皇上没有胃口了吗?” “非也,朕看到玉笙,想起一句话,秀色可餐,有玉笙在,朕看到你怎么会饥饿。” “皇上cao劳国事,要保重龙体才是,臣女侍候皇上用膳。” 明玉笙的脸微微涂上一层粉晕,如三月桃花般诱人。 宫锦文向明玉笙勾了勾手指,明玉笙低头贴近宫锦文,宫锦文的唇缓缓地贴近明玉笙,明玉笙眼波闪动,虽然羞涩不胜,却是没有躲避,反而将一张娇靥送到宫锦文的唇边。 宫锦文伸出手指,轻柔地在明玉笙的脸颊上滑过,深深呼吸了一口明玉笙秀发的味道。 “这香气悠远诱人,真是令朕动心。” 他的唇离开了明玉笙的娇靥,并未在明玉笙的娇靥上留一个吻。 明玉笙心中隐隐失望,感觉到有些屈辱,刚才宫锦文的动作,分明是要吻她,不想只是用手轻轻地碰触了她脸颊一。 “过来,坐到朕的腿上。” 一句话,让明玉笙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宫锦文。迎上宫锦文的一双墨曈,瞬间被秒杀,不敢直视微微垂眼睑,如中蛊惑般,靠近宫锦文的怀中。 宫锦文的手微微一带,明玉笙坐在宫锦文的大腿上,感受着翘臀的温度,脸色红了起来。 她伸手夹起菜喂到宫锦文的口中:“皇上,您再吃点吧,皇上刚才可是没有吃多少东西。” 宫锦文微微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温柔,任凭明玉笙喂他侍候他用膳。 “朕用好了。” 明玉笙急忙停手,低头坐在宫锦文的怀中大腿上,悄然将娇躯向宫锦文的胸前依偎过去。 她试探着,观察着宫锦文的表情。 闭着眼睛的皇上,仍然有令她不敢直视的威仪,冷峻的脸似凝结了一层冰霜,她不敢多看,只是渐渐靠上宫锦文的胸膛,贴近那明黄色的龙袍,娇嫩的脸颊,蹭在龙袍的龙纹上,有些冷。 “给朕宽衣。” 宫锦文起身说了一句。 明玉笙又惊又喜,皇上要让她侍候更衣,是要宠幸她吗? 心中是在隐隐期盼,却不想会如此的快,皇上之前说过要为先帝守孝百日,她没有敢奢望皇上会宠幸她。 到底是个黄花处子,明玉笙心中的紧张和羞怯,比欣喜和惊讶更重。 “是,皇上。” 她急忙走到宫锦文的身边屈膝躬身,这几日学习的规矩和礼仪中,就有如何侍候皇上更衣之类。而皇宫中的规矩和礼仪中,最艰难令人崩溃的,也就是侍候皇上宽衣更衣。 大半是要跪在地上,侍候皇上宽衣更衣,不能跪着的时候,也要屈膝躬身,维持优雅的礼仪和姿势很久。 明玉笙此刻十分感激娇桃的魔鬼训练法,不然她还真的不会侍候皇上宽衣,皇上的龙袍和龙冠太过繁复,让她出了一身的细汗。 跪在地上,侍候宫锦文宽去了龙袍,躬身为宫锦文卸去了皇冠,将身上的衣服和饰品一样样按照规矩摆放好。若不是这几日娇桃的魔鬼训练,明玉笙真的会手忙脚乱,在皇上的面前出丑。 她第一次对娇桃有感激之意,那位女官原来早已经预料到有今日,她们会侍候皇上宽衣更衣,才特意训练她们啊。 宫锦文微微闭着眼睛,很多的时候,是奚留香在侍候他宽衣更衣。在他每次朝之后,第一个去的,必定是寝宫。奚留香可没有如此的轻柔,第一次侍候他宽衣更衣时,弄的烂七八糟,手忙脚乱,偏偏又不肯让侍婢去侍候。 每一次,她都会揪痛他的头发,险些将龙袍扯坏,才能为他宽衣更衣,还理直气壮地说龙袍和皇冠太麻烦,太复杂,纯属多余华丽而无用的东西。 他忍着,忍受她一边侍候他更衣的抱怨和揉捏,吃着他的豆腐,不怀好意地蹂躏,心中是甜蜜的。 这一次,身边的这个女子动作轻柔,不是很熟练,第一次能做到如此,很不容易。奚留香给他更衣宽衣一个月,也达不到这种程度,仍然会把他的身上的龙袍和饰品,弄得到处如此,狼藉一片。 每一次,有好几个人在奚留香给他更衣后,跟在后面收拾半天,才能收拾利落。 他喜欢看她嘟起红唇抱怨,笨手笨脚模样,嘲笑她身为盗后,连自己夫君的衣服都不会脱。 她会反唇相讥,说连人都被她偷了去,还有什么可牛的,有什么资格嘲笑她。这时,他就会优雅地问一句,是谁当初连人输给了他? 每次这时,她就会纠结无语,一脸的幽怨,弱弱地看着他举手投降,蹭到他的怀中打柔情牌,使出妖精的手段折磨他,勾引他。 一抹柔和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边翘起,那个小妖精啊,就是不在他身边,他也会时时刻刻想起,每一次想起心中都是甜蜜,会从心里笑出来。 明玉笙心中大喜,原来冷峻如冰霜的皇上,也能笑的如此灿烂,那一瞬间的温柔笑容,如春风绿了大地,比外面正午的阳光更灿烂夺目,刺痛了她的眼。 皇上,是在对她笑吗? 皇上是喜欢她,要宠幸她吗?就在这个时候?就在白天正午的时刻吗? 想到这里,明玉笙的脸通红,手在微微地颤抖,碰触到宫锦文的身体。 宫锦文神色不由得一冷,脸色恢复冷峻,幽深的墨曈中再没有多少温度。 “皇上恕罪!” 明玉笙跪在宫锦文的脚边,紧张地请罪:“臣女是第一次侍候皇上宽衣,皇上天威,臣女不胜惶恐仰慕,一时紧张御前失仪,请皇上恕宥。” “嗯,无妨,以后习惯就好。” “谢皇上。” 明玉笙小心翼翼地单膝跪在地上,伸手将宫锦文的脚抬起放在膝盖上,侍候宫锦文脱去龙靴,换上那双看上去有些怪异的拖鞋。她在娘娘的寝宫,看到过这样怪异的鞋子,似乎挺方便的。 不对,那是皇上的寝宫,被那位没有规矩的娘娘给霸占,逼迫得皇上不得不留宿在御书房,不得休息。 “皇上,您每日就在这里休息,如何能安歇好?” 明玉笙脸色更红,皇上不是要御书房就宠幸了她吧? 154 有心计的小三【2】 155 小三要争宠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5 小三要争宠 【1】 宫锦文片刻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叹息了一声,似有无尽心事和难言之隐。 想到寝宫一直被那位娘娘霸占,让皇上不得不留宿在御书房,皇上这是满心的不满,因为忌惮奚家的势力,不好发作出来。想到此处,明玉笙不由得心中暗喜之余,有着深深的担忧。 传言未来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悍妒无双,泼辣到令皇上都头疼的地步。 若是如此,皇上定然不会喜爱那位娘娘,她就有了机会,但是若那位娘娘真的如此悍妒无礼,皇上如传言般惧内,她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皇上……” 明玉笙伸手,脸在发烧,她不介意皇上在这里宠幸她,虽然正午朗朗乾坤,令她羞涩不胜,但是机会难得,她不想错过。 她正想为宫锦文宽衣解带,侍候皇上宽去身上的其他衣服,恭候皇上宠幸。 “去把那件衣服给取过来给朕换上。”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件暗金色龙袍之上,那是朝之后在宫中穿着的衣服,属于便装。 明玉笙的手不由得一停,心中失落难言,低头屈膝躬身答应了一声,转身将那件暗金色的龙袍取了过来,侍候宫锦文换了上去。 “玉笙,先回去吧,你不是要为娘娘送凤袍吗?去吧。” “皇上……” 明玉笙想说什么,终于没有敢说出来:“是,臣女遵旨,臣女告退。” 她无奈地跪倒磕头拜辞,起身躬身向门外退了出去,轻声问了一句:“皇上,臣女明日可以给皇上送补汤过来吗?臣女不敢打扰皇上处理国务,只是送上一碗亲手为皇上炖的补汤,以补养龙体。” “可以。” “谢皇上恩典。” 明玉笙不由得脸现喜色,躬身退出了御书房,脚步轻盈地离去,手中还拿着那件刺绣了一半的凤袍。目光落在凤袍之上,手不由得用力抓紧。 今日特地带着凤袍在此等候皇上,是有用意的,用这件凤袍试探皇上的心意。皇上身上的孝还带着,即便是上朝,也会在腰间用一条白玉腰带束缚在龙袍之外,以示为先帝戴孝。 龙袍之内的衣服,更都是白色,令御史们纷纷称颂皇上纯孝感天。 皇上都一直为先帝戴孝,其他的群臣纷纷效仿,人人是在腰间用了一条白色的腰带,为先帝戴孝,恨不得连官服也穿成白色。 宫中更是如此,没有人敢穿着艳色的衣服,都用白色布带做腰带,身上穿的不是黑色就是白色,不然就是极为素淡的颜色,或者极深晦暗的颜色,表示为先帝守孝之诚意忠心。 红色的凤袍,大红的艳丽,华贵的面料,闪动光线的精美纹理,似飘过一朵朵的红霞。金色丝线绣制的凤,如同活了一般,在阳光闪动刺目的尊贵,刺痛了明玉笙的眼。 多么希望,这件正红色,用被称之为“丹心”夜光锦所精制的凤袍,是属于她所有。 心,在贪婪地凝视,不肯放过。 可能,她一生都没有资格穿上这种颜色的衣服,因为无论是嫔妃也好,庶女也好,都没有资格穿着红色的衣服。 正妻和嫡女,才能穿着红色的衣服,她们只能穿着粉红,绯红,淡红,就是不能穿正红色的衣裙。 明玉笙一直不喜欢红色,自幼就不喜欢这种艳丽的刺目的颜色,她喜欢素淡的颜色。但是此刻,她无比希望,可以将这件正红色,最艳丽华丽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永远属于她所有。 本是不喜欢的,因为得不到才喜欢,才想要。 红色,她的一生中,难道真的没有机会,穿着一次这样的颜色吗? 即便是在新婚,若不是正妻,也只能穿着绯色,粉红,桃色…… 等等这些和红色有关,却永远不是红色,没有正红色那样的艳丽和高贵,那样的惹人注目,那样的有气势。 再鲜艳美丽的颜色,再靓丽的色彩,最尊贵最耀眼,最美丽的还是红色,正红色! 只是这样的红色,即便不是凤袍,她恐怕永远也没有资格穿在身上,只能用仰望的目光,远远地看着。即便是今日离这红色如此的近,近到就在她的手心,却是不属于她,这只是她为别人做的嫁衣裳。 家族的利益,官场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 为了稳定家族,扩大势力,第一选择是送她入宫,其次就是将她嫁给高官做小妾。 与其去给某位脑满肠肥的高官做小妾,不如嫁入宫中,做皇上的女人。嫔妃的地位,可是比臣子家的正妻更高,何况那位皇上是那般的年轻,英俊,才华出众。 明玉笙不由得回眸,久久地凝望御书房,皇上是因为之前的誓言,要为先帝守孝,才压抑了想要她的情绪,没有宠幸她吧。 一定是这样的,如此美貌气质高雅出众的她,温柔知书达理,才华出众,皇上怎么会不喜欢呢? 一次,该用什么手段和才华,去打动皇上,让皇上知道她博才多学,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女子呢? 明玉笙在心中暗暗算计,今日是用女红去打动皇上,太不够了。 她不由得暗暗在心中后悔,为何没有再多做点什么,在皇上的面前展露她的才华。 初次觐见皇上,她是太过紧张敬畏,连直视去看皇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皇上是那样冷峻,满是帝王的尊严威仪,令她只有跪伏在他的脚膜拜的想法。 甚至去碰触皇上一,心中都会紧张羞惭。 想接近,不敢太接近,想亲近,不敢去亵渎。明玉笙不由得紧紧地握住手,抓紧凤袍。皇上也是男人,也该喜欢美人,那位娘娘的容貌,只能说是中上而已,她不输于那位娘娘。 论才华和礼仪,博学多才,她以为那位娘娘,必定不及她。 “我一定要做到,一定要得到,无论用什么办法!” 明玉笙的指甲刺入手心,成败就在此一举,若是皇上记住了她,她就有了希望,若是皇上转身就忘记,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抬头,寒风刺骨呼啸从远处华丽多彩的琉璃瓦上掠过,一抹抹刺目的寒光在琉璃瓦上闪动,尊贵华丽的琉璃瓦,属于帝王之家所有,冷冷地从上俯视的垂脊兽,漠然看着她。 深深呼吸,冰冷的空气冲入肺管之中,一点点,那深邃的寒意彻骨,让她不由得颤抖了一。 闭目,再睁眼时,手松开,将手中大红的凤袍用包裹包好,疾步向凝玉宫走了回去。她们这些人,都住在凝玉宫中,即便是她们之中还有人不曾见过皇上,之间的争斗和摩擦也不曾停止。 她总是置身事外,不去争什么。 因为她感觉可笑,有什么好争呢?连觐见皇上的机会都没有就争宠,连皇上的恩宠都不曾得到,争的是什么? 娘娘该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她在猜测,娘娘会如何做。是处罚她,还是要想办法送她出去? 记得之前凌家的两位小姐,也曾觐见过皇上,偶遇过皇上,那位娘娘大病一场,就是因为这件事吧。事后,也没有看到娘娘再多做什么,将凌家的女子驱除出宫或者责罚。 再悍妒,也要顾及皇上的天威,朝臣们的势力和未来皇后的脸面。那位娘娘,该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才是。 明玉笙回到凝玉宫,大摇大摆地从宫门走了进去,出来是偷偷摸摸的,回去就不必隐瞒什么,这件事也隐瞒不过去。 此刻,其他的几位小姐,都在寝宫中忙碌,凝玉宫中只有一些奴婢和人在,用莫名的目光看着明玉笙走了进来。没有人去问什么,也没有人说什么。 “娘娘,您看那位明玉笙小姐,该如何处置?” “看着吧,她不会罢休的,我很好奇,一步她想怎么做呢?” 奚留香不急不躁,想邀宠,不是那么容易吧,这里到底是她的地盘呢。 “那位小姐,是翻墙出去的,预备了梯子呢,真是有心。” “为了勾引皇上,真是不遗余力,我倒是有点小看她了。” “先别去管她,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来,用心把皇宫的守卫和武器都安排到位。晾她折腾不出来什么,我会给她机会的。” 奚留香冷笑,小三的活,应该是她去干啊,偷香窃玉偷帅哥的心和人什么的,这活难度不小,竟然有人想偷她盗后的老公,活腻了吧? 次日,明玉笙按时出现在通往御书房的道路上,手里拎着她费尽了心思熬制的补汤,这汤是她从昨日就开始预备,今天从早起就熬制,熬制了整整一个上午,真是用心熬出来。 她的心,也如这汤一般,被煎熬着,不知道是否会赢得皇上的好感和称赞。 第二步,显露厨艺,用来抓住皇上的心。 当然,为了今日,明玉笙煞费苦心,该对皇上说什么,展露什么才艺。而展露的时候,不能露出卖弄的痕迹,要自然随意,让皇上欣赏喜爱。 “皇上,臣女参见皇上。” 宫锦文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明玉笙急忙迎了过去,跪倒参拜。 “起吧。” 宫锦文脚步没有停顿,从明玉笙的身边走了过去。 看着那道挺拔如青松般的俊朗身影从她面前走过,明玉笙的心,就如此刻地上的冰雪,被踩的发出碎裂的声音。 皇上,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伸手搀扶她。 明玉笙咬牙,霍然起身,跟了上去。 155 小三要争宠 【1】 155 小三要争宠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5 小三要争宠 【2】 尊贵的明黄色,金色的龙纹在阳光闪动幽寒,龙腾舞,五爪金龙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明玉笙,似活了一般。 寒意,在心中深深升起,明玉笙感觉那金龙似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和不知廉耻。或许是吧,就算是不知廉耻,她有什么办法?皇宫中的女人,唯一的活路就是得到皇上的宠幸,才能在皇宫里面立足。 或许,进入到这个天最尊贵的地方,面对那位天最尊贵的男人,她们就不需要再要什么廉耻。 用尽手段和办法,邀得皇上的一回眸,她们所要做的,就是这些。 纵然她们自幼就生长在豪门官宦之家,养在深闺,名门闺秀,平日就连容貌也不会轻易被外人看到,贞洁贤淑,美貌多才,是她们的代名词。 但是,建安城甚至旦夕国的官场中,有谁不知道,她们这些官宦世家的女子,权贵人家的女儿,从十几岁快成年的时候,家人就会找来专门的人,教授她们男女之事。 尤其是那些出色的女儿家,更会找来技艺高超的人,长期教授房中术和如何邀宠,赢得夫君的宠爱,狐媚床第之道。 至于她们这些人,都是家族重点培养,要送入皇宫去侍候皇上的人,自然教授的手段更多。 从宫中找来经验丰富的嬷嬷,重金礼聘青楼的高手,专门的调教。她们这些名门闺秀,是官场最受欢迎的女子。高官们,都喜欢娶几个名门闺秀回家去。 这些女子容貌出众,外表雍容华贵,大方得体贤淑端庄。 实则,到了床第之事的时候,人人都有各种手段,会变成令他们最为尽兴的荡妇,让他们享受到乐趣。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凡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都会有这样的举措,就是为了培养家族中最出色的女子,利用她们的身体和姿色,去赢得夫君的专宠,为家族赢得更多的礼仪。 只有那些不出色,容貌才华都平平的女子,才会被忽略,在定亲后草草派人随意教授房中男女之事。 明玉笙不由得在心中暗叹,这样,到底是她们的福分,还是她们的悲哀? 她还是一位黄花处子,却已经对床第之事,男女之事知道的太多。如何能在床榻上侍候好男人,她未来的夫君,邀得夫君的宠爱,这些,她想起就会脸红心跳。 不想知道,不想学,却不得不学。 或许,羞涩中也有好奇,她们这些人早已经情窦初开,被调教了至少也有一两年的时间,还有什么不懂。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实战的经验,亲身体验过而已。 抬头,凝望前面疾步行走的那道俊朗挺拔身影,明玉笙的脸在发烧。 少女怀春,遇到的又是一位如此龙章凤姿,俊朗无双的男子,而这位男子的身份那般的尊贵,她唯一的奢望,就是可以爬上皇上的龙榻,侍候好皇上,令皇上满意。 只要能留在皇上的身边,她宁愿做皇上身边的一个奴婢,也是心甘情愿。 只求,可以天天看到皇上,侍候皇上! 明玉笙一路跟着宫锦文,快步走进宫锦文的身边,低低柔婉的声音道:“皇上,臣女前来为皇上送补汤,这补汤臣女从昨日就选材,今日早早起来就熬制,直到此时才熬制出来,恳请皇上勿要嫌弃才是。” “嗯。” 宫锦文从鼻孔中哼了一声,让明玉笙弄不懂皇上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偷窥宫锦文的脸色。 皇上脸色冷峻如冰霜,薄薄的唇勾勒出一抹冷酷无情的弧度,英挺俊朗的线条,如同岩石一般,让她不敢直视。 低头,紧紧跟在宫锦文的身边,皇上虽然没有回答她的话,也没有撵她离开,或许,她还有机会。 一路跟着宫锦文到了御书房,明玉笙不敢直接进入御书房,脚步停顿来,眼巴巴地看着宫锦文向御书房走了进去。 她矗立在外面的寒风之中,良久才将手中的食盒交给侍候皇上的小太监:“这汤是我为皇上熬制的,唯恐放的时间久,一凉味道就不好了,请公公给皇上送进去。” “请小姐稍候,奴才去回大总管一声。” 小太监不敢去接明玉笙手中的东西,进去回报剪青。 剪青微微抬眼看向宫锦文,宫锦文点点头。 “去吧,拿进来。” “让她进来吧。” 宫锦文忽然就说了一句。 剪青眉微微一低,向小太监示意,小太监急忙躬身退了出去:“明家小姐,皇上让你进去。” 明玉笙心中一喜,皇上到底没有忘记她,这是个机会。 “臣女明玉笙,参见皇上。” 明玉笙趋步进入御书房,低头跪倒在地,向宫锦文参拜。 “起吧。” “谢皇上。” 明玉笙偷眼一看,皇上尚未更换衣服,靠在椅子上正在闭目养神。 “皇上,臣女侍候皇上更衣吧。” “嗯。” 见皇上没有反对,明玉笙的心跳动的很快,躬身上前,小心翼翼地侍候给宫锦文摘掉头顶的皇冠,再跪在宫锦文的脚,伸手解开宫锦文的龙袍,脱掉龙靴,为宫锦文更衣。 侍候皇上更衣,明玉笙出了些微细汗,心中却是甜蜜的。 能微微地碰触到皇上的身体,呼吸到皇上身上好闻清新的味道,男人的气息就在明玉笙的鼻孔中飘荡,她的心,忽然就漏跳了一拍,深沉的**,从小腹升腾而起。 脸红了起来,明玉笙微微抿住唇,将食盒中的汤端了出来,不只是汤,还有几样精致以及的食物。 她将汤和食物拜访在桌案上,试探地问了一句:“皇上,玉笙侍候皇上用膳吧。” 宫锦文点点头坐了来,今日他没有邀请明玉笙一起用膳,明玉笙小心谨慎地侍候着,有专门的奴才过来先检验品尝了食物,才躬身退了去。 明玉笙恭谨地弯腰躬身,侍候宫锦文用膳,一直到宫锦文说可以才停了来。 “皇上,您看上去很累,请皇上多多保重龙体。” “给朕揉揉肩背。” “是。” 明玉笙大喜,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和皇上亲近,展露才艺手段的机会。按摩,她也曾专门学习过,似乎过去十几年的岁月中,她都在不停地苦苦学习各种技艺。 从所有名门闺秀都要学习的歌舞女红,琴棋书画,到诗词歌赋,还有按摩等等,她的记忆中,没有多少的空闲的时间,总是在不停地学习各种技艺,以求在明家的所有女子中,出类拔萃。 庶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的才华和各项技艺,都远远地超出身边那些姐妹们。 母亲给了她一张花容月貌,这是她最大的资本,她不能辜负。 纤纤玉手,揉捏上宫锦文的肩头,轻柔地顺着关节和脉络按摩。宫锦文伸手拿起奏折,随意地翻看批阅,似没有在意明玉笙就在他的身后,也看到了这些奏折。 明玉笙的心不由得一动,这是代表皇上信任她吗? 皇上若是信任她,是否一步就会有意留她侍寝,明玉笙的心中转动念头,在算计如何才能多接近皇上,最好就是留在皇上的身边,日日侍候在皇上的身边,让皇上抬眼就能看到她。 看了一会奏折,宫锦文似感觉到有些疲惫,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明玉笙急忙把温热的茶送到宫锦文的唇边,侍候宫锦文喝茶。 无意之中,她的手指碰触到宫锦文的唇,宫锦文的唇微微一动,从明玉笙的手指上掠过,留一个轻柔的吻。 轻的如羽毛,未曾等明玉笙感受到太多,留温度,宫锦文的唇已经离开明玉笙的手,将明玉笙手中的茶接过喝了几口。 “野泉嫩芽白云间,炭火香茶爱此山,皇上,这可是雪芽,今年初春的新茶呢。” “玉笙真是好诗才,随口就能吟诗,明家真是出才女啊。” 明玉笙面有得色,她乃是建安城中有名的才女,若不是身份是庶女,早就成为明家最看重的女儿了。这次入宫,明家选了两个人,就有她一个,她以为,凭借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和才华,定能赢得皇上的垂顾。 “皇上,您身边也没有几个贴心的人侍候,如何使得。” “朕的身边,就是缺少玉笙这样的贴心细心的人侍候,为朕红袖添香啊。” 宫锦文感叹地说了一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她不喜欢朕身边有侍婢侍候,都给朕换成了奴才们,那些奴才们虽然恭顺,到底是男子,心思不够细腻。” “皇上,玉笙愿意侍候在皇上的身边,求皇上恩典。” 明玉笙噗通一声跪了去,这是一个能留在皇上身边的最好机会,她不介意是用什么身份留在皇上的身边。侍候在皇上身边的侍婢,御前侍婢是有地位和身份的,有品级的奴婢。 “留在朕的身边侍候,那样不是太委屈了你吗?” “皇上,能侍候皇上乃是奴婢的荣幸,怎么能说得上委屈。奴婢愿意侍候皇上,求皇上恩典。” 明玉笙为了能留在宫锦文的身边,不惜自贬身份做宫锦文的御前侍婢。 “哦,你可是名门闺秀,做朕的奴婢,不觉得委屈吗?” “皇上,奴婢心甘情愿做皇上的奴婢,一辈子侍候皇上。能做皇上身边的奴婢,奴婢深感荣幸,这是皇上的恩典,奴婢的福分。” 155 小三要争宠 【2】 156 小三们太努力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6 小三们太努力 【1】 宫锦文静默了片刻,俯视深深拜伏在地上的明玉笙,真是个有心的女子。 明玉笙的心中另外有算计,只要可以留在皇上的身边,奴婢也不算什么。是奴婢还是主子,还不是皇上的一句话。 若是不能抓住这个机会,恐怕等那位娘娘使出什么手段来,她连见皇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何况,此刻皇上为先帝守孝,不宜选秀纳妃。 她相信,等过了百日之后,皇上身上的重孝脱了去,会第一个封她嫔妃,给她一个令她满意的份位。 她不敢奢望太多,皇后的位置暂时是不敢去想,去奢望的。 但是一个嫔妃的位置,还是有的吧。 用奴婢的身份留在皇上的身边,她是皇上身边唯一的侍婢,皇上怎么会不把她放在眼里心中,时间久一点,皇上一定会宠幸要了她,让她侍寝。 自来皇上身边的侍婢,御前侍婢们,就是皇上贴身的侍婢,侍候皇上更衣沐浴,临时侍寝什么的。这些奴婢们,不仅是奴婢要侍候皇上的日常起居,更要随时供皇上泄欲。 侍候久了,皇上也会封个份位,从此就成了皇宫的主子。 她以明家小姐的身份,相信不会在侍婢的位置很久,皇上很快就会让她侍寝,其后晋封份位。 “既然如今,你以后就留在朕的身边侍候吧。” “奴婢谢皇上恩典。” 明玉笙心中狂喜,几乎从地上跳了起来,她压抑心中的欣喜,拜谢皇上恩典后起身,悄然站在宫锦文身边不远的地方,恭候皇上的吩咐,随时侍候着。 宫锦文没有再回头去看明玉笙,低头拿起奏折批阅,处理国事。 良久,明玉笙感觉双腿发麻,也没有看到皇上再看她一眼。 她不急,如今可以留在皇上的身边侍候,她何必着急,有的是机会和皇上接触。 一杯热茶,温度正好,送到宫锦文桌案边缘,明玉笙查看皇上的表情脸色。专注处理国事的皇上,从侧面看更是俊的令她目眩神迷,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 宫锦文微微抬眼,唇张开,明玉笙急忙将茶双手送到宫锦文的唇边,侍候宫锦文喝了几口。 宫锦文挥手,明玉笙退到角落中默默站立。 良久,一个时辰过去,宫锦文忽然起身,似乎感觉到有些劳累,在房间中缓缓地踱步。 他走过明玉笙的身边,目光落在明玉笙的身上。 明玉笙急忙屈膝躬身,目光盯在宫锦文腰间的玉带上。 “剪青,派人把她的东西都收拾过来吧,此后她就留在这里,做朕的御前侍婢。” “是,奴才遵命。” 剪青轻声答应一声,吩咐去,让人将明玉笙的东西从凝玉宫收拾过来,在御书房附近给明玉笙安排了房间。 明玉笙的唇角翘起,露出一抹笑意,皇上的心中,还是有她的。 “娘娘的凤袍缝制的如何了?” 宫锦文忽然问了一句,明玉笙的心不由得一冷,沉了去。皇上到底还惦记着那位娘娘,是真的要册封那位娘娘为皇后的吧? 她也明白,奚家的势力太大,如今朝野不安,皇上离不开奚家的协助。奚留香无论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皇上恐怕也只能将皇后的位置,给了她。 “回禀皇上,奴婢还不曾做完,奴婢会加紧制作的,请皇上放心。” “也不急,精心慢慢地做就是。” 明玉笙揣摩着皇上话中的意思,却是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不由得暗自猜测,臆断皇上的意思是想拖延去,未必真的有心封奚家的那位娘娘做皇后。 “是,奴婢遵命。” “娘娘,那个明家的小狐狸精,又去勾引皇上了。御书房传来消息,皇上中意,留她做了御前侍婢,贴身侍候皇上。娘娘,这事可严重了!” 娇桃一脸的不忿,原来皇上也是有御前侍婢的,都被娘娘给放出宫去,换了太监侍候。 “哦,真不简单啊,竟然肯自贬去奴婢。” 奚留香微微感觉到诧异,明家可是大家族,在朝中做外戚多年,明英的官职颇高,家族中人在旦夕国做官的不在少数。就是明玉笙的父亲,在朝中的职位也是不低。 她有点没有想到,明玉笙会肯愿意做宫锦文的贴身奴婢。 “是那个小jian人求着皇上答应的,说什么皇上身边没有好的奴婢侍候,甘愿做皇上的奴婢,侍候皇上。今日和昨日,都是那个jian婢侍候皇上更衣什么的,如此去,奴婢看一步,那个jian婢,就会爬上皇上的床榻去侍寝了。” “嗯,知道了。” 奚留香眼珠一转,甘愿去做侍婢啊,这代价和付出可不小。 侍候皇上,不是好干的活,难度极大。她刚刚入宫时,曾经见过两次那些侍婢们是如何侍候皇上更衣什么的,那难度,在她眼中比在日盛国几十万大军中冲杀几日还要大的多。 至今,她仍然没有太明白,宫锦文身上的龙袍还有那些随身的饰品,皇冠该怎么弄才好。 每日她只管搞破坏,给大妖孽脱来。 不,是扯来,早晨侍候皇上更衣的人,另外有其他的奴才们去做。 “娇桃啊,这个消息,有没有泄露给那几位小姐知道?” 娇桃的眼珠一转,明白了奚留香的意思,他混江湖动多年,心都是通透的,急忙躬身:“娘娘请放心,很快就会泄露出去的,这也不是秘密,用不着藏着掖着的。明玉笙姑娘心怀忠义,宁愿自贬为奴婢去侍候皇上,此心天地可鉴啊。” “就是,要是有哪家的小姐,也有如此的忠义的之心,愿意为我分忧,侍候皇上,你说怎么能拦着啊。那可是对皇上的一片忠心,让我感动不已呢。” 娇桃媚笑,这个主意不错啊,送过去几个小狐狸精,让她们自个内斗,娘娘坐山观虎斗。 不对,是坐山观狐斗。 “娘娘,这些小姐们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呢,奴婢会让她们明白明玉笙小姐的一片忠心。” “嗯,既然做了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婢,这以后就是奴婢的身份,用不着再留着奴婢侍候她了。那两个奴婢,发落了吧。” “娘娘,您看发落到什么地方去好呢?” “那两个奴婢,暂时送到什么合适的地方,去做事就是。” “是,奴婢看她们两个的手艺不错,就送到绣房去给娘娘继续缝制凤袍如何?” 奚留香点点头,明玉笙,这是你自找的,既然自贬为奴婢,一个奴婢的身边,怎么可能再留有奴婢侍候? 先把两个小丫头打发出去,等明玉笙回过味来,日后身边就没有了得力的心腹,想如何收拾整治也容易些。 “奴婢先去,看看那几位小姐的活,做的如何。” “去安排吧。” 奚留香拍了拍娇桃的肩头:“我看好你。” “多谢娘娘的信任,奴婢为娘娘万死不辞!” 娇桃大义凛然,铮铮誓言出口,挺着高耸的胸脯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奚鱼和奚灵的讥嘲的笑容:“娇桃,小心点你的胸,别掉出去。” 娇桃回眸恶狠狠地盯了两个小丫头一眼,敢嘲笑爷,给爷等着,以后收拾你们两个小丫头。 “听说了吗?” “什么?” “玉笙小姐今日求着皇上,留在皇上身边做了御前侍婢呢。” “不会吧,明家小姐可是名门闺秀,明玉笙小姐在建安城是有名的才女,美貌多才,多少人要娶回去当正妻呢。” “真的,今日正午她去了皇上的御书房,求着皇上要做奴婢,留在皇上的身边侍候。你懂什么啊,这是多好的机会,能每日见到皇上的机会啊。” “可是,她原本的身份是千金小姐,怎么就自贬身份去做了奴婢?” “那就看是做谁的奴婢,如果是做皇上的奴婢,还是御前侍婢,那身份也不是一般。你不懂,明玉笙小姐是个有心计的。” “怎么说?难道不愿意做千金小姐,等日后皇上晋封妃子,做奴婢是好事吗?” “笨丫头,如今皇上为先帝戴孝,不能选秀纳妃。你看看那几位小姐,就连见皇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呢。人家明小姐是多聪明通透的一个人,这做了御前侍婢,天天可以见到皇上。御前侍婢是什么,那就是……” 低低的议论声音,从外室传入燕家、明家、凌家几位小姐的耳中,她们坐不住了,怎么才两天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明玉笙自贬身份,去求着皇上,做了皇上身边的侍婢? 几个人不由得起身,偷偷走到门边倾听外面的议论。 “你们几个是愚笨的,人家明小姐是早有预谋和算计的,侍候皇上几日,这是奴婢还是主子,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等过了百日,皇上定然会晋封明玉笙份位。” “是啊,我真是笨,怎么就没有想到。明家小姐是什么身份,皇上怎么可能一直让她做奴婢。” “你们看看那几位小姐,看着也是聪明伶俐的,可惜和明小姐一比,不知道差了多少呢。要是我啊,也去求着娇桃,到皇上的身边去做一个侍婢。可惜,我的容貌不好,也就不费劲了。” “姐姐要是有这心思,就去试试呗,日后有了好处,得到皇上的宠幸,也提拔姐妹几个一把。” “得,你们几个有不是没有见到明小姐是如何美貌多才的人,建安城中有名的才女呢。我就是过去,也是一片蔫吧的绿叶,就不丢人了。” 156 小三们太努力 【1】 156 小三们太努力【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6 小三们太努力【2】 “呵呵……” 外面传出轻微的笑声,几个奴仆低声地笑着,议论着明玉笙的心机,能抓住最好的机会,比房间里面的几位小姐聪明,心机深,是个有前途的主儿。 一个奴才叹气:“那几位小姐的模样和才情,也不比明小姐差,可惜她们还是不够聪明,留在这里,哪里有觐见皇上的机会……” 外面议论的声音很低,但是靠在门口偷听的几位小姐,都听的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你们说这件事儿,娘娘会怎么想?” 几位小姐的耳朵竖立起来,她们最担心的,也是娘娘会发飙,去找皇上闹事。那位娘娘的悍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听说娘娘说了,也该给皇上身边安排几个贴身妥当细心的人侍候,皇上多有劳累,总是让奴才们侍候不是很妥当。娘娘说,明小姐出身名门,去侍候皇上最是合适不过,可惜没有和明小姐身份差不多,有教养的名门闺秀,送过去一起侍候皇上……” 房间中,几位小姐的心就是一动。 “你们这些奴婢,不好好做事在干什么?” 娇桃呵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几位小姐急忙回归原位,拿起活计继续做了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娇桃姐姐,奴婢们就随意说几句,可没有耽误正事。” “你们说,眼这宫中,还有什么适合的女子,有身份教养的,能送过去侍候皇上?” “哎呦,要找和明小姐那样的,可是不容易啊。” “也不愁,今日听说燕家为了向皇上请罪,要再送几个女子入宫来陪伴侍候娘娘,将功折罪,恳求皇上恩准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房间中的几位小姐,心中就不由得打了个突,这她们几个人之间就一直明争暗斗的,不想最后被那位低调,说是不愿意留在皇宫的明玉笙拨得先筹。 她们心中暗恨,平日里看那位明玉笙,一脸的高傲清冷,对做皇上嫔妃毫无兴趣,她们几个人都以为明玉笙在家里有了心仪的男子,不愿意入宫。 不想,那些都是明玉笙的手段,耍的她们好苦,信以为真。 “即便是这几位小姐不愿意去侍候皇上,当御前侍婢,朝中大臣家的那些小姐们,也不知道有多人巴不得去呢。” 娇桃嚣张地说了一句,摸着自己妩媚的脸蛋:“就连我都想去呢。你们几个说,我比那个明玉笙差什么吗?我娇桃也是一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呢,多才多艺,聪明伶俐,就连娘娘都看好我。” 房间中的几位小姐撇撇嘴,娇桃是让她们有危机感,虽然那位女官的年纪是大了一点,但是那份狐媚,她们之中没有人能比得上。 也就是凌雪莹,勉强可以相比。 最重要的,娇桃是娘娘的心腹,让那个女官去了皇上身边,可没有她们什么好处。 几位小姐都低着头,转动眼珠在打着主意,谁也不肯开口说话。 到了傍晚,她们被放回凝玉宫,凌雪莹暗暗扯了凌雪玉的衣袖一,她们二人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比别人要亲近的多。 燕家和明家的两位小姐,彼此都不是一母所生,生分的很。 大家族中的儿女众多,有些彼此之间来往不多,因为争宠地位等等原因,也只有一母同胞的姐妹间还有几分的情分。不是一母所生,彼此勾心斗角也很厉害。 凌雪玉微微蹙眉,摸着身上,似乎掉了什么东西,她的脚步慢了来,忽然向回走去。 “妹妹,你怎么了?” “姐姐,看到我的荷包了吗?那是娘亲给我的,不见了。” 凌雪玉满脸的焦急,凌雪莹急忙安慰:“可能是掉在房间中了,姐姐陪你去找找。” 燕家和明家的两位小姐,微微撇嘴,什么去找丢失的荷包,恐怕是动心了,要去自贬身份,求着娘娘做御前侍婢吧。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都转过头去,看着凌家姐妹回到做活的房间中。 燕家的小姐忽然迈步向奚留香的寝宫走了过去,不如直接去问问娘娘的意思,若娇桃说的真,她直接求了娘娘过去就好。得到娘娘的恩准,比明玉笙自行做主去了皇上跟前,可是要好得多。 她在心中算计着,如何讨好娘娘,就说是看明玉笙的行为太过有失体统,辜负了娘娘的器重和恩典,她实在看不过去,想过去到皇上的身边。一来是去侍候皇上,为娘娘分忧,二来,就是为了教训明玉笙,为娘娘出气。 这些,都是她早已经想好的,听到那些人们还有娇桃的话,就在心中算计好了。 明家的小姐楞了片刻,看着燕家的小姐走向寝宫,她犹豫着。 她到底是明家的嫡女,长房的嫡女,明英的嫡孙女,身份和明玉笙不同。她不愿意也不想自贬身份去做皇上的奴婢,御前侍婢,说多好也是奴婢的身份。 纵然在皇宫中御前侍婢的身份比其他后宫所有的奴婢都高,到底还是奴婢的身份。 她犹豫了很久,从听到那些话就在一直在犹豫。 此刻看到凌家姐妹的行动,还有燕家小姐的行动,明白这几人是都动了心,要自贬身份,去求着到皇上的身边做一个御前侍婢了。 明家小姐忽然想起娇桃的话,燕家要再送入宫几个女子,表示向皇上请罪之意,已经求了皇上。正如娇桃所言,纵然是她不愿意失却了身份,自贬身份到皇上身边做奴婢,也免不了有很多朝臣们的女儿孙女,愿意过去。 若是不能尽快觐见皇上,得到皇上的喜爱,她的身份和地位会很尴尬。 一入深宫,想再出去是不可能了,她的一生都将在这里度过。 不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入了皇上的眼,她还有什么可以依仗? 明家小姐低着头,她那位素来有心机的妹妹,先走了一步,得到了皇上的器重,如今留在皇上的身边,她该怎么办? “娘娘,臣女听闻娘娘要甄选才德兼备,有身份的女子去御前侍候皇上,臣女听说此事,前来拜见娘娘,愿意为娘娘分忧。” 燕家小姐直接说明了来意,在这位娘娘面前,她想也隐瞒不过去,不如直言。 “娘娘对明玉笙器重,恩德深厚,不想她辜负娘娘的美意,竟然去迷惑皇上。臣女看到眼中,实在是替娘娘不值,留那样的女子在皇上身边侍候,娘娘如何能放心。臣女愿意去御前做奴婢侍候皇上,为娘娘教训明玉笙。” “我是要选几个侍婢去侍候皇上,只是你的身份不同,你乃是燕家的嫡女,那明玉笙的身份,如何能和你相提并论。” 奚留香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暗中挑拨离间。 “娘娘,能为娘娘分忧,实乃是奴婢的荣幸。能侍候皇上,让皇上专心处理国事,也是奴婢的福分。燕家前几日闹出那样的事儿来,奴婢不胜惶恐之至,不得机会向皇上和娘娘请罪。此乃是我燕家教女无方,让皇上和娘娘cao劳。奴婢,愿意去做御前侍婢,以此赎罪,求娘娘恩典。” 燕家小姐深深地拜了去,恳求奚留香答应。 “若是你有如此决心,我甚是欣慰,你和你那个妹妹不同,到底不是一样的身份,瞧着就让人放心。” 奚留香笑着说了一句。 “奴婢谢娘娘恩典,定当遵从娘娘的吩咐,小心侍候皇上,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这里的几个,有谁没有心思呢?可惜的是,你到底是嫡女,受的教养也不同,不似那些没有身份和羞耻心的女子。你既然愿意去,一会儿就让娇桃给你收拾一,今晚就过去吧。” “谢娘娘恩典。” 燕家小姐大喜,不想娘娘如此痛快就答应了她,她也明白,这位娘娘可能是看明玉笙不顺眼,想整治明玉笙。 只是如今明玉笙在皇上的身边,想整治明玉笙也不得不看皇上的面子,不能太过明显随意。因此,这位娘娘就想再找几个女子过去,分明玉笙的宠,让明玉笙心中憋屈。 “以后你在皇上身边侍候,乃是奴婢的身份,诸事多加谨慎好生侍候皇上。既然去了皇上身边做侍婢,你带来的奴婢是不能跟随你过去了,我会给你安排妥当。也许用不了多久,她们还会到你身边侍候的。” 奚留香的话中包含深意,让燕家小姐的心亮堂起来,或许有这位娘娘的默许,她比明玉笙要更快地有份位。 “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念头,惟愿用心侍候皇上和娘娘,为燕家赎罪,恳请娘娘明鉴。” “去收拾吧,娇桃,一会你派人送她过去侍候皇上。” “是,奴婢遵命。” 不多时,凌家姐妹也蹭了进来,跪在地上哀求愿意去御前做奴婢。 奚留香很无语,大妖孽就有那么抢手吗? 这一个个的,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都争着抢着的,愿意跑到大妖孽的跟前去当丫鬟,做奴婢? 她也不想和凌家姐妹废话,好,很好,一个个都是如此jian,想去做奴婢,就成全了她们。这以往对待她们,和她们说话还要顾忌着点,以后她是主子,是娘娘,她们是奴婢,就肆无忌惮了。 送走了几位小姐,奚留香侧目看着娇桃:“还有一个在打什么主意?” “回禀娘娘,奴婢不知道,她一直站在外面,看着这里。” “哦,在犹豫吗?” “奴婢怎么知道,谁知道她能不能想得通,或者,人家是位高傲有身份的小姐,不愿意自贬身份去做奴婢呢。” “明家的女子,个个都挺有心机啊。” 156 小三们太努力【2】 157 金銮殿顶的幽会【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7 金銮殿顶的幽会【1】 奚留香叹气,这些小三们,都不是好对付的,个个都有她们的小心思。她是不愿意为这几个小丫头太费心的。好吧,先用点手段,让大妖孽和这几个小丫头,知道她的厉害。 “今夜都安排好了吗?” 娇桃愁眉苦脸:“回禀娘娘,都安排妥当了,娘娘,您可要悠着点啊,要不然奴婢的一条小命,一准就被您给折腾没了。” “放心,你对主子我就如此没有信心吗?” “不好说啊,皇上身边高手如云,那位大总管一伸手,就能杀奴婢十次!” “今晚,我会让他们好好休息的,何况还有你主子我在,你担心个什么?” “没有娘娘您,奴婢还用担心什么?” “嗯?” 奚留香瞪眼,这话说的,这小子的贼胆,是越来越大了。 “奴婢错了,娘娘您开恩饶恕奴婢吧,奴婢一时失言,娘娘您就当没有听到吧。” 娇桃噗通一声跪在奚留香的脚边,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娘娘,人家都是为了您啊,连小命都豁出去了。 “哼,将功折罪吧,就看你今晚表现如何。” 娇桃欲哭无泪,本来还有点功劳什么的,让娘娘念着他的好,这一句话,就把功劳都抹杀,还有了罪。他的嘴,真是jian啊! 恨得娇桃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嘴巴,他可没有用力,就靠这张脸活着呢。 “皇上,娘娘给皇上送过来几个御前侍婢,说是心疼皇上,特意选了最为年轻貌美,才华出众的几个美人,过来侍候皇上。” 剪青斜了明玉笙一眼,躬身向宫锦文回禀。 宫锦文不由得一愣,奚留香肯挑选美人来侍候他?可能吗? 还是年轻貌美,才华出众的美人? 这宫里,还有这样的美人存在吗? 他记得,凡是模样稍微美一点的,有点身份和才华的,都被奚留香不是给放出宫去,就是发配到皇宫边远的某个旮旯去做奴婢,让他连看到的机会都没有吧。 不是那个小妖精,弄了几位大婶嬷嬷过来,或者是烧火的粗使奴婢丫头来恶心他吧? “她,选了什么样的美人过来给朕做御前侍婢?” “回禀皇上,是燕家和凌家的三位小姐,这几位小姐甘愿到皇上的身边做一个奴婢,侍候皇上,为皇上效忠,为娘娘分忧。娘娘见她们一片诚心,念皇上连日劳累,就恩准她们过来。皇上,如今她们就在外面,恭候皇上召见。” 宫锦文无语,这是什么情况? 几位娇滴滴,美丽妩媚动人的美人,奚留香就舍得送给他了? 就不怕他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了这几个美人吗? “传。” 三位小姐进入御书房,心中忐忑不安,尤其是燕家小姐,是第一次觐见皇上,心如鹿撞一般。 “奴婢,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几个人跪倒在地,深深拜伏匍匐在地,如今她们只是御前侍婢,不是小姐的身份,地位身份更加卑微。 过了片刻,宫锦文盯了三位小姐一会才命三人起来。 月朗星稀,宫锦文剑眉挑起,这一个晚上的功夫,燕家、明家、凌家的几个美人,都被奚留香给打发到他的身边,做了御前侍婢。 宫锦文心里发慌,不明白奚留香的意思,那个小妖精是火了吗? “剪青,你说香儿是什么用意?” “这,回禀皇上,奴才不知道娘娘的用意,或许大少爷能猜出点什么。” 宫锦文脸色沉重,不正常,诡异,有情况! 据他所知,奚留香就是一悍妒无双的主儿,他多看哪个奴婢一眼,奚留香都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让那个奴婢从皇宫中消失。 因为这样从皇宫中消失的奴婢,还真不少,都被奚留香打发出去嫁人,或者直接给批发给叶飘零,让东海郡的边军接手做媳妇去了。 宫锦文叹气,如今东海郡的边军,对奚留香的爱戴感激之情,比对他这个皇上要深厚的多。是人人称颂,将士们爱戴。 唯一让宫锦文放心的,奚留香对朝政整治,权力都不感兴趣,听他们谈国事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这位娘娘要是和奚青莲一个性格,真会让头疼欲裂,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好。 他的小妖精,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盯着他,让他没有机会去看到美人。 另外就是对皇宫中奇珍异宝感兴趣,整天惦记把家里宝贝,好东西都搬到寝宫中,据为己有。 为此他没有嘲笑奚留香小家子气,自个家里的东西,有必要如此吗? 奚留香的理由极为充分,是为了预防未来有人跟她争夺这些东西,一定要先据为己有再谈其他。东西,尤其是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还是先抱在怀里,揣到兜里才稳当。 不过,想把偌大皇宫中的东西抱到怀中,揣到兜里,难度太大了。 明玉笙很憋屈,很郁闷,转眼间,不过半天的功夫,除了她那位好姐姐以外,其余的几位小姐,素日里明争暗斗的几个人,都到了皇上的身边,自贬甘愿做皇上的御前侍婢。 看着几个人一副得意的模样,用异样的眼神瞧着她,她忽然就明白了。 那位娘娘不好在明面对付她,责罚她,干脆就把另外几位小姐都送到皇上的身边来恶心她,和她争宠。 明玉笙有些担心,这几位都不是省心的主儿,一个个年轻貌美,各有所长。 皇上身边原来只有她一个女子,她本是想趁热打铁,让皇上在最近就要了她,召她侍寝,先造成事实再说。 一系列的计划,她都计划好了的,不想她前脚才到了皇上身边,后脚这几个人就跟着到了,有这个女子在皇上身边,她想做什么,或者皇上想要她,也不是很方便。 到底皇上在为先帝守孝期间,不想被别人得知暗中宠幸奴婢。 原本明玉笙心中充满期待和希望,想着今夜最好就实施计划,如今计划破灭,她心中的恨意,难以言喻。 明玉笙低着头,眼角扫过几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令她奇怪的是,为何她那位好姐姐没有过来。 难道是明白在她的面前没有希望,放弃了吗? 她和那位姐姐的来往不多,实际上她和明家所有的姐妹之间来往都不多,更多的时间,她是用在学习各种技艺上,不断进步充实,保持建安城才女的美名。 或许,如今到了她可以施展才华的机会,在皇上面前施展出她的才华,她相信她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 宫锦文去了水榭,他愁啊,剑眉拧成麻花,幽深的墨曈翻涌无尽黑色的波涛。奚留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把这些美人送到他的身边,难道就是为了让明玉笙堵心? “来福,你说香儿是什么用意?” “皇上,娘娘会不会是考验皇上?” 宫锦文捏着手指,考验? 不祥的预兆在他心中翻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件事让他的心有点乱。那个小妖精,是看他还不够操心吗? 宫锦文进入水榭,奚宁邦兄弟已经到了水榭之中,正在恭候他。 看到宫锦文进来,二人跪倒参拜。 “起吧,无需多礼。” 宫锦文坐了来,叹气道:“今日的事情你们两个知道了吗?” “皇上是说燕家要再送女子入宫的事情吗?” 奚宁远问了一句。 宫锦文斜了奚宁远一眼,这小三,就知道为他的姐姐操心,国事诸事众多纷杂,他的心放在什么地方? “臣愚见,燕家这是要以退为进,安排什么。最近燕家有异动,和林家、李家暗中都有往来,燕家入宫的女子,请皇上也盯紧点才是。” 宫锦文微微点头,小三还算识大体,没有仅为他的姐姐担忧。 “皇上,未知皇上为何事忧心,臣愿为皇上分忧。” 奚宁邦到底比奚宁远聪明深沉,淡淡地说了一句。 “宁邦深得朕心,今日香儿把燕家、明家、凌家入宫的那几个女子,都送到朕的身边,做了朕的御前侍婢,你们两个说,她想干什么?” 这件事,比林家谋反还严重,后院起火。 奚宁邦无语,皇上要问的,就是这件事吗? 皇上,您敢再大度点吗? 战事频起,朝野动荡不安,皇上就为了几个奴婢或者女子的事儿操心?不,是为了一个女子,他的妹妹在操心烦恼。 “回禀皇上,臣不知。” 奚宁邦实话实说,他看不透那位妖孽的妹妹,也不知道奚留香是想做什么。 “你推测,一步香儿要做什么?” 奚宁邦摇头,这种事关系到皇上的私事,他不想参与多言。 “皇上,最近燕家有异动,臣正在盯紧燕家。燕南北几次找过臣套臣的口风,怂恿臣和燕家联合,架空皇上,夺取朝堂的权力。” 奚宁邦开始说重点,问题是他那位英明神武的皇上,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正在为他的好妹妹烦恼。 “皇上……” 奚宁邦加重语气说了一句:“娘娘要做什么,过两日皇上自然知道,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也是,你继续说吧。” 宫锦文早早就去了寝宫,不弄明白这件事,他心中不安啊。 寝宫中空空荡荡,只有外面有几个奴婢在打盹,龙榻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奚留香的身影。 宫锦文一个眼神,剪青派人去追问娘娘的行踪,最后他回来摇头:“启禀皇上,不知道娘娘去了何处。” “搜,朕就不信,在朕的皇宫中,她能跑到何处去!” 157 金銮殿顶的幽会【1】 157 金銮殿顶的幽会【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7 金銮殿顶的幽会【2】 剪青急忙退了去,密令各处的眼线,严密监视追查奚留香的落,务必要找到娘娘的踪迹。 他愁啊,老脸的褶子又多了几道,深了几分。 娘娘,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就如皇上所言,是不安于室的女子。 “启禀皇上,有人看到娘娘去了金銮殿那边,然后就不见了。娘娘武功高强,内功高深,轻功一绝,那些奴才哪里能追踪到娘娘。” “去搜,给朕查,务必找到她。” 宫锦文咬牙,想睡个安生觉都难啊,他一天累的不行,这个小妖精还不停地折腾他。 他似乎忘记了,他也没有少折腾奚留香,害的奚留香病了一场。 皇帝这种生物,总是记得他对别人的好,对别人的恩典,绝不会记得他对别人的不好。 谁又敢去记恨皇上,敢说皇上对他不好?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啊! 偏偏,宫锦文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硬是要记得宫锦文的错误和不好,给他甩脸子看。 宫锦文坐不住了,干脆起身一路向金銮殿的方向走了过去,偶然间一抬头,他看到了什么? 黄色的琉璃瓦,在清冷的月光闪动幽幽光泽,满地的冰雪中,矗立的金銮殿,华丽和辉煌隐没在夜色中。 白色的霜华凝结在琉璃瓦上,令琉璃瓦闪动的光芒更寒。 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晴朗的夜空中星辰璀璨,钻石般闪动美丽的光芒。 月光,金銮殿的房顶上,有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似在互相倾诉什么。 一人,白衣如雪,在夜色中分外的耀眼拉风。 令一个人,披着一袭雪白的貂裘,正是他送给奚留香的那件珍贵雪貂裘皮。 一头的秀发披散直垂落到腰间,正站在他的对面,和那个俊逸潇洒,一身白衣的男子言笑晏晏,似在说着什么。 忽然,奚留香伸手搂住那个男子的肩头,亲密地将脸贴了过去。 “香儿!” 宫锦文咬牙,从牙缝中重重吐出这两个字,这才入宫几天,就敢勾引奸夫到金銮殿的大殿顶上去幽会,这个男人是谁?敢有如此的胆色? 实际上,某位一身如雪白衣的男子,浑身在不停地战栗。 “娘娘,求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吓得浑身直哆嗦啊。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会被娘娘您害死的,还是那种最凄惨的死法。被皇上抓住奴婢,非剥了奴婢的皮不可……呜呜……” “瞧你这出息,真是太不给力了,好,你可以闪了。” 娇桃,就是桃花浪子,如蒙大赦,急忙闪身就向远方冲了过去,只求可以尽快脱身,莫要被宫锦文手那些高手给抓住,尤其是那位大总管,他惹不起啊。 宫锦文咬牙的两个字吐出,奚留香似刚刚发现宫锦文的出现,此时白衣男人头也不回,跑的比兔子还快,这轻功,这身法,原来是一位高手,好,好极! 他就知道,这个小妖精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主儿,担心的就是奚留香去勾引男人,或者被男人勾引。 结果,就让他看到了这一幕。 剪青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敢给皇上带绿帽子,偷皇上的女人,这个男人的胆子够大。 他本想叫着另外的几个老兄弟,务必要把那个拉风嚣张的男人拿住,让他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几团彩色的烟雾在剪青的面前升腾,剪青急忙后退,奚留香出手,阻拦了剪青的去路。只要拖延这个老妖怪一会儿,娇桃就能迅速更衣,化身娇桃,任凭宫锦文翻遍整个皇宫,也绝找不到她临时拉来充场面的小三。 “娘娘,您,您……” 剪青无奈,这位娘娘特胡闹了些,敢让男人进入皇宫,还在金銮殿的大殿顶上幽会,让皇上脸面何存? “老实回你主子身边呆着去!” 奚留香狠狠地用眼刀剜着剪青,剪青无奈,回头向宫锦文望了过去。 宫锦文身躯笔直,矗立在夜色的寒风中,抬头凝望远方,果然小妖精给他出了幺蛾子,勾引个男人嚣张地在金銮殿的顶端幽会。 奚留香的心,忽然就漏跳了几拍,月光的宫锦文,一身暗金色的夜光锦,在月光闪动幽暗静谧神秘的光,不停地变换,使得他龙袍上的龙纹,如同活了一般在衣袍上游弋,似随时会破衣而出。 宫锦文沉默着,一语不发,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几个人看到,只有剪青和他身边的来福而已。再有就是几个贴身的侍卫,可能看到也可能没有看到。 沉默不语的宫锦文,让奚留香心中发慌,她做错什么了吗? “娘娘,您太胡闹了!” 剪青低低的声音在奚留香耳边低语了一句,退身回到宫锦文的身边,他不能再追去,惊动了太多人知道此事,会令皇上毫无颜面,知道此事的人,也休想活去! 黑夜中,宫锦文的身影如山岳一般,凝立不动,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周围几个侍卫,早已经吓得跪伏在地上,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们也期望的确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浑身战栗。 看到娘娘深夜私会男人,他们都明白,今夜绝活不了,必然会被皇上赐死灭口。 奚留香想走近宫锦文,却被宫锦文的沉默所阻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何靠近宫锦文。 宫锦文转身,背影森寒幽冷。 “你们几个,自个上路吧,朕会安排好你们的家人。今夜,有刺客入宫行刺,你们是为了捕捉刺客而死!” “奴才等,谢皇上恩典!” 颤抖的语调,从跪在地上几个内侍的口中传了出来,这些内侍都是随身侍候保护皇上的太监,入宫已久,当然明白宫中的规矩。 几个人伸手,抽出肋的宝剑和刀,快地刺入胸膛,一抹殷红喷出,绽放在雪地之中,几个人的身子跪着匍匐倒在地上,周围寒风吹过,奔涌的热血快地变得冰冷,凝结起来。 奚留香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去阻止。因为她没有想到,这几个人毫无反抗,甚至连哀求也没有,抽出随身佩戴的武器,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自尽身亡。 宫锦文连头都没有回,如今他的身边,只剩剪青和来福两个人,来福跪在宫锦文的脚边,深深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恐皇上会命他也自行了断。 剪青一瞬间似老了一些,也俯身跪伏在宫锦文的脚。 “剪青,朕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去办吧。” “是,奴才遵命!” 宫锦文忽然回身,手中寒光一闪,刺入剪青的肩头。 剪青看到宫锦文手中的寒光,他可以躲避闪开,但是他只是挺直了身躯,闭上眼睛,任凭宫锦文手中锋利的匕首,刺入他的肩头。 宫锦文刺入的不深。 “你,你疯了!” 奚留香扑了过来,想阻止宫锦文。 宫锦文抬眼,幽寒的眸子盯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扑到剪青的身边,宫锦文抬手,匕首没入衣袖之中,带出的一抹殷红,从剪青的肩头泉涌一般流出。 奚留香愣住。 宫锦文没有杀了剪青,只是刺伤了剪青的肩头。 剪青反手,点了肩头的穴道,躬身:“皇上,奴才去处理,请皇上回去安歇。” 宫锦文转身,身影向黑暗中走了过去,落在奚留香的眼中,是那般的孤独寂寞,却又是那样的凝重寒冷,让她的心不由得沉了去。 似乎,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 她低声问了一句,触目雪地之中,是满目的殷红,几具尸体横亘在雪地中,血不停地从刚才还鲜活的生命身上流出。 “来人,有刺客进入皇宫,想行刺皇上和娘娘,严密搜查,发现可疑的人,格杀勿论!” 剪青扬声说了一句,此时有禁卫军听到声音,从各处奔跑了过来。 “大总管,您受伤了,来人,请大总管去包扎伤口休息。” “不必,严密搜查各处,不得放过一个地方,娘娘发现了刺客,咱家被刺客刺伤。那个刺客身手不凡,你们多加注意些。” “是。” 禁卫军答应着,退了去四处开始严密搜查。 “为什么?” 奚留香茫然地问了一句。 “娘娘,您还不明白吗?” 剪青用极轻的声音在奚留香的耳边说着:“私闯禁宫本就是死罪,娘娘可知,您私会男人,该是满门抄斩的罪过。他们看到了,所以他们只能死,因为皇上不能令娘娘背负这样的罪名,更不能令奚家背负如此的重罪!” 奚留香娇躯不由得摇晃了几,她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她只是想刺激一宫锦文,开个玩笑,让宫锦文醒悟而已。 她不想害死任何人,尤其这些人是日夜保护侍候宫锦文的人。 “我,做错了吗?” “娘娘,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这里是皇宫,皇上是旦夕国的皇上。若是今日皇上不处死这些人,一旦消息走漏,您想过后果吗?” “后果?” “娘娘,您是旦夕国的娘娘,未来的皇后娘娘。您是皇上的女人,奚家的女儿,在皇宫中私会男人,是死罪!奚家,承担不起!” 剪青叹息:“娘娘,如今不是在元王府,不是过去。皇上是天至尊,今日的事情,可能就害死来福和老奴,老奴已经老迈,死了也没有什么,来福还是个孩子,唉……” 奚留香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剪青素白色衣服上的血迹,如此刺目。 157 金銮殿顶的幽会【2】 158 后果很严重【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8 后果很严重【2】 奚留香微微叹气,是了,这里是异世界的古代,君权至上。君王的一句话,就可以令很多人去死,而且是自尽身亡,不敢违背君王的命令。 “你不会原谅我吗?虽然你从来不知道,我有多么难过,但是,我还是愿意再一次抓紧你的手,只是我的方式用错了,对不起。” 奚留香轻声说了几句,宫锦文一语不发也不睁眼。 “你能不处罚剪青吗?错是我的错,已经因为我的错误死了几个人,我不想再看到剪青出事,若是你要处罚,就请皇上处罚我吧。” 奚留香跪了去,跪在床榻之前,为了她的错误,付出了几条鲜活的性命。她理解了,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奚家,宫锦文不得不牺牲了那几个贴身的内侍,不得不让来福服永远都不能说话的哑药。 “皇上,这件事我不能原谅自己,请皇上不要再因为这件事,因为我的过错去处罚别人,求皇上了。” “你,真的知错吗?” 宫锦文终于开口问了一句,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奚留香。 “是,我不该因为心中对皇上有怨气,就用了这种愚蠢的办法。因为我的无知和错误,令皇上为难,令那些人死去,这是我的错,皇上要处罚我,我愿意承受。” 奚留香低头,心中满是歉意。 “你不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 “现在知道了,因为你是皇上,皇上的女人,是不能和其他男人有接触的。皇上的颜面不容有失,皇上您可以任意召入宫无数的美人,留在身边侍候。你,可曾想过我的心情吗?大妖孽,我们回不去了吗?” 奚留香叹息:“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看到你和凌家姐妹在一起,我听到心碎裂的声音。听到你留明玉笙,在你身边侍候,我满足你,将你召入宫中的美人,都送到你的身边。但是,这里很疼,很疼!” 她捂住胸口,直直地看着宫锦文:“皇上,你是皇上了,我不过是你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吗?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请放我离开吧,因为那样的生活,那样的你,已经不是我能抓住的。” “大胆!” 宫锦文大怒,一掌拍在床榻之上,霍然坐起冷冷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的心抽搐般地疼痛,她缓缓地起身:“臣妾打扰皇上休息,臣妾告退,请皇上安歇吧。” 转身,迈步离去,她看到半支香即将燃尽,给她的时间,只有半支香。 身后的那个男人,是尊贵的皇上,旦夕国的至尊,她的君王。 忽然之间,她想起宫锦山的话,“臣弟”,先“臣”,后“弟”,他们都首先是他的臣子,然后才是其他。 他首先是旦夕国的皇上,才是他们的兄长,她的夫君。 宫锦文剑眉挑起,握紧拳头良久都没有松开,原来她是介意的,介意那些女子被召入宫中,不愿意他把她们留。但是为了均衡朝中的势力,为了令那些外戚和朝臣们安心,他也唯有暂时用这样的方法。 “香儿,你不懂,这些都不是朕愿意的,但是朕只能这样做!” 宫锦文闭上眼睛,躺了去,今夜他不会去寝宫陪奚留香,以后也有理由不过去,可以安静一段时间。 “剪青。” 宫锦文叫出声来,才想起命剪青去包扎伤口休养,不由得苦笑,他习惯了有剪青和来福在身边。 “奴才在,请皇上吩咐。” 门外,响起剪青的回应。 “进来。” 剪青迈步走进内室,躬身施礼“皇上,您该安歇了,明日还要早朝。” “你的伤无碍吗?” “皇上,只是一点皮肉之伤,过两天就会痊愈,请皇上勿要忧心。” 宫锦文叹了口气:“想不到她如此的胡闹,朕的难处她不懂,朕本不想让她太过cao劳忧心。跟了朕这些日子,她太累。朕只是不想让她再忧心,想给她最好的生活,安闲的日子。” “皇上,有很多事情娘娘都不了解,皇上若是不说,娘娘又怎么会明白皇上的用意。娘娘是个直xing子,被皇上宠的没有规矩,有些事情还是该让娘娘明白知道的好。” 宫锦文看了剪青一眼,剪青急忙跪了去:“皇上恕罪,奴才多嘴。” “在朕面前直言,也算多嘴吗?剪青,在只有朕和你的时候,朕允许你如此。” “谢皇上恩典。” 剪青跪在地上低头,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言行要再多加注意小心,不可如今夜这般。 “起来吧。” “燕家要再送几个女子过来,让他们送吧。” “是。” “你派人盯紧娘娘,别出事。” “是,奴才遵旨。” “让他们几个侍候吧,你去休养两日。” 剪青躬身退,来福悄然出现在房间中,默默向宫锦文施礼后退入到角落中侍候着。 奚留香一夜都没有合眼,纷繁复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回荡,天色一亮,她就让人给她找来旦夕国的律条了解,同时也让娇桃找来女官,为她解说皇宫的规矩律条。 一连数日,奚留香安静地留在寝宫,有时安排一皇宫的守卫,培训那些侍卫们的事情。 宫锦文一直没有去寝宫,燕家新进入宫的女子,也被送到宫锦文的身边做了御前侍婢侍候着。 “娘娘,燕家新进送入宫四个女子,都去了皇上身边做御前侍婢。” “嗯。” 奚留香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似没有听到,仍然在看旦夕国的律条,皇宫繁琐的律条和礼仪。 “娘娘,您就真的不管了吗?” “我管得了吗?” 娇桃撇撇嘴:“娘娘,您也不能就这样放弃吧?” “死了几个人,来福也被毒成哑巴,你老实点吧。” “奴婢不是着急,为娘娘着急吗?” 奚留香笑了笑,未过百日,宫锦文是不会去碰那些女子的。冷战持续了数日,宫锦文不过来,她也没有过去。 “娘娘,要不就按照您原来的计划试试,也好让那些小狐狸精们死心。” “你真是个不安分的,你该离开皇宫了。” “娘娘,您就如此的狠心,要撵奴婢离开皇宫吗?” “你难道想留在这里一辈子?” “奴婢……” 他很想说,愿意留来一辈子侍候奚留香,但是这话,他一个大男人实在是说不出口,也不合理。 “被皇上想起你的身份,得知那夜的白衣人就是你,你想想后果吧。” 娇桃身体不由得狠狠哆嗦了一,那夜那几个侍卫被赐死的事情,她在暗中看得清清楚楚,从心底发寒。那位主子素来的手段和xing情,这几年他是清楚的。 “奴婢,奴婢……” “你想去何处?我有意送你去东海军中历练,图个军功出身。若是你不愿意,如今林家作乱,可以将你安排去做点什么也好,总不能就如此荒废了吧?若你想过平静的日子,给你一笔钱,去到远方做些生意也好。” “娘娘,奴婢不愿意远离,愿意为娘娘效劳。” 娇桃低头,或许留在建安城,还有能见到她的机会。即便是见不到,也可以为她做些事情,心就是甜的。 “你想想吧,给你三日的时间想明白,送你出宫。” “娘娘……,谢娘娘恩典。” 桃花浪子心中暗叹,是该出去了吧? 只是,出去之前,再为她做了那件事情吧。 明玉笙今夜在御书房侍候,她的心跳动的非常厉害,今夜或许就是一个机会,可以接近皇上,为皇上侍寝的机会。 今夜,留的只有她和燕家的小姐,燕家的小姐已经睡了过去,睡的很香甜,大概是侍候皇上辛苦太累了。 一位千金小姐,侍候皇上是个苦差事,累了睡着谁也不会怀疑。如此深夜,皇上没有召唤,也不算是失职,她会代替她守候,恭候皇上的招呼侍候着。 明玉笙冷冷地看茶杯一眼,里面加入了一点药,足以让燕家小姐睡到天亮,给她机会去接近皇上。 她独自进入御书房,端上热茶送到宫锦文的桌案一角,痴痴地盯着批阅奏折的宫锦文。 宫锦文有些疲惫,放手中的奏折靠在椅子上小憩,明玉笙走到宫锦文的背后:“皇上,奴婢给皇上揉揉肩膀吧。” 见宫锦文没有说话,明玉笙的手放在宫锦文的肩膀上揉了起来。 过了片刻,宫锦文起身:“侍候朕安歇。” “是。” 明玉笙侍候宫锦文宽衣,莫名的热流涌上她的小腹,在小腹中不断地升腾,一张娇靥粉红。手,解开宫锦文的衣襟,露出宫锦文健美的胸肌,脱衣服,伸手拿起备好的内衣,准备侍候宫锦文换上去。 她的手,忽然就碰触到宫锦文的胸膛,手指从宫锦文的胸膛滑过。 宫锦文一直闭着眼睛,觉察到明玉笙的小动作,却没有太在意。更衣偶尔碰触到肌肤,也是难以避免的。 明玉笙的呼吸急促起来,手贴上宫锦文的肌肤,在宫锦文的肌肤上游走。宫锦山楞了一,这个奴婢胆子好大,主动勾引主子。 “皇上……” 明玉笙吐气如兰,媚眼如丝,用手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的一片白腻,向宫锦文的怀中贴了过去。 娇躯投怀送抱,宫锦文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明玉笙,没有想到明玉笙敢如此主动大胆,奴婢勾引主子可是死罪,只有皇上要她们,她们才能侍寝侍候,不要,她们不得作出这些冒犯皇上的动作。 明玉笙的唇,吻上宫锦文的胸,舌尖探出从宫锦文的胸肌上滑过。 158 后果很严重【2】 159 勾引和私通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9 勾引和私通 【1】 灯看美人,夜色中柔和的灯光,明玉笙脸如桃花,眼如春水,盈盈满是媚波。眉梢眼角尽是春qing,唇润泽微湿,耳根和脖颈都透出诱人的粉色,令人忍不住想品尝她的美味。 娇喘吁吁入耳,蝶袖轻舞,娇躯半俯在宫锦文的怀中,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肌肤优美细密的纹理,在灯光晃动,浑身火热。 纤纤玉指探入宫锦文的衣襟,明玉笙似觉得太热,伸手将衣襟扯的更开,露出曼妙的曲线。上好丝绸般的肌肤,摩擦在宫锦文的胸口上,明玉笙将娇躯和肌肤在宫锦文的肌肤上蹭着。 “皇上,皇上……” 轻柔婉转柔媚的语调,从明玉笙的口中吐出,带着说不出的诱惑,满是妩媚动人。 此时的明玉笙,再没有素日的清冷高傲之色,娇靥上春波荡漾。 衣服,从明玉笙的肩头滑落在地,露出美妙玲珑的曲线,只有一抹粉色的抹胸,诱人的春色魅惑无比。 隐隐一缕幽香,从明玉笙的身上钻入宫锦文的鼻孔,那种香宫锦文并不陌生。 媚香,皇宫中从来不缺少这种东西,为了增加情调或者需要,也会用这种东西。他很早就知道这种东西,是被几只老妖怪弄来了几个女子,用了媚香,让他第一次品尝到男女床第之事的奇妙和愉悦。 此后,那几只老妖怪没有少用这种东西来为他服务,给他找了一个又一个女子。 他记得,和奚留香的初次,那几个老妖怪也用了这种东西。只是当时是为了魅惑奚留香,让他得到奚留香。 不想今日,明玉笙敢如此大胆,公然用媚香和色相来勾引他。 那日,明玉笙送给的香囊之中,就有古怪,还有当时明玉笙身上用的香,都有极淡的诱惑媚香在其中。那是明玉笙有心,为了让皇上对她感兴趣,记住她而用。 宫锦文眸色深沉,这个女子的心机太过深沉,一举一动都是事先预谋好的。 今日,她的举动有些急躁,不似她平日的风格。 奴婢,不敢如此大胆去勾引皇上,那是死罪。 宫锦文盯住明玉笙,她似乎是用了催情的媚香药物,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混身火热,将衣服扯去落在地上,扭动着柔韧的纤腰,在他的怀中摩擦邀宠。 “皇上,皇上,求皇上要了奴婢吧。” 明玉笙柔媚的语调,呻吟般传入宫锦文的耳中。 宫锦文在想,是谁给明玉笙用了媚药?难道,是明玉笙为了一搏,自己用了这种东西吗? 裙裾从明玉笙的身上滑落,此时此刻深沉火热的渴望,燃烧着她,魅惑着她,她只想紧紧抱住宫锦文,求宫锦文要了她。 神智中还有些微的明白,知道面前的人,是皇上。 明玉笙跪了去,搂住宫锦文的大腿,将脸贴在宫锦文的大腿之上摩擦。 “皇上,奴婢愿意侍候皇上,求皇上要了奴婢……” 夜风轻抚,灯光摇曳,御书房中暧昧妖媚的语调,轻柔婉转的呻吟,略显急促的呼吸,令人想入非非。 宫锦文低头,眸子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盯着春潮澎湃的明玉笙。 这个奴婢,是留不得了! 明玉笙抬手,扭动娇躯,玉手从曲线上掠过,唯一的抹胸和亵裤也被她褪,玉体横陈暴露在宫锦文的面前。 宫锦文的眸色幽寒,没有一丝的**,从明玉笙娇美动人的曲线上掠过。女人,他见过太多,各种各样的女人他都拥有过。以前是老妖怪们给他找来,让他明白男女之事,其后也有无数女人,愿意以身相许。 江湖中从不缺少女人,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自然有人献上。 明玉笙很美,此时的明玉笙不再是一朵亭亭玉立清丽的白莲,而是一朵绽放的桃花。 宫锦文冷冷地一把推开明玉笙,明玉笙纠缠着,蛇一般再度纠缠跪爬到宫锦文的脚边,伸手抱住宫锦文的脚,将脸在宫锦文的小腿上。 “皇上,求皇上要了奴婢,奴婢不美吗?皇上,要了奴婢……” 明玉笙蛇一般在宫锦文的腿上攀援,伸手要去解宫锦文的腰带。 “皇上,奴婢前来侍候皇上。” 娇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双波光盈盈媚到极点的眸子,从门口看向御书房中。 “皇上,奴婢参见皇上,请皇上吩咐。” 娇桃跪了去,御书房中的这一幕,果然够火热啊。 “大胆贱婢,你怎么敢勾引皇上,可知道狐媚君王是何罪吗?” 娇桃从皇上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和兴趣,那双眸子冷的令他心寒。 “你是……” “皇上,奴婢娇桃,恭候皇上吩咐。皇上,这个贱婢大胆敢冒犯天威,狐媚君王,可是要奴婢为皇上处置了吗?” “扔出去吧!” 宫锦文幽冷的语调令明玉笙不由得浑身一颤,似清醒了些。 “奴婢遵旨。” 娇桃起身,走到明玉笙的面前,一把将地上的衣袍拿起,草草地包裹在明玉笙的身上,将明玉笙拖在手里向御书房外走了过去。 “皇上,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是真心爱皇上的。皇上,求皇上开恩。” 明玉笙狠狠一咬舌尖,清醒了很多,惶恐地向宫锦文求饶。 “皇上,奴婢如何处置都可以吗?” 宫锦文沉思片刻,明玉笙不停地求饶,以头顿地。 娇桃脚尖在明玉笙的身上踢了几脚,明玉笙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 宫锦文深深看了娇桃一眼,不想这个奴婢的功夫如此高,会点穴。他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奚留香身边的奴婢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奚鱼和奚灵都会点穴,也不算什么。 “你想如何处置?” “奴婢听闻这位明家的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奴婢私通侍禁卫军什么的,不知道是什么罪过。” 宫锦文剑眉一挑,奴婢和禁卫军,侍卫私通,乃是死罪。 “皇上和娘娘仁德,不如就成全了他们也好。” 宫锦文微微点头,娇桃躬身,提起明玉笙走了出去。 夜半,明玉笙娇躯粉红,在某个偏僻的房间中,和一个男人紧紧纠缠在一起,一室春色,暧昧难言。二人在床榻上缠绵不休,急促暧昧的喘息在房间中回荡。 点点殷红落,如红梅盛开,明玉笙神智不甚清醒,只想紧紧和怀中的男人纠缠。 剧痛令她清醒了些,已经太迟,太迟! “啊!” 一声痛苦不甘的呼声,从明玉笙的唇边吐出,她狠狠地咬住舌尖,血腥的气息在口中弥漫。 疼痛和此刻重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令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宝贝,很疼吗?忍者点,很快就好啦。次你就不会再疼,爷会好好疼你的。” 男人暧昧的声音在明玉笙的耳边回响,唇掠过她…… “你……” 明玉笙咬牙,这是被人了媚香,身上这个占有了她初夜和贞洁的男人,却不是皇上,不是那位她一心要将身子和第一次交出去的男人。 一切都是演戏,从在寝宫要为娘娘缝衣服开始,她就在演戏。 在心中告诉自己,她不想留在皇宫,她早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想远离皇宫。这样的话,她告诉过自己很多次,暗中表演过说过很多次。直到连她自己都要相信这些话都是真的,因为她担心会露出马脚,被那位精明的娘娘发现她说谎。 所有的表演,求着为娘娘缝衣服,求着回去自己的宫苑,远离寝宫,求着娘娘成全她。 这都是为了有机会离开寝宫,可以去巧遇皇上。 明玉笙的心气极高,等闲男人她如何会看在眼中,建安城的男子,能入了她眼的,可没有几人。 咬牙,狠狠地咬牙,令血腥的气息在口中蔓延。 剧痛一**传入体内,令她战栗不已,蜷缩起身子承受着,绝望地承受盯着幽暗的窗棂,她甚至不知道此刻身上这个沉重的男人是谁。 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说什么都已经太迟,她已经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 “玉笙,爷会疼你的,第一次是有些疼痛,以后你会明白这件事有多么愉悦。听说你们这些大家名门闺秀,床第之事的功夫都很好,今夜可没有侍候得爷尽兴。罢了,看在你初次的份儿,今夜爷就不和你计较,次你要好好侍候爷,让爷满意。” 魁梧彪悍的身躯是如此的沉重,一张棱角分明略带煞气的脸,出现在明玉笙的眼前。 “你是谁?” 明玉笙咬牙低声问了一句,因为疼痛冷汗不停地从她的额头身上渗出,想躲避却无处躲避,男人的手臂坚如磐石。 大汉没有回答,床发出吱嘎嘎的响声,剧烈地颤抖着。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明玉笙承受不住那力度和肆虐,剧痛令她几乎要昏迷过去,到底是初夜,这个大汉又是如此的勇猛持久,她出声哀求。 “在求爷吗?该如何求爷不知道吗?” 大汉的声音有些冷酷,精壮的胸膛在明玉笙的眼中不停地晃动,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娇嫩白皙的肌肤上,留绯色青紫的印记。 “求,求爷饶了我吧。” 159 勾引和私通 【1】 159 勾引和私通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59 勾引和私通 【2】 “你该自称妾,懂吗?”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初次,她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愉悦,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你,爷,妾身求爷开恩,饶了妾身吧,妾身承受不住爷的勇猛,求爷怜惜。” 明玉笙在一瞬间衡量了利弊,她已经无法回头,无法挣脱。 大汉的力量是那么巨大,粗壮的手臂堪比她的大腿,浑身暴起的肌肉如岩石一般,闪动古铜色的光泽,似用金属所铸成一般。 绝望在明玉笙的心头蔓延,无论身上这个夺走她初夜贞洁的大汉是谁,此时她只有屈服。被男人占有了她的身子,她以后就是这个男人的女人,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她要恭顺敬畏。 或许,会死吧? 明玉笙的目光从四周扫过,这里仍然是皇宫中吗? 大汉听到明玉笙的柔声哀求,放轻了力度,露出满意的神色,动作轻柔起来。 “爷,求爷饶了妾身吧,妾身初次难以承受爷的勇猛,求爷怜惜。” 明玉笙垂着眼睑,能否暂时先停止这样的屈辱和缠绵,让她冷静一,搞清楚此刻身在何处,是被谁占有了她? “爷可还没有尽兴。” 大汉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 明玉笙勉强在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笑容:“爷,求爷怜惜,等次妾身一定好好侍候爷,求爷开恩。” 大汉十分勉强地停了来,有些未曾尽兴地低头看着明玉笙,一把将明玉笙搂入怀中:“吻爷。” 明玉笙咬牙,看着大汉近在咫尺的脸和厚厚的唇,闭上眼睛吻了上去。她很清楚,面对这个彪悍雄壮的大汉,她只有乖乖从命的份儿。 “得,看在你是初次,今夜爷就先饶了你吧。” “是,妾身多谢爷的怜惜。” 明玉笙欲哭无泪,咬唇低声说了一句。 “侍候爷穿衣。” 大汉说了一句,将怀中的明玉笙放在床榻上,明玉笙浑身酸软无力,连手指都几乎难以抬起,哆嗦着拿起一件衣服草草地披在身上,哪里还有力气去侍候大汉穿衣。 大汉微微蹙眉:“千金小姐就是娇气,一次都没有尽兴,就连侍候爷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明玉笙低头不语,浑身不停地战栗,她只能用那件衣服,紧紧裹住身体不敢抬头去看大汉。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身上什么地方爷没有看过?没有摸过?你是爷的女人,在爷的面前何必遮遮掩掩。” 大汉的话,让绝望的明玉笙有去死的冲动。 娇嫩美丽的酮体,在大汉犀利的目光中,似无所遁形。 大汉伸手拿起衣服裤子向身上穿,没有再勉强明玉笙侍候他穿衣,明玉笙微微松了一口气。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带着内侍闯入房间之中。 “好大胆,宫女敢和禁卫军私通,可知是什么罪吗?” 明玉笙的娇躯狠狠颤抖,身上只有一件外袍,难以遮掩春色,她伸手抓住被子,用被子将身体包裹在里面,惊慌失措地望着冲入房间的内侍。 她认识,其中为首的人,就是被称之为老二的内侍总管,在皇宫中奴才奴婢们中的地位,仅次于剪青。 “总管大人,铁明雄知罪,愿意亲自去皇上面前请罪,请求皇上赐罚,就不劳总管大人费心了。” 铁明雄脸上并无太过慌乱的神色,起身,他的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子。 “总管大人,请行个方便吧,让我穿好衣服跟随总管去向皇上请罪。” 二号老妖怪阴沉地一笑:“既然如此,咱家给铁统领行个方便,铁统领千万莫要让咱家为难才是。” “不敢,多谢总管。” 老二带着人退了出去,铁明雄伸手拿过衣服匆匆向身上穿去。 “赶紧穿衣服吧,还愣着干什么?穿好衣服,去向皇上请罪。” 明玉笙低头咬牙,原来这个大汉就是禁卫军的统领铁明雄,此人她是知道的,是个武将,深得先帝的信任。新君即位后,仍然用铁明雄做禁卫军统领。 前些时候,因为皇宫频发命案,铁明雄被贬谪到城门做了一个小小的门官。 林家的人被提升任禁卫军统领,只是其后命案不断,林家的人其后因为谋反被缉拿,满门抄斩,铁明雄因为带队缉拿林家有功,被皇上赦免,回到皇宫继续做禁卫军的统领。 明玉笙暗中用眼角偷窥铁明雄,此人是那种彪悍魁梧的大汉,年纪在三十多岁,颇有几分的英武。 她一直喜欢的,不是铁明雄这样的男人,而是那种才华横溢的书生类型男子。见到皇上之后,她的心中再也装不其他的男子,满心之中,唯有宫锦文的身影,占据了她整个心。 “快穿衣服,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铁明雄剑眉一挑,横了明玉笙一眼。 明玉笙急忙哆嗦着将衣服拿了过来,匆忙穿在身上,浑身颤抖难以站立。 铁明雄一把将明玉笙抓住,开门走了出去。 “铁统领,这就请吧。” 老二不阴不阳地看了明玉笙一眼,摇摇头道:“明家小姐真是有心的人,原来明家小姐喜欢的就是铁统领。其实说起来也不算什么,若是铁统领向皇上恳求,皇上仁德宽厚,如何会不赐婚。只是在皇宫中和御前侍婢私通,这个罪名可是不轻呢。” 铁明雄身子不动,神色不变。 明玉笙脸色大变,私通禁卫乃是死罪。此事宣扬出去,会连累明家,让明家遭受无妄之灾。 “我,奴婢……” 明玉笙想说什么,满嘴的苦涩,什么也说不出。 “总管,此事铁某一力承担就是,玉笙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我这就去向皇上请罪,任凭皇上处罚就是。” “别,皇上可是安歇没有多一会儿,让皇上休息片刻吧。等过一会皇上起来,铁统领再向皇上请罪也不迟。” 铁明雄点点头:“铁某就恭候在御书房外,恭候皇上起来赐罚。” 铁明雄拎着明玉笙走到御书房外面跪了去,在雪地中向皇上请罪,恭候皇上起来处罚。 明玉笙浑身哆嗦着,跪在铁明雄的身边,深深低着头心中满是绝望。皇上会处死他们,从而用这个借口和理由铲除明家吗? 寒风刺骨,让明玉笙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她身上没有穿多少衣服,御书房中温度很好,她们侍候在御书房,也不用穿太多的衣服。此时跪在雪地之中,寒风掠过,明玉笙顿时更加彻骨的寒。 最冷的是她的心。 刚才这一段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记得,她在御书房中侍候,忽然之间被某种**所左右,侍候皇上更衣时去勾引魅惑皇上。 当时,皇上是拒绝了吗? 似乎,娇桃进入御书房,皇上推开了她,让娇桃将她扔出去。 后来的事情,她不记得,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被铁明雄压在身,在床榻上和铁明雄纠缠在一起,失去了贞洁。 她怎么会和铁明雄在一起的? 铁明雄是如何将她弄到那个房间里面,占有了她的? 之前的一切一片苍白,没有丝毫的记忆,唯有之前她失去了理智勾引皇上的记忆,其后就是娇桃进入。 唯有和铁明雄在一起的记忆如此深刻,从半身不断蔓延的剧痛,提醒她,她已经不是贞洁处子,而是成为身边这位大汉的女人。 绝望! 无尽的绝望! 哪一条都够她死上十次。 奴婢勾引皇上,主动去魅惑皇上,狐媚君王乃是死罪! 私通禁卫军,在皇宫中做出如此丑事,被人捉奸在床,死罪! 这些罪名,都会连累明家,令明家万劫不复。 是那位娘娘的手段?还是皇上的意思? 明玉笙不敢再想去,过程不重要,是谁的意思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她和铁明雄通奸被人捉奸在床,罪名确实是逃不掉的。 宫锦文睡了不多时,外面的声音他听到后不久就起身。 有人上前侍候宫锦文更衣洗漱,老二躬身低声回禀。 “启禀皇上,铁明雄和明玉笙跪在御书房外面请罪,恭候皇上处罚。” “先押去吧。” 宫锦文漠然说了一句,老二答应一声,命人将铁明雄和明玉笙绑上,押了去。 “皇上,离上朝还有点时间,皇上再休息片刻吧。” 宫锦文凝望一片黑暗的窗棂,揉着太阳穴,连一个安稳觉都难以有,真是烦恼。 “那个娇桃在何处?” “启禀皇上,奴才命她留来随时恭候皇上吩咐,这件事都是她安排的。” “是香儿的意思吗?” “似乎不是,娘娘一直忙于加固皇宫的守卫,阅览旦夕国的律条,最近很安分。” “难得安分几日,娇桃是她的人,这件事很难说不是她的授意。去将娇桃给朕叫进来,这个奴婢,是什么身份?” “奴才不是很清楚,原来这个奴婢就在宫中,似乎皇后曾经用过她。娘娘入宫后,有一次她闯入到娘娘的面前,其后娘娘就留了她。奴才听说,她以前是为奚家做事情的,应该是和奚鱼、奚灵一样。” 宫锦文没有做声,奚留香的身边还是用了几个奚家的人,皇宫中一直有奚家的心腹在,这些他是知道的。 “奴婢参见皇上。” 娇桃忐忑不安地走了进来,跪在宫锦文的面前深深拜了去。 159 勾引和私通 【2】 160 灭了一个小三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0 灭了一个小三 【1】 宫锦文威严冷冽的目光盯了娇桃片刻:“娇桃,今夜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是,皇上,奴婢擅自如此安排,请皇上恕罪。” “铁明雄如何会答应你?” “奴婢说明玉笙是皇上赐给他的,此乃是皇上的意思,他不敢不从。” “借用朕的名义,铁明雄不是糊涂的人,就相信你吗?” “奴婢该死,奴婢知罪。” 娇桃重重磕头在地,沉闷的磕头声在御书房中回荡,良久宫锦文都没有开口。 “启禀皇上,奴婢是借用了皇上的一件东西当做信物,加之这里是御书房,铁明雄就没有怀疑奴婢的话。” “好,很好,香儿的身边真是人才济济。” 宫锦文的语气平静无波,让娇桃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皇上,此事娘娘并不知道,都是奴婢擅自行事,未曾禀告过娘娘。皇上若是怪罪,就请皇上赐罚,奴婢该死。” “用了什么去取信铁明雄?” “奴婢,奴婢拿了皇上的玉带过去,用完就送了回来。” 娇桃低着头,盯着眼前的地面,皇上会不会大怒之一脚踢死他? 皇上,是真的彻底忘记了他啊! 宫锦文伸手拿起奏折,在灯光观看,没有再去理睬娇桃。娇桃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宫锦文放奏折起身,有人侍候着给宫锦文穿好龙袍,带上皇冠,宫锦文迈步走出御书房,前去上朝,将娇桃扔在御书房中。 娇桃无语地抬头左右扫视,御书房中只有奴仆们在打扫整理,没有人去理睬他。 娇桃愁眉苦脸,这是皇上在处罚他,让他在这儿罚跪呢。比起来,罚跪这处罚很轻了,他以为皇上会一脚踢死他的。 “咳咳……” 轻声的咳嗽从外面传了进来。 “大总管,您身上有伤请快坐休息吧,凡是有奴才们侍候着,大总管多多休养才是。” “昨儿的事情,是谁办的?” 一早就有人去回禀了剪青,剪青才出来看看。 “回大总管,是二总管和娇桃办的,娇桃还在里面跪着呢。” 剪青微微蹙眉,有人给剪青打开御书房的门,剪青走了进来。 “奴婢叩见大总管。” 娇桃低头,这位大总管他惹不起啊,人家一伸手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剪青冷冷地盯了娇桃片刻,这个奴婢容貌出众,妩媚动人,娘娘不该留在身边才是。 “昨夜的事儿,你说说。” “是,回大总管,事情是这样的……” 娇桃将事情的经过回了剪青,低头盯着剪青的脚尖,这位大总管不会一掌打到他吐血三升吧? “娇桃,你的胆子不小,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 “大总管,都是奴婢自个擅自行事,不关娘娘的事情。娘娘不知道这件事,奴婢只是想为皇上,为娘娘分忧而已。奴婢自知是死罪,唯有在此恭候皇上赐罚。” 剪青沉默了片刻:“娘娘真的不知道吗?” “是,奴婢发誓,绝无半个字的虚言,此事娘娘不知道。” “你敢擅自行事,以为皇上不会赐你一死吗?” “奴婢不敢,皇上让奴婢死,奴婢怎么敢不死。能为皇上和娘娘分忧,奴婢死得其所。” “跪着恭候皇上赐罚吧。” 剪青转身走了出去,这件事不是他能处理的,要恭候皇上回来,看皇上的意思。 今日,皇上没有用侍婢侍候,命那几个侍婢都不得进入御书房。 几位小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忧心忡忡地等待着。 宫锦文朝回到御书房,娇桃急忙低头参拜,宫锦文不去理睬娇桃,更衣用膳。 娇桃嗅到御膳的香气,不由得哀叹,她从昨夜到此刻是一滴水也不曾喝过,一粒米也不曾吃过。 宫锦文用膳后才把目光落在娇桃的身上。 “皇上,明英过来跪在外面请罪,恭候皇上赐罚。” “让他跪着吧。” “是。” 明英跪在御书房外冰冷的地面上,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昨夜的事情有人透露了给他,慌乱无措的明英,急忙入宫到御书房求见皇上,向皇上请罪。 “娇桃,是娘娘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让你这样做的吗?” “皇上,启禀皇上,奴婢发誓此事都是奴婢擅自行事,娘娘不知道此事。皇上,奴婢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罚。” “你好大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该死!” 娇桃匍匐在地:“是,皇上,奴婢该死,奴婢愿为皇上万死不辞。” “哼,你的主子是娘娘,为朕万死不辞的话,说不着吧?” “皇上,皇上和娘娘都是奴婢的主子,皇上但有所命,奴婢惟命是从,万死不辞。” 宫锦文沉默了片刻,这件事有利用的价值,昨夜的事情这个奴婢处理的还算是妥当。 “那夜的事情,你回禀给朕。” 娇桃的身体不由得一颤,皇上的意思是在说娘娘那夜在金銮殿上,和人私会的事情吗? 这件事,她不该知道,知道必死无疑。 “皇上……” 娇桃声音颤抖叫了一声,重重磕头在地连连向宫锦文磕了几个响头。 “皇上,奴婢不敢向皇上隐瞒半句,奴婢该死,求皇上赐奴婢一死吧。” “回话!” 宫锦文低声呵斥了一句。 “是,启禀皇上,那夜娘娘只是闹着玩儿。娘娘从不曾背叛过皇上,娘娘心中只有皇上,那夜娘娘扮作白衣人的,就是奴婢,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求皇上息怒,莫要为了奴婢发怒伤了龙体。” “是你?” 宫锦文紧握拳头,他还是忽略了,原来是这个奴婢扮作男人,难怪不曾找到蛛丝马迹。 “是,皇上,请皇上恩准奴婢说几句。自从皇上召了几位美人入宫,娘娘很痛苦,娘娘的心中只有皇上,难以接受有其他女人在皇上身边侍候。娘娘的xing子皇上是清楚的,皇上,这些日子娘娘都很不开心,常常发呆,对着一张黄金面具发呆。” 宫锦文的心不由得一紧,那个黄金面具,她还留着吗? “皇上,最近这些日子,娘娘总是对着那个黄金面具发呆,私画了好些皇上的画像,不给别人看到。”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娇桃的身上,娇桃匍匐跪伏在地,看不到皇上的目光,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他浑身冷汗,如坠入无底的寒潭之中。 “娇桃,你好大的胆子,敢扮作男人在金銮殿顶上出现,可知该当何罪?” 娇桃的身子在不停地微微战栗,皇上还是没有想起他,不知道他就是桃花浪子吗?若是知道他本来就是男人,留在娘娘身边如此久,恐怕他会被皇上万剐凌迟吧? “皇上,奴婢自知万死犹轻,皇上就是将奴婢千刀万剐也是应该的。奴婢恳求皇上,让奴婢为皇上效命,奴婢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沉默,御书房中的空气沉闷而压抑,冷汗不停地从娇桃的身上渗出。 “先滚到一边去跪着。” 终于,宫锦文说了一句,娇桃如蒙大赦,急忙跪爬到角落中低头跪伏在地。 “押铁明雄过来。” 铁明雄被捆绑着押了上来,他过来时,看到明英正跪在御书房的外面,抬头看了他片刻。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铁明雄迈步走进御书房重重跪了去:“罪臣铁明雄,参见皇上,请皇上赐罚。” 有人将铁明雄身上的绑绳解开,铁明雄微微活动了一手臂和身体,被绑了大半日,浑身酸痛麻木。 他低头拜伏在地:“谢皇上恩典。” “昨夜的事情,你该如何对朕解释?” 宫锦文语带深意,问了一句。 铁明雄急忙磕头:“启禀皇上,臣知罪,臣一时糊涂没有抵御住明玉笙的勾引,犯不赦之罪,和皇上的御前侍婢做如此丑事,臣罪该万死,恳请皇上赐罚。” “明玉笙主动勾引你的吗?” “启禀皇上,是明玉笙主动勾引罪臣,罪臣意志不坚,辜负圣恩,万死犹轻。此事皆是臣的过错,请皇上赐罚。” 宫锦文用修长的手指敲打桌案,片刻后盯了娇桃一眼,显然铁明雄的话,都是娇桃事先交代过的。 “念你对朕忠心,罚你戴罪立功,明玉笙就赐给你做妾吧。” 铁明雄喜出望外,这个结果虽然娇桃早已经向他暗示过,皇上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欣喜异常。那位建安城的才女,娇滴滴的小美人,从此以后就是他的小妾了。 最重要的,皇上让他做这件事,是对他的信任和器重。 “臣,谢主隆恩,万死难报皇上天恩。” “赐给你一个美人,值得你如此兴奋吗?” “一个美人算什么,在臣的心中,能为皇上效命分忧,才是令臣兴奋的事情。” “起吧。” 铁明雄拜谢起身,宫锦文问了几句皇宫最近布防的事情,奚留香折腾的效果后嘱咐铁明雄多加谨慎注意,千万莫要懈怠。 “明玉笙,你领她回去吧,她带来的奴婢,你一并领了回去吧,便宜你了。” “谢皇上恩典。” 铁明雄笑着拜谢,得了一个有名的才女,外加赠送两个艳婢,铁明雄很想说一句,皇上,次再有这种事儿,别忘记再便宜了臣吧! 铁明雄向跪在角落中的娇桃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感激之意,娇桃向他撇撇嘴笑了笑低头去。 160 灭了一个小三 【1】 160 灭了一个小三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0 灭了一个小三 【2】 “传明英觐见。” 明英听到皇上传召,急忙起身,躬身进入御书房噗通跪了去,连连磕响头在地请罪。 “罪臣向皇上请罪,臣罪该万死,教导无方,臣请皇上赐罚,罪臣该死……” 明英语无伦次,连连磕头请罪。 “哼……” 宫锦文冷哼一声:“明英,你调教的好。” “臣知罪,臣万死犹轻,任凭皇上处罚。只求皇上开恩,给臣一个为皇上效命的机会,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为皇上万死不辞。” “念你在朝多年为官,朕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如何做就看你的心了。” “是,罪臣谢主隆恩,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明英再一次重重磕头,卑微恭顺地匍匐在宫锦文的脚,这件事的内幕如何,他不敢多问也不敢去追究,事情出来。其中真情到底如何都不重要,铁明雄承认有罪的话,他在外面都听到,明玉笙和铁明雄私通,主动勾引铁明雄。 这些他是不信的,或许这些都是皇上的手段,要打压明家,惩治明家。 早已经向皇上表明顺从,并未能真正赢得皇上的信任和宽宥,明英满心都是苦涩。 他磕头道:“皇上,臣请皇上开恩,让臣把孙女领回去好生调教,以免再给皇上和娘娘增添烦恼。臣请皇上恩准,让臣去清剿林家的乱臣贼子,为皇上分忧。” 宫锦文俯视明英片刻:“朝野不稳,最近有何异动?” “启禀皇上,燕家一直有异动,似居心叵测,臣不甚明了。燕家最近和臣十分的生分,臣也不敢和燕家有太多的接触。” “去前敌对林家作战就不必了,盯住燕家,若是能探听到燕家的事情最好。你们几家素来暗中多有往来,燕南北不是曾经找过你吗?” “是,燕南北的确找过臣,想和臣结。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燕南北怀疑臣,因此就生疏了。” “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你若是有心,未尝不能和燕家结。“ “皇上,求皇上明鉴,罪臣一心效忠皇上,绝不敢有丝毫不忠之心。” “明英,你教女无方,冒犯天威,着贬谪三级,罚俸禄三年,勒令你闭门思过。” “臣,谢皇上恩典。” 明英叩谢,一句话辩解哀求的话也没有。 “你明家的另外一位小姐,就领回去吧,朕的宫里太小,放不你明家的才女。燕家的事情,你用心些,将功折罪吧。” “是,臣遵旨。” “明玉笙勾引铁明雄,做令人难言之事,此事朕也不多追究了,给你明家一个机会。” “臣,谢皇上恩典,皇上隆恩,臣万死难报。” 明英重重磕头在地,屈服地匍匐在宫锦文的脚。 “明玉笙赐给铁明雄为妾,此事就如此吧。” “谢皇上恩典。” 明英和铁明雄同时叩谢。 二人躬身退了去,很快这个消息就以多种版本在皇宫和朝野流传,成为建安城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 明英被贬责,被皇上重重呵斥,将明家女子领回家好生调教的事情不胫而走,明玉笙主动勾引铁明雄,做私通之事,皇上仁德将明玉笙赐给铁明雄为妾。 明英被禁足,在府邸思过。 燕家因为这件事,重新把目光落在明家的身上。 皇上先打压了燕家,再打压了明家,或许他们两家可以重新坐在一起谈谈。可能之前的那些,都是皇上的计谋,用来分裂他们,令他们互相之间起了龌龊,难以结各个击破。 处理了这些事情,宫锦文批阅了一些奏折,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休息。 娇桃跪的双腿麻木不仁,偷眼偷窥宫锦文的表情,皇上又忘记了他,不知道还有一个大活人,跪在这里吗? 宫锦文伸手,想喝茶,茶杯是空的。 娇桃急忙起身,拿过茶壶到了桌案前躬身为宫锦文倒茶后默默退到角落之中,跪了去。 “你是奚家的人?” “奴婢是皇上的人。” 娇桃盯着宫锦文的脚尖回了一句,皇上啊,人家真的是您的人,你好好看看人家这张熟悉的脸一眼吧! 宫锦文将娇桃忘记的极为彻底,看到娇桃如今的模样,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将娇桃和桃花浪子联系在一起。心中舒服了许多,原来那夜扮作白衣男子的人,是一个奴婢。 令宫锦文愠怒的是,奚留香居然搞出这种事来,让他这个皇上的颜面,往何处去放? 宫锦文用眼刀刺向娇桃,这个奴婢知道的也太多,又是奚家的人。从昨夜的事情就知道,这个奴婢是个惹祸精,胆子够大,手段够狠,不该留在奚留香的身边。 “过来。” 娇桃跪爬到宫锦文的脚:“请皇上吩咐。” 宫锦文霍然举手,娇桃一闭眼,皇上是要杀了他吧? 手指捏住娇桃细嫩修长的脖颈,只要微微一用力,宫锦文就可以将娇桃掐死,或者捏碎娇桃的喉骨。 娇桃紧紧闭着眼睛,等死吧。 “想死还是想活?” 娇桃睁开眼睛,垂眼睑可怜兮兮地道:“皇上要奴婢死,奴婢不敢不死,皇上不准奴婢死,奴婢不敢去死,奴婢的命是皇上所赐,任凭皇上吩咐。” 宫锦文略感满意,这个奴婢的身手不凡,轻功尤其出众,刚才他出手之时,娇桃若是敢抗拒闪避,此刻已经是死人。 娇桃欲哭无泪,他哪里敢躲避抗拒,在这位主子的面前,他只有哆嗦的份儿。以前就不敢稍有违逆,战战兢兢地侍候着。如今宫锦文是皇上,他在宫锦文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愿意留在朕的身边侍候吗?” “能侍候皇上是奴婢的荣幸,谢皇上恩典。” 娇桃松了一口气,小命成功保住。 宫锦文也松了一口气,留娇桃在这里,奚留香或许该放心点吧? 他再一次看了娇桃几眼,有点熟悉的感觉,记得奚留香身边是从来不肯留样貌太出众美人的,怎么就将这个美人给留了? “你在这里侍候,她会不会吃醋?” 宫锦文的一句话,让娇桃有撞墙的冲动,他可是一个大男人,娘娘有什么醋好吃啊? “启禀皇上,不会的,奴婢可没有胆子那样的心思。奴婢留在皇上身边侍候,娘娘是最放心不过的。本来娘娘说奴婢的年纪大了,要将奴婢送出去的,能留在皇上身边侍候,奴婢不胜荣幸。” 娇桃很开心,留在皇上身边侍候,就可以经常看到他心尖尖上的那位娘娘了。 名正言顺,娘娘也不会着急撵他出去,一定要把他送到军前,或者驱除到什么遥远的地方去。 宫锦文盯了娇桃一眼,这个奴婢很开心,喜欢留在他的身边侍候,有别样的心思,想赢得他的宠幸吗?先看着吧,看看这个奴婢的心思,背后有什么背景。 奚留香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娇桃的人影,最后才得知娇桃昨夜做的那些大事儿,如今还被留在皇上的御书房中,不知道会如何处置。 “奚鱼,御书房那边有什么消息,皇上如何处置娇桃?” “启禀娘娘,皇上将明玉笙赐给了铁明雄做小妾,贬谪处罚了明家。明家另外一位小姐,被勒令让明英领回去好好调教。如今娇桃可不得了,被皇上留,做了御前主事的侍婢,可以继续为娘娘调教那几个小狐狸精,娘娘您就请放心吧。”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有娇桃在皇上的身边,她真的不用担心那几个妞。 那几个女子捆到一起,也不是娇桃一根小手指的对手,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娇桃敢留在皇上的身边,他就不怕被皇上发觉吗?找死的主儿,让他先得意去吧。” 奚留香叹气,也明白娇桃的心思,是为了她着想。 “娘娘,您就不过去看看皇上吗?好几日了,明玉笙也被皇上打发掉,您还要和皇上斗气吗?” 奚留香发了一会呆,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见宫锦文,和宫锦文说些什么。 说起来那夜的事情,到底是她错了,太过莽撞,本是一时气愤的玩笑,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几个内侍的自尽身亡,来福服用毒药变成哑巴,这些都令奚留香难以释怀,她沉默了很多,说话行事也平稳了很多。 还是不过去的好吧,他太累,太操心,朝野动荡不安,他每夜都难以安枕。每一次到她这里来,他更休息不好,她只想为他分担些事情。宫外的事情,朝野事情,从盗门和奚家,源源不断地传入到她的耳中。 人在深宫,她不曾忽略外面的一切。 “最近几日,皇上还好吗?” 奚留香苦笑,已经习惯如此称呼宫锦文,或许以后这个称呼,会永远代替原来的称呼。 “娘娘,皇上很累,每日cao劳到深夜。” “日常起居饮食,可妥当吗?” “娘娘,您就别操心了,可是有好几位御前侍婢在侍候着,唯恐不能赢得圣宠,用心着呢。” “那样就好。” “轰隆隆……” 巨大的声音,从皇宫外面传了进来,喊杀声和火光冲天而起,红了这个夜。 皇宫中的所有人都被惊动,建安城中血横流,兵横冲直撞,到处是火光和乱民作乱,杀人放火。 “什么事?” 御书房和寝宫中,奚留香和宫锦文同时问了一句,此时正是午夜时分。 “报,启禀皇上,有乱党攻击皇宫,在建安城中作乱!” 160 灭了一个小三 【2】 161 京都之危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1 京都之危 【1】 旦夕海晏元年冬,林家、李家相继起兵作乱。 随即不久之后,燕家在建安城谋反作乱,以为内应,攻击建安城以及皇宫。燕家派出了所有的力量,要将皇宫拿,只要能将皇宫控制在手中,抓住或者杀死皇上,燕家就成功了。 七皇子带队,亲自压阵,声称手中有先帝遗诏,宫锦文乃是谋逆篡位的逆贼。 幽寒的月,如刀寒,清冷地笼罩着建安城,冷漠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燕家的谋反和攻击,毫无预兆,骤然奇袭之,令建安城乱了起来。乱党在建安城中到处作乱,杀人放火,疯狂而肆无忌惮。 精兵和高手,在七皇子的带领,不要命地强行攻击皇宫,意图攻破宫门和宫墙,将皇宫控制在手中。 燕家的意图是让七皇子出面,以储君的名义号召更多的人参与,攻破皇宫,杀死宫锦文,拥立七皇子即位。 他们本来也准备让四皇子参与的,奈何四皇子在皇陵一直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他们只能放弃了宫锦德,拥戴七皇子宫锦清起事。 事先,燕家没有通知任何人,直到起事后,建安城乱了起来,燕家才派人去联络奚家、明家、凌家,意图请这几家参与进来,共同起事,图谋大事。 奚留香起身,披挂整齐,暗器、武器、神器一样不少,武装到牙齿,带着身边的老妖怪,奚鱼等人,一路出了寝宫,亲自上阵去弹压驻守。这里可是她的家,被人打到家门的感觉,让奚留香感觉到特别的憋屈。 早已经接到密报,燕家有异动,但是不想燕家忽然就展开行动。 “娘娘,宫中有几处起火,在皇宫中,一定有燕家的内应。” “无妨,我早有安排,各处都有人盯着,不会乱套的。老五,传我的命令,所有的人,禁卫军和内侍,还有各处人等,各司其职不得随意走动乱跑。有可疑之人,乱跑慌张之人,传递虚假消息之人,一律拿。违抗者,杀无赦!” “是,娘娘。” 一道道命令从奚留香的唇边传达了去,奚留香登上高处,用望远镜观察各处的动向和战事进展,不停地协调。 “娘娘,请娘娘吩咐。” 铁明雄用仰慕的目光看着这位娘娘,早就听闻娘娘骁勇无敌,算无遗策用兵如神,他如今是真的心服口服。看娘娘多么未卜先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若不是娘娘早有预料,如今那宫门和宫墙,说不定就被攻破了,禁卫军会死伤惨重。 娘娘真是神人也! 此刻,在禁卫军和皇宫中所有人的眼中,奚留香的地位和神奇,提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什么没有规矩,不懂礼仪之类,都被他们抛之脑后,人人用仰慕钦佩的目光看着奚留香,无条件地执行奚留香的命令。 原来奚留香的折腾,他们心中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此刻才明白,娘娘真是明见万里,胸有百万雄兵。 奚留香之前布置,如今起了作用,那些犀利恐怖的武器,之前翻修加固的宫门和宫墙,受了训练的禁卫军和内侍们,将一**猛烈的攻击,阻止在宫门和宫墙之外。 燕家的人损失惨重,一排排地倒了去。 皇宫中的禁卫军和内侍,有宫墙和宫门做保护,可以隐蔽身体攻击,手上还有犀利的武器。 七皇子带领的人,无遮无掩,只能拼命硬冲。 在宫锦清看来,这多年不曾翻修的宫墙和宫门,根本就顶不住他带人攻击,很快就可以攻破冲进去,乱杀一顿将宫锦文杀死或者擒获。 不想,奚留香早已经加固翻修了皇宫各处,给禁卫军配备了武器。 弩箭、爆弩、连环弩、炸弹…… 这些武器都是曾经在东海郡,对日盛国大军建功立业的利器,用来对付燕家的反叛们,真是有点大材小用。 不多时,宫墙外横尸遍野,死掉的人尸体堆积在一起,形成一道人墙,总算是给燕家的人一点防护躲避的地方。 但是,每一次炸弹袭击,都会炸人墙和人墙后面的很多人。 也幸好,炸弹配备的不多,不时才会扔出去几颗,用来解除危机。 宫锦文起身,有人上前侍候宫锦文更衣,宫锦文一把推开,快地穿上衣服。 “请皇上无需太过忧虑,皇宫早已经加强防守,配备了娘娘发明的武器,那些乱党贼子,必定无法冲进来。娘娘此时,定然已经前往指挥,请皇上切勿太过忧心。” 娇桃的声音,在宫锦文的身边响起,为宫锦文佩戴上宝剑。 宫锦文点点头,也正是因为前些时候奚留香的折腾,他心中并不如何焦虑。那些武器的效果和威力,别人不清楚,他最清楚不过。就连日盛国几十万大军都险些全军覆没,何况是燕家乌合之众的乱党。 “外面有什么消息传进来?” “启禀皇上,两位奚大人请皇上勿要忧虑,他们已经派人在劫杀乱党,务必在天明之前,将所有的乱党缉拿斩杀。” 宫锦文起身向寝宫外走了过去。 “嗖、嗖、嗖……” 刀光剑影,无数暗器从暗处射出,目标是宫锦文。 几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御书房内外,放火杀人,浓烟中有着奇异的味道,令人浑身无力。 “小心,皇上……” 众人惊叫,金色的虹光蓦然升腾,暗器和武器都被挡住,几个老妖怪和娇桃,将宫锦文护住,和对方厮杀起来。 剪青几个跃身,到了火焰之处,一掌击出,雪和冰渣纷,将火光淹没在面,几掌过后,几处火焰都被熄灭。 此时,那些黑影也内侍们击杀,倒了去。 “想不到燕家有人混入皇宫,到了朕的附近都没有被觉察。” 宫锦文重重地说了一句,周围的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接话。 就在此时,各处有很多黑影,趁夜冲入宫中,这些人显然都是高手,击杀了宫墙上的禁卫军,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冲杀进来。 其后,跟随这些人,七皇子带着人再一次冲上了宫墙。 “娘娘,形势危急。” “不必去管那些冲进来的人,防守宫门和宫墙,将冲上来的人击退。若是不敌,就放弃第一道防线退到第二道防线。老五,那些冲进来的人,交给你了。” “是,请娘娘放心,奴才早有准备。” 奚鱼和奚灵二人,带着不少的奴仆们冲了出去,他们的任务就是击杀阻截那些冲入皇宫的高手。 那些人,用普通的禁卫军去阻拦就是去送死的。 “启禀皇上,林家和李家的人,都到了建安城外,正在攻打城门。” 宫锦文不由得就是一惊,林家和李家的人,来得好快,显然是早有预谋,和燕家秘密沟通共同举事。 “奚宁邦有什么消息传进来吗?” 宫锦文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如今他最想听到的,就是有奚青璧的消息。似乎有那位右相在,他的心就会稳定来,再危机也无需担心。 他不由得微微暗叹,看起来他还是太年轻了些,有些沉不住气。不自觉地就会想,若是此刻奚青璧在这里,会怎么做。 一队队白衣人,在夜色中疾行,马蹄声踏破了夜的宁静,凡是有乱党作乱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 沉默无言,唯有他们手中的武器,透出森寒和血腥的味道,每一刀砍,就收割一条人命。 暗器在空中舞,利箭破空的声音划过夜空,留一声声凄厉绝望的惨叫。 这些白衣人在建安城各处骑马奔驰纵横,很快就控制了局势,杀死了许多乱党,渐渐将乱党清除。命令沉重地在夜空中回荡,平民良民不得外出行动,有随乱党作乱者,杀无赦。 同时,在夜色中,还有一队队上身穿着白衣,身穿着黑色裤子的人,也骑马在建安城中奔行,他们的目标是攻击皇宫的乱党,在七皇子的身后给予重重的一击。 “奚大人,请大人吩咐。” 明英几日之间似老了很多,低头躬身向奚宁远施礼,如今他的官职被一连贬谪了三级,没有奚宁远高。 奚宁远俊秀的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眸子比刀剑更冷更犀利,手中刀上,顺着刀刃向滴落鲜血,身上有不少的血迹,染红他的银甲白马和白色战袍。 “明大人,你的前程,你明家的一切,就看今夜你表现,在此一举。该如何做,不需本官多言,皇上想看到的是明家的行动。” “是,卑职一切遵从大人命令,请大人调遣。” “攻击皇宫的那些乱党,还有七皇子,本官就让给你了,要死不要活!” “是,卑职遵命。” “明大人,用点心,手麻利些,别等本官收拾完这些兔崽子们,再去为你收秋!” 明英身躯重重一颤,躬身:“卑职定当尽力,多谢大人提点。” 明英亲自带队,用了明家所有的力量,向七皇子和燕家的人攻击。 “明英,你疯了吗?” 七皇子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住明英,之前燕家和明家联系,明家也表示愿意跟随燕家一起起事,不想今夜他们通知了明家,本来以为迎来的是明家的协助,却被明家突然袭击,死伤惨重。 明英阴沉着脸:“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杀无赦!” 宫锦文带着人一路向奚留香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最放心不的,就是奚留香的安危。 蓦然,脚的泥土松动,从地面射出无数暗器,十几道黑影从地钻出,同时攻击宫锦文。 宫锦文闪避不及,暗器和刀剑贴上宫锦文的身体。 161 京都之危 【1】 161 京都之危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1 京都之危 【2】 措手不及,偷袭突如其来,即便是能反应过来,也来不及阻止。 剪青澎湃的内力,也只是阻止了部分暗器,有些暗器是用机关射出,他的内力所及范围有限。 宫锦文肋的金剑,来不及抽出,掌力重重击出,扫落靠近的暗器,身形急速闪避。 冰冷带着死亡的气息,贴近宫锦文的身体,他不想会在自己的皇宫中遭遇危机。内侍们用他们的身体和武器挡住某些攻击,给宫锦文喘息之机。落脚,出剑。 脚的土地忽然裂开,宫锦文的身体落了去,暗器和武器,向宫锦文的身躯疯狂地攻击。 一道人影闪电一般掠过,挡在宫锦文的面前,手中的剑光形成一道光幕,护住宫锦文的后背,人却是护住在宫锦文的身体的前面。 他用自己的一只手,在宫锦文的腰间用力一提,宫锦文的身体向空中跃而起,那个人再伸出手,在宫锦文的脚上托了一把,宫锦文脱离危机,纵身出去踏上一棵大树。 他看清楚,刚才用身体为他阻挡暗器和刀剑的人,就是娇桃。 娇桃的身体向地面的大坑中坠落去,暗器和刀剑落在娇桃的身上,几道黑影未曾蹿出大坑,迎接他们的是几只老妖怪愤怒的掌力和刀剑,还有内侍们的暗器。 宫锦文在黑暗中,看到娇桃抬起头向他笑了笑,似乎看到他脱险非常安心。 殷红的血,不停地从娇桃的身上泉涌般流出,瞬间就染红了娇桃的衣裙。 “救娇桃出来。” 宫锦文深知,若不是刚才娇桃不要命地用身体遮挡了他,拼命将他送出大坑,可能此时坠入大坑,身上流血的就是他。 他有些不太明白,娇桃为何拼命求他,娇桃只是一个奴婢,不是内侍也不是他的贴身护卫,甚至不是禁卫军。 出来的时候,娇桃就跟在后面,他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去理睬,不想正是惹起他杀意,险些杀死的奴婢,用性命换取他的性命。 “是,奴才遵旨。” 几个老妖怪有两个人护住宫锦文,老四身跃大坑,大坑中的刺客都被杀死,刚才的十几个刺客也都横尸当场。 内侍们在检查这些人是否死透。 老四拎着娇桃的身体从大坑中跳了出来,将娇桃放在宫锦文脚,谁都看出娇桃是活不成了,身上的血用点穴也止不住,不停地汹涌流出。几道刀剑狰狞的痕迹,在娇桃的胸前和后背上横亘,血肉翻卷。 中了暗器的地方,流出紫黑色的血,到处都是。 至少有几十枚的暗器,射入娇桃身体要害的部位。 “皇上……” 娇桃的声音极为微弱,凭借内功支撑着,还能支撑一会儿。 宫锦文蹲身体,俯视娇桃。 “主子,属就要死了,您能原谅属了吗?” 娇桃一双暗淡去的桃花眼,不再有盈盈的波光,正在渐渐晦暗起来。 他看着宫锦文,唇角翘起勉强笑了一,终于还是要死了,原来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很冷,非常的冷,娇桃的身体抽搐颤抖着,声音细如蚊蚋,几不可闻。 宫锦文有些疑惑,主子是以前他没有登基之前那些臣子奴仆们对他的尊称,属,那是只有盗门中人,才会如此自称。 “你拼死救了朕,可有什么遗愿吗?朕会尽力满足你。” 娇桃很艰难的地微微摇头:“主子,求主子宽恕属吧,让属再叫您一声主子,只求主子宽宥原谅了属,属死也瞑目了。” “你是什么人?” “主子,您还是把属忘记了……” 娇桃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忽然艰难地抬手抓住宫锦文的衣袍角,眼睛亮了起来:“主子,是属,桃花浪子,主子,您能原谅宽恕属吗?求您了,主子!” 宫锦文霍然醒悟,看着桃花浪子熟悉的面容和那双桃花眼,原来如此,难怪总感觉这个奴婢熟悉,原来是他假扮奴婢,一直就留着皇宫没有出去。 “主子,属再不能为主子做事效力,赎罪……” “主子,等来生,属再报答主子恩德,为主子效命……” 娇桃的手松了去,目光暗淡去,血从他口中和身上不停地涌出。 “朕宽恕你了,会好生安排你的家人,厚葬于你。” 宫锦文低声说了一句。 娇桃的眼睛一瞬间有一抹欣慰的目光闪过:“属,叩谢……,主……” 他似乎想翻身向宫锦文叩拜,身体微微一动,大量的鲜血奔涌,他的身体挺直,眼睛中的光彩失去,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宫锦文的脚死去。 宫锦文深深看了桃花浪子一眼,这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属,最终用他的生命和鲜血,赎清了他的罪孽,为了保护他救他而死。 “启禀皇上,明家在攻击七皇子,局势已经稳定来。奚御史亲自驻守城门,奚尚书已经肃清大部分的乱匪。” “城门外攻击建安城的林家和李家如何?” “回禀皇上,不是很清楚,战事十分的激烈,奚御史传回口信,说请皇上无需忧心,在御书房或者寝宫静候消息即刻,千万不要冒险。” 宫锦文抬头望了过去,皇宫中冲入的那些黑衣人,很快被一些白衣人拦住,那些人有很多是原来夜鬼堂的人,还有一些是内侍近卫。 “她,娘娘那边有什么消息?” “皇上,娘娘早有准备,一切安好,进入宫中的那些贼子,很快就会被肃清。” “是谁在劫杀那些黑衣人?” 剪青微微犹豫了一,躬身道:“启禀皇上,有以前遗留来的那些人,还有部分是奚家派来保护皇上的人。” “奚家派人过来了吗?” “是,大少爷担心皇上有失,派来高手来保护皇上。” 宫锦文看到,周围不远处有些白衣人冷冷地矗立在周围,敢于接近这里的人,都被那些白衣人毫不留情地杀死。那些白衣人都是高手,手中还有奚留香发明的弩箭和暗器。 还有一些白衣人,在远处劫杀那些黑衣人,不令黑衣人有机会靠近宫锦文这里。 偶尔冲过来的高手,也被两个人拦住杀死,一个人一身嚣张拉风的血红色袍服,手中拎着一般血色长刀。一个浑身翠绿,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靠在一棵大树上,极其酷毙地在手中拎着一把同样绿色的宝剑。 那血色长刀和翠绿色的宝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在月光闪动嗜血的寒芒。 “那两个人,就是奚青璧手的四大护法之二吗?” “是,他们二人都是建安十大高手之内的高手,被称之为红魔和碧蛟,是武功最高的两个人。” “宁邦有心了。” 宫锦文低声说了一句,看着远处的红魔和壁蛟二人,二人手中拎着极其拉风的武器,很少出手,只有看到对方有高手出现,或许属难以支撑之时,才肯出手。 一击毙命,从来没有留情,很少有人能在红魔和壁蛟手走过几招去。 宫锦文看了片刻,这二人的武功内功比他还要高些。 若是在以前,他遇到这两个人,绝不是这二人的对手,自从奚留香修炼那诡异的葵花宝典之后,他和奚留香双修内功进步神速,武功高了很多。此刻遇到这二人,可以勉强一战。 “岳父去了皇陵,身边没有带人吗?” “相爷的身边,一直是灰魅无常侍候的。” “奇怪,岳父身边不留武功最好的高手,为何用了最差的一个?” “奴才不知,如今还有一位紫电,跟在三少爷的身边保护三少爷。自从三少爷受伤武功内功大半废掉后,紫电就一直不离开三少爷的身边。” “宁邦的身边,怎么没有留人保护?” “大少爷武功高强,身边也有人的,原本这红魔和碧蛟就是相爷给大少爷留的。” 此时在暗器、弩箭等攻击,高手的阻截中,冲入皇宫的那些黑衣人渐渐减少,一个个倒了去。有人在检查死去的黑衣人,是否死透,剩余不多的一些黑衣人见刺杀皇上无望,向宫外冲了过去。 红魔和碧蛟同时出手,闪电般去击杀那些黑衣人,所有的白衣人把守住各个方位,将剩余黑衣人的去路阻拦住,用弩箭和暗器攻击。 不多时,黑衣人尽被剿杀一空,皇宫中的火也被熄灭,安静来。 皇宫外面的喊杀声,也渐渐衰弱来。 红魔和碧蛟将刀剑收起,插入鞘中,疾步向宫锦文的方向走了过来。 二人离着宫锦文还有二、三十步就跪了去。 “臣参见皇上,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宫锦文看二人片刻:“起吧,你们二人过来。” 红魔和碧蛟低头向前走了十多步,离着宫锦文还有十多步的距离停躬身:“请皇上吩咐。” “朕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们二人。” “是皇上,臣等职位卑微,无缘觐见天颜,皇上从东海郡归来时,臣等远远拜睹过皇上天颜。” 二人躬身恭谨地回了一句。 “城外的逆贼势重,宁邦是如何安排的?” “启禀皇上,此事臣等也不是很清楚,臣等奉命前来保护皇上。大少爷说,城外的贼子很快就会溃败,让臣等请皇上无需太过忧虑。” 宫锦文沉默了片刻,似乎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是他不知道的,令他有些不痛快。 161 京都之危 【2】 162 紧急军情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2 紧急军情 【1】 宫锦文沉默起来,一语不发,气氛因为宫锦文的沉默压抑沉重起来,红魔和碧蛟有些不安地互相看了一眼,垂首恭立在宫锦文的不远处,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你,你怎么样?” 焦虑不安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当话音落地时,奚留香出现在宫锦文面前不远的地方,看着宫锦文。 “臣等参见娘娘。” 周围众人都跪了去,红魔和碧蛟也跪了去,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 “皇上……”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宫锦文的身上,看到宫锦文身上有血迹不由得大急,几步就冲到宫锦文的身边拉住了宫锦文的手臂:“你受伤了吗?” “朕无事,你不用担心。” 奚留香不放心地看着宫锦文身上的血迹,没有发现宫锦文有受伤的地方,心才微微地松了来。 “参见皇上。” 奚留香放开宫锦文的衣袖,向后退了两步屈膝躬身去,向宫锦文施礼。 宫锦文无奈,此刻才想起来施礼,不是太迟了些吗? 他伸手拖住奚留香的手臂,手腕轻轻地一带,将奚留香带入怀中:“得了,你为何过来?宫锦清的人都退了吗?” 奚留香的眼刀瞄向剪青,是剪青派人给她送信,说宫锦文出来半路遇到刺客,那些刺客隐藏在地,宫锦文遇到生命危险,她才扔所有的事情,跑过来看宫锦文。 剪青低头不语,他说的都是实话啊,不信请娘娘您看他纯洁的眼神。 宫锦文看到奚留香的眼神,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微微向剪青一笑意示嘉许。 “听说皇上遇到了刺客,有性命之危,我就跑过来看你。” “的确如此,刚才朕险些被那些刺客杀死。” 听了宫锦文的话,奚留香紧张起来,看着宫锦文,再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她看到娇桃的尸身,就躺在不远的地方。 “娇桃,他……” “他为了救朕,用身体为朕挡了暗器和刀剑而死,若非如此,此刻躺在那里,可能就是朕。”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一寒,久久向娇桃的身体凝望。 “朕答应饶恕他,安排好他的家人,为他厚葬。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吧,毕竟他是你的奴婢。” 宫锦文的语气一重,唇贴在奚留香的耳边:“这笔账朕先给你记,以后再算!” 奚留香弱弱地看着宫锦文,再一次被宫锦文的墨曈眼神秒杀:“你都知道了?” “哼……” 奚留香游目四顾,可以找个机会先溜吗? 她的目光落在红魔和碧蛟的身上,看着无比拉风酷毙的两个人:“他们是谁啊?” 宫锦文无语:“香儿,你还能再糊涂点吗?” 红魔和碧蛟可是奚青璧手四大护法中的两个,奚留香是半个主人,竟然不认识两个人。 “臣红魔,臣碧蛟,参见娘娘千岁,岁。” 二人急忙上前跪倒见礼。 奚留香转动眼珠:“好酷的名字,大……,皇上,是皇上的侍卫吗?” 周围众人一起无语。 “娘娘,回禀娘娘,红魔和碧蛟是相爷手的四大护法,武功最高的二人。” 剪青只能在奚留香身边低语了一句。 奚留香很囧,尴尬地让二人起身。 “外面如何了?过去看看。” 宫锦文挽住奚留香的手臂,带着奚留香向宫墙走了过去。 “启禀皇上,请皇上安心留在此地即可,以免被贼人所乘,臣去为皇上取来宫锦清的首级。” 红魔低声说了一句。 宫锦文看了红魔一眼:“不急,些许小事何用劳动红魔你的大驾,明家不是在清剿乱匪吗?让明家去办吧,明家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吧?” 红魔琢磨着皇上话中的意思,急忙躬身答应,跟在宫锦文的身后。 此时宫墙外的喊杀声渐渐远去,余留一地的尸体和血迹,攻击宫门和宫墙的那些人,因为损失惨重,被明家再偷袭一番,眼见入宫的那些黑衣人尸体一具具被从里面扔了出来,知道是不可为,纷纷推却。 远处逐渐平息的喊杀声,预示着他们的失败,若是那些人得手,早就过来协助他们攻击皇宫了。 一抹曙色从东方升起,宫墙尽变成血红色,艳丽夺目。被鲜血染红的宫墙,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息。 无数尸体横亘在宫墙之外,残肢断臂和人头到处都是。 寒风中,鲜血凝结成红色的冰,在晨光中映出瑰丽凄迷的红,入目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头颅在寒风中滚动,无数尸体堆积成山,空气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宫锦文伸手捂住奚留香的眼睛:“别看。” 他将奚留香的身体转了过来,搂入怀中,不让奚留香去看宫墙外的惨状。 奚留香无语,在对战日盛国的时候,血腥的一幕看得还少吗?这种程度比当初在东海郡看到的,可是差远了。当时最后和织田骏的一战,沙滩上,道路上,海面上飘荡的都是尸体,入目望去,无边无际的一片殷红。 东海郡的鲨鱼,该很肥了吧? 她乖巧地趴伏在宫锦文的怀中,将脸埋进宫锦文的怀中,不去回眸看宫墙之外的惨状。 “启禀皇上,明家的已经击溃七皇子。” “启禀皇上,奚尚书已经清剿干净燕家的乱党,抄没了燕家……” “启禀皇上……” 一个个消息从各处汇集到此处,向宫锦文回禀。 铁明雄带着人在收拾清理宫墙外的尸体,派出人去各处打探消息,消息一直不曾断绝过,奚宁邦和奚宁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过来通报一些消息。 凌家一直没有动,既没有跟随燕家作乱,也不曾协助清剿乱党。直到天色微明之后看清楚形势,开始出动力量清剿燕家的乱党,意图在这场叛乱中,争得一份功劳。 宫锦文遥望远处,他在等奚宁邦的消息,城外的叛军才是最令他担忧的事情。 “皇上,请皇上回去歇息吧,有消息臣会尽快回禀皇上的。” 铁明雄低声在宫锦文身边说了一句。 红魔再度躬身:“皇上,留碧蛟供皇上差遣,臣去看看宫锦清到了何处,为皇上取来他的首级。” “也好,别让朕等太久。” “是,臣遵旨。” 红魔躬身,身从宫墙上跃了出去,身形如电消失在晨光之中。 “奚家人才济济啊,如此高手难得一见。” 碧蛟急忙躬身:“皇上,臣等是皇上的臣子,只是暂时留在奚家为皇上效力。” 奚留香狠狠地掐着宫锦文的胸口,什么叫奚家人才济济,大妖孽这是在忌惮奚家的势力,用话语敲打奚家吗? 阵痛从宫锦文的胸口传入体内,他不动声色,任凭奚留香掐着他的胸口,很好,又是一笔账,慢慢地算。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远处有人带着一队浑身尽被血迹染成红色的骑兵到了宫墙附近。 为首一人浑身尽是红色,满身的血迹,银甲和胯的白马,几乎都被染成了红色。 他从马上跳了来,单膝跪在宫墙之外:“臣奚宁远,参见皇上,回禀皇上,建安城的乱党都已经拿,燕家被抄没。” 奚留香急忙回头,看到奚宁远浑身的血迹,不由得大惊失色。 宫锦文手臂一紧,奚留香才没有说什么。 “宁远,受伤了吗?” “多谢皇上垂询,臣没有受伤,这些血都是那些乱臣贼子们的血。皇上,臣前来回禀皇上,这就去肃清其余的乱党,请皇上回去歇息,臣过些时候来觐见皇上,向皇上回禀。皇上无需忧心,城外的乱军已经退了。” “去吧。” 宫锦文想问什么,终于没有问出来,转身带着奚留香向寝宫的方向走了回去。 奚留香瞄着宫锦文的脸色,就知道宫锦文有很重的心事,进入寝宫,奴婢们侍候二人更衣洗漱,呈上早膳。 这是宫锦文最近多日来第一次公开进入寝宫,和奚留香一起用膳,奚鱼斥退了所有的奴婢,和奚灵二人守候在外室恭候吩咐。 “你的疑心病,还是那样的重。” “你的疑心病,也不比朕轻。” “皇上在担心什么?是担心乱军,还是担心奚家?若是担心乱军,我无话可说,担心奚家的话,又为何一定要留我大哥和三弟为你效命?” 宫锦文横了奚留香一眼不说话,低头用膳,奚留香也不说话了,埋头吃饭。 “启禀皇上,奚宁邦求见皇上。” “传。” 二人刚刚用完了饭,奚宁邦就到了寝宫外面。 “臣参见皇上,娘娘。” 奚宁邦参拜已毕,满脸的倦色,最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没有片刻的安闲,同样没有一夜可以安睡。 “宁邦,还没有用饭吧,来人,传膳。” “多谢皇上,臣没有时间用饭,向皇上回禀后还要即刻去盯着。” “用完饭再去不迟,身子重要,累坏了你妹妹会和朕拼命的。” 奚留香嘟起红唇,奚宁邦躬身拜谢,匆匆去用了点东西回来回禀。 “启禀皇上,林家和李家的叛军暂时退了去,如今在观望。燕家的人和乱党,正在进一步的清剿,务必一个也不放过,请皇上勿要忧虑。” “你是如何知道,林家和李家的叛军会退兵的?” 162 紧急军情 【1】 162 紧急军情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2 紧急军情 【2】 宫锦文心中是很介意这件事的,奚宁邦让人前来回禀,说乱军很快就会退去,让他感觉到奚宁邦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隐瞒他。 “启禀皇上,林家和李家的叛军人数不多,是急迫间行军到此。为了避过阻拦和耳目,他们攻城的人远远不足以攻破建安城。林家和李家,是在等待燕家做内应,为他们打开城门,或者攻破禁宫,为他们开路。燕家被清剿,没有人为他们做内应,这些叛军损失惨重必然会退兵,以免腹背受敌。” “他们会再来攻击建安城吗?不想被这些叛军跑到建安城攻击,真是令朕恼火,此辈不可久留。” “皇上,请皇上不必急于一时,凌家昨夜一直不肯有动作,暗中观望,和林家、李家、燕家有秘密来往。臣请圣旨,先清除了燕家和凌家,令建安城中稳定。” “准。” “臣告退。” 宫锦文也明白,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让建安城稳定来,以免被贼人乱党所乘。 奚宁邦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不多时,有人回禀,红魔觐见。 红魔手中拎着一个红色的布包,不知道原来是红色,还是被血染成了红色。 “皇上,臣不负皇上所托,为皇上取来了宫锦清的人头。” 红魔双手将手中的包裹举过头顶,有人接了过去,宫锦文看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嘟起红唇退到一边,不过是一个人头,有什么好看,她还懒得去看呢。 奴仆将包裹打开,宫锦清的人头赫然就在包裹之中,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双眼圆睁,带着不甘心和恐惧的神色。 宫锦文挥手,剪青命人将头颅拿了去。 “爱卿斩宫锦清的人头,杀死叛逆首领,乃是大功一件,起来吧。” “谢皇上,能为皇上分忧乃是臣的荣幸。” 红魔起身再躬身:“皇上,此时建安城中尚未宁静,臣告退去清剿其他的乱党,顺便出城一趟去看看,请皇上吩咐。” 宫锦文看了碧蛟一眼:“你们二人一起去吧,把你们的人也带去,朕这里不会有事的。” 红魔犹豫着:“皇上,让碧蛟留保护皇上吧。” “无需如此,朕这里有剪青他们几个在,还有禁卫军。你们去吧,看看林家和李家这次是谁率军前来。” “臣遵旨。” 二人躬身退了去。 一道道奏报不断传入寝宫之中,林家和李家都在调集各部兵马向建安城汇集,意图一举拿建安城。 昨夜趁乱攻打建安城的乱军,很快就退了去,被奚宁邦派人追击,被各处人马阻截,损伤惨重丢一路的尸体退了回去。 林家这次只是聚集了一些当地的乌合之众前来攻城,倒是李家派出的是精锐部队,后退的时候布置严密,未曾有什么太多的损失。 李家手握兵权,在宫锦文看来,李家的威胁比林家要大的多。 早朝取消,因为昨夜的**,宫锦文命各部衙门安民清理建安城,布置城防要务。 “皇上,你要去哪里?” 见宫锦文起身,奚留香一把抓住宫锦文的手臂,蹭到宫锦文的怀中。 “朕在这里不安心,去城头看看,慰劳守城的将士,你乖乖在这里休息睡一觉就好。” “我要和你一起去。” “昨夜折腾了一夜,你也该累了,留休息吧。” “不,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你就带着我,要不你就别去。” 宫锦文一瞪眼:“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奚留香弱弱地搂住宫锦文的一条手臂:“带我去吧,不在你身边我会不安心的,人家这几夜都没有睡好。” 众人低头偷笑,娘娘这招够狠。 宫锦文无奈,扯住奚留香给奚留香披上狐裘:“带好武器,别漏掉什么,走吧。” 一行人出宫骑马直奔城门,皇上和娘娘亲自前来慰劳守城将士的消息迅速地传开,将士们人人振奋,都想亲眼看看令他们仰慕的皇上和那位娘娘。 宫锦文带着奚留香在四处的城门巡视,慰问守城和清剿城中乱党的将士们。此时建安城中被禁严,各处的要道都有兵卒把守,清查乱党的队伍在严密搜索。 奚宁远听说皇上亲自出宫,不得不亲自过来,保护宫锦文。 “宁远,这些乱党作乱,攻击建安城,皇陵会不会有事?” 奚宁远想了想:“皇上,乱党前来攻击建安城的举动很仓促,臣很早就接到消息有人在城外作乱,皇陵离此不近,应该也接到了消息。何况就凭这些乱党,也不敢去惊扰先帝陵墓。” “朕是担心岳父。” “这些人,困不住家父,皇上无需忧虑。” “也是。” 宫锦文略略放心,走到城头上向远方凝望,奚宁邦接到皇上亲自前来的消息,急忙和守城的将官们前来恭迎。 “皇上,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参拜见礼已毕,奚宁邦被留,其他的将士们各自去驻守城池。 “朕就不能过来看看?红魔和碧蛟出城去了吗?” “是,他们二人出去打探敌情,这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患。李家的精兵颇为令臣忧虑,林家太疯狂,内部已经起了争斗,连连有人不满林家的独断专行和疯狂,闹出不少事情来。” “要及早清剿才是,昨夜竟然敢来攻击建安城,攻击皇宫,朕岂能放过他们。传旨,各地清剿乱党,不得有误。凡是乱军再从何处通过,或者占据了什么地方,地方官员敢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是。” 奚宁邦答应了一声,满心的忧虑:“皇上,令臣最担忧的不是林家,而是李家。” “岳父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仍然不肯回来吗?” 奚宁邦和奚宁远都低头不语。 “报,紧急军情……” 几匹快马从城外奔驰到城门,高声喊了一句。 有人检验他们的手续,打开城门放了进来。 报信的到了城头才发现皇上在,急忙跪倒参拜回禀:“启禀皇上,林家聚集了十万大军,和李家五万大军联合,正在攻打临安城。” 宫锦文剑眉一挑,临安城乃是通往建安城的门户,若是攻占了临安,就可以挥兵直攻建安。林家和李家联手,临安城危矣。 军情奏报不停地传回,忧喜参半,各地勤王之师,都上表要求前来清剿乱军勤王。林家作乱的地方,各地也纷纷军民同心,一起抵抗林家。 因为林家的疯狂,逼迫平民和将士们跟同他们造反,激起各地的民变。林家所过之处,老弱皆被杀死,妇人被掠入军中,供那些将士们蹂躏发泄至死。 年轻体壮者,被逼迫做炮灰或者为他们做事,财物粮草掠夺一空。 这些都极大地引起了各地的反感,宁愿和林家死战到底也不肯归降,圣旨早就降,凡是暂时归附贼寇者,被逼迫者弃暗投明者,提供反贼情况者,斩杀反贼者,皆赦免一切罪。 凡是归附逆贼,一心协助跟随逆贼作乱谋反者,诛九族! 宫锦文的这道圣旨,就是为了分化林家内部,林家毕竟不像李家是带兵造反,私蓄养了不少的私军,多半是从各地汇集的流寇盗匪,只有不多的部分是私军。 “皇上,请皇上保重龙体,回宫休息。令皇上忧心,乃是臣的罪过,未能及时清剿此辈,令皇上亲自前来,臣罪该万死。” 奚宁邦跪在宫锦文面前,恳请宫锦文回宫休息。 宫锦文知道,他留在这里会令众人担忧,只能转身回宫。 密报暗中从内侍的手中传入到宫锦文的手中,宫锦文没有打开看,将奚留香送回寝宫,让奚留香休息,转身去了水榭等待消息。 到了水榭,他才打开密报,看了几眼扔到炭火盆中烧毁。 剪青默然站立在一边侍候着,偷窥宫锦文的脸色。 宫锦文闭上眼睛,真的太累,很想睡一觉,只是怎么也睡不着。诸事繁杂纷扰,令他的心不能宁静来。刚刚即位不过一个多月,旦夕国便动荡不安,若是换了别人坐上皇位,是否也会如此? 刚才的密报是从林家传回来的,安cha在林家内部的奸细,将林家的消息源源不断送到宫锦文的手中。 这是宫锦文的安排,只是时间太短了些,他安排进去的人,尚未得到林家上层的信任,得到的消息也不是最机密的。 李家一直未能安cha人进去,令宫锦文有些烦恼。 奚留香处理了娇桃的事情,将娇桃的遗体送出宫去,还娇桃桃花浪子的身份,送回家中厚葬,厚赐了桃花浪子的家人。 她心中有无尽的悲凉,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离开,娇桃的死让她惊心动魄,不敢想当时若是没有娇桃为宫锦文挡住了那些暗器和刀剑,会是什么后果。 以后她不要再和大妖孽闹矛盾,这种时候是大妖孽最艰难的时候,她要帮助大妖孽一把。 “娘娘,密报。” 密报同样送到奚留香的手中,利用手中的沉铁木令,奚家的力量暗中为她通传消息。她没有想去控制这些力量,只是要他们第一时间将各种消息送到她的手中。凡是奚宁邦和奚宁远知道的,她都要知道。 “紧急军情,临安城被攻破!” 宫锦文蓦然握拳,最新送来的紧急密报军情,临安城被攻破,建安城暴露在林家和李家联合二十余万大军的眼前! 162 紧急军情 【2】 163 遇刺生命垂危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3 遇刺生命垂危 【1】 临安,通往旦夕国京都建安的门户,临安被攻占,从陆地和水路都可以挥兵直攻建安,从临安到建安之间不过是二百余里的路程,再没有坚城可守,能阻止林家和李家的大军。 两家若是分开,还可以各个击破,一旦联合在一起,就难以阻止。 二百多里的路程,骑兵半日多就可以赶到,步兵急行军两日也可以赶到。从金水攻击建安,水路一日也可以赶到建安城。 危机突如其来,此刻这个消息尚未被建安城的朝臣们和百姓得知,然而这个消息也隐瞒不了多久,一旦这个消息被建安城的人知道,恐慌的情绪就会蔓延开来。 宫锦文闭上眼睛,紧紧握拳,到底还是乱了。 旦夕国已经多年没有内战,只有边境有些战事,平稳了数十年之久。 尤其是在宫擎天即位的二十多年中,国富民强,富庶安稳。 “父皇,到底是为了什么?父皇,儿臣远远不及父皇您啊,您在的时候,哪怕是病入膏肓重病不起,那些人也不敢有异动。儿臣刚刚即位不过一个多月,就引起如此大乱,儿臣愧对父皇。” 宫锦文轻声说了一句,愧疚从心底升起。 “皇上,娘娘过来了。” 剪青低低说了一句。 宫锦文睁开眼睛,脸上恢复了平静无波,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把所有的担忧等情绪,用薄薄的冰霜盖住。 “让她进来。” “皇上……” 奚留香走了进来,有些微的犹豫,是该向他施礼吗? 宫锦文伸手,剪青退了去,奚留香将手放在宫锦文的手心,观察宫锦文的表情,蹭到宫锦文的怀中。 “你怎么没有去休息?” “我睡不着,皇上该知道了吧?” 宫锦文楞了一:“知道什么?” “临安的事情。” “你也知道了吗?好快。” “别犯疑心病好吗?我手中有父亲给我的沉铁木令,可以指挥奚家的人为我做事情,我不信这个消息你不知道。” “朕刚刚得知。” “临安失守是不是很严重?” “没有什么,建安城还在,朕准备宣召叶飘零回来,那些乌合之众,不是东海边军的对手。” 宫锦文在心中暗叹,还是要召东海边军回来勤王。 “临安离建安城不远,从东海召叶飘零回来,恐怕来不及吧?” “无妨,建安城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攻的,有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用兵如神的皇后你在,建安城固若金汤。” 宫锦文说笑了一句,奚留香从宫锦文的眸子中看到他的担忧和疲惫。 “我父亲那只老狐狸,还没有消息吗?” 宫锦文的眸子忽然一亮,临安失守的消息奚青璧该早已经知道,比他更早的知道。那位右相,他的岳父,此刻还在皇陵吗? “香儿,你提醒的好,朕该立即派人去看看岳父在做什么。” “建安城的防守要好生布置,在建安城外,也该多加布置,阻拦叛军。” “这些会布置去的,香儿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奚留香笑了笑,她有很多想法,从临安到建安城的地图,她研究了一段时间。 “我是有些想法,但是我对排兵布阵可不在行,我只是提供思路,如何去做是否可行,还需要精通这些的人去做。” “朕会召集几位大臣过来商议,你将你的想法说说。” 不多时,奚宁邦兄弟,铁明雄还有几位将领都被召入宫中,研究对策。 临安城的失守太严重,人人都是一脸的肃然,宫锦文和奚留香与众人研究如何应对叛军。几位大臣也没有因为奚留香参与军务而有异议,这位娘娘在东海的作为,他们早有耳闻也很想看看奚留香到底有什么本事。 “皇上,各地纷纷上表要求起兵到建安清剿叛军勤王,此事请皇上定夺。” 奚宁远回禀,几位将领的目光都落在皇上的身上,各地要求起兵前来建安勤王的事情,群臣们都是知道的,只等皇上旨。 “传朕旨意,命各地将士就地清剿流寇叛军,不得妄动。令建安、临安附近百里之内州府各地将士去攻击清剿临安的叛军即可。其他地方的军兵离建安城遥远,让他们各自加固驻守。” “是,臣遵旨。” 奚宁邦和奚宁远互相看了一眼,这个问题也是对皇上的考验,看皇上是否够沉稳,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宫锦文的决定,让他们很满意。 良久,研究商议已毕,宫锦文留奚宁邦兄弟二人,其他的将领们告退去布置。 “岳父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如今岳父可是仍然留守在皇陵?” “启禀皇上,臣派人去通传消息,如今尚未得到回报。” 宫锦文久久向外凝望,那位右相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临安的事情,隐瞒不了多久,此事虽然已经布置去,但是诸多不妥之处。林家如今汇集了号称二十万的大军,李家的军队虽然少,比林家要精练的多,都是精兵。不想,旦夕国的军队,会跟随李家作乱。那些人中,就都肯谋逆,去拥戴二皇子吗?” “皇上,此事诸多的疑点,虽然李家掌握军队时间很久,也不该那些将士都跟随李家作乱,臣正在调查此事。” “红魔和碧蛟出城,带回什么消息?” “林家正在集结重兵,其实多半是乌合之众,各处的流寇悍匪聚集在一起,意图作乱。三皇子如今就在他们军中,意欲推立三皇子为新君,攻击建安。李家,按兵不动,也在聚集所有的军队到临安附近,二皇子在李家人的手中。” “两位皇子,林家和李家,都想各自拥立他们的主子,此事中间也有可为之处。若是能挑逗他们两家内讧,可以省却大半力量。” “皇上圣明,此事正在进行,只是李家那边不好安插进去人。之前李家一直驻守北疆,不想会联合林家一起谋逆。” 宫锦文沉默,有矛盾是要爆发的,只是林家和李家都不是愚蠢的人,那矛盾会在何时爆发很难说。 或许,他们都明白,若是不联合在一起,互相之间起了冲突,就是自取灭亡,因此要暂时合兵,一起攻击建安城,到最后掌握了建安城才会再起冲突,分割利益。 他不太看好林家,林家的人太过疯狂,手多是各处投奔他们,为了功名利禄和利益而汇集到一起,可以说是真正的乌合之众。 属于林家的私军和精锐没有多少,这样的力量因为利益而暂时结合在一起,是最不稳定的。 李家才是令宫锦文忌惮的存在。 “东海的边军,要召回来吗?” 宫锦文看着奚家兄弟问了一句。 “启禀皇上,林家暗中和海盗私通,和日盛国的流寇海盗私通,给了他们大量的金银武器,让这些人攻击东海郡,疯狂地在海上掠夺。林家也有人参与其中,意图让东海的边军,没有时间来回援建安。” “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东海边军能抽调一部分回来,请皇上即刻旨。” 宫锦文犹豫着,一旦抽调东海的边军,就是情势到了最为紧要无可挽回的程度。他记得父皇曾经留遗言,东海的边军不可轻易调动离开。 他在担心,日盛国是递交了降书顺表,送来贡品和赔偿,丰盈了旦夕国的国库。那些也只是送来了一部分,日盛国借口国力衰弱要筹集赔偿和贡品,恐怕就是看旦夕国动荡不安在观望。 “朕记得,日盛国的将士还扣押在东海郡吧?” “是,皇上,那些人还扣押在东海郡,残疾的都已经让日盛国带了回去,其余的人在东海边军的看押在做苦工。” “宁远,给日盛国送个信过去,海面一天不清平,朕就要用这些日盛国的俘虏,去做前锋攻击临安,为朕驻守建安城,直到一个不剩!” 宫锦文的语调中满是森寒狠戾,日盛国显然是在放任那些海岛和流寇在海上作乱,恐怕还和林家和李家有着私通,有意趁乱做些什么。他要在第一时间,令日盛国不敢轻举妄动,将东海海面上那些后患清除掉,让东海的边军随时可以勤王。 “皇上圣明,臣遵旨。” 奚宁邦和奚宁远的脸上,都带出一抹森寒的笑意,唇角翘起,皇上这招够狠,等于是扼住了日盛国的咽喉。 还有五六万的精壮日盛国将士,被扣押在东海郡,这些人都是悍不畏死的主儿,如果用他们去迎击叛军,最是合适不过,死了也不用心疼的那种。 “皇上,臣立即就命叶飘零将那些兔崽子们押过来,先顶上去,敢逃跑不卖力的,就地处决。” 宫锦文点点头:“东海的边军先不动,让他们准备着吧。” “臣遵旨。” 二人躬身告退,宫锦文沉思良久回眸看向奚留香:“香儿,你猜猜看,你那位老狐狸的爹,此刻是否在皇陵休养睡大觉?” 奚留香撇撇嘴:“皇上这话说的,就不亏心吗?” 宫锦文笑了笑:“香儿,过来。” 奚留香蹭到宫锦文身边,宫锦文伸手将奚留香搂入怀中,目光深情而柔和:“香儿,从跟着朕以来,你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享受过。不想朕刚刚即位不久,旦夕国动荡不安,起了乱兵战事。这场战事不会很快结束,苦了你。” “我宁愿这样。” 163 遇刺生命垂危 【1】 163 遇刺生命垂危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3 遇刺生命垂危 【2】 奚留香低头搂住宫锦文,或许唯有如此共患难,这只大妖孽才没有心思去选秀纳妃,给她增加什么烦恼。 “悍妒无双的女人,朕就担心岳父已经不在皇陵,朕就是想去请他老人家回来,也见不到他的面。” “很有可能,你也无需担心,出了这些大事,父亲也不会安闲,定然是为皇上你效力,安排筹谋什么。” “朕看,岳父很可能是在看朕的笑话,看朕是否能让他满意,行事如何。” “你啊,疑心病超级重,无可救药的主儿,真难侍候。” 宫锦文幽深的墨曈翻涌,该如何才能将那位右相,他的岳父大人给请回来呢? 他本想就丢建安城,直接去皇陵亲手将奚青璧给拖回来的,只是他估计,此刻奚青璧未必会乖乖地在皇陵等他上门去抓。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那位右相大半的可能是不在皇陵,不知道去了何处。 并不担心奚青璧,以奚青璧的绝顶武功和身手,百万军中也可以纵横自如地来往,没有人能困住奚青璧。 “大妖孽,你有阴谋,在算计什么阴谋?” 奚留香胆战心惊地看着宫锦文,这小子绝对是在算计什么,酝酿阴谋,不会是算计她的便宜老爹吧? “朕在想,如何能击溃清剿叛军,令叛军内讧自相残杀。” “最好派几个高手去刺杀二皇子和三皇子,留证据是对方派出的人干的,让他们互相猜疑。”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不容易。” 宫锦文微微叹息,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主意,但是实行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林家和李家主事的人,都不是愚蠢之辈,不会轻易上当。保护二位皇子的人,也必定是一层层,想接近很难。 凄冷的夜风呼啸,狂野地从树梢地面掠过,卷起一个个漩涡,宫锦文离开了水榭,向御书房走了过去。 黑暗中,宫殿亭台,树木假山如蛰伏的怪兽一般,静默地趴伏在黑夜中,似在等待猎物靠近。 周围不时有人跪去,恭候皇上走过。 宫锦文没有太在意,皇宫中如今守卫森严,到处都有禁卫军和内侍。 两个奴婢手中抱着衣物跪在地上,深深地低着头,她们该是浣衣局的奴婢,从什么地方取了衣服回去清洗的。 这些最为卑jian的奴婢,是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 宫锦文的身影从奴婢面前走过,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满腹心事。 蓦然,两个奴婢微微地抬起头,眸子中满是杀机和寒意,无数银光从她们手中的衣服面射出,衣服掉落在地上,寒意从衣服底升起。两道寒光映出月的冷,刺入宫锦文的身体。 “皇上……” 剪青惶急失措的声音传出,一刻,两个的奴婢的身体被重重地击了出去,落在三丈外雪地上,殷红的血不停从二人的口中流出。 宫锦文的身体倒了去,双眼紧闭。 剪青一把抱住宫锦文的身体,没有让宫锦文跌落在地上,老二身到了宫锦文的身边单膝跪地:“皇上,皇上……” 宫锦文脸色苍白,低声在剪青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几不可闻。 “去看看那两个奴婢,别让她们死了,严加审讯,老二,严密清查皇宫,一个人,一个奴仆也不得放过。皇上重伤的消息,不得走漏。” “是。” 老二答应着,身体在微微地战栗,不安地看着剪青怀中的宫锦文。 剪青抱起宫锦文,身闪电一般向御书房掠了过去:“传御医,不得走漏风声,暗中传御医过来。” “不要传御医了,禁严,任何人不得出入!” 剪青语无伦次,令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鬼魅般消失的地方,剪青抱着皇上进入御书房,众人惴惴不安,皇上到底伤的如何? 谁也不敢问出来,不敢多想,默默站立在原地不敢动,凝望御书房中明亮的灯火。 “皇上,皇上您怎么样?皇上,求您别吓奴才。” 剪青险些流泪,宫锦文受伤令这位平日波澜不惊的大总管,彻底慌了神。 “暂时死不了。” 御书房中只有剪青和来福在侍候着,宫锦文细如蚊蚋的声音传入剪青的耳中,剪青急忙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御书房,在御书房十丈之外严密把守。不得他的吩咐,任何人敢靠近御书房,死! 这道命令一出,所有人的心都紧紧地提了起来,皇上的伤势一定是极重,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命令。 来福惊恐地跪在床榻之前。 剪青吩咐来福预备热水和药,亲手用剪刀剪开了宫锦文的衣服,此时他顾不得好生将皇上的衣服脱来,鲜血在宫锦文的龙袍上蔓延。 御书房中一片慌乱,剪青不准任何人进入御书房,靠近御书房,只有他和来福在御书房中侍候着,谁也不知道皇上的伤到底有多重。 一盆一盆的殷红血水,被来福从御书房中端了出来,倒入阴沟中,用清水冲洗掉,稀释了那殷红却被一些人看到。附近守护的禁卫军和内侍们,心快速地跳动着,深深地低头去,不安在众人的心中升起。 一盆,两盆,三盆…… 众人的心都绝望起来,皇上身上能有多少血? 那些血带着诡异森寒的紫黑色,皇上是中毒了! 剪青和来福不停地在御书房中忙碌着,众人猜测皇上的伤势有多重,刚才皇上遇刺,有不少人都看到,那两个刺客手中的暗器和刀剑,都刺入了皇上的体内。 皇上受伤该是极其严重,为了不走漏消息,连御医都不敢传召。 消息封闭的再严密,皇上受伤的消息还是暗中在皇宫传了开来,不安恐慌的气氛,在皇宫中弥漫。当然,能得知这个消息的人,都不是平常的人。 很快,奚留香就听到了风声,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 今日皇上没有上朝,说是让各位朝臣们有奏折直接送到宫门,呈送御前,为尽快让建安城稳定,安民,勒令各位朝臣和衙门严密清剿搜寻乱匪,令建安城稳定。 朝臣们暗中猜测,皇上不上早朝的原因,而某些消息通过皇宫,秘密地传到宫外。 奚留香脚步匆忙,靠近了御书房就被阻止在御书房外面,想溜进去的难度太大,周围一层层的禁卫军和内侍,形成了几道人墙,让她望而却步。 “娘娘,皇上刚刚休息,请娘娘回去安歇吧。” 剪青走了出来躬身施礼,劝奚留香回去。 “剪青,不看到皇上,你以为我能回去休息?能心安吗?” “娘娘,别惊扰了皇上,皇上难得休息片刻,娘娘您就在门外看一眼,求娘娘了。” “好,我就看一眼。” 奚留香妥协,被剪青领到御书房的门口向里面看过去。 来福掀开重重帐幔,露出床榻上脸色惨白如纸,唇青黑色的宫锦文。他紧闭双眼,无力而衰弱,呼吸微弱一声不响地躺在那里。 “他,皇上的伤势如何?” 剪青低头不语。 奚留香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剪青急忙一把扶住:“娘娘,请娘娘稳定心神,外面可是有很多人在看着等娘娘失态。” “这消息,瞒不住的。” “隐瞒一时是一时吧,等皇上伤势稳定来再谈其他。” “他中毒了,我看看他中的毒。” “娘娘,中毒不深,奴才已经为皇上解毒,只是皇上失血过多,受伤极重需要静养。娘娘,您不要留在这里,回去为皇上主持皇宫,为皇上分忧吧。” 奚留香满眼晶莹,眼泪几乎掉了出来,冰凉的手抓住剪青:“他,他不会有事的对吗?不会有事!” “是娘娘,皇上不会有事,请娘娘回去为皇上主持一切吧,如今皇上不能处理任何事,就请娘娘代劳吧。” 奚留香满心惶恐不安,脚步难以移动,剪青微微叹息,将奚留香扶着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安慰。 “娘娘,如今皇宫的人都在看着这里,看着皇上和娘娘呢。娘娘,都靠您了。” 奚留香闭眼,紧紧握住手,指甲刺入手心。 良久,她才松开手,手心的刺疼令她清醒起来。 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令皇宫和朝臣们的心稳定来。 她在剪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剪青目光一亮,露出赞赏之色,到底是这位与众不同的娘娘,片刻间就平静来,想到了这个好主意。他点点头,在奚留香的耳边也低语了几句。 皇上遇刺,生命垂危的消息,不过是一日一夜间,不胫而走,一些消息灵通人士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据传是原来燕家安排在皇宫的奸细,随着燕家小姐被送入宫中的两个奸细所为。那两个奴婢,本不是奴婢,而是男扮女装,身怀剧毒暗器和武器,趁机伤了皇上。 皇上中毒极深,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 朝野不安,群臣惶恐,临安失守的消息,也在此刻被某些人得知,暗暗在官场中流传,人心大乱。 奚宁邦和奚宁远急速进入皇宫,求见皇上,他们进入御书房时,看到的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宫锦文。 二人跪在床榻之前,手紧紧握成拳,半响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剪青,皇上的伤势如何?” “伤情极重,中毒极深,如今昏迷不醒,朝中的大事,就托付给二位大人了。” 奚宁邦仰头,深深地呼吸,让心情平稳来,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平稳来。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床榻后走了出来:“二位爱卿平身吧。” 163 遇刺生命垂危 【2】 164 皇上坑了相爷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4 皇上坑了相爷 【1】 熟悉的声音,奚宁邦和奚宁远狂喜,抬头看了过去,却不由得惘然若失。 奚留香身穿宫锦文的衣服,用着宫锦文的声音,在对他们二人说话。 二人张嘴想说什么,奚留香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二位爱卿,朕受伤甚重,恐怕要修养几日,就劳二位爱卿多多为朕分忧吧。” “是,臣遵旨,请皇上好生安歇,勿要忧心。” 二人急忙答应一声,扬声回了一句。 这些话,落在被剪青特地布置在御书房周围人的耳朵中,引起一片惊诧,原来皇上已经清醒,似乎伤势不如传说中的那般的严重啊。 御书房中,奚留香和奚宁邦奚、奚宁远二人在纸上交谈商议。奚留香的意思,是代替宫锦文的身份,先让皇宫和朝廷安稳来,等宫锦文恢复过来。此刻是最关键的时候,若是宫锦文一直昏迷不醒,不能处理朝政和诸事,群臣和旦夕国都会大乱,给其他人以可乘之机。 商议的结果,宫锦文被送入密室静养恢复,奚留香代替皇上在御书房养病,处理所有的事情。 奚留香不需要出去露面,只需要让外面的人听到宫锦文的声音,处理事情即刻,如此暂时可以隐瞒过去。 奚宁邦所担心的,是皇上一直不上朝,会引起群臣的猜疑。 奚留香干脆地提议,将皇上遇刺的消息公开,因为这件事已经在暗中流传,因此再隐瞒去,只能令群臣们惶恐不安。 皇上遇刺受伤,伤势虽然有些严重,没有性命之忧,皇上在寝宫养病,依旧处理国事,偶尔再召见几位大臣,令群臣和皇宫这些人的心都稳定来。 奚留香的意思,去寝宫养病,她可以用娘娘的身份出现,也可以同时用宫锦文的身份出现,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奚家兄弟深以为然,若是奚留香一直留在御书房,娘娘不见了也是问题。 很快,皇上就被移动到寝宫在娘娘的照料继续养病,在寝宫周围护卫的禁卫军和内侍,也都是宫锦文的心腹,大多是昔日在元王府的旧人。 其他的侍婢和奴才们,都被暂时发落到各处,只留奚鱼二人和来福在寝宫中就近侍候,其他的人一律不得靠近,以免被贼人所乘,再刺杀皇上。 实则,奚留香是担心其他人不靠谱,会泄露真情。 寝宫中,不时传出皇上和娘娘的声音,大半是娘娘的声音。 寝宫外,也有一些奴仆们侍候着,听到皇上和娘娘的声音,心都稳定了来。 皇上在寝宫养病,没有性命之忧已经清醒可以处理国事、批阅奏折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皇上旨,因为遇刺受伤,暂时罢免早朝,让朝臣有事将奏折送到宫门传递到御前。 各位朝臣,没有重要事务回禀,不得觐见惊扰皇上休养,朝中其他事务,全权交与奚宁邦代替皇上处理。 奚家的第二位当权人物,在奚青璧离开后,皇上伤重之时,被委以重任,接手了原来奚青璧的权力,代替皇上处理朝政、军务等所有事宜。 事实上,就连呈送到御前的那些奏折,也是奚宁邦百忙之中抽暇去批阅的,用的是宫锦文的笔迹,朝臣们谁也没有看出来。 奚留香暗叹,这位大哥的妖孽指数,远远比她预测的要高好几个级别。 一切都在奚家兄妹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期间皇上也召见了几位大臣,达了几道旨意,这令群臣们的心,都安稳了些。 事实是,奚留香隔着帐幔代替宫锦文,用宫锦文的声音接见了几位大臣,那几位大臣连奚留香的脸都没有见到,只是听到了皇上的声音和旨意。他们心中不是没有一点疑虑,但是那些奏折上的批复,的确是皇上的笔迹,皇上的声音也不是谁都可以冒充的。 尤其是,皇上处理事务的果断和手段,和素日没有区别,令他们心中的疑虑,降到最低。 当然没有区别,还有谁比奚留香更了解宫锦文的手段和做事的方法,而口技这小小的技巧,盗后怎么可能不会。 一连三日,宫锦文在密室中被严密地保护起来,仍然昏迷不醒,每日奚留香只能过去看宫锦文一眼,很快就要离开,以免走漏风声,被别人发现。 不安的意味,在奚留香的心中越来越重,三日了昏迷不醒,她心底有深深的畏惧惶恐,唯恐宫锦文会从此就不醒长眠不起。 如今,宫锦文被转移到佛堂静养,由昔日侍候先帝的何必问等人亲自守护,奚留香很放心,有那些人的保护,宫锦文不会有危险。 寒风彻骨,卷起雪花和冰渣,沉重地刺痛了肌肤。 天地之间一片苍茫雪白,银装素裹般的洁净,映出日光透出森寒,没有一丝的温暖。 一队跨着骏马的人,驰在雪原上,没有片刻停留。疾驰的马蹄,踏碎了地面上的冰雪,溅的冰渣四散舞。 骏马风一般地迅疾刮过,留一道道马蹄沉重的痕迹。 热气从人和马的口鼻中急促地冒了出来,一路向建安城疾驰不停。 一身雪白的衣袍,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貂裘,为首的一个人,白皙的国字脸不怒自威,带着儒雅书生的味道,上位者的威仪,从他上隐隐地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秀逸的双眉,是一双略有些狭长的凤目,眸子中闪过慑人的光。 赫然是奚青璧,这位旦夕国尊贵的相爷,此刻纵马疾驰,身体微微低伏,几乎是趴伏在马背上,避过迎面刀一般寒冷犀利的寒风。因为速度太快,带起的风声在他耳边呼啸。 接到奚宁邦的密信之后,奚青璧带着随身的心腹护卫,一路马不停蹄,昼夜向建安城中疾驰。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逐渐接近的建安城城门,本是要为先帝守灵七七四十九日,如今还差着一些日子,却不得不提前归来。 接到宫锦文遇刺身受重伤的密信,他就即刻回来建安城,主持大局。 深知,此刻的建安城风雨飘摇,皇上伤重昏迷不醒,代替皇上主持大局的是奚宁邦,顶替皇上出面的是他的妖孽女儿。 然而,若他不回来,在此时建安城、旦夕国危机之时,恐怕会酿成大乱。 他一直在看,看宫锦文的所作所为,看他两个儿子的能力。 本想退出归隐,急流勇退,看起来还是早了些。 皇上的能力和手段他是欣赏的,尤其是最近叛军作乱,建安变故,皇上雷厉风行,如今日盛国归降的将士,被带往临安去和叛军死战,日盛国得到这个消息惶恐不安,立即派出最为精锐的海军,肃清流寇,将大量的赔偿和物质,送到东海郡,以求得皇上开恩。 几万精兵的损失,他们再也承受不起。 奚青璧凤目微微眯起,皇上长大了,若不是叛军作乱,几位皇子筹谋已久,还有皇上遇刺,他本可以不回来,继续看去,看着皇上一日日渐渐成熟起来,成为叱咤风云的一代帝王。 “什么人,不得靠近!” 一支响箭,落在奚青璧马蹄前面不远的地方,奚青璧微微抬头向城头望了过去。 “大胆,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是相爷回来了,还不赶紧开城,请相爷进城。” 消息迅速地通传去,奚青璧缓缓地催马向城门靠近,此时有眼尖的人,看到果然是那位尊贵的相爷归来,不由得欣喜若狂。 “相爷回来了,相爷回来了!” 惊喜交加的声音,从城头传了出来,奚青璧微微一笑,建安城还没有忘记他啊。 有人急忙打开城门,负责驻守城门的将领们,纷纷从城门跑了出来,跪在雪地上激动地仰头看着奚青璧。 “卑职等,恭迎相爷,不知道是相爷回来,迎接来迟,请相爷恕罪。” “相爷,您终于回来了,您回来就好……” 几位将领激动的嘴唇直哆嗦,不知道说什么好。 “起吧,带本相进城。” “是,相爷请。” 一位将领亲自为奚青璧牵马,激动地将奚青璧迎进城门,两边将士们都跪伏在雪地中,激动地叩拜,抬头看着奚青璧优雅笔直的身影,在白马上缓缓地进入建安城。 相爷回来了! 这个消息,如同cha了翅膀一般,快地在建安城中流传开来,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震,惊喜者有之,忌惮敬畏者有之。 更多的朝臣们和百姓们的心头,立时就安稳了来,不再惊惶不安。 似乎,有那位铁腕冷血的右相在,建安城就固若金汤,绝不会有失。似乎有奚青璧在,那些叛军就会主动跪在建安城,哭着喊着求降求饶,不用浪费一兵一卒。 奚青璧进入城门中城门官房间中,这地方是供城门官和守卫城门的将士们临时休息的地方。 有人急忙将炭火拨旺,紧张而激动地恭候在一边,有人急忙献上热茶,热切的目光中都在传达一个意思,相爷,您留不要再离开了。 “相爷,拜见相爷。” 将领们垂首恭立在两侧,偷窥奚青璧的脸色,纵然对方是一位文官,他们是武将,在奚青璧的面前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直视奚青璧。 “诸位护城清剿叛军逆贼有功,辛苦了。” 奚青璧微笑说了一句。 “相爷辛苦,末将等不及相爷辛苦之万一,相爷,这次您回来不会再离开了吧?” 164 皇上坑了相爷 【1】 164 皇上坑了相爷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4 皇上坑了相爷 【2】 众人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奚青璧。 “嗯,你们说说最近建安城和叛军的情况吧,挑紧要的说。” 奚青璧靠在椅子上,目光从周围将领们的身上掠过,他已经命人去通知奚宁邦和奚宁远,他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建安城。他没有急于立即入宫去见宫锦文,那样反而会令别人疑心,以为皇上病重,他才回来觐见。 他在等,先了解建安城中的情况,虽然这些情况他早已经就知道。 等奚家兄弟才是目的,有很多安排要布置去,他不急。唯一担忧的,就是皇上的病情伤势,却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很快,奚家兄弟就接到消息,疾驰而至,进入房间拜见奚青璧。 “父亲大人。” 二人脸上带着些许激动之色,重重跪了去,父亲的归来令他们惊喜万分,心、都立时就稳定了来。 周围将领们都退了去,知道奚青璧父子之间必定是有要事商议。 “起来吧,你们做的很好,为父为你们二人骄傲。” 奚青璧淡笑的一句话,让二人的眸子亮了起来,能得到这位父亲的亲口褒奖,可是极难,他们的脸上露出笑容。 奚宁邦此时一张从来冷峻无波的脸上,在奚青璧的面前也失去了镇定和冷静:“父亲大人,您不即刻入宫觐见皇上,探望皇上吗?” 奚青璧摇摇头:“不急,为父想皇上该很快召见为父,还是等皇上的旨意吧。” 奚宁邦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脸上露出忧色。 奚青璧起身:“走吧,先回府,路上说话。” 二人随着奚青璧走出城门官的休息之地,登上了马车,父子三人坐在马车之中,赶车的人却是无常。 父子三人在马车中商议事情。 “皇上出迎!” 高声的呼喝,在空中久久回荡,震惊了所有人,刚刚启程不一刻的奚青璧等人,马车和队伍被阻拦在道路上,听到这个声音。 有人骑马靠近奚青璧的马车:“回相爷,皇上听闻相爷归来,亲自出迎到此,皇上了銮驾,正向相爷这里步行过来。” 奚青璧父子互相看了一眼,都楞了一,奚青璧掀开车帘向远处望去,果然远处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在侍卫和群臣的护卫,快步正向他的马车走了过来。 “娘娘真是胡闹,也不怕被别人看破。” 奚宁远嘀咕了一句,急忙从马车上跳了来。 奚青璧的眼睛眯起,还是被皇上算计,摆了一道。 他快地了马车,大步疾行向皇上迎了过去。 离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还有十多步远,奚青璧撩衣跪了去:“臣奚青璧,参见皇上,劳动皇上御驾,臣罪该万死。” 他的身子不曾跪去,双手就被宫锦文重重托住,将他带了起来,宫锦文脸上带着微笑,身上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闪动刺目尊贵的光泽。 宫锦文今日头顶没有带皇冠,而是用黄金冠束起一头黑发,一张俊朗无匹的脸,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周围跪倒一片,将士百官,百姓们就地跪伏在地,谁也不敢抬头多看。 赶过来的官员越来越多,远远看到这一幕都跪了去,低头不语。 今日右相的归来,皇上亲自出迎,了旨意令满朝文武百官随同御驾一起出迎,迎接右相。 接到圣旨,谁敢不来,何况他们也想趁此机会,一睹皇上的真容,解除心中多日来的猜疑。 毕竟从皇上遇刺受伤后,他们再没有人亲眼见过皇上的天颜,今日右相归来,皇上亲自出迎,该不会再遮掩面目,只是让他们听到声音吧? 那样太没有诚意。 “皇上,老臣怎敢劳动皇上御驾亲自出迎,折煞老臣。” 奚青璧恭谨地低头,双臂仍然被宫锦文握在手中,一直不肯松开。 “朕只担心朕的诚意不够,不能令岳父满意,岳父回来,朕自然是要亲自出迎的。朕本想亲自到皇陵,将岳父迎接回来,就担心朕到了皇陵,也难以见到岳父您的金面。” 奚青璧的头垂的更低:“皇上言重,皇上要召见老臣,一句上谕,老臣怎敢不即刻回来觐见皇上,万万不敢当皇上此言,令老臣惶恐无地。” 宫锦文叹息一声:“岳父,今日朕命满朝群臣,文武百官,都前来迎接岳父。只是得到岳父归来的消息晚了些,朕该带着他们,出城去迎接岳父的。” 奚青璧屈膝就要跪去:“皇上,老臣愧不敢当,请皇上恕罪。” 宫锦文紧紧握住奚青璧的手臂,不令奚青璧跪去:“岳父忘记了,朕说过岳父何时何地,即便是上朝,见到朕也免拜。” “皇上隆恩,赐老臣殊荣,老臣不敢僭越失礼,请皇上恕罪。” 奚宁邦和新奚宁远跪在奚青璧的身后,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是狠狠地被这位皇上给摆了一道。 什么遇刺受伤极重,中毒极深,一直昏迷不醒,皇上遇刺是真的,受伤吗?就值得深思,看皇上如今这脸色,这挺拔的身板,大概是连油皮都没有破一点吧? 二人低头去,皇上到底皇上,他们毕竟是臣子,妖孽指数还是不及皇上高啊。 “岳父,此次回来可肯留辅佐朕吗?” 奚青璧略略犹豫了一,看到左右跪在附近的臣子越来越多,都用敬畏的目光看着皇上和他。 “皇上此言重矣,老臣一切遵从皇上的旨意。” “岳父的话,其意不诚呢。” 奚青璧无奈,抬眼看向宫锦文,皇上这是在为难他,逼迫他答应啊。 “皇上,皇上但有吩咐,老臣怎敢不遵。” 宫锦文向左右看了看,看到大臣们按照官职地位,跪在附近,排出去老远。 “剪青,群臣们都到齐了吗?” “回禀皇上,都到齐了。” 宫锦文笑了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老狐狸岳父,你想丢朕,丢旦夕国去逍遥,朕不准! 奚青璧也抬眼向左右看了看,今日皇上御驾亲自出迎,周围数条道路被堵塞,场面太大了些。这位皇上,给他如此的荣耀,是要绑定他,让他不能甩手离去。 “皇上,老臣无功,皇上用如此盛大的仪式迎接老臣回来,老臣惶恐不已,请皇上上銮驾回宫,老臣即刻前去觐见皇上,向皇上请罪。” 奚青璧低头再低头,这双臂一直就被宫锦文握住,就是不肯让他跪拜。 “右相有大功于国,忠心耿耿,才智无双,辅佐先帝多年,功不可没。朕只嫌这仪式小了些,有些不够,担心岳父您会心中不快。若是岳父回来事先通知朕得知,必定携带文武百官,早早去城门外十里恭候岳父的大驾,迎接您。” 宫锦文这话,说的太重,当着满朝文武,还有百姓的面前,直接一口一个“岳父”,一句一个“您”,还说出恭迎的话来。 奚青璧急忙就跪了去:“老臣诚惶诚恐,唯有长跪在皇上面前,请皇上宽宥一二,恭候皇上赐罚。” 宫锦文用力,内力传入奚青璧的手臂,重重地托住奚青璧的手臂,奚青璧不敢挣脱,拜不去。 “皇上……” “都起吧。” “谢皇上。” 群臣起身,低头垂首恭立在周围,偷窥皇上和奚青璧,皇上的脸色红润,面色极好,相爷优雅从容,低头似非常恭谨。 “岳父……” “皇上,请皇上直呼老臣的名字,皇上如此称呼,令老臣不胜惶恐。” “您是朕的岳父,朕没有叫错吧?” 奚青璧无语,皇上,您摆了老臣一道,还嫌不够吗?您有什么旨意,直接吩咐就是,难道老臣还敢抗旨不遵吗? “岳父,请岳父留辅佐朕,恳请岳父答应。” 宫锦文忽然屈膝跪了去,单膝跪在奚青璧的面前,低头抱住奚青璧的腰,抬头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奚青璧。 奚青璧大惊失色,文武百官震惊。 那是皇上,一国至尊的皇上,只有对先帝,对祖宗,祭拜天地才会跪的皇上,怎么可以对一个臣子跪,纵然那位臣子是皇上的岳父,也只有臣子对皇上叩拜的份儿。 “皇上,皇上……” 奚青璧顾不上失礼,一把将宫锦文从地上拉起,双膝重重落地跪在宫锦文的脚,深深拜了去:“皇上,老臣罪该万死,万万不敢当皇上如此,老臣知罪,皇上……” “岳父,您可是愿意答应了吗?” 宫锦文低头弯腰去搀扶奚青璧。 奚青璧连连磕头在地,重重磕头在地:“皇上,老臣惟命是从,惟命是从,求皇上宽宥。” 宫锦文用力,低声道“岳父大人,请起吧,不是要朕再给岳父您跪相求吧?” 奚青璧不敢再坚持跪拜,急忙挺身站起:“皇上,您如此会折煞老臣。” “哈哈……” 宫锦文朗声大笑,伸手挽住奚青璧的手臂,周围的群臣早就在宫锦文跪的时候,都跪伏在地,心中的震惊难言,呆滞地盯着地面。 什么情况? 皇上在群臣面前,对臣子跪拜? 那位右相在皇上的心中眼中,果然身份地位不同,连皇上都不得不跪在相爷的面前,求着相爷莫要离开,留辅佐皇上。 宫锦文亲自挽着奚青璧,搀扶着奚青璧上了銮驾,奚青璧本是不肯的,被宫锦文一句话搞定。 “岳父大人,可是要朕跪求您吗?” 164 皇上坑了相爷 【2】 165 傻妃大闹家宴【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5 傻妃大闹家宴【1】 宫锦文心情出奇的好,终于狠狠地摆了奚家一道,坑回了奚青璧这只老狐狸,让奚青璧在群臣们的面前,答应对他惟命是从。 这是奚家,奚家第一位当权人物,旦夕国权倾朝野右相在群臣面前答应的话,绝无反悔的可能。 他抓住了奚青璧的痛脚,威胁了奚青璧,嗯,以后可以在某些必要的时刻,就如此继续威胁这位岳父大人,就不信他的这位重臣,能拒绝他这种柔情的威胁。 奚青璧无语,很无语,皇上这是在明晃晃地威胁他,胁迫他啊。 问题是,他还没有办法不受威胁。 宫锦文亲自搀扶奚青璧登上銮驾,和奚青璧并肩坐在一起。 “皇上,这不妥,老臣如何可以和皇上并坐。” 奚青璧微微蹙眉,眸子中带出无奈之意,皇上一直紧紧挽住他的手臂,不容他违背。 “岳父大人刚才在群臣的面前,在朕面前说过什么忘记了吗?” 宫锦文轻笑:“岳父大人,您当着文武百官说过,对朕惟命是从,不是随口说说就算了吧?” 奚青璧想跪去,被宫锦文紧紧地挽住手臂,满脸都是难得一见的笑意,唇角翘起幽深的墨曈看着奚青璧:“岳父大人,莫要忘记您答应的话才好。” “是,皇上,臣遵旨。” 奚青璧低头,皇上,算您狠! 群臣目瞪口呆,看着皇上挽着奚青璧的手臂到了銮驾之前,亲手将奚青璧搀扶上銮驾,而那位尊贵的,权倾朝野的右相,就那样心安理得地任凭皇上将他搀扶了上去。 群臣叹气,经过今日的事情,他们再不明白奚家的权势有多重,在皇上的心中有多重,那位右相的分量有多重,他们就是弱智。 奚宁远也在发呆:“大哥,皇上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过了些?” “皇上……” 奚宁邦左右看看,一把扯起奚宁远在后面跟了上去,皇上亲自出迎,右相还朝,今日皇上必定是要升座金銮殿的。 宫锦文一路挽着奚青璧的手臂,直到进入金銮殿,升座金銮殿才放开奚青璧的手臂。 奚青璧看到,在金銮殿龙椅之,预备了一个座位,铺着锦绣垫子。 自古,金銮殿上只有一个座位,就是龙椅,再不会另外设立座位。 奚青璧眸色波动,目光从座位上落在宫锦文的身上。 “这是朕给您准备的座位,入朝免拜,金銮殿赐坐!” 宫锦文轻笑,看着奚青璧,老狐狸岳父,这一切都是给您预备的,以后休想逃跑,因为朕要绑定你! 奚青璧撩衣就要跪去。 “上朝免拜,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免拜,惟命是从呢岳父大人,您是要抗旨不遵吗?” “皇上,这罪名老臣承受不起,多谢皇上恩典。” 奚青璧深深一揖到地,拜谢皇上恩典。 “请坐吧。” 宫锦文伸手,请奚青璧坐。 奚青璧微微轻叹:“皇上,太过了,皇上但有所命,臣是绝不会违背的,不敢抗旨不遵,无需如此。” “岳父!” 宫锦文重重地叫了一句。 奚青璧投降,即刻走到座位上,先向宫锦文躬身施礼:“请皇上恕臣僭越失礼,死罪!” 群臣进入金銮殿参拜之时,就看到龙椅手,丹墀之,另外设立了一个座位,而那位尊贵的右相,正端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视。 众人参拜已毕起身,偷窥皇上和右相,谁也不敢多言。 剪青上前几步,手中捧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奚青璧,公忠体国,功高德显……,一等侯爵,世袭罔替,赐入朝免拜,见君免拜,金銮殿赐坐……” 圣旨令群臣震惊,却是无人敢多言,偷窥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坐在丹墀座位上,神色优雅淡漠的右相,心中敬畏更深。 有那位执掌了旦夕国朝政二十多年的右相在,群臣们都默然无声,乖顺地站立在左右,静默一片。 旦夕国自古,被皇上赐入朝免拜,见君不拜,金銮殿赐坐的,奚青璧是第一人。 是福是祸? 有人就在心中揣测,如今皇上不能缺少奚家的辅佐,要用奚家去平叛稳定朝野,就赐予如此的恩典和荣耀。一旦,奚家的价值被利用一空,是否就会被贬谪夺权,安上大不敬的罪名,拿治罪? 想法只是隐藏在众人的心中,谁敢说出来,那位相爷的冷酷无情,铁血手腕,多年积威之,这些臣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奚青璧回来,宫锦文的心也稳定来,将军务朝政安排去,不时询问奚青璧的意见。 群臣的目光,再度落在从新君即位后,一直就喜欢说什么听凭圣裁,恭请圣裁之类敷衍之言的右相身上,奚青璧一一躬身低头详细回禀,并未再有丝毫的敷衍,让群臣们不明所以。 退朝,宫锦文将奚家父亲留,说是后宫赐宴,此乃是家宴,因为近日叛军作乱,就不设大宴为奚青璧接风,只设家宴款待,为奚青璧接风洗尘。 一句话,令群臣无语,这赐宴是家宴,比设大宴更加尊荣。 皇帝的家宴,臣子有资格参加吗? 再如何说,奚家也是皇上的臣子,用家宴来款待,有些过了。 近日他们见了太多过格的事情,谁也不敢多言,皇上都给这位右相跪相求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过格的? 家宴上,奚留香也到场,她一直撅着唇,眼刀一片片地刺向宫锦文,这只大妖孽连她也蒙在鼓里,她扮作大妖孽有多辛苦啊。要处理批阅奏折,要糊弄皇宫中的侍卫,禁卫军,奴仆们。 要召见大臣,还要恢复身份,不能让娘娘失踪…… 好吧,奏折都是奚宁邦给批阅的,和她没有关系,但是,她每日每夜都不能安睡,那颗心就一直悬着,唯恐宫锦文会挺不过来。 “皇上,臣向皇上请罪。” 奚宁邦跪伏在地,额头碰触地面,这几日的奏折都是他效仿皇上笔迹批阅处理的,敢模仿皇上的笔迹,私自处理批阅奏折,这可是难以赦免的大罪。无论他的初衷是多么好,用心良苦,都难以就说无罪。 “起吧,有劳大哥辛苦,一家人在一起用饭,就无需多礼了。” “谢皇上不罪之恩。” 奚宁邦拜谢起身,心中仍然有不安。 宫锦文忽然看着奚宁邦笑道:“不想大哥还有如此绝艺,看起来以后朕应该把一部分奏折分给大哥替朕分忧才是。” “皇上说笑,臣也是一时无奈,才敢如此冒大不韪,冒犯天威,请皇上恕宥。” 宫锦文笑着摇手:“无妨,以后有人为朕分忧,朕是十分欣慰的,岳父,请尝尝这道菜,是否符合岳父的口味。” 宫锦文亲手为奚青璧布菜,奚青璧低头躬身:“臣,谢皇上隆恩,不胜惶恐之至。” “得,都别瞪眼闹虚礼了,吃点饭也不得安生。皇上,您赶快坐好吃饭吧,否则别人连饭都咽不去的。” 宫锦文宠溺地夹起菜送到奚留香的唇边:“香儿,这几日最辛苦的就是你,朕都知道的,先奖励你一口菜。” 奚留香撇撇嘴:“皇上,别以为一口菜就打发了我,这笔账慢慢地算,有账不怕算。” “说的好,是有几笔帐该好好地算算,不急的。” 宫锦文笑的意味深长,墨曈秒杀了奚留香,奚留香忽然想起,欠了大妖孽好几笔账,大妖孽还没有跟他算,不知道是怎么个算法。 她弱弱地看了宫锦文一眼,转眼恶狠狠地瞪视宫锦文:“哼,那不一样,你知道人家心里有多难过,多担心,多害怕吗?你知道人家每夜都睡不安枕,寝食难安吗?你,你……” 一抹晶莹出现在奚留香的眼中,她险些哭了出来,那几日她的心一直就是高高提着,每时每刻都备受煎熬,不敢去想后果。 “好了,是朕不好,别怪朕了。你要什么,朕还能不给你吗?这里的一切,包括朕都是你的可以吧?” 宫锦文急忙搂住奚留香,奚留香将脸埋在宫锦文的怀中,狠狠地举起拳头,轻轻地落在宫锦文的身上。 “是吗?皇上,这话可是皇上你说的,金口玉言,不能反悔。” “皇上可不是你对朕的称呼,这不是朝堂,也没有外人,你不必装模作样扮贤淑了。自来贤淑温柔,淑良柔顺,安分守己,大度宽容和你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奚留香咬牙,掐着宫锦文的胸肌,什么叫这些美德,和她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她就有那么差吗? 奚青璧父子低头,传言皇上宠溺纵容娘娘,那位娘娘半点的规矩礼仪都没有。再传言娘娘失宠,病重欲死,皇上连看都懒得过去看上一眼,皇上另外宠爱几位美人,皇上对娘娘的宠爱,不过是做戏,为了拉拢奚家…… 种种传言汇集到一处,真相就是,皇上对他们奚家那位最妖孽,最不懂规矩娘娘的宠爱,还是太过了些。 这当着他们几位臣子的面,就如此了,要是没有他们…… “别让岳父他们看笑话了,你脸大好意思,朕还不好意思呢。” 宫锦文无奈地向奚家三个人耸耸肩,对这个小妖精,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咳咳……” 奚青璧轻声咳嗽,清理嗓子:“皇上,今日皇上的恩典太重,老臣承受不起,求皇上开恩,把那些恩典都收回吧。” “朕金口玉言,赏赐出去的恩典,能收回吗?” “大妖孽,赏我点什么?” 165 傻妃大闹家宴【1】 165 傻妃大闹家宴【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5 傻妃大闹家宴【2】 奚留香伸手,回眸间看到父亲、大哥、三弟几个人用警告和无奈的眼神看着她,只得从宫锦文的怀中蹭了出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脸不红心不跳请众人用饭,热情地给奚青璧布菜。 几个人无语,还没有见过如此大方的女人,那些美德,他们承认和他们奚家的这位娘娘,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娘娘,以后言行多加注意点。” 奚青璧无奈地低声说了一句。 “得岳父,您就别管她了,她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前些时候还弄了个男人,在金銮殿大殿的顶上幽会来着。” 宫锦文及时地向奚青璧父子给奚留香告了一状,这事儿不算完,先记账。 奚青璧父子三人大惊,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奚留香低头,再低头,人家知错了啊,这件事能不能揭过去不提? “噗通,噗通……” 奚青璧首先跪了去,额头碰触地面,奚家兄弟随后跪了去。 “皇上,老臣罪该万死,老臣教女无方,求皇上恩典,将娘娘交还老臣带回家去,好生调教一番。老臣之女,素来没有规矩,缺少教导,不配侍候皇上,求皇上开恩。”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奚青璧搀扶起来:“岳父又忘记朕的旨意,这样可不好,说不定哪天您就把答应朕的事情都给忘记,一转身让朕又找不着您的人影。” 奚青璧长跪在地,不敢起身抬头:“皇上,老臣万死犹轻,奚家万死不足以赎罪。恳请皇上开恩,臣女奚留香自幼痴傻疯癫,不宜留在宫中侍候皇上,请皇上恩准,让老臣带回去,为其治病调养。” 奚留香瞪眼无语,有吐血的冲动,什么叫她自幼痴傻疯癫? 宫锦文笑了出来,斜眼看着奚留香,这话可是从你老狐狸爹的口中说出来的,和朕无关,无关啊! “岳父,休要如此,朕不曾要责怪于你,责备奚家。” “此罪不可赦,恳请皇上开恩,俯允老臣所请。” 奚宁邦抬眼,狠狠地盯着奚留香,这妹妹,知道干了什么吗? 奚留香霍然起身:“对,事情是我做的,错就错了,皇上不必总是揪着不放。那本不是我的本意,是想和皇上斗气开个玩笑,不想就害了几条性命。如今皇上当着我家人的面前,说出此事,我也没有脸再留来,这就向皇上拜辞,回家养病去吧。好在,我自幼就是疯癫痴傻的,皇上也就别怪罪了。” 咬牙,再咬牙,泪还是忍不住从奚留香的眼中落。 她扭过头去,不愿意被任何人,尤其是宫锦文看到她眼中的泪水。 宫锦文慌了神,狠狠盯着奚留香:“香儿,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奚留香给了宫锦文一个背影:“我都说的很明白了,我走了之后皇上愿意选秀也好,纳妃也好,我落得一个眼中心中都清净,也免得心一个劲地抽痛。以后皇上可以选尽天的美人相陪,有的是德容兼备,贤淑温婉的女子侍候皇上,我是多余的。” “闭嘴!” 宫锦文重重一拍桌案,幸好因为今日是家宴,宫锦文没有让人在寝宫侍候,早就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因此没有人看到听到这一幕。 “砰砰……” 奚家父子以头顿地,奚青璧低声道:“皇上,臣女疯癫的毛病犯了,请皇上恩准,老臣这就领回家好生诊治,从此不准她出门一步。” 奚青璧的意思很明确,奚留香犯了痴傻疯癫的毛病,不宜留在宫中侍候皇上。皇上开恩,允许奚家领回去诊治调养,从此以后奚留香将淡出所有人的视线,只能被幽禁在相府中。 奚留香笑,低声的笑忽然间就变成了大笑,真是可笑,凭什么大妖孽左一个右一个地选美人入宫,她就得看着忍着,连一句气愤的话都不能说,连不满的表情都不能有? 凭什么,她要被用疯癫痴傻的借口,求得皇上开恩才能领了回去,一生要被幽禁在家中? “皇上,如此恐怕不能令皇上满意,皇上的女人,哪里就能随便放出宫去,除非是死了!” 奚留香冷笑,这几日读了旦夕国的律法和皇宫的律条,凡是被皇上宠幸过的女人,除非是死掉,是不得出宫的。 奚青璧一瞬间似老了很多,抬头看着奚留香:“香儿,为父当初真不该把你嫁给皇上,不该为了遵从先帝旨意,将你给了皇上。” “是呢,皇上,您可以左一个右一个美人地选秀纳妃,抱歉的很。我还是不习惯,也接受不了。我也不想就这样融入您的规矩,您的皇宫中呢,要不我就死吧,一个死去的嫔妃,谁会在意呢?皇上若是开恩,就放我死回家,不肯……” “不肯你要如何?” 宫锦文大怒,一双墨曈翻涌黑色波浪,狠狠地盯住奚留香。 “不肯,我自个不会走吗?” “你……” 宫锦文气急,狠狠一甩衣袖。 “唉……” 奚青璧一声长叹,令宫锦文和奚留香都清醒起来,地上还跪着奚家父子三人。 宫锦文伸手用力将奚青璧搀扶起来:“此事朕不该提起,让岳父费心,朕的本意,是想让她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皇上,此事请皇上赐罚吧。” 奚青璧低头,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说,这罪轻者是暗中处死偷情的嫔妃,再找其他的借口贬谪了嫔妃的家族。重则,那后果不堪去想。 宫锦文叹气,再叹气,真不该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心中还是耿耿于怀的,因为那日的男人就是桃花浪子,不是一个奴婢所假扮。桃花浪子在奚留香身边多日,他是介意的。 奚留香迈步向外走去:“爹,这就带着您疯癫痴傻的女儿回家吧,皇上恩准了呢。” “站住,你敢!” 奚留香头也不回,就要从宫锦文的身边走过。 “香儿,你要是今日敢踏出此地一步,以后我们之间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不正是皇上想要的吗?奚家不应该再出一位皇后,皇上就对外宣布,我被刺客杀死好了,多好的理由。” 奚留香的脚步从宫锦文的身边走过,她想回眸去看宫锦文一眼,但是她不敢,唯恐一回眸,看到宫锦文的身影,看到宫锦文的那双墨曈,就再也抬不起脚,走不出一步。 “皇上,就请皇上如此处置吧,若是蒙皇上恩典,就请皇上宣布娘娘被刺客杀死了吧。” 奚青璧无力地说了一句,躬身一揖到地。 “请皇上开恩。” 奚宁邦兄弟同时磕头在地,重重地说了一句,或者这是最好的结局,让奚家再不会出一位皇后,从后宫先撤身离开。 “香儿,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 宫锦文的声音柔弱无力,手紧紧握成拳,盯着奚留香。 “回头看朕一眼,看着朕回答朕,你看着朕的眼睛回答,朕就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奚青璧拉住奚留香的衣袖:“香儿,去求皇上恩典吧。” 泪,不停地从奚留香的脸上落,她不敢回头,真的不敢。 因为她明白,一旦回头,她就再也没有勇气和力量,踏出一步。 “回头看着朕,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朕就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宫锦文步步紧bi,不肯放松,似吃定她不敢回头去看他。 “皇上,请皇上放心,叛军等诸事,老臣都会为皇上处理妥当,凡是皇上所要的,老臣都会双手呈送到御前,呈给皇上。此言,老臣从不曾忘记,就求皇上恩典吧。” 奚青璧的神色忽然间就镇定了来,恢复了优雅淡然,握住奚留香的手腕。 “皇上,娘娘死了,从今日起,娘娘就死了,此事请皇上恩典,让老臣安排妥当,定不会留一点后患。” “你们所有的要求,朕都可以答应,朕当初在宁邦的面前立誓,用父皇和母后的英灵,历代列祖列宗的英灵立誓,绝不会辜负奚家,不会加害奚家,必定以奚家待朕的心,去待奚家,岳父可是要朕在您的面前,再立一次誓吗?” “臣不敢,皇上乃是一国之君,皇上金口玉言立的誓言,老臣没有丝毫怀疑。” 奚留香愕然,原来如此,宫锦文立如此的重誓,难怪奚宁邦和奚宁远一心为宫锦文效命,奚青璧听到宫锦文受伤性命垂危就即刻赶了回来。 “朕,只要香儿她,回头看着朕说出她的要求,朕都答应!” 奚青璧看着奚留香,泪水肆意在奚留香的脸上滑落,她蓦然间回头,伸手指着宫锦文。 “什么条件都可以?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是。” 宫锦文用墨曈秒杀着奚留香,他素来知道奚留香对他的眼神没有抵抗力,无数次被他秒杀。 可惜,此刻奚留香满眼是泪,连宫锦文的脸在她的眼中都是模模糊糊,如何能看清楚宫锦文的眼神,否则她真的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宫锦文。 “小子,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的男人,我要你以后不准去看其他的女人一眼,不准选秀,不准纳妃,不准呵斥我对我发脾气,对我摆皇帝的架子。不准对我奚家有猜疑,不准让我对你施礼参拜,不准不理睬我,不准和我分居,不准……” 165 傻妃大闹家宴【2】 166 给皇上立规矩【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6 给皇上立规矩【1】 奚家父子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一片乌云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奚青璧出手就去点奚留香的穴道,被宫锦文用眼神秒杀:“岳父,让她说,别阻止她,让她说痛快。” 奚青璧的手,停顿在奚留香的身体前一寸,无奈地摇摇头。大逆不道也不差这点了,连在金銮殿大殿顶上私会男人的事儿都做了出来,其他也不算什么。 他淡定地退了两步,看着奚留香一手指着皇上的鼻子,一手掐腰,很拉风很嚣张地说出一番令所有人都恨不得晕倒的话。 奚宁邦和奚宁远傻傻地看着奚留香,他们因为太过震惊而呆滞地看着他们的好妹妹和好姐姐。 敢如此对皇上无礼,斥责皇上,给皇上立规矩的妃子,他们总算是见识到了。 原来,娘娘悍妒无双,没有规矩,没有礼仪那些传言,是太仁慈了些。 娘娘,真的敢给皇上立规矩,还是一套套的,一张嘴说了数十条连他们都接受不了的规矩和要求。 奚宁邦抬头望天,奚宁远低头在地上寻找地缝,看有没有地缝可以让他钻进去。 奚青璧侧目看看皇上,再看看女儿,一言不发。 “小子,你给我听着,这辈子你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一心一意地爱我,对待我,对别的女人连一顶点的小心思都不能有,想一都不行!你不能先不要我,抛弃我,不许比我先死,不许说别的女人比我好,比我漂亮。辈子,再辈子,你都只能爱我一个女人……” 奚留香滔滔不绝,咬牙切齿,一边说一边哭。 “过来。” 宫锦文无奈地伸手,奚留香扑入宫锦文的怀中,举手捶打宫锦文的胸膛。 “说完了吗?” “没有!” “等没有人的时候你再说可以吧?” “不好。” “那你继续说。” “没有人说也行,但是你都得答应我的条件和要求,一条都不许违背。” 奚留香弱弱地趴伏在宫锦文的怀中,在宫锦文的胸膛上蹭着,把鼻涕和眼泪蹭得宫锦文龙袍到处都是,仍然没有觉悟地拉起宫锦文的衣袖,在自己脸上擦着。 奚家父子三人相视无语,低头装作没有看到。 “知道了,悍妒的女人,越来越啰嗦,洗把脸吃饭吧,菜都被闹的凉了。” “你,你都答应了对吧?” “嗯!” 宫锦文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奚留香眉花眼笑。 “啪……” 一个响亮的香吻,落在宫锦文的脸颊上,奚留香到底是舍不得离开宫锦文的,连辈子,八辈子以后都预定。 宫锦文低头看看龙袍,这身龙袍是不能要了。 他搂着奚留香到了水盆边,亲手为奚留香洗去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奚留香的脸。 奚宁邦和奚宁远同时看向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是答应了刚才他们奚家女儿那些超级过分可笑的条件和要求,把娘娘给留了吗? 奚青璧不语,眸色深沉地看着皇上和奚留香,皇上的心意,他还是有些看不透。 给奚留香洗净了脸,宫锦文转身拉着奚留香坐好,脱身上的衣服扔到一边:“宁远,去招呼人们过来把酒菜重新热一,岳父请坐,大哥坐。” 奚青璧走到桌案边坐了去,奚宁邦躬身施礼谢过,也坐了去。 奚宁远楞了片刻,急忙走了出去,招呼奚鱼和奚灵二人进来,把酒菜端出去重新加热。 “用膳吧。” 宫锦文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没有丝毫愠怒不快的模样。 奚留香把浸透凉水的手巾蒙在脸上,不愿意让奚鱼等人看到她的糗样,宫锦文一把将奚留香的手扯了来:“吃饭吧,这次能吃得去了吧?” “还有啊,以前的账一笔勾销,不能再和我算。” 奚留香趁机加了一条。 宫锦文横了奚留香一眼,给奚留香夹菜:“这么多的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奚家父子低头,默默用饭,谁都不说话。 宫锦文无奈地一笑,宠溺地用手指刮过奚留香的鼻子:“得了,别担心了,你是朕唯一的女人行了吧?岳父,你这个宝贝女儿是怎么调教出来的,朕现在后悔都来不及啊。” 奚青璧笑了笑:“香儿以前本是痴傻的,在臣的家中是很听话很乖巧的,都是皇上给宠坏了。” “哈哈……” 宫锦文不由得失声大笑,抬起手指点了奚青璧几:“这话,和大哥三弟的口气是一模一样,都说是朕宠坏了香儿,看起来朕还不能不认账,只能吃亏了。” 奚留香嘟起红唇,将一口菜塞入宫锦文的口中:“你就别吓唬我家里人了,他们都被你这个皇上给吓坏了,等一会儿,我还有很多账和你算,你先别得意。” “又想给朕立规矩?” 宫锦文蹙眉,他这个皇帝的日子,过的凄苦啊。外有叛军,内有逆臣,家里还有一只母老虎,整天算计着给他立规矩。 奚青璧横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乖乖低头去,到底还有家人在,给皇上几分薄面就是。 “人家怎么敢啊,人家在想着,一会怎么向皇上请罪,哄皇上饶了我呢。” “朕还是听你叫朕大妖孽感觉舒服点。” 奚家父子一起低头,皇上,您敢再肉麻点,再脸大点吗? 一顿饭吃的是惊心动魄,宫锦文一挥手,让奚家父子多多cao劳,他要先把他们奚家最妖孽的女儿搞定哄好。 这理由,再一次让奚家父子郁闷了半天。 “爹,您看皇上是什么意思?刚才的提议不对皇上的心思吗?” 奚宁邦忧心忡忡,刚才的提议挺好的,娘娘被刺客杀死,以后奚家就不会再出一位皇后。皇上该不会是因为不肯放了被皇上宠幸过的女人出去,才不惜答应那些无礼的条件和要求,一定要留妹妹的吧? “为父,看不透皇上的心思,最好的结果就是皇上舍不得香儿,是真心实意爱着香儿。” 奚青璧一双凤眼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最好是如此,毕竟皇上曾经在奚宁邦面前立誓,是绝不应该违背誓言的。 “最近那几只老妖怪好吗?” “都很好,来福患病不能说话,儿子估计是那日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皇上勒令服用了哑药。” 奚青璧微微点头:“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奚宁邦沉思片刻:“儿子记得之前,燕家没有起事之前,有一夜皇宫中有人潜入被发现杀死。当时说是有刺客进入皇宫,死了几个内侍,但是后来儿子接到密报,说那几个内侍的死有些奇怪,似是自尽身亡。此事当时娘娘在场,还有娇桃……” 说到这里,奚宁邦不由得一顿低声道:“爹,儿子明白了,当夜该是娇桃扮成那个和香儿私会的男子,其后就恢复了宫女的装束才能逃过一劫。这件事,剪青该是知道的,儿子去问问奚鱼和奚灵,是否知道些什么。” 奚青璧点点头,这事儿皇上虽然没有追究,为了保住奚留香和奚家的名誉,当时应该是赐死了那几个看到这一幕的内侍,隐瞒了这件事。 “从那夜后香儿安稳了很多,此事儿子可要去问问香儿?” “问清楚吧。” “是。” 寝宫中,龙榻上,宫锦文慵懒地躺在龙榻上,命令奚留香侍候他宽衣。 奚留香照旧扯去了宫锦文的衣服,好在今日宫锦文的龙袍被她弄脏早已经脱了去,也没有带那最复杂的皇冠,她省了很多事情。 “香儿,你是给朕宽衣,还是在撕衣服?” “再有几次就学会了,你忍耐几天吧。” “多久了,一个脱衣服你都没有学会,当朕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吗?” 奚留香吐了吐舌头,她真的是故意的,不可能鼎鼎大名的盗后连个脱衣服一个多月都没有搞清楚,她不过是趁机想吃宫锦文的豆腐来着。 “你是趁机让朕难堪,吃朕的豆腐是吧?” “皇上您真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奚留香很无耻地问了一句,蹭到宫锦文的怀中:“大妖孽,刚才答应人家的话,算数不?” “什么话?” “别装傻啊,可是有好几个证人呢。” 宫锦文横了奚留香一眼:“好啊,你找来给你作证,让朕听听他们怎么说。” 掐、拧、揉,咬…… 十八般武艺齐上,奚留香就不信搞不定这只大妖孽。 “香儿,别闹了,再闹去朕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才好,人家就是要你忍不住,备受煎熬。 宫锦文伸手抓住奚留香搞鬼作怪的手,喘息着瞪了奚留香一眼:“想要等着,等朕心情好了给你,不然就忍着。” 奚留香崩溃,这是什么话啊? “小子,说,刚才答应过的话,算数不?” 奚留香张开嘴,露出一口不算太尖利的牙齿,恶狠狠地盯着宫锦文健美诱人的胸肌。 “真是个傻丫头,朕看你的脑子一直就没有好过,不知道天子无戏言吗?何况,朕有你一个就够头疼的,让朕有cao不完的心,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对付其他的小妖精。傻丫头就是傻丫头,嗯,从傻丫头变成傻妃,在以后就是傻后,朕悲哀啊,怎么就娶了一个傻女人?” “嘎吱吱……” 奚留香磨牙,一口轻轻地咬上宫锦文的胸。 “你弄进宫那些小狐狸精,到底是什么意思?” 166 给皇上立规矩【1】 166 给皇上立规矩【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6 给皇上立规矩【2】 宫锦文搂住奚留香:“傻丫头,朕早就决定这一生只要你一个,再不要其他的女人。前些时候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朕为了安稳那些人的心,不得不那样做。香儿,你要体谅朕的难处,那些日子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朕一个不慎,就会被从这个位置上推倒。朕最担心,到时候就不能保护你,让你跟着朕受苦。” “你是在做戏,给那些人看?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朕担心你会露出马脚来,再说,朕也要看看你是不是对朕很紧张,还是心中惦记什么小三、小妖孽或者大宗师什么的。” “哈哈……” 奚留香笑的几乎上不来气,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吃醋的,还记着这些事情。 “笑什么笑?再笑朕把你就地正法” 宫锦文板着脸说了一句,奚留香笑的更欢:“来嘛英雄,别光说不办嘛!” 宫锦文闭上眼睛,就不能给这个小妖精好脸,给点好脸就开始勾引他。 “皇上,来嘛……” 娇媚低柔的声音,说不出的诱惑,纤纤玉指在宫锦文的胸口一圈圈地划过,宫锦文痛苦并且快乐着。 他一个翻身,将奚留香压在身,俯视着恶狠狠地盯奚留香一会,忽然柔声道:“香儿,能安静地让朕睡一会吗?” “你睡了好几天,还没有睡够吗?” “你以为朕真的是在睡觉休养啊?” 奚留香乖乖举手:“好吧,大不了划清界限,这张床你一半,我一半,谁也不许过界,让你安心睡觉。” 宫锦文摇头,用极其怀疑的目光看着奚留香。 “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香儿,你确定你能做到不过界吗?早晨醒来的时候,你不会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朕的身上?” 奚留香脸红,弱弱地看着宫锦文:“大妖孽,都怪你身上的味道太诱人了,人家不是故意的,我在床中间放个枕头可以吧?” 她说到做到,在龙榻的中间放了一个枕头,把龙榻分成两个部分,她一半,宫锦文一半。 宫锦文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盯了奚留香片刻,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见亮,宫锦文动了身体,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起来,形成了习惯,身上,有什么东西纠缠着,好紧。 他低头,无语看到,某人的手脚将他紧紧地捆绑在中间,奚留香以标准八爪鱼的华丽姿势,将他困在怀中,脸还贴在他的胸前,睡的正香。 果然啊,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就在龙榻中间放一座山,估计这个小妖精也能爬过来用手脚捆住他。 一抹温柔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边展现,他轻手轻脚点了奚留香的穴道,从奚留香的怀中挣脱出来,这一个动作,他用了高深的点穴功,缩骨功,泥鳅神功,外加小擒拿,大挪移…… 终于成功脱离某人的魔爪,抱着衣服走了出去,外室早已经有人在侍候着,侍候宫锦文更衣洗漱上朝。 早朝,皇上升座,群臣朝拜,奚青璧躬身参拜后,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宫锦文开始处理纷杂事务,有时他会询问奚青璧几句,更多的时候对奚青璧说出他的见解和处理方法,问奚青璧是否合适。 奚青璧大多会赞美皇上圣明,有时也会婉转地点拨几句。 有重大事情,金銮殿上当时不能解决的,或者是宫锦文没有决定的,就留待朝后,宫锦文再召奚青璧去商议。宫锦文更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毕竟在御书房中,奚青璧说话就不必如在金銮殿上那般,可以直言不讳。 “岳父,直言不讳吧,朕把您请到这里,可不是请您来拐弯抹角的,这里不是金銮殿。” 宫锦文盯了奚青璧一眼,奚青璧笑了笑:“臣遵旨,请皇上恕罪。” “日盛国的事情,您以为该如何处置妥当?” “扣着他们的人,继续抵御林家和李家的叛军。” “好,林家和李家的叛军聚集的越来越多,附近的军队虽然集结到临安一带,难以阻止如今二十余万大军,建安城虽然坚固,但是若让此辈攻击到建安城,事态很严重。外面的布置到底时日太少,阻拦不了几日,此事岳父有何高见?” “皇上,能否请皇上直呼老臣的名字?皇上如此称呼,老臣惶恐。” 宫锦文看了奚青璧片刻,没有从奚青璧的脸上看到惶恐的痕迹,他笑道:“朕也没有称呼错吧?何况在朕的心中,岳父就堪比朕的父辈一般,岳父何必如此计较,这是朕对岳父的敬意,就依了朕吧。” 一瞬间,宫锦文看到奚青璧的目光中闪出柔情,波动了几,那种长辈看到晚辈终于成长成人成才的情感和欣慰。 “在岳父的心中,朕何尝不是您的晚辈,子侄一般。” “老臣不敢僭越。” “得了,私和朕就别论规矩,朕和您的女儿学坏了。” 奚青璧低头垂眼睑:“臣遵旨。” “叛军之事,请岳父谈谈高见吧。” “皇上,此事臣以为,不必太急,臣已经命人去行事,且看几日再说。用娘娘的那些武器和办法,足以令叛军慌乱。林家不足深虑,唯有李家,臣要再看看。蛇无头不行,若是bi不得已,只有动用另外的武器。” “另外的武器?” “是,娘娘说有一种办法,可以令叛军全军尽墨,只是这些人都是旦夕国的人,娘娘不愿意用那样的办法,唯恐杀生太多,有干天和。那些武器一直都在,只是从不曾拿出来用过。” “为何?” “因为动用了那些武器,叛军很难有多少能逃生,林家的人就罢了。李家的部,大多是边军精锐,旦夕国损失太大。” “旦夕国的边军,为何会对李家如此的忠诚,跟随他们作乱谋逆?难道他们当真以为,二皇子才是真命天子吗?岳父,朕即位不过一个多月,就发生了这些事情,朕经常在想,若是岳父您坐在这个位置上,该没有人敢。” “皇上,这些事情早晚都是要发生的,无论谁登基即位都在所难免。矛盾积蓄了太久,先帝在时,都有些顾忌,想等待机会。那时他们的心中还有希望,储君的位置尚未定论,他们不宜轻动。先帝旨意发布之前,他们就意欲谋刺皇上,阻止皇上回朝。所以,这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奚青璧微微叹息,自古就是如此啊,当初他记得宫擎天即位,登基的那条路,同样是用鲜血和白骨所铺就。 多少年过去,三十年前的一幕幕,历历在目,从不曾模糊过。 “当初先帝即位,这条通往龙椅的路,也是用鲜血和白骨所铺成,自古如此,这就是皇上,是皇家的宿命!” 宫锦文沉默片刻笑了笑:“等有机会,和岳父饮茶畅谈,听您为朕讲诉过去的那些事情。” “会有机会的,臣随时恭候皇上吩咐。” 日盛国的将士们,被逼迫在临安城外布大阵,阻止叛军向建安城靠近,他们的身后就是东海的边军,用令他们从灵魂颤抖的武器,对着他们的脊背。 没有人敢逃跑,没有人敢违背,他们深知后面那些为数不多的东海边军手中,是怎样的利器,可以令他们瞬间化为灰,再回不去故土。 叶飘零对他们说过,只要在这场战争中立功,或者等日盛国的赔偿金到位,就送他们回国。 日盛国的赔偿金何时到位他们不知道,但是眼前可以立功回归故国的机会,就在他们的手中。 奚留香利用现代战争的理念,充分发挥了地道战,地雷战,游击战的特点,在建安城通往临安城的二百多里道路上,布置了几道防线来阻止叛军前进。 第一道防线,炮灰日盛国将士加机关等等。 第二道防线,战壕、暗器、机关加日盛国炮灰。 第三道防线,地道战加游击战。 第四道防线…… 很多年后,旦夕国的军史研究家,兵法大家们,对旦夕国最伟大的帝王,神武大帝宫锦文做出如此的评论。 当年,神武大帝之所以能横扫叛军,令日盛国等蛮夷拜伏称臣,扫平边境诸多蛮夷,四海拜伏,其最大的功臣和臂助,就是神武大帝那位用兵如神,发明了诸多利器的皇后娘娘——神武皇后娘娘。 惊才绝艳的神武大帝,之所以容忍神武皇后的悍妒无双,嚣张无礼,不遵守皇家规矩和礼仪,也是因为这一点。 “报,紧急军情,叛军攻破第一道防线!” “报,紧急军情,叛军攻破第二道防线!” “报,紧急军情,叛军攻破第三道防线!” 三天的时间,叛军疯狂地用大量的人命,堆积起功勋,攻破了三道防线,建安城中,飘荡恐慌的情绪,叛军离建安城,只有一百里。 朝臣们的目光,都落在皇上和奚青璧的身上,看皇上和奚青璧的反应,二人同样淡漠无波,平静镇定,至少从表面他们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样的结果早是预料之中,前面的三道防线,因为日盛国使团隆重到来,不得不撤大批的日盛国炮灰,致使三道防线的抵御力量大大减弱。 此次亲自带领使团前来朝拜,带来日盛国诚意的,就是曾经和宫锦文有过两面之缘的日盛国第一高手,大宗师柳生一刀! 带着诚意,带着数十颗著名海盗和流寇的人头,包括海上林家海盗首领的人头,大量的财物和贡品,柳生一刀受日盛国国君拜求,亲自带领使团前往旦夕国建安城朝拜,接回日盛国的将士们。 166 给皇上立规矩【2】 167 再见柳生一刀【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7 再见柳生一刀【1】 东海几番激战,日盛国损失了几十万的雄兵,导致日盛国内无青壮年男子,举国尽是寡妇孤儿。爹娘无子,妻子儿女无父。 几万青壮年的精兵和男子,日盛国再也损失不起,未来的二十年内,日盛国将呈现青黄不接的局面,没有多少青壮年男子可用。 再损失了这几万人,日盛国连繁衍后代,防护海岸都是问题。 为表达日盛国的诚意,日盛国不得不出动了青壮年女子组成护卫队,护卫海防,清剿流寇和海盗,不得不向国内各大门派求助,请求各大门派派出忍者出手,扫平海面,以将几万日盛国的将士迎接赎回国内。 日盛国君主亲自登山请柳生一刀,恳请柳生一刀出手,带柳生一刀派的门人,为日盛国出力。 国君亲自登门相请,各位朝廷官员拜求,民间拜求。 柳生一刀带领门人弟子,在海面纵横,取了无数海盗的首级,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亲自取了林家控制海盗首领的首级,斩尽杀绝被林家控制几股海盗,还海面清静。 日盛国想趁火打劫的目的,彻底宣告失败,从日盛国通往东海郡的海面,不过几日之间,就平静来。 海盗们的首级,堆满了东海的沙滩,尸体飘满了海面,喂肥了那些本来就脑满肠肥的鲨鱼和水族们。 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这个寒冷的冬季,东海的水族们,再不必为食物担心。而东海附近的渔民们,却在为食物担心,他们担心的是,吃的海鲜腹中,就有日盛国那些兔崽子们的肉和尸体。 日盛国皇太子为首,作为日盛国朝拜旦夕国的使臣首领,柳生一刀作为陪同保护者,很快就到了旦夕国的建安城,他们唯恐来的太迟,那些日盛国的将士们变为尘土,再没有可能被他们带回去。 这次日盛国的诚意很真诚,彻底屈服在旦夕国的面前。 这位皇太子乃是日盛国的储君,太子的第一人选,日盛国派出如此重量级的人物,就是为了向旦夕国的国君表达他们的诚意和请罪之意。 来往建安城的路上,柳生一刀带着门人弟子,顺手取了不少叛军流寇首领的首级,其中不乏林家人的头颅,作为贡品献给宫锦文。 正是因为日盛国使团的到来,不得不临时撤换了日盛国的大量炮灰们,作为对日盛国盛大使团的交代。 日盛国的皇太子长跪于金銮殿上,拜伏不起,恳求旦夕国的皇帝开恩,从清晨一直跪到正午。 宫锦文和群臣研究之后,为了日后的安定考虑,答应日盛国的恳求,将日盛国的将士还给日盛国。未来的日盛国皇太子,将作为人质,自愿留在旦夕国,侍候皇帝陛,随时恭候皇上的吩咐。 大量的金银财物,美女如云,被呈送到宫锦文的面前。 日盛国不遗余力地清剿了从日盛国到东海附近,日盛国周围数百里内的海盗,抄没海盗的巢穴,将从海盗老窝中缴获的金银财物,全部作为赔偿金和赎金,还有贡品,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建安城,向宫锦文呈献。 感于日盛国的诚意,宫锦文和奚青璧研究之后,答应将剩余的日盛国将士,全部交还给日盛国带回去。 此事,柳生一刀在其中的作用不小,他虽然没有明着出面去参拜皇上,却一直带领门人弟子在协助旦夕国清剿叛军,他们的目标锁定了林家和李家的首领人物,每一天都有柳生一刀派的门人,将叛军首领的人头带回建安城,向宫锦文呈献。 柳生一刀通过外交途径,提出要觐见皇后娘娘。 宫锦文愁啊,这位日盛国的大宗师,怎么就被勾引到建安城来了? 这位日盛国的第一高手,不会深更半夜,偷偷地潜入皇宫,和他的那个小妖精私会吧? 虽然说以柳生一刀的身份,不该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他不能不担心,那个小妖精的魅力是无穷地。 报应啊,他不过是为了某些目的,忽悠那些外戚才选了几个美人入宫,可是没有宠幸过那些美人,顶多就是摸了摸小手,搂了搂她们的小腰而已。 结果,那几个美人如今芳魂飘渺,他的情敌就上门了。 燕家和凌家的美人,自然是都入罪,随同她们的家族一起被治罪。 明家的美人,一个便宜了他的禁卫军统领铁明雄,一个被明英领回去调教。说起来,也只有那位比较安分的明家小姐,唯一没有哭着喊着,求着到宫锦山身边去做奴婢的那位明家小姐,算是有一个最好的结果。 柳生一刀本是不想到旦夕国来的,但是在君主亲自登山相求,君命难违的情况,为了将数万日盛国的将士带回日盛国,他不得不亲自前来,违背了当初在东海立的誓言。 他很无奈,这次到建安来,他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见奚留香一面,就在东海所谈过的那些问题,尚未定的问题,进行深一步的探讨。 为了此事,日盛国的国君派出了十几位大臣和不同的人才随行,准备就此事务必在这次朝拜中达成协议。 柳生一刀从来不看好那些叛军,他以为旦夕国只要有那位神奇的娘娘在,那些叛军早晚会全军尽墨,对此,日盛国的将士们,那些经历了千难万险回到日盛国的将士们,都持有同样坚决的态度。 柳生一刀的态度,还有那些将士们信誓旦旦的话,让日盛国的国君和某些人的心彻底死掉,向旦夕国屈服。 织田骏回到日盛国的海岸,无颜回归故国,长跪在沙滩上,向日盛国都城叩拜,自尽身亡,以做谢罪。 柳生一刀请求觐见皇后娘娘的消息,很快就通传到皇宫之内,日盛国的理由极为堂皇充分,要就开放海岸线,通商交好等事宜,深入地和皇后娘娘探讨一番。 奚留香听说柳生一刀到此,也颇想见见这位大宗师,想必如今那位被她狠狠摆了一道,吃了不少豆腐的大宗师,该是更俊逸潇洒才是。 为此,她拟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和措施,和宫锦文等人,召集了群臣和主管此事的大臣们研究商议了很多次,才基本敲定一系列的方针政策。 柳生一刀带着几位日盛国的大臣们,低头目不斜视地进入皇宫,皇后娘娘在御书房赐见。 “柳生一刀,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岁。” 柳生一刀带着几个人进入御书房,微微抬眼看到那位娇憨灵动,精灵古怪的女子就坐在上面,急忙一揖到地,屈膝拜了去。 奚留香如今身份更是尊贵,乃是旦夕国的皇后娘娘,虽然名分尚未定,但是就连皇上金口玉言,在金銮殿承认了,谁敢不承认。 宫锦文本是想册封奚留香为皇后的,到底如今战事不断,他为先帝守孝百日的期限也没有到,只能暂时放了来。 在金銮殿,当着文武百官,日盛国皇太子的面前,亲口说奚留香是皇后,此言虽然不是正式的册封,所有的人心中也明白,未来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只能是奚家的女儿,那位悍妒无双的娘娘。 柳生一刀单膝跪了去,低头参拜。 他身后的那些人,都双膝跪地,跪伏在地叩拜。 奚留香笑着伸手相搀,将柳生一刀搀扶起来:“柳生大宗师的大礼,我可是有点承受不起,都是老朋友了,不必如此拘礼。柳生,想不到你会亲自前来。” 柳生一刀退后一步,躬身道:“请皇后娘娘海涵,柳生本不该再踏上贵国领土一步,不想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违背了诺言,真是令柳生惭愧无地。” 奚留香轻笑:“那也没有什么,柳生你此来大有益于日盛国,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个人誓言怎么可以和国家利益相提并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柳生你何必耿耿于怀。未来,旦夕国和日盛国的历史,将有你柳生浓重的一笔,为后人永远仰慕,此,方不愧柳生你一代大宗师的英雄本色。” 柳生一刀霍然醒悟,他本对此事一直难以释怀,见到奚留香颇有些惭愧之意。 当初在东海败在玄衣剑,他立誓有生之年,再不踏入旦夕国领土一步,柳生一刀派封山三十年,不想这些誓言和承诺,他一个都未能遵守。 被奚留香如此一说,他的心才彻底醒悟过来,不再为此事惭愧。 “多谢皇后娘娘赐教,柳生谨受教!” 柳生一刀深深躬身,一揖到地。 “柳生,坐吧,在我面前不必拘礼,否则老朋友可是不好说话呢。” 柳生一刀也清楚这位皇后的xing子,没有太过拘礼客气坐了来,他的身份不是日盛国的官员,地位超然,即便是日盛国的皇太子,对他也非常客气。 “皇后,上一次和皇后您畅谈一番,承蒙皇后赐教,柳生心中豁然开朗,回去后也曾经将此事上奏我国君主,研究多时。此次,我国君主派皇太子前来,更派出许多相关的大臣和人员到此,就是想和娘娘进一步商谈此事,将此事定来,未知娘娘意如何” 奚留香早有准备,得知日盛国派出使团,使团中有柳生一刀在,看到使团的人员和官职,她就在和旦夕国那些管理此事的朝臣们研究此事。 通商,建立商埠,两岸互有来往,交换各自所需。 民间和官家之间的通商,都在同时进行,主要是官家之间的通商和往来,大宗货物的海运等等。 167 再见柳生一刀【1】 167 再见柳生一刀【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7 再见柳生一刀【2】 事务繁复而纷杂,不是一天就能敲定的,奚留香拿出计划书交给柳生一刀:“这些是我初步拟定的计划,你们可以先拿回去看看,有何需要添加之处,你们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交给我,互相切磋研究。这件事,对日盛国的利益更大,我想贵国的君王,也会尽力达成此事。” “皇后娘娘睿智,此乃是我国所研究的初步设定,请皇后娘娘御览。” 柳生一刀也将手中的的计划书交给奚留香,二人翻看对方的计划书,发现其中颇多不谋而合之处,不由得同时点头。 ``````````````j 在柳生一刀手中的计划书,更为详尽周全,含有令柳生一刀以及他身边那些大臣们所为之震惊的东西在里面。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盗后,商机和头脑自然不是日盛国的人可以相提并论。 双方的洽谈在友好而热烈的气氛中进行,本着互利互助的原则,互不干涉内政,互通有无,真诚相待,敲定了一系列的合作计划。 两国的商务会谈,彼此都非常的满意,奚留香的身边也有旦夕国的商务大臣等几位大臣,在其中和对方的大臣们商议研究,互相了解对方的需求,如何达到一个平衡。 几位日盛国的专员,在柳生一刀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显然他们对奚留香这份计划书,是相当的满意。 就如奚留香所言,这对日盛国的益处更大,他们没有理由不接受。 “皇后娘娘睿智,思虑周详,柳生不胜钦佩之至。皇后娘娘的美意,柳生会尽快上奏给我国君主,上奏给皇太子殿,尽早定夺。” “不急,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要做很多事。你们先研究无妨,等旦夕国战事平息来实施就正好。” 奚留香意味深长地向柳生一笑,这些人的心中,是要再观望一段时间,看旦夕国是否能尽快平息战乱。 柳生一刀起身深深一揖到地:“皇后娘娘言重,柳生从来都以为,那些叛军乱党,在皇后面前不值一提。只是此事重大,柳生要上奏我主,回禀皇太子,请皇后海涵。” “皇上驾到……” 一声悠长的呼喊,从御书房外传了进来,有人推开御书房的门,一道明黄色尊贵挺拔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朕打扰你们的会谈了吗?” 宫锦文面色冷峻走了进来。 房间中所有人都跪了去,就连柳生一刀也双膝跪地,低头深深拜了去。 他本一直就不曾出现在官场,也没有觐见宫锦文,不想到底还是在这里见到了这位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皇上。 众人参拜,柳生一刀跪在众人身后低头轻声说了一句。 这里名义上本就不是以他为主,他身无官职,这次觐见奚留香以他为主,是因为他和皇后奚留香有交情,而通商等提议,也是他从奚留香这里带回去的。 “起吧。” 宫锦文说了一句,从众人面前走过,奚留香起身笑着等宫锦文走到她身边坐了去才坐。 当着外国使臣的面前,她还是很给皇上面子的。 宫锦文坐了去,那些人才缓缓地起身,垂首恭立在两侧。 奚留香将手中日盛国的计划书递给宫锦文,宫锦文接过来翻看了几抬眼看着那位俊逸不凡,白衣如雪的大宗师柳生一刀。 “柳生宗主,这是朕和你第三次见面了吧?” 柳生一刀躬身施礼:“是,皇上,柳生身无官职,未曾觐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再见,宫锦文是尊贵的皇上,一国之君,柳生一刀仍然是日盛国一介门派宗主,在宫锦文的面前,却是再没有昔日初见的气势。 剪青等人,静默地垂首站立在宫锦文的身后。 柳生一刀微微抬眼,向宫锦文的身后看了一眼,他感觉到站立在宫锦文身后角落中的那位老人,给他一种危机感,虽然沉默低调,但是绝对是一位高手。 柳生一刀单膝跪地,低头去。 宫锦文微微一笑:“柳生宗主请起吧,无需多礼。” “谢皇上。” 柳生一刀缓缓起身,躬身后退了两步,垂首恭立在一侧。 “柳生,这次你们柳生一派功劳不小,朕该如何赏赐你?” “不敢要皇上的赏赐,此乃是柳生为皇上做的一些小事,只为博皇上一笑,请皇上勿要放在心上,不值一提。” 柳生一刀一直在算计着,怎么能把林家和李家首领的人头,尤其是那两位谋逆皇子的人头,献给宫锦文,以博得皇上的欢心,为日盛国取得更大的利益。 “皇上,敢问皇上,对于旦夕国和日盛国通商之事,开放边境海岸,建立商埠等等,未知皇上有何赐教?” “这些,你们商议妥当,施行去就是,朕是愿意看到两国交好,不再起战乱,令黎民涂炭。” “皇上仁德,多谢皇上。” 柳生一刀的心放了来,一揖到地拜谢。 宫锦文问了几句日盛国的情况,还有柳生对这次旦夕国战乱的看法,柳生一一恭谨地回答,令宫锦文颇为满意。 他瞄了奚留香两眼,再看了柳生一刀几眼,嗯,有这么多人在,奚留香想勾引柳生一刀,或者柳生一刀想对奚留香表示什么,都很困难,他放心了。 奚留香横了宫锦文一眼,早就看出宫锦文的心思,不然为什么还没有到朝的时间,这位皇上就扔金銮殿上的满朝文武,跑到这里来? 宫锦文也感觉他在这里,耽误了人家谈正事,众人都是恭谨异常,谁也不敢轻易出言。 “你们继续商议,朕去处理国事。” 宫锦文很体贴地搂住奚留香的纤腰,握住奚留香的手:“香儿,别累着了,慢慢研究商议就是。” “恭送皇上。” 众人无语地看着那位尊贵的皇上,心疼嘱咐完皇后娘娘,向门外走了出去,跪倒恭送。 “得,都起来吧,别理皇上,我们继续!” 众人再度无语,一路早已经听说旦夕国皇后娘娘的悍妒无礼,不知礼仪规矩,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一点。 商议研究良久,基本敲定了重大事项,日盛国的人告退。 奚留香命旦夕国和日盛国的人都退了去,独独留柳生一刀。 奚鱼为柳生一刀献上香茶,退了出去,御书房中只剩奚留香和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略感不安,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坐在首目不斜视。 “柳生,好久不见,你还是如此的俊逸不凡,玉树临风啊。” 奚留香先调戏了柳生一句,笑眯眯地看着这位貌似有点不安害羞的大宗师,不由得就想起在日盛**中,和柳生一刀在浴桶里面暧昧的一幕。 柳生一刀眸光微微波动,这位皇后娘娘的肆无忌惮,他是见识过的,但是如今身份不同,皇后该顾忌点身份了吧? 奚留香不是要跟柳生一刀搞暧昧,调戏不是目的,她想问柳生一刀一些问题,当着日盛国和旦夕国官员的面前,这些问题可不好问出来。 此刻,日盛国的官员们,被招待在另外的房间中,等待柳生一刀被皇后娘娘单独接见出来,一起出去。毕竟皇后单独接见一位外国使臣,有些不妥,他们必须等着。 旦夕国的官员们,早就被奚留香给打发掉,以免这些人啰嗦。 “叛军那边,你们得到什么消息?” “我正在派人寻找谋逆的两位皇子的踪迹,可惜直到如今也不曾找到,以柳生之愚见,林家不足虑耳,唯有李家,几次派出忍者都没有取得太好的进展。” 奚留香眯起眼,颇有走一趟的冲动。 “皇后娘娘,如今您身份不同,可不能莽撞,若是有丝毫的闪失,皇上定会心疼到极点,盛怒无人可以承受。” 奚留香叹气,这辈子是被大妖孽给绑定了。 “唉,还想有机会去日盛国溜达一趟来着,看起来是没有希望了。” 在柳生一刀面前,奚留香也没有顾忌,直言不讳,令柳生一刀无语良久。 “皇后娘娘,日盛国数万将士仍然不曾全部返回,柳生恳请皇后娘娘玉成此事。” 柳生一刀忽然起身撩衣跪了去,数万将士的性命,如今可能就握在他的手中。从临安各道防线上,日盛国的人逐渐被替换退了来,却没有全部退来,柳生一刀、唯恐有失,不得不派出大量忍者,前往各处防线,深入叛军之中,以求可以给这些日盛国的人,喘息后退活命的机会。 他深深低头拜了去,没有直接去求皇上,而是求奚留香,他相信在那位皇上的心中,皇后奚留香的位置无可替代。 东海之时,皇上就能带着几个人深入到海中,靠近日盛国数十万大军,只是为了将这位娘娘迎接回去。 从那件事情中,他就明白,在皇上的心中的,这位娘娘的分量极重。 “柳生,此事你要给我一点时间,为了撤回日盛国的人,已经接连失去三道防线,如今到建安城只有两道防线,若是处置不妥,叛军就进军攻破那两道防线,到达建安城。” “娘娘,皇后娘娘,恳求皇后您,这些人都是因为皇上和娘娘的恩典而活命,必定终生为皇上和娘娘祈福。日盛国已经没有多少青壮年男子,遍地都是孤儿和寡妇,柳生恳请皇后娘娘开恩。” 柳生一刀拜伏于地,低声恳求。 167 再见柳生一刀【2】 168 叛军就是菜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8 叛军就是菜 【1】 奚留香神色一冷:“柳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而这些,就是日盛国所该付出的代价。为了表达旦夕国的诚意,我旦夕国已经付出三道防线,无数将士生命的代价。柳生,不要忘记,旦夕国将士的性命,在我的心中远比你日盛国侵犯我边境的日盛国将士要重的多!” 柳生一刀抬头,目光中带着深切的哀痛,看着奚留香,这样的她,令他感到陌生。 她近在咫尺,却又是遥不可及,高贵幽寒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慑人。 “曾经,旦夕国给过日盛国很多机会,但是日盛国是如何做的呢?东海因为日盛国的旁观和纵容,某些有心人的支持,酿成了什么你该很清楚。如今已经返还了日盛国一半的将士,此乃是皇上的天恩。” 柳生一刀长跪在地,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 日盛国的眼光还是太短浅了些,为此,日盛国将付出沉重难以承受的代价。 柳生一刀霍然起身,浓重的杀气,从柳生一刀的身上散发出来,令御书房中的温度,降到冰点之。 这是奚留香第一次,看到柳生一刀身上暴露出浓重令人窒息的杀气,她面带笑意看着柳生一刀。 老五上前两步,身上隐隐散发出森冷的寒意,冷冷地盯住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看了老五一眼,不想皇后的身边,也有如此高手在,他并未想去伤害奚留香,也不会去伤害一直铭刻他心底的这个女子。 “皇后娘娘,要如何才能全部撤回日盛国的人?柳生愿意亲自出手,去为皇上皇后取来林霸山的人头,宫锦成和宫锦武的人头,如此可是能令皇上大开天恩,令娘娘放了日盛国的人吗?” “若是能取来林霸山的人头足矣,柳生,我劝你莫要轻易前往,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柳生一刀深深一揖:“皇后娘娘,柳生告退。” 柳生一刀退到门口,转身离去,身上的杀气渐渐归于无形,手握紧,必要取得林霸山的人头,来弥补这罪。虽然这过错不是他犯,但是身负皇命,受君主重托,他必须要做到。 日盛国的几位大臣,远远跟在柳生一刀的身后,谁也不敢靠近柳生一刀。 淡淡的杀气仍然余留在柳生一刀的身上,这一次这位大宗师,是真的动了杀机。 即便是当初在东海面对玄衣之时,柳生一刀的身上也没有如此浓重深切的杀意。 当时他和玄衣之间,更多的是较量比武,而不是一定要杀了对方。 只是高手之间,瞬息生死,纵然彼此之间无意要杀死对方,棋逢对手都不会留情。 那样的生死搏杀,不是出自他们心中的杀意,而是必然。 柳生一刀深深呼吸,想平稳自己素来不会波动的心和情绪,为了几万日盛国的好男儿,他还是不能平静了。 周围的人都跪了去。 “宗主大人,皇上……” 有人急忙上前提醒了柳生一刀一句,柳生一刀抬眼看到宫锦文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他急忙隐藏身上的杀气,撩衣跪倒:“柳生一刀,参见皇上,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宫锦文背对着柳生一刀,听到柳生一刀的话,缓缓地转身看着跪在不远处的柳生一刀。 “起吧。” 他感觉到从柳生一刀身上爆发出的那种慑人杀气,却明白那杀气不是对着他。 柳生一刀起身,退后几步,唯恐身上的杀气冲撞了皇上。 “皇上,柳生恭候皇上吩咐。” “柳生宗主为何如此大的杀气?” “回禀皇上,柳生意欲前往叛军中行走一趟,去看看是何等匪类,敢谋反违逆皇上,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宫锦文沉默了片刻笑道:“不想朕的事情,要劳动你去费心。” “此乃是柳生一点心意,惟愿求皇上大开天恩,及早将日盛国的将士撤回,日盛国上,感激不尽。” 宫锦文明白了,这位大宗师可能是在奚留香那里受了什么刺激,要去叛军中击杀林霸山吧。 叛军之中,也唯有林霸山,才值得这位大宗师出手,再就是那两位皇子。 若是没有了林霸山,李砥柱也死掉的话,叛军不攻自破,只是他以为,那不是那样容易的事情。 “皇上,柳生一刀恳请皇上开恩,若是柳生能取来林霸山等人的人头,请皇上放所有日盛国的人,回归日盛国,此乃是皇上隆恩,日盛国所有人等,无不拜谢圣上天恩。” 柳生一刀双膝重重落地跪了去,心中满是悲凉。 身负皇命,身负数万日盛国好男儿的生死,身负无数孤儿寡母的期望。 跪在地上,深深拜了去,他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当初织田骏亲自求降的心情,绝望而无助,卑微而无奈。 难怪那位将神,不肯踏入日盛国的国土,在沙滩上就面对都城长跪叩拜,自尽身亡。 他已经无颜再见皇上,再见日盛国的父老。 柳生一刀盯着地面,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匍匐在地,若是不能将几万日盛国的男儿带回去,他也同样无颜再回到日盛国,去觐见皇上,去见日盛国的父老乡亲。 宫锦文缓步走到柳生一刀的面前,弯腰伸手将跪伏在他脚的大宗师,亲手搀扶起来。 这位大宗师,在日盛国地位尊荣,无需对高官贵族施礼,唯一能令这位大宗师叩拜的,也只有日盛国的国君。 然则,日盛国国君有旨意,柳生一刀入朝见君,皆免拜。 此殊荣,日盛国也唯有柳生一刀才有。 “你不必勉强才好,若是令柳生宗主在朕的建安城外伤了,朕可是会过意不去。” “请皇上放心,柳生不敢令皇上忧心,能伤柳生的人,也没有几个!” 柳生一刀身上,重新散发出森冷的杀意,将他笼罩在其中。经过东海和玄衣的一战,他的功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恳请皇上恩准。” “准!” 宫锦文说了一句,转身从柳生一刀身边走了过去,柳生一刀一揖到地,恭送宫锦文离去。 “香儿,你对柳生说了什么?朕看他是满身的杀气,初见之时,柳生一刀是多么温文尔雅的一位大宗师,不想如今变化如此之大。” “一路从东海杀到此地,他的身上也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太多的杀气,怎么可能不变。” 奚留香笑着说了一句。 “你是撩拨他去刺杀林霸山吗?用林霸山的人头换取日盛国剩余的那些人?” “嘿嘿,一位大宗师啊,怎么可以不榨干他的剩余价值,摆在那里浪费?” “嗯,对了,我得派人去告诉柳生,杀一个叛军的首领,就可以换取……,就是十个到一百个日盛国的人吧。看职位高低,重要程度,这个办法不错,我不好意思对柳生说,这活该给谁呢?” “柳生,叫的好亲热!” 宫锦文拈酸吃醋地说了一句,斜眼看着奚留香。 “嘻嘻,大妖孽,现在明白你选美人入宫后,我的感觉了吗?我不过是和柳生一刀说了几句话,旁边可是有一堆人看着,你就撑不住了。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儿吧。对了,听说日盛国给你送来不少美人,都是异国的美人啊,你怎么怎么处置?” “美人啊,对啊,朕几乎都忘记了,既然是有着异国风情的美人……” 宫锦文拉长声音,胸口被奚留香掐住,恶狠狠地盯着他。 “就都转送给柳生一刀吧,不能让一位大宗师白辛苦,朕是很大方的。” 奚留香无语,大妖孽是彻底跟她学坏了,用日盛国送给他的美人,一转手送给了柳生一刀,美其名曰劳务费吗?还是奖励?算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她有点搞不明白,算计美人算是什么奖励,柳生一刀被赐予这些美人,会如何处置。 “听说这位柳生宗主,身边可是有不少艳婢服侍的,多几个也不算什么。” 宫锦文狠狠用眼刀剜着奚留香,看起来百日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这个小妖精不会闺房空虚,闲得无聊,要红杏出墙吧? 柳生一刀很郁闷,带着门人弟子,不停地在叛军的营寨中,军中来回地溜达。一位大宗师带着满门精英弟子,还有日盛国精选出来的忍者溜达的结果,就是叛军的营寨,不停地迎接一**令他们恐慌,不得安枕的噩梦。 每一次,他们要经常摸摸,脖颈上的头颅在否。 一个叛军的首领,从小头目到高级将领,可以换取不同人数的日盛国将士回归,从防线上撤离。 奚宁远温文尔雅的笑容,让柳生一刀有杀人的冲动,身上的冲天杀气,如三九寒冬的凌厉寒风,如刀片一般,在奚宁远身上掠过,奚宁远的衣袍无风自动。 他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衣服,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觉悟,身为兵部尚书,他多难啊! “柳生宗主,本官难啊,一连丢失三道防线,伤亡无数将士,昨日皇上还狠狠斥责了本官。唉,若不这样,本官要如何向皇上,向旦夕国的将士们交代?旦夕国将士在本官眼中,他们都是本官的兄弟一般啊!” 柳生一刀身上的杀意更浓,冷冷地遥望对面叛军的营寨,他不敢去看奚宁远,唯恐会忍不住出手,先杀了这位旦夕国的重臣,无耻腹黑的兵部尚书。 “杀无赦!” 一刻,柳生一刀白衣飘飘,如天神一般降临在林家的军中。 168 叛军就是菜 【1】 168 叛军就是菜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8 叛军就是菜 【2】 叛军欲哭无泪,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们的营寨,还有身后的临安城,就是那菜市场,日盛国的那些混蛋们,不时就过来逛市场一般地挑挑拣拣,选择他们的菜。 如今,叛军的人也都明白了,日盛国那些忍者们的菜,就是他们叛军的头目什么的,职位越高越好。 “噗通……” 某叛军兵卒重重跪在地上,低头伸手:“大人,爷,那边的帐篷,对,就是那个帐篷中,是我们首领的所在地,爷,几位爷您请。看到有个满脸麻子的人,就是我们头领了,他穿的比小人多不少。” 某叛军兵卒介绍的极为详细,几位忍者连连点头,他们之中必定要配备一位精通旦夕国语言的人在内,为他们指明道路和方向。 日盛国的忍者们,和叛军小虾米兵卒们,很和谐,很友好,彼此沟通后,几位忍者大爷,拍了拍小虾米的肩膀:“你的,良心大大地好,投降的不杀,带着你们叛军头领,或者叛军人头地,有赏,大大地有赏,你的明白?” “明白,几位爷,多谢几位爷给小人指点了一条明路,小人这就和几位兄弟去合计。那啥,几位爷,您请,别被别人给夺走了几位爷的功劳。” 几位忍者大爷满意地点点头,向不远处的帐篷闪身潜行过去。 小卒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连几个日盛国的兔崽子们都看清楚形势,不远千里从日盛国来到旦夕国,不惜冒着硝烟和战火,冒着生命危险,不分白天黑夜,来刺杀剿灭叛军。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小卒悄然溜走,和几位兄弟和老乡们研究,如何能搞到两颗首领小头目什么的人头,去向对面归降,留得一条活命。 他们是看明白了,这建安城不是好靠近的,皇位也不是好夺的。 就在前几日,刚刚被提拔为头目的几个人,原来也是他们的熟识旧交,上任没有三天,两个人被自己的部砍人头,趁着黑夜就跑到对面归降。 还有另外三个,被日盛国的忍者们,割头颅带回去请功。 原来他们都不服不忿,争着抢着的要被提拔,要做小头目头领什么的。 最近被杀的小头目和头领太多,以至于有上司问一句,谁的能力好,能担任头目和头领,是一片静寂无声,低头不语,溜之大吉的,装傻装病的,装无能的。 再没有人愿意担任那职务,那就是送死的位置。 第四道防线,一直稳稳地支撑着,一连三日,叛军扔大量的尸体,没有前进几步。 林家一直在疯狂进攻,进攻。 李家一直很低调地,防守一半的临安城,步步稳扎稳打,一步都不肯多走,反而没有多少损伤,令林家很不满。 矛盾就是如此产生的。 柳生一刀在林家的营寨中,杀了个几进几出,拎了不少叛军首领的人头回来,就是没有找到林霸山的踪迹。 夜色深沉,柳生一刀为了得到林霸山的人头,不得脱掉身上的白衣,换上了叛军兵卒的服饰,有生第一次化妆改扮,进入到临安城中。 如今,能进入临安城,真是个难度相当大的活儿,也幸好这位大宗师身手不凡,才能勉强混了进去。他们是从林家把守的城门混进去的。李家的防守太过严密,最近柳生一刀也没有派忍者去骚扰李家。 用太大的损失去换取小小的利益,不值得。 柳生一刀悄然潜入李家的驻地,发现想从这里得到什么利益,真的很难。和林家比,李家的将士们都各自有自己的位置,不得轻易走动,出现一个到处横晃的人,太扎眼了。 无奈,柳生一刀的目标锁定林家,林霸山的人头。 “有人偷袭……” 李家的营地忽然乱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有人闯入了李家的营寨,搅乱了李家的营地。 柳生一刀本准备撤出去的,看到这一幕改变了主意,随着骚乱的人不停地向中军靠近。 “殿,殿……” 慌乱无措的声音,从林家中军中传了出来,柳生一刀急忙靠了过去。 “传令,禁严,有人刺杀了二殿,此乃是贼人别有居心,不得慌乱,在军营中彻查!” 一个严厉冷酷的声音响起,随着这人的声音响起,纷乱的众人平静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柳生一刀急忙隐没在某个角落中,默默注视倾听。 “帅爷,二殿被刺杀,此事帅爷如何看?” 良久,那个冷酷的声音才响起:“按照计划行动,绝杀!” “是!” 沉重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荡,不多时柳生一刀听到不远处传来凄惨的哀嚎,瞬间,那哀嚎就停顿,戛然而止,显然是再也不能叫出来,被人所杀死。 李家的军队在不停地调动,柳生一刀难以隐藏,急忙纵身离开李家的驻地,身后无数利箭相送,不过这些利箭想伤到柳生一刀,显然有些难。 “嗖……” 一声裂帛般的声音,尖锐的破空之声在柳生一刀身后响起,柳生一刀甚至没有抽刀出鞘,挥手,一支利箭重重撞击在柳生一刀的刀鞘上,发出细微的蜂鸣之声,沉重的力道令柳生一刀不由得脚步一顿。 他停脚步,站在一杆高高的旗杆之上,回眸望去。 夜色中,一双冷酷无情的眸子,如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琥珀色的眸子冰冷满是杀意,盯住了柳生一刀。 那人身上披着一身金色的甲胄,手中持着一张金色的弓,另外一只手中,正拿着一支箭,不疾不徐地将箭搭在弓弦之上。 “李砥柱!” 柳生一刀试探着问了一句,若是能取此人的人头,比林霸山的人头更有价值。 “正是本帅,你是何人?” 中流砥柱,李砥柱的名字,就是取义于此。 柳生一刀抱拳,对英雄他是素来敬重的,虽然此人是叛军的头领,但是对方的武力值和用兵,都赢得了他的尊重。 “柳生一刀前来问候。” 李砥柱搭在弓弦上的手垂了去,将箭cha回到自己的箭囊之中,冷冷一笑:“原来是柳生宗主驾到,本帅不知,有失远迎。柳生宗主,何不向西方去,或许很快本帅会再与宗主见面。” 柳生一刀本想取了李砥柱的人头,看到李砥柱和他身边森严的侍卫将领之后,改变了主意。 他微微躬身,转身向远处身而去,李家的部没有一个人去阻止他,李砥柱也没有再出手,看着柳生一刀离去。 “帅爷,就如此放他离开?” “无妨,会再见面的,他不是我们的敌人,行动!” “遵令!” 铁蹄,踏破了夜的宁静,在这个夜晚,奚宁远也开始调集军队,进行了大规模的围剿和攻击,从防守到攻击之间的转换,就在这个夜晚完成。 林家首当其冲,成为这场被旦夕国后世所称之为绞肉机之战中的肉,被绞动着,变成碎末。 奚留香和宫锦文站在城墙之上,用望远镜遥遥地向远处凝望,建安城中也出动了军队和力量,只是一部分,他们在观察,在看。 是否要投入更多的力量和军队,都取决于某人的态度和行动,何时他们都不能放弃对建安城的防守,投入太多的力量,让建安城有丝毫的危险。 “香儿,那些武器,或许用不着了。” “那就太好了!”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愿意用,杀伤力太大,会真的令战场变成绞肉机,将所有叛军绞杀在里面。 一旦这个绞肉机运行来,就难以停来,不断地去运行绞杀,直到最后。 奚青璧默默站在宫锦文身边,也用望远镜向远处凝望,灯火通明,火把和篝火,临安城中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 军情急报,一匹匹快马奔驰到城门,将军情传递到城头,呈送到宫锦文的手中。 “右相,这些你心中该有数吧?” 奚青璧微微摇头:“启禀皇上,若是老臣得知,怎敢对皇上隐瞒,令皇上忧心如焚。此事,当是先帝安排的,老臣并无所知。” 奚青璧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清楚,只是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猜测,只是那些都是猜测,不能随意说出来。 “不知道柳生一刀,能否取到林霸山的人头回来。” 宫锦文笑着说了一句,如今林霸山的人头是否能被柳生一刀取回来,都已经不重要,一个消息改变了今夜的一切,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或许就在今夜落定尘埃。 “报,启禀大帅,李家攻破了防守,占据了大半城池!” 灯光之,一张阴戾阴狠的面庞上,满是冷色,久久不语。 李家的骤然偷袭和攻击,令林家猝不及防,以他们的乌合之众,对阵李家的精锐边军,唯有被毁灭一途。 “报,禀大帅,李家就快到帅府了!” 林霸山蓦然起身,阴沉的目光扫过周围:“三殿何在?” “报,大帅,有人劫持了三殿,意图谋反归降。” 林霸山的眼睛眯起,迈步向外走去,乱了,真的乱套了。他早就知道会乱,只是没有想到,会乱如此快而已。 李家声称是林家的人趁和李家商议事情之时,派人刺杀了二殿,因此要他给一个说法。 只是,李家的动作太大了些,全军出动攻击,猛烈的攻击,不给林家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李砥柱,你在打什么主意?” 168 叛军就是菜 【2】 169 皇后发飙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9 皇后发飙 【1】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带来的不是希望,不是温暖,而是绝望。 极目远望,火红的霞光如血般殷红,映照在地面上如红霞般的艳红鲜血上。 是霞光映红了地面? 还是地面上汇集,凝结成红色冰的幽寒,映红了天空? 冷风卷过,如刀寒,一个个漩涡夹杂着雪沫和冰渣,在地上旋转着远去。风如刀,更冷更寒,从城头上呼啸而过。 寒光刺目,刀剑的寒,更胜于此刻冬季清晨的寒风。 北风卷地,一地的凄迷,是横尸遍野的尸体,无主的战马悲鸣,翘首以待,却是永远也等不到他们的主人。 宫锦文久久矗立在城头,遥望这一幕,战事快结束了吧? 持续的时间不算太久,这场战事和**,突如其来,匆匆而去,如此的迅疾,令人没有反应的时间。 曾经将要踏破建安城的叛军,曾经离建安城不过百里的叛军,令所有建安城上,令旦夕国不安的叛军,溃败如冰消雪融一般,没有征兆地从建安城不足百里的地方,只是远远地望了建安城一眼,再没有可能看清楚建安城的城门,化作灰。 金色的阳光映照在宫锦文的身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随风起舞,金色丝线绣制的龙纹,似欲腾空而去,飘摇直上九霄。 他的身影,挺拔如青松,大雪压不住,矗立在城墙上,矗立在天地之间,浑身笼罩在金色的光线中,俊朗英挺的线条,如雕像一般,透出天神的威严,令人仰慕不敢直视。 日盛国的皇太子,用敬畏的目光凝望宫锦文的背影,从望远镜中,他同样看到了远处的一幕,不得不为那位大宗师有先见之明而赞叹。 果然,这些叛军溃败被灭亡的速度,是如此的快速,如被风卷起的尘土,转眼间不知道被刮落到何处。 喊杀声已经听不见了,心头只有震撼。 “报,林家叛军大部被剿灭,林霸山被困,正在负隅顽抗!” “报,林家叛军首领,被捕获杀死,共计一百余人,叛军死伤,五万余人!” 捷报频传,不停有快马到城上,将捷报回禀给宫锦文。 宫锦文微微回头,奚青璧躬身:“皇上,战事已定,恭喜皇上大获全胜,请皇上回宫休息。战报等事务,臣会命人及时向皇上奏报。” 日盛国的皇太子忽然趋步近前,撩衣跪了去,他重重磕头在地,一言不发,唯有不停地磕头。 他是恳求宫锦文,将剩余的一半日盛国将士还给日盛国,虽然他不知道如今还能剩多少人。 “皇太子,何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皇上,恳请皇上开恩,战事已经接近尾声,外臣恳求皇上天恩。” 宫锦文看了奚青璧一眼,奚青璧微微低头,宫锦文传旨命人去收集日盛国的残兵,带回到建安城外五十里候命。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踏碎了一地的冰雪,远处一道黑线快地靠近建安城,不多时,那道黑线风一般卷到建安城门之。 “好精锐的骑兵,皇上,是李家的人吗?” 奚留香身上裹着貂裘,远远看到那队骑兵问了一句。 人如虎,马如龙,清一色的黑色骏马,黑色铁甲,唯有为首的一人,身上披着金色的甲胄,浑身包裹在尊贵的金色中,胯却是一批血红的骏马,不知道他跨的马,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还是原本就是红色。 人马不多,大概只有千人左右,那骑兵离着建安城数百丈之外就停了来,就地马休息。 为首的金甲首领,独自带领几个人骑马到了城门,甩蹬马,单膝跪在城门的雪地上。 “臣李砥柱,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跪在面的将领们,低头匍匐在地。 宫锦文命人将几人通传进来,城门早已经打开,只是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准,李砥柱不敢轻易踏入建安城。 边疆大吏,边军大帅,不得皇上宣召,是不得进入京城,不得私离驻地的。 这些,他都触犯了。 李砥柱带着几个儿子,疾步登上城墙,离着宫锦文还有十多步远,撩开战甲双膝跪了去。 “皇上,臣李砥柱,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李砥柱身后的几位将领和儿子,也跪在地上各自报出姓名参拜,匍匐于地,不敢抬头去看。 “抬头。” 众人挺直身躯,微微抬头,垂眼睑,恭谨地跪在原地。 宫锦文向李砥柱身后看了过去,其中有两张颇为稚嫩的脸庞,微微低着头,和李砥柱有几分相似。 “那两位年轻人,是你的儿子吗?” 李砥柱恭谨地回答:“启禀皇上,正是臣的幼子,都十几岁,臣带他们出来历练。臣,谨向皇上请罪,请皇上赐罚。” “先起来吧。” “谢皇上。” 众人起身,李砥柱的目光,落在宫锦文身后默然不语低调的一位女子身上。 他早已经听说,建安城外的五道防线,布置就出于娘娘的手笔,他最想看到的,就是这位娘娘。 宫锦文伸手将身后的奚留香拉了过来笑道:“你们这些人,最想见的不是朕,是朕的皇后吧?”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岁。” 众人急忙再度跪了去。 奚留香笑道:“诸位爱卿多有辛苦,都免礼吧,无需如此多礼。” 众人谢过起身,李砥柱冷酷的眸子幽深,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这位皇后娘娘,躬身问道:“皇后娘娘,臣听闻这建安城外的五道防线,乃是娘娘的手笔,娘娘在东海的英姿,臣也久有听闻,臣,不胜钦佩之至。” “小手段而已,都是皇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不过是说了几个想法,如何做都是皇上和群臣将领们的功劳。” 奚留香低调地回答了一句。 宫锦文赞赏地看了奚留香一眼,这女人能如此低调,不容易啊。 他询问了几句,李砥柱跪,双手将几颗人头呈上:“皇上,此乃是林霸山、宫锦成等叛军首领的首级,臣献给皇上,请皇上御览。” “哈哈,不想爱卿走在柳生一刀的前面,夺了柳生一刀的功劳啊!” 李砥柱冷酷地道:“我旦夕国能人辈出,岂能让日盛国的人抢夺此功,此乃是臣亲手为皇上取来,呈送御前,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恕宥臣的大罪!” 宫锦文看着李砥柱:“听闻你有先帝的旨意留给你,让你如此行事,可是如此吗?” “是,此乃是先帝旨意,请皇上御览。” 李砥柱双手将宫擎天留给他的旨意呈送到宫锦文面前,宫锦文接过打开,这不是正式意义上的旨意,却也有宫擎天的私人印章。算是私密的上谕,密旨之类。 宫锦文不由得轻叹,原来他的父皇,早已经都安排好了这一切,预料到这一切会发生。 从宫擎天病后,就一直在安排很多事情,包括李家,也是宫擎天的一步棋。 这步棋早已经安排了去,李家从不曾背叛谋逆,一切都只是一个局,为了一打尽林家,钓出所有不安分的人,不惜以身犯险,蒙受谋逆的大罪名。 暗中将二皇子接走,也是其中的一步,李砥柱受命于先帝,要将谋逆的人都斩杀干净,一个不留。他的作用,不仅是如此,也可以牵制奚家,是和奚家抗衡的一步棋。 边军,直接对君主负责,只接受皇上的钦命调遣旨意,不受兵部等人的调遣、 李砥柱低头深深拜了去:“臣罪该万死,不得皇上圣命私自离开驻地,带兵一路多造杀孽,臣请皇上赐罚。” 宫锦文低头看着李砥柱:“朕记得,你是丽妃弟弟吧?” “是,臣是丽妃的弟弟,臣受命于先帝,惟愿为皇上驻守北疆,永保北疆安宁,为旦夕国,为皇上万死不辞!” 李砥柱冷酷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城头回荡。 “你立誓为朕效忠吧!” 宫锦文温言说了一句,自来历代边军统帅,都要向皇上宣誓效忠,此乃是规矩。宫锦文如此说,就是接受了李砥柱继续作为北疆边军节度使,继续用李砥柱的意思。 “多谢皇上恩典。” 李砥柱只带了几员手的大将和儿子独自进入建安城,就是为了表明他的忠心和恭顺。如此,就等于把他的性命,儿子心腹的性命,都交于在宫锦文的手中。 在城外,统领数万精兵,没有人能杀死他。 一旦只身进入建安城,宫锦文想杀他再容易不过。 李砥柱带着儿子,向宫锦文宣誓效忠,宫锦文亲手将李砥柱搀扶起来,面露笑容的同时也深有忧色。 李砥柱忽然抬头,向奚青璧看了一眼,二人的目光交错。 奚青璧优雅淡然,向李砥柱微微点头一笑,李砥柱躬身向奚青璧施礼,他的职位和爵位都没有奚青璧高,见到奚青璧还是要恭敬施礼的。 “末将拜见相爷。” “不必多礼,大帅辛苦。” 二人再度互相看了一眼,奚青璧淡笑,这个人是先帝留来的一步棋,是为了他们之间可以互相制衡,只是他并不在意。早已经猜测到,他只是没有去进一步调查而已。 宫锦文笑道:“朕的身边,文有右相,宁邦,武有飘零、砥柱、宁远,等臣子,真可以无忧也!” 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站立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奚留香眼尖,不由得惊呼出声:“那不是三弟的白龙马吗?怎么被柳生给抢了去,好个柳生,你要是敢伤了我家三弟,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作者题外话】:后续情节剧痛—— 意外被劫,绑架者的真面目? 目的何在?谁是幕后黑手? 生死惊险,能否脱离困境? 169 皇后发飙 【1】 169 皇后发飙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69 皇后发飙 【2】 奚留香挽起袖子,恶狠狠地盯着站立在白龙马上,快地靠近城门的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马进入城门,身纵身上了城头,冷冷地盯着李砥柱,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摩擦出一串串无形的火花。 奚留香蹿到柳生一刀的面前,一把揪住柳生一刀的胸襟,柳生一刀本是可以躲避的,可以抵挡的,但是看到奚留香一双魔爪在阳光映出的绝美无暇,就忘记了躲避,被奚留香抓个正着。 “柳生,小柳生,说,为什么我三弟的马,被你抢了过来?你把我家三弟给怎么了?老实交代,否则大刑侍候!” 周围众人低头,再低头,一脸阴云,这是什么情况? “咳咳……” “皇后娘娘,您能先松手吗?” 柳生一刀无奈地看着要暴走的奚留香,这位娘娘果然不是一般的彪悍,一旦触及她的逆鳞,后果很严重。 他本想给皇上和奚留香见礼,奈何被奚留香紧紧抓住,只能挺直了身躯,一动不动,唯恐会碰触到皇后娘娘,有所失礼。 日盛国的皇太子,还有日盛国的官员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心目至高无上的那位宗主,怎么就被旦夕国的一位女子给弄到如此狼狈不堪的地步,变成小柳生了? “娘娘,皇后娘娘!” 柳生一刀加重语气说了一句,奚留香恶狠狠地盯着柳生一刀。 “柳生宗主,你就从实招来吧,动谁你也不该动皇后的三弟,后果非常严重。” 宫锦文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最好这位宗主,把小三打个鼻青脸肿什么的,就是不要命看上去很严重,很丢脸那种。那样,他以后就不用担心,他的皇后被这个男人勾引,或者去勾引这个男人了。 宁远啊,为了朕的后院安全,你牺牲一吧! 远处,正在带领军兵清剿余留残匪的奚宁远,忽然间打了一个喷嚏,浑身发冷,回头向建安城的方向疑惑地看了一眼。 “皇上,请皇上恕罪。” 柳生一刀抱拳,低头向宫锦文表示失礼,宫锦文面带微笑,看着奚留香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拎着柳生一刀的衣襟,bi视柳生一刀 “问你话呢柳生,说话。” “启禀皇后娘娘,这马是奚大人借给柳生的,皇后,您能先松手吗?柳生再糊涂,也不敢就伤了旦夕国的兵部尚书,皇上和娘娘的心腹重臣。” 奚留香侧目看了看,摇摇头:“不可能,小三,咳咳,我三弟绝不会将白龙马借给你,这马他当宝贝一样供着,连我大哥都休想碰一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三弟会借白龙马给你?” 没有说出来的话,那白龙马是她送给奚宁远的,奚宁远宝贝的不得了,怎么肯借给柳生一刀骑。尤其是,奚宁远可知道,她和柳生一刀之间有交情,对柳生一刀老早就不顺眼。 不然,宫锦文也不会将让日盛国忍者杀叛军头目首领,用来换日盛国残兵败将的任务,这个阴损的计划,交给奚宁远去做了。 奚宁远不把这位大宗师折磨到发疯,是绝不会罢手的。 李砥柱的肩膀不停地微微抖动,冷酷如冰块的脸庞扭曲起来,忍笑忍的好辛苦,让柳生一刀脸色铁青。 李砥柱暗暗挑起大拇指,娘娘,做的好,继续! 凭什么一个日盛国,败军之将国家的一个草民,就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嚣张,问题他拿柳生一刀没有办法。杀吧,真不是人家的对手,看着吧,真憋气。 “皇后娘娘,您先松手听我说行吗?” 柳生一刀声音柔弱无力,低头盯着奚留香青葱般的纤纤玉手,他想说的是,娘娘,您尽管抓着吧,随便您抓多长的时间,最好就是一辈子! 奚留香想了想,估计这位大宗师,也不敢把奚宁远怎么样。 “哼,你给我说说,到底把我三弟怎么样了?你一个大宗师,日盛国的高手,好意思去难为欺负我家文弱温文尔雅的三弟吗?告诉你啊,你敢伤了我三弟的一根汗毛,我要你日盛国几万人跪着给扶起来,柳生,这事儿先记账,别让我发现你欺负了我三弟!” 群臣无语,众将沉默,娘娘发怒,后果很严重! 奚青璧的眼刀,也向柳生一刀了过来,敢伤了他的儿子,他绝对不会让这位大宗师活到明天,见到明天的太阳。 奚留香嚣张地用手指点着柳生一刀的鼻子,柳生一刀步步后退,被bi到城墙上,靠在城墙上无奈地而又享受地,看着在他鼻子上点的青葱玉指。 “说!” “香儿,回来,柳生敢伤了朕的重臣,朕也是不会放过的,回来!” 宫锦文无奈了,你那是在bi供,还是在吃豆腐啊? 奚留香回眸,看到宫锦文正用一双墨曈在秒杀她,她只能收回手,这么多人的面前,得给皇上点面子啊。 转身,回到宫锦文的身边,她一把抱住宫锦文的手臂,娇弱可怜地用楚楚动人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皇上,你要给人家做主啊,人家的三弟被外人给欺负了!” 宫锦文很美,不错,柳生一刀那小子,就是外人,绝对的外人。 柳生一刀啊,为了朕后院宁静,你可以欺负的奚宁远狠一些吗? 寒意,从柳生一刀的心底不停地升起,翻涌,他做错什么了吗?那匹白龙马的主人,那个可恶的旦夕国兵部尚书,怎么让这位皇后如此的紧张? “柳生一刀,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柳生一刀终于脱离魔爪,他欲哭无泪,单膝跪在地上,向宫锦文和奚留香施礼,将手中的包裹打开,几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启禀皇上,此乃是宫锦武的人头,此乃是林霸山的人头……” 沉默,安静,诡异地安静。 奚留香弱弱地问了一句:“刚才李砥柱已经献给皇上一颗林霸山的人头,这位林霸山,是个双头人有两颗人头吗?” 群臣静默,低头,再低头。 柳生一刀抬头,和李砥柱冷酷无情的目光继续摩擦,继续在空中撞击。 “停!” 奚留香大吼一声,盗后不发威,你们当是病猫啊? “你们两个,那是什么眼神,想交流私交流去,别在这里眉来眼去地。柳生,你说,我三弟怎么样了?” 群臣继续无语,在皇后娘娘的心中,林霸山的人头,远没有奚宁远的安危重要啊。 “皇后娘娘,您的三弟就是兵部尚书,奚大人吗?” 柳生一刀问出这句话,迎来奚留香可以杀人的目光,他真的对旦夕国的官场不熟悉,此刻才想起来,似乎那位年轻无耻脸皮极厚的兵部尚书大人,也是姓奚的。 “我三弟,就是旦夕国兵部尚书,一等伯爵奚宁远,你懂了?” 柳生一刀急忙点头,原来果然如此,那个令他憋了一肚子火气的重臣,竟然就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早知道,他哪里敢得罪啊? “回禀娘娘,奚大人很好,柳生只是看奚大人的马太好了,借过来用用而已,即刻就派人归还给奚大人,请娘娘恕罪。” “嗯,你是怎么借过来的?” 奚留香继续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盯着柳生一刀,她从那么多的骏马里面,挑了一匹最好,最漂亮拉风的白龙马,她容易吗? 小三是绝不会将这匹白龙马,借给别人的啊。 “咳咳,柳生就是不告而取,暂时借用,暂时借用……” 柳生一刀的语气越来越弱,声音越来越低,白皙如玉的脸上,略带出一抹粉晕。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宫锦文,低头拜了去。 “柳生,你是什么人啊?您可是日盛国第一高手,开宗立派的一代大宗师,柳生一刀派的宗主是吧?” “您怎么好意思啊?去欺负我家文弱温柔,知书达理,建安城最温文尔雅和蔼可亲,文雅无双,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弟呢?” 群臣低头,盯着地面,仿佛地面上忽然绽放无数鲜花,如此的灿烂美丽。 那位三少爷文弱温柔? 温文尔雅文雅无双?手无缚鸡之力? 群臣的眼中,恍然出现了奚宁远在金銮殿上,一掌将林明堂击昏,用一只手,轻飘飘将足有二百多斤,那只肥猪般的大人,给拖出金銮殿的一幕。 还有,那位奚家的三少爷,一刀去,把某位林家人,敢于反抗的林家人,劈成两半的往事,就在几天前,他们中很多的人,目睹那位文弱文雅的三少爷,是如何一刀刀将燕家人的人头,从脖子上给砍了去。 那是一刀一个,砍瓜切菜一般啊! 奚留香回眸:“这满朝文武百官都可以作证,我家的三弟是多么文雅柔弱的一个人,你们说是吧?” “娘娘所言,极是!” “奚尚书素来温文尔雅,乃是我建安城最富有美名的文雅公子……” 群臣争相作证,柳生一刀的脸,红了。 他一大宗师级别的人,去欺负这样一位文弱公子,太过分了。更过分的是,那位大人,是这位娘娘的三弟。 柳生一刀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那位大人文弱手无缚鸡之力吗? 他真不是很了解,看那位大人马术也不错啊,可惜他没有亲眼看到过奚宁远出手,否则一定会因为奚留香的这几句话,泪流满面。 169 皇后发飙 【2】 170 皇上也吃醋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0 皇上也吃醋 【1】 “这林霸山的人头,到底是哪个?柳生宗师,请起吧。” 宫锦文终于给柳生一刀解围,柳生一刀谢过起身,目光和李砥柱的目光再度接触在一起,继续曝出一串串的火花。 奚留香低头,地上两颗人头,不,是两个半颗的人头,参差不齐凄惨无比地在地面上匍匐着,幽怨而悲伤。 奚留香蹲了去,看了几眼指着人头:“你们两个,眉目传情完毕没有?” 李砥柱和柳生一刀二人同时崩溃,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什么叫他们二人眉目传情? 周围群臣盯着地上的人头或者方砖,有的在数地上有多少块转。 “这人头,是不是你们两个切开来,好分赃用的啊?不容易啊,难得你们两个人达成一致意见,将林霸山的一颗大好头颅,劈成两半来分功。” 柳生一刀满脸乌云,他一代大宗师至于的吗? 为了分功劳,把一颗人头劈成两半? 李砥柱脸色铁青,他可是北疆节度使,至于用如此无赖的手段吗? 李砥柱狠狠瞪视柳生一刀,柳生一刀眼中爆出杀机。 “得,就当是一人一半好了,为了一个林霸山的人头,不值得你们二人如此眉来眼去的吧?” “哼……” 李砥柱冷哼一声,向奚留香躬身施礼:“臣,谨遵皇后娘娘之命。” 柳生一刀微微躬身:“听凭皇后娘娘明裁。” 宫锦文摇摇头,一颗林霸山的人头,闹得如此的热闹,真是令他无语的很。 “柳生,这件事不算完,等我三弟回来后再找你算账,休想逃掉!” 奚留香的眼刀,再次向柳生一刀,敢动她家的小三,她管柳生一刀是大宗师还是大和尚呢。 柳生一刀叹气,低头躬身:“请皇后娘娘放心,柳生并没有伤害皇后的弟弟,不知道奚宁远乃是皇后的弟弟,多有冒犯,请皇后娘娘恕罪。” “这建安城,旦夕国,还有人不知道奚宁远是我的弟弟吗?柳生一刀,这个借口太烂,另外想借口去吧。” 柳生一刀发呆,他真不清楚啊。 他就是一身无官职的人,没有多去了解建安城的官场,何况建安官员那么多,他哪里就能都记住。 “但愿柳生宗主不曾为难犬子才好。” 奚青璧优雅地从柳生一刀身边走过,目光冷冽从柳生一刀的身上掠过,什么大宗师,他是不放在心上的,颇有和这位大宗师一较高低的心情。 高手,寂寞如雪啊! 多少年,他都没有对手了! 柳生一刀再不了解旦夕国的官场,对这位右相要是不知道,他就可以一头撞在城墙上撞死了。 “右相大人。” 柳生一刀抱拳微微躬身,不敢得罪这位右相大人,权倾朝野,又是那位娘娘的父亲,他要客气些。 一抹寒芒,从奚青璧狭长的凤目中掠过,深深看了柳生一刀一眼,让柳生一刀有极度的危机感,不由得浑身绷紧。 “启禀皇上,娘娘,柳生宗主不是官场之人,对贵国官场各位大人都不熟悉,请皇上和娘娘勿怪。” 皇太子急忙接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和奚留香的脸色。 奚留香冷哼一声,什么事都没有就算了,要是小三有什么事,她绝不会放过柳生一刀。 皇上回宫,百官也跟随上朝议事。 李砥柱告退,领兵继续去清剿残匪。 林霸山一死,二位皇子一死,剩余的人不是被杀死,就是跪在地上求降,被押了起来。 圣旨,头领皆满门抄斩,其余的人,按照罪过,家眷大多被发配到边远地区,青壮年被罚做终身苦役。 正午未过,奚宁邦和奚宁远都带着各自的队伍,回来复命,李砥柱也带着几员大将和儿子,进入建安城觐见。李砥柱带领的北疆大军,留守在临安城中,加固城防,恢复临安建设,暂时候命。 为避免皇上的猜忌,李砥柱就随身带了北疆边军的将领和儿子进入建安,以表示忠诚恭顺之意。 对李砥柱的表现,宫锦文甚为满意。 奚宁远浑身血红,被奚宁邦搀扶着进入金銮殿,觐见复命。 “皇上,娘娘,要为臣做主啊。” 奚宁远有气无力地跪在丹墀之,脸上身上都是血迹,奄奄一息。 群臣们都看着这位尚书大人,是真的受伤如此严重,还是在演戏。 奚青璧看了奚宁远一眼,在座位上稳坐不动。 宫锦文修长的手指在龙椅上敲打着,和奚宁远早已经交换了彼此才明白的眼神。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奚留香就想扑过去,被宫锦文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搂住她的纤腰,让她不能动。 奚留香回眸,宫锦文脸色冷峻,波澜不惊,一只手压在奚留香的大腿上,示意奚留香注意身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奚留香坐了去,她就坐在宫锦文的身边,群臣本是有心说什么的,但是谁也没有敢出言。 “皇上,为臣做主啊,臣没有脸活了,给皇上和娘娘丢脸啊!” 奚宁远以头顿地,一副羞愧无地,伤重的模样。 奚留香咬牙:“三弟,是谁将你伤成如此模样?” 奚宁远抬手,指着柳生一刀:“都是那位柳生一刀大宗师,他抢了臣的马,把臣一掌给击成重伤,摔落马。臣身上的骨头,也不知道折断了几根,胸口发闷,都吐了好几口的血了。” 宫锦文的手紧握奚留香的手,示意奚留香不要冲动。 柳生一刀是第一次站在金銮殿上,被奚宁远的一番痛诉给弄蒙了,他几时给了奚宁远一掌,用了那么大的力量?要是他真的给了这位看上去的确十分文雅柔弱大人一掌,这位大人,还有命在这里说话吗? “柳生一刀,你有什么话要说?” 奚留香的眼刀,再一次射向柳生一刀,恨不得立即扑到奚宁远的身边,看看奚宁远的伤势如何。 奚青璧微微眯起眼,似没有看到他最心爱的三儿子,伤重奄奄一息的模样一般,令群臣们不由得佩服不已。 对于奚宁远痛诉被柳生一刀重伤,还真有不少朝臣们相信,那位大宗师的武功内功,想伤奚宁远太容易。 这几日,他们也听说尚书大人,将柳生一刀折磨的发狂,恨不得一脚将奚宁远给踢到林家的叛军里面。 很可能,这位兵部尚书大人,是真的把柳生宗主给惹急了,导致柳生宗主一冲动就重伤了奚宁远。 “来人,传御医,将所有的御医都传来,为朕的三弟好生治疗。宁邦,先搀扶宁远去疗伤要紧,以免有危险。” 宫锦文紧张地传旨。 “臣,遵旨。” 奚宁邦抱起奚宁远走了出去。 “皇上,娘娘,要为臣做主啊!” 奚宁远满眼凄伤不甘,无力地伸出手,久久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的小心肝一个劲地颤抖,三弟这是伤到了什么程度,柳生一刀杀手了吗? “皇上,皇后,柳生并未重伤奚大人,请皇上明鉴。” 柳生一刀躬身一礼,明白这种情况,和奚留香是说不出什么道理的,只能对宫锦文说明。 “皇上,柳生愿意去为奚大人治疗,请皇上恩准。” “柳生,你确定你是去为我三弟治疗,不会把我三弟给治没有了吧?” 柳生一刀憋屈,抬头看着奚留香,日盛国的皇太子走了出来,暗暗扯了柳生一刀的衣袖一,柳生一刀急忙低头,直视皇后乃是大不敬,他是气急了。 “皇上,皇后娘娘,请允许外臣派最好的御医,为奚大人诊治,以免奚大人伤重伤了贵体,有伤两国的和气。” “皇太子,有劳挂心,旦夕国的御医皇太子有何不放心吗?朕想,柳生宗主并非有意为之,乃是一时失手。只是宁远他素来身子不好,前段时间在东海受伤甚重,恐怕是承受不起柳生宗主的薄怒。此事,朕会命御医用心调制,各位就请先回去安歇吧。” 宫锦文起身,向后面走了过去。 “皇上朝。” 群臣跪拜恭送,奚留香回头向后看,被宫锦文扯着走入后面。 “皇上,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三弟。” “朕已经命人去诊治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消息会随时让奴才们回禀于你的。” 奚留香盯着宫锦文,宫锦文用墨曈秒杀奚留香。 “三弟受伤有多重?” 宫锦文不语,冷酷地盯着奚留香。 “我得过去看看,否则不安心,皇上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难道皇上就放心三弟的伤势吗?” “有御医在,还有岳父在,朕已经命人去传唤要命,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你,对奚宁远那小子不放心,这里一定有猫腻,我的直觉不会错。” 奚留香甩手,宫锦文用力握住。 “大妖孽,三弟受伤真的很重吗?柳生一刀不是没有轻重的人,该不会那样做。即便他不知道三弟的身份,三弟到底是兵部尚书,柳生一刀再愤怒也不会杀手伤了三弟。这些,都是你和三弟在搞鬼对吧?” “说嘛大妖孽,不然人家不放心啊。” “女人,笨点好!” 宫锦文冷冷地说了一句,一刻,奚留香的身体腾空而起,被宫锦文横抱在怀中,大步向寝宫走了过去。 170 皇上也吃醋 【1】 170 皇上也吃醋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0 皇上也吃醋 【2】 “三弟,你以为能瞒得过娘娘吗?” 奚宁邦无奈地看着奚宁远,就不明白了,为何奚宁远看柳生一刀不顺眼,要去得罪那位宗主,甚至不惜陷害。 “皇命难违啊!” 奚宁远泡在热水中,和奚宁邦耸耸肩说了一句,二人一起泡在水池中,清洗身上的血腥气息。奚宁邦身为御史台,一文官,这几日可也带领一支军队,兼职干了将军的活,为保护建安城,驻守五道防线而日以继夜地忙碌。 “什么意思?难道是皇上命你如此胡闹的吗?” 奚宁邦更诧异了。 奚宁远凑到奚宁邦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 “哈哈哈……” 奚宁邦蓦然放声大笑起来,连连摇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是他们的至尊在吃醋,才闹出这一幕闹剧。 “香儿会想明白的,她可精明着呢。” “想明白也没有什么,和我无关。” 奚宁远不在乎地说了一句。 “大少爷,三少爷,相爷让你们二人沐浴后过去。” 二人急忙从水池中跳了出来,有人过来侍候二人更衣。 柳生一刀心中闷气是一阵阵地翻涌,他素来淡定,心智坚韧,不想被那位奚家的三少爷,气到如此地步。 “宗主,此事可大可小,宗主不宜如此冲动。” 皇太子轻声说了一句,微微蹙眉。 “殿,柳生不曾伤过奚宁远,虽然臣不知道奚宁远乃是皇后娘娘的三弟,但是皇上的心腹重臣,臣怎么会轻易出手伤他。” “我知道宗主不会伤奚宁远,但是此事无可解释,宗主该明白后果。” “殿,一切后果,臣愿意一身承担。” 皇太子眸色深沉想了片刻:“我想,奚宁远并没有受伤,他乃是武功高手,别说你不曾出手伤他,即便是出手,轻易也难以伤了他的。” “殿,此事是臣鲁莽,请殿恕罪。” 柳生一刀躬身一揖到地:“若是皇上和娘娘一定要追究此事,奚家三少爷真的伤重,臣愿意认罪,任凭皇上处置就是。” “宗主多虑了,我想奚宁远受伤是假,只是我不明白,奚宁远为何要如此做。皇上是否知道其中的内情,宗主该多多了解旦夕国的官场关系,切勿再冲动才是。” “是,臣谨受教,请殿赐教。” 柳生一刀脸上带着恭敬之意,对这位皇太子他是颇为敬重的。 智明皇子本不是日盛国储君的第一人选,日盛国国君要甄选皇子到旦夕国朝拜,作为质子留在旦夕国,这位皇子就主动请命,因而才被日盛国的国君册封为皇太子。 一来是用这样的身份,向旦夕国表明日盛国的诚意,二来,是以此向智明表示,他日回国,智明就是一代日盛国的国君。 这一次,智明也是想在旦夕国多停留几年,学习一些东西。 或许,他日后没有机会回到日盛国,但是他久慕旦夕国的繁华兴盛,文化礼仪,因此有了这个机会不愿意错过。 智明很清楚,若是留在日盛国,他不可能有储君的位置,更很难被立为皇太子,唯有如此一搏。 胜,可以回国继承皇位,败,可以留在他仰慕已久的天朝上国,也不会亏待于他。 “我到此已久,还不曾亲自去觐见皇后娘娘,今日我会请求,去觐见皇后。” “殿,此事该臣前去才是,请殿勿要忧虑,臣必定不辱使命。” 柳生一刀再度躬身施礼:“臣不敢有劳殿屈驾,请殿在此等候,臣即刻前去觐见皇上和娘娘,向皇上娘娘请罪。” 智明一笑:“此事宗主前往不妥,还是我去为好,宗主稍安勿躁,在此等待便是。宗主,可以派人暗中看看,我想那位三少爷应该很健康。” “是,臣遵命。” 柳生一刀也明白,此时他去觐见皇上和娘娘,恐怕于事无补。 “娘娘,日盛国皇太子智明,请求觐见娘娘。” 奚留香眨动一双大眼睛,那位皇太子觐见她做什么? 哦,明白了,是为了奚宁远和柳生一刀的事情过来的。她本以为,会是柳生一刀亲自来觐见。 “请吧。” 奚留香用了一个“请”字,蹭到宫锦文的身边:“大妖孽,我该如何对待那位皇太子?” “质子外臣,礼遇虽然有,不必太过客气。此事,可以为旦夕国争取利益,这个你拿手。香儿,朕相信你会榨干那位皇太子的剩余价值,还有柳生一刀的价值,否则不是你的性格。” 奚留香撇嘴,这是什么话啊? 她有那么狠吗? “大妖孽,我才想起来,前两天你不是被燕家的奸细给伤了吗?我听说你流了好多血,伤在何处我怎么没有看到?” “傻丫头,你才想起来?那些血是那两个奸细的血,后来从御书房中拿出去的血,你该能明白。” 奚留香蹙眉,搂住宫锦文:“以后不许用受伤来骗我,知道我每日每夜有多担心吗?” “知道了,快去吧,智明在恭候皇后娘娘的凤架呢。香儿,再等些日子吧,百日一过,朕就册封你为皇后可好?” “当我稀罕啊!” 奚留香给了宫锦文一个白眼,宫锦文气得一拍桌案,什么叫她不稀罕? 皇后的位置她都不稀罕,她稀罕什么? “香儿,怎么说话呢?你稀罕什么?” “大妖孽,人家就稀罕你,叭……” 一个香吻落在宫锦文的脸上,宫锦文的满腹怒意和怨气烟消云散,脸上露出笑意,唇角高高翘起,在唇上点了点。 奚留香无奈,一个香吻落在宫锦文的唇上,转身走了出去。 奚鱼和奚灵低头,再低头,她们啥都没有看到。 宫锦文的目光忽然落在奚鱼和奚灵的身上:“奚鱼,奚灵,你们二人过来。” “皇上,请皇上吩咐。” 二人躬身施礼,小心翼翼地偷窥宫锦文的脸色。 “你们二人可还记得在王府在朕面前说过的话吗?” 奚鱼和奚灵互相看了一眼,皇上指的是那句话啊? “皇上,奴婢愚钝,请皇上明示。” 宫锦文冷冷看了二人一眼,二人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去,对这位皇上主子,她们可比对奚留香要敬畏十倍。 “那日你们二人得知朕的身份,说过什么话忘记了吗?” “奴婢不敢,奴婢铭记于心,万万不敢有丝毫违背圣意。” 奚鱼小心的说了一句,皇上提起旧事是什么意思呢? 宫锦文目光幽寒,冷冷盯着二人,奚鱼和奚灵匍匐在地,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她们浑身战栗不止。 “知罪吗?” 奚鱼和奚灵一就瘫软匍匐在地,以头顿地:“奴婢知罪,奴婢该死,请皇上赐罚,奴婢们再不敢了。” “说吧,你们二人有什么罪。” 宫锦文发现,他的墨曈不仅能秒杀奚留香,对着两个小丫头或者别人更是无往而不利。 “皇上开恩,奴婢不该将某些事情未曾向皇上回禀,不该隐瞒不报,不该……” 奚鱼一边说,一边偷窥宫锦文越来越冷峻的脸色,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二人一眼的表情,心是拔凉拔凉的。 奚灵抬头,再重重磕头在地:“皇上,奴婢们死罪,万死犹轻,奴婢知罪求皇上恕宥一二。奴婢们不是有意敢隐瞒皇上啊,皇上,求皇上开恩饶恕奴婢一二吧。” “哼,欺君之罪你们两个奴婢也敢做,大胆!” “皇上开恩,奴婢再不敢了,再不敢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奴婢们一定第一时间向皇上回禀。” “娇桃的事情,到如今你们二人也不曾向朕回禀,是当朕处置不了你们二人吗?” 奚鱼脸色大变,皇上都知道了,她们小命要完蛋。 奚留香发现奚鱼二人没有跟上来,摇摇头带着翠羽等人走了出去,说起来有时候翠羽等人比奚鱼要靠谱,明白皇宫的规矩和礼仪,接见日盛国的皇太子,还是带着这几个人比较妥当些。 “外臣智明,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岁。” 智明恭敬地跪叩拜,丝毫没有为难之意。 奚留香微笑:“免礼,皇太子不必多礼,你该知道我是个最没有规矩的,就不必拘礼了。” “谢皇后娘娘。” 智明起身,先问候了几句,再谈起旦夕国和日盛国的风土人情等等,婉转表达了他对旦夕国天朝的仰慕之情。 奚留香也问了些日盛国的事情,对这个世界的外国颇有好奇之心。 二人都很有默契,谁也不提柳生一刀伤了奚宁远的事情,会谈在友好而热烈的气氛中进行,彼此就以后的合作,商务交往,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智明当即表示,皇后娘娘睿智宽厚仁德,令他不胜感激涕零,愿意再让出更大的利益,互通有无。 二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日盛国在让步,表示希望平息奚宁远事件。 智明相继提出,愿意派工匠到旦夕国来,就船只制造,捕捞等一系列的事宜深入切磋,这是在向奚留香表明,愿意将日盛国的船只技术传授给旦夕国。 奚留香表示,日盛国可以派工匠过来交流,希望可以给出建设xing的意见,而不是敷衍。 智明在多个项目和方面,表达了愿意让出更大更多利益,进贡某些稀有贡品,武器的意愿。 奚留香表示,两国关系应该稳定不变,长期友好结。 “皇后娘娘,若他日智明可以回国,继承皇位,愿让日盛国在外臣一生中为天朝属国,百年不变!” 170 皇上也吃醋 【2】 171 皇后被绑架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1 皇后被绑架 【1】 “骨碌碌……” 马车踏破冰雪的静寂,在道路上留车辙印记,快地向远方疾驰。 如刀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刮过树梢地面,枝头和马车,留呜咽不止的哭泣。 寒意从马车外面透了进来,一声声马车轮子的声音,沉重如压在心头一般。 坚硬从身传了出来,颠簸不止,一上一地起伏,在马车中碰撞着。 入耳,只有外面的风声,马车和马蹄沉重踏破冰雪的声音,马蹄落在雪地上,发出令人难耐的咔咔之声,仿佛是踏在骨头上一般。 地面不平,古代最不好的地方就是道路,总是坑洼不平的,好在此刻是冬季,不会泥泞,因为有冰雪,反而比平时要平坦了些。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会在马车中? 奚留香微微动了一身体,发现双手双脚都紧紧地捆缚在一起,身上裹着被子,总算这绑匪很开恩,顾忌到冬季寒冷,给她在身上裹了一层颇厚的被子。 问题是,这绑匪特阴损了点,不仅在被子里面给她绑了好几道,就连被子外面也绑了好几道,她此刻就是一个人形的大粽子,被紧紧包裹密密麻麻捆缚在被子中。 好在,马车中总算是有火炉,驱散了寒意。 奚留香感受着身体上的束缚,马车中的温度,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分析敌情。 她没有睁眼,仍然装作昏迷不醒,以她的经验来看,这是很华丽地,被人用了迷药。 悲哀,她一二十一世纪盗后,盗门精英,被人了迷药弄到昏迷不醒而不自知,太悲哀了。 马车中有轻微的呼吸声,说明马车中有人。 会是什么人? 为什么绑架她?用了什么办法,将她从守卫森严的皇宫,带出来的? 是谁给她了用了迷药? 那迷药是如何的?她为何没有觉察到? 身边都是精挑细选的奴仆,最经常侍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奚鱼和奚灵,再就是老五。 其他的那些人,也是久经考验层层选拔出来的。 奚留香闭着眼睛,倾听马车中的声音,马车中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有机会。听这个人的呼吸声,颇为均匀悠长,也是个练家子,她要小心些才是。 马车一直在疾驰,奚留香默默计算着马车的速度,她听出外面至少有数十匹马快速奔驰的声音,还有马车的声音。 这似乎是一个商队,有不少的马车和马匹,只是行进的速度太快了一些。 没有片刻的停留,一直疾驰,疾驰。 奚留香想,这些人是要尽快地离开建安附近,到达安全的地方去,以免被人发现,追缉到他们的行踪。 闭眼静静聆听外面的声音,一匹马,两匹…… 一辆马车,两辆…… 不是商队,商队虽然会准备很多马车运送货物,但是不会如此轻飘。大概是为了速度,那些马车都不沉重,上面该没有多少货物,或者是没有沉重的货物,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她此刻在想是如何被人了迷药,弄出皇宫的。 先弄清楚手的人,就可以分析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 最可能如此做的人,会是谁? 几位皇子死的死,被幽禁的被幽禁,叛军被清剿一空,朝野渐渐安定来,这个时候,有谁能暗地不惊动任何人,将她运送出皇宫? 药的人,必定是她身边的人,可能是奚鱼二人,也可能是老五或者另外几个贴身侍候她的奴婢。 奚鱼和奚灵没有理由如此做,五号老妖怪似乎更没有理由。 那么…… 奚留香回想起,之前最后有意识的情景,对了,是她! 翠羽! 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侍婢,总是会在最关键,她需要的时候给她提醒,告知她所想知道的事情,小心翼翼而恭谨地侍候着她,渐渐赢得她的好感和信任。 从来不张扬,不居功,默默奉献低调卑微而恭顺。 奚留香发现,翠羽的面目模糊起来,她总是深深地低着头,垂眼睑,那不是因为恭顺,而是不想被任何人看清楚她的脸,她的眼神吧? 翠羽,会是谁的人? 为了谁做这种大逆不道,满门抄斩的事情? 宫锦文知道她失踪了吗?该知道了吧? 离开皇宫有多久了? 她没有时间观念,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是一天,还是更多。 感受了一,有些饥饿的感觉,那么至少过去了一天。一天的时间,她失踪,皇宫乱套了吧,大妖孽一定会很担心的。 问题是,大妖孽不会以为她是闲得无聊,跑出去玩儿了吧? 不会的,她没有留一点消息和线索,以大妖孽的明察秋毫,一定会发现其中有问题。 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都死了,剩余的几位皇子,四皇子在闭关思过,五皇子等人被幽禁…… 奚留香的心中蓦然间一动,难道是四皇子? 那位阴险的四皇子,莫非是装作低调思过,不参与燕家的谋反,其实暗度陈仓,另外准备了这一手吗? 或者,难道有可能是日盛国的阴谋吗? 否定了日盛国,日盛国不可能和翠羽有关系,甄选入宫的奴婢和奴才们,都是仔细调查过的,不是随意就可以入宫。祖宗八辈子都要调查清楚,记录在案,以免有什么闪失。 尤其是能送到主子面前侍候的奴仆们,身家都要清白。 日盛国若是能在旦夕国皇宫中安排奸细,这个工程相当的大,而且不是很有必要。 唯一最有可能的,还是那几位没有死心的皇子们。 也许,这些人是燕家或者林家的余党,也未可知。 那颗林霸山的人头,是否真正属于林霸山,也有些模糊起来。 马车中的那个人,靠在马车中在休憩,一声不吭。 奚留香不敢动,唯恐被这个人发觉她已经清醒过来,会有了防备。 她在准备逃跑,算计着如何逃跑的成功率最大,因为一旦失败,这些人绝不会给她第二次逃跑的机会。 布置严密周详,能将她弄到昏迷不醒,从皇宫带出来,逃出建安城的人,绝不是一般的人。 这离开建安城有多远?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切奚留香都不知道,如果外面是旷野,她逃跑后要先弄到一匹马,还有武器。 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内衣,再没有其他的衣服和东西。许多武器趁手的东西,都不在身边,显然她已经被全方位,彻底地搜索过,以免有闪失。 这说明对方对她比较熟悉,知道她有很多的手段。 幕后的黑手,仍然在迷雾之中,她只要一回头,就可以看到身后的那个人,得知是谁做的。 但是,她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去看。 或许,身后的那个人,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受命于人而已,并不是幕后的主使人。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涌上奚留香的脑海,蓦然间她想起很多事情。 从册封宫锦文为储君,到将年幼的宫锦文驱除出宫,赐予王府居住。从一直不肯更改储君的人选,到病重…… 逼迫奚青璧将她嫁给宫锦文,以秘药激发身体最后的潜力,在金銮殿上布生前的最后一个局。 其后,皇宫的连环命案,几位皇子的反应,各家外戚的异动,甚至是林家和燕家的叛乱,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某个死去的人手中。那位心机深沉如海,令人想起来就会浑身发抖,从灵魂深处深深敬畏的人。 旦夕国曾经的掌控者——宫擎天。 是的,就是这个人! 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一个死人,若是能在死后还安排了一个又一个局,让所有那些精明和鬼一般,睿智心机深沉的人,大臣和宫锦文,都不得不继续按照他的安排去走,按照既定的轨迹去运行,这个人太过恐怖。 这样的人,已经不是人,不是鬼,近于神! 宫擎天对奚家,该是一直有顾忌的,一位帝王,不可能对权倾朝野的奚家,绝对的放心,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一位臣子。 他会预防,万一这位权力过重的臣子,无法拒绝皇位的诱惑,他该留了什么手段预防的。 何必问等人,就是第一批预防的人,几家外戚也是。 还有李家,也该是用来制衡朝野的一股力量。 莫非,这一切的布置,背后的黑手仍然是那位已经死去的先帝,宫擎天的手笔吗? 寒意,深深地从奚留香的心底涌起,若是这样,她可能死定了。 只是,这些人为何不当时杀死她,如此该是更容易些。是担心无法控制奚家,还是想用她做人质去控制奚家? 不是不可能,能给她了迷药,暗中将她带出皇宫的人,先帝留人和旨意是最有可能的。 如此,奚家再不会出一位皇后,从此奚家的势力会一点点被剥夺,直到不存在。轻者被贬谪,淡出朝野没落,重者…… 她不敢想去! 那样的后果太过严重,如此一想,她的心都在狠狠地颤抖。宫锦文或许会放过奚家,但是这一切是宫擎天的安排,那位冷酷无情的帝王,铁腕手段的先帝,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肯放过,为了旦夕国的稳定,为了皇位的稳定,绝不会对效忠他多年的奚家,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 奚留香抿紧唇,或许,宫擎天根本就没有死吧? 171 皇后被绑架 【1】 171 皇后被绑架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1 皇后被绑架 【2】 宫擎天没有死! 这样的念头,紧紧地抓住奚留香的心,因为她想不出,谁比宫擎天更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奚青莲被逼迫自尽,宫擎天该明白,奚青璧绝不会恭顺到愿意杀死她的程度,才做出这样的安排。等一切都稳定来,叛军授首,外戚被清除一空,朝野没有了反对的力量。 宫锦文可以坐稳皇位,就采取这种手段将她暗中送出皇宫,从此在人间销声匿迹。 或许,也有同样的一封书信给宫锦文留,把罪名都推向奚家! 奚留香的身体不由得战栗起来。 几位太妃的死,岂非也是有遗书留,给了一个极好的理由和借口。 模仿她的笔迹太容易,她的字一直很难看,通常都不会写字。 她想起,似乎宫锦文根本就不认识她的笔迹,因为她写字很难看,旦夕国的字都很难写,是用毛笔写的,她基本都不会写什么东西。 每一次,她更多的是用说的方式,或者用让其他人写她的意思。 想模仿她的笔迹,随便写一封信就可以。 如果她失踪后,留一封信,她是自己跑掉的,或者是她的失踪逃跑,和奚家有什么关系,那样的话,奚家无法承担如此重罪。 宫锦文纵然有所怀疑,可能也会以为,她是因为生气吃醋逃掉的。 因为最近几日,日盛国送了宫锦文很多美人,各位大臣也要送女儿入宫侍候皇上,陪伴皇后娘娘。选秀纳妃,再一次被提上日程。更有不少的大臣们,用为皇上和娘娘选奴婢的借口,想送美人入宫,宫锦文没有说不行,也没有说行。 她的悍妒,无人不知,因为这个原因离家出走,也说得过去。 奚家有教女无方的罪,想治罪的话,借口可以有很多。 她,会死吗? 会这样就悄无声息地死去,没有人任何人知道吗? 畏惧深深地在奚留香的心中,第一次有了极度的危机感,因为前途未卜,因为那些未知的危险。 她忽然就想不管不顾地回头去看看,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马车忽然停了来,奚留香紧紧闭上眼睛,或许还有机会,只要可以逃走,这些人的计划就归于失败。 她在等待,等待最后的机会到来,不能错过,不能大意,平生第一次遭遇极端的危机,一个疏忽就可能丧命。这些人该不会忌惮她的身份,杀她不会犹豫。 “主子,到了。” 有人在车外轻声地说了一句,掀开马车,马车中的那个人跳了出去。 是主子,是这些的人主人,奚留香蓦然睁眼,只看到那个人的一个后背,似有点熟悉,在什么地方见过。 背影一闪就消失在马车的外面,有人进入马车,奚留香闭上眼睛,装作昏迷不醒,被两个人从马车中抬了出去。 微微眯起眼,透过缝隙向周围隐秘地打量,这里似乎是一个客栈的后面,马车被赶入院落中,有很多人在收拾清理,那个似乎见过的背影不见,不知道进入到哪个房间中。 有人将她抬入一个房间,放在床榻上,也没有去查看她是否清醒过来就走了出去。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此刻她浑身无力,若是被这些人强迫用药,可能没有机会逃跑。 房间中有几个人的呼吸声,奚留香倾听,是三个人的呼吸声。 “主子,要暂时留在此地吗?” “嗯,先休息吧,今日就留在此地。” 沙哑低沉的语调,带着说不出阴冷的味道,令奚留香浑身发寒。这个声音,她听不出是谁的,大概是那人做贼心虚,虚火上升,导致他咽喉发炎,最好就是喉癌。 奚留香恶狠狠地想着。 “是,主子。” 一个人走了出去,安排众人休息喂马,收拾马车货物等。 “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应该是知道了,还没有消息传来,不敢太过大意,这条路他们都不知道,消息会很快穿过来的。” “盯紧点,别误了消息。” “是,主子,您歇会吧。” 沙哑男子没有说话,奚留香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从背影打量着那个男人。男人身边的那个男人,她不认识,目光盯住那个背影,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只是一个背影而已,太过模糊。 “主子,属去让伙计送食物过来。” 那个人躬身退了出去。 “想喝水吗?” 男子没有回头,问了一句。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一紧,这个人觉察到她醒了吗? 她没有动,眼睛也只是睁开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这个人不该知道她醒来。 男子的身影仍然没有动,背对着奚留香:“何必装模作样,爷知道你在马车上就醒了,那些迷药对你的作用还是太低,要增加分量才行。” 奚留香咬牙,她从什么地方泄露了踪迹?是这个小子在诈她吗? “尊贵的皇后,这样很不舒服吧?想继续装昏迷不醒吗?爷等着,看你能装到几时。” 冷酷阴沉的语调,低沉嘶哑,透出几分的疯狂。 奚留香的心一沉,她真的装不去,因为人有三急,她再装去,只能把被窝当卫生间。 “算你狠!” 她无力地说了一句:“既然知道,可以先放开我吧?我要方便。” 男子楞了一。 “听到没有啊,人家要去方便,不懂吗?就是尿急,你不会是想把这张床变成马桶吧?” 男子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一个女人,尊贵的皇后,说话怎么如此的粗鄙不堪,连尿急这种话也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来人。” 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男子想了想:“让彩云进来。” “是,主子。” 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向男子磕头:“奴婢叩见主子。” “她要……,你去解开她的绑绳,解开之前,再给她服用软筋散。” “是,主子。” 奚留香咬牙,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就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彩云走了过来,冷漠地盯了奚留香片刻才伸手解开锦被外面的绑绳,将奚留香放了出来,再解开奚留香身上的绑绳。当然,这位忠诚的侍婢,没有忘记事先强迫喂了所谓的,传说中的软筋散。 奚留香也没有反抗,很痛快地将软筋散服用去。 “算你识相,老实点,否则打断你的腿!” 彩玉丝毫没有面对皇后的觉悟,冷酷地说了一句,目光中带出杀意。 奚留香无语,她不认识彩云,和这个奴婢没有深仇大恨才对。 活动身体的关节和手腕双脚,好久她才能坐了起来,浑身无力。一定是那要命的软筋散啊,太可恶了。 彩云手臂抱在胸前,漠然看着奚留香艰难地扶着床和墙壁走到马桶旁边,没有伸手去搀扶的意思。 奚留香的脚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扶着她!” 男子冷声说了一句:“彩云,你不过是个jian婢,怎么敢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 彩云的身体颤抖了一,急忙低头躬身:“是主子,奴婢知罪,奴婢不敢了。” 彩云一把将奚留香从地上拎了起来,眸子中满是阴狠的杀机,将奚留香拎到马桶上,一把扯奚留香的裤子。 奚留香无语向坐在不远处的男子看了一眼,还有一个大男人在呢! “麻烦娘娘快些。” “以后叫主母!” 彩云咬牙狠狠地咬牙,回眸眼中满是不甘和委屈,久久凝望背对她的男人,躬身低声答应了一句。 奚留香摇头,这妞挺狠,看样子要是那个男人不在,她会杀了她的。还是有那个男人安全点,就当他是死人好了。 哗哗哗…… 这声音响起的时候,房间中有两个人的脸有点红,一个是彩云,小脸通红,恶狠狠地瞪视奚留香,颇有一脚将奚留香从马桶上踢到门外的冲动。 另外一个,就是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奚留香的男人。 这女人,果然是半点的规矩和礼仪都没有,名不虚传,真不懂宫锦文为什么拿着这种女人当宝贝一般。 奚留香无所谓地摇摇头,她不想的,那个男子一定不是什么贵族皇族,有教养和礼仪的人,不知道女子方便的时候,他该回避吗? “完了没有?” 彩云语气不善。 “彩云,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男人语调淡漠无波,阴沉的令人从心底发寒。 “噗通……” 彩玉跪了去,低头盯着地面:“奴婢知罪,求主子恕罪。” “扶她回去床上。” “是。” 彩玉不敢说什么,将奚留香搀扶了起来,为奚留香提上裤子系好,行动之间柔和小心了些,拎着奚留香向床榻走了过去。 男子蓦然回头,眼睛微微眯起,盯了彩云一眼。 彩云身体狠狠一颤,急忙双手搀扶住奚留香,奚留香只看到那个男子迅速地将头转了回去,没有看到那个男子的脸。 可惜,错过了。 彩云将奚留香放在床上,拿起绳子要绑住奚留香。 “我说英雄,就不用如此麻烦再绑住我了吧?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英雄灌了软筋散,还能逃走吗?” “难说,暂时不用绑了,奚留香,你别打什么念头和主意,否则爷不介意先要了你,让你成为爷的女人?” 男子的话,让彩云眼中满是杀机,嫉恨地盯着奚留香。 171 皇后被绑架 【2】 172 绑匪那张脸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2 绑匪那张脸 【1】 男子的声调低沉平静,却让奚留香不敢对他的话有半点的怀疑。 “英雄,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连路都走不动,总不能爬出去逃跑吧?另外,我对做英雄你的女人,半点兴趣都没有。” 彩云恶狠狠盯了奚留香一眼:“大胆,你怎么敢在主子面前如此无礼。” “彩云,记得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jian婢,你家主子和主母之间的谈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爷,您调教奴婢可不咋地,真是没有半点的规矩。” 奚留香讥诮地说了一句,靠在床头盯着男人,等男人回头给她看。 什么见鬼的模样啊,连看都不敢给人看一眼,不会是熟人吧? “你……” 彩云气得脸色铁青。 “彩云,跪!” 男子的声音仍然低沉平淡,听不出有恼怒之意,阴沉的味道在房间中回荡。 彩云一个转身,重重跪在男人的背后,低头匍匐在地。 “自个掌嘴二十,滚到外面去领十鞭子。” “是,主子,谢主子恩典。” “啪、啪、啪……” 响亮而沉重的耳光,在奚留香的耳边响起,彩云没有敢留手,每一个耳光都很用力,不过几,彩云俏丽的脸就红肿青紫不堪,殷红的血顺着彩云的唇角流了来。 彩云自掌嘴后,跪着从男人的面前爬了出去,连头都不敢抬,倒退着跪爬出房间。 房间中剩男人和奚留香。 奚留香舒服地将枕头和被褥放在身后,靠在床头上舒展浑身酸痛的骨头和关节,笑眯眯地鼓掌。 “爷,您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令小女子不胜钦慕之至。可惜,直到如今,小女子连爷您的金面都没有见到呢,不会是您连脸都不敢露吧?” “你还是不看的好。” 男子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哎呦,爷,您最近是虚火上升,内分泌失调,该多吃点去火的药才是。” 奚留香不知死活地调侃了一句,分析这个男人,目前还没有要杀死她的打算,调侃几句没有关系。 男人沉默不语,低头喝茶。 “我渴了,麻烦您递给我一杯茶可以吗?” 奚留香利用这个理由,想看男人一眼。 不敢给她看到脸,一定是她认识的人,会是谁呢? 房间中还有一张床,她的床在侧边的角落中,看起来那张正中的大床,才是那个男人的床,好,总算是可以摆脱同床共枕的暧昧命运。 要她能动,能跑,能打,是不介意调戏这个男人几的,如今连走路都困难,还是悠着点,老实安分点吧。 响亮的皮鞭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那位彩云妞,被鞭挞了。 男人沉默不语,没有给奚留香倒水,显然,这位爷的谱儿不小,没有那个心情去侍候她。 很快,十鞭挞结束,彩玉从门外进来跪,跪爬到男子的脚,磕头:“奴婢谢主子恩典。” “给你家主母端茶,仔细侍候着。” “是,奴婢遵命。” 彩云缓缓起身,低头躬身端茶到了奚留香的面前,眸子中冒火,动作和声音却是不敢如刚才那般的无礼。 “主母,请用茶。” 彩云咬牙说了一句。 奚留香伸手,端过茶喝了几口:“喂,我饿了,要吃东西。不用太复杂,弄个红烧鱼,清蒸鸡,外加两样小菜和一个汤就好,就甲鱼汤吧。” 彩云冷冷地盯着奚留香,奚留香毫不在意,她是对那个男人说话呢。 “没有听到你主母的吩咐吗?还是要爷再说一遍?” 男子的语调中,带出些微的火气。 “是,奴婢遵命。” 彩云转身向外走了过去,经过男子的身边,低头躬身施礼。 “啪……” 一掌,重重将彩云打倒在地,男子阴戾的眼神盯了彩云一眼:“不想活就滚出去自个抹脖子,别让爷多废话!” “砰砰……” 彩云重重磕头在地:“主子饶命,奴婢知罪,求主子恕罪,饶奴婢一次吧。主子开恩,主子开恩!” “次再敢如此,自个想后果。” “是,奴婢不敢,主子息怒。” 奚留香很无语,这个男子就是那种暴力狂的类型,喜怒无常,小肚鸡肠,苛责难侍候的主儿。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的奴仆们,一定是动辄得咎,很凄惨。 彩云跪着爬了出去,头垂的很低,奚留香看不清彩云的表情,是否会因为她的主子如此苛待责罚而怀恨在心。她估计,这位彩云就是怀恨在心,也是想发泄在她的身上。 看彩云看那个变态的男子,就是一副痴情的模样,死心塌地的那种。 不多时,彩云端着饭菜,先给男子送了一份,再端了一份放在奚留香的身边。 她本来白皙俏丽的脸,满是青紫红肿的掌印,可能是上了药,唇角破裂微微渗出血迹,透出几分狰狞不忍目睹。 奚留香摸了半天,身上的衣服都是换过的,就连鞋子和袜子,都是崭新的,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原来她所有。 她抬眼看了彩云一眼,对彩云有几分同情,侍候这样一位主子,有的受了。她也不想再难为彩云,服用软筋散的结果,就是浑身无力,连一点的内力也用不出来,倒不耽误吃饭。 她一边吃饭,一边去看男子,男子一直不回头,低头用饭。 “主子,属有事回禀。” “进来。” 有人进来跪:“回禀主子,京城毫无动静,一切照旧。” 男子微微抬眼:“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回主子,建安城一切依旧,宫中没有消息传递出来。” 男子眯起眼片刻没有开口,挥手斥退报信的人,低头继续用饭。 不多时,曾经在房间中出现的那两个男人走了进来,躬身施礼,看起来这两个男人的地位不同,并未如其他人那样进来就跪拜。 “主子,今夜可是要休息在此地吗?” “在此等待消息。” “主子,这里……” 一个人看了奚留香一眼,没有说去。 “安排妥当,仔细点。” “是主子。” 二人躬身退了去,彩云站在男子身后侍候男子用饭,至始至终,男子都不曾去看彩云一眼,彩云无奈地凝视男子俊逸的身影和面容。 奚留香放筷子,躺回到床上休息。 彩云将东西都收拾了去,奚留香闭上眼睛,那个男子不想给她看,她也没有办法。 男子起身,向自己的床榻走了过去。 彩云退后,房间中就剩他们两个人,气氛有点沉重暧昧。 “喂,我被你们弄出来多久了?” “想探听消息你也要隐晦点。” 男子的语气有阴冷。 “你打算一辈子不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吗?” “想看就求爷。” “英雄,求求英雄吧,给我看看英雄您那玉树临风,闪亮刺眼的英俊容颜,让我仰慕吧!” 奚留香用一口地道的京腔,油腔滑调地说了一句,求就求好了,又不会掉二斤肉,至于的吗?一个大男人,还如此的别扭,真是变态,不会是个别扭受吧? 男子楞了片刻,轻轻笑了一声:“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让宫锦文喜欢你的吗?” “差不多吧,姐的花样挺多的,你早晚也会喜欢上姐的。先声明啊,别姐,否则你会很惨的!” “你就有如此的把握,让爷你这个要容貌没有容貌,美德规矩,礼仪温柔一样都没有的女人?还是别人的女人?爷对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没有兴趣!” 奚留香耸耸肩,这话挺狠。 “小子,到底毛嫩,什么都不懂,姐这种女人才是万种风情,最香最成熟的果实,你不懂,不和你说了,过来给我看看你小子什么模样。” “呵呵……” 男子忽然笑了起来,阴冷嘶哑的笑声不高,一声声如刺在奚留香的心头,说不出的不舒服。 “别鬼笑,不敢见人就算了。” 奚留香忽然对这个男人的脸不感兴趣,预感到某种不详的预兆。 “你真的想看吗?” 废话,奚留香在心中暗说了一句,干脆闭嘴不语,这个变态就是心理有毛病的那种男人,最好别惹,会发疯的那种。 惹谁也别去惹一个变态,否则谁知道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有些疑惑,宫擎天虽然心机深的看不见底,手段也多的要命,但是总是带着磅礴的气势,令人可以感觉到宫擎天的冷酷和魄力。宫擎天用的人,也没有一个是变态,心理如此扭曲的。 俘虏就俘虏好了,还弄个什么主母的称呼,等等,这小子不是对她有兴趣吧? 奚留香浑身发寒,如今她就是那砧板上的鱼和肉,这个变态男子,就是那刀。 男子阴森地笑着:“香儿,真的想看看我吗?” 一句“香儿”,叫的奚留香浑身颤抖,这太肉麻太亲热了,能有资格这样叫她的人,可没有几个。那几个人,谁都叫不出如此肉麻的语调来。 男子缓缓地回头,修长的身影在月白色的衣袍衬托,颇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一张俊秀文雅的脸,出现在奚留香的面前,缓缓地向她靠近。 呼吸困难,奚留香感觉到了窒息,那滋味深深笼罩着她。 头上,一支羊脂玉发簪和漆黑的乌发交相辉映,温文尔雅的笑容,俊逸优雅的脸庞,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一双眸子阴沉如夜空,有如月寒江,波光粼粼泛着隐隐的寒意。 “宁远,小三!” 172 绑匪那张脸 【1】 172 绑匪那张脸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2 绑匪那张脸 【2】 奚留香捂住唇,几乎惊呼出声,把唇边的那几个字,咽入腹中没有叫出来。她紧紧地咬牙,死命地握住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手心。 熟悉优雅俊逸的脸庞,一步步向她靠近,奚宁远脸上带着微笑。 “香儿,看到我很开心吧?” 低沉嘶哑的声音,这不是奚宁远的声音,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的咽喉受到了损伤,才会发出这样的声调。 “香儿,不喜欢看到我,和我在一起吗?” 奚宁远语调深情,目光也深情,波光粼粼地凝视着她。 “不,不要过来!” 奚留香不由自主地向床里面移动了一,身体碰触到冰冷的墙壁,看着奚宁远熟悉的脸,不断靠近,每一步都似沉重地踩在她的心头。 什么都想到了,就是不曾想到,带走她,绑架她的人,会是奚宁远! “香儿,从今以后,你就属于我了,永远属于我一个人,只属于我!” 奚宁远语调带着自信,盯着奚留香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来,带给奚留香极大的危机感和惶恐。 奚留香闭眼,狠狠地闭眼,再睁开眼睛。 盯着奚宁远那张曾经的脸,感觉到如此的陌生。 怎么会? 奚宁远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香儿,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没有人会知道你在何处,不是很好吗?你不喜欢吗?” 奚宁远走到床榻之前,微笑伸手,眸子看不到底,向奚留香伸手。 “来香儿,握住我的手,以后你属于我,再没有人可以拆开我们了。” “你……” 奚留香咬牙,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抬眼,她盯着奚宁远的脸,这脸是奚宁远的脸,却又不完全是。 那双眼睛,对,就是那双眼睛,不属于奚宁远所有。 奚宁远有着一双星河般灿烂的眸子,春水一般的眼睛,只为了她泛起春波,无尽的深情。 而那样的目光,她已经很久不曾看到过,每一次看到的,只有奚宁远秋夜寒星般的眸子,总是带着一抹深深的寒意。偶尔,那双眼睛看向她时,就会泛起隐隐的柔和,却没有了原来那样的痴情。 这是一双阴沉的眼睛,如月的一波无底寒潭一般,隐隐透出令人绝望心悸的气息。 “你是谁?” 奚宁远的手,即将碰触到奚留香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看着奚留香。 “香儿,你不会连我都忘记了吧?” 奚留香笑了,忽然妖娆地笑了,用讥诮的眼神看着男人:“你纵然披上了宁远的皮,也永远学不会宁远的表情和眼神,没有他的味道。还有,你的脸很僵硬,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不敢见人吗?为何不敢露出你本来的面目,让我看到?” 奚宁远的脸瞬间冷戾阴沉,再没有丝毫刚才温和多情的笑容。 他盯着奚留香,她是真的看出他不是奚宁远了吗? “你的眼睛,和宁远的眼神差别太大了,你不懂,你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宁远的眼睛,那是清澈的,热情的。宁远的眼睛,是天上的星辰,是一泓秋波,你的眼睛,就是一滩烂泥。” 男人的眼神表情彻底冷酷,漠然看着奚留香:“看的太清楚不好,女人应该笨点。” 奚留香无语,这句话和大妖孽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何其相似。 刚才,奚留香的心剧烈地跳动,险些从胸口跳了出去,此刻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奚宁远,心顿时放了去。 若是这个男人是奚宁远,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对待,虽然她相信奚宁远宁愿死,也绝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 一个好消息,此人不是奚宁远,一个坏消息,这个不是奚宁远,假扮奚宁远的男人被她揭破后,是不是会恼羞成怒,杀了她或者侮辱她? 男子负手站在床榻前,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奚留香,那眼神中略带出隐隐的疯狂意味,令奚留香心底疯狂。有着这样眼神的男人,会做出任何疯狂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会是谁? 那双眼睛中,有她所熟悉的东西,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人,她一定见过。 凤目微微眯起,她的记忆力很好,但是想透过这张奚宁远的脸,看透此人的真面目,还是有些难。 这个人,目的何在? 没有急于远离逃跑,留在此地等待建安城中的消息,似乎她该是此人手中的人质,要用来交换什么利益。 “我发现,我最佩服的人,还是先帝。本来我是很佩服我父亲的,但是发生的太多事情让我明白,先帝才是最睿智的人,即便是他不在了,仍然令所有的人,按照他的安排继续走,就如他预先布置好的棋子一般。” 男子神色果然波动起来,复杂难言的眼神,在男子眸子中翻涌。 有恨,深深的恨意和不甘,有敬畏,同样的深沉,更多的是疯狂和执着。 男子蓦然转过身去,给了奚留香一个后背,快的让奚留香几乎看不清他脸上和眼睛中的表情。 “想知道爷是谁吗?能猜出爷的身份,爷的目的,爷就保你不死,保你清白,时间是七天之内,你的答案让爷满意。否则,爷即便是不要了你的命,也要了你的人!” 男子低沉的语调中,透出几分疯狂和霸道。 奚留香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男子的背影:“英雄,记得你说过,对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没有兴趣,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你所痛恨的男人。” “所以,爷才想看看,一个失贞的女人,一位失贞的皇后,宫锦文还会不会要你,拿着你当宝贝!” “用女人,用我来报复他,这太没有英雄气概了,以您如此高贵的身份,做出这种事来,您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男子冷哼了一声,回眸用疯狂的眼神盯了奚留香一眼。 毁灭,得不到就要毁灭,宁愿毁灭也不被别人得到。 “慢慢地猜吧,爷等着,爷不急!” 男子用猫捉老鼠的目光看着奚留香,戏谑而疯狂,从奚留香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缓慢地掠过。 奚留香忽然间发现,她非常期望这个局是宫擎天的阴谋,那样,这些人绝不会侵犯她,羞辱她。 失贞,她不是很畏惧,但是若是有能力反抗,她宁愿拼命也不愿意失贞。问题是,她现在连走路都困难的人,去抗拒一位高手强迫,就等于是以卵击石,除了令面前这个变态的人更变态,从羞辱她蹂躏她中得到乐趣,再没有其他。 奚留香耸耸肩,刚才的一些话是试探,这个男子已经失去了平常心,没有觉察出来。 她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开始从未如此努力地修炼诡异的葵花宝典,希望那朵诡异的葵花,可以给她灿烂的阳光,给她希望。 丹田之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的内力,让她很空虚。 修炼葵花宝典的唯一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会被发现,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一般,男子转身离开,没有去注意她。 一点一滴,努力不放弃,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 夜半,奚留香仍然没有睡,进行着毫无希望的修炼,修炼没有丝毫的反应,内力似完全从她体内消失。 一直修炼到天明,众人都起床,奚留香仍然在默默努力,也许一刻,就有一丝,一滴的内力存储在丹田中,她不能放弃。 没有人知道她在何处,她只能靠自己。 但愿,大妖孽发现了问题,可以尽快找到她。 “主母,请主母起床。” 彩云微微躬身施礼,目光中没有丝毫敬意,冷冷地盯着奚留香。经过了昨日的事情,她不敢在男子面前对奚留香无礼,却用这样的表情表明她的态度。 奚留香伸出手,不知道诡异葵花宝典可以吸取别人内力的功夫是否还好使,这位彩云也会武功,她能否从彩云的身上,吸取到一点内力? 装作虚弱无力,奚留香起身穿衣,床的时候无意间双腿一软,看着彩云蹙紧秀眉一把将她托住。 彩云回头向男子看了一眼,似在担心主子会责罚她。 奚留香趁机运转葵花宝典,从彩云的手心吸取内力,她不敢动作太多,更不敢让彩云发现,感觉到有一缕微弱的内力从彩云的手心传入她的体内,她就立即停了来。 彩云看到主子的目光正看着这里,急忙低头,小心地搀扶奚留香,侍候奚留香洗漱。 她侧目看了奚留香一眼,似没有觉察到刚才她的内力被奚留香吸取了一缕。 奚留香默默计算着,那被她所吸取的内力太过微弱,不会轻易被彩云觉察到。很好,葵花宝典仍然可以继续吸取别人的内力,一步她要做的,就是再一次吸取别人的内力,不能被人发觉,一点一滴将内力积蓄起来。 或许,几天之内,她就可以利用这样的方法,解除身上的药力,恢复自由。 最后,就是找个机会逃走。 利用洗漱吃饭的机会,奚留香一连从彩云的手心吸取了三次的内力,每一次不过是几秒钟,很微弱地吸取到点滴的内力。 最后一次,彩云似觉察到一点什么,狠狠地瞪了奚留香一眼。 奚留香瞪了回去,谁怕谁啊,你的脸还肿的和猪头差不多呢。 172 绑匪那张脸 【2】 173 奴婢吃醋她受伤【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3 奴婢吃醋她受伤【1】 男子抱起奚留香,将奚留香抱到自己的床上,期间奚留香一直恨恨地死命咬着男子的手,几乎在男子的手上咬一块肉来。 “咬够就松开吧,给你上药。” 男子沙哑低沉的语调中,有忍痛的味道。 奚留香松口,血不停地从男子的手上涌出,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拿出药膏涂抹在奚留香的后背,再找出一件白色不曾穿过的衣服撕开,轻柔地包裹在奚留香的后背上,缠绕了几条。 男子微微蹙眉,顺手用白色布条在手上缠绕了几,为奚留香的手和脸涂抹上药膏。 “趴着别动,否则会更疼。” “送我回去,不要在你的床上。” 奚留香嘟起红唇,狠狠地用眼刀一片片地刺向男子。 男子冷冷地看了奚留香一眼,伸手为自己上药,包裹好手才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送了回去。 “想留在爷的床榻上,想让爷要了你,得跪来求着爷。” 男子很酷地说了一句,小心轻柔地将奚留香背对上方,趴伏着放在床上。他伸手捧住奚留香的手,松了一口气,伤的不重,只是有青肿的痕迹,上了药很快会消肿。 彩云呆滞地跪在地上,偷窥主子的一系列动作,主子是对这个女人有意思了吗? 从来不曾看到主子,对哪个女人如此的紧张怜惜过,她想说什么,被主子阴冷的目光盯了一眼,匍匐在地,额头碰触地面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男人站在床榻之前,看了奚留香片刻。 奚留香撇撇嘴,什么都没有说,即没有说这些伤痕是谁弄的,也没有给彩云告状。 小子,就是啥都不说,自己琢磨去吧。 奚留香扭头,连看都不去再看男人一眼,看到那张貌似奚宁远的脸,她就想吐。 男人转身回到床榻上坐了来,目光落在彩云身上,彩云的心思他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他没有理睬而已。 在他的眼中,彩云只是一个奴婢,身份卑jian。 “过来。” “主子,奴婢发誓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主子,奴婢不敢在主子的面前说半句谎言,求主子明鉴。” 彩云满心的惶恐,跪爬到主子的脚,她伸手抱住男子的脚:“主子,是她伤了自己,冤枉奴婢,主子,奴婢怎么敢伤了皇后娘娘。” 男子用阴冷的目光看着彩云:“跪在这里,不得起来。” 男子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另外一个奴婢走了进来,走到奚留香的床榻之前躬身施礼:“主母,奴婢彩铃侍候,请主母吩咐。” 之前彩铃一直被派出去打探消息,因为一个女子出去打探消息,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奚留香扭头看了一眼:“水。” 彩铃低着头,转身拿过水,轻轻地递到奚留香的唇边,没有去看跪在男子床榻之前的彩云一眼。 奚留香借机把手搭在彩铃的手上,吸取了一点点的内力,有用与否她不知道,刚才趁机在男子的身上再一次吸取了一点的内力,唯恐会被男子发现就停止。 “主母有何吩咐,请呼唤奴婢就是,奴婢在这里恭候。” 彩铃神色平静,站在床头。 奚留香点点头,扭过头去趴伏在床上,不知道那诡异的葵花宝典,是否可以用如此的姿势继续修炼,她试着继续修炼起来。 事实就是,行走坐卧,都可以修炼葵花宝典,葵花宝典是一门最不挑剔的高深内功。 借用了彩云、男子、彩铃的内功的助力,奚留香的丹田之中,不再是空荡的令她发慌,而是有了一点点的动静。奚留香大喜,原来真的有用,她很努力地运转葵花宝典,修炼起来。 一直到正午用饭的时候,她才停止修炼,在彩铃的侍候用了饭,男子一直没有出现。 借吃饭的时候,奚留香再吸取了几滴彩铃的内功,没有被彩铃发现,几滴内功的损失,就如同一桶水中丢了几滴水一样,谁也不会在意。 就是这几滴的内力,让奚留香有了希望,看到了一丝曙光。 一直到了晚上,男子才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命彩云侍候他更衣。 彩云喜出望外,这是主子饶恕她,恕宥她了吗? 就说的,她一心一意侍候主子好多年了,主子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听了那个狐媚子的话,以为是她出手伤了那个傻妃?主子一定是忘记了这件事儿,不会在提起的。 彩云跪在主子面前,她双腿麻木,连站起来都不能,只能跪在地上侍候主子脱了衣服,进入木盆中沐浴。 男人背对着奚留香,没有因为房间中还有三个女人就害羞,遮遮掩掩,被彩云侍候着褪去身上的衣服。 奚留香瞪大眼睛瞧着,好暧昧好香艳的戏码啊,难得一见,不能错过,一定要清楚点,再清楚点。 那啥,你可以过来点,让我看清楚点吗? 距离真不远,男子离奚留香的距离不超过三丈。 衣服褪,露出精壮的躯体,每一块肌肉都暴起张扬着,透出几分野性的力度。不想这个男人的身材,如此的有料,果然够看。 奚留口水直三千尺,两眼放光盯着男人,修长健美的身材,逐渐在她的眼前暴露,从上半身,肩头、后背,腰肢。 彩云你的速度太慢了,干嘛跪着,能不能站起来脱啊? 记得跪着给主子更衣,是皇家的规矩来着,用不着这么大礼吧? 其实是彩云真的站不起来,双腿仍然没有多少的直觉,她一边侍候主子脱衣服,一边轻微地活动双腿,以恢复知觉。 终于脱到裤子了,奚留香瞪圆了凤目,能转过来吗? 只看到后面太不够看了,最好是正面、侧面、背面,都好好看看,不错,很健美的肌肉,几乎和健美先生媲美,线条优美,没有一丝的赘肉,身材真好啊。 一抹晶莹从奚留香的唇角落在枕头上,她抱着枕头垫高了头,伸长脖子看着。 彩铃低着头,没有去看她主子诱人的雄xing躯体,而是用略带兴趣的目光,观察这位皇后娘娘。 某人感觉如芒在背,回眸,正迎上奚留香一双波光流离的璀璨星眸,兴致勃勃地在欣赏他的身材。 某人脸色发黑,这位娘娘就不懂得非礼勿视吗?不懂得男子更衣时,她该扭过头去,捂住眼睛不能看吗?不懂什么是害羞吗? 奚留香毫不在意地撇撇嘴,继续可以吗? 还没有看够呢,继续,不然水凉了。 男子的眼刀在奚留香的身上过,他不介意房间中有他的两个侍婢在,被彩云和彩铃侍候更衣沐浴也不是第一次。被奚留香一看,他有些尴尬起来。 “哼……” 某人冷哼一声,眸色中带出些微的戏谑之色:“娘子,要为夫转过来给你好好欣赏一吗?” 奚留香连连点头,好啊,求之不得,请。 某人无语,奚留香很嗨皮,终于看到某人侧面的造型,可惜扭曲的弧度小了点儿。 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奚留香眼前的一刻,某人钻入水盆中,真受不了身后那个不知羞耻女人的目光。 某人忘记了,他故意在奚留香面前脱衣沐浴,更无耻。 本是想让奚留香羞涩尴尬的,怒骂发火的,不想身后的那位皇后娘娘,看得很有兴致,很美。 回头,奚留香用无辜而纯洁地目光继续欣赏。 彩云的手指,从主子健美的肌肉上滑过,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她狠狠盯了奚留香一眼,好歹也是娘娘的身份呢,就不知道矜持点吗?莫非真的如主子所言,被皇上冷落了太久,思春心切了吗? 彩云偷偷地活动双腿,在地上移动着,让双腿恢复知觉,侍候主子沐浴。 “脱了衣服进来。” 彩云抬眼,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子,主子微微闭眼,没有睁眼看她。 “主子……” 彩云试探地叫了一声。 “怎么?不愿意侍候爷?” 彩云急忙低头:“奴婢不敢,能侍候爷是奴婢的荣幸。” 彩云的脸更红,发烧一般,她颤抖着手将身上的衣服解开,偷眼看着主子健美的躯体,咬牙快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去。 奚留香无语,房间中还有两个大活人呢。 她抬眼看着彩铃,彩铃冷漠地侧目看着几乎脱光了衣服的彩云。 某人伸手,一把将彩云搂入怀中,奚留香郁闷了,这是要她面前上演鸳鸯浴的限制级戏码吗? 似乎是有点过了吧? 彩铃收回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看到奚留香正看着她,微微躬身:“主母,您有什么吩咐?” 奚留香摇摇头,古代人对于房中闺房之事,如此的大方开放吗?可以当众表演吗? 是她太落后,还是这位某人和彩云太超前? 彩云扑入主子的怀中,柔二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暧昧的一幕令奚留香的小心肝是一个劲地颤抖。 真人的pk她不是没有见过,好几次做大活时,都正好遇到这一幕,她还曾经抓拍了几个经典的镜头,录过好几段限制级的片子,都是绝对原汁原味的。 只是,她难以接受在古代,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上演如此刺激的戏码。 主子站了起来:“侍候爷擦干净,爬到爷的床上来。” 173 奴婢吃醋她受伤【1】 173 奴婢吃醋她受伤【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3 奴婢吃醋她受伤【2】 男子抱起奚留香,将奚留香抱到自己的床上,期间奚留香一直恨恨地死命咬着男子的手,几乎在男子的手上咬一块肉来。 “咬够就松开吧,给你上药。” 男子沙哑低沉的语调中,有忍痛的味道。 奚留香松口,血不停地从男子的手上涌出,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拿出药膏涂抹在奚留香的后背,再找出一件白色不曾穿过的衣服撕开,轻柔地包裹在奚留香的后背上,缠绕了几条。 男子微微蹙眉,顺手用白色布条在手上缠绕了几,为奚留香的手和脸涂抹上药膏。 “趴着别动,否则会更疼。” “送我回去,不要在你的床上。” 奚留香嘟起红唇,狠狠地用眼刀一片片地刺向男子。 男子冷冷地看了奚留香一眼,伸手为自己上药,包裹好手才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送了回去。 “想留在爷的床榻上,想让爷要了你,得跪来求着爷。” 男子很酷地说了一句,小心轻柔地将奚留香背对上方,趴伏着放在床上。他伸手捧住奚留香的手,松了一口气,伤的不重,只是有青肿的痕迹,上了药很快会消肿。 彩云呆滞地跪在地上,偷窥主子的一系列动作,主子是对这个女人有意思了吗? 从来不曾看到主子,对哪个女人如此的紧张怜惜过,她想说什么,被主子阴冷的目光盯了一眼,匍匐在地,额头碰触地面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男人站在床榻之前,看了奚留香片刻。 奚留香撇撇嘴,什么都没有说,即没有说这些伤痕是谁弄的,也没有给彩云告状。 小子,就是啥都不说,自己琢磨去吧。 奚留香扭头,连看都不去再看男人一眼,看到那张貌似奚宁远的脸,她就想吐。 男人转身回到床榻上坐了来,目光落在彩云身上,彩云的心思他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他没有理睬而已。 在他的眼中,彩云只是一个奴婢,身份卑jian。 “过来。” “主子,奴婢发誓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主子,奴婢不敢在主子的面前说半句谎言,求主子明鉴。” 彩云满心的惶恐,跪爬到主子的脚,她伸手抱住男子的脚:“主子,是她伤了自己,冤枉奴婢,主子,奴婢怎么敢伤了皇后娘娘。” 男子用阴冷的目光看着彩云:“跪在这里,不得起来。” 男子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另外一个奴婢走了进来,走到奚留香的床榻之前躬身施礼:“主母,奴婢彩铃侍候,请主母吩咐。” 之前彩铃一直被派出去打探消息,因为一个女子出去打探消息,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奚留香扭头看了一眼:“水。” 彩铃低着头,转身拿过水,轻轻地递到奚留香的唇边,没有去看跪在男子床榻之前的彩云一眼。 奚留香借机把手搭在彩铃的手上,吸取了一点点的内力,有用与否她不知道,刚才趁机在男子的身上再一次吸取了一点的内力,唯恐会被男子发现就停止。 “主母有何吩咐,请呼唤奴婢就是,奴婢在这里恭候。” 彩铃神色平静,站在床头。 奚留香点点头,扭过头去趴伏在床上,不知道那诡异的葵花宝典,是否可以用如此的姿势继续修炼,她试着继续修炼起来。 事实就是,行走坐卧,都可以修炼葵花宝典,葵花宝典是一门最不挑剔的高深内功。 借用了彩云、男子、彩铃的内功的助力,奚留香的丹田之中,不再是空荡的令她发慌,而是有了一点点的动静。奚留香大喜,原来真的有用,她很努力地运转葵花宝典,修炼起来。 一直到正午用饭的时候,她才停止修炼,在彩铃的侍候用了饭,男子一直没有出现。 借吃饭的时候,奚留香再吸取了几滴彩铃的内功,没有被彩铃发现,几滴内功的损失,就如同一桶水中丢了几滴水一样,谁也不会在意。 就是这几滴的内力,让奚留香有了希望,看到了一丝曙光。 一直到了晚上,男子才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命彩云侍候他更衣。 彩云喜出望外,这是主子饶恕她,恕宥她了吗? 就说的,她一心一意侍候主子好多年了,主子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听了那个狐媚子的话,以为是她出手伤了那个傻妃?主子一定是忘记了这件事儿,不会在提起的。 彩云跪在主子面前,她双腿麻木,连站起来都不能,只能跪在地上侍候主子脱了衣服,进入木盆中沐浴。 男人背对着奚留香,没有因为房间中还有三个女人就害羞,遮遮掩掩,被彩云侍候着褪去身上的衣服。 奚留香瞪大眼睛瞧着,好暧昧好香艳的戏码啊,难得一见,不能错过,一定要清楚点,再清楚点。 那啥,你可以过来点,让我看清楚点吗? 距离真不远,男子离奚留香的距离不超过三丈。 衣服褪,露出精壮的躯体,每一块肌肉都暴起张扬着,透出几分野性的力度。不想这个男人的身材,如此的有料,果然够看。 奚留口水直三千尺,两眼放光盯着男人,修长健美的身材,逐渐在她的眼前暴露,从上半身,肩头、后背,腰肢。 彩云你的速度太慢了,干嘛跪着,能不能站起来脱啊? 记得跪着给主子更衣,是皇家的规矩来着,用不着这么大礼吧? 其实是彩云真的站不起来,双腿仍然没有多少的直觉,她一边侍候主子脱衣服,一边轻微地活动双腿,以恢复知觉。 终于脱到裤子了,奚留香瞪圆了凤目,能转过来吗? 只看到后面太不够看了,最好是正面、侧面、背面,都好好看看,不错,很健美的肌肉,几乎和健美先生媲美,线条优美,没有一丝的赘肉,身材真好啊。 一抹晶莹从奚留香的唇角落在枕头上,她抱着枕头垫高了头,伸长脖子看着。 彩铃低着头,没有去看她主子诱人的雄xing躯体,而是用略带兴趣的目光,观察这位皇后娘娘。 某人感觉如芒在背,回眸,正迎上奚留香一双波光流离的璀璨星眸,兴致勃勃地在欣赏他的身材。 某人脸色发黑,这位娘娘就不懂得非礼勿视吗?不懂得男子更衣时,她该扭过头去,捂住眼睛不能看吗?不懂什么是害羞吗? 奚留香毫不在意地撇撇嘴,继续可以吗? 还没有看够呢,继续,不然水凉了。 男子的眼刀在奚留香的身上过,他不介意房间中有他的两个侍婢在,被彩云和彩铃侍候更衣沐浴也不是第一次。被奚留香一看,他有些尴尬起来。 “哼……” 某人冷哼一声,眸色中带出些微的戏谑之色:“娘子,要为夫转过来给你好好欣赏一吗?” 奚留香连连点头,好啊,求之不得,请。 某人无语,奚留香很嗨皮,终于看到某人侧面的造型,可惜扭曲的弧度小了点儿。 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奚留香眼前的一刻,某人钻入水盆中,真受不了身后那个不知羞耻女人的目光。 某人忘记了,他故意在奚留香面前脱衣沐浴,更无耻。 本是想让奚留香羞涩尴尬的,怒骂发火的,不想身后的那位皇后娘娘,看得很有兴致,很美。 回头,奚留香用无辜而纯洁地目光继续欣赏。 彩云的手指,从主子健美的肌肉上滑过,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她狠狠盯了奚留香一眼,好歹也是娘娘的身份呢,就不知道矜持点吗?莫非真的如主子所言,被皇上冷落了太久,思春心切了吗? 彩云偷偷地活动双腿,在地上移动着,让双腿恢复知觉,侍候主子沐浴。 “脱了衣服进来。” 彩云抬眼,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子,主子微微闭眼,没有睁眼看她。 “主子……” 彩云试探地叫了一声。 “怎么?不愿意侍候爷?” 彩云急忙低头:“奴婢不敢,能侍候爷是奴婢的荣幸。” 彩云的脸更红,发烧一般,她颤抖着手将身上的衣服解开,偷眼看着主子健美的躯体,咬牙快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去。 奚留香无语,房间中还有两个大活人呢。 她抬眼看着彩铃,彩铃冷漠地侧目看着几乎脱光了衣服,全luo的彩云。 某人伸手,一把将彩云搂入怀中,奚留香郁闷了,这是要她面前上演鸳鸯浴的限制级戏码吗? 似乎是有点过了吧? 彩铃收回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看到奚留香正看着她,微微躬身:“主母,您有什么吩咐?” 奚留香摇摇头,古代人对于房中闺房之事,如此的大方开放吗?可以当众表演吗? 是她太落后,还是这位某人和彩云太超前? 彩云扑入主子的怀中,柔嫩高耸的胸摩擦着主子的肌肤,二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暧昧的一幕令奚留香的小心肝是一个劲地颤抖。 真人的pk她不是没有见过,好几次做大活时,都正好遇到这一幕,她还曾经抓拍了几个经典的镜头,录过好几段限制级的片子,都是绝对原汁原味的。 只是,她难以接受在古代,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上演如此刺激的戏码。 主子站了起来:“侍候爷擦干净,爬到爷的床上来。” 173 奴婢吃醋她受伤【2】 174 与狼同床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4 与狼同床 【1】 “是,奴婢遵命。” 彩云急促地喘息着,刚才不过是被主子撩拨了几,她就忍不住了,连看都没有看房间中还有的另外两个大活人。 跪在水盆中,为主子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某人迈步上了床榻,躺在床榻之上,毫无觉悟地展现健美身材,暴露在奚留香的面前。 奚留香呆呆地看着,这就开始要滚床单了吗? 房间里面有人,有人啊! 她想喊一句,你们可以另外找个环境优秀,闲人免进的地方吗? 显然,她和彩铃被所有的人都无视了。 彩云咬着唇,草草擦干了身上的水迹,跪到某人的床榻之前,从某人的脚跪着爬到了床榻之上,跪爬到床榻里面,俯身跪伏低头,唇吻上男子的躯体。 男子享受着,奚留香观望着,彩铃低头,再低头,偷眼看着。 忽然,男子一把将彩云推倒,俯身重重压了上去,一声痛苦压抑的叫声,从彩云的口中传出。 奚留香震惊了,那位彩云妞儿,原来还是一个处子,这是她的第一次。 痛苦的声音不断地从彩云的口中传出,压抑而低沉,似忍受不住身上男人的肆虐和力度。 “主子,求主子怜惜,奴婢是第一次侍候主子,求主子开恩……” 哀求的声音,从彩云的口中不断地传了出来,断断续续,凄切柔婉到连奚留香也有些听不进去。 如同一只疯狂而肆虐的野兽,男人没有一丝的怜惜,也没有因为身彩云的痛苦哀求而有片刻的停顿。 奚留香无语地抬头望天。 殷红斑斑点点不停地落,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主子,求主子怜惜,奴婢该死,奴婢知罪,主子……,主子……” 凄婉痛苦的哀求,从彩云的口中不停地传了出来,她无助地用手紧紧抓住被褥,忍受着被撕裂的疼痛。 汗水从彩云的身上流出,转眼间她满身的细汗,只有痛苦地承受,无法摆脱。 “咳咳……” 奚留香咳嗽了几声,想提醒某人,这边还有两个大活人。 彩铃的眼中满身畏惧,咬牙低头不敢再去看。 那已经不是主子在宠幸彩云,而是一只疯狂野兽在撕咬,在肆虐。 “闭嘴,你再敢出声,爷就把你拖过来!” 男子狠狠地说了一句,奚留香急忙闭嘴,那个变tai男人的每一句话,她都不敢有丝毫的怀疑,看着男子红色的瞳仁,她屈服了。 彩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张嘴咬住被褥,承受着这肆虐。 她的身体如一叶扁舟,在暴风雨中飘摇欲坠,终于明白了,主子从来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此刻就在主子在处罚她,用这种方式处罚她。 或许,她宁愿如此被主子处罚,因为多年的心愿得偿,她终于成了主子的女人。 即便是如此的痛苦和卑微,心底似有一丝苦涩的甜蜜。 手的力度,在彩云白皙的酮体上留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如蔓延的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奚留香不忍再看,偶尔看上一眼,扭头堵住耳朵。彩铃早已经堵住了耳朵,将彩云的求饶和痛苦的哀声shenyin,挡在耳朵外面。 奴婢是属于主人所有,命也属于主人所有,尤其是她们这些属于贵族的奴婢,被主子打死也不会有人过问。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那边的声音衰弱去不久,男子休息了一会,再一次如一只疯狂的野兽一般,在彩云的身上肆虐。 彩云绝望地瞪大眼睛,眼神黯淡,这是第几次了? 力量从彩云的身上流逝,生命也在流逝,她懂了,主子是要在今夜折磨死她到死。 不堪承受去,彩云重重咬断了舌根,紧紧闭着嘴,任凭口中的血弥漫,品尝自己鲜血的味道。终究是触怒了主子,触及到主子的逆鳞,只是主子,您如此对待她,心疼她,能得到回应吗? 主子,最爱您的,是彩云啊。 愿意为主子您去做一切,去死的,是奴婢彩云啊! 最后看了身上那个狠戾无情的男人一眼,彩云露出凄然一笑,终究是她自轻自jian,是她错了,不该对主子有这样的心。 她向彩铃看一眼,彩铃的娇躯在微微地战栗着,靠在角落中。 她记得彩铃提醒过她,只是她没有听进去。 主子,奴婢走了! 彩云闭上眼睛,一抹殷红从她的口中涌出,肌肤凉了去,身体上那个男人的力度和肆虐,渐渐远离,疼痛感受不到,她的神思飘渺,没入黑暗之中。 男子感受到身的彩云一动不动,低头冷冷地看着殷红的血,不停地从彩云的口中流出,伸手在彩云的鼻孔碰触一。 刚才在他身承受肆虐的奴婢,已经死了。 男子挺直身躯,离开了彩云的身体,敢伤了她,必死! “给爷预备水,爷要沐浴。” “是,奴婢遵命。” 彩铃战栗着回答了一声,急忙走了出去,为男子预备热水。 奚留香再没有心情去看,手从耳朵上滑落,侧目看到彩铃浑身微微颤抖着,将彩云的尸体草草用衣服包裹起来,拖曳到房间的外面。 彩铃收拾残局,奚留香拉过被子,盖住全身,面对墙壁默默调整呼吸,修炼葵花宝典。如今她的心很乱,她不是有意的,彩云的确是伤了她,将她的身体重重撞击在墙壁上。 她只是想自保,不想被伤害而已。 不想,那个变tai而疯狂的男人,会杀死彩云,还是用了这样的方式。 彩铃默默地侍候主子,为主子擦拭身上的水珠,拿过衣服为主子换上,床上的所有一切,她都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新的,有银子什么事情都好办。 男人蓦然抓住彩铃的手,将彩铃搂入怀中,彩铃的身体颤抖着,不敢稍动。 “主子,奴婢只是主子的奴婢。” 彩铃恭谨敬畏地深深低着头,她从来没有彩云的那种的心思,主子这种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不是她一个卑jian的奴婢敢去想什么的。 “不愿意侍候爷?” 彩铃跪去匍匐在男子的脚边:“奴婢不敢,能侍候主子是奴婢的福分。” 她的声音中略带颤音,不敢反抗,哪怕是主子要她侍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脱光自己的衣服,跪爬到主子的床榻上去承幸。 彩铃的手抚摸上衣襟,解开衣襟,低着头。 “够了!” 奚留香蓦然转身,狠狠瞪视男人。 男子阴冷的眸子盯着奚留香,奚留香毫不示弱地瞪视,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摩擦出一串串的火花。 “香儿,难道你就不懂,爷是为你报仇吗?那个jian婢敢伤了你,伤了你的手,爷就要她死的痛苦不堪。” “别这样称呼我,英雄,我和你不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还有,这个奴婢,叫什么来着,没有伤过我,英雄你不睡觉,我困了要睡觉。” 男子盯了奚留香片刻,冷哼一声:“彩铃,出去。” “是,奴婢遵命。” 彩铃跪着倒退爬了出去,退到门口微微抬头感激地向奚留香看了一眼。 奚留香转身,给了男子一个后背。 男子轻笑,走到奚留香的身边坐了来:“香儿,不想沐浴吗?” 奚留香裹紧身上的锦被,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男子:“英雄,你一个大男人,武林高手,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很有成就感吗?你说过不动我的,七天。您这种身份的人,说话怎么可以不算数呢?那该是金口玉言的。” 男子眸色一深,伸手拉过奚留香的手,奚留香拼命抽手。 “别动,再动爷就要了你!” 轻缓低沉的沙哑语调,带着说不出的威胁意味,让奚留香立即举手投降,一动不动任凭男子把她的手捧在手心,一阵阵地恶心。 这个小子的手,刚刚才抱过彩云,和彩云缠绵了半天啊。 不得不承认,这个变tai某方面的能力,也是变tai到极点,和大妖孽有的一拼。 男子掏出药膏,轻柔为奚留香涂抹在手上,脸上,背后的伤痕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慢,似舍不得很快就涂抹完。 奚留香发现,她再一次被这个变tai小子,给吃了豆腐。 报应啊,太快了,她就是看他几眼而已,报应来得如此快。 男子为奚留香盖好被子,翻身躺在奚留香的身边。 奚留香想反对,男子的一句话,就熄灭了她熊熊燃烧的反抗烈火。 她向床里面蹭了蹭,离这变tai小子远点好,谁知道这家伙何时会变身狼人。 某人的身体,也向里面了蹭了蹭,欺负人啊,就欺负她身上没有迷药,没有武器,没有毒药,没有武力值吗? 奚留香泪水直三千尺,武器不是没有,身上的几样首饰,腕表什么的都没有丢,仍然完好无损,只是她不敢把武器拿出来,那纯粹就是找死,不如自杀痛快点。 好吧,这家伙刚才折腾了几次? 三次?四次?五次…… 折腾了大半天,再勇猛善战的男人,也给没有战斗力安全了吧? “宫锦文为什么喜欢你?你喜欢宫锦文吗?” 某人忽然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 “姐魅力无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睡觉!” 奚留香加了一句,严重考虑趁某人太过劳累睡着了以后,偷点内力。 174 与狼同床 【1】 174 与狼同床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4 与狼同床 【2】 男人忽然转身,俯身趴伏在奚留香身体的上方,低头用俯视的目光上上打量奚留香。 奚留香弱弱地看着男人:“英雄,您可以去睡觉吗?您这样盯着人家,人家压力很大啊!” “你身上的味道不错。” 男子终于躺了去,靠近贴上奚留香,在她身上深深呼吸了几口,闭上眼睛。 奚留香胆战心惊,偷偷地修炼着葵花宝典,等待某狼人睡着。 不多时,她身边的那个狼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大概是刚才的战斗太过勇猛劳累,是睡着了。 奚留香放心地闭上眼睛,继续修炼,不能浪费,有一个大好资源正紧紧地贴着她,不利用,不榨干这个狼人的价值,不是她的性格。 偷,一滴,偷,两滴,偷,三滴…… 内功,某狼人的内功,就是这样一点一滴丢失,被人偷走的。 一小团柔和的,暖洋洋活泼泼的内力,在奚留香的丹田中跳动着,可惜太微弱了。她不敢偷的太多,偷的太明显,被狼人发现的后果很严重。 很久,奚留香终于睡了过去,清晨的第一缕晨光,映照在奚留香睡得极为香甜的娇憨容颜上。 某狼人很无语地盯着捆缚在他身上的手脚,是他太纯洁,太君子了吗? 这他还没有做什么,这个女人自动投怀送抱不说,还生怕他跑掉,用双手手脚将他捆住,是要求着他要了她吗? 奚留香揉捏几,很好的手感,大妖孽似乎养肥了点儿。 “大妖孽,你胖了点儿,看起来把你养成人肉真皮垫子的伟大日子,不遥远了。嗯,你身上什么味道啊?不对劲,是不是去偷吃了?” 男子的唇角翘起,越来越高,露出难得的笑意。 这个迷糊的女人,大概还没有清醒过来,以为她抱住的是宫锦文那个…… 男子的神色冷了来,想到那个名字,那个男人,他身上不由得满是杀意。 奚留香浑身一个哆嗦,好冷。 她的怀中是什么? 睁眼,正迎上某狼幽寒戏谑意味深长的目光,低头,她双手双脚正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绕在某狼的身上。 收回,奚留香很纯洁,人畜无害地笑了笑:“早,该起床了哦。” 她无视身边某人,直接抓起衣服从某人的身上越了过去,身体一软,跌落在某狼的怀中,果然有料。难怪感觉大妖孽被养肥了点,这狼比大妖孽宫锦文是要有肉。 某狼盯着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香儿,你这是在勾引爷,投怀送抱求着爷要了你吗?” 奚留香耸耸肩:“失误,完全是失误,英雄你别误会,次请看好床再躺。如果你一定要这张床,我不介意和你换一。还有啊,人家浑身无力,你一如此有身份的贵族,就绅士点别计较了。” 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某狼的身上爬了过去,快地床,和某狼保持距离。 男人早晨都会那个什么的,她最好躲远点。 “呵呵……” 某狼发出狼一般的怪笑,这个女人果然有趣到极点,能在瞬间让他轻松想笑。 奚留香鄙视地伸出双手的手指,某狼,你就得意地笑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今晚,这狼会不会再睡过来? 她真不是对某狼有什么想法,好吧,她承认对某狼是相当有想法,想偷某狼的内功。再这么暧昧几天,偷几天某狼的内功,她估计就可以算计着逃跑。 七天,过去一天了,还有六天,得加快速度。 “奴婢拜见主子,主母。” 彩铃及时进来,跪倒磕头。 “嗯,侍候爷更衣。” 彩铃跪爬到奚留香的床榻之前,似乎对主子忽然睡在奚留香的床榻上毫无诧异之色,而奚留香真的是她的主母。 彩铃半跪着,侍候某狼更衣完毕,洗漱。 奚留香喘息着,把脸盆端到桌子上,坐在桌子前面洗漱,她一浑身无力,被灌了软筋散的人都要自理,这主的谱儿可是不小。 “去侍候你家主母吧,你家主母太累了。” 奚留香对某狼翻了一个白眼,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别忘记该侍候你家主母服药,她身体不好。” 某狼回了奚留香一个暧昧的眼神,深沉的看不到底。 “是,奴婢遵命。”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彩铃,侍候主母您洗漱。” 彩铃?古代就有彩铃了? 彩铃侍候奚留香洗漱完毕,递给奚留香一颗药丸:“主母,请您服药。” 奚留香嗅了嗅,研究了片刻:“彩铃,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软筋散吗?” “是,为方便,都炼制成丸药的。” “很神奇,多给两颗吧。” “不行!” 某狼很小气地说了一句,奚留香撇撇嘴,不过是软筋散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 奚留香将药丸扔到嘴里,卡蹦蹦地嚼着,品尝味道。 “很好吃吗?” “是啊,味道不错,和崩豆差不多,想多吃几颗。” 她的没心没肺,让某狼很郁闷,第一次看到有人吃软筋散,吃的如此**欢乐,无忧无虑。 这女人,是任命了吗? 据他所知,这女人从来就不是任命的主儿。 “主子……” 一个人在门外呼唤了某狼一声,某狼迈步走了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彩铃,你们家主子身材不错。” 彩铃躬身:“奴婢多谢主母,主母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奴婢一定尽力侍候好您。” 奚留香回眸看了彩铃片刻:“那家伙总是那样阴阳怪气,刻薄寡恩,喜怒无常吗?” 彩铃低头,她一个奴婢,怎么敢在背后非议主子的不是。 “别担心什么,我不是你的主母,是阶囚,随便说几句话而已,我又不会给你告密,就是告密,那主儿也不会信。” “主子变了一些。” 彩铃还是不敢多说,为奚留香梳理头发。 “要在这里停留几天?” “奴婢不知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主母,奴婢不能回答您这个问题,请主母恕罪。” 奚留香笑了笑,这个丫头的警惕xing很高,她开始随意问彩铃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让彩铃失去警惕xing,当然也不会放过机会,偷一星半点的内功过来,壮大她那朵诡异的葵花。 彩铃打开房门出去时,奚留香看到,在房门外的院落中,有几个精悍的人把守在各处,盯着她的院子。 彩铃出去,门口就会有人进来,站在门口看着她。 那是一个冷酷的男人,一声不响地站在门口,等彩铃进来,他就出去。 奚留香明白,这是某狼的吩咐,房间中不能离人,就是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奚留香打开窗子,向外面看了一会,什么都看不到,这是某个客栈的后院,很偏僻安静的所在。 “主母,外面风寒,关上窗子吧。” “彩铃,你家主子一时半会的不会回来吧?” “奴婢不知。” “给我准备点热水,我想沐浴。” “是。” 彩铃为奚留香准备了热水,为避免某狼忽然的闯入,奚留香让彩铃搭起桌子和椅子,将床单围绕在周围,她在里面沐浴,彩铃为她把风。 “嘎吱……” 轻微的声音,门被推开,某狼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床单上,看到床单中间升腾冒出的白气,唇角翘起,皇后是在沐浴吗? “主子。” 彩铃跪了去,回眸向正在沐浴的奚留香看了一眼,昨夜主子睡在这位娘娘的床上,是成就了好事,要了这位娘娘吗? 应该不会的吧? “香儿,在沐浴吗?怎么不等爷一会儿?” 某狼暧昧的声音,带着一抹阴冷,传入奚留香的耳中。 “您歇着去吧,别打扰我沐浴,您敢做,我都替您不好意思,太丢您的身份。” 奚留香的一句话,正击中某狼的心,他冷冷地盯了床单中的白气片刻,看着从床单上隐约映出那个优雅正在沐浴,不疾不徐的倩影,好嚣张的女人,明知他回来,还敢如此大摇大摆地沐浴。 “爷就是个草寇,有什么身份好顾忌呢?” “是吗?不嫌丢了您尊贵的身份,您就进来。至于是什么身份,您自个最清楚。” “爷不是很清楚,正想听香儿你说说,不如一起沐浴爷听你说吧。” 奚留香瞄着某狼的身影,某狼光打雷不雨,虽然如此说,一步都没有动。 某狼没有听到奚留香的回答,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沉重地踏在奚留香的心头,某狼心理战术玩的不错,问题是她不能不被威胁。 “香儿,爷来侍候你沐浴吧,爷可是第一次侍候女人沐浴呢。” 脚步越来越近,到了床单的外面几步远,某狼一伸头,就可以看到奚留香的酮体了。 奚留香不紧不慢地用一块布将身体包裹起来,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啊,我沐浴完了,想沐浴您自个沐浴吧。” 如玉肩头,娇憨灵动的容颜,奚留香向站在床单外的某狼做了个鬼脸,不侍候您可以吧? 某狼用危险的目光看着奚留香,这个女人真,真大胆啊,怎么就敢裹着一块布,浑身曲线毕露地站在他的面前,当他不是男人吗? 还有晶莹的水珠,从她的头上和肩头滚落去,让某狼不由得狠狠咽了一口唾液,有变身为狼的冲动。 “香儿,爷抱你上床。” 174 与狼同床 【2】 175 美人江山孰轻重【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5 美人江山孰轻重【1】 某狼一脚踢开叠起来高高摆在一起,中间拉着床单的椅子和桌子,唇角带着一抹冷魅的笑意,向奚留香缓步走了过来。 奚留香不急不忙,一双璀璨的眸子带出冬夜星的寒,鄙夷地眯起一双凤目看着某狼,盯得某狼心里不自在,被奚留香的眼神秒杀。 用沉默训人,用眼神秒杀人,乃是奚留香跟宫锦文学习的绝技,每一次宫锦文一言不发,用冷峻的脸色,幽深的墨曈训人时,秒杀的成功率百分百。她也好,人也好,大臣们也好,无不被秒杀,一言不发,敬畏不已。 某狼侧目看着奚留香,从奚留香的头顶看到脚。 雪白晶莹的小腿一大半露在外面,一双纤纤玉足晶莹剔透,带着水珠。 某狼的眼睛眯了起来,这女人的脚也是很美的,不比那双绝美无暇的玉手差啊! “看够了没有?您如此高贵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不会是没有见过姐这么美丽有魅力的女人吧?” 奚留香转身,缓缓地向床边走了过去,不能快,不能慌,以免被某狼所乘。 “香儿……” 肉麻低沉的声音,一刻到了奚留香的耳边,暧昧温热的呼吸钻入奚留香的耳朵,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奚留香的纤腰,感受她优美的曲线,弹力十足的肌肤。 某狼的呼吸急促,心跳剧烈。 “香儿,爷抱你上床。” 某狼用极其暧昧的声调说了一句,让奚留香掉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某狼,你好意思吗?” “香儿,何必害羞呢?爷知道,你很渴望,很想要!” “注意您的身份,别给祖宗丢脸!” “爷有什么身份呢?爷不过是一个绑匪流寇,你嫌弃爷的身份了?” “是王是寇,你自己清楚!” 奚留香颇含深意地在某狼耳边吹了一口热气,低声耳语了一句:“好歹你也曾经是王呢,别让我瞧不起你!” 某狼的手臂蓦然一紧,然后从奚留香的腰肢滑落去,看着奚留香从他身边缓步走了开去,拉过床上的锦被,将娇躯包裹起来,放床边的帐幔。 倩影在帐幔中玉臂轻伸,在穿衣服,他却是再也没有心情过去戏弄奚留香,低头握紧拳,指甲深深地刺入他的手心,果然是一个聪慧不凡的女人,还是猜测到什么了吗?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成,他是王,尊贵的王。 败,他是寇,低jian卑微的草寇,流寇,被人追缉。 她一语道破,她猜测到多少,是否能猜测到他真正的身份? 奚留香很想让某狼换张脸,终于没有说出口。 天空清澈而高远,清晨幽深湛蓝的天际,清冽的阳光中隐约可以看到一弯银白色的月牙,安静挂渐渐呈现淡蓝色的天幕上。 精美的雕刻华丽归于寂寥,淡淡的香气仍然缭绕,斯人飘渺无踪。 明黄色重重帐幔中,锦被上余留几丝秀发,滑润带着一抹冷香,紧紧缠绕在指间,一道又一道,密密匝匝,仿佛是缠绕在他的心上,勒紧了他的心。 隐隐的香,如兰,似莲,梦幻般在鼻端萦绕,芳踪飘渺,何处去追寻? 锦被中,似还留有她的余温,空荡荡的龙榻,尊贵的明黄色如此刺目。游目四顾,周围华丽堂皇的摆设,雕龙刻凤的床,古玩玉器字画,这些都是她亲手挑了出来,一样样地搬到这里。 改变了很多,这里不再是原来的寝宫,因为堆积较多的奇珍异宝,显得有些凌乱,不再宽阔。 宫锦文将手中的发丝,紧紧缠绕在手指上,曾多少次嘲笑过她,太贪财,是个只认得金灿灿亮闪闪宝贝的小贪财鬼。 如今,唯有这些,还余留她的印记,上面仿佛带着她手指的痕迹。 他坐在这里很久,很久了。 忘记了时间和一切,呆滞地坐在龙榻上,凝望空荡荡的龙榻。 只是一夜不曾过来,她就走了。 心,蓦然空了起来,仿佛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抽紧,深深空虚和惶恐的感觉,抓紧宫锦文的心。 记得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 黑夜茫茫无尽头,唯有清冷的月光笼罩,看不清也看不见对面,看不到尽头,辨不清方向,冷风吹过,他的心比那风更冷。 彼时,他矗立在一望无际暗夜中的海面上,焦虑不安地等待,遥望,希望可以看到她的倩影。 心是不安的,是焦躁的,恨不得可以立即冲入日盛国的大军之中,高声呼喊她的名字,让她知道他在找她,在等她。 惶恐,深恐会失去她,再也看不到她。 那样的心,被悬挂在空中,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没有可以安全停泊的地方。 手抓紧,几根发丝太过微小,他有抓不住的感觉。 为何昨夜他不过来? 为何昨夜他要处理什么见鬼的国事,没有过来看她,陪她? 是因为他知道,她会在这里等着他,一直等着他,无论多久都会等待吗? “小子,不准和我分居,不准不理我,不准……” 娇脆嚣张的声音,带着颤抖的音调,在宫锦文的耳边滑过,他蓦然回头,却没有看到她的倩影。 走了,终是丢了她! 昨夜,他因为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就命人来传信,让奚留香早些休息,不过来寝宫。 痛恨说出那样的话,若是昨夜他过来,会早一些发现她已经不在。 直到今日上朝后,才有人匆匆传信过来,说娘娘失踪,当时他的慌乱无措,没有人懂,也没有人能看到。因为他扭过头去,手紧紧抓住龙椅的把手,若非那龙椅的把手是用金属所制,会在一刻在他的手中化为木屑起。 片刻,他都不敢扭头,唯恐会被群臣们发现他的惊慌和惶恐。 起身,留一个背影,他甚至连一句借口都说不出来,脚步慌张匆匆离去。 剪青留了一句话,娘娘凤体不适,皇上忧心,退朝,命奚家父子留待命。 他疯狂地奔跑,用了平生最快的身法,最快的速度,赶到寝宫就看到这一幕。 几个贴身的奴婢跪伏在地上,都深深低着头,谁也不敢开口。 奚青璧抬眼向奚宁远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让奚宁远跟了上去,他身为右相,不方便跟在皇上的身后,只能留在原地恭候皇上的召见。 奚宁远点点头,闪身退了去,远远看到皇上明黄色的身影,如一道旋风般掠过,刮向寝宫。 他急速提起轻功,随后跟了过去。 奚宁远的心在狂跳,出事了,一定是出了大事,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如此惊慌失措,如此失态。即便是面对日盛国数十万大军,面对恐怖的紫袍鬼王,面对生死,他也从不曾见过皇上如此。 看到皇上直奔寝宫,奚宁远的心沉了去,心快速而不安地跳动起来。他仅在寝宫的门外犹豫了片刻,就看到奚鱼悄然走了出来。 “三少爷!” 奚鱼噗通一声跪了去,眼睛中满是惶恐不安,一把扯住奚宁远的衣袍。 “发生了什么事?” 奚鱼起身,左右看了看,凑到奚宁远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奚宁远大惊失色,深深向寝宫中看了一眼,转身奔回到奚青璧和奚宁邦的身边,他低声在父亲和大哥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奚宁邦蓦然色变,起身就想走。 奚青璧按住奚宁邦的肩头,低声在奚宁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奚宁邦连连点头,躬身施礼后退了去。 奚青璧沉思片刻,招手叫过奚宁远,在奚宁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奚宁远忧心忡忡,奚青璧神色一冷,瞪了奚宁远一眼:“别被人看出来什么,稳定心神,你的xing子还是如此的急躁,可成不了什么大事。此事,你要稳定心神,否则香儿会有危险,快去办,多想想该如何查明,别冲动。” “是,父亲大人,儿子受教。” 奚宁远稳定了一心神,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奚青璧迈步不疾不徐地向寝宫走了过去,期间他遇到了几个皇宫的奴仆,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过。 奚青璧走入寝宫之时,就看到这一幕,皇上呆呆地坐在龙榻之上,痴痴地看着龙榻,如雕像一般。 奚青璧招手,将奚鱼二人叫了出来,询问了几句再吩咐了几句,奚鱼二人躬身退。五号老妖怪跪在奚青璧的面前,羞惭的难以抬头,低声请奚青璧吩咐。 “相爷,都是奴才无能,请相爷先饶了奴才,让奴才彻查此事,回禀相爷后相爷再处罚奴才吧。” 奚青璧低头看了老五一眼,低声问了几句,吩咐老五去彻查此事。命老五暗中传何必问过来见他,奚青璧没有进入寝宫,而是走进了旁边的房间中,等待各处的回报。 不多时,何必问悄然出现,在门外低声道:“相爷,奴才求见相爷。” “进来。” 何必问走了进来,低头弯腰,趋步上前撩衣跪倒:“奴才叩见相爷,请相爷吩咐。” “事情你知道了吧?” “回相爷,奴才刚刚听闻此事,不甚清楚,请相爷吩咐。” 何必问恭谨地跪在地上,深深低头。 “抬起头来,看着本相。” 奚青璧声音漠然,带着一抹杀意。 175 美人江山孰轻重【1】 175 美人江山孰轻重【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5 美人江山孰轻重【2】 何必问的身体微微一颤,急忙抬头挺直了身子,微微抬眼看向奚青璧:“奴才恭候相爷吩咐。” “此事,你真的毫无所知吗?” “回相爷,若是事后相爷您发现此事和奴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奴才敢对相爷有所隐瞒,奴才愿任凭相爷处置,被相爷千刀万剐。” “最好就是如此,否则本相的手段,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谁敢伤了香儿,本相绝不会饶过!” 何必问深深拜了去:“相爷,奴才天胆也不敢,奴才唯恐保护不利,如何会对娘娘有所损害。此事请相爷勿要忧心,奴才一定尽快查明,给相爷一个交代。” “事情的经过和进展,随时回禀本相,切勿懈怠。” “相爷,请相爷宽心,娘娘既然是在寝宫失踪的,奴才定当会在一个时辰内,给相爷回禀。” “很好,你去查吧,寝宫的奴婢们,尤其是昨夜的侍候娘娘的奴婢,本相已经命人拿去查了,奚鱼和奚灵一直追查此事,你就带着她们二人彻查此事吧。” “是,奴才遵命。” 何必问缓缓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相爷,奴才剪青求见相爷。” “进来。” 剪青走了进来,趋步上前跪倒叩拜:“相爷,求相爷去劝劝皇上吧,皇上一直一言不发,呆呆地坐在龙榻上,手中拿着娘娘掉落在龙榻上的秀发,奴才劝了几次,皇上都不说话。” 奚青璧起身,迈步走入寝宫,宫锦文仍然低头坐在龙榻上,手紧紧地将奚留香的秀发缠绕在手指上。 “皇上,请皇上稳定心神,此事老臣已经命人去彻查,很快就会有消息。若是皇上不能镇定,如何能尽快找回娘娘,得知娘娘的去向。” 宫锦文忽然一把抓住奚青璧的手臂,用力握住,抬眼,眼底满是惶恐不安,声音在颤抖。 “岳父,香儿她不见了,她会出什么事吗?她是自己走了吗?不要朕了吗?” “皇上,切勿如此!” 奚青璧的眼神柔和起来,刚才的一瞬间,他的心中不是没有疑虑,此刻看到宫锦文的目光,慌乱无措的表情。这样的宫锦文,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即便是最危险的时刻,最艰难的时刻,宫锦文都能保持冷峻镇定。 皇上的眼神,如无助的孩子,满是深深的担忧和惶恐,那不是假的。 “皇上,娘娘可曾留什么线索?” 宫锦文摇摇头,握住奚青璧的手臂:“岳父,朕的心大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昨夜朕处理国事,因为事情太多,就派人过来通知香儿,让她先休息,朕不过来陪她……” 痛苦悔恨在宫锦文的脸上涌现:“朕不该不过来陪她,看她,要是朕过来,怎么会让她走!” “就一夜,只有一夜,都是朕的不是……” 奚青璧握紧宫锦文的手,弯腰低头看着宫锦文:“皇上,请皇上切勿如此说,娘娘一定不是自己走的,是被奸人所害。以臣之见,这皇宫中一定还有隐秘的力量存在,并未被肃清。能将娘娘从这里悄无声息地带走,如今恐怕已经出了建安城,臣已经命宁远去追查行迹,请皇上镇静。” 宫锦文蓦然一惊,是的,她该不会不告而别,连一点线索,一封信都没有给他留。 “会是谁?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和能力,将香儿从朕的寝宫中带了出去,香儿她,她……” 宫锦文的手,指甲刺入奚青璧的手心:“岳父,香儿不会有危险对吗?” “皇上放心,暂时不会有危险的,那些人的目的不应该是想杀死娘娘,否则不用如此费力将娘娘带出皇宫。” 宫锦文霍然起身,在寝宫中徘徊,片刻,他霍然回头脸色阴沉冷峻:“岳父,会是何必问他们做的吗?” “皇上恕罪,刚才老臣召何必问过来询问,未曾得到皇上的旨意,臣擅自行事,请皇上赐罚。” 奚青璧跪了去,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一把将奚青璧从地上抱了起来,无力地看着奚青璧:“岳父,无论此事是谁所为,敢如此对待香儿,朕都不会放过。岳父,您能相信朕的心情,相信朕此刻的心吗?” 奚青璧点点头“皇上,请皇上勿要忧心,臣都已经安排了去,命人在去审问娘娘身边的侍婢和奴仆们,彻查此事。何必问也向臣保证,很快会向皇上来回禀消息。” “朕的心太乱,不知道该如何做,香儿不能出事,朕不能没有她!岳父,此事就有劳岳父费心。” “请皇上放心,请皇上授命老臣,老臣定当尽快查出是谁所为,救回娘娘。” 宫锦文伸手,手心上有那枚凤玺:“岳父,持此凤玺,后宫的所有事务,您都可以处置,随意调遣。” 奚青璧微微蹙眉:“皇上,这不妥,不能让任何人得知娘娘失踪的消息,否则会引起大乱,此事宜暗中进行,从今日起对外就说娘娘有恙静养,禁严封闭此地,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宫锦文想了片刻点点头,伸手从腰间摘一块玉牌,放入奚青璧的手中:“岳父,此乃是可以在皇宫中随意通行,调遣禁卫军和内侍的腰牌,如朕亲临,请岳父抓紧行事,莫要耽误了时间。” “皇上,请皇上安心莫要忧虑才是,臣告退,去处理此事。” 宫锦文紧紧握了奚青璧的手一:“就都交给岳父您了。” 奚青璧低头,看到宫锦文的手指上,仍然紧紧密密地缠绕着几根秀发。 “皇上,若是找到娘娘,可是还要送入宫中吗?” 宫锦文愣住,看着奚青璧,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因为奚留香的失踪,他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素日的睿智和机敏。 “岳父此言何意?” 奚青璧撩衣跪了去:“皇上,请皇上恕老臣直言,娘娘的xing子皇上是清楚的。若是皇上恩准,臣可以对外宣布娘娘被奸人害死,从此销声匿迹,再不会出现。等过段时间,朝堂平稳,老臣就告老归隐。至于宁邦和宁远二人,也可以退出朝堂。” 宫锦文神色一冷,盯住奚青璧:“岳父,到了此时,您还和朕说这些?” “皇上恕罪,老臣万死之罪,此乃是最好的结局,奚家不会再有一位皇后,朝政大权尽归于皇上之手,承蒙皇上恩典,奚家退隐。皇上,求皇上恩典。” 宫锦文脸色渐渐冷峻起来,一言不发盯住奚青璧。 忽然,他伸手拿出御玺,重重地摔在奚青璧的怀中:“这是当初你给我的,我可以还给你,只求你将香儿还给我,我可以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有香儿在我的身边就好,是远去海外或者异国,我都愿意。” 奚青璧惶恐不安地一把握住御玺,双手举过头顶,长跪在宫锦文的面前,低头颤声到:“皇上,老臣死罪!” “我,只要香儿安然归来,回到我的身边。” 宫锦文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出去,迎着外面的寒风矗立良久,心是空的,被掏空了一般的难受,闷痛的滋味让他浑身无力。 寝宫内外没有几个人,所有的奴仆都被安置了去,随身贴身侍候奚留香的侍婢和奴仆们,被暗中缉拿审问。如今寝宫外只有禁卫军在严密地把守,寝宫内,只有几个贴身的心腹,远远站在角落之中。 冷风寒如刀,犀利地从宫锦文的身边掠过,他抬头凝望,香儿,你在何处?你回答我! 远方,奚留香的心蓦然一颤,不由得抬头向窗棂凝望,似乎在冥冥之中,听到大妖孽的声音在撕心裂肺般呼唤她。 “锦文,大妖孽,我会回去的,一定会回去的!” 宫锦文的心一跳,游目四顾,没有她的踪影,消失的如此彻底。 刚才的一瞬间,江山天,在他心中都没有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重要,原来没有了她,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苍白可笑,暗淡无光,不能令他多留恋一刻。 回来吧,香儿,回来到我的身边! “皇上……” 一袭貂裘披在宫锦文的身上,宫锦文回眸,奚青璧站在他的身后,跪了去握住他的手,将御玺放入他的手中:“皇上,饶恕老臣吧,老臣会查明此事,将娘娘带回来,亲手交给皇上的。” “岳父,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我要香儿平安归来,否则这一切,对我毫无意义!” 奚青璧重重磕头在地:“臣,遵旨,定当不负圣命。” 宫锦文忧伤的目光掠过寝宫,掠过那黄色的琉璃瓦,上的垂脊兽,没有了她,这些不过是一些死物,还有什么意义? 或者,是他的执着害了她,若不是他一心一意要争夺皇位,她又如何会遭遇这一切? “皇上,奴婢回禀皇上,查明是翠羽给娘娘了迷药,暗中将娘娘从密道送出宫外。” 奚鱼疾步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回禀。 “皇上,请进去吧。” 宫锦文点点头转身走入寝宫,奚青璧起身跟在后面,奚鱼急忙跟了进去。 何必问悄然出现,在寝宫门口求见,被传了进去。 “奴才参见皇上,拜见相爷。” 宫锦文坐在椅子上,奚青璧垂首恭立在一侧,宫锦文久久盯着何必问。 175 美人江山孰轻重【2】 176 拉追踪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6 拉追踪 【1】 宫锦文幽寒的目光,如实质一般,落在何必问的身上,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何必问不由得出了些微的冷汗。 “皇上,奴才回禀皇上,查到些线索,翠羽是内奸,另外还有其他几名内奸,那条密道不知道是何时被这些人得知的,娘娘就是从那条密道被送出去的。如今,奴才已经命人顺着密道去查。奚大人也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何必问,别让朕知道是你做的,否则!” “咔嚓……” 宫锦文手中的椅子扶手,碎裂化作木屑,飘落一地。 何必问深深低头拜伏在地:“皇上,奴才有天胆也不敢冒犯娘娘,奴才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请皇上明鉴,此事奴才事先确实不知,是奴才保护不利,请皇上赐罚。” “去追查,朕要得知香儿此刻在何处,是否安好。” “皇上,请皇上勿要太过忧心才是,如娘娘那般睿智,此刻必定是安然无恙,奴才派人前去追查此事的人,一有消息就会回禀给皇上。” “此事,你遵从右相的吩咐,有事情随时回禀朕和右相就是。何必问,纵然你是父皇留的人,若是敢违逆朕的意思,对朕不忠,欺君罔上,朕也绝不会再留着你们这些人!” 一瞬间,宫锦文恢复了冷峻,浑身散发出身为帝王的上位者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是,奴才遵旨,奴才不敢。” 何必问低声回禀了几句,请命告退。 “岳父,朕很担忧。” “皇上,老臣出去安排些事情,有消息即刻回禀皇上。” 奚青璧躬身退了出去,宫锦文紧紧握住手。 “剪青。” “皇上,奴才在。” “朕的心乱了,此事你如何看?” 剪青躬身:“皇上,此事正在追查,相爷很紧张此事,请皇上放心,以相爷的力量,必定可以很快查出此事的内幕,将娘娘救回来。” “去让宫锦山过来见朕,此事朕不能只等待消息。” 宫锦山匆匆入宫,宫锦文焦虑不安,奚家在调查,何必问在彻查,他也要动用盗门的力量,彻查此事。 此事,令宫锦文的心彻底大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镇定。 盗门立即行动起来,如今的盗门由宫锦山一手控制,暗中行事,为宫锦文收集消息,刺探军情、密情、消息、隐秘、奸细…… 等等这些事务,都是盗门在暗中行事,为宫锦文效命。 一直以来,盗门就在为宫锦文做事,宫锦文即位之后,盗门涉及的更多,刺探军情,打探朝臣们的动向心思,埋伏奸细在叛军和大臣府邸之中等等。 宫锦文即位后,给了盗门更多的优厚条件,而盗门的几位高层,也明白他们如今是为谁效力,因此在几位高层的带领,盗门算是向正规走。奚留香留的产业概念,让盗门洗白了很多。 此后有意走向暗中的势力,也不是偷鸡摸狗,以盗门的“盗”为主,盗门如今的“盗”,更注重于盗取情报,隐秘,异动等等,是以做间谍为主了。 用盗门的力量去追缉劫走奚留香的人,动用江湖的力量,显然是最好的。 因为奚留香的失踪,要严禁外传,以免惊动朝野,造成混乱。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静后,宫锦文渐渐稳定心神,他要尽快找到奚留香的消息,将奚留香救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建安城,表面一如既往的平静,经历了战乱、作乱、叛军、外戚攻击后的建安城,旧的秩序被清除,新的秩序在运行。 各部衙门协助维修被破坏的一切,清查余孽,安定民心。 林家的覆没,燕家被抄没,凌家被贬谪,这几家的败落,让朝野清静了许多。唯一幸存的明家,低调而恭顺,奚家仍然把持朝野大权,只是所有的朝臣都明白,如今没有人能动奚家。 奚家也在一步步地退让,将手中的权力交还给皇上。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一点点地将朝政,大权交回到宫锦文的手中。宫锦文即位时间太短,对处理国事政务,还需要长久的磨练,需要奚青璧为他坐镇。 宫锦山脸色阴沉,一张秀美妩媚动人的脸上,满是杀机和寒意。波光盈盈的眼眸,闪动月夜寒潭一般的凛冽。 有人动了他铭心刻骨的那个女子,旦夕国未来的皇后娘娘。 无论那个人是谁,他都绝不会放过,最好那个人并没有伤害她丝毫,否则…… 宫锦山紧握双拳,冰冷的目光扫过明媚阳光的建安城,就在他走出皇宫的一刻,盗门的力量全面调动起来,开始彻查。 从清晨第一个走出城门的人开始,调查,从建安城的每一家,每一户开始调查。 今日的建安城,四个城门中,共计走出了多少人,多少辆的马车,行踪方向是何处。同时,有几批人马分别追踪而去。在四个城门的门口,加派了检查的人,奚家的人亲自坐镇,仔细检查每一个通过的人。 城中的检查在暗中进行,清查乱匪余孽的事情,一直在进行,用这样的借口的搜查,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城门的检查一直就很严,以防有叛军余孽作乱。 “汪、汪、汪……” 犬吠声传出很远,奔驰的骏马身边,跟着很多猛犬,有的在撒欢的奔跑,有的在低头默默嗅着道路上的味道。 这些猛犬,本来是留在原来元王府的那些猛犬,宫锦文即位之后,这些猛犬一直留在王府之中,派了专门的人喂养训练。如今,这些猛犬再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奚宁远眯起眼,向远处望了过去,利用这些猛犬追寻那些人的踪迹,应该会有所有收获的吧? 他不敢肯定,因为他的心也已经乱了,勉强让自己的心神稳定来,跟着猛犬追踪痕迹。 每一个城门都派出了人去追踪,奚宁远也在担心,会被贼人所误导,追寻的方向有错误,误了最好救回奚留香的时机。 “姐姐,香儿,你是那么的聪敏,你会给我,给你自己赢得时间和机会的吧?” 奚宁远轻声问了一句,他相信奚留香一定会给他们留什么线索和踪迹。 调用了几个衙门最好的捕快,最好的追缉能手,他没有告诉那些人做什么,只说是发现了叛军余孽重要的人物和头领,让这些人协助他缉拿。 “大人,前面发现一辆马车,翻滚道路,马车中有几个死人。” 奚宁远的心不由得一紧,马赶了过去,心紧紧地揪住。但愿不会有危险,那些人可能只是出了些意外,冰雪天气,道路非常的滑。 深深的沟壑中,有一辆马车,几条猛犬远远就扑了过去,奚宁远的心不由得一沉。 他身冲了过去,亲自去检查马车的痕迹,还有死掉的那几个人。 那些人他翻看了一,里面有一个女子,血肉模糊,脸被撞击的变形,身上穿着宫中特有的内衣,却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奚宁远的手在颤抖,紧紧闭上眼睛,蓦然他圆睁双眼,一把抓住女子的手。 不是她。 他的心立时松了来,看到这双手,他就知道一定不是奚留香。奚留香的手太有特点,这些贼人想随便找个人冒充奚留香,可能xing几乎没有。 奚宁远上马,催马跟着猛犬继续前行,前面的痕迹分为几个方向,在道路的岔口分别向各处远去。几道深深的车辙印记,留在地面上,一条条不知道那条路才是追踪奚留香的正确的方向。 猛犬低声吼着,在道路的岔口嗅来嗅去,有的向东,有的向南。 奚宁远静默地坐在马上,低头仔细查看这些痕迹,看车辙的深度,还有马匹踏过的痕迹。 “大人,几条路有两条路在前方汇聚成一条道路,这边的一条,是通向临安,这边是通向……” 一个精明强干的捕快走了过来,躬身蹲在奚宁远的身边,为奚宁远介绍。 “继续说。” 奚宁远低声说了一句,捕快指着其中的一条道路:“大人,去临安等于找死,如今李大人的兵还没有全部退回北疆,临安城守卫森严,盘查十分的严密。凡是有可疑的人,都会先扣押来,细细检查盘问。另外一条路,是通往先帝的陵寝,那些人应该也不会走那条路。” 奚宁远点点头:“你跟在爷的身边,走。” 众人随着奚宁远身上马,向前方疾驰,追随那些猛犬的踪迹,奚宁远还是有点担心,吩咐了几个人分开,向另外两条道路追踪一段,看看有什么异样。 道路纵横交错,十几条通往不同方向的道路,都留了车辙的印记。这些,或许是那些贼人留的,或许是其他人留的。 奚宁远望着来往的车马,虽然是冬季,这里是通往建安城的要道,平坦宽阔,不时有马车商队通过,将地上的痕迹弄得混乱不堪,再难以分辨那些是他们所追踪的痕迹。 烦躁涌上奚宁远的心头,他回眸四处查看,看那些猛犬有什么动静。 可能是因为这里气味混杂,猛犬在不停地寻找那些气味。 那个提醒奚宁远的捕快马去了附近道路上的茶肆饭馆询问,看是否会有发现。 奚宁远不敢期望什么,这里经过的人太多,而那些人绝不会在这里停留,或许不会有人记得什么。 他身边的人,早已经有人沿路询问,那些人见是官差,谁也不敢轻忽,恭敬地回忆回答。 176 拉追踪 【1】 176 拉追踪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6 拉追踪 【2】 这里是个交通要道,虽然只是一个镇子,却是通往建安城的要道,清晨从这里经过的马车商队,行人不少,很快那些人就回来回报,清晨是见到一些商队经过,其中有商队的速度特别快,很快就从这里过去,没有停留。 经过才此地的商队太多,奚宁远的部有人带着猛犬向各个方向追寻,寻找踪迹。 捕快走了回来,来到奚宁远的马前躬身施礼:“大人,小人想或许是从这条路走的。” 捕快指着其中一条路:“这条路通往临江,那里是一个繁华的大城,交通要道,可以隐匿踪迹,也可以从水路走。从水路走的话,更难以追查。” 奚宁远催马缓缓地在道路上来回徘徊,一时间不能决定。一个疏忽和遗漏,很可能就失去救回奚留香的机会,他不敢轻易决定。 众人的脸色都十分的阴沉,能让这位尊贵的大人亲自带队缉拿的叛军余孽,该是什么样的人? 奚宁远身后,一身紫衣的紫电默默不语,静默地守候在奚宁远的身后。 “紫电。” “三少爷,属在。” “你去看看附近可曾留什么踪迹,仔细点,带着猛犬。” “是。” 紫电带着猛犬和部仔细地在周围搜寻,奚宁远微微叹气,追踪出来大半日了,过了正午,他们的速度该比那些人快一些吗? 奚宁远摇摇头,未必,从那些人留马蹄印记上看,就知道绝不是普通的马,都是经过训练的上好战马。 他但心这些人一直不停留,让他难以追踪到他们的踪迹,若是一旦了水,再想追踪这些人的踪迹就更难。离开越远,道路越多,味道越来越淡,一旦猛犬失去效果,他不敢再想去。 “奚大人,需要效劳吗?” 不远处,传来略显生硬的问话,一小队人骑马从他后面跟了上来,一个人催马到了他附近,躬身低头施礼问了一句。 奚宁远的目光没有看这个人,而是落到此人身后一人的身上。 那个人白衣如雪,衣袂飘飘远远矗立在马背上,目光遥望天空,没有看他。 柳生一刀,那位高傲的大宗师,竟然暗中追随他一路到此。 显然,柳生一刀不肯过来屈尊就教,派了一个门人弟子过来问他。 前几日,他一直装作伤势严重,奄奄一息,连大门都不出,处理公务都是在府中遥控,柳生一刀也曾几次派人想探查他的踪迹,可惜相府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他们也不敢造次,只能望门兴叹。 柳生一刀的门人弟子,一直就在盯着奚宁远,从奚宁远踏出相府的门,柳生一刀就得到了消息, 奚宁远今日是第一天上朝,就被柳生一刀抓到,本想问问这位大人的病情伤情如何,转眼间,未曾等到朝,奚宁远就亲自带队出城,一路疾驰似有要紧的公事。 柳生一刀的门人都恨不得一口咬死奚宁远,您是病重伤重,吐血要死的样子吗? 骑马的雄姿,那速度,可是连健康的人都比不上。 问题是,为了缓解和奚宁远的关系,为了和旦夕国搞好关系,为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子,他们不得不向这位皇上的小舅子,皇后娘娘最疼爱的弟弟,相爷的三儿子,皇上宠信重用的重臣低头示好。 奚宁远冷冷看了柳生一刀,他可不怕柳生一刀,虽然他远不是柳生一刀的对手。 武功内功废了大半的他,连柳生身边最烂的一个弟子,都可以很容易地杀死他。 紫电对上柳生一刀,也没有胜算。 “大人,我等愿意为大人效劳分忧,大人了解我日盛国,该知道我们忍者最善于追踪。” 奚宁远想了片刻,忍者最为擅长的本事,的确是追踪和隐藏踪迹。不用白不用,不榨干这些日盛国兔崽子们的剩余价值,他不甘心啊。何况这是这些人自动送上门,伸长脖子心甘情愿地挨这一刀。 忽然之间,柳生一刀的弟子,看到这位刚才还冷如冰雪的大人,此刻是春风满面,笑的如此的温文尔雅。 “柳生宗主啊,不知道是宗主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奚宁远非常热情有礼地主动向柳生一刀迎了过去,如同看到了多日不曾见面的知交好友一般,似二人之前从来就没有误会和仇怨。 柳生一刀无语,人的脸皮可以厚到如此程度吗? 尊贵的爵爷,旦夕国的重臣,兵部尚书大人,可以变脸如此快吗? 身为贵族的柳生一刀,不得不在脸上带出淡淡的笑意,抱拳回礼:“奚大人,您的贵体好了吗?” 奚宁远皱眉叹气,咳嗽了几声:“多谢宗主关心,国务繁忙,本官不得不带病坚持为皇上效力,追缉叛党余孽啊。此事重大,如今朝野刚刚稳定来,纵然是累死,本官也不能闲在家里养病。至于小小的一些内伤外伤,不足道尔,我辈男儿本色,岂能为了一点小伤小病,就耽误了国事。” “大人一片忠君爱国之心,令柳生钦佩不已,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奚宁远笑容如春风,险些就伸手搂住柳生一刀的肩头,亲密地和柳生一刀并肩贴在一起:“都是好兄弟,老朋友,我就不多说客气话了。此事若是追查出结果,缉拿到贼人,柳兄是首功一件,皇上定不会吝啬赏赐。” “柳生不要赏赐,但愿可以免除大人过于劳累奔波,加重病情。” “柳兄,真有一件颇为令我头疼的事情,不瞒柳兄说啊,这贼人掳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柳兄你懂的。如今追踪到这里,失去了贼人的踪迹,柳兄门高手如云,人才济济。咳咳,小弟伤势不轻,这一番奔波,怕是支持不了多久,就要偏劳柳兄了。” 柳生一刀侧目看着满脸笑容的奚宁远,的确是温文尔雅,温柔和蔼,不过伤重吗? 听这位尚书大人的声音,中气颇足,行动骑马身姿矫健,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也绝不是一位文弱的书生,更谈不到有伤在身。 “请大人详细介绍一情况,以便我为大人效劳。” 对于奚宁远这一会儿,从宗主变成柳兄,亲热的态度,柳生一刀无视,这位大人就是一脸皮堪比城墙,心黑手辣的主儿,无耻之尤! 奚宁远不在意在柳生一刀的心中给他定位于什么人,他也不在乎,为了追踪到那些敌人,救回奚留香,就是此刻让他跪来给柳生一刀磕几个响头,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当然,前提是要将奚留香救回来,安全无损地救回来。 奚宁远简单介绍了一情况,至于那个女子是谁,他模糊不清地说了几句,暧昧地让柳生一刀和其门人,以为那个女子是他的心上人,如此这些人就可以更卖力。 “柳兄啊,前两天皇上颇为有意让我负责海防、东海通商,和贵国交往等事务。你是知道的,小弟这身子自打在东海受伤过重,再被柳兄伤了之后,是越来越弱。因此皇上有意让我不再担任武职,而是去做文职,也好免于奔波劳苦,伤了身子……” 这话,就连柳生一刀都听明白了,日后和日盛国交往通商,礼仪往来,即将是眼前这位腹黑无耻的大人负责,他若是不能和这位大人搞好关系,让奚宁远满意,谁知道这位花样百出的大人,会给日盛国什么难题去头痛。 对于这一点,他身有体会。 柳生一刀压抑心中的怒气,深深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请大人放心,此次我带来的都是最擅长追踪和隐匿踪迹的忍者,定当尽力协助大人,将尊,那位小姐的踪迹追查到。” “柳兄,小弟对柳兄你的感激之情,滔滔如临江之水,一切就拜托柳兄了。” 忍者出动,分成几个方向,奚宁远派人跟着忍者,随时向忍者提供情况。 “三少爷。” 远处紫电呼唤奚宁远,奚宁远回眸,看到紫电向他示意,他急忙催马过去,紫电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踪迹。 柳生一刀眼力犀利,也看出紫电的意思,不远不近地跟了过来,有线索的话,追踪会更容易一些。 奚宁远也没有避忌:“柳兄,一起过来参详参详,小弟心急如焚啊。” 他真的心急如焚,唯恐会耽误一刻的时间,错过救奚留香的机会,让奚留香受苦。为了救奚留香,他什么都不介意,不在意用什么人,什么手段,唯一的目的就是先将奚留香安全地救出来。 柳生听到奚宁远如此说,明白这个女子可能对奚宁远很重要。 他跟了上来,有奚宁远的话,他就不必再避忌,上次被奚宁远坑了后,他很详细地了解过奚宁远,知道奚宁远早已经过了成婚的年纪,至今还没有成婚,也没有侍妾等女子在身边。 如今看到奚宁远如此紧张一个女子,明白这是跟奚宁远搞好关系,让奚宁远欠他一个大人情的机会。 紫电带着奚宁远走到一条道路上,这条道路上隐隐有一条极其细微的痕迹留,在路边的雪地上拖曳出一道发丝一般的痕迹。 奚宁远蹲了去,仔细地查看,这条痕迹不算很长,只有不过一两丈的样子。 隔开一段距离,百丈外,再出现了那条极其不惹人注意的痕迹。 176 拉追踪 【2】 177 留的线索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7 留的线索 【1】 那痕迹细若游丝,深深地铭刻在地面中,即便是有坚硬冰雪冰块的地方,甚至木桩的地方,也留了那样的痕迹。 同样是只有一两丈远,然后就消失,再隔百丈左右出现。 那痕迹实在是太小,太细微,即便是从这痕迹走过,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若非是紫电曾经见过奚留香的金刚丝,见过金刚丝留的痕迹,也不会去注意。 “三少爷,这像是那痕迹,故意留的。” 奚宁远点点头,他最清楚奚留香金刚丝的痕迹和效果,看着被割裂留深深的痕迹的冰块:“跟着这痕迹走。” “是。” 柳生一刀低头查看那些细微的痕迹,似乎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割裂了地面,冰块,还有地面上的冰雪和一切阻挡这些东西的痕迹。 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器? 忽然之间,他想起什么,眸色不由得一深,手紧紧地握起,难道是这样吗? 他侧目看向奚宁远,从那张外表看似优雅带着一抹淡笑的脸眸子深处,觉察到奚宁远的焦躁和担忧,紧张和畏惧。 那不是对死的畏惧,而是因为对被劫走那个女子的安危的畏惧。 这样的痕迹,他没有见过,但是他听说过,从日盛国那些忍者们的口中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器,细若游丝,锋利无比。在那些忍者的身上,他见过同样的痕迹,是伤痕。 金刚丝留的伤痕。 不曾见过这样的武器,但是见过这武器留的痕迹,那个被劫走的女子…… 柳生一刀霍然起身,低声用日盛国的语言吩咐身边的人,若是那样的话,追踪到天涯海角,他也要追踪到那个女子的踪迹,将她救出来。 心中,对那个女子充满敬意,这种情况,她还是为后来的人,留了线索和痕迹,让他们可以找到她,救回她。 奚宁远起身,回眸看到了柳生一刀的目光,二人的目光交错,摩擦出一串无形的火花。奚宁远的心一沉,还是暴露了目的,柳生一刀该看出他要救的是谁。 “柳兄,被劫走的,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我的目的是去追缉叛军余孽。” 柳生一刀躬身一揖:“愿协助大人同去缉拿叛党,将这些作乱的贼子缉拿归案,并无他意。” 奚宁远盯着柳生一刀,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寒意。 皇后被匪人劫走,这样的事情太过丢人,尤其是被日盛国的人得知,后果太严重,若是传了出去…… 柳生一刀走到奚宁邦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奚大人,请相信柳生的诚意,我柳生一刀愿意以我的名誉和性命担保,这件事将永远是一个秘密。同样请你相信,我想救出她的心情,和大人是一样的急迫。” 奚宁远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轻声在柳生一刀的耳边说道:“柳兄,我相信你,只相信你,但是那些人……” 他的目光带出杀机,落在那些忍者的身上,有一部分忍者顺着踪迹追踪了去。 “他们都是我的门人弟子,只听命于我,是我的心腹弟子,请相信我的保证。而且,事成之后,我会命令他们先离开,不会看到最后的结果。” “很好,柳兄,此事成功,必有厚报!” 奚宁远忽然贴近柳生一刀,微笑着低声问了一句:“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情是吗?愿意为了救她,为了她的声誉和幸福快乐,做一切的事情,是这样吗?” 柳生一刀眼波柔和起来,微微波动了几,抬眼直视奚宁远的目光。 “是的,我愿意!” 若是可以,多想可以挽住她的手,将她永远地留在身边。 若是可以,多想每日清晨醒来,她就在他的怀中,娇憨灵动的容颜,就是在他的枕边。 那张精灵古怪的俏丽容颜,是深深铭刻在他心中的不变,即便她如今贵为皇后,是皇上的女人。 她的倩影,只能永远被他铭刻在心底,默默守望她的幸福,她的快乐,愿意为了她的幸福快乐去默默做任何的事情,不求回报,甚至不求让她知道。 伸手,冷风从手心掠过,或许他唯一能握住的,就是这次救她的机会,可以再一次远远地看她一眼,哪怕是不能被她看到。 敢伤害她的,必不会放过,哪怕是令血海翻涌,追踪到天涯海角! 淡淡的的杀意,从柳生一刀的身上散发出来,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身上带出杀意,那杀意让周围的风凝固了一般,没有人敢靠近柳生一刀的身边。 一代大宗师的杀意,他们承受不住,远远地避开。 唯有奚宁远优雅地矗立在柳生一刀身边,看着满是杀意的柳生一刀,脸上带着一抹寒洌的笑意。 好姐姐,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的男人?难怪皇上如此的不放心,忧心忡忡整日担忧。 不过是去了东海一趟,和这个柳生一刀见过两次,几日的功夫,就让一位大宗师为她神魂颠倒,愿意屈驾为了救她,为了保住她的名誉做出任何事来,放弃太多的条件和利益,甚至不去考虑。 奚宁远看着柳生一刀,若是柳生一刀用这件事来要挟他,要挟旦夕国,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一丝这样的意思。 “柳生一刀,你知道你错过了一个什么样的机会吗?” 柳生一刀眸色极冷:“走吧,我只担心错过救她的机会,让她受苦。” 奚宁远一震,起身和柳生一刀一路疾行,暗中,他命人将消息传回建安城,调集更多的高手过来。 金刚丝,锋利无比,细若游丝。 奚留香轻轻地抚摸着腕表,他们能发现那细微的痕迹吗? 经过了一天,那些痕迹会在吗?会不会被风卷起的尘土和冰雪掩盖?会不会太细微,不会被他们发现? 然而,当时在马车中,她唯一能做的,不留任何痕迹,为救她的人留的线索,就是这个。 将金刚丝悄然从手腕放出来,穿透了被褥和马车的底,在马车的面留细微的痕迹,不敢太久,唯恐会被人发觉,她一路之上,只留了几处的痕迹。 大半的痕迹,是留在改换道路方向时,一路到了此地。 只要救她的人,能发现那些痕迹,追踪痕迹就可以跟踪她到此地。 希望,就放在那些痕迹上,那些痕迹一直留到这个客栈中。 这里,离建安城有多远,她不知道,过去了两夜,仍然没有动静,难道那些人不曾发现这些痕迹。记得从她醒过来,留痕迹到这里,大概只有一日多的路程,该不是很远。 可能之前到达建安城,还有一日,她看了腕表一眼,这个腕表没有日期的功能,是因为要放金刚丝,要了更实用的功能。 脚步声响起,某狼走了进来:“上路。” 某狼只说了两个字,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腕,将奚留香从房间中拖了出去,不给奚留香任何说话和收拾东西的机会。 奚留香耸耸肩,她实在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一个人而已。身上的所有衣服到鞋子,都是崭新的,连她特有的味道都没有。 某狼拖着她上了马车:“你最好老实点,不要乱动也不要叫喊,别给爷添麻烦,爷没有耐心。” 奚留香靠在马车上点点头,知道某狼正在狂躁期,别惹这变态。 马车快地启程,车队同时启程,奚留香静默地靠在马车中,和某狼贴的很近,两个人靠在一起,奚留香干脆将娇躯靠在某狼很有料的身体上,减少颠簸的同时,可以趁机揩油,偷点内力过来。 某狼斜了奚留香一眼,真是一个大方的女人啊,随时随地会投怀送抱,难道这个女人的心中,就没有羞耻二字,不知道什么是羞涩吗? 他可是劫匪,将她劫走的劫匪,她就不怕他要了她,凌辱了她吗? 奚留香侧目看了某狼一眼:“别想太多,靠在你身上是为了减少颠簸,此外,以您的身份,也不可能随便就占我便宜。何况七日之约还没有到,您金口玉言的人,怎么可能反悔失言。” 奚留香其实不想这样,但是为了从某狼身上偷取一点内功,渐渐恢复内力,抵消软筋散的药力,她也只能这样做。 一切,都是为了自由,为了尽快逃走。 是追踪的人到了吗? 某狼是发现了什么,才急于离开的吗? 水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奚留香闭着眼睛不由得心一沉,要是到了水上,踪迹更难以追踪,她也很难再留什么痕迹了。 “别担心,那些人是很厉害,竟然能一路追踪到我们的正确的方向,但是爷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奚留香,别梦想有人能救了你,若是他们敢轻举妄动,只能带着你的尸体回去!” 某狼的声音阴狠,透出无尽的寒意。 奚留香打了一个呵欠,真的很困,为了修炼葵花宝典,她几乎就没有睡过。丹田之中,已经积蓄了一些内力,药力减轻了一些,然而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大人,就是这里,两个时辰之前,他们刚刚动身,去了临江。” 奚宁远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水,还是来晚了一步,那些人已经带着奚留香离开了。 “严加审问,不得放过。” “是大人,没有人见过这家的主母,说是身子不好,一直闭门不出。” “咦,客爷,您回来了?” 177 留的线索 【1】 177 留的线索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7 留的线索 【2】 “客爷,您不是刚刚离开不久,怎么就回来了?” 一个店伙计,惊愕地看着奚宁远问了一句。 奚宁远微微蹙眉:“你在说什么?” “客爷,刚才您不是带着商队,还有您的夫人离开了吗?” “我?” “闭嘴,见到我家大人,还不跪磕头。” 奚宁远的部呵斥了一句,奚宁远身上没有穿官服,因此伙计不知道奚宁远是官。 伙计急忙跪了去,嘴里嘀咕着:“奇怪,刚刚还是少东家,怎么一会儿就变成了什么大人?” 奚宁远向部摆手,脸上满是文雅的笑意:“起来吧,这锭银子赏给你了,你见过爷吗?” “谢大人。” 伙计欢天喜地接过银子,满脸笑容,看到奚宁远态度和蔼道:“大人,您都在这儿住了两夜,怎么就忘记了吗?” 奚宁远沉默了片刻,他这儿住过? “你说爷在你这里住过两夜?” “是啊,您带着夫人,您夫人身子不好,一直就在房间中。还有两个侍婢,还有不少的人和家人。咦,似乎有点不同,但是这张脸,一模一样啊!” 伙计惊讶地看着奚宁远,似发现面前的这个人,和之前的那个人有些不同。 “之前走的那个人是不是和爷很相像?” “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只是,眼睛有点不同,那位爷从来就没有笑过,一张脸俊是俊,就是吓人,小的不敢去看。爷您就不同了,您多和气啊,那位爷,是您的亲戚吧?” “是,是爷的一个子侄,爷正有事要找他,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吗?” “似乎是要去临江,听说准备好了船的。” “听到他们去了临江,要在何处落船吗?” 伙计摇摇头:“客爷,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那些人神秘兮兮的,平时都不让人到这个院子里面来。要什么东西,也都是他们的人端进去,可能是带着贵重的货物。” 奚宁远转身,步走出客栈,柳生一刀跟在奚宁远的身边,一行人快地上马向临江纵马疾驰。 希望可以来得及,香儿,你要等着我,千万不能有事。 隐约还有那细微金刚丝的痕迹留在道路上,只指临江,奚宁远和柳生一刀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到临江之上。 “大人,请大人切勿担忧,小人已经派人先去了临江渡口码头,或许可以发现点什么。” 奚宁远回眸,看到正是之前提醒过他的那个捕快,事实证明捕快的话是对的,那些人果然到了这里,要去临江。 “你怎么想到派人先过去的?为何没有回本官。” “大人恕罪,小人看到大人们已经发现了踪迹,就想着或许可以直接抓到那些贼人。临江也许不用过去布置,但是小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命人先过去盯着。” “好,很好,凡事你多想一步,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提醒本官。以后,你就跟着本官吧。” 捕快躬身:“小人多谢大人提拔栽培,愿意为大人效力。” 能跟着奚宁远,自然是这个捕快求之不得的事情,若是在平时,奚宁远未必就想不到这些事情,关心则乱,他的心到底是乱了。 奚宁远深深呼吸,让冰冷的空气进入胸腔,平息他的情绪,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来,不能再有疏忽,让贼人逃掉。 临江渡口到了,奚宁远派人先过去查探,捕快很快回来:“大人,那些人上船走了,请大人勿要多忧虑,小人的手已经混了进去,上了船。” 奚宁远握紧拳头,要是他事先能想到这一步,早已经将那些人拦截来,或者暗中人去了船上,悄无声息地将奚留香解救出来。 不想,就如此错过,只差一步。 “是什么样的船,什么样的人?” 柳生一刀问了一句,问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奚宁远已经命人即刻准备船只,要去追赶那些人。 “奚大人,我想或者我的弟子们可以出力,让他们先乘船赶上去,暗中上那条船。最好就是船上有人接应一,这位大人的部在船上,正好可以作为接应。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联系,若是可以的,先暗中将她救出来,其他的就不足虑耳!” 奚宁远点头,拍了拍捕快的肩头:“本官的心有些乱,你有什么办法和好主意尽管说出来,这些人是日盛国忍者,都是高手。他们从水中过去是最好的,不会被对方发现。” “大人,若是如此,请先上船再研究,先跟上去找到他们的船。小人预备一些快船,虽然小了些,速度要比大船快,可以尽快赶上去。” “上船。” 众人上船,一路从临江赶了上去。 奚留香从窗口看着外面的水流,这里不可能再留痕迹,只能等待机会,等船靠岸后看这些人想去何处,再想办法留痕迹。 “在想如何留痕迹和线索,给救你的那些人吗?” “我能吗?我的一举一动,一根头发丝动一,都在你的眼中呢,你担心什么?” “不能吗?若是没有一点线索,他们怎么会跟上来的如此快?奚留香,你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人,说吧,你是如何留线索的?” “英雄,我一路被你捆的和粽子一样,就是想留什么线索,你以为可能吗?” 某狼眸色阴冷,就如此刻的临江水,说不出的阴寒,冷冷地盯着奚留香:“你很聪明,比爷想的聪明,到此刻爷也没有想到,你是如何能留线索让他们跟上来的,爷想看看,如今你还能留什么线索。” 奚留香耸耸肩:“你说留就留了吧,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 某狼冷冷地盯了奚留香片刻:“彩铃,盯紧她,再让爷发现你不用心,自个从这里跳去吧。” 彩铃的身体一颤,躬身答应了一声,一双眼睛须臾不离,盯着奚留香。 奚留香关闭了窗户,转身上床躺了去,给某狼一个后背。 “这么早就急着上床,是迫不及待想勾引爷吗?” “是啊,你真聪明,不过此时你还有心情被我勾引吗?” 奚留香回眸,向某狼抛了一个媚眼,舌尖伸出,轻柔缓慢地在唇边tian过,挑衅般地看着某狼。 她想想勾引某狼爬上她的床,继续为她贡献内力,以便于抵消那软筋散的药力,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哼……” 某狼冷哼一声,好大胆的女人,是以为他不敢动她,要了她吗? 或许,给宫锦文带一顶绿帽子也不错,若是宫锦文得知他心爱的女人,皇后被他凌辱过,该是什么样的表情,那表情将会很精彩,一定很精彩。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宫锦文的表情,可惜这样的机会是不可能有的,贵为皇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出宫来追杀他。何况宫锦文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某狼霍然起身,吓了奚留香一跳,某狼冷笑:“女人,怕了吗?皇后娘娘,多尊贵的身份,要是被宫锦文得知你失贞,做过爷的女人,甚至可能怀了爷的种,会怎么样?” 某狼摩挲着巴,这个主意不错,为什么不试试呢? 奚留香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某狼,要是这狼敢用强,她就从窗户跳出去,跳到江里也不能让这狼得逞。 “香儿,爷刚刚想起来,宫锦文还没有后嗣呢。不会是他不行吧?爷就当可怜他,给你留个种,也免得你无后。” “这话,该是您说的吗?您好意思说出来给我听吗?我都替您脸红,真是太丢您的身份。就是想想,也给您的列祖列宗丢人!” 奚留香冷冷地说了一句,背后贴在墙壁上,瞄着窗口在地上映出的影子,算计从窗户跳出去的可能xing有多大。 “想跳窗户逃走?想跳江吗?爷不拦着你,请!” 某狼十分大方地伸手,示意奚留香可以跳出去。 奚留香冷哼一声,早已经听到窗外有人呼吸的声音,想必某狼布置好了,想看她的难堪。 “不好意思,我走路都费劲的人,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劳驾你直接把我扔江里就是。” 某狼一步步靠近奚留香,危险的狼眼看着奚留香,被对方发现了踪迹,那些人该很快就可以追踪上来吗? 不如就先要了这个女人,给宫锦文带一顶绿帽子,即便是死,也值得了,因为他睡过皇上的女人! 奚留香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身体贴在墙壁上,看着某狼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沉重地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踏碎了她的心,要被这个变态的男人,给凌辱了吗? 手,搭在手腕的腕表上,一刻她就能从腕表中抽出金刚丝,但是杀面前这个男人,不可能。 虚弱无力的感觉轻了些,但是和面前这个男人相比,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手,从腕表上落了去,不能用金刚丝,一旦暴露了这个武器,她连最后的武器和机会都没有。 某狼缓缓靠近,他不急,用猫捉老鼠的目光盯住了奚留香,他想看到奚留香慌乱、畏惧、惶恐、退缩、求饶…… 一双璀璨如星河般的眸子,清澈地盯着他。 某狼伸手,将奚留香bi住在墙壁上,身体贴了上去。 伸手,一刻,奚留香被推倒在床榻之上,某狼沉重的身体压在上面,用俯视的目光看着奚留香。 “啊!” 177 留的线索 【2】 178 与狼共舞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8 与狼共舞 【1】 某狼一刻从奚留香的身上跃起,额头碰触到房顶,因为是在船上,房间低矮,房顶不高,某狼蹿起来的时候,华丽地碰壁。 “噗通……” 继某狼碰壁之后,奚留香的身体起,重重撞击到墙壁之上,一抹殷红的血迹,从她唇角涌出。 奚留香伸出舌尖,tian去唇边的血迹摇摇头:“英雄,你的爆发力真好,小心点,别把房顶给撞坏了,主人会心疼的。次要跳高,你最好在野外,免得碰壁。彩铃啊,看看房顶撞坏了没有,别一会儿船主过来要求赔钱,虽然说你主子有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 某狼一个翻身,利落地落在地上,阴冷的眸子中带着怒气,狠狠地瞪视奚留香。 “彩铃,给你们主子端茶,要凉茶,你主子虚火上升呢。” 彩铃瞪圆双眼,主子这是怎么了? 那位娘娘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可能就伤了主子吧? 她用犹疑的目光在奚留香和主子之间扫描,某狼伸手,一抹银光从某狼的大腿上被抽出。 某狼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想偷吃一次,怎么就这么倒霉,被扎了? 一枚长有四寸的针,刺入他大腿某个靠近要命部位一多半,他强忍着才没有一掌拍死奚留香,而是发出一声凄惨的狼嚎,从奚留香的身上跳了起来。独自咽剧痛和羞恼,也没有敢拍死奚留香。 奚留香虚弱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被某狼一掌拍在她小腹上,不由得胸口发闷,咽喉发咸,一口血就吐了出去,落在床上,触目惊心。 看都没有看吐出的血一眼,有不是第一次吐血,不算什么,不过是小内伤。她硬挺着把这些话说完,斜眼看着某狼,好不容易积蓄了一点内力啊,就被打成内伤,逃跑的计划是漫长的,道路是艰险的。 小子,不折腾死你,我就不是盗后! 奚留香瘫软地倒在床榻之上,又是一口血吐了出去,双眼一翻,昏迷过去。 某狼一刻跳到奚留香的面前,他不是有意要打奚留香一掌,要是把奚留香给打死了,他的计划就失败了。 拍出一掌是意识的动作,因为受到了伤害,也不知道奚留香用了什么暗器伤了他,更知道奚留香擅于用度,因此恼怒剧痛之失控,才击伤了奚留香。 “给她服药。” 某狼急忙推门,命人过来给奚留香诊治,看看内伤如何。 彩铃手忙脚乱地喂奚留香服药,将内功输入,为奚留香续命,以免奚留香因为伤重而死,她一准活不了。 以她主子的xing情,奚留香死了,第一个被迁怒的人,就是她,会毫不留情地杀死她。最近主子xing情大变,动辄得咎,挥手就杀人,毫不留情,阴沉喜怒无常,令他们都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内功进入奚留香的体内,奚留香惊讶了,还有这好事? 有人主动送内功给她? 这两天,她偷点内功是多么的艰难啊! 偷着摸着,一点一滴,要防备被人发现偷取内功,要防备被某狼发现,她恢复了一点点的内功。 如今,内功源源不断送入她体内,连那内伤和吐血都被她忽略了,来吧,阳光啊,内功啊,一起来吧,越多越好,我不嫌多。 奚留香并未昏迷,只是为了吓唬某狼装作被拍死,昏迷不醒衰弱奄奄一息的模样,以便于日后逃跑。 丹田之中,蓦然壮大起来,一团暖流在丹田中蹿动着,跳跃着。 某狼一掌拍在她的小腹,无意间为她送入一股雄浑的内力,这股内力就留在她的丹田之中。这股内力太雄浑,壮大她内力的同时,也重重地伤了她,冲击到内脏,导致她险些吐血三升。 疼痛在胸口和小腹蔓延,闷痛的滋味如此难耐,终于再一次被击成内伤。 也幸好某狼及时收回了大部分的内力,否则奚留香小命呜呼,她事先就拿了一个枕头,外加被子,保护自己。但是枕头和被子能保护她多少,可想而知。 床榻上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唯一略微能保护她一点的东西,是她偷偷塞进衣服里面的一面铜镜。 被某狼一掌,恰好就打在她匆忙之间塞进去的铜镜之中,当然,在某狼蹿起来碰壁的时候,她就将那面铜镜给塞到床缝中去了。好在外面还有枕头,被褥,她也不太担心某狼会发现铜镜的事情。 某狼没有发现异样,厚厚的褥子和被子,挡住了铜镜,触手柔软的一瞬间,他竭力收回内力,终究是重伤了她。 枕头和被褥能遮挡多少内力? 彩铃不安地将内力源源不断地送入奚留香的体内,有人为奚留香把脉,奚留香故意控制着,让内力混乱,令脉搏紊乱。 “如何?她的伤势如何?” “主子,不好,内伤很严重,气息紊乱,脉相混乱,很不好。” 某狼阴冷地盯着为奚留香诊脉的人:“给她诊治用药,她若是死了,你也别想活去。” “是,主子。” 那人听了某狼的话,连一句反驳的话,一丝不满的表情都不敢有,跪在地上答应了一声,急忙将药给奚留香喂了去。 “主子,需要有人用内力为她调息,治疗内伤,再加上药物的力量方可转危为安。” 某狼不甘心地瞪着奚留香,刚才被奚留香的几句话,气得几乎吐血,这个女人就是如此的本事,能几句话让他轻松想笑,也能让他气炸了肺。 “彩铃,叫几个人过来,为她输入内力治疗。” “主子,夫人的内伤严重,之前又服用了软筋散,很难恢复。若是一个疏忽,很可能就会……,需要日夜不停有人输入内功为她疗伤,支撑着。先看看恢复的情况,暂时不能离开内功的输入。” 那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奚留香,他是知道奚留香身份的,这位皇后娘娘若是死了,他们都别想活,包括他的主子在内。 某狼无奈地一甩衣袖,本没有想伤了她的,彩云敢伤了她,明知其中也有古怪,他还是将彩云毫不留情地就折磨至死。那样的一个奴婢,再也留不得,会坏了他的大事。 为了他的目的,不惜杀尽所有人,他不信任任何人,不愿意对任何人留情。 很快有几个人走了进来,轮换着为奚留香输入内力,速度不快。为奚留香诊治的人,命他们将内力一点点输入,不要停来。 奚留香痛苦并且快乐着,终于有无数的人,为她主动输入内功了,早知道就早惹怒那个变态狼好了。 灿烂的阳光照耀奚留香,壮大着她那朵诡异的葵花,盛开向阳。 一股股的内力,是输入的太多还是太杂乱?奚留香真有要晕倒的冲动。那啥,可以暂时停止吗? 胸口小腹一阵阵的闷痛,内伤不轻,若不是某狼临时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量,还有枕头、被褥和铜镜,她的小命一定会丢掉一大半。 饶是如此,某狼的掌力恰到好处地击中她的小腹,令小腹中的微弱内力也抵消了一部分,同时吸取了那股内力和掌力,伤势不至于致命。 奚留香继续装昏,彩铃为奚留香服软筋散的解药,都这模样了,再用软筋散毫无用处。 轻微的脚步声,在房间中徘徊,某狼的脚步,如踏在所有人的心头,令众人噤若寒蝉,一声不吭,偷窥他们主子的脸色。 某狼走了出去,奚留香松了一口气,有那个男人在房间中,她的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不敢喘大气。 药是最好的药,很熟悉,是她曾经王府受内伤时用过的那种药,出自皇家的回天丹,上好治疗内伤的极品药,一连给她服用去三粒。 某狼真大方啊,还有吗?再给几颗吧,这药不仅能治疗内伤,还能提高内力修为,治愈其他什么五劳七伤等等,是大补品。 嗯,果然如此,某狼有这种药物。 奚留香收拾起所有的心思,一心一意地修炼葵花宝典,力图在最短的时间中,将内功恢复一大半就好,凭借她的轻功想逃脱,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追上她。 盗后的逃遁隐匿技巧,也是一流的。 一直到了晚上,为奚留香输入内功的那些人轮换不停,奚留香丹田中的内力积蓄了很多,力量渐渐地回到她的体内。 内伤也在好转,只是因为内伤不轻,她还不能行动。 不过这不妨碍给某狼制造一些小麻烦,引起别人的注意,拖延某狼的逃跑时间,打乱他们的计划,让追踪过来的人尽快赶到。 终于,那些人停了片刻,为奚留香诊脉的人,眉毛凝成麻花,内息和内力太乱,内伤很重,有些不妙。 是很乱,一天的时间,有十多个人为奚留香不停地输入内力,奚留香体内的内力彻底混乱起来,不用去故意控制什么,脉相混乱到一定的程度。她需要时间一点点地梳理吸收,将那些内力化为己有,才能平息体内内力的乱流。 服用了软筋散后,内功全部丧失,此刻她体内的内力都是别人的,因为她本来丹田中没有内力,因此无法将这些内力很快地吸收转化就乱了起来。 她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 为奚留香诊脉的人,愁眉苦脸地在斟酌另外的药方,显然是担心回天丹还不能让奚留香痊愈,保住奚留香的命。 金刚丝从奚留香的手中刺了出去,穿过墙壁,船上的墙壁,都是木制,很容易就刺透了墙壁。默默控制着金刚丝,将金刚丝从墙壁穿了出去,向,再向。 178 与狼共舞 【1】 178 与狼共舞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8 与狼共舞 【2】 金刚丝从船底刺了去,微微画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很好,碰触到水了。 就是这个主意,把这条船弄沉,至少让这条船进水,如此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拖延某狼的时间。 某狼包了三条船,他们有人有马,还有货物,仍然是装作行商的模样,以免惹起别人的怀疑。顺着临江逆流而上,船只行驶的不快。 金刚丝画过一个个不大的弧度,不要太明显,先弄几个就好,让水慢慢地渗入,等待。 收回金刚丝,奚留香静静地趴伏在床榻上,费力地收取内力乱流,一点点地梳理着,时刻准备着,等水从船底渗入。 水缓慢地从金刚丝刺破的小孔和缝隙之中,渗入船底,一点点,速度不快,波浪撞击着那些被金刚丝画出的弧度,缝隙变大,水不停地涌入船底。 随着波涛的撞击,船底破裂开来,出现了几个洞口,水疯狂地涌入。 “不好,船底破了,进水了!” 外面传来惊呼的声音,奚留香紧闭双眼,装作昏迷不醒,她想只要某狼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带着她走的,不用担心。 “发生了什么事?” 惊叫声,喝骂声,外面乱了起来。 她默默地倾听,等待机会,脚步声急促地响起,某狼从门外冲了进来。他一把抓住奚留香的手腕:“女人,你干了什么?” 奚留香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一声不响。 “主子,她尚在昏迷不醒,内息极其的混乱,不可能做什么。属等人一直就在这里,夫人一动都没有动。” “主子,请主子轻些,夫人的内伤极重。” 某狼回眸盯了那个人一眼,那个人急忙低头,不敢再多言。 某狼阴狠的目光盯着奚留香,她的内息是很乱,脉相也紊乱,脸如一朵凋谢的梨花般,娇弱不胜。这样的她,让他从心底隐隐升起怜惜之意,有将她搂入怀中细心呵护的冲动。 他没有松手,一股柔和的内力输入奚留香的体内。 奚留香想呻吟,英雄,您可以吝啬点,别给我输入内力了吗? 她的体内十几股不同的内力,够乱套的,为什么还要给她啊? 想要的时候,一点一滴地偷,不想要的时候,这些人拼命给她输入内力,真是要命了。尤其是某狼的内力雄厚,令奚留香的小心肝在不停地颤抖,这股内力要是再进入体内,她真会半死不活的。 “主子,请主子先离开这条船吧,进水很多,控制不住了。” 某狼终于停止为奚留香输入内力,抱着奚留香向外面走去。 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这一切似乎都和怀中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有关,船底怎么会忽然漏水? 怀疑终归是怀疑,怀中的奚留香娇柔无力,脸色如纸,唇色青白,紧闭双目。修长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似在忍受痛苦。 或许不是她吧? 某狼微微摇头,为何总是怀疑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从那些人追踪到他们的踪迹,到船底漏水,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若不是她,难道他的部中,有奸细存在吗? 阴沉的目光,从周围部的身上扫过,若是如此就危险了。此时此刻,他的身边再也容不一个奸细,容不得有丝毫的疏漏,必须查明此事。 “主子,属查过,船底是有人用利器割裂了进水的。会不会是那些人已经追踪了上来,派出人到船底搞破坏?属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你以为这是什么季节?水里能去人吗?” 某狼冷冷地盯了属一眼:“一个个人给爷查,包括船上所有的人,换船,船上的人,没有必要的就让他们休息吧!”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一颤,好狠的人,这是要将那些人淹死在这临江之中了。冬季临江半是冰雪半是水,中间的江水因为奔涌不息,终年都不会结冰,两岸边满是冰雪。 如此寒冷的水中,又是在江心,人落到水中,多半是活不成的。 “是主子。” 某狼的部,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杀几个人,对于他们而言就如拔掉几根野草一般。 “做干净点,别留痕迹。” “是,属遵命。” 某狼抱着奚留香,从漏水的船上身跃到另外的一条船上,奚留香只感觉到某狼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果然是高手。 漏水船上的人,很快都上了旁边的一条船,奚留香从眼缝中看到,有不少人无声无息地被扔到江水之中,那些人不知道是被杀死还是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地被翻卷的寒冷江水所吞没。 奚留香浑身寒透,这些人也是被她所害死的,若是她没有用金刚丝去破坏这条船,这些人该不会死掉。 无意中,又害死了不少的人,那些人都是普通的百姓,在水上讨生活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乘上了死神的船,接受了死神的邀请。 深深的歉疚之意,在奚留香的心头升起,那些人原本可以不必死,可以活去活的很好,是她害死了他们。 某狼抱着她进入船舱,奚留香的心寒透,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杀人如同草芥一般,对待那些毫不相干的人是如此,对待忠心耿耿的属也是如此,或许不久之后,这个男人杀死她,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 一个疯狂如野兽般的男人,毫无人性! “主子,都处理妥当了。” 奚留香最后一眼,看到那条船缓缓地向临江的江心中沉没去,很快,那条船就会完全消失在江心之中,再不会留丝毫的痕迹,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十几条的人命,也如那船一般,会沉没到江底。 这条船,该是这位船主最大的一笔财产吧? 因为她的一个小小动作,害得船主损失了一大笔财产,害死了十几个人。 “主子,前面有几条大船过来,我们要不要再弄一条船?” 原本三条船上的人,汇集到了一条船上,显然是有些紧张。 “主子,有两个人跳江逃跑了,他们武功都很好,可能是混进来的奸细。江水太急,无法追杀他们,属伤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某狼抬眼。 部双膝重重落地跪了去:“主子,属知罪,属该死,求主子息怒。如此天气,江心水流湍急,他们受了伤,活不了的。” “啪……” 一个沉重响亮的耳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人脸上,那个人的头被猛力的一巴掌,打得向一边偏了过去,殷红的血顺着他的唇角不停地涌出。 奚留香听出这个声音,就是之前进入客栈之后,跟在某狼身边的那两个心腹之一。 那个人挺直身躯,将头转了过来,微微抬头咬住牙,等待主子的处罚。 “还敢辩解!” 低沉嘶哑的声音,如毒蛇游过草丛沙滩,让人从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 “主子恕罪,属该死,请主子赐罚。” 那人重重磕头在地,不停地磕着响头,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敢再说出口。 某狼起一脚,那人身体了出去,重重撞击到墙壁上摔落在地。他摔落在地上,就急忙翻身跪伏在地,几步跪爬到某狼的脚,不敢出言。 “去,将那些船截来,全部,不该有的人……” 奚留香微微动了一,某狼的声音停顿,低头想怀中看了过去。 “你醒了吗?再不醒过来,爷要杀人!” 奚留香无语,有这么威胁人的吗?问题是,她就受威胁了。 “不要再杀人……” 细如蚊蚋的声音,传入某狼的耳中,某狼微微蹙眉,还是喜欢看到她灵动精灵古怪的模样,嘴巴阴损毒辣,透着精明和油腔滑调。喜欢看到她用鄙夷讥诮的眼神看着他,讥嘲他。 他jian吧? “将那些人都赶到一边,我们换船,把那些人扔到这两条船上。去,把船主给爷带过来。” “是,属遵命。” 不多时,船主被带了过来,跪在某狼的面前。船主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惹上了不该惹的主儿,不该为了多赚钱就答应把船租给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但是之前他又如何会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小的给爷磕头,请爷吩咐。” 船主很精明,久在江湖水路上混,是极有眼色的。 如今他只求可以逃过一劫,船沉就沉了,留得命在就好。那些船员们被杀死扔到江中他是看到的,浑身发冷,身体在微微地战栗,眼前这个阴戾的男人,让他不敢抬头去看一眼。 “爷会和刚才过来的那几条船换一,你带着那些船上的人,还有你的人和船,按照爷原来和你定好的路线走。别耍什么花样,否则爷有的是办法让你死!” “小的不敢,一切遵从爷的吩咐。” “算你明白,带他出去,换船。派人把那些人都捆起来,堵住他们的嘴,敢有反抗者,杀无赦!” “是,主子。” 奚留香靠在某狼的怀中,又要换船了吗? 如果换船的话,那些追踪他们的人,是否还能继续追踪到她的踪迹? 很快,对面的几条大船,就被劫了过来,将那些船上的人,都驱赶到这两条船上,某狼抱着她上了对面其中一条最大的船。 178 与狼共舞 【2】 179 擦肩而过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9 擦肩而过 【1】 船只掉头,忽然改变方向,向流顺水地行驶,原来的两条船,仍然按照原来的行程,缓缓地向上游继续行进。某狼考虑的很周到,将截来的几条船,分出一条给了原来的船主,算是补偿,反正都是抢来的,他不用吝啬。 命令就是让那个船主,按照原来的方向和行程,不得有丝毫的停留继续前进。 这是要用那几条船,调虎离山,金蝉脱壳,引开后面追踪的那些人视线,他们这些调转方向,顺流而,再难以追踪到。 某狼派了人留在原来的船只上,监视那些人的行动,到了一定的地方,再脱离那条船,想办法来和他汇合。 那些人对主子都很忠心,虽然他们的主子阴狠冷酷,那些人执行主子的命令毫无犹疑。 奚留香的心沉了去,如此一来,后面追踪的人,该失去她的踪迹了吧? “本想等到了地方,杀了那些人的,不想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 某狼阴冷如毒蛇般的语调,从奚留香的耳边滑过,奚留香的娇躯不由得微微一颤,好狠。这个男人绝不会留一丝的线索,那些人若是送某狼到了目的地,就该是他们的死期吧。 如此说来,被扔到江心的那些人,不过是早死了一段时间。 奚留香苦笑,那些人总是被她无意间害死的,怎么能就因为某狼这样说,她就可以找借口? “彩铃,看住你家主母,不得让她有动作,眼都不要眨一,再出了什么事,自个跳去吧。” “是,主子。” 某狼说完这句话,从房间走了出去,安排其他的事情。 奚留香眯起眼,静默地运转葵花宝典,不敢浪费一点时间,或许以后她只能靠自己。 从这里顺流而会到何处,她不知道,仍然装作昏迷不醒,以免面对某狼,也趁机尽快地将那些内力化为己有。 一点一滴,内力渐渐被梳理转化为奚留香的内力,在她的丹田之中积蓄起来。 房门被推开,某狼走了进来。 “香儿,想看看来救你的人是谁吗?” 奚留香的心一紧。 “如果你仍然是昏迷不醒,可就没有眼福能看到呢。” 某狼将奚留香的娇躯抱了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前,伸手将窗子打开了一条缝隙:“看,那些船上的人,该就是来救你的人,看看有没有熟人。” 窗棂的缝隙不大,可以让她看清楚从对面缓缓行驶过来的船。因为是逆流而上,那些船的速度都不快,他们的船放慢了速度,和对方的船交错而过。 某狼点了奚留香的穴道,让她无法叫出声来,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那些船。 一条稍大些的船上,有人在甲板上不安地徘徊,犀利的目光从这几条船上掠过。 没有发现可疑,似乎只是几条普通的商船,船上的水手都是古铜色的肌肤,有不少的货物。 焦虑不安,她在何处? 追踪了快一日,天色就要黑了,仍然没有找到那些贼子的行踪。刚才从水中救出了一个人,就是之前那个捕快安排到对方船上的人。 知道有一条船沉没了,又是她的手笔吧?如此说来,她仍然很好,还能留踪迹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吗? 过去了三日两夜,他不敢想象,在这段时间中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在甲板上徘徊等待。 奚留香瞪大眼睛,看着甲板上那个熟悉而俊逸的身影,小三! 是奚宁远,最疼爱她,对她最好的三弟,曾经对她那般痴情的一个男人。 他剑眉紧紧蹙起,犀利的寒眸中满是担忧和焦虑,从江面上掠过,从她的船上掠过,没有停留。 咽喉如被什么堵住一般,无法发出哪怕是一丝的声音,一只略有些粗糙的大手,骨节分明,正扼住她的咽喉,轻柔却要命地在她的脖颈细嫩的肌肤上摩擦着。 茧子摩擦在肌肤上的感觉,让奚留香浑身微微战栗。 如此的近,近在咫尺,甚至可以看清楚奚宁远的眉目和表情,眸子中的担忧。 如此的遥远,咫尺天涯,就这样看着奚宁远的身影,和她交错离去,一点点地远去。 双方的船,交错而过,等奚宁远等人的船只过去,他们的船放开了速度,顺流而急速行驶。 “想不到,竟然劳动了兵部尚书大人亲自带人前来追杀爷,真是大手笔。可惜的是他不知道,爷刚才就在他的眼皮底。都说奚宁远精明强干,爷看也一般而已。若是他得知,他刚才错过了什么,你说奚宁远会是什么表情?” 奚留香不语,她的穴道被解开。 回眸冷淡地向某狼看了一眼,她楞了一,某狼脸上那张熟悉的皮被剥掉了,换上一张刻板而平凡的脸。有些僵硬,应该是一层面具。 “不会是用猪皮做的吧?” 奚留香抬手无力地在某狼的脸上掐了一般,恶意地问了一句,成功地让某狼的脸黑了起来。 “是人皮呢,我的皇后娘娘,可能就是从刚才某个死人的脸上剥来的,你要再摸摸吗?” 一刻,奚留香的指甲狠狠刺入某狼的脸皮,这是你要我摸的,不过是力量稍微大了点。 某狼用力一推,奚留香的身体再一次撞击到墙壁上,瘫软去,倒在床榻上昏迷过去。 “该死!” 彩铃急忙低头,主子这是说谁该死? 内力从某狼的手心传入,某狼紧紧蹙眉,果然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都半死不活了,还牙尖嘴利地要触怒他,敢伤害他,是要找死吗? 内力不断输入到奚留香的体内,奚留香静默地趴伏在床榻上运转葵花宝典,让内力一点点理顺起来。和奚宁远错身而过,她明白,从此刻开始,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 某狼一直为她输入内力,直到内力几乎消耗一空才停了来。 他不由得苦笑,几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俘虏如此消耗他宝贵的内力了? “给她看看,情况如何。” “是,主子。” 有人给奚留香再一次诊治,半响那个人才道:“主子,情况好了一点,需要静养很久,不能再奔波受伤。” 那个人很想说,主子您悠着点,您要是再没有轻重,这位娘娘就死在您的手里了。 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能这样说了一句。 某狼紧握拳头,他不是有意的,这女人的一张嘴太毒了。 干脆,眼不见为净,他离她远点吧,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休养。 某狼起身,用怀疑的目光久久地盯着奚留香,那些事情仍然在他心中存有疑虑,怀疑是奚留香在搞鬼,或许是他多疑了,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之前如同一个粽子一般被捆绑在马车上,怎么可能留什么痕迹? 上船之后,一直有人片刻不停地盯着这个女人,他也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女人能用什么办法弄破船底? 到底是受了内伤的一个女人罢了。 某狼走了出去,奚留香终于松了一口气,默默修炼内功。 远处,奚宁远蹙紧剑眉,有什么不对劲吗? 刚才的那几条船,似乎没有疑点,但是…… 他蓦然回首,低声吩咐了几句,有人迅速地掉头,将两条小船掉头,向那几条消失的大船追踪了过去。 “奚大人,您这是……” “总感觉不对,你过来,刚才可是发觉那些大船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捕快思索着,微微摇摇头:“回大人,小人不曾发现什么,请大人让小人回想一。” “若是那些中途换了船,改变发现的话……” 奚宁远眯起眼,向远处望了过去,隐隐还可以看到那几条大船的踪迹。 江面上,从远处传来几声马的嘶鸣。 “掉头,去追那几条大船快!” “大人,您可是发现了什么?” “马嘶,你们没有听到吗?” 柳生一刀点点头:“听到了,但是马的嘶鸣代表什么?大人,请大人赐教。” “战马,那是战马的嘶鸣声,是从那几条大船上传出来的。还有,刚才我看到那些船的上面,有马蹄的印记和马留的鬃毛,一定是那些贼人,不会错的!” 众人用犹疑的目光看着奚宁远,一旦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他们就可能失去追踪那些贼人的踪迹。 “大人,小人先派两条船继续向上游追踪,大人过去查看那几条大船有没有异样。这样两边都不会错过,大人以为如何。” 奚宁远点点头,脸色沉重,顺流而的大船失去了踪影,他心急如焚。 奚留香算计着,要不要再弄沉一条船,拖延这些人的行程? 考虑了很久,她终于没有动手,刚才那条船漏水,已经引起某狼的怀疑,若是再来一次,以某狼的精明,一定明白是她在搞鬼,再想隐藏就很难。 默默修炼,理顺内功,等待丹田中的内力一点点恢复。 她只能希望奚宁远够精明,能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尽早追赶上那些大船,发现问题。那些小船比大船要快,但是要等到那些小船追踪到那些大船,还是太迟了些。 某狼不安地在甲板上踱步,心中仍然有极度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心悸。 奚宁远的狠辣和精明,他是知道的。 几声马的嘶鸣声,传入某狼的耳中,事情该会坏在这些战马身上吧?这些战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舍不得放弃,带在船上。 179 擦肩而过 【1】 179 擦肩而过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79 擦肩而过 【2】 “来人,靠岸。” “是,主子。” 没有人人去问一句为什么,他们无条件地执行主子的命令。 刚才奚宁远就在那些船上,和他们擦肩而过,让他们更相信他们的主子,用仰慕的目光看着这个阴沉的男人。 船只靠岸,某狼命人将马匹牵到岸边,让这些战马的身上都驮了一些货物,分量和人差不多,派了几个人,带着马队向远处奔驰。大船继续行驶,某狼也派了人在船上监视,让那些船只继续行进。 他只留一条最小的船,上船用最快的速度,向流疾驰而去。 大船在他们的身后放慢了一些速度,小船很快消失,奚留香的心沉了去,即便是奚宁远发现了什么,再追踪上来,也难以发现他们的小船。 小船上人的不多,大部分的人都被派了出去分开,某狼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小船进入一条旁支的水路。 “这是一条旁支的水路,你的好弟弟,不知道是否精明到足以发现爷的计划和安排?香儿,你说呢?” 某狼得意地问了一句。 奚留香撇撇嘴没有理睬某狼,继续运行葵花宝典,夜深沉,未央,月清冷,寒光。 江面粼粼生波,飘荡无尽的寒意,两岸的冰雪反射出幽幽寒意,映照月的冷光。 奚宁远等人,终于看到了那些大船,大船快地行使。 奚宁远一个示意,紫电搭弓射箭,将一支箭射断了对方船只上的帆,高声用内功将声音远远地送了出去。 “官差办案,停船接受检查,敢违背命令,杀无赦!” 大船的速度放慢,渐渐被小船追了上去,大船在江心晃动着停了来。 奚宁远派人先上船搜查,他带头冲到大船之上,有人在几条大船中到处搜寻,奚宁远快步走过最大一条船上的房间,蓦然在一个房间中停顿脚步。 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中,留有细微的痕迹,很少,很深,细若游丝,正是金刚丝留的痕迹。几道细微的痕迹,似乎向对他说明说明。 奚宁远用手指触摸痕迹,是什么意思?为何没有留几个字说明? 奚留香唯恐被某狼发现,因此没有留字,只留几道不会引人注目的痕迹。 “大人,船主说那些人在岸边离开后就放他们离去了,其余他不清楚。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有一条小船从他们前面走了,去了何处他们也不知道。” “派人沿岸搜查。” “是,已经派人靠岸去搜索,通知当地的衙门暗中搜索,不得惊动那些人。” “嗯,岸边的痕迹,派人去追踪,所有可疑的人,一律拿严加盘查。敢违抗者,杀无赦!” 众人行动起来,奚宁远带人乘船继续前行,已经命各路的水运衙门,关卡严密检查过往船只,一艘都不得放过,发现可疑立即回报,将船只暂时扣押来,不许通过。 旦夕国的水陆,也有关卡,盘查往来的船只等。 奚宁远所担心的是,那些人不知道奚留香被劫走,若是随意妄为,可能会激怒贼人伤了奚留香。他也在分析,会是谁劫走了奚留香,目的何在。 之前皇宫连环命案,叛军作乱,李家先是背负谋逆的罪名,其后临阵倒戈一击,原来都是出于先帝的安排。对那位已经驾崩的先帝,他心中怀有深深的敬畏之意。 他唯恐这一切,都是针对奚家,是先帝生前的布置,那样的话,他没有多少信心,可以破了这个局,救回奚留香。 若这些都是先帝的安排,那么那些人的目的,是用奚留香作为人质bi奚家就范,还是利用这件事情,彻底毁灭奚家? 或者,有另外的安排? 奚宁远脸色沉重,一旦那些人是先帝所安排的,他,他们奚家该如何去对待? 他不敢再想去,目光落在柳生一刀的身上,或许这些日盛国的忍者们,是他最好的帮手,是他可以好好的利用,榨干剩余价值的人。 这些人不认识先帝,也不懂旦夕国官场的事情,没有顾忌。他只要向柳生一刀示好,表示以后要照顾日盛国,那么这些人就会为了这件事出力。尤其是柳生一刀,将他的姐姐看得很重,这是极好的机会。 奚宁远走到柳生一刀的身边,对柳生一刀勾了勾了手指,柳生一刀无语,记得这个动作只有一个人对他做过,也只有那个人敢用这样的动作对他。 那就是奚留香,如今旦夕国未来的皇后娘娘。 果然是姐弟啊,连动作都是一样的嚣张无礼而有趣,奚宁远白皙的脸微微尴尬了一,对一位大宗师,连日盛国皇太子都尊重的人,他用这样的动作是太那啥了一点。 他干脆上前用手臂勾住了柳生一刀的肩头,柳生一刀浑身不舒服,又不好驳了奚宁远的面子,微微蹙眉挺着。 柳生一刀的门人弟子低头,师父的肩头,别说是肩头了,就是衣襟都没有人敢轻易去碰一,谁不知道柳生宗主有洁癖! 奚宁远勾住柳生一刀的肩头,将柳生一刀带到远处的角落里,唇几乎贴在柳生一刀的耳边,低语了半响。 柳生一刀点点头,再点点头。 后面的人,只看到奚宁远一张优美的红唇在不停地嘀咕着什么,那位大宗师一个劲地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奚宁远很满意地在柳生一刀的肩头拍了拍:“如此,柳兄,这个便宜就给你了,小弟是看着你我兄弟的交情上,才会忍痛将这件大功给你的啊!” 柳生一刀无语,斜了奚宁远一眼优雅微微一笑:“如此,就谢过大人了。” 听到柳生一刀如此说,就连皮厚腹黑如奚宁远,白皙的脸上也不由得发烧,急忙走开去布置其他的事情。 柳生一刀再一次命弟子们召集更多的忍者过来,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此地,将门人弟子们重新布置安排,力求要最先将奚留香从贼人的手中救出来,打探到那些贼人的身份。 好在有奚宁远留给他的话,那些贼人,不用去管是谁,杀无赦! 奚宁远拍着胸膛向柳生一刀打包票,杀多少都算是柳生一刀的功劳,日盛国的功劳,日后对日盛国的好处,是大大地有。 柳生一刀琢磨这话不错,对方是叛军余孽,他也不用客气,能杀就都杀了,以免麻烦。 奚宁远是给柳生一刀挖了一个大坑,让柳生一刀带着门人弟子,忍者们去打头阵。管对方是谁,先杀了再说,人都杀死了,爱谁谁吧。 至于后果,怎么说柳生一刀也是日盛国的使臣,皇上也不能太过为难。而且皇上也未必就清楚里面的内幕,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些人都杀死,来一个杀人灭口,如此是最干净的,没有后患。 一抹杀意,在奚宁远的唇角翘起,很好,敢动我奚家的人,动香儿,死吧! 奚留香闭着眼睛运转葵花宝典,琢磨着是否要把这条小船也给报销掉,这样也可以拖延时间,让某狼继续为逃跑而头痛。毕竟在水路上,想留什么痕迹和线索太难,陆地的话很容易就能留痕迹。 彩铃等人,轮换着盯着奚留香,谁也不敢放松,虽然他们都以为,奚宁远等人能追踪到他们的踪迹,船漏水的事情,和这位娘娘无关,但是主子的吩咐,他们不敢懈怠。 那位主子,如今喜怒无常,不能以常理论之。 彩云的死,他们亲眼所见,船上那些人的死,他们亲手所为。对某狼主子,心中满是敬畏之意,不敢稍有违逆。 奚留香算计着,小船刚刚进入岔道不久,如果再把船弄漏掉,某狼肯定能猜出是她所为,这样做会不会触怒某狼,后果会是什么? 身边唯一得力的武器,就是金刚丝和几样小巧的东西,如果这些东西被某狼没收,她想逃走就难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奚宁远能否看懂她留的痕迹,及时跟上来,如果不能,她要先留一手,以备不时之需。 夜风轻抚,呜咽着从江面掠过,小船在岔道上行驶,这样可以避过很多关卡的检查,从暗道和偏僻的水陆绕开。虽然浪费的时间要多些,却是很必要的。 奚留香微微蹙眉,如此真的不能留踪迹了,她的内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某狼随时能侵犯她。七天,已经过去了两天,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还有四天,四天中她不可能内伤痊愈,即便是痊愈了,某狼也会给她服用软筋散,只能冒险,再冒一次险,令小船进水,在这里停留来。小船上没有战马,想离开的话要靠走路,需要很多时间,有很多的机会留踪迹。 金刚丝缓缓地被她从腕表中拉出一段,用同样的方法令小船进水沉没,只能如此。 无疑是一个大破绽,她却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或者可以跳去吗?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窗口,窗口很小,小船房间上的窗口都很小,上了小船后,某狼的部只剩二十多人,都是精锐,从这里跳到江中,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你们都退,我要方便。” 奚留香脸大地说了一句,让房间中的几个男人脸顿时红了起来,您好歹是位娘娘呢,说话能不能文雅点? 众人无奈,从房间中退了出去,唯有彩铃上前,搀扶奚留香。 179 擦肩而过 【2】 180 半死不活也要逃【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0 半死不活也要逃【1】 奚留香考虑再考虑,还是不能用金刚丝,以免失去最后的武器和机会,被某狼发现用同样的方法弄得小船进水,以某狼的xing子,一定会把她身上仅有的几样首饰给拿走,她真的会欲哭无泪。 一根缝衣服的针,出现在奚留香的手中,不是一根,是好几根。 趁着彩铃一个低头,不注意的时候,手中的银针插入彩铃的脖颈中,彩铃感觉到时,头脑一阵昏迷,几根针快地插入彩铃的脖颈和肩头。彩铃倒了去,奚留香扶住彩铃,将彩铃轻轻放在地上。 转身,走到窗棂边,倾听了片刻,将窗棂打开一条缝隙,向外看了看。 内功恢复了一些,从这里直接跳去,没有问题。奚留香将身上多余的衣服脱掉,装入一个装水的皮囊中。 这里的河面比较狭窄,离岸边很近,她有信心可以在这个黑夜,从水中游到岸边,借着树木和乱石遮掩施行逃跑计划。她的目的不是真的能逃出去,这样的机会太小,她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噗通……” 一道黑影从小船上闪过,落在水中,有人看到惊呼:“不好,有人跳水!” 小船上的人,慌乱起来,急忙向水边跑了过去,某狼第一时间听到落水的声音,还有惊呼,闪电般蹿入到奚留香的房间中,一眼就看到彩铃晕迷在地上,那个狡猾可恶的女人,踪迹不见。 某狼一掌将窗棂击得了出去,在房间的木壁上留一个大洞,身形矫若游龙一般,从大洞中身到了船舷之上,毒蛇般的目光从河面上掠过。 月光,隐隐见到一个身影,向岸边快地游了过去,因为今夜月光极好能看清楚。 小船上的人也看到了奚留香从水里冒出的身影,驾驶小船向岸边追了过去。 奚留香故意向礁石密布的岸边靠近,快地爬到冰面之上,起身就跑。 身后,一道黑影从小舟上身向冰面上落。 咔嚓…… 细微的声音从脚传出来,小船顺着水流已经向游走了一段路,离奚留香上岸的地方有一段距离。驾驶小船的人,拼命将小船向岸边靠拢,追踪奚留香的踪迹。 奚留香俯身向岸边跑了过去,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 某狼矫健的身影第一个扑了过去,身后有几个人也随后跳到冰面上,却是将冰面踩塌,落入水中。 那些人急忙再爬到小船上,浑身被冰冷的河水浸透,哆嗦着去换衣服。如此一来,没有人敢轻易再跳上冰面,等小船离岸边近了,才有人跳了过去,追踪奚留香的踪迹。 奚留香寻找乱石和树木,在黑暗中哆嗦着逃跑,身上被水浸透,寒风一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几乎凝结成冰,她有些受不了。到底是有内伤在身的人,因为寒冷和内伤,速度也受到了影响。 早已经瞄到,岸边不远处,有一处丛林密布的地方,她的目标就是那里,可以钻进去换衣服躲避一时。 能逃掉最好,逃不掉也要尽量逃远,给奚宁远时间和机会。 某狼阴冷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奚留香的身影,早就听闻这位娘娘轻功超绝,果然是名不虚传。若不是受了内伤,恐怕早就跑远了。 紧紧握拳,难怪被别人说是不安分的女人,内伤到半死,还敢跳水逃跑,不想这位娘娘的水性还不错。 奚留香转入密林之中,快地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去,换上皮囊中干的衣服,靠在树上喘息着。衣服鞋子都换上了干的,她将湿漉漉的衣服和鞋子塞入树洞中,倾听身后的声音。 胸口发闷,浑身发冷,一阵阵无力的感觉。内伤不如她想象的那样轻,一番落水后的游泳和奔跑,内伤被触动更重了。 她屏住呼吸,不敢出大气,倾听身后某狼的脚步和呼吸声。 远处,脚步声纷纷响起,那些贼人们追了过来。 奚留香起身,轻手轻脚地向黑暗中走去,不敢发出声音,尽力远离某狼。 某狼冷冷地在一棵大树上向凝望,丛林很密,不容易找到那个女人的踪迹。好在这片丛林不算大,那个女人浑身浸透不可能一直躲藏在这里。 “出来吧,爷饶你一命,躲在这里你会冻死的。” 阴冷嘶哑的声音,从树梢草地冰雪上掠过,如毒蛇在游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 奚留香回眸冷冷看了一眼,有这个丛林在,她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也不敢轻易离开丛林,前方就是一片开阔地,没有人家也没有遮掩,一望无际的雪原旷野。 她的内功恢复,可以轻易逃过某狼的追踪,但是如今恐怕没有这样的能力。 一声龙吟般的马嘶,彻底让奚留香想从旷野上跑掉的念头熄灭,某狼的坐骑,听声音就知道是一匹极为难得的骏马,迅疾的马蹄声从雪地上跑过,向丛林跑了过来。 一声呼哨,马匹钻入丛林,在某狼停身的大树抬起头向主人望了过去。 “奚留香,你以为你能逃出去吗?乖乖滚回来,到爷的面前,爷就饶你这次。” 奚留香不做声,继续在丛林的边缘的游弋,寻找可以脱困的道路和方向。 前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旷野,身后是临江的分支,不知道这里是何处,她从未到过这个地方。 默默地在丛林中重新回到靠近江边的一面,河边有一些树木乱石,却是不足以遮掩她的踪迹。 “主子,属无能,请主子赐罚。” 声音渐渐靠近,某狼的部跟了过来。 “回禀主子,船碰触到礁石进水不能用了。” 说话的人声音在微微地颤抖,手中举起火把,顺着马蹄的印记到了某狼的树,跪在雪地上回禀。 “散开,点火,烧了这片丛林,给爷把她给找出来。” “是。” 有人点燃了越来越多的火把,在丛林中开始搜寻奚留香的踪迹,他们不惜点燃一棵棵并不高大的树木,将这片丛林毁掉,也要找到奚留香。 “女人,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主动滚出来到爷面前认罪。否则,等爷抓到你的时候,绝饶不了你!” 奚留香撇撇嘴,顺着树丛到了离河岸边缘比较近的地方,她算计着如何可以继续逃跑,拖延时间。目光在岸边巡视,这里的岸边只有一段有树木和乱石,其他的地方都很空旷,没有逃走的机会。 小船漏水是个好消息,即便是被某狼抓到,也不可能再走水路,走陆地可以留许多线索,让奚宁远追踪。 某狼从大树上跳了来,向部在吩咐什么,看着被火光映红的丛林,搜寻奚留香的踪迹。 火越烧越旺,奚留香知道是藏不住了,这片丛林本来就不大,树木杂草很多,冬季天干物燥,一引火就烧的无法停止。那些人从树丛中退了出来,等待奚留香受不了自动从树丛中钻出来。 二十多个,将各个方向围绕起来,等待树丛中的火彻底燃烧起来。 奚留香无奈,无路可逃了,她找了树丛中的一块空地,干脆就靠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大火不断地燃烧。夜色中,火光该能传递到很远的地方,或许奚宁远已经看到这里的火光,正在赶过来。 火让丛林中暖洋洋的。 某狼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来,难道是要被烧死里面也不肯出来吗? 担忧在他的心中升起,不安地来回在丛林边缘踱步,不行,他要进去看看,不能就这样让她死掉。 或许那个女人,因为这一番的奔波逃跑昏迷过去,被冻个半死再被火一烧…… “进去,搜!” 某狼带着部冲入燃烧的丛林中,寻找奚留香的踪迹。 奚留香双臂抱在胸前,她听到了脚步接近的声音,树木被放倒开出道路的声音,某狼真是个急xing子,就连这一点的时间都不肯给她吗? 一刻,奚留香倒在雪地上,装作昏迷不醒,逃不掉就装死吧。 “主子,在这里。” 有人扬声呼唤了一句,某狼的身影,闪电一般冲了过来。 地面上,躺着她,秀发湿漉漉地散落在雪地上,凝结成冰,在火光的映照闪动晶莹的寒光。她静默地倒在雪地上,昏迷了过去,唇边带着一抹殷红。 苍白的娇靥,在火光中明灭,如一朵凋谢的白莲花。 某狼想过很多次,要如何呵斥她,辱骂她,虐待她,甚至用手上的马鞭去抽她。如今见到她,他放了手中的马鞭,一把将奚留香从雪地上抱了起来,转身走出丛林。 “主子。” 周围的人跟了上去。 “走,顺着岸边。” “是,主子。” 众人有人在前面开路,有人在后面随行,谁也不敢多言,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们的主子,唯恐主子会因为此事责怪处罚他们。 彩铃惶恐不安地跟在最后面,想了很多次,不如就趁机逃跑吧。但是每一次她都只是想了又想,不敢去做。 前面那道冷酷的身影,浑身散发出冰寒阴冷的气息,让她连逃走的念头,也只是敢在心底闪现,不敢真的逃走。 奚留香很舒服地被某狼抱在怀中,这样不错,看你们能走出多远,走路肯定会留痕迹,这样的速度有点不够看。 某狼一个人骑在马上,其余的人没有马,跟随在步奔跑。 180 半死不活也要逃【1】 180 半死不活也要逃【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0 半死不活也要逃【2】 跑出十几里地,才看到远处有人家,对面跑回来两个人,跪在马前回禀:“主子,前面有个渔村,搞到几条小船,都是小渔船,没有马,只有几匹驴子。” “噗……” 奚留香实在是忍不住了,笑了出来,她急忙咳嗽了几声,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成功看到某狼的脸冷的如冰,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眯起眼看着她。 深更半夜被奚留香折腾到半死的这些人,终于在清晨第一抹晨光中,找到了几条小渔船,用了大价钱买了来,向渔民要了点米,再要了几样炊具,登上小船继续前行。 他们没有敢停留片刻,唯恐昨夜的大火,引起了奚宁远的注意。 某狼一直将奚留香抱在怀中,阴冷的目光不停地在奚留香的身上扫过,压抑着心中怒火。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已经半死不活,他发誓一定要先狠狠抽这个女人一顿,让这位尊贵的皇后娘娘,跪在他的脚求饶。 奚留香读懂了某狼眼中的含意,咳嗽着,微微喘息起来。身上裹的锦被,也不能让她温暖起来。 “还没有装够吗?惹火了爷,先要了你!” 奚留香弱弱地看了某狼一眼,就知道用这招来威胁她,太不地道了。 某狼的目光看到奚留香柔弱无助的眸子,不由得软了些许,发现奚留香的娇靥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殷红,伸手摸了一,这个该死的女人,终于把她折腾病了,额头烫手。 咬牙,狠狠咬牙,这主就是个最麻烦要命的女人,半死不活都能如此的折腾,真是让人受不了。 某狼伸手,点了奚留香的昏睡穴:“前面改路,走临江,去镇安府。” “主子,这渔船太小,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一路上没有船吗?” 某狼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低头去,不敢再说话。 半路,这些人劫了一条船,将小船随意扔到江边,改走临江,离开了小河,回归主流。某狼的目标是先去镇安府,为奚留香诊治抓药。几番的折腾,他们运送上小船的东西,大部分落入水中,没有办法为奚留香熬药治病。 “主子,要在镇安停留吗?” 某狼阴冷的目光从四周这些人的身上扫过,谁知道这些表明恭敬顺从的人,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是否会对他忠诚,而他如今再也禁不起背叛。一旦这些人中有人背叛了他,他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 “主子,奴婢知罪,属知罪,请主子赐罚。” 众人跪在某狼的面前,某狼冷哼了一声,如今是用人之际,他也不能太冷了这些人的心。 “都起来吧,以后都多加小心点,彩铃,这件事你说清楚。” 其他人站了起来,彩铃浑身战栗,匍匐跪伏在地:“启禀主子,夫人说要方便,将其他的人都赶了出去,奴婢扶着夫人去方便,谁知道夫人就拿针刺入奴婢的穴道,以后的事情奴婢不知道。主子息怒,奴婢知罪,求主子饶奴婢一次吧,奴婢一定十分用心,主子饶命。” 彩铃不停地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响头,额头青紫渗出血迹。 某狼低头看了怀中的奚留香一眼,没有彩铃在旁边侍候,是很不方便的。 “去领十鞭子,回来用心侍候,再疏忽就别指望爷会饶了你。” “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 彩铃如蒙大赦,只给了十鞭子的处罚,今日主子是真的开恩了。 这条船是一个世家的年轻人出去游学,不想被这些匪人抢劫了他的船只,被逼迫扣押起来。 再换了这一番的船,某狼相信身后的奚宁远,再不可能追踪他的踪迹,总算是安全了。或者,可以留在镇安府,等待消息。 “主子,前面就到镇安府了,请主子吩咐来。” “去请镇安最好的郎中到船上来,去采办所需要的货物,官府检查让船主和他们出面,敢违背让他们想想后果,看紧点。” “是,主子。” 留在某狼身边的二十多个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最精明强干的人,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去。用人质也好,毒药也好,控制了船主和原来船上的人,将官府的检查应付了过去。 期间奚留香一直高烧不退,某狼也没有离开过奚留香的身边,他有一种感觉,若是离开这个不安分的女人远一点,这女人就会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给他看。 某狼不容易啊,带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骂不得打不得,还得受气,受苦,被这个女人讥诮嘲笑,戏弄折磨。 “宫锦文,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女人,你是真的喜欢她,愿意为了她拒绝选秀纳妃,独宠她一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吗?还是你如此做,只是为了安抚奚家?为了你的皇位?” 某狼闭上眼睛,靠在床头看着身边的奚留香,被折腾了这些时候,他也疲乏的很,将奚留香搂入怀中小憩。就是睡着了,他也不敢再让奚留香离开他的视线和怀抱,唯恐这女人再弄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一抹淡淡的香,带着冷意,似兰,如莲,从奚留香的身体上散发出来。 他不由得楞了片刻,衣服都是临时向船主借过来的,说是借,实则就是强行拿了过来。这些衣服都是新的,没有穿过,原来没有味道。重新让彩铃给奚留香从里到外再换了新衣服,这些衣服都是那位世家公子的衣服。 那香气,似乎是从奚留香的体内散发出来,是她的体香。 深深呼吸嗅了一口,令人安心的味道,带着一抹说不清的诱惑,让某狼怦然心动。 看着怀中女子殷红的娇靥,他忍不住将唇凑了过去,想在那娇靥上留一个吻。 “大妖孽,别走……” 晶莹的玉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怀中的佳人,蹙紧秀眉,柔弱的声音令他的心不由得一紧。 “大妖孽,抓紧我!” “大妖孽?” 某狼的唇角高高地翘起,原来她一直就称呼宫锦文,那位九五之尊的皇上“大妖孽”吗?这个称呼,果然有趣。 “香儿,听说他们都是如此称呼你的,是因为你身上天然就带着体香,才起了这个名字吗?” 奚留香的双脚双手紧紧纠缠上某狼,用最华丽的八爪鱼姿势,将某狼困在怀中。某狼无语,好歹也是一位娘娘吧,睡觉就这姿势,真是无法想象,那位尊贵的皇上,每夜是如何能安睡的。 有些享受这样的纠缠,紧紧束缚着他,唯恐他跑掉。 “大妖孽,好冷,抱紧我。” 某狼搂紧奚留香,将内力缓缓地输入,为奚留香驱寒治疗内伤。 很快,有人将药抓回,采办的物品也一样样送到船上。 有人请来了镇安最好的郎中,为奚留香诊治,开了药熬药。 浓重的药香,在船上飘荡,船上的人都很紧张,不时在码头周围观察,唯恐会被奚宁远追踪上来。 船在镇安停留了来,某狼派出人去打探消息,等待他的人跟上来。沿途他们都会留独属于他们的印记,让那些人追寻过来。原定不是在镇安停留,不想因为奚留香的病,暂时停留在这里。 船上升起了一面旗帜,上面有这些的暗号,追寻过来的部们看到就会知道,他们的主子就在这里。 某狼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奚留香的怀抱,看着昏睡过去的奚留香,服用加入特殊作料的药物,这女人该安分地睡上一段时间才是。 他走出房间:“有什么消息吗?” “启禀主子,没有消息,我们的人也没有追上来。” 某狼的脸色更加阴沉,看着不远处在码头一个客栈中升起的暗号,他特地命人将暗号从船上转移到码头的客栈中,是为了预防万一。 “他们还没有人跟上来吗?” “启禀主子,还没有跟上来,应该上还没有找到主子,看到暗号。换了好几次船,他们可能是跟丢了。” “谨慎点,看到有可疑的动向,立即启程。” “是主子。” 某狼蹙眉,或许是时候了,该给宫锦文送个信,去试探宫锦文的态度。若是宫锦文不在意,他也可以趁机利用这件事情,离间奚家和宫锦文的关系,从中渔利。 若是宫锦文在意,他很想看看,在那位皇上的心目中,这样的一个女人,到底有多重。 月色如霜,洒在江面和船上,白色的霜华泛出幽幽寒意。 江面的风大,从窗外刮过,奚留香醒了过来,黑暗中她的一双眸子闪动异样的光芒,熠熠生辉。房间中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她的身边有某狼的味道。 果然,入手是一具极为有料的身材,她的手脚很不争气地,纠缠在某狼的身上,在吃着豆腐。奚留香有一头在墙壁上撞死的冲动,怎么就连昏迷不醒,她都能用八爪鱼的姿势,把某狼给困入怀中。 问题是,看这样子,某狼很享受,并不反对。 奚留香没有急于收回手脚,唯恐会惊动了某狼,目前装死、装柔弱,装昏迷,装病是最好的办法,否则谁知道这某狼,会用什么样的方法继续折磨她,或者凌辱她。 找机会逃走,这里是什么地方?有机会逃跑吗? 180 半死不活也要逃【2】 181 人要自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1 人要自救 【1】 奚留香没有动,继续修炼葵花宝典,大好的机会,内功的源泉就在身边,于是奚留香用八爪鱼的姿势,纠缠在某狼的身上,开始修炼内功。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升起,某狼醒来,发现果然依旧是如此,某位娘娘很没有形象,没有矜持地用双手双脚纠缠着他,再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他没有动,侧目细细地看着身边的女子,娇憨的容颜纯净而安静,熟睡中的她,带着说不出的诱人意味,粉红的脸颊如熟透的水蜜桃,让他想去品尝。 第四天了,又是一天过去,这个女人能猜测出他的身份吗? 某狼笑了笑,将奚留香的手臂和脚从身上轻柔地移开,为了监视这个女人他不容易啊,以他如此尊贵的身份,亲自陪这女人睡觉。 似乎,吃亏的不是他吧? “主子。” 彩铃急忙过来侍候主子更衣沐浴,有主子在这里也有好处,她可以好好睡一会,不用去盯着那位娘娘。 某狼推门走了出去,众人急忙躬身施礼,用暧昧的目光看着他们的主子,他们的主子,是把那位娘娘给收了吗? “启程。” “是主子,昨夜他们到了一部分,还有人没有到。” “留一个人等,让他们顺着临江走,到镇江汇合。” “是,主子。” 船很快就开拔,从镇安出发,向镇江行驶。 奚留香听到了外面的低语,失去了一个极好逃跑的机会,若是在这里逃跑,进入镇安,想找到她不容易。不过不是没有机会,可以在镇安逃跑,一步就是养精蓄锐,将内伤和发烧彻底养好,为逃跑做准备。 “夫人,请夫人用饭。” 彩铃将饭菜摆了上来,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奚留香,跟奚留香保持一定的距离。 奚留香笑了笑,抬眼看到彩铃的衣领,修长细嫩的脖颈上,隐隐有一条殷红中带着青紫的痕迹。 “彩铃,你怎么了?” 彩铃退了几步摇摇头:“奴婢无事,请夫人用饭。” “你被责罚了?是因为我的事情吧?” “没有什么,这是主子的恩典。” 彩铃低头,这次这位娘娘逃跑,主子意外地没有赐死或者一脚踢死她,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过是鞭挞了十不算什么。 “跟着这样的主子,你能看到未来和光明吗?他犯的是什么罪,你该很清楚,你和彩云也侍候他很久了吧?” 彩铃一言不发,她别无选择,不敢背叛主子。 “不敢离开你的主子,甚至连逃走都不敢吗?” 彩铃抬头,目光有些冷,看着奚留香:“皇后娘娘,奴婢的命是主子的,您就别费心说什么了。您要逃走没有错,奴婢被主子处罚也是对的。主子恩典,没有赐死已经开恩,劝您一句,别去触怒主子,否则吃亏的还是您。主子如今可没有多少的耐性,对您已经是非常过了。” “他不敢杀死我,也不会杀死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手中的唯一一张王牌。其实何必呢,他可以隐姓埋名,去过逍遥的日子,多好。” “娘娘,您不懂主子。” 奚留香笑了笑:“不是不懂,是你不懂,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把你的命运寄托在你的主子的身上。他已经疯狂,不能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他的疯狂,会让你们所有的人,为他陪葬。” “那是奴婢的命。” 彩铃的声音冷了起来,这位娘娘是说服她,让她背叛主子吗? “怕吗彩铃?怕他不给你解药?” “你……” 彩铃一惊,脸色微变:“奴婢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毒药永远都有解药,而我恰好很懂得用毒药和解毒,你们中的毒,并非不能解除。为了这个而被他胁迫,值得吗?你试过去争取,去解毒,去把握自己的命运吗?” 彩铃露出沉思的表情,她自幼就是主子的奴婢,卑微而恭顺,从来不敢违逆主子的一句话,用仰望的目光在主子的脚膜拜。 她从来没有彩云的那种心思,因为她明白,主子这种人,不是她这样的奴婢可以去幻想期盼什么的。她只是一个奴婢,如此而已。 奚留香的话,让她不得不沉思,命运,她的命运是什么? 从来没有想过,只是茫然地遵从主子的吩咐,哪怕是让她去死。 那夜,彩云的死还是令她震惊,她不相信主子不明白彩云多年来的痴情和心思,然而,为了被劫来的这位娘娘受伤,主子就毫不留情地将彩云折磨至死。 她能看出来,主子是喜欢上了这位娘娘,但是再喜欢也是无望的。 何去何从?她除了遵从主子的吩咐,直到死去,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解毒? 主子从那件事后,再不相信任何人,给他们都服用独有的毒药,解药控制在主子的手上,主子死了,他们都要去陪葬。她早就知道,主子疯了,疯狂到令人恐惧的地步。 跟着一位疯狂的主子,就如奚留香所言,他们都会为这位主子陪葬。 “不想改变吗?你多大?十八岁?不会太大,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最灿烂美好的时光,你可以去自己把握。即便是不能解除你身上的毒,你也可以过一段你想要的,轻松的生活,远比跟随你的主子,去为他陪葬要好。何况,你从来没有去试过,能否解除你身上的毒。” 彩铃微微低头,神色极冷,这位娘娘是在打她的注意吗? “别以为我是在打你的注意,想让你救我,或者帮助我做什么。你帮不了我,有很多事我自己可以做,就如前夜。” “娘娘,前夜你未能逃掉,还是被主子抓了回来。” “我从来都知道我逃不掉,我有内伤在身,那岸边也没有可以躲避的东西,让我可以逃走藏身。你不懂吗?我是拖延时间,在为我三弟报信,他该看到了那场火,或许他就跟在我的身后。” 彩铃的身体一震,那位三少爷的手段和精明,她是知道的。 “娘娘,有很多事情您不知道。” “那只是你的想法,你从不知道我知道多少,而你也不知道我能做多少。但至少,我会尽力去做,即便等不到别人来救我,我也会自救。” 彩铃抬眼,冷冷地盯着奚留香:“娘娘,您内伤在身,身边时刻不离人,您能做什么?” “呵呵,不能吗?那我是如何逃出去的?” “惹怒主子的后果,奴婢提醒娘娘,那样的后果您承担不起。别忘记您尊贵的身份,若是被皇上得知您失贞,您想过后果吗?纵然那不是您愿意的,但是皇上不会容忍。” “你以为我会在意?即便我没有失贞,谁能知道呢?被你们劫走到此刻,已经过去了五天,有多少人会相信,你那位变态的主子没有碰过我?我相信,你的主子绝不是一位君子,他会告诉皇上我已经失贞,做了他的女人。” 彩铃沉默,这样的事情主子应该能做出来,如今主子是一个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人,如此才令他们更是敬畏。 “命运,是要把握在自己的手上,至少你应该去尝试,言尽于此。” 奚留香低头用饭,彩铃低头沉思。 或许这位娘娘说的对,那种毒不是没有人能解,劫走皇后娘娘,冒犯天威,谋逆,这些罪,一条她都承受不起,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或许,真的是时候可以脱离逃走了。 “知道建安城中有一位要命神医吗?他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奚留香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她相信这句话足够,彩铃的眼中,忽然就闪出一抹亮光。 用完饭,奚留香继续躺在床上修炼葵花宝典,烧没有完全退,时而发热时而发冷,都未能阻止奚留香继续修炼。希望到镇江府之前,身体可以恢复大半,内功恢复大半,有逃走的机会。 与其等待别人来救她,不如自己救自己。 某狼不多时回来,脸色沉重,还是没有决定是否给宫锦文送那封信,或许皇上对丢失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奚家的女儿,并不如何的在意。 不要紧,因为无论结果是如何,与他而言,都不可能更糟糕更坏。 “她好些了吗?” “回禀主子,夫人时而发热,时而发冷,恐怕是受了风寒,要修养一些时日。” 彩铃躬身回禀。 某狼微微叹息,她终究被折腾病的如此严重,受伤也如此严重。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体内的内力渐渐被梳理清晰,一点一滴地归于丹田,内伤在迅速地痊愈。有最好的回天丹,还有最好的药,某狼天天为她输入内功,内伤恢复的速度,远远超过奚留香的预料。 躺了一天一夜,病情也好转很多,力量重新回归到她的体内,奚留香不动声色,装作时而发热,时而发冷的样子,继续迷惑某狼的视线。 即便是如此,某狼也整日死死地盯着她,不肯放松一步。窗子的里面,被用铁条封上,奚留香撇撇嘴,这种程度的防备,在她眼中很可笑。 这里是船上,周围都是木头,随便用金刚丝就可以轻易切割出一个大洞逃走。只是,她不想再尝试冬泳的滋味,那滋味实在是不咋地。 等待,等待到达镇江,寻找机会。 “还有多久到镇江?镇江是一个什么地方?” 某狼不在的时候,奚留香问了彩铃一句。 181 人要自救 【1】 181 人要自救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1 人要自救 【2】 镇江,离镇安府有一日一夜的水路,乃是一个大城,因为地处临江边缘,常年多有水患,饱受水患之苦,因此起名镇江,意为将临江镇住之意。 地处临江,乃是水陆的交通要道,来往客商云集,繁华而兴盛。宫擎天即位后,治理临江水患颇有成效,因此这镇江真的将临江给镇住,少有水患发生,更是繁华起来。 前通临江,后通往各地,水患得到治理后,渐渐成为附近较大的交通要地。 彩铃轻声介绍着临江,声音极低,仿佛是怕被别人听到。 奚留香暗暗将彩铃的话记住在心中,她的那番话,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彩铃从她说过那番话之后,就不再如以前那般的沉默,而是愿意回答她很多问题。 对她,彩铃仍然戒备着,那敌意却是减少了很多。 “娘娘,您是要在镇江逃走吗?” 彩铃忽然间问了一句。 奚留香笑了,就连这个小丫头也瞒不住,猜出她要在镇江逃走。 “在镇江逃走的话,你的主子绝对抓不到我的,不过我的伤没有好,病也没有好,再看吧。机会有的是,你们不能一辈子留在江面上。最近江面盘查很严,你主子越来越烦躁不安。” “逃不掉再被主子抓住,主子会打断娘娘的双腿,若是换了一个人,主子早就打断您的腿了。” 彩铃微微摇头,提醒了奚留香一句,对于主子没有打断这个敢于在半死不活时候逃跑的娘娘,她心中也是颇为诧异。 奚留香笑了笑,是否最后在镇江逃走,她的主意也没有定来。 彩铃已经猜测到她的用意,是否会暗中告诉某狼? 即便是彩铃肯为她隐瞒,以某狼的心机,又如何会猜不到她会想在镇江逃走,这件事不用隐瞒,和狼斗其乐无穷,其险无穷。 奚留香推开窗棂,向外看了过去,有铁条封闭,彩铃没有阻止奚留香去推开窗口。 江面两岸一片银白,原野无尽无止,江岸边的人家,炊烟袅袅升起,还有两天就到七天了,某狼会不会到了七天之后,再一次要侵犯她,想凌辱她?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沉了来,那条变tai狼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不会对她留情。 能看出,他看她的眼神中蕴藏深深的恨意和不甘,还有异样的情绪。 那些情绪,她不愿意想,某狼是对她有别样的心思吗? 江面一望之,粼粼寒波泛出刺目的寒,没有一丝的暖意和希望。 奚宁远能跟上来吗? “快到镇江了。” 彩铃轻声说了一句,目光复杂,若是这位娘娘要在镇江逃跑,逃走的机会的确很到。码头地形复杂,主子绝不敢大肆搜索,唯恐惊动官府。只要隐身躲藏到某个角落,某条船上,或者谁的家中,甚至向官府求助,这位娘娘都有机会逃走。 前提是,这位娘娘能从船上逃到岸上去。 这一次,奚留香再逃走的话,主子一定不会再饶过她,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她! 心在急速地跳动,满是恐惧和犹疑。 她该如何做? 奚留香的那番话,到底是深深打动了她的心,这样的日子,日夜担忧,谋逆的大罪,那位主子又是那样的苛责,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主儿,举手就杀人,不会对部有丝毫的怜惜。 对她这样的奴婢,更不会多看一眼。 明白,若不是因为主子身边只有她一个奴婢,要留来侍候照顾这位娘娘,上一次主子绝不会是只责罚了她十鞭子,而是会一脚踢死她。 镇江就要到了,奚留香再逃出这条船,她绝不可能活去。 何去何从? 彩铃的心在犹豫,茫然而傍徨,无助地看着奚留香的背影。 奚留香关闭窗棂,江面的风格外寒洌,让她的心更寒。某狼的心思缜密,会给她在镇江逃走的机会吗? 如果是她是某狼,她会怎么做? 脑海中在不停地想,某狼一步会如何做,如此逃逸不止去,总有会被追踪到,搜查发现的一天。 神经紧绷,或许就连某狼的那些部,很快就会因为受不了而崩溃。逃亡的日子,压抑而紧张,某狼那样的人都烦躁不安,就不用说某狼的部。跟随这样一位主子,本身压力就很大。 或许,那些人的心中,都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因为被某狼用毒药控制着他们,他们才不得不继续跟随这位主子。 一旦想明白,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一个死,谋逆而死是灭门九族的大罪,或许那些人会做出其他的选择。这一点她能想到,某狼不会想不到。 房间中沉默来,气氛沉重而压抑。 奚留香笑了笑:“彩铃,或许你不用担心什么,你的主子不会给我逃跑的机会。心思缜密如他,怎么可能会再给我逃跑的机会,可能这条船,不会在镇江靠岸停留。” 彩铃目光一闪:“娘娘如何能猜测到?” “我若是他,就会立即改变航向。” 奚留香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落在门上,她听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走到门口。 “香儿,你真是爷的知音,猜猜看,爷要将航向改变去往何处?” 某狼推门走了进来,彩铃急忙跪拜了去。 某狼连看都没有看彩铃一眼,从门外走了进来,彩铃跪爬到某狼的身边,侍候某狼更衣洗漱。 奚留香看着某狼,谱真不小,平日的规矩和礼仪都极重,彩铃每一次侍候某狼,都大半是跪在某狼的脚。 这样的规矩可不多,别说是普通的官员家中,就是世家和官宦之家,书香门第中也没有这样的规矩。有这样规矩的,唯有皇家,尊贵的皇家。 无意之间,彩云和彩铃在某狼的面前,用的都是皇家才独有的礼仪和规矩。或许是她们一直就用这样的规矩和礼仪侍候某狼,形成了习惯,即便是到了如此到处逃亡的时候,也不敢轻忽。 某狼可能是太忙碌,没有去注意这些小节,被奚留香发现。 “香儿,知我者香儿也,爷刚刚命令转变航向,船头还没有转向,你就猜到了吗?” “如此简单的事情,就连三岁的孩子都能猜到。” 奚留香打了一个呵欠,很没有形象慵懒地靠在床头,欣赏某狼修长有料的身材。豆腐不吃白不吃,内功不偷白不偷。在某狼的面前,她早就没有形象了,也不用继续装。 每夜的同床共枕,每日清晨醒来时的形象,令奚留香每次想起,都有撞墙的冲动,怎么就板不住啊,每天都会把某狼抱在怀中,这样去,会不会被某狼给吃掉? 她郁闷,开始是为了偷点内功,不惜就牺牲一,后来在某狼身边睡着后,为什么会不自觉地把某狼当做大妖孽啊? 两个人就不是一种味道。 不过某狼身上的味道也蛮好闻,无论何时,身上总是带着优雅的一抹极淡味道,有点清香安心的感觉,那是很淡,精心配制的水沉香,贵族和皇家才会用的奢侈东西。 某狼径直走到床榻边坐了去,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低头看着手心那双绝美无暇的玉手,总是有将这双手紧握的冲动,不愿意放开。 “能猜到爷一步到哪里去吗?” “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懒得浪费脑细胞。” “脑细胞?” 奚留香撇撇嘴,谁要为没有好处的事情,去费脑筋啊。她猜了出来,一刻这狼就会改变路线吧? “要什么好处,想求着爷要了你吗?还有两日,你能猜到爷的真正身份吗?” “好处……” 奚留香伸手,要尽力去压榨某狼的剩余价值啊。 “把爷的人赏给你如何?” 一抹邪魅幽冷的笑意,在某狼唇边翘起,眸子中有异样的光芒。 “不稀罕,您自个留着吧。” “那就麻烦了,要爷给你什么好处和赏赐呢?” 奚留香无语,某狼的口气好大,她好歹是旦夕国未来的皇后娘娘,如今也是皇上的女人,皇宫的唯一一位娘娘。赏赐的话,也只有宫锦文才有资格在她的面前提一提,某狼有什么资格要赏赐她? 某狼毫无觉悟地把玩着奚留香的手,缓缓地将内力输入奚留香的体内,看在某狼诚心诚意的份儿,她就将某狼的内力收,忍受某狼吃她的豆腐吧。 “是不是有点迫不及待了?还有两天,爷看你有些急迫,求求爷,爷就提前满足了你。” “彩铃啊,你主子火气太旺,欲求不满,吩咐人去给你主子召几个妞过来侍候着,别随便啊,要楼子里的头牌。多少钱不在乎,你主子不差钱。” 奚留香及时地调侃了一句,看某狼是什么表情。 “哼……” “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需要用那种jian不干净的女人吗?” 某狼火很大,好歹他身份尊贵,会要楼子里面的头牌ji女吗?要的话,怎么也得是个清倌人过来侍候着,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的那种。 “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英雄,既然如此,您就别在我身上费事儿了,我可是有夫君的女人,您如此挑剔的人,怎么能要一个有男人的女人?” “那就看那个男人是谁,皇上的女人,爷是很愿意尝尝味道如何的。” 某狼雄壮的躯体,压向奚留香,唇暧昧地贴上奚留香的耳边:“给了爷有什么关系?跟了爷这么久,谁会相信你还有贞洁,爷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181 人要自救 【2】 182 狼吻难拒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2 狼吻难拒 【1】 淡淡优雅的气味,从某狼有料而健美的躯体,钻入奚留香的鼻孔,奚留香一边偷偷地趁某狼情绪高涨偷着某狼的内功,一点一滴,一边向后退缩。 不容易啊,难度太大了,面对某狼,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双手早已经被某狼用一只手高高地束缚在头顶,某狼用健美的胸膛,抵在她的胸膛上,一点点靠近,不疾不徐,带给奚留香巨大压力。 “爷知道你很想要……” 暧昧的一句话,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沉的渴望,从奚留香的耳边掠过。 温热的呼吸让奚留香耳朵发热,将唇贴在某狼的耳边,凤目微微眯起,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某狼。 “还有两日,您如此尊贵的身份,这样的人,要失言吗?” “爷有什么身份呢?爷不过是个草寇,一个贼而已,需要遵守诺言吗?尊贵的皇后娘娘,和一个流寇谈承诺,不是太可笑了吗?” “或许,你可以猜猜,爷一步要去何处,猜中爷会好好赏赐你的。” “如果是把你赏给我,还是算了吧。” “你想要什么?别提过分的要求。” “我要你放过这条船上所有的人,不要杀死他们。” 明知,这条船上的人被某狼利用后,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某狼杀死,杀人灭口,以免泄露某狼的踪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救这些人一命。 某狼犹豫了片刻:“爷答应你。” “英雄,人家担心你反悔,若是我猜中了,你不承认我可有什么办法呢?不如这样,你将你要去的地方写出来,我也写出来,一同拿出来对比。” “香儿,若是你输了怎么办呢?你可有什么东西好输给爷的?赌注,不能只让爷拿出彩头吧?” 奚留香郁闷,好歹她是阶囚吧,哪里有什么彩头给某狼? “不如,就把你输给爷,今夜侍寝,好好的侍候爷,让爷满意就好。” 某狼暧昧的呼吸不离奚留香的耳边,另外一只大手揽住奚留香的纤腰,健壮的身躯在奚留香的身上摩擦着。 血液在沸腾,奚留香咬牙,某狼也是一情场高手,懂的如何**,挑逗起女人的**。 “英雄,你能大方点吗?我可有什么东西能输给你呢?被你从皇宫劫走,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满意带。嗯,想起来了,我输了就饶你一次不死,够大方吧?比起来要了我,还是英雄你的命更值得你要。” “饶爷一命?” 某狼阴沉地笑了起来:“有趣,娘娘,你有什么资格来饶爷一命?” “难说啊,也许就有呢。” “好,爷就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来饶爷一命。” “彩铃,拿纸笔过来。” 彩铃急忙把纸笔递了过来,二人同时转身,写了一个地名。 某狼很大方地将手中的地名,先放在奚留香的面前,奚留香反手,两张纸的上面,同样写着一个地名。 建安!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时此刻谁也想不到,某狼敢回到建安去。 旦夕国的都城,那里早已经被彻底搜查过,都知道某狼从临江一路顺流逃窜,谁会想到某狼有胆量回去建安,到宫锦文的眼皮底去? 某狼阴冷的眸子眯起,果然是一个聪慧的女人,令他越来越欣赏,放不。心中隐隐被她触动是在什么时候? 或许,就是马车中的时候,她醒过来,却装作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的时候。在那样的时刻,还能那般的镇定自如,这样的女人,他第一次见到。 几日过去,她的倩影,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铭刻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总是不自觉地就想起她,想看到她,陪伴在她的身边。甚至不愿意放过每一个难得的夜晚,宁愿忍受煎熬,也要留在她的床榻上,陪她度过漫漫长夜。 对自己说,是为了防止这个女人再搞出什么事来,实则是贪婪她身上的味道,眷恋她的怀抱。 从不曾对一个女子,有过这样的心情,而这个女人还是皇上的女人,旦夕国的娘娘。 某狼伸手,从奚留香的手心抓过那张纸,攥紧,扔到火盆中。火舌吞吐,瞬间就吞没了那张纸。 “改变主意不去了吗?” 奚留香轻笑,被她猜到计划,某狼会改变计划吗? 这样的计划,父亲、大哥、三弟,还有大妖孽能猜测到吗? 某狼阴森地一笑:“不,爷的计划照旧,看你有什么本事把消息泄露出去。” 奚留香耸耸肩:“你不会就这样去的,你会再换船。” 某狼眸色深沉,的确是准备再换船,将这条船连同这条船上的人,都杀死沉没到江底去。 “你需要用这条船和这条船上的人,去引开我三弟和其他人的注意力,这比杀死他们要好得多。” 或许,这是她唯一能救这些人,给奚宁远留线索的机会。 建安,要回去了吗? 回到建安,或许她有机会逃走吧。 半路,某狼再一次从江面上劫了客船,派人继续押送原来的船,向镇江行驶,转移上新船,一路逆流而上,沿着临江,回到了镇安。 镇安的码头上,他们的船没有停留,接受了关卡的检查后就准备离去,不准备在镇安停留,甚至没有靠岸太近,等待官府的检查。 奚留香推开窗棂,从窗棂望了出去,某狼忽然推门走了进来,走到奚留香的身后,从背后抱住奚留香:“香儿,想知道谁在这里吗?再一次擦肩而过的感觉,会是什么样?” 某狼唇角眼中,带着说不出阴森笑意,如一条蛰伏在水中的毒蛇,等待择人而噬。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一沉,难道奚宁远到了这里? “爷带你去看。” 身上的穴道被某狼点上,大手缠绕上她的细嫩修长的脖颈,将她从房间中抱了出来,走到船舱的入口停。 某狼的手指,指向外面的一个方向,奚留香顺着某狼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远处的一条船上,一位年轻人坐在船头的甲板上,不时有人上前躬身向他回禀什么。 优雅而挺拔的身影,俊逸的容颜,犀利寒洌如临江寒波的眼神,正是奚宁远。 之间的距离,只有不过数十米,却是遥远到绝望。 伸手,奚留香紧紧地抓住舱门,久久凝望奚宁远的面容,又一次在临江上见面,终究还是要擦肩而过吗? 为何每一次都是如此? 给了她希望,却给了她更多的绝望,多想能此刻从舱门跳出去,她相信奚宁远会保护她,让她脱离危险。身体软弱无力,被某狼紧紧抱在怀中,控制着她,点了她的穴道,封闭了她的内力。 连一丝的声音都难以发出,奚留香的目光从四周扫过,要用怎么样的方法,才能让奚宁远发现她在这里? 或许,这一次的擦肩而过,她真的就没有希望再和奚宁远会面。 回到建安,这条路奚宁远未必能想到,一路追寻去,会离她越来越远。 握紧手,咬牙,绝望地闭上眼睛,她被某狼搂入怀中,只能从这里默默无声绝望地的看着奚宁远。 “他很在意你,爷一直都知道,从多年前就知道。建安城的人,都知道奚宁远最疼爱最在意的女人就是你。只是爷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了一点,宫锦文也该知道吧?他那样精明心机深沉的人,不会不知道奚宁远的心思,他怎么能忍受?” 奚留香的心一沉,原来某狼都知道,甚至知道奚宁远曾经痴情地爱过她,如此不伦隐秘的事情,也未能瞒过某狼。 “盗后,爷不会给你机会的,一丝的机会都不给你。从此刻开始,爷到何处你在何处,须臾不离!” 某狼的话,如尖针刺入奚留香的心中,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某狼一把将她的身子抱了起来,横抱在怀中,走回房间,奚留香浑身发冷,被某狼放在床榻之上,如果此时某狼要侵犯她,凌辱她,她连叫喊和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明白在离开镇安之前,某狼不会解开她的穴道,更不会给她自由。 某狼俯身压在奚留香的娇躯上,用俯视的眼神看着奚留香,想从奚留香的眼睛中看到慌乱、绝望、无措、哀求…… 星眸仍然璀璨,波光盈盈,用略带讥诮和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从她的眸子中,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丝他想看到的情绪。 清澈如雪山泉水般的眸子,带着一抹寒意,更多的是嘲讽和怜悯,那是令他最讨厌的东西。 他不要怜悯,一丝一毫都不要,他是高贵的,高傲的,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哪怕是去死,也不要任何人的丝毫怜悯。 “该死!” 某狼低声愠怒地说了一句,盯着奚留香。 沉重的力度,从某狼温热的躯体传达到奚留香的身体中,她用淡漠的目光看着某狼,冷的如外面临江的水。 “尊贵的皇后娘娘,你说此刻爷在这里,在你心爱的弟弟面前要了你如何?若是被他看到,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奚留香不语,这是一条变tai狼,无法用常人的目光和道理去说么。如果他一定要凌辱她,如今她毫无反抗的能力,或许只有承受。 某狼伸出舌尖,从奚留香细嫩修长的脖颈上缓慢地滑过,暧昧嘶哑的声音传入奚留香的耳中:“爷会给你欢悦让你满足的,一次后,你再不能忘记爷,忘记今日的滋味。” 手,探入奚留香衣襟,奚留香抿紧唇,她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凭某狼肆虐,没有反抗的余地。 182 狼吻难拒 【1】 182 狼吻难拒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2 狼吻难拒 【2】 “主子,官兵上船来搜查了,请主子准备好,他们要看到每一个人,每一个房间。”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某狼的手从她的肌肤上滑落,离开她的衣襟。一刻,沉重的脚步声在船上来回地走动,官差在检查他们的船,检查每一个人。 房门被推开,两个官差走了进来,目光从房间的几个人脸上扫过。 “你就是这条船的主人?” “是的大人,这位就是我们家少东家,小小意思,请几位大人去喝茶。” 某狼的部暗中将一锭银子塞入两个官差的手中,脸上带着笑容,某狼将奚留香搂入怀中,手中端着药,喂奚留香喝药。浓重的药味在房间中回荡,两个官差微微蹙眉,接过银子脸色缓和起来。 “大人,我家主母身子不好,病的很重,卧床不起,多有失礼,二位大人见谅。” “嗯,好好养着吧,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官差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在奚留香的脸上多看一眼,反而是看了彩铃几眼。 奚留香的心沉了去,某狼早有准备,给她在脸上贴了一层人皮面具,让别人认不出她原来的面目。不曾看过,换过脸的她是什么模样,恐怕就是奚宁远站在她的对面,也认不出她了吧? 某狼的心思太过缜密,每一步都预先计划好,这一次的检查,又被敷衍应付了过去。 船启动,向临江的上流行驶,奚留香闭上眼睛默默修炼葵花宝典,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恢复内功,找机会逃跑。某狼的防备更严,须臾不肯离开她的身边,走到何处都会将她带在身边,更多的时间,就是在床边盯着她。 “还有一日,只有一日了呢。” 某狼提醒奚留香,命彩铃服侍奚留香喝药。 “要走几日?” 奚留香忽然问了一句,离开镇安后,某狼安静来没有再过来侵犯她,骚扰她。 某狼盯了奚留香一眼:“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爷的耐心有限。” 奚留香重新闭上眼睛,算计从这里到建安有多少的路程,能走几日。记得从那个客栈出来到此地,该是走了三日,回去是逆流而上,用的时间要多一些,恐怕要用五六日才能到达建安。 某狼的计划,一定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他的那些部们也不知道。 船只默默行驶,日夜不停地逆流而上,和奚宁远,和追踪她的那些人,越来越远。离建安城,离大妖孽越来越近。 奚留香的心在加速跳动,能很快见到宫锦文了吗? 留在原来那条船上的痕迹,那种暗示,奚宁远能明白吗? 救了那些人,留那条船,就是为了留痕迹和线索,让奚宁远能发现,猜测到她被贼人带回去建安。希望奚宁远能发现才好,千万要发现! 某狼不安地盯着奚留香,这个女人太过安静,似乎放弃了所有要逃跑的举动,认命了。 他蓦然起身,抬头从窗棂中向外面望了过去,或许还是失策了吗? 这个女人,会不会在原来的那条船上,留了什么线索和痕迹? 临走时他很仔细地检查过,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哪怕是一条细微的痕迹,也不曾发现。床底,床上,所有的东西大部分被扔到了临江里面,以防这个女人搞鬼。 该没有什么痕迹和线索留才是。 没有留线索吗? 奚留香笑了笑,某狼检查的很彻底,就差将那张床也扔到江中去了。 唯有一个地方,某狼忽略了,可能是因为太明显,某狼才没有去注意。最明显的地方,总是被人容易忽略的地方,奚留香比某狼更懂的这个道理。 只是在那样的地方,留线索和痕迹,奚宁远是否能发现?能想到呢? 没有把握。 某狼身边的人更少了,人人都是默不作声,船上的气氛沉重也压抑,让人狂躁不安。 夜色深沉,月黑风高之夜,呜咽不止的寒风,盘旋着从窗外掠过。每一次,某狼不在房间的时候,会直接点了奚留香的穴道,让奚留香不能动,断绝奚留香所有的念头。 最后一个夜晚,七日了。 某狼正在沐浴,大方而优雅地在奚留香的面前沐浴,之前某狼命彩铃为奚留香沐浴过,无论奚留香是赞成还是反对,那沐浴都得进行。 身上换了全新的内衣,薄薄的一层,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奚留香紧紧地把锦被裹在身上,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某狼有料健美的身材。 冷眼看着彩铃跪在地上,侍候某狼沐浴。 某狼起身,晶莹的水珠不停地从某狼的身上滑落,仅在腰间裹了一块白色的绸布,灯光,水浸透的白绸,紧紧贴在某狼的腰间,隐约露出诱惑和某狼高昂的**。 彩铃低着头,躬身为某狼擦拭身上的水珠,解开某狼腰间湿透的白绸,换了一块干净的。 某狼背对着奚留香,奚留香总算是避免看到某狼要命的部位,看着某狼用猫捉老鼠的态度,阴冷的眸子中带出戏谑讥诮之色,暧昧地盯着她。 “看够了吗?爷的身材如何?” “马马虎虎,勉强过得去。” “和你的男人比如何?” “差了点,缺少男人的味道。” 某狼眸光一冷,这个女人就是嘴硬,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在口头占便宜。 “哦,爷是不是比你的夫君,那位尊贵的皇上缺少男人味道,一会你会亲身体验到。” 奚留香笑了笑:“英雄,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你不用恼羞成怒。他的身上有不少伤痕,那样的伤痕让他更有男子汉的魅力,其中有些伤痕,是为了保护我而留的。那样的事情,你做不到,看看你的肌肤,光滑的如同丝绸一般,连一丝的伤痕都没有呢。” 某狼低头,身上白皙的肌肤如玉,带着润泽,没有一丝的伤痕。 高贵如他,身上怎么会留伤痕,自幼就被捧在手心中,多少人侍候着,即便是修炼武功,骑马练武,也不曾受过伤。 “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痕吗?” 某狼微微叹息,那样的二十年,是要留很多伤痕的,没有死就是奇迹。 健美的肌体,缓缓地走近奚留香,奚留香冷眼看着,或许每夜都和某狼同床共枕,她该习惯了吗? “彩铃,都收拾去吧,你也去。你在的话,尊贵的皇后娘娘会害羞的。” “是,奴婢遵命。” 彩铃急忙将东西都收拾了去,躬身从房间退了出去。 某狼转身关闭房门,好整以暇地一步步走向奚留香的床榻,他要今夜要了这个女人,要了这个属于皇上的女人,旦夕国的皇后娘娘,给皇上带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想到这里,某狼的唇边满是寒洌的笑意,宫锦文,看到你的女人被我凌辱,被我睡过,被我爱抚过,你会怎么样? 你是否还会接受这样的一个女人? 可惜,遇到这个女人太晚,若是当初娶她的是他,或许一切都会改变。太迟,唯一不算太迟的,是他还有机会拥有她,占有她,让她做了他的女人。 “香儿,等爷等的心急了吗?” 某狼暧昧地笑,那笑意中总是带着一抹说不出的阴寒,让人从心底发冷。 奚留香耸耸肩:“是你太心急,定力真差,和皇上比差远了。” “无妨,爷今夜不需要定力,因为今夜你是爷的女人,爷会好好怜香惜玉,令你愉悦。你会喜欢的,或许一次过后,你就会主动投入爷的怀抱,求着爷一次次要了你!” “带上了一层猪皮,脸果然厚了很多,或者你本来就是没有脸皮的,都是靠着带别人的脸皮混日子。” 某狼眸色一深,好个女人,还敢如此的牙尖嘴利。 “香儿,尊贵的皇后娘娘,一会有你在爷的身婉转承欢求饶的时候。看那个时候,你的嘴还有多硬!” “真丢你的身份啊!” 某狼迈步跨上奚留香的床边,低头向奚留香的娇躯压了上去。 “七日了,到期了呢,香儿,很期待这一天,这个时刻吧?” 二人的身体,紧密地接触在一起。 奚留香妖娆一笑,伸出手臂搂住某狼的脖颈,唇向某狼的脖颈贴了过去。 某狼一把抓住奚留香的手腕,将奚留香的手腕翻了过来,放在眼前:“想在爷的面前耍什么花样吗?爷不是彩铃,不会被你所乘的。” 纤纤玉手中,什么都没有,奚留香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某狼,撇撇嘴弯翘起唇,露出一抹讥诮的微笑。 “英雄,何必如此的紧张呢?人家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在英雄你面前,哪里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某狼盯了奚留香片刻,有难以压抑忍隐的**,期待已久,想要奚留香很久了,每一次都被打断,都出意外。 心底是喜欢她的,异样的情愫在他心底涌动,他不配谈情,不配有情,不能动情。偏偏却为了她,一个最不该动情的女人,动了情。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他低声问了一句,茫然起来,宫锦文会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就肯放弃一切,放弃大好江山吗? “在你的心中,只有你自己最重,你要的不是美人,也不是江山,你有的只是无尽的野心和**,永远不能满足。” “哈哈哈……” 某狼大笑,声音中没有了素日的阴冷低沉:“香儿,跟了爷吧,最了解爷的人,还是你啊!” 大手探入奚留香的衣襟,奚留香抬头,舌尖从某狼的耳边掠过,真是一个主动的女人,知道逃不过就屈服了吗? 蓦然,某狼的动作停顿来,森寒的目光冷冷盯住奚留香。 182 狼吻难拒 【2】 183 为狼侍寝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3 为狼侍寝 【1】 奚留香将红唇嘟起,在某狼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某狼身体一僵,手从奚留香的衣襟拿了出来,略带杀意森冷的眸子,如同黑夜中的狼眼一般,盯住奚留香。 “你是什么时候猜测出来的?不可能,是彩铃告诉你的!” 奚留香妖娆地笑:“你以为彩铃敢告诉我吗?初见,我们打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一直如此的安稳?” “那时你刚刚见到爷没有多久。” “有些事情不需要很久,我的眼睛能看透你的皮,看到你骨子中去。别忘记了你的承诺,别给你的血统丢脸,列祖列宗在看着你。你如此尊贵的身份,高傲的人,该不会对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女子失言的。” 某狼翻身坐起,眸子极冷,久久盯住奚留香。 他忽然微微叹息,冷色从眸子中褪了去,身上的杀意也淡了很多。 “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爷身份的?” “水沉香,彩云对待你的态度,所执的礼仪,还有你的眼睛。这双眼睛不会说谎,是这双眼睛告诉了我,你是谁。” “果然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算无遗策的皇后娘娘,想不到你真的能猜出爷是谁。一直不说出来,是怕爷杀了你,杀人灭口吗?” “我想,你并不在意我知道你是谁,你该快显露出你的身份了吧?想用我去交换什么呢?是这天,这锦绣江山,是龙椅吗?” “这些,本该就是爷的!” 某狼从床上去,在房间中徘徊:“凭什么都给了他?凭什么?” 奚留香摇摇头,此人已经疯狂,不可理喻。 某狼回眸,盯住奚留香,纵然他输了,他已经输无可输,莫不如就要了她,给宫锦文带一顶绿帽子,让宫锦文和奚家永远脸上无光! 奚留香的心一沉,疯狂的变态狼,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揣摩,这个男人,很可能会违背承诺,凌辱她,从而用这件事去羞辱宫锦文,羞辱奚家。 她坐了起来,看着某狼:“记得你也有家人,有妻妾和儿女的,不为你自个着想,也为你的妻妾和儿女着想吧。” 听了奚留香的话,某狼脸色阴沉如水,良久一语不发,在房间中缓慢地踱步。 奚留香的手,搭上腕表,这只狼要敢强行羞辱她,就只能拼命了。 内功恢复了一些,绝不是这狼的对手,只能偷袭或者突然袭击。 “我的儿女……” 某狼的神色微微波动,到底是一个做父亲的人,想起儿女心中有难以碰触的柔软。 “他们都很好,你的报复不该涉及到太多的人,让你的部,你的妻妾和儿女一起去为你陪葬。如今旦夕国朝野安稳,你如此做有何面目在地去见先帝?” “先帝,先帝!” 某狼重重地重复了两句,眸子中满是不甘和恨意,却不敢说出一句不恭的话来。即便那个人已经死去,在他的心中,仍然满是敬畏,不敢也不能有丝毫的不敬。 恨,深深的恨,同样也深深的敬畏钦佩。 “先帝是最让我,也是所有人钦佩不已的人,你们都远不及先帝。刚刚被你劫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先帝的安排,是先帝预先的谋划。看起来,我还是低估了先帝的气度。” 奚留香遥望宫擎天的陵寝,缓缓地向陵寝的方向跪了去:“父皇,是儿臣错了,不该如此怀疑父皇,父皇您在天有灵,请恕宥儿臣吧。” 某狼冷冷地看着奚留香,奚留香抬眼看着某狼,某狼终于屈膝跪了去,久久向陵寝的方向长跪不起,低头匍匐跪伏地,双手握紧成拳,不知道在想什么。 奚留香起身,回到床榻上,看着面向陵寝长跪不起的某狼,不由得微微叹息,对那位先帝,这个疯狂的男人,心中仍然是深深敬畏不敢有丝毫不敬的。 是在向先帝请罪,反思他的重罪和过错吗? 是在向先帝请教,为何会如此吗? 那个男人的心思,她猜测不透,也不知道一步这个已经疯狂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他,会为了你,放弃皇位,放弃大好江山和一切吗?” 某狼背对着奚留香,跪在地上问了一句。 奚留香楞了片刻,遥望建安城的方向,这个答案她同样不知道。 美人江山,孰轻孰重? 在宫锦文的心中,是这为之苦苦筹谋奋斗了二十年的位置重要,还是她更重要些? 他会为了她,抛弃拼命得到的至高无上的位置,放弃这所有的一切,宁愿一无所有吗? 某狼终于从地上缓缓起身,转身看着奚留香:“你不敢说他会,不能肯定。” 奚留香妖娆一笑:“无论他如何选择,我都不会失望,因为他所选择的,就是我想要的。江山和美人,无轻重。江山美人二者为何就不能兼得?每一个人,都有想要守护的,用性命和一切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你不懂,而你想守护的,你没有找到。” “你想守护什么?” “亲人,爱人,家,国家,安定,大概就是这些吧。” “真是个贪心的女人,你以为你能做到?” “你想守护的,又是什么呢?只是你自己一颗失去常态的野心吗?以你精明和睿智,该知道你做不到,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那冬季的霜花,会在阳光消融,不再存在。你该守护的东西,你从未重视过,别等你失去了才明白。” “我该守护的……” 某狼茫然的目光犹疑不定,他该守护什么? “你是父亲,该守护你的儿女,给他们安定欢乐的童年和生活。你是丈夫,该守护妻子,让她们不必担惊受怕,可以安然地生活,为你抚养儿女。” 某狼的神色冷了去,那些他真的不曾去想过,或许是不愿意去想,也或许,是不想去想。 太多的东西左右了他,那些曾经被他所遗忘。 奚留香推开窗棂:“你看,每一个人都有他们所想守护的东西,就是那一盏盏的灯光,他们的家,他们的妻子和儿女,他们的父母兄弟。” 江岸,灯火摇曳,朦胧地透过暗夜的寒霜,遥遥从两岸进入某狼的眼中。 “回去的时候,看到房间中有灯光,知道有人在等你,温馨的感觉,回家的感觉。无论多晚,无论他是否会回来,我都会在房间中为他留一盏灯,让他知道我在等他,让他想回家!” 一抹温柔的笑意,涌上奚留香的唇边,那样的感觉很好。 等待也是甜蜜的,因为知道不会等多久,他终归会回来,回到她的身边。 “或许,有一天你再等不到他,苦苦孤独在漫漫长夜中无望地等待。看着他去召幸其他的美人,去宠幸后宫的其他嫔妃,走进别人的宫苑和怀抱。那样的日子,那样的夜,将陪伴你一生。” 奚留香无语,某狼的嘴够毒,是跟她学的吗? “不知道你的嘴,也会如此的阴损的毒辣,尊贵的殿!” 某狼冷冷一笑:“尊贵的皇后娘娘,是和你学的。” 难道,这就是报应? “后宫佳丽三千时,宠爱是否还能在一身?皇后,你以为呢?” “没有佳丽三千,就能了啊,多简单的事儿。” 奚留香撇撇嘴,向某狼翻了一个白眼。 “呵呵……” 讥诮的笑声从某狼的唇边吐出,戏谑地看着奚留香:“你以为皇上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吗?自古皇上三宫六院,后宫美人如数,就连爷,也有十几位妻妾。” “你是你,他是他。” “爷很期待,想看到尊贵如皇上,如今旦夕国的至尊,会否为了你放弃皇位,为了你向爷低头。更期待,你失望时的表情,或许,你不如就跟了爷,让爷带你离开吧。” 某狼的眼眸深处,忽然涌上一抹热切,带了她走,远远离开……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心头一闪就熄灭。 “即便是我肯的话,你会做吗?” 奚留香的话,一针见血,某狼沉默片刻摇摇头:“果然,最了解爷的人,还是你!” “那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我很期待。” 某狼走到奚留香的床榻之前,伸手点了奚留香的穴道,奚留香没有反抗。 某狼转身,走出房间,房间中静默来,一片的寂静。 建安城,越来越近了,终于逃过一劫,那只变态狼,不会再来骚扰她了吧?从今夜开始,那个男人,还会每夜过来陪她入睡,为她提供内功吗? 或许,这个男人只是太偏执了些,并未完全丧失人性。 她开始修炼葵花宝典,将内功一点一滴地积蓄起来,在体内运转,不去有意冲击穴道,但是在葵花宝典的运转中,穴道中某狼的内力,很快就被吸取一空,穴道被解开。 奚留香看了一眼,很好,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某狼点她的穴道,每一次如果等自动失效,需要四个时辰之久,运用葵花宝典,如今用一个时辰就可以将穴道解开,进步很大。 如果利用这点,或许就可以逃出去,在某狼点了她穴道之后,房间中没有人监视她,太好的机会。若不是在船上,在江面上,完全可以实施逃跑计划。 或许,到了建安城内,就是最好的机会。 奚留香在等待,等待最后的那个机会。 “娘娘,奴婢侍候您起床。” 彩铃低头走了进来,快到天明的时候,彩铃才回来,一直静默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她醒过来。 听到彩铃进来的声音,奚留香没有去惊动,默默修炼葵花宝典直到天色大亮才坐了起来。 彩铃走了过来,搀扶奚留香床,一低头间,奚留香看到彩铃的脖颈中,密密麻麻的吻痕…… 183 为狼侍寝 【1】 183 为狼侍寝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3 为狼侍寝 【2】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就是一颤,昨夜某狼兴致高涨,被她所打击,彩铃大半夜不曾过来侍候监视她,莫非是被某狼给吃掉了吗? 目光从彩铃的脖颈的上掠过。 彩铃脸色微红,将衣领向上拉了两,想将那些吻痕盖住。 奚留香一把握住彩铃的手:“他侵犯你了?” 彩铃目光在颤抖,低头颤声道:“能侍候主子,是奴婢的福分,娘娘此言奴婢不敢承受。” 奚留香的手一紧,握疼了彩铃的手。 彩铃苦笑:“娘娘,请娘娘起来洗漱用饭吧,奴婢没有什么的。” 身为奴婢,早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被主子召幸侍寝,是她们的荣幸。无论心中是否愿意,主子想要,她们就要自动褪去身上的所有衣服,跪爬到主子的床榻之上去承幸侍寝,侍候好主子,让主子满意。 昨夜,那位主子不知道为何忽然从娘娘的房间走了出来,命她沐浴侍寝。 怎么敢不遵从? 彩铃明白,那位主子再一次从皇后娘娘这里失败而归,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和**,而她是主子身边唯一的侍婢,只能去承受主子发泄。 甚至连一句哀求的话也不敢说出来,她绝望地褪去身上的衣衫,沐浴后跪爬到主子的床榻之上。 深切的悲哀和绝望,紧紧抓住她的心,没有人能够救她。 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主子可以轻柔些,对她有些怜惜,不会如对待彩云那样的对待她,折磨她。 好在主子开恩,不曾太过折磨于她,只是要了她两次,就命她去侍候奚留香。 奚留香握紧手,指甲刺入手心:“恨我吗?” 彩铃摇摇头:“奴婢不敢恨娘娘,奴婢身份低微,能侍候主子是福分,也是奴婢的命。娘娘身份尊贵,不该被玷污。” 彩铃的声音极低,不安地向房门望了一眼。 “外面没有人,很快要到建安了。” “要回到建安去?” 彩铃脸色大变,身子微微地战栗起来,回去建安不是去送死吗? “回去建安,有时间你可以离开,去找要命,我会给你一封信,看到那封信,要命能解除你身上的毒,然后你就离开吧。若是你没有地方去,我也可以为你安排。” 对彩铃,奚留香心中有着歉意,没有想到昨夜某狼在她这里没有吃到,欲求不满要了彩铃。 她也明白,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奴婢和奴才都是属于主人私有财产,尤其是这些卖身的奴婢们,她们的命和她们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所有。 奴婢侍候男主子,贴身侍候的奴婢,通常都是会被主子召到床上侍寝的。即便是其他的奴婢,主人想要,她们就得主动献身,不能违背主子。好点的,侍候得主子心满意足讨得主子的欢心,会升为通房大丫头,或者给一个名分做侍妾。 做侍妾是最好结局,若是能留一男半女,有希望被提升份位,做个小妾。 奴婢的命运就是如此,或者被主子要了,或者配给人,送人或者卖出去,都看主子的心情和意思。 彩铃目光茫然,被主子要了她的身子,心中有些乱。 这样的结果从第一天侍候主子就明白,只是主子不缺少女人,一直都没有动过她们。 本以为,可以一直保持去,等到某一天主子开恩,配给部什么的。 不想,还是被主子要了她,去侍候主子侍寝了。 “不算什么,别放在心里,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吧。忘记这件事吧,以后的路还很长。” 彩铃沉默片刻:“娘娘,若是你您真的被主子……,您会怎么样?” 奚留香耸耸肩:“怎么样呢?还能怎么样?又不是我自个愿意的,被强迫的,就当被野狗咬了一口,尽快忘记就好。当然,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把那条野狗杀死,炖汤!” 彩铃笑了一,那笑容有些苦涩,这位娘娘还真的是能想得开,和她所知道的所有女子都不同。 皇后娘娘身份那么高贵,还不是多少个夜晚,都和主子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发生什么,总是对声名有碍的。说出去好说不好听,谁会相信皇后娘娘被主子劫走了这么多天,还能保有清白之身。 即便是真的,谣言也会四起,不会有人相信。 “只要皇后娘娘您没有事儿,奴婢不算什么的,从侍候主子的那天,奴婢就知道随时都会如此。” 彩铃认命地低头去,奴婢而已,被主子要了她的身子,她是要在事后跪在主子脚谢恩的。 主子开恩,没有如同对待彩云那般,她还敢奢望什么? “去建安的事情,你主子没有透露过,你要装作不知道。” 奚留香叹气,这个时代的很多的东西,她无法改变,只能尽力去开解彩铃了。 “是,奴婢多谢娘娘提点。” 奚留香起身将彩铃按住:“去躺着休息一会儿吧,我自个来。” 从彩铃脖颈上的那些吻痕中,可以想象到昨夜的战况该是如何的激烈,某狼的战斗力和爆发力,她亲眼见过。不知道彩铃是怎么能从狼爪中脱离出来的,一定很累,很疼,该休息一。 “娘娘,奴婢没有什么的。” 彩铃的脸红了起来,低头盯着地面。 “去休息吧,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过来,你先去睡一会吧,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娘娘言重,奴婢承受不起。” 彩铃被奚留香按住到旁边的小床上,她真的很疲惫,剧痛不停地从双腿向体内蔓延,见奚留香如此说,只得靠在床头上休息。 有人将饭菜送了进来,彩铃还是支持着起来将饭菜端到桌案上,奚留香让彩铃一起坐来用饭,彩铃摇摇头回到床上,靠在床头默默低头沉思。 要去建安城了吗? 如果这位娘娘肯给她一封书信,去见了要命神医,她身上的毒该是能解除的吧? 她该怎么做? 如今,她算是主子的女人了,地位和身份仍然是一个卑jian的侍婢而已。 前途渺茫,她看不到光明和希望,那位娘娘说过,人要自救,她该如何救自己? “从这里到建安,需要多久?” 彩铃楞了片刻才答道:“启禀娘娘,从这里到建安,要上岸改走陆地,从陆地再有两日,才能到达建安。” “原来是这样。” 奚留香算计了一:“今夜就要上岸了吧?” “是。” “彩铃,想好怎么做,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吧。” 彩铃目光中满是茫然,无措地从房间的地面上滑过,为她自己留一条活路,她该背叛她的主子,她的男人吗? “彩铃,你主子来了。” 彩铃从床上霍然起身,急忙站立在奚留香的身后,果然随后门被推开,某狼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子,奴婢叩见主子。” 彩铃跪磕头。 某狼没有去看彩铃,纵然昨夜和这个奴婢缠绵了大半夜,他也没有去看彩铃一眼。 “皇后娘娘,睡的好吗?” 奚留香淡淡看了某狼一眼:“多谢殿关心,昨夜似乎睡的特别的好,没有人在身边打扰,睡眠质量就是高。” 一句话,成功地bi出某狼身上阴冷的气息。 “爷以为,你会不习惯爷不在你的身边,很期待爷陪你睡。” 暧昧的话,让彩铃的脸红了起来,奚留香毫不在意:“哦,殿想的太多,因此才没有睡好,看殿的眼圈都黑了呢。” 彩铃深深看了奚留香一眼,这位娘娘到底是猜出主子的身份了,昨夜正是因为主子输了,这位娘娘才躲过一劫的吧? 某狼忽然之间没有心情和奚留香斗嘴,今夜就会靠岸,准备上岸。这个女人若是不肯安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给爷老实点儿,否则爷不介意要了你。” 某狼肆无忌惮地威胁着,颇有立即推倒奚留香的冲动,为什么要去兑现诺言,去在意那个见鬼的赌约放过这个女人? 到底是皇上的女人呢,他该先要了再说。 “别想太多殿,想太多会失眠,好歹你该称呼我一声皇嫂呢。先帝的英灵,就在天上看着殿呢。悬崖勒马,未为晚也,殿睿智。” 某狼冷哼一声:“彩铃,盯紧点,出事你就自行了断吧,别滚过来请求爷饶你。” “是,奴婢遵命。” 彩铃惶恐地低头答应。 某狼走了出去,还是少看这个女人为妙,每多看一次,都会令他有立即要了她的冲动。 又是一天过去,夜晚的时候,某狼进来点了奚留香的穴道,让彩铃去侍候他。 奚留香知道,某狼欲求不满,是要彩铃去侍寝了。或许,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逃跑的机会。 彩铃跪在地上,侍候主子沐浴,看着主子健美的躯体,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由得浑身发热。到底她也是怀春少女,初经人事,心底怎么能一点都不想。 “沐浴后过来侍候爷。” “是,奴婢谢主子恩典。” 彩铃就在某狼的面前,褪去身上的衣服,在某狼沐浴过的水中沐浴,她不敢让主子等待太久,匆忙将身上清洗干净,擦干身上的水珠,跪在某狼的床榻之。 “上来。” 得到某狼的恩准,彩铃才从某狼的脚爬到床上,被某狼一把搂入怀中。 “主子,求主子恩典怜惜,奴婢承受不住主子的勇猛……” 一刻,彩铃的娇躯,战栗着被某狼压在身,深入…… 奚留香从床上坐了起来,悄然将窗棂推开一线,向外张望。 183 为狼侍寝 【2】 184 圈套中的圈套【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4 圈套中的圈套【1】 夜未央,月清冷,寒波粼粼,天空如平静的江面,湛蓝、宁静。晴朗的夜空,星光闪烁,稀稀疏疏。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闪烁着皎洁的光,映照在寒江之上,透出丝丝不尽的凉意。 两岸缓缓地掠过,船在向岸边靠近。 这一次奚留香用了大半个时辰,就将穴道解开,想必某狼沐浴后,再和彩铃大战,需要的时间可不只是只有这么一点点。 彩铃被某狼拉走去滚床单,她逃走某狼也不能去责备彩铃才是。 午夜时分,船向岸边靠了过去,有人准备停船,从船上登陆到岸边。 奚留香也在准备,是这个时候就逃走,还是继续等待。目光从岸边掠过,看有否适合逃走的地方,便于逃跑和藏身的地方。 船只靠岸,某狼还没有动静,奚留香看到岸边有不少的房子树木,不远处就有很多的人家,是一个逃跑的好地方。这个地方,应该离建安城只有两日的路程。 能弄到一匹马,很快就回去建安。 奚留香悄然准备好一切,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声音,做出逃后的最后准备。 某狼大概是欲求不满,滚床单正凶,没有时间来理睬她。从某狼给她点穴道到如今,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到穴道被解开的时候,某狼显然很放心,对他的点穴神功有相当的自信。 奚留香看着窗口,从窗口出去是最妥当的,用金刚丝可以轻易将窗口的铁条或者木板的墙壁弄裂,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船只靠岸,离岸边很近,以她的轻功,很容易就可以跳到岸上去。 向前,有树木遮挡,再远处有人家和房间,逃走不是很难。 黑夜之中,船只上的人,有不少上岸去安排,可能是在联系住宿的地方,购买马匹等。 他们这些人唯有某狼的马还在,其他人都没有马,应该不会去住宿,而是在寻找购买马匹和马车的途径,天明就会直接上路,不会在这里多停留,引人注目。 奚留香的手,搭上腕表,金刚丝抽出…… 犀利的目光,从黑夜中穿了出去,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某狼到底是大意了,以为她的穴道被封住,没有防备。 犹豫着,贴在窗棂之前向外面观望,即便是封住了她的穴道,也应该派人监视她吧? 昨夜彩铃没有回来,她的门外和窗外都是有人的。 难道因为要上岸,某狼的人都去购买马匹和马车,急于启程就忘记她了吗? 不对,不对劲,某狼不是一个大意的人,心思缜密,也不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为了和彩铃滚床单,就将她给忘记掉。 是一个陷阱吗? 机会就在眼前,逃还是不逃。 猜测到某狼要去临安的机会,某狼是否还会依旧行事,继续计划? 不详的预感,涌上奚留香的心头,金刚丝收回腕表中,到了建安逃跑更有把握,如果这次失败,就会暴露金刚丝这样武器,让某狼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沉船事件,都是她在搞鬼。 武功恢复,内伤痊愈,能解开某狼穴道的事情,也会暴露。 奚留香缩回身子,静静倾听外面的声音,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她门前走过。 窗棂的缝隙被关闭,奚留香盯着门,躺回到床榻之上。 脚步声没有在她的门前停留,走了过去。 奚留香闭上眼睛,没有再动,静默地在黑暗中修炼葵花宝典,内功到底没有完全恢复,内伤也没有十分的痊愈。 清晨的第一缕曙色映照到奚留香的窗棂之上,有人端来药,监视着奚留香喝了去,某狼和彩铃都没有过来,有些诡异。 奚留香起身穿好衣服洗漱,才看到某狼推门进来,彩铃却没有跟过来。 “皇后娘娘,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某狼笑的十分阴险,目光危险地看着奚留香。 “殿这话是何意?” 奚留香的心一沉,昨夜是事情,果然是个局吗? “昨夜多好的机会,皇后娘娘为何没有走呢?爷很奇怪,以你的xing子,该是迫不及待地会逃走,难道是舍不得爷,所以宁愿留来陪爷吗?” “殿,自重身份的好。” 某狼走到奚留香的身后,用手臂抱住奚留香,将奚留香环抱在怀中:“昨夜爷等了你很久,真是令爷失望,失去了这个机会,你以为爷还会再给你机会吗?” “机会会有的,不急。” 奚留香回眸轻笑,伸臂搂住某狼的脖颈:“殿不感觉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了吗?昨夜彩铃没有满足殿,侍候好殿吗?一会儿,殿不妨去召几个红牌姑娘过来,好好侍候殿一夜。” 屈腿,提膝,奚留香的膝盖撞击在某狼的双腿之间。 这条变态狼,吃她的豆腐吃习惯了吧? 某狼忍疼咬牙轻呼出声,一把将奚留香推开,奚留香使用的力量不算大,没有想真的伤了某狼,只是提醒某狼以后别用这种暧昧的动作。 惹怒某狼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她只是想让某狼明白,她已经膝留情。 某狼愠怒地盯着奚留香,不安分的女人啊,小命和清白就捏在他的手中,还敢如此的嚣张触怒他。 昨夜,特地给了这个女人一个逃走的机会,等待了很久,直到天出现了曙色,这个女人也没有动,仿佛任命一般留在船上。 好一个狡猾的女人,是发觉这是他给她布置的陷阱了吗? 猫抓老鼠,被老鼠耍了,某狼的火很大。 奚留香退后,再退后,笑眯眯地看着某狼:“我可没有用力,不然殿就废了,提醒殿,以后和我保持距离。好歹我是殿的皇嫂,男女授受不亲啊,殿。” “以为爷不敢要了你吗?” “没有,不敢如此想,殿就是那刀俎,我就是大好的鱼肉,殿想如何处置我,我能反抗吗?不过以殿尊贵的身份,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才是。” “难说,爷就是你口中的疯子,已经不正常了,有什么不能做出来呢?” “这话谁说的啊?过分了,我们旦夕国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殿,怎么会是疯子。久闻殿博学多才,有空吗?盘棋如何?” 某狼阴冷的目光盯着奚留香,这女人真有本事,几句话说的让他想笑。 “触怒爷的后果,爷今日不让你知道,你日后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的敬畏爷。” “殿,小女子特别敬畏殿,就不劳殿费心赐教了。” 奚留香退到墙壁上,弱弱地看着某狼,如今在某狼的面前,她可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什么会这样啊? 内功恢复了很多,内伤也基本痊愈了的。 “忘记告诉你,今ri你用的药里面,加入一些特殊的作料,你不运用内功也就罢了,一旦运用内功,那些作料就会起作用,让你功力尽失。” 奚留香双脚发软,坐在床榻上看着某狼。 “殿,我对殿的仰慕之情,滔滔就如这临江之水,连这么高明招数,殿都对我一个弱女子用出来,佩服,佩服!” 某狼被奚留香说的脸上发烧,冷冷盯了奚留香片刻:“皇后娘娘,别在爷的面前摆你皇后的身份和架子,莫说你如今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即便是,此时也不过是爷的阶囚而已。敢伤了爷,对爷无礼,你说爷该如何处置你?” “英雄,就别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你也伤了我,要了我一半的小命不是?” 就不该去惹某狼,变态狼不是好惹的。 奚留香泪奔,眼泪汪汪地看着某狼,可以打悲情牌,柔情牌,装柔弱吗? “爷想了想,为什么要放过你呢?何不先用了你?让你为爷侍寝,好歹也是睡过皇上的女人,皇后娘娘呢。” 这话说的,够霸气,让奚留香有些绝望。 某狼早有预谋啊,给她在每天都喝的药里了特殊的作料,她没有发觉。毕竟她只是盗后,不是医生,不是要命神医。 “你,你想怎么样啊?殿,您就放过我吧,到地方了,该走了。” “过来。” 某狼毒蛇一般的眸子盯着奚留香,奚留香蹭着,走一步退半步。 “三个数,一,二……” 奚留香急忙蹭到某狼的面前:“殿有什么吩咐?” 她用讨好的眼神和目光看着某狼,伸手为某狼捶背:“殿,给您捶捶背啊,这些日子殿您辛苦了。” 某狼无语,这位娘娘也太有风度了吧?从什么地方能看出这位皇后娘娘的威严和身份呢。 真是一个会见风使舵的女人,明知是阶囚,就如此低调柔顺。 “好歹你是也是皇后娘娘,如此做就不怕丢人吗?” 某狼的心目中,这位皇后娘娘该是宁折不弯,横眉立目的那种,刚才还挺嚣张的,这一会就自动自贬为奴婢了? “丢人,我的人已经被你给弄到,是彻底丢了,还能丢到什么地方去?” 奚留香嘟起红唇,不敢不讨好哄着这位殿啊,要是某狼真的发疯,她可受不了。 “刚才的事情,你以为爷就这样饶过你了?” “殿,都是我的错啊,殿您大人大量就别计较了,您如此尊贵的身份,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您怎么好意思啊?” “想求着爷饶了你?” “殿就饶了我吧,以后再不敢了,我保证。” 奚留香举起手,先把某狼敷衍糊弄过去再说。 “想求爷饶了你,诚意有些不够。” 某狼矜持地说了一句。 “主子,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进来吧,看看尊贵的皇后娘娘,是如何跪在爷的脚求饶的。” 184 圈套中的圈套【1】 184 圈套中的圈套【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4 圈套中的圈套【2】 彩铃推门走了进来,跪给某狼磕头参拜,眼角瞄着那位正为她主子捶背的娘娘,这位娘娘还真是够可以的,就不怕有**份吗? “彩铃,给皇后娘娘演示一,该如何向爷求饶请罪。听说娘娘尊贵,就连皇上都没有跪过呢。” 某狼阴笑,早就听说这娘娘素来是最没有规矩的,被皇上宠上了天,在皇宫中见到皇上,从来不施礼叩拜的主儿,说话行动没有一点的规矩礼仪。 “是,奴婢遵命。” 彩铃起身,双膝重重落地跪了去:“主子,奴婢知罪,求主子开恩饶了奴婢吧。” 彩铃低头,向某狼磕了三个响头,匍匐跪伏于地。 “皇后娘娘,看到了吗?知道该如何向爷请罪求饶了吗?” 奚留香眨动双眼,向某狼放电,可怜兮兮地道:“殿,难度好大了,可以换个方式吗?” 某狼脸色一冷,毒蛇一般的眼睛眯起:“皇后娘娘,是感觉给爷跪磕头请罪,有失你的身份吗?” “没有,哪儿就能呢,我这不是正在观摩学习嘛。” 奚留香瞄着某狼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殿,是不是我给殿磕头请罪,以后殿就可以很君子地,和我长期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能不能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奚留香!” 某狼冷声呵斥了一句,霍然起身,就不该由着这个女子,就该先要了她,让她在他的身婉转承欢求饶,要了她的身子,等她成了他的女人,看她在他的面前,还能不能如此的理直气壮。 “主子,有可疑的人,请主子即刻上路。” 外面传来有些惶急的声音,某狼微微蹙眉,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吧? “是什么人?” “启禀主子,是官府的人,正在盘查往来的行人,检查船只。正向这边过来,主子,快离开吧。” 某狼一把将奚留香搂入怀中,从船上走了去,进入早已经备好的马车中,启程向建安城的方向行进。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 “香儿,等着今夜爷会好好侍候你的。” 某狼将唇贴在奚留香的耳边,阴冷的笑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内伤早就好得差不多,内功也恢复了一些了吧?有什么用呢?以为能瞒过爷的眼睛吗?” 奚留香扭头,闭上眼睛装死,不去理睬某狼。 如今再留痕迹是最重要的,但是这样做的话,会否被某狼发现? 某狼紧紧地将奚留香搂入怀中:“皇后娘娘,安分点,别让爷发现你在做什么,否则爷不介意就在这马车中要了你。” 奚留香扭过头,干脆就趴伏在某狼有料的怀中,减轻马车的颠簸,既然无法逃脱,就尽情享受狼皮沙发吧。 “是在用这种方式勾引爷,求着爷要了你吗?” 某狼蹙眉,这女人就如此的皮厚,不会挣扎一吗? “不然殿让我怎么办,我如今是虚弱无力,只能被殿乘人之危了。” 奚留香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干脆就趴伏在某狼的胸前闭上眼睛,睡觉可以吧? 马车一路疾驰,离开临江向建安城行驶。 中间只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行进,一直到了晚上,马车才停了来。 某狼一直将奚留香搂在怀中,确定这个女人不可能再搞出什么花样来,他痛苦并且快乐着,搂了喜欢的女人一天,要是没有一点反应,他真不是男人。 夜晚,马车和队伍才停了来,进入客栈休息。 奚留香回眸向来路看了一眼,奚宁远还能追踪上来,得知她就要回到建安城了吗? 希望是如此的渺茫,某狼的周密安排令她有些绝望,再一次被暗中药,恢复了原来虚弱无力的感觉,没有反抗和逃走的能力。 原来某狼,早已经觉察到她内功和内伤恢复了一些,挖了一个坑,让她跳去。若是昨夜,她的内功恢复到大半,她会毫不犹豫地逃走。不逃走是对的,至少某狼没有发觉她身上的神器,她还有机会。 若是没有逃走的机会,她只能抓住最后的机会,不惜与某狼同归于尽。 她的手,搭在胸前的项链上,那条项链中,一直都有最后保命的东西在,只是是否能保住性命,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某狼抱着她进入房间,将她扔到床上,命彩铃去准备晚饭,众人赶了一天路,都疲惫不堪。 奚留香默默吃完饭,在彩铃的侍候服用了药物后就躺在床上继续修炼葵花宝典,无论是否能成功,她不会放过这个希望。 某狼盯了奚留香片刻,走了出去,安排明日的事情,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等等。 “娘娘,您感觉如何?” 彩铃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眼看就要到建安城了,她的心中更是不安。 “快到建安了吗?” “是,明日晚上就能进入建安城,娘娘……” 彩铃忽然跪了去,跪在奚留香的床榻之前:“求娘娘救奴婢一命,奴婢感激不尽。” 奚留香回眸盯着彩铃,良久才轻笑:“彩铃,我能相信你吗?” “娘娘,这是解药,能解除您身上的药力,恢复您的内力。但是奴婢请娘娘暂时不要服用,那样会被主子发觉,在必要的时候再服用去。” 奚留香接过彩铃手中的药丸看了看,的确是解药,她放入手中收了起来:“想通了吗?或者是你和你的主子,设计的一个圈套?” “奴婢不敢,娘娘,求娘娘明鉴,奴婢都想明白了。娘娘的话是至理名言,奴婢只求可以留得一条性命,回家去照顾父母尽孝而已。娘娘,明日进入建安城,奴婢会寻找机会为娘娘通风报信。” 奚留香摇摇头:“你的主子不会给你,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 “娘娘有何吩咐?奴婢会尽力而为。” “既然你有心,为我拿来几样药物即可。” “是,请娘娘吩咐,奴婢必定会为娘娘拿来。” 奚留香说了几样药物的名称,果然不久彩铃就将药物给奚留香送了过来,奚留香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物,命彩铃将药物磨碎,变成粉末。某狼不知道在搞什么,一直没有回来。 “娘娘,这些药有什么用?” “明日,沿路将这些药物洒在道路上,不用都洒出去,在转弯改变道路的时候,就洒出去一,别被别人发现。” “是,奴婢遵命,娘娘,可是还要奴婢做些什么?” 奚留香回手在地上画了几个记号:“记住这几个符号,这个是代表方向,这个是代表日期,这个是代表……” 彩铃一一记住,奚留香让彩铃趁人不备的时候,将这些符号画在客栈的门口角落中。 半夜某狼才回来,没有休息多久,天色未明就启程,奚留香辩明方向,这条道路该是去建安的吧? 一路行驶,一直到了中午才休息了片刻继续前行,某狼照例将奚留香搂入怀中,一路不令奚留香有机会留线索和有异动。 遥望,夕阳如血,映红了半天天空,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红了脸,如娇羞的少女,躲进云层。万里晴空,湛蓝如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巍峨的建安城,雄伟地矗立在夕阳映照,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终于回到建安城了! 奚留香从车窗的缝隙看着建安城,不由得感慨万千。 在远处看,夕阳的建安城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后,更透出几分凝重古朴,还余留有战争的痕迹。 不远了,离着建安城只有几里路了吧? “皇后娘娘,要到建安城了,很期待吗?你在期待什么?” “或许在期待你最后的失败,看到你最后脸上是什么表情,尊贵的殿。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悬崖勒马。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保证你可以不被追究任何的罪过,和你的家人团聚,日后过平静的生活。” “爷该叩谢皇后娘娘的恩典吗?” 某狼阴沉地说了一句,眸子中满是阴戾的神色,退路早已经没有了,从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了。 “殿,家人儿女,平静的生活,这不值得殿珍惜吗?”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爷要的是什么,你真的懂吗?” “可惜,你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那个位置不适合你。因为你既没有那样的魄力,也没有那样的勇气,连失败都不敢承认。” “爷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奚留香,看清楚些,看清楚你一心念念不忘的皇上,会如何选择吧!” “咯噔……” 马车似乎碰触到什么,沉重地塌陷了去。 某狼的眸子一寒,掀开马车的车帘,向四周望了过去。 “主子,启禀主子,车轮碰触到冰块坏了,请主子移驾。” 某狼的一个心腹走了过来,恭谨地单膝跪在马车前,检查车轮后请某狼换车。 这些用了几辆马车,仍然是装作客商的模样。 某狼从马车上跳了来,低头向车轮看了过去,一道寒光从某狼的心腹手袖口出,刺入某狼的小腹。那个人随即抽出利剑,向某狼刺了过去。某狼袖口中也出现一抹寒光,正迎上那个人的利剑。 “当啷……” 那个人手中的宝剑被斩断,他迅速地退后,一蓬艳红刺目的血,从那人的身上喷射而出。 184 圈套中的圈套【2】 185 皇上的逆鳞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5 皇上的逆鳞 【1】 永夜无尽,风寒如刀,红绡帐里难成眠,梦回几度汗凝。 风呜咽,雪零落,不见寒梅唯有雪,寂寥漫漫遥相思。唯有余香在,似有还无,余温散尽,一地凄凉无人知。 寥落宫殿空余恨,金壁暗淡灯无光,人影摇曳不成寐,此夜无人共。 金丝龙纹腾云中,衣袂飘动唯长叹,黑色的衣袍,似已和这个夜凝结为一体,无声悄然地在宫殿中徘徊。 尊贵和繁华过后,心的空,修长的手握紧,指甲刺入手心。 桌案上,龙雕凤,堆积着的奏折和案卷,无心翻看,一遍遍地将几根长发,在手中密密匝匝地缠绕,紧紧地缠绕。 每一个夜,终难成寐,一夜又是一夜,即便是睡了过去,梦中也都是她的倩影。 冷汗浸透了衣衫,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仿佛听到她的呼唤。 “大妖孽,大妖孽……” 一声声,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中,若有还无,是她在呼唤他,等待他去救他吗? 为何? 紧握拳,盯着拳头,一次次终究是错过,消息每一次传来,是失望和焦虑。无心处理国事,无心去上朝,还不得不每日上朝。 曾记,坐在金銮殿上,目光落在面,群臣左右肃立,那些人他都没有看到,有人在说什么,他没有听到。 群臣低着头,皇上如此神游物外,似不是一天了,听闻娘娘凤体不适,皇上担忧的连国事都无心处理,无心去听。 “皇上……” 沉重的语调,刺入宫锦文的耳膜,还是走神了。 奚青璧一声用内功送出的声音,震醒了他,低头俯视群臣,没有了她,这个位置,这些,这所有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恐惧深深地抓住宫锦文的心,她能回来吗? 宁愿用这所有的一切换取,她可以平安归来! “右相处理吧。” 宫锦文起身,甩袖离开,无心何必坐在这里,有那位岳父在,他无需担心会耽误国事,只是那位岳父的心,是否也会如他一般的乱,无心处理国事? 七日过去了,消息传来仍然没有进展,每一次似已经追寻到她的踪迹,却总是错过,这样的感觉令他无奈。 冷,很冷,寝宫中燃烧的炭火,火红一片也不能让他感受到丝毫的暖意。 终究是丢了她,没有抓住她,是他的手抓的不够紧吗? 香儿,你在何处? 香儿,归来吧! 遥望无尽的黑夜,何时能看到光明,看到她归来? 她就是他的曙光,他的天明,他的一切。 有过那样的一次,是她离开去了日盛国的大军之中,那时他还能在远处看到她的消息,得知她安好。 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她安好吗?受苦了吗?被虐待吗? 她会受伤吗? 每一个念头,都如尖刀般,刺入宫锦文的心中,心抽搐般的疼痛。 推开窗子,让外面凛冽的寒风吹拂进来,幽冷的琉璃瓦,让他的心更寒。等不去,无望的等待让他焦虑到极点。 再没有素日的冷静,他明白,从她丢失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失去了平常心。 或许,他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为了一个女人而神魂颠倒,连处理国事的心情都没有。 “皇上……” 暗夜中,一个身影看到窗棂被推开,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挺直身子看着他。 “皇上,请皇上保重龙体,勿要太过忧虑。皇上,您是皇上,是先帝传位的皇上,是先帝用了二十年,为您留这个位置。皇上,您一身系旦夕国安危,不该为了任何事,失去理智。” 宫锦文幽冷的目光,落在跪在窗外的人身上。 “没有了她,朕要这一切还有何用?” 何必问大惊失色,一张苍老的面容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宫锦文。 “一路,是她陪朕走了过来,直到今日。没有她的日子,朕独自在黑暗中行走,看不到光明,曾经绝望过,无情冷酷,不会对任何人留情。朕不知道,若是没有她,朕该如何才能走过那段日子。” 宫锦文握紧手,脸上满是冷峻凝结重重冰霜。 “何必问,别让朕知道这些都是先帝的安排,是你们做的,否则……” 浓重的杀意,从宫锦文的身上透出,转瞬间,面前那位焦虑不安,心神无主的帝王,阴冷的气息令何必问浑身冒出冷汗。 他深深拜伏在地:“皇上,请皇上明鉴,先帝十分喜爱皇后娘娘,早就将娘娘预定为旦夕国的皇后。皇上,奴才绝不敢欺君罔上,伤害娘娘分毫。此事,奴才定当尽力查明,将娘娘迎接回来。” 宫锦文转身,黑色的背影久久矗立在窗前,任凭冷风如刀,切割他的后背。 何必问久久长跪,良久他起身,走入寝宫,走到宫锦文的背后,将窗棂关闭。 “皇上,请皇上早些安歇吧,奴才侍候皇上安歇。” 宫锦文冷冷看着何必问,何必问叹息:“皇上,请皇上放心,娘娘会安然归来的。” “你凭什么如此说?” “皇上,能劫走娘娘的人,必定是几位皇子中的一位,所有的皇子身边,都有先帝安排的人在。此刻没有消息传过来,说明娘娘很安全,请皇上放心。” “父皇安排的人……” 宫锦文的手握紧,是否奚留香的失踪,也是父皇的安排,何必问到底隐瞒了多少? “皇上,奴才在皇上的面前,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何必问跪在宫锦文的面前,抬头用坦诚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皇上,老奴的任务从最后一位太妃,林太妃死后就彻底结束了。此后的一切事情,老奴真的不知道。” “劫走香儿,他想要什么?就是想要这个位置,这把龙椅吗?” 何必问叹息,为了那位娘娘,皇上会如此,他完全没有想到。 “朕要她安然回来,否则,所有的人都会后悔,为此事付出巨大代价!” 宫锦文缓步走到龙榻之前,躺了去,再没有惶恐和焦虑,只有无尽的冷意和杀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何必问跪在龙榻前,为宫锦文脱去鞋袜,外衣,把锦被轻轻地盖在皇上的身上。 明知皇上醒着,他的动作仍然轻柔到极点,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躬身退后,悄然退出寝宫。 次日宫锦文上朝,所有的朝臣们都能感受到,高高在上龙椅的那位君王,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和肃杀之气。 他们的皇上,变了,似完全变了一个人,犀利的目光透过皇冠上的珠串,幽寒无底的寒眸,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群臣上前回禀事务,皇上冷静地处置,发布旨意和命令,再没有之前几日的神游物外。 奚青璧静默地坐在一侧,一夜之间,皇上的变化太大。 是皇上放开了吗?还是皇上已经不在意? 江山美人,皇上最后选择的,仍然这江山吧? 他侧目看着宫锦文,皇上理智冷静,处理国事,至始至终到退朝再没有问他一句,看他一眼。 走出金銮殿,宫锦文久久凝望寝宫,还是不过去了吧? 那里有她余留的太多气息,总是会令他心神不安,转身,向御书房走了过去,批阅这几日堆积的奏折。 有难以解决的事情,顺手将奏折先放在一边,这些他仍然需要奚青璧的意见,才能最后决定。 想到奚青璧,宫锦文的心,忽然又乱了起来,奚留香的倩影在他脑海中不停地闪现。 “啪……” 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宫锦文抬眼,剪青吓了一挑,最近几日皇上的情绪极为不稳,令所有的人都是战战兢兢。 “剪青。” “奴才在。” “传奚青璧,宫锦山,奚宁邦。” “是。” 剪青急忙出去,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去传这三个人。 “皇上,十殿不在府中,说是闲的无聊,出去郊游了。” 宫锦文眉峰紧蹙,宫锦山亲自去了吗? “启禀皇上,右相和御史台奉召前来觐见。” “传!” 宫锦文的手放在桌案上,脸色冷峻如冰,没有丝毫暖意。 奚青璧父子趋步而入,向宫锦文施礼参拜,奚青璧躬身施礼,奚宁邦跪倒磕头。 沉默,继续沉默。 宫锦文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响盯着奚家父子。 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奚家父子的头低的更低,这位帝王的身上,有着越来越浓重令他们敬畏的气息。 奚宁邦终于开口,总不能一直就如此沉默不语,等皇上先开口:“皇上,请皇上勿要太过忧虑,臣……” “啪……” 宫锦文一掌将桌案拍裂,桌案上的东西,奏折和其他,散落一地,桌案倒塌在地上。 “七日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奚宁邦低头匍匐在地,不敢再说半个字,皇上盛怒他是第一次看到,以往在金銮殿上发怒,大多是做给群臣们看。如今,皇上是真的盛怒,甚至无法压抑怒火。 “朕就不信,过去了这么久,就没有一点香儿的消息,岳父,奚家的人就如此的无能吗?” 奚青璧撩衣跪倒:“请皇上息怒,老臣有负圣恩,令皇上失望。” 宫锦文霍然起身,缓步在御书房中踱步,御书房中再度陷入沉默,空气压抑到极点,令人难以喘息。 皇上不开口,奚青璧父子也不敢开口,默默跪在地上注视皇上在御书房中的脚步,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他们的心头。 185 皇上的逆鳞 【1】 185 皇上的逆鳞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5 皇上的逆鳞 【2】 半个时辰过去,宫锦文仍然不开口,在御书房中踱步,幽冷的目光不知道望向何处。 “皇上,娘娘能一路留踪迹,说明娘娘安好。皇上,老臣想,皇上很快就会见到娘娘。” 宫锦文的脚步霍然一停,森寒的目光盯住奚青璧:“岳父大人,您还是有很多事情在隐瞒朕,大胆!” “皇上,老臣知罪。” 奚青璧低头,匍匐在地,额头碰触地面。 奚宁邦疑惑地侧目向父亲看了过去,父亲真的对皇上,对他还有所隐瞒吗? “奚宁邦,你有何话要说?你又对朕隐瞒了多少?从此刻起,别让朕再得知,你奚家父子对朕有异心,诸多欺瞒。” “皇上,臣不敢,臣天胆也不敢,请皇上明鉴。” “你出去。” “是。” 奚宁邦躬身退了出去,皇上这是要和父亲单独谈了,不知道父亲到底隐瞒了什么,那些事情连他也不知道,是极为隐秘了。 “岳父大人,说说看,您还有多少事情对朕隐瞒。欺君罔上的罪名,您该是不在意的。” 奚青璧低头重重磕头在地:“皇上言重,老臣承受不起,任凭皇上赐罚,老臣领罪。” “先说清楚吧,惟命是从,岳父大人一直就没有做到。凡是朕所想要的,您说过,会双手呈献到朕的面前,您也没有做到。朕不知道,您的话,还有几分可信。” 宫锦文的脚步停在奚青璧的面前:“抬头看着朕回话。” 奚青璧缓缓地挺直身躯抬起头,苦笑道:“皇上,老臣在皇上面前说过的话,那些承诺怎么敢有丝毫怠慢违背。这一次的事情,老臣是有所隐瞒,向皇上请罪。” 宫锦文俯视奚青璧:“岳父大人,或许这个位置由您来坐更为合适,有德者居之,您说呢?” 奚青璧脸色微变:“皇上,莫非皇上还是疑心老臣有不臣之心吗?” “朕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这一切的事情,幕后到底如何,如今岳父大人您可以对朕说清楚吗?要朕跪来,求您吗?” 宫锦文屈膝就要跪,奚青璧吓得一把抱住宫锦文的双腿:“皇上,皇上,不可,老臣承受不起,老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皇上听老臣回禀。” “说吧,朕在听,以后朕不想再看到你对朕有任何的隐瞒。” “是,臣遵旨。” 奚青璧抬头看着宫锦文:“皇上,娘娘失踪的事情,老臣是从皇上这里知道的,其后就去安排追查此事。开始的时候,老臣担忧此乃是先帝的布置,是先帝的旨意。” “即便是,此刻旦夕国的皇上是朕,一切都该由朕来做主。何必问敢如此做,朕不惜令后宫血流成河。” “老臣死罪,不该怀疑先帝,老臣死罪,有负先帝圣恩,有负皇上圣恩。” 奚青璧转身面对皇陵长跪叩拜请罪。 “无妨,连朕也曾经如此想过,至今心中仍然存有疑虑。” “多谢皇上恩典,其后老臣明察暗访,得到消息,此事乃是……” 奚青璧缓缓地将事情的经过向宫锦文回禀,他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不是有恶意,而是想将这些余孽一打尽,不再有疏漏。 “皇上,老臣知罪,死罪。此事是老臣顺水推舟在安排,意图将所有的暗中余孽都一打尽,清除后患。” “为了这样,你就不顾及香儿的安危,奚青璧,你够狠!” 奚青璧的身体的一颤,这是皇上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皇上是真的盛怒。 “皇上,老臣罪该万死,等娘娘归来后,再请皇上赐罚。此事,就求皇上,让老臣继续如此安排吧。” “大胆,你敢让朕听从你的吩咐?” “臣不敢,请皇上冷静,若不能清除此辈,此后必定是后患无穷,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朝野刚刚稳定来,仍然不是很稳定,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为了先帝的重托,老臣不惜一死!” “为了这些,你就不顾香儿吗?” “皇上,请皇上放心,娘娘是老臣的女儿,老臣怎么会不顾及娘娘的安危。皇上,娘娘睿智机敏,安然无恙,请皇上勿要忧虑才是。” 宫锦文一把抓住奚青璧的肩头,焦急地问道:“她怎么样?她好吗?她受伤了吗?她如今在何处?” 奚青璧目光柔和,看着急迫的宫锦文。 宫锦文脸微微一红,冷峻不复在,冰霜融化,狠狠地瞪了奚青璧一眼。 “启禀皇上,娘娘很好,请皇上不必担心。那些人中,有人不断通传消息,娘娘纵然受些苦楚,想必也是愿意的。为了清除此辈余孽,娘娘会明白老臣的心,等娘娘回来,老臣会当面向娘娘请罪,说明此事。” “哼,你也知道香儿不会责怪你。” “皇上,娘娘正在赶往建安城,皇上很快就可以看到娘娘。” “回来建安?怎么会?” 宫锦文激动地捏住奚青璧的肩头摇晃着:“什么时候,你到底有多少事情隐瞒了朕,该……” “你该当何罪?” 奚青璧低头:“老臣罪该万死,任凭皇上赐罚。” “说,香儿何时能回来?朕几时能见到她?” “皇上,您能轻点吗?” 宫锦文脸色略显尴尬,急忙松手冷哼了一声。 “启禀皇上,他们已经上岸,两日后就能到建安。” “你是怎么安排的?” 奚青璧向宫锦文回禀自己的安排,这一切的安排,在奚留香失踪后不久就开始布置,得知劫走奚留香的人是谁后,奚青璧就在暗中布置。让奚宁远亲自带人去追踪,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步步紧bi,将对方的人都从暗中bi出来。 沿路的几次错过,有些是因为真的错过,有些是有意。 不想,那些人会带着奚留香返回,向建安的方向返回。 建安城内外,早已经布置妥当,就等贼人进入圈套,一个个圈套布置去,奚青璧也不担心那些人会中途改变计划和道路。 因为早已经安排了奸细在那些人中,某狼的一举一动,都在奚青璧等人的监视之。 “你早就知道,看着朕每日每夜焦虑不安,六神无主,你一直隐瞒,奚青璧,你好,你很好!” 宫锦文盛怒之,再次直呼奚青璧的名字。 奚青璧低头拜伏在地:“皇上息怒,老臣死罪!” 宫锦文深深呼吸,压抑心中的怒火,仍然无法释怀,对奚青璧的隐瞒满是愠怒。他恨不得一脚将奚青璧先从面前给踢出门去,若是此刻跪在他面前的人,换另外一个人,他早就如此做了。 但是,跪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奚青璧,他的岳父,一手将他扶上皇位的人。 奚青璧如此做,不惜令奚留香一直陷于贼人的手中,也是为了他的皇位,为了旦夕国,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即便是如此,他也无法原谅奚青璧,在他的心中,奚留香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胜过一切。 “皇上,您想踢老臣就踢吧。” 奚青璧抬头,挺起胸膛。 宫锦文咬牙,老狐狸,就连他的这点心思,也瞒不过这只老狐狸。 “你是以为朕就处置不了你吗?” “皇上,老臣不敢,任凭皇上处罚,只求皇上息怒。” 宫锦文瞪视奚青璧,伸手用手指点着奚青璧:“岳父大人,香儿要是受伤,受了委屈,你别想朕就会如此放过你。” 奚青璧低头,那位娘娘已经受伤了,不知道皇上得知此事后,会不会立即抬脚将他一脚从御书房踢出去。 “为何不说话?” 奚青璧低头,再低头,匍匐在地。 “香儿她,她……” 宫锦文的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一把将奚青璧的身体拉起:“你,你还敢有事情对朕隐瞒,你,你……” 奚青璧伸手握住宫锦文的手腕:“老臣不敢说,老臣万死犹轻,求皇上等此事结束后,老臣再向皇上回禀,在皇上的面前领罪吧。” “说,你给朕说明白,再敢隐瞒,朕,朕……” 宫锦文语无伦次,连奚青璧都不敢说出来,她该是受了怎么样的伤,那伤有多重? 她会是受尽了折辱吗?此刻可安好吗? 心,因为奚青璧的这句话大乱,惶恐无措。 一心盼望她早日归来,得到她的消息,不想此刻得到她的消息,却是从奚留香的父亲的口中亲自得知,她伤的必定很重,否则奚青璧不会不敢提此事,向他请罪。 宫锦文的惶恐失措,落在奚青璧的眼中,或许这一次他的所作所为,真的触怒了皇上。 从未见过这样的皇上,即便是面对生死,面对二十年的羞辱装傻,皇上也没有令任何人发觉他的慌乱无措。 奚青璧伸手握住宫锦文的手腕:“皇上,镇定,娘娘无事,老臣以性命保证。” 宫锦文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眼底,然而他微微颤抖的手,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奚青璧无奈,低声将奚留香受了内伤后逃跑等事情,向宫锦文回禀。不敢再隐瞒,令皇上忧心不安,唯有将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等此事过后恭候皇上的责罚。 “朕要亲自去迎接她回来!” 奚青璧犹豫了一,低头:“是,臣遵旨。” 185 皇上的逆鳞 【2】 186 意外,再度失去【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6 意外,再度失去【1】 血光现,一片红,洒落在雪地之上,斑斑点点如盛开的红梅。 建安城外十几里,白色的雪地,忽然矗立起一道道的人影,利箭纷,向某狼和他的部射击。几道闪电般的人影,迅速地冲入贼人的队伍之中,向奚留香的马车冲了过去。 刺伤主子的部急速后退,暗器不停地从手中射出,阻止了某狼的追杀。 某狼回眸,看到彩铃将奚留香从马车中挟持出来,匕首横在奚留香的脖颈中,将奚留香带离马车,向另外一辆马车走了过去。 某狼退后,靠到奚留香的身边,只要有这个人质在,那些人就不敢轻易对他动手。幸好早有准备,衣服里面穿着精制的软甲,阻挡了暗器,没有受伤。 “住手,否则爷就先杀了她!” 某狼站在奚留香的身边,彩铃手中持着一柄锋利的匕首,横在奚留香的脖颈之上。 就在刚才,某狼被部刺杀的时候,彩铃过来让奚留香服解药,带着奚留香离开了马车。可惜的是某狼发现的太快,附近还有不少某狼的部,她们没有机会脱离此地。 奚留香默默运转葵花宝典,让药力散发出来,恢复内力。 力量在一点一滴地回到她的体内,奚留香的手放在腕表上,等待最后的机会。 “宫锦武,放武器,命你的人投降,既往不咎,饶你们所有人的死罪。谋逆到底,杀无赦!” 淡漠满是杀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出来,让所有人的耳鼓嗡嗡作响。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远处出现,优雅而冷静,狭长的凤目中满是寒意,冷冷地盯着宫锦武。 宫锦武,三皇子,已经死去的三皇子。 在林家乱军之中,被杀死,取了人头的三皇子。 宫锦武冷笑,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露出一张阴冷俊秀的面容。 “右相,不想在此地能见到右相,是右相得知爷回来,亲自前来迎接吗?” 奚青璧优雅一笑,那笑意令人心悸:“正是听闻殿驾临,本相亲自前来相迎,不知道这场面是否能让殿满意。” “皇上没有来吗?真是可惜,看起来皇上并不放在心中。” “朕来了,你想要什么?”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站了出来,缓步向宫锦武靠近,身后跟着几个人。 双方僵持在一起,谁也不敢先动手,都盯着宫锦武身边的彩铃。 彩铃手持匕首,紧紧bi住奚留香的脖颈,宫锦文幽寒的目光,盯住彩铃,彩铃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宫锦武一把将奚留香抓住,大手捏住奚留香的咽喉:“不想她死,谁也不准动,皇上,请停您尊贵的脚步吧,以免伤了她。” 众人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奚留香脸上带着面具,很多人不知道这个看上去面目平凡的女人是谁,皇上为何会亲自前来。 宫锦文的脚步一顿,停留在原地,目光凝注在奚留香的身上。 纵然是带着那样的人皮面具,他又如何会认不出奚留香,那双璀璨的星眸,娇憨古灵精怪的眼神,别人再不会有。 心在急速地跳动,奚留香的目光和宫锦文的目光碰触在一起,蓦然,她的眼睛湿润起来,险些落一滴晶莹。 日日夜夜的煎熬和思念,不曾如此的软弱,却在见到宫锦文的这一刻,心颤抖起来,柔弱起来,只想扑入他的怀中,深深呼吸他的味道,再不离开。 只想紧紧抓紧他的手,再不松开。 彼此凝望,咫尺天涯,不得聚首,目光在空中碰触,纠缠,再难分开。 心,痛了起来,最放不的人,是他,她! “宫锦武,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武器请降,饶你不死,让你和家人团聚,恕你无罪。” 宫锦文的声音带出一抹颤意,果然见到她了,却看不到她真正的容颜,会不会很苍白,很柔弱,伤可是好些了吗? 宫锦武的目光从刚才刺杀他的心腹身上掠过,那个心腹早已经远远退了去,跪在奚青璧的面前低头匍匐于地,似在请罪。 原来如此,身边早已经有了右相安排的人在,难怪走到何处,都能被追踪到,船会沉,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身边的奸细在搞鬼,他到底是错怪了身边那个女人。 宫锦武和他的人,被团团围住,周围都是精兵,最精锐的禁卫军。 “凡是在此刻放武器归降者,免除死罪,敢继续跟随宫锦武谋逆者,杀无赦,诛灭九族!” 幽冷威严的语调,在空中回荡。 “噗通……噗通……” 宫锦武的部,纷纷放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臣等罪该万死,求皇上开恩,臣等都是被逼迫的。” 跪归降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悄然远离了宫锦武的身边,靠近对方,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求降,任凭禁卫军等人,将他们捆缚起来押了去。 宫锦武眯起眼,好,很好,为了这个女人,皇上到底放弃尊贵的身份,亲自前来。 “皇上,想要她吗?想要她不死吗?” “哈哈……” 宫锦武阴寒令人心悸的笑声,带出说不出的疯狂意味,从众人的耳边掠过。 他紧紧地抓住奚留香:“纵然我死,也会拉着她去给我陪葬,怕了吗?” “殿不为自个着想,也不为殿的儿女妻妾着想吗?” 奚青璧不疾不徐的声音,镇定平静,一挥手,有人将一些人带了上来。 “父亲,父亲,爹爹……” “殿,爷,不要……” 宫锦武的脸色一变,对面奚青璧命人带出他的家人,有他的儿女妻子,在对面哭泣着呼唤他。 那些人跪在地上,苦苦地呼唤哀求他。 十几个妻妾还有几个儿女,跪在冰冷的雪地之上,哀求他归降,向皇上请罪。 “宫锦武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殿,还有什么比他们更值得殿守护吗?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宫锦武犹豫着,盯着自己的儿女,他们还年幼无知。 他的手从奚留香的脖颈上落了来,到底是他的儿女,其中一个还很小,只会在地上爬,在雪地上向他一步步地爬了过去,伸手似在求他将他抱起来。 彩铃目光闪动,看着宫锦武和奚留香,奚留香悄然后退,想脱离宫锦武的控制。 宫锦武反手,奚留香迅速后退,剧痛从腹中传出,冷汗浸透衣衫摔倒在地上。 寒光乍起,映出雪的冷,彩铃手中的匕首,蓦然向奚留香的胸口刺了过去。 “大胆!” 宫锦武惊呼出声,一掌向彩铃手中的匕首击了过去,他没有想到彩铃敢去刺杀奚留香。 彩铃的袖口寒光闪过,宫锦武急速冲了过去,用身体挡住奚留香,一掌击中彩铃手中的匕首。匕首刺穿他的掌心,再刺入他的身体。彩铃手中的另外一柄匕首,也刺入宫锦武的身体。 她似乎犹豫了一,宫锦武一掌重重击在彩铃的胸口,彩铃的娇躯了出去,在空中划过,重重摔落在远处的地上。 几道身影冲了过来。 “谁也别动,否则爷就让她为爷去陪葬。” 宫锦武不顾身上不断涌出的血,掌中的血,抓住奚留香翻身扣住奚留香的咽喉。血,殷红刺目,不断从他掌心涌出,瞬间就红了奚留香的衣襟。 几道身影骤然停了来,他们唯恐会伤了奚留香,他们是知道奚留香身份的,这件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而他们恰好就是知道的人。 奚留香抬头向远处望去,彩铃艰难地抬起头,脸上带着绝望的笑意,盯着奚留香。 “不明白吗?” 有人上前制住彩铃,发现已经无需费力,被宫锦武重重击中胸口,这个女子命不久长。 “jian婢,大胆!” 宫锦武重重呵斥了一句。 “彩云是奴婢的妹妹,唯一的亲妹妹,明白了吗?尊贵的皇……” 一秒,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人扣住她的咽喉,令她再也说不一个字。 奚留香蓦然明白了什么,彩铃在报复,是在报复。 彩云是彩铃的亲妹妹,她当时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被活生生折磨羞辱至死? 她,该是怎么样才能压抑去,忍受去,等待今日的机会? 杀她就是想报仇,她一死,宫锦武也活不了,彩铃报仇的机会在建安城前实施,一箭双雕。那个女子,忍受了亲妹妹在眼前被折磨死的惨景,忍受了被主子凌辱,等待的就是这个最后的机会。 绞痛不停地从奚留香的腹中传出,那颗解药中该是有着毒药吧? 终究是大意了,相信了彩铃,在那种情况,她开始对彩铃是有着一些怀疑的,但是彩铃将她从马车中带出来,说要带着她逃走,请她服解药的时候,她还是相信了。 宫锦武反手点了穴道,匕首刺入软甲,刺伤了他。 软甲挡住了暗器,却未能挡住彩铃全力的一击,剧痛和流血,让宫锦武脸色苍白。 宫锦文缓步走近,望着宫锦武:“放手吧三弟,朕饶恕你,令你和家人团聚,看,你的稚子在等待你去抱起他。” 宫锦武喘息着,举手示意众人停步,谁也不得靠近,他一手扣住奚留香的脖颈,一手用匕首bi住奚留香。 “起来,跟爷走。” 186 意外,再度失去【1】 186 意外,再度失去【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6 意外,再度失去【2】 奚留香眸子暗淡,趴伏在地面上,捂住腹部抬头无力地看着宫锦武摇摇头:“彩铃给我用了毒药,我,我……” 宫锦文脸色大变,却不敢上前,他焦虑不安地看着奚留香。 “毒药?女人,别跟爷装模作样。” 奚留香苦笑,眸子更加暗淡,娇躯在雪地上战栗不止,蜷缩在一起。 宫锦文费力地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解毒药,塞入奚留香的口中:“吃去,解毒药。” “放开他,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 宫锦文重重说了一句,俯身盯着奚留香,焦虑的眼神和奚留香的目光相对。 “皇上,启禀皇上,那个奴婢死了。” 宫锦武费力地将奚留香从地上拉起,靠在马车上喘息着:“谁也莫要过来,否则爷的手可没有准。” 宫锦文盯着宫锦武的手,不敢过去,奚留香无力地靠在马车上,身体不停地战栗。 “宫锦武,你不想让她死吧?本相这里有最好的御医,让御医过去为她解毒如何?” 奚青璧走了过来,站在宫锦文的身后,目光中也带出不安,看着奚留香。 宫锦武犹豫着,目光从四周掠过,仅有几个人还留在他的身边,只是这些人他再没有一个能信得过。 “好,只能过来一个人,其他人退后到百步之外。” 众人缓缓地退后,一个人从宫锦文身后不远处推着轮椅走了出来,向宫锦武靠近。 要命! 奚留香诧异地看着要命,要命仍然枯瘦,脸色却不再晦暗,一头枯草般的头发,也有了些微的光彩。 “殿,草民是个残疾,不良于行,可以过去吗?” “皇上的手没有人了吗?派了一个残疾过来?你能解除她身上的毒?” 要命虚弱地点点头:“或许殿听说过要命神医的名字,神医不敢当,连自个的病都治不好呢。” “你过来,别想搞鬼!” 要命推着轮椅走了过来,宫锦武戒备地盯着要命。 “哒、哒、哒……” “嗖、嗖、嗖……” 急促的马蹄声后,就是利箭射出的声音,四面八方有一些精锐的骑兵冲了过来,向宫锦文等人攻击。奚青璧一把将宫锦文护住,回眸一挥手,无数利箭向四周回击,有人竖立起高大的盾牌,将众人和马匹护住。 “嘎、嘎、嘎……” 夜枭般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刺耳至极。 “殿,臣来迎接殿了,来迟了一些,请殿恕罪。” 宫锦文回眸:“右相,这些是什么人?” 宫锦武也抬头看了过去,因为离得远,他不是很能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用手中的匕首bi住了要命,看着要命为奚留香把脉用药,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唯恐会被这个残废的人有机可乘。 有什么东西,暗中进入奚留香的袖口,奚留香的心蓦然一动,快地收起。 趁刚才宫锦武略微疏忽的时候,要命将东西送到奚留香的袖子中。 “她怎么样?” “中毒很深,需要服药,用药物熬水沐浴,用银针bi毒,否则很危险。暂时用药物控制毒性,却不能清除。” 宫锦武脸色沉重,那个jian婢既然是要报复,给奚留香服用的毒药必定不是一般的毒药,他没有怀疑要命的话。 “殿,臣来迎接殿,皇上,请让出一条道路,让我将殿迎接出去吧。” 宫锦文抬头向为首的人看了过去,一张阴狠毒辣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疯狂之意。 “林霸山!” 有人惊呼出声。 林霸山带着一队骑兵,在周围不停地徘徊,即不敢靠近也不肯远离。 宫锦武起身,将奚留香拎在手中,靠在自己的怀中:“皇上,请让出一条道路,不想她死的话,就放我带着她走。” 宫锦文紧紧握拳:“宫锦武,朕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放开她,朕就放你们安然离去。” “殿,别听宫锦文的,带着那个女人过来,谁敢阻止就杀了那个女人。” 宫锦武扣住奚留香的脖颈,一个呼哨,将自己的马叫了过来,支撑着带着奚留香上了马背,缓缓地向外行走。 “皇上,我可没有多少耐心,让路与否全凭皇上。” 宫锦文一挥手,众人让开一条道路,林霸山派了几个人,骑马从道路中冲了进来,迎接宫锦武出去。 “她中毒很深,身上还有内伤,若是治疗不及时会死!” 要命在后面冷冷地说了一句:“禁不起颠簸,会导致毒发而死。” 宫锦武咬牙,回眸停马盯着要命,要命无所谓地抬头看着宫锦武:“草民只是实话实说。” “宫锦武,你要人质,用朕来交换,做你的人质如何?朕想,你最想杀的人就是朕,用朕来交换她,做你的人质。” “皇上……” 奚青璧一把握住宫锦文的手腕,宫锦文回眸盯了奚青璧一眼,奚青璧急忙松手低头去:“皇上,不可,宫锦武和林霸山都是疯子。” 林霸山大笑:“好,极好,皇上先把自个绑好走过来,殿就放了她。殿,这笔买卖很合算,可以换。” 宫锦文点头:“可以,来人,将朕绑起来。宫锦武,三弟,朕和她交换,你该满意吧?” 宫锦武目光闪动:“好,你自己绑好过去林霸山那里,我就放了她。” 奚青璧跪在宫锦文的脚:“皇上,不可,皇上,万万不可,皇上若是如此做,就请皇上先杀了老臣吧。” 他抬头看着宫锦文,神色坚毅。 奚留香忽然抬头,从宫锦武的怀中抬头看着宫锦文,她笑了笑,虚弱无力:“皇上,切切不可,我等皇上来救我。你要是敢过去,你该知道,我虽然中毒无力,自杀的能力还是有的。别过去,你敢那样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宫锦武咬牙,狠狠地瞪视怀中虚弱无力的奚留香:“你有什么能力自杀?” “用你管。” 奚留香回了一句,盯着宫锦文摇头。 宫锦文的手握紧松开,松开再握紧。 奚青璧蓦然挥手:“杀,杀无赦,将他们都杀了!” “是。” 有人答应一声,利箭和各种武器向林霸山等人攻击,林霸山咬牙:“好你个奚青璧,敢如此吗?” 宫锦文大怒,一把揪住奚青璧的衣襟:“你想害死香儿吗?住手,朕命令立即住手,谁敢违背朕的旨意?奚青璧,你好大胆,敢违背朕的旨意,让他们住手。” 众人逐渐停手,有人看到奚青璧的手在背后竖起,所有的人都停了来。 一番的攻击,令林霸山损失惨重,几乎损伤了一半的人马,他咆哮怒吼着。 “林霸山,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本相就让他们所有的人,都永远长眠在此地!” 林霸山阴狠毒辣的目光,疯狂地盯着奚青璧,奚青璧回望过去,眸子中满是杀意,二人的目光碰触在一起,在空中激起一串串的火花。 林霸山到底没有敢再说出一个字,他明白奚青璧的意思,是让他不得泄露奚留香的身份,到底是旦夕国皇后的身份。他刚才本想吼出来,被奚青璧如此一威胁,阴沉着脸将唇边的那句话咽了去。 铁腕冷血的右相,旦夕国没有人不知道,从奚青璧口中说出话,一定会变成现实。 “殿,带着她过来。” 宫锦武命人赶过来一辆马车,跳马进入马车,将奚留香带入马车,命人将要命连轮椅也抬到一辆马车上,从众人中间让出的道路走了出去。 看着马车离去,宫锦文想说什么,想呼唤,却终于紧紧抿住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奚留香将车窗推开一条缝隙,痴痴地凝望宫锦文,看着宫锦文痛苦不舍的目光,给宫锦文留一个笑容,唇轻轻地蠕动。 “大妖孽,我会回来的,等着我!” 宫锦文读懂了奚留香的意思,指甲刺入手心,不想如此的安排,最后还是出了意外,让宫锦武将奚留香带走。 “右相,这就是你的安排吗?” 他冷声问了一句,眸子幽寒,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每一个人都有逆鳞,他的逆鳞就是奚留香,那个女子。 奚青璧正在低声传达命令,听到宫锦文的问话,急忙转身躬身施礼:“皇上,老臣知罪,愿在皇上面前领罪,请皇上旨安排追杀林霸山等人事宜。” 宫锦文遥望远处:“无论你如何安排,朕要她安然回来,否则,你们所有的人,都会后悔的!” “皇上,请皇上恕罪,恩准老臣继续安排此事,定当将娘娘亲手送回到皇上的面前。” 宫锦文转身,纵身上马,一路带领人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追踪林霸山等人的踪迹。 奚青璧松了一口气,明白是触及到皇上的逆鳞,这一次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不会再原谅他。 他叹息,为了旦夕国,为了皇上的皇位,为了不负先帝的重托,他也只能如此。救奚留香是必须的,但是他不会为了救奚留香方寸大乱,因为此时皇上的心大乱,他只能让自己更理智一些。 心中,对自己那个精灵古怪的女儿,总是有着信心,相信她能撑过去。然而,就在刚才,看到奚留香中毒柔弱的模样,他的心还是在狠狠地颤抖。 “香儿,你能做到的,父亲相信你!” 186 意外,再度失去【2】 187 二狼相争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7 二狼相争 【1】 奚留香慵懒无力地靠在床头的被褥上,看着坐在床边沉思的宫锦武:“殿,到了此时还不肯悬崖勒马吗?” “闭嘴!” 被打断思路,宫锦武愠怒地瞪了奚留香一眼。 “他们早晚会追上来的,有他们在目标太大,你想逃走可不容易。不相信皇上肯饶恕你,你就相信林霸山吗?你该明白,林霸山只是想把你当做傀儡,以你的高傲,如何肯做他的傀儡。” “香儿,爷发现最懂爷的人,还是香儿你啊。” 宫锦武忽然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用深情若斯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将奚留香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不停在唇边摩擦。 奚留香巨寒,浑身哆嗦:“宫锦武,你敢再肉麻恶心点吗?” “敢,要爷到床上陪你吗?” “得,算你狠。” 奚留香推开窗户:“要命啊,他们离我们有多远?” “娘娘,请娘娘放心,他们追不上我们。” “嗖……” 似为了验证要命的这句话,有人从后面的大船上射出利箭,目标是小船上的风帆。 要命抬手,一道寒光迎了上去,将那支利箭击落。 宫锦武眯起眼,原来这位残废的郎中,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要小心些。 “怕了吗殿?一个不良于行的废人,你也会怕吗?” “哼……” 要命伸手在轮椅上一拍,一道寒光从轮椅上射出,直奔对方的大船。 “轰隆隆……” 爆弩,奚留香瞪圆凤目,是爆弩啊,华丽的爆弩啊。 “要命,你太有才了,把这东西都装备到你轮椅上了?” 要命回头向奚留香一笑:“娘娘,臣没有办法啊,臣是个废人,只有弄些小玩意儿保护自个了。娘娘,请您放心,他们再敢攻击这条小船,臣会让他们连哭都哭不出来。” “要命啊,你都装备什么好东西了?” “这个,以后臣再向娘娘回禀。” 要命盯了宫锦武一眼,没有说去。 奚留香轻笑,笑的花枝乱颤,这个要命,有性格。 爆弩落在对方大船的船帮上,将一条大船的船底给炸开,水流不停地涌入大船。奚留香拼命伸出头去向后面看,笑的更加厉害,那条大船完蛋了。 宫锦武也好奇地伸头从窗口向后面看了过去,果然见身后林霸山带来的几条大船,有一条船正在缓缓地向河面沉没,那条船上的人,都在向另外的船上转移。 “这就是你发明的那些武器吗?” “只是其中一种,没有想到要命会装备到他的轮椅上,太有才了。” “敢再攻击小船一次,就让你们的船沉没一艘!” 冷漠无情的声音,在河面上回荡,要命很拉风地用内功吼了一句,对面几条大船上的人无语,明晃晃地威胁啊,他们几条大船上数百人,就被一个残废的郎中给威胁了。 被要命弄沉了一条大船,那些人果然不敢再攻击这条小船,用一条大船换一条小船,太不划算了。 刚才被宫锦武的手反抗,炸毁了他们几条大船,十几条小船,还逃走了好几个人,林霸山满腹的幽怨,久久盯着小船。 不想皇上和奚青璧的手,人才济济,就连一个残废的郎中,也有如此的本事。 “殿,那个残废是什么人,殿该很清楚吧?难道殿就任凭皇上的奸细,带着殿的人头回去领功吗?殿,臣一片赤胆忠心,殿如此对待臣,真是令臣寒心。” 林霸山不停地用内功传递声音,意图说服宫锦武,宫锦武关闭上窗子,一语不发,躺在另外一张床上,闭上眼睛似已经睡着。 奚留香不停地笑,太有趣了,不想这位疯狂的林大人,还如此的啰嗦。 “要命,你怎么不把他们的船都给干掉?” 要命回头笑了笑:“娘娘,这活可不是该臣做的,臣不过是一个郎中,又不是朝臣和将军,不想抢攻。” 奚留香无语,这样也行? “独自行走多无聊啊,让他们在后面跟着吧。” 怎么看奚留香都感觉要命的笑中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但是当着宫锦武的面前,她也不好问出来。 “娘娘,河面风大,娘娘回去休息吧。” 奚留香关闭上窗棂,躺在床上休息,运转葵花宝典,内功因为服用了解药恢复了点,但是中毒颇深,令她浑身无力。 “喂,睡着了吗?” 宫锦武一语不发,紧紧闭着眼睛,他当然没有睡着,心太乱。以后该何去何从? 听到奚留香和他说话,他没有心情理睬,装作睡熟。其实他哪里能睡着,心乱如麻,诸多的事情潮水一般涌上他的心头,前途未卜。 “殿,宫锦武……” 奚留香有叫了几声,宫锦武不做声,这个女人真是个不安分的,就不能让他安静一会吗? 听到地的声音,奚留香蹭到宫锦武的床边坐到宫锦武的身边。 难道这位娘娘忽然开窍,要自动对他投怀送抱了吗? “借点内功给我呗,反正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人家浑身无力,好虚弱啊。大方点吧,顶多你修炼两个时辰就恢复了,无力的感觉好难受。” 奚留香蹭啊蹭啊,偷总是会被发现的,何况偷太艰难了,干脆让这狼主动奉献内力吧。 宫锦武无语,娘娘,您还能再无耻脸皮再厚点吗? 什么叫他的内功留着无用? “娘娘,我好歹也有伤在身,这伤还是为了保护娘娘所受。” “什么话啊,如果不是你把我从皇宫里给劫走,我现在该是多么的逍遥自在,哪里会受这么多的伤,这么多的苦。内伤,那是你打的。无奈跳江,是你bi的。被你虐待,被你的奴婢刺杀,毒……” “皇后娘娘,要我跪向娘娘请罪吗?” 宫锦武翻身,一把将奚留香拖到怀中,有些无奈地看着奚留香,怎么就对这个女人不去手? “好吧,我不要了,放开我。” 弱弱的目光看着宫锦武,看的宫锦武更无奈,肋一阵阵地隐痛,被奚留香压的。 他起身坐了起来,手掌握住奚留香的手,将内功输入奚留香的体内,被这个女人剥削习惯了,习惯就成自然。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翘起,勾勒出上弦月般的弧度。看在宫锦武的眼中,他更是郁闷,这个女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种,为什么面对他这个劫走她的绑匪,就没有一点的危机感? 小船在前面走,大船在后面追,你走我也走。 林霸山在他的船爆炸后就明白了一件事,他的驻扎地暴露了,留不得了。唯一的把柄在宫锦武的手中,唯有将奚留香,那位皇后娘娘给弄到手中,他才有和皇上谈判的筹码。 想谋逆夺位是不可能了,就他手这些乌合之众,除了一部分是他蓄养的私兵外,大多是各地杀人不眨眼的流寇大盗,每个人身上都背负了几件命案,罪无可赦的主儿。 否则,这些人也不会跟着他,一心一意地造反。 林霸山阴沉的目光盯了要命半天,不想一个残废的郎中,也是皇上派来的奸细,他还是太大意了。前面小船上,宫锦武的心思他不是很清楚,为何要留着这个残废的郎中,是因为那位娘娘中毒未曾清除吗? “轰隆隆……” 又是爆弩的声音,同时还有炸弹等的声音,奚留香正在运功修炼葵花宝典,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不由得起来推开窗子看了出去。 要命发飙了吗? “要命,你在搞什么?” “娘娘,不是臣,臣可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要命耸耸肩,奚留香才发现,河面上多了几条大船,和林霸山的大船正打的不亦乐乎。 “谁啊?” “三少爷。” “哈哈,小三来了。” 奚留香转身床就向外跑,被宫锦武一把握住手腕,揽入怀中:“想跑到何处去?” “看看,人家就是看看而已。” “别出去,会被人看到你的。” 奚留香忽然想起,她的脸上没有套着那层皮,转身去找那层皮,皇后的身份,还是不宜暴露。 “娘娘,得赶紧离远点。” 要命在外面说了一声,命令驾驶小船的人,远离几条交战的大船,他们的这条小船,就如同一只饺子,对面那几条大船,就如同沸腾的锅,赶紧离远点好。 “唉,我还没有看到三弟呢。” 奚留香匆匆在脸上套上那层面具,推门向外走去,宫锦武紧紧抓住奚留香的手,跟在奚留香的后面。 离得还是有些远,加之几条船打的正凶,她没有看到奚宁远的身影。 小船迅速地继续顺流而,向游行进,离开大船战斗的范围。 要命看距离够远,才命令小船停了来,回眸侧目盯着宫锦武紧握奚留香的手腕。宫锦武冷哼一声,或许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奚留香,用来做人质保护他了。 “要命,看到我三弟了吗?” “回禀娘娘,臣看到三少爷在最大的那条船上,三少爷也看到臣了。” “他怎么没有过来。” “不方便。” 奚留香嘟起红唇甩手:“不要总抓住人家的手可以吗?” “不可以。” 宫锦武手腕一紧,将奚留香揽入怀中。 “我还能抓多久呢?忍着点吧,没有多久了。” 宫锦武的语调中带出深沉的忧伤,奚留香默不作声,看着远处林霸山的几条船不停地被击中沉没,那些船上的人跳到冰寒刺骨的河水中。 187 二狼相争 【1】 187 二狼相争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7 二狼相争 【2】 宫锦武默然凝望良久,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皇上和奚青璧所布的局而已,他的身边,早已经有对方埋伏多年的奸细,就是他一直重用信赖的心腹。 寒意从他心底升起,若是那些人提前动手,或者暗中谋害他,他能活到如今吗? 他,该一直就没有被那位右相放在眼中,因为奚青璧一直不曾对他动手。放他到建安,也是为了引出林霸山,不是因为他的到来,大动干戈。 或许,他根本就不值得奚青璧多看一眼。 其后,放他挟持奚留香离开,也该不是因为忌惮他,因为奚留香在他的手中吧? 这些都是为了绝杀林霸山,将林家的余孽,将这些乱党肃清。 他挟持了奚留香,却变成了皇上和奚青璧的诱饵。 “呵呵……” 宫锦武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萧索失落。 奚留香回眸看着宫锦武,这狼不是犯病更变态了吧? “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我只是个诱饵,而你和我一样,所有的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或许就连我将你从皇宫劫走,都是一个安排。皇上和你的父亲,早已经在多年之前,就将奸细埋伏在我的身边,甚至那奸细取得了我的信任,做了我的心腹。他们要是真的想救你出去,甚至想杀了我,都很容易。” 宫锦武抬头仰望天空:“但是,我从来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任凭我劫持你,一路逃逸,就是为了引出林霸山,你明白吗?你只是一个诱饵,是他们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一直到如今,你都是。” 奚留香撇撇嘴,心却蓦然一痛。 是这样吗? 她只是一枚棋子,被宫锦武和父亲所利用,甚至从被皇宫劫走就开始? 一次次故意让宫锦武带走她,一次次的错过,任凭宫锦武挟持她,都是为了设这个局,引诱林霸山跳到坑里? 痛,很痛。 心抽搐着,如果是这样,这个局是宫锦文所为,还是奚青璧所为? 或者是谁所为都不重要,这两个人对于她而言,都是同样的重要。一直将奚青璧当做她的父亲,享受着奚青璧的宠溺,纵容。 宫锦文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挚爱的男人。 如果这是个局,而她就是那枚为了勾引林霸山出来的棋子,是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吗? 表面的不在意和鄙夷,只是为了隐藏内心的惶恐和疼痛。 不愿意被最亲的人出卖。 为了江山,为了皇位,宫锦文会这样做吗? 为了向皇上效忠,为了先帝的重托,为了旦夕国,奚青璧会如同对待奚青莲一样,肯牺牲她吗? 这样的念头,密密匝匝地缠绕在奚留香的心中,阳光顿时黯淡来。 “没有想明白还是不愿意承认?睿智如娘娘,该能看明白这一切吧?是你不愿意去想,不敢承认。多少次,奚宁远和我们擦肩而过,曾经我也以为,是运气。” 宫锦文阴冷地笑:“但是如果皇上和奚青璧,早已经在爷的身边埋伏奸细,还取得了爷的信任,成为爷的心腹。这所有的一切就太好解释,早在爷隐藏请起来,用替身代替爷的时候,他们就该知道爷在何处。” 奚留香的心沉陷去,亲眼看到宫锦武的心腹背叛刺杀宫锦武,跪在父亲面前请罪。 亲眼看到,最后跟随宫锦武和林霸山走的那些部,拥有她发明的武器,炸毁了林霸山的船,利用那些武器逃走。 那些人,一直就跟随在宫锦武的身边,是宫锦武最信任的部,留到最后。 那些没有归降最后跟宫锦武走的人,不是对宫锦武忠心,他们的任务是探明林霸山的藏匿之处,彻底将那些人剿灭,一个不留。 一路走过来,那些人该有很多的机会救她出去,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过她哪怕是一点暗示。即便是险些被宫锦武凌辱,那些人也没有出手,只是冷漠地看着。 是了,有这些人在,奚宁远怎么可能追踪不到她的踪迹,一次次看着她从眼前错过。 可笑,多么的可笑! 费劲心机留踪迹,每一次绞尽脑汁,担心奚宁远会错过,会看不懂。 奚留香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真的很可笑,一弯冷月在东方隐隐露出苍白的娇靥,似在嘲笑她。 真的是没有不愿意去想,不敢去想吧? 这些事情,不是不明白,在建安城外的一幕幕,涌现在脑海中。当时,那些人中还有奸细在,可以事先将她救出去的,那样她就不会被彩铃了毒,险些被彩铃刺杀而死。 当时,若不是宫锦武拼力用身体挡住了彩铃的匕首,她该早就死了吧? 说起来可笑,最后拼命救她的人,是这个劫匪,这个叛逆。 “皇上真的在意你吗?你以为皇上当时说要用他来交换你,给爷做人质,是真心的吗?皇上只是在演戏,给你看,给奚家看。”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尖刀,如冰棱,刺入奚留香的内心。 宫锦武低声在耳边的耳语,如此残酷,比此刻河面上冬季的风更寒,更凛冽。 奚留香盯着河面,离那些战斗中的大船越来越远,奚宁远一直没有露面,没有追上来。 心冷了去,就连奚宁远也放弃了她,为了剿灭林霸山,为了皇权霸业,为了皇上和旦夕国,放弃了她吗? 如果是这样,是宫锦武所说的这样,她还能去相信谁? 一直被她当做家的奚家,父亲、大哥、三弟…… 还有她深爱的男人,他们在利用她吗? “那些奸细埋伏在爷的身边多年,爷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监视之,他们无论是要将爷抓住献给皇上,还是救出你,都不需要等到如今。看,你的三弟离你如此近,他却没有出来见你一面,甚至连派人来救你都没有。” “寒心了吗?你挚爱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当时你没有勇气,否则你可以试试,看皇上是否会真的过来用他和你交换,做爷的人质。” 忽然,奚留香妖娆一笑,回眸,眸子中满是讥诮戏谑。 “宫锦武,是你不懂,是你一直都不懂。” “哦,请娘娘赐教。” “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该知道我不是这样容易就能被劫走的,难道你一直就没有怀疑过吗?” 宫锦武阴沉的眸子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盯住奚留香。 他知道奚留香的身份,在建安城经营多年,从宫锦武和奚留香在东海郡建立战功之后,他就查到了奚留香的身份。 建安城的盗后。 一直对奚留香如此戒备,监视,就是因为他知道奚留香的身份和身手,不敢轻忽。 一句话,让多疑的宫锦武满腹怀疑,难道这个局果然是从他将奚留香劫走之前就开始布置了吗? 难道,这个局,奚留香也是心甘情愿的吗? 怀疑,紧紧地缠绕在宫锦武的心中,失败让他更多疑,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相信。 “他就值得你如此做吗?为了他,你贵为皇后,不惜以身犯险,不惜被爷劫走,冒着被杀死和被凌辱失贞的危险,值得吗?” 奚留香耸耸肩,魅惑地将手臂缠绕上宫锦武的脖颈:“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也该知道皇上说过,我是不安于室的女人,不肯安分。我这样的人,寻求的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深宫的生活。刺激,新鲜的感觉,动荡不安的生活,这样的感觉才是我想要。你不懂,深宫中的生活是多么的乏味和无聊,有出来透气冒险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 没心没肺地笑,宫锦武看不透奚留香的想法。 素来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不安于室的,即便是在皇宫中,也从来没有安分过。 “皇后娘娘还真是够jian。” “没有你jian。” 二人针锋相对,目光在一尺的距离内,摩擦出一串串激烈的火花。 “香儿,别忘记你如今仍然是爷的阶囚,爷随时可以要了你。” 奚留香笑,搂住宫锦武的脖颈:“三殿,被你劫走了十来日,谁会相信我没有失贞呢?你以为,我会在意吗?不过,我劝殿不要尝试,虽然我没有什么能力,但是拉着你为我陪葬的能力还是有的。” “为了宫锦文那样的男人,值得你如此做吗?爷比他差吗?和爷春风一度,也许你会爷。” “你以为,可能吗?”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要命背对着二人,似一个木偶一般。 “你的人,在看着你呢娘娘。” “有什么关系,不该他看到听到的,他不会看到听到的,殿,很累请抱我回去吧。” 宫锦武咬牙,紧紧地抿住唇,这个女人凭什么以为,他不敢要了她? “好,很好,爷抱你到床上去。” 转身,抱着奚留香向船舱走去,要命仍然没有回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殿,要去春风一度吗?何必太着急,臣来为殿先恭贺一番如何?” 船边,有几只手搭上了船舷,从水里跳了上来,湿漉漉地站在甲板上。 林霸山身边还跟着几个人,浑身被寒洌的河水浸透,在寒风中哆嗦着。 要命的眼睛眯起,手搭在轮椅上。 宫锦武回身,将奚留香放拉到身后,戒备地看着林霸山。 187 二狼相争 【2】 187 两个死人的内讧【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7 两个死人的内讧【1】 奚青璧握紧手,想起奚留香看他的目光,转身继续安排。 “爹,儿子跟皇上过去看看吧。” “保护好皇上,莫要让皇上做冲动的事情。” “是,爹,您这样做触怒了皇上,皇上是真的在意香儿。” “为父明白,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旦夕国,相信香儿吧。” 奚青璧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冷静点,香儿还要靠我们去救出来。” “爹,别让香儿出事,别忘记爹在娘面前立的誓言。” “为父不会的,香儿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相信他,相信为父。” 奚宁邦叹息一声,纵马向宫锦文追了过去。 局,早已经设,就是为了这些人所设。林霸山没有死,这件事还是出乎奚青璧的意料之外。 余孽一直没有完全肃清,他是清楚的,本想借此机会,将所有的隐患和余孽肃清,不想会钓出林霸山这条大鱼。 能一直隐藏在建安附近,恐怕朝野中,建安城内外,仍然有对方的奸细。 奚青璧都安排了去,也纵身骑马追了上去。 金水河畔,宫锦文骑马带着骑兵,一路跟随登船的林霸山等人在岸边追踪。 “皇上……” 奚青璧想劝宫锦文回去,看到宫锦文的脸色,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来。 “岳父大人,一步你还有什么安排,还要隐瞒去吗?” “皇上,老臣不敢,林霸山没有死,出乎老臣的预料之外。此事并非老臣敢有意隐瞒皇上,请皇上明鉴。” 宫锦文侧目看了奚青璧一眼:“你到底有多少事情隐瞒朕,等此事后朕再慢慢地和你算这笔账。” “皇上,老臣不敢有所隐瞒,再不敢有丝毫隐瞒,请皇上息怒。此事过后,娘娘归来,再请皇上重重处罚老臣。” 一路在岸边追踪,宫锦文也明白无济于事,但是总算是可以看到她的踪影,或许她就在船上看着他。 “皇上,请皇上先回去吧。” 奚青璧终于说了一句。 宫锦文勒住马,遥遥看着船只远去,绝望从他心底涌起,她离他曾经那般的近,咫尺天涯,她还是离去,越来越远地离开了他。 她,是否还能回来? 唯一令宫锦文略微安心的,就是要命也跟了过去,奚留香中毒受伤,有要命在应该就无碍的。 “说吧,你还有什么安排?” “一切遵从皇上的旨意。” 奚青璧小心翼翼地躬身回话。 “少废话,说。” 宫锦文再没有耐心,他的耐心都在刚才被消耗一空,此时烦躁不安,有想杀人的冲动。 “是,启禀皇上,水上有宁远他们在等着这些人。此外,还有其他的安排,利用……” 不敢再有丝毫的隐瞒,奚青璧将计划和盘托出,因为林霸山的出现,计划显然还要改变,重新调整。 奚宁邦不由得一惊,原来这一切父亲早已经有了计划,大半的计划,他被蒙在鼓中,并不清楚。 “皇上,请皇上相信娘娘,娘娘睿智机敏。” “她受伤了,又中毒,你,你真的在意吗?岳父,香儿可是你的女儿。” “皇上,臣不能为了女儿,就罔顾君恩。” “还有什么比香儿对朕更重要?没有了她,这个皇上还有什么意义?” 宫锦文转身,心冷了去,还是有着希望,只希望她可以安然回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爹,香儿不能出事,否则皇上……” 奚青璧叹息,的确是如此,他不敢想象,若是奚留香出事,那位皇上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皇上,请相信老臣,凡是皇上想要的,老臣必定会双手呈送御前。” 宫锦文没有回头:“但愿如此,莫要令朕失望。” 林霸山早已经准备了船只,在金水河上,这些船只等待他们的到来。 “殿,您受伤了,臣派人为殿诊治上药吧。” 林霸山看着宫锦武,躬身施礼。 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宫锦武沉默了片刻:“爷这里有药,也有最好的御医,不劳你费心。” “殿,想不到当日殿是用了人代替殿。” 宫锦武冷冷地道:“若非如此,爷的人头早就被送到宫锦文的面前了,你岂非也是如此,用别人代替了你才能偷生。” 林霸山阴冷地笑:“殿,为何对臣诸多的怀疑戒备,如今臣和殿是一条船上的人,彼此该守望相助,可是分不开的。” “是吗?” 对林霸山,宫锦武不如何相信,这个人野心勃勃或许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当初在天恩寺中,为林太妃守灵之时,他就暗中用了替身将自己替换出去。其后被林霸山等人接走的人,是他的替身而不是他本人。 这样的计划,早已经安排好,当时在金銮殿上,事发太过仓促,当场被宫擎天拿治罪,他来不及用替身。 后来一直被软禁在宗正寺中,也没有机会用替身,他一直在等待,等待机会。 去皇陵的那段日子,他想要用替身,却因为忌惮奚青璧,终究没有敢动,直到回来后为林太妃守灵,他才终于有机会用了那个隐藏已久的替身,将他替换出去。 纵然是听到林家谋逆起事的消息,他也没有去找林霸山,一直隐藏来,等待机会。 曾经满怀希望,以为林家和李家的谋逆会成功,他想等待最后的机会再表明身份。然而,转瞬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 李家的谋逆只是一个局,林家覆灭,彻底的覆灭。 林霸山没有死,他也没有想到。 “你如何知道爷在这里?” “看到冒充殿的人后,臣就知道殿隐藏起来,在等待机会。臣在乱军之中,用人代替了臣才逃生。其后臣就一直在关注殿的动向,直到殿开始行动,臣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殿吃亏,这不是就急忙赶过来保护殿嘛。” 二人的目光再一次碰触到一起,各有心思。 宫锦武明白,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用,虽然有几个人最终跟他走了,但是那几个人是否可以信任,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林家最疯狂的男人,比他更疯狂,他也不信任这个人。 林霸山是要辅佐他,还是要利用他,这一点他还是能看明白的。 如今二人都要利用对方,谁也离不开谁,林霸山需要他的身份,皇子的身份,他需要林霸山暂时的保护庇佑。 奚留香静默地坐在床上,要命一心一意在为奚留香治疗,一根根金针刺入奚留香的体内,帐幔中,奚留香身着薄薄的内衣,宫锦武和林霸山被阻隔在帐幔之外。 “殿,皇后娘娘可以好好利用一,臣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深情,真是令臣大为诧异。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尊贵的皇上,肯亲身来交换她,做殿的人质。可惜,被奚青璧那个老匹夫给破坏掉。” “别动她,离她远点,你要做什么随你。“ “殿,莫非殿您,对这个女人也感兴趣吗?也是,殿带着她这段日子,是日久生情了吧?” “林霸山,这话该是你对爷说的吗?” 林霸山阴笑:“殿恕罪,臣失言。” 他坐在椅子上,连起身躬身的施礼的意思都没有,对宫锦武殊无恭敬之意,话说的虽然客气,态度的不恭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宫锦武也没有责怪呵斥,此刻他是人在,周围都是林霸山的人,即便是他身边跟过来的那些人,有哪些可以用?可以信任?他不敢去多想。 “林大人一步是如何安排的?” “臣想,既然皇上对皇后娘娘如此的看重,还是请皇上亲自来一趟的好,用值得的东西来交换。” “你以为,奚青璧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无妨,臣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同意。只请殿将皇后娘娘交给臣,臣必定让殿满意。” “她只能在爷的手中,你有何安排可以明言。” “臣想,皇上和右相大人,若不想在众目睽睽之看到皇后娘娘被凌辱,总会屈服的。” “你……” 宫锦武紧紧握拳,他身上的伤不重,彩铃犹豫之,也并未刺入的太深,在马车上就草草包扎上药,登船后再仔细地上药包扎过。 林霸山嚣张而疯狂地大笑:“皇上和右相若是不怕丢脸,那就让他们看着吧,即便是皇上肯,右相也肯吗?” 看重林霸山,宫锦武明白,这个男人才是一个真正的疯子,比他要疯狂的多。从林霸山起事开始,他就看透林霸山是一个疯子,做事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 林家的覆灭,让林霸山更加疯狂。 “林大人还是多你的头颅担心吧,爷听说柳生一刀和李砥柱,对大人的头颅都很感兴趣。” “让他们来吧,有皇后娘娘在此,他们谁敢动我?” “大人累了,请去休息吧,爷也要休息养伤,等大人安排好再商议不迟。” “殿请安心静养,臣告退。” 林霸山起身,他不担心宫锦武能再弄出什么花样来,不过是一位一无所有的皇子,若不是想利用宫锦武的这个身份,他绝不会留宫锦武,为了救宫锦武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们这些人,都是身有重罪的人,罪无可赦的那种,因此才会如此死心塌地跟着他,继续谋反。 187 两个死人的内讧【1】 187 两个死人的内讧【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7 两个死人的内讧【2】 “大人,有人破坏船只,几条船都漏水了。” “大人,有人暗杀兄弟们,有不少兄弟被暗杀而死……” “大人,混入了奸细,至今没有查到是谁……” 一个个消息,令林霸山的脸色更加阴沉,船行驶出去不过一日,就死了十几个人,被弄沉了几条船,他们连对方的人影也没有看到,不知道是谁做这些事情。 “来人,将我的书信给宫锦文送过去,给奚青璧送过去。” “是,大人。” 宫锦武默默倾听外面的声音,有人不停地将消息送回到他这里,如今还有几个人跟随在他的身边,这些人他一个都信不过,却不能不留在身边,以防被林霸山所乘。 无论这些人背后的主子是谁,都不会站在林霸山的一边,对他还是有利的。 “主子,林霸山对主子不敬,此人就是个疯子,请主子多加防备才是。” “盯紧点,别去参与他们的事情。” “是。” 宫锦武将手中的瓷瓶扔了出去:“解药爷赐给你们,莫要触怒林霸山那条疯狗。” “谢主子恩典。” 部接过瓷瓶,分发解药服用去,他们都被宫锦文暗中了毒药,用解药来控制他们,不想此刻宫锦武会将解药赐给他们。 “要命,她的伤和毒如何?” “殿,毒太重,还没有完全清除,需要几日才能清除干净。” “用心点。” “殿的伤,可需要我为殿看看吗?” “不敢有劳,看好你家皇后娘娘吧。” 要命明白宫锦武不相信他,宫锦武此时不相信任何人,药都是他自己亲自上,自己包扎,不用任何人侍候。 船只靠岸,这里前面是金水河,后面有山,地势颇为险要。林霸山在山上还有一部分的人马在,暂时在这里隐匿,占山为王。几次的清剿,都因为这里地处偏僻之地,树林深密,崎岖不平,不便行走,加之便于隐藏,躲了过去。 这里有不少山洞,他们就利用那些连环的山洞躲藏藏匿了踪迹。 宫锦武在犹豫,是否跟着林霸山上山,他难以决定,在金水河上行驶了两天,损失了不少的人和船只,才终于到达目的地。明知,若是跟林霸山上山,他就彻底被林霸山所控制,然而此时他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殿,臣亲自前来恭迎殿上山。” 林霸山抱拳,连躬身施礼都不肯,宫锦武看了林霸山片刻,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不可能从林霸山这些人的手中逃脱。 “好。” 宫锦武起身,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向前方走去,准备船。 “殿,真是须臾不肯离啊,别被美人迷昏头才好。” 宫锦武懒得去理睬林霸山,径直从林霸山的身边向岸边走了过去。 有人抬着要命跟随在宫锦武的身后。 “啊!” “主子……” 身后传来惨叫和打斗声,宫锦武霍然回身,看到林霸山的手,正在屠杀身边仅有的几个人。 “住手,林霸山,你想干什么?” “殿以为,这些人还能留得吗?殿仁慈,臣就为殿清理了这些人吧!” 杀戮,没有因为宫锦武的呵斥而停止,林霸山的手数十人围攻宫锦武的部,要将那几个人都杀死才肯罢手。 “林霸山,住手,爷命令你住手。” “殿,臣这里可不能再出什么疏漏,这些人中定有奚青璧和皇上的奸细在,不能带他们上山。殿,请先行一步,臣恭迎殿上山。” 林霸山奸笑,转身伸手请宫锦武船。 宫锦武大怒,阴冷的目光盯住林霸山:“放了他们。” “殿,太迟了点。” “轰隆隆……” 气浪的冲击,让宫锦武不由得纵身离开船,向旁边另外一条船上跃了过去。 爆炸声不断响起,宫锦武不由得一楞。 “殿,难道想跟他们上山吗?那样你就会被林霸山控制,不想的话就走吧,快些,抢一条小船离开。” 奚留香在宫锦武的耳边说了一句。 宫锦武犹豫着,林霸山说的不错,最后跟随他过来的部中,果然有皇上和奚青璧的奸细,那样的武器,也只有皇上和奚青璧的手才有。 “殿,请上船走吧,不想做林霸山的傀儡就离开。” 要命不知道何时弄了一条小船,到了大船的面,轻声说了一句。 宫锦武一咬牙,纵身跃上小船,小船上还有几个人在,驾驶小船快地离开岸边,顺流而。 “这些人……” 宫锦武侧目看着要命。 “用了一点毒药而已,殿无需担心,他们神智不清,不会对殿有损害的。” “毒药?” “就是一些令人丧失神智的药物,小把戏,我是个残废,只能用毒药来保护自己。” 宫锦武和要命拉开距离,这个人如果给他用毒药,他会不会也和那些人一样,被控制失去神智。 要命冷漠的目光扫过宫锦武,本来是可以的,在建安城外接近宫锦武的时候,他就准备用毒药控制或者杀死宫锦武。但是,因为奚青璧另外有计划,他不得不放弃了原来的想法,跟着宫锦武一路到此。 奚青璧的计划就是彻底铲除这些人,杀死林霸山,还有这些亡命之徒。 至于宫锦武是否死,已经不很重要,一位一无所有的皇子,成不了大事。 要命的任务,就是跟随林霸山到此,探明林霸山的巢穴,彻底清除这些人。他另外的任务,是保护奚留香。 “殿不必如此,想给殿毒的话,殿再防备也没有用。” 宫锦武沉默不语,看着远处不停爆炸的船只,火焰腾空而起,那些最后肯跟随他过来的人,可能都是皇上和奚青璧安排的奸细吧? “那些人……” 他问了半句就没有问去。 “我只是一个郎中而已。” 要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殿请进去吧,外面风寒,皇后娘娘会着凉的。” 宫锦武抱着奚留香进入船舱,船只是一条可以承载十几个人的小船,正因为如此,顺流而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脱离的对方的大船。 “他们会追上来的,不过我想他们的机会不多。” “为什么?” “因为他们即将迎来攻击,毁灭xing的攻击,林霸山死定了!” “你又知道?” “殿的心已经乱了,没有想明白吗?” 宫锦武沉默片刻终于想明白了奚留香的话,不由得深深地看着怀中的奚留香,是的,一切都只是个局。 从他返回建安城开始,不,应该说是从他将奚留香劫走后,奚青璧就开始布局,将他一步步套入局中。 每一步,都该是那位右相的安排吧? 建安城外心腹的反叛和刺杀,引来林霸山等人,或许奚青璧的目标从来不是他,而是林霸山那些人。 若不是其中出了些意外,他该早就被杀死了吧? 闭目沉思,离开是对的,林霸山即将迎接猛烈的攻击,那样的攻击林霸山承受不起。他若是留在山上,会和林霸山一起覆灭,不会再有其他的机会。纵然,他可以用奚留香去威胁奚青璧和皇上,但是林霸山到时一定会将他和奚留香控制在手中。 那时,他将是林霸山的傀儡和俘虏,而不是什么皇子。 之所以能很快决定离开,也正是因为他想明白了这一点,不愿意做林霸山那样人的傀儡,被林霸山控制。 他连皇上给的机会都不肯要,如何肯在林霸山的面前低头,甘愿被林霸山控制。 “好些了吗?” 看着奚留香惨白如纸的娇靥,宫锦武心中不由得大痛,或许肯离开,就是因为林霸山曾经说过的那几句话,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羞辱她,让宫锦文和奚青璧无脸见人。 不能允许别人去伤害她,去如此的羞辱她。 “嗯,死不了。” 奚留香笑了笑,闭上眼睛躺在宫锦武的怀中,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息,掩盖了原来身上那水沉香幽雅的香气。 “好好休养吧,或许来救你的人,很快就会来到。” “我想,林霸山的人,或许会先到。” “他,还有时间和心情来追杀我吗?”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要命望着身后,很快就有船只追踪上来,他明白那些人必定是林霸山的人,甚至可能林霸山就在那些船上。 要命的手,放在轮椅上,轮椅最新改造过,思路还是奚留香曾经提供给他的。改造后的轮椅,就是一部杀人的利器,而他从来也不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人。 “停船,殿,您这是要去何处?没有臣的保护,殿以为你能活多久?” 林霸山阴冷的声音,从身后的大船上传了过来。 要命冷冷地看着大船和他们小船之间的距离,在船只靠岸之前,他就暗中用药物控制了林霸山的几个人,命那几个人弄了一条小船预备着。他从来没有想要随林霸山上山,一旦随林霸山上山,再想出来千难万难。 原本他也给宫锦武预备了特殊的作料,但是宫锦武的警觉xing太高,他也不便强行出手,以免破坏了奚青璧的大计。 宫锦武听到林霸山的声音,不由得冷笑,这位林大人还是真肯功夫,不惜亲自追踪上来。 小船一路扬起风帆,顺流而,比大船要快一些。 奚留香轻笑:“殿,这位林大人对殿真是忠心耿耿啊,一路护送到此地都舍不得离去。” “女人,安分点。” 187 两个死人的内讧【2】 189 与狼同行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9 与狼同行 【1】 “殿,如今我们是同舟共济,不该再有什么误会才是。难道殿真的要回头是岸,去向宫锦武求饶请罪吗?若是如此,臣何惜将一颗大好的头颅,献给殿,让殿拿去赎罪。就是不知道,玷污凌辱了皇后娘娘,几番谋逆,皇上是否有如此的胸襟,肯赦免殿的大罪。” 林霸山阴冷地笑,发出夜枭般的笑声。 “殿,可以开恩让臣留在这里,换件衣服吗?可以恩准臣,留在殿身边,保护殿吗?” 林霸山的语气,没有半分商量之意,虽然是询问,却透出无礼和嚣张。 “林霸山,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能如此的嚣张,爷佩服你。” 宫锦武冷冷回了一句,目光向远处望了过去:“爷可以送你上岸离开,算是送你最后一程。” 林霸山的手,搭在肋的剑柄上。 “别尝试做什么,否则你得不到什么便宜。” 要命冷冷地说了一句,林霸山的眸光中满是疯狂之意:“你一个残废,也敢在爷的面前如此说话,活腻了吧?” “一个残废就让你的一条船沉没,谁活腻了你要试试吗?” 要命冷漠如死人般的灰色眸子,盯着林霸山,给林霸山极度的危机感。 宫锦武冷冷看了林霸山一眼:“林大人,还是先换上干净衣服吧,在这里等着。 宫锦武转身,将奚留香带入船舱,很快将一些干燥的衣服拿了出来,扔在林霸山等人的面前。 几个人浑身不停地打着寒战,不敢耽误,急忙脱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会儿的功夫,衣服外面凝结成冰,闪动寒光。 他们也不顾忌还有奚留香在,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将干燥的衣服穿在身上。 “殿,不让臣进去坐一会,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吗?如今殿和臣,合则两利,分则两弊。” “你们还是留在这里的好,要命,靠岸,送林大人上岸。” 要命回眸冷冷看了宫锦武一眼,奚留香微微点头。 留着林霸山这条更变tai疯狂的狼在船上,没有什么好处,她知道林霸山逃不掉。 “殿,都是殿带的人坏了大事,若不是为了保护殿,臣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殿,不跟随臣上山不告而去,殿是何意呢?” 宫锦武冷笑:“林霸山,你的心思爷很清楚,别在爷的身上打什么主意,与其被你控制做傀儡,爷不如去向皇上求饶臣服。你走你的路,爷走爷的路,各不相干。” “殿,枉费臣费尽苦心,损伤了好多兄弟,将殿救了出来。殿果然是一个无情冷酷的人,如今殿一个人,以为能逃多远呢?” “那是爷的事情,林霸山,为你自个的脑袋担心吧。” 林霸山的身影蓦然一闪,向船舱中冲了过来,快如闪电。 他的手,同时向要命攻击。 轻微的声音发出,几道寒光从奚留香的手中射出。 “当、当、当……” 林霸山击落了暗器,却失去了闯入舱门的机会,一道寒光迎面劈来,宫锦武出剑,将林霸山阻拦在舱门之外。 要命和小船上的几个人,与林霸山的人交手,小船失去控制,在河面上晃动不止。 “你们不是想把这条小船弄沉吧?” 奚留香的一句话,让众人退后住手。 林霸山和宫锦武互相瞪视,论武功林霸山要高出宫锦武,久经战阵,带领过边军,不是宫锦武这样没有多少战斗的经验人可以比。 “殿何必如此,在身边留着这许多心怀叵测的人,对殿可没有什么好处。殿,联手吧,用这位皇后娘娘去和皇上交换殿所要的东西,即便是得不到,也不要便宜了他。” 宫锦武沉思,如今他身边没有可用的人,要命是皇上的人,小船上的人也被要命控制。 他不明白要命为何一直没有对他出手,任凭他挟持奚留香。 “殿,如今可不是你犹豫的时候,离开这里重新收拾旧部才是道理。臣虽然无能,还能为殿再召集些人过来,殿如今还不信任臣,真是令臣伤心。” “相信你?” 宫锦武冷笑。 林霸山单膝跪在地上,低头:“殿,臣愿意为殿效劳,效忠殿,请殿明鉴。” 宫锦武冷冷俯视跪在不远处的林霸山:“林霸山,别在爷的面前表演,刚才你是恨不得杀了爷呢,敢对爷动刀出手,你心中何曾当过爷是你的主子?” “臣知罪,请主子赐罚,臣不敢伤害主子,只是看主子太过仁慈,一味地护着娘娘。臣是担心主子耽误了筹谋多年的大事,才想将娘娘控制起来,以免主子为了一个女人冲动。臣知罪,主子,此后臣必定尽力保护主子,一切遵从主子的吩咐。” 林霸山身后的几个,也跪了去,低头拜伏在地。 “主子,臣多有冒犯,请主子恕宥一二,让臣保护主子,将功折罪。” 奚留香无语地看着跪在甲板上的林霸山,人才啊,前倨后恭,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这位林大人,从动刀要杀了宫锦武,就肯跪伏在地,称呼宫锦武为主子,肯以臣自居。 “你的话,爷不信。” “主子,臣发誓效忠主子,绝无二心。主子乃是皇室血统,先帝血脉,该是继承大统的人,不想被宫锦文所乘,臣必定辅佐保护主子,重夺皇位,请主子明鉴。” 林霸山低头深深拜了去,貌似恭谨。 宫锦武的目光从林霸山几人的身上扫过,再从要命等人的身上扫过,沉思片刻才开口:“既然如此,你们就进来吧,林霸山,别在爷的面子搞鬼,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 “主子,臣不敢。” 几个人跟随宫锦武进入船舱,各自找了个房间进去休息,林霸山恭谨地跟在宫锦武的身后,进入宫锦武的房间。 “主子,奚宁远击沉了臣的几条船,如今回去的水路被奚宁远等人阻截,唯有从陆地转回去了。臣在山上,还有些人马在,可以为主子效力。” “林霸山,你以为你回去的时候,那里会有什么在等你?” 林霸山微微抬头,看着宫锦武,脸色不由得微变,宫锦武话中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总是不甘心不肯相信,他的那些人马就完了。 “主子,请主子明示,一步何去何从?” “你可以先派人回去打探,必须尽快离开此地,脱离奚宁远的追踪。” “是,臣遵命,即刻就派人回去打探消息。主子,是继续顺流而,还是靠岸登陆?” 此刻的林霸山,垂首恭立,再无丝毫刚才的嚣张跋扈和不恭敬,似真的愿意臣服在宫锦武的面前,为宫锦武效力。 “靠岸,让你的人先回去打探消息,我们继续顺流而。” “主子,那样就会越走越远,奚宁远很快会派人追上来,臣是担心,前面有他们布置的圈套在。” “依你之见,该如何?” “主子,这条船不能要了,这条船上的人,也不可用,如今唯有先登陆寻找隐藏的地方,脱离他们的监视。” 宫锦武沉思片刻,也明白林霸山的话不错,要命一直跟着他们,他们的踪迹就会落在监视中,逃不掉。 苦笑,明知到了如今,恐怕是逃不掉的,心中仍然抱着一线希望。 “靠岸,这里是什么地方?” “主子,这里山势地形复杂,便于隐藏踪迹,离臣的地方也不算是太远,很快就打探消息回来。” “好,靠岸。” 宫锦武一把挽住奚留香,命令小船靠岸,要命将小船靠岸。 “要命,别跟着,否则休怪爷无情。” “娘娘,恕臣不远送了,娘娘记得服药,再有几日就可以清除体内的毒,殿,少要颠簸,娘娘禁不起折腾。” “你想跟着?” 要命抬眼看着宫锦武:“娘娘的病情和毒尚未完全清除,殿若是放心,就请让我再跟随两日,为娘娘治疗。” 宫锦武犹豫片刻:“林霸山,先让你的人去岸上寻找马车,回来接我们。” “臣遵命。” 宫锦武抱着奚留香上岸,有两个人将要命从船上抬到岸边,这些人中,都没有马在,只能去寻找马车代步的工具。 “主子,您带着这个人,不妥。” “嗯,等他为娘娘清除了体内的毒,就让他离去,不过是一个残废,你何必太过担心。” “是。” 奚留香侧目看着林霸山,此人不该是会对宫锦武如此恭敬,肯低头的人。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不多时,有人弄来了马车和马匹,虽然简陋点,总算是可以代步。 夜色降临,众人趁着夜色藏匿踪迹,向山中行进。 到了一直疾行出去很远,才在一处小山村落脚停了来。 要命照例为奚留香治疗,宫锦武在一边盯着不肯放松,目不稍瞬。 带着要命前来,宫锦武有他的打算,要命可以为奚留香治疗,他最担心的就是奚留香中的毒,内伤等等是否能痊愈。 要命会用毒,用毒的手法非常高明,还能用暗器,虽然是一个残废,却是可以成为他暂时的助力,制衡林霸山。 “你就如此信任林霸山吗?还是想暂时利用他?” “女人,安分点。” 宫锦武焦躁不安,靠在床榻上,盯着奚留香和要命。 “林霸山是一个疯子,他会杀了你。” 189 与狼同行 【1】 189 与狼同行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89 与狼同行 【2】 “闭嘴。” 奚留香耸耸肩:“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到时候你吃亏说我没有提醒过你,要命啊,你说是吧?” “是,娘娘。” 要命恭谨地低头应声,专注地为奚留香治疗施针。 灯光,薄薄的内衣勾勒出奚留香曼妙的身姿曲线,玲珑挺翘,宫锦武不由得喉头微微颤动,久久凝视奚留香。 “看够了没有?” 发现宫锦武在看她,奚留香傲然挺起酥胸,妖娆一笑,在宫锦武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女人,安分点,以为爷不敢要了你吗?” “我很安分啊,你不能离我远点吗?” 宫锦武一直就靠在奚留香的身边,保持随时可以将奚留香控制在手中的距离。 良久,要命为奚留香治疗完毕,推着轮椅走了出去,很放心地将奚留香留,交给了宫锦武。 “要命,好歹我是你主子呢,你就丢我一个人走了?还有一狼在我床上呢。” “娘娘,臣相信没有人能动得了娘娘。” 要命挥手,头也不回地关闭房门。 “要命是什么人?” “神医啊,建安城谁不知道要命神医的大名?” “爷是问,他是谁的人。” “我的人,不服你咬我啊。” 宫锦武瞪眼,气得将奚留香一把推开,闭眼转身给了奚留香一个后背。 “喂,那边还有一张床,是你过去还是我过去?” 一条有力的手臂伸出,将奚留香紧紧束缚在怀中:“奚留香,皇后娘娘,给爷安分点,否则爷不介意先要了你。” 纤纤玉手抚摸上宫锦武的身体:“好啊,要了我吧,要我求着爷要了我吗?” 手用力,揉捏在宫锦武的肋。 “嘶嘶……” 宫锦武倒吸凉气,剧痛从肋蔓延开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是要找死吗? 他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腕,将奚留香的手从肋移开,向游走:“香儿,你摸错地方了,想诱惑勾引爷,摸这个地方最好。” 她急忙缩回手,果然是条狼,惹不得。 “我去那张床。” 宫锦武的手臂一紧,眸色幽深:“给爷老实呆着,再敢动一,爷就先要了你!” 奚留香轻叹,嗅着宫锦武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息,还有若隐若现的水沉香气息。 这狼多少次用这句话威胁她,却都是在口头威胁而已,从来没有真的侵犯过她。即便是每一夜都同床共枕,也压抑着,没有强迫她凌辱她。 或许,宫锦武不算是太疯狂太坏的人,只是有些偏执。 “放不吗?那些真的比你的家人,你的儿女都重要吗?” “闭嘴,睡觉。” 奚留香闭上眼睛,枕在宫锦武的手臂上,或许是因为体内的毒素未清,或许是因为太疲惫,她很快就在宫锦武的怀中睡了过去。 低头,借着从窗棂透过的月光,凝视怀中她的娇靥,有些苍白,唇仍然是青白的,没有多少血色,脸上透出淡淡的青气,毒没有完全清除。 娇憨精灵古怪的脸庞,睡着后的纯真和宁静,让宫锦武羡慕。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什么情况都能睡着。每一次他以为她会睡不着,偏偏她在他的怀中,就如此没有防备地睡过去。 久久都不能入睡,防备着林霸山和要命,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心事如潮涌,若是身边没有这些人,只有他和她两个人,若是此刻已经远离尘世的喧嚣纷争,是否还能有机会,就这样夜夜搂着她入睡? 建安城外的一幕,蓦然涌入宫锦武的脑海,稚子在雪地上爬行,抬头,一双乌黑清澈的目光看着他,向他伸出手,求他抱起他。 手紧紧握起,指甲刺入手心,隐痛不停地从肋传入体内,蔓延着,让他绝望无助。或许,他错过了什么。身边这个女人,终究不是属于他的,要远离她。 不肯松手,或许今夜,就是他最后搂住她的一夜,能享受此刻的温馨。 两日,他们不停地移动地方,从来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深恐被对方发现,终于在两日后,林霸山的部带回来消息,那些人彻底被剿灭,一个不剩。 山中的布置,也全部被毁灭,奚留香从林霸山的阴森的眸子中,看到满是绝望和疯狂。 “主子,这个人不能再留了,会泄露我们的行踪。” 林霸山阴狠的目光盯着要命。 宫锦武盯了要命片刻,要命低头躬身向奚留香施礼:“娘娘,臣该向娘娘告辞了,娘娘再休养几日凤体就可以痊愈。” “给他马,让他走吧。” 宫锦武点点头,分给要命三匹马,要命连轮椅被抬到马背上,固定在马背上,在两个人的保护,向远处疾行而去。 “主子,一步主子意欲何往?” 两个男人绝望的目光,汇集在一起,久久都没有做声。 “去弄条船,继续走水路吧,主子,出海如何?到了海面上,天高皇帝远,他们再休想找到我们,臣在海中还有些力量,可以重新召集他们,为主子效力。” “出海……” 宫锦武久久凝望远方,不能回来了吗?要流浪到海外去吗? “好,你去准备吧。” 几个人再一次登上船,一路顺着金水河向流行进,奚留香安静地养伤,算计时日,过去了这几日,那些追踪他们的人,还能继续追踪到她的踪迹吗? “主子,臣有要事和主子商议,请主子到臣的房间去。”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你还担心被她知道吗?” “主子,最好不要被她知道。” 宫锦武反手点了奚留香的穴道:“说吧,爷点了她的昏睡穴。” “主子,您似乎一直不曾要了她,是不敢还是不忍?” “这是你对主子说话的态度吗?” “主子,您还指望皇上会在意她,用江山和皇位来交换她吗?” “林霸山,别打她的注意,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 “臣不想就如此逃逸,一辈子当海盗被追杀,主子手中有这张王牌不会利用,交给臣如何?” “休想!” 宫锦武用戒备的目光盯住林霸山,林霸山冷笑:“既然如此,就请主子恕臣无礼吧。” 林霸山蓦然动手,和宫锦武交手战在一处,宫锦武武功本来就不如林霸山,又没有多少的实战经验,身上还有伤,如何是林霸山的对手,步步后退。 “啊……” 宫锦武一声闷哼,被林霸山一脚踢在肋,疼的满身冷汗,倒在地上。他翻身滚了出去,狼狈不堪架住林霸山的另外一脚。 一连几,都沉重地击打在宫锦武的身上,冷汗浸透了宫锦武的衣襟。 反手,一抹寒光从宫锦武的袖口闪过,一抹殷红从林霸山的身上渗出,幸亏他躲的快,才免于重伤。 宫锦武喘息着,单膝跪在地上,林霸山伸手,从身上的伤口处蘸了一点血,伸出舌尖舔了一。 疯狂阴鸷的笑意,在林霸山唇边展现:“宫锦武,爷劝你束手就缚吧,免得多吃苦头,否则爷可不会对你手留情。你贵为皇子,何曾和敌人有过生死交手搏命,你不是爷的对手。” 宫锦武不说话,手中的匕首在微微颤抖,剧烈的疼痛在身体蔓延,冷汗不停渗出,他明白不是林霸山的对手,却不甘心就如此束手就缚。 林霸山反手脱掉外衣,好整以暇地将短刃抽了出来,再一次向宫锦武攻击。二人的手中都有兵刃,宫锦武行动不便,刚才的搏斗让他肋的伤口破裂开来,血不停地渗出。 “宫锦武,还要顽抗到底吗?以为爷不敢杀了你吗?” 一抹殷红绽放在宫锦武的身上,他狼狈地退后,身体贴上墙壁,退无可退,受了几处伤,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 阴鸷疯狂的眸子盯着他,林霸山一步步缓缓地走近,看着没有多少反抗能力的宫锦武。 “放武器束手就缚,爷饶你一命,否则……” 森寒的语气,令宫锦武心悸。 “当啷……” 宫锦武扔掉手中的匕首,无力地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 林霸山抬手,点了宫锦武的穴道,短刃横在宫锦武的脖颈上,留一道浅浅的伤痕,血顺着短刃渗出,滴落在衣襟上。 “要杀就杀,别以为爷会怕。” 宫锦文挺着脖颈说了一句,沉重地靠在墙壁上喘息,阴冷的目光盯着林霸山。 林霸山冷笑,收回手中的短刃:“宫锦武,如今你是爷的阶囚,别在爷的面前说狠话,否则爷不介意先取了你的人头。” 宫锦武扭头,高傲地抬着头。 “让你看看,该如何对待这位尊贵的皇后娘娘,殿一直不肯要了她,是不行吧?今夜,爷先用了这个女人再说,给宫锦文带一顶绿帽子,就是死,也安心。” “你,不得动她!” 宫锦武咬牙厉声呵斥,林霸山冷笑,走到床榻前,也不顾身上有伤,伸手一把扯开奚留香的衣襟,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浑圆的肩头。修长的脖颈,隐隐的一抹幽深在夜色灯光如此诱人。 林霸山不疾不徐地解开奚留香的衣襟,粗糙的大手探入,袭上奚留香的挺翘的酥胸。 “住手,不要,你不能,该死!” 宫锦武目眦欲裂,恶狠狠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盯住林霸山。 “今夜,让你亲眼看着你宫家的女人,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在爷的身求饶,婉转承欢!” 189 与狼同行 【2】 190 柳生护花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0 柳生护花 【1】 宫锦武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霸山的身躯,压上了奚留香的娇躯,将奚留香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扔到空中,翩然如蝴蝶一般舞。 丰满曼妙的曲线大半裸露,白皙的肌肤在寒冷的空气中带着一抹柔光,令林霸山不由得狠狠咽了一口唾液,淡淡冷香一抹,钻入林霸山的鼻孔,诱惑着他。 低头,俯身狼吻袭上奚留香的酥胸,大手从衣襟探入,碰触到滑腻的肌肤。 “啊……” 林霸山的身体蓦然从奚留香的娇躯上蹿了出去,重重碰触在墙壁上,痛苦地蜷缩在一起,一双阴森的眸子盯着奚留香。 殷红的血,不停地从林霸山的身体中奔涌而出,一只手断落,掉在地上。 奚留香起身,一手掩上衣襟,快地将外衣披在身上,系好腰带,满是杀意的目光盯住林霸山。 “林大人,太大意了呢,付出一只手的代价,还是小了点。” “哈哈……” 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上的宫锦武肩头颤抖,不停地笑,眼中满是戏谑幸灾乐祸的神色,侧目看着林霸山。 “告诉过你不要动她的,她可不是一只小白兔。” “你……” 冷汗渗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林霸山的额头滴落。 “你不是被点了穴道吗?” “是吗?有吗?” 奚留香无辜的一笑,门外冲进来林霸山的部,看到这一幕都抽出武器,戒备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早已经身到了宫锦武的身边,解开宫锦武的穴道:“还能支持吗?” 宫锦武伸手抽出剑:“死不了。” “宫锦武,你竟然敢算计爷,杀了宫锦武,将奚留香给爷抓住。” “哎呦,林大人,忘记告诉你了,你中毒了还是为自个担心吧。” 酥麻的感觉,从伤口传入体内,林霸山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咬牙冷冷盯着奚留香:“抓到你,就不信你敢不给爷拿出解药,等爷让兄弟几个好好侍候你,让你欲仙欲死的时候,你会跪在爷的脚,双手奉上解药。” “不好意思,解药没有带在身边,你该知道我是被劫走的,身上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带。” “你刚才是用什么伤了爷?” “你该关心你一步如何能逃掉。” 林霸山身边的部,忽然向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倒了去。 几把锋利的刀,从木板后面刺出,毫无悬念地刺入两个人的身体中,极度的危机感,让林霸山身离开身后的墙壁,身后留一道伤痕。他身向奚留香扑了过去,意图制住奚留香。 奚留香冷笑,体内的毒早已经肃清,这几日要命留在她的身边,就是为了让她恢复内力。 离开,也是因为奚留香有了足以自保的能力,要命再留无用。 刚才宫锦武反手并未真的点了奚留香的穴道,他明知林霸山不怀好意,觊觎奚留香的美色,如何会中了林霸山的圈套。点穴只是做了样子,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惜束手就缚,扔掉手中的武器,任凭林霸山点了他的穴道。 冷眼看着林霸山扑向奚留香,他在心中冷笑,表面却做出愤怒焦虑,迷惑林霸山。那个女人,内伤严重半死不活的时候,就多少次让他吃亏,此刻林霸山如此大意,不死算他便宜。 危机到达的关头,林霸山的反应还是救了他一命,只丢了一只手。 妖娆笑意,在奚留香唇边展现,看着林霸山冲过来,她微微抬手。 林霸山中途身子一拧,从窗口穿了出去,落在水中。 “追,杀无赦!” 冷漠无情的声音,在船外响起,宫锦武反手点了自己的穴道,止住流血,回眸深深看了奚留香一眼,纵身也从窗口穿了出去,落入冰冷的水中。 奚留香看着宫锦武从身边掠过,没有出手阻止,到底宫锦武救过她一命,一直在林霸山的面前保护她。那个男人,最后看她的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在里面。 他早已经发现她体内的毒被肃清,甚至该发现她内功差不多都已经恢复的事实,却一直默不作声地继续挟持她,在林霸山的面前造成她中毒颇深,内伤沉重的假象。 否则,她也难以轻易就伤了林霸山。 小船恢复了宁静。 透过洞开的窗棂,奚留香看到有一些人跟着林霸山和宫锦武进入水中,河面上泛起朵朵殷红,林霸山的人有的被杀死在船上,有的跳入河中。 “你还好吗?我可以进去吗?” 优雅柔和的语调,从门外传入。 “柳生?” 奚留香讶异地打开门,看着外面白衣如雪的柳生一刀,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前来救她的人,会是柳生一刀。 “娘娘。” 柳生一刀躬身施礼,奚留香注意到,小船上再没有一个人,唯有柳生一刀一个人站在她的门前。 “柳生,想不到会是你。” “娘娘不想见到我吗?” “只是感觉很意外。” 奚留香心中满是失落,救她的人,不是奚宁远,不是奚宁邦,却是柳生一刀。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来见娘娘。” 奚留香笑了笑,柳生一刀蓦然低头,微微侧过头去,白皙的俊脸上,涌上一抹粉晕。 奚留香低头,看到自己衣襟不整,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 她伸手将衣襟整理好,穿好外衣从船舱中走出去,小船顺流在河面上飘荡,寒风如刀,迎面吹拂。 “娘娘,送您回去吗?” “我想一个人静静,柳生,你不去追杀林霸山吗?” “一个废人,不值得我出手,还有什么比送娘娘回去,保护娘娘安全更重要。” “你知道多少?” 柳生楞了片刻:“我不明白娘娘的意思,一路追踪娘娘的踪迹,几次错过,幸好奚大人睿智,最后还是找到了娘娘的踪迹。我带着弟子一路追踪前来,奈何林霸山等人防备太过严密,听说娘娘中毒,凤体不适需要静养治疗,我就没有让他们出手。” “哦,是这样。” “是,奚大人说,有要命在娘娘身边保护,娘娘不会有事,让我等娘娘凤体恢复再动手。” 奚留香笑了笑,明白柳生一刀的武功虽然高明,对于这些官场的阴谋诡计,还有人的心机该不太清楚,对奚宁远的话信以为真。 原来,这一切奚宁远也参与到其中,整个计划似乎就在隐瞒她一个人。 “为何不去缉拿林霸山和宫锦武?” “他们跑不了的,不值得我出手。” 柳生一刀目光温润,将一袭狐裘披在奚留香的身上:“娘娘,外面风寒,进去休息吧。” 奚留香摇摇头,看着泛起粼粼寒波的金水河,瞬间,那水中的殷红褪去,被河水稀释,再看不到踪影。遥望波光寒洌的金水河,宫锦武能从这些忍者的手中逃出去,从冰冷的河水中逃生吗? “你带来不少弟子?” “不多,如今用不着几个,他们很快会回来,送您回去。”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 奚留香侧目看着柳生一刀,柳生一刀楞了片刻:“娘娘不想回去?听闻皇上十分焦急,这些日子连处理朝政的心情都没有。” “是吗?” 心,忽然疼痛起来,抽搐般的疼痛,再感觉不到如刀的寒风。 这件事,宫锦文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一切,是否都如宫锦武所言,她只是一枚棋子,用来钓出宫锦武和林霸山的棋子,被丈夫和父亲所利用。 愿意为宫锦文出力,愿意冒险去为了他,清除这些后患,她愿意的。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计划,一个局,是为林霸山和宫锦武挖的坑,她愿意在知道的情况,参与进去。 不愿意的,是被隐瞒和欺骗,茫然无措的那些日子,绝望多少次让她的心颤抖。 一次次险些被宫锦武凌辱,被重伤,逃跑…… 若是可以事先就知道这个计划,她不会如此的狼狈不堪,每一次费尽心机,看着和奚宁远擦肩而过的那种心情,谁会明白? 迎面的寒风,停止。 抬眼,柳生一刀默默地站在上风头,为她遮挡了河面上的寒风,小船随意顺流飘荡。 二人谁也不说话,柳生一刀宁愿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会前进。 “他们,在何处?” “奚大人奉旨在追缉叛军余孽,他本是想亲自前来迎接娘娘的,但是,皇命在身,不敢违背,就托我过来接娘娘回去。” 奚留香低头看着寒洌的河水,心冷到极点,似沉没在冰寒的河水中。就连奚宁远,也在欺骗她隐瞒她吗? “哗啦……” 柳生一刀一把将奚留香搂住,送入船舱之中,转身将奚留香挡住。 “师父。” 几位忍者从水中跳到小船上,浑身湿透,跪在甲板上。 “弟子给师父丢脸,请师父责罚。” “他们,还是逃掉了吗?” “有人接应他们离去,弟子等先回来报信,其他几位师兄追踪上去了。” 奚留香转身进入房间,呆呆地盯着窗口的大洞。 “换个房间吧。” 柳生一刀将奚留香拉出房间,推入另外一个房间中,吩咐弟子们进来换上干净的衣服,驾驶小船逆流而上。 “娘娘,这就送您回去如何?” 柳生一刀亲手在房间中点燃炭火,坐在椅子上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一语不发,默默凝望窗棂,寒风不停地从窗口吹拂而入,她似没有感觉到。 190 柳生护花 【1】 190 柳生护花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0 柳生护花 【2】 柳生一刀起身关闭了窗棂:“你身子刚刚好,莫要着凉才是。” “多谢。” “你有心事,这些日子可是……” “可是还好吗?” 柳生一刀话到唇边,终于咽了回去,奚留香回眸一笑明白柳生一刀在担心什么,看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温暖。刚才柳生一刀不让她在弟子面前露面,显然是为了隐瞒她的身份。 “多好的机会,柳生不感觉可惜吗?” 柳生一刀疑惑地看着奚留香,想了片刻才明白了奚留香的意思,脸色不由得冷峻起来,深深盯了奚留香片刻。忽然他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扭过头去静默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奚留香低头紧紧地握住手,指甲刺入手心,该回去吗? “柳生,如果我不想回去好吗?” “你累了,想休息吗?” “是的,我累了,想休息,不想走了。” “他们在等你。” “那就让他们等吧。” 柳生一刀沉默片刻:“那今夜就停泊在岸边吧,请你品尝日盛国的小吃风味,欣赏金水河的夜色美景。” “好。” 船,停泊来,靠在岸边,不多时浓重的食物香气,鱼汤的香气,在小船上飘荡着,钻入奚留香的鼻孔。 奚留香推开窗棂,凝望远处,满眼都是一碧如洗的蔚蓝色,几片轻柔的浮云在眼前悠然的飘动,像小船轻轻地划过。 眺望,眼前是一片金色,金黄中夹带着一片片红,红的得像玛瑙,水平如镜的河面,倒映着眼前的美景,泛起粼粼金色的波,微微荡漾着,摇曳着。 一弯银月缓缓地升上天际,安详地吐洒清辉,月光洒落在金水河中,河面泛起粼粼的银波,流动的水中,有千点万点的晶莹闪烁的光斑在跳动,升腾起无尽的寒意。 两岸,树林和山峰的黑色剪影,向远处处朦胧无尽地伸展着,起伏着。月光为它们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清辉,宛如凝结的冰霜,令人心旷神怡。 黑夜,野外河面上的天空,星辰璀璨繁多,无边无际,一直延伸到远处望不见的天际。 “尝尝日盛国的风味,这鱼都是刚刚从金水河中打出来的。” 香气在房间中飘荡,奚留香回首,看到那位尊贵的大宗师,亲手将食物端到桌案上,柔和的目光看着她。 “谢谢。” “坐在这里赏月,时间莫要太久,河边风寒。” “好。” 奚留香柔婉一笑,关闭窗棂坐在柳生一刀的对面,低头用饭。 水声,波涛轻柔的声音,从耳边掠过,一瞬间奚留香的心有难得的宁静,仍然沉浸在刚才的夜色美景中。似乎到了这里后,很少有时间去欣赏美景,在这样宁静的夜晚,有如此悠闲的心情。 轻微的声音,从小船上传了进来,奚留香听到没有做声,那声音走到门口不远处停了来,似有人矗立在外面在等待什么。 柳生一刀和奚留香都听到了,谁也没有做声,仍然在谈笑着继续用饭。片刻,奚留香放筷子:“味道真好,真希望有机会去日盛国,到时候你可要包食宿,包游玩等所有的一切,就赖上你了。” “求之不得。” 柳生一刀笑着说了一句,将桌案上的东西亲手收拾到托盘中,打开门递了出去,目光从走廊中掠过,他不由得愣住,急忙将手中的托盘递给弟子,走了出去。 “右相大人,不知道大人驾临,多有失礼。” 柳生一刀长揖,奚青璧微微一笑,伸手相搀:“宗主不必多礼,有劳宗主大驾。” “右相请。” 奚青璧走到门口,柳生一刀转身离去,奚青璧带来的人,瞬间就把守在各处,柳生一刀挥手,带领弟子退到外面。 “娘娘,臣奚青璧,求见娘娘,恳请娘娘赐见。” 奚留香抬眼望着门,来得好快,不过是在这里停留了两个时辰的时间,那位便宜老爹就到了。该是早已经从建安启程,赶往这里来接她回去的吧? “臣知罪,在此向娘娘千岁请罪。” “噗通……” 门外传来双膝重重跪地的声音,奚青璧跪在门外,直挺挺地看着门,等待奚留香肯让他进去。 走廊中没有一个人在,无论是柳生一刀的人,还是奚青璧的人,都没有留在走廊中。 奚留香起身,打开房门正迎上奚青璧的目光,二人的目光对视 奚青璧低头拜了去:“臣,参见娘娘千岁,岁。” 奚留香伸手去搀扶奚青璧,奚青璧稳稳地跪在地上不动,抬眼看着奚留香:“娘娘,臣万死犹轻,罪无可赦,请娘娘赐罚。” “爹,您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进来说话吧。” 奚青璧起身,进入房间回手关上房门再度跪了去:“娘娘,一切都是臣的过错,请娘娘恩准臣向娘娘回禀,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奚留香半跪在奚青璧的面前笑了笑:“爹,您能起来说话吗?要不,我们就都跪着吧。” 奚青璧抬手,将奚留香从地上搀扶起来,奚留香自然不是奚青璧的对手,被奚青璧从地上强行搀扶起来。 “娘娘请坐,听臣向娘娘回禀一切,恭候娘娘千岁赐罚。” “爹,起来说吧,您这样我能有心听去吗?请起吧,爹,有什么话不能起来好好说呢?” “老臣罪该万死,不敢起来,唯有长跪在娘娘面前,恭候娘娘赐罚。” 奚青璧一瞬间似老了些,低头拜了去,久久跪伏在奚留香的面前。 奚留香双手用力,却是拉不动奚青璧,只得道:“要不爹就起来好好说,要不您就别说,我也懒得去听。” 奚青璧挺直身体,抬眼看着奚留香,目光中满是歉意:“娘娘……” 奚留香再一次搀扶奚青璧,奚青璧只得站了起来,垂首微微躬身:“娘娘,此刻臣在娘娘面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并无虚言,恳请娘娘明鉴。” “坐来说吧,长夜漫漫,相爷不急着回朝的话,不妨就坐来细说,我听着。” “噗通……” 奚青璧重重跪了去,这是奚留香第一次没有称呼他“爹”或者是“父亲”,而是称呼他“相爷”。 “娘娘,臣不敢奢望娘娘恕宥,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臣一手安排,皇上不知内情,为娘娘忧心不已。臣隐瞒了所有人,宁邦和宁远都不清楚臣的安排,所有的罪过,皆是臣一人所为,该由臣一人承担。臣,不配做娘娘的父亲,恳请娘娘息怒。” 奚留香笑了笑,单膝半跪在奚青璧的面前:“爹,您看着我说话,这些都是您的安排,其他人都不知道吗?别骗我,我想听实话,起来坐着好好的说吧。” 奚青璧搀扶奚留香起身坐在椅子上,他仍然垂首恭立在奚留香的身侧:“臣不敢有半句的虚言,愿在娘娘面前立誓。” “立誓就不必了,您说的真话还是假话,我自会分辨。” “是,娘娘睿智,当时娘娘从寝宫失踪,皇上龙心大乱,臣也心也是大乱,本怀疑此事是先帝所安排。其后,臣调查得时,接到密报,才得知其中详情。” 奚青璧抬眼直视奚留香,将事情经过叙述出来,此事发生后,很快他就接到密报,得知是谁所为,但是他隐瞒了所有人。 命奚宁邦追查,命奚宁远追缉,安排一个个圈套,引诱宫锦武走入圈套,钓出林霸山这条大鱼。 其中有些事情,是奚青璧也难以把握的,奚留香的受伤中毒都是意料之外,也算是意料之中。被宫锦武劫走,奚青璧明知女儿落入宫锦武的手中,每一日都可能受苦,却仍然没有尽早及时地救出奚留香,而是放任宫锦武挟持奚留香。 这些计划,他本是要引出所有未曾肃清,藏匿起来的叛军余孽,不想林霸山没有死,引出其后的各种事情。 “此事,臣有过失,让娘娘受伤中毒,屡次受伤,皆是臣之罪。皇上痛斥老臣多次,只等此间事了,老臣前来向娘娘请罪,将此事过往回禀娘娘,以免娘娘误会。” “都是你做的吗?” 奚留香笑了笑,便宜老爹很坦白,很有担当,将所有的责任和过错,都揽到他自己的身上。不得不承认,奚青璧很男人,有魄力。 “娘娘,老臣绝无虚言,皇上日夜忧心不安,焦虑已极,宁愿以身带娘娘赴险,此深情天难寻,望娘娘勿要辜负皇上一片诚意。娘娘,求娘娘回去,若是没有娘娘在,皇上必定盛怒忧伤,有伤龙体。” 奚青璧再度重重跪:“臣为国尽忠,为不负先帝所托,为君分忧,有负娘娘,即便是日后娘娘不肯承认老臣是娘娘的父亲,怨恨重罚老臣,老臣也没有半句怨言。” “没有辩解,很有担当,不愧为铁腕冷血的旦夕国右相。” “臣,万死之罪,请娘娘重重处罚。” 奚青璧微微低着头,神色平静:“唯求娘娘恩准,让老臣恭迎娘娘回宫,以安皇上之心。” 奚留香伸手挽住奚青璧的手臂,将奚青璧从地上扶起,贴近奚青璧的耳边:“如此做,您可曾担心过您的女儿?为您的女儿忧心过吗?” “娘娘,臣无话可说。” 奚青璧狭长的凤目中隐隐有深切的悲哀,布满血丝,眼角皱纹多了些,鬓边的白发覆盖了原来的黑发。 190 柳生护花 【2】 191 皇上来了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1 皇上来了 【1】 奚留香转身,良久才道:“我能理解您,为了先帝,为了旦夕国,为了百姓朝野的安定。您身为右相,如此做没有错。作为您的女儿,我不能原谅您,因为您一直隐瞒了我。要知道,我也愿意为皇上出力分忧,愿意为您分忧。” 奚青璧的身体一僵:“娘娘,臣恭请娘娘回宫,听凭娘娘处罚。” “如此的急迫吗?” “请娘娘立即起驾回宫,臣恳求娘娘,若是娘娘不允,老臣唯有长跪在此,直到娘娘俯允。” “又来威胁我,您总是知道该用什么来威胁我。” “臣死罪。” 奚青璧面色坚毅,并不回避奚留香的目光。 “他,真的都不知道吗?” “娘娘,日后娘娘若是发现老臣有半句谎言,老臣请在娘娘面前自裁谢罪!” 奚留香霍然一惊,紧紧握住奚青璧的手腕,父亲老了些,眼中满是隐藏的深切痛楚和歉意。 “娘娘,您是旦夕国的娘娘,未来是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您要经历很多事情,要有一颗坚韧的心。娘娘,这些,只是您经历的一部分,或许以后,您会懂得臣的心,臣一心为娘娘着想,宁愿身死,也不愿意看到娘娘受伤。皇宫中,还有许多事情等待娘娘,臣只希望娘娘可以日后安然无恙。” “是在培养我吗?让我明白有多么残酷和波澜诡诈吗?” “娘娘睿智。” 奚留香微微叹息,要跟随父亲回去,回去建安城吗? “爹,他以后会纳妃选秀,会走的越来越远吗?” “皇上天纵英才,非常人也,若是没有娘娘您在,臣不敢想象,皇上会是什么样。娘娘,唯有您,才能令皇上的心中有柔情,回去吧,臣恳求娘娘。” “让我想想好吗?” 奚青璧撩衣跪倒,低头匍匐在地,一言不发。 奚留香推开窗棂,任凭冷风吹拂,良久无言。 事情的内幕和真相,到底如何? 那日宫锦文在建安城外,要以身代替她做人质,是真是假,是在演戏还是一片真情。 看不透,这些人的心思都太深,她的读心术也看不透。 宫锦文、奚青璧,这些她一直都有看不透的感觉,是奚青璧宁愿背负所有的罪名,宁愿和她生疏也不肯让宫锦文和其他人承担一点的过错吗? 在这个局中,宫锦文、奚宁邦、奚宁远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甚至柳生一刀,还有要命,心乱如麻,因为她是局中人,所以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看不清别人,做不到旁观者清。 风寒如刀,心凉如水,是她在一个错误的时间,来到一个错误的世界,了一个错误的人吗? 或者,自从她来到这里,一切本来正确的,因为她而扭曲错误? 是了,她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不应该出现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人。 换了一个女子,会柔顺地接受这样的命运,为了君主而死,为国尽忠,是他们的信念。君主的利益高于一切,就如奚青璧,有机会登上皇位,篡权夺位,有机会立十六皇子为皇帝,大权独揽。 但是,对宫擎天的忠心,让他舍弃这所有的一切,去遵从宫擎天的旨意。以君主的意愿为意愿,为了君主的利益牺牲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在他们看来,是理所应当,是他们的荣幸。 她能够理解,却是难以接受,或许她过惯了自由自在,来去如风的日子,从来都缺少这种责任心和责任感,只为了她自己负责。 也曾经为国出力,记得到这个世界之前,为了某些事情出手,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然而,那些只是偶尔为之,受人所托,她从来不去过问背后的人是谁。 做过,了无痕迹,转身离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然而,到了这里,她有了羁绊,再难以那般潇洒地离去。 为了那个男人,如今旦夕国最为尊贵的男人,挚爱的男人,一份深挚的情感,束缚了她。 是否,还可以紧紧抓住他的手,一路和他走去? 还是他们之间,会有太多的其他因素,再难以牵手? 就如奚青璧曾经是那样的疼爱她,甚至不惜为了她和皇后奚青莲闹翻,最后杀死奚青莲,有先帝的旨意在,也有她的因素。 但是,为了先帝的一句话,奚青璧再不情愿,也终究将她嫁给宫锦文。为了宫锦文的皇位江山稳定,再一次放任她被伤害,甚至名誉受损。 在奚青璧的心中,旦夕国的江山,君王,到底是比她更重吧? 她不想责怪奚青璧,一路走过来,看到被战争涂炭的百姓,土地,大片荒芜的村庄,甚至可以看到残破的尸体。 曾经炊烟袅袅的所在,成为废墟,当军情奏报上的文字变成现实,血淋淋地呈现在她面前,她想,她能理解奚青璧的行为。 为了国家大义,为了朝野安定,为了百姓,她受些苦甚至死去,可能在奚青璧心中都能承受。 理解,不等于她可以接受,和奚青璧之间的关系和距离,瞬间遥远起来。 或许,是她太天真,太渴望亲情,到底奚青璧不是她真正的父亲,奚宁邦和奚宁远,也不是她的兄弟。这些,睿智精明如奚青璧,该早就明白,却一直用一个宠爱女儿父亲的态度,宠着她,让她的心失守。 难道,过往的所有一切,也是奚青璧设的局,将她设计在里面。 如果是如此,奚青璧的心机之深沉,真是太恐怖太可怕,让她从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 一切,经历了这些后,还能回去吗? 远处,两岸有隐隐的灯光,透出一抹温暖,却不能令奚留香的心有一份的暖意。 “砰砰……” 沉重的磕头声,在奚留香的身后响起,一声又一声,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头。那位右相,总是知道能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打动她,让她屈服。不需要铁血的手段和强迫,就是用这种貌似沉默的方法,让她屈服。 地面,在微微地颤抖,奚青璧重重磕头在地,一言不发默默磕头。 或许,从今夜过后,他们之间再没有父女亲情,她是娘娘,是君。 他是右相,是臣子,她会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在他的面前撒娇,赖皮?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要去独自迎接风雨和未来的一切,他所作的一切,不求她此刻的理解和原谅,只希望可以为她赢得未来。 有些话,他终究没有说出来,等待岁月沉淀后,终有一天她能明白。 奚留香单膝跪在奚青璧的面前,抱住奚青璧的肩头:“别这样。” “娘娘,老臣恳请娘娘回宫,即刻起行。等娘娘回宫后,任凭娘娘处置,老臣并无怨言。” “我明白,为国为民,你身为旦夕国右相,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而已,你没有错。” “娘娘睿智,臣有负娘娘信任,有负娘娘厚恩。” 奚青璧抬头,有晶莹在他眼中闪动:“臣,不是一个好父亲,未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多少年来,让她受伤痛苦,让她一次次陷入绝境。娘娘,以后的路,娘娘要自己走去了。臣对娘娘有信心,知道娘娘一定能做到,能一路走好。或许,老臣只能将娘娘送到这里了。” “不,不……” 奚留香摇头,奚青璧的话让她感到恐惧,失去的恐惧。 “爹,不要这样说,您是我的父亲,但是您更是旦夕国的右相,我不怪您。” 奚青璧眸子一亮,泪终于从脸上落,紧紧握住奚留香的手:“香儿,你真的不怪为父吗?过去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落水,把你扔到元王府,还有之后一直到今日,为父唯对你,有无尽的愧疚,无颜来见你。” “都过去了,爹爹记得欠了女儿一个天大的情吧,以后要还的,我要利息。” 奚留香将奚青璧从地上抱了起来:“到时候,爹可不能赖账,走吧。” “不赖帐,娘娘想要什么,老臣必定双手呈献到娘娘面前。” 奚留香挽住奚青璧的手臂,抬手用丝帕拭去奚青璧脸上的泪痕,用清水为奚青璧擦拭。 “娘娘,臣不敢劳动娘娘,臣自己洗吧。” “爹,让女儿为您洗脸也要如此的客气吗?没有人的时候,说话就不要那样生分了吧,是您不想要我这个女儿吗?” “香儿,为父有愧于你。” 奚青璧伸手,似乎想抱住奚留香,终究最后只是将手落在奚留香的秀发上,为奚留香整理了一耳边的乱发。 “香儿,让为父为你梳头吧,看你的头发都乱了。” 他按住奚留香坐,从梳妆台上拿起木梳,缓缓地为奚留香梳头。 “启程,向建安行进。” 声音透过内力,传递出去。 “是。” 隐约有人答应,小船启动,奚留香闭上眼睛,第一次享受父亲为她梳头,这种感觉令她的心重新温暖起来。 “一会儿,到大船上去吧。” “好。” “伤好了吗?毒都清除了吗?” “嗯,都好了。” “要命是皇上召过来,专门为你来治疗的,但是为父另外有吩咐给他,皇上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 “你走后,你留在龙榻上的几根发丝,一直不曾离过皇上的手,缠绕在皇上的手腕上,须臾不离。” 心蓦然一痛,提到宫锦文,她的心原来如此的放不。 “哒、哒、哒……” 灯火映入窗棂,沉重急促的马蹄声,不停地传入耳中。 191 皇上来了 【1】 191 皇上来了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1 皇上来了 【2】 “启禀相爷,十殿亲自前来迎接相爷。” 门外,传来回禀的声音。 奚留香不由得苦笑,为什么每一次,她见到的人,对她最在意的人,总是那些令她想不到的人? “停船,香儿,跟为父过去大船吧,皇上亲自来迎接你回宫了。” “不是说是小妖孽宫锦山吗?” 奚青璧微笑:“皇上怎么能明着打出旗号,这是用十殿做幌子呢,要打赌吗?” “爹,您学坏了,我才不和您这只老狐狸打赌,一准就是我输。” “香儿,皇上对你是真的在意,你要珍惜,别再胡闹了。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每日cao劳繁忙,你要体谅皇上。” “知道了。” 奚青璧推开门:“娘娘,请移驾。” 奚留香从奚青璧的面前走了过去,奚青璧跟在身后,走出房门,要持君臣之礼,不叙父女情分。 从小船上转移到大船之上,奚留香一袭面纱遮盖了脸庞,暗夜中悄然从小船跃上大船。 奚青璧随后纵身跃了过去,奚青璧的部,一个个悄无声息地从小船跃上大船。 月光如水,清冷朦胧,为金水河披上一层轻纱,神秘而静谧的夜,因为对岸的马蹄声,灯火而更显寂静。 柳生一刀矗立在船头,白衣胜雪,手中持着一柄碧玉箫,悠远清淡的箫声,似有还无,隐隐在河面飘荡。 回眸,她看到一双清澈而深情的目光,遥遥地看着她,看着她起,从他身边去远离。 一笑,那是祝福的笑和眼神,是升华的情感,白衣男子如同谪仙,浑身没有丝毫的烟火气息,如从月中降落在船头。 骏马跟随船只疾驰,船只缓缓地靠岸。 远处,那些人了马,在河岸边等待,十殿亲自前来迎接奚青璧,场面虽然是大了点,还是说得过去的。要是皇上亲自前来,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到底奚留香的身份不曾泄露,即便是泄露,贵为一国之君,也不该亲自深夜出迎到此。 奚青璧疾步从船头跃身跳到岸上,柳生一刀的眸子微微波动,不想这位旦夕国的右相,文臣之首,原来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在他之,难怪那日奚青璧发威时,能带给他那样的极度危机感。 旦夕国果然是人才济济,就连朝堂一品大员的文臣,都有如此高深的功夫,他不由得对旦夕国,充满敬畏。 宫锦山一身银色的衣袍,在黑夜中各外的显眼,迎着奚青璧走了过来,身边带着几个护卫。 奚青璧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宫锦山身后,扮作护卫的皇上,本想撩衣跪叩拜,想到皇上行踪不宜泄露,只是躬身施礼。 “臣,恭迎王爷,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当面谢罪。” 宫锦山微笑,明知这个礼,是向他身后的皇上施礼,他也不点破:“右相,先上船吧,本王奔波了一夜,可是够累的。” “是,请王爷上船休息。” 奚留香从窗棂中久久凝注宫锦山身后的那道挺拔身影,盔甲隐藏的一张脸,幽深的墨曈比这夜更幽暗。 宫锦文抬眼,正迎上奚留香璀璨的眸子,他的目光不由得亮了起来,唇角微微翘起,举起手在头盔上轻轻地扶了一。 奚留香的目光,再也移不开,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宫锦文,心一阵阵地疼痛,又一阵阵的欢悦,难言的滋味,百般复杂,都在心头。 二人的目光,再不曾错过,一直凝望。 宫锦文跟在宫锦山的身后上船,奚青璧随后跟上,将宫锦文和宫锦山让入船舱之中。到了门口,宫锦山急忙躬身将门亲手推开,退后几步,深深躬身低头。 宫锦文迈步进入房间,奚留香坐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的身后,门被奚青璧亲手关闭,躬身退了去,众人都退了去,唯有奚青璧远远地矗立在走廊中,恭候皇上的吩咐。 “右相,还是被您赶在本王的前面了。” “王爷,请进去休息,臣已经为王爷准备好了房间。” 宫锦山轻笑,妖孽妩媚的脸魅惑无比:“还是右相厉害,说服了娘娘吗?娘娘都知道了吧?” “是,臣已经将此事都回禀给娘娘,所有的一切都是臣在安排,与皇上无关。臣,唯有恭候皇上赐罚。” “其他的事情也就罢了,皇上总是不忍心责罚呵斥您的,唯有这件事,您触及了皇上的逆鳞,可不好交代。本王可也没有本事,在皇上的面前,为您求情,不过本王想,也无需本王为您求情,娘娘自然会说服皇上。” “臣罪无可赦。” 奚青璧优雅地回了一句,淡然一笑。 宫锦山贴近奚青璧,周围的人早已经退了去,各自回到房间,唯有奚青璧和宫锦山留在原地,恭候在房门不远处。 “右相,您是真的为了父皇的重托,还是故意如此做呢?” “王爷,您这话老臣承受不起。” “右相,看了您也有这么多年,虽然看不透您,总归比别人要了解您。您是想退了吗?” 奚青璧微笑不语。 “本王能看出来的东西,您以为皇上看不出来吗?您是故意触怒皇上,让皇上责罚你贬谪你吧?” “王爷这话,老臣万死莫赎,不敢当。” “得了吧,本王又不会去给您告密,右相大人,本王可是得罪不起。本王能猜出来的事情,皇上该就是心知肚明,右相好之为之吧。” 宫锦山幸灾乐祸地轻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皇上和右相之间事情,他也没有资格插足,只能在一边看戏。 “王爷的xing子,更高深莫测了。” “是更胡闹了,本王是想做个逍遥王的,可惜皇上不准。” “王爷多有劳累,请去休息片刻吧,老臣在此侍候。” “您也去歇着吧,看您的眼睛都红了。” 宫锦文一向对奚青璧说话,都是加一个“您”的尊称,即便是在金銮殿也是如此,因此宫锦山对奚青璧说话也分外的客气。 二人目光相望,宫锦文手握紧,终究看到她了。 “香儿,这不是梦对吗?” 宫锦文一把抱住奚留香,深深呼吸奚留香身上的味道,吻上奚留香的秀发:“朕终究是见到你,将你迎回来了。” “皇上……” 奚留香叫了一声,忽然就再说不出什么,将头埋在宫锦文的胸膛上,倾听宫锦文的心跳,呼吸宫锦文身上的味道。好闻清新竹叶般的味道,从宫锦文的身上钻入奚留香的鼻孔。 宫锦文从来不喜欢用皇家那些奢靡的龙涎香等东西,身上一直保有这样经久不变的气息,那是令奚留香安心的味道。 “香儿……” 紧紧拥在怀中,深恐会再一次失去,心中满是感激。她到底是回到自己的身边,被他抱入怀中。 良久,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宫锦文坐到床榻上,将奚留香放在自己腿上,横抱在怀中,低头看着奚留香略显苍白的娇靥,又瘦了许多,经历了这一番的磨难,她身上多了一股沉静的气息。 “香儿,身子可还好吗?回宫后,什么都不许做,给朕好好调养,越来越瘦,骨头硌人朕不喜欢。” “你也瘦了。” “香儿,朕非常担心,都是朕不好,没有过去看你保护好你。以后无论多忙,朕都一定每夜去看你,去陪你。” “嗯,君无戏言呢,皇上能做到吗?” “香儿,这里可没有外人,你怎么忽然懂规矩了,不称呼朕大妖孽,称呼皇上?” “皇上到底身份不同了,如今是一国之君。” “朕到什么时候,都是香儿的大妖孽,香儿,对不起,原谅朕好吗?” “皇上犯了什么错,要我原谅呢?” 奚留香抬眼看着他,宁愿他此刻坦白,这一切也有他一份,她就既往不咎,给他一个机会,就是不要听到他骗她。 “原谅朕没有换回你,没有尽早救出你,让你从皇宫丢失。原谅朕为了这个皇位,让你吃了太多的苦,险些……” 宫锦文说不去了,将头埋在奚留香的胸前,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担忧,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看到她的一瞬间,心终于放了去。她是令他如此牵挂,此刻将她拥入了怀中,才感觉拥有了一切。 那样深挚的情感,缓缓地渗入到奚留香的心中,此时无声胜有声,不需要言语,彼此都在倾听对方的心灵的声音,感受铭心刻骨的情。 良久,宫锦文抬头,细细捧起奚留香的娇靥放在眼前看,一点一滴也不肯错过。 “香儿,你回来真好,没有你的日子,只有无尽的黑夜。” 从他幽深的目光中,读到无尽的思念和深情,紧紧束缚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仿佛在担心,会再一次失去她。 “你明日不要上朝了吗?” “还有什么,比迎接你回来更重要,以后不许再离开朕的身边,嗯,不如以后朕到何处,你就到何处吧。” “跟你一起上朝?” “好。” “跟你一起去御书房捣乱?” “好。” “你去如厕,我要不要也跟着?” “好。” 宫锦文笑,宠溺地在奚留香的娇靥边轻柔地吻了一:“香儿,快好起来吧,朕知道你嫌皇宫里面闷,等你好些,朕带你出去玩儿。打猎或者其他什么,你喜欢就好。” “嗯。” 191 皇上来了 【2】 192 君臣斗智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2 君臣斗智 【1】 奚留香的头埋在宫锦文的胸口,脸紧紧地贴在宫锦文的身上,碰触到冰冷的甲胄,不由得感觉不舒服。 “好凉,好硬,脱掉。” 某人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为宫锦文脱去外面的铠甲和头盔,还有外衣。宫锦文干脆就脱了靴子将奚留香抱到床上,他的身体仍然是冰寒的,大概是因为连夜从建安城骑马一路疾驰,被风给吹透了。 奚留香从宫锦文的怀中跳了去,将炭火拨旺,放在离床比较近的地方。 宫锦文起身,在火上烤着手和身体回眸看着奚留香微笑:“等朕把手和身体烤热再抱你,刚才凉着你了吧?” 暖意,就在宫锦文的这句话中渗入奚留香的心中,每一个夜晚,这样寒冷冬季的夜晚,宫锦文再累再晚,回到寝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烤热手和身体,才去抱她。 贵为皇上,能每一次都如此的细心,令奚留香感动。 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人家的夫君是如何的高贵,尤其是官宦世家贵族,那些妻子侍妾们,是如何柔顺恭谨地侍候她们的夫君,小心翼翼。奚宁邦就是一个例子,奚青璧的身边,也不是没有侍妾侍候着。 还有那些皇子们,就是更是如此,正妻见到自己的夫君,也要跪迎。 唇角翘起,奚留香想起曾经就在相府看到奚宁邦的妻妾们,见到奚宁邦躬身恭迎,跪地恭迎的场面,曾经很诧异地看了半天。 奚宁邦告诉她,那乃是妻妾对夫君日常该持有的礼仪。 宫锦文贵为皇上,一直都没有这样要求过她,反而是对她如此的体贴细心。 “累了吧,在朕的怀中睡吧。” “嗯。” 奚留香闭上眼睛,太累太疲乏,连日来的奔波和经历,没有一夜可以安睡,有狼在身边的日子,睡着都是睁着半只眼睛的。 此刻,在宫锦文的怀中,嗅着那令人安心的味道,很快就睡了过去。宫锦文久久凝视奚留香,只要她可以安然回来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他只要她能安然归来,回到他的身边。 冷色涌上宫锦文的脸,目光从奚留香的脸上移开时,他的脸上满是冰寒。 伸手,点了奚留香的穴道,轻柔地为奚留香褪去外衣和鞋袜,用锦被把奚留香盖好。 转身,披上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奚青璧静默地矗立在走廊中,听到门轻微的声音,见到宫锦文走了出来,躬身推开另外一扇们,低头恭候宫锦文走进去。 宫锦文迈步走进房门,背对着门,挺拔的身影隐隐透出难言的怒气。 奚青璧双膝重重落地,跪在宫锦文的身后,低头匍匐在地:“皇上,臣请皇上重重赐罚。” 良久,宫锦文才转身坐了来,看了奚青璧片刻:“此事,柳生一刀为何参与到里面?” “忍者擅于追踪,当时宁远不明其中计划,被柳生一刀发现真相,其后柳生一刀等人一直就跟着宁远追踪宫锦武。” “竟然被日盛国的人得知此事,让柳生一刀参与进来,宁远的脑子是坏掉了吗?此事,未知岳父您是如何安排的。” 宫锦文的语气中,有难以压抑的怒意。 奚青璧低头,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此事乃是老臣疏忽,当时宁远也是未曾预料到柳生一刀会带人暗中跟踪,发觉了娘娘留的痕迹。柳生一刀曾和娘娘有过会面,发觉那些痕迹是娘娘用特殊武器留。因为当时臣不知道内情,宁远也心中焦虑,也是诸多的疑虑,无暇顾及他们,也想借助忍者的能力,就让他们一起参与了此事。” 宫锦文沉思片刻,就明白了此中关键之处。 虽然奚青璧不曾说出来,但是当时他和奚青璧等人,都怀疑此事乃是出自宫擎天预先的安排,要将奚家清除朝野。 宫锦文眸光一寒,冷冷盯住奚青璧。 如芒在背的感觉,奚青璧低头重重磕头在地:“皇上,老臣自知罪无可赦,此事仅有柳生一刀知道内情,皇上若是担忧,老臣即刻去处置了柳生一刀,绝不会令此事外传。” “处置柳生一刀,你以为会如此容易?” “不过一介宗师而已,何劳皇上费心。” “什么事,岳父该都不会放在眼中,就连朕也是如此吧。” “砰砰……” 奚青璧重重磕头在地,向宫锦文磕了三个响头:“皇上,老臣万死犹轻,恳请皇上赐罚,纵然是皇上赐死,老臣也没有半句怨言。” “赐死,这旦夕国,还有谁能赐死岳父呢?就连朕这个皇上,也是岳父一力扶持才能登基。” 奚青璧缓缓地挺直身体:“皇上,老臣本该在皇上面前立即自裁谢罪,只是唯恐有损皇上圣誉。请皇上恩准,俯允老臣告老还乡,老臣感激不尽。” “你想如此很久了,从朕没有即位开始就在安排,朕即位后,你就躲避去了皇陵。即便是朕费尽心机请你回来,你仍然不肯用心。岳父大人,朕就如此的不堪让您辅佐吗?” “皇上,老臣愿为皇上效死,绝无异心。” “奚青璧,想归隐,想用这种方法来让朕处罚你,贬谪你吗?” 宫锦文冷笑:“朕看,在岳父的眼中,也只有父皇,从不曾把朕放在心中吧?还有香儿的事情,此事莫要以为朕就会如此罢休,岳父也别想就能置身事外,从此退避归隐。” 奚青璧低头,深深拜了去:“老臣知罪。” “知罪,朕看你从不知罪。” “啪……” 一掌拍在桌案上,宫锦文盛怒,霍然起身,在房间中徘徊,脚步不停地在奚青璧的面前走过,来回往复。 这是奚青璧第二次看到皇上震怒,他匍匐在地,一语不发。 “启禀皇上,柳生一刀求见皇上。” 宫锦文压抑心头的愤怒,坐了来,端起一杯热茶缓缓地喝了一口。柳生一刀参与到此事中,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明知此事可能早已经泄露出去,奚留香失踪十多日,即便是消息封闭的再严密,总是有一些人知道此事的。 一力隐瞒压此事,也难以保证一点消息都不会走漏。 尤其是日盛国的人,也参与到其中,被柳生一刀得知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他低头俯视跪在面前的奚青璧,柳生一刀参与此事很久,奚青璧却一直没有处理此事,也未曾阻止。若是奚留香被宫锦武等人劫走的消息走漏出去,受到损害最大的,无疑就是奚家。 为何奚青璧会不阻止此事?他不相信柳生一刀等人暗中跟踪奚宁远的事情,能瞒过奚青璧。 在柳生一刀未曾参与到此事中时,奚青璧该有时间去处置了此事。 墨曈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他这次亲自出宫秘密来迎接奚留香回去,皇宫中未必就能隐瞒过去。建安城外的事情,早已经有各种传言,只是朝臣们如今忌惮他的威仪,奚家的权势,谁也不敢多言而已。 目光最终落在奚青璧的身上,一旦这个消息走漏,对奚留香的声誉打击极大,对奚家打击极大。 纵然他不在意奚留香被宫锦武劫走的事情,册封奚留香为皇后,此后也会被朝臣,被后人诟病。 一抹幽寒邪魅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角翘起,这位岳父大人刚才竟然能提出去处置了柳生一刀等人的提议,若不是奚青璧真的老了,头脑发昏,那只有一个解释。 这位岳父大人,又在考较他了。 “奚青璧,你办事不利,罚俸三年,罚你长跪在金銮殿外谢罪。” “老臣,谢皇上恩典。” 奚青璧似并不如何在意,虽然他如今身份地位一时无两,金銮殿赐坐,一旦被处罚在金銮殿外长跪谢罪,必定引得朝野震动侧目,他也并不在意。 一抹笑意,在奚青璧唇角翘起,只是因为他低头跪伏在地,宫锦文无法看到。 皇上到底还是看出他的心思,知道他是故意犯错,欺君罔上隐瞒此时,想利用这件事触怒皇上,达到归隐退避,从此退出朝堂的目的。也是,就连宫锦山都能看出来的事情,皇上又怎么会看不出。 前些时日,皇上心中焦躁烦恼,是忽略了此事,不然也不会到如今才向他问罪。 “在偷笑吗?” 奚青璧心中一震,皇上的目光和心思,越来越犀利:“是,老臣是在偷笑,皇上处罚如此之轻,不容老臣不偷笑,谢皇上恩典。” 宫锦文冷哼一声,连偷笑都承认了,老狐狸还真是毫无隐瞒。 “派人去通知宁邦,让他安排礼部,命群臣和文武百官,明日出城十里,迎接朕和皇后回宫。此次皇后安排妙计,清除宫锦武和林家余孽,为保旦夕国安定,功不可没。” 奚青璧终于抬头,深深望了宫锦文一眼,唇边露出笑意:“皇上圣明,老臣遵旨。” “哼,还是诸多的阴谋,来考较朕,大胆!” 奚青璧脸上并无惧色,也不见惶恐之意,只是优雅地一笑,重新低头去。 是在考较皇上,此事该如何处置,因为日盛国的参与,柳生一刀的出现,一道难题摆在皇上的面前。杀人灭口,将柳生一刀等人全部杀死是不可能的。知道此事的人已经不少,未必就没有消息泄露出去。 连林霸山都能知道的事情,朝堂的某些消息灵通人士,未必就不能得到一些内幕消息。 192 君臣斗智 【1】 192 君臣斗智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2 君臣斗智 【2】 日盛国刚刚和旦夕国交好,柳生一刀又为此事出力颇多,不赏赐也就罢了,不可能因为此事去杀了一位大宗师,日盛国的第一高手。 柳生一刀在日盛国地位超然尊贵,又是此次随同日盛国皇太子出使朝拜的使臣,这样做会令旦夕国在其他小国中,没有信誉被后世所诟病,更会因此失去能从日盛国得到的巨大的利益。 东海刚刚清平没有多久,都是疲惫之师,忙于重建东海。 旦夕国刚刚经历了一场长达一个多月的动乱,清剿逆贼,南方水患的治理,初见成效,宫锦文刚刚即位,无法对日盛国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因此,如何能将此事圆满处置好,就是对宫锦文的一个考验。 奚青璧故意说出要处置了柳生一刀的话,看宫锦文如何应对,并非是奚青璧对皇上不恭,他到底不能什么事情都去替宫锦文处理,也没有多少试探考较的意思,而是在有意培养宫锦文独自处理国家大事的能力。 归还朝政大权,他在一步步地做,引领宫锦文成为一代真正的帝王。 宫锦文的机敏和心机,睿智果敢,并未令他失望,交上了一张令他满意的答卷。 “岳父大人,朕如此处置,还能令您满意吗?” 宫锦文的语气又客气起来,也明白奚青璧的意思,对奚青璧心底是有很深敬意的。 “皇上圣明。” “传柳生一刀觐见。” “遵旨。” 不多时,门被推开,柳生一刀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头躬身撩衣跪倒:“柳生一刀,参见皇上。” “请起吧,宗主无需多礼。” 柳生一刀谢过起身,进门他就看到那位尊贵,权倾朝野的国丈兼相爷,正跪伏在地上,恭谨敬畏,头都不敢抬起,匍匐在宫锦文的脚。 他心中不由得诧异,奚青璧在旦夕国所享受的恩宠和待遇,自古未有,他不明白,为何皇上当着他一个外国使臣的面前,给奚青璧难堪。 在他看来,即便是奚青璧有何过错,皇上也该在他的面前,给奚青璧几分面子,不该让奚青璧就一直长跪在地上。 很多传言,都说奚青璧权势如何大,就连皇上都不得不看右相的脸色行事。宫锦文的皇位,也是奚青璧一手推上去的,奚留香是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只是不曾正式册封而已。 于情于礼,皇上都不该如此对待奚青璧。 柳生一刀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动,传言就未必可靠,若是奚青璧权势如此之重,连皇上都不得看奚青璧的脸色行事,就绝不会如此对待奚青璧。 “皇后出宫缉拿逆贼,多劳宗主相助,此事朕会向日盛国递交国书,表彰宗主功绩。宗主不辞辛劳,为朕分忧,多次协助皇后,朕本当册封宗主爵位高官。奈何宗主乃是世外高人,未必就将这些放在心中。宗主高义,朕不能无所赏赐,未知宗主意欲何求?” 宫锦文的话,让柳生一刀沉思片刻,皇上这是何意? 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吗? 柳生一刀到底对朝政权谋并无所知,一生浸淫在武学中,心机智谋机变,如何能和宫锦文等人相提并论。想到奚留香尊贵的身份,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就说怎么可能有贼人在皇宫中,将皇后娘娘劫走。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皇上设的圈套而已,他不过是适逢其会,为此事诸多的助力。 “之前一直隐瞒这个消息,是为了引出逆贼一举剿灭,如今逆贼剿灭,朕亲自来迎接皇后还朝,待明日还朝后,朕会立即向贵国提交国书。” 宫锦文脸色甚好,带着一抹笑意,全没有素日的冷峻。 “多谢皇上,此等小事,柳生不敢劳动皇上费心,也不要皇上的赏赐,请皇上勿要放在心中。” 柳生一刀躬身恭敬地回了一句,他本就没有想在此事上做什么文章,一直以为奚留香是被贼人劫走,尽力隐瞒奚留香的身份,不令消息走漏。 “奚青璧,你去安排还朝,向日盛国递交国书等诸多事务吧。” “臣遵旨。” 奚青璧这才起身,躬身退出门外。 柳生一刀的目光,追随奚青璧身影直到门关闭,那位右相真是一位惊才绝艳之辈,不仅权倾朝野,权谋心机无人可比,连内功也是如此的高深,那样一位天才般的人物,在这位皇上面前,也是如此恭顺,他不由得低头,对宫锦文更是敬畏。 “宗主多日劳顿,就请去休息吧,日后朕会送智明回去接掌日盛国皇位。” 柳生一刀撩衣重重跪了去,心中大喜:“柳生一刀,叩谢皇上恩典。” 不想,无意间的一件事,会换取皇太子日后由旦夕国亲自送回国内即位的允诺,他心中大喜之余,也有浓重的失落。在皇上的心中,那位娘娘的分量,果然是极重。 “宗主请去安歇吧。” “柳生一刀告退。” 得到宫锦文的这个允诺,出乎柳生一刀的意料之外,他躬身退出房间。 走出船舱,一道白色的身影,优雅而凝重,如山岳般,矗立在甲板之上。 柳生一刀脚步一顿,躬身施礼:“右相大人。” “宗主不必多礼。” 奚青璧回身,面对柳生一刀,双手负在背后,盯了柳生一刀片刻微笑:“此事有劳宗主费心,日后宗主有所需要,本相定当为宗主多有方便。本相欠宗主一个人情,比宗主欠本相一个人情要好。” 柳生一刀再度躬身:“右相大人言重,此事柳生不求回报,乃是举手之劳,就请右相大人忘记此事吧。” 不想也不愿意,用这件事情换取任何的利益,他宁愿奚留香欠他一个人情,永远会铭记此事。想拒绝皇上的赏赐,但是却无法拒绝旦夕国送皇太子回去这样的诱惑,只得接受。 到底还是因为此事,从中得到了好处,虽然并非他所愿,终究感觉愧对那位娘娘。 “皇上已经诸多赏赐,厚恩难承,柳生不敢再请右相赏赐。” “皇上赏赐是皇上的赏赐,宗主为本相的爱女出力,本相岂能毫无回报。此事,宗主也不必急于拒绝,日后宗主自然明白。” 柳生一刀沉思片刻,右相肯给他的好处,必定不是一般的泛泛,可能是对日盛国极有好处的事情。他不在意金银珠宝,也不在意皇上和奚青璧给他什么赏赐,却难以拒绝旦夕国给日盛国的好处。 他忽然想起,之前奚宁远曾经暗示过他,以后会负责海防通商事务,若是如此,奚家给日盛国一点方便,就会令日盛国得到极大的好处,这样的事情,他求之不得,又如何能拒绝。 柳生一刀暗叹,一揖到地:“旦夕国和日盛国交好通商等诸多事务,还有劳右相费心,柳生一刀感激不尽。” 奚青璧微微一笑,这位大宗师还是有着一副玲珑心肝的。 “宗主不必多虑,此事娘娘定也会给宗主厚报。” 柳生一刀低头,知道奚青璧的话不错,那个女子定会因为这件事,给日盛国一些好处和方便,他可以不在意得到奇珍异宝,却是不能拒绝这样的回报,不由得心中隐隐失落。 “右相大人,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要先后承蒙皇上娘娘赏赐,右相恩惠,柳生不胜惭愧之至。” “夜色已晚,宗主请回去休息吧。” 奚青璧送客。 柳生一刀抬眼看着奚青璧:“不想,右相大人也是一位高手,真是令柳生敬佩不已,却不知道右相大人每日cao劳国事,是如何能成为绝代高手的?柳生不才,一心修习武学才能有今日成就。” “本相年幼之时,也曾有几年痴迷武学,若不是遇到先帝,或许如今和宗主一般,可以超然物外。此刻想起来,即便是宗主,又如何能真的超然物外呢。” 奚青璧追思往事,衣袂飘飘,儒雅风度,令柳生一刀钦佩不已。 “可惜,柳生不敢冒昧向相爷讨教,真是憾事。” “也不必可惜,旦夕国武功一道,超过本相者不知道有多少,宗主若是有意,总会遇到对手切磋。” 柳生一刀的目光一亮,从在东海郡和玄衣交手后,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日盛国找不到对手,高手寂寞,这一次受日盛国君主重托毁诺踏入旦夕国,也是想有机会,再和玄衣交手,或者和旦夕国的高手交手切磋。 “相爷,请相爷赐教,却不知除了玄衣血剑前辈,还有何等高手,可否请相爷告知?” “玄衣血剑也不算什么,宗主若是有意,他日本相为宗主引见几位高手,和宗主切磋武功。本相老矣,就不凑你们年轻人的热闹了。” 奚青璧矗立船头,一派的高手风范,似不屑和柳生交手。 当日柳生一刀败在玄衣手中,回去后沉思良久,却并没有因为此事有太多的挫败的感。玄衣血剑成名之时,他在日盛国初露头角,玄衣乃是武林前辈,柳生一刀虽然高傲,也明白武学一道,纵然有天才,若是彼此天赋相差不多,多修炼了一些年的前辈,自然是要胜过后辈。 玄衣已经过了中年,虽然体力精力不如他,内功无疑要比他高深。 192 君臣斗智 【2】 193 各有深情在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3 各有深情在 【1】 柳生一刀今夜听到今夜奚青璧的话,是要介绍几位年纪相当的高手和他交手,不屑于以大欺小,不由得激起柳生一刀的好胜心。 “如此,柳生就先谢过相爷,恭候相爷佳音。” 奚青璧也有意挫日盛国的锐气,令日盛国的人明白,旦夕国人才济济。 “宗主不必心急,这几日本相就会宗主安排,算是为本相为宗主接风洗尘。” 柳生傲然躬身施礼离开大船,回到小船上。 回眸,凝望船舱,奚青璧唇弯翘,露出一抹魅惑迷人笑意。那位皇上终于是渐渐成熟了,刚才的一瞬间,短短时间内,就能想到用奚留香为清除叛党余孽,不惜以身犯险出宫,查明了宫锦武和林霸山等人之事,令那些叛党残余尽被清剿的理由,大张旗鼓命群臣百官,迎接皇上和娘娘回宫。 如此一来,奚留香功不可没,奚家在新君即位后,屡立奇功,谁还敢说什么。 命他长跪在金銮殿外请罪,此举,分明是皇上要立威,令群臣看看,就连尊贵权倾朝野的右相,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恭顺,其他的那些臣子,谁还敢对皇上不敬。 “皇上,好计谋!” 奚青璧转身进入船舱的房间之中。 柳生一刀回到小船之上,奚青璧之前曾经请他到其他的大船之上安歇,但是被他所拒绝,仍然停留在小船上,跟随大船一路前行。 回到奚留香曾经停落过的房间,一缕淡淡魅惑冷香,余留在床榻之上。静默地坐在床榻上,低头,枕边有两根发丝。 伸手拿起发丝,放在鼻端轻嗅,一缕香气,似还带着她的体温。 不愿意去大船,虽然大船会更稳,房间更好,但是这里留有她的味道,她的体温。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单独相处,他也唯有在她曾经躺过的床榻之上,回忆刚才的甜蜜。 灵动娇俏的笑容,似就在他的眼前,看得出她是有心事的,却不能多问。 她是皇上的女人,贵为皇后,他是日盛国的使臣,国家有别,身份地位悬殊。 躺在床榻上,感受她余留的体温和味道,闭上眼睛,似她就躺在他的身边。 柳生一刀苦笑,他素有洁癖,从来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轻易靠近他,动他的东西。更不会,躺在别人睡过的床上,用别人的被褥。 然而,此时他就躺在奚留香躺过的床上,将那两根秀发,缠绕在手指上。 一圈又一圈,这是她的秀发,是她无意间留给他的东西,珍贵无比。 将手指放在唇边,似吻上了她的秀发,那样的事情他不能去做。即便是当初他们同在一条船上,在一个浴桶里面紧密贴在一起的时候,她离他那么近,就在他的怀中,他也不曾去碰触她。 纵然是她的纤纤玉手,揉捏在他的胸肌上,调戏了他,他也不曾去反击,碰她一。因为他明白,她的身份。 多想,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海面上,跳入她浴桶的那一刻。或者,就凝固在刚才,一起用饭欣赏月色谈笑的时刻。 离她是如此的近,不过数十尺的距离,却又是如此的遥远,胜过天涯。 终究,她要回去了,回到那个深宫中,再难以见到她。 伸手,掏出一块丝帕,将那两根秀发仔细地包裹在丝帕中,贴身放好,似她就在他的身边。 宫锦文推门而出,悄然推开奚留香的房门,进入房间。看着床榻上睡熟的奚留香,他轻手轻脚宽衣上床,钻入奚留香的被子,将奚留香搂入怀中。 清晨的第一缕曙色,映照在窗棂上时,宫锦文准时醒了过来,感受着在河面上的飘荡,不由得苦笑,如今还在船上,是不需要上朝的,可以偷懒再睡一会儿。 睡不着,他搂住奚留香默默修炼内功,即位之后,修炼内功武功的时间,少得可怜。 二人的掌心贴在一起,奚留香感受到从宫锦文掌心传入的内力,也修炼起来。内力从宫锦文的掌心传入奚留香的体内,再从奚留香的体内,回归到宫锦文的体内,形成一个循环,每一个循环过后,二人的内功就更深厚一点。 九个小循环是一循环,九个循环是一个大循环。 生生不息,奚留香的内功恢复到顶点,宫锦文也感觉到,最近一直没有进步的内功,也有了新的突破,不由得诧异。原来,还可以如此双修。 良久,二人才停了来,宫锦文感受到奚留香体内的内功磅礴凝实,才松了一口气。 “香儿,可是还有不适的感觉吗?” “没有,内功都恢复了,体内的毒素也清除,好的很。” 奚留香靠在宫锦文的怀中,呼吸宫锦文身上的味道,感受他的体温,眷恋他的怀抱。 “都是朕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些苦。香儿,你怪朕吧,朕会用一生来弥补。” 叹息,到底还是让她受伤,吃了这许多的苦头。不想即位后,贵为一国之君,仍然不能好好的保护她,给她安闲尊贵的生活。 “没有什么,反正前些时候也挺闷的,就当出来玩了一圈吧。” 奚留香抬眼看着宫锦文,有很多话想问,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是否该问出口。或许,不该再提起那些话题,问出那些问题,心中却是不能释然。 “不想宫锦武没有死,就连林霸山也没有死,这两个人真是狡诈。香儿,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他的心中,也有话想问出来的,她被宫锦武那个疯狂阴险毒辣的人劫走十多日,又曾经落入到林霸山的手中,这些时日,可是被他们凌辱过,折磨过吗? 这话,他终究没有问出来,不是不介意,但是还有什么比她能安然回来好? 是他没有保护好他,歉意满满在他心中。 “谁会想到宫锦武没有死呢,还有林霸山也活着,真是出乎意料。” “好在后来宫锦武身边有人给岳父传递了消息,岳父才得知实情,朕很担心,这些时日没有一夜朕可以安睡,总是记挂着你。香儿,你回来就好,没有受很重的伤就好,朕每日每夜祈祷你可以安然归来。” 奚留香握住宫锦文的手,碰触到一缕柔滑,低头向宫锦文的手腕上看过去,发现宫锦文的手腕上,有一条黑色的手链。 她抬起宫锦文的手腕,一个大男人,用什么手链,好奇怪。 宫锦文急忙缩手,想隐藏手腕上的手链,被奚留香恶狠狠一把抓了过去:“小子,说,是不是趁我不在去偷吃了,是谁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宫锦文无语,任凭奚留香将手腕狠狠地扯了过去,俊朗的脸色,有一抹可疑的羞意和粉晕。 看到宫锦文这副模样,奚留香心中更是怀疑,酸酸地用眼刀瞄着宫锦文,将宫锦文的手腕拉到眼前。 一条黑色的手链,很细,是用几根黑色的秀发所编织而成,精致小巧,紧紧地束缚在宫锦文的手腕上。 用鼻子嗅了嗅,熟悉的味道,当然熟悉,她自己的味道能不熟悉吗? “是有一个小妖精送给朕的,嫉妒吧。” 宫锦文紧紧搂住奚留香,将头埋在奚留香的秀发上,呼吸她秀发的味道,这是令他安心的味道,幸福满足的味道。 不去多问了,也不能多问,无论这十多日中,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安然无恙回到他的身边。 蓦然间,奚留香想起,父亲说过,宫锦文一直将她余留在床上枕边的几根秀发,宝贝似的缠在手腕上,须臾不离。是了,这几根秀发,一定就是她留在床上的,被宫锦文让人编制起来,缠绕在手腕上。 心满溢着感动和幸福,扑入宫锦文的怀中,有一抹晶莹涌上眼中。 不想多问,过去的就过去吧,她愿意再一次紧紧抓住宫锦文的手,继续一路和他走去。 “香儿,以后朕会好好保护你,绝不允许你再出事,回宫后,给朕安分地在寝宫休养,不许再搞什么事出来。听到没有?” “嗯。” 奚留香趴伏在宫锦文的怀中,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皇上,该用早膳了。” 宫锦山的声音,从外面传了出来,他亲自侍候着把早膳送了过来,郁闷地看着外面日上三竿的天空。 皇上从来没有赖床过,今儿是破例了。 “进来吧。” 宫锦文伸手拿过袜子穿上,披上外衣,奚留香低头半跪在床上,为宫锦文穿衣服。 “今儿让朕侍候你吧。” 宫锦文邪魅的一笑,一把握住奚留香的玉足,为奚留香穿袜子。 奚留香的心中满是感动,他到底是皇上,尊贵的皇上,竟然肯亲自给她穿袜子。这在二十一世纪,也有许多男人做不到,何况是在这个时代,传出去是会被别人耻笑的。 宫锦山推门进来,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错了吗? 皇上亲手给娘娘穿袜子,那双玉足,纤细柔美,透过窗棂的阳光,照在上面,晶莹剔透,宛如要透明一般,润泽秀眉,令他怦然心动。 奚留香抬眼笑眯眯地看了宫锦山一眼,璀璨的眸子,曼妙的身子笼罩在阳光中,带着圣洁的美。 “看够了吗?” 宫锦文回眸盯了宫锦山一眼,继续回头为奚留香穿上衣服。 宫锦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深深低头:“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起吧。” “谢皇上。” 【作者题外话】:12月25日~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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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是很重视此事,王爷也该给老臣交个底才好,否则选择的女子不能令王爷满意,皇上会怪罪老臣的。等过几日,老臣将朝中各位大臣家中适龄的女子画像,呈送到王爷府邸,请王爷细细过目。” 宫锦山埋头大吃,不去理睬奚青璧,奚青璧也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二人无声吃饭,良久宫锦山才抬头看向奚青璧:“相爷也无需担心什么,皇上对娘娘的宠爱专情,可是自古无有。刚才,本王进去的时候,你猜本王看到什么?” “臣愚钝,请王爷赐教。” 奚青璧优雅淡笑,看着宫锦山妖孽妩媚的脸,朝中各家大臣的女子,还真难以找到能配得上这位王爷的人选。这位王爷的容颜太过出众,号称旦夕国第一美少年,不知道惹了多少深闺少女,为他痴情动心。 “相爷,这您就不地道了,本王都如此和您说话了,您还掖着藏着的,猜猜何妨。相爷,给点面子,猜猜好吧。” 宫锦山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奚青璧。 被宫锦山用这样的目光一看,奚青璧也很无奈,淡笑:“莫非是皇上在为娘娘穿衣服吗?” “高,相爷就是高。” 宫锦山翘起大拇指:“哪里是衣服,就连鞋袜都是皇上给娘娘穿的,服了。这一次,本王是真的服了。” 奚青璧脸色淡然无波,心中却是波澜翻涌,到底是皇上,身份何等的尊贵,怎么就肯亲手服侍一个女人,给自己的嫔妃穿鞋袜衣服? 皇上这是做给宫锦山看,要通过宫锦山的口,告诉他皇上对娘娘是如何的宠爱,让他安心吗? “相爷,皇上能如此做,相爷还有什么担心呢?如今朝廷可离不开您,皇上也离不开您。您可以怀疑,皇上是有意如此做给本王看,再通过本王的口告知相爷,即便是如此,也是十分难得了,皇上的心意相爷就真的要辜负吗?” 奚青璧起身,向宫锦山躬身:“臣不敢罔顾君恩,王爷何必担忧,老臣对皇上,惟命是从,一心辅佐皇上,绝无他意。” “如此最好。” 宫锦山笑着,目光盯了奚青璧片刻:“相爷,本王记得,您还有几个女儿的吧,您要为本王选妃,为何没有提及您的女儿,是舍不得嫁给本王吗?” “王爷言重,能侍候王爷乃是她们的福分,只是老臣只有一位嫡女,其他的都是庶女,唯恐配不上王爷。她们乃是蒲柳之质,王爷身份尊贵,自当是选择各位大臣家中的嫡女才能勉强配得上王爷。实则,臣以为,恐怕旦夕国中,也没有女子能配得上王爷,让老臣为难。” “相爷,好久不曾到相爷的府中做客了,回去后相爷就请本王去相府做客如何?” “王爷驾临,老臣不胜荣幸,只恐会令王爷失望。” 二人相对一笑,各自心事彼此相知,谁也不肯明言。 宫锦山在算计着,奚青璧家中的几个女儿,到底是奚青璧的女儿,多少和奚留香有几分相似,要是xing子再相似点就好了,他要去奚青璧的府邸,准备去亲自看看,奚青璧的几个女儿中,有没有一个合意的。 也不敢求和奚留香多么的相似,哪怕是有那么三分,就可以了。 奚青璧自然明白宫锦山的意思,他并无意和宫锦山结为姻亲,唯恐会引起皇上的猜忌。 奚家已经出了两位皇后,如今奚留香虽然没有被正式册封为皇后,但是每一次出面,接待日盛国的朝臣,随同宫锦文上朝,用的都是皇后的礼仪,给的是皇后的待遇,执掌凤印。 这一次回朝,皇上大张旗鼓,昨夜可是钦命他按照迎接皇后的礼仪去安排。 “王爷何必如此的执着,建安城文武百官,多少闺阁才女,就没有一个能入王爷的眼吗?” “相爷何须担心呢,本王去相府不过是做客而已。” 宫锦山的意思也很明白,过去看看而已,未必就能看得上你的几个女儿呢。 奚青璧微笑:“臣,随时恭候王爷大驾。” 不让宫锦山去,这话说不出口,让宫锦山去,他实在不想再和宫锦山结亲。宫锦山是皇上的心腹,唯一最信赖器重的御弟,奚家权势已经太重,他不愿意再和宫锦山结为姻亲。 当然,他不会被这一点小事所难倒,算计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挑选几个合适的女子,在宫锦山的面前露面,引起宫锦山的注意力,以免宫锦山再打相府的主意。 “相爷,您能不能先饶了本王呢?等本王到相府做客后,再安排其他的阴谋诡计?” 宫锦山也不是傻瓜,年纪虽然小,明知斗不过奚青璧,干脆就明言示弱,让奚青璧不好意思再对付他。 听了宫锦山这话,奚青璧笑了笑:“王爷风采无人可比,臣怎么敢不为王爷用心安排,若是敢有丝毫的懈怠,皇上的责罚,老臣可是承受不起。” “哼,别说了,明晚本王就去拜访相爷,到时候,相爷可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奚青璧优雅一笑:“定当恭候王爷大驾,不敢令王爷失望。” 看着奚青璧优雅淡然的笑容,宫锦山嘀咕:“相爷,怎么看本王都会被您算计进去,悲哀。” “王爷言重,老臣不敢。” “连皇上都敢算计进去,您还有什么不敢的,本王苦命啊,就连选妃,也要被您算计,您能开恩,不算计我一次吗?求您了相爷,要不,我给你磕头吧。” 宫锦山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奚青璧,就是明晚去相府,他也不敢说不被奚青璧算计。哪怕就是他回去后,一直跟着奚青璧去了相府,他相信就凭奚青璧的本事,算计他是太容易。 唯一的办法,只能打柔情牌。 可惜他也明白,在奚青璧的面前,用什么办法都是没有用的,这位铁腕冷血的右相,油盐不进,可不会因为他这副模样就动心,肯饶了他一次。 宫锦山撩衣就跪了去,丝毫不在乎他是王爷尊贵的身份,不该给一位臣子跪。 他估计,在他跪之前,奚青璧一准会将他搀扶起来,不会让他跪去的。 果然,奚青璧出手如电,一把将他的手臂挽住:“王爷这是要折煞老臣吗?若是王爷再如此,老臣也唯有长跪在王爷的面前,向王爷请罪了。” 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两只狐狸在斗智,在表演,都是演技派的高手。问题是,奚青璧不仅是演技派高手,还是实力派高手,这一点宫锦山远远不如。 于是小妖孽开始算计着,怎么能去看看奚青璧的几个女儿,看有没有他中意的。总不能爬墙而入,他到底是王爷呢。就算他不在乎王爷的身份,相府的墙,可不是好爬的,他就不会丢掉小命,很可能也会被打断腿。 “相爷,这可是本王的终身大事啊,相爷,您不能就如此敷衍我。” 宫锦山眼泪汪汪,一把握住奚青璧的手,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的意思。 遇到无赖是最可怕的,宫锦山充分发扬了无赖精神,握住奚青璧的手就不肯松手。如果换个人,奚青璧可以一脚踢出门去,对方到底是皇子王爷的身份,他不能如此做。 193 各有深情在 【2】 194 立功还朝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4 立功还朝 【1】 宫锦山铁了心,决心抓住右相不松手,咬定青山不放松,奚青璧要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赖上这位右相了。如果这位右相不介意传出去什么右相喜欢男人,独宠娈童,对灵王宫锦山有非分只想等等谣言,他是不在乎的。 因为建安城,甚至整个旦夕国,对于他的传言,已经是太多太多,他真的不介意再多一条两条的。 奚青璧淡笑,优雅的脸色波澜不惊,似毫不在意被宫锦山赖上。 “王爷,若是累了,就请坐吧。” 似担心会累到宫锦山,他好意地提醒宫锦山。 “相爷,这桌子还没有收拾去呢。” “摆着吧。” “相爷,本王想喝茶。” 奚青璧抬手,亲手为宫锦山倒茶,放在宫锦山的面前:“王爷请喝茶。” “相爷,不去安排安排吗?今晚就到建安城了。” “都安排妥当了,臣本想去向皇上和娘娘请安,既然王爷说不宜打扰,老臣也就偷懒在此休息片刻。” 二人手拉手,肩并肩,宫锦山侧目看着奚青璧,奚青璧干脆就坐到宫锦山的身边,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一动不动。 “相爷,河面风景无限,不如一起去欣赏一番吧。” 宫锦山拖着奚青璧,准备将奚青璧拖到外面去,让众人看看,两个人如今的暧昧模样。 “既然王爷有此兴趣,请。” 奚青璧起身,亲手将房门打开,微微退后一步,请宫锦山先出去。 对待无赖,要比无赖更无赖,等宫锦山明白这个道理时,为时已晚。 宫锦山前脚刚刚踏出门口,一刻,一股力量从奚青璧的手心传出,令他一路踉跄着,冲向舱门,几乎跌倒在地上。 “王爷,请王爷站稳。” 有人急忙一把将宫锦山搀扶住,宫锦山咬牙,回眸恶狠狠地向奚青璧看去,奚青璧施施然一抱拳:“王爷连日劳累,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老臣不胜钦佩。” 他径直走到宫锦文的门前,出声请求赐见。 宫锦山狠狠咬牙,幽怨地用力捏住船舱的门口。 “王爷不是要去欣赏河面的风景吗?你们几个好生侍候着。” “是,相爷。” 有人答应一声,躬身请宫锦山出去,宫锦山无奈,只得迈步走出舱门,被河面清晨的冷风一吹,心是拔凉拔凉地。 他就被老狐狸如此给算计了。 不想那位右相的内功,如此高深,和他就不是一个档次,想用武力威胁,完败! “你们右相,也修炼武功吗?” “回王爷,相爷自幼修炼武功,年轻的时候,在建安城很有名气的。其后相爷弃武从文,中了状元后,似乎就很少修炼武功了。此事过去多年,很多人都不记得相爷也会武功,王爷今日为何问起此事?” 碧蛟疑惑地问了一句,宫锦山无语,这件事他真的不清楚,否则绝不会用刚才那种无赖的方法去纠缠,简直就是找死啊。 “相爷内功高深,出乎本王意料。” 碧蛟低头不语,相爷的武功内功如何,就连他也不是很清楚,哪里敢多言。 “嗯,你跟着你们家相爷,也有不少年头了吧?” “是,臣跟随侍候相爷,有十多年了。” “还有一个红魔,是相爷手的第一高手,你们和相爷相比,谁的内功更高?” “王爷,臣不知,相爷多少年不曾动武了。” “多少年不曾动武……?” 宫锦山叹气,就凭刚才一瞬间的感觉,他琢磨就是再修炼个十年八年的,也不一定就能及得上奚青璧。有一种感觉,在奚青璧的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 “十多年,你就没有见过相爷出手一次吗?” “回王爷,哪里用得着相爷出手,若是劳动相爷出手,臣真是万死犹轻。” 宫锦山再叹气,也是,奚青璧的手,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何用奚青璧亲自出手。也没有什么危机,值得奚青璧出手,真要是劳动尊贵的右相出手,那事情要危急到什么程度? 碧蛟侧目看着叹气不止的宫锦山,不明白这位尊贵,深受皇上器重的王爷,为何如此的伤心,叹气不止。 宫锦山的目光,落在碧蛟身上,不由得目光一亮,对啊,此人跟随奚青璧多年,当然对奚青璧的家清楚的很,也见过奚青璧的另外几个女儿,不如就打听这位吧。 “碧蛟,本王一向痴迷武学,听闻你乃是建安城十大高手之一,又是相爷身边武功最高的四个人之一。本王请你喝茶,向你讨教一番。” “王爷言重,臣不敢当。” “请。” 碧蛟不敢拒绝,只得满心疑惑地跟在宫锦山的身后,进入宫锦山的房间。 他那里明白,是宫锦山在奚青璧的面前吃了闭门羹,想从他这里套话。 奚青璧躬身进入房间,躬身向宫锦文和奚留香施礼:“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都安排妥当了吗?” “是,启禀皇上,老臣都已经安排妥当,今晚到达建安城外,皇上还有何吩咐?” “没有了,去休息吧,这些时日岳父多有cao劳。” “谢皇上,老臣告退。” 奚青璧低头躬身退了去,还是别打扰皇上和娘娘的好,不见皇上一直就搂着娘娘,连放开都舍不得吗? “安排什么?” 关闭房门之前,他听到他的妖孽女儿,问皇上一句。 “不告诉你。” 宫锦文得意一笑,绑定这个小妖精的同时,也绑定老狐狸,奚家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掉,老老实实给他做事就好。 “说不说?不说大刑侍候。” 奚留香举起魔爪,向宫锦文的肋抓去,宫锦文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没有事就修炼内功吧,好好把你的内伤治好,养胖一点。” 宫锦文手腕一带,奚留香扑入宫锦文的怀中,宫锦文将奚青璧抱上床,继续和奚留香一起双修。这滋味太美妙,让他们二人都不愿意停来,在船上的一日,他们二人除了吃饭,就是在双修葵花宝典。 “皇上,臣奚青璧求见皇上。” “进来。” 宫锦文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坐在床上,了地。 “皇上,就要到建安城外十里,请皇上和娘娘更衣。” 奚青璧挥手,有人呈上龙袍皇冠,还有宫装等,进来几个侍婢,跪在地上恭候皇上吩咐。 “岳父考虑的周到。” “奚鱼,奚灵……” 奚留香惊讶了,何时连奚鱼二人也到了此地? “你们几个侍候皇上和娘娘更衣洗漱吧。” “是。” 宫锦文向奚留香笑了笑,吩咐奴婢们侍候他和奚留香更换上衣服,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皇冠,全套的皇帝正式服饰,尊贵繁琐。 奚留香疑惑地看看宫锦文,再抬眼看看父亲。 奚青璧躬身退了出去。 “要换上这些吗?” “当然。” “可是……” 奚留香迷惑了,不是打枪地不要,悄悄地进城吗,看宫锦文这意思,分明是要大张旗鼓地进城,给她准备的衣服,也是皇后的服饰。明黄色的凤袍,上面用丝线绣制九只翱翔的凤凰。 华贵的衣料,耀眼的明黄色,精工绣制,环佩叮当。 一层层繁复地套在她的身上,奚留香感觉穿上这些,连路都不会走了。 凤冠是九凤金冠,上有九只金凤,全部都是用金丝掐制,身上装饰着翠羽,从凤啄中垂一串璀璨的珍珠宝石,凤之间镶嵌宝石珍珠。凤冠后面垂着九条凤尾状的装饰物,上面满是珍珠和宝石。 华丽而尊贵,带在奚留香的头顶,她唯一的感觉,脖颈要被压断了,好沉。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冠吗?好重啊,可以不带吗?” “不可以。” 宫锦文幽深墨曈盯了奚留香一眼:“别乱动,让她们侍候你装扮好,要上岸了。” 奚留香乖乖坐好,真是遭罪啊,当皇后果然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活,不是好干的。 几个奴婢快地侍候二人将正装都穿好,带上各种饰物,起身,二人都是一身的明黄色,腰间用白色的玉带围腰,代表为先帝戴孝。环佩叮当,奚留香连脚都不会抬了。 这架势,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还朝。” 山一般的呼唤,从岸边传了出来,浪潮一般,汹涌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奚留香楞了片刻,示意奚鱼推开窗棂,从窗棂中看到,船只缓缓向岸边靠了过去,有人早已经凿开河边的冰,让大船可以靠岸。 文武百官,群臣密密麻麻在岸边不远处,跪倒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禁卫军在岸边把守,远处无数铁甲的将士,全部都跪伏在岸边。 “皇上,文武百官都已经到岸边恭迎皇上和娘娘,请皇上上岸。” 门外,奚青璧的声音传了进来,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奚鱼打开房门,宫锦文带着奚留香从船舱中走了出去。 宫锦山,奚青璧等人在后面不远处跟随,船舱外跪倒一片,人人都是低头拜伏在地,同声参拜。 顺着搭好的跳板,宫锦文握着奚留香的手,从船上走了去,众人等皇上走了去,其后才从船上船。 群臣朝拜的声音,海浪一般传人耳中,从大船上走去,俯视跪伏在地上的那些人,奚留香心中感慨万千,这种感觉,高高在上受万人朝拜的感觉,会令人飘飘欲仙,踌躇满志,不愿意失去。 194 立功还朝 【1】 194 立功还朝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4 立功还朝 【2】 岸边早已经备好了銮驾,宫锦文牵着奚留香的手,登上銮驾,銮驾启程,向建安城行驶而去。 文武百官缓缓起身,低头恭候宫锦山和奚青璧等人也上了车架,才跟随在后面,一路向建安城行进。 今夜,他们都看到那位旦夕国未来的皇后娘娘,身上披挂只有皇后才能穿着的服装,和皇上挽手并肩,登上銮驾。 心中滋味万般,皇后的位置,是绝不会有意外了。 失望和不甘,在很多大臣们的心中,只是谁也不敢说一句。那位娘娘再立奇功,亲身出宫去查明宫锦武等谋逆余孽,清剿了这些叛军归来。 虽然不是开国的皇后,但是论战功等功勋,旦夕国自古的皇后,无人可以和这位皇后娘娘媲美。 建安城的大门,因为皇上亲自去出迎娘娘,群臣恭迎皇上娘娘而大开,百姓和守城的将士们,跪在城门内外,恭迎皇上和娘娘还朝。 皇后娘娘不惜以身犯险,潜入叛军内部,查明叛军余孽,为清剿此辈流寇残余,受伤甚重,皇上亲自将娘娘迎接还朝,文武百官出迎。 这个消息,在今日清晨就已经传遍了建安城,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恭迎皇上和娘娘回宫,只是为了向皇上和娘娘表达,他们心中的感激之意。 道路两边,一眼望不到头,都是跪伏的百姓,朝拜称颂的声音,响彻建安城的上空。 “皇上英明神武,骁勇无敌……” “皇后娘娘算无遗策,英勇无敌……” 奚留香握紧宫锦文的手,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宫锦文的安排,不由得泪盈于睫,低头依偎在宫锦文的怀中。 宫锦文这是让所有的人都明白,她是立了大功还朝,而不是被贼人劫走,受到屈辱悄悄地回来。盛大的仪式,皇后的服饰,代表他的承诺,他对她的爱。 二人都没有说话,此时尽在不言中。 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终于将她迎接回来,用如此盛大的仪式,正大光明的方法,令所有人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诋毁她,只能歌功颂德,让她的声誉,更上一层楼。 銮驾直接入宫,群臣们恭送到宫门前,跪倒恭送皇上和娘娘回宫,一直到銮驾消失,宫门关闭,他们才起身离去。 这一番仪式来,如果还有人不明白那位娘娘对于皇上的意义,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宠信,对奚家的器重,他们就真的是傻子了。更明白,新君即位后,奚家的权势不仅没有被削弱,反而比以前更为尊贵。 銮驾一直到了寝宫才停了来,奴仆们跪着恭迎皇上和娘娘进入寝宫,早已经准备好了御膳,有人侍候更衣洗漱后用膳。 宫锦文的目光,时刻不离奚留香,紧紧密密地纠缠着,似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那样的目光,满是深挚的情意,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奚留香的心上。 “皇上,我去沐浴后就过来,皇上歇息片刻吧。” “朕和你一起去。” 侍婢人们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位皇上只要一到了这里,见到娘娘,就越来越没有皇上的模样。 宫锦文目光一扫,众人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奚留香娇靥发烧,斜了宫锦文一眼:“要去就快些。” 她说完快地向浴室冲了过去,不敢回头去看宫锦文的表情,还有那些人们的目光。 宫锦文随后,风一般地飘了进去,奚鱼和奚灵二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才冲了进去侍候。 “出去,都退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 “是。” 奚鱼和奚灵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奚留香躲到屏风后面,脱掉衣服入浴池中,奔波十多日,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好好沐浴,进入温泉之中,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水波荡漾,她知道宫锦文走了过来,靠在水池的边缘,慵懒地将眼睛睁开一线,欣赏宫锦文的美色。“ “香儿,朕来侍候你沐浴吧。” 宫锦文眸色幽深,目光从奚留香的娇躯上掠过,伸手将奚留香揽入怀中。 “还是自个侍候自个吧,不然一会你又会难耐。” “和你这个小妖精在一起,朕总是难耐。” 大手滑过奚留香的肌肤,奚留香的娇躯不由得微微战栗起来,太久没有和宫锦文有过滚床单的举动,此时被宫锦文搂入怀中,触摸到肌肤,渴望一**地汹涌起来。 “大妖孽,想我了吗?” “每时每刻,每一夜没有你的日子,朕都是在无尽的黑夜中,没有心思去处理任何事情。每一个漫漫长夜,朕独自坐在龙榻上,不让任何人动你的东西,直到如今,龙榻还保持着你走的样子。” 奚留香的手,触摸到宫锦文手腕上,用她秀发编制的手链上,一个男人,贵为皇上,肯带这样的东西,是用她的秀发编制,心中满满都是感动。 “大妖孽,我也是好想你。” 拥着宫锦文,紧紧贴在宫锦文的怀中,这就是幸福,伸手可得,不能失去。要紧紧抓住,不可以放手。 “香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你离开朕的身边。” 宫锦文霸道地将奚留香紧紧搂入怀中,似恨不得将她的娇躯,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那样的力度,蕴含深情,似担心她会再丢失。 热吻,让水温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温度,十多日的别离,令二人都更为渴望拥有对方,却又不得不控制自己。 “大妖孽,还没有到日子呢,我不能让你在父皇英灵之前立的誓言不作数。” 宫锦文眸色深沉,久久凝望奚留香,转身向浴池边缘走了过去,不敢回头再看。他担心回头再看,就会忍不住去要了奚留香。 “还有一个月,香儿,再忍耐些。” “呵呵,你能忍住就好,我无所谓。” 奚留香的话,让宫锦文不由得一掌重重击在水中,波浪翻涌,击起数尺高的浪花。 “嘴硬的小妖精,以后别来勾引朕。” “就勾引你,不服你咬我啊。” 奚留香慵懒地躺在水池的台阶上,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温泉中放松,十多日中,从无如此放松休息的机会,回到这里,她再不用担心什么。 宫锦文回眸,她的娇躯在波浪的荡漾中飘荡,透出说不出的魅惑。 起身走出浴池,他不能再多看,好在她身上没有伤痕,安然归来。过去的十多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曾经忍受什么样的折磨和羞辱? 不敢问,也不能问,只能深深地压抑隐藏在心中。她回来了,这是最重要的。 奚留香泡在温泉之中,很久她才从温泉中出去,换上衣服走到外面时,看到宫锦文正在灯光批阅奏折。没有去打扰宫锦文,看到那些堆积高高的奏折,想起柳生一刀的话,宫锦文从她失踪后,就一直无心处理国事。 悄然为宫锦文端了一杯参茶放送到宫锦文的唇边,看着宫锦文喝。 招手叫过奚鱼,低声吩咐了几句,她转身回到龙榻上,躺了去,凝望宫锦文的背影。 过了片刻,宫锦文招手叫过奚鱼,低声让奚鱼将龙榻的帐幔放,以免灯光影响到奚留香休息。 心,是甜蜜的,贵为帝王,他对她仍然如此的细心,从不曾疏忽过。 闭上眼睛,静静地修炼内功,等待他的到来。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还是太过疲惫,十多日的惊心和危机,每一次她在宫锦武怀中睡着的时候,其实都是睁着半只眼睛,全身绷紧,不然就是在修炼内功,都无法熟睡。 十多日的时间,受过内伤,中过毒,没有一刻安闲的时光。 昨夜才能在宫锦文的怀中,熟睡了半夜,今夜回到宫中,她仍然未能解除多日来的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的时候,身边照例没有他的身影,锦被中留有他身上清新好闻,令她安心的味道。知道宫锦文是去上朝了,起身撩开帐幔,奚鱼二人急忙过来,将帐幔挑起,用金钩挂起,侍候奚留香更衣洗漱。 “娘娘,奴婢们不胜忧虑,都是奴婢们无能,让娘娘受苦。” 奚鱼和奚灵跪在奚留香的脚,低头匍匐深深拜了去。 “起吧,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 “回禀娘娘,清晨发现娘娘失踪后,奴婢就先将侍候娘娘就寝的翠羽抓了起来,其后就回禀了皇上。三少爷跟着皇上到了这里,随后相爷他们便到了。” “翠羽,果然是她。” “是,翠羽想自杀,可笑,想死也太晚了点。被她的主子抛弃,还有什么话好说,其后的事情,奴婢就不太清楚了。” 奚鱼和奚灵二人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奚留香默默地倾听。 从发现她失踪,到开始追查她的踪迹,从审问翠羽,到以后的事情。 她细细地想了一遍,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人知道她失踪原因的。她的父亲和宫锦文,都曾经怀疑此事是先帝的安排,直到翠羽招供之后,这件事才水落石出。 “翠羽是你们二人审问的吗?” “开始是的,后来皇上将此事交给相爷处置,相爷派了其他的人代替奴婢二人去审问翠羽。” “那你们可知道翠羽最后招供了什么?” 194 立功还朝 【2】 195 新君立威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5 新君立威 【1】 奚留香盯着奚鱼和奚灵二人,看二人是否在骗她,没有去问宫锦文,心底到底是有着太多的疑惑和问题,还是想知道的。宁愿知道真情,也不愿意被欺骗,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宫锦文。 或者,心中也在担忧,宫锦文会隐瞒什么。 “奴婢不知,奴婢二人刚刚审问调查没有多久,相爷就命奴婢们去跟随何大总管做事吗,让奴婢们盯紧何大总管。相爷的意思,奴婢们不懂,只能紧紧地盯着何总管。” “哦,那么这些事情,此后审问翠羽等,皇上也不知道吗?” “奴婢不清楚,后来这些事情,奴婢们不敢过问。” 奚留香沉默,奚鱼和奚灵二人神情坦然,眸子中的担忧和愧疚,是因为她被贼人劫走,并未对她说谎。 “娘娘,奴婢二人被娘娘给吓死了,不想原来这一切都是皇上和相爷的安排,是预先定好的计谋。” “哦?,怎么说?” “昨日相爷就派人回来,满朝文武,建安城中的人,谁不知道娘娘是为了清除掉那些隐藏的逆贼,林家的疯子,才不惜以身犯险,亲自出宫潜伏到逆贼中,彻查此事。如今,娘娘的美名到处流传,都说娘娘乃是巾帼英雄,男人也比不了的。” “是啊,娘娘,听到这些消息,奴婢高兴的不得了。前几日,奴婢还和奚鱼担心,会因为保护侍候娘娘不利,被皇上赐死。娘娘,您以后要去做什么,千万带着奴婢二人,莫要将奴婢们抛弃,让奴婢日夜为娘娘担忧。” “是啊娘娘,以前奴婢们为相爷做事,也经历过多少生死,娘娘怎么能以皇后之身,去亲自以身犯险。奴婢们被赐死倒没有什么,要是娘娘您受伤,奴婢们万死莫赎。” 二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娘娘您安然回来就好,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嗯,给我梳头吧。” 明白奚鱼二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皇上和奚青璧一直隐瞒此事,也是,这种大事,皇上和奚青璧是不会告诉两个奴婢的。到底,在宫锦文和奚青璧的眼中,奚鱼二人也不过是两个可有可无的奴婢。 奚灵抬手,给奚留香梳头,镜子中映出一抹殷红,触目惊心。 奚灵急忙将袖口向上拉了一,盖住手臂上的伤痕,低头继续为奚留香梳头。 奚留香反手,一把握住奚灵的手腕,奚灵疼的咬牙,却不敢叫出声来。 她伸手,拉开奚灵的衣袖,手臂上赫然有几道伤痕,虽然好了些,已经结痂,但是那些伤痕仍然十分的明显。 “这是怎么弄的?” 奚灵低头:“没有什么的,是奴婢不小心侍候皇上时犯了错,被责罚了几鞭子,不算什么。都是奴婢不好,请娘娘别担心,就是几鞭子而已。” “几鞭子?” “是,皇上恩典,就鞭挞了奴婢几鞭子,恰好都打在手臂上。” “奚鱼,你来给我梳头吧。” “是。” 奚鱼暗暗向奚灵使了一个眼色,被奚留香从镜子中看在眼中,奚灵低头退后,将袖口裹紧。 奚鱼抬手为奚留香梳头,奚留香注意到奚鱼的衣袖中,穿着一件素白的紧袖衣服,袖口连手腕都不曾露出。 反手,用力捏住奚鱼的手臂,奚鱼低头咬牙不语。 “学会欺瞒主子了,胆子越来越大。” 二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在地:“娘娘息怒,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如今你们二人的眼中,也只有皇上吧?” “娘娘,奴婢该死,求娘娘别问了。” “脱了衣服。” “娘娘……” 奚留香竖起凤目,奚鱼和奚灵二人跪伏在地,深深低头额头碰触地面,谁也不肯脱掉衣服。 “好,很好,敢抗旨不遵了,是不是只有皇上的吩咐,你们二人才不敢违背?” 奚灵跪爬两步抱住奚留香的脚:“娘娘,求娘娘您别问了,奴婢们做错了事,万死犹轻,本该赐死的。皇上只是责罚了一顿,娘娘,不碍事的,看奴婢二人不是好好的,还可以侍候娘娘吗?” “脱掉衣服。” 奚留香加重语气。 奚鱼叹起:“娘娘,奴婢回禀娘娘,奴婢们是受了鞭挞之刑,不碍事的,若是碍事,怎么能来侍候娘娘。娘娘,求您别看了,已经上药包扎过,都过去些时日,无碍的。” “大胆。” 奚留香一拍桌案:“我的话也敢不听了,看起来我这里也留不得你们,你们这就去侍候皇上吧,别在我这里呆着。” “娘娘,求娘娘息怒,奴婢知罪,娘娘吩咐,奴婢怎么敢不遵从。” 奚灵急忙求饶,连连向奚留香磕头。 二人在奚留香的bi视,无奈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只是脱了小半,露出胸部,奚鱼笑道“娘娘看,只是挨了几鞭挞,奴婢们用手臂抵挡,才在手臂上留了鞭痕的。 奚留香起身,转到二人背后,一把扯二人的衣服,露出鞭痕累累的肌肤。 后背上纵横交错,说不清有多少鞭挞过的痕迹,新旧伤痕一道道触目惊心,连药也没有上过,只是草草地用布包扎了一,白色的布上,满是血迹。 那些是没有露出来的伤痕,还有其他或者是几日前的伤痕,已经结痂。 奚留香把二人身上衣服扯去,看到腰间也满是鞭挞过的痕迹,一直延伸到面,不知道裤子面的肌肤上,还有多少的伤痕。 “这些……” “娘娘,奴婢死罪,承蒙皇上恩典,才留了奴婢们一命,此乃是皇上隆恩,求娘娘莫要看了。” 没有褪奚鱼二人的裤子,也知道那面定然是布满了鞭挞的痕迹。 奚留香轻柔地将衣服给二人披了上去,娘娘无故失踪,奚鱼二人是侍候她的贴身侍婢,罪责最重。就如奚鱼所言,宫锦文没有杀了奚鱼二人,已经是天大的恩典。 通常发生比这小几倍的事情,也足以让奚鱼二人被杖毙或者被鞭挞至死。 二人急忙穿上衣服,刚才一扯之,身上的伤口被触动,裂开渗出血迹,二人身上出了冷汗,低头咬牙挺住伤痛。 “为何没有用药?” “回禀娘娘,奴婢被责罚后,是不得用药的。” “去用药包扎吧。” “是,谢娘娘恩典。” “等等,即便是皇上责罚你们二人,为何伤痕有新有旧?” “娘娘,皇上赐罚鞭挞数目,若是一日用完,奴婢们恐怕就没有性命再侍候娘娘了。皇上隆恩,恩准奴婢们每日去领受鞭挞之罚。“ “哦,还没有领完吗?” “就快领完了,请娘娘无需为此等小事忧心。” “从今儿起,不用去领了。” “娘娘,奴婢们该死,罪该万死,请娘娘恩准奴婢们将责罚领完吧。” “我的话,到底是没有皇上的圣旨有用,在你们二人面前,说了也是白说吗?” 二人急忙磕头,奚灵流泪道:“娘娘,您失踪后,奴婢连死的心都有了,若是娘娘您有个好歹,就是皇上肯饶恕了奴婢们,奴婢有什么脸面活去。侍候保护娘娘,却让娘娘出了这种事情,娘娘,奴婢对不起皇上和娘娘,罪该万死。” “得了,去吧,去上药养伤,好好尽早把伤养好,要不谁来侍候我呢?” “是,奴婢谢娘娘恩典。” 二人磕头走了退了出去,叫来其他的奴婢过来侍候奚留香。 奚留香才发现,身边的侍婢,除了奚鱼和奚灵,都换上了新人,过去那些旧面孔,都不见了。 这些人,见到奚留香都是战战兢兢,恭谨柔顺,态度小心翼翼。 原来那些人到了什么地方,她不敢想也不敢问,是被责罚关押卖了出去,还是被赐死? 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她的心里,只有问宫锦文才能得知。 她看着给她梳头的奴婢:“你们过去两个人,帮助奚鱼和奚灵上药,传医女进来给她们二人诊治。” “是,奴婢遵旨。” 有人退了去,传医女过来给奚鱼二人诊治。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侍候的?” “启禀娘娘,奴婢们都是昨日才过来侍候的,奴婢们刚刚入宫不久,若是做错了什么,请娘娘恕罪。” “刚刚入宫不久……” 奚留香闭上眼睛,她的事情发生之后,皇宫中该再一次清洗了一次,那必定是血腥的清洗,清除掉所有的隐患。大概过去留在宫中侍候的人,大部分被放了出去,换上了新人吧。 “最近换了许多的新人吗?” “是,奴婢们都是前些时才入宫的,正在学规矩礼仪,娘娘回来,就挑了奴婢们过来侍候娘娘。” 给奚留香梳头的奴婢,回答很小心,早在没有入宫之前,就听说皇上独宠这位娘娘,连一个嫔妃也不曾纳过,又见到皇上对奚留香的态度,更是小心谨慎。 “如今,是谁负责寝宫?” “启禀娘娘,总管是五大人,再就是奚鱼姑娘,是负责**奴婢们。” 金銮殿外,清晨凛冽的寒风,刺骨般寒,如刀的寒风,不停地从奚青璧的身上掠过。冰冷的地面,石头的地面上虽然没有冰雪,却是坚硬冰寒。 他低头匍匐跪在金銮殿外的石板地面上,听到上早朝的群臣们,从外面不绝如缕地走了进来,连眼皮也没有抬一。 【作者题外话】:12月25日~12月29日 当日充值超过10元的塔读将随机抽取10名幸运书友当日充值的塔豆翻倍,充多少送多少! 当日充值最多的“充值王”将获赠一套塔读送出的超值经典图书套装! 12月30日~1月3日 ★当日消费超过5元的书友,塔读将随机抽取10名幸运书友当日消费免单! ★当日消费最多的“消费王”将获赠一套塔读送出的超值经典图书套装! 195 新君立威 【1】 195 新君立威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5 新君立威 【2】 奚青璧身上紫色的蟒袍,在风中抖动,群臣们正在低声谈论什么,蓦然间见到跪在金銮殿外的身影,不由得一时间寂静无声,皆露出大惊之色,彼此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尊贵的右相,为何清晨就长跪在金銮殿外。 谁也不敢多言,更没有人敢过去问一句,悄然退后,进入到旁边的房间中,才开始悄然耳语。 纷争的耳语声虽然低微,奚青璧内功何等高深,群臣们在耳房中的低声耳语和议论,传入他的耳中,他岿然不动。经过今日他在此长跪向皇上请罪之后,皇上的皇位该是稳定了,帝王天威,再无人敢冒犯。 冰寒的温度,从膝盖传入体内,他静默地跪伏在地,一动不动,似已经凝结为雕像。 “右相这是在做什么?在这里跪了多久?” 有人好奇地询问,甚至有人就出去询问把守的侍卫,得到的消息是,右相已经在这里跪了半个时辰之久,那是在天色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到这里跪着了。 皇上为何没有恩准右相起身? 他们明白,奚青璧长跪在金銮殿外的事情,皇上绝不会不知道,应该是在奚青璧跪在金銮殿外的那一刻,皇上就得知此事。 诡异的是,皇上并未让奚青璧起身,更没有其他的表示,就那那位鬓发为了旦夕国,为了皇上而白的重臣,当着满朝文武,那些侍卫们的面前,一直跪在冰天雪地之中。 群臣的心中,蓦然满是敬畏,记得即便是先帝在的时候,也不曾如此处罚过奚青璧。 猜测千奇百怪,随着上朝的臣子越来越多,议论的声音,如苍蝇一般,从两边的耳房传了出来。 忽然,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他们看到奚宁邦从外面走了进来。 奚宁邦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金銮殿外的父亲,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走过去跪在父亲身边,低头问道:“爹,您为何跪在此地?” “休要多问,去恭候皇上吧,莫要跪在这里。” “爹,您跪在这里,儿子岂能离开,儿子不敢多问,就陪爹跪在这里。” 奚青璧没有再多言,父亲跪在这里,奚宁邦是不可能去耳房中等待,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独自跪在这里的。 清朗的玉磬声想起,群臣急忙走入金銮殿,人人低头,不敢去看奚青璧一眼。那个人,就是跪着,他们从他身边经过时,也都纷纷躬身施礼,没有一个敢失礼。 群臣进入金銮殿后片刻,宫锦文升座金銮殿,奚宁邦仍然跪在原地。 宫锦文目光一扫,便发现少了奚家父子。 “奚宁邦没有来吗?” “启禀皇上,相爷和御史台大人,如今跪在外面。” “哦,右相还跪着吗?剪青,去拿一个锦垫给右相,莫要让右相累着。传奚宁邦进来,对了,再赐右相一件狐裘,以避风寒。“ “是,奴才遵旨。” 剪青急忙命人给奚青璧送去锦垫和狐裘,他很厚道,命人挑了两个厚厚的锦垫,最好的狐裘,给奚青璧送了过去。 奚宁邦得到圣谕,不得不起身,趋步进入金銮殿参拜。 “奚宁邦,朕让你也去跪着了吗?” “皇上,臣知罪,家父长跪在金銮殿外,臣身为人子,不敢不同跪,请皇上明鉴。” 宫锦文冷哼一声,不再理睬奚宁邦,开始处理朝政等事务,让礼部安排准备一个月后皇后的册封仪式,旨让礼部必要准备一个盛大的仪式,千万不可轻忽。 群臣更不明白了,皇上这是何意? 先罚奚青璧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前,长跪在金銮殿外,其后就赐了锦垫狐裘。如今,再旨让礼部准备册封皇后事宜,仪式务必要盛大。 群臣都明白,皇后只可能是奚留香,昨日皇上的举动,就说明了一切。亲自悄然去出迎娘娘,其后就命他们出城迎接皇上和皇后娘娘,所有的服饰礼仪,皆是皇后的规格。 谁也不敢多说什么,那位娘娘又立了大功归来。 林霸山的部被清剿一空,朝野人心更稳,林霸山据说是落水而死,宫锦武也同样落水而死,具体如何,他们也不敢多问。 那位兵部尚书,至今没有还朝,还在清剿余孽叛党,如今他们只求不会被牵连进去,如何再敢进谏,说皇上昨日的举动不妥,不符合礼仪规矩。今儿皇上上朝第一件事,就是提起册封皇后之事,分明是让他们少废话。 有人偷眼向金銮殿外看了一眼,权倾朝野,尊贵的右相,如今不是也被皇上罚跪在冰天雪地之中,他们又能算得什么? 良久,奚宁邦出班跪倒在地,重重向上磕头:“皇上,求皇上开恩,恩准臣代替老父去外面长跪请罪。家父年迈,恳请皇上大开天恩。” 宫锦文淡漠地看奚宁邦片刻:“你这是再为你父亲求情吗?” “臣不敢,臣自知有罪,若是皇上见罪,臣愿同家父一起在金銮殿外长跪,向皇上请罪,恭候皇上赐罚。” “你们有什么罪呢?” “臣罪该万死,办事不利,令娘娘赴险受伤,请皇上赐罚。” “哼,知道就好,愿意跪着,出去跪着吧。” “臣,谢皇上恩典。” 奚宁邦叩拜后起身,躬身退了出去,走到奚青璧的身边跪在奚青璧身后。 群臣急忙纷纷跪,为奚青璧父子求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奚宁邦说话求情了,他们如何能再不做声,皆跪倒为奚青璧父子求情。 “罢了,剪青,让他们进来吧。” 良久,群臣磕头不止求情多时,宫锦文才冷冷地说了一句。 奚青璧父子趋步进入,向皇上参拜叩谢,宫锦文让二人起身,奚青璧恭谨地站立在一侧,垂首不语。 “右相,要朕请你坐吗?” 奚青璧急忙重重跪地:“皇上,老臣万死犹轻,请皇上赐罚,撤去皇上的恩典,以后入朝见皇上当跪拜,金銮殿的座位,也请皇上撤了吧,老臣万死犹轻,承蒙皇上隆恩不杀,五内铭感。” “休想,朕赐的恩典,哪里就是你一句话会收回的,起来坐着吧,别让朕多废话。” “是,臣谢主隆恩。” 奚青璧叩谢后,只得走到座位上坐了来,侧目从群臣身上掠过。 群臣低头,皇上的心思,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本来今日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撤销曾经给奚青璧的恩典待遇,让奚青璧和其他臣子一样,入朝叩拜,金銮殿撤去座位。 他们都以为,奚青璧今日被罚长跪在金銮殿外,进来之后又主动认罪,提出这样的要求,皇上一定会顺水推舟答应,不想皇上断然一口拒绝。 他们偷窥皇上一眼,再偷窥奚青璧一眼,但见那位右相,优雅俊逸的脸上,波澜不惊,似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刚才跪在金銮殿的人,也不是他。 群臣敬佩,到底是右相,看人家多淡定,在冰天雪地中跪了有一个多时辰,连个哆嗦都不带打的。 脸色依旧,丝毫不变,他们的仰慕敬畏之情,如滔滔临江之水。 奚家父子的几句话,让他们明白,奚青璧被皇上责罚,是因为办事不利,令出宫以身犯险去查叛军余孽的娘娘受伤所致。至于直到如今,宫锦武和林霸山的人头尚未出现,此事谁也不敢多问一声。 唯恐,会被皇上以为,他们之中谁和林家有什么牵连,如今清剿彻查余孽的事情,尚未停息,朝野人人自危,凡是曾经和林家交往稍微密切的人,无不战战兢兢。 好在皇上和右相,并未因为此事牵连太多,也不曾冤枉谁,借林家和燕家的事情,大开杀戒。 朝中被贬谪治罪的官员,受此事牵连的,也有上百位。 借此机会,宫锦文也大力调整了朝廷的格局,任用了一大批的新人。科举之事,因为林家的叛乱被耽误了一段时间,重新提上日程,旨意命各地不得懈怠,用心办理此事。 这乃是新君即位后第一次科举选拔,又是从全国各地选拔,不计较身份地位,因此旦夕国的学子们,无不奔走相告。 选拔分为几个方面,不单单是选拔学子,也选拔武士,文武两途,甚至是有一技之长之人,皆可报考。 这其中,就有奚留香的建议,为朝廷选拔不同的人才,分为文、武、工、商、农几个大类。 文武就不必说了,是选拔文武学子,用来在朝廷做官,以弥补大量缺失的官员。各地也可以直接举荐有官职和身份的,等朝廷考察后,作为备用的官员,若是合适就暂时任用,日后有政绩,可以转正为正式的官员。 这一条,同样出于奚留香的建议,如此不仅可以在短期内,让缺失的官员被举荐人补齐,不耽误朝政以及各地的政务,也可以从中挑选合适的官员,或者提拔,或者就地转正任职。 不合格的,因为是临时代替,可以贬谪或者免职不再任用。 凡是被举荐的官员,其举荐者,有功要赏,若是举荐不利,举荐者也要受到处罚,以免官官相护,任人唯亲。各地百姓士绅,也可以向朝廷举荐,由朝廷考察斟酌后决定。 这一大胆的举措,就是旦夕国变法的先兆,也是旦夕国宫锦文即位之后,最大第一次变法。 【作者题外话】:推荐——霸道总裁的失忆新娘 作者:深深 她有记忆的断层,夜夜都被同一个梦境困扰着,却始终不曾看清那个哀戚的女人,绝情的男人是谁,一如她始终没有找回失去的部分记忆一样。 拓拔野出现得突然,霸道的闯进她的生活,她用尽了力气来逃离这个霸道的男人,却还是不能逃出他布的局。 遇到儒雅斯文的拓跋沐的时候,像在冬日里遇见了暖阳,认为那便是自己一生所求的。 当真相揭穿,难堪的过往都摊在了面前 195 新君立威 【2】 196 权力回归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6 权力回归 【1】 旦夕国第一次大规模的变法,无声无息,并未引起任何人的过多注意,宫锦文即位后的**,让旦夕国各地,建安都城,缺失大批的官员,因此这个政策,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有人在算计,能否从中渔利,安cha自己的人,有人在算计,如何为家族赢得更多的利益,争取更多的官位。 一时间,举荐的奏折,如同雪片一般,到宫锦文的龙书案上。 奚青璧微笑,再送皇上一程,今日金銮殿外的一幕,想必会令皇上天威更重,再没有人敢去冒犯皇上天威。 皇上的举措,颇为出乎他的意料,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从这一次的事件中,明白旦夕国是彻底变天了。 奚青璧和奚宁邦对望一眼,皇上今日忽然提出这个办法,只是略略地问了群臣的意见,就旨各地执行。 他不由得想起他那位最妖孽的女儿,莫非这些的后面,也有他妖孽女儿的主意吗?还是这些,都是皇上想到的? 若是皇上能独自想到这些,他真的很欣慰,皇上可以独当一面了。 即便是奚留香在背后为皇上出谋划策,有那样一位娘娘在,也可以对皇上助益良多,日后皇上磨练一些时日,也可以成为一代明君。对于旦夕国后宫不得干政的事情,他闭口不言,皇上暗中行事,不去约束娘娘,他何必多言。 奚青璧很明白,奚留香对政事朝堂事务,毫无兴趣,顶多是给宫锦文出几个另类而有效的主意,这些主意是否合适,最后还是要皇上定夺。 退朝后,宫锦文回去寝宫和奚留香一起用了午膳之后就离开,让奚留香好好休养。奚留香也没有多说什么,宫锦文处罚奚鱼二人,处罚虽然重了些,到底没有杀了奚鱼二人,用奚鱼二人的话而言,乃是皇上大开天恩了。 奚青璧父子回府,在书房中商议今日朝中的事情,皇上新的旨意如何推行。 “爹,皇上睿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这样做,真是令儿子钦佩不已。” “皇上渐渐成熟了,用不了多久,朝中事务就能单独处理,加上诸位大臣们的协助,为父也不用太费心了。” “爹,您又想归隐了吗?” 奚青璧苦笑,他是想的,但是那位皇上如何会允许。 二人商议中,一个人悄然进入相府中,到了书房的院落门口,看着那个人进入书房的院落,再看着那个人到了书房门口,奚青璧父子似毫无觉察。 商议的声音,传入外面那个人的耳中,他没有立即走进去,而是静静聆听父子二人商议。 “爹,这次娘娘受苦了吧?” “总是要受些苦的,娘娘睿智,明白为父的一片苦心。她日后是要做皇后的,怎能不多经受些事情,日后也好为皇上治理后宫,协助皇上做事。如今皇上有许多事情,都让她得知过手,她可以不感兴趣,却不能一无所知。” “皇上圣明,处事大有帝王之风,皇上一直也在学习帝王之道,儿子看如今皇上处理事务越来越得心应手,也是十分的欢喜。” “皇上睿智,如今很多事情,皇上都处置的极为妥当,颇出乎为父的意料。就如今日,皇上提出让各地官员,士绅和百姓举荐官员之事,能看透此事的人,恐怕满朝文武也没有几人。皇上,这是在变法,偏偏这件事,能人很多人觊觎其中的利益,无人反对。” 奚宁邦笑道:“如今儿子是御史台,儿子赞同的话,肯上奏折反对的人,也就没有多少了。皇上将这个职位赐给儿子,恐怕就是嫌那些御史们太烦,整日的上奏折弹劾进谏。上一次皇上提出的奏折改革,又能有几个人看透呢。皇上是悠闲了,结果那些折子,都堆到我父子的案头了。” “如此也好,皇上从即位以来就不得安闲,多有劳累,我父子就多cao劳些,让皇上也免于过多cao劳吧。” “此乃是臣子当尽之职责,爹,上次您一手处理娘娘之事,此事恐怕已经触怒皇上,您也该收敛点儿。皇上英明睿智,如何会看不透您的心意,儿子看,皇上是不会放您离去的。” “为父老了,这些事情总要一步步地交还到皇上的手中,有点错好,皇上可以责罚为父,如此也可以免于皇上心中气闷。奚家的权势到底是太大,二十多年的经营,一步步交还给皇上,也需要些时日。” “爹一心为国,一心为皇上,皇上圣明会明白的。” “荣华富贵,此刻于为父而言,如粪土耳,唯有先帝重托,令为父放不,要再送皇上一程才是。” “就送一程吗?这一程又是多久?” 青衫磊落,低调而不张扬,一身便服的宫锦文,从门外走了进去。 “皇上,臣不知皇上御驾亲临,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奚家父子急忙跪倒磕头,宫锦文一把将奚青璧搀扶住,没有让奚青璧拜去:“入朝都免拜了,到了岳父的家中,还要对朕大礼参拜吗?” 奚青璧急忙请宫锦文入座。 “宁邦,起来吧,在这里就不用拘礼了吧。不告而来,岳父勿要见怪才是。” 奚青璧躬身:“皇上言重,皇上要见老臣,传召老臣前去就是,怎敢劳动皇上御驾到此。” 宫锦文笑道:“唯恐不如此,不能表现朕向岳父您赔礼的诚意,今日之事,岳父还怪罪朕吗?” 奚青璧一揖到地:“皇上此言,老臣万万不敢当,老臣欺君罔上,有负君恩,万死犹轻,承蒙皇上不杀之恩,心中只有无尽感激,如何会怪皇上。” “此言,有多少诚意呢?” 宫锦文笑笑摆手:“都坐吧,香儿能安然归来就好,朕也不和你们计较太多。日后敢再如此,朕可不会如今日这般再轻罚你。” “臣不敢。” 宫锦文到了相府,忽然想悄然进入,就命人去找红魔和碧蛟二人,红魔不在,碧蛟不知道是皇上命人找他,出去见到宫锦文,才知道是皇上御驾亲临,无奈不敢违背圣命,将宫锦文暗中带到奚青璧的书房外面。 其实,宫锦文进入相府,奚青璧就接到消息,只是当时宫锦文掩盖了真面目,奚青璧父子不知道来的是谁。 想来,能命碧蛟亲自不声不响带到他这里的人,也只有皇上。 他们二人故意装作不知道,以免让皇上不快。 宫锦文此次亲自前来,的确是因为今日奚青璧长跪之事,担心会引起奚青璧不快,就亲自登门宽慰。 奚青璧笑道:“皇上不必为此等小事挂心,此事过后,满朝文武,谁还敢对皇上失礼冒犯天威呢。为国尽忠,为主分忧,乃是臣之本分,况且臣之重罪,皇上如此轻罚,已经是大开天恩。” 话虽然是如此,道理也是如此,换一个人敢如此欺瞒皇上,宫锦文当然是绝不会饶过。 奈何奚青璧这样做,有奚青璧的立场,不惜牺牲女儿,牺牲奚家的声誉,都是为了他的皇位,为了旦夕国安定,他又如何不明白奚青璧的一片苦心。 “朕希望您记住,对朕而言,没有比香儿更重要的事情,即便是岳父不为香儿和奚家着想,也请您为朕想想才是。” “是,此事是老臣有失计较,请皇上宽宥一二。” “此事以后不谈,朕今日来,一是就今日罚您长跪之事请您勿要怪罪,二是,还有些事情和你们商议。” 三人在书房密议良久,宫锦文才悄然离去,没有惊动其他任何人。 前脚送走宫锦文,后脚碧蛟急忙进入书房,跪倒向奚青璧谢罪:“相爷,属知罪,请相爷赐罚。” 奚青璧摆手:“圣命难违,此事你已经事先命人通传,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相爷不罪之恩。” 奚青璧沉吟了片刻:“碧蛟,你和红魔当初都是追随先帝,先帝即位后,你们二人就多在本相的身边,如今新君即位,你们二人还是去侍候皇上吧。” 碧蛟大惊失色,撩衣重重跪倒在地:“相爷,属跟随相爷十多年,对相爷忠心耿耿,相爷莫非是嫌属愚钝,还是以为属对相爷有异心?属绝不敢也不会对相爷有半点异心,若是相爷有所怀疑,属唯有请相爷赐死,求相爷明鉴。” 奚青璧笑道:“本相不曾怀疑你和红魔等人对本相的忠诚,先帝即位多年后,你们一直暗中为先帝效命,为本相做事。如今也有多年,能活来的也只有你们几人了。” 碧蛟不由得低头叹息,想起这些年经历的无数生死,当初跟随先帝和右相的人,活来到如今的,已经没有几人。 “本相想,你们的年纪也不小,该谋一个好前程,以免耽误了终生。为了先帝,你们在追随本相多年,若是你们有意,本相请皇上旨,封你们官职,要去何处,你们想好就是。以后,就脱离江湖,安心封妻荫子,也是正途,不负你们为先帝,为本相效命多年。” 碧蛟低头沉思片刻抬头仰望奚青璧:“相爷,属的xing子您是知道的,不惯于在朝为官,也不愿意受拘束。当初先帝也曾经问过属,属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相爷,红魔等弟兄们何去何从,是他们的选择,属惟愿继续留在相爷和大少爷身边侍候,请相爷恩准。” 196 权力回归 【1】 196 权力回归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6 权力回归 【2】 红魔碧蛟等人,本就是宫擎天的部,追随宫擎天的人。是宫擎天经营多年的隐秘江湖力量,其后宫擎天被立为储君,无暇分身,也不想被朝臣们所诟病,同时想更好的隐藏这些力量,就将这些力量交给奚青璧辖制指挥。 这些人从宫擎天还是一位皇子时,就为宫擎天效命,很多人在这些年中死去。 剩余的人不多,更多的人是后来加入其中,大多是奚青璧经营收拢的人。 这些人的家眷和后代,奚青璧都做了最妥当的安排,或者进入仕途,或者进入军中,各自凭其才能和意愿,为他们安排好,令红魔等人没有后顾之忧。 红魔等人本就出身于江湖,不习惯官场之事,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官职在身,权力却不小,有先帝和奚青璧的令牌在,可以便宜行事。 碧蛟从奚青璧刚刚跟随宫擎天不久后,就认识了奚青璧,其后多年和奚青璧一起追随先帝,为宫擎天效命。 宫擎天即位后,更无暇分身去管辖这些人,就将这些隐秘的势力,逐步交给了奚青璧去控制。之前这些人是为了协助奚青璧扩大势力,和朝堂上的力量对抗,暗中行事更是方便。 其后他们就逐渐成为奚青璧的最大助力,一步步归于奚青璧。 奚青璧的意思,如今新君即位,他有意将这些隐秘的力量,归还给宫锦文。 还政于宫锦文,奚家的势力权力太大,虽然他一心为国,一心效忠宫锦文,却明白皇上不可能一点都不忌惮。 将权力和朝政,交还给皇上,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很多时间,一步步交还给宫锦文。 碧蛟不愿意进入官场,受太多约束,认识奚青璧有二十多年,追随奚青璧也有十余年之久,深受奚青璧厚恩,他宁愿继续留来,报答奚青璧的恩德。 宫锦文走出相府,回眸凝望相府良久,派人找来碧蛟,他也没有想到碧蛟就敢径直带他悄然到了奚青璧书房之外,没有去通知奚青璧。 这样做,虽然说是圣命难违,到底是对奚青璧有不忠之嫌。 他明白,或许该去问问何必问,当年的事情,只有何必问最为清楚。 他不怀疑奚青璧对旦夕国的忠诚,对他的忠诚,但是身为帝王,是决不能允许一位臣子有如此大的权力,权倾朝野的。因为那位臣子的能力,甚至可以随时为旦夕国换一个天,将他从皇位上推去。 即便奚青璧再忠心,一位帝王所要做的,就是尽力削去这位权臣的权柄,让权力回归到自己的手中。 通过密道回到宫中,径直走入佛堂,他的脚步尚未走进佛堂,早已经有人通报了何必问。 冷冷清清的院落中,佛堂之外,何必问早已经恭迎在外面,参拜后将宫锦文迎进佛堂,请宫锦文入座。 宫锦文抬头凝望佛像良久,没有落座:“右相跟随父皇有多久?” “回禀皇上,有三十多年。” “如此之久,君臣全始全终,当真难得。” “是,先帝曾留口谕,若是皇上不需要右相辅佐,就让右相归隐田园,让右相得享尊荣,全身而退。” “朕如今离不开右相辅佐,右相的内功和武功都极高,朕远不及,不想他的武功也如此高明。” “当年右相弃文从武,痴迷武学,修炼不缀。先帝结识右相时,右相才十几岁,只是一个秀才而已。当时右相不知道先帝的身份,和先帝以朋友相交,其后不久得知先帝身份,就弃武从文,参加科举,一举夺得状元,成名天。随后,相爷就进入仕途。” “右相从文,进入仕途都是为了父皇吗?” “是,正是为了协助先帝夺得储君和皇位,相爷才如此做。先帝着意精心栽培,一手将相爷培养成为一代名臣。相爷从入仕后,几乎就没有亲自出手过,因此很多人都忘记了相爷曾经修炼过武功。” “不想右相弃武从文多年,内功仍然如此高深。” 何必问笑道:“相爷惊才绝艳,若非如此焉能令红魔等人俯首拜伏。” “红魔等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当初不算很大,先帝收服这些人费尽心机,经营了多年后势力渐渐扩大。其后交给相爷,相爷经营多年,如今到底有多少隐秘的力量,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奴才只知道,先帝所要的,相爷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呈献到御前,相爷多年前,所想做到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原来如此。” 宫锦文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碧蛟会对他那般的恭谨,惟命是从,甚至不惜冒着被奚青璧怪罪处罚的危险,悄然将他带入书房外。 当时宫擎天为了培养奚青璧,将手中的部分力量交给奚青璧,协助奚青璧扩大势力,逐步掌握更多的权力,以为宫擎天的助力,协助宫擎天夺得储君之位,夺得皇位。 经营二十多年,宫锦文不敢去想象,如今那股隐秘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蓦然他记起奚青璧曾经在宫擎天和他面前说过的一句话,凡是他们想要的,奚青璧必定会双手呈送御前,献给他们。 这句话,恐怕也唯有奚青璧才敢说出来,才能有资格说出来。 “当初先帝即位前后,发生过很多事, 其后先帝纳了相爷的妹妹为妃,封为贵妃。其后不久,就册封相爷为右相,之前相爷是左相。当年发生的事情,或者皇上还有些印象。” 宫锦文想起,当年的血腥一幕,宫擎天的几个儿子相继被害死或者夭折,他才能成为旦夕国的嫡长子。 那些筹谋和暗害,曾经是他的母后所为,终于触怒了宫擎天。 外戚专权,势力遍布朝野,当时宫擎天手中的权力不多,凭借外戚的支持,他才能坐稳皇位,也不能急于一时清除外戚。后宫和朝堂的争夺,一步步进行,宫擎天当时接连失去几个儿子,心情可想而知。 他不由得苦笑,当时父皇的心,该是多么的无奈伤痛,却是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个死去。 皇后的势力太大,手段狠辣强硬,外戚专权。 他落水后,先后终于醒悟,明白触怒了那位铁腕计谋深沉的皇上,跪在寝宫内三日三夜,恳请先帝恕宥。最终,达成了某种默契,皇后退出权力争斗,不再过问后宫以及朝堂所有事务,一心庇护他。 牺牲了整个家族,换取他的储君之位,在他三十岁前,在宫擎天大行之前,都不得更换储君之位。 其后,奚青莲入宫,被纳为妃,渐渐接掌了后宫事务。 奚家一步步代替了其他的外戚,走上权力的顶峰,成为宫擎天清楚外戚,坐稳皇位的最大的助力。 “何必问,记得当年是右相的妹妹,皇后提出将香儿嫁给朕。” “是,先帝和相爷以朋友相交,亦师亦友,亦父亦君,先帝对相爷有知遇之恩。相爷追随先帝三十余年,从不曾违逆过先帝一句话,惟命是从。唯有当年,先帝命相爷将娘娘嫁给皇上,相爷长跪不起,不肯奉旨。” 宫锦文笑道:“当时右相并不知道朕不是弱智。” “回禀皇上,奴才想以右相的睿智精明,该一直就对此持有很深的疑心,即便是右相当时知道皇上是假扮,恐怕是更不愿意将娘娘嫁给皇上。右相长跪在御书房中,数个时辰,先帝愠怒,命右相回府去想明白再来觐见。” “为难岳父了,岳父是很疼爱香儿的。” “三日后,右相才入宫向皇上请罪,答应将娘娘嫁给皇上。那是唯一一次,右相违逆圣意。皇上不必多虑,想必不久之后,相爷就会将红魔等人,那些隐秘的力量,交还给皇上。” “此言何解?” “这些,本就是皇家的隐秘力量,一直都不曾脱离皇家,脱离先帝的控制。相爷是在替先帝管辖而已,毕竟先帝国务繁忙,身在禁宫,不便于多去管理这些力量。而能辖制他们的人,实在也不好找,唯有相爷能压制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让他们惟命是从。” “哦,为何?” “红魔等人都是出身江湖绿林,桀骜不驯,不习惯在官场受约束。先帝当初收服这些人,也费尽心力。先帝一直都想找一个可以代替的人,管辖指挥这些人,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直到认识了相爷。” 宫锦文明白了,奚青璧内功武功之高,他曾经亲眼见过,当年该是用雷霆手段,让红魔等人拜服,才能一直让红魔等人惟命是从,为奚青璧效命。 “权力最终,将从相爷的手中,一步步交还给皇上,此乃是先帝留给皇上的最后礼物。” 宫锦文感慨万千,面对皇陵跪了去,久久长跪不起,恨了多年,如今才明白父皇一片苦心和深意,他是最没有资格恨父皇的人。 “儿臣不孝,父皇恕宥儿臣吧。” 他深深拜了去,匍匐在地。 何必问跪在宫锦文身后:“如今,右相已经将权力交还皇上很多,未来不久,右相必将归隐,皇上勿要忘记先帝嘱托就好。” “你和右相的交情也不错啊。”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先帝和皇上的奴才,如何能和右相相提并论。看了右相三十多年,奴才只是明白右相对先帝和皇上的忠心。” 宫锦文转身,权力的确在交还到他的手中,那位岳父甚至不惜故意犯错,被他处罚来成就他帝王的威严。 虽然那样的错,他不可原谅,奚青璧即便是为了他皇位的稳定,一心一意为他着想,但是伤害了奚留香,他还是难以原谅。 196 权力回归 【2】 197 小妖孽被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7 小妖孽被坑 【1】 时间快,转瞬即过,每一个夜晚,宫锦文都会早早回到寝宫,陪伴奚留香一起用膳,之后就让她自行先去休息,或者抽暇和她一起修炼葵花宝典,大多数的时候,宫锦文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处理国事。 这个时候,奚留香总是喜欢默默躺在龙榻上,在宫锦文的身后看着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看着他。 灯的侧影,硬朗英挺的线条,如希腊的雕塑一般,透出魅惑的味道,每每让奚留香看到呆滞,口水直三千尺。 皇上的俊朗天无双,多少次,她看到那些奴婢们,偷眼痴痴地看着宫锦文,不由得从心底生出骄傲。 是的,不是嫉妒,而是骄傲。 因为他的目光,那双迷人的墨曈,只为她停留。 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完全恢复,养胖了一点,内功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每日不能和宫锦文一起双修,她照例去剥削几只老妖怪的内功,当然内功会进步。 期间,小妖孽宫锦山和奚宁远的定亲,被提上日程,二人都用各种方式,会见了不少名门闺秀的女子,以便于他们挑选。 宫锦山愁啊,一直到如今,他也没有能够看到奚青璧另外几个女儿,请碧蛟喝了半天的好茶,也未能从碧蛟的嘴里,掏出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来。碧蛟是宁愿被他责罚,也不肯说出一句关于奚家小姐的情况。 赛诗会,赏雪会,各种名目繁多的聚会,聚集了各家名门闺秀和公子们,比拼才艺。 谁都明白这些层出不穷的聚会,是为了给灵王宫锦山,兵部尚书奚宁远挑选正妻和侍妾所设置。其中虽然也有不少其他朝臣和公子们参与,最为抢眼的两个人,当然是非宫锦山和奚宁远莫属。 为了节约,举办了两次之后,干脆就就将宫锦山和奚宁远绑在一起,参加一个聚会,大家闺秀那么多,也不用担心二人会因为看中一个女子抢起来。 宫锦山搂住奚宁远的肩头,愁眉苦脸:“宁远,到底是让我们去挑选她们,还是让她们来参观我们两个啊?亏啊,亏大发了,想本王是多么风采卓越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这些庸脂俗粉给看个够呢。” 奚宁远撇撇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宫锦山,如今他和宫锦山是同病相怜,二人的交情,也迅速升温。 “王爷,您这话说的,她们是在看您吗?她们是在看臣啊,您看她们的目光,压根就没有去看您,所以最愁的,还是臣啊!”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既然没有本王什么事儿,本王就撤了,你一个人孤芳自赏吧。” 奚宁远一把抓住宫锦山:“别啊,王爷,俗话说红花还要绿叶陪,您走了,谁当陪臣这朵巨大而耀眼红花的绿叶呢?” 宫锦山无语,侧目看看奚宁远:“宁远,你觉得你是红花,本王是绿叶吗?” 奚宁远点头:“当然,只是王爷您这片绿叶太过巨大,您就是那芭蕉叶,臣就是那朵海棠花,被您这片绿叶给遮挡的连一片花瓣也露不出来。” 宫锦山妩媚一笑,这话说的还差不多。 他勾住奚宁远的肩膀:“对了宁远,你可不能敷衍糊弄本王,本王如今可是你的好朋友,当自个是你的朋友。咱们今日抛弃那些没有用的身份地位,你说说,想找个可心的女子,怎么就如此艰难啊。宁远,听说你有几个妹妹,给我介绍一如何?” “王爷对臣的几个妹妹有兴趣?” “不是有兴趣,这不是没有见过吗?右相太坑人了,我都去相府好几次了,连一位小姐都没有看到。” 奚宁远不停地笑,一派温文尔雅,看得周围女子痴痴不肯移动目光。幽怨的目光,从勾肩搭背的二人身上瞄过。这是什么情况?灵王和兵部尚书大人,如此的暧昧亲密,难道说二人好男风,彼此情意深厚,才一直不肯娶亲吗? 瞬间,灵王宫锦山和兵部尚书大人奚宁远之间的暧昧传闻,不胫而走。 二人毫无觉悟地保持勾肩搭背的暧昧姿势,找了一个环境优秀,闲人免进的地方,坐了来亲密对话,从远处看,仿佛二人在谈情说爱,惹了无数少女芳心破碎,暗自垂泪。 “宁远,你就给我仔细介绍一你的几个妹妹,最好就是找个机会,带我去亲自看几眼,如此我也就是死心了。” 奚宁远翘起唇,一抹讥诮的笑意挂在唇边,侧目看着宫锦山:“王爷,臣不敢啊,这家父的意思,臣怎么敢违背。您是王爷家父不敢冒犯您,臣可是没有您这个福气,会被家父打断腿的。” “宁远,三哥,我求您行吗?要不,我给三哥您磕头?” 宫锦山毫无觉悟,撩衣做出要跪给奚宁远磕头的姿态。 “王爷,您好意思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三哥你答应了小弟的要求,小弟就给三哥叩拜谢过。” 为了能找的一个有几分对心思的女子,宫锦山豁出去了。 奚宁远可不敢让宫锦山给他跪,到底周围有不少人在,宫锦山是皇子,是王爷,他是臣子。 “得,王爷您千万别喊臣三哥,臣承受不起。” “三哥,你就答应小弟吧。” 宫锦山眼泪汪汪地拉住奚宁远的衣袖:“不然,三哥信不信,明日你我好男风,感情亲密的谣言,就会传遍建安城。我倒是没有什么,我才多大,再耽误几年也没有关系,皇上也不会勉强。三哥你就不同了,和你一边大的那些人,儿子都满地乱跑了,相爷不会饶了你的。” 奚宁远一把将宫锦山的手推开,向后退了几步,和宫锦山保持距离,目光从周围扫过,果然见到无数或者幽怨,或者暧昧的目光,不停地向这里扫视。 他立即就明白了宫锦山的意思,眼刀狠狠向宫锦山去。 “宁远,你那是在用什么眼神在看本王?” 奚宁远无语,惹不起这主,人家到底是皇上的弟弟,王爷的身份,他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还能怎么样。有心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暗中教训这主一顿,可惜他如今是个废人,不是宫锦山的对手。 “怎么?是不是想着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收拾本王一顿?本王给你机会,咱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本王让你出气。可惜,就凭你现在的本事,给本王收拾本王都懒得收拾你。” 奚宁远笑了起来,笑的一派春风荡漾:“王爷这话说的,王爷要处罚臣,臣怎么敢抗拒。王爷您就是要杀了臣,臣也得把脖子洗干净,递到王爷的刀。” 二人的目光,互相摩擦,奚宁远笑:“王爷的吩咐,臣怎么敢不从,不过有什么好处呢?” 宫锦山伸手点着奚宁远:“好,敢开口向本王要好处,这笔账先给你记,你说吧,想要什么?” 奚宁远想了想,俯身贴到宫锦山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宫锦山的脸色不停变幻,恶狠狠地瞪视奚宁远:“宁远,胆子越来越大了,敢从本王这里要这许多的好处。” 奚宁远耸耸肩:“王爷恕罪,谁让臣穷呢,眼看皇上要册封皇后了,臣要是拿不出几样上得台面的礼物,不是丢人吗?谁让王爷您是盗门执法,如今盗门可是最赚钱的,这些小东西,哪儿就能放在王爷您的眼中。何况,臣是担了多大的风险啊,弄不好会被家父打断两条腿。” 宫锦山冷哼一声:“好,本王答应你,但是你的姐妹们,都得细细给本王过目。” “不成问题,姐姐就算了吧,王爷,臣的姐姐们,孩子都会骑马了,您还是看看臣的几个妹妹吧。” 二人达成协议,奚宁远偷偷带宫锦山去相府相看所有相府未曾出嫁的小姐,宫锦山用很多奇珍异宝,换取了这个机会。 “宁远,本王想好了,今夜就行动,否则说不定明日你家的老狐狸,就会将你家的几位小姐,给嫁了出去。” 宫锦山越想越是这样,一把拉起奚宁远:“不如,我们两个人偷偷溜走吧,趁这个机会,你家的老狐狸不会有防备,溜到你们家里去,多好的机会啊。” “王爷,国丧百日未过,要不家父早就将臣的几个妹妹,给嫁出去或者定亲了,哪里会给王爷您留机会。” “所以,要趁早啊,越想越没有底,眼看百日就要到了,本王要抓紧啊。别磨蹭了,这里的妞,有你中意的吗?要不要本王介绍几个公主给你看看?” 奚宁远急忙摇头,天家女子,他要不起也没有兴趣。 二人向偏僻的地方溜,奚宁远要宫锦山先把好处到位,否则绝不就范,宫锦山恨得咬牙,却是无奈,只能命人将好处用最快的速度送过来,给奚宁远带着。 看着满满的几车奇珍异宝,奚宁远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宫锦山勾住奚宁远的肩头:“小子,以后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王爷,您如此尊贵的身份,不会是算计着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胖揍臣一顿吧?如今臣这身子骨,可禁不起王爷您三拳两脚的,王爷您手留情吧。” “打你一顿,太便宜你了,想都别想。要是让本王满意,这些东西不算什么,本王日后自然有更多的礼物送上,送你一座府邸,让你成亲用。若是不能让本王满意,哼……” 197 小妖孽被坑 【1】 197 小妖孽被坑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7 小妖孽被坑 【2】 宫锦山冷哼一声,斜眼看着奚宁远,手狠狠在奚宁远的肩头勾了几。 奚宁远并不在意,温文尔雅地笑着:“只要王爷不是想揍臣一顿,其他的臣也不太担心什么,至于王爷是否满意,若是王爷此刻后悔,还来得及。不如王爷就将马车都赶回去,免得臣日夜不安,不知道王爷要如何处置臣。” “别在爷的面前耍花样,奚宁远,你逃不掉的,念在你和爷同病相怜的份儿上,先饶了你。这么多的小姐,就没有一个你能看上眼的?” 奚宁远耸耸肩:“臣无所谓,听凭家父和兄长为臣做主,看和不看的,也没有区别。” 宫锦山琢磨这话,不由得心中大生疑心,这小子都这一把年纪了,其他世家公子,在奚宁远这个年纪,儿女好几个,都满地乱跑了。这小子,莫非是有了心上人吗? “小子,说说看,难道你是有了心上人?” “王爷您才是有了心上人,可惜人家没有看上王爷您,您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啊。” 奚宁远意味深长地对宫锦山一笑,笑得宫锦山心里发毛。难道他的心中的那点小心思,被这个小子给看透了? “本王风姿如仙,是没有人能配得上本王啊,你懂什么。” “是吗……” 奚宁远拉着长声问了一句,笑得如同一只小狐狸精,眼睛微微眯起:“那王爷为何一定要费尽心力,去看臣的几个妹妹呢?” 宫锦山狠狠抓住奚宁远,恨不得一脚踩在奚宁远那张春风得意的笑脸上:“笑,再敢笑,看本王不踩扁你的一张俊脸,让所有的妞都不敢看你一眼。” 奚宁远急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惹不起这位爷,论武功,他是废人。论身份地位,人家是皇子,是王爷,他是臣子。 “臣知罪,王爷恕罪,要不臣给王爷您磕头赔罪吧。” 宫锦山冷冷盯了奚宁远几眼:“别来这套,本王整治不了你,可有人能整治你。等本王向皇上说几句,看在皇上的面前,你小子还有本事如此嚣张。” 奚宁远叹气,在皇上面前,他只有低头惟命是从的份儿,急忙抱拳:“王爷,您狠,您就开恩饶了臣吧,臣一定尽心竭力,让王爷您好好看看臣的几个妹妹。王爷您眼光如此高,风姿若仙,只怕是这世上没有人能配得上王爷,到时王爷您看不上,可不能怪罪臣。” 宫锦山愁啊,要不是得罪不起那位右相,斗智斗勇,都差着好几个层次,他至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费这么大的劲吗? 奚青璧越是不肯让他看奚家的几位小姐,他的心就越是痒的难耐。 “三哥,我们兄弟是谁啊,交情不同啊,送给三哥你一点小礼物,不算什么。三哥,你说说,你的几个妹妹,谁最合适。这小弟的心思,三哥是最清楚不过的,给小弟点高见吧。” 奚宁远笑,这位王爷,一会跟他摆王爷的架子要修理他,一会就能变成他兄弟,叫他三哥,也是滚刀肉,不愧是混盗门的主儿,不好打对。换个地方,早就被这位王爷摸清了所有府中女子的底细,哪里用费这个劲。 “王爷,有些人是独一无二的,您再找也找不到那样的。您就退而求其次,第一就是找个有那么两三分相似的,可也够难的。第二,臣劝王爷,找一个完全不同的,以免对人垂泪,越看越伤心。” 宫锦山横眉立目瞪了奚宁远片刻,知道他的心思,还是没有能瞒过奚宁远,不由得长叹:“这心里,总是有个盼望不是,等看过奚家的几位小姐,爷就没有盼头了,随便请皇上赐婚就是。” 他伤心欲绝,靠在马车上幽怨地用手扯着丝绦。 奚宁远摇摇头,他有何尝不是如此,懒得去为了选妻子的事儿费心,早就对父亲和大哥说过,婚事任凭父亲和大哥做主,还是被安排去看那些女子,看来看去,他本就毫无兴趣去看啊。 宫锦山被扮作奚宁远的贴身侍卫,一张妖孽的脸,弄得和鬼画符一般,全然没有了妩媚动人的绝色姿容。 他跟在奚宁远的身后,进了相府,不由得感叹,这相府的大门真是不好进,尤其是想见到奚家的小姐们,难如登天。外面各种聚会层出不穷,奚家小姐们一个个藏在深闺,连个脸也不露。 “父亲大人。” 奚宁远躬身施礼,奚青璧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前面,奚宁远身边的人,都急忙撩衣跪倒,口称相爷拜了去。 宫锦山楞住,怎么就如此倒霉啊,刚刚进门没有多久,就遇到这位老狐狸相爷? 奚宁远向后踢出一脚,踢在宫锦山的膝盖上,宫锦山噗通一声就跪了去,他左右看看,其他人都早已经跪伏在地,他急忙低头去。 “远儿,你回来了,今日可曾看到何意的女子?” “爹,儿子任凭爹爹安排,绝无异议,以后就不必如此费心麻烦了吧。” “也好,如此以后就不必去看了,为父会给你安排。” “是,让爹爹费心,儿子一切遵从爹的吩咐。” 奚宁远抬头向奚青璧一笑:“爹,儿子今日多喝了几杯,先告罪回去休息,爹您也早点休息吧。” “去吧。” 奚青璧转身离去,盯了奚宁远身后的宫锦山一眼,宫锦山低头再低头,幸好那位相爷没有多问什么。 众人起身,宫锦山擦汗:“宁远,你老狐狸的爹,总是如此的神出鬼没吗?” “王爷,这是臣的家,您想怎么样呢?小心点,被家父听到王爷的话,您是没有什么,臣就要倒霉了。” 宫锦山急忙住口,捂住嘴巴,心有余悸地向奚青璧身影消失的地方看了过去,没有看到奚青璧的身影,才放心来。 奚宁远也伸长脖子向奚青璧消失的方向看了片刻,回头向宫锦山做了一个鬼脸,宫锦山笑了笑,回了奚宁远一个鬼脸。也明白,奚宁远如此做是冒了很大风险,若是被那位铁腕冷血的相爷得知,一顿鞭子责罚是肯定少不了的。 “先去看那位小姐?” “王爷,您的精明劲儿都哪里去了?臣派人去叫她们,准备几样好东西送给她们,您就都看到了。” 宫锦山翘起大拇指:“还是三哥您高明。” 奚宁远撇撇嘴:“王爷,您称呼臣三哥,臣承受不起,您就饶了臣吧。” 奚宁远回到房间,他早已经从外面买回来一些风味小吃,还用从宫锦山那里剥削来的东西,拿出几样当做礼物,命人去请几位小姐过来。 宫锦山紧张啊,这奚家的小姐们,总有一个能和他心尖尖上的那个女子有几分相似的吧?哪怕就是有两三分呢,他也就认了。 奚宁远憋住笑,看好戏上演。 不多时,外面传来清脆的笑声,还有女子娇柔的说话声,宫锦山恨不得跑出去先看看。 “王爷,稳住心神。” 宫锦山不好意思地缩回头,老老实实站在角落中,此刻他扮作奚宁远的侍卫,不能露出马脚。 “三少爷,小姐们都到了。” 有人推开房门,房间外面的说笑声,顿时归于寂静。 “让她们都进来吧。” 几个少女乖乖走了进来,躬身屈膝向奚宁远施礼:“见过三哥,妹妹给三哥见礼。” 见到奚宁远,几个少女都乖顺的不得了,奚宁邦和奚宁远,这两位相府少爷,她们对奚宁远的敬畏,比对奚宁邦更甚。 奚宁远在相府的那些年,可没有少给她们苦头吃,教训她们。 “免了,三哥今日给你们几个带了一些礼物和食物过来,虽然不值什么,也是三哥的一片心意,你们坐吧,不必拘束。” 奚宁远一派的和气,笑容温和,几位少女却是连正眼都不敢去看奚宁远,纷纷躬身施礼谢过,小心翼翼地坐偷窥奚宁远的脸色。 宫锦山郁闷的几乎吐血,这就是奚家的小姐们?也太小了点了吧? 最大的一个,也就十四五岁,一个个柔顺乖巧,在奚宁远的面前战战兢兢的模样,更是让他郁闷到极点。那个女子,何曾会在别人的面前这样,就是在皇上的面前,也嚣张得不得了,让皇上都没有辄啊! 进来的是三位小姐,最大的十四五岁,最小的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宫锦山严重怀疑,是不是一会奚宁远会弄出一个不会走路的幼chi过来消遣他。 妩媚动人的眼睛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他盯了奚宁远一眼,好小子,这笔账先记再说。 “怎么就你们几个过来,七妹和九妹为何没有过来?” “她们可能还没有接到三哥的吩咐,小妹几个离着三哥这里近,到的自然是早些。” 宫锦山的目光又亮了起来,想起奚留香在相府中排行第三,那位七妹和九妹,一定年龄相当。 果然,不多时,又有三位小姐走了进来,向奚宁远躬身施礼,至此奚家六位没有出嫁的小姐,到齐了。 后到的几位小姐,最大的有十七八岁,最小的一个也有十四五岁,宫锦山把目光锁定这三位年纪相当的小姐,目光不停地在三个人身上扫来扫去。 奚宁远盯了宫锦山一眼,意思是让他注意点,到底这里都是相府的小姐们,不能太过分。 【作者题外话】:推荐——霸道总裁的失忆新娘 作者:深深 她有记忆的断层,夜夜都被同一个梦境困扰着,却始终不曾看清那个哀戚的女人,绝情的男人是谁,一如她始终没有找回失去的部分记忆一样。 拓拔野出现得突然,霸道的闯进她的生活,她用尽了力气来逃离这个霸道的男人,却还是不能逃出他布的局。 遇到儒雅斯文的拓跋沐的时候,像在冬日里遇见了暖阳,认为那便是自己一生所求的。 当真相揭穿,难堪的过往都摊在了面前 197 小妖孽被坑 【2】 198 失贞有孕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8 失贞有孕 【1】 宫锦山看了半天宫锦山得出一个结论,奚家的钟灵毓秀之气,都汇集到奚留香的身上,其他的女子,再没有一个值得他多看一眼。虽然那几位小姐的容貌都是上乘,甚至比奚留香更美,但是他想要的那种气质和味道,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奚宁远言笑晏晏,今日对几位妹妹的态度是格外温柔友好。 几位小姐不由得奇怪,这位三哥平日连一句话都懒得和她们说,今儿这是犯了什么毛病。 嗅到奚宁远身上的酒气,她们得出一致的结论,平时这位对她们冷若冰霜的三哥,今儿是喝醉了。 “多谢三哥的礼物。” 几位小姐被分发礼物后,齐齐向奚宁远施礼道谢,低调恭顺得不得了,她们自幼就被奚宁远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看到奚宁远连大气都不敢喘。 “三哥今儿这是月亮打西边出来了吗?想到给小妹们送礼物,还买了这些食物,真是令小妹有些奇怪。” 九小姐笑着说了一句,她和奚宁远的关系在这些人中,算是比较好的,素来就不肯去惹奚宁远,所以敢如此和奚宁远说话。 “九妹,今儿三哥高兴。” “哦,三哥是有了中意的女子吗?何时将三嫂给小妹们带回来呢?却不知,能有福气被三哥看中的女子,是什么样子?” “快了,过不了多少时候,你们就能看到你们的三嫂。” 奚宁远看了九小姐两眼笑道:“九妹,三哥发现这些妹妹中,也就你和三姐有两分相似。” 宫锦山的目光贼亮贼亮,向九小姐看了过去,想从九小姐的脸上和身上,找到和奚留香相似的地方。瞄了半天,他感觉这位美丽的九小姐,似更似那位先后,她们的姑母多些,顿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九小姐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娘娘英明神武,睿智无双,小妹如何能和娘娘相提并论,都说小妹像……,父亲多些。” 她本想说,别人都说她和姑母,先后奚青莲相似,乃是相府中最为美丽的一位小姐,话到唇边,想起奚青莲乃是相府的禁忌,急忙改口换了奚青璧。 “三哥倒是觉得这些妹妹中,唯有九妹的容貌是最出众,聪慧伶俐也胜过其他的几位妹妹们。” 奚宁远颇含深意地向宫锦山看了一眼,宫锦山干脆闭上眼睛,别说这几位小姐的容貌如何,哪怕是容貌不美,气质xing子和他心尖尖上的那位女子有两三分相似也是好的。 心是拔凉拔凉的,他连看的兴趣都没有了。 “三哥,小妹觉得可儿才是和娘娘最相像的。” 宫锦山急忙睁开眼睛,哪位小姐是可儿,难道他刚才错过了什么吗? “九姐,可儿真的和娘娘很相像吗,好久不曾见到娘娘,可儿都不记得娘娘的模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去觐见娘娘,听说娘娘凤体不安,我们也该去觐见娘娘,向娘娘问安才是。” 叫做可儿的那位小姐,的确有两三分和奚留香相似,尤其是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还有脸上娇憨的表情,更是让她和奚留香多了两分相似。可惜的是,那位可儿小姐,才十一二岁的模样,是个幼chi,宫锦山不由浑身发寒。 他总不能娶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吧? 好吧,再看看,如果真的相似,大不了他再等几年,先定再说。 “娘娘凤体不安,皇上让娘娘静养,等娘娘身子好些你们再去觐见娘娘吧。” 奚宁远语气淡漠,眸子闪过一抹冷意。 “是,三哥说的是,三哥连日劳累,也该早些安歇,小妹们也该告辞了,多谢三哥的礼物。” 九小姐适时地说了一句,发觉奚宁远态度冷漠起来,急忙起身告辞。 可儿从椅子上跳了来,畏怯地偷窥奚宁远,她因为年幼,倒是没有怎么被奚宁远收拾过,但是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位三哥她就从心里敬畏。庶女在府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地位,奚宁远虽然不是嫡子,自幼就是奚青璧最宠爱的儿子,在府中很有权威。 宫锦山重新闭上眼睛,那位可儿小姐,和奚留香是有两三分相似的,但是刚才露出的眼神和表情,可就差远了。 几位小姐退了出去,房门被关上。 奚宁远急忙向宫锦山躬身施礼:“请王爷恕罪,让王爷受委屈了,王爷请坐。” 他亲手为宫锦山倒茶,嬉皮笑脸地讨好宫锦山。 “爷连跟你废话都懒得费力气,这笔账爷先给你记。” 宫锦山重重一摔衣袖,狠狠瞪了奚宁远一眼,转身走出门去。奚宁远急忙跟在后面,一路哄着这位爷,亲自送出府去。 “哇……” 奚留香嗅到食物的香气,吃了几口,不由得一阵阵反胃,急忙跑到痰盂旁边,一口吐了出去,随之一阵呕吐,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去。 宫锦文轻柔地在奚留香的后背拍打:“香儿,你怎么了?胃口不舒服吗?” 奚留香点点头:“大概是吧,也没有感觉什么,怎么忽然就吐了,胃难受。” “来人,去传御医。” “是。” 奚灵急忙跑了出去,去传御医过来,宫锦文搀扶奚留香坐到床榻上:“是吃不去了吗?朕让他们给你熬点粥,做点清淡的吃吧。” “也没有太油腻的东西啊,不想吃,我想歇会儿,你先去吃吧。” “那你一会再吃也好。” 奚鱼急忙过来侍候奚留香漱口,端了热茶过来,让奚留香喝。 “别用茶,去拿热水,少喝几口。” “我知道了,你去用膳吧,否则我坐在这里也不安宁。你好好用饭吧,我就是胃口不适,没有什么的。” 奚留香将宫锦文按在桌案前坐了来,嗅到食物的味道,不由得一阵阵反胃恶心,急忙退到远处。 宫锦文微微蹙眉:“你好好歇息一会吧,朕就在这里用膳,让你看着。” 宫锦文匆匆用了饭,终究是不放心,走到龙榻前握住奚留香的手:“还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是不是昨日着凉了?昨日和今日,你都干了什么?” “没有啊,就出去随意走了走,其他的都没有做。再就是让他们改造寝宫来着,我可没有动手,就是动了动嘴皮子。” “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回来没有几日,就开始折腾。” “人家闷啊,改造寝宫也是为了让你住的舒服点,最近几日在改造御书房,等御书房改造好,你在里面处理国事,接见大臣会很舒服的。” “嗯,别折腾了,有你在朕身边,朕就很好。” “听说有不少美人的画像,都送进来了,全是各家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皇上不会是挑花眼了吧?要不要我替皇上挑选,看有没有合适的?” 奚留香酸酸地看着宫锦文,最近各位大臣们呈送美人画像的层出不穷,选秀纳妃再一次被提上日程,宫锦文一直不表明态度,既没有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由着那些大臣们折腾,一言不发。 有人以为,这是皇上的默许,几乎每一家有着适龄女子的大臣们,都将家中女子的画像,呈送到御前,眼巴巴地等着皇上能看中他们家的女子,肯纳入宫中。 尤其是百日之期将尽,朝臣谁不希望自家的女儿,可以入宫邀得圣宠。 皇上态度暧昧不明,让群臣心中充满希望的同时,又摸不清皇上的心意。经过那次奚青璧长跪在金銮殿外请罪之后,群臣对宫锦文的敬畏日深,朝中换了大批新任官员,皆都想在新君面前表现立功,给了旧臣们很大压力。 奚留香也听说各位大臣多次送入美人画像的事情,本来这件事,该是她做主,亲自为皇上挑选合适的嫔妃,她哪里会有这种心情和度量,想起这件事就是满心的郁闷。 “朕连看都没有看过,你看朕哪里有时间去理会那些闲事,你不喜欢,来人,去把那些画像都烧掉得,一幅不留。” “别,多可惜啊,拿出去能买不少银子呢。这些大臣们,也不可能随便找人给他们家里的美人画像,老五,都拿出去卖掉。” “胡闹。” 宫锦文失笑:“烧掉就是,不可拿出去卖掉,那些女子都是闺阁大家闺秀,画像流传出去,成何体统,你还要不要那些女子们活了?” 奚留香撇撇嘴,不过就是一个画像,有如此严重吗? “朕看学习规矩礼仪,也没有学到什么,该派过来一位懂事的,随时提醒着你,免得你胡闹才是。” “别烧,不是要给小妖孽和宁远挑选美人吗?都送过来给我看看,以后凡是这种东西,直接送到我这里,你不许留着。” 众人低头,再低头,这位娘娘的悍妒,名不虚传。 “好,朕不留,都给你送过来,仔细给他们二人挑选,多挑几个。“ “什么叫多挑几个,皇上这意思,是嫌皇宫中太冷清了吗?您的身边,没有人美人侍候吗?” 宫锦文无奈地用手指在奚留香的脑门上点了点:“悍妒的女人,朕有你就够头疼了,好好歇着吧,等御医过来为你诊治。” “嗯,来人,去把那些美人的画像都给我拿过来,一幅都不许丢啊。皇上,您没有藏起来几幅吧?” 宫锦文瞪了奚留香一眼,唇贴在奚留香的耳边:“朕的好皇后,这里可是有不少人们在,你能给朕留点面子吗?” “都退。” 奚留香一句话,众人都退了去,就连奚鱼二人也溜了出去。 “启禀皇上,御医奉召觐见。” “传。” 御医参拜已毕,跪在龙榻前为奚留香诊脉,片刻御医满脸喜色:“皇上,臣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198 失贞有孕 【1】 198 失贞有孕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8 失贞有孕 【2】 宫锦文身形蓦然凝固,脸色铁青,墨曈中翻涌无尽黑色寒流。为先帝守孝百日,虽然他每夜都留宿寝宫,却从来没有和奚留香有过房事,奚留香如何会怀孕有喜? 奚留香怔住,勉强笑道:“御医,你是否诊断有误,我只是胃部不适呕吐而已。” “臣请再为娘娘请脉。” 御医感觉苗头不对,娘娘脸上并无喜色,这皇上和娘娘成婚多年,有喜该是大喜之事,皇上年近三旬尚无后嗣,为何皇上和娘娘听到这个消息,似乎都没有欣喜之意? 他不明所以,急忙再一次仔细为奚留香诊脉。 奚留香脸色苍白,定定地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脸色冷峻如凝结重重冰霜的石块,微微扭过头去,墨曈无尽幽深。奚留香注意到,袖口,宫锦文的紧握拳,身体绷紧浑身散发出冷气,没有回头来看她。 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怀孕? 从入宫后,就一直没有和宫锦文滚床单,同床不曾有过夫妻之事。若是在入宫之前怀孕,她该早已经觉察,不会至今才发觉。 至于说到被宫锦武劫走,她和宫锦武之间虽然也有过几夜的同床共枕,却是清白的,更不可能有身孕。忐忑不安,期待是御医诊断错误,不过是一个误会。 否则,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宫锦文解释,被劫走十几日,什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宫锦文没有问起,不等于宫锦文不会想,她明白宫锦文心中也有疑虑,只是不愿意问出来。 寝宫中的气氛沉重而压抑,奚留香一直看着宫锦文,宫锦文侧身不回头,紧握双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御医诊断了良久,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窥奚留香一眼,再回眸偷窥皇上一眼,觉察到气氛不对。他在皇宫侍候多年,如何会连这诡异的气氛,都发现不了。 宫锦文回头,脸上平静无波的冷:“如何,娘娘身体可有不适?” “回禀皇上,娘娘身体并无不适,的确是有喜了,臣,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一句话说出来,奚留香脸色惨白如纸,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是如此。 “娘娘有身孕多久了?身体可好?” “回禀皇上,娘娘有身孕不过一个月,身子尚好,臣即刻就为娘娘开几副补气养胎的药,娘娘服用后必然无恙。” 御医深深低头,不敢抬头去看宫锦文的脸色,也不敢去偷窥奚留香的脸,算计着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为何皇上和娘娘得知这个大喜的消息,谁也没有露出喜色来。 宫锦文扭头转身,良久都没有回身,留一个背影给奚留香。 奚留香咬牙什么都没有说,有御医在,她明白事情的严重xing,不能说什么。 御医满身的冷汗,蓦然间想到,之前娘娘曾经出宫十多日,据说是被贼人抓住受伤。也听闻皇上要为先帝守孝百日,难道这位娘娘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所有? 想到此处,冷汗津津而,匍匐在地,额头碰触地面,一动也不敢动。 若真是如此,他就是死定了。 奚留香忽然笑了笑:“不想会如此,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之前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很是担心。” 宫锦文终于缓缓转过身来,脸色平静淡漠:“皇后娘娘凤体不适,你就留在这里随时侍候着吧,记住,皇后娘娘只是凤体不适而已,明白吗?” “是,臣明白,臣遵旨。” 御医重重磕头在地,身体战栗不止,发颤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畏惧。 “敢多言一句,后果你该明白,你家中有多少人在,自个想清楚。” “臣不敢,臣愚钝,皇后娘娘只是胃寒不适,别无其他病症。” “剪青。” “奴才在。” 剪青缓步走了进来,深深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色。 “派人好好侍候他,给他安排好地方,出了岔子,你就别来见朕了!” “是,奴才遵旨。” 剪青心惊胆战地答应了一句,将御医带了去,命一号老妖怪和来福亲自看守,日夜不离。 奚留香闭上眼睛,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御医的诊断出错了吗? 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会发生? 她不懂,是御医诊断有误,还是出了其他的什么岔子。但是宫锦文的态度,令她心寒,不想多说一个字。 “香儿,安心休息吧,你身子不适,莫要多想,好生休养才是。” 良久,宫锦文冷漠的语调响起,毫无波澜也没有一丝的暖意。 很快,奚鱼二人进来侍候,奚留香默默无语,扭过身躺了去。 宫锦文走到书案边坐了去,伸手拿起奏折批阅,奏折打开,他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曾看进去。那些文字,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晃动不止,跳跃着,叫嚣着,令他有说不出的烦躁。 扭头,看到奚留香默默背对着他,一语不发,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心中的烦躁之意更浓。 起身,向外面走了出去,奚留香倾听宫锦文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如同狠狠地踩在她的心头,让她绝望。 “香儿,你先休息吧,朕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朕处理完再回来陪你。” 宫锦文脚步微微停顿随即就走了出去,迎着如刀寒风,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在黑夜的寒风中徘徊,他没有去御书房,而是在雪地中漫步,心乱如麻。什么都想到了,想到她可能被宫锦武凌辱过,只是他也明白,那样的结果不是奚留香愿意。 从不曾问起,因为明白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但是今日御医的话,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 她到底是被那个疯子给凌辱折磨了,即便是那样,他也愿意装作不知道,不去过问,只要她能安然归来就好。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从寝宫中劫走。 事情发生之后,上至剪青等人,至寝宫中的每一个人,都被他重重惩处过。 剪青默然跟在宫锦文的身后,事情发生后,他也被皇上重重处罚过,向皇上请罪时,皇上只说了一句,让他们几人自己给自己定罪。他以为这该是死罪,只是皇上不许他们死,他们定罪当受杖刑一百。 一百杖刑来,足以打死几个人,三十杖刑就可以杖毙一个人。 皇上吩咐,他们不能死,也不得受伤太重,因此他们每日领受二十杖刑,是由他们自己执行,彼此私密地执刑,不愿意被别人知道。每一次杖刑之后,他们只会在皇上面前袒露身体,请皇上验刑。 杖刑最重的两个人,就是剪青和老五,他们二人一个是皇宫的大总管,一个是寝宫侍候娘娘的人。 他们二人领受二百杖刑,分为十日才领完刑罚,谁也不敢手留情,每一次都是遍体鳞伤,请皇上亲眼验刑。 皇上恩典,准许他们用药,以便于次日再领受责罚,至今他身上仍然满是杖刑后留的伤痕,永远留在了身上。 宫锦文停脚步,回眸久久矗立在寒风之中,遥遥望着寝宫。 剪青将貂裘披在宫锦文的身上,宫锦文回眸,冷冷地盯着剪青。 剪青重重跪倒在宫锦文的脚边:“皇上,请皇上赐老奴一死吧。” “死,你死了也于事无补。” 剪青等人是知道的,皇上为先帝守孝,从入宫之后一直就不曾和娘娘有过夫妻之事,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他们是贴身侍候皇上和娘娘的人,如何会不知道。 “奴才万死莫赎。” 剪青重重磕头,心中满是绝望和愧疚,保护不利,那些侍候娘娘的人,都是他亲自挑选,不想出了这种事情。他唯有重重磕头在地,恨不得在皇上面前自裁谢罪。 “皇上,老奴唯有在皇上面前自裁谢罪,只求皇上息怒,莫要伤了身子。” 剪青抬头挺直身体,举起手掌,宫锦文冷冷盯着剪青:“你敢。” 剪青的手,无力落,皇上不准他死,他连死也不敢。 “敢在朕的面前以死威胁,你们这些人,是朕太骄纵你们了吧?” 宫锦文抬脚,一脚将剪青踢出去一丈多远,剪青重重摔落在雪地之上,远处的侍卫和人们看到皇上震怒,大总管被如此重罚,谁也不敢靠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剪青翻身跪倒,跪爬到宫锦文脚,挺起胸膛,宫锦文再抬脚,一脚将剪青踢了出去,剪青吐出一口血,立即翻身再次跪爬到宫锦文的脚,等待宫锦文的一脚。 宫锦文回身,重重一拳击在身边一颗手臂粗细的树上,树应声折断,倒了去,在雪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皇上,您踢死老奴吧,老奴万死犹轻。” 剪青一把抱住宫锦文的脚,低头匍匐在宫锦文的脚,宫锦文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和伤痛,紧紧握拳。 “皇上,求皇上息怒,求皇上莫要伤了龙体。” “那个御医再出事,休想朕会饶了你们。” “是,奴才遵旨,绝不会让他出事,皇上,求皇上回去歇息吧。” 剪青低头偷偷在雪地上吐了一口血,不敢被宫锦文看到,宫锦文又如何会不知道刚才的两脚,让剪青内伤颇重,只是他心中的怒意难以发泄,今日御医的话不停地在他耳边回响,让他有难以压抑的怒意。 很久他都不曾如此的盛怒,前几次的盛怒,远没有这一次大,因为前几次,他还能发泄出去一些。 198 失贞有孕 【2】 199 心乱如麻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9 心乱如麻 【1】 今晚的怒意,宫锦文不知道如何才能发泄。无奈而又无助,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否能承受,他都只有承受。 “皇上,娘娘一定更伤痛,皇上,求您回去陪娘娘吧,以免娘娘出事。” 宫锦文心中一惊,盛怒之忘记了此事最受伤,最难以接受的人,该是奚留香。他撩衣疾步闪身向寝宫冲了进去,唯恐奚留香会因为此事出事。 剪青急忙起身跟在宫锦文的身后,宫锦文的脚步,在寝宫门口有片刻停顿,随即就走了进去。 看到奚留香靠在龙榻上闭着眼睛发呆,娇靥如梨花般惨白如纸,心中不由得一痛,放缓脚步走到龙榻前,低头久久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听到宫锦文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有些凌乱沉重,她明白宫锦文的心,必定是更乱。 剪青对奚鱼二人打一个眼色,二人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剪青亲自守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宫锦文坐在龙榻边缘,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奚留香用力将手抽了出来,扭头躺了去,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背。宫锦文紧紧握拳,压抑心中的情绪柔声道:“香儿,休要多想,都是朕不好,先安歇吧。” “皇上也请去安歇吧。” 宫锦文伸手,想抱住奚留香,手停顿在奚留香的身体前几寸,始终难以去碰触奚留香的身体,他久久盯着奚留香,痛苦地闭上眼睛。 “朕还有些奏折要处理,你先安歇吧,什么都不要想,朕会一直在这里陪你,香儿,别让朕为你忧心,好好休养。” “皇上无需为我忧心,早些安歇莫要伤了身子。” “朕知道了,你先安歇吧。” 宫锦文低头,轻轻在奚留香的秀发上落一吻,伸手为奚留香盖上锦被。 那个吻,轻飘的让奚留香几乎感觉不到,有什么变了。 御医的诊断,奚留香不相信,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时宫锦文的脸色和表情,是全盘接受了御医的诊断,极度的不信任她,甚至没有来问她一句,有意听她解释一句的意思。 御医的话,似比她本人更可信,哪怕是宫锦文问她一句,对御医的话表示些微的怀疑,她也愿意对宫锦文解释。 直接命御医不得泄露此事,将御医软禁在禁宫中,派了心腹严密看管,不得令任何人接触到御医。这样做让奚留香明白,宫锦文是真的相信御医的话,相信她被宫锦武所凌辱受孕,没有给过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句也不曾问过,那样的脸色和神情,让奚留香的心有无尽的寒意。 抬眼,只看到宫锦文凝重的背影,缓步走到桌案前,拿起奏折,他的目光却不在奏折上面,飘移不定,痛苦的背影紧绷着。 闭眼,要解释吗? 犹豫着,为何他就如此相信御医的话,连问一句都不曾问过。 看着宫锦文的背影走出寝宫,她的心抽搐般疼痛,难道此后他们之间就因为这件事,将会越走越远吗? 是否,他会以为她失贞受孕,从此和她疏远,再回不到过去? 被劫走,她不是自愿的,但是为了保住贞洁,为了不受辱于宫锦武,她几乎死掉,几次都几乎死掉。当时,他在何处? 她不求宫锦文知道这些,那些惊险的过去,她从不曾提起,不愿意宫锦文为她担忧,更不想回忆那些不堪的岁月。毕竟曾经和宫锦武同床共枕,虽然清白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她明白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她又怎么能期望,贵为皇上的宫锦文,能接受那样的事情,不如不提。 不想,今晚会被御医诊断有孕,多么可笑,她怎么会有孕?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本想对宫锦文解释,只是看到宫锦文的怀疑和铁青的脸色,她的心就冷了去。 直到如今,有很多事情她不曾问过宫锦文,那些过往宫锦文到底知道多少,是否也曾经放任她被宫锦武一直劫掠带走,用来引出林霸山等人。甚至是宫锦文早已经知道,林霸山没有死? 太多的疑问,同样存在于她的心中,不问是因为不想得知那不堪承受的结果,因为她爱宫锦文,非常爱宫锦文,宁愿就不去知道真相,以为奚青璧说的都是实话。 明知,宫锦文的心中,也有许多疑问,不曾问出,也是因为爱她,不愿意去多问过去。 二人都有意地回避了那段十几日的事情,谁也不愿意提起,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发生过了,回避有什么用? 若是没有今夜的事情,他们可以回避,当做从不曾发生过。 奚留香默默回想,那个御医是真的诊断出她身怀有孕吗?应该是真的,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都不会用一个御医来诊断,宫锦文年近三旬才有了子嗣,皇后娘娘怀孕,会召很多御医来诊断。 宫锦文召御医也不曾点名,不会如此凑巧,这个御医也没有胆量敢说谎。 但是,她又如何会有身孕? 心乱如麻,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怎么也回想不起,为何会怀孕。 和宫锦武的每一日,她都是睁着眼睛睡觉,绝对不曾和宫锦武有过不该有的关系。 奚留香呆呆地望着房顶,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宫锦文没有回答,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明明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此时此刻,他哪里有心情去批阅奏折。只是摆出一个样子,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奚留香。 奚留香的声音,他也没有听到,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是御医的声音,娘娘有喜了! 痛苦让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事情,呆滞地坐在椅子上。 奚留香失望地闭上眼睛,如今他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吗? 她怀孕了,她为什么会怀孕? 那个孩子,该是宫锦武的,曾经多少次,他渴望得到她有孕的消息,那是他们的孩子的,他第一个孩子。一直没有得到奚留香怀孕的消息,他不急,因为他们都年轻,有的是时间去有孩子,不止一个孩子。 早已经决定,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孩,就立为太子,早早就把太子的名分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不要纳妃,因为有她就足够,他不要看到她吃醋伤心,为后宫的争斗费尽心力。不想重演当初母妃的悲剧,只要有她就足矣。 手紧紧握住,握住椅子的扶手。 “咔嚓……” 因为太过用力,椅子的木制扶手,在宫锦文的手中碎裂,化为一片片的木屑落在地上。 奚留香微微睁开眼睛,原来他是如此的介意和痛苦,甚至不自觉地捏碎了椅子的扶手,这样的事情,是一个男人就接受不了,何况他贵为皇上,是这个时代的一国至尊。 椅子扶手碎裂的声音,木屑刺入手心的疼痛,令宫锦文清醒起来,低头看着手心的不断涌出的殷红,手心的疼痛,如何能比得上他心的疼痛。 重重捏住丝帕,让手心的血在丝帕上蔓延,不愿意去处理。 血,浸透了丝帕,从宫锦文的手心滴落在地上。 一滴,两滴…… 不停地滴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宫锦文闭上眼睛,痛苦的不能抑制自己,不敢回头去看奚留香,只要看到她,就会想起刚才御医的话,心抽搐般的疼痛。若是此刻宫锦武就在他的面前,他会亲手剥了他的皮,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在宫锦文的手上,心不由一紧,看到有东西从宫锦文的手中不停地滴落,该是他的手被刺破了吧? 霍然起身,光着脚跳到地上,跑到宫锦文的身后,伸手去握住宫锦文的手。 宫锦文猛然抽出手,才看到是奚留香,不由得有些尴尬。 奚留香的手,停顿在宫锦文的手旁边,原来他连手都不愿意让她握住,是嫌她脏吗? 回身,脚步漂浮无力,茫然无措,她不知道是如何走到门口。 “剪青。” “娘娘,奴才在。” “皇上的手受伤了,去传那个御医过来,为皇上包扎上药。” “是。” 剪青不敢多问,急忙命人去带那个御医。 “香儿,先去睡吧,不要紧的,朕无事,只是被一根木刺伤到。不想这椅子如此的不结实,大概是年深日久了,明日都换新的吧。” 宫锦文随手将椅子扔到一边,换了一张椅子,不忍去看奚留香苍白的娇靥,茫然的眼神。 奚留香轻步从地上走过,坐在龙榻上发呆,不多时御医被带了过来,跪在宫锦文的脚边小心翼翼地为宫锦文将手中的木屑挑了出去,为宫锦文上药包扎好,跪着退了出去。 他不敢多说一个字,惶恐不安,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出来。 来福静静地跟在御医的身后,手就放在御医的身后,随时会要了御医的命。 奚留香回身,从龙榻上抱起被褥,走到寝宫的一个角落中,将被褥放在地上,悄然转身躺了去。她想,宫锦文该不愿意和她再继续一张床上同床共枕,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做,将床让给宫锦文。 不忍心看着宫锦文就这样一直坐在椅子上,他那是那么的累,每日都cao劳到深夜,清晨天色不亮就起床。 【作者题外话】:推荐——霸道总裁的失忆新娘 作者:深深 她有记忆的断层,夜夜都被同一个梦境困扰着,却始终不曾看清那个哀戚的女人,绝情的男人是谁,一如她始终没有找回失去的部分记忆一样。 拓拔野出现得突然,霸道的闯进她的生活,她用尽了力气来逃离这个霸道的男人,却还是不能逃出他布的局。 遇到儒雅斯文的拓跋沐的时候,像在冬日里遇见了暖阳,认为那便是自己一生所求的。 当真相揭穿,难堪的过往都摊在了面前 199 心乱如麻 【1】 199 心乱如麻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199 心乱如麻 【2】 宫锦文没有注意到奚留香抱着被褥走到角落,躺在地上,他久久紧握手,血从手心渗出,不多时就浸透了包扎的白布,痛苦深深地纠缠着他,他该如何做? 该去如何对待这件事,对待她腹中的那个孩子? 多么希望,她腹中的孩子是他们的,是他的! 为什么? 她的第一个孩子,不是他的? 恨,深深的恨意如一条毒蛇般,咬噬着宫锦文的心,令他痛苦的弯腰,紧握受伤的手,任凭血弥漫在手心的白布上,浸透白布再滴落在地上。 剪青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走到宫锦文的身边,跪伏在宫锦文的脚,伸手点了宫锦文手腕的穴道,无声地打开包扎,重新为宫锦文上药。他什么都不敢说,宫锦文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连看都没有去看剪青,呆呆地任凭剪青重新处理他的伤口。 为宫锦文处理完伤口,剪青看着躺在地上角落中的奚留香,羞愧地低头。 他轻轻地拉了宫锦文的衣袖一,宫锦文没有觉察到,死死地盯着桌案上打开的奏折。 剪青无奈,推了宫锦文一,宫锦文这才反应过来,满是怒意的眸子盯住剪青。 剪青低头,伸手向角落中指去。 宫锦文没有明白剪青的意思,大脑仍然是一片空白,剪青抬起头,推了宫锦文一,向角落中再一次指了过去。 宫锦文蹙眉,就想发火,想到奚留香就在房间中,不愿意惊动奚留香,扭头向角落中看了过去,目光茫然,看着躺在角落中的奚留香片刻,才意识到那个躺在角落地上的人是谁。 剪青躬身退了出去。 宫锦文暗叹,起身走到角落中,明白今夜必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伸手径直点了奚留香的睡穴,将奚留香抱起送到龙榻之上,为奚留香盖好被褥。 仍然不知道该解决这件事,该如何接受这件事,他步出寝宫,剪青急忙跟了上去。 “派了谁在盯着御医?” “回禀皇上,是一号和来福。” 宫锦文良久不语,在雪地上徘徊踱步,仰望冷月,心在一阵阵抽搐般的疼痛。 “剪青,这件事唯有你知道吧?” “是。” 剪青低头,知道了如此隐秘的事情,他是该死的。 “你说,朕该如何处置此事?” “皇上,求皇上开恩,娘娘是无辜的。都是奴才的过错,求皇上将奴才千刀万剐吧。” “将你千刀万剐若是能令所有的事情解决,朕不会手软,别以为你在朕身边侍候多年,朕就会对你留情。” “奴才万死莫赎,求皇上重重处罚奴才,无论如何处罚,奴才就是死一万次,也难以恕罪。皇上,求皇上开恩,娘娘对皇上情深意重,这一次的事情,都是奴才的罪过,求皇上莫要抛弃娘娘。” “朕该如何做?” “皇上,求皇上大开天恩,那个,让御医开一副药吧。不该存在的,就打掉吧。” “打掉?” 宫锦文紧握手,剪青一把握住宫锦文的手,用力将宫锦文的手舒展开:“皇上,您责骂处罚奴才吧,重重地打奴才吧,求皇上莫要伤了龙体。您想骂就骂,想打就狠狠地打奴才吧,求皇上您别再如此了。” 冷风吹来,宫锦文胸口发闷,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怒意。 “剪青,宫锦武给朕找到,不惜任何代价,去传朕的旨意,让奚青璧和宫锦山查明此事,务必抓到宫锦武,朕要活的,一定要他活着!” 幽冷狠辣的语气,令剪青浑身战栗。 “是,皇上,奴才遵旨。” “记住,告诉奚青璧和宫锦山,一定要活的!” “是,奴才明白。” 矗立在寒风中,宫锦文不由得苦笑,纵然抓住了宫锦武,让宫锦武生不如死,她终究是受到了伤害,而宫锦武也给他了一个永远都不能洗清的羞辱。 深邃的痛苦,从宫锦文的心底升起,他到底还是太过仁慈,就该在当时杀了所有的皇子们,那样如何会出今日的事情。 “剪青,其余的几位皇子,还有谁在?” “四皇子如今在天恩寺面壁思过,祈祷诵经,不见任何人,足不出院。其余的两位皇子,如今幽禁在宗正寺中。” 剪青战战兢兢回答了一句,抬眼偷窥皇上的脸色,心不由得一寒。皇上似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娘娘恢复神智的过去。 那样的皇上,无情狠戾,阴沉冷酷,令他心悸。 他记得,是那位娘娘给这位主子带来笑容,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阳光之。他唯恐,皇上会再一次因为此事,走回到黑暗中,那样的皇上,他不敢去想象,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即便是他们,侍候保护了皇上这么久,对那样的主子,心中也满是敬畏,唯恐主子会疯狂失去控制。 “皇上,皇上,老奴求皇上了,皇上您不为自个着想,也求皇上为娘娘想想吧。娘娘都是为了皇上,为了皇上啊。皇上,您剥了老奴的皮,抽了老奴的筋,只要能让皇上息怒,任凭皇上如何处罚老奴吧。皇上,求皇上您醒醒,皇上……” 剪青抱住宫锦文的双脚,用力磕头在地,几额头破裂,渗出血迹。 宫锦文的身体微微一松,回眸向寝宫望了回去。 “皇上,求皇上想想,娘娘才是受伤最重的,您这样,让娘娘怎么办?皇上,您若是这样,就是bi娘娘死啊。皇上,求皇上您开恩吧,您重重处置老奴吧,求皇上为娘娘想想吧。” 剪青的哀求声,磕头声,惊醒了宫锦文,他松开手,让受伤的手舒展开,看着手心不停涌出的血。 “回去,给朕重新上药包扎。” “是。” 剪青长出一口气,跟着宫锦文回到寝宫,拿出药重新为宫锦文上在手心。 “你去让御医为你疗伤吧,让别人侍候。” “皇上,老奴的伤无碍。” “去吧,别让朕多说话。” “是,奴才谢皇上恩典。” 剪青忧心忡忡地退了去,吩咐几个老妖怪亲自在这里侍候着,以免走漏消息,皇上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宫锦文熄灭了灯,只留一盏小灯,久久凝望着龙榻上熟睡的奚留香。他点了奚留香的睡穴,知道奚留香可以一直睡到天明。 “香儿,你让朕怎么办?” 痛苦,深深地在宫锦文的心中弥漫,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直没有提起她被劫走后的事情,没有问过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宁愿不问不知道,不去想起,因为没有什么比她安然归来更为重要。小心去呵护,唯恐提起那些,会令她伤心痛苦。 不想,今夜御医的一句话,让这件事,不能再被他忽略。该如何对待?如何处置? 如剪青所言,命御医用药打掉那个孩子吗? 她是否会愿意? 那样是否会伤害到她? 即便是那样做,他们是否就可以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回到过去。终究是他无能,没有保护好她,让她为他历尽生死,还让她遭受了如此的屈辱。明白这事情如果是放在其他的女人的身上,该再也没有活去的勇气。 惶恐深深地抓住他的心,唯恐那样,他不能失去她,不能看着她出事。 “谁在外面侍候?” 五号老妖怪走了进来:“皇上,是奴才在侍候。” “从今日起,香儿的身边,日夜须臾不得离人,出了什么事情,别来求朕饶命,自个了断才是干净。” 老五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敬畏地躬身:“是,奴才遵旨,定当日夜保护好娘娘。” 宫锦文微微蹙眉,她要是想死的话,有谁能拦住她呢?这事,终究是一个大问题,他该如何处置? 心早已经乱麻一般,失了计较,看着熟睡的奚留香,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只是希望她那么坚强的人,不会有那种想法才好。 “去命奚宁远来见朕。” “是。” “不必了。” 宫锦文叹气,到底是深夜,此时召见奚宁远,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引起奚家的人疑心。 “是,皇上。” 老五惶惑地偷窥皇上的脸色,今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御医被招来之后,就被软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大总管命他在这里小心侍候,盯紧皇上和娘娘,又出事了吗? 不敢去问,不敢去想,见到皇上挥手,躬身悄然退了出去。 清晨,奚留香从沉睡醒来,她知道是被宫锦文点了昏睡穴,起身坐了起来,奚鱼二人早已经在龙榻前准备着,受命娘娘身边时刻不得离人,她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却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严重的事情。 这种事情不敢去问,暗中猜测甚至都不敢多想。 “娘娘,奴婢侍候您起来洗漱用饭吧。” 奚留香无精打采地起身,洗漱更衣,有人端上早膳,都是清淡的粥和小菜,奚留香却是没有胃口吃。 “娘娘,胃还是不舒服吗?可曾用药了吗?” 奚留香苦笑,怀孕要用药吗? 是用保胎药,还是用打胎药? 她蓦然怔住,可怕的念头紧紧地抓住她,宫锦文以为她怀孕了,留着那个御医在这里,莫非是要给她用打胎药,拿掉她腹中的孽种吗? 冷汗,不停地从奚留香的身上渗出,一瞬间浑身冰寒。 【作者题外话】:元旦假期炼狱答谢所有的宝贝们,爆更,惊喜不断,宝贝们不要忘记参加塔读元旦活动哦,你们的支持是炼狱更新码字的动力! 199 心乱如麻 【2】 200 漏之鱼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0 漏之鱼 【1】 冰寒的水,带着凛冽如刀的温度,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冬季的金水河,唯有河面中间一条不算宽阔的水流,供船只行驶。 金水河是临江的分支,受临江影响,常年河面中心不会结冰。 “噗通、噗通……” 听到河面上不停地传来跳水的声音,宫锦武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林霸山,他明白后面有人跳入水中追杀他二人,而他的目标是林霸山。 林霸山被奚留香斩断了一只手,活动不便,他不再忌惮林霸山。 好在河离岸边凝结成冰层的地方不远,林霸山和宫锦武先后爬到冰面上,不敢有丝毫的停留,顾不得身上被寒冷的水浸透,冷风吹过,在衣服的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冰层。 他们迅速地在冰面上奔跑,以求避开后面追杀他们的人。 林霸山的手,这几日也汇集了不少,纷纷跟随林霸山等人跳到河中,爬到冰面上。水中不停地翻涌起血红的波浪,那是追杀他们的人,杀死了他们的部所留。 林霸山和宫锦武逃的方向和众人不同,因此很幸运地躲过了第一波水中的劫杀,爬到岸边。 水面滑过几道痕迹,有人快地从水中跳到冰面上,俯身向二人闪身追了过来。 宫锦武和林霸山跑的更快,二人的身上都有伤,不敢停留片刻,若是被追兵缠住,很可能就会擒杀。 冰面太滑,他们不得不用鞋底一路滑过,速度倒是没有减慢。 林霸山紧紧握住手,右手传来的疼痛已经不甚明显,被冰冷的水浸透,如今已经麻木不仁。 失去了右手,他更不敢停留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树倒猢狲散,此刻也没有人去理睬林霸山和宫锦武,林霸山的那些手,各自四散奔逃,谁也没有去保护他们的主子。人人都明白,大势已去,能逃命就是大幸,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拼命保护谁。 忍者在水中追杀,官兵在岸上追杀,早已经布了天罗地,让他们不能逃脱。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深知若是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拼命逃逸反抗。 林霸山和宫锦武很幸运,走的路线和其他人不同,他们二人遇到的追杀反而是最少的。 二人迅速地顺着岸边奔跑,既不敢离岸边太远,也不敢向岸上太远地方奔跑。他们看到不远处的岸边,布满官军,骑兵从岸边一路追杀不止。 他们唯有在冰面上奔跑,离了岸边,没有马他们很快就会被骑兵追杀到眼前,难以逃脱。本想抢两匹马逃走,但是看到官军势重,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二人身上都有伤在身,谁也不敢去冒险,明白那些官军不会对他们手留情,必然会杀死他们。 在冰面上奔跑,那些骑兵无法到冰面上来,河岸边的冰面虽然厚实,但是也承受不住大批骑兵的重量,冰面太滑,不利于骏马奔驰。 林霸山的目光向河面搜寻,希望可以找到一条船,暂时离开冰面,也好继续顺流而,脱离这些官兵的追杀。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薄薄的冰面俯身前进,身后不远处就是忍者紧追不放,步步紧bi。 林霸山回眸看了一眼,那些人他不知道是什么人,追的太近,轻功都很高,似乎是日盛国的忍者。他不敢回头去和那些忍者纠缠,一路疾行。宫锦武的目光,紧紧盯着林霸山,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 他也看到了后面追杀的忍者,目光从河面上掠过。 忍者离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二人紧张起来,一旦被忍者纠缠住,想逃生势必登天还难。 河边没有人家,二人疾行很久,浑身被寒风吹拂,衣服凝结成冰,彻骨的寒,不停地战栗,脸色铁青。也就是二人都有内功在身,否则早已经被冻的半死不活,哪里还有力量逃生。 淡淡的白色雾气,从二人身上不断升腾,奔跑带来的热量,内功的急速运转,让二人可以继续坚持去。 宫锦武反手将外衣扯掉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紧身的衣袍,外衣都凝结为冰,扔掉后反而跑的更快。 前面河岸边,出现了人家,在冰面上,他们看到一条小船,一起向小船奔跑过去。 小船被冻在冰面之上,二人同时挥舞手中的刀剑,运足内功破开冰面。好在小船就在岸边冰面最薄的地方,因此二人很快破开冰面,跳到小船上,驾驶小船顺流而。 几位忍者沿着河面继续追踪了一些时候,见小船顺流而的速度很快,他们难以追赶上,只得停脚步。 骑兵在岸边一路追随小船不停,林霸山和宫锦武二人互相瞪视片刻,同时扭过头去,每个人都握住船桨,迅速地驾驶小船顺流而。 可惜他们二人都不会驾驶小船,反而让小船在水面打横。 林霸山只有一只手,更是不方便,干脆就不去管小船,宫锦武也放弃了对小船的控制,小船顺流向游飘荡去。 河面上的寒风更凛冽,二人抱住手臂,浑身战栗,脸色铁青,知道如此去就是不被官兵捉拿也会被冻死。 目光向两岸看去,他们看到在岸边有不少枯草和树枝。 “殿,这样去我们会冻死的,岸边有取火的枯草和树枝,我们弄一些过来生火取暖吧。” “要去一起去。” 宫锦武对林霸山不放心,说了一句,二人都对彼此不放心,合力将小船靠岸,停泊固定到对岸,这里他们没有看到骑兵,快地从岸边弄了一些枯草和树枝,回到小船上升起火,让小船继续顺流而。 不久之后,二人身上的衣服大半被烤干,期间二人数次上了岸边,取了枯草和树枝,将身上的衣服烤干。夜色降临,二人面面相觑,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但是他们都不敢去想,能从追杀中逃出去。 果然,夜色中,二人看到前方不远处,逆流行驶来几条大船,那些大船上虽然没有标记,但是此时能出现在河面上的船只,除了追杀他们的人,还能有谁? “殿,不能在水面走了,得上岸。” 若是右手没有断,林霸山不会和宫锦武废话,早就逃走了。如今他不得不依靠宫锦武一些,二人互相照应着。 “我还能召集些人马,只要逃出去,就可以召集部,我们就安全了。” 宫锦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叹口气和林霸山合力将小船靠岸,登岸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人趁着夜色行进,潜入农家,林霸山手起刀落将农家一家杀死,弄了衣服换好,拿到食物果腹。 “不过是寻常百姓,你为何要杀死他们?” 宫锦武想阻拦时,已经为时过晚,农家只有老夫妻两个在家,被林霸山一刀都杀死。 “殿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仁慈?若不是殿优柔寡断,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地步。若是用奚留香做人质,何至于如此狼狈?不杀死他们,难道等他们去报信吗?留踪迹,殿以为能逃过吗?” “你杀人就不会留踪迹吗?” 宫锦武冷冷地盯着林霸山。 林霸山阴冷一笑:“殿,不过是两个百姓而已,又不是殿的心上人,殿何必如此计较。将他们的尸首用雪掩埋起来,谁会发现?等他们发现之后,为时过晚,我们早已经逃远了。我受伤了,这处理后事就请殿偏劳吧。” 宫锦武无奈,只得将二人的尸体拖出去,扔到积雪中,用积雪将老夫妻的尸体掩埋起来。天气寒冷,也无需忧虑雪融冰消,会被别人发现。 林霸山用一只左手生火,将剩余的食物加热,找出几件农家的衣服。 “殿,换上这些衣服装扮一吧。” 宫锦武知道若是不换衣服,更难以逃脱,换上了农家的衣服,二人快地用饭,不敢停留,他们略略改装后,迅速离开农家继续潜逃。 夜色深沉,林霸山在前面,宫锦武跟在后面。 “你要到何处去?” “为今之计,只有先离开这里远些,我再去收集旧部。” “恐怕很难逃过。” 宫锦武和林霸山弄来两头毛驴,骑着毛驴一路向偏僻的小路行进,不敢走大路。 “这附近周围,应该早已经密布暗卡,想逃走很难。” 林霸山长叹:“走一步算一步吧,又能如何?殿难道是真的了奚留香,不忍伤她吗?还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几夜的缠绵,就让殿不舍?” “你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傻妃而已,说什么勇武无敌,用兵如神,不过是奚家造势,为了让奚家再出一位皇后而已。我就不信,她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宫锦武冷笑:“有多大本事,你亲身体验过了,你的手就是断在弱女子的手中。” 林霸山大怒:“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我,如何会如此?” “你的意思,爷就该乖乖地等着你杀了爷,或者将爷当做你的傀儡和阶囚任凭你处置?她若是弱女子,你的手是怎么断的?” 宫锦武眸子满是戏谑之意,毫无惧色盯着林霸山。 200 漏之鱼 【1】 200 漏之鱼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0 漏之鱼 【2】 林霸山骂了几句,狠狠吐了一口唾液:“她用的是什么兵器我都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太诡异了,难为殿您是怎么劫走她的,这些时日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了殿,不忍心伤害殿吗?我看,殿是完好无损,身上连一点伤都没有。” 林霸山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宫锦武,宫锦武冷冷一笑:“当时给她了用药,让她无法使用内力,爷对她的事情清楚的很,知道她花样百出,早有预防而已。” “哦,她会武功,内功很好吗?” “东海郡的事情,不是虚言,也不是奚家造势,那些都是真实的。” 宫锦武阴笑,奚留香的身份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奚留香是盗后,宫锦武恰巧就是知道的一个人。他久在建安城,如何会打探不到奚留香的真正身份。 东海郡发生的一切,也早已经派出暗探去盯着,因此很多事情他比林霸山要了解。 一直就盯着宫锦文,顺便监视了奚留香,二人有什么本事,他清楚的很。 “是真的?怎么可能?” 林霸山满腹疑虑,那位傻妃一直就是傻妃,自幼就是傻子。即便是恢复了神智,又怎么可能是一位武功高手,睿智无双? 宫锦武也不解释,若非林霸山太过大意,以为奚留香被点了穴道,不知道奚留香的本事,也不会被奚留香轻易就弄断一只手,还在奚留香的手受了内伤。 “咳咳……” “噗……” 一口鲜血从林霸山的口中吐了出去,他阴沉着脸,勉强支撑到现在,内伤颇为不轻。也幸好他身上穿着软甲,才能抵消了奚留香的一些力道,加之他本身内功武功都极高,才能保住性命。 “你受伤很重,再这样奔波去,会死的。” 宫锦武语气淡漠,看着林霸山。 “死不了,让殿失望了,我好奇的是,殿可曾要了皇后娘娘吗?” 宫锦武脸色一变:“她不是一只小白兔,即便是没有了内功,也不是随便任人欺凌的。” “嘎嘎嘎……” “殿是在怜香惜玉吗?还是不敢,被殿劫走十多日,用药控制她不能使用内力,殿都不敢要了她吗?” 宫锦武抿紧唇:“为你自个操心吧。” “殿,如今就要依靠殿高义,照看我一二了。” 林霸山趴伏在毛驴的身上,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地消失,胸口一阵阵闷痛。 宫锦武微微蹙眉,伸手挽住林霸山毛驴的缰绳,带着林霸山一路前行。 黑夜漫漫,他明白若是不能尽早找到一个地方,让林霸山休息治疗,这人就会有可能死在半路。 前方远处出现灯光,宫锦武带着林霸山向灯光处行进过去,只求前面有人家,可以停来休息片刻,找到郎中为林霸山治疗。 一处村落出现在二人眼前,宫锦武没有立即进入村庄,唯恐会被人发现,他暗中停留在村落外,犀利的目光扫过村落的每一处,观察动静。 灯光是从一处宅院中透出来的,那处宅院比村落中其他的宅院要华丽很多,虽然在宫锦武的眼中有些寒酸,但是在这里无疑是一处有钱的人家,可能是当地的一家乡绅。 宫锦武将毛驴拴好在村外的树林中,碰了林霸山一:“你怎么样?” 林霸山一声不吭,趴伏在毛驴后背上,一动不动。 宫锦武伸手,点了林霸山的穴道,掏出一粒药丸,冷冷地盯了林霸山片刻,给林霸山服用去。 软筋丸,用软筋散炼制的丸药,用来对付这个阴险毒辣的人,最是合适不过。 他用布将毛驴的蹄子包裹起来,靠近那户人家,将毛驴栓在外面的树上,跳墙进入宅院。宅院中的人,丝毫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入宅院之中,宫锦武将宅院中的人,都点了穴道。 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乡绅,家中的人也不是很多,大部分都睡了过去。 宫锦武的行动十分顺利,亮灯的房间,是一个少妇起来哄哭闹的幼儿,毫无悬念地被宫锦武点了穴道。 他打开院门,无声无息地将毛驴和林霸山弄了进来,清理出正房,将林霸山拖到正房中扔到床上。 第一次在农家用饭时,他就暗中了药,如今林霸山昏迷不醒,就是那些药物的功劳。宫锦武冷冷一笑,敢冒犯他,去凌辱她,他绝不会饶了这个人。 找来食物吃了一些,眼看天色即将要亮起来,宫锦武低头沉思,该如何才能逃脱,带着林霸山从这里逃出去? 掏出一粒回天丹,给林霸山塞入口中,找出结实的绳子,将林霸山捆绑牢固,他不敢轻忽,将林霸山身上搜索了一个遍。 天色亮了起来,宫锦武套好了马车,在马车中放了火炉和食物,将兵器隐藏在里面,铺好被褥。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霸山,他沉思片刻脸上现出阴沉戏谑的神色,目光落在床边女人的服装上。 如果给林霸山换上女人的服装,该没有人能认出这位林家最为疯狂的将军了吧? 他用锋利的刀,刮干净林霸山的胡子,为林霸山换上女人的衣服,解开那位少妇的穴道。 “啊……” 少妇刚刚轻呼出声,一柄锋利的刀,就横在少妇的脖颈上。 “敢叫一声,爷就杀死你的孩子。” 少妇大惊失色,看不到身后的人,急忙跪倒在地:“爷,求爷您开恩,别杀我的孩子,爷您要什么尽管拿去。” “跟爷走,听爷的吩咐行事就饶了你们一家,否则爷鸡犬不留。” “是,一切遵从爷的吩咐。” 少妇浑身哆嗦,不敢高声,被宫锦武逼着走出房门到了正房之中。 “好汉爷,妾身的,夫君……” “不用担心,他们都很好,进去。” 宫锦武将少妇拎了进去:“少废话,多说一个字的废话,爷就杀了你全家。看到床上那个人没有,给他装扮起来,涂脂抹粉,看着像个病重的女人就好。最好就是年纪大些,给爷用心点。” 少妇不敢多言,宫锦武将林霸山拎到梳妆台前,让少妇为林霸山装扮起来。 少妇胆战心惊地从镜子中,看着身后蒙面的人,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会对她怎么样。 手忙脚乱地为林霸山挽起发髻,插上首饰,涂抹脂粉,她没有敢涂抹胭脂,只是将粉一层层厚厚地涂抹上去。 镜子中出现了林霸山苍白扑着厚厚粉的脸,掩盖了他脸上原来的胡子渣痕迹,看上去有几分像一个女人。 装扮后的林霸山,眉毛被修正,唇青白,脸色苍白,颇有几分病重妇人的模样。 宫锦武盯了片刻点点头,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对了是胸,平平的胸这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妇人。 宫锦武点了少妇的穴道,从厨房中拿出两个馒头,塞入林霸山的胸前,顺手解开少妇的穴道:“将他的胸固定好。” 少妇面无人色,这人是鬼怪吗?还是神仙?为何她刚才连动都动不得,也说不了话,这人用手拍了她几,她就能动能说话了? 想到身后这个蒙面人,可能是鬼怪狐仙之类,少妇脸色惨白,急忙用布条将馒头固定在林霸山的胸前,再给林霸山穿好妇人的衣服。 “好汉爷,大仙,求您开恩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上有高堂,有幼子,您想要什么随便拿,求大仙您饶了小女子一家吧。” 少妇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宫锦武磕头。 宫锦武懒得理睬少妇,点了少妇的穴道,换上衣服将自己也改扮了一番。再给这家人用了药,点了穴道之后,将林霸山拎到马车中,从宅院中抓了一个会赶马车的仆人,拿了些金银,上了马车命令赶车的人一路向附近最大的市镇行进。 几次遇到关卡盘查的人,都是由那个仆人回答,仆人战战兢兢,不敢违背宫锦武的意思,他也把宫锦武当成狐仙,哪里敢多言。 官兵检查,看到马车中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满脸胡子,还有一位中年病重的夫人,谁也没有多去注意,盘查了一番就放了过去。 宫锦武用的路引也是从那家人中搜查得到,一切都没有泄露痕迹。 到了市镇中,很快他就换了马车和路引,变幻身份。本来他身上就有假的路引等,是为了行事方便,如今用起来正好。将马车和仆人抛弃在市镇中,给仆人用了药,放在客栈中,留两日的房钱。 事先他吩咐过仆人,醒来就自行回去,休要多言。 宫锦武用镣铐锁住林霸山,将林霸山装入箱子中,开了几个气孔,以免林霸山被憋死,扮作客商,同时弄了几个同样的箱子,分量和装林霸山的相同,雇佣车运送到岸边,登船逆流而上,目标建安城。 他精心算计过,再不会有人想到,他敢回到建安城,这样就可以尽量避免盘查,将林霸山带回到建安城隐匿起来。 果然不出宫锦武所料,向建安城的方向,盘查越来越松懈,敷衍过几道关卡没有露出行踪,再一次靠近了建安城。 遥望建安城高大巍峨的城墙,宫锦武感慨万千,终于又回到建安城,他的家了。只是如今,他是否还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儿女,抱他们一? 200 漏之鱼 【2】 201 幽禁折磨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1 幽禁折磨 【1】 入城盘查一番,宫锦武的货物是药材,这一次,他扮作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商人。林霸山的身上,被药材紧紧地压住,只留不多的空隙,递给盘查的兵卒些许好处,很容易就通过了盘查,进入建安城。 此时,离他从建安城外逃走,过去了七日,建安城的气氛也松懈来,买卖铺户照旧繁华,人来人往。 宫锦武找了一家不引人注目的客栈住了去,其后就找到出租房的所在,租一个单独的小院,将货物安置到房间之中。客栈中人来人往毕竟太过驳杂,他对出租院落和房间的东家说是客商,准备长期留在建安城,开一个药店。 东家拿了银子,也不去多问,路引身份都没有看出问题,谁会管这人要做什么。 宫锦武静静思索一路留的痕迹,从那乡绅的宅院出来,到了市镇就购买了药材,雇佣马车上船。这期间没有人知道他要去何处,那个仆人和那家将他当做狐仙鬼魅,未必就敢向官府报案。 他只是从那家人家中取了些财物,即便是那家人报案,等官府追查的时候,他已经上船远去,码头那么多的船只,他再一次改装易容,那个仆人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能提供线索。 随后逆流而上,一路也换了几次船,上岸后雇佣马车将货物运送到建安城中,住进客栈,其后就寻找租此地,再换了地方,应该没有留什么痕迹才是。 想了又想,他不曾和任何人联系过,林霸山一直被他拘禁,也没有机会和任何人联系,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更不会有人想到,他如今就在建安城中。 这租来的房子,有一个小小的院落,周围比较安静,还有一个地窖。 宫锦武简单收拾了一,他不敢雇佣人,更不敢和以前的人联系,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亲力亲为。 将林霸山从箱子中放了出来,拎到地窖中,将镣铐固定在地窖中的柱子上,他才用药让林霸山醒了过来。 林霸山每夜能被他放出来一次,只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很快就会被宫锦武塞回到箱子中,白日都是在昏迷中度过。 “殿这是何意?” 林霸山毫无恼怒之意,阴沉地笑着问了一句,没有想到着了宫锦武的道儿,被宫锦武幽禁,人不人鬼不鬼地被关到地窖中。 宫锦武在地窖中搭了一个简单的床榻,为林霸山准备了厚厚的被褥。 “林霸山,这里很安静,你就留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幽冷阴寒的眼神,落在林霸山的身上,宫锦武冷笑,他的意思林霸山真的不懂吗? “殿,您的好意臣不胜感激涕零,多谢殿不离不弃,只是臣的伤无碍,已经都好了,殿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让臣有些难以承受。” “这里是地窖,你喊也不会有人听到,当然,以你的睿智精明,也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爷看你的伤,没有大好,该好好休养一番才是。” “殿,如今殿和臣乃是同病相怜,该携手共度难关才是,殿有什么吩咐,臣怎么敢违背,何须如此。” 林霸山的心,不停地沉陷去,宫锦武要做什么,他看不透。明白被宫锦武暗害,这些时日虽然不能说话,早已经想清楚,该是第一次他在农家杀死了那两位老夫妇后,就被宫锦武暗中在饭菜中了药。 “殿难道要用臣的人头,去领功请罪,求皇上饶了殿吗?” 宫锦武阴冷一笑:“林霸山,不记得你当时是如何对待爷,冒犯爷的了吗?若不是爷的身份,对你还有一点价值,你该早已经杀了爷。” “殿,臣知罪,臣万万没有要伤害殿的意思,请殿明鉴。” 林霸山重重跪了去,直挺挺地跪在宫锦武的脚边:“殿,当时情况危急,殿一味仁慈,不忍伤了皇后,臣也是出于无奈才不得冒犯殿虎威。臣本是想抓住皇后,用来和皇上讨价还价,为殿讨还公道,臣一片苦心,请殿勿要辜负臣才是。” “如此说来,你倒是一番好意了?” 林霸山不愧为枭雄,能屈能伸,重重磕头在地:“臣冒犯殿,万死犹轻,恳请殿恕宥一二。臣愿立誓终生效忠殿,惟命是从,召集旧部为殿效命。” “你伤势严重,也不急于一时,就在此地静心休养,等你的伤完全好了再说不迟。” “殿,臣的伤都大好了,不耽误为殿效命。” “是吗?” 宫锦武一把将林霸山从地上拎了起来,一手握住林霸山的小腿,一掌狠狠地劈在林霸山的膝盖上。 “咔嚓……” “哼……” 林霸山的腿,从膝盖处被宫锦武一掌劈断,断裂的骨头刺破了肌肤和裤子,鲜血泉涌一般从伤口处不停地涌出。 林霸山很强硬,只是闷哼了一声,身上满是冷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额头渗出,他咬牙一声不响,跌倒在床榻之上。 “殿这是要惩处臣冒犯之罪吗?” “林霸山,莫要在爷的面前演戏,你逃不掉。断了一只手,再断一条腿,爷看你有什么本事能从这里逃出去。这碗药,是爷侍候你喝去,还是你自己喝去呢?” 宫锦武将一碗漆黑的药,放在林霸山床头的桌案上,阴戾的眸子中满是狠辣,盯着林霸山。 “不敢有劳殿大驾。” 林霸山端起药,一饮而尽,如今他毫无反抗的能力,断了一手一脚,内力被药物控制丝毫也用不出来,身上带着手铐脚镣。因此他也不多废话,宫锦武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宫锦武扔一个小包:“里面有药,林霸山,老实在这里休养吧,莫要打什么主意,敢有异动,爷就剁了你的另外一只手和脚。” “殿,臣罪该万死,谢殿恩典。” 林霸山咬牙说了一句,弯腰从地上拾起小包,打开看到里面有药和包扎伤口用的东西,明白宫锦武早已经准备打断他的腿,让他无法逃走。 缜密的心思,毒辣的手段,让林霸山从心底生出无尽寒意,浑身因为剧痛战栗不止,他将裤子挽了上去,用力将骨头恢复到原位,这一个动作,令他浑身被冷汗浸透,剧痛几乎让他昏迷过去。 强自支撑着,他为自己的腿上了药,看着宫锦武冷笑转身离去,在地窖中找了几根木棍和木板,将腿固定好包扎上,忙碌后衣襟被冷汗浸透,阵阵剧痛和阴寒,让他心中满是绝望。 没有郎中为他诊治,药物也只是最普通的药,这腿一时半会是无法行动了。 即便是让他逃,他能爬出多远,何况是被幽禁在地窖中。 七日来,白日昏迷不醒,黑夜只能被放出来一个时辰,宫锦武就会再将他关到箱子中,用药让他昏迷不醒。开始他以为,宫锦武不过是气愤不过,要报复他之前对宫锦武的无礼和伤害。 或者是要控制他,利用他来控制他的部。 当时他心中虽然愤怒,却是不曾表露过丝毫,利用这几日的时间,将养内伤和外伤。 宫锦武给他服用了回天丹,因此七日之后,他的内伤好了大半,外伤痊愈,只是断掉的手再不能长出来,他到底是残废了。 也曾经失落过,他在等,等待机会,内伤复原大半后,他就在找机会希望能以内力抵抗药物的力量。也在等宫锦武放开他,宫锦武总不能一直就将他关闭在箱子中,让他不见天日。 不想,到了这里,宫锦武将他幽禁在地窖中,还担心他会逃走,打断了他一条腿。 “宫锦武,你到底要干什么?” 因为看不透宫锦武要做什么,林霸山的心中满是惶恐和绝望,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属于哪里,他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宫锦武,莫要给爷机会逃出去,否则爷定要剥了你的皮,让你生不如死!” 剧痛让他浑身发寒,不得不用被子裹住身体,地窖中的空气阴森寒洌,唯有一灯如豆,再看不到一丝光明。 猜测身在何处,他无法判断出这个地方是哪里。 每日,宫锦武会来一次,为他送食物,也不过是冰冷的馒头和清水,还有咸菜,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他想说话,想说服宫锦武,却发现连一点声音都难以发出,那些药中,宫锦武该是给他了什么药,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无法求救,也无法说话,宫锦武是不想听他废话,担心被他说服吗? 阴冷俊秀的脸庞,从林霸山的眼前掠过,他很想问宫锦武,到底想什么。 恐惧紧紧地抓住他的心,面对死亡他不曾恐惧过,然而在地窖中,连时间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无法分辨白天和黑夜,这样的每一天,都格外漫长,令他惶恐不已。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更为可怕的,是你明知道无法逃脱,却不知什么时候会死,会被用什么方式处死。 他就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无望地等待别人来宰割他,烹煮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日,腿上的疼痛消失,变得痒麻起来,他知道腿上的伤已经痊愈,还需要等待骨头长好,用他自己的方式算计时日,似乎已经过去了十来日,宫锦武连一句话都不曾和他说过。 【作者题外话】:元旦加更了,亲们多多支持啊,祝愿所有的宝贝们新年万事如意,鸿运高照,事业有成,学业有成,春风得意! 201 幽禁折磨 【1】 201 幽禁折磨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1 幽禁折磨 【2】 黑暗中,时间一点一滴地消失,林霸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如同一具尸体,静默地躺在床榻上,用那潮湿寒冷的被褥,裹紧身体,抵御地窖中的阴寒。 从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第一次品尝到被幽禁的滋味,孤独而绝望,无助而寂寞,令他疯狂,想吼叫却难以说出半个字。 “宫锦武……” 嘶哑低沉的声音,细如蚊蚋,令林霸山惊喜的是,他竟然可以出声说话了,虽然那声音是如此的低微无力。 有过去了十多日,腿能移动了,他不敢活动太多,骨头断裂没有好药,那些药早已经用完。宫锦武也没有另外给他药,只是煎熬时日,让伤口缓缓地恢复。 轻微的脚步声,从地窖入口传了进来,宫锦武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抹天光被关闭在外面,宫锦武的手中提着明亮的灯笼,走入地窖之中。 林霸山翻身低头,拖着伤残的左腿,单膝跪在床榻上,向宫锦武施礼,每一日都是如此,见到宫锦武他就会恭谨地磕头施礼,只希望他的恭谨柔顺可以减轻宫锦武的戒心和敌意。 “林霸山,何必呢?爷知道你恨不得剥了爷的皮,抽了爷的筋,喝干爷血,吃光爷的肉。不必装模作样了,爷知道你的心思。” 宫锦武冷笑,用戏谑的目光看着林霸山,这条毒蛇被他掐住了七寸,再也逃不掉。 林霸山不做声,额头匍匐碰触床榻,头也不抬。 “能说话了吧,别装模作样了,那些药能维持多久,爷很清楚。” “殿,臣知罪,恳请殿恕宥一二。殿,您幽禁了臣如此之久,还不能消除殿的怒意吗?若是如此,就请殿赐臣一死吧。” 林霸山重重在床榻上磕头。 嘶哑低沉的语调,在地窖中回荡,轻飘无力。 每一日,宫锦武都不会忘记给他用药,那药的分量,每隔几日就会加重,不给他一点的机会。 “不用等多久了,耐心点吧,爷都有耐心侍候你,你为何如此的没有耐心。” 林霸山抬头,看着宫锦武:“请殿赐教,未知殿要做什么?” “猜猜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宫锦武忽然笑着问了一句,阴冷的眸子从林霸山的身上扫过。 林霸山沉思片刻,蓦然抬头盯住宫锦武,身体颤抖了一:“难道是在建安城中?” “算你不笨,想了这许多的时日,才想明白吗?” “臣愚钝,不及殿万一,请教殿到此为何?” “也不为什么,这里是爷的家,爷不该回来吗?” “殿在等什么?殿要做什么?” “是在等,等一个消息,爷想看到某些事情,快了,就要看到了。” “臣愚昧,请殿赐教。” 宫锦武走到床榻边缘,低头看着林霸山:“腿可是好了吗?” 寒意从林霸山的心底升起:“回禀殿,臣的腿还没有好,请殿告知,今日是什么时日?” “从你被爷关闭在这里,过去了快二十天呢,你应该算计着吧?” “是,只是这里没有白昼黑夜,臣算计恐有误差。” “二十天,你的腿该好的差不多了。” “殿,臣发誓愿为殿效犬马之劳,不惜为殿万死,恳请殿饶恕臣以往的过错吧。” 林霸山低头恭谨地向宫锦武求饶,宫锦武阴冷的眸子,让他从心底生出寒意,有不详的预兆。 宫锦武笑,笑的阴沉,眸子深处带出一抹浓重的狠戾。 “殿……” 林霸山身体不由得一颤。 “让爷看看你的伤。” “臣不敢有劳殿,臣身上脏,唯恐会脏了殿的手。” 宫锦武伸手,出手如电,一手握住林霸山的脚腕用力一提,林霸山的身体倒在床榻之上,受伤的腿,被宫锦武握在手中。 “殿,求殿开恩,臣万死之罪,只求殿给臣一个机会,让臣将功折罪。” “如今你不过是一介废人,还能做什么呢?” 宫锦武笑,那笑容令林霸山心悸,林霸山咬牙抿紧唇,再不多言。知道在宫锦武的面前,说什么都是无用,求饶也是无用。这个男人的心,和他一样是用冰块和石头做成的,不会对伤害过他们的人留情。 一掌击出。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从林霸山的膝盖处传出,林霸山狠狠用手抓住床板,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身上渗出。尚未长好痊愈的伤口,再一次断裂,断裂的骨头刺破皮肉,血泉涌而出。 一个包裹扔在地上,一碗药放在桌案上。 宫锦武冷冷地看着林霸山。 “谢殿恩典。” 林霸山冷声说了一句,伸手端起药一饮而尽,心中满是无尽的恨意和绝望。宫锦武的狠戾缜密,让他看不到一丝的希望。伤刚刚好了些,刚刚能说话,宫锦武的药和毒辣手段就到了。 “还有不多的时日,不必心急,你会等到的,爷不会让你有一丝的机会,林霸山,莫要再抱着什么希望,爷宁愿去求皇上宽恕,宁愿死在皇上的面前,也不会做你的傀儡!” 阴冷低沉的笑声,在地窖中飘荡,如毒蛇在夜间的草地上游过。 林霸山死死地盯着宫锦武的背影消失在地窖中,剧痛和满身的冷汗,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明白宫锦武绝不会再信他的话,也不会放过他,会继续如此折辱他,折磨他,让他在绝望中崩溃。 想知道,宫锦武到底要做什么,在等待什么。 他不能死,要等到最后,即便是死,也要拖着宫锦武一起去死。 终究是大意了,他和宫锦武,都是狼和毒蛇的混合体,曾经他以为可以将宫锦武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做他的傀儡,却不想被奚留香所伤,失去了和宫锦武抗衡的能力。 更没有想到,在那种情况,宫锦武的身上还带着药,会暗中给他药,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宫锦武到底在等什么?想看到什么? 林霸山冷笑,即便是宫锦武拎着他的人头,拖着他半死不活的躯体,去向皇上请罪,皇上也绝不会饶过宫锦武。几次反叛谋逆,没有悔过之心,伤了皇后娘娘,即便是皇上有心宽恕,奚家的人也不会放过宫锦武。 他和宫锦武,都死定了,只是死的时间和方法,他不知道。 没有希望,即便是出去,他也不可能再召集到人为他效命,再起兵谋逆。 那些人,该都被杀死了吧?侥幸逃出去,也远赴异乡,藏匿踪迹,再不敢露面才是。 这样的黑暗,他还要煎熬多久,是否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或许,不如就这样死了吧,免得被折磨煎熬,然而他不甘心,想等着看宫锦武想做什么。 日子在黑暗孤独和绝望中度过,每日唯一的期盼,竟然是见到宫锦武。或许是太绝望孤独了,即便是宫锦武不肯和他说什么,能见到一个活人也是好的。 唯有老鼠在幽暗的灯光中陪伴他,从他床榻上跳过。 林霸山静默地躺在床榻上,膝盖的疼痛渐渐减弱,伤口在好转,他不知道是否等伤口稍微好些,宫锦武会再一次折断他的腿。 老鼠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胆子大了起来,跳上林霸山的床,在林霸山的身上走过。林霸山只是冷漠地看着,不愿意为一只鼠辈去费力气。 他不由得苦笑,如今他也只是一个鼠辈,尚不如这只老鼠自由逍遥。 轻微的声音传了来,他知道宫锦武来给他送饭,每天一次,他只能吃上第一次的热饭,其后一天中,他吃着残羹剩饭,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通过宫锦武给他送饭的次数,算计时间,每天一次送一次饭,过去快一个月了。 宫锦武缓步从地窖上面走了来,醇香的酒菜香气,飘入林霸山的鼻端。难道今日就是他的死期,这位殿开恩,用酒菜来为他送行吗? 他没有动,老鼠见到光亮,匍匐在他的身上,贼眉鼠眼地盯着走进来的人。 床榻上,几只老鼠晶亮的眸子,映入宫锦武的眼中,他不由得冷笑,这位林将军能跟几只老鼠都和平相处了吗? 他的到来,让那些老鼠们逃了去,钻入鼠洞中。 宫锦武将酒菜摆在桌案上,林霸山沉默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也不想再卑微地去求宫锦武,二人之间的关系,从上次宫锦武再一次打断他的腿之后,陷入冰点。 “起来喝酒吃菜吧,今儿爷心情好。” 林霸山坐了起来,有这样的机会,他不必错过,多少时日都不错品尝到酒的味道,嗅到过食物的香气。 今日的酒菜很丰盛,在平时也不算什么,然而在被幽禁了快一个月的林霸山眼中,这酒菜就十分丰盛了。 “自己倒酒吧。” 宫锦武俊秀的脸庞,在灯影中晃动,透出几分阴森。 林霸山张嘴想说什么,想起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闭上了嘴。 一颗药丸从宫锦武的手中落在林霸山的面前:“解药,吃去你就可以说话,今儿陪爷说说话。” 林霸山拿起药丸吃了去,他没有资格拒绝也不敢拒绝,否则宫锦武有的是办法折磨羞辱他。 “也该到日子了,就在这几日了吧。” 没头没脑的话,让林霸山听不懂,他拿起酒壶亲手为宫锦武斟酒,举杯示意,敬了宫锦武一杯酒。 药力随着酒力挥发出来,一杯酒肚,热气从小腹升腾起来。 201 幽禁折磨 【2】 202 两狼斗智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2 两狼斗智 【1】 宫锦武低头看了酒杯片刻:“就在这几日了,爷也等的快没有耐心,真是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建安城啊,爷的家,住了这许多年,都没有发现这里的好,不想这一次回来,却感觉到再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好。” “殿是想念家人了吗?可惜,臣在这个尘世,已经没有可以挂念的人了。” 低沉嘶哑的声音,微弱地从林霸山的口中说了出来,太久不曾说话,似有些不适应。 “是啊,你是没有挂念,林家的人都死光了,如今就剩你一个。”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尖刀,刺入林霸山的心中,让他的心鲜血淋漓。 “没有牵挂好,也就没有顾忌,殿在顾忌什么?在等待什么?” “不用如此客气,爷如今不过是一位被废为庶民的皇子,再没有什么身份,连庶民都不如。爷如今算是待罪之身吧,有什么关系呢,早晚是要死的。可惜,在建安城如此久,也未能见到家人,不知道他们如何。” “殿没有伏法,想必殿的家人,还算是安好。殿想见家人,何不将臣的人头,去献给皇上,求得皇上开恩,让殿临死之前,见家人一面。” “不急,你的人头也不值什么,如今到处在缉拿爷,赏金可挺高的。你的人头,不值钱,皇上懒得出赏金要你的人头。” “殿的人头,自然比臣要值钱,却不知殿的人头,如今值多少金子。” “皇上不要爷的人头,要活人,赏万两黄金呢,好大的手笔。” “可惜,臣没有机会去拿殿领取这笔赏金。” 宫锦武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直一个人住在这个院落中,好在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在等,到底在等什么,他也说不清。 总算是有一个人在也在陪他等,他才有更多的耐心等待去,用林霸山作为消遣。 宫锦武毕竟出身皇族,是皇子的身份,纵然手段狠辣,心机深沉狡诈,总算顾忌身份的。不然他就不会一再的犹豫,没有强迫凌辱奚留香,而是一次次地放过。 对林霸山虽然狠了些,也是因为之前林霸山先冒犯了他,险些杀了他,其后又去羞辱奚留香。 若是换了别人,可以天天用酷刑去折磨林霸山,宫锦武也只是打断了林霸山的腿,还给了林霸山药。 “殿可否赐告,您在等什么?” 这个问题是林霸山最好奇的,他不明白宫锦武不离开建安城,远远逃走,回到建安城也没有安排布置什么,到底是在等什么。 “等一个消息,一件事情,看两个人。” “臣愚钝,殿高深。” 林霸山明白宫锦武不想明言,也不再多问,笑道:“臣请教殿,您要等待的消息就要有眉目了,未知殿要如何处置臣?” “你想爷如何处置你?” 宫锦武阴笑,用戏谑的目光看着林霸山,曾经在这个人面前被羞辱,被刺伤,没有反抗之力。如今他是刀俎,林霸山是鱼肉,任凭他宰割。 “殿不会轻易杀死臣的,否则也无需如此费力。” “虽然你冒犯了爷,爷也没有必要就杀死你,处置一个人的办法很多,杀死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当然,那是最稳妥没有祸患的办法,但是爷不愿意用。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殿难道幡然悔悟,明白殿的罪过有多么大,想用臣来领功赎罪,求皇上饶恕了殿吗?” “爷的罪,还有人能饶恕,有人肯饶恕吗?” 宫锦武微微闭目,握紧拳,他的罪过连他自己都难以饶恕,何况是皇上。那位皇上已经两次饶过了他,而他却一次次用更恶毒的方法,去报复。伤害了皇后娘娘,如此大罪,再无可赦免。 “殿也明白您是罪无可赦吗?如此殿留在建安城,幽禁了臣,所为何来呢?” “莫要着急,你会知道的,也许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宫锦武阴冷地笑,那样的安排,该快出结果了吧?不知道结果出来,皇上和皇后娘娘,会如何处置。不要他死,皇上是知道了吗?悬赏万金要他活着,要活擒他,不让他死,皇上该是恨他入骨,恨不得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吧? “皇上悬赏万金要殿被生擒,殿猜测,是皇上仁德愿意赦免了殿吗?” 林霸山阴森地笑,他废了不算什么,皇上抓到他,顶多是千刀万剐而已,他承受得起。恐怕面前这位殿的罪,就不会如此容易被处死了。 “皇上恨不得剥我的皮,抽我的筋,让我生不如死。” “殿明白就好,臣愚钝,殿这是要自动去请罪,任凭皇上处置吗?” “也许。” 宫锦武笑了起来,哈哈大笑,手紧握酒杯一饮而尽。 如今,他还有什么期望,唯一的期望,或许就是再见家人一面,将稚子抱入怀中,然后赴死。 只是那样的期望,也如此的渺茫,遥不可及。 “若是殿有如此的决心,臣何惜身受千刀万剐之刑罚,只是可惜,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看到皇上会如何处置殿。” “到了地狱,你会知道的,也就和你的家人团聚了。” “臣本就该地狱,却不知能否遇到殿?” “在十八层地狱等着爷吧,爷和你,都注定要去那里。” 宫锦武大口饮酒,酒顺着他的脖颈流,从口中流入腹中,**辣的温度,醇香的味道,他眯起眼看着林霸山:“林霸山,你的疯狂埋葬了你,从你起事爷就知道,你必定失败。” “哈哈……” 林霸山疯狂大笑,他何尝不知道他会失败,早已经明白这样的结果,然而他别无选择,只希望可以让更多的人,为他的疯狂去陪葬而已。他总不能,将自己捆缚起来,主动投案自首,任凭被宰割。 曾经有过希望,李家起兵的时候,他真的有过希望,或许两家合兵同心,就可以推翻皇上,重新拥立一位新君。 他甚至不在乎,那位新君是否是宫锦武,只要可以给旦夕国变一个天就足矣。给了李家承诺太多的好处,甚至提出愿意放弃宫锦武,拥立二皇子即位,向二皇子效忠。 然而一切都只是虚幻,曾经离建安城,只有不到百里,可以遥望到建安城的巍峨,然而注定他难以看到建安城的城门,踏入一步。 不想李家的反叛,只是一个局,将林家覆灭的局。 临阵倒戈一击,林家的人,那些部,没有几个能逃脱,尽被杀死或者归降。即便是归降,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好场,不是被处死,就是终身做苦役,被发配到蛮荒地区,在做苦工中死去。 他用了替身逃脱,一直在等待机会,直到宫锦武浮出水面。他以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想利用这个机会给皇上重重一击。 仍然是一个局,将他最后的残余力量击溃清剿,甚至连他也几乎死在奚留香的手中,丢掉了一只手。 “一个月了吗?” “差不多。” “殿真的不曾要过奚留香吗?” “林霸山,爷不是你,爷是皇家子孙。” 宫锦武傲然抬起头,或许他该要了她的,哪怕是只有一次,一生也无憾。终究没有那样做,她用先帝死死地压制他的念头,用性命反抗,令他不得不顾忌许多。 终究是这皇家的血统和高傲,耽误了他吧? “殿该早就知道,奚留香恢复了内力,有杀死殿和逃走的能力。” “知道又如何?从要命到这里,爷就知道了。” “殿是有意的?莫非殿以为,如此做就能让皇上对殿开一面吗?” 宫锦武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颗药丸扔到林霸山的酒杯中,阴寒的眸子盯住林霸山。 林霸山将杯中酒连同药丸,一口喝了去,淡漠地看着宫锦武。 宫锦武冷笑,一把捏住林霸山的脖颈,令林霸的嘴张开,将一壶酒尽数灌入到林霸山的口中,一掌拍在林霸山的胸口。 “噗……” 一口鲜血,从林霸山的口中吐出,宫锦武的一掌,不轻不重,不会要了他的命,却足以将他击成内伤,吐血无力。 “殿对一个无力反抗的人,也是如此的谨慎,不肯放过吗?” “林霸山,爷很清楚你什么样的人,因为爷和你差不多,在爷的面前玩花样是无用的,那酒中早已经了药,即便是你不肯服那药,也无济于事,哈哈……” 宫锦武大笑转身,走出地窖,唯有醇香的酒,那味道久久在地窖中飘荡。 林霸山一掌拍在桌案上,什么都算计到了,就是不曾算计到,宫锦武会在酒中药,因为那酒宫锦武也喝了去,还喝了不少,他就没有起疑心。更加绝望,那位心思缜密的殿,还是胜他一筹。 虽然宫锦武逼迫他服药无需费力,还是用如此较量智力心机的方法,让他输到彻底心服口服。 “噗……” 又是一口血吐了出去,林霸山无力地躺倒在床榻上,腿是断的,右手没有了,内伤颇重,他还有什么希望,看不到一丝亮光和希望,或许如今他活着就是多余。 张嘴,想说什么,想骂宫锦武,发现又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林霸山苦笑,这条命就该是死在这里吧,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无声无息地死掉吗? 202 两狼斗智 【1】 202 两狼斗智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2 两狼斗智 【2】 林霸山胸口闷痛,憋闷的又吐出一口血,或许当初他就该光明正大死在战场上,也像一条好汉,如今他还不如那几只老鼠。 走出地窖,仰望夜空,满天尽是璀璨的星眸,他要等待的日子到了。皇上发布全国的悬赏通缉他,悬赏万金,那件事皇上是知道了吧? 冷笑,一抹邪魅讥诮的笑意,在宫锦武唇边翘起,弯翘起令人心悸的弧度。 皇上会如何做? 香儿,皇后娘娘,终究是伤害你太多,非他所愿。从初见的不经心,到其后的注目,是什么触动了他的心。 他不该对她有情,对她动情,用情。 情,这个字,他不配谈。 当他走出林太妃的灵堂时,就已经不配谈那个字,曾经以为,他可以断情绝爱,做一个无情无义狠辣冷酷的人,再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牵挂,哪怕是家人和儿女。 明知是最后的疯狂,他宁愿用最后的疯狂,拉上更多的人陪葬,心中还是有着一点点期待的,想用奚留香去交换他想要的。 长叹,要过年了,而这个凄冷孤独的年夜,他注定只能一个人过。 过年之前,那件事的最后结果,能出来了吗? 猜测不透皇上的心意,不知道她会如何想如何做。只希望她仍然是那样的坚韧,不会被这样的事情所击倒,睿智如她,能否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深情如皇上,是否肯悄然咽这颗苦果? 终究那个人,是九五之尊,是旦夕国的至尊,该不会就如此悄无声息地咽去吧。 皇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呢? 天所有的女人,最美丽清纯的,妩媚动人的,才华出众的,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是要跪伏在皇上脚,哀求恳求着,求皇上要了她们,主动投怀送抱去侍寝。 最近那些臣子们,呈送府中女子的画像,求皇上选秀纳妃,也该快了,百日就要到了呢。 房间中,隐隐的檀香味道飘荡,地上放着一个锦垫,宫锦武屈膝跪在锦垫上,向着皇陵的方向叩拜长跪。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不是拜佛诵经,每日唯有一炷檀香,遥遥向皇陵长跪请罪。 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情,用来宁静他的心。 过去的一切,如昨日般历历在目,那样清晰。皇上是给过他机会的,那样的大罪都赦免了他。 建安城外,皇上也给过他机会,恩赐他和家人团聚,所有罪过赦免,他终究是没有珍惜。 如今是后悔了吗? 宫锦武苦笑,深深拜伏在地,后悔都太迟,他还是不甘心,才一直等去,等到今日,想看到最后的结果。 没有人明白,皇上为何悬赏万金,要宫锦武被生擒活捉。 群臣们缄默,谁也不敢多言,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宫锦武的踪迹,林霸山的踪迹,然而二人就如同在世间消失了一般,再不曾出现。 奚留香迈步走出寝宫,回眸看了一眼。 心中是不舍的,不愿意离开,从入宫后她就一直住在这里,是因为可以离他最近,可以日夜不离,可以每日看到他。 相见争如不见,或许如今就是如此吧? 多情总是无情,相见争如不见,这里终究是他的房间,她该离开了。他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说,连手都不愿意被她碰触,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绞痛,一阵阵地绞痛,酸涩痛楚在胸口蔓延,听到碎裂的声音,那是她心碎裂的声音。 终究是难以回到过去了吧? 哪怕是一句问话,一个解释的机会,他都没有给她。 “娘娘,您真的要离开寝宫吗?” 奚灵眨动眼睛,不明白娘娘为何要离开以前绝不肯离开的寝宫,她们能感觉到发生很严重的事情,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吧。” 奚留香扭头,不必再看了,既然他不愿意看到她,她为何要留在这里,一定给他看,让他心烦。他太累了,就还他清静,让他可以每夜好好休息吧。 这里,是他的房间,她霸占了太久。 寝宫的偏殿,收拾出一个房间,奚留香走了进去,还是没有远离,哪怕是可以在这里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这种时候,她不知道是该远远地离开他,还是离得近些好。 犹豫了很久,不能决定。 直到一个女官进谏,说娘娘离开寝宫入住其他的宫殿,恐怕会惹人非议,她才决定暂时留在寝宫的偏殿中住。反正可以随时离开,也不算什么。 温热的气流,迎面扑来,改造后的寝宫和其他房间,安装了土暖气,让房间的温度提升很多,舒适而温暖,却不能温暖她的心。 “娘娘,您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寝宫住进这里?” 奚灵憋不住还是问了出来,看到房间中的人都退了出去,她低声问了出来。 “皇上太累了,让皇上每夜可以安心处理国事,安然休息吧。我也累了,很累,想精心休养一段时间。不是说,我一直留在寝宫不合规矩的吗?明日到处走走,去选一个合适地方,就从这里搬出去吧。” “娘娘,要过年了,这可是娘娘在皇宫度过的第一个年夜,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搬离寝宫,皇上会发怒的。” 奚灵喋喋不休地劝着奚留香,奚鱼一声不吭,偷窥奚留香的脸色。 “要过年了吗?” “是啊,若不是国丧在,早就热闹起来准备了,因为先帝的国丧,今年过年要冷清很多,不能过于热闹,也不能披红带绿,要为先帝守孝。歌舞都禁止,焰火什么的,也不能放呢。” 在这里的第一个年夜啊! 奚留香怔住,这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年,不想会落得如此地步,要一个人度过吗? “娘娘,奴婢求您改改您的xing子吧,皇上再宠您不过,纵容您到了说不出的地步。只是皇上贵为皇上,您是娘娘,也该让着皇上些,对皇上温柔些才是。” “奚灵,你们退吧,让我静静。若是无事,你们去随意走走,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或许这里也是住不长的。若不是太急迫,就该直接搬出去。” 奚灵还想说什么,奚鱼拉了奚灵的衣袖衣袖,将奚灵拉出房间,示意不让奚灵再说话。 “鱼姐姐,娘娘为何要搬出寝宫?皇上得知此事,是否会发怒怪罪我们?” “奚灵,你闭嘴吧,别说了,这些时日被处罚还不肯长记xing吗?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奚灵撅起嘴:“我也是为了皇上和娘娘好,娘娘好不容易回来了,这到底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大概是娘娘有病,担心把病气过给皇上,你就少操心吧,主子怎么吩咐,我们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办就是。” “奇怪,那个御医一直留在宫中,也不许别人见,我本想过去问问,娘娘到底怎么样,连那个御医的面都没有见到。” 奚鱼脸色一变,用力握住奚灵的手:“不想死以后就别提这件事,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做奴婢的人能去操心的,小心侍候看好娘娘就是,其他的休要多问多管,这里可是皇宫。” “这件事,是否该回禀相爷得知?” “我已经派人去回禀相爷,以后说话要当心,皇上才是我们所有人主子。” 奚灵身体不由得一颤,游目四顾拍了拍胸膛,提起那位皇上,她从心里哆嗦:“奚鱼,要是被皇上得知我们暗中将此事通禀了相爷……” 奚鱼狠狠地掐了奚灵一把低声道:“一个我们都得罪不起,别多说,免得被别人听到,仔细侍候盯紧娘娘吧。” 奚灵不敢再说什么。 宫锦武化妆改扮之后,在建安城中悄然行走,要到年关了,建安城隐隐透出年的味道,各处的商铺,上了各种齐全的货物,有不少商家开始早早出售过年的年货。 因为国丧百日未过,因此禁止歌舞和张灯结彩,绸缎庄中的彩色绸缎,却出现在行人的手中,些许的年味就在那些货物绸缎之中。 街边琳琅满目的商品,小贩们叫卖年货的声音,让宫锦武脚步一顿,目光落在街边的玩具上。 “客爷,给您的孩子买几样回去玩吧,到年关了呢,也不值几个钱,就是给孩子个乐呵。” 小贩拿起玩具,递给宫锦武,向宫锦武招徕生意。 宫锦武伸手接过玩具,这些玩具素日他都没有去注意过,也用不着他去费心,每年早早的就有人给孩子们预备好了,何用他去张罗。第一次在街边看到小贩向他兜售玩具,各种各样的玩具,颜色鲜艳活泼,映入他的眼帘。 是了,他还不曾为他的儿女们,买过一次玩具,今年该没有人为他的儿女们,张罗玩具和新衣服了吧? 掏出一串钱扔到小贩的手中,拿着手中的玩具茫然向前走去。 “客爷,可用不了这许多钱,再给您两样,带回去给孩子们玩吧。就图个团团圆圆,合家欢乐。” 小贩说着拜年的话,追了上来,在宫锦武的手中塞了两样玩具。 “合家团圆……” 宫锦武念着几句话,不由得呆了片刻,前面就是金碧辉煌的紫禁城,遥望那迎着金色阳光的琉璃瓦,这里他再也没有资格踏入一步了。 家在何处?琉璃瓦映出刺目的寒,让他迷失。 202 两狼斗智 【2】 203 分居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3 分居 【1】 宫锦文脚步有一瞬间的踌躇,停顿了片刻,凝望寝宫,雕龙朱红的柱子,龙腾云飘,华丽的纹饰精美的团,彩色的琉璃瓦,映出寒光。 冷峻的脸,比此刻冰天雪地中的寒意更深,人侍卫们,没有人敢去看皇上的脸色,看皇上的目光。 迈步走进寝宫,终是要进去,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今日清晨,命人将御医幽禁到密室中,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派人传话给太医院,说奚留香凤体不适,命御医留在宫中日夜侍候。 这件事,终究不能一直如此去,御医在宫中停留太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寝宫中,暖意迎面扑来,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寝宫周围,周围的墙壁上,多了许多铜制的古怪东西,里面盛装着水,用火烧热后将热量传递到这些铜器中的水中,房间中没有了炭火的烟气,却是温暖很多。 这些,都是她的改造,那个古灵精怪的脑子中,总是装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隐隐有淡淡的香气,优雅而醒神,宫锦文的目光在寝宫中游走了一周,没有看到奚留香。 或许是出去了吧? “娘娘去了哪里?” “启禀皇上,娘娘搬走了,去了偏殿居住,今日一早就命人将东西搬了过去。” 一个奴才战战兢兢地回答了一句,低头盯着宫锦文的脚尖。 宫锦文楞了一,目光再一次从寝宫中掠过,没有少什么东西,仔细看才发现,床边她常用的东西不见了,龙榻都换了崭新的被褥。 从里到外,连帐幔都换上新的,没有过去的一点痕迹。若是不注意,也不会发现这些小细节,那些奇珍异宝一样都没有动,仍然摆放在原位。 “搬走了?去了偏殿?” “是。” 人们屏住呼吸,深深低着头。 宫锦文走到龙榻边,伸手摸了一,连她的味道也消失了,换上新的被褥和帐幔后,龙榻给他的感觉是冰冷的。纵然此刻房间中的温度,比原来要高很多,他的心却是冷了来。 她走了,不愿意和他住在一起吗? 是要避开他吗? 她的心中,可是有了别人,腹中孩子的父亲吗? 为何要离开?为何一句话都没有留? 就如此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寝宫中,决绝地离去,她就如此的狠心,可曾想过,他的心是多么痛吗? 为何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肯说出来?也不给他机会去安慰她?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锦文颓然坐在桌案前,良久都没有动,奴才们小心翼翼地上前侍候他脱掉龙袍和皇冠,为他换上了拖鞋。 低头看到明黄色绣制龙纹的拖鞋,这拖鞋也是她的发明,很舒服也很暖和,里面有一层毛皮。纵然她走了,到处都留了她的痕迹,无论如何也消除不干净。 这里缺少了她,温度降到冰点,他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棂:“娘娘去了何处?” “就是左边的偏殿,娘娘本想搬出寝宫的,只是一时间过于匆忙,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女官劝娘娘先到偏殿居住。” 凝望左边的偏殿,她可是在里面吗?他该过去看她吗? 宫锦文一甩衣袖,回身走到桌案边坐了来,有人端上参茶:“皇上,要传膳吗?” “传。” 御膳摆了上来,宫锦文看着御膳,他的御膳很简单,四菜一汤,为了节俭不浪费,每日都是如此。没有胃口,一点的胃口都没有,她可是用膳了吗? 起身,穿着拖鞋就走了出去,他还是想看看,她是否也有御膳可用。 “哇……” “娘娘,您小心点,慢点,水,给娘娘用温水漱口。” 呕吐的声音,拍打后背的声音,递水安慰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宫锦文呆呆地站在内室的门外,再迈不动一步,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呕吐声音,不绝于耳。 对外说是娘娘胃部不适,受了风寒,余毒未清,只有他才知道,那样的呕吐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样的声音,刺激着他,让他再没有力气进去。 转身,悄然离开了偏殿,偏殿中只有几个寡言少语的奴仆们侍候着,看着皇上悄然而来,悄然离开,谁也不敢出声。 回到寝宫,宫锦文再没有心思用饭,默默看着饭菜的温度一点点降去。 “皇上,奴才前来侍候。” “进来。” 剪青脸色略显苍白,低头走了进来,看到桌案上的饭菜都凉了皇上也没有动,命人拿去热好再送上来。 “皇上,求皇上您珍重龙体,莫要如此,都是奴才们办事不利,请皇上重重赐罚吧。” 剪青重重跪在地上,凄然望着宫锦文。 宫锦文闭眼,手握紧,痛苦地握紧,疼痛从手心传入体内。 “皇上,奴才求皇上了。“ 饭菜不多时端了上来,剪青重重磕头,哀求宫锦文用些饭菜。 “起来吧。” 宫锦文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就放:“将御医带过来。” “皇上,多有不便,皇上有什么吩咐,请吩咐奴才,奴才去办妥。” 宫锦文想了想,也是多有不便,到底周围的耳目众多,即便是又清洗了一次,也未必就干净。 “香儿呕吐不止,去问问御医有什么办法,开药调剂一,莫要让她痛苦。” “是,皇上,那种药可要给娘娘用吗?” “什么药?” 剪青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宫锦文茫然问了出来,片刻才反应过来,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否该如何回答。 良久,他都没有开口,终于摇摇头。 剪青躬身退了出去,亲自到了密室中,让御医开了药方,派人拿着药方故意多加了几味药,去将那些药物拿了过来。剪青叫来人,亲自监督为奚留香熬药,直到将药熬好,他亲手端着药送到偏殿。 “奴才剪青,求见娘娘。” “进来。” 剪青低头走了进去,躬身施礼:“娘娘凤体不适,奴才来给娘娘送药。” 浓重的药味,在空气中飘荡,奚留香的唇翘起,终于来了吗?好快,药还是送到了。 “是吗?我有不适吗?这又是什么药呢?” “启禀娘娘,是暖胃止吐的药,御医开的方子,奴才亲自监督给娘娘熬制的。请娘娘趁热服用去,以免再总是呕吐,有伤凤体。” “这药,是皇上赐的吗?” “是,皇上担忧娘娘凤体,不忍见娘娘总是呕吐,饮食难安,命御医开了药为娘娘调治。” “放吧。” “娘娘,药的温度正好,请娘娘服用。” 剪青将药端到奚留香的身边,单膝跪地,双手将药呈上。 “奚鱼,接过来放在一边吧。” 奚留香语调冷漠,目光从药上掠过,终究是对这里不算熟悉,她也不是医生,对用毒和用各种香料,配制迷药媚香精通,却并不很精通药理。那碗药中,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娘娘,药凉了不便入口,奴才给娘娘拿来蜂蜜水,请娘娘用药。” 剪青的催促,更让奚留香起疑。 妖娆一笑,她盯着剪青:“是呢,皇上赐药,我必须用是吗?你不亲眼看着我喝这药,是不会走的吧?剪青,要不要你动武,逼迫我喝去呢?” 剪青楞了一,才明白奚留香是误会了,急忙磕头:“娘娘言重,奴才不敢,请娘娘勿要多想,此乃是和胃理气的药物,对娘娘凤体只有好处。是皇上看娘娘饮食不安,呕吐不止,才命御医开方抓药,若是娘娘有所疑虑,可以将此药给懂得医理的人看,此乃是药方,请娘娘过目。” 一纸药方被剪青轻轻放在桌案边缘,他低头告退,躬身退了出去。 “唉,恐怕娘娘是误会了,只是如此去,对皇上和娘娘都没有好处啊!” 剪青长叹,他想那药,娘娘是绝不会用的,而他再费力熬药,也是无用。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褐色的药液上,波动的药液呈现诡异的颜色和味道,她嗅到药味,不由得又吐了出来。 挥手,奚鱼急忙将药碗端到外面,放在外面的桌案上。 吐到没有东西可吐,一口口的酸水吐了出去,胃部不停地抽搐疼痛,难受的要命,浑身无力。所有的症状,都如同怀孕反应,唯有她明白,她不可能是怀孕。 想到那药,可能是宫锦文给她的堕胎药,心中不由得一阵阵发寒,更是无力。 她该找谁去鉴定那些药? 找太医?恐怕所有的太医,都不敢说出实话。找要命,要命也是宫锦文的人。 或许,她唯一能找的,就是奚家的人,但是此时此刻,她也不敢保证奚家的人,不会为了皇上的利益,为了打掉她腹中从来没有的“胎儿”,和宫锦文一起来欺骗她。 奚青璧能一直不救出她,放纵她被宫锦武一次次伤害凌辱,就那样看着,没有人给她透露过哪怕是一点的暗示,给过她一点的帮助。 当时,哪怕是奚青璧埋伏在宫锦武的身边的奸细,肯透露一点什么,她也不会那样的痛苦的和绝望。看到和奚宁远擦肩而过,她心中的滋味,谁会明白? 每日每夜的担忧,与狼共舞的日子,她是怎么艰难才走了过来。 如今,却要面对宫锦文的猜疑,不愿意看她一眼,不肯和她说话,甚至连手都不愿意被她碰触。 她是脏的,在他的眼中,她是脏的。 或者,从她回来之后,她在他的眼中就是不贞洁而肮脏的吧? 203 分居 【1】 203 分居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3 分居 【2】 宫锦文心机深沉,或许只是一直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却也再没有和以前那样和她亲热,没有热吻,也没有过于亲密的动作。此刻想起来,多么可笑,从那时起,他就不愿意再亲吻她,碰触她啊。 这些日子和她同床共枕,他该是很痛苦,很无奈,很不情愿的吧? 终究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以为可以回到过去,故意忽略他的疏远,用他唯恐会控制不住这样的借口来欺骗自己,直到今日再也欺骗不去。 看着他从远处走回来,挺拔的身影在院门前犹豫,她的心比外面的风更寒,关闭了窗棂,将如刀寒风关闭在外面。 何必去看,不如不看,看了反而会心痛,痛到浑身无力。这样的日子,煎熬到何时,才能结束? 他甚至没有过来看过她,明知她搬了出去,却如同她从不曾在寝宫中住过一般。 转头,就送来了药,那药到底是什么药? 她不敢去想,浑身无力而绝望,担心知道真相,那样的真相,会令她破碎的心,彻底粉碎。不堪承受那样的伤害,她宁愿还是不知道的好。 “娘娘,可要服药吗?奴婢去将药热一吧,娘娘凤体不适,胃不舒服,还是要服药的好。” 奚留香抬眼,看着奚鱼,奚鱼被奚留香的目光盯得不敢抬头,低头去。 “药在何处?” “在外面的桌案上。” “端进来。” “娘娘,药都凉了,奴婢去给娘娘重新热一吧。” “不必,端进来。” 奚灵急忙走到外面,将药端进来放在床边的桌案上:“娘娘,药凉了不能喝的,娘娘要用药,奴婢给娘娘热一吧。” “你们退吧,我想静静。” 奚鱼躬身,向奚灵打了一个眼色,二人退了去,也不敢走远,就站在门外,不时向房间中偷窥,唯恐出点意外,她们承受不起。 久久盯着药,是去查明这药是什么,还是就如此的糊涂去。 也罢,放手吧,放手一次,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奚留香端起药,走到窗前,打开窗棂,将药倒在外面的雪地上,看着药液渗入雪地中,冷冷一笑。希望不会有一次才好,她不想再看到这种药,无论这药是什么药。 凝望寝宫,或许这里还是离他太近了,会让他心烦呢。 明日,该搬走的远一吧,离他远远的,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吗? 手握紧,指甲刺入手心,如今她还能信任谁? 奚青璧,那位便宜父亲对她曾经是极好的,宠溺疼爱,但是当国家的利益,皇上的利益摆在面前时,奚青璧就不会太去考虑她的安危,宁愿将她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上。 奚宁邦,那位大哥,她一直就不太能看得透,对她也极好的,明明知道她的诡异,却仍然将她当做最为疼爱的妹妹一般。 奚宁远,曾经她最为信任的人,就是这位三弟,然而宫锦武这件事发生之后,她对奚宁远也不敢如以前那样的信任。 被劫走这样的事情发生,和奚宁远的几次擦肩而过,让她怀疑奚宁远也是知道某些内情,故意如此做的。从回来后,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奚宁远,也没有再见过奚青璧和奚宁邦。 回首才蓦然发现,在这个世界她是独自行走,曾经以为有了家人,有了爱人,此时此刻,那些人都遥不可及。 有谁可以相信? 有谁可以完全依赖,让她没有一丝的怀疑,去相信依靠? 奚青璧、奚宁邦、奚宁远、宫锦文…… 奚鱼、奚灵、剪青、老妖怪…… 一个个数过去,她才发现,真的没有一个人真正属于她。奚家属于旦夕国,属于皇上。宫锦文是旦夕国的皇上,虽然是她挚爱的男人,但是从昨夜到今日的事情,让她很失望。 那药碗,微微泛起寒光,满含讥诮的眼神看着她。 奚鱼和奚灵,真正的主子是她便宜老爹,就是对奚宁邦和奚宁远的态度,也比对她敬畏。剪青和老妖怪们,是宫锦文的奴才,跟随了宫锦文二十年之久,唯有皇上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她,一无所有,如果没有了宫锦文,在奚家,在旦夕国也只是一个过客。 笑,虚弱无力地笑,原来她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匆匆过客,或许离开时都不会被别人记住,留痕迹。 药到底是什么药,不去想不去问了,希望不会再有。 奚留香起身,披上貂裘,手碰触到雪白的貂裘,想起这件貂裘,是宫锦文送给她的。如今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去太依赖别人,指望别人的好。 走出偏殿,信马由缰向寝宫外走了出去,她想寻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离宫锦文远点,既然他是那样的讨厌她,她又何必留在这里,离他太近。 奚鱼二人紧紧跟在后面,想去劝奚留香回去,想了想,奚鱼只是命人向皇上禀告,就悄然跟在奚留香的后面。 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地方,似乎那些亭台楼阁,甚至宫殿都是一模一样。就连那些人的,也都分辨不出来,奚留香苦笑,她鼎鼎大名的盗后,在自己家的后花园迷路了。 该去何处?该找一个什么地方? 这里再大,都是他的家,或许她就不该留这皇宫中吗? 心蓦然一疼,这里难道不是她的家吗? 寒风刺骨,裹紧身上的貂裘,或许她该找一个环境优秀的地方,最好便于出宫,离宫锦文越远越好吧。 “香儿,外面风寒,你身子不适,不要吹太久的冷风,回去休息吧。” 低沉的声音中,略带出些微的嘶哑,宫锦文不知道何时从她身后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用挺拔的身子,为她挡住了寒风。 曾经多少次,希望有这样一个人,为她遮风挡雨,她是女人,一个女人,也有柔弱的时候,也有满腹的柔情,也期望有一个男人。 期望那个男人,有一些霸道还有一些嚣张,有一个坚实的胸膛和肩膀让她依靠,能站在她的前面为她遮风挡雨,也能让她放心地依靠。 “皇上国务繁忙,也有时间来赏雪景吗?” 她的声音飘忽不定,娇弱的身体在风中矗立不动,如一杆修竹,虽然柔弱,却不会被寒风折断,随风摇曳,不改挺拔修直。 “跟朕回去吧。” 奚留香回眸一笑:“皇上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随意散步走走,似乎来了这么久,还没有仔细看过这里的一切。” “等天气暖和了,你身子大好以后再细细看吧,这里是你的家,也不急于一时,回去吧。” 宫锦文伸手,手刚刚伸出又缩了回去。 奚留香的心一颤,他还是不愿意去握她的手啊,手伸出就缩了回去,是嫌她脏,被别人凌辱过吧?是以为,她真的怀孕,被宫锦武凌辱过,有了宫锦武的孩子吧? 转身,迎着寒风向远处走去,不回头,宁愿他不要追上来,不要来管她。 “香儿,别任性,让朕为你担忧。” 宫锦文蹙眉,一把拉住奚留香的衣袖:“你身子不好,回去静养休息吧。” 低头,他的手只是拉住她的衣袖,不曾碰触到她的手。 “皇上何必为我担忧,我的身子有什么不好呢?” 奚留香秀眉一挑,妖娆一笑,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笑意,唇角弯弯地翘起,看着宫锦文。幽深的墨曈,再也不能秒杀她,那双无尽的漆黑眼眸中,令她看不到一丝光明。 沉默,二人之间的气氛沉重而压抑,宫锦文紧握拳,刚才他伸出的是有伤的手,因此刚刚伸出就缩回去,不愿意被奚留香看到他受伤的手,想太多。 重重甩袖,将袖子从宫锦文的手心抽离,转身疾步向远处走去,不敢回头去多看宫锦文一眼,唯恐会失控扑入宫锦文的怀中,控制不住眼中的湿润。 抬头,让泪不会流出,让冷风迎面,吹干她眼中的湿润。 让泪,从眼睛里面,流回到体内,品尝那苦涩的滋味,就是不愿意在任何人,尤其是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柔弱。 宫锦文紧紧握拳,看着奚留香的背影远去,疼痛在掌心弥漫,她笑的是那样妖娆魅惑,似毫不在意,为何她就没有一句解释的话,哪怕是一滴的眼泪,都会让他的心,柔软如棉。 她的身子有什么不好?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宫锦文的心头,深深刺入他的心,血淋淋地痛。 有什么不好呢? 她只是有了身孕而已,若她的腹中是他的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他会欣喜若狂,会无法压抑那惊喜细心体贴地照顾她,宠溺她,骄纵她。等那个孩子一生出来,是儿子就封为太子,把储君的位置早早给了他。 唯有她,才能让他的心柔软多情,再没有其他人能做到。 多少次的仁慈和软弱,手留情,都是为了她。对奚宁远是那样,对奚家是那样,对几位皇子也是那样。甚至就是这次,他处罚了奚鱼等人,却没有杀了这些人,也是因为担心,她回来后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侍候。 “香儿,香儿……” “你要朕怎么办?朕该如何做?” 宫锦文痛苦的不能抑制,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终究是让她受到了太多的伤害,伤的太深。那样妖娆的笑容,该是一颗如何凄伤无助的心? “跟着娘娘,别让她有事。” 203 分居 【2】 204 迷失两难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4 迷失两难 【1】 树木萧索,冷风如刀,积雪铺满了地面,只有主要的道路和经常行走的道路被清理了出来,将积雪堆积在空地上。 晶莹的冰雪透出无尽寒意,卷起一地的冰渣碎末,随风打着旋远去。 顶没有留多少的积雪,琉璃瓦太过华贵光滑,连雪也难以堆积在上面。被雪所清洗过的琉璃瓦,更透出缤纷奇幻的色彩,映出一抹抹寒意。 雕梁画栋中是多少年的寂寥和血腥,那种味道即便是金碧辉煌也难以遮掩,隐隐从厚重中透了出来。曾经的宫苑,埋葬过多少女子的青春和幽怨,是否也曾经有过欢乐和轻松? 一地的冰雪,映出日的寒,阳光到了这里也难以露出一丝的暖意,透出些许的寒意。 精美彩色的图案,描绘富贵荣华,虚假地漂浮在廊,冷漠地注视皇宫中一切。 高高勾翘起的上,那些垂脊兽,岿然不动地俯视奚留香,那目光中只有冰寒和冷漠,再没有其他。 那些小小的垂脊兽,似有生命般,用铁一般的心,俯视所有的一切,看着发生从不会说一句话。 抬头,被那琉璃瓦映出的寒,耀花了眼。 脚步向行人踪迹不经常到达的地方走了过去,这里是这样的大,似无边无际一般,迷失了前方的道路,也找不到回去的道路。这里就该是一个迷宫吧? 这金碧辉煌中,曾有多少人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去的道路? 若只是迷失了方向,也不算是什么,只怕是会迷失了自己的心,永远迷失在这里。 她是否也开始迷失? 偏僻的地方,几乎难以见到人的踪迹,这里积雪厚厚的可以淹没膝盖,似无人来打扫管理这个地方,任凭那些积雪堆积在道路上,没有人去管。 好冷清的地方,处处透出清冷凄凉的气息,远远地被遗忘在巨大紫禁城的一个角落中。 一处宫殿,低矮而陈旧,和前面那些富丽堂皇的宫殿相比,这里显然是破败而荒凉的。 因着积雪寂寥的冬日,行人不见影踪,这里更是冷清的如同被废弃的地方。 或许,这里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远离尘世的喧嚣和烦恼,寂静连风的声音也可以听到。这里远离紫禁城的中心,离宫锦文够远,最重要的是这里既没有森严的侍卫,也没有诸多的人。 离紫禁城的宫墙很近,便于她进行逃走大业。 就是这个地方吧,虽然冷清,也没有她改造的暖气等便利措施,好在也许她不需要在这里停留很久,先勉强对付吧。 “这里不错,回去收拾东西,派人将这里收拾清理出来,最好今日就搬过来。” “娘娘,不可。” 跟随奚留香的女官,小心肝一个劲地乱颤,被皇上指定来侍候这位娘娘,警告过她不得多嘴,除非有重大事情需要提醒那位什么规矩都不懂的娘娘,她的任务就是如此,以免奚留香再因为无知闹出笑话是小,弄出事情无可收拾。 女官一直很缄默,如今能留在宫中的女官,已经没有几个人,她很幸运,没有得罪触怒过这位娘娘,被留了来。 “哦,不可吗?” 奚留香忽然烦躁起来,好歹她名义上也是娘娘,连搬家换个地方住,也要被一个奴婢约束。 “娘娘,启禀娘娘,这里是冷宫,您怎么能住到这里来?被朝臣们得知,会闹出许多事情和谣言来,娘娘睿智,您已经搬离了皇上的寝宫,去了偏殿,恐怕很快会引起诸多的闲言碎语。” 女官只说了这几句,不再继续说去,这位娘娘的xing子,几日来也有所了解,她只负责提醒,娘娘要如何做,她可没有本事去阻拦。 就连皇上都阻拦管不住这位娘娘,她如何敢多说什么。 “冷宫,这里就是冷宫吗?” 奚留香笑了,冷宫,多好的地方,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冷宫了。 不贞之人,被贼人劫掠去了十多日,或许打入冷宫幽禁终生,就是皇上莫大的恩典了。 茫然无措的目光,从冷宫掠过,不知不觉地步入冷宫中。 奚鱼和奚灵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到奚留香的身后:“娘娘,出来的时间很久了,外面风寒,娘娘若是想找一个清静合适的地方,奴婢们会为娘娘寻找的,请娘娘先回去休息吧,以免身子不适。” 一抹冷笑在奚留香的唇边翘起,她有什么不适吗? 她只是被人怀疑身怀有孕而已。 女官深深地低着头,这些时日她日常也侍候在娘娘的身边,娘娘呕吐胃病严重,体内余毒未清,这些她都听说了,却是不敢去问一句,去说什么。 娘娘回来快一个月了,再有什么余毒,也早就该肃清,不该留在体内。前些时候娘娘身体很好,折腾着改造寝宫和御书房,精神比所有人都好。身子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适,也只有刚刚回来的时候,娘娘用过一段时间的药。 那些药,多半是补血益气等补药,没有真正治疗什么疾病的药物。 这些她是都清楚的,唯一不清楚,就是为何过了快一个月,娘娘忽然就犯病,又说是体内余毒未清? 那些呕吐的征兆和反应,不像是胃病,倒像是…… 她不敢再想去,那样的念头,就连想也不能想,不敢想。 深入贼穴十多日,回来不到一个月就有了那样的征兆,莫非娘娘是有了身孕吗? 皇上年近三旬,尚无子嗣,若是皇后娘娘有了身孕,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极大的美事,皇上必定会欣喜异常,恨不得立时昭告天,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苦苦地隐瞒,听说御医入宫为娘娘诊治后,就一直被留在宫中,连她也不曾见过那个御医。 娘娘搬出皇上的寝宫,和皇上疏远,今日又到了冷宫,要彻底从寝宫搬出来。 种种事情联系到一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让女官从心底战栗不已,冷汗顺着脖领流了去,脸色苍白,紧紧握住手深深低头去。 “娘娘,您不该到这里来,会给某些人把柄的,求娘娘为皇上着想,为奚家着想,更为娘娘自个着想。” 奚鱼在奚留香耳边耳语了几句,伸手拉住奚留香的衣袖。 奚留香蓦然醒悟,她到底如今还是娘娘的身份,未来旦夕国的皇后,到冷宫来的事情被人知道,必定会惹起非议。 转身,走出冷宫,这里注定没有她的位置。 奚鱼等人松了一口气,跟着奚留香走出冷宫。 “启禀皇上,娘娘去了冷宫,似乎看上了冷宫那个地方,走了进去。被奚鱼和女官提醒,如今已经从冷宫出来,向回来了。” 宫锦文剑眉挑起,眼底有难以压抑的怒气,她竟然去了冷宫那样的地方,让他情何以堪?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该是乖乖地呆在这里吗? 哪怕是和他解释一句也好,一句解释都没有也可以,给他亲手熬制一杯热茶,或者扑入他的怀中,什么都不说,一滴眼泪,就足以让他的心柔软到不堪的地步,会紧紧搂住她,什么都不再提起。 从寝宫就这样搬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在她的眼中心中,可还有他这个夫君,这位皇上吗? 去了偏殿,总算他可以日日看到她,知道她的身子如何,如今想彻底搬离寝宫,还选中冷宫那样的地方,让他对朝臣们如何解释,对奚家如何解释? “她回来了吗?” “是,娘娘在向回走,娘娘迷路了,找不到回来的路,在发愣。” “有人会带她回来的,盯紧些。” “是,奴才遵命。” 奚留香走了片刻,发现她彻底迷失在这个巨大而华丽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回去的路。苦笑,盗后迷路,她做人太失败了。 心乱如麻,哪里还会去注意道路的事情。 “娘娘,求娘娘回去吧。” 奚灵可怜兮兮地看着奚留香,拉着奚留香的衣袖。 “回去走哪条路啊?” 奚鱼和奚灵无语,好歹您是盗后呢,迷路找不到家的话,您也好意思说出口吗? 二人的心,沉了去,忧心忡忡地看着奚留香,娘娘怎么可能迷路呢?记得娘娘手中有最为详尽的皇宫地图,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 刚刚进入皇宫中,娘娘凭借记忆,可以在皇宫如履平地,什么地方在何处,到了什么地方,了如指掌。不想,今日娘娘会迷路,娘娘的心,该是如何的伤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可怕的念头让她们不敢想去。 “娘娘,这边请。” 女官低头为奚留香指明道路,奚留香茫然地按照女官的指示行走。 宫锦文蹙眉,手紧紧握住,疼痛在掌心弥漫,她迷路了?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迷路?这里是她的家,她早该是了如指掌,盗后在自己的家中迷路,她的心该有多么的乱。 或许,他该和她好好谈谈,有些事情不是回避就可以的。 想起剪青的话,打掉那个孩子,如此就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吧。 起身,走到窗前退开窗户,向外望去,等待她回来。 良久,也没有看到奚留香的身影,剪青走到宫锦文身后:“皇上,外面风寒,请皇上保重龙体,娘娘回来,奴才立即向皇上回禀。” “她在何处?” “还要过一会才能回来。” “去给娘娘送个手炉过去,记得以后娘娘出门,这些事情莫要疏忽。” “是,奴才遵命。” 204 迷失两难 【1】 204 迷失两难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4 迷失两难 【2】 剪青急忙命人给奚留香送去手炉,不由得摇摇头,就连这些细微的小事,皇上也记挂在心中。 “启禀娘娘,奴才给娘娘送来手炉。” 奚鱼急忙接了过来,递到奚留香的手中,将奚留香手中没有温度的手炉取了出来。 “是皇上担心娘娘受寒,命奴才给娘娘送来手炉,请娘娘尽快回去,以免受了风寒。” 暖意从手炉传入到手心,再从手心传递到体内,他还记得她,给她送来手炉,为何就不肯信任她,对她就那样的没有信心,相信她被宫锦武所凌辱,甚至以为她身怀有孕? 不曾问过一句,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一碗药,就是他的态度吗? 那碗药,到底是什么药? 奚留香苦笑,倒了那碗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然而那碗药,一直就在她的心中,不曾被倒掉。 或许,只是她多疑,真的只是和胃理气的药物,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不堪。但是,御医刚刚诊断过她身怀有孕,剪青就亲手送上了那碗药,不容她不多想。 “娘娘,回去吧,以免皇上为娘娘担忧。” 女官轻声说了一句,引领道路催促奚留香回转寝宫,奚留香缓步向寝宫的方向走了回去。 终是要回去的,她无处可去,这里再大,也是他的家。 眼前的一切,陌生起来,在眼前摇晃不停地摇晃起来,仿佛要倒塌一般。 奚留香脚一个踉跄,奚鱼身一把搀扶住奚留香:“娘娘,您怎么了?” 大口呼吸着寒冷而新鲜的空气,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冒,浑身无力。胃部在抽搐,在叫嚣,大概是吸入了太多的寒气,一阵阵反胃的感觉从体内传了出来,想呕吐。 勉强压抑想呕吐的感觉,奚留香握住奚鱼的手,步向寝宫走了回去。 周围有很多侍卫和人,在这里呕吐出来,会惹人非议和注目。她想尽快回到寝宫去,进入房间再去呕吐。 脚步虚浮无力,奚鱼担忧地看着奚留香。 “奚鱼,我没有力气,带我回去,用你最快的速度。” “是。” 奚鱼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身用轻功向寝宫急速闪身冲了进去,她也明白了,奚留香这是忍不住要呕吐,担心被太多的人看到。 奚灵楞了一,急忙提起裙角,身跟在奚鱼的身后。 众人被远远地抛弃在后面,女官愣愣地在后面呆滞了片刻,才急忙拎起裙角,在后面奔跑着跟了上去。 一群人在后面奔跑,也赶不上奚鱼二人的速度。 “奚灵,不准任何人进来,你在门口守着。” 奚鱼说了一句,将奚留香抱入房间中放在床上,拿过痰盂。 “哇……” 奚留香呕吐起来,紧紧地用拳头压住胃部,奚鱼急忙将温水端了过来,半跪在床榻前侍候着,为奚留香轻轻地拍击后背。 “娘娘,您慢着点。” 良久,不知道吐了多少次,胃部一阵阵地抽搐疼痛,难受到极点,浑身无力虚弱地从奚鱼的手中接过温水漱口。 奚鱼将兑了蜂蜜的水,送到奚留香的唇边,侍候奚留香喝了几口水。 奚留香翻身躺倒在床上,脸色苍白,呆呆地凝视顶,又是这样,的确是怀孕反应的症状,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皇上,娘娘凤体不适,被奚鱼抱了回来。” 宫锦文霍然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棂推开一道缝隙,看到奚鱼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奔跑进入院落,径直冲入房间。 “她怎么了?” “大概是吹了太久的冷风,有些不适。” “去看看。” “是,奴才已经派人去探望娘娘。” “你去看。” “是,奴才遵旨。” 剪青急忙躬身退了出去,走到偏殿的门口,看到他派去的人,被奚灵挡在门外不准进入。 “大总管。” 见到剪青,奚鱼急忙躬身施礼,她胆子再大,可也不敢阻拦剪青:“请大总管稍候,奴婢为大总管通禀。” 剪青没有说话,静静站在门外,看着奚灵走了进去。 片刻,奚灵走了出来,躬身施礼:“大总管,娘娘凤体不适,不想见任何人,大总管请回吧。” “娘娘如何?” “回大总管,娘娘没有大碍,只是吸入了太多的寒气有些不适而已。” 剪青垂眼睑,矗立片刻才转身,看到女官带着几个人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总管。” 见到剪青,女官和众人急忙躬身施礼。 “你们都在宫中侍候多年,娘娘凤体不适,体内余毒复发,胃寒发病。你们小心仔细侍候,莫要多言,心中都有点数,否则莫怪咱家手无情。“ “是,奴婢们不敢,谨遵大总管吩咐。” 女官战战兢兢地回答了一句,连头也不敢抬,那位娘娘到底是什么病,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皇宫被清洗了一次又一次,如今能活来,能留在皇宫的人,谁不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言,谨慎到极点。稍微一点的疏忽,不仅会葬送自个的性命,就连家人也会被牵连进去。 前些时候,几番的清洗之后,诸多宫女被放了出去,人人都以为从此皇宫会安静来,不想最后还是看到了血腥的清洗。 之前奚留香清洗皇宫的手段十分温和人性,只是将大多数的宫女奴婢,发了出去许配人家或者回家,自行去找合适的归宿。许多年迈和不靠谱的奴才们,也只是送到某些偏僻的地方养老或者做事,远离紫禁城的中心。 有那些的确身份可疑的人,才会被审问缉拿治罪,那样的人也不多。 更多的人,是被用温和的手段,从紫禁城的中心剥离出去。 不想,几番的谋逆和刺杀,令紫禁城中掀起腥风血雨,再被清洗了几次。那几次的清洗,手段血腥而残酷,许多人悄然死去,连一具尸体都不曾留。 那些事情,都是何必问等人暗中为之,奚留香并不知道多少。 最后的一次大清洗,就是在奚留香失踪之后,何必问和剪青两个人联手,加上奚家人的力量,将皇宫彻底清洗了一次。 悄无声息,甚至没有嗅到多少血腥的味道,然而次日醒来,所有的人都发现,宫中换了许多的新人,少了许多的旧人。因为此事被连累的奴仆家人,也悄然被处理,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但是所有的人都明白,这次的大清洗,才是真正将紫禁城中的所有明里暗中的势力,都给清除了出去。 能留的人,不是皇上的心腹,就是先帝的心腹,再不允许有其他的势力掺杂在里面。 换上的许多新人,有很多是从身家清白的百姓家中,以及奴婢中,挑选出来送入宫中,暂时充实紫禁城,侍候皇上。 送入的人也不多,如今皇宫中格外的冷清空荡,死了几位太妃,皇上至今也只有一位娘娘,因此不需要用太多的奴仆们侍候着。 更多的是禁卫军,代替了原来宫中的内侍和奴才们,在各处森严地把守,严密监视所有的人。 就在一个多月前,寝宫密布侍卫和内侍,任何人都休想多看寝宫一眼,寝宫原来侍候娘娘的贴身侍婢和奴才们,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消失,没有剩几个。 谁也不敢去打探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一次人人自危,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消失,无声无息,那样的消失,还不如血腥的清洗,令他们可以看到,听到,感觉到。 那些人就如同空气一般,似从不曾在他们的身边出现过。 直到十多日后,皇上亲自将娘娘迎接回宫,才听说娘娘是暗中出宫去缉拿叛军乱党,离开了皇宫,因为担心惊动贼人,因此严密封锁了消息,没有几个人知道此事。 也听说,娘娘为了潜入贼人中,受伤中毒,险些丢掉性命,最终杀死了贼人首领林霸山,唯一逃走的只有身受重伤的三皇子宫锦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这些做人奴仆的,哪里敢多问一句。 女官忧心忡忡地偷窥剪青的脸色,向偏殿中看了一眼,派人在门外恭候吩咐,进入到旁边的房间随时恭候吩咐。 “启禀皇上,娘娘只是吸入冷气太多,有些不适,并无大碍。” “带御医去给娘娘看看,那药她吃了吗?” 剪青低头:“娘娘不曾用药。” “为何没有用药。” “皇上,恐怕娘娘是多有误会,因此不肯用药。都是奴才无能,连些许小事也办不好,请皇上处罚。” 剪青跪了去,或许他不亲自为娘娘送药,娘娘也不会有太多的疑虑。 宫锦文沉思片刻就明白了剪青的意思,脸色铁青:“她怀疑什么?” 剪青低头匍匐在地:“奴才愚钝,奴才无能,恳请皇上赐罚。” 宫锦文紧紧握住拳头,难道她是怀疑他给她用了什么不该用的药? 即便是用了那种药,也不是不该用的吧? 难道她想留那个孩子?生那个孩子? 为何她要如此?她该主动服那样的药,让那个孽种永远消失在世界上才是。 那个孽种,就不该出现在她的腹中,更不该生出来到这个世上。 虽然他从不曾给她用过那样的药,但是心中还是想过的,到底是顾忌她的感受,他只是命御医给她开了和胃理气的药,送了过去,不想她会那样的猜疑,不信任他。 204 迷失两难 【2】 205 十日期限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5 十日期限 【1】 良久,宫锦文重重一拍桌案,心中的愠怒难以发泄。 “派御医过去为她诊治,传奚青璧觐见。” “是,奴才遵旨。” “让奚青璧去御书房候着。” “是。” 宫锦文蹙眉,终究是不愿意被别人知道,奚留香从他的寝宫搬走的事情,更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奚留香身怀有孕的事情。 剪青急忙亲自提了御医去为奚留香诊治,同时派人去传奚青璧入宫到御书房觐见。 御医战战兢兢走入偏殿,跪在床榻之前。 奚留香挥手:“都退吧,去偏殿门外候着,任何人不得停留。” “是。” 奚鱼低头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去,她脸色沉重和奚灵两个人,亲自在偏殿的门口把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娘娘凤体并无大碍,只是胃部不适,今日臣已经为娘娘开了药,未知娘娘可曾服用?” “你开了什么药?” “臣奉旨为娘娘开的药,乃是和胃理气,止吐补血益气的药,娘娘服用后,会改善总是呕吐的症状,对娘娘凤体有利。” 奚留香目光蓦然犀利起来,盯着御医:“是吗?只是那样的药吗?” “是,臣有多大的胆子,敢欺瞒娘娘。” “我真的怀孕了吗?” “娘娘,娘娘……” 御医浑身战栗,不知道该如何说。 “这里没有人,只有我和你,实话实说不妨事。” “是,臣遵旨,娘娘的确是有了身孕,不过才一个月。” “一个月的身孕,一个月……” 奚留香握紧手,指甲刺入手心,一个多月前,她正与狼共舞,和宫锦武在一起,因此无论如何,若她真的有孕,腹中的这个孩子,都不可能是宫锦文的。 “你能肯定是有孕吗?” “娘娘,这脉相绝无差池,有喜的脉相,任何一位御医都可以诊断出来,就连最普通的医女都可以。” “是否会有误诊?或者有什么症状和脉相,甚至什么药物和方法,令脉相和怀孕极其相似?” 御医摇摇头:“臣孤陋寡闻,闻所未闻,臣愚钝无能,请娘娘恕罪。”‘ “既然无事,你就去吧。” “启禀娘娘,此乃是为娘娘开的药方,娘娘可以派人去抓药熬药,对止吐和胃,补血益气极有好处,请娘娘明鉴。” 御医将药方放在桌案边缘。 “为何给我药方?今日不是熬好了药,给我送了过来吗?” “启禀娘娘,臣是奉旨行事,其他的事情臣不知。” “你退吧。” 御医躬身退,奚留香伸手拿起药方,从那药方中她看不出什么问题,都是一些补药,还有和胃理气的药物。那碗药她没有喝去而是倒掉,他还是知道了吧? 如今将药方给了她,让自己看着药方去派人抓药过来熬药,只是这个药方,是否就是那碗药中的药方? 诸多的疑问,横亘在她的心中,令她胸口发闷。 为何就不能明言,她宁愿他说出来,不要这个孩子,宁愿宫锦文逼迫她服用堕胎药,打掉从不曾有过的“胎儿”。 怀孕,怎么可能? 难道有什么东西,被她错过忽略吗? 不会,和宫锦武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都记忆深刻,那样的日子,煎熬绝望,受伤危险,她浑身都绷紧,不曾松懈过。太累,十多日过去,仿佛过了好几年一般。 就是当初在日盛国大军中,她也不曾那样的绷紧神经,那般的累。 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怀孕的症状,苦笑,宫锦文不来问她,是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吧? 御书房中,奚青璧缓缓地踱步,皇上悬赏万金缉拿宫锦武,此事他知道时已经晚了,皇上旨太快,他只能控制让这通缉的文书,不会从建安城流出去,但是建安城中有太多的人知道此事,难以控制。 是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盛怒急迫?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在奚青璧的心底升起,他脸色顿时惨白如纸,没有一丝的血色。 就在今日清晨,有某些消息从皇宫传递出来,到了他的耳中。 奚留香昨夜发病,传了御医,御医被留在宫中日夜侍候,不得出入,似被软禁了起来。奚留香其后清晨就从寝宫搬了出去,还有昨夜大总管剪青被皇上踢伤…… 有什么样的事情,让皇上如此的震怒,无法抑制情绪? 据他所知,唯一能令皇上失态震怒的事情,只有一个人一件事,什么事情一旦涉及到他的妖孽女儿,皇上总是难以压抑住心中的盛怒,再不能做到素日的冷峻无波。 那样可怕的念头,在奚青璧的心中翻涌,他不由得无力的长叹一声,真是如此吗? 明黄色的身影,从门外进入,奚青璧急忙回身跪了去,御书房中没有人,皇上单独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桌案前坐了来,没有开口。 “老臣参见皇上。” 奚青璧低头深深拜了去,入朝免拜,他却是不敢在此时遵奉皇上的旨意,明白若事情真的是那样,皇上绝不会善罢甘休,饶过他。 百死莫赎,万死犹轻,他无话可说。 静默地跪伏在皇上的脚,恭候迎接皇上的盛怒,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起吧。” 淡漠的语调,冷峻的脸色,宫锦文的脸,如凝结层层冰层的石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奚青璧犹豫了片刻,缓缓起身:“皇上,请皇上恕罪,皇上旨全国悬赏通缉宫锦武一事,老臣未得圣旨,暗中命令将此事压了去。皇上,老臣以为此事不妥,请皇上明鉴。” 宫锦文如何不知道不妥,只是当时他盛怒之,一时冲动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如今想起来,的确是不妥的。 “宫锦武,朕要他活着出现在朕的面前,奚青璧,你说你何时才能做到?” “皇上,老臣遵旨,必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宫锦武缉拿归案,呈送御前。” “此事隐秘些好,那旨意你压去吧,不必通传出去。宫锦武和林霸山至今没有消息,朕一直不曾过问。如今,朕要你将他们二人缉拿归案,送到朕的面前。林霸山的死活朕不想关心,宫锦武,朕要他活着,此事越隐秘越好。” “是,臣遵旨。” 奚青璧深深低着头。 “朕没有耐心,也不想逼迫勉强你,你说要多久你才能做到?” “皇上,请皇上给老臣十日期限,若是老臣做不到,请皇上重重赐罚。” 宫锦文良久没有开口,御书房的气氛沉重而压抑,奚青璧注意到,皇上袖口中露出一抹白色,手被白色的布包扎。今日在金銮殿上,皇上在龙书案后,没有人能看到皇上的手。 如今在御书房中,奚青璧看到皇上的手,不由得心头一震,目光落在皇上的手上,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手会受伤? 他不敢想,更不敢去问。 “皇上,臣请皇上给老臣一个期限。” 撩衣跪倒,奚青璧低头拜了去:“请皇上保重龙体,恳请皇上赐期限。” “十日,朕为何觉得如此漫长,你既然要十日,朕就给你十日,莫要让朕失望才好。” “是,臣不敢让皇上失望,必定在十日内,将宫锦文和林霸山二人,呈送御前。” “奚青璧,你如此的有把握,是否朕要你今日就将他们二人呈上,你也能做到?” “臣无能,请皇上赐罚,一个月过去,臣尚未将此辈贼子缉拿归案,乃是臣失职,请皇上赐罚。” “缉拿贼人流寇,本不是你右相的职责,但是朕却要一定要给你期限,让你做到。奚青璧,是朕为难你了吗?” “不敢当皇上此言,凡是皇上想要的,臣必定尽力达成皇上心愿,双手呈送御前。” “但愿如此,这事当初是你安排,朕就着落在你的身上。十日后,看不到宫锦武的人,朕不会轻饶了你。奚青璧,莫要说朕难为于你,只怕是有些事情,朕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朕,无法用你的双手呈上!” “是,皇上圣明,老臣只是一介臣子而已,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做事。” “起吧,去办吧。” 奚青璧起身,低头沉默片刻,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躬身告退。 宫锦文看着奚青璧退出御书房,手握紧,十日,他连一日都难以等待,然而必须等待。也明白十日的期限,是过于紧迫,在他的逼迫,奚青璧该是算计着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中,将宫锦武和林霸山缉拿归案。 追缉了一个月都未能缉拿归案的两个人,他不知道奚青璧要用什么手段和办法,才能将那阴险毒辣的二人,在十日内抓到,而且宫锦武还要是生擒活捉。 一直以来,他从不曾要奚青璧兑现过当初的承诺,也不曾给过奚青璧期限去做什么。 不想,今日他还是要用当初奚青璧的誓言来逼迫奚青璧,达成他的愿望。 奚青璧走出御书房,迎着寒风,有些事情连他都不敢去想。 皇上直呼他的姓名,代表皇上心中的震怒,已经无法控制。纵然皇上的脸色冷峻无波,但是从皇上的眸子深处,他看到了那燃烧的怒火。 心沉了去,若是如他所猜测的结果,任何人包括他在内,都无法承受,他还是忽略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吧?当初,就该尽早将女儿解救出来,他是对那个妖孽的女儿,信心太足了吗? 205 十日期限 【1】 205 十日期限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5 十日期限 【2】 燃烧,燃烧,熊熊燃烧,两簇黑色的火苗,在宫锦文的眼底不停地燃烧,怒意无处发泄出去,奚留香身怀有孕的事情,他不能对奚青璧说明,就连一个可以说出心中话的人,都没有。 默默承受所有的一切,一个人独自承受无尽的痛苦。 还要去担心她,顾及她的感受,该如何才能咽这苦果?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是介意的,非常介意,尊贵如他,一国之君,不能保护自己挚爱的女人,让她被别人欺凌羞辱,甚至有了别人的孩子。 曾经想过,不如就给她服那种药,让不该有的彻底消失,让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耻辱,永远消失。 但是,唯恐会伤害到她,等待她的决定。 到底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怒意,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只要什么事涉及到她,他就不能淡定无波。 早朝震怒,悬赏万金缉拿宫锦武,终究是心太急了,不该那样心急,做出那样的决定。此事就该是悄然进行,不去惊动任何人,不给任何人机会。 召见奚青璧,要奚青璧兑现当初的誓言,将宫锦武活擒献给他。 但愿,那位权倾朝野的右相,可以做到这一点。 只是纵然能够将宫锦武生擒活捉,又有什么用? 被伤害的无法弥补,即便是活活剥了宫锦武的皮,千刀万剐,还是回不到过去。宁愿她从来没有被劫走,宁愿宫锦武和林霸山继续在外面作乱,他所最在意的人,始终只有她一个而已。 故意被奚宁远刺伤,然后才向奚宁远表明身份,那样做也是为了她,若非如此,他可以当时就杀了奚宁远,或者重伤奚宁远,而不是用这样的办法,去收服奚宁远和奚家。 太多次的留情和仁慈,已经不像是他,在黑暗中的那些年,他何尝肯对人留情,肯饶恕别人。 一次又一次,无情冷血,杀死过太多人,做过太多事情。 每一步的计划和筹谋,还有那些安排,只是为了报复。对于皇位,曾经感觉是遥不可及,不想终究是得到了这个位置,以为可以给她所有最好的一切,还是让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 “剪青。” “皇上。” 剪青急忙从外间走了进来,他没有让任何人侍候在御书房中,独自留在外间,恭候皇上的吩咐。 “只有你在吗?” “是,只有奴才在此侍候。” “十日的限期,奚青璧能将宫锦武活捉回来吗?” “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从很多年前,右相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是啊,就是这个皇位,若是他想要,也能得到。” “皇上,右相绝无如此的野心,对皇上忠心耿耿,请皇上明鉴。“ “你也替奚青璧说话,所有的人都替他说话,朕明白他当时心中也该是十分的担心痛苦,为了旦夕国,为了朕,如此堂皇的理由,朕却是不能接受。还有什么,比她对朕更重要?” “皇上,奴才请皇上决心吧,莫要再折磨自个,折磨娘娘,此事终究是要解决的。皇上素来英明果断,请皇上静心想想,该如何处理此事。” “朕心乱如麻,剪青,此事唯有你最清楚,你说朕该如何处理?” “皇上,奴才曾经进言,那样的办法是最好的。皇上既然心疼娘娘,娘娘睿智果敢,能明白皇上的心,奴才愿意去劝娘娘。” 宫锦文摇摇头,那样的话,如何能让剪青去说。 “让她静来想想吧,别bi她,盯紧点,不许她搬出寝宫去。” “是,请皇上放心,奴才会盯紧娘娘。” “她的xing子你最清楚不过,若是她一定要搬出寝宫,有谁能阻止她呢?” “娘娘素来是明白人,只是如今没有想明白而已,只要有人点明其中利害,娘娘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宫锦文长叹,点明其中利害,那样还是有违她的本意,他不愿意。 “皇上,奴才人微言轻,即便是对娘娘说了,娘娘也未必听得进去。或许,皇上可以让大少爷和三少爷来陪陪娘娘,和娘娘说说话。从娘娘回来以后,大少爷和三少爷,也不曾来觐见过娘娘。” “只怕她不想见他们,若是她想见他们,早就该召他们觐见了。那件事,她是对奚宁邦和奚宁远有了疏离,有所怀疑,就是对朕,何尝不是如此。” “皇上,若是如此,皇上更该让娘娘明白,这件事皇上一直就被相爷蒙蔽。娘娘心中和皇上有了嫌隙,不是好事。” “也罢,让她先静心想几日吧,别打扰她。” “皇上,您该多去看看娘娘,以免娘娘心中更生出其他的心思。” 宫锦文苦笑,每一次看到她,心都在流血,承认此时还是不愿意看到她,因为那件事,就如同一条毒蛇般,咬噬纠缠他,令他痛苦不堪。 “皇上,老奴侍候了皇上二十多年,今日就在皇上面前直言不讳,说几句不该说的话,请皇上恕宥一二。” 剪青重重跪在宫锦文的面前,挺直身躯看着宫锦文:“皇上是老奴自幼看着长大的,没有什么比皇上对老奴更重要,老奴愿意为皇上万死,只求皇上安乐幸福,尊贵无比。皇上,老奴看了皇上二十多年,从当年那件事发生后,皇上就再也不把什么人,什么事放在心中,会去在意。” 宫锦文沉默不语,若非是剪青等人二十多年来,为他付出太多,为了保护他,调教他付出太多,他也不会一直对剪青等人如此的纵容。 “皇上,老奴一直忧心忡忡,那样的皇上就连老奴也心有余悸,不知道未来皇上会变成什么样,是否冷酷无情一直就在黑暗中。直到娘娘恢复了神智,和皇上在一起。” 泪水从剪青的脸上不断滑过,他颤抖着伸出手,抱住宫锦文的双脚:“皇上,老奴恳求皇上了,娘娘对皇上是最重要的人。皇上,为了您和娘娘,有些事情就过去吧,失去娘娘,皇上会终生痛悔苦不堪言,老奴万死犹轻,恳请皇上赐那药,就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老奴等人,愿受千刀万剐之刑,唯求皇上开恩。” 宫锦文闭上眼睛,剪青的话触动了他的心,行走在黑暗中,连他自己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那样的日子煎熬他二十多年。 心是冷硬的,对剪青等人的怜惜,其中也有某些原因,他所能绝对信任的人,也唯有剪青这些人,再损失不起。 其后的几年中,一直留剪青等人在王府,不再让他们出去冒险为他做事,有几个原因在。 一是,王府需要有几个心腹了解所有事情的人,在王府坐镇,让他的秘密不会被人发现。 二是,留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以为后备的力量,让剪青等人暗中为他培训人和力量,用作最为隐秘的力量,隐藏在最黑暗的深处,不令任何人知道。 三是,给剪青等人恩惠,让剪青等人感念他的恩德。还有他不想有些事情,被剪青等人知道的太过清楚,即便是对跟随侍候保护了他二十多年的这些人,他也提防着,未必就没有一点的猜疑。 剪青等人,到底是出自皇宫,其中是否有人是先帝所派到他身边的奸细,甚至是别人的奸细,他也不清楚。 疑心,从来没有在他的心中消失过,宫锦文苦笑,和父皇相比,他的心还是狭隘了很多,缺乏父皇那种魄力和自信。 一直在改,希望可以拉近和父皇的距离,学习帝王之术,了解帝王该有的胸襟和魄力,他已经学习了很多完善了很多。 弯腰,伸手将剪青从地上搀扶起来,若是连剪青这样的人他不能信赖,身边真的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起来吧剪青,伤了你是朕一时控制不住,你的伤如何?” “皇上,奴才不敢当皇上此言,奴才万死之罪,蒙皇上隆恩不杀,奴才感激不尽,绝无半点怨言,请皇上明鉴。” 剪青惶恐,恭谨敬畏,低头被宫锦文从地上搀扶起来。 “回禀皇上,奴才的伤无碍,请皇上莫要为些许小事挂怀。” 宫锦文叹息:“剪青,若是朕连你都不能信任,还能信任谁呢?朕是你们几个自幼看着长大的,在你们几个人的心中,就如同你们的孩子一般。剪青,朕的心很乱,总是为了她心乱。” “皇上言重,奴才们不敢当皇上此言,奴才们只是皇上的奴才,皇上是奴才们的主子。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请皇上静心想想吧。” 宫锦文苦笑,如何能静心来。 “你去休养吧,别在这里侍候了,那么多的奴才,何用你带伤在这里侍候。” “皇上,别人侍候奴才不放心。” “去吧,朕想静静,你去安心休养尽早将伤养好。” “是,奴才谢皇上恩典。” 看着剪青退了出去,宫锦文起身,从御书房中走了出来,向寝宫走了过去。那个女人到何时都是不安分的,若是不盯紧点,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总归是不放心的,要过去看看才好。 偏殿中,奚留香躺在床榻上,呕吐让她浑身无力,这种感觉很不好,即便想逃走,恐怕也是个问题。不想多想什么,干脆就修炼葵花宝典,一遍又一遍,如当初内功尽废的时候一般,苦苦修炼。 只有如此,她才能不去乱想什么,让心平静来,大脑一片空白,暂时忘却那些烦恼。 或者是在逃避,但是如今她还能做什么? 有些事情的主动权,不在她的手中,要看宫锦文的态度。 205 十日期限 【2】 206 兄妹多猜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6 兄妹多猜疑 【1】 宫锦文矗立在偏殿的门口良久,摆手让奴仆们不得出声惊动奚留香,悄然走了进去。 冷冷清清的偏殿中,只有奚鱼和奚灵侍候着,守候在门内,看到宫锦文进来,急忙跪磕头,见皇上示意不得出声,二人谁也不敢出一声。 步入房间,见到奚留香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之上,娇靥苍白,不由得心中一颤,放轻了脚步走到床榻前,知道奚留香是在修炼葵花宝典,俯身握住奚留香的手,将内功从掌心传入奚留香的体内。 明白奚留香也必然是心乱如麻,用修炼内功来转移注意力。 他也想让心情平静来,就这样坐在床榻的边缘,握住奚留香的手,与奚留香一起修炼内功。 一个个循环过去,他的心也平静了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丹田中暖洋洋的,内力达到顶点,浑身舒服放松,美妙的滋味让他不想停来。 感觉经历了六个大循环,宫锦文才将手从奚留香的手中抽了出来,看到奚留香仍然在继续修炼,明白奚留香可能是不愿意看到他,和他说什么,悄然起身离开。 有太多的事情在等待他,他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陪着她,要去处理很多事情。 “启禀娘娘,御史台大人,兵部尚书大人求见娘娘。” 奚鱼在外面低声回禀,奚留香听到了,却没有立即回答,缓缓地运行最后几个小循环,完成九个大循环。 “启禀皇上,御史台大人和兵部尚书大人前来探望娘娘。” 宫锦文微微眯起眼,那两个人来的好快,奚青璧走了没有多久,这二人就主动入宫来探望奚留香的病情了。 是那位岳父猜测到什么吗? “皇上,要召见二位大人吗?” 奚宁邦低声问了奚灵几句,得知皇上也在寝宫,就急忙命人向皇上通传进去,到了这里,皇上也在,他们必定要先去觐见皇上。 “让他们先去陪娘娘说话吧。” “是。” 有人将皇上的旨意传达出来,二人躬身谢过皇上恩典,走到偏殿静静等候奚留香召见。 “娘娘请二位大人进去,奴婢叩见大少爷,三少爷。” 奚鱼走了出来,跪倒向二人磕头行礼,二人从奚鱼的身边走过,进入偏殿。 奚留香慵懒地靠在床头,这样寒冷的天气,身体又不舒服,她懒得床去。 “臣奚宁邦,奚宁远,参见娘娘千岁,岁。” 二人撩衣跪倒,大礼参拜。 “起来吧,何必多礼呢,我这里不需要如此。” 二人起身,奚宁邦微微躬身:“娘娘,君臣有别,臣等不敢失礼。” “坐吧,别装模作样了。” 二人谢过坐了来,奚宁远忧心忡忡地看着奚留香:“娘娘,臣听闻娘娘凤体不适,不胜忧虑,本该早来觐见娘娘,探望娘娘凤体,只是不敢来打扰娘娘休养。” 奚留香笑道:“宁远,如今你和我说话,也如此的客套虚伪。” “娘娘,臣不敢,这些都是臣的肺腑之言,请娘娘明鉴。” “那就别叙那些虚礼了,好好的说话吧。” “娘娘,您凤体有何不适?” “大哥和三弟,如何就想到一起来看我了?” 奚宁邦淡淡一笑,目光一直在不停地打量奚留香:“臣本该早就来了,皇上说娘娘凤体不适,让娘娘静养一段时间,加之最近事情很多,臣就没有过来打扰娘娘。今日听闻娘娘病发,臣不胜担忧,就和三弟一起入宫来探望娘娘。” “见过皇上了吗?” “皇上恩典,让臣等先来陪娘娘说话再去觐见,娘娘可是有什么不适吗?” 奚留香摇摇头笑道:“也没有什么,大概是身子还不曾复原吧,看看这药方,你们不就明白了吗?” 奚宁邦接过药方,二人看了片刻奚宁远笑道:“娘娘可是胃不舒服吗?是受寒还是吃了不妥当的食物呢?” 见奚留香不是什么大病,似乎只是胃部不适,奚宁远的心放了来,脸色也轻松起来:“娘娘的脸色不太好,听闻是体内余毒未清,让臣为娘娘把脉看看吧。” “我不知道三弟你也会看病。” “在闽地呆了三年多,学会不少东西,臣可也是半个郎中呢。” “不必了,御医为我把脉开了药方,也不是什么大病,不想皇上就让你们二人过来探望。” 奚宁邦心中翻涌,父亲让他们二人入宫觐见娘娘,来探望娘娘的病情,绝不是因为娘娘只有一些胃不适如此的小事情。若是如此,父亲不会如此急促地命他二人入宫。 奚青璧并未说明什么,他贵为右相,不便入宫来探望奚留香,只能将两个儿子派了进来。 “皇上并未宣召臣来探望娘娘,是臣等听闻娘娘凤体不适,就来觐见探望娘娘了。三弟的医术是不错的,尤其是对用毒更是擅长,听闻娘娘体内余毒未清,不如让三弟为娘娘诊脉治疗,定可以将娘娘体内的余毒肃清。” “说到用毒,我也就未必比三弟差多少,没有什么大碍,你们不必忧心。” “娘娘,臣早就想过来觐见,奈何奉旨去清剿林霸山等人,一直不得安闲,最近才回朝。” “哦,你一直在清剿林霸山他们吗?” “是,追踪了很久,尚未找到宫锦武和林霸山的踪迹,请娘娘放心,臣一定找到这两个贼子,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时在临江,我看着你从我窗前过去,相隔不过几丈远,连你的眉眼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奚留香似无意地说了一句,目光不经意地看着奚宁远。 奚宁远握拳狠狠挥舞了一:“都是臣无能,未能及时发现那船有古怪,耽误救娘娘的时间,让娘娘受苦,恳请娘娘赐罚。” 奚宁远重重跪在地上,羞愧地低头去。 几次都是他错过了救她的最好时机,他不想的,但是当时他的心很乱,为她担忧,结果却是耽误了救人。 “臣事后才得知,娘娘离臣是那么的近,宫锦武这个狡诈的贼子,臣定要活剥了他的皮。” “其后最后一次和三弟相遇,就是金水河上吧,那时离三弟也很近,可惜没有看到三弟。” “是,当时臣知道娘娘就在那条小船上,真该去先救娘娘的。只是担忧宫锦武那个贼子挟持娘娘做人质,臣听闻娘娘中毒很深,唯恐逼迫太急会让宫锦武铤而走险,就请请柳生一刀带着弟子出手,臣奉旨去擒杀林霸山。” “奉旨擒杀林霸山?” “是,皇上有口谕,让臣务必将林霸山缉拿归案,臣无能,到如今都未能将林霸山缉拿归案。” 奚留香低头看着直挺挺跪在床前的奚宁远,他满脸羞愧担忧,清澈的目光有说不出的柔和和悔恨之意。 “娘娘,都是臣无能,不该顾忌圣旨,哪怕是违背圣旨回来被皇上处罚,臣也该先去将娘娘救出来才是。” “你在皇上面前立誓,怎么敢违背誓言,违抗皇命,那也怪不得你。当时我中毒很深,何况有要命在我身边,你也是为了我。” “三弟遇到娘娘的事,总是会鲁莽行事,此事父亲大人一再吩咐,让三弟不得出面,用圣谕压了来。三弟不敢违抗圣旨,也不敢违背父亲的吩咐,却不料让娘娘多受苦楚。” “那也没有什么,以前经历的太多,也就不算什么了。” 奚宁邦低头心中不停地思索,娘娘不肯让奚宁远诊脉,昨夜皇上震怒,御医被幽禁,父亲今日出宫后脸色很难看,说话目光颇含深意,却又是不肯明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看着奚留香的目光中满是痛楚之色:“娘娘,都是臣等无能,未能保护娘娘,万死犹轻。” 奚宁邦也跪了去,跪在奚宁远的身边。 奚留香急忙床伸手将二人搀扶起来:“大哥三弟,莫要如此,会让我不舒服的。都起来坐吧,你们好久不来,陪我说说话吧。” “若是蒙娘娘恩典,臣就在此陪娘娘用晚膳吧,也免得娘娘冷清。” 一句话让奚留香脸色更加苍白,她不愿意被奚宁邦给奚宁远二人看到她呕吐的场面,以二人的精明睿智,看到那样的场面,必定会猜测到什么。 终究是关系到皇家,皇上的颜面,不容有失。 “这两日胃口不好,不愿意吃什么东西,你们陪我在这里用饭,必定用不好,还是回去陪父亲吧。宁远,最近看了不少的美人吧,可是有看中的女子吗?” 奚宁远撇撇嘴:“左右不过是那样吧,也没有什么区别,臣不愿意为此费心,就请父亲和大哥安排了。” “大哥,你可要为三弟仔细挑选才是,听说小妖孽也在选妃,可是能找到和他般配的女子吗?” “王爷眼光太高,至今没有人能入得王爷的眼,好在王爷年纪不大,还可以拖延一些时候,三弟的事情可拖延不去的,臣已经为三弟选了几个女子,就等过些时候,让三弟亲眼看看,挑选几个。” “几个……” 奚留香无语,这个旦夕国啊,就连成婚,都可以同时娶几个女子的。正妻只有一位,其余的都是妾,妾也分为三六九等,不是一个层次。 206 兄妹多猜疑 【1】 206 兄妹多猜疑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6 兄妹多猜疑 【2】 奚宁远到底是比奚宁邦小了几岁,心机也不如奚宁邦深沉,尤其是遇到奚留香的事情,他的心就乱了,不再是那位精明如鬼的三少爷,头脑也不清楚。 “娘娘,臣总是放心不,就请娘娘让臣为娘娘把脉吧。不然臣寝食难安,为娘娘担忧,若是娘娘这次真的被贼人所伤,臣真是万死莫赎。” “小事儿,你何必担心,难道你以为你的医术比御医们还要高明吗?” 奚留香转移话题提起奚宁远的亲事,也未能让奚宁远转移视线,她如何能让奚宁远为她把脉,奚宁远把脉得知她怀孕,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只能压去,她想那个御医,可能也活不长了。 为了皇家的脸面,为了皇上的体面,这件事只能压去,当做没有发生过。或许剪青给她送来的药,真的只是和胃理气的药,不是其他。就当她是小人了一次,疑心太重吧。 或许是小说和电视剧看多的后遗症,她也不想去多想什么。 怀孕无论是真是假,这件事到底有什么诡异之处,都不能再被第二个人知道,哪怕这个人是奚宁远。 奚宁邦眸色幽深,用极低的声音在奚留香身边低语:“香儿,你在担心什么?我是你的大哥,三弟是你的弟弟,不说大哥待你如何,三弟待你的心,你也不懂吗?有事情不和我们说,你还能信任谁呢?” 听了奚宁邦的话,奚留香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奚宁邦真挚而幽深的眼神,里面有无尽的关心和担忧。 或许这位妖孽指数极高的大哥,已经猜测到什么,这种事情凡是有心精明的人,都该猜测到什么吧? “大哥,我真的没有什么。” “香儿,你真的还当我是你的大哥,当宁远是你的三弟吗?连大哥和宁远都不信,你还能信任谁呢?香儿,难道大哥和三弟会害你吗?要知道,大哥宁愿被劫走的是大哥,宁愿死,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伤害。” 奚留香微微长出一口气笑了笑,奚宁邦的话她不知道该相信多少,这件事奚宁邦和奚宁远到底知道多少的内幕,是否一直在冷眼旁观,看着她被宫锦武所挟持控制,用来引出叛军余孽清剿一空。 站在奚家的位置上,忠君爱国,这样做没有错,可以说是深明大义,以最小的牺牲来换取最大的利益。 站在她的角度,受伤的是她,那十多日的煎熬,有谁明白她是多么的艰难痛苦,绝望和无助。 最后脱险,却面对家人的出卖和背叛,爱人的离弃,诸多的怀疑没有得到解释,留在心底,压的太深。 不是遗忘,只是深深地压在心的最底层,不愿意提起。 奚宁邦的一句话,让奚留香妖娆一笑,她该信任谁? 眼前的两个人,有谁能让她相信?以前她曾经那样的信任他们,尤其是奚宁远。其后这二人都曾经在宫锦文面前立重誓,要效忠宫锦文,对宫锦文惟命是从,绝无异心。 当私人的情感和忠义相比,当国家大义、君主、重誓、权力和她相比,她想她的分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没有错,他也没有错,错的就只能是她吗? 奚宁远楞了片刻,侧目看着大哥,以他的精明被稍稍点拨一,如何会再不明白奚宁邦的意思。 “香儿,姐姐,你,你怀疑我?” “我只是不知道我还可以相信谁。” 奚留香幽冷地一笑,身边还有谁可以信任? “香儿……” 奚宁远压低了声音,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她竟然怀疑他。 “三弟,别怪香儿,那样的事情发生,父亲的安排周密,你和香儿一次次错过,香儿有所疑虑也是应该的。” 奚宁远紧握双拳,眸子中满是难言的伤痛,她怎么可以怀疑他? “香儿,能再相信大哥和三弟一次吗?能给你自己,也再给皇上,给大哥和三弟一次机会吗?” 奚留香的目光犹疑不定,纵然是相信奚宁邦和奚宁远,这件事也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 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都活不成,电影电视剧,还有小说中的那些情节,不是虚假的,事关皇家丑闻,怎么可以被臣子知道。纵然是剪青,恐怕也是危险的。 “没有什么,我本就没有什么,是你们多疑了。” “香儿……” 二人同时加重了语气,声音放的更低。 奚留香忽然一笑:“你们的君主只有皇上,该效忠的人,也唯有皇上不是吗?” 奚宁邦和奚宁远同时痛苦地握紧拳头,奚宁邦沉默片刻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若是你在这里不快乐,大哥愿意带你离开,让你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 “大哥敢背叛皇上?” 奚宁邦摇摇头:“誓言不可违背,大哥也不能看你痛苦,大哥只有你一个妹妹,只希望你能快乐幸福。香儿,相信大哥可以做到吧。” 奚宁远盯着奚留香:“香儿,即便是死,我也会为你做到,只要你可以过得好,我宁愿事后去向皇上请罪,在皇上面前领死。香儿,莫要如此,如果连你都不信我了,我……” 痛苦在奚宁远的眸子中翻涌,升华的情感到底是心底仍然深深铭刻她,难以如此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不快乐。 “我很好,真的很好,你们看我有事吗?” 轻笑,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她不能让大哥和三弟,为了她一个人,就抛弃家族和锦绣前途,甚至为了她而死。这里终究是异世界的古代,在这些臣子们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国家和皇上更重要。 他们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皇上效忠。 皇上的一句话,在他们的心中,比山岳更重。 “香儿,你就不肯相信大哥和三弟是吗?” “大哥言重,我并无此意,我有些累了,你们去觐见皇上吧。” 奚宁邦伸手,奚留香躲开起身:“走吧,我只是想清静一段时间而已,没有其他。” 奚宁邦的手落,久久矗立在原地,音调暗哑:“香儿,要大哥如何做,你才肯相信大哥,才肯让大哥帮助你?” “我需要大哥和三弟帮助的时候,会去找你们的,大哥何必担心,我不是弱女子,能照顾好自己。大哥,三弟,我会让自己过的更好,放心吧。” 奚宁远伸手一把抓向奚留香的手腕,他宁愿动武去强迫奚留香,哪怕奚留香会怪罪他。 奚留香闪身躲开笑道:“三弟,你的武功恢复了多少,有本事制住我了吗?” “香儿……,求你。” 哀求的眼神和语调,奚宁远噗通一声跪了去,直直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伸手想将奚宁远搀扶起来,奚宁远忽然反手,出手如电握住奚留香的手。柔滑如鱼,奚留香的手从奚宁远的手中脱离出去,她狡黠地一笑:“宁远,你更狡猾了,是和大哥学的吗?” “香儿,你以为大哥要出手,你就真的能躲开吗?尤其是刚才。” 奚宁邦矗立在原地,磅礴的内力和气势从奚宁邦的身上散发出来,威压沉重地将奚留香笼罩里面,这是奚留香第一次看到奚宁邦用了如此强大的内功,让她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大哥的内功原来如此高明,一直深藏不露,是在担心什么呢?” “只是没有需要我如此费力的事情而已,所以大哥也不必显露什么,有些本事还是藏拙的好,以免被人防备。” 奚宁远郁闷地看着奚宁邦:“大哥,小弟心服口服,原来多年来,您就一直深藏不露,还给小弟留着手,哪一次您也没有用超过七分的功夫,就把小弟修理的很惨。” 奚宁邦傲然一笑:“香儿,大哥知道你最近功夫进步神速,大哥只是不愿意勉强你而已。” “大哥就是勉强我,也就未必能勉强得了,大哥还是省省吧,这里可是皇宫,是皇上的寝宫。” 一句话,让奚宁邦浑身的气势,渐渐退了去,深藏不露,就如平时一般,恢复了原样。 “香儿,有些事情你虽然不说,不等于大哥猜测不到。大哥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何时,大哥都会帮你。” “谢谢大哥,皇上在等你们。” 奚宁邦长叹一声,明白此事的关键还是在皇上的身上,皇上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走出偏殿,奚宁远想问什么,却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人进入寝宫去觐见皇上。 参拜已毕,二人恭谨地站在一边,恭候皇上吩咐。 “去见过香儿了?怎么如此快?” “启禀皇上,娘娘凤体不适,想清静一会儿。” 宫锦文抬眼看向二人,两位年轻才华横溢的臣子,恭谨地微微垂首恭立在一侧。 “你们今日都来了,本想过几日召你们过来,去陪香儿说说话的。” “是,臣等本早就该觐见娘娘,探望娘娘的。” “是奚青璧让你们过来的吧?” “回禀皇上,是家父命臣等过来探望娘娘的。” 二人深深低着头,从眼角偷窥皇上的脸色和表情,皇上脸色略显冷峻,平静无波,让他们看不透。 “奚青璧今日要了十日的期限,说是会将宫锦武生擒活捉献给朕,你们多多留意吧,别到了期限,无法对朕交代。” 二人急忙躬身答应,才明白今日奚青璧在皇上面前立了军令状,不由得更是猜测其中的深意。 206 兄妹多猜疑 【2】 207 夜深人静摊牌时【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7 夜深人静摊牌时【1】 奚家兄弟想问什么,终是没有敢问出来,那样的猜测难以出口,皇上不提,他们如何敢问出来。 宫锦文随意问了几句,也没有多言,命二人退。 奚留香矗立在窗前,将窗棂推开一道小小的缝隙,看着二人走入寝宫,再看着二人离去,满腹心事无人知。 她不相信自己身怀有孕,然而却没有人肯来问一句,听她说一句。 那个对她最重要的男人若是不相信,甚至要用堕胎药来对待她,她和别人说有什么用。不想因为她一个人,牵连奚家,牵连太多的人。这个时代是君主制,皇权之上。 才华横溢也好,勇武无敌也好,惊才绝艳也好,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若是无人用他们,欣赏他们的才华,他们将会与草木同朽。 就如奚青璧,少年轻狂,鲜衣怒马江湖,何等快意。 一次的偶遇,奚青璧的一生就被宫擎天所绑定,弃武从文,毅然走入仕途,只是为了一个知遇之恩,为了协助宫擎天夺取储君的位置和皇位,他就付出了三十多年的心血。 是先帝栽培了一代名臣,还是一代名臣成就了一代明君? 奚留香不想对奚家兄弟说太多,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奚家承受不起。怀孕,不是皇上的骨肉,谁也承受不起。 她该怎么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即便不是清白的,她真的被宫锦武凌辱过,有了宫锦武的孩子,宫锦文是否就会从此嫌弃她,疏远她,再回不到过去? 那样的事情,被药劫走,不是她愿意发生的,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受伤最重的人是她,被折磨煎熬的也是她,为何还要她承受所有的一切? 她该是那个被安慰的人,而不是一个罪人,这个时代的女子失贞,重过性命。宁死也要保住贞洁,保住对男人的贞洁和忠诚,一个普通家中的女子失贞,唯有一死而已,何况是皇家。 不愿意再将奚家牵连进来,奚家父子兄弟,都已经在皇上的面前立誓效忠,惟命是从,绝无违逆。若是牵连了奚家,奚家的人最后只能在皇上面前请罪,任凭皇上处罚。 有些事情,她要自己去寻找答案,不需要牵连别人。 当然,她也不知道该信任谁,奚家的人是否还可以信任。终究是不属于这里,若她是真的奚留香,奚青璧是否还会将她摆在那样危险的位置上?为了国家和皇上的利益,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 或许奚青璧从来不缺少儿女吧? 她记得奚青璧有十多个女儿的。 苦笑,是谁迷惑了谁?是奚青璧的宠溺和疼爱,迷惑了她的心,给了她牵绊,还是她改变了太多的东西,让所有的一切都离开原定的轨迹? 一连三日,宫锦文每日上朝处理国事,她每日静静地在偏殿中不曾出去,修炼葵花宝典,足不出户。 明白是不能搬离寝宫的,女官的话,奚鱼的话,都让她明白,搬离皇上的寝宫到偏殿,已经惹起别人太多的猜疑和非议,用有病的借口,才勉强敷衍过去。 若是她搬离寝宫,那谣言必定纷纭。 “娘娘,画卷都拿过来了,娘娘要看看吗?” “什么画卷?” “就是各位大臣们,呈送给皇上的画卷,各家大臣们家中的名门闺秀,供皇上……” 奚灵的袖子,被奚鱼拉了一,这样的话不是给娘娘添烦吗? “娘娘,您不是要给灵王和三少爷选美人吗?这些都是名门闺秀,您看有没有合适的。” 奚留香才想起,前两日她提起过,命人将送入宫中供宫锦文挑选的美人图,都送到她这里来。 一卷卷的美女图,堆积在一起,她信手拿起一幅打开,娇媚动人,笑盈盈的美女明眸善睐,巧笑倩兮,活了一般在画卷中,眼中春**动,说不出的青春动人。 再打开一幅,画中是一位提笔作画的美女,清丽出尘,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种,略带几分清高,更是诱人。 各种各样的美女,这些女子们的年纪都不大,花季年华。 看到这些美女图,奚留香忽然之间觉得她已经老了,和这些少女们比,相差了太多。 无心再去看这些美女图,这些女子都是渴望入宫,做他女人的吧? 宫锦文的俊朗无匹,才华横溢,骁勇无敌,旦夕国该有多少的少女,为他痴迷沉醉,为他心动痴情? 那样优秀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子去爱,想去做他的女人,哪怕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皇上三宫六院,在这里是很正常,宫锦文一直不曾选秀纳妃,早已经被群臣们所诟病,进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之前是因为先帝百日未过,如今百日之期将尽,还有什么理由去回绝?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冷了去,发生了她有孕的事情,宫锦文会因为此事而选秀纳妃吗? 曾经答应过她的话,此刻想起如此的可笑,她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为何? 受伤是她,还要她去证明什么?为何他就不曾真正信任她? 放手中的画卷,奚留香唯有继续修炼,以免心烦意乱,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尽力去修炼内功,让身体好起来。 远处的灯光映照在她的窗棂上,幽暗的房间中没有一点灯光,久久凝望从寝宫透出来的灯光,遥遥看着,却看不到他的身影映入窗棂。 他可是在批阅奏折,有心看去吗? “奚鱼。” “娘娘,奴婢在。” “皇上……” 话到唇边,奚留香停顿了片刻:“夜宵和滋补的茶,都给皇上预备了吗?” “回禀娘娘,都按照以前娘娘的吩咐预备的,请娘娘放心,娘娘可是要过去看看皇上?奴婢炖了一点红枣莲子粥,娘娘给皇上送过去吧。” “不必了,我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每夜,奚鱼和奚灵二人,必定有一个留在外室中,随时盯着侍候着,唯恐会出意外。 深夜,奚留香无法入眠,不停地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宫锦文推开窗棂,遥望偏殿,近在咫尺,却是难以看到她。这两日她安静的似消失了一般,令他感觉到如此冷清寂寞。 “娘娘安歇了吗?” “启禀皇上,娘娘很早就安歇了,凤体不适,今儿又没有吃什么东西。” 多久了? 每一个夜都是如此的漫长,每日他过去看她的时候,她总是躺在床上修炼内功,是不愿意起来不舒服,还是不想看到他,和他说话? 可能她的心很乱吧? 宫锦文苦笑,这件事到底该如何解决,他仍然没有决定。 奚留香霍然起身,睡不着啊,该怎么办? 穿好衣服和鞋子,她没有惊动奚灵,悄然从窗棂跳了出去,在黑夜中走到寝宫的床前,侍卫们见是娘娘,谁也没有做声,这几日皇上和娘娘似有些不对劲,他们也不敢去问。 窗棂映出他挺拔而孤独的身影,那样寂寞。 似一棵孤独的青松,独自生长天地之间,如一座高高的山岳,支撑起天地,远远难以接近。 一个人在窗棂的里面,一个人站在窗棂的外面,一扇窗棂阻隔了一切,谁也看不到谁。 只有细微而轻柔的呼吸,在空气中隐隐飘荡。 久久矗立在寒风中,奚留香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伸出手,手的剪影映入到窗棂上,和他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就如同碰触到了他。 宫锦文缓步向桌案走了过去。 来福走到门外望了一眼,回身走到宫锦文身边,拉了宫锦文的衣袖一,伸手向窗棂指了指。 宫锦文疑惑地回眸,看到纤纤玉手的剪影,缓缓地从窗棂上滑落。 他几步走到窗棂前,伸手推开窗棂,星辰暗淡无光,唯有她璀璨生辉的眸子,明亮地在夜间闪动。 “香儿……” 宫锦文剑眉一挑:“进来,外面风寒。” 奚留香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凝望宫锦文。 宫锦文伸手,奚留香疑惑地看着宫锦文的手,记得他连手都不愿意被她碰触的,不是嫌她脏吗? “过来。” 愠怒霸道的语气,幽深的墨曈翻涌无尽黑色的波涛,似要淹没她。 奚留香扭头,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凭什么啊? “过来!” 宫锦文加重语气,不安分的女人,敢一直站在外面,受了风寒怎么办?那些奴婢们,也不知道是如何侍候的。 远处黑影中,奚鱼吐了吐舌头,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奚留香从窗子跳了出去,在寝宫的窗外一直呆呆地站立,她只是没有去阻止,想让皇上和娘娘的关系缓解。 暗中命人去通知了侍候皇上的来福,来福去通知皇上,多好的主意啊。 奚鱼笑了一,皇上到底是心疼娘娘的,娘娘心中也是有皇上的。 见奚留香没有动,宫锦文怒了,一把将窗户关闭上,将奚留香关闭在窗外。 奚留香也怒了,转身就走,是她jian可以吧? 一刻,一道身影急速到了她身后,回眸只看到一双幽深无底的墨曈,她的身子腾空起,被横抱起来在某人的怀中。 宫锦文抱起奚留香,大步走入寝宫,将奚留香重重地扔到龙榻上,俯身盯住奚留香,久久不动。 奚留香向龙榻里面缩了缩娇躯,瞪起眼回视宫锦文,二人就如此互相瞪视,谁也不肯示弱。 207 夜深人静摊牌时【1】 207 夜深人静摊牌时【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7 夜深人静摊牌时【2】 “长本事了,从朕这里逃走,不准备回来了吗?” “什么叫逃走?我想去何处就去何处,用你管。” 来福躬身退了出去,挥手斥退内侍,皇上和娘娘吵架,他们最好躲远点,谁知道哪句话是他们不能听的。 “哼……” 宫锦文冷哼一声,盯住奚留香:“听说你还想搬远点,要搬出皇宫吗?” “对啊,皇上您真是英明神武,未卜先知,算无遗策,这您都知道了?不如明儿,我就搬出皇宫去吧,免得皇上您看到我心烦意乱。” “敢!” “有什么不敢的呢?” “香儿,你要怎么样?” 宫锦文烦躁起来,挺直了腰,蹙眉看着奚留香,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分点吗?先是逃出他的寝宫去了偏殿,然后就看上了冷宫,其后怀疑他给她用了堕胎药,如今又想做什么? “不打扰皇上,我该走了。” 奚留香从龙榻上跳了来,转身就要走。 宫锦文一把抓住奚留香的手腕,奚留香哀叹,为什么总是被这个小子抓住她的手腕啊? “安分点。” “皇上,我有不安分了吗?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不够安分吗?” 二人再次互相瞪视,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小腹,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手从奚留香的手腕滑过。 奚留香大怒,这小子还在怀疑她有孕在身,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贴近,双手如蛇一般,纠缠上宫锦文的脖颈:“皇上,就不想人家吗?离开了好几日,皇上有没有不习惯,睡不着啊?” 宫锦文侧目看着奚留香,这小妖精又想做什么? 贴,继续贴,他不是嫌她脏吗?就恶心他,看他什么表情。 蓦然,奚留香的胃一阵翻腾,再也压抑不住,翻身几步到了痰盂旁边呕吐起来。 房间中的提神香刺激了她,本想冲出去再呕吐的,却是忍耐不住,在这种时候吐了出来。 想回头去看看宫锦文的脸色,却是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脸色一定极为难看,恐怕是铁青的,就如同御医恭喜皇上有喜的那时一样吧? 一只大手轻柔地在她后背拍着,一杯温水送到她的眼前,低头不停地呕吐,直到将今晚喝的半碗粥都吐了出去,胃似乎也要吐了出去,浑身冷汗无力。 宫锦文蹲在奚留香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奚留香,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继续为奚留香拍打后背。 温水送到奚留香的唇边,奚留香漱口后喝了一口水,回眸看到宫锦文的目光幽深的不见底,一圈圈酝酿黑色的风暴。 起身,脚步踉跄了一,宫锦文伸手将她搀扶起来,送到龙榻上坐。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沉重而压抑,奚留香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宫锦文什么都不想说。 突如其来的呕吐,让二人的心情差到极点,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沉默,不在沉默中毁灭,就在沉默中爆发。 “皇上就不想问些什么吗?” 终于,奚留香冷笑着问了一句,看着宫锦文铁青的脸色。 宫锦文挺直身躯,良久无言,幽深无极的墨曈,似在看着奚留香,又似没有看奚留香,黑色波涛翻涌,一层层卷起千层浪。 “你想让朕问你什么?” “皇上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您是皇上。” 妖娆地笑,为何他就不能毫无怀疑地相信她? 问?该问什么? 问她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样的话,他问不出来,也不能问出来,宁愿就一直不去问,当做不存在。 “香儿,你累了,休息吧。” “睡不着呢,你就真的没有话要问我吗?” “你有话要对朕说吗?” 奚留香笑,直到如今,他才问了这样的一句,若是她不提起,是否他永远不会提起。 手,抚摸到小腹处,这里真的有一个孽种吗? 宫锦文蓦然转过身去,奚留香抚摸小腹的手,刺痛了他的心。纵然知道这件事无论是否提起,都会存在,他却是不愿意看到奚留香在他的面前,这样提醒他那个孽种的存在。 “皇上真的什么都不想问吗?” “你想说朕就听着。” 她想说什么?他想听什么? 酸痛在心底抽搐,一,一,不停地抽搐,那种难言的滋味,令奚留香浑身无力,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沉重闷痛的喘不过气来。 “我说的话,你又肯相信几分?” 宫锦文沉默,想起剪青的话,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在等待,希望奚留香主动提出要用药打掉那个孽种,将这个耻辱彻底拿掉,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种话,他到底是难以说出口,奚留香不提,他心中更加憋闷的难受。 “你说就是,你的话朕几时不相信了?” “哦,说什么都相信吗?我说我不曾有孕,你也相信?” 宫锦文微微侧头,没有看奚留香,御医诊断她身怀有孕,他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呕吐不止的症状,也正是身怀有孕的反应。 “你想留……” 话,说了半句,宫锦文没有继续说去,什么都可以忍受。她被宫锦武凌辱过,失贞不再是清白的,身怀有孕有了宫锦武的孩子,这些都可以接受。 唯一无法接受的,就是她要留这个孩子,甚至想将这个孩子生出来。 奚留香秀眉一挑,什么叫她想留来? 他到底还是不相信她,即便她说她没有怀孕,那些话在他的耳中,却是变成了她舍不得腹中的孽种,要把孩子留来的意思。 “呵呵……” 讥嘲的笑声,传入宫锦文的耳中,他扭头看着奚留香,她的脸上满是讥诮的笑意,妖娆魅惑的红唇高高地翘起,眸子清冷看着他。那样的她,似离他很远,很远…… “皇上的意思又是什么呢?皇上有旨意,我又怎么敢抗旨不遵呢?” 宫锦文转过身,背对着奚留香,他很少用皇上的身份和圣旨去压她,即便是她犯了大错,他也不愿意用皇上的身份去压制她。 “不敢抗旨不遵,香儿,朕何曾用过皇上的身份和圣旨勉强你做过什么?” “也许就快了,你有话为何不敢明言,既然不相信我的话,皇上有何旨意呢?” “夜深了,休息吧。” “皇上不明言,我睡不着啊,皇上不是也睡不着吗?” 奚留香看着龙榻上的东西,所有的被褥和东西都是崭新的,叠放的整整齐齐,她相信这几夜,漫漫长夜中,宫锦文也是睡不着的。 “香儿,你就真的如此舍不得,要留吗?” 宫锦文的话,令奚留香满腹怨气怒意,无法发泄出来,他还是不肯相信她是清白的,认为她被宫锦武凌辱过,在她的腹中留了孽种。 若真的如此,奚留香不介意将腹中的孽种打掉,那样有的孩子,不该留来,是她的耻辱,更是宫锦文的耻辱。 “皇上,就如此的不相信我,你如今还能相信谁?满朝文武,皇宫内外,还有谁值得你去信任,能赢得你哪怕是五分的信任?” 宫锦文蹙眉,他只是问了一句,若是换了别人处理这件事,即便是放在臣子家中,问都不需要问一句,一碗堕胎药,就是最大恩典和仁慈。放在别的女子身上,那个女子早就该因为失贞,坏了孽种羞愧自杀。 心不由得一颤,他最担心的,就是奚留香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会出意外。 腰肢被搂住,温软的娇躯在他身后,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肢,温热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一缕缕钻入他的耳中。 魅惑的冷香一抹,飘荡若隐若现。 奚留香呕吐后,他就熄灭了寝宫中的提神香,以免刺激到奚留香,让奚留香再呕吐。因此奚留香的体香,此时格外鲜明起来,不停地钻入他的鼻孔。这几日总是睡不安枕,此刻嗅到奚留香的体香,心微微地安定来。 娇靥贴在宫锦文的后背,可以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和韵律,还是舍不得,不想松手,只希望他的手可以握紧点,给她信任。 “香儿……” “大妖孽,为何不相信我?” “香儿,朕相信你,香儿,都是朕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不要多想,朕没有怪过你。回来吧,搬回来好吗?” “没有怪过我?” 奚留香的心冷了去,冷笑问道:“这是皇上的恩典吗?” “香儿,莫要如此的倔强,你是朕的女人。” 松手,她转到宫锦文的面前,抬头看着宫锦文,宫锦文的目光遥望远处,幽深漆黑如这个冬夜,带着一抹寒洌,无尽的黑。 “然则皇上意欲如此处置我呢?” 高高昂起头,她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低头,目光迎上奚留香的目光,幽幽长叹:“香儿,睿智聪慧如你,该知道如何做。” “我不知道,我愚钝,请皇上赐教。” “让我们回到过去吧,不该有的就让他消失,香儿以为如何?” “请皇上明言,我不懂皇上的话。” “香儿,你懂得朕在说什么,你是不愿意吗?莫非你一定要留这个……,不愿意拿掉他吗?” 寒意浸透奚留香的心,她的身子微微地战栗起来,宫锦文是要让她打掉孩子吗?说了两次,他还是不相信她是清白的,没有怀孕,狠心地要用药打掉她所谓的“孩子”吗? 207 夜深人静摊牌时【2】 208 月黑风高逃宫夜【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8 月黑风高逃宫夜【1】 奚留香后退,一步步后退,眼前的宫锦文如此陌生又是如此的冷酷。 是否坐上皇位,成为皇帝这种生物后,所有的人都会没有人情和仁慈,只有利益和算计。即便是对身边的人,亲密如妻子,也是如此? “香儿,好好想想朕的话吧,打掉不该有的,那样的事情本就不该发生。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皇上的意思,我被凌辱受孕,该打掉这个耻辱的胎儿,别给皇上丢脸。皇上恩典,大开天恩,赦免了我的罪过,仍然留我这个不贞洁的女人。如此,皇上真的可以接受吗?” 她的眸子闪动盈盈的波,有些寒洌,深邃的忧伤令他心疼。 “香儿,是朕没有保护好你,就这样处理好吗?” 宫锦文伸手,去抱奚留香。 奚留香一步步后退,唇高高翘起上弦月的弧度,魅惑地笑,没心没肺地笑。伤心到极点,失望极点,她的脸上只有笑。 泪,流在心里,终究是她错了。不该贪恋他的怀抱,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深情和宠溺。不该一个不该爱的人,他是皇上,千万人的皇上,属于旦夕国,属于所有的臣民,唯独不能只属于她。 龙椅决定了他要思考的一切,都比她这个渺小的女子要重要。 或者,一直都是她的错觉,她在他的心目中,从来就不重要,也没有重要过吧? 同患难不能共富贵,这样的事情见过太多,听过太多。 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但是当男人成功后,背后的女人就未必是只有一个,即便是只有一个,也未必就是当初支持那个男人,和那个男人一路走过艰难困苦的那个女人。 或者在黑暗中,还有无数的女人在,那个男人越来越远。 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都是如此,她又怎么敢,怎么能期望在这个时代,皇上该是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的时代,可以拥有无数美女的时代,会一直只守着她一个女人。 如今失贞身怀有孕,他该是嫌弃了她,要抛弃了她吗? 信任有多少?他可曾怀疑过,她有孕不是真的? 听了她的话,仍然是毫不犹豫让她打掉腹中的孽种,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不是她,而是他的颜面,皇家的颜面吧? 高高地抬起头,高傲地翘起唇,妖娆的笑,只是为了让泪从眼中回到心中,让心品尝那浓浓苦涩酸痛的滋味,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暴露她的软弱无助和绝望。 转身,高昂着头,疾步走出寝宫,身后他挺拔而孤独的身影,如雪山顶峰的一株青松,矗立岿然不动,让所有的人仰望。 孤独而寂寞,在灯光留一个优美俊朗的剪影。 宫锦文伸手,想留住奚留香,最终却是眼睁睁看着奚留香从他面前走了出去,手在微微颤抖,落,痛苦地闭上眼睛。 为何她不愿意打掉那个孩子? 难道她是舍不得,要留那个孩子吗? 让他如何去接受,最爱的女人,心中唯一的女人,有仇人的孩子,那个仇人还是他的弟弟? “宫锦武!” 幽寒低沉的语调,如从地狱幽冥之中传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万丈杀意,令寝宫的温度降到冰点以。 “启禀娘娘,日盛国柳生一刀宗师求见娘娘,要请娘娘商议,定通商等最后的事宜,定之后,他们就回国去了。” “柳生要回国了?这种事不该是呈给皇上吗?” “是,但是之前通商开放商埠等事情,一直是由娘娘负责的,皇上并未参与太多,许多构思和办法也是娘娘定来的,因此日盛国要最后和娘娘商定诸多事务。” 女官在旁边接了一句:“启禀娘娘,要过年了,可能日盛国的人也要回去和家人团聚,不愿意留在异国他乡度过年夜。” 奚留香怔住,是啊,就要过年了,原来没有到这个异世界来之前,这样的日子是她最不愿意度过的。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家人购买年货,为孩子添置新衣。 浓浓的年味儿,所有各地的人,都会在年前赶回到家中,和家人团聚度过一个热闹温馨的年夜。即便是远隔千里,也会在年夜之前赶回家中,和家人在一起度过新年。 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家,没有父母,甚至不知道父母是谁。 在那个世界,她是被抛弃的孤儿,到了这里有了家,有了父亲和兄弟姐妹,她十分珍惜。再有了挚爱的男人,成了自己的家。 曾经渴望过,就这样一直过去,有他们的孩子,一家人温馨和睦生活在一起。 不想在旦夕国的第一个年,是如此的凄冷。 “柳生一刀他们过来了吗?” “是,恭候娘娘赐见。” “让他们进来吧。” 柳生一刀带着日盛国的臣子们走了进来,向奚留香见礼参拜,听着日盛国那些大臣们的话,看着手中通商等事宜的奏折,奚留香沉默良久微笑:“你们也要回家去过年吧?若是赶路的话,还来得及回去过年吧?” “是,回禀娘娘,外臣等也想赶回家过年,将这些事情回禀娘娘,等皇上和娘娘定夺来,外臣等就日夜兼程,希望可以来得及回去和家人团聚。” 柳生一刀没有说话,温润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脸上,从她的目光深处,他看到她满腹心事,略带忧伤。 她这是怎么了? 为何有如此的眼神? 笑意虽然在她的唇边,娇憨的容颜更增添几分妩媚动人,古灵精怪的神情却是少了几分,多了几分风情万种的魅惑。 那样的眼神,不该出现在她的眸子深处,从认识她以来,即便是在日盛国的几十万大军中,面临生死危机,她的脸上总是带着调皮的笑意,眸子清澈明亮,璀璨如星辰。 如今,她眸光有些暗淡,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我看就是这样吧,呈送给皇上御批后就可以定来,为了让你们早日回国和家人团聚,共度新年,我今日就会请皇上批复来,你们准备一,明日就可以动身回去了。” “多谢娘娘恩典,外臣等,拜谢娘娘。” 日盛国的大臣们,都欣喜异常,不想会如此的顺利。 “柳生也一起回去吗?” “是,柳生要亲自回国向皇上复命,娘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祝你们一路顺风。” “娘娘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就不耽误娘娘休养了,听闻娘娘凤体不适,还请娘娘多多保重才是。此乃是我日盛国对娘娘的一点心意,请娘娘笑纳。” 柳生一刀将几样礼品呈上,奚留香笑了笑,日盛国的贡品早已经送了过来,不会在此时再送什么礼物。 打开礼物,有两只老山参,还有一些其他珍贵的药物和几样精巧的饰物,她知道,这些该是柳生一刀个人拿出来送给她的,不便用个人的名义,就用了日盛国的名义。 “多谢,我也准备了一些礼物送给贵国的皇上,皇上也有诸多的赏赐,柳生就一并带回去吧。” “多谢皇上和娘娘赏赐,柳生告退。” “柳生,蒙你大力相助,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些礼物,一会派人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就准备去吧,尽早启程,以免旅途劳顿,令你们的家人翘首以待。” “多谢娘娘恩典。” 日盛国的人退了出去,奚留香想留住柳生一刀说些什么,终于没有开口,看着柳生带着日盛国的人退了出去。 柳生一刀退到门口,抬眼深深地想奚留香望了一眼,将她的容颜再一次深深地铭刻在心底,微微一笑,躬身退了出去。 神思飘忽,奚留香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响没有动。 “娘娘,娘娘……” 女官一连数声呼唤,才让奚留香回过神来,扭头看了女官一眼:“把皇上所赐,我的礼物,都给日盛国的人送过去吧。我送给柳生的礼物,别和其他的东西掺杂到一起,分清楚。” “是,奴婢遵旨。” 女官答应一声,出去办理此事。 奚留香眯起眼,或许可以出去走走散心,她最想弄清楚的事情,就是为何御医会说她身怀有孕,这件事一直沉重地压在她的心中。 不能再召御医过来询问诊脉,也不想连累奚家人,她只能出去自己寻找人和办法,将此事弄清楚才是。宫锦文的态度让她寒心,生出离开这里的心意,或许是逃避,但是她不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宫锦文再一次让她服药打掉“胎儿”时,她该如何对待。 闭上眼睛,静静地计划,如何才能从皇宫中逃出去,森严的禁卫们,把守各处,如今的皇宫防守严密到极点,难以从这里逃出去。 逃出去对她而言不算是很难,难的是如何能在逃走很久以后,才会被别人发现。 一次次地算计筹谋,计划在心中定了来。 最好的逃走时间,就是半夜,清晨到达城门从城门出去,一匹快马,等别人发觉的时候,她离京城就远了。 当然,最好的时间不是半夜,而是傍晚时分,那个时候出了建安城,一夜的时间,快马可以离建安城有数百里。不停地换马,到次日清晨被人发现她失踪,想再找到她就不可能了。 骑马到临江,从临江顺流而,她是一个人,没有谁会去多加注意。 208 月黑风高逃宫夜【1】 208 月黑风高逃宫夜【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8 月黑风高逃宫夜【2】 奚留香斥退了所有的人,就连奚鱼和奚灵也撵了出去,夜色中,她悄然起身,悄无声息地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只有一个问题,出了建安城,她到哪里去寻找几匹好马,从而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远离建安城。 该找谁来协助她,为她在建安城外,准备几匹好马和所需的物品? 奚家的人,她不能用,不敢保证奚家的人不会为了效忠皇上阻拦她。奚鱼和奚灵,她也不敢用,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去通知她的老狐狸爹。 蓦然发现,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用的人,能为她安排好逃走的后路。若是没有马,逃出建安城后,她步行可走不了多远,很快就会被追上。用轻功,到底不能持久。 等出了建安城再去寻找骏马,要耽误很多的时间。 谁能为她安排这些? 盗门的人,她更不敢去惊动,那些人心中唯一的主子,只有宫锦文。 算计良久,奚留香不由得苦笑。 一连两日,每日傍晚用饭后,奚留香就会大肆呕吐,其后心情脾气极差,将所有人都从偏殿撵了出去,独自留在房间中睡觉,直到次日,日上三竿她才会起身。 每夜,奚鱼和奚灵总会有一个人留在旁边的房间中,倾听她的动静。 将房门紧紧关闭,奚鱼和奚灵也不敢来打扰,等到次日她打开房门,才敢进来侍候。 谁都知道最近娘娘的心情不好,脾气越来越坏,连皇上过来探望也吃了闭门羹。 “哇……” 奚留香剧烈地呕吐,奚鱼心疼地侍候奚留香收拾妥当,奚留香黑着脸,将奚鱼等人都撵出了房间,将房门紧紧关闭。 奚鱼趴伏在房门前,倾听奚留香的声音,听到奚留香上床,似乎是睡着了,才悄然离开到了旁边的房间,继续倾听奚留香的动静。 奚留香将一些衣服卷起来,塞入被子中,做出有人在睡觉的样子,纵身轻盈地跃上了房梁。周围密布侍卫和内侍,五号老妖怪和奚鱼、奚灵等人就在她隔壁的房间中监视,日夜不停有人倾听她的动静,唯恐出事。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将奚鱼或许奚灵留在房间中,如此会令其他人的警惕xing降低很多。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地点二人的穴道,以麻痹其他人,这样再逃走会容易些。 但是奚留香不愿意牵连奚鱼等人,上一次她的失踪,宫锦文几乎将这些人赐死,若是她将奚鱼等人留在房间中,恐怕宫锦文发现她失踪后,会一怒之杀了这些人。 一封书信留在桌案上,奚留香回眸,良久地盯着书信,这是她留给宫锦文的,就要走了。 目光从房间中掠过,苦笑,这里是她的家,曾经想在这里居住一辈子,和宫锦文牵手走过一生。终究,她不是属于这里,要远离这里了。 不再多看,轻轻地将房顶托起,早已经找机会将在房顶开了一个洞口,为了逃走做了完全的准备。 从窗子逃走是不可能的,她只要一出窗子,就会被严密监视守卫的人发现,唯一的出路在房顶。 托起瓦片,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小心翼翼,身体从洞口钻了出去,棉布将瓦片包裹起来,隐藏了轻微的声音。将瓦片小心翼翼地回归原位,俯身趴伏在房顶,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寝宫处。 寝宫中仍然亮着灯。 他是在批阅奏折吧?时间还早,天色黑了没有多久,他还要批阅很久,忙碌到深夜才能睡吧? 心蓦然一酸,有什么在眼中要落,猛地扭头,不敢再回头去看,唯恐会改变心意,再难以有决心离开这里,看不到他的身影,唯有一张黄金面具,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口。 房顶上琉璃瓦光滑寒冷,奚留香小心地爬到上,一条绳索从奚留香的手中出,落在远处的房顶上。 几根钢爪抓住了对面房顶的脊,裹着棉花的钢爪,轻盈地落在对面房顶,没有发出声音。钢爪探出,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深深地插入对面的脊。 一道绳索,仅有毛线粗细,在奚留香的偏殿和对面房顶空中飘荡着。 另外的一样神器,金刚抓,绳索是用特殊的金属加入特殊材料所制,前后挂上钢爪,用来在空中移动或者走壁,是大盗必备的利器。 藏在手镯中,一直奚留香都很少用过,更多的是用金刚丝。 金刚丝太过犀利,不适于用作绳索,今日月黑风高,寒风呼啸从耳边掠过,地面上的冰雪碎末,形成一个个小的漩涡,不停地在地面上掠过。 掠过树梢的风,发出呜咽凄凉的哭泣,给奚留香逃走隐藏了声音。 手搭上绳子,用吊环快地从自己的房顶向对面的房顶滑行而去,一道模糊而迅捷的身影,鬼魅一般,从地面掠过,树木摇曳,阴影斑驳中,谁也没有去注意空中还有人。 几秒钟的时间,奚留香就到了对面顶,趴伏在顶上,收回金刚抓。 再一次抛出,不过几分钟,她一连在空中横越了几个房顶,出了寝宫到了寝宫之外。 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就是寝宫,只要出了寝宫,她逃走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悄然将身形隐没在黑暗中,俯身前行,绕过侍卫和内侍,向偏僻的地方行走。 逃出皇宫有两条路,一条是水榭的密道,一条就是从冷宫那个没有人迹的地方,从宫墙跳出去逃跑。 奚留香不准备走密道,这两日特地观察过,密道周围有人严密监视,恐怕那条密道早已经被封闭,或者是被严密地监控起来,用来引诱别人上钩。 她的目标是冷宫,那里没有人,尤其是在冬夜寒冷的夜晚,可以轻易到达寝宫,再寻找机会跳出宫墙。 换上了禁卫军的服装,这是她早已经看好,在禁卫军休息的房间中顺手牵羊牵来的,换上这身服装,她就可以轻易地瞒过别人的眼睛,即便是被别人发现了她的踪迹,也可以敷衍过去。 冷宫渐渐接近,奚留香的脚步踏过积雪,快地向冷宫靠近。 “什么人,站住!” 黑暗中,远处角落中寒光一闪,一支弩箭射入到奚留香面前,深深地插入雪地中,只留一个箭尾。 奚留香停住脚步,沙哑低沉的声音道:“奉旨行事,有金牌为证。” 一面金牌出现在奚留香的手中,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提着灯笼向金牌照了照,一个人走到奚留香的面前,盯着奚留香看了几眼,目光落在金牌上,急忙躬身:“大人恕罪,小人不知道大人是奉旨行事,有御赐金牌。大人面生的很,小人不曾见过。” “休要多问,皇上吩咐来的事情,也是你该多问的吗?” 那个人身体一颤,急忙躬身:“不敢,大人请。” 奚留香大摇大摆地从禁卫军的面前走了过去,略略地化妆,用胡子遮盖了大半个脸庞,此时还有谁能认出,她就是娘娘。 宫擎天曾经送给她的金牌,起了巨大的作用,奚留香很快就到宫墙附近。夜里宫门是不得开启的,除非有皇命,她也没有准备走门。靠在宫墙上倾听片刻,纵身上了宫墙,犀利的目光从宫墙外掠过。 黑夜中,远处有巡逻的侍卫走过。 阴云密布,隐隐有雪花从空中飘落,真是天助她,雪花会很快掩盖她的踪迹,让追踪她的人找不到她逃走的痕迹。幽暗的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今夜的逃走计划了三日。 用金刚抓搭在宫墙上,迅速地落在宫墙外,半跪在地上,收回金刚抓,四周一片幽暗,唯有雪地隐隐反射出一抹寒光。 回眸凝望,金碧辉煌被抛弃在身后,终于出了紫禁城,要远离此地了。 心,蓦然空荡荡地,难言的滋味令她想呕吐。 该死,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又想吐。 喘息了片刻,将要呕吐的感觉压抑去,纵身向黑暗中奔跑。 俯身,风寒如刀,从她身边掠过。 “嗖……” 利箭的声音,奚留香转身停住脚步,侧身避过利箭,利箭擦着她的身体掠了过去。 “什么人,敢在皇城外鬼鬼祟祟?” 守卫森严,不想刚刚出宫没有多久,就遇到了隐藏在暗处的禁卫军。 “奉旨行事,金牌在手,任何人不得阻拦。” 奚留香高举手中的金牌,有人点燃了灯笼,走出来查看奚留香手中的金牌:“请大人恕罪,卑职不知道大人持有金牌,奉旨行事,请问大人是哪位?” “休要多问,不想活了吗?” 奚留香冷声说了一句,对面的人躬身:“皇命难违,卑职多有冒犯。” “皇上密令你也敢问,我告诉你,你敢听吗?” 对面的心中一震,急忙退了几步,那样的金牌是皇上御赐,任何人不得阻拦过问,否则杀无赦。 “不敢,请大人恕罪,卑职冒昧。” 奚留香冷冷地不语,纵身向黑暗中身疾行,再没有人敢阻拦她,手持御赐金牌,谁也不敢阻拦。 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一路奔行直奔城墙而去,目标是东方的城墙。能在此时出城,快马加鞭逃走,到天明被发现时,她将离开建安城在百里之外了。 208 月黑风高逃宫夜【2】 209 重回旧路访名医【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9 重回旧路访名医【1】 奚留香悄然靠近城墙,用出攀岩的功夫,娇躯灵敏如狸猫一般,利用金刚抓在城墙上攀援而上,幽暗的夜色中,没有人注意到城墙隐秘的一个角落,有人爬到了城头之上。 伸出半个头,奚留香的目光从城头掠过,夜深风寒,大多的守城官兵都去了避风的地方和房间中休息,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在城头巡逻把守。 平安无事,守城的人也懈怠起来。 奚留香快地蹿到对面的垛口之间,将身形隐没在黑暗中的垛口之,两个守城的兵卒揉了揉眼睛,刚才似乎看到一个黑影,一定是看错了。 一块阴云在地面上留一道黑影,快地消失,二人点点头,刚才一定是阴云过去留的阴影,这么高的城墙,就连猫也爬不上来。 金刚抓搭在垛口上,奚留香顺着绳索将自己从城墙吊了去,离着地面不远,收起金刚抓,匍匐在城墙之上。她选择的是城墙垛口凸出地方和平面形成的一个角落。 黑影隐没她的身形,落地,轻盈无声,借着阴云的遮掩,迅速身离开城墙,到了离城墙不远的护城河中。 河面结冰,厚厚的冰层映出一抹抹的寒光,奚留香沿着岸边寻找可以通过的地方,这里光线比别处明亮,她担心会被城墙上的人发现。 披上一件白色的斗篷,借着阴云密布,遮掩了一抹幽暗的月光,奚留香快如闪电,从河面上身纵了出去。不过是几分钟,她就到了河对岸,上岸钻入树丛才停了来,沉重地喘息着。 到了这里,逃跑计划成功,出了建安城,天高任鸟,海阔凭鱼跃,再难以追踪到她的踪迹。 游目四顾看了一方向,东门离此不远,她俯身向东门外的树林迅速地跑了过去。 树林黑黝黝地矗立在城外,雪花不停地飘落来,落在奚留香的身上。 “呖……” 一声鸟鸣,从奚留香的口中发出,一连三声,打破了黑夜树林的静寂。 “啪、啪、啪……” 三声击掌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了出来,奚留香向击掌声音发出的地方俯身蹿了过去。 树林一小片空隙中,三匹骏马悄无声息,喷出的白色雾气在树林中飘荡。白衣胜雪,挺拔俊逸的身影,孤独地抬头凝望阴云密布的天空,伸手,接住几片雪花,瞬间融化,留一抹寒意。 “来了吗?” 优雅低柔的声音,从白衣如雪的男人口中发出,温润的目光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柳生,辛苦你了。” 奚留香倾听片刻,确定周围没有人,才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娘娘,柳生有礼,娘娘这是要去做什么?” 柳生一刀无奈地看着奚留香,就在三日前,他带日盛国的臣子们去觐见奚留香,随着奏折的返回,一块丝帕塞入他的袖口,他装作不知,回去后才取出丝帕观看。 让他在今夜带着三匹脚程最好的骏马等待在东门外的树林中,要他亲自来,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柳生一刀不知道奚留香想做什么,却毫不犹豫地亲自带着三匹好马,备好了应用的东西,深夜在东门外的树林中等待奚留香。 “柳生,别问为什么,就当你今夜从不曾回来。” “娘娘,您贵为皇后,如此冒险不值得,皇上会担忧的。您是偷着跑出来的吧,被皇上知道了……” “别说了,我不会连累你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会有人知道。即便是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牵连你。” “我柳生一刀,岂是怕事之辈。” 柳生一刀的语气中略带不快,他只是担心她,唯恐她会再出意外而已。 “您要到何处去?让柳生护送您一程如何?” 殷切温润的眼神,奚留香不由得轻叹,不想到了这种时候,她能信任给她帮助的人,是柳生一刀。 “柳生,谢谢你,你要回国和家人团聚,我要去远方,不同路不必同行。你该知道,凭我的本事,不会有危险的。我不是去冒险,只是想出去几日散散心,随意走走。” “娘娘,若是娘娘没有目标,只是想去散心,何妨跟柳生同行,到日盛国去看看。柳生愿意竭诚招待,记得娘娘说过,想去日盛国看看。” “去日盛国,或许以后有机会,柳生,回去吧,送我到此为止,我们今夜不曾见过,你也不曾出城。” 奚留香翻身上马,不愿意连累柳生一刀,不想因为此事,牵连到日盛国。宫锦文的盛怒,没有人能承受得起,柳生一刀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助她很多。 柳生一刀一把握住奚留香的衣角:“娘娘,我不放心您一个人离开,您既然是要随意走走,为何不随我一起同行。” “柳生,我不能牵连你,你不怕连累,也要为日盛国着想,忘记今日的事情吧,皇上的震怒,日盛国承受不起。或许,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但绝不会是此刻同行。” 柳生一刀的手,无力地滑落,日盛国真的承受不起那位皇上的震怒。 “娘娘,我会在东海郡登船离开,我在海边等您五日,希望您能到东海郡的船上来找我。” “谢谢你柳生,后会有期。“ 奚留香催马,带着另外两匹好马,三匹马一个人,缓缓向树林远处行进。 柳生一刀跟了几步,纵身上了大树,站在树顶久久凝望,直到奚留香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他也没有动。 离开树林,奚留香俯身匍匐在马背上,催马一路奔行,早已经弄到了旦夕国的地图。第一步就离开建安城,第二部是到临江,从临江乘船远离。至于要去的目标,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 没有固定的目标,只是随心所欲地走,走到何处算是何处。 按照地图上的标记,顺流而,在临江一路观赏冬季旦夕国的景色,找一个地方,寻访名医,将怀孕的事情弄清楚。最要紧的,也是这件事,这件事不弄清楚,她终究是不死心的。 不相信自己怀孕,与狼共舞的日子,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都是记忆犹新。 不详的预兆,阴谋的味道,宫锦武那只狼,到底做了什么? 奚留香一直深信,她绝没有怀孕,和宫锦武从来就没有过滚床单的事情发生,怎么可能身怀有孕,除非是空气都可以授粉,她又不是花。 最为紧要的事情,就是先找一个稳妥的地方安顿来,打探各地的名医,找郎中好好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即便是从此以后,她要离开紫禁城,不能再和宫锦文在一起,也不要背负这样的耻辱离开。 她要光明正大地离开,清白地离开。 心,蓦然剧痛,到底是要离开他吗? 终究,那个人不属于她,她不属于这里吗? 酸痛在胸口弥漫,冷风如刀,从身边掠过,浑身冻的僵硬。冬夜在寒风中疾驰,即便是柳生一刀为她准备了狐裘保暖之物,时间久了,浑身都被寒风吹透,冷的难以忍受。 最冷的,还是她的心,寒意从心底升腾弥漫,让她看不到光明,感觉不到温暖。 一路疾驰,每隔一个时辰就换一次马,一直奔跑到天色大亮,才停了来,找了个小饭店,给了伙计银两,让伙计给她喂马。要了简单的饭菜,没有胃口吃,只是为了休息一,暖暖身子,好继续上路。 热汤进入腹中,浑身温暖起来,她换了衣服,扮作一个江湖过客。 伙计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这个清秀的男子,一个人三匹马,很奇怪。 奚留香不去理睬伙计的目光,她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休息一个时辰就离开。 一个时辰后,她纵身上马一路向临江疾驰。 准备到了临江就立即上船,只带一匹马,其余的两匹马卖掉,从临江再换几次船,相信这样凭谁也追踪不到她的踪迹了。 一路沿着临江走,遇到大的市镇州府就停留一两天,去拜访当地的名医,看看怀孕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有其他的隐秘在其中,呕吐的感觉仍然在。 一路疾驰了一夜两日,奚留香到了临江,再改扮模样,卖掉两匹马,本来是准备立即登船的,但是打尖休息的时候,听到身边当地人说起当地有一位名医,不由得心动。 找了一家客栈停留来,准备次日去拜访那位名医。 休息了一夜,体力恢复了不少,清晨奚留香就去拜访那位名医。一间普通的药店,外面是出售药物的地方,里面后堂就是那位名医,为人诊治疾病。排队的很多,显然这位名医很有名气,来找他诊治的人,不计其数。 奚留香不想浪费时间,直接用了一块碎银子,向最前面的一个人购买了位置。 走进名医的房间,一位老者头发胡须雪白,脸色红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半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坐在中间。 奚留香在老者对面坐了来,将手腕放在桌案上,老者仍然是眯着眼,伸手将手指搭在奚留香的脉腕上。 “夫人,有喜不是有病,何用到此诊治?” “真是有喜吗?老人家,我这段时间都不曾和夫君同床,并无男女之事,怀孕之事颇多蹊跷之处,心中疑虑不胜。听闻老人家医术高明,才过来请您为我诊脉。向您请教,有否某种药物或者其他的办法,可以令不曾怀孕的人,脉相如同有喜一般?” 209 重回旧路访名医【1】 209 重回旧路访名医【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09 重回旧路访名医【2】 老者睁开眼睛,眸子中闪过一抹慈和之色,微微一笑:“夫人,此种事情近乎怪力乱神之语,老夫行医多年,不曾遇到这种情况。以夫人的脉相看,夫人身体康健,有孕是无疑的。只是夫人呕吐不止,老夫就给夫人开点药,夫人服用后可以改善很多。” “多谢老人家,请问,老人家行医多年,可曾听闻有哪位名医,擅于诊治这种奇怪的脉相和病症吗?不瞒老人家,我的确是没有怀孕,只是我之前被人所害,不知道为何出现此种怪异的脉相。” 老人沉吟良久,从桌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奚留香:“夫人,此药每日早晚各服用一丸,几日后可以消除呕吐之症状。至于夫人所问之事,周围数百里内,夫人可以去镇江去看看。” “镇江?” 奚留香接过瓷瓶苦笑,不想和镇江如此的有缘,再一次踏上了被宫锦武劫掠的旧路。 “是,镇江有一位轻易不出手给人诊治的名医,开了几家药铺,叫做天意堂,镇江最大的天意堂,夫人可以到那里去试试。只是那位先生,很少会亲自为别人诊病。” 奚留香将两片金叶子放在桌案上:“还请老人家说明,那位先生名姓,我也好寻找。” 老人笑了笑:“老夫与那位先生,也是闻名不曾见面,就为夫人写一封尹建新,未必就有用,夫人拿着也是无妨。” “多谢老人家。” 老者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封好,递给奚留香的同时,将两片金叶子推了回去:“些许药物不值什么,但愿夫人早日查明此事,老夫无能,不敢收此厚赐。” 奚留香摇摇头,抽走了书信微微躬身:“就请老人家将这些金钱,换做药物去救济贫苦无钱医治的百姓吧,多谢老人家。” 老者微微动容点点头道:“如此就谢过夫人,必定按照夫人的吩咐去办,老夫不会留一文钱。” “老人家高义,我告辞了。” 转身离去,回到客栈取了马,立即登船直奔镇江而去。中途了换了一次船,再改变了装扮和模样,如此一番折腾,奚留香不相信会有人能再一次找到她的踪迹。 镇江就在眼前,几日后船到了镇江,奚留香不由得感慨万千,上一次到了镇江,却是没有登岸,远远地看了镇江一眼,就被宫锦武半路改变路程,向建安回转。 街道繁华,商铺鳞次栉比,街头行人车马不绝,奚留香打听到天意堂在镇江最大的药店,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在天意堂的旁边找了一个客栈,先安置来沐浴更衣。 换了一身士子的装束,颇有几分儒雅俊秀,惹来不少少女们热切的目光偷窥。 到底旦夕国的风俗还是封闭的,那些女子们也只敢红着脸,偷偷地多看奚留香几眼。 抬头,“天意堂”三个金色大字,龙凤舞一般,直欲破匾而出,她不由得失笑,好熟悉的名称,只是字差了一个而已。 莫非这位老板,上体天心,挂黎民,才为药铺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吗? 迈步进入天意堂,伙计客气地点头招呼:“公子爷,您想要什么药?” “请问,主人在吗?” 伙计打量了奚留香几眼,此人身上的衣服低调而不张扬,也没有佩戴名贵的饰品,浑身透出儒雅不凡的气势,俊秀的脸庞略带冷意,一双眸子亮的令他不敢直视。 伙计在天意堂多年,迎来送往,目光最是犀利,看了几眼就感觉这位公子不是一般人,不能轻视。 虽然从外边的装束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能有这样风度气质的公子,多半是大家族世家的子弟,他未必得罪得起。 “公子您找我们掌柜,有何要事?” “我是从宁城到此地的,有一封书信要带给天意堂的主人。” “请公子到后堂用茶,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去回禀掌柜。” 伙计将奚留香带入后堂,让奚留香坐了来,坐了片刻也没有等到伙计带来掌柜,奚留香也明白,那位名医定不会轻易出来见人,也不着急,稳稳地坐在后堂。 天意堂也有坐堂的郎中诊治疾病,旁边的房间中,就是郎中在坐堂为病人诊脉开药。 “先生,这可怎么办?” “先生,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儿子吧,真的不能救了吗?先生,他才十几岁,都靠先生您了。” “能救岂能不救,这毒甚为古怪,我也只能暂时延缓毒性发作,却是无能救治。看这情况,你还是回家为令郎准备后事去吧。” “噗通……” 隔壁传来有人重重跪地的声音,低低地抽泣:“先生,天意堂是附近数百里最大的药店,若是连先生都不能救犬子,还有谁能救他。求先生大发慈悲啊,就是倾家荡产,小人也不惜的。” “医者父母心,能救我如何不救,只是我医术有限。救人治病,有些时候有些疾病也无法救治,此乃是天意。” “先生,小人听闻就没有天意堂主人不能救治的病人,恳求先生请此地主人出手一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先生开恩。” 先生沉吟良久微微摇头:“毒入肺腑,恐怕是神仙也救不得了,你还是带令郎回去,准备后事要紧。” “先生,到底是一条人命呢,小人只有这一个独子,求先生救救他吧。只求先生给通禀一声,若是天意堂的主人不肯出手救治,也是犬子命薄,绝不敢多惊扰,小人就立即回家准备后事,先生,开恩吧。” 沉闷的磕头声,从隔壁传了出来,奚留香有些好奇,救人如救火,那位天意堂的主人,也不知道在否,若是耽误去,恐怕一条大好的人命,十几岁青春年华的少年,就殒命在此。 “主人的事情,我也无法做主,也罢,你先将令郎抬出去吧,我命人去通禀主人,若是主人不便出手,你就认命吧,天意堂中无死人,莫要坏了这个规矩才好。” “是,多谢先生。” 奚留香微微沉吟,听那些人的口气,连天意堂主人的名字都不敢提起,姓氏都不敢称呼,恭敬的态度无以复加。而天意堂中无死人,这个规矩真是够拽。 她推开房门向外面看了过去,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少年,从隔壁走了出来,一位中年人眼泪汪汪,不停地垂泪。 少年脸色铁青,呼吸微弱,指甲透出青紫之色。 奚留香跟随二人走到外面,二人不敢将少年放在天意堂里面,就放在不远处的廊避风处,期待的眸子望着天意堂,只求天意堂的主人肯出手。 少年的父亲,跑到天意堂门前跪了去,低头跪伏在地,用这样的方式恳求天意堂的主人出手。无人露出诧异的神色,在旁边观看,显然这样的节目在天意堂门前是太过平常了。 奚留香走到少年的身边蹲了来,低头拿起少年的手腕:“他是何时中毒,中了什么毒?” “公子,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小人的侄子,素来胆大调皮,今日到郊外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有人给送信回来,结果就是如此模样。公子,您也是天意堂中的人吗?可是懂得医术?” 男人的目光中露出期待之色,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翻看少年的眼皮,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瓶,打开木瓶倒出两粒药物:“你去天意堂求一碗温水过来吧,先将这解毒药给他服用去,我再为他看看。” “是,多谢公子了。” 男人声音颤抖起来,急忙跑到天意堂中求了一碗温水,他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公子是什么人,但是人家肯出手,他的侄子本来就无救,要他们回家去准备后事的,此时看到一线生机,如何肯错过。 奚留香将几根银针插入少年的穴道,仔细地观察,在少年的手臂上,蓦然发现细微的痕迹。那痕迹极其细微,若是不仔细看,就会忽略。若不是她目光犀利,也难以觉察到。 “果然如此。” “公子,您……” 男人不敢打扰,奚留香捏碎药丸外面的蜡,将药丸捏碎融入水中,扶起少年掰开少年的嘴,将药给少年灌了去。 随后,她掏出一柄小刀,在少年的手臂上割了几个十字形的伤口,紫黑色的血,不停地涌出。 “公子,可是有救吗?” 少年的父亲,看到这一幕也急忙起身跑了过来,满怀期冀地看着奚留香。 “嗯,差不多,等着。” 奚留香用力握住少年的手臂,让紫黑色的血从少年的手臂上流出,中毒的时间太久,毒素已经深入体内,不是短时间可以清除的。 她伸手从身上掏出一个竹筒,拿出几枚奇怪的银针,将银针刺入少年的手臂血管中。 顿时,紫黑色的血,不停地从少年的手臂上顺着银针流了出来。 “主人,就是那位公子,说是从宁城来。” 优雅的身影,淡漠的深情,狭长的眸子微微泛出精光,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信。那书信是宁城一位老名医给他的,推荐这个病人请他亲手诊治。 他和那位老先生,素未谋面,彼此闻名而已。 只是书信上诉说的病症和脉相,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看到奚留香手法娴熟,为少年放出毒血,服药诊治,显然是找到了少年中毒的原因。 “若是他们求一个房间治疗,给他们。” “是。” 209 重回旧路访名医【2】 210 夜探天意堂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0 夜探天意堂 【1】 “去向天意堂求一个地方,为你的儿子治疗驱毒吧,这里可不是治病的所在。 “是,公子爷,犬子有救吗?” 奚留香微微抬眼看了男人一眼:“快去吧,否则不好说了。” “是,只怕……” 男人说了半句,没有再说去,他是担心天意堂的人,不会借给他们地方,因为之前天意堂的郎中说他的儿子无救,让他们将人抬了出去。 很快,男人脸上满是惊喜感激之色,回来和弟弟将儿子抬入天意堂旁边的一个房间中,天意堂的人,竟然肯借给他们房间。 此时,先前给少年诊治的郎中,放病人走了过来,向奚留香躬身一揖:“原来公子是高人,不知道这位少年,他是中了什么毒,公子意欲用何种办法,为他清除身上的毒?” 奚留香说了几味药:“有劳先生将这些药准备好,熬制出来,再将另外的药,碾碎能粉。” “外敷内服,小人遵命,立即为公子备好。” 有天意堂主人的吩咐,郎中急忙回去为奚留香准备药物,奚留香命两个男人出去,房间中不留人,她不想惊世骇俗,被人看到她为少年治疗。 一缕香气隐隐在房间中飘荡起来,不多时,很多蜘蛛从各处爬了出来,大大小小不一。 奚留香将蜘蛛放在少年的伤口上,每隔几分钟,放在少年手臂上的蜘蛛,就会掉落去,奚留香将那些蜘蛛放到潮湿的角落中,再换上几只蜘蛛。 那位少年就是被毒蜘蛛所伤,本来冬季这种东西是很少会出现的,天寒地冻,毒蜘蛛更是少见,也不知道这位调皮胆大的少年,捅了什么蜘蛛的巢穴,惹怒了毒蜘蛛,被毒蜘蛛咬伤。 也幸好那毒性虽然深,却是不如何猛烈,发作缓慢,少年才能支撑到现在。 天意堂的主人,俊逸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嗅到那股奇异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由得大为震惊,不想会在此地,遇到能用香引诱爬虫的高人,还是那样一位年轻的公子。 不,应该说是女子。 “等她为那位少年诊治后,带她来见我。” “是,主人。” 有人躬身答应了一声,走了去等待奚留香为那位少年诊治。 良久,内服外敷的药都给少年用了去,奚留香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走到郎中的房间低声让郎中开了一个药方:“用这个药方,每日两次,连续内服外敷七日即可。” “多谢公子,小人大开眼界,不敢请教公子,未知那位少年是中了何毒?” “是被毒蜘蛛所伤,幸好那毒性发作缓慢,先生又用药物缓解了毒性,否则定是无救了。” “还不曾请教公子大名,是何方名医?” 奚留香一笑,摇摇头道:“我并非郎中,先生也不必多问。” 她转身走出房间,有人上来躬身施礼,低声道:“我家主人有请,公子请跟小人来。” 奚留香一喜,终于见到天意堂那位神秘的主人了,虽然还不知道那位主人的姓名。 一直被带入后面,在药房的后面不远处,树木萧索,优雅的院落虽然不大,却是透出精致的味道,古朴悠远。 隐隐有人在弹奏轻柔的古筝,那乐声若有若无,轻柔地在院落中飘荡,令人心神为之安宁,不由得放轻脚步,唯恐会打扰了那位弹奏古筝的人,破坏如此宁静的气氛。 “公子,请。” 带领奚留香到后院的人,推开房门,微微躬身请奚留香进去。 奚留香迈步进入内室,一道身影,白衣胜雪,盘膝坐在矮几上,面前放着古筝,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从古筝上滑过,翻翩然如蝴蝶一般,优美低沉的乐声,从他手指间流过。 放缓脚步,奚留香静静站在男人的身后,不由得微微一怔。 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优雅挺拔的身影,何其形似,几乎令她以为看到了老狐狸奚青璧。只是这人绝不是奚青璧,侧面的脸庞虽然有着两三分的相似,那种气质和风度,却是迥然不同。 片刻,乐声渐渐低沉,绕梁不止,男人的手停了来,从矮几上起身,伸手拿起雪白的丝帕擦了擦手才回头微微一笑。 “夫人请坐。” “有人说过先生很像一个人吗?” “未知夫人说是哪一位?” “旦夕国的右相。” “哦,夫人见过相爷,看我很像相爷吗?” “有几分相似,只是差之丝毫谬之千里,尤其是先生的眼睛,和右相更为相似些,若不是得知右相并无您这样的兄弟,我几乎要以为先生就是右相的兄弟。” 男人优雅一笑:“夫人似对相爷很熟悉?” “不算是太熟悉,见过几次而已。” “夫人是从建安来,远路而来,请坐。” 奚留香坐了来,心中不安的意味更是浓重,眼前的人的确有三四分和奚青璧相似,令她更是忌惮,目光似不经意间从此人的身上掠过,那种不安的感觉更是让她恨不得立即离开。 “夫人似有很重的心事。” “先生,我此来的用意,想必先生都清楚了,未知先生肯否出手为我诊脉,查明此事?此事如骨鲠在喉,令我烦恼非常。” “夫人何必着急,请安坐。” 奚留香微微一笑:“若是先生无意,我也不愿勉强,不敢打扰先生清修。” “夫人且坐来,带我为夫人把脉看看,是否就能解除夫人的疑惑,我也不能就说可以,且试试看吧。” 奚留香这才坐了来,将手腕放在桌案上,等待这个人为她把脉。 男人伸手,三根手指搭在奚留香的脉腕处,久久都不开口,片刻换了一个手腕,再诊脉良久才将手指从奚留香的手腕处拿走。 房间静默,气氛有些沉重,奚留香长出一口气,或者连这位神秘的名医,也无法解除她心头的疑惑吧。 “夫人脉相,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夫人却如此肯定地说,夫人不曾怀孕,未知夫人为何如此肯定?” “若是几个月不曾和男子有过男女房事,先生以为,会有孕吗?” 奚留香的直白,让男人诧异了片刻,这个时代女子能如此直言不讳,还是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奚留香几眼。 “夫人就能肯定,未曾发生过某些令夫人也难以肯定的事情吗?” 奚留香起身,微微一笑:“先生,我不是普通人,以先生的高明,定然明白对我用毒或者用迷药,都是很难的。用强也不容易,我的武功虽然不算高明,但是是否被男人碰过,我还不至于如此的糊涂,分不清。” 男人脸上带着平静无波的淡笑:“不想夫人也是用毒的高手,内功颇为奇异,若是夫人如此肯定,那就是其中有诡异了。这件事,且容我想想,再回复夫人如何?” “也好,先生此时心中未必就没有一点眉目吧,是什么原因让先生不肯明言呢。?” “夫人如何就知道,我心中有数呢?” “先生自知。” 男人不由得深深看了奚留香片刻才将目光转移开来,淡淡地道:“此事中间有许多需要我深思准备,请夫人莫要急迫,且给我点时间。未知夫人住在何处,也便于我通知夫人。” “我就住在隔壁的客栈中,请先生尽快给我消息,我不会在此地停留几日。” “我会尽快,夫人不明白其中关键,若想彻底验明此事,为夫人解除此难题,我尚需准备一番,请夫人耐心等待。”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有劳先生。” 二人谁都没有提起诊金之事,奚留香看得出,男人服饰虽然简单到极点,但是头上cha的一支上好羊脂白玉簪子,珍贵无比。腰间的一枚玉佩,也是价值不菲。 身上的配饰虽然极少,每一样都价值千金,这里的千金,不是银子,而是用金子来计算。 偏偏那样的饰品,每一样看上去都似乎很普通,低调的奢华,毫不张扬。 这位天意堂的主人,连镇江的人,也不敢提起他的名讳,显然不是一位普通的商人就能做到的。 奚留香心中烦躁,这样一个男人,本是令人看了心安,不由自主就会对他产生信任的感觉。 那古筝的声音,也是可以凝神静气,令人心神安定的。不知道为何,她看到这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却是从内心深处,生出不安的意味,越来越浓重。 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似蕴含深意,却是令她看不透,分辨不明。 她不知道,在她救治那位少年时,这个男人,已经看了她一段时间。 躺在客栈的床榻上,用了宁城那位老者的药之后,这几日呕吐的症状,渐渐减弱,胃口也好了很多。那种药还有一些,想必再服用一些日子,就可以完全解除呕吐的症状。 奚留香默默修炼葵花宝典,每日在客栈中偶尔出去随意走走,其余的时间就在房间修炼葵花宝典。 “公子,给您的夫人买几样首饰回去,给您的孩子买几样玩具吧,要过年了,给家人买点东西吧。都不值什么,就是个心意,图个欢喜。” 小贩兜售生意的声音,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她不由回眸,到处隐隐透出年的味道,各家商铺中的货物琳琅满目,让她不由得一阵阵心酸。 210 夜探天意堂 【1】 210 夜探天意堂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0 夜探天意堂 【2】 他可好吗? 发现她失踪,看到那封信,可是会盛怒发火着急吗? 会派人到处寻找她,逼迫奚家找到她吗? 在镇江停留了两日,她有些不耐烦了,若不是身怀有孕这件事太过重大,她早就离开了,镇江毕竟离建安不算遥远,她担心会有人追查到这里来。一路诸多的布置,她也不敢就肯定,没有人能追踪到她的踪迹。 再等一日吧,如果还是没有消息就离开,不能多等,停留了三日,够久了。 奚留香迈步走进天意堂,低声向伙计问天意堂主人的行踪。 “公子,您来了,主人早已经吩咐过,请您回去再等候两日,主人出去找一样药物,对公子很重要,可以解除公子的忧心。公子,两日后,主人必定回来,请公子过来。” 奚留香蹙起秀眉,要找什么药物,如此冰天雪地的天气,哪里去寻找药物? 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回转客栈,她立即就换了一家客栈,再一次改变了模样,准备最后再等待两日。终究是放心不,黑夜悄然从客栈中出来,潜伏靠近天意堂,她想看看,那位天意堂神秘的主人,是否在这里。 若是那位主人在,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了,若是不在,她就当来散步。 幽暗的夜色中,天意堂冷清起来,和白日的热闹相比,差异极大。悄然用金刚抓进入到天意堂中,凭借记忆向后面的院落靠近,去看那位神秘的主人,是否就在这里。 也明白,那位主人该有很多的居所,天意堂这里,未必就是那位神秘男人居住的地方,可能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天意堂,纵然是在镇江有几家分店,这样的规模,感觉还是和那位神秘男人的身份并不符合。那个人,该是有着更为高贵的身份和能力,绝不是一个名医和药铺掌柜那样的简单。 天意堂中,安静而平静,她进入男人的房间,隐隐有一抹幽淡的药香,在房间中回荡。 奚留香急忙屏住呼吸,迅速撤身,身从男人的房间蹿了出来,没有片刻的停留,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向黑暗中急速跑了过去,隐没在黑暗之中。 跑出一段路,拐弯抹角,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奚留香脚步一个踉跄,单膝跪地大口地喘息起来。嗅到那股香气,第一时间她就冲了出来,甚至顾不得隐藏踪迹。 服了药物,等着药力散开,一阵阵的目眩神迷,不想会在那位神秘男人的房间,遇到这种诡异的**香,极品的**香。 若她不是盗后,不是迷药和媚香的祖宗,对这些有了极大的抵抗力还有解药,早已经倒了去,成为那位神秘男人的阶囚。 远处,房间的窗棂内,优雅的男人俊逸的脸庞上噙着一抹笑意:“有趣,越来越有趣了,不想她能从我的**香中逃走,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知道她能逃多远,是否真的可以逃过?” “主人,属已经派人去请那位夫人回来,她逃的太快,轻功绝顶啊。至今是属看到过的,轻功最好的人。幸好有主人用的**香,否则那些小子们,恐怕早就跟丢了。” “如果能逃掉,就更有趣了,给爷盯紧她,不得有丝毫疏忽,否则……” “是,属遵命,请主人放心。” “可有消息传来?” “回主人,尚无消息传来。” 主人微微眯起眼,狭长的眸子略带笑意,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消失:“千万别伤了她,能抓到自然好,抓不到也没有什么,她逃不掉。 “是,主子。” 男人身后的人,躬身恭谨地答应了一句,男人轻笑,想逃走不太容易吧,搬去了别的客栈,岂不知她新找的客栈,也是他的产业。 镇江,有什么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哪里只是几家药铺,这镇江有名的大产业,有一半是属于他的,从药铺到客栈酒楼,从码头到商铺,到处都是他的产业,他的眼线。 甚至在临江上行驶的船只,也有许多是他遥控的产业,属于他所有。 “真像啊!” 属疑惑地向男人看了一眼,不明白主子在说什么,他不敢去问,静默地站在主人的身后侍候着。 “乖乖跟爷们回去吧,别多反抗,以免爷们伤了你。” 奚留香半跪在地上,微微地喘息,反手抛出几颗彩色的烟雾弹,烟雾升腾中,她踉跄着消失在夜幕之中。狠狠地一咬舌尖,血腥在口中弥漫,头脑清醒了些许。 那些人必定是天意堂那位神秘主人派来抓她的,不想那位神秘的主人,会对她如此大费周章。 苦笑了一,今夜她身穿夜行衣,那位神秘的男人,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吧?闯入别人的家中,这深更半夜的,那个男人就是用了什么手段来对付她,派人来追杀她,也是正常的。 不能落在这些人的手中,无论这些人是谁,那位男人是谁,她都不能将自己放在险地中,被人控制。 凛冽的寒风如刀,靠近临江,这里的风更硬,更寒。 低头在地面上捧起一把积雪,重重地擦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寒意浸入肌肤,冷风吹拂,奚留香摇摇晃晃向地形复杂的阴暗处奔行。明知越是奔跑,所中的**香会发作的更快,她却是不能停留。 身后,黑影和黑夜融为一体,在追踪她。 那些人都不是一般的小贼鼠辈,对于追踪都有一套,若非她的轻功还能发挥大部分的作用,早已经被对方追到。 速度越来越慢,头脑越来越不清醒,身后那些黑影越来越近。 “噗通……” 奚留香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匍匐在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靠近。 “昏倒了,中了主子的**香还能跑出这么远,真是令人吃惊。从来中了主子**香的人,都会立时昏迷不醒。” “别废话,过去一个人看看,别伤了她,主子有吩咐,不得伤了此人,点了她的穴道带回去见主子。” “是。” 有人走了过来。 “小心些,这人不寻常。” 身后有人提醒了一声,那人答应一声,戒备地靠近奚留香,伸手向奚留香身上的穴道点了过去。 奚留香一动不动,葵花宝典运转,那个人很轻易地就点了奚留香的穴道,进入穴道的内力,被葵花宝典吸入,转动之间,穴道只是有些酥麻,身体略有麻痹。 随着几个小循环过去,穴道轻松被解开。 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地将穴道解开,一是因为奚留香已经有了防备,二是奚留香修炼的是诡异的葵花宝典,三是此人的内功不高,不过普通而已,远不如奚留香。 那个人将奚留香背在后背上,奚留香一边运转葵花宝典,一边解除**香的药力。 她需要时间才能将药力彻底清除,恢复神智。 解药早已经服用了去,但是那个神秘男人的**香太过厉害,她不慎吸入后逃走激发了药力,勉强用自己的解药控制,到底不是那种**香最对症的解药。 默默运转内功,发挥解药的效力,奚留香趴伏在男人的后背上。 几道黑影,快地在夜色中奔行,谁也不说话,这里离天意堂不远,奚留香不由得叹息,路太近了,不够她将药力全部发挥出来,解除**香的作用。 蓦然抬手,几枚银针从她指尖出,没入前面几道黑影的身体,手指在背着她那个男人的身上点了几,暗器不绝如缕,从她手中发出。 几道黑影倒在地上,但是对方有十几个人,不是谁都中了她的暗器。 转身,几枚烟雾弹爆发,奚留香转身向房多道路狭窄的地方蹿了进去。 这里可以看到天意堂的大门和围墙,她不能继续等待了,反手,几枚银针刺入脖颈的穴道之中。 几枚银针入体,精神一振,药力似消失了一般,脚生风,迅捷地向远处疾奔不停。 短促的呼哨声,在身后响起,让她更不敢停留,迅速奔跑向最黑暗的地方。 天意堂中,闪出十几道黑影,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一般从天意堂中一闪而逝,消失在夜空,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身姿。 犹如一道闪电,神秘的男人忍不住出手,看到奚留香在他的大门外再一次逃走,这也太丢人。 黑影们紧紧地跟在后面,羞愧地低头,要劳动主子出手,他们真是无脸见人了。 黑色的奚留香在前面奔行,白色的神秘男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远来是客,何故来去匆匆,某是好客之人,早已经备薄酒来招待贵客,何不暂留片刻,容我一尽地主之谊?” 晨钟暮鼓般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刺入奚留香的耳鼓,她的脚步不由得一顿,不想此人的内功如此精湛,轻功也是如此高妙。 胸口闷痛,那声音让她受到重击一般,脚步踉跄了几。 也只是踉跄了几而已,她的速度加快,用最快的速度向远处奔跑,心却是沉陷去。身后有这样一位高手紧追不舍,她如何能逃掉。对镇江的熟悉,她远不如身后的人,绝难逃出此人的手心。 “给你一个机会,停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我保证不会伤你分毫。否则,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身后威胁的声音,重重敲击在奚留香的心头。 210 夜探天意堂 【2】 211 束手就缚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1 束手就缚 【1】 用银针刺激人体的潜力,将潜力和爆发力提升到顶点,比平日的速度力量增加百分五十,事后会很疲惫。这样的方法,不可轻用,到底是对身体有损害的。 今日无奈,奚留香才用了这样的办法。 若是在平日,用了这样的方法,她可以从神秘男人的手中逃走,但是如今用了这样的方法,也只是略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甚至还有所不及。 从那些黑衣人手中逃脱不成问题,要从这个神秘男人手中逃脱,却是太难。 “哈哈,不肯做我的贵客,宁愿敬酒不吃吃罚酒吗?也罢,你若是能逃到临江边,爷就放你一马。” 身后优雅的声音,如修长手指划过古筝的音调,魅惑优美,令奚留香忍不住就想回头停住脚步,去跟身后的人做客。 “祖师爷,保佑弟子吧,这男人就是一个大变态,用迷香不说,还用**术,要命啊!” 奚留香终于明白,她惹了一个惹不起的人。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她的心头,头脑又模糊起来,只是凭借意识和惯性,向江边一路逃逸。 身后白衣胜雪的男人,优雅飘逸的身影,从空中掠过,如一只白鹤般,满是仙风道骨的拽,让奚留香想吐血三升,要不要做一个夜行人,您也是如此的有风度啊? 每一个字,都让她想吐血,胸口发闷,脚步发沉。 银针的效力和时间是有限的,只能维持一刻钟,过了一刻钟那效力就会消失。 她要的就是这一刻钟,足够她逃脱到一个地方,停留藏身恢复能力,消除药力。但是身后神秘白衣男人的出现,彻底打碎了她的梦。 不过是看病而已,怎么就惹出一个**oss来? 奚留香泪奔,天气如此寒冷,您就回去吧,别远送了可以吗? 不知不觉,这句话就从她的唇边溜达了出去,身后传来轻笑声,一声声捶打她脆弱的小心肝,让她头脑一阵昏迷。 狠狠在舌尖咬了一口,一刻钟既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让她绝望。 眼看一刻钟就要过去了,身后的白衣人没有被她甩开,距离仍然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似一位热情的主人,在送客人离去不忍分离。 脚步一个踉跄,奚留香看了一眼腕表,糟糕,一刻钟就要到了,她再也没有力量逃走。 “停来吧,不累吗?爷有好生之德,肯束手就缚,爷不会为难你的。” 奚留香脚一绊,单膝跪在地上,重重地喘息,回眸,白色身影迅速靠近。 反手,将银针从脖颈上迅速地收去,藏了起来。 “算你狠,主人好客,我就是不想留也不成啊。” 白衣飘飘到了奚留香的面前,奚留香支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娇喘吁吁看着白衣人:“主人太好客了,感动得我也只能不辜负主人的美意,陪你一起饮酒赏月。” 神秘人轻笑:“能从爷的手中逃到这里,你是第一个,不容易了,是你自己跟爷回去,还是要爷亲手请贵客回去呢?” 奚留香迈步,脚步虚浮走向白衣人,白衣人淡淡地看着奚留香。 “不好意思,恐怕要劳动大驾了。” 一刻,奚留香重重跌向地上,精神几乎耗尽,她勉强才能保持神智的清醒。明白在这个白衣人的面前,她没有还手之力,也不想费力,干脆就束手就缚了,另外再寻找机会。 白衣人衣袖一带,将即将落地的奚留香带起,空中,奚留香的身体被白衣人封了穴道,落入白衣人的怀中。 温暖的怀抱,隐隐有一缕淡淡的香气,很奇异的香气,似是在药铺沾染了药的味道,令人安心的香气。 她的唇翘起,脸上的蒙面巾被白衣人掀开。 唇边弯翘起一个优美诱惑的弧度,奚留香看着白衣人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此抱着我一个女人,多有不妥吧?” “无妨,夫人不是俗人,绝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冒犯之处,尚请休要见怪才是。” 白衣人仍然优雅地微笑,丝毫没有因为奚留香是他的阶囚而有所改变,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身向天意堂一路飘飘行了过去。 “主子,属等无能……” 黑衣人远远见到白衣人过来,纷纷跪在雪地上请罪,一句话不曾说完,白衣人已经从他们的面前消失,他们只得起身,拼命在后面追赶。 温暖的房间中,还留有一抹魅惑的香气,奚留香被白衣人放在椅子上。 “夫人夤夜到此,何故匆匆离去?” “就知道你没有出去,拖延了两日,到底有何目的?如今我是你的阶囚,就不用隐瞒了吧?” “夫人多有误会,我的确有事出去了,今夜刚刚回到此地。夫人不告而来,我又如何会知道就是夫人到此。” “明人不说暗话,你大费周章将我留在此地,又将我抓到,有话就说吧,别啰嗦好吗?” “夫人真是快人快语,我并无伤害夫人之意,未曾揭开夫人面纱时,我又如何知道是夫人?夫人性子太急,就连两日也等不得吗?” “我连一日也等不得,既然你对我没有恶意,为何要对我用那种香?封了我的穴道?若是你对我真的毫无恶意,就请解开我的穴道,给我解药。” “夫人说笑,此时夫人还需要用我的解药吗?穴道,想必夫人也是能解开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为了表达我请夫人畅谈的诚意,就先不为夫人解开穴道,以免夫人多有误会,反而不美。” “假惺惺。” 奚留香如何说,白衣人都不恼怒,淡笑为奚留香倒了一杯酒:“夫人无需担忧酒中有毒,我也不屑在酒中毒,请。” 奚留香端起酒一饮而尽,即便是有毒,她如今也没有资格拒绝不喝,不如就爽快点吧。何况以白衣人的武功手段,也真的不需要在酒中毒。 “把我请到此地来,是你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要幽禁我?不会是你看中我的花容月貌,恋恋不舍吧?” 奚留香开始胡说八道,故意想激怒白衣人,看看白衣人会有什么表情。 “夫人说笑,我是缺少女人的人吗?以夫人的眼光来看,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奚留香撇撇嘴:“真是自恋狂。” 白衣人笑着为奚留香斟酒:“或许是有点吧,夫人的事情,我考虑准备很久,可以给夫人一点交代,请夫人莫要着急,暂时在此做客,我必定会尽力为夫人解除烦恼。” “你知道我最大的烦恼是什么吗?” “请教。” “我最大的烦恼,就要被你逼迫留在这里,做什么见鬼的贵客。你要是肯发善心,放我离去,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夫人快人快语,直言不讳,我甚是欣赏,只是夫人既然找到了我,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理,此事我若是不伸手也就罢了,若是伸手,必定是要管到底的。” 奚留香无语,埋头喝酒吃菜,对面这人,就是一个变态,她就不该来惹这个变态。唯一的好处,就是这变态彬彬有礼,似对她没有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也是,这大变态风流倜傥,仪表出众,满身带着隐隐的贵气,定然有无数美女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她不是绝代佳人,难以引起此人的兴趣是最好的。 “小子,有什么话摆明放在桌案上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尚未请教夫人尊姓大名,真是罪过,请教夫人芳名。” “小姓武,名洁。” “武洁……” 男子一出口,不由得失笑,被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子占了便宜,不想就这一瞬间,他就吃了个小亏。 吾姐,难为这个女子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中想出来的,幸好没有说吾娘什么的,他也不算是太过吃亏。 奚留香笑盈盈,眼睛微微眯起如两弯月牙:“不敢当,你年纪比我大,叫我姐,有点过了。” 男子也不生气,眯起眼淡笑看着奚留香:“夫人多有劳累,我已经命人准备好沐浴的水,就请夫人去休息吧。” “我的东西要取回来。” “不劳夫人费心,自然有人给夫人送过来。” 奚留香起身,举起一根晶莹剔透的中指,向男人比划了几:“我佩服你,算你狠。” 有人侍候着奚留香进入房间,为奚留香准备好沐浴的水,奚留香将奴婢赶了出去,自己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才让奴婢们进来将东西都收拾了去。 不得不承认,这里比客栈好,桌案上摆放着点心水果,房间中熏香,有奴婢在旁边侍候,真是不错。 于是她安心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折腾了大半夜,她也累了,不容易啊,刚刚逃出虎穴,不想又入狼窝。 她怎么就如此的倒霉,看个病都能被人给劫走做了阶囚? “回主子,夫人睡着了。” “能睡着?” “是,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去吧,小心侍候。” “是,奴婢遵命。” “主子,他们都跪在外面,恭候主子责罚。” 院落的雪地中,跪满了黑衣人,他们静默地跪在冰冷坚硬的雪地上,低头盯着地面,恭候主人的处罚。 没有完成主人的吩咐,还劳动主人大驾亲自出手,他们敬畏地深深低头,谁也不敢出声。 211 束手就缚 【1】 211 束手就缚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1 束手就缚 【2】 风呜咽着从地面树梢掠过,卷起雪的碎末,打在人的脸上,刺骨的寒痛。幽暗的院落外,清冷月光如霜,一群黑衣人,直挺挺地跪在雪地上,任凭冷风如刀,从他们身上脸上掠过,一动不动。 小半个时辰过去,他们也没有人敢动一,微微低头,目光盯着亮着灯光的房间,窗棂上映出的那道身影。 “让他们散了吧,这次就算了。” “是。” 外面跪伏请罪的黑衣人,听到主子没有责罚他们,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磕头拜谢过后,起身悄然退了去。 天色大亮,奚留香才慵懒地睁开眼睛,很好,药力消失,穴道解开,随时保持可以逃跑的状态。 她向门外瞄了一眼,不知道那位大变态是否在,如果在的话,她逃走还是相当有难度的。 “夫人,奴婢侍候夫人起床洗漱,该用早饭了。” 奴婢见奚留香起身,急忙过来侍候。 “你们家那个变态主人呢?” “主人在等夫人起床,一起共进早餐。” 奚留香无语,那人盯得还挺紧,是太有信心了吧,也没有再给她用药,更没有点她的穴道,以为她是手到擒来吗? 提起内功,内功哪里去了? 再提内功,还是无踪无影,奚留香脸色发青,昨夜因为穴道被点不能运转内功就罢了,为何今日清晨也不能运转内功? 那个变态的男人,到底对她用了什么手段,让她的内功消失? 是软筋散还是散功散? 是点穴神功的效果,还没有消失吗? 奚留香冷笑,不管是什么手段,想用这些手段就控制幽禁她,还是差了一点了吧? “夫人请,可是愿意和我共进早餐吗?” 白衣人优雅有礼,奚留香戏谑地一笑:“我有资格反对吗?” “夫人言重,请坐,莫非是夫人还在怪罪昨夜我的无礼吗?” “怪罪也好,不怪罪也好,对你都不重要,如今我是你的阶囚,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喽,何必假惺惺的,让我看着别扭。” “请夫人莫要焦虑,我对夫人绝无恶意,只有好意。夫人的烦恼,我必定尽力为夫人解决,以免夫人为此忧虑不止。” 奚留香急忙摆手:“我最大的烦恼就是要面对你这种假惺惺的脸,你能离我远点吗?” 白衣人轻笑,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当面对他说这种话,如此的无礼,他也不介意,仍然保持优雅的笑意。他的脸,他的人,迷倒了多少女子,令多少深闺少女为他倾心,不想会遇到这样一个不欣赏他的女人。 “夫人的直爽,真是少见,敢请夫人在此地暂住几日,我定当好生款待,直到解除夫人的烦恼,还夫人的清白如何?” 无语,继续无语,面对脸皮其厚无比的某变态,奚留香彻底无视,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这人就不能搭理,随便搭理一句,就摆出亲朋好友热情无比的态度来,让她想在他的俊脸上,狠狠地踹一脚。 “某人,你用了什么办法封了我的内力?这显然也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着想吧?好客的某人,你敢再无耻点吗?” 白衣人优雅微笑:“夫人睿智,我都是为了夫人着想,绝没有半点对夫人不敬,要伤害夫人的意思。过几日,夫人自然明白我的心意,不会再见怪。” 面对某人的无耻,奚留香败退,妖娆一笑,贴上某人的身体,魅惑地靠近,靠近,再靠近。 白衣人后退,后退,再后退。 见过胆大的女子,没有见过胆子如此大的女子,主动勾引,太…… “夫人,请勿要忘记夫人的身份,夫人可是有夫君的人。” “是吗?我有什么身份呢?我有夫君吗?你怎么知道?” “咳咳……” 白衣人败退,这主他惹不起啊,碰不得骂不得,还得好好招待着。 “哎呦,我才发现,你小子挺帅的,要不,你就娶了我吧。” 奚留香伸出手,向白衣人抓了过去,一双晶莹如玉,绝美无暇的玉手,翩然贴上白衣人的胸前。 白衣人伸手,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腕,甩手,将奚留香一推,奚留香被推离白衣人的身前,一连向后倒退几步,幽怨的眼神不停地向白衣人瞟去。 “夫人,莫要让我过多得罪才好,请夫人回去休息吧,若是夫人有所需要,请尽管吩咐人便是。” 奚留香伸出手指,向白衣人点了几:“小子,你给我等着。” 转身走了出去,她郁闷,她憋屈,她不服。 怎么走到什么地方,都会遇到各种变态,会碰到绝世高人?就连看个病,找个郎中,也能被生擒活捉,她怎么就如此的倒霉。 祖师爷啊,弟子就是没有天天去拜您吧,您也不用如此对待弟子,总是让弟子在水深火热中,被煎熬不止吧? 天地如洪炉,她就是洪炉上的那锅粥,被炖着,煮着,熬着。 逃走的计划,中途夭折,不想连皇宫都逃了出来,在镇江这条小河沟里翻船,就不能大意,这个旦夕国变态是太多了。 奚留香百无聊赖,干脆就去了前面的药铺开始折腾,不折腾白不折腾,先弄几样贴身的药物,还有某些珍贵的药物再说,不折腾到那变态小子倾家荡产,绝不罢休。 “主子,府中的人,都上吐泻,似乎是染了什么瘟疫一般,请主子看看。” “主子,床角落中,房间中到处是蜘蛛、蚂蚁、老鼠……” “主子,后院着火了……” “主子,夫人拿走很多珍贵的药物……” “主子……” 白衣人唇角翘起,很久都不曾发生过这么多有趣的事情了,果然是个不好惹的主,才到他这里一天一夜,就折腾的天意堂鸡狗跳,当他是没有办法去对付她吗? 隐隐有两簇火苗在白衣人的眼中燃烧,好一个精灵古怪的女子,不给她一点厉害看看,她就不知道不该惹他吧? 起身,出门,向奚留香的房间走了过去,他敢肯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鬼。 推门,直接进入,这里是他的家,他何须顾虑什么。 “哗啦……” 身形若闪电,从门口闪了出去,浓重难闻的味道,酸臭令人掩鼻,从门框上掉了来,饶是他躲闪的够快,速度超过三百迈,仍然沾染了一些。 白衣胜雪的衣服上,迅速被烧出几个洞,令人作呕的味道,让白衣人紧紧蹙眉。 翻身,白衣从身上剥离,里面的内衣也被烧出洞来。 也幸好这是冬季,他穿了几层衣服,不然很可能连肌肤也被烧出几个洞来,内衣脱掉,再脱…… 人们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英俊潇洒,威风凛凛的主子,主子这是怎么了? 一刻,白衣人闪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再脱就走光了,衣服飘起,露出他结实健美的胸肌,浑身没有一丝赘肉。 有人急忙双手将衣服呈上,侍候白衣人更衣,从里到外换了衣服。 白衣人紧紧地抿住唇,多少年来,没有吃过这种亏了,那个女人够狠。 在门框上设计了某种机关,只要他一进门,就难逃一劫。可能里面还有其他的机关在等待他,可惜的是,他连第一关都没有过。 纵身从房间蹿了出去,白衣人恼火异常,若不是看在她和那位很像的份儿,有所心软和些许的怀疑,他早就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子,给扔到地牢里面去享受了。 “砰……” 一脚将门踢开,白衣人犀利的目光如剑,冷冷地从外间掠过,没有发现什么机关和危险的东西。 “夫人,真是太悠闲了,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来消遣,夫人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这里是谁的地盘。” 没有人回答他,内室的门紧紧地关闭,仿佛里面没有人。 白衣人一挥手,几道人影从门窗身进入,手中拎着兵器,一脚将内室的门踹开,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向房间中看了过去。 内室中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一缕若隐若现的香气飘荡,几个人嗅到那香味,身子一软,倒了去。 白衣人气得脸色发青,不由得冷笑,敢在他面前弄这些小花样小手段,是活腻了吧?他发誓,一定要这个女子付出沉重的代价,好好招待她一番,让她明白该对他持有何种态度。 手挥舞,一缕烟雾升腾,进入房间,四面的门窗都被打开,房间中的那一缕魅惑之香,很快就消散开来,倒在地上的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白衣人一个眼神,几个人从他身后又冲了进去,这些人都屏住呼吸,服用了解药,小心翼翼地向内室中扫描。 “主子,没有人。” “搜。” 见房间中没有人,那些人放心来,进入内室搜查。他们都知道那位夫人,花样百出,从追缉到抓回来,没有少让他们吃苦头,他们愁啊,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给他们增添了无尽的烦恼。 “回主子,真的没有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哎呦……” 一个人跳了起来,低声痛呼,白衣人的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那个人从内室跳了出来,看到主子的目光,吓得单膝跪地:“属知罪,房间中有毒虫,属被毒虫所伤。” “伤在何处?” 211 束手就缚 【2】 212 神秘白衣人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2 神秘白衣人 【1】 房间中的几个人纷纷跳了出来,虽然没有再叫出来,人人脸色铁青都是极为难看。 有的被毒虫咬伤,有的避开了毒虫。 白衣人命人带这些人去治疗,亲自走进内室,一股淡淡的药香,在空气中飘荡,内室中的无数毒虫,纷纷逃命一般地缩入角落,转眼间全部消失。 “能在如此寒冬季节召来毒虫,莫非是南方的……” 他说了半句,没有继续说去,如刀般寒洌的眸子,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中扫过,没有人,因为房间中没有呼吸的声音。 让他奇怪的是那个内功失去的女人,用了什么办法,从什么地方逃出去。 门窗之外都有人把守,她若是逃走,不可能不被别人发现。一个内功尽失的女人,他才如此放心地将她不加拘禁,留在这里,到底还是他太大意了吗? 抬头,唯一能不被任何人发觉逃走的方法,不是凭空在房间中消失,就是从房顶偷偷出去了。 果然,房顶的某处,有着细微的痕迹。 白衣人眼睛微微眯起,高手,逃跑的高手,是盗门中人吗? 只是不曾听说过,盗门中有如此一位女性高手,还擅长用毒,能招来毒虫等物。 “难道真的是她?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白衣人脸色微微一变,迅速从房间中退了出来,纵身上了房顶,目光从四周扫过。对面的房顶上,也有些微的痕迹在,他顺着痕迹追踪,几个人跟在他的身后。 有人传命令,在天意堂附近严密搜索。 “主子,属办事不利,请主子赐罚。” “传命去,严密搜查,带着这个去,若是发现可疑的人,立即抓回来。记住,千万不得伤了她,丝毫都不得伤了她。码头那边,盯紧点,每一条船每一个人,都要严密搜索。各条要道,不得懈怠。” “是。” “用最快的方法,将我的命令传达去。” “是,属遵命。” 白衣人回到房间,拿出几个小盒子,盒子上带着细微如针孔般的空洞,里面微微发出蜂鸣般的声音。 打开盒子,几只奇怪的虫,腾空起,向空中了过去。 “跟着它们去找。” “是。” 白衣人终究是不放心,亲自也跟在那些虫的身后,一路追随虫而去。人人都是脸色沉重,能再一次从这里逃走,从主子的面前逃走,还劳动主子大驾去追踪,他们都明白,那位夫人的身份必定是非同小可。 有人用彩色的烟雾,将白衣人的命令迅速传达到镇江各个地方。 所有人都离开后,白衣人的房间中,床奚留香露出头来,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为了这个计划,她可是煞费苦心啊。 逃走,连内功都没有恢复,逃走就是一个笑话啊。 她一无拳无勇的弱女子,出去就是被欺负的目标,内功武功恢复之前,她就没有打算离开天意堂太远。 还没有弄清楚白衣人到底用了什么药和什么办法,封了她的内功,她必须先弄清楚这件事。 有一线的希望,她希望白衣人能真的解除她心中的疑惑,怀孕的事情到底有何内幕,这件事沉重如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那位白衣人的手段和医术,让她看到了希望。 从床钻了出来,在白衣人的房间随意的翻看,白衣人的房间,任何人人不得传唤,是没有人敢进入的,很安全。 宝贝不少,不拿白不拿,问题是拿了也是白拿。 她如今逃不能逃,留不能留,该怎么办? 奚留香在寻找某些东西,看是否能寻找到白衣人封闭她内功的方法,到底是某种奇特的药物,还是某种奇特的手法,她至今没有弄清楚。问题是,这种封闭内功的时间,可以持续多久? 怎么都要等内功恢复后,她才能离开,若是事情紧急,她就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激发体内的潜力,只是那样的方法,用了对身体损害不小,她轻易不想用。 激发分为几个层次,这种特殊的手法和功夫,盗门也没有几个知道。 传自远古盗门的一种方法,据传是盗门的祖师爷不传之秘,历经数千年,仍然传了来,会用的人却没有几个,几乎是一线单传了。 第一个层次,就是激发一刻钟,对人体没有什么损害,过后好好休养就可以恢复。 第二个层次,激发一个小时,对人体的体质和耐力需求都很大,损害也比较大,会疲惫数日难以恢复。 再时间长的激发,若是不到生命危急之时,是千万不能用的,至于到底对身体有多大的伤害,连奚留香也不清楚。 轻盈翩然舞,十指在白衣人的房间轻柔地翻着,不着痕迹,每一样东西看过之后,都回归原位,原封不动,似从来没有人碰过一般。 这里有许多奇异的东西,她也不知道那些药物是什么,不过肯定都是极为珍贵的好东西。什么都没有拿走,为了不被白衣人发现,她一样东西都没有拿,心中更是郁闷。 枉为盗后啊,怎么可以走空? 不算是走空,从白衣人身上还是取了一件东西的,是一个小小的瓷瓶,她没有敢打开,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子,消息到了。” 白衣人追踪到半路,忽然停了来,转身向天意堂回转,让其他的人继续追踪。 刚刚进入天意堂的后院,有人躬身呈上一个密封的竹筒,白衣人伸手接过打开,脸色不由得一变,眸光波动,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将手中的纸条紧紧一握,松手,纸屑舞随风而逝。 奚留香迅速从白衣人的房间消失,藏到了房梁上,屏住呼吸看着白衣人推门走了进来。 白衣人缓步在房间中踱步,脸色阴沉,似在沉思考虑什么。 良久,白衣人走到桌案边缘坐了来,目光微微停顿,从房间中迅速地掠过,耳朵竖立起来。 房间有人进来过,敢不得到他允许就进入他房间的人,只可能有一个,就是那位夫人。他的属,给他们几个胆子,也绝不敢不得他的传唤,踏入房间一步。 微微抬头,白衣人向房梁上看了过去。 “嘻嘻,还是被你发现了,你真是一个变态。” 奚留香耸耸肩,双腿从房梁上垂了来,一双脚在房梁上轻飘飘地摇晃,低头嬉皮笑脸地看着白衣人阴沉略显青白的脸色。显然,这变态的男人,是怒到极点了,不会狠狠修理她一顿吧? “来。” “人家能上去,不去,要不你给我找个梯子吧。” 奚留香赖皮地说了一句,她爬到房梁上不容易啊,不想把神器金刚抓暴露在白衣人的面前。 “跳来。” 白衣人无奈地伸出手臂,抬头看着奚留香。 “你确定你会接住我吗?不会让我重重摔一个筋断骨折吗?” 奚留香摇摇头,用不确定的眼神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微微咬牙,唇紧紧地抿住,纵身上房梁,手一伸,搂住了奚留香的腰肢,在空中一个优美的回旋,轻飘飘地落地。 好闻略带药味的香气,从白衣人身上钻入奚留香的鼻孔,这个小子的身材很有料,肌肉结实,身材健美,但是奚留香却是没有心情去戏弄白衣人,可怜兮兮地眨动眼睛,一个劲向白衣人放电。 在人,不敢不低头啊,如今内功尽失,白衣人收拾她太容易了。 白衣人伸手在奚留香的身上拍了几,一丝丝被封闭的内力,迅速恢复,转眼间她的内功就重新运转,全部恢复。 “肯如此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说吧,有什么阴谋?” 白衣人将奚留香放在椅子上,站在奚留香身后笑道:“你太多疑了,我从来没有过想伤害你幽禁你的意思,留你在此,也是为了要解除你的烦恼而已,请稍候。” 白衣人走了出去,对属吩咐了几句,撤销了刚才追踪奚留香的命令。 奚留香摇摇头,急速运转葵花宝典,内功一恢复,她就无所顾忌了,唯一令她不明白的,是白衣人为何要解除禁止,让她恢复内力。莫非是那位白衣人,太过自大,以为一伸手,就可以再一次制住她吗? “夫人,请用茶。” 白衣人深深看了奚留香一眼,亲手为奚留香斟茶。 “得,别献殷勤,有话明说。” “多有得罪冒犯,请勿要见怪才是,我只是看夫人内功奇妙,轻功绝顶,用毒的手法多变,想留夫人在此地畅谈切磋几日,顺便将夫人的问题查明而已,别无他意。不想夫人多有误会,既然是如此,我也不便勉强,夫人想去何处,为补偿这两日的冒犯,我自当尽力为夫人效劳。” 奚留香眨动眼睛,伸手虚虚地抚摸了白衣人的额头一:“你没有发烧吧?吃错药了?” 白衣人优雅微笑:“夫人何必多疑,且听我一言,怀孕之事,其中颇多诡异之处。此种事情并不如夫人想的那般简单。是有某种方法,可以令此事发生,而能解除夫人烦恼的,我不敢说在旦夕国只有我一人,恐怕夫人也很难再找到其他人。” “哦,果然如此吗?” 奚留香有些激动,她的清白和名声啊,总算是有人能给她找回来了。 212 神秘白衣人 【1】 212 神秘白衣人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2 神秘白衣人 【2】 白衣人沉吟道:“唯有亲自对夫人手的人,才能解除夫人的烦恼。我纵然明白夫人清白,却是难以在短时间内解除此种症状。” “就是说,以后我都要背负这个罪名。” 白衣人摇摇头微笑:“非也,此中事情颇多费思量之处,夫人清白,日后必定可以大白于天,夫人无需为此担忧。纵然有那样的手段,到底不过是鬼蜮伎俩,不能持久。如冰雪遇春阳,必将消融。” 奚留香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说,时日过去,我自然会恢复正常,无需服用什么药物和用其他的方法?” “夫人睿智,若是夫人肯稍稍信任我,可以留在此地休养一段时间,随意到处走走,也免得旅途劳顿。我绝不会限制夫人的行踪和自由,任凭夫人。若是夫人连这些微的信任,都不肯给我,想离开这里,也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派人送夫人离开。” 白衣人优雅温和地对奚留香微笑:“夫人,我对夫人只有敬重之意,且想和夫人多多切磋而已,再无其他意思。” 奚留香沉吟片刻笑道:“我这个人是闲不住的,还是想到处去看看。” “夫人也无需忧虑,时日过了,夫人的脉相自然会恢复正常,心病可去。既然夫人不愿意在此久留,就请夫人安歇一日,想何时上路,我派人送夫人离开便是。想去何处,我也可以为夫人安排。” “不敢有劳,搅扰了数日,心中甚为不安,我这就想上路。” “夫人是要走水路吗?若是如此,请夫人允许我为夫人安排船只,也好略表我的歉意,万勿推辞才是。” 奚留香想了想点点头。 白衣人起身,看了看天色微微摇头:“夫人若是不急,今日天色不早,不如明日启程也好。” 见奚留香不说话,白衣人微微抱拳躬身:“既是如此,请夫人在此略候片刻,我为夫人打点行程,送夫人启程。” “多谢。” 不多时,白衣人从外面走了回来:“夫人,我都为夫人安排妥当,派人送夫人上船。那条船沿着临江顺流而,夫人想在何处上船都无妨,敬祝夫人一路顺风。” “有劳,却不知该如何谢先生。” 白衣人微微摇头一笑:“若是夫人累了,还请回来,容我一尽地主之谊,和夫人多多切磋几日。” “会有机会的吧,告辞。” 白衣人亲自将奚留香送出天意堂,奚留香上了马车,白衣人久久矗立在寒风中,直到马车消失,才回转进入后堂。 他坐了来,静默良久,安排的十分妥当了,送奚留香上船,那条船上有他的人,船也是他的船,奚留香无论在何地上岸,都有人暗中跟随。虽然他也明白,想真正跟上奚留香,一路追踪十分艰难,但是如今也唯有如此。 总不能将奚留香一直幽禁起来,唯有暗中派人跟随保护而已。 不多的时间中,他做最为详尽的安排,本是希望奚留香可以晚些走,容他好生安排一番。不想奚留香如此急迫要离开,他不便强留,唯恐奚留香起疑,只能临时匆忙安排。 “主子,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去了。” “别露出马脚,她很精明。” “是,属遵命。” 白衣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头疼,前途漫漫,未知她会到何处去,也只有暂时如此的安排,希望能一直追踪到她的踪迹了。 皇宫中,夜深沉,月色如霜,冷风呜咽。 宫锦文无法入睡,久久坐在桌案之前看着手中的奏折批阅,神思飘忽,不时走神,很久都没有批阅几本奏折。 他放奏折,走到窗前推开窗棂,迎着寒风向偏殿看了片刻。偏殿中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光,奚留香的房间静默无声。这两日她总是休息的很早,也不肯见他。 是他错了吗? 不该那样说,逼迫她打掉那个孩子吗? 只是,他如何能接受那样的结果? “皇上,请皇上早些安歇吧,明日一早还要上朝,请皇上保重龙体。” 剪青躬身站在宫锦文身后提醒了一声,忧心忡忡地看着宫锦文。 “嗯。” 宫锦文答应一声,转身走到龙榻前,有人侍候他更衣。 剪青伸手关闭窗棂。 “那个御医处理了吗?” “是,皇上,请皇上放心,不会留一丝痕迹。” “她的身子,需要有人侍候为她时时诊治,你去让要命明日过来吧。” “这,皇上,如此做妥当吗?莫如奴才再另外找个人,事后……” 剪青眸光一寒,手微微用力向一斩,宫锦文沉默了片刻,这件事终究是不适宜让太多的人知道,要命虽然是他的心腹,跟随他多年,也不宜知道这件事。 “也好,明日你去找个妥当的人,医术要高明些。” “是,奴才遵旨。” 宫锦文想了片刻:“明日让要命来见朕。” “是。” 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宫锦文闭上眼睛,百般心事涌上心头。有她在的时候固然让他心中发痒,难以安枕。没有她在身边的时候,龙榻冰冷空荡,他更难以入眠。 每一个漫漫长夜,没有她的日子,都是如此凄冷难熬。 清晨,宫锦文起身,有人早已经守候在外面,听到些微的声音,急忙趋步进入叩拜,侍候皇上更衣洗漱。 走出寝宫,脚步微微停顿,向偏殿看了一眼,她应该还在睡觉吧? 她一个人,在偏殿中,无人陪伴,没有他在身边,可是能睡着吗?睡的好吗? 宫锦文微微摇头,迈步走出寝宫,今日朝后去陪陪她吧,和她好好谈谈,将她的心结解开。若是她一定不愿意,要留那个孩子…… 他在心中微微叹息,登上銮驾,向金銮殿行进。 早朝群臣叩拜已毕,处理国事。 一轮红色的朝阳,从东方升起,将金銮殿笼罩在一片辉煌中,耀眼生寒。 金銮殿的后面,有人在焦虑不安地走动,向金銮殿中偷窥,剪青微微蹙眉,示意角落中侍候的小太监去看看,是谁如此的大胆,敢在皇上早朝时在后面偷窥,是活腻了吧? 小太监悄然退到后面,转了出去,来人急忙附耳在小太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太监紧紧蹙眉,偷眼向金銮殿中看了片刻,起身逡巡着走到门口,伸头看着剪青,神色焦虑不安。 剪青眉峰一挑,这些奴才们,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宫锦文心中蓦然一动,旁边的动静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心中忽然生出不安的意味,莫非是她有什么事么? 听到皇上低声的吩咐,剪青微微躬身退了去,群臣们都没有听到宫锦文的低语,虽然看到剪青退到后面,也无人敢去过问。 唯有奚青璧,秀逸的双眉微微一挑,向金銮殿的后面看了一眼,耳朵竖立起来,倾听后面的动静。 “越来越没有规矩,这里也是你能来偷窥的吗?” 剪青压低了声音,愠怒地瞪了老五一眼。 老五撩衣就跪了去,抬头惶恐地看着剪青:“大总管,奴才知罪,只是事情严重,奴才不敢不过来立即回禀皇上。” 剪青的心也是一颤,唯有那位娘娘的事情,才能让老五如此不管不顾地闯到这里。 老五低声在剪青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剪青身体僵硬,脸色阴沉狠狠瞪了老五片刻:“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等重罚吧。” 老五低头跪伏在地,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剪青咬牙,勉强镇定了心神,悄然走到宫锦文的身边,略略地犹豫了片刻,低头轻声在宫锦文耳边低语了几句。 宫锦文剑眉一挑,目光透过皇冠上的珠串,向面扫了一眼。随即起身,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向后面走了去。 “退朝。” 剪青高声说了一句,群臣急忙跪倒恭送皇上退朝,心中都在嘀咕,今日皇上上朝没有多少时候,因何就早早退朝? 奚青璧没有动,平日群臣是要按照品级,等奚青璧第一个走出大殿,他们才敢随后走出的,见奚青璧坐在原地不动,他们微微向奚青璧躬身,从大殿退了出去。 奚宁邦和奚宁远见父亲没有动,也留在原地,皇上如此早就忽然退朝,他们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 明白唯一能让皇上如此不顾及,退朝的人,只有那位娘娘。 “父亲。” 二人走到奚青璧的面前,奚青璧用目光示意,让二人勿要多言,缓缓起身从大殿中走了出去。一定是又出事了,他静默地站在金銮殿的一角,恭候皇上传召。 宫锦文疾步走出金銮殿:“娘娘如何了?” 刚才剪青低声对他说,奚留香忽然发病,身体不适,他就立即退朝走了出来。 剪青和老五都不敢多言,跟随在皇上的身后,剪青见皇上问起,左右看了看,挥手斥退人,躬身在宫锦文耳边低语:“皇上,请皇上先去偏殿,此地不宜向皇上回禀。” 宫锦文回眸,眸色幽寒,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迅速向寝宫走了过去。心中火烧火燎一般,事情绝不会如此的简单,若是她没有大事,老五不敢到金銮殿旁边来惊扰早朝。 惊扰了早朝,在金銮殿后偷窥,可是死罪。 212 神秘白衣人 【2】 213 皇上被抛弃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3 皇上被抛弃 【1】 不详的预兆,在宫锦文心底升起,他快步走入偏殿,奚鱼和奚灵二人早已经跪伏在门口,偏殿中只有奚鱼和奚灵在,再没有其他人。 宫锦文迈步闯入内室,空空荡荡的内室中,一个人影也没有。 “噗通……” 老五重重跪在地上,低头匍匐在地:“皇上,奴才死罪,娘娘走了。” “走了?” 宫锦文声音飘忽无力,手紧紧地支撑在桌案上,目光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掠过,的确是没有她的影踪。 老五跪爬几步,到了宫锦文的身后,双手将一封书信呈上:“皇上,此乃是娘娘留给皇上的书信,奴才不敢看,请皇上御览。” 宫锦文身体微微摇晃了几,支撑着坐了去,伸手接过老五手中的书信,打开看了过去。 手,紧紧握拳,痛苦地闭上眼睛,终究是将她bi走了,离开了他,不知道去往何处。 “皇上,奴才该死,请皇上赐奴才一死吧。” 老五说完,低头匍匐在地,额头碰触地面,再不敢多言,恭候皇上处罚。 奚鱼和奚灵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跪在门口低头,这一次是绝不逃过一死了,娘娘再一次失踪,她们二人必死无疑。 良久,宫锦文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而沉重,冷汗不停地从老五、奚鱼和奚灵的身上渗出。 “皇上,奴才命人去追查娘娘的踪迹了,相爷父子还没有走,在金銮殿中恭候皇上的吩咐。” 宫锦文起身:“派得力的人一路去追查,查明昨夜有谁出宫,一点踪迹都不可放过。传奚青璧父子,到寝宫来觐见。” “是,奴才遵命。” 信纸在宫锦文的手中皱褶,他小心地将信纸摊平,放入信封之中,这是她给他写的第一封信,不想竟然是诀别的信。 奚青璧带着两个儿子进入寝宫,头也不敢抬,跪倒参拜。 “过去好几日了,宫锦武可有消息?” “启禀皇上,已经有了眉目,老臣定当在期限内,将宫锦武和林霸山缉拿归案,呈献御前。” 宫锦文沉默片刻:“香儿走了。” 奚青璧微微一惊,心蓦然一颤,果然被他预料到,女儿不见了。 “她是自己离开的,宁远。” “臣在,臣即刻去追踪娘娘的踪迹,请皇上放心。” “宁远,此事交给你,衙门的事情你交给别人处理,用心去追查此事。有什么需要,去问剪青,若是昨夜就离开,恐怕不会离开太远。” “是,臣遵旨。” 奚宁远低头叩拜领旨,退了去。 “宁远,日盛国的人刚刚走了不久,沿路仔细盯紧,搜查。” 奚青璧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奚宁远答应一声,微微蹙眉,退了去,他但愿这件事,和日盛国没有丝毫的关系。 “起吧。” 奚青璧低头不敢起身:“老臣死罪,请皇上赐罚。” “香儿走,和你们无关,总归是朕不好。” 宫锦文长叹一声,低头看着手中的信,留有余香在,芳踪却是飘渺,不知道该向何处去寻找。 “臣教女无方,让皇上忧心,臣万死犹轻。” 宫锦文沉默片刻:“此事,朕也有过失,总归是朕没有保护好她。好在她是自行离开,让朕也少担了几分心事。” “皇上,臣之女驽钝无礼,屡次冒犯天威,不知礼仪,不配侍奉皇上……” “啪……” 宫锦文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一脚起,桌案被踢出去重重撞击在墙壁上,碎裂的木屑舞四溅,桌案上的东西,尽被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寝宫内外,都听到了寝宫中的声音,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戒惧地深深低头去,偷眼向寝宫中看了过去。 几只老妖怪,急忙斥退了所有的人和侍卫,远离寝宫在院外把守,不得令任何人进入寝宫的院落,他们也不敢靠近,远远地守候在院落的角落之中,恭候皇上吩咐。 奚青璧抬眼,正迎上宫锦文盛怒无法抑制的目光,冷峻无波的脸上,尽是深邃的伤痛和怒意。两簇黑色的火苗,在宫锦文的眼眸深处燃烧,不停地燃烧。 这般盛怒无法压抑情绪的皇上,奚青璧还是第一次看到,以往皇上再怒,总是能压抑心头的愤怒,控制住。 奚宁邦抬头,看到皇上盛怒的眼神和表情,即刻低头拜伏在地,不敢抬头再去看。 奚青璧身子一颤,微微垂眼睑,避开宫锦文漆黑无尽的目光:“请皇上吩咐,老臣惟命是从。” 宫锦文紧握拳头,掌心的伤口迸裂开来,殷红的血从白色的布中渗了出来。 殷红在他掌心弥漫,一言不发,痛苦令他俊朗的脸庞,微微扭曲起来。再也压抑不住蕴藏多日的郁闷和愤怒,面对奚青璧父子,他真的难以控制情绪,不由自主就发泄了出来。 奚青璧的目光,碰触到宫锦文的手掌,急忙向前跪行了两步,伸手握住宫锦文的手腕。 宫锦文重重甩手,将奚青璧的手甩了出去,血因为他的动作,流的更加汹涌起来。 奚青璧无奈,再一次伸手,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点了宫锦文手腕的穴道,制住流血。 “皇上,请皇上保重龙体,老臣即刻去安排追踪娘娘的踪迹,宫中的事情,请皇上安排妥当,老臣定当追踪到娘娘,亲手将娘娘带回来交给皇上。” “不必!” 宫锦文冷声说了一句。 奚青璧楞了一,低头跪在宫锦文的面前,恭候皇上的吩咐。 “朕已经派宁远前去追查,此事不得宣扬出去,香儿想出去走走散心,由得她去轻松数日吧。” “是,臣遵旨。” “皇宫守卫再严密,也留不住她,奚青璧,你养的好女儿。” “臣请皇上赐罚。” 宫锦文冷冷盯了奚青璧片刻:“几次三番,你都要将香儿从朕的身边的带走,朕就如此的不堪,不能令你将香儿托付给朕吗?” 奚青璧抬头苦笑:“皇上,老臣绝无此意,能侍候皇上是娘娘的福分。只是娘娘的xing子,实在是过于任性,不够温婉,屡次触怒圣上。天威不容冒犯,臣唯恐令皇上不快。” “这乃是朕和香儿之间的事情,不需你来多费心,若是没有香儿,朕要这个皇位有何用?” “皇上言重,老臣不敢承受。” “宁邦。” “臣在。” “你出去吧,处理好朝中各项事宜,退吧。” “臣告退。” 奚宁邦起身缓缓地躬身退了去,明白皇上定是有隐秘的话,要对父亲说,不敢多问。 见奚宁邦退了出去,奚青璧微微蹙眉,奚留香敢从皇宫中逃走,他也不曾想到,那个妖孽的女儿,真是胆子比天还大,连这种事情也敢做。如此做,将会置奚家于何地? 莫非是她,仍然在怨怪当初,他放任她一路被宫锦武劫走,因此才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吗? 也就如今这位皇上,对他的女儿情深意重,不肯多去追究,若是换了一位君主,定然会将奚家治罪,让他们难以承受君王的盛怒。 “皇上,老臣有负皇上隆恩。” “香儿为什么走,你也该能猜测到一些吧?” “臣不敢妄自猜测。” 宫锦武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在椅子的扶手敲击,心烦意乱,沉默了片刻深深呼吸,令自己的情绪稳定来,看着手中的书信,终究是没有说出奚留香怀孕的事情。 “起来吧。” 奚青璧起身,宫锦文沉思片刻:“能找到香儿的踪迹是最好,莫要再对朕诸多的隐瞒欺骗,朕可不会一次次地饶恕容忍你。” “请皇上明鉴,老臣万死不敢欺瞒皇上。” “这样的事情,你少做了吗?” 宫锦文脸色冷峻,狠狠地剜了奚青璧几眼。 奚青璧躬身:“恳请皇上恕宥一二,老臣再不敢如此。” “你命宁远去追查日盛国的人,莫非你以为……” 想到柳生一刀,宫锦文神色更冷,紧紧握拳。 “启禀皇上,应该是不会的,臣只是预防万一而已。皇上不令老臣去追查此事,娘娘失踪的事情,恐怕难以隐瞒来。” “无碍,封闭寝宫偏殿,不令任何人出入,着奚鱼和奚灵在偏殿出入即可。朕也没有想让她逃出去多少时日,希望她可以尽快归来。” “是。” 奚青璧低头,内心波澜翻涌,某些猜测就在他心底,却是不敢问出来。 宫锦文轻轻摩挲手中的书信苦笑:“不想她给朕的第一封信,就是告别信,皇宫的守卫,真该再好好的整顿。” “皇上,奴才剪青求见。” 剪青从外面走了进来,施礼回禀:“皇上,查明昨夜有一位禁卫军,手持金牌从冷宫的方向过去,其后那位禁卫军,出了皇宫。” “金牌?” “是,御赐金牌,无人敢阻拦。” 奚青璧微微蹙眉:“皇上,先帝曾经御赐过一面金牌给娘娘。” 宫锦文冷哼一声:“用金牌大摇大摆地出宫,好手段。” 奚青璧和剪青二人都深深低头去,谁也不敢多言,盛怒的宫锦文,浑身满是上位者帝王肃杀之气,让他们从心底敬畏。 “哼,想从朕的手中走掉,哪里有如此的容易,香儿,等着吧,你会回来的。” 寝宫中的空气,凝固了一般,宫锦文不说话,奚青璧和剪青更不敢开口,二人低头盯着皇上的脚尖。 213 皇上被抛弃 【1】 213 皇上被抛弃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3 皇上被抛弃 【2】 良久,宫锦文起身:“找到她,看她想到什么地方去,先别去惊动她,宫锦武的事情,可没有几日了。” “是,臣遵旨,期限之内,老臣若是不能将宫锦武和林霸山缉拿归案,请皇上重重赐罚就是。” 宫锦文侧目冷冷盯了奚青璧片刻:“奚青璧,别总想着犯什么错,让朕贬谪治罪于你。即便是朕要治罪于你,也绝不会饶了你放过你,让你离开。莫要忘记,你的儿子都在朝中,当朕是没有办法整治你吗?” “皇上言重,老臣万死不敢有如此的念头,请皇上明鉴。如今老臣唯恐办事不利,触怒天颜,如何敢有丝毫的懈怠,再有这样的念头。” “明白就好,你素日是如何辅佐父皇的,如今朕要你也如何做。” “臣遵旨。” 奚青璧深深躬身,一揖到地,恭谨应声。 宫锦文挥手,命奚青璧退了去,知道此事奚青璧定会用心去查,而这件事,也不宜再惊动其他的人。 “皇上,请皇上无需过多忧虑,娘娘内功高深,武功高强,定然可以安然无恙。” 宫锦文微微蹙眉,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剪青:“这是她留给朕的书信,你看看吧。” 剪青的手微微一颤,不敢不接,不想看,却不敢违背圣意,双手小心地接了过去,低头将书信看完。 他很想说一句,娘娘的字,写的真是不怎么样,还有几个错别字,让他很无语。但是信中的内容,却是令他心惊胆战,若是如此,那位娘娘的心中,该有多么大的苦楚。 “皇上,这……” 宫锦文叹气:“是朕bi她太紧,没有相信她,是朕不好,将她bi走了。” “皇上,此事又如何怨怪皇上,这种事有谁会想到。”: “去传要命即刻觐见。” “是,奴才遵旨。” 剪青急忙派人去宣要命入宫,要命仍然在建安城,为宫锦文经营暗中的势力,刺探消息。 宫锦文在建安城,也不是只有盗门一支暗中的力量,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被奚宁远刺伤,用此事来试探奚家。 当时他另外有其他的安排,剪青暗中多年来,也为他培养了很多隐秘的力量。要命的手中也有一股力量,虽然不是很大,却是极为隐秘。 要命接到圣谕,即刻入宫觐见。 “臣,参见皇上。” 要命重重跪地,向宫锦文行三拜九叩大礼,恭谨地跪伏在地。 “能走了吗?” “是,承蒙皇上娘娘恩典,臣已经能行走了。” “前些时候,你去跟随保护娘娘,娘娘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回禀皇上,娘娘当时中毒,内伤也未曾痊愈,臣为娘娘诊治了两日,娘娘就基本恢复了。” “宫锦武对待她如何?” 要命沉吟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回禀,抬眼偷窥宫锦文的脸色。 “实话实说,莫要在朕的面前有一句谎言。” “臣不敢,三皇子对娘娘很好,似乎很紧张娘娘中毒之事,不曾有为难娘娘的举动。臣以为,其后三皇子,该是看出娘娘体内余毒被清除,恢复了部分功力,他却一直没有点破。” “那些日子,娘娘是独自居住吗?” 要命不由得低头,不敢再说一句,只是重重磕头,一言不发。 “说,你敢对朕隐瞒?” “皇上,臣万死之罪,臣不敢多言,请皇上赐罚。” “说!” 宫锦文加重语气。 要命重重磕了几个头,额头碰触地面颤声道:“回禀皇上,娘娘一直被宫锦武挟持,须臾不离,唯恐娘娘会脱离他的控制。但是臣敢保证,那些时日中,宫锦武不曾侵犯过娘娘,娘娘绝不是任凭别人欺凌之人。” 宫锦文手握紧,再握紧,狠狠地挥舞了一才发现,桌案早已经被他踢了出去,碎裂的木块还没有被收拾去。 要命身体微微战栗,敢对皇上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的太多,看到的也太多了。 “日夜须臾不离,住在一起吗?” 要命不敢再回答,匍匐在地。 良久,宫锦文幽幽叹息一声:“要命,如今你还敢在朕的面前诸多隐瞒吗?” “臣万死不敢欺瞒皇上,请皇上明鉴。” “当时,你为何没有杀了宫锦武,将她救出来?” 要命愕然抬头,正迎上宫锦文幽深无底的黑眸,不由得低头垂眼睑:“回禀皇上,相爷之前有密令,言道是皇上的意思,臣不敢不遵。” “奚青璧!” 宫锦文冷声重重说了一句,连假传圣旨的事情,那位右相都敢做出来,真是太大胆了。 “奚青璧是如何对你说的?” “相爷言道,此事乃是一计,用来将叛军余孽,林家余孽清剿一空,当时皇上也没有吩咐臣过什么,臣如何敢违背相爷的命令。相爷说,此事于国于民,都有十分的利益,更可以让皇上日后无后顾之忧,皇上也是知道此事的,臣便遵奉了相爷之命。” 宫锦文咬牙,奚青璧做的真是滴水不漏,并未真的假传圣旨,只是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要命以为是他的意思,不得不从命。 也是当时他心烦意乱,没有去注意到太多的安排和计谋,以至于坐失救回奚留香的良机。 那些事情,就不该让奚青璧去亲自安排,连他也被奚青璧隐瞒,陷入圈套之中。 “朕问你,可是有什么药物和办法,能令未曾有孕的女子,出现有孕的脉相吗?你仔细想想,再来回答朕。” 要命沉思片刻,身体一震,深深低头,某些猜测涌上他的心头,他的头更低,不敢抬眼去看宫锦文的神色。 “启禀皇上,臣想起是有那样的药物,只是流失已久,因其没有大用,少有人知道。那乃是南疆某些手段,多年来也不曾有人用过。” “果然如此,该死!” 要命低头,心在不停地颤抖,皇上绝不会是无意问起此事,他联想到某些事情,心中戒惧异常,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要命,想入太医院吗?还是仍然愿意留在外面?” “臣,听凭皇上吩咐,绝无异议。” “既然如此,当初你就该得到的位置,朕就赐予你吧,明日到太医院上任,为太医令,让你得偿所愿。如今,朕也不必去做什么,你到那个位置上,自己动手吧。有所需要,去找宫锦山即可,若想解除心头之恨,亲手斩杀仇人。” “臣,拜谢皇上隆恩,感激涕零,唯有为皇上效死而已。” 要命低泣,连连磕头拜谢,冷漠平静如死人的脸扭曲不止,灰色的眸子中泪水不停地奔涌而出,等待多年,在病痛中煎熬的每一天,都令他绝望到极点。 直到遇到宫锦文,心底才有了一丝的希望,苦苦等待的,就是今日。 再不是过去的那个活死人,得到奚留香送给他的七色花后,病情渐渐缓解,他能重新站起来走路,皆是七色花之功。 配以其他的药物,终于有了今日,得到皇上的恩准,让他亲自动手报仇,这比皇上动手为他复仇,更令他感激不尽。 “若是被你说的那种方法,毒害出现有孕的症状,可是有什么办法解除?” “回禀皇上,不需要什么手段,时日一过,药xing消失自然恢复正常。” “要多久才能恢复?对身体可有损害?” “回禀皇上,臣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大概要三个月后,才能恢复原来的脉相,对身体似并无太多的损害。请皇上给臣一点时间,让臣回去仔细查证此事的后果,以及解除的方法。” “此事,不得泄露出去。” “臣遵旨。” “退。” “臣告退。” 要命起身,脚步略有些虚浮,躬身退了出去。 宫锦文沉思良久,心惆怅不已,她终究是走了,如此毫无眷恋地离开了他,这个狠心的小妖精,怎么敢就这样离开他? “香儿,香儿,你就舍得离开朕,抛弃朕而去吗?” 咬牙,狠狠地咬牙,宫锦文抬眼久久凝望偏殿,一动不动。 “皇上,奚鱼等人跪在外面,恭候皇上的赐罚。” “让他们跪着吧。” 宫锦文懒得去理睬老五和奚鱼等人:“剪青,封闭偏殿,任何人不得出入,派人严密把守,娘娘凤体不适要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惊扰。就派奚鱼二人侍候着,其他人不得朕的旨意,敢闯入惊扰者,杀无赦!” “奴才遵旨。” 剪青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安排。 老五和奚鱼几个人,跪在寝宫的外面,凄惶无助深深低着头,那位不安分的娘娘,害死他们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哀叹不止,这回肯定是难逃一死了。 他起身走出寝宫,老五等人见皇上出来,头低到地面,等着皇上赐死吧,这次皇上绝不会再饶过他们。 宫锦文没有理睬跪伏在地上的几个人,径直走入偏殿。 “蠢材,还不跟上,在等什么?” 剪青低低地说了一句,老五等人如蒙大赦,急忙起身活动了一跪到酸麻的腿脚,跟在宫锦文的身后进入偏殿。 宫锦文的手,碰触到床榻,上面早已经没有温度,锦被里面塞着衣服,形状如一个人在睡觉,隐隐一抹冷香钻入他的鼻孔。手指碰触到手腕上,秀发编制的手链,柔滑紧紧贴着他的肌肤。 老五、奚鱼、奚灵跪在门外,心中满是惶恐不安,深深低头恭候皇上赐罚。 213 皇上被抛弃 【2】 214 二狼落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4 二狼落 【2】 “想死吗?真的想死吗?可以撞墙,或者用你手上的镣铐上吊,呵呵……” 宫锦武阴森的笑声,如尖刀一般刺入林霸山的耳中,让他的心不停地抽搐,内力完全消失,他在宫锦武的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凭宫锦武羞辱折磨。 脸,一次次重重和宫锦武的鞋底地面摩擦,摩擦出一道道细微的伤痕,疼痛从脸上传入体内。 这点疼痛不算什么,林霸山毫不在意,但是这种屈辱,却是难以令他承受。到底他也是朝廷大臣,领过边军的武将,如何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和折磨,却不得不咬牙忍受。 不想死,心中还有一线希望的,就是这一线希望,支持他到如今,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想死也可以,爷可以成全你。” 宫锦武重重在林霸山脸上又踩了几脚,起一脚踢在林霸山的双腿之间,林霸山一声闷哼,身体因为剧痛蜷缩起来,在地上抽搐颤抖。 “殿,臣知罪。” “你这是在向爷求饶吗?太没有诚意了。” 宫锦武又起一脚,踢在林霸山受伤腿的膝盖上,将脚踩了上去,用脚尖缓缓地左右踩了又踩。 林霸山嘶声倒吸凉气,顾不得双腿之间的剧痛和膝盖的疼痛,勉强转身抱住宫锦武的脚,跪伏在宫锦武的脚:“殿恕宥,殿恕宥,臣不敢冒犯殿,求殿开恩。” 不愧是一代枭雄人物,明知不能反抗,没有力量,林霸山咬牙低头,将头碰触到宫锦武的脚尖,哀声求饶。 宫锦武又重重地踩了几,才抬起脚来,冷笑看着林霸山:“在爷的面前敢再玩花样,爷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味道。” “臣不敢,殿开恩。” 林霸山重重将额头在地面上碰触,沉闷的磕头声,在地窖中回荡。 宫锦武眯起眼,阴戾的眸子闪过一抹浓重的寒光:“给爷安分点,快了,就在这些时日了,爷不想等去。” 林霸山身子一颤,微微抬头看向宫锦武,臣子向皇子求饶也不算什么,只要可以暂时逃离宫锦武的羞辱折磨,他也不在乎丢颜面。这里是地窖,还有谁知道他这里,做过什么。 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哪里还有一分的颜面,早已经没有多少自尊。 “等着吧,再等几日爷和你就都解脱了。” 转身,宫锦武这一次才真正走出地窖,沉重关闭地窖的声音,久久在地窖中回荡,林霸山满身冷汗,脸色苍白,翻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蜷缩在一起,等待那阵阵的剧痛过去。 走出地窖,抬手,几片雪花落入宫锦武的手中,瞬间融化成一滴晶莹的水,透出凉意,在他手心化为乌有,留一抹湿润的痕迹。 抬头,无数雪花鹅毛一般从天上落,雪了。 宫锦武微微叹息,或者这一个月来近乎幽禁的日子,唯一打发时间的事情,就是监视林霸山,和林霸山斗智玩弄心机。 有许多更简单有效省事的办法,他不愿意去用,有的是时间和林霸山一起消磨,将那个胆敢冒犯他,羞辱他,伤了他的毒狼,狠狠地踩在脚。看着曾经嚣张疯狂的那个男人,屈辱卑微地跪在他的脚,低头求饶。 他到底是天家皇子,自幼生长在宫廷中,那个宫廷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玩弄心机,培养阴谋家的温床。 从很小,他就学会了玩弄计谋和心机,猜测人心,揣摩别人的心思。 皇子,自幼要经历太多的学习,其中最要要的一门学问,就是算计别人和提防别人算计。 林霸山到底只是一介臣子,带领边军的将领而已,纵然阴险毒辣,狡诈过人,轮到真正玩弄心机和权谋,心思缜密,毕竟还是比宫锦武差了不止一筹,才连番被宫锦武算计,踩在脚。 冷笑,那位林将军也真算是一个人物,连这种屈辱都能忍来,不惜那样卑微地向他求饶。 一天两天…… 又过去了几日,一抹天光从地窖上面透了进来,有人的声音传来,林霸山微微蹙眉,今儿那位殿来的早了点,记得每日那位殿都是天黑以后才会过来。 “去看看。” 不是宫锦武的声音,林霸山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竟然会有别人进入地窖,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有别人进来?他心中陡然生出一线希望,死死地盯住地窖的入口,看进入的那些人是谁。 有两个人将火把扔到地窖中,让火光照亮了地窖,其后才缓缓拎着刀从地窖上走了来,让目光适应地窖中的黑暗,落在林霸山的身上。 林霸山的目光不由得一亮,无论来的是谁,都比宫锦武强。 如今他看到那位殿,就会从心里战栗,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和违逆,以免被羞辱折磨。 识时务者为俊杰,表面敬畏,内心实在是恨透了宫锦武,只有继续等待寻找机会。能来人,也许那位殿出事了,如今也是别人的阶囚。 想到此处,林霸山从心底笑了出来,他不在意来人是谁,最有可能就是宫锦武的行踪暴露,被建安城官军发现,来人有可能是奚家,也有可能是皇上的人。 大不了一死而已,好奇心让他想看到最后的结果,看宫锦武苦苦等待一个月,到底在等什么。 更想看到的,是宫锦武的场,若是能亲眼看着那位殿被折磨,跪在别人的脚苦苦求饶,他死也瞑目。 “你是什么人?” 有人眯起眼问了林霸山一句,林霸山没有回答,犀利的目光从来人身上扫过,便装,没有能表明对方身份的东西。 两个人缓步走了过来,眼睛渐渐适应了地窖中的光线,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满脸胡子,被镣铐锁在柱子上的男人。一股难闻的霉味,在地窖中飘荡,二人不由得蹙眉。 其中一人将火把插入地面,让地窖中亮起来,迈步靠近林霸山的床榻,手中的刀尖对着林霸山。 “你们是奚家的人吧?” 林霸山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嘶哑低沉的嗓音,微弱无力。 “你是谁?” 那人停脚步,伸出刀将林霸山身上的被褥挑开,看到林霸山手脚上都有镣铐,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反抗能力,我要见奚青璧。” “大胆,敢直呼相爷的名讳,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人上前,用刀背狠狠在林霸山的肩头劈了两,林霸山忍住疼痛,微微昂起头咬牙:“相爷若是知道我是谁,自然会见我。” 见林霸山的确没有反抗能力,来人将林霸山简单搜索了一遍,回身走到同伴的身边:“上去报大少爷吧,这人被锁住了,得劈开柱子或者找到钥匙才能放出来。” “哗啦……” 有人从地窖上面将钥匙扔了来:“大少爷吩咐,将那人带上来,蒙住他的脸。” “是。” 林霸山也松了一口气,低声问道:“是奚宁邦在此吗?” “闭嘴,大少爷的名讳,也是你能说出口的吗?” 来人狠狠将林霸山从床上拖到地上,打开锁在柱子上的镣铐,用一块布将林霸山的面目蒙了起来。 林霸山明白,奚宁邦是不想被别人得知他的身份,因为之前有传言说他被皇后亲手杀死,尸体落入金水河中,如今再出现,岂非是怪事。 这也是他猜测到对方是奚家之后,未曾表露身份的原因之一。 眼前一亮,耀眼生辉,林霸山急忙闭眼,大口大口地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被幽禁在地窖中一个月,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阴霾**的霉味,带着酸臭的气息。 “大少爷,人带出来了。” “堵住他的嘴,押回去。” 清朗冷漠的语调,从林霸山不远处传了出来:“碧蛟,过去看看。” “是。” 碧蛟走到林霸山的跟前,查看林霸山的情况,林霸山低声道:“无需费力,我如今手脚伤残,内功被封。” 碧蛟看了几眼,皱眉伸脚在林霸山的身上踢了几脚,封了林霸山身上的大穴,命人将林霸山的嘴堵起来带走。 林霸山想问宫锦武何在,却没有来得及开口,也明白此时不是问这件事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微微眯起眼,目光从院落中扫过,看到不远处奚宁邦俊秀阴柔的脸上,透出无尽的冷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由得冷冷一笑,奚宁邦能到此地来,那位殿肯定是逃不了的。 院落中有人在搜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奚宁邦远远坐在厅堂中,目光从林霸山身上扫过,没有多看一眼。 “大少爷,没有其他东西和人。” 奚宁邦起身,低声吩咐了几句,迈步走出院落,登上马车。 马车中,宫锦武脸色惨白,靠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看到奚宁邦进来,他也是一言不发。 不想行踪如此隐秘,还是没有逃过奚家人的追踪,落入到奚宁邦的手中。看到奚宁邦的一瞬间,他没有反抗,明知绝不是奚家高手的对手,碧蛟的出现,连自杀的机会不会给他。 红魔碧蛟,成名多年,别人不清楚这两个人的本事,他明白这两个人想将他生擒活捉,不费吹灰之力。 214 二狼落 【2】 215 私自刑讯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5 私自刑讯 【1】 宫锦武很聪明地束手就缚,这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任凭碧蛟点了他的穴道,蒙住了他的脸,将他带到马车中。红魔就在一边看着他,宫锦武冷笑,对他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还劳动了奚青璧手第一高手来亲自看守,真是费心。 奚宁邦坐了去,命令马车启程,红魔从马车中退了出去,留宫锦武。 “奚家的人好快,不想最终还是落到你们的手中。” 漠然凉薄的笑意,在奚宁邦唇边翘起,低低的声音:“殿最好安分点,免得我对殿有所损伤,既然回到这里,睿智如殿,该知道如何做。” “奚宁邦,事到如今,我无话好说,何况有什么话,也不该和你说。我想,皇上很想见我,你该是送我去觐见皇上吧?” “圣谕未曾达,殿何必着急,皇上若是召见,不容殿不去。” “总是要去见的,娘娘可还好吗?” 奚宁邦眼睛微微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深深盯了宫锦武片刻:“你搞了什么花样?” 宫锦武但笑不语,微微昂起头看着奚宁邦。 奚宁邦忽然一笑,唇微微翘起一抹寒洌的弧度:“殿是忘记了我的手段吧?我若是想得知的东西,也不容殿不回答。”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些事情臣子不该知道,我不是不肯说,只怕你不敢听而已。被皇上得知,你知道了这些事情,对你可并无任何的好处。” 奚宁邦缓缓地在脚边的火炉上烤着手,修长的手指微微翻动,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浓重的寒意:“我既然问了,就敢知道,不需殿多费心,回答我的话就好,也免得我伤了殿。” “奚宁邦,你敢伤我?” “我要伤你,谁能看出来呢?如今,你被缉拿归案的事情,尚未回禀皇上,殿以为我不敢对殿如何吗?” 奚宁邦的语气平静,唇边带着一抹冷笑,看着宫锦武。 宫锦武慵懒地靠在马车上,阴沉地笑了一:“大少爷问话,我怎么敢不答。” 奚宁邦却没有立即再问什么,沉默不语,马车在建安城中行驶,宫锦武不能动作,抬眼看着奚宁邦:“大人,我的家人可好吗?” “很好,皇上恩典,赐他们居所,衣食无忧。” 宫锦武微微长出一口气:“我信你的话。” 奚宁邦漠然不语,微微低头沉思,马车停了来。 “大少爷,到了。” “带他们进去,爷要亲自审问。” 宫锦武轻笑:“奚宁邦,你好大的胆子,敢不先回禀皇上,就在此地设刑堂私自审问,被皇上得知,你罪责非轻。” “无需殿费心。” 奚宁邦低声在宫锦武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伸手点了宫锦武的穴道,让宫锦武不能说话。 宫锦武和林霸山都被带了进去,二人被蒙住脸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大少爷,您要先审问谁?” 红魔躬身问了一句,奚宁邦看了红魔一眼:“将林霸山带过来。” “是。” 红魔亲自将林霸山带到奚宁邦的面前,将林霸山扔到地上,密室中只有奚宁邦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好整以暇地端着一杯热茶,缓缓地饮着。 红魔和碧蛟站立在左右,垂首恭立,他们对这位大少爷,一如对奚青璧一般的恭谨。 林霸山揉了揉眼睛,缓缓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抬头正迎上奚宁邦的目光。 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如深秋夜空的寒星般带着寒洌的明亮。俊秀中带着几分阴柔的美,略带寒意的眸子,总是透出几分的漠然,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味的凉薄淡漠,令人心悸。 “御史台大人。” 林霸山嘶哑着称呼了一句,嗅到香茶的味道,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和那茶香。 “跪!” 碧蛟冷声呵斥了一句,寒洌的目光盯住林霸山。 林霸山翻身,拖着伤残的腿跪在地上,微微低头:“拜见御史台大人,可否恳请大人赐一杯茶?” 奚宁邦微微示意,碧蛟眉峰一挑,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林霸山。 林霸山接过热茶,碰在手心苦笑:“多谢大人赐茶。” 缓缓地喝了一口,微微闭上眼睛,这种味道如梦如幻,似多少年不曾品尝过。 良久,林霸山才睁开眼睛,看到奚宁邦微微闭目,似在养神,神情波澜不惊。 “大人,敢问宫锦武可是也落入大人的手中了吗?” “闭嘴,这里只有大人问你话,你焉敢对大人无礼。” 林霸山微微向奚宁邦低头:“某不敢对大人无礼,只是想请大人赐教,否则某也不甘心。大人但有垂询,某绝不敢有所隐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劳动大人费心。” 听了林霸山的话,奚宁邦睁眼,两道寒光如电,射在林霸山的身上。 “林霸山,爷也不担心你敢在爷的面前有半句谎言,看你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 林霸山狠狠咬牙,低头拜了去,重重在地上向奚宁邦磕了三个响头:“罪囚自知万死犹轻,不敢奢望大人宽待任凭你大人处置,唯有一件事想求大人恩典,望求大人俯允。” “你有什么资格求得爷的恩典?” 冷漠的音调,让林霸山身体微微一颤,素来知道这位冷面的御史台大人,手段狠辣果断,在建安有谁不惧这位大人几分。自幼就被称之为天才,一路仕途坦荡,不过刚刚过了而立之年,就贵为当朝御史台,被晋封伯爵,贵不可言。 “罪囚本无资格,大人想知道什么,也不需罪囚告知,罪囚唯有向大人吐露肺腑之言,再绝无半字的谎言,一切都听凭大人的吩咐。千刀万剐,罪囚都承受了,唯求大人开恩,让罪囚看到宫锦武的场。” “皇子的事情,也是你该操心的吗?” 林霸山轻轻抚摸断手和伤残的腿,抬头直视奚宁邦:“然则大人是不肯赐这个恩典吗?罪囚自知是罪有应得,被宫锦武幽禁一个月,诸多折磨羞辱,唯有此一个恳求而已。对大人而言,不足道尔。” “该说什么,自个说吧,莫要让爷来问你。” 奚宁邦淡漠说了一句,靠在椅子上,略带慵懒意味看了林霸山一眼,此人被幽禁折磨了一个月,差不多将那xing子给磨去了一大半,算是知机。 “是,回大人……” 林霸山也不敢多求奚宁邦答应什么,沉吟了片刻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皆供认不讳,没有隐瞒。 红魔提笔,在旁边亲自写了供词,待林霸山住口,将供词递给奚宁邦。 奚宁邦扫了几眼:“就是这些?” 林霸山长叹:“大人,事到如今,罪囚如何还敢在大人面前有所隐瞒,大人的手段,别人不清楚,罪囚清楚的很。不敢劳动大人动用那些手段,唯求大人厚恩,赐罪囚几日安闲的日子而已。” “宫锦武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回大人,宫锦武在说是在等待一个消息,看两个人,他要做什么,罪囚实在是不清楚,一直被他幽禁在地窖中,药令罪囚不能言语,散去内功,打断了罪囚的腿。” 林霸山眸光深处,闪过一抹浓重的狠戾,低头再拜:“若蒙大人恩典,肯让罪囚看到宫锦武的结果,罪囚死而无憾,铭感五内。” 奚宁邦闭上眼睛,碧蛟亲自将林霸山带了去,关押起来。 宫锦武被带了进来,他身上并无镣铐之类,衣饰整洁,步入密室之中。 “御史台大人。” 宫锦武阴沉一笑,微微躬身向奚宁邦施礼,如今他是阶囚,是罪犯,见了奚宁邦纵然不跪拜,也不敢失礼,唯恐触怒这位御史台大人,对他用出什么手段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奚宁邦微微示意,红魔和碧蛟躬身退了出去,留奚宁邦和宫锦武单独在密室中。 房间的门关闭,奚宁邦抬眼看着宫锦武默不作声。 沉重肃杀的威压,从奚宁邦身上散发出来,压在宫锦武的心头,宫锦武心中一凛,素日他贵为皇子,见到奚宁邦时,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这位冷面无情的年轻人,虽然不苟言笑,对待他们这些皇子的态度,是极为恭谨的。 “大人想问什么,请问就是,难道还担心我敢欺瞒不成。” 宫锦武避开奚宁邦的目光,那样威严肃杀的目光,寒洌如刀剑更胜刀剑,令他不敢直视,不由得微微低头去。 “可知你如今是什么身份?” 宫锦武楞了片刻:“大人,如今我乃是罪囚,大人此言,就是要提醒我的如今的身份吗?” “既然知道你的身份,见了本官,怎敢不跪?” 宫锦武抬头,迎上奚宁邦的寒意幽深肃杀的眸子,目光落在奚宁邦修长无暇,比处子也不遑多让的手上。 奚宁邦的冷酷无情,手段和心机,他再清楚不过。这位大人和他同在建安城中多年,他如何会不清楚。深知,若是奚宁邦想如何,可以不给他手上留一丝的伤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得立即死去。 只是近些年来,也无需劳动这位年轻新贵的大驾,亲自出手。 若不是他是皇子的身份,也难以劳动御史台大人亲自单独审问。 奚宁邦微微抬起手,手在灯光微微泛出玉一般的光泽,令宫锦武一阵阵心悸。 215 私自刑讯 【1】 215 私自刑讯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5 私自刑讯 【2】 宫锦武低头撩衣跪了去:“御史台大人在上,罪囚宫锦武,叩见大人。” 低头,如今他只是一个罪囚而已,不敢在奚宁邦面前自持身份,他亦是识时务的君子,不是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人。 奚宁邦的手放了去,放在膝盖上:“抬起头来。” 宫锦武顺从地抬起头,微微垂眼睑,到底不敢去迎接奚宁邦过于犀利的目光。 “本官问话,你斟酌好再回答,莫要让本官发现你有半个字的谎言,否则殿可是未必能承受得起。” “大人,如今宫锦武只是待罪之身而已,况且早已经被废为庶民,不敢有劳大人如此称呼。以大人的手段,宫锦武又如何敢对大人有所隐瞒欺骗,只是请大人三思后再问不迟。” “莫要多言,本官要问什么,轮不到你来费心。” “大人,罪囚只是为大人着想而已,唯恐大人触怒皇上,未必就能承受得起。奚家的权势太大,皇上未必就没有忌惮猜疑,大人睿智,何用我多言。” 奚宁邦冷笑:“宫锦武,你想挑拨离间皇上和奚家的关系,如此费心有用吗?皇上用奚家,奚家便全力以赴辅佐皇上,绝无异心。皇上不用奚家,奚家可以全部退隐。” 宫锦武霍然抬头,看了奚宁邦片刻叹息:“原来如此,你们奚家一直对皇上是忠心耿耿吗?却是不知道,你们奚家是从何时起,赢得了皇上的宠信,怎么敢就辅佐皇上即位?” “如今是本官在问你话。” 奚宁邦冷冷地回了一句,盯着宫锦武:“说吧,你对娘娘用了什么手段,那些重要的事情,休要有一句的隐瞒,都说出来,莫要让本官对你出手。” 宫锦武阴沉地笑:“这几年来,有谁还能劳动大人大驾亲自出手,我也可也不敢劳动大人,大人的狠辣手段,宫锦武承受不起。” “说。” 奚宁邦加重了语气,宫锦武阴冷一笑抬头看着奚宁邦:“回答大人问题之前,先请教大人几个问题,请大人告知。如今娘娘,她可好吗?” 二人目光交错,彼此在空中摩擦出一串串无形的火花,奚宁邦眼睛微微眯成两道的危险的弧度,透出无尽寒意。 “大人告知后,我才能考虑是否对大人明言,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大人不肯告知,也不妨对我用刑,只是日后皇上面前,恐怕大人不好交代。今日大人何尝不可以和我宫锦武坦诚相见,则今日大人提审我之事,将无人知道,我必然缄口不言。” “宫锦武,你以为你有资格威胁我吗?” “不敢威胁大人,是交换,只请大人告知娘娘如今的情况而已,莫非是令大人为难了吗?” 奚宁邦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阴戾的冷笑,眸子中闪过的狠戾,让宫锦武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 抬起手,白皙修长的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子,优美动人,保养的极好。从外表看,很难看出这双手是一位武功高手的手,并无厚厚的茧子,也没有突出的骨节。 柔润如玉,微微带着诱人的光泽,奚宁邦本就容颜俊秀阴柔,这双手更如女子一般。但是如此俊秀的奚宁邦,一双比女子更美丽的眼睛中,凉薄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很多年不曾动手,殿,要我来侍候殿吗?” 唇角缓缓地勾起,奚宁邦微笑,那笑意令宫锦武从心底畏惧。 “你敢!” “我不敢吗?” “我宫锦武乃是皇子,你敢对皇子动用私刑,皇上面前看你如何交代。被皇上得知你私自刑讯于我,恐怕你的性命难保。” “宫锦武,如今你还要用皇子的身份来说话,真是荒谬,落在本官的手中,来和本官讲条件,你真是令我失望。” 奚宁邦缓缓地起身,本来刑讯bi供这样的事情,是无需他亲自动手的,但是因为宫锦武的身份,还有他要问宫锦武的事情,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因此就是红魔和碧蛟,他也没有留。 起身,他走到宫锦武的面前,宫锦武抬头,阴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奚宁邦。 “奚宁邦,想想后果,素来精明睿智,心机深沉的御史台大人,也有如此不计后果的时候?这可不是别人眼中的御史台大人,大人向来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奚宁邦阴冷一笑,手轻柔地点在宫锦武的身体上。 宫锦武身躯战栗不止,跌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颤抖。 “嘎吱吱……” 牙齿交击打颤,发出声音,他痛苦地在地上想翻滚蜷缩,却是一动都不能动,只能忍受那一**的痛苦。 似蚂蚁在身上爬,无数蛇虫在咬噬身上每一块肌肉,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痒麻到极点,令人无法忍受。若只是疼痛也能忍受,偏偏还有诸多的感觉。每一寸的肌肤上,一时麻痒难耐,一时剧痛无比,一时酸痛难忍。 冷汗不停地从宫锦武的身上渗出,瞬间就湿透了他的衣襟,豆大的汗珠从他头上流,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奚宁邦走回座位坐了来,闭目养神,不去看宫锦武一眼。 宫锦武紧紧握拳,就是想自杀也不能,浑身抖动的如寒风中的雪片一般。 “大人,大……人,求大人……缓刑,罪囚……知罪……愿招,愿招!” 宫锦武费力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自持是皇子的身份,不愿意呻吟痛呼,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低低地痛呼出声,低头哀求。 奚宁邦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宫锦武伸手,手指几乎要插入地面,却是没有一丝的力量,唯有承受那无边的痛苦。他不想,奚宁邦真的敢对他动手动用私刑,不忌惮皇上会怪罪。 “大人,求您,罪囚不敢有……半字虚言……,不敢隐瞒半句,大人……开恩。” 身躯不停地抽搐,痛苦令宫锦武俊秀的脸庞扭曲狰狞起来,几乎无法控制,有什么东西从他眼中涌出,无法控制。 他勉强用力低头,将脸埋在地面上,不愿意被奚宁邦看到他流泪。 不是他想,而是控制不住,这样的屈辱令他从心底发寒。 “大人,求大人,罪囚知错,惟命是从,惟命是从,求大人缓刑。” 断断续续微弱的哀求声音,从宫锦武的唇边吐出,不想落得如此卑微屈辱的地步,他再不敢有一丝的倔强,脸贴在地面上。 片刻后,奚宁邦才微微睁眼,看宫锦武片刻,起身走到宫锦武的身前,伸手解除了宫锦武的穴道和痛苦。 “宫锦武,莫要再让本官出手,你承受不起。” 宫锦武沉重地喘息着,将脸深深地埋在地面,身体战栗不止,良久都不能活动,也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他才抬起袖子,用力将脸擦干净,翻身跪倒低头匍匐在地:“罪囚谢大人恩典,不敢再违逆大人吩咐。” “说。” “是,回大人,娘娘冰清玉洁,是罪囚给娘娘用了药。” 宫锦武再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奚留香受伤之后,他在给奚留香的药中加入了特殊的药,导致奚留香日后会出现怀孕的症状,此举是他筹谋良久,未敢去碰奚留香。 终究是顾忌到他皇子的身份,被奚留香用先帝压住了他,短短的几次相处,疯狂阴鸷的心,不想被那个精灵古怪的女子所拨动,不忍再去伤害她。 不想舍弃,却是不得不放弃,心有不甘,他就用了这种手段来离间宫锦武和奚留香之间的关系,造成奚留香被他凌辱后有孕的假象,想看看会有什么后果。 也明知,这样的阴谋终究有暴露的一天,疯狂偏执的心,却是不愿意放弃对宫锦文的报复。 “我对不起娘娘,只但愿不会对娘娘造成太大的伤害。” 宫锦武幽幽叹息,抬头看着奚宁邦:“大人,可否请大人告知,娘娘如今可好吗?” 奚宁邦紧紧握拳,原来如此,难怪皇上盛怒,娘娘搬出寝宫去了偏殿。难怪娘娘要逃宫而去,皇上隐瞒不说。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话,的确是不能对任何人提起的。 “大人,求大人告知罪囚,娘娘,她可还好吗?” 宫锦武眸光波动,心中忽然间生出悔意,那样去算计暗害她,她会恨他吗?即便是恨也好,那样就可以让她记住他。 “宫锦武,你好手段。” 奚宁邦眸子深处闪动浓重寒意,冷冷地盯着宫锦武。 “罪囚自知万死犹轻,如今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只希望知道娘娘是否安好。终究是我伤了她多次,又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暗算娘娘,娘娘定然是恨我入骨。” 宫锦武忽然笑了起来,低低地笑,恨之入骨的话,她就不会再忘记他了吧?即便他死了,她也会记住他吧? 奚宁邦沉思片刻:“伤了娘娘,你满意吗?” 宫锦武身体一震,急迫地抬眼看着奚宁邦,眸光复杂痛苦,他不想伤她,真的不想伤她。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娘娘,将娘娘劫走的十数日,却是一次次伤害了娘娘。” 宫锦武的头深深低了去,声音越来越低。 215 私自刑讯 【2】 216 触了皇上逆鳞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6 触了皇上逆鳞 【1】 宫锦武痛苦地将手狠狠在地面揉搓,蓦然抬头看着奚宁邦:“大人,我宫锦武敢在父皇英灵面前发誓,从不曾侵犯过娘娘,娘娘冰清玉洁,愿将此言向皇上禀明,绝无半字的虚言。罪囚敬重娘娘,绝没有触犯娘娘凤体,冒犯娘娘。” “你敢那样做,看你如何去见先帝,宫锦武,你到底是皇子的身份,体内有天家血脉,此事你当向皇上禀明,还娘娘清白。” “愿遵从大人吩咐,既然落得如此地步,我无话可说。停留在建安城,我本有心将此事早日说出,却总是不甘心,想报复皇上。” “皇上几次三番赦免你的大罪,汝等不思悔过报答,反而敢如此做,心中就无愧吗?” 宫锦武深深低头,目光茫然无措,盯着地面半响才叹息:“如今说什么都迟了,我也不敢奢望皇上会轻饶,肯赐我速死,就是皇上莫大的天恩。只求不曾伤害娘娘太深,我如此做丧心病狂,也只是不甘心而已,并无要伤娘娘之意。” 奚宁邦起身,不想多言,这件事要尽快禀明皇上,以免皇上忧心如焚。 “大人……” 宫锦武跪爬两步,拉住奚宁邦的衣襟抬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奚宁邦:“求大人告知,娘娘她,如今可好吗?” 奚宁邦眸光一寒:“你害得娘娘还不够吗?难道你要看到娘娘死才甘心。” 宫锦武连连摇头,身体绷紧痛苦地看着奚宁邦:“都是我的罪过,我不想看到她受苦受伤的,终究是伤了她,万死莫赎。” 奚宁邦冷冷盯了宫锦武片刻,从宫锦武的眼眸中看到了不该有的东西,他不由得身体微微一震,低头盯住宫锦武:“娘娘不是你该多想的人,休要异想天开。” “哈哈……” 宫锦武绝望地笑:“也只是敢想想而已,我还能怎么样?早已经知道她恢复了内功,毒也被清除,我一直不动声色,看着她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每日每夜和她在一起,我却不敢去真的碰触她。林霸山要羞辱她,我就做戏让林霸山险些丢掉小命。一路追踪林霸山,将林霸山幽禁在地窖中一个月,我是为了什么?” 奚宁邦伸手点了宫锦武的穴道,开门走了出去,他不想多听。 不想这个阴鸷疯狂的三皇子,会对奚留香有那样的心思,这样的情意。 “带他走,入宫。” 奚宁邦用一个箱子将宫锦武装入其中,亲自押送到宫中。 “启禀皇上,御史台大人求见。” “传。” 宫锦文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奚宁邦进来叩拜他也不曾抬头,片刻才让奚宁邦起身。 “启禀皇上,家父命臣来向皇上复命,皇上要的人,臣呈送御前。” 宫锦文蓦然抬头,盯了奚宁邦片刻,手紧紧握住奏折:“送他来了吗?” “是,就在外面,生擒活捉,不负圣命。” 宫锦文长长松了一口气。 “噗通……” 奚宁邦双膝重重跪地,身躯笔直跪在宫锦文的面前:“皇上,臣向皇上请罪,臣万死犹轻,私自审问了宫锦武,请皇上治罪。” 宫锦文剑眉一挑,盯住奚宁邦看了片刻:“胆大包天,你的眼中,可还有朕吗?” 奚宁邦低头拜了去:“臣知罪,不敢隐瞒此事,任凭皇上赐罚。” “哼……奚家人的胆子都是如此大,欺君罔上,目无君主!” “臣,死罪。” 奚宁邦不多言,说了一句死罪,跪伏在地额头碰触地面,一动不动。 “去将宫锦武带进来。” “臣遵旨。” 奚宁邦起身,命人将箱子抬入御书房,剪青早已经命人离开御书房在远处守卫侍候,不得靠近,只有他独自留在外室侍候着。 奚宁邦俯身掀开箱子,将宫锦武从箱子中拎了出来,解开宫锦武的哑穴扔在宫锦文的脚。 眼前是一抹尊贵耀眼的明黄色,舞的金龙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宫锦武,云纹飘荡,尽显帝王之威。盯了宫锦文的衣角片刻,宫锦武略略活动了一手脚,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入目是一双幽深无底的墨曈,宛如无尽黑夜,令人看不透其中都有些什么。无尽的沉沦,翻涌寒洌的波涛,让他不敢直视。 剑削般长眉斜入鬓,漆黑润泽的眉毛,如雨中深潭中的青苔,带着一抹亮色。眸子黑漆漆如点墨般,深邃如海见不到底,一味的幽深,如无尽的黑夜,无边无际,透出令人心悸的寒。 二人目光碰触到一起,宫锦文脸上冷峻无波,淡漠地看着宫锦武。 被宫锦文的目光bi视,宫锦文不由得低头,撩衣重重跪倒在地,低头拜了去,心中满是难言复杂的滋味。 这是谋逆从灵堂逃走后,他第一次觐见皇上。 “罪臣宫锦武,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恭谨地向宫锦文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或者从此刻开始,他才真正从心底承认这位大皇兄,是真正的皇上,不再有不服和不甘心。 宫锦文没有说话,淡漠俯视大礼叩拜的宫锦武。 “罪臣万死犹轻,不敢奢望皇上开恩,只求皇上赐罪臣速死,就是莫大恩典。” 宫锦武拜伏在地,心中满是悲凉,面前这位皇上身上散发出帝王气息,近似他的父皇,有令他熟悉的味道和威仪,让他从内心折服,不由得低头,百般滋味在心头。 曾经有过机会,却是一次次错过,他也明白,若是宫锦文落在他的手中,他绝不会给宫锦文哪怕是一次机会。 就凭这份气魄,他已经落了乘。 “皇上,一切都是罪臣的阴谋,娘娘玉洁冰清,罪臣乃是皇家血脉,天家皇子,绝不敢不顾忌身份去侵犯娘娘丝毫。是罪臣给娘娘用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让娘娘出现身怀有孕的症状,其后罪臣回转建安城,一直隐藏在此地,等待消息。如今,罪臣悔之晚矣,不敢有半个字的虚言和隐瞒,听凭皇上处置。” 宫锦文心头蓦然剧痛,到底是他的错,太不信任她。 记得她曾经说过,她是清白的,不曾怀孕,但是他没有用心去听。 御医的话,身怀有孕的事情,令他的心大乱,失去分寸,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再没有素日的冷静和清晰的头脑。 为何? 他就不曾细细地去查明此事,问清楚此事,向她求证? 为何御医的一句话,他就信以为真? 她说的对,他从没有从心信任过她,信任过任何人,猜忌之心始终是太重,没有先帝的魄力。 如今想起来,即便是她真的被凌辱过,身怀有孕有什么? 那也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是他的错。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逼迫她? “皇上,将娘娘劫走的十数日,罪臣不曾敢侵犯娘娘,先帝英灵在天上看着臣,罪臣的身份,也不容臣做出这样的事情。皇上几番厚恩,赦免罪臣的重罪,罪臣罔顾圣恩,万死犹轻!” 宫锦武低头将事情经过,缓缓地向宫锦文回禀,隐瞒了他曾经几次意欲侵犯奚留香,每夜和奚留香同床共枕的事实。 那样的事情,对她的名誉终究是有害的,他还是深深埋藏在心底就好。 怀念她身上令他安心又激动的体香,不能忘怀那段时间的相处,唯有深深埋藏在心底去回忆,去品味,却明白没有几日可以去回忆品味,不由得低头,紧紧地握紧手,痛苦的难以抑制。 家人何在? 她可好吗? “皇上,罪臣恭候皇上赐罚,恳求皇上开恩,赐罪臣速死……” 宫锦武最后说了什么,宫锦文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他错怪了她,将她bi走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何不能静心细细去想这件事,去查明此事,而是要令她本来受伤痛苦的心,更血淋淋地被他撕破,不加怜惜? 失去才明白,却是已经太迟,三次绝望无助的滋味,她一次次回来到他的身边,终究是他的错,一次次的错过,不知道珍惜。 良久,御书房中静了来,宫锦武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去看皇上的脸色。 奚宁邦静默地垂首恭立,私自刑讯皇子,欺君罔上,这样的罪他也承受不起。主动坦诚此事,唯有恭候皇上赐罚,忧心忡忡不是为了担忧被皇上处罚,而是为了妹妹担忧。 她可好吗? 她如今在何处?可是安然无恙,会不会很难过,很孤独? 为何她就不肯信任他,信任奚家?从皇宫逃走,谁也不曾告知,一个人独自离开,将奚家的人都抛之脑后。 奚宁邦痛苦地握紧拳,他对不起母亲,未能很好地遵守在母亲面前立的誓言,终究是没有保护好妹妹。 “皇上……” 看到宫锦文紧握的拳,微微扭曲痛苦的脸色,奚宁邦轻声呼唤了一句,此事也不能怪皇上,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难以咽这口气,吞这颗苦果。 宫锦文身体一震,醒悟过来,缓缓地松开拳头,深深呼吸了几次,让心绪平静来。 抬眼,他的目光和奚宁邦的目光碰触到一起,二人的眼眸中,都有深邃的痛苦之色,奚宁邦恭谨地垂眼睑,微微低头:“请皇上示。” 216 触了皇上逆鳞 【1】 216 触了皇上逆鳞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6 触了皇上逆鳞 【2】 宫锦文微微闭眼,再睁开眼时,眸如寒潭:“宫锦武,几次罔顾君恩,恩将仇报,终究是朕太宽待了你们。若非娘娘几次为你们这些人求情,看在父皇的英灵庇护上,岂能容你们活到此刻。” “是,罪臣无话可说,辜负父皇厚望,辜负圣恩。罪臣在父皇的英灵前立誓,并未侵犯过娘娘,不曾做出人神共愤之事,如今唯求皇上开恩,让罪臣临死之前,能和家人稚子见上一面,罪臣纵然是死,也铭感五内,拜谢皇上隆恩。” 宫锦文长长出气,良久没有说话。 “加之于朕的羞辱和伤害,岂容你一句话就善罢甘休,可知道其余和你一起谋逆的皇子,如今何在?” 宫锦武微微抬头,迎上宫锦文无尽寒洌的目光,不由得急忙低头:“罪臣不知,一切都是罪臣的罪孽,千刀万剐,不足以弥补罪臣万一。” “四皇子如今被幽禁在天恩寺闭门思过,足不出户,其余的几位皇子,朕也没有杀了他们,将他们幽禁起来,为他们的罪孽付出代价。死,太便宜了你,想死有如此的容易吗?” 宫锦武身体轻颤,良久才颤声道:“皇上要如何处置折磨罪臣都是应当的,死是太便宜了罪臣,此事与他人无关,只求皇上开恩,莫要牵连罪臣的家人,给他们一条活路。” “宁邦。” “臣在。” “传朕旨意,所有谋逆皇子连同他们的家人,半个月后,处以腰斩之刑,一个不留!” 奚宁邦身子一震,深深躬身:“臣遵旨。” 宫锦武身子一颤,是触怒了这位皇上,触动了皇上的逆鳞,若不是他这次做出这种事情来,伤了皇上的心上女人,皇上也不会如此决绝,要将几位皇子连同他们的家人,一个不留地处死。 “皇上,皇上……” 他惶恐失措,低头重重以头顿地:“皇上,求皇上开恩,看在父皇厚恩,同是先帝血脉,饶恕罪臣等的家人吧。皇上要如何处置罪臣等,罪臣等不敢不承受,并无半句怨言,此都是罪臣该当得到的。家人何其无辜,求皇上开恩,莫要流尽皇家的血。” 沉闷的磕头声,在御书房中回荡。 宫锦武脸色冷峻,如凝结重重冰霜的石块,刀刻一般的陡峭。 “你劫走香儿时,屡次伤害她,意图对她无礼时,可曾想过她何其无辜?可曾想过,朕是几次赐恩典,饶恕了你们的大罪吗?你可曾手留情,要放过她吗?即便在最后,你还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她。你如何谋逆,即便是要杀了朕,起兵谋逆,朕都可以宽厚恕宥一二,唯有伤了她,朕绝不会恕宥!” 幽冷的语调,带着冰封的温度,在御书房中回荡。 肃杀阴冷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御书房,让御书房中的温度降到冰点以。 那样的帝王上位者威仪和杀意,令宫锦武和奚宁邦从心底敬畏,不由得从灵魂深处颤抖起来。 “宁邦。” “臣在。” 奚宁邦深深躬身低头。 “伤了朕的女人,你说该如何处置此人?” “听凭皇上吩咐。” “香儿是朕的女人,是朕最爱的女人,是你最爱的妹妹,就用他全家来抵偿也是不够。敢伤了香儿一丝一毫,朕要他全家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弥补。” 宫锦武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宫锦文,迎上宫锦文凉薄无情冷酷的目光,不由得身体不停地战栗。 早就明白这位皇上的狠戾冷酷铁血无情,却是因为皇上即位后,一次次的宽容和厚待而忘记了皇上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看到宫锦文此刻浑身的杀意,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触了皇上的逆鳞。 “皇上……” 宫锦武声音颤抖,不敢直视宫锦文的目光,微微垂眼睑:“罪臣明白,即便将罪臣全家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弥补罪臣的罪孽。只是此事,乃是罪臣一人所为,但求皇上大开天恩,将所有的处罚都降罪在罪臣的身上,哪怕是剥皮抽筋,罪臣也感激不尽。” 宫锦文冷漠不语。 宫锦武苦苦哀求,都不能打动宫锦文的心,他如一座冰雕一般,俯视的眼神中尽是寒漠无情。 宫锦武向前肘爬膝行,伸手握住宫锦文的脚,低头泣血道:“皇上,大皇兄,臣弟求您了。看在同是先帝血脉,看在臣弟不曾冒犯过皇嫂的份儿上,求大皇兄饶了臣弟的家人吧。臣弟不敢求大皇兄全部饶恕了他们,只求大皇兄您大开天恩,能赐他们速死,为臣弟留一线血脉,臣弟九泉之也瞑目,对大皇兄感激不尽。” “你还有什么颜面如此称呼朕?” 大皇兄,这个称呼让宫锦文心中不由得一动,又想起昔日的往事,血腥而残酷的一幕。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再留情,不想流尽天家的血,想为母后留几分阴德。当年的事情,曾经死在他母后手中的皇子有好几个,嫔妃无数。也因为宫擎天的原因,他才一再容忍。 奚留香多次求情,让他看在同是先帝血脉的份儿上,给几位皇子一条活路。 宫锦文想,若是当初他狠辣一些,杀死那几位皇子,也不会有其后诸多的事情,动乱谋逆,林家和燕家的事情,或许都可以极大的避免,更不会让奚留香被劫走。 “大皇兄,臣弟不配如此称呼您,更没有颜面来见您。只是若不能当面将此事向皇上回禀清楚,还娘娘清白,臣弟更是于心不安。大皇兄,求大皇兄开恩,臣弟愿受千刀万剐之刑,抛尸荒野喂狗,以求皇上略息雷霆之怒,饶恕几位兄弟的家人,留一线血脉给臣弟。” 宫锦武低泣出声,将脸贴在宫锦文的脚边。 宫锦文低头冷冷地俯视宫锦武,一言不发。 奚宁邦冷声道:“宫锦武,可惜如今无人能救你,唯一肯救你们,给你们讲情的人,也无法为你们再求情。” 宫锦武身子一震,不由得微微抬头,却是终于又低了去:“皇上,娘娘睿智果敢,此事都是罪臣造的罪孽,绝不敢有半句话欺瞒皇上。罪臣但愿皇上和娘娘,恩爱白头,江山永固。” “押去。” 宫锦武死死地握住宫锦文的脚不肯松开,抬眼落泪看着宫锦文。 “大皇兄,就不肯赐一点恩典吗?大皇兄,臣弟纵然辜负君恩,万般对不起大皇兄,却也不曾对娘娘不敬。娘娘武功恢复,毒素清除,臣弟何尝不知,只是不肯点破而已。林霸山意欲谋逆羞辱娘娘,臣与娘娘设计,虽未能杀死林霸山,却将他的手斩断。其后,臣弟将林霸山……” “押去!” 奚宁邦过来,微微弯腰:“宫锦武,是要我带你出去,还是你自个出去?” 宫锦武泪流满面,低头将脸紧紧贴在宫锦文的脚边哀声道:“大皇兄,大皇兄,臣弟真的知错了,臣弟愿生不如死,只求大皇兄开恩,大开天恩。奚大人,求大人在皇上面前,为几位皇子的家人说一句话求情。” 奚宁邦犹豫了一,抬眼去看宫锦文,宫锦文眸光一寒。 奚宁邦急忙低头,点了宫锦武的穴道,让宫锦武说不出话来,也动作不得,将宫锦武扔到箱子中盖上。 “剪青,将此人押入密室。” “奴才遵旨。” “朕刚才的旨意,你可听清楚了吗?” “是,臣听清楚了。” “拟旨昭告天。” “臣遵旨。” 奚宁邦低头,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皇上要处死几位谋逆的皇子,昭告天是必须的,为何要放在半个月之后? 心头念头转过,他蓦然明白了些许,急忙躬身答应。 “奚宁邦,你的罪该如何处罚,自个说说吧。” 听到皇上的责问,奚宁邦重重跪了去,挺直身躯低头:“臣死罪,任凭皇上处罚。” “真以为朕不会处罚你奚家的人吗?” “臣万死不敢有如此想法,请皇上重重处罚。” 宫锦文冷冷盯了奚宁邦片刻:“私自刑讯皇子,你不说朕也不会知道,为何不隐瞒来?” “臣万死不敢欺瞒皇上,纵然皇上要赐死,臣也绝不会对皇上有所隐瞒。” “此事先给你记,派快马将朕的旨意,通告天。” “臣遵旨,谢皇上不杀之恩。” 奚宁邦叩谢皇恩,退了去拟旨,请宫锦文盖上印玺,将旨意传达全国各地。 他明白皇上的意思,此举是要令奚留香得知,若是奚留香不愿意皇上大开杀戒,就会自动回来求情。 他不知道奚留香是否会因为此事回来,也只能暂时寄望会如此。 宫锦文呆呆地看着手腕上,用奚留香秀发编制的手链,抚摸了一遍又一遍。他同样不敢肯定,奚留香得知这个消息就能回来见他一面,为了那几个谋逆的皇子向他求情。 然而,如今他也唯有如此,才能让奚留香明白他的心意。 旨意传,天子震怒,建安城一片乌云惨淡。 “爹,皇上震怒,要杀尽那几位皇子的家人,此事群臣谁也不敢多言。爹,娘娘还没有消息吗?” “宁邦,你怎敢冒大不韪去私自刑讯宫锦武,此事必然让皇上不快。” “爹,儿子宁愿被皇上责罚,也不能就如此眼睁睁看着娘娘声誉有损。幸好此事大白,爹可曾为当初的事情后悔过吗?若不是如此,娘娘真的被……” 216 触了皇上逆鳞 【2】 217 多方追踪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7 多方追踪 【1】 奚青璧举手,制止奚宁邦继续说去,长叹一声:“宁邦,为父知道你和宁远心中必定深恨为父,以为为父心狠,置娘娘于死地不顾。为父只是对娘娘有太多的信心,以为她定然有手段可以不被宫锦武控制。不想宫锦武此人心思缜密,娘娘受了这许多的苦楚。此事,总是为父计划有失误之处,对不起她。” 奚宁邦沉默不语,父亲的话,他不知道该相信多少,却是不敢去责备父亲。 “皇上如今已经不是过去的太子殿,你以后侍候皇上,要多加谨慎才是。奚家虽然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若是这次娘娘不能回来,皇上那边难说。” “皇上总有办法要娘娘回来的,今日的圣旨,就是皇上向娘娘传递一个消息,想让娘娘回来。若是这样也不能让娘娘回心转意,儿子想,一步皇上或许就会拿奚家来说话。” 奚青璧笑了笑:“你明白就好,娘娘会否将奚家放在心中,为父也不清楚。若是娘娘肯将奚家放在心中自然是好,若是不肯……” “爹,三弟被皇上遣了出去,让三弟先别还朝才是。” “皇上若是有旨宣宁远还朝,宁远万万不会违背圣旨,宁远的xing子,你是知道的。” “爹,此事该如何处置?若是娘娘不肯顾及奚家,一意孤行,难道就看着奚家败落吗?” 奚青璧微微抬头,久久凝望房顶不语。 皇上的心意,终究是难以看透的,奚家从宫擎天在位时,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从朝堂退避归隐的准备。只是如今被皇上绑定,难以全身而退。皇上最后是会放过奚家,还是会做出什么其他不可想象的事情,关键不在皇上,而是在他奚家那位最妖孽的女儿身上。 若是没有之前奚留香被宫锦武劫走的事情,他不曾一直放任不理,令奚留香被一再地伤害,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日的事情,奚留香没有多说什么,纵然是理解他的苦心,但是终究是被他伤的太深,在心中留阴影。 “此事为父会安排的,就看娘娘的心意吧,其他的事情先莫要多去安排,以免皇上动怒。” “爹,可否将此事交给儿子去安排?” 奚青璧回眸久久看着奚宁邦,微微闭目片刻点点头:“也罢,这件事就交给你吧,日后诸事你看着办就是。” 奚宁邦躬身施礼,明白父亲的一句话,是将相府的大权,真正交到了他的手中。虽然父亲仍然会在背后观看遥控,终究他是赢得了大权在手,可以凭心意去布置这些事情。 “父亲,红魔等人的事情,儿子看也该向皇上交代了,以免时日迁延,皇上猜疑。” “这些事情,你处理就好。” “是,儿子去安排。” 走出书房,奚宁邦久久矗立在寒风中,以后这相府,他就可以掌控在手中,也可以凭自己的心意去保护妹妹,不再诸事去遵从父亲的吩咐。 他明白,父亲这只是退了一步,日后必定会一步步从朝堂退出。 皇上是否会允许奚家如此做,若是斩杀几位皇子,都不能令娘娘还朝,皇上要动奚家人的时候,他该如何应对? 闭目,紧紧握拳,得到父亲将大权给他,心中并无丝毫的欣喜。不是要从父亲的手中夺取权力,他身为相府的嫡长子,这权力最终是要交给他的。 权力越大,胆子越重,何去何从,奚家这重担就落在他的肩上,他要为奚家谋划一切。 国政,朝事,皇上…… 诸事纷杂,奚宁邦忽然感觉到很累很累,不由得回眸向书房看了过去,父亲鬓边的白发,就是耗了太多的心血,太过劳累所致啊。 未曾全部接手相府的事务,在朝廷的权力也不如父亲那般大,就已经感觉身心疲惫,此时此刻,他才明白父亲是真的累了,想退避归隐。纵然有免除皇上忌惮猜疑的意思,也是因为多年来为旦夕国耗尽了心血。 迈步,向自己的书房走了回去。 奚青璧召见手,命手们明日晚间在相府聚齐,他要在众人的面前,将相府的大权,诸多的权力和暗中经营多年的势力,交给奚宁邦,以后诸事就都让奚宁邦去处置了。 宫锦文步入偏殿,默默坐在床榻上,这里似乎还留有她的味道,她的倩影似就在他眼前徘徊,芳踪飘渺,他伤她太深。 “香儿,回来吧,没有你朕一直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要如何你才肯回来?若是朕知道你此刻在何处,必定会亲自去迎接你,求你跟朕回来!” 痛苦,深深地咬噬他的心,没有了那个女子,他的心冷硬如铁。 为何总是一次次地不知道珍惜,让她一次次离开他的身边,每一次都是钻心的痛楚。 信任一个人,原来如此的艰难,他承认是怀疑过奚留香,以为奚留香被宫锦武羞辱过,真的身怀有孕。 闭目,她娇憨灵动的容颜,就在他的眼前晃动,盈盈的眼波,似春水一般。 奚家会如何对待这件事?是否会再一次遵命,将奚留香双手呈献给他,兑现诺言? 宫锦文苦笑,至今他的疑心和猜疑仍然是太大,对奚家的猜疑忌惮,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近些时候,各地举荐的官员不少,这些官员因为是被皇上亲自提拔任用,他有意培植自己的亲信,代替原来的朝臣。一朝天子一朝臣,和奚家关系亲密的官员,也被调任贬谪了很多。 科举也即将开始进行,因为到了年关,因此科举的事情暂时押了来,一再拖延,他有些等不及了。 “来人,传宫锦山觐见。” “是。” 他独自坐在奚留香的床榻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手腕的秀发,唇边露出一抹柔和笑意。 “启禀皇上,灵王觐见。” “传。” 剪青犹疑了一:“皇上可是要在此处召见灵王吗?” “让他去寝宫。” “是。” 宫锦山步入寝宫才发现,皇上不在寝宫之内,想必又是去了偏殿,他不由得叹息,百无聊赖地在寝宫中随意看着。 宫锦文悄无声息步入寝宫,看着宫锦山在他的房间中缓步走过。 宫锦山蓦然发现地上有一个人影,回眸看到宫锦文脸色冷峻,凉薄的气息令他心悸。 “皇上,臣弟参见皇上。” “免。” 宫锦文走到宫锦山的面前:“十弟在看什么?” “没有什么,臣弟只是随意看看,请皇上恕罪。” “朕召你过来,要你去为朕办一件事。” “请皇上吩咐。” “将朕的亲笔书信,去带给奚宁远,另外……” 宫锦文犹豫着,宫锦山略感奇怪,抬眼看着皇上,皇上素来果断,很少会因为什么事犹豫,除非是涉及那位娘娘的事情。 “皇上,臣弟为皇上效命多年,皇上可是连臣弟也信不过吗?” “大胆!” 宫锦文眸色一冷,低声呵斥了宫锦山一句,宫锦山抬头直视宫锦文的目光:“皇上,臣弟知罪,请皇上息怒,臣弟为大皇兄百死无悔,恳请大皇兄明鉴。” 这是从宫锦文即位后,宫锦山第一次称呼他大皇兄,分明是用兄弟之情来打动他。 “朕今日的旨意,你可知道了?” 宫锦山点点头:“臣听闻了。” “十弟以为,朕如此处置可妥当吗?” “皇上以为妥当,臣弟以为没有什么不妥,臣弟惟命是从,愿以皇上的意愿为臣的意愿。只是皇上如此做,恐怕娘娘会不快。” 宫锦文微微叹息:“十弟,不瞒你,她走了。” “什么?” 宫锦山大惊失色,脸色青白:“怎么会?皇上,您又bi走了娘娘?” 一句话出口,宫锦山重重跪了去,惶恐低头:“臣弟失言,请皇上息怒。” 宫锦文冷哼一声,侧目俯视宫锦山:“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朕的面前如此说话,以犯上。” “臣弟知罪,请皇上恕宥一二,臣弟失言,请皇上赐罚。” 宫锦山恭谨地低头,面前这位皇上,似回到了过去的那几年,冷血狠戾之气令他敬畏心惊不已。 那样的宫锦文,从内心深处不敢靠近,阴寒的杀气虽然淡,却如冬夜的寒风,无孔不入,宫锦山身体战栗了一。 “皇上,大皇兄,臣弟请旨,必定找到娘娘,将娘娘请回来,就是跪求上几日几夜,以臣弟的性命要挟,也定将娘娘带回来向皇上请罪。” 宫锦文没有开口,冷冷看了宫锦山一眼,坐在桌案前抬手拿笔。 宫锦山急忙起身,为皇上铺纸研墨,宫锦文提笔,宫锦山急忙退后,深深低头去。皇上要写书信,他不敢去看,退到远处。 宫锦文提笔在手,略略沉思片刻写了一封书信,等墨迹略干,将书信封好:“将这封书信交给奚宁远,让他回信给朕,香儿在何处,你和奚宁远同去追查吧,此事要隐秘行事,务必保护她安然无事。” “臣弟遵旨,奚家追查此事,臣弟再命人暗中追查,必定很快可以找到娘娘。” “找到她也不必去惊动勉强她,急速回禀朕得知。” “臣弟遵旨,请皇上放心,若娘娘是自行离开,当不会有危险。” 宫锦文微微点头,若非如此他焉能还安然坐在此处。 217 多方追踪 【1】 217 多方追踪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7 多方追踪 【2】 “十弟,你的意中人可曾选定?” 宫锦山心中一震,笑道:“臣弟听凭皇上赐婚,就等着大皇兄恩赐臣弟一个盛大的婚礼,为臣弟脸上增光。” 宫锦文冷冽的目光看了宫锦山一眼:“此事交与你了,切勿勉强她就好。” “臣弟明白。” “差事交代清楚,你就去吧。” “臣弟告退。” 宫锦文终究是不放心,还是将此事告知了宫锦山,命宫锦山去和奚宁远同办此事,也有监视奚家人的意思。 他不由得叹息,还是疑心病太重了吗? 只是为了将她找回来,他宁可被人说疑心病重了些。 奚宁远一路追查奚留香的踪迹,推测奚留香走的仍然被宫锦武劫走的老路,临江。 他知道奚留香不曾单独出过建安,对道路不熟,因此才有如此推测。 一路追问,难以追寻到奚留香的踪迹,不由得焦躁万分。 到了临江沿江而,一路密布暗探打探消息,但是奚留香多次化妆易容,他如何能轻易查到奚留香的踪迹。 “相爷,镇江的密信。” 无常将密信从信鸽身上摘了来,走到书房递给奚青璧。 奚青璧打开看了几眼,脸色不由得微变,不想奚留香会到了镇江,他立即写了回信,放在信鸽身上送回镇江。 “宁邦在府中吗?” “回相爷,大少爷不在府中。” 奚青璧沉思片刻,微微闭目良久起身:“去派人将宁邦找回来,无常,你去镇江一趟,娘娘在镇江。” “娘娘?” 无常吃了一惊,他尚不知奚留香逃宫之事。 “娘娘私自出了皇宫,如今接到密信,娘娘在镇江停留。若是失去娘娘的踪迹,此事诸多麻烦,这事极为隐秘,不得宣扬出去。唯有命你亲自去一趟,暗中追踪娘娘保护。” “属遵命,相爷,见到娘娘,可是要请娘娘回来?” “暂时不必,若是娘娘肯准许你跟随最好,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跟在娘娘身边,以免娘娘有意外。” “属遵命。” “你这就日夜兼程去吧,唯恐耽误了时间,娘娘会离开镇江,再去追踪就难了。” “属即刻启程。” 无常告退走出书房,迅速找了两匹好马,日夜兼程向镇江行进。为了尽快赶到镇江,他没有走水路,一路用骏马不停疾驰,换人不换马地行进。 奚家在沿路各地都有暗哨,中途可以换乘好马,无常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几日几夜中人不离马,日夜奔行,赶赴镇江。 就在此时,奚宁远也到了镇江,宫锦山不约而同,也向镇江一路疾驰,日夜兼程。 启程的时间不同,却是极为巧合地,众人都汇集到镇江府。 奚宁邦被父亲急速召回,匆忙进入书房,奚青璧将手中的密信递给奚宁邦:“宁邦,以后这些事情,你都接手吧,奚家的所有事情,也该都让你知道,交给你了。” “爹,儿子不敢有如此想法,只是见爹cao劳过度,想为父亲大人分忧尽孝而已。” 奚青璧笑了笑,神色柔和:“宁邦,这些事情终究是要交给你的,为父累了,这件事为父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意欲如何处置?” 奚宁邦低头沉思片刻:“皇上是不会听任娘娘离开的,为了此事皇上震怒,天子之怒,无人可以承受。若非为了娘娘之事,皇上也不会断然旨要处死几位皇子的全家老小。” 奚青璧点点头,皇上圣旨颁布,金銮殿上也曾有人觐见,皇上盛怒之,连将几位大臣入牢狱审问,无人敢在皇上盛怒之中,再进言劝谏。此事奚家的人一言不发,群臣观望之,也随即保持沉默。 “爹,儿子以为,此事当上达天听,未知父亲意如何?” “为父已经命无常星夜赶赴镇江去保护娘娘,务必要追随在娘娘的身边,保护娘娘安然无恙。娘娘恐怕一时间不愿意回转,心意难以改变。” “此乃是天家之事,皇上自有定夺,若是隐瞒不报,欺君罔上之罪,皇上不会一再的容忍。” “皇上也曾言道,不必逼迫娘娘回转,且让娘娘去散心几日,既然皇上有此命,为父想皇上不会失言。此事,关系到奚家隐秘,为父如今要说给你听。” 奚青璧沉思片刻,将奚家的隐秘一桩桩对奚宁邦说了出来,这些事情大多是奚宁邦所不知道的,听了父亲一番话,奚宁邦不由得震惊,良久无言。 “这些事情涉及隐秘,乃是奚家最为隐瞒的事情,即便是先帝也不知道。非是为父不忠,只是为奚家谋求一条后路而已。” 奚青璧叹息,自古伴君如伴虎,他也不得不为奚家打算。奚家上数百口,他总不能将所有的力量,都交付朝廷。 “此乃是退隐之安排,你以前并不完全知道,为父也不曾将其中最为关键的事情和人告诉你。本来宁远受伤,武功尽废,为父的意思是让他退出朝堂,暗中去接管部分力量。” 奚宁远表面温文尔雅,实则热血之人,不仅未能趁有病退出朝堂,被宫锦文召回后,一力为朝堂出力,为皇上效命,让奚青璧很无奈,知道皇上绝不会再对奚宁远放手。 “宁远外柔内刚,将一腔热血都交付给了皇上,为父也只能另外安排。你虽然也在朝堂,却是我奚家的嫡长子,最终掌控这些力量的权力,为父是要全部交给你的。” “父亲如此安排,若是被皇上觉察……” 奚青璧微微一笑:“这两日在朝堂上,皇上多有贬谪调任奚家亲信之人,另外任用官员,此乃帝王之术。臣子权力不可过大,当事事谨慎先揣摩皇上心思。奚家的权势始终是太大,如今各地推荐官员的恩旨一,皇上必定要培养新的臣子,这也是奚家再退几步的好机会。” “儿子明白,日盛国和旦夕国交好通商之事,皇上颇有意让三弟去主持,三弟也好从兵部要位退来。” “正是如此,你主持御史台,已经是位高权重,如今朝中无有左相与奚家权衡,宁远又去主持兵部。当时不过是权益之计,过几日就让宁远告病请旨调任吧。” “未知皇上是何意,儿子仍然看不透皇上的心意,今日皇上再寻错处,贬谪了几位大臣,那几位臣子都是素日依附奚家的人。儿子今日就入宫觐见,将红魔等人的事情向皇上禀明,再将此事回禀,看皇上的心意。” “去吧,以后为父可以少费心了。” 奚青璧满意微笑,这个儿子是最令他满意的,诸事风格和他颇为相似。 多年来,他故意宠爱奚宁远,本就是激励奚宁邦,让奚宁邦有危机感,培养儿子的一番美意。 “宁邦,可是恨过为父吗?” 奚宁邦笑了笑:“儿子如何会恨爹,爹此言大谬,爹爹的一片苦心,儿子岂能不知。” 奚青璧伸手在儿子肩头拍了拍:“宁远能多及你几分,为父也不为他担心了,娘娘又是如此的不省心,未知她到底是何心意。为父以为皇上几次都会放手,顺水推舟,不想皇上紧抓不放。若是没有了娘娘,恐怕……” 奚宁邦脸色也沉重起来:“爹,娘娘不在,皇上变了很多,似回到几年前,让儿子甚为担忧。” 二人相对长叹一声,奚宁邦告退入宫觐见。 宫锦文听了奚宁邦的回禀心头一松,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得知她安好无恙,心头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奚宁邦的举措,让他甚为满意,没有敢再隐瞒于他,而是接到消息即刻回报。 “你为何如此快就得到了消息?” “回禀皇上,今夜臣才得知,奚家在镇江也有人在,家父今夜得到这个消息,即刻派人去镇江保护娘娘,命臣将此消息回禀皇上。” “奚青璧为何不自己过来?” “皇上恕罪,家父本当来觐见皇上,回禀皇上此事。只是家父近日精神倦怠,为此事忧心不已,无心处理府中事务,将府中事务都交与臣处理。” “算他知机,没有再隐瞒不报,宁邦,父皇和岳父二人君臣全始全终三十余年,未知你可愿意和朕如此吗?” 奚宁邦身子一震,撩衣缓缓跪了去,皇上此言乃是对臣子莫大的信任和恩典,也是极为难得。 “臣,求之不得,惟愿皇上江山永固,为皇上万死不辞。” 宫锦文伸手将奚宁邦搀扶起来,长叹:“朕不如父皇甚多,奚家一力辅佐朕,朕心中都明白。香儿对朕至为重要,你须明白朕的心,朕的心中,深爱香儿,再没有其他女人。” 奚宁邦低头:“皇上此言,娘娘听闻必定感激不已,亲自回来向皇上请罪。” “香儿的xing子,她肯主动回来,恐怕月亮要从西边出来。即便是朕去亲自迎接她,她也要给朕摆脸子,不肯回来的。” 奚宁邦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说什么好,知道奚留香是做的出来的。 “娘娘被皇上宠坏了,太也没有规矩,臣就是抓,也要将娘娘抓回来。” 宫锦文侧目看了奚宁邦片刻,伸手点了奚宁邦几:“你也敢在朕的面前用心机了,当朕不知道你这话是以退为进,想要朕别逼迫你太急,命你将香儿带回来吗?” “臣万死之罪,恳请皇上暂缓数日,让娘娘在外面散几天心吧。” “她安好足矣,朕也没有想就逼迫你带她回宫,若是逼迫她回来,恐怕她还是要逃掉的。” 217 多方追踪 【2】 218 被抓到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8 被抓到 【1】 宫锦文无奈,脸色阴沉,那个小妖精就是不安于室的女人,他对她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就连禁卫森严的禁宫都能逃出去,还有什么地方能拘禁了她? “皇上,家父派人去保护跟随娘娘,请皇上放心便是,待娘娘想明白了,自然明白皇上一片苦心。” “总是朕不好……” 宫锦文说了半句,停顿来没有继续说去,奚宁邦就当没有听见,皇上肯说这话,让他心头不由得大松,偷窥皇上的脸色,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眼中隐隐包含深情。 “皇上,臣此来是要向皇上交代红魔等人的事情,将这些人和力量,交还给皇上。如今皇上即位朝野安定,当年先帝交给家父手中的这些人和隐秘的力量,也该交还皇上。” “你替朕约束管着吧。” 奚宁邦沉思片刻躬身答应,有些摸不清皇上的意思,他以为今日向皇上提出此事,皇上必定会顺水推舟,将这些力量收回去,削弱奚家的势力和权柄。 这些时日来,皇上一步步做的,都是在削弱奚家的权柄,将朝政等大权收回手中。 奚家在主动地退,皇上步步紧bi,若非奚家一直就在主动将权力朝政交还皇上,必定会惹起朝野动荡。 “香儿的行踪随时回报给朕,告诉她朕不bi她回来,让她在外面先逍遥几日。” “谢皇上恩典。” 宫锦文的凤目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小妖精,先让你在外面乱跑散心野几天,日后再算这笔账,记就是。 得知奚留香安然无恙的消息,宫锦文心情大好,脸色柔和起来,目光也不再冷冽。 奚宁邦不由得在心中暗叹,那位妖孽的妹妹还真是有本事,一个消息就能皇上变了一个人相仿。 “宁邦,给朕看好香儿,否则休怪朕先拿你开刀问罪,就不知道香儿得知你出事,宁远被朕处罚,会不会顾念亲情,立即跑回来。” 奚宁邦无奈苦笑:“皇上要治罪于臣,臣唯有承受而已,承蒙皇上隆恩,屡次赦免臣冒犯之罪,臣感激不尽。娘娘睿智精明,若是拘禁了臣,将臣入牢狱能请回娘娘,臣何惜身陷囹圄。” 宫锦文侧目看了奚宁邦片刻:“岳父和你预料朕会如此做吗?朕还没有荒唐到如此地步,你们都是朕的重臣,朕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来。香儿必定是要回来的,朕也不屑用这种办法,让你奚家日后如何在朝堂立足?” 奚宁邦心中一震,躬身一揖到地:“皇上圣明,臣愚钝无知,请皇上恕罪。” 宫锦文忽然一笑:“朕自然另外有办法让香儿回来,且让她去逍遥几日,你盯紧她的行踪,切莫让她到处乱逃才是。嗯,不妨就说朕不知道她在何处,你父子对她情深义厚,也好弥补之前的嫌隙。” 奚宁邦再拜:“皇上隆恩,臣合家上,感激不尽。” “用此来交换你随时将香儿的行踪告知朕,可否?” 奚宁邦惶恐跪地:“皇上言重,娘娘的行踪,臣怎敢有半点隐瞒。万死不敢有如此念头,皇上此言臣承受不起。” “铁面无情八风不动的御史台大人,也有变颜变色的时候吗?别在朕的面前装模作样了,起来吧,回去派人保护好她是正经。朕就不派人了,也免得令她不快,耽误你奚家和她的情分。” “谢皇上恩典。” 奚宁邦躬身退出,不由得苦笑,果然如此,皇上一听到娘娘的消息,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对奚家赐如此多的恩典厚待,都是看在他那位妖孽妹妹的份儿上。 众人赶往镇江,奚留香却是已经离开的镇江,顺流而茫然地凝望两岸冬日的景色,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船只是那位神秘而变态的白衣人为她所安排,亲自送她上船,防备了半天,一路却并无异样。 在船舱中憋闷,她走出房间到甲板透气,这一次她扮作一位翩翩公子,一路也不曾船,深居简出。 “公子,今儿风大,不进去避避风吗?” 船上的水手,人人都是古铜色的肌肤,肌肉暴起,透出力量和美。平凡的脸上带着笑意,似对这奔波忙碌的生活很满足。 看着水手们忙碌,带着笑意大声说笑,心忽然就安静了来,如此平凡的生活,容易满足的普通人,令她感觉到亲切。 “出来透透风,里面太闷了,今儿你们吃什么啊?” “有新鲜的鱼呢,刚刚休息的时候,从江里打出来的,公子要一块儿尝尝吗?” “去你的吧,不看看这位公子是什么人,能吃我们这些粗人吃的东西吗?公子爷,您别见怪,这些小子们都是粗人。” “粗人好,细人不好。” 奚留香笑着接了一句。 “公子爷,虽然不知道您的身份,一看您就是出自世家豪门,透着满身的贵气。和我们这些等人在一起,没得坠了您的身份,这些人您不会习惯的,东西您也吃不惯。您要是想吃鱼,等小的让厨房给您尽心烹制了,送到您的房间去。” “什么上等人等人的,我告诉你们啊,你口中所言的上等人,也是做和你们一样的事儿,一点都不差的。只是他们把鱼吃的复杂了,有几个钱摆谱就成了上等人,可不比你们高贵。” 众人笑了起来,纷纷附和奚留香的话,对这位和气的年轻贵公子颇有好感。 奚留香虽然不大出来,但是对谁说话都是一团和气,出手也大方,这条船上的人,对她都很客气。 她不知道,这条船就是神秘白衣人的船,船上的人都是神秘白衣人的部,受主人吩咐,他们怎么可能对奚留香不客气。何况这位年轻的贵公子,的确是没有一点的架子,不像是那些有钱有身份的公子,连一句话都不屑和他们说。 “那就委屈公子您了,这里风大,您还是回去房间用饭吧。” “今儿就跟你们混饭了,不多我一双筷子吧?” “看公子爷您说的,您肯和小的们一起用饭,那是看得起小的们,就担心您不习惯。” 有人暗中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人去好生拾掇饭菜,主子吩咐要仔细保护照看的人,他们哪里敢轻忽。 奚留香凝望两岸雪景,也没有太去注意这些貌似普通的水手,这些人本来就是在船上混饭吃的人,没有破绽。白衣人也并未多做安排,只是命令这条船上的,要对奚留香恭敬照看而已,另外派了人悄无声息地跟随上船,一路不动声色和奚留香同行。 “哒、哒、哒……” 远处的岸上,有疾驰的快马,一路沿着岸边驰,因为离得远,奚留香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也没有太去注意,她不知道此刻在岸边追踪的人,就是无常。 无常一路到了镇江,和奚留香失之交臂,未曾休息片刻,一路快马追了上来,向船打出暗号,让船靠岸。 有人报知船主,船主得知对方是主子派来的人,不敢轻忽,命人将船向岸边靠了过去。 奚留香跟随水手们去了饭厅吃饭,饭厅中有不少在,笑闹着在盛饭,气氛很是热烈,令奚留香胃口大好。炖鱼的香气,在饭厅中飘荡,没有太好的饭菜,不过是鱼汤和咸菜之类,饭是管够吃的。 水手的头领,将饭菜亲手给奚留香端了过来,用力在衣襟上擦着自己的手,恭敬地笑道:“公子爷您委屈吧,别见怪才好,这里没有一个不是粗人的,您别搭理他们。这是您的饭菜,请您用饭。” 奚留香看了一眼头领端过来的饭菜笑道:“这是给我开小灶了吗?我看着怎么和别人的不一样?” “没有,没有,公子,就是小的让他们先给您留了一条鱼,还有给你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担心您吃不惯。” “太费心了,你这样以后我就不敢过来和你们混饭了。” 奚留香笑着让头领坐来和她一起用饭,那头领也没有太客气,有人给头领送来饭菜,他坐在奚留香的首埋头吃饭。 看着这些人用饭香甜的样子,奚留香的胃口也好了起来,不再呕吐后胃口好了很多,她也低头用饭。 船靠到岸边,缓缓地停了来。 “船怎么停了?” 奚留香觉察到船停了来,问了一句略有戒备。 “可能是到了什么地方,有人船吧,不过这里似乎不该停船,水牛,你出去看看,为什么停船?” “是。” 一条彪悍的大汉,从饭厅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一道灰色的身影,毫无气息如死人一般,走进饭厅。 饭厅立时就静了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敢去看那个灰衣人,虽然那个人脸色平静,浑身没有一点气息,但是却是没有活人的气息,令人心悸。 奚留香觉察到不对劲,回眸望了过去,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冷。 无常闪身到了奚留香的身边,单膝跪地:“少爷,属奉命来侍候少爷。” “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无常微微抬眼向四周看了一眼:“回少爷,是主子派属过来的,得知少爷在此地后,主子十分忧心,派属过来跟随少爷。” “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奚留香脸色冷峻,加重语气说了一句。 218 被抓到 【1】 218 被抓到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8 被抓到 【2】 众人面面相觑,同行数日,都不曾见过这位公子发过一次脾气,用重话说过任何人一句,不想这位公子发起脾气来,身上自然有一股威仪。 无常低头:“少爷,属不敢回去,请少爷允许属侍候在公子的身边。,等您用完饭,属再向少爷回禀。” 奚留香冷哼一声,顿时没有心情再用饭,随手将半片金叶子扔在桌案上,向给她端饭的头目微微一笑:“多谢你们的饭菜,我先回去了。” 头目急忙起身:“公子爷,一会小的命他们再为公子爷您重新做好饭菜,给您送过去。” “不必了。” 奚留香转身向外走了出去,无常急忙起身,跟在奚留香的身后。 众人咂舌,那位公子一定是某个贵族豪门的公子,偷偷跑出来玩,被家人追踪到。 奚留香进入房间才回身,看着无常:“你是奉命来抓我回去的吗?不知道你是奉了你主人的命令,还是皇上的旨意?” 无常跪倒拜了去:“无常叩见娘娘,是相爷吩咐无常来侍候保护娘娘,只命无常跟随在娘娘的身边,并无其他的命令。” “我命令你回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娘娘,若是您不恩准无常留在您的身边,就请娘娘赐无常一死吧,属不敢回去见相爷复命。” 奚留香郁闷,不想才出来没有几日,先被神秘白衣人给抓到,刚刚从白衣人手中出来,就被便宜老爹给抓到。 “滚,看着你就心烦。” 无常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不动,低头道:“娘娘,求娘娘让属跟随在娘娘的身边,娘娘到何处去,属都不敢过问,唯求可以留在娘娘身边保护娘娘。娘娘即便是讨厌属,也请娘娘看在相爷日夜为娘娘忧心的份儿上,留属,以免相爷为娘娘忧虑。” “我用不着别人为我忧虑。” “娘娘若是不留属,属回去唯有一死,莫如娘娘此刻就赐属一死吧。” “无常,你好歹也是建安十大高手之一,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有如此的无赖?” 无常抬眼看着奚留香,一双灰色的眸子中带出哀求之意:“娘娘,这是相爷给您的信,先请您看完相爷的信再安置属。” 奚留香不伸手,径直靠在床头,懒得去搭理无常,无常只好双手捧着信,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有谁来了?” “回禀娘娘,此事隐秘,相爷不欲惊动任何人,只派了属过来。相爷说,娘娘想去何处散心都好,请娘娘带上属保护娘娘。” “留着你这个奸细,好给皇上和我爹送信吗?” “娘娘,从您走后,相爷一连几夜都不曾入睡,双眼全是血丝,鬓边又多了白发,娘娘,您就忍心让相爷、大少爷、三少爷忧心忡忡吗?” “别提他们,闭嘴!还有我不是什么娘娘,是公子,懂吗?” “是,请少爷看主子的书信。” 奚留香冲无常瞪了半天眼,无奈接过书信,书信都送到了,踪迹也被追查到,这信是不得不看了。若是皇上给老狐狸旨,老狐狸会不会亲自过来将她抓回去? “三少爷也到了镇江,在追查少爷的踪迹。” 奚留香打开信,信中的内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奚青璧并未让她回去,而是说明只派了无常一个人跟随保护她,一切遵从她的吩咐,任凭她到何处去都可以,只想知道她安好无恙,以免老父忧心云云。 亲情浓浓的信,却是未能让奚留香感受到多少的亲情,淡淡将书信放在桌案上:“我在这里的事情,父亲定是已经回禀皇上了吧?” “回少爷,属不知,相爷接到少爷在此地的消息,就命属过来。属一连骑马疾驰了数日数夜不曾歇息,才赶到镇江。得知少爷上船,一路即刻赶了过来,请少爷看在属多日劳顿的份儿上,留属吧。” 无常抬起头,浑身尽是风尘之色,满脸的倦意,双眼通红,显然是几日几夜不曾睡觉,疲惫到极点。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就是一软,骑马在寒冬日夜奔波了几日,无常是累坏了,也就是无常是内功高手,否则绝难以支持到现在。 “去休息吧。” “少爷若是不答应让属留在少爷身边,属不敢去休息,若是少爷半路抛弃属离去,属即刻自裁谢罪,免得回去被相爷处罚。少爷开恩肯顾及属的jian命,属就谢过少爷大恩。” 奚留香无奈叹气,知道无常这个人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挥手:“去睡觉吧,一会起来吃饭,让你跟着就是,不听话小心点。” “属惟命是从,绝不敢违背少爷吩咐,谢少爷。” 无常得到奚留香的答应,不由得心头一松,抬眼看着奚留香:“娘娘,您不会是答应了属,随后就抛弃属而去吧?那属唯有死路一条了,若是如此,属也不敢怪娘娘,就死在此地吧!” 说完这句话,无常身体向后倒去,倒在地上就这样睡了过去。心头一松,再也支撑不住。 奚留香苦笑,真是一贴又粘又顽固的膏药,揭不掉的那种。她嘴上说的再狠,也不能不顾忌无常的性命,知道若是她真的将无常抛弃在这里,无常醒过来看不到她,一准会自杀谢罪。 这个时代的人,就是如此的固执,主子的命令绝对执行。 她摇摇头命人送来被褥,将无常拎到被褥上盖好,看着无常疲惫异常的脸色,不由得心头一软。 一直到次日天色大亮,无常才醒了过来,目光从房间中掠过,没有看到奚留香的身影,他目无表情坐了起来,呆了片刻起身洗漱整理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在船上转了一圈,他也不曾找到奚留香的踪迹,转身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片刻,缓缓地从肋抽出灰色的宝剑,握住剑柄,剑尖对准自己的胸口,脸色毫无波动,一双眸子中也满是死寂。 深深呼吸了几口江面新鲜的空气,他将剑尖缓缓地向心口送了过去。 门被推开,奚留香端着食物走了进来,看到无常的举动不由得大惊失色:“无常,你疯了,还不住手。” 无常蓦然抬头,神情凉薄冷漠,心却是微微一松,眸子波动了几。 “少爷,属以为少爷独自离开,属也唯有自裁谢罪。” 奚留香脸色苍白,瞪视无常良久,将手中的托盘重重放在桌案上:“无常,我真是奇怪,我父亲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收你如此愚蠢的属?你就不会问问船上的人,我在何处吗?若是我晚回来一刻,你还有命在吗?” “属不善言辞,不喜和别人交流,少爷以后要到何处,先告诉属。” “给你取点饭菜的时间,你就能杀死你自己,无常,我佩服你。你主子我在你的心中,就如此的没有信誉吗?答应过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失言,你敢怀疑主子的信誉,该死!” “是,属知罪,请少爷赐罚。” 无常单膝跪地,心却是松了来,看着奚留香发青的脸色,狠狠瞪视他的眼睛,目光落在桌案上,食物的香气引诱着他,几日几夜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就是在马上啃点冰冷的食物,喝点水而已。 奚留香一把拎住无常的脖领子:“再敢跟你主子我玩自杀,我就把你扔到临江里去钓鱼。” 无常被来从地上拎了起来,忽然笑了一,让奚留香巨寒,这人也会笑吗? “还不去吃饭,等你主子我侍候你啊?” “属不敢,谢少爷。” 无常不再客气,坐到桌案边埋头吃饭,他是真饿坏了,也累坏了。 奚留香气呼呼地靠在床头,郁闷到想吐血,这小子算他有性格,真跟她玩自杀,那绝不是假的,要是她回来晚上片刻,那柄锋利的剑,就刺入无常的胸口了。 桌案边无常动作优雅缓慢,一口一口将饭菜送入口中。 “无常,你不饿吗?” “属几日几夜都在马背上,只吃过几口东西,喝过几口水。” 无常也不是笨蛋,用这种方式打动奚留香的心,和奚留香相处一段时间,无常吃准奚留香心软,尤其是对身边的人,更是护得厉害,绝不忍让身边的人被伤害,对奴婢都是如此,何况是对他。 “无常,你小子故意的对吧?刚才要自杀,是故意吓唬你主子我吧?跟了我爹怎么多年,你会如此愚蠢?看不到也不问问,就去玩自杀?” 无常转身,单膝跪地,出手如电,手指狠狠地插入胸口,殷红的血,顿时从他胸口汹涌而出,凉薄的气息冷漠毫不动容,似刚才手指不是插入他自己的胸口一般。 奚留香大惊,从床头跳了起来,伸手点了无常胸口的穴道:“你想干什么?” “娘娘,属不敢欺瞒娘娘。” 奚留香脸色发青,狠狠瞪视无常,无常低头不语,任凭血染红了衣襟,一动不动。 看着无常的模样,奚留香有一脚将无常踹到临江中的冲动,这小子是不是就看准她心软,要用这招来威胁她? 218 被抓到 【2】 219 给皇上的一封信【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9 给皇上的一封信【1】 一路顺流而,奚留香并未再费力改扮换船,踪迹被发现,无常死皮赖脸地要跟在她的身边,她也不能不顾及无常的死活,让无常真的自裁谢罪。 好在奚青璧并未要她回去,她也乐得无常给她做小弟和打手。 一连几日,无常默默跟在奚留香身后,奚留香到何处,他就到何处,气息淡漠凉薄到无人可以觉察,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仆人般,默不作声,悄无声息地跟在奚留香身边。 奚留香也终于发现,无常是真的不擅长和别人交流,除了肯和她说几句话以外,对外人一语不发,哑巴一般。 走了两日,奚留香弃船登岸,沿路雇佣了马车,一路观赏风景,也不再急于奔波,而是悠闲来。 酒楼中,奚留香坐在窗前,将窗棂推开一道缝隙,向外观看战乱后的重建和繁华,不由得唏嘘不已,宫锦文的确是一代明君,即位时间不久,所有施政纲要都是安民为主。 其中有很多是她的建议,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宫锦文从来就没有遵守过这个规矩,奏折总是堆放在寝宫中,随便她翻看。 很多时候,宫锦文会主动将奏折和某些国事让她参与进去,她本对这些毫无兴趣,因为是宫锦文的事情,不得不出谋献策。 “这一次皇上登基要开恩科,各地的举子们,都选拔了出来不少了。乡试过后是州府,从中选拔士子入朝参加恩科。若不是上次林家太过疯狂,叛乱之事,如今就该开试了。不想一直拖延到此刻,到了年关,恐怕是要等年关过后,再开恩科了。” “正是如此,皇上仁德,体恤黎民士子,此次恩科全国选拔,有那些遥远的地方,想赶奔京城时日迁延,皇上这是要等全国的举子们都赶到建安城,不遗漏一人。” “近日多有各地选拔的官员被任用,朝野格局变化甚大,听闻前几日皇上在金銮殿上震怒,一连贬谪关押了几位重臣,那些重臣,可都是奚家的亲信。” 听到此处,奚留香不由得侧耳,终究是对奚家不能不顾及的,此刻在酒楼中得到奚家和朝堂的消息,听到宫锦文的事情,她不由自主就竖起耳朵去听。 “谁说不说,奚家的权势到底是太大,几家外戚被清理一空,林家和燕家满门抄斩,李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去驻守北疆。如今明家在朝堂已经没有多少权力,唯有奚家岿然不动,权势更胜往昔。” “前些时候,皇上就调任贬谪了不少奚家在朝堂中的亲信……” “这一次皇上旨要斩杀几位谋逆皇子满门,尽都腰斩,那几位大臣是劝谏触怒了皇上……” “听闻三皇子被缉拿归案,如今押在天牢之中,全家满门也都被押了进去,要处以极刑……” 每一句话都沉重地压在奚留香的心头,不想会在这里听到如此多的消息,宫锦文的消息,奚家的消息,还有宫锦武的消息。 “无常,皇上旨要斩杀几位皇子满门吗?” “是。” 无常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能不说绝不说一个字。 奚留香默默倾听酒楼中众人的谈论,将伙计叫了过来,给了伙计一块碎银:“伙计,这最近建安城都有什么消息,说给爷听听。” “客爷,您是从远处来吧,这消息太多了,先说皇上为何震怒……” 伙计得了赏银,侃侃道来,一张嘴皮子麻利的很,将所有正式和小道的消息,都说给奚留香听。 听到宫锦文在金銮殿震怒,因为群臣劝谏收回腰斩几位谋逆皇子满门而大怒,连连押贬谪了几位重臣的消息,奚留香不由得脸色微变。 几位皇子那一家都有不少家人,这一次宫锦文旨,无论贵jian,连家人奴仆也不放过,是要大开杀戒了。 从伙计的话语中,得知宫锦文旨是在将宫锦武缉拿归案之后,定然是因为宫锦武将她劫走的事情,触怒了皇上,皇上才如此冷酷无情,不再念及兄弟之情,不惜为此事流尽皇家的血。 皇上这是在向她传递一个消息,在皇上的心中,她至关重要。 皇上可以饶恕谋逆大罪,看在同是先帝血脉饶恕那些人的死罪,却是不会饶恕这些人有伤害她的念头。 若非因为他的事情,宫锦文也不会如此动怒,几位皇子的满门,甚至家属奴仆都不肯放过,这是宫锦文担忧这些人日后再有什么举动,会伤害到她。 奚留香沉思良久,起身离开酒楼住进客栈。 “无常,你每日都要把消息传递回去吧?” “三日一次。” “我写封信,你派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建安,交给皇上。” “是。” 奚留香提笔,不由得紧蹙秀眉,她的字实在太好看了,毛笔一直不是她的擅长,而旦夕国的字,她经常会写错别字和白字。 认识是一回事,写出来就怪模怪样。 “无常,你会写字吧?” “会。” “过来,我说,你写。” 无常走到桌案前,提笔在手,按照奚留香所言写了一封书信,也不去过问奚留香写给皇上的书信,让他代笔是否合适。 一手挺拔的行书,笔力透过纸背,带出几分杀伐之意,硬朗的线条在白色的纸张上一笔笔落。无常的字充满力度,奚留香不得不承认,无常的字写的极好,而且是悬腕写就,不想这位杀手的本色,竟然是一位才子。 “无常,你好有才啊,不知道你能写如此一手好字。” “少爷过誉。” 无常放手中的笔,奚留香在信后亲笔签自己的大名,算是证明此信乃是她所写。 “送回建安,交给皇上。” “属遵命。” 无常接过书信,转身出去,将书信交付奚家在此地的暗中力量,命人即刻传递回建安。 “少爷,书信送回去了。” “要多久能送到建安?” “三日。” “这么快?” “用信鸽。” “原来如此,还算是先进,不想奚家也会知道用信鸽来传递信件。只是,就不担心会半路失踪吗?” “少爷的信,用特殊的信鸽,不会半路失踪。” 奚留香点点头,终究是不忍见到太多人流血,尤其那些人都是宫锦文的兄弟亲人,纵然有大罪,也罪不及家人。 在客栈休息了两日,奚留香坐马车继续前行,研究旦夕国的地图,各地名胜风景,她不急于去任何地方,悠闲地到处闲逛,终于开始了她在旦夕国游览名山大川的行程。 心,还是惦记着他的,不知道他收到信,是否会肯饶恕那些人。 奚留香淡笑,大妖孽了这样的旨意,还是有逼迫她自动回去的意思吧? 只是如今,她尚不想回去,难得偷得几日清闲,可以静心休养,看看旦夕国和这个世界的样子,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何况心中是介意的,对宫锦文曾经怀疑她,想让她打掉不存在的胎儿,是深深介意的。 “启禀皇上,娘娘有书信呈给皇上。” 奚宁邦的一句话,让宫锦文身体不由得一震,急迫地伸手接过奚宁邦手中的竹筒,将密封的竹筒打开。 信落在他的手中,宫锦文不由得微微蹙眉,这不是她的亲笔信,目光落在最后,才看到几个不怎么样的字,是奚留香的签名,代表这封信是奚留香所写。 “谁跟在她身边?” “回禀皇上,是无常。” “无常的字不错,她竟然让一个侍从代替她给朕写信。” 奚宁邦低头不语,信送到就直接给皇上呈上,他不敢先打开去看信的内容。 “看过她的信了吗?” “臣何敢不呈送皇上,就敢私自拆看娘娘的信件,皇上此言,令臣惶恐。” 大妖孽,今日在酒楼听到建安城很多乱套的事儿,太多的乱套事,我也懒得去理睬。听说你要将你几个弟弟的全家都腰斩,宫锦武也被你抓住,听说你很拉风,在金銮殿上发火,吓得群臣不敢说话。 皇上到底是皇上,发火都如此牛气。我很好,一路乘船坐车,到处观赏各地的风景…… 给你写信,有几件事和你说说,知道你怒了,记账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再算的日子。 几位皇子,终究是你的弟弟,先帝血脉,他们的家人也没有那般大的罪过,能饶就饶了吧,不然我心中不快,别太狠了。 沿路看到还是有不少不合格的官吏,我都记来的,以后派人给你送回去,该处理别手软。 你道错了吗?知道的话这笔账我也先给你记,继续去游览名山大川,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别逼着我回去。大妖孽,我可不是没有心,只是心中太烦,有很多事情都要好好想想,让我静心来想想吧。 我那个老狐狸的爹,是不是将我在何处的消息,出卖给你了? 沿路我会继续查看各地民情官吏,算是为你尽一点心意,别谢我,姐就是闲的,没事找事类型。还有,最郁闷的就是我还是无法忘记你,不能狠心不管你的事儿,就算我jian吧。 大妖孽,别让我知道你敢选秀纳妃,否则我一定会人间蒸发,彻底消失。奚家给我好好照看着,让我知道你动了奚家,别想再见到我…… 219 给皇上的一封信【1】 219 给皇上的一封信【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9 给皇上的一封信【2】 宫锦文哭笑不得,这样的信,她也能让一个随从代笔写出来给他,他这个皇帝的面子,不用要了。 不用去看最后面的签名,这口气再不会是别人能写出来,敢写出来的。 签名的后面,有一个清晰的红色唇印,仿佛她润泽诱人的唇,在诱惑着他。 他的唇角不由得微微翘起,越来越高,脸上显出一抹柔和宠溺的笑意,硬朗的线条柔和起来,冷峻脸色不翼而,不由得将信纸放在鼻端,轻轻地嗅了一,似隐隐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奚宁邦低头,再低头,皇上太失态了,他装看不到吧。 宫锦文闭上眼睛,她似就在他的眼前,言笑盈盈嚣张地用手指点着他在说些什么警告他,娇憨的笑容,璀璨的眸子,令他时刻萦绕在心头。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剑眉一挑,目光狠狠地盯着无常一笔好字,暗恨不已,这样的书信,她怎么敢口述给一个随从知道? 宫锦文回眸,才发现奚宁邦低头恭立在一侧,想到刚才他失态的模样,被奚宁邦看在眼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脸上发热。 奚宁邦再低头,脖子都快断了,眼睛盯着地面,他不是有意看到皇上失态啊,真的很无辜。 “宁邦,那个无常是什么人?” “是家父身边的四大护法之一,武功极高,沉默寡言,素来惜言如金,请皇上放心,无常绝不会对任何人泄露娘娘给皇上的书信。” “这信是无常代笔的吧?无常的字迹,你认识吗?” “臣认识,臣不知道是否无常代笔。” 宫锦文将书信的一角出示给奚宁邦:“看看这是无常的笔迹吗?” “是,皇上,正是无常的笔迹,娘娘多有疏忽,请皇上恕罪。” “哼,她是不好意思让朕看到她那一笔惨不堪言的字,就敢用一个侍从代替给朕写信,越来越不知道规矩,这样的信……” 宫锦文将手中的信,抖动了几,无奈地轻叹。 “皇上恕罪,无常绝不敢将心中的内容对任何人透露,他不是不知深浅的人,请皇上恕罪。” 宫锦文沉思片刻,将手中的书信收了起来:“她一路玩的开心,留朕一个人在这里,莫非是要在外面过年,连年夜都不肯回来陪朕吗?” 奚宁邦低头不语,奚留香的打算他不清楚,皇上纵容没有逼迫奚留香回来,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有沉默不语。 “看紧她,随时将她的消息传递回来。” “臣遵旨,皇上,娘娘离宫多日,恐怕时日太久,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宫锦文沉思片刻:“知道了,你去吧。” 奚宁邦躬身告退。 奚留香沿路观看风景的同时,也暗中询问探查当地官吏情况,民生等详情,虽然她可以不过问朝政,对朝政不感兴趣,但是这里到底是宫锦文的国家,她是不能关心的。 为了更好观赏风景,体察民情吏治,奚留香的车马放慢,沿路停留的时间也长了起来,每到一处游玩之时,很多时候她是在观察当地民生,官吏是否清廉。 到了这个世界,她承认无法再置身事外,不去管这些平民百姓们的事情。也有为他分忧的意思,每一个漫漫长夜,脑海中都是他的身影,几度入梦。 “哒、哒、哒……” 急骤的马蹄声从远处疾驰而来,一人匍匐在马背上,殷红的血不停地从马背上滴落在雪地上,一滴,两滴…… 绽开的红梅,在洁白的雪地上盛开,溅…… 因为马的速度很快,溅的血随风四散,一路留触目惊心的痕迹。血痕向远处延伸,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显然马背上的人,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趴伏在马背上,身上的血滴落的越来越少,可能即将流光身上的血。 “少爷,是边军。” 无常盯着前面马上的人说了一句,奚留香雇佣了一辆马车,和无常很**地靠在铺了厚厚被褥的马车中,点着火炉,马车中的温度真的不错,有吃有喝。 “哦,是哪里的边军?” 奚留香掀开车窗向前面看了一眼,那匹驰的马速度略略慢了一些,似奔跑的时间太久,耗尽了力量。 “去看看,将马和人接来,是东海的边军。” “是。” 无常掀开车帘,身从马车上纵身而出,轻飘飘地向前方疾驰的骏马迎了过去,赶车的人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无常。 “停车。” “是,公子爷。” 赶车的人急忙将马车靠向路边,停了来,奚留香掀开车帘也纵身向骏马身跃了过去,赶车的人揉了揉眼睛,这两个人是神仙吗? “无常,怎么样?” “还有一口气。” 无常将马背上的人从马背上拎了来,点了那个人的穴道,握住他的手将内力传输进去,马沉重地喘息着,喷出热气站在一边,低头用头拱着自己的主人。 “伤太重,失血过多。” “还能说话吗?” 无常摇摇头,奚留香微微蹙眉,东海郡的边军到了此地,必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去建安回禀,她伸手取出几枚银针,将那个东海郡的边军抱入怀中,将银针刺入那个人的脖颈中。 用银针激发此人最后的潜力,让他说出来意,奚留香明白此人快要耗尽生命,是无法救活了。 银针刺入这个人的脖颈,他忽然睁开眼,眸子中闪过一抹亮色,精神一振,最后的生命力被奚留香用银针激发,他看向奚留香。 “我知道你是东海的边军,是叶飘零派你去建安回禀军情的吧?” 来人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脸上,不由得目光大亮:“娘娘,军情请娘娘回禀皇上,紧急军情,恕臣未能送到建安……” “好,我知道了,交给我放心吧,你有什么话说吧。” “娘娘,臣知罪,未能及时将军情送到建安,见到,娘娘,臣也就……” 那人紧紧握住奚留香的衣袖,手掌满是血迹,冰冷刺骨,僵硬的难以活动。一路握紧缰绳抱住马,就是为了不从马上掉来,将军情送到。 他自知性命不久长,唯一的愿望就是能逃出去,将军情交到别人的手中,代替他送到建安,生命到了尽头,人的大脑反而清晰起来,看到奚留香的脸,他第一时间就认出女扮男装的奚留香,心头一松。 “娘娘,求娘娘为臣报血海深仇,丰城知府……” 来人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吐出一口血,眼睛大瞪着咽最后一口气。 奚留香微微叹息,伸手放在来人的大睁开不甘心的眼睛上:“放心吧,军情我收到了,你的血海深仇,我会查明替你昭雪的,你的家人朝廷会好好安置,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来人听到奚留香的话,眼睛被奚留香轻柔抚摸,终于闭上,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之上。 远处急骤的马蹄声响起,奚留香迅速将来人脖颈上将几枚银针启了出来,拉着无常回到马车中。 远处雪沫溅,十几匹骏马一路疾驰,奚留香微微眯起眼,那些人定是来追杀这个东海边军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将手中的军情塞入无常的怀中:“你先躲开,不得我的命令不得露面,我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少爷,让属留吧。” “你?能和这些人沟通说话吗?留着力气来救我吧,盯紧这些人,放心,我不会被他们伤到的,去吧。” “是。” 无常从马车中闪身而出,将身形隐藏起来,带马奔行进入路边的积雪树林之中,暗暗观察从远处疾驰而来的人。 “老兄,马车中只有我一个人,明白吗?” 奚留香将一小块银子塞入车夫手中,低声道:“若是他们将我带走,估计不会难为你,你回去就是。” 车夫急忙躬身:“不敢再要公子爷的赏赐,公子爷已经给了小人很多,小人省得,只是公子爷您……” “无需为为担忧,速速离去就是。” 奚留香将手收回,将车帘放:“放慢速度向前方走,别紧张。” “是,小的明白。” 车夫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什么没有见过,心中虽然惊惧紧张,到底还能控制住。 他赶着马车缓缓向前方行进,离着倒在地上东海边军的尸体还有一段距离,从远处疾驰到此的十几匹和人就到了跟前,将马匹勒住,马打量查看死去的那个东海边军。 他们在低声说着什么,为首的一人,侧目看向奚留香的马,此时奚留香的马车,离这些人也不过数丈远,速度不快。 车夫见到这些凶神恶煞般的人,似乎吓坏了,将马车向路边赶了过去,似要绕路行进。 “停车,给爷来,过来回话。” 为首的一人,目光阴狠,冷冷地盯住车夫,目光似要穿透车帘,落入车中。 车夫战战兢兢地将马车停了来,跳马车躬身向前走了几步,不敢靠近也不敢远离,躬身向为首的人施礼:“公子爷,小的只是路过,小的什么都没有看到,请公子爷高抬贵手,小的就是混口饭吃。” 为首的人三十多岁,身上散发阴戾冷酷的气息,犀利的目光比此刻的寒风更冷,盯了车夫片刻:“你是何时到此?可曾看到其他人和什么事情?” “小的刚刚驾车到此,远远就看到这位从远处疾驰到了这里,跌落马,几位爷就到了,其他的小的都不知道,请公子爷明鉴。” 219 给皇上的一封信【2】 220 官霸要她做禁脔【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0 官霸要她做禁脔【1】 有人在检查翻看东海边军的尸体,低声向为首之人回禀着什么,车夫低着头,游目四顾,深深低头去,既不敢离开,也不敢靠近,远远地躬身低头偷窥那些人。 为首的人微微蹙眉:“仔细搜查,不可能没有军情密报,此人乃是东海郡的边军,定然是去往建安送军情的。” “爷,也许只是回乡探亲,或许不是去建安送军情,如今东海也没有军情,日盛国都送来皇太子朝拜称臣,还能有什么紧急军情。” 为首的人点点头,目光从马车上掠过:“你过来回话。” 车夫蹭上前几步,不敢不过去,也不愿意太靠近,向前走了十几步停来,浑身哆嗦着躬身:“爷,小的真是路过,什么都没有看到,求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离去,小的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小的家里上有老,有小,爷您开恩吧。” “马车中还有谁在?” “回爷的话,还有一位公子爷,似乎睡着了。” 为首的人示意,有人过去将马车拉了过来,车夫不得已不得不跟在自己的马车旁边,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也是他赚钱养家的东西,精心的很,唯恐会被这些人破坏掉。 有人一把掀开车帘,为首的人向马车中看了进去,见有一位公子,俊秀文雅,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和锦被,暖流从马车中不断地飘出。 那位公子躺在厚厚的被褥上,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似睡了过去。 柳眉若裁成,白皙的脸娇憨纯净,带着一抹粉晕,微微颤动的睫毛,翩然如蝴蝶的翅,留一片阴影,覆盖在眼睑上。弯翘的红唇,润泽饱满,一抹诱惑的红晕,透出些微的笑意,似正在做一个好梦。 为首的人目光一顿,眸子深处闪过一抹亮光,这位公子好相貌,比美人也不遑多让,偏偏没有脂粉气息,清丽难言。 他跳马背,走到马车旁边。 马车外的寒风肆虐,从马车外刮入马车之中,奚留香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似感觉到寒冷,迷茫地伸手裹紧身上的被褥,冷风吹拂,弄乱了她额前的秀发,她伸手轻轻将秀发抿了一,微微睁开眼睛。 “怎么停车了?” 低沉略带颤音的语调,落入为首之人的耳中,为首之人目光闪动,用暧昧惊艳的目光看着奚留香。 好一位清理俊秀的公子,真是少见的极品,尤其是那双无暇玉手,美的惊人,让他有立即握在手中的冲动。 为首之人,唇边显出一抹邪魅笑意,低头钻进马车,将车帘放,似在担心外面的寒风,冻坏了这位美貌秀丽的公子。 马车外面的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神色,将地上边军的尸体搜索后,把那个边军的尸体弄到马上,用斗篷包裹起来,绑在马背之上。 奚留香微微坐了起来,打量面前的人:“你是谁?为何进入我的马车?”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奚留香摇摇头:“我睡着了,有何贵干?” “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 奚留香对来人翻了一个白眼:“你是什么人?凭什么问我这些问题?” “不知道爷是谁,爷不怪你,爷就是丰城守备,见到爷不知道行礼吗?” 奚留香坐直了身子,一个小小的守备而已,丰城也不是大城,这位守备大人,可够嚣张的,敢带着部在白日追杀东海郡的边军。那位边军,可是前去建安送军情。 守备只是地方守卫布防的武将,官职不高,也没有太大的职权,负责守城寻望瞭哨而已,有点兵权在手。 奚留香微笑打量这位守备大人,敢劫杀东海边军,还是叶飘零派出去前往建安送军情的将士,是要谋逆造反吗? “未曾请问大人尊姓大名?” “爷乃是丰城守备楚刚,你是何人?要到何处去?” “原来是楚大人,我家住建安,闲来无事,到处游山玩水而已,大人既然有官职在身,想必军务繁忙,就不打扰大人了,大人请便。” 楚刚冷冷盯住奚留香,此人是从建安来,建安的人不能轻忽,谁知道这位年轻的公子,是否是哪个官宦之家,世家的子弟。平常人家的公子,也没有这些财力和能力,到处去游历。 只是他有些怀疑,若是官宦世家的子弟出行,身边如何会没有侍从跟随,一个柔弱书生,怎么敢就如此一个人单独上路? “你还不未曾报出你的名姓。”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不过是路过而已,大人何必一定要查问我的名姓?” 楚刚眸色一寒,眸子深处闪过狠戾之色:“爷奉命缉拿江洋大盗,你从此路走过,爷怀疑你和刚才的江洋大盗有所联系,出示路引,说明姓名和来意,家世,免得吃苦头。” 奚留香不由得摇摇头,她还真就没有路引什么的,那种东西她似乎就从来都没有过,不得不说是一个疏忽。 “不好意思,我出来的匆忙,忘记带了路引,大人就不能高抬贵手吗?刚才大人在做什么,我也不曾见到,这辆马车我雇佣了好几日,大人稍微一查,就可以查明我才到此地,之前几日一直在路途上,如何会和大人要缉拿的江洋大盗有什么关系。” 奚留香轻笑,这位守备大人,显然是要以公谋私,用官位来压人。 “没有路引,谁知道你是不是叛军余孽,如今爷奉命严密缉拿叛党,你就跟爷走一趟吧,等爷查明此事,若是你身家清白,爷自然会放了你。” “大人这是要将我带到何处去?” 楚刚见奚留香并无惊慌失措之色,诱人的唇边带着一抹娇俏笑意,不由神魂飘荡,忍不住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臂:“先让爷搜搜看,看你的身上是否有违禁之物,和叛军余孽有所关联。” 奚留香无语,记得一直是她去吃别人的豆腐,何时轮到别人来吃她的豆腐了? 关键是,如今她女扮男装,这位守备大人,难道是个受? 她微微一甩手臂,将楚刚的手甩了开去:“请大人自重,既然大人要将我带走,这马车和车夫不过是我雇佣来的,请大人放他离开就是,我跟随大人前去。” 楚刚被奚留香甩开手,深深看了奚留香一眼,原来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听到奚留香肯跟他走,他也就没有再做什么,并未太过介意。 官宦世家的子弟们,自幼习武,有几也很平常,他不以为奚留香会是什么高手,不曾放在心上。 “大人请。” 楚刚也明白在这里不宜多逗留,唯恐被人发现,他们换了便装,没有敢公然穿着官府的服装,此事甚为隐秘,他不欲被人知道,急于先赶回丰城。 这里已经出了丰城的管辖地界,刚刚杀死东海的边军,想起那位杀神叶飘零的声名,他从内心颤抖不已,掀开车帘跳了去。 奚留香随之将自己的东西拿起,也从马车上跳了去。 一路骑的马,柳生一刀送给她的马,一直留了一匹在身边,她翻身上马,裹紧狐裘,将自己头脸都埋入狐裘之中:“大人,请放车夫走吧,此事和车夫无关,莫要难为他。” 楚刚见东海边军已死,又得到一个极品公子,心情大好,挥手让车夫离去。 车夫抬眼忧心忡忡地看了奚留香一眼,不敢多停留,上车催马离开。 楚刚命人将奚留香夹在中间,催马向丰城的方向疾驰,奚留香摇摇晃晃,连声嘀咕速度太快,似要从马上掉来一般。 楚刚无奈,一把将奚留香拎了起来,放在自己的马背上,手臂用力将奚留香搂入怀中,唇几乎贴上奚留香的耳边:“让爷带着你走吧,一看你就是不经常骑马的,爷可是不忍令你受如此苦楚。” 奚留香无语,这就是一个变态吧? “怎么?不愿意让爷带着你吗?” “那啥,您能把我放你后面吗?风太硬了,我受不了。” 奚留香缩起身子扮柔弱,这主分明就是一受,喜欢清秀美貌男子的变态,问题是她不是男人,对楚刚这种大逆不道的人没有兴趣。 楚刚点点柔声道:“说的是,先告诉爷你的名字。” “叶歌。” “叶歌?” 楚刚重复了一遍,这名字似乎太简单了些啊。 奚留香被楚刚拎到后背,伸手抱住楚刚的腰肢,暗暗好笑,这小子还没有明白她名字的含义,叫了她一声“哥”。 楚刚心头一甜,浑身发暖,被这个极品公子搂住腰肢,这种感觉好到极点,让他飘飘欲仙,若不是急于赶回丰城,真是恨不得立即将身后那位公子,搂到床上去。 “抱紧了爷。” 不用楚刚说,奚留香也没有笨到去抓冰冷的马鞍,有福不享是笨蛋,既然这位守备大人对她颇为有意,她是不介意的,豆腐要吃回来。 她干脆就将手塞入到楚刚的衣襟中取暖,果然很暖和啊,有一个人肉屏风在前面挡风遮雨,这感觉不错,虽然不能和在马车相比,也可以凑合。 楚刚有意放缓了速度,心疼身后的那位极品公子,可惜似乎年纪稍微大了点。不过年纪大点好,有经验,体贴细心,那种滋味更是美妙。看这意思,这位公子对他颇为有意,也许不需要他费力用强就可以抱到床上去,享受他温柔美妙的滋味。 220 官霸要她做禁脔【1】 220 官霸要她做禁脔【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0 官霸要她做禁脔【2】 是的,丰城守备大人楚刚,是一个万能cha座,喜欢美人也喜欢男人,尤其喜欢容貌俊秀特别的少年,一见奚留香就已经魂魄散,欲罢不能,不惜用权力将奚留香强行带走,意欲拘禁为他的禁脔。 说起来,楚刚的兴趣在丰城无人不知,跟随楚刚的那些人,都知道楚刚的爱好,因此人人脸上都是暧昧和心照不宣的神色,没有人敢多言。 守备的官职虽然不大,在这些人中,就是他们的天,楚刚为人狠辣,他们都很畏惧楚刚。 楚刚乃是丰城知府的侄子,加上这层的关系,丰城楚刚就可以平趟,手中又有兵权,无人敢惹。 一行人直奔丰城,冷风呼啸从奚留香身边掠过,她将身子缩在楚刚的身后,裹紧身上的狐裘。 有趣,一个小小丰城的守备,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敢私自追杀东海边军。刚才那位边军的话,分明此事也有丰城知府一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深入虎穴才能得知。 她不惜冒险,也要跟随楚刚到丰城去,就是想查明此事。这件事很严重,若是丰城吏治坏到这种地步,真是不堪设想。 “到丰城了,等入城后爷先送你回去,好好暖着身子。” 楚刚心疼地回头看了奚留香一眼,说了一句,周围的人低声笑了出来:“这位公子,我家大人是最心疼人的,你能得到大人的宠爱,是你的福气。” 楚刚瞪眼,众人急忙住口,仍然在低声暧昧地笑着。 “送我到何处去?” “送你到爷的府上等着如何?其他的地方,爷不放心。” “大人真是好客,去大人的府邸恐怕多有不便,我就跟着大人吧,也免得大人担心我逃跑。” 楚刚神色柔和:“天气寒冷,爷是担心冻坏了你的身子。” “不会的,不是有大人为我遮风挡雨吗?” “也好,既然你要跟着爷,就跟着吧。” 楚刚是一时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奚留香,深深呼吸奚留香身上那诱人的味道,不由得神魂飘荡,一腔心思,都系在这位刚刚见面的公子身上,恨不得立即将奚留香带回家中。 只是他也不敢轻忽,要先去向知府复命,将此事安排妥当才能回去。 到了府衙,奚留香一路跟在楚刚身后,寸步不离,小鸟依人般,楚刚心中大乐,这位公子是他了吗?是对他一往情深吗? “拜见大人,大人,事情都处理妥当了,那人死了,请大人示。” 丰城知府楚南山点点头,阴沉地向楚刚身后看了一眼,奚留香等人没有进入房间,而是站在房间外面等候楚刚。 房间中的声音,一点不漏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以她的内功和耳力,又如何会听不清房间的声音。 “可曾查到什么?” “伯父大人,那人身上不曾查到军情密报,或者只是回乡探亲而已。” “未必,若是他身上没有军情奏报,为何要向建安的方向奔逃,而不是向东海郡的方向?沿途,可有可疑的人吗?” 楚刚微微犹豫了一:“伯父多虑了,当时他受伤颇重,神志不清,哪里还记得道路,若是身怀军情密报,也不敢回家探望,耽误了军情。一路追踪,不曾有什么可疑的人,半路他就死了,跌落马,绝无其他可疑之处。” “如此最好,不想会如此,这件事麻烦。” “伯父何必担心,人都死了,他一家人也都押入狱中隔离起来,有谁敢多问一句。丰城乃是伯父您的地盘,消息不曾走漏出去,请伯父大人放心才是。” “就担忧东海郡那边,叶飘零我们可惹不起。” “伯父多虑,沿途盗匪不少,恐怕也有叛军余孽,这件事再也查不到丰城来。若是您担忧,不如……” 楚刚眼中满是狠戾,手重重向一斩,示意将那个人的全家都杀掉,以斩草除根。 “不可,此事不得cao之过急,先看看东海可有动静,这事你去安排一,就说他家举家迁移不知道去了何处,以免东海派人查探之时,出了漏子。那个人的尸体,安排妥当,假扮被贼人杀死,莫要露出漏洞才好。” “是,伯父大人万安,侄儿会安排妥当的。” 楚南山点点头,不由得愠怒道:“都是这个惹祸的败家子,我的前程,全家的性命,早晚要败在他的手中,可恨,竟然给我惹出如此大的祸事,真是该死。” “伯父,表弟毕竟年轻,过几年历练历练就好了。也怪不得表弟,那家的女子的确不知好歹,能嫁给表弟做侍妾,乃是他家的福分,怎么敢就拒绝,还出言不逊。” “别替他说话,若是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们的人头不保。” “伯父请放心,我带的人都是心腹兄弟,这丰城谁敢违逆伯父您的意思,那不是活腻了吗?只是不曾想到,那家有人在东海郡当差,否则也没有什么可虑。” “去吧,安排妥当。” “是,请伯父大人无忧,侄儿会安排妥当的。” 楚南山点点头,楚刚躬身退了出来,吩咐手的人将尸体先秘密隐藏起来,等天黑以后弄到城外去安排妥当。 楚留香抬头,看到远处的房顶,隐隐有一道灰色的人影,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那道灰色人影抬手示意明白,跟上了去处理尸体的那些人。 楚刚处理了这些事情,看着身后一直乖顺跟着他的奚留香不由得心痒难耐,凑到奚留香的耳边低语:“爷带你回家吧,叶歌,这名字很好听,爷喜欢。” 奚留香无语,这个白痴,到此刻还没有明白她名字的含义。 “大人,这不妥吧,大人要是以为我的身份可疑,就该送入牢狱等查明身份放了我。若是认为我的身份没有可疑,就该放了我,让我随大人回府,这是何意呢?” “小公子,我家大人自然是一番的美意,你、休要辜负我家大人的美意。这丰城可是楚家的地盘,有大人护着你,你定会安然无恙。” “那怎么可以?我家人得不到我的消息,会着急的。” 奚留香故作紧张,向后退了几步。 楚刚声音暗哑,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叶歌,爷不会亏待你的,爷不忍将你送入大牢,先将你安排在爷的府中,等查明你的身份再说。你难道愿意去牢狱中受罪,不愿意跟爷回家吗?” 楚刚伸手去抓奚留香的手,奚留香闪身避开笑道:“大人此言差异,我和大人无亲无故的,如何能去大人府中搅扰。若是大人不忍将我放在牢狱中,可以送我去客栈,不便去打扰大人的家人。” “爷的心意,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爷看你不像是一个不明白的人,摸要让爷心痒难耐,你想要什么,爷总会满足你的。跟了爷,有你的好处,爷不会亏待你。” 楚刚一步步上前,将奚留香bi入角落,彪悍的身躯俯视被他bi在墙角,看着娇弱清丽的公子,心中更是难以压抑那种想要的滋味,不由得伸手就要将奚留香抓住,搂入怀中。 哪怕是用强,他也要先要了这个公子再说其他。 被**冲昏了头脑,此时此刻楚刚心中毫无顾忌,忘记了面前这位公子是来自建安,可能是某个世家官宦子弟,不容他多侵犯。 “大人就不问问,我的来历和身世吗?” “爷管你是什么来历,是你自个跟爷走,还是要爷带着你走,爷是更愿意亲手将你抱回去。” 楚刚眸子中满是深沉的**,有火苗在燃烧,小腹中一团火热不断蹿动着,膨胀着,让他难以忍受。 奚留香游目四顾,这里刚刚出了衙门,她不愿意在大街上弄出事来,点点头弱弱地表示愿意跟楚刚走。 楚刚心情大好,亲手将奚留香的马牵了过来,搀扶奚留香上马,手接触到奚留香的手,神魂飘荡,几乎难以把持,眼中波光盈盈,让奚留香巨寒。 无常一路跟随楚刚的部,那些人想发现无常的踪迹,何异于痴人说梦,他们将尸体带出丰城,在离丰城不远的地方,造了一个假象,似乎这位东海的边军,是被贼人匪类所偷袭受伤,最后失血过多而死,将尸体扔在沟壑中扬长而去。 无常将尸体暗中收了起来,放在马上包裹起来,找到一个地方暂时将尸体隐藏起来,等待日后作为证据。 丰城并无奚家的势力在此,奚家的力量也不可能到处都有,丰城只是一个小城,也不是军事要地和大的城镇州府,因此奚家在这里也不曾布置力量。 无常办妥了这些事情,回到丰城,他不太担心奚留香的安危,这丰城小小地方,该没有能令那位娘娘发愁的人和力量在,一个小小的守备而已,那位娘娘可是在日盛**中纵横了五日五夜的强人。 他暗中潜伏进入楚刚的家中,靠近楚刚的房间,倾听房间中的声音。 楚刚将奚留香带回家中,美的脚步都轻浮起来,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位极品的公子,恨不得立即搂到床上去。 斥退了家人,他贴近奚留香柔声道:“叶歌,我侍候你更衣沐浴吧,你还想要什么呢?我会令你满足,令你欲仙欲死,会怜香惜玉,会……” 楚刚伸手,他等不及了。 奚留香撤身退了几步,避开楚刚的纠缠:“外面还有人呢,人家不习惯,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啊?” 220 官霸要她做禁脔【2】 221 守备就是受【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1 守备就是受【1】 楚刚眸子满是**,几乎要滴出水来,一步步bi近:“没有人敢靠近爷的房间,别怕,爷会好好疼你的。” “不要,让所有人都退出院子,听到没有,快去!” 奚留香狠狠在楚刚的脚上踩了一脚,让楚刚不由得重重蹙眉,几乎叫了出来,他忍着疼痛在地上不停地蹦了几,幽怨地看着奚留香:“公子太狠了,好狠心啊,就忍心如此踩我?” “快去!” 奚留香一瞪眼,楚刚急忙点头:“就去,都依照你的意思好吧,你笑一个吧,给爷笑一个看看。” 奚留香竖起凤目,楚刚急忙低头,跳到门口高声呵斥了几句,将院落中的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府中的人看到主人带回来一位俊秀的公子,早已经明白主子要做什么,听到主人的呵斥,谁还愿意留在院落中,都趁机出去找个地方休息,主子这一次带回一位极品公子,估计他们可以安然地休息到明日清晨了。 他们暗暗为那位公子祈祷,希望那位公子可以承受得住他们家主人的强悍和肆虐。 多好的一位公子啊,就被他们家的主人给糟蹋了。 “叶歌,叶歌,小歌……” 奚留香巨寒,这是什么称呼啊? “站住,让你过来了吗?” “我的小心肝啊,都依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去提水,我要沐浴。” “小心肝,等完事后爷亲自提水侍候你,给你沐浴。” 楚刚贴了过来,奚留香抬脚,踩,再踩,踩不死你。 “去不去,嗯?” 连环计,无影脚,闪电霹雳脚…… 楚刚很凄惨地,被奚留香踢到在地上,如一个垫子般,被奚留香的双脚蹂躏肆虐,踩来踩去,浑身疼痛不止,低声痛呼了出来。 “别,小心肝,踩死我了,你好狠心啊,不要,让我起来吧。” 奚留香继续踩,抬头目光从房间中掠过,才发现这间房间中,有不少装备,皮鞭,蜡烛、镣铐、荆条…… 她不由得满头是汗,感情这主不但是一个变态,喜欢娈童不说,还喜欢**吗? 她顺手从旁边抽出一条皮鞭,狠狠抽打在楚刚的后背,敢对她动用如此不堪的心思,抽死算这小子便宜了。 “啊,大胆,你敢用鞭子抽爷……啊……” “叫的大声点,让你的人和家人们,都过来看看你如今的模样。” 楚刚急忙闭嘴,不敢再高声叫,被家人看到他如此模样,他就不用出去见人了。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想夺过奚留香手中的鞭子,记得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蹂躏折磨别人,哪里被别人抽过。 “啪、啪、啪……” 鞭子不停地落在楚刚的身上,留一道道暴起殷红的痕迹,因为有衣服遮掩看不出来,楚刚吃痛低声闷哼,伸手去夺鞭子。 皮鞭在奚留香的手中,宛如活了一般,毒蛇般游走在楚刚的身上,灵活的难以辩明踪迹。 “啪、啪、啪……” 清脆的鞭子声音在空中回响,莫说是院子没有人,就是有人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们的主人,府中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主人就好这口,喜欢抽打折磨人,用来满足他那变态的**。 凡是这种时候,院落中的人基本不用吩咐,都会躲的越远越好。 楚刚夺不奚留香手中的鞭子,反而被抽的滴溜溜乱转,奚留香恨楚刚追杀东海郡的兵卒,她和东海郡的将士们感情很深,而那个兵卒能在将死之前,一眼就认出她,更让对杀死那个兵卒的楚刚等人,恨之入骨。 罔顾国家军情大事,滥杀国家军兵,那些东海郡的将士们,哪一个不是抛家舍业为国尽忠拼杀的好汉,如何能容得这些地上**的官员草菅人命。 愤怒深深埋藏在奚留香的心底,若非为了查明其中原因,看丰城吏治到底败坏到什么程度,她当时就会命无常将楚刚等人杀死。 不想此事只是因为丰城知府的儿子,一个官二代强抢民女所闹出的血案,知府楚南山的败家儿子,看中了那个东海边军家中的女子,意欲强抢到府中做小妾,被拒绝后就闹出这件事来。 让奚留香有些疑惑的是,为何那个东海边军身怀军情密报,没有直接去建安,而是从丰城过来,回家去看。 虽然丰城算是顺路,但是身怀军情,不该回家,当先将军情送往建安,回程时顺路回家去看看。 她不知道,那个军卒是因为即将到了年关,想尽早将得到的钱送到家中,让家中不必为了年关而发愁,同时也是为了妹妹置办嫁妆,年后妹妹就要出嫁,他也不曾要在家中久留,准备将钱放就即刻启程。 结果遇到丰城知府的败家子,强抢他妹妹做小妾的事情,休要说他的妹妹已经许配了人家,就要成婚,即便不是如此,有谁愿意将自家好好的闺女,嫁给在丰城声明败坏的知府独子为妾。 丰城知府楚南山的儿子楚骄,叫横跋扈,无恶不作,依仗父亲是丰城知府,在当地抢夺民女,霸占良田家产,是有名的不学无术,当地一霸。奈何楚南山只有这一个独子,宝贝的不得了,因此娇惯坏了,宠着惯着的,让楚骄更是嚣张。 今日也是楚南山等人倒霉,就遇到了奚留香路过,发现了这件事情。 楚刚哪里知道奚留香的厉害,抢步上前要夺走奚留香的鞭子,教训奚留香一顿,被奚留香三五除二,几脚踢到在地上。 他不甘心,爬起来继续攻击奚留香,看这位秀丽无伦的公子,柔柔弱弱的模样,一直就不曾把奚留香放在心里。不想奚留香武功高强,他哪里是奚留香的对手。 “噗通……,噗通……” 连续跌倒不止,楚刚一连被奚留香重重摔倒在地上十多次,头脑才算是清醒了过来,原来这位公子敢独自上路行走,不是胆子大,而是真有本事。 皮鞭重重抽打在楚刚的身上,楚刚明白了,绝不是这位公子的对手,趴伏在地上哀声痛呼。 “公子,饶了小人吧,饶了小人吧,小人该死,公子,小人是爱煞公子的。公子,您能轻些吗?哎呦,太舒服了,求您高抬贵手轻点吧……” 奚留香无语,这个变态小子还是一受虐狂吗? “公子,手留情,别打的如此狠,一会小人可没有办法侍候公子您了。不想公子是有如此的喜好,我都满足公子您,公子,公子……” 楚刚在地上爬到奚留香的脚边,伸手就要抱住奚留香的脚,奚留香一脚重重地踩在楚刚的手上,楚刚的手指头险些被奚留香踩断,不由得痛呼出声,哀声求饶。 “公子,您要打要骂都随您,只求您让小人一亲芳泽就好。小人愿意侍候公子您,公子,小人脱光给你打吧。哎呦,您轻点吧,求您了。” “怎么和爷说话呢?爷的脚,也是你这双脏手能碰的?” “公子爷,公子爷,我用嘴亲您的脚可以吧?” 楚刚恶心地伸出嘴去,也不嫌奚留香的鞋子脏,亲了上去,奚留香退步,这小子不嫌脏,她还嫌恶心。 “楚刚,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调调儿吗?” “不是的公子爷,小人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滋味,真是**啊,公子爷您一笑,小人的魂就没有了。以往这些东西,都是小人给那些侍候小人们的侍妾们准备的,不想滋味如此的美妙。” 奚留香无语,这变态小子真是够变态的,被她用鞭子狠狠抽,还一个劲向她爬了过去,求着她抽。 楚刚伸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去,露出一身暴起的肌肉,一条条的鞭痕在他身上纵横交错。 “公子爷,只求您轻一点,重了会抽坏小人的,您就不心疼吗?” “不心疼。” 奚留香说着抽了去,楚刚舒服的呻吟不止,跪爬到奚留香的脚边,一个劲地哀求奚留香。 “公子爷,您用您那高贵的小脚,踹小人吧,拧小人吧,小人这一百多斤,就都交给公子爷您了,您要小人怎么样,小人就怎么样。公子爷,您狠狠地虐待小人,要了小人吧!” 楚刚几几乎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一条裤子,一脸的欲仙欲死,凑到奚留香的脚边亲了去。 奚留香恶寒,抬脚一脚踹在楚刚的脸上,在楚刚的脸上留一个鞋印,楚刚被踹了出去,也毫不在意,幽怨的眼神和怨妇有的一拼,娇弱不胜地看着奚留香。 “公子爷,您想要小人如何侍候您呢?您就要小人tian您的脚丫子,小人也心甘情愿,公子爷,求您要了小人吧,小人还不曾如此侍候过任何人,后庭还不曾被人碰过,今日就献给公子爷您了,求爷要了小人……” “噗……” 奚留香有要呕吐的冲动,这货真是极品变态,看着一个彪悍的大男人,跪在她脚做受气小媳妇状,哀求她要了他,还说什么后庭没有人碰过,摆出一副处子的模样,她不仅想呕吐,还想吐血。 “爷,要了小人吧,就是要小人跪着侍候爷,小人也愿意,小人的嘴是最干净不过,从来没有侍候过别人,求公子爷让小人侍候公子爷吧……” 奚留香巨寒,狠狠抽了楚刚几鞭子:“爷问你话,给爷好生回答,敢有一句假话,爷先阉割了你。” 221 守备就是受【1】 221 守备就是受【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1 守备就是受【2】 楚刚低眉顺眼,畏畏缩缩地抬眼用貌似深情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别,公子爷,求公子爷开恩,您要问什么,小人怎么舍得不告诉您?” “刚才的事儿,给爷说清楚,别动,就跪在那里说,怎么?是不是感觉跪的不舒服?” “公子爷,让小人一边侍候您沐浴,一边跪在您的脚说吧。” 楚刚向奚留香跪爬了过来,早知道被虐的滋味如此的美妙,应该试试啊,这位公子爷,一看就是此中高手,让他魂牵梦绕,一眼也舍不得离开。 “当啷……” 奚留香甩手,将几个杯子摔碎在地上,指着碎裂的瓷片:“跪到上面去,给爷老老实实回答,敢说半个字的谎话,爷就废了你,阉割了你,将你挂到丰城的城门上去。” 楚刚楚楚可怜地跪爬到碎裂的瓷片上跪好,感觉怎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不由得浑身发颤,一颗心都系在眼前这位清俊无双的公子爷身上。 “公子爷,求爷要了小的吧,就是每天给爷您端洗脚水,小人也甘愿啊!” “闭嘴!” 奚留香要抓狂,冷冽明亮如冬夜寒星的眸子,在楚刚的心中,那叫一个美,无人可比,他连连点头:“公子爷,您要知道什么,小人都告诉您,只要爷您肯要了小人,小人什么都依公子爷您。” “东海边军的事情,给爷说清楚。” “是,公子爷,只要您想知道,小人都说给您听。” “一个字都别漏,给爷说清楚,丰城知府和他那个败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刚跪在碎裂的瓷瓶上,痛苦并且快乐着,低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 楚南山的独生子,看中了那家的女儿,人家女儿早已经许配了人家,自然不肯给楚骄做小妾,楚骄何曾被人拒绝过,加上逼迫太紧,那家就说了几句不客气的话,惹怒了楚骄。 楚骄强行要将那家的女子抢到府中做小妾,不想正遇到那家在东海郡的儿子回来,也就是那个女子的哥哥,双方发生冲突。 楚骄嚣张跋扈惯了,也没有认出对方的戎装是东海郡的边军,竟然胆大妄为,派人要杀了那个边军。 边军一连伤了对方数人,寡不敌众,其后有人将此事回禀知府楚南山和楚刚,楚刚就带人想将那个边军抓住,边军素来勇悍,如何肯被他们抓住,双方激战,那个兵卒被楚刚等人重伤逃走。 事情很简单,却是从中可以看出丰城的吏治败坏到何种的程度,楚家在丰城当地,是多么的嚣张,连东海边军都敢追杀,事后用被贼寇杀死的借口处理,更将那个边军的家人,都押入大牢之中,以免走漏风声。 愤怒从奚留香的心底升起,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楚刚的身上。 楚刚哀声求饶:“公子爷,随便您如何抽打小人吧,让小人如何侍候公子爷您都好,就是给公子爷做奴才,小人也是甘愿的,只求公子爷您要了小人,从此以后小人的眼中,就只有公子爷您一个人……” 奚留香一脚踹在楚刚的唇上,殷红的血顺着楚刚的唇流,此时楚刚才发觉不对劲,这位公子不像是对他有兴趣,有准备要了他的意思。 奚留香几脚踢中楚刚的穴道,一腔怒火难以发泄,暗暗算计此事该如何解决才是。 无常潜伏到楚家时,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幕,楚刚匍匐跪在地上,膝盖不停地流血,一动不动,他的主子正潇洒地在盆中沐浴,好整以暇。 “少爷。” 无常急忙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娘娘啊,您沐浴能看好地方吗?这里还跪着一个大活人呢。 奚留香毫不在意,从帐幔的缝隙看了无常一眼:“事情处理如何?” “少爷,尸体收好了。” “嗯,此事我不便出面处理,这里可有人能处理这些事情吗?” “没有。” “附近何处有我们的人?” “数十里外的登州。” “无常,你能去把这件事到登州说明白,带人来处理此事吗?” 无常微微蹙眉:“属遵命。” 奚留香看了无常片刻,这主平日也就肯和她多说几句话,派此人去办这件事,真是够让她头疼的。 “我看够呛。” 无常低头:“属定不辱命,少爷可以写一封书信。” 奚留香眸光一闪,向房门外看了过去,无常闪电一般,抽出宝剑,人到了门外,剑光一闪,就要刺出去。 “你敢!” 无常不敢,手中的剑微微颤动着,发出细微的蜂鸣之声,他低头急忙将剑还入鞘中,低头撩衣跪了去:“拜见王爷。” 对面的少年,一袭玉色袍服,精工制作,浑身透出难言的贵气,身边跟着几个随从,人人都是满身的精悍之色,冷冷盯着无常,手按在剑柄上,见无常收起宝剑跪了去,才松了一口气。 无常带给他们的威压太大,令他们浑身不由得微微颤抖。 那位少年一双柳眉不须描画,天然润泽漆黑,刀裁成一般。柳眉,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乍见之,如盈盈的春水,让人失神沉陷去,白皙的肌肤粉嫩的可以掐出水来,妩媚妖孽的一张脸,就连美女也少人能及。 “哼……” 宫锦山冷哼了一声,他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才跟到了这里,找到这个地方,一路鞍马劳顿的。 “算你懂事,你家主子呢?” 无常伸手向房间中指了一。 “给爷通禀一声吧。” “是。” 无常起身,退了几步走进房间,奚留香正好整以暇地穿衣服,沐浴真不错,这位守备大人的家,是阔绰了一些,让她惊讶。 “少爷,王爷到了。” “小妖孽到了,让他在外面等着,他是怎么来的?” 无常摇摇头。 奚留香哀叹,被一个神秘白衣人给抓住就算了,好歹她折腾的白衣人够丢脸,算是找回了场子,被白衣人奉为上宾一般送走。 被无常抓到也有情可原,怎么就连小妖孽,也追了上来,她这个盗后逃宫的大业,好失败啊。 “无常,那个变态神秘白衣人,和奚家有什么关系?别告诉你主子我,你不知道。” 无常向门外看了一眼,表示此时不方便说,奚留香盯了无常一眼,将衣服整理好,坐在椅子上:“让小妖孽一个人进来。” “是。” “小妖孽是怎么追到这里来的?” 无常摇摇头。 奚留香不由得哀叹,被一神秘变态白衣人抓住就算了,好歹白衣人也不曾为难她。又被无常找到,算奚家手眼通天,怎么就连小妖孽也能找到她? “白衣人和奚家什么关系?无常,别告诉你主子我,你不知道。” 无常打开门:“王爷,请一个人进来。” 宫锦山风情万种,从外面走进房间,楚刚凄惶地跪伏在地,被点了穴道,保持跪伏在地,额头碰触地面的姿势,被点了穴道,楚刚既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 “臣弟参见娘娘。” 宫锦山躬身施礼,撩衣要跪。 “得了,别装模作样了,我不爱看。” “娘娘,皇上每日忧心忡忡,担心娘娘安危,臣弟也是不胜担忧,请命来保护娘娘。” “我用不着谁来担心我,一边坐着去吧。” “娘娘,您不理睬皇上,也不怜惜臣弟一路劳顿,日夜兼程来追赶您,保护您的一片诚意吗?” “我又没有逼着你来,你愿意。” 宫锦山满腹幽怨,一双春波盈盈的眸子,承载无尽楚楚可怜,向奚留香望了过去。 “还有,莫要叫我什么娘娘,我是少爷,是公子爷,离我远着点。” “娘娘,皇嫂,您就心疼臣弟一点,一点点就好。” “无常,这小子哪里来的,给我扔出去。” “皇嫂,别啊,可怜臣弟日夜不停地赶了过来,您怎么就如此忍心对待臣弟?臣弟一片苦心,前来保护娘娘,娘娘要是撵臣弟走,臣弟宁死不走!” 无常低头不语,也不敢就真的去将尊贵的灵王给扔出去。 “无常,那封奏报给我看看。” 无常急忙双手将奏报呈给奚留香,奚留香让无常将军情密报带走,就是以防万一,被楚刚等人发现,还不曾看过。 宫锦山盯着军情奏报,这位娘娘太牛了,竟然敢私自拆看军情奏报。 他不敢多说,皇上都不会见怪,他何必去多管闲事。 奚留香打开军情奏报,她是担心东海有什么意外情况,和日盛国的通商等诸多的事宜,都是她经手的,和东海郡的将士,有特别的感情和交情。两个月来的相处,那些铁血开朗的军人,是她所最喜欢的。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诡计,他们真心爱戴她,对待她,敬慕她。 格外关注东海郡,若非是东海郡的军情奏报,她也不会私自拆开观看,那位送军情奏报军卒的死,让她想看看这封军情奏报是什么内容。 军情打开,奚留香脸色略显沉重,若是如此就复杂难办了,和日盛国的通商等事宜,也将受到阻碍。 军情奏报中上奏的是乃是日盛国中的动荡,几处藩镇做大,各自为营,令日盛国皇上大权旁落,这种情况在织田骏死后,愈演愈烈,逐渐形成动荡。争权夺利之,有人反对日盛国皇上的决定,不愿意和旦夕国交好通商,更不愿意向旦夕国称臣。 221 守备就是受【2】 222 军情密报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2 军情密报 【1】 东海战败,日盛国损失惨重,战死伤残的将士多达近二十万人。织田骏无颜回日盛国,在日盛国海滩自裁谢罪。 日盛国的皇上,本来是很乐于见到织田骏死的。 日盛国的国情,皇上虽然表面是国君,是最高统治者,但是多年来各地藩镇割据,各自为营,分割了皇家和国家的力量,皇权旁落。日盛国的皇上,对此也很无奈,想收权做不到,那些藩镇们的力量过于强大,不肯遵从皇上旨意。 织田骏在的时候,乃是日盛国的战神,家族势力极大,织田家族出了织田骏后,清理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势力,独树一帜。 织田家的势力,雄踞一方,收编清剿了不少家族和藩镇的势力,在日盛国独大。就连日盛国的皇上,也不得忌惮良多,看织田家的脸色行事。 此事一直令日盛国皇上很郁闷,却是拿织田骏毫无办法。既要靠织田骏平定国内局势,又被织田骏左右挟持,事事被织田家掣肘,大权旁落,这个皇上当的很凄惨。 加之国内其他各大家族的势力,藩镇割据,日盛国朝政军事大权,不是掌握在皇上的手中,而是分散掌握在各大家族手中。 织田骏的死,让皇上先喜后忧,他本来想趁织田骏的死,打压织田家族,趁机收权。不想织田骏的死,造成日盛国内各大家族藩镇的混乱,都想从中渔利,得到更多更大的利益。 利益,如同一块诱人的巨大蛋糕,摆在各大家族的面前。 这些藩镇和家族,素日被织田骏打压的太狠,不敢有所异动。织田骏一死,这些人都活动起来,想从织田家族夺得更多的利益和好处,将织田家族打压去,取而代之。 其中几个大家族,更是野心勃勃,意欲将皇上控制在手中,彻底取代织田家族在日盛国的地位。 如此一来,日盛国动荡不安,各大家族都开始争权夺利,小规模的战争,暗杀等等不断爆发,让本来就惨淡战败后的日盛国,更是没有时刻安闲。 皇上忧心忡忡,看到国内局势如此,各大家族因为利益,有许多家族重新召集各地流寇和海盗,意欲作乱,劫掠过往海上行商,用劫掠来的财物,支持他们的财力。 年轻男子和女子,被各大家族带回领地,为他们的家族和领地作为廉价的劳动力。 东海一战,日盛国损失太过惨重,以至于日盛国青年男子寥寥可数,到处是孤儿寡母。 日盛国再也支持不起一场纷乱不止的内战,织田骏的死,在不久之后,终于酿成大患,日盛国内乱掀开序幕。 权力之争,利益之争,各大家族藩镇不停地摩擦争夺,导致日盛国动荡不安,人人自危。 日盛国拜表上奏旦夕国,说明此事,日盛国的皇上担心这些家族的动乱,在海水中的作为,会触怒旦夕国,因此详细解释其中原因,更请罪拜求旦夕国能协助他平定国内动乱,借助旦夕国的力量,将权力收回到手中。 有求于旦夕国,日盛国皇上的口吻极其谦卑,声称愿意永远为旦夕国的属国,年年进贡,岁岁朝拜,向旦夕国称臣。 此时的日盛国皇上,不惜放身份和地位,宁愿对旦夕国低头,也要将权力全部都收回到手中,意欲借助旦夕国的力量,将日盛国多年藩镇割据,各大家族分权的形势,一举平定。 国力兵力衰弱到极点的好处,各大家族和藩镇都是损失惨重,其中受损最为严重的,无疑就是织田家族。、 日盛国的皇上,恳求旦夕国在海上出兵,剿灭海盗以及各大和海盗们狼狈为奸的家族,战战兢兢向旦夕国皇上请罪,表示臣服之意。拜求旦夕国将那些犀利威力巨大的武器,支援给日盛国一些。 求取制造那些武器的方法,日盛国皇上言辞谦卑恭谨,诚惶诚恐。 以罪臣自称,拜表愿用奇珍异宝,矿藏兵器,和旦夕国交换那些武器以及武器制作的方法,只求旦夕国可以协助日盛国平定内乱。 奚留香冷笑,这位日盛国的皇上,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肯如此放低身份,不过是想得到那些武器制作的方法,即便是得不到,退而求其次,也要得到那些武器,自行研究。 日盛国皇上这是要趁机借助旦夕国的力量,平定日盛国的内乱,统一日盛国,将所有大权独揽在手中。 “真的肯臣服,想平定日盛国的内乱,何不请求我旦夕国出兵常驻?” 一个念头,涌上奚留香的脑海,出兵常驻日盛国,不仅可以将日盛国纳入旦夕国的监视之中,更可以长期监视辖制日盛国,让日盛国不得轻举妄动。日盛国出产精钢,这种精钢,乃是冷兵器时代,制造武器的最好的材料,因此日盛国将士们使用的武器,比旦夕国大多数将士们要犀利好的多。 奚留香真正看中的,也是日盛国的某些矿藏和特产,更是为了彻底将日盛国踩在脚,永远不敢正视旦夕国。 “无常,我说你写。” 奚留香沉思片刻,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让无常记录写成一封书信,将书信夹入军情奏报之中。 宫锦山很郁闷,放着他尊贵的王爷不用,如此军情大事,她就用一个侍从代笔,给皇上写信? 且不说私自拆看军情秘奏,给皇上写信,奚留香也该自己动笔才是,如此隐秘巨大的军情,如何能被一个侍从得知,代笔给皇上写信? 奚留香在信的最后面,用一根筷子蘸了墨汁,留她的大名,算是承认这封大逆不道的信,是出自她的授意。 “小妖孽,这军情你派人星夜送回建安,里面有我给皇上密信。” “宫锦山苦笑,这用侍从代笔的信,还能算是密信吗? “还有这里的事情,丰城吏治败坏到此种程度,真是令人不敢相信,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小妖孽,我看好你,给你一个机会立功,我就不参与了。” “臣弟谢皇嫂恩典。” 宫锦山更郁闷了,一摊子乱事丢给他,还如此的理直气壮,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模样,除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再不会有其他人。 “嗯,就这样吧,这里的事情,想必你会处理明白,你身为皇子,朝廷命官,该为国出力,为君尽忠,大好的功劳给你了,别跟着我,我要走了。” “娘娘,您要去何处?” “用你管。” 奚留香起身,从楚刚的房间中搜刮了一番,不搜刮也是浪费,盗后不走空,她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无常,你退。” 无常抬眼看了奚留香一眼,不敢违背宫锦山的命令,躬身退了出去。 “皇嫂,娘娘,您到底要到何处去?皇上忧心忡忡,为娘娘十分的担忧,日夜难眠。您该知道皇上的心意,此事皇上纵然有不妥之处,、娘娘就真的忍心离开皇上吗?若是如此,娘娘为何一路查勘各地民生吏治,将情况送回建安?娘娘的心中,还是只有皇上,为皇上分忧担心。” 奚留香瞪眼,就这一点小心思,也瞒不过这只小妖孽,不愧是妖孽家族传人。 “我jian。” “娘娘言重,娘娘仁德英明,心怀黎民天,此乃是旦夕国之福,皇上之福。娘娘,求娘娘早日回去吧,只有娘娘留在皇上身边,才能造福黎民,惠及百姓。若是没有娘娘,臣弟真不知道,皇上会变成什么样子。” 宫锦山撩衣重重跪在奚留香的面前:“娘娘请恕臣弟直言,您离开的那几日,皇上震怒,狠戾阴冷之气,令满朝文武心惊。若是您一直不肯回去,有谁能将皇上从黑暗中带出来?您不为奚家着想,不为黎民百姓着想,不为旦夕国着想,您的心中,真的就能放皇上,不为皇上着想吗?” 奚留香握紧手,指甲刺入手心,久久不肯开口。 多少个日日夜夜,最惦记的人,是他。梦魂牵绕,无法忘怀的人是他,是他还是他! 如何能放得,就如宫锦山所言,她是放不的,一直就不曾放。 一路走过来,查看民生吏治,这些本不是她喜欢的,却是宁愿费心去做了,就是为了他,为他分忧。 或许如今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就是这些,还是没有想好要回去,不想在此时回去,心中百般滋味,矛盾难言。 终究是放不开也放不的,介意的,或许是逃避,她只想静心过一段时间。 “娘娘,此事已经真相大白,宫锦武被缉拿归案,招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阴谋,陷害娘娘报复。这其中的事情,臣弟不是很清楚,皇上日夜期盼娘娘回转,翘首以待。” “不要说了。” 奚留香转身,后背微微抖动。 “娘娘,臣弟求娘娘了,求娘娘您尽早回去,以免皇上忧心,相爷忧心。相爷一连几日不能入眠,为娘娘担忧,却是不敢强求娘娘回去。臣弟一路日夜兼程,娘娘如何还不明白皇上的心意?” “不要说了,小妖孽,让我想想,别bi我。” “臣弟不敢,只求娘娘能好生想想臣弟的话,让臣弟得知您要去何处,保护您,臣弟不敢强求娘娘回转,只求娘娘让臣弟在娘娘身边保护娘娘。” “你以为合适吗?且不说你是什么身份,如此做真的合适吗?” 222 军情密报 【1】 222 军情密报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2 军情密报 【2】 宫锦山神色黯淡,不由得低头去。 他乃是王爷的身份,怎么能一直在外面停留,留在奚留香的身边去保护奚留香。 何况,皇上一直知道他对奚留香的情意,几次为此不快提点,若是他此时留在奚留香身边,恐怕会惹出非议,让皇上猜疑不满。 “娘娘所言甚是,请娘娘告知,您意欲何往?” “东海,此事要和叶飘零交代一番,日盛国那边的事情,等皇上旨恐怕有些太迟,我要过去看看。此事关系重大,你回去回禀皇上便是,将此间的事情处理妥当。东海将士们拼杀疆场为国效力,如何能让他死不瞑目,受此冤屈。” “臣弟遵旨,娘娘,臣弟派几个人跟随娘娘前去吧。” “不必,有无常在我的身边足矣,何况到了东海,你还担心我的安全吗?” “一路之上,娘娘就带一个侍从,臣弟不放心。娘娘,臣弟也不敢多派人搅扰娘娘的安静,总该有人为娘娘安排一路行程住宿才是。” 奚留香想了片刻,知道这些事情是指望不上无常的,点点头:“也好,你派两个人就足够,不要更多,总是逃不出他的手心。” 奚留香郁闷到极点,为何几次三番被他们这些人找到她的踪迹,抓到她啊? 盗后的名声啊,是彻底没有了。 “请娘娘明白皇上的苦心,相爷的苦心。” “得,我走了,你留处理这些乱套的事吧。” 奚留香不愿意多做停留,转身走出楚刚的府邸,将一摊子乱事留给了宫锦山,宫锦山急忙派了两个人,跟随奚留香一路走了出去。 无常沉默不语,跟在奚留香的身边。 宫锦山久久地矗立在门口,遥望奚留香的倩影远处,百般滋味在心头,多少心事难言,更与何人说? 千言万语,无处诉说,唯有凝望目送,心中牵挂,不得不舍,不能不舍。 仰望清空,万里无云月在中,她芳踪飘渺,唯有将满心柔情,一片痴情,尽付与风中,遥遥为她祈祷,一路平安无事,顺利归来,终生快乐幸福。 宁愿如此矗立在风中,任凭冷风如刀割面,痴了一般,终究是难以放,却是不得不放,复杂滋味难言。 几个人牵马走了没有多远,奚留香忽然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无常,那辆马车是之前我们雇佣的马车吧?” “是。” 奚留香不由得诧异,那辆马车不是早就回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微微眯起眼,有问题啊有问题。 迎着马车走了过去,车夫看到奚留香,急忙从马车上跳了来,向奚留香躬身施礼,满脸笑容:“公子您没有事情太好了,小的这心,可是一直在悬着,为公子爷您担忧。、” “实话实说,你为何会在这里?莫要用谎言来欺瞒我,要查出你的来历,也不难。” 车夫听奚留香如此问,脸色有些尴尬,急忙跪了去:“公子爷,小的不敢隐瞒,是受命一路送公子爷到您要去的地方,其他的事情,小的一概不知,请公子爷明察。” “你受谁之命?” “是主人之命。” “你的主人是谁?” 车夫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该说出主人,抬眼正迎上奚留香犀利寒洌的眸子,急忙低头:“回公子爷,小的不知道主人的姓名,真的不知道,不敢隐瞒您。公子爷一路行进,主子都为公子爷安排妥当的,公子爷睿智,当明白小的主子是何人。” 白衣胜雪,优雅而淡然身影,奚留香明白了,原来一路过来,都有神秘白衣人的影子在,为他安排一切,难怪她走到何处,都会被人追踪到,行迹难以隐藏。 那位神秘白衣人的能力和势力,真是太大了,竟然连一辆马车都为她准备好了。 “你家主子,怎么就知道我会雇佣你的马车?” “公子爷您雇佣谁的马车都是一样,那家车马行,就是主子的产业之一。您要雇佣最好的马车和车夫,就不能不雇佣主子车马行中的人。” 奚留香无语,那位白衣人并无恶意,只是一路为她安排,令她可以更舒适而已。 “无常,那人到底是谁?” 无常摇摇头,一语不发,奚留香发怒,瞪视无常。 无常看了车夫一眼,不肯开口。 奚留香对无常勾了勾手指,无常跟在奚留香身后走到远处。 “说吧,这里没有人能听到了。” “少爷,奚家在镇江也有产业,那些都是奚家的隐秘产业和人。” 奚留香明白无常可能是不太清楚,或者不愿意多言,毕竟涉及到奚家的隐秘,因此她也没有多问。 “少爷请放心,既然是镇江安排的,少爷上车就是。” 奚留香横了无常一眼,总之是逃不过去的,被无常纠缠在身边,她的踪迹也没有必要再隐藏,干脆地上了马车,向东海行进。 这次奚留香加快了速度,不多做停留,一路疾行赶往东海。她想尽早赶到东海去,将这些事情和叶飘零研究一,先解决目前的问题。 仍然没有想好是否回去建安,遥望建安的方向,他明知她在何处,也未曾勉强逼迫她回去,极为难得了。微微叹息,何时才有见面的机会,她能否就将以前所有的事情,误会和伤害,都忘记? 两个人相隔遥远,却在同一时刻,遥望远方,默默地思念对方,心意越过时空交汇,似彼此感觉到了对方的心意。 “香儿……” “大妖孽……” 那样的呼唤,跨越了千山万水,到了彼此的心中。 奚留香关闭车窗,闭上眼睛,静静沉思到东海之后,先做什么,如何对待日盛国的事情。 日盛国的内乱,对于旦夕国不是一件坏事,她乐于看到如此。只要日盛国一直动乱,如何能有机会和精力,再来侵犯旦夕国。协助日盛国统一安定,她的脑子没有进水,既不可能将武器制作的方法教给日盛国,更不会费力去协助日盛国平定。 她所要做的,就是趁人之危,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而已。 如今日盛国皇室暗弱,她就助皇室一臂之力,皇室强大,不妨暗中协助各大家族藩镇,让日盛国动荡不安,进一步削弱日盛国的国力、兵力、财力。 日盛国越弱,未来旦夕国的海防边境,越是安全平静。 日盛国的详情,各地家族藩镇势力的分布,在奚留香的心中清晰起来,叶飘零送到建安的军情中,略略地叙述了日盛国的情况,并不十分明确。 她写给宫锦文的心中,说明了她的想法,想趁机派兵常驻到日盛国去 一来驻兵在日盛国,可以就近监视控制日盛国,取得所需利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二来用武力威慑日盛国的同时,清剿海面流寇海盗,令东海沿岸不再受海海盗和日盛国流寇所侵扰,还给旦夕国海岸边境安宁。 三来用以调控日盛国之间的平衡和矛盾,限制日盛国的发展,尤其是兵力的发展,所有需要日常费用,皆由日盛国担负,可以减轻旦夕国的负担。 四来用以练兵,轮换按照时间将常驻日盛国的将士们换防,用来cao练旦夕国的将士,熟悉海战,熟悉日盛国,将主动权抓在手中。 五来达到长期搜刮日盛国,将日盛国永远作为旦夕国殖民地的目的。 车马一路向东海郡行驶,沿途奚留香没有太多做停留,忧心东海郡的局势,日盛国的动静。 书信,被宫锦山派人快马星夜送往建安城,奚留香到达东海郡之前,军情密报和奚留香的书信,同时呈送到皇宫之中。 宫锦文打开军情密报,发现军情密报被人打开过,不由得剑眉挑起:“是谁如此大胆,敢私自拆看东海郡的军情密报?东海的军情密报,如何是灵王派你送回来?” 他不以为是宫锦山敢如此大胆,私自拆看军情密报,但是这军情密报,是宫锦山派人星夜送到建安,他要问清楚。 “回禀皇上,臣不知,王爷说皇上看过自然明白。” 宫锦文没有再问,宫锦山如此说自然有隐情,打开军情密报,就发现在军情密报中,夹着一封书信。那封书信隐隐飘荡一抹冷香,若隐若现,宫锦文神色不由得微微一松,唇边带出一抹浅淡笑意。 就说谁敢如此大胆,看军情密报,也只有那个小妖精,才如此没有顾忌。 看完军情密报,他才打开书信,越看越是心惊,奚留香的提议条条有理,扼住了日盛国的咽喉,其犀利狠辣,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想,她有如此犀利的目光和远见,多少时间来,她曾将一次次给了他太多的助力,提出太多匪夷所思行之有效的好主意。 每一次,带给他惊喜。 那个女子,究竟要带给他多少的惊喜? 就是这些时日,她虽然逃宫离开了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书信送到他的面前,提起各地的民生吏治,为他分忧。 这一次,又是如此,她将丰城吏治败坏,私自杀害东海送军情密报军卒的事情,还有日盛国的事情,都详细地写给他。对于日盛国的事情,提出如此高明的办法,让他不得不再一次审视她。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东海郡,奚留香推开车窗,向外面看了过去。 东海郡到处呈现一派欣欣向荣崭新的景象,朝廷大力出资重建,日盛国几万战俘在东海郡逗留期间,叶飘零秉承她的宗旨,榨干了那些人的剩余价值,利用那些战俘作为苦力,重建东海沿岸。 222 军情密报 【2】 223 又到东海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3 又到东海 【1】 一抹殷红的朝阳,从东方升起,艳丽的红色,斑斑点点在海面上跳跃着,荡漾着。波澜起伏的大海,湛蓝的海水宛如羞怯的新娘,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盈盈眼波清澈欢悦。 圆圆的红色朝阳,在海面上调皮地跳动,如一个欢快的孩子,不时沉没到海面中,不时跃出海面,玩着游戏。 远方东方的红霞和海面的红色,融为一体,在那一片灿烂的红色中,渐渐涌出一抹金色,那金色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耀人眼目。 血红的朝阳,变成了金黄色,金盘一般,渐渐从海面上升起,给无边无际的大海,染上一抹尊贵的金色。 无数金色的斑点跳跃不止,星星点点洒落在海面上,如繁星般璀璨。 奚留香到达东海,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沿着海岸线行驶,沿路欣赏海景,心胸不由得位置一畅,舒爽了很多。 新鲜而寒洌的空气,浸入肺腑中,深深呼吸这海边空气,心也如这大海一般,空旷悠远起来,再没有一丝烦恼,似到了看不见的天边。 一抹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的翘起,遥望海面,多日来的郁闷和劳累,霍然而解。 “无常,看过海吗?” “不曾。” 无常似也沉浸在这大海的广阔和美景中,默默无语向远处凝望,一直看到天海的尽头,目光闪亮,再没有素日的晦暗无光。 “看,多美,无边无际,令人心胸开朗,顿然忘记尘俗烦恼。” 奚留香不再说话,顺着海边向东海郡行了进去,她要先去见叶飘零,其后和叶飘零商议日盛国的事情。 “去看看叶飘零在不在。” “是,少爷。” 宫锦山派到奚留香身边的人,一直都不曾问过奚留香的身份,他们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想,一路只是按照奚留香的吩咐行事。 有人催马到了东海郡的帅府,节度使府衙门前,向差役问叶飘零是否在衙门大堂中。 衙役见来人风尘仆仆,身上的衣着鲜明,身份显然不凡也不敢轻忽,答应着说叶飘零就在节度使的衙门之中。 那人掏出一面身份牌,求见叶飘零。 差役急忙通禀了进去,来自建安的官差,他们想必定是有紧急事务。 不多时,差役出来请来人进去,来人催马到了奚留香的马车旁边:“少爷,叶大帅就在里面,请少爷进去。” 无常掀开车帘从马车中跳了出来,奚留香随着出了马车,从马车中跳了出去。 她脸上带着一个金色面具,将容颜遮盖在面具面,迈步向衙门中走了过去。 “少爷,小人可要跟您一起进去吗?” 奚留香摇摇头:“我带无常进去就可以,你们在外面等着。” “是。” 差役引领奚留香进入衙门,叶飘零此刻在书房处理公务,并未升座大堂。有人通传进去,将门打开,让奚留香二人走了进去。 叶飘零端坐在桌案后,低头看着什么,没有抬头去看从建安来的人。 铁血冷戾的气息,从叶飘零身上飘了出来,隐隐有令人不敢直视心悸的感觉。 房间中没有人,无常自动站在门口,守住了门口。 “叶大帅是越来越英俊了,铁血狠戾之风,更胜往昔。” 见房间中没有其他人,奚留香轻笑说了一句。 叶飘零微微抬起头,犀利寒洌的目光,bi视在奚留香的脸上,良久没有移动。 “娘娘……” 叶飘零忽然起身,从桌案后迅速地走了过来,撩衣拜道:“臣东海节度使叶飘零,参见娘娘,娘娘,您如何会到了此地?” “叶飘零,你眼睛不用如此的犀利吧,这样你都能认出我?” 奚留香郁闷了,为什么带着黄金面具,声音也变了,叶飘零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娘娘,谁能冒充得了您呢?娘娘风采天无人能及,臣如何会认不出。” 那双璀璨的眸子,那样的口气,还会有谁呢? 叶飘零微笑抬头看了奚留香一眼:“娘娘,您如何亲自驾临此地?恕臣不知娘娘驾临有失远迎。” “表哥,能不和我打官腔吗,起来吧。” 叶飘零缓缓起身,将奚留香让入座位,站在一边。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目的,奚留香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叶飘零微微动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奚留香。 他尚不知奚留香逃宫的事情,这个消息一直被封锁,奚青璧也并未告诉叶飘零。毕竟关系到皇家的脸面,奚青璧一直隐瞒来。不曾想奚留香会跑到东海郡,来见叶飘零。 “娘娘,莫要吓唬臣才是。” “我真的是偷偷跑出来的,表哥,你敢不敢将我隐藏起来?” 叶飘零微微抬眼向无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低头躬身:“臣谨遵娘娘吩咐,娘娘要留在此地,臣不胜之喜,定当隐瞒娘娘的行踪。” 奚留香撇撇嘴,伸出手指点了叶飘零几:“不老实的表哥,就会做好人,看到无常你就猜测我出来的事情,瞒不过父亲和皇上了。” 叶飘零但笑不语,若不是看到有无常在,他真会好好想想,娘娘为何骤然出现在此地。但是有无常在,他就无需多虑,无常向来不离右相身边,既然能跟随在奚留香的身边,说明奚留香的行踪,相爷是了如指掌的。 “未知娘娘到此来,有何旨意?” “是看到你派人送的军情密报来的,关于日盛国的那些事情,我过来看看,和你商议。” 叶飘零剑眉一挑,他派的人应该才到了建安,娘娘如何会来的如此之快? “别想了,你的人半路被人杀死,正好我遇到。他认出了我,将军情密报给了我,我就看了几眼。” “娘娘……” 叶飘零看了无常一眼,压低声音:“娘娘,如此不妥吧,那是呈送给皇上的军情密报,娘娘您私自拆看,于理不合,被大臣们知道了,会弹劾娘娘您的。皇上知道了,也会怪罪您。” “随便,知道这件事的大臣唯有你,你要弹劾就拜表呈送建安。至于他是否要责怪我,我才不在乎,看也看了,你能怎么样?” “娘娘……” 叶飘零很无语,娘娘这话说的,特也嚣张了一点。 “你就不问问我,你的人是怎么死的?” “请娘娘赐教。” “说来话长,坐来慢慢说吧,我且问你,日盛国的使臣,是否都回去了?” “启禀娘娘,大部分都回去了。” “哦,还有人留在这里吗?就要过年了,他们早已经该回去才对。” “是,只有柳生一刀的人仍然逗留在海边,一直不曾启程,也不知道究竟想做什么,臣也不便多问。他们深居简出,在船上很少露面,也不曾闹事,臣就没有多过问。” “柳生一刀还没有走?” “是。” 奚留香颇为诧异,不想当日在建安城外柳生一刀说要等她,竟然真的等到这时也不曾离开。 “柳生一刀也该得知如今日盛国的事情,为何还没有回去?” “臣不知。” “日盛国的事情,你是如何看的?” 奚留香单刀直入,和叶飘零研究日盛国的事情,叶飘零知道奚留香得知了日盛国的军情后,也没有隐瞒,将事情的详细的经过回禀给奚留香。 这位娘娘当初和尚是太子的宫锦文到东海,一直就跟随皇上参与军情战局,他知道皇上对这位娘娘异乎常人的宠溺,而这位娘娘的见地也是高人一筹,屡有奇谋妙计,层出不穷,令他钦佩不已。 “娘娘,此事娘娘有何赐教?” “日盛国提出的请求,你如何看?” 奚留香考较了叶飘零一次。 叶飘零冷笑:“不过是痴人说梦,日盛国动荡大乱,与我旦夕国大有好处。不趁乱渔翁得利就是我旦夕国的仁慈,想要我旦夕国的武器,甚至求得武器制作的方法,真是异想天开。” “然则,最近几家大家族和藩镇作乱,海面也不平静,你有何想法?” “臣以为,当以雷霆手段,让敢在海面作乱的所有人,都付出沉重的代价。” 叶飘零指着海图,之前东海一战,缴获了无数日盛国完整和破败的战舰,加以修补改造之后,就是海面上最犀利的战舰,更胜过昔日日盛国的战舰。 配备了奚留香所发明的那些武器,将奚留香的想法彻底落实到每一艘战舰上,三个月来的修补改造,这些战舰焕然一新,成为东海边军最有利的武器,能出海到远方去战斗。 新进建造改造的战舰,都已经完成,装备齐全,武装到牙齿,成为东海最犀利的一支海军战舰。训练和cao练,从来没有停止,如今东海边军不仅擅于陆战,在海面上也是一群凶猛的鲨鱼,没有人敢轻易靠近。 海盗们见了东海边军的战舰,避之唯恐不及,只敢在远海和远离东海的海面上作恶。如不是因为时值冬季,皇上也没有旨意出海远征,叶飘零颇为有意带领海军,远征日盛国,报仇雪恨,狠狠震慑日盛国一番。 奚留香将自己的想法对叶飘零诉说一番。 叶飘零拍案大笑,击掌赞赏:“娘娘高见,臣愚钝不及娘娘万一,若是真能如此,定当可以长久令东海一带平安宁静,不负皇上定年号为海晏之意。” 223 又到东海 【1】 223 又到东海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3 又到东海 【2】 奚留香沉思片刻笑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连同军情秘奏都送回建安,我先到此一步,希望你可以先行安排准备去。” “臣遵旨。” “别答应的太快,皇上并无旨意给你,你悠着点。” “有娘娘的旨意在,臣有何担忧,皇上和娘娘乃是一体,绝不会驳回娘娘如此高明远见,定当会旨命臣按照娘娘的吩咐行事。从建安到东海路途遥远,臣先准备好,以免误了时机。” “日盛国的详情,军事布置,各大家族的情况,藩镇割据的势力,要尽早摸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此事你安排的如何?” “娘娘放心,臣早已经有所安排,消息不停从日盛国传送到此地。只等时机成熟,皇上有旨,臣愿亲自领兵去日盛国,彰我旦夕国之威,皇上天威,令蛮夷之辈,得知旦夕国天威不容冒犯。” “表哥,说到开战打仗,我看你比什么都快活,真是天生的将军之才。” 叶飘零有些不好意思:“让娘娘见笑,臣乃是一介武夫,常年在军中征战,多染了狠戾之气。” “就是要这样的将军才好。” 奚留香沉思,柳生一刀还没有走,她是否该去见见他? “娘娘,您这次是私自前来,不宜走漏风声,就请住在这里吧,臣会为娘娘安排妥当的。” “我要是住进你这里,恐怕就难以隐藏行踪了,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居住的好。多时不来东海,也看看如今东海重建如何,一路看过来,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象,叶飘零,你可不只是一位将军,也是治世之能臣啊。” “娘娘言重,臣不敢当,这些都是当初娘娘的高见,皇上恩典,地方上的官吏们用心,百姓们齐心,才有今日。” 奚留香和叶飘零商议良久,离开节度使府邸,住进离节度使府邸不远的一处客栈中,叶飘零暗中命人前去保护。 想了又想,奚留香感觉还是应该先去见柳生一刀一面,当面谢过当日柳生一刀相助之情,同时打探日盛国的情况。日盛国的情况,柳生一刀该是最熟悉的。 虽然叶飘零曾经多次派人打入日盛国打探各方消息,将消息传递回东海郡。 一来路途遥远,海面传递消息不便,二来那些人也未必就能真的探明一些隐秘的消息。 “少爷,有人求见少爷。” “谁?” “是日盛国柳生一刀派的人,说是听闻这里有从建安来的人,想求见询问一些消息。” 奚留香霍然起身,推开门看了出去,就见到果然有几个日盛国的忍者,正是柳生一刀派的弟子,站在门外。 看到奚留香推门而出,几个人躬身深深一揖到地:“拜见公子,打扰公子清静,请公子恕罪。” “进来吧。” 奚留香转身进入房间,不知道这些忍者,为何到此处来求见,她本以为来的人会是柳生一刀,因此才亲自推门出去查看。 几个忍者进入房间,见房间中只有奚留香和无常二人,急忙躬身深深施礼:“公子,小人的师父命小人来拜见公子,意欲请公子到船上一叙。师父言道,本该来亲自拜见公子,奈何到此地来多有不便,未知公子是否肯屈驾,前往海上。” “你师父派你们前来,他可曾说过什么?” “师父命小人等给公子带一句话,当日在建安城外一别,不胜挂念,得知公子到了此地,家师翘首以待良久,请公子前往海中船上一叙。” 奚留香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惊,柳生一刀命人带的这句话,分明就是看破了她的身份,得知她就是奚留香,才会说出这句话来。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夜间会过去。” “是,船上有旗帜标记,晚间家师会派人在海边守候公子。” 来人躬身告退,奚留香郁闷地在桌案上画圈:“无常,我做盗后太失败了,先是被白衣人抓到,一路派人跟踪我。其后就被你找到,连小妖孽都能找到我。如今,就连日盛国的人,也得知我到了此地。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属不知,一路似有人一直在远处跟踪。” “哦,我怎么不知道?为何没有说?” “属以为,那些人是少爷您的人。” “无常,你多说几句话会死吗?” 无常低头不语,片刻才道:“属知罪,请少爷赐罚。” 奚留香颓败地摆手,这人就是一块石头,用来杀人最好,就别指望他多做什么,难怪父亲一直将此人留在身边,不派出去另外任用,就是知道无常的xing子,明白此人做护卫杀手是最好的,派出去做什么事,却是头痛。 奚青璧的手,有很多人是无常负责培训出来,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杀手和奚青璧的利器。 无常沉默寡言,负责保护奚青璧的同时,暗中也负责为奚青璧培训部。 “我要去见柳生一刀,此事不得泄露出去。” “是,属也去。” “无常,你和柳生一刀的功夫,谁会更高呢?玄衣血剑你知道吧?上一次,玄衣血剑和柳生一刀交手,那是两败俱伤啊。” “属也很想知道。” 无常意外地回答一句,手轻轻抚摸剑柄,隐隐有无形的杀气,从无常的身上散发出来。遇到柳生一刀这样的日盛国高手,无常也是跃跃欲试,想和柳生一刀试比高低。 “得,你安分点吧,天黑出发。” 海面远处,离岸边约有数里,一艘大船静静地停泊在海面上,迎风招展的旗帜,正是柳生一刀派独有的标记。 海边,有一艘小船隐藏在夜色中。 银色的月,清冷地挂在天空,黑色的幕布,镶嵌无数颗璀璨的钻石,静谧而神秘,夜色中的大海一片静寂沉默,黑沉沉地,一眼望不到边际,幽深无极。 奚留香带着无常,将马匹放在岸边,有人迎了上来,向奚留香躬身施礼,态度恭敬异常。 “公子,家师恭候已久,公子请上船。” 奚留香点点头跟无常上船,小船划开波浪,向海中的大船行驶过去。 迎风矗立,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似欲乘风而去,优雅出尘,似海上仙人,凌风沐浴在月光中,背负双手,犀利的目光穿过黑暗的海面,向海面上的小船凝望。 周围一片静寂,柳生一刀的弟子们面面相觑,能令他们的师父亲自矗立在寒风中如此之久,迎接的客人,该是什么样的贵客? 一抹娇俏笑意在奚留香唇边展现,那个温润的男人,总是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守候在她的身边,就如今夜如此一般,静静在不远处看着她。 迎风,奚留香纵身跃上船头:“柳生,又见面了,还不曾向你道谢。” 柳生一刀长揖:“请入内叙话。” 他知道奚留香不欲泄露身份,也没有多言,请奚留香进入船舱的房间说话,奚留香当先迈步,无常紧紧跟在奚留香的身后。路过柳生一刀身边,无常灰暗的眸子,迎上柳生一刀的眸子,二人的目光在黑暗的海面,激起一串串火花,摩擦而过。 进入房间,奚留香转身,柳生一刀反手将房门紧紧关闭才一揖到地:“娘娘,柳生有礼,劳娘娘凤架到此,请娘娘恕罪。” “柳生,何必客套,就如当日一般,你我以朋友相交,只论朋友情谊,不叙虚礼可好?” 柳生一刀淡笑点头,不再多礼拘泥,坐到首:“不想终于等到娘娘前来,娘娘走的好慢。” “你是如何得知,我到了这里?” “我派了弟子,沿路暗中保护娘娘,不曾和娘娘说明此事,请娘娘勿怪。” 奚留香心中一阵感动,良久无言,从建安外,一路派人追踪保护到东海,难怪她刚刚到达东海,柳生一刀就知道她的消息,派弟子来请她到船上相会。 建安城到东海,道路遥远险阻重重,她不知道柳生一刀的弟子们,是用了什么办法,能一路追踪到她的踪迹,并未露出明显的痕迹,让她都不曾发觉。 这些忍者们隐藏踪迹,追踪的功夫,真是一绝。 “柳生,让你费心,何苦如此。” 盈盈的眼波,让柳生一刀有想握住奚留香纤纤玉手的冲动,却是唯恐唐突了佳人,只是用温润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微笑,那微笑带给奚留香无尽暖意。 眼前温润如玉的男人,不惜冒着危险,深夜等候在建安城外,为她预备了那些骏马和必须的物品,就连狐裘都为她预备好,送她上路。其后,更派人一路从建安暗中跟随保护她,一直看着她安然到达东海。 耽误了回国过年,和家人团聚的时间,甚至不去管国内动荡不安,一直痴痴地留在这里,留在寒风肆虐的海面,久久无望地等待。 “柳生,若是我不来东海,你就白等了,耽误了回日盛国过年和家人团聚,不值得。” “柳生以为值得就好。” 淡淡的一句话,包含无尽深情,他从不说出一句表白的话,让她为难。从不曾做过一个过分的动作,让她尴尬。 默默守护,久久凝望等待,这个男人的情意,注定要被付之流水,被辜负,却是无怨无悔。 奚留香避开柳生一刀的目光:“日盛国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223 又到东海 【2】 224 意外暗算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4 意外暗算 【1】 飘飘荡荡,似在温暖的水中被包围着,荡漾着,舒适安静,四周一片静寂,熟睡,静静地熟睡,安宁而甜蜜。 似很久都不曾如此熟睡过,太久以来神经绷得紧紧,很少有这种安然甜睡的时候。出宫后的一路,每一日都在防备中,紧张中,伤心中。 “香儿,过来……” 宫锦文伸手,墨曈中有无尽的柔情,微笑看着她。 他俊朗无匹的脸,若隐若现。 她伸手,想去抓紧宫锦文的手,却总是差之丝毫谬之千里,怎么都抓不住。 每一次手指即将碰触到一起时,两个人的身影就会错过,甚至感觉到了指尖的碰触,却是没有抓住。 “大妖孽。” 奚留香轻声叫了一句,拼命伸手想抓住宫锦文的手。 “抓紧我。” 波浪翻涌,海面上风云变幻,瞬间天色阴暗来,惊涛骇浪将两个人分离,越来越远。 “大妖孽。” “香儿,过来。” 二人伸出手,大海中的波浪高高地卷起,滔天巨浪拍击在二人中间,让二人离得越来越远。 蓦然,海面上出现了一个个漩涡,她陷入漩涡之中,想脱离漩涡却被那漩涡紧紧地纠缠住,想伸手抓住宫锦文的手,宫锦文却被天空的阴云笼罩,升上天空。 她陷入到漩涡之中,越来越深,越来越紧。 他升到空中,被阴云纠缠,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啊……” 奚留香惊叫一声,被漩涡淹没,眼前一片黑暗,无尽的沉沦,一直沉没,沉没,向漩涡的深处沉没进去。转眼间她被漩涡吞没,旋转着不由自主向深处被卷了进去。 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明,唯有冰冷的海水包围着她,汹涌令她窒息。 隐隐有一丝血腥的味道,周围的海水蓦然变成红色,殷红诡异的色彩,触目惊心,将她紧紧包围在中间。 狰狞尖利雪白的牙齿,在四周露出凶恶的面目,锯齿獠牙,残忍的气息从她周围冒了出来。 青黑色的巨大头颅,嘴裂到耳根,在她周围红色的海水中游弋,冰寒的目光锁定她。 无数条青黑色的鲨鱼,在红色海水中围绕她旋转,伸出头,张开巨大的嘴巴,满嘴锋利的牙齿闪动幽幽寒光,盯着她这个美味的猎物。 奚留香蓦然惊醒,身上满是冷汗,这是在什么地方? 浑身无力,软软地躺在被褥中,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一缕淡淡香气在房间中飘荡。 怎么会睡过去的? 奚留香疑惑地向四周打量,记得之前她在和柳生一刀说话,问柳生一刀可知道日盛国发生的内乱,尚未得到柳生一刀的回答,如何会躺在床上? 难道刚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她如今还在客栈中,从不曾到过海上,也没有上过船,更没有见过柳生一刀吗? 不,不对劲。 房间一角,有朦胧幽暗的灯光,房间中的光线柔和暗淡,周围的墙壁都是木制,简单的房间飘荡淡淡清新略带咸腥的气息,隐隐似还有一抹血腥气息。 的确是在船上,这房间是船上的房间,绝不是客栈的房间,她头脑清醒,浑身无力而已。 被暗算了。 奚留香苦笑,不想柳生一刀那样的人,也会暗中药来暗算她,这是最令她想不到的。 “你醒了。” 房间一角,柳生一刀盘膝坐在地上的锦垫上,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奚留香,随即避开奚留香的目光,目光落在远处。 船在行驶,海面上波浪的微微起伏,令奚留香心生绝望。这艘船一定是离开了东海郡,应该是向日盛国行驶吧? “是要将我带去日盛国吗?” “娘娘睿智,记得你说过,想有机会去看看日盛国,请让柳生一尽地主之谊,请你到日盛国去游览几日。” “无常在何处?” “他没有事情,你不必担忧。” “我要看到他无事才能放心,可否让他过来见我?” “夜深,你该休息了,明日再见不迟。” 不祥的预兆,在奚留香心底升起:“我此刻就想看到他,请你将他带过来。” 奚留香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柳生一刀微微沉吟一,起身走出房门,吩咐了一声。 不多时,有人将无常抬了过来。 无常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唇青白,紧闭双目,被柳生一刀的弟子放在被褥上抬入奚留香的房间。 奚留香坐起,目光落在无常的身上,还有呼吸,不知道是因为受伤太重,还是被因为服用了药物,无常昏迷不醒。 她披上衣服地,柳生挥手,两个弟子退了出去,将无常放在地板上。 奚留香走到无常的身边,伸手低头查看无常身上的伤。 “受了一些内伤和外伤,不致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复原。” “他是如何受伤的?” 柳生一刀微微低头,片刻后才道:“是我伤了他,他武功内功太高,我难以控制,失手伤了他。” “是公平的吗?” 柳生一刀楞了一,不想奚留香会问出这样的话,他以为奚留香最为关心的,该是无常的伤势而不是这种事情。 “不是,他中了迷香,是我卑鄙。” 柳生一刀扭过头,盯着墙角,不肯去看奚留香和无常,他身为日盛国第一高手,一代开宗立派的宗师,用如此卑的手段幽禁劫走奚留香,伤了无常,脸上不由得一阵阵发烧。 内心满是歉意和愧疚,但是为了日盛国,他不得不出此策。 “柳生,以前我真是小看了你,这种事情,不该是你做出来的,是我错了。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我只希望无常安好,你能用最好的药,让他尽快恢复。” “柳生会用最好的药,让他的伤势恢复,请你放心。” 奚留香握住无常的手,良久才松开:“让他留在我的房间中吧,我想时时刻刻看到他伤情的变化,让他醒来看到我安好。” “一切如你所愿。” 奚留香起身,走到桌案前倒了一杯水,缓缓地饮水,背对着柳生一刀。 “柳生自知罪孽深重,此事不求你能原谅,请你放心,柳生并无要伤害你的意思,一定会保护你周全。” “我只是看错了人,做错了事而已,并无要怪你的意思。一切都是我太大意,太相信你,和你无关。我怎么可以忘记,你是日盛国的人,为了日盛国的利益,我又能算什么。” “娘娘……” 柳生一刀痛苦地低头,紧紧握住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些事情,并非如你想象,到了日盛国,我的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我的安全,没有人可以保证,日盛国为了他们的利益,不会顾及我,而你做不了什么。” “不,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奚留香冷笑:“为何将我劫走?难道不是为了威胁皇上?为了得到那些武器制作的方法?用我来交换太多的利益,让旦夕国忌惮不能对日盛国怎么样吗?” 柳生一刀紧紧抿起唇,盯着奚留香的背影,她说的都对,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回答。 或者到了如今,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也无需再解释什么。 她睿智聪慧,该在刚才醒来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动机用意。 “我会用性命来保护你的安全,不容任何人伤害!” 柳生一刀加重语气,重重地说了一句,似要肯定自己的心意。 “有些事由不得你,到了日盛国,你只是一个臣子,一个人而已。日盛国要如何处置我,用我来和旦夕国交换什么利益,用什么办法逼迫我交出那些武器的秘密,这些你都不能左右,也难以cha手。” 奚留香的每一句话,都如尖刀一般,插入柳生一刀的心中,令他痛苦难以抑制自己。 手握紧,指甲刺入手心,他做错了吗? 为了日盛国的利益,他心中矛盾了很久,才用了这种办法。不愿意用强硬的办法,让她受伤。 身为大宗师,柳生一刀派的宗主,他用最为卑鄙的手段,特制的迷药,在茶水中,那种迷药乃是一种花,放在茶水中毫无异样,是出产于日盛国极寒的山中,极为难得罕见。 随身带了一些,从来没有准备去用,不想在要返回日盛国的时候,给奚留香用了这种迷药。 当时奚留香喝了茶,被那迷药左右昏迷过去。 房间中也点燃了熏香,海上气味咸腥,点燃熏香是正常的,谁也没有多去注意。而那种熏香中,也加入了这种花,是为了对付没有喝茶的无常。 无常发现时太晚,不惜拼命出手,激发体内潜力令自己内伤,只想从柳生一刀的手中,将奚留香带走。 但是他中了迷香,纵然激发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在柳生一刀的面前,周围都是柳生一刀派精锐弟子,他又如何能逃出去。 他本来有机会自行逃走,但是他不能将奚留香独自留,结果被柳生一刀所伤,迷药发作昏迷不醒。 “你,还有日盛国,会为你们所做的事情,付出沉重代价。请离开吧,我要休息。” 柳生一刀暗叹,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脸色沉重。 不想如此,一直默默守护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求她幸福快乐。不想今夜为了日盛国的利益,他还是用了这种从来不屑一顾的卑劣手段,伤了她的心。 辜负了她的信任,有愧于心,但是为了日盛国的利益,他宁愿背负这罪名。 224 意外暗算 【1】 224 意外暗算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4 意外暗算 【2】 “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日盛国!” 柳生一刀在心中如此重重说了一句,这个计划他筹谋良久,一直等待奚留香,是真心希望能再一次看到奚留香,得知她安然无恙。 其后的等待,却是掺杂了别样的心思,因为日盛国内的动乱,皇上从日盛国派人给他传递来消息,请他为日盛国考虑,尽早回去协助平定内乱,更在书信中请他便宜行事,诸事将日盛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接到日盛国皇上的亲笔信,柳生一刀很矛盾,曾经想过就如此回去,只是他回去对大局无关轻重,留却有一个极好机会。 得知奚留香一路向东海行进,柳生一刀心中满是期待和希望,一直等了去。 他派去一路追随奚留香的人,开始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奚留香,沿途护送,同时也将消息传送给他。 奚留香刚刚到达东海,柳生一刀就得知消息,犹豫良久还是做了如此的布置。 大船用最快的速度,向海中行驶,日夜不停,一路直奔日盛国。 将旦夕国的皇后劫持到日盛国,他相信旦夕国的那位皇上,是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和利益,来交换这位皇后娘娘的。皇上对这位娘娘的宠爱深情,他深知,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冒险,将奚留香劫持向日盛国去。 皇太子还留在旦夕国,柳生一刀明白,这一次将奚留香劫持到日盛国,那位皇太子可能要成为旦夕国皇上盛怒的牺牲品。 无奈,他轻叹,皇太子是要牺牲,为日盛国牺牲。为国尽忠,这是皇家的荣耀,也是无奈。 好在日盛国皇子不少,他想日盛国的皇上,不会介意牺牲一位可有可无的皇子。奚留香的话,在他心中回响,令他醒悟。 回到日盛国,若是日盛国的皇上和各大家族,得知他将旦夕国的皇后劫掠到日盛国,定然会将奚留香控制在手中,利用奚留香向旦夕国开出价码,不会再将奚留香留给他。 柳生一刀痛苦地推开窗棂,向黑沉沉的海面凝望,不敢肯定皇族会如何做。 皇上和皇族的野心残忍,他早就知道,为了皇家的利益,皇上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会有一丝的顾忌,何况是敌国的皇后。 他深知,皇上对旦夕国有多么的痛恨,日盛国的将士们,对旦夕国的皇上和这位皇后,有多么痛恨。织田骏虽然死了,奇耻大辱令织田家族,绝不会放过这位皇后娘娘,恨不得剥皮抽筋,血洗织田家族的耻辱。 柳生一刀闭上眼睛,静静思索此事会如何结束,该如何去处理。 将奚留香劫持到日盛国,只是他的一个想法,想用奚留香逼迫旦夕国出兵,提供武器和援助,用来平定日盛国的内乱。更想趁机得到那些武器制作的方法,用来加强日盛国的国力兵力。 如今还有谁不知道,那些武器都是这位绝顶聪明的娘娘所发明,最终的绝密,就掌握在这位的娘娘的手中。 奚留香还不清楚,她的价值有多高。 船只一路向日盛国行驶,须臾都不敢停留,船只上的人戒备森严,唯恐会被东海叶飘零的人追踪到,或者被奚留香逃走。 “无常,你怎么样?” 奚留香查看了无常的伤势,内伤颇重,外伤也是不轻,需要休养一些时日才能恢复。幸好她随身带了回天丹和一些珍贵的药物,为无常服用去,看着床榻上的无常,心中满是歉意。 “娘娘,属无能……” 无常低声说了一句,低头去。 “都是我的错,不该太大意相信柳生一刀,害得你受了如此重伤。” “娘娘言重,是属的罪过,没有能够保护娘娘。” “我很好,你看我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被饿着,在这里被待为上宾,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好生休养,尽快将伤养好,不然谁来保护我呢?” “娘娘,属无用该死!” 奚留香握住无常的手柔和地微笑:“别说傻话,好好养伤要紧,可惜你没有逃走,否则也不会被我害的如此。” “属怎么能扔娘娘一人在此。” “你啊,无常,多用点脑子好吗?你要是逃走就能通知叶飘零,或者找机会回来救我。如今,离东海遥远,叶飘零不知道我们在何处,等他想明白,我们就被抓到日盛国了。” “属愚钝该死。” 无常羞愧地低头去,他是一柄锋利的剑,只是一柄锋利的剑,头脑却是不够用。为奚青璧培训部,他也只是教授武艺内功,刺杀等等这些技术东西。 “总算是有人陪我,无常,别多说了,安心休养吧。” “是。” 无常闭上眼睛休养。 “大帅,那位公子离开客栈了。” “去了何处?” “小人不知,今日清晨那位公子的手发现那位公子失踪,才通知了小人,前来求见大帅。” 叶飘零大惊失色,娘娘再一次失踪,被皇上得知,他的脑袋有点危险。 “让他们进来。” 宫锦山的部今日清晨才发现奚留香和无常失踪,惊惶之急忙到帅府回禀,想请叶飘零查找奚留香的踪迹。 他们不知道奚留香的身份,但是王爷吩咐他们要用性命去保护的人,他们如何敢轻忽。 叶飘零问了二人之后,脸色沉重,犀利的目光从他眼中射出,发布命令命人到海上搜寻,查找日盛国柳生一刀等人的踪迹。 有人回报,柳生一刀的船只昨夜离开,不知所踪。 叶飘零传令海面各个巡逻船队和远处的所有船只,搜寻柳生一刀等人的踪迹。 “玄衣,你要亲自去走一趟,将娘娘救回来。本帅想,娘娘定然是在柳生一刀的船上,被柳生一刀等人挟持,意欲带到日盛国去。你自行挑选些人,乘船去追,希望还来得及。” “是,大帅。” “记住,即便是追踪到日盛国,你也要一路追踪,务必保护娘娘安全。此事极为重要,皇上必定震怒,所有武器的秘密,军情,东海的一切,朝政等诸多秘密,都掌握在娘娘手中。若是被日盛国得知,那样的后果,旦夕国承担不起。” “大帅,小人去找些帮手,再挑选高手同去。此事不可过于cao之过急,昨夜柳生一刀等人的船就已经离开,此时去追赶也迟了。小人想,柳生一刀若是够聪明,该会绕路去日盛国,避过沿路旦夕国的海防卫队稽查。” “玄衣,此事交给你,务必要将娘娘安然带回来,不得有误!” “是,小人遵令,请大帅放心,小人就是死,也定当要将娘娘安然送回来。” 叶飘零脸色沉重,看着玄衣片刻才开口:“玄衣,这件事你能做到,以前你在本帅面前所立的誓言,就算你完成了,回来后你是自由身,亦不再是本帅的仆从,何去何从任凭你。” “大帅……” 玄衣单膝跪,仰头看着叶飘零:“小人不敢忘记大帅厚恩,再生之德,在大帅面前立誓言,小人绝不会违背。” 叶飘零微微摇头:“你跟了本帅多年,也该还你自由,此事办成,誓言解除,本帅还你自由身,你也不必再委屈在本帅身边,做一个仆从。” “大帅,能跟随侍奉在大帅身边,乃是小人的荣幸。娘娘对小人有救命之恩,小人为娘娘效劳不过是报恩而已,小人情愿继续留在大帅身边,终生为大帅效命,请大帅明鉴。” 叶飘零伸手将玄衣搀扶起来,神色略显柔和:“你将娘娘安然带回来之后,一切都随你的心意,本帅不会再用誓言来约束与你。此去日盛国,你要多加小心。你先去安排人选,本帅将其他为你安排好,尽快启程。” “是,小人遵令。” 玄衣躬身退了出去,选择跟他同去日盛国的人选,同时也找了其他江湖上的高手,熟悉日盛国事务的人,和他同行。 柳生一刀没有走正常的海道,他也担心叶飘零能猜测到是他将奚留香劫持,因而绕路走了另外的海道,避开东海的海上巡逻队,一路向日盛国行进。 “师父,前方出现几艘船,是海盗的船。” 柳生一刀眉峰微微一挑,什么海盗敢来侵犯他柳生一刀的威严? “升起旗,若是他们不知好歹,杀无赦!” “是。” 有人将柳生一刀派的标记旗帜升起到船上,一路为了避开追踪,他们用的标记和旗帜,只是普通商船的旗帜,如今进入日盛国的海域,遇到海盗,柳生一刀不想和海盗纠缠,要尽快赶回日盛国,才升起自己的旗帜。 对面海盗看到那艘普通的商船上,忽然升起柳生一刀派的旗帜,不由得犹豫起来。 在日盛国,柳生一刀就是如同神祗一般的存在,没有人敢去冒犯。 “大人,是柳生派的旗帜,您看……” “哼,怎么可能?柳生宗主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不是从旦夕国通往日盛国的水路,可能只是一艘普通的商船,过去看看是谁的商船,若不是我们家族的,劫来就是。” “大人,那旗帜毕竟是柳生一刀派的,此事若是被柳生宗主得知,恐怕……” “怕什么,只要柳生一刀不在船上,有什么可怕?不过是区区的一条商船,若真是柳生派的商船,放他离去就是。若是冒用柳生派的商船,怎么能放过。何况,柳生一刀可是皇上一边的人,若真是柳生派的人和船只,或许有什么好东西也未可知。” 224 意外暗算 【2】 225 海盗猖獗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5 海盗猖獗 【1】 这条船上为首的人,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海盗,而是一家族中的人,扮作海盗在海上劫掠,用劫掠来的财物和人,充实家族。 日盛国海防败坏如此,各大家族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竭泽而渔,到海上去劫掠,各大海岛都惨遭涂涂。年轻壮年男子和女子,被劫掠到各大家族中,成为廉价劳动力和繁衍的机器。 财物被掠夺一空,各大家族用劫掠来的财物,维持他们的开支军需等所有。 各大家族均有如此做的,有些家族本不屑如此,见其他家族都如此,不愿意放过海上巨大的利益,也参与到其中。 这也是因为日盛国如今国力、财力、兵力一空,东海一战带给日盛国的损失太大,令日盛国无法承受。 主将虽然是织田骏,但是这一次西征旦夕国,各大家族为了夺得更大的利益,在旦夕国插足,都派了精锐部队,提供大量财物参与了这场战争。织田骏不是傻子,当然会尽力保留织田家族的中坚力量。 损失最大的虽然是织田家族,其他的家族因为力量不及织田家族,有很多家族禁不起这样的损失,以至于家族中没有几个年轻男子,再无可用之兵,不得不去依附其他的家族,甚至归顺其他大的家族,以保全自己的家族,沦为其他家族的附属。 织田家族仍然有自己的力量,只是受损严重,织田骏的死,再也压制不住其他各大家族和藩镇,只能勉强自保和控制京都,对日盛国的内乱也很无奈。 奚留香斜眼从船窗中向外看了过去,撇撇嘴:“柳生,你真威风啊,竟然有海盗敢来劫持你的船,我看这日盛国是乱到一定程度了。” 柳生一刀不语,微微一挑眉峰,淡笑了一。 有人回来向柳生一刀禀报,对面的海盗船,命令他们停船接受检查。 “停船,让他们上来,杀无赦!只留为首的人,其余一个不留!” 柳生一刀也怒了,素来在日盛国,他地位超然,到何处都没有人敢对他无礼,他也不参与皇家以及各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因此各大家族争斗如何激烈,谁也不愿意得罪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虽然不是大家族,没有藩镇割据,谁敢轻视柳生一派的力量,去触怒柳生一刀。那样会令他们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忍者的力量,柳生一刀的武力值,令日盛国所有人都不敢正视。 海盗船见对方的船只停泊来,接受他们的检查,戒备的心减弱很多,对方不过是一条商船,他们拥有三艘战舰,自然没有将柳生一刀的船放在眼中。 “啊……” 短促而凄惨的哀呼响起,奚留香坐在窗口前,无聊地托着腮,向外面看着柳生一刀派的弟子,大开杀戒将上来劫掠的那些海盗们一举击毙。 有很多柳生一刀派的弟子,跳到对方的战舰上去杀人,一时间殷红的血,弥漫了几艘船只。 “大胆,什么人?敢对抗我们,不想活了吗?” 对面战舰上的海盗,显然没有想到这一艘船上的人敢反抗,还敢跳到他们的船上来杀人,不由得大怒,纷纷抽出长刀反抗。 他们这些人,又如何是柳生一派精锐弟子的对手,不多时就被杀了数十人,甲板被染成鲜红,尸体纷纷落入海中,将附近的海水染成殷红。 “啊,大人,他们是柳生派的弟子,这次惹祸了!” “不用怕,不过是柳生派的弟子,射箭,杀了他们。” 为首的人心头火起,对方不过数十人,他们的人数是对方数倍,有武装精良的战舰,如何会怕对方的人。 “大人,有点不对劲,似乎是柳生一派的精锐弟子,武功高强,弟兄们顶不住了。” 为首的人狠狠地骂了几句,命令身边的人去阻拦对方的攻击:“击沉他们的船,我看他们能跑到何处去!” “大人,您,您看,是,是柳生宗主!” 回报的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战战兢兢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几个字,险些昏倒,他们这究竟是惹了谁? “什么?” 为首的人难以置信,急忙走到船头,在众人的保护向对面船上看了过去。 衣袂飘飘,迎风矗立,似欲乘风而去,一人白衣胜雪,身边有人用双手捧着一柄长刀,恭敬地站立在那个人的身后。 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一袭简单的白衣,如海上翻涌雪白的浪花,在风中飘动。风度翩翩,俊逸潇洒,优雅而好整以暇地矗立在船头,身上隐隐巨大的威压,令所有人心中生出绝望之意。 柳生一刀,日盛国的神祗一般,在日盛国武力值最高的人。 日盛国人凶悍好武,因此在他们的心中,没有人能比柳生一刀在他们心目更值得景仰。 如今见到柳生一刀,谁还敢动手,谁敢去冒犯这位日盛国的第一高手,一代宗师的威严? “住手,都住手,宗主,宗主,请住手,不知道是宗主在此,请宗主恕罪。” 为首的人脸色铁青,不过半支香的功夫,他的人就损失有一小半,他相信如果继续动手,他的人都会被柳生一刀的人杀死,一个不留。 “小人知罪,冒犯宗主,请宗主住手,容小人向宗主请罪。” 犀利寒洌的目光,从船头向为首之人射了过去,柳生一刀的弟子们,未曾得到柳生一刀的命令,仍然在追杀这些扮作海盗的人。 “宗主开恩,宗主开恩,求宗主手留情。” “无常,真是无趣,这么快就求饶了,太没有难度。” 无常靠在床头,倾听外面的声音,一言不发。他的伤还没有大好,虽然有了一些精神和体力,但是仍然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复原。 为首的人,急迫地命令船只向柳生一刀的船靠近,双膝重重落地跪在船头,向柳生一刀低头叩拜:“宗主,小人知罪,求宗主看在同是日盛国人,饶过小人和这些人吧。宗主,日盛国可没有多少壮年男子,杀一个就少一个了!” 这句话触动了柳生一刀,柳生一刀冷声呵斥了一声,命令自己的弟子住手。 海盗们哪里敢再反抗,柳生一刀的弟子们一住手,他们急忙退后,都跪在甲板上,深深低头向柳生一刀叩拜。 人人心中又是敬畏又是惊喜,不想能在此地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大宗师,亲眼拜见他的风采。 “中村家族的人,何时做了海盗?” 柳生一刀语气冷漠,带着冰封的温度。 中村一条急忙低头:“中村一条拜见宗主,不知道是宗主驾临,多有冒犯,请宗主恕罪。” 在柳生一刀的面前,他不敢有丝毫无礼,更不敢去冒犯,明知柳生一刀若是愿意,可以将他们所有的人都杀光,卑微恭谨地跪伏在甲板上,恭恭敬敬地向柳生一刀请罪。 柳生一刀讥嘲的话语,他更不敢回答,中村乃是日盛国的大家族,扮作海盗在海面劫掠,颇为丢人。 虽然各大家族都是如此,但都只是暗中行事,各自心知肚明,谁也不肯暴露在表面上。若非今日遇到柳生一刀,他们将船和人都劫掠回去,有谁会知道他们今日做这种事。 “你这是要赶尽杀绝,杀光我船上的人,劫掠财物吗?” “不敢,小人万万不敢有此念头,宗主恕罪,是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宗主大驾到此,否则小人定当恭迎宗主,护送宗主回日盛国。” “我柳生一刀,何用别人来护送?见到柳生派的旗帜,你还敢上前来劫掠,好大的胆子,中村家族的人,何时胆子如此大了?”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知罪,求宗主息怒。皆是小人昏了头,之前看到是一只商船,担心是旦夕国的奸细,利用宗主的旗帜来刺探日盛国的军情,因而小人才前来查看。实在不知道宗主就在此地,小人冒犯,请宗主恕宥,小人请罪。” 中村一条连连磕头请罪求饶,他不过是中村家族普通的家族成员,如何敢得罪柳生一刀。 此人就是中村整个家族也得罪不起,中村家族的族长见到,也要恭敬施礼的。 “你们中村家的人,也跑到海上做海盗了吗?” “宗主请容小人回禀。” 中村一条满脸的尴尬,不好说出口,又不敢不说。 “你过来见我。” 柳生一刀转身进入船舱:“命令你的人,都跪在原地不得动,谁敢动,杀无赦!” “是,遵命,小人遵命。” 中村一条无奈,命令部都跪在原地不得动作,他跳到柳生一刀的船上,躬身进入船舱到了柳生一刀的房间去拜见柳生一刀。 良久,中村一条脸色惨白如纸,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命令部放武器,聚集到一条船上,每条船上只留几个必须的人驾驶船只,被柳生一刀的弟子监视控制。 其余的人都被捆绑起来,扔到船舱面关押起来,柳生一刀命令中村一条带领所有的部束手就缚,跟随他走。 中村一条辩解几句,触怒柳生一刀,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从命束手就缚,二是死! 中村一条不敢动武,和日盛国的第一高手动武,纯属是找死。得罪了柳生一派的人,中村家族会死的很惨。 225 海盗猖獗 【1】 225 海盗猖獗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5 海盗猖獗 【2】 中村一条无奈只得接受柳生一刀的命令,让部们束手就缚,全部被柳生一刀派的人监视看押起来,三条船和船上的人以及他们劫掠来的财物,被柳生一刀没收充公。 中村一条不是很畏惧,知道柳生一刀不会杀死他们,多半是要中村家族去赔罪,求得柳生一刀将他们放还回去。 中村家族不过是赔礼道歉,送上厚礼,就可以将他们赎回。 “无常,有趣了,这些人原来不是海盗,而是日盛国的某个家族。如此看来,日盛国真的是很乱套,能来看看也好,趁机看看日盛国的详情,可惜内功被封住,没有关系,我会找机会的。” “娘娘,您有机会就离开,莫要管属。” 无常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奚留香瞪了无常一眼:“废话。” 无常难得一笑:“娘娘出去后再找机会来救属就是,他们要的是娘娘,不会为难属。” 灰暗的眸子中,隐隐有波光闪动,无常偷眼看着奚留香,不敢被奚留香发现。几日来奚留香悉心照料,饭菜都亲手端到他的床头,就差喂他了。 身为侍从多年,他一直在奚青璧的身边侍候,从不曾得到过这样的温柔和照顾,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是从何时?开始牵动他的心,左右他的目光? 只是,他从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在她不注意时,偷偷地看着她。 “无常,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无常缓缓低头:“属担心娘娘。” “我很好,柳生一刀不会对我无礼,也不会伤我。他还要用我去和旦夕国交换利益,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属担心到了日盛国后,有人会为难娘娘,都是属无能,让娘娘受苦。” “嘻嘻,早就说过让你回去了,偏偏要死要活地跟着我受罪,后悔了吧?” 无常微微摇头,他不后悔,永远无怨无悔,只想可以长久地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经常可以看到她娇憨灵动的容颜,看着她笑,看着她调皮。 这样的心情,从来不曾有过。 不是不知道不该有这样的心情,但是却无法控制,情感来的如此突然,让他没有一丝防备。一颗死寂的心,就如此被她所波动,却注定不会有任何的回报。 他不求回报,不求任何其他,只想默默守护她,看着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的安危。 “娘娘的内功,能恢复吗?” 奚留香贼贼地一笑,跳到无常的身边,凑到无常的耳边:“恢复了一点点,那药太霸道,慢慢来,别急。” 温热的呼吸,就在无常的耳边,无常的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粉晕,他不由得深深低头:“如此最好。” “可惜,没有内功可以剥削,要是能偷点内功,恢复就更快了。” 无常蓦然伸出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后才略显尴尬:“娘娘,属为您输入内功。” 一缕内力从无常的体内输入。 “无常,你疯了,你的内伤还没有好呢。” 无常摇摇头:“无妨,要到日盛国了。” 奚留香神色一暗,就要到日盛国了,若是不能尽早恢复内力,脱离柳生一刀的控制,他们很危险。 柳生一刀虽然不会逼迫他们,也不会用太卑鄙的手段,但是其他的人会如何做,她不敢想象。 日盛国的人凶残好色,在东海郡久闻这些日盛国武士流寇的恶名,日盛国的大家族都能假扮海盗在海上劫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她默默坐在无常的身边,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无常心头一甜,终于有机会可以握住她的手,入手柔若无骨一般,温润无暇,美妙的触感让他难以放手。 内力从无常的体内一缕缕进入奚留香的体内,无常内伤不曾痊愈,这一番为奚留香输入内功,更是触及他的内伤。一口血涌上咽喉,无常狠狠地咽了去。 内伤再严重也无妨,只要她内功能恢复就好。 浓重的血腥气息,在无常口中翻涌,不停地涌上咽喉,再一次次被他强行压了去,内伤更重。 奚留香抽出手,觉察到无常输送的内力开始紊乱微弱,她急忙将自己的手从无常的手中抽出:“无常,你怎么样?” 无常微微一笑摇摇头,没有开口。 他口中满是血腥,一张嘴就会吐血,不想被奚留香看到他吐血,内伤加重,硬生生地将口中的血咽了回去,却是令内伤更重。 奚留香没有觉察到太多的不妥,无常素日就不愿意开口说话,此时没有说话她也不曾太去注意。 掏出一颗回天丹,放在无常的手中:“一会吃去。” 无常点点头,将口中的血咽了去,不敢动作,唯恐一个动作,就会令自己吐血,被奚留香发觉内伤更重。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运功疗伤,良久才将回天丹放入口中服用去。 “柳生一刀求见。” 柳生一刀在门外客气地说了一句,奚留香懒得搭理柳生一刀,一声不响,等候了片刻,柳生一刀才道:“我进去了。” 他缓缓推开房门,走入房间,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奚留香慵懒地靠在床头:“柳生,看看无常的伤势如何。” 柳生目光落在无常身上,走到无常身边,将手指搭在无常的脉腕上。 无常微微睁开眼睛,微微用眼睛示意,暗示柳生一刀不要说出实情。 柳生一刀微微蹙眉,这内伤似乎更严重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几日,此人的内伤正在逐渐好转,是什么原因令此人的内伤加重到如此的地步? 他看到无常的示意,沉思片刻才道:“不太好,恢复的很慢,之前内伤太重,一直没有很好恢复。请你不必担忧,我会派人给他用药,用内功为他疗伤,到了日盛国后,安定来,他可以静养,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说起用内功疗伤,还有谁的内功比你柳生更强呢?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浪费一点半点的功力,为无常疗伤,可是你用不光明的手段伤了他呢。” 柳生一刀身体一僵,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却是实情。 他将手抵在无常的手掌上,把内功缓缓地输入到无常的体内,无常没有拒绝,只有尽快恢复内功,他才能继续为她输入内功,去保护她。 雄浑的内力进入无常的体内,催发了回天丹的药力,无常的脸色略显缓和,内力在体内运转,好转一些。 “柳生啊,反正你的内功也用不着,以后每日来为无常疗伤吧,也免得你心中有太多的愧疚,真公平交手的话,你未必就是无常的对手。” 柳生一刀冷声道:“柳生做过的事情,柳生无悔,你放心,我会尽力为他疗伤,让他的伤彻底恢复,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和我一战。” “我很期待,等着这一天。” 无常冷冷地回了一句,死寂的眸子微微波动一,看了柳生一刀一眼。 二人的目光碰触到一起,摩擦出激烈的火花,无常一直耿耿于怀,未曾有机会和柳生一刀公平一战,鄙夷的目光从柳生一刀的脸上掠过。 他不擅长言语,但是他的目光,让柳生一刀更是羞惭不已,竟然避过了无常的目光,心中到底是有愧,愧对那位一直信任他的女子,伤了她的心。 岂不知,他的心底更痛,更难过,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害她。 “柳生,你救过我,帮助过我,我们之间的债务算是两清了吧?” “我,你从不曾欠过我什么,是我亏欠于你。” 柳生一刀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站在他的立场,他这样做无可厚非。只是他的身份,还有一直对奚留香的情意,令他愧疚而已。 “就算谁也不亏欠谁吧,两清好,以后就如不曾认识交往过,如此你心中也不必愧疚,想怎么处置我都好。柳生,我最不愿意欠别人的情,这样最好。” 那些话,如尖刀一般刺入柳生一刀的心中,令他的心,血淋淋地痛。 终究是有什么变了,他们之间的情意和关系,因为这件事,因为彼此站在不同的立场,改变太大。 非他所愿,却是已经如此。 柳生一刀回身,走出房间反手关闭房门,手在袖口中紧握,就如此都结束了吗? 最不想就是如此,不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宁愿留一丝的情分,只是如今,他还有什么理由去让她相信他,依靠他,和他以朋友的身份相交? 是他对不起她,却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只能继续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去,不能回头。 一边是心中铭刻的女子,明知得不到,远远凝望,却不想有一日,能将她带来他的家乡,相处这样一段时光。 一边是他的国家,国家的利益,民族的利益,终究大过了她。 柳生一刀苦笑,或者就是因为明知得不到她,这份情意注定要付之东流,他才会如此吧? 若她不是旦夕国的皇后,若她可以和他在一起…… 柳生一刀不敢继续想去,那样的可能永远没有。 一连两日,无常内功稍稍恢复一点,就会将内力输送给奚留香,他的内伤一直好,虽然不曾加重,却没有好转的迹象,令柳生一刀十分郁闷。 “明日到日盛国。” 225 海盗猖獗 【2】 226 第一次逃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6 第一次逃跑 【1】 奚留香身躯微微一震,就要到日盛国了吗? 那个岛国,如今是什么模样? 动荡不安,她该如何才能在这里保护自己?如何逃走? 船只靠岸,无常轻声道:“娘娘,有机会就走,属无碍。” “我知道,我不会像你那么笨,才不会去管你死活,找到机会就跑,找不到机会制造机会也要跑。” 内力恢复了一些,药物的力量略略消失了一些,但是此刻逃跑绝不可能。在柳生一刀的面前,那些变态的忍者面前,没有更多的把握,她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坐失机会。 逃跑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不成功,令柳生一刀有了防备,再难以有机会逃走。 柳生一刀亲自将奚留香带在身边,扮作柳生派的弟子,走上岸边,船之后,众人押送中村家族的人,换乘马车。 柳生也有自己的家族,只是他多年来,脱离了家族独树一帜,建立柳生一派。门派也有自己的产业,各类人员,中村家族的船只,自然有门的弟子和其他人员处理。 马车载着货物和人,一路向京都进发,柳生一刀没有回山,他要先入京都去朝见皇上,将事情交代清楚。 作为日盛国的使臣,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向皇上禀明,还有奚留香的事情,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能算是最为妥当。 “这里离京都有多远?” “五日。” 柳生一刀简短的回答,他和奚留香一辆马车,亲自监督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子,唯恐奚留香会逃跑。 “你们皇上,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雄才大略。” “我看未必,日盛国如此乱套,你还好意思说你们的皇上雄才大略,真是自欺欺人。” “这和皇上无关,这种情况积压多年,已经有数代都是如此,皇上虽然有心,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平定藩镇之乱,削除藩镇和各大家族的权力。皇上是亲近旦夕国的,各大家族的人,对于皇上和旦夕国交好之事,颇多微词。旦夕国协助皇上,乃是对旦夕国和日盛国都有好处的事情。” “我没有看出什么好处来,你日盛国乱套与否,和我旦夕国何关?” 奚留香轻笑:“日盛国越乱套,对旦夕国的好处越大,柳生,这点道理难道你都想不明白吗?” 柳生一刀身体一僵,他虽然不擅长朝政国事,但是被奚留香提醒了一句,如何会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略略一想,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由得脸色略显青白,抬眼盯住奚留香,久久不语。 “本来看日盛国皇室暗弱,我是有意协助日盛国皇家,如今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必要。你莫要以为,将我劫持到日盛国,皇上就会为了我答应你们日盛国过分的条件,给日盛国什么援助。柳生,你太嫩了,你是武学大宗师,却是不明白朝堂的事情。” “请娘娘赐教。” 柳生一刀声音很低,他明白自己不擅长这些,当时将奚留香劫持到日盛国,的确是想利用奚留香的身份,向旦夕国要好处和协助,同时也想让奚留香交出那些武器制造的秘密。 “朝堂格局,要的是一个平衡,奚家的权势太大,先帝早就有意贬谪削权,只是因为病重多年未曾布置去。如今皇上连连贬谪奚家亲信,你说是为了什么?” “皇上对娘娘情深意重。” “柳生,你只看到了表面,皇上会缺少女人吗?满朝文武大臣,乃至各地女子,谁不想入宫侍候皇上?皇上会为了一个女人,向日盛国屈服的话,他就不配做旦夕国的皇上。就如你日盛国的皇上,连亲生儿子都舍得,会否为了一个女子做出这种事情?” “娘娘是不同的。” “我只是一个女子而已,而且是奚家的女子,奚家已经出过一位皇后,皇上很乐于见到奚家不会再出一位皇后。” 柳生一刀沉思,奚留香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对这些不是很清楚,但是之前在建安城,皇太子智明曾经跟他谈过一些。分析旦夕国的朝政格局,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旦夕国的皇上,会为了这位娘娘付出一切,不惜一切代价,用所有日盛国想要的东西,将这位娘娘交换回去。 沉思良久,柳生一刀忽然抬眼看着奚留香:“你为何要逃出皇宫?这该不是皇上的另外一个计谋,你真的是自行逃出来的。就是上次,其中内幕我虽然不明,但是其中有诸多的疑点,我只想不想过问而已。” “皇宫离太闷,我就出来随便走走了,皇上要选秀纳妃,我懒得去看。” “想过吗?离开皇宫,那里不适合你。” “哦,柳生以为,什么地方适合我?” “你来去如风,该是自由自在的,不该被约束在禁宫中。皇上三宫六院,未来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女人,那样的日子,更不适合你,为何不离开?日盛国很好,这里有新鲜而自由的空气,你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 “我该换什么样的生活方式?” 奚留香轻笑,这位大宗师是要用这种话和情意来打动她,让她跟着他私奔吗? “难道你宁愿做皇上身边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奚留香不说话,她不愿意也做不到,心中始终有一个底线,就是宫锦文不能再有其他的女人。 但是,宫锦文贵为皇帝,自古皇帝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她不知道宫锦文未来是否也会如此,没有一点的把握。 “天之大,我何处不能去?为何要偏安在东海的一个岛国上?这里是一个狭隘的地方,这里的人自私残暴,我不喜欢。” 柳生一刀不再说话,默默沉思许多的事情,车马一路向京都行进。 每夜奚留香仍然和无常住在一个房间中,无常偷偷将内功输入奚留香的体内,给了奚留香一线希望。 沿路走过来,日盛国的景象惨不堪言,几乎就要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黎民百姓连吃饱都成问题,满目疮痍,见到的都是老弱的男子,还有无数女子和孩子。 “这就是战后的日盛国,五十年都无法恢复,百年都难以恢复到前些年鼎盛的状态。” “自作自受,没有人请你们到旦夕国去侵略,想不劳而获,想用战争去令旦夕国屈服,得到你们想要的利益,注定你们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如今的内乱,将让日盛国再倒退十年,或者更多。” “他们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你见到如此惨状,心中就没有一点的怜惜吗?” “我也曾经见到,东海一代的旦夕国人,是如何饱受日盛国海盗和官军的涂炭,残杀掠夺,无所不用其极。” “娘娘真是铁石心肠,可知这一次的战争,令日盛国损失了多少青壮年男子,多少财力?” “柳生,你只为日盛国算过,可曾算过,因为你日盛国的贪婪无耻,侵略进犯,旦夕国损失有多么大吗?” 柳生一刀沉默半响:“我无意伤害娘娘,更不想做这样的事情,我明知这样做有多么卑鄙,宁愿一个人来背负如此的罪名。我只求,可以结束日盛国的动荡不安,让日盛国平静来,黎民百姓可以安然生活,恢复民生而已。若是娘娘肯相助,协助皇室平定藩镇之乱,将那些武器交给日盛国,柳生一刀愿在内乱稍稍平定之后,亲自将娘娘送回旦夕国。彼时,柳生一刀愿向皇上请罪,任凭皇上处置。” “痴人说梦而已,你以为可能吗?” “娘娘,柳生一片苦心,都是为了黎民百姓。为了数十年中,日盛国再无力对外用兵,如今国内青年男子,寥寥可数。娘娘还有什么可以担心?为何就不能答应我的请求?” “柳生,你真是白痴吗?还是假作不懂?” 奚留香轻笑,微微摇头:“我和你说你也不理解,日盛国是一个贪婪而狭隘的民族,一旦恢复过来,就会向外掠夺扩张。这里的地势,注定这个民族要如此。” “娘娘对日盛国偏见太多,希望娘娘多看看,可以改变主意。” 奚留香闭上眼睛,静静靠在马车中运转葵花宝典修炼,不再多言,柳生一刀也没有说话。 五日过去,奚留香的内力恢复了三分,她在寻找机会逃跑。 柳生一刀手挥舞,重重点击在奚留香的身上,封闭了奚留香的穴道和内功。 “娘娘,得罪了,这几日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运功想恢复内力逃走。可惜,被我发现。无常内伤一直不曾痊愈,就是为你输入内功,令他内伤更重。娘娘,我将你请到这里,不会给你一丝逃走的机会。” 奚留香微微一笑,到底是被柳生一刀发现了,这人很精明。 她毫不介意地一笑,凑到柳生一刀的耳边,温热暧昧的呼吸就在柳生一刀的耳边。 “柳生,你会后悔的,你会因为你的行为后悔终生。你所想要的,都不可能得到!” 柳生一刀冷着脸,一语不发,看着马车进入京都。他推开车窗,眯起眼看着京都,年关在路上错过,如今唯有空中飘动的彩色灯笼和旗帜,还隐约带着一丝的年味。 比往年,京都冷清寂寥了许多,行人稀少,店铺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光顾。 226 第一次逃跑 【1】 226 第一次逃跑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6 第一次逃跑 【2】 战后的日盛国,为了这场战争付出太大的代价,以至于他们无法承受,给旦夕国进贡耗损了财力和国力,到处是清冷的痕迹。连果腹都成问题,百姓们哪里有多余的财物,去购置年货。 能吃饱,如今就是他们唯一的期盼。 “这就是日盛国的京都,比往年冷清了十倍,黎民百姓,连果腹都难,被冻死饿死的孩子,每一天都有。如今,在许多地方,死人都被用来做食物,娘娘可能明白吗?” 奚留香闭着眼睛,一语不发,这些都是日盛国自取其辱,罪有应得,她才不会为这个岛国浪费一丝的怜惜之情。 柳生一刀长叹:“要入宫了,这药请你服用去吧。” 奚留香睁开眼睛,讥诮地看了柳生一刀一眼,接过柳生一刀手中的药物塞入口中。 柳生一刀看了奚留香片刻,神色黯然,他和她的情分,或者就到此为止了吧? 马车一路向皇宫行驶,柳生一刀命人将马车停在皇宫外,命令弟子先将奚留香和马车去馆驿中休息安置,单独一个人入宫觐见。 柳生一刀离开后,奚留香张口,将口中的药丸吐了出来,冷冷一笑,把药丸收好,或许这药丸以后有用。 被柳生一刀封闭的穴道,她不是很在意,或许在柳生一刀回来之前,她就可以解开穴道,趁柳生一刀不在逃走。 唯有逃走了,她不能留,那些武器的秘密,绝无可能泄露给日盛国。旦夕国的军情要事,她也不能泄露给日盛国。 进入馆驿,她和无常被安排在两个不同的房间,奚留香明白,柳生一刀不会再给无常机会,为她输入内力。 默默运转体内的葵花宝典,想将穴道解开,时间足够的话,她希望可以在柳生一刀回来之前解开穴道逃走。柳生一刀内功太深,封闭的穴道过去了一个时辰还不曾解开,奚留香不由得心急如焚。 “我可以进来吗?” 外面柳生一刀优雅的声音响起,奚留香颓然散了内功,直到柳生一刀回来,她也未能解开穴道。 “我有资格不让你进来吗?对一个阶囚,何必如此客气?还有你的同伴,是皇上派来的吗?一起进来吧。” 柳生一刀脚步微微踌躇,带着身边的人走了进来。 “皇上想请娘娘入宫一见,未知娘娘意如何?” “我意如何重要吗?你们皇上要见我,我能拒绝吗?” 奚留香妖娆一笑,讥诮的眼神看着柳生一刀。 “娘娘休要如此,皇上乃是一番美意,若是娘娘不愿意去……” “愿意,我太愿意了,若是贵国君主好客,就该留我在皇宫做客才对。” 奚留香起身,若是入宫或者是一个脱离柳生一刀的机会,有机会逃跑。 随着柳生一刀和皇宫前来迎接的人,奚留香步入日盛国的皇宫,车到了皇宫之内,陪同他们前来的人进去回禀。 奚留香贴近柳生一刀:“无常你会好好照料,等他伤好之后,送他离开吧?” “请娘娘放心,我一定做到。” “希望你不会失言。” 有人出来,请奚留香和柳生一刀进去。 桌案后面站起一个人,面带微笑,一张苍老的脸上有一双狭长如毒蛇的眸子,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波动令人心悸的光芒。 “柳生一刀参见皇上。” 柳生一刀深深一揖到地,日盛国皇上微微一笑:“宗主不必多礼,此次宗主立奇功回来,朕也没有什么赏赐给你。” “臣不要赏赐,惟愿为陛分忧。” 皇上点点头:“听闻皇后娘娘驾临,朕有失远迎,望皇后娘娘恕罪。” “我不是皇后,只是逃宫的一个女子而已,有谁肯承认我是皇后呢?若是陛未曾册封任何份位的女子,从陛的宫中逃了出去,陛会肯承认她是您的皇后吗?” “若是你的话,朕愿意承认。” 日盛国的皇上,出言惊人,淡笑回了一句,让奚留香略略诧异了一。 她对这位老态龙钟的皇上,不感兴趣,都足以做她的爷爷了。 柳生一刀躬身退了出去,将奚留香一个人留在房间中,奚留香不由得轻笑,柳生一刀真是放心,就敢将她一个人留,不怕她对这位皇上做点什么吗? 目光从房间扫过,房间很简单,周围有不少书,似乎是御书房。 “娘娘在看什么?朕这里很简陋,让娘娘见笑,为了进贡赔罪,朕皇宫中的大部分财物,都送到贵国去了。” 隐隐有危险而晦暗的气息,从角落中传出来,奚留香明白暗中定是有人在监督她,保护这位皇上。 二人脸上各自带着笑意,日盛国的皇上打量奚留香,贵为一国皇后娘娘,被抓到这里,还能保持如此妖娆的笑意,镇定的态度,的确是一位非凡的女人。 “你可曾想过,以后留在日盛国吗?” “留在这里有什么好处?” 日盛国的皇上楞了片刻,不想奚留香问的如此直接,不由得失笑:“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给我的好处,不会比旦夕国更大,而我想要的,你也给不起。” “也许未必如此,皇后的位置,朕同样可以给你,而且可以只留你一个人在皇宫做皇后,未来你的儿子,继承日盛国大统,这样的好处,旦夕国的皇上,未必能给你。” 奚留香笑,上上将日盛国的皇上打量了几眼,戏谑的一笑:“陛确定您还有能力,再要一位皇子吗?” “咳咳……” 一句话,让日盛国的皇上也情不自禁地咳嗽起来,这位皇后娘娘的话,真是出乎意料啊,哪里是一位贵族女子,贵为皇后的人,能说出口的? 他诧异了一,深深看了奚留香一眼,毒蛇般的眸子带出一抹深意,微微一笑:“你真是快人快语,朕老了,不想耽误你如花青春年华,但是朕有很多皇子,他们都年轻英武,文武全才。你可以任意选择,看中朕的哪一位皇子,朕就立他为储君,将来你就是日盛国的皇后。” “这好处,陛以为比旦夕国给我的多吗?” 奚留香郁闷的想吐血,就日盛国这个见鬼的破地方,还没有旦夕国一个行省大,何况还是未来的皇后,没有谱的事情。那个所谓的储君,日盛国皇上能立,就能贬谪。 日盛国的皇上脸上发烧,奚留香已经是旦夕国未来的皇后,虽然不曾正式册封,但是皇上口头承认,是正牌的皇后娘娘。 他用一个不可知的未来来忽悠这个女子,恐怕不好使。 毒蛇般的眼眸微微一转,他略略沉思片刻:“若是你愿意,朕愿意立即禅位,将皇位交给朕的儿子,立你为皇后,此后朕的儿子,新君也不得再另外纳妃。” “陛可知道,这日盛国的地盘有多大?和旦夕国相比如何?” 日盛国皇上的脸,再一次发烧,他再自大也明白日盛国的全部领土加起来,还没有旦夕国的一个行省大。 “奚留香,莫要如此无礼,朕给的恩赐你还嫌不够吗?即便是旦夕国领土广袤,若是皇上有数百个女人,你在皇上心目中是什么地位?国土再广阔,也和你无关。你一介女子,能一生得朕的儿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夫复何求?” “陛,我连旦夕国皇后的身份都不珍惜,都不放在眼中,陛以为,我会将日盛国的这个虚无位置,放在眼中吗?” “然则,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陛你都无法给我,我也知道陛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皇上的脸,在听到奚留香的这句话后,冷峻起来,眸子深处闪过浓重寒意,冷冷盯着奚留香。 “我想要东西,通常是愿意自己动手去拿的,不愿意劳动别人的大驾,比如此刻……” 奚留香妖娆一笑,手中一抹银光乍起,几道银光夹着彩色烟雾,从她手中升腾而起。 日盛国的皇帝蓦然身子一动,快如闪电,消失在奚留香的眼前。 奚留香不由摇头,原来也是一位高手,不出所料。 反手,银光和彩色烟雾在房间中升腾不止,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无论是否能伤到那位皇上,她都要出手,若是能挟持日盛国的皇上,就可以讨价还价。不能的话,找机会逃走吧。 几枚银针若隐若现出现在奚留香的脖颈上,为了这一次的逃跑,她不惜用银针激发体内的潜力。 退身,跃上房顶,将房顶洞开,顺着洞口钻了出去。 她刚刚从房顶的窟窿钻了出去,柳生一刀从外面闪身而入。 “陛,你无事吧?” “无事,抓到她。” 奚留香从房顶跃到另外一个房顶,在皇宫中穿行,她跳房顶,在房顶上目标太大,捡了一条小路,运用绝顶轻功迅速奔行,向着隐蔽的地方潜行。 皇宫道路复杂,她也不知道到了何处,只是拼命急速奔跑。 柳生一刀微微蹙眉,还是太过大意了,被她逃走,不想她的内功如此高深,能解开他封住的穴道,还能解除抵御那药力。 “铮铮……” 隐隐有琴声响起,勾魂一般,奚留香不知不觉就向琴声响起的地方跑了过去。前面出现一个精致的院落,小巧玲珑。虽然是冬日,花园中的花草树木也婀娜多姿,精心修剪栽培过。 226 第一次逃跑 【2】 227 天神的祭品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7 天神的祭品 【1】 琴声低不可闻,却是萦绕在奚留香的心头,让她情不自禁就进入院落。 院落中没有一个人,连人和守卫都没有,只有那一缕若隐若现的琴声在回荡,钻入奚留香的耳中。 奚留香的神智不由得朦胧起来,感觉不对劲,却是无法控制。 她的穴道不曾解开,药力余留在体内,她只是用了银针激发体内潜力,才能逃走而已。 被那琴声所诱惑,她的神智不清醒起来,不知不觉就进入院落中,到了发出琴声的房间之外。 用力一咬舌尖,血腥在口中弥漫,心头蓦然一醒,奚留香才发觉进入一个诡异的地方。转身,她迈步急速要离去。 “铮铮……” 琴声高昂起来,每一声都似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令她血气翻涌,神智朦胧。 奚留香咬牙,将脖颈上的银针,再刺入一点,步离开。 “不想有人能从我的琴声中离开,有趣。” 房间中传出低沉雌雄难辨的声音,奚留香迈步到了院墙,琴声如同海潮一般,不断汹涌奔流,奚留香用力捂住耳朵,也无法抑制那琴声的侵袭,每一声都如针尖一般,刺入她心底。 奚留香脚一个踉跄,胸口发闷,一口血吐了出去,不由得神志不清起来。 银针的效力在渐渐减弱消失,迷药的药力被激发,封闭的穴道让她浑身无力。 奚留香咬牙,伸手捏住脖颈上的银针,不知道是该再刺入深一些,还是该拔来。 抬眼,她看到离院落不远的地方,有人影晃动,却是不敢接近。就这片刻的功夫,已经有很多人追踪她的踪迹到了这个院落附近,却是不肯靠近,远远地看着她。 一人白衣如雪,轻盈地飘了过来,向她伸出手。 “过来,走出来。” “别过去,进来。” 琴声中,窗棂被推开,少女清纯灵动的娇靥,在窗棂后朦胧起来。 “我这里没有人敢进来,即便是柳生一刀也不能进入,进来吧,你可以在这里休息。” 奚留香回首,手几乎从脖颈上滑落,出去,会再一次落入柳生一刀的手中,那位皇上的手中。身后房间中的少女是谁她不知道,不会有更糟糕的结果。 “出来,快!” 柳生一刀脸色略变,站在院落外,他只要向前迈出几步,就可以将奚留香带走,却始终没有迈出一步,焦虑不安地看着奚留香。 手从脖颈上滑落,意识地将脖颈上的银针收起,盗后的素质让她做完了最后一件事,身体倒了去。 “我赢了,她是我的。” “殿,不妥。” “柳生,我的规矩你该清楚。” 柳生一刀躬身长揖:“殿,她的身份不同,她是皇上要的人,是臣从旦夕国带回来的。” “我知道她是谁,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为何要费如此大的力气。柳生,你要遵守规矩,莫要破坏我的规矩才好。” 少女对柳生一刀说话的口气,比日盛国皇上更无礼,直呼柳生一刀的名字,毫不示弱。 柳生一刀蹙眉:“殿,您意欲何为?” “这不需要你多问,别忘记你的身份是日盛国的臣民,把她交给我是最好的,我会得到想要的东西。这些,是你们做不到的。” “殿……” 柳生一刀向前走了两步,似想过去抱起倒在院落中的奚留香。 少女抬眼,一双剪水双瞳闪动黑蓝妖异的光泽,如傍晚的海水一般深沉,冰寒没有一丝温度,盯住了柳生一刀。 “大胆!柳生一刀,你敢坏了这里的规矩?” 柳生一刀脚步一顿,低头躬身一揖到地:“殿,臣不敢,只是臣答应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臣答应过的话,就要做到。请殿开恩,将她交给臣。” “若是你能从她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我就将她交给你。” 少女忽然轻笑,清丽难言,毫无烟火气息雪白如玉的娇靥上,满是纯真笑意,却令柳生一刀不寒而栗。 “若是不能,就交给我吧,我不会伤害她,我保证。” “殿保证不会伤害她,凌辱她折磨她吗?” “如此美人,多么特别的一位美人,我怎么忍心。” “多谢殿,若是殿伤了她,羞辱了她,休怪臣对殿无礼!” “哦,你又能怎么样呢?杀了我?柳生一刀,是父皇太纵容你了吧?在皇宫之中,在我的面前的,也敢如此无礼。你莫要忘记我是什么人,你敢对我无礼吗?” 柳生一刀紧紧抿住唇,良久才躬身深深一揖:“臣不敢,请殿恕罪,臣只是一时情急失言,请殿恕宥,既然殿答应,就必定会做到,只是不知道殿要多久的时间?” “时间,很难说,就是一个月吧,若是一个月我仍然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将她还给你。” 柳生一刀长揖退了去,不甘心地回眸看了一眼。 她静静地倒在地上,柳生一刀无奈,不想她会逃走,还逃到这种地方来。若是在其他地方,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将她带走,不用去看任何人的脸色,顾忌什么。 但是,唯有这里和这位殿例外。 鹅黄色的繁复衣裙,一层层包裹住一具娇小玲珑的娇躯,门推开,少女迈步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一瞬间,天地都失却了颜色,唯有那位鹅黄色衣裙的少女,矗立在洁白的雪地之中。 繁琐而精工绣制的花朵,从她鹅黄色的衣裙上蔓延而,奇异的紫蓝色花朵,看上去清丽动人,不富贵也不华丽,清冷地开放在鹅黄色的衣裙上。 长长的裙裾,从雪地上掠过,少女清丽若仙的脸庞,粉润的唇角略噙着一丝笑意。 她不是很艳丽,卓然不凡,令雪也为之失色,浑身都透出清逸脱俗的味道,绝丽气质难以言喻。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莲,到了不该到的地方。 皇宫中不该有这样的少女。 少女弯身,伸手将奚留香从地上抱了起来,抬头向柳生一刀微微一笑,转身向房间走了回去。 柳生一刀咬牙,狠狠握拳,刚才一瞬间,那位少女的笑,令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不愧为是天神骄子。 少女曼妙灵动的身影,令院落远处的人,都痴迷地久久矗立在寒风中,凝望消失在门中的倩影,忘记了一切。 少女将奚留香抱入房间,放在床榻上俯身低头看着奚留香,微笑:“旦夕国的皇后吗?真是一位有趣的女子,太有趣了。好久都不曾遇到过如此有趣的事情,如此特别的人。” 房间幽暗,没有灯,唯有从窗棂透过的些微亮光。 但是有这个少女在房间中,似点亮了无数的灯一般,她的光彩照人,独自如空谷幽兰一般,静静地开放在房间中。 一抹淡淡香气在房间中飘荡,奚留香手指微微动了一,她没有立即睁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似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内功仍然没有恢复,浑身酸软无力。 “你醒来了,要喝茶吗?” 轻柔纯真的语调,透出雌雄难辨的诱惑,在奚留香的耳边响起。 奚留香睁开眼,入目是少女清丽如仙纯真的娇靥,一抹浅淡的笑容,挂在少女唇边,那般清纯天真。 “你晕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奚留香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得微微一挑秀眉,看着这个少女。那种勾魂的琴声,诱惑的琴声,以琴音传递令人迷失心智,被琴音控制,莫非就是这个少女所弹奏出来的吗? 目光落在房间中,入目就是房间中间一张矮几上,放着一把古怪的琴,似古筝又不是古筝,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透出几分神秘。 “刚才是你在抚琴?” “是,很久没有人到我这里做客,难得有贵客到来,我就想留住你,请勿要见怪才是。我太寂寞了,想有人陪我说说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该是皇宫的某处吧?” “是,这里是禁地,别人不可以进来。这里是天神的禁地,唯有被天神选中的我,才能留在这里。其他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这里,否则就是亵渎天神,对天神不敬。” “天神?” 奚留香坐了起来,少女温柔体贴地将枕头放在奚留香的身后,让奚留香靠在床头。 “我闯入这里,是否对你们的天神不敬?不知道在你日盛国,亵渎天神是什么罪过,要如何处置?” “那将被绑在山崖上,让海鸟日日夜夜啄食身体,直到体无完肤仍然不能死去,死去后,被吊在大海之中。大海中的所有鱼,吃光此人身上的肉和所有一切,只留骨头。” 少女平淡地叙述,如此残忍的事情,在她的口中说出来,如此平常清冷,就如同说昨天吃了什么饭了一般。 没有讥诮和冷酷,她似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天真的娇靥上带着一抹稚嫩。 奚留香看了少女片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是皇宫吧?你是谁?” “这里是皇宫,这里就是我居住的地方,祭拜天神接受天神神谕的地方。我就是被天神选中,要奉献给天神的人。我叫菊丸,你叫什么名字?” 奚留香轻笑:“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也是皇家的人吧?” “是,我是皇家菊丸公主,自幼被天神选中,要将我的一生,我的一切,在我十八岁时,全部奉献给天神。” 祭品? 227 天神的祭品 【1】 227 天神的祭品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7 天神的祭品 【2】 奚留香的脑海中,涌现出这两个字,想起连柳生一刀也不敢踏入这个院子,看起来这里真的可能是天神的禁地,只有这位被天神选中的祭品,独自住在这里。 少女似毫无悲切之色,不以为被天神选中,成为天神的祭品,有什么不好。 或许在这位清纯少女稚嫩的心中,能被天神选中,乃是她的荣耀。对天神的虔诚,让她宁愿将青春和生命,都奉献给天神。 “那么我闯入这禁地,是否也要被那样处置?” “当然不用,你也是天神所选中的人,注定要为天神献身,成为天神的宠儿。” 少女微微一笑,纯净的娇靥照亮了幽暗的房间,令奚留香眼前一亮。 她很郁闷,怎么她就成为什么见鬼天神所选中的人,变成天神的祭品了? 好处就是,暂时不用担心被送到悬崖峭壁之上,被海鸟雄鹰啄食,免除那长久的痛苦。坏处就是,她早已经过了十八岁,担心会被立刻送上天神的祭坛,成为祭品奉献给天神。 听了少女的叙述,那位天神在她的眼中,变成最为变态的一个诡异存在,她以为被上天神的祭坛,那种滋味绝对不会好。 “咳咳,我是如何被天神选中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知道就好啊,难道你想被悬挂悬崖上,迎着冷风被海鸟啄食吗?呵呵……” 少女的笑容十分魅惑诱人,清丽如仙的姿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出天然的魅惑,无踪无迹却是令人痴迷沉醉。 媚骨天生,偏偏有着清纯的外貌,如此矛盾的混合体,令少女浑身都散发出异样的吸引力。奚留香虽然是一个女子,也几乎就被少女所迷倒,目光不愿意从少女的身上移开。 “你是天神选中的人,所以你说我是天神选中的人,我就是天神选中的人吗?” “并非如此,我怎么可以借天神威严,来说这样虚妄的事情。你的确是天神所选中的人,此乃是天神冥冥中注定。能成为被天神选中的人,是你的荣幸,你将被天神眷顾,护佑庇护。” 奚留香敢确定自己和那位所谓的天神,扯不上半点的关系,但是此时她满脸的虔诚,连连点头称是。 只要可以暂时脱离柳生一刀和日盛国皇上的魔爪,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恢复内力之后,她就准备和天神一声抱歉,告别天神远去。 少女多情魅惑的眼波,如春水盈盈,深深凝视奚留香。 她似乎真的不知道奚留香的身份,将女扮男装的奚留香,当做了男子,用闺中情窦初开少女的眼神,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不由得大乐,这位仙子般的少女,是将她当做男子,一见钟情,才不惜用天神做借口,将她留这里,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吗? “公子,我的琴弹奏的好吗?” 少女不用魅惑之音时,那琴声还是相当不错的,清心宁神,奚留香很喜欢听。 “菊丸,我被用了迷药,那药力何时能解?” 菊丸点燃熏香,回眸一笑:“哥哥是着急了吗?我不能出去,每日的饭菜都是别人送到院门口,等过得几日,哥哥身上的药力自然就会解开。那种药,乃是用雪山深谷中梦幻花所制,效力很大。” “你常年在此,如何会知道这些?” 少女伸手向周围一指,周围的墙壁有书架,摆放着无数的书籍。可惜,奚留香对这些书籍毫无兴趣,扫了一眼看到很多书都有读过的痕迹,知道这位少女深闺寂寞,应该是饱读诗书。 怜惜之心,不由得从奚留香心中升起,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大好的青春年华,就如此寂寞孤独地被幽禁在此地,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菊丸,你今年十几?” “十七岁,明年我就可以去祭拜天神,将自己奉献给天神了。” 少女秀丽的脸庞上,有着一层圣洁的光辉,看得奚留香不由得心跳加速,这小妞太勾魂了,她是女子都不能不动心,要是被男人看到,会为她发疯。 想到少女还有不到的一年时间,就要成为祭台上奉献给天神祭品,而这位纯洁的少女,还十分期待,奚留香心中不由得发酸。 有少女陪伴的日子,奚留香过的很安闲,少女真的是饱读诗书,学识广博,为奚留香解除了许多的疑虑和难题。 三日过去,奚留香发觉体内的内力仍然没有恢复,按说之前她的内力就恢复了三分,被柳生一刀封了内力,三天的时间,早已经该解除封闭,恢复内力。 药力经过这三日,也该消散了不少,为何如今一点内力都没有,反而浑身无力? 菊丸微笑,纯净的脸圣洁无比,她伸手点燃熏香,每日这个时候,是她祭拜天神祈祷的时候。 奚留香微微眯起眼,向熏香看了一眼,她起身向院子中走了出去。 “哥哥,去何处?” “不想打扰菊丸妹妹的祈祷,我到院子中去透透气。” “哥哥别走远了,出了这个院子,我就不能保护哥哥你了,你会被抓走的。” “我就在院子里面走走。” “哥哥要快些回来,以免菊丸惦念。” 菊丸满眼深情,一片芳心,似都系在奚留香的身上。 “好的。” 奚留香迈步走出门,在院落中徘徊,院落的周围,果然一个人都没有,这里似乎是一个被隔离的世界,和周围格格不入。这里的一切,和周围都不同,不注意也没有什么,稍微注意就会发现,此地所有的东西,都是与众不同。 院落格外精巧,布局高雅,出于皇宫中一个僻静的地方。 院落的房间,也要比别处更加精致,后面有一座高大的楼阁,落着锁,似很久都没有人进去过。她想起菊丸的话,这里是天神的禁地,或者后面的楼阁中,就是供奉天神的地方,轻易不得进入。 她呼吸着院子中的新鲜寒洌空气,这里比旦夕国更冷。 不由得想起无常,不知道如今无常如何,想起旦夕国的人和事情,大妖孽该知道她又失踪了吧? 叶飘零能否推测出,她如今到了日盛国,是被柳生一刀挟持到此地? 若是宫锦文以为她是自行失踪,故意要失踪,叶飘零也不能发现其中的蹊跷,那么就糟糕了。一路之上,海面上也无法留踪迹,她到日盛国的事情,再难以有人知道。 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还是太自信,太大意了,怎么就没有想到,柳生一刀也是日盛国的人,这种时候,当然是要为了日盛国的利益牺牲她。 终究是太过相信柳生一刀,不想这位高贵优雅的大宗师,也会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望着院落之外,奚留香不知不觉走到院落边缘,再抬脚,她就会走出院落。 “哥哥要到何处去?” 身后,想起菊丸魅惑略带颤意的声音,仿佛敲击在奚留香的心头。 “哥哥,回来。” 那声音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束缚了奚留香的脚步,让她再也难以迈出一步。 “哥哥,我在等你,回来啊。” 一抹笑意在奚留香唇边翘起,红润的唇,越翘越高,好一个会****的日盛国公主,莫非就是因为她有这样的天赋,才会被天神选中吗? 奚留香停在院落边缘,院落没有门,只有树墙,将院落和其他的地方隔离开。 “哥哥,外面风寒,进来。” 声音的绳索,一点点拉紧,奚留香霍然回身,眸子闪过一抹精光:“菊丸,你被天神选中就是因为你有**术的天赋吗?” 菊丸清明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寒意,娇笑道:“或许吧,自幼我就如此,别人避之唯恐不及,谁都不敢靠近我。哥哥,你也要离开我吗?你也怕我吗?” 奚留香摇摇头,没有人愿意被一个孩子控制,所以才没有人愿意接近这个小怪物吧。 “哥哥,别走,我好孤独。” “所以你一直将我留在这里,让我陪伴你?将我幽禁在你的身边,陪你到十八岁吗?” “哥哥真聪明啊,到了十八岁,我就自由了,哥哥也永远属于我了。” 奚留香眯起眼,向后退去,她记得菊丸从不曾出过这个院落,应该是不能走出此地的。 一阵风飘过,几片雪花落,菊丸的倩影出现在奚留香面前三尺之处,雪地上甚至不曾留菊丸的脚印和痕迹。 她如仙子般,从空中掠过,双脚似从不曾沾过地面。 好轻功,奚留香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光亮,如此轻功,竟然不比她差多少,踏雪无痕。 若是特别地仔细看,会在雪地上,隐隐看到一个轻微的痕迹,只是那痕迹随即就被飘落的雪花所遮盖。 “哥哥,跟我回去,外面好冷。” 菊丸娇怯怯地颤抖了一,伸出手,奚留香将手放在菊丸的手中,这位公主是一位内功、轻功、**术的高手,她休想在这位公主面前逃掉。 奚留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随菊丸回到房间。 温度升腾,好热,非常热。 奚留香扯开衣襟,小腹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在跳跃,双颊粉晕,眼波娇媚无伦,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似被点燃了一般。 她只想将衣服都脱掉,想抱住一个人,无论那个人是谁。 春情如澎湃的海潮,一**地涌上来,淹了没她。 227 天神的祭品 【2】 228 魔女销魂【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8 魔女销魂【1】 清丽如仙,娇柔如风中**,柔弱纤细的娇躯坐在古怪的琴前面,菊丸伸出手指,修长的纤纤玉指毫无瑕疵。每一根手指,都如同艺术品一样,透出玉般的白皙和润泽。 手指格外的修长,粉嫩的肌肤带着桃花般的色泽。 这是一双极美的手,菊丸也向来以这双手为傲,回眸看了一眼扯开衣襟,露出些微春光的奚留香,唇微微地翘起一抹诱人的弧度,上弦月般迷人。 菊丸的目光,久久地凝注在奚留香的手上,向来她深以为这双手,很少有人能及,但是和她比起来,显然还差了一筹。 修长的手指,轻抚上琴弦,琴弦发出柔和低沉的铮琮之声,若隐若现,细如游丝一般,难以追寻。偏偏那样细微的声音,却是直穿透了奚留香的心,到达她的心底。 每一声,都如同敲击在她的心里,让她的心防失守。 菊丸侧头看着奚留香,清丽不可方物的娇靥上,满是清纯动人的微笑,优雅已极。 看着她在挣扎,在药物和琴声中挣扎,她唇边的笑意更浓。 天赋异禀的她,从出生就有着别人没有的天赋,很小的时候,她想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还不会说话的说话,她就可以控制别人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及至后来慢慢地长大,她的这种能力更是与时俱进,在有意的培养,她的能力得到开发,潜力渐渐显露出来,到了可怕的程度。 或许,就是因此,她才会成为被天神选中的人。 皇室中人,每隔一些时候,就会有人被天神选中,凡是能被天神选中的人,无一不是拥有着异常的天赋,惊才绝艳之辈,也是历代皇室和日盛国最为受人瞩目的人。 但是,有可能上百年,甚至几百年,都不会出现一个被天神选中的人。 琴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她的眸子迷离朦胧起来,似蒙上了一层雾水般,失去了素日的清明和璀璨。 氤氲的雾气,在她的眼眸中飘荡,手扯开衣襟精致的锁骨透出无限魅惑。 眼神迷离似水,春波荡漾,奚留香的娇靥粉红,双眼直直地看着菊丸,润泽的眼神满是妩媚动人,手在微微地颤抖,似有些微的挣扎。 “你累了,非常非常的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 低柔的声音雌雄难辨,却是透出说不出的诱惑,柔和地钻入奚留香耳中,在她脑海中回荡。 奚留香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真的感觉很累。 “去床上躺一会儿,好好休息,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我会保护你。” 那魅惑的声音满是磁性,如同此刻琴上滑过的细不可闻的音调,让奚留香的神智也朦胧起来。她缓缓地转身,走到床榻上躺了去。 菊丸唇边的笑意更浓,低头看着在琴上舞的手指,到底是没有她的手美丽晶莹剔透,让她感觉有些遗憾之余,也更有兴趣。 “我能保护你,我是天神选中的人,我是天之骄子……” 蛊惑的语调,不停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她微微点头,陷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中。没有昏迷,但是她的神智不清,被人所控制,失去了自主的意识,一点点向黑暗中沉沦进去,不停地沉沦。 “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你最相信的人,保护你的人……” 菊丸磁性而低柔的语调,随着魅惑的琴声,传入姬天凝的耳中。 如果略加注意,就会看到菊丸的手指节略略地发白,脸色也发白,额头鬓边有细微的汗水,肌肉绷紧。 利用琴声,说话还有眼神,用各种方式她都可以控制对方,速度很快。对付一般的人,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做到。即便对方是武功高手,内功高深,或者意志力坚强,她也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 天赋异禀加上后天多年精心的培养,自幼被放在这个天使的祭坛之地,吸取天地之间的灵气,她的天赋极为恐怖。 可以控制任何人,但是面前这个女子,让她不得不同时使用太多的力量才能去控制。 耗费了过多的能力,她也有些疲倦,眼眸中闪出一抹精光,兴趣十足地看着床榻正在一点点沉沦去,略带出挣扎意味的那个女子。 有趣,太有趣了,很久都没有遇到过有趣的事情。 不,是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样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情,这个来自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引起她极大的兴趣。 因为她是第一个敢闯入这里的人,也是第一个能在她的**七音,摆脱控制能离开的人。她想,如果不是她中了迷药,外面还有柳生一刀等人虎视眈眈,或许她是能逃出这个院子的。 菊丸殿的规矩,不,应该说是天神的规矩,这里是不允许凡人随意进入的,否则就是对天神的亵渎,因为这里就是天神的祭坛,是天神的居所,只有她才能长期停留在这里,接受天神的眷顾。 修长的手指舞动的更快,翩然蝴蝶般掠过琴弦。 床榻上的她,仍然在不安地挣扎,俏丽的脸庞微微扭曲起来。 菊丸不由得微微摇头,还真是一个意志力足够强大的女人,那位旦夕国的至尊,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竟然会放过这样一位皇后,把她从皇宫中逼迫的逃了出来。 这样也不错,不然她也没有机会能见到这样的女人。 幽幽叹息,相见恨晚,为什么她没有早些见到她? 如果能早日相见,在她还不是旦夕国皇后的时候就认识她,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不过现在也不晚,她看中的人,无论是谁都要留,抢过来留! 从来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人也是一样,甚至连这个日盛国,也是她的掌中之物,就看她什么时候想要。 心,似乎不够宁静,菊丸急忙静心继续弹奏,让琴声不停地钻入床榻上她的耳中。 “你很安全,因为你是在我的房间中,放松吧,没有能伤害你……” 菊丸缓缓地从优美粉润的唇边吐出低柔的语声,用琴声不能尽快让她屈服,只有加上自己的声音,用天赋的神力和后天的内力,可以迷惑任何人的语调,让奚留香安静来。 奚留香的脸庞渐渐缓和来,身体不再绷紧,一点点地在放松。 看着这一幕,菊丸也不由得微笑,到底是内力被封,迷药尚未解除,绝无可能逃过她的**七音。 **七音,分为七个等级,每提高一个等级,就会消耗更多的神力和内力。 此时,菊丸已经将**七音提高到第四层。 这是她第二次用第四层的**之音,上次用第四层的**之音,是因为面对很多人,为了控制那些人,她才不得耗损过多的神力和内力。 对付一个人,她从未用过超过四层的**七音。 如今,她的神力和天赋,还有内力都更胜往昔,弹奏**七音时,还有余力能用声音加在里面控制别人,这需要消耗更多的力量。 为了能控制她,得到她想要的,她不介意今天消耗更多的力量。 这些力量,平日一直就积累在她的体内,很少有运用的时候。 琴音更低,却是更有穿透力,一直传入到奚留香的心底,拎她的心被控制,一点点迷失沉沦。 **七音第五层,今天菊丸对自己很满意,不算是特别费力,就弹奏出第五层的**之音,离最后第七层不远了。 或许,很快她就可以弹奏出第七层的**之音,那将天无敌。 看着床榻上渐渐平静来的奚留香,眸光氤氲起来,也蒙上了一层雾气。雾气中菊丸的眸子,没有了刚才的纯净天真,而是透出难言的邪恶气息,无尽的黑暗在她的眼底翻涌。 黑蓝色妖异的眸子,熠熠生辉,宛如魔鬼的眼睛一般,让人看一眼,就会彻底沉沦这双妖异的眸子中,迷失自己。 此时的菊丸,被笼罩在黑暗中,整个人都朦胧起来,虚幻的不真实,被无尽的黑暗包围,而她就是黑暗的中心,让房间中的光线似乎都退避三舍,从房间中逃了出去。 一个完美的音符,从菊丸的纤纤玉指滑过。 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她的手指已经离开了琴,但是那古怪而低微的琴音,仍然久久细如游丝一般,在房间中,在院落中久久回荡,若隐若现。 **七音第五层的境界,菊丸微微一笑,对自己的成就很满意。 没有人能在**七音,还保持清明和神智,尤其是第五层,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恐怕很少有人能在她**七音第五层中,还有她的魅惑之音中,保持心智。 最后一个音符从琴弦上滑过之后,房间完全陷入黑暗中,连一丝光线似也不肯留,都退出了房间一般。 菊丸起身,站在无尽的幽暗中,只有她一双黑蓝色妖异的眸子,闪动魔鬼般的光泽,透过无尽的黑暗,看着床榻上的那个女子。 唯有她的身边,还有些微的光明存在,但是那太过微弱的光芒,也正在被黑暗吞噬,一点点地减弱直到消失。 菊丸伸手,把精美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双手,泡在乳白色的药液里面,良久她才把双手从白玉盆中取出,拿过一块洁白的丝帕,轻轻地把手擦拭干净,同时拭去额头的细汗。 院落外的不远处,柳生一刀的身体蓦然僵硬起来,一步步向院落靠近。 228 魔女销魂【1】 228 魔女销魂【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8 魔女销魂【2】 在院落外的十丈外,柳生一刀停住脚步,一身胜雪的白衣,无风飘动不止,仿佛被充气了一般,浑身的衣服都急剧地飘荡起来,离开他的身体,在那琴音中荡漾起来。 一**无形的波浪,让他的身体凝立在原地,再向前的每一步,都凝结了他全身的功力,如履薄冰。 柳生一刀心中有说不出的震撼,他一直都知道菊丸殿是天神所选中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有着天赋异禀,而且是最近五百年来,皇族天赋最高,神力最高的人。 但是,他没有想到,年仅十七岁的菊丸殿,神力和天赋高到如此的地步。 似乎,这琴音已经超越了上次殿所弹奏的,就是为了对付她吗? 她可是能承受得住?会不会被殿的琴音所伤? 柳生一刀一步步走向院落,脚土地上的脚印渐渐清晰起来,最后仿佛刻在地面里面一般,从地面向凹陷去足有半寸之多。 他走到院落外一丈之外,即便是以他的内功,多少年的修为,也难以完全不被这琴声所蛊惑,菊丸殿的琴音,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房间中的她。 这一刻,柳生一刀的心蓦然剧痛,或许他真的不该做出那样卑劣的事情,用那样卑的手段,将她从旦夕国劫持到这里。如果她被伤害,有丝毫的伤害,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深知,如果奚留香受到伤害,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旦夕国的报复,绝不是日盛国所能承受的,那位殿再惊才绝艳,拥有什么样的能力,都不可能面对一个巨大国家的力量。旦夕国的报复,足以让日盛国从此亡国! 他想出声提醒菊丸殿,却是在琴音中用尽了力量才能勉强站立在远处,一步都不能继续前进。 铮琮的琴音,丝线一般,把他缠绕在里面,让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双脚,深深地陷入地,柳生一刀把功力提高到最高,对抗琴音。就连他也难以对抗殿的琴音,何况是那个服用了药物,没有丝毫功力的她? 柳生一刀提起功力,就想长啸出声来对抗琴音,同时提醒菊丸殿不要伤害她。 “柳生,你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要亵渎天神吗?” 一丝线一般的声音,传入柳生一刀的耳中,他提起的声音,顿时湮灭在咽喉中,久久凝望院落,犹豫起来。 “柳生一刀,你僭越了。” 菊丸的声音细微,却是凝成一线,传入柳生一刀的耳中,让他刚刚提起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落了去。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闯入这里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柳生一刀的脚步,被凝固在原地,站在离院落外的一丈之外,再无法前进一步。他的地位再超然,日盛国的大宗师,皇上也要敬他三分。但是,他到底是日盛国的臣民,是贵族的后代。 这里是天神的祭坛,日盛国的禁地,就连他也不能随意进入这个地方,那样不仅是藐视皇室的威严,更是对天神的不敬,亵渎天神。 只是一个小小的院落,但是院落的后面,就是天神的祭坛,而这个院落也是属于祭坛的一部分,没有人敢做出亵渎天神的事情。 良久,柳生一刀的身体不停地波动起来,脚步有些不稳,几乎就要向后退去,他提起功力,脚更深地陷入到地面中,地面几乎到达了他的脚踝,全身的衣服都膨胀起来,白色衣袍的表面剧烈地波动着,被飓风袭击一般。 良久,随着琴音的减弱,菊丸停止弹奏,他的衣服才渐渐落,平息来。 房门被推开,一瞬间,柳生一刀几乎看不清房间中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站在门口的那位殿,都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让他失神。 一道嫩黄色的身影,缓步从房门中走了出来,轻柔的如同被风吹起的一片菊花花瓣。没有了素日的清丽如仙和纯真,此刻的菊丸殿,在柳生一刀的眼中,只有看不透的黑暗,被雾气笼罩在其中。 她的容颜没有改变,却是透出神秘邪恶的气息,一双墨蓝色妖异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他的心,给他巨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是柳生一刀平生从未感受过的,即便是日盛国当今的皇上,也不能带给他这样巨大的压力。 看着菊丸殿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来,压力随着她每一步的迈出加大,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上,他的心头。 “柳生一刀,刚才你是想闯入这里吗?” “殿,臣不敢。” 柳生一刀恭敬地躬身长揖,一揖到地,面对此刻的菊丸,他从心底生出敬畏之心,不能有丝毫的失礼。 内心中,他不由得暗暗叹息一声,日盛国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她的诞生就是一个奇迹,而她的存在,是否能在这日盛国千疮百孔中,带给日盛国一丝生机,重振日盛国? 日盛国未来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位的殿的身上。 当今日盛国皇上老迈,失去了锐气,他本来就不是一位很出色的君主,被藩镇割据所折磨,被各大家族架空甚至被织田骏所控制。多年来,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希望,对日盛国的皇族轻视。 直到菊丸殿的出现,才在这些年中,略略给了皇族,给了一些人希望,改变了一些。 很多人都深深扼腕叹息,为什么菊丸殿不是一位皇子而是一位公主,如果菊丸殿是一位皇子,必将会成为一位日盛国的国君,但是她只是一个公主。 柳生一刀抬眼,正迎上菊丸墨蓝色妖异的眸子,在那样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低他高贵的头颅。 “柳生一刀,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我想你是该知道的,如此的不知礼,这就是贵族的教养吗?” 柳生一刀紧紧抿唇,躬身:“殿的神力和功力更高了,恭喜殿。” “能抗拒我**七音第五层,难怪你敢如此嚣张。” “殿言重,臣并未对殿无礼,也不会对殿无礼。” “不会?我素知你在日盛国地位超然,但是你莫要忘记,国将不国,臣将不臣。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柳生一刀久久躬身,低头恭敬地躬身,就这样在年轻稚嫩的少女面前,不敢起身抬头。 “或许,是多年来皇室对你们的纵容,还有皇室的软弱可欺,让太多的人忘记了他们该遵从的本分,对皇家的威严藐视,自以为可以超然到世外。如果没有了日盛国,你柳生一刀又能算是什么?” “臣是日盛国的臣子,当为国尽忠,为君分忧。” “是吗?看在你还肯念在大义,将奚留香带回来的心上,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起,柳生一刀,须知覆巢之无完卵。你身为日盛国的臣子,若是日盛国被羞辱甚至亡国,你有何脸面活去?多年来,皇家对柳生家族的恩典和照拂,你敢说你不是其中的一个受益者吗?” “殿,臣不敢忘记。” 菊丸冷笑,素日清纯的脸上只有无尽令人心悸的冷意和高傲,她高高地昂起头,妖异的墨蓝色眸子仿佛穿透了柳生一刀的心。 看着这位地位超然的大宗师,她一步步向柳生一刀走进:“然则,你的行为让我失望,多年来你避世隐居,甚至不过问皇室的事情,罔顾君恩,这你就是你身为日盛国臣子,京都贵族该有的吗?” 咄咄bi人的菊丸,没有丝毫娇弱和天真,一瞬间,柳生一刀以为自己的眼花了。 素来都知道,这位殿表里不一,但是和这位殿见面的机会太少,更不要说交谈。 有些事情,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作为皇室信任的人,地位超然,当今日盛国的皇上给了他很多的特权,也是希望可以借助他的力量,保护协助皇室。 柳生一刀发现,直到今日,他才略微看到了这位天神选中殿的一些真面目,稚嫩天真的背后,是黑暗中的王者。她浑身都散发出巨大的气场,有着难言的王者风度,带给他巨大的压力。 这些,是他从当今日盛国皇上身上,所从未感受到的。 “柳生一刀,你的家族,你特权和超然的地位,包括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谁赐予你?” 柳生一刀缓缓挺直了身躯,抬眼迎上菊丸的目光,心神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他的目光和心就清明起来。 “柳生一刀,我在问你话,你敢不回答?” 菊丸忽然笑了笑,一瞬间天地失色,连院落也陷入无尽的幽暗中,唯有她全身带着令人心悸仰望的气息,站在柳生一刀的面前。 柳生一刀静默良久,才缓缓躬身:“殿言重,殿垂询臣怎么敢不回话,启禀殿,臣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家的恩赐,臣不敢忘记。” 他苦笑,深深地弯高傲的腰,低高贵的头颅。 身为贵族的后代,从他出生起,就接受了皇家的恩赐,其后能一直避世隐居,修炼武功,甚至拥有现在超然的地位,都是皇家所赐。菊丸的一番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让柳生一刀的心不停地波动。 他本以为,可以超俗脱离世俗的一切,直到听到菊丸的这番话,他才有时间和机会静来沉思。 228 魔女销魂【2】 229 臣服在魔女裙【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9 臣服在魔女裙【1】 柳生一刀深知,作为日盛国贵族家族的一份子,出生就顶着贵族光环的他,如果没有皇家的恩赐和荣宠,他的家族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财力和能力,一力地培养他。如果没有当今皇上的恩典,他也不可能有超然的地位,特殊的权力。 是的,他该醒悟了,从旦夕国回来后,他就醒悟了很多。 有些东西,他只是从来没有深度地去考虑过,以至于忘记了根源。 “多谢殿教诲,臣谨受教。” 看着面前白衣胜雪高傲的大宗师,向她低高贵的头颅,态度恭敬异常,菊丸的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和笑意,而是更加阴寒。 “柳生一刀,你效忠的对象是谁?为了儿女情长,为了一位异国的皇后,你要背叛日盛国吗?” “殿言重,臣万死不会背叛日盛国,辜负圣恩。” “然则,你刚才想做什么?” 柳生一刀低头无语,良久地躬身站在菊丸的面前,面对这位看上去年轻的少女,再没有丝毫的轻视之心,不是因为她是天神所选中的人,而是因为她本人。 “殿恕罪,臣一时情急冲动。” “柳生一刀,如今局势晦暗不明,藩镇割据作乱,各大家族都觊觎皇室,不遵皇室,意欲从中渔利,甚至想和织田骏一样控制皇室。皇室暗弱了太久,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从今天开始结束。因为我不会再继续看去,允许那些人做去!” 菊丸又迈出几步,带给柳生一刀更大的压力。 柳生一刀低头看着菊丸嫩黄色的裙裾靠近他,不由得就想退后几步,最终他没有退后,岿然不动垂首恭立在原地。 “殿终于要出手了吗?” “是的,而你柳生一刀,是否依然要避世隐居,超然在世俗之外?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日盛国?尊崇过皇室?须知,乱世谁也不能避过,你以为你的家族会躲过去吗?你的家族躲不过去,身为贵族后代你的,承受了皇家太多的恩典,你难道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君恩,为国尽忠为君分忧吗?” 每一句话,都沉重地敲击在柳生一刀的心头,从来不曾考虑过太多的事,被菊丸的一番话剥开虚伪的外衣,袒露在他的面前,毫无犹豫。 一直痴迷于武学,以为自己是不同的,可以超然物外。 但是,从踏上旦夕国的土地起,他已经明白那些都只是梦境,是虚幻,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理想而已。 他也是一个俗人,做不到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真正的超然物外。 到底是为了日盛国,破除了誓言,无法兑现承诺踏上了旦夕国的土地,去为了国家的利益躬身屈膝,换取更多的利益。 身为日盛国的臣民,也最终为了国家的利益,不惜用卑劣的手段,把旦夕国的皇后带回来。 柳生一刀苦笑,早就该明白,从把她劫持后,这一切就成为定局,他不可能再在避世隐居,也不可能做到超然物外。 他的背后,有家族的利益,他不能真正做到摒弃家族和亲情。他的背后,还有柳生一刀派的存在,如果连国家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柳生一派,他这个大宗师也不过是一个亡国奴而已。 “臣惭愧。” “惭愧之余,你不知道你该怎么做吗?” 柳生一刀微微抬头挺直身躯,抬眼向菊丸看了过去,凝视菊丸片刻他才垂眼睑,面对菊丸,他比对当今日盛国的皇上更恭敬。 “臣愚钝,请殿赐教,臣愿尽力而为。” “好,我要你效忠于我,从今以后为国尽忠,为君分忧,很快日盛国和所有的一切,就都属于我,柳生一刀,如今在我的面前,你还是如此的不知礼吗?” 巨大的压力,妖异的墨蓝色目光,让柳生一刀如芒在背,气势渐渐弱去。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父亲和师父曾经说过的话,蓦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是日盛国的臣子,一直都是,无法脱离这个尘世,更无法置身事外。 柳生一刀从来不是一个愚笨迟钝的人,他只是太过痴迷武学,以至于忽略了其他所有的一切。 “殿,臣当效忠殿,尽心尽力!” 柳生一刀撩衣缓缓在菊丸面前跪了去,双手支撑地上,深深拜倒匍匐在地:“臣万死之罪,恳请殿恕宥一二,此后当为殿效命,以报圣恩。” 菊丸的唇角微微翘起,低头俯视跪在脚的柳生一刀,白衣胜雪高傲不胜的那位大宗师,如今也要拜伏在她的脚,这种感觉让她深感快意。从此以后,她将走出这里,去收回所有该属于皇族,属于她的东西! 久久跪伏在地,柳生一刀的心忽然平静来,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所要做的,就是遵从这位殿所有吩咐,奉她为主。 “你愿意奉我为主了吗?” “殿一直都是臣的主子,臣是殿的臣子。” “起吧,去为我做几件事。” “是,谢殿,请殿吩咐。” 柳生一刀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垂首恭立在菊丸的面前,看着那一身繁复华丽的嫩黄色,明白从今天开始,日盛国将有大变,而掀起无数风云的人,就是这位幕后的殿。 “我还不能出面,有许多事情要你去做。” “是,臣一切遵从殿命令,听凭殿差遣。” 菊丸忽然笑了起来,却是妖异的笑容,让柳生一刀从心底战栗不止,这是魔鬼般的笑容,带着无尽的毁灭和杀机,血腥和黑暗一瞬间把他湮没在里面,让他无法自拔。 原来,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位殿,一直都轻视了她。 “殿就快年满十八岁了。” “有些事,暗中去做更好,不是吗?” “是,殿睿智。” 良久,柳生一刀接受了菊丸的命令,躬身告退,退出去很远,看到菊丸转身走入院落深处,他才挺直了身体转身离去。 这样恭敬的礼仪,就是面对日盛国的皇上,他也从来没有有过。 看着那一抹嫩黄色的纤细身影,不由得感慨万千,本想问问她怎么样,最终到底没有问出来。 床榻上,奚留香似已经陷入沉睡之中,只有一缕袅袅烟雾,在香薰炉中不断轻柔地升腾,散发出奇异的味道。 菊丸到床榻之前,唇边笑意更深,计划开始,她终于出手。 “香儿,你最爱的人是谁?” 忽然间,她就问出这样一句话,话一出口,菊丸不由得微微摇头,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该问的,是那些武器的制作方法,旦夕国的隐秘,尤其是东海的军情才是。 “最爱的人,当然是我自己。” 修长的睫毛垂在她的眼睑上,黑色花瓣一样微微颤动,奚留香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无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菊丸楞住,片刻后才失笑,好一个凉薄无情的女人,本以为她会回答是旦夕国的皇上,说出宫锦文的名字,不想这个女人,最爱的人就是她自己。 真是无情啊! 菊丸伸手扶额,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毫不犹豫地抛弃皇宫,抛弃荣华富贵和那个尊贵俊朗无匹的皇上,从皇宫中逃了出来。 一时间,菊丸看着奚留香娇憨的容颜,失神不知道该继续问什么才好。 良久她的心绪才平稳了些,笑着问:“以你看,旦夕国要灭掉日盛国,需要多久?” “半个月。” “半个月?不嫌太短了吗?从东海到日盛国,在海上也要行驶十来天吧?” “所以是半个月,如果从旦夕国的军队到日盛国海岸算,三天就足够!” 菊丸继续无语,有吐血的冲动,这位皇后娘娘果然比传说中更有趣啊,就是半昏迷被她控制的状态,说话也是如此的有趣,可以让人吐血,郁闷到极点。 可想而知,平日她该是怎么样的伶牙俐齿。 “三天就足以让日盛国灭亡吗?你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武器、内乱。” 奚留香的回答很简单,内容却是不简单,菊丸陷入沉思,好久她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如果是你,怎么结束目前日盛国藩镇割据,各大家族夺权的局势?” 沉默,良久的沉默,好久奚留香才开口:“我对日盛国局势不了解,不知道。” “嗯,也是,你刚刚到日盛国来,那么那些武器是你发明的吗?” “是。” “那些可以布置到海里,毁掉战舰的武器,是什么东西?” “水雷。” “水雷,是用什么制作的?” “火药。” “火药的配方是什么?” “是……” 菊丸问一句,奚留香回答一句,机会没有犹豫直接给出答案,她静静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无数机密和绝密,就从奚留香的唇边泄露出去。 菊丸浅笑,多简单啊,那些人费尽心思得不到的东西,转眼间她就得到了,而且是如此的详尽清晰,不需要顾虑其中是否有虚假的东西。被她用**七音所控制的人,神智和行动都会被控制,接受她所有的命令。 哪怕是她让他们去自杀,那些人也会毫不犹豫。 菊丸对自己的摄魂术有着极大的信心,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达到**七音的顶层,成为让所有人都仰望的存在。 229 臣服在魔女裙【1】 229 臣服在魔女裙【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29 臣服在魔女裙【2】 躺在床榻上的奚留香胸襟敞开,半露出白腻的胸膛,毫无意识地回答菊丸的话,有时候她会沉思片刻才回答。 菊丸详尽地记录每一个答案,唇边满是自信高傲的笑意。 良久,菊丸停止了问话,别**之音和摄魂术控制太久,会对人产生很大的伤害,而她不想伤害她分毫。 或许,该是时候解除摄魂术,让她清醒过来了。 奇异复杂的音调从菊丸的咽喉深处传了出来,似乎是古老的咒语,又似乎是一串毫无意义的音调,诡异阴森。 音调过后,奚留香仿佛有了些微的意识,渐渐从半昏迷的状态清醒过来,但是她的眸子中,仍然荡漾着氤氲的雾气,久久都不能消散。 良久,她才再一次在菊丸奇异的音调中,沉睡了过去。 对于被摄魂术控制过的人,心神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时间越长损害越大,最好就是让她睡一觉,彻底忘记刚才的事情,恢复过来。 细微的琴音中,奚留香照旧如昨日一般,陷入半昏迷和半清醒中,回答着菊丸的问题。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院落外的不远处,一个人久久矗立在寒风之中,向院落中凝望。 白衣胜雪,孤高绝傲,北国凛冽如刀的寒风,吹拂起他的衣袂,从他脸上和身上不停地刮过,他一动不动,凝固的雕像一般,一直凝望院落,似要看透门和墙壁。 此刻柳生一刀的身上带出无奈的气息,不敢踏入天神的禁地,也不能违逆殿的命令,他十分担忧,却是不得不呆呆站在这里,从远处向院落中凝望。 她可好吗? 是否她已经彻底被殿所控制,就如同那些人一样,成为殿的傀儡? 这几日,他才知道,那位殿该是早已经就有了周密的布置。她的人虽然在这里,但是那些行动和布置,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做到的,应该是布置了很久,甚至很多年。 直到此时,那位殿深沉的心机,他才窥视到一斑。 或许,有那位殿在,日盛国才有希望,皇族才能重振昔日的声威,统一日盛国,渐渐恢复到全盛的状态。 想到这里,柳生一刀心中满是苦涩,为了日盛国的利益,为了民族的利益,他牺牲了她。 那是他所不愿的,本宁愿自己受伤受苦,寂寞孤独相思,惟愿她可以幸福快乐。却没有想到,亲手将她带入地狱,让她备受折磨的人,正是他! “奚留香……” 轻柔的语调缠绵而哀伤,或许认识她,第二次遇到她,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他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遇到了一个错误的她,错误地她。 柳生一刀的脚步,向院落走了过去,静默地站在院落外一丈外,等待菊丸。 他知道,菊丸殿一定知道他到了。 虽然,他至今都不知道,菊丸殿是怎么能发现他到来的,只能归于是神力和天赋。 琴声停止后,柳生一刀就走到院落外恭候。 三日来,殿每天都会送出很多资料,秘密让人去尝试制作,他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如果能得到那些武器,或许就可以最快地结束这场内乱,让日盛国平静来。 有着那位殿在,有那样的布置,此时此刻,他忽然就相信,里面的那位殿,真的是天神赐给日盛国君主,注定要把千疮百孔的日盛国,带入繁荣昌盛,而他可以亲眼见证这一切。 良久,柳生一刀也没有看到菊丸殿从里面走出来,他仍然矗立在原地不动,继续等候,心中却明白这是殿在磨他的傲气,看他是否对殿有足够的敬意和忠诚。 默默运气在寒风中修炼,这样枯燥的等待,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瞬间,多少年来,他独自孤独地这样修炼多少时日,他已经记不清。但是这样等待别人,还是第一次。 一个时辰过去,门终于被打开,柳生一刀看到菊丸静默地坐在房间中,一双墨蓝色的眸子带出无尽的妖异之色,从黑暗的房间中穿透了一切,一直看到他的心底。 “殿,臣柳生一刀前来复命。” 柳生一刀单膝跪地,低头跪在院落外,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在房间中,有无数黑暗的诡异暗流汹涌,让他心悸。 这位殿真的是被天神所选中的人吗? 为什么,他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圣洁的气息和神力,只有无尽的黑暗,还有隐隐的邪恶气息? 这样的想法,让柳生一刀的头垂的更低,素来在皇上面前也无需跪拜的他,此刻却是恭谨地跪在院落外冰冷坚硬的雪地上,深深低着头。 “起吧。” “谢殿。” 柳生一刀起身,目光穿透房间中的幽暗,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她。 “启禀殿,暗中殿的吩咐,都布置去了,取来了殿想要的东西,殿可是要验看吗?” “不必了,我相信你。” “殿,她还好吗?” 菊丸墨蓝色的眸子闪动令人心悸的光芒,久久落在柳生一刀的身上:“柳生一刀,你是她了吗?儿女情长,国家民族,你选择的是什么?” “臣……” 沉默,良久的沉默,不想那位殿一眼就看透他的内心。而这样的心,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揭破,明知对她的爱,开始就不应该,他却是无法阻止的心,仍然深深地她。 “臣亲手把她带回来,交给皇上。” “嗯,还有几件事要你去做,这次你做的不错。” “请殿吩咐。” 菊丸轻柔低沉的语调,从房间传入柳生一刀的耳中,接受了诸多命令后,菊丸轻轻抬手微微一挥,示意柳生一刀可以退。 “殿,请殿恩准让臣看看她。” 柳生一刀一揖到地,菊丸静默片刻笑了一:“柳生一刀,你还是对她放不吗?” “臣只想看她一眼,知道她安好,恳请殿俯允。” 菊丸沉默不语,冷冷地盯着柳生一刀,巨大的压力让柳生一刀的心沉陷去,对这位神秘莫测的殿,他丝毫也不了解。只是从三日前殿显露的力量来看,日盛国能抗拒殿的人没有几个。 三日来,对这位神秘的殿,又多了几分的敬畏和钦佩。 柳生一刀单膝重重跪地:“恳请殿俯允。” “也罢,不给你看上一眼,你终归是不会放心。” 一串复杂快速的奇异音调过后,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让柳生一刀心寒,抬眼向房间中看了过去。 一道倩影缓缓地从房间中走到门口,她娇憨的容颜,一如当日,没有丝毫的变换,身姿挺拔,唇红润而诱人。 她身上仍然穿着一身男装,看上去别有一番情调,让他失神为之怦然心动。 看到她,他仍然做不到淡定无波,久久凝望她的俏丽容颜,有冲动立即冲进去,把她带走。 唯一改变的,是她的眸子,曾经璀璨令天上群星也暗淡无光的眸子,如今蒙上了一层水雾,让他看不清,让他的心剧烈地疼痛。 “柳生一刀,谨守本分!” 轻柔的声音细微到几不可闻,却是在一瞬间就阻止柳生一刀的脚步继续前行,每一个字,都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头。 初见她的一瞬间,心防失守,被殿的神术所震慑,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就颤抖起来,心头剧烈颤抖,几乎跪了去。 强自提起内功,才勉强对抗了菊丸的神术,脸上有片刻的苍白。 “你,还好吗?” “好。” 奚留香侧过头去,似不愿意看到他,轻淡地回答了一个字,转身向房间中走了过去。 柳生一刀的心失落难言,空荡荡地抽痛,看着她的倩影在视线中消失,消失在黑暗中。 “殿,她……” “你是想责问我吗?” “臣并无此意,只想想请殿告知,她如今的情况。” “你似乎忘记,我说过不会伤害她,柳生一刀你是怀疑我的话吗?” “臣冒犯殿,请殿恕罪。” 柳生一刀一揖到地,久久躬身站在远处。 “去做事吧。” “臣遵命。” 再抬头,房间的门无声地关闭,他什么都看不到,却能感觉到,菊丸殿的妖异的眸子,就在房间门内看着他。 苦笑,天神选择的人,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位殿? 抬头仰望天空,久久向祭坛凝望,难道是因为生逢乱世,天神才用了雷霆手段,选择了这样一位殿吗?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她被殿控制,木偶一般地失去所有的自由和神智,任凭殿差遣使用。他甚至不知道,殿最后是否会放过她,要如何处置她,心抽痛不止。 他,做错了吗? 闭眼,紧紧握紧拳,因为过于用力指节发白,一切都是为了天神,为了日盛国,为了皇上! 一身绯色的繁复装束,层层叠叠从菊丸的身上落,艳丽非凡,带出令人痴迷的诱惑味道,这样的她,如同一朵盛开的醉芙蓉,偏偏有着一张清纯的脸。 复杂而又矛盾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惊艳和为她沉沦,甘愿为她去死! “皇儿,彻底控制她了吗?” “是的父皇,您在担心吗?” 菊丸抬起清纯的小脸,露出一抹纯净到极点的笑容,脸上全是稚嫩和天真。 229 臣服在魔女裙【2】 230 大年夜霸王硬上弓【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0 大年夜霸王硬上弓【1】 一抹犀利的寒芒,在眸子中闪过,垂的眼睑遮盖了她眼底的锋芒,似什么都不曾出现过。 菊丸净手之后,点燃了熏香,魅惑的味道在室内飘荡,回眸,妖异的墨蓝色眸子中,翻涌无尽浪涛,一步步走向床榻上的她。 低头俯视她娇憨的容颜,纯净的睡脸如同一个孩子般,让她想伸手抚摸。 “你很热,非常的热,来抱住我吧,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你的挚爱!” 邪魅蛊惑的语调,不停地钻入奚留香的耳中,热度让她感觉到焦躁,微微睁开眼,正迎上那双幽蓝色的眸子,无尽的沉沦。 “来香儿,抱住我,吻我……” 奚留香眸子中有层层氤氲的雾气,伸手抱住了菊丸,吻上菊丸的脸颊,纤纤玉指探入菊丸的衣襟内。重重衣襟,难以碰触到滑嫩的肌肤,菊丸的唇角高高地翘起。 忍耐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了她,或许这样才能留住她的心,让她彻底成为她的女人,愿意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这样有趣睿智的女人,她怎么会放过,唯一可惜的是,她曾经是别人的皇后。不过,她不介意,忍耐了好几天,该问的都已经问过,她该在今天,让她成为她的女人,她的猎物,在这个大年夜,作为一份最丰美的礼物,送给她自己。 “今夜,你属于我,你是我大年夜,十八岁第一天的最好礼物。” 衣服,从奚留香的手中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滑嫩的肌肤如同鲜嫩的花瓣一般轻柔细嫩,有着极好的触感。 重重宫装,华丽而繁复,一件件翩然起,离开菊丸的身体,渐渐展露出她纤细的身形。 “香儿,我会让你满意的,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但是我会做的非常完美,十八岁的礼物,我很满意。香儿,来脱掉我的衣服,把你交给我,做我的女人……” 魅惑的语调,诱惑的媚香,菊丸相信没有一个人能逃过,她也不例外,绝逃不过今夜。 丰盛的大年礼物,她十八岁的大礼。 最后的十七岁,就这样度过,她为自己准备了一份新年十八岁第一天的大礼,独自享用。 深信,经过今夜,她会死心塌地她,愿意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做她的女人。 纤细有些瘦弱的身体,从重重华丽的衣服中脱颖而出,这是一具刚刚展露出略带稚嫩,介于成熟和青春之间的躯体。肌肤精美细腻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美玉一般无暇滑润。 微微凸出的喉头,平坦的胸部。 男人! 她,是一个男人! 菊丸公主,日盛国最美丽清纯,天神选中的骄女,是一个男人! 或许应该说,他是一位少年,此刻不着寸缕的菊丸,唇边满是邪魅的笑容,艳丽的不可方物,再没有丝毫平日一点的清纯天真痕迹,恶魔般诱惑地笑着。 妖艳的笑容,妖孽的脸,妖异的墨蓝色眸子,这样的他就算是魔鬼,也吸引所有的女人,甘愿跪在他的脚,为他沉沦。 夜色,菊丸如同一朵妖兰,绽放无尽风华,伸手挑起奚留香的巴:“香儿,没有想到吧,谁会想到美丽清纯的菊丸公主,其实是一个男人呢?是啊,连我自己都几乎忘记了。十八岁之前的我,只能用公主的身份才能生存去,十八岁的后的我,将会带了飓风,让所有的人都跪在我的脚颤抖!” “你……” 奚留香的目光从菊丸的脸向一路滑过,似乎有着说不出的震惊,迷蒙的眼神波动起来。 “是啊,谁能看出我是一个男人呢?十八年啊,有很多时候,我都以为自己是一个女人了。看,这些都是各大家族和朝臣们家的公子,给我写的情书呢。” 菊丸笑了起来,邪魅低沉的笑声,带着穿透力和说不出的蛊惑意味,在夜色中回荡在房间中。 这时,他的声音不再是磁性难辨,虽然还有些微的女性意味,但是能听出的确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声音。 “香儿,新年我们两个人度过,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我新年十八岁的礼物,而我也把我自己,送给你当做新年礼物。从今夜开始,你就是我菊丸太子的女人,永远!” 奚留香用雾水一般的眼神,妩媚地看着菊丸妖娆一笑,略带凉意的手指,从菊丸的肌肤上一路滑过。 菊丸的身体微微战栗起来,他还没有碰过女人,十八年的时光,他一直是以菊丸公主的身份生活在祭坛中,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女子,日盛国最为美丽清纯的公主。 不知道惹了多少少年的相思,向她表白,想娶这个被天神所选定的女子,日盛国的公主。 唯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从他出生开始,就已经是天神所选中的人,改变了性别用公主的身份生活,只是为了保护他。 如果被天神所选中的人是一位皇子,菊丸纵然有天赋异禀,也绝不可能活到现在。当时的他太过幼小,没有多少力量保护自己。皇室暗弱,因此日盛国的皇上,第一时间测试到菊丸就是天神所选中的人之后,就宣布他是一位公主! 实际上,日盛国真正的皇太子,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人,就是菊丸殿。 历代被天神选中的人,必定是日盛国皇位的继承人,而菊丸是第一位被天神选中的公主,消除了很多人的杀机,他才能平安地度过十八年,等到今天。 “香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菊丸墨蓝色的眸子中满是热切,看着这个令他心动的女人。 明知,她是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是有丈夫的女人,为何还是会为了她而心动? 初见,她的睿智和她的娇憨,拨动了他的心弦,无数的美女,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堆垃圾,唯有她才是璀璨的明珠,让他的目光为她停留,让他的心被她所牵动。 爱情突如其来,留奚留香,不是一时的冲动,里面有利益的关系,更因为他不能也不想对她放手。 “香儿,你真美,十八年,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菊丸太子伸手,勾起奚留香的巴,粉晕的唇带着光泽和诱惑,向奚留香的唇上吻了过去。 “当、当、当……” 新年的钟声响起,菊丸诱人粉嫩的唇翘起,是时候了,他已经忍耐不住,如果再继续被这个女人挑逗去,他恐怕就会溃不成军。 “新年到了,香儿,香儿,吻我……” 菊丸不再满足于被奚留香挑逗诱惑,他有点小小的郁闷,似乎他才是那个被媚香所诱惑的人,而不是怀中的奚留香。 伸手,纤细柔嫩比处子不遑多让的手,向奚留香的衣襟伸了过去,他要主动些,拿出他男子汉的威风和本色,让她彻底臣服在他身称臣。 一抹寒光在奚留香绝美的青葱玉指间闪过,妖娆妩媚的笑容背后隐藏寒意,娇躯紧紧贴上菊丸的肌肤,温热的气息吹拂进入菊丸的耳中,掠过菊丸敏感的耳边和脖颈。 “妖精!” 菊丸喘息着说了一句,浑身发软,神经的警惕性几乎降到最低点。 抬腿,屈膝,银光刺入…… 肘锤、迷香、点穴……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快如闪电让人反应不过来。 菊丸正处于极度的兴奋和享受中,完全没有想到奚留香还能反抗,因为他之前用了最为轻柔的摄魂术,这种摄魂术即便是施用很久,也不会对受者产生什么伤害。 加上熏炉中的媚香,这几日来,菊丸一直用药物控制,让奚留香功力尽失,因此此刻在奚留香的主动中,一点防备都没有。 若是在平时,奚留香想偷袭菊丸很有难度,菊丸非常的敏感,警觉性极高。 但是几日来,菊丸太多顺利,可怜的日盛国皇太子是顺利的日子过多了,从来就没有想到,很有人能从他神魔一般的摄魂术中摆脱出来,不受媚香的影响,给他重重一击。 “啊……” 一声痛呼刚刚从菊丸的口中溢出,就被一团布给堵回到嘴里,奚留香毫不留情,连续把银针插入菊丸的穴道中,对这个诡异的小家伙实在是不放心,什么手段都用了出来。 “菊丸弟弟,舒服吗?” 230 大年夜霸王硬上弓【1】 230 大年夜霸王硬上弓【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0 大年夜霸王硬上弓【2】 “你……” 菊丸忍住剧痛,纤细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墨蓝色的眸子闪过妖异的光芒,盯住奚留香不肯再痛呼出口,咬牙挺住。 “你,不可能!” 奚留香好整以暇地拍拍手,几十根银针的插入如果不能让菊丸太子老实点,那么那些媚药和令人失去内功力量的药物,还有毒药点穴什么的,总有一样能制住这个混蛋小子。 拍手,顺手拿起一块洁白的丝帕缓缓地把手擦了一遍,虽然不脏,但是奚留香一想到,刚才她用手碰触过菊丸的肌肤。 伸手,掏出一个木瓶,倒出一粒药丸捏碎塞入菊丸的空中,倒了半杯水给菊丸送去。 “你给我服用了什么?” 菊丸用妖异的墨蓝色眸子紧紧盯着奚留香,想用摄魂术重新控制奚留香。 “小子,别跟姐玩眼神了,你那一套对姐不好使,要玩眼神,谁怕谁啊!” 奚留香嚣张地对菊丸用眼睛放电,绝对是超过十万伏的那种。 “你,你怎么可能……” 菊丸紧紧盯着奚留香,见他的摄魂术对奚留香毫无作用,不由得脸色一变。及至看到奚留香如云亦如烟,如露亦如电,如梦亦如幻,如镜中花,如水中月的电眼,瞬间就崩溃了。 “你,你……” 菊丸语不成声,墨蓝色妖异目光顿时涣散起来,无力地看着奚留香。 她怎么可能对抗他的摄魂术,能对抗摆脱也就算了,为什么,她还会用摄魂术? 他想抬手扶额,才发现浑身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动,唯有舌头还算是灵巧,不耽误说话,但是现在看着面前整理衣服仪容的女人,他简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菊丸妹妹,感觉如何,够不够滋味啊?看起来,似乎是不够呢,唉,都怪我啊,我的心到底是太软了,看到菊丸妹妹狐媚的模样,就不忍心手呢。” 菊丸继续无语,脸色发青,这叫不忍心手。 还有,她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了多少种的毒药或者其他药物? 提起内力,丝毫没有,空荡荡地令他心慌意乱。 奚留香坐在菊丸的身边,用脉脉含情的目光看着菊丸,伸手握住了菊丸的手,我吸,我吸,我再吸…… 小子,让你坑我害我,这次不让折磨地让你连妈妈都喊出来,姐就算是白穿越了! 菊丸体内的内力,快地向奚留香的手心蜂拥而去,从他的体内流逝。菊丸大惊失色,这种诡异的能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他的心彻底慌乱起来。 如果失去了内力,他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做天神选中的人,继承日盛国的皇位? 深深吸气,菊丸微微眯起眼,控制自己的内力不被这个妖精吸走。他哭的心都有了,从来没有失手过啊,怎么今天就在这个旦夕国的妖精面前,连内力都保不住,如此凄惨了? 感觉到菊丸在控制内力,用力运转葵花宝典吸取菊丸的内功,感觉很难,菊丸体内的内力,凝固了一般,顽固地不肯被她吸取过去。 奚留香忽然对菊丸展露妖娆笑容,几个电眼了过去,菊丸心慌意乱之,内力重新向奚留香的体内流逝。 只是一瞬间,内力在菊丸的体内,重新凝滞了一般,不肯进入奚留香的体内。 “呵呵,到底的天神选中的人,不寻常啊。菊丸妹妹,不要太吝啬了,我可是陪你好几天,你又是****,又是什么魔音魔琴的,迷药啊,散功散啊,最后就连媚药这么极品的东西,都给我用上了。今夜,你也该付出点利息了!” 菊丸咬牙不语,脸色略显青白。 奚留香伸出青葱玉指,在菊丸的某处用力弹了几,那里仍然是昂扬矗立,而且红肿青紫,显然是受伤不轻。 “啊……” 痛苦的轻吟,溢出菊丸的唇边,他急忙紧紧咬住唇,忍住痛苦,心神一个失守间,内力流水一般从他体内流逝。 “你……” 菊丸夹紧了双腿,但是因为他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奚留香诱人的红唇高高翘起一抹优美上弦月的弧度,一次次在他控制内力的时候,用两根玉笋般美好的手指,弹在他的要命部位上,让他一次次**。 内力,就是这样流失地! 咬牙,再咬牙,咬破了唇,咬破了舌尖,激发体内的潜力,仍然是无法摆脱那些银针、点穴、药物的控制,只能勉强控制内力的流失。 “真不愧是天神眷顾的孩子,菊丸妹妹,你真是太顽固了。新年啊,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地要和我共度新年,还要把你自己作为新年的大礼送给我,我也不好意思不收啊。” 奚留香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纯洁笑容,上上打量着不着寸缕的菊丸。 菊丸脸色微晕,墨蓝色的眸子波光流离,咬着唇妖媚地看着奚留香:“姐姐,你想要人家就说好了,人家怎么会舍不得给姐姐。” “我是想要,很想……” 在唇边展露一抹妖娆微笑,落在菊丸的眼中,他的小心肝一个劲地颤抖不止,这个妖精想干什么? 他其实真的不介意被她强了的,但是,怎么看她也不是不会给他那种大便宜的人。 见菊丸不知好歹,不肯用内功赎罪,奚留香唇边的弧度更深,好,这小子不是跟她玩什么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吗? 这几天的戏码,这小恶魔也该玩的差不多了,该轮到她盗后出手,让他留一辈子的美好回忆。 看着奚留香唇边貌似纯洁的笑容,菊丸胆战心惊起来,第一次有人能让他感受到畏惧和惶恐。 “菊丸妹妹,你还年轻,还太嫩啊!” 奚留香活动着手指,目光从房间中掠过,在找工具。 好,很好,这小恶魔给她连续上演了扮清纯,扮猪吃虎,偷偷在香薰炉中放药,用魔音控制她,最后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还兼有媚香,太好了,果然日盛国是盛产恶魔的地方。 她遇到的日盛国第一个大恶魔,就是织田骏,第二个貌似纯良其实黑心的超级恶魔,就是柳生一刀。 “日盛国果然是盛产恶魔啊,难道说你们的天神就是恶魔的化身?嗯,不错,一定是这样,不然你这样的小恶魔,怎么会被恶魔天神选中,原来日盛国拜的是邪魔。” “你,不准亵渎天神,这里可是天神的祭坛,你敢亵渎天神,天神会降神谕处罚你!” 菊丸的语气硬了起来,拼命阻止自己的内功被奚留香吸取,奚留香连续在菊丸的某处红肿要命部位弹上去,吸取菊丸内力的任务,仍然是困难重重。 “哦,你这个小恶魔不仅在这里用药,还用****那种东西,甚至用了迷药要玩用强的戏码,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所谓恶魔天神来处罚你?如果你的天神对你有一点的怜悯之心,就该大发慈悲,先救救你再说。” 菊丸咬牙,脸上有两朵粉晕,他到底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这样赤身**,有些害羞。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一件物事上,眼睛一亮,就是它了。 走过去伸手把那样物事拿了起来,是一个温润的玉棒,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她用来折磨羞辱这个小恶魔正是合适。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经泛了黄,花落人断肠……” 奚留香把那根长有两尺的玉棒,拿在手里,触手冰凉,一看就是上品美玉,而且粗细正是合适,长短也足够,果然是极品的爆菊武器。 她哼着那首著名的小曲,走向菊丸,菊丸的心不由得就是一哆嗦,墨蓝色的眸子中露出疑惑和隐隐的恼怒畏惧之情。 可怜兮兮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眼中,就是一个极品受。 她把玉棒在手中来回翻动,一把将菊丸的双腿分开,红润如涂朱般的唇,高高地翘起,璀璨的眸子向菊丸放电:“菊丸妹妹,既然你喜欢玩刺激的戏码,又诚心诚意要在新年把你自己送给我做礼物,今儿我就收了你吧,让你体验一什么叫做极致的快乐!” “你,你想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我就想怎么样喽,当然我会怜香惜玉地,第一我不会卑鄙地趁你不清醒地时候让你**,第二我不会对你负责。” “香儿,我承认我的手段是过分了点,那都是因为人家太喜欢了你。我这样做后,会对你负责的,我娶你做太子妃,过几天,你就是日盛国的皇后。香儿,我就娶你一个,我保证。” 魅惑的语调,带着蛊惑的意味,刺激得奚留香双眼连连向菊丸放电,这个小恶魔,都到这份上了,还惦记对她用摄魂术呢。 她一二十一世纪的盗后,盗门精英,会连一个摄魂术都对付不了吗? 当然,她承认小恶魔的摄魂术还是很高深地,她差一点就中招,但是毕竟是差了一点地。 看着奚留香手中的玉棒,向他双腿之间靠后的部位插了过去,菊丸惊恐万分。 “你,你想干什么?” 他耳边回荡的,只有奚留香那奇异的歌词:“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经泛了黄……” 230 大年夜霸王硬上弓【2】 231 恶魔天神【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1 恶魔天神【1】 “啊!” 一声非人般凄惨痛苦的嚎叫,被闷在枕头低,久久在房间中回荡,菊丸的身体在不停地战栗,发出**之音。 “嗯,叫的不错,够**,绝对够**之音第七层了,恭喜你修炼成功,不用对姐太感激,磕几个头表示感谢,再把你这里的好东西送给姐一些,姐大义凛然不计较了。” 奚留香冷笑说了一句,小恶魔,想跟她玩花样,到底是太年轻,太嫩了点儿。 趁机用葵花宝典,吸取了小恶魔菊丸太子的内功,菊丸此时哪里还能顾及到内功的事情,这般屈辱从出生就不曾遇到过,想不到今日大年夜,他本是准备把奚留香当做他十八岁的大礼,却被奚留香反攻。 内力迅速地从菊丸的体内被奚留香抽出去,菊丸被媚药控制,身体不停地扭动,媚眼如丝,看得连奚留香也有些燥热起来,这小恶魔果然就是一只恶魔,被她如此折磨凌辱,还能配合。 奚留香的目光在房间各处打量,这几日她可是没有少打量,看这里有什么肥羊,可以让她顺手给牵走。基本上,那些值钱的宝贝,都被她摸了一个门清,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也只有小院后面那个楼阁了。 吸取了足够的内力,见菊丸体内的内力消耗一空,奚留香也懒得继续逗小恶魔菊丸玩去。 估计经过今夜之后,她会永远成为这只小恶魔的终极噩梦,让他恨之入骨,念念不忘。 奚留香盯了菊丸片刻,见菊丸似乎还沉浸在某种**的快感中,不由得摇摇头,杀了他太麻烦,到底是日盛国的皇太子,不如留着慢慢地消遣比较好些,留着这只小恶魔,可以随时回来取利息。 起身,内功完全恢复,奚留香顺手把房间中早已经摸清的肥羊顺手装了起来,迈步向门口走了过去。 菊丸的神智还是颇为清醒的,虽然不能动,被媚药和银针所控制,但是他并不糊涂,咬牙看着奚留香:“你要走了吗?” “是啊,菊丸妹妹,次再逗你玩吧,如果你感觉很爽,可以自己以后这样玩,免得太过寂寞。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好东西,顺便去看看你家的恶魔天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你不能去惊扰天神,会触怒天神……” 奚留香举起手,绝美晶莹的玉手向背后的菊丸挥舞了一,迈步走出房门,向校园后面的楼阁走了过去。 此时仔细打量小院后面的楼阁,她才发现,这不应该说是一个楼阁,七层高,说是楼,看上去像是一个塔。看上去就透出古怪,说不出的诡异,没有丝毫的神圣或者宁静的气息。 外面全部都是用岩石建造,黑色的岩石上,铭刻着什么古怪的花纹,奚留香走了过去,打量这个奇怪的建筑,这里离皇宫的中心颇有距离,站在建筑,那种诡异的气息更是浓厚。 黑色的岩石,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一般,阳光到了这里,似乎也被这黑色的岩石所吞噬掉。 奚留香围绕奇怪的建筑走了一圈,发现这个建筑的形状虽然和塔一样,分为七层,每向上一层,就缩小一圈,但是整体给她的感觉,却是像一条黑色的巨蛇,盘踞在地面上。 范围颇为大,这个奇怪用黑色岩石建筑的东西,是附近极目望去,最高最宏伟的建筑。 从黑色巨型蛇般的建筑物上,奚留香感受到诡异邪恶的气息,不由得眯起眼,这位天神还真是一个恶魔天神才对,不然也不会选择小恶魔菊丸作为什么太子。 环绕黑色的塔走了两圈,她发现只有一个门,门上有一个蛇形的锁,这难不倒她盗后,干的就是这活。 奚留香从来不避忌神鬼,也不相信这些东西,她自来就没有什么信仰,若一定要说有,盗门拜的祖师爷是盗拓先生,对于其他的神鬼,都不太放在眼中。 从脖颈的项链上,卸了一个小小的工具,不过一分钟,奚留香就打开了门,里面是一片黑暗,完全处于绝对的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光亮。 门外的阳光照进门中,被吞噬了一般,丝毫也不能让塔的里面光明一些。 奚留香早有准备,点燃了几盏灯笼提着放到门的里面,仔细观察门里的动静,先摸清情况再进去,她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未知的危险,但是因为这里是天神的所在,她必须进去查探一番。 她不完全是为了所谓的宝贝,虽然对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没有多少抵抗力,让她最放心不的,是那个诡异的小恶魔菊丸。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战胜日盛国,就首先要了解,日盛国所谓的天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灯笼的光线,渐渐照亮了黑色的塔里面,见里面没有太多的异样,奚留香迈步提着灯笼,戒备地走了进去。 黑色的塔里面,虽然有了几盏灯笼照明,光线仍然极为幽暗,四周墙壁上,有不少油灯,奚留香顺手点燃了一盏油灯。 随着她的手点燃一盏油灯,黑塔中的光线顿然明亮起来,一盏盏油灯无人自动点燃,一路向四处的墙壁蔓延开来,仿佛开花一般。 奚留香楞了一,走到墙壁上看了一会,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墙壁的油灯之间,有着小小的机关,点燃一盏油灯,火就会沿着点燃的油灯向其他油灯蔓延过去。 油灯和油灯之间,有着一个连接的凹槽,里面放了灯油,因此火焰活会随着凹槽里面的灯油向四面蔓延,自动将其他的油灯点燃,只是一个小小的机关,不算是多么巧妙。 不多时,整座黑塔里面的油灯就都被点燃,几百盏油灯被点燃的结果,就是黑塔的内部亮如白昼一般,纤毫毕现。 黑塔的中间,有一个黑色的祭坛,泛着墨色的光泽,看上去温润如玉,奚留香的手指不由得律动起来,如果这是玉,而且是珍贵的墨玉,这么大的一块墨玉,那真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了。 迈步向中间走了过去,真的是一个祭坛,完全呈现出黑色,黑色的岩石泛着幽冷阴森的光泽。 祭坛的四周,都雕刻着古怪的花纹,飘荡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在祭坛的周围是一个壕沟,人工的壕沟把祭坛和周围隔绝开来,抬头望过去,没有楼层也没有房间,从外面看是一个七层的黑塔,实际上里面只有一层,一直通到最上面,没有台阶等东西,完全是中空的。 奚留香走到壕沟之前,看到壕沟深不见底,里面有着墨黑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幽深的不见底,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黑色的祭坛,几乎占据了黑塔内部空间的七层以上空间,前面留出一部分空旷的地面,大概是供人在这里朝拜所用。 奚留香有些疑惑,既然这里是天神的祭坛,或者说祭拜天神的地方,就该有天神的塑像或者图像才对,但是她没有在黑塔的内部看到任何天神的塑像,甚至连画像也没有。 走进巨大的壕沟,壕沟围绕着祭坛形成一个半圆,把祭坛包围在里面,后面只有很小的空间。 隔着壕沟,奚留香向祭坛看了过去,祭坛散发出阴森邪恶的气息,冰冷的感觉让奚留香有些心悸。 她忽然发现这里有些古怪,这里的空间高阔,本该是应该感觉很冷才对,但是站在祭坛之前,她却是没有感觉到寒冷,反而感觉到些微诡异的暖意。那暖意未能给她带去丝毫的温暖,反而让她浑身发冷。 奚留香身,越过壕沟上了祭坛,站在祭坛上,那种诡异略带阴森意味的暖意更深。 蹲在祭坛上,伸手在祭坛上抚摸了一,这时奚留香才发觉,原来是这个黑色散发出阴森邪恶气息的祭坛,一直在散发暖意。摸上去触手升温,暖意却难以到达人的心底。 发了,难道这一大块方圆足有两百个平方的祭坛,会是一块墨玉,而且是暖玉吗? 奚留香的手指剧烈地律动起来,这要是弄来一块,那就真的发了。 起身,奚留香才发现,原来在祭坛上有一个巨大的图案,因为祭坛是黑色的,站在祭坛之外,是无法发现祭坛上这个巨大图案的。 一条巨大的蛇,盘踞在祭坛上,整个祭坛上,就雕刻了一条大蛇的图案。 邪恶阴森的气息,就是从大蛇图案上散发出来的。 231 恶魔天神【1】 231 恶魔天神【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1 恶魔天神【2】 一个身体上有着八个巨大的头颅,眼睛艳红如血,八个头颅分别延伸到祭坛的八个方向,凶恶而狰狞。巨大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头上有着尖利的刺,大嘴中锯齿獠牙,令人顿然从心底生出畏惧之意。 “八歧大蛇?” 奚留香有些无语,日盛国所谓的天神,不会就是这个邪恶的东西吧,似乎和她所知道的那个岛国,有着一些区别啊。 抬头,这时在明亮的灯光,奚留香才看到,对面祭坛后面的墙壁后,也铭刻着八歧大蛇的图案,整面墙壁只雕刻了一条八歧大蛇。 占据了正面墙壁的八歧大蛇,用冰冷嗜血的目光俯视着她,阴森的目光中满是杀机和残暴,还有邪恶。 八歧大蛇浑身都散发邪恶的气息,狰狞的身躯让人不敢直视。 “嗨,八歧大蛇,你好,混的不错啊,你也是穿越到这里的吗?” 奚留香举手,向八歧大蛇打了一个招呼,笑眯眯地看着墙壁巨大的八歧大蛇,不知道这条家伙是不是和她所知传说中的家伙一样,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家伙,真是够日盛国发愁的。 八个头颅,八条尾巴,一个身体。 传说八岐大蛇有着八个头、眼睛如同“酸浆草”般鲜红,背部上则长满了青苔和树木,腹部则溃烂状流着鲜血,头顶上则常常飘著雨云(天丛云),身躯有如九座山峰、九条山谷般巨大,非常喜欢喝酒。 巨大的身体,能占据八座山峰,八个山谷。 奚留香低头看了一眼脚的祭坛,这个祭坛是不小,她站在上面都有空荡的感觉。 但是这个巨大的祭坛,也就够给传说中的八歧大蛇放一个牙的。 抬头看着恐怖的八歧大蛇,奚留香很无语,不想这家伙混的不错,在这里被日盛国奉为尊贵的天神,而不是被某人斩杀。 “那啥八歧大蛇同学,同为穿越人士,大家就穿越人士不要难为穿越人士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和你打个招呼,看到你混的不错,我也就放心了。好歹也是老相识,你也不好意思让我空手走,我顺手带点礼物,你也是不会介意地对吧?” 她很自来熟地跟墙壁上巨大的八歧大蛇图案打着招呼,发现这里的八歧大蛇和传说中还是有区别地,至少比传说中那条倒霉的烂蛇要威风的多。 背部没有什么青苔和树木,腹部也没有溃烂流血,浑身披着森寒的鳞片,腹部完好无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奚留香的目光从黑塔内部扫过,在祭坛上走了一圈,祭坛的四周,有八根巨大的黑色石柱,矗立在祭坛上。 抚摸黑色的石柱,触手生温,同样温润的感觉,只是在那温润中,总是透出些微的阴森气息,令人从心底生出寒意和畏惧,想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身为盗门的盗后,奚留香自然不会被这种感觉控制,一个没有职业素质的大盗,是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盗门精英的。 她的手指,抚摸着石柱,发现石柱上的雕刻似乎有什么古怪一般。 石柱上雕刻的,同样也是八歧大蛇,围绕石柱盘踞,只是那雕刻似乎有机关在里面,奚留香仔细地用手触摸,围绕石柱转动,看着石柱上凸起的浮雕。 果然,在浮雕上镶嵌着几块很特别的黑色石头,因为同样是黑色,如果不仔细看用手触摸,感觉到那几块黑色石头可以移动,从石柱上拿来,绝对无法发现。 奚留香明知这石头有古怪,仔细看去,温润生光,黑色的石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几块石头,才是真正的玉啊,墨玉,而且是极为罕见的暖墨玉,极品啊。 祭坛也是极好的石头,但是绝对不是玉,她估计世界上,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一块墨玉,而且是暖玉。 低头看着沟壑中黑色墨汁般的水,感觉这里的邪恶和阴森,就如同这墨汁般的水一般黑。 那个被她弄到菊花残的小恶魔,心也和这墨汁般的水一般黑。 有氤氲的薄薄雾气,从黑色的墨汁中升起,奚留香计算着,如果真是墨汁的话,这么多的墨汁也值不少银子啊! 蹲在祭坛上,用绳索绑在黑色的石柱上,把身子吊到墨汁般的水面上,伸手向墨汁般的水中摸了一把。 当然,她不会笨到不戴手套,谁知道这诡异墨汁般的水中,有没有毒。 果然不出所料,水带着温度,虽然不是很热的温度,但是也有微热的感觉。原来是一个温泉,只是这温泉的水,为什么就和这里的人心一样,都比墨汁还黑? 起身回到祭坛上,看着八根石柱,再一次围绕石柱走了一圈,每一根石柱上,都有两块同样的暖墨玉。 奚留香琢磨了一,这几块暖墨玉一定是什么机关,到底有什么作用不知道,但是一块就价值连城。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盗不走空。 本着这个盗门原则,奚留香决定继续闯祸,既然柳生一刀敢把她劫持到这里,还交给了皇室,而皇室的小恶魔菊丸太子,敢用各种小儿科来折磨羞辱她,她也不用客气。 别管是什么机关有什么用,先把好东西拿走,然后拍拍手逃之夭夭,爱出什么乱子都和她无关。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翘起,她快地出手,闪电般从石柱上取墨玉,准备把十六块墨玉都纳为己有。 “住手,不可以!” 一道身影闪电般从门外飘了进来,黑色锐利的利箭,带着破空尖啸的声音,向奚留香射了过来。 菊丸的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弓,不停地把从肋的箭囊中抽出黑色的利箭,向奚留香射击。 奚留香迅速闪身,挥手对菊丸妖娆一笑:“菊丸妹妹,你来了,不用太热情,俗话说天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玩吧。” “拔了黑亚玩发过……” 一串急促而诡异的音符,从菊丸口中吐出,一瞬间,被无数灯光照明亮如白昼般的黑塔中,暗淡无光。 黑色的利箭,在空中滑出流星般的痕迹,急促的破空之声,让奚留香知道难以硬接。好在已经搞到好几块墨玉,她也不想多做停留,如果惊动了皇宫中的高手,估计想逃走就很难了。 尤其是那位黑心的大宗师,虽然她吸取了菊丸的内力,但是绝不可能是柳生一刀的对手。 “回见吧。” 随着菊丸的咒语声音,空气都似乎凝固起来,奚留香的速度也受到影响,她闪身向塔门冲了过去。这里只有一条出路,她唯有从门口才能出去。 菊丸的唇蠕动的更加快速,眸子深处有敬畏和莫名的情绪。 “留墨玉之灵。” “就算是一点利息和大年礼物吧,我也不能白白被你们劫持过来,还幽禁了好几天。” 奚留香不在意的靠近菊丸,她不怕菊丸,菊丸的摄心术对她无用,菊丸的毒药和迷药什么的,对她更没有用。被吸取了内力的菊丸,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菊丸的脸庞有着不正常的一抹嫣红,魔鬼般的嫣红,让他更妖孽难言,诱人无比。 不会是**过后的结果吧? 奚留香邪恶地看了一眼,心中有这样的想法。 迅速向菊丸身后的塔门冲了过去,菊丸眯起眼睛,一把黑色的长刀,从他背后闪电一般抽出,劈向奚留香。 “放墨玉之灵。” “放你就让我走了?” 奚留香抽出一把刀,这把短刀,是她从菊丸的房间中顺手牵出来的。普通日盛国人用的刀都过长,带在身上很不方便,她就顺手从菊丸的房间中拿走了这把短刀。 说是短刀,实际上也和旦夕国人用的刀差不多长,比日盛国通常用的长刀,就短了一截。 “当啷……” 一道黑色的闪电霹雳一般闪过,奚留香手中的刀凄惨地被断成两截,也幸好她的速度和身份够快,才躲过菊丸手中的黑色长刀,没有被劈成两半。 奚留香无语,迅速闪身躲避菊丸的刀。 手中从菊丸房间中顺出来的刀,也算是一把极为罕见的好刀,不想在菊丸黑色的长刀,不堪一击。 只能利用身法不停地躲避,用手中只剩半截的刀勉强抵挡。 “放墨玉之灵,我就饶你一命!” 菊丸的声音极冷,略带出焦虑不安,一双墨蓝色的眸子,妖异地闪烁不止。 “哦,我是不是要多谢菊丸妹妹对我的一往情深,还是要拜谢太子殿的饶命之恩?” “奚留香!” 菊丸咬牙吐出三个字,手中的黑色长刀挥动的风雨不透,把奚留香困在其中。 几抹银光从奚留香的手中射出,身子迅速退后,奚留香眸色幽深,不想这么快菊丸的功力就恢复了,而且似乎更胜往昔,这只小恶魔果然不愧是恶魔天神的宠儿,够古怪的。 早知道这样,就该对他药再狠点,用铁链锁起来才对。 随着菊丸口中古怪的音符不断吐出,黑色长刀刮起一阵阵黑色的飓风,无形的飓风在黑塔里面旋转,攻击奚留香。 眼看门是很难冲出去了,奚留香很郁闷,想寻找菊丸的空隙和破绽。 “咔咔……” 231 恶魔天神【2】 232 开启祭坛【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2 开启祭坛【2】 菊丸本想阻止奚留香,希望可以不惊动天神,不想他脱离困境之后到的还是迟了一点,奚留香已经触动了机关,拿走了墨玉之灵,惊动了天神。 其后从奚留香身上留的血,更是一个必须的引子,天神一旦嗅到血腥的气息,加上机关被触动,就会从沉睡中醒来,只有用祭品才能平息天神的愤怒,让天神重新沉睡过去。 看着奚留香的倩影入黑色的洞口,消失在洞口里面的幽深黑暗中,菊丸血色的眸子微微波动,心有一瞬间的失落。 她还是走了,走入那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以后没有可能再看到他了! “准备大祭!” “是!” 有人答应一声,整个皇宫,甚至整个京都,都被这巨大的声音和震动所震动,跪伏在地上遥遥向天神的祭坛朝拜。 所有的人都明白,这样的声音和震动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天神的愤怒和觉醒。他们不知道的是,天神为什么在这个大年夜忽然觉醒,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京都附近几百里,都能感受到这种震动,天神觉醒的事情,迅速在日盛国流传开来。 所有日盛国的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忐忑不安中又充满了希望,希望天神带给他们宁静和平安,结束此刻日盛国的动荡。 不安的是每一次天神的觉醒,都要进献大量的祭品。 恐慌和希望并存,愚昧的人们,都颤抖着匍匐跪在地上,向遥远的祭坛膜拜,唇微微蠕动,说出他们的祈祷之言,哀求天神垂怜。 幽深的洞穴仿佛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向何方,一路跑了进去,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追过来,奚留香的心轻松了一。 “噗……” 一口鲜血从她唇边喷出,刚才面对几个日盛国的忍者,忍受了巨大的压力和杀气,被那种攻击伤了内脏,受了很重的内伤。 掏出药塞入口中咬碎,把药吞了去,一路不敢停留。 菊丸阴森诡异的咒语,不停地钻入她的耳中,每一句都似重锤一般,敲击在她的心头,让她的脚步踉跄起来。 伸手从衣服上扯一块布,揉捏成两团布团塞入耳中,若是没有受内伤,她还不会被菊丸的咒语左右,但是因为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菊丸的咒语对她有很大的杀伤力。 不是她能抵御菊丸的摄心术,估计这回就该跑回去跪在菊丸的脚,任凭菊丸处置了。 即便是用布团塞住了耳朵,那咒语仿佛能穿透一切,一直到达她的心底,让她血气翻涌,脚步更是踉踉跄跄。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奚留香跌倒,单膝跪地急促沉重地喘息着。她咬牙站了起来,向洞穴深处继续快速行进,唯有脱离菊丸的咒语,她才能有喘息之机。 随着脚步,咒语的力量越来越淡,奚留香长出一口气,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去,这次受的内伤真的很重。 扶住洞穴的墙壁,她发现越是向洞穴的里面前进,洞穴越是开阔,而温暖的气息也越是浓重。 放慢了脚步,她不知道菊丸和那些忍者们,为什么没有追过来。或者这里就是一个禁地,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入,就连菊丸也不能进入。 前面是否有另外的出口她不知道,即便是没有,她也不能停来,必须一路继续前进,至少也要等到内伤痊愈才能另外计算什么。此时翻身回去,就是送死。 她慢慢地感觉洞穴,前面似乎有着微弱的光亮,她奔着光亮处走了过去,可能在光亮地方,就有出口也说不定。 她记得皇宫的后面,就是一座高山,而菊丸的院落就在山脚,或许这条道路就是通往山腹之内,也许里面另外的洞穴和出口,可以走出去。 沉重而紊乱的喘息,在洞穴中回荡,不知道洞穴有多么幽深。 靠在洞穴的墙壁上坐了来,喘息着休息了片刻,平稳紊乱的内力,压抑体内的杀气,浑身酸痛无力,似乎所有的骨头都散架子一般,再也不想抬腿迈步向前面走。 休息了一会儿,她重新站起来,扶着墙壁缓步向里面走了过去。 背后没有追兵,奚留香也不急于奔跑,以免触动内伤。 再服用了一粒回天丹,向着里面的深处的微弱光明走了过去,伸手打了一个火折子,这个火折子可以燃烧很长时间,是盗门寻宝做活,行走江湖居家必备的佳品。 奚留香用的火折子,当然是盗门精品,随着火折子的亮起,洞穴中闪动火光,照明了道路。 左右是石头墙壁,地面也混合着泥土和石头,奚留香抚摸了一,想从墙壁上开辟出一条道路的想法,顿然熄灭。 左右和脚,几乎都是坚硬的石头,除非是有大量的**,否则不可能在这里开辟出一条通道。 前面的墙壁上有着微弱的光线在闪烁,奚留香熄灭了火折子,周围幽暗的光线闪烁,将洞穴笼罩在阴森迷离的光线中,环境一般。 奚留香没有惊讶,很多洞穴,尤其是山腹的洞穴中,岩石中会有能发光的物质,可以自动发出光线,这些都是很平常的。 有了光线,她的脚步放快,一路向里面走了过去。 外面的祭坛热闹起来,悄无声息,许多人向着祭坛走了过来。 皇室被惊动,朝臣贵族被惊动,都同时前来朝拜天神,送上奉献给天神的祭品。 日盛国的皇上,跪伏在地上,久久向祭坛磕头朝拜,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欢喜,又似乎满是恐惧,还有难言的失落。 “皇上,天神觉醒了,今天是殿年满十八岁的日子,天神定是为此才觉醒的。” 皇上的老脸上,皱纹更深,良久他幽幽叹息了一声:“准备祭品,通知所有的皇族和贵族,大臣们去朝拜天神。” “是,殿派人过来了。” “传。” 天神苏醒的消息,瞬间就在京都附近向日盛国各处流传开来,祭品早已经准备好,因为今年就是菊丸公主殿十八岁的日子,因此祭品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谁也没有想到,会在大年夜,天神醒来。 菊丸在奴婢们的服侍,换上了属于太子的华服,清纯的脸上没有了刚才邪恶的气息,而是带出圣洁和纯净,惹得那些奴婢们都不停地偷窥。 此时,皇宫中的一些人才知道,原来菊丸不是公主,而是皇太子殿。 尊贵清华的气度,高傲略带清冷,纯净圣洁,几种复杂的气质,更衬托出菊丸的妖孽清丽如仙,一张雌雄难辨的俊脸上带出一抹粉晕,诱人无比。 今天是他十八岁的日子,也是他正式脱离公主的身份,正式做回皇太子的日子。 从今日起,他将踏出这个院落,用皇太子的身份和权力,去接掌日盛国的事务,一步步走向最后的那个高位。 微微闭眼,脑海和眼前唯有一个女子的娇憨容颜,倩影深深铭刻在心底。 遗憾,只是匆匆数日的相聚,甚至没有机会真正得到她。 那个女人,恐怕是葬身在里面,再也不可能出来了。他再也见不到她,见不到她那样的女子,而身边这些偷窥他的这些女人,只会让他感觉到厌烦。 华丽的皇太子正式服饰,穿在菊丸的身上,起身,满是华贵高华的气度,十八年来,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天。 迈步,向祭坛走过去,今天就是他在祭坛上,朝拜天神恢复身份的时候,接受群臣恭贺朝拜,接手更多的权力,用皇太子的身份。 手握紧,得到了十八年来一直都想要的东西,却是失去了她。 山洞中,奚留香浑身被冷汗浸透,走入一个广阔的空间,无边无际一般,不知道这里有多大,四周都是温暖的气息,如春天一般。 山腹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极目望去,巨大的山洞怕是能容纳上千人存在。如此巨大的山洞中心,有一个湖泊,墨汁般的湖水波澜不起,平静的令人从心底深处不安的意味。 奚留香蹲在湖边伸手,触摸了一,这里的温度比祭坛外面沟壑中的水温要高一些,氤氲的雾气在山洞中飘荡,迷离而神奇。 把水捧在手中,不知道这水到底是什么水,黑如墨汁,捧了一把水在手指里,甚至看不到手掌。 墨黑色的水珠从奚留香手中滴落,她坐在湖边休息,虽然口干舌燥,她却是不敢去喝这诡异墨汁一般的湖水。 墨色湖水的范围,足有方圆数里之大,只是没有一丝的波澜,沉寂的令人心惊。 目光从山洞的四周扫过,到处都是石头,有很多通道,不知道哪一条才是通往山外面的通道。 蓦然,奚留香回眸死死盯着湖水,死寂一般的湖水,荡漾起微微的波澜,那些波澜在扩大,在翻涌,越来越猛烈,似乎有什么怪物在湖底要冒出来一般。 她急忙起身,不管从湖底钻出来什么,她此刻都没有精力和心情去对付。 一滴鲜血从她肩头落在湖水中,奚留香猛然明白了什么,可能是她的血引出了湖底的怪物。 退身,头也不回向某处的一个洞穴奔跑过去,她不知道这个洞穴是否能通向外面,但是此刻别无选择,她连看一眼湖底怪物的兴趣都没有。 232 开启祭坛【2】 233 天神是妖怪【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3 天神是妖怪【1】 就算湖底真的是同为穿越人士的八歧大蛇,奚留香也没有兴趣多看一眼,和八歧大蛇交流穿越经验。 那条烂蛇,就是一条变异的怪物,绝对会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把她吞去。 她没有忘记,菊丸说过,要用她作为献给天神的祭品,而她没有做烂蛇祭品的觉悟。 身形提起,迅速地进入一条通道里面,十几分钟后,奚留香提着轻功,忍住胸口的闷痛,从通道中返回。 一连进入了三条通道,都是没有出路的死路。 湖水不停地翻涌,此时已经不是微微的波澜,而是掀起了汹涌的波浪。奚留香看了一眼湖水,这里面不会有一条鲸鱼吧? 或许,只是一条巨大的章鱼,被某些愚蠢的日盛国人,敬畏地遵奉为天神。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啊,毕竟章鱼也有传说中的八只手,和八歧大蛇颇有共同点。而日盛国是一个海中的岛国,这里的湖水绝对可能通向大海,或许就是一个海眼,有鲸鱼也不奇怪。 没有时间去考察湖底是章鱼还是鲨鱼,她只想找出一条真正的出路逃出去。 放慢了脚步,她发现很诡异地,在这个巨大的山洞中,有着八条洞穴,就如同传说中八歧大蛇的八个脖子和脑袋一般。 可能在八条道路中,只有一条是真正通往外面的,也可能连一条都没有。 或许,唯一通向外面的道路,就是在水底。 这个想法让奚留香浑身是汗,且不说湖底有什么怪物,鲸鱼也好,章鱼也好,哪怕就是一条鲨鱼,也足以把她整个人都吞去做午餐。 如果真的有传说中八歧大蛇那样的怪物,她还不够给那条烂蛇塞牙缝的。即便是什么怪物也没有,这湖水有多深,通往海眼的路有多长,她都一无所知。 或许这湖水通往海眼的路,漫长无比,她不可能一直憋气从湖底一直游到海里,除非她可以化身为鱼。 奚留香走过一个个洞穴,已经排除了两个洞穴,还剩六个洞穴,六分之一的机会,看着开始掀起惊涛骇浪的湖水,她明白没有一个个洞穴去尝试的机会。 每一条通道里面,都是不平静,有着怪物存在,如果不是用了迷药和毒药,还有暗器,凭借超级绝顶的轻功,诡异的身法,她甚至不可能从洞穴逃生回来。 胸口在剧烈疼痛,鲜血从唇角不停地渗出,闯了两个通道,结果就是她的内伤更加严重,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酸痛无力,所有的骨头都在抗议。 真想就这样躺去休息,但是她连脚步也不敢停来。 八个洞穴,是不是和八卦有关系? 奚留香每次走过一个洞穴,就会停留片刻,感觉洞穴有什么特别。走一圈足有十几里,她悲哀地长叹。 浓重的腥气在洞穴中蔓延,显然那个怪物就要出来了,而那个怪物,不知道是饿了很多年,还是刚刚吃饱不屑于把她当做塞牙缝的点心。 伸手探入一个通道中,回想如果这些通道按照八怪的位置,那个方向才是生门。但是不敢肯定,毕竟这里是山洞,那些通道也是自然形成的,或许不按照八卦的排列也未可知。 找到了生门方向的洞穴,奚留香伸手,似乎有微微的风,浓重的腥气越来越重,身后的湖水在不停地翻涌,发出巨大的水声。 湖水开锅一般,掀起惊涛巨浪,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湖水中钻出来,她甚至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正从掀起的巨浪中,冉冉升起。 “那啥,八歧大蛇同学,我病的很重,先去看病了,改天再带好吃的来看你,再见吧。” 奚留香对着诡异的黑影挥手,迅速消失在通道之中,把轻功提升到最高,以免被身后的怪物发现抓住。 一路狂飙,顾不得内伤,血水不停地从她唇边涌出,她只是用一块丝帕擦拭几,把丝帕咬在唇边。 “吼吼……” 巨大的声音,似乎带着滔天的怒意,在身后回响,洞穴的通道剧烈地颤抖起来,奚留香的小心肝也在剧烈地颤抖。 她没有丝毫的好奇心回去看一眼,湖水中到底是什么怪物。估计鲸鱼和章鱼,都不可能发出这么古怪的声音,难道世界上,真的会有八歧大蛇的存在吗? 就算是有吧,她也不以为八歧大蛇同学,会和她交流穿越经验。 再一次提高速度,向通道的深处掠了过去,但愿这条通道是正确的。 “呼呼……” 无数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从前方向奚留香扑了过来,奚留香一惊,身体迅速倒退,一把洒出毒烟,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些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有太多的东西,以至于它们翔的时候,会发出细微的声音,不是心中忽然生出警兆,她估计会在第一时间,和这些诡异的怪物来一个亲密接触。 后退,再后退,毒烟中,奚留香犀利的目光扫过,黑色的小东西,足有两个巴掌大小,黑色的翅膀,浑身都是黑色,连眼睛都看不见。 “蝙蝠!” 不详的预兆,让奚留香迅速继续后退,那些毒烟让一些蝙蝠落了去,但是更多的蝙蝠从山洞的深处汹涌而至,如同一**黑色的潮水一般,疯狂地向奚留香扑了过来。 奚留香身上的血腥气息,吸引了这些蝙蝠,让它们只嗅到久违的美味,不肯放过。 狰狞而丑陋的面目,尖利的牙齿,无声无息地翔。 奚留香感觉自己看到了传说中的小恶魔。 难道这些就是传说中的吸血蝙蝠吗? 她迅速后退,但是她的身形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会翔的蝙蝠,这些东西的速度本来就极快,可能是很久没有品尝到美味的食物,被她身上的血腥气息吸引,不要命一般扑了上来。 一只蝙蝠率先扑到奚留香的身上,疼痛从身上传出,感觉到小东西尖利的牙齿咬进了肌肤,奚留香一把捏住小东西的脖颈。 蝙蝠窒息,不得不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发出细微的声音,果然,奚留香看到小东西的嘴里都是鲜血,吸血蝙蝠,一旦被吸血蝙蝠攻击的动物,会被吸干身上最后一滴鲜血而死。 传说中最恐怖的生物之一。 因为这种恐怖的小东西是群居,一旦攻击就是几十只,上百只,甚至上千只。 奚留香估计,这洞穴中的吸血蝙蝠,足有上百只,就算是一条鲸鱼的血,也不够这些小恶魔吸的。 后退,迅速后退,没有想到会在洞穴遇到这些恐怖的小恶魔。 在另外两个洞穴中遇到怪物,好歹都是一只而已,也容易逃跑和躲避。几百只的吸血蝙蝠汇集在一起,她就是被吸干血的猎物。 吸血蝙蝠们不停前扑后续,深情而执着地扑入到奚留香的怀抱中,追求不止。 毒烟,毒药,微型毒药弹,奚留香连连出手,把轻功提到最高的速度,诡异身法让她跌跌撞撞终于从洞穴通道中冲了出去。 就是这样,肩头和背后也被几只吸血蝙蝠咬住,奚留香咬牙捏死了了几只蝙蝠,扔到脚,从洞穴入口扑了出去。 此时此刻,她也管不了湖水中有什么怪物,别说是八歧大蛇,就是什么上古凶兽,也只能先出去再说。 被吸血的滋味不好受。 刚刚扑出洞穴,奚留香一个翻身,一手持着锋利的匕首,另外一只手中是微型毒烟弹。 黑影在洞穴入口不停地舞,密密麻麻的吸血蝙蝠一只挨着一只,来回在洞穴入口处盘旋翔。 奚留香头皮发麻,浑身发冷,盯着那些吸血的小恶魔。 过了片刻,她才发现诡异之处,那些小恶魔没有一只出洞穴来袭击她,都缩在洞穴的入口处,不安不甘心地舞。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一般,阻住了它们出洞口。 松了一口气她才感觉到此时身后有浓重的腥气,忽然想起墨水湖中的怪物。 回眸,小心翼翼地向身后的湖中看了过去,一回头,就迎上一双血红阴森的目光,不,是八双! 巨大的身体虽然没有山岳那么庞大,也有一座楼房大小,八条粗壮的脖子上的八个巨大头颅,此时就趴伏在湖边的岸上,正兴趣十足地用八双血红的眸子看着她。 浑身是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有脸盆大小,头上有着尖利的刺,那些棘刺从头颅一直顺着脖颈蔓延到后背上,身体上。 因为这怪物的半身在湖水中,奚留香勉强看到最后八条粗壮如大象腰肢般的脖颈,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身体。 说脖颈也不合适,因为蛇是没有脖子的,只有身体,只是因为这条烂蛇从一个身体中又长出了八个身体,再从八个身体中长出八个狰狞恐怖的脑袋,脑袋面的东西,就像是脖子了。 八个巨大的头颅,每一个头颅都比一个套间还要大,锯齿獠牙,一根牙齿就比奚留香的腰还粗,还要长些。 奚留香忽然悲哀地发现,她根本就不够资格给这条烂蛇塞牙缝,因为这条的烂蛇牙缝,至少也得弄来一头大象才能勉强塞满。 八双血红的眸子,此刻却是没有多少杀意和嗜血的味道,每一只眼睛都让奚留香想起最大号的红色灯笼,在这样的眼睛注视,她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八歧大蛇,传说中地八歧大蛇。 无语,继续无语,呆滞。 233 天神是妖怪【1】 233 天神是妖怪【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3 天神是妖怪【2】 当奚留香见到这条传说中地烂蛇,而且这条烂蛇身上没有一点烂的地方,在日盛国混的相当好,地位崇高被遵奉为天神,奚留香再低头看看自己,浑身狼狈的模样,身上满是血迹,忽然就有去撞墙的冲动。 且不说这主是不是穿越人士,就凭人家从传说中被倒霉地斩头,混到现在成为天神,难度是相当地大。 “嗨,亲爱的八歧大蛇,见到你非常高兴,请你告诉我,哪条路能从这里走出去?” 奚留香敢发誓,从八歧大蛇趴伏在岸边的巨大脑袋上那八双血红的眸子中,她看到戏谑的目光,兴致十足看好戏的意味。 郁闷,因为郁闷奚留香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 她更郁闷了,想不到真的会因为郁闷吐血,不过吐出这口淤血之后,她的胸口似乎舒服了一点。 从地上翻身坐起,转身看着八歧大蛇,想从这主的爪子里面逃走,难度太大了。随后她想起,貌似蛇是没有爪子的。 但是,显然这条八歧大蛇不按牌理出牌,不仅有爪子,而且有十六只巨大尖利的爪子,每一只爪子随便一巴掌,都能把她拍成人肉牌馅饼。 每个头颅都有十几米长的一个身体,从那个身体上面探出两只巨大的爪子,于是就有十六只。 难道说,这是一条变异的八歧大蛇? 八歧大蛇似乎吃饱了,对于她这个渺小的,连它一半牙缝都塞不满的小人物,貌似没有什么兴趣。 或许是太过无聊,八歧大蛇很配合地扬起一只爪子,看得奚留香心惊胆战,这爪子就能把十个她这模样的,拍成馅饼。 从一只巨大的爪子中间,伸出一根爪子,八歧大蛇同学很友好地,向刚才奚留香走进来的通道指了指。 奚留香满脸冷汗,她发现她忽略了一条通道,的确,八歧大蛇同学是十分诚实的好孩子,没有骗她,那条通道就是通往外面的通道,同时也通往地狱。 奚留香蹙眉,看着八歧大蛇八只血色眸子中露出的戏谑之意,她有再一次吐血的冲动。 “咕噜……” 墨汁般的湖水上,忽然飘出一具小小的尸体,八歧大蛇顺手一爪子将那具小小的尸体,用指甲挑起了扔到嘴里。说是尸体也不算太准确,因为奚留香明明看到,那个孩子被八歧大蛇锋利的牙齿咬住时,身体颤抖动了起来,睁眼看了一眼,瞬间就被吞入腹中。 这个时候奚留香才想起,传说中为了平息八歧大蛇的愤怒,每一次是要给八歧大蛇送上祭品的,而这祭品就是童男童女。 只有奉献了令八歧大蛇满意的祭品后,八歧大蛇才会平息愤怒,答应朝拜人的要求。 奚留香估计,八歧大蛇的愤怒纯属是饿出来的。 因为像八歧大蛇这样体型和胃口都庞大的动物,一天没有几只大象供应着,估计是吃不饱的。 而今天八歧大蛇见到她,第一时间没有拿她塞牙缝,还能好整以暇地调侃戏弄她,显然是吃饱了,心情很好。 她目瞪口呆,一直都知道传说中是用童男童女来作为祭品,但是当她看到时,还是有惨不忍睹的感觉。 那些都是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就这样被奉献八歧大蛇当祭品了。 虽然那些孩子,都是日盛国的孩子,但是毕竟都是孩子。 “你一定要吃了他们吗?” 八歧大蛇摇摇头又点点头,一爪子把几个孩子拍进洞穴里面,奚留香知道,那些洞穴里面都有怪兽,显然这是八歧大蛇的恩赐,把这些孩子当做食物给那些怪兽们。 果然,她看到在洞穴的入口处,怪兽们恭敬畏惧地匍匐在地上,头颅放在地面,向八歧大蛇朝拜表示臣服。 见到八歧大蛇把食物赏给它们,它们都连连抬起头再把头放在地上,貌似人类磕头的动作。 奚留香仰望,这些怪兽也太有人性了吧? 这哪里是怪兽,简直是兽人! 她在注意,看八歧大蛇没有向哪一个洞穴中扔孩子,估计那个洞穴,就能走出去,是通往山外的道路。 看了好一会,她绝望地发现,八歧大蛇同学是很公平地,除了通向祭坛的路,其他的通道都扔进去几个孩子。 很多孩子被八歧大蛇捞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死了。 奚留香蹭着向前靠近,看着湖泊上飘荡的孩子尸体,这些孩子应该就是小恶魔奉献给八歧大蛇的祭品,被从祭坛的沟壑中扔了来,顺着沟壑进入湖泊,能活来的基本没有几个。 或者唯一的幸运,就是他们不必活生生地被这些怪兽吃掉。 “嗖、嗖、嗖……” 几个孩子的尸体,从奚留香的身边被扔进吸血蝙蝠的洞穴之中,她回眸看到那些小恶魔们在空中舞,不停地向八歧大蛇示意,低头表示臣服和感激。 绝望了,唯一的通道如果是通向祭坛,她还有什么希望出去? 现在出去,如果朝拜祭祀不曾结束,她会这些孩子一样成为祭品,被献给伟大的八歧大蛇同学塞牙缝。如果祭祀已经结束,通道就会关闭,她怎么才能从通道中走出去? 湖泊中已经没有孩子的身体,奚留香看到八歧大蛇同学满足地用爪子拍了拍肚子。 或许她是幸运的,从吸血蝙蝠的口中逃出来时,这条烂蛇已经吃饱,对她没有兴趣。 八歧大蛇仍然把八个巨大而狰狞的脑袋,舒服地放在岸边,眨动眼睛看着奚留香,兴趣十足的模样。或许是因为吃的太饱,它打了几个饱嗝,浓重的腥气让奚留香想吐。 看到八歧大蛇同学对于同是穿越人士的她,还有着几分香火情,奚留香暂时放心了,但是看到八歧大蛇戏谑看好戏的眼神,她就禁不住想吐血。 “只有那一条通道吗?还有其他的通道没有?” 八歧大蛇同学很不配合地撇撇嘴,从这条烂蛇的表情和眼神中,奚留香读出一个意思:“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奚留香在身上摸着,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贿赂一八歧大蛇,给她指点一条明路。 看起来,就连八歧大蛇同学也学坏了,开始要好处费,不,是问路费! 看到奚留香在翻东西,八歧大蛇更有兴趣了,八个脑袋中的一个,伸向奚留香,眼巴巴地看着奚留香,似乎在问:“你有什么好东西给我?” 奚留香敢发誓,八歧大蛇绝对是个妖怪,不,一直就是一个妖怪! 这条烂蛇,分明就能听懂她的话,就差不会说话了,否则绝对是妖怪中的极品。 掏了半天,奚留香掏出一块暖墨玉,伸手向八歧大蛇比划了一:“商量一,这个怎么样?这可是暖墨玉,玉中极品,价值连城……” 话没有说完,奚留香就不得不停来,因为她从八歧大蛇的眼睛中读出一句话:“切,小儿科,烂东西!” “烂东西,你有多少给我,我都要了!” 奚留香心底冒火,暖墨玉啊,前生她连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块暖墨玉要是能带回二十一世纪,估计上千万都有。 八歧大蛇很不屑地撇撇嘴,一条尾巴在湖水中掀起惊涛巨浪,从湖里冒了出来。很快,八歧大蛇的身体从湖水中沉去,一个巨大的漩涡在不停地旋转,八歧大蛇彻底失去了踪影。 奚留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烂蛇跑掉也好,刚才的压力和危机感一旦过去,她立即躺在地上喘息。 不是不怕,八歧大蛇气场实在是太强大,给她的压力让她浑身的衣服,再一次被汗水浸透。 刚刚喘息了没有几分钟,她正在考虑,那墨汁一般的湖水,能不能喝几口解解渴,咽喉都冒烟了。 滔天巨浪掀起,落在奚留香的身上,给她来了一个被动的墨汁浴,因为她正好张嘴喘息,墨汁直接就进入她的口中,将她浑身都浸泡在墨汁中,湿透了全身。 她急忙跳了起来,远离岸边,看着无数墨汁从天上落,十分恼火。 问题是,她不知道这些墨汁般的黑色水中,是不是有着什么毒素在内,她不会没有内伤发作而死,被毒死吧? 忽然,她想到刚才有几个孩子,被吃的时候还有细微的呼吸和反应,如此看来,湖水虽然黑是黑了点,大概是没有毒的。 对那些孩子不是不同情的,但是从祭坛的沟壑中被扔到墨汁般的水里,顺流飘到这里,基本都已经死了。就算是被吃掉时还有一点反应,也是偶尔有几个没有完全死透的孩子,临时被痛苦刺激的**生理反应而已,救来也活不了。 “吼吼……” 奚留香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用俯视眼神看着她的八歧大蛇,这条烂蛇也太不专业了,谁家蛇是怎么叫唤的? 怎么听,都像是这条烂蛇在嘲笑她。 “我发誓,八歧大蛇你快成神了,能这样笑,你绝对快成神了。哦,抱歉,我忘记你已经是天神了,英明神武,潇洒无敌的八歧大蛇大神,你在笑什么?” 奚留香知道,这条烂蛇能听懂她的话,不然刚才她问那条通道能走出去,八歧大蛇就不会抬起爪子为她指示道路了。 果然,听了她的话之后,八歧大蛇心情很愉快,它把一个巨大的头颅伸到奚留香的面前,眨动一双巨大灯笼般的目光对奚留香放电,好奇地看着这个女人。 “哗啦!” 233 天神是妖怪【2】 234 和妖怪同居的日子【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4 和妖怪同居的日子【1】 八歧大蛇张嘴,一堆暖墨玉从头而降,连同湖水一起砸在奚留香的头上,从她身上落。 奚留香捂住脑袋,看出八歧大蛇对于拿她塞牙缝没有兴趣,她也没有退避。结果就是,被八歧大蛇用口水给她洗了一个淋浴。 她伸出中指对八歧大蛇摇晃了几,八歧大蛇撇撇嘴也伸出爪子的中指,对奚留香比划,甚至把它一根巨大的爪子,放在奚留香的面前示威。 一根爪子就被奚留香的腰还粗,人还高,奚留香翻了一个白眼,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八歧大蛇的爪子。 八歧大蛇的每个爪子上面,只有四根爪子,于是不能算是中指。 八歧大蛇抬起爪子看了看,也露出郁闷的神色,收回了爪子把头放在岸边看着奚留香。 暖墨玉几乎把奚留香埋了起来,她无语地看着一大堆的暖墨玉,这东西虽然说不能拿回到二十一世纪去,就是在这个世界,也绝对是无价之宝啊。 此时她没有心情去收八歧大蛇同学的重礼,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是一个严重问题。 继续在身上翻,看有什么好东西能贿赂八歧大蛇,这条烂蛇就是一条蛇精,不好对付,敷衍不过去。 掏啊掏,八歧大蛇把头伸了过来,眨动一双大眼睛看着奚留香,似乎很期待。 掏了半天,奚留香发现身上不是毒药就是迷药,还有媚药。好不容易,找出几样有用的药,除了治疗伤口的药,还有就是一点强身健体治疗轻伤的药物。 她把药物都放在一个干净的石头上,斜眼看着八歧大蛇,郁闷地发现,就算把这些药都给八歧大蛇同学,也不过等于是给了一块糖而已。 八歧大蛇把巨大的头颅伸了过来,用一双血色眸子向石台上的东西看了过来,它伸出爪子,用爪子尖扒拉了几,挑起一瓶毒药就吞了去。 “嗨,那是毒药,你想自杀也不是这样的死法。” 奚留香想伸手夺回毒药,被八歧大蛇伸出一根爪子指着,她立马就不动了,烂蛇想自杀,关她什么事。好歹这货也不是一个好饼,邪恶残暴的化身,死了就干净了。 一连几瓶毒药被八歧大蛇吞了去,或许是因为毒药太少,药瓶也太小的缘故,八歧大蛇很郁闷。 比八歧大蛇更郁闷的,是奚留香。 她弄几瓶毒药容易吗? 那些毒药,都是她行走江湖,屹立盗门,做活自保,杀人越货居家必备的宝贝啊,就这样被这条烂蛇给吞了? 最郁闷的,就是这条烂蛇吃了好几瓶的毒药,也没有看到它有什么事,似乎这她好不容易配制的极品毒药,对于八歧大蛇而言,就是补药。 “商量点事,能给我留点吗?你喜欢大不了我出去给你配几锅。” 奚留香看着意犹未足的八歧大蛇,虽然说她配制的毒药没有太剧毒的东西,主要是为了整蛊和令人失去力量,其中也有不少可以害死的毒药,但是也不能说这条烂蛇吃了她好几瓶的毒药,连一旦反应都没有,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吧? 八歧大蛇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用爪尖挑起一瓶媚药,奚留香一把抓住,打开瓶子把药给八歧大蛇倒入血盆大口之中,这瓶子还能用。 “这太少了,不够给你塞牙缝的,关键是这瓶是媚药,你要发春别来找我算账。” 八歧大蛇撇撇嘴,把巨大而狰狞的头颅伸到奚留香的跟前,眯起半个血色眸子看着奚留香。 从八歧大蛇血红的眸子中,奚留香没有看到杀机和暴虐,只有戏谑和兴趣十足的意味,郁闷地推了八歧大蛇的巨大脑袋一把,很想对八歧大蛇说一句,靠边点。 八歧大蛇把脖子在岩石上蹭来蹭去,似乎感觉很痒,它再一次把脖子伸到奚留香的面前,眨动一双血色眸子看着奚留香。 这意思,看在奚留香的眼中,怎么读出一句话? “我很痒,给我挠挠痒!” 这条烂蛇,也太有人性了吧? 奚留香抬手,发现给八歧大蛇挠痒是一个难度相当大的活,一片鳞片就有脸盆大小的八歧大蛇,给它挠痒痒,该怎么挠? 游目四顾,奚留香在地上找了一块石头,捡起石头用力在八歧大蛇的脖子上划动起来,八歧大蛇舒服的,把八个巨大的头颅并排摆在奚留香的面前,看那意思,是拿奚留香当丫鬟使用了。 “不玩了,没有力气了。” 殷红的血从奚留香的唇边不停地渗出,她一屁股坐在八歧大蛇的面前,靠在石台上,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八歧大蛇很不满地把一个头颅伸出,到了奚留香的面前斜眼看着奚留香,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奚留香蹙眉,抬眼用可怜兮兮加电眼对八歧大蛇放电。 没有办法,面对这样一根爪子就比她还巨大的主儿,她不得不扮柔弱,用来打动八歧大蛇的心,满足它的虚荣心。 看到奚留香唇边不停涌出鲜血,八歧大蛇显然明白这妞是受伤很重,它侧头想了一,抬起两根爪子把奚留香从地面拎了起来。奚留香也没有反抗,实际上面对这位恶魔天神,她内伤严重,浑身无力,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从八歧大蛇的目光中,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杀机,至少这条烂蛇还没有把她这个弱小的人,有当做食物的想法。 八歧大蛇拎着奚留香,巨大的身体和头颅缩回到湖水中,把奚留香扔到湖水中。 奚留香郁闷地抬头看着八歧大蛇,不得不说,这条烂蛇是相当地聪明,能听懂她的话也就算了,还能表现出各种极为拟人化,让她能看懂的表情,就差会说话了。 她估计,就是这条烂蛇忽然开口说话,她也不会太惊讶。 黑色的湖水极有重力,奚留香躺在湖水的上面,可以轻易地漂浮在湖水最上面,波澜微微起伏,浑身被湖水浸透。她不明白八歧大蛇是什么意思,但是刚才被湖水浇成了落汤鸡没有事情,甚至有些墨汁般的湖水进入她的口中也没有事情,她想这些湖水虽然是黑了一点,还是无害的。 温暖的湖水让她感觉很舒服,被湖水浸泡,柔软而轻盈的感觉,连身上的外伤都似乎不痛了。 难道这诡异墨汁般的湖水,还有治疗外伤的功能? 如果是这样,是否也有治疗内伤的功能? 飘荡在湖水中,奚留香泡了一会儿,想到身上的外伤最好还是不要在水中浸泡太久的好,向岸边游了过去。 我游,我游,我再游。 悲哀的是,八歧大蛇用一根抓住勾住了奚留香腰带,任凭她怎么游,也无法游到岸边,任命的她,干脆就抱住了八歧大蛇的爪子,翻身躺在八歧大蛇的爪子上,泡在湖水中。 太过疲惫劳累,刚才的逃跑,在几个洞穴中的遭遇,都让奚留香身心疲惫到极点。 躺在八歧大蛇的爪子上,内伤让她的精神涣散起来,温暖的湖水仿佛有催眠的作用,奚留香闭上眼睛,不多时就在湖水中睡了过去。 八歧大蛇郁闷地用十七只爪子湖水中拍打着,凭什么这妞不怕它? 不怕它也就算了,凭什么在它的爪子上睡觉? 虽然是这样想,八歧大蛇很久都没有动,良久,见奚留香真的睡熟,它才悄然缓缓地地沉没到水中,渐渐消失在墨汁般的湖水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浑身被温暖所包围,轻柔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将奚留香的身体托了起来,让她睡的格外香甜。可能是因为多日来都没有好好睡过,神经一直是紧绷的。 被柳生一刀劫持后,她每夜都不敢真的安睡过去,进入皇宫遇到菊丸,被菊丸幽禁,她更不敢沉睡,给那个小恶魔机会。 菊丸一直在给她用药,在熏香炉中用药,但是菊丸第一次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只是当时她装作不知道,暗暗恢复自己的力量。 在菊丸身边的几天,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的,这个小恶魔不得不打点起十分的精神来防备着。菊丸的摄魂术,刚开始时是能带给她一些影响的,但是后来对她就没有用了。 两个人斗勇斗智,一直斗了好几天,她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恢复了力量,内功恢复,被药物控制早已经利用自己的解药和办法解除,最后大年夜的一个反击,让菊丸彻底被她所控制。 如果不是闯入祭坛,此时她早已经逃了出去。 飘荡在湖水中,这里是一个密封的空间,可能是禁地,她不用担心菊丸和其他的忍者敢进入这里,因此她很安心地熟睡了过去。 多少时日以来的疲惫和忧虑都远离她,一直睡了好久,奚留香的精神才恢复了大半。 感觉到身体柔软和温暖,缓缓地睁开眼睛,此时她才发现,还泡在湖水中。游目四顾,八歧大蛇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湖水安静的连一丝波澜也没有。 伸了一个懒腰,躺在温暖的湖水上睡觉,感觉真的很不错,这比床可舒服多了。 伸了一手臂,她才发现肩头已经不疼了,不仅是肩头,就连身上其他的伤口,包括被洞穴中吸血蝙蝠所咬伤的伤口,都酥麻着,不再疼痛。 234 和妖怪同居的日子【1】 234 和妖怪同居的日子【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4 和妖怪同居的日子【2】 奚留香从湖中游到湖边,爬上岸脱掉衣服,查看肩头才发现,伤口似乎是愈合了,只留一道疤痕,微微有些酥麻的感觉。看起来,这墨汁般的湖水黑是黑了一点,还真的有治疗外伤的作用。 就是不知道,这些墨汁是否也有治疗内伤的作用。 “咕噜……” 肚子发出声音,奚留香伸手看了一眼腕表,似乎是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从腕表上看,还是昨天的那个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十二小时,还是二十四小时之多,绝对不可能是原来刚刚睡着的时间。 她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来,放在岸边的石头上,这些石头都带着温度,应该很快就可以让她的衣服干燥。 这里是温泉,地面都是石头,那些石头都有温度,触摸上去是温暖微热的感觉,不会太热伤了人。 把衣服在湖水中简单洗了洗,摊开放在石头上,奚留香发现自己真的在luo奔,浑身不着寸缕,唯一可以安心的,就是这里不仅没有人,连一只虫子都没有。 那些怪兽和小恶魔们,都躲藏在各自的洞穴中,似乎有什么法则,让那些怪兽不敢走出洞口,大概是因为湖水中,有着八歧大蛇的存在。 奚留香走到湖边,向湖里看了过去,这里面会不会有鱼什么的,可以给她果腹? 她估计,这里的湖水绝对是一个海眼,面连接直通到大海,不然就凭这里的湖水,是不够八歧大蛇那个怪物折腾的。就算是这里的湖水能勉强让八歧大蛇居住,但是绝无可能有足够的食物养活八歧大蛇。 靠不知道多少年一次的祭品,八歧大蛇早就饿死了,不用说还有如今庞大的身躯。 那样的庞然大物,唯有大海才能承载它的巨大身躯,提供丰富足够的食物养活这只怪物。 八歧大蛇本来就是水中的怪物,进入海洋必然是如鱼得水。 湖面的水荡漾起来,微微波动起来,奚留香急忙把身体泡在水里,因为湖水黑如墨汁,所以她也不用担心会走光。 果然,不多时,八歧大蛇从水中伸出八个巨大的头颅,十六对巨大的眼睛,盯住了奚留香。 “嗨,玩的开心吗?” 见八歧大蛇从湖水中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奚留香敢发誓,前两次八歧大蛇故意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掀起滔天巨浪是故意的。而这次,给她的感觉,是八歧大蛇担心打扰,才会悄然从湖水中钻了出来。 八歧大蛇张嘴,顿时无边鱼虾萧萧。 山腹的某个凹陷里面,满是活蹦乱跳的鱼虾,一个个说不出的精神。 八歧大蛇微微摇晃头颅,用血红的眸子看着奚留香,似乎很得意也很开心的模样,它的这副模样,总给奚留香一种感觉,刚才这条烂蛇失踪了这么久,过的十分嗨皮。 她不由得想起刚才八歧大蛇同学,似乎吃掉了几瓶媚药,所谓的媚药,就是春药。 虽然说,那点东西可能在八歧大蛇如此巨大的体型面前不算什么,但是也有可能,激起烂蛇的兽xing,让这条烂蛇春情大发。 让奚留香好奇的是,如果八歧大蛇发春,它该找谁才能满足。 想了又想,她实在是想不出,从陆地到大海,从大海到天空,还有什么怪物能配得上八歧大蛇,和八歧大蛇嘿咻,让八歧大蛇兴奋满意。 总不可能,日盛国不止一条八歧大蛇吧? “咕噜噜……” 可能是看到了生猛海鲜,奚留香的肚子忽然就叫唤起来。 “吼吼……” 八歧大蛇用巨大的爪子在岸边拍着,很没有形象地大笑起来,毫无顾忌。 奚留香回眸看了一眼八歧大蛇给她带回来的生猛海鲜,更加肯定了这里的湖水是一个海眼,通往大海。只是她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长,她如果从水里走,是否能直接到达大海。 八歧大蛇伸出爪子,向凹陷处指了指,意思是你随便吃。 看着那些绝对的生猛海鲜,奚留香想起这是从八歧大蛇的嘴里面吐出来的,不由得郁闷到极点,估计那些海鲜的身上,还有八歧大蛇的口水。就看这条烂蛇吃了她那么多毒药都没有事情,谁知道烂蛇的口水有没有毒。 当然,她也明白八歧大蛇的口水不可能有毒,否则那些海鲜早已经都死掉了。 大虾、龙虾、海鱼…… 所有的食物都是海里的生物。 “这湖水里面没有食物吗?有没有鱼什么的?” 八歧大蛇摇摇头,奚留香有些奇怪,这么大的湖水,又是和大海联通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生物? “这里面就什么生物也没有吗?” 八歧大蛇忽然伸出爪子,它的爪子中有一些奇怪的植物,奚留香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凭她盗门精英的博才多学,也只能看出这些植物,是属于水中的植物,可能就是这墨汁般湖水中的植物。 “这些也是给我的?能吃?” 八歧大蛇点点头,伸出一根爪子挑出一个植物,一个黑黝黝和蘑菇很像的东西,送到奚留香的唇边。 看着那个黑乎乎一团的东西,奚留香连一点胃口也没有,说蘑菇不像蘑菇,看上去倒像是一团泥巴。她抬手触摸了一,柔软的感觉,滑溜溜的。 “你确定要我吃了这东西?” 八歧大蛇一瞪眼,其他的爪子不满地在湖水中拍打着,奚留香急忙张嘴,这主是不能得罪的,不然很可能拿她塞了牙缝。 好在这蘑菇般的东西,难看是难看点,估计是绝对没有毒能吃的。 咬了一口,鲜美的汁水从蘑菇中渗出,那种滋味让奚留香的饥饿感更强烈起来,想不到这黑黝黝的东西,味道竟然会这样鲜美。 她吃了一个,显然是吃上瘾了,眼巴巴地看着八歧大蛇爪子中的那些植物,既然连这个难看的蘑菇都如此美味,那些其他的植物,没有道理不好吃。 八歧大蛇眨动了一眼睛,勉为其难地又用爪子递给奚留香一个白色貌似锅盖的东西,大小足有一个巴掌,看上去很像是灵芝,但是灵芝有白色的吗? 奚留香伸手接过放入口中,顿时她的味蕾在叫嚣,在跳跃,这东西怎么可以如此美味? 于是,她双眼放光,看着八歧大蛇爪子中其他植物,宁愿就吃素了,也绝不去碰沾了八歧大蛇口水的那些东西。 八歧大蛇撇撇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奚留香,让奚留香的胸口闷痛起来,也撇撇嘴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八歧大蛇,不过就是几个水中的植物,至于这么小气吗? 一根巨大的爪子,忽然就伸到奚留香的胸前,完美地完成了袭胸的动作。 奚留香傻傻地看着八歧大蛇的爪子点在她的酥胸上,良久才明白自己被这条烂蛇吃了豆腐,她一把推开八歧大蛇的爪子,问题是推了好几把,八歧大蛇巨大的爪子纹丝不动。 锋利的爪子带着凉丝丝腥气,就放在她高耸的酥胸上。 这货不是看上她,要轻薄她吧? 八歧大蛇蜷缩起锋利的爪子,在奚留香的胸口点了几,再点了点奚留香的唇边,见奚留香似乎还不明白,它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看了奚留香一眼。 一个巨大的头颅,发出沉重的喘息之声,甚至吐出几口口水。 奚留香看了一会,脸上一红,终于明白了八歧大蛇的意思。 “你是说,这些植物都是药,可以治愈我的内伤?” 八歧大蛇点点头,高高地昂起头用不屑的目光连连摇头,表示鄙视,伸出好几个爪子竖立起来,谁让它没有中指呢,只能用数量取胜了。 奚留香忽然就有再一次吐血的冲动,这货也太英明神武了吧? 她翘起大拇指:“那啥,威武雄壮的天神,你太英明神武,睿智天生了,我仰望你,膜拜你。” “吼吼……” 八歧大蛇今天的心情貌似非常好,听到奚留香的话全盘收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小点声,你再笑不是弄出一场海啸,就是弄出地震来。” 八歧大蛇终于把声音放小,爪子里面的植物扔到石台上,趴伏在岸边懒洋洋地伸出一根爪子指着那些生猛海鲜。 奚留香无奈了,既然那些植物都是药,她也只能吃那些沾染了八歧大蛇口水的海鲜。 问题是,她怎么吃? 这里既没有火,也没有木柴,甚至连调料也没有,让她吃生的吗? “怎么能弄出火来?” 知道八歧大蛇能听懂她的话,她很不客气地问了八歧大蛇一句,八歧大蛇顺手抬起一根爪子,向一个洞穴指了指。 奚留香起身,从湖水中向湖边走了上去,八歧大蛇蓦然瞪大眼睛,呆滞地看着眼前人类曼妙丰满的曲线,白皙如玉的肌肤,口水直三千尺。 它悄悄地伸出头去,八个巨大的头颅,追随奚留香的妖娆身姿,一点点靠近,一点点跟着向岸边移动,十六只巨大血色眸子,露出兴奋和戏谑之意,口水滴答落入湖水中。 口水的声音,惊动了奚留香,她回眸疑惑地向身后喷着热气的大家伙看了过去。 蓦然,在八对亮闪闪,闪闪亮的血色眸子中,她看到同一个妖娆曼妙的酮体,不着寸缕,唯有一头秀发直垂落到腰间,勉强遮住了部分身体。 234 和妖怪同居的日子【2】 235 美女和妖怪【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5 美女和妖怪【1】 奚留香一把捂住胸口,瞪起眼睛看着八歧大蛇,不想这条烂蛇如此色。 刚才她只是忘记自己没有穿衣服,没有想到被八歧大蛇看光,看就看吧,八歧大蛇到底只是一个怪物,不是一个人。 “闭上眼睛!” 看着八双巨大的眼睛盯着她,奚留香的素质再好,心理再过得硬,也不由得头皮发麻,浑身满是鸡皮疙瘩。 八歧大蛇眨动眼睛,这次它决心装傻,虎视眈眈地看着奚留香,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把奚留香看得满心恼火不得发泄。 一把抓起石头上的衣服,也不管还是**的,奚留香急忙披在身上,恶狠狠地瞪了八歧大蛇一眼。她的名声啊,清白啊,就被这条烂蛇给毁掉了。 “吼吼……” 八歧大蛇控制不住,笑的上气不接气,用爪子在岸边拍了起来,让奚留香有把八歧大蛇杀掉炖汤的冲动。 看了几眼巨大庞然大物,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她终于把这个不现实想法,扼杀在萌芽之中。 能被八歧大蛇不把她当塞牙缝的点心,她就够幸运了,用八歧大蛇炖汤,难度太大,至少天间还没有这么大的锅,能装八歧大蛇这主。 她伸手捞起几个海鲜,转手从地上拾起一个貌似锅的石头,把海鲜扔到里面,再拿起一个蘑菇,向之前八歧大蛇指示的洞穴走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八歧大蛇的意思,显然那个洞穴中有能让她把这些生猛海鲜煮熟吃掉的用处。 热,越走越热,里面仿佛着火了一般的热,连她的衣服都被烤干了。前面有火红的东西,不停地跳跃闪动着。 奚留香明白了,这里难怪有温泉,可能是地热,走到不能继续前行,她把盛装海鲜的蘑菇的石锅,放在一个喷着热气的洞穴上。 这个洞穴中,地面有一些气孔,不停地向上喷着热气,以奚留香的眼光来看,完全可以把馒头蒸熟,就不用说是几只海鲜了。 香气蔓延出来,从洞穴中向外面蔓延。 嗅到香气,八歧大蛇的口水,滔滔不绝地八张血盆大口中流了出来,它眼馋地把巨大的头颅伸入洞穴中,问题是洞穴太深,它的脖子长度有限。 八歧大蛇从湖水中爬了出来,头颅不停地向里面伸了进去,问题是它的头颅和脖子勉强能进去,但是它庞大的身体,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吼吼……” 八歧大蛇发出楚楚可怜的叫声,眼巴巴地用力吸鼻子。 奚留香身子一颤,巨寒地回眸看了一眼,她走的太深入,无法看到八歧大蛇的表情,但是从八歧大蛇的叫声中,她听出可怜的味道,分明是在说,这食物太美味,分给它一点尝尝。 奚留香郁闷了,看着锅里面的海鲜,以她的胃口,真的吃不了这么多,不过给八歧大蛇,估计还不够八歧大蛇吃一口的。 回头,不去管八歧大蛇的哀鸣,从锅里面拿出海鲜吃了起来,顺便喝了点热气腾腾的汤,果然,加入一个蘑菇之后,美味的让人脸舌头都想吃进去。 “吼吼……,吼吼……” 外面八歧大蛇的叫声越来越急迫,越来越可怜,最后都有了哀求的味道。 奚留香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这才把吃剩的半锅食物,从炎热的洞穴中端了出去,摆放在八歧大蛇的面前。 八歧大蛇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奚留香,一副你太不地道,太不够意思的表情。 好歹,那些食物也是它辛辛苦苦,从大海里面抓到给她带过来的啊。 “乖,吃吧,吃完我再给你做,可惜没有调料,连盐都没有,也没有锅,这锅也太小,要是东西齐全,我多给你做点多好。” 八歧大蛇血红的眸子顿时放出异样光彩,深处舌头一卷,把半锅海鲜汤连同里面的海鲜,就都卷入了口中,它意犹未足,眼巴巴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奚留香,把巨大的头颅放在奚留香面前的石头地面蹭着。 这货,奚留香从它的眼神和表情中读懂一句话,没有吃饱,太好吃了,还要。 这货,吃了那么多的贡品,还没有吃饱? “好,我再给你弄点去。” 为了表达对八歧大蛇的感谢之意,奚留香决定继续用美食诱惑这条烂蛇,以免这条烂蛇一个凶xing大发,把她当做点心给吃掉。 八歧大蛇的尾巴不停地摇晃着,讨好的模样落在奚留香的眼中,如同一条巨大的小狗。 她忽然就笑了起来,其实这个家伙没有八条尾巴,只有一条尾巴而已,用讨好的眼神看着她,把巨大的头颅在她面前蹭来蹭去,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颇有几分可爱。 如果不是它的体形太过庞大,模样狰狞恐怖,奚留香真有心领养八歧大蛇当做宠物。 不过她估计,这家伙也没有人能养得起,而且这家伙要是祸害起人类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轰隆隆……” 奚留香瞠目结舌,看着八歧大蛇从山洞的某个地方,弄来一个比她个头还大的石锅,不由得无语。就凭她现在的模样,能搬动这个锅都是一个问题,就别说用这个锅去煮海鲜了。 她对八歧大蛇翻了一个白眼,拿着原来的锅从湖里打了一点水,放入海鲜走入洞穴。 八歧大蛇弱弱地看着奚留香,伸出爪子指着它费力气弄来的锅。 “你觉得,我能拿动?” 八歧大蛇低头,羞愧地用爪子捂住脸。 一连跑了好几次,腿都跑细了,总算是把八歧大蛇面前的巨大石锅给装满了,八歧大蛇带来的海鲜,也基本都被奚留香给煮掉,变成了八歧大蛇口中的食物。 奚留香喘着气,连连摇手:“我累了,要好好休息一。” 盘膝坐在岸边,运功疗伤,不知道是回天丹的药力,还是黑色植物的关系,她的胸口闷痛的感觉轻微很多。随着运转葵花宝典,体内的内力一点点聚集起了,暗中线路运转。 一个个小循环过去,体内的内力渐渐丰盈起来。 内伤在恢复中,可能是回天丹、湖水、灵草的关系,很快奚留香就感觉到丹田的活泼和暖意,浑身的内力在不断壮大,而其中多了一种一些特殊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以前所没有的,原本她吸取了别人的内力,可以化为己有,最后的感觉就是充盈而有力。 但是这一次,内力中多了从来没有的感觉,多了锋利和暴戾的感觉,似乎有杀气在内力中游走,让她的整个人浑身都散发出浓重的杀气。 杀气,在洞穴中弥漫,八歧大蛇的眸子蓦然瞪了起来,血色眸子中也爆发出无尽的杀气。 它本来就是一头凶兽,不然也不会在这里作恶多年,只是修炼多年后,八歧大蛇拥有了人类的智慧,因此在吃饱闲来无事的情况,才把奚留香当做一个玩具,没有杀了奚留香吃掉。 奚留香身上的杀气,触发了八歧大蛇的杀气,它不安地在湖水中搅动起惊涛骇浪,终于一头扎进湖水中,消失在山腹中。 奚留香身上的杀意被不停的压制,随着内功汇集在体内,渐渐从山腹中收回到体内压制了去,一点点地转化到葵花宝典的内功运行线路中去,和她的内功汇集在一起。 最终,这些杀气,将和她的体内的内功融合在一起,变成她可以利用的利器。 而这个时候,奚留香毫无所知,她在祭坛中被几百个忍者袭击,吸收了太多的杀气,若不能及时化为己有,对她是有大害的。当时她内功涣散,负伤太重,那些杀气也隐藏起来。 此刻一运转葵花宝典,那些被吸取的杀气,就显露出行迹。 也幸亏她先在湖水中泡了一天一夜,湖水拥有奇特的能力,消弭化解了部分的杀气,回天丹和八歧大蛇给她的灵药,让她的内功得以迅速恢复,可以把杀气压制去。 奚留香此时此刻,不知道这些杀气,才真正让她的葵花宝典,踏入一个新的等级,更加霸道犀利,未来会带给她巨大的好处。 山腹中充满了灵气,这些灵气被葵花宝典所疯狂地吸取着,进入到奚留香的体内,恢复着她体内的伤痕,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 从修炼葵花宝典以来,奚留香还是真正的进入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以前的修炼,都因为心中有着牵挂不够宁静,从来没有进入到这种境界中,今日身在死地,周围没有人打扰,为了尽快恢复内功和力量,不知不觉进入到这种极为难得的境界之中。 随着葵花宝典的疯狂运转,灵气不停蜂拥进入奚留香的体内,和她的功力杀气汇集在一起。灵气冲淡了杀气的暴戾,让奚留香渐渐平静来,一片空白,只有内功在不停地运转。 一个台阶,两个台阶…… 葵花宝典迅速地攀升,而奚留香的内力和状态,也达到了一个空前的巅峰状态,内伤彻底痊愈。 这一次的修炼,过去了三天三夜,奚留香毫无所知,继续处于修炼的状态。 235 美女和妖怪【1】 235 美女和妖怪【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5 美女和妖怪【2】 奚留香修炼期间,八歧大蛇悄然回来,它诧异地看着这个人类,本来只是闲暇时候的一个玩具,因为它不曾遇到过,看到它不会害怕的人类,此时感觉到汇集到奚留香身边浓郁的灵气,它干脆就爬到奚留香的身边,把奚留香围绕在其中,一起闭眼修炼起来。 不得不说,奚留香很幸运,她从吸血蝙蝠洞穴出来的时候,祭祀进行到尾声,而八歧大蛇也吃了近千个祭品,差不多填饱了肚子,因此才会放过奚留香。 当然,对于这个特别的妞,连它牙缝都塞不满的妞,八千多也的确没有什么吃掉的兴趣,而是更愿意戏弄中这个看到它没有即刻匍匐于地跪拜,诚惶诚恐的人类。 它见过太多的人类,所有的人见到它的瞬间,都是双腿发软跪伏在地,不停地膜拜哀求。 即便是它吃掉他们,发怒掀起滔天巨浪,那些人最多也就是逃跑而已,从来没有一个人,看到它的时候,会笑着挥手打招呼。 人类的语言,它是能听懂的,或者说人类的心意和想表达的心意,它是明白的。 三天三夜整,奚留香身边的灵气才渐渐淡薄消散。 长长吸气,奚留香睁开眼睛,收功之时一双璀璨的眸子中,闪过闪电般的光芒。 睁开眼睛,她就看到八歧大蛇护法一般,用它那山丘一般巨大的身体,把她围绕在里面,如同牢笼一般,四周抬头望去,都是八歧大蛇庞大的身体,夹杂着浓重的腥气。 奚留香无语地拍了拍八歧大蛇,这条烂蛇还是蛮有觉悟地,自动来为她护法。 问题是,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用不着它这么忠心吧? 奚留香不知道,这主不是来为她护法修炼,而是看她身边灵气浓郁,来占便宜的。 八歧大蛇很敏感,感觉到灵气散去,奚留香清醒,它也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讨好的睁开眼睛,把巨大的头颅塞入到奚留香的怀中。 奚留香急忙伸手,要命,她还没有八歧大蛇的一根牙齿大,被这个头颅砸到身上,一准会把她砸成馅饼一张。 “靠边了,也不看看你的头比我大多少倍,你想砸死我啊?” 八歧大蛇郁闷地把头颅扭到一边,用讨好的目光眼巴巴地看着奚留香,把奚留香用一根爪子推着走到之前放海鲜的凹陷处,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海鲜,旁边还有一口巨大的铁锅,外加若干作料,餐具都齐全的很。 奚留香无语,这货也太精明了,这些东西是它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好在一连修炼了三天,奚留香也饿了,拎着大锅装好水,加入海鲜和蘑菇,还有作料到洞穴里面去做大餐。 香气缭绕,八歧大蛇同学不停地在洞穴外面不安地踱步,它想吃啊,如果天天有如此美味的食物,何必去吃什么祭品,那些祭品都不好吃啊! 八歧大蛇很可怜,它不是在常年的沉睡中,就是吃生猛海鲜和活的动物生活中,很多年一次的祭祀,才给它送童男童女作为祭品。 但是那些祭品和其他的事物,哪里有这么鲜美的味道。 只是嗅到那股香气,八歧大蛇就口水直三千尺了,至于吃,食髓知味,品尝过奚留香煮的一次美味海鲜汤之后,它就差连锅一起给吞去了。 着急啊,锅太小,煮个几十锅,还不够它半饱的,问题是品尝过奚留香的美食后,它对什么生猛海鲜和其他的祭品,就都没有兴趣了。 香气不停地从洞穴里面飘荡出来,缭绕的香气,让八歧大蛇拼命把头颅和脖子深入洞穴之中,奈何它的脖子只有十几米长,身体被卡在外面,发出焦虑而哀怨的叫声。 从八歧大蛇的叫声中,奚留香听出这个货着急嘴馋了,这就是一个吃货,不知道除了吃,还有什么其他用处。 和八歧大蛇相处的这两日,奚留香也看出来了,八歧大蛇这货,就是一个超级巨大的宠物,几乎可以和小狗画等号。 一顿好吃的,就把贵为天神的庞然大物八歧大蛇给收买了。 现在这货整天就跟在她后面,和小狗有什么区别? 只是恐怕世界上,没有八歧大蛇这么体型庞大霸道的小狗而已,奚留香不疾不徐地继续煮海鲜,就让那货等着吧,反正那货也进不来,奇怪的是,为什么她没有在这个洞穴里面看到怪兽? 她清楚的记得,八歧大蛇除了没有向通向祭坛的那条通道扔祭品外,其他的七个通道之中,可是都扔了祭品的。 当时每个洞穴中,都有怪兽出来向八歧大蛇朝拜,这个洞穴中有什么怪兽,她当时没有太去注意,似乎也有着什么东西来着。 但是,为什么她几次进入这个洞穴,都没有看到一只怪兽,就连一条虫子都没有看到。 “吼吼……” 八歧大蛇的吼声,从洞穴中传了进来,在洞穴中回荡,震耳欲聋。 山腹洞穴中本来就传音,八歧大蛇把脑袋伸进来叫唤,奚留香受不了。 “闭嘴,再叫不给你吃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声音有多大?” 八歧大蛇立即闭上嘴,发出哀怨的低鸣,把脑袋从洞穴中缩了回去,趴伏在洞穴的边缘不停地低鸣,委屈的和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 奚留香一头冷汗,这货也太没有形象了,就这货,真不知道日盛国的人,是怎么把它给遵奉为天神的。 有着地热的洞穴中,没有一丝动静,奚留香也明白了,被八歧大蛇趴伏在洞穴口,一顿哀嚎,洞穴中就是有什么怪兽,也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哪里敢出来。 终于,八歧大蛇等到奚留香把海鲜汤送了出来,倒在之前它弄过来的巨大石锅里面。 八歧大蛇伸出舌头就去吃。 奚留香一巴掌打在八歧大蛇的舌头上:“烫……” “吼吼……” 一句话没有说完,八歧大蛇跳着从洞穴口一头扎进湖水中,顿时湖水掀起滔天巨浪,八歧大蛇痛苦的吼叫,不停地从湖水中传了出来,令日盛国的京都震惊不已。 日盛国京都,包括京都外所有能听到天神怒吼的人,都浑身战栗跪伏在地,向祭坛的方向膜拜,恳求尊贵至高无上的天神息怒。 没有人知道,这只是因为嘴馋的天神,去喝刚刚熬制好的开锅的海鲜汤,被烫了舌头而已。 所有的人心中都惶恐万分,不明白为什么进献了祭品之后,天神享用了那些祭品之后,仍然如此愤怒。 皇宫中的所有人,也都跪伏在地上,向祭坛的方向膜拜,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平息天神的愤怒。 菊丸妖异的墨蓝色眸子,久久凝望祭坛的方向,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每一次祭拜天神后,天神就会安静来,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动静。 为什么这一次,天神的愤怒久久不能平息? 难道她还活着,触怒了天神吗? 菊丸摇摇头,不可能,没有人能在天神的面前触怒天神后,还活去。而他作为天神选中的人,恐怕是为数不多,能在天神面前完好无损,并且赢得天神恩赐的人。 皇上急匆匆地跑到菊丸的房间:“菊丸,为何这一次天神的愤怒久久不能平息,前两日天神在山中出现,还拿走了一些东西,幸运的是,这一次天神并没有伤害一个人。” 菊丸当然知道前两日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有些诡异,以往天神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是随着每一次天神的出现,都会有大量的人死去被吃掉,村庄城市被毁灭。 “那当然是因为有太多的人不敬天神,对神选之人无礼,不遵奉神选之人为主,触怒了天神。此乃是天神降的神谕和愤怒,无人能平息天神的愤怒。那些人若是再不知悔改,必定会被天神的愤怒所波及,天谴无人可以躲过!” 皇上的眼珠一转,明白了菊丸的意思,无论天神为什么反常出现显露踪迹,都可以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皇儿说的是,此事朕会安排去。” 菊丸纯洁一笑:“儿臣早已经安排去了,父皇不必为此等小事cao劳,天色已晚,父皇请回去休息吧。” 皇上用复杂的目光看了菊丸片刻,长出一口气:“以后诸事朕命他们先来回禀皇儿,由皇儿处置便是,朕真的累了,日盛国的未来,就寄托在皇儿的手中。” “父皇请放心,儿臣自当尽力而为,必定统一日盛国,结束内乱。” 皇上点点头,走出菊丸的宫殿,仰面看着黑夜微微叹息,他真的老了,本想这次祭祀天神之后,就正式退位,把皇位让给菊丸。但是菊丸不同意,仍然让他坐在皇位上。 一连煮了十几锅的东西,奚留香浑身是汗,洞穴里面太热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煮的没有吃的快,最后一锅美味的海鲜汤被八歧大蛇塞入口中,她忍不住用鄙视的眼神的看着八歧大蛇。 看着八歧大蛇拍着肚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奚留香浑身是汗,侍候这主吃饱不容易啊,看在烂蛇给了她不少宝贝的份儿上,她就满足它一次吧。 “八歧大蛇,我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八歧大蛇眨眨眼,把爪子在地上敲打着,一根爪子指向奚留香进入这里的道路,一根爪子指向吸血蝙蝠的道路。 它把巨大的头颅放在奚留香的面前蹭来蹭去,撒娇一般眨眼看着奚留香,分明是在说:“陪着我吧,别离开了,人家好闷啊。” 235 美女和妖怪【2】 236 神选皇太子【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6 神选皇太子【1】 古老而诡异的咒语,阴森邪恶的感觉,随着咒语的吟诵,皇族,贵族,大臣们都纷纷向祭坛蜂拥而至。 菊丸跪伏在祭坛之前,虔诚膜拜,匍匐于地,一串串咒语从他的唇边吐出,谁也听不懂他口中的咒语,因为听不懂,因而更加敬畏,都匍匐在地,不停地向祭坛膜拜不止。 十八年前,菊丸降生的那天,天神觉醒,因而菊丸也成为被天神所选中的人。 十八年后,菊丸十八岁的当天,天神再一次觉醒,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是天神降了神谕,要把日盛国交给菊丸太子,让天神选中的人,带领日盛国走向繁荣昌盛。 对于天神,日盛国的所有人,都从心底充满了敬畏,说不上是尊崇多些,还是恨意多些。 无论是那种感情多些,他们都在内心的深处,对天神充满了敬畏,不敢对天神有丝毫的失礼。 日盛国的皇上首先赶到了祭坛,皇族所有的人,也纷纷赶到祭坛。 看到最前面那个身着华丽太子服饰的人,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个人。 日盛国一直就没有立储君,为了应付旦夕国,才立了智明为储君,送往旦夕国作为人质。谁都明白,智明不过是一个礼物,一个人质,将来能回到日盛国继承皇位的可能xing极其渺茫。 所有的皇子,都盯着储君的位置,而日盛国的皇上也从来没有表达过,要立哪一位皇子为皇太子。 本来,若十八年前出生的菊丸是一位皇子的话,此事绝无其他的周折,被天神所选中的人,必定就是未来日盛国皇位的继承人。 但是,因为菊丸是公主,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很多大家族在内,都表面表示遗憾,实则是暗自庆幸。 一旦有一位被天神所选中的皇太子出现,很可能会改变日盛国的格局,让人心都回归皇室。 各大藩镇和家族,都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庆幸菊丸只是一位公主。 宣布菊丸是公主,没有人怀疑,这本是日盛国皇上为了保护未来日盛国皇太子的一个措施,把菊丸独自放在祭坛的范围,只派了两个人服侍照顾菊丸长大,秘密地将菊丸培养成人。 没有人敢于闯入祭坛的禁地,因此这里是最为安全的地方,而菊丸天赋异禀的能力,也可以控制别人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皇上深知,如果被别人得知菊丸是皇子,菊丸纵然是天神所选中的人,有着天赋异禀,也绝不可能活着长大。 知道菊丸是皇子的人,寥寥无几,就连菊丸的兄弟姐妹们,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菊丸其实不是公主,而是皇子。 长大后的菊丸,风姿迷人,清丽如仙,美丽的容貌,清纯的脸,更引起日盛国各大家族年轻人的追求,没有人会以为菊丸是一个男人。 因此此时赶到的诸位皇族,贵族们看到在祭坛的前面,跪拜在地的皇上前面,有着一位身着皇太子服饰的人,都不由得惊讶万分,心中暗暗猜测这位皇子是谁。 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仍然不断从菊丸的口中吐出,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所有的人都明白,那些咒语就是从菊丸的口中不断吟诵出来,每一个音符都回荡在所有的人心头。 后来的人,急忙跪在自己的位置上,朝着祭坛膜拜。 随之音符的回荡,他们的心头颤动着,因为菊丸是背对着他们,他们都没有办法看清楚,这位皇太子到底是哪一位皇子。 有人查看各位皇子,发现原本日盛国的皇子一位都不缺少,而最前面跪在皇上前面,吟诵咒语膜拜天神的那位皇太子,他们都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咒语很快就控制了所有的人,那些人再也顾不得去看菊丸到底是谁,满心都是敬畏,他们的心神被菊丸所慑服。 祭品被送了上来,再到来的人,就不能进入大殿之中了,只能跪伏在大殿之外,以免惊动大祭,触怒天神。 柳生一刀跪在日盛国皇上的身后,深深低头膜拜天神。 十八年前,他因为不在京都之中,不曾来朝拜过天神,今日才第一次真正走入祭坛中,得以一见天神的图腾。 朝拜磕头之余,他看到了八歧大蛇的图腾,总感觉那位天神的身上有着说不出的阴森恐怖气息,给人的感觉是无尽的黑暗,而不是光明和圣洁的气息。 那样的天神,让所有人心悸。 柳生一刀想起关于天神的传说,心中不由得苦笑,这位天神到底是给日盛国带来了灾祸,还是幸运,谁也说不清。 从日盛国有这位天神的历史以来,各种传说中,这位天神的愤怒曾经毁灭了日盛国很多人,很多建筑乃至城市。 但是,似乎给日盛国带来的幸福和庇护,却是不多。 然而,就是在一次大灾难中,八歧大蛇护佑了日盛国,才令日盛国的人把八歧大蛇遵奉为天神。 祭品就是童男童男,看着那些童男童男被推到泛起波澜的黑色墨汁般的水中,没有人感觉不对,所有的人心中都只有慑服和遵从。 唯有没有菊丸咒语控制的柳生一刀,脸上和眼中都是哀悯之色,那些都是孩子,是日盛国未来的希望,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童男童男来祭拜天神,平息天神的愤怒。 如果那位天神是护佑日盛国的,就不该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夺走日盛国这么多的孩子。 五百童男童女,自动把手腕割破,跳入黑色墨汁般的水中。 随着一个个童男童男跳了进去,所有人的心中敬畏更深,以往的祭拜,都是有人把童男童女推进去,就如同十八年前一般。 但是今日,那些童男童女,没有如同十八年前一样哭闹,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他们自动排列在沟壑的前面,跪伏在地上,用身边锋利的匕首割破手腕,随后跳入沟壑中。 后面的童男童女,等前面的人跳了进去之后,也拾起前面人用来割破脉腕的匕首,割裂手腕,随后跪爬到沟壑的边缘跳了进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跪在最前面的那位皇太子。 柳生一刀明白,是菊丸用能力控制了那些孩子,甚至控制了大殿以及所有来祭拜的人。 这一刻,柳生一刀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孩子从沟壑跳去。 这是在祭拜天神,是日盛国最盛大的祭礼,而他只是日盛国的臣子,不能去阻止,否则他将是日盛国的公敌。 日盛国,真的有传说中的天神吗?如果有,是不是就如图腾上所显示的那样? 一个问题,在柳生一刀的心中久久回荡,他忍不住浑身微微战栗起来,抬头向那些孩子看了过去。 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些粉妆玉琢般的孩子,就这样跳入沟壑葬身在沟壑之中,他想阻止。 一双妖异的墨蓝色眼睛中,带着血色瞳仁,回眸狠狠盯住他。 柳生一刀看到菊丸皇太子的目光,满是威慑和警告,让他的心颤抖的更加猛烈,矛盾地看着那些孩子和菊丸太子。 蛊惑人心的咒语,控制了所有的人,包括皇上在内,大殿内外,少数没有菊丸影响的人,也只有柳生一刀几个人,他感觉到抗拒菊丸太子越来越艰难。 一缕若有若无的琴音,从菊丸的手传出,魔音琴声,在整个皇宫回荡,每一个音符都震动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随后赶过来的大臣们,跪伏在大殿外,低头匍匐在地,谁也不敢抬眼向大殿中凝望,他们的心和神智,都被菊丸所控制。 忽然,沟壑中黑色的水,泛起波澜,那波澜越来越大,掀起了巨浪,在沟壑中不停地翻涌,水声惊动了所有的人。 “天神,天神……” 低低的声音中,满是敬畏之意,所有人都重重磕头在地,向天神朝拜。 柳生一刀刚刚准备起来的身体,重新跪在地上,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天神吗? 漂浮在沟壑中的那些孩子,被巨浪所包围,一个个漩涡出现在沟壑中,那些孩子被卷入漩涡之中,瞬间就消失在水面上。 所有的人心中敬畏极深,亲眼见到天神,是他们的荣幸。 几个巨大的爪子,忽然从沟壑中探了出来,一把将跪伏在岸边剩余的那些孩子,都抓了进去,卷入水中。 “吼吼……” 沉闷而巨大的声音,从沟壑底部传了出来,天神发出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心中颤抖不已,深深匍匐于地。 柳生一刀抬头看着那些巨大的利爪,他看到至少有四只利爪在抓那些孩子,就是说这祭坛的面,真的应该是有所谓的天神存在,但是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天神? 菊丸空中的咒语,手的琴声更加急促起来,在皇宫中不停地回荡。 一根巨大的爪子,从沟壑中探了出来,此时沟壑边缘已经没有孩子,都被抓入沟壑中,唯有那根巨大锋利的爪子,在沟壑边缘摇晃不止。 爪子缓缓地伸出,一直延伸到菊丸的面前,菊丸低头深深膜拜,一次次重重磕头在地膜拜,琴声停止,他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这根巨大的爪子一直延伸到他的面前,身体一动不动,内心却是在颤抖。 【作者题外话】:诚挚拜谢所有一路支持炼狱的亲们,因为亲们的支持,炼狱才能有码字和更新的动力,关于最近的章节,亲们提出一些问题和建议。对此炼狱想说,世界很奇妙,在没有发现鸭嘴兽之前,谁也不会想到有这种动物。 炼狱每天冥思苦想,希望写好每一个章节,不辜负每一位读者,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坚持每天万字以上的更新,几个月来不想说一个“累”字,因为有亲们的喜爱和支持,一切都值得! 感谢所有亲们的鼓励和指正,褒贬都是爱! 236 神选皇太子【1】 236 神选皇太子【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6 神选皇太子【2】 菊丸能用**七音控制所有的人,唯一不会被他控制的,就该是这位崇高的天神。 看着锋利泛着寒光的爪子靠近他,菊丸不敢动,不敢躲避。 柳生一刀的手握拳,盯住了那根爪子,面对如此巨大的一个利爪,他第一次从心底生出无奈之意,不知道该怎么去保护菊丸太子。 “太子殿!” 他轻声呼唤,菊丸抬起手,阻止柳生一刀出声动作,看着巨大的爪子一直延伸到他的面前,咒语仍然在他的唇边回荡,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内心中的敬畏让他们都不敢动。 爪子终于伸展到菊丸的眼前,利爪在菊丸的头颅上碰触了一,菊丸感觉到一股浓重的腥气,还有那冰冷的寒意。 他挺直身躯,一动不动,即便此刻被天神杀死,他也不敢动一。 面对遵奉了十八年的天神,他内心中一直就有说不出的敬畏,或许还有感激,因为十八年前他出生时天神的觉醒,在这里祭拜天神,被天神选中,他的一切都该是天神的赐予。 “吼吼……” 古怪而奇异的吼叫,震动人心,让所有人只想匍匐在地朝拜,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 就连柳生一刀的心,也在不停地颤抖,盯着爪子。 爪子忽然翻开,有什么东西从爪子上掉落在菊丸的面前,那根巨大的爪子,缓缓地从菊丸的面前收缩回去,并没有伤害菊丸,似乎是送给了菊丸什么东西。 咒语从菊丸的唇边吐出,他深深磕头重重落在地上,拜谢天神的恩赐。 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明白此刻跪在最前面的那位皇太子,是天神的宠儿,他们再没有一个人,敢于怀疑和反抗,对那位不知名的皇太子,心中只有无尽的敬畏之情。 天神所选中的人,不是他们可以违背的,如果背叛这位皇太子,就等于亵渎背叛天神,会因为天神的震怒而遭遇毁灭。 终于,咒语停了来,菊丸的脸呈现出不正常透明的白,几乎可以看到他皮肤的血管。 伸手他从地上把天神赐予他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将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吞了去。 久久跪伏在地上,所有的人都不敢动,皇太子不动,谁也不敢动。 “吼吼……” 天神的声音,仍然在地回荡不止,菊丸闭上眼睛,利用这段时间恢复自己的内功和能力。 他微微回眸,看到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额头碰触地面,谁也不敢抬头。 唯有柳生一刀微微抬着头看着他,他向柳生一刀招手,柳生一刀向前跪爬几步,到了菊丸的身后。 看到菊丸半透明般的脸庞,他急忙伸出手,握住了菊丸伸过来的手,将体内的内功不停地传输到菊丸的体内。 菊丸闭上眼睛,默默将柳生一刀传送过来的内功在体内运转,恢复自己的功力和精力。 为了及时摆脱困境,他运用了禁术,虽然可以利用禁术摆脱奚留香的控制,恢复功力和神力,但是对他的损害也是极大的。 刚才的咒语和琴音,持续的时间太长,对他也造成了损害,虽然有天神恩赐的东西,他的禁术却是再也不能维持去,功力耗尽体力精神不支。 庞大的内力,从柳生一刀的手中传入菊丸的体内,良久,菊丸的脸色才略微好了一些,他松开手。 柳生一刀不放心地看着菊丸太子仍然白透明的脸,再一次伸手。 菊丸摇摇头,柳生一刀刚才为他损耗了太多的内力,他的唇边吐出几个音符,有几个人迅速地跪爬到菊丸身后,分别伸手搭在一起,为菊丸传输内力。 祭拜就这样继续悄然进行,因为皇太子和皇上谁也没有动,大殿内外没有一个人敢动,都默默匍匐跪在地上。 柳生一刀跪在地上,默默运功恢复自己的内力,看到有人为菊丸太子传输内力,他的心也安稳起来。 只是刚才天神带给他的震撼太大,让他难以接受。 大殿中一片寂静,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唯有些微的喘息声。 良久,菊丸才松开手,脸上仍然带着一抹不正常的半透明之色,但是妖异的墨蓝色眸子中,已经没有了血色。 他缓缓地从地上起身,转身将父皇从地上搀扶起来,在皇上耳边低语。 皇上连连点头。 “从今日起,朕立菊丸为皇太子,未来是日盛国的国君。菊丸乃是天神所选中的人,是神选皇太子,也是神选的未来日盛国的国君。汝等,谁敢不遵奉皇太子的命令,天神必定降天谴,不饶过任何一个人。” 菊丸太子? 所有的人都呆滞地抬头,向那位身着正式皇太子服饰的菊丸太子看了过去。 尊贵的红色,上面绣制金色的龙纹,金冠束发,浑身透出高贵的气息,在那高贵的气息中,略略透出某种莫名的味道。 清丽若仙的脸庞,粉润的唇角略噙着一丝笑意,那笑意中有说不出的冷傲,低头用俯视的目光看着大殿中的所有人。 他站在那里,卓然不凡,令雪也为之失色,浑身都透出清逸脱俗的味道,绝丽气质难以言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莲,到了不该到的地方。 他的笑容魅惑诱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出天然的魅惑,无踪无迹却是令人痴迷沉醉。媚骨天生,偏偏有着清纯的外貌,如此矛盾的混合体,令菊丸浑身都散发出异样的吸引力。 此刻的菊丸,身上多了高贵的皇家王者之气,少了素日清纯的气息。 “汝等还不在这里,遵奉天神的神谕,朝拜皇太子。” 日盛国皇上威严地说了一句,目光中带出多年身为帝王的尊严,缓缓地从大殿内外扫过。 旨意一,大殿中波动起来,外面后来赶到的贵族大臣们,都悄然进入大殿之中,跪在自己原来的位置,抬头看着菊丸皇太子。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位菊丸公主不是公主,而是一位皇子。 唏嘘不已,他们被骗了十八年,但是此刻面对菊丸太子,他们心中没有一丝的杀意,唯有敬畏和钦服。 被菊丸所控制,大殿内外,能不被菊丸所控制的人,寥寥无几。 菊丸的目光,落在柳生一刀的身上,柳生一刀看到了菊丸的目光,急忙起身,走到菊丸的面前撩衣重重跪了去。 “臣柳生一刀,参见太子殿,恭贺太子殿。臣愿为殿效死,遵从殿命令,遵奉天神神谕,终生奉太子殿为主。” 柳生一刀大礼参拜,震惊了所有人。 拥有特权的柳生一刀,觐见皇上也无需跪参拜,此时却是跪伏在菊丸太子的面前,大礼参拜立誓效忠。 菊丸满意地点点头,对柳生一刀的态度表示赞许。 “臣等参见太子殿,愿遵奉天神神谕,效忠殿,永远奉太子殿为主,辅佐太子殿……” 群臣纷纷跪拜向菊丸叩拜,宣誓效忠,面对天神的神谕,他们都不敢违背,更看到在菊丸的手中,拿着一个温润的墨玉之灵,那个墨玉之灵乃是一个球状,有拳头大小。 菊丸高高把手中的墨玉之灵举过头顶:“此乃天神所赐,天命所归,凡违背神谕者,必受天谴,永世不得超生!” 面对祭坛,巨大而沉闷的嘶吼声,代表天神的愤怒,仍然在大殿中不停地回荡。 纵然还有没有菊丸控制心神的人,也不敢违背神谕,恭谨敬畏地匍匐在地,向菊丸朝拜,宣誓效忠,愿意奉菊丸为主。 菊丸满意地点点头,犀利妖异的墨蓝色眸子,从大殿中的每一个身上扫过,这里值得他注意费力的人,没有几个。那些皇子们,一直就不是他的目标,他们早已经被他用**之音控制,甚至这里面许多大臣贵族,都被他暗中控制多年。 除了能对抗抵御他**七音的柳生一刀,另外几个能抵御他**七音的人,也就是几个家族的族长,功力深厚心志坚韧,其中包括代替织田骏,继任织田家族的族长。 菊丸的唇翘起,柳生一刀早已经跪在他的面前立誓奉他为主,他知道柳生一刀说出的话,绝不会失言,因此他得到了一直没有得到的一个最大助力,柳生一刀的效忠代表,不仅代表他一个人。 柳生一刀的背后,是力量巨大的柳生一派,还有柳生家族。 虽然,如今柳生一刀不是柳生家族的族长,但是菊丸深知,柳生一刀的权力和命令,该比那位表面的柳生家族族长更有效力。 此时,最令他要注意的,就是织田家族,虽然织田家族今非昔比,却也足以和任何一个庞大的家族对抗,拥有的力量也是庞大的。 他微微闭上眼睛,看到几个大家族,包括织田家族的人虽然对他朝拜,唇却没有蠕动,证明他们不愿意立誓效忠于他。 “都退吧,祭祀结束。” 菊丸当先伸手,请父皇走在前面,他跟随在后面,所有的人让出一条道路,拜伏在地看着皇上和皇太子向外面走出去。 菊丸的脚步,在经过几个大家族族长面前时,略略停顿了片刻。妖异的墨蓝色眸子,令几位族长如芒在背,他们深深低头谁也没有抬头,在祭坛里面,谁也不敢对菊丸太子质疑无礼。 等皇上和皇太子走了出去,他们才起身,按照官职等级,向大殿外走了出去。 【作者题外话】:炼狱再啰嗦几句,对于炼狱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亲们的鼓励、支持、指正,再苦再累,每次想到有很多读者在期待,通宵达旦炼狱也会把更新写完。 穿越本就是很玄幻的,看书也只是为了娱乐,请亲们也能体谅炼狱的辛苦和用心,每一个章节,炼狱只是想呈现更精彩的故事而已。不断改进,锐意进取,炼狱一直在做。 本书将在春节之后完本,请亲们继续支持,拜谢每一位支持过炼狱的宝贝! 236 神选皇太子【2】 237 脱困而出【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7 脱困而出【1】 “宗主。” 柳生一刀家族的族长,躬身向柳生一刀施礼,他虽然名义上是柳生家族的族长,见到柳生一刀也不得不恭敬地行礼。但是谁都知道,柳生家族能如今一直屹立不倒,中立地存在于各大势力的夹心中,不被波及,就是因为柳生家族有柳生一刀。 否则,柳生家族,不可能一直保持中立,更不可能在前些年的败落之后,一直屹立不动,渐渐恢复生机。 “我的话,你们可是敢违背吗?” 族长急忙躬身一揖到地,如果背后没有柳生一刀,他怎么可能当柳生家族的族长,这个族长的位置,是柳生一刀不屑要才给了他。 “不敢,一切惟命是从,柳生家族所有的事情,都遵从宗主的吩咐。” “我刚才在太子殿面前立誓,你们都听到了,柳生家族当效忠太子,遵奉太子殿为主,不得有二心。” “是,遵从宗主吩咐,” 柳生一刀的话,久久在大殿回荡,所有的人用不同意味的目光看着柳生一刀,不明白这位大宗师,为什么连皇上的面子也不大给,偏偏肯对一位年轻的皇太子如此尊崇恭敬。 有很多人,把理由归于是天神的神谕,柳生一刀摄于天神的威仪和神谕,才会如此。 也有某些没有菊丸影响太深的人,是摄于天神的威严,暗暗在心中计算,准备看形势发展。 柳生一刀当先走出大殿,胜雪白衣衣袖微微一甩,有人迎上来躬身对柳生一刀说了几句,柳生一刀随着那个人走向远处。 山腹之中,奚留香郁闷地继续修炼养伤,还要继续休养几日,她才能恢复到原来最好的巅峰状态,此时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就剥削八歧大蛇又给她弄来不少灵药配制成药丸收了起来。 当然,八歧大蛇也不会放过剥削奚留香的机会,要奚留香给它每天煮各种食物,以供它品尝美味的食物。 奚留香很无语,和八歧大蛇在一起的日子,很和谐很美好。 每天有灵药可以随意服用,有生猛海鲜可以吃,只是这样的日子未免太过无聊和寂寞。 她走入原来的通道之中,查看半天,封闭紧密的通道,是厚厚的石壁,没有一丝缝隙,也没有能够打开的机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奚留香也没有能够打开通道的门,只能无功而返,看到八歧大蛇正用十六只爪子拍着岸边的石头在不停地大笑,笑得浑身都在颤抖不止。 奚留香对八歧大蛇翻了一个白眼,不就是出不去嘛,这条烂蛇至于笑成这模样? “我告诉你小八,我不是出不去,我自然是有办法出去的。” 八歧大蛇不满地眨动血色眸子,什么叫小八? 它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英明神武的天神,小八这个蹩脚的名字,怎么能配得上它? “今天我就走,你要是再没有什么好东西能献给我,我就走了。” 八歧大蛇撇撇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奚留香,眼睛中说的意思就是:“你从什么地方走?你走一个给我看看。” 一抹妖娆笑意涌上奚留香的唇边,她伸手向黑色的湖水指了一,露出狡黠的笑意。 八歧大蛇的嘴,撇的和瓢一样,手指划过整个山腹中的山洞,向远处无限的地方画了过去,意思是,这湖底的通道,无限地长,奚留香不可能从湖底走出去。 奚留香撇撇嘴,用鄙视加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八歧大蛇,让八歧大蛇郁闷地不停用爪子在岸边用力拍。 “这里到那里。” 奚留香从湖边向通往祭坛的通道比划了一,八歧大蛇明白了,瞪大十六只哀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奚留香。 如果从湖底游泳去祭坛,的确是可以走出去的,奚留香没有忘记,出来最后看到的几个孩子,还没有完全断气,说明湖底通往祭坛的水通道,不算是太遥远,她一定可以从湖底游到祭坛的沟壑中。 出了沟壑,想办法打开黑塔的门,就可以从塔中走出去。 八歧大蛇把一个巨大的头颅,塞到奚留香的面前,不停地蹭着,奚留香连连后退,双手用力推着八歧大蛇的头颅,丫的这货能不能看看,它的该死头颅有多大啊? “好了,出去可以给你做更多好吃的,以后在日盛国,你就跟我混吧。” 奚留香心中打着一个主意,如果在日盛国能弄到天神八歧大蛇作为小弟的话,简直就可以横着走了,何用担心被别人算计。 在绝对巨大,能在瞬间把皇宫就毁灭的八歧大蛇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小儿科。 因为八歧大蛇一爪子拍去,就能把皇宫拍塌一半。 八歧大蛇眼睛一亮,它可不笨,和奚留香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这货比以前更精明了。至少它和这个妞,学会了讲条件,耍心眼,互相剥削对方。 虽然说最后吃亏的必定是它,不过它真的不在意。 八歧大蛇对着奚留香连连点头,讨好地用一根爪子把奚留香抱了起来,向山外指了指,流出口水。 “得了,知道你就是个吃货,出去我一定做好吃的,喂饱你。嗯,还可以搜刮一,找到一药物,重新配制一些药物出来。” 听奚留香这样一说,八歧大蛇继续哀怨,这些天没有少被奚留香剥削灵药,水底的,海底的,甚至山上的,它已经给这个妞弄来无数灵药和宝贝。 “噗通……” 奚留香被八歧大蛇直接按到水里,她猝不及防,急忙深吸一口气,险些骂出来。本来是准备做几个气囊,从湖底先到游到祭坛去,谁想到这条烂蛇忽然发疯,直接要淹死她。 巨大的爪子,把奚留香直接从湖底迅速送到祭坛的沟壑中,爪子一甩,奚留香被扔了出去。 她在空中几个翻身,轻盈地落在地上,看着在沟壑中竖立的一根爪子在不停地摇晃向她示威,忍不住一脚踢了上去。 “嘶嘶……” 奚留香急忙收回脚,她发誓再也不踢这条烂蛇了,简直就是铁板一块,那爪子比铁板还要硬几分。 地,传来八歧大蛇没有形象的笑声,久久在大殿和整个皇宫中回荡,在日盛国的京都回荡。 哪里有天神可以笑得如此没有矜持和形象的? 奚留香懒得去管八歧大蛇有多么开心,走到门前研究怎么才能打开那道门,这对于奚留香而言,不是难事,毕竟石头的门上,还是有着些微缝隙的。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盗后,要是连一道石门都打不开,她就不用混了。 “咔哒……” 几分钟后,随着轻微的声音,门被打开,奚留香将门推开一道缝隙,侧目向外面看了几眼。 一片死一般的静寂,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至少百步之内,她可以确定连半个人都没有。 从黑塔的门里面走了出去,她听到从身后传出期盼略带哀怨的声音,八歧大蛇在说:“妞,别忘记我们的约会,我等着你。” 奚留香无语,甚至可以听懂蛇语了吗? 反手把门重新锁好,回到菊丸的房间中,早已经觉察到这里人去楼空,她想经过今天的事情后,那位皇太子该是正走出了这里,被立为储君了。 对于菊丸是否能顺利继承太子之位,奚留香重来就没有怀疑过,有着高深摄魂术和内功的菊丸,绝对该在这么多年中,把这个皇宫控制在手中。可能在朝中,也有很多人被那个小恶魔控制了。 和菊丸在一起的几天,她已经看透了小恶魔阴险狡诈的本质,如果说菊丸十八年中什么都没有做过,一直虔诚地在这里向天神祈祷,她死都不信。 对于菊丸做过什么事,她毫无兴趣,既然小恶魔不在此地,她干脆就把这里当做的自己的家。忽然之间,她就想到,把这里当做自己的栖身之地也不错。 只要菊丸不回来,这里作为天神的禁地,在天神刚刚觉醒后,应该是没有人敢轻易到这里来打扰她的。 沐浴更衣,奚留香感觉舒服了很多,决定了,就霸占小恶魔的地方当做藏身之地,在日盛国,也不可能有比这里更好的藏身之地。 “天神……” “天神……” 众人跪伏在地,重重磕头对八歧大蛇朝拜,磕头不止,面对庞大的八歧大蛇,他们没有丝毫敢逃走的心,跪伏在地上任命地等待迎接天神的愤怒。 实际上,他们的双脚都酸软无力,浑身战栗不止,连站起来都是一个问题,就不用说逃跑了。 伟大天神庞大的身躯,在山间缓缓地移动,所到之处树木倒塌,成为平底。 天神不屑于去看这些俗人一眼,伸出一根巨大的爪子,从某处房间中掏出了一口巨大的铁锅,外加搜刮了不少调料餐具出来,然后抓过一条床单,把这些东西包裹在一起,打包后离开。 等八歧大蛇庞大狰狞的身躯离开好久,这些人都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 “天神这是要做什么?莫非吃了那些祭品,天神还没有吃饱,要做饭吃吗?” 天神的出现,令所有人恐慌着,又从恐慌中生出希望,或许天神的出现,给他们带来和平和安宁。 237 脱困而出【1】 237 脱困而出【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7 脱困而出【2】 八歧大蛇懒洋洋地从山间游动走过,它不喜欢冬天,这个时候的山谷都是冰冷的雪地,让它昏昏欲睡,不想多停留片刻。相对的,它更喜欢趴伏在墨汁温泉中沉睡。 这一次,八歧大蛇的确被血和开启祭坛所惊醒的,沉睡多年后,吃了上千个孩子,勉强填饱了肚子,如果不是遇到奚留香,它会很快再度陷入沉睡,因为冬季它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沉睡不醒。 而沉睡过去,可能是十几年,也可能是几十年。 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至少也是在温暖的春季或许夏季,到大海中吃了足够的食物后,它就会回到温泉湖水中,继续陷入沉睡。 很多人都看到了八歧大蛇经过,没有看到的人,也看到了八歧大蛇经过之后,留的满目疮痍巨大的痕迹。 天神的愤怒不曾平息,天神在巡视日盛国,天神…… 各种传言,不胫而走,在日盛国流传。 奚留香很美地在菊丸的房间中享受,至于那条烂蛇,先晒它几天再说,不急于去找那条烂蛇。 身影在皇宫中掠过,熟悉日盛国皇宫的道路,飘然到了日盛国皇上的御书房,去偷听日盛国的皇上,最近在忙什么。 “皇上,太子殿年满十八,被天神赐予墨玉之灵,如今太子殿也参与国事。皇上,您是否有意让太子殿即位?” 柳生一刀的声音,从御书房传了出来,奚留香急忙隐藏好身形,屏住呼吸,以免被柳生一刀发现。 “一切看菊丸的意思吧,朕本来是有意让菊丸继承皇位,朕禅让后退位,把一切都交给他。但是菊丸说为时尚早,让朕继续做皇上。” “皇上,最近天神频频出现,此事皇上有何定夺?” “天神的事情,朕如何能过问,菊丸乃是天神所选中的,是天神的宠儿。或许,天神是看到各大藩镇家族不遵皇室,动了怒,才会频频出现警告世人。希望天神的愤怒,能让那些家族明白,遵奉天神的神谕。” “皇上,旦夕国发兵前来,此事皇上看如何处置?” “以后诸事,你去请示太子吧,虽然朕如今尚在位,但是这些事情都由太子定夺便是。” “是,臣遵旨。” “柳生一刀,你当真愿意遵奉太子为主,为皇太子效死吗?” 皇上犀利的目光,落在柳生一刀的身上,他是为数不多,不会被菊丸控制的人之一,但是深知菊丸能力的皇上,也明白如今不仅是皇宫被菊丸控制,就连朝中贵族和各位大臣,也有诸多被菊丸所控制,乐于把权利交给菊丸。 “是,臣既然立誓,绝不会失言。” “好,很好,听闻旦夕国的皇上旨,朝臣们不得干预后宫之事,更不得干预皇上选妃之事。” “是,此事十分严重,旦夕国发兵日盛国,恐怕是已经猜测到,皇后娘娘此刻就在日盛国。” “嗯,此事终究是瞒不住的,你去见皇太子吧。” “臣告退。”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一酸,他旨让朝臣们不得左右他选妃,不得过问后宫之事,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知道,如今她就在日盛国吗? 如果他已经知道了,会怎么样? 从柳生一刀的口中,得知旦夕国发兵日盛国,是为了她吗? 闭目,御书房外的寒风如刀,这里的风比旦夕国更冷,更寒,更锐利。北国,最为寒冷的季节,皇宫中还余留着大年的味道,一片繁华和红色。 缤纷的旗帜在夜晚的寒风中飘舞,让她想起旦夕国,想起皇宫。 或许,如今在她的心中,旦夕国就是她的家乡,皇宫就是她的家。只是,曾几何时有什么东西变了,她是否还能回去,和大妖孽回到过去? 心事如潮涌一般,萧索的大树,无法躲避寒风,一阵阵令她心寒。 宫锦文可是已经明白,解除了对她的误会? 即便是如此,她却感觉难以回到过去,因为他的猜疑,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她是否还能紧紧去握住他的手,或者毅然松手离去,过来去如风的日子? 或许,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对于她,对于奚家而言,如果没有了她,是否奚家就可以安然从朝堂退出? 抬头,清冷的月光比霜雪更寒,幽幽从天空俯视着她。 这里的皇宫,远没有旦夕国的皇宫富丽堂皇和庞大,透出几分精致的小气。 不由得微微轻叹,看着那个白衣胜雪的人,从皇宫走出来,一路向里面走了进去。 柳生一刀,曾经这个人是她的朋友,她给予了他信任和依赖,若非如此,也不会轻易被柳生一刀得手,将她劫持到日盛国。 该怨恨他吗? 劫持她到日盛国,还将她送给皇室,交给了小恶魔菊丸。 或许,站在柳生一刀的立场,他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非但没有错,反而是正确的。 但是,她不是柳生一刀。 看着那到孤高绝傲,寂寞而笔直的身影,她发现对柳生一刀没有恨意,甚至没有埋怨之意。 一切只是命运而已,早该想到,柳生一刀是日盛国的臣子,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就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只是,他们之间原本的友谊和信任,不会再有。 异国他乡,不想穿越到这里的第一个大年夜,是在异国他乡的日盛国作为囚犯,经历了生死,险些被杀死留了难忘的一夜。 苦笑,他发兵日盛国,是想用兵力来逼迫日盛国交出她吗? 如果是这样,他要怎么做? 作为一国之君,如果她真的被日盛国控制,他是否会为了她,答应一些苛刻的条件,为了把她迎接回去,肯退让? 远处,柳生一刀的身影几乎全部隐没在黑暗之中,奚留香起身悄然跟随在柳生一刀的身后,去看菊丸此刻居住在何处。 柳生一刀心事重重,没有发觉身后远处奚留香在跟踪他,走到一处精致的所在,他停住脚步,有人进去回禀。 不多时,柳生一刀进入其中,而奚留香早已经迂回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偷听偷看。 房顶的某处,被弄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奚留香屏住呼吸,趴伏在房顶向房间中看了进去。 “臣柳生一刀,参见太子。” 柳生一刀单膝跪地,深深低高傲的头颅。 奚留香诧异起来,记得跟随柳生一刀去觐见日盛国的皇上,柳生一刀也只是躬身施礼,不曾跪拜。 “起吧。” 柳生一刀谢过起身,垂首恭立在一侧。 “有事吗?” 菊丸斜靠在床榻上,没有睁眼去看柳生一刀,妖孽的脸庞恢复了清纯,带出清丽如仙的气质。 “太子,请问太子,她可好?” “她,她又是谁?” 菊丸的语气中,带出些微的恼怒之意,修长的手指握紧,指甲刺入手心。 这段日子以来,他按照奚留香所言,做了好几次的实验,想制作出那些犀利可怕的武器。结果就是,炸掉了京都好几处的兵器作坊,死了很多人,损失惨重。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菊丸也明白,是被奚留香坑了。 再次按照奚留香的话去制作其他的东西,没有一样能成功,不仅是浪费了人力物力,还死了不少人而毫无收获。 房顶上,奚留香冷笑,想利用摄魂术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她要是不趁机坑小恶魔一次,就妄为盗后和旦夕国的皇后。 菊丸的摄魂术,从来都没有能够控制她,自幼在盗门受到严格的训练,最先要抵御和学习的就是催眠术和对抗催眠术。多年的训练,让她的神经清醒无比,不会被任何摄魂术所控制。 奚留香也会催眠术,只是她一直都很少会用而已。 菊丸用摄魂术对付她,她就装作被菊丸的摄魂术和药物所控制,在最后反戈一击,把菊丸拿。 让她疑惑的是,菊丸是用了什么办法,能从她的药物和银针控制脱离出来,而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不仅恢复了功力和摄魂术的能力,似乎比原来还要高的多。 “太子殿,恕臣僭越,只是奚留香乃是旦夕国的皇后娘娘,虽然未曾得到皇上的正式册封,凤印是给了她的,皇上也曾多次亲口承认。如今殿既然不能用神术控制她,旦夕国也发兵,臣想请教殿,她可是安好?” “柳生一刀,莫要忘记你臣子的本分,以后奚留香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 菊丸的语调中有说不出的寒意,令柳生一刀心中有不详的预兆。 “太子殿,是臣把她带到此地,太子当初说不会伤害她,如今太子此言,恕臣不敢苟同。” “柳生一刀,你这是在质问本太子吗?” “臣不敢,恳请殿实言相告。” 柳生一刀长揖,躬身久久不曾起身,良久他才挺直身躯,抬眼看着菊丸。 菊丸妖异的墨蓝色眸子,正盯着他。 “太子,臣请太子实言赐告,旦夕国的大军不日即将到此。” “大军、内乱……” 菊丸微微眯起眼,恢复了皇太子的身份,恢复了男儿身,但是此刻他所面对的,就是千疮百孔的日盛国,入目是满目疮痍。 237 脱困而出【2】 238 恶魔皇太子【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8 恶魔皇太子【2】 菊丸微微闭上眼睛:“当初,我不同意织田骏发兵旦夕国,因为我早已经预料到,日盛国的兵力和财力,都和旦夕国相差太远,而跨海发大军去征战,最后的结果必定是败。” “太子睿智,可惜当时织田骏一人独大,太子殿的话,他听不进去。” “我虽然把此言进谏给父皇,奈何父皇也无法阻止织田骏,而我的神术不曾大成,无法控制织田骏。” 菊丸闭上眼睛,明知道结果会败,却是从未想过,会败的如此凄惨不堪。本想,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削弱织田家族和各大家族的力量,保存皇家的力量,以后有翻盘的机会。 不想,一场惨败过后,织田骏无颜回国,在日盛国的海滩自裁谢罪。 织田骏的死,引起日盛国的内乱,暗弱的皇室想在内乱中统一日盛国,重振皇室威严,何其难也。 “织田家族,到如今仍然不肯臣服,意欲继续控制皇室,可笑!” 菊丸重重说了一句,从床榻上起身坐了起来,盯着柳生一刀半响才道:“在你的心中,孰轻孰重?奚留香对于你而言,比日盛国,比父皇,比本太子更重要吗?” 柳生一刀紧紧抿起唇,看着菊丸:“太子,当初您答应臣不会伤害她,这是您的承诺。” “我并未伤害她,你该知道我的神术对她无用,并未能控制她。” “那么她如今何在?” “何在?我也很想知道她何在,她假作被我控制,其实早已经恢复了功力,甚至没有被我的药物控制。大年夜,她反戈一击制住了我,让我失去反抗的能力而去。” “走了?” 柳生一刀用质疑的目光看着菊丸,总感觉菊丸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问出来。 “是的,她离开了,或许是永远地离开。” 菊丸的目光飘渺起来,向远处看了过去,再看不到她了吧?留给他的,唯有那几日的回忆而已,进入那条通往地狱的通道,她该是和那些祭品一样,进入天神的腹中,真是遗憾。 柳生一刀蓦然想起什么,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菊丸:“莫非是她触动了祭坛?” 菊丸墨蓝色的妖异眸子中,闪过浓重寒意,盯住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想起,祭祀天神的时候,菊丸应该是被奚留香用手段控制了的。菊丸是怎么摆脱了控制?还能用**七音控制了大部分的臣子,而当时天神出现后,菊丸的神力和内功消耗一空。 他亲自为菊丸输入内力,如果不知道菊丸体内的神秘力量和内力,不是消耗一空,而是受到了极大了损害。 如果仅仅是运用了神力和内力,不该会如此,因为菊丸的手一直有很多高级的忍者,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不该让菊丸动用禁术。唯有动用了禁术,才会让太子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每天不得不靠灵药和别人输送内力。 “是她触动了祭坛,她闯入祭坛,太子殿,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胆,柳生一刀,你敢对本太子无礼,用这种语气说话。莫要忘记,你曾经在本太子面前立的誓言,更不要忘记,如今日盛国的局势。” 柳生一刀双膝重重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挺直身躯直挺挺地跪在菊丸的面前。 “臣在太子面前立的誓言,从不敢忘记,臣更不敢忘记如今日盛国内忧外患,唯求太子实言相告而已。恳请太子赐告,臣感激不尽。” 菊丸微微叹息,将身体前倾,久久盯住柳生一刀:“她了吗?是啊,那样的女人,谁会不爱。可惜,她不是属于日盛国的,更不会属于你。从你将她带来的那一刻起,你们之间就永无可能。” 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到柳生一刀的心中,他眸子深处闪过痛苦挣扎。 “十八年来,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就是她,我愿意给她最尊崇的位置,日盛国的太子妃,未来不久是日盛国的皇后,我答应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样也留不住她!” “太子,您……” 柳生一刀看着菊丸,不想皇太子殿,也了她。 两个人相对苦笑,那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被她所吸引。 菊丸的脸冷了来,幽寒邪魅,墨蓝色的眸子中满是无尽的黑暗和阴森气息。 “她触动祭坛,我用了禁术摆脱她的控制,赶到的时候还是太迟了。我想阻止她,却伤了她,血彻底唤醒了天神。” “那么她……” 柳生一刀的心在不停地颤抖,不敢想象去。 “我答应放她走,只要她把墨玉之灵放回去,点穴止住鲜血,我本想能阻止天神的觉醒。或许,我内心中是期盼天神觉醒的,因为那天是我十八岁,唯有天神觉醒,才能证明我是天神唯一选中的未来日盛国国君。” “她……” 柳生一刀吐出一个字,再问不去,敢私自闯入祭坛,唯有一死。 “她走了。” 柳生一刀的心不由得松了一,她走了就好。 “进入了地通道,那条通道是通往天神的栖身之地,她不相信我的话,宁愿进入那条通道。” 菊丸抬头向远处看去,进入那里的人,必定会死! 柳生一刀身体一震,双手紧紧握住,脸庞因为痛苦和无奈而扭曲。 “本太子也无法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进入禁地,或许,最了解本太子心情的,就该是你。” 菊丸的脸色略微柔和,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柳生一刀:“柳生一刀,此事已经过去,这件事将成为永远的秘密,而你也该收回你的心,兑现你誓言,为日盛国,为皇室尽心竭力。” “是,臣遵命。” 柳生一刀深深低头,久久没有起身。 菊丸脸色肃然起来,一个个命令从他的口中发布去,房间中出现了几个人,都跪伏在地上受命。 柳生一刀最后一个走出房间,久久矗立在寒风中,向祭坛的方向遥望,她死了吗? 永远也看不见她了吗? 心,剧烈地疼痛起来,抽痛着,让他的腰再不能笔直,而是微微弯了去。 想不到,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会如此疼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终究是他害死了她,如果当初不是他把她劫持到这里,其后没有坚持从菊丸太子的手中将她要出来,也不会有今日。 更令柳生一刀担心的是,如果她已经死掉,日盛国用什么去面对旦夕国皇上的盛怒,还有数十万日盛国大军。 冷风如刀,从他身上掠过,迈步走入黑暗中,心是痛的,却要带着这剧痛的心,继续走去。 奚留香看着柳生一刀走入黑暗中,一动不动,淡漠地看着白衣胜雪的身影消失不见。 心中没有一丝的波动,柳生一刀没有错,她也没有错。 他们之间,只是敌对的双方,各自为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出力,有着各自忠于的君主。 只是,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旦夕国,而不是旦夕国的皇上。 没有想到,那个超然物外的大宗师,还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最终入世向菊丸立誓效忠。 “来了为何不来坐片刻,漫漫长夜,我很愿意热情招待贵客。” 铮琮的琴音响起,魅惑的语调,让所有的人都逃不过,奚留香撇撇嘴,没有想到还是被菊丸那个小恶魔发现了她的踪迹。 转身,风一般离去,身后的琴音蓦然急促起来,每一声都似在她的心头震颤,却不能左右她的心。 远去,消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琴声戛然而止。 菊丸推开窗户,久久向黑暗中凝望,会是谁能无声无息到这里来?而他的**七音,竟然无法对这个人造成一点影响。 会是她吗?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从那个地狱逃出来? 不是她,会是谁? 菊丸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能有谁的轻功和定力都这样高。 “太子殿,有何吩咐可是要追吗?” 菊丸摇摇头,那个人早已经走远,他自思就是自己的轻功,也绝对追踪不到那个人的踪迹,何况是他手的这些人。 “太子殿,织田雄求见。” 菊丸微微抬眼,织田雄是织田骏自裁谢罪后,接替织田骏继任的织田家族新族长,本身也是一位功力武力卓绝,才华横溢的人。只是他一直被将神织田骏的光环所掩盖,别人的眼中只能看到织田骏,再看不到织田家族的其他人。 “传。” 菊丸本是想等到完全恢复后,再对织田家族彻底手的,不想今夜织田雄主动前来求见。 “臣织田雄,参见太子殿。” 织田雄跪磕头,这位在所有人眼中的公主,十八年的公主,忽然变成皇太子,面对这样一位皇太子,他也不能在表面失礼。 他进入房间,就看到菊丸太子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衣服,胸襟微微敞开,半靠在床头,秀发高高挽起在头顶,有一缕秀发从鬓边垂落,羊脂白玉般的肌肤,透出晶莹剔透的美和清纯。 脸上纯净,浑身却是散发出无穷的魅惑,一时间让织田雄的眼睛再也移不开。 曾经,他也是追求菊丸公主的一个人,而在众多的追求者中,织田雄以为他是最有希望的,因为之前曾经得到织田骏的默许,要在菊丸公主满十八岁后,嫁给他。 但是,今夜看着公主变成了皇太子,他心中的失落难言,跪在地上用眼角偷窥,目光不愿意稍离。 238 恶魔皇太子【2】 239 两个男人的暧昧【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9 两个男人的暧昧【1】 菊丸当然不是一直都停留在禁地中,更不是一个人照顾自己,但是他即便是偶然出去,挑逗勾引各大家族的男子,也是为了日后的计划,而不是为了其他。 他从来不曾对男人有过什么兴趣,对女人也同样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他不以为有什么女人,能配得上他。 直到奚留香的出现,才改变了他的看法,初见,就已经对那个女子放不开。 奚留香并不知道,她大年夜对菊丸的那一番戏弄,却是导致日盛国尊贵的皇太子,未来日盛国的君主,喜欢上和男人缠绵的滋味。 或许,原本菊丸这个小恶魔的心底,就隐藏着作为极品受,或者是极品攻的潜质。 织田雄的大胆,虽然让菊丸恼怒,却也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脚这个部位,尤其是脚心和脚趾,是极为敏感的。一团火焰在菊丸的小腹燃烧起来。 “太子,十几年了,臣倾慕太子殿多年,朝思暮想,只要太子您肯给臣一点柔情,臣何惜为您百死。太子,臣爱慕您的心,您可能明白?从十年前第一次见到您,臣就无可救药地了您,太子殿,殿……” 织田雄喃喃地倾诉自己的情思,他的确深深爱着菊丸的,只是当初他爱的是菊丸公主,如今爱的却是菊丸太子。 无论菊丸的性别是什么,他对菊丸的爱意,却没有因为菊丸性别的改变而减弱,反而因为看到菊丸是皇太子,更有了想拥有菊丸的心意,爱愈加疯狂。 “你,大胆……” 轻颤的音调,让织田雄更加大胆起来,手向上攀援,爱抚着菊丸的小腿,一口含住菊丸的脚趾,放在口中吸吮起来。 菊丸的脸庞和玉颈,都涂抹上浓重的绯色,身体轻颤起来。 奇妙的感觉,点燃了他的**。 忽然,他一脚踢中了织田雄身上的大穴,织田雄重重跌倒在地上,仰面朝天。 菊丸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赤足跳到地上,伸脚重重地踩在织田雄的身上,不停地狠狠用双脚蹂躏织田雄。 织田雄清醒起来,蓦然想起自己是身在何处,而对面的人,是谁。 冒犯亵渎天神的宠儿,尊贵的皇太子,即便是菊丸今日杀了他,他也无话可说,而织田家族,想必是有些人乐于见到他的死,好再一次洗牌争夺族长之位。 织田雄的族长之位不算很稳定,族中有一些人对他不服,他也没有长兄织田骏那种只要提起名字,就会让所有人心悸颤抖。露面甚至不说一句话,也会让所有人颤抖着匍匐跪伏于地,不敢有丝毫违逆的威风。 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菊丸太子有着高深的内功,可以用脚点穴。 织田雄眸色一深,彻底清醒起来,忍不住低声痛呼。 “太子殿,请吩咐。” “无事,都退,院子中不得留一个人,任何人敢闯入本太子的院落,杀无赦!” “是,臣等遵命。” 织田雄听到,极其细微的声息,迅速地退到远处,那样的声音,只有上等的忍者才能发出。他不由得微微抬起头,紧紧咬牙挺住疼痛,重新审视这位太子殿,原来太子殿身边不仅有高级忍者在,本身的功夫应该也不错。 刚才他虽然神魂飘荡,若非这位太子有着超人的功夫,出手如电,也不可能在瞬间就点了他的大穴,封住他的内力,让他没有反抗之力。 明白了如今的处境,织田雄心寒不已,他低头低声求饶:“臣该死,臣万死犹轻,冒犯太子殿,死罪,死罪!” “哼……” 菊丸冷哼一声,偏偏那yu火一直就在他的体内燃烧游走,让他的心烦躁不安。 “太子殿,恕罪,臣一时酒后失德,不是有意冒犯太子,恳请太子恕宥一二,臣向太子磕头请罪,殿开恩,开恩。” 织田雄不敢再倔强嚣张,谁知道这位太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会不会因为恼怒杀了他。 前几日柳生一刀和柳生家族彻底倾向皇室,而在祭坛中,柳生一刀第一个向菊丸太子跪拜,宣誓效忠,令所有朝臣贵族们的眼球都几乎爆掉。 近几日,更有天神频频出现的传闻,那日在祭坛天神赐予菊丸的宝物,因为他离得菊丸不远,是看清楚了一些的。虽然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必然是珍贵无比,对于亲眼所见,天神眷顾的太子,他还是有着深深忌惮的。 当然,或许他忌惮的,是真正存在可以随时将他击杀的柳生一刀。 织田雄在地上扭动身躯,勉强躲避着菊丸的脚。 “你还敢躲避本太子的处罚,好大的胆子,织田雄,你是要谋反吗?” 织田雄急忙停身体,重重承受了菊丸几脚,咬牙挺住勉强翻身爬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菊丸**的玉足。 “太子息怒,恳求太子息怒,臣罪该万死。都是臣对太子仰慕多年,一时昏了头才冒犯太子殿。太子,臣十年来,朝思暮想,夜夜难寐,午夜梦回都是您。殿,殿,请您哀悯臣的一片痴情,对太子殿的一片真心,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织田雄跪伏在菊丸的脚,额头碰触菊丸的脚,紧紧地抱住菊丸的脚不肯放松,哀声向菊丸倾诉自己的钟情。 “大胆!” 菊丸恼怒地低声呵斥了一句,音调却是发颤。 “砰砰……” 织田雄以头重重磕地:“但求太子殿明鉴臣一片痴心,若有半句虚言,让臣成为天神的祭品,殿,恳求您怜悯臣一片至诚,赐予臣一点柔情恩宠,臣愿为太子百死无悔。” 菊丸的眼睛眯起,伸出赤足用脚趾勾住织田骏的巴,织田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捧住菊丸的脚,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菊丸。 看到菊丸绯色的脸庞,连同玉颈和胸前也呈现出绯色,织田雄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唇顿时再度吻上菊丸的脚趾。 “殿,殿,求您怜悯臣吧,赐予臣一点柔情和恩宠,十年了,臣爱了您十年。臣对您的爱,比海深,但愿求得您一点恩宠和一个笑容,愿为您做任何事。” 奇异的触感,从脚趾和脚心传入菊丸的体内,织田雄的热吻和触摸,彻底点燃了他的yu火,难以压抑。 多年积压的**,在大年夜被奚留香挑逗出来,释放出来之后,他再不能如平日那般,清心寡欲。痛苦奇妙的感觉,让他久久回味,在今夜织田雄的挑逗亲吻哀求,忽然就升腾汹涌起来。 他一脚踹在织田骏的脸上,令织田雄的唇破裂,重重跌倒在地上。 菊丸恼火地回到床榻上坐,妖异的墨蓝色眸子不停地波动,脑海中涌现的都是大年夜和奚留香在一起的情形。 她妖娆的笑容,丰满的身姿,魅惑的目光,挑逗戏谑的表情,甚至是她的折磨,都已经深深铭刻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若是有可能,他但愿她没有死,可以再一次被她羞辱折磨,也是甘之如饴。 织田雄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菊丸,他的穴道被封,试了多次也无法冲破穴道,内功彻底被封住。 跪爬到菊丸的脚,他看出菊丸心思不属,似乎也被挑逗起**,不由得心中大喜。低头吻上菊丸的脚,他深知菊丸并没有想杀掉他,否则刚才一脚就不是只踹破他的唇,而是一脚踹死了他。 他一口将菊丸的脚趾含入口中,试探着用粗糙的大手,轻柔地抚摸菊丸露出的一段小腿。 菊丸的喘息不由得沉重起来,微微眯起眼低头向跪在脚的织田雄看了过去。 织田雄和其长兄织田骏并不相像,因为织田骏的儿子尚在年幼,无法支撑起一个家族的重任,而织田骏临死之前,也有亲笔书信,把族长之位传给织田雄,因此最终织田雄才能坐定族长之位。 棱角分明的脸庞,带出男人的杀伐果断之气,也有着几分清秀,浓眉的狭长眼睛,虽然略有些和织田骏相似,却是少了织田骏的阴森寒冷,多了几分柔情痴迷。 热吻和被织田雄含入口中的脚趾,在湿热的舌尖被触动,让菊丸情不自禁有些意乱情迷,**攀援燃烧起来。 他虽然在遇到奚留香之前,没有和任何人亲近的经验,但是生长在皇家,和各大家族贵族的子弟多有交往,如何会不知道男女之事,又如何会不知道,许多家族的男子,身边都有娈童侍候着。 对这种事情,也曾经读书研究过,甚至亲眼去看过,为了坚忍他的心智,他曾经多少次,去偷窥皇宫中他的兄弟们宠幸姬妾和娈童,缠绵的场景。 当时,他的心是颇为冷静的,大概是当时他的年纪还小,这种事不能带给他太大的触动,而其后长大后,可能是看的次数太多,就有些麻木起来。 当时,当身临其境,他成为场景中真正体验的人时,却是不由自主,渐渐深陷其中。 织田雄的手和唇一路从菊丸的小腿向上攀援滑动,这位花丛老手,最懂得如何**,让女人和男人的qy燃烧高涨起来。 听到菊丸的喘息沉重急促,肌肤的绯色更浓,半敞开的衣襟盛开一树夭桃,芳华无限。织田雄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和冲动,一把抱住菊丸。 239 两个男人的暧昧【1】 239 两个男人的暧昧【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39 两个男人的暧昧【2】 织田雄的手和唇一路从菊丸的小腿向上攀援滑动,这位花丛老手,最懂得如何**。 听到菊丸的喘息沉重急促,肌肤的绯色更浓,半敞开的衣襟盛开一树夭桃,芳华无限。织田雄再也压抑不住他多年的渴望,一把抱住菊丸。 菊丸身子狠狠一颤,一脚出,将织田雄踢出丈外,恼怒地坐直了身体,瞪视织田雄。 他羞于表露出他难以压抑的渴望,更恼怒织田雄敢如此冒犯亵渎他,复杂的情感和**,煎熬着他,让他想找到可以释放的途径。 织田雄的身子重重落在地上,喉头一咸,鲜血从他的咽喉中涌出。 “大胆,该死!” 声音中带出颤意,魅惑无比,急促的喘息,燃烧的炙热让菊丸浑身的血液涌上全身肌肤,妖娆盛开的三月桃花一般。 织田雄正看到菊丸如此妖媚动人的模样,也顾不得口中的鲜血,刚才菊丸并未用全力,他只是受了轻微的内伤。织田雄不是愚蠢的人,知道太子没有杀他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翻身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菊丸:“太子殿恕罪,臣真心爱慕您,愿意为了太子尽散家中侍妾娈童,惟愿一心一意侍候太子,忠诚于太子殿。只求太子赐予臣一点恩宠,臣不敢奢求太多,宁愿永远跪伏在太子的脚,tian您的脚趾。” “你以为,本太子就没有办法控制你吗?” 菊丸墨蓝色的眸子妖异的闪烁,冷冷盯住织田骏。 “太子,您的神术尚未大成,无法真正彻底控制臣。即便是您用毒药控制臣,如何有臣心甘情愿为您做事妥当,臣愿为太子百死无悔,也只恳求太子殿赐予一点恩宠而已,愿终身为太子脚之宠。” 织田雄向前,缓缓地跪爬到菊丸的脚,试探握住滑润如玉的足。 菊丸没有动,微微闭上眼睛,任凭织田雄的唇舌在他脚上游走,过了片刻他才睁开眼睛,眸子深处虽然仍然有yu火,却是清明了许多。 “想侍候本太子,求得本太子的恩宠,也要看你的诚意。” “十年来臣的一片诚心,太子深知,太子只要肯赐予臣一点恩宠,臣情愿为您做任何事情。” 菊丸低头看了织田雄良久,织田雄也不敢再冒昧,只是捧住菊丸的脚不停地爱抚亲吻,不敢再进一步。 “去为我做几件事。” “是,请太子吩咐。” 得到菊丸的默许,织田雄热烈起来,他相信十年后,他的一片痴心,最终能得到菊丸的回应。哪怕是只有一点的回应,就如此刻肯让他亲吻爱抚玉足,他也激动万分。 看着被痴情和渴望燃烧失去理智的织田雄,菊丸的目光愈加清明起来,伸手,手中托着一颗药丸:“为了表达你的忠心,吃了这药。” 织田雄犹豫了一,抬头看着菊丸:“太子殿,您就是最好的药,让臣无法不为您痴心一片,又何须赐予毒药。” 菊丸不说话,目光幽寒看着织田雄,织田雄低低地叹息一声,伸手接过菊丸手中的药,他被点了穴道,菊丸若是要一定要他服用药物,可以轻易把药物塞入他口中。 张嘴把药丸吞了去,织田雄张开嘴,让菊丸查看,表示自己已经把药丸吞了去。 “太子殿,殿……” 织田雄声音轻柔,低头狂吻,一寸也不愿意放过,如获至宝一般。 菊丸伸脚一脚将织田雄踹了出去,在他的眼中,织田雄远不及织田骏,但是织田骏是他永远都无法控制的一个人,织田雄却是因为对他痴心和妄想,可以被他控制左右。 “跪好,听本太子的吩咐。” “是,臣一切都遵从太子的命令。” 织田雄直挺挺跪在菊丸的面前,刚才的一脚力道轻柔,他的心是甜蜜的,相信太子是被他的痴情所打动,会赐予他恩宠。 菊丸沉思片刻,轻声说了几件事。 “臣遵从太子命令,绝不会有丝毫违背,太子,太子……” 织田雄伸手握住菊丸的脚,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菊丸,菊丸深深呼吸,想平息心中的**,但是多年的压抑,一旦**汹涌,又岂能轻易就压抑去。 “太子,今夜良辰美景,恳求太子开恩让臣侍候太子殿。” 菊丸的身体轻颤,没有拒绝拥抱亲密,织田雄的手从菊丸的小腿一路向上攀援,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襟…… 常年习武带兵,织田雄的身躯健美,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胸肌和腹肌勾勒出充满力度的线条,性感而诱人。 他将菊丸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前,这样的距离和位置,菊丸若是有意杀他,一脚就可以踢断他的心脉,让他永远长眠。 “太子,臣将臣的心给了殿,只求太子开恩,让臣把臣的人,也给了您。臣的心和人,臣的命,都在您的脚,太子还有何疑虑?” 菊丸微微喘息着,脸色绯红,靠在床头眼神有些迷离起来。 “太子,求太子您赐予臣恩宠,臣是您的人。” 织田雄几就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袒露出健美的身躯,跪在菊丸的面前,他捧住菊丸的脚…… 菊丸忽然起身,一脚踢开织田雄,他急促地喘息着,低头看着跪在床榻前的织田雄:“先去把本太子吩咐你的事情做好,滚吧!” “太子,太子,臣实在忍不住了,求太子殿开恩要了臣吧,臣愿意用任何方式侍候您。” 织田雄伸手抱住菊丸的小腿,喘息着看着菊丸:“太子,您也动情了不是吗?太子,您尊贵无比,何必忍耐,忍耐对您的身子没有好处。太子殿,求您不要忍耐了,要了臣吧。” “大胆!” 菊丸咬牙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狠狠盯着织田雄,织田雄解开腰带:“太子殿,臣的是干净的,从来没有给过别人,今夜愿奉献给太子殿!” 菊丸的脸,忽然就嫣红起来,脑海中全是大年夜的那夜,被奚留香戏弄的一幕幕,让他的小腹火热无比。 脚上传来的的炙热温度和触感,让菊丸彻底想沉沦其中,不想停止,只想让织田雄的吻和抚摸更热烈一些,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沉沦去,被织田雄的挑逗控制。 夜风的寒意,吹不透窗棂,菊丸妖异的墨蓝色眸子波动不止,月光风中的海水一般,波澜翻涌。 织田雄看着菊丸,曾经以为他是天生丽质的公主,却不想风华绝代清丽如仙的公主,原来是风情万种妖孽的少年,日盛国最尊贵的皇太子。 从十年前看到这位殿,他的心中一直就只有他的倩影,十年来,他苦苦等待他长大,等待他到十八岁,好娶回家去。 不想,菊丸从公主变成了皇太子,永远也不可能被他娶回家去,他也只有把一片痴心,都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只要,菊丸的第一次给了他,他不相信菊丸以后能拒绝这种美妙的诱惑,会一次次和他亲密。虽然不能将菊丸娶回家,他也可以成为菊丸太子的入幕之宾,而且是菊丸太子第一个入幕之宾。 只想得到菊丸的第一次,不惜任何代价,他却是不知道,菊丸的第一次早已经被别人剥夺。 “大胆,不得僭越!” 菊丸用脚阻止了织田雄的手,织田雄不甘心,用自己的热吻和手,不停地挑逗,希望最后菊丸失去理智,肯给了他。 室内的气温不断升高,春风暖意,难耐压抑。 菊丸忽然起身,一把抓住织田雄的头发,将织田雄的头发拎了起来,手重重揉捏上织田雄的肌肤。冰凉的触感,纤纤玉指滑过织田雄肌肤的感觉,让织田雄情不自禁从口中轻吟出声,他咬牙挺住,任凭菊丸的手从他的肌肤上滑过。 菊丸的手,忽然就从织田雄的身上滑落去…… 织田雄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从来没有过这样美妙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被菊丸用摄心术所控制,还有暗中用的媚药,彻底摧毁了织田雄的理智和尊严。 一抹邪魅的弧度,从菊丸的唇边翘起,或许他可以用这样的手段,去控制一些用摄心术和药物所难以控制的人。 据他所知,京都乃至日盛国各地,对他痴情的人,不是少数,而许多人即便是明知他是皇太子,恐怕会因为他身份的转变,更想得到他,拥有他。 毕竟,能成为皇太子的入幕之宾,尊贵的皇太子,未来日盛国的皇上,他相信有很多女子想成为他的侍妾,哪怕是做一个奴婢也心甘情愿。 而许多男子,各大家族的精英,乃至于各大家族的族长,或者是家族的继承人,都应该想得到他,那么他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控制他们,最终用这样和平的手段,最终控制各大家族,结束日盛国的**,彻底把所有的权力,收回到手中。 菊丸不想把自己就这样给了织田雄,便宜了织田雄这个野心勃勃的人,而织田雄日后是否还能侍候他,得到他的一点恩宠,他还要继续看去。 “太子,啊……” 239 两个男人的暧昧【2】 240 天神显真身【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0 天神显真身【1】 夜,注定不会宁静,或者从今夜开始,日盛国的每一个夜,都不能宁静。 “吼吼……” 八歧大蛇哀怨不满的吼叫,不时响起,它在寻找奚留香,那个妞跑出去就人影不见,答应过给它做美味的食物,怎么可以抛弃它? 于是,很多人,不仅是京都的人,就连京都外百里,都能听到天神愤怒不满的吼叫,天神震怒的传言,从日盛国的京都,一直流传到日盛国的各地。 菊丸利用八歧大蛇的愤怒,将传言不断扩大,传言说各地藩镇割据,亵渎天神,不遵神谕,不敬神选皇太子,因此天神才会震怒,如果各地藩镇,还有各大家族,不肯悔改,必定会让天神降天谴,毁灭所有敢于违背神谕,不尊崇天神的人。 皇上旨,让各地藩镇领主,各大家族回京都朝拜天神谢罪,平息天神的愤怒。 这道旨意,的确很少有人敢于违背,如果他们敢于违背皇上这道圣旨,就等于承认对天神不敬,而不敬天神,在日盛国是极其严重的,会让所有人都背弃他们。 日盛国的所有人,都对天神极为崇敬,没有人敢对天神有丝毫的不敬。 即便是各大藩镇的领主,各大家族的族长,再不愿意回去京都,因为天神的出现,他们也不得不回去,朝拜天神,请求天神恕罪息怒,以免触怒领地的所有臣民。 对天神的敬畏,是几百年来,深深隐藏在他们心中的。 关于天神屡屡呈现神迹,显露真身的传言,各地的大人物们,不可能在京都这样的地方没有眼线。 祭坛开启,天神觉醒的一瞬间,各种消息就从京都一路向日盛国各地传送了出去。 追寻天神的怒吼,因为八歧大蛇很哀怨,很无聊,很郁闷,看到八歧大蛇显露神迹,暴露真身的人,实在是不少。何况八歧大蛇一直就在京都的山间停留,因此某些追寻吼声前去的人,即便是没有能够看到天神的真身,也看到了天神留的某些惊人痕迹。 当然,各个势力的人,从天神第一次在京都皇宫之后的山中出现后,就派人进入山中到处查看,期待可以看到天神的真身。 有不少眼线,也真的看到了八歧大蛇这个庞然大物,就如同图腾和传言一样,令他们远远看上一眼,不敢靠近。 胆子大的,逃之夭夭,胆子小的,匍匐在地膜拜不止,直到天神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但是所有的人都确定了一件事,就是天神的确显出了真身,而且很愤怒,在山谷和皇宫之外游弋徘徊。 八歧大蛇其实在找奚留香,它嗅到奚留香的味道就在皇宫之中,但是它不愿意离皇宫太近,毕竟那个地方是它要庇护的所在,因此持续地在冰冷的山谷和皇宫外面徘徊等待。 这种情况,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分明就是天神在守护皇宫,守护神选皇太子。 吼声惊动了所有人,此时谁想看到天神的真身,如果在皇宫附近的山间,必定可以看到什么。 奚留香撇撇嘴,定然是那条烂蛇嘴又馋了,连寒冷的冬季也不顾及,跑出来到处乱晃。 柳生一刀早已经就听到了天神的怒吼,只是他总感觉,天神的吼声虽然巨大,但是给他的感觉似乎不是太过愤怒,而是带着些许的不满和哀怨。 他定然不敢这样说,谁敢说天神的吼声不是愤怒,而是哀怨? 追寻吼声,他一路向皇宫之外身运用轻功,在祭坛中,他看到的毕竟只是天神的图腾,不曾见过天神的真身。这种机会实在是难得,十八年前天神觉醒也只有短短的时间,其后就陷入沉睡中。 十八年后的今天,他怎么可以不抓住这个机会,去亲眼看看那位天神的真身。 很多人,都和柳生一刀抱有同样的想法,当然拥有这种想法的,绝不是普通人,都是有着一些本事的人。 也有人在妄想,希望能到天神的眷顾。 胜雪的白衣,在山间划过,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在山间行云流水一般,向着巨大的吼声靠近。 奚留香无奈,抬头看着皇宫外面,八歧大蛇离皇宫已经很近了,这货一定是来找她做厨娘,给它做好吃的。 没有办法,她必须先安慰一那条庞大的宠物,要不然她怀疑八歧大蛇会在一刻,就冲进皇宫来找她。 找到了御膳房,从御膳房拿了她所需要的所有作料,顺手拿走不少做好的食物打包,一路向皇宫外面,八歧大蛇发出哀怨吼声的地方奔。 这条烂蛇,为什么不赶紧回去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这是冬天,是冬天啊! “这是冬天你懂吗?你是蛇你懂吗?蛇冬天就要冬眠你懂吗?” 八歧大蛇哀怨地摇头晃脑,一边吃着奚留香从御书房给它顺手牵来的各种食物,一边摇头表示不懂。 奚留香满脸崩溃,这货就是装傻。 蓦然,天神的怒吼停止了,夜空中可以穿出百里之外的吼声,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吼声,终于平息来。 没有人知道,此刻天神就趴伏在某个山谷中,正在享用奚留香从皇宫御书房顺手牵羊拿出来的各种美味食物。 奚留香在靠着山壁的一侧停了来,燃起几堆篝火,她知道八歧大蛇这货也是怕冷的,喜欢温暖,不然也不会常年在温泉湖水中睡觉。 有了火就有了温暖,八歧大蛇显然精神了不少,最让它精神焕发的,当然就是奚留香从御膳房拿来的那些食物。奚留香费劲制作了几种美味的糖果,她不知道这种哄小朋友的东西,对这庞然大物是否有用。 八歧大蛇很快就风卷残云,把奚留香带出来的所有美味食物,都卷入它的肚子里面,意犹未尽眼巴巴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此时已架好了篝火,在篝火上烧烤着几只动物,这些动物都是八歧大蛇因为饥饿和不满,顺手牵羊从山间给弄回来,准备在这里长期作战等奚留香,用来做储备食物的。 作料洒在烧烤的整只食物上,香浓的气息顺风飘出去老远,油脂在火上吱吱的作响,八歧大蛇的口水几乎要汇成小溪,滴落在山谷中。 它尽力把身体蜷缩起来,靠近篝火取暖,还不时伸出爪子从附近的山谷弄来枯草树木,加入篝火之中。八歧大蛇虽然被遵奉为天神,到底也是一条蛇,虽然变异的厉害,但是骨子里面,还是喜欢温暖,不喜欢寒冷的。 八歧大蛇不时把头颅伸到正在烧烤的食物面前,伸出舌头想去tian一。 “不怕烫你的舌头,你就tian,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天神的威仪?” 八歧大蛇急忙缩回自己的舌头,嘶嘶地倒吸凉气,它想起前两日嘴馋被烫的场,哀怨地看着奚留香。 “噗嗤……” 奚留香无奈地笑出声,这个家伙,真的很小孩子脾气,就连表情和眼神,也和一个得不到大人糖果的孩子一样。 她把几个巨大的糖果,塞入八歧大蛇的八张血盆大口之中,八歧大蛇很配合地,分别把八张大嘴轮流放在奚留香的手边。 甜美的各种滋味,顿时叫嚣起来,在八歧大蛇的口中跳跃着,涌动着。八块糖果,分别是不同的口味,让八歧大蛇险些就晕了过去。几百年了,它什么时候品尝过这种美味? 于是,八歧大蛇真的晕了过去,它躺在山谷的篝火旁边,仰面朝天,十六只爪子搭在胸前,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吃! 美味! 还要! 柳生一刀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瞬,天神的怒吼停止了,他抬头遥遥看着远处,天神刚才应该就在那里,是离开了吗? 不甘心,他重新用最快的速度靠近天神发出怒吼的地方,希望可以亲眼看到天神,而他的心中,一直对这位天神有着深深的疑问。只是他也清楚地知道,日盛国遵奉这位天神已经有数百年,他不可能改变日盛国所有人早已经铭刻在心底的敬畏。 他只是想亲眼看到天神,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去判断,这位天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天神被遵奉了数百年,但是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天神的人,却没有几个。 所有的人,膜拜的都是天神的图腾,只能看到天神的图腾而已。在祭坛中,他亲眼看到天神伸出一根巨大的利爪,而从天神所有的举动,赐给菊丸太子神物,收走祭品,看起来那位如同怪兽一般的天神,是有着很高智慧的。 不亲眼看到,柳生一刀不能死心,他一定要亲眼看到天神。 “吼吼……” 八歧大蛇用爪子对山谷外指了一,它是极为敏感的,觉察到有人过来。 最近几天,也有人追踪它的踪迹,只是那些人从来没有人敢靠近它,见到它不是转身逃跑,就是跪伏在地上膜拜,而它品尝过奚留香制作的美味后,对那些人类和其他的猎物,也就失去了兴趣,懒得吃去。 “有人来了吗?你该回去继续睡觉,这可是冬天,你能有一点作为蛇的觉悟吗?” 240 天神显真身【1】 240 天神显真身【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0 天神显真身【2】 八歧大蛇摇摇头,讨好地伸出巨大的头颅,在奚留香的面前蹭来蹭去,它是有意把头颅塞入奚留香的怀中,但是看到奚留香的怀抱连它的一根爪子也难以塞入,只得郁闷地作罢。 “会是什么人,有如此大胆,敢来靠近你,追踪你的踪迹?不会是柳生一刀那个小子吧?” 八歧大蛇扭头,张开血盆大口,暴露出它的狰狞凶残,锯齿獠牙向滴落口水,伸头转身准备去把那个敢于捣乱,破坏它等待美食的人类给吞噬去。 “以后不许吃人,不许伤害人,更不许再要祭品,否则再也不理睬你!” 一句威胁的话,让八歧大蛇垂头丧气,它用讨好的眼神看着奚留香,低头示意让奚留香上去。 奚留香身上了八歧大蛇的头顶,用手抓住八歧大蛇头顶的刺。 浓郁的烤肉香气,传入到柳生一刀的鼻孔中,他不由得楞了一,记忆中天神吃过人,吃过祭品,也吃过在日盛国作乱的怪兽,在海中掀起惊涛骇浪的怪兽。 难道,天神还会自己烤食物吗? 问题是,这烧烤的食物,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郁的香气? 柳生一刀疑惑了,他高声喊了一句:“天神在上,柳生一刀前来觐见天神。” 他就当天神是能够听懂的吧,虽然他以为,那位天神未必就能听懂,但是还是说了一句,躬身向天神的方向深深一揖到地。 对于这位传说中的天神,他心中无论是什么样的想法,在第一时间,还是给予了对待天神应该有的礼仪和尊重。如果那些浓郁烤肉的香气,是天神的杰作,说明这位天神应该不低于人类,甚至有高于人类的智慧。 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山谷中伸出,两双足有窗户大小的血色眸子,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盯着迅速靠近的柳生一刀。 白衣胜雪,那个人迎着山谷外如刀的寒风,雪白的衣袂飘动不止,如同仙人从天而降。 柳生一刀的脚步顿时停了来,抬头凝望八歧大蛇,他看到了天神如同图腾中的八个巨大头颅,十六只血色眸子,冰冷地注视着他。而他分明从天神的眸子深处,看到了些许戏谑的意味。 呼吸顿然停止了一般,他久久仰望天神的真身,此时他离天神的距离,只有不过十丈之遥。 这样的距离,他相信天神伸出手,就可以拍死他。 面对庞然大物的天神,柳生一刀第一次从心底生出无力的感觉,他的武功内功再高,面对这样的天神,妖怪一般的存在,真正有着八个巨大的头颅,山岳一般的身体,锋利的爪子,他也不会高傲地以为,和天神对抗有什么胜算。 “天神,天神……” “柳生宗主,是柳生宗主!” 不同的惊呼声,从不远处的身后传了过来,显然有人早已经守候在附近,在等待看到天神的真身,他是迟到的一个。 所有的人,有的在不断向后面退去,一边躬身行礼,一边向后面退避。 其余的人,都跪伏在地上,向天神匍匐膜拜,偷偷用眼角看着天神的真身,还有站在天神面前的柳生一刀。 身后的那些声音和动作,都没有逃出柳生一刀的眼睛,从天神的眼睛中,他可以看到身后的动静,看到那些人跪伏在地膜拜不止。 “天神!” “吼吼……” 八歧大蛇发出低沉的嘶吼,把头微微向靠近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有想后退的念头,但是他终于没有后退,想必在天神的面前,他未必就有逃跑的机会。从这几日的传说中,他得知天神的身体虽然庞大,速度是极快的。 他的弟子也有人看到了天神,追踪天神的踪迹,却是最终失去了踪影。 “柳生一刀觐见天神,至高无上天神,柳生一刀多有失礼,恳请天神恕罪。” 柳生一刀犹豫了片刻,他看到八歧大蛇的血色眸子中没有多少杀意,反而带着戏谑的意味,威严地俯视着他。 毕竟,他的身后就有很多贵族,甚至皇族中人存在,他不能在这些人的面前,对天神失礼,否则柳生家族,就无法在日盛国立足了。 敢于亵渎天神,对天神无礼,将被日盛国所有的人唾弃,施以火刑。 柳生一刀的身份再超然,也只是日盛国的一介臣子而已。 他缓缓地撩衣跪倒,目光一直盯着八歧大蛇,从八歧大蛇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和煞气,压着他,让他肌肉都紧绷起来,功力提高到最高。 八歧大蛇缓缓地把头伸到柳生一刀的面前,低头看着柳生一刀,发出不满的吼叫。 柳生一刀忽然就听懂了天神的意思,是在责备他礼仪不周,对天神不敬。 从山谷中不断飘荡而出的浓郁香气,让柳生一刀有一个想法,这位天神的智慧,绝对不比他低弱。 “恳请天神恕罪,柳生一刀觐见天神,惊扰天神休息,柳生一刀知罪。” 柳生一刀终于低头深深拜了去,纵然他不怕死,不畏惧天神,但是面对被日盛国遵奉了数百年的天神,还有身后那些跪伏在地上膜拜的人,他也不能对天神失礼。 “听闻天神在此显露真身,柳生一刀得逢如此机会,前来觐见仰望天神威仪,不是有心要惊扰天神,请天神恕罪。” 看着跪伏在地的柳生一刀,坐在八歧大蛇头顶的奚留香很无语。 这位柳生一刀,也算是一代开宗立派的大宗师,怎么就对一个妖怪膜拜如仪,如此恭敬了? “吼吼……” 八歧大蛇似乎对柳生一刀的态度比较满意,微微抬起头。 “太子殿!” 惊呼声传了出来,柳生一刀回眸,看到菊丸一步步从远处一步一朝拜,向着八歧大蛇走了过来。 每前进一步,菊丸就会跪伏在地,重重磕头向八歧大蛇朝拜,他的手中捧着什么东西,渐渐靠近八歧大蛇。 八歧大蛇的嗅觉是最灵敏不过,不然也不会知道奚留香一直就躲藏在皇宫中,盘踞在皇宫中不肯离去。 它嗅到菊丸的手中有异样的味道,不由得把巨大的头颅伸出一个,靠近了菊丸。 从菊丸的身上,它嗅到那种气息,明白这个人就是它的供奉者,血色眸子微微眨动,靠近了菊丸。 菊丸双手掀开托盘,把最为精美的食物举过头顶奉上,低头恭候天神肯接受他的供奉。 八歧大蛇的舌头一卷,菊丸手中的食物就被扫荡一空,它不满地发出低沉的吼声,太少了,不够它塞牙缝的。 “至高无上的天神在上,菊丸觐见天神,来的匆忙,仆已经命人将无数贡品,随后送到此处,进献给天神,恳请天神稍留片刻,容仆向天神表达敬意和诚意。” 菊丸深深膜拜,敬畏异常,终于看到了天神的真身,天神也接受他的进献,他的心中满是欢喜。 身后就是各大家族,各地藩镇的眼线们,天神对他的眷顾,将在今夜后,从这些人的口中,传遍日盛国各地。 “日盛国动荡不安,旦夕国大军压境,各地各大家族不敬天神,不遵皇室,藐视天神威严,轻视天神眷顾之人,触怒天神。恳请天神暂息雷霆之怒,莫要因此迁怒他人。仆以为,那些人定当会遵奉天神,前来向天神请罪,请求天神恕宥,不敢再违背天神的神谕……” 菊丸跪伏在八歧大蛇的面前侃侃而谈,这番话,他是说给身后所有人听的。 其他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八歧大蛇。 奚留香在八歧大蛇耳边低语:“让他们以后都不得送童男童女作为祭品,我会让他们以后给你送来煮熟的食物,各种美味的食物,那些可比祭品好吃多了。” 八歧大蛇连连点头,它对吃祭品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每一次觉醒后,肚子都是空荡荡的,这种时候给它送什么食物,它当然就吃什么食物。 八歧大蛇很聪明,英明神武的八歧大蛇,很快就伸出爪子,从远处闪电般拎过来一个人,放在菊丸的面前。 那个人吓得浑身颤抖不止,连话也说不出来。 八歧大蛇伸出爪子,轻轻将这个人弹了出去,那个人一溜滚了出去,借着八歧大蛇的力量,迅速连滚带爬地向远处滚了过去。 然后,八歧大蛇从身后的篝火上,用爪子尖,挑起一只烤熟的野猪,放在菊丸的面前,用爪子撕开野猪的皮肉,撕来一条,在风中晃动了几,放入口中。 浓郁的烤肉香气,留着油脂的烤猪,引起了所有人的食欲。 菊丸微微抬头,看着八歧大蛇,猜测八歧大蛇的意思。 “天神的神谕,是喜欢吃这样的食物,不喜欢用人作为祭品吗?” 奚留香暗叹,果然不愧是恶魔天神的宠儿,很懂恶魔八歧大蛇的意思啊。 八歧大蛇点点头,指着野猪,不停地用爪子塞入口中,同时挥手对菊丸身后的人划了一。 “天神您的意思,是以后用这些来代替祭品吗?” 八歧大蛇连连点头,伸出一根巨大的爪子眉花眼笑地拍了拍菊丸的肩头,对这个供奉者,它还是很满意地,毕竟想找到一个敢和它交流,而且能懂的它意思的人,是太过艰难了。 当然,在八歧大蛇的眼中,菊丸还远远不如奚留香那个妞,那个女子,可是看它一眼,就知道它想要什么,在想什么的。 不过这个供奉者,也够难得了。 240 天神显真身【2】 241 拐走天神【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1 拐走天神【1】 菊丸磕头如仪恭敬地朝拜:“多谢天神降神恩,仆遵奉神谕,以后都必将用各种精美食物,供奉给天神,代替用童男童女和人作为祭品,让天神满意。天神的神恩,日盛国举国必定拜谢,感激涕零。” 连同柳生一刀在内,都深深向天神朝拜,如果以后天神不要童男童女作为祭品,他们当然是很感激的。 尤其是柳生一刀,这一次是真心拜谢天神。 “吼吼……” 八歧大蛇听到菊丸以后要用精美的各种食物,作为贡品进献给它,眉花眼笑地拍着爪子,非常满意。 “天神觉醒,乃是为了本太子年满十八岁,示意展示神迹和神恩,本太子菊丸,乃是天神唯一眷顾神选之人,有敢不遵奉者,视同藐视亵渎天神,日盛国人人得而诛之!” 奚留香不由得撇撇嘴,微微伸出头,这位菊丸太子,还真的会利用机会啊,在这种情况,不惜利用八歧大蛇给自己立威,拉拢人心。 柳生一刀微微抬头,他眸子中忽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呆呆地看着天神头顶的奚留香,随即就是欣喜若狂,险些就站了起来。 奚留香用淡漠的眼神看了柳生一刀一眼,熄灭了柳生一刀火热的心,他再也站不起来,抬头久久看着奚留香。 菊丸侧目看到了柳生一刀的神色,不由得也抬头看了过去,他们二人都离八歧大蛇十分的近,如何会看不到坐在八歧大蛇头顶的奚留香。 奚留香忽然对菊丸做了一个鬼脸,伸出中指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菊丸呆滞地看着坐在天神头顶的奚留香,他怎么也想不到奚留香没有死,而且敢亵渎天神,坐在天神的头顶。他瞠目结舌,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看到奚留香在八歧大蛇的头顶重重地用手掌拍了一,八歧大蛇扭头,缓缓地缩回到山谷中。 菊丸忽然间就明白了,那些浓郁的香气和烤肉,是谁弄出来的。 一定就是这位来自旦夕国的皇后娘娘,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天神放弃了祭品,而改为要这些美味的食物用来代替祭品,一定也是那个女子在其中搞鬼。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天神会对来自异国他乡的一个女子,如此眷顾宠爱,甚至允许那个女子骑在高贵天神的头顶? 一只巨大的爪子伸出,从他的面前把烤猪挑起抓住,缩回到山谷中。 “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个山谷,不得惊扰天神,否则杀无赦!” “臣等遵命。” 所有的人都低头,遵奉了菊丸的命令,面对亲眼所见,被天神所眷顾的皇太子,他们再不敢有丝毫无礼,而刚才菊丸的话,也深入人心,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天神留在此地,就是在守护皇宫,守护神选皇太子,对那些藐视亵渎天神人,表达愤怒。 “柳生一刀,你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太子殿小心。” 菊丸起身,他知道身后那些人离得太远,出于对天神的敬畏,不会有人能看到渺小坐在天神头顶的奚留香。 众人看到菊丸径直走入山谷,谁也不敢靠近,毕竟那位杀气腾腾的天神,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说明菊丸皇太子,是天神唯一眷顾的人。若说还有谁是被天神也能眷顾的,就该是那位跪在天神面前,同样被天神看了几眼,说了几句话的柳生一刀了。 菊丸迅速地进入山谷,看到奚留香靠在八歧大蛇的爪子上,懒洋洋地在吃烤肉,而八歧大蛇很没有形象地,大口大口地把烤熟的肉塞入口中。 八歧大蛇回眸,看了菊丸一眼。 菊丸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八歧大蛇到底是绝代凶兽,身上自然有巨大的杀气和压力,不是人类可以相提并论的。 “天神。” 菊丸双膝重重跪倒在地,向八歧大蛇深深拜了几拜,八歧大蛇懒得理睬菊丸,浓郁醇香的烤肉,让它美的快昏过去了,世界上怎么可以,怎么可能有这样美味的食物。 八歧大蛇此刻,对奚留香是死心塌地。 “天神,仆不敢惊扰您,仆只是想问问皇后娘娘,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他微微抬眼看着奚留香,奚留香慵懒地坐在八歧大蛇的一根爪子上,抬眼看了菊丸一眼:“呵呵,说起来很奇妙,我和你日盛国的天神是老朋友,交情很好,所以我当然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吗?” 看到奚留香慵懒的模样,火光娇憨灵动的娇靥,菊丸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香儿,我一直在牵挂你,当时不是有意,我只是不想让你触动祭坛,惊动天神而已。一旦天神觉醒,就要五百童男童女来作为祭品奉献给天神,那些孩子,都是未来日盛国的希望。” “五百童男童女和你的筹谋相比,你选择的是什么?你该是深深盼望天神觉醒的吧,那样你才真的是名正言顺,是天神眷顾的神选皇太子,不是吗?” 菊丸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墨蓝色的眸子中没有闪烁出妖异之色:“你说的不错,如果用五百童男童女能结束目前日盛国的动荡不安,结束内乱,我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虽然我不愿意,但是身为日盛国的皇太子,我别无选择。对你,我的话和心从未改变过,只要你愿意,我愿意终生都只有你一个女人,和你携手一起站在日盛国的最高处,看所有最美的风景。” “可惜,最美的风景不在这里。” 奚留香冷笑了一,日盛国从来不是她想停留的地方。 八歧大蛇听懂了菊丸的话,对于这个供奉者,敢抢它的女人,它非常不满地发出低吼,伸出一根爪子搂住了奚留香的纤腰,瞪起血红的眸子狠狠盯着菊丸。 菊丸居然就看懂了天神目光中的意思,他有多少胆子,也不敢和天神抢女人。 “天神,仆不敢对您有丝毫失礼,您是仆的主人,是至高无上的天神。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人,仆只是想留她永远在日盛国,这样也可以长久地陪伴侍奉天神。” 八歧大蛇撇撇嘴,竖立起一根爪子,微微摇晃着巨大的八个脑袋,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菊丸。 “呵呵……” 奚留香忽然笑了起来,她一把推开八歧大蛇的爪子,瞪了八歧大蛇一眼,八歧大蛇郁闷地拿开爪子,把巨大的头颅放在奚留香的身边蹭来蹭去,讨好地从烤肉上撕了最肥嫩的一块,递给奚留香。 “菊丸,你太天真了,虽然你遵奉八歧大蛇为天神,但是在你的心中,它也只不过是你利用的一个天神而已。对八歧大蛇,你的心中真的有那么多的尊崇吗?或许,你以为它的智慧比你要低弱的多?” 八歧大蛇瞪起眼睛,用血色眸子狠狠地看着菊丸。 菊丸急忙对八歧大蛇磕头:“仆人不敢,天神,仆对天神的敬畏,自幼到如今虔诚守候在天神的禁地十几年,天神在仆人的心目中至高无上。仆人是您选中的人,今夜仆人的话,也不敢有利用天神的意思,皆是仆的挚诚之言。” 八歧大蛇撇撇嘴,锋利的爪子在远山的雪中闪动幽寒光芒。 它伸出爪子,伸到菊丸的胸前,菊丸挺起胸膛:“至高无上的天神,若是您认为仆人冒犯了您的尊严,就请天神赐仆人一死,仆人绝不敢躲避。” 八歧大蛇的爪子,在菊丸的胸口碰触了几,爪尖的寒意和锋利,透过菊丸的胸口传入他的体内,他不敢动。明知八歧大蛇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用锋利的爪尖,从他的前胸刺透一直到后背,他也不敢稍动。 “骨碌碌……” 马车车轮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菊丸急忙低头:“启禀天神,仆人进献的贡品给您送来了,您可是要看看?” 八歧大蛇八双巨大的眼睛,向远处看了过去,垂涎欲滴。 奚留香重重在八歧大蛇的巴上拍了一:“有点出息可以吗?还有什么东西,比我的烤肉更美味?” 八歧大蛇扭过头,用哀怨加讨好的眼神看着奚留香,连连摇动八只巨大而狰狞的头颅。 菊丸看得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他伸手指着奚留香:“你,你怎么敢对天神如此无礼?” 奚留香对菊丸翻了一个白眼,有什么不敢,再过分的事情都做了,她还有什么顾忌。她才不会在意八歧大蛇作为日盛国天神的尊严,露出懒得理睬菊丸的表情。 菊丸用崩溃的目光看了奚留香几眼,再看了看乖乖趴伏在奚留香身边的天神,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天神,仆人把进献的贡品给您送过来可好?” “送吧,记得以后不得用人作为祭品,从今以后,都用其他的食物作为祭品奉献给你尊贵的天神就好,以后每一次它觉醒的时候,就把所有的祭品都摆放这里就好。” 八歧大蛇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菊丸见到这种情况,更加崩溃,却不得不磕头:“仆遵从神谕,不敢有丝毫违背,敢请天神暂时停留在此地,仆人会每日呈上不同的贡品,给天神享用。” 显然,精明如菊丸,也看出天神就是一个吃货了。 他想把八歧大蛇留在此地,作为震慑其他所有家族,各地藩镇头领的王牌,让那些忌惮天神,不得不臣服效忠,用最简单,最方便的办法,收回所有的权力。 241 拐走天神【1】 241 拐走天神【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1 拐走天神【2】 奚留香妖娆一笑,撇撇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菊丸:“得了吧菊丸,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用一点食物就让八歧大蛇为你做事,搞定日盛国的动乱,你想得美。你说,它是肯留在这里被你利用,还是肯跟我走?” 八歧大蛇瞪了菊丸一眼,急忙把头塞到奚留香的身边,用讨好的眼神看着奚留香。 菊丸忽然就在心底生出一个念头,天神不会是这个女人了吧? 看着天神庞然大物般的体型,一根爪子比奚留香还要粗大,他不知道天神该怎么去爱这个女人。 如果奚留香被天神,成为天神的女人,他凭什么去和天神去抢夺?这种想法他连有都不敢有,一直虔诚地膜拜天神,天神在他的心中,也是至高无上的。 虽然今夜看到天神,这个想法有些改变,但是他也看出天神的智慧是极高的。 只是,如今能让天神听话的不是他,而是天神身边的那个女子。 “香儿……” “闭嘴,你敢再这样叫我一句试试!” 菊丸立时闭嘴,良久他无奈地求得天神的同意,先把各种祭品,就是各种食物和珍宝送了进来。 八歧大蛇显然对珍宝毫无兴趣,对食物还是很有兴趣地。 它没有兴趣,不代表奚留香没有兴趣,奚留香指挥八歧大蛇把所有的奇珍异宝,都塞入一个山洞中,用巨石给封了起来,看得菊丸非常无语。 “皇后娘娘,可否你请您让天神暂时留在此地?” “凭什么?” 奚留香靠在八歧大蛇的爪子上,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菊丸恳求娘娘开恩,日盛国经过东海一战,如今十室九空,田园荒芜,入目所及都是孤儿寡母,菊丸只求娘娘仁慈,看在日盛国如今的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份儿上,怜惜一二。”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去和你的天神商量吧,我可是被你们劫掠到这里,作为阶囚折磨了不少日子。” 此刻,柳生一刀也随同菊丸进入山谷,听到奚留香的话深深低头:“ 皇后娘娘,此都是柳生之过,若是娘娘怀恨在心,柳生愿以死谢罪。只恳求娘娘大度仁慈,莫要因此迁怒日盛国。” “怨?当初进入那个通道的时候,你们还有谁以为我能活着吗?那个时候,有谁对我仁慈过?柳生一刀,我信任你,你却利用我的信任,将我劫持到这里。菊丸,你幽禁我,用药物和摄魂术来控制我,那个时候,你们可曾有过仁慈?” 奚留香起身,冷笑看着菊丸和柳生一刀:“想从我的口中得知制作那些武器的秘密,你们如果得知了那些秘密,我能希望你们会仁慈,不用那些武器去对付攻击旦夕国的大军吗?” 菊丸和柳生一刀互相看了一眼,柳生一刀深深低头,菊丸却是向八歧大蛇看了过去。 毕竟奚留香怎么样,他不是很放在心中,唯一令他敬畏的存在,是天神八歧大蛇。 “用药物和摄魂术控制,意图羞辱我的清白,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利用我威胁旦夕国,取得你们想要的好处,你们凭什么要我对你们,对日盛国仁慈?” “天神乃是我日盛国的天神,而我当时并无要伤害你的意思,我承认对你用了药物,用了神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日盛国。奚留香,你可以恨我,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诚的。” “无需用这些幼稚的语言来打动我,不错,八歧大蛇是日盛国的天神,有本事你命令它留,为你助纣为虐好了。” 奚留香拍了八歧大蛇一,八歧大蛇低头,奚留香身跳上八歧大蛇的头顶,手向山间深处指了一。 八歧大蛇挥手,把所有的食物都收入爪子中,好在它有足够多的爪子,能拿不少的食物。拿不了的,就直接塞入口中。 “天神,天神,请您不要离开!” 菊丸焦虑不安地看着八歧大蛇,他不明白,天神为什么要听从一个异国女子的话。 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菊丸的口中吐出,奚留香冷笑,如今还想用摄魂术控制八歧大蛇,如果八歧大蛇真的能被菊丸的摄魂术所控制,也不配做妖怪了。 “吼吼……” 八歧大蛇一爪子挥舞过去,沙走石,向菊丸和柳生一刀舞过去,二人用尽内力,一起出手才勉强挡住了沙石,身体不停地后退。 等沙走石过去,八歧大蛇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看着地上留的痕迹,他们二人相顾骇然,不想天神只是略显神威,他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太子殿,这……” 菊丸久久看着八歧大蛇留的痕迹,他本想追上去,但是想到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不能离开太久。 “柳生一刀,这件事只有你能去办。” “请太子殿吩咐。” “旦夕国大军压境,国内动荡不安,只有求得天神怜悯,坐镇此地才能震慑各地藩镇和各大家族。你与奚留香有旧,而天神也对你颇有眷顾之意,如今,只有命你去追踪天神的踪迹,求得天神归来,接受我的供奉。” “是,臣遵命,定当尽力而为。” “旦夕国的战书已经送达,大军即将到来,希望你能尽快说服奚留香,迎接天神归来。” “是,臣遵命。” “去吧。” 柳生一刀躬身施礼,快地向山中,沿着八歧大蛇的踪迹一路奔追踪。 八歧大蛇带着奚留香一路向远处快消失在群山之中,皇宫就建筑在山脚,后面就是群山,群山的后面就是大海,群山庞大,虽然八歧大蛇体型庞大如同一座小小的山丘,到底没有真正的山岳那么庞大,还是能在山中找到藏身之地的。 它不喜欢山中冰冷的雪地,也不喜欢冬天的寒冷。 “吃饱了,不如你就回去温泉休息几天吧。” 八歧大蛇摇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它不想回去睡觉,虽然寒冷的冬天让它很不喜欢,但是为了能继续吃到各种美食,它宁愿忍受寒风肆虐的寒冷冬季。 奚留香不知道的是,上次八歧大蛇吃了她的毒药和媚药,在一个错误的季节,发生了错误的春情,八歧大蛇的春天在日盛国的冬季,提前到来。 它上次离开温泉洞穴,就是去找可以让它动心动情的伴侣,媚药激发了八歧大蛇的春情,让它不想回到寂寞的山洞中,而是要继续它提前到来的春天。 奚留香看着八歧大蛇,一副兴奋着急的模样,这货不是找到妞了吧? 她忽然想起,不知道八歧大蛇是雄xing还是雌xing,从这货的外表,还真就看不出来。 “小八,你不是要去泡妞吧?或者你就是美女?” 八歧大蛇不满地扭过几个头,奚留香伸出手指:“你是美女点点头,你是帅哥摇摇头。” 八歧大蛇忽然就害羞起来,低头去。 奚留香无语了,原来八歧大蛇还是个妞,不过显然和美女不沾边。问题是,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动物或者妖怪,能配得上八歧大蛇这个妞。 看着八歧大蛇一个劲地向远处奔跑,这妞要去什么地方? “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八歧大蛇伸出几个爪子,做出游泳的动作。 “你是要去海里?” 八歧大蛇点点头,发出兴奋的低吼。 “你的情人,不会是在海里吧?” 八歧大蛇羞涩起来,微微点头继续狂奔,奚留香郁闷了,这货到底是因为听她的话才离开,还是着急去回情人? “那啥,你去会情人我就不打扰了,我还是闪人吧。” 奚留香拍了八歧大蛇的脑门一,她可不想跟着这货去做电灯泡,不过对于八歧大蛇能找到什么样的情人,她也很好奇。 八歧大蛇摇摇头,不肯停来,发出低低的吼叫声,意思是让奚留香跟它一起去。 奚留香想了想,似乎她也没有要紧的事情,旦夕国如果发兵到日盛国,日盛国绝不是旦夕国的对手,她也不用担心什么。 留在京都,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不如就跟着这货,看看八歧大蛇到底泡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情人。她太好奇了,海里有什么怪兽,敢和八歧大蛇拍拖? “好吧,就跟着你走,有多远?” 八歧大蛇摇摇头,表示不是很远,也是,奚留香看八歧大蛇的速度,比动车也慢不多少,这速度,如果八歧大蛇说不远,靠骑马的话,估计也得跑几天。 远处,传来湿润咸腥的味道,奚留香躺在八歧大蛇巨大的爪子里面安然睡了一觉,终于在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嗅到了这种味道。 八歧大蛇伸出一只爪子,把奚留香握在爪子心中,很稳当地托在手心中,一路奔,嗅到海水的味道,它兴奋起来,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那声音在山间回荡,一路传播到大海中,随着海浪起伏。 一抹鱼肚白,出现在东方的天际,随后是一抹胭脂般的红。 奚留香很惬意地窝在八歧大蛇的爪子里面,这里四面密不透风,有着些微的温度,让她感觉很舒适。身上的狐裘裹得紧紧,看起来,八歧大蛇的爪子,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 241 拐走天神【2】 242 天神的情侣【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2 天神的情侣【1】 “吼吼……” 八歧大蛇的声音越来越大,叫春的叫声,让奚留香捂住耳朵,这种时候她也不能让八歧大蛇小点声,以免耽误了八歧大蛇的春天。 显然,这货是在招呼它的情人,奚留香靠在八歧大蛇的爪子里面,等待看八歧大蛇的情人到底是什么诡异的怪兽。 终于,艳红的朝霞映红了整个天空,远方湛蓝的大海上,跳动着一个红色的圆球,时而隐没在海水中,时而调皮地跳出海水,展露殷红的俏脸。 海面一望无际,跳跃着斑斑点点的殷红和金色,红、黄、金红、金黄、金色,各种斑点在海水中不停地跳跃,如同在碧蓝的海水中,洒落了无数宝石一般,美丽的难以描画。 奚留香趴伏在八歧大蛇的爪子心,透过爪子之间的缝隙看了过去,不由得心旷神怡,为之心神一爽。 一路被柳生一刀拘禁在船舱中,她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看一眼大海,因为要利用所有的时间来恢复功力。 进入日盛国后,她当然就更没有时间来欣赏大海的空阔和美景。 金色的沙滩,湛蓝的天空东方有色彩艳丽的朝霞,大海的远处,和天空融为一体,也是艳丽的令人眼花缭乱。 新鲜而寒洌的海风,从远处吹拂过来,空旷的沙滩和大海上,看不到一个人,一艘船,静谧而美丽。这种在二十一世纪,很难看到的原始生态的美,让奚留香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忧愁,久久凝视。 “吼吼……” 八歧大蛇的吼叫声音中,满是兴奋之意,巨大的吼叫声,从平静的海面传出无限遥远。 奚留香看了一眼八歧大蛇,这货,也就是大海中还能找到和它体型相配的动物了,陆地是绝对找不到,至于天空,就别想了。 “别叫了,你的情人也该听到了,你等着吧。” 八歧大蛇点点头,把奚留香从爪子上放到头顶,矗立在海边不安地徘徊走动,翘首以待。 “我说小八,你的情人是谁啊?我猜猜看,是章鱼哥?” 八歧大蛇撇撇嘴摇头。 “是鲸鱼哥?” 八歧大蛇伸出几根爪子,对奚留香摇晃着,露出鄙视的神情,奚留香郁闷了,迎着寒洌的寒风,她也不管八歧大蛇的情人是谁了,出神地凝望一望无际的大海。 殷红的圆球,渐渐颜色浅谈起来,变成金黄色,金色,挣脱了海水的缠绵拥抱,从海面山跳跃升起,耀眼的光芒把整个大海,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奚留香静静地呼吸,看着这美丽令人窒息的美景,连呼吸都减弱了,不愿意打扰此时大海的宁静和无法形容的美丽。 “吼吼……” 八歧大蛇震耳欲聋的叫声,打破了美丽的宁静,奚留香微微挑起秀眉,回眸向八歧大蛇看了过去。 八歧大蛇兴奋地伸出手指,向海上指了过去。 它伸出爪子把奚留香捞到头顶,纵身跳入海水之中,奚留香看到,远处的海面上,有一道白线快地向海边靠了过来,显然在海面,有着什么东西在的游动。 那速度,让奚留香极度地无语,简直就赶上最快的赛艇了。 白线在海面迅速靠近,却是无声无息地靠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显然八歧大蛇这位情人,是沉默型的,或许是难以发出什么声音。 八歧大蛇兴奋地叫着也迅速迎了过去,在八歧大蛇的身后,也出现了一条白线,这货在海中的速度,不比赛艇慢。 奚留香侧耳倾听,感觉到空气和海水都在剧烈的波动,她明白了,八歧大蛇的情人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发出的声波,是奇特的超音波。这种声波,估计八歧大蛇是能接受到的,但是人类就无法听到了。 两道白线,在海面上碰头,互相盘旋,在海面上形成了一个漩涡。 奚留香瞪大眼睛,盯着海面,此刻就是从海面再出现一条八歧大蛇,她也不会惊讶。 毕竟,能亲眼看到八歧大蛇这种传说中的妖怪,而且是比传说中八歧大蛇更变态的妖怪,她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哪怕就是此时从海上,蹿出一条美人鱼,她也接受了。 一颗巨大的头颅,从海面升起,青黑色的头颅狰狞恐怖,血盆大口,一双幽绿色的眸子,足有灯笼大小,第一时间就盯住了骑在八歧大蛇头顶的奚留香,发出无声的抗议。 “蛇?” “海蛇?” “鳗鱼?” 奚留香问了几句,从这颗相当诡异的巨大头颅上,她实在是难以判断,海面的这个动物,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存在。 八歧大蛇兴奋地低声柔情吼叫,似在对怪物说着情话,诉说思念之情。 海面的怪物,终于渐渐浮出海面,又伸出一个巨大头颅。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见到怪物有两个巨大头颅,她反而感觉轻松起来,八歧大蛇如此变态的妞,怎么可以只找有一个脑袋的情人,怎么也得有两个脑袋才算是正常。 又是一个脑袋,从海水面浮出,三个巨大的头颅,和八歧大蛇的头颅脖颈交缠在一起,说不出的亲密。 怪物用一双幽绿色的眼睛,看着奚留香,似乎在问她是谁。 怪物的头颅显然比八歧大蛇小了不止一个层次,眼睛狭长,和蛇眼有些相似。 奚留香怎么看,这货都像是是一条海蛇的模样。 青黑色的巨大身体,渐渐显露在海面上,把八歧大蛇缠绕在身体上,两个怪物的身体,互相纠缠在一起,都同样是修长的体型。如果不看粗度,可以说是修长的。 海面的身体显露出来,的确是一条海蛇的模样,虽然这条海蛇有着三个诡异的脑袋,但是也不能就说不是一条海蛇。 蛇形柔软的身体,互相纠缠在一起,两个怪物好不亲热。 八歧大蛇搂着海蛇一路向岸边走了过去,奚留香估计,小八是要向情人献宝,把那些食物和烧烤献给自己的情人。 果然,八歧大蛇到了岸边,伸手把奚留香从头顶拿了去甩到一边,亲热地搂住海蛇,把所有的美食都推到海蛇的头颅边。 海蛇也没有客气,伸头吃了起来,然后就瞪大眼睛,用自己的身体更紧密地缠绕地八歧大蛇的身体上。美味啊,太美味了! 从海蛇的眼中,奚留香读懂了这句话。 她摇摇头走开,看起来八歧大蛇是见色忘友,见到海蛇情人,就忘记了她的存在。也是,果然八歧大蛇还是找到了一条蛇作为伴侣,虽然是海蛇,但是奚留香估计在陆地上,也不可能找到和八歧大蛇体型一般大的蛇了。 不想打扰八歧大蛇的春天,她沿着海岸线走远,显然八歧大蛇春情正浓,而大海中有的是食物,她可以暂时抛弃八歧大蛇,随意走走。 登上海边的一座高峰,极目向远处眺望,离这里不算很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人烟,她回眸看了一眼。 八歧大蛇和海蛇,正交颈同眠,在度过属于它们的春天。 奚留香记得,蛇类的缠绵真的是缠绵,会用很多时间,她摇摇头向山峰的那边走了过去,或许从这里可以听到一些消息,得知旦夕国出兵的最新情况。 虽然在皇宫得知旦夕国出兵,但是那些毕竟是要从海边送到宫中,不是最新的消息。 在这里,可能得不到最隐秘的军情,但是一定会得知旦夕国和日盛国最新的情况。心中隐隐有期望,希望可以看到旦夕国的大军,又不希望看到。 如果大妖孽出兵,大军压境,日盛国用她作为威胁,她很想知道,宫锦文会如何对待。是悍然出兵,用铁血的手段让日盛国明白,旦夕国不容许触犯天威,还是会采取怀柔的政策,牺牲很多利益来把她交换回去? 此刻,奚留香发现,她对宫锦文真的不是非常了解,至少她不知道,宫锦文会如何做。 “如果是他处于我的位置,我会怎么做?” 奚留香问了自己一句,把自己和宫锦文交换了一个位置,良久她苦笑了一,如果她处于宫锦文的位置,是绝不会因为日盛国的威胁而妥协的。 这不仅是妥协,事关两个国家的尊严,无数将士的生死,甚至关系到国威和一个国家的脸面尊严,不是一个人就能换取的。 而当初日盛国已经向旦夕国呈上降书顺表,进贡朝拜,旦夕国决不能在这种时候低头,让日盛国有喘息之机,甚至把最犀利的武器交给日盛国。 如果她处于宫锦文的位置,会用铁血的手段,强硬的兵力和武器扫平日盛国,让日盛国最终不得不低头臣服,而不会接受日盛国的任何一个条件和要求,哪怕是那个条件和要求再微小,她都不会接受。 想必,宫锦文也会如此,那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在黑暗中行走了二十年,他更明白其中的关键和利弊,宫锦文的铁血无情和冷酷,她也从来怀疑过。 或许,她和他都是同一种人,在很多的方面,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只是,她的心中还是有着比他更多的牵挂和柔情,奚家那些人,还有大妖孽,都是很难彻底放的。 242 天神的情侣【1】 242 天神的情侣【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2 天神的情侣【2】 奚留香静默地在山间行走,想着宫锦文可有什么东西是放不的。 宫擎天归天,而宫锦文的母后早已经归天,他的兄弟都如狼似虎,和宫锦文从来就没有兄弟情意,他独自在黑暗中行走了二十年,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那样一个男人,或许没有什么放不要顾忌。 如果说有,曾经就是她,但是以后,她是否还是宫锦文放不的人? 渐渐地,在山间和海岸有了人家,奚留香买了一匹马,奔行了一日,才走进海边一个比较繁华的城市,说繁华,入目满是萧索的景象,店铺冷清,就连街道也是冷清无比。 行人稀少,奚留香不由得有些疑惑,之前她从皇宫取得日盛国的地图,按图索骥,这里就该是附近海岸边一个比较大的城市。 可是此刻看起来,这里甚至没有旦夕国的一个镇子更繁华热闹,入目都是破败冷落。 街道上行走的人,都是愁眉苦脸,饭店和酒馆中,寥寥无几,冷的就如这个冬天,海面上咸湿的海风,不停地吹拂,让这里更冷静起来。 奚留香进入一个酒楼,随手扔出一块碎银子,坐在座位上,有人见有客人上门,虽然是一个女子,也急忙迎了上来深深一揖,问奚留香要吃什么。 奚留香随意要了几样普通的饭菜,日盛国的语言,她还是比较精通的,虽然和她所知的岛国有些区别,一路之上也曾经利用无聊的时间,和柳生一刀学习了日盛国的语言。 之前,她在东海的时候,就学习了两个月的日盛国语言,此刻运用起来,虽然不能说精通,但是应付日常绰绰有余。 “这里为何如此冷清?” “您不是此地人吧,听您的口音,小人听不出您是什么地方人。” “我从京都来。” 掌柜脸上肃然起敬,从奚留香进门他就一直在打量奚留香,她的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华贵的衣料,虽然没有艳丽的颜色和繁复的式样,却是极其上乘的面料。 佩戴着刀,身上没有什么饰品,娇俏的容颜自有说不出的威严高华气度,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令人不敢直视。 日盛国女子地位极其卑微,即便是会武功的女子,地位也是一样卑微。日盛国的女子,无论多么的惊才绝艳,在男人的面前,她们只是附属品,是玩物,没有任何的地位。 掌柜想,这位小姐,可能是京都那个家族的大家小姐,那些衣料都是即位华贵的,虽然刚刚看上去不起眼,但是他作为当地最大酒楼的掌柜,南来北往的人不知道看过多少人,如何会看不出这些。 “原来您是从京都来的,小人听闻,天神屡屡在京都显出真身,显示神迹,您可是知道?” “知道,我还亲眼见过,这里可有什么消息,听闻旦夕国大军即将压境,但是我看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小姐有所不知,这里不是最要紧的地方,不过也做了防备的,年轻壮年的男子和女子,都被派去修缮城防,准备一切。不过……” 掌柜的脸色不好,长叹了一声没有继续说去。 “旦夕国的大军,离这里还有多远?” “听闻旦夕国大军的首要目标是横滨,那里是海边离京都最近的位置,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横滨啊,原该是如此的,只是横滨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战事一旦起来,这里也必定会被波及。” “是,小姐说的是,小人也不过是一个酒馆的掌柜。小姐,您说您曾经亲眼觐见了天神,却不知天神的真身,到底是何等的威仪?” “就和你们膜拜的图腾是一样的,身体巨大如同小山,有着八个巨大的头颅,血红的眼睛……” 奚留香知道掌柜最为关心的事情,就是天神的事情,于是绘声绘色地说了一些,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停顿来缓缓地用饭。 掌柜和酒馆中的伙计,还有几个被吸引过来的客人,都围绕在奚留香的身边,希望奚留香继续说去。 “小姐,请慢用。” 掌柜见奚留香用饭,也不好催奚留香继续说去。 楼上的雅间,忽然有人挑起门帘,一个忍者从雅间走了出来,走到奚留香的面前微微躬身:“这位小姐,我家主人听闻小姐乃是从京都到此,曾经亲自觐见过天神,请小姐到雅间一叙,小姐,请。” 奚留香没有动,连看都没有看忍者一眼。 “你的主人是谁?” “小姐无需多问,请进去便知。” “不去。” 奚留香没有兴趣,靠在椅子上继续用饭,连话都懒得说,她一直都知道日盛国女子的地位低微到不堪的地步,见有人如此嚣张无礼,自然不想理睬。 “小姐,请上去一叙,此乃是我家主人的邀请,小姐不宜推脱。” 掌柜的脸色发白,急忙向奚留香躬身施礼:“小姐,雅间是一位尊贵的客人,既然邀请小姐上去,您还是上去的好。” “尊贵,有多尊贵?他尊贵还是卑jian,与我何干?” “小姐,你还是上去吧。” 掌柜暗暗对奚留香使了一个眼色,这位小姐纵然是京都某个家族的大家小姐,独自一人到此,也不该太过倔强才是。他可是深知,楼上的那位尊贵客人,是有着多么大的来头。 看奚留香独自到此,身边没有侍卫和奴婢,连一辆马车都没有,他心中很有疑虑,这位小姐,倒像是从家中逃出来的一般。 “我自吃我的饭,别人请我,我就要去吗?” “小姐还是上去的好,否则让我动手请小姐上去,就不美了!” 忍者语带威胁,说了一句。 附近的人脸色都变了,纷纷退开,有的人急忙结账就走了出去,但是那些人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就守候在酒馆的门口看着。 奚留香看到那些的动作,也看到忍者的腰间有一个腰牌,从那个忍者一楼,她就注意到那个腰牌,但是对于那个腰牌所代表的意义,她不是很清楚。 对日盛国毕竟是太过陌生,京都还没有熟悉,一直被幽禁在菊丸的禁地中。其后就是陪同八歧大蛇,好不容易出来,在皇宫晃悠了两天,又被八歧大蛇带到这里。 她沉思,在这里有什么家族,似乎这里是有着一个藩镇和家族的,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个中村家族。 一抹讥诮的笑意,涌上奚留香的唇边,不想和中村家族如此的有缘,在海上就碰到中村家族的人扮作海盗要劫杀,到了这里,又如此巧合地遇到中村家族的人。 楼上雅间中的人,可能就是中村家族某个富二代的公子哥,闲来无事看到她,就要依仗权势来压她,让她去陪酒。 可惜,她奚留香不是弱女子,而中村家族的人,还不配让她盗后去陪酒。 雅间的帘子被挑开一道缝隙,两道犀利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脸上,那目光忽然就不犀利,良久盯住奚留香。 她娇憨灵动的笑容,让他动心,本来只是听说这个女子是从京都刚刚来到此地,还曾觐见过天神,他才派出部去邀请这个女子,想打听一京都的消息,天神的事情。 中村一英,没有想对这个女子怎么样,结果派出的人被拒绝,而部暗中回禀,外面是一位罕见的美女,有着特殊的气质,高贵的仪容,让他不由得就挑起帘子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他再也放不帘子,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感觉到楼上的目光,奚留香微微抬眼向楼上雅间看了一眼,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忍者:“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动手请我上去?” “小姐还是自己上去的好,我家主人肯邀请小姐,乃是您的荣幸。” 忍者显然也看出奚留香的身份可能不凡,说话中威胁带着几分客气。 “可惜,我不想给他这个荣幸。” “小姐,您身在京都,看您的衣着气度,也该是某个家族的大家闺秀,您该知道我的主人是属于哪个家族。” “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滚开,休要耽误我吃饭。最讨厌吃饭的时候,有苍蝇在旁边,不想这里到了冬季,还是有讨厌的苍蝇。” 奚留香的话,触怒了忍者,他伸手就要动手。 “住手,不可无礼。” “是。” 忍者急忙向楼上深深躬身施礼,恭谨地退了几步。 “小姐,我并无其他意思,乃是听闻小姐是从京都到此又曾觐见过天神,因此我想请教几个问题。小姐,可否请上楼一叙,允许我一尽地主之谊?” “没有兴趣,这里通风凉快,很合我的意。” “小姐,你进入这里就一直在打听旦夕国出兵的事情,可知此乃是国之机密,军情秘闻,你问这些事情做什么?莫非你乃是旦夕国的奸细,到这里来打探机密?” 奚留香轻笑,微微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公子还真是英明神武,竟然能看出我是旦夕国的奸细,却不知道,公子给我按上这样的罪名,可是要利用你家族的力量为所欲为,欺辱我一个弱女子吗?” 中村一英的脸色略略显露出尴尬之色,没有想到楼的这个女子,口舌如此犀利。 242 天神的情侣【2】 243 嚣张家族【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3 嚣张家族【1】 “小姐的口音并非是京都口音,小姐说是从京都来,在这里打探旦夕国发兵的消息,又是何意?” “我是何意都和你无关,你若是有本事,自去阻挡旦夕国的大军。一个男人,在这里为难一个弱女子,又算得什么本事?” “呵呵……” 清雅的低笑,从楼上雅间传了出来,中村一英不由得笑了出来,果然是一个非凡的女子,牙尖嘴利的很。只是她的口音,真的不是京都的口音,就连他也难以分辨,她的口音是属于什么地方。 “小姐好口才,须知你想得知旦夕国的军情,问我是最好的,何不上来一叙?” “公子的口才也不错,颠倒黑白,以势压人,需知你若是想知道京都天神现身之事,问我是最好的,何不来一叙。” 淡雅的笑声从楼上雅间传了出来,有人躬身给中村一英一直把帘子挑开了一道缝隙,中村一英透过缝隙看着奚留香,清俊的脸庞上虽然带着笑意,眸子中却是没有什么笑意,兴趣十足地看着楼那个,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懒得看的女子。 他微微一挥手,楼的忍者忽然出手,一把向奚留香的咽喉抓了过去,他没有抽出刀,而是空手去抓奚留香。 奚留香微微摇头,果然啊,在这里也是一样,强权者的天,中村家族是这里的地主,也是这里的主人,楼上那位属于中村家族的富二代,是不会轻易来和卑jian平民一起用饭的。 “噗通……” 忍者的身体,出去足有丈余,重重地撞击在酒楼的墙壁上,无数灰尘从房顶震动落,扑簌簌地掉落来。 这个酒楼,是这里最大最豪华的一个酒楼,不然中村一英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掌柜的眼睛凸出如同金鱼,嘴巴张大可以塞入一个拳头,看着奚留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酒楼外面的所有人,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奚留香。 他们都想到这个女子会武功,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奚留香的武功如此高,出脚如电,一脚就把中村家族的忍者,踢出去撞击在墙壁上。 不是忍者不小心,他只是没有想到面对的,是一位武力值极高的对手,盗后的身手,不是谁都能对付的。尤其是奚留香的诡异葵花宝典,已经进入一个高级的层次,和原来不能相提并论。 忍者的身体撞击上墙壁,从墙壁上滑落,掉在地上,他也同样瞪大了眼睛,用愕然的目光看着奚留香。 “噗……” 一口血从忍者的口中吐出,他微微抬头,就看到他的主人站在雅间的门外,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 “少主,属该死!” 忍者顾不得受伤吐血,奚留香没有杀手,只是教训一中村家族的小子。 听到忍者如此称呼那个富二代,奚留香明白了,楼上雅间的男人,应该就是一代继承中村家族族长位置的人。 她稳稳当当地继续吃饭,动作优雅而闲适,没有抬眼向楼上看一眼。 中村一英的眸子深处,闪过浓重寒意,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不想这个看上去娇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身手。 能跟在他身边的忍者,当然不是普通的忍者,都有极高的功夫。虽然刚才奚留香是趁人不备,那个忍者也太大意了些,面对一个美丽的女子,失去了该有的警惕心。但是,如果奚留香的功夫不高,出手不快,也不可能一脚就伤了他的部。 “少主,属去请这位小姐上来。” 中村一英微微点头,刚才他在雅间里面,没有太看清楚奚留香是如何出手的。他很想看看,这个自称从京都来,觐见过天神的独身女子,有什么本事敢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如此嚣张。 他想,奚留香或者是哪个家族中的闺秀,但是他真的没有从奚留香的口音中,听到多少京都的味道。 轻微的脚步声,踏在楼梯上几乎难以听到,却沉重的如同踏在所有人的心上。 中村一英身后的一个人,一身黑衣,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衣,背后是长刀,再没有其他多余的饰品和东西。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黑衣礁石!” 有人惊叫出声,能在这里吃饭的人,都不是普通之辈,就在刚才中村一英出现的瞬间,酒楼外面的也都跪伏在地,深深低头去。 中村一英趴伏在楼上的栏杆上,兴致十足地看着楼的那个女子。 “都起吧,不必多礼。” “谢少主。” 众人恭敬地起身,偷偷抬头偷窥一脸淡笑,趴伏在楼上栏杆上的那个年青男子,脸上满是敬畏之意。 奚留香仍然没有抬头,侧耳倾听那个所谓的黑衣礁石,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了来,每一步都把他的自身调整到最好,当最后一步从楼梯落时,悄无声息,而她也很难感觉到黑衣礁石的气息。 这个人,无疑是一个高级忍者,能够很好地隐藏他的气息。 可惜,在盗后奚留香的面前,他的气息仍然无法真的完全隐藏起来。 黑衣礁石从奚留香的背后走了过来,奚留香的勺子中,有一勺子汤,她似乎没有觉察到,危险就在背后,连兵刃都没有抽出来。 短刀,就放在她手边的桌案上,她好整以暇地在喝汤。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黑衣礁石是中村一英身边很有名气一位忍者,也是功夫内功极高的一位忍者,即便是在日盛国,也是很有名气的。 在他们看来,奚留香不是太大意没有发现黑衣礁石,就是太有自信。 但是,他们以为,在黑衣礁石这样的人面前,谁也不该有如此自信和大意。 黑衣礁石看着奚留香的背影,他没有从奚留香的背后出手,虽然为了达成目标,他是不介意用什么手段的,但是面对一个女子,外面还有众多的人,为了中村家族的名誉,他的名誉,他也不能在背后对一个女子出手。 他心中不以为这个女子,会是他的对手。 无声无息走到奚留香的前面,黑衣礁石微微向奚留香躬身:“请小姐赐教,未知小姐是要用兵刃,还是要空手过招?” “你用什么我就用什么了。” 奚留香戏谑地一笑,看着黑衣礁石,如果此刻对面的人是柳生一刀,她或者是有几分顾忌的,但是其他人,她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忌惮。 即便是柳生一刀,如今也不能轻易就抓住她,葵花宝典再度晋级了足有两个阶梯,她相信就是不用其他的手段,凭借她本身的武功,也可以与柳生一刀一战。 当然,最后她肯定不是柳生一刀的对手,不过论轻功,她还没有服过任何人。 “既然如此,我就出手了,小姐请注意。” 看到奚留香仍然在喝汤,黑衣礁石的脸上也没有愤怒不快之意,缓缓地出手向奚留香的手腕抓了过去。 他出手很慢,仿佛是慢动作一般,要让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但是他的手和身上的气息,却是锁定了奚留香,让奚留香的手沉重起来。 她的手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黑衣礁石有机可乘,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对方锁定之中。 压力从黑衣礁石的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紧紧地压制着她,黑衣礁石上来就想用高深的功力,压制住奚留香,让奚留香没有还手的余地。 奚留香忽然抬眼看着黑衣礁石笑了一:“你想喝汤吗?” 她抬手,出手如电,把桌案上喝了一半的汤,用手指一弹,汤碗向黑衣礁石了过去。 黑衣礁石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个女子不简单,能在瞬间就破除他的压力反击,功力也是很深厚的,至少不比他低多少。 心中稍微的轻视之心,立刻收起,出手如电把汤碗一拨,向奚留香回转过去。 “哗啦……” 汤碗就在黑衣礁石的手指碰触到上面时,轰然碎裂开来,汤水洒落溅了黑衣礁石一身,他急忙退身撤步,却是晚了一步,衣服上被汤水所污。 奚留香反手从袖子中抽出匕首,酒楼的空间有限,用长刀是很不方便的,不如就用匕首。纵身快地跃了上去,出手寒光闪动,向黑衣礁石攻击。 黑衣礁石后退而不乱,双手一只拍出,内功带起呼啸的风声,迎上奚留香的匕首,抬脚提了出去。 他反手,从背后抽出长刀,见奚留香拿出武器,他也不想空手和奚留香对招。 刚才的一个交手,他就明白眼前这个女子,不仅内功很高,出手极快,反应和心机也是极好的。 汤碗在抛出之前,就蕴含了暗劲,一旦他碰触到汤碗,汤碗就会碎裂开来。这一招,是他没有防备,先输了一招。此时他对奚留香不敢有半点轻视,骤然拔出身后的长刀,闪电般的寒光劈出。 奚留香如何会给他出刀的机会,身体靠近黑衣礁石,采取近身的招数,用手中的匕首攻击,长刀此时很难发挥所长,而近身搏斗一向就是奚留香的所长。 身为盗后,如果不能贴身,怎么能从对方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宝贝。 243 嚣张家族【1】 243 嚣张家族【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3 嚣张家族【2】 二人的身影交错,黑衣礁石处于被动的地位,对方的身法极快,出手招数诡异,他几次想利用自己高深的内功bi退对方,但是对方的身法步法都极高明,避开了他的正面攻击,围绕他出手如电不停地攻击。 黑衣礁石心中暗自诧异,不想一个弱女子的功夫也如此高明。 他连连后退,想拉开和奚留香之间的距离,好出刀控制局面。 奚留香步步紧bi,一步也不放松,不肯给黑衣礁石一点空隙。唇角高高地翘起,这是她葵花宝典晋级之后,第一次和高明的对手交手,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要验证一,自己的功夫提高了多少。 中村一英越看越是心惊,黑衣礁石的功夫他是清楚的,是他身边最好忍者之一,从来黑衣礁石出手,也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不想楼这个女子的功夫,不低于黑衣礁石。 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 是谁教授了她一身如此高明的功夫? 有高明的功夫不奇怪,但是能有如此高深的内功,就让中村一英不得不另眼相看。 他趴伏在栏杆上,兴趣十足地看着楼两个人交手,想看看这个女子,还能带给他多少的惊喜。 黑衣礁石忽然把刀竖立起来,刀刃向外,抱入怀中,出掌时运用了八成的功力,势必要bi退奚留香。 奚留香毫不在意,和黑衣礁石身形交错,二人的掌力交击在一起,受力太大,奚留香的身子围绕黑衣礁石不停地旋转。 黑衣礁石再度出手,掌力更是雄厚,奚留香不想和黑衣礁石硬碰硬,撤身避过,身形轻盈地了出去。对方可不是只有黑衣礁石一个人,那个富二代少主的背后,还有好几个气息深沉的忍者在。 就是那位少主,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拥有很高的势力。 在日盛国,如果一位主人本身没有过人的势力,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这样的主人,也很难赢得更多属的追随和忠诚。 每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无一不是文武双全,甚至是惊才绝艳之辈。至少才华在同辈中无人可及之人,才能作为继承人存在。 如果选择了一个愚蠢之人作为继承人,带给整个家族的,就是毁灭。 日盛国的国情,每一个家族都要苦苦挣扎,维持自己的地位和地盘,不断扩张扩大自己的势力,让家族长期屹立不倒。 但是,想做到这一点太难了,各大家族只能倾尽心力去培养继承人,从一代中多次的考验筛选,最终选择出最好的人作为继承人。 中村一英就是层层考验和选拔中,脱颖而出,被正式定为中村家族继承人的少主。 少主虽然没有最后继承族长的位置,权力也是很大的。 奚留香重新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伸手在桌子上放开自己的手。 “哗啦……” 一些散碎的银两,还有一些小东西,落在桌案上,其中有一块红色的丝帕,上面绣制朵朵银色的樱花,栩栩如生。 黑衣礁石挥舞长刀,本想出手,看到那些东西不由得脸色大变,伸手向怀中掏了过去,脸色铁青极为难看。 中村一英的目光也落在那些东西上面,唇角忽然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他知道,那些东西就是属于黑衣礁石的,是这个女子从黑衣礁石的身上取出来的。 黑衣礁石久久凝立在原地,呼吸都有些紊乱起来,对方能趁他不备,从他怀中和身上取走那些东西,是不是就说,对方刚才有很多机会能手杀死他? 深深呼吸,看着奚留香唇角戏谑的笑意,他忽然挥刀,刀光霹雳一般,向奚留香当头劈了过去。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如此被一个女子羞辱,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住手!” 中村一英一声呵斥,黑衣礁石的刀,在离奚留香头顶三尺的地方凝固,他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看着奚留香,自觉多少年来,从未如此的愤怒和感觉羞辱过,胸口微微地起伏。 “大胆!” 中村一英又是一声轻斥。 “当啷……” 黑衣礁石收刀入鞘,转身双膝重重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跪伏在地:“ 属无能,请少主赐罚。” 他深深低头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去看中村一英,恭候处置。 “呵呵……” 优雅的笑意在中村一英唇边翘起,他缓缓起身从栏杆上挺直了身躯,一步步从楼上走了来。 “好功夫,看起来也只有我亲自楼来陪小姐了。” 奚留香靠在椅子上,微微侧目看着中村一英,这时才看清楚中村一英的脸,刚才透过帘子的缝隙,她只看到一双犀利狭长的眼睛。 “中村家族,中村一英。” 中村一英傲然站立在奚留香的面前,微微躬身低头,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酒楼的掌柜,早已经跪伏在地,连抬头都不敢,这里是中村家族的领地,他们都是中村家族属的臣民。虽然他们实际上是属于日盛国的臣民,但是在这里,中村家族比皇室拥有的权力和威严更要重的多。 “中村家族一向都是如此嚣张啊。” 奚留香意味深长地看着中村一英说了一句。 “小姐言重,我只是想请小姐上楼一叙而已,别无他意。” “哦,如果我被你的人抓住,你是否还会如此客气地和我说话?” 中村一英的脸上没有丝毫不快和尴尬,淡雅地笑着,一张清俊的脸显得更加迷人亲切。 “小姐误会了,我只是看到小姐功夫高妙,就见猎心喜而已,并无要伤害小姐的意思。” 奚留香撇撇嘴,懒得和中村一英多说什么,桌案上的饭菜,一番折腾都凉了。 中村一英挥手:“来人,上新鲜的饭菜,小姐,请容我一尽地主之谊,招待小姐以为赔罪。” 奚留香也没有拒绝,刚刚吃了没有几口,就遇上这种事,她也很郁闷。看起来,没有八歧大蛇当保镖的日子,是很凄惨地。 中村一英没有坚持再请奚留香上楼,径直走到奚留香的对面坐了来,也不去看一直跪伏在地上的两个手一眼。 黑衣礁石和另外一个忍者,连大气都不敢出,恭敬地跪伏在地上。 掌柜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亲自去厨房吩咐用心整治饭菜送了上来,他亲自恭敬地端了上来,不敢有丝毫怠慢疏忽,唯恐触怒少主,他的小命不保。 奚留香就如同没有看到中村一英一般,专心地继续用饭,她真的很饿了,骑马奔波了大半日,有些疲惫也有些饥饿。 “旦夕国的大军……” 中村一英说到这里,抬眼微微挥手,他手的人急忙驱散了所有人,包括酒楼中的人也都驱除到后面,不得偷听。 奚留香撇撇嘴,旦夕国发大军压境的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用得着这样吗? “旦夕国大军,还有三日,最多三日,就可以到达横滨。” 听到这个消息,奚留香的手停顿了一,抬眼看着中村一英:“是谁带兵?是叶飘零吗?” “旦夕国的圣上,亲自御驾亲征,叶飘零只是先锋而已。” 奚留香的心一震,听到宫锦文的消息,她的心仍然不能平静。 手停顿在盘子边缘,她缓缓地放手中的筷子:“御驾亲征啊,有多少大军?” “据说是先发兵三十万,其后还有大军继续从海上过来,即便只是三十万,日盛国也承受不起。如今的日盛国,恐怕……” 中村一英没有继续说去,淡笑看着奚留香:“还不曾请教小姐的芳名,可否赐告?”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公子轻易动问女子的名字,恐怕是不妥吧?” “小姐,我告诉了你机密军情,如何能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能算是机密?随便从大街上抓一个人,都能说出这些事情。” 中村一英剑眉微微一挑,不想这个女子如此的无赖,能言善辩。 他没有恼怒,唇角高高翘起,越加感觉眼前的女子有趣。 “大胆,敢对少主无礼,少主……” 中村一英微微抬手,属顿时声息皆无,不敢继续说去。 “有趣,谁都知道吗?未必,虽然旦夕国发兵的消息日盛国恐怕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其中很多军情,恐怕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可没有问你。” 奚留香夹起菜,悠闲地吃了起来。 “呵呵,是的,小姐的确没有问过我,我可否也向小姐请教几个问题?” “那就看我的心情了,我可不一定回答你。” “刚才听闻小姐曾经觐见过天神,可是事实?” “这种事情,我似乎没有必要骗你。” “那么,天神是真的显露真身神迹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这样问不感觉很可笑吗?还是你的眼线,没有把消息从京都传回来给你?” “敢像你一样对我无礼说话的人,最近几年很难遇到。” 中村一英仍然在笑,脸上温雅的笑意,却是不能到达他的眼睛中,目光略带寒意盯住奚留香。 “我只是实话实说,中村一英,我不是你中村家族的家臣,你也休要在我的面前摆什么威风,愿意的话,我用京都最新的消息,和你交换某些消息,不愿意我可以找别人。” “非常乐意,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小姐请到我的府中一叙,中村一英必定竭诚招待。” 一抹精光,从中村一英的眸子深处闪过,他微微垂着眼睑,遮盖了眼中的精光。 243 嚣张家族【2】 244 交换消息【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4 交换消息【1】 奚留香轻笑看着中村一英:“是啊,去了你的府邸,我想出来就难如登天了吧?” “小姐何必如此疑心,我对小姐并无恶意,以小姐的身手轻功,又能有什么地方留得住小姐呢?” 奚留香不以为,她一个人能和一个庞大的家族作对?中村家族乃是日盛国几个最大的家族之一,势力雄厚,人才辈出。不然中村家族,也不可能在织田骏的强权铁腕,仍然保存来。 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并无可怕的地方,温雅的笑容可以令许多闺阁少女为之着迷,但是能在人才济济的中村家族中脱颖而出,成为被指定的继承人,必定是有着非同一般的过人之处。 “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我的话都说明白了,如果你无意和我交换消息,我要上路了。” “未知小姐要去往何处,我可以派人护送小姐前往,小姐初来此地,何必急于离开,请允许我款待小姐数日,派人护送小姐去往你想去的地方。” 奚留香唇角高高翘起,露出戏谑的笑意,盯着中村一英:“你想强迫留住我,想得到什么呢?” 中村一英的心不由得也是一个问号,他为何要留住她? 是因为她的身份颇为神秘?还是因为她的武功内功颇多诡异之处? “小姐莫要误会,我与小姐一见如故,小姐远路而来辛苦,我只想请小姐到我的家中休息而已。若是小姐有所疑虑,我可以为小姐安排最好的客栈,让你在这里休息。” “我的事情就无需你操心了。” “京都的事情,还请小姐详细告诉我,天神多年不曾显露真身神迹,十八年前的觉醒,也只是短暂的觉醒,其后就陷入沉睡。为何这一次,天神觉醒之后,频频显露真身神迹?” “可能是天神太无聊了,沉睡了多年,就随意出来溜达。” 听到奚留香的话,中村一英的唇边不由得带出深深的笑意,这样的话,是没有人敢说出来的。谁敢说,天神只是因为无聊,随意出来散步? 但是,这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就似乎是顺理成章的,而且给中村一英的感觉,天神就是因为无聊,才出来随意走动。 至于皇太子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谣传天神震怒,因为各地藩镇不遵皇室,藐视天神,对神选皇太子不敬,因此才会触怒天神,让天神的愤怒久久不能平息的话,他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的。 如果他是皇太子,也会利用这个机会,大造声势,夺取民心,震慑诸大家族。 那位皇太子,是要夺权了吧? 藩镇割据,各大家族各自为政,织田骏的死,让日盛国混乱不堪,那位年轻有着绝代风华的皇太子想统一日盛国,想结束目前日盛国的动乱,何其难也。 没有那个藩镇和家族,愿意交出手中的权力。 一旦他们的手中没有了权力,就是皇室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命运。这样的命运,多年的独大,让所有的家族都不愿意丧失一点利益。 很多大家族,想利用织田骏的死,重新洗牌,甚至想代替织田家族,控制皇室,成为日盛国的最大家族之一。 但是,这一次天神的觉醒,天神觉醒之后没有再陷入沉睡,而是留在皇宫附近。虽然他不知道天神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想法,但是这样的情景,显然在其他愚蠢之辈的眼中,就是天神眷顾皇太子,在守护皇室和皇太子。 各地前往京都朝拜的人,有的已经动身,圣旨他们可以不去太过顾忌,但是敢于藐视天神的人,却是没有。 纵然那位天神已经沉寂多年,但是日盛国历史记载的几次大事件,关于天神的大事件,让所有的人都对天神充满了敬畏之意。 “是这样啊,你亲眼看到天神了吗?” “是的,亲眼看到。” “那么天神的真身,就如你刚才所言那样威仪无伦,你当时离天神有多远?” “和离你一样近,甚至更近。” 中村一英微笑,他不是很相信奚留香的话,谁敢如此靠近天神,恐怕除了那位神选皇太子之外,即便是皇族中人,也不敢离天神那么近。毕竟那位天神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吃人不眨眼的。 “如此说来,小姐也是天神眷顾的人,我听闻历代被天神眷顾的人,都是皇室之人。皇族,乃是天神的后代。” “噗……” 一口汤,从奚留香的口中喷了出来,中村一英出手如电,用一块丝帕挡住了从奚留香口中溅出的汤水,挥手将汤水都收入到丝帕中。 “咳咳……” 奚留香笑的花枝乱颤,如果说皇族是天神的后代,她真的无法想象出,八歧大蛇那样的恐怖妖怪,它的后代会是什么样。 但是,绝不可能是皇族中人那样,更不可能是菊丸那样。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她不以为,有什么人类可以做八歧大蛇的伴侣,让八歧大蛇生出一个正常人类来。 或者只有菊丸的邪恶,身为小恶魔的潜质,是继承了八歧大蛇的部分而已。 “天神的后代……” 奚留香笑的弯腰,无法再说去。 “小姐可是有不同的见解吗?” 中村一英唇角微微抽搐,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位大家闺秀,会笑的如此放肆而没有形象。 但是,他感觉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没有一丝的虚假,真实而美丽,胜过此时正午明媚的阳光。 是的,他见过所有的女子,都笑不露齿,她们的笑容都是温婉无比,矜持而优雅。 为何,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笑,会触动他的心,让他的心忽然就漏跳了一拍,也随着笑了起来。 清朗的笑声,从中村一英的口中传了出去,他也拍案大笑起来,忽然之间,就很想也和她一样,毫无忌惮地笑一回。 似乎有很多年,他都没有这样开怀大笑,毫无顾忌地去笑过了。 上一次这样笑,是在什么时候? 他已经回忆不起! 两个人都很没有形象地一起大笑,拍案大笑,中村一英的部们,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少主,深深低头,少主,您怎么可以那样笑,太丢人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礁石和另外一个忍者,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了少主片刻,就急忙深深低头,不敢再看。 他们从未见过少主笑的如此开心,这样的真实。 从来,少主脸上的优雅笑意,只是挂在唇边,从来没有到达少主的眼睛中。 他们同时偷偷地看了奚留香一眼,忽然他们的唇边,也露出一抹笑意,被那个女子灿烂而辉煌的笑意所感染,心也放松,低头。 只是她的言语太过无礼,有亵渎天神的意思,那样的笑,对天神是大不敬。 站在中村一英身后的忍者,想开口说什么,看到少主笑成这样,也不敢开口说出呵斥的话。 奚留香的笑声渐渐停止:“有趣,皇室的人是天神的后代吗?真是令人诧异啊。中村一英,你能想象出,天神是如何孕育出菊丸那样后代的吗?” “咳咳……” 中村一英有些尴尬,毕竟他不敢说出如此无礼,亵渎天神的话来。 “小姐僭越了,如何可以对天神大不敬?” “有吗?我只是疑惑而已,若说对天神大不敬,我绝对不是最不敬的一个,不是吗?你在表明对天神敬畏,内心是不以为然的。” “中村一英不敢对天神有丝毫不敬。” “就算是吧,你中村家族,可曾回去朝拜天神了吗?” “那自然是要去的,家父正在准备上路,去朝拜天神。” 各大家族的族长,是逃不过的,必须去京都朝拜天神,求得天神的恕宥。他们可以违背圣旨,但是却不能对天神不敬。 奚留香明白,各大家族会筹备好,才能进入京都,一旦进入京都,那些人就未必能回到领地,很可能会被皇室控制软禁。而他们,必定要安排所有的事情,即便是他们回不来,一代的继承人,也会在第一时间代替他们,继承族长的位置。 这样,才不会被皇室所威胁控制。 “天神为何对小姐也有眷顾之情?” “缘分而已。” “祭祀之事,小姐可知这一次天神为何觉醒?” “你用什么来交换这个绝密消息?” “这并不是秘密。” “天神觉醒的确不是秘密,但是天神是为什么觉醒,中村家族在京都的眼线,是绝对打探不到的。知道这件事的,也不过只有寥寥几个人而已。或者,菊丸皇太子愿意回答你这个问题,把秘密告诉你。” “你想知道什么?” 中村一英眸色一深,淡笑着问了一句,的确,天神觉醒的内幕,没有人知道。他派人多方打探,却是不得而知。 “你又如何会知道,天神是为什么觉醒的?” “知道就是知道,你可以不信。” 她唇边的笑容娇俏灵动,娇憨的容颜清丽如仙,让他情不自禁把目光久久地在她的脸上驻留,一瞬间有些失神。 “小姐觉得,这里是谈话之地吗?我给小姐安排住处,再与小姐叙话如何?” “客栈。” “好。” 中村一英起身:“小姐请。” 244 交换消息【1】 244 交换消息【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4 交换消息【2】 中村一英身边的忍者,有一个迅速地闪身出去,奚留香知道那个人是去安排住宿,应该不是只安排住宿这样简单,必定还有更多的安排。这里是中村家族的地盘,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不进入中村家族的府邸,还是有退路的。 有人跪在马车面,当做凳子恭候中村一英上车,中村一英踩着那个人上了马车,奚留香没有踩人的习惯,跳上马车。 两个人进入马车,马车顺着道路向前行驶,奚留香推开车窗,从车窗中看着外面萧条的景象。 “这里一直是如此萧条冷清吗?” “当然不是,曾经很繁华,热闹非凡,东海一战后,这里就如此了。也不是这里,就连京都也是萧索清冷。” 中村一英的声调中,有隐藏的深深痛楚,东海一战,中村家族也是损失惨重,损失了很多家族的精英。前往东海作战的人,回来的人十中无一。 所有的各大家族都是如此,投入力量越多,损失越是惨重。 反而是一些实力不济的小家族,没有参与这次战争,或者是投入极小,在大战后崛起,成为新的家族,在日盛国占据了一定的地位,并且利用这个机会壮大。 但是各大家族,当然不会坐视其他的小家族崛起,在日盛国和他们分一杯羹。 很多大家族,平日交好或者有摩擦的家族,都一致达成了一个协议,联手打压那些小家族,掠夺小家族的地盘和人,财力物力,用来填补各大家族的空虚。 也正是如此,日盛国才会动荡不安,重新洗牌的日盛国,乱到一定程度。 织田骏的死,带给日盛国的,不仅是几十万精兵的全军尽墨,更造成了日盛国如今的内乱。 小家族们不甘心被大家族吞没,也开始联手反抗,意欲分割这个巨大的蛋糕,从各大家族的缝隙中,取得利益和喘息之机。 “当初织田骏要出兵旦夕国,你是怎么看的?” “我?” 中村一英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车窗上拍打,轻笑了一:“当时日盛国织田大人一人独大,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即便是当今皇上,也不能违背织田大人的决定。” “我知道,我只是问你当时的看法。” “我只是中村家族的少主,纵然有不同的看法,也是无济于事。这场战争,很多人都看好,一代将神亲自领兵,谁也没有想到,会是惨败。” “你当时不同意出兵吗?” “没有人不同意,没有人敢不同意,唯一公开表示反对的人,只有柳生宗主而已,但是柳生宗主,也不得不随同大军一起出发。我以为,大举出兵并非智举,织田大人在日盛国没有对手,他只能去旦夕国寻求对手。” 中村一英的话,奚留香听明白了,原来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让织田骏进行了这场明知没有多少胜算的战争。 那个恶魔,在日盛国已经找不到对手,找不到用兵的机会。织田骏一直是一个战争狂人,他曾经在日盛国发动了上百次大大小小的战争。 “织田骏乃是战争狂人,他的一生,从他崭露头角的第一个战争,到他死,似乎每一年,他都会发动几次战事。” “是的,平生大小战事共计一百二十一次,最后一次就是旦夕国的大战,也是他最后一战。” 中村一英的唇边,露出一抹浓重的讥诮之意,眼底、却是有着敬畏,毕竟在日盛国,那个人的名字,是令所有人都会为之颤抖的存在,他也不例外。 曾经,他也曾有幸拜见过织田骏,初见的印象,一直就深深铭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可惜,他本可以终生都保有将神的荣誉,守护日盛国,成为一代名将。嚣张狂傲,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织田大人,永远是一代名将!” 中村一英重重地说了一句,侧目看着奚留香:“你似乎对织田大人的事情很关注。” “谁会不关注呢?毕竟他乃是日盛国最受关注的人之一,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注定是一个风云人物,备受所有人关注。” “小姐见过织田大人?” “见过,你见过织田骏吧?” 中村一英的脸色微微一变,那个男人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讳,都是用敬称。即便是深深恨着织田骏的皇族,就连当今皇上,提起织田骏的时候,也要称呼一声大将军,而不是直呼织田骏的名字。 “是啊,曾经拜见过织田大将军。” 他猜测着奚留香的身份,如果是织田家族的人,绝不会也不敢直呼织田骏的名讳。其他各大家族的人,也不会对织田骏如此不敬,或者唯一敢略微对死后的织田骏不敬,敢于直呼名讳的人,就是皇族中人。 但是即便是皇族中人,恐怕也是只敢在私如此不敬,在别人的面前,不能如此对织田骏不敬。 毕竟,如今控制皇室的人,仍然是织田家族。 默默回忆,看皇室中有哪一位贵族的女子,和眼前这位女子有着符合,沉思了很久,他也没有想出,眼前的女子若是皇族中人,该会是谁。 皇室的公主中,似乎没有符合的人,以她的年纪,该是出嫁了吧? 皇室的公主,年满十六岁,就会订婚或者出嫁,她虽然特别,年纪绝对超过十八岁,那种风情万种的风韵,也不是一个少女所能拥有的。 如果是出嫁的皇室贵族女子,不可能有单独出来的机会,除非是从家中逃出来的。 但是,皇室贵族的女子,又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奚留香不肯说出身份,中村一英也不想多问,凭中村家族的力量,若是连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都查不到,真乃是一个笑话了。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她的容颜是有些熟悉的,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是不可能,如果他见过她,只要见过一面,就不会忘记。 她那样的女人,本就是令所有人见过一次,再不可能忘记的女子。 “就是这家客栈吧。” 奚留香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说了一句。 “停车,去给小姐安排最好的房间,小姐请。” 中村一英抬头从车窗中看了一眼这个不太起眼的笑客栈,并未提出反对的意见,有人急忙进去安排房间,奚留香从马车上跳了来,走进客栈,马车后面有人为她牵着马。 很快就有人为奚留香安排了一个最好的房间,奚留香没有客气直接走了进去,中村一英的部把守在客栈和房间外面的各个位置。 有人献上香茶后立即退了去,奚留香坐在桌案边,淡笑看着中村一英,开始和这位中村家族的人,交换各自的消息。 军情隐秘,皇室天神绝密,就如此在二人口中交换着。 “旦夕国最近军情,皇上行踪,大军到达时间,兵力,用来交换祭祀天神觉醒之秘密。” “不够。” “不够?此乃是军情绝密,小姐以为还不够吗?” “用我已经知道的事情来交换天神的绝密,你以为够吗?” “小姐要知道什么?” “我要知道,旦夕国进兵途径,最先预计会到何处,日盛国有何对策布置。” “我又如何知道,小姐所言的天神觉醒之秘,是真实可靠的?” “旦夕国皇后!” 奚留香只说了一句,就让中村一英不得不仔细思考了片刻,终于点头答应。 二人讨价还价地开始互相交换彼此想知道的消息。 “最新旦夕**队布置,带兵将领,小姐用什么来交换?” “这些不值一提。” 奚留香撇撇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中村一英,旦夕国的军情布置,带军将领,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吗?恐怕在日盛国,也没有谁能比她更清楚旦夕国的事情了。 “不值一提?” 中村一英的手紧紧握起,指甲刺入手心,压抑心中的不甘和恼火,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奚留香揶揄打击了,每当他提出什么关于旦夕国的事情来交换奚留香的消息,总是会被奚留香表露出的不屑之意打击到。 “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想交换什么?” “好,很好,请小姐说说,这些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给我听听,如果小姐能说出来,则我可以无偿回答小姐一个问题,绝无隐瞒。” “三个。” “二个。” “成交!” “虽然说是御驾亲征,真正带兵的人必然是叶飘零,叶飘零的助手和先锋,当然就是叶凌宇了。兵部尚书奚宁远,必然是亲自跟随皇上,一路安排物资运送,战事安排。东海的将士们……” 奚留香侃侃而谈,几句话让中村一英就不得不郁闷地想吐血,为什么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探兼分析到的这些情况,这个女子说的比他知道推测的更加详细。 说了一半,奚留香住口,笑吟吟地看着中村一英:“中村一英少主,拿出点诚意和真正有用的消息来吧,这样的小儿科,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如何?你是否可以回答我两个问题?” “请讲。” 中村一英的眸色微微波动了一,这个女人不简单,十分了解旦夕国的军情。 “横滨有何布置对策,你中村家族,又有何布置和对策?” “这是两个问题。” “就算是两个吧。” 244 交换消息【2】 245 身份败露【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5 身份败露【1】 “少主,属无能,请少主赐罚。” 黑衣礁石和另外一个忍者长跪在房门之外,深深低头,他们二人跪在门外冰冷坚硬的台阶之上,说完这句话再不敢开口,恭候房间里面的动静。 房间中久久没有传出动静,他们跪伏在地上,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不敢稍动。 “少主,主公回来了,请少主过去。” 有人在门外单膝跪地回禀。 过了片刻,中村一英从房间出来,没有看二人一眼,疾步向前面走了过去,二人继续跪伏在地。 “主公,少主到。” 有人跪在房门前,为中村一英拉开房门,中村一英脱了鞋子,有一双木屐放在门里,他穿上木屐走了进去。 “父亲大人。” 中村一英向房间正中的人躬身施礼,态度恭谨。 “一英,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是,儿子今日在酒楼遇到一个自称从京都到此的单身女子,从她的口中得到了很多绝密的消息。” “消息可靠吗?” “应该是可靠的,她没有必要骗儿子,那些消息很多是经过证实的,有最新的消息,她说了天神觉醒的秘密。” “哦,为何你没有带她回来?” “她不愿意到这里来,如今住在客栈中,儿子已经将客栈控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是什么人?” “不知道,儿子如今尚未查出她的身份,似乎是属于皇室的人,否则不可能知道天神觉醒的秘密。即便是几位皇子和公主,也无人知道此事。” “天神的觉醒,有何秘密?” “是因为旦夕国的那位皇后。” “奚留香?” 二人沉默起来,他们也听闻柳生一刀把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劫持到京都,交给了皇室,而其后天神觉醒,祭祀大典过后,柳生一刀公然在众人面前向菊丸皇太子跪拜,宣誓效忠。 这是最令各大家族不能理解诧异的,只能归于是柳生一刀忌惮天神的威严,才会这样做。 “不想柳生宗主那样的人,也会参与到俗世事务中来,还站在皇室一边,如此一来,皇室得到了柳生一派和柳生家族的助力,又有天神的护佑,人心所向,恐怕很难会向某个家族低头。” “儿子只是疑惑那个女子的身份,她对旦夕国的军情臣子将军们,都很熟悉,许多儿子都不清楚的事情,她都能说出一些来。” “莫非是柳生家族的人吗?” “不曾听闻柳生家族有这样的人。” “也许是柳生宗主身边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如此她熟悉旦夕国的事情,又能洞悉天神觉醒的秘密,也就可以解释了。” “是,如果真的是柳生宗主身边的人,的确是有可能的,父亲大人睿智,儿子不曾想到她会是柳生宗主身边的人。如今想起来,她的功夫内功都很高,轻功卓绝,也许是柳生一派的高手。” “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中村一英形容了一番犹豫道:“若是柳生一派的人,恐怕不便于动手请她到这里来。若是此事被柳生宗主得知,对我中村家族不利。”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线条分明如同刀刻的一张老脸上,满是沧桑,淡褐色的眸子毒蛇一般盯住中村一英。 中村一英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在老迈表面看起来老朽不堪的父亲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和违逆。 “请父亲大人吩咐。” “上次柳生一刀羞辱我中村家族,若是他一直保持中立,此事我也不想追究。不想柳生一刀宣誓效忠皇室,织田大将军去后,织田家族无人可以支撑起织田家族,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无论那个女子是什么人,是否属于柳生一派,你将她请回来见我。” “是,儿子遵命!” 中村一英单膝跪地,低头答应。 蓦然,他抬头看着父亲:“父亲大人,儿子忽然想起,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子,但是一直没有想起来。” “那样的女子,你若是见过,该不会忘记。” “是,所以儿子一直在冥思苦想甚为疑惑,刚才儿子想起,或许儿子只是见过她的画像,并未见过她本人。” “画像?她是谁?” “儿子是在父亲大人这里看过她画像的,当时父亲还说,她眉宇间汇集天地灵气,钟灵毓秀,虽非绝美,却是令人一见之就再也难忘。” 中村英雄瞳孔蓦然收缩,盯住儿子中村一英:“什么?是她?” 中村一英点点头,苦笑,如今想起来,定然就是她了,不然她不会清楚旦夕国的那些事情和诸位将军朝臣。更不可能,知道天神觉醒的秘密。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或许是京都皇宫出了什么事,天神觉醒造成了大乱,据说她乃是高手,轻功绝顶擅于用毒。儿子想,当时她是被药物控制,封闭了内力。但是,事有意外,她或许是从皇宫中逃出来的。” “如果是她,那就严重了,能从皇宫逃出来,旦夕国的大军一旦到此,皇室用什么向旦夕国交代?此次旦夕国的大军,是皇上亲自御驾亲征,要日盛国将皇后娘娘恭送回去。” “父亲大人是想把皇后娘娘控制在手中吗?” 中村英雄老眼中闪出犀利光芒,更胜刀剑的寒和锋利。 中村一英的心忽然就是一颤,要把她抓来软禁,利用她来达到中村家族的目的,让中村家族可以有最为有用的筹码吗? 他如何不明白,如果能把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控制在手中,那么无论是面对旦夕国,还是面对日盛国的皇室,都会拥有最为有利的筹码,令旦夕国和日盛国的皇室,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为何他不愿意那样做? 苦笑,只是一面之缘,竟然就生出对那个女子割舍不的情怀,怎么可以? 他乃是中村家族的继承人,怎么可以为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更不可以,对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有什么想法。 他们注定是敌对的双方,只能永远是敌对的。 “似乎我们尊贵的皇太子,是对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有了爱慕之心,才会导致有此大失。” 中村英雄的话,语气轻淡平静,却是让单膝跪在地上的中村一英身体一震,心狠狠地颤抖了一。 他深深低头,明白父亲没有说出来的话和意思,是在警告他不得对奚留香生出痴心妄想。不想他的细微情绪和心意,都未能逃过父亲的眼睛。 “是父亲大人,儿子明白,绝不敢辜负父亲的大人的期望,违背您的命令。” “请她回来,勿要令我失望。” “是,遵命。” 中村一英重重答应了一句,抬头看着父亲:“父亲大人,菊丸皇太子拥有神术都未能控制她,柳生宗主也在京都,还是被她逃了出来,儿子担心。” “我只想看到结果,不问过程,若是你做不到,自然有人能做到。” 一句话让中村一英的心沉陷到底,沉入冰寒冬季大海般,无限的沉陷。 他虽然是中村家族的继承人,但是这个位置是中村英雄给他的,也可以随时取消他继承人的身份。如果他行事不能让中村英雄满意,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就危险了。 中村家族,从来不缺少继承人的候选人,中村家族随便都可以找出几个候选人,作为后备的继承人培养。 如狼似虎,群狼环饲,他的兄弟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都在看着继承人的位置。 这个位置,虽然最终落到他的头上,至今是不稳的。 经历了多少的考验和磨难,才得到这个位置,一旦他承认不能将奚留香请来,会有无数兄弟,愿意接这个差事,利用各种手段把奚留香请来中村家族,软禁起来。 而那个时候,他就不可能再保有现在继承人的位置。 中村英雄淡淡地看着中村一英,唇角带出一抹冷笑,他相信经过多少年的努力和磨难,中村一英绝不会放弃眼前大好的机会,定会答应去将奚留香请来。 良久,跪在地上的中村一英忽然笑了一,神情轻松起来:“儿子无能,让父亲大人失望,既然父亲大人有更好的人选,儿子愿意退让,恭候父亲大人选中的人,将奚留香请回来。” 中村英雄眼睛微微眯起,他没有想到中村一英会拒绝,会肯放弃这个最好的机会。 “你可明白,你退让的是什么?” “儿子明白,如果有哪位兄弟能将奚留香请来,儿子情愿交出继承人的身份和标记,拜服称臣。” 中村一英的话极重,令中村英雄的神色微微一变,只有他最清楚,多少年来,为了得到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中村一英都付出了什么。 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了儿子片刻,忽然也在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既然如此,你退吧。” “是,请父亲大人恕罪,儿子告退。” 低头恭敬地告退,退出门外,换上自己的鞋子走回房间,黑衣礁石和另外一个忍者,仍然跪伏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你进来,你退自去令责罚吧。” “是。” 二人磕头,黑衣礁石缓缓起身,跟在中村一英身后进入房间,另外一个忍者退了去领受责罚。 245 身份败露【1】 245 身份败露【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5 身份败露【2】 “少主,属知罪。” 黑衣礁石进入房间再度跪了去,面对这位继承人位置不稳的少主,他从来不敢有丝毫的失礼和轻视之意。 “如果我不再是中村家族的继承人和少主,你还会遵奉我为你的主人吗?” 黑衣礁石身体一震,抬头看着中村一英,看到中村一英唇边淡雅的笑意,急忙低头重重磕头在地。 “少主,您永远是属的主人,属终身也只遵奉您为主人,无论您是什么样的身份,都是属的主人。” “既然如此,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是,请少主吩咐。” “去见今天的那个女子,对她说中村家族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派出人去请她。” “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用你最快的速度去把消息送到,告诉她我会暗中帮助她,你暗中跟踪保护她,莫要被别人轻易发现你的踪迹。” “是,属遵命。” “命令你的手跟过去。” “是。” “去吧。” 中村一英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牌,黑色的暖墨玉牌,乃是他身份的象征,象征他是中村家族的继承人。如果那个女子,被他的兄弟们请入府中,恐怕从那时起,这个身份的象征,就不再是属于他的了。 微笑,唇角微微翘起,不是要放弃这个他穷尽多年心血,历尽生死才夺取的继承人位置。 那个女子既然能从皇宫逃出来,从京都安然离开,绝不是一个任凭他人摆布的人。那样的一个女子,曾经在东海一战成名,其后的诸多举措,那些她发明的武器,才是真正葬送了日盛国数十万精兵的恐怖东西。 有谁,不想把这样一个女子控制在手中,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世界上最犀利的武器,拥有了巨大的力量。 如果有那样的武器,结束日盛国目前的动乱也该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连那位被天神所选中的皇太子,拥有诡异神术的皇太子,都未能留住她,从她身上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反而被她安然无恙地逃了出来。 柳生一刀那样的大宗师,虽然将她带了回来,但是最终也没有留住她,从她身上得到一点利益。这样一个女子,他很想看看,那些兄弟们,如狼似虎的兄弟们,是如何能制住她,把她请回中村家族,控制在手中。 笑,笑意越来越深,有趣的女子,如果得到他事先通传消息,那些人更不能轻易抓住她。 就凭她的轻功,恐怕天还没有人能抓住她才是。 “奚留香,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啊,原来是你。果然是一个不凡的女子,皇太子是你了吗?是因为这样,你才有机会逃出来吗?” 中村一英微微摇头,那位皇太子能扮作公主十八年,甚至赢得了众多家族精英的心,多年追求他,该不是一个这样愚笨的人。 一个愚笨的皇太子,怎么可能得到柳生一刀那样人的跪拜,宣誓效忠。 就连当今的皇上,也做不到的事情,那位皇太子却是做到了,他不得不深思,那位皇太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曾经见过那位皇太子几次,当然那个时候菊丸是公主,他也曾为之动心,也只是动心而已。男人见到那样的女人,不动心就不是男人了。 他在期待看一场好戏,有时候不必他亲自出手,对族中不服他的兄弟,有意要争夺继承人位置的那些兄弟们,他不便也不必亲自出手,有那个女子代替他出手,不是更好吗? 被一个女子给戏弄的话,那些人还有什么资格和他争夺继承人的位置? 好戏就要上场,他看着就好。 黑衣礁石迅速地离开府邸,一路奔用了他最快的速度,到了奚留香的房间外。 “某奉少主之命,求见小姐。” “进来吧。” 黑衣礁石走进房间,深深躬身一揖:“少主让在给您带来两句话,您的身份中村家族已经知道了,很快就会有中村家族的人,来请你回去。” “哦,好快的速度,中村家族办事很有效率。来请我的人,不该是你的少主吗?” “在不知,少主就吩咐了在这两句话,让在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告诉您。少主还吩咐在,暗中保护您,您若是有什么吩咐,请吩咐来。” “没有,大好的机会你们少主就这样放过,还真是令我另眼相看,不愧为中村家族选中的继承人。” 黑衣礁石默默站立在原地,奚留香秀眉微微一扬:“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在不知。” “也是,他也不会告诉你,你去吧。” “在告退,请小姐多加小心,他们会用尽所有的办法,请您回去。” “嗯,知道了。” 看着黑衣礁石走出房间,奚留香不由得轻笑,那位聪明睿智的中村一英放弃如此一个大好机会,不得不承认那个年青人是很有头脑的。只是不知道,中村家族的其他人,是否也有这样的头脑。 凝望远处,中村一英唇边带出笑意,今天有很多话没有谈啊,似乎是相见恨晚,此时想起来,才发觉还有很多话没有问,没有说。 不急,还有机会的。 他想,应该还有很多机会才是。 那样一个女子,他很想看看,她还能给他带来多少的惊喜。 中村家族在行动,中村英雄看着那些人出去,微微冷笑,那个女子当然不是如此容易就会就范,被这些人抓到的,这些儿子和后辈,还是没有中村一英那个儿子睿智有头脑。 明面上是放弃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是他深知,中村一英不仅是没有把握,更是想趁机在中村家族洗牌。 好,很好,中村家族总算是有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也可以放心上路去京都了。 “父亲为何把此事交给你我?” “我如何会知道,这种美事,该是给继承人才对,父亲说过,只要我们能完成任务,继承人的位置就该换人了。” “继承人的位置,他做了可是没有多久,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换人,真是令人惊讶啊。说起来,我们中村家族的继承人,是不是换得太快太频繁了一点?” 旁边的人沉默不语,在各大家族中,唯有中村家族的继承人是换的最快,最多的一个大家族。 他们亲身就经历了几次,到中村一英,已经是这一代中村家族第五个继承人了。 当然,被替换废掉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场,就是死! “就算是换,也轮不到你我。” 男人终于低声说了一句,看着前面的身影低头去。 中村家族有着上百个族人,而这一代的人,也有数十个,这些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可以继承中村家族族长位置的机会。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选择投靠一位最有希望的人,以求将来可以在中村家族立足。 就如他们两个人,跟随选择的不是中村一英,而是另外一位有机会成为继承人的兄长。 因为中村家族继承人替换是如此的频繁多变,即便如今的继承人落在中村一英的手中,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一脚踩去。而新的继承人是谁,没有人能说得准。 他们都期待,自己跟随的兄长能成为家族的继承人,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家族中立足。 “包围客栈,你们两个带人去请她。” “是。” 阴沉的眼神盯住客栈,忍者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客栈,盯着不起眼的小客栈,进入客栈之中,去寻找奚留香的踪迹。 而此时,奚留香正躺在离客栈不远的一个比较高的房顶上,看着眼前的一幕。 有人一把推开窗户和门,一股淡淡若有若无的香气,从房间中飘荡出来,那些人首当其冲,很快就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少爷,是迷香,那个女人用了迷香。” “人在房间里面吗?” “少爷,房间里面没有人。” 阴沉的目光看着客栈:“搜,各条道路布置人,严密搜索每一个地方,任何地方都不得错过。” “是。” 阴沉目光的男人,矗立在客栈前面良久,是谁走漏了消息让她逃走?或者是,她觉察到了什么? 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果然是一个非凡的女子,看起来想找到她,要费一点力气,让他不明白的是,中村一英为何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把机会让给别人。 奚留香深深呼吸,看起来每个家族中,都有几个笨蛋啊,不然也显不出那些聪明人。 看着那些人布置去搜索她的踪迹,她暂时还没有想离开这里,毕竟这里离横滨也不算太远了,从中村一英的口中,可以得到最新的消息。 旦夕国的大军还有三日才能到达,她也不急于去横滨。 “少爷,没有搜到。” “离开多久?” “这……” 男人抬起一脚,把部一脚踹了出去:“连这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部一口鲜血吐出,被踢出去一丈多远,急忙翻身跪在冰冷的街道上,不敢抬头。 男人迈步走进奚留香的房间,此时房间中的迷香被驱散,男人伸手摸了摸床和椅子,发现还有些微的余温,显然人刚刚离开不久。 “包围方圆附近的范围,严密搜查。” “是。” 男人纵身蹿上了客栈的房顶,意欲查看有什么踪迹,却看到在不远处的高处房顶上,一张娇靥上的讥诮笑意。 245 身份败露【2】 246 天罗地【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6 天罗地【1】 一道寒光,惊鸿一瞥,映出午后阳光的耀眼,从阴沉男人身边一掠而过,向躺在不远处楼阁上的奚留香一闪而至。 浓重的杀机锁定了奚留香,那股杀气,瞬间就到了奚留香的身边,刀光闪电一般毫无犹豫,不是要伤了她,而是要杀了她。 好浓重的杀机,虽然不能和日盛国的恶魔织田骏相提并论,但是那寒洌的杀机,也是极为罕见的。显然对方是一个杀戮成xing的忍者,功夫和刀法都极为犀利。 退身,远去,飘身轻盈离去,对方有数十个忍者,她没有必要在这里跟他们死磕。 刀光转瞬间就到了奚留香所停留过的房顶,在房顶留一道深深的刀痕。 “哗啦……” 无数瓦片从房上不断滚落,惊动了房间里面的人。 “中村家族缉拿大盗,任何人不得动!” 有人呵斥了一声,顿时附近的人,没有人敢出房间,胆子大的从房间的窗棂和门缝中向外偷窥。 忍者一路追随奚留香的踪迹,向前追了过去,奚留香毫不在意,凭轻功她还不曾服过任何人,在旦夕国都没有对手,就凭一个小小的日盛国,她不以为有谁轻功能胜过她。 “发信号!” “是。” 绿色的信号烟雾升腾而起,在空中扩散,奚留香抬眼看了一眼,身后追踪她的忍者越来越远。 “嗖、嗖、嗖……” 无数寒光密密麻麻向奚留香袭击过来,没有一丝的缝隙,暗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埋伏了人,等待她过来时,用暗器袭击她。 身体骤然倒了去,随着暗器从房顶滚落去,脚踢起瓦片。 “啊,嗯……” 闷哼和痛呼从暗处响起,那些瓦片踢起的时候,蕴含了内力,这一次奚留香脚没有太留情,她恨这些人躲藏在暗处用暗器攻击她。 那些暗器上都闪动着异样幽寒的光泽,显然是有毒的,脚还没有落,寒意到了身后双腿边,反手,短刀出手。 “当啷……” 兵刃交击的声音,带出一溜火花,寒意从四面八方突袭而至,暗器之后,面也有人埋伏在这里等待她。 好严密的布置,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就是一沉,只是如此短暂的时间,对方就能布置如此周密的陷阱和罗,中村家族的势力和能力,真的不容小觑。 身体迅速地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脚尖在某个人的刀身上点了一,妙到毫巅,出刀,出掌。 一刀和另外一个人的刀撞击在一起,运用内力让那个人的刀,和旁边人的刀撞击在一起。奚留香手中荡开的刀,点在第五个人的刀身上,脚尖在第四个人的刀身上重重一点,身体凭空了出去。 几缕寒光,从奚留香的手出,她攻击的不是刚才攻击她的几个人,而是不远处身而来的人。那些人恰好出现在她新力未生,旧力已尽的时候,时机不可谓把握的不好。 “当、当、当……” 一个红衣人,手中持着一柄长刀,长刀上隐隐有血色痕迹在闪动,他挥舞长刀,暗器向四面溅。 那些暗器,有的击中了人,但是所有的人,都一声不吭,迅速地扑向奚留香。 红衣人阻挡了暗器,一刀刺出,暴戾而猛烈的刀气,致使刀身在微微地颤动,发出蜂鸣之声。 奚留香出刀,运足内力迎了上去,此时不能退,身后就是好几个忍者,她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陷阱和布置。而她也没有退路,红衣人的刀来的太快太急,闪电一般就到了她的面前。 是不是也可以用葵花宝典去吸取对方的内力? 她的心中,忽然就生出这样的念头,念头只是一转,刀上的内功转变为葵花宝典,和对方的刀交击在一起。 红衣人的刀,被她的刀带着向一边倾斜过去,力度偏离了中心。虽然没有能够吸取红衣人的内力,但是也令红衣人这一刀,无用武之地。 红衣人的刀刚刚偏离,一掌从刀的后面,猛地向奚留香的胸口击打过来。 他的手一直就藏在刀身之后,此时骤然出掌,奚留香回避不及,只能勉强提起手掌,和红衣人的手掌交击在一起。她匆忙之间,来不及提起内力,只用运用葵花宝典,希望可以吸取化解对方的内力。 一缕刀锋般的内力,从奚留香的手掌进入她的体内,整条手臂都麻木起来,软软地提不起来。 奚留香大惊,身体迅速从红衣人的身边掠过,风一般向远处闪去。 红衣人的手也是一麻,内力迅速从掌心流逝出去,只是一瞬间,两个人错身而过之后,他的手掌就失去了知觉,木头一般的毫无感觉。而这种麻木的感觉,顺着他的手掌继续向上蔓延。 红衣人大吃一惊,急忙抬起手掌,发现掌心有细微的针孔,而针孔中渗出紫黑色的血,显然是中毒了。 他怒骂了一声,骂奚留香卑鄙,竟然在交手中用了毒针伤他。 奚留香撇撇嘴远去,懒得理睬这个红衣人,对方派出数十个忍者来抓她,暗器都是有毒的,暗中还布置了突袭,埋伏,为了对付她一个女子,无所不用其极,还不算是卑鄙吗? 手臂无力地垂落,真是要命,不想在这种时候,手臂被对方用内功伤到,无法再用。 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布置和围堵,第一次奚留香感觉到自己太大意了。 危机感,让她迅速向远处离去,只想先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先避开这些中村家族的疯子们。 杀机和寒意,迎面而来,霹雳一般的刀光,奚留香出刀,她的左臂无法动作,只能用右手来抵挡对方的刀。 不愿意费力气,消耗自己的功力,手指轻轻一弹,毒雾弹散开,两个人刀只是一个交击,奚留香借助那个忍者的力量,转变方向,向刚才退后的路重新身掠了过去。 看起来,这里的周围,都被中村家族所布置好了,就是要抓住她。 她很明白,一旦中村家族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必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她,把她控制在手中。 低头看了一眼手掌,左掌呈现出青黑色,不想在日盛国,也有人修炼毒掌,只是不知道对方的毒掌,属于什么功夫,似乎和旦夕国的毒掌不同。 左掌在刀锋轻轻掠过,把毒血放出来,早已经点了穴道,不能及时放出毒血,必定是有害的。 药丸也服用去,可以暂时缓解毒掌带给她的伤害。 向原来退回来的路走,至少那条路上有什么,她还是比较清楚的,其他的路上到底有什么,就很难说了。 抬手,几个毒雾弹放了出去,借助毒烟的遮掩,身形快地闪了过去。 “嗖、嗖、嗖……” 又是暗器,毒烟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暗器,奚留香也不敢轻易再动,在毒烟中看不清对方的暗器在什么地方,全凭听声音和感觉。 对方的暗器太过密集,都是有毒的,一旦被击中,很可能就会失去反抗的能力。她身落了去,从窗棂跃入一个房间,顺手抄起床榻上厚厚的被褥,再从窗棂跳了出去,把被褥挡在前面阻挡暗器,一路闪身不时发出暗器。 凭着感觉和对方放出暗器的方位和声音,她也用暗器还击,一点点冲了出去。 厚厚的被子上,满是寒光,蓝色,绿色的暗器,缤纷地镶嵌在被褥上,奚留香也没有客气,迅速用手把那些暗器都收了起来,能收多少就是多少,这些都可以用来对付给她的人。 “少爷,她的轻功很高,没有人能追得上她。” 阴沉的眸子,一直远处追随奚留香的身影,看着奚留香向远处逃逸。 “此时想逃走,太迟了些,中村家族的红色通缉令,还没有人能逃过!” “少爷,她就要冲出我们的包围圈了,如果被她冲出去,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看着吧,我们还有机会,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住的,传令布置第二个包围圈!” “是,少爷。” 人迅速地转移撤了去,阴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异彩,希望她可以逃过重重追杀和缉捕吧,他会在最外面再为她设置一个包围圈和陷阱,等待她的到来。 期待能抓到她,他明白,如果这次能抓到她,那个继承人的位置,就会传给他,不再变。 “少主,她冲出了第一道包围圈,似乎是受伤了。” “叮咚……” 轻柔的琴声,在房间中飘荡,中村一英微笑坐在某个房间中,闲暇地抚琴,冲出第一个包围圈不算什么,一共布置了五道包围圈和陷阱,每一个都是很恐怖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有如此的信心,那个女子能逃出去。 “很周密的布置,不想父亲大人的布置如此周密,他该是在我见到她之后,就开始布置了。” “少主的意思,是说主公早已经布置去了吗?” 琴声仍然那样轻柔,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中村一英微笑,如果是在他回禀以后才布置,万万不会有如此周密的布置,完美的陷阱和埋伏。 想必那位父亲大人,是早已经就猜测到她的身份,才会如此布置去。无论他是否会接这个任务,他的父亲都不会让这个计划失败,必定要把奚留香抓捕到手,控制在中村家族的手中。 “真是期待啊,看起来我还是太年轻了,我早就该想到,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父亲大人。” 【作者题外话】:预祝亲们新年快乐,合家团圆,万事如意,春节期间炼狱回家过年,亲们看到的是定时发送章节,此时炼狱已经在家了,没有及时回复亲们的留言,亲们海涵。 春节更新不断,亲们多多支持,么么! 246 天罗地【1】 246 天罗地【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6 天罗地【2】 “少主,您可是要做什么布置?” “布置,那还是要的,你去布置一,如果她遇到难以躲过的为难,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让她能逃出去。” “少主,被主公知道了,您……” “那就不让他知道吧,如果父亲大人知道,我身边的某些人,也没有必要存在!” 琴音中,忽然爆发出杀伐之气,令单膝跪在地上的人身体一颤,深深低头应声出去。 “如此周密的布置,你是否能逃出去呢?记得你曾经在几十万的日盛国大军,来去自如停留了五天,就连织田大将军,也吃过你的亏呢。千万别让我太失望,那样我会很难过。” 中村一英轻声自语,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心却是没有放在琴弦上。 他停了来,发出轻微的叹息,到底是定力不够,不能静心来去弹琴。 既然不能静心,这琴不弹也罢。 抬头凝望窗棂,她可是能从这样布置周密的危机中,逃出去吗? 虽然这里没有数十万的精兵,但是这里有周密的布置,为了捕捉她而布置的陷阱,直到此时,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父亲,都做出了什么样的布置、 知道布置了五道陷阱,这五个关口,分别由五个有权力和资格继承中村家族的人所控制,一旦闯过第一关,进入第二关,第一关的人就算是失败了。 只有全部闯过五关,才有可能逃脱,但是他不以为,五个关口,就没有其他的布置。 “启禀少主,七少爷去了第五关外布置。” “破坏他的布置,让他回去领罪。” “是!” 有人答应了一声,退了去。 “你去吧,看着点,五道关口之后,只能有我的人,不允许有其他人出现。” “是少主,如果是主公有命或者派来人,该如何应对?” “暗中行事。” “是。” 中村一英起身,再暗中行事,也是瞒不过父亲的,他明明知道,可能如今的许多布置和举动,都瞒不过父亲,但是他必须去做。 “启禀主公,那个女子闯过了三道关卡,七少爷去了第五关外,想重新布置关卡被破坏,此时跪在外面请罪。” 中村英雄微微睁开眼,三道关卡都闯过了吗?果然不愧是那位一战成名的旦夕国皇后,在数十万大军中纵横睥睨的女子,就连他也不得不佩服。 “是一英在暗中破坏的吧?” “是!” 中村英雄沉默片刻,此时他才有一种感觉,有些看不透那个儿子了。而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本来一直以为,他能看透所有的儿子,中村家族的所有人。 但是今天,中村一英拒绝去请奚留香回来,给了他不透的感觉。 “主公,请您吩咐。” “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失败就是失败!” “是,少主那里……” “不必理会。” “是!” 奚留香浑身被汗水浸透,身上受了几处轻伤,虽然不重,却是影响了她的速度和反应能力。 一个人虚弱无力地倒在她的脚,用见鬼一般的目光看着她,手指按上这个人的心脉,一条性命就这样悄然消逝在她的手中。 不是第一次杀人,也不再手留情,刚才杀死这个人之前的一瞬间,她用葵花宝典吸取了这个人全部的内力,因此才让这个人用那种见鬼的目光看着她。 若不是有葵花宝典这样诡异的内功,可以一直在内力精力消耗空虚的时候,抓住对方的人吸取内力用来恢复,她绝无可能走到这里。 左臂恢复了一些知觉,用了解药放血之后,左臂的力量在渐渐恢复中,只是仍然没有多少力气,酸软的难以抬起来。如果她不是盗后,没有超人的速度,手里没有微型的毒雾弹,无法脱离重重的包围。 微微闭眼,休息了片刻,喘息着,此时她顾不得太多,一连吸取了好几个人的内力,才能支撑去。 前方还有多少陷阱,多少埋伏? 今日的危机,比当日闯入日盛国数十万大军中更盛,因为当日她是暗处,日盛国的大军是在明处。 今日,是她在明处,中村家族的人在暗处窥视着她,以逸待劳。 不敢多做停留,对方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永无止境一般。 借助房,才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机,对方的人从门窗攻击进来。 毒烟在室内弥漫,借助毒烟的遮掩,奚留香从房顶破开房顶,身而出。 寒光一闪,又是几个忍者上来阻拦,错身而过之时,有一个忍者忽然身形微微停顿,被她抓住。 “一共是五道关卡,你闯过了三道,这是第四道。” 奚留香楞了一瞬,不想在中村家族中,还会有人给她通传消息。 一个纸条塞入到奚留香的手中,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奚留香不动声色接住,一脚踢开这个忍者,迅速闪身向远处身而去。 她想,或许这个人是中村一英的人,来提醒她什么。 没有停留的时间,对方的攻击和埋伏无处不在,不得不扔出了一颗小型的炸弹,毒烟飘过,所有人的视线中,失去了奚留香的踪迹。 地面,这里是一堆杂物,面有一个小小的空隙,谁也想不到,奚留香能进入这个小小的空隙中存身,这个空隙就连一个孩子也难以容身。 缩骨功,二十一世纪的大盗们,很少有人会再修炼这种费力而艰难的功夫。 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受尽苦痛才能修炼成功,很多修炼的人,会半途而废,放弃继续修炼去。 缩骨功,并非真的将骨头缩小,是运用内气内功缩小了骨之间隙,全身之骨头有顺序地叠排紧密,人的身体自然就小了,所以称为缩身法更确切。 但是也要配合外部的手段,使全身关节柔软如棉,需要自幼长久的修炼才能达到。 一种是配合内功的缩骨功,极难修炼,另外一种,就是采用特殊的手段,卸开身体的各个关节部分,使身体各部位的关节随意可以弯曲改变位置。 卸开身体关节,可以自动恢复,初练的时候会有很大的痛苦,而且在很长的时间里面,都会有痛苦存在,很少人能坚持来。 这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修炼缩骨功人极少的缘故。 当然,若是没有一定的天赋,再努力也是难以修炼缩骨功的。 身体蜷缩如同一个球,悄无声息地隐藏在杂物的底,空隙之中,打开那个忍者递给她的东西。 一张地图,很详细的地图,地图上还有说明。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建筑,有什么埋伏,可能有什么陷阱和攻击。 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地图和简单的说明,一部分是详细的分析和推测说明。 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描绘出如此详尽的地图,并且分析出布置和埋伏,令奚留香不由得不刮目相看,想必这东西,就是中村一英派人给她送过来的。 地图中只为她指明了一条道路,正是目前她前进的道路。 是按照地图走,还是不按照地图的指示去走? 静静躲在狭小的空隙中,奚留香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平息呼吸恢复内力和体力,药丸吃了好几种,如果不能再继续坚持去,她会给自己使用银针刺激潜力逃出去。 还是太过大意了,没有想到就在短短的时间内,中村家族布置的如此周密完美。 该是中村家族早在中村一英通知她之前,就开始了布置,不然不可能布置的如此周密。 莫非,是中村一英见到她的时候,就猜测到她的身份,暗中命人布置去的吗? 如果不是这样,还有什么可能? 地图上的路,是陷阱还是为她指明了一条生路,让她有机会逃出去? 来到这里,她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中村一英,而那个男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能做中村家族的继承人,绝对是一个非凡的男人。如果说见面不久后,中村一英就猜测到她的身份,不奇怪。 看着手中的地图,奚留香犹豫起来,她甚至不敢肯定,这份地图就真的是中村一英派人送过来的。 也有可能,这地图就是其他人用来引诱她上钩的陷阱,不是中村一英的主意。即便是中村一英派人送过来的,她又凭什么去相信中村一英? 按照地图走,前面是陷阱?还是出路? “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严密搜查,不得让她从我的第四道关口,逃出去。” “是。” “汪、汪、汪……” 猎狗的吼叫声响起,奚留香不在意,如果连猎狗都对付不了,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盗后,就不用混了。 果然,猎狗到了附近,到处乱转,失去了灵敏的嗅觉。 用药物让猎狗失去嗅觉,只是盗门的一点小技巧而已。 “少主,他们的猎狗也找不到那个女子,她似乎躲起来了,少主命令送去的东西,已经交给她了。” 中村一英点点头,她会按照他给她的地图去走吗? 那些人渐渐搜查到杂物这里,一个角落和可疑的地方也不肯放过,因为猎狗是在这附近失去了嗅觉,因此他们搜查的更为严密。 “少爷,在这里,在这里,她昏迷过去了!” “小心点,点了她的穴道,把她绑起来!” 246 天罗地【2】 247 活捉【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7 活捉【1】 璀璨的星眸紧紧闭着,唇色青紫,娇靥惨白如纸,身体蜷缩在一起,呼吸微弱。 奚留香躺在缝隙中,被中村家族的人发现,那些人不敢轻易靠近,而是逡巡着在离奚留香不远处试探着靠近。 面对这个能冲出三道防线,险些就冲了第四道防线的女子,他们的心中都有深深的忌惮。这个女子杀死了他们中村家族很多精英,而他们却未能在前三道防线,抓住这个女子。 “少爷,那个女子昏迷不醒,看起来是不可能逃过来了。” 第五道防线的那些人,叹息着,眼看那个女子就能从对方的防线突破到他们这里来,不想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昏倒在对方的防线之内,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第五道防线的负责男人,不甚在意地轻笑,昏迷不醒吗? 会是那样吗? 他记得,之前每一道防线的人,都是信心十足的,而每一道防线,都未能留住她。刚才,第四道防线的人,失去了她的踪迹,此时找到她却是昏迷不醒,其中是否有诈? 他微微回眸,向后面看了过去,三道防线被破,那些兄弟们,想到他的后面去再布置防线,可惜被人给破坏掉,不得不回去领罪。 可惜,他是没有机会了吗? 她就失足在第四道防线了吗? “少爷,眼看就到我们的防线了,我们可是要做些什么?不然,就去抢过来?” 笑意在他唇边涌现:“不,岂可破坏规矩,违背族长命令,看着吧,事情或许会更有趣。” “可是,这样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无妨,看着就好。” “是。” 一道寒光,霹雳一般从空中落,杀机和寒意从刀上突袭而至,向奚留香的脖颈砍了去。 奚留香一动不动,昏迷不醒,秀发垂落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手脚抱在胸前,如同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任凭刀向她的脖颈砍了来。 刀锋一转,重重落在她的脖颈前面,激荡起的刀气,让她的秀发向后扬而起,一缕发丝被刀气割落,掉落在尘埃。 忍者出手如电,重重点了奚留香的穴道,即便是这个女子昏迷不醒,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先点了对方的穴道。 “少爷,她的确是昏迷不醒,属点了她的穴道。” “好,带走,回府。” 第四道防线负责的中村家族男子,不由得有些得意,最终还是便宜了他,让他抓到旦夕国的皇后娘娘。本来,他是很不满意的,分明父亲就是偏心,为什么要把他放在第四道防线,而不是第一道。 谁都以为,一定是第一道防线的人最有希望抓住这个女子,后面的防线形同虚设。 此刻,所有的人都不禁为族长的英明神武而钦服,果然族长就是族长,若非布置了五道防线,还真的难以将这个女子抓到。 而其他防线的人,也没有什么不满,看起来最没有希望抓住这个女人的,就是第一道防线。 族长睿智,每个人,每一道防线都是有机会的,他们第五道防线,本来是最有机会的,可惜只差一步,最后一步。 “启禀少主,她昏迷不醒,被第四道防线的人抓住。” 中村一英抬起头,起身推开窗棂向远处望了过去。 “给她送图的人何在?” “在外面恭候少主吩咐。” “让他进来。” “是,少主,可是要做什么安排?” “严密注意所有动向,暂时不要动。” “是。” 中村一英久久向远处凝望,她真的昏迷不醒,被他们抓住了吗? 在日盛国数十万大军中,纵横睥睨来去自如,一连五日五夜都完好无损,最终全身而退,她会被中村家族的五道防线而抓住吗? 奚留香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中村家族负责第五道防线的人,不放心让别人来抱着奚留香,亲自把奚留香抱入马车之中。 “少爷,就这样看着他们回去吗?” “嗯,先看着好了。” 第五道防线负责的男子,轻笑说了一句,似不甚在意。 马车从第四道防线走过,经过第五道防线,马车左右防备森严,他们此时最担心的,就是第五道防线的人,会在此时弄出什么事来,抢夺他们抓到的那个女人。 当然,除了中村家族的几位负责人,没有人知道奚留香的真正身份,中村英雄不想让这个消息走漏。 “少主,他们即将离开第五道防线。” 中村一英没有出声,黑衣礁石不知道何时进入房间,单膝跪在地上回禀。 良久,中村一英才开口:“去盯紧,如果到了墨香阁,你们就动手。如果在那之前,她离开的话,你带她去观海阁。” “是,属遵命。” “骨碌碌……” 马车从第五道防线一路行驶出去,奚留香蜷缩靠在身边的男人怀中,这个男人算是挺有风度,没有把满身血迹尘土的她,一脚踢开。 男人侧目看了奚留香片刻,微微摇头,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衣衫微微蹙眉,如果此刻马车中的人女人不是这个女人,他早就把她一脚踢出去了。 但是,因为是她,也因为一路看着她闯过三道防线,险些从他负责的防线突破,因此他此刻不愿意推开她,而是给了她一个温暖的胸膛和怀抱,让她可以依靠。 手指轻盈地在奚留香的脸颊上掠过:“是你吗?果然是你!想不到,终有可以看到你的一日,多少时日,我一直就想见到你,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不想,今日能有这样的机会,把你搂入我的怀中。” 轻柔的叹息,他真的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一天,虽然她的脸上满是尘土,身上布满血迹,但是在他的眼中,瑕不掩瑜,她仍然清丽如仙,美的不可方物,不是任何女子可以媲美。 掏出丝帕,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的尘土和血迹,伸手将她额头的发丝整理好。 “快到了,已经出了最后一道防线,我真不想带你回去,更不想把你交给父亲,但是……” 男子微微叹息,他甚至连中村家族的继承人都不是,但是这一次他能亲手把她请回中村家族,想必很快继承人的玉牌,就会给了他,中村家族的继承人,第六次换人。 手握紧,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个位置,他等待了太久太久,如今机会在眼前,他不能也没有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多少眼睛在看着他,父亲也在看着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把她带回去,交给父亲,换取继承人的位置。即便他宁愿放弃那个位置,也没有其他的选择,而他明白,他和她之间,横亘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永远不可能。 初见,是她的画像,是在很多人的口中,听到了她的各种传言,而那些传言中有很多神奇的地方,让他对这个女子更有无穷的好奇心。 见到她的画像,他的心就被什么所牵动,久久把目光凝注在她的画像上难以移动。 生命中,从来不曾出现过她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也注定永远不属于他,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或者今日,能见到她,亲眼见到她,甚至可以如此的亲近,将她抱入怀中,就是上天的恩赐,天神的恩赐,他不敢奢望太多。 明知,彼此是咫尺天涯,将她交出去,以后的事情,她的结果,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却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真不想带你回去,但是也只有带你回去。” “不想就不去吧,何必勉强!” 轻柔的语声,带着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脖颈上,一抹寒意就在肋,锋利的短刃就抵在他的肋,刺破了他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肤上。 奚留香微微睁开眼睛,手中的匕首就在男人的软肋之,妖娆一笑,耳语般在男人的耳边低语:“向北转道走,别考验我的耐心。” 中村一男楞了片刻,唇角微微翘起:“转道向北,加速。” “少爷,向北可不是回府的路。” “你觉得回府的路,本少爷需要你来指点吗?” “属知罪,主公还在等候少爷您把她带回去,您这样做……” “大胆 !” 中村一男呵斥了一句,语气中带出怒意和威严,外面不敢继续说话,马车向北方转了过去。 “算你乖,别有其他的心思,否则中村家族很多人,都会乐于见到少了一个争夺继承人的人。” 奚留香一直把唇靠近中村一男的耳边耳语,外面的人听不到奚留香的话。 “是啊,中村家族有很多子女,不差我一个,所以我会珍惜我的命。” 中村一男微微笑了一,同样在奚留香的耳边耳语,眸色幽深看着奚留香,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抹冷香。 非兰,非莲,说不清是一种什么香气,极淡,淡到若隐若现,偏偏在一抹冷意中,有着魅惑的感觉。 “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他们会来追的,你很难逃掉。” 中村一男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如果他不能亲手抓住他,他也不愿意看到她被别人抓到。 “那就无需你来费心了。” “你用我来做人质威胁中村家族,毫无用处,就如你所言,有很多人乐于看到我死掉,他们恨不得让你杀了我。” 247 活捉【1】 247 活捉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7 活捉 【2】 奚留香轻笑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做吗?我的身份,你知道了是吗?” “是的,旦夕国的皇后娘娘,不想今日能真的见到您。” 中村一男的语气恭敬起来,用了敬语。 “加快速度。” “加快速度。” 马车在街道上驰,因为这里的街道十分冷清,所以马车的速度很快,马车渐渐离开街道,向着空旷地方行驶。 “或许,你该离开了,这里已经远离包围圈,外面那匹白色的骏马,是我的马,速度很快。” 奚留香轻笑,这里还是中村家族的地盘,想逃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者,你该亲自送我一程,不是吗?看起来,你是一位好客的主人。” “不胜荣幸,后面该有人追上来了。” “那就继续加速。” “马车的速度,始终没有骏马快。” “不急。” 中村一英不说话了,不知道奚留香在打什么主意,他不知道,奚留香一直在注意的人,不是中村家族的其他人,而是那位少主中村一英,至今她尚未看到中村一英有什么动作,甚至连人影都没有看到,谁知道是不是埋伏什么地方,等待她落。 那个男人,才是最让她忌惮的,或许中村家族的族长,也是她该忌惮的。 “一共布置了五道防线吗?” “是的,你已经远离危险。” “或许,是正在接近最危险的地方。” 奚留香轻笑,利用葵花宝典晋级后的功能,可以暂时把穴道转移,再利用缩骨功,把穴道移位,点穴对她就失去了作用。 在闯关的过程中,她发现了这个妙用,再和缩骨功结合在一起,可以将身体的许多位置,包括穴道位置装变换,因此躲过了点穴危机。点穴没有控制住她,被反过来控制的人,当然就是悲催的在中村一男了。 不走寻常路,她不想按照地图去走,去闯关,即便那个地图是真的,是给她指明一条可以逃脱的明路,她也不想按照那条路去走。 因为前面还有两关,或者说是一关半,而她的体力和内力,都消耗的十分厉害,还有多少的危险在等着她,她不清楚。不如就利用这个机会,装作昏迷不醒,落入对方的手中,让对方以为控制抓住了她,可以让中村家族的人,亲自把她送出五道防线包围圈之外,轻易脱困。 利用刚才的时间,恢复了部分精神,突袭控制了中村一男,在中途转变路线,一路向北方疾驰。 “少主,再走就出城了。” “他们都是我父亲的人,不会让我带你出城。” 中村一男笑着在奚留香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那就走吧,劳烦你送我一程。” “乐意之极。” 奚留香一手抓着中村一男,忽然射出暗器,放出毒烟,从马车中冲了出去,带着中村一男跳上白马,催马一路向城外疾驰。 “截住她,那个女人抓住少爷跑了。” 众人高声大叫,脸色都是大变,虽然他们以为中村一男忽然转道不妥,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中村一男会被奚留香控制住,逃向城外。 “启禀少主,十一少忽然转道向北疾驰。” 中村一英起身:“去北方,严密注意他的动向。” 人影迅速地向北方急速奔,一路向北方中村一男的方向靠近。 “启禀少主,那个女子挟持了十一少,夺了十一少的白马,向北方出城了。” 中村一英的唇边带出笑意,眼眸中也满是笑意,果然不愧为是那个女子,利用如此心机和手段,轻易就脱困,从五道防线中安然逃离。看起来,他不肯接受这个任务,是没有错的,不然此刻就是他被所有中村家族的人看了笑话。 那些人没有成功,然而他并未出手,所以他在所有人的眼中,仍然是莫测高深的,继承人的位置也暂时是安稳的。 加快了速度,落在马背上,绕路向北方城外疾驰而去,他本来就在防线之外,一路追随中村一男的踪迹,离北方也不远。 “跟上。” 有人低声说了一句,十几匹骏马在中村一英的身后紧紧跟随,此时,在他们的心中,唯有这位少主,才是中村家族最为睿智的人,才配做中村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本来,他们对于少主的不作为,心中是有些疑惑和不满的,不想少主早已经是成竹在胸,他们不由得从内心中深深惭愧,毕竟不如少主太多,看不透最后的结果。 还是少主英明神武,早已经预料到最后,那个女子会逃离中村家族的层层布置,脱困而去。 他们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当时少主接这个任务,此时就是其他人在看少主的笑话了。如今少主最后出手,是最有利的。 “启禀主公,那个女人挟持了十一少,从北方逃出城外。” 中村英雄霍然睁开眼睛,两道闪电从他老迈的眼睛中闪出,回禀的人深深低头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去看,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浑身都是冷汗。 “逃走了?” “是,已经逃出城外,十一少的人和十三少,带领人在后面追踪。” “一英在做什么?” “少主也追了上去,似乎绕路去了北方的城外。” “不愧是她,竟然能逃出去,也罢,严密监视他们的动静,不得放过让她逃出去,少主的所有动向,及时回来回禀。出动暗影,让他们去追踪那个女人,不得伤害那个女人,把她完好地带回来!” “是,属遵命。” 暗影,中村家族最终极的忍者,很少会动用这些忍者,即便是动用,也是动用其中的几个而已,不会把暗影全部派出去。 今天为了能抓住奚留香,中村英雄不惜把暗影都派了出去,去追踪缉拿奚留香,他决不能允许,奚留香从这里逃脱,那会让所有的家族,都耻笑中村家族。 “出城了,可是仍然要我继续陪伴您,送娘娘一路离开吗?”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带着我,只能成为您的累赘,来追杀缉拿娘娘的人,是不会顾及我性命的。” “我知道。” 奚留香催马一路驰,仍然带着中村一男,至少有这个人在,暂时还是能威胁身后那些人的。白马果然很快,带着两个人,速度也丝毫不慢。 她明白,如果一直带着中村一男,白马的速度就会渐渐慢来,被后面的人追踪到。 “哒、哒、哒……” 马蹄上从前方的侧面传了过来,几个人一路驰,胯都是骏马,从前面兜了过来,形成半个包围圈,把奚留香和中村一男包围在里面。 黑衣礁石当先纵马过来,他的手中牵着一匹没有人骑的骏马,脸上蒙着一块黑纱,似乎是不想被人认出来。 但是无论是奚留香,还是中村一男,又如何会认不出这位黑衣礁石,感受到此人身上的特殊的气息? 纯属是掩耳盗铃而已。 “请您换马,这匹马是为您准备的,如果您愿意,可以跟在走。” 其他的忍者,纵马到了奚留香的身后,似在安排布置什么。 “他们会布置阻拦后面的追兵,您请换马。” “这个人怎么办?” 奚留香拎着中村一男的脖领子问了一句。 “如果你不需要,请交给在就好。” “哦,你的主子做了什么安排,有什么陷阱?” “没有,主子说一切都遵从您的意愿,虽然主子做了安排,但是如果您不愿意不相信,主子也不想勉强您。” “过去看看吧,我很期待看到的东西。” “请。” 黑衣礁石转马,奚留香把中村一男放在白马上,牵着白马的缰绳,纵身上了另外一匹铁青色的骏马。 “少主连青虬都拿出来了,真是大手笔啊,您可知道,您此时骑的骏马,就是少主最心爱的青虬,少主从来没有让其他人碰过的青虬骏马啊。” 中村一男叹息着说了一句,本想看到青虬拒绝奚留香的乘骑,不想奚留香上去的时候,青虬没有半点不情愿,反而转头亲热地用鼻子蹭了蹭奚留香的手。 “青虬啊,果然是骏马,速度应该很快吧,你们少主就不怕我把他的宝贝马,给拐跑了吗?” “少主说,有您的马做抵押,如果您要带青虬走,就算是交换了。” 中村一男眼睛一亮,看着奚留香:“您的马是什么骏马?能让少主拿青虬来换的骏马,必定是一匹极好的骏马。” “就是我从山村中随便买来的一匹马,你想会是什么好马?” 奚留香笑着回了一句,那真不是什么好马,和好马连边都不沾,只能说是一匹劣马而已。 中村一男的唇角不停地抽搐,用了一匹在山村随意购买的劣马,就可以换青虬这样的极品骏马吗? 他不记得,那位少主何时如此大方了。 “十一少,少主请您去休息一,为您压惊。” 此时,又有几匹马迎了过来,马上都是忍者,他们默默地跟在奚留香的身后。 “少主有命,我怎敢不遵。” 中村一男耸耸肩淡笑着回了一句,无论如何,那位兄长,还是中村家族的少主,虽然都是兄弟,他也不能违背中村一英的命令。何况此时他被制住,也没有资格不去。 247 活捉 【2】 248 中村家族的异类【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8 中村家族的异类【1】 “你们少主是怎么安排的?” “少主请您去休息治疗,若是您愿意就请跟在过去,少主说保证您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哦,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如果是你们的主公,中村英雄到了这里,我很好奇中村一英是否还敢说出这样的话。” 中村一男和黑衣礁石的脸色都是一变,不想奚留香轻易就出口直呼中村英雄的名讳,他们二人互相看一眼,虽然心中不满,谁也没有说什么。 中村一男以为,凭奚留香的身份,可以如此无礼直呼父亲的名讳。 黑衣礁石不知道说什么好,少主对这个女人的态度,让他明白这个女子不是一般人,而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他不得而知,也不敢无礼。 随着黑衣礁石一路行进,道路不停地变幻,而身后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奚留香明白,那些前来追杀她的人,都被中村一英的人给阻拦住,无法继续追杀她。 “中村一男,你说中村一英这样做,就不怕被中村英雄处罚吗?” “少主既然这样做了,自然是不怕的,如果少主能亲自请您回去,父亲大人又如何会责罚少主。” 黑衣礁石冷冷地看了中村一男一眼:“十一少,不知道您见到少主之后,是否还敢如此说话。” “那自然是不敢的,不过没有见到,说说也无妨。” 中村一男不知死活地微笑,似对自己落入到黑衣礁石的手中,成为阶囚毫不在意。 “哼……” 黑衣礁石冷哼了一声,微微扭过头去,恭敬地对奚留香微微弯腰:“您的伤可是要紧?是否要停来包扎处理?” “无碍,都是小伤,我已经处理过了,此地离你们少主的安排,还有多远?” “很快就到了,少主正在路上,前来迎接您。” 果然,不久奚留香就听到了马车的声音,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至,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黑衣礁石等人都马单膝跪在路边,看到中村一英从马车中出来,低头去。 中村一男也从马上爬了去,看到中村一英走了过来,躬身施礼:“小弟拜见少主。” 中村一英看了中村一男一眼微微点头,径直走到奚留香的马前一揖到地:“您可安好,中村一英前来恭迎,请您换乘上车。” “中村少主,这是要带我去往何处?” 奚留香骑在马上,淡笑问了一句,没有马也没有还礼,既然中村一英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如此态度也是正常。毕竟此刻她仍然是旦夕国准皇后的身份,对方也只是日盛国的一介臣子而已。 “一切遵从您的意愿,请您先上马车处理伤口,更衣,容一英回话。” 中村一英身后的那些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少主,对中村家族要缉拿的大盗,为何如此恭敬有礼。 “好,就看看中村少主要玩什么花样。” 奚留香从马背上跳了来,中村一英躬身请她上了马车,马车里面很宽大,有药物和温水,还有崭新的衣物。 中村一英没有进入马车,只是坐在马车的车辕上轻声向里面道:“里面有药物和水,请您先处理伤口更衣,您可是需要用人服侍?” “不用。” 奚留香回了一句,用温水擦拭伤口,上药重新包扎。 她不得不承认,中村一英想的十分周到,马车中的东西一应俱全,药物都是最好的药,衣服也是极为华贵的面料,式样简单方便。 “你想带我去何处?” “您疲惫劳累,若是你放心,我想请您去的别院沐浴休息,请您放心,绝不会有人来打扰您,您想如何一英无不从命。” “哦,不是请我回去见您的父亲吗?” “一英从来未曾如此想过,今日父亲大人命我去请您,一英拒绝了。” 奚留香没有说话,有些话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一英的行动,逃不过父亲大人的耳目,该是在酒楼时,父亲大人就布置去了,此后一英才觉察到。” 中村一英解释了几句,他不知道这些话,奚留香是否会相信,还是解释了几句。 “您是要去一英的别院休息片刻,还是想立即上路?” “这里还是你中村家族的地盘,你不是中村家族的主人不是吗?” “是,一切按照您的意愿,您若是要立即上路,一英亲自送您离开。” “那就先去休息一吧,天色已晚。” 奚留香闭上眼睛,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消失在山路中。 “启禀主公,十一少和十三少去追踪缉拿的人,都被阻挡,她被少主请了过去。” “一英是用了什么方法,请她过去的?” “少主亲自恭敬去请,她上了少主的马车,少主带她去了别院。” 良久,中村英雄都没有开口,闭上眼睛默默沉思,他布置了五道防线,而五个包围圈主持的人,是他中村家族最为出色的几个后辈,即便是这样,也未能抓住那个女子,反而被那个女子,抓住中村一男逃脱。 传言中的她,听过太多次,他本来不是很相信那些话。 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仅仅是一个女人。 但是今日的事情,却是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或许他是真的老了,他做不到的事情,他的儿子用了平和的手段,没有付出一点代价和损失,就把她请到了别院。 “严密监视,不得打扰,随时回来禀报。” “是,主公。” 别院中一片宁静,温柔贤淑的侍婢,跪在奚留香的脚侍候着,她们一直局跪在奚留香的脚,即便是侍候她更衣,也不敢起身。 奚留香不习惯被别人这样侍候,挥手斥退了侍婢,独自沐浴。 “少主,小姐不要奴婢们侍候。” “嗯,你们留在外面,随时恭候她的吩咐,不得有丝毫无礼。” “是。” 侍婢退了去,片刻后,中村一男被带了上来,他躬身施礼:“中村一男拜见少主。” 同是兄弟,他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见到中村一英,他要称呼对方为少主,即便是兄弟,对方只要一天在这个位置上,他们就要恭敬的态度和礼仪,不能有丝毫的失礼,否则少主是有权力处罚他们的。 “素来精明的十一弟,也会轻易失手吗?” “少主言重,小弟无能,让少主见笑。到底您才是少主,高出我等不止一筹,小弟拜服。” 中村一男深深一揖到地,表示敬服。 “如今的局势,十一弟该清楚,旦夕国大军压境,日盛国内乱动荡不安。国将不国,家安在?” “少主请赐教。” “一旦国破,家何在?可笑此时,各地藩镇各大家族还在各自内乱,鼠目寸光,须知旦夕国大军压境之日,就离日盛国灭亡不远。至今,我中村家族仍然在为了一个继承人的位置,争夺内讧不止。若是连日盛国都没有了,中村家族何在?” “小弟愚钝,少主高见,未知少主有何筹谋?” “筹谋,日盛国若不能上一心,不能平息旦夕国皇上的愤怒,那么织田大将军的场,就是日盛国所有人的场,而东海一战,将转变地点,在日盛国重演。” 中村一男的身子一震,良久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向中村一英深深一揖到地:“请少主明示。” “唯有统一日盛国,平息旦夕国皇上的震怒,求得旦夕国退兵,才能保存日盛国。国在,家才能在,日盛国乱了上百年,也该统一了。唯有大一统,日盛国才能安定,逐渐恢复国力。” “小弟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九哥有如此大的理想,九哥是想统一日盛国,做日盛国的主人吗?” 中村一英笑着摇摇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妄想,唯一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将是那位皇太子,我只想助皇太子一臂之力。此事一旦达成,日盛国统一之日,中村家族的地位会比现在更加稳定。” “少主要效忠皇室?但是……” “父亲大人太累了,你以为这次父亲大人去京都,还能回来吗?” 中村一男身体重重一颤,良久他才深深低头去,这次各大家族临行之前,无不做了完全的准备。想必是一旦进入京都,想回来是千难万难。如果中村英雄不能回来,那么真正继承中村家族的人,就是此刻面前的这位兄长。 “父亲未必会允许九哥如此妄自行事。” “这就无需你操心了,我只想问的意思,机会只有一次。” 中村一英的目光寒洌,淡淡的杀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要彻底掌控中村家族,他就不能允许还有意外和反对的人存在,尤其这些是他的兄弟。如果不遵奉他为主,一心效忠,他不介意让他们永远消失。 每一个大家族一代继承人登上族长位置的背后,都是腥风血雨,从来没有例外。 而每一个继承家族族长位置的人,要杀的人首先就是那些曾经和他争夺继承人位置的兄弟们,为以后的路清除障碍。 “少主……” “噗通……” 中村一男双膝重重落地,深深低头磕头在地,一连向中村一英磕了几个响头才抬头恭谨地看着中村一英:“少主,小弟愿遵奉少主为主,惟命是从,不敢有违。” 248 中村家族的异类【1】 248 中村家族的异类【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8 中村家族的异类【2】 一抹淡笑在中村一英的唇边翘起,能被父亲看好的人,这几位兄弟当然都是极为出色的,不然他也不会,给曾经威胁到他继承人身份的中村一男机会。 “极好,希望十一弟能倾心协助我,重振日盛国,重振中村家族。” “少主,您可是已经派人和皇太子联系了吗?父亲大人必定会知道些什么,您如何应对此事?” “我既然做了,自有应对之策,有些事情只有真正出现危机,有些人才会明白。既然父亲如今还有疑惑,我不介意让父亲大人明白。” 中村一男的身体颤抖了一:“少主您……” “这里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别人猜测不到她的身份,丰田家族会不知道吗?” “少主的意思……” “有些事情,为何不让丰田家族的人去做?我们坐山观虎斗即可,很期待丰田家族会如何做,是否也会做出和父亲大人一样的事情。我更期待,他们那样做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如果她落入丰田家族的手中,对我中村家族,是否不利?” “你不该忘记一个人,一个家族。” “一男愚钝,请少主明示。” “柳生宗主!”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中村一男深深低头拜伏在地,良久都不敢抬头去看这位兄长。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和这位兄长差了有多远,那样的距离,不是他能追赶上的。直到此时,他才庆幸毫不犹豫地选择臣服,而不是妄图对抗。 “我要你的真心,十一弟,莫要让我发现你有丝毫的不轨之心。” “少主,一男万死不敢有丝毫不轨之心,对天神立誓,终生效忠少主,惟命是从,若有违背此言,身败名裂乱刃分身而死,恳请少主明鉴。” 中村一男再一次重重磕头在地,诚心臣服在中村一英的脚。 “去休息吧。” “是。” 中村一男缓缓起身,躬身退出房门才转身挺直身躯离去,迎着夜晚的寒风,心中满是苦涩和悲凉。从今夜起,从刚才拜伏在中村一英的脚起,他终生都只能是中村家族的臣子,少主的属,再没有其他的身份,也没有资格成为中村家族的继承人。 “少主,小姐沐浴更衣完毕,此刻正在用餐。” 中村一英起身,走到奚留香的房门外,他挥手斥退所有的奴仆,命人在远处布置,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中村一英求见。” “进来吧。” 奴婢跪在门内,为中村一英拉开门,她们不清楚,有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她们尊贵的少主,矗立在门外的寒风中恭候赐见。 “你们都去吧,不得在院落中停留。” “是。” 侍婢们跪着退出门口,匆忙地关闭房门离去。 “参见皇后娘娘,请娘娘恕罪。” 中村一英一揖到地,恭敬地向奚留香行礼。 “用饭了吗?” “不曾,娘娘可是能吃得惯吗?” “坐一起吃饭吧,味道不错。” “是。” 中村一英没有拒绝,坐在奚留香的首,自己取了碗筷陪同奚留香一起用饭。 “一步,你要如何安排?” “一切遵从娘娘吩咐。” “哦,看不出你在中村家族的权力如此大,连老头子的话,也敢违背吗?” “父亲大人的命令,我自然不敢违背,只是父亲大人也该启程去京都了,天神愤怒,谁敢拖延朝拜的时间。” “那么你留我在此,又想做什么?” “一英不敢留娘娘在此,娘娘若愿意留,一英当竭诚招待娘娘?” 奚留香但笑不语,低头专心用饭,吃饱放碗筷。奔波冲杀了大半日,她很疲惫,靠在椅子上连一根手指也不愿意抬起。 忽然她就想起八歧大蛇那货,那个妞,不会仍然在海边和它的情侣缠绵不休吧? 这一次的缠绵,会有多久? 竟然对八歧大蛇,有些怀念起来。 “如果我想走呢?” “一英当亲自护送娘娘离开中村家族的范围,恭送娘娘。” “呵呵,老子要死要活地布置机关陷阱要抓我,儿子拼死拼活要保护我,送我离开,中村一英,你在打什么主意?” 中村一英沉默片刻,撩衣缓缓地跪了去:“娘娘,此时一英对您所言,没有半句虚假。日盛国如今情况,娘娘深知,旦夕国大军即将压境,一旦两国交战,日盛国必定雪上加霜,甚至有灭国之危。一英深知,这一切都是日盛国该得的,冒犯旦夕国皇上,冒犯娘娘,日盛国该付出巨大的代价。” “你何必如此前倨后恭。” “娘娘,一英对娘娘一直都不胜仰慕,不敢求娘娘恕罪,唯有尽力弥补过错而已。一英不是中村家族的主人,此刻还不能做主,但是一英会尽力去做,保护娘娘周全,即便是娘娘要回转旦夕国,一英也当尽力护送娘娘回去,绝无他意。” “哦,你可知柳生一刀费尽心力才将我劫持到日盛国,你们尊贵的神选皇太子,拼命要留我,想从我的身上和口中得到很多东西,用我来威胁旦夕国,交换很多利益?你这样做,上背叛了日盛国和皇室,背叛了中村家族,你在日盛国还有立足之地吗?” “有些人,只是被一时的雾蒙蔽了眼睛,旦夕国皇上,又如何肯轻易答应日盛国什么,虽然一英对贵国的皇上所知甚少,但是以一英看来,旦夕国的国君,必定是一个铁腕之君主。” “或者是吧,你如此做要从中谋取什么好处呢?” “一英不求什么好处,唯求可以平息战乱,恳请娘娘开恩,说服旦夕国退兵而已。一英也知道,此事非是一英可以左右做主,只是尽力而为。” “退兵,大军数十万到了这里,又岂能轻易退军?日盛国出尔反尔,先是利用旦夕国平叛之机,和叛军暗通款曲,在海上作乱,骚扰东海劫杀百姓钱财,从中渔利。更想趁机图谋更多,导致旦夕国损失惨重。此后,见事不可为,便送了一个虚假的皇太子到旦夕国,想求得赦免,取得更大的利益,当我旦夕国是可欺吗?” “一英惭愧。” 中村一英深深低头,跪伏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旦夕国大军想灭了日盛国,也不过是数日之间而已,谈笑间樯橹灰烟灭,你以为做不到吗?日盛国想用我来威胁旦夕国,真是可笑。” “娘娘,战事一起,日盛国必定倾尽国力对抗,虽然正如娘娘所言,旦夕国想灭掉日盛国不是难事,但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旦夕国皇上登基不久,叛军刚刚平息,东海百废待兴,娘娘仁德,如何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唯求娘娘大度,肯给日盛国一个机会,向旦夕国请罪求和。” “中村一英,你不过是中村家族选定的继承人,而你这个位置,尚未曾坐稳,很多事你都左右不了。” “是,一英只求娘娘,若是有那样一日,日盛国愿意竭诚请罪求和,娘娘肯在旦夕国圣上面前美言几句,日盛国臣民上,皆感念娘娘恩德仁慈。” “再说吧,这种事不到那个时候,谁能说得准呢。你起来吧,无需对我行此大礼。” “谢娘娘答应一英的恳求,一英当竭诚保护娘娘。” 中村一英缓缓起身,目光一片坦诚,让奚留香有些看不透。 “天色已晚,请娘娘安心休息,明日娘娘若是想离开,一英当亲自护送娘娘离开,请娘娘勿要有所疑虑。” “你也去休息吧。” 奚留香起身,她实在是累了,想好好休息片刻。 中村一英躬身退出,吩咐侍婢小心谨慎侍候,随即快马加鞭回到城中,去见父亲。 “启禀主公,少主回来了,在外面恭候主公召见。” “让他进来,你们都退吧。” 中村英雄在心中微微叹息,最终还是这个儿子胜出,若不是这个儿子用特殊的手段留住了那个女子,或者如今那个女子已经逃逸很远。 “见过父亲大人。” “坐吧,你把她安排在你的别院中,有何目的?” “父亲大人,不如就做最后一个考验吧,如果儿子能让您满意,此后中村家族就交给儿子,如果不能,儿子交出玉牌,从此被家族放逐,不再是中村家族的人!” 中村一英的话极重,被家族放逐乃是最重的处罚,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承受的处罚。 家族中的人,宁愿被家族处死重罚,也不愿意被驱逐出家族。一旦有谁被家族驱逐出去,就会被万人唾骂,从此身败名裂,再也没有面目见人。不容于家族,被家族驱逐后,不再是家族的人,死后也不得葬入家族墓地。 “胡闹!” 中村英雄怒声呵斥了一句。 中村一英微笑毫无惧色:“天神之事确实,父亲大人不日就要进京朝拜天神,您在最后临走之前,是要做出安排的。如何安排,父亲大人心中还有犹豫,儿子是想让父亲大人的犹豫彻底驱除,看清楚某些事情而已。” “你想让我看清楚什么?” “旦夕国大军压境,三十万大军,后续还有无数大军。旦夕国的军力、国力、财力、武器、战术,以父亲之见,若是旦夕国真的要悍然攻击日盛国,日盛国能坚持多久?” 248 中村家族的异类【2】 249 异类的筹谋【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49 异类的筹谋【1】 中村英雄傲然昂起头:“我日盛国的大好男儿,就是战至剩一个人,也不会低头!” “若是如此,最后的结果就是玉石俱焚,日盛国将再没有一个人,皆为了愚蠢而葬身。旦夕国从来不缺少人,他们可以将日盛国变成荒芜之地,也可以迁移数十万乃至百万人口,让这里成为旦夕国真正的国土。” “你……” 中村英雄脸色惨白,霍然起身瞪视中村一英,胸口不停地起伏,却是明白儿子的话不错。 他起身一把推开窗棂,有些烦躁地在房间中徘徊,良久,他在中村一英的面前停脚步:“一英,你要做什么?” “丰田家族,横滨属于丰田家族所有,父亲您想留住她,但是您留不住。您想控制她,这个想法是对是错,儿子不敢置啄,只想请父亲大人看一场戏而已。” “你要如何?你已经留了她,为何不控制她?” “父亲大人不会忘记柳生宗主和皇室吧?您是想,把中村家族置于危险的境地吗?” 中村英雄一时间无话可说,他不由得把瞪视中村一英的目光移开,还是疏忽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不该忘记柳生一刀。柳生一刀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柳生家族。 柳生家族不可怕,毕竟前些年柳生家族一度十分没落,若不是出了柳生一刀这个惊才绝艳的大宗师,还一手建立了柳生一派,柳生家族早已经被其他的家族打压彻底没落,或者被吞并了。 他当然更不会忘记,柳生一刀成名,就是在数年前,一战成名,杀死了各大家族数十个最高级的忍者和精英,一刀必杀,从无例外。 那些人,甚至没有一个能在柳生一刀的一刀之,逃脱性命。 当时柳生一刀放出话,谁能在他的一刀逃生,永不再杀这个人。 但是,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能逃柳生一刀的一刀断魂斩,而柳生一刀的名字,也在那个时候被改为柳生一刀。 之前,柳生一刀的名字,本不是如此,从那一战后,柳生一刀的名字称霸日盛国! 各大家族的精英继承人,甚至是族长,被柳生一刀生擒活捉,最后不得不向柳生一刀请罪臣服,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卑微请罪,才求得饶恕,换取了性命回去。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日盛国知道了柳生一刀,知道了柳生一刀派,有无数年轻少年,天资极好的少年,乃至各大家族的人,情愿抛弃身份和所有,只求加入柳生一派,被柳生一刀收为弟子。 柳生一刀趁机吸纳了众多高手忍者,还有年轻弟子,壮大了柳生一派,成为柳生家族背后的巨大助力和依靠。而从那个时候起,再也没有人敢于挑衅柳生家族和柳生一刀的威严。 中村英雄的身体,顿时弯了去,他被巨大的利益和机会蒙蔽了眼睛,没有想到凭他们中村家族,是难以对抗那位大宗师的,更无法对抗柳生一派。 虽然中村家族的势力极大,但是对方是柳生一刀,是柳生一派。 柳生一刀不需要正面和他们对敌,只要一个人,一把刀,就可以斩杀他中村家族所有的精英,甚至是他,直到中村家族承受不住,臣服为止。 日盛国众所周知,柳生一刀想杀什么人,还没有杀不了的时候。 背后有柳生一派,柳生家族,还有皇室,中村家族触怒柳生一刀是极为不智的。 “我真的老了。” 中村英雄不甘心地坐了回去,看着中村一英关闭窗户,把寒洌的风关闭在窗外。 “父亲不该忘记,柳生宗主曾经毁灭了几个家族,如今那些家族,都是柳生家族的附属家族和家臣。” “菊丸皇太子……” “皇太子乃是神选皇太子,一位能做了十八年公主的皇太子,能赢得柳生宗主屈膝跪拜宣誓效忠的人,父亲以为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皇太子拥有的神术虽然尚未大成,但是如今该也早已经控制皇宫和许多朝臣,此去父亲必定可以看到真相,父亲何不早去看看。” “你要把她送给丰田家族?” “不,儿子如何会如此做,出了中村家族的地盘,丰田家族有何动作,也不是中村家族所能左右的。儿子只是想看看,丰田家族事否也会做出不智之举。” “你,你……” “好儿子,一英,你是真是我的好儿子!” 中村英雄恼怒地说了一句,中村一英的话,分明就是说他布置陷阱要活捉奚留香,把奚留香控制在手中,是不智之举。 “我当然是父亲的好儿子,难道父亲以为不是吗?” 中村英雄良久微微喘息不语,中村一英微笑不语,看着自己的父亲,今天就是要逼迫父亲答应他,把继承人的位置和未来族长的位置交给他。而他不想在继续父亲的阴影生存,要完全把中村家族控制在手中,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丰田家族控制了她……” “父亲真是异想天开,难道您以为,旦夕国的人没有进入日盛国吗?” “万一……” “总是要看的,用中村家族的安危来赌,父亲以为不值得吗?如果儿子输了,是要被驱逐出中村家族的。父亲,您何必担心,柳生宗主可不是轻易会屈服的人,更不会因为娘娘而向任何人低头。” “此一去,恐怕没有机会回来,皇太子若是那样的人,各大家族的族长,都未必有机会回来,甚至未必会有性命在。” “父亲该知道如何做,若是想保住性命,不妨及早主动向皇太子臣服效忠。” “你,你好!” 中村英雄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好,很好,你果然很好!也罢,我就看看丰田家族会落得什么地步,一英,希望你的选择没有错,否则我是不会允许你这个儿子,被驱逐出家族的!” 中村一英轻笑,他明白父亲话中的意思,不肯让他被驱逐,就是要处死他! 作为中村家族曾经的继承人,他一旦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唯有死路一条。这也是历代失败继承人的归宿,从无例外。 “若是如此,儿子愿意追随织田大将军的脚步而去。” “出去!” 中村英雄怒斥,无力地挥手,第一次他是如此无力,感觉再也控制不了这个儿子,看不透这个儿子。唯一令他庆幸的是,中村一英是他的儿子,心机筹谋之深沉,似乎已经胜过了他。 “我中村英雄老了吗?真的老了吗?” “父亲,若是儿子赢了,就请父亲退位吧,亲自去向娘娘跪拜请罪,毕竟这件事,是父亲在位的时候做出来的。” “出去!” 中村一英淡笑躬身退了出去,心中却是没有了往日的敬畏戒惧,只有自信。 次日清晨,奚留香醒来的时候,中村一英已经恭候在外面,他没有进去,恭候在门外等候侍婢侍候奚留香洗漱沐浴后,让他进去才缓步走了进去。 挥手斥退所有的奴婢,陪同奚留香用早餐。 “很安静的一个夜晚,娘娘可是要启程吗?” “不该启程吗?” “一切遵从娘娘的吩咐,您想停留多久,或者是立即启程,一英皆遵从您的吩咐。” “去横滨要多久?” “看用什么样的速度,日夜兼程,两日两夜就能到达,娘娘到达的时候,也就是旦夕国大军压境之日。横滨不是中村家族的地盘,乃是丰田家族所有,恕一英无法很好保护娘娘。” “无需你的保护。” “一英只能送到丰田家族界限,此后虽然可以派人保护娘娘,但是那里毕竟是丰田家族的地盘。” “不必,我不需要你派人保护。” “这里的消息,会很快传到丰田家族,一英想,丰田家族可能已经知道娘娘的身份,请娘娘多加小心。” “你家的老头子,肯让你做主?” “娘娘无需忧虑,一英敢送娘娘离开,自然是能做主的。家父今日也会启程,赶往京都去朝拜天神。” “哦,以后中村家族就是你做主了。” “未必,还要看,或许快了。” 中村一英笑了笑,柔和温润的眸子看着奚留香,轻柔淡雅。 “启程吧,你也不必亲自送我,你家的老顽固走了,你该有很多事情要做,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自己上路就好。” “有什么事情,能比送娘娘更重要,在马车上,一英也可以向娘娘回禀丰田家族的详细情况,陪伴娘娘说话。” “那就走吧。” 奚留香起身,中村一英躬身拉开门,跟在奚留香的身后,登上马车离开,奚留香唇边带着一抹幽深笑意,就如此轻易地让她离开了吗? 真是出人意料,这位另类的中村家族继承人,是在筹谋什么? “一英对娘娘绝无半点加害之意,惟求娘娘勿要忘记昨日一英的恳求而已,丰田家族……” 一路上,中村一英详细为奚留香介绍中村家族和丰田家族,甚至是沿海布置,大概对应旦夕国大军的对策。 奚留香只是默默听着,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把很多的军事秘密,都告诉给她。 249 异类的筹谋【1】 250 又落狼爪【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0 又落狼爪【1】 “丰田秀峰奉命,请您移玉到丰田府邸落脚,在已经为您准备好房间和侍婢,主公正在恭候大驾。睿智如您,希望不会拒绝主公的邀请,驳回在的诚意。” “丰田秀峰,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吗?” “是柳生宗主吗?” “形似,形有三分似而已。” 丰田秀峰唇边的笑意更浓,仍然没有到达他的眸子中:“有三分形似,已经是难得,您的话让在不胜荣幸,柳生宗主的风采神韵,是无人可以比拟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又何必一定邯郸学步。” “邯郸学步?睿智如您,又如何会知道,在就没有自己的风格呢?您可是愿意,让在护送您到丰田府邸,接受最为尊贵的款待?” “若是我不愿意呢?” 奚留香抬头看着周围的布置,明知这里是一个陷阱,她却是毫不犹豫地钻了进来,是太自信,还是主动送上门,被人宰割? “最好不要如此,伤了您这样的人,会让在很遗憾。虽然在不愿意这样做,更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请您回去,但是不得不如此。与其身陷囹圄,您何不做一位贵客?” “贵客?丰田秀水从未想请我去做贵客,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成为丰田府邸的贵客,绝不是用这样的方法请我回去。丰田秀峰,也许很快,丰田秀水就会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沉重代价,后悔莫及。” “也许,此事不由在做主,既然你不肯,在只能遵从主公之命,用特殊的方法请您回去。” 丰田秀峰瞬间退到远处,挥手,天罗地从四面八方向奚留香笼罩过来。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和烟雾腾空,四周的气浪,让所有人在第一时间,从原地向远处狂飙,只想躲过这一次的攻击。 巨大的冲击力,破坏了一切,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毁灭在这巨大的力量里,没有什么能逃过。 随着气浪掠过,尸体和物品落了一地,场地上一片空旷,所有的天罗地,还有所有的攻击,都破碎落到各处。 原来奚留香站立的地方,空寂无人,那个女子似乎消失了一般,芳踪飘渺,不知所踪。 “好恐怖,这就是旦夕国曾经用过的武器吗?” 丰田秀峰矗立在远处,轻轻拂去身上的尘埃,在这样巨大的力量面前,没有人能逃过,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能派上用场。 犀利的目光从四周扫过,他伸手,向某处一指,忍者们疯狂的攻击接踵而至,纷纷向丰田秀峰所指的地方攻击过去。 奚留香摇摇头,从城墙的后面露出头,笑吟吟地坐在城头:“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 利用几天的时间,在山间行走的时候,寻找到需要的东西,之前和八歧大蛇一路的时候,也找到了某些她需要东西,配制了简易的炸弹出来,给丰田家族用上,还真是很有用。 之前给中村家族用的那些微型炸弹,力量和破坏的程度,还是太小了。 吃了一次亏之后,奚留香不会再吃第二次亏。 “射……” 暗器和利箭,纷纷向奚留香射击而至,无穷无尽一般,忍者们更是纵身上了高处,从各处拉开和奚留香的距离,向奚留香攻击。 被炸弹威慑,他们不敢轻易靠近奚留香,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妇女们,用着弓箭和武器,不停地向奚留香冲了过去攻击。 奚留香摇摇头,对这些老弱病残的妇女,她真的不忍心手,这些人也无法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看起来那位丰田秀水族长,为了能抓到她,是不惜一切代价了。 城外,无数人用利箭在攻击,都是普通的妇女,很多是老弱病残,她们费力地用弓箭向城头攻击。这些人的弓箭,虽然伤不到她,却是逼迫她不得不躲闪。 显然,那位丰田秀水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这些人就是炮灰,是利用人海战术来消耗她的体力和功力,是为了绊住她的脚步,让她无路可逃。 攻击一**,从无停止,随着那些妇女的靠近,一步步向她bi近,从上城的道路上,开始bi近,奚留香在城头有些呆不住了。 一些妇女冲上了城头,用手中的刀剑和兵器向她攻击过去,奚留香轻盈地退避,躲过攻击身向远处落。但是从四面八方前来的那些妇女们,人人都是含恨而来,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她,拼命向她攻击,就是挤,也要把她挤死在这里。 无语,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是这样的死法,被人海战术挤死! 不得不说,丰田秀水的这个办法不错,看着那些老弱的妇女,奚留香实在是难以杀手,对方只是妇女,甚至连兵刃也用不好的妇女而已。 如果对方是战士,是男人,她不会手留情,但是面对这些连刀都不太会用的妇女,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该做什么。 退无可退,四周蜂拥而至的那些妇女们,冲了上来,似乎要用自己的身体,挤死她。 从城头飘然落,身体在半空中,对方猛烈的攻击就到了。无数利箭闪动幽寒的光泽,暗器,利箭…… 天罗地重新布置来,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隙。 迅速落,用了千斤坠,想落到地上那些妇女的头顶上,有片刻的喘息之机。 利箭追随她的落脚处,没有片刻犹豫,不过一瞬间,鲜血染红了大地,很多妇女都身中数箭倒了去,发出凄惨的哀嚎。 那些妇女们,惊惧地后退,不敢继续靠近奚留香,四散奔逃。 奚留香抬眼,犀利的目光落在远处白衣胜雪的丰田秀峰身上,不想这个清雅的男子,会如此狠辣不择手段,连领地中的民众也不顾及。 心沉了去,对丰田家族势在必得之心,还是估计的不够。 脚尖尚未落地,蓦然,就从脚躺在血泊中那些尸体中,射出一片寒光,闪动诡异光泽的暗器,还有毒烟,瞬间就蔓延出去,笼罩了奚留香的身体。 大,从空中和地上落,四面八方向奚留香兜了过去,将奚留香的身体兜在里面。 猝不及防,奚留香没有想到,地那些连武功都不会,刀都拿不好的妇女,已经死掉的人中,还有忍者隐藏在其中。距离太短,时间太紧,她只能勉强避过要害的部位,尽力扭转身体,躲避暗器和突袭。 身体重重坠落去,倒在地上,大将她的躯体笼罩在其中,毒烟继续弥漫,将她的身体彻底覆盖在里面。 良久,毒烟才散去。 “大人,她被钢丝给抓住了,请大人定夺。” 有人躬身向丰田秀峰请示,丰田秀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浓烟消散之处,她该是受伤了吧? 浓烟散尽,奚留香被紧紧束缚在中,其他的人,都紧紧抓住手中的钢丝索,把收紧,再收紧。 奚留香感觉到,钢丝的钢丝,似乎要勒到肉的里面一般,传来阵痛。 “停!” 丰田秀峰举手,所有的人都停了动作,看着蜷缩在钢丝中的奚留香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一战,他们损失数十人,费尽力量才把这个女子抓到。 “如今,您可是愿意跟我回去?” “呵呵……” 轻笑从钢丝中传了出来,奚留香透过钢丝,戏谑的目光落在丰田秀峰的身上:“去和不去,你又何必来问我,我的意思并不重要不是吗?丰田秀水想得到的,必定会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以为,这种程度就能控制我,逼迫我就范吗?” “恕在看不出,您还能有什么办法脱困离去。” 丰田秀峰的唇边,仍然带着淡笑,死了数十个忍者,几十个妇女,鲜血浓重的腥气,在空中飘荡,他却是不改一身的洁净和镇定,在远处看着奚留香。 “想知道很容易。” 奚留香的手中寒光闪过,钢丝在她手中的寒光解体,化作一片片碎裂开来。 “三!” 丰田秀峰轻柔地说一个字,用内功送出这个字,瞬间,几层同样的钢丝,从四面八方再一次向奚留香兜了过来,迅速地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刺痛从钢丝上传入**中,那些钢丝上,竟然布置了倒刺,刺入她的肌肤中。 奚留香不由得蹙眉,好狠的手段,这样的钢丝,越是挣扎,钢刺刺入身体越深。 那些刚刺不是很密集,也不算太长,都只有寸许的样子,不是为了杀人,就是为了伤人而用。 酥麻的感觉,从身体的肌肤上传入体内。 “你赢了!” 奚留香急忙出声,中毒了,是那种可以令身体麻痹失去力量的毒药,她苦笑,一直以来她是用毒的高手,喜欢用这样的毒药令敌人失去力量。她一直都不喜欢用剧毒,不喜欢杀人,因此才会用这样的解药。 “停!” 随着丰田秀峰的声音,众人的手停了来。 “抱歉,伤了您非我所愿,在要命人去点了您的穴道,冒犯之处,在先谢罪了。” 面对成为丰田家族阶囚的奚留香,丰田秀峰仍然没有丝毫的失礼,俊雅的脸上没有得意之色,只有微淡的笑容和怜惜之意,还有些许恭敬。 “随便。” 250 又落狼爪【1】 250 又落狼爪【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0 又落狼爪【2】 钢丝松动了一些,殷红的血,不停地从奚留香的身上渗出。 有人过去点了奚留香的大穴,这时丰田秀峰才走了过来,命人将钢丝撤掉,蹲在奚留香的面前:“恕罪,今日伤了您,来日在愿意领罪。请恕在冒犯,来人,你们两个人,过来抬着贵客,到那边的房间中,先包扎伤口敷药,不得有丝毫无礼。” “是,大人。” 有两个女子上前,伸手把蜷缩在地上的奚留香抱了起来,送入附近的一个房中,侍候奚留香处理伤口包扎。 奚留香没有动,任凭那两个人为她脱去衣服,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大人,可要再派人进去监视?” 丰田秀峰微微摇头,进入隔壁的房间等待。 奚留香低头看着身上,无数微小的伤口在向外流血,被钢丝上钢刺所伤,肌肤上布满了被刺伤的伤痕,向外不停地渗出血迹。这些伤口都不深,那些钢刺也只有一寸长,但是因为钢刺的密集,几层钢丝上的钢刺,几乎在她的身体上遍布着无数伤痕。 这笔账,一定要算。 显然不仅是暗器有毒,就连这些钢刺上,也涂抹了令人失去力量的药物,随着钢刺进入身体,药物迅速扩散在血液中,让她浑身酥麻。 两个女子一声不吭,低头上药,用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即便是看到奚留香浑身布满伤痕,她们也不曾露出诧异之色和怜悯之意,眸色清冷,神情淡漠,似没有看到一般。 因为伤口太多,奚留香浑身几乎都被白布所包裹,良久才包扎好。 “大人,已经处理好伤口。” 一个女子跪在门口外,向丰田秀峰回禀。 丰田秀峰迈步走出房间,看着奚留香的房间,房间的门被打开,奚留香靠在床头,似没有力气站起来。 “可否请您上路?” “要带我去丰田秀水的府邸吗?” “是,您有什么吩咐?” 丰田秀峰对阶囚的恭敬态度和礼仪,让所有人都有些不屑,不过是一个俘虏,而且是一个女子,高贵的丰田秀峰大人,何必对一个女子如此恭敬有礼。 “我如今是阶囚,还是去牢狱合适。” “如何能委屈了您。” “这是我的选择,请带我去牢狱吧,丰田秀水想见我,劳他大驾,去牢狱见我。” “遵命。” 丰田秀峰没有多言,一个眼色,女子起身将奚留香抱入怀中,把奚留香从床榻抱出房间,放在铺垫了厚厚被褥的马车上。 马车行驶的很慢,丰田秀峰用探究寻味的眼神看着奚留香,一言不发。 这里,只有他知道奚留香的身份,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奚留香的身份。当然,也不能排除,有某些人已经猜测到奚留香的身份。 奚留香也不说话,闭上眼睛默默休息,靠在柔软的被褥上。马车行驶的如此慢,显然是为了避免颠簸。 “您真的决定要去牢狱,不去主公的府邸吗?” “是的,不会让你为难吧?我如今是阶囚,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不由我自主。” “一切看主公的意愿,我已经将您的意思,转达给主公,在恭候主公的命令。” “好,那就等吧。” 不多时,有快马到了马车附近,外面的声音传来,丰田秀水命令把奚留香送入府邸的牢狱之中。 “要送您到主公府邸的牢狱之中,您还是要进入主公府邸。” 奚留香点点头,靠在被褥上默不作声,忽然又一次想起了八歧大蛇那个妞,是不是还没有办完终身大事? 马车停了来,丰田秀峰亲自送奚留香到牢狱之中,进去的时候,奚留香看到为她独自准备了一个房间,里面应用之物一应俱全,被褥都是崭新的。 显然,在来到这里之前,这里已经布置过,而这种布置只是单独为了她。因为她看到,在其他的牢房中,只有一张简陋的硬板床和破旧的被褥。 “这里的一切,是你吩咐布置的吧?” “没有区别,您还有什么需要,请您吩咐,在定当尽力。” “没有,你可以走了。” 之前侍候奚留香的女人,将奚留香轻轻放在床榻上,为奚留香盖上被子。 “你们二人留在这里侍候,小心谨慎些。” “是。” “留人侍候就不必了吧?” “是要的,您的身边如何可以没有人侍候,你的伤行动不便,每日也要换药,请您安心在这里休养,有什么吩咐她们两个人就是。” 奚留香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你们二人诸事要如同侍候我一般侍候贵客,有丝毫的疏忽,后果不需我多言。” 两个女子敬畏地跪伏在地,低声答应。 “您请安歇,在告退。” 丰田秀峰躬身一揖,退出牢房的门才挺直身体,转身离去。看到主人对这个阶囚的女子如此恭敬,两个女子更不敢失礼大意,等主人的身影消失,她们二人才跪到奚留香的床榻之。 “请您吩咐,奴婢侍候着。” “起吧,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你们二人也无需如此,自个找地方休息吧。” 房间中只有一张床,两个女子互相看了一眼,只得坐在凳子上,稍微休息片刻。 “主公,丰田秀峰回来复命。” 有人拉开房间的门,丰田秀峰迈步走了进去,躬身低头进入房间,入目看到中间那个人的衣角,他撩衣跪了去:“启禀主公,属已经将她送入牢狱之中,恭候主公处置。” “伤了很多人,她又用那样的武器。” “是,属办事不利,请主公赐罚。” “那样的武器啊,若是能被我丰田家族所掌控,该有多好。就是那样的武器,让日盛国数十万大军,全军尽墨,你有什么本事,能和那样的武器对抗?” “属无能。” 丰田秀峰深深低着头,跪伏在地上,盯着眼前的地面。 每一次见到丰田秀水,他都会如此恭顺,从未违逆过主公的一句话,一个意愿。虽然,名义上他是丰田秀水的弟弟,幼弟,实则还不如丰田秀水身边近臣,那些不姓丰田的人更能赢得丰田秀水的信任和器重。 这次,主公把抓捕的事情交给他,办的不好,他要领受责罚,办的好,也难以有什么功劳。 名义上的兄弟,他只能跪伏在兄长的脚称臣,对方是主公,是他的主人,他是丰田家族的臣子而已。 各大家族族长的威严和权力,在各大家族人的心目中,甚至胜过皇上,他们对族长的敬畏恭顺,也比对皇上更要深厚的多。 “起来吧。” “谢主公饶恕之恩。” 丰田秀峰深深拜了去,才起身站了起来。 “你有什么办法,让她交出那样的武器?” “属无能。” “无能,属无能,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丰田秀水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平静如水,却是令丰田秀峰心寒,再度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也不敢再说一个字。 良久,丰田秀水都没有开口,丰田秀峰默默跪伏在地,恭候主公的吩咐。 “她的伤重吗?” “启禀主公,不重,休养几日就可以痊愈。” “大军已经到了,旦夕国的大军,从海边可以看到了。” 丰田秀峰的身体不由得就是一震,好快,早已经知道旦夕国的大军即将到来,然而此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仍然感觉是太快了些。 “没有时间了,如果没有那样的武器,连一天都坚持不住,首当其冲被毁灭的,就是丰田家族。秀峰,你乃是我丰田家族的一份子,当为丰田家族出力效忠。” “永为主公效忠,终生无二心,但凭主公驱使,属万死不辞。” “去见她,要她交出武器的秘密。” 丰田秀峰的心狠狠颤抖,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却一定要交给他去做,这是在为难他。不能做到,他必须回来请罪,领受责罚。面前这位名义上的兄长,手段的狠辣,心机之深沉,坚韧卓绝,令他从心底战栗。 当初,在织田骏的面前,这位兄长不惜卑微恭顺到极点,甚至主动跪爬在织田骏的脚,做人凳让织田骏踩在他的脊背上,侍候织田骏上马上车。 侍奉织田骏,更胜过儿子和奴仆。 然而转身,织田骏死后,也正是这位兄长,翻脸第一个宣布**,脱离织田家族。 他从来不知道,主公有多少张脸,多少颗心。 或者,主公一直就是没有心的人。 丰田家的兄弟,被主公亲手杀死的,不计其数,以至于如今丰田家族后代凋零。 唯有如他一般,彻底臣服恭顺到极点的人,才能存活来。然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公,会用何样的借口,也杀了他。 “怎么,不愿意去吗?” 丰田秀水的目光,落在丰田秀峰的身上,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丰田秀峰的心再一次狠狠颤抖。 “主公吩咐,属自当遵从,属只是担心无能,不能完成主公的命令。” “无能之人,留之何用!” 淡漠的语气,寒洌的传入都丰田秀峰的耳中,他深深低头,无能无用的人,从来不会被留在主公的身边。即便是如他,多年恭顺敬畏,为主公做了许多事情,也休想赢得主公的一丝垂怜。 主公只留有用的人在身边。 “是,属遵命。” 250 又落狼爪【2】 251 柳生来袭【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1 柳生来袭【1】 殷红的波浪翻涌,清晨第一缕曙光映入大海,红色的朝阳,令这艳红更加刺目耀眼,波动闪烁,一直延伸到无尽远的地方,似已经和天连接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哪里是海水,哪里是朝霞。 战舰的碎片,残肢断臂,飘荡在海面上,在海面咸腥清新的空气中,可以嗅到浓重的血腥气息。 日盛国当然不会坐视旦夕国的大军一路从海面直达,在前几日就开始阻拦,派出使臣。 然而,旦夕国皇上的决心,是无人可以阻止的,使臣被斩断手臂和双脚,驱除出去,阻拦的日盛国战舰,短短的时间内用恐怖的武器摧毁。 旦夕国的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一路毫无滞碍地挺进,一直到达了离日盛国海岸数十里的地方,才停来整顿,排列阵势。 如果此时日盛国的织田骏仍然在,他可以立即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攻击,来阻止旦夕国大军的脚步,可惜的是织田骏早已经自裁谢罪。 内乱和纷争,让日盛国各自为政,即便面对压境的旦夕国大军,也不能组织起有效整齐的队伍,去防守和攻击。 虽然派出了一些战舰和船只,但是数量太少,无法阻止旦夕国大军前进的脚步。 各大藩镇和家族,东海一战损失惨重,都不愿意再倾尽力量去作战,而是采取了观望的态度。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即便是他们能合作出战,也绝不是旦夕国几十万大军的对手。 因为对手拥有的那些武器,想击溃他们,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丰田家族首当其冲,作为镇守横滨的家族,他们要首先面对旦夕国大军的愤怒,那位皇上的愤怒。 “启禀太子殿,这是旦夕国第三次驱除了我国的使臣,斩杀了所有前去朝见的使臣,派人将他们的尸体扔在海滩上。” 菊丸脸色沉重,日盛国派去朝见旦夕国的使臣,甚至连对方的战舰都没有能够登上,开始是斩断手脚,放逐回来。 如今,竟然是全部斩杀殆尽,一个都不留。 这样的态度,说明了旦夕国皇上的决心和铁腕,是不肯给他们任何机会去威胁旦夕国,和旦夕国讲条件。 “启禀太子殿,旦夕国大军袭击滨临……” “启禀太子殿,旦夕国精兵突袭九滨……” “启禀太子殿……” 各地的奏报,走马灯一般从各处传到菊丸的耳中,军情一份份,惨淡地呈现在菊丸的面前。 如今他所要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日盛国,动荡不安,大军压境,屡屡被攻击,人员和城市损失惨重的日盛国。 微微闭上眼睛,该如何才能结束这所有的一切? 他第一次后悔软禁了奚留香,而不是在第一时间礼遇隆重接待。如果当初柳生一刀不曾把奚留香劫持到日盛国,他没有那些心思,冒犯伤害了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如今是否就有转圜的余地? 幽暗的地牢中,奚留香把自己紧紧地包裹在厚厚的被子中,身上的伤痛在蔓延。 不想会受这么多的伤,虽然伤的不重,但是伤口太多。 轻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出来,她听出是丰田秀峰的脚步声。 只是见过短暂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能听出那个男人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中带着些许的犹豫和无奈,越来越慢,似不愿意走过来。 显然,那个男人是不愿意来打扰她的,却是不得不来。 能勉强命令丰田秀峰的人,就该是丰田家族的族长丰田秀水,再不会有别人。 “你们二人退。” “是,大人。” 两个侍婢跪着从牢门退了出去才敢起身起来。 丰田秀峰久久矗立在奚留香的床榻之前没有出声,良久,他才终于躬身一揖:“丰田秀峰拜见皇后娘娘,在之罪,万死犹轻,亦不敢奢求娘娘宽恕。” “呵呵……” 奚留香轻笑出声:“似乎你说错了吧?如今我是你丰田家族的阶囚,你又何须对我如此客气。” “娘娘,在皆身不由己,本不欲前来打扰娘娘,奉命不得不来。主公有命,让在向娘娘请教那些武器制作的方法,在也明知娘娘不会告知,但是若娘娘不肯说,必定会被主公折磨凌辱,此乃是在所不愿见到的。” “想知道可以啊,告诉你也没有什么。” 奚留香微微转身侧头,慵懒地躺在床榻上没有起身。 “娘娘莫非是要对付皇太子的办法,来敷衍秀峰吗?” “是敷衍你,还是敷衍你的主公,你心里清楚,菊丸得不到的东西,你以为凭你们丰田家族,能得到吗?” 丰田秀峰眸色深沉,久久不语,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奚留香伸手去够桌案上的水,丰田秀峰上前倒了一杯水,双手恭敬地递给奚留香:“娘娘,主公不是一个可以敷衍的人,娘娘触怒主公,对您没有丝毫好处。” “旦夕国的大军,该是到了吧?” 一句话,让丰田秀峰紧紧抿住唇,微微低头避过奚留香的目光。 “中村一英说,旦夕国的大军今日就会到,我想也该到了。你们是想用我去威胁旦夕国的大军吗?为何不去试试?” “秀峰一切遵从主公之命。” “即便是令丰田家族毁灭的命令,你也会遵从吗?” 这句话,让丰田秀峰久久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良久他才无奈叹息:“主公之命无人敢违背,否则必死无疑,今日主公命秀峰前来逼迫娘娘,秀峰半只脚已经踏入死地。若是不能带回让主公满意的结果,走出这个牢狱的大门,恐怕就是秀峰的死期。” “你这样说,是想让我怜悯你,把制作武器的方法交给你吗?” 丰田秀峰苦笑摇头,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当然不会怜悯他,更不会把那些武器制作的方法交给他。 他还没有天真到,以为被他用尽手段伤害抓住的敌人,会怜悯他的地步。 “秀峰只是在等。” 奚留香的目光也向牢门外凝视,等,她也在等,丰田秀峰无疑还算是聪明,接受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在这里消磨时间,只是为了等待可以脱身的机会,逃过一死。 她也在等,在等什么,却是说不清。 “娘娘也在等吗?” “何以见得我在等?” “秀峰想,娘娘当时并未真的被困住,肯自动被抓到这里来,必然有所图谋。不知可有需要秀峰效劳之处,秀峰当尽力而为。” 一抹讥诮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翘起,她的确是故意的,那些有毒可有麻痹人的药物,对她无用,而点穴也同样难以控制她。 “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何能力为我做什么?” 丰田秀峰微微抬眼:“也许是有的,旦夕国的人,早已经秘密进入日盛国,娘娘的消息,他们未必不知道。还有柳生宗主,秀峰听闻,当今皇太子睿智,神术大成。” “等吧,一起等吧,我知道你在等什么。” “娘娘又在等什么?” “也许是在等奇迹出现,谁知道呢。” 奚留香轻笑,微微闭上眼睛,要等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丰田秀峰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去,因为丰田家族的族长,不会给丰田秀峰这样的机会。 “吼吼……” 远处,隐隐的吼叫声中,带着愤怒和烦躁之意,迅速地靠近。 笑意不由得涌上奚留香的唇边,她没有想到,第一个等来的,会是八歧大蛇那个妞。 八歧大蛇很恼火,很烦躁,海边缠绵过后,几日的缠绵不休,两条蛇都是筋疲力尽才终于分开,它才发现奚留香不见了。 稍微休息了一,吃饱了那些不够美味可口的生猛海鲜,它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找奚留香的征途。利用敏感的嗅觉,还有特异的能力,一路从海边,用比动车不慢的速度,迅速从中村家族的领地,追踪到丰田家族的领地。 “丰田家族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遵命!” 白衣胜雪,飘飘进入横滨城,转眼间就到了城主丰田秀水的府邸,出手如电,没有一人是他的一合对手,都倒在他的脚。 身后,是大批柳生派的精英,将丰田秀水的府邸和各处重要地方,都围绕起来。 丰田家族的人,一个个倒了去,不断地倒去,很多人甚至连出刀都不敢,跪伏在地上深深低着头,任凭对方制住他们,将他们押了去。 面对柳生一刀,有太多的人不敢生出反抗之意,不是他们没有武士精神,而是面对柳生一刀那种庞大的气势和压力,从心底生出无尽的无力之感。 作为日盛国武士和忍者们的偶像人物,今日的柳生一刀,让所有人都想起前几年,那些家族的惨剧。 “大人,大人……”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一个忍者慌乱无措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大人,柳生宗主带领柳生派的人,包围了主公的府邸,很多人被柳生宗主的人抓住押了去。” 丰田秀峰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却是一松,全身的神经和紧张之意,都在缓缓地放松。 如果是那位大宗师到来,他的主公,是不可能有时间和机会,再来处罚他的。 “灾难即将降临,是巨大的灾难,丰田家族无法承受。” 251 柳生来袭【1】 251 柳生来袭【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1 柳生来袭【2】 奚留香轻笑着说了一句,听到八歧大蛇的怒吼声,已经快到横滨,那个妞的速度比动车不慢,应该很快就可以到来。 在柳生一刀之后,八歧大蛇的到来,会演绎出怎么样的戏码,是她所期待的。 “你该出去看看,你的偶像到了。” “不急,秀峰正在记录娘娘制作武器的秘密,此等大事不容疏忽。” 丰田秀峰似模似样地坐在桌案前,提笔在写着什么,但是奚留香知道,丰田秀峰的笔,连墨水都没有,只是在白纸上不停地写着无字天书而已。 她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绝对够腹黑,够无耻,有做族长的潜质。 “大人,主公命你即刻出去。” “遵命。” 丰田秀峰不疾不徐地起身,向奚留香深深一揖到地:“秀峰告退,请您安心养伤。” 用比蜗牛更慢的速度,他向牢房外走了出去,恨不得走一步,就退两步。 奚留香无语地看着丰田秀峰,这个男人如果不是生的太晚,上面有丰田秀水那样的主公压制,丰田家族一定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利箭、暗器、刀剑…… 丰田家族和柳生一派的火拼,就是这样发生的,虽然柳生一派的功夫高强,但是丰田家族也不是白给的,双方互相争斗。 “柳生宗主,您这是何意?” 丰田秀水阴沉着脸,手中拎着长刀,在众多忍者和武士的护卫中,面对柳生一刀冷冷地问了一句。 对柳生一刀,他的心底是畏惧的,纵然丰田家族的势力再大,却是难以应付柳生一派无孔不入,日夜不停的暗杀。 柳生一刀进入他的府邸,如入无人之境,可以轻易杀死很多人,其中很可能就包括他。 柳生一刀修长的手指,轻柔地从闪动幽寒浓重杀意的刀锋上掠过,一言不发。 有时候,他深信,手中的刀会说话,会说出最恰当的言语,无需他多言。沉默的柳生一刀,威重如山的压力和杀气,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跪伏在地上膜拜。 “住手,住手!柳生宗主,请你住手。” 丰田秀水阴沉的怒吼,未能让柳生派的人住手,那些人一如既往地攻击,不断向丰田秀水的府邸中攻击,很多人倒了去。 有主公在,丰田秀水府邸那些忍者和武士们,也都拼命抵抗,但是有谁是柳生一刀的对手。柳生一刀惊鸿一瞥的出手,就必定有一个人倒去,甚至是永远地倒去。 所有的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盯着柳生一刀手中的刀。 “吼吼……” 丰田秀峰终于走出了牢狱,微微眯眼向空中望去,好一个明媚晴朗的冬天。 在丰田秀水第三次派人,亲自护送,他不得不走出牢房,向着前面走了过来。 看到丰田秀峰不疾不徐的步伐,丰田秀水的脸色更加阴沉,从心底生出杀意。他对丰田秀峰的态度很奇怪,既有用着极为称手的感觉,也随着丰田秀峰的年纪增长,越来越有防备和忌惮之意。 “丰田秀峰,你还能出来。” “主公。” 丰田秀峰躬身一揖到地,随即转身面对柳生一刀。 “柳生宗主,丰田秀峰拜见宗主。” 他竟然趋步向前,似没有看到左右的刀光剑影,倒在地上的尸体和血迹,白衣胜雪,恭敬地躬身向前趋步,离着柳生一刀有二三十步的距离,撩衣跪了去。 “宗主金安,丰田秀峰恭请宗主大安,不想今日有幸得以再拜见宗主,平生无憾也。” 柳生一刀的目光落在丰田秀峰的身上,这个年轻人,给他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因为的装束和面容,和他有几分相似吗? “丰田秀峰,原来是你。” 丰田秀峰深深拜了去,听到柳生一刀的话,欣喜地抬头向柳生一刀看了过去:“宗主还记得晚辈?” “记得,多年前见过你。” “是,七年前晚辈有幸,得以拜见宗主,当时晚辈意欲求宗主收晚辈为弟子,奈何宗主眼界太高,晚辈未能入得宗主法眼。” “并非如此,你乃是丰田家族之人,丰田家族是织田家族的附属家族,我不便收你为弟子。你的天赋是很好的,如今功夫可是大成了吗?” “宗主,当日诸多原因,令宗主不能收秀峰为弟子,如今宗主已经开宗立派,晚辈恳求宗主开恩,收秀峰为弟子,秀峰当终生侍奉宗主,绝无二意,望求宗主明鉴。” “你想拜我为师,入我柳生一派?” 柳生一刀优雅一笑,用含笑略带讥诮的眸子,看着丰田秀水愈加阴寒隐藏恼怒之色的眼神。 “宗主,晚辈明白为何有人说,晚辈只有三分形似宗主。宗主,如今丰田家族不是织田家族附属,而宗主也并非当年。当年弟子错失了机会,若蒙宗主恩典,请您收秀峰为弟子,弟子当终身效忠柳生一派,侍奉于您。” “一旦入我柳生一派,终生只是柳生一派之人,和家族再无关系,也不得再入你的家族,为你的家族做事。” “丰田秀峰,大胆!” 丰田秀水怒斥挥手,两个忍者刀锋寒洌,向丰田秀峰砍了过去。 丰田秀峰没有起身,跪在地上挺直了身体,翻手出刀,一刀横出,身体微微转过去。 浓重的杀意和幽寒的气息,从丰田秀峰的刀上散发出来,就在一瞬间,他冰寒如远山的积雪,无尽的寒。 只是一刀,一个忍者不停地后退,“噗!”,一口鲜血从忍者的口中吐出,另外一个忍者,身体被劈做两截,鲜血急速地喷了出去,倒在地上。 丰田秀峰仍然没有起来,他的身体却是凭空在地面向前移动了十余步之多,离柳生一刀只有数尺远,低头深深拜伏在柳生一刀的脚。 “宗主,弟子丰田秀峰,愿意抛弃所有的身份和所有的一切,求宗主开恩收为门。” 丰田秀水瞪视丰田秀峰的后背,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幼弟的刀法和内功,已经高到如此的地步。多年来,他隐藏了多少? 多少次的试探,丰田秀峰历尽生死,甚至身受重伤,却是从不曾展露如此的本领。原来他一直在隐藏,为了自保宁愿受重伤,也不肯露出真正的实力。 如果他知道丰田秀峰有如此实力,恐怕不会留他到今日,即便是留到今日,也会用特殊的手段控制起来。 多年来,他一直被丰田秀峰所蒙蔽,以为他是一只乖顺的良犬,可以供他驱使呵斥。不想他原来是一条毒蛇,只是蛰伏的太深,让他都没有发觉而已。 丰田秀水第一次感觉,这个幼弟的心机和坚忍,似乎不比他差。 “你敢,你是我丰田家族的人,丰田家族的后代,敢脱离家族罪无可赦。柳生宗主,您今日贸然前来偷袭我丰田家族,更包庇丰田家族的逆子,如此可有失您的身份。” “丰田秀峰,丰田家族是否用了手段,将娘娘羁押在此地?” 丰田秀峰抬头挺直身体,直视柳生一刀的眼睛,他此时才发现,这位令他仰慕敬畏多年的大宗师,眼神优雅,并无令人心悸敬畏的浓重寒意和杀气,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启禀宗主,是的,此事乃是秀峰受主公之命,动用数百名忍者,上千人,伤害抓获了她,如今就押在地牢之中。” 听到丰田秀峰这样说,柳生一刀的目光才波动了几:“是你奉命做的?” “是,秀峰自知万死之罪,不敢在您的面前有半句虚言,听凭宗主处罚,秀峰愿意领罪。” 他说完这句话,低头跪伏在地上。 “好,好,丰田秀峰,你莫要忘记,你乃是我丰田家族的后代,如此向一个外人卑微求饶,成何体统?” “求宗主收秀峰为弟子,弟子一片至诚,愿以天神的名义立誓,永为柳生一派弟子,侍奉师父,惟命是从,绝无二意,望求宗主明鉴。” “你敢……” “我柳生一刀收弟子,无需你丰田秀水多言。” 柳生一刀优雅淡笑,一句话让丰田秀水的脸,阴翳到铁青。 “师父在上,弟子丰田秀峰拜见师父。” 丰田秀峰欣喜若狂,起身重新向柳生一刀叩拜,大礼参拜,拜柳生一刀为师。 “起来吧,秀峰,你带他们几个人,去将娘娘恭迎出来。” “是师父,弟子遵命。” 丰田秀峰起身,遥遥向丰田秀水躬身一揖到地:“族长大人,从此刻起,我不再是丰田家族之人,孑然一身,惟愿留在柳生一派,做一个门人弟子,此后我亦不再遵奉族长命令,只遵奉师父的命令。” 丰田秀水紧紧握拳冷笑:“柳生宗主,你做不到的事情,让她逃了出来,如今她被我丰田家族抓住,你有何颜面来我这里要人?” 巨大而愤怒的吼声,似已经到了耳边,柳生一刀忽然挥手:“退!” “是。” “秀峰,不必去了,走。” 柳生一刀忽然起身,转身向丰田府邸之外身而去,白衣胜雪,优雅如仙人一般,从空中掠过。 丰田秀峰楞了一,不知道为何师父会做出如此决定,难道就是因为刚才丰田秀水的几句话吗? “走吧。” 有人在丰田秀峰的身边提醒了一句,丰田秀峰的目光一闪,转身毫不犹豫地跟在柳生一刀的身后,随着那些师兄们,消失在府邸之外。 251 柳生来袭【2】 252 天神来了【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2 天神来了【1】 丰田秀水长出一口气,不想就是这几句话,让柳生一刀等人退走。 丰田秀峰紧紧跟了上去,跟在柳生一刀的身边,想问师父为何退走,一时间不敢轻易问出口。 柳生一刀并无凌厉的神色,更没有丰田秀水那般阴沉的眸子,但是看着这个白衣胜雪的优雅身影,他从心底生出无尽仰慕敬畏之情。这种敬畏是发自内心,而不是被逼迫的。 在丰田秀水的面前,他的卑微恭顺都是不得已,为了自保而已。 “吼吼……” 巨大的吼声震耳欲聋,从远处传了过来,丰田秀峰发现,师父是正在向那个吼声靠近。他有些疑惑,是什么巨大的野兽,才能发出如此威力庞大的吼声,师父这是要去斩杀猛兽吗? “师父,弟子有一言,不知道是否该问。” “说。” “请问师父,那巨大的吼声,是什么猛兽?” 柳生一刀回眸看了丰田秀峰一眼微笑:“秀峰,不可如此无礼亵渎天神,那乃是天神的怒啸,你有幸,今日可以得以觐见天神。” “天神!” 丰田秀峰快晕了,脚不由得就是一个踉跄,柳生一刀伸手轻柔一带,将他的身子带了起来,跟在自己的身边。 “师父,您说那是天神的怒啸,可是弟子听闻,天神一直在京都守护皇宫和皇太子,如何会到了这里?” “那自然是为了她而来。” 柳生一刀苦笑了一,不想她走了,还拐走了天神,如今天神如此愤怒焦躁不安,想必是发现她失踪,被人伤害,才会赶到了横滨。 “为了她?师父,弟子愚钝,请师父赐教。” “为了娘娘而来,天神是被娘娘带走的,前几日就离开了京都,不知所终。我一路追踪,其后得知这里的消息,才来到这里。” “被娘娘带走……” 丰田秀峰真的晕了,心一个劲乱跳,怎么可能? 但是柳生一刀的话,他是绝不会怀疑的,只能跟着师父,去一看究竟。想到能亲眼看到天神的真身,觐见天神,丰田秀峰的心中满是兴奋和期待。 “吼吼……” 吼声近在咫尺,丰田秀峰看到了几个巨大的头颅,高高地矗立在天际,如同高山一般,难以仰望。 他呆滞地看着传说中的天神,毫不犹豫自己果然看到了天神的真身,因为此刻八个巨大狰狞威严的头颅,血色巨大的眼睛,还有那种从不远处传来的煞气,都令他明白,的确是天神显出真身。 八歧大蛇早已经看到柳生一刀等人,柳生一刀挥手,命令众人不得靠近,毕竟如今天神正在愤怒中,他担心弟子们会被天神所伤。 众人跪伏在地,遥遥向八歧大蛇朝拜,柳生一刀放手,将丰田秀峰放在弟子中间,独自一个人迅速闪电一般,向八歧大蛇冲了过去。 丰田秀峰呆滞地跪在地上,低头膜拜,每次抬头磕头时,都忍不住发呆要看天神片刻。 他看到师父白色的身影,瞬间就出去数十丈之外,才明白自己和师父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巨大。 八歧大蛇不安地摇晃头颅,停了脚步,看着柳生一刀靠近。 “天神,柳生一刀前来觐见天神。” 柳生一刀撩衣跪在地上,拜了几拜,挺直身躯仰头看着八歧大蛇。 八歧大蛇认识柳生一刀,它低一个巨大的头颅,把头颅靠近柳生一刀低声嘶吼,似在问柳生一刀,奚留香在何处。 “天神是要问娘娘在何处吗?” 八歧大蛇疑惑了一,低声嘶吼着,用爪子比划着。 柳生一刀发现,他似乎能明白天神的意思,他伸手向横滨城指了过去:“启禀天神,是横滨的丰田秀水,抓走了娘娘。” 为了让天神明白他的话,他也用手比划了几,八歧大蛇怒吼起来,巨大的尾巴在后面拍动,一时间沙走石,它要暴走了,有人敢抢它的妞,这是不允许的。 “天神,仆知道娘娘在何处,可否在前面领路,请您前去?” 八歧大蛇点点头,伸出一根爪子指着横滨,锋利的爪尖蓦然横向一扫,在空中闪过一道寒光。 柳生一刀一身冷汗,天神的意思他看懂了,天神是要抹杀横滨城。 “恳请天神息怒,此事只是丰田家族的作为,和横滨其他百姓无关,那些百姓们,都是遵奉膜拜天神的,请天神莫要降天谴,波及无辜百姓。” 八歧大蛇开始向横滨迅速移动,柳生一刀无奈,紧紧跟在八歧大蛇的身边,奈何他的速度没有八歧大蛇快,焦急之,纵身伸手就去抓八歧大蛇的爪子。 八歧大蛇伸手,一把将柳生一刀抓住,用一根爪子搂住柳生一刀,带着柳生一刀向横滨一路前行。 “你们在横滨外面等待,不得轻易进入。” “是,师父!” 众弟子们答应了一声,看着八歧大蛇把他们绝代风华的师父,握在爪子中,迅速从他们眼前不远处,一路去往横滨,在地面留横扫一片的痕迹。 众人无语,久久跪在地上,直到八歧大蛇身影消失,他们才清醒过来。 “遵从师父命令,去横滨外等着吧,丰田家族要倒霉了,丰田秀峰师弟,你要不要回去家族看看?” “师兄,小弟如今已经入了柳生一派,和丰田家族再无关系。” 丰田秀峰庆幸,这个师父拜的及时啊,不仅可以在关键时刻脱离丰田秀水那个魔鬼,保住性命,还可以免受天谴。 “师兄在上,请教师兄,天神为何会到此地?” 虽然从师父的口中得知,天神是为了奚留香到此,他还是难以置信,天神和师父说了什么,他听不到,只能听到天神的吼声,师父的话是一句都听不到。 但是看到天神一路去了横滨,他也明白,师父定是指引道路,带着天神去找丰田家族的麻烦了。 “什么声音?” 丰田秀水的心中,忽然有极其不好的预兆,他用阴翳的目光向远处看了几眼,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先把皇后娘娘控制在手中,以免被别人有机可乘。 “去,将地牢里面那个女子,给我带过来。” 有人匆忙地向地牢跑了过去,丰田秀水不以为,那位大宗师,会被他几句话就送走,如此轻易地放弃。 “主子,听闻是被丰田家族抓住,送进了地牢,应该就是娘娘。这样的痕迹和味道,一定是娘娘。” “她在这里,她在这里!” 一双幽深的墨曈,久久凝望城门留的痕迹,转身丰田秀水的府邸走了过去 “主子,臣立即派人去丰田秀水的府邸打探消息,您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又能如何,丰田秀水敢怎么样?” “主子,若是bi急了,丰田秀水用娘娘来威胁您,主动权就落在丰田家族手中了。臣带人去暗中营救娘娘,只要娘娘脱离他们控制,丰田家族何须多虑。” “哼,你以为,就凭丰田秀水能用她来威胁朕吗?” “主子,臣是唯恐娘娘受到伤害。” “或许,她早已经不在丰田秀水的牢狱里面了,你别忘记,她的另外一个身份。” “主子,还是暗中打探一的好,臣已经派人去打探请主子勿要忧虑。” 墨曈抬起,凝望天空,在这里有几日了,但是一直就没有看到她。前几日,听说她在中村家族,匆忙赶往中村家族,却不想她忽然就来了横滨。 还是他的心太乱了,早就该想到,她会到横滨来,不如一直就守候在这里。如果一直守候在这里,也不会在今日清晨,让她落入丰田家族的手中。 一直以为她会是在京都,被软禁在京都中,听到的消息,也是她被软禁在京都的皇宫中。一路向京都疾驰,半路听说中村家族的事情,返回去了中村家族,还不曾到达中村家族,又传来她被丰田家族伤害抓住的消息。 多番奔波,终是一次次擦肩而过,不能见到她。 这一刻,宫锦文忽然就理解了,当初在临江,她和奚宁远一次次错过的心情。无奈又无助,只能那样看着,至少她是看到了的,而他尚未看到她。 “主公,主公,不好了。” 前去带奚留香前来的两个忍者,慌乱无措地跑了过来,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启禀主公,她不见了!” “不见了?” 丰田秀水诧异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不是说她被点了穴道,还中了毒药不能行动吗?是有人带走了她吗?” “不是,启禀主公,属查看过,是她自己逃出去的。” “怎么可能?她,她……” 丰田秀水从未如此的惊异慌乱过,一直以为抓到她,就是最好的筹码,不想会是这样的结果,奚留香忽然在他的地牢中失去了踪迹。 “搜,严密搜查,是谁将她送入地牢的?” “启禀主公,是秀峰大人的部。” “丰田秀峰!” 咬牙吐出这个名字,丰田秀水恨自己没有早些杀了丰田秀峰,留了一个祸害,一个大祸害。 “去,把丰田秀峰的部,将那个女子抓住送进地牢的人,给我带过来问话。” “是!” 有人急忙去寻找送奚留香进入地牢的人,寻找了半天,也不曾找到两个女子的踪迹,他们不敢就这样回去见丰田秀水,派人到处寻找。 252 天神来了【1】 252 天神来了【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2 天神来了【2】 似乎是在一瞬间,丰田秀峰的人,都凭空消失了一般,从横滨城中消失,踪影不见。 寻找了好久,丰田秀水派出好几次催促的人,还有搜寻的人。 “启禀主公,秀峰大人的部,不知道都去了何处,属去搜寻了秀峰大人的府邸,只有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其余的人一个不见。” “启禀主公,没有找到秀峰大人的部。” “启禀主公,秀峰大人重要的部,似乎都躲藏起来了。” “启禀主公……” “闭嘴!” 丰田秀水一声呵斥,一脚将回禀的部,踢出去两丈多远,那个人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 周围的人,都跪伏在地上,忐忑不安深深低头,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唯恐会触怒此时已经怒极的主公,要了他们的小命。 “吼吼……” 奇异的怒吼声,近在咫尺,丰田秀水微微蹙眉,向远处看了过去。刚才就听到了这声音,感觉似乎就是这种声音,让柳生一刀他们退走的。 “什么声音?” “天啊!” 远处混乱惊叫的声音,传入府邸中。 “轰隆隆……” 建筑物倒塌的声音,从远处传了出来,不绝于耳的惊叫,惨呼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是,主公。” 有人急忙向府邸外面跑了出去,查看动静,八歧大蛇巨大的身体,撞破了城门和城墙。坚固的城墙,在八歧大蛇庞大的身躯和锋利的爪子中,不堪一击,瞬间洞开,出现了一个能容纳它进入的巨大缺口。 柳生一刀无语,看起来也不用旦夕国费力了,天神的愤怒,为旦夕国打开了横滨的缺口,这个巨大的缺口,可以让旦夕国的将士们,轻易冲入横滨。 他想开口说什么,但是看看八歧大蛇,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如果不破坏城墙,这位天神也的确不能进入横滨,城门太小,也只能勉强让天神伸进去一个爪子而已。 “天神,这边。” 柳生一刀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指引天神走最宽阔的道路,尽量少破坏民居,伤害到百姓。 “天神架临,汝等速速退避,不得无礼!” 柳生一刀的声音,用内功传出很远,所有看到八歧大蛇的人,终于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认出这个他们膜拜了多年,甚至几代的天神。 毕竟经常面对八歧大蛇的图腾膜拜,他们清醒过来,确认是天神驾临。柳生一刀的话,没有人敢不信,这里有些人还是能看出,那位站在天神爪子上,白衣胜雪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大宗师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在日盛国,也是传说中的人物之一,等闲难得一见。 “天神,天神!” 惊呼和敬畏的声音四起,众人跪伏在地,不停地向八歧大蛇朝拜。 “汝等退后,丰田秀水触怒天神,天神不欲伤害汝等,只降天谴于丰田家族,汝等速速退去,以免阻拦天神去路。” 众人清醒过来,面对庞大的气息,惊惧地四散奔逃,向远处逃逸过去。 对于这位传说中的天神,他们畏惧之情,远胜于仰慕。 八歧大蛇不满地挥舞十六只巨大的爪子,此时它的体形更加庞大,头面的脖颈,足有数十米长。身体膨胀了一般,比原来巨大了近一倍,更显得狰狞恐怖。 巨大的体形,从街道最宽阔的地方经过,也难以让它的身躯通过。 街道两边的房不断被八歧大蛇的身体撞击的倒塌毁掉,好在柳生一刀事先提醒了那些人,因此没有人员的伤亡。 这种程度的破坏,对于八歧大蛇而言,是很仁慈了。 相比于历史上,八歧大蛇多次给日盛国造成的灾难而言,是最柔和的一次。 柳生一刀叹息,如果这一次不是奚留香将八歧大蛇带走,约束了八歧大蛇,他不知道这位天神,会带给日盛国什么样的灾难。 “天神,那边就是丰田秀水的府邸,请天神勿要波及其他地方才好。” “吼吼……” 八歧大蛇摇晃脑袋,一爪子拍了去,丰田秀水的府邸顿时沙走石,建筑物倒塌,无数人迅速从府邸中逃离,也有很多人被压在建筑死掉。 “天神……” 所有的人都在惊恐地尖叫,丰田秀水的部们,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触怒天神的后果,他们谁也承担不起。 “丰田秀水对天神不敬,伤害天神眷顾之人,不遵皇室,藐视神选皇太子,触怒天神,天神降天谴,汝等当及早悔过,以免遭受天谴。再敢遵奉丰田秀水为主,对天神不敬,不遵皇太子,当杀无赦!” 用内力送出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柳生一刀不想破坏太大,杀更多的人,毕竟如今旦夕国的大军就在海上,虎视眈眈地看着横滨,他只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奚留香脱困出来,将丰田秀水彻底压制去,令丰田家族宣誓向皇太子菊丸效忠,遵从皇室的命令。 这是菊丸筹谋的第一步,利用天神造势,让各地藩镇,各大家族彻底遵奉皇室,臣服在他的脚。 “天神如何会有如此的神谕,柳生宗主,你,你……” 丰田秀水跪伏在尘埃之中,面对天神他从心底生出无力的感觉。 柳生一刀指着丰田秀水:“大胆,丰田秀水,你敢质疑天神的神谕,面对天神尚且如此不敬,你如今还不知罪吗?” 丰田秀水浑身微微战栗,仰头看着八歧大蛇血色的眸子,看着站立在八歧大蛇爪子上的柳生一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不明白,天神为什么眷顾柳生一刀,肯为柳生一刀撑腰。 “天神,他对天神不敬,请天神收了他。” 八歧大蛇巨大的爪子伸出,向丰田秀水抓了过去,丰田秀水想逃避,但是面对天神,他又不敢逃避。一个犹豫之间,八歧大蛇的速度极快,已经将丰田秀水抓住,握在爪子中。 窒息的感觉,从丰田秀水的身体中传了进去,他拼命想呼吸。 “天神,仆不敢不遵奉天神,不敢对天神不敬……” 他的话没有说完,柳生一刀躬身低声请八歧大蛇把丰田秀水交给他,八歧大蛇对丰田秀水不敢兴趣,用爪子在府邸中不停地划拉着,寻找奚留香的踪迹。 “那是什么?” 宫锦文从远处愕然看着八歧大蛇妖怪般的身躯,他们都惊讶的说不出话,从日盛国那些人的口中,得知这个妖怪般的存在,就是日盛国人口中的天神。 对日盛国的宗教习俗,他们都不是很了解,也知道有一个天神,对天神没有调查过。 他们注意的,是日盛国的兵力和其他。 “主子,似乎是日盛国膜拜敬奉的天神,只是……” 有人回答了一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八歧大蛇这只庞然大物。 “主子,请您先出城去吧,以免被怪物所伤,那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 宫锦文摇摇头,既然得到她在这里的消息,没有见到她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既然有危险,那么她也是有危险的,他如何能一个人离开。 “可曾查探到她的消息?” “启禀主子,消息还没有传回来,三少爷亲自带人去探听消息了。” 柳生一刀用哀悯的眼神看着丰田秀水的府邸,还有那些被杀死的丰田家族中人。日盛国如今男子凋零,他也不想多做杀戮,以免损失更多的人。 “师父,师父……” 远处,传来丰田秀峰的呼叫,他提起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闪电一般从远处狂奔过来。到底,他仍然是丰田家族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丰田家族被毁灭。 “师父,弟子求师父开恩,赦免丰田家族,所有的事情,都是丰田秀水一人之过,无人敢违背他的命令。师父,恳求师父请天神开恩,给丰田家族留一脉。” 丰田秀峰跪伏在地上,连连向八歧大蛇和柳生一刀重重磕头。 “她在何处?” “启禀师父,弟子刚才得到消息,她不知所踪,自己出去了。” “自己出去?” “是,师父,弟子不敢有半句虚言,请师父明鉴。” “骨碌碌……” 一辆华贵的马车,从远处压破了宁静,一路向丰田秀水的府邸行驶过来。皇族的标记,耀眼地在马车上显示着,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属于皇家的马车。 柳生一刀从八歧大蛇的爪子上,拎着丰田秀水跳了来,一路向马车迎了过去。 马车停,有人掀开马车的帘子,一张清纯而绝色的容颜,清丽如仙,从发马车中展露出来。 “臣柳生一刀,参见太子殿。” 周围所有的人,都是一惊,没有人想到皇太子会亲自到这里来。 菊丸从马车中走了出来,那些跪伏在地上的人,同时低头参拜,他们本来就一直跪拜在地上膜拜天神,看到皇太子到来,转过身体向菊丸朝拜。 菊丸点点头,从柳生一刀的身边走了过去,来到八歧大蛇附近跪倒膜拜,古老的咒语从他唇边轻柔地吐了出来。 周围一片静寂,唯有八歧大蛇在摇头晃脑,寻找奚留香的踪迹。 “太子殿,丰田秀水触怒天神,不敬皇室不宜再做丰田家族的族长,臣已经将此逆贼拿,请太子殿处置。” 丰田秀水被扔在菊丸面前,他被制住穴道,重重摔落在地上。 252 天神来了【2】 253 他来了【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3 他来了【1】 丰田秀水急忙翻身跪在地上,颤声道:“臣丰田秀水,参见太子殿,臣不敢不遵奉天神神谕,亦不敢对太子不敬,愿意为太子殿效死,请太子明鉴。” 菊丸墨蓝色的眸子中,有无尽寒意,敢私自行动伤了他心念念的女子,敢一直不遵奉皇室,意欲代替织田家族控制皇室,他早已经对丰田秀水起了杀心,如何会被丰田秀水的几句话迷惑。 抬脚,一脚将丰田秀水踹出去足有两丈多远:“来人,将丰田秀水拿,逆贼当诛,罪无可赦。” “是。” 有人上前将丰田秀水捆绑起来,堵住嘴押了去。 “柳生,你看谁接替丰田秀水做丰田家族为好?” 柳生一刀躬身:“一切请太子殿做主。” “听说你新收了丰田家族的一个人做弟子?” “是,秀峰,过来参见太子殿。” 丰田秀峰急忙向前跪爬几步,低头深深拜了去:“臣丰田秀峰,参见太子殿。” “嗯,柳生,能被你看上的人,定然是才华横溢,就让他做丰田家族的族长如何?” “太子殿有命,此乃是他的荣幸。” “丰田秀峰,你有何话说?可是愿意遵奉皇室,为本太子效忠吗?” 丰田秀峰微微抬头,看着柳生一刀,柳生一刀点点头。 “臣面对天神立誓,当终生效忠太子殿,若有二心,身败名裂而死。” 他重重磕头,不由得唏嘘不已,不想只是一日间,他就代替了丰田秀水,成为丰田家族新的族长。 “起来吧。” “谢太子殿。” 丰田秀峰起身,站在柳生一刀的身后,柳生一刀嘱咐道:“秀峰,你日后要对太子殿惟命是从,一心效忠,不得阳奉阴违,否则为师取你人头,易如翻掌耳。” “弟子不敢,自当遵奉太子殿所有命令,遵从师父之命。” “你去问问,看娘娘在何处,速速回报。” “是。” 丰田秀峰急忙去,布置人去查奚留香在何处。 “主子,主子……” 一位男子身后跟着几个人,他匆匆从远处一路狂奔而来。 他容颜俊秀,有着一双春水般的眸子,星河灿烂般的璀璨,波光粼粼让人痴迷沉醉。 “主子,臣打探到,娘娘从牢狱中出去不知所踪,丰田家族的人,也在寻找娘娘的踪迹。” “那个怪物,就是日盛国的天神吗?” “嘘,主子您轻声些,主子,先出城吧,柳生一刀和日盛国的皇太子都能到了此地,此地危险。” “不,没有看到她安然无恙,爷不会离开。” “主子,臣恳求主子先离开,臣留在这里打探娘娘的消息。主子,娘娘是自行离开的,请主子勿要忧虑先离开才是。” 奚宁远焦虑不安,他如何敢在这种时候,把皇上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不远处的一处楼阁中,一扇窗棂忽然推开,一道优雅的身影,脸上带着淡雅笑意,看着他们。 奚宁远的眸光一寒,抬头冷冷盯住那个男人。 男人身从窗口出来,到了他们近前躬身施礼:“几位定然是远路而来,若是还没有落脚之地,何妨请几位到寒舍喝一杯茶,稍作休息。” “你是什么人?” 奚宁远犀利寒洌的目光,从男人身上掠过,没有发现代表男人身份的象征。 日盛国各大家族,都有属于他们的标志,但是这个男人的身上,却没有任何标志。 “在中村一英,有情几位到寒舍一叙,寒舍还是比较安全的,请。” 奚宁远轻笑:“不想中村少主,会亲自到了这里,我记得这里乃是丰田家族的地盘,少主出现在这里,多有不妥吧?” “几位出现在这里,岂非比一英更不妥,此地不是说话之地,若是几位放心,请进去一叙。” “去。” 宫锦文只说了一个字,奚宁远躬身:“是,主子请。” 中村一英的目光,落在宫锦文的身上,这个男人衣着普通,脸被一张呆板的面具所遮盖,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但是,他一双漆黑无尽如夜的眸子,却是令他一见之,就再也难以忘记。 众人随着中村一英进入楼阁,中村一英客气地请众人坐,命人送上香茶点心,招待众人。 “各位想知道什么情况,随时会有人前来回报,在对各位当无隐瞒。” “哦,不知道中村少主,原来如此好客。少主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问一句,如此热情款待,又是为了什么?” “在虽然不知道各位是什么人,但是也知道各位是来自海上!” 中村一英一句话,让奚宁远的眸子闪出寒光,他轻笑道:“若是少主如此以为,我很想请教少主,为何要如此好客。” 奚宁远的话,中村一英没有立即回答,唇边带着优雅笑意,目光一直落在宫锦文的身上。这个沉默寡言的人,才是这些人中的首领,地位必定是极高的,但是他猜测不出,这个人到底会是什么身份。 “几位是想知道娘娘的消息吧,在对几位一无所知,也不敢轻易将娘娘的消息告知。” “少主知道我们是来自海上就足矣,娘娘的消息,我们自会自己打探。” 中村一英的目光终于落在奚宁远的脸上,奚宁远当然也是化妆了的,但是他的容颜仍然极为出众。 “这位大人,不敢请教您是……” “我是奚家的人,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足矣。” “原来是娘娘的家人,恕在失礼。” 中村一英急忙起身长揖,一揖到地,向宫锦文施礼,在他看来,这位主事之人,可能就是奚家的高层人物,到这里来打探奚留香的消息。 “无需多礼,我家主子可是还有一笔账,没有和中村家族算,有账不怕算,先记账也无妨。” 奚宁远的态度颇为嚣张,丝毫不给中村一英面子。 中村一英苦笑:“大人所言极是,此事中村家族有过错,当承担罪责。” “启禀少主,太子殿废了丰田秀水,立丰田秀峰为丰田家族的族长。” “可有我想要的消息?” “回禀少主,所有的人都在找被丰田家族抓到的人,有人传言,那个女子乃是旦夕国的皇后娘娘。” “可曾找到?” “尚无消息。” “皇太子可是入住丰田府邸?” “皇太子入住丰田秀峰的府邸,丰田秀水的府邸被天神所毁。” “知道了,继续打探,小心些勿要泄露行踪。” “是。” 中村一英微微蹙眉,回眸看着身边的黑衣礁石:“你去一趟,觐见皇太子,看太子殿是否愿意赐见。” “是,属遵命。” 黑衣礁石悄无声息地离开。 宫锦文微微垂眸,修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眼神,让中村一英更看不透,这个男人的身份和心思,唯有那股阴翳黑暗的气息,紧紧地缠绕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却没有因为那样的气息,遮盖他尊贵高华的气度。 “不知道少主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奉送?” 奚宁远慵懒地问了一句,靠在椅子上把握手中的一块腰牌,那是他从丰田家族人身上弄过来的,正好可以用来隐藏身份。 “听闻天神乃是为了娘娘而来,其中详细一英也不是很清楚,当日娘娘在京都,曾经觐见过天神。此事唯有觐见太子殿,才能得知其中详细。前几日,因为中村家族的愚蠢,冒犯娘娘,此事虽然一英尽力弥补,却不敢推脱罪责。” “为了娘娘而来,我看到你们的天神,果然很特别。” “大人,不可亵渎天神,对天神不敬!” 中村一英霍然抬头,犀利的目光盯住奚宁远。 “我有不敬吗?我只是很意外而已。” 中村一英盯了奚宁远片刻,转过目光:“天神不容亵渎,大人虽然不信奉天神,也不可如此无礼。几位远路而来,想必是已经疲惫,在为诸位安排食宿,先在此地休息一。” “嗯,就请少主费心,先安排饮食吧,我们可是都饿了。” 中村一英急忙吩咐人安排饮食。 “吼吼,吼吼……” 巨大的吼声轻柔了一些,却是带出兴奋之意,就连中村一英也从天神的吼声中,听出些许兴奋的意思。 “诸位请在此安歇,我有幸能见到天神驾临,当去朝拜。” “我和你一起去,主子,请您在此歇息片刻,属去看看即刻回来。” 宫锦文起身:“一起去。” “主子,您不宜去冒险。” 宫锦文不语,奚宁远无奈,只得跟在宫锦文的身后,随着中村一英走了出去。 八歧大蛇终于找到了奚留香,嗅觉灵敏的它,在所有人的前面觉察到奚留香的踪迹,伸出爪子把靠在某个避风楼阁内,从远处看好戏的奚留香给抓了出来。 “吼吼……” “想死人家了,你不要到处乱跑嘛。” 八歧大蛇如是说。 奚留香无语,伸手指了指八歧大蛇的头顶,八歧大蛇用讨好的眼神看着奚留香,嗅到了奚留香身上的血腥气息和药味,忽然又怒吼起来。 “是谁敢伤了你,本天神一爪子拍死他。” 奚留香听懂了八歧大蛇的话,翻了一个白眼,向城外指了指。 八歧大蛇把奚留香放在自己的头顶,转身向城外游走。 “天神,请天神留步,您,请您留步。” 菊丸匆忙间喊了一句,柳生一刀也急忙出口。 253 他来了【1】 253 他来了【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3 他来了【2】 奚留香头也不回,在八歧大蛇的头顶拍了一,八歧大蛇颠颠地向城外迅速蹿了过去。它也不喜欢城里,地方太小了,连放它身体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外面地方大,爱咋地就咋地。 “吼吼……” 它回头看一眼,伸出爪子从几个酒楼中掏出不少的食物,塞入口中,一路抓着食物,一路向城外奔行。 菊丸和柳生一刀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在后面穷追不舍。 敢于去追寻天神踪迹,能追上八歧大蛇的人,实在不多,如果不是城里的街道狭小,八歧大蛇的速度受到了影响,它早就跑远了。 中村一英在最前面,宫锦文等人在后面紧紧追随,一路向城外,追随八歧大蛇的吼声而去。 “主子,您还是先回去吧。” “少废话!” 宫锦文终于出口呵斥了一句,满心的焦躁不安,不知道被丰田家族所伤的奚留香,如今是否安好,不看到她,他的心始终是不安的。 奚宁远急忙闭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默默地跟在宫锦文的身后。修炼了玄衣教授的功夫后,他恢复了大部分的武功和内功,因此才跟来保护宫锦文,打探消息。 中村一英感觉身后那个神秘男人气场很大,微微回眸看了一眼,加快速度。但是无论他的速度多快,身后的那几个人,始终都很悠闲地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 看起来,这几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难怪敢闯入日盛国。 “天……神……” 中村张口结舌,看着从城门大洞中出来的天神,他们先到一步,正看到八歧大蛇从被破坏的地方游了出来。 中村一英立即跪伏在地,不停地向天神朝拜,膜拜不止。 “天神在上,仆中村一英觐见天神。” 八歧大蛇连眼皮都懒得抬,准备继续狂奔。 奚留香在八歧大蛇的头顶拍了一,八歧大蛇不情愿地停了来,用巨大的血色眸子,盯住了中村一英。 中村一英身体在不停地战栗,连连向八歧大蛇磕头膜拜,敬畏的不敢继续说话。 “中村一英,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脆的声音,从八歧大蛇的头顶传了出来,奚留香坐在八歧大蛇的头顶,低头看着跪在远处的中村一英,若不是看到这个一路护送她到此的男人,她也不会停来。 “您,您怎么会……” 听到声音,所有的人的心都狠狠地震动了一些,抬起头向八歧大蛇你的头顶上看了过去。 看到奚留香,宫锦文的墨曈不停地翻涌,看到她了,竟然会是在这里,在日盛国天神的头顶,看到她! 八歧大蛇把头颅伸出降低,血色眸子不满地看着蹲在中村一英身后的几个人身上,是跪拜还是蹲在地上,它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吼吼……” 八歧大蛇对宫锦文等人表示不满。 “娘娘,您如何会这里,会和天神在一起?” “我在这里不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奚留香没有多去注意中村一英身后的人,她以为是中村一英的随从,离得有一段距离,那些人又是蹲在地上。 “外臣担忧娘娘,因此一路到了这里,听闻娘娘被丰田秀水抓住,本想派人去暗中救出娘娘,不想就出了这些事情。” “旦夕国的大军,是不是到了?” “启禀娘娘,是的,如今旦夕国的大军,就停泊在离海岸十余里的地方,从海边就可以看到,娘娘可是要过去看看?” 奚留香微微犹豫,有八歧大蛇在,想过去看看不露出踪迹不是难事。但是她担心战舰看到八歧大蛇,会攻击八歧大蛇。这个妞不过几天不见,体型大了好多,她知道八歧大蛇有多么恐怖,一旦被攻击发狂,会掀起腥风血雨。 “再说吧,菊丸也来了,你不过去觐见你的主子?” “那自然是要去,如今见到娘娘无恙,外臣也就放心了,娘娘,这几位……” “天神留步,娘娘留步,求天神留步,求娘娘留步!” 两个声音,从不远处渐渐接近,城门中奔行出菊丸和柳生一刀二人,柳生一刀紧紧跟在菊丸的身后,看到天神停留在城外不远处,不由得大喜,急忙跑了过来。 看着二人靠近,奚留香的神色冷了起来,璀璨的眸子中满是寒意。 “天神,仆菊丸,柳生一刀,参见天神。” 八歧大蛇扭过头看了二人一眼,抬眼看着奚留香。 “菊丸拜见娘娘,请娘娘暂时息怒留步,容菊丸一言。” “娘娘,柳生一刀拜见娘娘,无话可说,惟有领罪而已。” 柳生一刀深深低头,跪伏在地上,无颜抬头去看奚留香。 “太子殿,臣中村一英,参见太子殿。” 中村一英急忙起身,转身向菊丸参拜。 “中村一英,起来吧。” “中村一英,拜见宗主。” “不必多礼。” 中村一英也不敢起来,仍然跪在地上,面对八歧大蛇的方向,菊丸和柳生一刀都没有起来,他当然也不敢起来。 “中村一英,你先退吧。” “是,臣告退。” 中村一英看到这种情形,知道太子殿和柳生一刀,必然是有话要对奚留香说,不敢停留,急忙退了去。 宫锦文久久抬头凝视奚留香,不肯离去。 “主子……” 奚宁远低声在宫锦文的耳边提醒了一句,宫锦文微微蹙眉不肯离开,从地上站起身来,仰头向八歧大蛇头顶的奚留香看了过去。 “吼吼……” 八歧大蛇恼怒地看着几个敢对它不敬的人类,发出怒吼。 “你们是何人,还不退!” 菊丸对宫锦文等人呵斥了一句,以为这几个是中村一英的部,被天神吓傻了。回眸看了一眼,他才注意到这几个人都是易容化妆的,眼睛中也没有多少惧色,目光是在看着奚留香。 听到菊丸的呵斥,奚留香也注意到了宫锦文等人,回眸向众人看了过来。 入目,是一双幽深墨曈,黑的无止无尽,仿佛黑夜一般,看不到底。 奚留香的心,忽然就漏跳了几拍,什么都想到了,就是不曾想到,会在这种情况,看到他! 呆板的面具,遮盖了他俊朗无匹的容颜,但是那双墨曈,那样的气度和风华,又如何能隐瞒过她。 两个人的目光,久久地在空中纠缠在一起,再也难以分开。 八歧大蛇举起爪子向宫锦文等人就拍了过去,对于这些不敬天神的人,它是很愤怒的。 奚宁远一把抱住宫锦文的腰肢,迅速闪了出去。 “啪……” 八歧大蛇的爪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留几道深深的沟壑,冰雪溅,威力十足。 奚留香狠狠用拳头在八歧大蛇的头顶砸了一,表示自己的不满:“别发狂,乖点,一会儿给你吃糖。” 八歧大蛇毫不在意奚留香的拳头,这种程度连按摩都不能算,只能算是挠痒痒。 菊丸和柳生一刀呆滞地,看着奚留香用拳头捶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天神,哄着要给天神吃糖,那位天神很没有形象地眉花眼笑,连连点头。 “娘娘,菊丸向娘娘请罪,当初在祭坛,非是菊丸要伤害您,只是想阻止您触发祭坛。诸多过错,菊丸不想推脱,误会也是有的。菊丸对娘娘的心,也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却是一片至诚。” “皇太子,小菊丸,你该是以为我早已经被你尊贵的天神给吃掉了吧?如今你对我说出这番话,是何意?” “娘娘,过去的事情,菊丸付出了代价,愿意为此继续付出代价。如今旦夕国大军压境,菊丸不敢请求娘娘为日盛国着想,只求娘娘能为旦夕国的将士们着想而已。” “这些话,你该去对旦夕国说。” 奚留香的目光,终于从宫锦文的身上移开,震惊之后,她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菊丸和柳生一刀一旦得知宫锦文到了这里,也许就会生出将宫锦文抓住,控制在手中的想法。 这里,毕竟是日盛国的地盘,远处众多忍者臣子们,跪在地上,向天神朝拜。 “娘娘,这一切都是柳生一刀的罪过,柳生一刀无颜见娘娘。娘娘若要怪罪柳生,柳生无话可说。战事起,柳生一刀愿去旦夕国的战舰上,向皇上请罪,向娘娘请罪,任凭皇上和娘娘处置。” “柳生,如今才说这话,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娘娘,恳求娘娘大度,莫要让生灵涂炭,柳生一刀感激不尽。” 柳生一刀忽然抬头,挺直身躯用看着奚留香:“纵有过错,皆是柳生一刀一人的过错,柳生一刀保护娘娘不利,致使娘娘诸多磨难。将娘娘带到日盛国,柳生并未想伤害娘娘分毫,只想请娘娘亲眼看看日盛国如今的情况,希望娘娘可以怜悯,助日盛国平定内乱而已。” “柳生,我从不知你的口才也如此好。” 柳生一刀苦笑,侧目向宫锦文等人看了过去,奚宁远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柳生一刀的视线,扭头给了柳生一刀一个后背。 他也担心,会被柳生一刀认出他们来。 “主子,求您先离开吧!” 宫锦文摇头,直直地仰头看着奚留香,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奚留香。 “娘娘,柳生皆是肺腑之言,其后的事情超出了柳生的预料,不想娘娘进入禁地,那里柳生不能进入。终究是柳生辜负了娘娘的信任,做难以挽回之事。” 253 他来了【2】 254 局势所迫【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4 局势所迫【1】 柳生一刀再一次侧目,向宫锦文几个人看了过去,奚留香暗中命令八歧大蛇把一颗巨大的头颅,放在地上,遮住了宫锦文等人,让柳生一刀无法再看到宫锦文等人。 “你们离开吧,快些离开。” “香儿,跟我回去!” 宫锦文伸出手,二人用传音入密的功夫交谈。 奚留香微微扭过头,不再看宫锦文,低头看着菊丸和柳生一刀:“然则,你们如今意欲如何?” “皇后娘娘,菊丸意欲恭送娘娘前往海上,用最隆重的仪式和礼仪,将娘娘恭送回去,求得贵国皇上的宽恕,愿意答应贵国之前提出的条件。” “菊丸,你真是好算计,如果不是我能从你的手里逃脱,被你bi进死路后,和八歧大蛇结缘未死,你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如果死了,你日盛国将为我陪葬,那样或许不错。” 菊丸的身体微微战栗,心在颤抖,如果她真的死,他明白日盛国真的会为了她的死而陪葬。 “如果此刻我的身边没有八歧大蛇,你们高贵天神的庇护,你会如此恭敬卑微地在这里向我请求吗?菊丸,你会不择手段抓住我,就如同丰田秀水一样,抓住我控制我,利用我去威胁旦夕国。却不知道,你用我去威胁旦夕国的皇上,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 菊丸抬头看着奚留香,忽然他笑了起来,绝代风华的笑容,就展现在他的妖孽雌雄难辨的脸庞上。 “娘娘,您要如何才肯善罢甘休?您要如何才能平息怒意?是,或许您说的对,作为日盛国的皇子,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日盛国有利的机会。就如同您,作为旦夕国的皇后,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旦夕国有利的机会一样。” “说的好,那么如今你用我来威胁旦夕国,可是得到了什么好处?我嗅到很浓重的血腥气息,你看,你尊贵的天神被那些血腥气息吸引,有些迫不及待。” 菊丸的目光落在八歧大蛇的身上,唇边吐出一串古朴的咒语,虔诚膜拜久久吟诵不止。 “呵呵……” 奚留香轻笑起来:“菊丸,你还是如此的天真,就凭你尚未修炼到巅峰的摄魂术,用这些咒语控制八歧大蛇吗?” “吼吼……” 震荡人心的吼叫声,把菊丸的声音彻底掩盖去,暗淡无光,菊丸心神剧烈激荡起来。 “噗……” 一口鲜血从菊丸的口中吐出,因为八歧大蛇的吼声,反噬了咒语,心神受到损伤。也幸好他不曾用太深的咒语和摄魂术,受伤不算是很重。 “仆罪该万死。” 菊丸连连磕头,脸色惨白如纸,如今他才明白,他的神术在八歧大蛇的面前,一文不值。天神随便发出的吼声,就能破除他引以为傲的摄魂术,让他心神受到损伤。 “菊丸,你似乎忘记了,你的摄魂术是谁赐予你的,想用这种办法来控制驱使八歧大蛇,我看你是活腻了。” “仆知罪,万死之罪,求天神恕宥一二。” 在八歧大蛇血红的巨大眸子面前,他甚至不敢说谎,刚才是想用咒语去控制八歧大蛇,他希望能控制八歧大蛇,对抗旦夕国的大军。如今唯一能对抗旦夕国大军的,也只有体型增加了一倍有余的八歧大蛇。 “吼吼……” 八歧大蛇愤怒了,瞪视菊丸,张开血盆大口。 “柳生一刀,进献贡品。” 菊丸惨白着脸,急促地说了一句。 “遵命。” 柳生一刀迅速退后,挥手,命令柳生一派的弟子,将各种食物呈上。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八歧大蛇口水直三千尺。 奚留香唇角微微抽搐,看起来这位菊丸皇太子,已经看透了八歧大蛇就是一个吃货的本质,用食物来引诱八歧大蛇。 “不许吃,否则已经不给你烤肉,不给你吃糖。” 八歧大蛇摇动脑袋,用哀怨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口水滴答着发出轻微的吼声,用爪子拍着自己的肚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它轻声吼叫,用爪子比划着,如同一个怨妇一般,让奚留香浑身恶寒。 菊丸无语,看着天神如此听奚留香的话,他有要吐血的冲动。 您好歹也是日盛国的天神,被皇族和日盛国所有人敬奉了多年的天神,怎么可以去听一个异国女子的话? “太子殿,皇后娘娘必定不是凡人,或许这就是天命所归,非人力可以左右。天神肯如此对娘娘顺从,太子殿也唯有求得娘娘开恩,才能免除这一场浩劫。” 柳生一刀用传音入密之术,对菊丸说着。 “刚才那不肯跪拜天神的人,臣看似乎是旦夕国的人,旦夕国的人早已经暗中进入日盛国。那些人,令臣有熟悉的感觉。太子殿,请早作决断,否则旦夕国一旦进兵,必然是势如破竹一般,无法阻止。” “听闻旦夕国的皇上御驾亲征,若是刺杀,你以为有几分把握?” “一分把握也无,旦夕国高手如云,上次臣在东海铩羽而归,立誓不踏入旦夕国。其后破除誓言去了建安,才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京都年轻高手,不逊于臣者,臣所知就有数位。即便是旦夕国的皇上,武功内功也是极为高深。” 菊丸微微叹息,跪在冰冷的地上低头不语。 “好吧,看你可怜就吃吧,吃了也是白吃,白吃谁不吃。” 奚留香明白八歧大蛇的话,它辛辛苦苦一路从海边赶过来,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饿的前心贴后心了,都是为了找她,为了救她啊。 八歧大蛇美美地吃了起来。 “香儿,香儿……” 宫锦文见奚留香不看他,连声招呼奚留香。 奚留香微微蹙起秀眉:“你们带他回去,若是被人知道皇上的身份,后果谁来承担。” “香儿,跟我回去。” 奚留香扭头,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背。 “娘娘,菊丸知罪,但凭娘娘吩咐无有不从。娘娘,您有何吩咐,请吩咐来就是。” 菊丸抬头苦笑看着奚留香,用摄魂术对这个女子无用,毒药什么的,也没有用。凭武力,看到天神在这里,有谁敢对天神眷顾的女人出手? 就算是出手,天神的威力,他们是亲眼所见的,就是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够天神吃一顿晚餐的。 “条件你们自己去找旦夕国谈,我才懒得过问。” “娘娘,可否开恩,让菊丸用最隆重的礼仪,送娘娘回去?” “没玩够,不想回去。” “香儿!” 宫锦文重重用传音入密说了一句,墨曈中显出恼火之意,日盛国的皇太子哭着求着要送她回去,她竟然不肯回去。 “娘娘,非是菊丸敢违背娘娘旨意,只是几番派出使臣前去恳求,都不曾见到皇上天颜,那些使臣都被斩杀,尸体扔回海滩。唯求娘娘一言,一封书信,使得我国使臣,能见到皇上天颜请罪,此乃是娘娘恩德。” “我没有空。” “娘娘,一切条件任凭娘娘提出,之前娘娘所言,要驻兵在此,所有一切条件皆遵从娘娘之言,如此娘娘还不肯稍稍息怒,就请娘娘先杀了菊丸,平息娘娘之怒吧。” 菊丸低头,重重磕头在地。 柳生一刀也同时磕头在地:“娘娘,臣这就去向旦夕国皇上请罪,听凭处置,只求娘娘一言,平息两国之战。” “菊丸,什么条件你都答应,这话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娘娘,如今菊丸还有什么其他选择,只要旦夕国皇上开恩息兵,菊丸愿意归降,永为旦夕国之臣。皇上和娘娘吩咐,菊丸不敢违背。” 菊丸深深低头,无奈又无助,他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旦夕国的兵力、财力、国力、武器、将士……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日盛国可以对抗的,对抗的结果,就是日盛国被灭国,杀戮殆尽。 近日连连惨败的消息,从沿海一带不断传出,旦夕国那位皇上的盛怒,令得日盛国沿海城市村庄,尽皆变为焦土一片。 “娘娘,菊丸不敢勉强娘娘您答应,只求您肯跟随菊丸去看看沿海一带的惨状。天朝皇上震怒,将士所到之处,所有一切,都变为焦土。若是娘娘不信,此时顺着沿海之路看看,就会看到这一切。” 奚留香的心一震,不想宫锦文会这样做,用了如此决绝的手段,令所有被攻击的地方,都变成一片白地。 他是要用这种方式,让日盛国明白他的决心,绝不会有丝毫的妥协和屈服吗? 如果,她真的落在日盛国皇太子和柳生一刀的手中,他是否还会如此做? 侧目,看到宫锦文浑身阴暗的气息,肃杀而沉暗,只有一双墨曈中有着些微的光亮,直直地盯着她。 “香儿,原谅我,跟我回去好吗?” 宫锦文一直伸着手,奚留香薄怒,狠狠盯了奚宁远一眼,奚宁远无奈,知道不能再继续留去,他们带来的人太少,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皇上的安危无法保证。 他蓦然伸手,点了宫锦文的穴道,轻声在宫锦文的耳边说了一句:“皇上恕罪,臣回去再领受皇上责罚。” “娘娘,臣先送皇上回去,您还有什么吩咐?” 奚留香沉默片刻:“如果日盛国拿着我的书信过去,就见吧。” “这要看皇上的意思,臣告退。” 看着奚宁远将宫锦文抱入怀中,身形向远处而去,她的心忽然间空荡荡的,一片空白。 254 局势所迫【1】 254 局势所迫【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4 局势所迫【2】 柳生一刀看到宫锦文等人远去,轻声在菊丸耳边道:“太子殿,便请娘娘亲眼自去查看吧,臣当立即去海上,向旦夕国皇上请罪。” “你,不可!” 柳生一刀抬头看着奚留香:“娘娘,就请您自行去看吧,娘娘要如何做,柳生唯有从命而已,柳生这便去向天朝皇上请罪,虽死无怨。” 奚留香扭头,不再去看柳生一刀,无论柳生一刀的初衷是什么,正如柳生一刀所言,他们是敌对的双方,各为自己的国家,谁都没有错。 她伸手在八歧大蛇的头顶拍了一,八歧大蛇填满了肚子,得到指令庞大的身躯游动着向远方离去。 “柳生,若是……” “太子殿,臣先告退。” 不待菊丸发话,柳生一刀追随八歧大蛇的痕迹,身而去。 菊丸起身,久久矗立在原地。 中村一英急忙走了过来,跪在菊丸的身后:“臣中村一英,参见太子殿,不知太子殿驾临,请太子恕罪。” 菊丸缓缓转身,看着中村一英让他平身,对中村一英的态度,多次暗中呈送书信,他是颇为满意的。 柳生一刀一路追随八歧大蛇的痕迹走出了一段路,忽然改道,迅速追随奚宁远等人的踪迹而去。 奚宁远担心皇上不肯回去,一直没有给宫锦文解开穴道,抱在怀中离开。如今横滨局势复杂,皇太子菊丸的到来,让本来就复杂的局势,更为复杂起来。 想不到连中村一英也到了这里,深恐有意外发生,奚宁远一路不敢有片刻停留,向海边奔跑回去。 柳生一刀将功力和轻功提到最高,不久之后,就看到了奚宁远等人的身影,此时奚宁远等人,离开横滨很远,有人在横滨城外接应他们。 “请留步。” 柳生一刀提起内力叫了一句。 有人已经发现了柳生一刀追踪而至,低声向奚宁远说了一句。 奚宁远回头,冷冷地盯住离他们已经不远的柳生一刀,停住了马。 他不怕柳生一刀,玄衣就在他的身边,有这位师父在,足以阻止柳生一刀不能前进一步,让他们可以安然回到海上。 “柳生宗主真是好客,送出这么远,让爷感动的很。” “奚大人……” 靠近之后,柳生一刀终于从奚宁远的眼睛和化妆后的面貌上,认出了奚宁远,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兵部尚书大人的胆子可是真大,竟然敢以身犯险,亲自进入横滨去刺探军情。 想起之前奚宁远曾经独自一个人进入日盛国数十万大军中,刺探军情的事情,他不由得对奚宁远刮目相看。 或许一直以来,他都轻视了这位兵部尚书大人。 他的目光,落在奚宁远怀中的男人身上,瞳孔蓦然收缩起来,难怪会有熟悉的感觉,这里真有他的老熟人在。 既然奚宁远来了,那么此刻能被奚宁远护住,抱在怀中的人,又会是谁? 莫非,就是那位尊贵的皇上? 这样的想法让柳生一刀浑身无力,如果是这样,这位皇上的胆子也是太大。旦夕国的皇上,那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以身犯险,深入到日盛国来刺探军情? 他也明白,宫锦文不是来刺探军情,而是来寻找奚留香的。 看到柳生一刀落在他怀中的目光,奚宁远的眸光寒洌,冷笑看着柳生一刀:“柳生宗主这是要亲自送爷回去吗?还是要留爷?” 柳生一刀的目光,久久落在奚宁远怀中的人身上不离,良久他才长出一口气,抬眼看着奚宁远:“大人怀中的人,可是……” 虽然有那样的猜测,他却是不敢确定,只是那样的一双墨曈,不是旦夕国的皇上,又能是谁? “爷可没有时间和宗主叙旧,若是宗主不出手,爷要回去了。” “柳生可否觐见皇上?” 柳生一刀看着奚宁远怀中的人,低声问了一句,态度恭敬。 “你想觐见皇上,就跟爷走吧。” “多谢大人。” 奚宁远转身,命人给了柳生一刀一匹马,柳生一刀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也懒得在这里和柳生一刀多说什么。多停留危险就多,谁知道是不是还有有人看破了他们的行踪。 要知道,那位中村少主知道他们是旦夕国的人。 一路众人默不作声,柳生一刀离着奚宁远有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不好太靠近。为避免奚宁远的猜疑,他和奚宁远等人拉开距离。 快马疾驰,一路向海边奔行,没有片刻停留。不多时,到了海边附近,看到了大海,还有不远处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战舰。 此时奚宁远才停了来,看着怀中的宫锦文,不知道是现在给宫锦文解开穴道好,还是等回到战舰上好。 “大人,请您容柳生觐见皇上,在此向皇上请罪说几句话吧。” 柳生一刀缓缓地靠近,低声说了一句,看着奚宁远怀中的人。 奚宁远侧目看了柳生一刀一眼,知道柳生一刀已经看破宫锦文的身份,他伸手解开宫锦文的穴道,跪在地上扶住宫锦文。 宫锦文穴道被解,睁眼一双墨曈无尽漆黑幽深,阴翳地盯着奚宁远。 “臣万死之罪,请皇上赐罚。” 奚宁远低头跪伏在地,说了这句话再不敢多言,恭候皇上处罚。 宫锦文的目光从奚宁远的身上,落在柳生一刀的身上,抬手摘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俊朗无匹的脸庞,冷峻无波,一如此刻冬季大海。 “外臣柳生一刀,参见皇上,向皇上请罪。” 柳生一刀撩衣重重跪了去,深深低头叩拜:“不知皇上驾到,柳生失礼,柳生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望皇上宽恕,愿听凭皇上处罚,虽死无怨。” 他低头,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心中一片悲凉。 海面上无数的战舰,代表了这位皇上的决心。 这位皇上,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肯被人威胁的人。 在旦夕国停留一段时间,对于这位皇上,从在东海初见,到在建安再见,他了解甚多。宫锦文一直不肯见日盛国的使臣,每一次派出的使臣,都在中途被斩断手脚,扔回到沙滩上。 后来的使臣,干脆就被斩杀,尸体扔回到日盛国的海滩上。 这是铁的宣言,宫锦文甚至不去听日盛国要说什么,更不会接受日盛国的威胁,意欲用血,染红海水,用日盛国的将士尸体铺路,将那位娘娘迎接回去。 宫锦文微微抬起头,仰望湛蓝的天空,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他带着人进入日盛国,已经有好几日,终于得见她以一面。 但是,也只是匆匆一见,她不肯留,翩然离去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是否,她还不能原谅他,心中还是在怨恨他? 终究是他错了,错过了什么。 这一次,不惜在旦夕国大军发兵之前,他就毅然决定要先到日盛国来寻找他,谁也不能阻止他的脚步。不想提早数日到了这里,奔波多日,才见了一面,她就转身离去。 “奚宁远!” 宫锦文咬牙,幽寒的墨曈盯着奚宁远。 奚宁远身子一颤,额头碰触地面:“臣知罪,任凭皇上赐罚。” 敢私自点了皇上的穴道,他任命了,任凭皇上处罚就是。 “柳生一刀,你好筹谋,朕不知道柳生宗主还有有此的筹谋和心机。” “皇上,柳生一刀无话可说,无颜面对皇上。唯有长跪在皇上面前请罪,听凭皇上处罚而已,若是皇上要柳生死,柳生不敢劳动皇上动手,愿在皇上面前,自裁谢罪。” 柳生一刀抬起头,挺直了身体,唇角带出一抹苦笑,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都不重要,他要承受如今的后果。 “皇上,刚才菊丸皇太子和外臣的话,皇上都已经听到,柳生唯求皇上开恩,恩准接纳日盛国归降,息兵停战,恳求皇上开恩。” “哼,若是朕不准,柳生宗主可是要出手杀了朕吗?” “柳生不敢,万万不敢伤皇上分毫,今日皇上也见到娘娘,柳生当初请娘娘到此,并无敢伤害娘娘的意思,请皇上明鉴。” “朕的皇后,是你想请就请的吗?不敢伤害,如今她在日盛国受过多少伤害,你说给朕听听。” 柳生一刀低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明知,她从入京都之后,就诸多被伤害之处,几乎丧命在祭坛中。逃出祭坛,赢得天神的眷顾,在中村家族,尤其是在丰田家族,她受伤更重。 这些,他该如何对眼前的这位皇上去说? “柳生万死犹轻。” 他低头重重磕头在地:“柳生任凭皇上处罚,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没有半句怨言,唯求皇上开恩纳降,饶恕日盛国臣民。所有的罪责,皆是柳生一人所为,皇上但有所命,日盛国不敢违背,望求皇上开恩。” “砰砰……” 沉闷的磕头声,在海岸上回响,柳生一刀心中满是绝望,不知道这位皇上,肯否息兵纳降。 “她一日不回到朕的身边,朕就用你日盛国千万条性命来弥补,从今日起,每日毁灭日盛国的一处州府,若是她还不肯回来,朕就毁灭京都,毁灭日盛国!” 霸道的宣言,满是杀气,无尽的幽暗从宫锦文的身上散发出来。 抬头凝望远处,若是用这样的方法,才能让她回来,他不惜毁灭日盛国的一切! 254 局势所迫【2】 255 皇上求您【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5 皇上求您【1】 “传旨,大军所到之处,皆为焦土,鸡犬不留。朕命令,今日就拿横滨开刀,让丰田家族,让横滨付出巨大代价。” “皇上,不可……” 柳生一刀惶急地说了一句,向前跪爬了几步,奚宁远伸出手臂,冷冷地盯住柳生一刀:“大胆,敢冒犯皇上天威。” 柳生一刀惶然退后几步,意识到靠近宫锦文会引起其他人的忌惮,他抬眼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皇上,求皇上开恩,皇上但有所命,日盛国绝不敢违背。娘娘不肯回来,只求皇上给几日期限,柳生定当尽力,求娘娘回来见皇上。” “哼……” 宫锦文冷哼一声,转身向骏马走了过去。 “皇上,皇上,您要做什么?” 奚宁远跪爬几步,一把抱住了宫锦文的双腿,死死抱入怀中不肯松手:“皇上,请皇上回战舰,臣恳求皇上回去。” “大胆,宁远,你敢违背朕的旨意?” “臣不敢,只求皇上勿要冲动,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身系旦夕国安危,求皇上回去,臣任凭皇上处罚,就是杀了臣,臣也不放皇上离开。” 奚宁远开始后悔,不该在这里就解开皇上的穴道,应该先把皇上带回到海上战舰,再解开皇上的穴道。 “宁远,你可是忘记在朕面前所立的誓言了吗?还是当朕,不能处罚于你?” “皇上……” 奚宁远抬眼,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他不敢违背圣旨,但是也不愿意放皇上再去冒险,深入到日盛国去寻找娘娘。 “皇上,娘娘安然无恙,求皇上先回去吧,臣去寻找娘娘,定求得娘娘回来向皇上请罪。” “请罪,该是朕向她赔礼,此事休要多言,朕一定要亲自找到她,求她肯回到朕的身边!” 众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皇上竟然说要向娘娘赔礼,求娘娘回来,他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吧,一定是听错了,对,就是听错了。 柳生一刀的心狠狠一颤,不想旦夕国的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宫锦文。原来,她一片深情所系,并没有错。至少无论是他,还是菊丸皇太子,都做不到宫锦文这种程度。 贵为一国之君,宁愿以身犯险,亲自来寻找她,不惜屈尊降贵,要向她赔礼,求她回去。 他注意到皇上说的是“求”,而不是说要“带”她回去,两个字,有着巨大的差别,或许如今他该明白,为何她会选择了皇上,而不是别人。 “皇上,如今日盛国局势复杂,动荡不安,若是皇上出了丝毫差错,臣万死莫赎。” “朕已经留了遗诏,如果朕出了什么事情,日盛国敢对朕不利,自有人会打开朕的遗诏,按照朕的遗诏行事,让日盛国鸡犬不留,化为一片荒芜!” 柳生一刀和所有人都在战栗颤抖,宫锦文的话如此的决绝,甚至已经留了遗诏,而他的语气,分明是不肯接受日盛国任何威胁,即便是他落入日盛国的手中,死在日盛国,也有人按照他的遗诏行事,毁灭整个日盛国为他陪葬。 “皇上,臣遵旨。” 听到宫锦文如此说,奚宁远只得放了手,咬牙看着身边众人:“主子意欲去寻找娘娘,我等深受主子隆恩,唯有万死保护主子,汝等有何话说?” “臣等,定当用性命保护皇上。” “好,沿途无论是谁,敢对主子有不恭敬,有不轨之心,杀无赦!” “是。” 宫锦文满意点头,翻身上马。 “皇上,海上有船过来了。” 众人抬头看了过去,看到从海面上,有船急速行驶过来,靠近海岸,有人从船上纵身向宫锦文这里奔行过来。 叶凌宇单膝跪在地上:“皇上,臣奉命送来武器和精锐,护送皇上听凭皇上吩咐。” 宫锦文冷冷一笑:“飘零深知我心,武器留,你带来的人带回去吧。” “皇上,请皇上先看看臣带来的人,再旨意不迟。” 远处,一团火红和一团碧绿,从船上身来,一路行云流水一般,到了宫锦文的马前跪倒:“臣参见皇上,请皇上允许臣随侍在皇上身边。” “红魔,碧蛟,你们也到这里了?” “是,大少爷命臣等来恭候皇上吩咐,随侍在皇上身边。” “好,启程吧。” “臣等遵旨。” 有人把武器从船上抬了过来,众人装备上,马车上装载了无数武器,随行跟随红魔等人,还有数十个精锐。 “红魔,人太多了。” “皇上,不算多吧?皇上,若不是如此,臣等如何能放心让皇上以身犯险,若是皇上不允,就请皇上回去。” “你这是在威胁朕?” “臣不敢,臣要保证皇上的安全,万万不可有失。” 宫锦文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你们如此安排,是担心别人不知道朕的身份吗?” 碧蛟嚣张地道:“知道又能如何?皇上如今的身份,已经有人知道,臣就是要让所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不敢正视皇上。如果有人惹怒了臣,臣也不介意,去皇宫去看看日盛国的混蛋皇上和皇太子,是什么样子。” “碧蛟,日盛国的皇太子就在横滨,你想去看的话,顺路很近。” 奚宁远轻笑说了一句。 “三少爷,属给三少爷见礼,那个什么菊丸在横滨吗?皇上,要不要臣请他过来,觐见皇上?” 柳生一刀唇角不停地抽搐,这些人,当他是透明的吗? 好歹,他也是日盛国的大宗师,柳生一派的宗主,这些人说话能不能含蓄点? “哎呦,这不是柳生宗主吗?” 碧蛟似乎才看到柳生一刀,终于说了一句,笑吟吟地看着仍然长跪在地上的柳生一刀。 “宗主这是在干什么?” 他明知故问,走进到柳生一刀的身边,笑眯眯地看着柳生一刀。 红魔高傲地仰头看天,似乎没有看到柳生一刀一般,若不是皇上没有旨意和表示,他真想对柳生一刀出手。 他们不是没有看到柳生一刀,一个大活人,白衣胜雪矗立在沙滩上,在所有人中是那样引人注目。 即便是跪在地上,柳生一刀也不容任何人忽视。 柳生一刀低着头,不去看碧蛟低声道:“柳生一刀在此长跪,向皇上请罪,恭候皇上赐罚。” 碧蛟揉了揉耳朵:“我是听错了吗?柳生宗主似乎是日盛国的第一高手,开宗立派的大宗师,听说还是日盛国的贵族,深受日盛国皇上和神选皇太子的器重。宗主,你不是我旦夕国的臣子,如此大礼长跪,是不是太重了些?” 宫锦文骑在马上,唇角也带出一抹讥诮笑意,冷冷地看着柳生一刀。 他也没有想到红魔和碧蛟都到了此地,而这位碧蛟的伶牙俐齿,显然是够毒的,bi的那位大宗师,连头都太不起来。 “柳生万死之罪,听凭皇上赐罚。” 柳生一刀到底不愧为一代大宗师,心中虽然深感屈辱,也明白走到今日这种地步,他也唯有任命而已。只求能求得宫锦文松口,给他几日期限,去寻找奚留香求奚留香回到宫锦文身边,日盛国才能有救。 “皇上,臣不知道何时柳生宗主,也归降了皇上,成为皇上的臣子了吗?” 碧蛟恶毒地问了一句,脸上仍然带着微笑。 “不曾。” 宫锦文说了一句,看了碧蛟一眼,这个人就是柳生一刀的克星,让柳生一刀想吐血却是说不出什么。 “没有吗?好奇怪啊,臣以为柳生宗主幡然悔悟,弃暗投明,臣服在皇上的面前,做了我旦夕国的臣子呢。” 柳生一刀抬头,目光没有去看碧蛟,而是落在宫锦文的身上:“皇上,恳求皇上给几日期限,柳生定去求得娘娘回来见皇上。” “柳生宗主,你确定你是去求娘娘回来?不是去通风报信,想暗中加害皇上吗?” 碧蛟不肯放过,步步紧bi。 柳生一刀微微抿紧唇,今日他发现了宫锦文的真正身份,又得知宫锦文要继续深入日盛国去寻找奚留香,若说他回去是为了寻找奚留香,不是去通风报信,这话说不过去。 毕竟,旦夕国皇上的身份,非同小可,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 菊丸皇太子,一旦得知宫锦文的身份,他不敢肯定,那位令他看不透的皇太子,会做出什么决定。 “柳生当一路为皇上指引道路,随侍在皇上的身边,须臾不离。若是皇上有所疑心,就请皇上将柳生拿,任凭皇上处置就是。” 柳生一刀深深呼吸了几口海边寒洌的空气,低头拜了去,跪伏在地上恭候宫锦文的旨意。 “太好了,有柳生宗主亲自指引道路,想必前方道路是一片是坦途,绝不会有阻碍,柳生宗主,您说是这样吗?” “柳生定当尽力,绝不敢劳动皇上费心。” “皇上,这柳生宗主一片忠心天日可表,臣看皇上就看在柳生宗主一片至诚为皇上效忠的份儿上,给他一个机会,收了做臣子,为皇上效力吧。” 碧蛟的毒舌,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憋不住地笑,又不好大声笑出来,人人都是硬憋着,目光落在宫锦文的身上。 255 皇上求您【1】 255 皇上求您【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5 皇上求您【2】 宫锦文冷峻阴翳的俊脸上,也终于露出一抹好笑的神色,沉暗的气息减弱许多,看了碧蛟一眼没有说话。 柳生一刀唇角微微抽搐,抬眼终于看了碧蛟一眼,忽然他轻笑了一,眸色轻淡,唇边带出优雅笑意。 既然今日一路追踪到此地,他早已经有了死的觉悟,若没有任凭宫锦文处置羞辱的觉悟,他又何必到这里来。 正是怀疑到宫锦文的身份,他才没有把事情和怀疑对菊丸说明,独自一个人追踪而来。 “柳生宗主,您的人也到了呢,您的人是否也和宗主一样,有着一片至诚之心,愿意为皇上效忠呢?” 柳生一刀回头,看到远处果然有柳生派的弟子,他们不敢靠近,远远地站立在那里,向这边遥望。 “听凭皇上吩咐,柳生惟命是从。” “柳生一刀,先留着你,朕此刻没有时间和心情来处置你。” “谢皇上恩典。” “你的人该如何处置?” “皇上,就请皇上开恩,留他们为皇上开路,他们不知道皇上的身份。” 宫锦文沉默片刻冷哼一声:“知道又如何!” 柳生一刀低头不敢多言。 “起吧,让他们跟着。” “遵旨,谢皇上。” 柳生一刀缓缓起身,退了几步。 奚宁远笑眯眯地凑近到柳生一刀的身边:“既是如此,宗主就委屈一,你的人让小弟来分配如何?” “听凭大人差遣。” 柳生一刀优雅一笑,看破了宫锦文的身份,他的人自然是不便太过靠近他,被他所使用。 “宗主不介意的话,小弟请宗主先歇息片刻。” 奚宁远伸出手,缓缓地向柳生一刀的穴道点了过去,柳生一刀微微抬头,看着奚宁远的手指靠近,放弃反抗,微微闭上眼睛。 “宁远,不必了,朕很想看看,柳生宗主会如何做。即便是他要泄露朕的行踪,当朕就会介意吗?” 奚宁远的手指,离着柳生一刀身上的穴道几寸距离停顿,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催马向前行进,奚宁远不敢抗旨,只得无奈地收回手,如果不能制住柳生一刀,那么柳生一刀的人是否被他控制,都没有意义。柳生一刀完全可以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将宫锦文的消息透露给门,让门暗中通知菊丸。 碧蛟笑吟吟地和柳生一刀并排催马行进,侧目看着柳生一刀。 门人们见师父骑马和众多人过来,急忙退到两边躬身施礼,低头不敢去看那些人。 明知那些人,可能就是旦夕国的人,但是因为柳生一刀没有发话,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你们跟上。” “是,师父。” 柳生一派的人,只遵从柳生一刀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即便是皇族,也不能让他们受命。 “娘娘是向那边走的,柳生已经派人去追踪,奈何天神的速度太快,任何人都难以追寻到天神的踪迹。娘娘乃是天神眷顾之人,有天神庇护,定然是安然无恙。” “菊丸还在横滨,主子,您看……” 宫锦文沉默不语,抬头向远处看了过去,看到远处有数十匹骏马,还有一辆马车。 骏马之上乘坐的,都是气息沉稳的忍者,远远地看着他们。 一个人见到他们,向前迎了上来,正是中村一英。 “中村一英有礼,宗主也在,拜见宗主。” “中村少主因何在此?” “晚辈觐见过皇太子,这就要回去中村家族,不想又遇到诸位,不知道各位意欲去何处,可有要一英效劳之处?” 中村一英的目光,落在宫锦文的身上,他知道这个带着一张呆板面具的人,才是这里所有人中身份最高的人。 柳生一刀眸色幽深,看着中村一英,这个人明知这些人是旦夕国的人,先前就和宫锦文等人在一起,当时他以为是巧合。如今中村一英公然过来招呼,显然之前和宫锦文等人,就有过接触。 “中村少主,可有什么消息吗?” “皇太子意欲觐见旦夕国皇上,求得旦夕国皇上赐见。” “娘娘可有消息?” “在已经派人去追踪,天神的真身,自然不是凡人可随意觐见,如今还没有得到娘娘在何处落脚的消息。诸位若是要追寻娘娘,在愿意派人跟随指引道路。” “有柳生宗主亲自指引道路,就不劳少主了。” “在本当跟随,为诸位指引道路,款待各位。奈何此地不是中村家族领地,一英也不便在此地久留,若是诸位要去往中村家族的领地,在当竭诚招待诸位。” “中村少主既然要回去处理族中事务,我就不留少主了,少主之厚意,我记了。” 中村一英向宫锦文深深一揖到地:“在派人侍候各位,诸位若是有吩咐,或者到中村家族的领地,定然会受到最好的款待。若有用一英之处,在随时恭候吩咐。” 黑衣礁石从中村一英的身后过来,单膝跪在地上向宫锦文低头:“听凭您的吩咐。” “主子……” 奚宁远侧目看着宫锦文,宫锦文眸色冷峻无波,看也不看黑衣礁石一眼,甚至没有去看中村一眼。 中村一英心底发寒,不知道为何,明明这个男人不曾看他一眼,却是让他从心底敬畏,有想跪伏在地膜拜的冲动。 无形的压力,让他的心在微微战栗,今日冒险收留宫锦文等人,就是因为他看出宫锦文等人是旦夕国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宫锦文等人的真实的身份,其后从奚宁远的口中,得知对方可能是奚家的高层人物。向宫锦文等人示好,也是为了自保,保护中村家族,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尽力保存中村家族而已。 刚才见到连柳生一刀也跟随在这些的后面,还有柳生一派的弟子,他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恐怕这些人的身份,柳生宗主是知道的,因此才会甘心跟随这些人同行。 连柳生一刀也要忌惮恭敬的人,对方的身份在旦夕国一定很高贵。 据他所知,奚家的高层人物,有奚青璧父子三人。或许,为首的那个男人,就是奚家两位公子之一,深入到日盛国中来寻找皇后娘娘。 若是如此,他必须恭敬一些,小心谨慎才是。如果能和奚家的人联系上,赢得奚家人的好感,想抱住中村家族,不是难事。毕竟那位娘娘,是奚家的人。 “中村少主的好意心领,就不有劳中村少主了。” 中村一英咬牙抿住唇,抬眼向柳生一刀看了一眼,柳生一刀的目光云淡风轻,什么都看不出。 看着跟在奚宁远身后的柳生一刀,中村一英暗暗咬牙,这个男人能让柳生一刀那样的人跟随在身后,态度颇为恭敬,那么说,这个男人的身份,果然很尊贵。 他虽然猜不到宫锦文真正的身份,也能想到,只凭奚家兄弟,未必就能得到柳生一刀肯跟随在身后。 柳生一刀的身份,绝不会轻易肯跟在任何人的身后。 “是在的疏忽,在当亲自跟随诸位才是,请贵客勿要嫌弃在愚笨,允许在为各位效力。” 中村一英再一次向宫锦文深深一揖到地,久久躬身站在原地,等候宫锦文吩咐。 宫锦文剑眉一挑,这个中村一英倒是极有眼色的,可惜敢伤了她,冒犯她,这笔账绝不会如此罢休。 “中村一英,你以为你如此做,就可以将欠账一笔勾销吗?” 中村一英苦笑:“在不敢,唯求尽力弥补罪责而已,恳求大人恩准。” 宫锦文仍然不开口,奚宁远侧目看着宫锦文,也不敢开口说什么,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良久,宫锦文有些不耐地微微挑眉,幽寒犀利的目光bi视中村一英。 中村一英心中一颤,看到柳生一刀在后面微微垂着头,咬牙撩衣单膝跪了去,深深低头去:“中村一英不敢推脱罪责,也不敢奢望宽恕,唯求尊主给在一个机会,弥补过失。尊主有命,中村一英当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你凭什么如此说?如今,你也只是中村家族的少主,不是中村家族的主人。” “尊主,虽然此时在只是中村家族的少主,但是不日在就会接手中村家族,成为中村家族的主人。尊主,在知道,这个身份在尊主的面不值一提,只恳求尊主看在在不曾对娘娘有丝毫失礼的份儿上,给在一个机会赎罪。” 宫锦文懒得多说耽误时间,催马向前行进,中村一英单膝跪在地上,没有得到宫锦文的允许,他愣怔了片刻,看着宫锦文等人催马过去,咬牙翻身上马,低声向部们吩咐了几句,催马带着部分属一路跟在后面。 他决定了,不回去管中村家族的烂事,即便是那位尊主没有开口,他死缠烂打,也要跟在后面一路追随。 “主子,那个小子跟在后面。” “不必管他。” 宫锦文心中烦躁,催马一路疾行,好在八歧大蛇留的痕迹很明显,想追踪并不难,唯一令他担忧的,就是不知道如今奚留香被八歧大蛇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生。” “尊主有何吩咐?” 柳生忽然感觉,中村一英这个称呼不错,皇上的身份不容泄露,不能直呼皇上,只能用这个称呼代替。 255 皇上求您【2】 256 称臣求降【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6 称臣求降【1】 “你们的天神,会把她拐到何处去?” “尊主……” 柳生一刀想哭,有吐血的冲动,哪里是天神把娘娘拐走,分明就是那位娘娘,把天神一直拐到各种地方去。 “尊主,柳生不知,一有消息,柳生立即回禀尊主。” 两个人的声音都是极低,后面的中村一英没有听到,若是他听到宫锦文和柳生一刀的对话,或许该能进一步确定,这位尊主的身份非同一般。 “尊主,柳生想或许是去了京都,毕竟天神之前一直就是在京都栖身。只是不知道娘娘是何意,或许娘娘是要在沿海看看战事遗留来的痕迹,如今看起来这些痕迹,似乎是一直沿着海边行进。” “废话!” 宫锦文冷声呵斥了一声,丝毫也不客气,见到奚留香却没有留住奚留香,他失去了冷静,心中焦虑不安。 “是,尊主恕罪,请您放心,若是去了通往京都的路,很快就会有人通传消息,最近的地方,离此不远,有一条捷径可以通过,是否从捷径先赶到那里,或许可以看到娘娘。” “最近的一处,什么地方?” “启禀尊主,就是之前尊主派出大军毁灭的九滨。” “带路。” “是。” 柳生一刀命弟子在前面带路,弟子们见师父对那个神秘男人如此恭敬,都不敢有丝毫懈怠无礼,在前面开路,一行人地沿着捷径向九滨一路奔驰。 “启禀皇太子,柳生宗主带着弟子,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向九滨的方向去了。” “柳生可曾传回什么消息?” “不曾,中村一英也跟随在后面。” 菊丸用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一路昼夜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能想办法见到旦夕国的皇上,见到奚留香,缓解如今的局势。但是不想,来到这里,就先遇到丰田秀水的事情,他不由得从心中恼怒万分,丰田秀水敢如此伤害她,他恨不得剥了丰田秀水的皮。 但是此时,他还不能剥了丰田秀水的皮。 留着丰田秀水,是为了交给旦夕国,平息那位皇上和娘娘的恼怒。 “秀峰,此事你如何看?” 丰田秀峰长跪在地上,低头恭敬地盯着地面,听到菊丸的问话,才微微抬起头挺直身体:“启禀太子殿,臣以为那些人可能是旦夕国的人,旦夕国早已经派出多路人进入日盛国,多有高手和精锐部队,携带恐怖武器沿海攻击突袭。” “旦夕国的人,本太子也知道他们定然是旦夕国的人,想不到旦夕国的人,可以公然在我日盛国的领土上横行无忌,而柳生一刀和中村一英,都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太子殿,能令师父跟随的人,必定是旦夕国身份官职极为重要的人,师父这样做,也许可以求得缓解的机会。” 菊丸微微闭上眼睛,在猜测那些人的身份,只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宫锦文会亲自深入日盛国。 会是谁? 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只是盘桓了片刻,就被他抛弃,如今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不重要,既然有柳生一刀跟在身边,他相信柳生一刀知道该怎么做。也许,这是一个机会,通过这些人探明旦夕国皇上的意思,能求得旦夕国开恩息兵。 只是短短两日,就有数座城镇变成一片焦土和白地,旦夕国的大军,并未派出大部精兵,就让日盛国的沿海,承受不起这种愤怒。 一旦旦夕国大举进攻,他不知道日盛国能坚持多久,或许就如她所言,旦夕国决心一,几日之间,就可以攻破京都,令日盛国彻底沦陷。 唯一的期待,就是希望奚留香看到海边的惨景,能有些许的怜悯之意,回到旦夕国去见那位皇上,求得皇上息兵,允许日盛国归降。 归降臣服,愿意做旦夕国的臣子,如今他不得考虑,接受旦夕国所有的条件,哪怕是那些条件过于苛刻,他却是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臣服做旦夕国的臣子,至少还可以保有日盛国和皇室,如果不肯,唯有看着日盛国被灭国。 “叫柳生一刀过来。” “是。” 奚宁远抬手,向不远处的柳生一刀招手,一直奔波到深夜,才勉强在众人的劝说请求停来休息。 柳生一刀见奚宁远招手,急忙起身走了过来,躬身向宫锦文施礼:“尊主请吩咐。” 中村一英和所有柳生一派的弟子,都呆滞地看着柳生一刀一揖到地,向那个神秘男子施礼,而那个男子坐在篝火之前,连动都不曾动作一,似乎柳生一刀如此恭敬,是应该的。 他到底是谁? 这个问号,久久在中村一英的心中盘旋,他不相信就凭奚宁邦或者奚宁远,能令柳生一刀如此恭敬。 难道是旦夕国那位权倾朝野的相爷? 不,不可能。 这个想法刚刚从中村一英的头脑中冒了出来,他就连连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除了出去。 怎么可能是那位尊贵的相爷,不说那位相爷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年纪也不对。虽然看不到宫锦文的脸,他也看出宫锦文的年纪不大,应该和他差不多的年纪。 也许,对方这个神秘的男人,是皇族中人? 可能,很可能,据说旦夕国的十殿,也是一个年轻人,而且深得旦夕国皇上宠信器重,如果对方是皇族王爷的身份,那么柳生宗主的态度,就可以解释了。 中村一英微微松了一口气,那位神秘人如果是旦夕国的皇族,这招棋他走对了。 什么中村家族,让那些混蛋笨蛋们,先去闹腾吧,若是能侍候好旦夕国的皇族,他何用担心什么。何况,今日觐见皇太子,赢得了皇太子的赞赏,力挺他做中村家族的族长。 想必经过丰田秀水事件之后,他那个顽固的父亲,会很快把书信和信物送过来,将中村家族彻底交给他。 与其此时回去和兄弟们争夺,不如冷眼旁观,家族中的许多事情,本就暗中控制在他的手中,如果有了信物和父亲的书信,正式承认把族长的位置交给他,他回去也名正言顺,有不服从者,可以大开杀戒。 “她到这里来之后的所有详细情况,你说出来给爷听听。” 柳生一刀身子一震,低声道:“是,柳生请皇上恕罪,当日是柳生协助娘娘从建安离开,此事尚未禀明皇上,向皇上请罪。” “是你!” 宫锦文咬牙,紧紧握住拳头,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看着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撩衣就跪了去,跪伏在地上。 中村一英和所有日盛国的人,都是身体一颤,差点倒了去,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跪在神秘男人面前的柳生一刀。 那位大宗师,可是觐见日盛国至高无上皇上,也无需跪拜的人啊! “哼,你这样做,是担心他们猜测不出朕的身份吗?” 宫锦文冷哼一声,柳生一刀顿时明白自己跪拜有些鲁莽,只是此时再起来也迟了,那些人已经看到他对宫锦文跪拜。 “皇上恕罪,是柳生疏忽,若是皇上有所担忧,柳生即刻处置了他们!” 柳生一刀的语调中略带寒意,淡漠地说了一句。 宫锦文抬眼看了那些呆滞满脸震惊的人一眼:“当日你做了什么?说,敢有半个字的虚言,朕要你日盛国付出惨重代价。” “皇上垂询,柳生不敢有半个字的虚言,请皇上明鉴。” 柳生一刀低头将事情经过回禀,从建安城外,他送给奚留香马匹,一直到在东海,将奚留香劫持到日盛国。其后送入皇宫,奚留香被幽禁在皇宫之内,其后闯入祭坛,从祭坛脱身而出等等所有事情,都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 长跪在地,他深深低头,说完这些话心中已经满是悔意和绝望。 “柳生一刀万死之罪,任凭皇上赐罚。” “好,很好,柳生一刀你很好!” 宫锦文紧紧握拳,指甲刺入手心重重说了一句,冷冷盯住柳生一刀。 从柳生一刀的话中,他才得知原来当初她能顺利离开建安,乃是这个男人从中搞鬼协助。 她被挟持到日盛国,被送入皇宫,被幽禁,几经生死,每一次,他就险些看不到她了。 邀天之幸,她才能活来,活到如今。 想到这里,宫锦文身上满是杀意,他侧头看着奚宁远。 “请主子吩咐。” 奚宁远急忙单膝跪地。 “派人给飘零传朕的话,毁了横滨,鸡犬不留!” “是。” 奚宁远答应一声,就想起身去传旨。 柳生一刀一把拉住奚宁远的衣袖,身子微微战栗不止,抬头看着宫锦文。 皇上身上浓重的杀意和怒意,让他从心底战栗畏惧,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太有限了。此时面对这样盛怒的旦夕国国君,他心中只有无力的感觉,无助地用力握住奚宁远的衣袖。 纵然他有绝世武功,却是不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当初如果不是他一时糊涂,将娘娘劫持到日盛国,也不会有今日。 “皇上,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宫锦文用冷酷的眼神看着柳生一刀,薄薄的唇抿成一道优美的弧度,他冷笑,菊丸皇太子不是也在横滨吗?丰田家族也在横滨,那么就先毁了横滨吧! 256 称臣求降【1】 256 称臣求降【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6 称臣求降【2】 “大胆!” 宫锦文冷声呵斥了一句,柳生一刀身体一颤,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皇上,求皇上容柳生一言。” 宫锦文幽冷的目光从日盛国众人身上掠过,让所有人都感到深寒。 柳生一派的弟子,早已经跪在远处,看到师父长跪在那个神秘男人面前,他们做弟子的,怎么敢不跪。 中村一英犹豫着,从远处看着这一幕,他看出那个神秘男人在发怒,浑身的杀气和贵气,那种王者的风度,泱泱大气,即便是当日他觐见日盛国皇上时,也不曾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难道…… 他连连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 那样的念头,在中村一英的心中只是一闪,随即就被他否定。旦夕国的皇上,是何等尊贵之人,如何会轻易以身犯险,进入日盛国来寻找皇后娘娘。 或许是皇族之人,也许就是那位尊贵的十殿,如今旦夕国的灵王宫锦山。若是如此也不是不可能,那位王爷可也是皇家血脉,贵为王爷,又身有官职,代表了旦夕国皇族的身份,柳生一刀那样恭敬,也说得过去。 毕竟如今日盛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旦夕国宰割的存在。 他惶惶然看着远处的这一幕,因为离得有一段距离,他听不到那个男人和柳生一刀在说什么,但是神秘男人在发怒,柳生一刀在请罪,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砰砰……” 柳生一刀重重磕头,额头顿时流出鲜血,他顾不得许多:“皇上,横滨愿不战而降,丰田家族全部出降,丰田秀水交与皇上处置,菊丸皇太子愿意亲自觐见皇上,向皇上请罪,求皇上开恩。” “朕不稀罕,朕喜欢动手得到。” “皇上,皇上,请皇上赐柳生一死吧,若是一死不能平息皇上的盛怒,就将柳生千刀万剐,臣也无有半句怨言。” 宫锦文唇角微微翘起一抹优美讥诮的弧度,冷峻无情,薄薄的唇微微牵动:“臣,柳生一刀,你在朕的面前称臣吗?” 柳生一刀的心颤了一,刚才有些口不择言,只求能恳求宫锦文收回成命,饶恕横滨。他深知,拥有数十万大军的旦夕国,即便是不用那样的武器,想毁灭横滨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横滨的城墙被天神弄破,如今刚刚换了丰田秀峰为丰田家主,皇太子也在横滨城中,一旦旦夕国大军攻击,玉石俱焚,九滨就是横滨的前车之鉴。若有所有一丝的希望,他又如何愿意,如此卑微地跪伏在宫锦文的脚苦苦哀求。 横滨城只有壮年男子不过千人,其中很少是青年男子,多半是少年和四十岁以上的男子。 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的丰田家族,无法在短时间内,组织起一场有效的抵御。即便抵御,也不可能阻挡数十万大军的攻击。 他不敢忘记,之前也有被旦夕国精锐军队攻击的城镇求降,但是旦夕国的军队不肯纳降,所到之处,灰烟灭,不留一个人,一座完整的建筑,财物粮食尽皆运走,不能运走的,就地焚毁。 真正的鸡犬不留! 如果横滨也遭受这样的对待,横滨将不复存在,永远不复存在! “皇上,日盛国愿意臣服在皇上脚,做皇上的臣子,柳生一刀身为日盛国的臣子,自然就是皇上的臣子。皇上但有所命,无人敢于违背,求皇上开恩纳降,开恩纳降!” “纳降,朕没有如此大度,在日盛国劫走朕的皇后,如此对待朕心爱之人后,朕还给日盛国恩典。” 宫锦文的语调中只有无尽淡漠,眸子深处翻涌无尽黑色波浪,敢伤了她,这些人竟然敢伤了她! 面对柳生一刀,他难以压抑怒气,若不是此人暗中搞鬼,助她从建安城逃走,用了卑劣的手段,将她从东海劫持到日盛国,如果会令她受伤。 再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怒意,多少个时日,他一心牵挂着她,听到她可能被柳生一刀劫持走的消息,立即扔了朝中所有的事务,日夜兼程赶往东海。 谁也劝不住他,得知他离开,奚青璧亲自去跪求,他也不肯回去。 朝臣们得知皇上离开时,他已经离建安有数百里之遥,留一道圣旨,着奚青璧监国,处理所有事务,甚至把代表皇上的玉玺,就那样扔在桌案上,扔给了奚青璧。 没有了她,皇上这个位置,那把龙椅,对他还有什么吸引力,还有什么用? 他贵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都保护不了! 这样想法,让他的心沉陷如无尽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就是能去日盛国找到她。 不想,到了日盛国,就听到种种传闻,这几日,又得知她屡次蒙受磨难,今夜更从柳生一刀的口中,听到这所有的事情,才明白她遭受了何等的苦楚,几经生死,他险些就见不到她。 不能怪她不肯跟他走,不能埋怨她毅然转身离去。 心抽搐般的疼痛,他是怎么样伤了她,让她从皇宫逃了出去,才会经历这许多的磨难! 悔意和恨意,在心中满满的盛不。 终究是他负了她,是他负了她! 宫锦文霍然起身,抬脚向柳生一刀的踢了过去。 红魔和碧蛟的手,都握在剑上,紧紧护在宫锦文的左右,他们唯恐柳生一刀忽然出手,伤了宫锦文。 柳生一刀挺直胸膛,没有躲避宫锦文的一脚,身体被重重踹出两丈之外,跌落在地上。 “师父,师父……” 柳生一派的人,叫了出来,就想过来。 柳生一刀举起手:“闭嘴,谁也不准动,违令者逐出柳生一派!” 听到柳生一刀这样说,他的弟子们,都跪在原地,谁也不敢再动。 中村一英凄惶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办,用敬畏的目光看着那个神秘满身王者之气的男人,难道真的是那位尊贵的男人吗? 柳生一刀翻身,再跪在地上时,仍然是在宫锦文面前数尺的距离,他挺起胸膛,垂眼睑。 “臣万死犹轻,然则便是万死,臣也不敢在皇上的面前,有半句虚言欺瞒,任凭皇上处罚。臣自知,千刀万剐不足以惩治臣之重罪,唯有求皇上开恩,恩准日盛国求降。此后这里,只有皇上的臣子,再无日盛国存在。皇上,求皇上开恩,皇上不念在日盛国一片至诚恳求之意,也须念在皇后娘娘仁德之心,不欲见到血流染红大海之心,开恩纳降。” 宫锦文一言不发,一脚重重踹了出去,他就要是看看,柳生一刀能撑到什么程度。 柳生一刀咬牙不语,身体再一次被踹了出去,翻身再次跪倒,仍然是在宫锦文面前,挺起胸膛,唇角流出殷红的血。 一连三次,宫锦文将柳生一刀踹了出去,柳生一刀身体翻身再起来,仍然是跪在宫锦文的面前,挺直了胸膛闭上眼睛,意思是任凭宫锦文处置,绝不躲避还手。 柳生一派的弟子们,互相面面相觑,深深低头去,不愿意看到他们心目神祗一般的师父,如此被凌辱,卑微地跪在那个神秘男人面前。 “柳生一刀,为何不还手?或许你可以如挟持香儿一般,也将朕给挟持过去,献给你尊贵的皇太子,拿朕的性命来威胁旦夕国,看看旦夕国可是会受你的威胁。” “皇上言重,罪臣万死不敢。” 柳生一刀低头匍匐于地,跪伏在宫锦文的脚哀声道:“皇上但有旨意,日盛国无不遵从,求皇上开恩。” 宫锦文的怒意发泄了一,重新坐在篝火旁边,奚宁远戒备地看着柳生一刀,深恐柳生一刀会骤然出手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红魔和碧蛟紧紧跟在宫锦文的左后,虎视眈眈地盯住柳生一刀,柳生一刀肯对皇上称臣,肯如此恭顺卑微,皇上连踢三脚,他都不加躲避,让他们的心微微松了一。 一抹冷笑在宫锦文唇边涌现:“朕早已经留遗诏,你便是打什么主意也是无用,我旦夕国绝不会被日盛国鼠辈要挟。” “皇上,罪臣纵然该万死,皇上如何处置,罪臣也甘愿承受,就不能求得皇上一丝的怜悯恩典吗?” 柳生一刀向前跪爬两步,伸手似要抱住宫锦文的脚哀求,最终手无力地垂落在地面,额头碰触地面沉重磕头:“皇上有何旨意,日盛国怎敢不遵从,求皇上念娘娘一片仁心,给罪臣几日期限,恩准横滨,恩准日盛国求降。” “柳生一刀,你能代替菊丸决定吗?” 柳生一刀的身子微微一震,不想皇上已经得知,如今日盛国真正做主的人,乃是菊丸皇太子。 他抬头挺直身体:“皇上,臣奉皇上和殿之命,皇上但有旨意,无有不从。殿离开京都时,皇上已经安排要从京都前来觐见皇上,向皇上称臣朝拜请罪。” 众人沉默,日盛国的皇上要亲自来朝拜请罪,持臣子之礼,那么以后日盛国就不存在,而是完全属于旦夕国,是旦夕国的臣子了。 “皇上,臣等无不惟命是从,请皇上开恩。” “敢伤了她,汝等岂能不付出代价,宁远,传旨毁灭横滨一半,留一半给他们收拾吧。” “臣遵旨。” 256 称臣求降【2】 257 天子之怒【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7 天子之怒【1】 宫锦文声音落,柳生一刀身躯狠狠一颤,如此苦苦哀求,也只求得皇上开恩,留一半横滨。 奚宁远答应一声,侧目看了柳生一刀一眼,柳生一刀无力地垂头,重重磕头在地,额头满是鲜血,殷红的血,从他唇角不停地流,他也顾不得去擦一。 “谢皇上恩典,罪臣定当尽力找到娘娘,求得娘娘回来见皇上。” “想将朕的行踪泄露给你的主子,你就随意吧,勿要以为朕会为此忧虑。” “罪臣不敢,一切遵从皇上旨意,不敢私自行事。” 柳生一刀深深垂头,纵然是泄露了皇上的行踪又能如何,就凭那些武器,凭皇上身边这些万中选一的精锐护卫,还有红魔等人在,谁有机会能劫持这位皇上? 那些武器的恐怖和力量,别人不知道,他又如何会不知道。 一旦妄自行事,成功了还好说,也许旦夕国会因此被他们威胁。但是这位皇上刚才那些狠绝到极点的话,让他明白,这位皇上恐怕宁愿死在这里,也绝不会给他们机会活擒,去威胁旦夕国的。 旦夕国的皇子,不是皇上一个人,还有几位殿在,更有那位铁腕冷血的相爷在。 如果失败,恐怕日盛国再也没有机会求得旦夕国开恩怜悯,日盛国将被彻底毁灭,变作一片白地焦土,从历史上消失。 这样沉重的结果,谁也承担不起,他更承担不起。 “启程。” 宫锦文起身,柳生一刀急忙抬头:“皇上,臣可否写一封书信,送回去给菊丸殿?臣会将写好的书信,先呈送皇上过目。” “嗯。” 宫锦文盯了柳生一刀片刻,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柳生一刀拜谢。 众人起身准备启程,中村一英逡巡着想过来,又有些不敢过来。 柳生一刀急忙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呈给宫锦文看,宫锦文眼皮也不抬,奚宁远笑吟吟地接了过去看了几眼,低声向宫锦文回禀,宫锦文微微点头,奚宁远将书信还给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招手叫过一个弟子,低声吩咐了几句,让弟子将书信送回去给菊丸,其他的话什么都不得说。 弟子用敬畏的目光远远向宫锦文看了一眼,接过书信催马疾驰而去。 “呖……” 天空中一声高昂的鹰鸣,随着宫锦文身边一个人吹响的哨子,一只体型娇小的隼从空中落,落在宫锦文的肩头,侧头用尖利的啄,在宫锦文的脸庞上亲密地蹭了几。 柳生一刀看到,宫锦文冷峻的眸子中,显出些微柔和之色,有人将什么东西密封在竹筒之中,放在隼的腿上。 宫锦文扬手就将隼扔到空中,向远处海面一指,那只隼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一般向远处了出去。 盗门中对豢养鹰犬之术,自然是十分熟悉,手到擒来,利用鹰隼传递信件,速度极快,此时利用这种方法传递军情,更是可以赢得先机。 柳生一刀抬头久久凝望,直到鹰隼消失在空中,他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师父,您……” 一个弟子偷眼向前面那个神秘男人看了一眼,低声问了一句。 柳生一刀摇摇头示意不要多问,谁也不敢再问,缄默地跟在后面继续行进。 一直行进到天色大亮,队伍才停来休息用饭,柳生一刀默默在不远处低头沉思,一语不发。他不说话,弟子们也不敢说话,人人都是用着敬畏的目光不停向宫锦文所在的方向偷窥。 中村一英犹豫着靠近了宫锦文,远远躬身一揖到地:“小人求见尊主。” 宫锦文微微抬眼看了中村一英一眼,中村一英见宫锦文没有反对,急忙走了过来撩衣跪倒,他虽然不知道宫锦文的身份,能让柳生一刀都长跪请罪,被踢了几脚不敢闪避,磕头哀求的人,他如何还敢失礼。 “中村一英拜见尊主,多有失礼请尊主恕罪,小人在此向尊主请罪。” “为何如此大礼,你乃是日盛国的臣子,可不是我旦夕国的臣子。” “启禀尊主,太子殿言道,若是能求得贵国皇上恩典,恩准纳降,此后日盛国皆是皇上的臣子,连日盛国的皇上和太子殿也不例外。小人恳请尊主,念小人一片至诚之意,恩准小人追随左右侍候尊主,保存中村家族。小人定当将那些肆意妄为之人,交与尊主处置,生死皆是尊主恩典。” 中村一英试探着说了几句,偷窥宫锦文的脸色。 宫锦文的脸上带着呆板的面具,因此中村一英也看不出宫锦文的脸色和表情,只能偷窥宫锦文幽深无底一片黑暗的墨曈。 但是从这位神秘男人的墨曈中,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远处柳生一刀苦笑,这位中村家族的少主,倒是比他还有眼色的人物,未来不可限量。 “师父,那位尊主……” “休要多问,汝等不得疏忽无礼,需要小心侍候。只盼求得旦夕国皇上开恩,恩准日盛国求降,此后日盛国上,皆是旦夕国之臣,我等亦不能例外。” “是,弟子们遵命。” 日盛国的这些人,顿时颓丧万分,沦落到举国求降,还唯恐对方不恩准,要苦苦哀求的地步,他们怎么能不郁闷到要吐血。 凭他们有多少的本事,在这个时候也是无有用武之地,大的战争,个人和小团体的力量是无用的,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这里有些弟子,是经历了东海之战的,素日的自大早已经在东海一战中,被消灭殆尽,明白他们平日在日盛国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一旦陷入这种大战,随时都可能被杀死。 皇上和太子殿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唯有遵从而已。最近几日,也看到了战争过后一片片的白地,而那些都不是大举攻击。 “横滨被毁掉一半,会让所有的人都清醒过来。” 柳生一刀喃喃地说了一句,日盛国武士素来自大嚣张,这些时日该是受到了不少的教训。不少武士自行组织起来,到海边来抵御旦夕国的大军,甚至要刺杀旦夕国的皇上和将领。 如今那些人的头颅,就悬挂在海边的礁石上,面目狰狞,有几百个之多。 头颅越来越多,以至于皇室不得不令,命武士们不得再自行去刺杀攻击旦夕国的将士,向皇室效忠,来京都保卫皇室。这样的借口,固然是为了招募到更多的武士和忍者包围皇室,也是为了约束这些日盛国最为强壮难得的武力,把这些人保存来。 借助天神的号召,很多武士和忍者从各地前往京都,去向皇室效忠。 中村一英的态度,还是很令人满意的,更因为之前他是中村家族不曾对奚留香动手,伤害过奚留香的人。看在他一路对奚留香恭敬护送的份儿上,宫锦文脸色也略略好了一些。 “等你做了中村家主再说这些不迟。” “尊主,很快中村家主的位置,就会交给小人,尊主有何吩咐,小人自当遵从,恳请尊主恩典,允许小人追随在尊主身边,侍候尊主。” 宫锦文有些无语,日盛国的人,都是这样没有骨气吗? 中村一英苦笑低头:“尊主或许要讥笑看不起小人,当初织田大将军发兵旦夕国,小人窃以为不妥。跨海发兵,从国力、财力、兵力等诸多条件上,日盛国都和旦夕国相差甚远。只是小人没有话语权,只能看着而已。如今尊主大军压境,贵国皇上魄力非凡,天子盛怒之,覆巢之无完卵。小人身负中村家族,身为日盛国臣子,也只想能尽力平息干戈,保存日盛国和家族而已。” “日盛国的很多人,似乎都不是你的想法,前往爷军中刺杀攻击的忍者和武士,如今已经有近千颗人头,挂在海岸边的礁石上。” 中村一英身体一震:“是,此辈狂妄无知,请尊主息怒。多少年来,日盛国屡次冒犯天朝天威,以至于很多人骄狂自傲。东海一战,很多人还没有清醒过来。小人愚钝,自当遵奉日盛国皇上和太子殿的旨意,不敢有狂妄的想法,唯求尊主俯允。” 宫锦文沉默片刻:“娘娘在中村家族的情况,你说详细,莫要有半句虚言。” “小人不敢,尊主容禀。” 中村一英将事情经过详细禀报了一番最后道:“尊主日后若是发现小人有半个字的虚言,就请尊主灭了中村家族,要了小人的头颅,挂在海边的礁石上。” “中村一英,若是日盛国的国君和太子,决心一意抵抗到底,死战不降,你又会作何决定?” 中村一英楞了片刻,他跪在地上沉思良久苦笑:“尊主,父不贤则子不孝,小人虽然是日盛国的臣子,但是若是君上昏昧不明,意欲置日盛国于死地,于毁灭之地,小人岂能奉命。” “你回去处理中村家族之事吧,等你处置妥当,爷允许你献出那些冒犯娘娘之人,归降旦夕国。” “谢尊主恩典,请尊主赐予一件信物,以作为小人向旦夕国归降之用。” 奚宁远笑道:“中村一英,回去吧,我家主子既然发话,你回去处理好你家族事务,准备好一切即可。等你掌控了中村家族,派人将主子所要那些,冒犯娘娘之人呈上,去向叶大帅归降请罪即可。” “是,小人愚钝,谢大人指点。” 中村一英急忙磕头叩拜,向宫锦文再三拜谢,终究是没有敢问宫锦文的身份,私暗暗猜测,这个神秘的男人,就是旦夕国的十殿,如今的灵王宫锦山。 257 天子之怒【1】 257 天子之怒【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7 天子之怒【2】 “轰隆隆……” “救命……” “啊……” “旦夕国大军来了……” 巨大的爆炸声,夹杂着冲天而起的火光,人声鼎沸,横滨城注定在这个深夜,不能安睡。虽然有巡逻的将士们,也早已经布置好所有的一切,但是当攻击到来时,他们仍然感觉到无力。 从心底的无力。 黑夜中,甚至没有看到靠近的旦夕国大军,他们的城墙和城门轰然倒塌破裂,无数在城上驻守的将士们,在一瞬间失去生命,停止了呼吸。 此时,他们发现为天神在横滨城墙弄出一个大洞而担心,是十分多余的,因为旦夕国大军,根本就不屑于,从那个草草用砖头泥土堆积起来的城墙破门而入,而是瞬间,就让他们的城门洞开,成为废物。 很多人,甚至在临死之前,连旦夕国的人是什么样也没有看到。 “去回禀皇太子。” 有人急促地喊叫。 “退,后退。”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之后,就是旦夕国精锐大军的进攻,他们从洞开的城门进入,手持利器一路攻击,见人杀人,见神杀神。所到之处,无论是人还是建筑,都被毁灭。 前方大军过后,随后就是毁灭的小分队,这些专门用来将所有大军占领之地的财物和粮食,运输出去,从横滨城一路运送到海上。 几十万的大军,从旦夕国输出财物军需还有粮食,实在是一件极大的工程,不如就地取用。 大军横扫一切,有偶尔没有被杀死的人,会被补上一刀。 财物被搜出运送出去,就连地窖也不曾放过,大军太需要粮食和所有的东西了,出兵过于匆忙,因为他们尊贵的皇上,先带人跑到日盛国。叶飘零不得不先收拾了先头部队,只带了足够的武器,甚至连粮草等物也来不及备齐,就匆匆忙忙从东海出兵。 为了保护皇上,为了给皇上助威,他悲惨地被迫用最快的速度,带领东海边军,驾驶战舰到了日盛国的海岸边。 号称三十万大军,其后还有五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实际上,叶飘零带的人马,只有不过七八万而已。 三十万大军,等他真的筹集三十万大军到来,黄瓜菜都凉了。 叶飘零很无奈,抬头看着横滨城,干脆就都毁掉算了,为什么还要留一半? 那位皇上,到底在做什么,他不敢多问。皇上一意孤行,以身犯险,为了寻找娘娘不惜带着护卫和精锐,一路在他之前就偷跑到日盛国,深入到日盛国的腹地。 他的那位君主啊,让他很有抓狂的感觉,将遗诏派人扔给了他,一路不停地调派了几艘船,直奔日盛国而去。 叶飘零吓得,急忙先派了叶凌宇玄衣等人,随后追了上去,其后亲自点兵,一路准备战舰,随后跟着也到了日盛国,终究是晚了那么几日。 幸好今日收到消息,不仅皇上安然无恙,就连娘娘也是安然无恙,他的小心肝啊,可禁不住这位皇上如此折腾。 旦夕国的大军是极为有序地,前方是横扫一切的大军,后方是补漏和搜刮财物的部队,再后面,是运送粮食财物的部队,再就是毁灭所有一切的煞神。 这些最后的人,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毁灭眼睛看到的一切,包括建筑物和人,让半个横滨城,成为一片白地和焦土。 火光冲天,横滨乱了起来,没有人能抵御旦夕国的精兵,百姓们此时也顾不得财物,匆忙逃走。丰田秀峰也命人组织百姓逃离横滨,此时能顾及到人命就不错了,如何能顾及财物等其他。 “太子殿,请先离开横滨,旦夕国大军攻击横滨,请太子殿先离开,臣在后面抵挡一阵,护送百姓等人随后离开。” 菊丸矗立在窗前:“他们是如何攻击的?我听到北方似乎没有攻击的声音。” “是,旦夕国大军从南方、东方、西方同时攻击进兵,唯有北方不曾发现旦夕国的人马。” “或许是个陷阱。” “太子殿,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臣派最为精锐的部,先护送殿离开这里,回转京都。” “也好,护送的人就不必你派了,你身边也需要人,本太子先行一步,你随后也来,横滨放弃吧,旦夕国的大军,凭你的力量无法阻挡,此非战之罪!” “臣无能。” 丰田秀峰跪在地上,羞愧地低头去。 “起来吧,去安排,莫要停留太久,我要你活着。” “是,臣谢太子殿恩典,请太子殿先行一步。” 丰田秀峰送走菊丸,急忙派人继续组织百姓逃离,尽量带走财物和粮食,如果不能带走,也不要贪心,先保住命再说其他。 “主公,启禀主公,事情有些诡异,旦夕国的大军,从半滨街开始,只攻击半滨街的南方,不曾踏过半滨街半步。” “什么,我过去看看。” 因为实在是太乱了,直到乱套有了很久一段时间,丰田秀峰才接到这个回禀,他诧异了很久,急匆匆向半滨街纵马奔驰。 “主公,请主公小心,主公还是先出城吧。” “不可,我身为横滨城主,丰田家族家主,如何可以临阵脱逃,抛百姓和部独自逃生,如此我岂能配做丰田的家主。” 所有的人,都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他们新的主公,虽然丰田秀峰刚刚登上丰田家主之位,但是因为他平时在丰田家族中有极好的人脉。对于他们的前任主公丰田秀水,这些人心中更多是畏惧,而不是敬慕拥戴。 只是他们都是丰田家族的家臣,自幼效忠丰田家族,被灌输的思想,也是对主公惟命是从,无论那位主公什么样的人,他们都要献上他们的忠诚。 换了丰田秀峰为新的主公,丰田家族大多数人都是有着一定欣喜之意,的,这位丰田家族的公子,自来就是温润如玉,面带笑容,让他们都没有太深的畏惧之情。 有神选皇太子的亲自任命,圣旨册封,柳生宗主收为弟子,他们当然愿意拥有这样一个背后有靠山的主公。 丰田秀峰一路赶到半滨街,看到极其诡异的一幕。 从半滨街为界限,对面的建筑物不断起火,倒塌和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隐隐还有凄惨的哀嚎求饶声。 丰田秀峰和所有的人都明白,那些求饶的声音,很快就会消失,因为旦夕国从到达海边以来的每一次攻击,都不会手留情,在当地留一个活物,哪怕那个活物,不过是一只土狗。 一片白地和焦土,毁掉所有的一切,正是如此可怕的无情和冷酷,才震慑了日盛国的所有人。 半滨街前,对面是毁灭的地狱,来着地狱之火,将半滨街对面的所有一切,都毁灭在火中。 半滨街的后面,丰田秀峰的身后,横滨城的另外一半,完好无损,甚至没有一个旦夕国的将士,对这边看上一眼。他们明明看到了丰田秀峰,也看到丰田秀峰身后的人,所有人却都当这些人是透明的,不多看一眼,专心致志地在对面破坏毁灭一切。 “皇上有旨,丰田家族接旨。” 一匹黑马上,坐着一员身披戎装的武将,修长的身躯,身上穿着一身青铜铠甲,在幽寒的月光闪动幽寒嗜血的光芒。 犀利肃杀的眼神,有如出鞘的利剑一般,眸子中没有丝毫暖意,带出无尽杀意。青铜的盔甲,在夜色火光的辉映,有如来自地狱一般,森寒之意令人心悸。 丰田秀峰的心,忽然停顿了一般,这样的人,浓重的杀气,压迫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是那位旦夕国大名鼎鼎的杀神叶飘零了。 不想,他有如此的荣幸,能亲眼看到杀神,旦夕国最为有名的年轻将军,而这位将军今日是亲自领兵来摧毁了他的横滨城。 能败在这样的人手中,他夫复何言。 须知,这位大帅,就是令他们日盛国的将神织田骏,最终拜伏求降,无颜回到日盛国的人。 “叶大帅,请问对面的将军,可是叶大帅吗?” 丰田秀峰不由得问了一句,躬身施礼,纵然是面对摧毁了半个横滨城,他的脸上也有着优雅的神情。 “正是本帅,你是何人?” “丰田家族家主,丰田秀峰拜见大帅,不知是大帅莅临,有失远迎,请大帅恕罪。” 丰田秀峰一揖到地,恭敬地向叶飘零施礼。 “圣上有旨,丰田秀峰你身为丰田家族家主,接旨吧。” 丰田秀峰楞了片刻,终于向前几步,撩衣跪了去:“丰田秀峰接旨,恭祝旦夕国国君,康泰安乐。” 叶飘零微微点头:“奉圣上口谕,毁掉横滨城一半作为惩戒,本当毁灭整个横滨,朕先留一半以观后效。着丰田家族,交出所有敢于伤害皇后娘娘之罪人,不得私自藏匿,若有隐瞒藏匿,必然毁灭所有丰田家族之地,以及丰田家族所有人等,鸡犬不留。” 丰田秀峰的身体微微战栗,低头跪伏在地上良久才低声道:“丰田秀峰接旨,谢天朝国君恩典,不敢有违圣意。” “如此,就将敢于伤害冒犯娘娘之人,交与本帅吧。” 257 天子之怒【2】 258 摧朽拉枯【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8 摧朽拉枯【1】 丰田秀峰良久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看到身后跪在地上的一片人,他回头向叶飘零再度躬身施礼:“大帅容禀,此事乃是丰田秀水之命,当时丰田秀水乃是丰田家主,无人敢违背命令。大帅,其他人等,都是受命行事,可否将丰田秀水极其心腹交与大帅,其他人请求大帅开恩,既往不咎。” 叶飘零肃杀的眸子,毫无情感,胜过此时冬夜的寒,冷冷地从马上用俯视的眼神看着丰田秀峰。 二人对面站立,丰田秀峰微微垂首恭立,叶飘零挺立在马背上。 气氛压抑而沉重,这是嚣张而自信的挑衅,只毁灭横滨城的一半,留另外的一半,用这样的方式宣告,不是旦夕国做不到,只是不屑去做。 看着对面升腾而起大火,将半边天空都映成红色,浓重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飘荡不散,钻入丰田秀峰的鼻孔之中。 半滨街,从半滨街将横滨一分为二,从这条街道开始,对面是地狱,无边的地狱,而另外一边,完好无损。 无力的感觉,从丰田秀峰心底升起,对方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屑于去做。 想彻底毁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越是留了一半,越是让他们所有的人,面对如此巨大的差距和对比,只能从心底生出无尽的绝望和敬畏,为之战栗。 叶飘零一语不发,冷漠地盯着丰田秀峰。 巨大的压力,对面的血腥和毁灭让所有人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他们敢违背旦夕国的命令,另外一半完好的横滨,会在瞬间被旦夕国的大军摧毁。 “大帅,丰田秀峰不敢违背命令,即刻就将丰田秀水等人带过来,交与大帅的人。此事,乃是丰田秀水所命,在奉命前去执行。如今此地纷乱,只求大帅容在一点时间,先将丰田秀水极其心腹交与大帅处置。待在将此地安置好,随时恭候大帅命令处置。” 丰田秀峰深深一揖到地:“丰田秀峰恳请大帅给在一点时间,安排其他事情,大帅要如何处罚,派人来传唤,在随时去拜见大帅,恭候处置。” 叶飘零的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他微微点头:“凌宇,你去跟丰田家主将那些人带回来。” “是,末将遵命。” 叶凌宇催马到了丰田秀峰的身边,身后带着一队人马。 “不敢有劳,请将军稍候,在立即去派人将他们带过来,交与将军。” 丰田秀峰急忙传令,让人把丰田秀水等人带过来,交给叶飘零处置。 叶飘零转马,在众人敬畏的视线中,消失在远处的地狱中,血色和火光,映照着他一身青铜的铠甲,如同从地狱而来的杀神一般,让所有人的心都在颤抖不止。 杀神,果然名不虚传。 “启禀太子殿,柳生宗主派人送来书信,呈送给殿。” “送进来。” 有人把书信送到菊丸的马车中,此时菊丸的马车,已经远离了横滨,向着京都路行进。被柳生一刀派来送书信的人,一路看到横滨的惨状,从横滨追踪菊丸。 “柳生一刀还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本太子?” “启禀太子殿,没有其他的话,师父去寻找娘娘,太子殿若是有什么吩咐,请吩咐来,臣带回去回禀师父。” “让柳生一刀见机行事吧,此事就有劳他多多费心。” “是,臣告退。” 菊丸推开车窗,凝望无尽幽寒的夜色,北国的寒风如刀,从地面刮过,一地的冰雪,月光,只有无尽的幽寒,还有能凛冽的寒风。 远处那冲天的火光,不断升腾,消息从横滨城不断传出,回禀给他。 苦笑,留一半,毁掉一半,这样是在震慑日盛国,让他们明白,旦夕国的决心和武力。 抬头,久久地凝望夜空,答应了太多屈辱的条约,就是如此,也未能求得旦夕国那位皇上的恩准,允许他们归降。 或许,只有找到那位娘娘,才真正能平息这场给日盛国带来毁灭的战争吧? 肯答应那样的条件,是出于无奈,也有其他的筹谋。 日盛国动荡不安,藩镇割据,各大家族做大,面对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日盛国,想统一日盛国,把权利回收到皇室,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有着天神的威慑,但是谁知道那位天神,能在外面停留多久。 毕竟传说中的天神,是一直喜欢沉睡不醒的。 菊丸的心思,是希望借助旦夕国的力量,彻底统一日盛国,结束目前四分五裂动荡不安的局面。 旦夕国大军压境,不容日盛国不归降,否则就是毁灭。 虽然归降臣服旦夕国,成为旦夕国的臣子,对于日盛国是极度屈辱的,但是可以趁此机会,让旦夕国出面统一日盛国,结束上百年来,藩镇割据,各大家族做大的局面,还给日盛国一个统一和安宁。 或许,借助这次的战争,能给日后的日盛国,日后的皇室,留生机,在以后逐渐接手整个日盛国,重新崛起。 菊丸不敢奢望太多,他生不逢时,恰好想接手日盛国的时候,是日盛国最乱的时候,内忧外患,没有一样不让他头痛无力。 最终的选择,也只能是这样,无奈却没有其他的选择。 柳生一刀的书信,让他看到了些微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日盛国未来的希望,他必须去奋斗。 失去一时的荣耀,向旦夕国低头,甚至愿意削除皇上的封号,成为旦夕国的臣子。他想这样做,旦夕国如果同意就会派兵驻扎在此地,代替皇室结束如今的动乱,压制各地藩镇和家族,用铁腕和强权,统一日盛国,结束日盛国百年来都不能结束的四分五裂。 菊丸深知,在未来的数十年中,日盛国都无法重振,只有一点点地恢复国力、人力、财力…… 他只求能有一个机会,让日盛国渐渐恢复到鼎盛的时期,毕竟旦夕国离着日盛国颇为遥远,跨海相望,或许几十年后,一个崭新的日盛国,可以重新崛起屹立,那么他今日的低头卑微,就没有白费。 筹谋到数十年后,用一时的屈辱和归降,换取数十年后日盛国崛起,再创辉煌。 这就是菊丸的筹谋。 新鲜寒洌的海风中,隐隐带出血腥的气息,黑色的礁石,在晨光中狰狞地矗立在海边。 远远望去,那些礁石上隐隐有着紫黑色,仿佛是沾染了太多的血迹一般。 雪白的浪花,在黑色的礁石盛开,义无反顾地重重撞击到礁石上,化作碎玉一般溅。 汹涌的海浪,不时拍打礁石。 走近,礁石上悬挂着一颗颗头颅,那些头颅呲牙咧嘴,失去生命痕迹和气息的头颅,被用绳索固定挂在礁石的最高处,接受寒风的吹拂。 无数头颅,从海边一直延伸到远处,每一块高高矗立的礁石上面,都能找到一颗头颅,一眼望去,也不知道有多少颗头颅,被挂在这里。 晨光代表着一天的开始,也代表着希望,美丽的海岸因为这些头颅,充满了杀机和铁血残酷。 那些头颅,脸色惨白,很多被海鸟啄食得面目全非,更有很多头颅,只剩骷髅般的头骨,洞开幽深漆黑的眼窝,似在诉说他们的不甘和悔恨。 这些,就是最近一直去往海边刺杀攻击旦夕国的武士和忍者们,还有之前攻击阻止旦夕国的日盛国将士们的头颅。 原来海岸边没有如此多的头颅,但是为了震慑日盛国,叶飘零命令将所有被杀死的日盛国将士们,包括后来刺杀偷袭他们的武士和忍者的头颅,都挂在海岸的礁石上。 一眼望去,无边无沿,海岸边的礁石上,挂了太多的头颅。 很多地方头颅就堆积在礁石后面,只有头颅,从海岸边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入目所及,密密麻麻的头颅装饰一般,装饰着海边。 袅袅的烟,尚在升腾,却不是清晨的炊烟。 浓重的血腥气息,还有焦糊的味道,就是海风也吹不散。 残垣断壁,一片焦土,地面不见雪白的冰雪,入目所及,都是一片红色。土地因为烈焰的燃烧,冰雪融化,鲜血渗入泥土中,染红了土地和冰雪。 还有些微尚未燃尽的地方,冒出一缕缕的烟,黑色的灰尘在空中飘荡,入目所及是无数横卧在地的尸体,被毁灭的城镇。建筑,房…… 所有的一切都被一把大火所毁灭,许多尸体被烧的焦糊不堪,散发出浓重的味道。 奚留香微微蹙眉,从菊丸和柳生一刀的口中,得知旦夕国的攻击,采取了铁腕残忍的政策,所到之处一切毁灭,鸡犬不留。但是看到这一幕时,她仍然久久地震惊。 似乎只有在电视或者电影中,才看到过,只是当身临其境时,那种感觉如此真实而残酷,直面这一切。眼前的焦土、尸体…… 血淋淋的一幕,地狱一般呈现在她的面前,毁灭一切,将所到之处变成地狱,这就是他的宣言和决心吗? 不是没有见过战场,在东海已经见过太多的血腥,看到过太多人失去性命。那些被日盛国毁掉的村庄,杀死的人,破坏烧毁的建筑…… 曾经她为此痛恨过日盛国,甚至想毁灭日盛国,但是此刻站在废墟前,看着被毁灭的一起,还是从心底战栗难过。 258 摧朽拉枯【1】 258 摧朽拉枯【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8 摧朽拉枯【2】 这里,就是前两天她曾经路过的地方,当时虽然不能说繁华兴盛,却也是有着很多人,算是海边一个比较大的市镇。 如今,那些街道和建筑,都化作灰,一片片的黑色的灰,如来自地狱的蝴蝶一般,在空中翩然起舞,缓缓地过。被寒风卷起的灰烬,尚有在燃烧的地方。 看不到一个人,不,是看不到一个活人! 如今,奚留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从市镇到达海边时,就看到那无数的人头,被挂在礁石上。 “嘎、嘎、嘎……” 无数海鸟在海边的礁石上聚集,这些头颅就是它们最好的食物,为它们提供了大量的食物来源,让它们不必辛辛苦苦地去寻找食物。 许多海鸟不断啄食那些头颅,直到头颅上再没有一丝肉,只剩一个头颅骷髅为止。 海面上的尸体,也给海鸟和鱼类们,提供了大量丰富的食物,被鲜血染红的海水,如今恢复了碧蓝,却是透出血腥的味道。 这些被鲜血所染红的海水,也同样为海中的植物和浮游生物们,提供了大量的营养。 这一幕何等的熟悉,似乎不久之前,在东海看到过。 时间和地点变迁,转移到日盛国的海岸上,这是素来骄狂自大的日盛国,为了多年冒犯进犯旦夕国,骚扰旦夕国的海防,肆虐旦夕国的海岸,烧杀抢掠的报应。 明知是如此,奚留香却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太过残忍和血腥。 虽然自古战争就是用尸体和鲜血所书写的,但是她一直都不喜欢战争。在东海保家卫国,那是不得已必须的。或许经过这次的血洗,日盛国从今以后的很多年,都不敢正视旦夕国,不敢去骚扰旦夕国的海岸,有数十年甚至更久的安宁。 从来和平,都是用尸体和鲜血来换取的,这一点无法改变。 奚留香深深呼吸了一口海边寒洌的空气,久久看着这一幕。 远处的海上,有密密麻麻的战舰,她知道那些是旦夕国的战舰。 看着那些她亲手改造的战舰,这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她太多的心血。那些战舰的每一个改造,每一个图,都是出自她的手,她的心。装备的武器,也是出自于她的手中。 或许,日盛国今日的惨景,也是她一手所造成。 如果不是她把那些超时空,超时代的武器,制作出来,装备在旦夕国的军队身上,今日日盛国也不会没有还手之力,许多海岸城镇都化作一片白地焦土。 奚留香冷笑了一,多少年来,甚至有上百年了吧? 日盛国一直利用海上的优势,骚扰旦夕国边境,所到之处,烧杀抢掠从来不会放过一袋粮食,一个活人。 如今,旦夕国只是将多年来所遭遇的一切,还给日盛国而已。 残忍? 是的,很残忍。 然而若是没有之前日盛国的残忍和多年肆无忌惮的挑衅,没有之前日盛国发大军公然攻击旦夕国,意欲夺取旦夕国的土地,残杀旦夕国的将士和百姓们,也就没有今日的残忍。 所为的残忍和无情,只是双方各自感受不同。 矗立在海边良久,奚留香才转身离开,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这些本就是日盛国该得的,否则不会让日盛国明白,旦夕国已经拥有强大的海军,恐怖的武器,拥有可以毁灭日盛国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可以在短短的时日内,彻底地毁灭日盛国,摧朽拉枯一般。 看着八歧大蛇沉没到海岸线面,她明白从此以后,那头怪兽将陷入长久的沉睡期间。 或许这一次是几十年,也许是上百年,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 经历了穿越这种事情后,还有什么诡异的事情,能让她感到意外和惊讶? 或许,八歧大蛇那位日盛国的天神,也不过是一头变异的怪兽而已,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虚幻的。 不真实的感觉,此刻站在这里,她茫然四顾,是否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她是做梦吗? 这个梦是不是有些太过漫长? 是否醒来以后,她才会发现,一切都是梦境,而她从未穿越,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所有的一切? 也许,醒来之后,她仍然在某个海岛上,过着惬意而悠闲的假期。 会是这样吗? 那么他呢?也是一个梦吗? 心蓦然抽痛起来,这种疼痛似在提醒她,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 身上的伤痕在隐隐作痛,奔波了一段时间,她有些疲惫,似乎很久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回想从到这个世间以来的所有事情。 寒洌的海风,迎面吹拂,真实和虚幻交错,她几乎难以分辨,身在何处。 深深呼吸,是真的在另外一个世界中,不是做梦也不是虚幻,在这里,她也会受伤流血,也会陷入死地险些丧命。 这里有许多奇异的事情,奇特的人和东西。 往事历历在目,有如昨日一般,从她脑海中不停地掠过。这里的她,仍然是真实的她,纵然有了改变,却无法脱离这个世界,要融入这个世界中。 转身离去,该去何处? 不想回到旦夕国的战舰上去,也不想停留在日盛国太久,所有的人都在找她。 旦夕国的人在找她,日盛国的人在找她,而她却找不到自己该停留的地方。 那些来去如风的日子,新鲜而刺激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依然伴随着她。 他可是回去了吗?或者还在找她? 如果能再见,她该对他说什么? 是否就这样离去,是最好的选择,彼此再不想见,永不想见? 为何? 她的心会痛,酸痛在心底不停地蔓延,让她浑身无力。 还是爱着他,深深爱着他吗? 这份爱情,走到如今,是否还能继续走去? 未来,他们还能继续一起走去吗? 是否能找到回去的路?如果她可以回去,此时是否能够毅然抛弃这里的一起,还有他,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去? 蓦然回首,却发现,在曾经属于她的那个世界中,她无所牵挂,那样的生活和经历,才真正是来去如风。 在这里,已经有牵绊她的情感,也唯有情感才能牵绊她的脚步。 这一次的擦肩而过,他该是回去了吧? 走过那些残垣断壁,嗅到浓重焦糊的味道,或许这场战争该结束了,因为她看到,在那些尸体中,也有属于旦夕国的将士们。他们的尸体,静默地倒在异国的土地上,不知道是否还能回到家乡。 他们是要永远地,埋葬在异国的土地上,不能回家了吗? 她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旦夕国的人故乡观念极重,他们死后都要还乡将自己的尸骸埋葬在故乡的坟墓中,供人祭拜。 柳生一刀说的不错,她不为日盛国的人着想,也该为旦夕国的将士们想。 蹲在一具旦夕国兵卒的尸体身边,那张已经失去生命晦暗惨白的脸庞,似乎有些熟悉。 或许这个兵卒,就是东海边军中的一员,曾经有着一张令她熟悉的笑脸,曾经跟随在她的身后,为她端茶递水。 是的,这里的将士们,该有很多都是东海的边军,而他们都曾经和她一起并肩作战,共同抵御日盛国的大军,有着生死与共的交情。 他们,曾经用他们的胸膛和身体,为她遮挡敌人的利箭和武器。 明知她身手不凡,他们仍然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也不愿意看到她去面对敌人的刀剑和武器。 身边,果然有着一张熟悉的脸。 翻动那些尸体,将东海边军遗体拖到一起的时候,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年轻的兵卒,还偷偷用痴情的目光凝望过她,跟在她的身后腼腆地微笑。他为她搬去椅子,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说话,画图,改造战舰和武器。 奚留香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年轻略带稚嫩的脸庞,他还很年轻,在她的世界里,应该是在上高中,做父母宠儿的年纪。 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还带着那些微的稚嫩,冰冷的脸庞让她明白,他是真的永远倒在异国的土地上了。 大睁着的眼睛,似说明他不愿意就这样永远留在异国的土地上,靠在一处石头上,他无神没有生机的眼睛,凝望远处海面,凝望自己的家乡。他是死也想回去,回去自己的故国和家乡的吧?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奚留香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轻柔地抚摸上年轻的眼睛。 “安息吧,我会带你回去,带你回到旦夕国,回到你的家乡。我会带你们所有的人,都回到旦夕国去,不让你们留在异国的土地上!” 眼睛闭上,年轻的脸庞上有着惨烈的表情,浑身被血浸透,被冻得硬邦邦的,在盔甲上凝结了一层血红,映出北国的寒。 风,萧索地从奚留香的身后刮过,从那些旦夕国东海边军的尸体上刮过。 战争真的该结束了,如果日盛国真的求降,愿意举国称臣,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没有必要进行去。 起身,将所有东海将士的尸体,放在一处避风的地方,久久凝望那些年轻的脸庞。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在战争中,人命有如草芥一般的不值钱。 258 摧朽拉枯【2】 259 屈服【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9 屈服【1】 缓步离去,奚留香想给宫锦文和叶飘零送信,让他们派人把旦夕国将士的尸体带回去,不要留在异国他乡。 是否,这一切她是有罪责的? 如果不是为了她,就不会有这一场的战争吧? 茫然,该去何处? 天之地,可有她立足的地方? “希溜溜……” 一声悲鸣,惊醒了奚留香,远处不知道从何处跑来一匹骏马,身上带着伤,似回来找自己的主人。 也许它没有找到自己的主人,悲鸣着在废墟中不安地徘徊。 “过来。” 奚留香向骏马招手,骏马犹豫着,忽然冲了过来用鼻子在奚留香的身上蹭了起来,或许它是嗅到了人的气息,在这个地狱中,寻找到了一点温暖。 奚留香为骏马清理了伤痕上药,牵着骏马向远处走了过去。 “启禀主子,踪迹到了这里进入大海,失去了踪迹。” 奚宁远看着巨大的痕迹,从海滩上一路向大海,消失在大海上。 宫锦文久久凝望那痕迹,她会到何处去? 没有了巨大的痕迹,他该到何处去寻找她? 众人久久矗立在海边,疲惫不堪地暂时停休整。 柳生一刀将弟子们派了出去,寻找奚留香的踪迹,他命令所有的柳生一派弟子,散布到各处去寻找,有消息立即传递回来。 宫锦文沉默不语,墨曈幽深阴翳,让晴朗的天空都为之阴沉起来。 “皇上,臣的弟子回报,似乎前面的九滨有异样的痕迹,或许是娘娘在那里停留过,臣先过去看看,若是如此请皇上再过去。” “一起去吧。” 宫锦文起身,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只求能找到她。 看到被堆积在一起的旦夕国将士尸体,那些尸体被放在避风处,用树枝遮盖起来,似乎是担心被海鸟啄食,宫锦文的心生出希望。这一定就是她做的,只有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主子,石头上有字,可能是娘娘留的。” 宫锦文心中一震,是她给他留的字,留的消息吗? “无论你是谁,看到他们的尸体,请你派人将他们带回去,将所有旦夕国的将士的遗体,从异国他乡带回去,让他们可以返回故土!” 简单的几句话,沉重的字迹,还留有一抹淡淡的冷香,代表了留这字迹人的身份。 熟悉的味道,钻入宫锦文的鼻孔,他紧紧握拳痛苦地看着那些字迹。 第一次知道,原来她也可以把字写的如此好,傲骨铮铮似已经透入石头里面。 为何,她不肯停她的脚步,听他说一句话? 难道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向她道歉? “主子,想必娘娘离此不远,臣发现了马蹄的踪迹,是去了那个方向。” 奚宁远伸手向远处指去。 “柳生一刀。” “尊主,请您吩咐。” 听到宫锦文叫他,柳生一刀急忙过来躬身施礼:“你派人去找中村一英,让他派人将旦夕国所有的将士遗体,送去海上交给叶飘零,爷给你一封亲笔书信,你派人交给中村一英,让他带着书信去见叶飘零。” “尊主,柳生立即派人去给中村一英送信,同时也会命柳生一派的人,将旦夕国将士们的遗体收敛起来,送到海上交给叶大帅。” 宫锦文微微松了一口气,是不该让他们留在这里,为了旦夕国,他们已经付出了最宝贵的生命,不该留他们的尸身在异国他乡。 “尊主,柳生会传信,请日盛国皇上旨,让各处就近收敛旦夕国将士的遗体,送往叶大帅处。” “就地休息,宁远,你继续派人去追踪,柳生,你派两个弟子带路。” “是,尊主。” 柳生一刀急忙将命令传达去,同时将宫锦文的意思派人传达给菊丸,传达至沿海各地。 宫锦文就这样一直凝望那些尸身,他们中有很多人,他是熟悉的。在东海的两个月,和这些东海的边军们,有着比较深厚的交情。 不能忘记,多少次,是他们用胸膛和身体,为他遮挡利箭,保护他的安危。不能忘记,回京的一路,也是这些人,一路用鲜血为他铺了通往京都的路,一直将他送到京都。 闭眼,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眼底,不愿意流露出来。 一瞬间,心出现了裂缝,透过一缕阳光进去。 “皇上,求皇上念在这些将士们性命上,恳请皇上开恩息兵纳降。” 柳生一刀跪在宫锦文身后十余步的距离,低头低声恳求,看着宫锦文久久凝视那些旦夕国将士的尸体,他想或许这位冷酷的无情的皇上,心中还有一丝的怜悯和柔软。 那道背影,不再是那么冷峻沉暗,而是出现了一些柔和的气息,沉痛而哀伤。 柳生一派的弟子们,远远跪在原地,低头不愿意去看这样的师父。 柳生一刀深深低头:“皇上,请皇上纳降吧,日盛国举国称臣,请皇上怜悯,勿要再让旦夕国的将士们,为了皇上的盛怒,永远倒在异国他乡,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 宫锦文一言不发,篝火燃起,有人搭好了帐篷,请宫锦文进去休息。 宫锦文转身走入帐篷,柳生一刀长跪在帐篷之外,低头不肯起来。 如今也唯有求得皇上的恩典,肯赦免日盛国,日盛国才有一线生机。看到皇上的心中,有了改变,因为那位娘娘留的字,还有那些东海边军的尸身而出现了转机,他不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 死,他从来不怕,或许宁愿一死,有尊严的死去,也不愿意如此刻一般,卑微地苦苦哀求,一次次的哀求。 若是他的死,能平息旦夕国皇上的盛怒,能挽回一切,他不惜一死! 明知,他的生死无济于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平息旦夕国皇上的盛怒,求得皇上开恩。 “柳生宗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碧蛟冷笑着说了一句,他矗立在帐篷前,亲自守护着帐篷。 红魔冷酷地站在另外一边。 柳生一刀沉默不语,默默跪在冰冷而坚硬的土地上。 “都去休息吧,你们也累了。” “是,主子,属守在这里,请主子安心休息。” 红魔躬身向帐篷里面说了一句。 “你们进来休息吧。”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走进帐篷中拜谢,宫锦文躺在用木板搭的简易床榻上:“都找个地方休息吧,休要多礼拘束。” “谢主子。” “柳生一刀,等办好爷吩咐的事情,你再来求也不迟。” “是,柳生告退。” 帐篷外,柳生一刀起身走回弟子中间,有人用石头和从废墟中找出来的东西,简单地搭了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躺在篝火的旁边休息。 “师父,您何必如此……” 一个弟子不甘心地说了一句,眸子深处满是杀机。 “大胆!” 柳生一刀呵斥了一句,弟子急忙跪在地上:“师父息怒,大不了就是一死,师父身份何等尊贵,何必去一次次苦苦哀求?” “啪……” 柳生一刀重重一个耳光将弟子打倒在地,那个弟子唇边不断涌出鲜血,他急忙翻身跪伏在地:“师父息怒,弟子该死,弟子愚钝。” 众弟子们急忙都跪倒在地,恳求柳生一刀息怒,他们很少会看到师父如此盛怒,甚至亲手处罚弟子。 跟在柳生一刀身边多年,师父从来脸上都是带着优雅的笑容,云淡风轻,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们从心底敬畏仰慕,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在他们的记忆中,师父还不曾亲手处罚过任何一个弟子,就是呵斥也是极少的。 每一次,师父的语调一成不变的轻淡优雅,无论他们犯了多大的过错,都看不到师父恼火呵斥。 处罚不是没有,处罚再重,师父的脸色和态度都不会变。 “莫要忘记,你们乃是日盛国的臣子,你们的家人,你们的根都在这里。如果日盛国不复存在,你们死了有何用?若我的死可以平息旦夕国皇上的愤怒,可以令旦夕国退兵,我何惜一死!” “师父,那个男人……” 跪在地上的弟子,不敢去擦拭唇边的血迹,犹豫着问出半句,终究是没有敢继续问去。 “一切都是为了日盛国,当初织田骏的心情,或许如今我才能理解。为了能将日盛国剩余的所有将士们,送回国内,他才不得不得去跪拜求降。个人的荣誉和羞辱算得什么?如果能求得旦夕国纳降,保全日盛国,在你们的心中,还有什么比这更重?” “师父,弟子愚钝惭愧,请师父责罚。” 柳生一刀微微摇头苦笑:“此事最错的人就是为师,只求可以挽回,尽力挽回而已。如今你们也都看到,旦夕国大军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毁灭。如此去,日盛国将变为一片白地焦土,不复存在。为了日盛国,我不惜做一切,只是去跪拜请罪恳求,又算得什么。” “是,多谢师父教训,弟子糊涂请师父恕罪。” “汝等休要将个人的荣辱看的太重,当小心谨慎侍候,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为师定当将敢违背之人,逐出师门,取尔等的性命!” 259 屈服【1】 259 屈服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59 屈服 【2】 “少主,主公的书信。” 未曾回到中村家族的领地,中村一英就接到了书信,中村英雄哀叹自己果然老朽不堪,不如这个儿子的精明有远见眼光。 若是当初按照他的决定,此时中村家族,该是和丰田家族一般,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横滨被毁灭一半,留一半,这是旦夕国在向日盛国示威,极度的蔑视和鄙视。 面对旦夕国的挑衅和鄙视,示威霸道,却是无人敢说出什么,敢于去反抗。 海边一望无际的礁石上,挂着的那些头颅,让所有人都寒心。九滨等地的彻底毁灭,让日盛国终于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国,拥有怎样的力量。 那是几乎可以毁灭日盛国一切,毁灭整个日盛国的能力。 战争的硝烟不曾平息,每日都有一处地方变作废墟,旦夕国的大军终于从海边登陆,铁蹄踏过的地方,一片焦土白地。 中村英雄的书信和命令,传达到中村家族中,命令将族长之位,传于中村一英,将令符等物,甚至是暗影所有的力量,都交了出去。 前往京都的脚步停留来,此时中村英雄的马车,离京都还有颇为遥远的道路,圣旨和缉拿他的人,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奉了日盛国皇上的旨意,其实是菊丸的命令,中村英雄被阻拦离京都遥远地方,刚刚行进了不过两日,他的行程并不快。不想太早到达京都,他仍然在观望,看中村家族的动向,丰田家族的动向。 “主公,圣旨到,请主公接旨。” 中村英雄了马车跪在地上接旨,旨意责备中村英雄触怒旦夕国,冒犯旦夕国皇后娘娘,惹怒旦夕国天朝国君,着立即缉拿,送至旦夕国去请罪,交与旦夕国处置。 黑暗中,旨意在他的耳边回响,跪在地上的中村英雄,一瞬间老了很多。 横滨的事情他已经得知,摆在他面前,已经没有路。 连去京都的权力都已经没有,家族该是有一半都被掌握在儿子中村一英的手中。那个儿子,从来不是池中物,从这次的事件中,可见一斑。 违抗圣旨,即便他能回到中村家族,也不能再赢得中村家族的支持和服从。丰田家族就是最好的例子,如今丰田秀水,曾经的丰田家主,被押送到旦夕国大军之中,包括丰田秀水在内的心腹,都交与叶飘零看押处置。 回去,他如何能面对旦夕国皇上的盛怒,旦夕国能毁掉横滨,毁掉丰田家族,毁灭中村家族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没有了皇室的支持,背负叛逆之名,他回去给中村家族带来的,不过是灭顶之祸。 “中村英雄,可是要违背圣旨吗?” 黑暗中,磁性难辨魅惑的语调传了出来,月光,一个人飘然从远处踏着月光而来。 绯色的衣服华丽繁复,衬托出他如玉的容颜,清丽如仙的姿容,一双妖异的墨蓝色眸子,闪动地狱般的光泽,让人一眼就再也难以离开,要无限地沉沦去,不断沉沦。 “参见太子殿。” 周围的人跪倒一片,向菊丸磕头。 “太子殿……” 中村英雄没有想到,太子殿会出现在这里,急忙向菊丸叩拜,心中一阵悲凉,他能感受到,在黑暗中有着很多细微的气息,显然为了今日能将他缉拿交与旦夕国请罪,菊丸太子是有备而来。 “敢违背圣旨,可知是何罪?” “臣……” 一瞬间,中村英雄身子佝偻起来,在不停地战栗,他的时代过去了! “臣不敢违背圣旨,不敢违背太子殿命令,只求太子殿容臣写书信回去中村家族,安排后事,望求太子殿恩准。” “中村家族的继承人,新的家主,只能是中村一英。” 中村英雄的身体一颤,抬头看着菊丸:“原来如此,太子殿已经赢得犬子的效忠了吗?” “本太子已经见过他,他比你更有远见和眼光,为了日盛国,为了中村家族,本太子可以派人送你去亲自去旦夕国叶飘零那里请罪。或许他们看在,你自愿去请罪,愿意给你恩典,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恩赐。” “谢,太子殿……” 中村英雄颤抖着向菊丸磕头,命人拿过纸笔,写好书信安排人送给中村一英和家族,将家主的位置,交与中村一英。 “你的人让他们回去效忠新的主公,本太子派人送你。” “是,谢太子殿。” 中村英雄没有反抗,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反抗在日盛国他就是逆臣贼子,同样旦夕国也不会饶恕他。 为了日盛国,更为了中村家族,牺牲他一个人若是能保存中村家族,他还有什么不满。 马车向黑暗中远去,菊丸久久矗立在寒风中,向远处凝望。 他在等,等柳生一刀的消息,更要等那些派出去追踪奚留香臣子们的消息。 “启禀太子,皇上已经路上,两日后,皇上就可以到这里。” 安排一步步地进行,将那些冒犯了她的人,伤了她的人,送去旦夕国叶飘零处,送给旦夕国的国君请罪,任凭处置只是第一步。 闭眼,这样的选择是否有错? 没有立即登基即位,他是否永远也没有可能,成为日盛国的国君? 举国求降,他不知道这样的卑微,是否能求得那位天朝上国国君的垂怜。 错了,终究是错了,如果当时她来到日盛国的时候,他就用最隆重的礼仪接待她,奉为上宾,该不会有今日的事情。 将她带回来的人是柳生一刀,而当时柳生一刀也多次要求待她给予上国皇后的礼仪。 野心和不甘,还有自信,让他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位皇上的决心,还有她的倔强,都让他为一个错误决定,付出沉重的代价。 “柳生一刀到了何处?那些人的身份可曾查明?” “听说是奚家的人,身份不明,他们行踪飘忽,臣等不敢靠近。” “此刻他们在何处?” “九滨。” “启禀太子殿,柳生宗主有书信呈上。” 菊丸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等到了柳生一刀的信,每天都有一个城镇被毁灭,横滨毁灭一半,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只希望,柳生一刀能有机会觐见旦夕国的国君,求得恩典,暂时息兵恩准日盛国求降。 书信展开,原来还有机会,只要他努力去做,做的够好让那位皇上的心稍稍软一点。只要,他能将她的愿望达到,那么还是有希望的。 柳生一刀的书信,给了他一缕曙光。 “吩咐去,命令各处将旦夕国将士的遗体收敛好,送还给旦夕国叶飘零。” 这该是一个机会,他必须亲自监督那些人做到最好,若是其中出了一点的差错,很可能就会触怒旦夕国,让日盛国陷入毁灭的境地。 “传圣上旨意,严令沿海各地,不得损害旦夕国将士的遗体,将所有阵亡的旦夕国将士,好好收敛恭送回去。敢于违背旨意者,视为叛逆,旦夕国大军,皇家,必共诛杀!” “是,臣遵旨。” 御玺和旨意都在菊丸的手中,如今他虽然不是皇上,但是就连日盛国的国君,也被他控制,要听从他的话。 那位可怜的皇上,本想退位,把所有的乱摊子,都交与儿子菊丸处理,但是却不可得,只能继续奔波。 “太子殿,皇上就快到了,您派去迎接皇上的人,正催促皇上加快速度。” “他留的乱摊子,还是留给他最后处理吧,一代国君,可能父皇是日盛国最后一位国君!” 菊丸闭眼,这样的选择很无奈,用一个老朽不堪的国君,换取旦夕国国君的垂怜,求得息兵停战。 旦夕国大军的脚步,不疾不徐地向日盛国的国内挺进,他们不急,此刻日盛国在他们的面前,不过是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飘零也不敢太过深入,对日盛国的了解不多,以前不曾对日盛国太过渗透,而他身边的兵,也不过只有七万人而已。 想用七万将士,就毁灭日盛国,那是一个神话。 如果没有奚留香留的那些武器,他们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取得一场场战役的胜利,推进太多,战线太长,他顾及不过来。对日盛国用威慑,比加速进兵更有用。 日盛国已经几次呈送求降的国书,这一次他受命没有斩杀对方的使臣,只是将那些使臣痛打一顿驱除出去。 呵斥对方的诚意不够,皇上的意思,是要一点点地摧毁日盛国所有人的心,让他们生活在恐惧和战栗中。 冬季跨海发兵,需要准备的太多,武器、军需、衣服、粮草……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太过匆忙,不足以维持七万大军所用,不得不在日盛国就地取材,用那样毁灭的办法,固然是要以战养战,取得供应大军所需要的东西和粮草,更是为了清除沿海一带,对大军的威胁。 叶凌宇带着五千精兵,都是骑兵,他们有着精良的装备,是东海边军精锐中的精锐。 受命去毁灭看到的一切,他们没有粮草,没有多少的马匹,甚至没有足够御寒的服装和盔甲。 “缺少什么,从日盛国去拿,拿不到是你没有本事,只有一个字给你,杀!” 259 屈服 【2】 260 去找他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0 去找他 【1】 酒楼中冷清到极点,酒楼的外面门可罗雀,此时还有谁有心情去酒楼买醉,今日他们活着,明日他们不知道是否还能活着。 旦夕国大军压境,毁灭一切的决心和铁腕,让所有日盛国的人都明白,以往那个曾经可以任凭去突袭烧杀抢掠的软弱国家,不是软弱,只是一直在沉睡,犹如一头睡熟的巨龙,懒得理睬脚的那些小蚂蚁们。 敬畏和绝望,同样存在于他们的心中。 一身普通的衣服,头上戴着斗笠,将身体和脸都掩盖在薄薄的面具面,她相信此刻没有人能认出她是谁。 “听闻主公已经将家主之位,让给了少主,如今少主是中村家族的族长了。” “那又能如何?丰田家族的事情,你们没有听说吗?” 一个小酒馆中,有不少人在谈论着什么,奚留香在小酒馆外停脚步,把马栓在门口走了进去。 这种地方是得到消息最好的地方,这里的人都是来自底层。当然,经历了东海一战,还有最近的战事,可能有很多平日不屑到这里来的人,也会到这里。 有人上来招呼,奚留香沉默地坐在一个角落中,低头缓缓地吃饭,听着那些人的谈论。 关于日盛国和旦夕国的消息,就这样传入她的耳中,或许这里得不到很有用的消息,但是会有很多她想听到的消息。 “横滨啊,你们是没有看到,当时就从半滨街为界限,一半的横滨被毁灭,另外一半完好无损……” “最惨的就是丰田秀水,高贵的丰田家主,如今被押送到杀神的军中引颈待戮,敢冒犯伤了天朝的皇后娘娘,死是便宜他了……” “那位皇后娘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反正不是你我能看到冒犯的,中村家族如果不是有少主在……”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这个小酒馆就在离中村家府邸很近的地方,从门口可以看到中村家府邸的门。 奚留香坐在窗边,她将窗口推开一道缝隙,看到有人骑马疾驰到中村家的府邸,如今那里的主人,该是之前曾经和她有过交集的中村一英。 马背上的跳了来,回眸向四周扫了一眼,奚留香眯起眼,这个人,不是柳生一刀的心腹弟子,柳生一派的人吗? 她透过窗棂的缝隙,看到那个忍者进入中村一英的府邸,悄然起身,将钱扔在柜台上,无声无息的走出酒馆,绕着中村家族的府邸找到一个空隙潜入。 挥手,一缕幽香过后,一个侍卫倒了去,奚留香迅速换上那个侍卫的衣服,将侍卫拖到一个房间放在床。 没有两个时辰,这个家伙醒不来,用目光打量中村一英的府邸,向中间最大的房间走了过去。 可能是中村一英刚刚接手中村家族,也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属于防卫,此时中村府邸有些混乱。昨日中村一英才回到这里,而也是昨日,族长的书信和命令才送了回来。 奚留香看到柳生一刀的弟子,向着中间最大的房间走了过去,她迅速闪身靠近房间。 一个手刀,将尚未发现她踪迹的侍卫砍晕,把那个侍卫拖入角落之中,纵身上了顶,把那个可怜倒霉的侍卫,放在顶上。 化身为守卫房间的侍卫,贴在房的窗棂边,窃听里面的谈话。 “请问柳生宗主有何吩咐?” “师父命我前来,此乃是尊主的亲笔书信,师父请家主派人去收敛旦夕国将士的遗体,好好收敛后,带着这封书信去拜见叶大帅,如此可保中村家族无忧。” 中村一英的眸色一亮,有了这封尊主的亲笔信,他相信中村家族终于可以度过最大的危机。 奚留香觉察到,房间中有好几个人的呼吸,其中不乏高明的忍者。 “有尊主的亲笔书信,自当从命,昨日圣旨和家父的书信都已经送到,如今各位对于我继承家族家主的位置,可是还有不满吗?” 房间的气息重了起来,有些急促,显然中村一英这个家主的位置,不是很稳定,也难怪府邸中有点乱套,被她轻易混了进来。 想必是中村英雄的几个儿子,还有其他的想法,对中村一英不服气。 “连父亲亦要亲自去往旦夕国叶大帅处,求见天朝皇上请罪,汝等可觉得你们更加高贵,可以置中村家族危机于不顾吗?上有皇上旨意,有父亲严命亲笔书信和信符,我中村一英也曾经觐见天神,乃是天神眷顾之人,敢藐视天神,违背圣旨,罔顾家族利益者,万死莫赎!” “此乃乱命,父亲不曾回来亲自传命,谁知道这些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你失踪数日,焉知这所有的一切,不是你的诡计。” 中村一英轻笑,目光从房间中的众人脸上扫过:“诸位兄弟,以为我有本事弄来假的圣旨吗?父亲大人的手书,乃是皇太子殿派人送来,此事诸位兄弟不曾确认过吗?” “难说,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不是你背后搞鬼?见不到父亲亲自传命,我等皆不遵奉你为家主。” “这是几位兄弟共同的意见吗?” 中村一英的脸上,仍然带着轻笑,从几个兄弟的脸上掠过。 中村一男微笑:“上有圣旨,有父亲手书,主公手中又有信符,圣旨和信符却是做不得假,中村一男愿意遵奉主公命令,效忠主公,听凭主公吩咐。” “中村一男,莫要忘记,抓获伤害旦夕国的皇后娘娘,你也有一份。你是昏头了吧?遵奉他为主公,你会被送到旦夕国去治罪,你以为你有几颗脑袋,能活着回来?” 中村一男心中一震,不是忘记了这件事,只是如今他别无选择。 早已经服了中村一英赐予的毒药,他的性命掌控在主公的手里,主公要他死,他岂能活去。 “那也是我该得的,不敢怨天尤人,丰田秀水又如何,还不是被押送到叶大帅的军中。即便是父亲大人,如今也亲自前去觐见天朝皇上请罪,恭候处罚。你们以为能逃过吗?今日不去,来日旦夕国大军到此,你们的家小都不能保全。” “十一哥说的不错,我愿意遵奉主公为主……” 房间中有些混乱,奚留香无语,大军压境,国都要被灭了,这些人还有心情和时间,在这里内斗。 她对中村家族的事情没有兴趣,对谁能做中村家族的家主也没有兴趣。 看到柳生一刀的弟子前来,她本想是探听到什么消息的,不想会听到有人写了一封书信送给中村一英,让中村一英拿着书信去送见叶飘零,如此便可以保存中村家族。 敢说这话的人,能是谁? 尊主? 奚留香的心忽然就漏跳了几拍。 难道柳生一刀弟子口中的那位“尊主”,就是他吗? 心忽然间又抽痛起来,他的音容笑貌,涌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原来,他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不曾远离,一直就在她的心底。不是没有想起,而是从不曾忘记。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他就在她的梦里。 这一瞬,奚留香犹豫了,该回去看看他吗? “所谓的尊主,又是什么人?” “就是,阁口中的尊主,凭什么敢说这样的话,就凭他一封书信,能保存我们中村家族……” 争论声不绝于耳,房间中的人还真不少,在座的多是曾经有资格争夺中村家族之位的人,被失望和恐惧所左右,有些失常起来。 到底他们不曾亲眼见过横滨的惨剧,平日里养尊处优,一心想夺取中村家族的家主之位。圣旨和中村英雄的书信,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因此心中不甘。 “啊……” 一声惨叫从房间中传了出来,奚留香点开窗纸,从孔洞中看了进去。 一个人倒在地上,捂住肋,鲜血不停地从的手指间涌出,泉涌一般无法遏止。 “大胆,你敢对我柳生一派无礼,怀疑宗主,该死!” 柳生一刀的弟子,将长刀拎在手中,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房间中顿时悄无声息,本来想出手的人,听到这个人的话,不由得握紧刀柄不敢出手。 直到此时,死去的人和鲜血,才让他们清醒了很多,想到这个人,就是柳生一派的弟子,柳生一刀的心腹弟子。 他们可以不服中村一英,但是却没有胆量向柳生一刀挑衅。 房间中一时间沉默起来,谁也不说话,都盯着躺在地上,身体抽搐,渐渐停止呼吸的兄弟。 “敢对师父不敬,死!” 柳生一刀的弟子说了一句,侧目看着中村一英:“中村族长,你当无异议吧?” 中村一英淡笑:“请问宗主还有何话示?” “宗主让我给族长带话,及早将冒犯伤害皇后娘娘之人送去叶大帅处,以免给中村家族带来祸患。丰田家族和横滨,就是前车之鉴,中村家族的事情,我不便多参与,话带到,信也带到,我告辞了。” “请,有劳阁前来送信,来日拜见宗主,当面拜谢。” 淡雅的笑容,中村一英起身送了出去,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精光,伸手。 “啊!” 血光迸显,闷哼和痛苦的惨叫声,从房间中传了出来 260 去找他 【1】 260 去找他【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0 去找他【2】 中村一英淡雅微笑,回手将房门拉上,柳生一刀的弟子微微回眸向房门盯了一眼,唇边露出冷笑。 看起来中村家族要清洗了,那些人太不识时务,这种时候还想争夺家主的位置。 他对中村家族的事情也不太有兴趣,柳生一派本就是超然的存在,很少会参与到国事中,更不会轻易参与各地家族的事情。 奚留香迅速从中村府邸出去,换了装束,牵了自己的马,在不远处等候柳生一刀的弟子。 心有些焦虑,有些盼望,是想看到他的吧? 想见,又不想见,矛盾的心情让犹豫不决。 上次匆匆一见,擦肩而过的分离,不是没有过犹豫,只是她还没有想好,她的心,还没有做出选择。 而今,她仍然没有想好,心尚未安稳来。不知道是否该和他相见,纵然那些误会已经解除,彼此是否还能携手走去。 跟在忍者的后面,她想从远处看看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看他,不被他发现。 酸甜苦辣,百种滋味都在心头,想起他,心中就有难言的滋味,难以割舍的爱。 还是爱他的吗? 苦笑,那些误会产生的隔膜和伤害,仍然未能消除,让她耿耿于怀。或者,她真的不适合进入皇宫,不适合留在那样的地方。 来去如风的日子,自由自在无所拘束,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她一直过的,就是那样的生活。 悠闲了太久,真的不习惯约束重重,规矩繁琐的皇宫。 跟在那个忍者身后极远的地方,追寻那个人的踪迹,她想悄悄地去看看他,看他是否安好。上次匆匆一瞥,话也没有说过几句,因为担心他的安全,也因为不想真的面对他,转身离去。 他可是怪她了吗? 忍者没有太注意,他没有想到会有人跟踪,多少次查看,也没有发现奚留香在跟踪他。 身为盗后,奚留香跟踪的功夫和本领,自然是极为高明的。 失去了奚留香的踪迹,宫锦文很烦躁,压抑着自己的烦躁和不安,身上散发出的超冷低气压,让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触怒皇上。 柳生一派的弟子们,虽然不知道宫锦文真正的身份,也能觉察到自从失去了娘娘的踪迹,这位尊主浑身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沉暗令人心悸。 “可有消息?” 柳生一刀从不远处看了宫锦文一眼,低声问了一句。 “师父,一路追踪,但是痕迹到了这里就难以继续追查了。” 柳生一刀暗暗叹息,如果失去她的踪迹,想令这位皇上息怒就太难了。只能希望她听到沿海一带的消息,看到九滨的惨状后,会生出怜悯之心,肯回来见皇上,为日盛国说几句话。 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将她带到日盛国,他的初衷只是想让她看看战后萧条的日盛国,民不聊生的惨状。 不想,最终的本意无法坚持,还是伤了他。 “师父,师兄从中村家族回来了。” 柳生一刀起身,迎上自己的弟子,直接去向宫锦文回禀。 “尊主。” 二人走到宫锦文附近躬身施礼,宫锦文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将事情向尊主回禀清楚吧。” “是,尊主……” 远处,奚留香将马匹隐藏在路边的树丛中,俯身悄然顺着忍者消失的地方摸了过来,离得很远,她就觉察到前面有很多人在。这是她多年训练的结果,也是她的天赋之一。 倾听,呼吸声和马的声音,对方的人不在少数,应该有数十人之多。 四周有暗哨,奚留香不敢继续靠近,这里地处空旷,想不被对方的暗哨发现靠近太难了,再向前去,就会暴露踪迹,被对方的暗哨发现。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否是旦夕国的人,更不知道,他是否也在其中。 或许,那些人只是柳生一刀的弟子门人,在这里为菊丸办事。 悄然隐藏在暗处,等待机会,对方选择的地点很绝,周围一片百米内,都是一片空旷毫无遮掩的地方,她想靠近对方,无法隐藏踪迹走过这百米的地方。 百米之后,才有遮掩物,石头树木等。 对方是将宿营地周围的杂物都清理干净,特意留了这块空旷地方,让任何人都难以潜入到里面。 百米之外,安排了暗哨,盯住周围的动静。 深入到日盛国内,宫锦文等人不得不小心些,以免给某些人可趁之机。 “启禀尊主,接到消息,日盛国国君已经到了横滨附近,意欲觐见皇上,向皇上请罪。” 柳生一刀低声回禀,宫锦文微微抬头幽深墨曈中有着不耐,失去了她的踪迹,他真的很烦躁,内心不安。 “皇上,您是否赐见?” “找不到她,爷谁也不想见。” 他闭上眼睛,柳生一刀不敢继续打扰,躬身告退走了出去。 奚留香躲藏在足有二百米以外,最多也只能靠近到一百米的地方,那样就要除掉对方的暗哨才能做到。再靠近,一定会被对方觉察。 她后退,隐藏到更远的地方,静默地找了一个避风便于藏身观察的地方,闭上眼睛静静修炼内功,等待对方的动作。不知道对方究竟都是什么人,她也不想冒险,对方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里,启程的时候,她就能看到对方都是些什么人。 “传命去,让所有的人注意形迹可疑之人,中村家族的地方盯紧,一旦发现可疑的人,勿要轻易打扰,跟踪追查,立即回报。” “是。” 柳生一刀发动了所有柳生一派的,同时菊丸也命令所有的手,把守各地要道,追查奚留香的踪迹。 两个国家,所有的人目光,都锁定了一个人。 旦夕国的准皇后娘娘。 “主子,您休息一会吧。” 奚宁远小心地说了一句,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不敢多言。 “她会去什么地方?她真的不肯原谅朕,回到朕的身边来吗?” 宫锦文的声音中有难以压抑的痛苦和忧伤,低沉地问了一句。 “主子,娘娘只是一时还没有想明白,求主子先回去吧,臣一定寻找到娘娘。” “你说,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回来,让朕见到她?” “这……” “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朕要尽快看到她。” “是,臣遵旨。” 奚宁远的眸子深处,涌出无尽寒流,他凑近到宫锦文的身边,低语了几句。 宫锦文脸色越加冷峻,一双寒眸无情冷酷,露出杀意。 “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日盛国该为他们的行为付出巨大的代价,如果她仍然不肯回来见朕,朕不惜毁灭整个日盛国!” “主子,该狠狠震慑一日盛国,即便是日盛国举国求降,各地藩镇和家族的想法不同,必定会有人不愿意归降,遵奉皇上为君主。趁此机会,将那些人清洗一番,也让娘娘知道皇上的决心。” “你传令给叶飘零,把朕的意思告诉他,让他做吧。” “是,臣遵旨。” 奚留香等了小半日,也没有等到那些人起身,她很有耐心继续修炼葵花宝典等对方的动静。 此时,旦夕国的攻击没有停止,叶凌宇带着一支精锐部队,只有五千人,他奉命去攻击所有他想攻击的地方,叶飘零只给了他人和武器,还有少量的马匹,其他的所有一切,他都要自己去解决。 黑色的铁甲,犀利的武器,在月光闪动寒意。 “杀无赦!” “是。” “留财物粮草,马匹,其余所有一切不留!” “遵命。” 他们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是死神的使者,所到之处随着爆炸声和火光的升腾,一次次村镇化作白地和焦土。 并非是旦夕国的人冷酷没有人性,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手软,对日盛国的老幼妇孺难以手。 但是,就是那些老幼妇孺,刚才还跪在地上求饶,泪流满面,转眼间就抽出暗藏的刀,或者用毒药,杀死他们的将士。 一连发生了几件这样的事情,叶飘零传令,旦夕**队所到之处,无论老幼妇孺,一律杀无赦,不得留一个活人。 叶凌宇更没有可能去留一个活人,他们的踪迹不能暴露给敌人,必须杀光见过他们的人,夺取粮草和财物供应他们所需。 一连毁灭了十几个村镇,叶凌宇的脚步才微微停顿了片刻,在某个镇子中休息,让将士们恢复力量。 战报不停地从各处传入到菊丸的手中,看着手中的战报,他脸上只有苦笑。 如果那位娘娘再不肯露面,他不知道日盛国还会损失多少,目前的损失,让他心剧痛。 “启程!” 宫锦文发布命令,失去奚留香的踪迹之后,原地休息了一个白天,所有人的精力都恢复了过来。 奚留香听到远处那些人的动静,知道那些人要启程,躲藏在暗处不发出声息,悄然掏出望远镜去看对方的动静。 对方的人不多,只有几十个人而已,人人气息沉稳,显然都是不凡的高手和精锐。 透过望远镜,马背上一道挺拔的身影,一双漆黑的墨曈,映入她的眼帘,她的心忽然剧烈地跳了起来。 260 去找他【2】 261 危机四伏【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1 危机四伏【1】 幽深的墨曈,似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他的人,也似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沉暗阴翳的气息,就是离得有这么远,也能感觉到。 他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旁边的火光和众多的人,都不能让他孤独寂寞的身影,从黑暗深处走出来。 似乎又回到了初见那夜,他从黑夜中出现,浑身带着金色的高贵,却是和黑暗融合在一起。几乎没有气息一般的凉薄,连他的眼睛,也只有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 这样的他,让奚留香心悸又心疼。 目光痴痴地凝注在远处的那个人身上,无法移动。 宫锦文剑眉微微一挑,似乎有什么人在注视他,而那种注视让他有了感觉。幽深无底的目光,从四周扫过,周围的人都在准备启程,收拾好了东西。 没有人看他,这些人都是他的臣子,平时都不敢直视他。柳生一刀的人也默默在不远处整理东西,没有人向他这边看一眼。 那目光,似乎是从远处过来的。 他抬眼向远处看了过去,夜色中只有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这里是野外,没有人家也没有灯火,唯有他们这里有一些篝火正在被熄灭。如果有人躲藏在暗处偷窥,他是难以发现的。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宁远,暗哨有什么发现?” “启禀主子,没有发现。” “派人在四周搜查,开路。” “是,主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宫锦文微微摇头,也许是错觉,即便是有人窥视他又何须担忧,这里也不可能有人。 奚留香凝视望远镜中的那道身影,他似乎瘦了很多,是因为思念她吗? 仍然感觉有人在暗中注视他,宫锦文催马向奚留香的方向忽然驰而至。 奚留香心中一惊,不想宫锦文的感觉会如此灵敏,能从二百多米以外的地方,觉察到她的目光。 放望远镜,静静地躲藏在暗处,看着宫锦文的马匹奔到附近,在附近徘徊。 红魔和碧蛟马也跟了过来,偷窥宫锦文的脸色:“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宫锦文细细探查,没有听到呼吸的声音,也没有觉察有目光继续在盯着他,或许只是错觉而已。他素来就很敏感,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为了能活去,活的更好,不敏感他早已经死了多少次。 那种感觉不会错,但是就在刚才他靠近的一瞬间,所有的气息都消失了。 宫锦文没有说话,在附近徘徊了片刻催马向远处行进,所有的人急忙开路的开路,护卫的护卫。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他到底还是走了,没有发现她。 当时她离宫锦文的距离,也不过只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屏住气息,将全身的气息都隐藏起来,如同一块石头一般。 甚至没有去看宫锦文,她担心再看宫锦文,会被宫锦文发觉。这个男人的直觉也是相当可怕,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盗门的人,直觉和身体的感官都特别敏感,异于常人。 看到宫锦文催马离开,奚留香才松了一口气,他终究是没有发觉她,离开了这里。 目送宫锦文的背影远离,失落的感觉填满了胸口,他走了,就这样走了,从她的眼前走了…… 人马消失在黑暗中,奚留香没有动,也没有跟上去。 对方有数十人和马匹,还有马车随行,她不担心会失去对方的踪迹。只要跟着他们的踪迹,她就能再看到他。 只是,看到又能如何? 她还是不想靠近他,回到他的身边。 或许,这样的距离是最好的,可以在不远处看到他,知道他安好。 苦笑,想不到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犹豫不决,偷偷跟在他的身后去偷窥。 要去见他吗? 奚留香摇摇头,起身从远处牵过马,悄然追寻宫锦文的踪迹。 黑色的衣服和黑暗融为一体,她的人也似融进了黑暗中,或许她和宫锦文有着太多相同的地方。曾经有很长的时间,她也是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黑暗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该有的一切。 多少次,以为走不出黑暗,是师父的出现,彻底带她离开了黑暗,给了她灿烂的阳光。 他的心,她是理解的,从初见,就想带他走出黑暗,走到阳光,给他灿烂的阳光和生活,一如当年师父给她的一般。 差一点,她就做到了,几乎将他彻底带入光明之中。 然而,此时的他,回到过去,重新走入黑暗。 是因为她的离开吗? 不知不觉,她跟在宫锦文等人的后面,只想再看到他。 远处被布帛包裹的马蹄声,轻微的难以发觉,还有马车的声音,一路不疾不徐地行进。因为失去了奚留香的踪迹,宫锦文也不再着急,沉默地等待她的消息再一次传出来。 一匹马,一个人,浑身隐没在黑暗中,没有丝毫的气息,和黑暗融合的一个人。 “希溜溜……” 奚留香的坐骑跌倒在地上,一瞬间寒意就到了她的身体之前,同时渔也落了来。 埋伏! 黑暗中,清冷如霜的月光,刀剑的寒光刺目,彻骨的寒。 奚留香没有落在地上,就在坐骑跌倒的一瞬间,她就明白踏入了陷阱圈套之中。就在急迫的一瞬间,她的身体从马上落,短刀出手,暗器出手,迎上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 左手中锋利的匕首,割开了对方的渔,右手短刀和对方攻击而至的兵刃交击在一起。 响亮的兵刃交击声音,传出很远很远,在寂静的夜空格外的悠远。 脚尖刚刚向地上落了去,忽然,从地面上,绷起一张张渔。 从空中落的渔刚刚被割破,四面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勉强闪避躲开,脚尖尚未落地。新力未生,旧力已尽。 显然对方早有筹谋布置,算计好了如何抓到她。 黑暗中,唯有清冷的月光,幽暗地映照在地上,看不清有多少人,还有什么布置陷阱。 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身,手中的匕首割破了脚的渔,但是一层又一层的渔,层出不穷,从头顶和脚向她缠绕过来。 一缕寒风从身侧袭来,兵刃尚未到达,那股锐利的剑气,激荡的奚留香身上的衣服不停地荡起波浪。 高手! 能用手中的兵刃发出剑气,此人的武功内功,都进入了一流高手的境地。 血色长剑,在月光闪动嗜血的光泽,幽幽波动,似要饮别人的血一般。 奚留香不敢迎接,对方的内功太高,而她的脚此刻是倒竖在空中。 手中的匕首,翻转过来,在地面上点了一,身体凭空一个盘旋,头本来是向的,此时头脚换了一个位置,同时也避过了对方一剑,用手中的短刀侧着将红魔手中的剑封了出去。 几缕寒风从身体各个部位传递了过来,显然对方的高手不是一个,为了能捉住她,对方不仅布置了陷阱,还出动了好几个高手。 危机感让奚留香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这一次的危机感觉,比在中村家族和丰田家族遇到的更急迫。 至少当时在中村家族和丰田家族,没有这么多的高手同时攻击她。 是谁? 会是谁?是哪个家族能拥有几名一流高手,而对方的气息,连她也几乎没有觉察到。 即便是此刻离的如此近,她也没有太多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凭她盗后的身份,本不该如此,一般在百步之内的普通人,她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一般功夫的人,通常也没有人能进入她周围五十米不被觉察。只有特殊的人,内功极高又擅于隐藏踪迹气息的人,才能进入她周围三十米内。 从她成为盗后,还没有人能进入她周围十米内,不被发觉的。 而今夜,刚才那些人,应该就在她周围十米左右的地方,她却是没有觉察到。 虽然说这些人都是隐藏在暗处,有意地压制了自己的气息,但是这种情况也让奚留香明白,对方的身手有多么高明,内功深厚善于隐藏踪迹和气息。 “当啷……” 兵刃交击的声音传了出来,借助兵刃的力量和对方的内功,奚留香的身体凭空向侧方飘了出去,快如闪电。 寒风追袭而至,不肯有丝毫停顿,显然对方是要活擒她,不是想杀死她。 面对几位高手,还有陷阱,奚留香不敢大意,至今她的身体尚没有落地的机会,对方虽然是想活擒她,但是不等于不会伤了她。 急促尖锐的破空风声,剑刺破空气,剑气和空气摩擦所产生的细微蜂鸣和声音,传入奚留香的耳中,两柄长剑,闪电一般到了她的身体左右两侧。前后还有隐隐的寒意,兵器破风的声音,虽然是晚到了一步,但是也是转瞬即至。 “放兵刃束手就缚,否则费了你的武功,要你的小命!” 冷声的呵斥,低低地传入奚留香的耳中,她苦笑。一抹寒光从手中射了出去,无数根细微的银针,从手中射了出去,距离如此近,对方若是不想中她的暗器,只能收回兵刃去抵挡这些暗器。 “我挡暗器,你将她拿!” 红色长剑一个搅动之间,银光顿时消失,纵然有漏的银针,奚留香也不敢期望能伤到对方。 碧色的长剑,闪动诡异的光泽,到了她的肋。 261 危机四伏【1】 261 危机四伏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1 危机四伏 【2】 红魔、碧蛟! 看到血色长剑和碧色长剑,奚留香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 想不到宫锦文的直觉如此敏感,能肯定后面有人暗中偷窥追踪,布置陷阱引诱她踏入圈套。 也是她刚才看到宫锦文之后,心就乱了起来,不然也不会给宫锦文机会。 宫锦文启程之后,暗中吩咐布置陷阱,等待后面那个偷窥跟踪他们的人到来。前面的队伍仍然在继续行进,他带着红魔等人在后面布置请圈套,当时红魔等人还有些疑惑,因为他们没有发现有人偷窥。 等没有多少时间,果然看到有人在后面暗中追踪他们的踪迹,不由得对皇上敬佩万分。 “嘭、嘭、嘭……” 几团彩色的烟雾升腾起来,奚留香无奈之,只能放出了毒烟弹。 她不想被宫锦文等人觉察到她的身份,因此一直也没有用会暴露身份的武器和暗器,此刻用的毒烟弹,也是日盛国忍者经常会使用的东西之一。 日盛国的忍者凭借这样的东西,在最危急的时刻用来攻击敌人,掩护自己逃走。很多时候,忍者们用的烟雾弹是没有毒的,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踪迹用于逃跑之用。 在烟雾弹中加入毒药,是颇有难度的。 奚留香从日盛国的忍者手中,从菊丸的住处搜出不少这种东西,菊丸小恶魔用的东西,当然都是日盛国的极品,不仅有毒,而且掩盖踪迹的作用很好。 浓烟升腾,缤纷的烟雾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有毒的。 此刻,红色和碧色长剑,已经到了奚留香的肋,她伸手蓦然握住红色的长剑,身体尽力后退,另外一只手中的匕首封住了碧色长剑。 纵身而起,想借助烟雾隐藏踪迹逃离。 烟雾弥漫,红魔和碧蛟不肯后退,他们宁愿冒险中毒,也要先将这个人拿。这个人的功夫极高,轻功超绝,暗中窥视他们,更在后面跟踪他们,决不能放过。 若是在他们二人的手中,让这个人逃走,他们二人有何面目对皇上交代。 “留吧!” 碧蛟冷声呵斥了一声,不去管毒烟,手中碧色长剑径直刺入浓雾之中。虽然有浓雾遮掩了奚留香的踪迹,但是他如何会觉察不到奚留香的行踪。 来的好快,寒意刺透了衣襟,抵达肌肤,令肌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红魔的长剑也不肯收回,一直用力将内力传入长剑之中,不停地追踪奚留香,不肯放松。红魔的长剑,尚在奚留香的手中,从长剑中传递过来的雄浑内力,不停地通过奚留香的手传入她的体内。 奚留香无语,就是想送给她内功,也不用这样客气吧。 这是主动送给她的内力啊! 借助红魔传递过来的内力,她运转葵花宝典,将红魔的内力疯狂地吸取过来。 红魔感觉到从长剑上传入一股吸力,他体内的内力迅速流失,被吸入对方的手中。红魔的剑乃是宝剑,江湖上鼎鼎大名,锋利无比。不想对方敢用手直接捏住他的剑,还有如此诡异的功夫,能吸取他的内力。 惊愕之,红魔急忙运转内力,手中长剑猛然一震,从奚留香的手中脱离出去后退了几步。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用的什么诡异功夫,能从他的长剑中,直接吸取他的内力。 练武的人,内功是最重要的,他担心对方有什么诡异功夫,能将他体内的内力吸取一空。 内心震惊之,红魔没有想太多,只想脱离对方,让对方无法吸取他的内力。退后几步,心神不定,急忙运转功力,查看自己体内的内力。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红魔就觉察到其实并未失去多少内力,而运转之,刚才被吸取的那点内力,转眼间就恢复了。 红魔身上出了冷汗,第一次遇到这种古怪的功夫,当时他太过震惊之没有细细去想,如今想起来,对方不可能将他的内功都吸取过去。刚才是太过诧异紧张,因此才运足内力摆脱对方。 只是他仍然有疑惑,对方用手捏住他的剑,手应该是受伤了的。 碧蛟的长剑一直追随奚留香的踪迹不肯放松,他屏住呼吸,在毒烟中如影随形,附骨之疽一般不肯稍离。 寒意和杀意,从碧蛟的碧色长剑中不断地散发出来,剑气在空气中不时发出细微的蜂鸣之声。 看到红魔忽然退后,似乎吃了什么亏的样子,他毫不放松,用了十成的功力,将剑法和功力提到最高,势必要先将这个人拿。 内功高深的碧蛟,早已经在看到毒烟时就服用了避毒的药丸,屏住呼吸,将内功护住全身各处。 对方不仅轻功卓绝,身份诡异,内功也是极深,他不敢有丝毫疏忽。 “红魔,你过来。” 红魔脸上一红,正想再冲上去攻击,听到宫锦文叫他,急忙闪身退了去到了宫锦文的身边施礼:“主子,属无能,请主子赐罚。” “你刚才为何退来?” 宫锦文语气平淡无波,幽深的墨曈没有去看红魔,而是紧紧地向浓烟中看了过去。 北风如刀,浓烟正在淡去,他隐约可以看到在浓烟中还有两个纠缠的人影。 “属知罪。” 红魔单膝跪在地上,深深低头去。 “说,为何退后?” “启禀主子,刚才属用剑攻击那个人,那个人用手捏住了属的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诡异的邪门功夫,竟然可以吸取属的内力。属一时惊愕才摆脱了他继续吸取内力,退了来,是属无能,请主子给属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吸取你的内力?” “是主子。” “你的内力可是损耗了吗?” “启禀主子,不曾,属刚才探查过,被他吸取的内力不多,运转之间就恢复了,是属失职。” 宫锦文幽深的墨曈蓦然一亮,难道会是她吗? “不得伤了她!” 宫锦文急忙喊了一句,纵身也冲向毒烟之中。 红魔一把握住宫锦文的衣袖:“主子,些许小事何劳主子动手,若是连一个鬼鬼祟祟暗中窥视跟踪的人也要劳动主子动手,属等万死莫赎。请主子稍候,属去将他擒获,交由主子处置。” 碧蛟听到宫锦文的命令,手不由得一缓,本想用十成功力先重伤了这个人再生擒,被宫锦文一句话不得不将十成的功力急忙向回收。 宫锦文的话还是说的晚了一点,奚留香面对碧蛟的十成功力,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有正面迎上。 两个人的手掌交击在一起,借助碧蛟的掌力和剑上的内力,奚留香的身体如同一个断线的风筝一般,向远处了过去。 此时宫锦文的话,才传入碧蛟和奚留香的耳中。 奚留香心中一惊,被宫锦文看破了吗? “噗……” 一口鲜血从奚留香的口中喷出,碧蛟毫无停留,迅速地扑了上去,恼怒之再运足了超过十成的功力,向奚留香攻击。 听到宫锦文的命令,他才急忙将内力撤回一些,只用了七成的功力攻击奚留香。刚才的一击,对方已经受了内伤,就是用七成的内力,对方也无法接住。 看到奚留香受伤,宫锦文不由得心中焦虑,一把甩开红魔的手,身形如闪电一般冲了过去。 几缕寒光从四面八方向奚留香攻击过去,奚留香借碧蛟的掌力和剑上的内力相送,宛如一道轻烟一般,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抬手,又是烟雾弹射出,其中还有暗器。 “主子,小心烟雾中有毒!” 红魔叫了一声,急忙跟在宫锦文的身后,他只起步比宫锦文晚了一步,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宫锦文的脚步,不由得心中暗暗惊诧万分。 他知道皇上武功很好,内功也颇为高深,今日一见之,才知道皇上的轻功也是卓绝,不由得心中暗暗敬佩。 烟雾中,碧蛟冲了出去,传出他愤怒的喝骂之声。 “好鼠辈,小辈休走,敢暗中用喂毒的暗器伤人,爷今夜绝不会放过你,留来吧!” 刚才交手中,对方用了有毒的针刺入他的掌心,此刻他的一只手麻木没有知觉,显然对方用的毒很是猛烈。 愤怒中,他也顾不得去看中了什么毒,手中的长剑在毒烟中划过一道碧色寒芒,向奚留香闪电一般攻击过去。 奚留香的身影鬼魅一般,飘出去很远,借助毒烟的遮盖,黑暗的掩护,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几道身影追随奚留香的踪迹,也消失在毒烟中,去追杀奚留香。 冲出浓雾,宫锦文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模糊地消失在黑暗中,他一路追踪了片刻,却是离得越来越远。 “香儿,是你吗?” 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宫锦文将声音凝成一线,送入奚留香的耳中。 听到宫锦文的传音,奚留香更不敢停留,脚步越来越快,她没有回答宫锦文的问话,将轻功提到最高,隐没到黑夜之中。 离奚留香最近的人是碧蛟,还有几个人。 论轻功和内力,碧蛟是佼佼者,因此也只有他离奚留香最近。 但是前面那个身影,却是越追越远,距离渐渐拉大。 碧蛟不肯放弃,此刻他只希望能用内功胜过对方,对方受了内伤后速度会越来越慢,最终被他追上。 261 危机四伏 【2】 262 相见难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2 相见难 【1】 “香儿,我知道是你,求你停来听我说几句话,求你了香儿。” 奚留香的心中一震,身体微微一个停顿,还是第一次从宫锦文的口中,听到这个“求”字,她脚不由得犹豫了一。 随即,她的脚步加快,继续向暗夜中行进。 “香儿,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不会阻止你,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你说几句话。香儿,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难道连我一句话,你也不愿意听吗?” 咸腥的味道在口中翻涌,奚留香吐出一口血,抬手轻轻擦拭了唇角一,没有回头去看,唯恐回头去看就会犹豫,就会停脚步。 她此时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宫锦文,也不想真的面对他。 宫锦文一连说了好几句,前面的身影几乎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碧蛟大怒,眼看距离越来越远,他运足功力,碧色长剑脱手射出,直奔奚留香的后心。 碧色长剑,在空中映出月的清冷和幽寒,闪电一般向奚留香的后心射了过去。 宫锦文大惊,毫不犹豫地抽出肋的金剑,金剑在空中也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 “香儿,小心些,避开。” 他急忙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向前面奔跑的奚留香送出去一句话,金剑随着碧色长剑而去,终于碰触到碧色长剑。 奚留香身形如电,转了一个方向,微微回眸看到碧色和金色长剑,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相撞,一起落在地上。不犹豫,将轻功提到最高,身影没入黑暗之中。 “不要追了。” 碧蛟一把拾起长剑正要继续追过去,听到宫锦文的命令,只能不甘地停住脚步,将金色长剑从地上拾起。 剑刃从掌心划过,血奔涌而出,手掌麻木的感觉减弱了一些。 “皇上。” 碧蛟单膝跪地,双手将金色长剑呈给宫锦文。 宫锦文伸手握住金剑,将金剑入鞘,他久久地向远处的黑暗凝望。不是不想追上去,但是他知道她受伤了,被碧蛟的内功所伤,如果继续追击,她不愿意留见他,必然会一直用轻功行进,会加重内伤。 “皇上,那个人受了伤,臣用内功伤了他,他可能走不出多远,臣去将他捉拿回来,交由皇上处置。” “碧蛟,你就没有感觉到有些异样吗?” “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似乎是她,不,就是她!” 碧蛟和红魔互相看了一眼,疑惑了一,他们二人忽然面色大变,刚才他们都不解,为何皇上会骤然用金剑阻拦。此时听到宫锦文的话,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宫锦文口中的“她”,就是皇后娘娘。 “皇上,会是娘娘吗?” “那样的轻功,你们以为会是谁?那些毒烟的毒性都不大,如果是敌人,一定会用毒性最重的烟雾弹,日盛国忍者用的烟雾弹,也有许多是有剧毒的。” 碧蛟抬起手看了看,手掌流出的血是红色的,不是有毒的样子。手掌也只有麻木的感觉,此外没有其他感觉。 “碧蛟,你受伤了?” “是中了有麻药的暗器,本以为有剧毒,如今看起来只是涂抹了麻药的暗器。皇上,臣知罪,伤了娘娘臣罪该万死。” 碧蛟低头磕头请罪。 宫锦文伸手将碧蛟搀扶起来:“朕也没有想到会是她,她还是不愿意和朕相见。” “皇上,可是要继续追踪娘娘的踪迹?” 宫锦文摇摇头:“她受伤了,如果继续追踪,她如何能好好养伤。” “臣罪该万死。” “不知者不罪,去整顿队伍,向这个方向行进。红魔,你将她的马放回去给她吧。” “是,臣遵旨。” “主子……” 奚宁远此时也跟了上来,有些疑惑地向远处看了一眼,他没有听到刚才宫锦文和碧蛟的话,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放过那个人。 “宁远,是她,她不愿意见朕。” “什么?” 奚宁远不由得抬眼向远处看了过去,只有无尽的暗夜,再也看不到刚才那个人的踪影。 “皇上恕罪。” 奚宁远撩衣就要跪去,宫锦文一把托住奚宁远的手臂摇摇头苦笑:“是朕不好,宁远,你说用那样的方法,真的能让她回来见朕吗?” “臣想或许可以,娘娘素来仁慈不愿意多做杀戮,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娘娘会怪皇上手辣。等娘娘回来,臣向娘娘请罪,这主意本是臣想出来的。” “虽然是你想出来的,但是没有朕的允许,你又如何能去做。” “皇上,日盛国各地藩镇情况复杂,可以先对那些有威胁的藩镇和家族,抗拒皇上天威的家族动手,日后也好接手日盛国。此举不仅可以清理日后的反对力量,也可以震慑日盛国所有人。” “只能如此,若是如此仍然不能让她回到朕的身边,你及早再想什么办法,否则朕拿你是问。” “是,臣遵旨。” 奚宁远躬身施礼苦笑,好姐姐啊,你不回来见皇上,受苦受罪的,可是小弟! 红魔回去命令队伍转变方向,将奚留香的马匹放了回去,得到自由的马,撒开四蹄,一路向着奚留香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行出去很远,知道后面的人没有追上来,奚留香停了来隐藏在密林乱石后面休息,已经服药,胸口微微起伏喘息。 还是被他发现看破了行踪啊。 靠在大树上,默默运功治疗内伤,这里是旷野,也无需忧虑有人靠近。 略略休息了片刻,内伤带来的影响和闷痛减弱了许多,奚留香摇摇头,不想宫锦文的身边跟了那么多的高手,连红魔和碧蛟都到了。 有那两个人在,还有柳生一刀等人,她也不用太担心宫锦文的安危。 可惜的是,连他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就被他设的圈套几乎活捉,还受了内伤。到底内功和红魔、碧蛟两个人比,还是差了不少。 “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奚留香在大树上看到她的马,独自一路从远处跑了过来,显然是宫锦文将马放了回来给她。 一声口哨,骏马跑到大树,抬头看着奚留香,奚留香从大树上纵身来,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升起一堆篝火,支起帐篷,实在内伤不轻,要及时治疗恢复内功才行。 帐篷中有一堆火苗在闪动,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奚留香在帐篷中升起一堆小小的篝火,几块石头间是枯枝败叶,火堆很小,有帐篷的遮掩也不用担心会被其他的人发现。 静默地坐在狐裘之上,运转葵花宝典治疗内伤,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四周早已经布置了机关和毒药,有人或者活物靠近,就会碰触到机关,被那些毒药所伤。 即便是在旷野中,奚留香也不敢大意,这里到底是日盛国的地盘。 “三少爷,属做了一点手脚,您看……” 碧蛟狡猾地对奚宁远眨眨眼,凑到奚宁远的身边耳语了一句。 “做了什么手脚?” “属在那匹马的身上,做了一点手脚,三少爷要是想去前面探路,或许可以见到娘娘。当然,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娘娘,追踪到那个人的踪迹。” “碧蛟,你好大的胆子,跟背着皇上搞鬼,隐瞒皇上。” 碧蛟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奚宁远:“三少爷,属乃是相府的人,属可不是敢对皇上不敬,有意隐瞒皇上。您也知道娘娘不想见皇上,若是皇上过去,娘娘说不定又跑了。但是您不一样,或许娘娘愿意见到您。” 奚宁远伸手在碧蛟的肩头拍了一,挤了一眼睛:“碧蛟,实不相瞒,我也在那匹马的身上,做了一点手脚,不如我们两个人去打前阵,为主子开路吧。” 碧蛟笑道:“必须如此,属一切遵从三少爷的吩咐。” 奚宁远本来就在队伍的前面,传令去,带了几个人和碧蛟去前方开路,这活本来一直是柳生派的任务,为了能追踪到刚才那个人的踪迹,他就把这活给揽了来。 “主子,三少爷带着人去前面探路了。” 有人向宫锦文回禀,宫锦文眸色一深向前方看了一眼,看到奚宁远带着碧蛟几个人,骑马向前面消失在暗夜中。 队伍一直是奚宁远在负责指挥,宫锦文的唇微微翘起沉默了片刻什么也没有说。 奚宁远和碧蛟一路追踪,脱离了大队。 “三少爷,应该就在那里。” 碧蛟用手指了一,奚宁远命令众人将马停了来,他只带着碧蛟一路悄然行进,走了片刻就发现了乱石树丛之后的异样。 “三少爷,先别过去,以免惊动了娘娘。” “您说,那个人真的会是娘娘吗?” “可能吧,如果真的是娘娘,还真不能过去,娘娘一定会挖个坑,等别人去跳。小心点,娘娘挖的坑,可是非常坑人的。” 作为奚留香最亲密的弟弟,奚宁远可是对那位好姐姐很清楚,连原来王府的几只老妖怪都被奚留香挖坑给坑的吐血,他怎么敢轻易靠近。 碧蛟活动着手,手掌的麻木消失恢复了正常,上药包扎好了。伤口很微小,他不放在心中,算计着如果对方不是皇后娘娘,他一定要这个人好看,为此付出巨大代价。 “最好不是娘娘,属可是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 262 相见难 【1】 262 相见难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2 相见难 【2】 碧蛟很郁闷,多少年都不曾受过伤,受过这般羞辱,今夜被人逃走不说,还伤了他。 奚宁远低声轻笑:“碧蛟,希望不大,从那个人行事风格来看,多半就是娘娘。不信你过去试试,看看靠近是不是有埋伏和陷阱。” 碧蛟翻了一个白眼,对三少爷的无良很无语。 他可没有什么觉悟,去跳别人挖好的坑,被狠狠坑一次。对方能在刚才用了手段伤了他,那还是在他们设好圈套的情况。这个时候,明明是对方设置了圈套,要坑他,他怎么可能送上门去,给别人算计。 好歹,他也是一个老江湖。 但是就这样等在这里,被寒风肆虐,他也不甘心。 犀利的目光左顾右盼,寻找活物,终于,他看到在不远处,有一只倒霉的海鸟,这里离海边本来就近,这只海鸟可能是到附近觅食的。最近这附近尸首很多,很多都是半熟的,因此经常有海鸟和各种食肉类的鸟,在附近觅食。 身体凭空闪电般了出去,一股吸力从掌心传出。 海鸟发现有人靠近,刚刚展翅想逃走,一股吸力将海鸟吸了过去,碧蛟的轻功虽然不如奚留香,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 倒霉的海鸟,连翅膀都未曾完全张开,身体刚刚离开树枝,就被碧蛟用吸力吸入掌心,落在地上。 碧蛟用枯草将海鸟的翅膀给绑住,在海鸟的脚绑了一块石头,将海鸟扔到值得怀疑的地域,瞪眼看着。 海鸟挣扎着,扑腾着,翅膀被枯草缠绕,绑的很紧。脚还有一块石头,它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刚刚扑腾了几,海鸟一头栽倒在地上,身体抽动了几就不动弹了。 碧蛟倒吸一口凉气,他甚至没有看出,哪里有什么机关和布置。 “三少爷,那只海鸟不会犯抽风病了吧?” “可能,很可能,你要不要过去亲自试试?” 奚宁远轻笑,盗后可是擅于用毒,他那位好姐姐的花样,他还是知道几分的。 “算了,为了避免打扰娘娘休养治疗,属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碧蛟很聪明地辩解了一句,躲在避风的地方,坐了来也开始修炼。长夜漫漫,寂寞孤独,他只能用修炼来打发时间。 一直到天色微微出现了一抹曙色,里面才算是有了动静。 奚留香修炼了半夜,好在有从红魔身上偷来的内力,加上回天丹和本身身后的内力,内伤基本没有大问题了。 感觉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先离开另外找个地方休养两天的好。 出了帐篷,她快地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将帐篷和东西放在马背上,去收拾周围的布置。 倒霉的海鸟映入她的眼帘,奚留香的目光犀利起来,果然有人到了。 她抬眼向四周看了过去,准备随时开溜。 “能和我说几句话吗?” 奚宁远走了出来,站在远处问了一句:“我带碧蛟过来的,只有我和碧蛟,碧蛟在远处,这里只有我。” 奚留香盯着奚宁远一言不发。 璀璨的眸子,即便是天空最明亮的星辰,也会为之黯然失色。就连此刻天边的如钩冷月,尚未隐没的星辰,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光亮,唯有她的一双眸子,在远处熠熠生辉。 奚留香没有停手,扭头将布置收了起来。 “香儿,是不是连和我说句话,你也不愿意?” 奚留香迈步走了过去,附近的确没有人,只有碧蛟站立在远处,向她这边凝望。 “还是被你们看透了,真失败。” “娘娘,果然是您。” 奚宁远撩衣跪了去:“臣参见娘娘。” “我不是什么娘娘,你也不用如此,否则你还是走吧。” 奚宁远起身:“姐姐,您还是不肯回去见皇上吗?皇上日思夜想,一直牵挂娘娘,多次言道对不起娘娘,不惜以身犯险,亲自来寻找娘娘,向娘娘道歉。” “若是你只知道你的皇上,只会说这些,就请回吧。” 奚留香语气淡漠,转身就走。 “姐姐,香儿,好,我错了。你怎么样?受伤可重?” “无事,你回去侍候你主子吧,我现在不想回去。” “姐姐,看到你安然无恙,小弟也就放心了。父亲大人和大哥很惦念姐姐,您一个人在日盛国多有不便,留碧蛟跟在姐姐身边照看可好?” 奚留香摇摇头,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当初无常和她一起上了柳生一刀的贼船,被柳生一刀算计重伤抓住,不知道如今可好? “柳生一刀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他看破了皇上的身份,哭着喊着,长跪请罪哀求,要为皇上做马前卒。皇上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找他算账,就先留来折腾他。” “他可曾提过无常?” “无常?没有。” “你回去见到柳生一刀,问他无常何在,若是无常有丝毫损伤,我绝不会放过柳生一派和柳生一刀。如果无常无碍,让他将无常放回来,跟在你的身边。” “是,只是日后消息如何和姐姐传递?” “得了,别跟我绕圈子了,你们能找到这里,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我的马身上做了手脚吗?给我一只海东青,以后我用海东青和你传递消息。无常回来,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看到无常安然无恙,我总是放心不。” “是。” 奚宁远拿起一个金色的哨子吹了几声,一只雄峻的海东青,从空中快地落了来,落在奚宁远的肩头,亲热地用尖利的啄在奚宁远的脸上蹭着。 奚宁远抚摸了几肩头的海东青,将海东青用手臂接了来,送到奚留香的面前:“姐姐,这只海东青你也见过,它……” 话尚未说完,海东青扑入奚留香的怀抱,亲密地和奚留香亲热起来,用尖利的啄不停地在奚留香的脸上蹭了起来。 虽然奚留香的面貌有所改变,但是近距离的接触,海东青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也好,过几日我将它放过去,你将无常的消息传递给我。告诉柳生一刀,若是无常受了什么损伤,我要整个柳生一派,为无常陪葬!” “是,小弟都记得了,姐姐还有什么吩咐?” “叶飘零带了多少人马?有十万吗?武器不够用了吧?” 奚宁远唇角抽搐了几:“姐姐,你能不那么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吗?表哥就带了七八万人,武器的确不够用了,原来制作出来的武器,用得差不多了,其他的武器尚未运送过来。姐姐不必担忧,很快大批武器就会运送过来。” “我就说这么短的时间内,叶飘零绝对不可能筹集到三十万大军,这件事我能猜到,日盛国的人未必就猜不到。菊丸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虽然如今日盛国多次卑躬屈膝求降,但是未必就没有其他的筹谋,你们多注意些。” “姐姐放心吧,表哥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清楚的。有表哥在,您就放心吧。这些事情皇上和表哥,都已经有所防备,武器和其他的大军,随后也会到,日盛国敢做出不智之举,乃是求死之道!”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你回去吧。” “姐姐,您就准备一直留在日盛国吗?即便是您不愿意见皇上,也该先回去旦夕国,勿要在日盛国多做停留。我担心会有人对姐姐不利,想伤害姐姐,威胁旦夕国,何况,您一日不回去留在这里,皇上也不会离开。” 奚宁远没有多言,他相信睿智如姐姐,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奚留香最为担心的,也是宫锦文的安危,毕竟宫锦文的身份不同,乃是皇上的身份。 若是宫锦文一旦落在日盛国的手中,那么后果就严重了。 “你劝他回到大军之中吧,深入日盛国并非智举,他又何必如此。想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离开,不想回去,他再如何寻找我,逼迫我,我也不会回去。” “姐姐,父亲大人和大哥惦念非常,父亲大人让小弟给姐姐带句话,您若是不想回到皇上的身边,小弟会为您安排好一切。姐姐想去什么地方,父亲、大哥,小弟都会为你安排。” “你们可是曾经立誓效忠皇上,可是要破除誓言吗?” 奚宁远摇摇头:“誓言不可违背,小弟并未背叛皇上,违背誓言。不管别人如何想,小弟只希望姐姐过的快乐幸福,不被约束。若是姐姐不喜欢回去皇宫,小弟又怎么会勉强姐姐。” 说到此,奚宁远黯然起来,多想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哪怕是远远地看着她,能经常看到她,听到她安好的消息就好。 但是,如果她真的决定不回去,就要远离建安,甚至远离旦夕国,他再也难以看到她,听到她的消息。 “你先回去吧,日盛国我会离开,只是此刻我还没有想好。” “姐姐尽快离开日盛国吧,小弟愿意为您安排好一切。” 奚留香转身,奚宁远的话,她不知道该相信多少。经历了太多,父亲当初的行事,还有之前在临江一次次和奚宁远擦肩而过的经历,她对奚家父子的信任,已经远不是当初。 那件事,内幕究竟什么,她一直都不是很清楚。 262 相见难 【2】 263 看她离去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3 看她离去 【1】 当初从她被人药,暗中运送出皇宫,落入宫锦武的手中,到底只是父亲的一手安排,大哥和三弟都不知道,连宫锦文也不清楚,还是所有的人都参与到里面? 是从被药开始,就是筹谋的开始,还是之后? 如果她被身边信任的侍婢药,就是奚青璧的计划开始…… 她不敢想去了。 真的不敢继续想去。 多少次想过这件事,也曾经多少次,想弄清楚这件事的内幕。毕竟当初经历的这件事,是她历经两世为人,遇到的最大危机之一。 当时,她没有清醒的时候,如果有人想杀了她,想凌辱她,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每次一想到,可能从在寝宫被素来信任的侍婢药,就是计划的开始,而这个计划,是她一直当做亲生父亲一样的奚青璧亲自安排。 一想到,可能宫锦文,奚宁邦、奚宁远等人,都参与到其中,她就会从心底一阵阵地发寒,不愿意去再想其中的细情,甚至不愿意去问都有谁参与了进去。 宁愿就这样糊涂一点,以为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被药落入宫锦武的手中,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其后的事情,才是奚青璧出于想清剿所有的叛军,想钓出大鱼才顺水推舟,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宁愿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奚青璧一个人的筹谋布置,为了旦夕国,为了皇上。宫锦文和奚家兄弟,都被蒙在鼓里而已。 一直不问,只是不想知道真相,她的心底有着深深的惶恐,担心那样的真相,是她所不愿意知道,不能承受的。 对奚家父子的情感,已经很深,对宫锦文的爱,也太深。 “我奚宁远对天立誓,对列祖列宗立誓,当初姐姐被侍婢药,暗中送出皇宫交给宫锦武,一直到将姐姐救出,若是此事我有过半点对姐姐不利之心,知道真情没有去解救姐姐,就让我奚宁远身败名裂,万刃分……” “闭嘴!” 奚留香心中一震,知道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上天,用自己的祖宗立誓,乃是极重的誓言。这里的人,都重视誓言,认为自然有神明和祖宗的英灵在监督他们所立的誓言。 用列祖列宗立誓,是誓言中最重的。 奚宁远不顾奚留香的阻止,仍然跪在地上一手指着天空,将誓言说完,清澈坦诚的目光看着奚留香。 “你……” “姐姐,如果您还不相信小弟的话,小弟今日就死在姐姐面前!” “闭嘴,还不起来。” 奚留香将奚宁远从地上扯了起来,满眼都是怒意,狠狠地在奚宁远的手臂上掐着,奚宁远笑吟吟地毫不在意,任凭奚留香用力将他的手臂掐到青紫。 “姐姐,小弟真的不知道详情,就是大哥都不知道,皇上更不知道。您被药暗中送出宫中,都是小弟无能,让姐姐受苦。” “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姐姐,父亲老了很多,头发几乎都白了,他对小弟说,如果能见到姐姐,代他向姐姐道歉。父亲只是对姐姐太有信心,父亲大人不求姐姐宽恕原谅,只但愿姐姐可以过的好。” “好了,都说是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回去吧。” “是,姐姐,你什么时候离开日盛国?你离开的时候,会告诉小弟吗?” “不知道,我还没有决定,或许是该离开了。” 奚留香转身,不想和奚宁远多言,她担心宫锦文会跟上来,身上马,催马远去。 碧蛟见奚留香上马离去,急忙身过来:“三少爷,真的是娘娘吗?” 奚宁远点点头,碧蛟郁闷地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向奚留香送去一句话:“娘娘,恕臣不知是娘娘,伤了娘娘凤体,臣罪该万死,等再见到娘娘,向娘娘请罪。” 奚留香回身摆摆手,催马离去。 远处,一对人马静静地在休息,一座低矮的丘陵上,宫锦文骑在马背上,远远地看着奚留香。 似乎感觉到什么,奚留香回眸看去,发现在晨光中,宫锦文矗立在远处的山岗上,正在看着她。 他早已经看到了她,也看到她离去,却是没有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百余米,纵马片刻既至。但是两个人胯的马,都没有动。 宫锦文看到她,没有催马过来,她看到宫锦文,也没有催马过去。 两个人原地不动,目光越过百余米的距离,在空中交错纠缠,久久不能分开。 咬牙,转身,催马离去。 眼角留他的身影,那样孤独寂寞,似远处山巅的一颗青松,独自矗立在天地之间,冰雪之中。 他到底明白了,没有再追过来,也没有求她回去。 他最终,是放手了吗? 或者是,他已经明白,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不如就这样分离,远远地看着对方? 酸涩难言的滋味,在心底蔓延,满满地从两个人的心底溢出。 宫锦文想催马过去,但是最终只是停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越来越远,她没有回头,一直没有回头。她的速度加快,马蹄在身后溅起冰雪,渐渐远去。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她不敢回头,唯恐一回头,就再也没有勇气离开。 驰,迎面的寒风如刀,凛冽地在肌肤上割着。 远远一瞥,就是分离,此一去天高水远,可还有再相见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她,的心蓦然抽痛起来,剧痛令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弯了去,捂住胸口,心中空荡荡的,唯有那样深入心底骨髓的疼痛和思念,在折磨他们。 终于,看不到了,两个人谁也再看不到谁。 宫锦文拿出望远镜,似乎想从望远镜中再看她一眼,终于,他的手无力落。再看多久,她也是走了,离开了他毫无犹豫。 她会回来吗? 会忽然驰回来,扑入他怀抱吗? 哪怕是回来责备他,骂他,打他,他都愿意,只要她肯回来,怎么样都好! 山丘,谁也不敢去打扰宫锦文,人马在远处驻扎了小半夜,看着他们的皇上,就那样矗立在寒风中,久久凝立在山丘上一动不动,凝固了一般。 奚宁远和碧蛟互相看了一眼,脸色沉重,没有想到皇上会跟在后面到来,显然他们的行迹,未曾逃过皇上眼睛。 二人不敢打扰宫锦文,跪在山丘恭候皇上降罪。 低着头,偷窥山丘上的皇上,良久,他们以为皇上被冻僵变成雕塑时,宫锦山终于催马从山丘上来。 “主子,请主子赐罚。” 奚宁远和碧蛟深深低头拜伏在雪地上,膝盖麻木,冰雪地面坚硬冰冷,寒意浸透膝盖。 “今日就在此扎营休息,奚宁远,你进来回话。” “是。” 奚宁远起身,揉着膝盖,急忙跟在宫锦文身后上马,走向已经搭建好的帐篷。 碧蛟悄然退,皇上懒得找他的麻烦,不怪罪他,他还是躲远的好吧? 想了想,碧蛟又凑了过来,逡巡着看了宫锦文的后背一会儿:“主子,都是属的主意,主子要处罚,就请主子处罚属吧。” 他心神不安地跟在宫锦文的身后,看了奚宁远一眼。 “退!” 宫锦文呵斥了一声,碧蛟不敢继续跟在后面,只能躬身落在后面,退了去。 宫锦文马进入帐篷,帐篷中点燃火堆,一股暖意从帐篷中传了出来。 奚宁远不敢多言,进入帐篷就跪在地上,低头恭候皇上处罚。 “这事是碧蛟的主意吗?” “启禀皇上,是臣的主意,臣知罪,请皇上赐罚。” “她的伤,可有大碍?” “无碍,娘娘只是受了轻伤,请皇上放心。” “你好大的胆子,敢私自行事去见她,不回禀朕,欺瞒朕。” “臣万死之罪,请皇上重重处罚。” 奚宁远不解释,低头跪伏在地。 “她不肯回来见朕,她要如何?” “启禀皇上,臣已经将海东青留给娘娘,日后可以和娘娘传递消息。皇上,此事是臣的罪过,不曾事先回禀皇上,私自去拜见娘娘,其后又未能留娘娘,请娘娘回来见皇上,臣知罪。” “她就那么不愿意回来,不愿意见到朕!” 宫锦文痛苦地闭上眼睛,指甲刺入手心,握紧拳头。 “皇上,娘娘还没有想明白,就请皇上让娘娘好好想想,在外面随意走走散心吧。” “若是她决心永远不回到朕的身边,不回来见朕,你会如何做?” 奚宁远额头几乎碰触地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 “是,回禀皇上,勉强只会让皇上和娘娘痛苦,娘娘的xing子皇上是清楚的。皇上,娘娘吃软不吃硬,求皇上用情意去打动娘娘,让娘娘心甘情愿回来。” “心甘情愿,她连说一句话,让朕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朕,朕该如何去打动她?” 奚宁远叹气:“希望臣的计划,能请回娘娘来见皇上。” “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朕要见到她,三弟,给朕一个机会好吗?” “皇上言重,臣万死不敢当皇上此言。” “三弟,朕只求她给朕一个机会,向她赔罪道歉,若是朕不能求得她的谅解,回到朕身边,朕绝不会勉强。但是,如今朕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三弟,给朕安排这样一个机会,如何?” 263 看她离去 【1】 263 看她离去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3 看她离去 【2】 “皇上,臣定当请回娘娘,让皇上有机会和娘娘面谈。” 宫锦文微微叹息,弯腰伸手将去搀扶奚宁远。 “皇上,臣愧对皇上,求皇上恕宥。” “三弟,此刻朕和你不谈君臣之礼,只说兄弟情意,你也不愿意看到朕和香儿从此别离,各自痛苦思念吧?若是朕见不到她,绝不回建安,若是你不肯,朕也不勉强你,朕从此以后,天涯海角也要寻找她,直到找到她为止。” 奚宁远急忙低头磕头在地:“皇上言重,臣定当尽心竭力,请回娘娘。” “好,朕只要一个机会向她赔罪,说明心意,如果她不肯原谅朕,接受朕,朕绝不会勉强留她。你也该知道,香儿若是想离开,恐怕没有人能留她。朕又如何忍心,去再一次伤了她,勉强她。” “是,臣遵旨。” 奚宁远也不想就如此让奚留香和皇上分离,毕竟奚留香和皇上之间的情意,那些经历生死的日子,他是亲眼看到的。 “先施行你的计划,为期十日,十日后所有的旦夕国将士,都撤回到海岸。” “是,臣遵旨。” “师父,尊主为何忽然改变方向?” 柳生一刀没有说话,他看到宫锦文一直矗立在山丘上,似在等什么人,但是他没有看到奚留香。 宫锦文布置陷阱时,他带领弟子和宫锦文的队伍继续行进,因此奚留香被宫锦文等人攻击追踪,他也不知道。 但是其后有人传令队伍改变方向,其后到了这里扎营,他看到宫锦文一直就矗立在远处的山丘上,到了天亮才回来。 他也看到,奚宁远和碧蛟,后来也到了山丘,跪在山丘似在请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好多问,毕竟如今他也是待罪之身。 “师父,旦夕国派出精兵,一路深入日盛国攻击,所到之处皆化为一片焦土。师父,如此去,我ri盛国尊严何在?” “皇太子可有书信传来?” 此时,有人从外面求见,柳生一刀的弟子送上最新的战报和消息,还有菊丸的亲笔书信。 柳生一刀展开战报,秀逸的双眉不由得蹙紧,连连败北在他意料之中,对方出动深入日盛国纵深攻击的,必然是东海精锐部队,带队的人很可能就是叶凌宇。 可能其中还有高手在,有那样的武器,一路取胜本是正常。 但是所到之处,烧杀殆尽,寸瓦不留,鸡犬不留,这样狠辣的手段,却是他承受不起的。 战报中,只有不好的消息,每日都有村镇被毁灭,再找不到一座完整的房,一个活着的生灵。 或许,唯有那些食肉的鸟类,来啄食尸体的鸟类和野狗,才是唯一的生灵。 拳头紧紧握住,指甲刺入手心,唇紧紧地抿起,因为过于用力,指节发白。 浓重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帐篷,柳生一刀的身上,第一次散发出如此浓重的杀意,让所有的弟子们,都跪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沉重的压力,重重地压在他们的脊背上,冷汗不停地渗出。 师父的功力到底有多高,他们从来不知道,只知道很多年来,他们就不曾见过日盛国有人能在师父的一刀之,不败不死。 一刀,凝结了柳生一刀的毕生功力和所有精华,那样的一刀挥出,他会消耗很多功力和精神,因此他也很少会用能绝命断魂的一刀。 沉重的杀气和压力,从帐篷里面向帐篷外散播出去。 “希溜溜……” 被柳生一刀的杀气所惊动,马匹不安地嘶鸣起来,柳生一刀身上的杀气,渐渐收敛起来,回到他体内。 气氛顿时一松,众弟子们感觉身上一轻,看向师父的目光更加敬畏。 良久,柳生一刀才松开拳头,看了来自各方的消息,最后才打开菊丸的心。在打开菊丸的信件之前,他几乎就要抽刀冲出去,去刺杀宫锦文,结束所有的一切。 他相信,如果宫锦文死掉,即便是宫锦文留有遗诏,旦夕国的皇室还有几位皇子,但是绝无可能继续攻击日盛国,必然会退兵。 直到惊动了马匹,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杀机太重,而太子殿的亲笔书信,尚未看过。 如何决定,都要先看过太子殿的书信,才能最后决定。 打开书信,他的心才渐渐安定来,原来他还是太想当然了。刚才是否太过冲动?他的目光始终是太短浅,只看到了事情的表明,没有看到其中蕴含的深意。 若是刚才冲动之,去刺杀宫锦文,不要说刺杀难以成功,那位皇上身边,日夜有高手护卫,玄衣血剑须臾不离左右,如影随形一般,悄无声息地跟在宫锦文的身边。 别人不知道那个毫无气息的人是谁,以为是宫锦文身边的奴仆,他又如何会不知道,那个连着一点气息都没有,会被任何人忽略的人,就是曾经令他铩羽而归,立誓终生不踏上旦夕国的那位。 玄衣的气息,更加令人不能觉察,显然功夫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和他一样有了很大的突破。 再战,他仍然没有把握能胜过玄衣血剑,最多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触怒那位皇上的后果,没有人能承担得起。 柳生一刀深深呼吸,让自己的心平静来,低头细细地将菊丸的信看了几遍,手指微微一动,信件化作碎末。 还是太子殿的目光深远,看到了他看不到的远处,原来在他眼中不可饶恕的事情,对日盛国并非全无好处。只是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他还是不想。 “师父,那位三少爷来见您。” “请。” 柳生一刀起身,有人掀开帐篷的门,奚宁远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你们都退吧。” “是。” 众人退了去,柳生一刀请奚宁远坐,这个人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却不得不接待客气恭敬地对待。 “大人前来,有何赐教?” “想必某些消息宗主也知道了,小弟好心劝柳兄一句,有些主意不要打,有些事情不要做,否则主子的盛怒,日盛国可再也承受不起。” “多谢大人指教,柳生不敢妄为。” “顺便问一句,我记得当初娘娘身边有无常保护,此人现在何处?柳兄,最好无常安然无恙,连根汗毛都不少,娘娘命小弟给柳兄带句话,若是无常有所损伤,娘娘要整个柳生派,为无常陪葬!” 柳生一刀深深吸气:“大人见到娘娘了?” “话已经带到,无常何在?” “无常安好,在会命人尽快就将无常送到大人面前,大人,柳生有一事相求,望求大人开恩。” 一抹优雅的淡笑,在奚宁远的唇边翘起:“柳兄可是要为那些藩镇和家族求情吗?” “请大人开恩,在尊主面前美言几句,日盛国如今举国也没有多少青壮年,如此去,日盛国恐怕就再也没有青壮年了。” 柳生一刀撩衣,单膝跪在奚宁远的面前,看着奚宁远,眼中满是恳求之意。 “柳兄毕竟是大宗师,不是朝堂中人,岂不知,日盛国藩镇割据,各大家族做大。百年来,日盛国皇室微弱,被织田家族所把持,若是不痛杀手,日盛国将一直维持四分五裂的状况。虽则如今叶凌宇带兵纵身进入日盛国深处,所到之处皆为焦土,此亦是无奈之举。” “大人,柳生一刀求大人美言几句,贵军所到之处,皆化为焦土白地,百姓妇孺何其无辜!” “柳兄真是天真,可知刚开始时,我军亦非如此,攻占的地方妇孺老幼皆保存性命。谁想,那些人不知好歹,翻脸利用各种手段,悍然偷袭,杀我将士。柳兄,这里是日盛国,是战场。你日盛国的军兵,多少次攻击旦夕国,在旦夕国是如何做的,不需我多言吧?” 柳生一刀低头:“柳生明白,柳生只求大人肯在尊主面前美言几句,若是各地村镇肯归降,丝毫不反抗,求尊主恩典,让他们归降。” “叶凌宇带的人马不多,没有粮草等物,他们只带了武器,所有的一切都要从日盛国取得。” “是,柳生明白,若是叶将军所到之处肯不战而降,柳生只求尊主令,让叶将军肯纳降。所需之物,皆由当地奉上,若有违背反抗,任凭叶将军处置,柳生不敢置言。” “柳兄,就看在你我兄弟曾经的交情上,小弟是很愿意为柳兄帮忙的,只是小弟也有事情,要劳动柳兄大驾。” “大人请吩咐,柳生敢不从命。” 奚宁远嬉皮笑脸地伸手将柳生从地上搀扶起来:“柳兄,你我兄弟也曾经有过交情,虽然说其后柳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犯不赦之罪,小弟大度,也愿意给柳兄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柳生一刀哭笑不得,只得道:“多谢大人宽宏,柳生不胜感激。” “是这样的,有一件事你也清楚,娘娘一日不回来,皇上盛怒一日不息,就不会赐见你日盛国的国君,接受归降。只有请娘娘回来,娘娘若肯为日盛国说一句话,那在皇上的心中,可是最有分量的,皇上定然会同意。” “大人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请娘娘回来?” 柳生一刀的目光一亮,他最头疼的,也是奚留香不肯回来。 263 看她离去 【2】 264 为了请她回来【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4 为了请她回来【1】 宫锦文的帐篷外不远处,柳生一刀默默矗立,目光凝望帐篷的门,他跟随奚宁远前来恳求宫锦文。 奚宁远先进去美言,让他在外面恭候。 暗自叹息,他只求奚宁远能说服那位皇上,肯对日盛国开恩。 良久,帐篷的门被打开,奚宁远向他招手,柳生一刀急忙过去,弯腰低头进入帐篷内,向前行进几步,入目看到宫锦文的衣角重重跪了去。 “臣柳生一刀,参见皇上,恳请皇上开恩。” 宫锦文低头俯视跪在面前不远的柳生一刀,玄衣沉默地站立在宫锦文的身后,连一点气息都没有,闭着眼睛似睡着了一般。 “如今才来求朕,不觉得太迟吗?” 从宫锦文的语调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柳生一刀的心却是无限地沉了去,重重磕头在地:“皇上,罪臣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任凭皇上处置罪臣,绝不敢违背皇上旨意。只求皇上看在旦夕国殉国将士的份上,看在日盛国国君,皇太子诚心求降,向皇上请罪求见的份儿上,赐予恩典。” “很想杀了朕吧,杀了朕,旦夕国的将士或许会退兵。” “罪臣不敢,万死不敢伤害皇上分毫,求皇上明鉴。” 柳生一刀跪伏于地,重重磕头在地,血从他的额头渗出,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有刺杀宫锦文的念头,如果宫锦文真的死了,恐怕旦夕国的大军第一件事做的,不是退兵,而是要灭了日盛国,为这位皇上报仇。 那时,日盛国必然会化作一片焦土,不复存在,连一个活人都找不到,变作一座荒岛。 “皇上,恳求皇上开恩,恩准各地不战而降,若有敢对抗皇上大军者,任凭皇上处置,罪臣不敢多言。唯有皇上开恩,念娘娘仁德之心,臣自知万死犹轻,等此间事情结束,任凭皇上处置,千刀万剐亦当承受。” 柳生一刀哀声苦苦相求,沉闷的磕头声在帐篷中回荡,因为过于用力,柳生一刀上次磕头留的伤痕再一次迸裂,血不停地涌出,皮肉破烂。 宫锦文不开口,柳生一刀不敢停,偷眼看到宫锦文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冷峻的眸子中满是无尽的幽寒,他的心如同沉陷在无底的冰谭之中。 他自然看到了玄衣就闭着眼睛站在宫锦文的身后,即便是没有玄衣在,他在看过菊丸的书信后,此时面对宫锦文,也不敢生出刺杀的心思来。 那位杀神叶飘零,绝不是一个会因为皇上死掉,就肯收兵会去的主儿,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用尽各种手段,毁灭能毁灭的一切,毁灭整个日盛国。 如果这位皇上真的死在他手中,那位娘娘也不会坐视不理,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为皇上复仇,他连想都不敢去深想。 一个无常,就让奚留香放话,要灭了柳生一派,何况是面前这个她一心爱着,情深意重的男人。 “皇上,罪臣求皇上开恩……” 柳生一刀向前跪爬几步,伸手,手在颤抖,他想抱住宫锦文的脚,又不敢去碰触到宫锦文。 最后他只得握住宫锦文的衣角,头颅碰触在地上,匍匐在宫锦文的脚边,连连磕头,再不多言。 “皇上,求皇上念在柳生宗主一片诚意,就请皇上开恩吧。” 奚宁远用哀悯的眼神看了柳生一刀片刻,开口说了一句。 在柳生一刀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当初自己的绝望和无奈,跪伏在皇上的脚求死的一幕。 当时皇上还是一个名义上的太子爷,而他…… 苦笑,都过去很久了,还是不能忘记。 “得了,再磕头你的头就裂开了,准!”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 柳生一刀继续低头磕头拜谢。 “抬头。” 柳生一刀缓缓地挺直身体,抬起头垂着眼睑,额头的鲜血不停地从他俊雅的脸上留,额头血肉模糊。 “宁远,给他包扎伤口,一代宗主,这幅模样成什么样子。” “罪臣罪有应得。” “柳生一刀,此时朕没有时间和心情和你算旧账,该如何做你心中最好有数。” “是,罪臣一切遵从皇上旨意,不敢有违。等此间事了,罪臣任凭皇上处置。” “起吧,包扎好再出去。” “谢皇上恩典。” 柳生一刀起身退后,奚宁远上前亲手为柳生一刀敷药包扎好额头,摇摇头。 柳生一刀低头谢过。 “宁远,传朕旨意,日盛国肯不战而降的地方,可以接受其归降。那些归降的地方,若敢生出别样的心思,凡其属地所在,皆为焦土,鸡犬不留!” “臣遵旨。” “柳生一刀,宁远要做的那件事,你有何话说?” “罪臣一切遵从皇上旨意,回去后立即将皇上的意思传达给……,殿。” 在宫锦文的面前,他不敢继续称呼菊丸为太子殿,连日盛国都要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太子殿。 “你去吧。” “臣告退。” 柳生一刀躬身退了出去,走出帐篷,顺手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抹额,上面镶嵌了一块美玉,带在额头上,遮掩伤痕。 “皇上,您看臣如此安排,可有不妥。” “只怕她能看破。” “看破也没有关系,纵然娘娘明知是坑,恐怕也会跳的。” “她会吗?” 宫锦文不能确定地问了一句,此刻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摘掉,在帐篷中也无需再带着面具。 “皇上,纵然臣不足让娘娘怜惜,娘娘又如何会不顾及皇上的安危。” “也许香儿看破了,明知是个坑,不肯跳来。” “那就把这个坑,挖的好一点,掩盖的难以看出来。只要娘娘起了疑心,一定会来看看,那个时候皇上就有机会面对娘娘,说出您要说的话。” “宁远,你如此做就不怕香儿恨你?” “皇上,臣只求皇上和娘娘能解除误会,回到过去。若能如此,臣何惜一死,怪罪又算得什么。皇上,臣只求这次娘娘若肯回来,求皇上好生待娘娘,勿要再对娘娘有半点疑心,臣冒死进言,冒犯皇上天威,请皇上赐罚。” 奚宁远重重跪了去,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 宫锦文叹息,伸手将奚宁远搀扶起来:“她若肯回到朕的身边,朕夫复何求,若是她不肯……” “皇上,臣冒死一言,若是娘娘不肯,求皇上放娘娘离去。” “嗯,你是担心朕会反悔吗?朕不会再勉强她,若是她要离开,朕定然不会有半点勉强,任凭她离去。” “谢皇上恩典。” 一抹笑意涌上宫锦文的唇角,薄薄的唇角勾勒出优美弧度。 是的,她若是一定要离开,他不会勉强她留,但是她休想丢他就走,她走到何处,他也一定要跟到何处,绝不离开半步! 看着皇上唇边莫名的笑意,奚宁远心中发抖,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皇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手段,要用来对付娘娘吗? 若是如此,他出了这个主意,是不是会害了她? “皇上,您……” “宁远,你可是担心朕会伤了她?你信不过朕?” “臣万死不敢,皇上恕罪。” “朕宁愿伤了自己,也绝不会去伤害她,你不必担忧,朕相信用朕的心,朕的诚意,能留她!” “是,皇上诚意感天动地,娘娘定然会回到皇上身边。” 忽然之间,奚宁远的心头有某种不好的预兆,却不知道这种预兆是从何而来。 宫锦文唇边的笑容,让他提心吊胆。 “宁远,你不是要坏了朕的事吧?” “皇上,您就如此不信任臣吗?” “为了香儿,你很可能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勿要坏了朕的事情才好,朕一定要求香儿原谅朕。” “臣遵旨,定当让皇上如愿。” 此时,奚宁远看到宫锦文的墨曈中闪动光亮,人似乎从沉暗的气息中走了出来,有了一些光彩,不再是那么黑暗阴翳。 他心头不由得一松,那位娘娘,的确是唯一能令皇上走出黑暗的人,给皇上带来阳光和光明的人。 一封密信,从柳生一刀的手中发出,送给菊丸。 “太子殿,就任凭旦夕国如此攻击肆意妄为吗?” “然则,你有何手段和办法,能阻止旦夕国的进攻,和那些武器对抗?” “臣无能,然而若是能组织起日盛国全部的武士和忍者,未必就不能一搏。” “一搏,一搏后的代价是什么,你知道吗?” “太子殿,旦夕国绝无可能有三十万大军,短短时间,叶飘零也不可能筹足三十万大军,更不可能筹备好恭迎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军需,这只是旦夕国的虚言而已。臣愚见,此刻在海面上的大军,最多也只有十余万而已。” “织田雄,你说的不错,纵然如此又能如何?” 织田雄跪在菊丸的脚,小心翼翼地为菊丸洗脚,如捧着天至宝一般。 “太子殿,您既然猜出叶飘零的大军没有三十万,为何还要如此卑微求降,请皇上去亲自请罪求降?” “纵然叶飘零只带了十余万的将士,你以为如今四分五裂的日盛国,能组织起多少人去对抗?” 织田雄低头,吻上菊丸的脚,伸出舌尖tian去菊丸脚上的水珠。 “臣愚钝,不及殿万一,求殿赐罚……” 他的喘息沉重起来…… 264 为了请她回来【1】 264 为了请她回来【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4 为了请她回来【2】 “启禀太子殿,柳生宗主有密信呈上。” 菊丸抬起脚,织田雄早已经用舌尖将菊丸脚上的水珠tian干净,听到外面的回禀,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将密信拿了进来,双手呈给菊丸。 菊丸接过书信,盯了织田雄一眼,织田雄低头半跪在床榻前,再一次吻上菊丸的脚。 打开书信看了片刻,菊丸的唇边忽然涌上一抹笑意,久久沉思不开口。 良久,他任凭织田雄亲吻自己的脚,手指轻轻一动,本想将书信粉碎,想了片刻,终于没有把书信毁掉,放入床边的一个盒子中。 明知旦夕国海上没有三十万雄兵,但是四分五裂的日盛国,却是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攻击。 各地藩镇和各大家族,虽然有一些是效忠皇室,愿意遵从皇上吩咐的,但是不足以对战旦夕国。 他考虑了很久,当初作为日盛国将神的织田骏亲自领兵三十万进犯旦夕国,准备不可谓不充分,而当时东海边军,也不过十万而已。 织田骏筹谋良久,准备多年的进犯,不过是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便崩溃惨败,全军尽墨。 如今日盛国再不可能拿出三十万大军,举国也无法筹集到三十万的大军。上次东海一败,日盛国将士损失殆尽,能返回日盛国的将士,不足十万人。 就是这十万人中,有半数是伤残之人,再也不能上战场不说,很多人都要靠家人侍候照顾。 当初这些人从海上被返回时,菊丸也曾经暗中令,将那些日后无法复原,伤残过重之人,杀死抛在大海中,以免这些人回国之后,给家人过多的拖累,给日盛国增加负担。 这样被抛弃的人,不在少数,被半路抛入大海中,再也不能回到家乡。 伤残较轻,有希望恢复的将士,才能被运送回来。 东海一战后,叶飘零留了伤势较轻和没有受伤的日盛国兵卒,作为苦力使用。凡是伤残较重的人,都当即交与织田骏带了回去。 菊丸深知,此刻的日盛国,即便不是四分五裂的局面,也难以筹集到可以对抗旦夕国十万大军的兵力和军需。旦夕国的大军已经到来,日盛国多日的筹备,海上的拦阻,却未能阻止旦夕国大军的脚步。 如今旦夕国登陆,日日推进,速度虽然不快,但是日盛国各地却是组织不出可以对抗的力量。 如此去,用不了多久,很可能会被旦夕国逐渐推进到京都,最终灭掉日盛国。 “织田雄,你说叶飘零为何不迅速进兵?” “启禀太子殿,旦夕国皇上震怒御驾亲征,定然没有准备妥当,心急皇后在日盛国,因此他们准备并不充分。匆忙之间出兵,臣断定此时旦夕国海上的将士,最多不过十万余人,乃是东海边军。军需粮草,应该也是不足,因此叶飘零不敢轻易推进太快。” “哦,是这样吗?你以为这样我ri盛国就有机会?” 织田雄犹豫了一,抬头看着菊丸:“太子殿,臣以为,旦夕国的大军和军需粮草等物,随后就会从东海运送到此地。若是能阻止有效的攻击,截断旦夕国的后备军需粮草,叶飘零难以在这里支持很久。” “你以为能做到吗?有几分把握?” 织田雄神色黯然,若是织田骏还在,皇室还被织田家族把握在手中,各大家族对织田家族惟命是从,不敢违背,那么不是做不到。但是此刻,他也不禁叹息,无力地垂头去。 “臣无能,臣已经派人去打探旦夕国后军的情况,若是对方兵力不多,有机可乘,臣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休要擅自行事,莫要忘记你在本太子面前立的誓言。” “臣不敢忘记,臣对太子殿,惟命是从。若有机会,难道太子殿不想行事,就如此卑躬屈膝不成?” 菊丸微微闭上眼睛,他何尝愿意如此,只是不得已。 至今许多藩镇和家族,仍然对皇室阳奉阴违,织田骏的死,令日盛国内再也没有人可以弹压那些人。他做了十八年的公主,如今被立为储君,却是得不到各地藩镇和各大家族的遵奉。 有人主和,有人主战,但是很多人都对日盛国皇上决定举国求降,心有不甘。 岂不知,最不甘心的,就是他! 身为日盛国的皇太子,他甚至可能永远没有机会登基称帝,刚刚被立为储君,恢复了男儿身,就要面对国内外巨大的压力。 “太子殿,臣为太子万死无悔。” 菊丸淡笑了一,织田雄对他的痴情他是明白的,正是利用这一点,将织田雄和织田家族彻底收入手中。 “织田雄,你去为本太子做一件事,此事若是筹谋得好,说不定就可以改变如今日盛国的情况。” “是,请太子殿吩咐。” 菊丸低声吩咐了数句,织田雄将耳朵凑在菊丸的唇边,良久听完菊丸的吩咐,他低头答应之后,却是搂住了菊丸的腰肢,吻上菊丸的手。 “求太子殿怜悯,臣,臣爱太子殿……” 房间中的温度在升高,菊丸的眼神也迷离起来,织田雄跪在床前,喘息渐渐急促沉重起来。 衣襟半敞,露出线条柔和白玉般的胸膛,织田雄爬上了床边…… 菊丸的眼神不复清明,有一团火热在小腹不断升腾燃烧,理智渐渐远离他。唯有在眼底,还留有一抹清明。他没有动,任凭织田雄侍候,呼吸也微微地急促起来。 蓦然,菊丸抬脚,一脚将织田雄从床边踢了去,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浓重寒意。 “谁?是谁敢偷窥本太子?” 菊丸音调尖锐起来,具有穿透力的音调,从他唇边传了出去。 织田雄一惊,翻身站起,抽出背后的刀,横眉立目向四周探查。 “铮琮……” 菊丸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了几,妖异的目光盯住房顶,低低的音调,细如游丝,从他手指传了出去,织田雄不得不运足功力抵御。 虽然菊丸的**七音不是针对他,但是离得如此近,他岂能不受半点影响。 织田雄一步步向后退了过去,脸色发白,他一直退到门边看着菊丸苦笑:“太子殿若是不愿意赐予臣恩宠,嫌弃臣,臣又如何敢勉强,太子殿何必如此。” 菊丸冷冷盯了织田雄一眼,手的琴音更紧,他觉察到房顶有人,但是那个人却不受他**七音的左右。 片刻,他唇角翘起,手指发出几个诡异的音符,织田雄坐了去,盘膝运功抵御。 房顶上的人,仍然毫无动静。 “原来是你,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喝杯茶吧。” 菊丸起身,停手不再弹奏,掩上了衣襟。 “呵呵……” 轻笑声从房顶传了进来,清脆悦耳的笑声,让织田雄明白,原来在房顶果然有人,他不由得羞愧,被**冲昏了头,竟然没有发觉房顶上来了人。看起来,他还是不如太子殿。 此人能不被他发现到来,潜伏在房顶,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织田雄狭长的眸子深处,闪过浓重寒意,盯住房顶。 “织田雄,退。” “太子殿,臣将这个偷窥之人拿,交与太子处置。” “退!” 菊丸秀眉一挑,冷声呵斥了一句。 织田雄不甘心把目光从房顶收回,低头躬身:“臣遵命,请太子殿小心,臣在外面随时恭候太子殿吩咐。” “不必,任何人不得在本太子的院落中停留,违令者杀无赦!” “太子……” “退!” 织田雄犹豫了一,最终躬身退了出去,此时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娇弱妩媚的殿,不仅拥有神术,可以用摄魂术控制别人,本身也是高手,内功武功都极高。 “请进,从门走。” 菊丸有些郁闷地向房顶看了一眼,他就担心这人会把房顶直接给捅个窟窿,从房顶跳来。 这不是不可能,金銮殿就被这人捅了一个窟窿出来,至今还在漏水。 “呵呵……” 奚留香轻笑:“菊丸妹妹,你是在担心我把你的房顶的弄坏吗?” 菊丸秀眉蹙起,什么叫菊丸妹妹,他可是日盛国的皇太子,男儿身啊! 悲哀,当了十八年的公主,看起来这个影响力,是太大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吩咐所有人都去院子外面把守,任何人不得他的命令,不准进入院落。 一颗头颅从房垂了来,一双璀璨的眸子亮晶晶地盯着,笑眯眯地让菊丸想吐血。 “请,您请进。” 菊丸躬身,奚留香从房跳了来,蹭过菊丸的身边,进入房间。 关闭房门,菊丸一回身就看到奚留香很悠闲地躺在他的床榻上,喝着他的香茶,吃着他尚未动过的点心。 “菊丸参见皇后娘娘。” 菊丸一揖到地,恭敬地向奚留香施礼。 奚留香笑吟吟地看着菊丸:“菊丸妹妹啊,好久不见,想我没有?” “娘娘,菊丸日思夜想,只想能再见娘娘一面,夜不成寐,不想今日能再见到娘娘,实乃是菊丸之幸也。” 想到刚才和织田雄的暧昧,被这个人听到看到,菊丸的脸上涂上一层绯色,有些尴尬。 264 为了请她回来【2】 265 送上门去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5 送上门去 【1】 “小菊丸果然有手段,这么快就让织田家族的族长,俯首称臣,拜伏在你的石榴裙了。” 菊丸低头,脸色的绯色更浓,被谁偷窥到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她? “娘娘,菊丸是男人,是男人!” 他强调了几句,无奈地走到床榻边单膝跪了去:“娘娘,可是还在怪罪菊丸吗?” “别,你可别学织田雄,我对你没有兴趣。” 一句话,让菊丸想暴走,他抬眼看着奚留香:“在菊丸的心中,没有人能和娘娘相提并论,连娘娘的一根手指头都及不上。虽然菊丸明白,娘娘心中不以为然,并无菊丸,但是菊丸对娘娘的心,娘娘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奚留香恶寒,浑身哆嗦了一。 “菊丸妹妹啊,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娘娘……” “知道你日思夜想,我这不是就给你送上门了吗?” “娘娘,菊丸知罪,万万不该伤了娘娘凤体。当初将您软禁在禁地,菊丸不曾想伤了您,菊丸有一言明知不该说……” “知道不该说,就不要说了。” 奚留香打断菊丸的话,不想听菊丸向她表白,她对菊丸这小屁孩,半点兴趣都没有。 至少看到小妖孽,她还有调戏的心,看到菊丸,就想踹一顿,最好先踹扁他那张妖媚貌似清纯的脸,挖出他妖异的墨蓝色眼睛。 “菊丸一片真心,不敢有其他奢望,唯求娘娘安好而已。” 菊丸低头去,单膝跪在床榻前,盯住奚留香的一双纤纤玉手,蠕动的红唇。 双手翩然如蝴蝶,只是世界上如何会有这般美丽晶莹剔透的蝴蝶。 唇开合花瓣一般,悄然开放,他看到了绝美的花朵,在眼中摇曳开放。 咫尺天涯,就是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伸出手,就可以碰触到她,却是不敢也不能伸手去碰触她。 她毫无顾忌地躺在他的床上,喝着他的香茶,吃着精美的点心,却不是属于他的女人。 高贵的旦夕国准皇后娘娘,这样的女人不是他能亵渎,敢去碰触的。 曾经的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他们之间永无可能。 本以为,是有着几分可能的,随着她的逃走,拼命也要离开他。随着旦夕国大军压境,旦夕国皇上御驾亲征,一切都成为泡影。 或许,原本就都是泡影,只是他的奢望和幻想而已。 “旦夕国的国君,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嫉妒,深深地嫉妒,也有羡慕,更有恨意,为何不是他先认识她? “英明神武,英俊无双,明察秋毫,算无遗策,文治武功,一统天!” 奚留香很拽地说了一套,唇边露出笑意,略带揶揄地看着菊丸:“你想知道,去觐见不就亲眼看到了吗?” “那是一定要去觐见天朝国君的。” 菊丸的眸光一闪,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也一定要去看看,那位旦夕国的皇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拥有她,让她牵挂深爱。 不为别的,就为了看看宫锦文,看看她的夫君。 “夫君!” 这个词让菊丸的心颤抖起来,酸痛弥漫。 “若旦夕国的国君,是如此优秀的男人,娘娘又为何要离开皇宫,到我ri盛国来?” “闲的无聊,随便走走啊,也许就是为了让你日盛国灭国而来呢。” 听到奚留香这样说,菊丸抬眼看着奚留香,妖异的墨蓝色眸子不停地波动,为何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也许从她被柳生一刀劫持开始,就是一个局,是旦夕国为日盛国设的局。 如果是这样,她当初是故意被柳生一刀劫持到日盛国,好给旦夕国出兵日盛国制造一个足够的理由,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旦夕国若是早有这样的计划,有筹谋,那么海面上,就不会只有十万兵马,更不会缺少粮草,应该是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灭掉日盛国。 这样的想法,让菊丸内心不停狠狠地战栗不已,身体轻轻地颤抖了几。 不是没有可能,鉴于东海之战,日盛国百年来对旦夕国的冒犯,屡次骚扰边境。旦夕国出现内乱叛军之时,日盛国不仅没有旁观,而是参与其中,协助那些叛军在东海一代渔利。 其后,虽然递交国书,呈送诸多贡品,主要也是为了将剩余的日盛国将士换回去,并无真正要臣服旦夕国称臣之心。 新君即位,皇位刚刚稳定,缺少足够的功勋,未必就不会拿日盛国开刀。 或许,日盛国真的是触怒了那位皇上,而那位皇上的xing情,日盛国也略知一二。 行走在黑暗中,装傻二十年,那样一位皇上,让菊丸想起来就会从内心中敬畏。 和那位皇上比起来,他假扮十八年的公主,实在不算什么,因为有太多的人保护他,有皇室保护他。 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被奚留香轻飘飘的一句话勾起,菊丸低头沉思起来。 一抹妖娆的笑意,在奚留香唇边涌起,勾勒出优美上弦月般的弧度。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为了误导菊丸,今天来见菊丸,有很多原因在其中,误导菊丸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当然,跟在这位皇太子的身边,有人侍候,要好吃好喝,她何乐不为。与其一个人到处乱跑,不如就跟在菊丸的身边,看菊丸是否还敢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若是那样,她也不介意将日盛国灭掉。 “娘娘今日到此,就是为了指教菊丸吗?” 菊丸起身站了起来,微微弯腰看着奚留香。 “菊丸妹妹说怎么样,就算是怎么样吧,好累啊,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请娘娘稍候,菊丸去吩咐人为娘娘做饭,不知道娘娘想吃什么?” “你看着办吧,我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 “是,慢待娘娘,请娘娘恕罪。” 菊丸走到门口,拉开门吩咐人做饭菜送上来。 对于奚留香刚才说的话,他在心中画了许多个问号,不敢都相信,也不敢完全不相信。 奚留香的能力,他是亲眼所见,听闻当初这位娘娘就曾经深入虎穴,将旦夕国的叛军一打尽。 东海之战,这位娘娘一战成名,在日盛国拥有很高的名声,让人又是痛恨,又是敬佩。 “菊丸,给你送上门来,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不敢,但凭娘娘吩咐,素日对娘娘不敬,得罪之处,尚望娘娘恕罪。” 菊丸走到床榻之前单膝跪了去,抬头看着奚留香:“请娘娘明鉴,菊丸的确从无要伤害娘娘之意,菊丸承认对娘娘用了某些手段和药物,但是真的不曾想伤害过娘娘您。” “谁知道呢,为了日盛国的利益,你是不会顾及我死活的。” “娘娘容禀,柳生一刀将您劫持到这里,本是想请您亲眼看看如今日盛国的惨状,令娘娘生出几分怜悯之意,肯俯允协助日盛国平定内乱。是菊丸自作主张,以为可以控制娘娘,令娘娘说出那些武器的秘密,甚至令您愿意留……” 菊丸叹息,低头道:“谁知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非菊丸可以控制,但求娘娘明鉴,菊丸不敢推脱罪责。” “以前的事我不想提起,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娘娘,菊丸恳求娘娘开恩,请皇上赐见纳降。娘娘,您就忍心见日盛国成为一片焦土,旦夕国的将士们,死在异国他乡吗?菊丸已经旨,令各地将旦夕国将士的尸体,好生收敛送给叶飘零,娘娘就不念菊丸一片诚意吗?” “我算什么呢?旦夕国的事情,我可没有权利做主。” “娘娘,您一句话,胜过我ri盛国的降书顺表,诸多请罪之诚意。若不是为了娘娘,天朝皇上,也不会轻易御驾亲征到此地来。菊丸罪责不敢推脱,若是您怒意未曾消除,菊丸愿意任凭您处置。” 菊丸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奚留香,伸手想握住奚留香的手。 奚留香凤目一竖,菊丸急忙缩回手,痴痴地看着奚留香的手,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休要生出什么痴心妄想,我不是你能想的人。” “菊丸也只能想想而已,娘娘何必如此残酷,菊丸也不想这样,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你要想,去想织田雄好了,别想我。” 菊丸脸色绯红,微微抬眼看着奚留香,目光中有说不出的热切:“在菊丸心中,一直都只有娘娘而已,虽然菊丸明白娘娘有如仙人,可望而不可及,但是菊丸对娘娘的心,唯求娘娘能明白。” “哦,你的织田雄排在什么地方?” 菊丸眼中一片冷意,冷笑了一:“不过是为了控制织田雄,控制织田家族而已,您以为,我会对他怎么样?” 奚留香用揶揄的目光看着菊丸,的确是个极品是受的模样,有极品受的潜质,难道是从那个大年夜后,这小子忽然就开窍了,要做受吗? 可是从刚才的情况看,分明做受的那个,是织田雄,不是菊丸。两个人到底发生过什么,进入到什么情况,让她很好奇。 “嘻嘻,小菊丸,你们两个不会已经成就好事了吧?” 菊丸满脸绯红,恨恨地看着奚留香:“你,你……” “哎呀,人家不问就是了,不过是好奇而已,原来菊丸妹妹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我才不喜欢男人,我喜欢的是你!” 265 送上门去 【1】 265 送上门去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5 送上门去 【2】 菊丸腾地从床榻前站起身来,脸上带出些许怒意,更多的是无奈,盯着奚留香:“都是你,你还说……” 他转过身去,憋屈地给了奚留香一个后背。 如果不是那个暧昧的大年夜,不是反被奚留香了媚药,被反攻折磨,他如何肯接受织田雄的暧昧,给织田雄希望。 虽然是出于要利用控制织田雄,把织田家族把握在手中的原因,但是如果没有那夜,他绝对不会给织田雄希望,和织田雄之间有什么暧昧。 孩子气的话,让奚留香失笑,想想看也是,菊丸的年龄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大孩子。在她的世界里,菊丸这样的年龄,在上高中,被父母宠爱着。在这里,菊丸却是要背负如此沉重的胆子,面对难以收拾的残局。 “都是你……都怪你……” 菊丸几乎要哭了,蹲在地上画圈圈,后背对着奚留香。 奚留香的心微微一软,说起来菊丸的确对她用了许多手段,但是也确实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虽然用了那样的手段,是要控制她,得到她,毕竟两个国家,所思考的东西和所站的立场是不同的。 “怪我?菊丸,你用那些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几乎让我失去清白,这笔账可还没有算。也幸好你没有得手,若是你真敢用那样的手段伤了我,你想此刻你还能活着?日盛国还可以安然无恙吗?” 菊丸心中一震,他一直都以为不曾有心伤害奚留香。 此时被奚留香的话触动,才想起来奚留香的身份不是普通人,乃是旦夕国的皇后娘娘,他若是亵渎了皇后,夺走了奚留香的清白,这个罪责就是不可饶恕了。 “我……” “你敢说用摄魂术来控制我,给我药,甚至是用了媚药,就没有伤害到我吗?” “我真的喜欢……不,是爱……” “闭嘴,别以爱的名义来伤害别人,爱一个人,就应该让所爱的人幸福快乐,而不是去伤害她。更何况是勉强别人,用卑劣的手段,借着爱的名义去伤害掠夺。” 菊丸的头,垂的更低。 “菊丸,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被你的几句话所骗,忘记我和你的立场是敌对吧?你也不会天真到,以为你那样做,就可以不负责任,逃避罪责吧?” “娘娘……” 菊丸回头,看着奚留香咄咄bi人的目光,不由得低头去。 “娘娘,菊丸知罪。” 菊丸回身双膝跪地:“任凭您处罚,只求您肯饶恕菊丸,菊丸诚心诚意向娘娘请罪。” 这一刻,他的心为刚才奚留香的话颤抖着,幸好不曾羞辱这位娘娘,玷污她的清白,否则日盛国定然是不能保全了。 “娘娘,菊丸万死犹轻,但求娘娘重重处罚,求娘娘开恩,在天朝皇上面前进言,恩准日盛国归降称臣。日盛国从此以后,削除皇帝封号,只有旦夕国的臣子,并无日盛国存在。” 菊丸深深低头,声音悲凉。 “若是娘娘仍然不肯饶恕菊丸,就请娘娘杀了菊丸吧,菊丸愿意死在娘娘手中,无憾也。” “你死了,谁来侍候我,办理日盛国的事情呢?” 菊丸无语,低头深深跪伏在地。 “我嗅到食物的香气了。” “请娘娘稍候。” 菊丸从地上爬起来,亲自出去把饭菜端了上来,放在奚留香的面前,他站在一边看着奚留香香甜地享用,脸上只有苦笑。 宁愿时间可以凝固,他可以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她,享受饭菜,离他如此的近。 “你也坐一起吃吧。” “菊丸不敢,就在这里侍候娘娘。” “得了,从来都不见你对我如此恭敬过,别装模作样。” “娘娘,您言重,菊丸如何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无礼。” 奚留香撇撇嘴,懒得继续和菊丸说去,径直吃饱了肚子才停来,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娘娘,您若是累了就请先休息片刻,菊丸在这里侍候着。” “我想沐浴。” “是,菊丸立即安排。” 看着菊丸走出去亲自安排,奚留香冷笑,特意给菊丸送上门,她自然不是闲的无聊。 旦夕国海上有多少将士,她是最清楚不过,奚宁远已经将底给了她。只有七万多人,叶飘零带了七万大军,先头部队叶凌宇为先锋,带了五千人,先行一步,去追他们的皇上。 宫锦文私自调用了战舰,只带了随身的侍卫,不过数百人,直奔日盛国而去,吓得叶飘零随后就派叶凌宇在后面昼夜不停地去追赶。 叶凌宇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让宫锦文先到达了日盛国。 如今叶飘零人马不足,粮草、军需、武器等所有应用之物都不足,虽然其后会从东海运送到这里,也需要一些时日。从日盛国就地取材,也难以供应七万大军所需。 她必须虚张声势,为旦夕国拖延时间,等待后备的部队和物资运送过来。 这场战争无论是否继续去,准备都要做足,以免给日盛国可乘之机。她的话,菊丸或者不会都相信,但是必定会在菊丸的心中,留阴影,让菊丸好好想想,不敢轻易动其他的心思。 好在此刻,日盛国想探听到旦夕国的军情隐秘,是很难的,她也不担心菊丸能探听到太多的东西。 最令她担心的,还是宫锦文的安危,宫锦文如果不肯回去,继续在日盛国游荡,被菊丸知道的话,很可能会有危险。 柳生一刀她信不过,已经坑了她一次,她如何能信得过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知道宫锦文的身份,会不会已经暗中禀告给菊丸? 她这次送上门来,也是为了刺探菊丸的消息,看菊丸是否已经知道宫锦文的身份。 日盛国如果知道了宫锦文的身份,得知旦夕国皇上以身犯险,亲自深入日盛国中寻找她,身边不过只有数十人,也许会生出异样的心思,不惜倾尽所有力量,要擒拿宫锦文,用宫锦文来威胁旦夕国退兵。 毕竟宫锦文身份不同,是旦夕国的国君。 她不过是旦夕国的准皇后娘娘,至今不曾被册封过,只有一个虚名,实则还是娘娘的身份,连最起码的册封都没有。 自古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宫中有几百个女人是很正常的。 日盛国用她威胁旦夕国,旦夕国可以丝毫不去理睬,用这个理由直接灭掉旦夕国。 奚留香相信,聪明如菊丸,心机深沉的小恶魔,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敢再一次对她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要用她去威胁旦夕国退兵。那样,很可能就是给旦夕国灭掉日盛国的机会和最好的借口。 故意说出那样的话,误导菊丸以为当初她被柳生一刀劫持就是个局,那个小恶魔怎么敢不好好想想。 这种人,上位者的心思都是很重的,猜疑之心极重。 不需要多说,说一半留一半,让菊丸去猜疑不安是最好。 泡在水中,房间被她霸占,菊丸郁闷地躲到旁边的房间去等待,暗暗算计刚才奚留香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算计了半天,想的头疼,他也没有分辨出奚留香的话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也可以都是真,也可以都是假。 菊丸开始头痛,他揉着太阳穴从房间中走了出去,召集自己的心腹们,研究此事。 奚留香真的有些累,内伤尚未完全恢复,她沐浴之后安心地躺在菊丸舒服的床榻上,睡了过去。 侍婢侍候在外室的角落中,随时恭候吩咐。 菊丸召集了几个心腹和部,将奚留香的话抛给心腹去费脑筋。 “织田雄,你说娘娘的话,有几分是真?” “太子殿,娘娘为何忽然来到此地?” “不清楚,本太子也想知道,或许是为了给旦夕国更多更好的借口。” “太子殿,娘娘所言若是真,无需臣多言。若是娘娘所言是假,如今过去了好几日,旦夕国大军的第二批军队和所需之物,想必已经启程,此刻离日盛国不远了。” 菊丸蓦然一醒,也是,即便奚留香的话是假,叶飘零启程之后,东海岂能不抓紧准备,陆续将物资和军队运送到日盛国来。 “太子殿,娘娘当初逃离皇宫之后,皇上不可能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不然其后旦夕国的国君,也不能肯定娘娘被柳生宗主带到日盛国。若是如此,恐怕旦夕国国君从建安启程之日,就该有所准备才是。” “你是说……” 菊丸对织田雄刮目相看,原本是因为对他的痴情和热切,织田雄神志不清,他对织田雄颇有些轻视。 此刻他想起,若能被织田骏在临死之前写亲笔书信,立为织田家族家族,肯把整个织田家族交付的人,定然不是一个寻常的人。 织田雄本也有才名,只是因为织田骏的光环太过耀眼,一直将他遮掩起来而已。 他在菊丸面前神魂颠倒,只是为情所困,一旦不为情所困,他头脑清醒,分析事物自然是条理清晰。 “旦夕国皇上何等身份,如何会轻易御驾亲征,若是没有准备,旦夕国也不可能放皇上御驾亲征。臣愚钝,想必旦夕国国君决定离开建安时,就诸多安排。即便是旦夕国皇上想不到,那位相爷也不会疏忽大意到如此地步。” 265 送上门去 【2】 266 第一次给了你【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6 第一次给了你【1】 菊丸的心一冷,此刻被织田雄提醒,才清醒了很多。 他微微闭目沉思,从皇上得知消息到决定离开建安,从建安到东海,其中时日的确可以做出很多安排。虽然说时日仍然是太少了些,但是若是那位相爷在背后筹谋,绝不会有什么大的漏子给他有机可乘。 “海上可有消息传来?” 沉思良久,菊丸才开口问了一句,他想知道的是,叶飘零之后,东海有多少军队和物资运往日盛国。 “海上**极严,消息通传不易,纵然旦夕国的将士不多,靠那些武器,也可以一步步推进,毁灭所到之处的一切。叶凌宇如今攻击各地,纵深进入日盛国数百里之内,无人可以阻拦。” “此事本太子已经得知,柳生宗主传来书信,各地城镇肯不战而降,旦夕国皇上恩典,允许纳降。” 闻言,织田雄险些吐血,就连求降纳降,也要求得旦夕国的恩典。 “砰……” 织田雄双膝重重落地:“臣等无能,罪该万死,臣请一战,去看看那位叶凌宇将军,到底何许人也,纵然是战死疆场,臣也在所不惜!” 菊丸修长的手指缓缓在椅子扶手上敲打,良久都不发一言,目光从几个心腹的脸上扫过。 “臣等愿为太子殿死战到底,不负太子殿厚恩。” 众人都随着织田雄一起跪了去求战,他们也都很憋屈,被人追着打,只能后退,连求降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苦苦哀求,才能求得对方纳降。 “柳生宗主苦苦相求,才求得旦夕国皇上开恩,汝等如此做,是要将我旦夕国,将皇室置于死地吗?” “太子殿,臣等不敢。” 众人低头跪伏在地,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菊丸沉思良久:“你们都是忠诚皇室,效忠本太子之人,如今叶凌宇攻击的方向,却是并非针对皇族。你们看地图,他攻击的地方,都是素日多有骚扰东海的家族和藩镇,这是旦夕国在复仇。若是汝等敢轻易挑衅,就会将叶凌宇的精兵,引狼入室,到时我皇室危矣,京都危矣。” “太子殿睿智,臣等愚钝,不及太子殿万一。” 织田雄微微抬头,惭愧地看着菊丸:“臣失言,臣一时情急,请太子殿恕罪。” 从织田雄的目光中,菊丸看到了痴情和幽怨之意。 上次他也不曾给了织田雄或者要了织田雄,只是用奚留香对付他的办法,对付了织田雄。 织田雄多少次恳求他赐予恩宠,他始终不肯真的给织田雄甜头,只是折磨引诱,吊着织田雄的胃口。 越是这样,织田雄对菊丸的痴情,越是深重不可自拔,泥足深陷。 “都起来吧,传旨,各地可不战求降,勿要自误才是。求降后,一切当遵奉旦夕国将军的吩咐,不可有违,不可有异样心思,否则被灭族化为焦土之时,当自食其果。” “是。” 菊丸叹息一声,将旨意传达去,命人送往各地。 这样也是不得已,唯有如此,才能尽力保全日盛国的力量,保存各地的力量。 “织田雄,你抓紧派人去海上打探消息,务必要将消息带回来。” “臣遵旨,太子殿,皇后娘娘到了此地,您意欲如何处置?” “好生侍候着吧,自古皇帝后宫三宫六院,岂会为了一个女人向日盛国低头。何况,那位娘娘的xing子,你们是清楚的,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绝不会低头。上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轻动。” “是,太子殿,您……” 织田雄想问什么,看了一眼房间另外几个人,终于低头没有问出来。 心中满是苦涩,他想问菊丸是不是喜欢奚留香,只是这话在众人的面前,如何能问出来。 菊丸也明白织田雄想问什么,见织田雄停顿,又吩咐了几句,起身向后面走了过去。 众人躬身告退,织田雄跟在菊丸的身后,一直跟到院门之外,心中苦楚难言,久久凝望菊丸的背影。 “太子殿,您可是讨厌臣吗?您,她到底是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太子殿……” “织田雄,你以为此时本太子还有什么心思吗?若不能及时应对,恐怕日盛国亡国在即。” “是,臣知罪,请太子宽恕,只求太子殿明白臣的心。” “我吩咐的事情,你安排去吧,休要让我失望才好,织田雄,你是我信任亲近的人,勿要辜负了我。” “臣绝不会会辜负太子殿,愿意为太子百死无悔。” “你去安排吧,让皇上速速去求见旦夕国皇上,请罪求降。各地藩镇家族,皆允许起归附皇室,若诚心臣服,效忠皇室,既往不咎。织田雄,尽力将各地和家族都掌握起来吧,织田骏曾经做到的事情,我希望你协助我一起做到。” “臣定当为太子殿尽力,只求殿赐予臣一点恩宠,不敢有其他奢望。” 菊丸点点头微笑:“你不辜负我,本太子自然不会看不到,你想要的终究会给你,就看你做到什么程度。” “臣愿为太子殿效犬马之劳,做任何事。” 织田雄单膝跪地,抬头痴痴凝望菊丸,菊丸伸手在织田雄的肩头拍了一,迈步走进院落。 看着菊丸走进院落,织田雄良久跪在地上,矗立在寒风中,何时他才能得到太子殿的恩宠,要了他或者真的给他? 苦笑,明知那位太子殿,利用他的成分多些,只要太子肯给他一点柔情,肯让他稍微亲近一点,他就愿意为太子做任何事。 太子殿,可是喜欢ai上了那位娘娘吗? 至今,他都不曾见过那位娘娘,真想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赢得柳生一刀的护佑,还能赢得太子殿的深爱。 起身离开,或许这一次做的好,让太子殿满意,太子殿就会要了他,给他更多的柔情和恩宠。 菊丸轻轻地走进外室,侍婢们急忙跪磕头。 “娘娘沐浴后安歇了吗?” “是,启禀太子殿,娘娘已经安歇了。” “嘘……” 菊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步走到门口,向里面望了进去。 床榻上,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似乎已经睡熟。侧脸娇憨地露在外面,映入他的眼帘,就这样站在门口痴痴凝望,不敢迈步走进去,唯恐打扰她的熟睡。 是真的睡着了吗? 菊丸苦笑,她应该不会在他的地方,真的熟睡过去。 蓦然,一阵绞痛从腹中传了出来,浑身无力,毒发作了。 上次被奚留香塞入口中一颗药丸,毒性定时发作,不想今日又到了发作的时间,冷汗浸透了衣衫。 菊丸支撑着坐到椅子上,任凭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渗出。 剧痛不停地蔓延,他咬牙握拳,忍耐剧痛切割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是要用这样的手段和毒,来惩罚他,让他记住她吗? 岂不知,一见钟情,再也不能忘记,她的倩影早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他的心中,怎么都不能忘记。 这样的疼痛,每隔三日就会发作一次,午时和子时各发作一次,每一次都有半个时辰之久。 他也曾经服用过很多解毒药,想配制出解毒的药物,但是每一次最多也只是能拖延毒素发作,减轻疼痛而已,做不到清除毒素,解除苦痛。 伸手,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解药,塞入口中服用。 这种解药,能稍微解除痛苦,缩短毒发作的时间。 “咔咔……” 轻微的声音,从菊丸坐的椅子传了出来,他蓦然一惊,深怕会惊动奚留香,干脆就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上等待痛苦过去。 凝望她的倩影,痛苦似轻了很多,如何能这样凝望她,他宁愿忍受此刻的痛苦,可以这样近距离地,久久看着她。 奚留香微微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坐在菊丸的身上,看到菊丸清丽难言的脸庞,微微扭曲着,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汗水不停从菊丸的额头身上渗出,前胸的衣襟已经湿透。 “舒服吗?” 奚留香趴在床上悠闲地问了一句。 菊丸苦笑:“娘娘说舒服,就舒服吧。” 声音带出些许的颤音,抬眼看着奚留香,他不想求饶,只是这样看着奚留香。 “每一次发作痛苦都会深一些,很奇妙的毒药不是吗?” “想不到娘娘是用毒高手,医术如此高明。” “你还没有配制出解药吗?” 奚留香翻了一个身,刚才小睡了片刻,精神恢复了不少,当然她在这里睡觉,是睁着半只眼睛的。 “菊丸愚钝,娘娘手段医术高明,菊丸远不及。” “这药可不是我配制的,算有一半是我配制的吧。” “如此可能稍解娘娘心中盛怒,菊丸宁愿受苦。” “呵呵,盛怒,我几乎死在你的手中。” “娘娘此言太重,菊丸如何忍心那般伤害娘娘,绝不会有杀娘娘的心。至今,娘娘就一定要蒙蔽双眼,不肯正视菊丸对娘娘的心吗?” “心,什么心?用卑劣的手段,让我做你的禁脔吗?” 奚留香冷笑,连宫锦文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个小恶魔想做,和宫锦文相比,小恶魔就差多了。 无力是才华魄力,还是对她的心,菊丸都不能和宫锦文相提并论。 266 第一次给了你【1】 266 第一次给了你【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6 第一次给了你【2】 远处低矮的丘陵上,一匹黑色的骏马,一个沉默的身影,久久矗立在寒风中,雕塑一般,似用石头雕刻而成,似已经凝立在那个山岗上很多年…… 冷风如刀,吹拂过他的衣袂,唯有他一双幽深的眼睛中,有着一缕明亮,若不是那一丝明亮,她几乎就以为他是一座雕塑。 忽然间,宫锦文矗立在矮矮的山丘上,凝望他离去的一幕,映入她的脑海,他就那样看着她离开,再没有逼迫她,要她留。 当时他的心,该是很疼很疼的吧? 一定是的,因为她的心是很疼很疼的。 看着奚留香出神的目光,满是柔情和莫名的光亮,她一定又想起了那个男人,他却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那个男人,是她的夫君,真正的夫君,是天朝的皇上,最尊贵的男人。而如今,他只有求得那个男人开恩,才有资格跪伏匍匐在那个男人的脚,去磕头朝拜,称臣。 一直都不想那样,不想去见旦夕国的国君,更不想那样卑微地去朝拜请罪。 让父皇去了横滨,就是为了避开这尴尬的一幕,不肯登基称帝,也是为了让老朽的父皇,继续顶着日盛国皇上的名义,做最后一件事,做亡国之君。 如果有人该去跪拜请罪,该去卑微地匍匐在旦夕国君主的脚称臣求降,那个人也该是他的父皇,而不是他。 但是此刻,他却忽然就想看看宫锦文,看看那个男人是什么样,能赢得她如此深情眷恋。 “没有人能及得上……旦夕国的君主吗?” “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做他做的事情吗?” 奚留香浅笑着问了一句,菊丸眸色幽深:“如果是你,我想我愿意。” “呵呵……” 奚留香摇摇头,往事一幕幕,涌入脑海,初见、相识、相知、生死与共…… 他的宠溺,他的纵容,他的怀疑…… 所有的一切,有甜蜜,有酸涩,有…… 太多的东西,都在她的心中,原来她的心中,一直就只有这个男人。 “真羡慕……” 菊丸痛苦地低头,身体的疼痛反而减轻了许多,内心的疼痛和失落,令他不再去注意身体的疼痛。 “吃去吧。” 奚留香抬手,将一颗药丸扔了过去:“这只是暂时解除你痛苦的解药,不能完全解除你的毒。” “谢娘娘恩典,娘娘如此就饶过菊丸了吗?” 奚留香靠在床头,微微眯起眼:“未必,三天后你的毒仍然会发作,我高兴就给你解药,让你暂时解除痛苦,不高兴就看着。” 菊丸苦笑,将解药紧紧地握在手心没有吃去,已经支撑了一半的时间,他不想把这颗解药浪费掉。等到次毒发的时候,立即吃去,可以解除半个时辰的痛苦。 “舍不得吃,还是担心有毒?” “还有一会就支撑过去了,菊丸等到次娘娘不肯开恩时,再服用不迟。” 奚留香眨眼,说的真可怜,这小子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惜她不是织田雄,对菊丸的可怜模样,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聪明。” “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你想撑着,就撑着吧。” “这算是娘娘对菊丸的惩罚吗?” “那样不是太轻了吗?” 菊丸无语,每一次都痛苦的恨不得立即死掉,还能算是太轻吗? “娘娘可知这毒药的效果,痛苦有多深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看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再痛苦,和我有什么关系?或许你越痛苦,我越开心。” “娘娘真是凉薄到极点,菊丸领教。” 时间一点点过去,菊丸的痛苦也停止,他坐在地上浑身无力,一时间不能起身。每一次的痛苦,都会耗尽他的体力和精神,要休息一会儿才有力量起来。 “很好奇,如果被织田雄那个欲求不满的人,看到你如今的模样,你说他是否会上演当ri你在大年夜要对我上演的戏码?” “嗯,值得试试,他会不会强了你?玩霸王硬上弓?” 奚留香掰着手指,活动十根手指,笑眯眯地盯着菊丸。 菊丸恶寒,不知道说什么好,好歹您是娘娘,是皇后娘娘呢,怎么可以如此的邪恶,这种事情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看着菊丸楚楚动人的模样,侍儿扶起娇无力,她很想在这时就把织田雄给抓过来,看看织田雄会如何做。 “嗯,好机会啊,织田雄去了什么地方?这个机会就便宜给他了。” 奚留香说着起身,从床上来披上外衣,穿上鞋子。 “娘娘,菊丸不介意便宜了娘娘,就别便宜别人了。” 菊丸说着,向奚留香抛了一个媚眼,眼波媚意十足,妖异的墨蓝色眸子翻涌无尽波浪深情。 他伸手把胸襟敞开,将肩头的衣服拉,露出半边白玉般的肩头,袒露出一半前胸。贝齿轻轻咬住唇,幽怨地看着奚留香。 “要不娘娘就要了菊丸吧,菊丸为了娘娘,可是守身如玉呢。” “菊丸,你觉得你的摄魂术,对我有用?” 奚留香轻笑着问了一句,菊丸微微低垂着头,一缕秀发落,落在胸前,汗水浸透衣服,紧紧勾勒出他纤细优美的线条,美色当前,奚留香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个小恶魔,绝对是一妖孽级别的小恶魔,男女通杀的类型。 可惜,阅尽a片,见过大妖孽和小妖孽的奚留香,此刻的菊丸在她眼中,还有点不够看。最主要的是奚留香不会忘记菊丸是小恶魔,不会被菊丸的表面所蒙蔽。 “娘娘,人家是真心爱着您的,十八年的清白,就在那夜被娘娘……给要了……” 菊丸用羞涩幽怨的目光看着奚留香,舌尖伸出,轻柔地在唇边tian着,魅惑无比。 “我要了你?” 奚留香郁闷了,蹙紧秀眉看着菊丸,她什么时候要过小恶魔? 当时小恶魔要跟她玩霸王硬上弓的戏码,连媚香都用上了,她不过是顺水推舟,反给小恶魔了药而已。 当时是折磨了小恶魔一顿,也只能说是调戏吧? 她可没有要了小恶魔,小恶魔当时不能动,她几时要过他? “你,你好狠心啊,强占了人家保留的十八年清白之身,轻薄了人家,要了人家的第一次,你就不承认了!” 菊丸哀声哭诉,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从地上向奚留香爬了过去。 他恢复了一点力量,就这样用怨妇般的眼神秒杀奚留香,爬到奚留香的脚边,伸手抱住奚留香的脚,将脸贴在奚留香的小腿上蹭了几,抬眼看着奚留香。 “人家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也不求你对人家负责,但是你也不能对人家如此狠心啊,呜呜……” 一张清丽难言的小脸,梨花带雨一般,说不出的令人怜惜。 奚留香举起手,一把揪住菊丸的头发:“小恶魔,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了你?再敢胡说,看我不剥光了你。” “你剥好了,不然人家剥给你看。” 菊丸死皮赖脸,将衣服又拉开一部分,袒胸露臂,仰头眼中有着泪花。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人家都任凭你了,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奚留香无语,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菊丸这么无耻的。 “滚……” 奚留香一脚将菊丸踢开,她没有用力,菊丸顺势抱住奚留香的脚,哀怨地看着奚留香:“你,你真的就将那夜的事情都忘记了?要始乱终弃吗?” “滚,再敢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收拾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人家都依你。你要我,我就给你,你要骂就骂,要打就打,谁让人家的第一次给了你。” 菊丸深情若斯,凝望奚留香。 奚留香怀疑菊丸有受虐狂的潜质,为什么一个劲提起大年夜,难道那夜给菊丸留的印象,还不够深刻? 这个小恶魔,凭什么还敢过来惹她? “想死是吧?谁要了你的第一次?” “你不能不承认,你可以不负责,但是怎么能忘记菊丸的第一次,是给了你?” 菊丸声泪俱地控诉着,可惜脸上并无泪花,只有眼睛中似眼泪汪汪。 “再说,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 菊丸不松手,将自己的胸膛放在奚留香的脚:“你踢死我吧,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无憾了。” 这只小恶魔,就是蒸不熟煮不烂的一个滚刀肉啊,怎么原来就没有看出来,菊丸还有这种潜质? 奚留香蹙眉,一把揪住菊丸头上的秀发,将菊丸拖到脚边。 这一次,菊丸真的掉眼泪了,是痛的。 “小恶魔,说说看我是怎么要了你的第一次?” 菊丸脸色绯红,脖颈也略带粉红之色,目光落在床头桌案上的一个长条形盒子上。 奚留香疑惑地抓住菊丸的手,去将盒子打开,有机关也先咬这个小恶魔一口。 盒子被打开,一根两尺长的晶莹玉棒,出现在盒子中。 “噗嗤……” 奚留香笑的花枝乱颤,身体微微颤抖,放开了菊丸的秀发和手,菊丸坐在奚留香的脚边,微微垂头,不胜羞涩诱惑。 玉棒啊,好熟悉,大年夜的一幕幕,涌上奚留香的脑海,如果小恶魔菊丸说是这个,她承认是她要了小恶魔菊丸的第一次。 266 第一次给了你【2】 267 小恶魔从了吧【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7 小恶魔从了吧【1】 “小恶魔,对我一见钟情,想以身相许吗?想再玩一次大年夜的刺激戏码吗?” 奚留香的唇角高高翘起,勾勒出一抹邪恶的优美弧度,揪住菊丸的头发,把菊丸从地上拖到自己的脚,菊丸吃痛,眼泪汪汪地看着奚留香,羞涩不胜,低垂着头。 “菊丸的第一次给了娘娘,以后都是娘娘的人,菊丸不求娘娘对我负责,你,你不能对我太无情。” 奚留香从盒子中拿出玉棒,菊丸的身体一颤,似乎有恐惧,有回忆,还有隐隐的期待。 长长的秀发,被奚留香一点点挽紧,菊丸的头不得不扬起,抿紧了唇,抬头看着奚留香。 “小恶魔,很多账都没有和你算呢。” “任凭娘娘处罚,只要,只要能让你满意息怒……” 菊丸的脸色和话语都满是暧昧,泪眼朦胧看着奚留香,让奚留香都几乎心动。 这货,就是一个极品受,真不知道织田雄那个笨蛋是怎么搞的,要是早用强迫的手段,估计早就把这个小子给搞定了。 这小恶魔,分明就是有受虐狂的潜质,不折磨不舒服的那种。 奚留香琢磨着,当初在禁地被菊丸折腾了好几天,这笔账也该好好算一,还有其后进入祭坛,被菊丸所伤,逼迫进入地通道的账,一笔一笔地,都该好好算算才是。 此时她对再和大年夜一样去折磨菊丸,毫无兴趣,说不定就会被菊丸抓住,说她再一次要了他。 这名声,她可不想要,不知道该便宜给谁好。 想了想,也就织田雄是现成,不如就便宜了织田雄吧。 “看你满身的臭汗,去隔壁房间洗干净。” “娘娘,你今日想要了菊丸吗?” 菊丸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奚留香一阵恶寒,一脚踢开菊丸,顺便踢了菊丸身上的大穴。 不能让这只小恶魔有反抗的能力,一定要先让他失去能力,好让织田雄为所欲为,逞心如意。看这只小恶魔今日**给织田骏之后,还有什么脸来说第一次给了她,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就是这个主意。 看着菊丸幽怨地走了出去,去隔壁房间沐浴,奚留香溜出房间,院落外,一道身影久久矗立在寒风中,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痴情地成了一块石头。 “嗨,织田雄,过来。” 奚留香左右看了看,无人注意她,院落中没有人,其他的人都守护在院落之外。 织田雄听到呼唤,抬头看到一双璀璨的星眸,熠熠生辉地望着他,灵动闪烁,不由得呆滞了片刻。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唯有她的一双眸子,让天上的星辰和月光都失去了颜色。 不,是让天上的太阳都失去了颜色,此时不过刚刚近黄昏时分,太阳还在天上。 “你……” 织田雄只是愣怔了一瞬,即刻就反应过来,能从这个院落中走出来的,穿着打扮不是侍婢,菊丸身边的侍婢奴仆,他怎么会不熟悉。 “娘娘……” 奚留香点点头。 织田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似乎是嫉妒,又似乎是惊艳。 难怪太子殿喜爱这个女人,果然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钟灵毓秀,那种特殊的的韵味,是什么女人都比不了的,带着说不出的精灵古怪之意。 “织田雄参见皇后娘娘。” 面对奚留香,织田雄也不敢无礼,躬身一揖到地。 “织田雄,便宜你一件好事,你要记得我给你的好处。” “娘娘有何吩咐?” 奚留香笑眯眯地招手,织田雄犹豫了片刻,走进院落到了奚留香的面前低头躬身:“请娘娘吩咐,织田雄定当尽力而为。” “你喜欢菊丸是吧?” 织田雄脸色微微一变,抬眼犀利的目光盯住奚留香,奚留香毫不在意地回视,织田雄微微低头垂眼睑:“是,织田雄深爱太子殿,可惜殿心中另有所爱。” “织田雄,你心爱的太子殿,就在那个房间沐浴,顺便告诉你啊,他如今被我点了穴道,要怎么做,就看你了,我看好你。” “什么?” 织田雄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住了奚留香,手握住背后的长刀。 “你对太子殿做了什么?” 奚留香用无辜的目光看着织田雄摇头:“我能做什么?你心爱的太子殿每隔几天就会不舒服,你不知道吗?” 织田雄摇摇头:“娘娘最好没有伤了太子殿,否则织田雄绝不会善罢甘休。” “有没有伤,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奚留香撇撇嘴,转身向房间走了回去,真是痴情误人啊。 她是不是也被痴情所误的一个? 若不是,她为何要为了旦夕国,为了他,自动把自己送上门给菊丸? 或许情到深处,不能自已,谁也是无奈的。 织田雄迅速冲入奚留香所指的房间,他担心菊丸的安危,不亲眼看到菊丸安好,如何会安心。, “大胆!” 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菊丸的身上落,听到有人冲了进来,菊丸冷声呵斥了一声,妖异的墨蓝色眸子中,有着愤怒和些微的惶然。 他此刻没有反抗的能力,从脚步声中,他听出不是奚留香,似乎是织田雄。 那个可恨的女人,竟然把织田雄找了过来,难道今夜他要**给织田雄? 细腻肌肤玉般晶莹柔美,线条柔和均匀,纤细的身材并不是瘦骨嶙峋,而是骨肉均匀,恰到好处。 黑色秀发从头上垂两缕,落在肩头,更衬托出菊丸美妙如玉的肌肤,略带绯色的肌肤,可能是因为水的温度,也可能是因为动了情,涂抹上一层淡淡的绯色,诱人无比。 优美的纹理,结实柔和的肌肉,勾勒出健美温柔的线条,肌肤羊脂白玉一般,透出魅惑。 织田雄的目光呆滞了,痴痴地看着菊丸,甚至忘记了身在何处,彼此的身份。 他不由自主就向菊丸走了过去。 不是没有看过不着寸缕的美人和娈童,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菊丸这样集女人和娈童为一身,清丽如仙和妖媚动人混合在一起的极品男人。 雌雄难辨,若不是此刻看到菊丸的身体,的确是属于男人的身体,微微凸出的喉结,平坦的胸部,织田雄真的会以为,菊丸其实还是女子。 “大胆,织田雄,你敢冒犯本太子!” 菊丸冷声轻斥,微微眯起眼,妖异的墨蓝色眸子盯住织田雄。 “太子殿……” 织田雄此时才略略清醒过来,仍然一步步走到菊丸的面前,低头看着水桶中菊丸魅惑美妙的身躯,如玉肌肤,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触摸菊丸。 菊丸抬手,把木桶中的水撩起,水花落在织田雄的脸上,从他脸上滑落到脖颈中,带着温热的水温。 “织田雄,你是看本太子此刻没有反抗能力,想趁人之危,冒犯本太子吗?” “太子殿……臣……” 织田雄的目光,再也不能移开,痴痴地凝望菊丸,单膝跪在木桶前:“太子殿,为何不肯要了臣,不肯让臣侍候您?臣对太子殿的一片至诚之心,就不能令殿多看臣一眼,赐予臣一点柔情吗?” “是娘娘让你过来的吗?” “是,臣不是意欲冒犯太子殿,只是担心您的安危,不亲眼看到您安然无恙,臣如何能放心。” “如今你看到了,意欲如何?” 菊丸秀眉微微一挑,盯住织田雄。 织田雄的手抬起,放,再抬起,再放,矛盾着犹豫着。 此刻面前心爱的人,没有反抗的能力,他只要伸出手抱起菊丸,就能拥有他,真正拥有他。 但是,他却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去得到菊丸,强迫菊丸,因为他对菊丸的爱,是真诚的。 “臣侍候太子殿沐浴。” “不必,我沐浴的时候,从来不用任何人侍候。” 菊丸的声音有些冷,并无慌乱之色,他不是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如果他愿意可以用禁术令自己恢复能力,只是那样的禁术,不可轻用。 “您连这点恩赐,都不肯给臣吗?” 织田雄失望地低头,握紧拳,看着木桶边缘白玉般的肌肤。 “退!” “太子殿,求您了,就让臣侍候您沐浴吧。” 织田雄抬起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菊丸,颤抖着伸出手,碰触到菊丸的肌肤,将木桶中的水,撩起到菊丸的肌肤上。 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着寸缕的菊丸,他的心激荡不已,大胆地将手揉捏上菊丸的肌肤。 “大胆,退!” 菊丸脸色略发青,又呵斥了一句,眸子深处闪过寒意。 “太子殿,臣……臣不敢冒犯您,只求侍候您沐浴,求太子殿赐臣这个恩典。” 菊丸冷冷盯着织田雄,织田雄微微叹息,将手收了回去,半跪在木桶前。 菊丸起身:“我沐浴好了,不用你侍候。” 他伸手拿过一条白色的布,将自己的身体裹住,要从木桶中出来。 织田雄起身,伸手搂住菊丸的腰肢,抬手将菊丸从木桶中抱了出来,放在一边的木头矮凳上,默默用白布为菊丸拭去身体上的水珠。 菊丸微微蹙眉,用白布将腰间裹住,冷眼看着织田雄。 身为织田家族的族长,来亲自侍候他沐浴,为他擦拭,说出去丢人的是织田雄,不是他。 267 小恶魔从了吧【1】 267 小恶魔从了吧【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7 小恶魔从了吧【2】 织田雄认真而轻柔地为菊丸擦拭,小心翼翼,似乎菊丸是一件易碎品,稍微用力就会碎裂。 将菊丸的上半身擦拭干净,半跪在菊丸的脚,用白布将菊丸修长纤细的双腿也擦拭干净。 一把将菊丸横抱在怀中,送到床榻之上,低头半跪在床榻前,用手中的白布,将菊丸的脚也擦拭干净。这时织田雄才打开锦被,用锦被盖住菊丸的身子,半跪在床榻前苦涩地看着菊丸。 “臣不敢也不会对太子殿无礼,您是臣的主子,永远是臣的主子,臣愿意等到太子殿肯赐予恩宠的时候,只求您不要让臣等太久。” 菊丸的神色微微柔和了些许,织田雄没有动用强迫的手段,令他满意。 “退。” “太子殿,此刻您的功力尚未恢复,求您让臣守护在身边,等您恢复后离去,臣就在这里看着您,不会动的。” 织田雄仍然半跪在床榻前,深深低头去,抿紧了唇。 看到织田雄这样,菊丸的心中也不是没有一点感动,微微闭上眼睛:“你起来吧。” “是。” 织田雄起身,退后几步,站立在房间的一角,低头盯着地面,不敢去多看菊丸一眼,唯恐再看一眼,就忍不住会扑上去,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不是不想,只是不想勉强菊丸,不愿意伤害菊丸。 低头站在角落中,织田雄苦笑,几时对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如此痴情体贴过,明知他没有反抗的能力,就为了他不甘愿,就不去碰他,默默守护在这个角落中,远远地连看都不敢去看一眼。 菊丸眯着眼,看着站立在角落中的织田雄,他敢肯定,那个狠心的女人,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等着看他的好戏。 咬牙,拳头握紧,指甲刺入手心,宁愿被她折磨,任凭她折磨了,她还想怎么样? 竟然去叫了织田雄过来,把他推给别人,而且是一个男人的怀中,好狠心的女人。 他很想此刻就冲到奚留香的面前,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去。但是,他终究没有动,闭上眼睛盘膝坐在床上,用锦被将身体包裹在其中,默默运功恢复功力。 一股柔和的内力,从菊丸的后背透入,穴道很快被冲开。 奚留香本来也没有重手,即便是不运功冲开穴道,过一个时辰,穴道也会自然解开。 织田雄站立在床榻前,感觉到菊丸的穴道冲开,收回手。 菊丸起身,腰间只有一块白色的布,他伸手去拿衣服,织田雄急忙将衣服拿了过来,默默侍候菊丸穿在身上。半跪在地上,直到为菊丸穿好裤子和袜子鞋子,他才躬身告退。 看着织田雄满脸苦涩躬身退了出去,菊丸的心微微一动。 奚留香无趣地回到床榻上,真是不给力啊,大好的机会,就这样被织田雄给错过。 嗯,不是没有办法,等次小恶魔毒性发作,不如就给织田雄点媚药怎么样? 如此看织田雄,是否还能把持住? 主意似乎不错,就是这个主意。 菊丸的心蓦然狠狠跳动了几,有不详的预兆,似乎被谁算计的感觉。 他抬头向奚留香的房间看了一眼,唇角翘起,要算计他,这一次不知道是谁被谁算计。 不想她会主动送上门来,正好可以施行那个计划,如果计划成功…… 菊丸微笑,计划不可能不成功,无论如何都是成功的。 离开房间,菊丸召见了暗卫,这些人都是他培养已久的人,是他的心腹,也是皇室的心腹。日盛国的皇室一直有一股隐秘的力量,被皇室控制在手中,这就是暗卫。 他们只受命于皇室,遵从皇室的命令,应该说只遵从皇上一人的命令。 在很久之前,暗卫就被菊丸所控制,是他的囊中物,被控制在他的手中。多年前,暗卫不仅效忠皇上,更效忠于他,不仅因为这是皇上的旨意,更因为他控制了暗卫的首领,让那个人心甘情愿为他效力。 黑夜中,模糊的黑影,出现在菊丸的房间,此时菊丸在后院的一个房间中,远离奚留香的房间。被奚留香霸占了房间之后,他只能在后院重新找了一个便于处理事情的地方。 黑影进入房间,不曾跪施礼,矗立在原地,若不是有着一双熠熠生辉,毒蛇一般的眸子盯着菊丸,会让人以为这个人是一个死人。 浑身没有一点气息,仿佛已经融入黑暗之中,他静默地矗立在菊丸不远的地方,一言不发。 “你来了,坐吧。” 对此人的无礼,菊丸没有在意,回身看着这人。 房间中没有点灯,幽暗的月光清冷地从窗外透过窗棂,映照在房间中,那个人没有坐,缓步走到桌案前,伸手点燃了灯。房间中亮了起来,明亮的灯光,那个人回眸看着菊丸。 “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有光明,每一次你来见我,都在暗夜中,不愿意有灯光,更不愿意在白天来见我。” “太子殿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呵呵,你也称呼我为太子殿了,何必如此,照旧称呼就好。我这个太子,也当不了几天了,你心中也没有把我当成太子。” “太子殿言重,我只是臣子。” “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个样子的我吧?从我恢复原来的身份,你就不愿意见到我,是因为无法忘记曾经的公主吗?” “太子殿是太子还是公主,对臣而言都是一样。” 黑影很沉默,浑身包裹在黑色中,脸也蒙着一层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你的真面目了,以后是不是每次见我,你都仍然不愿意被我看到你的真面目?” “你想看?” 黑影问了一句,菊丸走到黑影面前,抬头看着黑影,黑影比他高了半头,他微微仰头看着黑影。 伸手,修长的手指缓缓地触摸到黑影脸上的黑纱,黑影抬起手,手停顿在半空没有动。菊丸轻轻掀开面纱,将黑影脸上的面纱摘掉,露出一张颇为英武具有男子汉气息的脸庞。 线条硬朗,脸上有着一道痕迹很深的刀疤,从左面的脸颊,一直延伸到脖颈,更给这个人增添了几分男子的气概,有着令人心动的魅力。 和菊丸相比,他的脸和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散发出男人的气息,只是那些气息有些阴沉,隐隐有狠戾隐藏在其中。 黑影伸手,一把握住菊丸的手,他握得很用力,将菊丸的手紧紧握入手中。 “这道伤疤还在,我记得这道伤疤,是为了保护我而留,当时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为何要拼死保护我?” 菊丸抬起另外一只手,触摸到黑影脸上的伤疤,眼神有些微的朦胧。 “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只是为了你!” “为了我?当时我只有十二岁。” “是,只是为了你,我心意睿智如殿,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知道?” 黑影的手一紧,手腕用力,将菊丸扯入自己的怀中,低头看着菊丸的脸,眼神也略显朦胧。 “当时我是菊丸公主,皇兄是暗卫头目,如今我是皇子,是皇太子,皇兄你已经是暗卫的头领。” “有何区别?职位变了,时间变了,没有变的是我的心。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心在何处,是怎么样的心。” 黑影搂住菊丸的纤腰,将菊丸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用俯视的眼神看着菊丸。 “大胆!” 菊丸呵斥了一声,黑影不为所动,仍然将菊丸紧紧搂住怀中:“殿的神术对我无用,殿的功夫也不是我的对手,唯有殿如今的身份不同而已。如今殿是皇太子,我是臣子。” “你知道就好,还不放手!” “织田雄比我好吗?你宁愿去敷衍织田雄,也不肯靠近我?” “你,你敢偷窥……” 一瞬间,菊丸又是恼火,又是羞怒,狠狠地用妖异的墨蓝色眸子,盯住黑影。 黑影握住菊丸的手腕,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菊丸,我会让明白什么最好的,我才是真正的男人,你是属于我的,第一次只能属于我。” “哼,你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是在怪我,大年夜没有救你吗?那里连我都不能进入,谁会想到那个女人能脱离你的控制,菊丸,你受伤我不心疼吗?每夜,是谁为你用内力调治?” “你,我以为是你的部,每次都没有看到你过来。” “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你以为我的部,会有那样高深的内功吗?每次我过来的时候,你都在疗伤,如何会知道是我。” 菊丸的心微微一软,靠在黑影的怀中:“你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但是如今我是皇太子,而且我这个皇太子,也做不了多久了。” “旦夕国第二批人马,有十万大军,先头部队是五万人,押送粮草军需。其中都有什么我不知道,带队的人乃是叶飘零的心腹爱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菊丸一惊,抬头问黑影。 “当然是拼了命为你打探来的,我亲自走了一趟,可惜仍然未能探出隐秘的军情,军中有高手在。” 黑影微微蹙眉,似感到痛苦。 “你受伤了?” 267 小恶魔从了吧【2】 268 第一次是我的【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8 第一次是我的【1】 一瞬间,菊丸有些微慌乱,从床上跳了来,一把扶住黑影坐了来,伸手解开黑影的衣襟:“你什么地方受伤了?要紧吗?” 黑影微微摇头:“死不了,受了点内伤而已。 菊丸急忙拿出药丸,黑影笑了一:“我早已经吃过药了,休养些时日就会好。” “明明受了内伤,为何还要亲自前来,那么危险,你何必一定要亲自去打探军情。”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如何会不拼出性命为你打探到,再有三日,他们就会到达这里,到时候叶飘零的人马和武器齐备……” 黑影痛苦地蹙眉,脸庞微微扭曲,英挺的脸庞有着不正常的苍白。 菊丸叹息一声,握住黑影的手,将自己的内力传输进去。 黑影低声说着什么,菊丸瞪了黑影一眼:“等你好些再说吧,这些话不急着说。” “我就担心,再拖延去,就没有……机会……” 黑影的声音越来越低,菊丸大惊,一把扶住黑影,手搭上黑影的脉腕,想看看黑影的内伤有多重。 蓦然,他的手腕被制住,落入黑影的手中。 黑影紧紧扣住他双手的手腕,抬手点了菊丸的大穴,菊丸毫无防备,被黑影一击得手。 菊丸的身体,被黑影抱入怀中,他脸色平静来,并无惊慌失措之色,淡笑看着黑影:“皇兄,你这是何意?抓住我,是要献歌给旦夕国吗?还是皇兄对这个皇太子的位置,感兴趣?” 黑影撇撇嘴:“皇太子的位置,你以为我会感兴趣吗?当然,如果不是你在这个位置上,我或许会感兴趣,夺过来自己坐坐。然而就如你所言,这个皇太子的位置,如今能否继续做去都是一个问题,我又岂会感兴趣。” “那么皇兄意欲何为?” “我感兴趣的,只是你!” 黑影一把抱起菊丸,走到床榻边缘,将菊丸轻柔地放在床榻上,解开菊丸的衣襟,大手探入,在菊丸柔嫩的肌肤上游走。 “原来皇兄不曾受伤,刚才枉我为皇兄担心。” “我身上并无皇家血脉,你也无须这样称呼我,尊贵的太子殿,与其让织田雄那个混蛋得到你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不如就给了我吧。十几年,我守护了你十几年,如今也该得到你。” 黑影的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热切之色,低头吻上菊丸的唇。 菊丸一偏头,黑影的唇吻上菊丸的脸颊。 “怎么,太子殿是不愿意给了我吗?还是太子殿的心中,只有织田雄?我知道,其实你的心中,只有奚留香,可惜她不是属于你的女人。” 菊丸恼怒地瞪视黑影:“皇兄,纵然你身上并无皇室血统,名义上却是我的皇兄。” “那又能如何?今夜你是我的,你的第一次也只能属于我。我知道,你为了控制各大家族,以后会有其他的男人或者女人,但是你的第一次,只能是我的!” 黑影语气霸道,用手捏住菊丸的唇,吻了上去。 菊丸不得挣扎,被动地被黑影吻住他的唇,冰冷的唇,柔润摩擦在他的唇上,他的巴被捏住,唇微微开启。 奇妙的触感,从菊丸的唇边传入体内,他的身体不由得一紧。 原来,这就是吻的滋味,原来是如此奇特美妙的感觉。 初吻,菊丸的初吻,就这样被黑影夺去,他甚至来不及拒绝和反对,唇被紧紧盖住,连声音也发不出。 黑影紧紧抱住菊丸,手臂铁箍一般把菊丸娇柔纤细的身子抱在怀中,指尖带起一抹战栗。 菊丸的喘息急促起来,某种莫名的感觉,令他朦胧起来。 衣带飘舞,菊丸的衣服被解开,温润如玉美好春色暴露在黑影的面前。 “殿,喜欢吗?” 黑影轻声问了一句,伸手解开菊丸的腰带,一把抱起菊丸,将菊丸的衣服脱掉,华丽的衣服翩然起,蝴蝶一般在夜空中舞,落到远处,菊丸轻轻地咬住唇,一把握住黑影的手腕。 “你,你有过多少个……” “殿可是吃醋了吗?” “我……回答我,你有过多少个?是女人还是男人?” “你在意?” “我当然在意。” 菊丸睁开眼睛,瞪视黑影,咬牙切齿,他忽然低头,狠狠地在黑影的肩头咬了去,久久都不肯松口。 黑影也不动,任凭菊丸咬住他的肩头。 幽暗的房间因为菊丸的衣服翩然起,瞬间明亮起来,如珠如玉,妖娆魅惑的绝代风华,迷醉了黑影的眼。 “哈哈……” 黑影笑了起来,伸手搂住菊丸的腰肢:“殿忘记了,多少次殿去偷看那些人缠绵,还是臣陪同殿去的,难道殿以为,臣很熟练就是有过男人或者女人吗?” 菊丸微微喘息着,从黑影肩头抬起头来。 他知道一定把黑影的肩头咬破了,留两排深深的牙印,他的唇齿之间,都是血腥的味道。 伸出舌尖tian了一唇,邪魅地看着黑影:“我自然没有忘记,很多次是你陪我去看的,我记得你都不屑去看,当时还以为你有多清高。” “我只是看了太多,懒得再看而已,殿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第一个想要的人。” “没有过别人吗?女人也没有吗?” 黑影摇摇头,半跪在床边:“殿,自从当年见过殿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入我的眼,我的心里只有你,今夜殿就给我吧,也免除我多少年的相思之苦。殿该知道,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殿。” 菊丸咬牙:“你就用这种方式来强迫我?” “殿恕罪,若不如此,我唯恐殿会反抗,等我要了殿,再来向殿请罪。殿,我会让你品尝到其中的乐趣,愿意一次次被我拥有……” 黑影眸色深沉,满是深情和**,低头再一次吻上菊丸的唇。 腰带翩然起,菊丸咬住唇,知道今夜是逃不过了,周围的护卫的暗卫,本就是这个黑影的部,而多年来他最信任的人,也是这个被父皇收为义子,他要称呼皇兄的人。 粗糙大手在他柔嫩肌肤上的触感,如此奇妙,让他想起大年夜,脸色不由得绯红起来。 最后的遮掩,从黑影手中起,黑影迅速地解开衣襟,脱掉身上的衣服,将身体压在菊丸的身上。 “皇兄……” 菊丸咬唇轻声叫了一句。 “菊丸,菊丸……” 黑影低声呼唤,声音略带暗哑,月光纤细柔美的他,宛如夜色中盛开的一朵妖花。 他低头用俯视的眼神看着菊丸,多少年了,他朝思暮想就是这一天,要把菊丸压在身,做他的女人。菊丸的第一次,只能是他的! 不想,多年以后,他才知道,一直心仪深爱想得到的女子,菊丸公主,竟然是男儿身,是皇太子! 即便是这样,在菊丸用了禁术受伤之后,他悄然去看菊丸的时候,发现那想得到菊丸的心,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强烈。 明知菊丸是他名义上的弟弟,是皇太子,是男子,他却是控制不住想要了菊丸,想把菊丸一次次压在身。 直到此时,看着被自己压在身的菊丸,他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渴望。能把尊贵的皇太子,未来日盛国的国君压在身,成为他的宠爱,这种滋味太美妙了。 菊丸闭着眼睛,睫毛不停地微微抖动,有些羞恼,有些畏怯,还有些期待。 “菊丸,说你愿意做我身的爱宠。” “皇兄,你……” 菊丸轻声哼了出来,他的热情在他身上点燃一簇簇火苗,某种压抑得不到宣泄的渴望,在这个夜晚突然袭来,不由得从唇边溢出轻吟,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 “说,愿意做我身的爱宠!” 黑影霸道地重复了一句,炙热地压在菊丸的身上…… 菊丸身体蓦然绷紧,急促地喘息起来,他的身体微微战栗起来。 “说!” “我愿意,菊丸……愿意……” 菊丸的声音细微几不可闻,肌肤绯红,轻吟般呢喃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几乎轻泣出声,语调中已经带出些微的哭音和颤意。 “菊丸,你是我的,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以后你永远都是我的。” 菊丸低头,双手无力地支撑在床榻上,苦笑,他的第一次早已经被那个可恨女人,给强行夺走了,用了那样的手段! 黑影站了起来,站在地上,伸手搂住菊丸的腰肢…… 菊丸无助地跪伏在床榻上,黑影轻笑,帐幔落两个人影交叠…… 满室春色,春风摇曳盛开了一树妖异美丽花朵。 菊丸痛苦并且快乐着,双手紧紧抓住锦被,身体跪伏在床榻上,咬烂了华丽的丝绸被褥…… 黑影眼神迷离,身的美少年雌雄难辨,一瞬间他有些迷茫。爱的是公主?还是皇太子? 他终于得到,陪伴在他身边多少年,出生入死不是为了日盛国的皇上,只是为了她!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默默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他从不介意菊丸的性别,日盛国的皇太子,尊贵的皇太子殿,终于成为他身的宠爱。 268 第一次是我的【1】 268 第一次是我的【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8 第一次是我的【2】 日盛国最尊贵妖孽美丽的皇太子殿,天神的宠儿,如今就跪伏在他的身,接受他的恩宠。 柔媚的轻吟风掠过花瓣树梢,吹拂了落叶花开…… 黑影一把握住菊丸的手腕,将菊丸的双手手腕抓住,反背在身后…… 颤动的交叠,映在帐幔上,婉约的美好疯狂…… 不知道过了多久,菊丸背后的黑影,才放开了菊丸的手,趴伏在菊丸的身上,将菊丸搂入怀中。 二人都在急促地喘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菊丸,你是我的,你终于属于我了。” 黑影满足地吻着菊丸的唇,妩媚动人的脸庞,菊丸的眸子仿佛要滴出水来,染成绯色的肌肤盛开一树桃花,染尽春色。 菊丸低头不语,轻轻地咬着唇,将头埋在黑影的怀中,似羞涩不胜。 “菊丸,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宠爱吗?” “皇兄,如今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吧?” 菊丸闷闷地说了一句,颤抖柔弱的声音,让黑影脸上露出笑意,他伸手解开菊丸的穴道,用手指挑起菊丸的巴:“得到了你的第一次,即便是此刻死你在的手中,我也无憾了。菊丸,可是怪我吗?要杀了我吗?” 妩媚的脸庞,邪魅的眼神,妖异的墨蓝色眸子,菊丸抬眼看着黑影。 “皇兄,我怎么会伤害你,皇兄对菊丸的情意,菊丸当以身相许报答,好好珍惜皇兄对菊丸的情意。” 菊丸的唇,主动碰触上黑影的唇,修长柔嫩的手指,在黑影的肌肤上游走。 黑影的身体一颤,呼吸顿时再度急促起来。 “菊丸,菊丸……” 黑影连声低呼,二人肌肤相亲,紧紧地贴在一起。 “皇兄,爱我吗?” “爱,菊丸我爱你,我多年来,一直深爱你……” 菊丸墨蓝色的眸子中,闪过妖异的光芒,如果说是**的真正接触,他的第一次算是给了黑影,然而在他心中却是不愿意承认,更愿意以为,他的第一次是给了奚留香。 狠心毒辣的女人,要了他的第一次,就算以后对他无情,也不用在他没有反抗能力之时,算计他,将他送给织田雄吧? 相比起来,他宁愿真正的初次**接触和缠绵,是和这位名义上的皇兄在一起。 闭眼,这一步是无法避免的吧? 做了十八年的公主,满朝文武,各大家族觊觎他美色身份的人太多,都想得到他。如今恢复了皇太子男儿身,那些人的心思,也不曾收起来。 黑影神魂颠倒,不想菊丸如此温柔主动,刚才的一幕幕,让他的神智迷离起来,在菊丸的亲密中,失去了神智和警惕心。 修长的纤纤玉指,从黑衣健美结实的肌肉上掠过,黑影禁不住想再一次要了菊丸,翻身压上菊丸的身体。 菊丸的手,蓦然用力,点了黑影的穴道,一脚将黑影从身上踢了出去。 “噗通……” 黑影落在床榻之,抬头看着菊丸。 “大胆,莫要忘记你乃是我的臣子,日盛国的臣子,怎敢对我如此无礼冒犯。” 菊丸恼火地看着黑影,不想被黑影趁机要了他,说不清是恼怒多些,还是不甘多些。 “菊丸……” “无礼放肆!” 菊丸冷声呵斥,也不顾自己是身无寸缕,坐了起来,盯住黑影。 黑影无奈地笑了一,翻身跪在床榻:“殿,臣知罪,任凭殿处罚,要杀就杀吧。” 黑影的眼神哀伤而深情,并无多少惧色,痴痴地看着菊丸,如果菊丸要杀死他,他宁愿死在菊丸的手中,至少他在今夜,是真正得到菊丸了。 轻嗔薄怒,更令黑影动心,他抬头看着菊丸,跪爬一步到了菊丸的面前:“殿是要赐臣一死吗?殿就如此忍心,不念臣多年对殿的一番深情,一片忠心吗?” 菊丸仍然在微微急促喘息,他没有用力踹黑影,否则黑影岂能活到此刻。 黑影伸手抱住菊丸的赤足,大手轻柔地抚摸,放在唇边轻吻,看着菊丸的反应。 菊丸的脚微微一缩,黑影不肯放过,吻更加热烈起来。 “若是殿要赐臣一死,臣死而无憾。” “放肆!” 轻斥声中,黑影更是大胆,唇一路从菊丸的赤足向菊丸的小腿游走,触手生温如玉润滑,他的眸子中只有说不尽的痴情沉醉。 菊丸脸色绯红。 “殿,臣爱殿多年,若是殿不忍心杀臣,就给臣吧。” “你……” 菊丸一般扯住黑影的头发,将黑影拖到自己面前,低头俯视黑影,黑影目光不回避,直直地看着菊丸,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 “殿,刚才殿岂非也得到了愉悦,很快乐,臣保证每一次,都会让殿满足快乐,欲仙欲死。殿,可曾记得,那些人玩过的那些花样?殿就不想试试吗?” 黑影的话,让菊丸咬牙。 那些花样百出的缠绵,他如何会没有看过,知道的太多,往昔只是看着别人去做,他偷窥而已。 从大年夜发生了那件事后,菊丸情窦初开,心再也不能如以前那般的平静,被挑起了隐藏多年,压抑的渴望。 “花样,很好,今天就先让尝尝那些花样!” 菊丸抬手,将媚药塞入黑影的口中。 黑影被迫吞媚药,轻笑看着菊丸:“刚才臣还没有把殿侍候得满意吗?殿给臣服用媚药,过一会,殿会受不了的。” “是谁受不了,很难说。” 邪魅的眼神,让黑影有不好的预感,他瞪大眼睛:“你,菊丸,你要……”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黑影的脸上,菊丸脸色冷峻:“大胆,敢直呼我的名字,对我不敬,可是忘记了你的臣子本分,该持有的礼仪吗?” 黑影的头一偏,随即被菊丸揪住头发,将他的脸转了过来,一连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血顺着黑影的唇角渗出。 黑影不是很在意,这种程度的伤害和痛苦不算什么,他只是感到有些屈辱而已。 头顶传来一阵阵疼痛,头发散落开,被菊丸挽住握紧在手中,他的头不得不高高地扬起,面对菊丸。 “我乃是日盛国的皇太子,你只是我的臣子而已,怎敢在我的面前失礼。” “殿,臣何曾在殿面前失礼,殿可是打够了吗?” 一团热流,在黑影的小腹不断升腾燃烧,他的眼神迷离起来,神智有些不清,知道是媚药的药力发作。 “殿要做什么?” 压抑着保持清醒,他低声问了一句。 “你不是想玩花样吗?我奉陪,这一次,我会让你好好品尝各种花样,直到你跪伏在本太子的脚,吻我的脚,苦苦求饶为止!” “你……” 黑影咬牙,忽然起身扑到菊丸的身上,将菊丸压在身,可惜他被菊丸点了穴道,轻易就被菊丸翻身压在身。 看着菊丸脸上邪魅的笑意,黑影不由得暗叹,不想被算计了,今夜他先是用强迫的手段要了菊丸,太子殿是恼火了。他也知道,菊丸不想杀了他,否则他此刻已经是死人。 妖异的墨蓝色眸子,在黑影面前不停地放大,黑影的神智彻底不复清醒,从唇边发出低低的轻吟和恳求。 “张嘴……” 菊丸一把重重捏住黑影的颌,令黑影的口张开。 黑影想尽力扭头避开,神智有些微的清明,菊丸揪住黑影的头发,逼迫黑影跪在自己面前,将黑影的头颅压。 黑影被药物和菊丸的摄心术所控制,再没有反抗之力,任凭菊丸左右。 黑影跪伏在床榻上,菊丸挺身狠狠压上黑影,一只手抓住黑影的双手,如黑影刚才对待他一般,对待黑影…… 帐幔中再一次摇曳出无尽春光…… 黑影清醒过来,恢复神智时,发现自己跪在菊丸的面前,两个人映在帐幔上抖动不止的修长黑影,交叠在一起…… “你……” 黑影怒吼了一句,蓦然起身退后几步,瞪视菊丸片刻,他忽然抓起衣服,匆匆穿上,转身大步走出菊丸的房间。 菊丸的身子忽然颤抖起来,香汗淋漓痛苦地抱住被子,倒了去,再一次毒发,刻骨铭心正如想着她! “太子殿,您怎么样?您这是怎么了?” 织田雄抱住毒发的菊丸,轻柔地安慰,心疼地看着菊丸。 菊丸微微摇头,靠在织田雄的怀中,半个时辰后,菊丸浑身大汗淋漓,他一直都不肯用奚留香留给他的那粒药丸。 织田雄吩咐人送来水,亲自将菊丸的衣服脱,将菊丸放入木桶之中,侍候菊丸沐浴。 “织田雄,那件事安排的如何?” “请太子殿放心,臣都安排妥当了,柳生宗主说,一切都遵从太子殿的吩咐,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要小心些,毕竟那个人是旦夕国的君主,真没有想到,他如此大胆,敢深入到我国土内部。” “是,若非柳生宗主及时发现他的身份……,这个机会不可错过……,臣布置天罗地……” 织田雄的声音低了去,有些听不太清楚。 268 第一次是我的【2】 269 偷听绝密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9 偷听绝密 【1】 奚留香的心蓦然一震,房间里面传出的低语,让她的神经紧绷起来。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本来今日准备给小恶魔和织田雄用点媚药,让两个人成就好事,算计小恶魔一次。不想偷窥偷听,却是偷听到如此重大的秘密。 “太子殿放心,这一次时间充足,臣做了万全的准备……幸好柳生宗主早已经回禀……对方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 “小心些……旦夕国君主也是高手,此事不容有失,若是能活擒旦夕国君主,这场战争……” 二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到奚留香的耳中,她的心提了起来。 柳生一刀果然把宫锦文的身份,透露给菊丸,菊丸和织田雄设计了什么陷阱? 他是否还在日盛国的国土上寻找她,到处寻找她? 他能否,发现柳生一刀的出卖,发现菊丸布置的圈套,及时脱身而去? 奚留香悄然趴伏在暗处,静默地倾听二人的对话,想探查出对方都布置了什么,她也可以暗中破坏掉,以免宫锦文有失。 “太子殿不必担忧,还有那个奚宁远,也不能放过,上次若不是他冒死进入我军中探听到隐秘军情,我大军何至于如此惨败。旦夕国君主不比皇后娘娘,皇后死了,还可以再立一个,皇上可只有一个。” “正是如此,如果旦夕国君主落入我们的手中,叶飘零敢不退兵?宫锦文落在本太子手中,不由他不答应本太子的条件。” “太子殿睿智,明里让皇上去请罪求见,递交降书顺表,实则早已经做了安排。” “织田雄你说如果旦夕国的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本太子的手中,叶飘零等人会如何做?” “他们定当会答应太子殿所有的要求。” “本太子也是如此想,柳生一刀早已经将这个消息传达回来,若不是为了布置天罗地,万无一失,我也不会等到如今。” “太子殿请宽心,有柳生一派倾力协助,暗中毒……还有中村家族……此事万无一失……” 两个人的声音,再一次低了去,奚留香听不清楚,只能隐约地听到断断续续的内容。 她微微蹙眉,不知道菊丸和织田雄的布置,究竟是什么,在什么时候开始,她只得继续听去。 “臣恭喜太子殿,或许三日后,旦夕国的国君,就要跪在您的面前求饶了。” “濑户的布置,可有漏洞?” “太子殿,臣奉命布置,绝无疏漏。濑户乃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区,脱离了中村家族,也不是皇室控制的地盘,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也不能责怪到皇室的头上。” “也是,有柳生宗主的暗中协助,中村家族鼎力做事,布置了这许多时日,若是还不能抓住旦夕国君主,真乃是天亡我ri盛国,亡我菊丸。” “太子殿无需忧虑,今夜动手,必定是万无一失,柳生宗主早已经准备妥当,他们只有几十人而已。布置了几千名忍者,还有诸多的陷阱,他们定然逃不过!” “今夜的布置……” 菊丸的声音更低,透出几分虚弱无力,他微微摇头:“我累了,休息片刻再说。” “是。” 奚留香再也停留不去,布置就在今夜,从此地到濑户去,快马不停地疾驰,也要半夜才能到达濑户,这是指道路通顺的情况。 宫锦文是否知道柳生一刀已经将他的消息,通传给菊丸? 她咬牙起身,好一个柳生一刀,果然够狠。那只笨蛋大妖孽,为何要留柳生一刀在身边,不知道这个人心中只有日盛国,是日盛国的人吗? 为何他还不回去? 悄然离开菊丸的居所,潜伏出了菊丸的驻地,一路用轻功疯狂地向濑户奔跑。她不敢去牵马,唯恐会被菊丸发现,只能放弃了一直跟随她的那匹马,在半路寻找马匹。 只凭轻功,总有累的时候,必须寻找两匹快马,轮换交替,一路尽快赶到濑户。 此时奚留香顾不得去想太多,想其他的事情,心中满满地,都是菊丸和织田雄的对话。 他将要踏入陷阱,对方布置天罗地,她的心沉陷去。 如果只是陷阱,她不是如此担心,最令她担心的,是有柳生一刀这位大宗师,在宫锦文的身边做奸细,还有不少柳生一派的弟子,这些都是忍者,擅于用毒,功夫极高。 无论如何,她都要去濑户看看,若是他没有危险,她再离去不迟。 或者,该劝他先回去叶飘零大军之中,以免被人有可乘之机。 马蹄起,踏破了一地的冰雪,两匹骏马一起奔驰。 奚留香喘息着坐在骏马之上,用轻功奔跑了两个时辰,疲惫不堪却是不敢停来,顺手牵羊牵了两匹马,用来交换不停地赶路,赶奔濑户。 她只求可以早些到达濑户,阻止宫锦文进入濑户。 “她走了吧?” 菊丸无力地靠在织田雄的怀中,闭着眼睛问了一句。 “是殿,娘娘走了,去了濑户的方向。” “虽然是一个圈套,但是焉知不是圈套中另外还有圈套,濑户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启禀太子殿,尚无消息传来,柳生宗主如此安排,您看有什么不妥?” “织田雄,你说能让柳生一刀一路追随的人,有高手护卫在其左右的人,会是谁?” “太子殿怀疑,那些人中真的有旦夕国的君主吗?” 织田雄蓦然就想起身,想起菊丸还在自己的怀中,急忙停了来。 “我想是的。” “怎么可能?” “你休要忘记,旦夕国的皇上在没有做皇上之前,曾经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身边有不少江湖人为他效力。为了她,或许他是肯做出那样事情的,若是别人,能让柳生一刀一直跟随,不敢离开违背命令吗?” “可是,若是旦夕国的皇上,柳生宗主便该早已把消息回禀您,至今柳生宗主都不曾说过那些人的身份,是要背叛太子殿吗?” 织田雄眼中露出浓重杀意。 菊丸摇摇头:“他只是担心重蹈覆辙而已,毕竟上次他是要用隆重的礼仪接待娘娘,请娘娘怜悯日盛国如今的情况,肯协助皇室平定**。是我坏了他的计划,这一次他担心我得知那些人的真正身份,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太子殿,此乃是天赐良机,若是能活擒旦夕国皇上,旦夕国必定退兵,答应我国的一切条件。” 菊丸轻笑了一,抬眼看着织田雄:“你真的如此以为?你说有多少机会?” “臣愚钝,请殿赐教。” “别忘记叶凌宇,上次他出现是在什么地方?” 织田雄恍然大悟,低头羞愧地道:“臣愚钝,请太子殿恕罪,是臣一时昏了头。” “那位皇上,可不是一个会疏忽的人,即便是他想不到,因为娘娘心乱,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是白给的。奚宁远是什么人,你该清楚,旦夕国的相爷,会让皇上,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处于危险之中吗?” “臣该死,请太子殿恕罪,只是这个机会难得,您就如此放过吗?” 菊丸微微摇头,他早已经思虑良久,对方的身份仍然是不明的,他不能确定那些人中,就有宫锦文在。 有奚宁远在消息是确实的,其他人的身份,就不是很清楚了。 他不能冒险,万一宫锦文不在那些人中,他轻易动手,就会给旦夕国最好的借口,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即便是宫锦文在其中,他也不能轻易有所动作,毕竟之前叶凌宇曾经出现过在离濑户不远的地方,或许这是一个圈套,是一个局,要引诱日盛国的局。 上次奚留香的话,仍然在他耳边回荡,到底当日奚留香被柳生一刀劫持到日盛国,是不是一个局,一个旦夕国早已经设计好的圈套,他不敢肯定。 “织田雄,立即启程去濑户。” “太子殿,可是还要做什么安排?” “随时注意濑户的消息,不得轻易动作,若是没有确认其中有旦夕国的皇上在,或者发现了叶凌宇的踪迹,千万不得有其他动作。” “臣遵旨。” “走吧,尽快赶到濑户,或许还来得及赶上,真想看看,那位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织田雄依依不舍地将菊丸放,吩咐立即启程。 马车中,菊丸靠在织田雄的怀中,闭上眼睛休息,马车一路疾驰,向濑户奔行,这里有一条捷径,可以直通到濑户,只是这条捷径知道的人不多,因此菊丸有把握,在奚留香到达濑户之前,先到达濑户。 “太子殿,您可是还在想她?” 织田雄失落地看着怀中的菊丸,菊丸忽然轻笑了一,伸手搂住织田雄的脖颈,唇碰触到织田雄的唇。 织田雄的身子一震,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菊丸,目光中随即满是狂喜,小心翼翼地回应菊丸的吻。 “等濑户的事情结束,本太子就赐予你恩宠。” “谢太子殿……” 浓重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飘荡,刚刚接近濑户,奚留香从空气中,觉察到那股浓重的血腥气息,她的心提了起来。 远远看去,所有的一切都隐没在黑暗中,她还是来晚了吗? 269 偷听绝密 【1】 269 偷听绝密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69 偷听绝密 【2】 暗夜静寂无比,令人恐慌的静寂,没有一丝声音,也看不到光亮,只有隐隐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飘荡。 忽然之间,奚留香感觉浑身无力,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毕竟他的身份不同,是旦夕国的皇上,尊贵的一国之君。 虽然她对这样的想法有些不满意,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落入日盛国的手中,他可以命令大军来攻击,用铁腕和冷酷压制日盛国,逼迫日盛国交出她。 如果日盛国不想灭国,不想玉石俱焚,最后必然会屈服。 但是,如果是宫锦文被抓住,甚至被杀死…… 她不敢想去。 那样的后果,任何人都承受不起,即便是能灭了日盛国,让这个岛国化作一片荒芜白地,又能如何? 心抽痛起来,是她太任性了吗? 如果她肯早点回去他身边,劝他离开,或者她离开日盛国,他也不会陷入到如此危险的境地中。 慌乱无措,一瞬间奚留香呆滞地矗立在寒风中,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不久她就清醒过来,将两匹马隐藏在远处的树丛中,悄然用轻功靠近,去探听消息。 只求,不要有不好的消息,无论是宫锦文,还是奚宁远,都不能出事。 顺着血腥最浓重的方向奔行,隐藏自己的踪迹,忽然有一些黑影映入她的眼帘中。 她急忙停了来,小心翼翼地靠近,谁知道这里是否还有什么陷阱在。 “大人,那些人已经看押起来,您看如何处置?” “快些把这里处理干净,可能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就快到了,如果能将她也抓住,有旦夕国的皇上和皇后在我们手里,万无一失。” “是,宗主亲自看押那些人,请大人放心,真想不到,旦夕国的皇上会……” 奚留香的耳朵一阵轰鸣,几乎跌倒在地,他被抓了? 他被抓了? 这个想法,让她再也支持不住,坐在地上,呆滞地从暗处向前面凝望。 “你带人去看看,千万莫要出事才好,他们都受伤颇重,尤其是旦夕国的皇上和兵部尚书,若是他们死了,可没有多大价值。” “是。” 暗夜中,奚留香看到有一个人,带着几个人向远处走去。 她支撑着起身,宫锦文和奚宁远都受了重伤,性命垂危吗? 很有可能,想必宫锦文和奚宁远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落在日盛国的手中,被日盛国生擒活捉。 宫锦文和奚宁远的xing子,她如何会不清楚。 心中剧痛,深深呼吸,让冬夜寒洌的空气,进入肺腑之中,充溢在胸腹间,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或许她还有机会,能救出宫锦文和奚宁远,只要冷静就好。 千万不能冲动,不能失态,如果她也被抓住,如何能救出宫锦文和奚宁远? “太子殿,恭迎太子殿。” 奚留香心中一震,小恶魔来了? 怎么可能? 她一路先用轻功奔行,其后用了两匹快马马不停蹄才赶到这里,那个小恶魔是如何能在她的前面到达这里的? “可曾有异样?” 黑夜中,菊丸雌雄难辨略带蛊惑的声音,传入奚留香的耳中。 她靠近些许,果然在幽暗的月光,看到菊丸清丽如仙的脸庞,身后正是织田雄。 “启禀太子殿,并未发现异样。” “太子殿,娘娘可能还没有到,她不知道有这条捷径。如今旦夕国的皇上和兵部尚书都落入到您的手中,如今要跪伏在地求饶的是他们。您提出的条件,不怕旦夕国敢不答应。” “也不能放过她,她可是本太子必须要的人。” “太子殿请放心,娘娘若是知道皇上和奚宁远都落,被太子殿抓住,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前来营救打探,到时无需担心她会逃脱。” “也是,即便是她不来,本太子也是要请她来的,她一天不来,本太子一天就杀一个人,将人头挂出去让她看!” 菊丸的声调中隐隐透出浓重的杀意和狠戾,声音虽然轻淡,传入奚留香的耳中,令奚留香的心无限地沉陷去,万劫不复。 浑身无力,她靠在黑暗中,身子在轻轻地战栗。 他们真的都落,被抓住了吗? “太子殿,有点麻烦,那些人伤势都很重,尤其是宫锦文和奚宁远,性命垂危,臣担心他们会支撑不去。” “死了也无妨,他们的人都被本太子拿,说他们活着就活着,说他们死了就死了,叶飘零敢用他尊贵皇上的性命,来冒险吗?” 菊丸冷笑,妖异的目光从黑暗中掠过,令奚留香有被发现的感觉。 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奚留香毫无气息地隐匿在黑暗中,一瞬间,她恢复了冷静,虽然心在不停地抽痛,她也明白小恶魔菊丸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会布置陷阱,引诱她进入被抓。 “太子殿,也许娘娘已经到了。” “嗯,可能,传本太子命令,天亮时看不到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到此,就先处死无常,千刀万剐。来人,先将无常绑出去,吊起来。一个时辰后,开始动手,每隔半个时辰,就在他身上割十刀,等到天明还没有死,继续割!” “是,臣等遵旨。” 众人答应了一声,奚留香的心彻底沉陷去,无常也落入这些人的手中了吗? 有红魔和碧蛟在,还有无常,难道这么多的高手,都未能保护宫锦文逃出去吗? 她有些疑惑,宫锦文的身边,不只是红魔、碧蛟这些高手,还有其他的高手,还有那些暗器和武器,怎么能轻易被这些人生擒活捉? 尤其是无常,那个人必定是宁死也不肯被活捉的。 有人拖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走到菊丸的面前:“启禀太子殿,无常带到。” 那个人一把揪住无常的头发,令无常惨白如纸的脸庞,暴露在灯火中。 此时菊丸的周围,亮起了灯火,奚留香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人,果然就是无常。 “可怜,一直被柳生一刀幽禁,刚刚被送到这里,就落得如此地步。” “启禀太子殿,柳生宗主求见。” 奚留香咬牙,开始暗暗磨牙,柳生一刀! 她在心中暗暗咬牙叫着柳生一刀的名字,恨不得过去先杀了柳生一刀,可能无常一直就被柳生一刀幽禁控制,功夫不曾恢复,因此才会如此凄惨。 “呸……” 无常吐了一口,不屑地扭过头去,呼吸微弱而略显急促。 白衣胜雪,纵然是在此时,遍体尸首鲜血的暗夜,他仍然是一袭胜雪的白衣,飘逸出尘,优雅而淡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如同一朵雪山上的雪莲一般。 只是此时,落在奚留香的眼中,柳生一刀失去了往昔的风采,让她恨得无法抑制。 “柳生一刀参见太子殿。” 柳生一刀脸色平静淡漠,失去了平日的优雅,脸上也没有淡然的笑意,一揖到地向菊丸施礼。 “柳生一刀,这次你乃是首功一件,若非你暗中毒布置,也不会轻易生擒活捉他们。” “臣不敢当,此乃是臣当尽之职责,启禀太子殿,旦夕国君主和奚宁远伤重,恐怕难以支撑去。” “尽力而为吧,莫要让旦夕国的皇上死掉,至于奚宁远,生死无妨。若是明日天亮见不到旦夕国的皇后娘娘前来,本太子不介意先拿奚宁远开刀,祭奠我ri盛国将士的英灵!” “是,臣尽力。” 无尽的寒意,随着寒风进入奚留香的心底,他们该是伤到什么程度? 是奄奄一息,性命垂危了吗? 如果有柳生一刀带领柳生一派在暗中毒,用了卑劣的手段,不是不可能。只是睿智如大妖孽,精明如奚宁远,为何就没有一点防备? 是因为他们对柳生一刀太过大意,以为如柳生一刀那样超然的大宗师,不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吗? 不可能,宫锦文和奚宁远都不是大意的人,何况他们身边还有那么多人。 奚留香悄然退了出去,隐没在黑暗中,她要好好思考一。她不以为,自己能在这么多人的严密监控,救出宫锦文等人。何况宫锦文等人都身受重伤,她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寒风如刀,从她身边掠过,静默地隐藏在树丛,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寒洌的风,让那寒风吹拂去心头的烦躁和不安,情绪平定来。 濑户的事情,到底有何秘密在其中? 是否就如刚才看到的,听到的一般,宫锦文等人,杀死的被杀死,被活捉的被活捉? 不行,她必须深入进去,探听明白。 冷静了片刻,奚留香悄然靠近,打晕了菊丸的一个部,换上了对方的衣服,简单化妆后把那个人杀死拖到远处隐藏起来。 随着那些人收拾残局,很快残局就收拾妥当,跟着那些人进入濑户。 目光不经意间从四处扫过,她看到在不远处,无常低垂着头被吊在木架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无常缓缓地抬头,艰难地向远处看了一眼,此刻奚留香离无常很近,可以看清楚这个人就是无常,不可能是别人假冒。 灰色的眸子毫无生机,满是晦暗气息,呼吸微弱。 269 偷听绝密 【2】 270 一打尽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0 一打尽 【1】 奚留香微微低头,随着众人从无常的身边走过,她没有忘记,菊丸说过,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在无常的身上割十刀。以无常如今的状态,绝对挺不到天明,会因为失血过多,伤势过重而死。 心中有着愧意,当初如果不是太过大意,又如何会有今日。 “你们几个人在这里守候,小心些,这里可是太子殿临时停留的地方,里面有重要人犯,不得轻忽。” “是,大人。” 奚留香眼睛一亮,菊丸住在这里,宫锦文等人也在这里吗? 她跟在几个人的身后,进入院落,守护在院落的最外面,微微垂头,犀利的目光从四周扫过,注意菊丸等人的行踪。 “宗主,拜见宗主。” 周围的人都深深躬身,低头去,奚留香也和其他人一样,深深躬身低头,入目看到雪白的衣袍,柳生一刀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免礼。” 柳生一刀语调平静无波,目光从众人身上一掠而过,迈步走出院落:“去召集当地最好的医师过来,还有……” 随着柳生一刀走远,声音渐渐远去,奚留香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浓重寒意。 他的伤势如何? 奚宁远可好? 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 “你们几个人过来,去守护太子殿的居所,都小心些,出了问题你们小心你们的人头。” 一位武士走了过来,指着奚留香几个人说了一句,奚留香心中略略犹豫了片刻,这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她的身份吧? 她微微抬眼偷窥那个武士的脸色,那个武士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吩咐了一句,转身就走:“你们跟我过来。” “是,大人。” 奚留香只是略微犹豫,脚步跟了上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身份,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他们几个人,被分派在菊丸的院落之外,守候在外面,各自有自己的岗位,不得轻易离开。 院落中没有一点动静,既看不到菊丸,也看不到其他的人。 奚留香不安地矗立在寒风中,目光从暗夜的院落中扫过。 “拜见宗主。” 不远处传来施礼的声音,柳生一刀身后跟着两个弟子,匆匆进入院落。 守候在院落周围的人,都低头深深躬身,柳生一刀微微摆手,带着弟子进入院落。 “你们二人,带着那几个人,先去看看他们的伤势,尽力治疗保住他们的性命,为师去回禀太子殿。” “是。” 奚留香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人,身上背着药箱,可能是当地的医师,被找了过来为宫锦文等人治疗。她不敢期望,这些人能有什么高明的医术,内心如同被滚油煎熬一般。 看着柳生一刀进入院落,她微微闭上眼睛,凝神去倾听院落中的声音。 “臣参见太子殿,恐怕有些不好,旦夕国皇上的伤势太重,奚宁远的伤势也太重。” “我已经命人去召集最好的医师,传御医到此,你尽力保住他们的性命吧。” “是,太子殿,仍然没有娘娘的消息,可能是隐藏在某处。” “无妨,每天一条人命,我很想看看,她不在乎我ri盛国将士的性命,是否连旦夕国将士的性命,她弟弟的性命也毫不在意。都杀死也无妨,留旦夕国皇上一个人即可。即便是留不,也是无妨,只要他们在我们手里,就不容旦夕国不答应我们的条件。” “是,臣遵旨。” “柳生一刀,这次多亏你暗中筹谋手,本太子最新配制的那些药物,效果还是不错的。” “此乃是太子殿未雨绸缪,若没有太子殿多番的筹谋计划,皇上亲自去横滨请罪求见,又送了丰田秀水等人过去,迷惑了叶飘零,也难以有这个机会。一切都是太子殿睿智,臣不敢居功,唯求能借此机会,逼迫旦夕国退兵,答应日盛国的条件。” “一定可以的,他们尊贵的皇上落在本太子的手中,他们敢拒绝我的条件吗?” 听着房间中的对话,奚留香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手心。 该如何才能见到宫锦文,得知宫锦文和奚宁远的伤势如何? 她的目光,向着刚才医师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或许,可以追踪医师的脚步,暗中探查。 这时,一个人忽然扭头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要去方便,转身走了出去,方向正是那些医师前往的方向。 奚留香也急忙低声说了一句,跟在那个人的身后,一路向院落后面走了过去。 她故意落在后面,微微低头,目光从四周扫过。 后面一处院落中,有重兵把守,隐隐可以觉察到,院落中有气息沉稳低微的高手在。 从院落中,飘荡出浓重的药味,还有些微的血腥气息。 冰冻的阴沟中,触目是一片殷红,那是血,鲜血。 看到那些殷红的鲜血,在月光闪动诡异的红色,奚留香的心忽然就漏跳了一拍。 前面的人去完茅厕走了出来,看到奚留香说了一句:“你快些,赶紧回去守着,若是被大人们看到我们离开,会有麻烦的。” “好。” 奚留香闷声答应了一声,进入茅厕,她捏住鼻子,从茅厕墙头暗暗向刚才的院落中窥视,希望可以看到些什么。 果然,不一刻就看到有人掀开了院落中的地窖,从地窖中走了出来,口中似乎骂着什么,身后有人拖着一个人从地窖中走了出来。 原来被抓住的人,都押在地窖中,如此想进去探查,实在是太难了。 地窖只有一个入口,那几个人出了地窖后,用一块大石头把地窖的入口压住。 她虽然是盗后,但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众人虎视眈眈中,通过院落推翻石头进入地窖不被人发现。 “放开爷。” 一声呵斥,从被拖出来的人口中传出,满是桀骜不驯。 “你以为你是谁?你当你还是旦夕国的将军大人吗?” 先从地窖中出来的那个人,一把抓住身后被拖出来那个人的头发,将那个人的头扬起。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奚留香心中不由得就是一惊,竟然是跟随在宫锦文身边的一个侍卫,素日在皇宫见过很多次,她如何会不认识。 见到这个侍卫,她的心无限沉沦。 宫锦文身边最贴身的侍卫都被抓住了,宫锦文和奚宁远,是否就被押在地窖中? 轻轻咬着唇,看着那个侍卫被拖着进入房间,身后留一道血红的痕迹,显然也是身受重伤。 她走出茅厕,回到原来的位置,低头站在原位,头脑快地运转,在思考如何才能见到宫锦文。如何才能救出宫锦文等人,或者通知叶飘零等人。 “啊……” 一声惨叫,从院落外传了进来,距离很近,痛苦的不似人的声音。 “无常,看你能支撑到几时,十刀才割了一刀,你就受不住了吗?” 有人用讥诮的语调,高声大笑着说了一句,其后传出细微的闷哼之声,显然是无常在忍受极端的痛苦,不肯再出声叫出来。 奚留香的心狠狠颤抖,想起菊丸曾经命令每隔半个时辰,就在无常的身上割十刀,如今定是那些人在执行菊丸的命令。 她很清楚,菊丸的目的就逼迫她现身出来,要把她也抓住,控制在手中,如此旦夕国的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落入小恶魔的手中,旦夕国必然会答应菊丸的任何条件。 奚留香的目光,向后面的院落看了一眼,等不得了,无常等不得,他也等不得。 菊丸的话,她不敢忘记,那个小恶魔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天明他一定会把奚宁远给带出来,用酷刑折磨羞辱,逼迫她出来。 冰冷的目光,从菊丸的房间外扫过,或许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小恶魔,逼迫小恶魔放了宫锦文等人。 但是她不敢肯定,这样做一定有效。 寒风不停从四周掠过,浑身凉透,最凉的是心,没有丝毫温暖。 刚才走入濑户,她看到周围有不少精兵,皆是满身的杀气,煞气冲天。远处那股浓重的煞气,凝结在黑暗中,久久飘荡在暗夜中。 此时站在这里,她仍然能感受到,那股凝重的肃杀之气。 拥有如此煞气的军队,必定是一支骁勇无敌的铁军,嗜血杀戮太多的军队。刚才在黑暗中,她觉察不出有多少人,如果令她觉察不出气息有多少,对方应该有千人之上。 默默探查,推测对方足有数千人,可能更多。 因为是暗夜中,那些人又大部分躲藏在暗处,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的一部分。只是一部分,就已经令她心惊不已。 什么时候,日盛国也有如此一支精锐的队伍? 或许,这支队伍,乃是皇家的秘密,只听命于皇家,为皇家效力。也不是不可能,日盛国的皇室存在数百年,不可能没有一支隐藏的力量和军队,作为最后的庇护。 如果是这样,对方出动了几千人的精锐部队,设陷阱,还有无数武士和忍者。 内有柳生一刀和柳生一派的接应,外有布置的天罗地,很可能会做到,将宫锦文等人擒杀。 担忧让奚留香的心慌乱起来,无常的出现,宫锦文身边侍卫的出现,都表明宫锦文等人,因为中了圈套,伤重奄奄一息,被菊丸抓获。 270 一打尽 【1】 270 一打尽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0 一打尽 【2】 奚留香微微抬眼,向菊丸的房间看了过去,她在等机会,等待能一举擒获菊丸,用菊丸来交换宫锦文等人的机会。如今也唯有冒险一试试,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 沉思良久,若是控制了菊丸,加上肯退兵等条件,或许是可以挽回的。 幽深的眸子垂,落在菊丸的房门上,但愿上天待她不薄,会给她这个机会。 “太子殿,娘娘还没有出现,或许娘娘就在附近,在等待机会。” “无妨,天明时,她一定会出现的,奚宁远被带出来,她不可能不出现。” 菊丸靠在椅子上,揉着头,真是头疼啊,这个计划可是给濑户带来一场灾难,那些死的人,真是无辜。 “有什么异样吗?” “是的,有点异样,您看……” 柳生一刀将窗棂推开一线,让菊丸向外看,透过窗棂,菊丸的目光落在守护在院落外面的几个人身上。 “出去看看。” 菊丸走了出去,在院落中漫步,不时抬头向院落外看上一眼,他的目光散漫而没有目的,似在沉思考虑什么事情。 柳生一刀和织田雄一左一右,护卫在菊丸的身边。 奚留香的目光,掠过菊丸、柳生一刀和织田雄,她重新低头去,用眼角看着菊丸。 此时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因为柳生一刀和织田雄都跟在菊丸的身边,一个小恶魔就够呛,加上一位大宗师,一位恶魔家族传人,她不以为自己有多少机会,可以一击必中。 不能失败,这是唯一的机会! 此刻,奚留香的心和情绪完全冷静来,眼角瞄着菊丸等人,等待最好的机会。 气息都收敛回去,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武士,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柳生一刀,你去看看他们的伤势如何,天快亮了。” “是,臣遵旨。” “将奚宁远带过来,本太子很想看看,她看到奚宁远被折磨,是否会出来。” 一抹恶魔般的邪恶笑意,在菊丸唇边翘起,没有一丝温度,带出隐隐的杀意。此刻的菊丸,身上散发出上位者略有帝王的气息威仪,让柳生一刀和织田雄的头,垂的更低。 “臣遵旨。” 柳生一刀答应一声,躬身退出院落,向后面走了过去。 奚留香微微向远处看了一眼,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抹鱼肚白,天果然要亮了,无常是否还活着? 如果能活着出去,能救出宫锦文和奚宁远,她必定会让柳生一刀,让柳生一派,为此付出巨大代价! “启禀太子殿,无常受刑不过,昏死过去三次了,如今昏迷不醒。” 一个武士走到院落外,单膝跪地回禀了一句。 “还没有死,真是命大。” 菊丸冷淡的语调,让奚留香的指甲再一次刺入手心,无常,你要挺住,千万莫要死掉才好。 “太子殿,外面风寒,请您进去休息吧。” 织田雄躬身低头说了一句,痴情的目光凝望菊丸的身影。 “织田雄,你出去布置好,务必不得疏忽,安排一,若是早饭后她仍然不出现,我们先回京都。” “是,臣遵旨。” 织田雄的目光波动了一,躬身退出院落,向外面走去。 奚留香手指微微活动,如果让菊丸回到京都,想救出宫锦文等人就更难了,主动权就会都掌握在菊丸的手中。 “未雨绸缪,如果旦夕国的皇上不肯这样做,我还真没有办法,只能向旦夕国低头。不想,上天不绝我ri盛国,不绝我菊丸,赐给我如此大好机会,奚留香,这一次看你还能逃出的手心?很好奇,如果让旦夕国选择,是会选择要他们的皇上,还是皇后娘娘?” 菊丸自言自语,走到院门口,抬头向东方看了片刻。 一轮朝阳从远处升起,映出霞光万道,耀眼金辉。 那道光芒,恰好落在菊丸的眼中,他不由得微微眯起眼,想侧过头去,避开阳光。 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奚留香的手中反射到菊丸的眼中,菊丸失神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唇,刚想说什么。 奚留香身形有如鬼魅,闪电一般,迅速地飘落在菊丸的身边,淡淡香气飘荡,魅惑地钻入菊丸的鼻孔。 菊丸猛然感觉不好,想出手,不想嗅到这股香气,神智有一瞬间的飘荡,神思不属。 只是一瞬间,奚留香抓住了菊丸的手腕,手中寒光一闪,几道闪动诡异光线,碧绿色的毒针,刺入菊丸的大穴,顺手点了菊丸的穴道。 毒针进入菊丸身体的大穴,菊丸浑身无力,靠在奚留香的身上,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被奚留香点了穴道,控制在手中。 一抹碧绿色的寒光,bi住菊丸修长玉白的脖颈,奚留香反手将菊丸控制在怀中,犀利的目光bi视周围冲过来的人。 “谁敢再前进一步,休怪我手无情,不想你们的神选皇太子死掉,谁也不准动,否则我手中剧毒的匕首,割破了菊丸的脖子,见血封喉,谁也救不了他。” 武士和忍者们,都不敢再动,虎视眈眈地盯着奚留香。 “娘娘,不想原来娘娘已经到了这里,离我如此近。” 菊丸眉梢微微一挑,轻笑着说了一句,干脆把身体靠在奚留香的怀中,深深呼吸一口:“好魅惑的香气,这是什么香啊?” “你还有心情问这些吗?” “为什么没有心情?” 菊丸毫无惧色,反问了一句,一双墨蓝色的眸子,闪动无尽深情,波光流离看着奚留香。 “菊丸,让他们退,谁敢靠近,我就先杀了你!” “都退吧,娘娘有体己的话和本太子说,你们无需紧张。” 奚留香左右看了看,将菊丸带到院落中央,盯着菊丸:“他们怎么样?” “娘娘不知道吗?我以为娘娘该早已经知道,或者探听明白了。” 奚留香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菊丸:“我问你什么,你最好痛快回答,以免受苦。” 纤纤玉指,在菊丸身体上的毒针上轻轻地捻动了一,连续将几根毒针深深刺入。 菊丸身体不停地颤抖,眼见汗珠从菊丸的额头上渗出,俊美的脸庞微微扭曲,轻轻哼了一声。他咬牙挺住,唇角微微翘起,颤声道:“娘娘要问,菊丸敢不回答,何必如此。” “他们的伤怎么样?” “暂时死不了,娘娘,外面风寒,请进房间一叙吧。” 汗珠不停地从菊丸的额头渗出,他苦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黑手辣,对他没有半点怜惜之意,一丝的情意。 不想,她手果然如此狠,真就对他能去手啊。 “你好狠!” 菊丸微微扭头,在奚留香的耳边耳语了一句,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你就如此的狠心,不念你我之间的情意吗?” “不想死就闭嘴!” “你不会杀死我的,你舍不得。” 奚留香咬牙,这只小恶魔,是在挑衅她的底线吗? 她不是舍不得杀死菊丸,而是的确不能,要用菊丸来换宫锦文等人。 “别指望有人能救你,我给你的毒,半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果然是一个凉薄无情,心黑手辣的女人,可惜我对你一往情深,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二人咬着耳朵,菊丸勉强在脸上保持动人的笑容,忍受阵阵剧痛。 奚留香冷笑,咬牙切齿。 “菊丸,要不要做一笔生意,一笔大生意?” 菊丸耸耸肩:“我能说不行吗?” “不能!” “那就请进房间细谈吧,我对于和娘娘做生意,还是很感兴趣的。” 奚留香将菊丸带到房门前,拉开房门,房间中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她将菊丸带进房间,回眸冷冷盯着院落四周的武士和忍者们:“谁敢踏入这个院子一步,我就杀死你们的皇太子,自个掂量吧。” 武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踏入院落,远远地看着。 “都不许进入院落,没有本太子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菊丸轻笑:“如此娘娘可是能放心了吗?” 奚留香不放心,周围都是小恶魔的人,她能放心吗? 柳生一刀和织田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最好她尽早将宫锦文等人带走,以免出了什么意外。 “小恶魔,那就谈生意吧。” “不急,娘娘远路而来,想必还没有用饭,不如菊丸陪娘娘共进早餐,也好商议大生意之事。” “小子,你活腻了是吧?是,我不会杀死你,但是让你半死不活不是问题,姐的目的不是杀死你,姐的目的是把你折磨的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娘娘够狠,菊丸甘拜风,娘娘请吩咐。” 菊丸不想受罪,急忙摆手低头。 “让你的人把旦夕国的所有人,都放出来,带到院落外。” “娘娘,生意还是先谈好条件的好,你旦夕国的皇上,还有娘娘心爱的弟弟,旦夕国不少的臣子,都在菊丸的手中呢。” “小恶魔,休要忘记,你此刻也在我的手中,再敢违背我的话,休怪我手无情。” “娘娘,总不能您拿菊丸一条命,就想换回旦夕国的皇上和您的弟弟吧,没有适合的条件,菊丸不介意玉石俱焚,虽然您可以让菊丸痛不欲生,焉知菊丸不能让娘娘心爱之人,也同样痛不欲生?” “你敢!” 270 一打尽 【2】 271坑是怎样挖成的【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1坑是怎样挖成的【1】 奚留香磨牙,事出意外,没有想到原本完全掌握在旦夕国手中的优势,会翻转过来,被菊丸趁机控制了优势。 菊丸秀丽的脸庞因为痛苦微微扭曲,勉强笑道:“有何不敢?日盛国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如今尚有皇上在位,我不过是一个皇太子而已,随时可以废掉重新立储君。” “小恶魔,我不知道你何时如此大义凛然了,难道你能舍弃如此的身份和一切,甚至是你的性命,给你的兄弟们做嫁衣裳吗?” “可能,为了日盛国的百年基业,菊丸何惜一死!” 奚留香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菊丸片刻,确信菊丸的话不是虚言,冷冷一笑问道:“你想要什么?休要痴心妄想,提出太过分的条件才是,纵然你将皇上控制在手中,叶飘零要灭你日盛国,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娘娘何必用虚言恐吓菊丸,叶飘零带领的大军,应该也就十万人,军需粮草都不足。虽然旦夕国会再次运送大军和粮草到这里,需要多少时日,无需菊丸多言。如今,旦夕国的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我手中,我比娘娘有优势。” 奚留香无语,是她在小恶魔的手中,还是小恶魔在她的手中? “你似乎搞错了,是你在我的手中。” “都一样,娘娘既然现身,以为还能从这里逃出去吗?我不过是一个皇太子,不是皇上,皇上会为了我,就舍弃如此大好机会吗?” “菊丸,你以为我不知道,如今日盛国能做主的人是你吗?” 菊丸坐在椅子上,笑了一:“就算是我吧,但是随时都可以不是,就看我想如何做。娘娘不了解菊丸,为了日盛国的百年基业,我什么都可以做。” “没有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提出你的条件吧。” 奚留香冷声说了一句,匕首仍然bi住菊丸,目光清冷略带杀意。 “嗯,不知道娘娘能给菊丸什么条件,菊丸想先听听娘娘的诚意。” “旦夕国退兵,维持原来的条件不变,两国交好,息兵十年,互不侵犯。” “诚意不够啊娘娘,菊丸有些不满意。” “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想要那些武器的秘密,娘娘以为如何?” “做梦!” 听了菊丸的话,奚留香脸色冷峻,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答应菊丸这个条件的。即便是菊丸用宫锦文作为交换,再加上奚宁远的命,甚至她的命,她也绝不会将那些武器的秘密,交给菊丸。 她甚至没有把那些武器的秘密,完全告诉旦夕国,告诉奚青璧等人。此时叶飘零等人用的武器,许多使用殆尽,就无法再制作。 深知这一点,因此她才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因为后期旦夕国的武器,必定是供应不上大军所需,只能用少量她发明的武器,靠人力和冷兵器取胜。 那样,旦夕国付出的代价极大。 “娘娘,真是狠心,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如何谈生意?” 奚留香手指舞动,将毒针再一次深深刺入菊丸的体内,菊丸痛苦地闷哼出声,握紧拳头,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渗出。 “站住,谁敢进入院落一步,休怪我手无情。” 觉察到院落中有人,奚留香冷声呵斥出声,从窗棂的缝隙中向外看了过去。 柳生一刀白衣胜雪,淡漠地矗立在院落门内,目光向窗棂处飘了过来,听到奚留香的声音,深深躬身:“娘娘您到了,柳生一刀有礼。” 奚留香冷哼一声,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为了你效忠主子的小命,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否则我一个不小心,你的主子小命不保。” “柳生一刀,为了你主子我的小命,你就站在那里吧,我和娘娘有大生意要谈,你稍候片刻。” “是。” 奚留香收回目光,冷冷盯着菊丸:“提条件要有谱,否则休怪我先要了你的小命,再去炸了日盛国的皇宫,把皇族众人,斩杀殆尽!” “咳咳……” 菊丸无奈地摇摇头:“娘娘请坐,请娘娘有点耐心,好吧,娘娘您也要表示出一点诚意才好。到底那位,可是旦夕国的皇上,娘娘您心爱的男人呢。” “两国交好,日盛国不必对旦夕国称臣进贡,从此互不侵犯,三十年不变,你还有何不满?” 菊丸低头沉思,奚留香的目光不时向院落外看过去,忧心忡忡。 “说,别废话拖延时间,信不信我先阉割了你,再费了你的武功,剥了你的脸皮,斩断你的手脚,把你扔出去!” 几句话,让菊丸的身子一颤,抬眼悲伤地看着奚留香,他轻轻叹气:“好,我提出几个条件,若是娘娘肯答应,我就亲自送皇上和娘娘返回海上。” “说。” “第一,旦夕国所有大军,立即退兵,只留五千兵马在海面接应皇上和娘娘。第二,以前签订的所有条约作废,日盛国不必对旦夕国称臣,此后亦不需进贡。第三,旦夕国送来一百万担米粮,供日盛国度过危机。第四,此后百年之内,旦夕国不得……” 菊丸侃侃而谈,一个个条件说了出来,越来越过分。 奚留香没有打断菊丸,目光中却是透出无尽杀意,都是她太过大意,才有今日之失,给了日盛国大好机会,和她将条件。 心底生出悔意,她不该太过任性,一直留在日盛国,给菊丸机会。 即便是她不愿意见宫锦文,也该立即离开日盛国,返回旦夕国,或者去往其他地方。今日这个局面,她有一半的责任,心在抽痛,他的伤可重吗? 或许,他真的伤重难治,已经奄奄一息,若是他真的有意外,她发誓一定要毁灭日盛国,不惜用任何手段,任何方法,让日盛国彻底消失,化为一片荒芜,再不复存在。 柳生一刀微微低头,矗立在寒风中,再见,她就在咫尺外,他却是没有看到她娇憨灵动的容颜。 只听到了她的声音,能令他魂牵梦绕的声音。 “说完了吗?” 等到菊丸终于肯住口,奚留香冷声问了一句。 菊丸似有些不满:“娘娘,看在菊丸和娘娘以往的交情上,有过数面之缘,就是这些吧,娘娘可是肯答应?” “你所有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只有一个前提,宫锦文和奚宁远安然无恙,无常也无事。否则,我必定会让你日盛国,让柳生一派,付出巨大代价!” “可是他们的伤都很重,菊丸也不敢保证什么,若是娘娘不肯答应,这生意就无法谈去了。” “将他们带过来,我要先看看他们。” “娘娘,还是先把约定谈妥为上,菊丸保证他们暂时不会有事。” “暂时不会有事!” 奚留香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中吐出了出来,每一个字都是如此沉重。 “菊丸,你最好祈祷他们什么事都没有。” 菊丸从内心深处颤抖,心黑手辣的女人啊,他浑身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痛的要命,要死了一般,冷汗浸透了衣衫。 “娘娘,能请娘娘先赐予解药,缓解我的疼痛吗?” 奚留香抬手,从菊丸的穴道中把毒针启出,随着毒针的启出,菊丸身上的难耐的剧痛,渐渐缓解。 仍然有疼痛,但是可以忍受,最后一根毒针从菊丸身上启出,菊丸长出一口气,有说不出的轻松。疼痛仍然余留在体内,似有几万只虫子在咬噬,在爬行一般。 “娘娘,您高抬贵手,先赐予菊丸解药,暂时缓解痛苦。” 奚留香斜了菊丸一眼,菊丸抱拳低头,苦笑不已。 她拿出一粒药丸,放入菊丸的口中:“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被我点了穴道,又中我的毒,最好老实点。” “娘娘,菊丸有不老实吗?” 奚留香冷哼一声,推开窗棂,盯着院门口的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记得我曾经给你带过一句话,你可能是忘记了。无常此刻如何?” “娘娘命三少爷给柳生一刀带的吩咐,柳生一刀不敢忘记,请娘娘放心,无常性命无碍。” “最好如此。” “柳生一刀不敢欺骗娘娘。” “菊丸,是否该将他们带过来,给我看了?” “娘娘真的要看吗?” 菊丸捂住脸。 “你最好祈祷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也不会有伤残的后患!” 奚留香的心提了起来,纤纤玉手一直握住有毒的匕首,bi在菊丸的脖颈的大动脉上,不肯稍离。 “菊丸担心娘娘看过之后,会一脚踢死菊丸。” “别废话,不然我此刻就先一脚踢废你,让你去做太监!” “咳咳,好歹您是娘娘,说话能矜持点吗?” 奚留香一把捏住菊丸修长玉白的脖颈,用力受紧,菊丸想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脸色发青,呼吸艰难。 他急忙摆手,示意奚留香松开。 好一会,直到菊丸脸色青紫,双眼凸出,奚留香才微微松开手。 菊丸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不停地咳嗽起来,弯腰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他真的不怀疑,刚才奚留香有想掐死他的心。 “娘娘真是凉薄无情,菊丸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只求以后娘娘您高抬贵手,莫要如此对待臣才是。” 271坑是怎样挖成的【1】 271坑是怎样挖成的【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1坑是怎样挖成的【2】 奚留香一愣,盯住菊丸,菊丸对她称臣? “皇上,求您快出来吧,您再不出来,臣要被娘娘先阉割,后掐死,再抛尸荒野喂狗了!” “活该!” 清朗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墙壁后面传了出来,一道暗门拉开,露出一双幽深无底的墨曈。 身后,正是面带笑容的奚宁远,二人衣服平整,毫无皱褶,头发一丝不乱,脸色红润,哪里有奄奄一息的模样? 菊丸在奚留香离开后,走了捷径,先一步到了濑户,未曾到达濑户之时,他就接到柳生一刀和派出探子的信息,叶凌宇到了濑户。 这个消息,彻底打消了他意图,至今,他甚至不太清楚,叶凌宇到底带了多少人马。但是他也从消息中,判断出对方的人马应该是不会超过一万。 皆是东海边军精锐中的精锐,携带恐怖犀利武器,那种武器能在瞬间摧毁坚城,令城门和城墙,化为废墟。 一万人不多,皆是骑兵,机动xing极好,迅疾如风的速度,不带粮草辎重,来去无踪,纵深到日盛国内数百里,所向披靡,创造了从无一败,神话般的战绩。 叶凌宇,如今这个名字,在日盛国人的心目中,就是死神的代名词。 菊丸的确有意要对宫锦文手,他猜测到宫锦文柳生一刀陪同的那些人中,有宫锦文在,而正是出于宫锦文的授意,为了见到奚留香,才有这个计划。 他本想顺水推舟,利用这次的机会,手将宫锦文等人生擒活捉,威胁旦夕国退兵,答应他们所有的条件。 计划在接到柳生一刀书信之时,他就布置了去,准备了数百名武功高强的忍者,上千名武士,甚至准备调动可以调动的军队,一举将宫锦文等人拿。 然而,他还是不放心,需要确认的有两件事,一件事就是旦夕国的皇上是否的确在这些人里面,否则他的布置是毫无用处的。 最后一件事,就是叶凌宇在何处,会否忽然出现。 濑户不属于皇室的地盘,他能调动的人有限,如果计划不成功,将把日盛国推入绝境中,万无幸理。 奚留香的事情,在菊丸的心中留阴影,明白他还是不够成熟,许多事情考虑的不周到。 他先一步赶到了濑户外,派人去召柳生一刀来见。 柳生一刀听到菊丸到了濑户附近,略一思索,不由得心中大惊猜测出菊丸的用意。若是没有聪慧的头脑,他也不可能成为日盛国的第一高手,一代大宗师。 隐蔽严密的帐篷里面,菊丸坐在其中,柳生一刀独自前来,进入帐篷施礼拜见。 菊丸用墨蓝色妖异的眸子盯了柳生一刀良久都不开口,柳生一刀岿然不动,微微垂眼睑,也不开口。 “柳生一刀,你是否忘记了在我面前立的誓言?” “臣不敢。” 柳生一刀一揖到地,挺直身体:“叶凌宇拿濑户,想必这个消息,太子殿已经得知。” “旦夕国的皇上,是否就在那些人中?本太子要听你的实言。” “是,睿智如太子殿,已经猜到,否则殿也不会亲自到此地来。” “啪……” 菊丸一掌重重地拍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眸色冷戾,盯住柳生一刀:“大胆,柳生一刀,你敢欺君罔上!” 柳生一刀撩衣屈膝缓缓跪,直视菊丸的眼睛:“臣知罪,请太子殿赐罚。” “一直隐瞒不报,柳生宗主,可是看旦夕国势重,能给你更高的职位,更重的权势,意欲为旦夕国效忠吗?” “太子殿如此说,臣唯有一死明心而已。” “隐瞒不报,庇护敌人,若是能,若是能……” 菊丸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恨不得一脚踢死柳生一刀,如果早能猜测到这些人中,有旦夕国的皇上,他如何会痛失良机。 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叶凌宇亲自领精兵拿了濑户,将濑户控制在手中,他再无可能从叶凌宇的手中,抓获宫锦文。 “柳生一刀,你可知罪?” 柳生一刀仍然没有低头避开菊丸的目光:“太子殿的心思臣明白,您是想活擒旦夕国君,用来威胁旦夕国。太子殿可知,皇上早已经留遗诏,若是日盛国敢对皇上无礼冒犯,大军即刻猛烈攻击日盛国,灭掉日盛国?” “哼,我就不信,旦夕国君主在我手中,旦夕国敢不接受我的条件。” “太子殿不了解旦夕国君主,皇上绝不会肯活着落入日盛国的手中,而他们用来通传消息的,是海东青。即便是太子殿有着万全的准备,也不可能生擒皇上和奚宁远。” “柳生一刀,你敢背叛日盛国,背叛本太子。” “臣从不敢忘记乃是日盛国的臣子,皇上身边高手如云,如臣者数人,更有那样武器在,太子殿,臣只是不想重蹈覆辙。” 菊丸冷然盯着柳生一刀,半响无言,良久他有些颓丧,明白柳生一刀话中的意思,是说当初他软禁奚留香的事情。 当初柳生一刀的意思,是请奚留香一路看看日盛国的惨状,当然也有软禁威逼的意味,却从来没有想伤害奚留香,曾经奏请日盛国皇上,用国宾之礼,隆重接待。 可惜的是,皇室目光短浅,以为可以用奚留香去威胁旦夕国,得到诸多好处,不肯听柳生一刀的劝谏,才有今日。 “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太子殿,此间事了,臣会任凭旦夕国皇上处罚,太子殿也无需为如何处罚臣而忧心。您到了此地,当尽力弥补,以求得旦夕国皇上开恩,请太子殿以大局为重。” 菊丸良久不语,在得知叶凌宇攻击濑户后,他早已经想过太多,该如何做,该做什么。召见柳生一刀之前,计划和新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 想生擒旦夕国皇上,已经不可能,想必此间事情结束,那位皇上就会回到大军之中,不会再给日盛国半点机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顺水推舟,遵从宫锦文的意思,把宫锦文的计划安排好,求得旦夕国皇上的恩典。 “旦夕国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太子殿想知道,何不亲自去觐见,您到此地消息,未必能瞒过去。” 菊丸沉思,若是他到濑户的消息不能隐瞒过去,到了此地却没有去觐见,定会被旦夕国皇上怪罪,为了那个女子,他对宫锦文生出无限好奇之意,还有些许的不甘心,想看看宫锦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会派人前去求见,你先回去吧。” “臣告退,派人在濑户恭候殿。” 柳生一刀起身,退出帐篷,菊丸立即启程,命人先一步去觐见宫锦文,表达他想觐见的意思。 菊丸派去的人,先一步到了濑户,此时的濑户,满是尸体和血腥的味道,街道上横卧无数尸体,鲜血将街道染成红色。 没有人去收拾,那些尸体就那样在冰冷的寒风中趴伏在地上,凝结成红色冰的血,迎着日光,闪动幽幽艳红光芒。 柳生一刀早已经派出弟子,在濑户最后一道关卡处,等待菊丸到来,见菊丸派来的人前来,带领菊丸的人去觐见宫锦文。 柳生一刀亲自将人领到宫锦文的院落外,先进去回禀,禀告菊丸到此,意欲觐见请罪之事。 宫锦文幽深漆黑的墨曈无波,看了柳生一刀一眼:“菊丸如何会知道朕在此处?” 柳生一刀心中一震,躬身施礼:“启禀皇上,皇太子睿智,猜测出皇上在此地,专程前来觐见请罪,恳请皇上赐见。” “让他来见。” “是。” 柳生一刀亲自将菊丸从濑户外迎接进来,带去觐见宫锦文。 菊丸的心有些激动,还有些莫名的情绪,终于可以看到她的夫君,天朝最为尊贵的那位国君,他竟然有些微的紧张,还有些屈辱的感觉。 步入房间,菊丸躬身低头,不敢抬头去看上面坐的人,撩衣跪倒大礼参拜:“罪臣菊丸,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柳生一刀跪在菊丸身后,一起参拜。 片刻后,宫锦文才开口:“抬头。” 菊丸缓缓抬起头,挺直身体,微微垂着眼睑,用眼角偷窥了宫锦文一眼。 入目,是一张俊朗无匹的脸庞,长眉剑削般斜入鬓,漆黑润泽的眉毛,带着一抹亮色。眸子黑漆漆如点墨般,深邃如海见不到底,一味的幽深,如无尽的黑夜,无边无际。 那双墨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可以吞噬一切,令人一见之,顿然从心底生出敬畏之心。 菊丸只偷窥了一眼,就即刻垂眼睑,不敢多看,心在狂跳。不想传言不假,旦夕国的国君容貌果然无双,是那种男子汉气息十足的英俊,身上散发出的帝王气息,令他心惊。 “罪臣菊丸,向皇上请罪,不敢求皇上宽恕,但求皇上开恩,赐罪臣一个恕赎罪的机会,以表罪臣诚意。” 菊丸说完,深深低头。 宫锦文看了菊丸几眼,并未因为菊丸容颜出众而诧异。 “你到此,就是为了见朕说这几句话吗?” “罪臣接到柳生一刀的书信,猜测皇上在此,怎敢不来觐见。皇上,但求皇上恩典,让罪臣安排此事,定然请娘娘前来,让皇上见到娘娘。此刻娘娘离此应该已经不远,望求皇上恩准让罪臣安排,以求赎罪向皇上明心。” 271坑是怎样挖成的【2】 272 别亦难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2 别亦难 【1】 “日盛国意欲削除皇帝封号,臣服于朕,有多少真心?” 菊丸抬头,双手将国玺捧在手中,举过头顶,抬眼向宫锦文看了一眼。此时他才真正看清楚面前这位尊贵的君主,正迎上宫锦文幽深无底的墨曈,不由得心中一颤,低头去。 “启禀皇上,此乃是日盛国国玺,罪臣一片诚意,不敢有丝毫异心,望求皇上明鉴。” 碧蛟过来,从菊丸的手中将国玺拿了过去,双手呈给宫锦文,宫锦文侧目看了一眼,似毫不在意,微微点头。 “菊丸,然则你调动忍者武士,还有军队,向濑户集结,窥视周围,是何意?” 菊丸身体狠狠一颤,心沉陷去,深深低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很想说,是为了保护濑户的安全,为了保护旦夕国君主,意欲按照皇上的旨意,妥善安排将皇后娘娘引诱到此地…… 话在菊丸的唇边滚动,他悄然微微抬眼,偷窥了宫锦文一眼。 冷峻脸上凝结层层冰霜,幽深无底的墨曈有如无底的寒潭,让他不敢将这些敷衍的话,说出来一个字。 低头,深深低头拜伏匍匐在地,既不敢用谎言欺骗敷衍,也不敢说出他真正的用意。 面对这位皇上,他看不透,不知道这位皇上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 “启禀皇上,此地并非皇室所能管辖左右,如今各地局势纷乱,罪臣不得不多加防备。” 宫锦文不语,二人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多言,恭候宫锦文的吩咐。 “恳请皇上恩典,恩准罪臣为皇上效劳,罪臣感激不尽。” 菊丸连连磕头恳请,如今也唯有求得这个机会赎罪了。 “求皇上恩典。” 柳生一刀也菊丸的身后磕头恳求。 “如此你二人就去安排吧,凌宇,你随着他二人去安排,诸事你看着办就是。” “臣遵旨。” 叶凌宇躬身施礼,菊丸听到这个名字,就想抬头去看,终于没有敢抬头,深深拜了去:“罪臣谢皇上隆恩。” “平身。” “谢皇上。” 菊丸这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侧目向叶凌宇看过去,纵然还没有看到那个人,早在进来之时,就感受从身侧传来的隐隐杀气,令他心惊。 此刻抬头看了过去,那位年轻的将军,浑身包裹在暗红色的盔甲中,整个人的身上,都仿佛染上了一层怎么都清洗不掉的血色,透出浓重的寒意和煞气。 犀利的眸子微微低垂,棱角分明的脸冷峻无波,垂首恭立在一侧,不曾抬眼看他。 菊丸赶到濑户,觐见宫锦文后,就亲手安排了所有的一切。 尸体和血都是现成的,他只要略作安排,让奚留香以为宫锦文等人落入他的手中,不愁奚留香不肯现身。 奚留香所感受到的,那些暗中肃杀的气息,精锐的将士,不是菊丸的人马,而是叶凌宇带领的军队。 当时是暗夜,大多将士都隐藏在暗中,奚留香心慌意乱之,也不曾细细去探查,她一腔心思,都放在宫锦文等人的身上,结果隆重掉入大坑之中。 “香儿……” 宫锦文闪身从暗门到了奚留香的面前,奚留香呆滞地看着宫锦文,伸手抚摸上宫锦文的脸:“你,你怎么样?” 宫锦文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我无事,我很好,让你担心是我不好。” 奚留香蓦然抽出自己的手,瞪视宫锦文片刻,再瞪视奚宁远,奚宁远撩衣跪了去,低头道:“臣知罪,任凭娘娘处罚,只求娘娘给皇上一个机会,和娘娘说几句话。” 菊丸早已经跪在地上,低头跪伏在地,凄惨地抬头道:“皇上,娘娘,能先将真正的解药,赐予罪臣吗?” 听到菊丸的声音,奚留香可以杀人的目光,落在菊丸的身上,眼刀乱,恨不得将菊丸千刀万剐。 “皇上,娘娘,臣等参见皇上,娘娘。” 有人拉开了门,无常、柳生一刀等人,进入房间,都跪在地上。 “平身。” 宫锦文开口:“你们都退吧,朕有话要对香儿说。” “不想听。” 奚留香甩手,她容易吗? 本来听说小恶魔菊丸布置了陷阱,天罗地要擒杀宫锦文等人,她从午时一直奔波到半夜才赶到濑户,不想原来所谓的天罗地和陷阱,都是给她设计的。 宫锦文、奚宁远、柳生一刀,甚至包括菊丸在内,联手挖了一个特大的坑,让她掉到坑里不自知。 “香儿,求你听我说几句话,就几句话好吗?” 奚留香黑着脸,扭过头不肯理睬宫锦文,狠狠瞪视奚宁远等人,尤其是菊丸。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菊丸也会参与进来。 “娘娘,臣罪该万死,求娘娘开恩赐予解药。” 菊丸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奚留香,汗水仍然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渗出,他跪伏在地上,蜷缩颤抖着:“娘娘,求娘娘看在臣可怜的份儿上,哪怕是您先赐予暂时缓解的解药呢,臣感激不尽。” “休想,你活该!” 菊丸颓丧地跪坐在地上。 奚留香一甩衣袖,迈步转身就走,一眼也不去看宫锦文。 皇上又怎么样? 她不侍候行吧? “香儿,原谅我吧,求你听我说几句话,你想骂也好,想打也行,只求你听我说几句话。” 宫锦文一把向奚留香抓了过去,奚留香闪身,回眸瞪视宫锦文:“皇上了不起啊,我不侍候行不?” 房间中众人,面面相觑,都急忙躬身:“臣等告退。” “都给我站住。” 奚留香一跺脚,瞪视众人,一个个都有份儿,就知道坑她,在这些人的心中,只有宫锦文是主子,她算是什么? “香儿,你要责怪就责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请罪。” 宫锦文忽然撩衣单膝跪了去,伸手握住奚留香的衣袖,抬头用墨曈看着奚留香:“香儿,如此也不能求你听我说几句话吗?听完我说的话,你想走我绝不会阻拦,只求你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香儿。” “噗通……” 众人都跪伏在地上,深深低头,不敢去看跪在奚留香的面前宫锦文。 菊丸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皇上啊,天朝最尊贵的男人,一国之君,至高无上的皇上,竟然,竟然给她跪请罪? 惊讶、不信、愕然,呆滞、震惊…… 各种情绪,在所有人的脸上呈现,他们只后悔,刚才为何没有及时退出去,要看到这一幕。 “都退!” 奚宁远冷声呵斥一句,起身拉开门,众人才醒悟过来,急忙躬身迅速地消失在房间中,就连菊丸也被织田雄一把抱在怀中,快步走了出去。 奚宁远回手将房门关闭,独自站在房门之外。 菊丸咳嗽了几声,咽喉火辣辣地疼痛,那个心黑手辣的女人,真就能对他手,他也该死心了。 如果说当时看到那位尊贵的男人,他还没有完全死心,如今真的是该死心了! “殿,您的脖颈……” 织田雄心疼地低头看着菊丸红肿的脖颈,五道青紫的手印,肿胀起来,显见奚留香用了多大的力度,险些就掐死了菊丸。 “奚大人,尚请奚大人过些时候,求得娘娘的解药,以便为我解毒。” 菊丸在织田雄的怀中哆嗦着,笑着对奚宁远说了一句。 奚宁远眉峰微微一挑,走到菊丸的面前,伸手搭上菊丸的脉腕,用手扯开菊丸的衣襟。 “你,你干什么?” 织田雄蕴含怒意低声问了一句,菊丸的手压在织田雄的手臂上,微微摇头示意。织田雄只得闭嘴,不敢再问。 “连那种毒药都给你用了,菊丸,你把娘娘得罪的很惨啊。” “咳咳,菊丸知罪,但凭皇上和娘娘处罚。” 奚留香给菊丸的,不是解药,而是另外一种毒药,此刻菊丸浑身颤抖不止,说不出的难受,在众人面前不得不强自支撑着。 奚宁远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两粒药丸递给柳生一刀:“给你的主子服用去吧,带你主子先去休息,皇上召见再通知你们。” “不敢,如今我等的主子,都是皇上,大人此言差矣。” 菊丸哆嗦着,笑着回了一句,示意织田雄先将自己带到旁边的房间去。 “如此,菊丸先告辞,随时恭候皇上召见。” 柳生一刀微微躬身,随着织田雄走入另外一个房间。 房间中,只剩宫锦文和奚留香,宫锦文仍然单膝跪在地上,趁机握住奚留香纤纤玉手:“香儿,如果还不解恨,你打我几吧,踹我几脚也行,都是我的错。” 宫锦文的脸上,再没有丝毫冷峻之色,抬眼看着奚留香,用墨曈秒杀。 奚留香秀眉蹙起:“起来,成什么样子,被那些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就不怕丢人。” “我不怕,我只怕香儿不肯原谅我。” 奚留香心中一软,他到底是至高无上的皇上,连日盛国的皇太子都要跪伏在他脚称臣的皇上,如何可以给她跪。 天子只跪天地祖宗,是不可以给其他任何人屈膝跪的。 她扭过头去,不肯看宫锦文,主要是不想被宫锦文用墨曈秒杀,她自知对宫锦文的墨曈,没有多少抵抗力。 她用力想把宫锦文从地上拎起来,宫锦文偏偏不肯。 “香儿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如此我就在此长跪不起。” 272 别亦难 【1】 272 别亦难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2 别亦难 【2】 奚留香脸色发黑,早就知道这只大妖孽腹黑无比,不想也学会了赖皮。 “皇上身份尊贵,给我跪,我承担不起。” “香儿,香儿……” 宫锦文柔声连连呼唤,拉住奚留香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香儿,日思夜想,每天都在牵挂你,担心你,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苦。我不求你能完全原谅我,只求能再一次见到你,向你表明我的心。” 奚留香扭头跺脚:“起来不起来,不起来我走了,才不听你花言巧语。” 宫锦文墨曈忽然一亮,微笑吻着奚留香的手:“香儿是肯原谅我了吗?” “做梦,想说什么起来说,不然不听。” “好,香儿说什么就是是什么,我都听香儿的。” 宫锦文站了起来,伸手去搂奚留香的纤腰,入目看到奚留香又瘦削了许多,眸子中露出心疼的神色。 奚留香退后一步,将自己的手从宫锦文的手中狠狠抽了出来,瞪视宫锦文,宫锦文什么都不说,脸上满是歉意和柔情,无尽的深情眷恋,都在他的眼中。 忽然,奚留香扭过头去,大妖孽就知道用墨曈秒杀。 自从这只大妖孽发现他的墨曈,对她具有极大的杀伤力,让她难以躲避后,每次都会用墨曈默默地秒杀他。 哼,不看,就不看,让你白白浪费眼神。 “香儿,坐来休息片刻,用点饭吧。” 不提还好,一提,奚留香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她满腹怨气,让宫锦文无奈苦笑,提声吩咐人把饭菜送进来。 拉住奚留香的衣袖,让奚留香坐在桌案边,奚宁远亲自将饭菜送了上来。 宫锦文宠溺地夹起菜,送到奚留香的唇边,奚留香一低头,装作没有看到,自行吃饭吃菜。真的很累,也真的很饿,疲惫和担忧,耗尽了她的精力。她的心一直就是悬在空中,此刻落了去,不由得难以支撑。 手停顿在奚留香面前;良久,宫锦文才收了回去,看出她的疲惫,想到她从午时一直赶路,直到后半夜才到达这里。又矗立在寒风中半夜,直到此时才有时间休息进食,心中隐隐作痛。 低头默默陪着奚留香用饭,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为了陪奚留香,宫锦文勉强吃了几口。 痴痴地看着奚留香用饭,奚留香也没有胃口,不想看宫锦文,只有低头拼命吃东西,避免两个人之间的冷场和尴尬。 再见,不是不想看,是不敢…… 心中的伤痛,忽然间就翻涌上来,再也吃不一口菜,手停了来,微微颤抖起来。 往事,一幕幕涌上脑海,皇宫中他的无情冷酷,他的猜疑逼迫…… “啪……” 奚留香把筷子重重扔在桌案上,霍然起身向门外走去。 “香儿……” 宫锦文大惊失色,一把从背后抱住奚留香的娇躯:“香儿,你,你又要离开我吗?” “话说完了吗?我记得皇上说,只是想跟我说几句话,说完我若是想走,皇上不会强迫留我。如今皇上可是要失言,逼迫我留吗?” 清冷的语调,略带颤音,奚留香握紧手,指甲刺入手心。说出这几句话,她用尽了力量,感觉到浑身无力。 宫锦文的心刺痛,此时此刻,他的心抽痛着,那种深邃的痛,在心底弥漫,缠绕。 “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声音略带哽咽,紧紧搂住奚留香的后背,贴在怀中:“香儿,我不求你能真的完全原谅我,你骂也好,打也好,想发火也好,我都承受。香儿,难道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吗?” “机会?” 奚留香冷笑一声,淡淡地问:“皇上当初可曾给我机会?相信过我的话?可曾问过我事情的真相?我对皇上说时,皇上可曾听进去?机会,我似乎给过皇上很多,可惜皇上都不珍惜!” 心剧痛,每一句话,刺伤了宫锦文,更刺伤了她的心。 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用力掰开宫锦文的手臂,不愿意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呼吸他身上令她眷恋安心的味道。 深恐,会被他的情感左右,贪婪他怀中的温暖,不愿意离开。 手臂被一点点掰开,宫锦文不是不能搂紧她,但是刚才奚留香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浑身无力,从心底生出无力的感觉。 “香儿,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再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怀疑不信,再不要和你分离,你要什么我都肯,只求你最后给我一个机会。” 手臂无力地垂,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寸,只有一寸…… 一寸的距离,为何他感觉离她如此的遥远,仿佛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她,留不住她。 “皇上何必在意,皇上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少美女。想必大臣们都愿意将家中如花似玉的美女,献给皇上,侍候皇上,充实皇上的后宫。皇上为了我到日盛国来,以身犯险,实在是不智之举。皇上该回去了,我也回离开日盛国。” “你要去何处?” 宫锦文的声音,似不是从他口中说出,飘渺细微,几不可闻。 她要离开,如此决绝地离开! “也许是大海的尽头,也许是天涯海角……” 痛,痛到彻骨,痛到酸涩,痛到全身都难以承受,痛到胸口闷痛,痛彻心扉…… 奚留香咬牙说出这句话,却是再也说不去。 真的要离开他吗? 从此不再相见,彼此断情吗? 宫锦文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身体摇晃了几,盯着奚留香的后背:“你要远离我,再不肯见我吗?” 奚留香侧头微微回眸:“皇上可是要强迫的手段,留我吗?” “我……” 宫锦文蓦然上前,一把抱住奚留香的腰肢:“香儿,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我什么都肯,什么都答应,原谅我吧。” 奚留香沉默不语,身体微微颤抖,一滴晶莹在眼中旋转,良久也不肯落。 是否该离开,毅然离开? 他的深情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心情已经不同。 能回到过去吗? 她没有信心,毕竟他是皇上,旦夕国的皇上,如今连日盛国也哀求着要削除皇帝的封号,对旦夕国称臣朝拜。 回去,回到那个金丝笼一般的皇宫去吗? 去继续看无数的朝臣们,不停地进献美女入宫,看着女子们为了一个男人争宠,斗心机,那样太累,太累…… 回去看着朝堂争权夺利,事务繁多,每日每夜苦苦等待他的到来。即便是那样苦苦的等待,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回到她的身边,还是会去宠幸其他的女子吗? 自古君王的宠爱,从不会长久,或许她能赢得他这么长久的专宠,已经极为难得。 闭眼,两滴晶莹落,跌落在地上,或许该结束了。 来去如风自由自在的日子,才是她喜欢的,最喜欢的。 那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不用担心有很多女人争夺她的男人,不用陷入波澜诡诈的后宫去苦苦挣扎,无需去为了层出不穷的朝政费心。 她从无野心,不想做高贵的皇后,只想过自由的生活,随心所欲。 或许,当初的爱就是一个错误,她不该一位太子,未来要继承皇位的男人。 为了他,她放弃了太多,历尽生死苦难都不算什么,她愿意和他共生死,经历磨难,寻找幸福快乐。 但是,当他登基之后,身份不同,一切也都不同了吧? “香儿,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我如何做,才肯稍微原谅我,不离开我?” 宫锦文的身影暗哑,透出哀求和无力。 “是我错了!” “香儿……” 宫锦文伸手将奚留香的身体搬了过来,面对自己,痛心地看着奚留香。 “是我错了,我不该招惹皇上,当初的太子。” “香儿,我就让你如此后悔吗?” 忽然,奚留香妖娆一笑,后悔? 她从不后悔爱过他,因为那是她平生,两世为人第一次品尝到爱的滋味。 甜蜜、苦涩、酸痛、幸福、思念、担忧、伤痛…… 太多太多的感觉,或许正是爱情,让她成熟明白了更多,也明白她和宫锦文之间,很难真正回到过去。 为了他,曾经尝试过,放弃她所追求,所爱的生活方式,想尽力融入他的生活方式中。 但是,她还是失败了。 “爱你我从未后悔过,爱你也不是错,我的错,只是在一个错误的世界,错误的时间,去一个不属于我的人。” “香儿,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皇上,回去吧,回到大军中去,我会离开日盛国。如果你一定要强迫我留,有意义吗?” “香儿,你就如此狠心要离开我,要抛弃我吗?” 宫锦文眸色暗淡无光,陷入沉暗的气息中,整个人都失去了刚刚看到奚留香时的光彩。 奚留香挣脱宫锦文的怀抱,一步步后退,忽然转过身去,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背,看到宫锦文这样,她再也说不出一句残忍的话。 心中到底是只有这个男人的,因为他的悲伤和疼痛而悲伤疼痛。 不是不痛,不是不想留来,她只是不想再一次失去自我,不想经历过去的那些事情,不想再一次受伤。 272 别亦难 【2】 273 紧握你的手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3 紧握你的手 【1】 此刻离开,她还能在心底保留一份纯美值得回忆的爱情,如果留,是否会有一天,走到彼此痛恨对方,不愿意看到对方,甚至回忆起来只有恨的程度? 是否? 有一天,他们也会彼此诸多的猜疑伤害,再留不这份柔情,美好的爱情回忆?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此刻带着疼痛离开,让心流血,也要留过去美好爱情的记忆,永远留在心底。 宁愿在远方思念,回忆过去,也不愿意走到那样的地步。 宫锦文沉默良久,盯着奚留香的后背:“香儿,你决定要离开,远走高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要抛弃我,不肯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吗?” “你要如何?可是要用你的皇权,你的力量强迫留我吗?用奚家来威胁我,用武力逼迫我屈服?” “香儿!” 宫锦文重重说了一句:“你该知道,我从来不会对你那样做,也不曾那样做。任凭我如何恳求,你都不肯回心转意,不肯提出你的要求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是吗?” 奚留香默然不语,房间中的气氛沉重而压抑。 良久,奚留香才轻声道:“宫锦文,放你自己一条路,也放我一条路。你有你要走的路,而我已经累了,无法继续陪你走去。没有忘记当初你说过的话,要我抓紧你的手,而你也会紧紧抓住我的手,不会松手。” “是我的错,我没有抓紧你的手,是我松手推开了你,香儿,你要如何都好,只要肯留,怎么样都好。” “何必呢?你也该知道,经历了这么多,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又何必勉强?” “一定要这样吗?” “你可以用强迫的手段暂时留我,那样不过是再一次伤害彼此而已。” “我不会对香儿用强迫的手段,不会!” “那么我走了,你保重。” 奚留香迈步,向门外走了过去。 宫锦文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奚留香不敢回头,深恐看到宫锦文,就再也没有勇气和力气离开。 她用力迈步向门外走去,每一步都重有千钧。 宫锦文握紧奚留香的手,薄薄的唇翘起,这一次他不会松手,绝不会! 她要走,好,他让她走,不过她无论是要去天涯海角,还是海的尽头,都休想要他放手,要带着他一起去。 即便是天上地,他也绝不会再放开她的手,让别人有机会去握住她的手。 “放手!” 奚留香冷声呵斥,看着房间外矗立的众人,宫锦文就一直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房间外面的人,看到皇上出来,都跪在地上,低头去。 “不放!” 宫锦文坚定地回答:“死也不放,你就是砍断我的手,我也不放。” “你……” 见过无赖的,没有见过宫锦文这么无赖的,好歹是皇上,一国之君呢,在众人群臣面前,成什么样子。 众人都深深低头,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同样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菊丸羡慕的目光,一直落在宫锦文紧紧握住奚留香的手上,他多么希望,这只无暇玉手,是被他握在手里。 低头,不敢继续想去,那些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而已。 皇上俊朗天无双,高贵帝王气息尽显,娘娘高华冷傲,一副冷峻的表情,和皇上真是绝配。 两个人的脸色同样冷峻,只是前面的奚留香脸色发黑,秀眉轻蹙。 后面的宫锦文,唇边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眸子没有丝毫冷意,深情地凝视面前的倩影。 “皇上似乎忘记了,你答应过不会勉强我留,莫非皇上要失言?” “我当然不会失言,香儿,我没有勉强要留你啊。” 宫锦文用极度无辜的眼神看着奚留香,奚留香满脸郁闷,狠狠瞪视宫锦文:“既然皇上不会勉强我留,不放开我的手是何意?” “香儿是我的妻子,我是香儿的夫君,拉住香儿的手很平常啊。这一次,我永远不会再放手,死也不放手!” “你什么意思?” 奚留香秀眉拧成麻花,回眸瞪着宫锦文,这小子说不勉强她,一直握住她的手死不松开,要干什么? “香儿,我一言九鼎,说不会勉强你留,就绝不会失言。但是香儿,我只说不会硬留你,可不曾说过,要让你离开我。” 宫锦文的一番话,让奚留香迷糊起来,眨动眼睛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看着奚留香迷糊的模样,宫锦文感觉奚留香这副模样是最可爱娇憨的,有几分当初傻妃的韵味和天真,让他想起当年,多少次躲在暗处偷窥的情景。 一抹邪魅温柔的笑意,在宫锦文薄薄的唇边勾勒出魅惑优美的弧度,笑眯眯地伸手搂住奚留香的纤腰,将奚留香的娇躯拉入怀中,唇几乎贴上奚留香的耳朵。 “香儿,你可以走,我也不强迫你留。但是无论你到什么地方,都休想让我放开你的手,此生此世,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奚留香傻傻地看着宫锦文,一时间还是没有明白宫锦文的意思,呆滞地被宫锦文禁锢在怀中,娇憨地蹙眉,眸子中露出疑问。 “哈哈哈……” 看到奚留香这副模样,宫锦文忽然开怀大笑,满脸的冷峻尽皆冰消雪融,浑身的阴翳沉暗气息完全消失,一张俊朗无匹的容颜露出比天空阳光更灿烂夺目的笑容,春风吹拂大地一般,暖人肺腑。 耳边是宫锦文的温润的呼吸,奚留香的脸不由得发热,很久都不曾和宫锦文如此亲密暧昧,靠在宫锦文的怀中,此刻的亲近,让她不愿意离开。 “走开!” 她弱弱的地说了一句,大妖孽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要用柔情攻势,来诱惑她。 果然是一只妖孽指数极高,腹黑到极点的大妖孽。 奚留香黑着一张脸,想推开宫锦文,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腕:“休想推开我,让我松手,你走到什么地方,我就跟到什么地方。” “你,无赖!” “无赖也只是对我的香儿无赖,对别人,我才不屑,都平身吧。宁远,凌宇,你们带人回去吧,关于日盛国归降之事,交与你们和飘零处理,若有疑问,去请右相决策就是。” “皇上,您……” “我要跟香儿离开,从此以后不当皇上了,诸事我已经留诏旨,在宫锦山的手中,你们按照诏旨去办即可。” “皇上,不可,万万不可!” 众人听了宫锦文的话,呆若木鸡,纷纷进谏劝阻。 宫锦文摆手,众人急忙停口。 “汝等休要多言,朕意已决,若是没有香儿在朕身边,做皇帝也是无味。汝等不必劝朕,朕从此以后,抛弃皇位,跟随香儿在江湖逍遥做一对神仙侠侣,何等的快活自在,香儿,你说是否?” 奚留香呆滞地看着宫锦文,从宫锦文比阳光更灿烂耀眼的笑容中,坚毅深情的眼神中,她没有看出丝毫的犹豫,那样亮闪闪坚定地看着她,手抓的更紧。 “你要跟我走?” “聪明,我说的不够明白吗?” “你要放弃皇位?” “香儿,我不记得你耳朵有问题,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舍得?” “天间唯一我舍不得,就是香儿你,香儿啊,以后我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子,一无所有,跟随你行走江湖,你要罩着我啊。” 宫锦文侧头把头颅放在奚留香的肩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无语,您好歹也是皇上,这里还有不少臣子在,连小恶魔菊丸和织田雄也在。 奚宁远一言不发,看看宫锦文,再看看奚留香,眼泪汪汪用恳求的目光秒杀奚留香。 “娘娘,臣等叩请皇上和娘娘回朝。” 侍卫统领噗通跪在奚留香的面前,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求娘娘开恩,臣叩请娘娘还朝,叩请皇后娘娘还朝。” 众人都随着侍卫统领跪在奚留香的面前,同时磕头出声恳求。 奚留香侧目看着宫锦文,唇角微微翘起,这只大妖孽,是故意的吗?是要用这些臣子们,苦苦恳求她,打动她的心回去吗? “汝等是要违背朕的旨意吗?” “臣等不敢,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身系旦夕国安危,如何可以轻易放弃皇位……” 众人还想说什么,奚宁远忽然出言:“皇上旨意不可违背,你们无关之人都先去吧,凌宇,派人严密把守此地,不得令闲杂人等出入。” “是,末将遵命。” 叶凌宇答应一声,吩咐人严密将整个院落保守起来,皇上为了娘娘,放弃皇位随皇后去漂泊江湖,此事太过严重。当时听到看到这一幕的人太多,甚至连日盛国的皇太子菊丸,柳生一刀,还有织田雄几人,也听到看到。 一旦消息传了出去,必定会引起大乱,令旦夕国动荡不安,诸多猜疑谣言。 这个消息被日盛国得知,流传出去,若是传播到军中,必定会令军心大乱,不战自败。 事情的严重xing,在奚宁远出言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脸色沉重,目光都落在菊丸等人的身上。 这里唯有菊丸三人,是日盛国的人,其余的人都是旦夕国的人,是宫锦文的心腹,自然无需顾虑。 【作者题外话】:各位狱友们,汗,这词忒酷了,感谢提出这个词的宝贝,值此正月十五之际,炼狱恭祝所有的朋友们合家团圆,心想事成,无往不利,英明神武。 之前炼狱说过本书在春节后完本,十五到了,炼狱的书也要结束,十全十美的10号,还有四天,炼狱的书完本,拜谢所有亲们的支持,因为亲们,一路更精彩。 273 紧握你的手 【1】 273 紧握你的手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3 紧握你的手 【2】 菊丸聪明剔透到极点,如何会不明白这点,急忙告退:“启禀皇上,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宫锦文微微点头。 菊丸向奚宁远笑了笑:“奚大人,在身体不适,恳请大人派得力之人,护卫在房间,多谢。” 奚宁远对菊丸的通透,颇为满意,他明白这是菊丸主动表明立场,让他派人监视,以免惹他的猜疑。 奚留香精明通透,如何会不明白奚宁远的意思,也明白刚才宫锦文的话,放在这个时代,放在这里,足以惊世骇俗。 “皇上,东西可以乱吃,话休要乱说。皇上的诚意让我甚为感动,今日太过劳累,明日我就随皇上回去。” 奚留香如此说,也是为了安稳菊丸等人的心。 菊丸不敢多做停留,躬身告退。 告退之后,菊丸退去,带着柳生一刀和织田雄进入远处的房间,不再出来。 他暗自叹息,就不该出去,不该硬撑着,去恭候那位皇上。若是好好地留在这里,也不会看到不该看,听到不该听的事情,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太子殿,皇上真的会为了娘娘,抛弃皇位去走江湖吗?” “当然不可能,即便是皇上肯,娘娘也不会同意,群臣们也不会同意。皇上此言,不过是为了表达诚意,意欲求得娘娘原谅,回心转意而已。” 菊丸这些话声音有些大,是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解除皇上的猜疑忌惮之心。 他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无论宫锦文说的话是真是假,能当着众人的面前,诸多臣子们的面前说出那番话,足以令他震惊呆滞,难以置信。 那位皇上,乃是天朝旦夕国的一国之君,如今连他日盛国也要跪伏在那位皇上的脚叩拜恳求,求得他的恩典,臣服在他的脚。 那样一个男人,竟然会说出要放弃皇位,跟随奚留香漂泊江湖的话,怎么能不让他震惊。 叹息,暗暗叹息,他远不如也。 死心,彻底的死心,因为他做不到,做不到为了一个女人抛弃皇位,抛弃所有的一切,放弃尊贵的身份,去行走江湖,一无所有。 哪怕那个女人是她,他也做不到。 “忙碌一夜,你们都去休息片刻吧。” 菊丸挥手,柳生一刀和柳生一刀退了去,到旁边的房间休息。 菊丸苦笑,轻声道:“皇上,菊丸心悦诚服,甘拜风!” 群臣听到奚留香的话,都松了一口气,娘娘深明大义,肯跟皇上回去,如此他们无需担心什么。 “多谢娘娘。” 奚留香回眸,清明的眸子看着宫锦文,这只大妖孽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做,逼迫她答应留。 “香儿,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你无需怀疑我的话。如果你要走,此刻我就跟你一起走。你休想偷偷再一次从我的身边的溜走,我不会松手。” “你一定要逼迫我跟你回去吗?” 宫锦文摇摇头笑道:“不,我只是要跟你走而已,无论你去何处,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去大海的尽头也好,天涯海角也好,我和你,永不再分离!” 他的话,比山岳更重,铿锵的誓言,让奚留香失神,为之感动。 忽然,她妖娆一笑,贴近宫锦文,靠在宫锦文的怀中,唇几乎贴在宫锦文的耳边。 “大妖孽,真的这样决定了吗?” “是的,香儿,你休想抛我,永远也休想!“ “我要漂泊江湖,过行踪不定来去如风的日子,要走遍天涯海角,世界各地,到太阳落的地方,月亮升起的地方,大海的尽头,你都要跟着我吗?” “无论你何处,是天堂还是地狱,我只求你让我抓紧你的手!” 宫锦文紧紧地将奚留香禁锢在怀中,低头笑看奚留香。 “你想再逃走,再抛弃我,我不会给你机会。” “咔嚓……” 一个精美的手铐,落在奚留香的手腕上,另外一个铐在宫锦文的手腕上。手铐彼此之间有一条银色的链子连接,链子有一米多长,将两个人的手腕,紧密地联系一起。 “此乃是情锁,乃是旦夕国盗门至宝,从来没有人能不用钥匙打开情锁。很不幸,我不小心把钥匙失落了。” 宫锦文说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他真的毫不在意,以后每一天都和奚留香锁在一起。 情锁,这是最适合锁住她的东西,把他们两个人的手腕锁在一起。 这个小妖精,休想再从他的身边逃离! 情锁,旦夕国盗门的至宝,宫锦文身为盗门门主,才能拥有的东西,是盗门门主历代相传的东西。 这副情锁,历来盗门中人尝试多次,都只能用钥匙打开,因此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和考验。 宫锦文这次到日盛国来,特意带上了情锁,他只后悔,为何当初没有用情锁,把奚留香给锁在他手腕上,那样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一次次地逃走。 “你……” 奚留香脸色发黑,瞪视宫锦文,手腕再一次被这只大妖孽抓住,还给她上了手铐。 “你要锁住我?锁我一辈子吗?” “香儿,我想生生世世都锁住你,只锁住你!” “别以为,你用这破东西就能锁住我!” 破东西? 金手指快哭出来了,什么叫破东西,那可是盗门至宝,盗门至宝啊! “娘娘,启禀娘娘,此乃是盗门至宝,我盗门至宝!从来无人能不用钥匙打开情锁。” 听了金手指的话,奚留香脸色更不好看,刚才探查了一情锁,发现真不是一个能轻易打开的东西,非常复杂。 大妖孽绝对是早有预谋,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 “香儿,钥匙不在我的身上,丢到什么地方我忘记了。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用你的本事打开情锁,一个是砍断我的手!” “砍就砍,你当我不敢砍掉你的手吗?” 奚留香咬牙,狠狠用脚踩宫锦文的脚面,我踩,我用力踩,我拼命踩。 宫锦文剑眉微微一挑,一动不动,任凭奚留香去踩他的脚,疼痛从他的脚面传入体内。 他看着奚留香柔情地笑,身上早已经没有丝毫阴翳沉暗的气息,比阳光更灿烂耀眼的笑容,让他俊朗的容颜,令人难以直视,被耀花了眼。 “娘娘,脚留情。” 群臣无语地看着被奚留香用脚踩了好多次也不动的皇上,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奚宁远无奈,单膝跪了去,伸手护住宫锦文的脚,要踩就踩他的手吧,别踩皇上的脚了。好姐姐,这里还有很多臣子看着呢,您能矜持点吗? 奚留香停脚,恶狠狠地瞪视奚宁远,这个弟弟不能要了,就知道护住大妖孽,眼睛里面,心里面,哪里有她? “宁远,滚一边去。” 宫锦文一脚踢开奚宁远的手,丝毫也不领情,酸酸地看着奚留香,凭什么她不肯去踩奚宁远的手,心疼奚宁远,就不知道心疼他? 奚宁远急忙退开,他看出皇上是吃醋了,他冤枉啊。 “踩吧,你继续踩,我就知道你心疼宁远,不心疼我。若是你不解恨,一刀砍断我的手吧。” 这话,酸的让奚留香想笑,院落中的大部分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宫锦文身边几个心腹还在,不知道是退好,还是继续留好。 皇上不曾开口,他们也不敢退,都深深低头,装作什么都看到。 “砍就砍!” 奚留香一把掏出匕首,挥动锋利的匕首,向宫锦文的手腕砍了过去。 宫锦文伸出手腕,闭上眼睛,意思是任凭奚留香砍断他的手腕。 几个心腹面面相觑,想说什么,终于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也都不相信奚留香会砍断皇上的手腕,神经绷紧,盯住奚留香手中落的匕首。 奚留香的匕首,果然停顿在宫锦文手腕上方不足一寸的地方,几乎就碰触到宫锦文的手腕。 寒洌之意,透过宫锦文的肌肤,传入他体内,他脸上仍然带着深情温柔的笑意。 “嘎吱吱……” 奚留香咬牙,暗恨自己没有勇气,没有那样的狠心。她当然不可能砍掉宫锦文的手,也舍不得砍掉。 这只大妖孽,一定是吃定了她,早知道是这样。 “香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宫锦文贴近奚留香,伸手想搂住奚留香,奚留香咬牙推开,两个人之间保持三尺多的距离,她抬起手腕查看,咬牙道:“哼,我不是舍不得,身为盗后,我怎么可能如此丢人,做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打开这个破锁。” “香儿,是情锁,对香儿最合适了。” 宫锦文得意地笑着:“这一次,你到何处都休想丢我,要带着我。香儿,如今我可是一无所有,就靠你盗后带着我混江湖了。香儿,你可不能狠心抛弃我啊!” “咳咳,臣等告退。” 奚宁远无奈地躬身说了一句,示意众人退,众人急忙退了出去。 “香儿,就算你要走,也该休息一日,不如明日再走吧。” 宫锦文心疼奚留香奔波了一日,劳累疲惫不堪,想让奚留香多停留一日一夜休息。 “现在就走,休息可以在马车中休息,带上小恶魔一起走。” “小恶魔是谁?” 从宫锦文的语气中,奚留香听出些许酸意,大妖孽是在吃醋。 273 紧握你的手 【2】 274 俯首称臣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4 俯首称臣 【1】 奚留香白了宫锦文一眼,这男人至于如此吃醋吗? “小恶魔就是菊丸,如今日盛国是菊丸做主,让他亲自送我们回去。” “不急,等香儿你休息好再回去也不迟,有凌宇在此,你无需担心。” “宁远,立即安排启程,一刻也不要耽误。” “是,臣遵旨。” 奚宁远躬身答应一句,对叶凌宇使了一个眼色,叶凌宇也躬身答应一声,他们都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刻。 如果没有在宫锦文在此,也没有什么,他们停留无需担心。但是有宫锦文在,皇上的安危,在他们心中是最重要的,必须尽快护送皇上离开,回到叶飘零大军之中,他们才能放心。 宫锦文郁闷地看着奚宁远和叶凌宇去安排启程,奚留香不由分说,直接拖着宫锦文上了菊丸的马车,征用了菊丸的马车。 “启程。” 宫锦文命人将被褥取来,铺垫在马车上:“香儿,你躺来休息片刻吧,一路多有劳累,都是我的错。” 奚留香斜了宫锦文一眼,她真的累了,看到宫锦文亲手为她铺好被褥,躺了去闭上眼睛。 宫锦文靠在马车上,伸手抱住奚留香,让奚留香的头颅躺在自己的身上。 奚留香挣扎想离开,宫锦文不肯放松:“乖,香儿,我只想抱着你,看你睡觉。似乎很久,有很多年我都不曾看到过你睡觉,让我就这样看着吧。” 挣扎了几,无法摆脱宫锦文的怀抱,奚留香懒得继续挣扎,眼皮打架,闭上眼睛靠在宫锦文的怀中。 不错,大好的人皮垫子,不用白不用。 既然大妖孽巴巴的送上门,给她做真皮垫子,做枕头,为什么不利用? 可惜,瘦了点,太瘦了,骨头硌人,似乎大妖孽又瘦削了些,就剩骨头了。 看起来,想把大妖孽养成人肉牌真皮沙发的计划,是太遥远了。 很快,在令人安心清新的味道中,奚留香睡了过去。可能是感觉到不太舒服,奚留香扭动了几,在宫锦文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贴心的位置,伸手搂住宫锦文的腰肢,熟睡了过去。 很快,宫锦文就被奚留香用双手双脚缠绕住,八爪鱼一般,贴在他的怀中,呼吸均匀睡的香甜。 宫锦文不由得宠溺地笑了起来,搂住奚留香的头颅,深情地低头看着奚留香。 她娇憨的容颜,清瘦了许多,娇躯也瘦削了一些,让他心疼。 轻柔地将奚留香额前的发丝,掠到后面,就这样静静地凝望奚留香,不肯移开目光。多少时日,曾经在梦里梦牵魂绕,苦苦思念她,想看到她。 今日,他终于才能真正将她搂入怀中,呼吸到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到她娇躯的柔软和温度。 马车颠簸,为了避免颠簸,宫锦文将奚留香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奚留香,让奚留香能安心睡觉休息。 马车一路向海边横滨一带奔驰,大军护送在前后左后。 菊丸悲催地另外找了一辆马车,愁眉苦脸,颠簸着,被夹杂在大军之中,一路一同前进。 他掀开车帘,向前方看了一眼,这辆马车是临时找过来的,当然没有他原来的马车舒服,马匹也远不如他的马好。但是那辆马车,当然是要给皇上和皇后娘娘用的。 菊丸放车帘,将所有的情绪,都遮掩在马车里面。 柳生一刀和织田雄在马车左右骑马护卫,默默无语。 织田雄忍不住,靠近马车轻声道:“殿……” 菊丸清冷的声音传出:“休要多言,勿要轻举妄动,切勿破坏我的计划。” “是,殿,臣遵旨。” 织田雄不甘心就如此,让菊丸亲自护送旦夕国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路回去,如此皇太子岂不是就落在对方的手中,性命都在对方掌握之中吗? 如果送皇上等人回到叶飘零大军中,他们也跟随进入,真正会被对方控制,生死皆不由自主。 他对菊丸一片痴情,忠心无二,自然不愿意让菊丸陷入危险之中,有性命危险,被旦夕国控制在手中。但是此时他也阻止不了,被叶凌宇五千铁军夹裹在其中,无法脱离。 菊丸闭上眼睛,默默沉思,这一次到濑户来,本想趁机渔利,能活擒宫锦文,用来威胁旦夕国。不想叶凌宇早一步拿濑户,看起来那位皇上,心机深沉早有筹谋,他还是不及远甚。 想必那位皇上定这个计划时,就已经事先通知了叶凌宇,筹谋万全,不曾给他,给日盛国留丝毫的机会。 并非濑户才有旦夕国的将士,到达濑户之后,菊丸才接到消息,叶飘零的大军,也分出数万人,向濑户一代集结,沿途摧朽拉枯。 那个计划制定之时,就该已经有了多方的预备,可笑他还想趁机做些什么。 此刻看起来,还是柳生一刀的想法正确,也幸好有柳生一刀坚持和隐瞒。若不然,他提早得知这个消息,做出什么事情来,今日必定令日盛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如当日,他幽禁奚留香一般,最终为此付出巨大代价。 他是错了吗? 到达濑户觐见皇上,求得恩典,让他安排最终引诱奚留香上钩,让皇上终于能和娘娘相见。故意被奚留香生擒,被奚留香折磨,乃是为了消除皇上和娘娘心中的怒意。 菊丸把玩手中的御玺,那位皇上似对日盛国的御玺,毫不在意,最后还给了他,没有留。 这是蔑视,还是恩典? 他不知道,也是,如今连他的人都在旦夕国大军之中,何况是一枚小小的御玺,怎么会被那位皇上放在眼中。 若是那位皇上,连旦夕国的皇位都不在意,都能放弃,还有什么能被他放在眼中,放在心里? 无奈苦笑,心悦诚服,不是空口白话,此时他对宫锦文,是真的拜服。 “殿睿智,必定可以相通其中利弊,为了日盛国的未来,请殿勿要再轻易行事,将日盛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柳生一刀传音入密,对菊丸说了几句,菊丸没有说话,良久他才同样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回了一句:“柳生一刀,当初在皇宫中,是我做错了吗?” “殿久居深宫,不了解旦夕国,不了解旦夕国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如今殿该明白。” “是我太想当然,日盛国有今日,乃是我的罪责。见到了皇上,我才明白差距有多大,她为何会皇上。从今日起,诸事我当尽臣子本分,遵从皇上旨意,只求能求皇上开恩,宽恕一二,给日盛国留生机。” “殿能如此想,乃是日盛国之福,臣不胜欣喜。” “或许,我不是最适合做太子的人。” “殿请勿要如此说,殿只是缺少磨练而已,臣相信有殿在,必定可以重铸日盛国昔日的辉煌,请殿勿要自暴自弃。” “柳生一刀,即便是如今,你仍然愿意为我效忠吗?” “臣效忠的,是日盛国,也是殿。” 柳生一刀微微叹息,或许这位殿还有些稚嫩,心机和某些方面不够,到底是缺乏磨练。他相信假以时日,拥有神术和神选皇太子身份的菊丸,必定可以带领日盛国渐渐恢复。 “殿,只请殿忍隐,为了日盛国日后着想,求得皇上恩典,仍然肯保有殿的位置。” 柳生一刀此言也有些黯然,为了日盛国,他也在一直低头臣服,多次苦苦哀求,不希望菊丸因为年轻气盛而冲动。 “我明白,我知道该如何做。” 柳生一刀略略放心,菊丸到濑户觐见皇上后,就吩咐所有人不得再称呼他为皇太子,只称呼他为殿。 如此看来,殿是想通了,能在觐见皇上时,呈上御玺表达诚意,此举定然可以让皇上消除些许怒意。若能求得那位娘娘进言,此事当可成。 柳生一刀将此言对菊丸说了几句,菊丸苦笑,若非如此,当时他何必故意找苦头吃,还不是为了让奚留香消消气,可以在皇上面前为日盛国求情。 一路奚留香睡了一日,宫锦文就这样抱着奚留香,一动不动,一直默默看着奚留香,午时休息吃饭的时间,宫锦文也不曾动,没有用饭。 心中是满足幸福的,能再一次将她搂在怀中,如此看着她,真的在他的怀中。 情锁将两个人的手腕,紧紧联系在一起,这一次,他看她还有什么办法,怎么能从他身边逃离。? 这一次,他定要锁定她,走到何处都休想抛弃他,只能带着他。 生死都不分离,走到何处都不分离,或许早就该找出这个情锁,将她锁在手腕上,也不会有今日。 “香儿,醒醒,醒醒,该起来用饭了。” 一直到了傍晚,宫锦文才叫奚留香起来吃饭,这只小妖精,也太能睡了,睡了整整的一日。 奚留香其实已经醒了,但是仍然靠在宫锦文的怀中装睡,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宫锦文,该说些什么。 “香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我的怀抱,等吃完饭继续躺在我的怀中,以后每一天,每一日,你都在我的怀中。” “小子,我告诉你,休要以为你用这个破东西就能让我低头!” 奚留香一口重重咬住宫锦文的手腕,在宫锦文的手腕上,留一排深深的牙印。 【作者题外话】:各位狱友们,汗,这词忒酷了,感谢提出这个词的宝贝,值此正月十五之际,炼狱恭祝所有的朋友们合家团圆,心想事成,无往不利,英明神武。 之前炼狱说过本书在春节后完本,十五到了,炼狱的书也要结束,十全十美的10号,还有四天,炼狱的书完本,拜谢所有亲们的支持,因为亲们,一路更精彩。 274 俯首称臣 【1】 274 俯首称臣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4 俯首称臣 【2】 宫锦文笑而不语,一动不动,任凭奚留香在他手腕上留深深的牙印,奚留香咬住,终究不忍心用力,松口张嘴。 两排明显的牙印,清晰地留在宫锦文的手腕上,甚至渗出了血迹,宫锦文只是温柔地笑着看奚留香,搂在奚留香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将奚留香的娇躯搂的更紧。 看到宫锦文手腕的牙齿痕迹,有些尴尬,弱弱的低头去。 “香儿,这是你给我留的烙印,打上你的印记吗?若是如此,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这牙印我会给你一直留着,永远留着。” 听了宫锦文的话,奚留香抬眼瞪视宫锦文:“小子,你等着,姐很快就会把这个所谓的破情锁给打开,你看着吧!” “好,我看着。” 宫锦文满脸笑意,唇贴在奚留香的耳边:“香儿,先用饭吧,用完饭再休息。” 奚留香伸了一个懒腰,睡了一天舒服了很多,此时也顾不得和宫锦文计较。她肯如此乖顺地跟着宫锦文一起走,也是为了宫锦文着想,先把宫锦文送到叶飘零大军之中。 她担心留在日盛国时间越久,宫锦文的安全也是问题,无论以后如何,她想走也不能在此时走,给日盛国有机可乘。 被宫锦文用情锁将两个人锁在一起,她想一个人走也不可能。 看着宫锦文俊朗无匹的脸,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情锁不是没有探查过,但是探查来探查去,也没有找出能打开情锁的方法,看着宫锦文的笑容,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外面的人早已经准备妥当,搭好了帐篷,宫锦文吩咐一声,有人掀开车帘。 宫锦文带着奚留香走出马车,他跳马车,伸手想抱奚留香车,奚留香白了宫锦文一眼,自行跳马车。 此时天色有些发黑,将士们开始埋锅造饭,就地扎营休息。 奔行了一天,将士们都疲惫了,昨日一路奔波急行军到了濑户,傍晚时分已经将濑户拿。其后一夜驻守,不敢有丝毫疏忽,清晨启程离开濑户,只有午时才休息了一个时辰,因此今夜宫锦文命将士们就地扎营休息。 入夜,宫锦文拖着奚留香上床休息,奚留香抵死不从,两个人正在拉扯之间,有人在帐篷外回禀,菊丸前来求见。 宫锦文不想见菊丸,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奚留香独自相处,大好夜晚,他正好施展柔情攻势。 听到菊丸到来,奚留香扬声让菊丸进来,宫锦文也不好反对,郁闷地坐在椅子上,两个人各自坐在桌案的一边,银色链子绷紧。 菊丸垂首弯腰进入帐篷,不敢抬头去看,撩衣跪倒大礼参拜:“罪臣菊丸,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你来有何事?” 宫锦文沉声问了一句,有些不快。 菊丸明知皇上有些不快,却不敢不在此时来请罪,以求奚留香能为日盛国美言几句。 “砰砰……” 菊丸不敢多言,连连重重磕头在地,磕了好一会才开口:“罪臣前来请罪,请皇上和娘娘赐罚,罪臣一片诚意,恳求皇上和娘娘恩典,恕宥一二。” 宫锦文端起茶喝了一口,没有让菊丸平身,垂眼俯视跪在脚不停磕响头的菊丸,冷笑道:“菊丸,你有何罪要来请罪?” “皇上,罪臣万死犹轻,任凭皇上处置,任凭娘娘处罚。” 奚留香懒得说话,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这种事情由大妖孽去处理就好,她连皇后都不愿意做,如何愿意去管这些事情。 “皇上,一切都是罪臣痴心妄想,不该将皇后娘娘软禁在皇宫中,更不该对娘娘不敬。皇上大军所到之处,摧朽拉枯一般,罪臣妄想和皇上大军对抗,实乃是不智之举,有违天意。菊丸罪该万死,不敢求皇上饶恕,任凭皇上吩咐,罪臣无有不从,但求皇上和皇后娘娘开恩纳降。” 菊丸此时再不敢有丝毫自傲,跪伏在宫锦文的脚苦苦哀求请罪,低声气。 宫锦文侧目看了奚留香一眼,看到奚留香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心中满意,舒服了许多。 菊丸磕头之时,偷偷向奚留香看了一眼。 见奚留香闭眼养神,心不由得一沉,这个心黑手辣的女人,装没有看到他,任凭他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连眼皮都不抬,眼睛都不睁,看起来是不会为他求情,为日盛国说一句话了。 “菊丸,你调集忍者和武士,向濑户集结,意欲何为?” 宫锦文语调平静无波,问了一句。 菊丸身子一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更不敢用在濑户的借口敷衍,低头盯着宫锦文的脚尖,不敢出言回答。 “臣知罪,臣该死,罪臣万死犹轻,任凭皇上赐罚,恳求皇上天恩恕宥一二……” 菊丸不敢多言,唯有连声请罪,磕头更加用力,不顾额头流血,已经是血肉模糊,继续重重磕头在地。 “香儿,你说呢?” “哼……” 奚留香冷汗一声,终于睁眼斜了宫锦文一眼:“这些小事,皇上看着处置就好,我并无异议。” 宫锦文轻笑,对奚留香的态度很满意,虽然看到奚留香用眼刀不停地向他,但是跪在地磕头的菊丸看不到,语气上平淡,颇给他面子。 菊丸的心,沉陷到无边的寒潭,好一个心黑手辣的女人,连一句话好话也不肯为日盛国,为他说。 他想恳求奚留香,想了想,终究是不敢当着宫锦文的面,向奚留香恳求,让皇上误会。 沉闷的磕头声,回荡在帐篷中,皇上不开口,菊丸不敢停,只是低头一个劲重重磕头,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菊丸,朕的话为何不回答?” 菊丸身体战栗,向前跪爬几步到了宫锦文的面前,低头重重磕在宫锦文的脚边,伸手抱住宫锦文的脚:“臣万死不足赎罪,任凭皇上重重处罚,一切无不遵从皇上旨意,只求皇上大开天恩,恕宥一二。罪臣纵有多少罪过,皆愿承受皇上处罚,但求皇上勿要迁怒日盛国,罪臣感激不尽。” 想到之前菊丸将奚留香幽禁在皇宫,诸多伤害无礼,其后更要趁机行事,趁他在濑户之机有所图谋,宫锦文心中对菊丸怎么会有丝毫怜悯之意,任凭菊丸将额头磕到血肉模糊,苦苦请罪哀求,也不开口让他起来。 菊丸绝望地跪伏在宫锦文的脚,匍匐于地,继续磕头不止,连身哀求。 “皇上,求皇上隆恩,若皇上盛怒不能平息,罪臣唯有一死谢罪。” 听到菊丸如此说,宫锦文看着奚留香,想看奚留香有什么表情。 奚留香淡漠地靠在椅子上,似没有看到菊丸在不停磕头,也不曾听到菊丸的哀求,仍然是一言不发。 她心中满是恼怒,这个小恶魔敢暗中向濑户集结武士和忍者,明明就是想趁机活擒宫锦文,意欲重蹈覆辙。 若不是叶凌宇先一步到来,把濑户拿,保护皇上,可能此时后果严重。一想到菊丸敢有伤害宫锦文的心,她对菊丸只有恨意,当然没有半点怜惜之意。 “启禀皇上,柳生一刀和织田雄求见。” 外面有人通禀,柳生一刀和织田雄知道菊丸前来请罪,见菊丸良久没有从宫锦文的帐篷中出来,不由得忧心忡忡,前来一起求见。 “让他们在外面候着。” “是。” 柳生一刀和织田雄面面相觑,帐篷里面宫锦文的话,他们如何会听不到,帐篷不隔音,里面沉闷的磕头声,不绝于耳,也同样传入他们的耳中。二人知道,这是菊丸在帐篷里面磕响头请罪在哀求皇上。 二人同时撩衣,双膝重重跪倒帐篷外面冰冷坚硬的雪地上,同声道:“罪臣柳生一刀,织田雄,长跪在此向皇上请罪,恳求皇上息怒开恩,罪臣等,恳请皇上重重处罚。” 二人低头,匍匐跪伏于地,不敢多言,恭候宫锦文旨意。 寒风凛冽,从二人身上掠过,地面上满是冰雪,被大军踏过,坚硬如石头,冰冷渗入膝盖中。二人的手,支撑在地面上,低头盯住地上的冰雪。 “香儿,你说该如何处置?” “你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奚留香斜了宫锦文一眼,撇撇嘴,这只大妖孽是故意问她的,想看看她是否会为日盛国,为菊丸和柳生一刀求情。 如果她求情,大妖孽趁机给她一个天大的人情,但是心中必定不满。若是她不求情,大妖孽说不定就会故意为难这些人,看她最后是否会心软。 她为什么要心软? 奚留香想了想,找不到心软的理由。 被柳生一刀劫持到日盛国,无常身受重伤几乎丧命,她也被柳生一刀用药物控制,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其后就被柳生一刀将她先给皇室,菊丸幽禁折磨她,险些凌辱了她的清白。 一笔笔账,她尚未跟柳生一刀,跟菊丸算。 最让奚留香在意不满的,是菊丸竟然想趁宫锦文深入到日盛国,想在濑户加害宫锦文。 菊丸伤害她,她尚能不过于追究,但是敢对宫锦文动心思,她如何不怒。 菊丸此时心中满是绝望,额头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麻木起来,血不停地顺着额头滴落在地,他抱住宫锦文的脚:“罪臣不敢求皇上饶恕,只求皇上先留罪臣一条性命,恩准日盛国归降。此事过后,罪臣愿在皇上面前自自裁谢罪,求皇上恩典!” 274 俯首称臣 【2】 275 御驾回归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5 御驾回归 【1】 宫锦文伸手,滑过银链,去握奚留香的手,奚留香躲避,宫锦文握住银链,用力一拉,奚留香的手无法躲避,被宫锦文用力拉了过去,握在手中。 奚留香伸出尖利的爪子,狠狠掐进宫锦文的手,脸上带着一抹妖娆笑意,扬眉看着宫锦文。 看着奚留香唇边的那抹魅惑笑意,娇憨灵动的容颜,略显尖削的巴,宫锦文心中密密匝匝的都是剧痛,大手轻柔地将奚留香的小手握入掌心,宠溺地微笑。 被宫锦文的墨曈再一次秒杀,这只大妖孽,绝对是故意的。 她扭过头去,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脑勺,手却是没有再去用力掐宫锦文。 “香儿,你瘦了很多!” 一句话说的宫锦文心酸不已,奚留香险些掉泪来,倔强地将头扭开,不去回答。 菊丸的心一沉,微微抬头之际,看到宫锦文幽深墨曈中满是怜惜,隐藏怒意的眼神。怜惜深情的眼神,是看着奚留香,怒意寒洌的眼神,是在看着他。 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看得他心剧痛不已。 匍匐在地,菊丸额头碰触地面,停止了磕头,感觉自己额头的血,不断渗入土地中,无力而又无助。 “香儿……” 宫锦文起身,走到奚留香的面前,低头看着奚留香,伸手将奚留香抱入怀中:“让你受苦了。” “没有什么,我在日盛国玩的挺开心。” 当着菊丸的面前,她不能给宫锦文甩脸子难堪,声音放柔和说了一句,低头将额头抵在宫锦文的胸口,眼角看着匍匐在地的菊丸。 果然,菊丸偷偷抬眼,用哀求的目光向她看了过来,见二人抱在一起,急忙又低头去,没有看到奚留香从宫锦文的怀中看他。 “香儿,你想如何处置,我都依照你的意思。” 宫锦文伸手将奚留香抱起,回身坐到座位上,将奚留香放在自己双腿之上,笑着说了一句。 奚留香对宫锦文翻了一个白眼,这是有意在菊丸面前如此,她也不点破,只是用鄙视的目光向宫锦文偷偷竖立起中指,闷声说了一句:“随便你如何处置。” 菊丸微微转过身子,向着二人的方向,头仍然抵在地面上,听到奚留香这样说,心拔凉拔凉。 “臣柳生一刀,织田雄,恳请皇上,皇后娘娘开恩。!” 帐篷外面,传来二人低声的恳求,声音虽然不大,却是用内力送出,传入宫锦文的耳中。 “任凭我处置,香儿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要说的,你替我说就好,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奚留香貌似柔顺乖巧地说了一句,依偎在宫锦文的怀中,实则用手指在拧宫锦文的胸肌。 陪大妖孽秀夫妻恩爱的戏码,她心中不爽,却不能在菊丸的面前表现出来,说出来,只能闷在心中,因此用这种方式泄愤。 宫锦文只是宠溺地笑,将奚留香的腰肢搂得更紧。 “让他们进来。” “是,皇上。” 站在角落中的玄衣答应了一声,传柳生一刀和织田雄进来,这时奚留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阴影中,半点声息也没有的玄衣。 “师父,您也在这里。” 她有些尴尬,想从宫锦文的身上起来,宫锦文用力按住奚留香笑道:“师父不是俗人,不计较这些,你安稳坐着吧。” 玄衣笑了笑,躬身向奚留香施礼:“娘娘。” “师父,那个,您好。” 饶是奚留香脸皮够厚,想起她和宫锦文之间的所有事情和小动作,都被玄衣看在眼中,也不由得脸上发热。 玄衣笑而不语,重新回到阴影中站立,仿佛帐篷中没有他这样一个人一般。 “师父的内功更高了,我都没有觉察到您在帐篷里面。” “娘娘的内功也高深了很多。” 玄衣低声回了一句,菊丸有些诧异,他微微抬眼偷窥了玄衣一眼,在帐篷中觐见宫锦文,苦苦哀求半天,他都不曾发现帐篷角落中的阴影中,还有一个人在,可见此人隐藏气息的功夫,有多么高明。 若不是奚留香叫玄衣师父,他真的想不到,这个人会是高手,从这个人的身上,他不曾感受到一丝威胁或者其他的气息。 “罪臣柳生一刀,织田雄,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柳生一刀和织田雄进入帐篷跪在菊丸身后,大礼向宫锦文和奚留香参拜。 奚留香懒得去看二人,想离开宫锦文的怀抱,宫锦文不肯,将她紧紧束缚在怀中,似担心她会逃掉。 她白了宫锦文一眼,好歹是皇上,当着日盛国人的面前,就不能矜持点吗? “我不矜持,是和香儿你学的。” 听了宫锦文的话,她无语,干脆低头埋在宫锦文的胸膛上。大妖孽要秀恩爱,就让他去秀吧,她装睡着了可以吗? 宫锦文笑了一,低头俯视跪在脚的三个人,三个人都是额头碰触地面,动也不敢动一,恭谨敬畏。 “柳生一刀。” “罪臣在。” 柳生一刀急忙答应一声,把头微微离开地面,恭候宫锦文问话。 “你乃是日盛国的臣子,如今又在朕的面前称臣,据朕所知,你在菊丸的面前宣誓效忠,你所效忠遵从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问题,让菊丸和柳生一刀都头痛不已,柳生一刀微微抬头,向菊丸看了一眼,菊丸背对着他,双手支撑在地上,额头碰触地面,无法给他暗示。 柳生一刀挺直身躯低声道:“皇上乃是天之主,日盛国蒙皇上恩典,亦是皇上国土,柳生一刀亦是皇上臣子。臣以待罪之身,蒙皇上恩典,暂时留臣性命,罪臣任凭皇上处置吩咐,惟命是从,绝无丝毫异心,请皇上明鉴。” “柳生,菊丸暗中命武士和忍者集结在濑户内外,是何意?” 菊丸和柳生一刀的心都是一震,听了这话,菊丸不知道该如何暗示柳生一刀,当着宫锦文的面前,他如何敢对柳生一刀有何暗示。 柳生一刀低头,盯着菊丸的后背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菊丸到底是个聪明剔透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装公主十八年不曾露出半点马脚,在朝中内外诸多安排,如今又收服了几大家族,臣服于他。 “罪臣该死,一切都是罪臣痴心妄想,对皇上不敬,冒犯皇上天威,恳请皇上重重处罚。” 沉闷的磕头声,再一次响起,菊丸重重磕头在地,此言等于承认了他居心不良,意图对宫锦文不利。 “闭嘴,朕可是问你了吗?” 菊丸不敢再多言,匍匐在地不敢发出声音,额头几乎要碰触到宫锦文的脚尖。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柳生一刀的身上,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柳生一刀身子一震,想到刚才皇上的垂询,他尚未回答,实属不敬,急忙磕头。 “启禀皇上,殿年轻气盛,皆是罪臣劝谏不及时,有负皇上信任吩咐,恳请皇上赐罚。” 说罢,柳生一刀匍匐在地,也不多言。 “皇上,都是罪臣的主意,此事和殿无关,皆是罪臣进言,私自行事,愿求皇上赐罪臣一死,罪臣无怨。” 织田雄重重磕头在地,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身上,他宁愿被宫锦文赐死,也不肯看到菊丸被处罚。 “织田雄,你敢欺瞒于朕,可知是何罪?” “哒、哒、哒……” 织田雄低头正想说什么,外面远处传出疾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千万匹骏马奔驰的声音,踏破了夜的宁静。 帐篷里面的人,都是心中一惊,尤其是菊丸等人,心中惴惴不安,侧耳倾听,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大军,是何方的部队。 宫锦文波澜不惊,淡然的坐在原处,笑着低头将唇放在奚留香的耳边轻声问:“香儿,是累了吗?” 奚留香点点头,慵懒地依偎在宫锦文的怀中,当着菊丸等人的面前,她更要和宫锦文秀恩爱,不离开日盛国的土地,到达叶飘零的大军之中,她终究是不放心的。 “外面哪里来的如此多骑兵?” “是叶飘零派来迎接我的人。” 一句话,让菊丸的心,彻底沉陷去,原来不仅是有叶凌宇的人马过来护卫皇上,连叶飘零也派大军到了此地,迎接皇上回去。如果他当初真的做过什么,恐怕如今是真的将日盛国推入绝地中,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此处,菊丸浑身被冷汗浸透,他回头瞪了织田雄一眼,示意织田雄不得无礼。 “皇上,启禀皇上,一切都是罪臣所为,不敢有丝毫欺瞒,任凭皇上处罚,若蒙皇上恩典,罪臣愿在皇上面前,自裁谢罪。” 宫锦文微微垂眼睛,看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一直闭着眼睛,依偎在她的怀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平静的脸冷峻略带寒意,眉宇间带着些许杀意。 “启禀皇上,叶飘零求见。” “飘零来了,传。” 菊丸等人都是心中一震,那位鼎鼎大名的杀神,竟然亲自带领大军,前来恭迎皇上回去。 “都起吧。” “谢皇上。” 众人起身,退到一边,让出中间,都把目光射向帐篷的帘子外面,想看看那位大名鼎鼎的杀神叶飘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275 御驾回归 【1】 275 御驾回归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5 御驾回归 【2】 柳生一刀躬身一揖到地,向玄衣躬身施礼:“柳生一刀见过前辈。” 玄衣点点头,抱拳还礼,帐篷帘子一挑,人尚未进入帐篷,冲天的杀气,透入帐篷之中。 一员身披戎装的武将,身上穿着一身青铜铠甲,闪动幽寒嗜血的光芒。带着满身的杀气,从门帘外走了进来,犀利肃杀的眼神,有如出鞘的利剑一般。 一身青铜的盔甲,浑身透出森寒之意,在灯光闪动幽幽光泽。 “臣叶飘零,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叶飘零铿锵单膝跪地,拳头放在胸口,向宫锦文和奚留香行军礼。 “免。” “谢皇上。” 叶飘零起身,目光向宫锦文怀中的奚留香看了一眼,略带担忧之色。 奚留香扭头向叶飘零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事情,叶飘零的心才放了来,低头躬身:“皇上,臣带兵恭迎皇上回军中。” 宫锦文笑道:“你远来劳顿,休息一夜吧。” 叶飘零的目光,始终都不曾去看菊丸等人,躬身应声:“臣不累,请皇上即刻启程回军中,以免臣等忧心。” “香儿累了,等她休息好再启程不迟。” 叶飘零的目光,重新落在奚留香的身上,不由得有些尴尬,皇上和娘娘也太…… “我不累,如果表哥不累,就即刻启程回去吧。” “飘零,你亲自带兵到此,谁留驻守带兵?” “启禀皇上,乃是御史台大人。” 奚留香楞了一:“是我大哥吗?” “娘娘以为还有第二个御史台大人?” 叶飘零笑着回了一句,对待奚留香的态度明显不同,带出几分温和亲近,不太拘于礼节。 “你把我大哥和三弟都给弄来了?” 奚留香抬眼,眼波幽深看着宫锦文。 “宁邦是何时到这里的?” 宫锦文用墨曈秒杀了奚留香一眼,抬眼看着叶飘零问了一句。 “御史台大人是昨日到的,带领大军到此,臣因此才将诸事都托付御史台大人,前来恭迎皇上。” “他不在朝中理事,到这里来干什么?” 奚留香看看宫锦文,再看看叶飘零,她本疑心宫锦文将奚宁邦和奚宁远都带来日盛国,是想把奚家兄弟都控制在手中,以此来遥控奚青璧。 如今听了宫锦文的话,分明是将奚宁邦留在京都的,只是其中到底隐秘如何,她不便问出来,低头沉思。 腰间一紧,有窒息的感觉,宫锦文如何会不明白刚才奚留香问话的意思,有些恼火,脸上带着笑意,手臂却不断收紧,用来处罚奚留香对她的猜疑。 奚留香当然明白,抬头看着叶飘零:“既然准备好了,即刻启程。” “是,臣遵旨,请皇上和娘娘上车。” “走了。” 奚留香用力扯宫锦文的手,从宫锦文的怀中挣脱出来,挽住宫锦文的手臂向帐篷外面走。 “他们如何处置尚未决定,香儿你何必着急?你刚才不是说累了吗?在这里休息一夜,又何妨?” 奚留香用眼刀不停地刺宫锦文:“带回去,你想如何处置还不是就如何处置,走。” 奚留香不由分说,拖着宫锦文走出帐篷,宫锦文无奈,只能跟着奚留香走出去。被奚留香挽住手臂,二人手腕间的银链被袖子隐藏,因此叶飘零没有看到情锁锁住了二人。 宫锦文的心是甜蜜的,由着奚留香将自己拖了出去。 奚宁远站在帐篷门口,掀开帐篷帘子,躬身等宫锦文二人出去,看了菊丸几人一眼:“几位,请吧。” 菊丸向叶飘零躬身施礼:“叶大帅请。” 玄衣走到叶飘零面前,单膝跪地:“拜见大帅。” 叶飘零点点头:“你去护卫皇上,须臾不得离开。” “是。” 玄衣起来退出帐篷外,叶飘零的目光落在柳生一刀的身上,柳生一刀上前躬身施礼:“柳生一刀见过大帅,这位是菊丸殿,这位是织田骏大将军的弟弟,织田家族的族长织田雄。” 菊丸再一次躬身向叶飘零施礼:“菊丸见过大帅。” 织田雄心中又是敬畏,又有些莫名的情绪,面对能逼迫织田骏跪伏求降的这位杀神,心中百种滋味在心头。无数次想象过,会在何时,是以何种方式见到叶飘零,不想今日在日盛国的土地上,他会作为阶囚见到这位毁灭了日盛国,毁灭了织田家族的人。 “织田雄拜见大帅。” 面对叶飘零沉重的压力,浑身肃杀之气,他不由得深深低头去。心中纵然有多少不甘,面对这位连织田骏也要屈膝的大帅,他也不敢无礼。 “几位请吧,表哥,请吧。” 叶飘零冷冷看了菊丸等人一眼,没有还礼,转身走出帐篷,把菊丸等人扔在帐篷里面。 织田雄心中愠怒,却是不敢发泄出来,他侧目看了菊丸一眼,又看了柳生一刀一眼,见二人都神色如常,低头随后向帐篷外面走了出去。 奚宁远笑吟吟地看着血肉模糊的额头,织田雄忽然想起菊丸额头的伤不雅,急忙低声在菊丸的身后轻声提醒了一句。 菊丸抬手将伤口擦拭干净,用丝帕捂住,低头走出帐篷,加快脚步进入自己的帐篷去收拾东西,包扎伤口。 叶凌宇的大军,刚刚休息了半夜,得到军令,即刻拔营启程,大军向横滨行进。 叶飘零带领大军先行,叶凌宇等人随后,一路不停,一直行进。 奚留香靠在宫锦文的怀中,脸色冷峻,闭着眼睛不发一言。 “香儿,可是有心事?” 奚留香扭过身体,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脑勺,不理睬宫锦文,没有菊丸等人在,她也不必再表演夫妻恩爱秀。 “香儿,可是在埋怨我用情锁吗?” 宫锦文说了好几句,奚留香仍然不发一言,不肯理睬宫锦文。 “香儿,我没有说谎,我不会勉强你留,真的不会。但是我不会对你放手,你到何处我都要陪伴在你的身边,这样也不行吗?” 宫锦文的语调中,有受伤的味道,他低头将头埋在奚留香的秀发间:“香儿,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一直在恨我吗?香儿,要我如何做,你才肯平息心中的怒气?” “累了,想睡觉。” 奚留香说完,转身避开宫锦文,坐直了身体,靠在马车的车壁上,用手在袖口的手腕中抚摸手腕上的情锁。 她是在看,有什么办法能打开这个情锁,不想去理睬宫锦文。 宫锦文轻轻叹息,抬手扯住银色链子,将奚留香拉向自己的身边,奚留香也扯着银链,二人之间的银链绷紧,在二人的手腕上不停地扯动,谁也不肯放松。 疼痛在手腕传入肌肤,宫锦文先放松了银链,借助奚留香扯动银链的力量,干脆靠到奚留香的身边,将头放在奚留香的肩头,赖皮地不肯离开。 奚留香伸手想推开宫锦文,看到宫锦文瘦削的脸庞,疲惫的脸色,终究是舍不得推开,斜了宫锦文一眼,装作没有看到,继续研究情锁。 宫锦文靠在奚留香的身上,不多时睡了过去,似乎从她离开以后,还是第一次能睡的如此安心。 奚留香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睡熟的宫锦文,心中不由得满是柔软,目光柔和起来,良久,她再一次抬起手腕,看了良久咬住嘴唇,谁说可以小看古人的智慧,这个情锁她就没有找到可以打开的方法。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队伍停来休息吃饭,一路顺利,很快就回到横滨一代大军之中。 接到皇上和娘娘同时返回的消息,奚宁邦亲自出了军营迎接,他着急看到皇上和奚留香安好,已经等不得了。 “启禀皇上,御史台大人前来恭迎皇上。” 宫锦文侧目看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和他靠在一起,似乎没有听到一般,连眼皮都没有抬。 宫锦文命人掀开车帘,从车中看了出去,武将们跪在路边,低头恭迎他归来,不远处低头跪在地上的一个人,身穿文官的官服,正是奚宁邦。 “都平身吧,宁邦,你过来。” 众将都没有起身,仍然跪在地上,奚宁邦起身走到马车旁边躬身施礼:“臣奚宁邦,参见皇上,娘娘,恭迎皇上娘娘回来。” “上来叙话。” 奚宁邦上了马车,请罪后坐在马车里面。 奚留香看了奚宁邦一眼,只是点头笑了一,没有说什么,让奚宁邦心中堵的难受,当着皇上的面前,又不好说什么。 “大哥不在朝中理事,为何到这里来?” “启禀皇上,是父亲命臣到这里来恭迎皇上和娘娘还朝,送来军需等物。” 宫锦文笑道:“岳父何必如此,我对岳父和大哥,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奚宁邦低头:“皇上言重,天子御驾亲征,此事重大,家父唯恐有所缺失,命臣来东海筹备一切,前来恭迎皇上和娘娘还朝。” 奚青璧的意思宫锦文和奚宁邦都很明白,先让奚宁远跟随皇上前来,须臾不离,是为了令皇上安心。请其后再派奚宁邦到此,奚家的两个儿子都送到皇上身边,表明奚家对皇上的忠诚。 奚留香沉默不语,奚家如何做,似和她无关,她也不曾和奚宁邦说话,淡淡地靠在车壁上。 奚宁邦早已经看到宫锦文和奚留香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须臾不离,心中不知道是何感想,低头去。 275 御驾回归 【2】 276 江山美人孰轻重【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6 江山美人孰轻重【1】 宫锦文笑了,握住奚留香的手:“我不是有意试探奚家,旦夕国的局势你很清楚,传位给任何人,都会令旦夕国动荡不安。唯有我禅让皇位给奚家,才能保证所有一切安稳。” 奚留香看着宫锦文,想看出宫锦文的话,是否都是出自真心实意。 “香儿,我知道我有错,但是我何时骗过你?你对我连信任也没有了吗?香儿,你的心中,是否还有我?” “你说呢?” “香儿,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是有我的,我的心中满满的都是你,只有你。” 宫锦文抓住奚留香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让奚留香感受他的心意。 奚留香的手放在宫锦文的胸膛之上,感受宫锦文的心跳,是那样的有力,她的心不由得一软,日日夜夜梦魂牵绕的,还是面前这个男人,再没有其他男人。 “江山美人,你做出你的抉择了吗?” “早已经在当初那个初次见到你的夜里,就已经决定,香儿,何其幸也,我今生能拥有你,夫复何求!” 宫锦文伸手搂住奚留香,满足地吻上奚留香的秀发。 “你爱的人是我,还是以前的傻妃?” “香儿,你知道吗?以前有很多次,我在暗处偷偷地看你,看你娇憨纯净的笑容,清澈的眼神,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会平静来。三年来,我虽然从未去明面上看过你,但是一直都在守护你,瑶姬的事情是我的失误。” “也许你该感谢瑶姬,不然奚留香可能一直都是傻妃,也不会和你有今日。” “香儿,我爱你!” 宫锦文将奚留香紧紧搂入怀中,低头缓缓地将唇向奚留香的唇吻了过去,幽深的墨曈中只有无尽的深情。 奚留香不由得沉陷在宫锦文的墨曈中,无尽的沉陷,再一次被秒杀,不知不觉被宫锦文吻住她的唇,略带凉意的唇,柔润而热情,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的唇边,脸颊上。 分别了太久,早已经过了宫擎天百日之期,他们仍然未能在一起。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再也不愿意分开。 热吻点燃了他们的情意,体温在升高,春意盎然的夜,驱走了冬日的寒意。 娇喘吁吁,桃腮粉晕,媚眼如丝…… 身体凌空而起,被横抱在宫锦文的怀中,缠绵着倒在床榻上,炭火的温度,在房间中明灭闪动,灯光透过二人,在墙壁上留紧紧拥抱的剪影。 云鬓散乱,香肩微露,一抹冷香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在室内飘荡。 “香儿,你真美,夜未央,思随风,香儿,可曾如我想你一般的想我吗?” 衣服翩然飘起,落在远处的椅子上,肌肤在灯光闪动粉晕的光泽…… 可惜的是,因为有情锁的约束,衣服最终留在二人的手腕间,此时此刻,宫锦文忽然发现,这情锁也有不好的地方,拘束了他的手,不能为所欲为,银链还是短了一些。 看着宫锦文略显郁闷的模样,奚留香嗤嗤地笑了出来,伸手勾住宫锦文,灯光他的脸庞更是魅惑迷人,柔情的笑要将她沉溺在里面,再不愿意出去。 “小子,还不打开这鬼东西。” “钥匙我真的扔掉了,不在我身边,不信香儿你搜搜看。” 宫锦文邪魅笑着,拉住奚留香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中,一路向。奚留香的脸涂上一层粉晕,伸手将衣服缠绕在银链上:“自作自受。” 二人深情相拥,宫锦文如获珍宝,热情地将细密的吻,落在奚留香的肌肤上,点燃了奚留香的情…… 别后空思念,如今终于可以相拥在一起,二人皆是情动,无法抑制。 一室春色,奚留香忽然想起,这似乎是几个月来,和宫锦文第一次在一起滚床单,一次,两次,三次…… “不,饶了我吧……” 未曾说完的话,被宫锦文吞入口中,太久没有要过她,快到百日之时,又被她逃走,宫锦文如何肯轻易放过奚留香。 “香儿,这样就求饶了,我今夜可不会轻易饶过你,要狠狠惩罚你才是。否则夫纲不振,我看你以后是否会明白,谁才是你的夫君。” 宫锦文邪魅地笑,再一次重重压上奚留香的娇躯,大手将奚留香禁锢在自己的身,热吻一路落。 “天啊……” 奚留香战栗着,从唇边溢出轻吟,每一次滚床单,她一定会被大妖孽吃干抹净,累的浑身骨头都散架子一般,这一次太久不在一起,她怀疑会被大妖孽折磨的晕迷过去。 “饶……” 终于在奚留香婉转娇媚的求饶,娇喘吁吁中,宫锦文停了来,压在奚留香的身上,俯视奚留香粉红如水蜜桃一般的脸庞轻声道:“今夜先饶你一次,以后的每一夜,你都要为你敢逃跑赎罪,我不会放过你的。” 宫锦文在想,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只小妖精怀孕,如此比情锁该是更有约束力。 看这只小妖精怀孕后,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决定了,从今夜开始,只要有时间,就拉着她滚床单,一直到她有了他的孩子,才能稍稍饶过这个敢从他身边逃走的女人。 均匀的呼吸声,从怀中传出,这个女人睡的真快,没心没肺的典型,恨得宫锦文暗暗咬牙,可知这些时日,每一夜他都不能安睡,时时刻刻惦念她,牵挂她吗? 一抬手,想为奚留香将额头的发丝抿到后面,银链绷紧,宫锦文不由得失笑。 也好,有情锁在,看这个女人,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天涯海角,大海的尽头,异国他乡,他都要随她一起,再不会松手。 次日天色大亮,奚留香才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宫锦文早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众人不傻都知道皇上和娘娘小别胜新婚,没有人如此不知趣,前来打扰皇上和娘娘休息。 看着日上三竿皇上和娘娘仍然毫无动静,众人的脸上满是会心的笑意,心照不宣地互相交换眼神。 “大哥,您看皇上可是已经说服娘娘回去了吗?还是真的会抛弃皇位,意欲随娘娘而去?” 奚宁远睡了一夜,精神也恢复过来,偷偷和奚宁邦说悄悄话。 “皇上的心意,我也看不透,娘娘会如何决定,亦不是我能知道的。” “大哥,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还请大哥分析一。” 奚宁邦压低声音:“皇上临行之前,留了诏书,只是没有人知道皇上的诏书中,写了些什么。” “什么,皇上真的留了诏书?” “是的,皇上的诏书在灵王手中,此事父亲大人是知道的。” “天啊,皇上到了东海之后,似乎也给叶飘零留了密旨,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奚宁远一脸崩溃:“大哥,大哥,皇上不会是真的要放弃皇位,随姐姐去行走江湖吧?”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奚宁邦低声说了一句,目光悠远,向窗外凝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仍然那样看着。 宫锦文升座大厅,群臣众将皆来朝拜,宫锦文和奚留香并排坐在桌案后面,衣袖挡住银链,但是如今众将大臣们,又有谁不知道,皇上和娘娘的手腕之间,用情锁连在一起。 他们心中有些好笑,有不敢笑出来,参拜后都垂首恭立在左右两侧。 宫锦文开始处理各项事务,他不在军中的这段时间,都是叶飘零在处理军务,皇上回来,自然是皇上主持大局,处理各项大事。 奚留香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在桌案面暗暗摆弄情锁,仍然在算计如何才能打开情锁,懒得去管宫锦文如何处理日盛国的事情。 叶飘零等人回禀攻击日盛国的进展,日盛国的君主昨夜传旨,让各地藩镇的头领,各大家族的族长,皆到横滨来朝拜觐见,此举是为了表明日盛国归降称臣的诚意。 “香儿,你说日盛国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宫锦文未曾阻止奚留香去研究情锁,他也很想看看,数百年来盗门不曾有人能打开的情锁,她是否能够打开。 “皇上,后宫不得干政,你想如何处置旨就是,无需问我。” “香儿不同,如果连你都不能干政,谁还能干政?香儿若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我无话可说,皇上心中自然有最好的安排。” 奚留香仍然低头摆弄手腕上的情锁,因为前面有桌案挡着,左右站立的臣子们,也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对于娘娘如此低调,不肯参与朝政是极为满意的。 当然,这里的所有臣子将军们,都对皇上一再询问奚留香有何意见没有不满,在他们看来,奚留香参与军政朝政,乃是理所应当。 “诸位爱卿有何话说?” 奚宁邦等人,今日清晨就曾研究过此事,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这些意见,本是当初日盛国求旦夕国协助平息内乱时,要求旦夕国赐予那些恐怖的武器,甚至是武器制作的方法,惹怒奚留香后,奚留香曾经提出一些条款。 他们在条款的基础上改进,重新设定了最令日盛国丧权辱国的条约,用来制约日盛国。 276 江山美人孰轻重【1】 276 江山美人孰轻重【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6 江山美人孰轻重【2】 宫锦文笑了,握住奚留香的手:“我不是有意试探奚家,旦夕国的局势你很清楚,传位给任何人,都会令旦夕国动荡不安。唯有我禅让皇位给奚家,才能保证所有一切安稳。” 奚留香看着宫锦文,想看出宫锦文的话,是否都是出自真心实意。 “香儿,我知道我有错,但是我何时骗过你?你对我连信任也没有了吗?香儿,你的心中,是否还有我?” “你说呢?” “香儿,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是有我的,我的心中满满的都是你,只有你。” 宫锦文抓住奚留香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让奚留香感受他的心意。 奚留香的手放在宫锦文的胸膛之上,感受宫锦文的心跳,是那样的有力,她的心不由得一软,日日夜夜梦魂牵绕的,还是面前这个男人,再没有其他男人。 “江山美人,你做出你的抉择了吗?” “早已经在当初那个初次见到你的夜里,就已经决定,香儿,何其幸也,我今生能拥有你,夫复何求!” 宫锦文伸手搂住奚留香,满足地吻上奚留香的秀发。 “你爱的人是我,还是以前的傻妃?” “香儿,你知道吗?以前有很多次,我在暗处偷偷地看你,看你娇憨纯净的笑容,清澈的眼神,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会平静来。三年来,我虽然从未去明面上看过你,但是一直都在守护你,瑶姬的事情是我的失误。” “也许你该感谢瑶姬,不然奚留香可能一直都是傻妃,也不会和你有今日。” “香儿,我爱你!” 宫锦文将奚留香紧紧搂入怀中,低头缓缓地将唇向奚留香的唇吻了过去,幽深的墨曈中只有无尽的深情。 奚留香不由得沉陷在宫锦文的墨曈中,无尽的沉陷,再一次被秒杀,不知不觉被宫锦文吻住她的唇,略带凉意的唇,柔润而热情,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的唇边,脸颊上。 分别了太久,早已经过了宫擎天百日之期,他们仍然未能在一起。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再也不愿意分开。 热吻点燃了他们的情意,体温在升高,微微喘息起来。唇舌的纠缠,邀请她的丁香共舞,春意盎然的夜,驱走了冬日的寒意。 娇喘吁吁,桃腮粉晕,媚眼如丝…… 身体凌空而起,被横抱在宫锦文的怀中,二人的唇舌仍然不愿意分开,缠绵着倒在床榻上,炭火的温度,在房间中明灭闪动,灯光透过二人,在墙壁上留紧紧拥抱的剪影。 云鬓散乱,香肩微露,一抹冷香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在室内飘荡。 “香儿,你真美,夜未央,思随风,香儿,可曾如我想你一般的想我吗?” 衣服翩然飘起,落在远处的椅子上,肌肤在灯光闪动粉晕的光泽…… 可惜的是,因为有情锁的约束,衣服最终留在二人的手腕间,此时此刻,宫锦文忽然发现,这情锁也有不好的地方,拘束了他的手,不能为所欲为,银链还是短了一些。 看着宫锦文略显郁闷的模样,奚留香嗤嗤地笑了出来,伸手勾住宫锦文,灯光他的脸庞更是魅惑迷人,柔情的笑要将她沉溺在里面,再不愿意出去。 “小子,还不打开这鬼东西。” “钥匙我真的扔掉了,不在我身边,不信香儿你搜搜看。” 宫锦文邪魅笑着,拉住奚留香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中,一路向。奚留香的脸涂上一层粉晕,伸手将衣服缠绕在银链上:“自作自受。” 二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肌肤相亲,宫锦文如获珍宝,小心翼翼而又热情地将细密的吻,落在奚留香的肌肤上,每一寸都不肯放过。点燃了奚留香的情,回应他的吻。 别后空思念,如今终于可以相拥在一起,二人皆是情动,无法抑制。 一室春色,奚留香忽然想起,这似乎是几个月来,和宫锦文第一次在一起滚床单,一次,两次,三次…… “不,饶了我吧……” 未曾说完的话,被宫锦文吞入口中,太久没有要过她,快到百日之时,又被她逃走,宫锦文如何肯轻易放过奚留香。 “香儿,这样就求饶了,我今夜可不会轻易饶过你,要狠狠惩罚你才是。否则夫纲不振,我看你以后是否会明白,谁才是你的夫君。” 宫锦文邪魅地笑,再一次重重压上奚留香的娇躯,大手将奚留香禁锢在自己的身,热吻一路落。 “天啊……” 奚留香战栗着,从唇边溢出轻吟,每一次滚床单,她一定会被大妖孽吃干抹净,累的浑身骨头都散架子一般,这一次太久不在一起,她怀疑会被大妖孽折磨的晕迷过去。 “饶了……” 终于,在奚留香婉转娇媚的求饶,娇喘吁吁中,宫锦文停了来,压在奚留香的身上,俯视奚留香粉红如水蜜桃一般的脸庞,起伏不定的胸,轻声道:“今夜先饶你一次,以后的每一夜,你都要为你敢逃跑赎罪,我不会放过你的。” 宫锦文在想,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只小妖精怀孕,如此比情锁该是更有约束力。 看这只小妖精怀孕后,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决定了,从今夜开始,只要有时间,就拉着她滚床单,一直到她有了他的孩子,才能稍稍饶过这个敢从他身边逃走的女人。 均匀的呼吸声,从怀中传出,这个女人睡的真快,没心没肺的典型,恨得宫锦文暗暗咬牙,可知这些时日,每一夜他都不能安睡,时时刻刻惦念她,牵挂她吗? 一抬手,想为奚留香将额头的发丝抿到后面,银链绷紧,宫锦文不由得失笑。 也好,有情锁在,看这个女人,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天涯海角,大海的尽头,异国他乡,他都要随她一起,再不会松手。 次日天色大亮,奚留香才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宫锦文早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众人不傻都知道皇上和娘娘小别胜新婚,没有人如此不知趣,前来打扰皇上和娘娘休息。 看着日上三竿皇上和娘娘仍然毫无动静,众人的脸上满是会心的笑意,心照不宣地互相交换眼神。 “大哥,您看皇上可是已经说服娘娘回去了吗?还是真的会抛弃皇位,意欲随娘娘而去?” 奚宁远睡了一夜,精神也恢复过来,偷偷和奚宁邦说悄悄话。 “皇上的心意,我也看不透,娘娘会如何决定,亦不是我能知道的。” “大哥,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还请大哥分析一。” 奚宁邦压低声音:“皇上临行之前,留了诏书,只是没有人知道皇上的诏书中,写了些什么。” “什么,皇上真的留了诏书?” “是的,皇上的诏书在灵王手中,此事父亲大人是知道的。” “天啊,皇上到了东海之后,似乎也给叶飘零留了密旨,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奚宁远一脸崩溃:“大哥,大哥,皇上不会是真的要放弃皇位,随姐姐去行走江湖吧?”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奚宁邦低声说了一句,目光悠远,向窗外凝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仍然那样看着。 宫锦文升座大厅,群臣众将皆来朝拜,宫锦文和奚留香并排坐在桌案后面,衣袖挡住银链,但是如今众将大臣们,又有谁不知道,皇上和娘娘的手腕之间,用情锁连在一起。 他们心中有些好笑,有不敢笑出来,参拜后都垂首恭立在左右两侧。 宫锦文开始处理各项事务,他不在军中的这段时间,都是叶飘零在处理军务,皇上回来,自然是皇上主持大局,处理各项大事。 奚留香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在桌案面暗暗摆弄情锁,仍然在算计如何才能打开情锁,懒得去管宫锦文如何处理日盛国的事情。 叶飘零等人回禀攻击日盛国的进展,日盛国的君主昨夜传旨,让各地藩镇的头领,各大家族的族长,皆到横滨来朝拜觐见,此举是为了表明日盛国归降称臣的诚意。 “香儿,你说日盛国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宫锦文未曾阻止奚留香去研究情锁,他也很想看看,数百年来盗门不曾有人能打开的情锁,她是否能够打开。 “皇上,后宫不得干政,你想如何处置旨就是,无需问我。” “香儿不同,如果连你都不能干政,谁还能干政?香儿若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我无话可说,皇上心中自然有最好的安排。” 奚留香仍然低头摆弄手腕上的情锁,因为前面有桌案挡着,左右站立的臣子们,也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对于娘娘如此低调,不肯参与朝政是极为满意的。 当然,这里的所有臣子将军们,都对皇上一再询问奚留香有何意见没有不满,在他们看来,奚留香参与军政朝政,乃是理所应当。 “诸位爱卿有何话说?” 奚宁邦等人,今日清晨就曾研究过此事,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这些意见,本是当初日盛国求旦夕国协助平息内乱时,要求旦夕国赐予那些恐怖的武器,甚至是武器制作的方法,惹怒奚留香后,奚留香曾经提出一些条款。 他们在条款的基础上改进,重新设定了最令日盛国丧权辱国的条约,用来制约日盛国。 276 江山美人孰轻重【2】 277 能否带他一起走【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7 能否带他一起走【1】 旦夕国海晏二年初春,日盛国皇上和皇太子,在横滨觐见天朝旦夕国皇上,请罪求降,拜服认罪,呈上国玺国书,愿从此削除皇帝封号,再无日盛国之说。 从此以后,日盛国上,皆为旦夕国臣子,旦夕国驻兵日盛国,长期驻兵,军需等物,皆由日盛国供应。 日盛国各地藩镇,各大家族,也纷纷前来觐见请罪,归降。 有少数观望或者不遵旨意之藩镇家族,旦夕国大军铁蹄所到之处,灰烟灭,化作一片焦土白地。 上有旦夕国大军和恐怖武器威慑,更有日盛国的皇上亲自旨,旦夕国的第二批大军,随奚宁邦到达日盛国海岸,将日盛国的海岸控制在手中,若没有旦夕国的允许,即便是想出海打渔也不可能。 千疮百孔,满目疮痍,饿死冻死的尸体,随处可见。 各地不肯归降的藩镇,各大家族难以压制领地的**,百姓们纷纷闹事起义,为了活命投奔各处,军心涣散,无法对抗日盛国。 随着旦夕国大军威慑,日盛国君主的圣旨,首先第一个来归降称臣的,就是几大家族的族长,以当初曾经雄霸日盛国的织田家族为首,超然的柳生家族领头,中村家族,丰田家族…… 诸多家族同时在横滨觐见旦夕国天朝君主,称臣拜服。 宫锦文没有启程回去,留在横滨旨令日盛国各地藩镇大臣,各大家族族长,皆来朝拜。 时日一天天过去,处理这些事务颇费时间。 奚留香利用这段时间,和宫锦文每日除了处理军中和受降事务,就是修炼葵花宝典。 宫锦文处理国事军事时,奚留香冥思苦想,在研究情锁的构造,能打开情锁的方法。 “皇上,臣等请皇上凯旋还朝,如今日盛已经归降,呈上降书顺表和国玺,皇上但有旨意,日盛皆不敢违背,请皇上还朝。” 宫锦文用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打:“最后尚未议定,如何处置日盛皇族,尤其是菊丸。” “任凭皇上处置,臣等恳请皇上早日还朝,皇上有何旨意,可以回去后传达给臣等,恳请皇上还朝。” 以奚宁邦为首,群臣众将都跪伏在地,恳求宫锦文还朝。 “香儿,日盛削除皇帝封号之事,你看如何处置好?” “我以为不妥,日盛信奉天神,以为皇家是天神的后代。若是削除日盛国皇帝封号,必定会引起各地不满。虽然旦夕国有军队常驻此地,若是以后动荡不止,也是极为麻烦。不过是一个封号而已,何必一定要削除,挟天子以令诸侯,当初织田骏之事,可以重演。”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群臣身上:“皇后之言,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奚宁邦躬身:“臣等听凭圣裁,架空皇室,仍然保存日盛皇室,可以尽快安稳人心。娘娘仁德,一切都请皇上定夺。” “日盛的皇室和封号可以保留,香儿,菊丸此人可是还要留?” “笑话,怎么可以把那个小恶魔留,我记得当初皇上答应过,要送智明回来继承皇位。如此日盛可就没有质子留在旦夕国了,菊丸那个小恶魔,带回去做质子我看是最好不过。” 宫锦文脸上满是笑意,再无丝毫沉暗阴翳气息,心情极好。 听到奚留香如此说,他就知道奚留香的心中,是一心为他着想。 “柳生一刀该如何处置,香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这种小事,你也来问我?你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不相干的事情,我才懒得去费脑筋。” 奚留香给了宫锦文一个白眼,这只大妖孽,还在吃柳生一刀的醋,岂不知原来她对柳生一刀的那些好感,都在柳生一刀伤了无常,将她劫持到日盛国的时候,就烟消云散。 或者她理解柳生一刀的做法,也可以不去太过责怪,但是不等于她会和柳生一刀再有交情,可以做朋友。 彼此敌对的立场,被出卖陷害,几经生死,甚至险些被菊丸凌辱,这笔账她不会忘。恩怨分明,柳生一刀曾经帮助过她,救过她,如今就算是恩怨一笔购销,就如从不曾见过吧。 “咔咔……” 轻微的声音,从奚留香的手腕间传出,她抬眼看去,群臣们正在偷窥她。 奚留香魅惑一笑,灵动的目光从群臣众将的脸上扫过,她弄情锁的声音,显然是被这些人听到耳中了。 宫锦文看了一眼,装作没有看到听到,颁布旨意,不再去问奚留香。 菊丸作为人质送往旦夕国,智明由旦夕国送回日盛国,继承皇位,保留日盛国皇位和皇族,这已经是旦夕国对日盛国天大的恩典。若非为了尽快收服日盛国,稳定人心,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宫锦文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 有情锁,让宫锦文痛苦并且快乐着,快乐的是不用担心奚留香会逃掉,两个人日夜都锁在一起。 痛苦的是,他有什么事情不想被奚留香知道,不想让奚留香费心,也不能不当着奚留香的面前处理。 宫锦文哀叹,银链是太短了点,两个人形影不离,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是帝后情意深浓,片刻须臾不愿意分离,一对鸳鸯神仙伴侣。 “启禀皇上,恳求皇上开恩,大开天恩。” 日盛国皇上和曾经的皇太子菊丸,还有柳生一刀等人,长跪在房间外,不停磕头哀求,恳求宫锦文能从旦夕国调拨粮食,接济日盛国度过荒年。 不绝于耳的磕头声,从房间外面传入房间里面,日盛国的大臣们,各大家族的族长,都跪在房间外面,已经哀求了有半个时辰,人人都是头破血流,仍然不敢停来,继续哀求。 这是日盛国第三次来哀求宫锦文开恩,从旦夕国调拨粮草接济日盛国,度过战后的荒年。 宫锦文一直不肯开口,既不说肯,也不说不肯,就如此吊着日盛国群臣们的胃口。 “求皇上开恩,求皇后娘娘开恩……” 有人开始把奚留香也加入进去,那位皇上令他们绝望,他们只求奚留香能心软,肯在皇上面前进言。 “香儿,可是感觉外面很烦?我让人驱散他们。” “有很烦吗?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奚留香的一句话,让跪在外面哀求的人,从心底升起绝望之意,互相看了一眼,人人都是额头血肉模糊。他们停止了磕头,匍匐在地,不敢再磕头惊扰皇上和娘娘,只是默默跪在外面。 良久,菊丸才开口:“罪臣万死犹轻,但求皇上和皇后娘娘开恩,如今日盛十室九空,遍地是饿殍。日盛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属地,是旦夕国的臣子,恳求皇上开恩,皇后娘娘仁慈。” 奚留香沉思片刻,终于开口:“旦夕国也不是丰收之年,皇上,念他们一片诚意,可命各地交出兵权,世子入京都,若遵奉皇上旨意,自当接济一二,调拨一些粮草给他们。若是阳奉阴违,对皇上不敬,有异心之人之地,任凭化为荒芜便是。” “好,一切依照你所言,来人,传奚宁邦来见。” 有人去传奚宁邦,宫锦文旨,拟定了接济的条件和计划,首先要交出兵权,各地藩镇不得掌握兵权,各大家族,不得私蓄死士忍者…… 一系列的旨意传达去,更命令各大家族,将继承人送到日盛国的京都,说是要统一教导,实则是看押软禁作为人质,牵制各地藩镇和家族。 宫锦文尽力提携那些小的家族,素日受尽各大家族挤压的家族崛起,用来均衡日盛国的局势,培养新的家族,愿意效忠遵从旦夕国命令的家族,打压各大家族。 旦夕国群臣几番敦请,宫锦文终于决定还朝。 “香儿,群臣敦请催促,岳父大人已经连送数道奏折,也该回去了,你看如何?” “何时启程?” “你说在何时,就在何时。” “那就明日吧。” 奚留香清淡地说了一句,仍然在摆弄情锁。 “香儿,你就如此想打开情锁,抛弃我吗?” 宫锦文摆出幽怨的姿态,看着奚留香,奚留香撇撇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宫锦文:“大妖孽,别告诉我钥匙真的没有了,即便是没有钥匙,我也不会跟你回去建安。” “我没有说要你跟我回建安,你想去何处,我跟着你可以吧?香儿,你不能抛弃我,不能那么狠心。” 宫锦文扑入奚留香的怀中,做出怨妇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奚留香。 “噗嗤……” 奚留香笑了出来,第一次看到宫锦文如此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但是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干净,秀眉微微蹙起,推开窗棂向外凝望。虽然已经是初春,风却更加寒洌,看不出一丝春意。 “香儿不用担心,等到了东海,你说去何处,我就跟就去何处,我们两个人偷偷溜走就是。” “有那么容易吗?你是皇上,是一国之君。” 奚留香轻轻叹气,即便是宫锦文愿意放弃一切跟她走,又岂能就如此轻易地离开,什么都不去管,跟她偷偷离开,去漂泊江湖。 “有什么不可以,我们一走了之,其余的事情,都交给老狐狸岳父,还有妖孽的大哥去处理就是。我们既然要离开,就不必去管那些事情,不过香儿,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可以不去大海的尽头?” “为什么?” 277 能否带他一起走【1】 277能否带他一起走【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7能否带他一起走【2】 “啊……” 呕吐,又是呕吐,宫锦文脸色苍白,靠在奚留香的身上,不记得吐了多少次,他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地靠在奚留香娇躯上,皱起一张俊脸,痛苦不堪。 晕船,极品晕船的那种。 奚留香最喜欢的就是大海,在海上漂泊的日子,可能一连很多天看到的都是海水,天高地远,也可以随时看到新奇的地方。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宫锦文不想去大海的尽头,这个男人平时深沉的看不透,想不到晕船会如此厉害,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呵呵,原来是你会晕船,真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宫锦文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奚留香,搂住奚留香的纤腰,躺在奚留香的大腿上:“香儿,你如今知道我有多么不容易了吧?看在我如此可怜的份儿上,我们以后都不做这破船好不好?” “好,以后都不坐这破船,再也不坐。” “香儿最好了。” 宫锦文无力地说了一句,闭上眼睛,奚留香笑了两天,看着宫锦文越来越惨白的脸,终于也笑不出来了。 配制了晕船的药物,用了各种方法,甚至不惜点了宫锦文的睡穴,才能让宫锦文平静片刻,这位皇上晕船不是一般的晕,都快晕死过去了。 想到宫锦文为了寻找她,一路从海上昼夜兼程,不曾有片刻停留,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能支撑过来的。 纤纤玉手抚摸过宫锦文的俊脸,看到宫锦文睡熟,奚留香郁闷地推开窗子,被锁在这里,她无法脱离宫锦文,只能推开窗户向外看看透气。 “娘娘,臣参见娘娘,皇上可是安歇了?” 奚宁远从不远处看到奚留香推开窗子,走了过来躬身施礼,向窗子里面看了一眼。 “我点了他的睡穴,让他睡一会恢复体力,一路你一直跟着他,他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是,皇上一直晕船,臣劝皇上回去,但是娘娘也知道皇上的脾气,一路昼夜不停到了日盛国。” “他晕船好厉害,用什么药都不太有作用。” “是,劳烦娘娘费心,皇上身边也没有带随身侍候的人,臣派几个人来侍候可好?” 奚留香举起手,手腕上的银链联系在她和宫锦文的手腕上:“得了,不必派人了,他也不想被太多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我照顾就好。回去以后,你们有何阴谋?” 奚宁远楞了一些:“娘娘此言是何意?臣如何敢有什么阴谋,一切自当遵从皇上的旨意。” “他要抛弃皇位,你们也肯?” “娘娘睿智,其中利害无需臣多言,娘娘可知,为了后宫嫔妃之事,皇上震怒,连贬谪十数位大臣,旨后宫之事,皇上选秀纳妃,皆不许朝臣们参与奏闻,一切都由皇上做主。” 奚留香抬头,凝望湛蓝的天空:“我不想回去。” “请娘娘三思,如果姐姐真的不想回去……” 奚宁远轻叹,向床榻上看了一眼:“姐姐若是不回去,恐怕皇上也不会回去,情锁小弟无奈,多方探查,钥匙应该是被皇上扔到建安了。此事小弟在查,若是有蛛丝马迹,必定前来告诉姐姐。” 奚宁远称呼奚留香姐姐,就是用私人弟弟的身份在说这些话,其中隐含的意思,奚留香如何会不明白。 “若是留在建安,父亲会拿不到吗?就是不知道父亲是否愿意拿到钥匙,交给我。” “父亲大人会如何做,小弟不知,想必也会尽力为姐姐拿到钥匙。姐姐若是得到钥匙,是会独自离开,还是会继续留?” “我当然会……” “姐姐,请姐姐想好再回答不迟。” 奚留香本以为,她会脱口而出,说独自离开,但是话到唇边,却是说不出去,不由得愣怔起来,低头看着宫锦文苍白瘦削的脸。 她真的能抛弃他,就这样独自离去吗? 回去真的不想,但是带着他一起离开…… “娘娘一封书信送到建安,皇上便旨赦免了诸位反叛的皇子,甚至连宫锦武也没有杀,至今宫锦武仍然被幽禁,虽然不得自由,但是也保住了性命。几位皇子的家人,皇上皆旨厚待,衣食不缺。” “宫锦武……,林霸山如何了?” “凌迟处死,娘娘几封书信,如今旦夕国上整饬吏治,凡是姐姐你所在意的,皇上都在意十二分。” “那又如何?你可是想劝我回去皇宫,继续做什么娘娘吗?” “姐姐在日盛国第一次见到皇上,和这几日,有何区别,姐姐会不知道吗?若是没有了姐姐,皇上会如何,姐姐会不明白吗?皇上会回到过去,无情冷酷,心中不再有一丝光明,唯有黑暗阴翳。那样的皇上,让群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小弟也不知道皇上会做出什么事。” “我只想过来去如风,自由自在的日子,为了他我尝试改变,但是结果如何?” 奚宁远低头不语,良久叹息道:“小弟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姐姐三思而后行吧。” 奚宁远走后不久,奚宁邦敲门求见,奚留香苦笑,那个三弟有什么话,是不会对奚宁邦隐瞒的。 “进来。” 奚宁邦走进房间,没有躬身施礼,目光落在床榻上:“皇上睡熟了吗?” “比猪睡的还熟。” 一句话让奚宁邦无奈地笑了一,走到奚留香面前径直坐了去:“香儿,可是在恨大哥?” “为什么要恨?大哥做过什么让我痛恨的事情吗?” “当然,大哥没有保护好香儿,这是最令大哥所痛恨的事情。” “都过去了,大哥此时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 奚宁邦脸庞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他紧紧握拳:“香儿,都是大哥的错,没有及时保护好你。父亲大人为了此事,也十分痛苦,求你不要再责怪父亲大人了。听到你被劫持到日盛国,父亲的头发一夜尽白!” “我太让你们操心了,又何必多方寻找我,就当我死了也很好。” “香儿,大哥知道你不想回去,想离开,如果皇上一定要跟着你走,你该如何处置?” “我走的了吗?” “可以,我可以暗中派一条小船,将你们送到偏僻的地方,有人会一路送你们远离,到你们想去的任何地方,不会有人发现。” “我们?” 奚留香秀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奚宁邦:“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皇上也偷走吗?” “香儿是盗后不是吗?偷个皇帝,还有比这更有成就感的吗?” 一句话,让奚留香陷入呆滞的状态,偷个皇帝? 把皇帝偷走? 难道她的窃国大业完成后,还有未完成的事业,就是偷皇帝的大业吗? 侧目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这个挚爱的男人,容貌才华皆是惊才绝艳之人,而且身份尊贵,是一国之君,一位刚刚开疆拓土,战胜日盛国,令日盛国称臣的至尊。 她要把他偷走吗? 本以为,奚宁远回去对奚宁邦交代后,奚宁邦此来,是劝也好,求也好,绑架也好,都要将她从这里弄回去,回到皇宫继续去做做金丝雀的。 谁知道,奚宁邦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偷个皇帝走,的确很有成就感,留的烂摊子如何收拾,大哥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妹妹走了,皇上也被妹妹偷走,大哥才懒得去管什么烂摊子。如今旦夕国的皇子,可是还有四位健在,留给他们去收拾吧。” 这一次,奚留香是真的被奚宁邦的话吓着了,她瞪视奚宁邦良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之前从宫锦文的话中,她得知宫锦文留的诏书,应该是要把皇位禅让给奚青璧,又担心奚青璧不肯要这个皇位,是有意将皇位禅让给奚宁邦的。 虽然宫锦文留的诏书中,到底是什么内容她不曾看到,也没有仔细去问宫锦文,因为对皇位不关心,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她也没有深究。如今听到奚宁邦如此说,莫非这位妖孽指数极高的大哥,已经拿到诏书,得知诏书的内容,才会对她说出今日的话吗? 奚留香脸上满是呆滞,恢复了原来傻妃的模样,手却是悄悄地伸入衣袋中,全身绷紧,戒备到极点。 如果那诏书已经落入奚宁邦的手中,谁知道这位大哥,会否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产生浓厚的兴趣,意欲借此机会除掉宫锦文,甚至是除掉她,利用宫锦文留的诏书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毕竟皇位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尤其是奚宁邦如此惊才绝艳,常年在官场浸淫的男人而言,吸引力是巨大无比的。 奚青璧多年来,未必就真的对那个位置一点都不动心,只是因为宫擎天的恩义,才肯一直忠心耿耿,最终遵从宫擎天的旨意,辅佐宫锦文继位。 宫擎天虽然死了,但是宫擎天生前死后做过多少安排,至今奚留香都想不清楚。是否还有什么安排在,她也不知道。 她想,即便是奚家当时有反叛之意,奚青璧有野心,那位心机深沉到极点的太上皇,死后仍然会让所有人按照他预定,一步步去做棋子的太上皇,未必就没有留什么其他的安排,针对奚家。 如果是如此,奚宁邦到底知道多少?要做什么? 277能否带他一起走【2】 278 心中的锁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8 心中的锁 【1】 转瞬间,奚留香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想法,脸上的呆滞震惊却是丝毫没有改变,低头看看宫锦文,再看看奚宁邦。 “大哥要我把皇上偷走?” “香儿不想吗?还有什么比偷走一个皇帝更配得上你盗后称号的?你可是盗后,窃国大业完成后,也唯有偷走皇帝才能更上一层楼。” “大哥真为我着想,这主意太高了。”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香儿该很清楚,如果没有了香儿,皇上会变成什么样子,连大哥也不敢去想。皇上既然用了情锁,决定要跟你走,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妹妹恐怕也舍不皇上。” “我们走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去管?” 似乎是被奚宁邦的话所吓倒,奚留香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何必去管?妹妹连皇后的位置都不要,皇上宁愿要美人不要江山,又何必去管其他?” “那么我们走了以后,大哥要怎么办?奚家要怎么办?” 奚留香本想问问奚宁邦,如果她把旦夕国的皇帝给偷走,以后谁继承旦夕国的皇位,奚家的立场又是什么? 是否奚宁邦早已经拿到了诏书,或者是知道诏书的内容,觊觎皇位,说出这番话就不是意外了。 如果是如此,她不敢肯定,奚宁邦是真的肯让她偷走宫锦文,两个人远走高,还是会暗中手,除掉宫锦文甚至是她,杜绝后患。这不是不可能,为了那个位置,父子反目成仇,兄弟阋墙,宫擎天父子,宫锦文兄弟就是最好的例子。 “奚家本来就想退出朝堂,父亲大人早已经身心疲惫,为了旦夕国付出一生心血,也该去过轻松闲逸的日子。奚家早有安排,香儿你该知道的,虽然详情你不清楚,但是在镇江的事情,你如何会不清楚。至于奚家以后要做什么,可以经商,可以去其他地方,甚至可以到日盛国去。” “日盛国?” “是啊,如果皇上不回去,跟随妹妹离去,日盛国必然无人看管,皇上和你的一片心血岂能白费?想必如果我要求镇守日盛国,是无人反对的,奚家以后可以常驻日盛国,为皇上驻守此地。” “这就是大哥的想法?” 奚留香忽然妖娆一笑,手中暗暗握住大杀器。 奚宁邦耸耸肩,笑容柔和亲切,素来冷若冰霜的俊脸此时春风满面。 “香儿还有什么问题?可是想问旦夕国以后怎么办?有灵王在,还有三位皇子,谁做皇帝都好,我奚家只对当今皇上立过誓言,可不会再去为其他的人操心费力。” “若是如此,恐怕旦夕国会大乱,朝野动荡不安,酿成大变。” “大变也好,小变也好,和我奚家无关,和妹妹你们也无关,不必去为此担忧费心。大哥这一次出海,忽然升起想陪父亲大人游走名山大川,到处去看看的想法,如此也不错。” “大哥也要弃官而去,陪父亲归隐?” 奚留香眨动眼睛看着奚宁邦,奚宁邦如今正在最好的年纪,官高职显,正是创业大展宏图的时机。若是宫锦文抛弃皇位离开,那么最有希望和能力夺取皇位的人,就是奚宁邦。 奚青璧已经老了,在朝为官三十年,早已经身心疲惫,就凭宫擎天对奚青璧的恩义,还有如今奚青璧的心情,恐怕奚青璧都不会去夺取皇位。 有奚家作为后盾,奚青璧权倾朝野,还有宫锦文留的诏书在,若诏书里面真的禅让皇位给奚宁邦,则奚宁邦想做皇帝,不是难事。 “归隐谈不上,到处走走经商也不错,日盛国的事情可以交给三弟,如此我奚家进退都无忧。奚家早在多年前就布置,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以备将来从朝堂退出,奚家的商号遍布旦夕国各地,甚至远到异域。” “我想也是如此,镇江的那个白衣人到底是谁?” “他乃是父亲大人的弟弟,我们的叔父,虽然和父亲并非一母所生,却是父亲一手栽培起来。” “这是父亲的意思,还是大哥的意思?” 奚宁邦笑了笑,手探入怀中,奚留香脸上也带着微笑,目光却是须臾不离奚宁邦的手,暗中戒备。 对这位妖孽指数极高的大哥,她一直不太看得透,此时她更是感觉,原来对大哥妖孽指数的预测,还是低了些。 “香儿在担心什么?是在担心大哥会伤害香儿,伤害皇上吗?” 似乎看出奚留香的想法,奚宁邦苦笑着问了一句,痛心地看着奚留香:“香儿,大哥宁愿死一百次,也绝不会有伤害皇上和妹妹你的心。” “大哥言重,你太多疑了。” 奚宁邦苦笑摇头,将手缓缓从怀中掏出,手中似捏着什么。 他摊开手掌,放在奚留香的面前,手中是一串古怪的东西,银色的质地,却不像是银子,闪动幽寒光泽。 “钥匙?” 奚留香问了一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奚宁邦手中的东西。 奚宁邦点点头:“我犹豫了很久,不知道是否该给你,还是该当面交给皇上。此乃是父亲大人费心从建安找到,用海东青送过来的。” 奚留香伸手,想拿过奚宁邦手中的钥匙,没有错,就是情锁的钥匙,这把见鬼的情锁,不是用一把钥匙能打开的,共有五个锁眼,而奚宁邦此时手中的古怪钥匙,也是五把。 奚宁邦忽然缩回手,看着奚留香:“你真的想要这钥匙?” “我不想要吗?” 奚留香郁闷地看着奚宁邦:“大哥已经将钥匙拿了出来,不是想给我吗?” “妹妹拿了钥匙,想做什么?” “我……” 奚留香犹豫起来,低头看着宫锦文,她要来钥匙想干什么 本来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打开情锁,一脚将宫锦文踹到海里,然后她就溜走,但是此刻看到宫锦文苍白的俊脸,两个人手腕之间的情锁,她却犹豫起来。 “妹妹是想打开情锁,抛弃皇上吗?”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奚留香的心,她的手不由得停顿在半空,微微颤抖了一。 “我如果将钥匙给了妹妹,实在是有负皇上信任,算是背叛了皇上。” 奚宁邦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腕,一只手握着奚留香的手腕,一只手拎着钥匙,似在犹豫,该不该将钥匙给奚留香。 奚留香一个失神间,手腕就被奚宁邦握住,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还是低估了奚宁邦的武功,这位大哥似乎从来就没有显露过真正的功夫,一直韬光养晦,低调地隐藏自己的实力。 她回眸看着奚宁邦,如今手腕就在奚宁邦的手中,被高手控制了脉腕,就等于被对方控制了性命,想反抗是不可能的。 “大哥要做什么呢?” 奚宁邦叹息:“香儿,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也只承认你是我的妹妹,皇上对你的心,你就如此辜负了吗?皇上一路辛苦,不顾舟车劳顿,如今宁愿抛弃皇位也要跟你走,你真的可以抛弃皇上,从此以后忘记他吗?” “也许……” 此言让奚留香的心中满是酸涩,目光痴痴地落在宫锦文的俊脸上,如何能忘记,对他的爱,早已经融入血液中,骨肉中,再不可能忘记! “香儿,你素来精明睿智,该知道在你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而如何选择都要看你,任何人都无法替你做出选择。皇上已经做出选择,父亲大人和我们,也都做出选择,我们的选择,都是要看你如何选择。” 奚宁邦收回手,将钥匙重新收了回去。 奚留香歪头看着奚宁邦,本以为刚才奚宁邦会趁机控制她和宫锦文,让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不想奚宁邦如此轻易就收回了手。 “香儿,钥匙大哥先替你收着,等你想好随时可以来向我要。” “大哥如此做,是否对他心中有愧?” 奚宁邦苦笑:“是,大哥如此做,全了对妹妹的兄妹情谊,却是对不起皇上。若是皇上要处罚,大哥恭候就是,只希望妹妹能想明白,你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给我钥匙,我走,你带皇上回去。” 奚留香淡笑说了一句,伸出手看着奚宁邦。 奚宁邦身体一震,盯住奚留香:“香儿,你决定了?” “是的,大哥可是以为有何不妥?” 奚留香bi视奚宁邦,想看奚宁邦会如何处置。 奚宁邦的目光落在宫锦文身上,再从宫锦文身上落在奚留香的身上,良久他站在原地无言,目光神色复杂:“妹妹如此做,把皇上置于何地?” 奚留香不说话,伸出的手没有收回,妖娆带笑,看着奚宁邦。 “娘娘,恳请娘娘三思,求娘娘为皇上想想。” “我都想明白了,给我吧。” “不,娘娘不能如此对待皇上,如此会令皇上伤心欲绝,臣不能遵旨。” 奚宁邦退后几步:“恳请娘娘三思,离东海还有一日之时,若是娘娘仍然如此决定,臣必定将钥匙双手奉上!” “大哥,既然你不想给我钥匙,何必拿出来给我看?我以为大哥会很愿意给我钥匙,而不是如此犹豫,大哥在担心什么?” “臣担心皇上。” “大哥只担心皇上,从来不会担心我不是吗?大哥担心皇上什么?” 278 心中的锁 【1】 278 心中的锁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8 心中的锁 【2】 奚宁邦撩衣跪了去:“娘娘若一定要此时要钥匙,臣恳请让皇上清醒过来,臣当着皇上的面,将钥匙交给娘娘,恭候皇上赐罚。” “大哥真的要如此做吗?可知大哥此举会触怒皇上,说不定会重重处罚于你。” “纵然如此,臣也甘愿承受,绝不敢欺君罔上。” “若是离东海还有一日,大哥就敢欺君罔上,暗中把钥匙给我了吗?” 奚宁邦抬头看着床榻上的宫锦文苦笑:“终究是臣有负皇上信任,臣只求娘娘在这几日,三思而已,若是娘娘决定要抛弃皇上独自离去,那时臣就将钥匙暗中交给娘娘,再向皇上请罪。” “大哥又如何知道,我要来钥匙,就是要抛弃皇上呢?” “然则娘娘要钥匙有何用?” “我只是感觉这样太不方便,大哥说的不错,偷个皇帝走,的确是一个很有难度,很有技术的事情,我动心了。” “娘娘要钥匙过去,不是为了打开情锁独自溜走?” “怎么可能?我舍不得扔他,既然他说要跟我走,我担心他会贪恋皇位,改变主意,不如就先把他偷走,等一切都成为定局,他想回去也不可能,岂不是最好。” 奚留香的语气云淡风轻,唇边带着笑意。 奚宁邦忽然也笑了起来:“娘娘这番话,不是出自真心,臣本不该拿出钥匙,说钥匙在建安,也许娘娘回到建安,会改变主意。身为臣子,臣有负皇上,为了和娘娘的兄妹情谊,还是违背了圣意。” “钥匙你不给就算了,没有钥匙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大哥请起吧,我不怪你。” 奚宁邦起身,低头看着床榻上宫锦文青白的脸,眸子深处闪过痛惜:“皇上待香儿的情意,请妹妹三思,如果没有妹妹,皇上纵然身为九五之尊,又有何快乐而言?” “我累了,大哥请去休息吧。” “香儿,如果大哥给了你钥匙,你会抛弃皇上独自离去吗?” 奚宁邦走到奚留香的面前,弯腰低头盯住奚留香的眼睛:“香儿,你实言相告,莫要对大哥有所隐瞒。” “大哥希望我如何做?” “我不知道,如何做是皇上和你的选择,大哥只能尽力而为,助你们达成愿望。” “我累了。” 奚留香又说了一句,奚宁邦躬身告退,走到门口手握住门的把手:“妹妹,你要如何做,为何不与皇上明言,商议清楚?” 他说完开门走了出去,轻轻关闭房门。 房间中,奚留香的手从情锁中脱困而出,看着垂落在床边空荡荡的情锁。情锁的一头,铐住了宫锦文的手腕,另外一边,她的手却轻易从情锁中脱离出去。 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一把情锁,再精巧也是无用,如何能锁住会缩骨功的她。 之所以一直装作被锁住,能锁住她的不是情锁,而是宫锦文对他的情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意,她对宫锦文的爱而已。 如果她想走,早就抽手离去。 苦笑,锁住她的,从来都不是这把精巧的情锁,而是被情锁锁住的那个男人。 甘心装作被情锁困住,一路跟他回来,她不知道到了东海,要怎么做。是该独自离去,还是如奚宁邦所言,偷走宫锦文,两个人从此海阔天空任意逍遥。 奚宁邦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之所以装作被情锁困住,跟随宫锦文从日盛国回来,也是为了让宫锦文不要再为了她涉险,无论她是否离开,都要先将宫锦文安全地送回到旦夕国的国土上。 走,一个人走她舍不得宫锦文,偷走宫锦文,她如何会不知道,旦夕国将会因为此事,陷入动荡不安。 刚才奚宁邦的那些话,无论真假,都无法改变宫锦文失踪抛弃皇位之后,令旦夕国陷入**,日盛国的胜利毁于一旦的结果。 即便是奚家,奚宁邦没有野心,将皇位交给宫擎天的后人,交给某位皇子。纵然那位皇子是小妖孽宫锦山,也不可能安抚群臣,让旦夕国平稳来,必定会再一次因为皇位的交换,引起大乱。 宫锦山虽然聪明伶俐,心机也颇为深沉,到底缺少魄力,年轻不够资格,难以弹压群臣。 若奚家肯倾力协助,或许宫锦山还可以坐稳皇位,那样宫锦山也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大权都在奚家人的手中。 奚宁邦的态度很明确,奚家父子曾经为宫擎天效忠,其后又在宫锦文面前立誓效忠,但是绝不会再去效忠其他的皇子。那样的奚家,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架空新君,真正把旦夕国掌控在手中。 另外一条路,就是篡权夺位,自己做皇帝。 最重要的是,宫锦文留给宫锦山的诏书,到底是何内容。 她想,如果奚宁邦想得知诏书的内容,绝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宫锦山虽然贵为王爷,若奚家想对付宫锦山,从宫锦山手中拿到诏书,真的不会很难。 第一条路,奚家辅佐宫锦山或者是宫锦显即位,未来的新君无论是谁,都只是奚家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要受奚家控制。 一旦新君不能让奚家人满意,或者忌惮奚家的权势,想做出什么,奚家随时可以夺取皇位,或者另立新君。 第二条路,奚家直接代替宫锦文,用诏书证明,宫锦文主动愿意禅让皇位给奚家,虽然会引起朝野动荡不安,但是有宫锦文的亲笔诏书和宫锦文本人的证明,加之奚家的权势,给旦夕国换一个天,不算是太难。 纵然朝野有人反对,甚至起兵谋反,最后胜利的人一定是奚家。 东海边军是叶飘零掌控,必定会一力效忠奚家,还有她留给奚家的那些武器,制作的方法和所有的武器,都控制在奚家的手中。旦夕国有人谋反,也绝不是奚家人对手。 一旦宫锦文抛弃皇位,日盛国的驻军,恐怕就难以继续留在日盛国驻扎,必定军心大乱,在日盛国取得的胜利,很可能会因此成为泡沫。 事情的严重,让奚留香坐立不安,不想去想,却不能不想。 因为她的夫君是宫锦文,是旦夕国的皇上,她是奚家的女儿,必须要想这些,顾虑这些。 即便她不是奚家人,为了他,也不能不去想这些。 无法看着他辛辛苦苦得来的江山,刚刚坐稳的皇位,还有在日盛国取得的战绩,转瞬间就成空。 更不能看着,刚刚稳定来,呈现出一派繁荣的旦夕国,转眼间,再陷入动荡不安甚至是战乱之中。 她该如何做? 低头久久凝视宫锦文,良久,她推开房门,进入隔壁的房间,隔壁房间中住的人是奚宁远。相比起来,她更相信奚宁远多些,而不是奚宁邦。 “娘娘……” 奚宁远看到奚留香进来,急忙起身躬身施礼。 “宁远,私我们就无需如此拘礼了吧?我更愿意用姐弟的关系,和你说话。” “是,姐姐请坐。” 忽然,奚宁远呆滞地看着奚留香的手腕,片刻他笑道:“大哥犹豫了很久,还是把钥匙给了姐姐啊。” “大哥没有给我钥匙,他要我三思而后行,等离东海一日时,才肯给我钥匙。” “那姐姐,哈,我知道了,一定是姐姐打开了情锁。姐姐真是惊才绝艳,我就知道,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打开情锁,一定就是姐姐。” 奚宁远释然,随即愁眉苦脸地看着奚留香:“姐姐打开情锁后,会如何做?” “宁远,如果你能对我半句谎言都没有,我就有话问你,和你说。如果你做不到,也无需骗我,直言就好,我一句也不多问。” “姐姐,我怎么会骗你?怎么会……” 奚宁远满眼都是受伤,伤痛愤怒地盯着奚留香,恼火地挥手:“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从来都没有,你不信就走好了,何必问我!” 三少爷终于发飙了,俊脸上满是怒意和伤痛,一直被奚留香怀疑,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没有心的女人,香儿,你好狠的心,一直到现在都在怀疑我骗你。你说说看,我何时骗过你一次?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和你说话,我的心全当喂狗了。” 恼怒之,奚宁远忘记了奚留香的身份,不管不顾地说出这番话,转过身去,给了奚留香一个后背,胸口不停起伏,狠狠用拳头在桌案上砸。 “桌子可禁不起你一拳头,三弟,是我不好,给你赔礼好吧?” 奚宁远不回头:“你走,既然怀疑我骗你,何必来问我。” 看到奚宁远牛脾气发作,奚留香笑了起来,奚宁远表面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实则脾气执拗到极点,年轻气盛,一旦决定的事情,撞了南墙也不见得肯回头。 就如他决定一个人去日盛国几十万大军中刺探军情一般,义无反顾,明知必死,却不会因此退缩。 若非如此,也不会赢得宫锦文的宠信,玄衣的青睐。 “三弟,宁远,是我不好,经历了那些,看着你离我那么近,每一次都是擦身而过,那些日子是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刻,因此我才一直误会你,怀疑你,别计较了好吗?” “香……,姐姐。” 278 心中的锁 【2】 279 去留两难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9 去留两难 【1】 奚宁远回身,将奚留香抱入怀中,随即推开,后退两步低头不敢去看奚留香:“姐姐请坐吧,有什么要问我?” “宁远,你也坐吧,我想和你谈谈。” 奚宁远坐了来,目光犹疑不定,不愿意去看奚留香,心底终究一直是有她的,虽然淡了许多,对奚留香的情感也早已经升华,但是到底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深恋多年的女子,还是有点放不开。 “皇上留诏书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皇上从建安走之前,留了诏书,诏书在灵王手中。御玺朝政,有旨意留,全部交给父亲大人处理。皇上到东海之后,也有密旨给叶飘零,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诏书和密旨上的内容,你能猜到几分?” 奚宁远沉默片刻:“诏书的内容我本来猜测不到,但是皇上见到姐姐后,说要抛弃皇位,跟姐姐去漂泊江湖。我想,灵王手中的诏书,应该是皇上对国事的安排。这也是只是猜测而已,做不得准,表哥手中的密旨,应该是皇上命表哥勿要顾忌皇上,若日盛国敢对皇上不敬,兴兵灭了日盛国。” “密旨,原来还有密旨给表哥,他还有什么安排?” “我不知道,密旨若是关于日盛国的事情,如今该是收回,或者无用了。” “诏书,诏书……” 奚留香沉思片刻:“情锁钥匙送来的事情,你是何时知道的?” “送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大哥犹豫很久,没有决定如何处理。皇上睡着后,我回来告诉大哥,那时钥匙刚刚送过来,看到你过来,我以为大哥把钥匙给你了。” “钥匙的事情,是父亲送过来给我的吗?” “是,这是父亲的手书,你看看吧。” 奚宁远将奚青璧的手书递给奚留香,奚留香接过来看了一遍,心中有所触动,低头不语。 奚青璧无论做过什么,心中其实一直是有她的,上次的事情,奚青璧心中的歉疚愧意,虽然不曾明言,但是奚留香如何会看不出来。 “听闻姐姐被柳生一刀劫持到日盛国,父亲一夜白头,我随皇上出建安后,父亲敢来劝谏,求皇上勿要前往。皇上不允,父亲命我一定要找到姐姐,若是姐姐要离开,要我倾力协助,一切罪责父亲愿一身承担。” “大哥又是何意?” “姐姐无需怀疑大哥,上次是事情,大哥也是不知道内情的,大哥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愿意让姐姐受到丝毫伤害,此心姐姐绝不要怀疑。” “我知道你和大哥素来关系都不太好,不想以后你和大哥的关系如此亲密,如今肯替他如此说话。” “我的命是大哥给的,若没有大哥,姐姐和我都早已经死掉多次。大哥一向暗中保护我们,做了多少事从来不愿意露面,宁愿被所有人误会。大哥更不会说,为我们做过多少事情。” “是吗?” “姐姐以为,若没有大哥暗中庇护,姐姐能在元王府中三年多都安然无恙吗?虽然有些小的磨难,但是若没有大哥暗中安排,煞费苦心,元王府如何能一直在风雨中安然无恙。即便是皇上,当初也被大哥暗中派人保护。” “我以为是父亲和你。” “我在闽南,如何有时间和精力去庇护你,没有大哥救我,我早已经死在闽南了。虽然有父亲在,但是父亲事务繁忙,有时也难以顾及你,大哥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我。” “大哥,你对他了解多少,我总感觉有几个人是有些看不透的,大哥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我们的大哥,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好,为我们着想。我从未看过大哥如此的犹豫,大哥一向行事胸有成竹,为了你才会那样犹豫。我相信大哥,即便是大哥要我去死,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奚留香笑了一,她知道奚宁远说到做到,奚宁远本就是这样的xing子。 执拗不肯轻易服人,若是肯低头,对那个人就会付出全部的心,绝没有丝毫的疑心。对宫锦文是这样,对奚宁邦也是这样。 “诏书的内容是什么,姐姐为何如此关心?” “你该明白。” 奚留香起身,推开窗棂向远处凝望,奚宁远伸手关闭了窗户:“被人知道姐姐能打开情锁,未必是好事,此事姐姐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你能为我保密,我何须担心。” “是的,我会为姐姐保密,姐姐要做什么,小弟自当尽心竭力,让姐姐达成所愿,此言绝不更改。” “如果我要你做的事情,大哥不允许你做,你会如何做?” “父亲和大哥的心意,姐姐还是怀疑吗?” “我不知道,或许是有些的吧。” “我答应姐姐在先,姐姐莫要忘记,父亲的沉铁木令,是给了你。” 奚留香笑了一,伸手拍了拍奚宁远的肩头:“宁远,能有你这样的弟弟,是我的幸运,真高兴有你这样的弟弟。” “姐姐想知道什么,最好去问大哥,我猜测不到的事情,大哥必定可以猜测到几分。” “我知道,你说大哥会否知道诏书的内容?” “我不知道,大哥从未说过,我也不想去问。” “你是在逃避吗?” 奚宁远微笑摇头:“大哥想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让我知道,我何必去问。” “很好,我走了,或许我真的该去问问大哥。” 奚留香忽然就将唇贴在奚宁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奚宁远呆滞了片刻,终于点点头,露出哭笑不得的模样,看着奚留香转身离开。 温热的呼吸,仍然余留在他的耳边,却已经没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他明白,对她,他终于不再有男女之情,只是姐弟之情而已。 这种感觉,让他轻松之余,又深深失落。 奚留香推开房门,看到左右无人,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刚进入房间,就看到奚宁邦站在床榻前,手中玩弄着情锁,幽深的眸子看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心不由得一沉,不想对奚宁邦的防备还是太低了,被奚宁邦有机可乘,不仅发现了她的秘密,还趁她离开的这片刻时间,潜入房间。 若是奚宁邦对宫锦文有丝毫不轨之心,宫锦文被点了睡穴,毫无反抗之力,早已经死了一百次。 为了不被宫锦文发现她的秘密,奚留香才没有解开宫锦文的睡穴,她万万想不到,奚宁邦没有走远,而是在暗中监视她。也许,奚宁邦一直就在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 奚留香回手关闭房门,靠在房门上露出一抹妖娆笑意。 “大哥,我还是对大哥的妖孽指数估计不足啊。” “或许是香儿并不想太过怀疑我,对大哥还很信任。” 奚宁邦淡然说了一句,将手中的情锁轻轻放在床边,笑了一。 奚留香没有急于过去查看宫锦文的情况,她不知道奚宁邦到房间有多久,但是足以让奚宁邦完成他所想做的事情。 “大哥都发现了,想说什么呢?” 奚宁邦苦笑,伸手摸出钥匙,看着钥匙道:“枉我如此犹豫,不知道是否该把钥匙给你,如今看起来,我的犹豫是多余的,这把钥匙,我还是留着好,也可以让皇上息怒。” “大哥真的在意他是否会发怒,会责罚大哥吗?” “我怎么能不在意?皇上乃是主子,大哥不过是臣子,皇上即便是要杀我,做臣子也唯有一死而已。妹妹,你既然能脱离情锁,却一直不肯离开,大哥已经明白妹妹的心意。” “我是什么心意呢?” 奚留香靠在门上,目光从宫锦文和奚宁邦的身上掠过,宫锦文仍然在沉睡,脸色苍白,奚宁邦平静淡定,站在床边。 “妹妹能脱离情锁却一直装作被情锁困住,当然是舍不得离开皇上,妹妹可曾想好,要如何做了吗?是跟随皇上回去,还是要偷走皇上?” “我想过了,想问大哥一句话,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实言相告。” “我何曾骗过妹妹你?” “他出建安之前,将御玺给了父亲,朝政也都交给父亲和大哥处理,唯有诏书留给了小妖孽,大哥可知道诏书中的内容?” “不知道,我知道皇上留诏书给灵王,却不曾见过诏书中的内容。虽然我有办法知道,不过实在没有必要,因为皇上诏书中的内容,大哥也能推测几分。皇上既然给了灵王,当然是还不到宣布的时候,我又何必知道。” “内容大哥能猜测出来吗?何不说出来听听。” “我宁愿猜测不出,那些从不是我想要的。” 奚宁邦笑了笑,回头看着床榻上的宫锦文:“皇上是一国之君,是大哥的主子,也是大哥的妹夫,妹妹可以怀疑我,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大哥该如何做?又会如何做?” 奚留香的目光,仍然落在宫锦文的身上,她没有看出宫锦文有丝毫不妥,沉睡不醒,或许奚宁邦不曾做过什么,她的疑心太重了些。 “妹妹想要大哥做什么,大哥都会去做,香儿你的选择,就是大哥的选择。” “哦,无论我是要跟皇上回去,重新回到皇宫做皇后,还是想独自离开,或者要把他偷走,大哥都没有意见?” “是的,一切如你所愿,这是大哥能为你做的。” “这是父亲的心意,还是大哥的心意?” “是我们父子的心意。” 【作者题外话】:拜谢所有亲们一路不离不弃的支持,炼狱用心写好每一个章节,未能让所有亲们满意,这是炼狱最大的遗憾。 《偷个皇帝做老公》写到今天,很累很累,因为有亲们的支持,炼狱再累也含笑,此书明天完本。 新书《悍妻当国》正式上传,请所有亲们一如既往地支持炼狱,炼狱会尽心竭力写好每一个章节,答谢所有的支持炼狱的亲们。 天天更新,信誉完本,炼狱值得亲们信赖支持! 279 去留两难 【1】 279 去留两难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79 去留两难 【2】 奚留香的目光,多半在看着宫锦文,她很想问奚宁邦,对宫锦文做过什么,却是没有问出来,唇角翘起,露出莫名笑意,看着奚宁邦:“大哥以为,我该如何做?我的心已乱,请大哥指教。” 奚宁邦迈步走到奚留香的身边,伸手,把手放在奚留香的肩头,奚留香没有动。 “香儿,大哥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可以偷走皇上,如此你就可以看清楚很多事。或许这样做之后,你就知道你该如何选择,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大哥都站在你的一边。” “偷走他?” 奚留香的十指律动起来,偷走皇帝,这可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技术活,不过有奚宁邦兄弟在,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想知道皇上对你的心意,就带皇上走,看皇上是真的愿意为了你抛弃皇位,跟随你做一对神仙侠侣,还是虚言。你想知道你走后,朝堂会发生什么,也可以看清楚。只要香儿你偷走皇上,远走高也好,哪怕是隐藏在建安,冷眼旁观,有什么会看不到,看不清?” “也是,大哥睿智,我到此刻才明白,原来奚家妖孽指数最高的人,就是大哥。” 奚宁邦瞪了奚留香一眼,宠溺地笑了笑:“你可以偷走皇上,等皇上清醒后,一切都成为定局。皇上若是放不,可以离开你回去继续做皇上,你也就无憾了。皇上愿意放弃一切,这份深情妹妹要如何对待,如何做,也可以看清楚你的心。” “如此简单?” “本来就是如此简单,唯有如此,才能让你们彼此看清楚对方的心,你们对彼此的情意。皇后那个位置,从来不是香儿你所在乎的,因此这样做最好。” “他想回去就可以回去?皇位要留给他吗?” “皇位本来就是皇上的,一直都是,但是皇上也不能长久不归,因此我只能尽力维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皇上不回去,国不可一日无君,从此以后,皇上真的不再是旦夕国的皇上,只能做一个江湖人。” “哦,一个月后,他若是不愿意回去,谁是继承皇位最合适的人选?” “哈哈……” 奚宁邦忽然大笑,搂住奚留香的肩头:“香儿可是以为,大哥对那个位置感兴趣吗?” “大哥对皇位感兴趣,也很正常,男人谁会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大哥惊才绝艳,若是当皇上,也是一代明君。” “应该会吧,在香儿你的面前,大哥无需自谦。但是香儿莫要忘记,我奚家早已经宣誓效忠皇上,不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即便是皇上决定不回来,大哥也不会去争夺那个位置。” “哦,大哥猜测,他留给小妖孽的诏书,其中会不会早已经有旨意,把皇位留给谁?” “大哥想皇上会如此做,因为皇上当初听闻你被柳生一刀劫持到日盛国,发誓要寻找到你,否则永远不回建安。那时皇上恐怕就已经做出决定,预料到你不愿意回去,要抛弃皇位跟你做一对神仙眷侣。” “我的妖孽大哥,你能猜出,皇上会把皇位留给谁吗?” 奚留香言笑晏晏,靠向奚宁邦,伸手搭上奚宁邦的肩头。 “最合适的人,就是大哥我,不是吗?” 奚宁邦云淡风轻地笑,看着奚留香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搭上他的脖颈,纤纤玉手放在他的肩头。 “大哥就如此肯定吗?” “皇上的心思,我如今是能猜出几分的,若是将皇位传给灵王,灵王的才能年纪,功勋皆不足以弹压群臣,更不足以坐稳皇位。若无我奚家倾力尽心辅佐,除了当今皇上,其他的皇子,谁也不可能坐稳皇位。” “即便是如此,大哥为何就敢肯定,他会将宫家的天,留给大哥?“ “皇上若是连皇位都肯抛弃不要,又岂会在乎天姓什么,与其让旦夕国动荡不安,或者让新君被架空,不如一劳永逸。” “大哥想要那个位置?” “香儿以为大哥想要吗?” 奚宁邦侧目看着奚留香,搂住奚留香的肩头,伸手将奚留香额头垂落的秀发,拂到后面,宠溺地看着奚留香。 “我不知道,或许是想的,那样的诱惑,恐怕是男人都难以拒绝。” “香儿为何不试试?大哥说什么,你未必肯相信,不如去用你的眼睛,你的心去看。” “好主意,大哥有什么安排?” 奚宁邦笑着摇摇头:“我不安排,沉铁木令在你的手中,无常也一直跟随你,你想如何安排,可以找三弟,也可以用沉铁木令去安排,以免再疑心大哥对皇上,对你不利。” “我想让大哥你来安排,你可是我的大哥呢。” 奚留香的纤纤玉手,滑过奚宁邦的脖颈,浅笑看着奚宁邦,为何不让他安排,她就要让他安排,好看清楚这位大哥。 “好,香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大哥这就去安排,香儿想要大哥如何安排?” “既然是交给了大哥,当然任凭大哥安排。” “大哥不会让你失望。” 奚宁邦后退两步,奚留香轻笑走向床榻,伸手拿起情锁,奚宁邦未曾看清楚奚留香的动作,奚留香的手已经在情锁中,重新被锁住。 “我去安排了,安排好来告诉你。” “好。” 看着奚宁邦走出房门,奚留香解开宫锦文的穴道,宫锦文睡了这段时间,精力也该恢复了很多。 “香儿,好累啊。” 宫锦文醒了过来,慵懒地靠在床头,脸色仍然清白难看。 “你想好了吗?抛弃皇位跟我走?” “香儿要问多少次?” “我担心你以后会后悔。” “我做事从不后悔,除了对香儿以外,都不会后悔。我只后悔伤害了你,让你伤心。” 宫锦文伸手搂住奚留香,大手探入奚留香的衣襟,一把握住奚留香高耸的柔嫩,在手掌中轻轻地揉捏。 “你的身体好了?看你这副样子,还不肯老实,乖乖躺来休息吧。” 宫锦文一把将奚留香搂入怀中,晕船让他浑身无力,连拉着奚留香滚床单的大业也停了好几日,不由得郁闷到极点。 他一心想让奚留香怀孕,以后不能随便逃跑离开他,这件事比他晕船要重要多了。 热吻密密的落,船忽然有些微的摇晃,宫锦文顿时脸色发青,一把捂住嘴,推开了奚留香。 奚留香笑着将桶推到窗前,让这只大妖孽威风,这次看大妖孽还有精力拉着她滚床单。 “哇……” 宫锦文吐了出来,吐了好一会,才平息来,倦怠无力地靠在床头,面无人色。 奚留香递给宫锦文水,让宫锦文漱口,叫人进来将木桶收拾出去。 “破船,该死的破船!” 宫锦文恨恨地骂了几句,外面传来奚宁邦的声音:“皇上,臣奚宁邦求见。” 奚留香无语,那位大哥不会是一直就站在门外,监视他们吧? “进来。” 奚宁邦进入房间躬身施礼,宫锦文摆手:“大哥坐吧,让大哥见笑。” “皇上,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岛屿,皇上可要停来休息两日?” 宫锦文沉吟着看了奚留香一眼,奚宁邦暗暗给宫锦文递了一个眼神,宫锦文唇角微微翘起,摆出愁眉苦脸的神色看着奚留香:“香儿,我好难受,能不能在海岛停留两天,让我休息?” 看到宫锦文这副模样,奚留香也是心疼不已:“好啊,让他们先去安排一,你停留两天吧,你不着急,我有什么着急的。” 宫锦文顿时有了光彩,伸手搂住奚留香的纤腰,将头靠在奚留香的肩头:“香儿最心疼我了,停留两日,也好欣赏海岛风景,我也能休息两日恢复,大哥,此事你去安排吧。” “是,臣遵旨。” 奚宁邦躬身答应,抬眼看着宫锦文:“启禀皇上,臣有罪,请皇上恕罪。” “大哥,在这里说话就无需如此客套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臣派人将情锁的钥匙拿了过来,不敢隐瞒皇上,此刻钥匙就在臣的身上。” 宫锦文从床上跳了起来,随即又无力地躺了回去,靠在奚留香的肩头,瞪视奚宁邦,他把钥匙扔掉容易吗?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奚宁邦就将钥匙拿了过来,分明是要给他难堪。 “臣知罪,请皇上息怒。” 被宫锦文瞪视,奚宁邦急忙从椅子上滑了去,跪在床前低头请罪。 “大哥,你够狠,你好,是老狐狸岳父把钥匙送过来的吧?你们想干什么?莫非是想把钥匙偷偷给香儿,让香儿可以独自离开去逍遥,抛弃我,逼迫我回去吗?” “皇上,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逼迫皇上,请皇上明鉴。钥匙在此,皇上,还是由臣保存吧,皇上若用,随时可以要回去。” “拿过来。” 宫锦文怒斥一声,颇有一脚将奚宁邦踹出去的冲动。 “别给他,给了他,他一定想扔到大海里面,你保存就好。宫锦文,你想怎么样?钥匙扔进大海,你想一辈子让我们两个人锁在一起吗?” “不错,香儿说不好吗?我觉得很好。” 奚留香用眼刀秒杀宫锦文,宫锦文委屈地将头靠在奚留香的肩头,低头道:“好,我可以不要钥匙,但是也不许你要,要是香儿你抛弃我离去,我就将我自己扔到大海里面去!” 279 去留两难 【2】 280 偷走皇帝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80 偷走皇帝 【1】 “骨碌碌……” 马车压破冰雪的声音,车轮和冰雪摩擦的声音,急促地滑过耳鼓。 呼啸的寒风,在耳边掠过,尖啸声音代表速度很快,急促的马蹄声,拖着奔驰的马车,一路留蜿蜒痕迹,延伸到远处看不到的地方。 暖意在马车中飘荡,炭火明灭间,天地一片宁静,似只有马车和马蹄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宫锦文伸了一个懒腰,忽然感觉到手上一轻,他立即睁开眼睛,入目看到头顶一张古灵精怪的小脸,盈盈眼波看着他。 心立即放了去,只要有她在身边,他的心就安稳了。 “香儿,这是在什么地方?奚宁邦那个家伙,还是把情锁的钥匙给你了是吗?” 摸了一手腕,情锁果然没有了,好在奚留香仍然在他身边,他也就不去计较。 “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起来自个看看就知道了。” 奚留香趴伏在宫锦文身边,低头看着宫锦文的脸,离开了海上,宫锦文的脸色红润起来,看上去精神很好。 不可能不好,一连睡了三日三夜,精神不好才怪。 “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只要有香儿你在我身边就好。” 宫锦文满足地伸手,搂住奚留香的纤腰,算计着经过他的努力,奚留香的肚子似乎也该有点动静了。 腰肢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纤细,看不出有什么动静,宫锦文感觉他应该继续努力。或许努力还不够,在海岛上只停留了三天,奚留香就承受不住他没有白天黑夜,努力拉着滚床单的旺盛精力,果断决定立即上船离开。 “不想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吗?” 奚留香放手中的情锁,手指探入宫锦文的衣襟,在宫锦文的胸口画圈。 宫锦文身体一僵,伸手搂住奚留香,翻身将奚留香压在身,他知道被奚留香点了睡穴,却不知道他已经睡了三日三夜。 “和你在一起,在什么地方都一样。” 大手探入奚留香的衣襟,奚留香斜眼看索求无度的宫锦文,了一个白眼:“这是在马车中,马车还在行驶呢。” “有什么关系,如此才更有趣,想起来似乎我们还没有尝试过,在马车中亲热,一定很美妙。” 宫锦文低头,吻上奚留香的唇。 奚留香微微偏头:“等你看过此刻是什么地方之后,再来也不迟,只怕到时候你就没有心情了。” “一定要看吗?不如等办完正事再看也不迟。” 感觉到奚留香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宫锦文无奈起身,推开车窗看了出去。 入目是一片素白,鹅毛般的雪花不停地从天上纷纷扬扬地飘落,天地之间,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只有无尽无止的白。 白色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际,似和阴翳的天际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天地之间,唯有他们一辆马车奔驰的声音,压破了冰雪,其余再看不到一个人,一匹马。 前后左右,皆是茫茫雪原,孤独的马车,压破冰雪,一路行驶。 唯有马车外面有两个人,身披狐裘,全身都隐藏在白色的狐裘中,一个人靠在马车的车辕上,似已经睡了过去,另外一个人控制马车,两个人声息皆无,默默赶着马车行驶,马车旁边另外有几匹马,跟随马车一路奔驰。 宫锦文左右看了看,没有大队人马,没有侍卫,什么都没有。 他伸手,发现这辆马车很特别,前面没有车帘,是墙壁。他仔细地看了一,前面的墙壁上有一个窗口,正是推开了这道窗棂,他才能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在赶马车。 左右是车门,旦夕国的马车,一向没有车门,只有一道车帘挡在前面,要马车需要掀开前面的车帘。这辆马车很古怪,两边左右都是车门。 格外的宽敞,可以舒服地躺在马车中,恰好可以躺两个人,此时奚留香正躺在马车里面,拿着情锁在研究。 赶马车的人,回头看到宫锦文探头在看,恭敬地低头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宫锦文认出,正是那个无常,另外一个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到宫锦文也低头恭谨地问了一句:“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金手指! 宫锦文推开左右的窗棂,再度确认,周围十里之内,除了他这辆奇怪的马车,再没有其他人,微微摇头关闭了窗户,回身躺在奚留香的身边,把玩奚留香的秀发。 “看清楚是什么地方了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香儿你在我身边就足矣。” 宫锦文低头,再一次吻上奚留香的唇,大手探入奚留香的衣襟,直到奚留香娇喘吁吁恼火地推开他,才轻笑将奚留香搂入怀中不再乱动。 “不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重要吗?” “不重要吗?” “不重要,有香儿你在我身边,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你抢也好,偷也好,只要没有丢我,其他的事情就没有什么要紧。” 宫锦文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唇凑到奚留香的耳边:“香儿,要不要试试在马车里面,一定很不同……” 蛊惑的语调,暧昧的表情,邪魅的笑容让奚留香脸上发烧,她弱弱地瞪了宫锦文一眼,无常和金手指都在外面,这只大妖孽就敢和她在马车中滚床单,真是要命。 “无常和金手指都在外面,你疯了!” “我是疯了,怎么办呢,香儿你就陪我疯一次吧!” 宫锦文不由分说,压上奚留香的娇躯,大手肆无忌惮地探入奚留香的衣襟,香儿尚未怀孕,妖孽仍需努力! “哦……” 一声轻吟,从奚留香的唇边溢出,她战栗着想推开宫锦文,却被宫锦文的热吻和爱抚,点燃了体内的火焰,推开的手变成抱住宫锦文的姿势。 无常回头看了金手指一眼,两个人无奈地摇摇头,一个人从马车上跳到马背上,远离了马车,一个人用布团塞住耳朵,一心赶马车继续前行。 皇上,娘娘,你们好歹也要顾忌点身份,能不能不在马车里面亲热啊? 外面,可还有两个大活人呢! 无常郁闷地将马车停了来,也身出去,他没有骑马,将马车放在路边,出去打猎。与其在这里受折磨,不如出去打猎,让两位主子在这里尽兴吧,他不奉陪了。 金手指远远地在马车周围徘徊,清扫出一块地方,架起篝火,他命苦啊,虽然跟随主子是他自己愿意的,但是两位主子,也不用如此折磨他吧? 赶马车倒没有什么,问题是那两位主子,行事毫无忌惮,似乎都忘记了他们高贵的身份,也忘记了马车外面还有两个大活人,在里面公然亲热,他只有避开。 不多时,无常回来,手中拎着野鸡和野兔,扔给金手指,金手指麻利地剥皮,将野鸡和野兔放在火上烤,食物的香气弥漫,钻入马车中。 “好了,停,我嗅到烧烤的香气,好香。” 宫锦文停了来,终于想起马车外面还有两个人在,他毫不在意地起身,滚了两次床单,勉强得到满足,他也有些饿了,嗅到香气终于在奚留香的反对,停止滚床单的大业。 “也好,香儿,一起去吃点东西再继续。” 奚留香有晕倒的冲动,什么叫吃点东西再继续? 她愤恨地伸脚,一脚将宫锦文踹到一边,坐起来把衣服披上,顾不得走光被宫锦文看到,实际上,她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没有被大妖孽看到过,吻过,摸过,也不必太害羞了。 真不该把这只大妖孽给偷走,就该在当初一脚把这只大妖孽踹到大海里面去,或者丢掉,让他自己跳海。、 “香儿,可是后悔把我带来吗?狠心的女人,等吃完东西我再处罚你。” 似看透了奚留香心中在想什么,宫锦文咬牙切齿地在奚留香耳边说了一句,起身披上衣服。 “那个,大妖孽啊,人家怎么可能舍得扔掉你,你看人家为了把你偷出来,可是费了很多的心机,好大的劲儿,不容易啊。人家的心里,只有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奚留香弱弱地看着宫锦文,扑入宫锦文的怀中,用脸在宫锦文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得罪不起这主儿,只有说好话哄着了。 宫锦文满意翘起唇角:“知道谁是你的夫君了吗?” “当然是你,夫君,我们去吃东西吧,不然无常和金手指那两个家伙,一定给抢光了。” “好,穿好衣服香儿。” 宫锦文邪魅一笑,手指在奚留香的胸前轻柔掠过,奚留香眼刀乱,急忙伸手将衣襟掩上,狠狠地瞪了宫锦文一眼,穿好衣服推开车门,身扑了出去。 “无常,金手指,给我留点。” 无常和金手指急忙起身,躬身施礼:“主子,您慢点,都给您留着呢,主子不出来用,属焉敢先用。” 奚留香脸一热,想起刚才和宫锦文亲热,一定被这两个人偷听到一些,不由得低头去,目光盯住烤熟的野鸡和野兔,不去看无常两个人的脸色。 宫锦文随后了马车,看了看马车,感觉这辆马车很方便。 “拜见主子。” 无常和金手指躬身施礼,单膝跪地,深深低头。 【作者题外话】:拜谢所有亲们一路不离不弃的支持,炼狱用心写好每一个章节,未能让所有亲们满意,这是炼狱最大的遗憾。 《偷个皇帝做老公》写到今天,很累很累,因为有亲们的支持,炼狱再累也含笑,此书明天完本。 新书《悍妻当国》正式上传,请所有亲们一如既往地支持炼狱,炼狱会尽心竭力写好每一个章节,答谢所有的支持炼狱的亲们。 天天更新,信誉完本,炼狱值得亲们信赖支持! 280 偷走皇帝 【1】 280 偷走皇帝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80 偷走皇帝 【2】 宫锦文笑着说了一句:“免了,以后无需如此多礼,一起坐来吃东西吧。” 金手指急忙伸手,请宫锦文坐在干净的石头上,将烤熟的食物放在盘子中,双手端了过来,放在小桌案上,请宫锦文和奚留香用。 奚留香笑道:“你们也不必客套了,都坐来一起用吧,再拘礼我可就吃不去了,来坐来一起用。 无常低头坐在首,默默无语,等宫锦文和奚留香伸手进食,他才抬手去吃东西,金手指坐在左侧首,四个人在篝火前进食。 “这里好空旷,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雪景,如此空旷的原野了。香儿,一会我们去在雪原上赛马吧,如何?” 奚留香缩了缩脖子,慵懒地道:“我才不要,北风如刀,在马上那寒风更如刀子一般,要赛马你找无常和金手指,我在马车里面看着就挺好。” “香儿,你真是泄气,看,多大的雪,多大的雪原,在雪原上赛马是多美妙的事情,你啊,枉自自称盗后。” “我就这样,你不服吗?” 奚留香斜了宫锦文一眼:“别忘记,如今你是我的人,要跟姐混了,以后乖点,不然姐就不养你了。” 宫锦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初那样说,也是做戏给奚留香看,这个女人,给她梯子她就爬。 “要不比赛打猎如何?香儿,你不会是累的动不了吧?” 宫锦文忽然将唇凑到奚留香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奚留香俏脸火热,宫锦文的声音再低,无常和金手指都是内功高手,如何会听不到,这只大妖孽一定是故意的。 她狠狠瞪视宫锦文,将手中的烤肉塞入宫锦文的嘴里,拼命地塞,直到宫锦文的薄唇内外,都是肉,两腮高高鼓起,连话都说不出,才算罢休。 无常低头不语,默默吃东西,似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金手指偷窥了两眼,想笑又不敢,看了波澜不动的无常一眼,也学着无常的样子低头把目光落在食物上。 宫锦文将嘴里的肉勉强咽了去,急忙喝了几口汤,哈哈大笑,非常开心。 “主子,天色已晚,是继续赶路,还是就地休息到明日?” 宫锦文没有说话,看着奚留香,奚留香道:“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你们也累了,明日再上路,我们也不急着赶路,沿途可以多看看景色。” “是,属遵命。” 金手指答应一声,拿出帐篷搭了起来,无常在一边帮忙。 奚留香不想闲着,也过去帮助二人搭建帐篷,抓住宫锦文当苦工,和她一起搭建帐篷。 “主子,何用劳动主子大驾,属做就是,二位主子请去休息吧。” 金手指有些惶恐,急忙上前阻拦,无常一语不发,默默低头搭建帐篷。 “金手指,一路同行,你还是忘记我们的身份好,如今他不是皇上,我也不是什么娘娘,有事一起做,有东西一起吃。” “这如何使得,属不敢僭越。” 宫锦文笑道:“金手指,就如此吧,你这般恭敬,爷也不舒服,一起做事吧,如今爷是江湖人,可是一无所有了,你们还跟过来干什么?若是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 “噗通……” 金手指惶恐地跪了去:“主子是嫌弃属侍候的不好吗?属该死,只求主子开恩,恩准属随身侍候,属宁死也不离开主子。”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金手指搀扶起来笑道:“爷如今既没有什么身份,也没有其他,你为何还要跟着爷?” “主子,您是属的主人,属愿意一生侍候主子,求主子莫要嫌弃属。” “由你吧,以后不必如此拘礼,一起做事吧。” 宫锦文转身去搭建帐篷,奚留香笑眯眯地看着宫锦文:“大妖孽,如今你被我偷了出来,可是想回去做你的皇上吗?” “香儿,怎么办呢?如今被你偷了出来,我回不去,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就靠你养我了,你可不能狠心抛弃我,不然我就成为路边冻死饿死的人了。” 可怜兮兮的话,让奚留香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大妖孽也会被冻死饿死吗? 就算大妖孽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他身为盗门门主,走到哪儿也不至于冻死饿死,装可怜的家伙。 入夜,帐篷外面点燃篝火,帐篷就搭建在原来点燃篝火的地面,地面热乎乎的,铺了厚厚的裘皮和被褥,一点都不冷。 外面篝火离帐篷很近,暖意传递进入帐篷,帐篷中还有炭火盆,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宫锦文脸上满是笑意,伸手将奚留香搂入怀中:“既然你不肯去赛马,也不肯去打猎,我们继续做在马车中没有做完的事情吧。” 奚留香无语,大妖孽就知道滚床单,这个欲求不满,索取无度的家伙,她浑身的骨头都要被他折腾散架子了。 每一次,似乎都只有她求饶的份儿,这小子是不是吃药了? “我累了,睡觉。” 奚留香转过身去,宫锦文却是不肯放过,情锁无用,他要尽早用另外一把锁,锁住这个野丫头,让她休想离开他。 最有效的办法,当然就是让她有了他的孩子,看她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马车在雪原中一路行驶,有时路过村镇,马车也不进入,金手指会不时骑马去村镇中购买所需物品,好在他们马车够大,还有几匹骏马,也不用担心会短缺什么物品。 奚留香一路都不进入村镇,皆是在旷野中搭建帐篷居住,宫锦文从来不提出其他的意见,任凭奚留香安排。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宫锦文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他没有问过,奚留香也没有说过,无常沉默寡言,金手指也不曾说过。 马车中,奚留香看着慵懒躺在马车中的宫锦文,他闭着眼睛,似在闭目养神,脸色红润,胖了一点。大概是最近几日不需要cao劳国事,一身轻松,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到巅峰的状态。 两个人平日除了滚床单,就是修炼内功,即便是滚床单,也在修炼葵花宝典。 “香儿,你看够了吗?” 宫锦文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笑着问了一句,他知道奚留香一直在看他。 “没有,一辈子都看不够怎么办呢?” “那就多看几辈子,辈子,再来生的来生,你都做我的女人。” 宫锦文霸道地将奚留香拉入自己怀中,搂住奚留香的腰肢,算计他这么努力,为何这个女人还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很郁闷。 “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宫锦文终于问了出来,奚留香笑道:“你终于问出来了。” “香儿你一再让我问,我怎么能不给你面子。” 宫锦文无所谓地笑了一,靠在身后厚厚的垫子上,马车行驶的不快,他们不急于赶路,漫无目的。 “我也不知道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据说快要离开旦夕国了,似乎是旦夕国的北疆边界。” “哦,可以去看看雪景,北疆的雪景最美,山势雄奇险峻,今日终于有机会见到,还是和香儿在一起,真好。” 一路宫锦文早已经注意到,山势雄伟陡峭,浑厚气势磅礴,即便是奚留香不说,他也能猜到这是靠近北疆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罢了。 “大妖孽,想家了吗?” “有香儿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人在家中,如何会想家。” 奚留香还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依偎在宫锦文的怀中,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一段难忘而又难得的时光,她不想说什么破坏掉。 “主子,天色不早,属看到前面有一个庙宇,是否今夜就在休息在那个废弃的庙宇中?” “好。” 宫锦文答应了一声,转头对奚留香道:“浑身骨头都酸痛,我去打猎,你要不要一起去?” 奚留香摇摇头:“我才不去吃冷风,在马车中又暖和,又舒服,打猎的事儿,今天就交给你了,我看好你。” “香儿想吃什么?” “大妖孽,你去打猎还是去市场买菜?打猎还能挑挑拣拣吗?当然是你打回来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你要是什么都打不到,我们就吃冷馒头好了。” “香儿,你敢小看我,等我回来再处罚你。” 宫锦文笑着说了一句,推开车门身上马,策马向远处疾驰而去,金手指纵马想跟上去。 “金手指,你去破庙收拾一,打猎这种没有难度的事情,让他一个人去就好。” 金手指勒住马犹豫了片刻,回头躬身:“主子,让主子一个人去不好吧,属是不是一同过去看看,以免有意外。” “不必,他的武功如何你不是不知道,若是有意外你去了也没有用,去收拾破庙吧。” “是。” 金手指不敢违背奚留香的命令,只得催马向破庙疾驰而去。 无常沉默不语,赶着马车也向破庙行驶,抬头向消失在远处的宫锦文看了一眼,娘娘或许是故意的吧?让皇上一个人去打猎,是看皇上的心意吗? 他没有开口问什么,能陪伴在她的身边,为她做事,每天都能看到她幸福快乐的笑容,这就足够了。 车马声音,还有众多人的声音,从庙门外面传了进来,奚留香不由得一愣,这条道路颇为偏僻,不想会遇到其他人。 280 偷走皇帝 【2】 281 京都有人来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81 京都有人来 【1】 “主子,是镖局的人,属看旗号是武威镖局,听他们的口音,似乎是来自京都。” “京都建安?” “是,武威镖局在建安也是有名的大镖局,可能是接了什么大生意,到这里来走镖。” “真巧,想不到会遇到来自建安的人。” “是。” “金手指,你小心点,别被他们认出来。” 金手指笑道:“没有了金手指,想认出属也不容易,请主子放心,属让无常去迎爷了,建安城可没有多少人不认得爷。” “你想得周到。” 奚留香拿出面具,她也曾多次在建安众人前露面,不想被别人认出来,走镖的人眼睛都毒。 镖局有人进入破庙,说是破庙,其实保存的尚算是完好,只是因为被废弃,地处荒凉地带,因此有些破败,挡风遮雨是没有问题的。 镖局的人,早已经看到马车和骏马,为首的人看出那辆马车和那些骏马都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尤其是马车旁边的几匹骏马,都是千里挑一,就连他也很少看到如此神骏的马,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 还有那辆马车,透出些古怪,和普通的马车不同,长了许多,而且拉车的骏马,也都是罕见的骏马,一色纯黑,神骏非凡,用来拉车是有些浪费了。 四匹同样高矮的骏马拉车,这份气派就不是普通富户能有的,为首的人镖头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目光从破庙周围扫过,示意手围着破庙查看。 “镖头,只有这一辆马车和几匹马,人在里面,似乎只有三个人。” “进去看看,不得无礼,他们定不是普通人,我们只是在这里休息,莫要跟别人起冲突。” “是镖头。” 走镖的人都不愿意惹是生非,更不想惹什么麻烦,他们只想平安地将镖送到,安然回家,因此在道路上遇到什么,都尽量避开,也不会轻易和任何人有冲突。 毕竟行走江湖,就是在刀尖tian血的买卖,他们只求安然将镖送到回家。 “在是武威镖局的人,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想在此休息,多有打扰,此地颇大,在等人不会占用很多地方,可否和贵客一起在这里休息一夜?打扰之处,尚望海涵。” 一个笑脸的镖师走到门口,在门口客气地问了一句。 奚留香示意,金手指推开门也笑着道:“同是过路而已,各位请便,这里房不少,各位随意,我家主子已经在这个房间休息,各位请去其他房间可好。” “当然,多有打扰。” 镖师客气的抱拳施礼,目光掠过被金手指紧紧关闭的房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里面有一个女子背对着房门,坐在里面。里面既然有女眷,更不适合进去打扰,他退了回去轻声跟镖头说了一句。 镖头点点头,吩咐众人喂马收拾其他的房间,金手指将马车和马匹带到院子的角落里面,重新安排好。 几个镖师目光,不停地在几匹骏马上打量,他们这些江湖中人,最爱的就是宝刀骏马,看到那几匹少见的骏马,如何会不动心。 若不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路数,又看到对方马车骏马都不是一般富户能有的,他们恐怕也会起什么心思,想把这几匹骏马弄到手。 看到骏马,几个人的心中发痒,但是他们终究是镖局的人,不是江湖匪类,有镖局和镖头的约束,不敢轻易打什么主意。 “你们几个还不去安排。” 镖头呵斥了一句,将几个人叫过来,低声吩咐几个人不可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金手指的身上,从这个人的身上,他不曾感受到什么威胁的气息,但是此人脚步落悄无声息,呼吸悠长,恐怕不是一般人。 外面传来马蹄声,镖局的人有人守在庙门外,正在收拾东西,看到从远处有两匹骏马,疾驰而至。 当先的一匹骏马上,坐着一位长身玉立的公子,浑身白色貂裘,木然的一张脸冷峻凝结冰霜,没有一丝表情,一双幽深的漆黑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 后面一匹骏马上,端坐一个脸色苍白,眸子灰暗的人,毫无气息,仿佛一个死人一般,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到了庙门附近,后面那个死人身马,轻飘飘的似没有一点分量,他伸手牵住前面公子的马。 宫锦文伸手在无常肩头一按,跳马来,没有显露武功。 无常躬身,等宫锦文迈步进入庙门,他跟在后面。 镖局的微微蹙眉,看到马背上有打来的猎物,他们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镖头,问镖头是否让这两个人进入庙门。 镖头也微微蹙眉,不想会在这里遇到这些人,后面那个死人一般毫无气息的人,分明是一个高手,前面的公子却不知道是什么人,能用那样的高手做侍从,定不是普通人。 奚留香房间的门打开,金手指迎了出来,躬身施礼:“主子,您回来了,房间都收拾好了,请主子进来休息。” 宫锦文微微点头,迈步走进庙宇,目光在镖局的人身上扫过没有说话,径直走进房间。 两个房间是挨着的,金手指收拾出两个房间,一个给宫锦文和奚留香休息,一个给他和无常。 镖头摆手,示意镖局众人继续收拾,既然这两个人是对方一起的,他们没有理由阻止进入庙宇,这里本来就是无主之地,他们可以在这里休息,那些人先他们到这里,自然也可以在这里休息。 “镖头,房间不够了,我们的人太多,是不是请他们让出一个房间来,他们只有四个人,在一个房间就可以。” 镖头看了一眼,庙宇中只有五个房间,那些人占据了正殿和正殿旁边一个房间,那两个房间都是最好最大的。其他三个房间,都没有正殿和旁边的两个房间大,也没有正殿和那个房间好,又不少破损的地方。 镖局的人有二十多人,三个房间也的确是太少,放不这些人。 镖头犹豫着,如果没有房间,他们随身也带着帐篷,如果遇到野外无处住宿,也可以用帐篷。如今有了房间,谁也不想住在帐篷中,都看着正殿那个最大的房间。 正殿的房间足有另外三个房间加起来一般大,如今里面只有两个人。 “他们有女眷,不方便住在一起,那两个人是侍从,如何能和主人和主母住在一起。” “镖头,正殿最大,可以和他们商议,把正殿让给我们,如此也可以勉强安排兄弟们,他们只有两个人,住一个小房间绰绰有余。” 镖头犹豫了片刻,叫过之前那个笑脸的镖师:“你过去和他们商议一,语气要客气,若是不肯就算了,不要得罪人,那些人不是普通人,有高手在其中,莫要生事。” “是,请镖头放心。” 笑脸镖师向正殿门口走了过去,走到门口扬声道:“在武威镖局张德利,可否进来和诸位认识一?” 金手指微微蹙眉,外面那些镖师的话,他如何会听不到,听到他们真敢过来想要正殿,心中不由得升起怒意,霍然起身,刚想发话,想到这里还有宫锦文和奚留香在,急忙躬身:“主子,属去打发了他们吧。” 宫锦文向门外看了一眼:“让他进来,爷有话要问。” “是。” 里面的话,外面的张德利自然也听到了,也在心里掂量了几番,看起来里面这些人的规矩还挺大。 金手指出声让张德利进来,无常去收拾猎物,房间中只有三个人,两个人坐在篝火的后面。篝火火焰升腾,张德利看不清篝火后面的一对男女。那个女人侧身坐在篝火前,似在煮什么东西,有食物的香气飘出。 那位公子在篝火后面,被火光遮掩,看得不是很清楚。 “在张德利,这里有礼,多有打扰,想和公子商议一,我镖局的人太多,这里房间太少安排不。正殿是最大的,公子和夫人只有二人,可否请公子和夫人移驾,将正殿让给我们,其他的房间任凭公子和夫人挑选,不胜感激。” 张德利笑眯眯地躬身施礼,看到对方连身子也没有动,心中虽然不满,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是谁押镖?是武应星吗?” 听到宫锦文的问话,张德利心中一震,敢直呼武威镖局总镖头武应星名字的人可没有多少,江湖中人都得买一个面子,尊称一声“武总镖头”,或者“武大侠”,很少有人直呼其名。 这位公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敢如此无礼直呼武应星的名字,不是武应星的仇家,就是身份高贵。 “公子,我家总镖头很少亲自出镖,这一次是武威镖局武应风镖头亲自带队,公子认识我家总镖头?” 张德利心中揣摩,如果对方认识总镖头,就更不宜得罪了。 “你让武应风进来回话。” “是,公子请稍候。” 张德利沉思了片刻,躬身施礼,转身走出门到了武应风的面前,将宫锦文的话说了一遍。他琢磨了片刻,也想不透对方是什么人,听对方的口音,是纯正的建安口音。 【作者题外话】:拜谢所有亲们一路不离不弃的支持,炼狱用心写好每一个章节,未能让所有亲们满意,这是炼狱最大的遗憾。 《偷个皇帝做老公》写到今天,很累很累,因为有亲们的支持,炼狱再累也含笑,此书明天完本。 新书《悍妻当国》正式上传,请所有亲们一如既往地支持炼狱,炼狱会尽心竭力写好每一个章节,答谢所有的支持炼狱的亲们。 天天更新,信誉完本,炼狱值得亲们信赖支持! 281 京都有人来 【1】 281 京都有人来 【2】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81 京都有人来 【2】 建安是天子脚,如果那位贵公子是建安人,也许是某个官宦世家的公子,甚至在朝为官,那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谁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从对方的马匹和马车来看,或许是贵人,不得不小心些。 武应风眉峰一挑,向宫锦文等人的房门走了过去,不想会在这里遇到同是建安的人到此,对方是建安人,就不可能不知道武威镖局的名头,敢直呼武应星的名字,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也只有官家的人,才会不顾忌武应星的身份,直呼其名。 “武应风有礼,敢问公子贵姓尊名,手无礼多有得罪,请公子海涵。” 摸不清对方的身份,武应星从马车和骏马上看出对方可能身份不凡,当然不会随意得罪宫锦文等人。 宫锦文看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微笑不语,并未露出不快神色。 奚留香也明白,宫锦文将武应风找来,是要询问建安的消息,一路他们并未着急赶路,沿路多有停留,欣赏风景,查探民情。 武威镖局保镖到此地来,又是武应风亲自押镖,必定是很重要的镖,不会沿路耽搁,建安的消息他们该很清楚。 “武镖头是何时从建安启程的?” 宫锦文没有说话,金手指也不傻,明白宫锦文的意思,开口问了出来。 武应风脸上带着微笑,目光中却是没有丝毫笑意,打量房间中的三个人。 一个人就是之前在房门外回答他们问话的人,这个人应该武功内功都不错,他有些看不透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并无太过特别,脸上带着笑意,眸子却是透出些许深沉。 这个人站在一边,另外一对男女坐在篝火后面,面目有些模糊,连动也没有动。 武应风有些不快,他好歹也是武威镖局的镖师,在建安大名鼎鼎,在江湖上名气也是很大,对方如此无礼,不仅没有起身还礼,甚至没有动,也没有跟他说话,让他有些不满意。 心中虽然不满,武应风也并非年轻气盛之人,表面没有露出多少。 “在是七日之前从建安启程的。” “七日,请问武镖头,最近建安有什么消息和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在看各位似乎也是建安人,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家主子一直在各地游历,很久都不曾回建安,建安的消息也不太清楚,请武镖头说说如何?” 隔着篝火,武应风看到对方一对男女,男子年轻大概不会超过三十岁,端坐在篝火后面,脸色冷峻,一双幽深的眸子虽然没有看着他,他却有被对方看透的感觉。 那个女子,微微侧身,篝火上架着锅,锅中有食物的香气的飘荡出来。女子脸色木然,只有那双眸子异样的璀璨,连篝火也暗淡起来。 武应风猜疑对方的脸上都另有一层面具,大概是因为不愿意暴露真面目,他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突,这里远离京都,又是道路偏僻,对方应该不会担心会有人认出他们。 若是如此,对方必定是因为他的到来,才会如此隐藏远离的身份和模样。 也许对方是他所认识的人,同是建安人,这不是不可能,从那一对男女身上,他感觉到高华的贵气,尤其是那个男人,隔着篝火带给他的压力和高贵上位者气息,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武应风的心一沉,神色态度恭敬了一些,心中的些许不满荡然无存。 久在江湖行走,一直居住在建安,武应风身为威武镖局的镖头,眼睛自然毒辣,猜测对方可能是官宦之家,身份不凡。 开镖局是不敢得罪违背官府中人的,他微笑道:“既然公子和夫人想知道,在就说说,在离开之前,听闻娘娘去了日盛国查探,此事想必公子和夫人是知道的。” 宫锦文点点头:“这事爷知道,御驾亲征的事情也知道,你说说最近十来日的事情吧,请坐。” “多谢公子,皇上御驾亲征凯旋而归,将娘娘迎接回来,因为娘娘凤体不适,加之日盛国的事情尚未处理妥当,如今皇上和娘娘留在东海,处理日盛国事务,尚未回京。” “留在东海不曾回京,那么京都有何变化和消息?” “公子,京都并无变化,朝政诸事都是相爷和灵王处理,御史台大人也回到京都。旦夕国送智明皇太子回去日盛国即位,将日盛国的皇子菊丸留在建安为质子……” 建安的消息,从武应风的口中说了出来,宫锦文和奚留香都松了一口气。 宫锦文一直没有看武应风,看着奚留香的眼睛,担心奚留香会因为他询问建安的事情有所不快。 奚留香眸子带笑,建安的消息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一直没有提起而已。宫锦文想知道建安的消息也属正常,毕竟宫锦文乃是当今皇上,仍然保有这个名分。 宫锦文眸子中也带出笑意,又问了武应风几个问题才道:“有劳武镖头请回去休息吧。” “嘎吱……” 房门被打开,无常手里拎着收拾好的猎物走了进来,躬身向宫锦文和奚留香施礼:“主子。” 奚留香点头,接过无常手中的猎物,穿起来在火上烧烤,不时将作料涂抹上去,顿时香浓的味道从火中飘荡出来。 “公子,夫人,在告辞。” “请。” 金手指伸手,将武应风送了出去,关闭房门。 “镖头,换房间的事情如何?” 武应风苦笑,他忘记了这件事,即便没有忘记,面对那对男女,他也不敢将这件事重提。 “去搭帐篷吧,凑合一夜便是,这里还有院墙,总比在旷野宿营好。莫要去打扰那些人,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镖头,到底是什么人?” “你看会是什么人?” 武应风的目光落在马车和马匹上,犀利的目光不放过一个细节。 “属看不出,那辆马车很古怪,拉车的马都是上好的骏马,他们骑的马也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尤其是其中的两匹马,乃是罕见的宝马。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定会生出其他的心思。” “他们能一路到这里,恐怕不知道有多少有心思的人打过主意,只是那些人都再不可能有什么心思了。” 武应风眯起眼说了一句,对方只有四个人,一辆马车之外还有四匹骏马,对方的两个侍从,显然都是高手,就是那对男女恐怕也不是凡人。 “他们似乎都是建安人,但是属一个都不认识,唯有那个收拾猎物的人,似乎……” “哦,你认识他?” 镖师摇摇头:“属不认识,但是感觉他很像一个人。” “谁?” “人如尸,眸如死,镖头该知道这个人。” 武应风脸色大变,不由得向正殿的房门看了过去,会是那个人吗?怎么可能? “你因何如此说?” “镖头,那个人一定是高手,行走之间悄无声息,虽然表面看毫无异样,但是从他马,行走和收拾猎物的速度手法看,定是深不可测的高手。建安的高手,有那样特点的,也只有那位。” “如果是这样……,你去告诉所有人都小心些,千万莫要去打扰得罪那些人,让他们都惊醒点。” 武应风心中大惊,如果是那个人,那一对夫妻是何人? 莫非是奚家的人? 不可能,奚家的人他都见过,但是如果对方易容的话,他就认不出来。 奚宁邦在京都,奚宁远据说在东海,那么出现在这里的人,如果是奚家的人,会是谁? 他们出现在这里,要做什么? 他不敢多想,急忙退到房间里面沉思,好在对方若是奚家的人,是不会对他一个镖局有多大兴趣的。 入夜,宫锦文将奚留香搂入怀中,闭上眼睛开始修炼内功,奚留香感觉到宫锦文有些心不在焉,低声问道:“想回去吗?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在一个月内还不回去,这天就要易主了。” “嗯,如此不是更好,我可以和香儿远走高,去过来去如风的日子。” “呵呵,那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香儿想要我就想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很好的。” “想知道建安的消息,朝野的消息,你的心中还是放不。” 宫锦文笑道:“我唯一放不的,只有你!” 说完这句话,宫锦文翻身压上奚留香,心事如潮涌,是放不吗?还是能真的都放? “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内不回去做你的皇上,天就不再是你的了。” “半个月?” “嗯,我偷走你的时候,给你用了药,让你睡了五六天。” “只要香儿你是属于我的,我夫复何求。” 宫锦文大手探入奚留香的衣襟,一把握住奚留香高耸的柔嫩,唇盖上了奚留香的唇,不让奚留香继续说去。 次日清晨,武应风等人离开时,看到对方两个侍从正在收拾整理马车,那一对男女似还没有起床。 沿路看了许多风景人情,奚留香仍然极少在市镇中停留,总是在野外宿营。两个人难得有如此悠闲的时光,不是在修炼内功,就是在滚床单。 打猎算是唯一的消遣,有时奚留香也会和宫锦文一起去,大半的时间,她都会让宫锦文一个人去打猎。 或许她内心中是想看看,宫锦文是否会趁机离开。 “还有五日,这里离京都快马昼夜疾驰,四日四夜就能到!” 281 京都有人来 【2】 282 情到深处【1】(大结局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82 情到深处【1】(大结局 还有五日! 还有五日! 这句话一直在宫锦文的耳边回荡,奚留香淡淡一笑,从废弃的山神庙房间中走了出去,留宫锦文。 宫锦文久久向窗外凝望,被遮掩住缺口的窗户,唯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什么都看不到。 “主子。” 金手指跪了去,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主子,求主子回去吧。” 宫锦文转身,后背对着金手指一言不发。 “这里离建安,日夜兼程的确只有四日四夜的路,主子,您带娘娘一起回去吧!” “她不想回去,爷知道她不想回去。” “可是主子,难道您就如此抛弃了皇位,要随娘娘漂泊江湖吗?属愚钝,主子该知道如此做,会有什么后果。” 宫锦文缓缓在房间中徘徊,看到无常静默地矗立在一脚,垂首恭立一言不发,走到无常的面前:“无常,记得你一直随身侍候岳父,该有很多年了。” “是,主子。” 无常躬身回答,恭敬地垂着头。 “一个月的时间,这是何意?” “启禀主子,大少爷说过,国不可一日无君,因此只给两位主子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到时两位主子仍然不肯回去,就会另立新君。” “哦,他们准备立什么人为新君?” “属不知。” “不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宫锦文的语气带出些许寒意,他没有忘记,一路之上是这个人一直跟随在奚留香的身边,甚至每一封密信,都是这个人代笔。 “你一直跟在香儿身边,如何让她被柳生一刀劫持到日盛国?让她受了许多磨难,险些死去?” 无常重重跪了去,低头跪在宫锦文的脚边,额头沉重地落在地面,发出响声:“属无能,请主子赐罚。” “赐罚,你是岳父的侍从,爷能处罚你吗?” 无常再次重重磕头在地:“主子是属的主人,任凭主子处罚,死而无怨。” 宫锦文沉思片刻,抬头向房顶凝望,是回去还是留? 他的心有些乱,当初听到她被柳生一刀劫持到日盛国,也知道她一路去了东海,不肯回到他身边。那时他决定亲自去找她,御驾亲征,留诏书给灵王宫锦山,是为了避免朝臣们以后生疑。 如今过去了这些时日,他不知道奚留香心意到底如何,是想永远漂泊江湖,过来去如风的日子,还是愿意跟他回去。 “主子,无论如何您要回去一趟,即便是您要禅让皇位,若是主子不亲自出面,恐怕会令旦夕国动荡不安。” “一定要回去?” 宫锦文轻声问了一句,苦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顺着雪地上奚留香的脚印追了过去,他要问问奚留香的想法。 如霜月光,映出雪地的寒,厚厚的积雪掩盖了一切,夜色雪景格外静谧,她矗立在月光,宛如从月中降落在雪地上的仙子,有着不似尘世的美和灵气。 璀璨的眸子,让天空所有星辰失色,一瞬间,他的眼中只有她的眸子,她清丽如仙的容颜,再没有其他。 “香儿,你真美,比月中的仙子更美。” 宫锦文微笑,纵身过去搂住奚留香的纤腰,这个小妖精到底有没有怀孕? 努力了怎么久,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妖孽,看多美的月色,夜色如此多娇,好静。” 远山朦胧安静地沉睡在月色中,只有山顶的雪,反映出些微寒光,冷风从四周呼啸而过,留刮过树梢的声音,哀怨鸣叫着,显得这山中更是静谧。 “的确很美很安静。” “好喜欢这种感觉,很安静,没有尘世的喧嚣和烦恼,感觉到了吗?” “嗯。” 宫锦文把头放在奚留香的肩头,从背后搂住奚留香,闭上眼睛感觉风的自由,清新的味道。真的太久都不曾如此轻松闲适过,或许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为什么总是感觉,缺少了些什么? 两个人久久搂在一起,都不说话。 良久,宫锦文将奚留香横抱起来,回到房间休息。 次日清晨,宫锦文醒来时,奚留香也醒了过来,明亮的眸子凝视宫锦文:“大妖孽,你想好了吗?” “我早已经想好。” “要回去吗?” “我听香儿的,香儿去何处我就去何处,有你的地方,就有我。如果没有香儿,做神仙也不快乐,有了香儿,做鬼也是快活鬼。” “胡说。” 奚留香眸色一深,用唇堵住了宫锦文的唇。 二人再一次纠缠在一起,宫锦文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奚留香凝脂般的肌肤上游走。 “天色大亮了,你,你住手……” “天亮好,看的清楚……” 宫锦文不由分说,拉着奚留香继续滚床单,奚留香无语,是不是大妖孽太闲了,一天就知道拉着她滚床单? “启禀相爷,大少爷,这是秘信。” 有人呈上信,奚宁邦接过来递给父亲,奚青璧摇摇头示意让奚宁邦打开看。 “父亲大人,他们离此只有几日的路程,日夜兼程三日三夜就能到。” “他们终于肯回来了?” 奚宁邦无奈地摇摇头:“不曾,皇上不曾表示要回来,娘娘也没有说要回来,娘娘似乎在等皇上做决定,如今停留在半路。” 奚青璧抬头,目光似穿过了窗棂,落在遥远不知道的地方,良久他才开口:“娘娘会愿意跟随皇上回来吗?皇上是否真的要抛弃皇位,跟娘娘走?” “儿子不知道。” “即便皇上要将皇位禅让给别人,也该回来一趟,香儿会如何做?” “儿子不知,或许妹妹会带皇上来处理善后事宜,也许会就这样离开。” 奚青璧苦笑摇头,说了等于没有说,如果说这旦夕国还有谁让他看不透,那位皇上和娘娘就是,再没有其他人。 “大妖孽,你要是没有意见,我们就南了,这次离开,你想在限期内赶回建安不可能。等皇位上坐了别人,你回去也是无用。” 宫锦文笑了笑:“香儿决定就是,我跟着香儿走,你到何处我就到何处。” “好,金手指,南!” “噗通……” 金手指重重跪了去,抬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奚留香:“主子,求主子三思。” “金手指,南!” 宫锦文重重说了一句,金手指不敢再多言,低声答应起身走了出去。无常淡漠地跟在金手指的身后走了出去,一个字也不说。 草长莺,杂花生树,山温水软,杏花春雨…… 丝丝的暖风,从远传吹拂而至,风中带着花香,青草的味道,温柔的风让他微醺,醉了一般。 北方仍然是冰天雪地,这里已经是春暖花开,燕子低低地从房间,柳丝中快地掠过,剪开一片春色。 剪不断的是润如细无声的春雨,飘逸而不凄迷,带来绿色和清新,让人的心胸为之一畅。 精致的房楼阁,隐藏在绿色中,花树中,若隐若现,远处的山那样精致小巧玲珑,似后花园中的假山一般,透出精巧韵味。 回眸一笑百媚生,风情万种…… 微雨,朦胧的雨色中,雾气氤氲,花伞上描绘的精美图案,给江南的春雨增添了一抹亮色,一派水墨画般的风采。 好美,好静,如在画中。 如果这就是在画中,她就是画中的人,手持一柄花伞,轻盈翩然如蝴蝶,从雨中走过,甚至没有留一丝痕迹,仿佛是凌空飘过,脚尖不曾落在地面,虚幻缥缈。 江南,这就是江南吗? 宫锦文笑了,多少次梦中去过江南,只有从书中,从别人的口中,才能听到江南的模样,江南的美。 他一直想能有机会去江南看看,想不到如此快就有了这样的机会,一瞬间,忘记了尘世的荣辱和身份,只有心底,尚不曾忘记,如今看到的一切,都是他抛弃了为之奋斗二十年,苦苦守候了二十年的东西。 至高无上的地位和身份,所有的一切…… 或许,有她就足够了。 翩然在雨中,宛如虚幻的仙子,比那细密的若有若无的雨丝更虚幻缥缈,让他有抓不住的感觉。 “香儿,不要离开我!” 呢喃传入她的耳中,她回眸一笑,轻盈地在风中回旋,在雨中飘荡,动人心魄,想让所有人都抓住她,目光都不能离开她。 “香儿,让我抓紧你的手!” 宫锦文紧紧握手,感觉到手中有一只柔夷,细滑如美玉,他的心才微微放松,只要一直抓紧她的手就好,他不要再丢掉她,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去。 奚留香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低头看着宫锦文睡熟的俊脸,他一定是梦到了什么吧? 不然为何把她的手,抓的如此紧? 琉璃瓦金碧辉煌,在阳光闪动多彩的光泽,富丽堂皇。上挂着金色的铃铛,带着晦暗的颜色,看上去也不知道挂了多少年。 远处房顶的房脊上,一排排列了很多精巧的小动物,那是垂脊兽。偌大的院落虽然冷冷清清,水池,假山,亭台楼阁…… 静,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或许只有寒风吹拂过树梢的声音,却显得这里更加寂静冷清。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这里她曾经住过多久?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景色依旧,甚至不曾有多少改变,只有破旧斑驳的梁柱,还有那些曾经剥落的壁画雕刻,如今都透出新的颜色,被重新粉刷过,描绘过。 “这里是什么地方?” 宫锦文蓦然瞪大眼睛,这里不是烟雨江湖,而是他曾经的元王府! “不会连你原来的家都不认识了吧?” 湖面凝结重重冰,冰面在清冷的月光,闪动幽幽寒光,更透出说不出的冷清。 亭子周围有柔和的灯光,宫锦文坐了起来,恍然一梦,原来刚才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他从未去到江南,而是到了曾经住了多年的元王府中。 “为何会在这里?” 他迷茫地问了一句,目光从元王府的一草一木掠过,这里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让他的心再不能平静。 282 情到深处【1】(大结局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三少爷篇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三少爷篇 “奚宁远,你给我站住,吃我一剑!” 红衣如火,海棠迎风,衣袂飘飘欲乘风而去,秀发凌乱垂落直到腰肢,迎风飘舞扬,无数发丝因为她的速度太快呈直线向后飚而起,透过缕缕阳光。 “咳咳……,灵儿你小心些,你手里拿的是宝剑,不是烧火棍。” 奚宁远一路后退,双手慌乱地挥舞,秀雅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之色,脚踉跄不止,险些几次跌倒在地。 明晃晃亮闪闪,映出冬日阳光的耀眼寒意,红衣人步步紧bi,决不放松,银牙紧咬,一剑又一剑,向奚宁远的身上招呼不止,一招紧似一招。 “灵儿,你看看你的打扮,哪里有半分女子温婉的模样,你到底也算是大家闺秀呢,看看你穿着什么?” “我穿什么,关你屁事。” 红衣女子话一出口,娇俏的小脸微微一红,她一个闺阁少女说出“屁”字,实在是不雅。 “哧……” 奚宁远的衣服被宝剑割开一道口子,女子见自己的宝剑把奚宁远身上衣衫割破,双眼烁烁放光,手中的宝剑招数更紧,速度更快,一路追杀不止。 “看你穿的,男不男女不女,像个人妖,成何体统。” 说完这句话,奚宁远忽然又想起那个人来,她如今到了何处? 可是和皇上在一起吗? 唉,怎么又想起她? 不该去想她,想的越多越烦恼,她是皇上的女人,是皇后娘娘,他还是盯紧面前这个刁蛮任性,一团火球一般的灵儿好。 灵儿低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男子的衣衫,偏偏是大红色,艳丽夺目的颜色,紧身箭袖,勾勒出她修长曼妙的娇躯,惹火的曲线。 穿着一身男装的灵儿,偏偏没有束住胸,高耸的酥胸因为她的动作在胸前波涛汹涌颤动不止,但凡是有眼睛的人,不是白痴也能一眼看出她是个女子,如假包换的女子。 象牙般的肤色,不是很白皙,健康阳光俏丽容颜,眉宇间英气勃勃。 “嗤嗤……” 又是几声裂帛的声音,奚宁远一个走神间,衣服又被灵儿割破了好几处,衣袂一条条迎风飘逸,让他忽然又想起那个人,还有那个白衣一条条在夜风中飘舞的白无常来。 又想起她了,似乎每一次见到什么,都会深思不属,会想起她来。 香儿,你还好吗? 你是会偷走皇上远走高,还是会回到建安? “噗……” 奚宁远捂住嘴,身子不停地微微颤抖,忍住笑,秀逸的脸上满是戏谑淡雅的笑意,一边仓惶后退,一边看着灵儿。 这个丫头有趣,太有趣了。 他不过是看她一头秀发丝绸一般的柔滑,触手凉丝丝,滑润手感极好,把她头上的簪子取了来,把玩了几她的秀发而已,用不着杀人吧? 她小脸上,被他用毛笔蘸着墨汁,画浓了眉毛,还在她脸上粉润的红唇边,花了几道胡须而已,其他就真的没有什么了。 他发誓,真的没有其他什么。 谁让这丫头有着一头和她一样的秀发,让他第一眼看到她,就不由自主想起她? 谁让这丫头,穿什么男人的服装,还是练武的装束,佩戴宝剑,英气勃勃,又让他想起她来? 谁让这丫头,一身男人的衣服,偏偏不束住高耸的酥胸,一张宜嗔宜喜俏丽的小脸,摆出一副我是男人,你们都是傻子的模样? 谁让这丫头,被他刺了几句,就对他拳打脚踢,动用凶器要杀了他! 奚宁远忍着笑,身体不停地在颤抖,憋笑憋的很辛苦。 灵儿有些疑惑地看着奚宁远,这混蛋笑什么笑? 这个混蛋,从第一次初见就说了一堆讥诮的话,句句带刺,刺痛了她脆弱的小心肝,让她恨得咬牙,恨不得一脚把面前这人踹到海里去。 谁说三少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 是谁? 这个混蛋,分明就是小肚鸡肠,毫无风度,可恶至极! 我踹,我大,我刺,我…… 他为什么浑身发抖,是害怕了吗? 灵儿手中的宝剑一缓,心软了去,看着眼前那个人一张俊逸的脸庞,手中的剑刺出虽然是又狠又急,准确率却总是差了那么一丝半点,只割破了混蛋的衣衫,连那个混蛋的油皮也没有碰破一块。 奚宁远看出灵儿手软,脸上的笑容更浓,这丫头挑起了他的兴趣,既然如此就休想再逃过他的手心,以后有这个丫头在身边,一定不会无聊。 嗯,也该成婚了,让父亲和大哥放心,让那位皇上放心,不如就娶了这个丫头吧! 奚宁远无良地想着,继续踉跄后退,躲避灵儿的追杀。 他脚步虽然踉跄,偏偏灵儿手中的宝剑,也只能割破他的衣服,连他的肉皮都碰不到。 秀眉紧蹙,这个混蛋退的好快,她本来想在这个混蛋的身上割破两道小小的伤口就好,不想追杀了好几天,连这个混蛋的油皮也没有碰到,让她很郁闷。 她真的不想杀了面前这个貌似文雅的混蛋,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朝廷的兵部尚书大人,她怎么敢真的杀了。 “灵儿,你今天真美,来爷送给你一件小礼物,看看你今天有多美。” 奚宁远转身,跨步,一个闪身到了灵儿的身边左侧,把手中一个东西塞入灵儿的手中。 可怜的灵儿,被奚宁远把东西塞入手中,还不知所谓地低头看了过去。她没有想到,为什么追杀了多日,连奚宁远的油皮都没有碰到,也就是今日才有机会割破了奚宁远的一件衣服。 她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奚宁远仓惶后退逃跑,她总是差一步追不上。 她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奚宁远能轻易把什么东西,在她利剑追杀中,塞入到她的手中。 奚宁远轻笑,傻丫头啊,他要是真的想把她怎么样,她也只有受虐的份儿,哪里轮得到她来追杀虐他? 不过这样很有趣,他喜欢继续有趣去。 灵儿疑惑地拿起手中的东西,亮闪闪,晶莹闪亮,巴掌大小的东西中,照映出她鬼画符一般的容颜。 “奚宁远,我要杀了你!” ==================华丽地分割线================= 番外今天上传一个章节,后续其他番外明日上传,好吧,炼狱承认是太累了,番外直到今天才上传,吊了宝贝们的胃口。 炼狱保证明天会把其他番外和美好结局全部上传完成,为答谢所有订阅炼狱作品的亲们,番外会奉献两个免费章节。 最后一个章节,香儿和大妖孽的最终结局收费,额外奉献数百字给所有订阅炼狱作品的亲们,表达谢意! 新书《悍妻当国》已经上传,各位宝贝去收藏、留言支持,拜谢! 【作者题外话】:拜谢所有亲们一路不离不弃的支持,炼狱用心写好每一个章节,未能让所有亲们满意,这是炼狱最大的遗憾。 《偷个皇帝做老公》写到今天,很累很累,因为有亲们的支持,炼狱再累也含笑,连续日更万字以上三个多月,的确很累。 新书《悍妻当国》正式上传,请所有亲们一如既往地支持炼狱,炼狱会尽心竭力写好每一个章节,答谢所有的支持炼狱的亲们。 天天更新,信誉完本,炼狱值得亲们信赖支持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三少爷篇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小妖孽篇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小妖孽篇 “你过来侍候本王,茶。” 柳眉不须描画,天然润泽漆黑,初春新柳一般。柳眉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如盈盈春水让人失神,风采翩然,一身绯色袍服,闪亮银线绣制沸腾四爪银龙,云涌龙腾。 玉冠束发,身如修竹,唇角含笑,略带寒洌之意,侧目看着身边一个委委屈屈,眸含泪光的少女,嚣张地呵斥了一句。 “好热,你想烫死本王?” “啪嚓……” 宫锦山反手,手中的茶杯似乎是太热,他没有拿住,落在少女身上,弄湿了少女的衣衫,烫的少女跳了起来,低头恶狠狠地盯住宫锦山的脚尖。 茶杯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少女暗暗咬住银牙,我忍,我忍,我继续忍! “我,臣女不敢。” “蠢,连一杯茶也弄不好,要你何用?” “王爷,臣女知罪。” 蓝衣清华,淡雅娴静,半跪在地上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收拾了去。 不过片刻,少女手中端着一杯重新沏好的茶,躬身屈膝,双手送到宫锦山的面前,低低柔婉的声音:“王爷请用茶。” “你先喝一口,不是在茶里面,了什么毒药,想要害死本王吧?” 少女垂着头,低头掀开茶碗的盖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曼儿不敢,请王爷明鉴。” 曼儿喝了一口茶,表示茶水无毒,双手举过去献给宫锦山。 “哼,你喝过的茶给本王喝是何意?” 曼儿收回手,有些无奈地低头:“是,是曼儿失误,请王爷恕罪,曼儿再去给王爷端一杯茶。” 过了片刻,曼儿再端了一杯茶,盘子中放了两个空杯,她先倒了半杯茶在一个空杯里面,喝了一口表示茶水干净,再从茶壶中向另外一个空杯中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宫锦山的手边。 爱喝不喝,不侍候了,她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官宦世家的女子,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为什么被送到建安来,却被送到灵王的府邸来? 送到灵王的府邸多有不妥,为什么她忽然就沦落到灵王府的丫鬟,要每日侍候这位极难侍候的王爷,人称旦夕国第一妖孽美少年的王爷? 恨啊! “王爷慢用,曼儿告退。” 曼儿低头躬身退了去,宫锦山冷眼看着曼儿退了去,唇边挂着略带讥诮的冷笑,老狐狸敢随便把这个女人给他塞过来,看谁都得过谁。 奚青璧,你只老狐狸,以为随便给爷塞一个女人,爷就得要吗? 嗯,谁家的女子来着? 他似乎没有太去注意,刚刚一个疏忽的功夫,这女人就被塞到他的府中,说什么让他代替皇上招待,问题是他还没有办法一脚踹出去。 那只老狐狸,是想让这个女子做他的王妃,做梦! 他的心里,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个人啊! 她好吗?在何处?还会回来吗? 没有良心的黑心女人,偷走皇上一溜烟就跑掉了,眼看快一个月,也该回来了吧? “啊!” 宫锦山的手一哆嗦,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碎片乱。 他跳了起来,在地上跳了几,狠狠吸气,再吸气。 “王爷,您这是……” 管家听到声音冲了进来,看到宫锦山的模样不知道说什么好,瞪大眼睛看着他素日笑容不改,皮厚腹黑的主子在地上连连跳脚的狼狈模样。 “去,给爷把曼儿那个小丫头拎过来。” “是,奴才遵命。” 管家急忙退了去,一路狂飙去追赶曼儿。 “凉水,给爷凉水。” 有人急忙送上凉水,宫锦山一连灌了几杯凉水,才感觉稍稍好了一点,不停地继续吸气。 “王爷……” 管家逡巡着在门口不敢进去:“王爷,主子,李姑娘不见了。” “什么?” 宫锦山怒气冲冲地坐了来,盯住管家:“不见是什么意思?” “房间中没有,王府中也没有,李姑娘随身带来的东西也不见了。” “逃走了?算她聪明,不用去理会。” “主子,您忘记了,李姑娘是相爷送过来的,她是李家的嫡女。” “李家?” “就是李砥柱大人的孙女,嫡孙女,这李姑娘在主子的王府失踪,主子该如何向皇上,向相爷交代?” 宫锦山紧紧握拳,也怪他大意,没有去多问那个曼儿的来历,想不到是李砥柱的孙女,这麻烦了。丢了一个女子不要紧,问题是李曼儿的身份不同,他无法向皇上,向奚青璧和李家交代。 “去给爷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保佑李姑娘安然无恙吧……” 管家嘀咕着跑了出去,派人去找李曼儿。 宫锦山脸色铁青,就不信一个小丫头,能逃出他的手心,传令盗门和手一起寻找,看那个小丫头能跑到何处。 一个时辰后,李曼儿悲催地跪在台阶,盯着宫锦山的脚尖,才逃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抓了回来,看起来她小看了这位妖孽秀美如女子的殿。 “好,很好,给爷跪着,不到天亮别起来。” 宫锦山微笑说了一句,转身进入房间。 “啊!” 半夜宫锦山一个翻身,起夜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刺疼酥麻的感觉从脚一路蔓延到腿上,他不由得惊叫一声。 “王爷,王爷有何吩咐,您怎么了?” 外面传来侍候人的闻声,今儿王爷是犯病了吗?这样叫是第二次了。 “李曼儿在何处?” “回王爷,李姑娘昏迷过去,管家送回房间休息片刻。” 宫锦山挥手从床边掏出火折子,低头向地上看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床边放了一些刺藤,他刚才起身没有点灯,更没有注意地面,一脚踩去被这些刺藤刺伤了脚,火烧火燎地疼。 “李曼儿!” 宫锦山咬牙吐出这三个字,他好奇那个小丫头,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这种东西,放在他床边的。 “去,把李曼儿给爷带过来,拖过来。” “是,奴才遵命。” 宫锦山点燃灯,在灯光将脚心的刺藤挑了去,咬牙恨恨地看着床的刺藤,李曼儿,有你好看。 “王爷,禀王爷,李姑娘又逃走了!”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小妖孽篇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帝后篇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帝后篇 “香儿,出去做大活吧,宁远和小妖孽都要成婚,我们要送一份大礼才成。” “你去,这事儿是皇上的事儿,别来烦我,困。” 奚留香翻了一个身,最近为什么总犯困呢? 睡不够啊睡不够,还是没有睡够,记得午睡了一觉,这天刚刚黑就又睡了片刻,怎么还是困倦呢? 大妖孽深更半夜地不睡觉,想干什么? 不就是今儿晚上,没有陪他滚床单吗?至于这么折腾她吗? 挥手,赶苍蝇一般,想赶走在耳边嘀咕的某人,无视身边那个人一身暗金色的龙袍,身上带着淡淡凉意,一个劲在她耳边嘀咕商议。 “香儿,难道你连出去做大活都不想去吗?” 尊贵的暗金色,在灯光游动,上面用金色丝线绣制的龙纹,活了一般在腾游走。宫锦文如一杆笔直的标枪,挺直脊背如山,屹立不动,淡笑看着慵懒抱住被子,埋头继续大睡的奚留香。 “香儿,宁远和小妖孽好不容易找到心怡的女子,你不送一份大礼可不好。他们都眼巴巴地盯着你,要你送一份特别的礼物给他们。” “要去做活你去,我睡觉。” 奚留香哀怨地用枕头蒙住头,她只是想睡觉而已,回到皇宫每天不是处理各种事务收拾烂摊子,就是被大妖孽拉着滚床单,哪里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真不该心软跟着大妖孽回来,就该把这只大妖孽偷到她的那个世界去,就不用看着他整日处理国事那么辛苦了。到底是心软,乖乖地跟在宫锦文回到皇宫,继续做的她皇后,开始被关在金丝笼的生涯。 知道不知道,皇后的盛典很费神,很枯燥,很累,她到现在也没有休息好啊? “皇上,英明神武,算无遗策,骁勇无敌,用兵如神,英俊无双,天第一的皇上,求您自个出去玩吧,让我睡觉。” “呵呵,香儿累了吗?是我让你太累了吗?或者是香儿你,今夜不愿意出去,要把你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我?” 宫锦文在炭火边烤热了身子,有人侍候他脱掉龙袍外衣,靴子等物,挥手斥退奴才们,宫锦文上床把奚留香抱入怀中,低头宠溺地用手指刮过奚留香的鼻子:“小懒猫,这几日是怎么如此贪睡,是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啊,就是想睡。” 奚留香在宫锦文的怀中寻找最舒服的位置,朦胧中说了一句,似乎有点不对劲,为什么最近如此贪睡。 一路和大妖孽游玩的时候,好几次大妖孽出去打猎做大活,她都没有跟着一起去,在马车上或者在帐篷里面睡觉休息。以前她可是最喜欢出去闹腾,做点什么事情,闲不住的。 想到这里,奚留香有些担心,自己不会是病了吧? 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啊,唯一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想睡觉,总想睡觉,得了嗜睡症吗? “香儿,你有些不妥。” 宫锦文蹙眉,她这是怎么了?为何总是嗜睡,难道是她的灵魂出了问题吗? 想到此处,宫锦文出了一身冷汗,决不能让她有问题,想起那夜,清冷月华如霜,她欲乘风而去,每一次想起那夜,他都心跳加速,有不能遏制的惶恐。从未那般的惶恐过,担心失去她。 她最终还是选择跟他回来,陪他回到建安的皇宫,做了他的皇后。 也许是几日前皇后盛大的典礼,让她有些累了吧? “来人,传要命过来。” “是,奴才遵旨。” 门外有人低低地答应了一声,剪青摇头,再没有比寝宫里面那两位更没有谱的皇上和皇后了,深更半夜要出去做什么大活。 不多时要命被传到,在门外低声求见,宫锦文让要命进来:“给皇后看看,可有不妥。” “是,臣遵旨。” 要命跪在龙榻前,小心翼翼伸手搭上奚留香的脉腕,片刻神色波动,急忙换了另外一只手再诊脉,宫锦文的心随即提了起来,能让要命死人一般的脸有波动,事情一定严重到极点。 他想问又不敢问出来,唯恐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大妖孽,我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奚留香觉察到宫锦文的紧张,微微用力握住宫锦文的手,安稳宫锦文。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大喜,乃是喜脉,娘娘有孕了。” 要命脸上满是喜色,磕头恭贺宫锦文和奚留香。 奚留香楞了一,有孕了? “有喜了?真的吗?” “皇上连臣的医术也怀疑,恭喜皇上,大喜,臣欣喜不胜,恭贺皇上和皇后,旦夕国有后嗣了。” “香儿……” 宫锦文一把抱起奚留香,将奚留香高高扔到空中,接到怀中:“好极了,朕有儿子了,朕有儿子了,香儿,你听到了吗?” 狂喜之色,从宫锦文俊朗无双的脸上绽放,这一瞬间的宫锦文,如同一个欢喜的孩子,丝毫没有皇上的尊严威仪。 要命跪在地上,无语地看着皇上,您可是皇上呢,能矜持点吗? “听到了,看你那里还有半点皇上的模样,我的皇上。” “朕才懒得去管那些,香儿你有朕的孩子了,真好,真好!” 宫锦文激动的语无伦次,连连重复着“真好”,似乎不会再说其他的话,紧紧把奚留香搂入怀中,视若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看你,会被别人笑话的,有孕很正常啊。” “香儿,你就不开心吗?” 温柔春风和煦,盛开夭桃一般,奚留香语气貌似平淡,却难以掩盖脸上的喜色,终有了他们的孩子,她和大妖孽的孩子,第一个孩子! “当然高兴,我们也该有一个孩子了。” 宫锦文年近三旬才有了第一个孩子,如何不欣喜若狂。 “香儿,这是朕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是香儿你给朕的第一个孩子,朕要这个孩子安然无恙的生出来。” “那是当然,从今晚开始,我要养胎。” “好,养胎。” “我不要再去费神看你的什么鬼奏折。” “好,不看。” “我要你每晚天黑就过来陪我,不得去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我天一黑就过来陪你。” “我要陪我每天到天亮才准离开,上朝时间改掉。” “好,改掉。” 宫锦文抱着奚留香,脸上眼神中满是春水般的宠溺,奚留香说一句他答应一句,也不去管奚留香的要求是否过分合理。 要命哀叹,皇后娘娘真是皇上的克星,在皇后娘娘面前,皇上几乎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他不认识。这还是他心目那位阴沉冷酷,心机深沉无底,心狠手辣的主子吗? 主子,还有臣在这里,您能有点威仪吗? “赏,重赏,要命你想要朕赏你什么?” “咳咳……” 要命轻声咳嗽了几声,皇上终于想起他还跪在这里吗? “皇上有后嗣,是给臣最大的赏赐,臣定当尽力,为皇后娘娘调养凤体,平安诞龙子。” “重赏不可少,以后皇后的身体就交给你了,出了半点差错,自个考虑后果。” “是,臣遵旨,请皇上放心,臣不敢有负皇上重托。” “要命你看我要注意什么?” 奚留香也紧张起来,这是她和宫锦文的第一个孩子,怀孕生孩子这种事,她没有半点经验,当然会紧张。 “皇后娘娘无需紧张担忧,素日多多散步保持心情愉快,勿要动气过于cao劳,行动多加小心就是。皇上,皇后娘娘刚刚受孕,龙子不稳,不能行房,请皇上千万记住才好。” 奚留香的脸红了一:“要命,你把该注意的都写来,我贴在床头,以后你就住在附近吧,也免得有什么事情去找你。” “对,要命,你暂时入住后宫,就住在寝宫附近,照看皇后。” “是,臣遵旨,臣告退明日就搬过来。” “香儿,朕要有孩子了,你说是女儿还是儿子,朕要个女儿,和你一样的精灵古怪。” “我怎么知道啊,谁知道你播的什么种子,不是儿子就是女儿,你别太紧张了。” “香儿,你比我还紧张。” 宫锦文低头看着奚留香紧紧握住他的手,笑着说了一句,难怪她如此贪睡,原来是有孕了,真好! “宁远和十弟都要大婚,这些事儿你不用费心,我让别人去办。” “不,三弟和十弟的事儿,我怎么不管,无碍的。我才刚刚有孕,不妨事的,要命不是让我多散步吗?尽快cao办了他们的事儿,我们也安心了。” “让那些女官负责,奴婢们cao劳,你休要多费心,给朕安心养胎,这是朕的旨意。” “是,臣妾遵旨,我的皇上。” 奚留香笑着答应了一句,将头埋在宫锦文的怀中:“要不我们分床睡吧,免得你受煎熬。” “不,绝不!” 宫锦文断然拒绝,分床睡,做梦吧! 他才不要和她分床睡,给那个尚未出生的小东西腾地方,那个小东西出生后,就扔到一边的床上去,这张龙榻上,只能是他和她! 九个月后,宫锦文才悲催的明白,原来被扔出去的,是他! 某日,小妖孽宫锦山双脚从水盆中跳了出去,手指颤抖指着李曼儿:“你,小丫头,你给爷在水里放了什么?” “曼儿担心不能给王爷洗干净脚,放了一点火碱而已……” “小丫头,活腻了是吧,敢对本王无礼冒犯,可知是何罪?” “何罪啊王爷?曼儿只是一个弱女子,离家千里之外,王爷要怎么样?” 李曼儿蹲在地上,抬头一张小脸皱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宫锦山,就许你一个王爷屡次为难我一个女子,我就不能算计你吗? 哼哼,妖孽灵王,走着瞧! “好,好,李曼儿,本王会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的天!” “王爷这话太严重了,曼儿一直都知道,曼儿的夫君才是曼儿的天。” “本王要纳了你!” 宫锦山咬牙吐出几个字,旁边有人急忙打来清水,给他清洗双脚。 “哦,这似乎不是王爷一个人说了算的,曼儿可不给任何人做妾室,王爷还是慢慢地洗脚吧。” “啊……” 奚宁远惨叫一声,蹲了去,抬手,手上有血痕。 “你,你怎么样了?” 灵儿心慌意乱地把剑扔在地上,蹲在奚宁远的身边,看着奚宁远俊雅的脸庞痛苦地扭曲起来,满手血痕。 她没有想对他怎么样,只是想在他身上割一个小小的,小小的伤口而已。 “大人,大人您怎么样?” 一员大将慌张地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得到通传跑来阻止时,不想兵部尚书大人,到底是伤在他的女儿剑。这个丫头,地上的祸她不惹,专门惹天上的祸,就是他的克星! “大人,大人,末将知罪,末将教女无方,请大人赐罚。” 灵儿的父亲跪在地上,磕头请罪,脸上满是焦虑之色:“大人,请大人先疗伤,末将这就把小女捆起来,等给大人包扎好伤口再任凭大人处置。” “我,我……灵儿,你好狠……爷还没有娶妻成家……”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嫁给你,你死了我给你守寡。” 灵儿半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紧紧抓住奚宁远满是血痕的手,忘记了男女之防。 “真的,你肯……嫁给我?” 灵儿连连点头,奚宁远艰难地蹲在地上,转头看着灵儿的父亲:“丁副将,你可愿意把灵儿嫁给爷?” “一切都凭大人吩咐,能嫁给大人是小女的福分。” 海晏二年春四月,草长莺,春光灿烂,灵王大婚,王妃是李砥柱的嫡孙女李曼儿。 同月,三少爷奚宁远大婚,正妻乃是东海一员普通大将的女儿,丁灵。 【作者题外话】:香儿带大妖孽回到建安,就是想跟大妖孽在一起,留在建安,呵呵,但愿所有的宝贝们喜欢这个结局。 拜谢所有亲们的支持,最后一章倾情奉献赠阅所有订阅炼狱作品的亲们九百多字,请各位继续炼狱的新书《悍妻当国》!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帝后篇 214 二狼落网 【1】 偷个皇帝做老公 作者:炼狱 214 二狼落网 【1】 阴暗潮湿,被褥也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摸上去湿漉漉的,一灯如豆幽暗的光线在地窖中一动不动。 绝望和疼痛令林霸山有想死的感觉,桌案上,冰冷的馒头被老鼠们争食,他冷冷地看着,这就是如今曾经贵为一方大员,边军将领他的日子。没有白昼也没有黑夜。 唯一陪伴他的,是几只胆大包天,到处乱跑,不停在他床榻上蹦跳的老鼠。 三天来,他只喝了一点水,连馒头也不曾吃,那些馒头,都被老鼠们吃掉,他只是冷眼看着老鼠将馒头一点点地分食干净,连一点馒头屑也不曾留下。 他的纵容和不动声色,令老鼠们的胆子更大,甚至跳到他的膝盖上,在他眼前不疾不徐地缓步走过。 琥珀色的眸子,略带鄙夷的目光,对上他的眸子。 林霸山笑了笑,唇角裂开,腮帮上的胡子颤抖着。 身上散发出霉味,那种气息让他想起死人,死了很久被抛尸荒野开始腐烂的尸体,就是这种味道。 他也要死去,要腐烂了吧? 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有了死人的味道,越来越浓,心似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以期待?那位殿下不会给他一丝的机会,即便是水中,也下了药吧? 不下药又能如何? 每天那位殿下,都会亲手送上一碗药,冷眼看着他喝下去,等他将那碗药,彻底咽下去。 今日又是如此,宫锦武甚至没有注意到,林霸山三天来几乎没有吃过一口馒头,喝过几口水。 沉默,二人谁也不说话,宫锦武将馒头和水放在桌案上,药放在林霸山的面前,林霸山端过药碗,一饮而尽,当着宫锦武的面前,将药全部喝了下去,大张着嘴巴,略带挑衅之意地让宫锦武看个清楚。 宫锦武阴沉地一笑,冷戾的眸子盯住林霸山:“如今都不知礼了吗?” 林霸山缓缓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翻身单膝跪到,拖着一条伤残的腿,低下头去。不想触怒宫锦武,他明白在这种时候触怒宫锦武,会被狠狠地凌辱折磨。 “跪在床上,这就是臣子叩见皇子的礼节吗?” “噗通……” 林霸山一个翻身,让自己的身体从床榻上沉重地摔落在地,伤残的腿一阵阵剧痛,冷汗从他额头渗出。低头,用双手支撑着,翻身跪在地上,将头低了下去,盯着宫锦武的脚尖。 宫锦武冷冷俯视跪伏在脚下的林霸山,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此人再嚣张疯狂,如今还不是要服服帖帖跪伏在他的脚下,连一句话也不敢违逆。 转身,走出地窖,将身后的林霸山独自留在阴冷的地窖中。 “哇……” 林霸山捂住唇,低声地呕吐出来,将吐出的秽物,吐在地面上挖出的一个小坑中,那是他刚才喝下去的药液,有一大半都吐了出来。 不停地呕吐,呕吐,手指深深地插入咽喉中,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吐一个干干净净。 这三日来,他几乎不去碰宫锦武带来的食物和水,每一次喝下的药,都能用这种方式,吐了出去。 床后的阴暗处,用木板和手挖出一个坑,表面在木板上盖上浮土,盖在坑上,即便是看到也难以发觉,就如地面一样。 费尽心机,他准备了这个,用来掩埋他呕吐的药液,恢复体力和功力。 内力恢复了几分,但是伤残的腿,让他难以逃走。曾经试过,想离开,手铐和脚镣紧紧地锁定,将他锁定在地窖中一根粗大的木柱上。这不是问题,他可以将木柱弄断,只要内功恢复,那问题不算很大。 但是如今他不敢,唯恐会被宫锦武发现,那位殿下心思缜密,让他每一次想起,就会从心底发寒。 药液全部吐了出去,三日的观察,他发现那些馒头和水中,并无药物在其中。 也是,宫锦武每日逼迫他服药,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把药放入馒头和请清水之中,那些老鼠们的吃了馒头,喝了水,毫无异状。 盖上地面的坑,林霸山抬头,脸上眸子中满是阴戾,冷冷地看着在他眼前大摇大摆摇晃的老鼠。 蓦然出手,飞快地抓住两只最肥的老鼠,捏住老鼠的咽喉。 “咔嚓……” 细微的声音,从林霸山的手掌中传了出去,老鼠四只爪子微微蹬了几下,立时断气死去,身体在林霸山的手中不停地抽搐。 林霸山将手中的老鼠扔到桌案上,其他的老鼠早已经吓得四散奔逃,躲避到角落的鼠洞中,贼眉鼠眼地看着那个多日来和它们和平共处,好欺负的那个男人。 血色的眸子抬起,阴冷的笑声如从地狱中发出一般,内功到底恢复了几分,有机会从这个见鬼的地方逃出去了。 他伸手拿过馒头,咬了一口馒头,喝了一口清水,也不去管馒头上,还有老鼠留下的齿痕。两手用力,将老鼠的尸体撕开,鲜血涌出,张嘴将老鼠身上最肥美的部分,放到嘴里,用牙齿撕开,用力咬嚼。 血,顺着林霸山的唇角流下,他的眸子中有异样的血红,诡异阴森如鬼。 “吱、吱、吱……” 老鼠们惊恐地尖声叫了出来,惊恐万状地向鼠洞的深处逃逸,那个男人的疯狂,让它们也不敢直视,唯恐会被那个男人抓住,生吞活剥下去。 一口馒头,一口清水,一口鼠肉,林霸山一直在笑,笑得疯狂肆无忌惮。 味道真不错,他伸出舌尖,将唇边的血添了下去,看着手中被吃光的只剩下骨架的老鼠,将老鼠扔到角落中。 很快几个馒头和两只老鼠,被他都吃了下去,三日不曾用饭,他真的饿了,知道馒头和清水没有问题,他不再顾忌。 “林霸山,老鼠肉的味道如何?爷不知道你对老鼠肉有兴趣,明儿爷给你多抓几只,以后你就吃老鼠肉吧。” 阴冷的身影,俊秀的脸在幽暗的灯光下,如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一般,透出无尽幽寒。一抹邪魅讥诮的笑意,挂在宫锦武的唇边,冷笑盯着林霸山,缓步向林霸山走了过来。 脚步落在地窖阴冷潮湿的土地上,发出的声音,让林霸山陷入绝望之中,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走回来的宫锦武。刚才明明听到地窖被关闭的声音,为何他又回来了? “忘记告诉你了,爷在那馒头和清水中,今儿给你加了特殊的作料,以免你太无聊。爷对你是很关心的,时时刻刻关注你,唯恐你在这里住的不舒服,担心挨冻受饿,你对爷的一片苦心,就不知道感激吗?” 林霸山喉头不停地滚动,绝望从他心底升起。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发现恢复了几分的内力,正在渐渐消失。 不想这位殿下的心机深沉到如此的地步,竟然能预料发现他这几日的异动,今日在馒头和清水中做了文章。 “为了给馒头和清水中加入特殊的作料,爷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就不知道该拜谢爷对你的恩典吗?” “臣,拜谢殿下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林霸山直挺挺地跪冰冷的地面上,抬头看着宫锦武:“如此,可能令殿下满意吗?殿下但有所命,臣怎么不惟命是从,殿下,可能开恩,赐臣一死吗?” 宫锦武冷笑,缓缓在地窖中踱步。 “砰砰……” 林霸山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才抬起头看着宫锦武:“殿下,一个月来殿下心中的怒意,还不能略略地消除吗?折磨羞辱臣一个月,还不能让殿下开恩,赐臣一死吗?” “你真的想死吗?” “请殿下赐臣速死,感激不尽。” 林霸山紧紧握住左手,狠狠地握住锁链,绝望地看着宫锦武。 “若是你想死,为何不自杀?这两日,你有能力自杀一百次,一千次,为何不死?” 阴冷的笑声,在地窖中回荡,让林霸山紧紧咬住牙,死死地盯住宫锦武。不想再一次被算计,图谋了几日的事情,就如此被宫锦武揭破。 他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宫锦武可以打断他的手脚,或者直接废掉他的武功,那样他也就绝望到底,不会再抱有一丝的希望。不想宫锦武偏偏要舍弃那些简单有效的办法,来和他玩这种心机和无聊的游戏,用计谋来算计他。 “殿下要如何处置臣,动手就好,即便是殿下命臣自裁谢罪,臣怎么敢不从,何必为了臣一介废人,如此耗费心力?” 林霸山不明白,这位殿下是太安闲了吗? 要如此费尽心机和他周旋,直接废掉他的武功,多省事的办法。 宫锦武缓步走到林霸山的面前,一脚将林霸山踢翻在地,一只脚踏上林霸山的脸,微微用力将林霸山的脸,在地面上摩擦踩着。 “爷就是太无聊了,拿你来消遣,不服吗?” “臣,不敢!” 林霸山咬牙回了一句,低沉嘶哑声音,在地窖中回荡,如呜咽的鬼魂一般。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呢?若是爷落在你的手中,你该有更多的办法来羞辱爷,不会对爷客气。” “殿下言重,臣万死也不敢对殿下不敬。” 林霸山冷声回了一句,脸重重地和地面摩擦,被宫锦武用鞋底来回踩着,却没有表示出一丝的愤怒和不甘,垂着眼睑。 214 二狼落网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