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 第1章 武门(门主师尊过世,武道大乱) 绍正十七年—— 武道最高门府将武门传来遗讯,将武门门主武明道逝世,哀耗昭告天下,武门三界之事顿时陷入一片混沌,天地武符在老门主归天的那一刻起,便自行封印起来,只待新主诞生,方可解封。 老门主死的太过离奇,虽说武明道已是不惑之年,可长期参悟武学之道,身体健壮无病无灾,更是一生正气了然,邪祟恶灵近身百步的距离便被这正义之气吓得闻风丧胆避之不及。 老门主的突然逝世在武道已掀起了轩然大波,而下一任继承人的人选至今未传闻,武道四符久久不能够解禁,天下武道必然大乱。 武道四堂的堂主,自然为了自己师父的葬礼千里迢迢赶赴将武门祭拜吊孝,而各自心中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吁!”一声勒马停车之令,气派的马车随即拉开了帷帐, “曹堂主,将武堂已到。” 只见从车中之人并未急于下车,而是拉开了车窗的帘子,一张气宇轩昂,气度不凡的俊俏脸庞尽显,只见那锦缎素冠,愁眉不展却是跟这张英雄豪杰的脸完全不搭,曹云飞哀哀叹了一口气,心中更是愁云惨淡。 “终于到了,八郎你来扶我一下——” 说着,曹云飞被自己手下段八郎搀扶着下了车,一袭白衣而下,玉树临风,面若潘安,却在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坚毅和俊朗,披麻戴孝的礼数,曹云飞断然是不会怠慢半分,更是格外叮嘱自己身边的三个风云高手手下,到了此地收起来自己在驻地西疆喊打喊杀的本事,不管在此次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都要安分守己,不可枉动。 段八郎不时翘嘴,一脸不屑道—— “堂主,你总是这样腔调合适吗?到底在你的眼里,我们哥三个在你眼里到底是多么难缠的主,是非缓急兄弟三个还是分得清楚的,这可是老门主的丧礼,即便心有诸多不满,也会忍气吞声下来的!” 曹云飞与其说是提醒身边的三个手下,实则是在针对性的提点段八郎! 自己身边的三人,各自身怀绝技,可是论其心性就属段八郎太过浮躁,一身绝技武艺傍身,虎背熊腰面目粗狂,横眉怒目宛然一个张飞在世,更是傲气十足,口无遮拦,若不是武功过人,曹云飞断然不会重用这样的莽夫之才。 段八郎嘴上说着挺好,心中各种的不服气,都知道武门聚会哪个不是要出来比划三五招式,以切磋武艺为由滋事斗殴更是家常便饭。 偏偏这段八郎又是个特别àizī事生非的人,若是放在平日里,曹云飞不会说什么,而今非昔比,这可是自己恩师的灵堂,若是让这个一头热的混小子给搅了,自己颜面扫地是小,师父的在天之灵不得安宁为大。 更何况此时此刻的曹云飞心中疑虑颇深——毕竟自己手中的白虎符黯然失色死气沉沉,在这个节骨眼里,曹云飞不知道到底将武门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此次前来,真的滋事几大帮派打了起来,尚武堂未必会占上风。 曹云飞斜睨了一眼段八郎,心中无奈,却也懒得再多念几句,便抬头挺胸脚下稳健迈步,抬眼望去那九十九高阶的将武门府,当真是门庭若市,雪海如潮,哀嚎遍野。 曹云飞这方抬脚,不知何时现身一个体格略见瘦小的“狐狸脸”凑了上来,小声在曹云飞耳边嘟囔了几句。 “堂主,刚才我去打探了,这次老门主过身太多蹊跷在内了,现在不是我们这边的虎符没有解开封印,连修武门、精武门、和玄武门都一样,事实证明了新门主还未即位,或者是说新门主的人选还未有所定夺。” 凑上前来的狐狸脸,名叫锦瑞,别看他身材瘦小,一脸精明地痞之相,却是这天下武道中谁人不晓的飞毛腿,轻功相当了得的一顶一高手,更是曹云飞在外耳目的强手,这小道消息得来的快捷而又灵通,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近乎所有的消息已经打探的七七八八。 而后,曹云飞身后一个笔直纤长书生意气的男子走上起来,细细听过此二人之间的谈话,不是蹙眉思索片刻,便动了动嘴皮子道。 “武家有三子两女,老大武玄亮迂腐懦弱;老二武玄侯虽说聪明却是个戾气十足,太过刁滑血腥;老三武玄华,当真是人如其名华而不实浪荡公子哥,扶不起的阿斗,都说慈母都败儿,我若是老爷子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三个儿子各个不成器,这老爷子一手创立下来的基业,若是传到了这三个儿子手中,早早是要败光的——” 此人名为季无常,曹云飞身边的第一谋士,更是尚武门的智囊—— 季无常可谓是诡计多端臣服极深,一脸猫像碧瞳邪魅嘴角,一手羽扇纶巾谈笑间,一副事不关己的甚高姿态,却未有几人能够看穿此人的心事半分。 “那若是瘸子挑将军,非得挑出来一人担当重任呢?季先生以为如何呢?” 曹云飞何尝不知道武家那档子关起来家门的窘事呢,只是权益利弊,老爷子已逝去,虽然自己心中悲痛异常,可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选对了主人日后自己的帮派也要好过的多,免得被人明里暗里穿了小鞋,帮派威严受损,自己脸上自然也不好看几分。 “哎~武家的门风有时候挺怪异的,不知道到底是空穴来风的传闻,还是真有其事,说是将武令传男不传女,传嫡亲不传庶,若是非得让我选择的话,我倒是觉得武家庶女武玄月有几分英气和霸气可以担当重任。” 季无常一手忽扇,一边意味深长的嘴角微微扬起。 听到此,曹云飞眼中闪过一丝涟漪,颔首之间,嘴角轻微勾起了一丝勾勒,却以极快的速度掩饰了过去。 却在此时,有个弱弱的声音在曹云飞耳边响起—— “堂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刚才我还打探到了一见悚然的听闻,却是关系到您的小师妹武玄月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锦瑞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听到这里,曹云飞似乎意识到了一丝不祥预感,眉宇之间微动,有些急切的喝道—— “有话直说——” 这一声冷喝而下,锦瑞瞬时打了一个寒战,战战兢兢地张口道—— “那个……那个……在老门主过身没多久,武家的妾室和庶女一同随了去,今天的灵堂之上还有他们的灵位在上……” 听到这里,曹云飞眼中浮起了一片血丝,样子也变得不再镇静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章 灵堂(云飞未婚妻死因不明) “此话当真?锦瑞——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任吗?”季无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皱眉瞥了一眼锦瑞道。 曹云飞眼中顿时诚惶诚恐起来,更是急上眉梢,虽然作为一堂之主的他告知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镇静,可是自己的内心却变得身不由己起来。 一眼如虎狼之势的眼神凶狠而去,身边的三个高手顿时觉得身边的空气都凝结成冰,冷得让人瑟瑟抖起来。 多久没有见过曹云飞如此狂怒火之态,要知道上一次能够让草堂主如此失控的时候,便是八年前的伐凉之争,那个时候战场谁人都失去了理智,各个如同杀红了眼的人屠夫一般…… 而这个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确确实实是那一年同样的痛恨恶毒的眼神—— “堂……堂主……我……我……请堂主节哀顺变,逝者已故去,望堂主为了大局着想——” 眼看着曹云飞已经濒临危险前兆,锦瑞当真是心中慌乱不知所措,扑通一声跪落在地,自知道这个消息若是让曹云飞得知,必然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不得善了—— 那武玄月是何等女子呢?曹云飞的青梅竹马命定之人,那个心心念念要明媒正娶回家的未婚妻,而这个时候却听到了这个消息,换做是谁能够忍气吞声呢? “滚!” 曹云飞已经急红了眼,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一脚踹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锦瑞,只看那些流星簌簌的腿脚,什么分文缛节辈分礼节根本顾不了,连飞带蹦冲到了九十九高阶上的宗庙之上,非要亲眼看看灵堂上的灵位到底为谁,方才安了心神。 而这一冲动的声响早已经惊动了宗庙中的亲属家眷,如此不速之客杀气升腾的冲了进来,更是各个瞠目回头相望,见到是曹云飞的身影,有的惊奇有的则是冷冷而望,脸上则是露出厌恶的颜色来 而此时此刻,曹云飞已经顾不了那么,一眼急切望去,果然灵台上面供奉的三个人排位,最右侧的则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名字——武玄月。 到此,曹云飞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刚才还是步履横飞的腿脚,顿时变得软绵无力起来,心中悲鸣而又愤怒,攥住了拳头咬着牙关欲要做出下一个可怕的动作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三个身影普天而降,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忽感小腿肚子猛地抽疼,扑通一声跪落在地。 而后,季无常赶忙走上前去,挡在了曹云飞的身前,双手环抱胸前致礼救场道—— “尚武堂堂主曹云飞携属下来为武老爷子送上最后一程,特此行礼拜祭,我们堂主当得知武老爷子飞升之时,心中悲痛异常,刚才失礼之处,季无常在此告罪——” 此话一出,在灵台前方主持祭礼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还礼而恭,尽显地主之宜,落落大方彬彬有礼道—— “无妨!曹堂主乃是性情中人,更是我家家主的得意门生,自然感情深厚,武宗主归天之事,则是武道一大憾事,曹堂主怎样的心情都可以理解,而来这里的亲贵家属,有哪个不是心存怀念,不忍送老爷子离开的呢?” 说此话的主持人,便是将武门的大统领,武道明的爱徒之一罗甘,只见眼前的男子个头不高,更是一副忠臣家仆之相,这些年罗甘守在武明道身边任劳任怨鞍前马后勤勤恳恳,逢人都说武明道的徒弟千千万万,不乏高手侠义之士,可是若是论起忠心耿耿,谁人都不能跟眼前的罗甘相比。 话音刚落,却只看曹云飞眼中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湿润,更是心头一抽,再也忍不住的伤感悲痛,“哐哐哐”三声磕头巨响,这样的举动也无法了却自己对师父和师妹的祭奠之情。 “师父!你走的太早了,徒儿还未来得及看你一眼,你就这样狠心里去吗?带走了师妹带走的师娘,一路黄泉上你倒是不孤独寂寞了,可是你让徒儿怎样接受这个事实呢?” 曹云飞簌簌泪下,声嘶力竭的哭嚎起来,垂天动地之势,让人看了去闻者伤心看者落泪。 到此,锦瑞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形势就怕是自己口无遮拦闯下了弥天大祸,还好军事,追上了曹云飞一剂暗器飞速而去,算是控制住了局面。 季无常回头了一眼眸,锦瑞会意,而后两人相视点头,锦瑞便和段八郎生生把曹云飞从蒲团上拽了起来,挪到了庙堂的侧方端坐而下。 季无常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眼堂下形势,心中敞亮了不少—— 这一众人虽说是悼念先人的居多,白花花一片声色惧人,哭哭凄凄一来,有哪些是真心实意祭奠,又有哪些是作秀抹泪虚情假意地各怀鬼胎,季无常早已经分辨的一清二楚。 季无常转过身来,走上台去,向高僧索来了三株檀香,高烛点燃之后双手合拢,端端正正的奉上三个鞠躬大礼,将香插入香炉之后,微微低眉瞟了一眼堂下跪地烧纸的白衣夫人,一脸木然表情,一手遮面的哭势,似乎是因为守灵太过疲惫的缘故,脸上的憔悴之色更胜于悲痛之色。 而武明道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跪坐在堂前各个声色有异,三兄弟之间竟然弥漫着一股微妙的距离感气氛,只有武明道的长女武朝阳一副戚戚哀哀的小女子模样抽啼不止。 季无常心中揣测不尽,脸上却是一副礼带有加的模样,拱手敬礼,而后退到了堂下站在了自己家主的曹云飞座椅身后。 “寻个机会,你去找个武门的下人问问,到底武二小姐和二夫人是怎么走的?” 季无常一手扇面挡在了自己面前,轻声附在锦瑞的耳边道。 锦瑞机灵,而后装作一副尿急的模样,退出了堂外,以找茅厕为由顺藤摸瓜,探听虚实。 季无常一手搭在了情绪依然不稳定的曹云飞身上,轻轻拍打了两下已示抚慰,小声在其耳边说道。 “堂主,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现在很多事情还没有定数,你先不要那么激动,我让锦瑞再去探听一下,或许结果没有那么糟糕也说不准呢?” 曹云飞瞬时闭目哀叹了片刻,看着灵台上的那个扎眼的名字,自己心中怎么可能做到波澜不惊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章 夺门(单灵遥登场,一个知道将武令秘 锦瑞惯用伎俩,一方找下武府人询问茅厕位置,一方就开始若有似无地笑容地套起来近乎,说东说西绕来绕去,看似无心却是大有所图地试探武玄月死因,却不知道这一帮子下人一听到“二小姐”这三个字的时候,当真是谈虎色变,嘴巴逼得紧紧,搪塞两句后便低头离开。 这也就是奇了怪了,不管锦瑞怎样去套话,结果就是一个样子,当真是武府上下一条舌头,根本问不出一个所以然。 到此,锦瑞心中寒凉,脸上挂起来一丝尴尬笑意,敷衍了事地打声招呼,再去试探下一个人,这样一来二去问过三五个人之后,锦瑞心中越的怵了起来。 一来是自己办事不利确实没有办法复命;二来锦瑞如此聪慧之人,又怎么感觉不到事态的严峻性? 如此铜墙铁壁的武府,连个下人都不敢提及的人和事,果然事出蹊跷,二小姐的离世绝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既然是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够自己再另想他法,活人还能够让尿给憋死了吗?嘴巴解决不了的事情,腿脚和耳目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锦瑞小解结束,提起来裤子,稍稍整理衣装,走出了茅厕,趁人不注意一个飞身“嗖”的一声蹿到了屋顶上方,以云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檐走壁起来。 站得高望得远,更是听得真切,连风声都能够列列入耳。 功夫不负,锦瑞这一趟飞速疾行没有白费了功夫,在武夫西南犄角旮旯查房中现了异样。 只见三五个身着白衣的几个下人行色匆忙,却也是格外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走到一个柴房跟前,而后打开柴房的大门只身进去。 锦瑞,便是小心谨慎,蹑手蹑脚地走到此柴房上方,迅速抽开了一片砖瓦,欲要看清楚个一二。 白衣的中年男子一进屋,就听到屋里的女子出“呜呜呜”的悲鸣声,手脚被缚的紧紧的,口也被掩的实实在在的,再一看浑身上下衣衫褴褛,血肉模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够让武家人如此上下如此“厚待”呢? “呸!你个贱皮子,还真是嘴巴硬不是?要知道你的主子早已经命丧黄泉了,你还在这里撑什么撑?老老实实交代将武令的去向,或许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一听到“将武令”三个字,锦瑞顿时眼睛微闪,看来此女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让武家管家大费周章的大刑伺候,嘴巴里若是没有一点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着,两个小厮走上前去,松开了女子嘴上的绑绳,却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女子啐了一口血痰而去,不偏不倚落在了管家的脸上,咬牙切齿道—— “武钊你个老匹夫,不得好死!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说出将武令的下落!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光脚的怕你们穿鞋的是吧!我单灵遥贱命一条,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一个背主求荣的小人!咱们谁都别想好过!哈哈哈哈!” 女子当真是已经放开了一切荣辱生死,绝有破罐破摔,死命抗到底的意志。 武管家这几日可真是没少花功夫折磨眼下的女子,可是看到如此冥顽不灵,还一副视死如归也不算松口的征兆,当真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起来,扬手几鞭下去,鞭鞭不留情面,当真是下了狠手的痛绝,女子脸上身上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不止。 单灵遥被一边抽打中哼笑不止,到底是身上的肉,又怎么可能会有不疼的道理,只是在一个狰狞小人的面前,气势上决然不能够输了半分。 单灵遥咬紧牙关,那声声凉的笑意未减半分,却变得愈加阴森起来。 眼看自己奸计未得逞,武钊当真是气的牙洋洋,想着这些时日在这嘴硬的死丫头身上动刑,根本未见其效果,倒是让这丫头气焰飞涨,张扬跋扈起来。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总是在一件无结果的事情上苦下功夫呢? 想到这里,武钊收起来手中鞭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镇静,而后一手摸着下巴,一个阴狠下作的奸计油然而生。 若是说来,这个小丫头片子素日来长着一张格外讨喜的脸,合着自己的二小姐模样不差分毫,早知道费了那么多功夫,让其皮肉难看,还不如早早就享用一番…… 想到这里,武钊给身边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嘴角露出恶心诡秘的笑意道。 “你们先出去一下,这个小女子,就让老子好好犒赏一番~” 两个小厮脸上顿时一愣,而后嘴角划起一丝邪魅弧度来,心知肚明管家的意思,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听到这里,单灵遥眼神中闪过惊慌,刚才还是骂骂咧咧的嘴巴,惊得搓成了圆形,而后牙根都跟着起抖来。 “武钊……你……你个……混蛋!你别过来,我都烂成这样了?你……你还真能够下得去嘴……滚!离我远点!” 单灵遥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眼看着眼前一脸奸淫表情的男人,一手宽衣解带,一手向自己摸来,单灵遥一个哆嗦做最后的挣扎,虽说是手脚被束着,自己也不想遭人而手,被辣手摧花了去,浑身上下拼了命不停地翻腾起来。 锦瑞在上面看着这一出好戏良久,是时候该自己出手了——若是在自己再不,就只怕是真的污了一个姑娘的清白,况且这个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锦瑞从兜里摸出来一个飞镖来,“嗖”的一声而去,刚才还是一脸狰狞讥笑手脚不安分的男人,瞬时睁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再一看自己的脖颈不知何时冒出来汩汩鲜血…… 单灵遥顿时惊叫不止,再一抬头一看,只见顶上的砖瓦一张狐狸脸探出,瞬时丢下了一个飞镖道—— “自己给自己松绑吧,外面的那些人交给我处理,一会你换上管家的衣衫,一直向东跑,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单灵遥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却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声打斗声和异常惨痛的呜呼声—— 而此时,单灵遥定了定神,而后挪着身子向飞镖方向移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章 求救(曹云飞搭救单灵遥,遭受阻截) 人的求生yùwàng有时候真是惊人的可怕,一想到这几日自己安无宁日的折磨,单灵遥根本顾不上其他,至于来者何人?为何救自己?用意何在? 单灵遥只管捡起来手镖,在自己身后绳索慌乱摩擦,不何时手上的肉被划烂却未曾感知丝毫的痛意,继续加快速度割肉解索。 单灵遥心中惊慌失措,只看那一张惊恐的脸眼睁睁地盯着自己,血流成河,刚才还是一脸狰狞的准备侮辱自己的奸邪小人,一眨眼的功夫说死就死了,这种血腥的场景,这个要死要活的鬼地方,自己当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单灵遥麻利逃脱绳索,闭着眼扒去了还未僵硬的武钊的衣衫,迅速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到刚才救自己的那位大侠似乎说是让自己往东跑,便是推门而出,疯狂逃跑。 锦瑞三下五除二收拾掉了武府的小厮,虽说武家下人有些腿脚功夫傍身,可是合着锦瑞这种常年跑江湖实战技术过硬的一顶一高手相比,简直是被虐狗的场景,锦瑞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洒洒水就解决此些人等。 而后,锦瑞飞身一跃,加快了脚力冲回了宗庙灵堂,竟是气不喘腿不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到了曹云飞身边,旁人真真是看不出来任何异样,还真以为这锦瑞小解的时间不过长了些罢了。 锦瑞上前,附在季无常耳边低语了两声,季无常依然笑容可掬,面不改色,嘴上却出“此事甚好!”的赞赏声。 而后,季无常便俯下身去,到了曹云飞耳边细细碎碎了几句,曹云飞顿时蹙眉深思,一手附唇冷静了片刻,顿时站起身来,轻声令—— “走!去看看——” 这曹云飞不动则已,这一动倒是惊得周边众帮派跟着有些异动起来。 都知道曹云飞年少得志,旁人评手论足之时,总会添油加醋把什么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言论强行加诸在曹云飞的身上,人红是非多说来都是些无德无能的老人拈酸的字眼。 要知道这曹家公子可是武明道养在身边当做亲儿子一般的嫡系弟子,若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把白虎令这样的重任交与他手,派去镇守西疆一方土地。 曹云飞文韬武略,更是人中龙飞,长相脱俗超凡之外,更是英气逼人,欣赏他的人不在少数,厌恶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嚯”地一个站身,这样大的动静,又是格外引人瞩目的堂主,谁人心里不犯嘀咕呢? 曹云飞站直了身子,双手捧拳行礼向主家,一句偶感不舒服,想要退场休息片刻,便带着自己一系人马急于退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慌里慌张地从后堂出道了罗甘身旁,俯首帖耳一阵呓语,却见罗甘脸上表情僵直,刚才还是一副家主的风范现在变得有些坐不住阵脚的慌乱,再一看曹云飞急于退场,心中更是焦虑万分,方才回过神来,支应了几人在现场候着,便跑到了武府人耳边嘀咕了半句,武府人听罢此事表情竟然和罗甘的如出一辙,张口就来—— “这可怎么是好呢?怎么能让这丫头跑了呢?现在该怎么办呢?” “夫人莫急,你让三位公子和大小姐在这里守着,你跟我一道过去到底看看看这曹云飞急于退场为何事?” 武府人慌乱,却还是听得进罗甘的话,连连点头,便跟着罗甘一同从后堂出了去。 单灵遥一路踉跄,跌跌撞撞跑出去老远,武府如同一个血口大喷的牢笼时刻威胁着自己的性命,若是自己想要彻底逃脱命运的折磨,走出武府大门才算是第一步! 单灵遥根本不管身边人怎样异样看着自己,闷着头往前冲,逢人阻拦问上两句管家会如何慌张,她也不回头戴着遮掩半脸的孝帽,当真是遮人耳目的好障眼法。 却在这个时候,单灵遥不知脚下何物缠身,噗通一声再也没有那么狼狈的狗啃泥,却一抬头一双雪白的靴子伫立在自己的眼前。 曹云飞微微皱眉,被眼前摔得狗吭屎的小厮挡住了去路,当真是不厌其烦,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要急着去办事,偏偏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早不摔晚不摔,非得这个时候摔在自己面前呢? 曹云飞正要开口说话,却一看眼前白衣小厮抬头眼神惊恐,满脸的血凝和紊乱的气息,再一定睛一看,这小厮竟然脚上穿了一双绣花鞋! “快!快把这小厮给拉起来!”曹云飞顿时明白些了什么,赶忙支应身后三人上前搀扶。 单灵遥眼前顿时一亮,正如一道闪光而下,这样一个白衣帅气的男子,不正是尚武堂堂主曹云飞吗? 刚才还心神未定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单灵遥这方刚站直了身子,便扑通一声跪落在地,泪流满面不止—— “曹堂主,你终于来了!老爷小姐还有夫人都是不在了,那一帮子杂碎就是不肯放过我们二房,求求少爷救灵遥一命!灵遥不想死在武府之中!” 说着单灵遥情绪激动,便开始行起来大拜之礼。 曹云飞看着单灵遥那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却已经是被折磨的变了形状,蓬头垢面满身血腥,哪里还有闺中女子的模样,即便是个丫鬟也不至于如此毒打对待吧? 曹云飞赶忙探下身去,阻止单灵遥继续行礼,嘴巴里满是心疼道—— “灵遥你赶紧站起来,我这不是来了吗?到底武府生了什么事情?二娘和玄月怎么走的,你倒是我说句实话!” 曹云飞心急如焚,比谁都想赶紧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一帮子的人马,将曹云飞一行人围堵个水泄不通。 “曹堂主还真是侠义之士,这个狐媚妖子在我们武府行秽乱之事,这才把她关了起来,却不想一眨眼的功夫一眼没有看住,跑到这里还祸乱起曹公子来了呢?” 这番阴阳怪调的腔调,武夫人当真是指鹿为马,颠倒事实黑白的高手! 曹云飞站直身子,却不曾被混淆视听,一身正气凛然,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道—— “武夫人你这是多想了,单灵遥是我师妹的贴身丫鬟,我却不知道为何会被毒打成这番模样,你说他是秽乱武府,可有什么证据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章 灵狐(单灵遥乃是墨狐一族的遗孤) “还需要什么证据吗?这丫头什么样的出身曹堂主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她生来就是一个下贱坯子,一辈子除了会狐媚妖术,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傍身的本事了!哼~” 听到曹云飞义正言辞的质问之后,武夫人一脸不屑嗤笑,老调长谈的事情又要拎出来说一说,似乎单灵遥的身世真的是一个不堪入耳的耻辱。 曹云飞眉头微动,却依然面不改色,对于武夫人生生讽刺句句恶心的话,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单灵遥什么样的身世不是她可以选择的,即便她是灵狐一族的后裔又如何呢?师父把她养在了玄月身边那么久,却未曾见过听过她真的做过什么出格事情来,非但没有任何传闻,逢人却听说她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忠仆,这样的美名风评,我很难把她和奸邪妖媚联系到了一起!武夫人,我倒是要多问一句,为何师父刚一过身这丫头就性情大便,大肆狐媚祸乱起来了呢?况且就现在这一副皮肉模样,让她去祸乱,她有这个资本吗?” 曹云飞思路清晰,口齿伶俐,这一方之主的佳明不是空穴来风,字字要害戳到了武夫人的要害,对方听完这一方言辞后,竟然被憋的哑口无言起来,顿时脸色突变,愈加难看起来。 “你……好你个曹云飞!你这般偏袒这个死丫头,到底目的何在?” 武夫人自知道词穷,刚才那一番对话,算是败下阵来,顿时有几分恼羞成怒。 曹云飞心中胸有成竹,便也不卑不亢起来,气势飞扬。 “目的吗?非要说出个一二三来,那便是因为她这一张像极我小师妹的脸!” 听到此话,站在一边的罗甘蹙眉一动,心中划过一丝涟漪,却未曾站出来参与到这场语言的较量中,而是选择了按兵不动观察动向。同时,却是这样一个细微的表情,逃得过其他人眼睛,却被站在一旁看观察入微的季无常捕捉到了。 “逢人都知,墨狐一族在伐凉之争中全族覆灭,而眼下的单灵遥却是墨狐一族的最后一脉,墨狐一族在伐凉之争zhōnggōng劳大过与天,独独这一支最后血脉武宗主养在了身边,并且让其在十二岁幻化人形成人礼那一日,特许她照着自己小女儿的模样变了人性,目的为何旁人不知晓吗?虽说单灵遥是丫鬟的身份,但是却是实实在在是在府中被当做小姐一样的生养,谁会让一个灵狐之人变成自己女儿的模样,若不是老宗主有意提拔抬举墨狐一族的身份她这个残族后裔有这个胆量吗?我就是不明白,这武宗主刚刚过身,老爷和小姐也随了去,你们就要苛待功臣之女,到底目的武夫人何在呢?” 曹云飞珠帘炮弹一般的句句回击,字字在理,毫无破绽,这一番质问而去,头脑简单的武夫人当即无力还击败下阵来。 此话一出,武夫人顿时气得满脸憋红,双手捏拳,恨不能直接冲上前去撕了曹云飞的嘴巴。 眼看着武夫人败下阵来,罗甘只身上前,挡在了武夫人的面前,却是一副老牌的笑容可掬,先是双手奉礼当前,随即救场道。 “曹堂主,有些事情本是该关着门武家人自己处理的私事,说来都觉得惭愧,这种事情就是武家人的耻辱!罗某实在不想在这里大肆宣扬,可是你若是非得问其原由,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出来实事真相来。你知道这丫头勾引谁不好,竟然试图勾引大公子!的亏被我们及早现,这才将其关压了起来,本是想着等老爷的身后事处理完了,在处理这个狐媚妖子的问题,却不想竟然让她逃了出来,似乎我听人来报,这丫头本来被关得好好的,若不是有人故意放跑为之,又怎么会有机会让她跑出来了呢?”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罗甘一出马,曹云飞顿时陷入了困顿之局,眼看刚才已经胜利在望,瞬时回到了原点。 在一旁跪地大拜的单灵遥听到此,当真是气的快要吐血,自己根本没有干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干过!凭什么这样的屎盆子都要往自己头上来扣!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单灵遥登时立直了身子,正要张口争辩两句的时候,却不知被这从天而降的一脚踢得头晕目眩起来。 单灵遥缓过神来,整个人早已经瘫软在地,刚才那一脚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曹云飞的腿脚吧? “好你个单灵遥,没想到你的心还挺野!竟然这狐媚功夫用到了大少爷的身上,我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和能耐?明明之前在府上早已经是我的人的贱婢,也有脸去勾引别的男人!我看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这样怒气冲天的一言而出,全场人无疑不瞠目结舌,顿时气氛冷到了极点。 单灵遥一脸惊愕不止瘫坐在地,脑子里混乱一片,而曹云飞冷眼飞去,自己不知道为何,嘴巴再也不敢动容半分。 罗甘脑子转的飞快,不用想眼前才曹云飞绝对不是好对付的狠角色,自己本想来个颠倒黑白的计策扣下单灵遥,却不想眼前的男人竟也配合着自己将计就计,这下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呵呵,曹堂主还真是会开玩笑,都不知道曹公子素来有个不近女色的美名,在府上习武那些年更是循规蹈矩一心求武学正道,又怎么可能会跟这种不三不四的灵狐女子有任何沾染呢?莫不然曹堂主是执意要带走眼下的贱婢和武府过不去吗?曹堂主,这样就不太合适不是吗……” 罗甘怎么可能轻易败下阵来呢?斗武自己或许在曹云飞面前略显拙劣,可以论起嘴上功夫,只怕是十个曹云飞也不是自己的对手,罗甘这方侃侃而谈,却不想曹云飞做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举动来—— 曹云飞皱眉烦躁起来,瞬时一把揪住瘫软在地单灵遥衣领,手劲极大将其拉了起来,根本不由他人质疑分辨,俯身上前便是一场天旋地洞的接吻起来。 …… 谁人都没有想到会这样一个情节地展开,被吻的单灵遥更是一脸懵逼惊悚表情,四片嘴唇分离之际,曹云飞顺势将其推到了自己身后三个手下那方。 锦瑞、季无常和段八郎刚才那一场景实在是没有办法直视,竟然脸红着捂脸低头不去看这样辣眼睛的场景。 而突然抛来的女子,锦瑞一个上前接住了单灵遥,无心呐呐道—— “哎~都已经烂成这样了,堂主还真是下得去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章 索人(争夺单灵遥,形势激化,双方欲 单灵遥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停滞在锦瑞的搀扶中,怔然了半晌方才缓过来神—— 咦…… 刚才都生了什么?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是不是刚才自己和曹云飞接了吻? 单灵遥这方嘴唇上放火辣辣的生疼,只怪是曹堂主接吻的时候太过用力强硬的结果,自己的初吻就是在这种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献了出去! 明明还是不留情面地踹了自己一脚,片刻不到就抓起来自己一阵狂吻,这样急剧扭转的剧情还真是让自己摸不着头脑来! 单灵遥心中暗自不爽,转念一想,却也明白其中道理。 眼前的男子不过是想尽办法为了给自己脱身,出此下计。只是这么激烈的情景,自己实在是不愿回顾。 单灵遥低眉顺眼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现状,浑身上下连一块好肉都没有,满身的血痕累累、蓬头垢面,此生再无比此时此刻更狼狈的时候了!而曹云飞却是高高在上,气宇轩昂的俊美男子,多少姑娘梦寐以求亲近芳泽的男神,却是为了救自己竟然会…… 应时应景,锦瑞那一句有口无心的呓语,“哎,都烂成这样了,堂主还真是下的去嘴……” 弄的单灵遥竟有几分哭笑不得起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自己现在的窘境,又怎么配得上气质超群、高权富贵、人中龙飞的曹云飞,那一吻自己真真是高攀了去。 却一看,曹云飞巧舌如簧,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地和罗甘两个人开始口水战,不知道为何,曹云飞的形象突然变得闪闪光高大威猛起来。 本就是一袭锦缎白衣的傲娇,衬得起那种英气十足霸气外露的脸。 此时,罗甘顿时一脸愕然,哪里会知道曹云飞会如此无所顾忌,只看那单灵遥早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人性,但凡是这个正常男人都会食之无味退避三舍,他曹云飞是何等的傲慢高权显贵之人,竟也会跌的下这份身价,去亲一个受了刑的贱婢,这完全在自己的计划之外。 眼看罗甘有几分败下阵来,曹云飞顺势乘胜追击,张嘴就道:“武夫人罗统领,曹某有个不情之请,这个女子在我上府学艺之时,已经委身于我。若是说他勾引大公子我便也是相信的,毕竟人往高处水往低处流,自己的主子都不在了,总是要给自己谋条生路吧。偏偏她又是个女子,不能够像男子一般战场杀敌统领千军万马,嫁一户好人家才是她最后的归宿。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丫头既然有了师妹的容貌必然是人中翘楚,为自己谋条后路也不是什么大过之处,既然你们不放心把她留在武府,我身边正好缺个填房的丫头,我俩之前也是有过私情,与其让她祸乱大公子,不如到我的驻地去祸乱我,我倒是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有多大到底狐媚本事能够把大公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此话刚末,曹云飞回头眼神示意,欲要强行带人拔腿离开之际,只听罗甘一声喝令,对方当真是再也镇定不下来了。 “堂主留步!” 武府之所以不杀单灵遥,是因为她是二房最后的核心人物,武道明到死都没有祭出将武令,只怕是跟传言说的一样,想要让自己的庶女继承自己的意志,武夫人便和罗甘一同联手弄死了二房的主人,独独留着单灵遥这个贱婢整日凌辱不外乎就是为了要问出来“将武令”的下落,而到现在为止这丫头嘴巴太硬,根本问不出的所以然。 就这样让她走了?怎么可能! 罗甘的喝令已经暴露出对方的慌乱恼怒心绪,而他却还是在最快的时间内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去拦住了曹云飞的去路,拱手鞠礼道。 “曹堂主,这单灵遥即使如你这般说的,那便是生是武府的人,死是武府的鬼!” “死?你弄得死她吗?别忘记她可是灵狐之女,九条命的妖女!只怕是武府上下凡胎肉体都亡了一个边,她也活得好好的!你们杀不了她,又降不住她,何必让她在武府祸乱一方呢?这世道能够降得住这丫头的人,不是仙门贵族就是一方镇主,与其这样不如武府高抬贵手成全了我和这个贱婢的jiānqíng如何?” 曹云飞脸上露出一丝邪魅微笑,深知这帮子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若是单灵遥这个丫头没有一点价值的话,这一众人也不会兴师动众的大肆围剿,果然单灵遥身上有相当重要的情报。越是这样,曹云飞就越是想要保下单灵遥。 曹云飞似乎压根就没有把罗甘放在眼里过,至始至终都是如此。 一个武者竟然在武学方面毫无造诣资质平庸,却喜欢逢迎拍马之溜须耍滑之说,他这个统领位置是怎样一个位置,曹云飞心明,旁人也是看透不说透,不过是一个听来好听的闲职罢了,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不是? 自然,曹云飞人前留足了面子给罗甘,那是因为他是长辈,而到事情的节骨眼上,自己决然不会退却半步! 曹云飞挑了挑眉,周边气场骤变,似乎有着剑拔弩张的味道来—— “所以,请罗统领让一让,今天单灵遥我是必须带走的——” 罗甘咬了咬牙,却还是一副笑面虎的隐忍,终究不肯退让半步:“曹堂主,我若是不让又会怎样呢?” 曹云飞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最差的答案,一瞥寒光冷眼而下,三个手下顿时秒懂,各自进入了警戒状态,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只见季无常的轻羽扇面恍然间抖搂变成了根根竖立的铁齿,季无常的眼神也变得凶恶起来;段八郎擅长近距离攻击硬气功法开元八极拳,顿时根盘稳健足下生力,浑身上下绷紧了肌肉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而锦瑞则是最为擅长使用暗器的高手,稍稍一抖手从袖管里顺出了几颗弹珠来。 罗甘一等人也不是吃素的,武府门生瞬时扶手摁在腰间的剑柄上,一个个如惊弓之鸟,欲要开打一场浴血奋战之势。 两方人马蓄势待,剑拔弩张。 就在这个时候,曹云飞身上散出一阵阵幽幽白光,当真是慑人心弦的气流蓬勃而出。 看到这里,罗甘心中一颤,暗自叫道—— 不好,难道说曹云飞使用那一招—— 白虎啸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章 放行(罗甘放人不放心,曹强行带人离 两方人马已经到了刀剑相向不出手便不会罢休的地步。 而此时此刻的罗甘顿时背脊生凉,到底是惧惮曹云飞的武力。 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之际,罗甘顿时怂了,赶忙陪脸送笑,软了下来—— “曹堂主,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若是你喜欢的话,武府上下的女子任您挑选,武府绝对不乏绝色美人,只是这单灵遥……” 果然,还是能够不出手的事情就不要出手的事情,罗甘怕担风险,自然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了然,这一来一去变脸功夫更是让人瞠目。 却只见曹云飞停止了运气,又是一眼寒冰而下,嘴上幽幽道来:“其他的女子就算了,我只要这单灵遥,若是罗统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回驿站休息了,这几日舟车劳顿相当疲惫。” 曹云飞对罗甘的名声早有耳闻,这灵活应变的能力今天总算是见识过了,果然名不虚传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是!那是!曹堂主一路奔走劳累,是该回去休息调养一番,既然如此罗某就先在次别过,另寻时机再到草堂主所在的驿站拜会。” 终于,罗甘硬着脸皮赔笑,恶着眼神送走了曹云飞一行人的背影,自己这一巴掌挨得闷亏怎么可能咽得下去这口气呢? 而偏偏武夫人又是个没眼色的主,瞬时恼火着嚷嚷不止,欲要亲自上前拽回来单灵遥的节奏,却被罗甘生生给拦了下来。 “罗甘!你个怂货!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丫头被挟持走了吗?你可知道那丫头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 武夫人恼羞成怒,火气没有地方泄,只能够全都撒到自己人身上来了。 “夫人莫急,你以为我是真心想要他们走吗?要知道曹云飞的那一招白虎啸吟威力极大,若是他刚才一出手,只怕是单灵遥活着这件事就闹开了。前堂那些如狼似渴盯着武府的帮派在乎少人吗?江湖武道早已传闻,将武令传贤不传长,现在四符封印,只怕是四堂都清楚新主未曾即位,若是他们知道了单灵遥的存在,这丫头必将会成为武道头筹悬赏人,到了那个时候,就不好办了!” 罗甘妥协让步,也并非是完全怕了曹云飞,一想到前堂帮派众多,而单灵遥的特殊存在会掀起武道一场你争我抢的血雨腥风,不如这件事情就此暗自解决了,不能够太过声张,等待时机罗甘再去想办法把单灵遥这丫头给弄回来。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张牙舞爪怒火冲天的武夫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可是自己哪里受过这档子委屈,即便知道轻重缓解,却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骂骂咧咧道—— “我呸!俞氏那个贱人,生出来武玄月那个小浪蹄子,一出生就知道争宠,把她哥哥几个生生比下去,死了了了还不安生!” “好了好了武夫人,现在事关重大,权衡利弊,还是先找到‘将武令’让大公子即位才是关键,其他的事情先搁一搁也无妨,等到咱们大权在握的时候,还收拾不了那些自恃清高的轻狂份子吗?” 罗甘轻叹一口气,看着武夫人早已失态的张狂模样,除了舔着张脸好生安慰,无计可施。 “说来轻巧,这单灵遥已经被那曹云飞给掳走了,这要想再要回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武夫人当真是不甘心,这马上到嘴巴的鸭子说飞就飞了,放谁谁甘心? “你呀,就是太过急躁,头长见识短!有我在的事情哪里有解决不了的呢?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处理的,你就做好你堂前的贤妻良母,武道归心,才是你该为大公子谋得前程所在!” 人都是有底线的,罗甘见这妇人喋喋休休没完没了的聒噪不止,不免也有些厌烦情绪,竟然一反常态的苛责之相,顿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微妙了起来。 “是是是!你那么聪明,会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吗?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前堂继续扮演我的贤妻良母去、武将名师的丧偶去!” 却不想这妇人平日里看起来威严十足,竟然在罗甘面前软了不少,听之任之,倒真是有几分家主和夫人日常对话的感觉。 罗甘差人送走了武夫人,脸上才显出几分愁云惨淡,心中烦乱不堪,虽说自己夸下了海口解决此事,可是事情若是有那么简单的解决就好了! 哎—— 这件事棘手就棘手在对方是曹云飞,若是换做另外三个堂主或许就没有那么棘手难办了…… 曹云飞一行人下了庙堂,乘上了马车离行,自然三个副将骑马扬鞭,却只能够把单灵遥和曹云飞放在一辆马车之中。 段八郎还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直性子,说话向来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根本不经过大脑的信口开河。 “喂喂喂!你说堂主不会是真的看上了那个丫头吗?费了那么老大劲才把她给弄出来,我看此女子也不过如此罢了,哪里见过堂主这般上心,明明交代我们绝对不能够打架斗殴闹事,自己却先闹起来事情来,你说堂主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听到这里,锦瑞不时翻了一个白眼,一手扬鞭策马前行,瞬时拉开了自己和段八郎之间的距离。 要知道自己今天因为一句话说错了,差点没有酿成大祸,虽说后来自己将功补过救了单灵遥姑娘,可是自己再也不敢胡乱开口说话遭人嫌弃。 这段八郎更是没趣,看不出来别人有意躲着他,这方又凑到了季无常身边开始放毒。 “哎哎哎——老季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堂主交代咱们怎么做的,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我觉得不公平!” 听到此,季无常一手扬扇,抬头哈哈大笑不止,并没有像锦瑞那般刻意拉开和段八郎的距离张口就道—— “我说八郎啊,你能够跟堂主比吗?咱们堂主是英雄救美一段佳话,你那是无事生非恣意挑事,等你明白儿女情长的问题后,再来评价堂主吧!” 车外有意无意地玩笑话,却传到了马车里那一对男女的耳朵里,却只见曹云飞双手抱背一脚翘腿,一副高高在上傲慢不止的审视那个离自己八丈远的单灵遥起来。 单灵遥算是从虎头里暂时逃了出来,可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意识到了,有很多问题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 曹云飞救了她不假,同样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当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章 问话(单灵遥被询问,道出小姐死因和 在车里,即便单灵遥想要尽可能的拉开自己和曹云飞的距离,空间就那么大一点,自己就差一脚探到了车外去了,再一看眼前的男人虽说一副慵懒状,可是眼神的犀利,傲慢目空一切的气势,压得单灵遥喘不过来气。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之前两个人因为种种原因还在人前大秀了一番“恩爱”,再加上车外的几个人玩笑话语,不经意间打开了单灵遥的内心上某个奇怪的开关来—— 说来也奇怪,自己也算是跟这眼前的曹云飞有过从小长大的情谊,但是单灵遥却从来不敢对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的杂念和幻想。 单灵遥自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同于两位小姐,即便老爷再如何抬举自己,家仆终究是家仆,别人抬举你那是情谊,你却不能够自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到头来妄自生娇,逾越了族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爷能够赏赐自己这样的一张脸,已算是莫大的荣幸,自己还能够奢望什么呢? 单灵遥从小跟在武玄月身边习武,与其说是学习,更该说是陪练!自己虽说是灵狐后裔,却是在自己妖法未修成之际家门灭门,除了最基本成人礼时幻化人形的技能外,和常人无异。 论起武功资质,自己比着二小姐差的不是一丝半点——小姐悟性极佳,根骨精奇,老宗主更是青睐有加,若不是因为老宗主走得早,小姐也不会真么短命吧…… 再一看眼前的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只记得那年花海舞剑飘逸和逍遥姿态,那是单灵遥第一次觉得曹云飞是天下绝美的男子,形色皆为上品,武姿更是撩人。 而那之后,单灵遥却只能够远远的看着他望着他,知道自己是跟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就不再多做什么无实际的奢想了。 却不想,自己有朝一日会坐得离这个人这么近距离,近到一想到刚才那一个场景就变得面红炽热心神不定的地步。 “好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 终于,俩人尴尬了良久,曹云飞上下审视,单灵遥低头琢磨心事,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曹云飞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僵局。 “少爷是想知道什么呢?” 这一段时间单灵遥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人间冷暖和事故变迁,自然自己的内心也不必从前那般童真干净了。 即便知道眼前的男人有恩与自己,但是单灵遥还是有诸多防备,小心翼翼地张口应答。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是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顿时微微凝眉,不喜欢这种跟别人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眼前的女子自己本是没有多交流机会,想当初甚至于连正眼看都没有看过的冷漠,曹云飞对女人无一例外,始终如一的高傲冷峻傲视群雄的态度。 “我不知道少爷想要知道什么?你是想知道老爷的死亡原因还是想知道二夫人和小姐的事情……” 单灵遥定了定神,眼前男子的话音中听到了丝丝反感,其实这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曹云飞乃是人中翘楚,从小都是过着被人追捧受人敬仰高高在上的生活,却又怎么知道自己这些下人过的受人白眼挨人欺压的日子呢?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了……我有点累,你说着我若是不问,你就不要停——” 到此曹云飞似乎已经有些彻底的不耐烦了,不时一手捏着自己的鼻梁闭目养神起来。 “老爷是突然作头风走的毫无预警,这个事情是板上钉钉无从考究的事实。然而二小姐和夫人走的我是最清楚不过的,老爷前脚走,二夫人就被武夫人冠上了一个私通之名,并诬陷二小姐是孽种,夫人小姐都是生生被灌了鹤顶红归西的,对外武府上下的人都说是二房对老爷感情深厚,便跟着一同去了,其实则是因为二小姐的地位威胁到了三位公子的地位,想要除之而后快,我是目睹这一切的证人……” 单灵遥说到这里,都是哽咽不止,一想到当初看到了那凶残的场景,自己唯一的依靠就这样过世了,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当真是撕心裂肺的痛。 听到这里,曹云飞眉头拧得更加紧了,却未曾睁开双眼,支着自己额头的拳头捏的恨不能出血。 “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呢?竟然杀主却放过你这个偏房的丫头,这件事情怎么想来都不会合乎逻辑来着——” 即便曹云飞心头流血沉痛,可是对于已经亡者的人,除了哀悼自己已经别无他法,而现在自己身担一方镇主之责,自然是要对的自己自己疆域领土负责。 都说权者寡情薄意,在此看来也实则如此…… 被曹云飞这样一番追问,单灵遥顿时一愣,思索了片刻缓缓张口道。 “因为我骗了他们……” 单灵遥弱弱的低声回答,或许是太过心虚的缘故,声音小的近乎听不清楚。 到此,曹云飞猛地睁开眼睛,像是猎鹰一般盯着单灵遥的脸,只看她到底话里几分真假。 “我……我……骗了武府上下,小姐临终前告诉我说,若是想要保命就说将武令我知道在哪里,只要不说出将武令的下落,他们就不会杀了我……所以……所以……” 单灵遥脸色惨白,倒不像是会说谎的人,或许是这丫头经历了太多,已经学会了做戏,曹云飞亦然有些分辨不出来其中真假来。 “那么你到底知不知道‘将武令’在哪里呢?或者说是玄月给你过什么特别的提示你没有注意到呢?” 听到此,单灵遥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内心顿生几分苍凉。 果然江湖武道人眼里,“将武令”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即便是眼前这个男人亦是如此,人心都是会变的…… 单灵遥低头故装思索了片刻,轻轻动唇道:“小姐临走之际并没有告诉我什么将武令的位置,她只说头七晚上让我送她一程,最后一定要看一下她的灵柩,我不知道她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小姐把将武令藏到了自己的尸首里,欲要带进坟墓里方可安心离开?” 单灵遥如实回答了曹云飞的问题,对于“将武令”自己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再无其他线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章 头七(武朝阳登场,一个暗恋曹云飞多 头七之日,便是武老宗主和二夫人武二小姐下葬之日。 单灵遥自从被曹云飞救下后,在驿站休息了几日,虽说脸上身上的鞭痕依然显着,至少新伤不再增加旧伤也在逐渐愈合,几天的养护单灵遥算是脸上有了血色。 曹云飞好吃好喝将养着她,更是不吝啬荷包找中岳华都最好的医师来给其诊病救治。只是那曹云飞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淡,天天板着一张脸,一副高冷异常的距离感,私下里极少和单灵遥有交流,真真到了万不得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也不过是点头微微示意,便目空一切冷峻的走开,似乎眼里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女子。 单灵遥每每被这样冷待,不由得嗤笑一声,却也是接受现实隐忍,当下人的哪里不是看主人的脸色呢?主子的性格各有不同,自然自己也要根据主子癖好,本应该改变自己的形色去配合主子…… 只是,眼看着头七日子将至,而曹云飞根本没有召见自己的意思,这个时候的单灵遥实在是坐不住了,终于鼓起来勇气,敲开了曹云飞的房门。 “你有何事?” 曹云飞一方翻阅桌上的武道学说,一方连头都不抬的张口问道。 “曹堂主,那个……那个……” 单灵遥不知道为何一见到曹云飞心里就打鼓犯怵,似乎是对方太过清冷的态度让自己浑身一冷的压迫感,若不是到了非见不可的地步,单灵遥平日里也是能躲就躲,尽量和对方少见面为妙——想来没人喜欢拿自己的热脸贴对方的冷屁股,即便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亦是如此。 “有话不妨直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曹云飞依然不抬头,单灵遥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脸,更是无法从对方的脸判断其情绪。 “马上头七了……我想……我想……去送老爷夫人小姐一程……” 终于,单灵遥把别在心里好久的话突破而出,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竟然把这一番话给说囫囵了。 “你想?你觉得你该用怎样的身份去送行呢?二房的丫鬟还是说是被武道中人人人垂涎的将武密令的唯一知情者呢?” 曹云飞轻声一嗤,缓缓抬起头来,又是投去那冰冷如剑的犀利眼光。 单灵遥顿时心中一声咯噔,吓得不轻,竟然不自觉地小腿一软,跪落在地生生求饶道:“曹堂主,我不是别的意思,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想去看看小姐而已,我们主仆一场,老爷从小爱戴我,小姐更是大视我为亲姐妹!即便小姐要走了,还为我的生死做打算,我这个做丫头的,难道说是连最后一眼都不能够看吗?” 单灵遥顿时眼泪簌簌而下,自知道自己现在受制于人,凡事都要看人脸色听命于人,可是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怎么都是要争取一下的。 “单灵遥——你好大的胆子,要知道当初为了救下你,我已经和将武门的人闹翻了,你若是现在公然出现在人前,你觉得我还有能力保你吗?” 虽说单灵遥说话句句在情,可是在铁面无私的曹云飞这里,似乎根本行不通。 “曹堂主,我……我不用出现在人前去看小姐……我等人后散尽去看就行……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我偷偷的到小姐的坟前上一炷香以表心意,这样也不行吗?” 单灵遥似乎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即便知道曹云飞不喜自己太过出格的动作,这个时候自己怎么都要去拼上一把。 到此,曹云飞竟然愣住了,微微蹙眉思索斟酌片刻,终于开始妥协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头七晌午,曹云飞带着季无常和段八郎应邀赴下葬礼,吩咐锦瑞在驿站照顾看护好单灵遥。 三具尸首楚然在自己的面前合棺装订,这期间曹云飞还特别瞄了两眼武玄月的棺木有何异样,结果没有瞧出分毫异样,而这一目光的停驻,那一张自己念念不忘的脸,静谧如死灰,曾经那个血肉活泼,晶莹剔透的女子就这样死于非命,遭奸人所害…… 想到这里,曹云飞脸上微微动容,藏在袖管里的拳头攥的更加紧起来。 本以为,自己早一点赶到,或许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小师妹武学月,所以一听到武老爷子的死讯,自己恨不能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中岳华都来,结果自己还是来晚了…… 到了墓穴,曹云飞为列四堂上位,站在最前排目睹了下葬的整个过程,心中更是痛苦万分。 葬礼进行的很顺利,结束后曹云飞欲要驱马离开之际,一声甜腻的女生从身后传来。 “曹堂主请留步——” 曹云飞微微愣神,还是转过身来,只见一袭白衣佳人由身边的丫鬟搀扶着,步若莲花缓缓向自己方向走来。 唤住曹云飞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武家大小姐武玄月的姐姐——武朝阳。 见到此,曹云飞顿时双手合抱,低头鞠礼道:“曹云飞拜见武大小姐,不知您有何事唤曹云飞?” 曹云飞虽然恭敬有礼,却在这个女人面前心生芥蒂,摆出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这武朝阳面若桃花,秋色妖娆,略施粉黛的妖媚,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撩人,眼角微微挑起的精明,像极了她的母亲模样。不得不说这武家的姑娘各个出类拔萃,武朝阳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大家闺秀的端庄,自负诗书气华,气质超群。 却在见到曹云飞之间,眉目之间流露出掩不住的喜悦。 说来,这武朝阳也是到了该出嫁的闺龄,自然对于英雄的豪杰气节向往之,尤其是像曹云飞这般的气度豪杰,力挽狂澜的一方镇主,哪个女子会不动心呢? “曹堂主这便是生分了,朝阳自知在曹堂主来我府求学之时,情有独钟这道凉菊甜糕,朝阳厨艺不佳,还请曹堂主不要见笑——” 说着,武朝阳身边的丫鬟机灵地上前递上来了一方锦盒,武朝阳瞬时投去欣喜期待的眼神,只看曹云飞下一个动作如何。 曹云飞微微动眉,斟酌片刻后,便向身后的季无常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收下了这锦盒。 “多谢武大小姐的美意,曹云飞这厢谢过——” 曹云飞说着又是一厢鞠躬行礼,当真是生硬的紧 “曹堂主总是这么在乎于礼,明明之前叫我家妹就是直呼名讳,偏偏到了我的时候,总是大小姐大小姐的叫着,听来让人生分了不少,若是可以的话,也希望日后曹堂主也可以唤我朝阳,那我便不胜欢喜了。” 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曹云飞应付态度,而百般聪明的武朝阳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只是对于自己心悦的人,即便是多花些心思功夫,低低头撒撒娇怎样都不为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章 小姐(武朝阳频频示好,曹云飞拒之千 “武小姐,所谓君子之道于情止于礼,你我之间本是君臣,云飞断然不敢越矩祖规,至于说是玄月二小姐,我们之间不仅仅是君臣的关系,更是师兄妹——从小我俩一同入了武门,习武之人武道之德大于一切,更何况玄月的身份又怎么比得上武小姐你的身份尊贵呢?” 曹云飞如此精明之人,又怎么听不出来武朝阳话里有话的格外情谊呢?只是,在现在看来眼前的女子即便没有亲自出手杀了自己的师妹,也是帮凶自之一! 清楚这一切的曹云飞,实在没有办法做到充耳不闻,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的迎合对方。 自然曹云飞面子上恭敬有礼,确实在言语间生生拉开了自己和武朝阳之间的距离。 都知道自己和武朝阳年纪相仿,曹云飞在武门习武期间,武朝阳更是多方滋扰,不时差人送来些荷包香囊或是甜点凉食,都是些女儿家芳心暗许的小心思。 那个时候的自己年轻不懂事,并且痴迷于武道绝学的研究中,根本没有体会其中的深意,曹云飞收下此类东西不是摆置一边,就是分给了自己同门师兄弟一同吃食,毕竟习武之人天天佩戴葛香囊之类华而不实的东西碍手碍脚不说,还会引来同门的嗤笑。 而现在看来,似乎那些小女生的心思多是别有居心,曹云飞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所在。 若是如此,那就更加不能够让别人误会半分,东西收下了是碍于情面,只是这份感情自己是断然不会接收分毫。 这一番话而出,刚才还是含苞待放一脸盈盈笑意的武朝阳,脸上的表情凝滞了片刻,而后却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张口应答道。 “曹堂主你过虑了,你我玄月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身份的界限,我这个做姐姐的生前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妹妹离世后,送之于礼,也不过是因为寄情于人,故者已逝去,我们活着的人也只能够缅怀至此,这道凉菊甜糕更是妹妹生前最爱之物,送与堂主也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点女孩子家的心思。我知道堂主跟家妹从小一同习武,感情深厚非比寻常,只是希望家妹走后,堂主不要和我们武家生分起来——” 武朝阳心思细腻,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此番试探结果似乎有些失望,但是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毕竟曹云飞从自己认识对方的时候,就始终站在二房的立场上,也未曾多分过一丝眼神给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不管多么苦苦追求,结果总是一样,因为她知道在自己和曹云飞之间永远隔着一个武玄月…… 而现在不同了,武玄月已经走了,自己最大的劲敌不在世了,拿下眼前的男人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这些年多少的冷漠都忍过来了,还差这点时间吗? 眼下自己若是表现的太过热情,只怕是只会让对方更加的抵触,何不借用一下一个死人的关系,拉进一下自己和曹云飞的距离呢? 这般算计,进退取舍、拿捏有当,道除了这武家大小姐也没有谁人了。 听到此,曹云飞自知眼前的女子未有继续纠缠的意思,反倒是句句把武玄月挂在嘴边,若是不知道内情的旁人听了去,还真以为这俩姐妹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呢…… 曹云飞顿时微微颔首,再次拘礼,而后一个起腿飞扬,瞬时骑到了马背动作极为潇洒帅气,只看那眼下的女子眼中缭乱起来。 “武小姐保重,曹某告辞。” 话毕,曹云飞果断勒马,调转了方向缓缓前行。 曹云飞这方还未走远,就听到武朝阳身边的丫鬟骂骂咧咧声—— “小姐这事不能忍!你看你对那曹云飞一片痴心,那小子简直是不知好歹!我们这些下人都为你不值,他以为他是一方镇主又如何?我们小姐还是天生贵胄呢!凭什么看他曹云飞的脸色?” “好了!小青你的话太多了,莫在人前胡说八道,曹公子那是人中龙凤,这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不怪旁人,你若是再多话小心我罚你禁闭——” 这一番主仆对话,虽说音量不大,但是却传到了行走不远的曹家军耳朵里,听到这里,曹云飞微微皱眉,顿时一手扬鞭而下,加快了行马的速度。 途中,眼看已经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曹云飞这方才放慢了脚步,心中更是五味杂陈烦躁起来。 却不想,那个从来就没有过眼色的段八郎又开始无所顾忌的放毒来。 “堂主!我说那武家大小姐可真是一代美人来着,那眉眼那腰身可谓是出水芙蓉沉鱼落雁,似乎对堂主你格外青睐!” 听到此,曹云飞不语,脸色却越变得难看起来。 季无常摇扇轻笑,洞若观火,慢条斯理的接话道:“我们堂主一表人才,能文能武,英姿飒爽,更是这武道公子世家排行榜的榜首,可惜可惜偏偏是单身,你说那些世家小姐哪个不是眼瞅着心馋着的呢?别说是武家大小姐会动心,我若是女子也会想要去投怀送抱去——” 这季无常当真是一个拍马屁的高手,三五两句而出,既化解了曹云飞心中的冤仇和烦躁,也转移了段八郎的矛盾。 果然,听到季无常这样一番话,刚才还是一脸冷峻的曹云飞顿时噗嗤一笑,而后脸上算是有了些许悦色。 “哎哎哎~我说老季头,你就少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若是女子就成了吗?人家武家大小姐是何等人也?那是将武门的嫡女,才貌出众,家世过人,你又能够怎么和人家武大小姐比呢?” 却只听这一番话,曹云飞脸上又浮起来一丝阴霾来,有时候还是挺佩服段八郎的那张嘴,当真是补刀高手,哪里疼来往哪里戳。 季无常顿时苦笑连连,心中可谓是有苦难言。自己这一心想要救段八郎,却不想这个没头脑的笨蛋,真是愚子不可教的成功典范! “说起来这武大小姐可谓是名门贵族的典范,可是论其女子的品色,不论是才貌还是能力,武二小姐才称得上凤毛麟角女人英豪。” 季无常当真是曹云飞肚子里的蛔虫,这样的鲜明对比,曹云飞若是不偏帮与季无常那就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听闻这一番话,曹云飞脸上最算是好看了许多,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那些年曾经的回忆,顿时涌入了心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章 比试(云月青梅竹马篇) 将武门每五年昭告天下,选拔各地优秀武术人才前来进修武学,绍正十二年,西疆尚武堂公派赴门生六人,其中曹云飞则是尚武堂即将即位的曹家武学唯一继承人,此人武学造诣颇深,前来将武门深造学习,提炼升华自己的武学修为。 将武门是武学最高学府,但凡是驻地高权显贵的武学良人,若是不能够进入将武门,就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武学名师,换言之就是没有资格承袭一方镇主之位。 当然,在这门生众多的学院里,哪个门生要是能都的得到老宗主的武明道垂青亲自指点,那便是武道求学之最大荣幸! 在这一届的门生中,曹云飞格外出挑,出类拔萃,技艺超群,自然脱颖而出,武学修为和悟性实力都是鹤立鸡群的惹人眼球的存在。 武明道是一个惜才若渴的名师,自然一眼就注意到曹云飞的存在。 每每小试比武,曹云飞从未失手,不管对手有多强多精明,但凡遇到了曹云飞结果无一例外,必然是死路一条,在竞技台上被虐的找不到北。 所有名师都有一个弊病,就是特别关注于格外优秀的学员,眼睛一时一刻都不愿意离开有种有潜力的学子,他的优劣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曹云飞入了武明道的法眼,自然注定他的日子就变得不好过起来。 都知道严师出高徒,武明道又是严中至苛的地步。 在武门,武学通识课程中,武明道也不过是泛泛而谈,指点其皮毛,这便足以让堂下的门生深究数日,而对于像曹云飞这样的精武奇才,那便是一反常态地待遇,恨不能天天敲打、不放手的追击。 每每下课,武明道都要扣下曹云飞,便是拉到后堂比武场上指点一二,而每一次比武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曹云飞的小师妹,武明道的小女儿——武玄月。 曹云飞是怎样一个恃才傲物的公子哥,总是当第一的优等生,又怎么会把一介女流看在眼里呢? 第一次见到的女子,身材瘦小,娇小玲珑,确实一个难得的美人坯子,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大方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双古灵精怪虎灵灵的大眼睛,灵动活泼的气质挂起的嘴角,却在腰间别了一把短剑,像模像样—— 此女子看来不过十一二的年纪,确实气质出类拔萃,格外俊俏,一头乌丝束起来的马尾在春风中飘摇,甚是夺目耀眼。 “云飞,在武门当下这一届的门徒中无人能与你匹敌,那么不知道小女是否有幸可以与你切磋一二?” 听到这里,曹云飞顿时一脸惊愕,自己的年纪已有十八有余,而眼下的女童不过十一有二的年纪。 对手年纪小也就罢了,还是一介女流,要让自己这般武门奇才跟眼前的女子交手,即便是胜了自己脸上也没有丝毫光彩,一定会被冠上胜之不武欺负yòunǚ的恶名吧! 想到这里,曹云飞顿时连连推脱不止,根本不想跟眼前小女子交手。 “我听闻父尊讲,曹公子可是这一届门生中一顶一的高手,玄月虽然是一介女流,平日里却喜好这舞刀弄qiāng的项目,只听闻有高手入门,便心痒难耐想要讨教一二,这方苦苦哀求数日,父亲才答应我的要求,所以曹公子不必客气,更不用担心我是武家女流的身份,只管真刀真qiāng的来!” 却不想眼前的小女子一点都不客气,只身上前双手环抱行李,声声求赐教。 曹云飞顿时轻嗤一笑,宛然一副不屑一顾的瞥眼,好声没好气地转脸至武明道这方,眼里根本就容不下武玄月。 “武师尊,你是拿我寻开心吗?今天你说要单独教导我的时候,我以为你是真心要教我什么武道绝学。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让一个yòunǚ来羞辱我!我曹云飞即便再怎么不堪,也不会跟一个yòunǚ大打出手的!” 说着,曹云飞顿时有几分气急败坏,转身正要离开之际,却不知何时一阵冷飕飕的剑气从自己的左耳边袭来,若不是自己机敏,闪过这一剑,只怕是那一剑自己不死也得是重伤。 曹云飞瞬时转过身来,不时背脊一阵冷汗袭来,定了定神回头一眸,只见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拔剑相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剑气逼人,速度极快! 好快的速度,好精准的手法—— 曹云飞顿时心头一悬,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武玄月根本不给对方丝毫的空袭,片刻便是第二波攻击,曹云飞似乎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腿脚,宛若一道疾风袭来,对方竟然已经冲到了自己的眼前,只手挥剑,剑锋如影风动! 到此,曹云飞再也不能够轻敌,瞬时从剑鞘中拔出了,挡在了自己额头上放,却不想这女子看着没有几斤两重,竟然力大无比,自己竟有几分招架不住,踉跄的两步而后脚后跟力算是撑住了。 这个时候的曹云飞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女子可真不是什么一般女子,不过十一二的年纪,这武学造诣和着自己那帮子门生兄弟来比,简直就是虐狗的节奏! 曹云飞皱眉,使出全力一挡,女子便轻巧如雀一连几个反转跳到了茂密的树枝中,再无踪迹可循…… 曹云飞瞬时喘了一口气,而后变得警觉起来,四下环顾周围的环境,内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动不止,这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多久没有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茂密的树丛熙熙攘攘骚动起来,曹云飞眼见,一掌气推了出去,掌风似箭“嗖”地一声穿破了繁茂的树叶,瞬时叶落簌簌,却不想身后一把利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曹云飞默然回头,顿时苦笑一声,这一局自己输的那叫一个憋屈! 武玄月一脸鬼机灵的使坏笑容,干净利落地将短剑收到了剑鞘之中,站直了身子,在此恭礼相和道。 “曹公子承让了,此次输赢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我知曹公子并未使出全力,兵不厌诈,只是你太轻敌了而已~” 曹云飞慌神,怵然回首之际,心中感慨—— 这哪里是一个十一二年岁的少女能说出来的话? 眼前女子太不简单了,有太多的惊奇让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方浑厚而掷地有声的男声而来,“狡黠!玄月你这是班门弄斧——” 却一看,这一对父女简直一个表情,脸上露出一丝不可名状的得意,嘴上却是各种无聊的谦虚言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章 承受(云月青梅竹马篇) 棋逢对手,奇虎相当—— 虽说第一次武玄月和曹云飞比武过程中险胜,胜之不武,却让眼前的武学奇才眼前一亮! 曹云飞叹之,原来这武门之中还有这样一个奇女子的存在,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武学造诣,前途无可限量! 日后,私下里武玄月和曹云飞交手频繁,曹云飞方才知道那一日,自己没有使出全力不假,而这丫头也没有拿出来真正的实力来对待。俩人每次对弈交战之中,输赢参半,第一日的败笔,第二日必然会找回自尊心,把前一日留下来的残局pòjiě,再来突破新的问题。 平日里,庙堂里的通识课程,曹云飞越觉得索然无味起来,那些自己早已经掌握的泛泛技巧,似乎根本满足不了现在曹云飞求学若渴的欲求。 而每天最让曹云飞兴奋的时刻,便是晚上可以跟那个比自己小上六岁的武玄月对弈比试。 武明道也是会在每次比拼后总结和指点两个人的问题和需要改进的地方。 武学来源于实践,没有真刀实qiāng的演练,哪里来的武学的精益和提升呢? 两个人在打斗比武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中武术技艺竟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在这武门之中除了武玄月,曹云飞在无对手。 这几日,武明道出了一趟远门,曹云飞和武玄月依然按照约定的时间进行,而今日的比试中,武玄月似乎状态不佳,神思不定,心不在焉。 对战中频频失利,曹云飞一掌出击,武玄月恍惚一瞬,竟然没有躲闪,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曹云飞惊愕,赶忙冲上前去,一把拦过武玄月,算是扶正了对方。 却只看武玄月低声嗯哼的两声,脸色惨白,方才站直了身子。 眼看奇怪,曹云飞一头雾水,今天的武玄月太不正常了,平日里活蹦乱跳斗志盎然的小钢炮,怎么今天这般有气无力,情绪显然不对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女生烦躁情绪吗? “你没事吧?我刚才那一张似乎没有用力,怎么看你一脸被打疼的表情呢?” 说着,曹云飞满是关切地开始检查其身边的小女生身上是否有什么异样,武玄月满眼惊慌,还未来得及用手压住自己的袖子,就被曹云飞抢了先。 这一眼看去,曹云飞的脸顿时黑了,看着这瘦小báinèn的胳膊上,一道道沟壑不平的血痕,曹云飞顿时眉头拧成一团,眼中恨不能喷出火光来。 “这鞭痕是怎么回事?你的身手怎么会遭人毒打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曹云飞当真是忍不了,火急上头,愤怒的声音微微抖。 眼看这件事瞒不住了,武玄月确实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抖搂下自己的袖子,尴尬一笑搪塞道。 “也没有什么了,阿娘昨天犯了一点错误,被大夫人责骂,顶了两句嘴就被拉到柴房挨罚了,我心疼阿娘就替她领罚去了。你也知道阿娘的身子骨不好,经不起这番折腾,我就不一样,皮糙肉厚挨了一顿就挨一顿呗,只要打不死,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武玄月背过身去故装姿态的轻松,哪里是一个十二岁女子应该承受的呢? 说起来,这都是人家武府的家务事,自己本是个外人不该干涉多言,再者说了二房在家受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曹云飞心里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何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走上前去,一手附在低自己一头的武玄月的头上,小心翼翼的安抚道—— “丫头,别太硬撑了,你完全可以反击的,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怎么那么傻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微微躲闪,苦笑不止—— “我又怎么不知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呢?可是我若是这一次反击了,以后呢?以后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施加在阿娘身上,若是如此,不如让我代为受罚,他们那些人这样针对我们二房不外乎就是看父尊疼爱我,才会这样折磨我们,看到我受折磨的样子,他们就会减少一丝对我阿娘的憎恨,我不能够让我阿娘代为受过,不过是一顿鞭子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这里,曹云飞内心抽的一下疼痛,明明是一个武学奇才,却要在一条再平常不过的鞭子面前低头身受欺辱,明明是一个骨子里极为坚强傲骨,逢人都看不到眼里的女子,却可以为了自己的娘亲收起来自己所有的自尊,武玄月当真是让心可怜的心疼。 “难受的话——哭出来吧,你是女孩子,哭出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最起码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曹云飞越心疼眼前的小女子,那般的无助和可怜,却要强忍着自己心绪,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强笑,这是不是太过折磨人呢? “哭?我干嘛要哭?眼泪只是为了证实弱者的无能,然而我并不是弱者,干嘛要哭?我哭给谁看?我哭了我自己难受,何必呢?有那哭的时间,我还不如想着怎样提高自己武道技艺,让自己赶紧变得强大起来,只有强者才有能够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曹云飞的满心心疼,换来的则是对方的一腔热血的反驳。 听到此,曹云飞内心掀起来了千层巨浪,眼前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明明都是武家的女儿,大女儿可以天天对镜花黄,赏花邀月,各种称赞声弥天而下。 而小女儿呢?苦学武学,把自己的身体和内心练成了如钢铁一眼的意志,却还是逃不过被人毒打的命运。 为何同样都是命,却大有不同呢? 说到底,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生罢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这样的勉强自己…… 想到这里,曹云飞恍然若失地叹了一口,而后故装姿态地牵起一侧嘴角道—— “丫头~今天不练功了,咱们下山去花都玩吧?听说今天晚上有市集,还有抢彩的活动,好玩的不行!我本来今天晚上和你比武完,就准备偷偷溜下山去玩一圈,看你今天心情不好,哥哥我就行行好,偶尔良心现一次,带你一同下去玩如何?” 听到这里,武玄月愣了一下神,虽然嘴上没有应答,可是那一双好奇的眼睛早已经出卖了她。 曹云飞见此,一把拉过武玄月,有几分强硬地飞腾而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章 游戏(云月青梅竹马篇) 曹云飞一手牵着一脸茫然的武玄月在将武府上空跳转腾挪、飞檐走壁起来,一路狂奔一阵子终于到了山脚下的中岳华都城门外。 武玄月还没有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这样被曹云飞牵着鼻子走,本想挣脱一番,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今天心情不好,有人愿意带着自己出去玩,就跟着出去玩呗。反正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出过武府,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若是说一点想法都没有的话,那边是骗人骗己。 虽说曹云飞有几分强硬,武玄月也不喜欢这种被人强拖着的感觉,可是她倒不反感去外面散散心的这个说法,索性就听之任之跟在其后,不表任何意见。 刚到山脚下,只看五人一群的白衣门生修士站在城外向府邸伫立翘首,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曹云飞这一现身,五个十七八岁的俊秀男子涌了上来,带头的那个便是最不会说话的段八郎,一副不耐烦的埋怨道。 “曹云飞!你知不知道你让师兄弟我们几个等了多久了呢?明明下课就可以一同过来,你非得说有什么事情等着你便是,这一等你可知道浪费了我们多久时间吗?” 就在段八郎各种埋怨声中,曹云飞则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轻笑不知,忙不迭的陪笑道—— “让兄弟几个久等不好意思,今天咱们师兄弟出来玩的开销我来出,算是赔罪可否?” 此话一出,段八郎顿时闭上了嘴,轻哼了一声,自然旁边的几位师兄弟脸上掩不住的兴奋笑意,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从曹云飞身后幽幽地探出来半张小脸来,竟然也会有几分小女生的羞涩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五个门生方才意识到,合着自己大师兄一同飞天而下还有一个小尾巴,一身黑衣的灵巧小女生,十一二的年岁样子,样貌甚是俊俏可爱。 “大师兄,那个……你身边的小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样一身白衣的锦瑞走上前去,一手指着曹云飞身后的拖油瓶问道。 “哦!这个啊,来来我郑重其事的来接受一下,这个是咱们将……” 曹云飞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自己袖管一紧,低头一看,武玄月一脸紧张表情的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愿意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曹云飞不知道为何如此,但是既然武玄月不愿意暴露身份,自己也不会多嘴多舌遭人嫌,顿时把刚才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毫无违和感地话锋一转,瞎话便是信手捏来。 “这个是家妹,知道我来中岳华都学艺,碰巧今天来找我,就想着带给大家一起玩。” 段八郎又跳出来补刀:“咦?大师兄我怎么不曾听你说过你有过妹妹的呢?” 到此,曹云飞忍无可忍,略带烦躁的怼了回去:“那我现在说了,我有个妹妹可以不?” “行!怎么不行呢?人长得帅说什么都是对的!” 段八郎顿时被曹云飞的冷艳杀气镇住了,赶忙话锋一转,却也是生硬的梗,弄得旁人听来哭笑不得。 曹云飞不由得无奈一笑,要知道每每听到段八郎拍马屁的调调,自己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别人说这话自己听来怎么听怎么舒服,可是偏偏让这个钢铁直男说出来,这话的味道就变了味,自己怎么听怎么别扭来。 “大丈夫何必拘泥这些小节,好了别浪费时间了,难得武师尊不在府上,又难得今天刚好有市集,若是不大玩一场,还真对不起咱们这些时日憋闷的课程来不是?” “就是!走走走,赶紧去玩个开心,这些日子我都快憋死了!” 说着,一行白衣男子携着一个黑衣小女生欢快无比地冲进了市集当中。 市集灯火通明花红柳绿,武玄月讲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市面,眼睛根本不够用的满心欢喜,却也是因为父亲的教导,总是拘着自己性子,不敢大肆地手舞足蹈。 曹云飞时不时会观察武玄月的情绪,小女生一般的惊奇眼神,却是老古板的行为做派,这样一来自己带她出来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所在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摊位正在进行玩圈取物的游戏,不外乎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游戏,在平常不过的游戏了。 而武玄月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一堆子小孩子在各种扔圈嬉戏,心痒难耐。 曹云飞定睛一看,这帮子蠢笨孩童还真是笨的够可以,这几圈掷出去,竟然半天套不住一个陶瓷娃娃。 曹云飞捧腹一旁,却一看武玄月两眼放金光,似乎有跃跃欲试的冲动。他下意识扫了一眼摊位比赛说明,仅说是十二岁一下的孩子可以进行游戏。 想来,刚刚好武玄月的年纪卡在上限,曹云飞突然眼珠子一转,便扯着武玄月飞步走到了摊位正前方。 “老板~这个游戏是真的套到了就会把礼物送给本人吗?” “那是当然,不过这是孩子们的游戏,公子你的年纪时不时有点……” 老板顺势指了下游戏规则的牌子,有些嘲讽之意地盯着曹云飞上下打量。 “我当然不会玩,不过她总是可以的吧?” 说着,曹云飞便把武玄月推到了最前方,有几分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武玄月顿时惊呆了,自己完全还没有做好准备,脸上绯红一片,赶忙推辞道。 “我不行的啊!这个游戏我不太会玩。” 谁知道,曹云飞顺势双手搭在武玄月的肩膀上,根本不给对方退缩的机会,而后俯身压在武玄月的耳边小声道。 “这有什么难的呢?再难能难过你习武吗?试试吗,挺有意思的游戏~” 武玄月被曹云飞这样一说,更加紧张起来,丝毫自己的退路完全被曹云飞给封死了。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姑娘,娇俏可爱,年岁也不像是超过十二岁,便点头答应了,伸手便张口道。 “五文钱五个圈子!” “得了!你收好钱。” 曹云飞掏钱利索,接过圈子递到了武玄月的面前,一副怂恿别人干坏事起劲模样。 “嗯~赶紧试试吧——” 武学月稍稍迟疑了片刻,还是接过圈子,竟然还有几分小激动,红着脸低声嘟囔道。 “谢谢。” 曹云飞猛地一愣,第一次看到武玄月像个正常年岁的小女生的模样,竟然可爱让自己心头烫。 却不想,这武玄月一手把五个圈子全部掷了出去,更加让人惊讶的一幕的生,五个圈子稳稳地落在了五个陶瓷娃娃上…… 刚才还在一旁观看的观众,都惊得瞠目结舌起来,最吃惊的自然是摆摊的老板,那五圈落地之后,自己的心都碎成了一地,这一笔生意自己可真是赔大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章 使诈(云月青梅竹马篇) 武玄月一掷五圈,圈圈命中,看得旁人哄然鼓掌尖叫声起来,刚才那些蠢笨的小男生更是一脸崇拜表情盯着这个漂亮姐姐不放。 “姐姐好厉害!姐姐你来帮我套圈好不好啊?我请你吃糖!” “姐姐,姐姐,你也来帮我套圈好不好,我给你小兔子!” 一帮子刚才因套圈失利的小孩子涌到了武玄月身边,各个开始各种行贿手段,不遗余力地请武玄月当qiāng手。 看到场景,套圈老板自然焦急起来,颜面扫地是小,若真要让这丫头来一个一来二回的套圈,自己的生意要不要做了呢? 老板到底是个商人,无奸不商,顿时心生歹念耍赖打滑道—— “这局不算,这丫头很有可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运气好!哪里会有五个圈子都能够套中的道理?!” 眼看着奸商耍赖,曹云飞脸上有几分不悦,一手把自己的佩剑拍到了前台的桌子上,断有几分威吓恐吓之意。 老板定睛一看曹云飞身上穿的头上带的都是将武门统一配的制服,再加上这手上的佩剑非同一般,心里不由得地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利益当前,老板还是硬着头皮不认账,泼皮耍**死抵抗。 “怎么?不讲理要出手打人吗?你们将武门的人会点武功就是这样欺负平头老百姓的吗?”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顿时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曹云飞,这种被人当成众矢之的感觉当真是糟透了。 要说曹云飞也是一方镇主的继承人,这样被人大街上投一眼神制裁,还给自己的武门扣上一恶名,这个锅摔得还真是有点大,自己当真是有些恼羞成怒,更加恼火无良奸商的行为,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蛮不讲理! 曹云飞气得简直了要吐血,这方真有几分动手的意思来。 却不想,武玄月从中拦住了,轻声问道—— “老板,你刚才说我是运气所致,那么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若是这一次我还是五圈全中的话,你就要履行你的诺言,同样我要替这些孩子们套圈的奖品你要都给他们对等的礼品,当然若是我套不住的话,我和我哥哥向你道歉,至于道歉的方式……” 武玄月不敢妄自下赌注,偷偷瞟了一眼曹云飞。 “若是她套不中的话,我给你十两银子,你以为如何?” 曹云飞当即就明白了武玄月的意思,真真是被这无良奸商给气炸了,根本连咯儿都不打一下,许下重注,更是为了挽回讲武堂的颜面。 本来套圈的老板是不想让武玄月拿下这些奖品,而一听到十两银子的话,到底是嗜钱如命的商人,立马反水变了一张嘴脸—— 这十两银子自己摇摆多长时间的摊位才能赚回来呢? 围观的人顺势倒戈了立场,可谓是翻脸不翻书还快,向来是孩童的家长听到这种赢了对自己家里孩子有利,输了人家自己承担后果的美事,这天上掉馅饼的便宜为何不占?纷纷在身后助威呐喊不止。 “行!小姑娘,若是你有本事再一下子套五圈的话,奖品如数奉上,同样这局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相反若是你输的话,那就……” 老板两眼一眯,形色相当猥琐,曹云飞明了,瞬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拍在了案台上。 “这是赌注!她输了这都是你的!” “好!公子是个痛快人!不过我在说一下,必须是五个圈子都要套中,有一个套不中的话,这个赌局就算输了!” 说着套圈的老板把五个圈子送到了武玄月的手中,武玄月接过圈子,稍稍吸了一口气,这方便投了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圈子竟然突然偏离的原有的轨道,鬼使神差地往场外冲了出去。 曹云飞心道:不好! 再一看眼前的奸商一脸贼眉鼠眼的得意笑容,便知道这是奸商故意耍诈的手段,看来这次武玄月是要失手了! 正当曹云飞有几分恼羞成怒想要握拳砸人的时候,那个偏离轨道的圈子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砰的一下转移的轨道,生生落在了东北角最难套的瓷娃娃上。 看到这样突然逆转的剧情,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至于刚才还是得意忘形的老板,此时此刻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副呆若木鸡的傻样。 而后旁边一片欢呼声不止,却只听叫嚣声音最大的竟是曹云飞的白衣师兄弟们。 不知何时,刚才已经走散的一众人,躲在暗处看起来好戏来—— 当看到那精妙的套圈手段,本来是捏了一把冷汗的担心,却在最后一刻,眼瞅着马上不行的时候,这圈子竟然自己跑回来了,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曹云飞赶忙收回目光,却只看武玄月刚才像是把什么东西掷出去的手正在悄然无息的收回。 曹云飞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住了武玄月的手,一脸疑问地追问道。 “什么东西?” 武玄月怔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小声道:“还是没有瞒过你,是小石子了。刚才察觉圈子有异,有一个圈子上面有磁性,所以我就左手掷圈右手偷藏了一个小石子,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双眼惊得滚圆,当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玄月这丫头有勇有谋,竟然早已经察觉到了套圈老板会使诈,并且早就做好了防范,要不要玩个游戏都这么走心啊? 况且那一个石子掷出的速度和时机必须计算的刚刚好,这真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吗?这个简直就是一个小魔鬼! 武玄月再一次刷新了曹云飞对她的认识,这丫头简直是太可怕了…… 武玄月见曹云飞一脸惊愕,想事想得出了神,思索片刻张口说道—— “到底是你的钱,怎么也不能够让它便宜了那个尖酸的老板吧。” 此话一出,曹云飞顿时脸上漾过一丝暖意的尴尬,其实这丫头真的有时候可爱的让人心疼。 事后,五个师兄弟一人抱了一个瓷娃娃高兴的不知所措,一帮子小孩子围着武玄月,争先恐后地让其上前帮忙套圈,这个时候的套圈游戏的老板脸简直是比死了老婆还要难看。 眼看着自己摊位的娃娃被一个一个地抱走,自己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是自食其果,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女子一次一次地掷圈,旁人一次又一次的尖叫,那简直是比割自己身上的肉还要难受。 终于老板忍不了,冲上前去,一把拉住曹云飞—— 曹云飞正要回收反击之时,老板从兜里掏出来一锭银子,好生讨饶道:“这位公子……还请高抬贵手,你家的小姐技艺精深,我这小本生意还要赚钱养家,算是你可怜可怜我成不?带着你家小姐换个摊位玩玩去,那边的捞金鱼,抖空竹、投壶、射箭项目也挺有意思的,姑娘玩游戏的费用由我全出……公子以为如何?” 看到此,曹云飞不由得捧腹,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虽说奸商可恨,只是若是自己碰到这样的小魔鬼也是要气的吐血的地步吧? 罢了罢了,谁让自己身边有个这样厉害的角色呢? 之后,但凡是武玄月所到的摊位,便是一片掌声呼和,而后不多久,商家老板就开始找到武玄月的监护人曹云飞讨饶不止。 曹云飞暗爽,这一来二去,武玄月这小丫头不声不响竟然给自己挣下了不少的银子来! 别说——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生财之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章 糖串(云月青梅竹马篇) 只看,那街市上一群气质超群的白衣男子抱着各种游戏奖品眉飞色舞的走马观灯起来,甚是吸引旁人的目光。 “喂喂喂——你有没有觉得大师兄的妹妹跟大师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小年纪竟是一个一本正经的武霸,真是不可小觑!刚才我还觉得带着这个拖油瓶挺碍事的,没有想到其实还是蛮有用的!” “何止是有用啊,简直是大材小用!看看你手里拿的身上带的嘴里吃的,哪个不是那个丫头挣来的!赢来的奖品的就算了,这围观的小朋友各种行贿还少吗?” “切!咱们拿的还是小头,我看现在最开心的是大师兄,人家可是实实在在的落着银子了!我说今天怎么那么大方所有费用全出,原来是早有预谋了——老狐狸一只!” 五个男人在前面聊得不甚开心,估计这一次是逛集市逛得最过瘾的一次,从来没有过被人欣羡的目光,也从没有过如此轻易的满载而归。 只是,这五个男生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人家三五一帮默契地走在前头,相当自觉地拉开了“曹家”兄妹的距离。 被抛在了后方的武玄月一手握着一根糖葫芦观察甚久,迟迟不敢下口,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见过的糖葫芦,既好奇又欣喜,却是脸上一副故装镇静的认真表情,看得身后曹云飞捂嘴轻笑不止,有时候这丫头真的挺好懂。 曹云飞实在忍不住想要使坏的想法飘然若至,而后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去,一手握住武玄月那冰糖葫芦的手,武玄月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刚一回头,却只看曹云飞的脸已经迈过自己另一侧的肩膀…… 武玄月顿时心跳加速,脸上浮起一片红晕甚是好看。 却只看那曹云飞的血盆大口已将冰糖葫芦上面最大的一颗噙在了自己口中。 到此武玄月,怔然片刻,顿时怒目圆瞪,气的差点没有跳脚起来。 曹云飞竟然恬不知耻,右手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皮皮的模样张口道:“嗯!好吃,没毒,武大小姐可以放心大胆地享用了。” 武玄月当下是真的崩溃,哪里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世家公子哥!竟然会跟一个孩子抢糖吃!这就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美其名曰地说什么帮自己试毒!要不要再不要脸一些呢? 武玄月眼睛再次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已经不完整的冰糖葫芦,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要知道这可是自己怎么都不舍得下口的美事,心想着这个晶莹剔透的糖果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就这样被那个混蛋臭男人给毁了! 曹云飞看到武玄月这个样子,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这丫头要不要总是表现的这么萌这么可爱呢? “我说你啊!不过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冰糖葫芦了,你若是喜欢我再给你买就是了,有必要搞得那么仪式感强烈吗?我若是不吃下这一口,只怕你是要举着回将武门了吧?” 这话说的没假,曹云飞还真是能够一眼看穿武玄月的小心思来,到此武玄月顿时猛的一低头,自己想什么早就被这男人看穿了,自己还能够说什么呢?除了缴qiāng投qiāng似乎也没有什么路可以走了。 武玄月横过来糖葫芦,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方微微张口,先是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糖葫芦上的糖衣,眼睛顿时闪过一丝光亮,这样甜甜腻腻的味道一股脑钻到了自己心里,原来外面的世界可以有这样好吃的东西。 武玄月当即就张口大口,狠狠地咬下了其中一粒,却只看那刚才还是美得不行的表情顿时拧到了一块,却还是硬生生地把口中之物咽了下去。 曹云飞秒懂,这丫头估计是没有想到里面的山楂会是酸的,就放心大胆地咬了下去,这一次可真是折腾了一番小公主的味蕾。 “怎么?你不喜吃酸吗?” 曹云飞关切的追问道,正想接过武玄月手中糖葫芦,既然对方不爱吃,剩下那么多就自己吃了好了,省的浪费。 却不想,武玄月一个摆手,躲过了曹云飞的手,而后轻轻摇了摇头,张口道:“我喜欢这个味道,只是第一次吃有些许的不适应罢了。” 曹云飞愣了半晌,在看着武玄月一本正经地一口口地咬下的糖葫芦,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可笑了,一阵白来一阵黑,硬生生地把整个糖串吃完了! 曹云飞有些懵懵然地想不通,明明不喜欢这个味道,为何却要硬着头皮让自己吃下去呢?这丫头逞强的个性还这是没救了。 吃完后,武玄月把手中剩下了光秃秃的竹签举到了曹云飞的面前,又是一副人真要命的表情道。 “你看,我吃完了——” 曹云飞一把夺过武玄月手中的竹签,狠狠地抛到了一旁,有几分责怪的语气道。 “你是不是傻,不喜欢吃就不要勉强自己,总是这么逞强不累吗?” 武玄月顿时一愣,微微颔首,轻声道来:“在府上哪里有你挑的选的吃食呢?有的吃已经不错了,即便在不爱吃也得如数吃下去,若不然就会被冠上耍大小姐脾气的罪名,若是这样,下一顿说不定还不如这一顿呢。” 曹云飞心头猛地抽痛了一下,似乎自己又说到了她的伤心事,不过是一个糖葫芦罢了,怎么又平白惹得这个丫头的不开心了呢? “况且……况且……这不是你给我买的第一件东西吗?我真的很欢喜……” 听到这里,曹云飞眼中微闪,心中更是掀起了千层浪,刚才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吧,这丫头在说什么呢?怎么感觉自己有种飘飘然的兴奋呢? 再一看,武玄月嘴角上还残留着糖葫芦的残渣,竟然不自觉地伸出手来,鬼使神差地轻轻擦拭了起来。 “你啊!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吃个东西这么不注意呢?这满嘴的糖渣子要是让他们几个看到了,不得取笑我不是?到底你现在是我的妹妹,你若是家教不好,这个锅就得我替你背明白吗?” 说着,看着那一张白净的小脸已经被自己擦得够干净了,竟然这丫头难得的安分可人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曹云飞有些不舍的收手之际,不自觉地把自己残有糖渣的手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章 生辰(云月青梅竹马篇) “嘭——” 天空突然一阵巨响,集市游人近乎都停住了脚步,回头张望天空,望着那五彩斑斓的一束束烟花在空中绽放,一片天际花海绽放。 武玄月惊羡——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这般美丽的夜空。 一轮皎洁圆月当空正照,一簇簇花束争相恐后地冲上天际欲与争锋,却在最光辉绚烂的时候消弥与天际,这个场景真的太过华美,眼花缭乱扰了自己的心弦。 今天经历了太多的第一次,都是拜身边这位长自己六岁的大哥哥所赐,从来没有过如此打开心心扉的开心,这种感觉真的不要太好了! 对于武玄月来说,自己的人生道路,如同走独木桥一般战战兢兢,走了这些年来,看尽了旁人的脸色,受尽了他人的委屈,唯有武道能够让自己找回自己,而现在看来似乎自己又看到了一丝别的希望来。 武玄月偷偷仰视身边男子的侧脸,那高洁的气质,白洁的皮肤,棱角分明的五官,略有几分戏谑坏坏的表情,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小鹿乱撞起来。 就是这样的他给了自己新的希望,原来即便是自己也是可以过得这般开心吗? 烟花弥尽,曹云飞回过头来,却只看武玄月一副痴像盯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惊,而后这丫头赶忙慌乱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她竟然还会有些许手足无措起来! 曹云飞嘴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来,要知道自己早就已经适应了被女生这样痴痴张望的事情。 说来自己的样貌不是吹的,真的怀疑娘亲是上辈子积了怎样的福报,给了自己这样一张俊俏无比的脸,从小都是受人瞩目的存在,这丫头只怕是再难找到比自己更为帅气的脸庞了吧。 “对了,问你一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师兄弟们,你是武师尊的女儿呢?” 为了打破僵局,曹云飞信手捏来一个话题便道。 “这还用问吗?我是庶出又是女儿身,武家的家训,女子本就不该抛头露面,习武之人更是偏重于男子,父尊偏爱我,所以才特许我从小习武,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在外招摇过市,出去体面的事情也不是一个庶出女儿可以做的,武家有三位公子,最差还有我的一位姐姐当前,轮到谁也轮不到我不是?能够习武已经是我人生最大的希望,我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奢求,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又偷偷跑出来玩,只怕回去没有好日子过了。” 武玄月无奈叹气,似乎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真的是可以无所顾忌的畅所欲言。 不知道为何,自己特别信任眼前的男人,也愿意跟他分享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 说到这里,曹云飞恍然,想来也是—— 这武玄月明明武技过人,师尊却未曾在人前提及过小女儿半个字,即便是单独调教他俩,也未曾让武玄月在外抛头露面。 说来曹云飞就格外心疼眼前的女子,可是自己又能够怎样呢?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听来安慰两句又能改变什么现状呢? “呵呵~我看你在武家还真不是一般难过,不过说来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出路,只要你能够嫁一户好人家,或许日子就好过了些呢?” “我不嫁人——我若是嫁人了,阿娘怎么办?我在阿娘身边一日,阿娘的日子虽然也不好过,但是至少我在她身边她就有了希望,我若是走了,把阿娘自己丢在武家,那样她的日子该怎样熬啊?” 曹云飞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却不想竟然惹来对方如此大的反应。 说来女子十五六岁就到了出阁的年纪,这丫头虽然现在还未到婚配的年纪,且迟早是要做这方面的打算,这也是唯一能够救她与水火之中最有效的方法。 却不想,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个性,一句不嫁就可以草草了事吗?这脑子也太过简单了些。 “胡说!哪有女孩子赖在娘家不出嫁的道理呢?到了你婚龄的年龄只怕是师尊大人是要捆着绑着给你送到婆家去!” “那我就带着我阿娘一起走!若不然我就死在武家!” 武玄月果然是一个硬骨头,嘴强牙硬的样子着实可爱。 看到武玄月又是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曹云飞忍俊不禁,一手按在了武玄月的头上胡乱揉乱了一番。 “你干嘛!你干嘛!我的头!” “小鬼头就要有个小鬼头的模样,人小鬼大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却不想,这个时候段八郎这个煞风景的家伙跳了出来,根本是不会看清楚场合,就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 “大师兄!你们要墨迹什么时候,还要不要吃完饭了!这‘月下人家’生意不要太好了,你们再不来就真的没有位置了!” 本是人家两小无猜的兄妹闹得正开心,被这不和谐的音符一搅合,顿时变得有几分尴尬起来。 段八郎根本还没有意识地拽着曹云飞就往饭店方向冲过去,更是没有意识就把武玄月晾在一旁! 武玄月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窘迫,自己就这样被撇下落单了,还真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尴尬。 曹云飞一愣,赶忙拨开了段八郎的手,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一手拦过武玄月的肩膀,一脸嬉笑皮脸道:“走了走了!我的小妹,哥哥带你吃好吃的!所有的不开心都抛到了一旁!你看你给哥哥可真的挣了不少钱,若是不一下子吃回本来,可就真的亏大了~” 武玄月内心一惊,刚才的尴尬窘迫顿时烟消云散。 武玄月并没有推开曹云飞的手,不知何时,就是双手让自己变得格外的安心。 今天,是自己人生最开心的一天——来过从来没有来过的世界,吃过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认识了自己不曾认识的人,原来自己的世界也是可以如此的精彩。 全是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 武玄月突然低头,小声喃喃道—— “其实你那钱挣得有些过分了,我其实不是十二岁,今天中秋之日,我便是十三岁的年纪,若是说游戏规则的话,我有些胜之不武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瞬时停住了脚步,微微皱眉再次询问道:“你说什么?今天是你的生辰吗?你怎么不早说呢?” “说来也没有意义来着,我从来就没有过过生辰,也就无所谓了。” 武玄月又开始自我安慰的强大起来,虽然心中有各种的有苦难言,但是脸上却写着无所谓,我能够撑得过去。 “屁话!你的生辰就不是生辰了吗?堂堂的武夫大小姐怎么连过个生辰都要这样小心翼翼呢?罢了罢了,你们府上的事情我懒得说,没人给你过,我来给你过好了!反正这钱也是你自己挣来的,本就该花在你自己身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章 酒误(云月青梅竹马篇) “月下人家”虽说不是中岳华最多高档次的酒楼,却也是一个风雅清正之地,简单却不平凡的装潢,更显得“月下人家”的高雅大气,宛如同仙境一般。 庭外种满了桂花。 一到金秋八月之际,桂花香气扑面,盈盈绕绕在整个雅舍之间,风吹摇曳,月光散落。 舍中传来阵阵酒香——名为,桂花酿。 文人雅士趋之,武中豪杰若鹜,此地集满了五湖四海来求学的名门贵族。 时下,尚武堂的锦瑞早早就定好了舍间,一众人只等段八郎引着“曹家”兄妹入席。 却只看兄弟几个已经蓄谋已久,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六坛“桂花酿”,当真是不醉不归的征兆。 至于桌上的饭菜,可谓是装盘精致,色味俱全,这菜名起的格外有新意—— “荷塘月色”——清炒藕片百合;“一统天下”——蟹黄皮蛋瘦肉粥;“一览江湖”——提篮辣子炒鸡;“翻江倒海”——红烧鲈鱼等。 连甜点都是格外心意,一碟精致的牡丹酥就可以称得上是“母仪天下”,也不怪人家店家生意不好,这钱都挣在了别出心裁上。 中秋佳节本是阖家团圆的时候,在此的学子为了求学之道,不能够回家与亲人团聚实属可怜,就只能够在一块儿抱团喝酒玩乐以解相思之情。 “小妹,今天想吃什么,不用客气,放胆点管饱!” 曹云飞落座后,重新要过菜单,递到了身旁的武学月的面前,一副大哥大的模样装腔作势。 武玄月接过菜单,看了两眼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只见的这菜单名字起得特别,即便自己不吃到嘴里,看着也是欢喜的。 看着武玄月痴痴盯着菜单不放,半天也不得吱声,曹云飞多少有些坐不住的不耐烦,这方抢过来菜单,也不管这丫头爱吃不爱吃,店里几道主打硬菜都点了一个边;所想,刚才看这丫头喜甜,便也不吝惜把店里的甜品也挨个点了一边。 旁人几个师兄弟顿时有几分惊愕,虽说知道曹云飞素来出手阔绰,那也不至于是滥用钱财的地步,而今天这样豪气冲天的点菜方式,只怕是真的要破费不少。 “今天家妹生辰,吃一顿好的不为过,你们跟着沾光嘴巴要不要惊得那么大呢?” 曹云飞不用抬头也知道旁人的表情如何,最后收尾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一声—— “记得,要下一碗长寿面,打两个蛋!我也要吃一个。” 哪里说是要蛋要到人家碗里长寿面的去呢?这曹云飞自己亲妹妹面前果然是无所顾忌。 开席,在座男子便开始推杯换盏的行酒令,酒后三巡,段八郎打着酒嗝,又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大师兄啊!你这准备在将武门呆多久呢?以你的实力‘将武门’已经无人能及,这来这边都半年有余了,是不是考虑该回去了?要知道你走之后咱们尚武堂都看着那一帮子老家伙撑着,根本不是个事情!” 听到“回去”两个字,武玄月正在送嘴里的筷子定住了,心中划过一丝涟漪未定。 “八郎你在说什么呢?大师兄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之后能够回去名正言顺地继位吗?现在武师尊没有应允,白虎令始终封印,带不回去白虎令大师兄回去也是白搭,此番我们上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大师兄正位!” 武玄月埋头咀嚼,一言不地听这些人在争执不休。 “前堂主在讨凉之争中就义已经是三年的事情,咱们尚武堂能够有能力继位的人除了咱们大师兄再无他人,不过族里那些老古板总是在其中百般阻挠,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还有这武师尊也是……” 段八郎越说越来劲,根本管不住自己那种信口开河的嘴。 虽说曹云飞酒后也有几分轻狂,可是还不至于不清醒的地步,听到段八郎这张嘴要说到武师尊的时候,下意识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武玄月,只看对方一场乖巧地俯首吃饭,却不知为何曹云飞心中顿时慌了,赶紧打断段八郎的话语。 “好了!八郎有些话说说就算了,我不能够继位,证明我和大哥之间的实力还是有差距,族里自然有族里的考虑,至于武师尊吗——武师尊为人严明对武者的要求更是严格,他不应允说明我的功夫还不到家,还需要时间磨炼,再者说来这里不好呢?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景美人更美,比着我们那边大漠沧沧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我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呢……” “曹云飞!你这可不行,你要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让你来这边游山玩水呢!我们可是背负着尚武堂命运而来,哥几个不是陪着你来玩的!” 听到曹云飞这样一番言谈,段八郎顿时着急上火起来,一句话不合心意,就有扎架势干仗地冲动。 “段八郎,今天金秋家宴,有酒有肉,应时应景你是否能给兄弟些面子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再议明日事!” 曹云飞顿时一眼冷撇而下,声音中略带威吓道,真正是见不得段八郎这种不合时宜闹情绪的行为。 锦瑞,这方站起来举杯敬到了段八郎的面前,算是为了救场岔开了话题。 段八郎这货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锦瑞三言两语就把这个钢铁直男给哄住了。 武玄月听罢这一番话后,心中顿时烦躁起来。 一想到不久他日,曹云飞就要离开这里,为何自己心会如此憋闷难受呢? 她不住地往嘴巴里塞东西,却味同嚼蜡,心思早已经不再盘中食,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实在是塞得难受时候,武玄月顺势抓起身边的一个杯子,想都没想咕嘟咕嘟几口送了下去,就是为了顺顺嘴里的食物,无关其他。 一杯下肚,武玄月这才感到了一样,这刚才杯子中的饮品味道怎么那么怪异呢?有些香甜热辣,自己的脑子开始有些跟不上趟,身体也变得飘飘然起来…… 曹云飞定神一看,惊到合不拢嘴。 这一眼没有看住,身边的小女生竟然抓走自己的酒杯一口到底。 要知道,这桂花酿清香异常,可是这酒行当真不是一般的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章 醺酒(云月青梅竹马篇) 曹云飞心中暗自惊慌起来—— 完了!完了! 怎么能让她喝酒了呢?要是让她爹知道,不生吞活剥了我去? 就算是误打误撞,也不能够让这丫头喝酒啊,她才十二岁来着…… 不对,应该是十三岁才对!那又有什么区别吗?反正,让她沾酒就是不应该! 曹云飞轻轻推了推有些怔神的武玄月,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大小姐,你没有事吧?” 武玄月不答,一手支着头成静谧状,完全不理会曹云飞任何。 曹云飞更加心慌了,这酒后有反应才属于正常,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莫不然是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好~睡着就安生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曹云飞吊在嗓子眼的心算是稍稍沉了下来。 谁想,段八郎不知道怎么又开始脑残断线,锦瑞几费周章的功夫算是白瞎了,段八郎没头没脑又把话题扯到了武道明教学的问题上来了。 “哎哎哎!你们说说这武老头有多无聊来着,天天讲的那些课程,要不是太浅显易懂,要不是就太过高深根本听不懂!你说说他到底是武道泰斗,怎么会是这样的水平呢?”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闪过,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只见段八郎手中的酒杯被什么东西劈成了两半了。 酒杯一半缓慢摔落在地粉碎,酒水“哗啦”一声也跟着撒了一地,却只看这酒杯切口齐刷刷像是被什么利器一道切开一般 突然听到“叮当”一声,一支筷子撞到墙上弹到了地面上。 看到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全场一片哑然。 武玄月幽幽的站直了身子,缓缓抬起来头,眼神缥缈而落,嘴中森森道:“不许说武师尊的坏话!人前人后都不许!” 曹云飞懵了,场下几人更是毛骨悚然,惊得不敢动弹丝毫。 段八郎背脊生凉,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舌头都没有办法捋直,握着半边杯子的手汗毛竖立,瑟瑟抖起来。 “筷……筷子,是……是……是你扔过来的?” 武玄月不语,一脸平静,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段八郎不放,算是默认了。 在场的气氛顿时跌入了冰点,所有人已经被武玄月身上的怒气给震住了。 片刻,曹云飞终于回过神来,缓缓站直神来,伸手轻拍武玄月的肩膀好生劝慰道:“小妹儿……你……你不要太在意,八郎他是开玩笑的……他就是个有口无心的傻子……你可别当真来着……” 却不想武玄月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压过曹云飞的手上,用力缠绕,背过身来将其反扒在桌面上。 酒后的武玄月六情不认,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的曹云飞有多难堪多被动,在自己兄弟面前,被一个小女子生生抵在了桌面上动弹不得。 “酒!给我酒!若不然,我就大开杀戒,你们谁都跑不了!” 曹云飞恼羞成怒,却又无计可施,被人钳制。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突然展开的女王情景是个什么鬼?! 可谁想,自己师兄弟各个都是怂蛋软包,竟然俯首称臣,当起来孙子,乖乖奉上酒水,巴结示好起来。 曹云飞当真是气的浑身抖,却被武玄月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看这丫头近乎毫无节操感,一杯接着一杯一口闷的方式醺起酒来,哪里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呢? 不多久,武玄月脸上攀爬起一片红晕,似乎酒劲上来了,连扒着曹云飞的手一个力道减弱了分毫,曹云飞瞬时一脚蹬地,空中翻转一周,算是化解了那招金丝缠腕。 好不容易挣脱的曹云飞当真是怒火中烧,一声怒吼而下—— “不准给她酒!” 五人又怔住了,怵怵然维持原状不敢动弹,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真是为难。 眼看曹云飞挣脱了,酒后的武玄月一点也不矜持! 你不让给,我就去抢,看谁怕谁! 武玄月脚下打油,行步飞快一把夺过身旁一人手中的佳酿,迅速倒入自己口中,满是享受的样子使然,紧接着冲到下一人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让她一次得逞哪里还有第二次的便宜,瞬时抢在前面冲到了段八郎的面前,急速掀翻了段八郎面前的酒杯,好端端的一杯的桂花酿就这样尽数泼到了段八郎的脸上,何其难看可以想象。 余下三人心有余悸,心中打颤,竟然大家都动作一致,如数将手中酒杯里的酒水全部泼到了地面上。 武玄月见状,当真是气的牙痒痒,却也不死心,眼神生生落在了酒坛上面。 曹云飞眼明耳厉,这丫头的一举一动太好懂—— 好家伙!这杯中酒水打不成的主义,就把主义打在了酒坛上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似乎以同样的速度抓住了酒坛。 “给我!” 武玄月酒后到时豪放的很,竟然会亮开嗓子对人怒吼,这还是曹云飞第一次听到这丫头如此高嗓门的调调。 “给你弄什么?你喝的够多了,不能再喝!” “我没喝多!把你手松开,快!” “若我不松呢?” “你不松!我就打你,打你打到你愿意松手为止!” 说着武玄月空着的那只手就上来开始一阵劈砍毫不留情,自然曹云飞也不是吃素,左挡右避,两个人一边较力抢酒坛子,一边较技,眼看手上的功夫不相上下,武玄月便一点都不客气出脚就踹,后来各种缭乱腿法尽数使出。 曹云飞知道这丫头狡诈,也在平日比拼中没少吃亏,吃一堑长一智,自然这话总偷袭的小把戏也不会总是上当,应对有余。 却不想此二人为了一坛酒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其余五人突然站成一撮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指手画脚观起战来。 “喂喂喂!这女子好生厉害,你看看竟然能跟咱们大师兄对招无数,在此看来两人现在分不出来高低!” “不是啊!我还是觉得大师兄更厉害些!不对不对,小师妹也很厉害,哇哇!这招厉害!” 两人左右制衡寸步不让,一个腾飞绕过此下五人,二人竟然在空中翻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双双落地僵持较力。 曹云飞暗自骂到,也不知道平日里这死丫头练得是什么功法,竟然在较力的问题上自己半点便宜都不占。 眼看着武玄月已经把酒坛子扯到自己的面前,曹云飞自知道这坛酒是保不住了。 既然如此—— 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曹云飞果断一拳砸在了酒坛上,砰地一声酒罐击碎,满屋瞬时弥漫了酒香纯正,和窗外的桂花香味混为一谈,别有一番风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章 身份(云月青梅竹马篇) 一坛好好的桂花酿就这样成为二人你争我夺的牺牲品,当真是可惜极了。 武玄月眼中憋得红,怒气地将手中握着的酒罐的残渣摔在了地上,猛一回头却只看桌上还有两坛桂花酿。 当真是贼心不死,武玄月一个箭步冲天而上,这一次绝对不能够再让曹云飞干扰自己! 曹云飞眼睛差点没从眼眶子里瞪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直接从饭桌上搂了两支筷子,尽数掷出。 即便是武玄月速度再快,也没有风的速度快,曹云飞掷出筷子的时候,掌风助力而去,两坛美酒再次惨招毒手,待到武玄月冲到跟前的时候,已经就剩下破败的罐子碎片了。 武玄月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曹云飞一眼,当真是急的直跳脚,却也是无计可施。 到此,曹云飞松了一口气,带着酒气站直了身子后,走到了武玄月面前一手提着她的领子悬在半空中,正要好生教育一番。 “你个姑娘家家怎么像个酒徒一般嗜酒如命啊!你才多大就不学好学人家喝酒!若是你爹看到你这样子,不扒了你的皮!” “咦?师兄她爹不就是你爹吗?怎么你们还不是一个爹啊?” 段八郎这一次算是机灵了一次,可是这个梗揭穿一点都不好笑。 曹云飞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却也懒得去搭理身后的补刀专家。 “说你呢!呦呦呦!还挺厉害是吗?张牙舞爪的不知道自己老几了是吗?哎哎,平日里你跟我怎么打咱俩不相上下,可是现在这个处境你还真没法还手。说你呢!能老实点不能?再不老实就把装在一个麻袋里打上绳结,放到酒窖里,馋死你!” 曹云飞身高九尺,胳膊腿有比常人要长上许多,把一个身高五尺的小女生拎在半空中,武玄月即便本事再大,凌空身体毫无凭借,不管怎么腾弹都使不上力。 “小屁孩子!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脾气,生大气还要喝酒!幼稚不幼稚?说你呢~幼不幼稚?问你呢~说话!” 曹云飞这一招够狠的,让其随便疯就是够不到人,别提有多难受。 旁边的五人,看着自己大师兄跟个弱智青年一般逗弄一个小女生,顿时有几分下不去眼,怎么感觉这样的恶趣味的师兄还真是少见!说人家姑娘幼稚,你自己又有几岁呢? 突然,武玄月不挣扎翻腾,突然变得老实起来,这点当真是有些反常。 “我错了,放我下来。” 更没有让曹云飞想到的是,这丫头竟然会主动求饶,这有点太不正常了是不是? 曹云飞顿时有了警惕心,这丫头平时里不会这样说认输就认输的,肯定又不知道在蓄谋已久什么奸计。 “你快放我下来,我这会想吐,你若是不松手我就全吐到你身上了!” 曹云飞还在迟疑片刻,一听这个理由,当时就慌了,脑子不听使唤就松了手。 曹云飞这方刚松手,武玄月这方刚一落地,那边就接了一招后堂腿,曹云飞太过掉以轻心了,这边一个趔跌摔倒在地,当真是摔得透心凉。 再一看这丫头正试图向窗外奔去。 “美酒不过桂花酿,这位客官要来尝尝本店的特色桂花酿吗?” 曹云飞扬耳一听,一阵招揽客人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之中。 大事不好!这丫头难不成是要跳窗去楼下讨酒去!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曹云飞再次从桌上摸来了一支筷子,飞速向武玄月掷去,刚好不好打在了对方的腿上。 武玄月这方一脚刚蹬窗而起,却被这一筷子打得后腿软,差点没有直接从二楼跌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一个箭步冲上,一手环住武玄月的腰,拎着她三蹦五跳进到了桂花树中,便无了踪迹。 看到这里,其余五人相互看了一眼,方才回过神来,锦瑞弱弱道来—— “据说,这顿饭应该是大师兄请吧……” 再一看四下里雅舍打斗后的狼藉不堪,估计光饭钱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情的吧…… 在下五人面面相觑,欲哭无泪的时候,瞬时一个荷包从窗外飞进了桌面上。 “后面的事情你们看是办吧,我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死丫头。” 曹云飞的声音弥远悠长,似乎是隔着好几条街传来的,尤其是那两个字“调教”摆明是咬着牙关吼出来的。 五个人看到荷包顺势松了一口气,可是想着刚才大师兄那般咬牙切齿的模样,再想想那个女子的各种异样的举动,两个人互动间的气氛,怎么都不像是正常兄妹该有的气氛。 “那个八郎,刚才师兄是说的她爹对吧?” 锦瑞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砸场子般的喧宾夺主,刚才还有丝丝酒意,现在被这小风一吹,到时清醒了不少。 “是啊!我没听错吧……大师兄说的就是她爹……” “那个这女子第一次动武的时候,貌似是因为你说了武师尊坏话的吧?” “应该是吧,好像就是我再说师尊教学方法不当的时候,那个女生就失控了……” “那个我回想了一下,你不觉得这个女子的五官轮廓有点像一个人吗?” “像谁?”段八郎讪然,却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低级的错误。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锦瑞还没有开口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旁边的另一个白衣师弟插嘴进来。 “你说你说,你觉得她像谁来着?” 锦瑞赶忙退让,也是急于知道是不是大家跟自己的想法一致。 “你不觉得她的感觉有点像武师尊的感觉……” “嗯嗯嗯!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来着,真的有五分相像来着,而且她还那么维护武师尊的面子,最重要的是没有看到大师兄的态度吗?简直是宠到天上的溺爱,种种迹象表明,难道说……她是武师尊的女儿吗?” 锦瑞果然是一个推断高手,就这一面之缘他已经猜出来对方的身份来。 “怎么可能呢?你们别胡乱猜测,武师尊的女儿我们不是见过吗?武朝阳小姐温婉大方,跟这野丫头一点都不像好不好了?” 说到底今晚上话最多的段八郎听到这里,心里能不怵吗?还存在一丝侥幸心理打马虎眼道。 “武家有二女,二女是庶出近乎没有机会抛头露面,不过据说二女的功夫了得,是武道一顶一的高手!” 锦瑞幽幽道来,这话语间当真是一把利刃一点一点刮掉了段八郎身上的所有保护层。 听到这里,段八郎顿时一惊,背脊生凉,浑身上下冷汗四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章 对弈(云月青梅竹马篇) “曹云飞!你个混账!你快给我放下来!我想吐!” 武玄月哪里有过被人环腰拎着飞出几条街的经历,刚才酒劲作,再加上这样被颠来颠去横腰拦着,胃里顿时搅得恶心隐隐作,这一次可真不是装出来的。 “得了吧你!同样的把戏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受骗吗?明明就是一个长不熟的桃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鬼点子!这骗人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曹云飞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心慈手软,想想刚才自己一时怜悯,当真是妇人之仁,那一脚扫堂腿自己可是摔得生疼,在自己师弟面前颜面扫地,这口气怎么样都要出出来。 “你……唔……哕……” 终于武玄月再也忍不住了,憋红的脸无计可施,直接泄洪千里。 这一吐,可着实吓住了曹云飞,这方才停了脚步,把武玄月推到了一颗树根前。 看着武玄月放肆吐哺握,曹云飞站在一边拍着武玄月的背,嘴里还不闲着的说起来风凉话。 “看看!这就是过度饮酒的后果,那桂花酿香醇可口,饮罢更是浑身松软飘飘如仙,这种感觉不要太好,只是过度饮酒后五脏六腑不听使唤的烧得生疼,现在可算知道自食恶果的结果了吧!” 曹云飞说是责怪更是在关心,虽说这武玄月误打误撞喝是无心之举,可是到底自己也算是始作俑者之一,带有小朋友的饭局中自己早就该有所防范,看到这丫头弓着腰低着头口中污秽不断而下,到底是心疼。 武玄月好生吐了一阵子,听到身边男人碎嘴的言语,不厌其烦,突然一摆手打过曹云飞在自己背上拍打的手,站直了身子定了定神道。 “曹云飞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教导语气,你以为你是谁呢?武学之道可是以武功高低评定身份地位,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不要总是摆出一副我大哥的样子,这个样子的你真的很讨厌!” 武玄月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虽说吐出来的酒水稍稍清醒的半分,可是越是这样的清醒,她的心就越疼—— 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早晚有一日会离开这里,自己现在的快乐仅仅只是短暂的,眼前的男人完全不知道早已经缭乱了自己的心弦,给了自己片刻的希望的感觉真的很陶醉。 只是有朝一日曲终人散,曹云飞离开的那一天,便是把这一切美好快乐一同带走…… 若是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自己任何希望! 曹云飞慌神,一阵清分吹来,清风醉酒眼神迷离,眼前的女子口中狠辣,脸上却是扬起一丝红晕,眼神中透露着几份楚楚可怜的凄婉。 明明就不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却要故装坚强,到底武家家训是怎样变态的家训呢?把一个小女生的心智锻炼成这般坚毅,亦或是说——口是心非,心口不一呢? 月下麦田,清风咧咧,金色麦浪翻滚。 眼前的一对男女相视静默良久,曹云飞微微动眉,牵了牵嘴角道。 “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为何酒疯,可是你现在这样一番话我听着非常不舒服!你以为我再跟你对弈的时候是使出了全力吗?看你是女孩子每次我都会手下留情,到底还是忌讳太多,怕真是出手重了,误伤你了,我可真是赔不起!” 听到这里,武玄月翻了一个眼皮,鄙之不屑道。 “是吗?还别说,在比武这件事情上,不得不承认你和我还真是心意相通,当真是彼此彼此!我也只是使出自己七分功力罢了,考虑到你是世家公子哥,又是白虎令的继承人,把你打残了,你们尚武门只怕是后继无人了!” 听到此,曹云飞轻嗤一笑,竟不知何时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断然有几分被激怒的情绪,掩不住的忿然作色。 “是吗?那要不要咱们在这里比试比试?这里场地广阔,可比着你家的那个练武场有感觉多了,你也不用顾忌我什么,咱们真刀实qiāng地来一场,可别到最后,你哭着求我为时已晚!” 武玄月眼中微微亮,脸上少有的兴奋,对于武者来说,能够见识强者的真实实力,那得是多让人兴奋血脉蓬勃的事情啊! “父尊家训——武者,可流血不可流泪,只当铁骨铮铮勇士战死沙场无憾,不做戚戚小人苟活惭颜!流血是荣耀,流泪是怯懦!” 气场杀伐,两人在动手的问题上,经过这些时日的磨合,已经达到了高度的默契。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同样一个飞身,双双悬了在了麦田的上空,仅以一个麦子作为立足的凭借。 看来两个人都不傻,这成熟期的麦芒着实扎人,若是再者麦地里打一场,只怕是还没有出手就已经自毁体肤了。 凌空对决更是考验武者的下盘和腿脚轻功,若不是基本功了得,根本做不到这一步。 却只见一束疾光一闪而过,武玄月先制人,这样的速度可是比着从前在将武门快上不知道多少倍,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武玄月借着这酒精无所顾忌的杀乱砍伐起来。 同样酒劲作的曹云飞也不是盖的,对方不管怎么出击,自己游刃有余的躲避还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麦田上一道白光和一道黑光穿蹦跳跃,相互碰撞,压根就不清楚人影,而麦浪依旧,俩人的激烈打拼竟然没有影响脚下的麦田任何,可见此二人过分高超的轻功技巧。 终于到了比拼的第二个阶段对弈,两人只敢赤手空拳作战如白开水一般毫无味道可言,几个回合下来遇强则强,根本分不出高低,索性俩人同时从腰间拔出了佩剑,剑光似冷,寒光咧咧,却在剑脊相刃的时候,竟然会崩出火花来。 俩人都使出了全力,比着从前在武府比拼的时候,手力和速度都挥出了极致,不可相提并论。 只是此二人的兵器当真有些吃不消起来,不过是一般玄铁打造出来的训练武器,哪里经得起这样火力厮拼呢? 又是一个回合打拼,两把玄剑早已经变得齿牙参差,最后一次竞力,两把兵器再也受不了的折磨,剑刃飞天而降,嗖嗖两声接踵而至,两道寒光了麦田里。 二人果断扔出手中的剑柄,果然是打得尽兴,毁了各自的兵器还是意犹未尽地拳脚相向。 此事,曹云飞有几分打红了眼,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难缠的对手,当真是有几分按奈不住性子,意犹未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章 绝杀(曹解锁白虎啸吟之风行斩破式) 对于这一场根本没有结果的争斗,曹云飞明显的烦躁和按奈不住性子来。 自知道在竞力和较技上,眼前的女子和自己不相上下,若是这样没完没了争执下去,完全近乎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在平白耗费体力罢了。 只看这武玄月还真是不一般难缠得主,若是不分出胜负来,这丫头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是时候拿出来自己的看家本领,是时候让这个丫头长长眼,也让这场麦浪比拼早早划上句号,打完收工,打道回府去! 武道技艺,由浅入深,从易到难—— 第一层功力便是力量型武学功法,入门学徒想要从基本功入手,力量是一个武者最基本要掌握的武学技能,在完全掌握力量武学功法之后,方可进入武学第二层功力的学习,技巧类的武学功法学习。 无疑,曹云飞和武玄月在力量和技巧武学功法掌握中已经可以算是出神入化,融会贯通,随机应变,灵活自如,实乃高手中的高手。 而在战场上,靠这两样武学功法想要调兵遣将杀敌无数,那可是万万不行的,要知道战场不是练场,高手如云,还都是各个下了狠手,绝非平时比武那般好对待。 仅仅掌握这两样基础功法的武者,顶多就是个马前卒小炮兵而已,堪称一方镇主大杀四方,必须要会用“气”! 气功便是武学功法的第三层奥义,也是平常武者最望尘莫及的武道功法奥义,若不是根骨惊奇,天生异秉的武学苗子,根本无法透彻气功的奥义所在,万人武者尚可出一人可以悟透气的真谛。 用气一寸胜于用力万金,以气借力,以气较技,方可成功。 曹云飞便是这万人之人能够参透气的用法的武学奇才,而他曹家祖传的“白虎啸吟”,更是威名八方,鼎铛有耳的武道绝学。 曹云飞自知道白虎啸吟的威力如何,眼前的女子自己不忍痛下重手,只想用三成气力便可足以制服。 曹云飞躲闪三丈,给自己留有充裕的时间运气,却只看曹云飞周身悬起一阵阵白色微光,脚下的麦田顿时出现了一个凹陷深坑,气氛越紧张起来。 武玄月慌神一定,心中暗道:这难道就是百闻不如一见的白虎啸音的招式吗? 终于,今天可以有幸见识一二了。 曹云飞将自己周身的气力全部集中到了自己,身下的麦芒跟随着曹云飞的运气用力,有规律的晃动摇摆起来,月下的空气也变的冷制起来,气流速度越来越快,刚开始只是曹云飞脚下的麦地晃晃不定,而到了运气最后的阶段,一片麦田都跟着曹云飞的气流有规律的晃动不止。 “风行斩魄!” 气流集满掌心,蓄势待之际,只听曹云飞一声怒吼而下,一道白色的气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武玄月袭来。 武玄月微微动眉,嘴巴微张,当真是被这气吞山河的气流给怔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飞升而起,眼看着气流竟然带有追踪功能,旋转风行再次向自己袭来,这一次武玄月才知道什么叫做被动。 被这一股子横向龙卷风追击了一阵子,武玄月上蹿下跳,左挡右避,当真是吃力的很。 而在场下使出绝杀的曹云飞,却是一反常态神定自若,自己完全不用动,只要控制好自己体内的气流,虐这个丫头片子就跟虐狗一般随意。 曹云飞放肆大笑,在麦田上方开始得意忘形的声声然道—— “喂喂喂!武家大小姐,你可以选择投降求饶,我这就收功放过你,看你累的上蹿下跳,我这才用了三成的功力你已经这样抱头鼠窜了,若是我再稍稍运一下气,只怕你是要香消玉殒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躲闪有余,更是嗤之以鼻地翻了一眼。 而后她一个纵跳翻越,以气凝力,气行遍体,百汇灌顶,气沉丹田—— 瞬时一团黑雾瞬时时笼罩住了武玄月,形成一个黑明透亮的屏障来,将曹云飞的风流之气挡在屏障外面。 曹云飞怔然,惊愕失色,目瞪舌僵不止。 这……这……这不可能! 这丫头才刚满十三岁,怎么可能如此熟练“气”的用法呢?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鬼? 曹云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为一个武者,战场上不分男女只有荣辱胜败! 想到这里,曹云飞再次运气,醍醐灌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身后突然多出了好几道风力十足的龙卷风如同猛蛇一般冲向了那团黑色的金钟罩。 场下的麦田因为曹云飞气力过大,竟然根根拔地而起,混杂在龙卷风一同砸向了武玄月这方来。 加大气流的白虎啸吟来势更为凶猛,武玄月的黑色护罩似乎有些吃力扛不住,竟有被冲破的前兆。 眼看自己的气力不足,马上就要败下阵来,武玄月双手合抱与胸前,闭上双目将胸腔的气流压制到腹部,猛地一睁眼的爆,却只见自己黑色雾罩,骤然变成一道横向银白色的月晕,如同镰刀一般生生地切开了曹云飞若干的风龙。 两股气流对撞,天地共震,气撼山和—— 中岳华都不知何事突然掀起来一阵地动天摇。 “月下人家”善后的五个师兄弟顿时东倒西歪,一个屏气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定神一看身边毫无功夫底子的众人,早已经跌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锦瑞见状,三步并两步冲到了窗子前,只看那城外天际一片星星落落,草木天际的混象,顿时惊愕怵目。 段八郎相继追了上来,定要看个究竟来,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登时瞪目结舌。 “我的天啊!那边田地里到底生了什么?不会是这俩人又开打了吧?” 锦瑞皱眉,一手低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呵呵呵~何止是开打啊,简直就是生死悬殊,也不知道这一对冤家上辈子是不是就是有仇,闹得动静这么大,得亏是武师尊不在家,若不然这两个人没法交差。” 段八郎瞠目,惊得两眼滚圆:“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莫不然刚才那地动天摇的动静就是这俩人弄出来的?难不不成大师兄使出那一招来了?那可是他绝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随意使出来的a啊!” 锦瑞意味深长不以为意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又何必吝啬自己的家门独学呢?人家两个是英雄惜英雄,只不过会偶尔殃及无辜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章 破功(武玄月解锁霜月行苍式) 一片黄粮散尽,却只看天上零零星星飘落的星星点点,如同满天星降临人间一般,忽明忽暗,荦荦绕绕,宛若一片仙境。 曹云飞本想再来一波攻击,却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而这些星星点点光束落在曹云飞的手掌心之中,瞬时变成一团烟气消散弥尽。 看到这里,曹云飞恍然大悟,这星星点点的光芒便是刚才武玄月气晕所致,而刚才那一招“霜月行苍”更是夺目。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杀伤力十足,却在破招之时变成了如此美轮美奂、星月成河的场景,自己顿时有种如临仙境、虚无缥缈感觉。 即便是再无情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只怕是也得瞩目片刻,望洋兴叹一番。 曹云飞本无杀意,和武玄月对弈也不过是调教一番,而现在此情此景自己完全没有想要再打斗的意思,只愿望天望地,叹为观止。 不得不值得一提,武玄月真的是一个制造暧昧气氛的高手,若是那对情侣看到这样浪漫的场景,只怕是要在这里情不自禁,云朝雨暮一番。 看到忘情之处,曹云飞恍然意识到,竟然寻不到武玄月的踪迹。 “嗖”的一声,武玄月突然从树叶里窜跳出来,欲要再次偷袭,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一个转身,一手拉住武玄月的手,一手拦腰将其抵在了树上。 “好了好了!今天点到为止,你我不相伯仲,我累了你也稍微消停一会,算是我今天的赔罪,管你喝酒是我的不对,若是你喜欢的话,下次再请你喝酒就得了!只是这酒疯的毛病,我可真是敬谢不敏。” 曹云飞算是低下了高傲的头,对于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女生,自己当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回眸一看这天际一片逍遥美轮美奂,一片美景将至。 再一看,这地上还真是一片狼藉,当真是天壤之别。 好好的一片麦田,愣是让自己一番折腾,黄草麦秆乱成一团,只怕明早地里老农是要骂娘的节奏。 “切,谁稀罕喝你的酒!你快放开我,拿开你的臭手!” 武玄月虽然嘴上强硬依然不服,身体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胡乱弹腾,倒是变得老实了不少,估计也是打得辛苦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再者说,对方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何必在讨没趣呢? 经过此番打斗后,武玄月清醒了不少,刚才那些借着酒劲儿胡闹的样子,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羞耻心攀爬而生。 “呵呵!小丫头还挺嘴硬的,若是不喜欢喝我的酒,干嘛因为喝酒跟我大打出手?行!我放手没有问题,你得答应我,不能够在胡闹了,咱俩都好好的,成不?” 眼看武玄月老实了不少,曹云飞态度便也不那么强硬,好生商量道。 “知道了!你快放手!” 曹云飞这方松手却还是警惕性极强的小心翼翼,到底这丫头太过狡诈,不能够做到全心全意地相信她。 武玄月顿时站好了身子,瞥了一眼身边这个一脸痞相的男子,用手抖搂一下身上的稻草,好声没好气道。 “你这个男人真的很讨厌人,你知不知道这件衣裳是阿娘送我的生辰礼物,可是阿娘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精心缝制而成,你刚才竟然扯烂了一条衣袖,你让我怎么回去面对阿娘呢?” 听到这里,再看着这丫头一脸红晕的嘟嘴生气表情,一手指着被扯烂的袖子。 曹云飞恍然,若有所思地回忆,似乎在酒馆里抢酒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扯开衣角的声音…… 我说这丫头怎么后来像是了狂一样跟自己打架,原来全是因为这件衣服啊。 …… “那么对不起了,这个是我的问题,不过我可以找绣娘帮你缝补一下,只要你不嫌弃的话,明日你把衣服换下来给我就是,绝对不会让你瞧出来什么毛病来。” 曹云飞方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深知对于武玄月来说,二房夫人是怎样的一种特殊的存在。 自己简直是明知故犯,在打斗中太不小心竟把对方的衣服给撕烂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切!谁稀罕你来着!懒得搭理你,回去了!” 武玄月当真是一点都不愿意理会身边这个人,一想到今天晚上自己超出正常人所作所为,武玄月的脸别提有多难堪了,当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一色不差,闷着脸掉头就走。 “别介啊!月儿妹妹,你等我一下,这一路漫长,好歹咱俩一块儿搭个伴不是?” 却不知道武玄月那一招“霜月行苍”一出手,曹云飞真真是彻底拜服了,要知道自己十三岁时候还在练兵器技巧,这丫头已经可以熟练掌握气流了,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子肃然起敬,撩起了好奇心。 “滚!谁是你月儿妹妹!” 听到月儿妹妹几个字,武玄月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样肉麻的称呼,只怕是自己阿娘才会这样叫自己,再无旁人。 曹云飞恃才傲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那么感兴趣的习武奇才,自己就算是死皮赖脸,搭上自己所有的自尊心也要纠缠不尽。 “好好好!你不喜,我就不叫好了,不过我倒是真的好奇,你那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武学修为,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武呢?” 曹云飞连连陪笑,三步并两步追到了武玄月身后,死皮赖脸地追问道。 武玄月直视前方,与其说是生气,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此人。 今天自己算是丑态百出,颜面早已扫地,现在故装姿态也是为了维护自己仅剩些许的自尊心。 “怎么?嫌我烦啊!那也没有办法,你我都使了绝技,气血耗尽修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那些飞檐走壁的功夫是使不得了,你我就得靠着身下这两条腿腿着回去了,想来即便你再不愿意,也得和我一道回去!想来,你应该是第一次下山吧?月儿妹妹你记得回去的路吗?” 曹云飞到底是年长武玄月几岁,这情商还是远远碾压一个小鬼头,即便是武学奇才,在生活上还是存在短板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突然停住了脚步,艴然不悦,瞥了曹云飞一脸奸相的脸,当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也确实如此,自己根本认不得回去的路。 “怎么?不爱理我就算了,那我就叫你一路月儿妹妹,直到你适应为止,反正你不爱搭理我,我总得自娱自乐一番,若不然这一路也太无趣了吧!” 看着武玄月拿自己没招的生气模样,曹云飞暗爽不止,赶忙乘胜追击,索然什么面子里子都摔在了地上,玩起来死皮不要脸来。 这年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武玄月当真是斗文斗不过眼前的男子,翻了一个白眼却还是屈服了。 “四岁——”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章 回忆(云月青梅竹马篇) 月光寥落,故闻桂花香,风簌簌,树影婆娑,依山寥寥,清水洌冽,却只见一高一低,一男一女,一前一后,一个疾行,一个追赶。 “喂喂喂!你走那么快干嘛呢?明明个子那么小巧,却走得那么快,果然是四岁童子功了得!” 曹云飞怎么也说是世家公子中难得不矜而庄,威仪不肃的典范,逢人女子总是表现出一副羁傲不逊,皎皎君子的高冷,可是偏偏到了武玄月这里,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在曹云飞骨子里的理念,男子是一方天地,生来就是为了征服女子而存在的王者,即便自己不用主动,自然会有女子巴巴上杆子过来,这种打心眼里的骄傲自信,也是曹云飞如此这般英俊潇洒,面如冠玉的宗世子弟的资本。 曹云飞哪里有过陪练、陪酒、陪笑的先例,人家还对你爱搭不理的道理呢? 而今天,武玄月已经打破了曹云飞各种先例,倒成了自己巴巴追在了人家小姑娘身后各种巴结讨好,人家一脸厌烦的爱搭不理,若是换做是平常,曹云飞早已经失去耐性,管你谁谁家大小姐,我曹哥看不上眼,照样会放你鸽子撂你摊子。 今非昔比,眼下的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惊奇,自己就是百般纠缠不尽,受了多少的白眼,竟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犯贱的毛病。 武家门府当真是一家子的老狐狸,尤其是那个武明道,暗中藏了这样一个大宝贝不让世人沾染,到底是出于家门规定,还是过分溺爱自己这个天生将才的女儿,谁人知道呢? 四岁就开始灌输武学之道,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孩子知道些什么呢?估计连他爹娘长相都不记得,就得开始习武,这样偷偷摸摸地精雕细琢块宝器,却未曾问世,恨不能人前都不舍得放出来一眼,这丫头到底是多受他爹的溺爱? “四岁习武有那么奇怪吗?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武玄月黑着脸,被身边的男人聒噪了一路,所想今日本是开心的,却是因为一场酒水,一场打架,自己心情就变得不那么明朗起来,更何况身边的男子,一副死皮不要懒的纠缠不休,还真是烦躁不安。 “四岁习武不奇怪吗?你四岁的时候能记住啥?说来惭愧,我才六岁开始习武,明明比你起步玩了两年,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水准,竟然你和我能够平手,要知道我可是比你年长六岁,想来就觉得可怕,还真是后生可畏!” 曹云飞倒也是个不避讳,在武练场上,不分长幼,只论高低,这点自己不得不承认,输了就是输了。 “你也很厉害啊,刚才那一招白虎啸吟我也是拼尽了全力才接下了那一招来,我知你便也是如同往常没有使出全力跟我较技不是吗?” 被人恭维了,武玄月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语,也不知道该如何虚意附和,只会实话实说,毕竟从小到大能够跟她讲武学的人只有父亲而已,其余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一概不问,更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除了严苛的训练修行,便无其他。 而对于曹云飞的武学技艺,武玄月出于本心,也是打心眼里地承认肯定的。 只是对于这样一个人,自己还真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不是因为自己真正讨厌这个人,而是因为自己内心纠结的毛病——明知道要别离,就不要涟漪拨乱了心跳。 自己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连自己最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却要因为一次次的撩拨,让自己再次承受失去的痛苦,与其这样还是早早撇清楚的关系,拉开的距离,因为自己真的不能够再更多的失去了…… “错!你以为我没有使出全力吗?我是真的连自己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你以为那大招好吗?若是不是动用我周身的元气,根本不可能收放自如,这次你武玄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所以,你说的没错,在武学上面我和你真的心意相通,彼此彼此了——” 曹云飞一手挠头,却不显得有什么好尴尬的,在眼前的小女子面前,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有一说一绝无假话。 “嗯?不应该,父尊说了,气的练习不同于一般功法的练习,受气方能够感知到你的气感,在和你对弈的时候,我感觉到你在用气的迟疑,难道是因为我是女孩子你在手下留情吗?” 武玄月顿时一脸狐疑,在打斗中,她已经感觉到了曹云飞迟疑不决,难不成是自己判断错误吗? “哈哈哈!连这你都现了——果然还是武师尊的女儿不可小觑!你说的没错,我是迟疑,但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而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因为曾经的白虎啸音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一个人,所以每次再使用它的时候,我都会变得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成功驾驭此术。” 刚才还是嬉皮笑脸的曹云飞,顿时脸色骤变,愁眉锁眼,黯然神伤,曾经当年的千头万绪涌上了心头。 “绍正九年,末凉一族侵犯我西疆镇土,我的兄长曹云长也是曾经的尚武堂堂主,带领白虎一军和末凉一族展开了殊死搏斗。那一年,我十五岁,也是刚刚才掌握气的用法,为了守卫西疆,跟随兄长一同上了战场,看着自己族人被异族人用着惊奇鬼怪的方式残杀,白虎一军前仆后继,却也难抵挡对方的妖邪战马,我军频频失利,兄长亲自上了战场力缆狂澜,却还是在战斗中身负重伤,兵力悬殊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家人族人被驱逐被砍杀,血流成河江山破败……” 曹云飞眼睑垂下,声音也变得微微颤抖,当真是哀痛欲绝,椎心泣血之痛。 “后来,我和兄长被俘,在敌军战营中我们受尽凌辱,他们知道兄长擅长用气,就用妖术封了我兄长的气门,逼迫我兄长交出白虎符咒,兄长誓死不从,结果换来的则是一次比一次更加惨绝人寰的行刑。在最后一次他们拉着兄长当场施以凌迟之刑的时候,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说到这里,曹云飞两眼犯红,顿时双拳紧握,似乎当年经历历历在目。 “然后呢?” 武玄月听得惊心动魄,却也是心疼身边的男子,即便再铁石心肠的人听到这样一席话,也会心有余悸。 曹云飞定了定神,叹了一口气,痛苦低声道—— “我彻底爆了,那一次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之人全部身首异处,无一幸免,不光是敌军全军覆没,连我的兄长也没有逃过此难……”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章 丹心(云月青梅竹马篇) 曾经的过往对于曹云飞来说便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那一道疤在心头已经根深蒂固,时刻动摇他的决心。 三年的时间,让他淡漠了不少的伤痕,自以为自己变得与常人无异,可是到了练武场上,曹云飞才明白,自己永远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虽然,那一次自己救下了西疆的所有战俘,大获全胜,自己成为西疆民众心中口中的英雄。 可是看着自己兄长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具尸首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光荣和尊宠,已经变得微不可即。 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何,自己话会那么多,或许是因为酒后吐真言的毛病吧,亦或许是自己真的是太闲太无聊—— 以至于稍稍有醉意,心中的怆痛泛滥,恰如其分身边出现了一个自己不怎么讨厌的人,就尽数全说了。 不过想来,自己还真是劣质到了极致,竟然会无聊到跟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讲这些。 说来,这也不是什么遮着掩着的事情,那一战役自己一举成名天下知,可是却换来惨痛的代价,成名传为佳话,痛苦独自吞咽,这便是王者的悲哀。 武玄月低眉垂目,眼中划过一丝惊愕和哀叹,却不想总是在眼前死皮赖脸的公子哥,原来也有过这样不曾让人深知的一面。 果然是人都不是风风顺顺,尤其是王侯将相高权贵族,人前万人钦羡慕,背后独饮悲凉。 “我只听父尊提及过,你是一个绝世奇才,那一年伐凉之争,白虎军被俘,你仅凭一人之力,扭转乾坤,覆灭一个师的鬼将之力,却不知道原来事情的原委并非世人所知的那么简单。” 曹云飞微微颔首侧目,嘴角抽了一抽,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戛然而止,再一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神色越的凝重起来。 “曹云飞,你到底是恨自己出手太重害了你的哥哥,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里那道坎儿?” 曹云飞拧眉,瞥了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小女生,鬼使神差竟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有区别吗?” 武玄月抬眼,一双晶莹剔透的黑色眸子,在月光的照应下更显灵气十足。 “当然有!若是在平常,你和你兄长武场对弈,伤了他你会觉得内心愧疚吗?武场上刀剑无眼,更是没有什么身份的分别,只有胜败之分,倘若你换位想想,此役兄长伤了你,却看到下一次你在武场上技艺突飞猛进,会是怎样的心情呢?上一次的伤患不过是一个下一次战场的里程碑,哪个武者身心没有一丝半点的伤痛呢?只是这伤痛太过折磨人的心性,若是用好了便是促成你大功的云阶梯,用不好那就是你求武路上的绊脚石。” 曹云飞无言,眼中瞳孔微微放大了些许,却之前眼前的小大人一本正经的模样,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当真是有几分汗颜。 “那一日行刑,我想曹堂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死要守住白虎令!可是人生在世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想努力守护却守护不来的,而你却在那个时候将自己的潜力完全爆出来,虽说你是害了曹堂主,可是你也守住了他最后的阵地,临死之际还能够看到你的技艺如飞猛进,可以独当一面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绝境逢生的心情?” 说到情动之处,武玄月蹙眉动容,更是一副情绪不能自控的说教。 “父尊不止一次提到过,武者的宿命归根到底只能是在战场上,我想你的兄长大人,临走之际便也无遗憾,因为送他一程的不是敌军耻辱,而是自己弟弟作为一个武者的荣耀,即便是走了也是含笑九泉。” 到此,武玄月顿了一顿,而后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下面就是你的问题了——到底拘泥过去的人,是你的兄长还是你自己的内心的怯懦呢?武者不怕敌人的强大,因为遇强则强,碰到了强者只会锻炼自己的意志,磨炼自己的技艺,让自己更快的成长起来。而最怕的则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想这也是父尊大人一直迟迟不肯让人离开的原因吧。” 说到这里,武玄月微微颔首,举手凝气,一片“青丹”气流幻化成型,漂浮在自己的手掌心上方。 “把手伸出来,这个算是今天你为我过生辰的礼物,即便中间有诸多不快,你我又打了两架,不过我还是打心眼里的欢喜——” 曹云飞恍然懵了,武玄月的话在自己耳边久久回荡,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千头万绪。 却不知道为何,竟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极为配合地伸出了自己右手,到底不知道眼前的丫头在玩什么把戏。 “我便赠你与丹心,只愿你守住自己的一片赤诚,那是武者至始至终的荣耀!天命如此,泰山鸿毛之别,全在你的一念之差,一方镇主不能总是拘泥在自己的过去之中。不踏出这一步来,你怎样来保家卫国,守护你的子民呢?疆土安稳,百姓安居乐业,方才是你一方镇住肩上的单子身上的责任!你的兄长枯竭最后一滴血,保家卫国,只希望你能够将这个担子接过去,这边是他临走的心愿。” 说着,武玄月出其不意地一个力,将这一片“丹心”之气拍到了曹云飞右手的掌心之中。 曹云飞顿时一个激灵,一股子异样的气流通过掌心,顿时遍布全身,自己瞬时觉得气荡回肠,精血充沛,神清气爽的感觉。 曹云飞惊愕瞠目道:“这是什么?” 武玄月微微侧目道:“过‘气’啊!要知道武家的气血可是武林中的臻品!有了它便助你气血大增、调理周天,顺便说一下,兄长三人至今未掌握的‘气’的用法,所以父尊特别强调我,绝对不能够让第三个人知道我的本事,既然今天已经在你面前漏了底,也就无所谓了,只是若是再有第四个人知道我武玄月的真实实力的话,那么遭致灾祸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你曹云飞也难逃其咎,你可知晓?” 曹云飞瞠目结舌道;“这么厉害啊?!我岂不是占了一个大便宜?” “这一方‘丹心’之气,算是你的封口费,也祝你早一日突破自己,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一方镇主!” 话毕,武玄月双手环抱与脑后,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抬脚便走。 被独自撇下的曹云飞愣在了原地,低头瞩目自己的掌心良久,心头百般滋味不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章 行尸(大招战血篇) 曹云飞御马缓行,颔首望着自己右手的手掌心,注视良久后五指卷曲,攥紧了手掌心,断有几分抚今追昔、甘心首疾之意,僾见忾闻良久,扬手挥鞭,策马奔腾而去。 深夜子时,一辆马车停驻在武家新坟前,一个女子缓缓而下,一手提篮一手搀扶着身边的小个男子,两脚稳妥落地之时,颔首温声道:“谢谢。” 锦瑞微微点头,指着一行墓碑道:“就是那里,武师尊的遗体安葬在武家祖坟中,而夫人小姐则是被安葬在侧位,咱们时间有限,堂主吩咐了,让你快一点,别误了大事。” 单灵遥心存感激的连连点头:“锦瑞大哥,这个我明白,曹堂主能让我来送上最后一程,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只是给老爷夫人小姐烧些纸钱,略表心意。” 锦瑞面无表情地张口道:“去吧,我在这里给你把风!” 看着单灵遥行步急速的背影,锦瑞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的女子一举一动,与其说是保护更像是在监视。 单灵遥先是走到了武明道的墓碑前,双膝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泪流两行哽咽不止,这方便点上香烛烧上纸钱,烛火闪耀起来。 只见此女子双手合十,在坟前絮絮叨叨了良久,而后万分不舍地缓缓站起来,拎着提篮向二房夫人和武玄月的坟头走去。 而当单灵遥刚跪下地,欲要磕头行礼之时,却忽然听到山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响铃声…… “铃……铃……铃铃……” 单灵遥眉头一皱,心中不自觉地攀爬出一阵寒意来。 登时,单灵遥隐隐感觉感觉脚下的那一方土地不安分起来,登时天摇地晃不止。 单灵遥顿感左脚异样,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牢牢锁住了一般,借着烛火一看,顿时吓得三魂七魄飞尽。 一只惨白干涸近乎皮包骨头的手,破土而出生生拽着了自己右脚,这鬼手力大无比,一旦逮到了猎物就拼命地往地底下拽。 单灵遥惊叫不止,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转身不停的踢腾脚下的怪物,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对方束缚。 更可怕的事生了,一张僵死的尸脸冲出了地面,虽然无眼脸上的皮肤已经糜烂大半,嘴里却出“呃……呃……呃……”破音的干吼声。 眼看,这凶尸的嘴只离着单灵遥的小腿咫尺的距离,臭味四处蔓延,眼瞅着马上就要咬上来恐怖的嘴,单灵遥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僵住了,刚才还有些许的反抗,现在早已经是被吓得魂不附体,眼中瞪直,嘴巴张的滚圆,连反抗的意识都失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记光镳闪过,丧失顿时停止了行动,头颅生生被这光镳切开了两半,随之一声呵责而下—— “喂!灵狐,你怎么反应那么迟钝呢?还不快跑!” 单灵遥闻之,一个机灵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力,一脚跺开了刚才还试图要吞噬自己的丧尸,“嗖”的一声站直了身子,拔腿就跑。 可是当单灵遥跑出去两步的时候,顿时停住了脚步,被眼前的壮观彻底吓懵了…… 却只看,这漫山遍野的凶尸破土而出,恍恍惚惚地站直了身子,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绿油油的鬼火目光竟然全部投向自己这方,晃着身子提着自己僵硬的步伐阴森森地向自己走来。 跑?往哪里跑?!这满身遍野成百号的凶尸,自己能跑到哪里去? 单灵遥脸色惨白,浑身瑟瑟抖,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抬都抬不起来了…… 这一帮子魔鬼军团,不知何时加快的进军速度,但凡触碰之物不论何物疯狂的撕咬不止,样子当真是可憎可怖! 锦瑞飞身掷镳,打杀身边的丧尸之余,还不得不眺望单灵遥的动向。 却只看这丫头已经整个人人被吓傻了,连一动都不敢动,全然没有见过这样愚笨的队友,自己这样杀伐砍打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眼前的女子,现在自己根本无暇分身,这丫头又是这样一个不经吓的丫头,真的怀疑这人真的是狐族的女子吗? 纵使锦瑞英勇善战,也寡不敌众,一人之力怎么对付得了这么多的凶尸呢?锦瑞眼看手中的镳已经掷出去所剩无几,若是这样干耗下去,只怕是自己会被这尸群给淹没了。 殊死搏斗,锦瑞拼尽全力,却还是无济于事,就在他近乎做好最坏准备的时候,身后只听两声狂嚎,锦瑞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回头一瞧,顿时松了一口气,援兵终于到了! 段八郎横冲直闯崛地而起,那家伙的开元八极拳可真是不是盖的,钢铁之拳,速度劲力十足,一拳过去,丧尸所受之处便是一个深坑;一脚下去丧尸便散了架一般落落在地;使劲蛮力撕扯,硬生生把一个丧尸撕成了几瓣。 虽说这丧尸没有人的意识,可是感受到自己的同类被这样凶残对待,竟然开始绕着段八郎走开。 就在这个时候,天际恍惚闪过一丝亮光,苍空一声嚎,季无常的声音破击天际:“锦瑞!接住!” 锦瑞一个跳跃,腾空几丈高,一手抓来自己的乾坤袋,自己的宝贝暗器都在此袋之中,看到此锦瑞当真是精气神都来了! 而后锦瑞周身一转将乾坤袋散开周身围在了腰处,抽出自己的第一排银镳,腾空掷出,百百中无虚弦,中镳的凶尸,竟然冒起来一阵青烟,而后便散散落落萎身一地毫无生气,再无任何的战斗力可言。 锦瑞惊奇万分,自己的银镳何时有了这样的神效?却不想身后飘然而至的季无常依然一副处事不惊的笑容可憎,一手抚扇幽幽道—— “给你改良过的银镳怎样?就是摸了狗血,对人无效对这脏东西可是致命的伤害,是不是很惊喜啊!” 听到这里,锦瑞顿时两眼瞪得滚圆,赫然而怒地叫嚣不止大駡道:“你说什么?你在我的镳上涂了什么?狗血?!你是不知道我平日里怎么宝贝我的那些银镳的吗?你……你……你个老季头!你是要把我给活活气死吗!” 谁人不知道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武器就相当于他的第二条命,平日里自然是格外爱惜,保养擦拭更是日常!狗血那是何等污秽之物,怎么可以涂到自己的兵器上呢?这不是相当于往自己身上金汁无区别呢? 看着锦瑞大动肝火,怒不可遏的模样,季无常却未曾有过任何的歉意表示,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笑容依旧—— “好了!没有必要拘泥这些小节,现在当下的要务是要解决眼下的难关!果然觊觎将武令的人坐不住了,能有这般醒尸驱尸能耐的人,天底下唯有一人。” 锦瑞即便在如何生气,却还是知道轻重缓急,没错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决乱尸混战的困局,便好声没好气接话道:“那便是除了玄武堂堂主罗刹,天下便无人能有此能力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章 高手(大招战血篇) 锦瑞只顾着给季无常牢骚,却似乎忘记了自己仍身处战地。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丧尸一跃而起,满脸凶相欲要偷袭锦瑞身后 “小心!” 季无常,一把推开了锦瑞,羽扇恍然间早已经变成了钢齿铁扇,一扇而过,丧尸的头颅早已飞出天际。 回过来神的锦瑞,顿时松了一口气,摸着心有余悸的胸脯,惊慌未定。 “吓死我了!这个凶尸这么凶吗?咱们都飞得那么高了还能够追踪而来吗?” 季无常依然是一副泰然处之,临危不惧之态,从容应答之。 “呵呵呵~~锦瑞小弟,到现在你好像还没有弄明白,此次战役到底有多棘手,你难道忘记下面是谁家的祖坟吗?那可是武道赫赫有名老武家的祖坟,武家多少高手埋葬于此你能够想象得到吗?虽说现在玄武令也未解封,罗刹的能力尚且受限,自然是唤不出武家的家主,不过唤醒下面的武家兵佣对于罗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这里,锦瑞登时瞳孔猛地一缩,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站在了一个何等危险的战地里,顿时不寒而栗,心惊肉跳起来。 “我去!老季头,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意料到了会有这样一战呢?若不然你也不会在我的银镳上涂狗血不是?” 锦瑞恍然大悟,方才明白了季无常为何早早就在自己兵器上动了手脚,果然是尚武堂的军事,这瞻前顾后精妙算计之数,也是没谁人了。 “过奖过奖了!老朽只是恰如其分地算了一卦,没有想到又让我给蒙中了,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来着!” 季无常一捋帽带,正是不露神色地炫耀,脸上依旧不断的笑容中透露出几分得意来。 锦瑞登时抛去了冷冷一眼,心道:呵呵~~哪能每次都算的那么准呢?你就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得了!你老就谦虚吧,我可就不奉陪了,眼下这段八郎是越杀越兴奋,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蛮力和体力呢?每每一上战场就跟着了魔一般,屠夫附体一样大开杀戒,不过这家伙总是用蛮力取胜,对于那种有点智商的丧尸估计似乎有些吃不开。我这就去支援一把,你也别闲着,找到那个傻丫头没有?刚才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子功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里就属你武功最高,保护她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她才是咱们重点保护对象。” 话毕,锦瑞一个纵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了战场,镳不离身,避扑击虚,飞沙走石。 锦瑞的银镳不同于一般的镳,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银镳,只认自己的主人,怎么飞出去伤人的,怎么自己回来到镳袋里去。 这就是为何锦瑞如此偏爱自己的银镳,速度极快精准度高之余,还能够收放自如,循环作业,有了此镳便一劳永逸,不再怕手无寸铁之时。 段八郎前锋打头阵,锦瑞则是断后,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收拾了大半的丧尸。 在此,在这黑压压的一片丧尸中,要寻的一个正常姑娘的身影还真是不容易。 季无常居高临下,放眼望去搜索单灵遥的身影,愣是前前后后找了几圈寻不到此女子影子来,却在武明道的墓碑前寻到了一个死死抱守墓碑的弱小身影,全身蜷窝在墓碑上头也不敢抬一下,浑身瑟瑟抖不止。 眼看着一堆凶尸张牙舞爪地围攻单灵遥,说时迟那是快,几方折扇从天而降,冲到丧尸面前登时打开了扇面,扇骨飞速出面,根根铁zhēncì入丧尸的七窍之中。 却只听那声声惨叫的尸吼,一众丧尸登时倒地不起,死状惨烈。 单灵遥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护着武明道的墓志铭,却不想自己意外获救,这各中滋味自己太难言语,这方便缓缓抬头仰视天际,心中满是惊恐难安,此番绝地只怕是自己凶多吉少。 一轮明月而下,季无常定了定神,周身运气,几方折扇迅速归位,绕着季无常周身旋转了起来。 只看那季无常悬在半空中,脚踩御扇,风中黄袍帽带随风飘逸,宛若天上的仙士一般风尘迥异、仙风道骨,却不知道如此飘然出尘的仙子,竟然会是杀伐决断狠毒老辣的高手。 单灵遥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自叹道:以后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这个男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还真是下了狠手的大手笔!最可怕的是竟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安然若泰的姿态祥和在上,这到底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 单灵遥当真是看得入神,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季氏御扇术,百闻不如一见,今时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果然是出神入化所向披靡的武功绝学!” 虽说这段八郎气力很足,更是精血充沛的拳手;锦瑞又是暗器中的高手,使用的银镳炉火纯青,气贯长虹;可是在杀敌制敌的用时和数量上,真的没有办法与季无常御扇之术相提并论,简直是差之千里。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满上遍野的丧尸近乎已经被眼前的三人强弩良将消灭的九成,剩下的一成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翻不了什么大风大浪。 单灵遥这方算是松了一口气,正要缓缓站起身来,却不想川谷之间又传来一阵森森的鬼鼓之声—— “咚……咚咚……咚咚咚……” 这胆丧魂消的鼓声越的紧促起来,恸然回荡在这山河之间,单灵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的心疼速度竟然会跟随着这鼓声跳动起来,自己顿时毛骨悚然,寒毛卓竖,自己整个人又变得不好了起来。 却只看,刚才躺地的腐尸,碎尸的骨结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起来,这残缺的尸体的部分身体零件像是被这鼓声再次召唤一般,缓慢地苏醒了过来,而这一次头颅上眼部的黑窟窿不同上次出幽幽地绿光,而是充满仇恨的红色鬼火…… 看到这里,刚才还是捏了一把冷汗正要掉以轻心的白虎三人组合,顿时惊恐不安起来,这样打不死又消耗体力的丧尸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出到头呢? 最可怕的一幕生了,刚才已经散落一地的尸体零件竟然朝着一个方向飞去,自己拼凑到了一块,虽然不如当初,可是这凶尸身上的尸气可比着一轮战斗要恐怖的多。 丧尸和人不一样,他们没有感情,更是不怕累,不惧痛,这就是他们的优点,不需要任何意识,只要受制于人,就会不休止的战斗下去! 而眼前的是那个人在世如何的精兵天将,在这群鬼怪凶尸面前也变得束手无策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章 丢尸(大招战血篇) “我去!这打怪要打到何时?罗刹你个变态老娘们儿!有本事你现身,咱俩一对一打一架!都喷你长得其丑无比!我看是一点也不假!丑人多作怪!!光躲在人后操控这帮子恶心人的东西算什么本事,丑老娘们儿若不是奇丑无比,怎么都不敢出来见人?!” 段八郎的火爆脾气这会子功夫又上来了——只看那本来已经被自己的八极拳收拾了所剩无几的丧尸,这方又要死灰复燃起来,可想而知本来就是心急如焚半点事情忍不了的个性,会是怎样的一种怒不可遏心情? 此时的段八郎恨不能冲到了这山之间,把玄武堂堂主罗刹给揪出来扒皮抽筋都不解恨。 还别说,段八郎还真是骂对了,人家罗刹本来就没有想要跟你们起正面冲突! 罗刹为人阴损,就是喜欢躲在暗处小手一扬,摇一摇敲一敲自己的小铃鼓,便有成千上万的凶尸前仆后继,不费吹会之力耗干磨尽你们这些凡胎肉体的气血,人家干吗要亲自出手呢?谁放着轻松的办法不用,用最蠢笨的方法呢? 纵使,这段八郎扬天怒骂嚎叫不止,这山间根本无人响应。 只是,这鬼鼓之声突然停止了片刻,须臾传来更加激烈的摇铃敲鼓的混杂声音——再一看那一帮子凶尸变得更加凶猛起来,前仆后继地向此三人冲了过来,便是又撕又咬的凶恶,此势更加来势汹汹。 看来,段八郎的话似乎彻底激怒了玄武堂堂主,这一波的攻击愈演愈烈,此三人当真是难以招架。 第一轮的对战,已经耗费了此三人的大半精力,再来一番恶斗,又是敌众我寡,只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天际闪过一丁白色光点,瞬时这白色光束越强烈耀眼起来。 随着白光降临大地,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压向地面,大气磅礴之势,惊住了众人。 “堂主!!” 锦瑞已经是合不拢嘴的惊叹,却只看曹云飞降临于苍茫大地之上,身上白色的气流蓬勃而耀眼,与现下乌黑之众形成了巨大反差。 曹云飞终于坐不住了,在一旁观战良久的他,知道自己三个手下拼尽了全力,只是对手太过难缠,若是自己在不出马的话,此战结果悬殊。 曹云飞一手扬天而举,集天地之精气与己身,天色骤变,轰隆隆的风声鹤唳,天体形成一团巨大的螺旋形的气流聚集于曹云飞手掌心之中,风速加剧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曹云飞将掌中气源集满之际,顿时一掌拍地,拔地倚天,气贯长河之势。 万物凝滞,天人一竟然无一有动,片刻静止。 登时以曹云飞掌心为轴的地面向外辐射逐一出现了裂痕来,而后便是天摇地晃,山崩地裂,天昏地暗的灾难而至。 曹云飞的三个手下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堂主要使出这招白虎啸吟的“风彻长击”,默契地相互对视一眼,跃身跳至上空,算是幸免于难,儿地面上那些摸盘滚打的恶心丧尸本是受人指使无意识的鬼东西,自然无一幸免,全军覆灭。 须臾,狂风如刀一般,毫不留情地斩杀了方圆百里的尸首,却只闻地面上哀嚎遍野,声色可怖。 同样,如此厉害的气流袭来,无独有偶单灵遥难逃厄运。 单灵遥根本无躲闪之力,在这千钧一之际,突然一道黑色的屏障将其和武明道的坟墓房护了起来…… 一场杀戮尽,天空拨云开雾,武家祖坟算是恢复了一片宁静。 却只看这沟壑难平的地面,横尸遍野的坟头,简直是令人咂舌的惨状,这打架打到人家武家祖坟上,让地下的先人情何以堪,怎么入土为安呢? 果然,武家就是一个修罗斗场,不论是生前还是事后,都是逃不过争斗的命运。 事后,罗刹的鬼鼓声再无响起,曹云飞缓缓站直了身子,却还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手运气与丹田,在此处终于寻不到半点罗刹的气感,这才彻底彻底松了一口气。 再一回头张望,三个手下相继落了地面,却是各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窘脸,看到这里,曹云飞猛地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了自己似乎从始至今忽略了一个人,一个相当重要的人! 曹云飞恶言相等,沉声问道:“单灵遥呢?让你们几个盯着的人去哪里了呢?” 此话一出,锦瑞和段八郎相继低下了头,那被臊红的脸被提多难看了,而这个时候却独独不见了季无常的身影。 “堂主!你看这不是单姑娘吗?”季无常缓缓步来,双手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单灵遥走上前来。 “她怎么样了?刚才那一招只怕会是殃及无辜,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看着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曹云飞顿时着急上火,关心则乱。 “堂主放心,单姑娘吉人有天相,刚才我现她的时候,她虽昏迷,却是躲在了老宗主的墓碑后,估计是老宗主在天显灵,保了此女毫无伤,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季无常依然一副从容不迫,条理清晰地应答道。 听到这里,曹云飞刚才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方才算是沉了下来,深深的出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麻烦季先生多加照拂,这丫头对我们来说非比寻常,她安好我们便就有了希望!” 季无常微微颔首,略带安慰语气道:“堂主放心,回去就叫先生来帮她好生瞧瞧。” 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尖叫冲破天际,曹云飞顿时皱眉烦躁不止,此声便是出于最为聒噪的段八郎。 “你鬼叫什么呢?还觉得今天晚上不够惊悚刺激是不是?” 曹云飞瞬时向段八郎投一烦躁厌恶白眼而去。 “不……不是!堂主!你快过来看看——这边大事不妙!” 段八郎手舞足蹈指着武玄月的墓穴,表情更是夸张到了极点。 曹云飞随即走上前去,当他看到武玄月的棺木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舌桥不下,瞠目结舌良久,而后勃然大怒,青筋暴起。 “呵呵呵!我说呢!以她罗刹的个性,怎么会如此劳师动众不得其果就撤退了呢?原不过是咱们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紧跟其后的季无常一同看过棺木,棺木里武玄月的尸首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章 商讨(曹云飞手下商量如何对付曹云飞 武玄月的遗体被奸人盗走之事,到底曹云飞动气恼火甚久。 当真是如鱼骨卡喉的憋屈,曹云飞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这一步!武玄月的遗体才是将武令的关键,自己所有的兵力都放在了单灵遥的身上,却不想罗刹早有预谋当先,直接来个釜底抽薪! 最重要的是,那可还是自己心上人的遗体,就这样被人光明正大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给抢走了,孰可忍孰不可忍,曹云飞一想到这里,就青筋暴起。 曹云飞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这几日在驿站曹云飞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又冷又黑,似乎站在三丈远的距离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掺有戾气的怨气,瞬时让旁人闻风丧胆,冷汗四起的可怕气焰。 曹云飞本就是一方霸主气质,走到哪里都是不得不让人翘首瞩目的对象,气场之大可以想象!偏偏这样一个霸主有了异样的情绪,可想而知周边人的日子怎么过。 段八郎虽然平日里嘴巴没个把门的,但也不是一个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人。眼瞅时下曹云飞这张冷若冰霜的脸,自己还是老实一点为妙,自己不会说话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改不了自己这张嘴的毛病,怎么说都做不到像锦瑞和季无常这般,人家一开嘴就能够讨得堂主开心的境界。所以,明知如此非常时期,还是非常行动对待吧,既然说得多错的多,不如不说! 锦瑞更是个猴精的主,堂主这几日脸上写满了恼羞成怒,自己平时就特别会察言观色,这会子功夫肯定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免得自己在堂主面前晃来晃去,讨人嫌。 只是这季无常的做法,当真是有些令人匪夷——竟然丝毫变化都没有,与平常时期无意。 季无常当真是一点都不急,闲暇之时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茶楼里饮茶观赏窗外秋色,似乎这件事根本影响不了人家的任何情绪波动。 终于,段八郎和锦瑞再也坐不住了,日子僵持良久,主子不说返程的事情,也不说下一步的计划,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还真是憋屈,不如让堂主给自己来一刀给个痛快的! 虽是如此,此二人还是没有胆量直接去找曹云飞询问结果,眼下只能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季无常的身上了。 锦瑞、段八郎在茶楼寻到了季无常之时,顿时一脸惊愕地注目,而后便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季无常的茶台上,当真是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来。 见状,季无常抚扇眯眼,不语任何,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姿态,当真是急的此二人直跳脚。 “我说我的季军事,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这闲情逸致观景喝茶吗?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老还不劝劝堂主去!” 段八郎终于按奈不住性子,早已经憋得难受的他,彻底爆了,一手拍案声色俱厉道。 “劝什么?劝他想开点?还是劝他早日班师回府呢?你觉得以堂主的性格,我劝了他会听吗?即便听了他会照做吗?若是如此,你二人为何不去呢?” 季无常倒是不紧不慢,似乎早已经适应了暴脾气的段八郎,此番行为当真不看在眼里,倒是一个反问,将住了对方的军。 段八郎瞠目,这张嘴平日里厉害,可是一碰到季无常这样一个不急不躁的说话语调好听,言辞着实老辣,竟然挑不出任何毛病来的话,只当是甘拜下风,有口难言。 眼看段八郎不成,锦瑞端正体态,双手环抱弓腰行了一个大礼,情礼兼到,缓缓有礼道。 “季先生,您误会了,八郎说话直爽却没有别的意思。你我他三人中,就属先生您足智多谋,堂主平日里更是对你信任有加,你也清楚现在的情况,这武师尊的葬礼结束了,堂主迟迟不肯回驻地,我们两个也是着急上火,天天侯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驻地那边常年有末凉残军来犯,早一日回去,我们便早一日安心不是?” 锦瑞到时聪明,言之凿凿,还里话外晓之以情,就是为了急于请将出马。 听罢,季无常依然一手抚扇笑而不语,并将眼神投向廊外的黄叶漫天别有一番风味的秋景之间,而后缓缓回头,颔首示意眼前两个坐立不安,急不可待的年轻人身上。 “坐——” 季无常挥扇示意此二人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仍是一副泰然处之的从容姿态。 段八郎这方刚要开口火,却被锦瑞拽着,抛去一警示眼神,生生将其拽到了座位上。 季无常笑容依旧,亲自斟茶倒水,不徐不疾道。 “你俩就是沉不住气,堂主的脾性如何你们今天才知道吗?他决定的事情几时更改过?况且这几日他心情不好,自己师父走了,心上人的尸体被盗了,将武令的事情至今无解,这些事情看来哪一件不让他糟心呢?但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咱们做下人的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就给堂主一些时间自己消化吧~再者说,在这里山水花鸟,风景宜人,这武都之城就是不一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这街道之上佳人无数,何必急于一时要班师回朝呢?” 季无常倒真是能够耐得住性子,不是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楼下妙龄的女子、各个花枝招展、春光无限,好一副享受不尽的模样。 看到这里,段八郎怒不可遏,“霍”的一声站直了身子,指着季无常的脸谩骂道—— “好你个季不要脸,一把年纪没羞没臊的!咱们堂主正心如刀割的难受,你却在这里偷懒耍滑!当真是白眼狼一条!” 季无常倒不生气,取而代之地竟是仰头大笑不止。 “哈哈哈!我说八郎你的暴脾气还真是没的说来着!你说我开心不开心,堂主仍然不开心不是?为何因为他不开心,我就要像是死了老婆一样黑着一张脸吊孝吗?说来,你这样指责我,堂主就开心了,然而不会吧!我出来本是躲着寻开心,干嘛还要想那些糟心事情呢?有时候人心情好了,才思敏捷,反而能够想出来pòjiě此局的招数不是吗?倒是你们两个,一点都沉不住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是面红炽热,一个拽耳挠腮,哪里还有白虎七星军的气势呢?尤其是你段八郎,照照镜子看看跟楼下的地痞不差分毫来!” “你……” 听到此,段八郎气的那叫一个怒火中烧,肝胆燥热,恨不能把茶馆给拆了的气势。 眼看如此,锦瑞再次拉着段八郎好生劝慰,这方又是一副不得已赔笑讨好道。 “季先生,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还请先生多多赐教,下一步咱们该如何做?八郎的脾性你是了解的,咱不跟他计较,多以大局为重。” “锦瑞,还是你小子上道!来坐,你们都别杵在这里了,我正想给你们商讨此事,此局还真的你们二人唱重头戏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章 故人(云月发糖篇) 转眼间,又是一年月之圆,八月十五夜,“月下人家”仍然门庭若市,来客络绎不绝。 金秋八月桂花香, 睹物思人何凄凉, 只奈故人不在旁, 唯有飘远桂花酿, 饮酒酿,空悲怆, 独看窗,月明亮, 却只憾天人各一方, 孤心迷惘更惆怅…… 果然,季无常神机妙算,曹云飞迟迟不肯班师回朝,不过是为了等到了今年八月十五夜,给自己师妹过一个最后的生辰。 说来,到今日武玄月刚好是年满十七岁,正是女子花嫁的好年纪,偏偏造化弄人,人已不在世,曹云飞能做到的——只是在这个曾经有过美好回忆的地方,做最后的祭奠罢了。 锦瑞和段八郎早早就提前预约好了“月下人家”的雅间,还是当年那个被自己一行人弄得狼狈不堪的雅舍。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依然,只是心情不复从前当年。 曹云飞又是摆着一张死了老婆的臭脸,拖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二楼的雅舍。 一进屋,六台桂花酿尽数摆放在桌面上,此情此景和当年无异。 看到此,曹云飞微微蹙眉,心中千头万绪,止步不前神思神游不知道哪里去了。 在雅舍恭候依旧的季无常见状,这方一脸堆笑迎了上来,欲要打破僵局。 “堂主,您看八郎和锦瑞有心了,说是你最爱这家的桂花酿,中秋佳节哪里都不如这‘月下人家’的饭菜好,我便定下了这里的雅舍,你看可否合你的心意呢?” 说到此,曹云飞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神身后的两个不知所措的男人,而后回过头来,缓缓张口道:“此局甚好。” “能和乎堂主心意,那便是最好不过了~~~来来~~~堂主请上座!素闻‘月下人家’桂花酱酿闻名远扬,可是季某却未曾有缘尝试一口,总是听这里的桂花酿可谓是玉液琼浆、馨香四溢,酒中之臻品,早已经垂涎三尺,堂主也知道老朽我没有什么特爱爱好,偏偏对这美酒佳酿毫无抵抗力,这不就嚷着让他们两个安排了一桌。” 看着段八郎和锦瑞一副如坐针毡的不自然的模样,只怕是刚才曹云飞那一眼神不会什么好眼神。 为了化解段八郎和锦瑞的担心忧虑,季无常转口一变,把所有的问题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上。 所谓不知者不罪,自己索性就背了这个锅,曹云飞多少顾忌自己年长、曾是先堂主的旧人身份,自然是要给自己几分薄面。 此话一出,段八郎赶忙应声附和道:“就是就是!都是这个老季头嘴馋非问我们这边哪里出名酒!我和锦瑞也是没有办法,才道出这里来的,堂主莫怪罪!” 段八郎急于撇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一副小人怕事的模样,生怕此时此刻的曹云飞会怪罪自己头上来,这锅自己可真的背不起。 听到此,锦瑞脸色十分尴尬,小心翼翼地望了季无常一眼,季无常似乎并不介意此番言论,仍然一副荣辱不惊的笑容依旧。 “无妨,这里的桂花酿本是闻名千里,先生若是喜欢,今晚就多饮几杯,也算是陪云飞一程如何?” 曹云飞似乎根本不在意身边的人什么心思,眼睛丝丝盯住那一道五彩斑斓的牡丹酥,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想当初,她就偏爱这道牡丹酥,非说什么母仪天下,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甜点,却吃的那么开心……” 说来,曹云飞眼中怅然不止,回过神来,抬头望了一眼桂花酿,张口便道,“锦瑞,开酒!今晚我们几人不醉不归!” 四个男人的推杯换盏,各种滋味飞上心头,曹云飞当真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眼看曹云飞已经醉成了烂泥,神色越轻狂难抑,杯杯下肚根本不问其缘由,只求独醉为欢,也不再顾忌身边的几人心情如何,自顾自的买醉痛快。 却在这个时候,曹云飞耳边传来一阵徐徐而来的唱诗之音,甚是撩人心弦,那声音温婉轻柔酥酥甜甜—— “明月清风月下楼,花香不及八月酒, 江郎过尽女儿羞,问君为何几多愁。 借酒浇愁愁更愁,不如女儿红酥手, 钗凤头,拂绿袖,天昭昭,地久久, 女儿问君何不留,奈何愁叹君不语。 只哀梧桐深院锁清秋……” 这凄哀委婉的唱诗之曲,女子声声哀怨之情,便是怨这天下男子多薄情,留情一时,却给不了女子一生的承诺,这种薄幸浪情的男子就该一棒子打死! 听到这里,曹云飞刚才还在把酒浇愁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情不自禁地望向窗外楼下一抹春色。 却只见此女子身着白色绫罗绸缎,气质超群,歌声甜美倚靠红木雕椅,犹抱琵琶半遮面,空谷幽兰,姿态清丽,却似乎看不清楚容貌为何。 满园桂树散香,一阵清风袭来,撩落了些许桂花飘飘散散散在了此女子的身上,更显得玉洁冰清,仪态万千。 段八郎见一桌子的人都被楼下的女音所吸引,借着酒劲,破着嗓音向楼下出轻佻的邀请声—— “楼下的小娘子,为何如此伤心?这歌声凄婉悲凉,不如上楼陪各位爷儿喝上两杯,天下好男儿皆是,没有必要总是记挂着一个不归人!我们堂主可是人中龙飞,英雄豪杰,你可愿意上来一叙?” 听到此,曹云飞登时回头恶瞪了段八郎一眼。 殊不知这段八郎还有登徒子放浪豪情的一面?还真是酒后现人性! 曹云飞这方回眸,正要张嘴补救刚才段八郎的放浪言谈,可眼神落在正好仰首抬眸的女子,便再也无法移开了眼眸…… 眼前女子的脸——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武玄月的脸吗? 虽说年长了几岁了,可是这样的眉目这样的轮廓,早早已经刻在了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赶之不尽。 那十三岁的稚嫩和可爱,任性和飞扬跋扈,自己怎么都无法忘怀。 而眼前的女子眼波流转,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皎如秋月,盈盈秋水,嫣然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更显女子的妖娆,婀娜多姿,仪态万千。 果然,长大后的武玄月还真是不同于从前,曾经的小女孩也有鲜花绽放的美丽之际。 曹云飞顿时一手抚胸,这样热烈而又蓬勃的心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眼前女子真的是她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章 攀比(云月发糖篇) 曹云飞一脸痴像,傻呆呆望着楼下曼妙少女。 却只看女子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勾勒之后,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自己一眼,便继续低头抚琴吟唱小诗。 而此时此刻的曹云飞,魂儿早已被眼下的女子给勾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酒后生幻相,才会把楼下的卖唱女子看成了武玄月,曹云飞这方赶紧揉了揉眼,登时又狠命在自己的大腿上方拧了一把,尚有疼痛。猛然睁眼的一瞬间,楼下也确实是武玄月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模样,在自己的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 锦瑞掩面嗤笑,递了一个眼神给段八郎;段八郎会意,挤眉弄眼地憋着闷笑,顺势偷偷摸摸向季无常竖起来大拇指来。 还别说,这种撩骚的鬼点子也就只有季无常这个狗头军师想得出来,换做是谁也不能够想这一招偷龙转凤。 虽说这单灵遥不及武玄月英勇,但是至少这张和武玄月不差分毫的脸,此时此刻派上了用场。 单灵遥是狐族之女,自然在献媚和撩骚的能力上格外有天赋,这可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事!无师自通稍加点拨,这美人计现成的就不是用上了吗? 即便是明知道这样的假象治标不治本,但是至少能够暂时缓解曹云飞一时的心痛也是好的。 季无常着意找人好生打扮了一番单灵遥,本是想着这丫头能够把这诗轻声吟唱出来已经算是了得了,却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会独自弹奏琵琶! 想来,果然是武老宗主仗义,不会苛待有功之臣的后人,真真是把眼下的女子当成小姐在生养,小姐要学的琴棋书画,这丫头也不能少了一样技艺。 如此甚好,虽说这丫头琵琶弹的算不上高深精妙,却也是说得过去的动听,对于一个街头卖艺的风尘女子,这点水准绝对足够。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单灵遥焕然一新,宛若出水芙蓉,肤如凝脂,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风姿卓越,亭亭玉立,尤其是那一双黑色的眼瞳,仿若一汪秋水,招人怜爱,楚楚动人。 季无常顿时眼前一亮,心中更是有了谱,如此佳人,若是自己的堂主在不动心,那就枉为男人! 这一局,三人难得的想到了一起,一碰头一捏点全员通过。 只是这曹云飞可怜得很,生生被自己的三个下属给算计了,还浑然不知甘之若饴地上了套。 曹云飞此下越对楼下的单灵遥感兴趣,整个身子都探出楼台半截子,什么皎皎君子、知书达理的规范都抛到一边去,整个人整颗心全都跑到了落下的楼下女子身上了。 季无常酒劲上头,却看那春风满面,少有得意之态,也算是今日破戒了——从来都是喜怒不表现于色的老狐狸,今日也会在这“桂花酿”面前毫无招架能力,颔首微笑示意,对于两个愣头小子的赞赏之声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 只是这季无常千算万算,却还是百密一疏。 如此这般佳人招摇过市,不只是自己的堂主垂涎三尺,自己隔壁房间的高官达人也是心痒难耐,虎视眈眈了良久。 曹云飞正在迟疑,要不要亲自下楼请上来单灵遥,却让他人抢先一步。 楼下瞬时围来了三个青衣男子,酒后烂性,一上来就出言不逊,仪态轻佻。 “呦呦呦!听这小娘子唱的凄婉,那个不长眼的傻子会舍得抛下此等貌美如花的女子,我说小娘子你就别唱了,唱的哥哥心头疼,没有人心疼你,跟哥哥回去,好好心疼心疼你!” 单灵遥一惊,瞬时站起身来欲要躲开这帮子酒徒的纠缠,却不想青衣男子后面的两个男子顺势围了上来,根本不给单灵遥退缩的空间。 “公子,有话好好说,瑶儿只不过是街头卖艺的女子,刚才的唱曲并不是瑶儿的本意,还请公子自重!” 单灵遥自知自己已无退路,双手抱着琵琶缩成一团,瑟瑟抖地低声道。 “瑶儿?多好听的名字啊!街头卖艺的竟是这般的绝色佳人,这中岳华都盛产美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今天让我撞上了,那我就不能够姑息不管了,瑶儿姑娘碰到我上官昆阳就是你的福气,不如跟我回东苍吧!到我那里做个填房侍妾,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总比在这风餐露宿抛头露面的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如此艳若桃李,妍姿俏丽的女子,在街头卖艺还真是让人看不下眼。” 青衣男子,虽说言辞轻佻,却也是一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气宇不凡、颜如舜华的公子哥,一看就是家族鼎盛,王侯将相家的少爷。 今夜,单灵遥今晚上是硬生生被季无常给编排到了这里,意在哄着曹云飞开心,哪里意料到会有这样一波人跳出来截胡,这让自己怎么办? 到底是该说实话呢?还是继续演下去呢? 单灵遥赶忙抬头向楼上投去楚楚可怜的求救眼神,心中忐忑道:这完全不是按照之前说的那样的,这让我怎么是好呢? 季无常定睛一看,从来都是泰然自若,不惊不慌的人,到此也变得再也坐不住了! 这场下的青衣男子不是别人,而是精武堂堂主上官侯爵的侄子——上官昆阳。 众所周知,精武堂乃是武道四大门之首,积聚于达官贵族、精兵权将的武道门宗,又称权门。 只看那门生校服锦衣玉带,玄青罗缎,鎏金冠,更是让人眼气的名贵佩剑,这可是尚武堂怎么都比不了的高权显贵。 尚武堂又名“义门”顾名思义,江湖侠义武道中人,分封驻地西疆,其与地处东苍之地的精武门南辕北辙,毫无交集,若不是因为老宗主过世,只怕是见面的机会甚少。 更何况白虎军和青龙军向来都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不见还好,一见就不得不白刃相接、赤膊上阵一番,非得争出来个高低来才算了事。 为何? 青龙军自建军以来,就是受官方扶持,军队训练有素,待遇极好,吃官粮的有钱金主。在选材的问题上,身家地位品阶都要高人一等 这就不得不提到,青龙军招收门生的条件,简单到已经没有节操的地步—— 不论三界,只要是高管贵族、有官衔有品阶在身,哪怕你是黄泉路上的鬼,也一并同意你入门学艺,自然这样等级制度何其变态的军团,自视甚高,傲气十足,什么江湖侠义之士压根就看不到眼里去,那眼睛各个都长在云彩眼里去了。 而白虎军招贤纳士的标准,更看重武者的德性和能力,英雄不问出处,只看你能力是否过人。 虽然众门派之中,白虎堂是经费比较拮据的门派,这武功的提升,全靠平日里吃苦受累积累下来。 不得不值得一提的关键,白虎军最出猛将强兵,却也是四大门派中最穷的门派。 两方势力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青龙军看不上白虎军的粗鄙穷酸,白虎军看不上青龙军的高傲无能,两军相撞,习武之人又各个血气方刚、不肯退让,可想而知这两军会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季无常,如此能人异士,机关算尽,怎么就没有把青龙军在场这个因素算在内! 这一看,若是别人还好,偏偏碰上的是这上官昆阳—— 此局无解…… 单灵遥愁红惨绿的小脸抬头一扬,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一瞟,只怕是曹云飞魂都勾到了千里之外,现下让他去给眼前的女子摘星摘月亮都愿意,更别说是去跟一个纨绔子弟打一架了。 果然,曹云飞早已经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摩拳擦掌,蓄势待,一脚蹬栏飞天而起,飘然而落,翩然如燕,当真是风华绝代,英俊潇洒。 一个飞踢脚使出,曹云飞当真是对准上官昆阳的脑袋,分毫没有脚下留情的意思。 上官昆阳顿时觉得自己脑后一阵冷飕飕一阵风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机灵躲闪,算是躲了过去,而后恶狠狠地定睛一看,正想目伐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是何人,当眼光落在曹云飞脸上的时候,惊愕一愣,瞬即变脸好声没好气地张口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最爱管闲事的白虎军的老大曹云飞啊!曹堂主有段时日不见了,别来无恙?” 上官昆阳这方假意弓腰行礼,脸上却透着各种看不起的鄙视神情尽然。 虽说,白虎军和青龙军的陈谷子烂麻子的旧账多了去了,可是人前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两人,更不能够让人看了笑话去。 “上官星君别来无恙,不知道上官星君有这等雅兴,屈尊纡贵来‘月下人家’这等风雅之地,还真是出乎曹某的意料。” 曹云飞即便有几分醉意,堂主的自觉性还是有的,尤其是在自己死对头的面前,却也是嘴边不自觉的嗤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抱拳礼,连眼神都懒得分给眼前的男人丝毫,可谓是敷衍极了。 上官昆阳撇嘴:“怎么?这店是你家开的?我来这里消费,还得跟你曹大堂主报备一下?” 曹云飞挑眉:“不敢不敢!上官星君是何等高贵之人,怎么屈尊纡贵自降身价来这‘月下人家’粗鄙之地呢?这里的饭菜酒水怎么入得了上官星君的眼呢?” 上官昆阳嗤笑:“也是!如我等这般位高权贵之人的生活,岂是你一个穷鬼可以理解的了呢?” 曹云飞咬牙切齿:“那是自然,土豪的世界我们这些粗人是理解不了,只是实在不好意思的告诉,你看上的这位姑娘,恰恰就是的命定之人,人家姑娘不为别的,就是喜欢我这般英雄神武,武功盖世的模样,你奈我何?” 上官昆阳面红脖子粗:“谁说人家姑娘看上你了!刚才人家姑娘都说了自己是街头卖艺的歌女,怎么就这会子功夫你就给自己纳了妾?人家姑娘愿意不,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 说到此,曹云飞突然转过面,两手攥着单灵遥的肩膀,深情款款地注视了片刻,眼中的炽热恨不能崩出火花来,顿时盯得单灵遥面红炽热不知所措起来。 而后,曹云飞只手伸到了自己的斜襟之内顺势掏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月牙铃铛簪子,铃铃铛铛的声音清脆,深情款款地插到了单灵遥的髻之中,而后心满意足地自言自语道—— “我就知道这个簪最适合你了,月儿~~~~如此甚好!” 这一番恩爱秀的那叫一个气煞众人等,曹云飞根本不把身边的山观昆阳放在眼里,眼里心里全是眼前的女子。 到此,上官昆阳彻底恼羞成怒了,顿时浑身上下气的直颤抖…… 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有过这样的境遇?看上的东西生生被人抢走了,抢走就罢了,被谁抢走不好,还偏偏是自己最讨厌的曹云飞。 说来,这曹云飞和上官昆阳归梁子早已经结了下来,溯本归源不二有三—— 俩人年纪相仿,又都是武道中极少有的武林奇才,总是被世人评来比去的日子太久,传到耳朵里的话多了,自然也就当真了。 曹云飞年少得志,十五岁那一年便靠只身之力破获末凉一个师的兵力,这便是第一次上官昆阳比人压一头的挫败感;后来曹云飞和上官昆阳一同拜入武门为师,偏偏武师尊对曹云飞青睐有加格外照顾,听说私下里经常偷偷给这小子开小灶,上官昆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厮穷鬼突飞猛进的技艺,如此区别对待,从小娇生惯养的山观昆阳怎么受得了呢? 上官昆阳干着急不得志,有几次自己主动找上门去讨教武师尊,结果换来的则是武师尊点到为止的指点,想要学其精华根本不可能。 眼瞅着曹云飞这小子如日中天,短短两年时间已经掌握了“气”的用法,而自己还依然停留在武技的学法中,人家已经被授予白虎符成为一方镇主。 而自己呢?却只能会摇尾乞怜,哭哭啼啼找自己父亲大人,这才找自己的叔父求来了一个青龙星君的位置…… 最可气的还有就是武道世家公子排行榜中,位列榜首的第一也是这个混小子,自己则是又被压了一头屈居第二,这口气当真是压在自己胸口多年,真真是不吐不快! 对于曹云飞,自己各种不服,哪里比的这个穷鬼差了,不论是才貌还是武技,都要生生被比下去!自己家境殷实,父亲官军朝堂一品宰相大人,叔父则是朝堂一品精武大将军,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为什么自己就是比不过这个穷酸小子呢? 不争馒头争口气,上官昆阳身边从来不缺貌美女子,可是眼下这个女子自己是要定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章 险胜(云月发糖篇) 月下人家,桂花树下,明月当头,桂花香气满溢—— 单灵遥杵在这一白一青两个名门世子之间,当真是面面相觑尴尬极了。 平日里的曹云飞可是冷若冰山、高高在上的霸主,从来都是一个正眼都不会分给自己半分的高冷男神,更不是一个会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主,今天倒是让自己大跌眼眶! 曹云飞今日对单灵遥的这番态度,当真是非比寻常。这眼中的炽热和宠溺,只怕是多少女子怎么求都求不来的盛宠,单灵遥髻上突如其来的簪,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看曹云飞都不像是有那种细腻心思的风流公子哥,却意外的挺会送礼物讨女生的欢心,这一根银白色的簪,做工精巧寓意颇深,只奈何自己并不是眼前男人心心念念惦记的对象。 尚且不说曹云飞对自己的态度如何,而身边玄青色绫罗绸缎的上官昆阳的做法不得不让单灵遥咋舌! 怎么说眼前的两个男人都是人中翘楚,名门之后,武道奇才,各个年少得志,各自镇守一方疆土。 想来,如此武道名家高手,在众人口中相传如何如何厉害,怎样怎样风光,可是当自己亲自目睹了此二人酒后的丑态,却也不尽如此罢了。 这两个人的吵架水准,该怎么形容呢…… 跟街头孩童因为一串糖葫芦,你争我抢,恶语相向无异。听来两个世家公子哥的吵架内容,那是相当的幼稚。 似乎这一点不止是自己意识到了,单灵遥下意识瞟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玄青衣男子的脸,别提有多纠结无奈了。 他人的神情足以证明,此二人如此争执已不是一次,似乎是家常便饭不以为惧,作为门生同僚都有些麻木不仁,冷眼旁观看笑话,竟也没人上前阻拦劝架半分。 此二人,围绕着“穷逼”“低能”两个话题,你推我怼,口若悬河僵持了不知道多久,争得那叫一个激烈,单灵遥方才知道自己夹在这两个男人中间到底有多尴尬多窘迫。 单灵遥唉声轻叹,心道:这两个人到底有完没完?这个局面还要僵持多久呢?你们两个人怎么这样磨磨唧唧的要干嘛?是个男人要开打就赶紧开打,一人一手拽着我作甚?我又不是你俩幼稚青年的糖葫芦,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说来,上官昆阳和曹云飞怎么没有动过动手的念头?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谁愿意白费口舌呢?只是此时此地,各种缘由,此二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来,老宗主刚过身不久,谁敢在中岳华都滋事挑事?不管从道义还有情义层面,举国皆哀,却是为了一个女人的争风吃醋街头争执,两大门宗的高官大打出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是自己的威严扫地——这事,谁先牵的头,必然会成为各个门派的众矢之的、口中笑柄。 二来,上官昆阳自知道自己虽然身价不凡,不论是从地位财力远远超越眼前的臭小子,只可惜在武功造诣上,自己不得不认输,真要是动起来手来,拳脚无眼自己还真不是曹云飞的对手;而曹云飞也是颇多顾虑,即便自己早就想出手虐狗,偏偏自己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对方要是先出手,自己就找到借口正当防卫,好好地教训一番此人,可谁想这个上官昆阳如此胆小狡诈,口水说尽气的面红脖子粗,就是不动手,憋得自己那叫一个难受啊!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酒杯,砰然落地,摔个粉碎,刚才还是争执不下的两位高门贵族顿时一愣,朝天仰看。 早已经受不了这样光动嘴不出手的段八郎终于坐不住—— 只见二楼雅舍,锦瑞双手使足了全力攀着段八郎的肩膀,生拉硬扯地拽着这个蛮牛不要冲动误事。 却想,这段八郎根本不领情,如同蛮牛一般鼻孔喷着火焰,暴跳如雷厮嚎而下—— “我说你俩到底有完没有来着?吵来吵去不嫌烦呢?是个男人就真刀真qiāng地干一场!” 此话一出,单灵遥身后的两个门生,也忍不住了,扬天破口大骂。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蛮牛段八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瞧不起我们星君吗?来来来~你下来,我们上官星君身份高贵,怎么可以随便跟你们这些乡野村夫大打出手呢?你愿意打,咱们较量!谁怕谁啊!” 听到这里,段八郎火气暴涨,眼中却闪出兴奋的火光来,蛮劲一推,锦瑞瞬时倒地,纵身一跃跳到了楼下。 说来,段八郎已经是忍无可忍,早就想出手泄一番,本就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暴脾气,这一上来不由分说拳打脚踢一番,那叫一个痛快。 这俩青龙门生估计也是被眼前的两位幼稚青年给折磨的早已经没了耐性,奈何高位迟迟不动手,自己也没法开口说开打,刚刚好有人挑衅在前,自己不必再忍着,直接拔剑而出,刀剑相向。 锦瑞一个趔跌摔得不轻,恍然站起身来,楼下已经是一不可收拾的局面,却只看季无常一手抚扇,一手支头掩面不忍下看。 锦瑞病急乱投医,焦急上火地追问不止:“先生先生!你倒是说话,楼下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季无常此事当真是头疼要命,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水的缘故,完全挥不出来平时的聪明才智的水准,这便咬咬牙道:“锦瑞小弟莫着急,让老夫好生想一想,从长计议!” 只看楼下,两个高位一人一手拉着一个婢女丫头喋喋不休的谩骂不止,余下三个手下竟然大打出手,可谓是混乱一片。 这“月下人家”的门口顿时是热闹极了,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看热闹不嫌事大。 “别介啊!季老你可是我们白虎军的智囊,你若是再不快点想出点办法了,咱们堂主的名声可就要丢出整个中岳华都了!你倒是快点想想办法啊!” “你急什么?丢人的又不止我们白虎军,他们青龙军不也跟着一起丢人现眼吗?不怕有人陪着,咱们不用太担心~” 季无常即便心急火燎,可是这办法可不是锦瑞一催就能够催出来的,自己只能够故装镇静地推起来太极来。 锦瑞顿时两眼瞪得如同元宝大小,差点没有气的背过气去:“什么?!你老没毛病吧?这话你也能够说得出口!” 霎时,季无常灵光一闪,一个点子总算是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季无常登时一本正经地站起身来,扬天浑厚一声,作揖有礼,一本正经道:“恭请青龙堂堂主上官侯爵大人光临大驾,受季某一拜!” 话毕,季无常彬彬有礼躬身一拜,像模像样。 一听到“上官侯爵”这四个字,果然效果显着,刚才还是一副泼妇骂街模样的上官昆阳,怔然一怵,吓得那是一脸惨白,这会子功夫只怕是三魂六魄都出窍了。 上官昆阳顿时怂了,缓慢回过头,一脸尴尬紧张表情,这说话的舌头都跟着打颤:“叔……叔……叔父……大人……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两个刚才还在打得尽兴的门生,也是如同上官昆阳一般惊悚难安,这方扔下手中的武器,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哆哆嗦嗦道,“手……手下……有失远迎,还望堂主原谅……” 谁人不知,上官侯爵名声大却,也是青龙军的最为惧怕的鬼画符! 虽说这青龙军之人,选人多以身份地位优先,可是这堂主上官侯爵却不是一般人——武功盖世,武义非凡,想当初天下武道比试,青龙堂堂主的武学上官侯爵水准仅次于当年的武明道,那是怎样厉害的武学修为可想而知! 上官侯爵自然是一个为人严苛的实战家,对于自己的门生和下属更是要求严格,不管你进青龙军之前是什么样的顽劣个性,到了青龙军军队之后,就必须按照青龙军的规章制度来,若是触犯了军法,绝不姑息。 上官侯爵行事狠辣,做事也是快准狠毒,从来都是不留一点后路,却是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城府极深,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了得。 自然,青龙军无一人不畏惧忌惮上官侯爵,一听到这个名字无一不腿脚软、胸如鼓雷、心惊胆寒。 却不想在上官昆阳心虚转头的那一瞬间,曹云飞见准时机起腿对准对方的后背就是一脚,嘴里还不解恨的呼和而出:“去你的!” 登时,曹云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弓腰拦过单灵遥的腰身,将其腾空扛起,“簌簌”的跳到了树丛中,再无踪迹可寻。 上官昆阳这一脚挨得实在,当即回头骂骂咧咧不止,却寻不到曹云飞和单灵遥的影子,再一回头哪里见到什么上官侯爵的影子,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上当受骗了。 上官昆阳恶狠狠地朝天以瞪,只看那季无常突然一副惊慌失措,一脸迷茫道。 “哎!锦瑞,你赶紧帮我看下楼下西北方向的那个中年男子不是上官堂主吗?” 锦瑞秒懂这个老狐狸玩的什么把戏,赶忙附和道,“嗯!?我说老季头,你这是什么样眼神,人家上官堂主仪表堂堂威面八方,岂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哪里像了?” 季无常赶忙双手拱礼,连连道歉,态度极为谦逊道:“哎呀呀!那太对不住上官星君了,怪老朽今天贪杯,老眼昏花竟然认错了人,该罚该罚!若不然恭请上官星君上来一叙,怎样惩罚老朽,老朽都奉陪~” 听到此,上官昆阳气的那叫一个憋屈,明知道这老小子给自己使诈,可是人家态度谦和,愣是让自己挑不出来任何毛病,再一看为围观众人,各个异样眼神看着自己,若是再刻意计较下去,只怕是自己落得一个小肚鸡肠的名声。 也罢,眼看这曹云飞带着那女子溜了,自己虽然憋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泄对象,更不能够在人前胡乱作一番,这口气暂且忍下了,来日方长,有时间跟曹云飞那厮算这笔账! 想到这里,上官昆阳一摆手,严声厉喝身边的两个门生,好生没好气道:“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觉得在这里不够丢人现眼吗?” 说着,此三人灰溜溜地撤离了“月下人家”,却只看那季无常扬天大笑不尽,算是险胜一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章 真相(主仆相见,单灵遥真实身份揭晓 曹云飞一路抗着单灵遥飞奔,不自觉又跑到了五年前那个麦田之地,说来历史总是这样惊人的相似。 只是曾经的身上的那个女子斤两偏轻,自己轻而易举就拎着跑出去老远;而此时此刻肩头的女子已经不似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女生,身高体重增加不少的同时,这身形也生了不少变化。 曹云飞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喝的太猛酒劲作,这单灵遥傲人的身材在自己身上摩挲的时候,自己竟然不自觉地浑身热,面红赤日起来。 单灵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被曹云飞拦腰扛起来,一路连蹦带跳几条街,自己身平还是第一次跟男子有这样的过分肢体接触,哪有女孩子没羞没臊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公子……公子……你这样不太好吧……你快点把我放下来……” 单灵遥更加面红耳赤,拘泥不安起来,却只想今晚上季无常特别交代了,绝不能够在曹云飞面前承认自己是单灵遥的实情,全当自己扮演一个素不相识的有缘人—— 今晚上这出好戏,何时才能够谢幕? 只听身后的女子低声羞涩哒哒的声音,曹云飞顿时停下了脚步,顺势将身上的女子放下了下来。 只见眼前的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桃羞杏让,格外惹人怜爱,倒是惹得曹云飞的脸上一抹红晕更加显着了起来。 曹云飞自知今天喝高了,可是酒后的自己开心得紧! 若不是自己喝多了也不会如此放肆自己,若不是喝多了自己也不会看见眼前似曾相识的女子,若不是喝多了此情此景再无机会可追忆! 不管以后怎样,今天自己算是见到了她,如此这样,自己就要把藏在心头多年的话都说出来。 一字不差地告诉她——武玄月,我曹云飞到底有多在乎你,到底有多想要你…… 曹云飞眉目流转之余,眼中闪闪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不放,一分一毫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 “月儿,你长大了,也变得更加有女人味了,真是让我有点吃惊,那个曾经又瘦又小的小女生,也会变得如此光彩耀眼。” 曹云飞的眼神更加炽热了起来,这微醺的感觉,一阵清风而过,麦浪迭起,曾经几时也是在这个地方,就是眼前的丫头让自己见识了这世道最美丽的气流功法—— 那一招“霜月行苍”破功之时,漫天星辰,如梦如幻,自己宛若仙境,不可自拔。 只不过是十三岁的含苞待放的小女生,却可以夺去了自己所有的目光。 从那以后,曹云飞的心态彻底变了,明明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竟然对世间那些所谓的艳世美女没有一点兴趣。即便和朋友几人一同去逛春色之地,各家美女投怀送抱,自己虽然欣喜自己市场惊人,却是对着哪些庸脂俗粉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曹云飞早就过了婚配的年纪,之前也有过跟名门贵族大家闺秀相处的经历,可是不知道为何,没有一个能够长久坚持下来。似乎是自己太过冷淡的缘故,人家姑娘相处久了,实在耐不住自己这太过冷淡的性子,一句不合适就另寻他郎,嫁入他家之门。 自己孤家寡人这些年,倒也觉得没有什么,却怎么也理解不了那些情爱中的人,各种搔首弄姿,甜腻到不行的行为。 有时候看着自己下属各种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当真是有种一掌拍死的冲动,实在是接受不了那种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场面。 曾经,自己的一个属下为了一个女人差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那个时候自己就奇了怪了,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有必要这样牵肠挂肚抛尽所有的付出吗? 原不过,是自己没有遇到过对的人…… 直到那一年,武师尊来西疆巡视,提到了武玄月的婚事的问题,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自己的意思。 却不知道自己那颗以为不会跳动的心,竟然也会变得热烈起来! 多年不见的故人,曹云飞不知道对方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可是自己突然间心间痒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那一句,是否愿意娶武玄月为妻房的话,竟然在一瞬间将自己带回到了曾经美好的那一瞬间。 手中的“丹心”依然暖热,或许女子已不是往昔的女子,可那一晚满夜的星辰光芒,让曹云飞的心已经无法装下任何人。 曹云飞方才明白,原来自己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痴情男人,竟然会对一个十三岁的女生动心,这一动心就坚持了这么多年。 曹云飞豁然答应了武明道的婚事,并命人算命定下了好日子,欲要下聘礼早日迎娶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过门——方才体会到了一个男人急切想要一个女人的心情。 情窦初开,竟也相望甚远,等了多年,终于可以谋面的新娘子,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自己怎么能够不兴奋呢? 单灵遥低眉羞涩不止,当真是被曹云飞火热的目光怔住了,万分的不好意思起来。 “公子……你听我……” “月儿,你先不要说话好吗?先让我说好吗?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给你听——” 曹云飞却不给单灵遥一丝机会,今晚上的他特别亢奋,格外的话多,满面酒意盎然,醉眼朦胧,如玉的面颊浸染红霞。 此二人之间顿时弥漫着暧昧不明的气氛。 “知道这里吗?对!就是这里!还记得那一片麦田吗?你十三岁的那一年,第一次喝酒,我俩就在这边打了一架,你赠我与‘丹心’真气,助我破功,让我成为真正意义上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看我!你看看现在的我!早已经是众人口中武功盖世的英雄豪杰,我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是偏偏曾经却输给了你!你到底是怎样一个谜一样的女子,你告诉我!” 曹云飞地搭在了单灵遥的肩膀的双手,说到激动之处,竟然不自觉地使足了全力,掐的单灵遥生疼。 单灵遥皱眉,面露苦色微微张口道:“公子……你……你……” “武玄月——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总是在隐忍什么?我知道你总是自己在默默的承受着一切,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说一说,让我帮你背负一些呢?” 曹云飞再次打断了单灵遥的话,当真是急红了眼的穷追猛打,果然这酒后的男人真的太吓人了,尤其是如同曹云飞这般缠人痴情的男人。 却不想,武学月猛然抬头,当真是忍无可忍,一个眼神的冷冽而去,森森然道:“曹云飞,你的话太多了,是该安静一会儿了!” 曹云飞愕然,突然脑后一阵巨疼,一声呜呼晕倒在地。 单灵遥微微抬头,望向树上一枚笔直黑影,微微点头示意。 树上的黑影沉声道:“小姐……” “嘘——” 单灵遥顿时食指抵唇,低头警惕性极强地瞟了一眼身下的曹云飞,而后目光抛向远处的灌木丛中。 黑影深领其意,而后一阵蹿跳,奔向灌木丛方向。 单灵遥毫不甘示弱,这方一个飞跃蹬地而起,跟随黑影身后而去,动作何其轻巧如燕,全然和之前那个哭哭泣泣的女子大相径庭,这身手了得,绝非寻常习武之人! 不久,一黑一白两个轻巧身影落入了灌木丛中,只见前方黑衣女子突然一个转身,拱礼单膝下跪道—— “小姐——灵遥来晚了,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小姐足智多谋,只怕灵遥这辈子就要葬身于武陵之中了。” 说着,眼下的女子缓缓抬起来头,那是一张和白衣女子一模一样的脸。 白衣女子赶紧走上前去,搀扶起来眼前的黑衣女子,竟然喜极成泣道—— “灵遥,你我姐妹之间不必提谢字!若是说谢谢的话,也应该是我武玄月谢你单灵遥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替我喝下了那鹤顶红,和我调换了身份,估计在那九泉之下的人便是我武玄月了。” 单灵遥却不敢居功,仍是一副纹丝不动的跪姿,不论武玄月怎么拽都拽不起来。 “小姐,你我之间的感情不比旁人!追溯到底,是我欠着武家欠着老爷和小姐的,若不是当年老爷救下了我,我们墨狐一脉早已经断绝了,老爷对我是救命养育之恩,我不过是断了一根尾巴,换来了你的一条性命足矣!” 只见,单灵遥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眉眼之间的坚毅和毫不退让,当真是如硬汉一般的铁血柔情,却只奉献与武玄月,这是怎样的一种主仆羁绊呢? “灵遥,别这样妄自菲薄的作践自己好不?你的命也是命,不管你有几条命都要好好珍惜明白吗?因为你跟我一样,身上都背负着血海深仇,此仇不报非君子!灵遥,我答应你,你的仇人有朝一日我必然会帮你一起手刃了他去!那一天,不会太远……”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在如何费力,单灵遥是绝对不会从地面上起来的,如此这样纠结,不如就随了他去。只是自己心中的仇恨未泯,对天对地咬牙誓道,除此承诺,自己在无法给予单灵遥任何了。 “这个我自然是相信小姐你的,以小姐的聪明才智武功盖世,报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想来,若不是小姐故意放话出来,说我的尸首上有将武令的秘密,那罗刹也不会上当,亲自上阵醒尸,事后你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罗刹那方,这招借刀杀人确实高明!” 单灵遥缓缓抬头,脸上露出诡秘一笑,自己是怎么从墓穴爬出来的,自己太清楚不过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天下武道鱼龙混杂,其中有多少是武邪一族的奸细不得而知!武府又是一个压根容不下我的地方,若是我现在贸贸然将父尊的遗言公诸于世,只怕不但帮不了父尊完成遗愿,也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只无奈我孤身一人,实力太弱小了。所以,我不得不出自下策,牺牲了你的一条性命,换来我的周全。” 武玄月眼中万念俱灰黯然失色,不由得嗤笑一声,对于单灵遥,武玄月满心的都是歉疚之意。 单灵遥不太敢直视武玄月的眼睛,瞬时低下了头,沉声道:“小姐不必纠结于此,这都是灵遥自愿的,无关他人任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章 信任(武玄月道出自己的报仇计划) “小姐,你可做好了打算呢?到底老师尊临走前留下什么遗言?小姐是否信任灵遥,告知其中一二呢?” 单灵遥依然跪地不起,当真是当下人有瘾,自始至终都是非常端正自己的态度。 武玄月微微颔首,静而不语,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灵遥,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主仆,而是姐妹。你就是我武玄月的心腹,这世道我除了你再不会信任任何人了,你若是总是这样卑躬屈膝之态,那我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愿意认下我这个姐妹了,我就把那些不可告与世人的真相告知于你。” 听到此,单灵遥顿时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迟疑,自己到底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这些年当下人惯了,虽说武玄月是一个不错的主子,没有架子也懂得尊重下人的人格,但是自己绝对不能够逾越了族制——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在这人世间活下去,只有自己能够活下去,全族覆灭的真相才有公诸于世的一天,这一口气自己一定要忍下来。 这些年过去了,还好自己是武玄月的婢女,日常生活中虽然在物质上有些不尽人意,比不过大房丫鬟风光,但是至少自己的内心是宁静,自己不用天天看主人脸色,受主人脾气,倒是乐得自在。 天有不测风云,自己在武府的日子还算惬意,这老宗主说走就走了——走的这般突然,这般无法让人接受的现实。 平日里单灵遥知道小姐特别招大房嫌,小姐在大房一众人眼里简直是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存在。 若不是老师尊多有照拂,二房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武玄月偏偏又是个格外董事,武艺超群的女子,这便成了武玄月生存的双刃剑——在特别招老师尊欢心的同时,也是招致自己祸根的根源。 这些年,大房如何给二房小鞋穿,没事找事的挤兑二房,单灵遥是看在眼里的,记在心上。 大房那帮子小人,简直是人前人后两张嘴脸,老师尊在的时候特别照顾二房,演戏的本事可谓是精湛至极,只要老师尊一出门办事,二房的厄运便悄然而至。 可想,老师尊在世二房的日子就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老师尊这一过身,二房必然会被殃及,人多势众,二房无还击之力。 为了能够保住武玄月的性命,二房的夫人一早就把单灵遥叫到跟前,好生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说到底自己的这条命就是武明道给的,以命抵命自己不亏! 单灵遥当真是为了报答这些年武宗主和二房的养育之恩,二话不说就应下了二房夫人的要求,跟着二夫人一同赴死舍掉自己的一条性命,只为了换取武玄月的一线生机。 自己临走之际,根本没有给武玄月打过一声招呼,偷偷留有一封书信在自己和武玄月对调身份的衣衫之中,只告诉对方头七之日便是自己重生之时,若是条件允许,希望武玄月可以搭救自己,果然自己的这位小姐没让自己失望。 然而,此时此刻的武玄月突然告诉自己,要和自己姐妹相称,当了这些年的奴婢,还真是一时转换不过来的身份。 明月之下,清风遥遥,树影婆娑,一切都静止在那一瞬间,两张仿若丝毫没有区别的脸,相互对视了良久,单灵遥只看武玄月眼中的真诚丝毫不退让的意思,自知道只要是自己小姐决定的事情,真的很难做改变。 单灵遥终于开始败下了阵,垂下了眼帘,小声不止—— “小姐怎么说,我就怎么服从,悉听尊便。你把我当做了姐妹,我当真是心中欢喜,不过小姐到底是尊卑有别,小姐的称呼,我是怎么都不会改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波流转,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勾勒来,这方弯下身来,上手搭在单灵遥的肩膀,欲要将其拉起来。 “既然你改不了口,就该改改你这动不动就跪的毛病,你我是生死莫逆之交,这世道无人再比我更加懂你了,你身上背负的深重,我未必比你少上半分,说来咱俩的境遇不差分毫,都是曾经被捧在高高在上的名门贵族的大小姐,却是家族覆灭不同往昔,还有什么好介意一个称呼的问题呢?我若是不相信你,还能够相信谁呢?” 听罢,单灵遥这一次并没有拒绝武玄月的好意,缓缓站起来,却也是一副尊重慎重的模样依然。 武学月见状,继续道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给了你这张跟我一张的脸,就相当于是孪生姐妹的意思,你可明白吗?说来现在武道局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早已经是暗潮涌动蓄势待。武邪妖人控制凉末一族多次想我西疆犯境,每次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不是武道之人有了他们的间隙绝对不会如此精确地掌握我国的机密,父尊走了,也确实把将武令交付于我——” 听到这里,单灵遥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而后似乎有平静了下来,想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结果。 “父亲临终告知于我,他的死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是中了武邪一族的奸计,而将武令是绝对不能够落入武邪一族,一旦落入了无邪之人的手中,那边是武道的末父尊还告诉我,若是想成为将武令真正的主人,就必须自己去体会武道众人各家绝学,武道之大统,不过是人心之大统,想要让万千武者服我敬我推崇我,就要靠我自己一点一滴去积累实力,人心所归天下才能归一!” 单灵遥似乎在武玄月华中听懂了些什么,方才小声张口询问之:“那么小姐,你是想怎么做呢?难道说是你要挨家挨户去四大门宗那边求学赐教吗?” “未尝不可!这也是我现在的打算,纵观武学之道,四大门宗实乃高手如云,若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取得四大堂主的信任,就必须挨家挨户地上门求教,只是这其中的崎岖和艰难,不可估量,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我在明你在暗,从今晚后武道在无武玄月,却只有单灵遥,我要继续扮演你下去,直到我能够彻底取得四大门宗堂主的信任,他们愿意俯首称臣之时,便是我武玄月亮明身份之时。” 武玄月似乎已经早有谋划,便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都告知于单灵遥。 单灵遥听罢,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姐会有这样的打算,会愿意隐姓埋名屈尊纡贵地奔跑各地寻道求武,此番折腾,这是不是太委屈自己小姐呢? “小姐!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些呢?明明是可以用更加简单的方法解决的事情,为何要大费周章呢?” “简单的方法?你指的是什么方法?”武玄月微微皱眉,颇有疑虑道。 “小姐,我看那曹云飞公子对你一片痴心,你若是向他亮明了身份,我相信他一定会……” 单灵遥一路跟踪这一对男女至此,曹云飞如此热烈直白的爱意是个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只要是武玄月愿意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曹云飞必然就会俯首称臣,拜倒在武玄月的石榴裙下。 “打住!这个话题就此可以结束了!说来这个曹云飞,小时候确实和我有过情义,我也欣赏他肝胆侠义,武技超群。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时今日我俩早已经不是那个简单而后温情的师兄妹了。将武令是武道中人垂涎三尺的武道密令,得令者得天下,我父尊创立此令就是为了天下归心,武道和平,各司其职,惩恶除奸,保家卫国,而若是这四方势力有一方势力过于强势,天下失衡,必定人心大乱。现在的武道已经是人心惶惶了,若是这个时候曹云飞有将武令助力,你觉得他会怎样呢?人心都是会变得,他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个武家之女,他到底是真心待我,还是用心在了将武令上,就不得而知了——” 武玄月登时变得认真起来,一脸的城府极深、深思远虑的神情,似乎对于曹云飞的感情多有疑虑。 “灵遥,我说过了,这世道我不会相信任何人,除了你之外——” 单灵遥低头不语,顿有几分痛心疾首。 她知道之前的小姐不是这样的阴狠不信任的人,只是家有横祸,不得不让她现在这幅如坐针毡、心思缜密的模样。家变果然可以让一个人瞬间成熟很多,甚至于连心性都生了变化。 小姐何时变得如此铁石心肠,无坚不摧了呢? 或许她说的没错,武道中人没有人不觊觎将武令,但是在一个外人看来,曹云飞也是真心待她的好男人,若是小姐能够嫁入曹家也不为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然而,看着武玄月一副已经下定决心的样子,单灵遥漠然不语,她信武玄月,就如武玄月信任自己一般,这种生死羁绊,同样是身上压着重担的责任,儿女情长在其面前就显得太过弱不可及了。 是啊!这年头能够信任的人到底有几人呢?说不准,有朝一日兵戈相见的人,就是自己曾经最为信任的人。 背后一刀的痛怆和指,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结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章 门生(曹武二人对峙,武玄月以此明志 天下无道集大成时期,三界皆以习武成风,武道之学百花争鸣门派繁杂,将武令由此而生,统一天下武道之大统。 将武令号召天下百万武者,而下设四大门宗,分别是: 驻地东仓的精武门又称“权门”,由武道肱股之臣上官诸侯身为掌门,手持神符青龙符。 驻地西疆的尚武门又称“义门”,由青年才俊武道后生曹云飞身为掌门,手持神符白虎符。 驻地南湘的修武门又称“天门”,由一心求仙问道不谙世事的仙子纳兰幽梦身为掌门,手持神符朱雀符。 驻地北冥的玄武门又称“地门”,由鬼怪毒辣研修鬼道的女魔头罗刹为掌门,手持神符玄武符。 此为“天、地、权、义”武学四道门宗,四块令牌具有鬼马神效,在将武令熄灭之际,全部自动封印起来,直到天地武道新主诞生,方可解封。 武玄月受命于父命,匡扶武道之根本,却只恨自己人微言轻、势单力薄。 即便现在当众自己祭出了将武令,只会因为自己武学资历尚且,无战马功劳,更是家中庶出之女,身份卑微根本得不到家族的扶持和认可,根本无人会听信一个庶女的话,承认自己武道至尊的地位。 武玄月深知,自己若是想继承父亲的意志,唯有韬光养晦,选择从头再来! 单灵遥了然,自己的家主从来就是一个有主见有远见的人,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三思而后行,年纪虽然小,但是却意外的可靠。 从前便是如此,只要武玄月下定决心事情,自己永远是无条件的站在武玄月这边,除了情义还有就是因为武玄月个性使然的缘故。 武玄月就是这样一个不肯服输的人,不管自己怎么摔得生疼,也会重新站起来,咬着牙也要做下去,直到做到自己满意为止。 或许这就是老师尊为何如此青睐武玄月的原因,就是特别看重武玄月身上的这股子倔劲儿! 武玄月虽然是个性倔强,却也不全是一个不会拐弯抹角的愣头青,关键时刻脑子意外的聪慧机智,似乎也是跟她的成长经历大有关系。 说来武玄月的武学造诣极高,又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合着自己家三个儿子比,身为女儿的综合实力简直是要甩自己哥哥几条街的存在,若不是庶出和女儿身的身份限制,武玄月一登大统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天公不作美,偏偏有实力一登大统的人,却是武家最没有可能最没有地位的武家庶女;而偏偏有地位有名头,独占得天独厚条件的武家大儿子,却是一个脓包,怎么都无法支起来一片天的怂蛋,只叹天下绝非尽善尽美之事。 即便如此又如何呢?武玄月天之骄女,生来就注定不是一个庸庸无为之辈,武道求学登峰造极这条路坎坷崎岖,却也是怎样都非要咬着牙关硬着头皮走下去的路。 “既然小姐已经有了主意,我单灵遥听命小姐便是,那么小姐准备先从哪一个门宗入手呢?” 单灵遥自认为自己是了解武玄月的,但是对于现在的武玄月,到底心思多缜密自己当真不敢妄言。 武玄月一本正经地张口道:“当然是先从白虎军入手了,这曹云飞不是现成送上门的,适时应务,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单灵遥皱眉:“小姐那可是大西疆啊!要知道那里风沙遍野,环境恶劣,你可是连武府大门都没有走出去一步的人,到了新疆势必会水土不服……” 武玄月脸上划过一丝坚毅,坚定决心,丝毫威严不容侵犯道—— “我不走出去这一步,就永远只能做现在什么都不是的武玄月!人总不能因为困难摆在眼前,顾前顾后把所有的不利因素都考虑一边,就站在原地不动惆怅吧。做什么事情都会存在风险,即便是我什么都不干就能够安然无事了吗?然而并不是,若是如此,我便是守株待兔,坐在那里等着人家来认我武玄月吗?凭什么?就凭我是武明道的庶出二女儿吗?!那个在外人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女儿吗?!机会是靠自己的争取,能力是靠实践来积累的,即便我知道西疆那边是怎样恶劣的环境,或许我去了之后,会现那边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更糟糕,又如何呢?这一步谁都帮不了我,只能够靠着我自己踏出去!” 听到这里,单灵遥微微颔首,满眼的心疼低声道:“小姐莫要生气,灵遥没有别的意思,灵遥就是心疼小姐你。” 武玄月微微一笑,一手附在单灵遥的肩头,心中有几分内疚,看着单灵遥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或许是刚才自己说的话太过严苛了,明明是一片好意,自己是否说话的语气有些过重了呢? “我知!灵遥,你的好意我都明白。这才是第一步,你就如此担心,那以后要担心的日子就多了去了。放心吧,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你能做到的事情,我武玄月也一定能够做到。即便我们现在是弱小的,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一点一点的强大起来!” “嗯——” 单灵遥欣然的点了点头。 时下,一阵清风袭来,月色阑珊而下。 霎时,武学月一惊,眼神怔然,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不好了!他醒了!灵遥你便藏好,若是有事,我会给你信号!” 说罢,武玄月连招呼的时间都无暇顾及,转身一个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麦田方向奔去,势如闪电,速度飞快。 武玄月临走之际,故意落下了曹云飞赠与自己的簪,不外乎是因为簪子上的铃铛装饰声响太大,怕自己行踪暴露;再来放在曹云飞的身上,自己可以通过千里辩声的方式,来告知提醒自己曹云飞这方的动向。 伴随着风声将至,刚才极为细微的铃铛声响,足以警示武玄月,曹云飞这方有异常。 一路飞雀疾行,武玄月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脑子还在不停地运转,途经一家农户,只见那农舍的水缸里飘着一个瓢,一个闪电而过,瓢无影水花轻晕一波涟漪—— 武玄月掠过一瓢水,声色从容又是一路疾行,瓢中水竟然丝毫未起波澜,更别说会洒出一滴来。 临近麦田的时候,武玄月故意放慢了脚步,看着一袭白衣男子晃晃悠悠坐起的身影,武玄月一反常态,神色大变,登时慌里慌张、手忙脚乱地跑了过去。 曹云飞缓过神来,这一觉醒来,似乎酒劲过半,意识清醒了些,再一看自己手中握着那一只银色圆月簪子,恍然一愣,而后眉头一皱,行思坐忆起来。 这个时候,武玄月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双手托着一飘,瓢中水花四溢。 “公子醒了?” 曹云飞一愣,顿时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回眸一瞟。 “嗯?你……” 武玄月看出曹云飞眼中的疑虑,却是故装姿态相当自然地走上前去,脸上挂着刻意的灿烂笑容,双手奉上瓢。 “公子今天喝多了,刚才似乎是不胜酒力,昏睡了过去。睡梦中您说您口渴,瑶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四处去给你找水去了,这不前方有一户农家,我便索了一瓢水,公子赶紧喝吧~” 曹云飞盯着武玄月一副人畜无害的小脸良久,如此笨拙的模样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曹云飞微微皱眉,眼神落在了对方手中的瓢中,几分疑虑却也接过对方手中的瓢,仰头饮了几口便罢,水瓢则是弃之一边。 终于,曹云飞忍不住张口问道:“这个簪子是怎么回事?” 说来这个簪子也是有故事的,是曹云飞为武玄月尽心打造的,曾几何时知道自己要迎娶对方过门,便着意找人打造了这样一枚别有心意的簪子,名为“众星拱月”。 今天晚上自己酒后失仪,才会把眼前的女子当成了是武玄月,恍然不知道,自己珍藏了多时的怀念之物,就这样直接拿了出来。 “这枚簪子不是公子送给小姐的吗?灵遥知道今晚上公子误把我认成了小姐,才会把这样的贵重之物赠与我,只是到底这东西不是给灵遥的,灵遥不敢收,这就还给了公子。” 听到这里,曹云飞又是一脸的狐疑,而后稍稍思考了片刻,把簪子又收回了自己的衣襟当中。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我可以保你一时但是我保不了你一世,你总是要给自己以后做个打算吧——” 曹云飞的扑克脸又回归本体了,一副冷傲自居,遥不可及的距离感,让人不舒服极了。 “公子可愿意带灵遥回西疆驻地呢?灵遥现在就如浮萍一般,以前武家是我的根,而现在没有了老爷二夫人小姐的武家早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容得下灵遥的武家,我除了跟你回驻地,我真的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武玄月顿时脸色一沉,凄婉可怜不止,声音更是瑟瑟,如此幽怨求诉,只是为了博取曹云飞的同情。 “跟我回驻地?也未尝不可,只是你回去之后能做什么?当我的丫鬟吗?还是说……” 曹云飞斜睨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眼中晕开了一丝涟漪—— 虽说这单灵遥的感觉和武玄月相差甚远,但是至少她有一张和武玄月一模一样的脸,这世道只怕是再也难找到一张和她的脸如此神似的脸了吧…… 故人已去,可是自己的心还在,即便是把单灵遥当成是武玄月的替代品也好,睹物思人总比长痛别离强的多。 谁想,武玄月似乎已经有意识曹云飞会说出怎样的话来,根本不给对方说出第二个选择的机会,抢先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灵遥有个不情之请,请曹堂主应允!允许我入驻白虎军,我想习武,我一心只想做尚武堂的门生,用学来的武艺为我家小姐和夫人报仇雪恨!” 听到这里,曹云飞眼中微颤,脸上的表情凝滞了—— 本以为这丫头会愿意做自己的填房,结果竟然会说出这样一个答案来,还真是让自己有些自作多情的失落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章 私心(云月发糖篇) “曹堂主,灵遥别无所求,只愿追随您一侧,继承武师尊和小姐的意志,成为一个真正的武者,还望曹堂主成全——” 武玄月顿时单膝跪地双手奉拳,端正身形,一本正经地向曹云飞请命。 曹云飞面色冷冽,眼睛微微眯起的上下打量眼前白衣佳人,嘴上不说任何,心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呢?明明放着好日子不过,却非得要去当尚武堂的门生? 说来自己也算是一代宗师,年少得志,品貌非凡,惊才风逸,玉树临风,多少女子为自己痴狂,这丫头竟然连一点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吗?不应该啊! 难道说是自己不是这丫头的菜? 不得不承认的是,不管是什么样身份的武玄月,总是能成功挑逗起曹云飞的兴趣来,而这一次并不是以武技,而是一招欲擒故纵欲退还迎的手段,尽管这招并非是武玄月的本意。 “你什么意思呢?你要去尚武堂当门生是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可知道在我西疆驻地,不收女门生,你要跟着一帮子大老爷们儿吃喝同睡,赤膊光背打拳吗?” 曹云飞冷眼一瞥,表面无动声色,说话的语调也是平静无异,可是这话里话的意味顿时有几分下马威的味道,不过是想让眼前的女子知难而退罢了。 “可以!若是一定要这么做的话,我可以做到跟其他门生一样同吃同睡,至于赤帮光背练拳的话,这个就恕难从命了,似乎要不要赤帮光背打拳的主动权在我的手里,若是我单灵遥不想宽衣解带,谁也为难不了我!” 此话一出,曹云飞怔然,还真是有些意料之外。 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丫头会跟自己说这样一番话,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自己竟然被逼的进退维谷,无言以对。 “你可知道,你一个女孩子的家家,跟一帮子大老爷们儿同吃同睡,你的节操还要不要了?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呢?” 曹云飞想了半天,方才憋出来这样一番话,当真是词穷陌路。 听到此,单灵遥顿时嗤声一笑,对答入流道:“呵呵~这话竟然出自于曹堂主之口还真是让人吃惊~我的贞操名声早已经落地在外,估计现在全武道已经传开了吧?那一天曹堂主是怎样将我从武府救出来的,你忘记了吗?曹堂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外人看来我单灵遥出身不正,又是一个会祸乱旧主的狐媚妖精,这样的名声我还有再差的空间了吗?名声对我来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也不在乎别人背后怎么议论我,我这样一个声名狼藉肮脏不堪的女人,还怕什么丢人现眼吗?我若是丢人也只是丢我单灵遥的人,不外乎别人什么事情!虱子多不怕咬,你说破罐破摔也罢说我不知廉耻也好,我都不在意。至于嫁人的问题,以我现在的处境能嫁给谁呢?嫁给谁就是害了谁,与其祸害别人,还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人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够保护好自己!” 听到此,曹云飞一脸铁青,当真时被眼前的女子给气死了,平日里一张扑克脸,现在看来更加不忍细看。 到此,曹云飞微微挑眉,森森然冷笑一声:“看来你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我尚武门学艺了不是?” “灵遥不是为了忤逆曹堂主的意思,灵遥只是不甘心,虽然知道自己身份微贱,没有资格给夫人小姐报仇,可是至少我想努力一把,哪怕是粉身碎骨,灵遥也不想做一个忍气吞声的小人!” 武玄月果然聪明,这一番义愤填膺感慨激昂的报仇言论,便是自己感动曹云飞的杀手锏。 作为一个忠仆,自己为主报仇求武学艺,此番重情重义,哪怕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了恻忍之心。 却不想,当真是事与愿违,曹云飞突然间暴怒了,瞋目切齿道—— “单灵遥,你觉得你有什么样的资本跟我谈条件呢?就凭你的资质也配学武?别说是一两年的功夫,十年!给你十年时间,你也不会有所长进,你以为自己长了一张和武玄月的脸,就真的会像她一样登峰造极武学功底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武玄月低头抱拳,惊得浑身上下颤抖不止,却还是不肯退让道。 “曹堂主所言极是,我怎么可以跟小姐比武艺呢?这辈子我想都别想!可是曹堂主,你让我怎么活呢?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被人戕害,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知道自己命贱一条,只是我为主人报仇的决心是谁都抹杀不了的!我知道对于曹堂主来说,我的要求太过分了,若是太让曹堂主你为难的话,灵遥这就不勉强曹堂主了,四大门宗终究有我单灵遥的一席之地,大不了我单灵遥上南湘,走东苍,最不济还有北冥可以让我去!不就是修鬼道吗,就算是变成了厉鬼,我也不会放过那些害过夫人和小姐的人!大仇不报,我单灵遥枉为人!” 说着,武玄月双手举至头上方,而后两腿跪地,行了一个叩拜大礼之后,便只身站了起来,却也是一副气不过的模样,站直了腰板抬脚就要走。 见状,曹云飞慌了,怒声一吼:“站住!你回来!谁允许你说走就走了!” 武玄月停住了脚步,缓缓回头垂眉低眼,有几分落寞失望道:“我不想走的,是白虎军不欢迎我,我没得退路非走不可……” 曹云飞霍的一声也站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生生挡住了武玄月的去路。 “你以为自己有多的本事跟武门的人为敌,你可想清楚了?” 武玄月抖了抖眉毛,掷地有声道:“我比谁都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曹堂主你若是在劝我的话,就大可不必了,我心意已决,若是你不肯收我,我也不会连累你们白虎军。只是相信今时今日的我,若是主动送上门去,其他三门怕是求之不得吧~” 曹云飞顿时两眼红,阴着脸近乎闷吼着嗓音道:“你若是如此,就是自寻死路!” 武玄月面带不屑,好声没好气道:“死有何惧?我若是怕死就不会死吗?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况且你不也是说过吗!我们狐族一脉,什么本事没有,就是命太硬,别人一条命,我们九条命。不过一死!我还可以再重生,重新来过,我就不信我天地不公,对于那些胡作非为丧尽天良的人看不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 曹云飞气得直瞪眼,当真是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玄月最见不得曹云飞这般,从前都是这样,总是拿什么大义正道说自己,不外乎就是怕自己摔得生疼,可是自己偏偏就是个硬骨头,明知不可为之而为,就是为了证明人定胜天的道理。 “你当的天不怕地不怕吗?” 曹云飞当真是气的肝疼,可是对于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女子,自己似乎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说到底,自己多少有些私心在内,就是因为单灵遥这张和武玄月一模一样的脸,本尊不在了,哪怕是最后的一点念想,自己也想好好守着,不允许眼前的女子再有分毫的伤害。 谁想,真是什么样的主人教出来什么样的下人,这主仆二人真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都不会变通,若是眼前的女子跟自己示示弱,自己绝对会出手相帮—— 一个女孩子家家,安稳的圈养自己的府邸有什么不好的呢?非得要参与到这武道中的打打杀杀不可? “当真!此仇不报非君子——”武玄月丝毫肯退让,一字一眼的咬着牙关吐出来。 “你本不是君子,做个小女子不挺好的吗?在我府邸种种花养养草,你们小姐的仇我迟早会替你报,只要你安心在我的身边老实待着不好吗?” 终于,曹云飞忍不住了,把自己心坎里的那一丝私心宣之于口。本想着这种话自己不用说出口,稍稍暗示一下对方,眼前的女子就会乖乖就范,结果呢?还真是让自己大失所望。 听到到这里,武玄月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心灰意冷,低头嘴角扯向一边:“哼~” 武玄月心中暗自骂道: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是我,自己刚过世没多久,这就按奈不住性子另寻他欢了不是? 武玄月脸上攀过一丝寒意,声音顿时得阴阳怪气道:“堂主你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我做你的填房不是?” 曹云飞微微挑眉,一副掩盖不住的傲慢道:“当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说来以你单灵遥的身份地位,能当我曹云飞的女人已经算是几时修来的福气了,要知道这武道有多少女子想要当我的女人,我曹云飞向来是弃之不顾,连多看一眼都嫌烦!单灵遥你能入我曹云飞的法眼,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到此,武玄月再也忍不了,轻轻翻了一个白眼,听罢此话差点没把自己给气出内伤来。 “那我还得感谢堂主你美意了?” 曹云飞又是一副自以为的扬眉得意不止,“那你以为呢?” 武玄月瞬时一个拂袖,转身抬脚就走,“呵呵~谢谢少爷你的美意,不过恕灵遥不才,受用不起你的美意!” 听罢,曹云飞一脸愕然,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而且拒绝自己的人,竟是一个婢女,这让自己的颜面何存呢? 武玄月当真是再也听不得曹云飞这般恶心人的言论,索性避而远之,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自己就想静一静还不成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章 虚实(云月发糖篇) “站住!你给我站住!单灵遥我命令你!你给我站住,你听到没有?!喂喂喂——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眼看着武玄月对自己的态度骤然大变,竟然会如此直言不讳地拒绝自己,而且态度恶劣到指,这不屑一顾爱搭不理的掉头就走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让这丫头做了自己的填房还委屈她不是?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还真是把自己当一盘菜了?这一脸的嫌弃和不愿意,搞得自己跟有毒似的,自己到底在她眼里有多不济? 武玄月的耳朵当真是受不了,今天听了太多让自己没有办法接受的话,虽说自己要扮演一个下人,也是扮演一个有尊严有底线的下人,怎么随便让那家伙如愿以偿占了便宜还卖乖了去! 更何况自己大仇未报,哪里有心情跟你曹云飞玩什么男欢女爱的过家家的游戏。 这些年过去,眼前的傻子年岁是增长了不少,当真是半点长进没有,这脑子思考问题的方式方法,左右看这倒是倒退了不少? 什么叫做了你的填房就是高攀了去?怎么让自己以身相许还要感恩戴德吗?你曹云飞谁给你的勇气?哪里来的谜一样的自信呢?脑子没毛病吧? 武玄月不管曹云飞在自己身后如何聒噪呼喊,如何恼羞成怒呵责,权当做没听见,一脸嫌弃的继续前行,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一方镇主,你若是不肯按照我武玄月的方式助我,那你就一边呆着去,别耽误我的时间! 我武玄月还真没有闲到要跟曹云飞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曹云飞原是一阵趾高气昂的喝令,无应;便有些止不住的火焰嘭嘭嘭地从他的眼中冒了出来,音量高出几番令止,依然无应。 只见那白衣女子行步急速,渐行渐远,终于曹云飞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索性直接动起手脚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这方伸手要去强硬拉过武玄月。 而自己手眼看着就要碰到武玄月肩膀的时候,一把抓空,曹云飞愣之,明明看着自己的手已经碰到了对方肩头,而那一瞬间的幻影是怎么回事? 再一看,武玄月仍然一副镇定自若的前行,似乎自己的动作根本没有影响到对方存在。 不可能!刚才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这丫头怎么可能躲过这一招的? 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要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眼前的女子,这些年她在武府是跟在武玄月身边一起长大的,武功有所长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说来,这单灵遥功夫的长进速度还真是让人有些吃惊。 看来自己是真的有点小看眼前的女子了~ 到此,曹云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小声喃喃道:“有点意思~” 说罢,曹云飞顿时调整好体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这一次自己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武玄月目不斜视,已经感受到了身后的战火气焰,却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对方攻了过来。 只见曹云飞掌如疾风,直击武学月的颈部,却一看又是一阵幻影而现,对方有安然躲过了一掌,而这一次武玄月终于停住了脚步,缓缓回过头来,嘴角牵向一边,目光尖锐而视。 “怎么?曹公子正人君子,喜欢干这些偷袭人的勾当吗?好玩吗?” 曹云飞勾嘴:“好玩——” 武玄月冷眼:“玩够了吗?” 曹云飞抖了都眉:“没有!” 武玄月蹙眉:“那你想怎样?” 曹云飞轻笑:“继续玩下去!” 武玄月怒目:“竟不知曹堂主如此无聊!” 曹云飞得意而视:“呵~” 顿时,俩人之间弥漫着紧张气焰来,曹云飞脸上似笑非笑写满了挑衅之意,而武玄月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弥散出一股子杀气来。 武玄月自知道,这一次是逃不过大打出手一番,如此也好,便也让眼前的自以为是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实力,别以为自己长得帅气就可以为所欲为! 曹云飞冁然而笑,幽幽道来:“单灵遥,看来是我曹云飞低估你了!这样吧,你若是今天赢了我的话,我便应下了你来我尚武门做门生的要求如何?” 武玄月怒目而视:“此话当真?” 曹云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听罢,武玄月再也忍不了了,登时一脚蹬地,如同弹簧一般的速度,冲到了曹云飞的面前,出手便是一拳正正对准了曹云飞的命门;无疑这种小儿科的打法,曹云飞一个闪身便躲过。 不过这一次曹云飞的眉目之间微微动容,暗自心道:如此速度和身手,这丫头果然进展飞快,不可小觑。 武玄月一击不成,这方转身,来了一招“连环掌”掌法飞速如同幻影一般,可是招招狠毒掌掌毙命,全是攻击人体致命的穴位,然而曹云飞从容应对,一招不落全部挡了回去。 一回合的比拼暂时结束,结果不分上下,俩人之间拉开了安全距离。 曹云飞的眼中顿时闪出一丝惊羡,心道:好家伙!果然是将武门出来的女子,这身手只怕是和自己的白虎七星君有一水准,将武门当真是人才辈出!那丫头身边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说来,对于那张同样的脸,曹云飞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眼前女子这一身了得的功夫。 “你就这点能耐吗?那么下面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着曹云飞登时一个飞身,从天儿降一掴惊人掌气,那边是白虎啸吟中的一成功力,曹云飞意在试探对方的实力,并没有真的想要把对方给一招毙命,自然手下留情不少。 这一掌下去,麦田里登时凹下一个深坑,武玄月却不见了踪迹,曹云飞恍然,稍一定神身后一阵寒风,心道:好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果然,不知何时武玄月早已闪到了曹云飞的身后,上来就是一个侧鞭腿,曹云飞以臂挡之,而这一脚的感知力让曹云飞全身一震,手臂顿时麻起来。 武玄月凭借着曹云飞的臂力,再来空中翻滚了三百六十度,另一只脚奋力下劈,曹云飞还手挡之,这两脚下来可谓是力道十足,曹云飞心中愕然,脸上却还是一副从容淡定之态。 而后两人在空中手脚并用,连踢带打直到体力耗的所剩无几了,双双落地,再次拉开了安全距离。 曹云飞额头划过一丝冷汗,这一次终于在他眼中看到了警惕,浑身方才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实战状态。 正在这个时候,武玄月突然站直了身子,松甲收兵之势了然。 “曹堂主,你输了,我可以拜入你的门下了吗?” 曹云飞瞠目,一脸惊讶道:“你在胡说什么?谁输了?” 却不想武玄月拂袖一样,一只晶莹剔透的银簪子赫然捏在武玄月的手中。 “这个算不算是你输得证据呢?这么重要的东西被对手拿走了,若是在战场你的重要情报让敌方得手,算不算是输了?” 曹云飞顿时哑然,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果然空空如也。 到此,曹云飞扬天大笑,而后低头闷哼了一声,原来还能够这样子呢?! 这丫头武功深浅自己倒是没有探个完全,怪只怪自己太过大意,说来这一次和从前那样一般,又是一样招式的兵不厌诈,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还真是毫无长进可言。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调教出来什么样的奴婢—— 这丫头简直像极了曾经的武玄月,如此狡猾心思,除了武玄月那丫头也没别人了。 这种女人,若是真的纳了妾室当真是有些可惜,既然喜欢练武就让她所愿,总归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纵然她心在如何野,早晚也有自己驯服的那一天! “如何?曹堂主,该不会认为我这是胜之不武吧?兵不厌诈的道理,曹堂主常年出征沙场应该比我这个小人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吧?” 武玄月不是打不过曹云飞,只是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是怎样的处境,单灵遥是一把手教出来的第一个徒弟,她的功夫底子如何,武玄月最清楚不过了,若是自己早早把自己的功夫实力暴露给了曹云飞,无疑自己的身份已经了然。 怎样能做到既不让对方打探到自己的真实实力,又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只能够出此下策了。 曹云飞偃旗息鼓,站直了身子,脚步稳健不换不忙地向武玄月这方走来。 “很好!单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有勇有谋,刚才是云飞失言了,轻薄了姑娘,如你所愿,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白虎军的一员。” 听到此,武玄月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好看的颜色来,却只看曹云飞步步挨近的身影,顿时心生恐慌,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了一步,有意拉开自己和曹云飞之间的距离。 “东西可以还我了吗?” 曹云飞顿时站定了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武玄月,并伸出一手索要簪子道。 武玄月怔然,而后回过神来,顿时有几分手忙脚乱来:“呃……不好意思,给曹堂主……啊……曹堂主……你……这样……使不得……” 却不想,武玄月这方刚一探出手去送簪子,曹云飞顿时出其不意一把抓过对方的手,趁对方一个重心不稳,将其拦在了怀里。 武玄月惊住了,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吓得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嘘!别说话!老实待着,这是命令!” 这样一番霸道总裁的剧情的开展,砸的武玄月头晕目眩起来。 曹云飞突然变得强硬了起来,抱着武玄月的手越用力起来。 到此,武玄月的脸青一片红一片,浑身上下就跟霜打过一般僵硬,却还是憋得满脸通红,暗自腹诽,却不敢吱声。 却只听曹云飞胸腔中起伏不定的心跳声,越变得激烈起来,不知道为何自己也变得紧张起来。 曹云飞身上散着淡淡的桂花酒酿的味道,秋风冽冽,晚来秋实几分凉意,可是在这个男人怀里,武玄月不但感受到不丝毫的凉意,竟是一番热潮来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章 沙狼(赴西疆途中,被沙狼突袭) 一路劳顿,半个月的路程,曹云飞一行人方才了到了驻地西疆。 途中,武玄月从几人的谈话中,大致了解到了西疆目前的情况。 西疆乃是沙化之地,因为末凉一族常年来犯,沙化面积越来越大。 末凉是武邪的势力范围之内的魔族一脉,武邪实力这几年越的猖狂起来,伴随着常年战乱,人心惶惶,怨念尤生,血腥武力,杀伐抢掠,奸淫黒权乃是武邪之道。 武邪中人,人心不古,贪恋权威和暴力,更是对邪术力量的无比向往,世道乃是正邪不两立,武正之道便是克制武邪之道绝对势力。 而这些年武邪的势力越不可控制,只能说明大武年间,人心不定,武道腐败的走势。 西疆本也是一片绿洲盎然,男耕女作,水土丰盈的风水宝地,而凉末一族是西疆最为贫瘠的一族,地域沙化,因为土地贫瘠,人烟稀少,末凉一族的吃穿用度都是通过长途跋涉外界输送而至。 眼看着末凉一族的族人在恶劣的环境下渐渐走向了灭亡,末凉族长西门宇霍不甘心,更是痛恨世道不公,人性扭曲,最后走上了武邪之道,得到了鬼马妖邪之力,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杀伐驻地,攻占他人的领土,jiānshā戮掠,像个魔鬼一样贪婪不尽,每侵占一方疆土,将其沙化占有己有,以此来扩展自己的疆土。 原先八分之一的沙化之地,在武邪之力的侵占下,逐年扩张了下来,到现在西疆驻地沙化范围占总驻地的三分之二。 曹家血脉天生克制西门宇霍的武邪之力,却因为白虎符封印,曹云飞的武力受限制,这个时候是白虎军最危险的时候。 若是这个时候,末凉之军来犯,白虎军岌岌可危。 曹云飞此次前去武门,本想赶紧激活自己白虎符的神力,结果显然,白跑了一趟,还把自己未婚妻给搭了进去了,这一趟自己去的真是憋屈。 曹云飞冷眼斜睨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又是一副高傲的不屑—— 自知,那一晚自己是借着酒劲儿轻薄了她,不过也是为了试探究竟。 不知道为何,自己隐隐约约总是有种预感——武玄月并没有死,虽然自己亲眼看着她下葬,但是自己怎么都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武技如此厉害女子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呢? 那一晚,自己一句玩笑的赌注——当单灵遥从袖中掏出了自己的精心制作的簪子的时候,自己的心头恍然一颤,恍若眼前的女子就是武玄月本人一般,同样的脸,同样的神色,同样的手段…… 自己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说是自己酒疯也好,但是那一刻的自己真的已经认定了眼前的女子就是武玄月。 所以自己才会情不自禁,才会有那么恶劣的想法去试探她。 而结果却是让自己大失所望,果然即便有同样的容貌,里子里不是一个人,就不是那个感觉了! 曹云飞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及时收手。 武玄月那丫头的桀骜不驯,和不屈服的反抗力,或许就是自己最着迷的地方。 曾几何时,自己总是在兄长的庇护下,只做一个逆来顺受的弟弟,凡是都是按部就班,虽然自己对武学有着过人的天赋,可是自己骨子里还是有些怯懦—— 到底是自己的兄长太过强大,强大到自己都觉得这辈子自己怎么样都超越不了的存在,除了仰视和追随,自己没有多余的想法。 直到那一年,末凉一役,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还有已经停止呼吸的哥哥的残颜,自己才觉得自己力量的可怕…… 有多久了,自己不敢面对自己,连练武都有了障碍;又有多久自己不敢直视自己的血脉,自己的与生俱来的神力,自己从来不想担当什么大任,只想做一个兄长身边的无忧无虑的小弟,可是这一切都是被凉末一族给毁了。 自己从出生就逃不过的命运,是曹家的rénliú着曹家的血,就躲不开这样一生浴血奋战的命运…… 而只有她,让自己眼前一亮,不仅仅是因为对方一身精妙绝佳的武艺,而是她身上有别于她人的一股子劲儿! 明明已经活的那么辛苦那么累,明明可以趴着当一个小姐,虽然不受宠,但是至少是吃穿不愁,到了婚嫁的年纪按部就班地结了婚成了家,过自己的小日子如此甚好。 可是,她偏偏不愿意选择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非得要站直了腰板,抬着头挺着胸咬着牙走下去,那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学造诣,若是说是天赋使然,那么后天的努力和毅力也是成就她实在重要因素。 在武学月身上自己看到了太多的闪光点,那些只会让曹云飞自惭形秽的闪光点。 武玄月就是如同黑夜里那道最为闪亮的光芒,能够照亮人心阴霾,在黑暗中看到希望和明亮。 曹云飞深知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那也得抗——命运这种东西不是你想逃避就可以逃避的,与其天天愁云惨淡地站不起来的逃避不前,不如重新调整好步伐,哪怕是行进的步子慢了一些,但总是要比止步不前要强的多。 那一片丹心在手,吾心便无欲无求…… 一个十二岁的小女生跟自己一本正经地讲什么大道理,明明就是一个小鬼头,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理想和抱负,却说来让自己心动了起来。 而眼前的女子,竟然会在自己的yínwēi下屈服了! 这怎么可能是之前的武玄月呢?即便是在困苦的环境,却想着如何去突破现状,怎么可能说屈服就屈服呢? 结果只有一个,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她,只是有那么一个瞬间让自己有了错觉,错以为她就是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哎—— 哀莫大于心死,失望不过期待太甚…… 武玄月这一路上,近乎不跟曹云飞有任何眼神的交流,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也懒得去贴着张脸巴结对方。 那一晚上的事情,已经在自己脑海里不知道过了多少遍,一想到自己就觉特别的屈辱,竟然还有些面红炽热的难以启齿,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在试探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即便如此,自己被这样对待,自己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呢? 要知道,自己在府上这些年,天天除了练武术就是跟武府里的大房斗智斗勇,哪里有心思在意过男欢女爱的事情,有时候吃还吃不饱,思春?呵呵哒…… 武玄月对于男女之事简直就是一张白纸,结果却展到了那一步!对于武玄月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从此之后对于曹云飞的印象直线下降,若不是有求与眼前的男子,别说是共处一室了,就连待在百步的距离武玄月都是嫌弃。 不过倒是挺奇怪的,自从那一晚之后,曹云飞是变了一个人的态度,回到了从前那个不近人情的冷面公子哥,这倒让自己心安了不少。 不过世事难料,鬼知道这家伙那一天会不会又像那晚上一般兽性大呢? 马车里的气氛极为尴尬,两个人近乎没有任何的感情交流,似乎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 武玄月时而扣扣手指看看天窗,时而拂拂衣袖托托腮帮,再不济就是扭转下腰身拉开车窗看看大漠之外的风景。 曹云飞更绝,全身一个瘫躺,一动不动,只做最简单不过的运动——睁眼闭眼。 一个大活人,完全一滩烂泥,曹云飞似乎在武玄月面前无所顾忌,亦或是就压根没有当眼前的女人不存在。 俩人就这样一路了半个月,还真是能够耐得住寂寞,只听车外几个男人一路聊得甚嗨,天南地北,胡吹乱侃,倒是能够缓解车里的无聊气焰。 若是不会因为车外几个人的存在,只怕是武玄月早已经被憋坏了! 只看身边的男人怎么能够那么无趣呢?也怪不得到现在这把年岁也没有的娶亲对象,白瞎了这一张好看的脸,更是浪费这两条大长腿!若不是做人做事出了问题,就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身材这样的品貌这样的武技,那家的姑娘还不是巴巴的上杆子求亲? 哎…… 正觉得无聊至极的武玄月拉开了车窗向外眺望,到此已经是新疆的驻地,当真是漫天黄沙遍野,荒凉异常。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突然感觉天空的颜色暗了下来,明明是晌午头的时间,可是这天空的颜色竟是夜幕降临的色调。 武玄月微微皱眉,再一看身边的几人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形色警惕、声色紧张起来,整个车队的速度也随之缓慢了下来。 这样的气氛当真是感染到了武玄月,武玄月顿时也变得警惕防范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周身的沙地刮起了一阵怪风来,而后天昏地暗,地上的傻子成坨状的隆起变形,换形成了一批批凶恶无比的狼,虽然无眼,却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这一行车马,蓄势待。 看到此,武玄月惊愕,这方有几分慌张地正要张口叫醒闭目养神的曹云飞,却不想还未等自己开口,曹云飞缓缓张口道—— “不必叫我,这东西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几个会妥善解决的——” 说此话的曹云飞眼皮连动都不带动一下,当真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果然,曹云飞话还未说完,季无常的折扇出窍,锦瑞暗器中的绳镳也随之掷出一侧,最可笑的是段八郎索性终身一跃,直接冲到了沙地里,一手打散一直杀狼,另一手揪着一直到沙狼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收回的手一手扭着沙狼的脖子,一手扭着沙狼的身子,登时怒目用力,硬生生把沙狼给撕碎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章 八极(武学介绍篇) 段八郎擅长近身徒博,似乎不亲自上去杀个够性,那便不是武斗一般。每每这个时候,段八郎就格外的兴奋,各种飙武技秀功夫,他的那一套开元八极拳可谓是形色兼备出神入化。 谚语云: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八极拳包括长拳和短打两种练法。其特点是:劲力刚猛,下盘稳固,节短势险,暴烈突然,短促多变,猛起硬落,气势雄健,攻防兼备,以头足为乾坤,肩膝肘胯为四方,手臂前后两相对,丹田抱元在中央为创门之意。以意领气,以气摧力,三盘六点内外合一,气势磅礴,八方力通身是眼,浑身是手,动则变,变则化,化则灵,其妙无穷。 八极拳在用法上讲究“挨、膀、挤、靠”,见缝插针,有隙即钻,不招不架,见招打招。八极拳属于短打拳法、其动作极为刚猛。在技击手法上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真正具有一般所述挨、帮、挤、靠、崩、撼之特点。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指尖,故暴力极大、极富有技击之特色。由于八极拳动作刚劲、朴实无华、力爆猛、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另外,八极拳防御招数很少,拳路刚猛无比,有着“太极十年不出门,八极一年打死人”的说法。 而开元八极拳精神讲究十六字诀,即:“忠肝义胆,以身做盾,舍身无我,临危当先”。八极拳法之传人,借纯阳九宫剑之剑规为门规,门规为八要:一要心术正,二要胆气重,三要耳目灵,四要手足捷,五要身法便,六要力量充,七要精神旺,八要儒雅性。 其他的还好说,就是这儒雅性,在段八郎的杀伐决断中,根本没有看到丝毫体现。 场面一片混战,漫天的黄沙飞扬,这扇子和绳镳乱打一边,眼花缭乱。 季无常一边御扇,一边张口问道:“锦瑞小弟,你有没有现什么端倪来?” 锦瑞这向打得吃力,却还是及时回应道:“怎么感觉这一次的沙狼不似从前好对付了?之前近乎两招就打散的狼形,这一次已经出了十招有余,这沙狼的敏捷度和躲闪度都有大幅的提升!” 季无常一手竖指与胸前屏气,另一手还在若无其事的摇山,当真是没有使出全力,“锦瑞小兄弟真是好眼力!这说明西门宇霍的武邪之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不过最可怕的并不是沙狼的速度和敏捷度,而是你看他们的眼睛。” 锦瑞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先的沙狼目中无神,就是一具幻性的傀儡,而此一时彼一时,眼前的沙狼眼眶之中出幽幽的紫光来,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如狼似渴地盯着自己这方,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这是怎么回事?”锦瑞不解,赶忙追问身边见多识广的季无常。 “是形神合一的结果,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沙狼躯壳之中注入了亡魂的鬼气,西门宇霍已经不是功力大增的那么简单了,只怕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我去!这该怎么办呢?我说今天的沙狼怎么那么难缠呢!这绳镳几下过去,只穿透对方的身体,根本打不散对方的鬼力!” “哎——被注入亡魂鬼气的沙狼变成了战狼,这躯壳之中都是些沙场战士的冤魂,生前各个都是骁勇善战,却死不瞑目,现在有了这沙狼之躯的凭借,可不是大开杀戒难缠到了极点。” 锦瑞眉头皱的更紧,此时此刻自己没得选择,只能够再次亮出自己的乾坤袋,两手一抓十根银镳尽数掷出,这方沙狼挨住银镳便化成了一缕白烟,沙尽魂亡, 却在这个时候,只听到段八郎一声惨叫,锦瑞回头一看,坏事了 —— 这五六只沙狼群起而攻之,即便是再厉害的段八郎也寡不敌众,一手一脚解决一只,最后一只凶猛地扑了上来,一口咬住段八郎的后颈,砂砾齿牙嵌入段八郎的后颈之中,而后便是殷红的鲜血汩汩往外冒。 说时迟那时快,锦瑞还未来得及掷镳,一个黑色身影从马车中窜了出来,一掌而下狠准稳地打在了沙狼的头上,定时沙狼形神俱灭,化成了散沙速速而去。 武玄月一个纵身飞跃,越到一只对着子张开獠牙的沙狼,对准其后脑勺又是一掌,第二只沙狼烟消云散。 “怎么会?”季无常愕然,不自觉小声嘀咕道。 “百汇穴!死穴!” 武玄月趁着片刻的闲暇朝着季无常大声提醒道。 季无常恍然大悟,豁然开朗,所想这沙狼若是亡灵鬼气幻化,必然是有人的弱点的,再一看狼的头部确实有一丝轻微不及的紫色的幽光,只怕是从这鬼气就是百汇之处灌顶而入,只要打散了鬼气,沙狼就会形神俱灭了。 季无常果断挥扇而去,只见那空中折扇顿开,扇骨出面,根根瞄准沙狼的百汇聚顶那极难觉微乎其微的紫色幽光处,一触即,沙狼顿时化成了砂砾洒落一地。 锦瑞见状,赶忙效仿季无常的手法,很快把一波狼怪给解决了…… 初战告捷,沙场一片安静,天色恢复到了原先晴朗无云的模样,锦瑞虽然日常里经常跟段八郎拌嘴,可是看到受伤,第一个冲上去也是他。 “你没事吧?” 段八郎一手捂住后颈,满脸肌肉抽了几抽,嘴里骂骂咧咧道—— “操!这什么对东西!竟然还真能咬人!算是我轻敌大意了,让那破玩意儿有机可乘!” 锦瑞走上前去,从前裤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拨开了段八郎的手,小心翼翼地涂撒了上去,嘴里还是不止的埋怨责怪道。 “这种时候,你就不要那么莽撞硬拼了吗!知道你有蛮力不假,对付这种鬼怪奇兵不是光用蛮劲儿就足够了,用用你的脑子好不好?” 一听到这话,段八郎就不爱听,一脸厌恶的道;“脑子这种东西,我段八郎生来就没有,你锦瑞是今天的才知道吗?为武为将力量为先,我若是有脑子还有你跟季老头什么事情!那种花花肠子,我段八郎不稀罕!” 锦瑞无奈叹了一口气,当真是自己嘴欠,对牛弹琴,不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犯了多少次的错误! 他段八郎没脑子改不了,自己嘴欠爱唠叨两句也改不了——自讨没趣。 季无常虽说是关心段八郎,可是从这场小战之后,自己的眼睛从来都有离开过一袭黑衣男装女子身上。武玄月站在锦瑞旁边,非常懂事地接过锦瑞的挫伤药,这手便递上自己干净的手帕,示意让对方擦拭污血所用。 季无常眯眼细看,心中盘算—— 这丫头刚才出招虽然手法一般,可是心思确实不一般! 通过最简单巧妙的方式达到最佳的制敌效果,洞察敏锐,下手快准狠,在这点上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及。 却不想,自己在看单灵遥的时候,眼神竟然和另一个人的眼光不期而遇。 曹云飞虽然不动声响,却也是在一旁拉看车帘子冷眼相看,只怕是若是真的顶不住,自己就要亲自出马——而刚才单灵遥的表现自己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出奇制敌才是将相之道,这个道理他懂季无常自然也懂。 季无常微微颔首一笑,意味深长,这一个眼神的对视,无需多言胜过千言万语,曹云飞了然,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脸点了点头,而后悄然放下了车上的帘子。 武玄月一边帮着锦瑞料理段八郎的伤口,一边还是没有忍住,张口问道:“段大哥,小女不才有一事不明,能否请您指点一二呢?” 段八郎嘴里出“嘶”的疼痛音,却还是应会了武玄月。 “小丫头片子,有什么想问的,但说无妨!” “刚才我在马车里,看到了段大哥你的武技开元八极拳当真是精妙绝伦,劲力刚猛,暴烈突然,短促多变,气势雄健,可谓是外家武术功法一绝,只是八极拳最大的短板是只可近攻徒博,远距离的攻击似乎不占什么优势,为何段大哥您不试着去练一个兵器呢?这样远近相宜,敌人便无计可施啊!” 武玄月此话当真是为段八郎考虑,每每见此人上战场,力大无比骁勇善战,可偏偏就是吃亏在只可近身不可远攻,这就没有人家季无常和锦瑞占优势。 要知道哪个武家不是博学武道,精炼其门,除了拳术必然会选择一两件武器傍身。而段八郎是自己见过最有意思的武者,从未见过他佩戴任何兵器。 却不想,武玄月此话一出,段八郎顿时连脸阴沉下来,一言不。 锦瑞也跟着脸色骤变,一脸惊愕不语,低头帮着对方处理伤口。 到此,武玄月似乎明白些什么,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若不是如此,为何眼前的俩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季无常赶忙救场道,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趋马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道—— “单姑娘,刚才多亏了你机智,现了这沙狼身上的关窍所在,不过你看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赶路吧!这白天的沙狼还不算是最危险的敌军,到了晚上会有更加恐怖的东西在这沙漠出没,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到驻地,所以麻烦姑娘回到车上,赶路要紧——” 到此,武宣月知趣,临走之际瞟了眼段八郎的伤口,这才慢悠悠地跺开了脚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章 七星(白虎七星君全员站队) 夜幕降临之际,曹云飞一行人马终于到了西疆的都城勒尔曼——西疆最大的绿洲。 武玄月当真是既兴奋又激动,这估计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远门的经历,凡是的第一次都是特别让人记忆犹新终身难忘。 西疆沙之王国,一路走来的黄沙遍野,当真是完全望不到边际的绝望,早已经把武玄月的性子磨得一干二净,再加上同处一室的车间还要面对一张要死不活的扑克脸,这一路当真是无趣到了极点。 当勒尔曼的高大城门出现在武玄月的眼前的时候,武玄月要死不活的心终于活了过来,别提心里有多兴奋,这几日压抑和郁闷一扫而光,顿时从马车里窜到了副驾驶席上,两只眼睛闪闪光到处游弋。 勒尔曼的街道两旁摆满了井井有条地摆着摊位,行商之物的都是西疆地域特色名吃和杂货,而道路两旁的行人更让武玄月惊羡。 有别于中岳华都的白色人种,这里的男子人高马大,皮肤白净,毛旺盛各个大胡子黑浓连眉,五官凹凸有致,女子则是一头脏辫披肩而下,披纱蒙面,而一双深凹的有神的明亮大眼睛,则是让人过目不忘。 这里人的服饰有着强烈的民族色彩,女装特点式样很多,主要有长外衣、短外衣、坎肩、背心、衬衣、长裤、裙子等,西疆女装服饰的特点是除用各种花色的布料作连衣裙外,最喜欢用艾德来斯绸,这是一种专门用来做衣裙的绸子,颜色艳丽,对比色彩斑斓,使红得更亮,绿得更翠。 武玄月观察,估计此民族一定是一个爱花的民族,人们戴的是绣花帽,着的是绣花衣,穿的是绣花鞋,扎的是绣花巾,背的是绣花袋,很是喜庆。 而男装看起来要比女装简单得多,主要有亚克太克{长外衣}、托尼{长袍}、排西麦特{短袄}、尼木恰{上衣}、库依乃克{衬衣}、腰巾等,服饰的特点是多用黑、白布料,蓝、灰、白、黑等各种本色团花绸缎料等制作。 武玄月不经意地抬头向望,这里的建筑物也让自己不得不注目,有其独特风格,其建筑方式是以粗木或沙石作基,土块砌墙,或笆子墙,房顶架梁棱、椽后铺苇席加土抹泥。房屋平顶,开天窗采光,四壁不开窗只留门,多留壁窗,建材也多由土木结构,向砖、混凝土结构展。石膏花饰有用于墙顶边缘、壁龛周边的带状图案,壁面呈现大幅尖拱形图案和用于顶栅的圆形、多角形图案。图案取材于牡丹、荷花、葵花、菊花、梅花、玫瑰等。石膏粉花饰中的植物纹与几何纹结合自然,疏密有致。 武玄月心中感叹,脸上飞扬着笑容,没有想到这沙漠绿洲之中会有如此繁荣景象,这里的人种和自己中原地域大有不同,却呈现了一片祥和繁闹的景象,由此可以推断曹云飞在位期间治理一方镇土处实效功,有所作为,功德无量。 却不想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武玄月愕然—— 车马前三人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各个腰板挺直,一副高高在上的威风八面,而自己车马所到之处,迎面的行人顿时停下了脚步,男子脱帽行礼,女子一手拂胸颔首行礼——当真是竭诚相待,敬仰而视。 武玄月怔然,心道:这里的民众当真是把曹云飞当成神一样的敬着奉着,若不是这家伙这些年做出些功绩来,让人心悦诚服,也不会有着长街千里脱毛行礼的举动吧…… 终于,车马一行人在曹府门口停了下来。 呵~ 这曹府好生气派,四围都是砖墙,平面中央的大空间为陵室,平面方形,四面砌着大尖拱、在拱背四角砌转角拱合成八角形,墙面在此弧转为剧彤,在圆筒形的鼓座上接建大穹顶,顶尖再加穹顶小亭。 大穹顶四面各接出一个半穹顶,全部内部平面呈十字形。由于中央穹顶颇大,下面又以一段鼓座将其抬高,所以从各个角度看去都得以充分显现。门墙在南面中央,呈竖高矩形,高耸在四墙以上,又前突于南墙以外,形象突出,强调了入口。在门墙正中开人尖拱、构图与有着独特的碉楼纹饰,但左右各立有一根塔柱,柱形同于宣礼塔而很细。 曹门门口并排对立伫立四人,似乎是在等待接驾,武玄月定睛一看,此四人身形有几分奇形怪状,却从体态形态上可以分辨出,这是难得的武术奇才。 若是自己没有推断错的,此四人便是白虎七星君的另外四人。 在来西疆驻地之前,武玄月早已经做过了攻略,对于白虎军的内部rényuánānpái有备而来。 白虎七星君分别是: 奎星君,名为白华,年三十六,性格冷淡不喜热闹,在武学造诣上颇深,擅长兵器狼牙锏,江湖人称“孤狼”美誉。 娄星君,名段八郎,年二十四,性格热血忠诚,头脑简单做人冲动,擅长开元八极拳,人称“猎犬”之号。 胃星君,名季无常,年三十八,性格温婉老道,计谋高深,白虎军第一智囊,擅长御扇之术,人称“青雉”。 昴星君,名为蒋灿,年二十,不善言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擅长昴日镰,素有“巽羽”之美名。 毕星君,名为锦瑞,年二十三,为人机灵圆滑,擅长暗器使用方法,人称“飞鹰”之名。 觜星君,名为秦勇,年二十八,为人狡黠聪明,擅长劈挂掌,人称“火猴”。 参星君,名为廖瑜,年二十四,看似闷闷傻傻,不爱管闲事,却是真正意义上的智者,擅长“通背拳”,人称“白猿”。 奎、娄、胃、昴、毕、觜、参七星子,是曹云飞门下最强战斗力,俗称白虎七星君。 今日,自己终于有幸可以见到活的虎七星君齐集一堂,武玄月心中暗暗叫喜。 “下车!” 武玄月的眼睛根本不够看,只想今天接触的新鲜事物太多,目不暇接之余,竟也忘记了自己还在车马上坐着呢! 只听一声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责令声,武玄月顿时打了一个寒战,恍然回首,曹云飞那一张一脸嫌弃的脸在上,口中严厉强调还真是一点不给自己留情面。 武玄月回过神来,赶忙慌张跳下了车,给身后的白衣男子腾了腾道。 毕竟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到了一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这里的人文文化风土民情和自己曾经的那个世界里完全不同,谁说是看到新鲜事物欣喜,可是内心那种莫名的失落感和不适应到底还是占大多数。 再加上曹云飞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过给过自己一张好脸看,更加加重的自己的不适应感、孤独感和抵触感。 武玄月方才意识到了古人云,独在异乡为异客,门缝佳节倍思亲的感受。 曹云飞被段八郎搀扶着下了马车,派头极大,明明可以自己下车,却偏偏让人来搀扶着,这架子摆的可真大。 段八郎这人说来也奇了怪了,明明嘴巴上总是没个把门的招人嫌,可是在曹云飞面前,嘴上说的是一套,行动上又是一套。 不得不承认的是,段八郎绝对是一个实干派的忠仆,曹云飞的命令有时候他会不满的抵抗两句,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实质性的抗命动作,老实本分的程度让人指,不过就是那张不会说话的嘴惹人厌烦。 段八郎这人吃亏就吃亏到了嘴上,平日里活没有少干,力没有少出,偏偏那话也要说到明处,干了一火车的好事,三言两语所有的功劳全部一概抹消,平白招人厌烦。 曹云飞又怎么不知道段八郎的个性如何?自己当真是受不了对方那种缺心眼的嘴,可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七人中就属段八郎实诚忠诚,踏实能干。 人无完人,自然曹云飞看重段八郎身上的有点大过于他的劣势,走到哪里必然会带上这条忠犬。 武玄月接触了白虎军一段时间,也看出了些端倪来,每个人的个性自己大体算是有所了解,只是不动声色,继续观察。 曹云飞这方脚刚一落地,那方的白衣四人相继涌了上来,各个拘礼奉行,甚是恭维之态。 武玄月冷眼相看,一个个头中上等,皮肤黝黑,满脸的精明之乡的年轻男子先开口说话—— “堂主一路归来舟车劳顿,多有辛苦,我们已经吩咐了府上的厨娘和丫鬟做好迎接准备,早已经备上了洗澡水和可口的饭菜,堂主您看是否要先移步到后堂先行洗漱再来就是洗尘之宴?” 曹云飞面无表情,鼻子轻哼了一声:“嗯——” 这已经算是对秦勇最高的肯定了,秦勇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喜不自胜。 曹云飞顿时拂袖抬脚往大门方向走去,身后便是一行抢护后拥的众人,根本无人理会武玄月的存在。 果然,人微言轻连存在感都没有,武玄月就这样被凉到了一年,心里各种滋味不尽。 想当初,自己也有同样的境遇,十三岁生日那一天,自己差点落单,段八郎只身拽着曹云飞大步流星而去,就把自己给凉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之际,曹云飞则是一手摆开了段八郎的手,转到了自己这边,满脸堆笑的拉着一同前行……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已不是大小姐的身份,而是一个婢女的身份,还会有谁向从前那样的待自己呢? 只叹,人微身贱,世态炎凉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章 入府(云月发糖篇) 曹云飞大步流星走到门槛出,正要抬脚迈过门槛之际,顿时这腿脚悬在了半空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来。 曹云飞顿时放下了自己的脚在门槛外头,微微侧目,一丝冷冽的目光生生落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季无常眼明耳厉,霎时在一个眼神中读懂了曹云飞的意思来,这方就调转了方向,笑嘻嘻地凑到了武玄月的眼前。 “单姑……咳……不是那个单公子,你这是在干嘛呢?还不赶紧跟着堂主进府吗?” 武玄月顿时一愣,刚好从万分失落之中抽离了出来,赶忙回应道—— “季先生,我不过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门生,怎么可以跟着七星君以上品阶的高位进府呢?你来告诉我该如何去行军营,子瑜这点自觉性我还是有的,我会自己过去的。” 之前在中岳华都的时候,武玄月便和曹云飞约法三章,到尚武堂之后,只可以男生的身份入门学艺,绝对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她是女生的这个事实。 同样的问题曹云飞也交代过了身边的三个贴身心腹,并一再嘱咐,若是谁把单灵遥是女身的事情传了出去,绝不姑息,军法伺候。 这一路走来,武玄月早早已经进入了男子的状态,全程束加冠,黑衣男装,个头小了些也无妨,只要是别让人瞧出来究竟就行。 曹云飞有这样的打算也无可厚非,说来这尚武堂向来不收女子,是名副其实的和尚军团,无一处春色可以让人翘目。 若是这单灵遥以女子身份进入了尚武堂,只怕是自己在管理上多有不便。 想必长相过人的女子成了门生,这一帮子如狼似虎的武夫,不各个垂涎三尺天天盯着这块肥肉不放,自古红颜多祸水,自己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 季无常聪慧,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曹云飞的顾虑,便早早献上了一计,女子身份不行为何不乔装打扮一番,对外宣称单灵遥是男儿身,并改名为单子瑜,所有问题不久迎刃而解之余,还可以隐瞒单灵遥的危险身份,当真是一箭双雕! 虽说如此,这单灵遥还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便怎么打扮她,也该不住她身上特有的气质。 一袭男装现身,还是如此出类拔萃、娇俏可人,只看,那精致到极致的五官,白净如初的皮肤,纤细的腰肢,若不是一直端着拘着的架子和面子,曹云飞差点没有将口中的茶水给喷出来,硬是生生将那口水给咽了回去,又是一副故装姿态的清高使然,只害怕自己早就漏了怯。 只是这体内的暗潮涌动、血脉膨胀怎么回事? 怎么这单灵遥穿什么衣服都会让人有种想入非非的感觉,这难道就如世人相传一般,灵狐之女天生媚态,骨子里都是醉人的妖娆。 这男装比起女装…… 怎么说呢?怎么感觉更加让人说不出来的骚动? 曹云飞当真是后悔当初的决定,为何会一时冲动答应这丫头当门生,如此这般的好皮相的男子,扎在自己那群奇形怪状的野汉子群里,注定是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曹云飞这一路走来,当真是纠结的很,说是闭目养神,却是不敢直视眼前的变装女子各种姿态。 他一心想着该怎么妥善处理眼前女子的各种问题,这男装和女装的分别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的性别问题,如此俊俏的女子,不管怎么打扮效果都一个样,甚至于还起反效果…… 武玄月虽然心中叹之,这世间的世态炎凉,但是却还是能够极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既然是自己选择下来的路,自己就要咬着牙走下去,不是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这般心理落差感的日子多了去了,自己还是早早放平了心态,若不然难受纠结的只有自己。 “单公子你在说什么呢?虽说尚武堂的门生不住在府上,有专门的训练营提供他们入住,但是你不同啊!你的身份有多特殊你不清楚吗?你可是我们堂主请来的贵客,自然是好生招待不是?堂主特别嘱咐,要让你住在府上,练兵的时候去训练营就成,其他时间还是要回府作息的——” 季无常一手抚扇,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笑盈盈道。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得嘴巴都合不拢道:“什么?季先生,这样合适吗?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吧……我们不是说好了的……” “单公子,此一时彼一时,你也知道训练营的条件,堂主是心疼你怕薄待了你才特许你住在府上,这样的殊荣,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单公子,这边请——” 季无常说着扬手一挥,示意让武玄月进府。 武玄月惊恐万状,一想到那一日自己和曹云飞在麦田里的勾当,自己若是这抬脚进了这曹府,只怕是狼入虎口,永不宁 “不不不!季先生,这不合适吧……我不过是一介门生,再普通不过了,没有什么特别待遇,还请曹堂主收回成命,让子瑜入门学艺更加心安理得些……” 这番言语纠缠,自然引得旁人一众的注意,刚才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曹云飞顿时挑了挑眉。 自然,刚才二人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曹云飞的耳朵里,对方脸色骤变,那眼光冷得让人心寒,冷冰冰地盯着武玄月不放。 曹云飞这番姿态,寒光如冽的目光,也引得旁人的目光,刚才忽略武玄月存在的一众人,这才意识到了武玄月的存在。 秦勇这凑到了锦瑞身边,一副鸡贼要死的模样,小声打探道—— “锦瑞哥,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皮相挺好看的小白脸儿是谁啊?” 锦瑞机警聪明,想了片刻,断然不会说错话,按照之前和曹堂主对好的词道:“这个是堂主在武门搜罗过来的人才,此人身轻如燕,年纪轻轻武功了得,入得了咱们堂主法眼,算是堂主挖过来的墙角,名叫单子瑜,以后就是咱们白虎军的一员了。” “是吗?那以后可要好好讨教一下这位单公子,能让堂主如此上心,这刚到就可以不入军营,直接入府做上宾,一定不是一般人!” 秦勇说这话的时候,当真是三分真意,七分酸味在内,心道:不过是一个新人罢了,竟然可以如此飞扬跋扈,在西疆的地界撒野,还敢给堂主脸子看,以后有日子要好好“照顾”下这小子。 “你还说对了,这小子还真是不是一般人,至于怎么不一般,来日方长,以后就知道了!” 锦瑞自然懂得秦勇的小心思,便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来,意味深长道。 “是吗?锦瑞兄弟你倒是把我给我是说糊涂,你我兄弟一场,有必要怎么遮遮掩掩吗?但说无妨,我绝对不会告诉旁人的!” 锦瑞此话一出,顿时掀起了好奇心,当真是好奇害死猫,又是一副贼眉鼠眼地打探道。 锦瑞笑而不语,却又是又以躲避矛盾,向后侧了侧身子,拘礼请命道—— “堂主,我看这单公子有些冥顽不灵,若是季先生请不来的贵客,不如让我锦瑞前去一试?” 曹云飞不语,颔首点头以示同意。 锦瑞领命,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抛出自己乾坤袋中的绳镳而去,只见那绳镳在绕梁三周,将武玄月栓的死死的。 锦瑞轻嗤一笑,大声而去:“季先生,但凡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多费口舌了,单公子如此不明事理,还是不要讲道理比较好。直接拖进曹府来的干脆!” 季无常见状,摇扇躲在一边应声道:“如此甚好!还是锦瑞兄弟有主意,有勇有谋,季某拜服!” 武玄月当真是又惊又气,哪里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绑人的道理?这曹府的一帮子莽夫,讲讲道理好不好!这不是生生把自己往虎口中推吗? 曹云飞脸色算是好看了些许,一声令下:“拖进去!” 锦瑞这方只手收绳子,就武玄月那点斤两,拽她轻而易举! 武学月惊叫不止,身子还不止的挣扎扭转,垂死挣扎。 “曹堂主!子瑜受不起这番厚爱,还请堂主思量,这曹府门槛太高!子瑜是来上门学艺的,住不起这高门曹府!还是让让子瑜去行军营报道!” 曹云飞轻叱一声,权当没有听到武玄月的叫喊声,满是赞赏地瞥了锦瑞一眼,方才心满意足转头抬足跨过了自家门槛。 进府后,曹云飞思索了片刻,缓缓张口吩咐身边的秦永道:“你去吩咐下管家,让他把西边别院给收拾出来,以后那小子就住那里。” 秦勇不敢怠慢半分,低头环抱奉礼道:“是!” 可是这秦勇这脸上的颜色可真是不好看,心中更是刮起来狂风破浪。 就这样一行人,锦瑞连拽带抗,武玄月骂骂咧咧撒泼求饶,季无常在一边好生劝慰和稀泥,推推搡搡算是进了曹府大门。 府中几个婢女赶紧迎了上来,武玄月定睛一看,这婢女竟然都是中土汉族女子的模样,在这个地界能找到几个这样的女子当真是稀有生物,更何况几个女子各个品貌极佳,样子出落得清水芙蓉,让人看去心生涟漪。 只看,这一行婢女迎上来之际,刚才还是各个一本正经的白虎七星君顿时眼波微动,脸上掩不住的形色之意,都是些食色性也的武夫,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子自然惹得男子心乱意麻。 却不想这几个婢女对于白虎七星君的虎视眈眈的眼神,目不斜视,更是一副厌烦到不行的模样,而偏偏落在曹云飞身上的眼光是何等柔情似水,眉目荡漾。 曹云飞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地这种眼神,依然不为所动的张口道:“春桃你去打洗澡水;夏荷配合秦勇一同把西苑大扫出来;秋菊现在拿上银两去商铺买几套习武和平时穿的汉服,记得要最小号款式就可以,不需要太过华丽,越朴素越好;冬梅以后就跟着单公子照顾他平时的起居生活——” 此话一出,四位貌美婢女诧然,眼光无一例外全部落在了被捆绑挣扎嚎叫不止的武玄月的身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章 酒场(云月发糖篇) 等……等一下—— 若是没有自己听错的话,刚才曹云飞吩咐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是围绕着自己开展的呢? 武玄月登时不再挣扎了,再一看一双双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自己早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眼里的焦点人物。 在场的众人中,曹云飞的眼神中写满了威严不容置疑,段八郎、锦瑞和季无常三人则是一脸的理所应当,余下四个男人的满脸惊愕到匪夷所思。 四个婢女先是一脸惊愕,而后当目光落在女扮男装的武玄月的身上时候,顿时满眼的柔情蜜意,一脸痴相,足以证明在女生的眼里,身为男生武玄月的脸依然很吃香。 听说是为眼前这个细皮嫩肉,面相俊俏的小男生服务,四个妙龄女生怎么可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呢?忙不迭各自忙乱了起来。 如此这般殷勤,更是惹到白虎七星另外四星君的厌恶和嫉妒。 堂主器重特殊对待这小子就算了,就连堂主身边的几个婢女也是如此,各个见人下菜碟儿,一看这小白脸张的好看,立马态度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让堂主如此上心! 说来,这白虎七星君各个身怀绝技,却未曾让曹云飞赏识到可以入府学艺的地步,可想而知,眼前的小子一定不是一般人。 眼看自己的地位再被一个毫无来头的小子威胁着,自然有人心里不爽,首当其冲的就是滑头鸡贼的秦勇,另外三人也是各种心中不服气。 再来说,这西疆本来就缺少汉中美人,长得漂亮的全都留在了曹府中,堂主自己不享用就算了,也不说给身边的兄弟造点福利也就忍了—— 可是,让着小白脸进府用意何在? 再一看,那春夏秋冬四女各个殷勤的紧,平日里连多看自己一眼都是多余的,可是一看到那个小白脸恨不能连魂都没有了,这不是气死人的节奏。 很好!曹云飞已经成功的将武玄月变成众矢之的,树敌无数,这就是他的计划—— 宁愿全部白虎军的男人憎恶武玄月,也不愿全白虎军的男人垂涎武玄月的美色,这一招果然老辣狠毒。 曹云飞给锦瑞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将武玄月拖到西院去,锦瑞心领神会这方扯着绳镳就将武玄月踉踉跄跄地拖进了西院。 而后一个转身,面若冰霜道:“这几日在外我也累了,你们先各自安排活动吧,我先去洗漱休息一下,晚上到尽忠阁一起小聚,秦勇你都安排妥当,你做事我放心。” 话毕,曹云飞抬脚便向后堂走去。 夜暮十分,尽忠阁欢聚一堂,歌舞盛行,鼓乐齐鸣,美酒酱酿,觥筹交错。 大漠之地不比中岳华都那般,都是游牧民族居多,自然在吃食上更加偏重于牛羊肉烧烤类,奶茶奶酒更是西疆吃食的一大特色。 堂中,一众西域歌姬轻歌曼舞,鸾回凤翥,羽衣蹁跹,翩跹而舞,搔首弄姿,不胜妖娆。 堂下诸位英雄男子,更是气氛热烈,喝酒吃肉,不胜豪放。 应邀,武玄月洗漱更衣之后,焕然一新,却被硬生生换上了一身在平常不过的男装武服。 说来衣服料子可谓是上品,穿在身上甚是贴服舒适,只是这款式…… 哎,只怕是简单到连曹家一个下人的常服都不如,由此可见曹云飞多么重的心机。 即使如此,武玄月的服饰在如hépíng常无奇,也盖不住武玄月的过人的气质,尤其是坐在这一行武夫之中,更显得出挑。 武玄月家教极好,鹤立鸡群,腰板挺直,动作斯文。 只看,这一粗狂男子推杯换盏,粗鄙狂野,和武玄月形成巨大的反差——不论行为还是言语间,可以看得出这一众人等都是马背上英雄—— 在酒桌上…… 白虎七星君,还真是缺少“教养”二字。 不管是粗言恶语也好,冷嘲热讽也罢,武玄月始终保持正襟危坐,姿态端庄充耳不闻,目视前方。 武玄月越是这般荣辱不惊,堂下的几人,越是不甘示弱,起初是有几分酸意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到了后期秦勇终于坐不住了,直接举着酒碗冲到了武玄月的面前,笑里藏刀,恭碗而上。 “单公子,是不是对秦勇操办的这一场接风宴有意见呢?看你半天不碰桌上的佳肴,更是对酒水毫无意向,若是单兄弟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大胆说出来,让秦某我有个明白如何?无则加勉有则改之。” 武玄月无动于衷地侧了侧目,自知道眼前的来者不善,绝非是来跟自己讨yàoshuōfǎ的,只怕是来滋事挑事。 越是这样,武玄月越是要保持冷静,目视前方,毫无表情道。 “秦兄多虑了,此场宴会甚好——” “既然如此,那么单兄弟为何不吃这盘中食,不饮这碗中酒?若不是有意见那是什么?” 秦勇虽然脸上笑容依旧,可是这话中的语气加重了许多,当真是有几分下马威的味道。 武玄月眼神落在了自己盘中食中—— 只看这辛辣刺激的烤牛羊肉…… 在家中自己哪里吃过如此辛辣刺激的食物? 说来武明道是极为重视养身之道的人,自然武家人受之影响颇重,从来饮食习惯口味偏清淡,更是喜素少肉,别说是吃辣了,让稍稍吃点酸的东西,武玄月那脸都能够憋得铁青。 这下可好又是肉食又是辛辣,武玄月尝了一口,那小脸色已经有些绷不住了,还要让自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武玄月微微颔首示意道:“秦大哥你误会了,不是饭菜不和我的口味,只是我单子瑜从小生养在中岳华都,口味偏清淡,突然让吃这些辛辣的牛羊肉实在是无福消受,所以……” “呵呵!怎么说单公子也是一介武夫,难不成以后到了我们西疆驻地天天要萝卜吃白菜当和尚吗?我们白虎军是马背上的英雄,若是不能够入乡随俗的话,只怕以后单公子来我白虎军有的受了!以前单公子是怎样的生活习惯,秦某不知,只是好心奉劝单公子你一句,来白虎军若是连吃饭都要区别待遇的话,那么只怕是单公子呆不长久了。” 秦勇话里藏刀,这是在生生的嫌弃武玄月,更是带有几分嗤笑的意味来。 武玄月只看旁人,无人理会自己这方的动向,似乎这样的有意刁难,大家都是持着冷眼看笑话态度。 自己被逼到这份上了,武玄月微微皱眉,稍稍思索片刻,这方站直了身子,拿起来酒碗双手奉上,不紧不慢应对道—— “秦勇星君言之有理,既然我来到这白虎军,必然是要入乡随俗,今日的牛羊肉单某是无福享用此等美食,日后会慢慢改变和习惯自己的饮食习惯,这里非常感谢秦勇星君的提点。虽说这饮食习惯我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不过这美酒佳酿单某倒是格外中意,在我中岳华都,就属这桂花酿酒香甘醇,没有想到这西疆的马奶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初来乍到,单子瑜先干为敬!” 说罢,武玄月一手遮住酒碗,仰头一口,生生闷了这一碗的马奶酒。 要说这马奶酒奶味十足,若是论其酒精浓度,只怕是十碗马奶酒也不及那一杯桂花酿。 武玄月自从十三岁那一晚偷喝了桂花酿之后,便不知不觉中恋上那种味道,私下里没少偷偷跑下山偷酒去,自己武艺高强,根本无人察觉,自己偷酒喝光再溜回了武府毫无踪迹可寻。 与其说是喜欢桂花酿这口酒,武玄月更喜欢酒后微醺的状态,什么不开心烦躁的事情统统抛掷脑后,饮酒作乐,酒后武练,更是别有一番滋味,恍恍入睡,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就这样,武玄月酒量在不知不觉中被锻炼了出来,早已经千杯不倒的地步,她人不知,单灵遥最清楚。 小时候,单灵遥没少陪着她跑山下偷酒喝,更没少被二夫人念叨,却还是在两孩子昏睡之际,二夫人悄悄盖上了被子,轻叹唏嘘不止。 秦勇刚才还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眼看武玄月一碗饮尽,对方脸上的笑容停止了片刻,而后与勉为其难地牵起来嘴角,心中又生一计。 “单公子果然好酒量,我们白虎军就喜欢你这样好爽不造作的英雄气节。说来单公子别生气,今日见您,我还心里打鼓,这位单公子细皮嫩肉面相姣好,只是这外观好看会不会中看不中用呢?却不想原来是我多虑了,酒场厉害的世家公子,必然武场也相当了得,今日宴会你我舞刀弄剑不合适,不如咱们比试一下酒量如何?” 秦勇是故意为难之,撑着武玄月下不了台,倒是要看看这小白脸有什么本事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 到此,曹云飞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他知道手下的脾性,也清楚这单灵遥是女儿之身的实事,让一个深闺女孩子家跟一个乡野武夫拼酒量,还真是强人所难。 到底都是男人,曹云飞自然会有几分怜香惜玉,冷眼而下,缓缓开口道:“秦勇,你今天宴会办得不错,值得嘉奖,只是不要过分为难单子瑜,他毕竟初来乍到,算是宾客要礼待……” 秦勇这个时候当真是寸步不让,毕竟是来跟自己争宠的小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水过去呢?今天自己所有的不痛快就是因为这小子的出现! 老大若是不话还好,老大越是偏袒,秦勇就越烦躁,非得要整个高下来看看! “堂主!酒场轮英才,今日见单公子仪表堂堂,本事向和他一论武艺高低,只是现下场合不对,既然是我们白虎军的人,他单子瑜就没有什么特权,若是酒量不行的话,有朝一日我们一众人等出去应酬商谈,他小子酒后误事怎么办?我也是在帮堂主你探探这小子的底!说来我们白虎军哪个不是酒场上的高手呢?” “秦勇!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曹云飞愕然,哪里晓得自己的部下今天会忤逆自己,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无妨!曹堂主不用为我求情,我单子瑜不做懦夫,比试一下也无妨,只是若是喝酒输的一方怎么办?” 却不想武玄月倒是一副神态自若地走上前去,应邀领命,决定要跟对方一决高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章 迎战(云月发糖篇) “单公子!你说输的一方该如何惩罚呢?” 秦勇只看这文文弱弱的小白脸,近乎在席间一动都不敢动,似乎是认生的很,再加上之前堂主各种袒护,估计应该是个不胜酒力的主。 想来这单子瑜不过是因为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激到了,若是这样看来,鱼咬钩了,自己不正求之不得呢? “这个我不清楚,毕竟你们西疆的规矩我哪里晓得?我若是夸下海口,说不准又该平白惹人笑话了不是?” 武玄月微微挑眉,当真是有恃无恐。 “哈哈哈~单公子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来者是客,这样吧单公子你看我这样提议可否?若是你单子瑜赢的话,我秦勇可以答应单公子任何一个要求!” 秦勇借着酒劲口无遮拦,看着自己的兄弟各个向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那一股子浪劲儿泛滥不尽,这可是给自己白虎军立威之时,作为白虎军的代表,自己绝不能够怂。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若是输得话,也可以答应秦勇星君任何一个要求——” 单灵遥应邀拱礼接下了战书。 却不想,秦勇嘴角勾勒出一丝诡秘笑容:“那么,即便是滚出白虎军也能够做到吗?” …… 场下一片哑然,气氛霎时陷入了冰点,曹云飞脸上的冰霜又结了厚厚一层,更是捏着酒碗的手不经意间使了力气,只听“嘭”的一声,酒碗生生被捏碎了,酒水洒落一桌。 曹云飞若不是自己身份在这里摆着,估计这会子功夫,早已经掷出自己手中任何触及之物,砸的那秦勇不知道老家在哪里去了。 季无常见状,赶忙站起身来,一手抚扇故装姿态的笑容满面,又开始一贯作风,和起来稀泥好,生劝慰道—— “哎呀呀!今日堂主归营,本事好事,这好好的酒场怎么就变了味道吗?秦勇你喝多了,单小兄弟可是堂主格外在意之人,不可在这里胡言乱语,赶紧回席坐着去!” 秦勇脸上笑容变了味道,有几分杀意的回眸瞄了武玄月一眼。 呵呵!这单子瑜到底是怎么样的来头自己现在越的感兴趣,不过现下若是不给眼前的小白脸一点颜色看看,自己真心不爽,能让老季头和帮助如此帮衬的人,若是真没有点真本事,自己不服! “喂!单公子靠山很多啊?怎样?若是你现在认输了,我秦某人自当刚才是一番玩笑话,以后都是兄弟呢!不过,只怕是你在白虎军的地位,可就……” 秦勇故意激怒之,今天若是不给单子瑜一点颜色瞧瞧,自己的脸面何存? 武玄月心知肚明这其中的关系,也清楚若是自己不出马,只怕是以后在白虎军之中就再无立足之地,虽说是拼酒,也是为了自己站稳脚跟的首战。 武玄月双手拱礼向曹云飞,一本正经请命道—— “曹堂主,既然秦勇星君如此好客,那我单子瑜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是酒场上议论高低,没有什么大不了事情!还请堂主为我作证,若是我输得话,我就心甘情愿离开白虎军,若是我赢的话,他秦勇以后见我单子瑜就得叫大哥!” 武玄月说这话的语调气势浩荡,不卑不亢,似乎自己真的有决胜的把握拿下此战。 可以看曹云飞的脸,可这不是一般的难看,举碗饮酒不语,心中斟酌不定—— 说来,这秦勇可是白虎军中最馋酒,也是酒量最好的勇士。而这单灵遥,说到底不过一介女流,常年深闺好生将养,哪里见过这外面世道男人拼酒的市面,胜负已有定夺,这丫头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季无常见状,这边迎上前去,小声附在武玄月耳边劝说道。 “单姑娘,不可莽撞,秦勇的酒量惊人,你是一个姑娘家,若是真跟他比起来,除了吃亏不会有其他结果。堂主好不容易把你请回来,不要在意那些没头没脑武夫说的话,秦勇他今天多喝了两碗,明日早上我便好生责骂他!” 武玄月微微颔首感谢季无常的善意提醒,只是自己心意已决,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季先生,我明白了,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太担心。” 看着,季无常和武玄月在一边嘀嘀咕咕,秦勇更加烦躁起来,顿时不耐烦的嗷嗷起来:“我说你们还要不要开始了?单公子说的极是,若是你能赢别说让我叫你哥!叫你爷跟你姓都没有问题!但是有这本事赢了我再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武玄月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 眼看着这两匹拉不住缰的野马欲要在酒场上火拼一番,季无常是劝这个不听,劝那个不应,自己自当是没趣极了,把眼神投向曹云飞那边:“堂主……你看……这……这怎么是好……” 曹云飞从头到尾那双如鹰一般的犀利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武玄月,思量片刻,一手挥去,算是同意了。 季无常秒懂,这方便示意撤去了宴会鼓乐,命下人在堂中摆上了一方长桌,顿时两横列酒碗齐刷刷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曹云飞不多语,本是想救单灵遥的场,结果这丫头是一根硬骨头,当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人家根本不领情!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呢?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 武玄月和秦勇分别从床桌离两侧走上前去,却只看满满两大谈的马奶酒正要被吓人开口倒入酒碗之时,武玄月顿时扬手阻止倒酒。 “且慢!” 秦勇不耐烦道:“单公子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到了这这个时候要反悔吗?” 武玄月牵了倩嘴角道:“不是——我只是有个提议不知道当讲不讲!” 秦勇挑眉道:“单公子但说无妨!” 武玄月张口道:“刚才尝了这马奶酒口感不错,就是酒水浓偏低,只怕这几碗下去,酒劲没有上来,肚子倒是撑得难受,我只是觉得若是拼酒,这马奶酒并不是最佳之选。” 听到这里,秦勇顿时来了兴致,老实说自己作为一个老酒友,自然深有同感,这马奶酒平时喝喝助兴还成,若是酒量比拼的话,的确不是最佳的选择。 “那秦公子的意思是?” “秦勇星君可曾尝过我们中岳华都的桂花酿呢?那酒水香洌可口,酒水甘醇劲儿大,绝对是一等一的美酒佳酿!若是想要比拼酒量,桂花酿才是上品之选。” “单公子惯会说笑,你我在西疆之地,你却说什么中岳华都的美酒酱酿,远水不救近渴,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 秦勇是打心眼里讨厌武玄月,自然武玄月的一言一行在他看来都是别有用心。 “秦勇星君你误会我了~是!桂花酿使我们中岳华都的名酒,天高皇帝远若是想要这名酒一时不会儿确实弄不来。不过也不代表我们喝不了不是?曹堂主此次去中岳华都,带回来了几坛私藏了下来,若是堂主不吝啬可否借用你的美酒一决高低呢?” 听到这里,曹云飞的脸色铁青,心中暗自骂道—— 好你个单灵遥,这是抽着抬着给我下马威不是?明知道那几坛酒我是私藏留下来慢慢享用,结果你却在这个场合,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向我索酒,用意何在? 用意何在? 武学月回眸一笑百媚生,竟是满脸的戏谑和有恃无恐,不知道为何看着曹云飞脸色难看,自己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活该你,曹云飞! 谁让你让我住进曹府呢?谁让你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你让我不舒服了,你也别开心!这次若是不让你放放血,我武玄月还真对不起我这一路走来遭的罪。 曹云飞凝眉,脸上表情冷淡,心中更是波涛汹涌,再一看武玄月一脸算计赢得表情,这气更别提了。 就差现在把眼前的小女子摁地上,就地正法了去…… 罢了罢了—— 眼下看着这一众人,尴尬异常的不敢言语,不就是两坛桂花酿,给了就给了。不过这笔账自己可是要记下了,有朝一日连本带息一定要全部讨回来。 曹云飞一声令下,冷冷道:“春桃,把酒窖里我刚运进来的两坛桂花酿取来,让他们喝!你们两个听好了,这酒要好好的喝,慢慢地喝,谁要是敢给我撒出来一滴来,军法处置。” 说这话的曹云飞脸色生硬,语调怪异,当真是割了他肉喝了他的血一般难受。 到此,场下的气氛更加冷了,大家相互一望,都憋着一口气不敢呼吸了。 别人怕他曹云飞,偏偏这武玄月不怕,竟然还有恃无恐讨了便宜还卖乖道:“多谢曹堂主美意!曹堂主真是为人慷慨大方。” 曹云飞冷眼一瞥,当真是冰冷如窟,武玄月却全然当做没看到的样子,嘴角一直保持微笑。 两大坛子醉花娘抬上了桌,一开酒盖子桂花酒香四溢,萦绕满屋,其余几人也是闻到此味,顿时眼馋心热,干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两个婢女相继倒酒之时,却只看武玄月止步上前一把抓过其中一个婢女手中的酒坛子,仰头张口,洌洌清酒顺喉而下,这动作极其豪放,惊得旁人瞠目结舌。 秦勇眼都看直了,这方刚反应过来,就急忙冲上前去,欲要和武玄月争个高低,毫不示弱欲要直接对着酒坛拼酒量,却只看一只手强硬将酒坛在按在了桌面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章 变异(云月发糖篇) 一坛酒水尽—— 武玄月颔首拂袖抹去嘴角的酒水,脸色微红,眼神有几分迷离,却不是真的醉酒。 只看那一只霸道的手强硬地摁在另一坛桂花酿上,秦勇求而不得,恼羞成怒。 眼前的小子一坛已尽,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对自己戏虐一笑,秦勇登时心中咯噔一声响。 我去!这家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就刚才开坛那一瞬间,酒水如此醇香四溢,甘醇如饴,单纯从酒的气味来判断,这桂花酿绝对是酒中上品。 自己也是馋酒之人,可想而知,这一坛桂花酿下肚,下酒速度如此猛烈,这一口闷整坛的节奏,还真是不是一般人!这小子看着面相娘不唧唧的,在酒场上可谓是彪悍地很,这酒量真的是吓人! 只不过,这单子瑜这一手摁着自己的酒坛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不想让我秦勇尝这桂花酿?秦勇怒目而瞪而去,声调高了几倍,再也不似刚才挑事那番从容。 “单公子,你的手是不是该换一个地方了?你这样按着我的酒坛,我怎么跟你拼酒呢?” 却不想,武玄月一手将空坛子扔到了桌边,摁在酒坛子上的另一手稍稍使劲,出其不意竟把另一坛酒拦在了自己怀里,像是护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一般,背过身子一手扯开酒坛子的盖子,连一眼都不分给秦勇,张口就道—— “你喝什么喝?这么宝贝的桂花酿,我若不是哄着骗着,答应跟你拼酒,你以为你们堂主那抠门儿样子会把这美酒拿出来吗?好不容易拿出来了,你也配?都是我的!我的!” 这样一个剧情的逆转,全场人那一片愕然,秦勇更是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下子自己算是明白了,本以为自己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结果却生生被对方算计了一把,自己倒成了别人做的套,意在骗出来曹云飞的桂花酿! 曹云飞看到这里,那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到地面上,彻底是傻了眼,原来自己才是最后被算计的那一个不是?本以为这丫头是个弱者,这惊人的酒量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刚才的一番话—— 说到底,自己才是那个又蠢又笨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不是? 一想到这里,曹云飞当即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声色俱厉—— “单灵……单子瑜!你给我解释清楚,原来你是为了骗我的桂花酿!好你个滑头小子,心思这般鬼!当真是挨天杀的千次都不为过!” “呵呵……” 却不想,在外人看来的曹云飞杀人的气焰,武玄月却是缓缓回头,痴痴一笑了之,惯会装傻充愣。 越是这样,曹云飞越是气急败坏,这样有恃无恐的挑衅之态是怎么一回事? 这丫头在干嘛?不作不死的节奏吗? 曹云飞顿时一个纵身跳过桌案,直接冲到了武玄月的面前,欲要抢酒遮丑,自己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眼前的小女子连刮带刷的玩弄一番,自己颜面何存。 秦勇倒是知趣,自己堂主都上前,还轮得着自己什么事,这就悄然退到了一边,只看剧情如何展。 曹云飞甚是恼火,上来就要抓酒坛子,武玄月成功避过,这些年自己的功力增加了不少,这喝酒本事也增加了不少。 说来,自曹云飞离开了武府之后,武玄月便再也没有了可以交心的对象,越迷恋着桂花酿,时常酌酒解愁,独独爱上了味道,竟然成癖,谁要是敢跟她抢酒,那就是跟她泼命! 一坛酒尽之时,武玄月已经进入了微醺状态,稍稍借着酒劲儿,好久没有跟曹云飞真刀实qiāng地干上一番,自己也是习武之人,总是扮演柔弱女生,自己早就憋屈的慌,这一喝酒原形毕露,也就无所顾忌了。 曹云飞一招不得,再来补招,武玄月从容应之,却口中的酒水未曾间断过,脚下生风,身轻如燕,在这尽忠阁中上蹿下跳,左右躲闪,愣是让曹云飞抓不住自己任何,本是无心应战,躲闪为先。 看着这丫头惊人的酒量,还有跟自己堂主过招三五,场下的几人眼花缭乱之余,更是心中忐忑。 秦勇干咽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竟然倒抽了一口冷空气,暗自心道:我他妈是不是有病?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得亏是没有真的跟他对上手,若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堂下几人惊愕不止,包括锦瑞脸上都几分惊色,不曾想这单灵遥竟然如此厉害,根本不像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楚楚可怜,有这样大的本事怎么会让一个管家欺负成当初那副模样呢? 曹云飞左抓右赶不得,恼羞成怒,只怪自己身材太过高大,在这有限的空间里,蹿蹦腾挪根本施展不开,倒是让那个死丫头占尽了上分,有时候身材矮小、娇小灵活还是挺占优势的,尤其是在这有限的空间中作战。 等等…… 怎么这馋酒的场景如此似曾相识呢?自己好像在哪里经历过呢? 突然一闪而过的念想,曹云飞脑子里又蹿出来一丝错觉,眼下过分活泼又嗜酒如命的女子,怎么看着都像是一个人…… 武玄月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曹云飞追赶到了房梁上去,躲在角落里,慢慢细细的品尝着自己做梦都想喝的桂花酿,随便下面怎样都好,自己有的喝就开心! 曹云飞突然不动了,抬头相望,眼睛落在那娇小的身影上,那般的音容笑貌,那般的狡黠可憎,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想到这里,曹云飞咬牙切齿起来,这方随手拎着一个酒碗就向房梁上掷去。 武玄月机敏,顿时跳下了房梁,眼看大门在即,跟这一帮子莽夫凶汉喝酒有什么意思?索性逃出去,自己找一处美景春色,一边赏景一边饮酒作乐去。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这方跳着脚,一路雀跃飞行,眼看着就要冲出门去,却不想最后一步之差,身前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哐”的一声将武玄月瘦小的身体弹了回去…… 武玄月踉跄了几步,而后站定脚步定睛一看,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力大无比的段八郎。 只见此人眼神空洞,神色有意,脖颈之处飘摇不定一丝紫的气焰来。 不对!这不是平常的段八郎!到底是怎么回事? 登时,段八郎的眼中盘满了红丝,脸上的肌肉抽动痉挛不止,整个人都变得凶狠起来,嘶吼一声便向武玄月方向冲了过来,不管青红皂白一阵猛击,招招使出全力。 武玄月左右躲闪,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段八郎今天是怎么了? 曹云飞也愣住了,虽说段八郎是自己身边的最忠诚的人,也不至于自己稍稍一生气就失控地打人的地步。只看这气势这狠劲儿分明不是开玩笑的,简直就是要把对手分分钟弄死的节奏。 曹云飞皱眉而去,喝令而下:“段八郎,你住手!” 却不想,段八郎根本听不进曹云飞的命令声,继续拳打脚踢,奋力而出。 季无常看出了些许端倪来,心中暗自盘算道: 说来,今天的段八郎和以往大有不同,平日里这种聚会想来就属他话多,虽然话都说不到点上,但是却还是管不住嘴的要说,特别喜欢热闹的气氛来。 今天的晚宴,竟然让秦勇占尽了上风,他却是安静的出奇,那个时候自己就该察觉有异样。 季无常仔细巡视,段八郎的后颈处飘摇的紫色气焰,跟今天白天遇到的沙狼的鬼气无异,低头掐指一算,这才恍然大悟。 不好!这才是西门宇霍的最终目的!我们都上当了! 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季无常顿时谈虎色变,一手掷扇而去,大声责令道—— “你们几个傻了吗?还愣着干嘛?赶紧按住段八郎!” 听罢,刚才还是一脸怔然傻呆呆表情的白虎七星君,方才回过神来,来不及思考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对于季无常的命令向来都是领命听事,这方众五人前赴后继冲上前去,使足了蛮劲像是叠罗汉一般,生生压住了段八郎。 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却不想段八郎不知道哪里来的鬼马神力,在众人身下怒吼一声,妖气生腾,将压在自己身上五人全部弹飞了起来。 曹云飞惊目,这方压了压脚后跟使足了全力向已经裂变的段八郎冲了过去。 武玄月定睛一看,而后迅速转过身去,向其中刚才被弹出落地稍微年长的白衣男子飞奔而去。 事态紧急,武玄月来不及拘礼,直接开口索要道:“白华星君,素问您是西疆第一圣手,医术了得,可否借你银针一用?” 白华一手支着自己身体坐了起来,迟疑了片刻,便从自己袖管中掏出了一个卷帛来奉上。 武玄月接过绢帛,一句谢谢撇下,这方边冲向那个妖气弥漫的段八郎面前。 武玄月一边配合着曹云飞打斗,一边将银针出其不意地刺进了段八郎关元,云门,涌泉等气门的重大穴位之中,每刺中一根,对方的战斗力就会被消减一分。 就在最后一根即将刺入百汇之中的时候,段八郎知觉,一手蛮力挥去,将武玄月这小斤两身板挥出去八丈远。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一记掌风暂时制衡住了段八郎,这方赶忙腾飞而去,接住了半空中的武玄月,飘然而下,相当温柔地弓腰放下了对方的腿脚,脸色依然如冰霜道:“不可莽撞,哪里?” 说着曹云飞夺过武玄月手中的银针,便又是一番上前攻击。 “百汇,不可太深——堂主小心!” 曹云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一根银针插入到了段八郎的百汇之中,手法得当,银针入体深浅刚好。 只见那段八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瘫然在地,了无生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章 秘籍(云月发糖篇) 终于,刚才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失控狂的段八郎算是被控制住了,在场众人这才算是回过神来,躺的躺伤的伤,慢慢缓过神来,有气无力地坐起身来,询问此事蹊跷。 曹云飞微微皱眉,先是狐疑地扫了一眼武玄月,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把那半截子话给咽了回去,再次将目光投向倒了季无常那方。 “季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季无常哀声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张口道。 “堂主——是否还记得段八郎的身世?” 曹云飞凝眉恍然失神,沉吟不决片刻,方才动唇道。 “那又如何?” 季无常义形于色,怅然若失。 “算起来日子,还有七日便是段八郎家父的死祭,比还记得之前归来之日被沙狼围攻的时候,那些被中了鬼气的沙狼吗?若是没有错的话,那鬼气不是别人的鬼气,就是段八郎父亲的鬼气,他们的目标全是在段八郎一个人身上。” 听到这里,曹云飞神思恍惚,一脸迷茫不解。 “季先生请明示,云飞不解。” “该怎么说呢,这次段八郎才是这件事情的最终目标,堂主可知段八郎的父辈是这一代有了名的刽子手夫,杀人过百,说来这斩首示众之事冤魂本不该找刽子手索命,判官下令刽子手不过是听命行事,即便如此,刽子手刀下还是有太多冤魂孽债,自己还不了阴债就全累计到自己亲人身上。父债子还——段八郎出身就注定要帮他父亲还阴债,即便他武道修为再高也无可奈何,戾气太重根本不能够手持兵刃。” 说到这里,季无常稍微停顿了片刻,将目光投降到武玄月这方来。 “单公子你现在明白了吗?为何段八郎不能够使用兵器,因为一旦他碰了兵器就会恶鬼缠身,化身成为一个戾气十足的魔头,杀人红眼。” 听到这里,武玄月为之一愣,顿时有几分恍然大悟,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恻隐之心。 “在段八郎小时候的事情,前堂主就是在街口碰到他和其他小孩子打架,力大如牛,戾气十足,泼了命地一般拳打脚踢,差点没有要了旁人孩子家的命,这样的凶狠眼神,哪里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有的眼神呢?曹堂主心神胆寒,将其带回家,命其学习武学正道,为化解其身上的戾气。事后还调查段八郎的身世,方才知道他父亲早年就去世了,母亲不忍重辱丢下的孩子自己跑了,前堂主心生怜悯便把他养在了自己身边,段巴郎不负众望,也算是一个武术奇才,学武能力进步飞快,但是独独不能够刀兵相刃,一旦碰了兵器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浑身血腥暴走,宛若恶鬼一般。” 武道乃是正道,妖术戾气是与武道背道而驰的武邪之道,原来段八郎不配兵器,不是别的原因,而因为是一旦有兵器在手,他就会被诅咒,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武玄月了然,顿时心里不是个滋味来,要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的话——自己当初就不该不分实事的信口开河,这不是明摆着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曹云飞实在忍不住,连连追问不止。 “季先生,那为何今日的段八郎即便没有碰兵器也变得失控起来呢?” 季无常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怅然张口道。 “那边是鬼气作祟,今日只是小试,只怕到了七日之后,段八郎父亲死祭那一日,这鬼气会更惊人,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我们都不好控制。” 听到此,曹云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诚惶诚恐来,不时眉头紧皱了起来。 “那边是无计可施了吗?我们就坐等着这家伙疯狂出去危害众人吗?” “只要是把他身上的鬼气打散就好了——” 季无常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在众人面前却是最难做到的事情。 这件事情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要知道,白虎军可是一心同体,一母同袍的战友,谁能够对自己一同长大的手足下得了手?若是能下手,早就下去这手了。白虎军虽说高手如云,平时切磋技艺还好说,这可真要是动真格殊死搏斗起来,尤其是对自己人,放谁都要斟酌一番 说是跟段八郎打,而他身上的鬼气如此只厉害,再加上段八郎过人的拳脚功夫,这鬼气能打散还好说,若是打不散,把自己搭进去也不值当;亦或是说出手重了,伤及到段八郎本体的话,那也是挺麻烦的事情。 曹云飞蹙眉不语,想了半天终于站了出来,这个时候只有自己能做这件事情来:“我来!我来打他身上的鬼气!” 却不想,曹云飞这方刚一开口,季无常脸色骤变,惊慌失措道—— “堂主,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谁上你都不能上,你若是上了,就真的中了西门宇霍的当了!他出此奸计,不过是想让我们同门内斗,自相残杀,白虎七星君少了一人,白虎七星阵的势力大减,更何况是白虎军领的堂主啊!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末凉一族再来侵犯我国疆土简直是轻而易举,这一计当真恶毒极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顿时眼红爆筋起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怒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季无常也是被逼无奈,将目光偷偷投向到了武玄月这边—— “单公子,刚才季某有一事不明,您为何知道制服段八郎的方法,那封人气门的手法,是武家秘学不传外人,别告诉我这是你家小姐偷偷教给你的?” 武玄月心中惊慌,表面却还是保持镇静,一手挠头,装傻嗤笑道—— “季现身果然聪明,就如你所说的一般,小姐和我感情好,我俩从小不分你我,便偷偷交给我了,不过单某学艺不精,不如小姐的一半功力,在这里漏了怯让各位见笑了。” 果然,什么都往自己身上赖绝对没错,毕竟外人也不知道单灵遥的功力深浅如何。 “那便甚好——堂主,这件事情你我都不好下手,但是单公子就不一样,一来他不是我们白虎七星君的人所以不会对段八郎怀有侧忍之心,能下得去手才是关键!二来,单公子出手也不会影响到白虎七星阵的人员配置,最重要的是,她武功高强,能够有办法控制住段八郎的气,所以……” 季无常当真是神机妙算,这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却不想曹云飞顿时站直身子,挡在了武玄月面前,一脸冷峻阻止道。 “不可!她的武功如何,我最了解,她并非是段八郎的对手,别看她平时有几分小聪明,若是真刀实qiāng地对战,她未必占优势!” 还未等武玄月张口应允与否,曹云飞顿时挡在了对方面前,根本不容对方有片刻的机会,直截了当回绝了季无常的想法。 季无常懵然,心中琢磨了片刻,要知道这段八郎是何等武艺高超之人,七星君出手,到时候很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折了自己这边两个兵将,七星阵人员受损,阵法神力大减之时,那就更麻烦了。 虽说自己是自私,考虑自己白虎军的利害关系胜过于考虑单灵遥的人身安危,但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出此下策可以搏一把,只会让局面更加的失控起来。 眼看着曹云飞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强势模样,此时只能就此就罢,季无常无奈地摇了摇扇子,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段八郎身边探看对方的情况。 武玄月看到这里,这方众人各个都是垂头丧气、要死不活的模样,顿时心中几分怅然。 她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也想过自己出手才会最正确的选择,季无常权衡利弊考虑诸多因素在内,想到最优的处理方法,确实也是以大局为重。 可是偏偏这个曹云飞不准,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就是不让自己出马,难不成是太过小瞧自己了?! 想到此,武玄月从曹云飞身后绕了出来,幽幽张口道。 “季先生,子瑜愿意一试,只是我对段八郎的开元八极拳不曾了解,也未曾和段八郎当面见招拆招过,若是这样贸然行事,结果很有可能惨败而归,若想让我一次成功打散段八郎身上的鬼气,唯有让我了解他的拳fǎgōng理和路数,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方才是上策,若是现下有拳谱秘籍让我参详一番,是最好不过的!” 听到这里,季无常刚才那样快死不活的脸顿时来了生气,眼中闪着微光,说话语气中跳跃着兴奋道。 “拳谱秘籍肯定是有的,只是……” 季无常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武玄月身后男人的脸,当真是有黑有难看,似乎整张脸都写满了,就属你能!什么事都爱管!你咋不上天呢? 武玄月一脸狐疑,顺着季无常的眼神转头一看,曹云飞赶忙收回了眼神,把目光方向远处,竟是故装姿态的清高使然。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季先生!” 武玄月虽然问的是季无常的问题,可是眼睛丝毫不离开曹云飞脸,到底是要看看这小子是要玩什么变脸把戏,惊得人家长辈半句话生生给噎了回去。 “拳谱都在曹府的藏武阁中,若不是曹家直系血脉是不允许踏入藏武阁半步,那是白虎军所有武道绝学秘籍的集中营,你若是要参详那本八极拳的拳谱,只怕得曹堂主点头同意方可……” 是啊!自己武家的武道秘籍不也是这样子保存模式吗?非武家之人不可近书阁半步,自己怎么把这档子事给忘记了呢? 不过…… 若说到这藏武阁,不就…… 武玄月瞬时两眼放金光—— 说来自己来府上学艺到底为何?不就是为了更加全面掌握武道百家的绝学吗? 若是趁此机会可以进入藏武阁,参详这白虎军的众多门派的武术秘籍,那自己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变得积极兴奋起来,一副小女生的撒娇模样,凑到了曹云飞面前,各种撒娇不止—— “云飞哥哥~就让我帮你一把,你看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救我一命!总得给我一次报答你的机会吧~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是小姐经常教导我的道理,好不好了~” 武玄月变脸比翻书还快,这样甜腻的语调,娇嗲的声音,在一旁的几个男人看的直起鸡皮疙瘩,要知道在他们眼里,武玄月还是个带瓣儿的小子,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癖好? 曹云飞鼻音轻哼,居高临下道,冷若冰霜道—— “哼~是吗?你是真心想帮我?还是另有所图,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果然,武玄月那些鸡贼的小心思果然没有逃过曹云飞的法眼,对方一副冷峻模样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把武玄月带有糖皮的伪装撕得粉碎。 武玄月顿时眼神一瞟,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对方猜透了,却依然不急不躁,继续耍赖装无辜道。 “云飞哥哥~你看你说这话就不合适了,我帮你就是再帮自己,咱们互惠互利没有毛病~” 曹云飞顿时嘴角一撇,懒得再看这眼下女子娇柔做作的脸一眼,转过身来依然高冷地抬脚就走,没出去几步停下了脚步,沉声张口道—— “你愣在这里干嘛呢?还要不要看书了?” 听到此,刚才还有些许扫兴的武玄月,顿时兴奋的差点没有飞起来,赶忙三步并两步地追赶上去,跟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一般紧跟在曹云飞身后纠缠不清。 后面一群傻了眼的男人们,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个场景之际,霎时背脊生凉,当真是不忍直视下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章 出生(云月发糖篇) 曹云飞引着武玄月来到了后院一个有些历史的屋社前,屋社匾额上赫然写着“藏武阁”三个金字。 藏武阁相当陈旧,和别院的房子对比,更是显得不堪。不过,武玄月一想到里面不计其数的武术秘籍,别提有多兴奋激动。 说来—— 武家的书阁,也是囊括了天下奇门异术武学正法,可是总是有触及不到的猎奇武学。 武玄月从小便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苗子,这突飞猛进的武术技巧不仅仅是靠自己刻苦努力的练习,也有学习和参悟各家武学的缘故在内。 别人家大家闺秀,终归是习练琴棋书画绣红打扮,偏偏这丫头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对着这舞刀弄qiāng的项目情有独钟,竟也歪打正着合了武明道心思。 武明道偏爱二房那是众人皆知,二房肚子虽然不争气,生出来的一女,可这一女便是天之骄子,从出生就已经注定她这一生绝对可能平凡了事。 话说,武玄月出生那一晚,是八月十五好日子,偏偏武玄月命数不好,碰上了万年难遇的天狗吃月的日子来—— 不宜婚嫁生子,可谓,大丧。 那一日,二夫人在产房叫的那叫一个嘶声裂肺,偏偏自己肚中的孩子就是不落地,产婆更是急的满头大汗,胎位不正,难产征兆。 那一晚乌云密布,阴风邪起,天狗吞下满月的之时,正是二夫人生产时最痛苦之际,自己浑身虚汗出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孩子依然不动,偏偏一只小脚冲出了母体,产婆见状脸色惨白,硬是把武玄月的脚给塞了回去,使尽全力欲要抹正武玄月的胎位。 武明道在产房外急的站不住脚,这方从产房里传来了坏消息,如当头一棒,武明道更加心交力瘁。 “老爷,里面说是二夫人不好了,到底是保大保小?” 武明道一怔,六神无主之际,大夫人不假思索就张口道—— “当然是保小了,俞氏向来孱弱,即便是保了她的命又如何?这一番生产折腾只怕是离一命呜呼不远了,与其苟延残喘地熬日子,还不如为我们武家诞于后代,也算是她俞氏功德无量了!” 听到此,武明道冷瞥凶狠恶气而去,大夫人心颤,赶忙收了声,不敢再多言,小心谨慎察言观色。 武明道踌躇,实在没有办法取舍,自知这俞氏身体不好,平时受孕都是个难题。 同样,武明道也清楚这个孩子对于俞氏来说是怎样的一种意义,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的话,俞氏只怕也活不久了。 “大的小的都要保住!你们这些医者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我看以后就不用当医者了,免得误人子弟!” 武明道闷声低吼道,这般极其危险的声音一出,吓得产房医者手脚颤抖,心惊胆寒,屁滚尿流滚回了产房,这便是压力山大,看来是要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保住床上的二人。 终于,胎位算是抹正了,二夫人口中噙着人参,使劲最后一丝力量,只听一声洪亮有力的啼哭声,孩子终于落地,是一个雪白如净的女婴——却只看天上拨云开雾,一轮明月明月高照。 盈盈一月照,玄月落地了—— 故武玄月的名字由来便是如此,生死一线,顽强不懈,拼得生机,月圆如初。 人生来的宿命已成定数,即便自己不如姐姐出生好,但是武玄月从来没有气馁过,因为有父亲的青睐,母亲的宠爱。 武玄月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即便多少人说女子不宜习武,但是父亲终究还是没有听信他人之言,允许自己习武;又有多少非议说是武家之女,不能够牝鸡司晨,越俎代庖,更不能够踏入武家圣地的书阁,父亲依然偏爱自己,还是给了自己一副秘钥,这便是书阁的门派禁令,连自己哥哥都望尘莫及的门派禁令,却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是何等的重量,是何等的信任,武玄月自知。 那个时候的她就暗自誓,绝对不能够辜负父亲的希望,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好好研读这些武学功法。 早年,武玄月的脑子里已经装下了整个武家,什么奇门异派的武术秘籍早有参详,武学造诣不可小觑。 只是,这地方上的别类异家武学知识学校还是掌握甚少,天下武学博大精深,若是想要掌握其各门各派之精髓,就要同样的方式走进这书阁之中…… 曹云飞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个白色令牌,扬手一挥天,只看天上出现一丝如同水波般的屏障,这方曹云飞和武玄月方可进入到了书阁之中的领域。 曹云飞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武玄月瞠目结舌—— 开门的一瞬间,烟尘四起,扑面而来,一个猝不及防,武玄月掩面“阿嚏阿嚏”连打了几个喷嚏。 睁开眼一看,差点没有把自己给气晕过去,只见这房间里杂乱无章,书架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蜘蛛网随处可见。 这……这……这哪里是书房?简直是陈旧杂货屋! 要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何等重要的武术秘籍,竟然会是这样待遇的对待?! 武玄月一脸嫌弃地瞟了曹云飞一眼,当真是对眼前的男人印象大打折扣。 别看眼前这小子人前光鲜,谁会知道他家的书阁会是如此破败景象! 曹云飞在武玄月眼中读出来嫌弃的意味,这方脸上有一丝愠色,微微挑眉,好声没好气道—— “别这样看我!我们曹家书阁原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这书阁里面的东西有多重要,旁人若是没有门派禁令根本进不来。之前书阁打扫整理都是我嫂子的工作,她不懂武学也无心于此,并且是我曹家的内人,我哥自然相信她,到底这种打扫整理的事情还是你们女人擅长,后来嫂子跟我哥一起走了,这里就便没有人打扫了。再者说了阁中的书籍早年都已经烙在了我的脑海里,所以我来与不来都没有任何意义,时间久了自然就成了这幅场景。” 武玄月对于曹云飞这样推卸责任的说辞实在不敢苟同,依然一副白眼不止。 “要我说啊,你也是该成家了,家里有女人还是不一样,到底有个知冷知热的操持家中各种事物的可心人儿,你也好在外面打拼天下不是?” 曹云飞斜睨武玄月一眼,声色平淡,倒觉有几分不以为然。 “我成不成家那得看我曹云飞的心情如何,若是有看对眼姑娘,我自然会上门求亲八抬大轿迎娶过门,若是没有宁可宁缺毋滥终不会误人误己。” 武玄月嗤声:“就你这样一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样子,谁家姑娘能够入得了你曹堂主的法眼呢?做人呢,有时候要学会适时地放低身价,这样子自己才不会那么累,夫人还是要有的,毕竟你们曹家家大业大,传宗接代开枝散叶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传承你们曹家一脉的血脉。” 曹云飞目空前方,不屑一顾道:“传宗接代这种事情也要看我心情好坏,我若是没有这种心情,奉上再多的天仙美人也是白搭!” 听到这里,武玄月突然捧腹不止,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听君一席话,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曹堂主你不愿意,而是曹堂主你不行!哈哈哈,笑死我了!没有想到这威名八方的曹云飞原来是不举!连天下的貌美女子都治不了他这个病!” 武玄月当真是笑的前仰后合,自知道对方话里没有这个意思,自己便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武玄月总是看对方一副扑克脸,太过无趣了,偶来开个这种玩笑,也是好的,最起码自己不觉得闷的慌。 估计是笑的太过得意忘形,武玄月一手抚胸,另一手竟无意识地捶起来身边那个冰霜美男子,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曹云飞脸色有多难看,阴沉的快要杀人的节奏。 曹云飞哪里会晓得眼前的婢女会如此放肆没大没小,竟然直接嘲笑自己,眼前的丫头越张狂无理了,竟不知一丝红晕早已经攀爬到了曹云飞的脸上,这番又臊又恼的情绪积压成灾,随时要爆。 曹云飞一把捏住了武玄月捶在自己身上的拳头,闷着声音道,咬着牙一字一眼道。 “我是不是不举,你要不要亲自试一试呢?” 说到此,武玄月顿时一愣,曹云飞一手捏地自己生疼,眼中的怒火喷射,这便是真的生气恼火的节奏。 武玄月方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玩笑开的有多可怕,脑子里不经意间便跳出来之前麦田的前场景…… 我去!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哪壶不提开哪壶?要知道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界,受制于人的是自己,自己怎么会如此没羞没臊地开这种玩笑呢?本是想嘲讽对方一番,结果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画地为牢,自己把自己给坑了不是? 只是,事情已经展到了这个地步,下面该如何收场呢?倒真是有些棘手了…… “可以啊——不过不应该是现下吧~说来曹堂主,似乎你的爱将正在煎熬鬼气之苦,难得曹堂主还有这样的好兴致!想来,你我花前月下之事是否可以先往后放一放呢?你也说了,我虽是你白虎军的一员,只不过是把我留在你身边的手段罢了。我呢~早晚是你的池中之鱼掌中之物,不急于这一时吧,孰轻孰重堂主如此深明大义之人,应该比我这个头长见识短的小女子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吧。” 到此,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气,脸上依然挂着故装姿态的不以为意的微笑。 她清楚地知道人在气头上绝对不能够硬着头皮干,尤其是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顺着对方的话来说,缓兵之计用的恰到好处。 果然,此话一出,曹云飞不言,脸上冷峻依旧,却还是放开了捏在武玄月小臂的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章 特权(云月发糖篇) “你还知道你是在我曹家的地界?如此放肆,也不怕哪一天我就真的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曹云飞终于还是松开了武玄月的手,只是脸上的颜色依然不好看,自然这口中之语的调调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是是是!曹堂主威武,我单子瑜不过是兵弱于外的小厮罢了,素问白虎军最是讲义气,见不得恃强凌弱之徒,若是曹堂主非要以权压势轻薄于我,我便也无力挣扎,听之任之便是,不过这可就与你们曹家家训背道而驰了吧~曹堂主难道要做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吗?” 武玄月口齿伶俐,自知自己在曹府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曹云飞胯下之人。 只是让自己做你曹云飞的填房小妾? 呵~想都别想——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武玄月即便在落魄,也还是尚有一丝傲骨,来硬的不行,就跟你来软的,动武不成就玩文字游戏,总归你曹云飞是我武玄月的手下败将,这辈子就注定的结果! “哼~若是你这丫头若是总是口不积德,屡次犯上的话,没准那天我心情不好,还别说就强行宠信你了!反正你现在养在我曹府中,也不算是我强抢,别忘记当初可是你哭着喊着要来我白虎军当门生的,既来之则安之,少生是非,少管闲事,管好自己的嘴,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曹云飞目不斜视,心中其实早已经怒不可遏,论其口才自己是有些逊色半分,索性也懒得跟她讲什么仁义道德,强行压制这就是曹云飞的行事作风。 武玄月听到此,当真是自讨没趣,不由得轻嗤一笑。 只想眼前的男子和从前比当真的是变了不少——脸上多了一份冷峻,身上多了一份威严,这或许就是作为王者该有的气质,说来是挺好的一件事,看着这家伙这几年倒是成长的挺快的。 只不过,武玄月心中却是有几分落寞的不适应…… 明明之前他对自己不是这样的,那两年在武门,他可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好少年,天天都是嬉笑连连哄着自己开心,自己那个时候也是个一无所知的傻丫头,却是因为环境所迫,不得不变成一个面无表情的练武工具。 想来,若不是这家伙天天没事来撩自己,哄着自己,逗着自己,只怕自己在那种环境下,一辈子都会是一个阴沉没有笑容的武学工具吧…… 那两年,曹云飞改变了武玄月好多—— 他跟自己讲很多外面自己没有见识过的世界,讲他经历的逸闻趣事,讲他行遍天下的游历,原来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精彩—— 他会给自己买糖葫芦,总是自己吃糖衣,他吃糖心,最后还要念叨自己浪费食物;他偷偷带桂花酿回武府,自己总能循着味道杀过来,他骂自己是狗鼻子,自己却还死皮不要脸的索来一罐,和他一起到山顶上饮酒作乐,畅想未来;他还退偷偷带着自己去集市上,继续让扮演小童玩游戏,只是那些无良商家再次见到自己,便面面相觑当即收摊躲得远远的去;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便各种扮鬼脸哄着自己,哄不好自己,他就爬在地上说自己是大马,让自己骑在他身上,任其驱使,时不时还撩个蹶子,吓唬自己,简直是要把自己宠上天的节奏。 那一次,自己亲眼看到武朝阳的丫鬟来给他送吃食,自己不知道为何心中莫名的不爽和烦躁,一天便不愿不搭理他,弄得他不知所措娓娓可怜。 后来,连怎么惹着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就各种哄着自己,态度良好到指,各种承认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只要让自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做什么都愿意。 后来,他再也不敢收武朝阳的礼物,即便是勉为其难的收了,也会想办法把这些东西处理出去,不是分给师兄弟吃,就是把荷包璎珞之类的东西藏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去。 这些经历,武玄月都历历在目,只想那些年,这个男人让自己看到了光芒万丈,让自己知道原来被人关怀是怎样一种开心的事情—— 还记得那一次,父尊出远门办事,大房又是一如既往的无事生非没事找事,只是这一次做的太过了一些,诬陷武玄月偷了武朝阳的女红,这便是要胡乱安排罪名砍断她的手脚以示效尤。 大房人多势众,借机想要废掉武玄月所有的武功,也是眼前男人第一个冲了上来,如数掷出曾经武朝阳赠与他的所有女红,更是理直气壮当仁不让放话给大房下马威,硬说这里面肯定有一个是武朝阳丢的女红。 曹云飞此举就是在毫不留情地打大房的脸,武朝阳的脸上当即就没了血色,顿时汗颜羞耻心掉了一地,再也站不住脚了。 武朝阳爱慕曹云飞的事情败露,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竟然频频向男人示好,在武门这种高门大户家族中,可谓是丢人现眼的丑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下作,给男人各种示好,人家不但不领情,反而换来当众被人揭行迹的仗义。 武朝阳自己的脸面扫地就算了,连着自己一房的脸面也一同跟着丢得找不到。 那个时候的武朝阳,简直是要杀了武玄月的心都有! 说来曹云飞也并不是一个好是非的人,可是他就是见不得武玄月受半点委屈,更别说是要被人废了所有武功的委屈——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个时候除了自己冲出去,保下武玄月,在武家没人再会替他们二房说一句话了。 曹云飞便仗义执言,怕事后大房再会伺机报复,便当众人面,一手摆开长衣下摆跪倒在武玄月的娘亲面前,当众认下了武玄月的母亲为干娘,更是扬言,自己以后就是俞氏的干儿子,若是谁敢在对二房的人无理,就是跟曹云飞过不去,跟你曹云飞过不去就是跟曹家过不去! 大房本来行事就不光明磊落,曹云飞这方急着眼跳了出来,自己想好了千条计,也无计可施。 想到这曹家家大业大,这曹云飞以后必然是一方镇主,便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二房,此事就此作罢…… 想到这里,武玄月偷偷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曹云飞,心中感慨万千,到底这个男人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以前的他真的是能够暖到让自己心都化的好男人,这世道除了自己的父尊,真心待自己的只有眼前的男人了。 终究,人都会变的,变得面目全非,只叹环境造化人。 武玄月蹙眉哀叹,小声嘀咕道:“天天摆着张臭脸,也不知道给谁看的?这架子这谱何时学来的,还真是把自己当盘菜了。” 自然,这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曹云飞的耳朵里,曹云飞抖眉,继续前看,口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看来你还真是没有学乖——既然如此,要不要今晚上就去我的寝殿,让我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男尊女卑天道人伦呢?” 武玄月肩头微颤,放眼远处,沉声道:“那倒不必了,你不是喜欢我家小姐喜欢的不行吗?若是你贸然临幸我,只怕我家小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这对狗男女吧。” 曹云飞轻声一呵道:“呵~你也有怕的人?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不过少拿你家小姐说事,我跟你家小姐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武玄月翻眼,略表无奈和无聊,而后一脚抬起,踏进了这不像话的书阁之中。 “我才懒得懂你和我家小姐的事情,不过我可是跟你提前约定过了,我不做侍妾!” 却不想,曹云飞突然张口追问道,“那你要做什么?做我的正房吗?” 武玄月微微一愣,却不知道后面的话该如何接下去,思索片刻后,答非所问道。 “你到底是喜欢我家小姐什么呢?就是这张脸吗?” 曹云飞盯着武玄月良久,这才冷冷开口回答道:“不是!是她的人,她的全部我都喜欢。” 武玄月顿时心头一热,这样一番热烈的表白自己当真是抵抗不了,可是现下自己根本不可能撂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来。 大仇未报,武道未定,自己绝不能够为了儿女私情,就这样沉沦了。 曹云飞固然各种好,但是现在的自己不想去想这些会影响自己前行的琐碎问题。 到此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方定了定心,便开始翻找那本关于八极拳武林秘籍的动作来。 “那么好——请曹堂主记好了今天的话,小姐就是小姐,我就是我,不可混淆而论,你若是真心爱小姐的话,就别总是把眼睛盯在我的身上。” 曹云飞却是没有在说话,而是眼睛纹丝不动地盯着武玄月的背影,心中波澜不定。 “对了,曹堂主,我若是帮你化解了段八郎身上的鬼气,可否向你讨一个特权呢?” 武玄月一手掩着鼻,在一堆灰尘落落的旧书刊中终于翻找到了八极拳,当真是脏的下不了手,便一手捏着上的灰尘,一脸嫌弃地张口道。 “说——” 武玄月紧接着又接连地打了几个喷嚏,好声没好气道—— “让我帮你整理这边的书卷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白学这里的典籍,我会帮你重新整理,分门别类,并且做成一个册子来,上面会标明典籍的具tǐwèi置,方便以后你翻找查阅如何?” 曹云飞不作回应,冷冷一瞥对方,而后转过身去,方要离开之际,一束白光划过天际,正巧不巧地砸在了武玄月的头上。 “哎呦~” 武玄月偶感疼痛,挤眉弄眼地摸过头顶,再一看如玉般温润的门派禁令落在自己的手中。 “随便——” 这方便传来了曹云飞的冷言冷语道。 看到手中的玉牌,武玄月顿时喜出望外、兴高采烈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章 五气(武道绝学普及篇) 余下几日,武玄月一边帮着曹云飞打扫“藏武阁”,一边还要参悟开元八极拳的要义所在,当真是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以武玄月的天资,参透武学要义本不是什么难事,早年在武家,她早已经做到了关于武学理论举一反三,融会贯通的地步。 只不过,这段八郎的案情确实不好办——棘手就棘手在如何在不伤及对方本体的情况下,还要将其鬼气打散,这才问题所在的关键。 鬼气这种东西很难缠,会随着本体遇强则强,本体有多强,鬼气就会吸收本体对等的强劲。换言之,武玄月即将面临的不仅仅是段八郎一个人的实力,而是乘以二的力量。 在翻看书籍内容的时候,武玄月时常会思考,想当初,父尊讲学,自己听的是津津有味,可是真到实践上,问题来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医书有云,人体五脏六腑对应的是五行中金木水火土,心对应火、肝对应木、脾对应土、肺对应金、肾对应水。 武学最高的造诣是练气,人生来就有气,那是最纯粹最能够代表本体属性的气息,元气又称脾气。 四大门派之所以有名气,那边是因为他们的气息的修炼方式术业有专攻,四门分别专攻修炼一种特殊属性练气方式: 尚武堂主修人气,又称肝气;修武堂主修灵气,又称肾气;精武堂主修霸气,又称肺气;玄武堂主修鬼气,又称心气。 人体本是一个周天,武学讲究外练一层皮,内练一口气,而这一口气如何练,如何练得身体通常,功力大增,却是关键。 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且人也,同得阴阳五行之气以成形也。 五行相生相克,同理对应的五脏之气也是相生相克。 只有掌握住五脏之气的正确用法,融会贯通与人体气血流畅,将元气、人气、灵气、霸气、鬼气五气量化与体内五脏六府之中,打通任督二脉,走势奇经八脉,气行通常,人体归元,功力大增。 这些都是武明道传授给武玄月的气息训练方式,只是武玄月知道,自己即便在父尊学得再多,自己却只是修炼专业气修的皮毛而已,若是想要掌握更加精深的专业气修方式,自己还是亲自到四门去取经学艺。 “人气”是白虎军最善用的气修方式,白虎军主要练习的武学外家功法。 尚武堂门规森严,主旨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以人为本,仁义当先,肝胆相照,但凡白虎军中人,各个都是侠肝义胆之士。 武玄月却只看这一本开元八极拳的秘籍,这方了解八极拳的拳理和练气方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中便开始犯难起来。 自己从小没有受过专业的“人气”和“鬼气”的训练,在武家,父尊更注重自己元气的修炼和提升——那一招霜月行苍便是自己元气所致独创绝学,世间无二人能够修炼此修为功法。 自己只有一方元气在体内,而段八郎可是有鬼气和人气两股子气流相生{火生木},相生互用,功力大增,这样看来毫无胜算。 鬼气最怕灵气,就如同火最怕水一般,而自己从未修为过灵气,这叫自己怎么是好呢? 就在武玄月焦头烂额抓耳挠腮之际,竟在慌乱繁琐之中昏睡了过去。 却不知,曹云飞何时已经悄然而至—— 只改头换面的样子,曹云飞惊奇万分,脸上依然表情冰冷,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武玄月身后。 武玄月似乎是因为整理了一晌午书阁,再加上翻阅武术秘籍耗费心神,顿时有些体力不支,一手支着头小憩了片刻,却不想身后的男人,手中拎着一方锦盒而至。 想来,武学月似乎从早上都晌午未曾进食任何,这一钻进书阁像是没了命一般翻书倒柜,阁外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这便是大动静的改工工程。 曹云飞站在书阁外面不吱声,却也是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似乎相当在意书阁中的情景,却还是脸上有几分挂不住,迟迟不肯放下架子,站在门口伫立良久,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走进去,最终纠结了良久,还是选择了离开。 晌午了,曹云飞眼里的没了动静,估计是已经打扫完毕,而却未见其中的人走出来,到底是心中在意,曹云飞边吩咐厨房做了三两道清淡菜式,亲自送了过来。 却只看,早已经体力透支的武玄月,一手支着头闭眼小憩,那满脸满身的灰尘不尽疲惫不堪。 曹云飞心中最柔弱的地方,突然触动了一下,一手放下锦盒,下意识地坐在了武玄月的书案对面,细细看去眼前的妙龄女子。 长而浓密的睫毛,吹弹可破的皮肤,闭眼垂眉之间竟显得几分可爱的味道来,不时微微皱眉努努小嘴,越地让人难以把持。 曹云飞竟不知何时一只手早已经附在了武玄月的脸上,竟是满脸的温情,嘴角微微挂起一丝弧度来,小心翼翼地擦去对方脸上的灰尘,嘴里还不经意间的小声念叨。 “这么大了,还是这般毛糙~这样的花猫脸出去了,怕是要让人笑话了。也对啊~你向来都不在乎这些的~是吧,月儿?” 当月儿两个字从曹云飞最终吐出来的那一刻,曹云飞突然眼睛微颤,刚才还是柔情万千的手也停滞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都怔住了。 刚好,这个时候武玄月微微睁开了双眼,却只见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不偏不倚落在了自己的眼中,只见对方神色慌张不知所措,似乎有几分做贼心虚的不自然。 “怎么?曹堂主会在这里?”武玄月皱眉,满脸狐疑未定。 曹云飞赶忙收回了自己刚才不老实的手,故装淡定,又是一副习惯性的扑克脸使然。 “这是我家书阁,我何时来那是我的自由,还需要跟你报备一下吗?只是来检查你有没有偷懒耍滑,果然你竟然在这里偷着睡觉!” 曹云飞估计是太过尴尬的场景,一时不半会儿找不到一个理由来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便把锅生生地甩到武玄月身上。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真哭笑不得,却只看对方一张严肃质问自己的脸,再想想刚才确实也是在睡觉被人抓个正着,无话可说。 虽说书籍整理分类编码是一个繁琐的工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决事情,可是这屋子焕然一新的样子,是个瞎子总是能够看得出来吧? 自己这一上午啥事没干,光是把书阁里里外外做了一个大扫除已经耗费了自己大半的体力,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开始翻阅八极拳武功秘籍,若是说是自己偷懒那便是真的委屈死了自己。 哎~就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打勤不打懒,专打那不长眼!自己就是那个不长眼的笨蛋不是? 忙活了一上午,人家从堂主没有看到,自己就稍稍眯眼养神了片刻,可正好让人家逮个正着,自己也真是背气。 “我……我……” 登时武玄月当真是委屈极了,可是想来自己确实也被对方抓住了把柄,竟然也无言以对。 看到此,曹云飞心中暗喜,脸上却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之态,一手揽过饭盒推倒了武玄月的面前。 “吃饭——” 武玄月顿时一愣,完全被这出其不意的转折剧情高糊涂了,怎么刚才还会一副冷峻指责的态度,这会子功夫却突然让自己吃饭来了。 武玄月稍微定了定神,顿时嘴角扯起了一丝诡秘微笑,想来这个冷面堂主当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主,估计是到了饭点看自己这边没有动静,就过来给自己送饭了,结果刚好自己不争气睡了过去。 哎~怎么说人家堂主还是好心一片,说两句难听话又如何?到底也不是把自己怎样,做人还是要记着人家的好不是? 武玄月刚才还有些许委屈恼火的脸,顿时晕开了笑容,这方便灵巧地打开了锦盒,却一看这饭菜竟是菜色平淡无奇的蔬菜,这倒让自己有些许意外。 在西疆这个地界,日照时间长,水土沙化严重,畜牧业是这边主要开饮食产业,这边瓜果、牛羊肉的盛产,而蔬菜却是仅有稀缺资源,只怕是这素菜不知道通过多少外来渠道运送而至。 “不吃吗?” 曹云飞似乎在武玄月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猫腻来,顿时有几分惊慌,却还是压抑着自己是神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询问道。 “吃啊!为何不吃,来这几日天天都是肉食,快把我给难受死了,终于今天可以见到菜叶子了,想来我可是要多吃下几碗饭才好!还是堂主细心,谢谢~” 曹云飞轻哼一声,站起身来,背过武玄月之后,目光转向书阁窗外,却不知道何时脸上爬满了绯红,这如雪似玉的皮肤配上这红霞,当真是格外的好看。 而曹云飞自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为情了,怎样都不愿意在这个小丫头片子面前显露半分,这方便赶紧转开了身子,逃开了对方的视线。 只听身后那无所顾忌的咀嚼声,这丫头当真是吃的开怀,估计真的是太长时间没有吃过家乡饭的缘故,武玄月真是虎口大开,什么教养形象都抛之脑后。 “感谢曹堂主体恤,若是能再有一坛桂花酿,那便是人生一大美事,我单灵遥此生无憾!” 武玄月有几分得意忘形,竟然肆无忌惮地张口索酒。 这不提酒还好,这一提到桂花酿三个字之时,曹云飞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来……曹云飞暗自心道:你个死丫头!当初是怎么骗出来我的珍藏精品桂花酿的,你还好意思再提这档子事,简直就是是找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章 算账(云月发糖篇) 不提这桂花酿还好,一提这桂花酿,曹云飞之前那段不太痛快的回忆飘然而至,顿时脸上变了颜色。 曹云飞微微侧目,落在武玄月这方的便是无尽的杀气。 武玄月刚才还是肆无忌惮地开口索酒,这两首极光射来,顿时一惊,手中的筷子落在了桌案上,赶忙一脸痴傻笑容装傻充愣道。 “呵呵呵……喝什么桂花酿来着?有的饭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我也是嘴馋嘴欠~该打该打~” 武玄月似乎早就练就了一身能屈能伸的本事,更是知道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干嘛要硬碰硬地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况且,说来这曹云飞对自己真心不错,虽然脸上颜色不好看,嘴上也说不出来几句动听的话,却也真是未曾做过害过自己的事情来。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除了曹云飞性格有些不近人情,对自己的要求也算是千呼百应了。 不说的别的,就说这书阁,论理论规矩,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外人可以随便出入的,即便是自己开出了要帮着打扫整理书阁的条件,如此的不对等条件和这成千上万书阁秘籍相比,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 之前,武玄月提出整理书阁的要求,本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就是报着试试的态度,想来若是书阁禁地自己能够这样轻易进来的话,也太不像话了。 一句半开玩笑的话,结果却是意料之外的成事了! 曹云飞虽然态度冷淡,却还是将书阁的门派禁令给了自己。 这可是武玄月想都不敢想象的结果——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这贵重至极的门派禁令,自己想要的东西来的太轻易了,除了惊喜之外,还有点小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想来,自己那些年在武府的日子真心不好过,说话要小心翼翼,做事更要瞻前顾后,别看大房平日里对自己还算过得去,脸上总是摆着一副慈母的笑容,背地里不知道给自己穿了多少的小鞋。 若是这样对比来,一个冷面嘴坏的对自己真心好的人和一个口蜜腹剑各种害自己的人,自己宁愿选择前者。 所以,有时候自己还是不要这么放肆比较好,毕竟现在的曹云飞已经不是曾今的曹云飞了,而自己也不再是个那个曾经的自己了,凡是都要给对方留点面子,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曹云飞这方收回了眼神,依然一副高冷的背影道:“知道就好!别以为那件事就可以这样了了,来日方长,你的账咱们一笔一笔地算!” 曹云飞不冷不热的语调,却是字字别有深意,听得武玄月当真是有几分悚然之意。 武玄月还是一副尴尬嗤笑,不时一手挠头,心中却是另一番场景。 大哥~有必要这样小肚鸡肠吗?那陈年烂事该忘还是要忘的,天天惦记着也不怕老得快,笑一笑十年少,你若是老是这样摆着一张臭脸,只怕在没几年抬头纹就要长出来了。 武玄月腹诽片刻,却也学聪明多了,再也不再曹云飞面前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到底在人家的地界,要学会适时地放低身价,聪明人才会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别介啊~曹堂主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计较不是?骗你的桂花酿纵使是我不对,但是这也不能全部怪在我头上不是?你看看你一来就把我打扮成这副模样,你那几个手下各个跟乌眼鸡一样的盯着我,那个时候的场景你也是心知肚明的不是?我若是不应战那不等于说是承认你曹堂主的眼光有问题不是?再者说了,好好的一尊桂花酿,让你没品味的莽汉手下喝了,到底是我心疼不是?与其让他下肚,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代劳了呗~” 武玄月这方脸上挂起一丝皮皮笑容,当真是脸皮厚到了一种境界,要知道这些年在武家混,若是要脸就不要命了,所以这张脸早已经被自己练成了铜墙铁壁。 “是吗?说来我曹云飞还不知道原来单灵遥好这口桂花酿,想当年,你单灵遥是不是喜欢桂花酿,我不知道,不过武玄月倒是格外馋这一口,因为一坛酒跟我打了多少架,我却不知道你单灵遥也有这样相同的癖好。” 曹云飞转神来,一副狐疑审视而下,那一双不容置疑的眼神,似乎是已经看穿了武玄月的伎俩一般。 武玄月笑容僵直了片刻,却以最快的速度掩饰了过去,又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应答道。 “嗨~说来还不是要怪曹堂主你?” 武玄月缓缓站起身来,因难而上,缓步走向曹云飞那方,明知道对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若是这个时候自己有事往后缩着,越是心虚的表现。 这个时候,聪敏的做法就是倒打一耙,却还要表现得无比自然。 “怪我?” 曹云飞微微皱眉,心中仍是疑虑未定,倒要看看眼前的丫头会说出怎样的一番答案来。 “当然怪你了,若不是当年你偷偷带着小姐出去喝酒,小姐也不会喜欢上这一口,结果你学艺已满荣归故里,就把小姐自己一个人扔在了武府,小姐的日子不好过你也是清楚的,原先是因为大房的欺辱,后来多了一个思念一个不归人的理由,小姐越变得爱买醉借酒浇愁。你也知道一个人喝酒有多无聊,所以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我就是那个最倒霉的垫背,我的酒量就是这样被小姐一点一滴地培养出来的——说来我这喝酒的本事,也是间接拜你这个威名八方的曹堂主所致。” 武玄月是何等的聪明伶俐,这一番话出口,既能够给自己找到了借口化解对方的疑虑,又把自己的“小姐”给抬了出来,再次提醒武玄月的重要性,更是给对方一星点的希望。 毕竟武玄月“生前”未曾正面表示过自己对曹云飞情义,而那一日曹云飞不假思索就说出了他对自己的心思,这边是让武玄月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果然,武玄月此招高明,曹云飞顿时挑了挑眉,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似乎是武玄月的错觉,竟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闪闪星光。 “你家小姐曾经真的为了……为了我……买醉过……” 曹云飞虽然一直到在克制自己保持镇静,只是脸上一抹红晕,竟然不经意间嘴角微微扯起,早已经出卖了他。 武玄月憋着嗤笑,还要故装姿态的一脸认真相地配合对方道。 “当然了!我家小姐每次喝多了,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来你,每每这个时候就会说道我两句,说我不会说话不会哄人,不像你会哄他开心,宠着她,你走了她才知道你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武玄月说此话当真是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的冲动,虽然自己当初确实有些舍不得眼前的男人,但是决然不会是自己最终所说的这般不堪,现在自己说的如此夸张,不过是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减少对方对自己的疑心。 武玄月当真是一个恬不知耻之人,关键时刻,真的是来自己都可以拿出来黑一下的小毒妇。 曹云飞特别吃武玄月这一套,听到此,即便在如何强装镇静,已经把持不住自己的飘飘然起来,赶忙追问不止。 “那……那你……你家小姐还提到过我什么吗?有没有说什么……喜欢……或者是……心悦之类的?” 到此,武玄月翻了一个白眼,这瞎话自己算是真的说不下去,若是再继续编下去,只怕自己是想一掌拍死自己。 这看着平日里威风八面,高人一等的曹云飞,怎么偏偏一到了自己面前就变得脑子短路,一脸痴相不尽,简直傻得像个白痴一样无药可救了呢? “呃……”武玄月却还是极力地在控制自己,这方便装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朝天仰望不止。 “你倒是快说啊!怎么这种事情还需要想吗?” 终于,曹云飞再也按奈不住性子了,什么拘着端着的架子都抛到了一旁,恨不能一副急红了眼的模样追问不止。 武玄月心中轻哼了一声,脸上却是另一幅模样。 “呃……似乎当初我不胜酒力,每次都是我比小姐先倒下了,所以我就不太记得她说的那些话了……” 武玄月此话一出,曹云飞顿时一脸囧相,当即就表现出失望透顶的模样,这才正了正身子,又是一副高冷傲然的模样居高临下。 “你这丫头太刁滑了!其他本事没有学到你小姐半分,这刁钻滑头的模样可是得她真传!你是故意的吧?” 武玄月强忍着即便笑的内伤的情绪,装作更加可怜楚楚的模样娓娓道来。 “堂主你就是强人所难了好不好!小姐是小姐,我做个婢女不能够胡乱背后议论小姐的身前事,若是她一生气晚上来找我怎么办?我胆子小,所以不敢胡言乱语。” 却不想曹云飞这一招接的流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张口就来。 “你怕她来找你是吧?我不怕,你看这样如何?你晚上跟我同榻入眠,她若是来找你的话,正好咱三一块儿碰个面,有啥事情当面说清楚更好!” “啊!” 武玄月惊呆了,没有想到这短短的时日,曹云飞的言语能力进步如此之快,自己竟然被对方给噎的说不出来话了。 “啊什么啊?怎样,你是要自己跟我说呢?还是要她亲口跟我说,你自己选——” 曹云飞微微挑眉,当真是一副旗开得胜的小人之态。 武玄月略显窘态尴尬笑意道:“呵呵呵~” 武玄月一副挠头不止的头疼模样,这方鬼灵灵的脑子又开始转起来圈圈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章 人气(武学普及篇) 曹云飞轻轻挑眉,却只看眼前的丫头片子一脸尴尬犯傻笑容,曾经的伶牙俐齿不再复往昔,这方当真是有些小胜一局的kuàigǎn,脸上却冷峻依旧。 “怎样?你考虑清楚了吗?” 武玄月脑子再飞速转圈,这方张口应道—— “曹堂主,其实我一直都想说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拿侍寝来说事?总是用一招时间久了,也挺美有意思的。” “招不在多,管用就行,你这般嘴角厉害,我说不过你,总是可以睡得过你吧~” 没想到曹云飞这一次会回答的这么流利,果然跟武玄月时间久了,也变得口舌伶俐了不少。 “切~” 武玄月扯了一下嘴角嗤声,心中暗自盘算道—— 我武玄月若是不想让你睡,你还真就睡不了我,你信不? “是是是是!曹堂主威武,曹堂主霸气,没事天天就盘算着怎么睡我,也是挺闲的?!说来你家美女如云,这春夏秋冬各个貌美如花,难不成曹堂主收入囊中之时,早已经自己享用过了?” 武玄月这方缴qiāng投降,那边却是丝毫不让的严防死守。 “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不要胡说八道,日后人家还是要嫁人的,你这厮的嘴巴怎么这么坏呢?” 听到此,曹云飞当真有几分急眼,却还是依然冷俊不禁端着架子。 “那你天天盯着我干嘛?三句话不离本行吗?拜托你偶尔也要雨露均沾一下成不?我竟不知道这声名远扬的曹云飞竟然有这样的恶趣味,天天跟个婢女过不去,还动不动就那侍寝说事,你是真的那我没办法了吗?黔驴技穷地不说睡我就没招了吗?” 武玄月又开始自己绕来绕去的说话方式,到底是为了激怒对方,别再犯自己。 “你个丫头片子,真是长了一张利嘴,故意激我是不?你听好了,我不睡你,不是因为我没办法你,而是有朝一日我要让让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我就等着有那么一天你哭着喊着让我睡你!” 曹云飞冷冷一笑,倒是对自己有过分的自信。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即差点没有破口而出大骂无耻,却是冷静了片刻,心中暗自骂道—— 曹云飞,你这谜一样的自信到底谁给你的呢? 是!你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不假! 可是也没帅到了让我武玄月哭着喊着要求你睡自己的地步,你这春秋大梦做的还挺香的哈! 行吧,你那么自负自恋的话,就这样自己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幼小心灵吧,我管不住你时常意淫我,我总是能管住我自己! 武玄月顿时一边抖腿一边不屑的冷嘲热讽道:“行!曹堂主你厉害,小女甘拜下风,你若是这样想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好生等着我哭着喊着求你睡我吧。不过现在现下我可没有这个心情,若是再不解决段八郎的事情,再过两日便是段八郎父亲的死祭,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你我可就真没有这么悠闲的功夫斗嘴磨牙了。” 武玄月只觉得这种无聊的话题,可以到此为止,无意义的争斗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毫无结果,索性就把问题又引回了段八郎的案情上。 曹云飞不是一个顽劣不堪的公子哥,自然孰轻孰重分得清楚,对方话已至此,自己自然不会讨得没趣继续下去。 只看,武玄月一脸不满怨言,这方有几分气意地推开了吃剩下的的碗筷,又开始低头看书装作思考问题的样子。 到此,曹云飞静止了片刻,竟然不声不响地走上前去收拾起碗筷来。 在一边并无心思看书的武玄月,只是想通过这种看似认真的方式逼退对方。 却不想,曹云飞的手竟落在这碗筷之上,武玄月眼神一颤,心中惊愕不止,却还是装作一副没看到的模样,继续装模作样下去。 这家伙可是少爷啊,竟然会屈尊纡贵给自己收拾碗筷,这样过分的举动让自己怎么是好呢? 继续装傻看书下去? 只能够这样子了,若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用如何的脸面面对眼前的男子。 曹云飞嘴上不说,将碗筷都收拾到锦盒之中,而后挪动脚步站在武玄月身后,这是要检查对方看书的进度如何。 一双炽热的眼睛盯着自己,武玄月顿时觉得自己身后一片燥热,浑身不自在起来,就这样尴尬气氛维持了良久,武玄月当真是装不下去,霍然回头瞪了对方一眼道。 “曹堂主,你有完没完呢?你站在这里气场太强,影响我钻研拳理,若不然还是请您高抬贵手,先行离开一阵子,让我自己好好消化一下拳理的内容如何?” 到此,曹云飞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盯着武玄月手中书籍良久,缓缓开口道:“你看了那么多书,也应该知道我们尚武堂主修的是‘人气’的练武方式,那么我想知道你现在对于‘人气’有什么独到理解呢?” 突如其来的武学探讨问题,倒是让武玄月有几分摸不着头脑,却只看眼前的男人不是有意找事,武玄月便将信将疑地张口答道—— “‘人气’又称肝气,五行属木,人体的重要气息修炼方式,修炼气息走向,通过大敦穴、行间穴、太冲穴、中封穴、蠡沟穴、中都穴、膝关穴、曲泉穴、阴包穴、足五里穴、阴廉穴、急脉穴、章门穴、期门穴,共十四穴,行气气血通畅,醒目少怒,为人和善,动武尽可少动气。五行相生,木生火,肝气旺则心火旺,所以人气充盈之士,必当鬼气更旺。” 曹云飞听罢,蹙眉静语片刻,而后微微动唇道—— “你说的这些都是书籍上有所记载的内容,但凡习武之人多读书便可了解。你可知道在我们尚武堂,结练‘人气’最重要的方式是什么吗?那是心性,人生来心性各有异,但凡习尚武之人,必当肝胆相照,侠义为先,为人先择己后,做人首先要有‘人气’,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准则,一个人若是凡是总是先想着自己,自己利益当先,别人只不过是自己行进路上的垫脚石,那么他这辈子就不可能明白‘人气’的道理,只有把众人利益摆在最前方,这才能够慢慢积累‘人气’,牺牲在先,得誉在后,这也是兄长曾经教育我尚武堂的准则。你知道为何段八郎早年鬼气直到现在白虎军都无人能够解除吗?那是因为白虎军上下将士都怀揣着同门仁义之心,下不去这手。你呢,仅仅只看到这些所谓的秘籍拳谱,却无法真正意义上参透‘人气’的武学道理,你只有明白‘人气’的最深层的奥义,才知道自己习武的目的所在。” 曹云飞突然一本正经的教育,听得武玄月有几分惊愕,再一看这家伙脸上的威严和不容置疑,不知道为何武玄月眼中恍然之间晕出来了一丝异样的亮光来。 呦呵~可以啊!这种正二八经的话,竟然能从这小子嘴里说出来,这些年不见还真是长进了不小,当真是有当一方镇主的范儿! 怎么自己突然觉得这小子……竟然……竟然有几分帅气了呢? 武玄月不抵触任何武学道义的讲学,自然曹云飞说话在理,自己听着顺耳,不知不觉竟是满眼的欣羡的目光仰视对方正经八百的脸,这也是武玄月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曹云飞形象高大了起来。 曹云飞低头瞟了眼,身边满脸欣羡的小女生的目光,却是一副相当受用的清高在上,不折不扣的金孔雀形象使然,想来女子的如此这般的眼神自己都是照单全收,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听懂我说的什么了?” 曹云飞顿时话锋一转,又是一副高傲冷清的脸审问道。 “哦~大概是明白些什么吧,不过你跟我讲了那么多,似乎对段八郎这件事情上没有多大的作用,你想让我怎样?手下留情,任其随便打杀,你可知道他身上可是还有鬼气所在,我若是手下留情,只怕到时候粉身碎骨的可是我单灵遥啊!” 虽然曹云飞这个逼格装的很高大上,可是在对待眼下的问题,根本是无用功,仅仅是让武玄月稍稍敬仰了对方半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曹云飞嗤声撇嘴,虽说眼前的女子欣羡的目光让自己很受用,可是对方抛给自己的问题,自己也确实无解。 “那你说说看,你今日的研究结果,对于段八郎的鬼气,你有什么办法应对?” 曹云飞机智,自己现下也确实是没有办法街燃眉之急,就只能把这烧手山药再次抛给了武玄月。 武玄月一愣,还真是佩服眼前男子的甩锅本事,努了努嘴无奈地张口道—— “五行相生相克,鬼气最怕灵气,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找一个善用灵气之人来pòjiě段八郎身上的鬼气,只是,此举我不行了,我除了自己生来的元气之外,根本不会用任何气息方式,所以才会头疼起来,若是堂主可以找到一个善用灵气之人,那边是……” 正当武玄月提出来的自己观点的时候,曹云飞顿时惊喜张口插话道。 “灵气吗?那不是你们一族最擅长的气息方式吗?你们灵狐一族不是人族,与生俱来就有灵气,虽说你们族的灵气是下品,妖灵之气不如仙灵之气高贵,但是也是勉为其难地可以用上,这也是为何季先生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的原因——” 此话一出,武玄月登时一身冷汗直冒,惊慌无度起来。 自己本不是单灵遥,自然他们一族的灵气自己并不具备,若是自己这方上阵去营救,那不等于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 “那个……你也知道的……我生来家族灭门……所以……所以,我除了会些基本的武学道义之外……对于本族的武学习练方式……一窍不通……的……哈哈哈……公子……莫要乱开玩笑……” 武玄月当真是已经被逼到了悬崖峭壁边上了,求胜yùwàng强烈,这方便绞尽脑汁地想着推托之词。 曹云飞一脸质疑表情道:“什么?你不会用灵气啊?” 武玄月连连点头,委屈的小脸可怜极了:“嗯嗯嗯呃……” 谁想,曹云飞突然脸上晕开了一丝惊喜,豁然开朗道:“那简单了!季先生原先拜入过仙门学习过,自然对灵气的修炼方式有所了解,只要有他调教你,会开出你体内无限的潜力来的!” “啊?!要不要这么巧合?” 武玄月的脸到此吓得惨白,这一次只怕是自己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救不了自己了,只怕自己这个身份是要撑不了多久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章 灵气(云月发糖篇) 翌日—— 武玄月被赶鸭子上架生拉硬扯到了武台之上,只看曹云飞的严厉目光bǎngjià而至,愣是把武玄月连捆带绑送到了季无常的面前。 武玄月头一晚上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一合眼就想到第二日自己即将面临的dàmá烦——完全想不出来办法来化解的困局,一个头两个大! 武玄月本想着召回单灵遥把自己给替换回来,这一打开自己寝殿的窗户门,只看这这曹府守卫森严,曹云飞更是疑心过重,自己的门口窗口都被专人看管着,如此严防死守,到底是防贼还是防自己显而易见。 到头来,人家曹云飞还美其名曰说是为了保护自己,这分明是打着保护自己的旗号来监视自己,最可气的是武玄月竟然挑不出来毛病来反驳,如此看来曹云飞果然早早对自己起了疑心。 武玄月从小未出武门,根本无缘结练灵气,她又不像单灵遥天生遗传了自己家族血脉灵气,如此境地,自己被逼墙角无力还击,这可让自己怎么办是好呢? 到底,曹云飞是试探自己是否有灵气,还是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是武玄月,就不得而知了。 武玄月做贼心虚,自然顾虑颇多,如坐针毡。 曹云飞既然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这疑心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早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破绽了呢? 若是如此,为何还要继续配合自己演戏呢?难不成是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揭穿自己?而这一次的机缘,不就是名正言顺的揭穿自己的绝好机会吗? 若是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揭穿了,那么曹云飞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慌神,但凡曹云飞提及“武玄月”身份时候的自己那种有别于对待常人的溺宠眼神,武玄月瞬时头皮麻起来。 曾经听闻父尊一句玩笑话,说是日后自己到了出阁的年纪就把自己许配给西疆的镇主曹云飞。 那个时候的武玄月不应,因为武玄月明白,若是自己出嫁了,只怕自己的娘qīnrì子更不好过了。 父尊见状不再作声,似乎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日后也就没有再提及过此事。 只是,武玄月自从来了西疆之后,耳边不少吹风—— 武玄月方才知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父尊早已经把自己许配给了曹云飞,聘礼已下,就差过门这一道程序了。 若是自己真实的身份曝光了,紧接着自己要面临什么呢? 是不是等着自己的就是非得要嫁给曹云飞的结果? 然后呢?在这西疆驻地相夫教子,过常人女子的日子? 嗯—— 说来如此甚好…… 这怎么可能?! 自己现在肩上扛着何等的重任,天下武道未定,杀父杀母之仇未报,自己就要待在这曹府之中,过着梧桐深院锁清秋的日子,开什么玩笑?! 这才来西疆驻地不足七日,各种问题迎面而来,自己本是冲着这里学习“人气”的武功秘诀方式,怎么总是会碰到这样那样和自己意愿相违背的事情呢? 这才几日啊?武玄月明显感觉交心力瘁,力不从心。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一晚上武玄月辗转反侧,头皮麻,只想这一次自己是真的逃不了了——只要自己和季无常这个老狐狸对功,自己什么样的气流方式对方便了若指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第二天,武玄月顶着黑眼圈,心中焦虑紧张不堪,却只看曹云飞早早就恭候大驾,站在武玄月门口等着她更衣洗漱,陪着她吃饭,冷眼看着丫头突然这疼那痒各种毛病都出来了,却不作声。 曹云飞心明如镜,深知这丫头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自己不可能给对方任何机会,这方便要唤来跟自己一同进西院门口候着的白华——俗称西疆第一圣手的奎星君。 武玄月一看这形式,立马就变了嘴脸,死活不让白华给自己搭脉诊治,瞬时啥毛病都没有,当真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武玄月即便再如何聪明伶俐,似乎在曹云飞面前根本吃不开,这些年这个死男人似乎真的长进了不少,越的没趣和不好操控了。 武玄月磨磨唧唧,屁股恨不能贴在凳子上不起来,眼看这形势,曹云飞微微皱眉,这方有一声令下,锦瑞也从门口跳了出来,一剂绳镳飞过,武玄月又成了这被人束缚的蚂蚱,锦瑞这边便连拖带拽硬生生地把武玄月拖到了曹府比武场。 武玄月一路又慌又恼,更是骂骂咧咧不止。 “曹云飞!你堂堂一方镇主,怎么可以这样苛待你的客人,有话不能够好好说嘛啊?动不动就绑人,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方式吗?” “曹云飞!你让他给我松开成不,我自己长脚了,我自己会走!” “曹哥哥~我错了行不?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成不?这么人多双眼睛看着呢,人要脸树要皮,一言不合,就是绑人,我来这曹府数日,你说你把我拖来拽去多少回了?你都不给我留点面子吗?” “曹哥哥~你放了我成不~” 不论武玄月是恼羞成怒的谩骂,还是可怜巴巴的伪装求饶,曹云飞根本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大步流星地向武场踱去。 武玄月越是这样推推拖拖,曹云飞脸上越是有种不可名状的兴奋激动感,像是已经抓到了对方的把柄一般,就等着片刻的功夫,便要把武玄月的那张假皮撕干净了! 终于,这一路走来武玄月心中慌乱如麻,真心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不得已,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眼看着季无常依然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为之动容的镇定自若的笑容,这简直就是刽子手的铡刀,分分钟自己就要人头落地的节奏。 锦瑞这方松开了绳镳,曹云飞便斜眼盯着武玄月不作声响,只看这丫头各种拘泥窘态不尽,却还是扭捏着自己各种小情绪走上了武场。 武玄月真心没脸站在这武场之上,自己即将败露了真实身份,只怕自己被揭穿的那一瞬间,自己真的是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不剩了。 这个时候,季无常轻步走了上来,依然一副笑盈盈样子道:“单姑娘,这里没有外人,不过你、我、堂主还有锦瑞兄弟四人,没有必要这么局促。我听堂主说,你并不知道自己身有灵气是吗?” 武玄月怔然,而后慌乱了点了点头,想了片刻又觉得哪里不对,慌了神又赶忙摇了摇头。 季无常一愣,这方笑容依旧道:“单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季某不才,猜不出来,你不用紧张,有什么可以跟我沟通吗——” 武玄月想了半晌,斟酌了良久,这话怎么说都不合适,就只能硬着头胡乱编下去了—— “我自知家族一脉是灵狐,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能力,亦或许家族人脉都有,偏偏到了我这一脉没有了,也未尝不可以不是?毕竟在我家这些年我也未曾察觉自己有这方面的能力,所以……” “哈哈哈~单姑娘原来是担心这个,那你就大可不用担心了,我这边给你做一个测试好了,说来惭愧季某不才,这修灵练气之说也有男女之别,老朽是男性,对于女子的修炼灵气的方式并不是了解,我只能够把灵气最基本的修炼方式教授与你,其他的也无可奈何,这个基本功法,说来也不是多难学的本事,不过是让体内的气息走一个小周天,最后气滞与肾脏,聚气浑厚,将气运转而行,便可测试出你的灵气动力所在。” 季无常倒是个让人怎么都烦不起来的人,都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季无常脸上每天都挂着笑容,对谁都是谦卑恭敬允,不管生什么事情都会表现的泰然若之,这种人你跟他一接触就特别舒服,不自觉就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自然,武玄月自知自己处境,却还是在季无常的笑容言谈中放松了下来。 季无常只看武玄月的脸色似乎变得正常了些,这方便继续张口道:“灵气分为两种,天生灵力者和后天结灵者,天生灵力者百人难求千年难遇,若不是世家仙妖宗族,便不会有这过人的灵气,而后天的结灵者就要凭借着自己努力和对灵气的执着,修炼数十载方可结缘灵气,我便是那后天结灵者,后天结灵者到底还是不如先天灵力者道行深厚,所以单姑娘,你知道你的先天灵气对段八郎的症状多重要吗?” 季无常的脸瞬时显出了三分认真,三分威慑,剩余的三分就是那习惯性的笑容。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心中咯噔一声响—— 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是我武玄月偏偏就是那个没有缘分结缘灵气的主,你就是杀了我,我就给你变不出一丝灵气来啊! “好了,话不多说,单姑娘我说你听,你先做盘打坐,而后调理一周大天气息,将气息聚拢在气海,而后气息下行至关元俞、上髎、次髎、中髎和下髎,继续下行至殷门、委中、承山、昆仑、金门、至阴,按照这个气息走向,气息调理三次小周天,你有什么感觉吗?” 武玄月倒是听话,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什么特别反应,自己体内有没有灵气自己最清楚,但是应付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毕竟真多双眼睛看着自己的。 却不想,武玄月在运气之时,须臾自己后腰部一股子热流上下窜动不止,在第三次运气结束之时,那股子热流蓬勃而出,一道水光色气流从武玄月的头顶喷射天际,如此的耀眼。 武玄月霎时愣住了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来,却只看眼前的季无常一脸心悦兴奋的笑容。 “甚好甚好!如此这般蓬勃的灵气,老朽还是第一次见识,果然是灵狐一脉的娇子,单姑娘你的天生灵气让老朽拜服,看来我们的段兄弟算是有救了!” 而这个时候的武玄月竟是一脸愕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体内何时会身有灵气!从未听自己父亲提及到过自己身上有过人灵气的来源,难不成是以前在武府修为内功的时候,父亲潜移默化的将灵气的练习方式教与自己,而自己却并不知晓。 武玄月低头望着自己的右手掌心呆愣神了片刻,恍然回过神之际,眼神不偏不倚刚刚好和曹云飞撞在了一起,瞬间捕捉到的则是对方一脸惊愕参失望的表情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章 生气(云月发糖篇) 曹云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意,却还是在瞬时之间调整过来,而这一瞬间恰如其分地落在了武玄月的眼中。 武玄月此时此刻的心情,怎一个“爽”字了得,那简直死而后生的庆幸得意自命不凡! 鬼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灵气之力,自己也懒得考据那么多,只要能先应付当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眼看曹云飞近乎失望透顶的落寞眼神,武玄月别提多开心了。 到底,自己算是蒙混过关了——直到最后一刻为止,自己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拆穿的最坏打算,果然天不亡我武玄月,你曹云飞又奈我何? 武玄月登时跳了起来,一副兴奋不已的雀跃,和之前那般要死不活的脸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这变脸速度简直堪称风雷之速。 武玄月赶忙跑到了季无常面前,问东问西,自己喜怒表现于色,那股子狂劲儿浪劲儿泛滥不尽,全都写在了脸上。 武玄月不止自己何时有了灵力这等能力,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怕露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说话中多少是给自己留着些许余地。 “季先生,你见多识广,我若是像你说的那样继承了墨狐一族的意志,有了灵气那么我该如何调理修炼自己的灵气功法,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呢?” 季无常如常摇扇轻笑,却不是一个喜欢夸夸其谈的智者。 “单姑娘莫着急,你的先天灵气着实喜人,只不过对于女子灵气的习练方法,季某当真是爱莫能助,在女子灵气修炼的方面修武堂最为擅长,日后有机会你可以拜上门去,毕竟修武堂是只收女弟子的门规严禁的武道门宗。” “你先生说的极是~那么季先生真的不能够给灵遥指点一二吗?” 武玄月顿时有几分失望之意,毕竟对于突然得到的神力过分欣喜,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此灵气平白浪费掉,到底有些尤怜可惜。 “这个……确实有些对不住,季某能力有限,却也不能够误人子弟。灵遥姑娘是女子,对于女子的习练灵气方式季某不才确实一窍不通,若是把自己的练气方式告知与你,只怕会让你练得气血混乱、走火入魔,白白浪费了这般淳厚纯净的灵气。” 季无常依然笑容依旧,这方便拱礼相拒道。 “那还真是让人遗憾。好吧~灵药只能够认命,那我按照你刚才跟我说的基本练气方式,多少是不是对练习灵气有所长进呢?” 武玄月求而无果,却也并不是个纠缠不清讨人嫌的主,这方便退而求其次道。 “那是肯定的,我能够教你的只有那么多,至于能否在对付段八郎的问题上有所帮助,那就看单姑娘如何利用自己的灵气了。” 季无常这方再次弓腰行礼,缓缓退了两步,退到了曹云飞的身后。 武玄月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现自己身上的新的武学力量,这方还高兴的不知所措,那方却被告知没人可以教导她修炼方式,这不等于是给了一颗糖打一巴掌的痛感吗? 而后,武玄月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曹云飞这方,只看对方一张冷俊不禁的扑克脸,心中各种咒骂不止! 好你个曹云飞!这一局你是不是做的太显眼了些,摆明了是让季无常来试探我的灵气,得亏我武玄月身上歪打正着有灵气所在,若是我真的没有灵气,你又准备怎样对待我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略带挑衅的味道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这方走上了前来,幽幽道—— “我尊敬的曹堂主,这试也试过了,你心里也踏实了吧?是否可以放我会钻研?明日就是最后一日,过了明日,那便是段八郎父亲的死祭——若是我再不加把劲儿pòjiě此局,只怕段八郎凶性大,那个时候你准备就让我这样半吊子水准灵气使用者对付那个凶神恶煞吗?” 武玄月一脸烦躁,反唇相讥——自己当真是讨厌透了对方这样一而再而三的试探自己。 虽然武玄月从确实各方面都让人怀疑,若是换做自己是对方的话,也不会这么就轻易地相信自己。 只是即便要试探,是否能够换一个高明点的手段呢?每次都这么低端,让人一眼都能够看穿,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好,今天连老天都帮自己,这点灵气算是给自己争了一口气,这方也懒得给眼前惺惺作态的孔雀男多语,折腾了自己一晚上没合眼,事情解决了总是该找个地方去养养精神。 曹云飞不语,微微颔首俯视武玄月了一眼,而后有将目光放到远处,有几分愠色道。 “要偷懒就去偷懒,别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看看眼下乌青,昨晚上肯定是没睡好,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你这般寝食难安,你自己心里明白!” 武玄月顿时恼火,反应极快,随即就把对方的话给怼了回去—— “我当然睡不好吃不好!来这里几天水土不服就算了,还要看书打扫卫生整理书籍,最重要还要时刻惦念着如何解决段八郎的难题!我这个刚入门的新生都对段八郎如此上心,倒是曹堂主的做法不得不让唏嘘,这段八郎跟在你身边的时日不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却是在对方最难熬得时候,你这个顶头上司在干了些什么?盯梢?折妖?步步为营,我真是搞不明白,曹堂主你真的怎么那么闲呢?” 武玄月这一次估计是真的恼火,再确实没有让对方逮住把柄,着实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只看,这丫头气焰跋扈,也算是为了给曹云飞一个警告——我武玄月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别动不动就把自己当软柿子捏。 曹云飞眉目微动,额头顿时有几分不平的褶皱,当真是脸上不好看。 他哪里想得到,眼前的丫头会真会有灵气,只看她之前各种抵触的反应,自己似乎已经确定对方就是武玄月…… 对于武玄月的死亡,曹云飞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何蹊跷,但是自己有隐隐约约预感,而且是非常强烈的预感,眼前的女子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就是自己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武玄月。 而偏偏苦于自己没有证据,无法证实自己的各种猜测。 昨日当曹云飞提及到灵气之时,摆明对方脸上的窘态和尴尬表情,自己看得清楚。 再加上今早上这家伙极度反常的抵触表现,曹云飞近乎可以断定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灵狐一族的女子。 如此相像的脸,若不是灵狐后裔,那么会是谁呢…… 天底下,除了武玄月本人,不可能再有第二张同样的脸。 当单灵遥的灵气蓬勃而出的那一刻,自己惊呆了。 曹云飞最后的防线也就此突破了——本以为自己可以揭穿对方的真面目,结果可好,倒是让对方将了自己一军,这脸上自然不好看。 单灵遥今日小人得志,又是一副伶牙俐齿的跋扈模样,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责难对方,这口气当真是压在胸口憋闷的很。 曹云飞不语,脸上越难看。 季无常见状,心中敞亮,这方赶忙走上前去圆场道—— “单姑娘只怕是误会了我们堂主了,我们堂主不是太过在意你罢了。知道姑娘爱吃素菜,西疆这地界哪里有可以种植的蔬菜,堂主这方便索人八百里加急运送过来,独独你一份,再无其他人;你说要看武道书籍,谁人不知,这曹府的藏武阁可不是谁人都能够进出的,堂主这就把门派禁令交给了姑娘您,随便你出入书阁,可见我们堂主待你不一般,是真心爱重你啊!” 听得此,武玄月抬头瞥了一眼曹云飞的脸,却是一副不爽责难,不依不饶道。 “是吗?既然如此爱重我,为何总是猜疑我?其他的不说,就看我屋阁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你曹云飞的耳目,知道的认为你在保护,不知道的还说你曹云飞是在监视我!我是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还是要给的吧!动不动就是连捆带绑的,你让你的下人怎么看我呢?我单灵遥再不济,在武府好歹还是有点人权的,怎么也不会说让人绑了就绑了去,你们这曹府太过仗势欺人了!” 武玄月当真是来曹府这段时日挤压憋屈了太多,这方借题挥全部泄了出来,若是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自己还真是对不起这些时日遭的罪。 “这个……单姑娘……堂主……堂主他……他有他的考虑……你看……” 到此,武玄月的话竟然怼得足智多谋的季无常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边吞吞吐吐地斜睨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曹云飞,不敢再多言。 曹云飞看着满脸气急败坏的武玄月,心中各种憎恶恼火,偏偏自己在人前拉不下这脸跟眼前的小女子争执不休。 说到底曹云飞身份在那里摆着,总不至于让外人看到自己笑话的一面。 只是今日之事,自己还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再一看眼前的女子绝有几分不给个说法誓不罢休之态,曹云飞这方脸上更加挂不住了。 “呵呵呵~大名鼎鼎的曹府还真让人不敢恭维来!若是我知道白虎军如此仗势欺人的话,那我还不如早早拜入朱雀军一组,我也省事不用天天穿这讨人厌的男装,还被人平白无故猜疑自己的身份问题!” 武玄月着实是抓住了曹云飞的把柄,想来自己又多了一个绝技——灵气傍身!只怕是自己的身价又要飙升了一番。 武玄月此话一出,曹云飞再也忍不住了,顿时扬手一挥,杀气十足。 武玄月霎时闭禁双眼缩着脖子躲闪不及,以为自己这次是要挨打挨定了,却不想那只手并未打在自己身上,丝毫疼痛感未有。 武玄月这方奇怪,微微地睁开了双眼,只看曹云飞在自己的面前伸出了两根手指,一脸不悦地张口道—— “两坛桂花酿——如何?” 嗯?! 武玄月愣了下神,恍然回神,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怔然片刻,这边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却还是故装生气噘着小嘴。 “五坛!此事我就不追究了!” 曹云飞皱眉冷眼,讨价还价道:“三坛,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再多了!” 武玄月显然不买账,严防死守道:“五坛!没得商量!我知道上次你运回来了十五坛,别在我面前哭穷!” 曹云飞瞪目闹心良久,最总还是叹了一口气,愣是拿眼前的女子没了脾气,转身抬脚就走。 只是,临走之际那清澈白净巍然的身影幽幽道:“季先生,你吩咐下春桃,给西院送去五坛桂花酿。” 看到这里,季无常先是一脸懵然,而后一手青雨摇扇,一面颜面偷笑不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章 下人(武玄月讨好下人,成功出逃) 似乎因为武玄月在曹云飞面前抱怨诸多不满,曹云飞脸上挂不住;亦或是再一次的事实摆在眼前,武玄月的身份问题,又是一次光速打脸打脸的节奏,曹云飞是已经算是彻底放弃了关于武玄月的各种身份设想,这边当即就放松警惕性,撤去了西院大半白虎军军力。 武玄月眼看这方又是撤军,又是那方的下人各种好脸相迎,分分钟手脚利落地送来了五坛桂花酿,脸上一脸冷峻心中叫爽不止。 这曹府下人各个都是见人下菜碟儿的主儿,主人态度好点,这下人说话态度也随之变好了许多——合着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竟也在武玄月面前注意着分寸观望着眼色,连看自己的眼神也不似从前那样,倒是变不屑到尊敬了不少。 到此,武玄月轻嗤一笑,暗自心道:看来这个曹云飞认错的态度还是相当不错!别看他平日里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人前人五人六的装模作样,偏偏到了自己这边,绝对讨不来丝毫的便宜! 说来,这些年武玄月什么本事没长,倒是对付人的本事长进了不少。 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武玄月生长的环境那么恶劣——自己生来武学资质就过于常人,奈何几位哥哥又在武学上面资质平庸,再加上自己是二房家的小姐,自己讨人嫌也在所难免。 小时候自己不懂人情世故,总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躲不了,就咬着牙硬着头皮任人谩骂屈辱,在武府这般家大业大的高门深院之中,下人各个都是人精,人前人后两张嘴脸,自己这见风使舵审时度势的本事那是锻炼的炉火纯青。 在武府下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在老爷眼里得宠的二小姐罢了,怎么都不能跟人家大房的几位公子哥相比。即便自己再有本事,迟早有一天是要嫁人生子,而人家大房始终都是真正的家主。 下人态度方才是主子的真实态度的体现,纵然看到主子脸上挂着笑容也不一定是真是的对你好的笑容,而下人对你的态度才是你在府中地位真实的体现。 如此推断,只怕现在的曹云飞似乎已经吩咐过下去,这才会下人对自己的态度殷勤,足以证明一件事—— 曹云飞虽然明里依然黑脸不待见自己,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挺向着自己的,自己诸多不满,他都记在了心里,脸上挂不住的事情,私下里便会有意着人调整一番。 首战告捷,武玄月心中窃喜,却也守着本分行事,到底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给自己台阶下,自己也要学会见好就收。 “春桃,帮我带一句话,向我拜谢你们主子,并转告知,今时今日的单子瑜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他的知遇之恩,日后待我单子瑜功成之时,必然不会忘恩负义,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武玄月移栽门框前,眯眼望着一起子下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忙东忙西,不是搬到弄去酒坛子的忙活样子,就是忙活着打所卫生,想来人家如此低头了,自己多少是要表些态出来。 “单公子,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是亲自告知于我们堂主呢?” 春桃站直了身,放下手头的活,一脸茫然地询问道。 “你们堂主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我是敬谢不敏。自允我单子瑜虽然落魄,但是还是有那么点点的傲骨所在,那种要死不活的冰冷脸,单某还真是无福享用。” 武玄月轻哼一声,倒是也实诚,不背着塞着,在人家下人下面直言不讳直抒胸臆。 “单公子你这话可就真是大大的误会我们堂主了。其实我们堂主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糟糕,不过是脸色不太好看而已,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热心肠人,别的不说就说我们春夏秋冬四房丫头,哪个不是家人yínwēi常年战乱死于战场,就是亲属失踪不见了,说到底我们都是些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偏偏长了一张略微过人的脸,若不是堂主仗义,救下了我们,给了我们一口饭吃,让我们几人成为了府邸的丫头,只怕是我们各个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是沦落在风尘之地,就是成为军人玩弄的军妓,哪里能够保住自己的干净身子呢?” 春桃显然不喜欢别人如此议论自己的救命恩人,却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于曹堂主奉为上宾之人,基本礼数自己还是有要遵守的,但是也决不能够让他人随便辱灭了自己的主子的名声。这不,就急着现身说法了一番。 “堂主为人正直。堂堂正人君子,我们几个女子说来都各有特色,若是真的做了他的填房丫头,我们四人绝无怨言。堂主是人中翘楚,真是跟了堂主,我们一辈子也就算是有了不错的着落,可是堂主偏偏不碰我们这些女子,并且不止一次地提点我们,姻缘不可儿戏,若不是碰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就不要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把自己给嫁了,两情相悦方可天长地久。在外人看来我们这种落魄的女子不过是贱命一条命如草芥,而堂主是第一个把我们当成人来看,救济我们尊重我们,你说这样的主子哪里不好了?堂主不喜欢喜怒表现于色,才会跟人一种冷傲的距离感,但是他的心总是让人觉得很暖,难道单公子没有同感吗?” 春桃当真是越说激动越说越无法自控,似乎在她的眼里心里,曹云飞就如神一般的存在。 听到此,武玄月愣了片刻,而后一手挠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前一副认真的小女子模样。 她何尝不知道曹云飞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好人,只是…… 只是,曾经的他,在自己的面前并不是这样,若是没有之前曹云飞对自己暖入心房的溺宠,也不会对比出现在这番冰冷的臭脸剧烈反差。 哎~这样看来,曾经的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何等重要的位置,那一分柔情,那一份爱绝,独独自己一份儿,无关他人任何。 “得了~春桃姐姐你莫要跟我生气了,我就是嘴巴比较坏,我怎么不知道堂主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呢?只是人无完人罢了,他哪儿哪儿都好,就是那一张臭脸让人受不了~我并无其他意思,可能是因为我的性格缘故,总是感觉自己的气场好像跟堂主的气场不吻合,所以每每走上前去总是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平白被人压制多不爽啊~若是如此,我还是哪远滚哪里去比较好~所以还是有劳姐姐了,我心中知道堂主对我的好,可是一看到他的那张严峻冰霜的脸,我就怵得慌,我一怵嘴巴就哆嗦,一哆嗦这话就说不囫囵,所以那些感恩戴德的话若是让我当着堂主的面说的话,还是算了吧~” 武玄月机智,这方递上自己真诚而又可爱的甜腻笑容,如孩童天真无邪的背后,竟是早已经算计好的路数。 果然这一招相当管用,春桃顿时被眼前的萌宠小弟弟给萌化了,刚才还有些义愤填膺的说辞,现在全部化成了罪恶感,赶忙改变了态度,慌了神地小心哄着武玄月道。 “单公子多虑了,我知道谁人刚接触堂主的时候,都会有这种不尽人意的感觉,相处时间久了,你就会现堂主也没有那么难相处,你若是还怕堂主威严的话,心里感激的话,我帮你代劳也无妨,放心好了。” 武玄月再一次递上了邪恶萌宠的笑容,一手挽着春桃的手撒娇道—— “我说我的好姐姐,你人美性格也超级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你能告诉我集市在那里吗?我来西疆有些时日了,明日就该和段八郎一较高下,这一战凶多吉少,若是我胜利了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我就是想着呢,在比拼之前,去一趟集市放松一下,顺便给你和冬梅姐买一些小东西略表心意~” 春桃被武玄月这样亲昵地叫着名字挽着胳膊,顿时脸上绯红一片,飘飘然陶醉起来—— 毕竟在旁人看来,武玄月是一个皮相好看的小帅哥,被这样一个机灵聪慧有说话讨巧的小帅哥讨好,只怕是哪个女子都无法抗拒了。 不过春桃还是有些自控能力的,到底年长几岁,在春夏秋冬四女中最为稳重,所以更得曹云飞的器重一些,自然有事情还是拎得清楚轻重的。 “谢谢单公子的美意,说来集市倒是离我们曹府不远,出门往东三个借口就是了,只是你现在的身份出去曹府,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果然,春桃这丫头没有想象中的好骗—— 不过,武玄月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自己一定下定了主意,便不做不罢休,这方便又加了一把戏在内,顿时可怜楚楚的小眼神忽闪,当真是让人看了心疼。 “姐姐~姐姐~你怕什么啊~你看堂主都已经撤去了这边西院的警戒,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堂主已经对我充分信任了不是?况且我是这里的门生,又不是囚犯?!你看看你们这些姐姐们都有出入付的自由,我怎么就不能够出曹府出去转转了呢?你是怕我出去被人怎样吗?这个就不用担心了吧~姐姐那一日酒宴你也看到了我的本事了,一般人是近不了我的身不是吗?好姐姐,你就放我出去一趟吧,我明天若是要真跟段八郎打起来,说不准一命呜呼就奔西天去了,一个将死之人的小小请求都不成吗?” 听到这里,春桃再一看武玄月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心中纠结了良久,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丫头的要求。 春桃到底是有所顾忌,为了确保自不涉身其中,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私下里引着武玄月到了曹府后院一处荒僻的庭院,只见那庭院后方有一处未修正的残垣,指了指给武玄月道—— “你就从这里出去,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这个地方,若是你被现了踪迹受了责罚,也别把我牵连进去就是。” 武玄月戏虐一笑,这已经按奈不住的性子,一个纵跳轻巧如燕落在了墙壁上,临走之际回眸看了一眼强下桃色衣衫女子,皮皮一笑应和道,装模作样的一手横拦着自己的脖子道—— “放心吧~姐姐,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再有第三个知道的话,我就抹了他的脖子让他去见阎王去如何~” 春桃神色紧张,脸上却还是忍不住被对方逗笑了。 “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皮了,一会儿来人你我都逃不了~记得时间,早去早回~” 话毕,武玄月便连蹦带跳飞出去了好几条街的距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章 集市(主仆二人相见,武玄月偶遇强权 武玄月一路窜蹦跳跃飞檐走壁,按照春桃的指向,终于在勒尔曼东头看到了一片人际繁荣热闹的景象。 到此,武玄月嘴角微微勾起,口型撮成圆形,得意溜溜地吹了一声口哨,这心情别提有多愉悦了。 说来,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偷跑出来玩耍了呢? 最近一段时间,武玄月过得当真是晦暗又憋屈——家门突变,险些丧命,终于出逃了却还是要看尽别人的脸色,又不得不伪装自己成了别人模样,天天过日子跟闯生死关没区别,这一路走来胆战心惊,弦绷得太紧,是该找个机会释放一下压力,刚好自己也要办点正事来。 登时,武玄月已经坐落于希尔曼最高的塔楼上,只见她单腿跪地在房顶,眼睛如猎犬一般巡视楼下动向,似乎在找什么人似的。 良久,武玄月定睛一看,终于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一个纵身,不经意间的功夫就跳到了一个犄角旮旯之中,而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向自己寻觅的身影方向靠去。 一个“不小心”的碰撞,武玄月刚刚好撞到一个穿戴当地民族服饰的蒙纱女子身上。 女子一个趔跌正要摔倒在地之时,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赶忙上前用力一端,将女子扶正了身体,这样赶忙连连道歉道。 “姑娘~不好意思,刚才走路慌了神,撞到了姑娘,望姑娘多见谅——” 女子站直了身子,身高体貌和武玄月相仿,眼角流露意思邪魅笑容,而后惺惺作态道。 “无妨,还望这路公子走路小心,莫要再撞到其他人便是。” 女子的一枚璎珞落地,武玄月登时弯腰捡起地上的璎珞,双手递给了女子,这方愈加不好意思起来。 “姑娘,你的东西掉地上了,您收好。” 女子这方收过璎珞,在两人的手交递璎珞之际,一张小纸条神不知鬼不觉已经攥在了武玄月的手心之中,如此微不可及的小纸条,根本无人觉,而收到情报的武玄月脸上顿时挂起来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赶忙将手中的情报抖到了衣袖之中。 “那么姑娘有缘来相会,单某这厢有礼了——” 说这武玄月拱礼相送,女子围着面纱微微颔首在与武玄月擦肩而过之事,小声耳语道。 “小姐万事要小心,此番凶险,你自己掂量清楚在行事——” “你也是,保护好自己,凡事都要注意周全自己为先明白吗?” 二人短暂的耳语而去,分开之际武玄月脸上根本无丝毫的破绽,依然一副戏虐公子哥的笑容,跺开了步子大步流星而去。 最重要的事情办完了,自己是该找个机会放松一下。 武玄月眼睛游移不定,却只看这里的人各个人高马大,皮肤白皙,浓眉大眼,眼窝深邃。 只在家中听说,这西疆之人民族众多,维族人更是占据了优势地位,终于自己可以见识到真正的维族的伟大血统了,果然是马背上的民族,人种就是不一样,自己站在这群人当中,顿时有几分自惭形秽起来,本是中岳的汉族的武玄月身材就偏瘦下,再加上自己还是女子之深,就更加显得弱小不堪。 看这里的人民众竟然不得不抬头相望,还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压制,自己越格格不入起来。 这里的吃食自己实在是不敢恭维,什么囊啊、奶茶奶片、各种水果瓜果不限,只是武玄月早已经思维定式下的饮食习惯,让她一时半会儿很难去接受其他的新鲜事物 集市自然是当地风土民情的集中体现,武玄月走到各个摊位上左瞧瞧又看看,只无奈身上的银两有限,囊中羞涩,仅够饱饱眼福罢了。 武玄月眼换缭乱,却也只能够安慰自己道:买多了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带回去也是负累,更是暴露自己的证据所在。 不过,武玄月惦记着,答应要给春桃和冬梅带的手信,说到做到。 毕竟这俩丫头却是在日常生活中没少帮自己,更何况出逃之前自己也夸下了海口,若是真的不买些像样的东西去讨好两位姑娘,失信于他人的事情,自己还真是做不出来。想必日后,若是自己还想逃出来,这俩丫头总是得给自己做个掩护不是?来日方长,有些人看着不起眼,是怎么样都得罪不起的。 只是,这女孩子家的东西,自己也挑不出来个所以然。 记得,在武府那会儿,武玄月哪里有时间收拾打扮自己?天天光练武功和斗心眼已经让自己焦头烂额,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更没有必要打扮自己。 武玄月站在了一个首饰摊位前良久,左看又瞧怎么都挑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踌躇不定。 所想,自己家里倒是有个爱穿衣打扮的大姐,只记得她天天满头朱钗、绫罗绸缎、锦华一身,格外耀眼,那个时候自己竟然会嗤笑对方,只觉得那样打扮像个怪物,那一头的金银首饰,摇晃零落,便是觉得头部负重太多,脚下还要步生莲花,不胜妖娆,也真是难为自己家里的那位长姐,天天收这番枷锁折磨,一举一动都要像是拿尺子量出来的规范,竟然还甘之若饴欣然接受,天天拘着端着,连吃个饭都不能出声响来,可谓是家中最为遵守家教之典范,自己想想都觉得可怕至极。 哎~男人为什么都喜欢那样的女子呢? 女子,若然还是要以夫为天,从穿衣打扮行为规范都要按照男人的喜好出而定夺,却不能够任凭自己的性子怎么舒服怎么来,到底是女人的幸福还是女人的悲哀就不得而知了。 自己是不懂女人的世界,更不想明白男人为何喜欢凌驾女人之上方能够显得成就感。 自己是管不了别人任何,只是自己绝对不会变成像长姐那样的女人便是。 武玄月没有多大的能耐,只是想要做自己就足已! 武玄月恍然,这方竟然苦笑了两声,暗自心道:怎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长姐了呢?这不过是给曹府的丫鬟挑个小饰品罢了吗?这倒开始起来睹物思人了不是?偏偏是此人,自己半点都不愿意回忆半分。 算了算了,既然挑不出来个所以然,就先不挑了,没有合眼缘的就说明这里的东西不适合自己买,一会去下一个摊位在挑选就是了,莫要平白别误了自己的好心情。 武玄月这方一抬头,刚刚好看到了一根插满糖葫芦的桩子出现在在自己的眼前,之前还有些许烦躁的情绪,这会子功夫便抛到了九霄云外,这边提着自己的性子,一路小跑便到了摊位前。 武玄月要了一串糖葫芦,举着注视了良久,心情顿时见好不少。 说来,当初自己吃糖串的第一次还是曹云飞给自己买的,现在只怕对方早已经忘得尽光了吧。 第一次酸涩到倒牙的味道自己仍然记忆犹新,即便自己在如何不适应,却还是将这一正串糖串尽数吃下,那真叫一个酸爽了得! 后来,曹云飞似乎知道自己不太能吃酸,但凡买糖串,糖衣自己吃得开心,糖葫芦里的果肉无一幸免都让曹云飞全部包员了,似乎曹云飞特别爱吃酸,竟然在吃山楂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自己当真是拜服。 再后来,曹云飞修武功成归乡之后,在无人可以替自己吃这糖串里的山楂,自己就只能尽数都吃了,酸倒牙的感觉有时候也挺不错的,最起码这一阵刺激总是在时时提醒自己,曾经有那么个人,凡是都迁就着自己。 仿佛是糖串吃多了,也就现自己的忍受能力也跟着变强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不再觉得糖葫芦酸了,渐渐的适应了这种味道来。 武玄月一手抱头,一手举着糖葫芦往嘴里送食,眼花缭乱不尽,只看这街市热闹嘈杂一片繁荣景象,倒也是惬意难得乐得自在。 却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音符闯进了武玄月的眼中。 只见,一个大胡子有钱商人正在呼和手下,一路追赶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叫花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武玄月微微皱眉,这方也跟着过去凑起来热闹。 两个小叫花子辨不清楚男女,年岁不过十一二三的样子,被那三个小厮追打不止,问其缘由,方才知道这两个叫花子在这一带很有名,除了要饭之余,手脚不干净是常事,动不动就感谢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不这次东窗事,让人逮个正着,不往死里打只怕是不会长记性了。 看到此,武玄月微微叹了一口气,想来这年岁的孩子不应该在学堂或是在武场里好好学习,却在这里感谢偷鸡摸狗的事情为何? 食不果腹,穷困潦倒。 只怪这大战年间,人心惶惶,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人太多了…… 武玄月本是好奇的看了两眼,并不打算多管闲事,毕竟自己现在身份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打抱不平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自己要管要管到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武玄月冷眼旁观,正要动身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只看两个被擒住的小叫花子被三五个壮汉男子摁在了地上,大胡子商人如凶神恶煞一般,登时从腰间抽出了弯刀,似乎要将此二人的两手当众砍下来示众。 眼看着两个孩童哭嚎着趴在地上求饶,却是引不来旁边众人丝毫的怜悯之心,眼看刀光影落,武玄月顿时微微皱眉,站定了脚步,刚刚吃完的糖葫芦竹签飞掷而出,只听“哐当”声响,胡子商人的月牙弯刀落地。 胡子商人气急败坏,握着生疼的手腕回头怒骂不止。 这个场景对于武玄月来说太过感触了—— 想当初自己就是这样被人压在了众人之下诬陷了偷盗,旁人的冷眼相看,自己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眼看着自己手脚异处之时,曹云飞挺身而出,方才保住了自己的手脚。 而同样的场景在自己眼前重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出手了。 明知道此次出手意味着什么,可是自己怎么都做不到充耳不闻充眼不见的地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章 闹事(武玄月拔刀相助,惩处恶霸) “妈的!是谁?!敢他妈背后偷袭老子?” 胡子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竹签刺的生疼,感觉手腕都快要断裂了,恍然背脊生凉,这样的手法若不是武林高手决然不会如此精准…… 此时d的武玄月则是躲在了人群中,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脸,一本正经的继续看好戏。 胡子商人怒目狐疑地在人群中搜索的半天,愣是没看出来半点异样来,自己手腕疼的厉害,心中更是有几分胆怯。 到底这人群中隐藏了何等的高手,不为人知却是实实在在的武功高强,既然如此,在人前无法示众立威,就把这俩小童带走,随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给处理了就是,事后把他俩的手脚挂在显眼的地方也能够达到的预想的效果。 胡子商人精明,这方刚一盘算好,就给下人一个眼神示意,下人便手脚伶俐地将两个摁在地上瑟瑟抖泪流满面的小童粗鲁的拽了起来,欲要离开之际,武玄月终于忍不住了,一声喝令而下—— “站住!” 胡子商人的眼睛顿时落在了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小个子黑衣男子身上,却只看眼前的男子面容清秀,身材娇小,文文弱弱的不像个样子,就这样的斯文书生也好意思学别人出来行侠仗义,装什么狗屁英雄? 到此,胡子商人一众人哄然大笑,这笑声中充斥着有恃无恐、讥讽嘲笑之意。 “小子!你这是要出来逞英雄吗?!” 胡子商人不急于上阵,倒是他的个子最高的手下一副恃强凌弱的模样吊儿郎当晃悠着身子走上前来,不时一手握在另一手上骨节上方,只听手指骨节“吭哧吭哧”作响,这算是对武玄月最后的警告。 武玄月微微抖眉,一副不卑不亢之态,张口便是:“他们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非得要把他们的手脚给砍掉?” 高个打手放浪一笑,倒不介怀正面回应了武玄月的问题:“他们俩做了什么?你来问问你身边的那些人,谁人不认识他们两个贱种,这片儿的惯犯,尽是干些偷鸡某狗的勾当,手脚不干净改不了,就直接剁了算了,免得去祸害别人!” 武玄月皱眉,目光落在了两个小叫花子身上,身上破破烂烂,脸上脏兮兮的样子,担惊受怕,全身瑟瑟抖不止,两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着武玄月,似乎再说:姐姐姐姐!快救救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犯了! 武玄月思量片刻,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到底是两个孩子而已,若不是因为生活所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谁愿意出来当扒手呢?即便他们犯的错误再大,也不至于让你们这帮子胡人滥用私刑,最差也是送到官府公堂上,有这里的判官来判他们的罪名,你们凭什么随便就砍掉他们的手脚?” 高个打手顿生一愣,这方似乎被武玄月给问无语了,憋了两句话当真是有几分恼羞成怒。 “小子,一看你都不是本地人!本地人都不会说这些无聊的言谈,那官府有何用呢?早就已经是形同虚设,公堂大老爷喜欢逗鸟看歌姬,对于像我们克旗老爷这样的高权显贵客客气气,笑脸相迎,卑躬屈膝地像个孙子!要知道这些年西疆战乱不断,若不是我们克旗老爷慷慨次次捐赠军粮,只怕那白虎军还没有上战场早就饿死在自己的营地了!我们老爷的军功显着,自然在西疆的地界最有言权,不过是惩治两个顽劣孩童罢了,即便是闹上了公堂又如何呢?结果已经了然了,与其去麻烦一遭公堂大老爷走一道xíngshìzhǔyì,不如直接就地正法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动声色,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来,那鬼机灵的脑子转的极快,这方便不急不躁、饶有兴致地绕到了刚才被自己刺中手腕的胡子商人面前。 “您就是克旗老爷是吗?小的单子瑜这厢有礼了~” 说着,武玄月弓腰行了一个端正的武礼,算是先礼后兵的前兆。 胡子商人一愣,不知道眼前的清秀小子玩的是哪一出,却还是握着生疼的手腕拱礼回之,到底抬手不打笑脸人。 “单公子过奖了——” 而后,武玄月站直身子,一双虎灵灵的大眼睛闪着鸡贼的光亮,张嘴便是:“单某不才,有几个问题想要求教一下克旗老爷。” 胡子商人嘴上客气,脸上却是一副根本不把武玄月看在眼里的轻蔑之态。 “单公子请讲!” 武玄月这方便不客气,饶有兴致道:“克旗老爷可谓是忠君爱国的善人,在这战乱年间慷慨解囊,自开粮仓赈济军队,一片赤诚之心令人感动!若没有克旗老爷的这一份爱国之心,只怕我西疆早已经破败不堪,即便是gēgōngsòngdé千百回都不为过,只是有一事我不明,克旗老爷如此心善之人,为何在对于两个饥饿孩童生活所迫的偷盗行为如此苛刻呢?难道说是,你家的粮食官兵吃得,老百姓吃不得吗?这样的做法就不得不让怀疑,你的善心有太多机关算尽了,目的性这么强,是真傻还是伪善,一目了然了吧!” 武宣月的那张嘴本就是出了名的厉害,自然这三言两语过去,可谓是胜过千军万马,只看这当下还是老百姓居多,即便你是在如何的高权显贵,在群众基础上,你若是做的太过了,自然会遭人厌恶。 一席话而去,刚才还是漠然表情的群众,顿时开始骚动起来围观的群众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更甚者骂骂咧咧恶言相向。 武玄月成功地挑起来众怒,只看自己三言两语就把矛头的走向都对准了所谓大善人的克旗老爷,却只看自己一席话去,煽动性极强,刚才几个张牙舞爪的主人家谱脸上不知道有多难堪,这会子功夫生剥了武玄月的心都有。 克旗老爷当即就气得脸色紫,却也是一个注重言论的人,这方便不开口应答,自知道自己说不过眼前的男子,说得多错的多,树敌更多。 而他的手下可不如他有脑子,这方就要作,直接破口大骂起来:“你小子哪里来的?是不是找死?!我们老爷家的事你小子也有资格指手画脚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壮汉就向武玄月方向冲了了过来,武玄月瞬时挥开双臂,身轻如燕一脚抬起,身体自然向后倾斜滑落几米远,拉开了自己和壮汉的距离。 看来已经到了非出手不可地步—— 壮汉惊愕,却还是上前继续夹击,武玄月从容应对双手背后,左躲右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手,眼看男子已经急红了眼,这方出拳的力度也变得迅捷了起来。 壮汉男子如同水蛭一般纠缠不尽,武玄月就这样僵持了躲闪了半晌,似乎就觉得这种无聊的陪练游戏可以告一段落,只见她一个飞身,腾空翻转两周,一脚踏到了男子的天顶盖之上。 轰隆一声巨响,再一看壮汉的身体半截子已经陷入地面以下。 更令人指的是,如此的重击男子竟然还活着,下盘被地面限制,上肢却还是恼火不止胡乱挥拳,似乎如此重创对他除了局部的身体限制,并无造成什么伤害。 武玄月一脚落地,径直走到了刚才还一副肆无忌惮不知所谓的小人这方,脸上挂起来一丝邪恶笑容,森森然脚下无声,当真是吓死人的节奏。 剩余的胡人,眼睛都看直了,谁想如此瘦小的男子,竟然会武技高超的高手,刚才那一招真真是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明明刚才还是有恃无恐的放肆,现在这会倒成了木若呆鸡的傻子。 这会子功夫,算是形势逆转了,明明该抖的小叫花子脸上顿时看到了兴奋和喜悦,而牵制于人的高权富贵之人,顿时惊得瑟瑟抖起来。 克旗老爷更是惊得慌了神,吓得三魂六魄不附体。 “克旗老也,您看是您命你的在下放人呢?还是我来让他们放人呢?” 说此话的武玄月脸上一副森然未定的笑容,这方一手握着另一手的腕关节拧转了两圈,这一次算是由自己来恐吓对方。 大胡子吓得脸色惨白,舌头打结,说话磕磕巴巴道:“你……你们……几个傻了吗?还……还不放人?” 几个看傻眼的下人,这方惊悚松了手,两个小叫花子这才算是得救,几人一松手,俩人便不要命地冲到了武玄月身边,霎时藏在了武玄月身后。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似乎引来了不小的骚动。 事到如今,武玄月也不想把事情给闹大,正要抬脚走人,稍稍迟疑了片刻,回眸一望,嘴角上扬几分。 到底武玄月是习武之人,打完收工却还是以礼相待,权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的双手拱拳道—— “那子瑜就谢过克旗老爷了,你的打手功夫不错,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一儿会你命几个人帮他松松土便是,放心——我没有伤他筋骨,只是被限制行动罢了,那我就带着这两孩子先行一步?” 克旗老爷一看到武玄月那一张若无其事的笑脸奉上,那心里更是胆战心惊,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怕就怕这不会虚张声势,实力惊人的怪才,这次自己算是认栽了。 “单……单公子……都怪老朽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可别怪罪老朽……” 看着吓得魂不附体的人高马大的胡子商人,武玄月内心嗤笑不止,却还是面上一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微笑。 “克旗老爷多虑了,我单子瑜从来不是一个记仇的小人,这一次算是我单子瑜多管闲事,看到了没法忍的事情,就跳了出来,下一次不要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天良的事情就是了!” “是是是是……单公子说的极是,老朽改!一定会痛改前非的!” 说着胡子商人赶忙低头弓腰,双手拱礼不尽。 武玄月心满意足的左右手各自一人,正要离开之际,却在人群中听到了一声厉声令下。 “站住!你的事完了,我的事还没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章 惩治(曹云飞护妻心切,惩治小人) “站住!你的事完了,我的事还没完——” 一声浑厚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武玄月回眸一望,只见在人群中款款而来的三个熟悉身影,都是一袭白衣锦缎敝体,甚是耀眼夺目。 闻者观众顿时肃然起敬,各个脱帽行李,众人如此恭敬之礼而行,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武玄月脸上划过一丝惊慌,当真是既惊愕又尴尬,自己出逃的事情本不想动静太大惊动旁人,刚才动手才小心收敛,只想神不知鬼不觉晚上偷摸回了曹府,旁人谁都不知晓最好! 却不想,好死不死还是让曹云飞逮个正着! 这不是自己怕啥来啥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扬天叹息,不时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心道:今天自己还真是倒霉,好死不死怎么就碰上了这几位爷儿了? 说来也巧,下午时分,曹云飞一如既往去行军营视察练兵,返程本是另一条路,到底集市人多路窄不好行进,曹云飞也烦得人多口杂,自己车马太过招摇,便另辟蹊径,不到万不得绝不会往集市方向归程。 却不想今天不知道是怎样的黄道吉日,两伙定亲队伍在自己日常的回府路上撞了车,争执不休,堵了自己的去路,曹云飞等了半晌,道路不见动静,顿时心烦气躁便让马夫改了车道,刚好不好又在集市上看到了无限好风光,堵上添堵。 曹云飞一路走来,只听闻路上嘈杂,拉开车帘一看,一众人聚堆围观看热闹,这方便命锦瑞无动声色地潜了过去,打探情报。 却不想锦瑞刚飞上城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前来复命。 一听到单灵遥这三个字,曹云飞眉头紧锁,脸色拉的老长,果真气不打一处来。 这晌午不到的时间就给自己在府里无端挑起来事端来,自己忍痛割爱送去了五坛桂花酿算是了事——结果到了下午,又给自己在外面惹事生非不是? 这在府里闹腾就算了,还出来惹是生非,这丫头是越地张狂跋扈得寸进尺了! 曹云飞虽然心中怒火未消,却还是心思都在单灵遥这个小妖精身上,本来是想自己直接扎到人群里看个所以然去,却被季无常拦住,一方好心提醒,这便打消了念头。 自己身份高贵,若是扎在了人堆里只怕会引起慌乱,若不然还是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曹云飞不同于常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说这些道理曹云飞都明白,斟酌了片刻,竟然朝着锦瑞来了一句。 “走——我跟你一同上房梁上去。” 听到这里,季无常和锦瑞登时惊愕无语了, 自己的主子怎么了?竟然会破天荒开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说来这曹云飞有多少年没有干过上梁爬柱的事情了,这下可好,武玄月再一次打破了曹云飞的先例! 曹云飞跟在锦瑞身后窜蹦跳跃,这腿脚功夫自然不一般,只是这天潢贵胄的身份生生地跌了一个档次。 季无常一把年纪,不与这小年轻一般胡闹,更是没有这恶趣味,自然没有跟着一道过去,远远地站在车马旁,坐井观天,摇扇轻羽,不亦乐乎。 只看那老小子摇扇观景,嘴角不住上提,小声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奈一物降一物啊!堂主啊~这一次,你可算是碰到对手!呵呵~” 自然,在这房梁上头,曹云飞看得清楚听的真切,那小厮各种炫耀自己主子功德无量的话,一字不落地也落在了曹云飞的耳朵里。 就那一句,“要知道这些年西疆战乱不断,若不是我们克旗老爷慷慨次次捐赠军粮,只怕那白虎军还没有上战场早就饿死在自己的营地了” 曹云飞更是听到了耳里,记恨上了心头。 眼看武玄月事情解决的差不多,这丫头要带人落跑,自己自然是不能够便宜了这小丫头片子,好不容易逮着对方一次把柄,若是不借题挥一番,自己今早上心头肉的五坛桂花酿可真就是白白浪费了! 自然,三人汇合一副圣驾光临的无限荣光闪耀,旁人相当默契的左右让路脱帽行礼,生生给曹云飞一行人劈开了一条道来。 曹云飞趾高气昂地走到了武玄月面前,递了一个冷冽的眼神而去,当真是寒光四射,悚人心弦的尖锐。 武玄月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自己本来偷偷跑出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下可好偏偏让自己最怕见到的人逮个现行,这下子可好,可有自己喝一壶了! 想来,早上那五坛桂花酿的仇,这曹云飞势必是要讨回来的。 之后,曹云飞便不再多看武玄月一眼,一副吓死人的威严示下,缓缓而道—— “若是我刚才耳朵没毛病的话,似乎听到了不太顺耳的话,克旗老爷,你来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若不是我们克旗老爷慷慨次次捐赠军粮,只怕那白虎军还没有上战场早就饿死在自己的营地了?” 此话一出,胡子商人一行人,这方铲土要把壮汉给刨出来,顿时吓得扔下手中的家伙事,全员跪地来了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的叩拜大礼,这方抖抖索索地不敢抬起头来—— “曹……曹堂主……都是小的管教不严,胡巴那小子胡说八道,我克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为国捐粮是我克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我西疆白虎军各个英勇善战,保家卫国,作为子民的我们不能够在沙场上出一份力,却也是希望能够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战士们吃好喝好,才好大杀四方,保卫我国疆土!” 这克旗老爷当真是欺软怕硬,见人下菜碟儿的主,刚才人前张牙舞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这会子功夫竟然一副受了屈的病猫模样,如此大的转变,还真是让人咋舌。 武玄月倒是不以为意,在一旁冷眼相看,家中武府这样的小人自己见识多了,若不是因为阿娘的缘故,只怕自己早早就作了,分毫不忍受任何。 只看,这起子人前人后两张嘴脸的小人被人当众揭开了真面目,就看今日这克旗老爷的阵势,怕是平日里没少以权压事,欺负平头老百姓,这下子可好了,人前给他来了这么一出,颜面扫地,以后即便在人前在摆什么臭架子,也得掂量几分。 武玄月好生解气,曾经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那种屈辱感和憋闷感已经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却还要告知要隐忍要退让,而现在呢?当真是大快人心! 曹云飞微微挑眉,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神圣不可侵犯的庄肃—— “是吗?那么克旗老爷以后要管教好自己的这张嘴,更是要管教好自己下人你的这张嘴,别有的没的胡乱说出来,你也是我们西疆功不可没的权商,莫要因为这张嘴害人害己,你老也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吧?” 听罢,胡人克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是……是……小的听命,以后绝对管好自己的这张嘴还有,下人的这张嘴……” 曹云飞目光移到了刚才和武玄月打斗的壮汉身上,只见对方何其狼狈不堪,半截身子在土下,另外半截身子却是全身伏地,吓得不敢动弹,在无张牙舞爪之态,却而代之的则是惊弓之鸟之姿。 “不许让他出来,此等狐假虎威毫无怜悯之心之徒,就该好好的蹲在这坑里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三天之期,就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蹲着,不许给他送吃送喝的,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蹲坑的壮汉顿时一命呜呼,吓得彻底晕了过去。 而后,曹云飞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武玄月,声色俱厉地喝到—— “你还站在这里作甚?谁允许你出的曹府,跟我回曹府受罚去!” 武玄月顿时挑起半边眉毛,一侧嘴角恨不能咧到了天上去,心中暗自忐忑道—— 完了完了~就属他曹云飞心眼小,这不知道回去之后又该怎么念叨自己!说来自己跑出来确实不妥,虽曹府没有明文规定门生不可以随便出入曹府,但是武玄月自知,自己跑出来在曹云飞那里已经犯了大忌,再加上今早上自己公然给了曹云飞下马威,现在想想就觉得头皮麻…… 到此,锦瑞和季无常适时疏散了围观群众,曹云飞一脸冷相,脚下生风,武玄月倒是乖觉紧跟其后,最可笑的是身后那两个小叫花子,竟然不知情地追着武玄月身后跑去,甩都甩不掉。 走到了马车跟前,曹云飞霍然转身,一脸气急败坏之相,这方正要质问而出,武玄月见准时机变了一副面孔,无辜的小眼神眨巴眨巴不尽。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嗯?! 曹云飞正要作的脾气,顿时生生给憋了回去,没有想到这丫头变脸的速度如此之快,根本不给自己作的机会就开始讨饶,这能屈能伸的本事难不成也是他们武家的家训吗? “你还知道错?我以为你都不知道自己会做错事呢!” 曹云飞即便刚才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恶语相向要扳回上午一局,千算万千没想到人家武玄月根本不给你作的机会,就直接缴械投降了,俗话说缴qiāng不杀,对于战服是要厚待才是从兵之道。 而现在此情此景,不知道为何而曹云飞心中的那一丝邪恶yùwàng不但没有递减,反而增加了不少。 却不想,武玄月更加入戏了,眼神的可怜程度又增色了几分,本身就面相可爱的她,这样一幅可怜楚楚的模样,是个常人都被萌化了去。 “我知道错了吗~你就不要再念我了好不好啊~人家都说了缴qiāng不杀,你可是一方镇主,最善用兵作战,难不成对待一个态度良好的战俘,你还要忍心将其杀死透吗?” 到此,曹云飞哑口无言,眼前的小女子娓娓可怜之态,自己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妈呀!自己到底召回来一个什么东西!简直就是恶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章 女子(武玄月收容乞丐姐妹花) “切~” 曹云飞标准的吃软不吃硬的主,本想着单灵遥这丫头又会像往常一样嘴强牙硬跟自己争论一番,自己似乎已经做好了开吵的准备,结果呢…… 单灵遥果然就是个小妖精,如此聪慧圆滑,这性格更是跟泥鳅一般,好不容易有机会逮住对方了,结果人家刺溜一下就逃掉。 只看这般可憎可怜的小脸,曹云飞当真是欲罢不能,即便是在如何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样一张俊俏可怜的小脸,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你果真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曹云飞当真是拿眼前的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在此看来,至少对方认错的态度良好,自己胸口的怒火减少了大半,这说话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 武玄月见有机可乘,当即嬉皮笑脸迎上道:“那是必须的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云飞哥哥就给我这个迷途的孩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 武玄月只怕自己的戏不够,赶忙又忽闪了一下自己那双灵动可人的黑色眼眸,当真是纯净的一览无余,却不知道这双眼眸背后的内心是怎样的诡秘狡诈。 曹云飞无奈轻叹,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果真拿眼前的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若是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样知错能改便是最好!行吧,你也别这般娇柔可怜样子惹人笑话,以后怎样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之前我可跟你约法三章过了,到了西疆驻地,你的一切必须听命于我,别忘记当初你的誓言!” 武玄月见状乐的开怀,自知道自己胜利在望,便有几分得意忘形起来。 “是是是是~曹堂主英明,曹堂主伟大!如此宽广的心胸能够原谅我这屡教屡犯的坏小子,说来还真是让你操碎了心~放心,我一定改!痛改前非的改,改头换面的改!” 到此,这档子事算是翻篇了,曹云飞这方正要抬脚进车的时候,眼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躲在一旁的两个小叫花子,脸上露出一丝疑色,缓缓张口道。 “单灵遥,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安置这两个小乞丐呢?” 经曹云飞一提醒,武玄月便顺着对方的眼神望去,这才现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尾巴。 武玄月微微皱眉,自己救了他们一时却帮不了他们一世,该如何去安置他们,确实是一个问题所在。 想到这里,武玄月仰脸堆笑,如春风拂面和煦温暖,奶声奶气道—— “云飞哥哥~可否请你借我点银子,你也知道我来这边手头紧,穷的那是铃铛作响,你看这俩孩子确实也挺可怜的,若不是到逼不得已,谁人愿意去当小偷不是?还有……” 曹云飞不等武玄月把话说完,直接从胸前摸出一个钱袋子抛了过去,而后独自拉开帘子进了车篷内。 “你自己看是办吧,解决完上车,跟我一道回曹府。” 武玄月接过钱袋,一手挠头有几分不好意思,连连道谢道—— “谢了啊~曹堂主深明大义,出手阔绰,可谓真英雄!” 说马屁话说尽,武玄月便转身走到了两个小乞丐面前,伸手便要把正钱袋子递给年纪稍长一点的小乞丐,和颜悦色道—— “这些钱够你们花一阵子了,你们也不小了,该给自己寻一个出路了,别总是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不管你们初衷怎样,扒手怎么说都是不光彩的,以后再被逮着要砍手砍脚,不一定会像今日这么幸运碰到我和曹堂主,那个时候就没有人会救你们了明白吗?” 却不想,两个小乞丐相视一眼,而后一把推开了武玄月的手,跪倒在地声声泪下。 “谢谢哥哥救命之恩,可是我们两个该有怎么样的出路呢?我们都是女子,家人死的死亡的亡,本是无依无靠,又不可以像男子一般参军出征,我们现在只能够这样落魄的混下去,若是让坏人现了我们女子的身份,只怕早早就被卖到了妓馆,所以公子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收留我们姐妹呢?我们什么苦都能吃,只要给口饭吃就成!” 武玄月懵然,本是以为钱财可以解决的事情,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天真了,这不就成了狗皮膏药甩不掉了吗? 要说这两个孩子也属可怜,只是自己想要帮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说到底自己还是受制于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收留他们呢? 武玄月顿时抓耳挠腮,突然想到春桃之前说的一番话,而后突然转身,注视了面前的马车良久,这方便鼓了鼓勇气,向马车方向走去。 武玄月一把拉开了车帘,只见曹云飞又是一个标准的慵懒状躺在车中,这方自己不得不舔着张脸,满脸虚情假意赔笑缓缓道来—— “那个,曹堂主……你看外面那俩小乞丐是女孩子,年岁尚轻,若是总是这样流落街头,早晚有一天会沦落风尘之地,我看你们曹府家大业大,若不然……” “不可!” 还未等武玄月把话说完,曹云飞登时皱眉,连眼都懒得睁开,当即就回绝的武玄月的想法。 “为什么?” 武玄月惊讶,本以为以曹云飞的个性会有几分余地答应自己的提议,结果倒真是让自己有几分大失所望。 “不为什么!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我曹府又不是收容院,是个可怜人就要进府救济一番!人各有命,女子便有女子的命运,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女子最后都要沦落风尘之地,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伟大,说来女人多的地方事就多,所以,劝你还是早早就打消这个念头——” 曹云飞一番话当真是刷新了武玄月的三观,本以为一个正直不阿仗义执言的曹云飞,决然不能够接受恃强凌弱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更是会锄强扶弱伸张正义,而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结果,其实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铁石心肠! 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当真是一百个误会了曹云飞——说来,曹云飞还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但不得不提及的是,曹云飞却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之前都是因为自己好心肠泛滥,救回了春夏秋冬四女,想着自己府中缺少女子打理,正好四个婢女帮衬着,府中很多男人想不到做不到的事情,女人没准能力所能及的事情,家中事物众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然而,全是曹云飞想的太简单了,哪里知道这四个女子进府,就是自己噩梦的开始……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事就多,三个女人一台戏,共何况又多出了一个算起来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虽说这四女各个颇有姿色,却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曹云飞根本没有纳妾的想法,但不知道是不是这四女有被害妄想症,天天换着法的争奇斗艳,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私下里还各自攀比相互打压,根本不似眼前看得那般和顺委婉动人,拉帮结派,相互置气,好好的一个曹府,因为四女的入驻,搅成了一锅粥。 这还不算什么,自己家宅不宁就算了,最怕的是惑乱军心,果然红颜多祸水,这四女各个姿色过人,惹得自己的手下天天心颤心热心绪不宁,军心涣散,习武之人的心思都不在武功训练上,而是各种秀武艺如何赢得佳人放心的无聊把戏。 哎~自己的恶魔日子都是从这一帮女人入驻曹府开始的,为何自己非得让单灵遥扮成男生,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实在受不了府中那些女子的各种幺蛾子毛病。 四个女人已经让自己够头大了,现在又要再弄进来两个小的?加上单灵遥自己府中生生多了七个女子,自己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然而,武玄月却不知道曹云飞愿意收留春夏秋冬,为何偏偏不愿意收留两个小叫花子,如此区别对待,自己心中不服! “曹堂主,我单灵遥算是看走眼了,我以为你神功盖世更是侠骨柔情,见不得小女子在外受侵害,你可以收留春夏秋冬,却不愿意收留两个孩子,到底为何?你心里打什么注意,你最轻不过了吧?” 曹云飞却也懒得解释自己心中的疙瘩,只听这武玄月话里有话,便有几分的厌烦一手捏着鼻梁放松,张口问道。 “我打什么注意,你比我还清楚是吗?来——你说说看,我曹云飞不让这俩女子进入到底为何?” “那还不是因为你疼爱自己四个妙龄女子丫鬟,对于这种没长成的小女生不感一点兴趣,还真是区别对待,好意思说自己跟自己那些丫鬟没有什么?!呵~鬼才相信呢!” 曹云飞听到此,猛地一睁眼,满是凶狠的眼光而去,自己当真是想活活掐死眼前的女子。 “过分了你单灵遥!这是一个门生该对堂主的态度吗?我是不是太过娇宠你,你才会如此的风扬跋扈得寸进尺呢?” 曹云飞显然是已经火了,而似乎武玄月根本不买账,却是一副充耳不闻地继续辩理道。 “我说我的曹大堂主,你可真是娇宠我?天天放一群大老糙爷们儿在我身边,虽说我是男扮女装,但是到底我是个女子,也真是服了你的心大,为何你就不能够多给我配几个女子在身边!” “我不是把冬梅给你了吗?怎么?她服侍不周吗?” “不不不!相反,冬梅服侍我太过周到,周到到我有时候就会有错觉,她的好是不怀好意的好……这个……该怎么形容呢?我到底在你们府上是男子的身份,你放个跟我年纪相当的女子,旁的不说,怎么说我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吧,你……你也好歹考虑下我的处境如何?” 武玄月面露苦色,当真是有几分难以启齿的味道来。 曹云飞顿时怔然,方才意识到了有些问题似乎是真的自己太大条,自己身边的丫鬟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明白,果然各个都不是些安分守己的主。 “呵~你还真是会给自己戴高帽子不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这话你也能够说得出口?” 曹云飞嗤然,当即就讽刺挖苦了回去。 “切~事实就是如此,你看看你家的那些丫头们,见我那眼睛都会说话,炽热如火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了去,我又有什么办法吗?” 武玄月并不理会曹云飞的讽刺挖苦,依然在摆正自己的立场。 “知道了~不就是两个丫鬟吗,你喜欢便由着你的性子,不过我再次提醒你,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别在跟我捅娄子了吗?听懂了吗?若是再让我现一次,下一次我就把这两个小丫头给轰出曹府去!” 果然,在最后的争夺中,曹云飞还是选择了妥协退让,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去为难武玄月,每次总是这样步步退让,也真是服了自己。 听到这里,武玄月那叫一个兴奋过了头,满心欢喜道:“真的~那谢谢哥了!爱你呦~” 曹云飞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情不自禁地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出其不意地在自己如玉的面颊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而后只看武玄月兴致冲冲冲下了车子,兴高采烈地跑到了两个小乞丐面前,赶紧把这个喜人的消息告知与车外二人。 曹云飞怔然,脸上的雪白的皮肤不知为何突然攀爬起一阵红晕来,顿时一手拂面,心慌意乱不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章 三宝(武玄月教授女子做人之道) “阿大、阿二、阿小你们来这府里以后可不能叫这么随便的名字,好歹也是姑娘家的,怎么说也得有个像样的名字,我想了一个晚上,终于给你们想好的名字——” 翌日,武玄月让三个穿戴整齐的小女子站在了西院中庭,自己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石椅上,手中捏着一根小柳条,一本正经的说教起来,这样半吊子的导师模样当真是可笑极了。 武玄月指着其中年纪较长的女子道:“阿大,以后你就叫花儿——” 而后又指着其中面目最清秀的女子道:“阿二,以后你就叫朵朵——” 而当她的目光落在一个满嘴都是点心渣渣,年岁最小,样貌最蠢萌的女子身上,不由得撇了撇嘴道。 “阿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自从昨晚进曹府我就没有见过你的嘴巴停下过!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嘴馋!姐姐们去干活的,你就躲在一边偷懒偷吃,这个毛病你得改知道吗?曹府不养闲人,若是你们在这里出了什么岔子,我可就真的保不了你们了!” 说来这个最小的女子,便是其中三个女子中最有灵气的一个,也是最滑头的一个。 昨个,武玄月以为带回来的是两个小女生,结果临走之际,两个女子扭扭捏捏止步不前,问其缘由,原来街边还有个小的去躲懒了。 武玄月顿时一手扶着额头当表示无奈,却还是再次回到车里,又是一副嬉皮笑脸哀求道—— “云飞哥哥~那个~那个~其实不是两个,是三个……”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一脸绯红的曹云飞,顿时瞪目火起来:“单灵遥你够了!莫再得寸进尺!” 武玄月当真是有恃无恐,这边又开始故技重施没脸没皮地张嘴磨皮道—— “别介儿~云飞哥哥,你看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俗话说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你家家大业大不在乎多一个女子不是?” 武玄月这张二皮脸当真是利用的淋漓极致,这人要是不要脸起来,还真是天下无敌,尤其是对付向曹云飞这样爱面子端架子的人更是屡试不爽。 果然,曹云飞最终还是妥协了,任由着这丫头胡闹。 一想到刚才脸上那一吻,竟然又开始面红炽热起来,到底自己面子为大,这就慌乱应了对方,想着法子赶紧把武玄月给打走了…… 庭院中石桌椅上,武玄月抬头若有所思,一个响指而下,灵光一闪张口便道:“看一副嘴巴馋的要死,你就叫酒酿好了!” 三个女子很是一副仰视武玄月的样子,连连点头,相当恭顺。 而不知道,此时此刻曹云飞早已经移步至西院,正要进院之际,看到这样一番景象,一时兴起的坏心眼,竟然停下了脚步,藏在了西苑的围墙的外头。 当“酒酿”的名字从武玄月的嘴巴里脱口而出之际,曹云飞竟然没有绷住,“噗嗤”一笑。 曹云飞心里暗自琢磨道:这个名字起的还真是随性又有深意,这般馋嘴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单灵遥见酒的模样,这样说来说来真是贴切啊! 而不知,后来的一番话,更让曹云飞大跌眼眶—— “你们三个听好了,在曹府做下人的话,不比在外面轻松,这年头下人各个都是人精,各个身怀绝技演技非凡,人前人后两张嘴脸,或许在主子面前表现的对你们各种体恤爱戴,一副长者关系下属的模样,可是一旦到了你们独处的时候,就各种给你们脸子使绊子,那个时候你们该怎么做知道吗?” 花儿作为长姐,理智稳重走上前去,恭顺有礼道:“忍!单公子放心,我们姐妹三人能有机会进曹府那是几时修来的福气,自然我们会格外珍惜这次的机会,绝对会不给你找麻烦。凡是都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多干活少说话,看着上面人脸色行事,循规蹈矩自然不会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 武玄月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张口询问道:“凡是自然是要以忍让当前,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是新人,受些委屈在所难免,只是如果被欺负的太厉害,以至于到了非得把你们轰出曹府的地步,又该如何呢?” 朵朵心思细腻,缜密的性格,会让她在说会前,先把问题前后都思考一遍,将最合理的答案表出来。 “那么我们就平时做事小心点,不让对方给我们把柄把柄,若是真的被逼到极点,有时候进攻也是最好的防御方式!” 听到这里,我玄月眼中微微闪出一丝亮光来,似乎相当中意朵朵的想法,而后追问道。 “fǎngōng?如何fǎngōng?你们身份低微,受制于人,若是贸贸然fǎngōng的话,只怕连最后的余地都不剩了。” 朵朵怵然,思索片刻,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到什么办法,微微动唇谦卑道。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还请单公子明示……” 武玄月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戏虐笑容,张口便是:“对付小人,女人有三宝,知道那三宝吗?” 却不想,武玄月这方话音刚落,酒酿就按按奈不住性子,赶忙举手抢答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别说!这个必须我来说,之前娘亲告诉过我,对付男人女人有三宝,一哭二闹三上吊!” 听到到这里,武玄月一脸惊愕,这方便又是一手捂额头无可奈何,竟然气的说不出来话来,这会子功夫只想静静。 这小孩子家家哪里学来的这些歪理呢?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闺中怨妇的善用的伎俩,怎么这小孩子家家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 到此,围墙另一侧的曹云飞再一次没有忍住,“噗嗤”一笑—— 说来,自己是烦躁女子多事不假,不过有这个单灵遥小丫头在,其实多几个女孩子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事情不是? 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说来也奇怪了,自己明明心里只有武玄月,从来也没拿正眼看过这个灵狐之女,到底自己是有所忌惮,外面的风言风语虽说不可信,可是自己不受一点影响那也不可能。 所以,从一开始曹云飞接触单灵遥的时候,有意保持和她的距离,不想让此等妖媚之女拉低自己的身价,也不想给对方任何机会来接触自己。 而这段时日相处之后,自己现了自己的意愿全变了,竟不知何时自己的眼睛再也移不开这鬼丫头的身影。 自己明知道这样的自己不对,简直是鬼迷心窍了,可是偏偏自己管不住的眼睛和思绪,只要自己一有一点空闲,单灵遥的古灵精怪的模样就浮现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 好几次,这丫头把自己的气的半死,但是却总是有本事将自己的怒气给平息了,拿捏自己的性子那叫一个精准无误,竟然不知不觉间被牵着鼻子走…… 曹云飞越想越来气,只想这丫头刚认识自己那会子功夫,一副被人欺辱遍体鳞伤的可怜相,在自己面前各种扮演柔弱,却不知道对方也是一个对武学有着相当深厚造诣的女子,惯会会扮猪吃老虎! 武玄月这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只看这酒酿一脸自鸣得意的表情,终于还是没忍住,批讲了一番。 “你说的那是怨妇三宝,只适合对付家中男人,不适合对付在外小人,哥哥跟你们说的这是待人处事三宝,不可一概而论!” 酒酿顿时跟撒了气的气球一般,眼神也变得黯然了不少,便嘟着小嘴道:“哦~好吧~人家娘亲从前就是个怨妇,哪有怎样呢?” 朵朵摆了一眼酒酿一眼,酒酿神会,赶忙闭了嘴不再多言。 堂下了安静了不少,武玄月这方清了清嗓子道—— “女人有三宝,耍赖撒泼装无辜——何解?你们是小女生,自然做事不会那么周全,在工作中出现各种问题也是在所难免的,若是有人大题小做,死拽着你犯得小错误无限放大的话,这个时候就要用耍赖这一招,耍个赖皮,反唇相讥,自己的错误先赖着别急着认账,并要及时指出对方的错误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记着你们对付的那是一群小人,对于小人来说凡事没有任何底线,只要把你成功拉下水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抹黑你,所以对待小人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赖抵赖最有效;再来,得罪了小人,日后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他们会想尽办法再扳回一局,各种给你下套骗着你哄着你让你里钻,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你中了小人的圈套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可就不能够以赖抵赖这么简单了,该泼的时候就得泼起来,不撒泼则已一撒泼就得让那个小人记住你,你不是那种好热的脾气,该厉害的时候绝不会退让;最后的装无辜呢,这个就是做给上面人看得,所有的主子都不喜欢下人无事生非,有人整你自然会到主子哪里各种反映你,而这个时候的主子也一定格外留意你,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呢,成也萧何败萧何,这时候你就要表现出女子柔弱可怜的模样,让主人有一种感觉,就是那个经常反映你的人总是在欺负你。别人怎么说你们都是白搭,你的去留权终究是握在主子的手里,小人越是整你,你在主子面前越是要乖绝可怜,时间久了,生事多的人自然会更招人烦,而踏踏实实工作的你,主人心里也自然有数,明白吗?” 此话一出,三个小女生各种拜服崇敬至上,不时竟然自内心的鼓掌起来。 却只看墙头另一侧,曹云飞一手捂着胸,一手扶着墙,浑身不止的颤抖,气的那叫一个五脏六腑俱焚,就差一口鲜血蓬勃而出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章 泼赖(云月发糖篇) 耍赖…… 撒泼? 装无辜! 怎么感觉这三个招数自己似曾相识呢?貌似这丫头已经在自己身上成功的实验了这三个招数吧! 曹云飞脑海里开始不停回放单灵遥和自己几次过招场景,真是严丝合缝一点不差,成功诠释了什么叫做耍赖撒泼装无辜! 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有一股子热血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中猛烈激荡——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够忍着不作,那只就真的是枉为男人。 武玄月这方和三个小女生聊得甚欢,更是有些忘乎所以地得意洋洋起来,却不不知为何,墙头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阵不明的暗黑色的怨气来。 曹云飞那仿佛要放射出二十倍高压雷电的双眼,已经锁定好了目标。 武玄月突然感到背脊一阵冷风嗖嗖,一道白色气光直线向自己袭来,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纵身一跳,逃过了一劫,低头一看,自己庭院中间的石桌被这白色气光炸开了。 武玄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却只看曹云飞站在自己的围墙上头,一副杀气生腾,当真是吓死自己的模样。 武玄月顿时一惊,恍然回首,似乎意识到点什么,心中有几分慌乱,眼眶中的眼珠子鬼灵灵地一转。 低头一看,身下的三个小女生当真是被这沙场面吓得魂飞魄散。 想来,若是不进曹府大门,估计眼下的三个小丫头片子这辈子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么有冲击性的打斗场面,吓得腿软也属正常。 武玄月落地之际,故装姿态的弓腰行礼,声调却提高了八倍道—— “单子瑜不知何时曹堂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厢赔罪。” 武玄月故意装作一副知不知道对方听墙角的模样,装傻充愣便是她的强项。 曹云飞恼火未定,自己哪里有过被人如此戏弄的经验,若是自己不知道就算了,可是偏偏这丫头让自己知道了这个事实,那这件事就不可能这样随便草草了之! 曹云飞站直了身子,眼神凶光毕露,怫然而怒道—— “单子瑜!你可以啊!竟然有这等本事戏弄本堂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果然,这家伙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竟然如此,东窗事,自己再如何捂着掩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索性摊开了说敞亮话,而且未必自己没有胜算。 武玄月嘴角微微扬起,一副不知所谓迷茫的样子,继续装傻充愣道—— “不是不是~单某不才,你知道曹堂主为何会如此大的脾气,你倒是给我个明示,让我死也死明白是吧?这样平白无故动手,让子瑜很难办啊~” 曹云飞当真是脸上藏不住一点事情,这方便张口气急败坏质问道—— “单子瑜,你教小孩子什么不好,竟然教他们什么……什么……女人三宝?女子三纲五常好的不教,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说的头头是道,自己是个渣渣就算了,也要带坏一帮子小孩子吗?” 武玄月诡秘一笑,头头是道而去—— “曹堂主,你说的那些三纲五常不过是上一辈老人自自顾开心流传下来禁锢闺中小姐的紧箍咒罢了,你说这三个丫头,又不是闺中大小姐,不过是一群顽童鬟罢了,即便日后有机会嫁入了高门也只能是侍妾,她们学那些所谓的正统大小姐的规矩又有何用?还真不如我这女中三宝来的实在,既实用又浅显易懂,孩子们学的乐意,我教的开心,有哪里不妥?” 曹云飞语塞,自知道在口才方面自己还真是眼前女子对手,但是在自己颜面的问题上自己还真是不能随便妥协。 “你说的那是人话吗?好好的孩子宛若一张白纸,就是被你这样行为狡黠思想低俗的人带坏了!” 武玄月到此噗嗤一笑,反唇相讥道。 “好好好~曹堂主你深明大义,曹堂主一身正气!那我就想多一句嘴,你这听墙角的本事是跟谁学来的呢?这不是君子所为之道,你说叫我单子瑜高高在上一点不含糊,可是自己又做了什么呢?难不成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武玄月当真就是一个恶魔,刚给孩子们讲学完女子三宝,这不就要现身说法,第一大招“耍赖”分分钟放了出去。 曹云飞这会子功夫已经是气的头昏脑涨,脑子不清晰起来,这样被人当即插穿了伎俩,脸上更加挂不住了,最在乎面子的他,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身上的杀气又飙升了几个高度来。 “单子瑜,是不是就你长了一张巧嘴,能言会道,偏偏都是些歪理邪说,什么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这是刚好路过,有些污言肮语自己长了腿一般往我耳朵里钻,我有什么办法吗?难不成以后我到了你西院门口,捂着耳朵低着头溜着边儿麻溜过去吗?你搞清楚这是我曹家!我要去哪里不用跟任何人汇报!” 武玄月笑着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家伙是真的气了,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怕自己是要使出第二招,撒泼! 说着武玄月纵身一越,跳到了曹云飞对立面的房顶上,一副不耐烦的烦躁模样嚷嚷道—— “是是是!你老曹家伟大,我单子瑜也没想赖着这里不走不是?若不然不放了我,让我去行军营,若不然我单子瑜在你曹府就是这样一个烂德行如何?我单子瑜在武家就是一个下人,来这里依然是一个下人,不懂规矩也不会学规矩,粗人糙鄙,改不了了!这不算什么,若是那天我走不小心,把你家的房瓦给踩塌了,也只是不小心无心之失……” 说着,武玄月挑了挑眉,这方脚下使劲一踹,自己房顶上一整片的瓦片尽数哗啦哗啦从天而降。 看到这个场景,曹云飞当即就傻眼了,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至,武玄月顿时跳到了地面上,又是一副戏虐表情地张口道。 “你说我这人本来就是粗心大意,办事不利,走路有时候还时不时跌了一跤,我这不跌跤还好,一跌跤脚下的草坪就得跟着倒霉,谁让我是身怀怪力,看看~这不我又不小心跌了一跤吗……” 说着,武玄月一阵连环后堂腿,只见一阵旋风袭来,西院的草地连根拔起,狼藉一片。 之后,武玄月还不解气,这方又盯上了,西院的围墙,一个飞跃而至正要张口道来,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纵身飞过,生生给擒住了道。 曹云飞再也忍不了眼前的女子各种撒泼的行为,如此放肆成风的造自己的家业,这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单灵遥你这是作死的节奏不是吗?你想干嘛?好好的西院,你自己看看你作成什么样子了?” 武玄月被曹云飞从身后擒住,却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当即嘴上仍然噙着笑意不尽道。 “不怎样,你不是一直在强调这是你家曹府吗?我单灵遥虽然是个下人,但是至少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刚才在堂主的话里面我听出来了你嫌弃我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放了我如何?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不是?” 听到此,曹云飞彻底急红了眼,对方越是这番不在乎的有恃无恐,自己心中的怒火越的高涨起来,简直是要被拉进地狱的节奏。 曹云飞捏着武玄月的手越使劲以此来泄愤,竟是被憋得半句话话说不出来。 武玄月皱眉,口中不时出“嘶”的疼痛声,却仍是一副戏虐不尽的嘲笑依旧。 “呵呵呵~堂堂的曹堂主也就这点本事了不是?不让下人说话,出了用武力威吓下人以权压事就没有别的本事是吗?” 到此,曹云飞脸上划过一丝诡秘笑意,而后一手用力将武玄月身体拽正了过来,而后以神速将其抵在了墙面上—— “对付你——我不需要武力,我有没有本事一会就知道了!” 说着,便是一阵席卷而来的狂风肆虐亲吻…… 武玄月惊呆了,当即手忙脚乱的挣扎不止,一阵拳打脚踢不尽,而曹云飞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方控制在自己身下狭小的空间内。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三个孩子还在这里看着呢?你曹云飞不要脸,我武玄月还要脸! 我说我的好哥哥,咱有话好好说成不?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上嘴啊!哪怕是打一架也比这样强。 终于,曹云飞的惩罚算是告一段落,四唇分离之际,武玄月面红炽热,更是眼中憋屈了各种臭怒羞耻,却又不敢作任何,生怕自己在多说一句惹怒对方的话,眼前这个疯子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更加恐怖的举动来。 西院现在是天降瓦片,地飞杂草,乱成一团 四个小女生看得那叫一个惊悚胆颤,却还是捕捉到了曹云飞和武玄月缠绵的一面。 酒酿不知情,竟然放开了胆子张口惊叫道:“姐姐~姐姐~这是……这是什么啊……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也可以玩亲亲的游戏吗?” 在一旁的花儿和朵朵更是羞得不敢抬眼,赶忙慌乱捂着对方的双眼道。 “酒酿你小声点,这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我们不也是玩过亲亲的游戏吗?在曹家不要胡说八道知道吗?而且小孩子不要看大人的事情,赶紧捂着你自己的眼。” “哦……” 酒酿委屈的低下头,双手捂着眼,却还是好奇心十足,时不时得透过指缝偷看了两眼。 曹云飞依然黑着张脸,低头看着眼下老实乖觉的小女子,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乖了?你看看你今天把西院造成什么样子?给你西院住,不是让人当练武场用的!你是没点自觉性吗?现在西院房瓦掉一地,乱草一片,只怕是住不了人,怎样?今晚上去我屋里住吧?” 此话一出,武玄月顿时胆战心惊,后悔不已,自己哪里知道曹云飞又会出这招呢?现在可好自己给自己彻底玩掉了进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章 要事(云月发糖篇) “乖了?你看看你今天把西院造成什么样子?给你西院是用来住的,不是让人当练武场用的!你是没点自觉性吗?现在西院房瓦掉一地,乱草一片,只怕是住不了人,怎样?今晚上去我屋里住吧?” 只看曹云飞一本正经,似乎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武玄月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做慌乱如麻。 武玄月下意识地向曹云飞身后瞟了一眼,在自己人的有力破坏下,西院当真是已经千疮百孔狼藉一片。 住人?呵呵哒!别开玩笑了! 说来也是,刚才为何自己会跑到房顶上撒泼卖野,自己平时不是这么不镇静的人,只怕是刚才曹云飞的那一席话激怒了自己,这才一反常态地做出出格的行为来。 虽说自己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不假,在武府自己也不是没受过这股子窝囊气,但是偏偏曹云飞刚才的一番话,自己的内心怎么都接受不了,一时意气用事没有控制住情绪。 武玄月今天也算是由着性子撒了一会泼,这点倒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武玄月稍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反思道—— 此事该如何收场呢?自己今天太过意气用事,事生到了这种地步,也怪自己——一点也不像平常的自己。 稍稍清醒的武玄月,这方赶忙蜕去泼皮的一面,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眨巴眨巴水汪汪地看去。 “曹堂主,今天是灵遥做的不对,刚才你说的那些话灵遥实在有些接受不了。你也知道我在武府什么处境,小姐不受宠,连带着我们下人也没有好日子过。我们做丫鬟的不比你们这些小姐公子哥,生来就是天差地别的待遇,你说的那些所谓的三纲五常,别说是我了,只怕是连我们小姐都没有资格去学习,当然以小姐的脾性,也不会去学那些女子家家繁文缛节的规矩,我倒是想教这些小姑娘三纲五常,只是你觉得就以我这样一个下人身份,自己都不会的东西,有资格去教授他人吗?” 武玄月顿时换了一副面孔,这算是第三个阶段的晋级——装起来无辜毫无违和感。 果然,这招一出,曹云飞当即就被命中撂倒。 曹云飞不是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的把戏,但是偏偏在这个方面自己全无抵抗力。 只见曹云飞微微皱眉,一脸狐疑上下审视眼前的女子,心中的第一道防线早已经土崩瓦解,这方还在苦苦挣扎严防死守后面的几道防线。 武玄月眼看曹云飞不语,这方一手摆开了曹云飞钳制住自己的双手,加了一把戏,两眼依然微波灵动更是可人,这方便缓缓走动了起来,试图拉开自己和曹云飞之间的安全距离。 “曹堂主,你身居高位,出身显贵,又何尝知道我们这些下人的处境,你以为我不想教孩子们学好吗?可是那些所谓的仁义礼智信的条条框框,你觉得适合我们这些粗鄙下人吗?跟一个食不果腹,大字不识两个的人讲什么三纲五常礼仪道德,你觉得会有效果吗?那不是对牛弹琴白费力气吗?下人总归是下人,就是给她披上了金缕衣,她也变不成小姐,骨子里的低俗如此,改变不了什么本质。我只是再教他们如何立足于下人们的世界,人生来不得不服命也不得不认命,所以曹堂主,我们下人已经够可怜了,就请你不要总是拿一些我们根本没资格做的事情来为难我们如何?” 武玄月深情款款,娓娓动情,说道情动之处,眼角还流露出几丝闪光来,何其感人心弦。 曹云飞听罢这一番话,心中的防线一而再再而三的崩塌断裂,尽管知道这丫头诡计多端,却只听这家伙说话句句在理,当真是忍不下心去责难。 “还有啊~曹堂主,当初您不是说绝不强迫我吗?我若是愿意,你便纳了我,我若是不愿意你也不会强求,可谓是真君子,灵遥不敢高攀,更知道自己现在肩膀上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还请曹堂主原谅,对于侍寝之事,恕灵遥不能够轻易答应,这可是关乎我一个女孩子的清白问题,虽说外面风言风语不断,不过我单灵遥到底是清白身子,我自己最清楚。” 说到这里,曹云飞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嘴中却不经意间突出一个字来。 “切——” 这一个“切”字胜过千言万语。 “好——你说的都在理,只是眼下情况如此,这好好的西院因为你自己的缘故,成了现在这番景象,你来告诉我,你准备住哪里?” 武玄月稍稍思索片刻:“这个住处的问题先占且放一放,灵遥至此有一事不解,曹堂主今日来我西院到底为了何事,相信不是真的来听墙角了吧?” 经武玄月这样一提醒,曹云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次前来本是有要事提人来的,结果刚才一片荒唐打闹,方才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曹云飞微微皱眉,心中暗自不爽——今天自己犯了一个多低级的错误!段八郎根除鬼气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够抛之脑后,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今天是你最后的期限,明天就是段八郎父亲的忌日,我今天前来就是为了此事,若是今天再不祭坛比武,到了明天为时已晚事情就变得棘手了。”说着,曹云飞这方便一手拉过武玄月的手,不由分说就往院外踱去。 却不想武玄月竟然一把打开了曹云飞的手,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一字一眼道。 “不去!” 曹云飞懵了,而后一丝寒意爬到眼眸之间,低沉着嗓音道。 “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武玄月仍然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咬字清晰道。 “让我说十遍都是一样的结果,不去!” 曹云飞当即就火了,这方才懒得跟眼前女子多费口舌,上手就去擒拿对方。 武玄月警惕,根本不给对方一丝机会,左躲右闪,两个人又开始动起来手脚来。 “为何?你这家伙该不会出尔反尔吧!你若是不愿我不会勉强你,但是你若是以此为借口骗我家书阁的密令,那我就不客气了!” 武玄月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今天免不了这一战,这方便上蹿下跳躲闪张口解释道。 “我只说今日不去,又不说明日不去,曹堂主你慌个什么劲儿?” 武玄月这一出口,曹云飞顿时停了手,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狐疑,怒气未消,张口质问道。 “为何?明日可是最凶险的一日,你非得要明日行事,若不是故意拖延时间,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武玄月这方落脚站定,并不想故弄玄虚,这也是昨日为何非得要见单灵遥的原因,有些鬼族的情报自己不好拿到手,但是单灵遥却不同,单灵药似乎因为各种缘由,有鬼族这方面的渠道,自然办这事她最拿手。 “你可知道那段八郎身上的鬼气,是什么鬼气吗?” 曹云飞愕然,说到这里不时汗颜,关于段八郎的鬼气各种问题,这点他倒真是没有仔细考据过。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武玄月轻声一笑,张口便道:“他父亲是屠夫,手上欠下了多人性命,父债子还,称之为百鬼厉斩气,这道鬼气非同一般鬼气,人气越旺鬼气越旺,伴随着段八郎武功气力大增之时,他身上的百鬼厉斩也跟着一同变强,想要根除除非扒皮抽筋换血挫骨,你可知道?” 武玄月此话一出,曹云飞更加吃惊了,自己从没有想过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武伴身上的鬼气如此难缠凶狠。 “你不用吃惊,凡事成功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百鬼厉斩每年病最猖狂之时,便是他最适合剥离宿体的时候,换言之,也就是说我若是今日出手,不但不能够完全祛除段八郎身上的鬼气,反而因为今日和我打斗之后的积累下来的经验值转换成明天我要面临更加麻烦棘手的鬼气,你说我为何要今天去招惹那不该招惹的鬼气呢?” 武玄月道出实情,曹云飞恍然大悟。 到此,曹云飞轻叹,一本正经道:“打散鬼气你有几成把握?” 武玄月稍稍思考片刻道:“二八分成。” 曹云飞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便好,你有八成的把握打散鬼气,虽然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但是至少……” 武玄月赶忙解释道:“等下,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胜算是两成。” 曹云飞惊愕道:“什么?你的心还真够大的!两成,你不是在找死吗?” 武玄月嘴角微微撇起一丝弧度来,一副满不在乎道:“两成已经不错了,总比没有希望强吧?!总之,若是真想根除段八郎身上的鬼气,明天才是最好的机会,今日我不便再出手多此一举。” 曹云飞凝眉深思片刻,不时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不管打与不打结果都已经摆在那里了,最坏的结果,能坏过段八郎彻底被鬼气缠身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就像这丫头说的,即便有两成的把握,也要搏一搏,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眼看曹云飞沉思不语,武玄月这方便有摆着一张贱了吧唧的脸贴了上去,撒娇卖萌道—— “那个云飞哥哥~你看在尚且我还有那么点用处的份上,我的住处的问题……嗯……是吧……” 曹云飞斜睨了眼前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当即是真想狠狠地教训眼前市侩的女子一番。只是,偏偏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想来,这丫头自己确实还有那么点用…… 罢了,此人目前为止得罪不起,索性暂且在放过她一马,只待明日结果出来,旧账新账一起算! “带着你的人先去东院住一段子日,等西院翻修好了,你再回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章 静好(云月发糖篇) 到了东院,武玄月方才知道曹云飞让自己的住西院的用心良苦。 偌大的曹府,只有这西院是中岳华都地界风格的院落,其余的院落都是遵照当地建筑物的风格特点建造而成。 想来,只怕是那西院本就是留着给自己嫁过来的住的吧…… 哎—— 也怪自己一时冲动,一言不合就上房揭瓦去了,现在可好,到了东院自己到是再想揭瓦,却也无计可施——因为这房顶根本无瓦片让自己可揭。 说来这东院的装饰还真是富丽堂皇,雕栏画柱,墙壁的挂毯壁画都是当地绣娘的精心杰作可谓是手工精妙,这里的桌椅板凳屏风摆件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高档货。 偏偏如此的东院,武玄月怎么看就是不顺眼—— 虽说西院的装饰不比东院华贵,可是自己一走进西院,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亲切感。 在这个异域之地,能够看到自己家乡一般的建筑,亭台楼阁,鸟语花香,独独西院一院落,当真是满足了自己思乡的情节。 想来,在这个偌大的曹府中,西院难免会显得格格不入,但却是别具一格的一方特色。 想到这里,武玄月心中一股暖意涌了上来—— 还别说这曹云飞呢~ 为了讨好自己欢心还真是费尽心思了,怪不得自己当初走进西院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很自然就入住了,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曹云飞原来就是这么细心的人,说来也是如此,从前的曹云飞不也是如此这般吗? 那些年,自己有些话不想说不愿说的话,他总是能够很快洞察到自己的内心,相应也总是会及时找到对策哄得自己开心。 曹云飞对自己的一片痴心,武玄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自己也会静下来想想,有朝一日能够嫁给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日后与他举案齐眉,把酒言欢,武场较技,并肩作战…… 这些场景不止一次在武玄月的脑海中里回荡,若是说武玄月没有动心那是骗人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在武家经历的那些种种灾难,自己便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父亲临终颤颤巍巍地拉着自己的手,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形骸悚人,要知道这可是武道第一霸主,曾经威风八面的王者,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竟落得如此下场。 “玄月,你是一个女孩子家,最好的归宿归根究底还是要回归于家庭,父亲本是想给你许一户好人家,想让你过着平常女子一般的生活,只是,事到如今,父亲没有办法如此去做,现在父亲不得不向你托付一些武道中事。明知道你一个女孩子根本无法承受的一切,却还是不得已托付给你,因为你是我武明道最后的希望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一切太过沉重,可是父亲不能够看到将武令被奸人所利用,天下大乱,血流成河。若是如此,父亲就是到了黄泉路上也不能够瞑目,你是父亲唯一的希望!你一定想方设法要逃出武家,去武门四家学艺求教,积累自己的实力,直到你有能力驾驭将武令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就能够实现了父亲的最后的希望了……” 那一天的经历,自己这辈子估计是不会忘记了,刻在心口的疼痛从未消减过。 不多久,父尊就撒手人寰,跟着母亲也遭人陷害一同入了土。 武玄月知道自己的实力太过弱小,若是这个时候直接站出来戳穿某些人的真面目,只怕是自己以卵击石,自己名命不长矣。 纵使,曹云飞对自己百般真心万般讨好,怎么也抹不平曾经那些恶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那些恶人对自己最珍视的亲人痛下狠手,这一口气自己憋着忍着,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把这口气痛痛快快地吐出来! 现在,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男欢女爱的事情。 所以,曹云飞,对不起了…… 我武玄月就是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生活,因为我也有我自己要走的路,而这条路谁都没有办法替我走下去! 武玄月稍稍愣神了片刻,回过神来只看三个小女生还真是乖巧,花儿在整理自己的衣装行礼,朵朵却是在一旁端茶送水,只是这最小酒酿呢? 又躲在一边偷吃桌上的奶糕点心,每次吃完还总是不擦嘴,真是不长记性的小家伙。 想来,自己也是这般大的年纪认识了曹云飞,那些时日过得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到只怕自己用一辈子来记忆也不为过。 要知道曾经那个时候是自己人生最谷底的时候,那个年纪的自己已经稍微懂得人情世故,内心深处多少会有怨怼和烦躁,毕竟在武家总是被区别对待,总是被人暗中陷害,自己年岁小,受了闷气又不敢乱泄,生怕阿娘跟着自己一块儿委屈,除了在练武场上胡乱砍伐一番泄自己的情绪,别无他法。 曾经的自己就像一个面无表情的移动武器,似乎对待人际关系已经麻木不仁,总是被人欺负惯了也就学会了逆来顺受,懒得再去争辩太多,争辩多了反而是自己给自己挖坑死得更快。 到底,父尊给予自己的爱是有限的,即便在如何疼爱偏袒自己,也不能够总是表现在面上,毕竟大房人多势众,三个哥哥在上,大房家底深厚,不比自己娘亲小门小户让人看不起。 直到,遇到了曹云飞,他就像太阳一般,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光芒万丈,让自己早已经凉透的心感受到了人间还有一丝希望尚在。 那估计是自己人生中最快乐的两年时间了,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彻底解放了自己,从悲观中走了出来,变得乐观向上起来。 武玄月知道,自己开心不开心总归日子还是要过的,自己越是不开心那些讨厌自己的人就越开心,与其让别人开心,让自己失意难过,憋出来自己一大堆的心病,不如周全了自己为好,别人开心与我何干,我自己开心才是正经事! 人啊,总归是周全不了所有人,若是如此,一人难称百人心,不如独独了了我心愿,最起码自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从那以后,武玄月就再也无所顾忌的做起来自己,大房不喜欢自己练功努力、争宠显眼,自己偏偏要好好练功,在武学技艺上做到精益求精,偏偏要对比显得你三个儿子无能,甩他们好几条街的距离;大房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总是没事给自己挑事惹怒自己,然后再给自己扣个屎帽子,好料理了自己去,自己偏偏以要变得圆滑聪明,进退有度,让你们大房根本抓不住自己的把柄,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武玄月告诉自己,每天都要开心地活着,开心一天是一天,何必担忧身后事?你顾及别人感受太多,那些本来就烦你的人,会顾及你的任何感受吗? 人还是善良一点比较好,到底是好人常在,只是凡事都有个度,过犹不及一个道理,好人做过了那就是烂好人,伤人误己罢了。 武玄月恍然回首,一声令下,斥责而去:“酒酿!你又偷吃东西是不是?我告诉你呦,你在我院里你最小所有人都宠着你,但是你若是出了这个院落,就要向两个姐姐学习知道不?” 酒酿赶忙一手插嘴,痴痴一笑道:“公子放心了,别看我平时爱躲个懒耍个滑头,在外面我可机灵着呢!不信你问两个姐姐——” 却只看,花儿和朵朵顿时掩面嗤笑,笑而不答,这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武玄月轻生一笑,故装姿态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丫头就是心太大,也罢也罢!这个年岁就该有这个年岁的样子,偶得可爱的样子有时候也挺招人喜欢的~” 想来,自己这个年岁的时候,若是有这丫头的一般心态就好了,父母早亡,还能够一直这样笑着面对人生下去,有时候没心没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花儿这方便开口道:“公子放心吧,我们的妹妹我们会看着的,酒酿呢~是爱耍点小聪明,但是也没有见过她犯过什么太大的错误,这家伙躲懒的同时,趋利避害的能力也少相当厉害,在这一点上,我和朵朵就不如这小丫头来着!” 果然,是姐妹花,相互帮衬着的同时,不经意间不动声色地就补上一刀,看来武玄月带回来了三个活宝,以后自己府上的生活少不了热闹了。 “姐姐!你这是在夸我吗?我怎么听着有一股子再骂我的味道?” 酒酿反应极快,这边变得理不饶人张口分辨道。 朵朵也忍不住参上一脚:“姐姐说的没错啊!你看每次咱三饿的快不行的时候,你就装病,我们讨来饭吃了,你就吃,我们扒东西的被逮着的时候,你就躲得远远的,你说你这捡现成多聪明的手段,不就是趋利避害吗?老姐没冤枉你啊!” 这朵朵一站出来助阵,酒酿顿时满脸憋得通红,又羞又恼嚷嚷起来:“你俩欺负人!你俩不是好姐姐!” “是是是~我俩不是好姐姐,你去找你的好姐姐去~” 朵朵当真是说话不饶人,这方便冷不丁地回击了回去。 “你……你……二姐太坏了!我不喜欢你了,所以,刚才公子赏我们三个牛奶马蹄糕你的那一份我要吃掉!一块儿也不给留!” 没有想到是,酒酿会用这种幼稚的报复方式,当真是既可爱又有趣。 “哎~我就没打算吃,只要是让你这个小魔头看上的美食有哪次你给我们俩剩下了呢?” 朵朵一手扶着额头,略感无奈道。 “不!这次我给大姐留一份,就是没有二姐你的!我要惩罚你个坏姐姐!” 酒酿嘟着小嘴,抱着盘子一路小跑冲了出房门。 “你!你个死丫头,有本事别回来!” “好了好了,朵朵她小你跟她计较那么多干嘛?不就是一盘牛奶马蹄糕,都让她吃了又如何呢?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惹得公子不开心就是了。” 俩人赶忙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正榻上的武玄月,只看对方脸上未有一丝愠色,倒是一副相当惬意的模样,看着自己这帮子姐妹嬉笑打闹。 如此热闹静好的场景,自己难得舒心怡然。 只是—— 明日之战凶多吉少,若是自己想要保住眼下的三个孩子,就必须打赢这一场,这算是自己在白虎军立威的首战,成败与否就看明日一役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章 八卦(武学普及篇) 天下之“神”莫不归火,天下之“精”莫不归水。水火既济,万物和谐。 老子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水能处理众生信息而使之改善的缘故,水也就成了“大道之行”的一种表现形式。而水之道的用法,便是修武门在善用之道。 武玄月虽并未真正了解修武之道的真正含义,但是至少在武府的那段时日,自己跟着父亲练过几套修武门的拳法,也算是涉猎其皮毛。 说起来这修武门所修之术,最有名的不过是那几套养身练气之说,不外乎太极、八卦、形意、六合。 此次对战,武玄月决定用混元八卦掌对抗段八郎的开元八极拳。 八卦与“阴阳五行”一样是专门用来推演世界空间时间各类事物关系的工具。每一卦形代表一定的事物。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八卦就像八只无限无形的大口袋,把宇宙中万事万物都装进去了,八卦互相搭配又变成六十四卦,用来象征各种自然现象和人事现象。 八卦掌则是以八大桩法为转掌功,又集八大圈手于一体,下配一至八步的摆、扣、顺步法为基础,以绕圈走转为基本运动路线,以掌法为核心,在走转中全身一至,步似行云流水,身法要求:拧转、旋翻协调完整,走如游龙,翻转似鹰。手法主要有:穿、插、劈、撩、横、撞、扣、翻、托等。八卦掌是融养生和技击于一炉,涵养道德的拳,博采众长,是修武门独门练气功法方式,自创立以掌为主的技术手段。以沿圈走转和“趟泥步、剪子腿、稳如坐轿”,扣掰转换以及避正打斜等为运动形式,有别于其它拳术。 八卦掌注重内敛修为的功法,而八极则是注重外壮劲力的功法,八卦掌是以修灵气为主要方式,刚好可以克制鬼气的滋生。 稍微安定好住宿,武玄月这方便责人请来了季无常一同商议明日的鬼战之役。 武玄月倒不卖关子,直奔主题道:“季先生,明日你有何安排?” 季无常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笑容依旧:“单公子,你若不请老朽,老朽这边也是要登门拜访和您一同商议鬼战之役的事情。对于明日的鬼战之役,不知道单公子有什么想法呢?” “我想季先生应该已经从曹堂主那里听说了鬼战之役的棘手程度,我决定要用八卦掌对战段八郎的八极拳,只是在作战之前,我希望咱这边能够配合一下,将祭鬼坛的位置坐南朝北,不要放在最中间的位置,混元八卦阵对这个是有所要求的。” 听到这里,季无常稍稍愣了下神,这方仍是一副挂着嘴角的笑容道。 “单公子竟然研习过八卦掌?这点倒是出乎老朽的意料,八卦可是朱雀军秘门之术,你是怎样学来的?方便透露一下吗?” 果然,这老小子不好对付,表面的笑容依旧,却不知却是笑里藏刀,这一番话似乎已经在开始质疑在武玄月的身份了。 “说来惭愧,我也不能说是掌握地多熟练,之前在武府跟着老爷小姐学过些皮毛,若是说掌握到精妙融汇贯通的地步,那小的就有些汗颜了。我的八卦掌只是看起来像点样子,根本不值得一提。最近一段时间在涉猎藏武阁的书籍的时候,我左思右想,只是觉得除了我半吊子的八卦掌水准能够跟段八郎的八极拳搏一把,仅此而已。” 武玄月甚是警惕,脸上也是挂着老练的笑容,对于这个老狐狸自己可是要多方提防,若不然自己一个不留意,就会被对方现了破绽。 听到这里,季无常依然不动神色的摇扇盯着武玄月不放,这老狐狸的眼神中透漏着深不可测的审视,这双眼便是武玄月最害怕的。 “老朽明白了,单公子这是在谦虚,既然如此我便命人今天挪动祭鬼坛的位置,尽所能地配合公子你的明日之战。” 武玄月这方赶紧拱礼相送——自己是真的有些怵眼前的中年男人,说来不知道为何,季无常的那一双眼睛似乎总是能够看穿自己一般,每每眼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总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自然,在自己感觉到危险的人的身上,武玄月则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到万不得已尽量跟这种人少接触。 季无常知趣,这方便拱礼告辞了去。 望着季无常的背影,武玄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而后从袖带里掏出来了单灵遥送来的情报,再次细细阅读其中内容,顿时凝眉思索起来。 哎…… 这一次只怕自己是难逃凶险,明日之战到底怎样,自己不得而知,说不定这一次自己就彻底栽了也说准呢…… 无妨,做最坏的打算,放松迎战吧,打不了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即便自己现在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结果还不是不能够完全取得曹云飞的信任吗? 自己现在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暴露了,打不了就跑呗~ 这白虎军留不得自己,难不成连青龙军和朱雀军也留不得自己吗?想到这里,武玄月才稍稍放松了些自己的神经。 翌日,曹家练武场,坐南向北供奉了一个祭鬼坛,武场旗帜飘摇,一阵寒风袭来,气氛冷冽。 武玄月身着一身玄黑色武衣,一脚一台阶走上了练武场,心情谈不上有多沉重,但也不并是毫无压力轻装上阵。 却只看场地的对面,偌大的铁笼子里锁着一个蠢蠢欲动鬼气缭绕的段八郎,此人眼神露出幽幽紫光,满脸肌肉抽动不止,像是一个失了性子的野鬼猛兽一般,早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的意识。 武场堂下,白虎军一行人笔直站了两排,分布在曹云飞的座椅两旁,各个面色紧张,浑身紧绷了起来。 武玄月给场下的季无常的使了一个眼色,季无常这方便命人打开了笼子。 解锁之人浑身战斗不止,这方一拧开锁芯,便屁滚尿流滚下了场,何其狼狈不堪。 段八郎登时从笼子中跳了出来,对天嘶吼了两声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武玄月方向奔来,一阵鬼风如影随形。 见状,武玄月瞬时吸了一口气,气藏云门,顺至气海,便开始了第一波迎击攻打—— 即乾式——碧空如洗,凌云直上,彤云密布,昊天罔极,遮天蔽日,拨云开雾。 乾六式击出,只见天空之色随着武玄月招式的转换又晴朗变为乌云密布,直至最后一招击出拨云开雾,天色明朗。 段八郎的混有鬼气的八极拳刚劲有力,出拳如风,一拳过去没有打在武玄月身上,却只看八丈以外的围墙被暴击出一个深坑来,当真是吓人的很。 武玄月左右躲闪,淌泥行进,手中掌法变幻莫测,找到对方破绽之际,紧身拳掌相加,肩肘攻之,当真是是以速度取胜,连连拍击对方的任脉上的重要穴位。 一阵天色忽变,只见一道紫色妖气从段八郎的百汇之处破壳而出,直冲天际。 看到这里,季无常顿时松了一口气,赞赏有加道:“单公子果然厉害,八郎的任脉中的鬼气一出体,再来若是没错的话,就是该冲脉中的鬼气清理工作了。” 这一股鬼气直冲云霄,段八郎似乎体力消减了不少,动作速度比之前慢了些许,只是那慑人的眼神增色了几分。 武玄月很热打铁,这方便使用八卦中的第二卦“巽卦六式”分别是:风吹云散、风起云涌,风掣雷行,暴风骤雨、风卷残云、风平浪静。 巽卦六式一出,风云骤变,北风卷地,飞沙走石,草木皆兵。武玄月趁着风势迎头而上,面对段八郎怒目狠拳一点都不畏惧,身轻如燕,脚下生风,在打招过程中,终于又寻到了段八郎的破绽。 武玄月,手脚并用,又是一阵子冲脉的点穴功夫,一股子紫色气流顿时从会**排出,竟然和天上的妖气汇合融为了一体。 以此类推,武玄月成功的祭出八卦掌另外五,卦招式,分别是“震卦、坎卦,离卦,艮卦,兑卦”六式,成功打出了段八郎体内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中的鬼气,然而到了最后一脉鬼气,也是最关键的一脉鬼气,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段八郎身上的鬼气,源于自己的血液,自然当周遭鬼气被一一剥离宿体之际,最后一脉的鬼气已经感受到了极度危险的失衡感,求生yùwàng强烈,这便是要与武玄月做殊死搏斗。 若是这一脉鬼气打出便万事大吉,若是打不出,之前所有鬼气又会重回到宿体之中,今日鬼战就毫无疑义可言了。 最后的殊死搏斗,段八郎突然眼睛变得血红,身上幽幽的紫色气焰颜色越深了起来,近乎变成了黑紫色一般。 段八郎浑身肌肉膨胀几倍,整个人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一般撑大了好几倍,武玄月还未使出最后一卦“坤卦六式”之时,只见一阵邪风袭来,段八郎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武玄月的身后,一把捏住了对方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面色狰狞,声色可怖。 看到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无一不捏了一把冷汗,曹云飞更是坐不住阵,一下子从靠椅上弹了起来,干咽了一口气,这方便是剑拔弩张欲要冲上阵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章 坤卦(热血激战篇) 段八郎整个人都被紫色幽冥的鬼气笼罩着,面色狰狞,身形可怖,浑身的鬼气是升腾宛若蹿蹦跳跃的火焰一般。 武玄月但真是被这一股子鬼气凶力钳制住了要害,硬是被其凌空掐举了起来,却毫无还击之力。 曹云飞当即就眼急了,看到这个场景换做是谁估计也坐不住了吧!曹云飞这方便要冲上台子去,说时迟那时快,一记闪光而去,只见季无常的飞扇扇把打在了段八郎的手上,段八郎受了重创,这方便松开了手。 武玄月落地,脖子上留下了五指血痕淤青,一脸惨白惊慌,却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了呼吸,迅速退到了场地的另一角,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思索战术片刻。 武玄月抬眼一看,天上被自己打出来的鬼气混为一谈近乎幻化成了人形,只见那鬼气阴魂不散围绕着段八郎头上兜兜转转不停,当真是急的要命,似乎想赶紧回到本体之中。 只奈何,武玄月每一卦打出鬼气之时,便是要用银针封住了段八郎的奇经八脉的气门,鬼气这边是干着急也没有——就像是出了家的孩子想要回家却看到家门禁闭,只能被锁在门外的焦躁慌乱。 最后一脉鬼气乃是督脉中的鬼气,必要用八卦掌中的“坤卦”来应对,眼看着段八郎此时此刻已经暴走的迹象,只怕是最后一丝力气垂死挣扎,这一股子怪力还真是让人棘手难对付。 “鹰捉了兔,千钧一,不可小觑,小心兔蹬了鹰——” 武玄月脑子一闪而过的言语,曾经父亲对自己的谆谆教导,这个时候不应时应景派上了用场。 武玄月转头回眸,只看那坐南朝北的祭坛,飘着缕缕青烟,恍惚了片刻,似乎再做最后的抉择一般。 到此,武玄月扬天叹了一口气,这方顿时调整好状态,此时此刻也根本顾不着自己脖子上的伤有多重,一个纵跳而起,使出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全力冲刺而去。 最后的大招——乃是坤地卦六式! 第一式,天罗地网—— 只见天际突变,天空顿时隐隐约约笼罩着一股子黑灰色气团,如同一个大网一般缓慢从天而降,均匀加速推进,地面上忽明忽暗显现出八卦文星图的纹路来。 武玄月这方便一掌而过,将段八郎推至到乾字卦走位,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掌击,瞬移将其推打踢拿到了另外几个卦象走位。 武玄月速度之快让人咋舌,段八郎还未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自己就这样任人阻击,毫无招架之力。 最终,武玄月终于将其推送至了坤字卦的走位阵地之中,坤字卦顿时出一阵幽冥闪光,段八郎顿时手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扬天大躺,动弹不得。 初战告捷,武玄月不敢掉以轻心,这方便使出了坤字卦第二式——天昏地暗。 天色越昏暗,在这混象之中,参杂着丝丝的鬼风,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段八郎虽然被坤地卦束缚着手脚,可是其体内的鬼气反而越的浓重凶猛起来,武玄月这方正要掌击段八郎身上的督脉重要穴位之时,却只见之前被自己打出的鬼气像是听了指令一般,化作镣铐生生困住了武玄月的手脚,让其动弹不得挥不了,瞬时段八郎体内的最后一丝力督脉的鬼气破窍而出,冲着武玄月的胸口穿堂而过,武玄月顿时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一口鲜血蓬勃而出。 武玄月受重创,虽有的鬼气瞬时融为一体,化成了人的形状,在天际肆意飘摇,在空气之中传出“咯咯咯”的风吟之声,阴森恐怖。 武玄月单膝落地,这一次自己胸口剧裂,只怕是五脏六腑受了重创,此番打斗对她来说打击不小。 武玄月单手支地,缓缓抬起头来,挂着鲜血的嘴角竟然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轻声一哼,似乎早有预谋一般幽幽笑道—— “呵呵——等的就是你!” 只见武玄月迅速掷出几根银针,不偏不倚扎进了段八郎的百汇、印堂、上星、神庭、素髎、水沟、兑端的穴位之中。 刚才还是暴走疯狂的段八郎顿时没了生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晕睡了过去,再无战斗力可言。 到此,天上的鬼气彻底疯狂了,刚才知道武玄月这是用了釜底抽薪之举,引君入瓮,封了段八郎所有全身上下所有气门,自己出来的轻易,想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空中的鬼气化成镰刀形状的紫色鬼影,在武玄月的身上各种肆虐穿堂而过,这番泄还不完全不够,恨不能将武玄月千刀万剐了去。 武玄月不是没有能够抵挡鬼气的身手,只是此时此刻自己不能够枉自大打出手—— 场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若是自己稍不留神,只怕是身份暴露无遗,现在这方肆虐自己还能够扛得住,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放出自己那一招“霜月行苍”。 武玄月单膝跪落在地,全身缩成一团,双手交叉格挡在自己的额头上方,以此来保护自己的身体的重要脏器不被侵害,这算是最安全的防御姿势。 见准时机,武玄月一个条蹿,腾空而起一跃千里的高度来,这方便再一次运气,准备使出地卦第三式——遮天压地。 武玄月调理周身气血,自知道自己体内的灵气没有经受过专门训练,这边胡乱使出,却也是螳臂当车,当总归是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顿时一阵清澈水汽从武玄月的右掌心蓬勃而出,而这灵气并非是对准了段八郎出窍的鬼气,而是段八郎的本体,灵气顿时化作了一股温婉气流,像一层被子一般,盖在了段八郎的身上,却不想看似轻灵无力的灵气竟是慑人的重力,这一方落下,段八郎的身体顿时陷入了一块方形深坑之中,恍若躺在棺材之中一般被生生锁在了其中。 这是武玄月为了防止鬼气再次入体的最后一道枷锁——灵气护体。这一招当真是鬼气最大的克星,即便在如何凶狠恶戾的鬼气,也只怕在宿体外面望尘莫及。 鬼气顿时慌乱了,在段八郎身体上方疯狂打转徘徊,干着急也无可奈何。 见其鬼气已经有些六神无主,武玄月见准时机,趁势而上,这方又使出了坤卦第四式——震天撼地。 这一掌击才是真正意义上对鬼气的有力反击,武玄月屏气凝神,醍醐灌顶,运作自身元气,调理体内灵气,却还是有所收敛,双手上下交叠十指相扣,掌根骨节形成了四股黑白色交错的气流,连续射了四顾气流而出,气流便如小型龙旋风一般,射穿了鬼气的化体。 武玄月拔河之势而去,顿时地动山摇,天冠地屦。 要知道,武玄月体内的元气是何等的浑厚——这些年其他气流功法没有精炼掌握,却是实实在在苦于修炼自己的元气功法!而此时武玄月又将自己的新现体内的灵气相结合而出,这样极具杀伤力的气流,这百鬼厉斩的鬼气自然是受之不起,抵抗不下,几下穿透便大势已去,有几分仓皇而逃之意。 想逃?没有那么容易! 紧接着,武玄月将朝着北边祭坛逃窜而去零碎鬼气使出了第五式——升天入地。 一般的鬼气进入祭坛之中,便会被封禁净化,而偏偏这百鬼厉斩的鬼气是鬼气中最为暴力和怨念深重的鬼气,进入者祭坛之中,不但不会被封禁净化,反而会激活其他被封禁的鬼气,转化成自己的力量,再次复活。 武玄月故意将段八郎的身体封禁在南地,而将这鬼坛祭与北方,天南地北,就是用以如此。 拉开宿体和鬼气的距离,即便鬼气复活之时,这与宿体相距甚远,若是想要再回去是要费些时间和周章。 武玄月落地而去,连向天上零碎的鬼气推出数掌,鬼气再次被打散,可是这鬼气偏偏难缠棘手,即便被打散还是阴魂不散地朝着祭坛方向钻去。 武玄月一脚蹬地而起,腾空又是数掌,将其鬼气打入地底下,这样连环十次天上地下连击——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其鬼气打散直至打灭,然而武玄月是太过低估了这百鬼厉斩的鬼怪之力。 即便只剩下零星的鬼气,只要掉进这鬼坛之中,便会死灰复燃,汹涌蓬**来。武玄月一个不留声,一丁点的紫色烟气伺机跑入到了祭坛之中。 顿时祭坛的颜色大变,刚才还是缕缕青烟的鬼坛,一阵狂风劲,冒出来了汹涌紫色的鬼火…… 果然,还是自己太过掉以轻心了,若是如此,自己还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说是那时快,武玄月自知道若是让这鬼火复活,自己最为芥蒂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法根除,除了使出最后一招“立地成佛”,自己别无他法。 想到这里,武玄月毫不犹豫,纵身一跃只身跳入了鬼坛之中…… 霎时,鬼火跳蹿肆虐,似乎想要逃闪,挣扎了片刻,竟然被迫吸进了武玄月的百汇之中,顿时天昏地暗,风声号天哭地…… 见到此场景,在场的数人顿时惊得瞠目结舌,寒毛卓竖。 曹云飞不知何时竟然浑身起抖来,只见他眼界瑟瑟抖,紧握双拳—— 恍然回过神来之际,这方便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一声巨吼劈天而下—— “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章 结练(热血激战篇) 天地之间一片灰暗,只看鬼坛之中的鬼气冲天而去,似乎到了一个节点再也冲不上去了,硬生生被什么东西给扯了回来,顷刻间完全吸进了武宣也的脑壳之中。 武玄月浑身战栗,头皮麻到耳鸣晕眩的地步,一股子逆向气流生生吸进了自己的体内,进入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冲荡在自己的血脉之中,那样的疼痛异常的冲击性可以想象。 曹云飞当真是急红了眼,这方就要冲过去打翻鬼坛,管他谁死谁活!反正鬼坛中的女子绝对不能死! 曹云飞一心只想要救出武玄月,却被自己身旁的六大护法生拉硬装里三层外三层地护的严严实实的,根本不给其任何机会作暴动。 曹云飞这方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硬生生要冲出人墙,谁想自己的手下各个是忠心护主的主儿,当仁不让即便是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丝毫不退让,绝对不让曹云飞以身犯险,冲动误事。 季无常一边双手攀着曹云飞的身体,一边慌乱劝说道—— “堂主稍安勿躁,单公子以身犯险也是为了咱们白虎军!且看看事展的形势如何,不要太过冲动啊!” 曹云飞红着眼暴着青筋这方脚下还不安生,恶狠狠地跺去了几脚,挡在他脚前面的秦勇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任其一脚跺落在身秦勇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又是结结实实挨上几脚,这几脚可真是要人命的气力十足,秦勇挨得实在,只怕是肋骨断了几根都不自知,这方还是趴在地上双手抱着曹云飞的脚不肯松懈半分。 锦瑞更是机警,那绳镳不是光用来锁着武玄月用的,关键时候自己的主子也难逃起手,另外三人则是挡在刚才三人的外层,扎起马步,恍然铜墙铁壁一般。 曹云飞时不时动作太大,殃及最外层的护卫星君,即便挨了手脚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稳若泰山丝毫不动摇。 曹云飞再大的本事,也敌不过此六人的鼎力合作围堵自己,这方挣扎反抗,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鬼气被武玄月一丝一毫完全消化在了体内。 天上电闪雷鸣一阵狂风呼啸,武玄月在如此情境下,当真可怜可叹,只见那瘦小的身体,怎敌过如此偌大的鬼气? 武玄月一声嘶声裂肺的惊叫而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被四分五裂地肢解开来,骨节都能够听到“咯咯咯”作响的声音,整个身体都不在是自己的身体一般,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良久,天色转晴,拨云开雾,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常,祭坛中的武玄月像是被雷劈过一般蔫儿了下去。 却只听,“咯吱咯吱”几声,而后声响转成了“噼里啪啦”的断裂声,祭坛可是青铜铸造而成,竟然当即轰然炸裂,武玄月未能幸免,噗通一声,一个翻滚跌倒了在地。 这个时候的武玄月方才恢复了意识,这方一个滚翻而落,顿时立好了身子,盘腿而坐,操起左手迅速顺势在自己的右手臂上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神门、少府、少冲几个穴位上点击按压一番;而后坐定身在打坐片刻,调理周身血气,忽一口黑色恶血喷薄而出,这方才算是彻底慌过神来。 武玄月闭目养生了片刻,脸色才算是从刚才的惨白稍微有了些许的血色,只怕这一次打斗自己当真是受到了不少的重创,自己只能够做暂时性的应急调理,想要完全复原还需要些时日。 见此状,曹家军这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警戒,曹云飞这方便极其忙慌地冲了过去。 季无常拍了拍白华的肩膀,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白华瞬时明白,便跟在曹云飞身后一同上去。 曹云飞当真是既焦躁又火大,百感交集于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内心到底有多在意眼前女子的安危。 曹云飞冲到了武玄月身边,这方张口就是要谩骂之时,却不想武玄月闭着眼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张口道。 “若是骂我的话,就免了吧,我现在不想听这话,安慰的话你若是愿意说两句,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的。” 眼看对方一脸血色不佳,浑身上下都是打斗的痕迹,最让人瞩目的便是那脖子上殷洪紫的五道指印,简直是让人无法下眼。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吗?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傻?还是内心太过强大了呢? 曹云飞本是满心的责骂,却在对方说出这样一番话之后,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愣了神片刻,曹云飞微微动唇,故装冷静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自己啊!” 武玄月依然打坐养气,脸上的表情却生了细微的变化,微微扬起嘴角道—— “能从你嘴里说出这话还真是让我有些吃惊来着——到底是谁当初一本正经地说讲到如何结练人气的方式呢?首先做到为人当先,舍己再后,方可结练人气,你却告诉我,到了关键时刻放着你可爱的手下不管,让我独善其身吗?” 曹云飞凝眉冷冽,心中寒意四起,到底眼前的女人有多恐怖多深不可测自己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为了搭救自己的手下段八郎,竟然把自己都能搭进去,成为了鬼气的活祭品,这是对付鬼气的最下策,是个有脑子的人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吧! “你用得着做到这一步吗?即便是为了救段八郎也不至于做到让自己成为鬼气的下一个宿体吧!你将段八郎的鬼气都引到了自己的体内,你知道自己要承担怎样的后果吗?” 武玄月微微张开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你也见了,我虽有灵气护体,可是我的灵气修不得当,对于鬼气来说根本不足已致命,若是我打不散他,他便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性。百鬼厉斩的鬼气是戾气最凶猛的鬼气,可凭借宿体的血液脉搏的运动再次复苏,你难道希望你的下属以后就变成一个不吃不喝的活死人吗?我若打不散他,就只能够把他引到我的体内,还好我体内的灵气充沛,暂且能够在此压制百鬼厉斩的鬼气,只要我不过于动兵刃,他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 听到这里,曹云飞顿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担心不已对方身体的状况,刚刚好的时机,白华走上前去,这方拱礼相向,便要给武玄月搭脉诊断一番。 却不想,武玄月果断拒绝了白华的请求,有意转移视线,让其先去给段八郎诊治。 武玄月对于诊治此举有所顾忌,是因为她清楚白华的实力,也明白自己体内异于常人的元气所在——不搭脉诊治还好,一旦搭脉诊断自己的身份暴露无遗。 自己装到现在这一步,实属不易,若是在这个时候被人揭开了身份,那就太不值了。 白华再次拘礼不敢动弹,眼神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曹云飞这方,曹云飞脸色甚是难看,两只眼恶狠狠直勾勾地盯着在地上打坐的武玄月不放。 “你这是又是何意?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倔强硬撑到何时?” 武玄月尴尬一笑,这方脑子还是挺机灵白开玩笑道—— “我说云飞哥哥,咱可不能厚此薄彼,为了我这个新人而不顾老人的人生安危,此举只会让白虎七星军的各位前辈心灰意冷的,你就不能够少偏心我一些吗?” 听到这里,曹云飞顿时脸上一片红晕,当真是有些恼羞不堪,声色大变道:“你可少自恋好不好!谁偏心了!我若不是看你是我白虎军的功臣,谁要管你死活来着!” 武玄月自知道曹云飞上钩了,这方依然噙着笑意引君继续入瓮道:“说来军功的话,我想这段兄比着我单子瑜只多不少吧~况且此时此刻他比我更需要诊疗。我的身体我心里有底,别忘记了我可是灵狐,打也打不死的灵狐啊~所以,白华星君,不用太过担心我的身体,还是以段兄为先,我这一时半会儿想死也死不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曹云飞也不好在说什么,这边微微颔首点头同意,白华领命便背着医袋向段八郎方向走去。 曹云飞纹丝不动依然盯着在地上打坐的武玄月不放,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说出来,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到底是自己太过在乎眼前女子的安危,一想到刚才那些打斗的场景,自己到现在还有种余怒未消头皮麻的感觉。 说来自己白虎军一群大老爷们儿,坐在下面观战,却让一个小女子上场拼死搏斗,各个人五人六地在一旁,最后的结果竟是让眼前的女子牺牲自己的宿体,方才救了自己的手下,这样的事生在那个男人身上都会有些羞愧和无地自容。 突然武玄月幽幽张口道:“你在想什么呢?若是没事就别站在我面前,影响我调理周身血气。” 曹云飞顿时一脸尴尬,支支吾吾道:“没……也没什么……就是想着……想着……欠你这么大个人情该怎么还?” 武玄月微微一笑道:“真想还我人情的话,就劳烦曹堂主为我推墨逐笔一封推荐书,待我在尚武堂修的正果之际,推荐我去修武堂精修习练一下我体内的灵气,修武堂或许会有办法净化我体内时这百鬼厉斩的鬼气也不可而知。” 曹云飞听到了这里,眼神微微颤抖了片刻,心中顿生烦躁情绪。 所想眼前的女子不过是来我尚武门求师学艺的门生罢了,若是她想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理由留得她…… 说来也奇怪了,为何一想到对方要走,自己心里这般烦躁慌乱呢? 曹云飞不知道眼下这丫头还能够在自己身上呆多久——说来她来这些时日,自己府上当真是热闹了不少,自己也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了,脸上表情多了,心情也开朗了许多。不管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好还是不好,总归比之前自己那副要死不活生无可恋的样子好上许多。 曹云飞总是管不住自己,时不时就想要多去瞧上她两眼,现在想想不仅仅是因为她那张酷似自己未婚妻的脸的缘故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拖一日是一 想到这里,曹云飞突然变得正式起来,一副堂主的威严示下:“说什么在我尚武堂修得正果之时,你现在连人气如何结练都不曾做到,还妄想他门别派的功法,是不是太过好高骛远了?” 却不想,曹云飞这方话音刚落,武玄月顿时静心凝神,调匀呼吸,意在丹田,神与肝胆之处,一股气流充斥而来。 武玄月扬起自己左手,漂浮在自己右手掌心上方微弱的红色赤炎气流,瞬时惊呆了曹云飞的双眼。 “曹堂主——怎么样?这一次打斗鬼气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谨遵堂主的教诲,通过这次舍己为人的行为,似乎我已经成功结练了人气。” 看着武玄月惨白的脸色挂起一丝不可名状的得意笑容,曹云飞心中波澜万千,脸色略感吃惊之余,更显几分焦躁和无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章 告白(云月发糖篇) 眼看着武玄月掌心那一抹微弱清晰可见的赤红色气流,曹云飞眼睑微颤,却又不得不故装镇定下去,心中瞬时慌乱而焦躁不安。 自己怎么忘了——这丫头牺牲了自己的宿体,换来了结练“人气”的机遇。如此胆大的作为,还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只是为了结练“人气”,这丫头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些呢? 结练气流是相当耗费精气的动作,尤其是对于目前大伤在即的武玄月。 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有了“人气”,武玄月使尽身体内的最后一丝气力,方才将其幻化成形,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她连基本体能都保持不了,可想而知这结集气流效果如何? 放出了“人气”的气流之后,武玄月顿时感到体力不支,连连咳嗽的几声,一声比一声剧烈,像极了一个患了绝症的最后关头的病人。 曹云飞当真是心疼的紧,却又时刻放不下自己这该死的面子,尤其是人前的时候,曹云飞便是更加在乎自己的面子和架子,这方便怒气斥责训斥道。 “笨蛋!你是笨蛋吗?明知道身负重伤结练‘人气’那就是在找死的行为,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曹云飞满是怒气的斥责,话里却是满满的关怀。 武玄月这方收回了手中的“人气”,而后又是一番静心打坐调理周身,这才算是缓过神来。 “我若是不祭出‘人气’,你会相信我吗?你不相信我,我何时才能够去行军营报道呢?我来西疆数日,除了在你的府邸,别无他事,当真无聊的很!我哪里像个门生的样子,倒像是你圈养在在家里的阿猫阿狗一般,一个武者不能够行军练兵,不能够比武对弈,更不能够出兵征战,哪里还有个武者的样子呢?我若是再不早早向你证明我体内已经成功结练的”人气“,只怕是你又要拖上我一段时日,继续留在我府邸无聊度日,不是吗?” 武玄月当真是聪慧的很,自然曹云飞在自己身上打得心思自己也一目了然。 从自己进了曹府之后,曹云飞即便在如何纵着自己,给了自己藏武阁的门派禁令让自己出入自由,同意自己胡闹贸然领进府里三个小丫头——说到底还不是些对待小女生的心思,如此走向下去,虽然对方没有明示摆明曹云飞就是准备把自己当成侍妾一般的对待。 曹云飞是人中翘楚,从小与自己情谊深厚,再加上这几次曹云飞多次出手相帮,虽然总是冷面威严而下,但是对待自己的溺宠独独一份,这一份真诚而炽热的感情,自己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武玄月最近内心有了微妙的变化,自己有点不太像自己了,竟然会去在意一个男人,一个除了自己父亲以外的男人。 武玄月只觉得这种微妙的感觉愈演愈烈,总是在恍惚之间想到曹云飞的脸,会想到那些自己和他患难与共的场景,每每他出手相救的煞爽英姿,还有那些让自己难以启齿的缠绵悱恻…… 曾几何时,自己会有过这样的情感呢?在乎一个人,甚至于有时候自己有几次想要放弃了父亲的遗志,幻想着真要是嫁给了他,自己说不定会轻松开心了许多。 每次自己只要有这种想法,顿时一阵惊慌失色,回过神来心有余悸,抚着胸口那不听话的心跳让自己觉得恐怖,这样危险的念头早早就该打消掉。 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没有囊气,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快醒醒吧武玄月! 若是在这样纠缠下去,自己早晚一天真的会沦陷,所以自己没得退路,只能够硬着头皮往前冲,只要不让自己有空闲的时间,就不会再想些有的没的事情。 人总是要舍弃一些东西,也总是要逼一逼自己—— 曹云飞脸色冷峻了下来,看着武玄月嘴角仍然噙着轻盈笑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这嘴巴中说的话,一语中的,自己无言,没办法反驳,也不想反驳任何。 没错,自己就是有这样的私心,就想把这个丫头锁在自己的曹府之中,不让任何人沾染,不让任何人看上一眼,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有个人的存在—— 把她藏起来独度享用,她的一切都只要围绕着自己转就好了,根本没有必要出去抛头露面。 在某种意义上讲,曹云飞是一个禁锢主义者,霸道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只是,事与愿违,自己想的很好,而自己圈养在家眷中的不是一只金丝雀,而是一只苍鹰,奈何她的心太大也太野,根本容不下一个曹云飞。 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愿意妥协,她有傲骨自己就办法拆掉她一根根的傲骨,她有羽翼自己就索性拔掉她身上一根根的羽翼,只要能把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曹云飞双手抱背,眼神冷冽而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正午的太阳,映在武玄月身上的则是对方的影子。 “你就那么不希望留在我的身边,你就那么想早早离开白虎军吗?” 终于,曹云飞忍不住了,脱口而出的索问,声音低沉,有几分责难和质问的味道。 “曹堂主,人各有志,我单灵遥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来当金丝雀的,而是希望自己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若是我不做的话,只怕我这一辈子良心上都会受到谴责。讲真,说来留在你身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虽然你平时总是摆着一张黑脸,说话刻薄做事不尽人意,但是你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好男人,这点我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会犹豫不决,所以别再动摇我好吗?” 曹云飞一愣,脸上晕开了一丝涟漪—— 只看武玄月脸色惨白,冷静自若调息依旧,却不想这一次的话更让自己抓狂躲闪不及。 从来不想,如此狡黠诡计多端的女子,竟然会有给自己打直球的一面,这倒真是让自己猝不及防。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单灵遥,你给讲清楚!” 武玄月轻嗤一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必要在继续遮遮掩掩下去,有时候能够有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机会,还真是难得,所以自己这次要好好把握机会。 “不可否认的是,如曹堂主这般人中龙飞的娇子,我单灵遥若是一点都不动心,那是骗人的。再加上这些数日积累的种种,曹堂主表里如一,侠肝义胆,对我这个婢女照顾有加,更是礼数相待,我单灵遥说来也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你这样的男人,又是真心待我好,我若是不动心,那便是铁石心肠。” 听到这里,曹云飞眼睑微微颤抖,心中激荡飞扬万千,噗通普通跳个不停—— 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番话会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本以为单灵遥这般骨子傲娇的女子,怎样都不会讲这种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 连自己都会觉得脸红的炽热表白,竟在对方口中娴熟流畅地讲了出来,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还为此有了感触,心跳地管不住节奏。 曹云飞调整好自己的慌乱激动心绪,面上依然冷峻,面子功夫到死也是要坚持到底的,这方微微动唇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 武玄月苦笑了一声,自己如此简单直白的表白,是个傻子都能够听出来其中的含义,完全都是字面上的意思,有必要这么吃惊吗?况且这不正是曹云飞所期待的吗? “没错,我喜欢你曹堂主,只是我现在不能够再继续喜欢你下去了——” 却不想,曹云飞好不容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听得内容之后,却是一个让自己怎样都接受不了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曹云飞抱臂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起来,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胳膊被自己的双手捏的生疼,却还是继续装作冷静道。 “为什么?” 武玄月微微睁眼,抬头相看,目光犀利而后坚决道—— “为什么?曹堂主应该和我有同样的经历,也应该最有感触吧——对于西门宇霍,曹堂主难道不恨吗?” 此话一出,曹云飞顿时身体微颤,那压在嗓子眼的干吼,竟然不出任何声响来。 是啊,在家门和最亲近的人被杀害之际,自己还能够安然地享受所谓的幸福时光吗?那已经被种下根深蒂固地仇恨的种子,那早已经不可能消除在脑海里的阴影,自己曾经做不到的,为何还要强人所难呢? 自己到底是多么自私和霸道的人呢?自己的家仇需要报,那眼前女子的家仇谁来报呢? “你若是……你若是……愿意的话……我可以……我可以……” 曹云飞第一次低下来自己的身价,那张冷峻的脸再也不复从前,竟然那一张脸上攀爬出了几分幽怨和伤感之色来。 “我不愿意!曹堂主,我问你,你是喜欢小姐的吧?若是你的家仇,你明知道对方的势力多恶又多强大,但是不可能不去面对这一份仇恨,你会让小姐涉身其中,身陷险境吗?” 曹云飞再一次被问住了,怔然良久,咬了咬唇道。 “不会……” 武玄月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缓缓道—— “同样的道理,我也不会让你陷入险境的,即便我自己无能赴死而去,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着,你不是只为了一个女人而活着,你还有你的子民,你的疆土!这里的人需要你来守护——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成全我吧,只要肯让我的武术技艺快速提高,复仇的胜算大了,大仇已报,或许我就会乖乖地回到西疆这片土地上。” 听到这里,曹云飞陷入了一片纠结的境地之中,自己不可能放手不管眼前的女子,但是在家仇的问题上,自己的的确确没有任何言权,到底自己该怎么办呢? 良久,曹云飞终于下定了决心,无可奈何却还是决定了放手—— “你先修养好身体,待你身体完全调理过来之时,我便许你进白虎行军营。”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手支地,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双手奉拳,弓背行礼道—— “遵命!多谢曹堂主谅解,大恩不言谢,待我功成之时,必当尽心报答曹堂主的知遇之恩。” “不能死!答应我——” 却不想曹云飞一脸的正经威严,呵声而下,这一份威严当真是神圣不容侵犯。 武玄月顿时内心咯噔一声响,竟然不自觉地张口应和道。 “嗯——我答应你——”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章 溺宠(云月发糖篇) 武玄月修养数日,当真是被曹云飞百般溺宠到极致,好吃好喝自然是挑着最好的送到东院去—— 知道“单灵遥”不擅长吃辛辣刺激的东西,曹云飞这便命人将牛骨羊骨打碎,文火慢炖好几个时辰,自己亲自试吃后才叫人送了过去;知道这丫头口味清淡,这便是想尽办法择人千里迢迢运输蔬菜到勒尔曼,又怕当地厨子做饭不对其胃口,竟然专门请上了一位中岳华都的厨子来,专门调配菜品味道,这才放心送到东院去;又想到那丫头喜欢喝桂花酿,这边尽数把自己私藏所有的余货,一坛不拉全部送到了东院去。 曹云飞当真是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就想好好宠爱眼前可人的小女子。 武玄月必然感受受宠若惊,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自己那天表白,的确是自己的心里话不假,但是多少有几分算计成分在内。 武玄月算准了曹云飞是喜欢自己的,也算准了曹云飞会感同身受自己身上的伤痛,关于家仇的问题上,自己的立场和曹云飞是一致的,所以曹云飞即便在如何眷顾自己也不得不出手相帮自己。 只是,她独独没有算准,这曹云飞家伙会是如此粘人的主!缠人到令自己指的地步。 曹云飞喜欢“单灵遥”的这件事,锦瑞、季无常嗅觉灵敏,早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二人聪明伶俐,看透不说透,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偏偏到了关键时刻,相当聪明的躲闪开来,甚至于当现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一并想尽办法将其支开,全心全意制造武玄月和曹云飞的独处空间。 武玄月本以为自己这番表白,曹云飞会明白自己,给自己时间和机会去磨炼自己的武技,结果呢? 人家似乎根本不当回事,越的变本加厉的溺宠自己,已经到了明目张胆令人指的地步。 对于现在的“单灵遥”,曹云飞恨不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不回府还好,这刚一回府曹云飞恨不能天天赖在武玄月的屋里不走,守在床边亲自喂食单灵遥汤药。 武玄月这方还没有下地走路两步,便是一脸的苛责心疼,宛若操心的老爹一般,生生把武玄月给摁在了床上。 武玄月若是听命老实待着还好,但凡稍微有点反抗的意识。曹云飞便面露冷色,一副一本正经道张口斥责道—— “干什么呢?怎么就不知道老师待着呢?你若是大好,身体没那么脆弱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要不现下就宠幸了你如何?说来若不是心疼你的身体状态,我就没有那么多好顾虑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得合不拢嘴,这方便扯紧了背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严防死守,决然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别介儿~曹堂主,这样不合适,我哪里像是好完全的人,你就是喜欢说笑~哈哈哈~” 武玄月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方惨白的脸硬生生挤出一丝尴尬笑容,各种推脱说辞铺天盖地而去。 到此,曹云飞一脸冷峻一本正经再也绷不住了,一看到眼前的丫头惊慌失措的模样,自己正经八百的捉弄对方竟然小胜一筹,暗爽一把,扑哧一笑,焕然回到了五年前那个爱调笑的公子哥一般。 “你啊你啊~警惕性那么强,稍微逗弄你一下你就吓成这样~以后真到了洞房花烛夜那一晚,你该怎么办啊?好了,放心吧,我现在不会对你出手的,怎么说我曹云飞也算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乘人之危的,知道你喜欢我的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呢,我会等的,就像之前说的那样,等到你心甘情愿,不!应该是等到了那一天,我可以明媒正娶你的时候,咱们再说也不晚——” 武玄月慌了神,这样子的笑颜曹云飞自己当真是好久没有见到了—— 武玄月内心深处多少会有些许的怀念…… 就是这样的笑容是曾经最能够治愈自己心头伤痛的良药,而同样却是现在这般的笑容武玄月竟然觉得可怕起来! 武玄月恐惧,深知对于眼前的男人毫无招架能力,他对自己的溺宠必将会成为自己复仇路上的绊脚石。 曹云飞如此这般明里暗里宠爱自己,把自己简直是当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一般,这种被人格外特别爱戴的感觉,虽然说是确实挺迷醉深陷其中,但是与之俱来的则是自己没有办法回应的对方同等感情的内心空洞感和愧疚感泛滥…… 之前,武玄月还是多少有些抵抗曹云飞的过分好意,后来现这家伙根本不给自己一点机会让自己逃出对方的视线范围之内,自己竟全然不知道曹云飞竟是一个如此霸道缠人的大男人—— 毕竟,武玄月目前身在曹府府邸之中,多少会受些限制,自然做人做事不能够太过张扬跋扈,收敛才是硬道理。 想想之前,曾经自己在武府不被当人看,自己也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怎么跑到了曹府,人家对自己好,到变得局促不安,相形见绌了呢? 武玄月这方享受着曹云飞的格外溺宠,与之带来内心的沉重纠结感绵绵。 只想,若是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打死自己也不会表白。 那一日,武玄月终于没忍住,一边被曹宇飞宠溺着喂食大骨汤,一边皱着眉毛微微动唇道—— “曹堂主,你不必对灵遥这般好,灵遥到底不过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门生罢了,说来我在武府的时候,也是最不起眼的婢女,你对我这般好,灵遥我有些承受不起……” 曹云飞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一勺一勺地往武玄月口中送食,面不改色道:“有什么承受不起的呢?我说你承受得起,你就承受的起,怎么?你是听什么人说什么风言风语了吗?若是说有人在你背后胡乱议论主子,我便命人拿下他,从到行军营,军法处置!” 听到此,武玄月慌乱,刚忙解释道:“不不不!曹堂主你误会了,没有人敢背后议论你我什么,在大家看来我是救段八郎的功臣,自然你偏袒我多谢也是理所应当的,再者说了,我在外面的身份是男子,因此更不会有人敢议论什么……” 曹云飞微微挑眉,轻轻吹了吹骨汤的热度,这方又是一副宠溺的不像样子的送了过去。 “那又是怎样呢?你会如此介怀” 武玄月勉为其难喝下了这骨汤,脸色更加尴尬起来,吞吞吐吐道—— “是我自己有点接受不了这突然的荣宠,曹堂主是光万丈的一方镇主,而我不过是出身卑微的贱婢而已,云泥之别,你这样宠着我,我会不好意思。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样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总是觉得被你这样对待,我浑身不自在。” 武玄月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难以解决的问题,便是眼前的男子问题,突如其来的好意,却夹杂了太多别有用心,自己很是纠结。 这接受自己不爽,不接受又怕得罪人,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当初。 听到此,曹云飞正在喂食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而后将手中的汤碗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微微抬眼一脸冷漠的寒意攀爬而生,当真是吓人的很。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招惹我的人可是你单灵遥,是你说喜欢我的,恰如其分我对你也是颇有好感,好不容易你我心意相通,我对你好怎么了?有错吗?” 武玄月被曹云飞突然间变故的情绪吓了一跳,自己哪里知道眼前男人会变脸如此之快呢?这方还是满面春风笑意,那方一言不合,就拉着如寒冬腊月一般冷峻的脸,如此转变自己还真是不能够接受。 武玄月措手不及,却还是张口应答道:“曹堂主,你误会灵遥的意思了,灵遥之前是向你表明了爱意,可是灵遥也说过自己身上的担子,你这样对我好,会更让我更加动摇,拜托你不用这样刻意对我好,那我当成一般人对待就好,算是我求求你好了成不成?” 武玄月当真是无奈的很,每一次曹云飞对自己好,自己的良心就要受到强烈谴责一番,这种被人热火上烤着却又不能够说出口的憋屈,自己当真是一刻也忍不了。 然而,曹云飞竟然做出了一个让武玄月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他一脸柔情的牵起来武玄月的手,小心翼翼地轻吻一下,武玄月顿时浑身上下像是被电触了一下,这方猫抓般的急着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想曹云飞力大无比的手攥的愈紧了起来,根本不给武玄月一丝抽走的机会,满是神情道。 “你若是不告诉我你对我的心意,我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认了——可是你现在告诉我你的心意,那就没办法,我曹云飞不是一个轻易随便将感情托付于他人的人!我就是这样一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抓住你了,就不会轻易松手!我知道你要报仇我全力支持你,不管是从武技还是从兵力,我都会毫不保留的支持你,但是这一双手,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松开了,之前我松开了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牵起来那一双手,我不想再次失去自己珍视的人了……” 武玄月惊恐慌乱,满脸通红,被人攥着手心热,竟在不知不觉中出了好多的手汗。 “够了!曹堂主,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是单灵遥,不是小姐!你别再混淆了好吗?” 武玄月当真是一刻也忍不了,曹云飞的爱意给予的太过深沉,自己真的不能够在如此沦陷下去,害人害己—— “你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把我和小姐太像,你傻傻的分不清楚,所以才会有错觉!我若是没有小姐这张脸,若是没有小姐教给我的武功你还会这般喜欢我吗?小姐就是小姐,我不想做她的替身,更不想成为一个鸠占鹊巢的小人!曹堂主你放了灵遥吧,若是你再苦苦相逼,灵遥只有一走了之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章 替身(云月发糖篇) 武玄月当真是忍无可忍,“嚯”地一下坐直身子,怒不可遏—— 这些时日,自己当真是被当成母猪一般喂养,本来就是天生好动的武玄月早已经忍到了极限,这一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再忍受妥协了。 倏然,武玄月手掀开了被子,迅雷之势翻身而起,这脚落在地面上的踏实感,自己别提有多怀念,再一回头看着一脸惊愕的曹云飞,武玄月这方便是要作了。 “你果真没有把我和小姐混淆吗?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自己不是因为小姐的缘故喜欢我单灵遥吗?” 曹云飞顿时被问到了痛处,自己想要张口,话到了嘴边悬而未决,却如鱼骨卡喉无法言语。 “反问之,我若是没有这张脸,没有这一身了得的功夫,你会喜欢我单灵遥吗?” …… 曹云飞凝眉垂眼,当即陷入困顿,举步维艰。 自己是被人问到了点子上了,想来当初自己被眼前女子吸引眼光的原因毫无以为就是这张脸。 不可否认,单灵遥若是没有武玄月一模一样的脸,自己断然不会正眼多看她半分。 说来,曹云飞见过绝色佳人数不胜数,也没有见得那个漂亮到让自己过目不忘心动不已的地步。 想当初,自己第一次见武玄月的时候,自己不也是高傲不屑的公子哥,压根就没有拿过正眼多看那乳臭未干的小女生两眼,若不是她高超的武技让自己炫目的话,只怕在曹云飞的心里,武玄月也不过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罢了,根本调动不了曹云飞的任何的兴趣。 不可否认,若不是因为先入为主,思维定式,曹云飞才会格外注意眼前的女子,更不会有这般男女情动的心思。 “怎么?曹堂主怎么不说话了吗?难不成我说中了你的心事,让你没办法说话了吗?还是说是,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对待我的这份感情到底源于什么,不是吗?” 武玄月眼看自己占了上风,这边更加气焰嚣张,咄咄逼人。 “那么曹堂主,我再问你,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当然,我只是说如果有一天,小姐突然回来了,你是准备怎样处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呢?你该让我如何自居?” 曹云飞听到此,眼神憋得通红,情绪焕然变得激动起来,一反常态暴跳如雷怒吼而去—— “别跟我提武玄月了,她已经不再世了,不可能再回来了!我和她的事情,旁人不会懂!没错!你说的不假,我看上了你,更是看重你和她相似的身段样貌还有过人的武技,你不过是她的影子罢了,终归不是她,也终归比不上她!” 武玄月顿时眼睛微颤,自己断然没有想到,眼前的那字也会有如此情绪暴动的时候,这根本不像是平时的曹云飞,那急红了眼的怒,早已经失了一个王者的威严和风范。 如此暴躁的曹云飞,说出如此一番话,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可是,为何自己的心会这么痛呢? 看到对方像是了狂一般,叫着自己的名字,口口声声之间,却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到了一个高不可攀无人能及的位置,自己到底在对方心中占了怎样的分量,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沉重羁绊呢? “你……你到底有多喜欢小姐呢?她……对你到底是怎样存在的意义呢?” 武玄月微微颔首,脸上挂起一丝不自然的清冷,内心早已经是决堤般的难以抑制。 “你说她对我什么样的意义?什么样得意义?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在我最怕面对自己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瞩目,让我汗颜,更是让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明明体格比谁都要弱小,却意外强大的可怕,明明活在逆境中,可是却倔强到让人不得不去心疼的地步,和她比起来,我简直是弱到了尘埃里,你知道吗?曾经我差点因为使用‘气’的方式不当,走火入魔,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使用全力使出那一招白虎啸吟,当初一族人说我不能够胜任尚武堂堂主,不是我不行,也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愿!我胆怯了,我怕有朝一日我会成为跟我兄长一样,骑虎难下,身上的担子太重,有一天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 曹云飞闷着嗓子,低沉到了低谷,稍微顿了顿继续道—— “人活着一日逍遥一日不是也挺好的吗?干嘛让自己过得那么累那么苦呢?没错,曾经的我不过是活在自己兄长阴影下的浪荡公子哥,我也对那个时候的生活颇为满意,我不想成长,也不想承担,有什么事情只要有兄长就足够了——” 曹云飞站直了身子,不时双拳紧握,怒目而去,那些年自己什么模样自己最清楚不过,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现在都觉得既可笑又可恨。 可笑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能够那么幼稚—— 可恨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能够那么不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我进武门的时候,说是去提高自己的武学修为,那都是骗别人的,我心里最清楚,我去武门干嘛呢!我是去逃难的,我不想那么早就接替兄长的位置,能逃一日是一日,能躲一日是一日。说来也可笑,当初我在我们那一届门生中武学造诣显得出挑,我自鸣得意,更是膨胀到把谁都看不在眼里过。可是,我却输给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生,你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怎样的屈辱感吗?同样却也是不得不拜服的欣羡……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生,却用实事告诉了我什么叫做羞愧于世、汗颜于地,不仅仅是在武学修为上,更实在做人做事上,她那么弱小的肩膀到底能够担当起什么?甚至于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却总是一副咬着牙关的坚强,有几分装腔作势的逞强,却在自己母亲的问题处处妥协,事事忍让,看到了她,只会让我觉得自己自惭形秽起来,习武闲暇的时候,我看见她挥汗如雨之后的笑颜,竟是满脸的晶莹闪闪,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感慨道,哇!她真的好美!” 听到这里,武玄月竟然不经意间低下了头,当真是已经有几分听不下去的隐忍,远不知自己的激将法换来的则是对方一番如此热烈的表白,自己还真是失算。 那般热烈的表白,在当事人就在面前而告白者却不知所谓,武玄月还真是无地自容、面红炽热了起来。 “我时常在想,我若是有她半分的坚韧半分的坚强,那边是另外一副的模样了吧!我想活得跟她一样鲜活而又个性,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因为只有我强大了起来,才有足够的资格站在她的身旁,成为她的左膀右臂……你现在明白了吗?若是没有当初的武玄月,就不会有现在的曹云飞,你说她对我来说是怎样的意义呢?” 曹云飞越说情绪越激动,越说越把持不住自己,那些当年压箱底的曾经,自己不想说,那是觉得自己最为丢人的时候没有必要动不动就拿出来碎碎念一番,现在的自己何等的爱惜面子,若是说出来愧不当初的自己,只会让自己觉得更加地无地自容。 而今日,眼前的女子太过气人嚣张,顿时激起了自己胸口的万丈巨浪,这一番激动情绪而至,自己没有控制住,完全说出来了。 武玄月怔然片刻,脸上的颜色甚是尴尬羞愧。 她明白自己现在还是单灵遥的身份,不得不勉强听着眼前的男人热烈表白,这可比着自己假意伪装配合眼前的男人各种讨好,更加刺激心脏。 武玄月当真是后悔听了这样一番话来,若是自己没有听过这样一番话,自己就不会徒增纠结和烦躁了。 “可惜……她还是走了,终究我是去晚了一步,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生了……看着她静谧的脸在无任何血色,静静的躺在棺材里,你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吗?那个时候我就只有一个念想,我就想屠了他们武家大院,连一条狗都不给他武家剩下!” 曹云飞顿时目露凶光,脸上的青筋暴起,似乎那一个场景历历在目,当初的恨绝丝毫未减。 武玄月瞠目,钳口挢舌—— 她断然没有想到原来曹云飞当初会有这样的念想,竟然会为了自己与天底下最高的武学门府为敌,这样的凶狠眼神根本装不出来。 “所以!别在拿你家小姐来刺激我了好不好,那个女人在心头留了一道疤,是这辈子都抹不平的疤!我承认我是把你当做她的替代品,可能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我誓,我还真心待你好,把曾经想要对她的好都一并给了你,难道你就不能够配合我继续演下去这场戏吗?” 曹云飞恍然回神,脸色当真是可怖可怜,竟然在最后的言语中,声色凄凉,痛心疾首。 武玄月怵然良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下定决心,抿了抿嘴唇道—— “不能——” 曹云飞眼睛微颤,心中的痛更加难受了,却不想眼前的女子竟然如此铁石心肠,自己已经这幅肝肠寸断,心如刀割的模样,为何对方竟然一点都不能够为之所动。 却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却是比他承受的更多,明明想要触手可碰的爱人,自己本可以放下一切用自己所有的温情好生安慰对方一番…… 却还是强迫自己收回了那一份不敢触碰的可怕心动。 武玄月藏在袖管中的双拳,指甲不自觉已经嵌入到了皮肉之中,只有这样的痛觉才会让自己清醒理智下来,自己不得还要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从容应对。 “你这个人心是肉长的吗?怎么可以如此心狠呢?” 曹云飞似乎已经认清楚了先是,声声凉的苦笑了两声,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我就是这样一个心狠的女人,曹堂主……说到底我不是小姐,小姐那些优柔寡断的做派我学不来,所以你还是放弃我吧,就当之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我单灵遥誓死不做别人的替身,更不会做你曹云飞的妾室!” 武玄月缓缓背过身来,只听她一字一眼的咬着牙的冷漠无情,却不知道背过身后得她彻底决堤了,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章 发泄(武玄月心中不快,喝酒出逃) 事后,武玄月再也不敢和曹云飞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只记得泪眼朦胧之间,曹云飞倚着门框失魂落魄离开的身影,武玄月的眼泪再一次决堤了。 如此爱自己的男人,只怕是自己这辈子再也碰不到了,就这样让他从自己的身边走开了,自己是不是傻?有朝一日自己会不会后悔? 武玄月的眼泪是何等的珍贵! 只想那些年,在武府不管自己怎样被欺凌,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 武明道言传身教,眼泪只是懦弱的象征,一个武者要具备多项技能,独独这眼泪是必须摒弃的—— 所以,根深蒂固在武玄月心中,眼泪就是懦弱的象征! 自己可以冷漠,可以耍赖,可以使诈,唯独不可软弱…… 而这一次,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曹云飞没有怎么样自己,来到曹府更是像上宾一般款待自己,这不知道比着武府好上多少倍的待遇,偏偏自己却被对方给惹哭了,自己内心最柔弱的地方,被那个恐怖的男人碰触了抓住了—— 果然,自己还是不要触碰感情这条底线,无疑这一次自己输了…… 那一晚上,明知道在修养期间不能够沾酒的武玄月,太过心烦意乱,便命人拿出了两坛的桂花酿,借酒浇愁—— 喝酒后的自己所说放浪形骸,身体飘飘然,而痛在心头的那一点脆弱更加清晰可见,不管自己灌下了多少酒水,这种痛楚如同水蛭一般缠绕着自己的思绪,挥之不去。 自己喝酒不外乎就是为了让自己放下心中的愁苦,结果不但没有减弱任何痛楚,反而愈演愈烈。 第二坛桂花酿尽,武玄月愁苦满眼,怒狠狠地将手中的酒坛摔在了地上,还不够解恨这方一个跳跃,点落与屋顶,一阵狂奔而去,飞檐走壁起来。 这个陌生的城市,自己从来都没有敢肆意妄为的游走之间,早就想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狂奔而去,只是因为介怀东西太多,禁锢在身上的锁链太多,自己不得不安分守己,做一个所谓的下人装装样子。 而这一次不同了,自己不开心,就要让自己变着法的开心起来,即便是破禁也无所谓了。 武玄月最喜欢酒后微醺清风拂面的感觉,一路飞奔,疾速而行,清风袭面,刚刚好打在自己热度不减的脸上,这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别提有多好。 在武府,自己不知道这样放纵了自己多少次,奈何自己轻功了得,旁人更是抓不住自己任何把柄,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 说来,自己身在武府,再不济也是小姐身份,即便身旁的下人如何见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到底是尊卑有别,小姐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分量。哪里像自己来这曹府,虽是门生,却也是一个处处受人限制的下人罢了,武玄月这一段时日扮演单灵遥的身份之后,方才知道原来当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凡是都要小心翼翼看主人脸色,揣摩主人的心思,天天跟在刀尖上生活一般,说不定哪一天主人心情不好,毫无理由拿你出气就是一顿毒打的厄运。 原来觉得当初的自己处境可怜,后来才现比自己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人啊——只有在对比后,才会现什么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武玄月思绪缥缈,只想思考些和那个男人无关的事情,只要脑子里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怎样都好! 房梁游走之际,武玄月一个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到了自己的眼睛—— 咦?段八郎?!这家伙回复的蛮快的嘛~看起来已经行动自如了! 在一户平常家舍之中,武玄月寻到了段八郎的身影,只见他使足了蛮劲劈柴,宛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憨厚老实的模样依旧。 武玄月顿时生了一个坏心眼,反正现在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更是一头剪不断理还乱的烦躁情绪,若不然就跟这个愣头青聊上两句,也总比自己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强。 想到这里,武玄月一个纵身飞跃,一脚落地,出其不意地站在了段八郎的面前。 段八郎一脸惊愕,怵然一个黑影闪到了自己面前,还真是胆大妄为! 哪里来的泼皮小子,竟然敢私闯民宅?闯谁家的不好,偏偏选着了自己家门口,当真是有恃无恐胆大包天。 段八郎这方正要操拳攻之,武玄月恍然转过身来,微醺的小脸,在月光下格外撩人,这方便是一个机灵闪身,躲过段八郎的一拳。 武玄月赶忙一手当前,连连解释道—— “段八郎!你看清楚了,是我!我啊!” 段八郎定睛一看,霎时之势,收回了自己的拳脚,手忙脚乱地抛下斧子,单膝跪地,卑躬屈膝,高山仰止道—— “在下眼拙,竟然没有认出是单姑娘您!请受八郎一拜,我已经听锦瑞说了,单姑娘舍命清除八郎身上的鬼气,此等救命之恩,言谢不过其实,八郎何德何等让姑娘如此舍命相助……” 段八郎越说越激动,顿时一个响头接连不断,当真是把武玄月当成活菩萨一般供着。 武玄月见状,当真是受不了他人感恩戴德的模样,虽然自己救下了段八郎是实事,但是自己根本没指望对方会是这样一副感激涕零的姿态! 要知道在这场鬼战之中,自己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最大的收获就是自己能够成功结练了“人气”,若是论其私心,自己还真是有几分受不起段八郎这个叩拜大礼。 武玄月赶忙一手上前拉扶段八郎,嘴里还不住的喃喃道—— “好了好了~你我朋友一场,曾经在武门你们白虎军救过我的命,我不过是还了你们白虎军的一分恩情,别那么客气好不好?你若是这么客气,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当兄弟了呢?” 却不想武玄月的手还没有碰到段八郎身体之际,段八郎竟然双膝跪地跪地快速后移了半丈的距离,像是碰到了病毒一般,远远躲着武玄月的态势。 看到这里,武玄月脸上划过惊愕尴尬,随之转而哭笑不得。 “单姑娘,你的大恩大德八郎铭记在心,我身上的鬼气,从我出身便时时困扰着我,曾经我连菜刀都不敢拎起来,只怕是这一过手的凶器,我便失去了意识,变成另一个暴戾的自己。作为一个武者,我何尝不想碰兵械,又何尝不知道兵械杀伤力和攻击力远远超与徒手之力,却是因为我身上流着父亲的血,而不得对兵械望尘莫及,你就是改变我人生的贵人,若不是你出手相帮,别说是碰兵械了,只怕那一天我身上的鬼气彻底爆,我便在无人的意识,肆虐杀暴,危祸一方!” 段八郎仍是一副毕恭毕敬之态,两条腿的膝盖从未离开过地面,这方恭敬感激,却是时刻保持着和武玄月的距离,武玄月这方上前,他便跪地神速后退。 武玄月顿时觉得有趣,这方坏心眼的追赶着,段八郎被逼后退,直到把他逼到了墙角,段八郎实在无路可退,武玄月仍然寸步不让,步步紧逼,到时要看这家伙能过躲着自己到何时! 段八郎脚后跟抵在了墙根,自知道自己在无路可退的地步,低头拱礼,结结巴巴道—— “望……望……单姑娘……自重,莫要……莫要……再上前一步,男女……男女……授受不亲啊!” 看到这里,武玄月再也忍住不了,捧腹大笑起来—— “我说段八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过是想把你从地上拉起来,你这样总是跪着,我不舒服而已!” 段八郎却是一副丝毫不动摇的模样,长跪不起。 “单姑娘,你身份贵重,不比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儿粗鄙,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免得……”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笑的前仰后合的武玄月,顿时凝滞住了笑容,眉宇之间沟壑难填,几分寒意攀爬而起。 武玄月顿时一声斥责而去,当真是烦躁到不行。 “起来!” 段八郎浑身一哆嗦,像是听了主人的命令的猎犬一般,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武玄月阴沉着张脸,冷冷的瞥了吓出一身冷汗的段八郎,森森道—— “我问你答,少说废话!” 说来段八郎也是血性汉子一条,绝对忠犬系的忠仆,只听命于曹云飞,却不知道为何,碰上了武玄月,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分分钟都要被吓破了。 段八郎连连点头,完全无招架能力。 “你为何总是躲着我?” 段八郎是个直肠子,自然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更是被武玄月这冷艳的气场吓得胆都破了,这不什么都招了去。 “嗯……那个……该怎么说呢……” 武玄月音量提高了八度,声色可怖何玲之。 “实话实说!” 段八郎哆哆嗦嗦道:“那个是锦瑞和季先生下的命令,说让我们白虎军的人都悠着点,谁若是不要命了,就可以跟你单姑娘走近一点……” 听到这里,武玄月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更是恨到不行,继续威逼利诱道。 “锦瑞和季先生有这么大权限吗?你是不是还有所保留?!” 段八郎脑子转不过来弯,武玄月审什么自己就跟着答什么。 “锦瑞和季先生的意思,自然就是堂主的意思了……单姑娘,估计是堂主答应你去行军营,那边糙老爷们儿太多,你一个姑娘家家即便是女扮男装,还是遮不住这身上的过人气质。哎,在行军营中,男人喜欢男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你若是过去了,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堂主事先命令之,白虎军众人,谁人都不能够看你,也不能够跟你说话,除了必要的武功演练,谁敢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就会被军法伺候,堂主这是在度分保护你罢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觉得一口恶气堵在胸腔中,当真恨得牙痒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章 偶遇(武玄月威胁段八郎) 武玄月当真是气的五脏六腑热浪翻滚,只差出手伤人—— 曹云飞!你过分了啊! 我武玄月是名正言顺去学武艺,你不让人跟我说话,不让人看我,你让人家整个白虎军情何以堪?你让我武玄月何处自立? 难道说是,让众人见到我武玄月就要退避三舍,躲着瘟神一般躲着我吗?你有没有搞错?这过分的独占欲哪里学来的? 得亏今天我是跟你闹翻了脾气,若不然你这样强加干涉我去学武,我若是能学成出师,那才算是我武玄月有本事! 这般孤立我,过分抬举我,你到底是得多有病啊? 武玄月第一次庆幸到,辛亏自己没有选择跟曹云飞在一起,若是真的在一起了,只怕是他那可怕的占有欲能把自己给碾碎了。 武玄月骨子里还是一个崇尚自由平等的主义者,如此被人束缚,各种压制,当真是让人窒息的不爽,若是这样,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武玄月微微挑眉,转身走到了段八郎小院中的石桌椅上,稳稳地坐了下来,举起那杯无人使用的水杯,反客为主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啄了两口,脑子里却是各种坏主意。 水杯落在桌面上之时,武玄月将目光落在的站立不安的段八郎的身上,灵光一闪,眼神示意自己对面的桌椅道。 “过来——坐——” 段八郎顿时抖了抖自己的肩膀,又是一副怯懦悚然,双手奉拳小声回应道。 “不……不敢……有什么话,请单姑娘明示,单某在这里候命便是……” 武玄月顿生烦躁,音量提高了一个度,不容置疑地喝令道—— “叫你坐你就坐!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唉!” 听之,段八郎惊慌失色,手忙脚乱地摸到石凳跟前,第一次重心不稳,坐空了凳子,实实在在地跌了一屁股的土,这方慌乱站起来,连打土的动作都忘记了,坐在了石凳上。 看着武玄月面无表情的脸,段八郎忐忑不安,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你怕我吗?” 武玄月轻哼一嗤,心中憋着笑,脸上则是一如既往地一丝不苟的冷冽。 “谈……谈不上……害怕吧,只是打从心眼里的尊敬你……” 武玄月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想要说出来的话,瞬时意识到了不妥,便话说到了一半,放到了那里不再继续。 “呵~这话说得,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武玄月多余的话不说了,直奔主题而去:“那我问你,你是怕我多还是怕你家堂主多?” 段八郎脑子转不过来弯,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嘴巴张了又张,愣是不出一个字来 这个答案实在太难选了,一个是自己的主子,一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舍谁留谁都不合适。 “很难选吗?” 武学月低头凝望着手中拧转的杯子,却有几分面无表情的阴沉,当真是让人恐惧的杀伤力。 段八郎想了半晌,到底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武夫,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弯,又害怕眼前的女子,绞尽脑汁憋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不知所谓。 “这个……这个……该怎么说呢?不是怕,是尊敬,两位都是我打心眼里尊敬的人,堂主和我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而单姑娘却是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救命恩人,没法选择。” 武玄月嘴角扯向一侧,一脸诡秘坏笑道。 “那我帮选吧,若不然我这边赖在这里不走,今晚就在你这里留宿,你说你家的曹堂主,明日早上会怎样处置你呢?” 听到这里,段八郎顿时吓得目瞠口哆,心惊胆慑,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单姑娘!这可使不得啊!若是你让堂主知道你今晚上留宿在我这里,他不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去!” 单灵遥一眼冷瞥而去,不由得森森一笑道—— “看你段八郎人高马大力大无比,怎么一提到你们堂主怂成这幅德行了?你果真是怕他胜于怕我。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就算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有事情需要你来协助。” 段八郎一愣,却还是愿闻其详,毕竟在这女子面前自己本就是短了三分。 武玄月一手附在对方耳边小声耳语了片刻,却只看段八郎眼睛微闪,心生不安推辞道—— “这样也可以?你保证堂主不会生气吗?” “生气有我在,撒气我顶着,你怕什么?别忘了你可是受制于人啊!我的救命之恩,要不要报怎样报,全在你,若是你不答应的话,今晚我就赖在你家屋社之中,坐等曹云飞捉奸在双~” 武玄月宛然一副女流氓的无赖模样使然,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反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段八郎除了流着冷汗应下了武玄月的要求,别无他法……修养三日,武玄月身体大好,拳脚功夫已经完全没有问题,是该曹云飞兑现武玄月去行军营学艺的承诺了。 说来这些时日,曹云飞再也没有来过武玄月的处所,好吃好喝依然供应着,所有武玄月的待遇如常,独独再也没有见过曹云飞的身影。 起初,武玄月多少还有些不适应,想来还真是犯贱,人家百般溺宠你的时候,你倒是恶语相向非得把别人伤的体无完肤,一点自尊心都不给人家剩下来——现在可好,如你所愿,人家真的不来叨扰你了,你在纠结伤感个什么劲儿? 武玄月时常会恍惚露出一丝落寞表情,尤其是当花儿把自己的日常餐食布满桌面的时候,看着那些对自己格外照顾的家乡菜品,武玄月的心情更加烦躁纠结了起来。 曹云飞,你到底是想怎样呢?虽然你人不到,可是你的关怀却是无时不刻的烦恼着我,你让我怎样呢? 哎~看来是时候要下定决心,自己必须想办法走出曹府,哪怕是在行军营中跟那些莽撞粗汉待在一起,也不愿多待在曹府一日,简直就是烤在火上的煎熬。 三日后,曹云飞命锦瑞通知武玄月道曹府门前集合,武玄月知道,今天便是自己要去行军营的大日子,这大半个月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有了结果。 所以,今天可是自己的大日子马虎不得。 曹府大门前,季无常、段八郎、曹云飞一行人伫立门外,四匹高头骏马一边踢着蹄子不耐烦的原地等待,一辆华车停驻在一行人身后。 武玄月自知,自己即便在如何不愿面对曹云飞,还是要笑脸相迎的——毕竟现在人家是自己的主上,自己还要倚靠着他来提高自己的“人气”修炼方式,必须的礼仪万万不可缺少。 想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绝佳演技上镜,这方便走到了曹云飞的面前,双手拱礼相向,嘴上依然噙着可爱伶俐的笑容,似乎之前的事情没有生一般,全然一个动若脱兔的英朗俊美的小子一般。 “曹堂主多日不见,想来安好?单灵遥这厢有礼了!” 却不想,曹云飞竟然连多余的一个眼角都不分给自己,拿着鼻孔看自己,而后一个转身牵马缰绳,一脚蹬地飞跃而起,妥妥地骑在了马背上。 看到这里,武玄月身后刮过一阵凄婉凉风,这气氛当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要知道,曾经的曹云飞虽然对自己冷淡了些,扑克脸难看了些,眼神冷冽了些,但是至少会用眼睛正式地看着自己说话。 现在可好——简直是目中无人,无视自己的存在! 这般嫌弃的景象,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厌恶到了极点的对象对待,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还真是让人不爽。 武玄月拱礼尴尬收场,心中自然不是个滋味,更多的是对曹云飞的不满和咒骂! 好你个曹云飞!如此嚣张气焰,骄傲个什么?!若不是你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你觉得本姑奶奶愿意拿自己的冷屁股贴你的热脸吗? 看你一副高高在上,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之姿,骑在马背上笔挺腰板,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就是那张要死不活的脸,给谁看呢? 武玄月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曹云飞晾在了哪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对方不给指令,自己不敢有下一个动作,脸上别提多难堪。 看到此,季无常和锦瑞已经强烈感知到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曹云飞是一个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人,自然喜怒哀乐全都写在了脸上,是个人但凡有点知觉,都能够看的明白曹云飞的脸色。 当然,段八郎除外…… 季无常赶忙走上前去,笑脸相迎,声声道—— “单姑娘,赶紧上车吧,路上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到了就刚刚好是晌训的时间了,作为白虎军的高位,我们七星君甚至于是堂主都要以身作则,不能够迟到的。” 武玄月怔神,这才现今日的异样,之前只记得曹云飞很少亲自驭马行进,大多都是在车中修养,而近日对方竟然不坐马车,这样偌大的马车只让自己一个坐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竟然第一个反应是低落,暗自揣测到,只怕是这家伙是不想跟自己待在一个空间里,有意避之吧? 曹云飞何时变得如此极端呢?即便和自己当不了的夫妻,难道说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算了算了,自己也不是多期待要跟他坐在一辆车中,这样挺好,自己难得自在! 武玄月应声踏上了马车,拉开帘子之际,还是不自觉的望了一眼曹宇飞,只见对方目空一切,脸上写满了冷若冰霜。 武玄月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笑容,暗自心道—— 曹云飞你就作吧!到了行军营,我看你还能够这般矫揉造作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章 心眼(云月发糖篇) 曹家兵一行人用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到达了白虎军的行军营—— 马车刚一落停,武玄月便兴奋的探出了脑袋,两只水灵的大眼睛顿时出惊羡的光彩来。 只看,白虎行军营地处一片野外空旷驻地,驻地外侧由围栏圈着,军营中的练兵方阵整齐,一个白色的方块队伍惹人瞩目,自然由各自的方阵统领带领练兵,士兵呼和而行,手脚并用,整齐划一,动作标准,正如疾风势如闪电,让人咋舌。 曹云飞飞扬落马,顺势给锦瑞递了一个眼神,锦瑞这方会意,边只身走上前去欲要搀扶着武玄月下车。 却不想武玄月还未等锦瑞这方搭手,一个纵跳迅速落地,而后投以锦瑞一个伶俐笑容道:“不用~谢谢。” 锦瑞愣神后,知趣地收回了欲要伸出的手,转尴尬为尊敬,双手奉礼拱之。 武玄月见状,一同奉拳相向,故意加大了弓腰的幅度,说话语调中增色几分调油加醋的味道来。 “锦瑞兄弟,这个礼有点大了,子瑜受不起,以后你在行军营中,您可是我的上司,怎么能让你给我行如此大的礼呢?” 听到了这里,锦瑞心头猛地一抽—— 怎么在这单灵药的话里话嗅出来一丝不详的huǒyào味道来呢?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呢?今天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丫头对自己的态度虽然恭敬,但是和平日不同,难道是她察觉到了什么吗? 曹云飞不理,依然冷若冰霜的脸冷冽转身,引着自己的一行亲信步履生风向行军营中心的高台方向走去。 一众人上了高台,曹云飞款款而落在高台最中心的麒麟白虎座椅上——一览无余的行军营全貌,这个位置的视角自然是最好,居高临下环顾四周,哪怕是这行军营中四面八方犄角旮旯之间,都不会逃过曹云飞的视线。 武玄月厚着脸皮站在曹云飞的身旁,管你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武玄月的目的达到了才是最重要的。 却看武玄月这方好奇心十足小眼睛扫视场下宏伟练兵景象,权当感受不到曹云飞那慑人的气势。 曹云飞落座不久,秦勇手脚麻利带着几个门生抬来了曹云飞的日常茶台,只见那茶台上水果丰盈,茶具名贵,目测一看这一套雕工精美的茶台材质绝对是上好的紫檀木,茶台的档次在这里搁着,自然茶具也差不到哪里去,只要一眼就能够分辨出如此出类拔萃的上品紫砂壶的逼格。 秦勇又是一副小人的讨笑的嘴脸奉上,对曹云飞的态度始终是当祖宗一般的供着奉着。 “曹堂主,您看您今日要喝什么茶合适?” 曹云飞偷偷瞥了身边的女子一眼,心中无名烦躁由生,这几日自己已经再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可是为何见到这个女子还是如此上火挠心呢? 既然如此,今天自己心火旺,不如喝点清心败火的茶水最佳。 曹云飞微微动唇,声色冷厉道:“菊花莲子——” 秦勇听到这里,刚才还是一副嬉笑巴结的脸,顿时凝滞了,心中慌张生恐—— 怎么?今日老大是要喝花莲子吗? 一般这种情形不是什么好兆头!换言之今日的老大火气太旺,容易暴躁生怒,一会儿吩咐下去下面的人机灵点,今天练功卖力点,别撞在了qiāng口上,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秦勇赶忙奉拳退下,这方一手示意身后的几个门生卧地泡茶,自己则是支开了另外二人下去传令提点众人。 曹云飞今天能不上火吗?本以为自己连拖带利诱,能够逼身边的女人就范,乖乖地做了自己的填房,结果呢? 这死女人还不是奸计得逞,不服管教令人指! 一个女人家家的站在了行军营中,嘴强牙硬的模样自己倒是不反感…… 只是偏偏那一天的一袭话也确实伤了自己的心。 要知道曹云飞极少为女人动心,数来不过只有一二,而她算是自己能够入眼少之又少的女子之一,偌大的荣宠不要,非要跟这儿的一帮子莽汉匹夫舞刀弄qiāng,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没事找事,自己想想能不来气吗? 行吧,我曹云飞倒是要看看你单灵药还有多大的本事,这偌大的白虎行军营,都是我曹云飞一个人说的算,若是我不想让你过的舒坦,你还真就得别扭着过! 曹云飞接过眉清目秀的门生送来的茶水,心思神游地允了一口茶水,而后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武玄月背影,心中各种盘算。 一杯茶尽,曹云飞唤来了季无常道:“季先生,吩咐下去,全军集合,我有要事要说。” 季无常举扇奉拳领命,这方边步履轻盈不紧不慢地走下了高台,吩咐等待传唤的白虎军两句,不到半刻的时间,几千人方阵的白虎军站好了各自方阵队伍,迅速整齐,整装待,只见这白虎军中人各个体格健硕,精气饱满,一看就是常年训练有素的结果。 此刻,曹云飞未见有任何动作,一个眼神的示意而去,锦瑞便走到高台最前方,清了清嗓子道。 “格外白虎将士,锦瑞这厢有礼了——” 话毕,锦瑞象征性地敬了一个抱拳礼,而后站直了身子,一手摊掌,指向武玄月方向道。 “想必大家早有耳闻,曹堂主此次前去武门祭拜先人武师尊,带回来一位武林高手,便是我身边这位公子,单子瑜公子——单公子武功高强,德艺双馨,并与曹堂主立下了兄弟之盟,从此以后便是我们尚武堂的一员了。” 锦瑞话音刚落,场下一片排山倒海的掌声,如此阵势,武玄月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当真是胸口中的鼓动和血脉膨胀,千军万马的阵势,只为自己一人而来的欢迎掌声,这是何等的激动心潮澎湃呢? 却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音符跳了出来—— 只见,段八郎红着一张脸,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上了高台之上,背后似乎还藏着什么宝贝稀罕物,扭捏踌躇了半晌,而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竟然当着众人下,出其不意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头埋在两臂膀之间,羞愧到了极点。 众人被这样一个情景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段八郎双手奉上的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束,是随处可见在平常不过的一整盆仙人掌罢了。 仙人掌顶端开出了一小朵白色的轻若蝴蝶般的花朵,却在被奉出那一瞬间,因为段八郎用力过猛,独独一朵小白花弱不禁风晃悠而落,可怜巴巴地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仙人掌楚然屹立。 这样的场景何其尴尬,而被送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刚才锦瑞隆重向众人介绍的武玄月。 到此,场上场下一片哑然,似乎一阵冷风刮卷而过,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看到这里,锦瑞双眼瞪的滚圆,低头一手支额头,忽感疼脑热起来……。 想来,前天段八郎突然一副情窦初开的表情地询问自己,一般送给女孩子什么样的花比较好? 那个时候只觉得好奇,这木疙瘩段八郎也有被情所困的时候? 可以啊!这小子动作够隐秘,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意中人! 明明这小子情商那么低,明明这小子什么都不如自己,谁家的姑娘这么不开眼呢? 锦瑞一方是好奇,多少有些愤愤不平的情绪,毕竟自己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谁人跑在自己前面找到了女朋友,自己都能够接受,偏偏就是段八郎自己忍受不了! 只看这家伙一副莽汉粗壮模样,傻不拉几没头没脑,一点都不解风情,也能够招的女子欢心? 说来,若是这小子明白点事理,还用得着跟自己讨教如何讨的女生欢心的伎俩? 想到这里,锦瑞小眼睛转了一圈,一个鬼主意油然而生。 “那还用问?肯定是仙人掌啊!” 听到这里,段八郎一脸惊愕,似乎有几分难以置信地味道来。 “啊?!送姑娘仙人掌合适吗?仙人掌在西疆这地域随处可见,也不是稀罕物,送人家姑娘合适吗?” 段八郎是傻,但是不至于蠢到人家一骗就真的上当受骗的地步。见状,锦瑞故装姿态,一副饶有兴致,头头是道来。 “我问你,你和那姑娘已经情定结缘了吗?” 段八郎顿时一副惊慌失措,脸红的更加厉害了些,连连解释道:“你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人家姑娘清白如洗,人家姑娘对我有恩,我只是想要略表一下心意罢了。” 锦瑞更是一副一点都不相信的狐疑表情,要知道段八郎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直男,自然到底是不是说谎,自己一眼都能够分辨的出来,说来是报恩,只怕是一个自己都不信的幌子吧? 要说,这家伙每次说谎都会脸红,在这个问题上还真是丝毫没有长进。 锦瑞思索片刻,诱敌深入道:“那姑娘是谁?我可曾认识?” 段八郎当即就急了,连想都不想,立即回绝了锦瑞的设想:“别胡乱猜测,你不认识!” 可是,看着段八郎一脸惊慌憋得通红的表情,锦瑞心中暗自骂道。 切~你装什么洋蒜?这点瞎话说的当真是破绽百出,还真以为我锦瑞的头脑跟你段八郎一个水准吗?这种小儿科的谎话,骗别人还行,骗我锦瑞? 呵呵呵呵…… 若是说这段巴郎最近跟谁走得近呢? 之前就知道他格外中意春桃,每每见到这个长房大丫鬟,那两只眼睛恨不能都长在她身上,前一段时间他封气门修养之时,似乎都一直是春桃在照料他的起居,难不成就是这个契机让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推进吗? 春桃之色,姿色过人,性格温婉,肤白貌美,那一双春杏眼暗藏桃花,双颊之上总是隐隐爬上一丝绯红,樱桃小嘴一点红,当真是桃之夭夭烁烁其华—— 想来哪个男人会不被这样的女子所吸引呢! 好小子!你这大病一场可好,因祸得福,倒是要抱得美人归了不是? 想到这里,锦瑞更加的义愤填膺,心中不爽愈演愈烈来,可是表面上仍然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温文尔雅徐徐道来。 “若是如此,就更应该送仙人掌啊!因为人家姑娘并没有给你任何表示,你若是送了暗示性太强的花,人家姑娘若真是没有那番意思,你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是吗?更何况大家都知道你段八郎是一个直肠子的粗人,突然间送一些和自己性格不符的东西,只会让别人更加误会吧?你知道仙人掌的花之物语是什么吗?” 段八郎好奇的追问道:“是什么?” “是坚强、忍耐、寂寞、等待,你觉得如何呢?” 锦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站在对面的段八郎的一脸津津有味,信服有加的听之信之。 看到段八郎这个表情的锦瑞心中暗喜,自知对方已经上钩了,心中却是另一番坏心眼道。 谁人不知道,在西疆这个地界,仙人掌最重要的意义,便是藏在心底的爱呢? 我就等着春桃一脸尴尬的表情之后,将这仙人掌掀翻,扎你一脸刺的可笑场景—— 这场好戏,想想都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章 误会(云月发糖篇) 锦瑞的坏心眼算计意在搅黄段八郎和春桃的好事,却不想段八郎竟然送花之人并非是自己揣测之人,竟是那单灵遥! 这送花的时机和场合也是一个问题,你段八郎早不送完不送,什么地点不送,为何非得这个时候在这里送?你这不等于说是公然挑衅曹堂主的威严吗? 曹云飞专门命人下密令,在行军营之中,谁人都不能够和单灵药说话,这样苛刻的保护欲和占有欲除了自己家的堂主,也是没谁认了。 而段八郎此举不外乎是当众示威,顶风作案,简直是不把曹云飞的话听到耳朵里! 但反,在曹堂主身边久的人,都知道曹堂主的对单灵药的那点小心思,你就是在蠢再瞎再不懂人情世故,自己和季老头子不止一次说到了你的脸上,你还明知故犯不是找死是干嘛? 锦瑞只后悔那日跟段八郎说的那一番坏心眼儿的话,本是想着惩治一下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蠢汉,现在可好——自己当真是助纣为虐,下不了台面。 锦瑞低头摸冷汗,都不敢直视自己身后现在幽幽飘来危险气焰,只怕现在曹云飞的脸比着那炒菜的锅底还要黑上几倍吧。 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可能性…… 段八郎殊不知在这地界仙人掌的真正含义,西疆有点脑子的常人都明白其中隐藏的含义,若是这样推算的话,那聪明过人的曹堂主,又何尝不知道这仙人掌隐藏的含义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锦瑞更加毛骨悚然,喉咙里干咽了一口唾沫,即便自己再不愿意看自己堂主那张臭脸,好奇心作祟,还是没有忍住,偷偷从自己指缝间瞄了一眼曹云飞的脸。 这不看还好,一看当真是吓得胆颤心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曹云飞何止是脸臭,简直是要杀人的形式再现,这目露凶光而去,恶狠狠地盯着段八郎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只怕段八郎此番凶多吉少。 锦瑞打了一个寒战,自己还是放聪明点有多远就躲远,有些人是怎么都救不活的,索性就放弃治疗算了。 锦瑞这方小心翼翼向后挪了两步,心生胆怯地躲到了曹云飞身后,只看事态如何展下去。 武玄月先是一愣,而后微微皱眉张口味道:“段公子,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子瑜不太明白,如此叩拜大礼,呵呵额~子瑜担当不起!” 段八郎到此还是一副害羞到扭捏的模样,头始终不敢开,吞吞吐吐道:“那个……感谢单公子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的心意全在这一盆花中,希望单公子能够接受八郎的心意!” 此话一出,场下一片哗然,不多时掀起了一阵巨浪。 估计,场下兵佣大概都知道这仙人掌的含义所在,只看这一个男人送另一个男人仙人掌,这像话吗?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若是一个男子向一个女子如此求爱,女子必然会感动的一塌糊涂,而眼前的两个男子公然示爱,该怎么说呢…… 行军营里,龙阳之癖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毕竟都是和尚队伍,天天见不到女人,又各个是血气方刚,精血充沛的习武之人,该如何泄自己的过剩的yùwàng? 自然那些yùwàng过剩的武夫,看到面容姣好的男子,有时候会意乱情迷,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公然在人前行龙阳之癖,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男男事件,到底说来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这方竟是以这种形式摆在台面上的公开化,还真是让人…… 大快人心! 自然响应的一波群体,反对的呼声也不在少数。 须臾之间,军心大乱,刚才整齐有序的队伍,顿时变成一窝蜂一般的嗡嗡作响,场面失控。 而此时此刻的曹云飞当真是忍无可忍,握在手中的名贵茶杯,“哐”的一生捏成了几瓣儿。 一眼霹雳寒光而去,曹云飞这方是真的要杀人的节奏。 却不想武玄月的下一个动作,更加点燃了曹云飞心头的熊熊烈火来。 武玄月竟然微微一笑很倾城,双手接过段八郎手中的仙人掌,满脸绯红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我救你是我心甘情愿,无关其他,只是这仙人掌的送礼方式还真是有些特殊啊,难道说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段八郎不知所谓,憨头憨脑把之前锦瑞告知自己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仙人掌的无语是,坚强、忍耐、寂寞和等待,我觉的特别适合单公子你,更是能够代表我对你的敬仰之心!” 听到这里,站在曹云飞身后的锦瑞当真是惊得嘴巴搓成的滚圆,更是给自己这位死党损友你了一把冷汗,这一次段八郎的祸闯的有点大…… 果然,曹云飞再也坐不住了,霍然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冲到了武玄月的面前,一手夺过对方抱在怀中的仙人掌,瞬时将其狠狠摔落在地,一脚踹在了段八郎的身上,恶狠狠道:“滚开!” 段八郎摔了一个四仰大跤,半躺在地上瑟瑟抖,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锦瑞见状,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召唤到:“八郎!你愣着干嘛?过来啊!” 段八郎惊醒,这方连滚带爬逃之夭夭,躲到了锦瑞那一方去。 锦瑞满脸惊悚地谩骂道:“你是猪脑子吗?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堂主刚才收下留情,你就小命不保了!我给你交代了多少遍!离那个单灵药远点,堂主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你怎么还不长记性来着?竟然在众人面前公然示爱,你不是找死是干嘛?” 段八郎更是一脸懵逼的表情,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这方张口惊厥道:“你说什么?公然示爱?我有吗?我不过是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单姑娘救我有恩,我公众表达我的谢意在后理所应答啊!怎么就成了公众示爱了呢?” 被段八郎这一样直男模式的问罪,锦瑞顿时闭口不言,自己这话没法下口,自己给对方挖了一个坑,对方浑然不知的进了自己这方土中,结果竟是自己把自己活埋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哎…… 这话让自己怎么说出口,若是让段八郎知道是自己那对方开刷玩的,结果闹出这样一不可收的局面,自己还怎样见人呢? 锦瑞双眼瞥向另一侧,当真是心虚不敢去看段八郎那种肌肉横飞的脸,心中暗自感叹道—— 做人还是要善良一些比较好,这种坑人害人的把戏以后还是少用,免得最后给自己挖坑给埋了。 “锦瑞你小子鬼主意最多,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莫不然你玩什么心思我不知道,让堂主误会了呢?堂主才会如此勃然大怒呢?” 锦瑞被段八郎揪住了衣领子,火爆追问,锦瑞心虚侧过一侧脸,冷汗四溢,不小心撇到了曹云飞更加恐怖动作来。 见状,锦瑞机灵赶忙指着曹云飞这方大呼小叫起来,意在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你看你看!曹堂主暴怒了!” 段八郎也是傻,锦瑞这一喊,侧眼一看,顿时心惊胆战起来。 曹云飞摔了花盆,跺了段八郎,紧接着下一个动作,竟然是抄起来自己右手,恶狠狠地朝着武玄月脸上闪了过去,武玄月机敏一手从容挡之,曹云飞一方攻击无果,更加徒增了恼火,反手操起欲要再来一巴掌,嘴里还不解气的谩骂道:“贱货!” 武玄月一手格拳与面在挡之,那一句“贱货”武玄月面上依然笑嘻嘻,心里可已经是另外一幅汹涌澎拜的场景。 到此,武玄月也不再做无谓的躲避了,不就是痛痛快快打一场吗? 来啊!我武玄月还怕了你曹云飞不成? 武玄月顿时凌空倒转一百八十度,单手撑地,飞脚侧击对准了曹云飞的一侧太阳穴处,这一脚气力十足毫不留情面,曹云飞怔然,却还是及时反应过来,举手挡之,却是因为对方使足了全力,曹云飞侧身后退了两步,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曹云飞怒目而视,森森然道:“你竟敢还手?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武玄月调笑,从容应之:“怎么?大名鼎鼎的曹云飞堂主,也会玩这种以群压欺辱个人的无聊把戏吗?到底是谁先动的手?我凭什么在你的地盘上就得任你打之骂之?” 武玄月当真是不知道曹云飞会那么大的火,本以为自己要挟一下段八郎当众给自己示好,这样就可以成功打脸那些背地里给自己穿小鞋的高位。 想来,若是曹云飞的某一高位主动给自己示好,不给自己说话的传言自然不攻儿破,下面的人多少会揣测到底传言的那个版本那个是真的,人心动摇自己在白虎军的地位就会有所保障。 只是,武玄月这方算计的精确,却没有想到,锦瑞这小子胡乱出主意,彻底惹恼了曹云飞。 曹云飞如此大动干戈,不惜亲自出马,嘴巴里还不敢不净骂自己贱货,自己到底做的有多过分,接了一盆仙人掌,那遍地都是刺猬草,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至于让这家伙咆哮成这副模样,自己还真是有些委屈的摸不着头脑。 不知者不罪,武玄月是异乡人士,自然对初来乍到的西疆风土民情了解的不是那么深入;而段八郎偏偏又是个脑子少根弦,从来不关心男欢女爱之事的武痴,这种误会巧合,还真是让人百口莫辩。 曹云飞急火攻心,哪里还用心情听别人多做解释,这些时日自己积压了烦躁情绪,正想找个机会泄一下,现在可好,事展到这种地步,一不可收拾,就尽情干一仗来的痛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章 激怒(云月发糖篇) 尚武堂行军营高台之上,弥漫着一股huǒyào味,杀伐决断,剑拔弩张,迫在一弦。 曹云飞微微挑眉,寒气四射,森森道—— “单子瑜,你做的太过了,在武门的时候就听说你是一个不能自持,喜欢迷惑人心的妖精,果然,到了行军营你狐狸精的本质就急不可耐的暴露是不是?” 武玄月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眼前突然动怒的男人到底哪根线不错了,竟然如此口不择言的谩骂自己,那种无聊的漫天谣言,对方竟然听之信之还要传播之吗? 不过也无妨,自己到不讨厌给这个家伙真刀实qiāng地干上一仗—— 武玄月之前自己怕出手太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顾虑颇多。 而现在不同了,武玄月已经成功结练了“人气”,想要灵活运用“人气”就要和懂得这方面的高手过招,遇强则强,方才更好地收集“人气”的数据,以便于以后自己融会贯通与自己的武学之中。 在曹府修养的这段时间,武玄月是一刻都不肯耽误,每天早出晚归,一边帮着曹云飞整理分类藏武阁中的关于“人气”的武术秘籍,一边自己细细消化其中书籍的内容。 短短的时间内,书阁中九成的武学秘籍已经存档在武玄月的脑海里,只是想要真正挥其实效,必须要与能够驾驭这些招式的高手过招,有的放矢的拆招合招,方才了解其中武学的奥义。 这就是为何武玄月一定要来行军营的原因——即便武学理论掌握再扎实,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根本是毫无所用,自己若是没有机会大展身手,通过过招亲自体验“人气”武学的奥妙所在,学了再多的理论知识也白搭。 武玄月本想着凡是不能够急于求成,来到行军营之后,先不要急着跟几个高位动手,试试下面人的身手之后,再争取跟高位对弈的机会。 毕竟不是哪个高位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让其动真格出手的,机会得靠自己争取,只要自己在白虎军中脱颖而出,才有资格跟高位提要求,出手过招。 只是,自己想的太天真,那一日段八郎不小心说漏了嘴——曹云飞不让全军营跟自己交流,不让说话自己尚且可以忍受,连让基本的眼神交流都不让,这不等于是把自己所有的路都给封死了吗? 那自己来行军营还有什么意义呢?若是如此,明知道军令如山,自己也要逼迫一下段八郎配合自己演一出戏,因为这是自己最后的可能性! 武玄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只会把段八郎给拖下水,但是自己没得选择,谁让这个曹云飞太霸道,偏执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这事自己不知道还好,自己知道了,就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人宰割。 有时候真的怀疑,曹云飞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大别扭的个性呢?明明长得那么俊俏的一张脸,平日里却总是摆着一副不尽人意到冰点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在对自己的态度上,该怎么说呢…… 就像一个过分溺爱女儿的老爹一般,凡是都要过多干涉自己,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非要按照他的意识来帮自己规划未来,凭什么? 虽然你曹云飞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我又没有卖给你?!你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干涉过多呢?这都是要越了界的过分了好不好! 想当初,我武玄月在武府即便受尽白眼,至少还没有限制自己自由到不让别人跟我说话,不让我跟人有眼神交流的地步吧! 即便是我父尊,也不能够这样来限制自己的自由吧,你曹云飞凭什么用这样苛刻的要求来针对自己呢? 说白了,你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什么都干不成,只能够乖乖地留在西疆吗?你还别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若是这样肯屈服的个性,就不是现在的我武玄月了! 武玄月脑子里各种脑补这些时日自己经历的是是非非,也在思考为何曹云飞会如此动怒的问题—— 难不成是因为当众给了他下马威,让在他颜面扫地了所以才会如此怒不可遏,连自己的最起码的仪态都不问不顾了吗? 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曹云飞视面子如命这点自己早就知道了,却也是一个一头热的莽夫。 段八郎给自己献花{什么破花,自己想来就觉得哭笑不得,这种水准的花也是符合段八郎的水准,换做是谁也不好送女子这样一盆仙人掌来,这直男水准除了他也没谁了。}不过是自己想要突破白虎军铜墙铁壁方向的shǒuliúdàn罢了,至于做得那么过吗? 竟然还骂自己“贱货”,这送自己一盆仙人掌,就是贱货了,那若是送别的更有特殊含义的花的花,只怕是你曹云飞要我武玄月给凌迟处死了吧? 武玄月打死都想不到,原来这看着平淡无奇的仙人掌,隐藏的寓意,当真是内敛的热烈,曹云飞恼火的并不是这盆花本身含义,也不是段八郎送出去的愚蠢举动,而是因为武玄月一脸高兴表情接受这盆花的举措! 别人喜欢你,那证明你可爱招人喜欢,而你却是接受别人的爱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意义就大有不同了! 只怕,到死武玄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给阴了,并且是歪打正着的有水准。 不过,看着曹云飞一脸剑拔弩张的表情,自己虽然是有些摸不着莫名其妙,但是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变得亢奋起来。 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直接和白虎军的领秀真qiāng实战的干一场,那等于说是自己直接跳跃不必要的打小喽啰阶段,和这里武功底子最厉害的一把手直接对弈,无疑对自己收集“人气”数据简直是飞跃性的突破,这一次自己绝对不会放水,就用这段时日在藏武阁中看过的书籍内容,应对之,到底看看自己的“人气”水准可以提升到那种地步。 想到这里,武玄月嘴角勾起,既然如此,就不用委曲求全,直接激怒之,对方越愤怒就会越使出全力给自己过招,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意外收获,可是要好好把握!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曹云飞自己的驻地之中,如此惜面如命的曹大堂主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跟自己搭手随便放放水的节奏,以他的个性,不争馒头争口气,所以这次机会自己一定要充分利用起来,千载难逢,或许这一次过招,自己的“人气”会有飞速的提升…… 武玄月一脸魅惑表情,故意表现出扭捏造作,又臊又贱地调笑之—— “讨厌了~云飞哥哥~你也说了,我是说灵狐一族的后裔,狐狸精的本质就是喜欢魅惑男人,耍浪卖骚是我们狐族的与生俱来的媚骨,改不了的本质,就如同让你曹堂主改掉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个性,你改的掉吗?随你怎么说好了,我就是这样的我,当初把我捡回来的你,不早就该有所觉悟吗?明知道我在武门做了苟且那些事情,还是依然要把我给捡回来,这说明你说认同我的特性的!到现在,却突然骂我贱货,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啊~” 听到这里,曹云飞当真是忍无可忍,满脸怒气横生,青筋暴起,双拳捏的更紧了! “不要脸!姓单的!你可知道廉耻二字?” 武玄月见状,更是一副有恃无恐地嘲笑而去。 “要脸干嘛?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狐族从生下来就没有脸吗?到了十二岁的才有了人的长相,况且这张脸也不是我们情愿要的,十二岁那一天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谁就长着谁的脸!你说我要脸干嘛?这脸都不是我的,自然丢的也不是我的人,我只要自己开心自己乐呵,丢别人的脸去吧——” 果然,听到这里,曹云飞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跺地飞天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武玄月的方向攻去。 要知道,曹云飞什么都可以忍,就是忍受不了别人侮辱自己的未婚妻。 自然,武玄月就是看透了这一点,再一把怒火激之,成功逼得曹云飞就烦,如此电闪雷鸣之速,只怕是已经急火攻心暴跳如雷了。 很好很好—— 我武玄月等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来,水来土屯兵来将挡。 武玄月并没有回避曹云飞的第一从天而降的掌击,双quánjiāo叉格挡与面,只见一阵强烈掌风压迫而下,武玄月成功阻击对方的掌气,而身下的石方高台生生陷下去了一个深坑来。 武玄月嘴角邪魅一笑,而后双手扶地,身体一百八十度旋转,两脚以此攻之,正正对准了曹云飞的头颅方向,曹云飞瞬时落地,一掌拍过去,挡住了对方的腿脚攻击。 而后两个人便是动真格的上蹿下跳,速度极快,旁人根本分辨不出来人影在哪里,就看到两道闪光地面空中来回撞击,分不出个高下来。 场上场下顿时一片哗然,在此的白虎军各个一脸惊愕,哪里见过如此高手的对决,也从未见过自己堂主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法,更不想眼下的小个子的小子,不但皮相好,这武学水准还真是让人咋舌的地步。 毕竟,没有能够激的真正实力的对手,有时候也是相当可悲的,曹云飞总算是棋逢对手,挥了自己的真实实力所在。 而高台上的一众高位也是各个瞠目结舌,尤其是锦瑞、季无常和段八郎三人—— 他们哪里想到自己当初救回来的柔弱小女子,会是如此可怕的对手,只怪自己当初眼拙,让这小丫头片子的演技给骗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章 混乱(云月打架篇) 曹云飞这段时日积压在自己的心头的事情太多,千头万绪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在自己胸口来回碰撞激荡,自己的心就跟坐着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跌宕起伏不定。 师尊走了,白虎令被封印,这还不是最差,当得知自己的未婚妻也跟着走了,自己的心就再也没有办法淡定下来。 未婚妻走了,自己也忍了,妈的!偏偏人走了还不让人安生,临了了尸体让罗刹给偷去了,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狗血情节呢?怎么这种事情都要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白虎令封印,自己的鬼神之力一同陷入了死海之中,现在的西疆如同瘠牛羸豚摇摇欲坠,自己父兄如同守护瑰宝一般守护这片疆土,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保护的西疆,对于曹家如此重要的西疆,就这样断送在自己的手中吗? 别人不知道现在西疆是什么处境,自己最清楚—— 没有了自己鬼神之力守护的西疆,根本就是千疮百孔破绽百出,只靠自己这些精壮兵佣的武力,能顶得过一时,却撑不过一世。 要知道那西门宇霍的武邪之力,自己可是眼见为实,自己父兄是怎样被害,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平常武力根本没有办法制衡抵挡西门宇霍的武邪之力,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别看他们这些兵佣练兵的时候起劲努力,各个精兵强将武艺高强,可是曹云飞心里明白,到了战场上,人力杀伐根本不是人家鬼邪之力的对手,若是真的上了战场,也不过是白白葬送了自己白虎军的性命罢了。 白虎符何时可以激活…… 曹云飞身上的担子还真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得起。 好不容易自己留了点念想,稍稍有些安慰的是,能够把武玄月身边的贴身婢女留在自己的身边。 好歹多少可以睹物思人,只要看到了这张和武玄月一模一样的脸,自己的内心就变得平静了许多。 曾经,就是这个女子,让自己重新站了起来,重新正视了自己,她便是自己所有信念所在!看到了她的脸,自己便想到曾经的自己——再怎么不济,只要有她在,就有自己努力的空间,这不也站起来了吗? 却不想,眼前的女子这般的不服管,安安生生地待在自己身边有什么不好的呢?非要舞刀弄qiāng,给一帮臭男人打架斗殴以此为乐,还美其名曰地说什么报仇,这是分分钟要气死自己的节奏不是? 诸事不顺,自然心形暴戾,所有的不利一拥而至,曹云飞应接不暇,烦躁不堪,早都想要泄一番自己的情绪,独独没有机会作。 自己手下各个精的要命,粘上毛就能变成猴,特会看自己的脸色,自己高兴不高兴他们都从容应对,把准自己的脉门,摸稳了自己的脾气,自己脸色不好,就各个躲得远远的,绝对不给自己作的机会,若不然就是想些稀奇古怪的办法讨得自己欢心。 说来也怪那季老头自作主张,非要来一场什么美丽的邂逅,让自己注意到了单灵遥的存在的同时,自己的心虽然没有之前痛了,但是确实闹心的很! 这丫头简直是太难把控了,自己根本摸不清楚的对方的心思,总是时不时被对方给牵着鼻子走了。 最可气的是,明明长着跟自己未婚妻一样的脸,却连个性也想的要命,这可让自己怎么是好呢? 自己这方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偏偏又下不去手狠心惩治对方一番,谁让她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 果然是在武玄月身边长大的婢女,各方面都太过出挑让人瞩目,自己怎样去盖去拦怎么都盖不住对方的光彩来,真是让人头疼的存在。 若是这丫头各种优秀并且从了自己,自己自然是欢喜的要死,偏偏这丫头就是个不解风情的鬼丫头,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在她身上,捏着自己心各种摆弄,就是不给自己回应,这般抓狂的感觉还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 今日,自己是真的恼了! 她…… 她竟然公然接受了段八郎的送礼,什么东西不好非的是仙人掌,什么场合不好偏偏是自己的行军营! 在自己的所有部下面前接受了别人的爱意,这丫头到底是想气死自己吗? 这段时间,自己早就想作了,刚刚好你单灵遥送上门来的找不痛快,那就别怪我曹云飞不客气,这一次我断然不会向之前那几次小打小闹手下留情。 只见此二人在行军营上蹿下跳,各种拼足了全力,从高台打到了围栏,又从围栏打到了行军器材上,各个场地来回窜蹦跳跃轮回作战,各种武功套路信手捏来,变幻无穷,如此武学饕餮盛宴看的旁人惊羡而后刺激。 不多时,场下白虎军各个血脉膨胀,顿时抄起来家伙起哄叫好不止,行军营一片热烈沸腾的景象,各个展队伍像是相互攀比一样,整齐呼声起此彼伏。 喊了半晌,见此二人还在各种炫技打斗,飞来跳去,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便有人在私下里偷偷说道。 “你觉得堂主和单公子他俩谁会胜出?” “这个啊……不好说来着!堂主武功了得,气力十足,可是单公子也不是常人,动作轻盈敏捷,俩人各有优势,不好下定论。” “要不咱们赌一把,谁赢了十两银子?” “可以啊~哎哎哎~你们几个要不要也参与进来呢?反正看着也是看着,不如来点刺激如何?” “行行!没问题,也加我一个!” 顿时赌风弥漫,白虎军开始公然押宝,似乎相当放纵自己,毕竟总教头正在场上打得热烈,自己行军练习那是不可能了,干看着这场比拼,却是有些枯燥无味,若是和金钱挂钩了,那意义就不同,只要和钱有关系的事情,总是能够特别激人的本能yùwàng,到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白虎七星君各个心惊胆战地观战,根本顾及不了场下的那些小兵小卒的无聊行为,只担心自己老大的安慰,更是惊羡武玄月过人的武技。 眼看着小丫头当真是不一般,这对抗曹云飞的招数,没有一丝一毫外来的招数,全是“人气”的武学招数,短短数日这丫头竟然会掌握了如此精妙的尚武堂的秘籍功法,可谓是让人可怖心生畏惧。 这丫头若是深厚的武功底子护体,根本不可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掌握尚武堂的武学功法。 曹云飞何尝不知道自己对手的女子,实在保留实力,只拿自己新学来的功法应付自己,而自己体内浑厚的气息,告诉自己对方根本没有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将遇良才棋逢对手,遇强则强,曹云飞便也不再吝啬任何,索性开始运气,这一次自己一定要探出来对方的深浅来。 一记白虎啸吟而去,武玄月闪身躲过—— 只是殃及场下正在大兴赌博之势的白虎军,躲闪不及,刚才的押出来的银子,顿时被曹云飞这一掌气击得粉碎,只剩下心疼懊恼的悔恨之意。 再一看头上的二位作战已经到了白炽化,拳脚无眼伤及无辜在平常不过,而且上面两位都是一定一的高手,若是自己再在这修罗场上逗留片刻,只怕小命不保,白虎军各个人心惶惶,吓得屁股尿流抱头鼠窜。 顿时白虎军场面一片混乱,秦勇这方急了眼,赶忙下了高台去维持秩序,只可惜自己势单力薄,还没有吆喝两声,就被这人群你推我跑的带出去好几米远,不时生生挨了几个拳头,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顿时火气暴涨,这方操手自己看家本——领劈挂掌。 一阵噼里啪啦惊天响,算是将身边那一帮子惊慌失措的白虎逃兵制服在地,这方还不解气地吐了一口气道—— “我呸!那个不长眼地敢打老子,下次让我逮着了,剁了他得手!” 而站在高台上的锦瑞见到这个场景则是冷冷一笑,心中暗自盘打算道—— 你小子活该!平日里就喜欢做些露脸巴结之事,明知道下面一片混乱就不要故意下去,做什么样子给谁看呢?不过是推搡的时候挨了几个拳脚,真不解气。 锦瑞最看不惯秦勇那副小人的巴结嘴脸,只奈何自己和他都是白虎七星君的高位,自然表面上的团结功夫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内心则是另外一回事。看到秦勇挨打,自己别提有多解气了。 报应不爽,来的及时! 季无常见状,这方微微扬嘴道:“事已至此,只怕堂主和单公子要打上一阵子了,我们先疏散行军营中的白虎军,这样混乱一片也不是个事情来,若是堂主哪一天追究起来,咱们都难逃其咎!” 季无常话了,便是这里最有威望的指示,自然其余五人不敢反抗,这边领命,分散到了行军营的地面八方,整理疏散了白虎军的兵佣们,只剩下偌大的空旷场地,任其两位高手肆意挥。 武、曹二人,似乎根本不受外界干扰,打得尽兴肆意了得,武玄月聪慧轻易不会放出的元气绝学,却还是多少运用点自己体内的灵气和曹云飞对抗,也算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二人打得那叫不亦乐乎。 只是苦了场下的一种白虎七星君,季无常有史以来第一次摇山皱起了眉头来—— 这好好的行军营只怕是保不了多久了,就凭这两家伙如此肆意破坏,下个月白虎军的军费又得紧张起来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章 中计(武玄月收集人气数据行踪败露) 武玄月和曹云飞这一战打得是天昏地暗、安无宁日。 三天之余,此二人不吃不喝不睡不休连番作战,白虎行军营早已经被此二人造的千疮百孔,狼藉一片不忍直视。 而此二人当真是精气充沛,一liánzhàn斗数日,底下的七星君已经换了几波人来守战,人家两个竟然连一点知觉都没有,只尽情与自己的打斗世界里,不管其他世外之事。 曹、武二人有多久没有这样尽兴地打过一架了呢? 说来最后一次真刀实qiāng的对弈至少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二人武学水准都要比现在显得青涩稚嫩了一些。 几年的时间,两个人的武学造诣都有所提升,自然在这场比拼中,水涨船高,不相伯仲。 多久没有遇到这样一个让自己觉得难缠不好摆平的对手了? 多久没有过的血脉膨胀兴奋作的感觉了呢? 武玄月惊叹,曹云飞离开武门之后,这般飞速提升的武技,竟不知在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可以如此灵活运用自己的气,和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有几分怯懦却故装姿态的公子哥大相径庭。在对方的招式中能够深刻感受到浑厚的气流喷薄,更加让武玄月炫目的则是对方出神入化的“人气”技巧的熟练掌握,出招接招无缝衔接,变幻莫测,防御和进攻的动作都让自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书籍上的那些武功秘籍,融会贯通,灵活运用,这样的曹云飞当真是让自己有几分打心眼里的钦佩。 而对面的女子更是让曹云飞吃惊到费解的地步,明明感知对方的气流对自己有所保留,出手敏捷动作到位,自己不管出招如何狠辣,对方总是能够从容化解,一局破一局,似乎没有对方解决不了的招式。而最可气的是,对方出击的招式,竟是自家书阁中的招式,根本就没有使用这死丫头本身的武学技巧,这样看来,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套训武技,当真是白费了心思——毕竟曹云飞此次出手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探清楚对方的虚实,如此这般,自己的苦心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季无常在此二人身下观察二人斗争激烈,不时微微皱眉,摇扇思索道。 只看头上飞来跳去的女子,在掌握“人气”武功秘籍招式上,越的娴熟灵活,可谓是长进飞速。 回想起初,这黑衣的丫头对抗曹云飞的场景,单灵遥显得有些勉强,而现在看来已经变得越的从容应对,更甚者已经可以主动出击的地步! 这样看来,这家伙莫不然是为了…… 不好! 到此,季无常算是看出了事情的端倪来,这方赶忙一声呼和而下: “锦瑞!上绳镳!咱们都上了单灵遥的当了!” 锦瑞则是一脸迷茫懵懂,愣了片刻,也不管季无常为何这般吩咐自己,二话不说从自己从乾坤袋中摸出的绳镳,毫不犹豫地向半空中掷了出去。 武玄月毫无意识,完全沉浸在自己和曹云飞的打斗之中,却不想身后一根绳镳早已经锁定好了自己,绕梁三周,故技重施,自己在完全没有事警觉地的情况下,再次被人给制服了。 武玄月瞬时恼火,只无奈自己双手被束,生生让身下的人拽回到了地面上来,此状武玄月恼羞成怒,满嘴叫嚣抗议,更是浑身上下挣扎扭摆不止。 “曹云飞!你太过分了,不是说好了一对一吗?你竟然让你的手下暗算我!你是正人君子吗?你知道什么叫做胜之不武吗?” 曹云飞怔然,这方便追着武玄月的身影飘然落地,看着了疯的女子各种声嘶力竭的谩骂自己,顿时微微皱眉,这方冷眼地瞥了锦瑞一眼,眼神中包含浓重危险质疑的味道。 老实说,曹云飞和眼前的女子打得尽兴,各个都使出了全力,可谓是鸡血任性的两位主,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在没有分出高低输赢之前,还真是不过瘾的不想叫停! 却被不想在自己还在意犹未尽之际,突然就被外人横加一栏,当真是如同扫兴到了极点,可见曹云飞对锦瑞贸然的举动,并不满意,甚至于有更多的怨怼,对方自作主张。 锦瑞被曹云飞这一冷眼吓得寒颤,这方便哆哆嗦嗦解释道:“堂……堂主……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这是季先生的意思——” 锦瑞成功转移了矛盾,自然曹云飞那冷冽的眼神也跟着转移到了季无常的身上,微微挑眉道—— “季先生,你这是几个意思?” 季无常面无表情地摇了一下扇子,狐疑地瞟了一眼挣扎扭动的武玄月,斟酌了片刻之后,扬脚缓步,只身走上前去,附在曹云飞耳边嘀咕了两句。 “曹堂主,不可再动武了,这丫头鬼主意太多!你以为她激怒你为何?她是在通过跟你搭手对弈,收集‘人气’武学功法的数据,我观察了一下,这丫现在掌握‘人气’的方法越来越娴熟了,这三天足以让她的‘人气’提高十倍之余,因为对手是堂主你,她才会有如此卓越的长进,你还要继续陪她胡闹下去吗?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再有一天的时间,这丫头就已经是打遍我白虎军无敌手的程度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顿时脸色一沉,抬眼恶视眼前还在惺惺作态的女子,冷却了片刻自己的热昏的头脑,细细想来,自己似乎还真是如同季无常说的那样,再一次上了这死丫头的当! 这一番陪练,不显山不露水三天之余,自己尽最大实力和对方过招,想着此次可以摸清楚对方武功底子,结果不但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子,倒是让对方钻了空子,白白的在自己身上吸收过胜的“人气”的武学技巧! 曹云飞当真是越想越来气,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蠢呢?蠢到了最后做了别人的嫁衣,平白耗费了自己的功力和体力,这样不知当的买卖还真是赔大了。 要怪就怪自己一时怒火焚身,脑子短路了分不清楚状况,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武玄月顿时一愣,曹云飞那双能够看穿自己小把戏的眼睛盯得自己是浑身不自在,做贼心虚,竟然收敛了些许张狂模样。 “曹云飞,你我动手,跟第三个人没有关系吧?到底是你的地盘,人……人多势众……欺负我小女子势单力薄是吗?” 武玄月顿时眼神别过一样,心虚至此,刻意避过曹云飞的慑人眼神,嘴强牙硬依然,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 “是吗?你还是势单力薄的小女子吗?刚才在武场上我看你出手狠辣,一点都没有女子的样子!说这话你也不觉得臊得慌?” 季无常这方从身后给曹云飞披上了披风,这期间,曹云飞目不斜视地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当真是跟审贼一般的目光。 到此曹云飞才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不管对方在如何激怒自己,自己断然不会继续上当。 武玄月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把戏败露,自己这方再继续不依不饶,便也讨不得任何便宜来,这方偃旗息鼓,装起来可怜模样道。 “人家哪里不是小女子了?除了在你曹堂主眼里,我不像个女子,若是你让我换一身常服,你看我像不像姑娘,会不会招人喜欢呢?云飞哥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话不算话来着~” 武玄月这一招装无辜当真是屡试不爽,果不其然,武玄月这方可怜楚楚地眨巴自己的小眼神,时下里段八郎、锦瑞这般的小男生,这方竟然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悯,怦然心动的干咽了一口口水。 如此撩人的小女子,武玄月颜值在线,从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主要是遗传了俞氏和武明道的优良基因,那俞氏年轻的时候便可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若不是这过人的才貌也自然入不了武明道的法眼。 无疑,武玄月遗传了母亲的强大外貌基因,只是在气质上更似武明道一些,多了一份英气,少了一份柔弱,如此出众的女子,又是身怀绝技,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引起男人的注意呢? 当然,段八郎和锦瑞都知道眼前的女子对于曹云飞是什么样的意义,更是明白自己跟主子抢女人的下场如何,这方早早就断了对武玄月的念想,能保持多远的距离就保持多远的距离,免得惹祸上身。曹云飞似乎对于武玄月的惯用伎俩不为多动,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微微动唇道—— “说——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武玄月这方垂下了眼眸,更加可怜尤人,小声嘟囔道—— “你答应过我的,再也不会让人这样绑着我的,可是你食言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递了一个眼神给锦瑞,锦瑞瞬时会意,这方一手掷出了绳镳的另一端。 须臾,绳镳的另一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曹云飞的手中。 看到这里,武玄月双眼惊呆了,这个动作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给自己松绑吗?怎么这绳索落在了曹云飞的手中了呢? 曹云飞轻声一哼,不紧不慢道—— “我是答应不让别人绑你,我可没有答应亲自不能够绑你!走!咱俩找个僻静的地方,正好我有话单独问你!” 说着曹云飞使劲地扯了一下绳镳的一端,武玄月这边惊恐未定,连连告饶被曹云飞拖走了去…… 武玄月被曹云飞拖着进了小树林,眼看四下静谧无人无气,曹云飞抄手一使劲,武玄月霎时绕地三圈,绳镳已撤去,武玄月却是转的头晕脑胀,眼花缭乱片刻。 武玄月眼冒金星,站定摇了摇头,刚晃过来神,有几分气愤在内,却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到底这一次自己心虚的紧,这般算计曹云飞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只怕是饶不了自己。 “我说曹堂主,你又生的哪门子的气呢?你说你天生俊朗品貌过人,为何总是喜欢生气呢?笑一笑十年少,什么都没有个好心情重要,不是?” 武玄月惯用伎俩装傻充愣,对方只要不说到自己的脸上,自己这装傻的功夫就要撑到最后一刻,打死都不能够承认自己故意激怒对方是为了收集“人气”的武学数据这档子事来。 曹云飞微微挑眉,不管对方如何的调笑自己,巍然不动的审示眼神,犀利落下,不懂言辞,这眼神已经足以证明自己早已经看透对方的把戏,只是看透不说透,懒得去跟这种狡黠之徒逞一时口舌之快。 自然武玄月被这森森然的审示眼神盯得头皮麻,再去从前般镇定,顾左右而言,眼神飘然不定,心虚的要命。 “你——到底是谁?” 曹云飞醒了半天,这样才动唇开口,掷地有声而去。 听到这里,武玄月倒变得以外的镇定了,这样的问题,对方虽然之前没有明着问自己,可是言辞和神色之间,已经多少表现出自己的疑心来。 而这样坦露胸怀开诚布公地问自己这个问题,还是头一次。 武玄月似乎对这样的质疑已经有些麻木不仁,当真是入戏三分,这方一脸无奈耍赖的嗤笑,故装姿态的烦躁道。 “我说曹堂主,事到如今你还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吗?我是单灵遥,也是单子瑜,这不是你给我安排的身份吗?” 曹云飞早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就范自己的身份问题,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如此。 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死心将自己的藏在心坎中的意味宣之于口。 曹云飞不动声色,继续审视武玄月的表情,只待找到破绽之时,好一次攻破对方。 “呵呵~曹堂主,那么你希望我是谁呢?若是你希望我是谁,我便是谁好了,只要你开心,你想让我是谁我就可以是谁!” 武玄月内心一颤,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疑心越重了起来,而脸上却是挂着一丝不屑和轻蔑,不反驳对方,而语调之间看似无奈至极,却是充满了各种愤愤不平的情绪。 …… 曹云飞蹙眉冷眼,努了努嘴,欲要开口,却还是把话给生生压了回去,而后转过身来,冷言而下。 “我不管你是谁,你说你是单灵遥我就权当你是单灵遥了,这三日你我混战之久,分不出个高下,只看你的实力未必是全力,这么厉害的高手,还需要待在我们白虎军之中吗?” 却不想,曹云飞言语之间,竟有几分逐客令的味道。 “没有没有~灵遥的那些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以跟曹堂主比呢?堂主您是高看灵遥了。我若是有堂主的能力,早就去武门大开杀戒,给小姐好夫人报仇去了,您若是说我功夫了得,还不是拜您所赐,让我能够进出自如藏武阁,这些时日我学来的武学功夫在武场学以致用,也算是灵遥我悟性之比一般人稍微强了一点罢了,只是一点点罢了~我今日的武功还不都是曹堂主你的功劳啊!” 武玄月似乎在曹云飞的话音中听出来几分赶自己走的味道,这点倒是让自己意外,更是让自己忐忑。 曹云飞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让自己走的话,大体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这张脸,还有就是自己身上,那个如谜一般将武令的秘密。 现在看来,将武令的秘密似乎已经成了定局,自从自己设计了罗刹,借他人之手从棺木中救出了单灵遥之后,将武令的秘密已经成功转移到了丢了得“武玄月”的尸体上,全武道之人似乎都把“将武令”的重心放在了丢失的尸体上, 而自己这张脸呢?现在想来也不是那么重要的筹码了—— 男人这种东西还真是奇怪——原来是喜欢自己的要死,可是若是自己不应了他们的非分之想,就会是另一番场景。 转念之间便因爱生恨,这便对你态度当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当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武玄月到了此时似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危机感,之前觉得自手中决胜的筹码,自以为是的这张脸就是自己的王牌—— 毕竟,曹云飞对待自己的态度不一般,但凡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心仪不过是自己这张脸的主人,既然如此—— 自然,自己是要利用一下自己的决胜武器,来为自己的求武之路上铺路垫石。 都说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再如何厉害的汉子,只要见了那漂亮可人的小女子,便会春心荡漾,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武玄月从小是武明道的武学教育根深蒂固,却也同时受俞氏耳闻目染的言传身教——她清楚的知道钢铁意识更多是运用与对待自己的敌人身上,而对待那些不能够完全袒露真心的自己人,就要改变方式方法。 俞氏在武府受尽折磨,却也能够活的长久,独善其身,全是归功于她精妙的为人处世的手段。 俞氏时常会教育性格过于强硬执拗的武玄月,凡事不能够总是用武力解决,也不能够由着自己性子想怎样就怎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章 疑心(曹云飞怀疑武玄月是武邪奸细) 武玄月记得母亲大人在家中时常教导自己—— 事生了,首先要让自己静下来,分析周遭关系的利害关系,再做打算—— 上策,找一条能够达到自己目的的路;中策再上策完全无可能的实施情况下,至少达到自己这方利益不受损害的条件,尽量不去得罪任何人;下策不管自己怎样做,得罪人是一定的,那么就尽量选一个自己可以得罪得起的人来下手。 做人做事,不要去侵害别人的利益为先。 而反之,别人总是做一些要侵害你的利益事情的话,你又该如何去对待呢? 对于恶人,不管你怎样委曲求全,他心里恨你没有道理,先礼后兵,试着去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即便知道缓和不了你们俩的敌对关系,也是有益无害的——在旁人看来这边也是你先低头,你可怜楚楚,姿态甚低,弱者到底是让人同情的角色,有时候委曲求全也需要作秀,也需要被人认可。 适时的软弱有时候甚至于要比倔强刚强更有杀伤力,尤其对于女人这个特殊的群体。 一味的忍让并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你,相反换来的则是变本加厉的更加欺辱,若是如此,反抗的手段多了,最下策才是动武和对方直面冲突;上策则是不动神色地将矛盾转移到对方害怕的高位或者是对方另外的敌人身上,不管是以权压势也好,借刀杀人也罢,软刀子总是胜过于强硬武力,能不自己出手的事情,就尽量别让自己的手染上鲜血。 然而,对于那些不想伤害,但是又不得不伤害的自己人,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尽最大的努力去补偿他,弥补自己良心上的不安,也是为了把对方的伤害度降到最低。 武玄月脑子快速过了一遍母亲生前曾经说教给自己人生温文尔雅的场景,现在想来,母亲才是生活中智者—— 别看那些年她在武府柔弱不堪,却总是能够得到父亲的垂怜,父亲看自己的母亲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甜蜜,爱屋及乌,父亲因为喜欢母亲才会格外的喜欢自己。 这也是为何大房这些年总是在欺负二房的最重要的原因——对于过分的欺压屈辱,二房的人总是表现出各种忍让各种委曲求全,不去和大房正面冲突。 越是如此乖觉的做法,越是让武明道心生愧疚,想要多多去弥补二房的损害,母亲如此的贤良淑德,温文尔雅,自己则是活泼伶俐机智过人,合着大房那一众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蠢笨模样的后妈兄长相比,想必父亲心中是有一杆秤的。 父亲要顾虑大房的面子,表面上必要的伉俪情深,相敬如宾还是要有的。只是男人的心在哪里,自然哪里的恩宠就多了些,父qīnrì常宠爱自己的母亲更甚,似乎这都是旁人心知肚明的事情,自然那些下人虽然因为顾及大房的威严,却也不敢真正意义上的对二房无礼。 母亲运用自己的大智慧赢来了在武家的一席之地,却也是真心实意地爱重自己的父亲…… 武玄月有时候还真是羡慕自己母亲,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地去爱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守护着他敬仰着他,以他为天,只做一个天底下最娇弱的小女人。 同样,有时候武玄月也讨厌自己母亲的过分软弱,该忍的可以忍,不该忍得也必须忍下去吗? 人活一口气,若是连这一口气都要硬生生的憋回去,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 武玄月恍然若失了片刻,抽回了自己当初那些年的回忆,触景生情的凄凉以往,已是枉然。 而现实问题就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得不想办法解决当下问题。 想来,曹云飞知道在自己身上不会讨来任何便宜,换言之,自己所有可利用的价值,现在看来已经毫无意义了,若自己是曹云飞又该如去做? 本来可以睹物思人的脸,现在不但不会让自己怀念曾经,反而变成了时刻提醒自己,心头之人已故,眼前的女子又不肯就范,除了平白生了厌烦,别无其他想法。 若是如此,自己现在地位确实处于劣势地位。 以曹云飞非黑即白的个性,只怕是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赶走了自己这个让自己烦躁不安的女人,才是他的正常手段。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内心惊慌,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排除万难走进了行军营之中,更是好不容易结练了“人气”,这之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打斗到底是为何?自己的“人气”数据收集了大半,就这样前功尽弃了,自己不甘心啊! 还有,武玄月到西疆并不单单只是为了学习“人气”武学技巧这么简单,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目的所在—— 武玄月此次来西疆的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激活白虎符的方法! 祭出将武令,复活白虎符,让曹云飞这个镇主承认了自己武玄月是武家家主的身份,这才是自己千里迢迢长途跋涉来武家最重要的原因。 到现在为止,武玄月费尽周折,未曾找到如何复活白虎符的方法,即便翻尽了曹家“藏书阁”的密文,也未曾有过只字片语涉及到白虎符的内容,自己目的没有达到,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 之前自己说走,那是吃定了曹云飞个性,怎么都不会赶自己走,方才如此有恃无恐地要挟对方—— 而现在呢?今非昔比,自己在对方眼里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有些许价值的女人,相反因为自己天天在对方面前晃悠,更加惹得对方厌烦罢了。 武玄月又开始装出来委屈可怜的样子,只想自己仅存的那点优越感,当即被对方否定的一文不值,现在若是自己不夹起来尾巴做人,就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让自己失身可能吗?不可能! 那就乖巧点,别再让曹云飞抓住自己任何的把柄来。 武玄月又开始心虚地一手挠头,装傻充愣,直冒冷汗道—— “曹堂主,你该不会真的要撵我走吧~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我单灵遥现在孤身一人,你让我一个女孩子家去哪里呢?咱们白虎军不讲究义气,肝胆相照吗?怎么曹堂主就真的忍心让我一个女孩子家,漂泊在外吗?” 一阵冷风袭来,月下树林,婆娑疏影,曹云飞的斗篷和飘逸长,被这凉风挂卷而起,飘逸若飞,甚是俊美。 而就是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却是一副寒冷冰霜的脸视下,当真是不再相信眼下诡计多端女子口中任何,微微蹙眉片刻,轻叹动唇道—— “单灵遥,你我缘分已尽,是曹云飞低估了你单灵遥的实力,你若说是自己女子这点我承认,可是你一点都不弱,这三日的比拼,让我已经重新正视了你的单灵遥的实力,你的武学造诣绝不止此!以你这般武功,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不让别人吃亏就算是万福了。所以,用不用我曹云飞再继续保护你,完全都是多余的!” 曹云飞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自己真的想和从前的自己做一个了断,斩断自己所有情丝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对于单灵遥,自己已经失去了信任,这丫头远比想象中的恐怖的多,到底她嘴里有几句实话,到底她来自己身边的目的为何,自己现在连想都不敢想…… 单灵遥明明完全有能力从武家逃脱,却故意撞到了自己,让自己出手将其救了出来—— 而那一次武家祖坟大战,这丫头竟然可以全身而退,那个时候自己就该多一个心眼了,但是就是因为这张脸,迷惑自己甚重,才会让自己失去了最起码的判断能力。 现在想来,这丫头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不敢细细推敲,若是再往深入考究,只怕自己会把各种不好的预想都按在眼前的女子的身上。 若是,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不单纯,她进了书阁,收集了“人气”的武学数据,而下一步又该做些什么呢? 难不成……难不成……她会是武邪一族的叛党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曹云飞就觉得头皮麻,若是如此自己就是见色忘义,精虫冲脑!这个丫头自己再也留不得了! 可是让自己亲自出手处决了对方,那一张脸,自己果真是妇人之仁,下不去这手…… 想来,自己就当是吃了一次闷亏,认了也就算了,这一次自己放了她,任其自生自灭,下一次再碰到她做什么为非作歹之事,绝不会手下留情。 曹云飞微微闭目两分钟,背过身去,声色冷冽道:“你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了,也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是让我现了你敢用所学的武功为非作歹,那么下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神微颤,心头一紧,竟不想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生了,这一次曹云飞不是开玩笑的。 武玄月噗通一声双腿跪地,连连叩头,声声告饶,只想挽回最后的局面。 “曹堂主,灵遥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得要赶灵遥走?灵遥不走,灵遥就待在曹堂主身边,哪里都不去!” 曹云飞不为所动,微微叹了一口气,声色俱厉道—— “别在演戏了!你不是本事很大吗?即便不留在尚武堂,你不是也有去处吗?你可以上东苍走南湘,再不济也可以去北冥不是吗?为何非得留在我尚武堂,你用意何在?” 武玄月顿时瑟瑟抖,声泪俱下不止。 “呜呜呜……曹堂主,你误会灵遥了,之前我这样说是觉得曹堂主对灵遥太过爱重,我害怕……我害怕啊……我不想做小姐的替身,更不想成为你心中的影子……你若是我,曹堂主你该如何去做呢?自己的救命恩人死于非命,不去帮他们报仇血恨,确实坐享其成睡了自己好姐妹的男人,去而代之她的位置,你让我单灵遥如何自居?即便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下人,没有资格跟您谈条件,可是我也是有廉耻心和自尊心的人好不好?曹堂主,你的爱意太沉重,灵药真的担当不起!” 曹云飞愣了片刻,内心有了一丝波澜,自己不愿再多看对方一眼, 只怕只是多一眼的望去,自己又变得左右不定,妇人之仁起来。 “现在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我现在已经对你失去了最起码的信任。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是谁,受命于谁?来我身边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你敢说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醒,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不是自己的立场,而是以曹云飞的立场—— 到此,武玄月顿时心惊胆战起来,原来是这样子吗? 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自己困死在这一个局里,画地为牢,浑然不知晓! 曹云飞怀疑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换做是自己电话,也会如此吧…… 武玄月跪地压着头,当真是心惊胆寒,却还是不死心的抗争到底! 武玄月这执拗不服输的个性还真是要人命,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任何一丝可能性。 “曹堂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怀疑我的忠诚吗?还是怀疑我的身份?” 曹云飞巍然如山,这一次决然不会像从前那般心慈手软,在关于自己疆土安危的立场问题,自己绝不会让步任何。 这就是所谓王者的绝情,即便自己再喜欢眼前的女子,在江山社稷的问题上,自己决然不会再如同从前那样犹豫不决。 能够放单灵遥一马,自己是自己最大的程度的让步,只要有了一丝疑心,宁愿错杀一万决不放弃一个! “你的身份不得不让我怀疑,你不过是武家的丫鬟而已,即便你有墨狐一族的血脉,也不至于有这样过人的武艺,武家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保留自家武功绝学的道理!你不是一个外来丫头,却可以学得到武家这么透彻精准的武学水准?以你现在的武学水准,早已经超过武家门生甚至于是统领的地步,你若不是武玄月,那么你到底是谁?你若不是武玄月你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为何?我不得不怀疑!” 曹云飞言辞之中充满了怀疑,冰冷而又深沉,再也寻不到一丝怜香惜玉的踪迹。 武玄月有几分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心中颤抖不止。 果然是自己做得太过了些是吗?不应该这么早就暴露了自己的实力,结果适得其反,都是自己太过大意了。 到底该如何挽回现在的局面呢?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对方重新相信自己呢? 若不然,就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与其比起让别人误会自己是一个细作,自己宁愿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事情已经展到一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吗?自己除了亮明自己的身份,才能够换来在曹云飞身边继续待着的可能性吗? 若是如此—— 自己一不做不二休,认命了算了! 到此,武玄月突然跪立起身子,郑重其事道:“曹云飞,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骗你,没错!其实我就是武玄月,你知道这个结果,又如何?” 听到这里,曹云飞眉宇微动,心头一紧—— 自己做梦都想听到眼前女子说出这样一番话,不止一次自己脑海里幻想,若是有一天真的有机会能再跟武玄月相见,自己会是以怎样的表情和体态去面对她?自己又该如何的语气去跟她说话? 不止一次,这个画面不知道自己脑海里幻想过了多少次…… 然而,当现在的单灵遥真的承认自己是武玄月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悸动不假,有那么一瞬间自己信了,但是却在同一瞬间自己也醒了,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是武玄月! 若是在前之前的任何一个时机,眼前的女子承认自己是武玄月的时候,自己都会相信,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个瞬间,自己总是会把她和武玄月身影重叠。 而偏偏今时今日,自己犹豫了踌躇了,对方越是坚定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越是觉得对方居心叵测。 时机不对,必有用心! 这人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的那一瞬间,求生yùwàng何等强烈不可估量!只要能够让自己活下去,什么样的过激的行为自己都是可以做的出来,这点自己倒是真的深有体会。 “怎么?现在承认自己是武玄月了?那么为何一早不承认,偏偏这个时候你说自己是武玄月了呢?你不觉得自己选的这个时机还真是!我不得不让人怀疑你说的话真实性,到底是你真是其人,还是你走投无路冒名顶替武家二小姐的身份呢?” 到此,武玄月眼神怔然,目瞪口呆—— 即便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如何呢?对方显然已经对你起了疑心,即便你怎样去解释辩白结果都是一样! 不信就是不信,你越是解释,只会加重对方对你的误解,越描越黑。 身后的女子突然没了声响,这点倒是让曹云飞有点意外,明明平日里口齿伶俐狡言善辩的死丫头,竟然也会被人问到哑口无言的地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章 任命(武玄月能言善辩,曹云飞任命其 此时此刻,曹云飞与其说是气愤,更是好奇身后女子的脸会是怎样的表情,说着曹云飞这方便缓缓地转过身来,仍是一副冰山美男子的尊容依旧,高高在上,冷得让人心寒。 “怎么?不狡辩了吗?是没理了?还是心虚了呢?” 武玄月目光惊恐,却在曹云飞转过身的一瞬间悄然的收起,仍是一副倔强的模样死撑到底。 “曹堂主,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以前我说自己不是武玄月,你各种试探,而现在呢?我终于如你所愿,承认了自己是武玄月,你又这般咄咄逼人,你到底让我怎么是好?你这样逼迫我,我真的很难做!你说我什么身份?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身份呢?你说我在武家学艺过甚,不是一个外人可以学到的地步,那么我想问你的是,你我对弈这三日,我可曾有过一招武家绝学的招式?”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退路了,索性就彻底放开,自己不管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那就放开胆子吐糟个痛快,所想,这境遇再差还能差到什么地步?! 曹云飞侧目微颤,斟酌了片刻,微微动唇道—— “不曾——” 武玄月愤言继续道:“我又何曾使用过你没有见过的其他门派的奇门异术?尤其是武邪之术?” 曹云飞皱眉道:“也不曾——” 武玄月一鼓作气,咄咄逼人道:“那么我又是否使出了那一招独有小姐元气所创的‘霜月行苍’?” 曹云飞撇嘴道:“更不曾……” 武玄月见势,竟然一个激动站起身来,再也不做那个卑躬屈膝的“奴婢”,气势逼人道。 “那你凭什么怀疑我的身份?不管你是怀疑我是小姐也好,还是怀疑我是武邪那边的细作也罢!不能够只靠曹堂主的主观臆断吧,总是要拿出些证据吧!你让我走,我也不是不可以不走,堂堂的曹堂主,一方镇主,好生威风八面,总是给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到此,曹云飞惊愕,没想到对方会有这样一招绝地逢生,倒打一耙的气势。 这丫头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曹堂主,俗话说得好抓人抓脏捉奸捉双,你若是给我定罪,总是要拿些实质性的证据来,胡乱揣测,无中生有的事情,望灵遥恕不敢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现在把单灵遥给撵走了,那就是我单灵遥身上背着一身黑锅走,这对我单灵遥的名声有损的事情,我不认!” 曹云飞声色凝滞,舌桥不下—— 曹云飞断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有如此的厉害一面,竟然敢跟自己公然叫板,这突然的暴脾气、反水一战,倒真是打得自己几分措手不及,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到可以回击对方的理由来。 曹云飞眼睛往右飘移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回想之前的场景,这不想还好,这一想更加显得自己没有了立场。 所想,这丫头虽然之前各种挑起来自己的疑心,可是也确实没有落在实处的把柄让自己拿捏,可见这丫头平时做事有多小心,简直毫无破绽可言。 “怎么曹堂主?你刚才如此咄咄逼人,你怀疑我是谁的时候,你有想过单灵遥我的心情吗?平白无故地被人胡乱猜测,你若是怀疑我是小姐我可以忍,毕竟小姐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身份地位都比我高,我若是被人怀疑成了她,打心眼里有几分庆幸,我就当我是高攀了去,嘴上拒绝心中乐呵;而你可是怀疑我是武邪的间隙?!那么对不起了,曹堂主这种有辱我声明的猜测,恕我灵遥不能够接受!” 曹云飞当即脸上攀上一丝怒火,却也是无计可施,只奈何自己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让对方频频占了上风。 行行行!好你个单灵遥,我看你这张巧嘴还能够厉害几时! 放你一条生路,是为了保全你,结果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冥顽不灵,还非要继续待在白虎军,你到底目的何在? 曹云飞冷静了片刻,自知道这丫头做事有所防备,此时此刻又怎么会轻易就范呢? 也怪自己太过心急了,一听到季无常说穿了对方的伎俩之后,自己便是一头恼火而起,脑子不清晰自然做事就会失了分寸乱了方阵。 现在可好,自己没有抓住对方的把柄,倒是让对方反呛自己一军,自己的脸面掉了一地,还真是难堪的要死。 说来也奇怪,自己每每和眼前的女子斗志斗勇都未曾有过一次胜出—— 自允也算是人中诸葛,看人准确,行事得体,处事灵活,极少有败下阵的情况。 独独碰到了眼前的女子,自己频频失利,到底是自己战斗力下降,还是说是自己真的不是这丫头的对手呢? 哼! 怎么可能?! 曹云飞气不过,当真是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是被激起战斗的yùwàng。 曹云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片刻,也是个不服输争强好胜的主,这方脑子开始盘算该如何钳制眼前的女子。 “单灵遥,当真是我冤枉你了?” 曹云飞冷眼下视,有几分不情愿道。 “不敢不敢,不过若是你肯承认你冤枉了我,单灵遥倒真是欣然接受!” 武玄月眼看这形势逆转,曹云飞似乎已经败下阵来,自己这方气势又开始跋扈起来,语气之间有占尽上风的膨胀味道来。 曹云飞蹙眉恶瞪,吼声而下:“你!得寸进尺了啊!” 武玄月不卑不亢,迎头直上,不时翻了一个白眼:“谁有理,谁有底气!” 曹云飞生生被噎了回去,恼羞成怒,撇嘴恶视,却不再随便开口说话任何—— 说得多,错的多! 在斗嘴的问题上,曹云飞似乎从来没有占过上峰。 到此,二人之间弥漫着浓重的huǒyào味,若是放在平常只怕是曹云飞早就已经暴跳如雷大打出手,而此时自己即便憋得自己内伤,也断然不会贸然出手! 因为他清楚,一旦出手,倒是又如了对方的意,对方正求之不得跟自己搭手对招,好从自己这边收据“人气”武学的数据,自己即便再傻再蠢,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而现在打不得骂不得,气的自己五脏六腑那叫一个滚烧,自己这是招惹了一个什么冤家? 眼前的女子一脸有恃无恐的表情使然,当真是吃定自己的节奏,看到这里自己还真是恼到狂的地步。 就这样让对方占尽上风,自己无力回击吗? 这怎么可能呢?这一点也不像是自己的作风! 只是,穷途末路,自己失了立场,该如何反击呢? 灵光一闪,曹云飞眼神一丝惊闪而过,一声令下。 行!上天有路你不走,地府有门你的非得进!你单灵遥若是如此一意孤行,自以为聪明,那我曹云飞就再陪你晚上一阵子,也未尝不可! 曹云飞突然变得正经八百起来,军令示下:“白虎军将士单子瑜听命——” 突如其来的郑重其事,武玄月微微一愣,满是迟疑地盯着曹云飞不放,这边当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来。 眼看对方一脸狐疑表情,曹云飞依然一副正经八百不容置疑再次喝令道:“白虎军将士单子瑜听命!” 武玄月皱眉锁额,一侧眉毛挑起,嘴巴惊得老大,简直是莫名其妙! 曹云飞终于忍无可忍,冷眼呵责而下:“怎么?单子瑜你要违抗军命吗?” 武玄月微怔,这一次将信将疑单膝跪地,双手奉拳而礼,虽然自己这方有一些心不甘情不愿,只当听来对方会说出怎样的言辞来。 “末将听令——” 曹云飞见状,这方便威严而下:“单子瑜将士,武功盖世,武技超群,侠肝义胆,忠贞之士,特此任命为白虎军第一协领,官居二品。从即日起,你的官衔仅次于我曹云飞,在白虎军之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恐万状,猛地抬起来头,满脸质疑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为什么?曹堂主,你几个意思?” 曹云飞眼睑微张,目光内敛,心中暗自盘算道—— 既然你单灵遥如此能耐,把你放在身边不起眼的角落里,只会让白虎军众人麻痹大意;相反,若是把你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白虎军众人都忌惮你的位置和嫉妒你的才能,自然而然就会相见办法疏远你,甚至于监视你。 你的一举一动会被若干双眼睛盯着瞧着,想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难上加难。 看似给你了高位,实则是把你给架空了起来,成为众矢之的树敌万千的你,只怕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 这便是曹云飞想到最好对付眼前诡计多端女子的手段。 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也是好事,这丫头的功夫底子太过惊人,若真是放走了,用自己这边学来的招数危害他方,自己抓不住更是麻烦。 “你的武技高超,只怕是我白虎军七星君都未必是你的对手,武学是靠实力来证明自己的地位和军中的位分,自然这个位置非你莫属,你单子瑜当之无愧。” 曹云飞说出此话合情合理,竟然让武玄月毫无反驳的理由。 到此,武玄月内心动荡忐忑,隐隐约约感觉,这家伙把自己地位捧的那么高,只怕是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我……不是曹堂主,我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你给我这么高的位置,只怕是……” 曹云飞还未等武玄月把话说完,当即打断道。 “军令如山,你若是我白虎军一员,便是军命难为,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当这个协领,违抗军令的白虎军,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革职除名,怎样选择你自己看,不勉强。”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武玄月刚才张开嘴型,顿时闭了起来,思索片刻,低头奉拳领命道:“末将遵命——” 到此,武玄月埋头奉拳,心中打鼓,到底此次任命是福是祸,自己未必见得分晓—— 哎~自己自求多福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章 发作(七星君轻薄曹府丫头,武玄月抓 单灵遥荣升白虎军协领一职的事情很快传遍了白虎军上下——不负众望,顷刻间单灵遥果然树敌万千,独受排挤! 只怪这单灵遥平步青云速度飞快,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无军功战赫,二武政绩显着,虽说武功了得,但也不至于一个刚来到白虎军的小子就被奉为如此高位的地步。 她单灵遥的位置甚至于高过与那些长期跟随在曹云飞身边出生入死的白虎七星君的地位,结果可想而知! 白虎军上下一片哗然,最多的则是惊愕声声连。 白虎军众将士对单灵遥的身份各种揣测,褒贬不一,众说纷纭。 而最接受不了的这个现实,莫过于是那些仅次于武玄月地位的白虎军七星君诸位。 七个人七个态度,各自心思不一。 自然,段八郎在此件分封之事上不会又过多的怨言言,对于武玄月的崇敬段八郎是自肺腑根植于骨髓之中——毕竟是救命之恩,这样的恩情岂是那外面风言风语可以诋毁的了得?对武玄月的诋毁的言谈再甚,武玄月在段八郎心中光辉形象始终如一,谁都不可能抹灭的存在。 季无常更是老狐狸一只——当听到这个任命消息之后,却是不以为然地轻声一笑,摇扇自若,似乎这个消息早已经在自己掐指捏算之间,自然也明白曹云飞出此下策的诸多缘由。 锦瑞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气,但是眼看白虎军中跟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个人,都已经站在了武玄月这方,段八郎的态度尚且不说,季无常却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样。如此百般伶俐的锦瑞,虽然摸不透曹云飞的心思何在,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季无常老谋深算,只要他认可的事情,绝对没有方向性的错误,自然而然就跟着季无常的态度来定夺自己的态度。 圭星君白华,西域第一圣手,白虎军中妙手回春的神医,却是一个过分性子冷淡之人,不喜欢去牵扯他人之事,凡是都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能不涉入矛盾之中,对于这件事的态度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躲多远就躲得远的态度。 而余下的三人,昂星君蒋灿、觜星君秦勇、参星君廖瑜三个人的态度大同小异—— 似乎对于曹云飞的决定相当不满意,私下里三人便约出来一起喝酒解闷,秦勇反应最强烈,凡是情绪都要写在脸上说出口中,不吐不快的个性使然;而蒋灿属于面色和善,心中有数,嘴上附和多余,却是各种给秦勇出主意如何整治欺负武玄月;廖瑜惯会装傻充愣,一副痴痴傻傻的饿汉模样,不管人家两个人说什么,只要问道他的意见,结果只有一个—— “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全听两位哥哥的指派。” 廖瑜这番看似没有主心骨的模样,实则是在给自己规避责任。 若是以后这事情闹起来,非要追究其责任的时候,廖瑜不过是一个实行者,被教唆蛊惑罢了,所有的主意都是秦勇和蒋灿一同谋划,似乎自己不过是一个听命受制之人!一来自己不得罪眼前的两个兄弟,人家让干什么,自己这方没有拒绝,听之任之,更显得自己听话无害;二来即便事出萧墙之际,自己把自己的伤害度降到了最低,主犯和从犯的定性自然不同,自己用最小的伤害力,换来两个兄弟的信任,这才是真正聪明人的做法。 自然,在此三人的多方照料之下,武玄月在行军营的日子可谓是好事没有,坏事连连。 武玄月本来是想通过和行军营中各大的将士搭手比拼,以此收集“人气”的武学数据,而当自己被封为协领之后,地位高高在上只是这敢和自己搭手的人,白虎局中再无一人! 那一日见识过武玄月和曹云飞对打如流、不相上下水准的将士众多,即便那一日因故没有在现场,也会有所耳闻武玄月英姿飒爽矫健武姿。 这样的高手,谁会没事找事自己送上门去找虐呢?更何况现在人家的地位身份不同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想去讨教就可以讨教的。 再加上上面人有意安排,这个男人来历不明,若是不想惹事上身,有多远躲多远才是正道,自然在这种情况下,武玄月怎么可能施展拳脚,达到自己收集收据的目的呢? 以至于到了后来,但凡见到一个士兵走来,武玄月两眼放金光,这方便加快脚步欲要和对方如期相撞,结果当这是让人失望至极。 不是对方慌埋头行礼敷衍,而后寻一个理由便速速离去,便是人家一看到武玄月这方不怀好意笑意地挺近,那方就直接改变了原来的路线,像是躲着瘟神一般逃之夭夭了去。 一来二去时间久了,武玄月方才现自己虽然在白虎军的地位高了,但是根本没有改变现状。 各位将士当真是打着恭敬协领的旗号,对自己躲之不及,人家不是不跟自己说话,而是一声招呼了然,敬而远之! 到此,武玄月终于明白了曹云飞的险恶用心,自己兜兜转转了一百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这段时日在在白虎行军营中闲的慌,自己便找来了一个木桩横劈竖砍一阵子,越烦躁起来。 自己到底为何来这里?来这里就是为了浪费时间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目瞪怒气而去,完全无意识的提气力,一掌劈过去,结实质地的习武木桩横向被削成了两半,霎时木桩上半身飞了出去,落在了一个正在演练习武的方阵队伍的武佐面前,顿时一方阵队伍的人惊呆了。 这一方阵所有将士都停止下来手脚上的动作,眼神随着冷汗四起的武佐而去——只看剩下来半截子扎在地里的木桩子,被武玄月又一掌劈下,实木木桩纵向直接炸裂。 到此,武玄月脸色甚是难看,憋得通红,似乎是还有泄舒爽的节奏。 见状一个方阵队伍的门生,吓得各个背脊生凉,冷汗四起,瞠目结舌,浑身惊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自然,这样凶神恶煞一面,更加加深大家对武玄月的恐怖,原先还是要毕恭毕敬的行礼做做样子的做法,现在则是一见到武玄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尽然,仓皇而逃的怂样。 武玄月闲来无事,时常会跳到房顶上,双手抱头而仰,翘着二郎腿,晃着小节奏,视野开阔心情也会变得舒爽起来,这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打法一天又一天的时间。 自知心中着急上火无用,只能够这样无奈歇歇心,好好想想该如何去应对曹云飞这步棋。 武玄月自知再无找曹云飞理论的理由,对方自然是不会受理自己这样无理取闹的举动——想来,曹云飞技高一筹,面上功夫人家做的滴水不漏,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绽。 自己这方若是气急败坏地冲过去兴师问罪,只会让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所以现在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武玄月惬意慵懒享受这午后的阳光之时,眯着眼睛放空耳朵以求静心,去不想一丝嘈杂的声音传进了武玄月耳朵之中。 霎时,武玄月猛的睁开了眼睛,霍然坐起身来,动了动自己的耳朵,远方的声音越清晰起来—— “秦公子,请你不要这样,我和春桃姐姐真的有要事要回去了……” 只听,夏荷的委屈而又推搡的声音袅袅远远传进了武玄月的耳中。 秦勇这方调戏的油腔滑调响起:“夏荷妹妹,你和春桃好就没有来我们行军营做客了,怎么不来看看我们哥几个行军习武的模样,就这样离开,不觉得有些遗憾吗?走走走~别客气,为了感谢几位姐妹给我们行军营的兄弟缝缝补补破损的衣衫,我请你们喝茶去,随便让他们几个准备一场比试,让你们姐妹两个好好开开眼。” 春桃厌烦声色道:“秦勇星君,请客就算了,我们也是为了贴补家用照常收费给你们缝补衣服,算不上什么大忙,府中诸事繁多,我和夏荷这方便要回去了,不劳诸位星君大人费心了。夏荷我们走!” 秦勇不依不饶,调笑不止,恶意纠缠不尽:“别介儿!两位漂亮妹妹,你可知道我们三个兄弟等两个妹妹早已经望眼欲穿,就这样走了,你让我们三兄弟情归何处呢?府上那么多人手,不差你们两个弱女子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跟哥哥去做些开心的事情不好吗?” 夏荷吓得瑟瑟抖,声音中可以分辨出早已经惊慌未定:“不……不合适吧……秦勇大哥……府上……府上的工作真心不少,我们姐妹二人还是早早回去为好……” 春桃似乎要比夏荷有些胆识,声音中始终如一的坚定:“三位大哥的好意,我和夏荷心领了,今日我俩真的有要事,若是三位大哥有兴致,我们可以下次再约!” 蒋灿终于忍不了,美色当前,男人的本性毕露,这方有几分质疑声气:“又是下次?每次都是这样的说辞,难道说是两位姐姐看不上我们兄弟三个人,对我们颇多顾虑吗?不过是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有这么为难吗?” 见状,廖瑜附和道:“就是就是,两位姐姐,你们那么好看,就让我们多看你们两眼吗~” …… 似乎是推辞不掉,拖延不成,眼看自己已经再无退路,春桃迟疑了片刻,轻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妥协了—— “那行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过我先声明一下,我们不能呆久了,毕竟曹堂主家规严谨,若是现我和夏荷在外逗留时间过长,回去不好交代。”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用看就能够想象得到,那三个贱种是怎样小人得志满脸肌肉抖动的模样! 武玄月微微皱眉,一个鲤鱼打挺站直了身子,循着夏荷和春桃的轻盈步伐的声音,飞檐走壁蹿跳而去…… 三个大男人不怀好意地引着两个妙龄少女走小道避开人前耳目,到了一个军营帷帐之中,秦勇一脸猴急谄媚笑容奉上,殷勤地冲了上去,拉开了帷帐,一手示意道:“二位姑娘请——” 春桃和夏荷站住了脚步,似乎有些犹豫不签,相视一眼,这一眼中充满了迟疑和忧虑。 而身后跟随{实则是挟持监视}蒋灿和廖瑜二人见此情,根本不容二人犹豫片刻,调笑着一人一挟着其中一女子的胳膊,半拉半拽硬生生地将其拖进了帷帐之中。 两个女子声色惊恐,正要出生喊叫之余,两只双手覆面而上,强硬地捂住了两个女子的嘴巴,到此情景,两个女子方才知道,这哪里是邀请,简直就是胁迫的节奏,只怕今日自己这遭凶多吉少,身子是难恐保住了。 三个男子原形毕露,一脸饿狼扑食色眼芬芳,猎物好不容易到手,这番便是要好生享用一番。 “我的好妹妹们,不知道想死哥哥了!来来来,让哥哥香一口~” 说着,廖瑜再也无平日那般镇静,一副登徒子的浪荡模样,抱着夏荷一阵狂啃不止,夏荷吓得泪水盈盈,浑身僵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春桃那边形势更加恶劣,直接被两个人男人推倒在榻,秦勇猴急的附上身去,一边还尽是厌烦道—— “蒋灿!你先去外面把风,别让外人进来,一会换你!” 听到这里,蒋灿怒着嘴一脸不愿意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在你后面,这一次就不能让我先一次吗?” 秦勇一手摆去,这方早已经热血沸腾,烦躁怒吼不止:“叫你去你就去!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别忘记她们能够出来,还不是我的功劳!我若是不跟她们拉扯生意,你认为她们两个会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吗?这可是春桃!我惦记好久的女人!” 蒋灿看着满脸凶相恨不能跟自己急着跳脚的秦勇,这方心中一百个不乐意,却是翻了一个白眼,轻嗤而去,灰溜溜地向门口方向走去。 万万没有想到,蒋灿这方还没有拉开帷帐,一个白影嗖的一声冲了进来,速度之快闪风而过,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武玄月当真是忍无可忍,冲进来就是一顿狂揍,一脚跺在了蒋灿的肚子上,蒋灿捂着肚子呜呼几声,跪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就近一把拎起高于自己身高两尺的廖瑜的领子,将其生生从夏荷的身上剥离开来。 蒋灿这方正享受不尽地逗弄怀里惊吓无度的女子,却不想身后突然一股怪力将自己向后揪起,自己这方自然恼羞成怒,转而就是一阵横拳竖掌而去,管他是谁谁,先打了再说。 武玄月正愁没人跟自己过招,这下子可好总算找到了一个机会,可以大肆的泄一场了! 夏荷被松开了束缚,余慑未消,吓得两腿松软,扑通一声坐落在地。 见此状,武玄月一边跟蒋灿过招,一边怒声而去:“夏荷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喊人过来啊!” 听到这里,夏荷这方才算是缓过神来,连连擦干脸上的泪水,赶忙站起身来,向帷帐外面跑去。 见状,秦勇慌张,这方也放开了春桃,正要越过眼前对打的二人,欲要拦住夏荷的去向,却不想武玄月一个纵身而去,生生挡住了秦勇的去路—— 对于这种无良的好色之徒,自己便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毁一双,自己绝对不姑息! 夏荷衣衫不整,头凌乱地冲出帷帐,一路小跑向行军营高台之处。 终于在远远处望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夏荷这方再加了一把劲儿冲上了高台,扑通一下跪在曹云飞面前。 曹云飞怔然片刻,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如此这般慌乱地冲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本事品茶观训视下,心情不算太差,只是夏荷如此这般冲到了的面前,曹云飞细细看过,这方便皱眉冷眼而望。 站在一旁的季无常看到这里,不是摇扇努了努嘴,心中已经明白七七八八,偏偏这种事情自己不去说透,示意锦瑞上前询问。 锦瑞会意点头,这方走上前去,张口则来:“夏荷姑娘,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曹府吗?怎么会在行军营这边呢?还有你这样的体态……难不成是谁欺负了你?” 夏荷跪爬在地面上瑟瑟抖不止,本是想要开口说清楚来龙去脉,只是刚才的场景对自己来说冲击力太大,再加上一路小跑耗尽体力,现在的自己仍是心绪未宁,不知道此时该从哪里说起。 “曹……曹堂主,你快去后面秦勇的帷帐之中,那边……那边出大事情了……” 曹云飞眼中微颤,却依然是一副故装姿态的清高,微微侧目示意身边的两个手下,这方便不紧不慢地站直了身子,移步至行军营后排的帷帐方向。 曹云飞临走之际,颔首示意,独独留下了锦瑞,算是为了安抚夏荷的情绪。 锦瑞这方赶紧走上前去搀扶起来跪在地上心有余悸的夏荷,小声询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刚才你不好意思跟曹堂主说,这会曹堂主不在,你跟我说说看。” 夏荷这方才算是心定镇静了下来,摸着胸口喘了几口粗气,稍稍修养了片刻,脸色依然惨白缓缓道—— “哎~别提了,你们白虎军中那群禽兽到底想怎样呢?我和春桃姐近日来这边给你们行军营的门生送缝补好的衣服,结果秦勇那小子非要扯着我和春桃去他的帷帐之中,我俩不愿,蒋灿和廖瑜便在一边帮腔做事,硬生生把我俩逼到了他们的帷帐之中,这一进屋那三人原形毕露,手脚不干不净起来……” 听到这里,锦瑞的嘴巴搓成了圆形,当真是惊呆了,全然没有想到秦勇色胆包天,竟然连曹堂主家的丫鬟主意都敢打,简直不是要命了吧! “什么?那三个畜生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情来?” 夏荷微微叹了口气,一脸似乎有些习以为常的无奈道:“这种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那秦勇三人,来我们曹府常事,每每都会趁机对我四个姐妹毛手毛脚,我们几人自知道身份微贱,忍气吞声一时,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这次会如此过分!竟然……竟然……” 说到难以启齿的情节,夏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起来,煞是难看,入喉卡骨一般,再也不出任何音来。 只看夏荷这般狼狈的模样,可想而知那三个禽兽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来,这是正人君子所为吗? 虽然锦瑞也是向往春夏秋冬的美色,但是也不至于到为了得到其身体没有节操的地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人之道,淑女心悦之。 那起子小人当真太可恶,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可以让这帮子混账给玷污了呢? 锦瑞再气,最起码的理智尚存,这方便张口继续询问道:“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呢?你们两个女子怎么敌得过那三个混账的蛮力呢?” 夏荷定了定神,眼中闪过一丝欢悦,心存感激道:“还得感谢单公子仗义相救,若不是他突然地出现,只怕我和春桃姐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听到这里,锦瑞顿时松了一口气,所谓英雄救美的美事,若是换做了他人,自己自然是不愿不服,毕竟四个女子中也有自己的心悦之人,若是让别人抢占了先机,自己当真是一万个不愿意。 若是对象换做是单灵遥的话,那就大有不同——毕竟对方是女子,根本不可能跟女子有任何瓜葛,自己知道这四个女生格外喜欢单灵遥,自己却一点都不吃醋,因为他知道早晚有天单灵遥女子的身份要公诸于世,那个时候这些天真小女子自然会死心。 “那……那春桃怎样了呢?” 锦瑞怅然若失,一想到春桃似乎还留在那个虎狼之地深受毒害,有几分焦灼地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春桃姐比我惨,似乎秦勇和廖瑜都挺中意她的,刚才两个人还在争夺她的问题上生了争执,秦勇抢了先将春桃姐压在了榻上,逼着廖瑜去把门放风,这个时候单公子就冲了进来,先是跺了廖瑜一脚,而后从我身上拽开了蒋灿,命我出来求救,秦勇想要拦着我,被单公子给挡下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听到了这里,锦瑞顿时变得不冷静起来—— 什么?春桃竟然被那两个人争抢,还被秦勇那混账东西压在了榻上! 不行,自己现在就有一个念想,一定要亲自生吞活剥那老小子!让他这辈都碰不得女人! 锦瑞这方火气上头,一个纵身飞跃而下,气势汹汹地向后排帷帐方向奔去。 夏荷一个人被落在了高台之上,甚是尴尬。 只看台下一众白衣男子各个翘首相望高台,像是看稀罕玩意儿一般的盯着自己愣,夏荷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狼狈,赶忙扯了扯自己的衣衫,整了整了自己的头,缓步下了高台,有几分尴尬地尾随在锦瑞身后而去。 曹云飞走到后排帷帐之时,示意段八郎正要上前拉开秦勇的幕帘,突如其来滚落而出的三个男人让自己瞠目咋舌。 定睛一看,滚出来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僚秦勇、蒋灿和廖瑜。 此三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泪眼婆娑,最后的秦勇是被身后的白衣男子拎着后领,一脚踢了出来。 蒋灿这方刚落定,摸着自己方才被打的生疼的腰身,哎呦哎呦哼唧了两声,这方低眉落眼一看,忽然一双精致的白色靴子引入了自己的眼帘,这方登时惊慌万状,伏地告饶不止,浑身上下颤抖不止,吓得那叫一个屁滚尿流,肝胆俱裂! “曹堂主,你……你怎么大驾光临……这不是你这样身份的人可以来的地方……” 秦勇见状,还在试图挽回局面,即便慌乱嘴巴倒是伶俐得很。 武玄月怒视而去,恶言相撞:“曹堂主!管教好你身边的狗,别让他们出来乱fāqíng!” 曹云飞见状,低眉垂目盯着身下三个小人行径败露的手下,各个丑态百出,让人看着恶心的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章 宣战(女子荣耀,武玄月公然宣战) 武玄月这方可算找到了作的机会,自然断然不会放过如此绝好的机会小题大做一番。 武玄月瞬时一个拉过,身后那个被眼前三个男人糟蹋的不像样子的春桃—— 只见这被撕扯的衣角,携胸露怀狼狈之态,那拽的凌乱的头,被人掴了一巴掌的血红五指印,花容失色可怜模样,让人看着心生怜悯的同时,更加深恶痛疾眼前这三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曹云飞微微皱眉,凶光毕露,冷冽地盯着眼前的三个男人道:“你们谁要跟我解释下,这春桃和夏荷为何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呢?” 听到这里,三个男人浑然惊颤,连连磕头跪地告饶, 自知道自己理亏,本想着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占了两个姑娘的便宜,女子的贞操最为重要,她们吃了这闷亏绝不会四处张扬,除了忍气吞声别无他法。 却不想,三个人算计的美,万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来武玄月这个程咬金来,坏了自己的美事就算了,还把曹云飞给招了过来,这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毁了自己的名声。 武玄月在旁添油加醋,阴阳怪气道:“呦呦呦~这就是你曹大堂主教化出来的好手下,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力,就可以欺辱良家妇女吗?这种奸**女的作为,跟无邪之人有什么分别?” 一想到前些日子,曹云飞无缘无故给自己头上扣了一顶细作的帽子,想来就来气,这次可好让自己抓住了把柄,这笔账自己是要好好的讨教回来。 曹云飞被武玄月这话说得脸上是在无光,无形的几个耳刮子扇的响亮,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曹云只步上前,一脚踱去一人,还不解恨,嘴上恶狠狠的骂骂咧咧道:“你们几个都长本事了是吧?连这种下三滥儿的手段都干得出来,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这一脚气力十足,再加上之前被武玄月打得不清的内外伤患,这一脚挨来当真是要了人命。 秦勇趴在地上呜呼了两声,当真是气不可遏,上气不接下气的出最后一丝悲鸣道—— “堂主,我们这些人为你鞍前马后,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却抵不过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不过是几个女人罢了,为了她们几个贱婢,你犯得着如此处罚我们兄弟几个吗?他单子瑜就是妖言惑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看看自从他来了之后,我们白虎军变成什么样子了?军心不稳,将士不服,堂主你不安抚老人,却事事偏袒一个单子瑜,凭什么他小子一来就可以骑在我们七星君的头上呢?他是有显着的军功还是有出色的政绩了?不过是个人武功了得,就可以对我们这些有功之臣指手画脚,我们不服!” 曹云飞懵然,被自己手下这样一番讨教,自己一时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服对方。 说来也是,自己当初任命单灵遥为协领职位是有些任性不顾及大体,可若不是考虑方方面面,自己也不会出此下策。 凡是都有利弊,自己是成功限制单灵遥的自由了,也的确失去了老人的信任…… 武玄月在一旁冷眼相看,心中盘算,脸上不语,只看事态如何展下去。 自自己来到西疆之后,这个秦勇边各种跟自己过不去,明里暗里给自己使了多少绊子,自己是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也明白这种小人是自己怎么委曲求全讨好也讨好不了的,不是一类人没法交心做朋友,索性一开始就彻底放弃了讨好的念头。 可是被人如此指着鼻子说难听话,让曹云飞没了台面,更是让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自己就决然不会坐视不理坐以待毙。 曹云飞迟疑了一下,而后还是跺了廖瑜一脚,这一脚的力度当真是减小了不少,估计是自己心中愧疚,自然这一脚下不去狠厉,便也做做样子放了水。 见此状,武玄月知道曹云飞心思动摇,这方自己就不能够再让对方继续下去。 武玄月顿时走上前去,一副总协领的气派模样,高高在上装模作样,故意碾压对方气势道—— “秦勇,纵使你各种不喜欢我又如何呢?曹堂主看得起我单子瑜,偏偏非要把我捧到天上,你说我没有功绩再身,你一身战马功劳又如何?不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吗?这次明明是你奸淫掳掠在先,却敢恶人先告状,你到底是怎样一个无耻小人!” 秦勇狡黠,一般人不好对付,自然早就想好了措辞,欲要将武玄月给比下去道—— “呵呵~单公子这才走马上任几日?好大的官威,好大的气派!你可曾知道协领一职的职责吗?不是光靠你自己一人单打独斗赢天下,而是要靠你过人智谋调兵遣将的实力,你看看你在我们白虎军之中,逢人见你退避三舍,别说是让你调令千军万马,只怕你连一人都调不动吧?行军作战不是儿戏,也不是个人英雄主义,你若是没有自己的兵马没有自己的队伍,光杆司令能撑到几时?” 秦勇当真是哪里痛来戳哪里,明知道武玄月为何调不动一人,还不是因为他们三人私下里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这方还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武玄月的身上,就是让对方知难而退。 武玄月皱眉努嘴,这一席话而下,自己还真是没了立场,如何扳回这一局,绝不能够让这臭小子占了上风! 刚刚好夏荷赶到了现场,武玄月眼睛不偏不倚落在了夏荷的身上,顿时茅塞顿开,一个鬼点子油然而生。 “谁说我没有军团!我的军团就是她们——” 说着,武玄月伸手八字指指去一脸惊慌失措的夏荷的方向,转而大拇指扬后对着身后的春桃胸有成竹道。 看到这里,在场刮起一丝尴尬冷风,而后所有的男人仰天而笑,当真是被武玄月异想天开的想法给 这丫头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呢?就两个弱女子能当兵将调遣,别开玩笑了! 武玄月自知道对方在嘲笑自己什么,倒是不为所动,嘴角扯向一边,霸气十足道—— “有什么好笑的吗?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会让你们这帮子臭男人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屈辱无地自容!你们最引以为豪的白虎七星阵,我便用春夏秋冬,花儿,朵朵酒酿七个弱女子破阵而出!你们就洗好脖子等着我们来抹好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章 退缩(春桃退缩,武玄月恼火) 武玄月慷慨激昂宣誓而去,此话一出,顿时场面尴尬,一阵小风刮来,在场众人无一不愕然呆愣。 瞬即,锦瑞噗嗤一笑,一个没忍住,自己这不笑还好,一笑掀起来了千层浪。 刚才趴在地上连连告饶,被曹云飞踢得找不到北的秦、蒋、廖三个人顾不上身上的伤势疼痛,更是笑地那叫个前仰后合、肆无忌惮!这估计是他们生来听来最可笑的笑话。 要知道自己这身手可是从小练就,经历了十几年的磨炼捶打,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杀敌无数,这是何等厉害的武技!竟会输给七个弱小妇孺女子吗?这怎么可能呢? 即便是武技的超群的单子瑜又能如何呢?这一次打得可是团体战队,谁人不知白虎军的七星阵,可是连鬼族和神族都闻之生惧阵法。 其中阵内的七个高手各个身怀绝技,又是在团队的合作中长年磨合,可谓是配合地紧密无间,严丝合缝,真真把白虎七星阵的威力挥到了极致。 虽说这单子瑜小子自身能力过硬,但是不代表他的团队就有和他一样的实力。只看,这一次这家伙太过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夸夸其谈,三个月后结果一目了然毫无悬念! 白虎七星阵阵法变化莫测精妙绝伦,七人各自有各自的走位,每一次走位的变化就会出现不同效果法力,七七四十九,换言之七星阵可以变幻出四十九中不同功效的鬼马阵法来。 而阵法对其中的单个因子的要求更是严苛,七个人的武学水准必须达成共识,不高不低,若是出现参差不齐的现象来,就会出现阵法法力失衡,威力大大减半;七星君必须是一心对战,若是在布阵的过程中,其中有谁人存有二心,阵法也未必达到预想的效果来。 这些道理,在场的当事人都明白,自然武玄月也是心知肚明。 曹云飞微微皱眉,一脸斥责质疑表情而去,只看单灵遥被春桃紧紧地拽着了手臂,春桃当真是吓得脸色惨白,似乎对于这个决定太过吃惊,惊魂未定。 若是说,春桃不受惊吓,那就是心智能力太过强大了! 先是被三个男人连哄带骗,半挟持地进了帷帐,差点没有被这三个无耻之徒给轻薄了去。 还好有人出手相救,算是松了一口气之际,情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却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竟然被他人许诺要上战场布阵打架—— 自己可是一介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却要在三个月后跟西疆最勇猛的勇士刀兵相向,自己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除了输的凄惨,自己想不出来第二种可能性来。 春桃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对于武玄月自己本是心存感激。 若不是人家公子出现的及时,只怕是自己的清白之身早已不保了。只是对于武玄月如此性急妄下断言、先斩后奏把自己姐妹推到了武场上的举动,这一点自己实在不敢苟同。 春桃瘪了瘪嘴,再也忍不住了,哆哆嗦嗦地攥着武玄月的胳膊,惊慌失措道:“单公子……这样使不得啊!你也知道我们几个人的实力,和他们对抗……只怕是会丢了公子的脸面……公子,现在还来得及……若不然春桃代公子去道歉,这件事就此作罢可好?” 听到这里,武学月脸上毫无动摇,而是一手附在春桃瑟瑟抖的手上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放心,有我在,你们便不会输——你可相信我吗?还有春桃,不要总是把自己的姿态摆的那么低,你我有错吗?为何要跟那种小人低头认错呢?” 春桃慌神,回过神来仍然有几分心悸,却似乎比刚才平静了些许,或许是武玄月脸上过分的自信和底气感染了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春桃内心也生了变化来。 “单公子……我只是害怕……我是害怕……” “没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打一架了,胜负未定你就这样的垂头丧气,连连告饶,那以后你就只能被人继续看不起,随时随地被人拉到小黑屋里随意侵犯你,打破门牙和血吞,被人占了便宜还不敢吭声,这一口气你憋屈不憋屈?” 武玄月果断打断了春桃的话来,自己也是从一路被人欺凌过来的,自知道其中各种滋味。 明明吃了亏还要咬着牙忍着憋着,这口气压在胸口郁结已久,早晚会憋出毛病来。曾经自己不是没有能力还击,而是被人抓住软肋,时时受限制,才不得不委曲求全。 若是当初的自己有这样的机会,有这样一个强大的人愿意在自己身后推自己一把,自己早就反了!自己根本不想看任何人的脸色受任何人的欺辱。 就是因为自己太过真切的感受,同样的事生在和自己有些相同经历的人身上,自己不可能坐视不理。 人家几个姑娘招谁惹谁了?长得漂亮了些,就可以随便受人欺辱吗?人家姑娘的人格和尊严在你们这些臭男人侵犯她们的时候,完全被践踏的一文不值。 身份在低微的人,也是有起码的人格,你若是因为强大有权势,根本不懂得尊重那些弱小者的人格,那么有朝一日你也有走麦城虎落平阳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被人欺负过得弱小者,必然会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冤冤相报何时了? 人不能够太过卑微,人性的恶劣,前软怕硬,柿子找软的捏。 春桃眼神微颤,胸中鼓雷振振,自己的情绪似乎在那一瞬间被武玄月调动了极致,可是一看到眼下高手如云,春桃再次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即便自己心中有千言万语,即便知道单子瑜是为了自己姐妹好,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弱者就是弱者,根本改变不了的现实问题。 即便心性再大,能力受限制,也是无济于事,春桃太过了解自己这帮子姐妹的德行,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被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的烦躁,可是自己有还击的能力吗? 曹云飞只能够保护自己姐妹一时,却保护不了一世,这点自己早就明白,所以才格外息事宁人,能不招惹秦勇一行人就不去招惹,忍着躲着,少去激怒他们这帮子武夫,免得惹祸上身。 自己是欢喜武玄月帮自己强出头,也知道单子瑜到底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自己就是这般不争气,不是不想出这一口气,而是自己真的没有能出这口气的能力。 想到这里,春桃低头垂目,满脸的怯懦和惭愧道:“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清楚自己姐妹都是什么德行,别说是让我们上场布阵打仗了,平日里我们连只鸡都不敢杀,你让我们去打人,这件事情别说是秦勇他们几人觉得可笑,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神狠厉,一眼瞪去,断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来—— “你觉得可笑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的呢?有些事情,即便知道结果不好,却总是有那么一众人会选择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为何?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为何?因为他们清楚,若是不踏出这一步来,就永远只能够做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人只有站直了身体,挺直了腰板才能够扬眉吐气,你若是一直趴着跪着,就只能够选择唯唯诺诺低头哈腰受人气看人脸色。第一次挑战会惨痛失败不假,但是至少你选择了踏出去哪一步,谁的第一次都是坎坷不定,但是态度决定了自己的人生。人若是没有了风骨,没有了底气,那就只能够看尽别人的脸色,受尽别人的委屈,这口气你若是愿意认,那边忍着吧,这一次我能够救你,曹云飞可以护着你们一时,却护不住你们一世。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老!人啊,不怕身体的软弱,就怕心智的残疾,身体软弱可以靠后天训练达到强健的效果,武技也可以通过实战来提高,而偏偏心智的残疾却是真正的病入膏肓,靠什么灵丹妙药就也就不活的!” 说着,武玄月一把摆开了春桃的手,瞬即转身愤步疾行而去。 当真是有几分气急败坏,到底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去,要知道是这个结果,自己就该不管不问,任其被欺辱活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这个程咬金还真是没趣极了。 武玄月摆开春桃手那一瞬间,春桃眼神惊慌,这种被人遗弃的感觉瞬时撕碎了自己的内心,只听到自己心脏支离破碎的声音,而刚才武玄月的话萦绕在自己耳边回荡。 武玄月走到了曹云飞的跟前,气呼呼地斜睨了一眼,自己无名火气过甚,只愁无处泄而去,原想自己所有的一切不顺心全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起,各种憋屈恼火,全化作这一份而怒火中烧的眼神之中,狠狠瞪去,只是这脚下丝毫没有停顿下来的意思,这方便要离开这个让自己不爽的地方来。 曹云飞见状,依然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只是自己的手已经生生地钳住了武玄月的小臂,张口问道:“你瞪我干嘛?” 武玄月,被曹云飞拦了下来,这方一副爱搭不理张口道:“我想瞪你,关你何事?” 曹云飞轻嗤:“你说关我何事?你瞪得对象是我,我还不能够有所回应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即就火大起来,瞬时转过身来,一手指着春桃和夏荷大声呵责道:“我还救了她们两个呢!她们有回应吗?我还真是没趣极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来这件事关我屁事啊!” 听到这里,曹云飞蹙眉垂眉,心中各种滋味,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武玄月,有几分好笑,却忍住没有作,想来这丫头又是委屈,好心替别人出头,结果呢?人家不是不领情,而是这丫头太过想当然了,似乎这宣战弄得自己人措手不及,怪谁呢? 只怪这丫头,自己平日里太过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结果被人给晾到一旁不是?不要总是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傲骨依然,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活得像你这般恣意…… 曹云飞轻叹,说来这件事没谁对也没谁错,只是每个人立场不同,自然看待事情的出点不同,完全都可以理解。 曹云飞还是心疼眼前的女子,张口便道:“你瞪我便罢,咱俩说咱俩的事情,别扯别人的问题,说来你平白无故瞪我,我不爽该怎样?总不至于你把别人的怒气都一股脑撒我身上来吧!” 武玄月斜眼撇嘴厌烦道:“那你瞪回来便是了!一报还一报有什么难的?” “嗯,说来也是——” 说着,曹云飞便装腔作势恶着眼神瞪了武玄月一眼,只是这刻意怒气的眼神,当真是伪装的一点都不像,一张甚是俊俏冷艳的脸,竟然出现这样怪异的眼神,别提有多别扭可笑了。 武玄月刚才还是一腔怒火不止,竟看到这样一张奇怪的脸,一个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此,曹云飞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算是功德圆满,不外乎就是想要逗乐了眼前的女子。 曹云飞又是一本正经的脸使然,目视前方权当刚才的事情没有生,堂主的威严依旧道—— “乐了?事情就这样了了吧,你该打的也打了,我该罚了也罚了,怎么说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僵硬关系不是?好歹你们都考虑下我这个堂主的处境如何?有些人,有那闲功夫斗心斗智,不如想想如何提高自己的武技水准,心思放在了别人身上太多,自然放在武学修养上的就少了,到底武道是以武技定乾坤,能力高低个人武技自然是很重要的体现——” 说到此,曹云飞偏向武玄月这边的事情再次坐实,虽然没有指名点姓说是谁,但是在曹云飞的话里话之中,明显能够察觉出来他对秦勇三人的不满,自然也是对他们私下里的小动作洞若观火,不说则已,一说则是戳中了要点,根本不给对方留任何情面。 趴在地上的三个人,顿时惊慌弥乱,而后赶忙收回了眼神,心虚怵不止。 此时,季无常站在一旁不语,则是一如既往地观察事态的展—— 对于单灵遥这个女子,自己已经不会再是从前的眼光看待而去,这丫头到底身上有多少秘密,自己不敢断言,但是至少自己知道,这丫头绝非一般人,总是在关键时刻做出关键的决断,结果却意外地都在那丫头的掌控之中。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丫头按正常套路出牌…… 虽然看起来,这一场比拼,对方似乎毫无胜算,可是单灵遥脸上丝毫没有畏惧,取而代之则是充满自信的胸有成竹,若是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这丫头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结果未必一定会是输! 季无常嘴角微微扯向一侧,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为察觉的笑容来,不同于这一场的任何一人都不看好的比赛,这个老狐狸竟然是有些期待这场比拼的结果来,更是想看看单灵遥这个丫头到底有多深多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章 争执(曹武争执,春桃回心转意) “单子瑜,不是我说你,有时候有些事情得过且过,别太较真了。我把你放在协领这个位置自然是有放在这个位置的用处,秦勇他们几个纵使千万个不对,到底都是自己家的兄弟,都是习武之人,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讲明白,大家照样可以大碗吃肉大口喝酒,实在讲不清楚的话,就用武技一决高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你让几个姑娘家去和我们白虎七星君对战,这不是在闹笑话吗?结果一目了然,你是武功高强不惧任何,可你有想过几个姑娘的想法吗?” 曹云飞暗地里敲打过秦勇三人之后,再来人前也是要说道武玄月两句的。 毕竟都是自己的手下,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明着向着武玄月,却也是多少顾及秦勇一行人一些薄面,到底以后都是要朝夕相处,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 曹云飞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过于偏爱单灵遥只会引来周遭人的不满,也知道这些时日单灵遥在行军营受尽各种委屈,遭人白眼听人非议在平常不过。 将相良才实力过人,不能够调兵强将,只能够卧在原地看人脸色,听人声响,英雄无用武之地,可谓是憋屈极了。 虽说单灵遥是一个女子,却是武技超群的出众女子,但凡有些本事的人都会有些许恃才傲物的傲骨,自然对待那些小人的阴暗手法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放不下的傲骨,这般被排挤对待,武玄月被几个技不如人的小人各种针锋相对,自然心里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曹云飞虽说心里是不希望单灵遥太过执着与报仇以及急于提高武艺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自己做得别人做不得! 自己怎样欺负眼前的女子,那是自己分内的事情,至于那些出于自己私心,有做些让人咋舌下作手段的小人作为,还被人给揪出来了,自己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生一般。 却不想,曹云飞一番走秀式的说教武玄月两句,如此安抚军心的做法成功激怒了武玄月。 这会子功夫,武玄月好赖不分当即就火了,本来就烦躁的要命,管你谁谁谁,让我不爽,就拿你开刀撒火去。 “你说什么?曹堂主?听你的言外之音,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了吗?也就是说,你觉得你的手下平白欺辱良家妇女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作为一个旁人可以坐视不理吗?” 武玄月这会子功夫火气上来,根本不顾什么青红皂白,泄了爽了再说,也听不出来曹云飞话里话实在与护着她。 看到眼前的女子气的脸红脖子粗不明就理的样子,曹云飞不时锁眉努了努嘴,自方似乎也有些起急上火的味道来,硬是吸了一口气,强压着自己脾气,算是心平气和道。 “我没有说他们几个人的做法是对的,你也误解了我的意思了。单说他们三人无故轻薄我家的丫鬟的事情,这件事情确实挺过分的!只是事生了,他们三人已经被你打成这幅德行,你还想怎样?难不成各个拉出去军法伺候吗?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只会让白虎军颜面尽失,何必呢?既然人家几个姑娘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恶狠狠地瞪了眼下三个屁股尿流的龌龊男人,心中怒火升腾,顿时咬着牙一字一眼道:“听曹堂主的意思,这件事情是不是就准备不了了之?” 曹云飞微微挑眉,清高威严道:“那么你认为呢?” 武玄月怒吼而去:“不可能!你们白虎军的面子是面子,人家两个姑娘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说到底你曹云飞也不过是一个臭男人罢了,在你眼里,女人都是衣服,心情好了拿过来穿出去体面,心情不好的脱之弃之不顾,女人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传宗接代,打时间的工具罢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尊重过女性呢?就拿这件事情来说,这次是我碰巧救了她们两个,若是有朝一日她们真的惨遭毒手,以你曹云飞处事态度,大不了把她们其中一人,许配给得手之人,亦或是赔些财物草草了之罢了。你想过一个女子一辈子的幸福和一辈子的希望全毁在了一个根本自己不想委身的男人身上的耻辱感吗?你们白虎军的面子是面子,她们女人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吗?”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踌躇不定的春桃,顿时眼中闪过一丝闪光,那一丝微不可及的闪光之中充满了感激和希冀。 季无常却在这个时候,轻轻地拍了拍春桃的肩膀小声道:“春桃姑娘,你到底是怎样想的?被单公子如此保护你,你难道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吗?” 春桃顿时一愣,而后轻轻地叹了口一口气道:“你若是说我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是我又能如何呢?明知道应了单公子的要求,是解了这一口恶气一时,三个月以后呢?只怕是更加助长了对方的气焰,让自己变得更加的不堪罢了。似乎单公子对我们这些小女子期望值太高,我们几个人什么样子,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吗?手不能提脚不能踹,让我们几人上战场,别说是三个月了,三年结果也会一个样!我们输了不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丢丢人罢了,可是单公子不一样,堂主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想要将其拖下马,为了我们几个单公子已经做的够多了,我们不能够再继续拖他的后腿了……” 春桃倒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女子,四个女子中她的长相最出众,头脑最伶俐,也是最得曹云飞心的丫鬟。自然这其中的错综复杂,是非曲直,自己心里最明白不过了。 季无常微微一笑,继续张口道:“此言差矣,春桃姑娘是怎么看单子瑜的?觉得单公子这个人可靠吗?” 春桃停顿了片刻,当真是不知道季无常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脸疑惑地回忆了片刻,而后四两周全方才开口。 “说来……单公子……却是是一个挺有才华的人,行事雷厉风行,做事稳妥不打滑,连段八郎多年的陈年暗疾都能够解决到,若是说他不可靠,就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可靠的人了。” 季无常点了点头,从容应之:“既然如此,这么可靠的人,许下的诺言,为何姑娘不愿相信呢?他敢说必然是有所准备,姑娘何不应势答应挑战,难道你不好奇单公子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让你们变得强大起来吗?难道你就真的愿意甘于人下,看人脸色,受人牵制,连自己的身子都不能够妥善保护好吗?” 春桃愣之,回过神来,一脸疑惑地张口询问道:“难道……难道……季先生的意思是……是希望我们七人能够应战吗?” 季无常笑而不答,摇了摇扇子,挥袖离去。 看到这里,春桃的内心再一次陷入剧烈的摇摆当中。 若是这话换做是别人说来,自己绝对是听都不听拒绝掉,但是偏偏说此话的人是季无常——连季无常都来劝说自己应战,这件事情看来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到底,自己要不要踏出这一步,选择去信任一次单子瑜呢? 春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武玄月和曹云飞那方,只想让自己先静下心来,再做打算。 曹云飞此时此刻已经变得焦躁恼火起来,武玄月一头恼火地追问,自己再好的脾气也变得忍无可忍,更何况曹云飞何尝有过好脾气的时候? “单子瑜,你现在挺厉害的是吧?是不是连你的顶头上司的话都不听了呢?纵使秦勇、蒋灿、廖凡三人再错,他也是我曹云飞的手下,自然我要护着他们,跟我出生入死一起摸打滚爬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几个女子而弃之不顾他们的面子?他们的面子便是白虎军的面子!这个道理还用我讲吗?” 曹云飞是真的被武玄月给气急了,这方才会如此一番过激言论铺天盖地而去。 武玄月当即接下来曹云飞的话,反唇相讥道:“面子?呵呵?又是面子!在你的眼里,这里所有人所有事情,都不如你的面子重要!不过有句话我想说的是,在你的眼里你的面子大过于天,在我的眼里你的面子根本不值得一提!给你面子就是伤了别人的里子,这种面子害人害己,还是不要也罢!” 曹云飞脸色气的黑,咬着牙闷着气道:“听你的言外之意,就是这面子你不给我曹云飞了是吗?那么你说来听听,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吧!” 武玄月微微挑眉,不畏强权,张口则来:“一个方案,把他们拉出去,军法伺候,以儆效尤,让你们的白虎军的人都看看欺辱女性是什么样的下场,有了这次绝没有下次!第二个方案,白虎军上下全部都要向这两个女子行叩拜大礼,你不是说他们三个是你兄弟吗?你兄弟犯了错误,你这个大哥难逃其咎,就一起给她们两个行三个叩拜大礼,此事就此作罢!” 听到这里,曹云飞双眼瞪得冒火,这样过分的要求,自己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是可忍孰不可忍。 “单子瑜——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为了这两个女人,你非得要这样做合适吗?” 武玄月不依不饶道:“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若是你家的姑娘,被一个男人无缘无故拉到墙角平白欺辱了,我不信你曹云飞还有这样的好心性跟我讲什么合适不合适!平心而论,在你的心里,难道这些人没有三六九等区别对待吗?” 曹云飞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手中的拳头捏的更紧了。 “单子瑜我劝你注意自己言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 眼看曹云飞动真格的怒气,似乎有一股子的恶气流弥漫四周,武玄月丝毫不忌惮,一手握着自己另一个手腕扭转了两周,意在活络筋骨,分分钟做好开打的准备。 “我不收回又如何呢?哦~对了,曹堂主有言在先,自己家的兄弟实在是谈不拢的情况下,也是可以拳脚相向的,打一场一论高低,事情就引刃而解了不是?来吧~您看是劳您贵人大驾,亲自出手来收拾我这个混小子,还是说你们白虎七星局要一起上,无所谓了!本人不虚,憋屈了这么久早就想要真qiāng真刀地干一场了!” 曹云飞当即气的吐血,明知道若是自己要出手,就是中了对方的奸计,对于收集“人气”武学数据,眼前的女子早已是急上眉梢火急火燎。再一次被激怒大打出手,当真是如了对方的意,自己在如何气急败坏,也不至于失去了理智。 到此,曹云飞不再搭理咄咄逼人的武玄月,而是将冷冽的目光落在受害人身上,只想在此二人身上找到突破口,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春桃,这件事你怎么看?” 春桃恍然,愣了片刻,只想刚才的争执不休,自己看在眼里听在心里,若是说自己连一点触动都没有,那边是铁石心肠麻木不仁! 说实话,这样一来二去的对话中,春桃当真是对曹云飞有几分失望透顶,没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守护的男人,在关键时刻竟然会导向自己的对立方,或许以自己以前的个性,心中再恨再怒也会选择忍下这口气。而这一次,却不同了。 因为有个人肯站出来自己说一句话,不畏强权,只为真理。甚至于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好大打出手的准备,自己怎么可能还想从前那样畏畏缩缩只做缩在壳里的缩头乌龟呢? 春桃咬了咬嘴唇,明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必然会得罪人,但是这一次自己选择顺应自己内心,当一次顶天立地有尊严的人。 “曹堂主,我认为,管是杖责还是白虎军全员道歉这种做法都不合适,我和夏荷出身卑微,没有资格来要求各位高位俯下身来给我们道歉,更不敢祈求任何。但是,我想好了,我同意单公子的提议,给我们七个女子三个月的时间,我们用实力来说话!” 武玄月猛的一回头,当真是有几分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戚戚艾艾的小女子的模样的春桃,竟然会说此这样一番有骨气的话来,这点倒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来。 春桃接过武玄月的眼神,微微颔首感激之:“单公子,原谅之前春桃的怯懦,此时此刻我想通了,就如你所说一般,总是当缩头乌龟会被人一直欺负,欺负到没有底线的时候,就该是时候崛起,即便知道这次迎战,我们女子阵营会输的很凄惨,但是我相信我们姐妹还是会选择迎战!因为这是我们女子尊严的守护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章 赌注(男女团对战,赌注为婚嫁) 曹云飞眼睫微微颤动,脸上划过一丝惊讶,怎么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府中最为理性冷静的春桃,竟然会应下这场荒诞不羁的比赛,这丫头是不是因为受惊过度脑子也变得不好使起来呢? 单灵遥胡闹就算了,毕竟她是初来乍到的新人,又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个性,凡是都是想出来一出是一出,这点自己可以理解。只是,怎么连自己身边最为看重的长房大丫鬟也跟着一起胡闹起来了呢? 曹云飞审视片刻一脸认真表情的春桃,竟然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端倪来。 曹云飞皱眉,再次确认道:“春桃,你确定要带着咱们府上的丫鬟参与这一场闹剧中吗?” 春桃眼中闪烁坚毅,当真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连想都不想张口答道:“曹堂主,这不是什么闹剧,我也明白堂主在顾虑什么,有些事情,堂主你身在高位,却不知道我们这些下人到底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尤其是我们几个女子,那种被男人时刻压制的低人一等的感觉,别提有多屈辱了。这一次就算是输了,也总比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下去好!” 曹云飞咬了咬牙关,脸色铁青,嘴上却不再动任何言辞。 今天是怎么了?自己身边的人各个都反常,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这是要气死自己的节奏吗? 都是单灵遥这个死女人,天天不安分,一天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就浑身不舒服似的!现在可好,如此这般煽动性的言论,自己身边的几个算是温顺乖巧的女子,情绪被调动到了极致,自己该怎么收场?哎~这家伙难道是老天派过来惩罚自己的吗? 现在若是说她是武邪的奸细,自己当真又几分相信,弄得自己后院起火,前院殃及,天天不得安宁。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构造而成的?怎么自己就是抓不住她的脾气,到头来最后焦头烂额的总是自己! 曹云飞步下沉重走到了春桃面前,冷面淡淡道:“春桃,我一直挺看好你的,怎么在这种事情上犯起来糊涂呢?那家伙疯你也跟着一起疯吗?你可知道你若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三个月后将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吗?” 听到这里,春桃欠了欠身子,双手交叠与腹部一侧,屈膝行礼道:“曹堂主,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这一次比拼的意义。虽说春桃弱小,手无缚鸡之力不假,可是总是被人惦记着有意没意的揩油,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我们女人的尊严便是身体最后一道防线,曾经这一道防线曹堂主仗义帮我们四个女子守住了,只是若是我们自己没有本事保护好自己的话,只怕有一天攻破这道防线的是自己人,到了那个时候为时已晚,我们受尽耻辱却也只能够忍气吞声,因为这是曾经施恩与我们的堂主自己人的作为!虽然我们都是奴婢,可是我们也是想和自己心悦之人长相厮守一直到到老,把自己最好真珍贵的东西留给自己最在乎的人,难道这样的我们也错了吗?我们命如草芥,也是需要被人尊重的,这一次我想试着去相信单公子一次,用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强大起来。所以,曹堂主,对不起了,明知道这样的做法,会让你左右为难,但是我们女子也想做个理直气壮的人!” 春桃又何尝不知道,曹云飞此来说服用意何在,在单灵遥那边见不到结果,就试图让当事人闭上嘴巴息事宁人。 曹云飞作为一方镇主,老实说他的这种做法没有错,毕竟白虎军不是会为了几个女人的委屈而大失军心,曹云飞不外乎就是想让自己息事宁人把这口气给咽回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而后三个混账男人大惩小诫草草了事。 作为一方镇主,军队将士的士气远远超越越女子的贞操,这一点春桃早已经有所觉悟。 在曹云飞心里,若是在他可控制的范围之内,自己姐妹几个的贞洁有所保证,只是到了非常时刻,很多事情就会有个优先考虑,一个女子不能够上战场保家卫国,却连自己的将士的身心都无法安抚,要这样的女人有何用呢? 女人和将士兄弟来比,曹云飞果断会选择将士这方,春桃早已明了。 即便如此,真的是事展成这个地步了,为何自己的心还是会痛? 春桃众人只会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关键时刻需要被舍弃的时候就会被无情的舍弃。自己是个人,即便是再弱小的角色,自己也是有情感有情绪,不是物品随便让人使用过后,抛之一边无人问津也无所谓。 这一次,自己即便知道是摔得生疼,也要搏一把,因为春桃明白,此时此刻不是自己息事宁人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此番,自己和夏荷已经彻底得罪了秦勇三人,此事败露,此三人遭到严惩脸上无光,自然日后会寻机会报复回来,如此梁子结下来,自己身单力薄,又怎么可能会是那几个人的对手呢? 与其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苟活,不如这一次就豁出去了,横竖自己都不会过得舒坦,拼一把或许还有些许的生机,若是忍气吞声继续装孙子,只怕日后的三个男人会变本加厉,施加在自己姐妹上的痛苦更甚。 就是因为春桃太过聪明理智,所以这些利害关系分析的淋漓尽致。 曹云飞惊愕,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闷着嗓音道:“你果真想好了?若是如此,我便在这件事情不管不问,随你们去胡闹,也可以吗?” 春桃定了定神,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掷地有声道:“请堂主成全——” 到此,曹云飞怒火中烧,却还是面无比表情,眼神变得冰冷许多,只想:这帮子不受教的下人,到底是要气死我吗?算了,随便你们胡闹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三个月后,你们几个女子能够给我翻出来什么花来。 武玄月眼看事情即将促成,这方赶紧加了一把劲,凑到曹云飞身边,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道:“曹堂主,你看现在这个情况,你以为如何呢?人家弱势一方的女子都愿意接受挑战,那么你们白虎七星君是否应战呢?” 曹云飞侧目冷眼,看着武玄月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使然,鼻音轻哼一声,背过身来面朝白虎七星君众人道:“你们几个怎样看这件事情呢?人家姑娘家已经决定宣战,接受挑战的是你们几个,你们如何决定?” 季无常回头快速扫视了一下身后中男子脸上的表情,而后环手相抵,彬彬有礼请命道:“曹堂主,既然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任何,我们这些白虎将士又怎么会拒绝呢?三个月为期没有问题,若是觉得时间不够的话,我们这边也可以无限制地延期,直到姑娘们都准备好,我们随叫随到!” 季无常口中之说,倒是有几分偏袒之意,毕竟他到底不清楚武玄月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即便自己是好奇武玄月会有什么样的招数来制胜自己这方,但是多少也会考虑到现实问题,多给姑娘们留点后路准没有坏处。 却不想季无常这方绅士风度,瞬时惹来秦勇的不满,只见秦勇嚯地一下站直身子,这会子功夫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那股子浪劲儿又开始泛滥了起来。 “不成!季先生,你这样是违反了比赛规则!哪里有人家请命宣战,而后自己再反悔的道理呢?知道你季先生怜香惜玉,可是也要看看场合,这些不知道好歹的小女子,是该找个机会好好教育一番了,不但时间不能改,还有许下重注,没点彩头,这藏比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 秦勇当真是坏到骨子里,这样阴损敲诈的一面,也亏他是个男人。 听到这里,春桃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之意,连多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秦勇这小人奸诈嘴脸,一想到之前被这种小人压在身下,自己只觉得胸中恶心泛滥。 季无常一手摇扇,斜睨了一眼身后鼻青脸肿的秦勇,心中了然此男人在打什么鬼主意,却也懒得揭开对反的丑恶嘴脸。 曹云飞见状,微微皱眉,冷言冷语道:“那你想如何?秦勇,你是想通过这场比拼,得到什么样的好彩头呢?” 秦勇似乎已经彻底放开无所顾忌自己的脸面了,反正自己已经脸面尽失,若是在这场比拼中捞不到任何好处,自己何必浪费时间去陪这群小女子玩些无聊的小儿科的游戏呢? 秦勇一脸狡黠笑容不尽,不怀好意的走上前去,无所顾忌地勾了一下春桃的下巴,春桃厌恶至极,别开了自己的脸,真是一点都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再碰自己任何。 “我要她做我的填房,只要这场比拼七星君胜利,曹堂主可否将春桃赏赐于我?” 说着,秦勇向身后的三个男子示意了眼神,着意在提醒对方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们若是现在再不开口索要,只怕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再不会有了。 看到这里,廖瑜和蒋灿会意,这方单膝跪地双手奉拳,洪亮嗓音请命道—— “请堂主成全,若是此次比拼,七星君胜出,请把夏荷、冬梅许配给我二人,在下便不胜感激!” 听到这里,曹云飞眼神微颤,如此狼子野心,终于按奈不住了吗?自己身边的丫鬟姿色过人,果然还是没有逃过自己手下的色眼不是? 好小子,美色当前还真是暴露本性!看来平日里,自己还真是太过大意了些。 春桃和夏荷自然惊慌,没想到矛盾已经上升到这个层面上了,本以为小打小闹的一场比拼,结果竟然把自己押在了赌桌上,成了筹码。 这个时候,武玄月突然嗤声一笑,当真是根本不把眼下的男人看在眼里,胜券在握道:“无妨!春桃和夏荷有我在,你们大可放心迎战,咱们输不了!” 却不想,一声怒吼而下,曹云飞彻底忍无可忍:“胡闹!你们以为这是儿戏吗?这样的无聊比拼没有任何意义,就此作罢!” 事态已经哄抬这种地步,怎么可能因为曹云飞一声怒斥不了了之,更何况武玄月心中早已经盘算过得失,这一战自己势在必得。 曹云飞一席怒吼而去,场面陷入了僵局,一度尴尬冷场了片刻,武玄月观之洞之,而后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调笑,打破了尴尬局面。 “曹堂主,莫要生气,来来来~咱俩好生商量一下,说不定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呢?” 说着,武玄月扯过高高在上曹云飞衣襟,踮着足将其耳朵拉之自己的嘴边,小声鼓动道:“我说曹堂主,你不想借此机会跟你兄弟一样趁火打劫,顺把手要个填房侍妾吗?” 此话一出,曹云飞眉毛微挑,心头砰然跳动了起来,却还是故装镇静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武玄月嘴角扯向一边,厚着脸皮道:“若是这场比赛,你的几个丫头和我都成了赌注,你以为如何呢?” 到此,曹云飞心脏猛地一收紧,再也控制不住的狂跳不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曹云飞即便再如何心动,却还是保存下来仅存的理智,没有鬼迷心窍到一点思维都没有的地步。 武玄月依然一副调戏不尽的模样,嗲声嗲气道:“我哪里有什么鬼主意呢?你我这段时日也算是斗智斗勇不下高地,我也看了在这白虎军也施展不开我的拳脚,索性这一次就给自己一次机会。这一次我的人生就让老天来做主吧,我若是你曹云飞的女人,跑也跑不了,该认命的时候就得认命,到底我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何必如此辛苦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呢?” 这一番吴侬软语而来,曹云飞当即就招架不住,直接缴械投降了去。 “此话当真?你果真没有算计什么?” 武玄月顿时轻嗤一笑,一副无辜小脸可人巴巴道:“看你说的~就现在我的处境,曹堂主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在算计呢?” 曹云飞顿时站直了身子,一副霸主威严高高在上道:“既然你们双方都有意向,那我这个做堂主的也就不说什么了!三月为期,希望你们女子军团能够让我们白虎七星君眼前一亮,若是你们输了,你们几人就要无条件嫁给白虎军将士,若是你们赢了,从今以后,你们便是我们白虎军中最令人敬仰的女子军团,再此地界受人尊崇,分封官衔,他们白虎七星君该有的,你们一样都少不了!” 听到这里,春桃和夏荷相互一视,心中各种滋味不尽。 秦勇三人则是脸上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欣喜嘴脸。而偏偏这个时机,锦瑞的脸色超级难看,根本无法语言所形容。 武玄月听令,脸上同样露出欣喜之色,却在曹云飞后面的一席话,打回了原形。 “不过我要说明一下比赛的要求,其他还好,独独有一条必须强调,那就是我和单公子不参与此次比武之中,可有异议?” 听到这里,武玄月表情呆滞,瞬间眼睛黯然失色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章 教练(季无常暗示,武玄月欣然接受教 男团女团对战之事已成定局,事后,武玄月细细想来当真是气的牙痒痒。曹云飞一声令下,这最后一个限制条件,简直是把女团逼到了绝路上! 武玄月不能亲自上场出战,自然就不能亲自够收集“人气”武学数值。让一帮子武盲女子从零开始竟用三个月的时间学会掌握武技,最后打败白虎七星君那帮子武学老油子?这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想来,若不是这七个女子天赋异禀、根骨惊奇,那便是这世道有助功神力的灵丹妙药,否则次战役女子军团根本毫无胜算。 武玄月算计倒好,自己以一敌百根本不在话下,分分钟就干掉了三个白虎星君,段八郎鬼变也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时下里,最难缠的不过就是曹云飞和季无常二人,其他六人在武玄月眼里根部构不成障碍。 若是在此次对战中,可以亲自跟季无常曹云飞直接交手,这便是提升自己“人气”武技绝佳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自己当然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不惜把自己都压在赌桌上,结果呢? 自己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曹云飞一句话,满盘皆输! 曹云飞这小子,怎么现在这么难缠呢?难不成为了得到自己,当真是为了节操,没羞没臊,以强欺弱的事情也能够干得出来吗? 武玄月努了努嘴,脸色着实不好看,脑子不停的运转,只想该如何化解此局,变被动为主动。 想了半晌,武玄月挠头,一脸不情愿地张口道:“曹堂主,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你让这七个毫无武功根基的女子仅凭三个月的时间,打败这精挑百选精锐骑兵的白虎七星君,这不是以强欺弱吗?我若是不上场,就等着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团灭吗?” 曹云飞依然冷若冰霜,只是这脸上的的颜色有些许的悦色,当真是有几分得意小胜的味道,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从容淡定了许多。 “怎么?这个不是你的提议?刚才不知道是谁夸夸其谈,夸下海口,一副大言不惭之态,现在倒是怂了?我可是从一开始就理解为,这场比拼本就是他们各自七人的事情,不关你我任何事情,你我只需要赛前训练,赛中观战,赛后领罚领赏便可。” 武玄月再也按在不住自己焦躁的心情,这会子功夫可不似刚才那般乐观向上,当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头烂额起来。 游戏规则的制定,有时候也是取决于胜负的关键,规则偏向于哪方,那么哪一方的胜面就会偏大。 这点武玄月清楚,曹云飞更清楚。 武玄月本是想打个马虎眼,有意不提出自己出场的事情,只想到了比赛当天,自己再把游戏规则的漏洞讲出来,打一记漂亮的擦边球——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已成定局,即便曹云飞在如何想要阻止自己,也已成枉然。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曹云飞可不似从前好蒙骗,这人当真是越老越没趣,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还是被那臭小给觉了,早早立下了规矩,凡是说到了明处,自己倒真是不好办了。 曹云飞这家伙,怎么年岁越长,就变得越没趣起来?也活该他仪表堂堂,一把年纪了找不到老婆!天天跟小女子计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武玄月贼心不死,依然在纠缠不尽:“不是!曹堂主,你倒是讲讲道理好不好?你我不上,这场比拼还有意义吗?单单让他们各自七人走阵法,相互牵制又如何?你可是统帅,在战场上,布阵最大的作用就是为了辅助你的力量挥,你不上场,这场比赛完全没有比拼的必要!” 曹云飞脸上再也掩不住的笑意,冰山美男子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得意起来:“单公子说的极是,可是你忽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到现在为止,白虎符依然未解封。这件事情不宜外传,若是在这场比拼中白虎符为解封之时暴露,宣扬出去,那么你觉得我们西疆驻地还有安宁之日吗?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是绝对不会主动站出来暴露自己的,我不上场做统帅,你上场干吗?知道你武艺高强,以一敌百,只要你一上场,近乎我们这方手下毫无胜算,不过比赛就是比赛,总是要守点比赛规则的不是?”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滞,目瞪口呆,她自知自己再无任何理由反驳对方,当真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把自己给逼到了绝境。 看到一脸懵了的武玄月,曹云飞不知道为何心里特舒爽,终于又一次自己可以占上风,这一局自己胜算极大,只怕是要抱得美人归了。 到此,曹云飞嘴角微微一扯,有几分眉飞色舞,俯下身在压在武玄月的耳朵边上,戏虐嘀咕道:“单公子此局甚好~三月之期不多不少,我便坐景观天,看你有何鬼马神力逆转乾坤——到底是我们白虎七星君洗干净脖子等你们这帮小女子来抹呢?还是说,你们这帮子可人儿洗干净身子等我们来睡呢?曹某想来都有些激动兴奋呢~” 听到此,武玄月眼睫微颤,顿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气当即就跳起来脚道:“你……曹云飞!你枉为君子!” 曹云飞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了起来,似乎已经彻底放下了自己堂主的架子,轻嗤一笑缓缓而道:“君子?单公子你在说什么笑话呢?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刚才一二再而三的阻止这场闹剧,结果呢?不是你咄咄逼人不依不饶非要比拼吗?怎么?如了你得意得了你的心,你却这般急躁了呢?你可听闻诗经有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便是君子,才会好逑佳人,若不然不如我剃了头去当和尚不更好?” 武玄月此时此刻的脸简直是不忍下看,愁红惨绿之余,更是怒火横生,眼中爬满了血丝,当即是分分钟要杀人的节奏。 曹云飞见状,心中更为惊喜,不知道何时开始,只要看到这丫头因为自己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自己就特别开心,也不知道这恶趣味是从何时开始的。 不过不管怎样,自己的目的始终不变,就是迟早要把眼前难以驯服的野马变成自己的女人,不是强迫,而是让对方心甘情愿,心悦常服的臣服于自己。 这次机会自己把握的刚刚好,虽然有点对不起自己的丫鬟们,不过真是许配给了自己的将士也不失是一个好去处,肥水不流外人田,也达到安抚了军心的效果——家中多了一个可心的人儿帮自己家务家务,其他女子没有必要继续留在曹府,各自去找各自的归宿才是正道。 事已至此,曹云飞该说的也说的,该气的人也气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日后比拼结果如何,三个月之后见分晓。 现在自己还有要务在身,不能够在这件事情多分心太多,毕竟时下战事不断,练兵增强兵力才是关键,今日的武训还没有结束,自己作为一堂之主,身上的职责众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解决之后了就该回归了自己位置上,到底西疆的疆土民生安危才是第一位。 曹云飞一手摆过自己的下摆,这方头也不回,脚步稳健地向前堂高台方向走去。 锦瑞和段八郎机智,这方便紧跟其后,临走之际,锦瑞趁人不注意,恶狠狠地瞪了秦勇三人一眼,心中谩骂不止。 而季无常却特意放慢了脚步,待曹云飞一众走远了,步履轻盈地走到了武玄月这方,只看武玄月那一张泄了气的愁容,顿时轻轻一笑,张口便道:“单公子是否已经后悔了自己的决定呢?” 武玄月微微抬眼,心中各种恼羞成怒,无处泄,憋得实在难受,偏偏这时候站在曹云飞一方的人走上来搭话,还是一副瞧不起人的轻狂模样,可想而知武玄月会用何等表情去给季无常搭话。 武玄月斜眼瞥了一眼季无常,而后目空前方臭着一张脸,好声没好气道:“季先生!事情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在这里看我们女子的笑话了好吗?这样有意思吗?” 季无常一手摇扇,顿时一改常态仰天大笑,转眼间语重心长道:“单公子可真是误会老朽了,我本是想要助你一把力,你若是愿意听我便讲,你若是不想听,老朽权当自讨没趣,这就速速退去。” 武玄月满是狐疑的瞟了季无常一眼,自知自己陷在窘境,已无路可退,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若是能够出一良策帮助自己化解困顿,自己当真是感激不尽。 “季先生但说无妨,我单子瑜权当听来笑笑,若真是先生真心愿意帮我们,助我们女子一团成事,事后灵遥必当重谢。” 季无常又是一副老谋深算的笑容可掬模样道:“单公子可知道武学修成之法,除了学练、打练还有一个很重要环节吗?” 武玄月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顿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道:“还有教练!这点我怎么忘记了呢?” 被季无常一点拨,武玄月这方才惊醒,方才意识到了自己之前掉进了自己圈进的误区之中。 一个成功的武者,除了悟性高学艺精湛,打法出神入化精妙绝伦,最总要的还是要会教授与他人,武学的传承和展也是积累武学数值的重要环节,甚至于要高于前两者。 武之国,若是大家各个都闭关锁国专注于自家绝学,所谓什么独门异术密不可传,其结果就是让武学正道的路越走越窄。 如此说来,这些年濒临拳种的现象越了严重,若是照着这样形势展下去,各家各门武道绝学只会慢慢地凋零。 只想,习武之人越多,项目开展的越强盛,上至高门贵族下至车夫丫头都掌握武学之道,广而传至,开枝散叶,武学才能够更加蓬勃的展下去。 想到这里,武玄月刚才那要死不好的心,顿时复活了起来,眼中闪出一丝希望来。 对啊!此次比拼自己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若是自己能够把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丫头们,个个培养成武学奇才,那么自己的武学数值将会得到大幅度提升,这笔账自己一点都不亏! 季无常果然是老狐狸,一句话就点到了武玄月的心坎里。 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再也不似刚才那般烦躁和不恭敬,这方赶忙弓腰奉礼,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谦恭讨教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生果然是高人一等,刚才子瑜出言不逊,先生莫要怪罪,只是希望先生指点一二,可以帮助我们这帮小女子化解此局。” 季无常一手摇扇,笑而不语了片刻,而后语重心长道:“单公子过奖了,你天资聪慧,自然明白团战的道理。虽然说是个人技术很关键,团战有团战的隐性规则,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大家众志成城一心对战也很关键,三月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军心所至,功到垂成,白虎七星君再强大也有他的短板和弱点,有点时间好好想想白虎军到底存在什么样的漏洞可以让你们攻陷。” 季无常意在点到为止,却不直言说出问题的关键,一来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二来到底是要看看这单灵遥到底有多大本事。 单灵遥锁眉深思片刻,而后紧追其问道:“子瑜不才,还请季先生直言,我们到底该如何去做才能够化解此局。” 季无常一脸笑盈盈依然,摇扇转身,抬步欲行道:“单公子就莫要为难老朽了,今日之话你听了也就罢了,说到底老朽可是要三个月后站在你们对立面的对手,说多了我便成了白虎军的奸细,这样实属不妥。况且此次战役,只怕单公子和我家堂主有了不盟之约,我若是多嘴多舌坏了堂主的好事,你觉得堂主能够饶恕我吗?” 话毕,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季无常迈着轻盈的步伐扬长而去。 却只见,武玄月羞红的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季无常这个老狐狸即便没有听到自己和曹云飞的赌注约定,但是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内容来。 果然,这个老狐狸还是躲远点才好,太恐怖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章 测试(女子军团武能测试,武玄月大失 武玄月这方稍微冷静下来点情绪,细细思考季无常那一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来。只是这天壤之别的武学差距,不是靠一朝一夕的训练就可以弥补的——三个月的时间,到底有几分胜算,不得而知。 所有人都退去,春桃和夏荷这方赶紧迎了过来,方才知道着急上火,索问其策。 春桃不似刚才的镇静从容,这可是关系着自己终身大事的武学比拼,若是自己这一次输掉了,只怕是以后都要臣服在秦勇的yínwēi之下,想到这里,简直生不如死。 夏荷却是个没主心骨的丫头,凡是都喜欢依赖着春桃的主意行事,只看连春桃这般冷静的小姐姐都有些稳不住神了,自己更是六神无主、局促不安。 春桃一脸急色,追问武玄月:“单公子,你可有什么良方吗?看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才力挺你到底,要知道我可是把我们所有姐妹的终身幸福都压在这场比拼上了,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武玄月咬了咬牙,心中则是另一番场景,自己若是上场迎战,结果尚可,自己武功不在话下,输赢倒是有几分把握。 可是偏偏曹云飞这厮设立一个苛刻条款,自己当真是一点辙都没有,现在就剩下忐忑和惭颜了。 眼看武玄月眼睛都不敢直视自己,其眼神有几分躲闪不及,春桃内心顿时咯噔一声响,自知道这件事情不似其之前夸下海口那般好办,失望之色败露。 也对,若是单公子身后助力,就是自己不会打人,心中也有几分底气,毕竟单公子武功了得,来西疆短短数日,一步登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听说和堂主打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有分出来个高低,这样一等一的高手,自己跟着他一起作战自然格外有把握,刚才才敢张口应下此场战局。 而现在呢?曹堂主摆明是各种为难自己这方,女团唯一的希望就此破灭,这样看来自己就剩下认命的份儿了吗? 春桃有几分灰心丧气,现在当真这是后悔了之前的抉择,若是没有赢下这场战局,或许自己就不会被逼出了。 “算了,单公子,我也知道为难,人各有命,我们四个女子能够现在保持完璧之身已属意外惊喜,若是从前没有堂主出手相救,只怕我们早就沦为了军妓了,现在也好,虽然我并不喜欢秦勇,至少也是个填房,总比让我服侍多人身份微贱强得多。所以单公子不必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果然,我们姐妹几个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春桃似乎已经有些心如死灰,这话语之间充满了失望和绝望。如此聪明的女子当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靠意气用事就可以解决的,想来单公子也是尽了全力想要帮自己,虽然这方法太过激进,但是人家的好意自己还是要领情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蹙眉抿了抿嘴,这方定了定神方才开口道:“在说什么胡话呢?这还没有开打,自己就已经认输了吗?春桃,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三个月后会是怎样一个局面,但是我现在清楚的是,若是不打必输!士气没了必输!认命认栽必输!事情还没有到最差的一步,一切可能性都无法预料,就算胜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们也要争取一把,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我单子瑜的个性!” 听到这里,春桃眼睑微颤,惊愕微颤,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欠了欠身在行礼道:“单凭公子吩咐,这三个月我们一众姐妹都听您的安排,不管多苦多累,定当能扛下去!是不是夏荷?” 夏荷愣神,而后慌乱的连连点头,当真是什么都听春桃的。 “走!先回曹府再说,有什么事情回去之后从长计议!” 武玄月一声令下,大姐大派头十足,当真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领着两个衣衫不整头凌乱的女子,气势磅礴,高视阔步,招摇过市,行军营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这气势简直是强爆了! 眼看着三个女子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大摇大摆走出了白虎行军营大门,曹云飞眯着眼望去,憋得自己内伤,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却只看自己行军队将士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般,盯着三个异类女子大摇大摆,如此张狂气势,白虎将士各个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直勾勾地看去,搞不清楚什么状态。 曹云飞一手示意,季无常这方赶忙迎了上来,笑盈盈道:“堂主何事召唤?” 曹云飞轻叹,忍不住笑意道:“这次比拼确实有点为难了这帮子女子,我也不是故意为之,你且去看看吧,她们不管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该供应的器械就供应,该需要场地就给她们布置,吃喝营养一定要跟上,别太委屈了她们。” 听到这里,季无常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弯成了一条河,心领神会道:“就说堂主你面冷心热,放不下这帮子小女子,我知道了,她们有什么要求,咱们这边极力配合便是。” 曹云飞微微侧目,眼神落在了高台之下鼻青脸肿的三人凑在一起贼眉鼠眼嘀嘀咕咕不尽,曹云飞不时皱眉凝宇,心中有几分捉摸不定。 说来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知道他们有好色的恶习,却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主,但这次确实过分了,如此明目张胆调戏自己府中的婢女,果然是要好好惩治一番,以儆效尤。 季无常顺着曹云飞的眼神望去,脸上的笑容瞬时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则是沉思片刻,察言观色道:“这三个人和平时不太一样,堂主准备怎么办?” 曹云飞抖眉,焕然一脸冰霜,冷言道:“季先生觉得我怎么处罚他们三人?这一次他们确实有点过了——” 季无常一手摇扇,不语片刻,深思熟虑后缓缓道来:“堂主可否先按兵不动,且观察些时日再定夺呢?三个月后若是这三个人贼心不死,必定会在有所行动,到那个时候再一并作也未尝不可。” 曹云飞低眉垂眼,望着手中的茶盏细细品味良久,而后将茶盏放置桌面上,舒了一口气道:“也罢,就听季先生,且观察观察再说。” 转眼间,武玄月一行人已到曹府,武玄月先安顿好受惊过度的两个女子,而后这方便急吼吼地向曹家“藏武阁”方向走去。 武玄月使出门派禁令,一手扬天,这方便踏进了“藏武阁”禁地,赶忙开始翻阅关于白虎七星阵的资料,细细研究了一番,竟不知道一宿的时间一溜烟地过去。 一晚上的苦读,竟然毫无进展可言,这点让武玄月更加头疼起来。 想来自己大话说出去了,覆水难收,七个女孩子的安慰度系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若是这次不拿出像样点的方案来,还真是对不起七个姑娘对自己的信任。 只是这白虎七星阵威力太大,自己当初说话没有留后路,现在想来都觉得后悔。 当初的夸夸其谈,不过是为了能够满足自己的私心,早点见识白虎七星阵的雄伟武力。若是没有任何赌注的比试,武玄月完全可以轻装上阵,毫无压力可言。 而现在不同了,春夏秋冬四个女子的终身幸福都压在了这场战役之中,当真是压力山大! 自己真的是害人精!光顾自己痛快了,却把别人给拖下了水。 只看这白虎七星阵,七七四九阵,每一阵走法玄妙,威力无穷,诸位星君的实力都至关重要,而七个女子却是一点武学常识都没有的常人,这让自己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到了现在才算是真正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只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够硬着头皮上阵。 对方势力那么强大,自己该如何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呢?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按照传统的教学方法进行武学教育,增强姑娘们的体能和力量为先,而后再说技巧性的问题。 武玄月顶着一双熊猫眼走出了“藏武阁”,去只看天色微亮,心头忧愁更增几分,时间有一天过去了,现在的自己简直是在跟时间打仗,分秒必争。 没有想到的是,季无常早早就在“藏武阁”外面站等,看到武玄月从武阁之中垂头丧气走出来的之际,这方又是一副笑脸相迎而道:“单公子精神头不是很好,只怕是昨晚一直在武阁之中研究战术了不是?” 武玄月精神涣散,有几分应付地苦笑道:“季先生还真是好兴致,我现在什么处境,季先生最清楚不过了,哎~” 说着,武玄月伸了一个懒腰,接二连三地打了几个哈切,慵懒的脸着方才稍微提了提精神道:“这么早季先生就来了,可是那曹云飞有什么指示?” 此时此刻,武玄月当真是狠毒了曹云飞,人前人后连尊称都直接给省略,直呼其名。 季无常嘴角微微勾起,对于武玄月的这方不恭敬态度权当没有听到,自己依然恭敬有礼道:“单公子请好,曹堂主特别吩咐在下,专门给姑娘几个辟了一块习武之地,又配备上上好的兵器,这便让我带着公子和几位姑娘过去,知道公子有闻鸡习武的习惯,这个时间点便来请命了。” 武玄月听罢,又是一连串的哈欠不断,这心头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烦躁厌恶,不由得暗自心道—— 切~算你曹云飞还有点良心,知道体恤一下我们弱者,若是你连这点都不顾及,我武玄月只怕更加厌恶你。 武玄月调整好体态,眯着眼双手拱礼,毫无精神地回礼道:“那感情好,麻烦季先生领路,我这方便去吩咐我的三个丫头叫醒另外四个女子去。” 却不想此话一出,一行女子身影顿时从围墙那头闪进了武玄月的眼界,整装待,气势够足,各个一身武衣敝体,早已撤去头上的朱钗宝石,长束起,精神抖擞,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武者的味道来。 看着这样一个队伍,士气磅礴,队列整齐,武玄月内心不由得扬起一丝暖意来,瞬时燃起来了斗志来。 而这一丝仅存的希望,却在一众女子到了习武场之际,这一出手一跺脚之间,所有的劣势完全暴露无遗,女子各个打回了原形,惨不忍睹。 武玄月和季无常给七个女子做了一系列的武者考前的测试,分别围绕着力量,速度,协调,灵活,柔韧这五个方面展开的——结果相当惨烈。 力量测试,是最简单拎水桶的测试。其结果则是七个女子全军覆没,除了冬梅长期在后厨房感谢砍柴烧火的工作,略强于其他者,勉为其难拎起了两桶水,其余者别说两桶了,一桶就够把其给累个半死。 速度测试,虽说花儿、朵朵、酒酿三人长期在外乞讨偷盗,练就了一身那能跑能逃的本事,略强于常人,可是这跑步躲闪的速度,合着白虎军那一行人相比,简直弱的不堪一击。 协调测试,这就更惨不忍睹了,最基本的协调抡臂挂掌的动作,夏荷不但没有打住别人,竟然生生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刮子,简直是协调界的“天才”人士。 最后就是灵活柔韧性性测试,有了前面几个测试做铺垫,武玄月当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这项测试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结果却不尽然,以外的七个女子灵活度倒是听出色,转圈躺腰劈叉竟然毫无压力,这点还真是有些出乎武玄月的意料。 即便如此,虽然七个女子在灵活性和柔韧性测试中略显出色,可是在和白虎七星君的那帮子精干将士来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不堪一击。 武玄月这不见七个女子的实力还好,当见识过她们的真实实力之后,当真是已经彻底绝望,哀莫大于心死。 只见武玄月一手遮面,低头哀叹,不忍下看,心中哀哀默念道—— 我为什么会挑着个头? 我为什么会挑这个头?! 我为什么会挑这个头! 武玄月近乎已经濒临在崩溃边缘,这一次不是自己不给自己人打气,能力悬殊太大,自己不认命那就是任性! 为什么自己会搅在这个局中,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傻? 而站在一旁的季无常看着眼前七个女子丑态百出的模样,强压着自己笑意不止,心中早已经憋出来内伤来。 季无常向来喜怒不表现于色,却在这个可乐的时候,强压着自己的情绪,知道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会遭来一众人的恼火,这便是要装也要装到底的节奏。 在最后一刻,季无常实在忍无可忍,转过身来,强忍着情绪一本正经地拍了拍武玄月的肩膀道:“单公子,肩上的重任很大,你要努力了~季某很看好你,就不在此打搅姑娘们行军作业了!” 说着,季无常脚下打油,快步离场,武玄月望着季无常走远之后,笑的瑟瑟抖的背影,当即叹了一口气—— 只怕,自己这次算是彻底玩完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章 出手(训练中,春桃秋菊大打出手) 武玄月在武府之时,也不是没有当过教练,她的第一个徒弟就是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只想,在教单灵遥的学武艺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棘手,估计是单灵遥天生灵气十足,所以武学悟性极佳,自然学东西要比常人快,那个时候武玄月还以为教徒弟会是一件那么挺轻松的事情。 而在第一个月的教学期间,武玄月终于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难于上青天!七个人水准参差不齐的差距自己也就忍了,全部都是零基础自己也就忍了,偏偏一个个训练时间都不带脑子过来吗? 一个简单的动作反复教上五遍,还是不能够理解其中的真谛,就如夏荷这般肢体不协调的人,根本就不适合练武,这种女人还是早早嫁人来得容易,这才是她真的归宿。 武玄月每每训练当真是煎熬无比,就这七个姑娘的水准别说是三个月了,三年?三十年?估计也难见到成效。 况且,这次比拼可是武学水准最高级别的战队比拼,自己眼前几个女子,别说比拼了,连最起码的拳术掌握都是难题。 越是深刻了解自己的差距,武玄月越是心灰意冷,曾经有几次训练无果,武玄月都有一种yùwàng,自己干脆回去洗干净,朱钗满头,描眉画影,直接将自己送上门去来的容易。 哎~ 奈何,自己是这个女子战队的负责人,若是自己表现出太过失望绝望的表情,只怕自己队伍的队员会失去了军心,更加消极待命。 所以,武玄月即便知道结果是惨痛的,却还是依然咬着牙关撑着面子,训练期间脸上一脸严肃,当真是把眼前的女子当成男子对待,一点放水的迹象都没有。 训练环境严苛,教练员时刻摆着一张扑克脸,队员自然也变得小心谨慎,时常看着教练的脸色行事,学习就会用些心思,即便自己在如何蠢笨,也要足够努力,笨鸟先飞天道酬勤的道理,自己最清楚。 武玄月训练严厉,到了饭点吃饭之时,便会做的几个女子思想工作,知道这些姑娘也确实不容易,为了一个自己意气用事的赌约,不得不被押在桌面上当起来赌注,自己到底良心上多少有些谴责,而现在事已至此,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己不也是赌桌上筹码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每每感觉到七个女子思想上有抛锚放松的时候,武玄月便赶紧做起来思想工作,软硬兼施,大多还是以鼓励和安抚当前。只为了稳重军心,余下的日子里训练强度只可能继续增加,这时候都觉得得疲惫和想要放弃,后面的黑暗魔鬼训练该如何去熬呢? 武玄月深知在这艰苦苛刻的训练过程中思想工作的重要性,训练是有周期性变化的,先是从刚开始接触新鲜事物的兴奋期;渐渐地热度下来了,现武学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学,会失望会惆怅,会考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是对的,武学技巧很快就会进入倦怠期,这个阶段若是攻克了,武学水准便会有质的提升;倦怠期并不是武学成长最难攻克的阶段,最难攻克的则是瓶颈期,习练武学热度不减,但是技术怎么都得不到提升,心浮气躁,觉得自己再无提升空间,这个阶段很难熬,多少武者都放弃了,然而实事其实并非如此,提升和超越是要一个长期反复积累的过程,量的积累达到了一定数额才会生质变,而这个过程则是很漫长的过程,有多少武者因为熬不过这个过程,最后变成了半吊子水准再无提升,只要熬得过这一份艰辛这一份磨人心性,方才真正超越自我。 这些过程,都是武玄月在习武期间经历的必修过程。 对于武学——自己徘徊过,惆怅过,怀疑过,每每这个时候,父尊绝对会及时现,好生给自己做思想工作,鼓励也好安抚也好,总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有一株光亮照亮自己黯然无光的心头,这一株亮光则是支撑着自己走到了现在唯一指望。 现在武玄月似乎感受到了父尊成为一个着名师尊的立场和感受,也明白为何当初那个风神郎俊的曹云飞,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幅眼里冷峻的模样,看来地位身份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教练就得有过教练的样子,你若是再练武场上,嘻嘻哈哈和自己的学徒当成一片,没大没小没长没幼,只怕训练效果大打折扣之余,教练员的威严扫地,人前没有树立好威信,日后还想要别人尊敬你仰视你,想都别想。 很多事情,只有自己经历了才明白其中的苦楚和难处,不是表面看得风光无限,私下里别人付出了多少的汗水泪水甚至于血水,你根本不了解。 武玄月知道自己队伍和曹云飞的白虎七星君的差距有多大,也知道这其中差距不是靠意气用事就可以弥补的,想要赶超简直是难于上青天,但是自己也不愿就此信命认命,若是如此那就不会是现在的武玄月了。 一个月很快的就过去了,七个女子武学水准经过一个月磨砺,有了一大截子的进步,至少已经可以像模像样的打出一套拳法来,而第二月的训练计划,则是分项走位。 七个女子各自有各自的特点,武玄月根据第一个月的武学基础训练掘和整合七个女子的综合实力,以此作为第二月训练工作的基准,也是为了把最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更好地挥其功效优势。 说来,这曹云飞的白虎七星君各自专修武学方向不同,用法得当,七个人鼎力合作,各自放在白虎七星阵合适的位置上,便会挥其武学实力数以十倍的功效,这便是白虎七星阵的厉害之处。 同样,武玄月也要依照这个方式,合理分配编排七个女子的专项,效仿前人阵法,取长补短锻炼自己队伍的实力。 阵法除了每个人专业技术过关之余,还有会走位步伐的变化,团战更是考验一个团队团结协作众志陈诚的决心,相互之间配合默契非常关键。 七个女子练习个人功法动作的时候,一到了相互配合走位动作的时候,所有的问题都暴露出来了,因为大家每个人体能体质不同,训练项目不同,在走阵的过程当中,相互碰撞,相互摩擦,配合不好的问题频频出现。到此一个团队就会出现相互推诿,相互抱怨的声音,别说是同心同德了,简直是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尤其是女子,本来心思都要比男子细腻,情感世界格外丰富,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够浮想出各种加戏的情节来,这小性子一上来,谁都不搭理谁,甚至于捋着袖子掐着腰开始骂架,现在会了功夫后更加了得,两个女子便如泼妇一般动起来手脚,身后还有各自的帮派,本是两个人的战争,一会就变成了一群人的团战,训练场登时变成了修罗场! 每每到了这时候,武玄月无一不例外,急的拽耳挠腮,这方便冲了进去,从中制止两帮人马的继续动作,各打五十大板,而后劝这个消消火,劝那个别生气,左右为难,人家两个帮派还是各自生着自己的小脾气,这样别别扭扭的关系,别说是团战走位了,只怕是不开之前战先要内斗一番。 这一日,季无常带着锦瑞和段八郎来到武玄月的训练营观战,正好看到春桃和秋菊两个人掐着腰指指戳戳,骂的脸红脖子粗吵架的场景。 顿时三个男人惊得合不拢嘴,只看这女人吵架干仗也是挺恐怖的一件事情来,一言不合就开打,拳脚无眼又是扯头又是抓脸又是撕衣服,这场景不要太美好了! 三个武功高手竟是吓得不敢上前,躲在一边看好戏。 只看武玄月似乎有些麻木不仁了,一手扶着额头哀哀叹息不止,而后一声令下,余下几个女子便都冲了上去,夏荷抱着春桃的腰,冬梅拽住了秋菊的胳膊,硬生生把两个扭打的女人拉开了。 两位姑娘上体是分开,这下身还是不解气的混战乱跺乱踹一番,声色可怖,哪里还有两个姑娘家的样子,完全是泼妇在世。 到此,锦瑞和段八郎浑身一个哆嗦,瞠目结舌。 相传,在府中春桃和秋菊不和,两个女子聪明绝顶又长得格外出挑,自然比上比下的事情在平常不过了,只想之前俩人是玩些小心思的女子手脚,却不想这会了功夫之后,越的厉害一不可收拾。 只知道这两个姑娘不和,没有想到如此不和,这样看来单灵遥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也不怪这一个月过去了,清减了不少,要是自己碰到这样的团队,不给自己气个内伤才怪呢! 武玄月当真是忍无可忍了,怒吼而下,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武场上作,一点都不客气,字字犀利,句句难听。 “够了!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教你们武功是为了让你们一致对外,不是为了让你们自相残杀!学以致用也不是用在自己的同伴身上!你们可好,这翅膀还没有长硬先拿自己人开刀,有什么本事呢?有本事去跟七星君打,敢不敢?” 武玄月一声怒吼,七人顿时惊若木鸡,刚才还是叽叽喳喳争执不休,这下子倒安静了不少。 春桃冷静了片刻,倒是理智了不少,这方走上前去,欲要好声劝慰武玄月一番,结果却被武玄月的怒气生生给怼了回来。 “闭嘴!现在不要给我说话,看看你们的本事,各个都出师了不是?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们,白虎七星阵最考验的就是团结和一心,你们各个都有本事还真是做的各自异心的地步!好啊!继续打啊,打死最好,打死了一了百了,我也不用跟着你们上场丢人现眼去!花儿,朵朵!去把连红bǐshǒu和天方锏给她俩拿过来,让她俩打,够劲儿的打!照死里打!千万别手下留情,一次打过瘾,要不把对方给弄死,你俩今天都别走,非得弄得胜负来让我瞧瞧!酒酿去把板凳给我搬过来,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就坐在这里看你们俩打!” 武玄月一脸冷略,这脾气一爆,怒不可遏,声色犀利,分毫不留情面,只怕是挤压了多久的怒气彻底爆了。 花儿、朵朵、酒酿站在那里瑟瑟抖,丝毫不敢动弹,左看看武玄月又看看春桃和秋菊,不知所措。 眼看三个女子不听使唤,武玄月的脾气更大了,提高八倍音量大声斥责道:“去!都当我的话耳旁风了吗?” 这一吼而去,三个小的浑身一哆嗦,条件反射就往兵器架方向跑去。 酒酿赶忙把凳子递到了武玄月身下,武玄月怒气未消,双手抱背,翘着二郎腿坐直了身子,眼神丝毫不离开今天闹事的女子,眼看着花儿和朵朵把连红bǐshǒu和天方锏递到了两个狼狈不堪的女子手中,这方一声喝令道—— “别停!开打!” 两个女子相视,脸色惨白,竟然同一个动作而下,双手扔下手中的器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告饶。 “单公子~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还请公子继续教我们练武!” 武玄月俯视身下跪倒在地的女子,眼神冷冽,不动声色良久。 越是这样的不动声色的反应,两个女子心里越是怵,只怕是自己这次做得太过了些,真的惹怒了眼前的“男子”。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己这一个月来经历太多的棘手问题,自己心性再好,也有爆的时候,今天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看着这一帮子烂泥扶不上墙的女子,技术差就算了,还要搞什么内斗此刻的自己当真是绝望的很。 “算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你们回去都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吃这份苦,为了什么要上战场!难不倒不是为了争回你们女子的尊严吗?” 说罢,武玄月缓缓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只留下七个女子面面相觑,自责反思起来。 这个时候,季无常一手摇扇,呵呵笑道:“看来这单灵遥还真是命途多舛,这一帮子丫头若是能够胜出,母猪都能上树了,也好!我这就去给堂主复明去!” 听到这里,锦瑞的脸色格外的难看起来,却只看他的眼睛一时不落地盯着春桃不放……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章 请教(锦瑞偷偷观察春桃,春桃求教与 夜晚,春桃独自一人偷偷跑到了练武场,心中烦躁不安,一手握着天方锏苦练其武学技巧。 春桃自知道今天上午,自己和秋菊的争执是犯了大忌讳,但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很多事情不是光靠自己一人忍让就可以息事宁人,秋菊当真是让人忍无可忍的地步。 春桃和秋菊近乎是一个时间段进的曹府,两人姿色过人,春桃温婉淑静,秋菊风韵成熟,各有各其长。 说来,这俩女子是曹府最早进府的先人,自然在府zhōngtè别受众人宠爱,物以稀为贵,女子更是稀缺资源,可想而知此二人是怎样被宠上天的节奏,然而此二人之间并不想表面看得那么和谐,原因不外乎有三—— 两个女子姿色出众,却性格大有不同,春桃少言能干,秋菊则能说会道格外灵活应变。一个是实干派,一个是灵活派,形式做派上有区别,三观处事上又大不相同,短时间相处还好,时间久了自然两个人各自看不惯对方的地方,表面的迎合只是做给外人看看,积压多了矛盾一碰到高压线的时候,一触即,完全爆了出来。 再者,刚来府上,两个女子都有些贼心不死,毕竟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英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英雄豪杰美女青睐,春桃和秋菊两人明争暗斗多年,不外乎就是为了争得曹云飞心中的位置。 两个女子也清楚的处境身份和地位,曹云飞的正房想都别想——只听说曹云飞早已有婚配,对方是高门贵族将武门家的小姐,如此对比,自己还是低微道尘埃的身份。 正房没戏,至少填房侧室还是有极大的可能性。 争了这么多年,争到了新人夏荷冬梅都进了曹府,也没有争出来个高低,为了能够巩固自己的地位,此二女各自拉拢一人,夏荷是春桃的人,冬梅则是秋菊的人,各自拉帮结派,闹得曹府鸡犬不宁。 到头来,曹云飞不但没有再多看自己一眼,反而是情绪烦躁态度更加显着。 春桃聪明机智,现至始至终曹云飞的眼里都没有过自己,时间久了也就认清楚了形势,那些不该奢望的东西,还是早早放弃掉比较好,免得负累的是自己。 摆正位置的春桃,只干分内的活,对于曹云飞保持着不近不远的主仆关系,在无任何非分奢想,反而就是自己的自觉性唤回了曹云飞的好感。 事后,竟然意外的曹云飞对春桃要比秋菊更亲近一些。 家中丫鬟多了,总是需要一个管事的人,竟不想曹云飞任命春桃为长房大丫鬟,这是春桃意料之中的惊喜,却同时彻底得罪住了秋菊导火索…… 到此,春桃和秋菊的关系,早已经上升到不可调和的地步,秋菊心中各种不服,论资历论年限论貌美自己哪里比不过春桃,可是为何堂主这般偏心,升任春桃为长房大丫鬟,而自己却生生被其给压了一头,这种事情当真是忍不了。 这些年,春桃和秋菊的矛盾关系,府中上下众人早都了然,浮出水面的白炽化斗争。逢人见到此二人争执,就会绕道而行装傻充愣,躲得远远的,而二人在府中各有人马,相互牵制这么多年,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个团队的战友。 这种戏剧化的情景,只怕此二人这辈子都想象不到。 春桃答应了武玄月,也是一时情急,后来冷静下来想想,都怪自己多嘴多舌,秋菊是打死也不会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 果然,事情就如自己预料的一样,秋菊卖了一个面子给武玄月,那是因为秋菊知道武玄月这个人在曹云飞心中是何等重要的地位,这种“男人”得罪不起,自然他号召的事情,自己有求必应。 但是对于春桃,对方依然很反感,面子里子都暴露不遗,是怎么样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团队作战…… 呵呵…… 春桃苦笑一声,心中烦躁交错,只想用武功来泄自己的情绪。 春桃清楚,不管自己如何委曲求全,秋菊依然会讨厌自己。所以,不管春桃低不低头,结果都是一样,与其憋憋屈屈各种忍让让对方践踏自己的尊严,不如一次反击来得自在! 秋菊在走阵的时候,总是会慢上半拍,不能和大家同时到位,拖整个后腿就算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每每有春桃和秋菊就近走位的时候,秋菊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总是会碰着绊着春桃,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春桃自然恼火,这方忍不住的暴脾气,俩人就干起架来。 大多是多年挤压的陈年旧账,在这次合作中彻底爆,但倒霉的却是整个团队。 春桃深刻反省自己的做法,为何自己会如此意气用事,为何会跟秋菊争执不休,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为何会回应对方的挑衅,自己为何不能够冷静下来,退让三分呢? 一想到这里,春桃就更加恼火不止,天方锏左右劈去,泄不爽,恍然之间,一个身体重心不稳,差点一个趔跌摔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一双大手搀扶,春桃不偏不倚落在了锦瑞的怀中。 春桃定睛一看,脸色绯红,赶忙站直了身子,这方欠了欠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丫鬟礼,感谢道:“原来是锦瑞公子,多谢公子搭救。” 锦瑞双手微抖,站直了身子后,一手挠头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没关系,只是举手之劳,春桃不用太过在意~只是,春桃姑娘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练功呢?” 春桃站直了身子,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天方锏,哀哀叹了一口气道:“技不如人,若是再不些苦功夫,三个月时间转瞬即逝,我可不想嫁给秦勇那种油腻腻的小人。” 听到这里,锦瑞眼神微闪,张口道:“春桃姑娘果真讨厌秦勇?” 春桃想都不想张口就来:“讨厌!何止是讨厌,简直是厌恶至极,一想到要和这种男人成亲,我宁愿剃了头气当姑子去!” 锦瑞慌神,而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么春桃姑娘若是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嫁给除了秦勇之外的别人,你愿意吗?” 春桃抬头皱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了片刻:“这个吗?我似乎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现在只想如何打胜这场战,因为我们输不起!” 锦瑞微微收回眼神,心中有几分失落,而后赶忙遮掩故装言笑道:“也是啊~不过春桃姑娘,你们这样团队可是打不赢我们的,尚且不说姑娘几人的武学水准如何,单单就说你们几个的阵法配合就大有问题,一个团队心不齐,必然惨败。” 锦瑞此话一出,春桃脸上浮起一丝愠色,又是一声叹息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团队的问题所在,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有些人是怎么委屈求全也讨好不了的,我除了在这里生闷气,根本改变不了现实,秋菊那丫头就是算准了对方求娶的对象是我、夏荷、冬梅三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三个走了,那么曹府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没有任何竞争力的曹府,她的填房梦早晚会实现,这死丫头就是一个苍蝇屎,坏了我们整个团队的规矩!她有她的小心思,我们竟拿捏不住她,你说我该如何示好?” 听到这里,锦瑞轻声一呵,转瞬一个念头而生,顿时化解了春桃眼下的困局。 “这个自然简单,明日我便让段八郎去想堂主求娶,若是这场战役我们白虎七星军胜利了,段八郎便是要娶了秋菊,你们姐妹四个各有归处,公平公正,一个不留,堂主自然会答应。” 此话一出,春桃惊愕,呵呵~还有这样的操作? 不过说来也是,段八郎老实归老实,不过是粗汉直男一个,但凡是个有点心眼的女子都不会看上他这样的老实人,尤其是如秋菊那样千般算计的女人,若是让她嫁给段八郎,只怕是打死她都不会愿意。 想到这里,春桃眼神惊羡,有几分激动的回应道:“呵呵~也确实如此!这样我们四个人的利益都绑定在一起了,就不信那丫头还会如此猖狂!锦瑞公子果然聪明机智,这种点子也就是你能够想得出来。” 燃眉之急尚解,春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好看颜色来,这方便扬手比划了两个招式天方锏,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看到这里,锦瑞心悦,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如此佳人练得半生不熟的武术功法,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温声而语:“春桃姑娘,天方锏不能这样练,能否把这个借在下一用?” 春桃愣神,而后毕恭毕敬将手中的天方锏递到了眼前小个的男子手中 只见,锦瑞这方接过天方锏,那方一套飘飘散散帅气十足的天方锏套路尽显,看得眼前的女子眼花缭乱心花怒放。 锦瑞这武姿撩妹式,可谓是淋漓尽致! 锦瑞早就暗恋春桃依旧,自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全在曹堂主身上,只要有曹堂主在的地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 虽说自己明白曹堂主眼里根本就没有春桃,满心满眼都是单灵遥那个丫头,但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敢表明心思,远远地守望,默默地惦念,把这份感情埋在自己心里的最深处,不敢表达出来,只要能够看到对方好,自己已心满意足。 而当锦瑞得知秦勇对春桃下手之时,自己的内心再也无法控制住躁动——这春桃若是跟了秦勇,自己绝对不依!就算是用抢也要将其抢到自己手中! 堂主自己是没办法比,可是这秦勇这厮,锦瑞压根就没有看到眼里! 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敢垂涎春桃的美色,简直是找死! 若是连秦勇这种混账男人都可以娶到春桃,那么自己就绝不会坐以待毙,坐等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得与他人之手。 一套算不上高深莫测的天方锏套路尽,锦瑞虽然不是擅长这个项目的高手,但是在对于教授春桃这种等次的新手足以够用,自然春桃看得惊羡,心中满满的都是钦佩之意。 “没有想到锦瑞公子,除了善用暗器之余,连这天方锏的招数都掌握的如此出神入化,春桃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锦瑞公子可否愿意一听?” 眼看自己心上人对自己一脸崇拜憧憬的表情,锦瑞春心荡漾,自然欣然接受。 “春桃姑娘不用客气,但说无妨。” 春桃眼波流转,眉目传情,有几分不好意思道:“可能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不知道锦瑞公子可否愿意每日教授春桃一些天方锏的武功技巧?” 此话一出,锦瑞内心猛地一颤,整个人都呆了! 想来,这每天晚上都可以跟自己的心上人以学武为由单独相处,孤男寡女,夜半阑珊,这将会是怎样一种情节的展开…… 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准……说不准…… 锦瑞想入非非,眼神迷离,整个人的思绪都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公子?锦瑞公子?” 春桃看着锦瑞一脸痴像,竟也分不出个好歹,误以为对方实在犹豫不决。 “嗯!春桃姑娘,你说你说!” 锦瑞这方才回过神来,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的接话道。 “是不是太为难你了呢?说来也是啊,两个月后你我就是对立面的对手,让你出手教我,确实让你很难办是吗?” 春桃微微颔首,脸上露出失望可怜的表情,看得锦瑞当真是满眼的心疼,赶忙解释道。 “不是~春桃姑娘,你误会了,没有什么好为难的~只要你愿意,不管何时何地,我锦瑞随时奉陪到底!” 锦瑞生怕自己一时走神害的对方误会,这方便慌乱了手脚,赶忙解释道。 春桃噗嗤一声笑,面若桃花羞答答道:“嗨~锦瑞公子还这是会说笑~不过你能答应我教我功夫,我真的很开心,至少你是站在我们女子战队的立场,不想那些小人趁火打劫!果然锦瑞公子不同于秦勇那起子小人,你就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春桃不胜感激,更是敬佩锦瑞公子的人品,请受春桃一拜——” 这一次,春桃不再像以往一样卑躬屈膝行丫鬟礼,而是站直了腰板双手奉拳,行了一个正儿八经的武学抱拳礼。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章 警告(秋菊使小性子,武玄月着意提醒 第二日,训练如旧—— 前一日,武玄月虽然生气,却也明白事理,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脾气意气用事就可以解决的。 既然事生了总是要解决,大方针不变,过去了就过去,还是要按照自己制定的训练计划按部就班训练下去。因为她知道,曹云飞那厮不会因为自己受了点小委屈,而在比赛过程中心慈手软。 在战场只要弱肉强食,没有心存怜悯,对敌方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心狠。 通过一天时间的调解,武玄月第二日依然迈着矫健的步伐,精神抖擞走上了武场,而后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使然,不再提及昨天生的不愉快,该如何训练就如何训练。 训练中途,秋菊被锦瑞召唤了出去一阵子,回来便是一脸的黑脸恼火。 冬梅见状有几分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小声询问道。 “秋菊姐,生了什么吗?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冬梅不询问还好,一询问秋菊彻底爆了,也不管他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天杀的不怀好意!竟然撺掇着段八郎向堂主求娶我!自己过得不爽,就拉着别人做垫背,这种小人就该千刀万剐了去!” 说着,秋菊这方狠毒了的眼神不偏不倚落在了春桃身上,这般目标明确地指向,是个傻子也能够看出来个所以然。 昨日之事,刚刚告一段落,今日似乎两个女子又要开展的前兆,看到这里,在场的其他几位女子都吓呆了,惊得不敢说话,看看这个脸色,瞄瞄那个眼神,竟然无人敢出任何声响。 武玄月微微皱眉,自然是心中烦躁不尽,若是昨天的那一出再来一次,只怕自己这刚刚调整过来的好性子彻底抹灭消耗无几,这一次若是自己再爆的话,估计这一个队伍的人全部要殃及。 武玄月压着自己的性子,片刻不语,只看形势如何展下去。 春桃顿时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人物,却只见人家姑娘完全无所反应,对于秋菊那般挑衅的眼神,恶毒的谩骂权当没有听见。 你说你的,我干我的,凡事都有个主次分明,这一次春桃再也不会向从前那样上当受骗,你爱怎么样作就自己作吧,我偏偏不接招,你奈我何? 况且,春桃心里也明白,在段八郎求娶秋菊的问题上,自己确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坏作用,若是没有自己从中推波助澜,这件事情也不会展到这种地步。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春桃明白自己这方占了便宜,人家那方自然不痛快,任其过过嘴瘾也是允许的,自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随便你秋菊泄生气好了。 眼看春桃对自己含沙射影的谩骂完全无反应,似乎这件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秋菊更加恼火了,言辞越的难堪入耳。 “有些贱货,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妖术,这男人一个个都像是着了迷的一般往上生扑,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够蛊惑人心,小心着点吧!早晚会死在自己这张脸上!” 这人只有被逼到了绝境才会疯狂。 秋菊之前的如意算盘打得作响,若是府中所有的女子都出嫁了,自己便是一枝独秀,再无人跟自己争宠。 所以,秋菊比谁都希望这场团战女子战队输的凄惨。 目的了然,只有这场比拼输了,秋菊的利益才会最大化。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自然考虑事情都是先以自我为出点,这是人类的本性。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春桃竟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把自己也给摁在了赌局之中成了筹码!之前秋菊那小心思在此看来已经成为了自己现在境遇的绊脚石。 那段八郎是谁?如此蠢笨没脑子的穷逼,若是让自己嫁给这种男人,自己宁愿去死! 秋菊一想到自己要嫁的对象是段八郎,别提心里有多膈应恶心。 段八郎是傻了点笨了点,但是也不失是一个好男人,忠厚踏实,为人真诚,嫁了这种男人的生活简单踏实。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款忠实男友的男人,入不了的秋菊的眼,秋菊眼光高,偏偏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这种老实男人,不会说话不会办事,最重要的是穷!这种男人自己嫁过去不就是等着过穷日子的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秋菊就觉得头皮麻,对于段八郎的厌恶程度,就跟春桃厌恶秦勇的态度分毫不差。 这样的安排,不等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到底是谁这样歹毒的心思,非得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能够有这种手段和能力的人,在此看来除了单子瑜就是春桃,而单公子不是一个过分好事的人,这场比拼的结果似乎对他构不成什么厉害性的伤害,通过排除法,秋菊自然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春桃的身上。 到此,春桃轻嗤一笑,根本不把对方的污言秽语放在心上,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方骂的越起劲儿,自己心里越痛快!这不就证明秋菊彻底输了吗? 武玄月在一旁冷眼观战良久,心中了然其中所有利害关系,本以为如此难听污秽的言语春桃会一如既往的急眼生气,却不想对方竟然一点气意都没有,竟然脸上扬起一丝不可名状的小小得意的表情来。 看到这里,武玄月明白了,对春桃另眼相看。 此番训练,武玄月心中明白,在其中最爱躲懒耍滑的人便是秋菊,一直再拖大家的后腿,目的为何,武玄月也清楚。 只是有些事情,自己不方便出面解决,却不想自己最为棘手的问题,春桃这丫头心思缜密,不显山不露水就把事情给解决,倒是让自己省心省事了。 现在可好了,大家的起平线一致,不管你秋菊之前怎样玩自己那些无聊的小心思,到了现在境地,大家的利害关系全部绑定在了一起,看你还有什么好推脱的! 到此,武玄月嘴角微微扬起,而后又是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秋菊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大题小做了,你的三个同门姐妹都已经各个许配人家,堂主有堂主的考虑,凡是都要讲究个公平公正不是?这种好事自然是要考虑到你们每个姐妹的切身利益,由此看来堂主是爱重你的,她们有的东西,你决然不能少了半分,怎样?现在还要继续泄谩骂?大家的时间紧迫,若是你还是觉得骂人不够过瘾的话,你继续我们大家都陪着等着你,你调整好状态,再开始训练,总之大家的时间就这么有限,你觉得浪费的起电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奉陪到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武玄月这摆明就是在帮着春桃说话,却也是不显山不露水,把曹云飞给抬了出来,表面说是爱重秋菊,是个人都明白其中的深意,话里话外就是在指责秋菊不懂事,浪费大家的时间。 秋菊愣神片刻,顿时闭紧了嘴巴,脸上却是写满了怨恨和恼火,自己这一口怨气连泄的机会都不给,当真是憋屈的要死。 眼看,秋菊满脸愤恨不解,却强忍着脾气不吱声,武玄月走上前去,一手搭在秋菊的肩膀上,附在其耳边,小声嘀咕道—— “秋菊,有些事情呢,过去了就过去了,你要分清楚自己的立场,搞清楚自己的现在的状况,内斗不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最佳途径。做人呢,实在点、踏实点、善良点还是好的,我这人不讨厌明着跟我干架的勇士,却是最憎恨那些笑里藏刀背后玩心思的小人,对待这种人呢,我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不代表我没有什么行动。你的小心思我早就明了,你也别在含沙射影骂这个说那个,明着告诉你吧,这件事是我一手促成的,就是看不惯你故意拖着大家后腿的耍滑模样,这也算是大惩小诫一番,若是日后你还有什么疑心的话,就别怪我单子瑜手下不留任何情面!” 听到这里,秋菊眼睑微颤,脸色惨白,刚才还是气的满脸通红的脸,现在早已经失去了血色,牙后根也跟着打起来颤。 刚才,刚才自己谩骂不止的对象不是比人,竟然会是单子瑜!自己骂的过瘾够劲儿,原以为是春桃那个小贱人给曹云飞进谗言,却不想原来是自己错怪了对方,这一手促成自己孽缘的人,竟会是白虎局第一协领大人…… 一想到这里,秋菊当真是吓得三魂六魄尽散,整个人都僵硬了。 “单……单协领……你……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秋菊当真是贼心不死,即便被人揭穿了小心思,垂死挣扎。 “不为什么,看不顺眼的事情,就要去惩治,若不然我的队伍出了蛀虫,不及时除虫,这棵大树早晚会被这虫子给拱了树心,咬烂了树根,我不早早清除了这虫子,不就是害了整棵大树吗?你自己选择吧,是要当虫子还是要当大树的枝叶呢?哦~对了,你现在是没得选择了不是?” 说着,武玄月嘴角挂起来了一丝邪魅笑容,而后站直了身子,背过身去,号施令道:“白虎女子军团听命,白虎七星阵就位!” 到此,秋菊整个心都凉了,这样看来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自以为是跳腾了半晌,人家单子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架在了烈火上烤制,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自己还有什么脸继续在这里继续扮演小丑下去?自以为聪明瞒天过海,却不想自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以后,自己在女子军团还要如何自立呢? 这一日,秋菊心惶惶,却还是应付着跟随队伍走阵布阵,满脑子都是担惊受怕心惊胆战。 小人最怕的就是见光死,而且是被自己的听头上司逮个正着,这下子可好,自己的行踪败露,以后只怕是要在这女子军团中夹着尾巴做人,看人脸色听人行事。 日后,秋菊当真是收敛了不少,果然是自己的利益当先,这丫头也算是安分守己,老老实实行事,规规矩矩做人。 意外的是,武玄月从前没有见识秋菊使出全力习武,却不想这丫头却也是难得的武学苗子,出奇的动作敏捷,悟性极高。 后来武玄月方才知道,原来秋菊这丫头之前家中是开镖局的,从小跟着自己兄长一同习武,有些武学功底傍身,自然这武学基础要比旁人几个女子要出挑了许多。 呵呵,自己队伍中还有这样的水准的姑娘,看来平日里自己是太过小瞧了对方了! 秋菊有武学底子傍身,春桃这方毫不示弱,天天被锦瑞开小灶独自训练,这天方锏的武学技巧在短短的时日内,长进飞速,完全超过了武玄月的预想值。 如此甚好,这两个丫头把心思都放在习武上,明争暗斗攀比武学水准,总比玩些阴暗心思要强,凡是都摆在明面上,良性竞争也会带着整个队伍往好处展。 第二个月过去了,七个女子的水准,再次提升突破,走阵配合的相当默契,虽然在速度转换阵法上有待提高,至少现在已经可以看出整个队伍的蒸蒸日上的气势,这便是武玄月最想看到的场景。 最后一个月的突击训练,也是最为艰苦的日子,只怕这七个姑娘熬不过去的魔鬼式训练! 不经历风雨哪里看的见彩虹,通过这两个月的训练,武玄月心里明白,这里的姑娘根本不像是从前那般娇柔弱小的样子,人的潜能是无限大的,不逼一逼自己,谁都不知道自己弱小的躯体可以挥出如此庞大的能量。 看着姑娘们一个个精神抖擞,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武玄月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儿。 虽然知道,这一次团战比拼武学水平悬殊巨大,但是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在这段艰辛的教学训练的过程中,武玄月的“人气”武学数据大大提升,通过教授育人自己巩固提高了自己武学知识,在教练的领域中摸索经验,积累教训,进一度提高自己的武学水准。 武者,站在的角度不同,看到问题点也有所不同。 通过体验教练这个身份角色,武玄月再一看看到自己作为一个武者身上存在的不足,如何提升自己的武者素养,这条路漫漫,自己还有很多有待提高的地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章 求人(武玄月拜求曹云飞,遭受拒绝) 第三月即将要攻克的难关——战术。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练兵练兵,光练不战,纸上谈兵。 眼看自家姑娘的七星阵法已经走得像模像样,几位妹子竟有几分自鸣得意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突破自我,小有兴奋可以理解,怕就怕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找不到自己的差距,止步不前。 有时候实时的打击,让自己队伍的女子出去锻炼锻炼,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这一日夜幕降临,武玄月早早在曹云飞寝殿门口恭候多时,待曹堂主行马归来,这方便迎着笑脸,一脸鬼主意不尽的鸡贼模样迎了上去。 “曹堂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曹云飞一脸冷峻,连侧目都懒得去做,光用脑子都可以想象得到眼下的女子是何等刁滑奸诈的嘴脸。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曹云飞根本不为所动,脚下步伐铿锵有力,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步流星向自己寝殿走去。 武玄月似乎早已经意料到曹云飞的态度,倒也不觉得有多自己没趣,舔着张笑脸巴巴贴过去,像是甩不开的狗皮膏药一般,紧跟其后。 曹云飞踏进了寝殿大门,两手一扬,身后的斗篷顺势而下,锦瑞眼明耳厉,流畅的接过斗篷,这一系列动作相当熟门熟路。 曹云飞缓缓转过身来,一个眼神示意,锦瑞心领神会,抱着斗篷簌簌退下去。 只见武玄月站在曹云飞的红木饭桌前,满脸讨笑不尽,再次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抱拳礼道—— “曹堂主别来无恙,单子瑜这方有要事求见~” 曹云飞摆了武玄月一眼,摆开自己大敞的下摆,稳稳地坐在了桌前,这方刚要抬手斟茶倒水,武玄月赶忙凑了上去,甚是伶俐地抢过曹云飞手中的青花瓷水壶,又是一副趋炎附势的调笑嘴脸,手法娴熟的摆杯倒水。 “这样的粗活怎么能劳烦曹堂主您呢?我来我来~” 看到眼前女子如此下作的模样,曹云飞心中轻笑,脸上却是另一幅场景,依然冷若冰霜,眼看杯中的茶水静止,曹云飞举杯慢饮,不急不躁,这派头架子摆的十足。 武玄月见状,这方举手至耳侧击掌两声,花儿、朵朵瞬时从堂外抱着两台桂花酿进殿,恭敬地将两台桂花酿摆放在酒桌上,而后行礼退下。 看到这里,曹云飞眉宇微动,一脸疑虑,微微动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玄月依然一副低人一等的小人嘴脸,甚是自觉地坐在了曹云飞对面,张口便道:“什么什么意思~承蒙曹堂主多日照拂,子瑜感激不尽,略表心意罢了~” 看到这里,曹云飞脸色铁青,斜睨而去,张口道:“你拿我送你的桂花酿,送给我来略表心意?这笔账你算的挺清凉的哈?!” 武玄月强忍着笑意,口齿伶俐死皮不要脸道:“哎呦~曹堂主怎么这么小心眼呢?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不都是自己人,你的便是我,我的便是你的,哪里分的那么清楚不是?” 曹云飞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起来,只怕这会子功夫五脏六腑已经气得生疼,脸上还要继续端着架子道:“呵呵呵~是这样子吗?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 武玄月似乎已经料到对方下面会说出什么话来,这方果断打断对方的非分之想,相当自然转开了话题,只见武玄月指着曹云飞书架上的一枚精致的玉石把件,装模作样道。 “呦呵~曹堂主何时得来一个如此精致的把件,看这材质似乎是上好的和田所制,你看这梅花的雕工甚是精妙,可否借小弟把玩两天,不要那么小气嘛~就两天而已,两天之后,绝对双手奉还。” 看到此,曹云飞抬手抿了一口茶水,嘴角不经意地扯向一侧摇了摇头,当真是哭笑不得。 这丫头声东击西的惯用伎俩,自己不是今日才见识过,所以也懒得去拆穿对方,索性就直奔主题,只看这娇柔造作的女子又想折什么妖。 “说吧,来意何在?” 武玄月笑容更加灿烂了,明知道求人办事态度很关键,不管事成不成,至少不能够让对方抓住自己的把柄。 “嗯~怎么说呢~说来咱们女子军团已经练了两个月的兵,要说七个姑娘都挺不容易的,大家辛辛苦苦流血流汗,武学技巧有所提升,所以呢……” 说到这里,武玄月故意顿了顿,意在卖了一个关子,意在让曹云飞点破自己的小心思,更胜于自己说出诉求。 武玄月清楚,从今天自己来到曹云飞寝殿门前那一刻,如此精明的曹云飞必然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目的所在,只是对方不点破自己罢了。 而现在自己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又是赔笑又是送礼,这家伙早早就明白自己的来意所在,只是在故装姿态罢了。 却不想,曹云飞揣着明白装糊涂,偏偏就不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只看这丫头百般出丑,心中格外敞亮痛快。 “所以呢?把话说完,别说一半留一半——” 武玄月见状,又是一副贱到不行的笑容,自知道自己来这里就是拿热脸来贴冷屁股的,若是不让自己出丑出尽,只怕眼前这个坏心眼的腹黑男心中多有不快。 自然到此,武玄月脸上的笑容变得有几分生硬,心中暗自骂道:曹云飞!够了你啊!别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啊! 见对方半天不出声,曹云飞小胜得意,微微抬眼,投去绝对压制眼神,不徐不疾道:“怎么?不要说了吗?既然不要说就不说了!锦瑞,送客!” 武玄月登时慌了神,赶忙阻拦张口道:“说说说!怎么不说呢?就是……就是……姑娘们需要历练……你懂得……” 曹云飞微微挑眉,故装糊涂道:“姑娘们需要历练就练吗?这不是场地器材都给你们配备好了,伙食后勤都供应上了,你还想怎样?” 武宣也当真是记得直跳脚,曹云飞这是有意为难自己,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不搭腔,故意的吧! “曹堂主,你这样就没意思极了!你明知道我想要干什么,有必要这样子吗?” 曹云飞轻笑道:“你想怎样,你倒是说出来啊,你不是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呢?” 武玄月轻叹,罢了罢了,这个哑谜游戏自己玩的也挺累的,索性就缴械投降,直抒胸臆算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姑娘们现在最缺乏的是临场经验,第一次上战场肯定错漏百出,所以为了比赛的公证性,我希望曹堂主安排一次白虎七星阵的模拟赛事,让姑娘们也提前练练场,不至于到了上场的时候紧张过度挥失常。” 此话一出,曹云飞不语,轻哼一声略表不满道:“哼~比赛的公证性?这样的安排你觉得公正吗?哪里有出征前先让自己的实力暴露给敌方的道理,是你的脑子短路被驴踢了,还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如此羞辱,武玄月当真是忍无可忍,可是一想到自己家的姑娘的未来,这口气自己暂且先忍下来。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又是一副赔笑嘴脸道:“曹堂主~别那么小气吗~你也知道我们这方姑娘家实力悬殊,若是不提前演示走阵,就她们的水准,那岂不是输得很惨?” 却不想,曹云飞却是一副不依不饶得意洋洋之态,张口便道:“输了更好啊!我们这方正求之不得呢,这样算来我们七星君各自抱得美人归,岂不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哉?” 听到这里,武玄月气的两眼瞪得滚圆,当即就按奈不住性子,拍案而起,咆哮不止:“曹云飞!你果然不允?以强欺弱,是非君子!” 曹云飞眉开眼笑,只看这丫头越是气急生疯,自己就越开心,就喜欢如此这般的逗弄对方。 “弱?你哪只看到你们女子军团弱了?我只听说春桃和秋菊二人大打出手,出招狠辣,当真没有一点姑娘柔弱样子!不说旁人,就单说你单灵遥,同样身为女子,你弱吗?别说是跟正常男子了,就是倾出我们整个白虎军兵力,在你面前不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吗?不要总是拿性别说问题,现在女子都了不得,厉害起来,只怕我们男子都要退避三舍,躲避三分!” 曹云飞何时变得如此口齿伶俐起来,竟然怼的武玄月一言不,瞠目结舌,气的肝疼! 武玄月不时翻了一个白眼,只感觉头上一股白烟无鸣冒起,这个地方自己分分钟待不下去。 “曹云飞……” 曹云飞不悦道:“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叫堂主,注意你的身份和说辞。” 武玄月恼火咬了咬牙道:“行!曹堂主!这事真的是连一点余地都没有吗?” 曹云飞轻嗤,转眼一本正经道:“你说呢?我总是要给我们的将士有个交代,事展成这个地步,不是凡是都可以由着你们的性子来。作为堂主,多少也要考虑下我们下属的心情,若是太过偏袒你们这方,必然军心大失,你多少也要给我有点自觉性!到底你也是白虎军协领一职,有些事情能为之不能为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武玄月怔然,心中一颤—— 的确,若是作为一个领导者来说,曹云飞的作法没有毛病,将士的士气和军心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够动摇分毫,自己对自己的手下不也是是如此吗? 可是从情理上讲,武玄月当真是有几分受不了。 明知道自己身处处境如何,七个女子技不如人,若是连对方的实力如何都不能够正确把握,到了战场上不等于说是任人宰割吗? 况且,曹云飞不是喜欢自己吗?那么对于心上人的诉求,难道不应该无理由的答应吗? 似乎,武玄月已经适应了曹云飞凡是都会忍着让着自己的境遇,这突然间的铁面无私不通人情,自己还真是接受不了。 明明自己已经够低三下四的求对方,为何还如此不依不饶,不过是安排一场实战演习,有必要搞得那么较真吗? 在武玄月的眼里,曹云飞虽然脸冷嘴毒,可是内心却是热乎的,尤其是对自己,而这一次为何如此认死理呢? 武玄月当真是失望透顶,却还存有些许的侥幸的心理,这方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惯用伎俩装无辜可怜,小眼眨巴眨巴可怜兮兮道。 “云飞哥哥~你也知道我们女子团队是什么样水准,你若是不让她们见识一下白虎七星君的真实实力,她们真的会输得很惨!没有见过高山哪里知道丘陵的矮小呢?这一次就请你通融一下好吗?权当是陪练我们一场,你们也可以了解一下我们女子的实力,大家都不吃亏啊!” 曹云飞嗤笑不止,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可笑的笑话来:“就你们那女子军团三脚猫的功夫,不见识也罢!这件事情你也不用跟我磨嘴皮子,其他事情还好说,动摇军心的事情我曹云飞绝不会妥协!” 眼看曹云飞态度坚决,武玄月知道自己这方无计可施,求而无果气急败坏,顿时真面目败露,恶狠狠道。 “曹云飞!将真这么不给面子?!” 武玄月这变脸的速度堪称翻书,用人前不用人后态度完全不一样,这点还真是有些让曹云飞略感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怎样都好,今夜这丫头来访,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坚决守住自己的底线,绝不妥协! 不管对方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糖衣炮弹也好,恶言相向也罢,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曹云飞低头倒水,看似漫不经心,却态度坚决,嘴巴里干巴巴吐出两个字来:“不行!” 武玄月自知再多言也无果,与其在这里跟这死男人软磨硬泡浪费感情,不如另外想想办法,这种铁石心肠的臭男人,自己算是彻底认清楚了—— “哼!你就成小气了!护好你们那帮子臭男人千万别让我逮着机会!曹云飞!我讨厌你!” 说着,武玄月气哼哼地向门口走去。 看着武玄月气急败坏离开的身影,曹云飞当真是没绷住,顿时捧腹大笑了起来。 憋了好久,曹云飞差点没给自己憋出个内伤来。 却不想,曹云飞这方刚笑出来没两声,武玄月突然从门外气势汹汹地拐了回来,杀自己个措手不及。 曹云飞顿时尴尬,赶忙收敛了笑声,正襟危坐装模作样。 谁想,武玄月连一眼都不分给对方,走上前去,左右一个包揽,两坛桂花酿尽数抱在了武玄月怀里,嘴巴里还不解气地嘀咕道—— “切~你也配喝我的桂花酿!喝西北风去吧!” 说着,武玄月又是一脸怒气未消冲出了门去。 曹云飞瞠目惊愕,整个人都看傻了眼,对方如此幼稚的行为当真是让自己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章 脱手(武玄月转求季无常,季无常打太 武玄月气呼呼地抱着两坛桂花酿冲出了曹云飞的寝殿—— 一看到这形势,花儿和朵朵甚是伶俐,相互对视一眼,两人便明了结果,此事没办成,老大很生气。 两个小姑娘手脚麻利地跑了过去,审时度势地接过武玄月手中的桂花酿,花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单公子,此事怎么说?” 武玄月满脸黑青,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曹阁”,咬牙切齿道:“没办成,这次算我失算,没想到曹云飞会如此不讲情面!” 朵朵顿时稳不住脾气,有几分着急上火道:“那该怎么办?这不是公子计划好的吗?女子军团若是见识不了白虎七星君的真正实力,我们岂不是要输得很惨。” 武玄月皱眉撇嘴片刻,一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然而,思量片刻却也寻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 却不想,武玄月正愁找不到出路之时,刚好不好,季无常这方一副神仙自若摇扇轻羽,好不自在的模样迎面而来。 武玄月登时两眼放金光,赶忙收拾了下之前那烦躁的小情绪,又是一副鸡贼迎笑嘴脸,主动送上门去,积极而又热情,双手伶俐地环抱恭拳行礼道—— “季先生有段时日不见?单子瑜这厢有礼了!” 季无常止步,微微挑动眉梢,轻抚摇扇两下,便可知眼前女子的来意。 季无常这厢执扇行礼,不露声色,依然一副言笑自若回应道:“单公子有礼了~不知道单公子今日来找堂主何事?” 季无常眼神簌簌而去,扫过武玄月身后的两个婢女了——只见此二人各自抱着一坛桂花酿,神色黯然,只怕是这一众人在曹云飞那里吃了闭门羹,这会子功夫又寄希望在自己的身上。 这种求人办事自己又拿不了主意的事情,按理说季无常是该躲着走,只是这样太明显的拒绝之意也不太合适,毕竟眼前的女子可是曹云飞心尖尖上的人,得罪不起。 人家小夫妻俩偶尔拌拌嘴吵吵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夫人”闹情绪的时候自己躲着走,只怕哪天人家俩人和好了,这单灵遥记恨自己,在曹云飞耳边吹几阵小风,自己的日子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季无常百般聪明,自知道这个麻烦自己逃不了,不如且听听对方诉求,若是能够顺水推舟把事给办了,左右不得罪人,甚好。 季无常笑脸依旧,主动张口询问道:“单公子可是已拜会过曹堂主?” 武玄月脸色凝滞,顿时挤出一丝尴尬笑容道:“嗯——拜会过了,谁想你们堂主竟是个铁石心肠!一点情面都不讲,更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这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可以跟季先生这样的睿智的大男人相比是吧?” 武玄月自以为聪明,诉求为声张之前,先来一遭劈天盖地的捧悦之辞,这高帽子压的季无常当真是头皮麻。 季无常听罢,咯咯咯笑出了声,这估计是自己听来最可笑的恭维之词——自己跟谁比较不好,竟拿自己顶头上司来对比自己,自己再傻也不会接此招,若是自己接话下去,有朝一日传到了曹云飞耳朵里,自己的官衔俸禄还要不要了? 季无常自然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在玩什么心思,笑而不接语片刻,而后连连推辞,索性直奔主题道—— “单公子过奖了,季某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跟堂主比的~堂主仪表堂堂,人中龙凤,岂是我这种凡夫俗子的人可以比较的呢?单公子这种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了。言归正传,你说来听听,到底何事能让单公子如此焦心?季某不才,若是能够帮上一丝半点的忙,也是好的。” 武玄月小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一圈,自然知道对待眼前的老狐狸不比曹云飞,这家伙心思多鬼主意更多,跟他玩花qiāng,自己讨不来任何便宜。 既然如此,那便实话实说,说来此事自己也抱不太大希望,权当死马当活马医。 人家季无常没有躲着自己,已经算是万幸,愿意听之叨念两句,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总之先说了,看看这个老狐狸会给自己怎样的答案来。 武玄月顿时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季先生,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是我向曹堂主请命,提前给姑娘们来一场军事演练,让她们了解一下白虎七星君的真实实力,仅此而已,结果我没有想到的事,曹堂主如此不近人情,拒绝我的要求!” 听到这里,季无常一手摇扇,满脸笑容不减,心中已经开始算计得失起来。 “单公子,你现在也是一个团队的领袖人物,了解你对自己队伍建设的那一份苦心和不易。但是同样,曹堂主也是白虎七星君的领袖人物,你偏重你的女子队伍,凡是都以她们利益当先,作为领导者来说无可厚非,那么你就应该体会得到曹云飞立场,女子队伍建设确实不容易,不管你们水准如何,规矩就是规矩,谁都要遵守,尤其是在高位的曹堂主,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若是表现的太过偏私,你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结果吗?” 季无常说话算是公道的,不占任何人的立场,就事论事——而偏偏就是这样的就事论事的立场,再次激怒了武玄月。 武玄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若不是自己走投无路,自己会如此这般低三下四地求人办事,看人脸色吗? 结果呢?自己再次的赔笑有换来了对方给的教训,这一次竟还是自己的手下,这种屈辱感可想而知。 武玄月顿时急了眼,声色恼火道:“季先生,此言差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总不至于被死规矩给活活憋死吧!算了,跟你们这一丘之貉说这些的我才是个白痴,明知道季先生是跟那个臭男人一条战壕的人,我还傻乎乎地抱着一丝希望所在,就当我这话没说!花儿,朵朵,咱们走!” 看着气急败坏的武玄月这方刚要抬脚走人的时候,季无常的扇子拦在了武玄月身前,明明被人恶语相向,季无常却依然保持不急不躁,脸上浅笑没有改变分毫。 “单公子这么急着走啊~也不等季某把话说完吗?” 武玄月目视前方,脸上怒火张扬,咬着牙道:“到此——季先生,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季无常轻生一笑,缓缓道来:“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当讲。” 眼看季无常又是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甚是烦躁的武玄月皱眉道:“您讲——” 季无常飘然摇扇,步履轻盈地走到了武玄月面前道:“不知道单公子有没有注意到,最近一段时日,春桃姑娘的天方锏武学水准进步飞快,远远超越与旁人的速度。”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愣,细细回忆便是如此,这段时间自己就奇怪了,明明武学资质一般的春桃,却在天方锏的运用手法上格外娴熟,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想值,自己还在纳闷是怎么一回事,眼看眼前的刁滑老小子一副已经了若指掌的模样,八成是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 武玄月站定,努了努嘴道:“看来季先生是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不是?” 季无常付之一笑,张口便道:“也算不上是清楚,只是刚才我看那锦瑞形色匆匆往女子武场方向奔去,手中还拎着一枚天方锏,我就再想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季无常这个老狐狸,此话一出,不就是摆明了事实真相吗?听到这里,武玄月刚才黯然失色的眼睛,顿时又有了几分闪亮来。 武玄月惊奇,喜怒无常,这会子功夫又变的兴奋起来,“此话当真?季先生可是诓子瑜?” 季无常轻嗤,言笑自若道:“单公子此言差矣,季某诓谁也不敢诓您那~要知道单公子武功盖世,年少有为,更何况您跟我家堂主交情匪浅,就凭你和我家堂主的这道特殊关系关系,日后必有大出息!季某还要指着单公子飞黄腾达之日多多照拂在下呢!” 说着,季无常弓腰环抱与武礼,这方便又是一副毕恭毕敬的么样子,这一顶高帽子原封不动的物归原主,三言两语竟说的武玄月面色通红,支吾不定。 此话一出,武玄月身后的两个丫头脸色也变得奇怪起来,似乎回应道从前曹云飞和武玄月不雅画面,顿时面红炽热。 武玄月红着脸,声色紧张,焦灼解释道:“什么特殊关系!哪里有什么特殊关系,我跟曹堂主是再平常不过的上下级关系!季先生莫要胡乱猜测。” 季无常此番笑意意味深长,缓缓抬起头来,又是一副故弄玄虚道:“单公子既然如此,季某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有句话早就想告知于公子你了——” 武玄月此时此刻的脸红的不像话,季无常这话里话外已经点明了自己和曹云飞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虽说自己早就察觉到了曹云飞对自己那些小心思,但是让人如此说来,多少脸上有些不好看。 武玄月脸上的骚红,嘴上的别扭,早就暴露她对曹云飞有别于他人之间的感情,却还是死活不愿认清楚现实,嘴强牙硬自欺欺人罢了。 “先生请讲。” 季无常故装姿态轻笑道:“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奈何一物降一物,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罢,季无常摇扇飘然而去,只留下更加脸色羞红的武玄月。 武玄月慌乱,这方还是严防死守,急于辩白解释道:“季先生,你这话不能够乱说,就算你不为我考虑,也要考虑下你们堂主的立场,我们两个人大男人哪里来的有情!” 季无常顿时放声大笑了,站定了脚步缓缓回头,摇扇轻语道:“单公子,你急什么呢?我说的是锦瑞啊!你急着跳出来辩白到底为何呢?” 武玄月怔然,再一看季无常那一双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武玄月浑身一个冷战,再也不敢对视眼前的男人。 不行!自己不能够多说两句,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从来都讨不到任何便宜来。 季无常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深不可测,让人内心生颤! 武玄月蹙眉而立,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而后迅速地低头抱拳恭礼,仓皇而逃—— 送走了武玄月的背影,季无常顿时收回了自己习惯性的笑容,脸上竟然显出几分沉思之意,稍稍站定片刻,季无常嘴角再次扯了起来,又是那职业性的笑容,而后抬脚行步,向“曹阁”走去。 “曹堂主,为何不答应单姑娘的要求呢?说来这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呢?” 季无常行完请安礼之后,这方便是好奇的询问自己上司道。 曹云飞一手支头,一脸慵懒状,卧榻阅书,幽若的烛火跳蹿,红色的火焰映在曹云飞的俊美脸颊之上,撩人心弦。 曹云飞眼神微微从书本移开,飘落至季无常身上道:“季先生,别人不知道我为何如此较真,难道你也不清楚吗?” 季无常轻笑,摇扇而至:“说来也是,公子思虑周密,也是为了女子军团着想,可是你不说清楚的话,单姑娘是会误会你的好意的——” 曹云飞坐直了身子,一连打了几个哈切道:“她误会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早就习惯了,不管她如何想我,我只管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就够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季无常笑而不语片刻,而后微微张口道:“堂主所言极是,不过以单姑娘的个性,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堂主可想过应对政策了吗?” 曹云飞眼神落定,言辞犀利道:“季先生不是已经帮我料理好了吗?刚才你们二人在我寝殿门口嘀嘀咕咕的那些话,我都听的清楚,季先生依然好手段,这烧手的山药分分钟不是撂给了锦瑞的手里了吗?” 到此,季无常脸上的笑容有了微妙的变化,似乎在极力掩饰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尴尬。 “曹堂主此言差矣,在这件事情,季某我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而锦瑞不同,若是办成了此事,自然会落得心上人的欢喜,这样的顺水推舟的人情,既能够成人之美,又能够化解你我的尴尬局面,不好吗?” 曹云飞轻哼,不由自主地沉声道:“老狐狸——”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章 要挟(武玄月抓住锦瑞把柄,要挟之) 武玄月带着两个小丫头片子,窜蹦跳跃于墙头屋檐之上,以最短距离最快速度赶到了女子习武场。 果然,在这里武玄月寻到了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男一女,手中各持一枚天方锏,飞来跳去对弈比拼,速度之快再一次超过了武玄月的预想值。 在武玄月看来,这场比拼竟有了几分春色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无常带节奏的缘故,原先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比武打斗,却在此时此刻武玄月的眼中有了别的味道来。 武玄月稍微定了定神,思索片刻,小声吩咐身后两位小女生道:“你俩听好,先行回去,这件事情不可外传,谁人都不能讲出去,若是有一个字从你们嘴巴里漏了出来,严惩不贷。” 花儿、朵朵年岁虽小,却是格外懂事听话的孩子,自然自己少主人着意吩咐再次强调的事情,自己不敢怠慢半分,这方连连点头复明。而后两束闪光飞过,两个女子便速速退去。 武玄月纵身一跃,落在了武场之外,一旁观战良久,只看这一男一女打斗热烈,情绪高涨。武玄月作为一个过来人而言,深知在二人对弈过程中,第三方出来搅局是多么让人烦躁的行为——哪怕自己多等一阵子也是好的,只看俩人到对手激烈穷追猛打,相互提高技艺,武玄月心中喜悦。 半个时辰过去,春桃体力不支,败下阵来,锦瑞甚是风度翩翩,这方几个漂亮的舞花飞锏入鞘,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快步上前,一手搀扶而去,刚好扶正了春桃即将跌落的身子。 春桃站稳之际,满眼春色盎然,脸上攀上一丝红晕,或许是在汗水的点缀下,更下俏丽可人,甚是夺目。 竟然怔然,看着怀中如此佳人动人之色,怦然心跳,竟然愣下了片刻不收手,两个人仍保持着一个搀扶,一个扬身姿势良久,眉目含情默默,气氛暧昧不尽。 看到此,武玄月竟然跟着一起脸红心热起来,自知道如此绝美景象,自己这方跳出来必然是大煞风景,只是自己若现在不跳出来,照这个石头展下去,就怕就更没有机会了,如此这般,自己就当一次恶人好了。 武玄月轻咳了两声,此二人慌神,顿时一个惊愕,同时站直了身子,相互背过身去,声色相当尴尬。 武玄月叹了一口气,却又是一副故装姿态地言笑自若款款而来,不时双手扬起,鼓掌赞扬不尽。 “好功夫!我说春桃姐这段时日天方锏功力大增,想着是我教导有方,原不过是人家身后高人指点,白白让我兴奋激动了一场。” 听到这里,锦瑞紧张慌乱,赶忙拘礼解释道:“单……单……协领,你误会了,我……我……我和春桃不是你……” 武玄月一手推至胸前,从中打断道:“哎~我可什么都没有多想,对于像锦瑞兄弟仗义执言,热心相助的好人,多来几个也无妨,我单子瑜求之不得~只是,哎~说来,你这样做是不是有违白虎七星君的意志呢?若是让其他几人知道你私下里给我们这放开小灶,会不会……” 武玄月当真是坏透了,对于锦瑞的背后小动作,自己欢喜不假,却也当成了要挟对方的筹码,还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 听到这里,锦瑞眼神微颤,脸色惨白,这种事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本是想着偷偷摸摸地私下里教授了春桃便是,可是哪里想到自己会行踪败露,被单灵遥这个死丫头逮个正着呢? 以为自己已经藏的够深,专挑夜深人静,大家都休息的时间,却不想单灵遥这厮竟然会在这时间出来乱转悠! 眼看锦瑞脸色不好看,武玄月心中窃喜,脸上扬起一副诡秘笑容,继续张口道—— “说来,之前秋菊突然变的乖巧起来,大概是因为段八郎请命求娶秋菊,还挺巧~锦瑞你跟段八郎关系最近,是否可以告知我些相关事宜?我一直认为,段八郎可不是那种会有这种心思的男人,只觉得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直来直去的个性,哪里会有这样的花花肠子?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想通主动请命这件事情的吗?” 听到这里,锦瑞的脸色更加惨不忍睹,一片白一片紫,当武玄月说到段八郎个性的时候,锦瑞的脸色转而铁青,这家伙的脸简直是阴晴表,什么都写在了脸上,这可比季无常那只老狐狸好对付多了! 武玄月故意含沙射影,言辞犀利,虽说没有说到明处,这话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够分辨出其中的深意来。 锦瑞不语,春桃这方便急了,自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自己而起,锦瑞帮了自己那么多的忙,若是还要让他来被这个黑锅,自己就真的无脸再去面对对方了。 登时,春桃忍不住了,双膝下跪,义不容辞地将所有的罪责都扛在了自己身上道:“单协领,这事都是春桃自己的主意,当初是我向曹堂主提议请段公子求娶秋菊,也是我死皮赖脸求着锦瑞公子教我习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春桃所为,跟锦瑞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受罚只管冲着我春桃一人来,莫要株连锦瑞公子任何。” 听到这里,锦瑞惊叱,关心则乱,紧跟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急于求证包揽罪名道:“不不不!单协领明鉴,这些事情都跟春桃无关!是我!是我!哄着骗着段八郎去向曹堂主请命求娶秋菊,也是我主动要求教授春桃习武,所有罪责都有锦瑞一人承担,军令如山,锦瑞知道自己坏了规矩,要打要罚只管来,锦瑞壮汉一个,承受得起!但求单协领手下留情,春桃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受不起那严苛的军法啊!” 看到此,武玄月微微挑眉,故装姿态高高在上,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此计到此,以成就大半,剩下的自己只要稍微开开口,所有困局迎刃而解。 武玄月眼色庄肃,思量片刻,而后声色缓和道:“你俩都起来吧,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便可,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晓,你俩可明白?” 此话一出,春桃和锦瑞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大拜叩谢武玄月的不追究之恩,锦瑞这方刚刚要喜出望外,站起身来之余,赶忙上前搀扶春桃起身,满脸欢喜不尽却被武玄月下一个动作给震住了。 只见,武玄月甚是豪放的走上前去,一手上来,勾肩搭背其锦瑞,生生把春桃撇在了一边,一声令下去:“春桃,你先去旁边独自练会儿天方锏,我有要事要跟锦瑞兄弟商量下。” 却只看锦瑞惊悚,整个人身体都僵直了,吓得竟然不敢动弹。 春桃满脸狐疑,却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安,待在原地不动。 眼看这般,武玄月赶忙解释道:“放心,我不会为难这小子,你便速速退去,我单子瑜说过的话何时反悔过了?” 看到这里,春桃叹了一口气,这方欠了欠身子,便退到了场地另一侧。 只见这小女子比划着手中的天方锏,心中却时常惦念着锦瑞这方,眼神时不时会飘然而至。 武玄月支走了春桃,刚要开口之时,锦瑞顿时扭捏着身子,红着脸不推脱道—— “单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这样……这样实属不妥……” “怕什么?你我知道我是姑娘身,你的心上人可不知道,若是你表现的太过拘谨紧张,引来了她的怀疑,到时候看是你难堪还是我难堪。” 武玄月大大咧咧惯了,从小习武就没有什么男女性别之分,从武比拼中,男女肢体接触太平常不过,况且自己现在可是男儿身,如此这般在外人看来才是更加合情合理些。 最主要的是,一想到之前季无常有意无意地开玩笑,自己就来气!武玄月这是有意试探一下,到底看看自己对其他男子是不是也是如此反常的反应。 却不想,自己这番勾肩搭背竟然心情毫无波澜,平淡如水。 再一回想每次自己和曹云飞有过分肢体接触时候,自己就会变得脸红心热不自然起来,如此对比而去,自己当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声,离武场不远处别院的某一树木轰然倒地,死状惨烈。 到此,此二人惊悚,瞬时从对方身上弹开了,相互一视,竟有种说不出来言语。 果然,曹云飞向来不放心武玄月的一举一动,今天自知得罪了对方,嘴上说的厉害,心里到底介怀,这方便跟在其身后,观察其动向。 可想而知,武玄月勾肩搭背的一幕,曹云飞心生妒忌,偏偏自己又是个爱面子的主,要是让此二人知道自己背后听墙角的事情,自己的脸到底还要不要了呢? 想到这里,曹云飞无名火无处泄,殃及身旁的树木倒霉,成为其掌下亡魂。 武玄月和锦瑞一阵紧张惊悚未定,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望向大树倒地那方,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方便收敛了不少,规规矩矩对立而站,再也不敢有什么过分行为来。 武玄月摸了一下胸口,带内心冷静下来后张口便道:“锦瑞,有件事情还非得你来出面解决,今日我去找你堂主请命,希望他提前安排一次白虎七星君和女子军团的模拟对战,结果他果断拒绝了,这点我很愤慨,我不过是想通过实战演练,了解下你们白虎七星阵的真实实力,只听说未见闻,只怕是到了真正比赛那天要闹笑话的。况且你是喜欢春桃的吧!” 说到这里,锦瑞再次愣住了神,脸上略显惊愕,心中慌乱忐忑。 曹堂主都不应允的事情,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兵小嘎有什么资格违抗军令,这单灵遥是不是太高看了自己呢? 锦瑞欲要张口,当真是要拒绝武玄月的设想,却戛然而止,思索连连。 若是真的如这丫头所讲,也并无道理,从来没有见识过白虎七星君的女子军团,第一次上战场就要面临自己这方高能高手们,只怕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丫头心思细腻,考虑周全。 来实说,自己确实也不希望女子军团惨败,自己绝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嫁与她人。 而自己也不能够违抗曹云飞的命令,左右为难,这下子自己该怎么是好呢? “单姑娘,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让我锦瑞怎么做呢?你觉得就凭我势单力薄一张嘴,白虎七星君会听命吗?单姑娘还真是看得起在下,锦瑞不胜感激,只是恕命难违,锦瑞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魄力驱使整个白虎七星君。” 武玄月似乎早已经料到了对方会是如此言谈,也不再奢望自己的军团能够直接交手月白虎七星君,退而求其次道—— “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为难你,也想过直接和白虎七星君交手这件事确实存在难度,你看这样如何?你们何时布阵围猎,我们几个女子躲在一旁观战,大致了解白虎七星君的真实实力就成,不奢望更多。” 武学月此番提议,着实降低了自己的标准,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直接交手无果,在旁观战总可以吧! 听到这里,锦瑞眉宇之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这方还是疑虑颇深道:“你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三日后,白虎七星君确实有一场布阵围猎,你可知道这次的猎物是何物吗?” 武玄月迷茫摇了摇头,暗自心道:废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锦瑞轻叹:“是‘沙陋’,西疆最可怕的鬼怪,每月出没一次,此猎物形态不一,变幻莫测,可随着战地、战事和对方实力的变化随时变化自己的形态,此怪凶狠异常,危害四方,我们白虎军追杀他又一年之久,总算摸清楚他出没的规律,这一次是要一网打尽,此番凶险不可估量,你放心你的姑娘们在那种修罗战场观战不受其侵害吗?” 说到这里,武玄月瞬时来了劲儿头,眼看这事有门,别说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观摩敌军实力,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明知道有危险,也要迎难而上! “我们这边完全可以!放心有我在,她们伤不住!” 武玄月过分自信,生怕被对方再次拒绝,这也算是自己最后的念想了。 锦瑞看到此,眼神下意识瞟向春桃那方,不经意间两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又是一场慌乱收回视线,锦瑞这方红着脸,挠了挠头,几分燥乱,想都不想地满口答应了武玄月的要求。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章 沙陋(武学普及篇) 三日后,西疆围猎场——沙地。 武玄月带着一众女子,从锦瑞哪里打探过来确切的消息,得知抓捕“沙陋”的地点之后,这天赶早就跑了过去,先是打探地形一番,找到了一处隐蔽性强观赏性极佳的沙丘,藏身于此,急切等待来此行动的白虎七星君降临。 只是,这白虎七星君迟迟未见其身影,八个女子面朝黄沙,冷风肆虐,只看这天色突变,乌云弥漫,沙地蠢蠢欲动起来。 众女子见状,心惊胆战,却只能够在原地待命,没有武玄月的命令,谁都不敢动弹。 恍惚间,狂风肆虐,砂砾漫天费尽,地上飘散出幽明的鬼火之气,险象环生,四面楚歌。 风中若有似无的鬼哨之音,咿咿呀呀令人生惧。 一众女子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各个吓得冷汗之下,浑身战斗。 风吹沙飞,黑沙幻形成九头蛇怪,如同武玄月出来西疆遇到了沙狼一般,九头的蛇怪眼中出幽冥的鬼火红光来,扬天吞吐出蛇信子,一股黑烟从舌头喷薄而出,黑气弥漫漫天。 武玄月赶忙一手捂住鼻子,当下赶紧呼喊提醒道:“屏住呼吸,这这沙陋会放毒气!” 听闻此状,七个女子马上效仿武玄月的动作,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声色惊恐。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一众白色仙子飘然而至,战地行力,蓄势待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只见,季无常一声令下:“备阵,五垚!” 说时迟那时快,七人以闪电之速快速位移,根本看不清楚几人的身影,风随人影,站好五垚阵法战地。 季无常御扇而起,周身折扇依次遁地而入,“五垚”阵法出微弱的白色的光亮,另外七人快速移位,变换走位相当熟练默契,阵法的白光越耀眼起来,一阵地动天摇,九头蛇怪的身下的沙地裂开一道口子,一张弥天大扇子绝地而出,以鬼马之速生生将九头蛇妖劈横腰开了两半。 恍然之间方才看清楚,如此大的扇面高至八丈,空中一阵摇扇风而起,九头蛇妖被斩的蛇头顿时化作散沙随风散去。 一众女子看到这里,惊得连捂嘴的手都忘却了,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万万没有想到,“五垚”遁地阵如此繁琐的阵法,七星君配合的紧密无间,速度堪称神速,成阵功到这御扇之术果然是数以十倍的威力挥了奇效。 她们哪里见过季无常的扇子能够变成高于房舍的大小,这威力十足分分钟切断了沙怪的铜墙铁壁。 若是觉得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就大错特错,“沙陋”可是这西疆之中最难缠的鬼怪,刚才那一扇击并未击中沙陋的“核”,“沙陋”幻形无穷无尽,只要没有伤及“核”的部分,根本无所损伤,幻形再来。 九头蛇怪被斩,“沙陋”改变了形态,恍惚间弥天散状的蝙蝠黑压压一片,数量巨大,难以打杀。 见状,锦瑞一声令下:“三淼,备阵!” 话毕,此其人再次以雷霆之速变换了阵法,锦瑞一脚蹬而起,扬手飞去暗器流星飞雨,顿时数以十倍的飞镖弥天而降,宛如倾盆大雨一般,镖镖刺中了乌压压一片的沙怪蝙蝠。 第二回合的对战,白虎七星君再次以胜利高中,看到这里,七个女子已经有些绷不住的精神压力,彻底崩溃了。 一个月之后,自己要对战的团队——就是对面那一帮子极为恐怖的男人吗?尚且不说别的,就说这走速,这配合,这技巧…… 妈呀!连西疆最恐怖的沙怪都被打得频频失利,这形式虐“沙陋”就像虐狗一般的简单,这样一个铁马军团,自己这方怎么可能有胜算。 后来,白虎军又分别使出了“一堃”和“六炎”的阵法,成功的击破了沙陋的“核”——一根种了鬼气鬼骨,并将其收入乾坤袋中,回去由白华研究之用,这方便打完收工。 看到此,一众女子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自鸣得意,各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无生气可言。 胆子最小的夏荷,竟然在观战的过程中,把自己给吓尿,何其狼狈不堪,可想而知。 武玄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当真也是被这慑人的阵法给吓呆了,只听说这七星阵威力无穷,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吓人场景,别说是自己手下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初学者女子军团,连自己都觉得,如此精妙绝伦的阵法,演练太过惊人,让人眼花缭乱。 打怪的过程中,白虎七星君毫无破绽,众志成城,行事走位之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这是多么默契的配合啊! 如此这般,武玄月心里顿时没了底——果然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自己到了军团如何战死在战场上都不知道。 这一场观战后,七个女子团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气势大减,大有种不战而败的绝望。 武玄月也再不似之前那过分的自信,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人,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现在开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日,大家都无心修炼,就连武玄月都是一副垂头丧气之相,说是放假让大家调整一下,实则是自己真的没有信心再继续这场无意义的训练游戏。 夜幕降临,武玄月心中愁闷,这方便唤花儿去酒窖里取出自己的桂花酿,欲要借酒浇愁一番。 一坛尽,武玄月本是想灌醉了自己,好好放松一些紧张烦躁的情绪,结果不然,自己怎么越喝越烦躁呢? 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自己堂前的月光,武玄月微微抬头,只见曹云飞那张帅气而又自鸣得意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武玄月皱眉,当真是不想见谁,此人偏偏送上门来添堵,还真是背气。 曹云飞在武玄月微红的眼中看到了烦躁,如此的眼神摆明是赶自己走的意思,可是自己偏偏就想赖在这里,好好折磨对方一番。 “曹堂主挺闲的吗?有这功夫来我这里看好戏是吗?” 武玄月眼看这曹云飞相当不知趣,自己不管多少白眼过去,人家权当没有看到,稳稳地坐在了自己对面,相当自觉地唤来了花儿,给自己上了一个酒杯子,又是相当的自觉地举起了酒壶,斟满酒水,清口慢饮道。 “我来喝我的桂花酿,怎么你还想反悔不成?这阵法你该看也看了,是否该兑现我的桂花酿呢?” 武玄月当即就急了眼,一手拍桌勒令而去:“曹云飞,你何时同意我们去看阵法了呢?若不是我想尽办法……” 曹云飞微微挑眉,不急不躁打断之:“若不是有默许,你觉得锦瑞给他十个胆子,他敢告知你们沙陋的捕捉地点吗?” 说到此,武玄月慌神片刻,刚才叫嚣的气势顿时没了。 仔细想来,也确实如此,就锦瑞那点胆量,单单美人计估计是难让他就范,若不是曹云飞私下里默许,只怕今日武玄月一众人根本没有机会到现场观看围猎。 曹云飞继续给自己酒杯里斟满酒水,不徐不疾地询问道:“怎样?看过我们的布阵,你可有收获?” 此话一出,武玄月顿时眼中生慌,一想到自己家的姑娘们,真正见识到白虎七星君阵法的威力的时候,各个惊悚胆怯的表情——那个时候自己就后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看为妙。 “能有什么收获?让你们那一帮臭男人炫技了一把,把我们姑娘各个吓的闻风丧胆,只怕日后连兵器都握不住了。” 武玄月打了一个酒嗝,今天倒是直率坦白的很,想什么就直抒胸臆,懒得拐弯抹角。 今天自己不开心,何必还想从前一样继续伪装自己呢?本姑娘喝酒就是为了寻开心,不开心的事情都要抛之脑后。 听到这里,曹云飞知道这丫头今天算是喝高了,若是放在平时,在自己面前打死也不会说出自损气势的话来,果然此番观战对对方打击不小。 “知道为何我执意不让你们模拟对战了吗?有句话怎么说呢?初生牛犊不怕虎,新兵有新兵的优势,因为不知道战场的残酷和凶险,所以在战场才会无所顾忌地挥自己的正常水平,而偏偏就是因为见识太多的高手水准,知道了自己怎么也超越不了的差距,心理肯定会受到影响。这心理承受强的人还好说,却是那种技术本来就不过关,心里承受能力又差的人,这种无意义的比拼只会让他们更加的自惭形秽,新兵上战场最重要的是勇气和士气,经验和技术可以通过后天弥补,而新兵最重要的东西,你却在比拼之前犯了最大的忌讳!” 武玄月瞠目,愣了半晌,听到曹云飞如此一本正经地讲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武玄月当真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走麦城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武玄月抿了抿嘴,微熏得小脸月下绯红,脸上写满了怨怼。 曹云飞轻嗤,缓缓道来:“单姑娘,可是女中豪杰,有几时听得进去别人劝呢?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我当时若是这样跟你说的话,你八成会认为我是故意不让你见识白虎七星君的实力,我存有私心非得让你们输的痛快,索性就依着你的个性,让你自己看看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你不也就清楚了吗?” 武玄月凝眉嘟嘴,直勾勾地盯着曹云飞,气的肝疼,却挑不出来对方一丁点刺来。 没错,曹云飞此话说的一点不假,自己什么样的个性,自己最了解,不撞南墙心不死,向来听不得人劝,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出于恶意,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哪怕结果是坏的,自己会后悔会恼火,但是自己也会默默地承受,这就是自己的个性。 “那么你此番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跟我说教?看我笑话吗?”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办了错事,心中更加不痛快,再看对方一脸神清气爽,一杯接着一杯饮下自己的桂花酿,方才意识过来,这方恼火去抢曹云飞手中的酒盅。 曹云飞怎会让她得手,对方这手刚一上来,曹云飞便反手一拉顺势一用劲,将其揽在自己的怀中。 武玄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醉的缘故,身体变得轻飘无力起来,对方稍稍一使劲儿,自己就坐在对方的双腿之上,等自己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是这样没羞没臊的姿势。 武玄月稍微定神,这方心跳加速,这像是触电一般跳蹿而起,却不想一双有力的大手生生地钳住自己的腰,武玄月挣扎的越用力,对方手力越大。 曹云飞故意使坏,意在调戏眼前的女子,自然自己得手之际,肯定不会让对方轻易逃窜。 武玄月挣扎半晌无果,索性认命,老实了些许,嘴巴依然不饶人道:“喂~大哥你到底想干吗?” 曹云飞满眼深情地盯着武玄月,如此杀伤力十足的眼神,顿时电的武玄月一阵晕眩,嘴巴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喂喂喂~你别这样看我!你看我干嘛?” 武玄月满脸通红,这方慌乱别过自己的脸,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喜欢看你啊~你这么好看,我看你怎么了?” 曹云飞难得一副深情王子款款而来,嘴里如同调油一般的甜腻,武玄月当真是招架不起。 “切~你眼里又不是我,还不是小姐的脸?” 武玄月心动到脸烫,可是理性再次告诉自己,这种感情自己触碰不起,一旦触碰了就会跌入无底深渊,自己会被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 却不想,这次曹云飞并没有接武玄月的话,而是有几分强硬将对方移开的眼睛拧转了过来,眼中略带祈求的温情道:“别总是逃避我,你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武玄月眼神慌乱,躲闪不及,却生生被人钳制住,这样可怜热情的眼神,让自己怎么开得了口呢? …… “问你呢!你是不是喜欢我?” 曹云飞对武玄月问而不答的反应甚是烦躁,再一次步步紧逼道。 …… 武玄月咬了咬牙,那一份感情当真是破口而出的冲动,可是一想到眼前男人是怎样一个小气又霸道的人,若是自己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只怕以后自己干什么都要受限制,与其这样,不如不说。 曹云飞眼中崩出一丝火花来,当真是急躁上火,这方强势张口道:“不说是吧?!行吧,不说那就不用说了!” 说着,这方便强势的吻了过去,武玄月招架不起,让曹云飞占尽了便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章 士气(女子军团了无生气,武玄月发火 返程归来的曹云飞,当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丢脸。 就寝之时,曹云飞身体内的躁动焕然而至席卷而来——只要自己一闭眼,单灵遥的那一张脸飘而至,一颦一笑,狡黠可憎,可爱灵动,抓不住摸不着,急痒难耐,简直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说来,这单灵遥是狐族之女,天生媚骨,色气怡人。 九尾一族擅出美人,各个长相出众,一声娇嗲,倾破江山,一瞟媚眼,望断山河,一身柔骨,君王浮沉—— 这样的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女子,不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容貌,也应该是风情万种、搔首弄姿、倚姣作媚、夭桃穠李的姿态吧。 怎么自己觉得,这个单灵遥不似狐族女子这般媚骨风情,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该怎么说呢…… 简直是迟钝的要死,愚笨的要命! 这件事曹云飞不是今天才现,早几次自己有意出手调情试探对方,单灵遥总是表现的猝不及防,生硬反抗,若不是今天自己出言不逊刻意激怒,指望让这丫头主动来勾引自己施展媚术,呵呵~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单灵遥真的是狐族之女吗? 单灵遥真的是单灵遥吗? 若她不是单灵遥的话,那么她会是谁呢? 武玄月吗? 等等,让自己捋一捋,曹云飞迟疑了,在他的心中,到底单灵遥重要还是武玄月重要呢? 曾几何时,单灵遥已经在自己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了呢?以至于今天她在自己面前再次提及武玄月名字的时候,自己竟然会有些许的烦躁情绪,竟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所以,这一次自己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 曹云飞迷惘,在自己心里,到底哪个女人占得分量更重一些。 是,对于武玄月的感情,无可替代——对方便是这世间最为纯粹无可挑剔的女子。 武玄月故去,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即便自己再如何爱重对方,过去了就是过去,那一份感情已能够雪藏在内心深处,冰冷的尸体,和鲜活的真人,孰轻孰重结果明了。 曹云飞夜半深思,辗转反侧,只想不管单灵遥是谁都好,是敌是友也罢,自己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心已经被对方生生攥住,从那一晚月下偶遇之后,自己的眼睛便再也离不开这个女子的身影。 来西疆之后,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将其划为武邪奸细一党。 只是,曹云飞这把持不住自己的底线骄纵,各种特权,各种优待,各种宠溺,便是自己力不从心地爱意泛滥。 自己不止一次把她和武玄月重叠了影子,也难怪自己会有这样的错觉——一丝不差的脸,十分想象的性格,自己把她当成武玄月在所难免。 今晚,若不是及早现那丫头和自己不一样初衷的亲密接触,只怕自己不会手下留情,做出更加出阁动作来。 到底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幽若寡断的模样,自己在介怀什么,在顾忌什么呢? 就算自己这次用强的让那丫头屈服又如何?不过是一介女流罢了,为何自己会中途停手,到底自己在顾虑什么? 想到,对方一脸蠢萌倔强的模样,自己竟然下不去这手了…… 这丫头的存在,太恐怖了,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打乱了自己所有的阵脚。 曹云飞侧了侧身子,闭目强逼着自己入睡,可是满脑子全是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根本无法静下来心思。 而武玄月这边,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来,这样的事生不止一次,每次生之后,武玄月都是几日缓不过来劲儿,满脑子的想入非非,神游不定。 今天那会子功夫自己算是被曹云飞彻底激怒了,才会主动递上了自己唇,可是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从一开始自己就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第一次饮酒,第一次吃糖,第一次在人前使出自己的独家绝学“霜月行苍”,更是第一次与男子的亲密接触……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被曹云飞领着走下去,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般,跟在其身后追赶对方的步伐。 第一次接吻,是在武门自己被大房严刑逼供,锦瑞出手帮助自己出逃,曹云飞也是为了救出自己,不得已而为之,那个时候的自己何等的狼狈不堪,那一吻冰冷至极,作秀一般的应付差事,自己何其珍贵的初吻,竟是在那种境遇献了出去。 曹云飞说的没错,自己再接吻上毫无天赋,技巧很烂,但是对方似乎总是能够游刃有余的牵引着自己前行。 若是这样看来,曹云飞是否在男女之事上早早就有了经验值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突然心头一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感。 回想那一双炽热的双手,那一张温润的嘴唇,竟然先于自己给予过其他女子,这种无名的厌恶感和嫉妒心泛滥。 武玄月不知道这种别扭的心情为何,但是自己清楚的是,自己不想知道曹云飞过往的感情史。一想到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对方竟是别家的女子,自己就特别火! 虽说不想知道曹云飞的情史,可是武玄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脑子继续往深入里想象—— 曹云飞到底有过多少女人,那些女人再和他亲热的时候,又是怎样fēngsāo不尽的体态呢? 曹云飞总说自己缺少女人味,不像是狐族的女子,天生媚骨扰的男人心痒难耐,每每如此言谈武玄月不以为意,自己本事武家正统血统的姑娘,干嘛要有一股子浪媚骚劲儿呢? 什么女人味不女人味,自己是武者,自己要这种没用的东西有屁用啊! 武玄月恼火,转念一想,心中落寞,竟陷入自我厌恶深渊之中。 呵呵~看看自己现在的体态,男装敝体,舞刀弄qiāng,喊打喊杀,哪里有女人味了呢? 最可气的则是那曹云飞,临走之际,恶狠狠地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副趾高气昂的嗤笑,说什么自己是武傻子?! 逢人都说我武玄月聪明伶俐,粘上毛都能当猴子,偏偏他曹云飞占尽了自己便宜之后,竟然还骂自己是武傻子! 好吧,不可否认!我武玄月就是一个没有女人味的武傻子!我都这样不堪了,你曹云飞还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威逼利诱我当你填房干嘛?是不是有病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这女人味到底是什么味道呢?自己难道差劲到真的连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吗? 武玄月生平第一次动摇,也是第一次如此深刻地反思自己。 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好,而被曹云飞如此一说,自己竟然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变得焦虑变得讨厌这样的自己。 都说长姐武朝阳貌美如花,谦和恭训,自负诗书气华,行步端庄,举手娴雅,名门贵族大家闺秀之典范,只怕只有长姐这样的女子才算是女人味儿十足的女子吧…… 想到这里,武玄月努了努嘴,心中不悦,竟然在这一瞬间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嫉妒起长姐来。 全是因为曹云飞的一席话,让自己感到了不安和忐忑。 曾几何时,自己这么在乎过对方的话来,从来都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你说你的,我干我的,怎样都影响不了的我武玄月的情绪。 而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那么把那个臭男人的话当回事了呢? 呵呵~自己还真是没趣极了,那种男人的话就不要当真了,就当是耳旁风,该咋咋的,我武玄月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没有时间浪费在所谓的儿女情长卿卿我我上。 武玄月闭眼放空脑子,只想就这样睡死过去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所有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再也不让那些讨厌人的人干扰自己的思绪了。 然而,事情并非如此,武玄月混混沌沌地度过了一晚上,想来睡眠质量极佳的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神经衰弱——如何强逼自己自己入睡,偏偏脑子思绪不断,越强迫越是思维清晰起来。 翌日,武玄月顶着眼下的乌青,精神涣散地出现在女子修炼场上,却只看自己的军队当真是士气大减,溃不成军,各个一张要死不活的脸,似乎已经做好了求败的准备。 看到此,武玄月赶忙晃了晃头,这方给自己打了打气,又是焕然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走上前去。 武玄月明知道是自己计策有误,就如曹云飞所说一般,自己本不该提前让自己的军团见识白虎七星君的慑人实力,虽说见识过了高山的伟岸,却也是存在因为太过畏惧高山的艰险历程而止步不前的人。 只看自己军团的女子,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士气十足,个个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再无生气,简直是消极待命,有一日熬一日的姿态,武玄月脸上笑容依旧,心中则是慌乱忐忑不安。 士气大减,军心不稳,乃是行军作战最大的忌讳,偏偏这个忌讳就是由自己这个主导者一手造成的,现在想要弥补是否还来得及呢? 不管怎样,自己现在必需硬顶下去,连自己都垮了的话,整个女子军团就再无指望可言了。 武玄月止步上前,一手挥洒而出,整队示令,一如既往地开始今日的训练任务。 却不想余下七人,各个垂头丧气,甩着膀子,垂着身子,有气无力地走上前去,这行军队伍简直是惨不忍睹。 看到此武玄月微微皱眉,心中不悦,脸上却依然不能够带出来半分异样情绪,一本正经严声厉喝道:“怎么?昨天观战,各个吓得不知所措,一天的时间让你们调整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吗?” 一排队伍不语,各自低下头,憋闷着不吱声。 见状,武玄月着实着急起来,这方有几分咄咄逼人道:“你们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别这样憋着,无异于训练,情绪也是武学训练的关键。你们这样苦着长脸,影响你们的武学实力,更是影响我的心情,有话快说!” 又是一阵沉默不语,武玄月顿时皱眉怒火生,声调提高了八倍道:“怎么?这才哪里到哪里?就认输了?我不止一次说过吧!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有可能,现在我们还没有逼到绝境,只要肯下苦功夫训练,说不准能够扭转局面呢?” 却在这时,秋菊跳了出来,一脸质疑道:“得了吧,单公子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几人什么水平我们最了解,你也别在我们身上干耗心血了,若是我们能打过白虎七星君,那边是母猪都能够上树,别在自我安慰,想象很美好,事实却在眼前摆着呢,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了,我们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秋菊此话一出,余下几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似乎被人带了节奏,更加丧气了起来。 武玄月怒火胸中入,秋菊这丫头消极言论一出,只会更加动摇军心,现在自己已经是无计可施孤立无援,若是连自己的军团都放弃了自己,这场战役不战而败,结果了然。 这一点都不符合武玄月的个性,即便是再困难的难关,即便是明明知道撞到了南墙上有多疼,自己不亲自尝试这苦楚,自己永远成长不了。 武玄月个性执拗,不代表这一个团队都是如她这般钢铁意识的人,自然有那种心虚胆小的人,被人一吓而哄就找不到自己方向的,偏偏这个团队里这种人占大多数。 武玄月怒目冷言而去,声色可怖道:“秋菊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是不是已经要举白旗投降了呢?” 秋菊到底还是畏惧武玄月,刚才说的尽兴,被对方这样横眉冷对而来,自然招架不住,闭上嘴不敢多言,小心谨慎低下头去。 又是一片消极待命的沉寂,武玄月当即就火了,张口责难道:“好啊!你们若是真的要认命那就认命吧,反正我单子瑜不认命,今天看你们状态不好,训练也不好有什么好结果,再跟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愿意打这场硬战的人,明日继续训练,不愿意的话,可以自行离场,白虎七星阵本是一个团体,少了你一人威力大减,那又如何?这次比拼的意义真的只是求胜吗?你们好好想想,为何要参战,难不倒不是为了女子在西疆的地位和荣耀吗?算了,都散了吧——” 说罢,武玄月扬手一挥,解散了队伍,不由得哀哀地叹了一口气,内心惆怅不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章 情敌(楚伶仃出场,武玄月第一情敌) 一众女子散去,武玄月心中不悦,也懒得再去掩饰半分,全都写在了脸上。 春桃至始至终站在原地不动,只待所有人的远去,这方便朝着武玄月的方向凑了过去。 春桃格外懂事,也是一个极会看人脸色的主儿,若不然也不会在四个女人中脱颖而出,独受曹云飞青睐。 春桃这方走来,只看武玄月脸色不好,更显得憔悴,只怕是昨晚上整宿未眠的结果,这方便温声询问道。 “单公子,是不是太过忧思过劳了呢?你别跟她们几人计较,都是些姑娘家家见不得什么大世面,这两天回去自己消化疏导一下就好了,毕竟我们四个人的终生幸福都压在了此次战役,即便在如何灰心也不会撂下挑子说不干就不干的。” 听到此,武玄月深深地叹了口一口气,这是今日自己听来最顺耳的话语了,若不是春桃着意留下来安慰自己两句,连自己都想说干脆放弃算了。 “春桃姐,非常感谢你能够说出这样一番声明大义的话,只是你看今天她们几人的状态,只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这方再鼓劲儿努力,上战场的终究是你们几人,到了那个时候,若还是这样的士气,那就真的不用去比拼了,女子队伍当真是死得比谁都难看。” 武玄月苦笑一声,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对战的严峻性,今日自己的练兵队伍不同往昔,一个个要死不活的脸尽显,丑态百出,也不知道给谁看的。 若是你们几个板着张脸就能够化解此局危机,我武玄月甘愿陪着你们一起掉脸子。 春桃倒是以为的想得开,微微一笑如春天般和煦温暖,再次安慰道—— “单公子你这就是多想了,人都有犯愁的时候,想来昨天白虎七星局狩猎的矫健身姿是个人都会惊叹望而却步,更何况我们可是要跟这样一个铁马精湛的队伍对峙的队伍,女孩子们本来心里承受能力都不好,时而的心灰意冷也在所难免的不是?我相信再给她们一天的时间,她们会想通的,就像你说的那样。不管我们上与不上,结果都在那摆着呢,或许我们努力一般事情还会有转机,若是我们止步不前,还未上场就胆怯退赛了,那结果一定是输,更何况不上战场谁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怎样?就算是输我们也要输得有风采,输得有骨气,绝不能够让别人看扁了咱们女子军团!” 武玄月眼神微颤,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弱弱柔柔的春桃,竟会说出这样一番感慨激昂的话语来,顿时自己血液激流,充满了能量。 明知道不可为而为止—— 武玄月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悦色,不时向春桃那方投去赞赏的眼光道。 “好样的!春桃当真我没有看错你,你绝对有武者的觉悟和风范!即便知道结果输得惨烈,若是不知道输得疼痛,哪里会有机会成长!况且我们已经这样努力了,虽然说咱们女子军团却是在技术和默契上比着白虎七星君差的不是一丝半点的距离,但是我们再和曾经的自己做对比,大家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两个月前你还记得你们是什么样吗?” 春桃噗嗤一笑,掩面而道:“别提了!两个月前的我,连想都不敢想我春桃也会有今时今日的武学水准,那个时候的我可是一个手不提脚不能踹的软弱女子,仅仅只是两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可以做到和锦瑞对手百招无遗力,虽然结果总是以我这方惨败告终,可是每天的成长和努力,都换来了我武学造诣的提高,这便是我这些天最欢喜的事情!老实说,若不是因为嫁人这个条件限制着,我现在一点都不在乎比赛结果如何,因为在学习武学的过程中,那些有过苦有过泪的经历才是让我最难以割舍忘怀的——” 武玄月欣欣然地点了点头,这种感受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就是这种攀登高峰的脚踏实地感,和站在高峰之上一览众山小的俯视感,则是自己一直追求武学造诣的目的,结果纵使重要,而过程才是真让人夺目的感受。 终于,有跟自己一样感受的人站出来跟自己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来,这种被人认同感觉不要太好。 “春桃,我没有想你会有这样深刻的体会,我想这就是武学的魅力所在,无限的攀登高峰,无限的突破自己。想来结果只会让你高兴一时,但真正让刻骨铭心无法忘怀的则是攀登高峰的过程。” 春桃抬手搭在了武玄月的肩膀上,心悦诚服张口道:“所以,单公子不用太担心,我相信我们的团队是最优秀的一个团队,或许我们现在技术不良,在白虎七星君眼中弱到尘埃里,但是我们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人不可能一辈子不成长,也不可能一辈子只当一个弱者,这一次输了,不就是嫁人吗?怎么嫁人还不允许我们女子继续入伍练功吗?不管境遇有多差,只要我们有决心,有朝一日总会有翻盘的可能性!” 听到这里,武玄月竟然有几份泪眼朦胧,原不想这话语的力量会是如此强大,明明之前自己已经被打击地无力反击,而此时此刻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知音难寻,知己难求—— 春桃的话让自己重新地站了起来,武玄月再次点燃了斗志,难得安心,思绪也变得冷静了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真正扰乱自己思绪的事情,却不单单是比赛这一件事情,最重要的事情,自己差点给忽略了。 真正扰乱自己思绪罪魁祸首的人,就是那个该挨千刀的曹云飞。 想到这里,武玄月刚才还有些许的悦意,顿时陷入了呆滞状态。 是啊,若是自己这次输了,不单单是四个姑娘各自嫁与不喜欢的人除外,自己也要委身与曹云飞,而曹云飞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却是自己最害怕触碰的人…… 武玄月恍然回神,脸上攀起一丝疑虑,张口询问道“春桃,有些事情我得向你打听一下,你是曹堂主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说来堂主仪表堂堂,风华绝伦,怎么到了这个年岁还没有娶亲呢?这就算了,连个填房妾室也没有,这真的挺值得人怀疑的,难不成是曹堂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暗疾,人前不好说,又不能够耽误人家姑娘,所以才一直不娶亲呢?” 武玄月这是在故意试探春桃,到底自己是真的介怀曹云飞之前的过往,到底在自己之前他有没有过别的女人,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自己一晚上。 果然,被武玄月这样一问,春桃护主心切,立马就反驳道:“单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堂主正常着呢!之前他和武门其他家族的姑娘有过接触,也跟过白虎七星君去过青楼风月之地,还有过一个特别追星的相好,西疆有名艺伎楚伶仃,他们俩之间也算是风流佳话一段。”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两眼生怒,却还要强忍着不动声色,咬着牙关陪着笑脸继续追问道—— “呦!竟不知道曹堂主还有这一遭风流韵事,来来春桃姐你赶紧说与我听,这武场不方便,走!怎么去西院,我让花儿朵朵奉上好茶,咱们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看着武玄月一脸奇怪的表情,春桃顿时惊愕皱眉,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怎么感觉单公子的脸极力伪装而至,似乎对方并不是很开心曹云飞有姘头的事情呢? 春桃果然聪明,不管武玄月如何极力伪装,那从内而外的压迫感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摆明了醋意横生,却还要笑语相向,道行尚浅,多少露出了些许马脚。 春桃这方似乎有意躲闪,实在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张口推脱道—— “哎~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单公子你跟我们堂主都是男人,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又是习武之人,血气方刚,yùwàng过剩,有一两个姘头在平常不过了,这种八卦的事情,都是些女孩子碎嘴的事情,有碍大雅,不听也罢。” 却不想,武玄月在这件事情上当真是较真得很,这方一手扯着春桃的手,不由分说就往自己的别院走去,这气势汹汹雷厉风行,当真是要抓过来犯人严刑拷打之势,春桃惊悚,却还是被人连拉带扯地挟持了西院。 西院中庭石桌,武玄月吩咐了下花儿朵朵备茶,便邀请春桃落定,二人就坐在昨晚上武玄月和曹云飞耳鬓厮磨的桌椅之上。 武玄月脸上挂着笑容相当不自然,这方斟茶倒水尽,便主动打开了话题:“春桃姐,刚才说到哪里了?那个楚伶仃是吗?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到底和我们的曹大堂主有什么恩怨纠葛?别客气,放开了说,茶水干果早早给你备好了。” 说着,武玄月恶狠狠的嗑开了一粒瓜子,那脸色当真是不自然极了。 看到此,春桃心中生颤,如此恐怖的脸色,自己若是要继续说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说来也奇怪,这单公子和曹堂主一众是男人,怎么自己隐隐约约地感觉,这气势倒像是正房逮小三儿的贼赃的气势呢? “呵呵呵~单公子,真要听吗?” 春桃语气哆嗦,真的怀疑自己道出实情之后,会是怎样一个一不可收的局面。 武宣也继续抿着自己刻意的笑容,点了点头道:“但说无妨,无须顾忌,单某洗耳恭听!” 春桃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盘算不止—— 此事兹事体大,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说来,自己说与不说那曹堂主的过往都在那里摆着呢,即便自己不说,单公子若是有意去打听,也会问出来个七七八八。八卦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众说纷纭观点不一,与其让单子瑜听来那些已经被曲解的实情,不如有自己直接道出实情来。 想到这里,春桃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方才算是老实交代了出来—— “楚伶仃是勒尔曼一代名妓,此女才貌双全,一手妙笔生花丹青令人瞩目,舞姿撩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通读古往今来诗书,曾也是大家闺秀,只是命不好,末凉入侵杀伐抢掠,名门贵族之女家道中落,身子也被末凉军队的人给玷污了,楚伶仃父亲一度沉沦堕落,嗜赌成性,欠了一身赌债未还,只能够将女儿卖到了青楼偿还赌债。都说落地的风华不如鸡,楚伶仃初入青楼,受尽欺辱,同行排挤,客人嬉笑辱骂,她权当成耳旁风,一身桀骜傲骨不逊,既然自己已经沦为风尘之人,命运捉弄,也只好认命,要做就做到行业头牌,只有站到了高处,才不被小人其辱,短短一年时间,楚伶仃从一般青楼女子,做到了满城最红的姑娘,也算是艺伎界的一枝独秀。” 听到这里,武玄月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微微抬眼,只听那春桃如何交代后期的事情:“果然也算是奇女子一个,这样的女子不可能不吸引男人的眼光。那她是怎么跟咱们堂主相识的呢?” 春桃点头表示认同,继续张口道:“堂主去武门修炼之前,也是他最浪荡不羁的时候,你也知道的吧,当初堂主以鬼马神力破获了末凉一个师的军力,成为了西疆一族的英雄,而归来后的堂主越的消沉起来,天天流连往返烟花之地,喝花酒包场子。就是那个他最混沌的时候认识了勒尔曼最红的女子。为了楚伶仃,曹堂主bāoguò场子,和其他宾客拼酒力成过英雄,甚至于大打出手,出尽荒唐洋相,自然以堂主的手脚功夫,旁人讨不来便宜,从此之后,曹堂主便是楚伶仃专人的入幕之宾,谁人敢跟西疆第一高手抢女人,那不等于是找死吗?俩人日后,风花雪月,出入成双成对,虽说在外人看来楚伶仃身份低微配不上曹堂主,当时曹堂主对那个女子的心,却是羡煞多少少女的心情,又有多少少女羡慕嫉妒恨楚伶仃,能够将这样一位年少得志、武功高强的镇主继承人收入囊中,只怕这楚伶仃是曹堂主这辈子最用心对待的女子了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脸色凝滞,黑红一片。 一想到昨天上自己就被那个花心的臭男人压在这里亲吻,这会子的功夫,自己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把这里的一切都给夷平了! 春桃这话匣子一打开便有几分收不住,这方说的尽兴,似乎没有注意到埋头饮茶的武玄月的脸色如何,继续解说道—— “不过令人唏嘘的事生了,都说红颜多薄命,纵使那楚伶仃再过姿色过人,偏偏命数太薄,在曹堂主去武门学艺那些年,不幸染上了花柳病,救治不及一命呜呼了去……”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闪过一丝惊羡,暗自心道: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章 审问(武玄月逼问段八郎,怒气碎了曹 听到这里,武玄月食之无味地磕着瓜子,脑子却不知道已经神游到哪里去了。 楚伶仃…… 呵呵~可怜楚楚,孤苦伶仃。 光听这名字,就能够激出男人的保护yùwàng,果然是和自己完全不一个世界的女人吧…… 青楼女子,勾引男人手段高明,娇柔可怜,才色双全,天生娇媚,勒尔曼最红的女子,必然具备倾国倾城的容貌,再者只怕也是身怀绝技、情商极高,魅人心醉人骨的女子,男人看了整个人的魂都没有了吧。 只听闻,古书云——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曾想这世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一笑倾城,烽烟戏诸侯,男人为了如此女子可真是什么荒唐行为都做得出来。 武玄月很难想象,曾经的曹云飞,为了这样的女子,日日流连风月之地,天天买醉荒唐行为,竟是一个风月女子,能让曹云飞和嫖客大打出手,到底这样的女子会是怎样出众容貌,能够把曹云飞迷惑成这副样子?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不由自主皱眉凝宇,心中翻江倒海,一阵阵酸楚涌上心来。 自己倒真是有几分好奇,楚伶仃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佳人能够将一方正经八百的镇主变成了浪荡公子哥! 与其说是好奇,武玄月更是嫉妒妖媚惑主的女子。 因为这样的女子,见识过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曹云飞另一面,那些自己没有陪伴过对方的岁月,却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身侧其左右。 武玄月更是恼恨,一介正人君子,武中豪杰,万古流芳,温玉如白璧,人生唯一的污点,只怕就是这个风月女子! 春桃自顾自说得尽兴,这方抿了一口气茶水嗑着瓜子——只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不该说了,自己也都说了,索性就把自己最介怀的实事一并倒出。 想到这里,春桃清了清嗓子,故弄玄虚地压低了声量,小心谨慎地环顾了时下环境,而后张口道:“据说,曹堂主的初夜便是给了这个女子,那个时候他们白虎七星君时常拿这件事情开笑话,虽说堂主脸色不好看,但是也不否认任何,所以,单公子不要在误会我家堂主,我们堂主正常得很!只是他太过痴情也太过长情了,放不下一个故人,所以才会到了现在这个年岁娶亲。”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神微颤,时下里便黯然无光起来—— 什么?初夜吗…… 也难怪,似乎那个混账男人在这男女情爱方面似乎表现的相当习惯了,每每到了情意正浓之时,自己就像个傻子一般,任君采撷完全无招架能力,现在想想真是觉得恶心! 一副痴情公子哥的样子,不知道在自己面前表白了多少次,却不想越来对其他的女子都是如此,甚至于更胜自己一筹的浓情爱意。自己竟然差那么一点就信了,还好自己没有陷得那么深。 曹云飞曾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还敢来碰自己,这种臭男人到底是怎样的心态,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天真无知好骗少女吗? 武玄月低头垂目,举起茶壶的手竟然有几分控制不住的微微抖动,这心中可谓是谩骂怒火不止,只看这极力掩饰下的脸色已经变得声色可怖。 武玄月的心情相当复杂,脑海里顿时回想起自己和曹云飞在一起的种种,而这些自己曾经认为最甜美的美好,现在看来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只想,那个时候自己刚刚认识对方的时候,一副桀骜不驯谁人都看不到眼里的高傲公子哥,若不是自己用精湛的武技让对方拜服,只怕自己这辈子和这个男人就再无交集可言。 想在想来,什么喜欢啊,爱意啊,都是骗人的! 原来在那个人眼里,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女人,可以让其疯狂,可以让他抛弃自己所有的一切,哪怕是声名狼藉也无妨,只要能够跟那个女人长相厮守,什么都可以舍弃吗?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就觉得自己的心被挖空了一般,为什么顷刻间自己会觉得这么心痛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再也坐不住了,“嚯”的一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毫无掩饰,这方随便支应了春桃两句:“春桃姐,你先坐,我有事回来聊!” 说罢,武玄月抬脚活活而去,这气势只怕是要打死两头牛的气势。 武玄月心中烦躁,却也不是毫无章法,自知道丫鬟到底是女子,毕竟照顾曹云飞周身的时候不比男子亲近,若是自己想要更深一步去挖掘事情的真相,光凭一人之言,难以让自己信服,若是如此,自己便是要寻一个曹云飞身边之人,问一个究竟来。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跳到了房梁之上,刻不容缓,“嗖嗖嗖”飞檐走壁起来,终于在白虎行军营之中,寻到了一个自己最为满意的身影,这方一脚落地,出其不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声色俱厉喝令道:“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段八郎一个寒战,而后缓缓回头,这看这武玄月满脸怒气,心中生惧,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就要被人提走问罪,自己该怎么是好。 段八郎恍然定神,脚下不动分毫,一脸惊恐未定,吱吱呜呜道:“单……单协领……不知道单协领有何贵干……有什么指示……不妨不妨在这里说……” 武玄月一眼冷瞥而去,段八郎浑身一哆嗦,吓得连嘴都合不拢。 哪里有这功夫在这众百人方阵队伍中公然询问曹云飞的花边新闻,你段八郎到底有点眼色好不好?叫你单独出来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还要继续问什么呢? 也好,自己就是喜欢眼前的男人蠢笨没脑子的特性,这白虎七星君若是各个都像锦瑞和季无常那样猴精猴精的,自己在此彻底玩完了。 武玄月这方清了清嗓子,一声令下,派头十足:“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哪里那么多废话?怎么我这个协领的话不管用了吗?” 此话一出,段八郎吓得不敢吱声,自己到底在武玄月面前理亏,矮人半分自然心里怵上半分,任人驱使听之任之。 就这样,武玄月当着众百人的方阵队伍,提走了段八郎,这段八郎刚走远,一方阵队伍便是再也忍不住地炸开锅沸腾了起来。 武玄月身材娇俏,身高五尺有余,只见她双手抱背气势汹涌雷厉风行而去,而身后的段八郎身高八尺有余,却是一副胆战心惊畏畏缩缩之态追赶,这样的画面简直像极了家中老婆在外捉奸捉贼既定事实,老公心虚装孙子的模样。 终于,行军营一个犄角旮旯之中,武玄月站定了脚步,霍然回头,一脸怒气审视而去,有几分威吓道:“在我面前,我问你答,不可隐瞒任何,并且不要问我为什么!” 段八郎此事早就已经吓得胆魄了,这辈子最怕的女人除了自己早年过失的母亲,估计就是眼前这位了,哪里有胆子去瞒着对方呢?况且自己也不会说瞎话骗人来着。 段八郎是白虎军有了名的没脑子直男,这也是为何武玄月频频总是找上这个家伙的原因,因为好驾驭。 段八郎冷汗四起,一手抹过额头的冷汗,瑟瑟抖道:“单……单姑娘,但说无妨,八郎如实交代便是……” 武玄月稍稍思量片刻,鼻息叹气,而后微微张口道:“我问你,楚伶仃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段八郎一愣,顿时皱起来眉头,这楚伶仃的老黄历怎么这个时候被翻了出来,不是别人还是曹堂主千辛万苦捡回来的小丫头,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没错,这其中必然有缘由,不过以段八郎这个猪脑子,是想不到其中的层面的。 段八郎直来直去惯了,正要张口询问其深意的时候,果断被武玄月强势打断—— “我说过了,你只要告诉我事情便可,别问我为什么!” 到此,刚才到嘴边的话,生生被段八郎给咽了回去,段八郎慌了慌神,这方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张口道。 “楚伶仃不就是早年曹堂主的姘头吗?勒尔曼最红的姑娘,曹堂主第一个女人,我知道的就这么些了……不知道……单姑娘……单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一次算是再一次敲实的结果,果然曹云飞这个家伙么有表面看着的那么安分守己,痴情万种的公子哥哈…… 男人都是骗子!大骗子! 武玄月不悦,心中谩骂不止,而后又是一眼冷瞥而去,严声威吓道:“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么段哥你可别怪我单灵遥翻脸不认人!” 听到此,段八郎又是一阵冷战,却只看眼前的女子一脚蹬地,瞬时的功夫已经跳到二楼墙头不见了踪迹。 段八郎一脸懵逼,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只想那单灵遥气势冲冲而来,怒火飞溅而去,怎么又扯出楚伶仃这个女子来了呢? 说来,这个名字自己有些年头没有听人提起过了,若不是今天单灵遥横冲直撞找到了自己,强势询问而来,自己只怕是早就忘记了还有这号人物来…… 不过一介风尘女子,有必要天天被人惦记着吗?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是? 等等,单灵遥似乎对曹堂主不冷不热,却偏偏这个时候挖掘起自己老大的花边新闻来,到底用以何在? 难不成…… 难不成…… 她是想拿这件丑事来要挟自己的老大吗?这个女人当真是用心太险恶了! 不行,这件事情自己一定要赶紧告诉老大去,兹事体大,绝不能够让老大在这件事情上吃亏! 可是,转念一想,段八郎顿时怂了,一想到刚才临走之际武玄月专门交代自己的那一番话,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么结果会是…… 单灵遥那个女魔头可不是一般人,若是翻脸不认人,会是怎么个境遇呢? 想到这里,段八郎背脊生凉,再次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咬了咬了牙,小声嘀咕道:“哎~算了,这件事情就算我不说,她也会问到别人面前去,若是如此自己还不如不动声响,权当这件事没有生就好……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段八郎哪里知道,武玄月之所以紧追不舍,到底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心中醋意横生,憋屈不痛快罢了。 武玄月一路飞奔,脚下生风,心中翻江倒海地恶心不尽。 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呢?即便知道对方是个死人,完全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可是自己还是心中不爽,恨不能去刨了她楚伶仃家的祖坟。 从来都不知道曹云飞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而对自己呢? 说什么爱意不尽,却不过是因为想要的得到终究离去,而能够守住地不过是当下罢了。 对于楚伶仃如此,对于武玄月如此,若是自己单灵遥的身份也不幸身亡的话,那么谁会是下一个自己的替身呢? 这种男人太可恶了,惯会装着痴情,骗取清纯小女子的真心,这种披着羊皮的狼就该一棒子打死。 想到这里,武玄月不爽,一个纵身飞到了行军营的高台之上,只看曹云飞一如既往慵懒状品茶眯眼观看训练效果,在此看来,此时此刻曹云飞的形象何其猥琐!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抄手一掌劈去,不偏不倚对准了曹云飞的身后脑壳,断然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曹云飞顿感身后一阵冷风袭来,身手矫捷站立而起,躲过了武玄月一掌,身下的凳子可谓是遭了秧,分分钟被劈成了两半。 曹云飞惊额,再一看眼前的女子马脸凶气,杀意十足,又恼有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个疯子!什么神经病?!” 武玄月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而后仰视抬眼,装作一副什么都看不到样子,故装恣意地吹着小曲,脚下却是另一番场景,了狂一般狂踹蹂躏刚才被自己劈成两半的实木凳子。 见此状曹云飞瞠目结舌,竟然惊得不知所措起来,这眼睛差点没有瞪到了地上。 直至武玄月这脚下的整块实木被跺成了渣渣,武玄月方才解气,顿时摆了曹云飞一眼,轻声一哼,满脸的鄙夷和不懈,再次一脚蹬地飞天而去。 曹云飞彻底懵了,回过神来,回眸一看,场下众将士,更是一脸惊愕痴呆表情释然,竟也吓得各个不敢动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章 恼火(武玄月闭门不见,调整战术) 武玄月一路疾行而去,心中仍然有种出不出来的憋闷感无处泄。 虽说刚才在众人面前,武玄月给曹云飞一个下马威,碎了他的座椅,可是这一口怨气堵在自己的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别提有多是难受了。 曹云飞这个臭男人,以后说什么花言巧语自己都不会相信,他就是个感情骗子,骗自己年少无知,没有感情经验,骗自己纯良傻呆,傻乎乎就钻进了他的套路之中。 不就是比自己年长个六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偏偏什么事都要被他牵着的鼻子走。一个连自己的初夜都守不住的滥情男人,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说爱自己,真够恶心的! 也不知道这种浓情蜜意的情话说与多少小女生听过,或许只有自己傻傻的相信了吧…… 想到这里,武玄月内心凄凉,不由得苦笑了两声。 原以为,他是独一无二真心对自己——却不想曹云飞的真心太过泛滥,也是同样的一片痴心对待她人! 也好,让自己早点认清楚现实,自己就不会像从前那般纠结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了,早早死心早早安心! 武玄月一路蹿蹦跳跃,摸着墙头进了自己的西院,现在自己心情不爽,看什么的都不顺眼,烦躁到不行。 落地之时,三个乖巧的女子这方迎了上来,只看自己家的主人脸色着实不好看,这方说话格外注意小心。 花儿低声汇报道:“单协领,那个春桃姐被管家唤去说是有要事请教,已经自行离开了。” 武玄月拉着张脸闷声一哼算是回应:“嗯。” 朵朵看到此,有几分忍不住性子,走上前去,小心谨慎的张口询问道:“单协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看你心情不佳,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姐妹三个帮忙的,你说一声,我们三人必当倾尽全力领命办事。”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侧了侧身子,眉宇之间微动,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时,吃货酒酿竟然双手奉上一碗自己最喜爱甜点——酒酿丸子来,嘟着嘴样子甚是可爱道:“单公子!单公子!莫要生气,酒酿把最爱吃的酒酿丸子给你好吗?酒酿以后一定乖,绝对不惹单公子生气好不好呢?” 看到三个甚为乖巧的女子在自己身边哄着自己,武玄月顿时心头一热,内心暖化了,那些愁绪瞬时烟消云散,就剩下心疼眼下三个可爱的小女生。 这三个丫头可是自己一手带来的,想当初自己还有几分嫌弃他们,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身份低微,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过是白虎军一介门生罢了,连自己都顾及不上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帮助赡养别人呢?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来的都太好了,非常感谢老天的眷顾,把这三个小天使送到了自己的身边。此三人对自己如此尊崇爱戴,千呼百应,忠心耿耿,有这样一帮子信赖自己爱戴自己的人在身边,要那些臭男人干嘛?添堵吗? 是啊—— 自己是要赶紧调整过来心态,春夏秋冬四个丫鬟的终身幸福都压在了这场赌局之上,而自己若是在这场比拼中失利的话,也只能够委身与曹云飞。 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可是一丝半点留在曹云飞的身边yùwàng都没有。 武玄月一想到那个花心浪荡公子哥的真实丑恶嘴脸,这会子功夫就剩下恶心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还未成定局,纵使自己这方弱不可及又如何?战术也是比拼中非常重要的环节,只要自己好好利用一下战术问题,未必会输的那么惨! 想到这里,武玄月突然抬头,焕然一副家主威严的模样张口命令道—— “花儿、朵朵、酒酿你们三个听好了,余下的一个月内,不管他们白虎军谁登门拜访咱们西院,一律拒之门外,就说我单子瑜闭关修炼,恕不见客,若是谁要是以权压事非要破门而入的话,你就告诉他,若是非要执意见我的话,就只有结果——我单子瑜一走了之,说到做到!” 武玄月如此霸气的命令,也是对自己一个忠实的警告,自己当真是已经恨透曹云飞这个人,彻底将其从自己的心头排除在外,就此一辙,自己内心再也不会对那个男人打开心房。 果然,不出武玄月所料,夜晚时分,曹云飞练兵归来,气势汹汹地杀到了西院,欲要作之时,硬生生被三个护主的小女生给堵在了门口。 “你们协领大人呢?叫他给我出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今天在行军营闹得是哪一出?!” 曹云飞携着季无常、锦瑞和段八郎三人站在西院门口,当真是气势高涨,兴师问罪之势。 此一众人欲要往里冲入院门之际,三个女子只身挡在前头,虽说身材瘦小,断有几分一夫当差万夫莫开的架势来。 “曹堂主莫要生气,今天我们协领大人还未归来,还请曹堂主见谅。” 花儿屈膝行礼道,两个妹妹瞬即配合行礼,这眼看是恭敬有礼,时下里却是根本不肯让步妥协的阻挡。 看到这里,曹云飞眼明耳里,一目了然—— 单灵遥这丫头绝对在西院之中,只是不知道生哪门子邪气,闭门不见自己,这是要跟自己闹别扭玩冷战不是? 曹云飞当真是一头雾水不尽,今日那丫头没有预兆从天而降,竟是劈头盖脸一顿杀伐之力,胡乱了一通脾气,碎了自己的宝贝座椅,转眼间就跑没影了去,这没头没脑的神经质,弄得自己是又火大又不知所措。 想来,曹云飞如此爱面子之人,武玄月当着众人碎了自己的座椅,自己在军中威严丧失,面子丢尽这笔账该怎么算? 想到这里,曹云飞顿时气的牙痒痒,欲要破门而入,非要将那个死丫头给拎出来好生教训一番。 却不想,眼下三个丫头当真是忠仆,竟然寸步不让,不管自己怎样绕道而行,换来的则是对方各种围堵阻截——曹云飞往左闪步,三个小女子向左阻挡,曹云飞往右移步,三个小女子向右拦截,丝毫没有放水的征兆。 到此,曹云飞更加怒火,这便是要怒示下,这是要给这三个不知道好歹的丫头一点颜色看看。 “让开!你们几个长本事不是?搞清楚这是哪里了吗?” 三个女子顿时大跪在地,确实忌惮曹云飞的威严,却还是依然毫无立场地站在武玄月这方,即便吓得瑟瑟抖,仍然寸步不让。 “曹……曹堂主……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单协领真的不在府中,你还是消消火,先回去吧……” 听到这里,曹云飞登时蹙眉冷眼,脸上攀过一丝寒意,思索了片刻,沉声道:“你们家公子果然不在府中?那么你们几个紧张什么?这偌大的曹府一草一木都是我曹家的,我自己去我的别院里转转,还得经过你们这些下人的同意吗?让开!” 到此,三个女子顿时伏地大拜,惊得不轻,花儿全身战斗道:“曹……曹堂主,我家公子说了,你若是非要执意进去的话,那么他便一走了之,说到做到……” 听到这里,曹云飞怔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而后细细思索而去,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丫头讨厌成这种地步?难不成还是恼火自己昨天晚上逗弄她的事情?这方拗脾气上来了? 曹云飞一听到“一走了之”这四个字,当即就歇了火,自己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丫头说离开这件事。 难不成是自己昨晚上做得太过了些吗?明明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不过是亲了几下而已,而且……而且不是那丫头主动送上门的吗?怎么这会功夫生这般大的气? 武玄月早早已经攥住了曹云飞的把柄,其他的不好要挟他,偏偏自己只要说离开,曹云飞绝对会偃旗息鼓投降认输,这一招最管用! 曹云飞怒火不止,可是一想到武玄月要走这件事之后,所有的怒气都化为了乌有,剩下的就是自己无尽的反思和忧虑。 段八郎见状,心中忐忑不安,其他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自己多少还是有点自觉性—— 只听说,单灵遥找过自己面谈之后,没多久就冲到了高台,碎了曹云飞的爱椅——那可是上好的红木,木质结实,雕工精美,更是散出一股独有异香,平日里曹云飞不知道有多爱惜,时常拿出来让人擦拭保养,却不想这分分钟的时间,让单灵遥那丫头给碎了! 光是听闻此事,段八郎就觉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那个画面自己实在难以想象。 再看现在这个场景,面子胜于天的曹堂主竟然在单灵遥这边吃了闭门羹,明明看着自己堂主气的脸色青,还一时半会儿拿捏不住对方,可想而知这丫头到底问了自己一个多么恐怖的问题…… 想来,自己的回答决定了单灵遥的行动,明明是照实说的实话,而现在招来的结果似乎有些惨痛。 段八郎虽然神经大条,脑子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弯,但是事出之后的结果就摆在自己的面前,方才知道自己闯下了一个如此大的弥天大祸。 段八郎眼神躲闪不及,更是吓得一脸惨白,这样不自然表现自然落在了锦瑞和季无常的眼里。 季无常不语,摇扇观察眼下的形势,这方便走上前去,一扇遮面附在曹云飞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曹堂主,咱们还是先行回去吧,这单姑娘不管因为何种原因避而不见你,你若是强攻了进去,你尴尬她也尴尬,到时不慌而散,你俩脸上都不好看,不如这件事情先暂且放一放,待单姑娘想开了,你再来拜访也未尝不可。” 话音刚落,曹云飞额头皱的愈加厉害了起来,自己心中憋屈恼火,无缘无故被此女子泄了脾气一通,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对方,眼下对方连见自己都不愿见自己,何解? 摆明了是她做错了实情,为何这丫头还可以如此的理直气壮,不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几分吗?有恃无恐,桀骜不驯,自视甚高! 不过,一想到若是真的惹恼了单灵遥,这丫头跟自己动真格要离开曹府,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合着欺辱感,倒是觉得见不着本人更加让自己难以忍受。 想到这里,曹云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了妥协,这方便转身抬脚行步离去。 自然,院外面聒噪吵闹的声音传到了武玄月的耳朵里,武玄月听来烦不胜烦,只想这个混蛋男人怎么还有脸来找自己呢?自己做了些破事自己心里没数吗?理直气壮来兴师问罪,不过是碎了你一把椅子罢了,没有把你曹云飞给碎尸万段已经算是我武玄月手下留情了,你叫嚣个什么啊! 武玄月倚在门前,脸上的脸上着实难看,心中暗自盘算道—— 曹云飞,是你先招惹我武玄月的,六年前你就没脸没皮的招惹我,明明已经有了心悦之人,却三心二意来招惹自己。 一想到曾经一起经历过的美好,在此看来都不过是为了巴结自己父亲而不得不讨好自己的作秀罢了。 这种男人,自己该怎么说呢?太攻心算计了! 口口声声说爱的是自己,却不过是看好自己身后的实力背景罢了,若是没有武家千金的身份,曹云飞你还会如此爱重我武玄月吗? 本以为是我武玄月前世修来的福分,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利益场上的算计罢了。 最可气是,自己在这场利益关系中,竟然动了真情,这样的自己当真是可恨至极! 明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并非单纯,也明知道他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可以疯狂到荒唐的地步,那么我武玄月到底算什么?一场利益场上的筹码吗? 若是让你这种男人得到了我武玄月,才是我武玄月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和悲哀! 这一场比拼,我们女子军团必须要胜出,不管使用何种手段只要能够胜出,我武玄月都在所不惜。 这一次我武玄月必当会让你曹云飞付出惨痛的代价,若是不把你曹家军搅个底朝天,我武玄月跟你姓! 武玄月当真是恨毒了曹云飞,这方便是咬牙切齿,双拳紧握的暗自毒誓道。 比赛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看似紧迫,其实已经足够了,本来顾念你的一片真情,我武玄月于心不忍,实在不想用那一招来着,到底那一招太过阴损,小人所为,只是你曹云飞不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吗?! 对待小人的最好办法,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章 观战(曹云飞发泄练手,武玄月趁机观 武玄月体内的战斗热血彻底被激出来了,愤怒最能够让一个人清醒地知道自己的立场和处境。 武玄月不得不承认的是,曾经的曹云飞一再让自己动摇,就是因为动了这份情所以才会迷惑了方向,因为有了心所以才会一时的心慈手软。 原来,美人计这种计谋,不仅仅是女人的特权,漂亮的男人也可以运用的淋漓尽致。 可笑至极,好色之心害死人,这不自己就上当了吗? 好看的男人,准没好心眼! 这一次,武玄月下定了决心,细想便知,那个男人不过是把你武玄月当成自己的攀登高峰的垫脚石罢了——有朝一日待他目的达到之时,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被无情的抛弃了呢? 呵呵~ 自己还真是可悲可笑,想来自己也就是那么一点价值了吗? 武玄月又何尝不想收获一份这世间最真挚的爱情呢? 之前,武玄月旁观父尊和母亲大人的爱情,虽说自己一直觉得母亲过得憋屈,可是自己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母亲不值。 因为在父尊眼里,母亲永远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爱人,父尊溺宠母亲,母亲则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所以即便在大房那里受尽了委屈,母亲都会选择处处忍让,因为她知道这些委屈不过是为了抵平自己的恩宠罢了。 本以为曹云飞是和父亲一样痴情的好男人,自己就算是在外受了多少委屈,这个男人都会无条件守着自己,等着自己。自己摔的生疼,他便会过来搀扶自己一把,自己看透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心灰意冷之时,他便会用尽自己柔情来暖化自己那冰冷的心…… 而现在看来,全不过是自己一个人臆想出来的美好憧憬罢了——自己不过是一个稍微有那么些利用价值的人,还值得曹云飞费些心思圈养在身边,直到自己所有利用价值被掏空挖净之时,自己就成了一个废物罢了,弃子迟早是要被无情抛弃的! 这些道理,武玄月明明都明白,为何自己还会如此伤心难过呢? 只想,若是要让自己变成棋子的话,武玄月宁愿是做那个操盘人——举手投足之间,决定这盘棋的生杀大权,领兵千军万马,杀伐决断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只有我武玄月可以去选择放弃一个人,而决不允许自己被别人利用殆尽之后,无情地放弃! 事已至此,现在有时间伤心难过,自我消沉,不如想象该如何去化解此局被动,用事实响亮地扇曹云飞几个大嘴巴子! 武学月暗自誓道——这一次的战役便是维护自己女性尊严的战役!不成功便成仁,自己赌上自己的一切,绝对要跟白虎七星君一战生死,一较高低,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 想到这里,武玄月便像是打了鸡血一般,重振旗鼓,卷土重来—— 只见她连夜召唤过来自己手下七个女子,密谋开了一个会议,七个女子似乎被xǐnǎo一般,第二日便整装待,气势盎然地回到了武场上。 春桃利用自己身份之便,从曹府管家那里弄来一些帷帐材料,武玄月这方和七个女子一同动手,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自己的训练场地包裹的结结实实,原先的露天场地,焕然一新,变成了室内场地。 武玄月此举最清楚不过了,从今往后女子训练营要有隐私权,不是随便什么人想看训练进度就可以看的,秘密特训就此开始。 这也算是武玄月对曹云飞的正式宣战开始,这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在放水,如此之举便是把这场战役正式化,此战提到了一定的高度去。 此举自然是瞒不过曹云飞的眼线,听到下面人汇报此等消息,曹云飞脸上覆一层薄冰,似乎心中大有不悦,却还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能把单灵遥这丫头逼到这种地步吗?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这丫头竟然真的彻底不跟自己说话了! 这些时日,曹云飞没少去西院滋扰,结果总是被拦在门口,吃了几回闭门羹,面子上到底挂不住,当真是这越想越气,越想越离谱的冷战,百爪挠心,焦躁不安,干什么事情都没有之前的心思,天天就剩下魂不守舍的胡乱猜疑。 季无常见状,这方便寻来了段八郎连哄带骗套出了那一日武玄月找对方对峙之事,心中了然这一对冤家事出何由,却选择了按兵不动,暂且按住此事不提,静待事态的展。 曹云飞这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早早就坐不住了,自己屡屡被拒,自己做不了的事情,总是可以找个下人去探探口风,然而更事与愿违,武玄月把曹云飞所有的设想都给抹杀掉了 自从武玄月无缘无故闹情绪之后,彻底切断自己和她之间的所有联系,自己的丫鬟便以练武最后冲刺为由,再也不在自己跟前使唤,偌大的曹府竟然到了如此境地,想要找个女人都难于上青天。 行!你武玄月厉害,不见丫鬟就不见了,我曹云飞抓不住她们几人,还没有送人过去打探的本事? 曹云飞,这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结果事展的更加微妙起来,不但自己探听不到任何信息不说,连自己的下人都被拒之千里之外。 锦瑞再以帮助春桃习武为由接近春桃之时,却不想春桃这方严防死守,一句——马上就该最终比拼了,我们还是各自修炼自己的阵法,为了公平起见,谁也别打搅谁的训练进度,果断拒绝的锦瑞的进一步设想。 这才三天不到,女子练武场就变了另一副模样,似乎是真的害怕白虎军窥探自己军情一般,竟然自己动手建造一个简易的帷帐来,这保密措施做的当真是没话说。 看到这里,曹云飞更是火大,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砸了多少杯子,了多少通火气,还是不解气。 这七星君自然聪明伶俐,各个都躲得远远的,只怕是哪天倒霉撞到了qiāng口上,无缘无故被罚了一顿,这种倒霉事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季无常最是老狐狸,明知道武玄月这方是生的门子的气,却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看自己的堂主越的焦躁怒不可遏,愈演愈烈的控制不住情绪,竟然还有几分乐意看好戏的味道。 这一日,行军练兵,曹云飞满腔怒火无处泄,竟然捋起来袖管欲要亲自上阵比划一番。 见此状,谁敢走上前去? 只看,这几日曹云飞的脸就跟霜打茄子一般,太真实的阴晴表!到底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触这个霉头? 平日时下,曹云飞正常情况下,这白虎星君便是屈指可少将士敢走上前去与之搭手一较高下,说到底谁人不知道曹云飞的内力深厚,武技高强,这西疆之域只怕是无人能及的武学水准,光是想想都会觉得被虐的很惨,更何况是现在这般特殊情况下呢? 谁敢上手,谁就是自寻死路!摆明送上前去要当人肉沙袋的,哪个脑子不清凉找不痛快的倒是可以试试。 连段八郎这般又傻又蠢的人都不敢走上前去自寻死路,更别说其余几人了。 曹云飞左拉拉不过来人,右拽拽不出来人,自己这方憋得难受,索性一声令下,声色俱厉道:“你们几个想干嘛?一个个装什么孙子呢?叫你们一个个来都不来是吧!行!这好办,你们七人一块儿上阵,我也好久没有见试过你们白虎七星阵的实力,正好趁此机会让我检查检查你们的布阵走阵水准有没有进步!” 此话一出,只看七人脸上惊愕之余,更是各个吓得浑身不自在,丑态百出。 锦瑞聪明,这方溜须耍滑道:“别介儿~曹堂主~你拿我们练手没啥问题,可是你也知道马上我们就要跟那些小女子对战,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你这一失手,不小心打残我们其中一人,那我们不就是不战而败了吗?难不成曹堂主是希望我们白虎七星君输给那帮子女子吗?” 段八郎没脑子不假,不过平日里倒是格外听锦瑞的话,这方便连连附和道:“是啊是啊~曹堂主手下留情,你向来出手没个轻重,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白虎七星君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一月之后的比拼,不就囧大了吗?” 两个曹云飞身旁贴身高位都如此推辞不前,其他几位高位自然顺着杆爬,连连恭拳行礼,推脱当前。 曹云飞脸上顿时结了一层更加厚的冰霜来,这方心里暗自骂道—— 奶奶的!这人要是不爽起来,干什么都不顺心,家中的女子闹心,这自己的手下竟然也跟着一起跟自己唱反调!这是想干嘛呢?集体zàofǎn吗? 曹云飞心中不爽,自然是要泄出来! 所想,今日你们几人是愿意跟我交手也好,不愿意跟我交手也罢!今天我曹云飞这手是出定了! 你们若是想要消极抵抗,挨上几拳,我曹云飞倒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曹云飞微闭双眼,目光内敛,声色可怖,沉声森森然道:“你们几个人倒事都长本事不是?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是吗?” 此话一出,除了季无常之外的几人顿时浑身一哆嗦,毛骨悚然,埋头抱拳不吱声。 见状,季无常脸上不再有以往的从容笑意,自知道此番开打在所难免,消极抵抗换来的则是曹云飞更加怒火的惩罚,若是如此,不如放开胆子一搏,说来自己这方也好久没有跟曹云飞对手了。 到此,季无常一手按住了锦瑞双手奉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告知对方不可再纠缠不休,锦瑞明了,眼中闪过一丝惊颤,退了两步却还是认清楚了现实,听天由命。 季无常摇扇上前,一脸趋迎笑意道:“既然堂主今天好兴致,要调教我们一番,我们不胜感激,众白虎七星君听命,曹堂主有意指点提高我们武学水准,军命难为,必当领命!” 听罢,余下六人心颤颤,嘴哆嗦,只看是被逼到了万不得已,不得不领命道:“末将领命……” 自然,再拉开阵营之时,虽说七星君走位布阵相当默契,精湛战术,神雷之速,可是偏偏对手是曹云飞—— 曹云飞乃是白虎军统帅将领,自己武艺高强不说,自己手下布阵走位的动向步伐自己再清楚不过,自然拆招合招之间简单如水,更是清楚自己白虎七星阵的漏洞和破扎所在,可想而知这一战打去,白虎七星君使出浑身解数,七人联手却不抵一个曹云飞。 曹云飞今日有意泄自己情绪,自然控制不住的手脚力度,怎么爽了怎么打,这鬼神之速,雷霆之力,洪荒掌气,不管不问何种手段把自己手下虐的找不到北。 七人惨败,打斗之中拳脚无眼,自然负伤在所难免—— 而这个时候,武玄月却猫在行军营最高的帐篷之上,这里的战况一目了然—— 果然是高手之间的对决,实力水涨船高,自然双方打到红眼之时,必然毫无保留自己的武学奇数,使出全力只为搏得一丝生机。 曹云飞功夫了得,眼看着这形式,曹云飞以一己之力压倒性优势占据主导位置,即便白虎七星君如何配合默契,在曹云飞这里频频失利,力不从心。 武玄月眼中清凉,心中盘算,如此局面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高手只有在高手面前,才会亲尽全力,穷途末路,出尽奇数! 在这一次观战中,武玄月正确掌握到了白虎七星君的真实实力,同时也在此看出了七星君神一样阵法的破绽之处。 情报搜集完毕,武玄月“嗖”地幻影而去,脑子里不停地回想刚才看过的场景,这方脸上竟露出难得兴奋激动。 一路疾风飞行,口中吹着溜溜的口哨,这感觉不要太好。 在曹云飞对战之时,不经意间已经使出太多pòjiě白虎七星阵的招数,虽然武玄月知道自己家的姑娘们很难达到曹云飞的武学素养,但是这些pòjiě招数足以让自己制胜多了几分把握。 武玄月好久都没有如此兴奋了,所谓绝地逢生的乐趣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 死路终有门,自己做梦都想看到白虎七星君和曹云飞对峙而下的战事,却在比赛的前一周终于有幸看到这样精彩绝伦的对战。 只是,昨天晚上——到底是谁人在自己屋舍门前放了一封密信? 其内容则是告知武玄月今日白虎行军营终有一役,在所难免。 看到心中内容,武玄月本是心有疑虑,却还是将信将疑地来到了白虎行军营最好观测点,这一来果真是大快人心,收获颇丰! 谁人这么好心!为何会煞费苦心地暗中帮助自己呢?此人到底目的何在?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不由得扯了一下嘴角咋舌皱眉不止,这种烧脑细胞的事情,自己还真是讨厌至极。 不过算了,不管此人以何种目的帮助自己,至少在此看却是对自己有利而无一害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章 战服(热血激战篇) 三月之期至白虎军行军营空气上方弥漫着一股子强烈的huǒyào味。 这一日,曹云飞停止了白虎军所有的训练工作,独独空出来一天的场地专为两军开战所用。 说来也有大半个月时间了吧,曹云飞自那次武玄月无缘无故碎了自己的椅子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与其谋面,想来就让人烦躁恼火。 事后,不管曹云飞如何着急上火百爪挠心,死皮白赖地登门造访,武玄月始终态度如一,憋着这口气死活不愿相见。 在武玄月看来,与其相见对方说出一些花言巧语的话来动摇自己的决心,还不如不见! 说到此,在这里着急上火、急的团团转的人,又何止是曹云飞一人——锦瑞这小子,因为大半个多月没有见到春桃,这方也是心神不宁百般猜测。 都说女人祸水,一颦一笑分分钟就勾走了男人的魂,在此看来一点都不假。 锦瑞眼看着自己和春桃的关系渐入佳境,偏偏这时候,戛然而止的关系——春桃竟以各自专心修炼为由,避而不见自己!而自己那一份蠢蠢欲动的心怎么可能因为对方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况且此次战役非凡,若是对方输了,那么春桃就要嫁给秦勇那臭小子做小妾,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怎么都无法想象日后若是想要见自己的心上人,就只能够远远望去别人家的别院一枝春杏,顿时咬牙切齿着急上火。 锦瑞这几日近乎是心神不宁,完全无心情练兵作战,再加上曹云飞时常神经质地乱脾气,可想而知这半个月白虎行军营是怎样一幅愁云惨淡的场景。 比试当天,曹云飞便迫不及待早早来到了行军营,命人提前布置场地。 两军作战,两位统领大人座位本是应该相隔一方,如此这样安排——一来是方便统领筹谋全局,及时给在场奋战的战士鼓劲提示,正确判断现场战况,号施令;二来是怕两军作战,场上火力十足,场下火气十足,这比试演练,各自高位都是带着护犊子的心情观战指挥,自然自己这方失利,看着心中不爽,欲要泄脾气,口出恶言想象,惹恼了对方高位,两房高位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矛盾深入化的局面,一般情况下,两军作战首领的观战位置便是安置在各自场地一侧,离得远远的,多少会有些作用。 今日之役,曹云飞偏偏要一反常态,打破先例,故意命人将武玄月的观战位置设在自己一侧,二人并排而坐,居心叵测,昭然若揭。 辰时末,武玄月携着自己的美女军团出现在了白虎行军营之上,只见这一行小女子身着一袭黑色头蓬,浩浩荡荡而来,领头的女协领一脸将军霸气,这气势蓬勃,这阵势浩汤,这架势汹涌,哪里还有小女子的矫揉造作呢? 果然,这三个月的浴血修炼起了神效,一众女子简直是改头换面,各个长竖起,眉宇之间多了一份英气,少了一份柔情,觉有几分自古美女多英姿,巾帼绝不让须眉的气势。 到了战场之上,季无常这方笑眯眯的迎来,双手抱拳行礼,好言好语恭维道:“单公子果然好手断,不过这三个月的时间,这七个较弱女子竟是另外一副模样,这样看去,谁能够想象得到三个月前的女子竟是那样一副手不提脚不能踹的模样呢?” 武玄月轻嗤,明知道对方是在有意恭维自知,自然不以为意,微微颔首示意,而后张口询问道:“季先生过奖了,只是有件事情还要劳烦一下季先生,我的观战席在哪里?刚才一路走来,经过我军场地后方,竟没有见一把椅子,难不成是要我站着观战吗?” 说到这里,季无常的嘴角瞬时又咧出了新高度,满脸堆笑不止,一手扬指道:“单公子多虑了,我们堂主格外敬重单公子——那里~就是那里,看到了吗?便是单协领您的位置,堂主此番安排便是有意向众人示意,你们二人并驾齐驱之意——” 武玄月顺着季无常的手指方向望去,当即脸色拉得老长,只见这高台之上,并排放着两把座椅,近乎是挨在了一起,如此用意是个傻子都明白其中的意图。 却只看,坐在左侧高位的曹云飞一副居高临下的冷眼示己,一眼瞥去台下武玄月的眼神,充满了有恃无恐,一脸小人得志的暗爽。 看到这里武玄月简直烦躁透了,本来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英爽之姿,顿时脸上蒙上了一层黑气。 这个曹云飞怎么那么烦人呢?明知道自己烦他,还要让自己挨他那么近?摆明是借用身份之便,强制性压制自己不是?这种男人讨厌至极,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看到此,季无常脸上划过一丝微妙的笑容来,而后轻轻附上前去,小声嘀咕道:“单公子莫要烦躁,既来之则安之,如此相近的局面未必是坏事,有句古话怎么说的呢?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见招拆招,随机应变,才是作战王道!” 说罢,季无常轻轻拍了拍武玄月的肩膀,微微颔首以示友好,而后摇扇轻步,甩了甩衣袖,步向自己战队一方。 看到这里,武玄月眼神微颤,似乎在季无常的别有深意的话来听出来弦外之音。 武玄月不时嘴角扬起一丝诡秘笑意,刚才的烦躁一扫而光,却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算计笑意。 武玄月一脚蹬地,轻盈空中翻转而去,飞上高台,眼神落在曹云飞脸上,略显不屑,而后收敛几分自己的桀骜情绪,故装姿态的攻守行礼道:“曹堂主有些时日不见,不胜想念,想来这些时日过得可安好?” 曹云飞斜睨而去,满脸的轻蔑毫不掩饰,这方双手拱礼一侧,连头都懒得回一下,敷衍了事行了一个礼,嘴巴里吐出来的则是阴阳怪气的强调来。 “哪里哪里?我哪里过得比单协领安好呢?不知道你们这段时日密谋什么奇招异术,避不见人,还真是让人好奇的紧!” 曹云飞这话里有话,摆明是怨怼恼火武玄月多日躲着自己的举动,偏偏自己的架子摆着,直接恼火辱骂的话自己说不出来,只能够这样泄一下的心中的怨气。 武玄月百般聪明,自然知道眼前这个臭男人言外之意,偏偏就装作听不明白,顺着对方的话音道:“是不是什么奇招异术,武场上比试见分晓,曹堂主急什么眼呢?难不成你们白虎军还怕了我们这帮子初出茅庐的小女子不可?” 武玄月说话向来不客气,尤其是在自己深刻认识到曹云飞真面目之后,更是言辞犀利的许多,对于这种伪君子,没有必要各种讨好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情义,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人家都不过是把你当颗棋子,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眉宇之间褶皱不平,一脸冷嗖嗖的光束而去,武玄月似乎完全免疫,既然自己心里没了这个男人,不管他的脸上有多少阴晴变化,自己根本不在乎。 武玄月目视前方,权当看不到曹云飞的脸色如何,簌簌接下自己身上的斗篷,场下一众女子见状,竟然动作一致,和自己的主上大人一同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却不想这披风之下另有乾坤。 七个女子,清一色色调一致的黑色战衣,仔细看去这衣服款式却各有不同,春桃的战衣是一黑色轻纱所致,浣纱如梦,轻飘飘的如风飘摇,黑色轻盈薄纱又多了几分撩人心弦;夏荷的则是一身黑色民族风情十足的战衣,再仔细一看,这胸口还有这大腿根以下,竟全是网状蕾丝面料,如此火热的打扮,简直是要人命的节奏;秋菊身材极佳,前凸后翘身份有料,这一生黑色塑身低胸衣当真是大胆极了,如此热火身材,再配上黑色的塑身深v领战衣,哪个男人看得不热血澎湃,血脉膨胀呢;冬梅的衣服有几分头重脚轻,一条笔直雪白的大长腿格外显眼,这种专门配合她身材优势特点的战服,还真是让人看去心神荡漾,无心恋战;至于那三个小女子,因为年纪尚轻,身材育不完全,武玄月并未在她们三个人衣着上大下功夫,而是选择了以保守轻便的常服让其出场。 看到这里,曹云飞顿时两眼喷火,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这方急着看去自己军队一方,这不看还好一看当真没有把自己给活活气死! 眼看自己军队那一帮子老大不小的男人,各个魂不附体,眼神微波荡漾,被人迷了心窍的痴傻模样,自己当真是想冲下去一人给一个拳头警示。 自然,武玄月看到此,心中乐呵,果然自己别有深意的量身定做的战袍在这时候当真是挥了神效,那帮子臭男人各个眼馋心热,热血喷张,只怕是各个眼睛都看不完,无心恋战于此了吧! 以色示人,便是女子绝佳的武器—— 没错,在男人面前女子不管是从力量还是从技巧毫无胜算,单单这美色却是我们女子军团的独一无二绝佳武器。 食色性也,白虎七星君不过是一介武夫,凡人一个,哪里见识过如此春光乍泄的场面。 之前的春夏秋冬四个女子,自知道自己姿色过人,为了防止自己惨遭白虎军荼毒,向来在衣着打扮上格外讲究,以免惹祸上身,又落了一个自己不检点的名声。 而这一次,武玄月算是顺势应事,故意让自家的姑娘打扮成这副春光绚烂的模样,不外乎就是为了分散敌军的注意力,打压对方的气势。 虽然几个姑娘刚开始穿着一套战服上场,各个扭捏不适应,却在这个每个月的时间,彻底丢掉了自己的羞耻心,想来若是自己此战不赢,就要彻底沦为那些烂人的妾室,与其这样,自己宁愿穿着这种令人羞耻的战服上场迎战。 这就是武玄月的绝密武器,只看那曹云飞气的浑身颤,武玄月别提心里又多了爽了—— 你曹云飞不自以为是,美人计用的不亦乐乎吗?那我这招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的招数如何? 你不过以一己之力便可撩我的心铉,那我这方可是有七个女子,刨去另外三个小的潜力股,至少乘以你四倍的战斗力,会挥怎样的效果呢?我武玄月还真是有几分拭目以待呢? 曹云飞怒火喷张,这方恶狠狠地想武玄月瞪去,却不想这一眼落下,竟是惊得自己眼睛差点没有掉一地去—— 这……这……这武玄月一瞬间褪去自己身上的大敞,只见这丫头竟然也穿了一生了不得衣服。 武玄月内衬身着一生紧身素衣,赤臂露颈,齐胸露腰,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嫩的出水的肌肤白的亮,下半身更加热火,蕾丝打底薄薄一层轻纱敷在其上,两条筷子腿若隐若现,简直是要人命的节奏。 曹云飞顿时面红炽热,痴傻傻看去片刻不到的工夫,这方打了一个激灵,怒气横生冲了过去迅速扯下自己的大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裹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到此,武玄月一脸爱理不理的烦躁鄙视,好声没好气道:“怎么曹堂主?久经沙场的您,还没有这种阵势吗?不说总是说我没有女人味,不解风情,不会勾搭男人,你说我现在这幅模样算不算是有女人味呢?” 曹云飞怒不可遏,赶忙朝台下一看,只看自己的手下都盯着眼前若干女子不放,似乎没人注意到台上的场景,这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而恶狠狠的责骂道—— “你这是在干嘛?场下那一众女子穿成那样,我尚且可以理解为战术,而你这幅不知廉耻的模样,让谁看呢?” 武玄月闷哼一声,摆了一眼而去:“你说让谁看呢?不是让你看的嘛?哎~云飞哥哥,凭良心说,你觉得我单灵遥的身材如何呢?自允我单灵遥出自狐族之女,这身材样貌还是相当自信的。只不过你的反应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不会勾引你吗?怎样,我如此热火打扮不就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来着?结果却是被你拿着斗篷五花大绑起来?本是想投其所好,我这胜券在握的战服,现在看来毫无用武之地,你说我花尽心思的战服还有什么意义?” 曹云飞两手抱着裹着自己披风的武玄月,脸上表情复杂多变——自己是一个正直热血的男人,怀中的女子正穿着一身近乎透视装的衣服,楚楚动人,姿色撩人,并在此直言不讳了自己的意图,就是为了勾引自己…… 明知道这场战役的意义如何,可是自己现在满脑子却都在想着各种龌龊下流的事情来,根本无心在比赛上! 哎~这女人啊——还真是一种特别恐怖的生物……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章 初战(七星阵对抗,解锁神招) 曹云飞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都变得血脉膨胀热血沸腾起来。 怀中佳人多日不见,自己当真是挂念的很——竟想不到,久违重逢的相见,意外的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单灵遥竟会是如此撩人的打扮,若不是场合不对在,这般大胆热火的大施魅惑之术,只怕自己是分分钟要把对方给压在身下好好宠幸一番的节奏。 想到这里,曹云飞抱着武玄月臂膀越使足了全力,情不自禁,这方闷着嗓子低音道:“你今日过分了,你若真是有意要勾引我,没必要在人前如此明目张胆,月下人静之时,你来我寝殿穿此战服,你我再大战几十回合,到底看看谁更胜一筹!” 曹云飞眼神迷离,瞟了一眼怀中的女子,而后晃了晃脑子一次让自己清醒。而后曹云飞硬着头皮目视前方,强逼着自己不去多想,心中默念,非礼莫视非礼莫听若干遍,以此静心。 这样视觉冲击力极强得场景,冲击着自己的脑海,只想眼前女子在自己面前脱掉大敞的那一瞬间——这样绝美的画面,只怕是这辈子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够! 曹云飞顿悟,可想而知场下自己的那些手下,现在是何等的心情备战。 见状,武玄月调笑不止:“呦~曹堂主竟然还会脸红,我竟不知道如此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还会有这样害羞的一面吗?什么叫做夜深人静之时到你寝殿,曹堂主要不要这么小气呢?俗话说得好,有好大家分不是?曹堂主难不成是真想金屋藏娇吗?” 武玄月嘴上说的大胆热情四射,搞得自己跟风月场合女子无异,心中却是另外一番场景,暗自骂道:我呸!曹云飞,若不是为了这场战争,谁要给你这好福利!想要本姑娘穿着这身衣服去你屋里伺候你,下辈子吧! 听到此,曹云飞青筋暴起,却还是不敢多看怀中女子一眼,生怕再多看一眼,自己体内的那一份的躁动难以遏制。 曹云飞沉了沉声,森森道:“有好大家分?这话你也能说出来吗?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呢?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可以人前穿着如此不知检点,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有好大家分?单灵遥你给我听好了,这种衣服,除了在我曹云飞一个人面前可以穿出来,你若是再敢在第二个男人面前穿出来这种衣服,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如此霸道的责令,武玄月顿时心头一紧,竟然有几分脸红之意,却在须臾之间清醒了过来。 武学月苦笑一声,登时自我暗示道:曹云飞啊——曹云飞啊!为何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如此演戏作假呢?就是你这种半吊子的霸道柔情,害苦了我武玄月! 别看你现在一副霸道介怀的吃醋模样,装的还真像!若不是早早知道你的真面目,我武玄月到现在还傻呆呆的听你信你!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武玄月已经心如死灰,你这点小伎俩根本骗不了我。 想到这里,武玄月不由自主轻嗤,低头垂眉小声嘀咕道:“切~装模作样,也不知道这种手段骗了多少小姑娘?” 武玄月音量虽小,但是曹云飞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地听到其中的只字片语。 曹云飞有种预感,这嘀咕之声绝不会是什么让自己悦耳的声音,这方便皱着眉头,恶言追问之。 “你刚才说什么?” 武玄月本就没有想让曹云飞听清楚,自然这话不可能再重复第二次,眼看这小子有几分死活不依的追问味道,武玄月机灵,立马改口转移话题道。 “都耽搁这么久了,到底还打不打了?我站着腿疼,我说曹堂主你不累吗?” 听到这里,曹云飞恍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战场上呢,重要的事情还没办,怎么就开始分神走神了呢? 都怪眼前的死丫头!今天穿成这副模样坐自己旁边,摆明不是磨自己性子,吊自己的胃口么? 曹云飞咬了咬牙关,这方才松开抱着武玄月手,一眼冷瞥而去,声色俱厉喝令警告之:“你给我老实呆着,别耍什么花招,若是让我现你敢再露一次肉试试,我马上终止比赛,今晚上就要了你!你信不?” 武玄月听罢,故装可怜楚楚模样,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模样,落座而下,心中则是另一番场景。 到此,曹云飞稍稍清了清嗓子,正要宣布比赛开始之际,嘴巴悬在了那里停滞了良久,这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回过头去张望一眼武玄月,好声没好气道。 “单协领,可否将你们战队的称呼告知于我呢?” 武玄月怅然回首,思索片刻,一个响指而下,自己战队的名字呼之欲出—— “阴虎七煞如何?霸气否?” 听到此,曹云飞一边眉毛挑起,嘴角扯到了一边,惊愕道:“什么?你确定吗?” 武玄月一副兴奋未定,饶有兴致道:“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曹云飞轻嗤一笑,清了清嗓子道—— “今日乃是三月之期,三月前的今日,有白虎七星君与……阴……阴虎七煞定下来的对战,就此开始,请双方将士听命,此番作战以团战为性质,团灭则为败,可明白?” 坐在身后的武玄月,听到曹云飞迟疑了一声蹩脚“阴虎七煞”的音,顿时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却只见高台之下一众人不收任何影响,各个单膝跪地,气势汹汹,低头立腰,双手奉拳与额,毕恭毕敬领命之。 “末将明白!” 曹云飞沉了一口气,一股子丹田之气蓬勃而出,军令示下—— “我宣布比赛开始!” 顷刻间,高台之下,黑白两个方阵的将士,各自站位一方,中间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双方拉锯战开始,蓄势待放,剑拔弩张。 两方人马以最快的速度,调整队形,布阵走位。 自然,白虎军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在布阵走阵方占尽先机,速度决定胜负,第一阵乃是锦瑞最为擅长的“三淼”阵法,片刻间,漫天的银色飞镖如倾盆大雨花花而下之。 女子军团奋力抵抗,快速走位,走出了“青云”防御阵法。 “青云”乃是七星阵中局部性防御阵法——只见,一片若隐若现的青色云雾覆盖至女子军团上方,而后形成了一层烟云缭绕的天然屏障,锦瑞的暗器砸向青云之中,尽数被其吞没,根本到达不了女子阵法这一方。 牛刀小试成功,女子军团士气大增,登时秋菊蹬脚而起,突破了青云之罩,一声令下:“走阵,赤霞!” 此话一出,女子军团快速移位,秋菊果断抽出大腿外侧bǐshǒu鞘中的两把连红bǐshǒu,将其合二为一,尽数掷出。 两只bǐshǒu从天而降,在白虎军上方环绕三周,轰然声响,天体幻象而出,七个女子不知何时竟紧身与白虎七星君面前。 只见这七个女子搔首弄姿,衣着暴露,扰得白虎七星君气息紊乱,精神涣散。 白虎七星君欲要调理气息走位换阵,却不想周身气息不知着了什么道,根本不听自己使唤,一股热流顺势向自己下体流去,拉都拉回来的节奏。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连红bǐshǒu见准时机,嗖嗖如疾风,闪影扫过白虎七星君的周身,胡乱穿射一同,只见一阵阵鲜血激流而出,白虎军白衣上出现了斑驳的血迹,若不是阵内将士身手敏捷,迅速躲过此招,稍稍迟疑了片刻,这连红bǐshǒu必然伤及其要害,无力回天…… 看到此,曹云飞不是凝眉攥拳——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眼下的女子军团竟然在短短数日内武学造诣进步飞快,这走阵速度和技巧毫无破绽,虽说在速度和经验上比不上自己的白虎七星君,却也是不容小觑的战势。 这帮子女子用心险恶,“赤霞”乃是幻影阵法,连红bǐshǒu一阴一阳,阳面是女子本体,阴面则是幻影之体,自己白虎七星君这次失利全是因为女子的这一招一色示人的阴损狠辣。 白虎七星君数人负伤,虽说这皮肉之伤无碍大雅,却是极大伤及了男人的自尊心。 白华回头一眸,向身后的季无常请示道:“季先生,这帮子小女子忒可恶,明知道我们男人的弱点,攻其不备,食色性也,我们该如何克服?” 季无常清心寡欲之徒,这一招对他来说根本过不上任何伤害,倒是余下六人,各个受创,本以为轻而易举就把眼下的小女子给收拾了,却不想这才出手两招有余,让对方占尽了先机,自己这方频频失利,白虎七星君的颜面何在? 眼看这连红bǐshǒu在自己这方阵法之中胡乱穿梭,自己这方阵脚大乱,说时迟那时快,季无常一声令下,“闭上眼睛,调理气血!备战,一堃!” 此话一出,七星君当即闭眼沉气,不管这连红bǐshǒu在自己身上如何肆虐扫刮刺剌而去,为之不动,稳若泰山,快速走位,“一堃”阵法乃是个体防御阵法,不多时七星君各自本体近身形成了一道白色透明屏障,连红bǐshǒu再也近身不得七星君肉身,只听噼里啪啦撞击重金属的声音,七星君算是勉强终于拉回了局面。 看到此,曹云飞速搜索自己身旁物件,终于最后落定在武玄月的黑色披风上。 登时,曹云飞一手扬起,掌气将此披风吸入自己手中,二话不说,曹云飞双手戏虐撕扯搅缠撕扯,一根根黑色布条飘然而下,随后推波与掌气而去,将这黑色布条推送到了各自不争气的部下头上。 季无常见状,命之众人取布条遮眼盖目,系之脑后,再也不能够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 曹云飞在场叹息,那叫一个痛心疾首——这男人就是这般不争气的生物,一见到漂亮女子稍稍弄点卖弄fēngsāo,便管不住自己气体下流,简直是各个惨不忍睹丢人现眼。 看到此,武玄月顿时惊跳,自己千方百计设的局,就这样被几根破布条化解了,能不狗急跳墙,恼羞成怒吗? 武玄月顿时急眼,跳了其脚道:“曹云飞!你……你……你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还我斗篷!” 曹云飞见状,眉宇微挑,轻嗤一喝道:“我怎么过分了?不过是一个斗篷罢了,你若是想要,当了我的侍妾之后,别说一条斗篷了,十条百条我都买得起给你!” 武玄月自然不是因为一条斗篷被毁而气急败坏,而是因为曹云飞从中插手战事而借题挥罢了。 自然曹云飞如此回复,武玄月很是不满意,这方急着挑出来补刀道:“曹堂主威名八方,却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你怎么可以插手此次战事呢?” 武玄月词穷找不到理由,憋红了脸想了好久,半天才憋出来这样一番话来。 曹云飞轻哼一声,面略带悦色道:“怎么?只需你单灵遥耍诈,自己这方战队lùdiǎn露肉弄得我们这方白虎军人心涣散,就不许我送过去几块布条吗?这场比赛有哪条规矩说,统领不可给将士送布条的吗?” 听罢,武玄月彻底败下阵来,两眼气得红,却只看人家曹云飞根本不当回事,一脸泰然自若的模样,一手支着下巴有滋有味的继续观战。 待白虎七星君所有将士{包括季无常}全部蒙眼系之时,白华飞天而起,一声令下:“七羽,备战!” 白虎星君虽然部分负伤,脚下的步伐却未曾减缓半步,迅雷之势站到了七羽阵法上,白华一手掷出自己自己行医用的银针,顿时天降银丝万千,分别插入到了白华七星君体内主要穴位之中,不多时刚才还是满身满脸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白虎七星君,光彩如初,身上丝毫没有打杀的痕迹留下来。 武玄月惊愕,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精妙绝伦治愈系阵法,不过片刻之余,“七羽”阵法竟然治愈了全阵的将士,这种开挂势的补血补气阵法,简直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好不容易自己锻炼的女方军团走到即将胜利的那一步,却在时候白虎七星君扭转了乾坤。 眼看自己的将士满血复活,曹云飞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勾勒,脸上透出不可名状的得意表情道:“不是我夸我的战队,就算是捂着眼睛,让你们三十招,你信不信最后你们的军队还是会溃不成军,惨败而归!” 武玄月虽然心中慌张,脸上却是一副死不认输的倔强表情道:“我不信!曹云飞别以为你们的队伍有多强多牛。我相坚信我们的女子军团会胜利!看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到底谁胜谁败,现在还言过其实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章 大招(战事激化,开发新套路) 曹云飞霍然起身,浑厚之声而下,气势磅礴,军令如山:“白虎众将士听令,之前之战不可小觑,万事莫要大意,使出全力,不必留情,开虐!” 听到此,武玄月惊愕,没有想到自己那一番话竟然激怒曹云飞,只见对方一脸冷峻,丝毫没有放水留情的意思。 武玄月是见识过白虎七星阵真实实力所在,也明白自己团队是什么样一个水准,若是对方真的动起来真格,只怕自己的女子凶多吉少。 被遮着眼睛的白虎军众将士,在“一堃”之阵中修养调息,听命复明,掷地有声道:“末将听命!” 片刻不到的工夫,白虎七星君便恢复了元气,焕然一新,重振旗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武玄月竟然在白虎军上方的空气中嗅出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男人的尊严在顷刻之间被女子军团给碾碎了,此仇不报,何以振夫纲! 看着白虎军上方弥漫着浓重的huǒyào味,武玄月心头一紧,不时为自己这方女子军团捏了一把冷汗。 武玄月这方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成喇叭状压在自己的嘴唇周围,使尽自己的丹田之力,狂吼而去:“女子军团加油!不要因为他们那帮子是男人暂时失利,就心慈手软,你们一点都不以他们差,把我们时日吃得苦流的泪全都爆出来,让这些男人看看我们这些女子也不是好惹的!” 此话一出,曹云飞缓缓回头侧目而去,眼看身边的女子一脸紧张通红的表情,明明已经被自己这方的势头给怔住了,还在倔强硬撑什么? 不过这丫头逞强的模样,自己还真是不讨厌——也罢,自己也好看看余下的阵法,这帮子小女子会有什么奇招艺术来迎战。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一声令下:“白虎七星君听令!备战,六炎!” 此话一出,白虎军雷利之势,秦勇蹬地而起,空中快速使出一套火烈劈挂掌,场下余下六人迅速移步,伴随着六人站位落定,秦勇臂之间窜出若干火流,火光四射,甚是耀眼,转眼间向女子军团飞窜而去。 眼看曹云飞这般耍赖,武宣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而去,却只看曹云飞仍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沉着之态,仿佛这般耍赖毫无其事,如此远程控制战局,还可以这般恬不知耻吗? 武玄月顿时眼红恼火,急着跳出来指责对方道:“曹云飞,你过分了啊!本来你们就比我们女子厉害,怎么你也要参与其中吗?” 曹云飞轻嗤,微微挑眉,这言语之间的调调跳跃的出来几分得意之色来:“比赛没有规定统领不允许远程控制战局,我只要自己不出战便可——怎样?若是你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啊~” 到此,武玄月气的两眼喷火,试想,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死皮不要脸之人,明明自己这方已经占尽优势,还要如此过分是吗? 武玄月吭哧吭哧地喘了两口大气,不时一手抚胸,捋顺自己五脏六腑之内的混乱气息,稍稍冷静了片刻,眼看对方大军压境,自己这方女子顿时有几分手足无措,阵脚大乱,说吃迟那时快,武玄月扬天一吼:“备战,黄露!” 此话一出,女子阵营刚才还有些许怔然,似乎被对方气势压制。听命之后,女子军团惊醒,这方顾也不得什么害怕胆怯,眼看火势迅猛而来,夏荷一脚蹬起,祭出自己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流星锤,腾空来了一套流畅行运套路。 只见女子阵营这方绝地溢出硕大的水珠来,水珠与人的大小,霎时水珠的面积扩展蔓延,相互融合,而积累到一定量的时候,涌地蓬勃而出,与天降火焰碰撞直击。 自然火势最怕水气,这一局女子险胜。 女子军团惊魂未定,还未喘过一口气之时,曹云飞根本不给对方一丝间歇的机会,又是一声浑厚军令而下:“白虎军听令,备战,五垚!” 听到五垚这个阵法之时,武玄月眼神微颤,心中咯噔一声响,顿时心慌慌未定。 要知道这阵“五垚”领阵者可是季无常——白虎军中内力最为浑厚,实力最强大的将士,这一击估计是曹云飞已经看不下去这场闹剧,欲要速战速决的征兆。 不行,自己这个时候胆小怕事退缩不前的时候,要知道自己这方女子军队所有的士气全靠自己在这里硬撑着,自己便是她们所有信念所在,这个时候若是自己先怂了,让场下的女子该如何应对呢? 即便是输也要输得有骨气,绝不做临阵脱逃的逃兵! 眼看,季无常飞天而起,顺势祭出自己贴身折扇,若干折扇遁地而出,只怕这幻形而出的巨大折扇,瞬间就覆灭了自己整个团,杀伤力十足。 武玄月扬天一吼,隐隐约约,那一声命中李中竟然几分撕扯的瑟瑟抖:“女子军团听令,备战……备战……紫震……橙晕!” 话音刚落,春桃登天而起,场下女子迅速走位,春桃手中的天方锏飞出,化作一鼎山塔,一束紫色寒光霹雳而下,生生插入女自己军团脚下摇晃即将崩裂的地面之上。 天方锏镇压了片刻不足,便被这地下的暗潮涌动之力弹出了几米开外的距离。 到底春桃是武学新手,气血体力都不济季无常,自然这驭阵之术,仅能维持片刻,已算是费尽全力。 眼看巨大扇面坡地而出,女子一组摇摇缓缓站不稳脚跟,眼看就要失利之时,酒酿蹬地而起,以迅雷之时扬天祭出了自己的两手碗之间gōngnǔ飞箭数枚,轰隆之声而下,顷刻间从天降成千上午的橙色飞箭,无一例外刺向绝地而出的扇面,这巨大扇面顿时强疮百孔,似乎再无无生扇风怪力的余威作。 看到此,曹云飞顿时眼睛亮,嘴中不由自主地惊叹道:“这是……这是……这是组合阵法?你们……你们也太大胆了吧!” 武玄月通过观察那一日曹云飞和七星君对战的战事,回去好生思考,这方才想出这一招空前绝后的组合阵法。 武玄月知道自己女子军团在力量、技巧、气力方面远不及白虎七星君,若是想要赶平这其中的差距,简直是痴想妄想! 所以若是想要制胜,必须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个人的力量尤显得单薄,那就要配合累计两个力量,说不定就可以起到压制的作用。 果然,自己设想的不错,一两个女子最快的速度,最默契的配合,这才算是压制住了季无常的“五垚”之术。 眼看女子军团控制局面,春桃和酒酿迅速配合,左右开弓,交替上场走阵。 季无常扇面被毁,这方合住上面,一气扇骨攻之对方要害,春桃拼尽全力领阵走势,与其扇子同等大小的天方锏在空中穿梭碰撞,来回几个回合而去。 却不想,季无常使出奸计,出其不意打开扇面,用气力控制扇骨,扇面顿时绕着天方锏环绕翻卷而去,生生将天方锏卷轴在自己的扇面之中,天方锏欲要破扇而出,却被若干扇骨卡住了剑柄,挣扎几次无果。 眼看自己这方失利,春桃顿时退下,酒酿跳出,场下六人走位“橙晕”万剑如雨林一般再次穿透包裹天方锏的圆柱形扇面,季无常再次运气,圆柱形扇面瞬时款速旋转,以风雷之术将“橙晕”之阵的百万厉箭卷入其中或闪出千里之外,成功化解其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季无常运气灵活,精气浑厚,可以随即改变扇面扇体的姿态,如此厉害的老辣招数,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呢? 曹云飞虽然惊叹武玄月的出奇战术,但是对于自己这方的实力还是相当有底气,再回眸一看女子军团这一方士气完全被压制,不过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罢了。 曹云飞轻笑,有几分看好戏的味道,张口说道:“单协领,虽然说你们这方组合布阵,有新意有想法,但是你知道这个阵法的缺点和漏洞吗?” 武玄月现在的脸色别提又难看,眼看自己家的战队被人逼到了墙角,简直是要被虐狗的节奏,哪里听得对方统领一席风凉话呢? 此时此刻,武玄月脸色铁青,别提有多烦躁。 自己何尝不知道这组合阵法的缺点呢?两个阵法同时运用,特别考验走人的速度和体力,速战速决以奇制胜还好,若是长期僵持下去,只怕自己家的姑娘们体力耗尽,剩下的就是硬撑到底。 被扇面击飞出去的乱箭,无疑飘散而下,殃及走阵之人,白虎军一方因为精气十足,可以同时转换“一堃”和“五垚”的阵法,一来防御乱箭伤及本体,而来轻松走位“五垚”之阵。 女子军团同时走位“橙晕”和“紫震”已经是相当吃力,根本再无余力开“青云”的阵法,除了处处受伤,硬着头皮撑下去,无招架之力。 看到此,武玄月心头一热,眼中竟然有几分湿润欲要夺眶而出,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锻炼的这一队人马,明明是柔弱不堪的小女子,却在这个时候意外的坚强和可靠,姑娘们身上脸上已经被箭伤的惨不忍睹,却还是憋着一口气站在自己的位置纹丝不动,这是怎样坚强意志呢。 看到这里,武玄月再也忍不住了,朝天一吼而去:“收阵!备阵,青云!” 军令如山,若武玄月不下令,女子军团断热无人敢动,咬紧牙关也要死撑到底,自然此话一出,七人便赶忙走位移步,以最快的速度祭出“青云”防护罩。 季无常见状,心生怜悯,迟疑了片刻,便收回了自己的扇子,没有穷追猛打过去,算是给姑娘们一丝喘息的机会。 曹云飞对于季无常此局并无任何反应,季无常御扇腾空,恭拳相礼,凭着感觉向曹云飞这方请命道:“曹堂主,点到为止如何?不过是一帮子姑娘家家,我若是使出全力,只怕是她们连尸骨都找不到,您看是否可以换个其他阵法呢?” 曹云飞仰头轻轻扬起一丝嘴角,很是赞赏季无常此番做法——这样碾压式的请命,自己不要太受用了!本来曹云飞就没有想过要真的伤了这帮子女子,季无常此举进退有度,点到为止,既把自己的脸面给挣回来的同时,也做到了不伤及无辜的地步,甚好。 眼看自己这方女子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武玄月脸上的表情复杂了起来,果然差距在这里摆着呢,还真是不一般对付。 到底白虎七星君实力高超,不是自己这帮子姑娘家家,突击三个月就能够对抗的了,自己还真是希望值过高了些。 果然是,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是行不通了不是…… 想到这里,武玄月脸上露出一丝绯红窘态,而后沉了一口气,右手拇指和食指抵在了自己唇边,吹了一声幽幽的口哨。 “青云”之下的众女子,顿时浑身一颤,前后左右相互点头示意,屏气凝神,似乎做好了最后冲刺的准备。 曹云飞回头一望,只觉得这丫头口哨吹的蹊跷,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冒出来这样奇怪的调调来? 难不成这丫头又想耍什么花招吗? 却不想,曹云飞落在武玄月身上之际,对方脸上竟然褪去了难过失望之色,取而代之竟是一脸谄媚趋迎笑容而至。 武玄月这方焕然一脸讨好笑容,欢悦地跑上前去,一把拉过曹云飞的手,满脸算计的笑容道:“云飞哥哥~你累不累啊!来来来,别老是站着,咱们过来看如何?” 曹云飞冷眼看去,顿时眉宇微皱——这丫头一反常态的谄媚,绝对不是什么好征兆! 只不过现在胜负已定,眼看大军压境,自己不过是心怀仁慈,给对方一丝修养喘息的时机,只待自己白虎军使出最后一招,便对方便溃不成军,就可结束这场无聊的战事。 女子军团简直弱不可及,虐他们手段不用太高明,使出三分气力,便是团灭的节奏。 曹云飞不是不知道武玄月狡黠诡计多端一面,只是眼看对方毫无胜算,自己也是好奇心十足,这丫头到底还能够给自己折腾出来时什么幺蛾子来。 想到这里,曹云飞不动声色,脸上面无表情地任由着武玄月一手牵着,拉到了自己的座椅前,顺势坐了下来,却不想武玄月的下一个动作,惊傻了对方—— 眼看曹云方这方坐定,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一屁股坐到了曹云飞的大腿之上,顺势双手环着对方的脖子,一脸媚笑奉上,这矫揉做作之态,也算是没谁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章 险胜(锦瑞、秦勇内讧,女子军团险胜 曹云飞横眉怒视场下片刻,而后回头微微挑眉,冷眼相看眼前的美人,如此歹毒心肠,竟想不到为了这场比试的结果,这丫头简直是什么都不问不顾了,连自己的廉耻心和贞洁都可以拿出来当是诱饵吗? 刚才那一眸柔情,滚烫炽热的嘴唇,全不过是为了迷惑自己的计策罢了,原来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让眼前的女子百般算计了去! 形势把自己推到了风头浪尖上,曹云飞自我反思了起来—— 偏偏是战势最关键的时刻,想象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在自己将士浴血奋战之际,自己竟陶醉在对方温柔乡之中,自己就是个混账! 就在曹云飞恼羞成怒之际,锦瑞站不住急火攻心而上,这方单膝跪地,双手奉拳请命治罪道—— “请曹堂主明示!秦勇这小子太过分了,明明我们都在战斗之中,胜负未定,却大行秽乱行为!到底说人家春桃姑娘还是清白之身,就这样在战场之上公然轻薄之举!这种小人,曹堂主若是姑息不降其罪名,必然是要引起众怒,处事不公,军法不严,军心不稳,还请曹堂主示下,对于此等小人,严惩不贷!” 锦瑞此话刚出,春桃相当配合入戏,这方便紧跟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哭啼啼道:“还……还请曹堂主……还春桃一个公道……” 看到这里,秦勇惊怔,方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毁灭性的伤害,急忙跪地大拜示弱求饶道。 “曹……曹堂主英明啊!我这是被冤枉的,是……是她……春桃她故意扑到了我的身上,我扯掉眼罩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幅德行了,我……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锦瑞听罢,更是恼火,龇牙怒目而去,恶狠狠道:“畜生!莫要颠倒黑白,之前你就对春桃贼心不死,若不是单协领仗义出手相帮,春桃早就被你给糟蹋了!现在事出萧墙,你连认账都不敢承认了,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人家姑娘身上,何等无耻之辈,令人指,是个男人就敢做敢认!” 春桃不语,低头掩面,哭声愈演愈烈,可谓是委屈极了。 此时此刻的秦勇满头是包,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又恼又羞又委屈,立马跳起身来,一手指着锦瑞怒骂而去—— “小兔崽子,你说谁是畜生?!锦瑞我忍你够久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曹堂主的身边一条狗,凭什么对我喝三呼四耀武扬威的!没错~我就是今天轻薄了眼下的女子如何?我不但轻薄她,今晚上我还要临幸她,你能如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这贱丫头,我就是你喜欢她才偏偏要求娶她,你知道为何吗?我就想看到你失望难过的脸,看到你受伤难过我开心的要命!” 听到此,曹云飞怒瞪而去,自知道若是自己再不站出来,事态只会往恶劣的方向展下去,这方怒喝而下,顿时两个争得面红脖子粗的男人,顿时失了声响,趴地跪饶。 “你俩都给我闭嘴!你们俩是不是都长本事了?我这个堂主还没有死,轮得着你俩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吗?” 此事的曹云飞也是一度恼火,无处泄,一想到刚才自己和眼前女子的那一段别有心机的缠绵悱恻的场面,自己就恨不能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刮子,偏偏这个时候人前耳目众多,自己又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除了怒骂自己的手下,在无计可施。 曹云飞驰目咬牙,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过脸,微微动唇,眼中满腔怒火,质疑武玄月道—— “我刚才是不是错过什么精彩的场景呢?单协领当真是好手段,这方对我媚骨柔情无限,自己的手下也是这权谋之计的高手,片刻间就撂倒了我的两个强将,这就是你的计策是吗?” 武玄月脸上划过一丝涟漪,依然装作无辜,扭捏造作道:“曹堂主怎么这样说我呢?我可是真的仰仗曹堂主英雄豪杰儿女柔情,这才情不自禁地想要将自己献给了你,你却这样误会我,灵遥好伤心~” 曹堂主蹙眉轻嗤,当真是气的内伤,却挑不出来对方丝毫毛病来,更加恼火自己刚才见色忘义之举,若是刚才自己受眼前女子形色的影响,也不会造成现在此等一不可收的局面。 曹云飞故装淡定自若,咬了咬牙关,鄙夷而视:“单协领若是真是这样想我曹云飞不胜感激,只是眼下这个情况,以单协领之意该如何处治?” 武玄月嘴角微微扯向一侧,惯会装傻充愣道:“这个……毕竟是曹堂主你的手下,我不好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取舍,还得看曹堂主你的意愿,我就是有一个请求,别太为难了我们姑娘家便可!” 武玄月嘴上说不干涉,在话语言谈之间已经表明了立场。 曹云飞再次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这让自己如何取舍?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自己没有眼见为实,看不到的事情根本不能够随便下定论! 曹云飞明知道眼前的女子使诈,却也不能够完全不给对方面子,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到都是秦勇侵犯春桃的既定事实,自己不落便会失了军心,成就了单灵遥的诡计;自己若是落了,只怕会误会了好人,让秦勇被这个锅,自己于心不忍。 事态展到这一步,最头疼的是曹云飞,现在自己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僵持不下。 眼看曹云飞迟迟不落秦勇,锦瑞稳不住了情绪,即将爆——要知道现在战况已定,胜负已了然,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女子军团必输无疑。 自己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春桃嫁与秦勇这等小人呢? 这男人的占有欲太恐怖,想象力也太丰富—— 若是没有看到春桃被人轻薄的一面,锦瑞就不会有如此揪心的疼痛,就是因为看到这一幕,自己的心顷刻间被人揪着一般疼痛!再次浮想,今晚上春桃即将被送入那个畜生的寝室之中,任其肆虐占有,自己怎么可能容忍呢?想到这里,锦瑞当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去他娘的什么比赛结果!若是让春桃嫁给这种情兽不如的东西,自己宁愿违抗君命当一次疯子! 这便是锦瑞内心突然呐喊的声音——这一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只爱美人不要什么所谓的江山! 锦瑞突然抬头,两眼狠,嘴巴老厉狠毒道:“曹堂主,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在犹豫什么?难道在你的眼里,一个女子的贞洁就这么不重要吗?” 曹云飞愕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最贴心稳重的手下,竟然也会有如此凶狠的眼神——这个眼神仿佛再告诉自己,若是自己再不下决心,那么锦瑞就会自己动手解决此事。 曹云飞心惊,这方扬声张口阻止道:“锦瑞!你冷静下,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待我搞清楚了实事之后再做落!你现在知道自己在干嘛吗?此战还未结束,你要坚守自己最后的一片阵地,莫要让冲动冲昏了头脑!” 却不想,锦瑞轻嗤,干笑了两声,而后那一番恶狠眼光落在了身旁秦勇的身上,自知道这一次曹云飞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包庇眼下这个小人!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前自己顾及曹堂主的体面,忍而不,而事态已经展到这种地步,锦瑞当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到底,谁家的媳妇谁心疼。 锦瑞双腿跪地,双手毕恭毕敬奉拳而去,算是给曹云飞最后的礼让:“曹堂主,这一次你就放纵锦瑞一次吧!我知道你为难,难下决断,这件事情便与你无关,就由我锦瑞来亲自手刃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这次违抗军令的所有结果,我锦瑞一人承担!” 说时迟那时快,锦瑞一手探入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之中,摸着什么就掷出去什么,银镳飞速而去,毫不客气——这便是锦瑞有生以来第一次违抗军令。 秦勇见状,惊魂落定,一个纵身飞跃而起,躲过了一劫,却不想锦瑞这方蹬地而起,穷追猛打而去,天空飞镖散乱,那方劈挂掌火气十足对抗,两个白虎军将士翻脸不认人,在高台上方愤怒一搏,打得好不尽兴! 曹云飞惊呆了,却只看自己引以为豪的铁马军团就因为一个小女子变成了这幅德行,还未功成之际,便自己先起了内讧。 曹云飞皱眉,眼看上空两人打斗激烈,分毫不留情面,这不相上下的武艺让旁人咋舌,也足以证明这俩人是动真格的恼火泄,这人打红了眼,谁都不在顾念多年同僚之情,杀伐决断,怒气横生。 躲在一旁看好戏的武玄月脸上扬起一丝得意,而后将眼神落在了春桃这方,恰如其分,春桃仰视而去,两束默契的眼光相撞,春桃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在白虎七星君乱成一锅粥之际,便是君子军团最好攻击的时机,千载难逢。 春桃霎时收起来哭泣柔弱模样,凝神定气,扬声一吼而去:“备阵,紫震!” 此令一出,“青云”之下的若干女子,抖擞精神,步伐稳健,迅雷走阵,春桃扬天而起,使尽全力祭出手中的天方锏。 天方锏钻进了天梯之中,紫雷阵阵,声势浩浩,数以百倍的巨大旋锏破天而出,锏体上闪耀着噼里啪啦紫色闪电,以闪电之势直击白虎局阵地,毫无法力的白虎七星阵早已经溃不成军,哪里敌得过样强力攻击,结果可想而知…… 天方锏入地,直插白虎七星君腹地,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石砾飞扬,余下五人白虎军各个抱头鼠窜,躲闪不及。 看到这里,武玄月那压在胸口多时的一口气算是松了下来,这些时日自己食不能味寝不能寐,天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总算是告一段落。 在“紫震”祭出的那一瞬间,武玄月眼中惊闪,这是自己看到最美的七星阵法,出自于自己锻造之手。 想来这些小女子也算是拼尽了全力,这些时日的苦累没有白受!七个女子从零基础到现在此等武学造诣,竟然以如此灵活应用走阵方式,以奇制胜,打得对方精湛不对溃不成军,这是何等成就感和荣誉感呢? 这种感觉可比战事胜利更让自己兴奋! 这种感觉只有自己经历整个过程之后方可体会,妙不可言! 这个时候的武玄月竟然激动的两眼含泪,看着这天体之间,紫光电闪,何其壮观,自己的心震撼于此。 这就等于是自己一手锻造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般,原来武学的魅力就在于此,让自己的充分感受到了内心震撼满足充实,便如登极高峰一般。 看到此,武玄月惊叹之余,而后目光落在了曹云飞的脸上,可以想象的出,此时此刻曹云飞的脸有多黑多难看—— 只见曹云飞裂眦嚼齿,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浑身上下都散着黑色烟气。 什么叫组阴沟里翻船,煮熟了鸭子飞走——曹云飞此时此刻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都怪自己这方太过大意,常年猎鹰被鹰啄了眼,本是胜利在望,大权在握!自己却鬼迷心窍,色心顿起,让对方钻了空子,惨败而归,自己的颜面何存,白虎军的颜面何存? 自己色心不改就算了,当真是什么样的将军带出什么样的士兵来,自己的手下也是跟着一样没有出息,这小女子一嗲一哭泣,这七魂六魄就被勾了去。 如此局面,却只看人家锦瑞和秦勇二人根本不顾及场下比赛如何结果,打得尽兴忘乎所以,更是铆足了全力非要弄死的对方的歹势。 到此,曹云飞当真是咬牙切齿,怒火冲天,再也忍无可忍,一张气逝去,锦瑞机警成功躲过去,秦勇稍微迟疑片刻,惨遭此手,坠落在地。 见此状,武玄月很是能体会曹云飞此时此刻恼火羞辱感,这方轻步向前,一脸自鸣得意状,这音调之中跳跃着兴奋的音符来。 “曹堂主深明大义,这算是手下留情~承让承让单灵遥不胜感激,阴虎七煞险胜一局,还请曹堂主当众宣布比赛结果!” 听到此,曹云飞怒气不止,满眼怒火相瞪,怒骂而去:“单灵遥,你个狐狸精!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别太过分了,这种小人行径,胜之不武,你好意思要这个结果吗?” 武玄月满脸笑意不减,一手点着自己的脑袋,得意满志道:“曹堂主言过其实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你的这里怎么还是丝毫没有长进呢?兵不厌诈的道理,还用我再一再强调吗?输了就输了,没有理由!还请曹堂主示下,比赛结果。愿赌服输,才是你们白虎七星君该此时做的事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章 败北(武玄月分析时下结果) 曹云飞这会子功夫只怕是气的五脏六腑俱焚,脸色铁青,却还是依然端着自己要人命的架子,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要冷静—— 即便是明知道对方使诈,结果已经摆在面前,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场战局中,女子军团这一方胜出。 但是曹云飞不甘心,明明已经胜利在握,那个时候为何自己会鬼迷心窍地着了这个死丫头的道,若是“五垚”之阵自己没有大意,随之乘胜追击,现在的结果只怕是女子军团抱头鼠窜,打得满地找牙。 这能怪谁?怪自己的将士? 错!要怪就怪自己! 单灵遥说的没错,这么多年的自己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明知道武门出来的门生,哪个不是鬼才奇兵,尤其是那丫头身边调教出来的女子…… 兵不厌诈——又是这一招,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如此狡黠之女,一而再再而三使出这招,自己呢?却总是在同一个问题上犯错误,想来真想抽自己个耳刮子。 惨败的结果了然,宣布结果之后呢?自己就要兑现许诺给女子军团的诺言,而自己想要纳妾的设想再一次成空。 想到这里,曹云飞鼻息叹气,眼神上瞟,而后咬了咬牙关,挤出了几个字来:“单灵遥——你……真的要我宣布结果吗?我若是宣布了比赛结果之后,你可知道你就此在与我填房无缘,只能够做我的下属,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可想清楚了?” 听到此,武玄月脸上露出鄙夷一嗤,暗自心道:曹云飞,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我武玄月曾经何时愿意当你的填房呢?若是我愿意,早早就是你的正妻了,谁稀罕你得有个破烂填房呢?再者说,现在的早已经对你死心,自从知道楚伶仃这个人存在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就是傻子,自以为自己是你心中那个最特殊的存在,而现在看来只是我武玄月主观臆断想象出来的。 填房?呵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即便武玄月心中如何谩骂,脸上却依然恭敬,自知道若是要在这白虎军之中继续待下去,当门生也好当协领大人也好,左右自己是躲不过曹云飞,自己的顶头上司,又是个死要面子的主,自己此番计谋已经将其面子扯掉了一地,到此境地,自己还是收敛一些微妙,免得日后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武玄月顿时低头哈腰,双手奉拳礼上有加,得了便宜绝不卖乖,夹着尾巴做人才是长远之道。 “曹堂主爱重,灵遥甚是感动,填房之事虽然合乎灵遥的心意,而和武道绝学相比而论,灵遥只有选择,那便是继续追寻武道绝学,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加强大的人!” 听罢,曹云飞蹙眉恶瞪,情绪略显激动道:“单灵遥,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你不过是一介女流,你觉得自己那点小聪明在我这里耍有成效,出去正碰到了强劲恶毒的对手他们会买账吗?说良心话,真凭实力,你们女子军团是我们白虎七星君的对手吗?只怕是连陪练的资格都没有!” 武玄月低头轻哼,却还是依然恭敬有礼道—— “曹堂主所言极是,的确在比武和道行上,我们一众女子不是你们白虎七星君的对手,但是险胜就是险胜,结果了然,我是女子又如何呢?女子从武的多了去,在武学上有登峰造极的水准也不在话下,远的不说,就说我家小姐,若不是被人戕害,只怕是武道中难能可贵的奇才,再说南湘的纳兰幽梦,北冥的罗刹,哪个不是女子,凭什么她们可以从武从道,我单灵遥就不行呢?况且曹堂主似乎遗忘一件事情,战事比武,不光光是要靠武力和常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值,虽然这场比拼,我们看似会输,但是也不是毫无胜算,女子军团胜利,完全在我的预期范围之内!” 曹云飞鄙视而去,一脸不敢相信的惊愕,而后轻喝一声道:“单灵遥,你是不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呢?这样夸下海口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这一局你险胜纯属意外,别太自以为是了!再者说,若是我们七星君……” 武玄月根本不把对方的话听到耳朵里,果断打断之:“曹堂主,你也是在武门待过的门生,更是武门那一届毕业生中最优秀的弟子,那我来问你,行军作战最考验兵力的是什么?” 曹云飞怔然,一脸懵逼,自己这方恼羞成怒,却只看眼前的女子焕然一本正经地说教之态,一反常态,倒是让自己格外的意外,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对方又在玩什么心思。 眼看曹云飞一脸怔然不知所措,武玄月轻叹,清了清嗓子道:“将武之学从战之道,最为讲究的则是兵力心、智、技、体、战五个方面。心则是心态、智则是智力、技则是技能、体则是体能、战则是战术,一个兵力的真实实力就从这个五个方面体现出来。先说心态吧,由于你们白虎七星君占尽优势,赌约也是以侵略不公正的前提而立,出于各方面弱势的女子军团,自然有种被逼在绝境的恐慌感,有句话叫什么呢?置于死地后生,因为没了退路,才会激出人体体能所有的潜质,这也是为何女子军团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进步飞快的原因,因为她们没有退路,她们是赌上自己的尊严和一辈子的幸福来打这一场战,一个人的求生yùwàng是不可估量的,你觉得在这种绝境下的女子会爆出怎样的求生yùwàng呢?相比而言,一直处于优势的白虎七星君,则是以一种鄙视看不起的强者身份俯视这些女子,这种自命不凡太过大意的心态,你觉得能够和我们女子军团绝地逢生的心态势均力敌吗?所以,在求生胜心切这方面,白虎军已经输掉了。” 曹云飞眼神微颤,声色愕然,却然不想,眼前的丫头竟然会跟自己讲说用兵之道,明明练一次正儿八经战场都没有上过的小女子,明明这些话都是夸夸其谈纸上谈兵之说,可是为何对方说出来之时,自己的内心会有种鼓动阵阵的感觉呢? 武玄月说到此,看了一眼恍然若失的曹云飞,这方稍稍思索了片刻,想着如何把话说的不让对方颜面扫地,又能够让对方彻底信服,这方继续开口道。 “曹堂主,我不得不承认,在技能和体能上面,我们女子军团完全不占优势,简直是要被白虎七星君甩出好几条街的差距,这点是我们的劣势,不管如何追赶,三个月的时间远远不足。但是在智力方面,似乎我们女子军团有小胜一筹,纵观白虎七星君众将士,凭良心说,除了季无常、锦瑞、白华智商在线,其余几人的智力,哎……一言难尽啊!你再看看我们这方的女子阵营,那一个个智力超强,春夏秋冬是何等的聪明伶俐,曹堂主应该最有体会,再者说这三个小家伙,常年在外乞讨偷鸡某狗,生长环境恶劣,自然是马打滚爬一身本事,聪明伶机制聪慧,小小年纪就能够拎得清楚状况,这点也是让我十分欣慰的。之前观察过你们白虎军行军作战,虽说七位将士配合紧密无间,各个都是武技高超体能过量的高手,若是细看便知,在智力上,其余四个人多少会有些拖后腿,布阵走阵灵活应变,尤其是从军作战之上,在看到对手布阵之后,脑子里就该有个雏形如何变幻下一个阵法,而你在观战中就能够现你们队伍的缺点,秦勇、廖瑜、段八郎、蒋灿就是被动型指令选手,自己没有一个初步的判断力,只等待统领号施令之后,才会移步走阵,虽然在技能上迅速赶齐了另外三人,但是从一开始慢了半拍,步调不一致,阵法的威力自然受限,曹堂主行军作战这么多年,难道这点都没有现吗?从一个队伍的建设之中,行军作战之时,是最能够暴露将士的弱点——” 听到此,曹云飞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不像刚才那般肝火极旺,怒气冲天,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抱背,蹙眉凝思,若有所思地回忆起过往战事。 的确,之前自己行军作战,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细节问题,但是经这丫头这么一提醒,想来自己的队伍的的确确存在这样的问题。 眼看曹云飞一副冷若冰霜,锁眉凝思的之态,武玄月知道对方是在思考自己的言中之意,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吐不快,索性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一并倒出,省的说一半留一半,对方不清不楚,自己也憋屈的难受。 “最后就是战术问题了,战术是行军作战的重中之重,你说我们是险胜,此言差矣——不费一兵一卒征战为胜,乃是上策;各自损伤半百取胜,乃是中策;倾兵灭团取胜,乃是下策。我为何不选择上策取胜,非得要跟你们这帮子武夫莽汉硬碰硬呢?明知道我们这方技能和体能不占优势,只能在智能和战术上弥补劣势,虽然我们这场比拼有几分胜之不武,但是也的的确确是胜利了,曹堂主你到现在还认为此次比赛结果是一个意外吗?” 听到这里,曹云飞眼中划过一丝涟漪,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自知道这一场对战是板上钉钉的结果,虽然自己不想承认自己输得凄惨,但是如此说来,输了就输了,不关乎其他。 想到这里,曹云飞扬天畅然笑不止,武玄月见状惊得不轻,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极端不合时宜的反应来。 待曹云飞自嘲完毕后,低下头满眼的狐疑审视而去,缓缓耳语道:“比赛结果已定,我曹云飞也不是一个输不起之人,既然说过要匡扶你们女子的地位便是说到做到,只是有一事我心中不明,单姑娘是否可以明示——” 武玄月一愣,眼看对方一脸正经八百的表情询问而来,总觉得这个问题一出,自己就会被推倒左右为难的境地之中,果然武玄月的预感没错,曹云飞不等对方动嘴,这方便张口说出来自己的疑问来。 “刚才在行军作战之上,你如此积极主动的投怀送抱行为,果真只是单纯为了勾引迷惑我,以此实施美人计的战术,一点个人情感都没有参杂吗?” 武玄月惊怔片刻,只看对方一脸失望落寞伤身的表情,似乎是在指责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过分的事情来,顿时不由得心中咯噔一声响。 曹云飞这过分俊俏的脸上,竟然写满了委屈难过和被人利用后的落寞,只怕是个人都会动容半分。 武玄月内心震颤,可是一想到之前楚伶仃这三个字的时候,顿时内心一横,铁石心肠。 武玄月脸上却是一副戏虐不羁,游戏人间的轻笑不值道:“曹堂主,你当真了吗?明知道我是狐族之女,为了战斗的胜利,偶尔牺牲一下色相也是在所难免,怎么?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想要怎么样你吧~这种事情……哈哈哈哈~曹堂主就不要当……当真了吧……” 武玄月竟然再说出这一番话的一瞬间竟然迟疑了片刻—— 只看曹云飞愈加落寞的表情,在自己半开玩笑的言语之间,曹云飞的脸当真是惨不忍睹,只看对方眼神越的黯然落寞,脸色也越的了无生气,这样看去竟然有几分楚楚可怜。 武玄月心头一紧,看着对方失望至绝望的神情,自己便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竟然泛滥起一股子自我厌恶的情绪来。 转眼间,春桃的话再次在自己耳边扬起,武玄月动摇不定的心,瞬时又变得狠硬了下来。 武玄月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感情骗子,你可能不再被对这张伪善的脸所欺骗,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将武令,你若是再继续深陷其中,只怕是有朝一日自己被人卖了还不自知!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想到这里,武玄月把近乎已经有几分妥协让步的眼恶狠狠地瞥向了一遍,目空一切,继续故装轻松姿态地张口道:“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没用的事情干嘛?曹堂主,胜负已定,还请堂主宣布比赛结果!” 曹云飞低头垂眉,冷笑了两声,而后叹了一口气,抬头清了清嗓子扬天一声道:“众将士听令,比赛到此结束,我宣布阴虎七煞队伍获胜!” 谁想,此话刚一出,高台之上轰然声响,一个身影蹿地而起,身上萦萦绕绕五颜六色的阴暗气流,此人悬与半空之上,早已无了人的意识,声色可怖,焕然邪魔化……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章 邪气(秦勇邪化,暴戾十足) “那是——秦勇?!” 曹云飞和武玄月的不约而同望向天际,只见那邪气升腾的秦勇甚是慑人,在下众人无一不瞠目结舌,惊恐失措。 武玄月细细望去,这秦勇身后邪气升腾颜色不一,分别是血红色、暗黄色、幽绿色三种颜色,混合而至,三种邪气缠绕盘旋与秦勇周身,幽冥忽暗,鬼厉十足。 秦勇的眼睛似乎已无瞳孔,微微扬起的白瞳周围撒出幽暗的黑色气流来,声色可怖,触目惊心。 武玄月皱眉凝视,不由自主地张口道:“邪气?!红色的妒气、黄色的色气、绿色的怨气,这家伙什么时候中了武邪之道?从何时开始起,难道曹堂主一点预警都没有吗?” 曹云飞惊怔,当即看直了眼,舌桥不下——自己怎么都无法想象到,在自己的队伍之中竟会有武邪之徒,而此人偏偏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亲信,这让自己怎么接受呢? 就在这时,秦勇低吼了两声,眼神向地面巡视三周,似乎再找什么人似的—— 只看,当他的目光落在锦瑞的身上之时,秦勇怒吼而去,扬手一掌气推去,三色混合气流喷涌而去,威力十足。 锦瑞惊慌,却在第一时间蹿跳而起,躲过了此劫,心魂未定。 却不想,秦勇近乎眼睛彻底锁定锦瑞身上,珠帘炮弹,连推数掌而去,极速如风,气流所到之处,破坏力十足,一个个深坑而至,惊得旁人目瞪口呆,惊各个傻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秦勇见自己招招落空,更加恼火冲天,使出全力打出自己一套火力十足的劈挂掌法,一团团黑色鬼火凝滞成型,集运气成体,能量越来越大,直到黑火气流形成人体大小的直径的圆球之时,蓬勃而出,风驰电掣,一阵阴风强力刮过,黑火气流球以迅雷之势砸向锦瑞这方,锦瑞躲闪不及,不幸中招。 气流球在碰击锦瑞的一瞬间,轰然bàozhà,气流横掣天体之间,飞流之速流窜武场之间。 在场众人无不掩面遮头,头衣衫被这邪气之流肆虐刮带,武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飞沙走砾,狂风肆虐。 眼看这曹云飞瞠目结舌,眼神无色,竟然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只怕是这样的情景冲击力太大,这曹云飞一时不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彻底懵了。 武玄月皱眉,呼喊而去:“曹堂主!曹云飞!你干嘛呢?赶紧阻止啊!” 曹云飞眼神微颤,欲要抬手出一掌气,而这手脚之间的瑟瑟抖,迟疑未定,曹云飞顿时踌躇惊恐,竟然在最重要的关头,下不去手了。 武玄月见状,眉头皱得更紧,哀声一叹,一手扬起,竖起食指指指点点曹云飞埋怨道:“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纸做的老虎吗?” 只看这秦勇了疯一般,一阵胡乱掌气劈天而下,完全没有人的意识,胡乱泄打杀,简直是一个移动凶器,殃及无辜一片。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当真是忍无可忍,一脚蹬起,飞纵而去,毫不迟疑一声令下:“魁星君!借你医帛一用!” 白华扬天一看,毫不犹豫掷出了自己的医帛,武玄月顺势接住,这方一脚飞去,环绕在秦勇周身,一番打杀对招,一番施针镇压对方体内的邪气。 曹云飞扬天望去,定睛一看,武玄月在和秦勇对招之间,那女子的大氅飘摇不定,时不时会露出那性感肉隐肉现的肢体来,顿时一阵面红炽热,恼羞不忍下看。 恍然回首,曹云飞警觉低头一望,顿时青筋暴起,恼火成怒。 果然,正如自己所料一般,自己手下几人竟也各个仰头而视,一脸红晕看直了眼,却一个个好不避讳,看的好不舒爽。 我去!这养眼的福利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手下占尽了便宜?单灵遥你给我多少有点自觉性好不? 看到这里,曹云飞一脸怒羞之气,再也不能够平静下来姑息养奸下去,这方一脚蹬地而去,神速飞到武玄月身边,登时出其不意,一把夺过武玄月手中的医帛,紧接着又是一奋力掌气助力,将其推送到了高台之上。 武玄月瞪目结舌、惊慌失色,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自己就被这个臭男人打出了境外。 想来,明明就差最关键的几针就彻底封死了秦勇身上所有的武邪之气,曹云飞这家伙有没有毛病啊?敌友不分吗? 武玄月落脚于高台,满脸怒火扬天大骂道:“曹云飞!你有毛病没有?战况紧急,你竟然把我给打了下来,你要偏袒你的手下何时?” 曹云飞极力迎战,几掌气过去,掌帐命中对方的要害,再加上武玄月之前封其部分气流要穴,大大削弱了对方的气力,秦勇顿时有几分招架不住,后退了数丈拉开了和曹云飞的距离,以此修养生息,等待突破的时机。 趁着这个空档期,曹云飞双拳紧握,闷着声音怒吼而去:“你给老实在那里待着!我自己的手下我来收拾,用不着外人插手,说吧,剩下的穴位在哪里?” 武玄月更是气急败坏,撇着眼嘟着嘴,眼神不住上瞟,当真是连一点跟对方多说一句话的yùwàng都没有。 曹云飞当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求人的态度要恭敬一些吗?自己这方努力奋战,到底是为了谁?好心当作驴肝肺,还真是自作多情。 武玄月切声,又是一个白眼而去,好声没好气道:“曹堂主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对付好了,反正我单灵遥是多余的。” 曹云飞怒目回首,不明就理,恶狠狠道:“事到如今,你再矫情个什么劲儿?作为战士,有点大局观好不好?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个什么!” 武玄月双手抱背,脸却别向了另外一方,一脸的百无聊赖不想搭理之态,嘴中小声嘀咕:“说什么大局观?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是没有大局观念的人呢?无缘无故把我打下来,跟个神经病似的,有本事就自己上啊!再者说了,什么叫做跟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我本来就是女人好不好?” 曹云飞见状,摆明对方消极抵抗,当真是气的咬牙切齿,脑子一片空白,拳脚完全无意识,等自己反应过来之时,高台之上已经一个深坑落定,只看自己的一掌竟还维持着刚才的掌气推出的姿态。 武玄月若不是手脚伶俐,这一掌觉得挨得实在,更是恼火而上,暴跳如雷狂吼不止。 “曹云飞!你还真是的病的不轻!你是眼瞎还是脑残!频频对我出手,敌友不分,枉为统领!” 曹云飞愣之,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凝视自己的掌心,满脑子的混乱,自己怎么就一下子没有控制住,推掌而出了去? 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力道,还真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了…… 只是,曹云飞怎么可能承认这是自己失手所为,若是承认了,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没脑子意气用事了呢?那自己的颜面何存? 这件事,打死都不能够承认! 想到这里,曹云飞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是一副故装姿态的高高在上,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个性还是一点都没有改。 “你给老实待着,别那么聒噪!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穿着那种衣服也敢在这里飞来跳去,不知廉耻!”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得合不拢嘴,气急败坏,顿时面红炽热,又羞又气。 武玄月下意识的低头张望,只想自己这装束似乎确实有点不合时宜,在打斗之中总有股子冷飕飕的风气扫来的感觉,现在想来,似乎是自己太专注于打斗之事,近乎忘记了自己身着何服。 若不是曹云飞提醒,只怕自己就维持着这种姿态继续打斗到底…… 虽然,武玄月知道曹云飞此举并无恶意,只是他的行为实在让自己气到指! 当众如此辱没自己的人格,什么叫做不知廉耻?你以为我武玄月喜欢这样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手下惹的是非,又不知道是谁惊得手脚不定竟然对自己的手下下不去手,你有什么脸骂我不知廉耻! 你曹云飞的脸是脸,我武玄月的脸就不是脸了吗?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子,你把别人的脸撕碎一地,人家还要贱着一张脸没羞没臊的赔笑呢?你以为你曹云飞是谁啊! 我武玄月也是个有秉性有脾气的人,哼!谁要搭理你!有本事你别求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曹云飞!你给我等着,谁要搭理谁是狗! “少府、少冲、少海、劳宫、大陵——” 别看,武玄月心中戏码十足,到嘴上却是另一番场景。 只见她轻声一哼,双手抱背瞥眼嗤声,各种消极厌烦表情做尽,到底还是顾全大局,气哼哼地道出了最后五个封气要穴。 曹云飞听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左右夹击,和秦勇过了几招之后,成功将银针插入到了对方的穴位之中。 果然立竿见影,当曹云飞把最后一根银针插入秦勇的身体之中,秦勇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气流殆尽,坠体而落,说时迟那时快,白华飞脚而去,半空中截住了秦勇,飘然落地。 此战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行军营的比武场何其惨烈场景,碎石万沥,石地沟壑缝裂,狼藉一片,不忍直视。 突然,一声轰隆声崛地而起,只见一个身影破地而出——锦瑞顶着一头鲜血,晃晃悠悠站直了身子,恍然若失片刻,站定凝神,待回过神来之际,破口大骂不止。 “娘的!秦勇那混小子在哪里?敢这样偷袭老子,看我不废了他的武功。” 曹云飞飞天而落,动作翩然潇洒,飞落在锦瑞身旁之时,擦肩而过,侧目瞥视而去,锦瑞顿时闭嘴,吓得不敢吱声。 曹云飞清嗓,一眼望去白华平地而放的秦勇,张口询问道:“白医师,这秦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邪气缠身?” 白华帮秦勇诊脉片刻,凝眉沉思,而后翻转对方的头颅,细细观察对方的脖颈之处,手法娴熟地摁压对方的项部,注入气力,只见一个黝黑的长虫破体而出,此虫在地面上蠕动了片刻,气血殆尽,化成虫干。 见此状,武玄月惊叫一声:“这……这不是蛊虫吗?秦勇被人中了蛊吗?” 说到此,季无常摇扇轻步而来,脸上依然挂着性惯性的笑容道:“蛊虫作祟,不足为奇,中蛊之事便是激受蛊者本身武邪的潜在力,只怕这是秦勇体内早已经积压已久的潜在邪气,被这蛊虫彻底激出来而已。” 听到这里,曹云飞蹙眉凝思不语,心中滋味万千。 武玄月这方跳了出啦,顿时摆正自己的立场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灵遥并不完全认同先生的言论。人生来就有两面性,习武之人更是如此,能力越大这正邪两面性就表现的越为极端。正邪虽不两立,但却是相辅相成,一念之差步入歧途的人大有人在,心中存有邪念隐而不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怪这蛊虫太阴毒,有些潜在的邪气本事可以通过长期修炼达到掩而盖之的功效,但偏偏这蛊虫非得要把人性最可耻可恨一面扯了出来。可见这施蛊之人用心险恶,我倒是觉得,这种恶人必须马上拘捕之,免得继续祸害人心!” 曹云飞蓦然回首,相望眼前女子,只见对方一副当仁不让义正言辞之态,竟然在一刻间,完全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如此这般的默契还真是难得。 季无常摇扇轻笑,只看这一对男女脸上微妙的表情,心中一了然,却还是不急于捅破这窗户纸,继续观察事态的展。 季无常合抱拱扇而礼,向武玄月毕恭毕敬行了一个大礼,款款而来:“那么单协领以为如何?是否已经有了什么计划呢?看你一副义愤填膺自信满满的姿态,想必对此事早有打算。” 武玄月一手托着下巴,则是一副若有所思勘探秦勇的身体情况道:“就连白虎七星君最高机密的高位都中了蛊虫,此人绝非一般人,手段高明,作法狠辣,如秦勇这般武功高强之人,若不是紧身侍奉之人,便无他人有样的机会有机可乘!” 听到此,曹云飞一个眼神示意,段八郎和锦瑞领命转身而去,不由分说地拽起来廖瑜和蒋灿押了过来。 蒋灿、廖瑜二人惊慌失措,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任由着段八郎和锦瑞牵制,押到了曹云飞一行人面前。 锦瑞不解气的狠狠道:“跪下!” 此二人浑身一哆嗦,当即两腿软,跪倒在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章 疑心( 廖、蒋中邪气,武怀疑季无常 “廖瑜、蒋灿平日里你俩与秦勇私交甚好,你俩可知道他为何突然变成现在这幅德行?这中蛊之事,你们可觉得有何蹊跷?” 曹云飞微微挑眉,冷眼而去,声调平和,言辞清冷,却是让人感觉异常的恐惧。 听到此,跪倒在地的蒋、廖二人顿时瑟瑟抖,双手伏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蒋灿嘴角哆嗦,赶忙推诿道:“曹……曹堂主……明鉴,秦勇中武邪之道之事……跟我俩一点关都没有,我俩什么都不知道!” 廖瑜随之附和,也是急于把自己给摘干净,连连点头,浑身上下颤抖不止。 见状,曹云飞脸色愈加难看起来——只看眼下的二人小人之色了然,说来此二人平日里跟秦勇称兄道弟关系甚密,怎么一到关键时刻,竟然会如此干净利落脆撇清楚关系!这怎么一点也不像自己白虎军的作风?倒分明就是是酒场狐朋狗友做派,自己都养了一帮子什么东西! 这人呢,只有遇到了事情,才能够看清是人是鬼,如此小人,曹云飞看不下去眼,这方憋着一口气怒气上不去下不来,若不是事关重大,真想一人赏赐一百杖军棍,以儆效尤。 曹云飞脸色铁青,语气入木三分,更加阴沉道:“你俩果真不知道这秦勇到底所犯何事?” 廖瑜和蒋灿依然坚守阵地,始终口径如一,打死都不认账,只想这个时候能够撇多干净就多干净——恨不能此时就把秦勇曾经做的那些陈谷子烂麻子的破事都抖落出来,只为了证明自己和秦勇关系不佳,莫把武邪这等奸邪之事扣在自己的头上。 听到此,曹云飞眉宇紧皱,忍无可忍,一声怒吼而下,这火气上来便是一不可收拾。 “住嘴!你俩都是个什么东西,关键时刻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兄弟都出卖了!还亏你们是我尚武堂的白虎七星君高位,丢人现眼,小人之为!” 曹云飞当即抬脚跺去,分好情面不留,今日之事繁杂,让自己扰心烦忧之事众多,没有想到的是,眼前两位更是没电眼力见,这般推诿怂态,自己看了就恶心! 却不想,曹云飞这脚还未落下,须臾蒋灿后项内部顿有异物蠕动,武玄月眼明,之间蒋灿怀中纵鹤镰一道寒光闪过,这方闪出极度危险的信号。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霎时冲上前去,一脚踹飞了蒋灿手中的凶器,这才一定睛一看,蒋灿身后飘散而出一阵阵幽幽青、橙两股子的邪气来。 曹云飞瞠目结舌,片刻之间,怎么连蒋灿也一同邪化了?! 曹云飞眼神微微飘移,心惊胆寒地落在了廖瑜身上,自己最不想看到场景却触目惊心地再次出现自己的眼前。 果然,廖瑜身上也同样飘忽不定同样的邪气来…… 看到此,曹云飞彻底懵了,杵在原地目瞠口哆,身心俱惫,当真是万念俱灰失望透顶。 这可是自己一手培养的手下,一个就算了,接二连三都被邪化了…… 到底是谁这般用心险恶?! 片刻之间,曹云飞完全沉溺在自己的失望痛恨的情绪之中,怎么都不抽离不出来。 这也难怪,作为一方镇主,哪里会料到这武邪之人竟是出现在自己的精英队伍之中,这让自己怎么接受? 曹云飞陷入混沌之中,武玄月心静眼明,直步上前,二话不说一把夺过曹云飞有气无力垂落两旁手中的医帛,反客为主一声令下:“白先生,麻烦你了!” 此话毕,武玄月果断扬手掷出了六根银针,示意对方跟着自己一起施诊封邪气道—— “这一次不仅仅是怨气还有怂气,还望白先生配合我一道施针而行,分别是内庭、太冲、合谷……” 武玄月一边吩咐白华施针,这方自己也没有闲着,也是一片打杀不断,将银针了廖瑜的穴位之中。 片刻不到的时间,武玄月和白华近乎同时将廖瑜和蒋灿的邪气封印在了体内,见此二人一度陷入昏迷,白华故技重施,将其体内的蛊虫逼了出来。 看到此,曹云飞脸色惨白,眼中血红满布,此情此景让自己怎么接受的现实? 武玄月稍稍休息了片刻,这方站定了脚步,正要上前去安慰一下近乎失控的曹云飞,却在此时眼睛不经意间落在了季无常的脸上,顿时停下了脚步,凝视而去,若有所思不止。 季无常一脸沉着冷静表情使然,嘴角依然噙着习惯性的笑容,这番姿态虽说和平时无异,可是不知道为何,武玄月心中总是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告诉自己—— 季无常肯定知道这件事情的关联,如此沉着冷静坐井观天之态,当真是反常得很! 再好的心性,谁也忍受不了奸细出现在自己身边最亲近人之中,而季无常似乎表现的过分镇静,这般过分镇静当真是让自己自己觉得指的地步。 武玄月凝眉垂眼,一手托着下巴,细细地缕了一下过往之事,顿时恍然大悟,如梦初醒! 难怪自己觉得这件事情总有一只藏在暗处的手在自己身后操控者,而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只手的主人便是眼前的老狐狸季无常! 武玄月思索片刻,这方抬脚上步,走到了季无常的面前,双手拱拳而礼,收礼之时微微抬抬头之际,只见这丫头的眼中闪过一丝诡秘的光亮来,老狐狸季无常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了几分,似乎已经猜到来者何意。 “季先生有礼了,子瑜不才,有几件事情想要讨教季先生——” 季无常轻轻摇扇,笑而不语,只待对方主动开口询问。 “子瑜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白虎七星君和女子阵营对战起初,似乎是您在推波助澜一手促成了此番战役是吗?” 季无常脸上的笑容有了微妙的变化,却还是依然笑而不答,任由对方继续揣测。 此事,锦瑞反应极快,这眼睛落在了季无常的脸上——锦瑞舌桥不下,惊愕三分,却只看季无常会是如何答复对方的言谈。 季无常不回应,武玄月并不气馁,而是继续张口索问之—— “还有那一次,我去求曹堂主让我们女子军团见识白虎七星君走阵的实力之际,季先生完全可以置若罔顾,不理会我便是,明知道向我透露锦瑞和春桃私下里相互教授学习武艺之事会得罪曹堂主,为何你还选择了告知于我这件事呢?” 听罢,锦瑞眼神微颤,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季无常这个老狐狸出卖了自己!难怪第二天曹云飞单独传令自己,授意与己,对于女子军团观战之事睁只眼闭只眼便可,不用深究——自己这方还欢喜得紧,想着曹堂主何时如此深明大义,当真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主,远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指示的! 季无常笑容依旧,却是在个时候,缓缓转过身去,扬天摇扇,装作看天观地之势。 武玄月却不依不饶,突然绕道了季无常面前,紧追不舍道:“在对战前两日之际,我便在我寝殿门口收到了一封书信,告知我第二天,行军营将会有一场大战,此处好戏不容错过,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一封书信便是出于季先生的手笔是吗?” 听到这里,曹云飞惊醒,顿时微微抬起头,惊耳骇目,向往而去,眼中更是悲凉失望透顶至极。 终于,季无常轻声一嗤,缓缓张口狡辩道:“单公子此言差矣,你在说什么季某愚钝,不明其意,什么书信?什么提示?都是单姑娘你自己主观臆断话乱猜想之事。再者说……” 武玄月当即就打断了季无常之语,根本不给对方一丝反击的机会,咄咄逼人道—— “季先生最可疑的地方便是在打斗之中,为何明明知道曹堂主鬼迷心窍上了我的当,眼看白虎七星君胜利在望,曹堂主却一意孤行下令‘一堃’防守阵法,季先生竟然听之任之!要知道曹堂主那个时候心猿意马,早已经心思不在战事之上,那么作为老前辈的您难道不知道行军成功之道吗?为何那个时候,你不反驳曹堂主的命令,而是选择了听命行事,退到了阵后?这样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累计而来,不得不让人怀疑,季先生你到底是谁?潜入白虎军之内用意何在?能够让三个白虎军高位同时中蛊,必须具备两个条件,武功高强远在与他们三人之上,为人亲近让人完全不设防,能够具备着两个条件之人,似乎在白虎七星君之内屈指可数,而若是一定要锁定目标的话,只怕身上疑虑重重的季先生必当首当其冲!” 此话一出,一股子犀利掌气袭来,季无常,顺势一扇摆过,身体跟着旋转一周而去,而后扬天飞去,御扇飘摇在高台之上,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而此时此刻此人脸上的笑容却显得多了几分狡诈和邪魅。 只看曹云飞怒目切齿,义形于色,一掌推出英姿待定,当真是恨毒了空中那个清风飘遥,仙风道骨之人。 季无常嘴角扯向一边,不慌不忙张口道:“曹堂主突然出手,意为何事,季末不才,还请堂主明示——” 曹云飞满眼红丝,青筋暴起,一拳紧握一掌向后拉距,蓄势待之兆,咬牙切齿道:“你说何故?难不成季先生才是那个埋藏最深的人?说来也是,想当初家兄突然‘人气’尽失,受俘与末凉武邪之族,那个时候我就该怀疑与你,你是从小跟在家兄身边的家臣,家兄武艺高强,怎么会说受制于人就受制于人呢?想来若不是最亲近的人背后捅刀子,家兄怎会惨招毒手?” 季无常扬天大笑,荒唐至极,不徐不疾道:“曹堂主还真是疑心病重,单公子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是吗?连我这个待在你身边多时的忠臣,你也要怀疑是吗?果然,对于男人来说,重色忘义一点不假~” 听到这里,曹云飞更加义愤填膺,对方脸上笑的越是灿烂,自己这方胸中恼火更甚,这方二话不说,推波而出,掌气狠厉,一字一眼咬牙道—— “住口!你个骗子叛徒,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原不过你呆在我身边多时,不外乎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套出白虎符的信息不是?季无常这人太用心险恶,诡计多端!你说你让我相信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吗?” 空中的季无常对高台之上的曹云飞的愤怒攻击根本不看在眼里,只看他在空中稳如泰山,左右拨扇而去,便把曹云飞的掌气挡避而出,根本伤及不到自己。 季无常爽朗大笑,一副风淡云轻之姿,应对曹云飞招数好不吃力,高高在上,笑意不减朗朗声声道:“曹堂主可否冷静片刻,给季某一次辩白的机会,我便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理由告知于你,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曹云飞似乎已经打红了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来,这方掌气肆虐飞横而过,迅雷之势,气力狠厉。 今日一役曹云飞看到了太多自己不想看的人间百态,不管是自己的心上人也好,自己的亲属手下也罢,各个丑态百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般,被人百般愚弄,到了这个境地不管季无常如何辩白都无用。此时此刻的曹云飞杀伐无度,更多是再些自己心中的恼羞成怒。 霎时,锦瑞和段八郎霍然跪地,声色抖,连连求情道—— “堂主,算是锦瑞求你了,你就给季先生一次机会吧,我打死都不会相信他会是咱们队伍中的奸细,拜托堂主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啊!” 段八郎连磕数头,头破血流,却还是一根筋不停念叨着:“请堂主喜怒,放季先生一条生路!请堂主喜怒,放季先生一条生路……” 见此惨状,武玄月皱眉咬嘴片刻,这方一脚蹬地而去,只身挡在了季无常身前。 如此出其不意的庇护,曹云飞惊怔,顿时一掌偏移,掌气偏过了武玄月的身体。 曹云飞怒目切齿,冲天而吼:“混账!你给我闪一边去,我的事用不着你多此一举!” 武玄月轻哼,翻了一个白眼,鄙夷而下:“你的手下都如此低三下四的跪求于你,你就不能够暂且放下胸中怒火,且听这季无常给你怎样的说辞,再下定论也未尝不可?” 此话一出,季无常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笑意,对于武玄月之前怀疑自己身份之举,不但不生气,反倒是现在愈加镇静地拱手相礼,好言相向答谢之—— “多谢单姑娘求情之恩,说来刚才最怀疑我的人不就是单姑娘你吗?怎么这会子功夫想清楚是非曲直,出尔反尔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章 领命(季无常自辩,道出新战事) 武玄月回头,一眼的怀疑不尽、满脸的清冷道:“老实说,季先生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有必要给你一次辩白的机会,我也是好奇你会用什么样的说辞给自己脱罪。” 季无常对于武玄月怀疑自己这件事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依然一副荣辱不惊笑脸相迎。 说着此话,二人相继飘然落地,站在高台之上,向曹云飞方向走去。 季无常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摇扇三曳,分别向曹云飞和武玄月行了一个弓腰抱拳礼,笑脸相迎,款款而来。 “单公子还真是心思细腻,竟然在这么多关联事件中推断出我就是幕后主使者,若是换做旁人估计是要反应一段时间才会有所警觉,果然能从武门走出来的武者,各个都是精英分子,这点老朽深感欣慰。” 此话一出,武玄月轻嗤一笑,言外之意,季无常已经承认了所有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更有甚之推波助澜、幕后指使。 曹云飞听到此,更加怒不可遏,欲要再次抬手打杀而去,生生被身前的锦瑞,段八郎给拦住了去路。 眼看曹云飞不冷静的胡闹行为,武玄月登时微微皱眉,生冷一瞥,满是厌烦地喝止道:“曹堂主,你能安静一会儿吗?等让季先生把话说完吗?你再作可否?这样心浮气躁怎么成事?” 武玄月喝令而至,锦瑞和段八郎顿时一愣,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在西疆这个地界儿,谁敢如此大胆妄为地喝令曹云飞?若是谁真敢这么做了,估计是离死不远了…… 而偏偏眼前的小女子肆无忌惮胆大妄为,敢在曹云飞这里屡屡犯戒,却是一再被曹云飞纵容——这一次竟敢明目张胆公然喝止曹云飞,这不等于当众打曹云飞脸的节奏吗? 如曹云飞这般惜面如命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容忍这种事生呢? 想到这里,锦瑞和段八郎顿时为武玄月捏了一把冷汗…… 却不想让此二人的更为吃惊的一幕终究还是生了——曹云飞竟然在眼前小女子喝止之下,气焰消减了不少,一脸气急败坏之态依然,而这手脚上的功夫竟有几分偃旗息鼓之兆,曹云飞竟然不再挥拳弄脚! 锦瑞看到此,轻声一笑,不时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的他最能够理解曹云飞的心情。 都怪女人这种生物太过魔性,男人还是少沾惹比较好,若是不小心沾惹到了,那便是厄运将至——再如何钢铁意识英雄豪杰的男子,只怕在这小女人的面前分分钟都变成了一副让人可笑至极的嘴脸。 说来,这曹云飞平日里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只是今日之役让他看到了太多接受不了的实事。 尤其是自己最在乎的部下竟被人下蛊邪化这一幕!这可是曹云飞引以为豪的军团,却在顷刻间邪气横生,土崩瓦解,毁于一旦。 自己曾经视为手足的好兄弟,竟然在自己面前邪魔化,并且不只是一个,接二连三如此这般,这让自己怎么接受? 而现在呢?曹云飞最敬仰和依赖的季无常军事,极有可能是叛党乱军安插自己身边的奸细,这样的实事让自己怎么接受呢? 曹云飞顿时有种内心冲荡被人插上刀子的感受,坏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个人的心脏负荷力就那么大,这么多惊心动魄伤筋动骨的事情都堆积在这里,若是个正常人在这般境遇下,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那才叫不正常呢! 曹云飞恼火愤怒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现下过分消极抗拒、胡乱打杀并非是解决此局的最好途径。 此时的武玄月也十分关心季无常的身份问题——更是想知道为何在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中,对方总是神奇地站在自己这方? 季无常作为曹云飞的手下,不应该无条件地为自己的主上大人考虑多一些吗?而为何费尽心力地帮助自己,这点倒真是让自己匪夷所思。 眼看眼前的几人各个一脸狐疑未定的表情盯着自己,季无常也懒得在卖关子故弄玄虚,张口道—— “曹堂主,单协领,其他的先不说,我就是有一事想要提醒各位,不管我如何手段,而现在眼下的结果是怎样?”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惊,下意识地低头望去去并排平放的三个男人,长念却顾,咬了咬嘴唇,一言不。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季无常暗地里捣鬼不少,而此事最后的结果却是,三人中蛊之事浮出水面…… 季无常走到武玄月身边,笑而解答对方的心思,似乎一眼看穿了对方的思虑一般。 “没错!单协领想得到便是我季无常的初衷,此事的结果则是三个中蛊之人暴露于世,白华医师施术根除他三人的蛊毒,这就是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换言之,我若是武邪的奸细的话,对于此三人中蛊之事,隐之瞒之,能藏多久就藏多久,直到白虎军兵力彻底土崩瓦解,何必急于一时让其暴露水面呢?” 此话一出,在此众人惊醒,说来确实是怎么一个道理,只是季无常这个人藏得太深,总是让人看不清楚的心思,这种人太会伪装自己,给人没有丝毫安全感的征兆。 武玄月明知道结果如此,自己无言以辩,但是仍是不死心地追问而去。 “既然如季先生所说一般,那么也就是说——季先生是早就现这三个人的有异常了吗?并且私下里暗中监察,只待时机暴露真相是吗?” 季无常摇扇微笑,缓缓张口应声道:“没错,实事正如单协领所言一般。” 听到这里,曹云飞似乎冷静了下来,眼中依然存有怀疑,冷冷张口盘问之:“若是如此,季先生为何秘而不告,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季先生应该第一时间现就报告与我!” 季无常直步上前,再次恭敬拱礼于曹云飞道:“这点倒是季某的疏忽,我本是想着现异常,先去调查追踪,有了实质性的证据之后,再向你汇报实情,结果呢?这不查还好一查到底,倒真是出乎季末的预料,这才选择秘而不,按住不提,只待时机合适之际,彻底根除了此事。” 曹云飞皱眉,盯着低头拱礼的季无常,心中仍是不太敢完全信任此人,思索了片刻,张口追问道:“季先生,是从何时现这三人的异常的?” 季无常依然埋头拱礼,在曹云飞不示令的情况之下,自己万万不会站直了身子,松懈行礼之态,毕竟现在自己身份待定,曹云飞依然怀疑自己,这方必要的恭敬不可含糊了之。 季无常埋头张口道:“从武门回来我就现他们三个不太正常,虽说秦勇平日里爱表现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好大喜功,排除异己的地步,那一次他们三人轻薄春桃和夏荷姑娘之事,让我彻底确定了自己的设想,这方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 曹云飞蹙眉凝思,冷冷张口道:“那么季先生可在调查之中有什么收获?” 季无常有求必答道:“是的,经过我一番周密调查,我现这段时日此三人频繁出入一个场合,目前西疆经营最红火火的妓馆——楚香阁!能够让男人玩却烦恼沉沦于此的场所,不外乎就是酒馆、赌馆、妓馆三个场所。我细问过他们三个人的手下,在你我一众人去武门祭丧这段时日,他们三人恨不能天天流连于楚香阁之中,男欢女爱迷情之间,足以让一个武者放下所有的戒线,意乱情迷防不胜防!” 听到这里,曹云飞眉宇之间的凝的更加沟壑难平,若有所思道:“楚香阁?我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个风月场所呢?” 季无常缓缓抬起头来,心中明了曹云飞算是对自己放松了一道防线,这方放开胆子说出自己调查的结果来。 “楚香阁也是最近一段时日突然蹿红的风月场合,在你我一众人去武门之际,这个妓馆刚好开张,只听说这里姑娘才貌双全,风雅意趣,这一开张便是客观满盈生意兴隆。” 曹云飞背过身来,一手托着下巴细细思考,大致心里有了个底,轻嗤一笑道:“我离开西疆,楚香阁刚好开张……这个时间差计算的还挺精准的~” 曹云飞缓缓回头,一眼犀利而去,张口便道:“那么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季先生一直暗中帮助女子军团,便是另有打算吧……” 这会子功夫,曹云飞的智商才算是刚刚上线。 季无常会意轻笑,而后有意瞟了武玄月一眼,张口应答之。 “曹堂主英明,我那点鬼点子怎么逃得过你的法眼呢?没错,对于女子军团培养之事,从头至尾我都是本着自己的初衷行事,顺势而为——我本是想着,女子军团建立也不失是一件好事,有些男子无法触及的棘手事件,而恰恰是女子的强项,就如同这妓馆事件便是最好的例子,对于美色来说,没有几个男子能够抵抗得住这等诱惑,这是男人的软肋,掉进去了迷得五迷三道之余,就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而女子则不同,女人更懂女人,所以这件事情若是想要彻查,楚香阁之中必须有我们自己人的内线,还请曹堂主明示!” 季无常此话一出,武玄月和锦瑞近乎在同一时间内做出同样的反应来,当即就火烧眉毛跳了出来,异口同声坚决回击道:“不可!” 锦瑞一脸急相,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道:“那种地方怎么可以让清白家的姑娘出入呢?连秦勇三人进去之后都变成这幅德行,你让几个武技刚有建树的女子出入妓馆,那若是几个姑娘吃了亏,这清白之身被污,该怎么是好?” 武玄月紧跟其后,连连阻止道:“锦瑞说的没错,我培养这样一个军团,不是为了让她们出去冒险送死的,而是……” 就当武玄月想要极力为女子军团争取利益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入骨塞喉,言语无声——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说话啊!音啊!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连一句敞亮话都说不出来呢? 武玄月不是说出来,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绝季无常,明知道这件事情的凶险性,而自己竟然连一个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没错,作为一个武者,战场才是他们的真正的宿命,自己赌上自己的终身幸福和一切尊严,努力培养七个女子到底为何?就是为了让她们几个继续圈养在阁中,锈臭,英雄无用武之地吗? 季无常所说句句在理,自己心中明白一个武者在任务当前不能够退却半分,这是武者的荣耀更是武者的职责,而自己都在做了些什么呢? 女子习武,就该做好这最好的觉悟,若不然就该信命认命,当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小女子再好不过了。 就是自己把这帮子女子拉上了武学这条路上,却在接到有生以来第一个正式任命的任务之时,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呢? 锦瑞百般推辞,意图在清楚不过了,不过是因为春桃在自己的军团之中,关心则乱,不想让春桃涉世太深,有什么伤害。 而自己作为女子军团的教导者第一人,站的角度不同,看事情的眼光自然也不同,自己作为一个主导者不应该像锦瑞这般参杂太多的私心杂念。 想到这里,武玄月偷偷抬眼向曹云飞那方投去疑惑动摇不定的眼神,曹云飞见状,这方心中更是迟疑不决,难下决断。 看到此,季无常知道此事症结在哪里,这方款款走上前去,拱礼相示,晓之以理诱之以情道—— “单协领,季某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姑娘们们武学初学,对战场似乎还没有任何概念,这方小胜一筹便要被派到战场上,你会担心他们的安危这是情理之中之事,可是单协领你有考虑过吗?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总是不上战场何来人气数据的积累呢?即便她们现在看起来有些青涩,多磨练几次便可独当一面,战场就是磨刀石,不上战场的战士算什么战士?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千载难逢,单协领你在迟疑什么?你就那么不相信自己军团的实力吗?之前你的信誓旦旦豪气万丈哪里去了?你的姑娘们难道就这么弱不可及吗?” 武玄月眉头紧皱,越听不下去此番过激言论,明知道对方是故意再激怒自己,请将出马,明知道自己若是答应了,或许会给自己新生力量军团带来怎样的危险性,只是…… 武玄月胸口流着的则是武明道的血液,武明道从小教育自己,绝对不在困难面前退缩半分,要做就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武者! “我知道了!还请季先生这边筹谋安排,我们女子军团积极配合此次任务行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0章 分封(阴虎七煞获胜,受封官衔) 曹云飞不动声色,只看季无常和武玄月之间的对话,心中则是在考量此番打算,权衡利弊。 锦瑞这方着急上火,焦躁不安,满脸写满不开心。 本以为武玄月会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考虑女子军团的处境,却不想在最后的关头,武玄月竟然倒戈了,俯下腰身欣然领命。 此时,锦瑞势单力薄人微言轻,自己不过是在乎心上人春桃的安危,更是为对方考虑甚多,想到让自己的心上人去执行这种潜在危险性的任务,自己能不火大吗? 看到此,武玄月心领神会,这方双手恭拳而去,商量请命之。 “只是,我有个想法咱都不是外人,我就直抒胸臆了,老实说我是训练这帮子女子的导师,她们每个人的个性我最清楚不过了,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春桃不太适合潜伏风月女子的角色,若是一定要有这样一个人的话,我倒是觉得秋菊更适合此等角色,季先生以为呢?” 此话一出,锦瑞刚才那半死不活的脸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像是复活了一般连忙冲上前去,连连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觉得春桃不适合这种工作,就别让她去潜伏jìnǚ这种角色了可否?” 锦瑞此话一出,所有在场之人一目了然对方那点小心思,曹云飞却是一点都不掩饰的厌烦情绪,皱眉瞥眼,只对眼下自己这位手下护妻心切的下作行为咋舌反感。 只想,之前白虎七星君败北,说到底不还是因为锦瑞这小管不住自己的情绪,让春桃这小妮子钻了空子,到现在这小子还自省,晕着张脸傻不拉几地去维护对方,就这点问题来说,这女人是祸水一点都不假! 自然,曹云飞如此厌烦表情没有逃过武玄月和季无常的眼睛,顿时此二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武玄月鄙夷而去,心中暗想:你有什么资格看不惯锦瑞,关键时刻也不见得你比你的手下高明多少。 季无常则是脸上笑意更足,暗自心道:堂主果然是堂主——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也就他能够做的如此明显。你有你的心上人在侧,人家锦瑞也不过是努力争取心上人的一片真心,曹堂主有必要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厌恶感吗? 段八郎后一如既往是一个不明就理的主,从来都是看清楚形势地胡乱开口道—— “锦瑞!你怎么能够这样小看春桃姑娘呢!你看今日一役,春桃姑娘可谓是立了大功,那矫健的身姿,聪慧的计策,若是说她不适合间谍的角色,我还真是在女子军团之中找到第二人了!还有……呜呜呜呜……” 此话一出,锦瑞当即急上眉梢,火急火燎地冲了过去,一把捂住段八郎的嘴,一掌拍在对方没头没脑的脑门上,恶狠狠道:“就属你话多!怎么不把你嘴巴封上了呢!” 段八郎更加不明就理,满脸憋得通红,嘴巴被人限制住,心中暗自骂道:好你个锦瑞,老子只是叙述了实情,你怎么可以这般蛮不讲理的捂住老子的嘴?!战事论功行赏,本就是能力的体现,我段八郎哪里说错了呢? 曹云飞一手掩额,表示无奈——只看今日战况惨烈,闹剧一片,自己当真是头疼得很。 至于说“楚香阁”之事,现下讨论也解不了燃眉之急,索性先把此事往后放一放,需从长计议,周密安排一番。 曹云飞这方正了正身子,又是一副王者风范,清嗓示令道:“今日之役,胜负已分晓,女子军营按理受赏封位,你真的决定好了她们的战队名字为阴虎七煞吗?这样的名字你可想好了,一旦定下来就要载入史册,不可再做更换,可不是玩笑之说,现在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决定好了吗?” 武玄月愣神片刻,稍稍迟疑了半分正要张口应答,却在这个时候季无常竟然抢在前头—— “曹堂主,不知老朽当讲不讲讲,我倒是觉得单协领这个名字起的绝好!女子部队本是我们白虎军着意打造出来的特别机动部队,男主阳女主阴,阴还有暗地里的意思,虎字则是表明白虎军之意,七煞从字面上讲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听罢此名的人只怕是会想象这七人便是凶神恶煞一般的恶鬼强将,却不想七个特别机动部队的高位是各个貌美如花娇艳欲滴的大姑娘,特别机动部队不就是应该如此霸气外露,却又混淆视听的称呼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连连点头——本是随口一说的玩笑之谈,还想着是不是应该更换成一个正式一点更加贴切女子军营的称呼来,不想让季无常这样批讲一番,自己倒是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曹云飞满眼疑虑落在了武玄月脸上,张口询问道:“你以为如何呢?我听你的决定。” 武玄月嘴角挂起一丝弧度来,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季先生所言极是,现下看来这个称呼再适合不过我们女子军团!” 曹云飞咋舌,又是一副一本正经地召唤锦瑞道:“你去撰写文书,颁公文,从即日起,阴虎七煞官阶三品,与白虎七星君同等官衔,有名白虎军特别机动部队,由单子瑜直接管理!” 锦瑞双手奉拳敬礼,随即应声退去,便急不可耐地执行公务。 曹云飞眼波流转至武玄月身上,趾高气昂道:“这可是你的手下的兵,以后有什么事情,就都归你管了,不管是好是歹,你都得担着,你可明白?” 武玄月奉拳埋头应声道:“是!感谢曹堂主信任,我会管理好我手下的兵,这点你大可放心!” 话毕,曹云飞放眼望去这一片狼藉的练武场,微微凝眉,心中惨淡,唉声叹了一口气,随后抬脚前行,张口吩咐道。 “今日之役到此结束,我也累了,大家便都先回去自行休息,关于‘楚香阁’一事,原地待命,等我吩咐。” 此话毕,曹云飞步履稳健已经下了高台之下,有段八郎一手搀扶着,当真是派头十足。 见状,武玄月嗤声一瞥,对于眼下这个装模作样的臭男人,自己还真是心情复杂—— 不经意间,武玄月回眸一瞥,只看这高台之上,顿时脑海中飘然而至那难以启齿的场面,只想曹云飞和自己在高台之上的那些不规矩的小动作,顿时脸红心跳。 而这个时候,锦瑞快步上前,打开卷轴朗朗声起,公开示下道:“从即日起,阴虎七煞官阶三品,封为白虎君特别行动部队,由单子瑜协领统管,此公文下,当日起效——单协领,恭喜你了!初战告捷,成绩不错。” 单子瑜接过卷轴,只看高台之下的七位女子,虽是单膝跪地,双手奉拳,而脸上则是掩不住的兴奋激动笑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1章 犒赏(初战告捷,武玄月犒赏下属) 比赛结束三日之余,武玄月闲来无事,继续在自己的兵营中练兵习武,晚上则是酒水殇饮,推杯换盏。 说来自从武玄月当上了协领大人之后,其他的待遇不好说,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这月初自然是要有俸禄入荷包。 到底武玄月官阶两品,收入不菲。 之前三个月,武玄月忙于练兵作战,根本无时间花钱消遣,这次大战初捷,又是生生攒了三月的俸禄,武玄月出手阔绰自然是要犒赏将士,军心所向。 比赛第三日晚上,武玄月便着人包下了勒尔曼最好的馆子,宴请七位美女,以此犒赏鼓舞军心。 席间,武玄月大肆灌输女子饮酒作乐之欢,自己早就馋酒多时,若不是因为苦于行军作战,苦行练兵,只怕是自己早早就破戒开喝一通! 这一酒一喝就不可收拾,姑娘们酒后三巡满面绯红,心中不快顿时借此机会大肆泄了一番。 春桃和秋菊俩人私下里不和,酒场上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开喝俩人便是较上劲儿头拼酒撒泼,什么女子的规矩典范,早早抛之九霄云外,喝的开怀,骂的舒爽,这些年结下的恩怨,一场酒水的功夫竟然化干戈为玉帛。 秋菊酒后上脸,打着饱嗝,那酒杯子恨不能戳到春桃脸上,一脸酸味道:“春桃~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怎么喜欢你!你知道为何吗?” 春桃眼神迷离,轻嗤一笑,一把摆过秋菊的酒杯,好声没好气道“怎么会不知道?!说到根根上,还不是因为曹堂主~~你我曾经都爱慕与他,结果人家根本没有把你我看在了眼里,我早早认命早早收敛许多,你却还不死心继续纠缠不尽,你知道这叫什么吗?看不清楚形势,一意孤行!结果你换来了什么?换来的则是曹堂主更加的疏远!为此你怨怼于我,觉得曹堂主偏心我,把长房大丫鬟的位置给了我,其实你不知道罢了,曹堂主不过是觉得我比你稍稍懂事那么一点点,省心那么点点罢了,就是这样一点点换来你我多年纠缠不清的夙愿!” 秋菊嗤笑连连,心头苦涩不堪,仰头一抿杯中酒,全化作悲凉,只愿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爱得真切,输的凄惨。 看到此,坐在正位上的武玄月脸上的迎笑顿时凝滞了片刻,心中感慨万千,要说这秋菊不过是一介性情中人,她到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费了不该费的心,结果苍凉罢了。 秋菊顿时声声泪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嘶吼而去,惊住了全场。 “你们说!你们说哪里不好?我是长得不漂亮吗?还是身材不好?多少男人为了能够得我一笑脸,挖空心思地讨好与我,我连一眼都不想多看对方,为何偏偏是曹堂主他……他为何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呢?” 听到此,冬梅赶忙递上了手帕,好心帮着自己好姐妹擦掩泪水,小声劝慰道:“好了~秋菊姐别伤心了~你喝多了,曹堂主的心思缜密,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揣摩的透的呢?我想,曹堂主或许是喜欢秋菊姐你的,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曹堂主又是个格外爱面子的人,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却不能够言表于此,在等些时日,天下武道已定,说不定堂主就肯娶了姐姐呢?” 却不想,冬梅这一番没头没脑的安慰,倒是戳中秋菊心中痛点,秋菊当即一手拍开冬梅的手,拍案而起愤愤不平道—— “呵呵~你这话说的是寻我开心吗?要知道曹堂主是在乎对方身份的人吗?想当初那楚伶仃一个破败之身的jìnǚ出身,却让堂主为了她做尽荒唐事,那样的女子堂主都不嫌弃吗?会嫌弃我吗?到底,果然是我不够漂亮,不过撩人是吗?” 当楚伶仃三个字从秋菊嘴中说出来的时候,武玄月的脸上生了微妙的变化,相当轻微,无人察觉。 此言一出,武玄月心中咯噔一声响,这个话题在自己这里是大忌讳,可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之故,不得不强行隐忍的下去,当真是装的疲惫。 却不想之股时候的春桃更加有意思,一把夺过身边的秋菊的杯子,骂骂咧咧道—— “好了好了!不就是男人嘛?曹堂主就算是再喜欢楚伶仃,也未必会喜欢你秋菊,并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不是曹堂主喜欢的哪款菜罢了,秋菊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一个男人用得着让你伤筋动骨爱的如此下作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样子呢?一点自尊都没有,爱的卑微更加让人看不起。我现在就放的开,像堂主那般痴情的男人,一个女人住进了他的心里,便容不下其他女子,既然明知道会碰壁的感情,不如早早认清楚现实,找一个更适合自己男人才是正经事!我倒是觉得咱们协领大人有勇有谋,一表人才,对咱们女子格外敬重,若不是单协领一意抬举咱们这些下人,咱们有什么资格和那些那人比肩同行,官位同等呢?若是让我现在选择的话,我更加青睐咱们的单协领!” 春桃如此百般的女子,自然观看风向的眼光老辣,说话拿捏得当,也不怪曹云飞平日里更偏袒她多些。 到此,武玄月再次成为了聚会的焦点人物,只见武玄月举杯独饮数杯之后,突然间被话题点中,当真有几分猝不及防。 只见七个女子欣羡的小眼神投来,各个脸色微醺,目光炽热,自己当是真扛不住这几道强光而下,声色惊慌,手中哆嗦。 武玄月一手搔头,一脸勉强笑意,拆科打诨一个段子进来,只想把自己伪装成不可靠的浪子公子哥的形象,千万不能够燃起身旁这些女子的无限奢望,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 武玄月想到之前“藏武阁”中的那几本极为稀缺的房中秘术书籍,信手捏来一个段子而下,说的几个姑娘面红炽热,低眉咬牙,羞愧不堪。 却不知道何时,一个男子蹲坐在了自己包房窗户沿上,嘴中噙着狗尾巴草,脸上一言难尽的尴尬表情,强忍着性子听完了武玄月的段子后,幽幽声道—— “那个……单协领……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你和姑娘家们的聚会,只是……只是事态紧急,锦瑞奉曹堂主之命,索你回去一同商量军中大事。” 武玄月顿时背脊生凉,一个寒颤打过,一脸尴尬不尽的表情缓缓回头,冷汗一头道:“你……你何时在这……这里了……” 锦瑞纵身一跃,顿时两脚落地,鄙夷一眼而去,呸的一口将狗尾巴草啐出口中—— “有一会儿时间了吧,就是刚才春桃说仰仗单协领大人您的时候,我便在这里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额头上的冷汗愈演愈烈,再一看对方眼中似火嘴上不动声色,目露凶光盯着自己不放,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当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2章 召回(武被召回曹阁开紧急会议) 锦瑞站直了身子,径直走到了武玄月的身边,一脸鄙夷斜睨了对方一眼,随即这小眼神小心翼翼地瞟向春桃那方,这一眼惊慌失措,紧张慌慌,弄得锦瑞心头小鹿乱撞,赶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要说这锦瑞脸上区别待遇太过明显,但凡落在武玄月脸上的眼神冷厉不屑,缘由如何,武玄月最清楚不过。 到此,锦瑞无意识的咋舌,双手恭拳,脸却别到了另外一方去,一本正经道:“单协领,不慎打搅你的聚会,只是事态紧急,锦瑞不得不打断之,话已带到,请单协领迅速到曹阁一聚,一同会商军中要事,锦瑞这还要去通知段八郎,就不和一同回去了。” 话毕,锦瑞转身离开,临走之际,又是一眼春心暗放的瞟了一眼,心中多有不舍,却因公务在身,不得不离开。 春桃见状,微微一笑还君之,可谓是大方得体。 就是这样一笑,晕开了锦瑞心中涟漪,锦瑞顿时脸红一片,抬脚纵然一跃,飞出窗外,蹿跳在这天地之间。 武玄月心神未定,冷汗溢溢—— 只想自己刚才那荒诞无稽的段子落在锦瑞那小子的耳朵里,只怕是分分钟的时间就会传到了曹云飞的耳朵里去,再加上之前这小子因为春桃之故,摆明是仇视敌对自己到了极点的征兆,若是不肆意报复自己一番,那真还是不符合这小子的个性。 想到这里,武玄月一脸厌烦,借着酒劲起牢骚起来:“怎么这个时候让去开什么破烂会?曹云飞脑子被驴踢了吗?有事没事二半夜玩什么xíngshìzhǔyì,大白天行军营之中不能够商讨军中大事吗?” 听罢此话,春桃脸色平静如洗,眼明耳厉道:“单协领估计是真不了解曹堂主的行事作风。一般情况下商讨军中要事,基本上是在行军营之中解决,只有到了极为机密之事,曹堂主警戒心极强,似乎觉得行军营人多嘴杂不太安全,但凡处理这种事情,都是会放在夜半人静之际,突然传令而下,但凡这种传召便如同今日这般,毫无前兆,召回他信任之人,在自己家的院落之中秘密开会,做出战略决策。单协领是新人,估计不太了解曹堂主的性格。我们堂主做事向来心思周密,思量周全,更是稳妥把控,在军中要事之上,决然不会马虎半分。”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感惊讶,刚才一时不忿的牢骚取而代之则是一脸尴尬地搔头,傻笑而去,欲盖弥彰。 连春桃这么说了,这事估计没差,自己也就别在这里磨磨唧唧不像个样子,虽然说是自己个人意识是不想和曹云飞有单独机会相处,但若是涉及到工作方面的事情,自己倒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忍受一下曹云飞那张高高在上的臭脸。 想到这里,武玄月缓缓站直了身子,举起酒杯,一脸歉意道:“各位姐妹,单某就不能继续跟大家把酒言欢,自罚一杯,这便先离席而去,你们玩的开心,该吃吃该喝喝,全记我账上,尽兴便是!” 说罢,武玄月仰头一饮,放下酒杯之后,两步并两步走到了窗户前,一个纵欲跳蹿而去。 一路飞奔,武玄月来到了锦瑞指定的地点,曹阁中堂,月下阑珊,石桌椅前围坐着四个熟悉的身影,分别是曹云飞、季无常、段八郎以及锦瑞四人。 武玄月一袭黑衣风中轻纱飘逸,翩然而落,双脚轻巧依次落地,远远望去,只见这锦瑞附在曹云飞耳边嘀嘀咕咕,曹云飞听之脸上毫无波澜,微微颔首示意。 只见武玄月直步走上前来,三位白虎七星君高位顿时站起了身子,毕恭毕敬行了一个抱拳礼,异口同声道:“单协领,请——”  说着,锦瑞机敏,这方挪了挪身子朝段八郎身边,刚刚好给武玄月腾出了一个位置,这便是紧挨着曹云飞的位置。 看到此,武玄月微微皱眉,酒后微醺的她似乎在掩饰自己情绪这方面略显得笨拙,自然这个表情落在了曹云飞的眼中。 曹云飞见状,侧目瞥眼,高冷异常道:“怎么?单协领是不愿我坐在你的身边吗?到底我有这么恐怖吗?” 武玄月听之,干笑了两声,这方赶忙收起来自己那一脸的厌烦之意,尴尬笑意不尽,张口道:“哪有啊~曹堂主你多想了,我不过是觉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坐在曹堂主你一侧罢了~” 却不想武玄月此话一出,季无常赶忙拱礼接招道:“怎么会?单协领若是没有资格的话,那我们一众人就在任何人有资格坐在曹堂主一侧!你可是官阶在我们之上的协领大人,说到身份,我们几人自然是要低你一等,况且单协领在我尚武堂就职期间,屡屡战功显赫,先是献身取义抽离的段八郎身上的鬼气,而后又培养出一个战马铁血女子军团,同时有破获了中邪气的秦勇三人,现在单协领协领之位你实至名归,自然你是最有资格坐在曹堂主一侧之人!” 季无常这个老狐狸,最会审时度势,看人脸色,这推波助澜的本事更是了得,三言两语就把武玄月的位置捧的高高的,逼得对方非坐在曹云飞身边不可。 武玄月脸色纠结,尽管自己在如何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不得已为之,只能够挨着曹云飞落坐。 武玄月刚一坐下,曹云飞顿时拧紧眉头,高冷一瞥,好声没好气道:“你喝酒了?” 武玄月听罢,赶忙抬手嗅了一嗅自己的衣袖,小声嘀咕道:“有这么明显吗?我怎么没有闻出来呢?这家伙是狗鼻子吗?” 曹云飞蹙眉斜眼,两道寒光袭来,武玄月浑身一哆嗦,而后又是一副抓耳难受装傻充愣傻笑不尽道:“呵呵~曹堂主还真是好嗅觉,跟几个姑娘一起庆功,一时兴起就多喝两杯,这都没有逃过曹云飞的法眼~哈哈哈哈~” 曹云飞似乎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而后却是一本正经地念之:“这酒以后少喝为妙,尤其是出门在外,喝酒误事,你可明白?” 武玄月轻嗤一笑,脸上依然一副听命认之的乖巧之态,嘴上答应的可好,心中则是另一番场景。 切~就凭你曹云飞也有资格说我武玄月?不知道谁那些年放肆不羁,去风月场合喝花酒打醉拳,合着你这荒唐的行为相比,我武玄月作为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若是想正人就先要律己,你曹云飞没资格说教我武玄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3章 筹谋(五人商量楚香阁一役) 曹云飞眼看武玄月顺从,这方脸上的冷冽减了大半,脸上显出几分温色,瞬时举手倒了一杯茶,一手拈袖,一手推送至武玄月面前道。 “喝茶——” 武玄月愣之,盯着桌案上的茶杯良久,万分滋味在心头——到底眼前这个男人是过分柔情还是过分无情,自己已然分辨不出来,这是每一次这样有意无意戳中了自己的弱点,还真是让人烦躁不安。 武玄月面无表情地举杯一口饮下了杯中的茶,心中千头万绪,酒后愈演愈烈。 曹云飞这方一本正经地张口部署安排道:“这次潜入楚香阁的行动,单协领你对于此次行动你可有什么想法?” 说到工作上的问题,武玄月瞬时就来了精神,那些千头万绪的情绪顿时抛之脑后,毕竟自己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武玄月应声答复道:“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这边出两个姑娘找一个由头潜伏道楚香阁做那里的姑娘,再潜入几个姑娘在楚香阁中当丫鬟,分布在他们内部各个层面,这样方便她们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咱们这方得到的情报也就更加全面精确一些,白虎军这边是否可以找一个生面孔做嫖客,理应外和接应消息,到底看看这楚香阁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云飞一众人静而听之,话毕,最先开口说话的则是季无常。 “单协领思虑周全,如此甚好,那么单协领可否已经做好了战略部署了呢?准备派何人出处此番工作呢?”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当丫鬟的女子还好说,我屋里那三个,酒酿就算了,年纪尚轻怕是经验不足,花儿和朵朵最合适不过,只是这当姑娘的人选,就个人观点而言,我是觉得当姑娘的人选最适合的不过是春桃和秋菊两人,这两个人各有各的长处,春桃稳重,秋菊灵活,只是……” 说到这里,武玄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锦瑞那一张紧张隐忍的脸,这便话锋一转道:“春桃和秋菊素来不和,若是把她俩放在同一个位置上,难免会起争执,再者说了冬梅总是跟在秋菊身后也不是事情,总是需要机会去历练,才能早一点独当一面,兹事体大,此次任务非同小可,还是多方面考虑,所以曹堂主觉得派出秋菊和冬梅如何呢?” 曹云飞举杯慢饮,轻轻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面上,一眼犀利而去,直言直语道:“你考虑甚多,不派春桃出外勤任务,当真是一点私信都没有吗?还是因为某人在这里坐着,你顾虑颇多,所以才会如此调整安排呢?” 听到这里,锦瑞脸上一片红一片青,别提有多难堪。 武玄月登时眼眶大跌,不时感慨之——为何这世道会有像曹云飞这种人种存在呢? 明明有些话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你曹云飞的脸是脸,别人的脸就不是脸吗?非得生生扯下来别人面子,你才开心吗? 同样是两个选择,一个是可以圆滑处理,大家皆大欢喜;一个则是别别扭扭,让大家脸上都挂不住,你说但凡有点脑子的人谁会选择第二个呢? 你这大少爷脾气还真是任性,也是够佩服你身边的这些忠仆忍耐性,到底这些年是怎么忍受得了你这种个性呢? 锦瑞脸上无光,被曹云飞直接说到了自己的小心思——都知道曹云飞直言不讳,做事从来不留余地,自己早早就该适应对方的脾气,可是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自己的脸上还真是让有几分挂不住。 武玄月轻叹,这方张口结实道:“曹堂主,你是真误会我了,你想想看,我是那种会为了个人私情而耽误工作的人吗?我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个能够筹谋全局的人在幕后操作,那个人本应该是我。转念一想,这白虎军中的生面孔,还要有勇有谋之人,只怕是在军中少之又少吧,似乎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也就是我这个外来空降协领大人了吧?所以我要去楚香阁出勤嫖客的身份,而春桃就要在幕后配合我搜集资料调配人手,这几个姑娘中就属她稳重心思缜密,所以……” 一听到这里,曹云飞顿时脸色突变,阴沉着张脸道:“你说什么?你去当嫖客?你不知道自己的真身吗?单灵遥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不避讳什么了,你不知道自己也是女儿身吗?若是此事暴露的话,你可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吗?” 曹云飞突然心情大变,季无常和锦瑞在清楚不过了,不过是怕自己的小娇妻出勤任务吃亏,这样疯狂护妻方式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锦瑞嘴上不说任何,心里则是另外一个场景,这曹堂主也太过区别对待了吧,你的小媳妇是心头肉,我的心上人就不是我的心头肉吗?好歹你也考虑下我的心情吗~我家曹大堂主! 武玄月就知道自己说出此话,必然会被曹云飞念叨,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这是自己这段时日想到最佳的人员调配,而到底是谁公私不分呢?说人家锦瑞难听,你曹云飞何曾站在一个领导者的高度,体恤下属呢? 人家下属不吭声,不代表人家心里没有想法,敢怒不敢言罢了。 武玄月再一次在锦瑞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爽的情绪来,这方张口救场道。 “曹堂主,作为一个协领,我统帅下人,更应该在舍生取义的问题上做出表率,若是不然我该如何自处呢?再者说了,你现在还能够找到更加适合的人选来潜伏嫖客的角色吗?” 曹云飞一下子被问得语无,这一次自己还真是无力还击,在人员调配上,说来这白虎军的高位各个都太过瞩目显眼,若不然秦勇三人也不会着了对方道,对方是有备而来,自己若是在派出另外四个高位,只怕是对方早早有所防范。 所以,纵观全局,最适合当嫖客人选的人,也就只有眼下的女子,不怎么在白虎行军营露脸的高位,聪明伶俐,情商在线,她办事自己放心,只是…… 自己心头多了一些在意和过分担心,总是觉得那种场合不适合女孩子出入,不管是扮演什么角色,还是不去为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4章 说教(曹武意见不合,武被迫落单) 曹云飞斜睨而去,沉声质问道:“你真这么决定了?此番凶险,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那种场所合适吗?那种地方可不是像你这样的女子可以……” 曹云飞又开始婆婆妈妈地念叨武玄月,想来辗转几番,每每到了关系武玄月安危的问题上,曹云飞向来态度分明,能拦着不让去的绝对是要横加阻拦,实在拦不了就会在一旁时刻监视、各种严密保护,生怕这丫头吃了一丁点的亏,像极了一个溺爱女儿的老爹一般。 只是,这武玄月岂非是那种会任人摆布听命行事的主?只要她决定的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结果,旁人的意见对她的决定有增色的作用还好,自己边听上两句,着意调整自己的步伐;若是他人提反对意见劝阻自己打消念头的话,武玄月权当对方说话是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是一意孤行到底。 对于武玄月来讲,能够管得住她的人,这辈子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武明道,一个则是她的娘亲俞氏,而这两个武玄月至爱至敬的人,早已经离世,估计这辈子她便是那无人能够管得住孙猴子,上天入地,上蹿下跳,无法无天,全凭自己的意识行事,无人管的了。 自然,在武玄月这里向来都没有讨得了半点的便宜的曹云飞的话,简直是武玄月的手下败将,若是能听得进去才出鬼呢! 结果可想而知,武玄月还未等对方念叨完,自己已经耐不住性子,果断打断之。 “我为何不能够出入那种风月场所?我的手下可以冒着各种无法预料的风险出勤任务,我却只能躲在后方当缩头乌龟吗?你让我如何自处,让我如何去面对自己的手下?再者说了,我也希望在这场任务中,自己的实战能力有所提升,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啊~” 曹云飞被武玄月如此直截了当拒绝了好意,素来爱面子的他,自然脸色不好看几分,顿感一阵寒意扫过,季、锦、段三人顿时心中一哆嗦。 只见,曹云飞冷冽眼光直束束盯在了武玄月的脸上,片刻不语,吓人的很。 见此状,季无常顿时跳了出来,笑盈盈依然,试图打破僵局道:“单协领,曹堂主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一来你到底是姑娘家,那种风月场合确实不适合你这样身份的姑娘出入,二来,明明自己手下就可以出手摆平的问题,为何要劳驾您这位位高权重的协领大人出手呢?幕后策划也是很重要的工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干得了的,这可是首脑工作,若是一开始的战略出了问题,那么之后的工作开展就会频频受阻。” 季无常当真是曹云飞铁杆狗腿子,但凡自己的主子有个什么决定,绝对毅然决然必然站在曹云飞这一方,不可能有第二种可能性。 自然,季无常此言曹云飞听得顺耳,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武玄月则是一脸轻嗤鄙夷之态尽然。 “季先生此言差矣,难道在座各位忘记了尚武堂的门训了吗?他人为先,肝胆相照,仗义执言,舍己为人,作为协领的我,若是凡事都是让自己的兵马冲到前头,而自己则是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坐享其成,只怕是有违尚武堂门训,以后何以服众,以后我还有何脸面以协领大人自居呢?况且我也清楚此次任务的严峻性,三个白虎军高位一同被撂倒在的风月是非之地,你们觉得我手下那几个半吊子水准的新兵能够应付的过来全身而退吗?所以,第一次出勤任务,我必须参与其中,不管是对白虎军也好,对女子军团也罢,都算是有个交代。所以,季先生,曹堂主你们就别劝我了,我心意已决,还请曹堂主成全!” 曹云飞当即就火大了起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人,自己的一片好心别人权当做驴肝肺! 这丫头每每都是如此,总是跟自己唱反调,虽说每次的结果都还不算很差,可是这样屡次顶撞自己,曹云飞这般死要面子的主,当真是已经忍到了极限。 曹云飞蹙眉冷眼,脸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这方声色严厉地呵责道—— “单灵遥,你何时能够听人一句劝,别总是一意孤行行不行!那里可是妓院,你知道妓院是什么概念吗?男人放纵泄情欲的场所,别以为你有些武功傍身就了不得了,那种地方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也不要太小瞧男人的情欲,你觉得自己是不是扮男人伴上映了?丝毫不留纰漏,那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就你这样长相,就你这气质,浑身上下都散着……都散着……女人浓重的荷尔蒙!就这样的你,装作做样去当嫖客,不把你给用迷香给迷晕了之后,就……就……” 曹云飞气的咬牙切齿,面红脖子粗,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却是说道难以启齿之时,咬了咬牙实在不愿把这种话说出口。 武玄月轻嗤,摆了曹云飞一眼,好声没好气道:“就……就……就什么就?!曹堂主麻烦你把话给我说囫囵了——不过由此看来曹堂主很了解这烟花风月之地,只怕是曾经没少光顾与此吧!” 武玄月借着酒劲,那些压在自己胸口陈坛老醋一竿子打翻,表面装作半开玩笑姿态坦然,实则是个明眼人都能够分辨得出,这丫头话中语气的拈酸吃醋的味道来。 曹云飞眼神微颤,眼中目光惊滞,合不拢嘴地惊愕。 说来——这丫头怎么突然没头没脑说出来这一番话来呢?倒是一点都不像她的作风来,这眼下竟有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来,说急就急上眼来了,自己似乎隐隐约约看得到对方头顶上方飘扬着浓重的硝烟的味道。 看到此,曹云飞顿时收回了眼神,轻声一哼,脸上露出难得得意之色,心中似乎已经了然眼下的小女子突然的矫情脾气来,难不成真是在吃自己的醋了吗? 而此时的武玄月脸上故装姿态,自以为言之凿凿地摆正说自己的立场道—— “木兰从军时,奈何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雄兔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你说我装的不像男人,那我问你,你觉得你家家仆和手下,哪一个看出来我女子的身份了呢?我是不明白曹堂主你言下何意,你到底是在夸我扮装逼真呢?还是再骂自己的手下眼下愚蠢呢?傻傻地分不清楚我是男是女!” 到此,曹云飞脸上早已经褪去愤色,取而代之地则是自顾自地掩不住的神游傻笑,摆明是这丫头的话,自己一句没有听进去,自顾自妄想单灵遥吃味的可爱模样。 看到这里,武玄月都是皱眉更显得厌烦,一手不耐烦地拍在曹云飞的肩膀上,这方声调提高八倍道:“喂!曹堂主,你在傻笑个什么?刚才我给你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曹云飞恍然回首,眼神落定,一脸戏虐不安好心的色相生生落在了武玄月的眼中。 到此,武玄月打了一个寒颤,只感叹这莫名其妙的恶寒之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你继续说,我有在听!” 曹云飞面带令人寒骨的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懒得武玄月更加心惊胆战了起来。 看到这里,季无常甚是有眼色,在桌下左右一手扯了扯身旁两位的男子衣袖,而眼神后瞟向大门口方向,锦瑞段八郎顿时会意地颔首,挤眉弄眼一笑,三人相当默契地站起了身子,送拳拱礼之—— 季无常笑盈盈道:“曹堂主,单协领,时间不早,至于rényuánānpái之事,你们两位高位好好商议一下,我们听命行事便罢,这就先行告退,劳烦两位高位多费心了!” 话毕,季无常三人形色匆匆转身离开,这腿脚再也没有这么伶俐过了,与其说是主动请辞,不若说是躲事逃跑之说更为贴切。 看到这里,武玄月瞠目结舌,这方急忙站起身来,紧追了两步阻止叫喊道:“不是!你们三人不能够这样说走就走啊!咱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商谈呢!不是……你们不能够这么不地道啊!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 最后一句“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武玄月近乎是低吼地声声哀求破口而出——眼看这仨人腿脚麻利,当真是说跑就跑,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武玄月就差一声哀嚎尽,而后顿感身后一股子极为危险的气息向自己这方弥散飘摇了过来—— 武玄月浑身一哆嗦,摸着自己脑袋傻笑着回头望去,果然曹云飞这方没安好心眼,挑着一方眉毛,百媚声色,幽幽一声,要挟十足道。 “你若是走的话,那你这辈子就别想能够亲自出勤这次任务了,你以为如何?” 武玄月顿时沉眉黯然,明知道对方对自己不安好心,而这个时候自己却是怎么也抬不起脚来。 只看这月色漫漫,树影婆娑,曹云飞挺直腰板坐在了石凳之上,一手握着手中青花瓷水杯,一手托着下巴意兴阑珊地凝望着眼前的女子。 现下已是初夏已至,只见曹云飞衣着清凉,一席白色轻薄如丝的亵衣,隐隐约约透出他身体上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硬朗健壮,清晰可见的则是他是白的亮的肤色…… 一阵清风袭来,曹云飞散落下来青丝浮起,合着身上轻飘飘的亵衣随风飘逸,乱人心弦,如此这般美人,不自藻饰、丰神俊秀、俊逸出尘、气宇轩昂、秀色可餐,难怪这武道第一美男子的称呼非君莫属,当真是实至名归。 看到此,武玄月眼上泛红,不时干咽了一口口水,或许今日自己多饮了几杯,怎么脸看着曹云飞这厮跟平日不太一样,竟然越的顺眼好看了几分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完全无意识地眼神迷离片刻,脸红心跳,似乎被曹云飞雄性荷尔蒙深深吸引,这一眼看去再也拔不出来了。 曹云飞嘴角微微一扯,戏虐调笑之—— “怎么?你说你跟我到底谁是纸做的老虎呢?现在明白我当初护手下心切的心情了吧,你看看你还没有给她们安排个任务,你就开始挑三拣四,说东说西,军令如山,即便她们是女子亦是如此,就像你说的战场便是她们的宿命,当她们决定成为武者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觉悟了,倒是你,像极了害怕孩子摔跤的溺宠老妈子,你到底能够保护她们几时呢?” 武玄月恍然回神,顿时一手扬起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而后狠命地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一定要清醒,千万不能够再被眼前这男子的美色所吸引。 武玄月深吸了一口气,努了努嘴道:“你说的都对,也都不对!我便是她们好事多事的老妈子又如何?自家的孩子自然自己爹妈心疼不是?不过你说你护手下心切,这一点我还真是不敢苟同!曹堂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曹云飞今天心情不错,也就任由着眼前的丫头在自面前造次了几分:“你说~” 武玄月顿了顿,稍微组织了一下自己言语道:“曹堂主,你能否改一下你对你手下的态度呢?你这一针见血的个性,真的很容易得罪人,你知道为何秦勇他们三个人为何会中了邪气,大致就是因为你过于亲信与锦瑞,段八郎和季无常仨人,走到哪里就要带到哪里去,我也知道你跟他们三个人的轻易非比寻常,锦瑞和段八郎是你从小身边的陪读陪练,自然亲如手足,季无常是前曹堂主身边的亲信,有勇有谋年纪阅历都是白虎军中的长者,你便依赖他多些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这样从来毫不修饰地偏袒一个人,相对的就会让其他人心生怨念,同样都是高位,为何自己总会被区别对待,被退而求其次,又为何总是被人分个亲疏远近,你偏偏又是一个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明面上的人,若我是秦勇他们几人,也会心中不舒服,积压多了自然积劳成灾,再有外人使计鼓动,一次性爆,你是不是也被惊得不轻呢?” 听到这里,曹云飞脸上的悦色顿时荡然无存,顿时陷入了一望无际的黑色深渊之中。 如此视面子如命的曹云飞,怎么可以容忍别人这样言辞犀利地数落自己呢?即便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心头上的可人儿,也不允许。 却不想,武玄月因为眼前的男子太过耀眼,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陷入不可自拔的深渊之中,这方强压着自己的性子,把脸别到了另外一方,继续自说自话道—— “还有啊~关于女子军团调兵遣将之事,你明知道锦瑞爱慕与春桃,我有意错开春桃的任务,就是为了能够化解锦瑞的紧张感——你说你怎么是好呢!为何非得要把那一层窗户纸给捅破呢?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你这一阵见血的个性还真是一点都没改,我怎么还感觉伴随着年纪的怎样,你这个性愈彰显明晰了呢?果然大少爷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也永远体会不到我们这些活在阴暗处的人是以怎样的心情过活的不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5章 暖心(曹、武二人探讨御下之道) 武玄月背过身去,又是一副一本正经的说教之词,自己到底是心虚,不敢多看眼前男子一眼。 食色性也这句话,不仅仅是对于男子,对于女子来说,美色当前当真是难当诱惑,酒后微醺武玄月竟也有犯花痴的时候。 明知道今晚上曹云飞如此装束,看似随意家常,实则心机颇重——清风飘飘,半透明的丝薄亵衣,褪去白天一幅正装敝体郑重其事,束正冠的正式模样…… 一眼望去,此番的曹云飞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曹云飞似乎刚洗漱过,随意披肩的青丝,还未完全干透,洒洒落落披肩而下,清风吹过,夹带着轻微的香气飘香弥远。 这亵衣本就是松松垮垮的款式,意在舒适不束缚,只是这亵衣面料非常有讲究,贴身轻薄,斜襟之处,这领口开的有些过分,呼之欲出的曹云飞的肩胛骨优美线条,以及隐约可见的胸肌,这便是武者常年习武的最好证明。 常年习武的男子,身体健硕,要比一般男人更具备雄性荷尔蒙,再加上这张百看不厌的俊俏的脸庞,此情此景,武玄月若是能够招架得住,那边是真的清心寡欲,志在高洁! 这样一幅qíngsè十足的场面,是个女子看过只怕早早就缴qiāng投降,恨不能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双手奉上去,可是偏偏在武玄月面前,这美色当前,她却故意别开了眼睛,时刻警醒自己,千万不要多看一眼!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花黄大闺女,万万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时候失了分寸,丢了自己的立场! 武玄月言之凿凿,强忍着自己的性子,硬着脖子,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语言尽,绝无保留之意。 只想自己这般实话实说,恶语相向,以曹云飞平日的个性,早就要火了,搅坏了对方的心情,必然是要骂自己两句,借着这个由头,把锅甩到对方身上,武玄月趁机脱身逃之夭夭了去。 果然,武玄月这一番话刚落音,曹云飞脸色已经难看到结上厚厚一层霜的地步,只见对方不动声色,稳稳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亲口慢饮,身上却跳跃着即将要杀人的气焰,甚是慑人。 武玄月这方虽然眼睛不看对方丝毫,可是对方那一股子蓬勃而出的怒气,自己也是习武之人,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曹云飞强行压制自己的怒气,故装镇静道:“你说完了?” 武玄月瞬时转身,埋头恭拳,根本连一眼看对方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恭恭敬敬请辞道:“曹堂主,灵遥这话可能说的有些过了,其实你是一个挺好的人,只要在形式作为再稍微圆滑一点,稍微考虑一些那些不受宠的人感受,在你的管理工作中会有更好的效果,若是曹堂主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么就权当灵遥刚才的说的是废话,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性,你有你自己一套管理方法,灵遥不该胡乱指责任何,而且……” 曹云飞皱眉,声色清冷道:“不该胡乱指责,你也指责过了!怎么?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能吃回肚子里去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说的话,我听的真切,也觉得挺有道理的,那么你来说说我该如何去对待我的手下呢?我是高高在上不假,也体会不到下面人的感受如何,凡是我也只能够考虑到大部分人的利益,不能够做到照顾好每一个人的情绪,你若是有什么高见,但说无妨,我—不—生—气!” 最后的四个字,曹云飞摆明是咬着牙关吐出来的,说是不生气,只怕是现在已经气到了bàozhà的地步,正在一点点积累能量,一下子撂出一颗核弹,一次性炸的武玄月尸骨无存。 武玄月浑身一抖,分明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强压的气流正在一点点的集聚,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只要把自己的嘴给闭上,生生把之前的话给吃回去,只怕眼前的这个爱面子的暴君也不会愿意吧…… 自己就是嘴欠,没事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干吗?人家的狗,主子怎样虐怎样打那是主子的意愿,人家做狗还没有任何怨言,自己在旁边打抱不平个什么? 武玄月似乎多少意识到了一些问题——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踩了曹云飞的雷区,曹云飞这段时间最忌讳别人在自己面前提及秦勇三人之事,这便是曹云飞脸上拉不开的丢人现眼,更是入骨塞喉的难以启齿,偏偏武玄月今日心情不爽,又有几分饮酒过度的微醺,说话有些失常,没有过脑子就秃噜嘴不吐不快了去。 现在想想,自己这会子功夫怎么那么傻呢?那平日里的机灵聪明劲儿去哪里了呢?现在可好,自己把火势挑起来了,想要一下子扑灭眼下这主的怒火,只怕是难上加难了去。 武玄月埋头行礼,竟然有几分怵意不敢下一个动作来,脑子倒是在这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本想着自己有意激怒对方,让对方骂自己两句,看着不痛快就让自己滚蛋走人,这下可好,曹云飞这次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摆明已经气到不行,还有忍着一口气继续听自己把话说完,这家伙啥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性了呢? 武玄月讪讪然,硬着头皮张嘴道:“曹堂主,你有想过去试着了解一下啊秦勇这个人吗?平日里我看他为了巴结你也算是挖空心思了,一个如此使尽手段陪尽笑脸的人,如此下作没有骨气去巴结你,必然是在你身上有所图,你可问过他有什么想法吗?或许他的想法对你来说不过是以九牛一毛的举手之劳,你动一动嘴就能够满足对方的需求,你稍微低下了头去问上一句,能帮则帮,帮不了再帮他一起办法,这样在以后的工作中,他便会更加敬重你,有这么一个深明大义的头为自己做后盾,自己干活有了干劲儿和希望!养在身边的人,你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了解他们的心情和需求吗?给予求相互作用,他得到他想要,便会一根心地为你卖命,大家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说来曹堂主,你真的有过俯下身去,好好问问自己手下人的心情吗?亲民有时候也是很重要的领导手段,当然这只是我个人意见而言……” 武玄月说着此话,偷偷从臂膀之间瞄了一眼曹云飞,只看对方现在面部表情变化,来适时调整自己的言谈,措辞以及说话的音调。 曹云飞眉宇之间未有所动,却依然冷若冰霜,举杯轻饮道:“你继续,我听着呢——” 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七上八下不尽,自己已经被抻到了这个地步,既然如此,想必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若此这般,左右都是死,索性就说个尽兴好了。 “曹堂主,我从小生长环境特殊,一直处于长期被压迫的状态,有时候心中有怨念也是在所难免,就像之前说的,为什么同样都是人,我总是会被退而求其次,总是会被区别待遇,不对比还好,一对比那种内心深处的落差感尽然,我也曾一度内心扭曲过,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成长,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要靠着自己努力上进拼打而来。我要变得乖巧,不让上头人讨厌我,这也是我们这种人生活的方式,你知道吗?若是一次求而不得,我可以安慰自己说,没关系,是你还不够努力,所以才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若是次次求而不得,我就会心生怨念,恨怼与那个一直不赏识我,却还是一直利用我把我当傻子的人!我明白这世道有些人你怎么百般讨好,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索性就彻底放弃掉了,去寻觅一个真正懂我的人,一个懂我的人,即便为他抛头颅洒热血,我也在所不辞,将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个道理我想曹堂主明白,但是独独缺少行动力,只要你稍稍低下身去,这些事情都在简单不过了——” 武玄月似乎对这种人情世故的关系把控的特别好,毕竟她从出生以来都没有几个人待见过她——从来都是被人区别待遇,这种落差感早已经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与其说是逆来顺受,武玄月宁愿选择打破头也要改变现状的做法,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认命认输的人。 曹云飞听到此,握着水杯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微微皱眉思索片刻,脸上冷凝未减,只是这说话的语气,倒是缓和几分—— “在武府当丫头,这么难过吗?不过也对,你是她身边的人,她不受宠,你也跟着一起倒霉,那个地方表面光鲜,实则沉在暗地里的暗潮涌动相当阴暗,想来那个时候你从武府出来,也是遍体鳞伤,身上连一块儿好地都没有,能忍着秘而不,也算是你的本事。” 听到此,武玄月眼中微颤,心中突然一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话竟然会出自于眼前这个高冷王子嘴中,还真是让自己有几分吃惊。 “我是体会不了你们这些下人到底过着怎样受压迫的生活,毕竟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这样的境遇,所以才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可是我也在努力去做好一个镇主的责任,说实在的秦勇他们三人邪魔化,对我来说打击不小,我也时常再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可是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推心置腹地说教我,毕竟在他们眼里我是那个怎样都得罪不起的人。你刚才的那一番话,我心里不爽,可是我也觉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冷静下来想想,却是很值得思考。” 武玄月惊愕,小心翼翼抬头相望,只见曹云飞微闭双眼轻轻品着手中茶水,脸上毫无表情,却在此刻自己似乎已经感受不到之前那股子强压怒气升腾,难不成自己的话真的有些太伤对方的自尊心?以至于彻底挫败他的自信,顿时萎靡不振起来了那? 说来曹云飞这个人也挺可悲的,天生贵胄,生来就给人拉开的差距的高傲在上,这种在高位的感觉自己似乎也体会不到半分。 武玄月看到这里,顿时有几分心疼,赶忙改口安慰道:“曹堂主,你别太在意我的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行事的准则,我不过是换了一个角度,讲了讲我曾经受压迫的心情,但是主上和主上也不同,你可比我府上大房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此次事件,秦勇他们三个人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我的话也不是全对,你听了忘了便是,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扰了心情。” 曹云飞轻嗤,略显几分苍凉,微微张口道:“怎么?你也会在意我的心情吗?我以为在你这里,一个下人的情绪都比我来的重要,不管是对于春桃她们几人也好,还是对于秦勇他们几人也好,你总是能够感同身受地为他们去讲一些好话,能够设身处地地为他们着想,但是唯独到了我的问题上,你总是会把我放在最后一位,你可以对全天下的人用真心去暖化,偏偏到了我曹云飞就是这样毫不客气的冰冷对待,今天的话让我深醒,我知道自己身上问题所在之时,也是更加真切的明白,在你单灵遥眼里,我曹云飞到底有多么不值得一提。你暖心于天下任何人,独独绝情与我曹云飞,是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愕然,怔然片刻,愣是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对方的犀利言辞。 没错,曹云飞还真是一针见血感知到自己的个性了——自己一心只系天下苍生,对于曹云飞这一份早已经察觉的真心,向来都是装作充眼不看充耳不闻…… 这个男人,为何又是一副这样可怜楚楚的悲凉眼神凝视着自己,这样的眼神让武玄月觉得恐惧,望而却步,退避三舍。 武玄月内心蹿跳不止,如此悸动,却是在这样一副绝美男色面前,昭然若揭,丝毫不掩饰。 一阵清风袭来,凌乱飘逸的青丝亵衣在这半夜的夜空之中,更显飘摇,曹云飞明眸皓齿,眉宇俊秀,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玉树临风,清风飒意,玉树临风美姿颜。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思武玄月面色绯红,酒后微醺,情动心悸,只怪这酒水怪力迷醉,武玄月到底是没有抵抗住如此男色的诱惑,沉沦于此。 武玄月羞涩地低下了头,咬了咬唇道:“切~别说的你跟所在乎我似的,这种把戏曹堂主玩的很顺手是吧?手到擒来女子,巴巴的上杆子追在你身后,把别人撩拨的意乱情迷之时,在给别人最残酷的绝情,这样伤情害理的事情,不愧是是曹堂主你这般浪荡公子哥的最擅长的手段!”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6章 实情(曹交代自己和楚伶仃之间的陈年 曹云飞舌挢不下,皱眉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呢?等等!我没太听明白,什么叫做我玩这种把戏很顺手?你这话说的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曹云飞一脸茫然,自己当真有几分摸不着头脑的惊愕,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吗? 说来,这些时日蹊跷,此番连锁事件,曹云飞早就心存怀疑。 那一日,武玄月毫无预兆的神经病的做法,那时曹云飞就觉察出一丝异样来——突然间,武玄月不知道了哪门子的邪风,无缘无故地跑到了自己的行军营中,毫无预兆碎了自己的凳子,如此肆无忌惮张狂不尽,到底是吃雄心豹子胆,自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激怒了对方了吗? 之后曹云飞登门拜访数次,频频吃了闭门羹,心中那一口气堵得慌,早有破门而入的,非要问个究竟! 曹云飞本就是上门兴师问罪,眼前这丫头还敢拽的跟个二五六八万一般,不出门跪在地上给自己叩拜认错就算了,结果倒搞得自己做什么亏心事被人拒之门外一般,想想都来气! 正好,趁这机会曹云飞一定要问个究竟,到底自己做出了什么出格事情,能够让对方如此火大? 武玄月醉酒,心情不佳,刚刚好楚伶仃三个字飘然而至,这方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 “呵呵~曹堂主惯会装傻充愣,这西疆境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曹堂主和楚伶仃姑娘的一段佳偶天成的佳话,若不是楚姑娘命薄早幺,只怕是早早已经进了这曹府做了这曹府的女主人不是?” 一听到楚伶仃这三个字,曹云飞瞳孔瞬时放大数倍,心头猛地抽了一下——这个名字是压在自己心头的一个重担,自己久久不能够释怀的女人…… 却在这个时候被眼前的女子刨根了出来,而单灵遥究竟还知道多少关于楚伶仃的事情呢? 曹云飞愁眉蹙额,将手中的水杯轻放在了桌子上放,一脸警觉道:“你是听谁说过这个女子呢?谁这么嘴巴不把门的说给你听这些陈年往事?此人到底居心何在?呵呵呵~~~想必你听来的绝非什么善词是吗?” 武玄月微微挑眉,冷眼望去,嘴角冷冽一笑,酸味十足张口道:“曹堂主你关心的点是否有些可笑呢?谁告诉我的有那么重要吗?况且你跟楚姑娘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而不的事情来,如此才子佳人风流不尽的佳话,自然是人前人后津津乐道谈资。说实在的,我听到此事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吃惊,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此高高在上的堂主,如此桀骜不驯,如此恃才傲物的一方镇主,竟然也会流连忘返风花雪月之地~啧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果然在绝色佳人面前,男人都是丝毫没有抵抗力不是?” 曹云飞听罢,眉头拧的更紧了,这脸色着实不好看,自己当真是觉得既可恨又可笑,这都翻过去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怎么还有人没事找事要拿出来提一提,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情,说来那都是自己曾经的黑历史,现在再次提及,自己当真有几分脸上无光。 “我不知道你在别人那里听到了些什么,没错,我跟楚伶仃确实有过风花雪月,我也确实沉沦那种烟花之地不可自拔,这点我不否认……” 曹云飞眼神坚定,对于那些年自己干过的荒唐之事,竟然毫不避讳地全部承认了下来。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黯然失色,本以为自己一番话会换来对方激进地反抗言谈,而让自己大失所望的结果竟然会出自曹云飞之口。 武玄月从来没有想到,当自己亲耳听到曹云飞承认这一切的时候,自己的心会如此痛,如同受了重创一般,抽痛不止。 武玄月轻哼一声,内心苍凉,脸上却还是强颜欢笑道:“呵呵~自古英雄多风流,曹堂主果然你的风流韵事还真是不少。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有脸口口声声说这辈子只爱小姐一人,这种让人一下子就拆穿的谎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好不好?要点脸行不行?!” 武玄月当真是心头气的难受,借着酒劲儿口无遮拦,一点都不想隐瞒自己的情绪任何。 曹云飞瞋目切齿,勃然大怒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对你家小姐的感情天地可鉴,我曹云飞若是有一丝半点掺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能不能听当事人说一句还原真实的话来?我不得不澄清的是,我是对楚伶仃动过心,却至始至终没有动过情,我曹云飞有生以来第一次动情的女人,便是你家小姐武玄月,你可明白?” 武玄月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内敛,满脸写满了“绝不相信”这四个字来。 武玄月嗤声道:“哦!我就当你说的都是实话好了,曹堂主还有何事要求灵遥做的?仅限于工作上的事情,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灵遥先行告退了,就不打搅曹堂主清休了,在下告退!” 武玄月实在不想听那种浪荡公子哥鬼话连篇的说辞,事实就摆在面前,花心就花心,不忠就是不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说着武玄月双手恭拳匆匆行了一个抱拳礼,这方转身抬脚欲要离开。 见此状,曹云飞疾言遽色道:“单灵遥你给我站住!有些话咱俩得说清楚,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态度?摆明是对我怀疑不决,就这样仓皇而逃,是什么意思?” 武玄月心中烦躁,这个事实对自己打击太大,自己不可能马上就调整过来的状态,还要忍着性子继续假笑配合曹云飞,此时此刻对自己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性。 在这里多呆一秒对自己来说都是煎熬,自己当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 武玄月只是为了顾及曹云飞的面子,这方才站定了脚步,轻声一笑,背着人的脸早已经写满了不屑和失望。 “曹堂主我什么态度重要吗?而且我不是仓皇而逃,只是觉得曹堂主花前月下之事我这个外人没有必要深入探究任何,对于男女之事,灵遥本来就是笨拙的人,也不想在此多费什么功夫,若是曹堂主有这番雅兴,不如再次回归那风月之地,想必那里绝对是春色满园,风情十足,和我这种不解风情的女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是?” 曹云飞顿时站直了身子,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拽过武玄月的胳膊,满脸怒色道:“我说你自说自话个什么?你有认真在听人说话吗?哎~这件事情,该怎么给你说呢……” 一想到这里,曹云飞一首挠头,烦躁不止张口解释道—— “那个时候的我就跟深陷泥潭里的白死不活的鱼没有什么区别!我成功破获了一个师的武邪之力,却在不经意间误杀了我的兄长,而我却是曹家唯一弥留的血脉,为了能够让顺利继承我哥位置,族里的长辈合谋封锁了我哥被我误杀的消息,对外谎报军情,宣称我哥是被西门宇霍严刑拷打死与非命,我便被披上了无限光华的外衣,授予英雄称号。不过不管外人对我怎样的拍手称赞也好,我的内心却是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一手错杀自己的兄长这个事实。别人越是赞美不尽,我的内心则越是空疮愧疚难安,这人有话不能说憋着,长期压抑下去,总是要找个泄方式,那个时间,我便把自己伪装成这世间最风流的公子哥,一甘堕落,终日流连于赌场,酒场和妓馆之间。那是我人生最颓废和最落寞的时期,楚伶仃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我一度对她动心,那是作为男人的冲动,和一个弱者逃避自我的方式罢了,跟她在一起终日把酒言欢,夜夜笙歌,我似乎可以忘却一时心中的疼痛,我只是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我动情那是因为她曾经一度安抚过我受伤的心,陪着我一其堕落,让我沉浸在荒淫无度的生活中,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一直沉沦下去,就好了……” 曹云飞终于将自己那些年的黑历史,宣之于口,这一番话他不曾告诉过任何,作为一方镇主的他,没法把族制内的秘密宣布与世,更是没有胆量背上杀害自己父兄的罪名,堂而皇之继续当这个一方镇主。 而自己却在情急之下,把这一番话都告知于眼前的女子,这是何等的信任和不假思索,只怕是在他心里,消除眼前女人的误会胜于一切。 听到这里,武玄月仍是一脸面无表情,眉宇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自己能够想象得到一个人独立面对一切,尤其是前方一片混沌黑暗找不到方向的时候,是何等的无助和落寞。 说来,曹云飞一度沉沦并不在自己的预想范围之内,可是有些事是自己怎么都无法听之忍之。 武玄月微微张口,音声抖道:“曹堂主……你说的我……我都明白,但是你敢誓,你跟楚伶仃清白之身,绝无男女之情吗?” 曹云飞愣之,抓住武玄月的手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了片刻,思量良久张口答道:“那个……那个酒后乱性,也是有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紧,嗤之以鼻,冷笑了两声道—— “呵~你还真是老实实在来着!酒后乱性?!呵呵呵,这真是个绝好理由,男女情动之事,酒后助兴,尽兴之时,浓情蜜意,那边是一阵翻云覆雨之为?好了好了,曹堂主,这话题就此打住,你爱跟什么女子情爱都与我单灵遥无关,还请曹堂主自重,我单灵遥从来都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放开你的手!” 曹云飞凝眉恶视,心头有话口难开,憋屈的难受,只看眼前这丫头故装姿态的轻松,说是不在乎,那绝对是骗人的,明明满脸都写满了我很在意,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什么呢? 曹云飞攥着武玄月手臂愈加用力,他隐约有种预感,只有自己这一刻放开了对方的手,这辈子估计就再无牵起来的可能性,若是如此,那边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与其这样,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里,曹云飞心头一横,出其不意一把拦过武玄月,蛮横无理将其揽入到了自己怀里,不管对方如何挣扎捶打自己,不管对方如何愤怒泄而来,曹云飞照单全收,只是那环在对方腰身的双手,死死如扣,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武玄月先是一惊,而后扬手几拳分毫不留情面,一想到这个胸怀曾经为其他的女人展开过,武玄月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犯上心头,恨不能赶紧摆脱逃离这里。 “曹云飞!你够了啊!把手给我放开!” 曹云飞一脸坚定,心中则是不尽的慌乱,这方开口道:“我不放!我知道我一放手,你就再也不会搭理我了,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武玄月顿时不再动弹,稍稍安静了一会她,似乎冷静不少,哀哀叹了一口气道—— “你想让我怎样?我不会不搭理你的,毕竟你是我上司,必要的工作接触还是要有的,所以请你放手!” 曹云飞心乱如麻,急声张口道:“我不想当你的上司,我只想当你的男人——”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跳加速,却在同一瞬间,一度陷入了死寂,这样无耻之徒,这种不要廉耻的话到底是怎样心情说出来的呢?自己还真是怀疑这个男人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呢? 明明刚才还跟自己言之凿凿地说其他女人的情史,却在这时候告知于自己想要自己,是个鬼才会答应你好不好? 武玄月一脸崩溃的表情,好声没好气道:“曹云飞,你今天喝茶也能喝醉吗?再说什么胡话呢?” 曹云飞纹丝不动,钳住武玄月的手,越用力了几分,脸上微红轻笑一声道—— “藏武阁中,有几本书籍是青龙军房星君的珍藏之本,你应该知道房星君吧?没错,就是那个专术与房中秘术的青龙七星君高位。说来惭愧,白虎青龙虽说势不两立的那个门派,偏偏我跟房星君交情匪浅,他的基本珍藏之作收藏于我的武阁之中,只想那一日比拼,你的调情技术日渐精湛,只怕是那几本绝版书籍,对你大有帮助是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愕然,顿时满脸羞红,让人被逼墙角失了立场,这一次只怕自己是真的凶多吉少。 武玄月满脸憋红,义愤填膺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既然跟房星君交好,更加证明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7章 解释(云月发糖篇) 曹云飞似乎已经预料到武玄月会这么说,这方赶忙推脱责任道—— “那几本书本不是我让放到藏武阁之中,是季先生让我放进去的_——他说你们用得上,我也没有细问就放进去了,本想着以你的个性,打死也不会翻阅这几个珍藏书本,结果……啧啧啧,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会这么没羞没臊呢?还真的去参详其书,并且融会贯通于自己的战术之中,哎~~我平日还真是小瞧了单协领,可谓是女中豪杰!怎样那几本书是不是很管用呢?我看你们阴虎七煞各个人才辈出,运用房中之术相当了得,以色示人毫无违和感,尤其是你这个协领大人,这魅惑人的本事不过几日时间,渐长不少,那一天比试高台之上,单协领可谓是大胆热情来着!” 曹云飞一脸戏虐公子哥调笑不已,一点都不带修饰,直击对方痛处,这点直言不讳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 武玄月顿时又羞又臊,被限制的身体又开始扭拧挣扎起来,脱口大駡之。 “我呸!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季无常那个老匹夫,惯会算计,看似明面是在帮我们一方女子正位,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帮助曹云飞,我们女子军团诞生不过就是为了助白虎军铲除武邪一党安插在勒尔曼城中的势力,季无常才着意让我出马培养出这样一个女子机动部队,借我的手成就你曹云飞的丰功伟绩!还真是忠犬一条,不对!是老狐狸一只!” 曹云飞看到如此武玄月气急败坏,张牙舞爪的模样,甚是可爱,顿时脸上扬起一丝红晕,说话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好了好了,别那么气急败坏吗~你之前不是说过,什么你的我的!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也便是你的不是?你现在就是我白虎军第一协领大人,你培养一个军团也是为我军奉公效力,有必要那么计较你我吗?再者说了,你在高台上之举,虽说有几分算计的成分在内,可是我欢喜的很,那可是你第一次那么主动大胆地勾引我不是?” 听到此,武玄月更加羞怒不止,这方一急就要使出蛮力,挣脱而出,欲要动手了之。 结果却不想,曹云飞今日警觉得很,从头大脚来了一个五花大绑式锁抱,只见对方高与武玄月一头的距离,自己的下巴硬生生地抵在武玄月的头顶上方,一手强力压在武玄月的背,使其面颊抵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紧密贴合;另一只手则是不安分地压在对方腰肢以下的部位,以此限制对方的下肢;明知道这丫头惯会使诈,脚下的功夫变更是要严防死守,一点都没有防水的痕迹,这一脚绕过对方的双腿,勾住其脚后跟的另一侧,完全固定死对方的两只脚,根本不给对方一点空隙可以突破。 武玄月惊怔,怎么都没有想到曹云飞也会有如此无赖纠缠的一面,这样羞耻又不要脸的锁抱,哪里还有一方镇主的威严典范呢? 武玄月被强逼性质的压进了曹云飞的胸膛之前,突然一阵胸雷真真的强劲心跳声传进自己的耳朵之中,武玄月恍然心悸,竟然会被其感染带动,心跳的不像话起来。 只是刚才曹云飞那一番毫无修饰的挑衅之言,着实让自己不爽几分,武玄月又想到曾经还有个楚伶仃的存在,顿时转羞为怒。虽然自己身体被彻底限制住,至少自己还有张嘴可以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曹云飞,你枉为一方镇主!说到底,你也是名门之秀,世家楷模,你看看你现在这样的姿态,全然就是一个市井无赖无异,传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丢了身份,赶紧给我松开!” 曹云飞见状更加乐了起来,怀中女子若是到了这番恼羞成怒给自己摆什么正经八百的礼仪之时,只怕是已经到了黔驴技穷无计可施的地步。 到此,曹云飞尽量收敛自己的心花怒放的心情,继续张调戏口道—— “在你的面前,我不是早已经没有了什么廉耻心可言了吗?在你心中我现在不过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怎样?要不要试一试我的能力如何?我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跟你在寝殿之中,一起探讨房中秘术的武功绝学,你以为如何呢?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在武学探究上,就不要那么小气了吧~你说是去你寝殿好,还是直接到我的寝殿行事呢?你是女子,我充分尊重你的意识~” “滚!流氓!无赖!” 这会功夫,武玄月当真是气得要bàozhà的节奏,自己分明是被人给小瞧了,只是自己在如何意识不清醒,也清楚这房中秘术之事对自己来说是怎样的一种意义呢? 若是让眼前这小子成事,自己的颜面何在,自己守了十七年的童真之身就这么便宜这小子,想想都觉得不甘心。 岂不是,这男人的控制yùwàng极强,曹云飞似乎因为怀中的女子愈加强烈的反抗的放映,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一个不留意的出手过重,只听“撕拉”一声,曹云飞生生撕开了武玄月的一侧衣袖,如此粗鲁的动作,着实吓住了武玄月。 这是要干吗?难不成是要用强的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惊慌失措,惊魂未定,竟然身体不自然轻微地颤抖了两下。 现在的形势下,自己怎么看都是出于劣势地位,说来自己武功虽然了得,但是这次的对手可是曹云飞,从之前便是如此,自己能够和对方僵持不下势均力敌,但是却未曾真正意义上战胜对方。 武玄月是女子,自然在力量和速度上和身为男子的曹云飞相比,略显得差强人意,而现在正是最考验力量的紧身搏斗时刻,似乎自己现在频频失利,根本讨不来便宜! 曹云飞恍然回神,武玄月黑色的袖子已经在自己手心之中攥着…… 曹云飞顿时慌乱,自己完全无意识之措,怎么自己如此不知轻重,扯下对方的袖子呢?这怀中女子,似乎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蛮力给吓住了,这突然安分下来,还有几分惊慌未定的战抖,自己感受的最真切。 曹云飞赶忙一手掷出袖子,慌乱解释道:“那……那个不好意思,刚才情绪一激动没有控制好力道,扯下你的衣袖……那个……那个我回来再赔你一身衣服好吗?你可……你可别介意啊!” 武玄月顿时如同咸鱼一般再也不动弹了,自知道自己现如何挣扎换来的则是对方更加粗暴的镇压,既然自己讨不来任何便宜,是该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象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残局。 曹云飞愣之,只看刚才还强烈反抗的女子,这会子功夫安分了不少,顿时心生疑虑,到底是自己理亏在前,这方说话小心哄之—— “你没事吧,我……我刚才……真的是一时失手,不是故意为之,我也不是那种会强迫女子的人,只是你着实让抓狂,我从来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说你张狂吧,有时候你也挺乖巧的,说你刁滑吧,厉害起来的时候当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蛮劲十足,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难以把控的那一种,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到此,武玄月算是彻底冷静下来,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可以放开了我了吗?有话能好好说吗?” 曹云飞惊愕,赶忙松开了手,只看对方一脸惊慌未定,却在一味强制自己的情绪,更显得不服输的倔强。 “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在对你动粗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曹云飞内心有愧,自然矮人半分,这方倒是变得君子了许多,自己都没有想到刚才自己会如此失常疯狂到去撕扯一个姑娘家的衣袖,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兽性大,自己出于人的本能到哪里去了? 武玄月一手捂着自己luǒlù在外的手臂,顿时一脸怒气升腾而去:“我说曹堂主,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你会如此这般?这……这真可是市井流氓,破皮无赖的作为,你一个皎皎君子,世家楷模武杰标兵,竟然会……竟然会……” 曹云飞顿时急了,抓耳挠腮道:“我……我说过了,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知怎么了,在你的问题上,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经常会做出一些失常疯狂的行为,事后想想我都觉得后悔,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子?一点都想平时的自己!刚才我又是一时冲动,才失了手,你就不要拽着这件事不放了好吗?” 武玄月抿嘴瞪目而去,倒是显得异常地理智,唉声叹气道—— “你别再这样鼓动我了好吗?明明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替代品罢了。我说过——我不喜欢被人区别对待,更不喜欢被人退而求其次,你的心里已经装着两个重要的女人,不管是楚伶仃也好,我家小姐也好,怎么排位我也只能够当小三!拜托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好不好?曹堂主,我现在一心都扑在武学上,我也仅仅只想跟你维持上下级的关系,再无其他奢望。” 听到这里,曹云飞惴惴不安,心急如焚道:“可是我想啊!我承认,在我的生命里,不管是楚伶仃也好,武玄月也罢,她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人,而你也一样啊,也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她们再如何好,仅仅只是在我过去人生中一个难能可贵的经历罢了,不管是好的经历还是坏的经历,那都是没有办法抹杀的经历。而你不同,你是鲜活真实站在我面前的女子,如此灵动可爱,样貌出众,聪明绝顶,武技了得的女子,我怎么可能不动心呢?我不但动了心也理所应当也动了情,我想让你待在我的身边,陪我一起守护经营西疆这一片土地,想和你一起策马背疼,并肩作战;想和你一同对弈比试,探讨武学,我想和你花前月下把酒言欢,我更想和你缠绵床头、生一堆子像你或者是像我的娃娃——不知从何时起,我再也没有过要让你成为我的填房念想,我只想明八抬大轿媒正娶你,我这一辈子有一个妻子足以,那边是你单灵遥。” 听罢,武玄月眼神微颤,这一刻自己恍然的心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看着对方一副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姿态,自己可以判断的出,对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这种表情是怎样装都装不出来的。 武玄月心中的防线土崩瓦解,明知道自己不可以情动如此,更不可以随便相信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可是为何自己的心脏跳动如此猛烈,自己根本控制不住的情绪,管不住自己的眼神想要多看对方两眼。 这样热烈直截了当地求爱,更是有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男子宣之于口,只怕这是这世间最美的爱语了。 武玄月不过是一个年方十七的小女子,即便再如何聪明伶俐,再如何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偏偏到了感情这件事情上,自己毫无招架之力,沦陷于此。 今日饮酒,不是一件好势头,愈鲜明了武玄月的情绪,自己压抑多时的感情,自己醋意连篇的爱意,终于在曹云飞最后一波言lùngōng击之势,一触即,势不可挡。 感情就这种东西就如洪水猛兽一般,一朝管理不好,顷刻间崩堤泄洪而去,一不可收拾。 武玄月埋下了头,满脸羞红,抬脚直步走了上去,轻轻抬手扯了一下眼前俊秀男子的衣袖,羞涩哒哒,小声低语道:“去你的寝殿吧……” 此情此景,对于曹云飞来说简直是要人命的冲击力,曹云飞顿时血脉喷张,精气十足,这方便迫不及待地弯腰屈膝,以迅雷之势,一手拦过眼前女子的膝盖,一手横腰抱起,这次流利娴熟的动作,还真是让人吃惊。 自然武玄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还没有晃过来神何事,曹云飞竟脚下生风,霍霍向自己的寝殿方向走去。 待武玄月反应过来之时,当真是羞的无地自容,这方脑子稍稍清醒片刻,赶忙张口补救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夜半微凉,想要跟你秉烛长谈武道之事,还是要换个避风的地方。你……你会错意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曹云飞脸上划过一丝狡黠会意笑容,嘴上不饶人道:“嗯~嗯~嗯~我明白的你的意思,这不就是要去探讨武学之事吗?我也没说要跟你探讨什么其他之事,只不过这一次探讨的内容则是武学房中秘事,你可是要做好觉悟了!呵呵~” 说着,曹云飞再也掩不住得意之势,清空月下,只看一个高大身影的背影而去,空中传来一阵放肆得意的笑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9章 虎符(武玄月试探未果,被曹轰了出去 武玄月惊恐声色,一脸不知所措地欲要解释道:“曹……曹云飞……你听我说……” 此时的曹云飞心生厌色,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这方一声闷吼,雷利而去:“滚!” 武玄月眼神微颤,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不过一句话的试探,换来的竟是对方如此过激的反应,当真是丢脸殆尽。 想到这里,武玄月一脸羞怒,这方利落地攀下了卧榻,一手捂着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好的衣襟,簌簌跑了出去。 曹云飞闭上了双眼,仰头长叹片刻,而后晃晃悠悠坐在了卧榻之上,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心生恼火羞怒,情绪波动极大,一个没有控制住,曹云飞一手捶开卧榻上的矮桌,扬眉眴目,怒目切齿。 “该死!差点又上了那个狐狸精的当!” 只想,曾经那年曹云飞的家兄,就是因为让无邪之人得知自白虎符令的秘密,这才有的放矢给自己的兄长下了蛊,使用武邪妖力封住曹凛然的气脉,若不然自己的家兄也不会被人敌人俘虏,更不会有机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往事不堪回首,曹云飞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怒不可遏,肝胆寸断。 自己似乎是太过大意,怎么可以这么相信那个狐族丫头呢?摆明对方此次积极主动必然是有所图谋,若不然根本不符合那个死丫头的个性。想来自己和她男女之事刚要渐入佳境,那死丫头就按奈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吗? 虎符的秘密——便是曹家的秘密,自己怎么可能把这么绝密事情,告诉那个到至今为止身份仍然有污点的女子呢? 果然是这丫头又想用美人计来套出自己的情报吗? 有了上一次惨痛的教训,曹云飞自然多长了一个心眼,断然不会再轻易上当受骗,武玄月故技重施的伎俩,自己再傻也不会在同样的问题犯同样的错误。 想到这里,曹云飞轻轻舒了一口气,端坐身体,盘腿打坐,屏气凝神调理周天,将自己的气息运行与肝脏部位,气流汇聚。 曹云飞瞬时将自己的右手端与肝脏一侧,一股子浮光掠影的白色凝气汇聚于曹云飞的右上方。 只见白色凝气越凝越浑厚,直至幻气成形,一枚白色透亮、玲珑成状的白虎符令幻形而出。 白虎符令乃是气息凝制,光彩微弱,巴掌大小,白气飘飘,飘忽缓慢旋转与曹云飞手心上策,唯独中间的“虎”字黯然失色。 看到此,曹云飞的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右手一把抓实,白虎符令焕然消失。 曹云飞紧握双手,眼神冷冽,微微挑眉,咬牙切齿道:“白虎符令不是你随随便说就能够探知的,这是我们西疆唯一的希望,你想知道的太多了!单灵遥……你到底是谁?你来西疆的目的到底何在?” 另一边,武玄月被曹云飞撵出寝殿,自然脸上无光,更是心存恼火,疯狂奔跑与回西院的路上。 自己不过是一句试探的话,为何会引来对方如此大的反应呢? 说来武玄月来新疆之地,目的不过有二—— 第一是为了结练“人气”,积累“人气”数据,让自己快速成为在“人气”武学方面独当一面的高手。 第二,则是要找到激活白虎符令的方法,早一步激活白虎符,自己就可以早一点去下一个武学门派,收集新的武学门派数据。 只是,为何曹云飞会如此反感自己谈及这个话题呢? 之前自己不太敢提及这个话题,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对于“人气”武学数据收集的还不够,所以对于第二项任务,自己还不敢贸然行事。 而现在的境遇不一样了,算算自己来西疆,已经有大半年之久,该学的也都学会了,该收集的也都收集差不多了,现在就差一步激活白虎符令!为何这个曹云飞这么冥顽不灵,到了关键时刻竟然生生把自己给撵了出来! 这个曹云飞当真是糊涂啊!自己都已经做好了觉悟,委身与他,只要他乖乖说出激活白虎符令的办法,自己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可以帮他祭出白虎符令!为何这家伙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解释呢? 难不成…… 难不成…… 难不成——他误会了自己呢? 想到这里,奔跑而至的武玄月顿时停住了脚步,一脸惊恐难安,细细揣测之—— 想到之前,曹云飞封自己为协领大人之时,曾经一度怀疑自己的身份乃是武邪之人,而之前为了取得女团的胜利,武玄月也确实做出了一些出阁的事情来。 为了能够实施挑拨离间之计,武玄月不惜以自己为饵,迷惑曹云飞的情志,成功实施了离间之计,而现在想想,或许曹云飞会误会自己为了套取白虎符令的情报,故技重施也未尝不可啊!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头皮麻,自己竟然在这之间毫无理由反驳自己的这种设想。 天啊!这样天衣无缝的疑虑,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丝破绽来,曹云飞刚才如此恼火自己,现在想来也确实不足为奇,若是这种事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很难相信自己的做法是出自真心啊! 可是…… 可是…… 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 是真心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完全交付于对方的,一丁点别的私心杂念都没有啊~ 那个时候的自己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酒后脑子也会变得断路起来呢?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就不该说出这样一番没头没脑的话,不就是一个白虎符令的下落吗?也不急于那一时问出下落吧?哪怕成事之后,自己再说也不晚啊! 等等…… 为何自己会有这种心思呢?什么叫做成事以后?若是在自己完全没套出的情报的情况下,就这样把自己给献出去了,岂不是很亏吗? 武玄月又开始纠结起来—— 明明自己是真心喜欢曹云飞,也心甘情愿跟对方滚传单、造娃娃,偏偏就是关键时刻耍了一点小聪明,总觉得自己这样毫无所获就白白赔上自己苦守了十七年的贞操,当真是亏的流鼻血。 若是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可以换来对等的情报的话,这一次失真也算是有所收获。 偏偏就是这自以为是的小心思,彻底打破了武玄月在曹云飞那里建立起来的信任感,只怕现在此时此刻曹云飞窝在床榻之间,正咬牙切齿地盘算如何整蛊自己,让自己早早交代了实情,好手刃了了自己去!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浑然一抖,心生寒意—— 事情怎么展到这个局面了呢?不应该是自己占了上风吗?怎么最后倒成了自己费劲了功夫,不但没有换取曹云飞的信任,反而则是引来对方对自己的疑心了呢? 这件事情,当真是让自己一手给搞砸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蠢呢? 脑子让狗吃了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0章 追问(武玄月威吓锦瑞,意在试探) 那一日不欢而散之后,没过几日,曹云飞便命锦瑞直接下任命书至女子训练营之中——就如那一天晚上五人商谈的结果一样,完全是按照武玄月的指派,武玄月一众人毫无疑义,默默地单膝跪地奉拳领命行事。 而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可谓是心情纠结,胸中打鼓——说来,这段期间曹云飞再也没有召见过自己,连春桃都不让在其身旁伺候,这样的展,可不是什么好趋势。 这一次终于轮到武玄月心情焦虑,七上八下,胡乱猜测。 锦瑞颁布任命书之后,自然是要回自己该回的地方去,片刻不愿逗留在这是非之地,这方刚要抬脚转身走人之际,武玄月忙不迭地将任命书塞给了春桃,雷利脚步追赶上了锦瑞,一个纵身拦住了精锐的去了,便是一脸求人办事的伪笑嘴脸送上。 “那个,锦瑞大哥,这么急着走啊?不再多留一会儿了?我这有上好的茶水给你早早就备下了,喝完茶稍作休息再走如何?” 锦瑞转身回眸,武玄月这一张一眼都让人看穿的丑恶嘴脸,锦瑞再清楚不过了。 锦瑞不动声色,心里做事,脸上依然一副毕恭毕敬,双手奉拳行礼,埋头与两臂膀之间道—— “单协领,这一句大哥锦瑞受不起,虽然说锦瑞年长单协领几岁,但是比起武功造诣,锦瑞自愧不如,甘拜下风。至于茶水之时,锦瑞感谢单协领的美意,恕不能再次多有逗留,曹堂主还命锦瑞另有要事要办,单协领还是请回吧,赶紧筹谋一下‘楚香计划’的实施阶段,锦瑞就不打搅了。” 眼看锦瑞机警聪明,三言两语就是要把武玄月的邀约给推了回去。 看到此,武玄月顿时着急上火,什么礼节都不顾及了,纹丝不动的脚步,固溶金汤,生生拦住了锦瑞的去路。 武玄月此局可谓是一夫当差万夫莫开,却又是一副故装姿态的嬉皮笑脸迎上。 “毕星君好大的派头!怎么?曹堂主的事情是事情,我单灵遥的事情就不是事情了?” 武玄月脸上言笑自若,只是这说话的语气越的阴阳怪气起来。 听到这里,锦瑞继续埋头行礼,语气谦卑,连连解释道:“不不不~单协领,你的话我没有太明白,你刚才说是要请我喝茶,我才连连推辞,毕竟我身上还是有任务在身,不能够再执行任务期间出去消遣,若是让曹堂主知道了,结果肯定是要严惩不贷!锦瑞耽搁不得。不过若是单协领也要有事情让精锐去办,自然你也是我的上司,你命令便是,锦瑞听命行事,锦瑞绝对不会厚此薄彼,更没有轻视单协领之说。” 锦瑞如此聪明,自然在这言语之间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进退有度,拿捏得当。 锦瑞此话一出,武玄月脸上的笑容凝滞,取而代之则是轻嗤一呵,心中则是另一幅场景。 呵~好你个锦瑞小子,果然头脑伶俐伶牙俐齿,可不比那段八郎好骗,既然如此,那武玄月就不客气了。 武玄月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喝令道:“毕星君锦瑞听命,我现在命令你,在本协领面前只能够实话实说,绝无虚言,你可否做到?” 锦瑞一惊,缓缓抬头,从自己的拳头上方,瞄了武玄月一眼,只见对方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官架十足的派头,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协领大人! 看到此,锦瑞心中咯噔一声响,暗自心道:完蛋,这事不好办,只怕躲是躲不了。 锦瑞再次把头埋在了两臂之间,有几分胆怯道:“是……” 武玄月见状,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想你锦瑞小子纵使九曲心肠,心眼太多!看我武玄月怎么把你打回原形。 给这种人打交道,拐弯抹角讲么多无益,极有可能把自己被绕进去,非但能从他那里探听出任何消息了,反而会被对方给策反去,反将自己这边的信息让对方给套去了过去。若是这样,不如一针见血,直来直往,这气势反倒能一下子镇住了对方,即便对方什么都不说,只看对方第一时间的表情,就可以判断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武玄月抬头眯眼,心中明了,自己现在手中有两个筹码—— 第一便是自己的身份,不管是挂名空头职位也好,还是曹云飞为了架空自己的手段也罢,但是至少这个协领身份确实有一定的震慑力,既然如此为何自己不好好利用一番呢?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便你锦瑞在曹云飞那里如何受宠,偏偏就是低我武玄月一头的官衔,即便你心中有多不服我这个协领大人,但是我的命令你还得必须的听!没办法,低人一头就是这种感觉,看上头人的脸色,听上头人的话音。 第二就是春桃,锦瑞的心上人,在武玄月手中捏着——那就意味着,我武玄月让你春桃舒服,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阴虎七煞的军营之中,不费吹灰之力,坐享其成,就比如这次任务人事安排,春桃能够在幕后指挥,若不是自己的一句话的提议,那么想必在此次任务中冲锋陷阵的女将士,必然是春桃。相反,我武玄月若是龙心不悦,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有两个筹码在手中,武玄月还怕拿捏不住锦瑞这个小子吗? 明知道,锦瑞是曹云飞身边的狗腿子,自然护主心切,凡是都是先想着曹云飞为主,自然自己这个外人在人家主仆情深的问题上占不到任何便宜,所想,自己若是再没点手段的话,又该如何在白虎军立足。 武玄月想到这里,脸上表情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刚才还是一脸正经百八的威吓声色,瞬时变成噙着微微笑意,一手扬起,轻拍了一下锦瑞的肩膀头,好声好气道。 “锦瑞,不用拘着礼,总是捧着肩膀不累啊?来来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我不过是问你几句话罢了——” 锦瑞肩膀顿时一抖,侧了侧身子有意躲开武玄月的手,依然一副恭敬有礼道:“单协领不必在意锦瑞的姿态,锦瑞是个下人,这拘礼的习惯已定,不好改过来,你说吧,我就这样听着挺好。” 武玄月一愣,被人拒绝的手停在半空中略显的尴尬,武玄月稍稍思索了片刻,顿时收回了自己的手,两手背后挺胸踱了两步道。 “锦瑞,凭良心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锦瑞愣之,揣测片刻,不敢妄下断言,小心试探道:“单协领,锦瑞愚钝,不知道你言下之意如何……” 武玄月轻生一笑道:“但说无妨,不用介意我的心情,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感觉行事就行了。” 锦瑞惊恐,双手拱拳的手抖了两下,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单协领,不太不清楚你想了解的是那个方面……那个……就凭我个人意识而言……我觉得……单协领是一个……是一个好人……” 武玄月嗤声一笑,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果然锦瑞小子说话注意着分寸,想要从他嘴里探听出一点消息,难上加难。 “是吗?好人?有多好?是个能把春桃照顾好的人,也对啊~能够事事为你心上人着想的人,在你锦瑞眼里就是好人是吗?” 锦瑞顿时亮眼惊慌,似乎春桃两个字从武玄月嘴里说出来之际,锦瑞顿时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自己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 听到这里,锦瑞再也不能够镇静,霍然抬头,声色紧张道:“单协领,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锦瑞来,莫要把这个口气打在春桃身上,她是个姑娘家,承受不起!”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晕开了一丝狡黠,无意识地嘴角扯向一方,胸有成竹继续在锦瑞面前来回踱步道—— “嗨~你这话说的就真的误会我单灵遥了!春桃可是我的得力干将,我怎么会拿她出气呢?好好栽培才是我这个做头的本分和责任,只是我想告知与你的是,此次‘楚香计划’的人事安排,到底为何,锦瑞兄弟难道不明白吗?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春桃才是艺伎最佳人选,不管从姿色品貌还是情商能力上,她都高出其他女子一大截子,我把她安排在了幕后,好剑入鞘收敛锋芒,不过是为了考到了你锦瑞的心情,我也知道你对她有情有义,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安排,你觉得我这份诚意够不够?” 锦瑞眉宇微皱,明知道眼前女子心思缜密,诡计多端,连自己的上司都被算计好几把,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恰恰自己的命就攥在了对方的手心里,所谓受制于人,自己又能够如何反抗呢? 锦瑞顿时轻叹了一口气,一副就接到死的脸使然,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道—— “单协领,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大家也算是旧相识了,没有必要玩这些虚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嘴角笑意更甚,自知道对方如此这般,已经缴qiāng投降,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防御,待自己随意宰割。 到此,武玄月也懒得再去玩什么心思,只不过是这几日自己心情烦乱,因为曹云飞完全不搭理自己,几次试探的性地登门拜访,这会子功夫倒成了自己频频吃了闭门羹,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报还一报。 今天自己好不容逮着一个曹云飞身边的活物,还不是要严刑拷问一番,到底他家主子犯牛脾气到何时?何时能够偃旗息鼓,让自己又一次解释澄清的机会。 武玄月再也耐不住性子,张口询问道:“最近一段时日,曹……曹云飞过得可好?” 锦瑞皱眉,目光如炬而去,思索片刻,斩钉截铁道:“不好!” 听到这里,武玄月捉急抓狂道:“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锦瑞轻叹,也懒得隐瞒任何,索性直言不讳道:“整日里愁眉苦脸,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动不动在行军营胡乱脾气,你说这样子算好吗?” 武玄月愣之,脸上深沉,咬了咬嘴唇小心询问道:“那……那他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吗?” 锦瑞一手挠头,事到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锦瑞也到是变得格外随意起来,松开了拳头,站直了腰板,竟然还连打了几个哈切道—— “不会——曹堂主的个性就是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找人诉说,总是自己闷着憋着,脸色倒是能分辨出几分。只是若是你没头没脑地跑过去问个究竟,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不但问不出所以然来,反倒会被他随便寻一个由头,找你练手比武,结果可相而知,你觉得我们白虎七星君谁是曹堂主的对手呢?那死状不要太惨烈了,不过每次曹堂主大打出手之后,心情到时会有几分好转,也算是一种有效的泄方式。只不过那你觉得谁会愿意去自告奋勇当人肉沙袋呢?每次我们白虎七星君,只要看他脸色不对,就躲得远远的,免得惨招毒手。”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额头拧得更紧了,似乎有份心疼的难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恻隐之意泛上心头,张口继续询问道。 “你们堂主从前都是这样吗?我记得那个时候他在武门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锦瑞定睛会神,仰头一瞟,若有所思地回忆了片刻道—— “怎么说,其实曹堂主小时候是个性格挺好的人,自从前堂主去世之后,曹堂主的个性似乎就变得有些乖戾,但是没有现在这么突兀。起初先是疯狂的借酒浇愁,而后堕落与世俗风尘之地,那个时候就感觉他有什么事压在心头,泄不出来,这才极力伪装自己的个性,换了一种自虐的方式来泄自己的情绪,说来去武门那两年,也算是曹堂主回归正轨的那两年,最起码那个时候的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想必那个时候是因为曹堂主遇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贵人,一个武学泰山北斗名师武明道,另一个则是你的主上大人武家的二小姐。武门学艺的那两年,曹堂主的个性变得稳重了许多,同时也变得更加的别扭了几分,凡事都藏在心里不愿与人虽说,对谁多少都有设防,即便我们这些常年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也是有所保留。现在你见到的曹堂主的个性,就是这样既扭曲又自以为是,私下里却异常的脆弱。不过,我们都知道,曹堂主是比谁都要称职的堂主!虽然那些年有很多人拿他和前堂主作对比,优劣之分,众说纷纭,可是在我们白虎七星君看来,再也没有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眉头稍微舒张了一些。 只是有些话,自己该问的没有问出来,而那些本来自己无意于的过去,竟然在不经意间完全探听了出来。 这一众内心鼓动的感觉到底为何?为何自己会有心疼和心动的感觉呢? 为何会有懊悔的感觉——那些年,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曹云飞,早一点陪在他身边,说不定就不会是现在他这样大别扭的个性凸显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1章 行事(楚香阁计划正式启动) 武玄月在锦瑞这探听之意,大致为几点—— 曹云飞至今为止还在恼火自己,至于恼火自己的点,他没有跟别人诉说半分。即便如此,武玄月几乎已经猜出七八分,只怕是那一日的打探白虎令的下落,让对方再次对自己起了疑心, 哎…… 想来,若是这个时候武玄月再贸贸然去纠缠不休,只会更加加重对方对自己的猜疑。 虽然这个时候的武玄月急火上头,心情烦躁,但是她明白其中的道理,欲速则不达,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冲出去急于澄清,结果只可能是实则其反。 武玄月似乎已经意识到曹云飞疑心病过重的个性,不管对谁都是有所保留的信任,即便对自己也是如此。 不过想来,这样的个性还真是累人累心,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要提防着,一个真心托付的人都没有,自己独当一切,这种不好过…… 不过,曹云飞会有如此的个性,自己也深有体会—— 想当初,自己亲眼目睹武门政变的一切阴暗实事的时候,自己也很难再去信任任何一个人,除了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之外——毕竟,单灵遥肯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武玄月的性命,这样的生死羁绊,从小在一起的情义,论谁都不会再相互猜疑了。 武玄月之所以在白虎军能够做到放松一丝戒心,那是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对所有人说了谎,将自己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保护色,自以为自己聪明绝顶,驾驭这个身份游刃有余。 而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曹云飞就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她! 一个对自己身边歃血为盟的兄弟都会有存有一丝戒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样身份错落百出的人完全信任呢? 果然,武玄月还真是有些太过高估自己的演技了。 而曹云飞呢?身边何时才会出现这样一个可以让他放下所有的戒心的人呢?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一切,肩上的担子太过沉重,有朝一日压力来的太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负荷不了该会如何? 想到这里,武玄月是真心心疼曹云飞! 不过,让自己意外的是,曹云飞在怀疑自己的身份的时候,竟然还是如常把楚香阁的任务交给自己来处理,这一点倒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曹云飞为何这般?难不成这一次计划也算是对自己忠诚的度考验吗?若是在此次任务中,自己做出了些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曹云飞就会当机立断彻底放弃了自己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不寒而栗——自己真想抽自己大嘴巴子,当初的自己就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的得意忘形,在不对场合说了不该的说的话,结果呢?自己亲手把自己给推向了深渊之中。 算了,事已至此,自己再后悔也是枉然,与其懊恼自己从前做的败笔,不如想想该如何解决当下的局面。 没错! 这一次“楚香计划”是曹云飞给自己的一次试炼,也就是说对方现在仅仅只是怀疑自己的身份,而并非已经下了定论,这样说来自己还有翻盘的可能性,若是这次自己圆美成任务,给出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来,形势才会有逆转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振旗鼓给自己打了一口气,并按暗自下定决心,这一次自己一定要用自己的手扳回这一局! 武玄月召集阴虎七煞所有女子开会,第二日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实事自己的计划。 第一步,先是让秋菊和冬梅跪在楚香阁门口哭哭啼啼màishēn葬父为由,处心积虑将其安插在楚香阁之中,果然以她俩过人的姿色,自然顺利进入到了楚香阁之中,成为楚香阁的见习姑娘。 再来第二步,武玄月和季无常联络恰谈,商定合拍,没几日几个白虎军手下前去楚香阁寻欢作乐——酒后三巡之后,习武之人控制不住酒劲大打出手一番的事情在平常不过,自然拳脚无眼,楚香阁几个下人无辜挨揍,竟有几分被打的起不了床,这一番闹事之后,便有几个下人主动请辞,回家养伤调理一番,楚香阁即将面临人手不足的局面,很快花儿和朵朵以下人的身份混入到了楚香阁之中。 而后不多时,武玄月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频频以嫖客的身份,出入楚香阁,时不时也会带几个面生的白虎军门生一同前往,掩人耳目。 自然,这楚香阁的老鸨,看这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出手阔绰,多方照顾自己的生意,当真是欢喜的很,每每见到武玄月出入楚香阁,便是满脸笑肌全部调动了起来,褪后趋前,趋之若鹜,殷勤地紧。 武玄月指名点姓便是秋月和冬梅二人伺候自己,给的银两充足,独独辟上一个客房,这方便是交接讯息,分析形势。 这一日,武玄月一如既往光临楚香阁生意,却在临进门口之际,被人抢先了一步。 只见一众浩浩荡荡的人马好不气势,八抬大轿落地,前排的兵佣张牙舞爪,喝三呼四清道,硬生生把武玄月一边的人给轰到了门边上,武玄月满脸厌恶望去,心中好生谩骂不止—— 呵!这是谁家的公子来寻欢作乐,好大的气势! 轿门掀开,一个身影从轿子中稳步踏出,只是此人诡秘的装扮让人心生怀疑。 只见此人大概有六尺有余的身高,从头到脚一席黑衣敝体,头上戴着蒙面斗笠,根本看不清楚其面容,更判断不出是男是女。 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此人一下骄子,竟然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子恶寒之气,距离武玄月有个一丈的距离,武玄月都能够深刻感受的寒气。 黑衣人毫无违和感直步上前,腿脚簌簌而去,像是回自己家大门一般随意踏进了楚香阁的大门,楚香阁的老鸨见状,眼神微闪,而后跟自己身边的龟公耳边嘀咕了两句。 龟公甚是伶俐,这方殷勤上前,一手扶着遮面黑衣人上楼走进楚香阁最北头的房间之中。 须臾轿夫和兵佣散去,楚香阁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常态,又是一片客观满盈的繁荣景象。 男女欢笑,酒殇荡荡,这边是风月之地的有趣之处。 武玄月眯着眼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而后又是一副风流飒气的模样,从人堆里走了出来,款款而上,踏进了楚香阁的大门。 老鸨刚招呼完其他客人,一看到武玄月将至,顿时两眼放金光,殷切而至,打勤献趣道。 “呦~这不是单公子吗?今日有好心情来我们楚香阁,你可不知道你走了这些时日,我们家秋菊和冬梅都快忘断肠了,这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武玄月立马一副风流公子哥的调笑模样道:“是吗?原来这两位如此挂念在下,这可真是折煞了在下,说来最近一段时日,去华都走了一趟镳,这不刚一回城就赶紧过来来见两位姑娘了吗?以解相思之苦吗?” 说着,武玄月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来,塞到了老鸨的手中,双手奉拳恭上,依然一副戏虐公子哥的味道:“还请张妈妈周全,和平日一样辟一处安静之处,让我和两位姑娘好好相聚把酒言欢。” 这好话说尽,不如银子来的实在,自然这钱一到手,张妈妈的脸更是炸开了花一般胁肩谄笑,可谓是丑态百出。 “嗨~单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呢?你看看单公子一表人才,出手阔绰,哪里有姑娘不喜欢呢?别说是秋菊和冬梅,我们这里的其他姑娘也是暗慕与公子的才情,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别的意向……” 听到这里,武玄月似乎在老鸨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方便赶忙拒绝道:“张妈妈的美意,单某不胜感激,只不过你的美意往在下不能够接受,不是咱们楚香阁的姑娘不好,只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恋旧,一旦一眼看上的姑娘,就很难其他的姑娘上心,怎么?难道说今日之时,秋菊和冬梅两位姑娘有客在旁吗?” 此话一出,张妈妈脸上略显得尴尬,有几分不好意思道:“这个,那倒也不是,说来不巧,两位姑娘之前因为一些小事情,被我们总管大人叫去问话了,若是单公子非得要这两位姑娘作陪,估计是要等上一段时间,单公子也知道来我们这里寻欢作乐就是在乎那一时兴起,你若是等得,我便命人给你开个雅舍,你若是等不得,今天我可以找其他姑娘作陪,偶尔换个口味也是不错的,别有一番风味~” 武玄月果断拒绝之,依然笑容依旧:“无妨,我就多等一会儿两位姑娘。想来若是让她们姐妹俩知道,我在等不及的情况下,召了别的姑娘,只怕是日后要拈酸吃醋,跟我闹上一阵子小性子,我的小心脏可真受不了,还请张妈妈妥善安排。” 张妈妈见状,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刻,而后赶忙继续迎笑之:“单公子若是早有如此打算,那我就去安排了——花儿!你过来,领着单公子上二楼郁香阁,记得备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话毕,张妈妈点头哈腰一手摇扇,一手扬手指引楼梯方向道:“单公子,你请——” 花儿则是十分乖巧地举着托盘走在最前方,武玄月一手拂开自己的下摆,转过身去,双手背后,向花儿微微颔首笑意,而后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走上了二楼雅阁。 这方刚进雅阁,武玄月转身交替两脚踢过门沿儿,大门自动闭合。 而后,武玄月径直走到了卧谈之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一脚踩在卧榻之上,一手捏起矮桌的干果,向空中一抛,抬头仰口刚好接住空中的干果,好不惬意的咀嚼了起来,而后眼神示意一下自己桌面上的水杯。 花儿甚是伶俐地快步上前,壶水徐徐而下,武玄月接二连三地往自己的口中送了几颗干果,之后才举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茶水。 “你在这里可还适应?” 花儿一边站着斟茶倒水,一边低头张口道:“自然不比在家中自在,不过花儿来这里是有任务在身,早些完成任务就可以早些回曹府。” 武玄月咀嚼了两口,而后抓了一把花生递给了花儿道:“嗯~你有这样的想法最好,你也吃!这里没别人,说来家中酒酿倒是寂寞的很,时常在我耳边念叨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快回来,当真是扰人得很。” 花儿接过花生,女声气息十足,小口小口的咬着花生,眼角有几分欣慰悦色道—— “那小家伙就是这个性,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我和朵朵,我们一走她自然百般不适应,还真是难为单公子你了~” 武玄月轻声一笑道:“难为倒不至于,就是有时候被问急了,着实烦躁,真想把她一同给送给来,倒是可以落个耳根清净。” 听到此,花儿顿时大惊失色,连连推辞道:“公子,这可不可!这个地方绝对不适合酒酿那种性格的人来,以她的个性,只怕是会坏了咱们的事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武玄月举杯,略有疑虑道:“怎么?此话怎样?你是不是有所现呢?” 花儿轻叹,有几分失望道:“就是因为没有什么现,才会觉得心中不安宁,这里看似表面经营风月世俗生意,私下里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公子今天看到了吧?那个黑衣人——” 听到这里,武玄月举到嘴边的茶杯悬在了半空中,刚一进门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还未来得及追问,这小丫头就耐不住性子向自己禀报此事了吗? “嗯~看到了,他是谁?” 花儿脸色突然变得神秘几分,下意识地左右顾盼,明知道私下里无人,这心里还是有所胆怯,这方再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量,一手掩过,附耳而言道。 “那个人才是这个楚香阁真正的大股东,据我了解,此人身份神秘,手下资产颇多,不仅仅经营妓坊,还有酒楼和赌坊,而这楚香阁之中并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和长相,甚至于连性别都不曾公诸于世。” 听到这里,武玄月疑虑更甚,继续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来源可靠吗?” 花儿一脸正经张口道:“我是从厨娘、丫头那边打探来的,消息来源应该不会有误,不过也仅仅只是了解这么多而已。” 武玄月稍稍思索了片刻,张口下令道:“这样,你和朵朵再去想想办法,若是问不出来此人的来历也无妨,能问出来此人明里暗里的经营生意场所的名号也行,能挖掘多少信息就挖掘多少。” 花儿顿时双手奉拳,听命领命道:“遵命!单公子我这就去办!” 武玄月微微点头示意,花儿领命托着托盘,弯腰向后缓缓退了几步,直到退到了门跟前,方才转身推门而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2章 探视(武玄月探视套取敌方信息) 武玄月一手抱背仰头,思索现下局势以及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不时往嘴里撂着干果耍完。 没过多久,武玄月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只听一阵由远至近女子轻快的脚步。 武玄月顿时坐直了身子,腰板挺直,端坐于榻之上,心头不由自主一阵子紧张慌。 推门而入的两个女子,穿着相当风尘,各个脸上挂满了期待希冀的笑容,眼神刚落在武玄月的身上,二人这方手忙脚乱地关上门,雀跃地向卧榻方向飞去。 秋菊当即紧挨着武玄月身旁一屁股坐下,一身花红柳绿锦衣绸缎,浓妆艳抹,世俗香脂闻十足,这般风情女子,真真适合jìnǚ这等角色。 那勾人魂魄的小眼神一瞟媚眼,那嘟嘟嘴唇一努情欲,这男人的魂只怕是早已经被勾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单公子来了~你可有段时日没有来楚香阁看我和冬梅了~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 秋菊相当受用于jìnǚ这个角色,入戏太深,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职业的属性,一脸媚笑不止,一副撩骚不尽的模样,这方便热情似火地向武玄月这方蹭来蹭去。 武玄月浑身一哆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地挪了挪了身子,哪里会想到秋菊竟然再次贴了过来,嘴里嗲撒娇道—— “讨厌啊~单公子,你这是在嫌弃秋菊吗?人家不开心了~” 冬梅则是一如既往的一副蠢萌傻样,似乎毫无长进,傻愣愣地站在此二人眼前,直勾勾地盯着秋菊如何勾引武玄月的模样。 武玄月一脸尴尬假笑,一手有意识地推开了秋菊即将亲到自己脸上的嘴,鸡皮疙瘩就快掉一地了,慌乱推辞不止。 “秋菊,你别这样~你总是这样……以后我还敢来不敢来吗?” 谁想,秋菊竟然一点都不在乎武玄月的各种推辞,手脚继续不安分地在武玄月身上各种摸索,一会儿看不紧,这染满豆蔻的手已经挎在武玄月的右手臂上,这涂满胭脂水粉的脸还不停在武玄月肩头磨蹭,不一会子的功夫,武玄月的黑衣沾上了厚厚的一层白脂,相当醒目。 秋菊嘟着小嘴,依然一副撒娇不尽的模样使然—— “还不是单协领不好,让人家扮演这种毫无羞耻心的角色,既然我干了这一行,就一定要干一行爱一行!若不然我若是装的不像,被人现了马脚该多不好?你说是吧~” 话毕,秋菊趁着武玄月一个不留影,仰头送吻,在其脸颊右侧香了一个血红大嘴唇印子。 武玄月眉头紧锁,当真是忍无可忍,霍然站起身来,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部立了起来,自己再也无法无视秋菊这般主动热情的投怀送抱。 武玄月脸色吓得惨白,赶忙扬手试图去擦脸上的唇印,秋菊一声阻止道—— “单协领你可不能擦啊!你若是从这里出去了,身上脸上不留点痕迹,只怕别人对你的身份也会产生怀疑,来到这风月之地,出手重金,却对姑娘文质彬彬,你觉得不会让人产生怀疑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愣,欲要擦拭脸上红唇的手,迟疑了片刻,悬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却只看榻上的秋菊突然间轰然一笑,前仰后合。 武玄月顿时满脸憋得通红,愣是拿眼前的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来也奇了怪,自从那天晚上聚餐之后,秋菊对自己态度简直是不要太热情了!动不动就去自己房间里献殷勤,不是送吃送喝,就是以探讨武技为由,各种撩拨自己,那种热情让自己敬谢不敏更是胆战心惊。 在那一刻,武玄月终于体会到了曹云飞为何会偏袒春桃,就被这样一个女子看上缠上,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如同秋菊这般女子,就跟狗皮膏药一般,不管你喜不喜欢她,人家只要一下定决心来喜欢你,那你就彻底玩完了——这秋菊当真是要被全天候无间断地送热情,让人目不暇接,应付不来! 武玄月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死缠烂,甩都甩不掉的烦躁。 这可比曹云飞纠缠自己,低端的多,更是头疼的多! 所以,当任务分布下去之后,武玄月心中窃喜——这秋菊被支出去执行任务,自己终于可以有两天安生日子过了,却不想自己这个嫖客身份,还真是逃不过要和秋菊各种纠缠。 这也是为何头几次武玄月专门带几个白虎军门生和自己一同来楚香阁的原因之一。 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来也是最重要,就是分散秋菊的注意力,别总是把注意力都盯在自己身上,这世道长得帅的精壮的好男儿多了去了,秋菊你该擦亮眼睛重新选择一下自己的归宿。 武玄月哪里知道,人家秋菊眼光可是高得很,一般俊俏的男子可入不了的她的眼,非得有权有势有颜有钱的才能够入得了对方的眼。 此时此刻,武玄月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当真是很透春桃—— 都怪丫头那天晚上胡说八道,胡乱带节奏,现在可好,曹云飞是解脱了,这麻烦全都从他那里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春桃还真是忠心护主的楷模啊!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得远远的,这方才放下心来张口询问道:“你们两个为何今日这个时间才来,刚才老鸨说是你们被总管头唤去问话,那个总管是谁?不会就是今天那个派头十足,从头到脚都是黑衣的怪人吧!” 武玄月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秋菊这方才算是恢复了正常,坐稳了身子,一本正经道:“嗯!单协领也见到那个人了吗?还真是一个阴沉的怪家伙,把我和冬梅唤了过去,说是例行管理问了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就放我们两个回来了。” 武玄月顿时来了精神,紧追不舍道:“例行惯例?都问了你们一些什么问题呢?” 秋菊一肘顶着矮桌,手指捏着下巴,两眼向上翻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回忆道:“问了我们家从何处,为何màishēn,现下还有什么亲属,这些年都漂泊哪里之类的。不过协领大人放心,我和冬梅都是按照之前季先生交代我们说的那样回答了对方,对方似乎还算满意,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武玄月一手托着下巴,来回在房间中踱了几步,低头凝思道:“就这么多?没有别的吗?” 秋菊眼睛又向斜上方瞟了一眼,努力回想一些,似乎想要补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补充,便把话语权推到了冬梅那方。 “冬梅,你还记得她还问我们什么吗?” 冬梅瘪了瘪嘴,两手向外摊开,表示没有别的要补充的。 就在近乎大家都快放弃的时候,秋菊顿时一声惊叫,似乎想到什么很重要的情报,着急回禀道:“对了~今天他还问我们你的事情了!” 武玄月踱脚的步伐瞬时停了下来,抬头拧眉凝视而去:“问我什么?她认识我吗?” 秋菊语速加快,急于表达自己的心声道:“也不是问你,该怎么给你说呢?他是这么问的——他说我们两个来这里时日不多,明明是见习姑娘,还没有正式夺魁破了红,怎么会有男子频频来找,是不是之前的相好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目警觉,紧张追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秋菊这个时候变得正经起来,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道:“那个时候我也很警觉,我说之前并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为何你非得要每次点名我和冬梅,或许是因为兴趣所致吧,这个回答还算尚可吧?” 武玄月收回了目光,低头捏着下巴凝思不语,满脑子都是算计—— 看来此人相当警觉,虽说是例行惯例问话,摆明就是对眼前的两个女子身份连带自己的身份也一并产生了怀疑,此人到底是谁,为何警觉心如此之强?难不成他就是中蛊邪气的始作俑者? 武玄月想到这里,继续抬脚踱步,张口询问其他的信息:“秋菊你能看清楚他的脸,此人长相有何特征?” 秋菊回话道:“嗨~别提了,还说看见脸呢?我们一进屋,就被一条帷幕隔得八丈之远,连声音都听不太清楚,都是龟公口述对方的话给我们听。若是说是此人有什么特征,我从进屋就一个感受,冷!说来现在盛夏季节,本该暑热难耐,你知道我进那个屋子的一瞬间,突然感觉一阵强寒之气扑面而来,竟然冻得我和冬梅瑟瑟抖,若不是被人强逼着,我俩就想赶紧披两床被子在身上!” 说到了冷,武玄月似乎也是相当有同感,从那个家伙出现那一刻起,即便自己站的甚远,也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极有穿透力的寒气。 这股子恶寒到底为何?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武玄月越想疑点就越多,越想头越大,脑子里现在就剩下一团浆糊。 “就这么多了吗?” 武玄月思来想去,此时人毫无进展,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却不得而果。 秋菊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武玄月把目光又落在了冬梅身上,冬梅亦是如此紧张地摇了摇头。 看到这里,武玄月无奈的他叹了一口气,这方仰头鼓励道:“行吧,你么两个干的不错!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两个,继续观察,有什么事情及时禀报,我这就先回去了,你们记得照顾好自己。” 一听到武玄月说要走,秋菊脸上写满乐不乐意,嘟着嘴埋怨道:“单协领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这才来了多久啊~还没有跟我们姐妹俩个多聊两句,就这么急着走了,难不成是觉得我们姐妹两个有毒?连多呆一秒都耐不住性子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头上一头黑线冒起,自己哪里是不愿多待,若不是你秋菊平日里太过奔放热情,让人躲闪不及,谁要这样百般躲着你不是? 武玄月仰脸又是一脸尴尬假笑应付道—— “说什么呢?我这不还有公事在身吗?你说我这银子花也花了,干嘛不知道偷懒耍滑不是?这边有吃有喝,又有佳人相伴,你说我单子瑜何乐而不为,哎~都怪那个曹云飞给我布置了一堆的任务,今天能来看两位姐姐,也是忙里偷闲得几回,才跑出来的呢。行军营那边只怕锦瑞一众人是要骂娘的节奏了!你说人家几人在前线浴血奋战,我在这边逛窑子喝花酒,他们几个能心理平衡吗?回去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两位姐姐深明大义,这次就放了子瑜如何?下次!下次!一定多腾出点时间陪陪你们两个人如何?” 武玄月明明心里厌烦,脸上依然一出好戏,好声好气央求不止,这副模样,理由得当,即便秋菊在如何想要纠缠,也得分清楚主次不是? 听到这里,秋菊一撇嘴,好声没好气道:“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一会,不过说的下次,绝对不能够再食言了!” 武玄月见状,知道此事有戏,连连陪笑道歉道,这方正要抬脚开门走人只是,只听身后女子呼喊一声:“站住!” 武玄月顿时烦躁的闭上了双眼,转过身去又是一副假笑不尽道:“我的姑奶奶啊~你老还有什么吩咐呢?” 秋菊瘪了瘪嘴道:“下次再来的时候,记得再拿一些迷香来,这一次量快用完了。我们听张妈妈讲,我俩的夺魁破红之日便是定在下个月月初,一旦破红之后,只怕是夜夜要接客了,那个时候的迷香就更不能少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由得一愣,脸上划过一丝愁意,似乎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下个月月初,转眼之间就会到来,而自己现在案情毫无进展,真的要让这两个丫头一直呆在这里吗?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女子呆久了,必然会受其影响,看看现在的秋菊和从前的感觉都不太一样,身上的风尘世俗的味道越的浓重起来,只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那迷香可以让男子一时意识恍惚,一觉醒来以为已经和床边的女子行过男女之事,可是总是用迷香越是长久之地,早晚一天会露出破绽的。 现在那个黑衣人摆明是已经开始怀疑,秋菊和冬梅了,这四丫头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天,危险系数就多一分。 哪怕是任务失败了,自己也断然不会让自己家的姑娘吃一丝半点的亏,尤其是关乎女子贞洁的亏。 想到这里,武玄月一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道:“嗯!这我知道了,你们四个让你也加把劲,赶紧结束这个任务才是正经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3章 中计(玄月被俘,曹舍命相救) 五日之后,武玄月再次踏进了楚香阁之中,老鸨一如既往殷勤招揽,武玄月依然点名了秋菊和冬梅二人,老鸨今日独独不同于往日的是却给出这样一个答复—— “单公子,这秋菊和冬梅两位姑娘今日有客,您看您是……” 听到这里,武玄月微微皱眉,张口询问之:“怎么?她们两个不过是见习姑娘,现在这样频频接客合适吗?” 老鸨一脸精明迎笑道:“嗨~看单公子你说的这话,两位姑娘能接待您,自然也能够接待别人不是~不过公子您放心好了,这两位姑娘夺魁破红之日未到,自然我们会特别注意两位姑娘工作界线的安全保护问题,两个姑娘的头筹只看下个月初九全城公子竞标结果,若是单公子志在必得,到时候备足了银两来便是。”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厌烦,脸上却还是噙着微微笑意,恭拳相礼道:“这个是自然,两个姑娘的头筹,必然是我单子瑜。不过张妈妈,你看我今天来也来了,总不能够无功而返吧~” 老鸨脸上有几分为难之色,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牵强道:“单公子……这次估计是不太合适,我们是开妓馆,大开门做生意,不能够只做您一个人的生意,有些达官贵人我们得罪不起,若不然……” 听到这里,武玄月瞬时明白老鸨的意思,这方从袖袋中套出两锭银子,双手奉上,笑盈盈道—— “劳张妈妈费心,行个方便,可否安排姑娘中间串场一会儿?我不会耽搁太久时间,只要一壶酒的时间便足以,以解我相思之苦。” 看到这两锭银子,张妈妈顿时两眼放金光,刚才那一张纠结的脸,笑炸开了花,手脚麻利地接过银子塞到了自己的袖管之中,这态度大相径庭,连连赔笑附声道—— “单公子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得了,单公子还在郁香阁稍等片刻可否?” 武玄月后退一步,双手奉拳敬礼,而后一手摆开下摆,转身踏步上了二楼。 踏进二楼郁香阁之内,武玄月淡定自若,双手背后,左右一个勾脚关上大门,径直走到了卧榻之上,一如既往的抓起矮桌上的干果,腾空抛去,仰头张口稳稳接住,小有得意的咀嚼。 武玄月今日前来目的不过有二,第一是为了收集情报,第二是为了给两位姑娘送来迷香,所以今日之约非常重要。 武玄月扬身而卧,相当惬意,却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异香,甜腻恶心,武玄月闻之头重脚轻,神志不清,意识模糊。 武玄月的两眼皮子越的沉重下来,即将沉睡过去之际,她猛地一睁开眼,咬着牙关托着沉重的身体,相当艰难地向门口走去。 武玄月捂着胸口,秉着呼吸,而自己的腿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越沉重起来。 眼看武玄月马上就要走到了门口之际,只听扑通一声响,武玄月摔倒在地,最后的垂死挣扎到底也失败了,武玄月彻底睡死了过去…… 我倒在哪里? 为何我的眼皮这么沉? 怎么回事?有人进来了吗? 是谁? 五个人? 别拖着我的身子!你们这是要干嘛?拖我去哪里?放开我! 武玄月虽然已经完全昏迷,意识却异常的清醒,只不过这不争气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拖拽着,过了好久,听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感自己的脖颈之处似乎有什么怪异滑体在上面蠕动、 武玄月惊颤,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滑体莫不过是跟种在秦勇三人体内一样的蛊虫…… 不行!决不允许之际的身体之内被种入这种东西!你们住手! 不管武玄月意识反抗的多激烈,而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却沉重得很,动弹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人破门而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愈演愈烈,不知道僵持了多久…… “单姑娘……单姑娘……你醒了吗?” 待武玄月睁开双眼之际,出现在的面前,则是季无常的面孔。 武玄月怵然坐起身来,惊魂未定,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自己周围的环境,只看自己身在西院自己卧房之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武玄月眼神落在了季无常的脸上,一脸疑惑道:“季先生,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之前是在楚香阁……然后……” 说着,武玄月眼神惊恐,赶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似乎与平时无异,可是自己还是心存疑虑,一脸惊恐未定之吱吱呜呜地张口道:“季……季先生……我是不是……我是不是也被中了蛊……” 季无常今日特别反常,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一脸沉重,心事重重之态。 季无常一手摇扇,长吁短叹道:“放心吧,单姑娘你没有中蛊,只是……中蛊的另有其人……” 武玄月一听到自己没有中蛊,当真是喜出望外,却只看季无常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顿时转喜为忧,咯噔一声响—— 不对!能够让季无常这个老狐狸如此无精打采,额蹙心痛之人,只怕这世上只有一人…… 武玄月眼睛微颤,似乎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武玄月惊慌失措,慌乱追问道:“季先生!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你快告诉灵遥啊!我没有中蛊——你说,中蛊的是另外其人——那人……那人……莫不过……莫不过……是……是曹堂主……” 武玄月心头猛的一紧,自己最怕听到的名字,最担心出事的人,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处,心中却是默念——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他……他一定不能有事情! 却不想,季无常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痛心疾首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武玄月彻底不能够再冷静了下来,霍然跳下了床,整个人都痴痴傻傻,原地徘徊的低头咬着手指,不停念叨,魔怔了半天——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明明……他明明还在生我的气……怎么会是他呢?他已经快恨死我了……怎么会出现……出现在楚香阁呢……季先生!季先生!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是骗人的!曹云飞武功盖世,怎么可能被人给中了蛊!” 季无常缓缓站起身来,哀叹不止,摇了摇头道:“单姑娘,我现在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堂主也确实是中了蛊,我们七星士合力走阵,才勉为其难控制住了曹堂主,现在他正在白华医师哪里修养,形势不容乐观……” 武玄月惊醒,似乎已经认清楚了现实,满眼血丝望去,彰徨不定道:“季先生……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吗?” 季无常摇扇轻吁,思索了片刻,将那一日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那一日,武玄月去楚香阁,正是踏入了对方设计的圈套之中,其实楚香阁那边的人早已经怀疑秋菊和冬梅的身份,自然连武玄月的身份一同被质疑。 只是花儿朵朵两个小丫头,藏得比较深,天真无邪,地位卑微,不易被人察觉,当花儿和朵朵看到冬梅和秋菊被人捆着拖到了后院的时候,知道大事不好,花儿便命朵朵去通风报信,而自己则留在楚香阁继续观察。 直到,花儿见五个壮汉撞开了武玄月所在的郁香阁大门的时候,顿时心乱如麻,自知道自己武技不尽人意,便不敢贸然出头,尾随在其身后,神不知鬼不觉。 朵朵这方带着曹云飞一众人前来救主接应的时候,花儿把自己看到的都告知于曹云飞,曹云飞顿时急上眉梢,带人便抄了整个楚香阁。 锦瑞、季无常跟随曹云飞一同冲进了花儿指引的暗道密室之中,刚好撞到了武邪一党人正围着武玄月大行中蛊巫邪之术,也算是在千钧一救下了武玄月。 此三人和武邪之人大打出手,黑衣人身手矫捷,被人掩护欲要逃跑之际,曹云飞登天而去,循着对方脚步追了过去。 待锦瑞、季无常一番打杀,收拾完残局之后,这方紧接着要去接应曹云飞之时,结果却现,曹云飞抓捕黑衣人的期间,不幸中了巫蛊之术…… 听到这里,武玄月瞳孔放大了数倍,整个人怔然,心乱如麻,更多时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傻子要来救自己呢? 明明之前还怀疑自己的身份,就任自己自生自灭好了,干嘛还要傻着脸来救一个自己心存疑虑的人呢? 这下可好!是把我给救了,你也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一份人情,我武玄月欠你曹云飞大了,你让我怎么还?! 呵呵呵…… 你就是个傻子!呆子!缺心眼子! 傻到你这种地步也算是没谁了! 武玄月内心悲痛苍凉,竟然不知不觉中,眼泪哗哗而下,根本控制不住。 季无常见状,做了一个动作来,顿时惊住了武玄月—— 季无常突然一手摆开自己衣裳下摆,单膝跪地,双手奉拳,郑重其事道:“单姑娘,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单姑娘答应——求求,单姑娘一定要救一救曹堂主,现在也就只有单姑娘可以救曹堂主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一愣,一脸迷茫惘然,完全搞不懂情况,却只看季无常这等高深莫测的智者,竟然会如此低三下四常郑重其事请求自己,这件事情估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季先生,你先站起来,有话好好说!你需要灵遥做什么,灵遥答应便是,别做这种折煞灵遥的动作来!” 不管武玄月如何用力拽对方起身,季无常依然纹丝不动,垂目正视,一本正经地张口请求道—— “老朽不单单是为了曹堂主,更是为了整个西疆的安危!我知道自己提出来这个要求很过分,或许会对单姑娘带来意想不到的危害,可是老朽没有办法,为了西疆的江山社稷,为了新疆的民生福祉,老朽再次恳求单姑娘,出手相助!” 说着,季无常顿时双手伏地,连磕三个响头,以此明志。 武玄月惊慌失色,哪里会想到如同季无常这般的长者会给自己行叩拜大礼,这简直是要给自己折寿的节奏。 武玄月再也忍不了,索性在即也跪倒在地,这一份大礼在即受用不起,只能够如此对待。 眼看武玄月给自己跪下,季无常惊慌,大惊失色道:“单姑娘!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武玄月一脸无奈,凝眉深锁道:“怎么使不得?季先生可是武道长者,灵遥不过是一介新人,何德何能受得起季先生如此叩拜大礼?” 季无常一脸愕然,这方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武玄月见机行事,趁对方心智动摇之际,双手托着季无常的的双肘,将其生生从地面上拽了起来,张口道—— “季先生,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灵遥实在受不起,老实说,当你告诉我有办法治愈曹云飞我的内心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因为我欠了他一份偌大的人情,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还呢?现在真是还他人情的最好时机,你又说只有我可以救他,我更加欣喜不已,只要能救他,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单灵遥绝对一应奉陪!我这个人,生平最怕欠人家的人情,有欠必有还,我很开心能够就他的人是我,所以季先生不用有任何顾忌,更不必跟我们讲什么仁义大道理,你只要告诉,我单灵遥该如何去做——才能够救治好他曹云飞!” 听到这里,季无常竟然有几分热冷盈眶的激动情绪,似乎因为男人自尊心的缘故,硬生生地把这一份热泪强压了回去,季无常低头掩面强装笑意,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瑟瑟抖起来—— “好……好……甚好……有你单姑娘这一番话,我老季算是彻底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去了,单姑娘能够给我一点时间吗?让我稍微冷静一下,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干脆答应我的请求,所想你只是一个姑娘家,心怀不比我们男人……” 武玄月双手抱背,垂目叹息,心意已决道:“我是姑娘不假,我的心怀如何比不比得上你们男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人是我单灵遥即便是赔上性命也一定要救得人,就想他当初选择不顾一切来救我是一样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4章 施术(解锁灵族共灵同念之术) 武玄月被季无常引着到了白华的住所—— 刚一进门,触目惊心的一幕落入武玄月的眼中——武玄月霎时之间,心颤胆痛不止。 只看,曹云飞被人五花大绑在一根十字木桩之上,浑身上下重要气门穴位插满银针,此状慑人。 曹云飞目光呆滞,眼睑下垂,毫无生气,身体上方时不时飘忽不定幽冥的黑紫色邪气…… 看到这里,武玄月一手掩唇,惊慌失色,转而痛心疾首,再也不忍下看一眼—— 虽然自己已经做好了看到曹云飞现在何其惨状的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的这一幕在自己眼前出现之时,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自己内心果真受不了。 季无常一手摇扇,只看了一眼曹云飞此时的惨状,心中更是苍凉不尽,不时哀哀叹了一大口气。 自打曹云飞中了蛊之后,季无常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笑容,整日愁云惨淡,唉声叹气。 曹云飞可是西疆最后的指望——他是曹家最后的血脉,若是连他也不成了,那西疆没落攻陷之日即将来临,武邪之人攻击入侵,哀嚎遍野,生灵涂炭,勒尔曼最后一片绿地也要沦为沙化之地,永远地埋藏于黑暗的地下…… 一想到这里,让季无常怎么笑得出来?现在只怕是连哭都没了力气! 白华见有客来访,这方腾出手来,赶忙上前恭拳行礼。 “单协领好,季先生好——” 季无常又是一副长吁短叹道:“堂主今日如何?” 白华低头叹息,摇了摇头。 季无常走上前去,与曹云飞仅有咫尺的距离,小声唤道:“堂主……堂主……我是老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曹云飞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到这里,季无常烦躁了摇了摇扇子,走到桌前,一手捶桌,怒坐而下,恨不成声。 武玄月再也忍不住,急火上头,满脸焦躁地拽着白华追问不止:“奎星君,白华医师!你可是西疆第一圣手,曹云飞不过是中了蛊,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儿的事情吗?当初!当初!你不就是这样轻而易举救了秦勇他们三人吗?” 白华一脸丧色,满面失望张口解释道:“单协领,此中蛊非彼中蛊——若是像秦勇那般潜与体表之上的中蛊之术,我还尚有一丝办法,偏偏曹堂主中的是蛊术之中最为阴险的蛊念之术,蛊念是一种念力,既没有媒介也没有实体,一旦中招,迅速蔓延至体内的气血和念力之中,无药可救!” 听到这里,武玄月拽着白华的手,顿时停滞无力,满眼的惊愕失望之色。 稍稍收了神的武玄月,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而视,沉声而言:“你们俩说吧,到底我该如何去做!” 季无常微微抬眼,给白华使了一个眼神,白华颔首示意,这方双手奉拳,毕恭毕敬道—— “能够救治曹堂主的办法,天下唯有‘共灵同念’之术,此术乃是灵族善用之术,而现在西疆之域中,唯有单协领体内有一股子淳厚的灵气所在,所以……” 听到这里,武玄月满脸疑惑,将目光投向道季无常这方道:“不是!季先生也算是仙门术士高手,为何他就不行?” 季无常缓缓站起来,一手摇扇一本正经道:“单协领忘记了吗?我说过我是后天修灵之人,体内的灵气只够平日御扇行武之道,和你体内这淳厚的灵气相比,季某自愧不如……” 武玄月低头凝眉沉思,毫无底气道—— “我知道灵族的‘共灵同念’之术,可是以我现在对灵气的了解,根本无法娴熟操控我体内的灵气,你让我现在出手相助,只怕是有些差强人意为人所难,若不然我们请专业一点的灵族人事,出手相助如何?” 武玄月实在不想因为自己半吊子的灵气水准,再次害了曹云飞,若是如此,自己宁愿让更有实力的人来救治曹云飞。 却不想此话一出,季无常和白华异口同声道:“不可!” 听到这里,武玄月怔然,这两个人到底想怎样?为何在等关键的时刻,变得如此骄矜呢? 白华上前恭拳行礼道:“单协领不知,曹堂主现在中蛊尚浅,救治时间也是非常关键,这车马一来一回请人,误了最佳救治时间,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在无回天之力!” 季无常这方也上前行礼道:“单协领不知,现在武道大乱,人心不古,我们现在西疆这方一片混乱,相信南湘那边的境遇不比好到哪里去!若是在请人的路上,出了什么纰漏,曹堂主身陷绝境的事情败露,只怕会加速西疆灭亡,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听到此,武玄月醒悟,这方抿了抿嘴,思索片刻道:“可是,我那半吊子水准的灵气,若是在施术之中出现了什么纰漏,不但不会救治曹云飞,到时候连同我也一同会走火入魔,你们觉得我们二人同时邪化,西疆的安危就有保证了吗?” 听到此,白华和季无常眼睛微颤,瞬时黯然无光,竟然毫无反击之力。 没错,“共灵同念”之术虽然威力无穷、药理狠烈,但是此术失败之后的反噬作用力更是惊人——连同着施术者会一同拉向深渊,沦为武邪之人 “共灵同念”之术的作用力,在与灵气武学高手将自己的混有意念的灵气注入到“蛊念”受害者体内,通过感同身受对方的执念,化解净化对方体内的邪念,而此术对灵气者要求极高,若不是高品级的灵气使用武者,是绝然不敢枉用此术的。 “共灵同念”之术失败的效力,便是连同施术灵气者,和受害者一同被邪念所吞噬,走火入魔,成为一个无人类意识的武邪之人。 白华想了片刻,讪讪然张口道:“单协领,我和季先生商议已久,也考虑到你的不擅长使用灵气的问题,所以我们是这样想的,集你、我、季先生合力,一同实施此术,也不是毫无胜算……” 武玄月凝眉疑惑,这种大胆的想法,自己想都不敢想,到底白华想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 白华依然埋头行礼,小心翼翼道:“您看你有灵气,却不会使用灵气,我可以通过医术的手段将你的灵气的抽离出来,而季先生则是知道灵气的使用方法,咱们三个人合力协作,没准……”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霎时出一阵闪光,看到了希望一般,刚才那半死不活的心又再次跳动了起来,这方一个激动,张口问道:“白先生,此术可行?你有几成把握?” 白华迟疑了片刻,小声道:“嗯……这个是我的一个设想,前人无人尝试,我也只有三成的把握……” 武玄月更显得激动,这方一手拍桌,异常亢奋道:“三成吗?三成足够了!当初我打段八郎的鬼气,仅有两成把握,却也成功了!三成!呵呵呵!生生多出来一成,还愣着干嘛?赶紧实施吧!” 这次到换成季无常和白华惊愕,万万没有想到武玄月竟是一个极端的乐观派和行动派,只要她决定的事情,便是要放手一搏! 看到这里,季无常霍然站起身来,一脸疑虑质问道:“单协领真的做好准备吗?此事不能儿戏,你也知道‘共灵同念’之术反噬作用力,难道你不怕吗?” 武玄月脸上挂起来一丝嗤笑,好声没好气道:“季先生事到如今还说这个干嘛?要知道刚才是谁在我面前痛心疾首,苦苦哀求我救曹云飞一命的?现在最不该打退堂鼓便是季先生你啊!” 季无常怔然,而后一脸苦笑不止,摇扇摇头道:“哎~你说说我怎么会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呢?” 武玄月左右一手拉过身旁两个男子的手,一脸兴奋,鼓动人心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决定好的事情,就执行下去,就来一场痛痛快快地决战!我相信人定胜天,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不会这么瞎!” 白华和季无常惊愕地相视一眼,脸上竟然露出同样欣慰而后无奈的笑意来。 武玄月按照白华的要求盘坐在行医榻之上,并按照季无常之前教授自己的行气运气的方式,调整自己灵气的小周天,在施术之前白华将一根银针交给武玄月,小心嘱咐道。 “单协领这根银针是注入我念力的银针,你一定要收好,它会跟着你一同进入曹堂主的念力世界里去,若是你觉得在那边实在撑不住了,就用这根银zhēncì入你的合谷穴,我和季先生便会合力将你的念力给拉回来,千万不可逞强!” 武玄月听命,谨慎的点了点头,便将这根银针藏于自己的指缝之间,方才开始上下运气。 武玄月运气周天之时,白华瞬时取出桌案上早早准备好的火罐,左手持罐,右手合并竖起食指和中指,双眼微闭,调理周身,将自己体内的血气汇聚于这两个手指之间,顿时两手指之间燃起一缕白色的火苗来,如此火苗称之为“指火”,说时迟那时快,白华将右手两指插入火罐之中,快速旋转一周。 待火罐温度上涨之际,白华以迅雷之势将火罐按在了武玄月的后腰之处,手法娴熟的一阵行运走罐而上,沿着武玄月背后经络走向不停上移。 武玄月只感觉之际体内的灵气被这一股子热流牵引着,气流瞬时到了百汇聚顶的位置,白华果断拔出来火罐,一股子白色蓬勃通透的气流锁入在圆形透明玻璃罐中,说时迟那时快,白虎手中火罐一手掷出,扔即之季无常方向。 季无常滑步旋转两周,以扇面截住了罐口,站定之后,屏气凝神,醍醐灌顶。 只见,季无常右手持掌放于扇子之下,一股子寒气气流蓬勃而出,冲击扇面,不一会儿扇面上的方端方倒立的透明火罐上方凝上了一层薄薄的一层雾气,罐内的白色念力之气也跟着一起凝化,再也不似刚从武玄月体内出来那般活跃跳腾。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季无常寻扇绕身一周,一扇子挥去,凝化的火罐不偏不倚落在了曹云飞的头顶百汇之上。 热胀冷缩的原理所致,管内的念力灵气被罐壁的气压生生压进了曹云飞体内。 曹云飞目光凶闪,浑身一哆嗦,疯狂嘶吼奋力挣脱,却在气流最后一丝完全进入对方体内的一瞬间,曹云飞这方才变得安分了下来,陷入死一般的冷寂…… 到此,白华和季无常无一不擦了一下额头上汗珠子,第一步灵气入体算是大功告成了。 “季先生,这样真的能行吗?” 到此白华年轻,心里承受能力不如季无常老道,有几分担心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季无常无奈一笑,扬手扇了一扇浑身出力的燥热道:“行不行也就这样了,咱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够救出曹堂主,就看单协领的本事,曹堂主能不能渡过此劫,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武玄月在被施术之间,只觉得浑身燥热,头皮麻,再来就是身体被压扁一般,硬生生地塞进了一个容器之中,被火烤被冰炼,而后又是被拉长了形态,生生抽进了一个偌大的空间之中。 终于,宁静下来了,武玄月只感自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方才微微睁开了双眼,只看自己在一片漆黑之中,漂浮不定,心中一片惊慌。 更在此时,武玄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恐怖空灵的声音来。 “你来了?你可知道,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既然你来了,就不要想着可以轻易走出去!” 武玄月一脚踩空,瞬时晃了晃身子,相当吃力方才控制好自己身体的平衡。 此时的武玄月,心中既恐惧又惊悚,但是却还壮着胆子扬天一吼道:“你是谁?好狂妄的口气,凭什么断定我走不出去!” 却不想,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神秘人事突然闪现在武玄月的面前,武玄月惊慌一闪,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灵体状态,自己身体没有重量,跌身一摔,身轻如羽,连翻了几个跟头,还是无法控制好自己身体的平衡。 黑衣人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拽准了武玄月的肩膀头,武玄月方才直立了身子,却是被人拎着半空中的姿态。 近在咫尺的距离,武玄月却看不到此人的真面目。 黑色斗篷帽檐太长,生生压住了对方大半张的脸,却只见对方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鬼魅的弧度,出令人恐惧的声音道—— “欢迎来到曹云飞的念力世界!你问我是谁?呵呵呵~我便是曹云飞的执念……”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5章 执念(武玄月穿越时间轴,成功附体曹 武玄月被人拎着肩头,十分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黑衣人嘴角的裂开的弧度,恐怖至极,只见这两唇之间鬼牙尖尖,声色呖呖,武玄月顿时毛骨悚然,惊得浑身僵直。 武玄月声色怵,却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口。 “你……你是……是曹云飞的执念?此话怎样?” 黑衣人又是一阵跌浪一般的恐怖笑声,不做任何解释,而后悄无声息地松开了武玄月的肩头,武玄月身体再次失衡,正要东倒西歪之时,黑衣身体消失,再次闪移现身之时,便是在武玄月身后。 武玄月惊得两眼直,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一把揪着武玄月的后颈衣领,以闪电之速向前飘移,武玄月就跟天空中的七彩旗子一般,单薄轻飘,随着黑衣人的拽引,她的身体向后方飘然若飞。 武玄月心跳加速,简直如坐云霄飞车一般,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穿梭在世俗人际的片段之间,终于在一个院落之间,黑衣人停了下来,武玄月这会子功夫当真是头晕目眩,恶心到要呕吐的地步。 武玄月翻过身子,正要拍胸呕吐一番,却只看自己脚下场景十分眼熟,顿时惊了神—— 这……这里不是曹府吗? 在曹府的后花园中,武玄月清楚地看到一个十三岁的小男生,正在舞刀弄剑,动作流畅,出手利落,一看就是从小就开始专注于武学修炼的世家公子哥。 咦?这张脸怎么那么熟悉? 武玄月凝神瞪眼而去,方才现习武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曹云飞本尊! 这番稚嫩可爱的模样,练起来武功像模像样,不过这功架可是跟着自己十三岁那会子功夫,差的可不是一丝半点! 呵呵,小时候的曹云飞还是蛮可爱的,想来自己也是这个年纪认识了曹云飞,那一年自己十二岁有余,曹云飞已经十八岁,这次“共灵同念”武玄月当真是大饱眼福,能够见到此情此景,自己算是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男一女向幼时的曹云飞方向走来。 只见,此男子双手抱背的手,气质超群,行步洒脱,一身白衣敝体,身形和现下年岁的曹云飞极为相似,只是比当年的曹云飞略显得瘦弱了一些,而白衣男子身旁的女子珠花满头,姿态端庄,姿态优雅,一看就是名门之秀。 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此二人便是曹云飞的兄长曹凛然携曹凛然的夫人。 果然,白衣男子刚走近曹云飞附近,曹云飞觉一瞬,顿时扔下手中的兵器,两眼闪烁,雀跃而飞跑到了曹凛然面前,顿时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将士礼。 “兄长大人好,嫂嫂好,云飞给二位请安!” 曹凛然一手抬起,轻声一笑道:“起来吧~今日训练,看你又偷懒打滑了不是?” 曹云飞霍然起身,怒着小嘴,故装生气地撒娇道:“兄长大人,多日不见,一见云飞就要念叨两句不可!云飞哪里不够努力了呢?你看看我动作多么利落,下手多么精确,现下我十三岁,就能够打过白虎军块头最大的勇士,兄长大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曹凛然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按在曹云飞头上,好声没好气道:“别再跟我提你是怎么赢得白虎军块头最大的勇士!你拿弹弓弹人家的要害部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就是你这个混小子能干的出来!”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手捂面,噗嗤一声笑出了神来,原来曹云飞小时候也干过这种不入流的坏事,如此顽劣兴致的坏小子,无奈又是世家公子哥,只怕那受了弹弓之刑的白虎门生,叫苦不迭,也只能打破牙和血吞,敢怒不敢言。 曹云飞的嘴翘得更高了,更是一脸委屈的表情,那小眼神瞬时抛给了的自己嫂嫂,似乎在求救。 一看到这里,曹云飞的嫂子顿时心头一暖,赶忙张口救场道:“凛然——那就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是?云飞从小顽皮,说到底还不是你这个当大哥惯得,父亲母亲离世的早,你便从小格外宠着云飞,当真是宝贝蛋一样的疼爱,我这个做嫂子的都有几分你嫉妒,你舍得这样责骂他吗?” 连自己的夫人大人都出面说和,曹凛然轻叹,无奈一笑,自己生平最没有脾气的两人——一个是自己宝贝弟弟,另一个则是自己的心头肉小娇妻,若是这两人一连手,自己就剩下缴qiāng投降,在无其他的办法了。 曹云飞一看自己哥哥不在生气,这方更加变本加厉地猖狂起来:“哥~哥~哥~今晚上勒尔曼有集市活动,我能去玩吗?我都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去了,这次可不可以啊~” 说着,曹云飞双手拉着曹凛然的手摆了摆去,故装可怜楚楚之态,央求不止。 曹凛然显然不吃曹云飞这一套,刚才那一档子事自己可以不追究,但是现下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来兴师问罪一番—— “我听季先生,最近一段时间,你的气息练习方式非常不稳定,时好时坏——摆明是你平日里不专心练功的结果,这功练不练时间证明,明明以你的天资,现下早就可以使出曹家的‘白虎啸吟’五成的功力,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就知道玩,连两成的功力都使得马马虎虎,你若是总是这样出工不出活的训练,毫无意义!” 曹云飞两眼上翻,似乎已经有些麻木曹凛然如此念叨自己,不时做了一个鬼脸,小声嘀咕道:“练不好就不练了呗~反正西疆有你曹凛然守着呢,我这个当弟弟的只要心安理得的受你庇护,天天逍遥自在才是正经事!” 虽说这嘀咕声不大,却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曹凛然的耳朵,当真是把曹凛然给气的半死,本来脸色惨白的他现在又多了一味铁青,这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冲冲,可是又舍不得出手大駡一番,当真是气的自己牙关打颤! “你小子再说一遍试试?看我不照死里打你去!云飞啊,云飞啊,你如此顽劣不堪,我怎么放心把西疆交给你,你又怎么能够继承我的位置啊!” 曹云飞看着自己哥哥被自己气的七窍生烟,竟然还乐得自在,这一次当真是有恃无恐,毫不避讳直接顶嘴道—— “那就别交给我啊!我不稀罕什么镇主之位,我就想当一个赋闲在家,游山玩水的公子哥~我说过了,西疆有你就够了,你实在觉得不放心,就让我嫂嫂赶紧给你多生几个娃娃,到时候我教他们武功,让他们来继承你的衣钵不就得了嘛?” 曹凛然当真是气的已经接不上气,所想自己怎么可以有个这么没出息的弟弟呢?这方一声怒吼而去:“没出息!一点都不像我曹家的人!今晚上还想出去玩!回去你房间给我抄家训去!” 此话一出,曹云飞努嘴瞪目,好不厌烦,但是又不敢直面顶撞已经了火的曹凛然,低着头开始抠手指,心里暗自咒骂不爽。 看到此,曹夫人赶忙一手拍了拍曹凛然的肩膀,好生劝慰道:“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两个不要一见面就吵,要我说啊~这云飞已经很努力,你看看在同龄人之中他真的是相当出色了,不过是一个孩子,顽皮一些也是正常,你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曹凛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无辜可怜的曹云飞,抚着胸口喘了几口粗气,这方才算是定下心来冷静了些:“云飞啊~哥——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够只跟旁人比,你是曹家的孩子,自然身上担子要比旁人重,你明明能做的更好,为何总是给自己找借口呢?” 曹云飞这才委屈哼哼的抬起来头,两眼翻红,吸着鼻子道——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继承镇主,我只想一辈子在你的臂弯下,当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弟弟就够了,我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更喜欢有你和嫂嫂在的感觉,别在我身上施加那么多枷锁好吗?” 看到这里,曹凛然心头一软,自己最见不得自己弟弟哭鼻子的委屈模样,顿时心头愧疚感十足,陷入深刻地反思之中。 “好了~哥哥刚才也不好,说话声量太大,吓住你了,继承家主这件事情,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今日之事先作罢,你晚上想去玩就去玩吧,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的——玩回来后,该练功还是要好好的练功的,可以吗?” 曹云飞一听自己晚上出玩有门,顿时两眼放金光,连连点头答应,刚才还是抽抽搭搭不止的模样,这会子功夫可算来了精神,兴致泛滥,一把抱住曹凛然的腰,得意忘形地欢呼道—— “还是大哥最好!知道心疼云飞!放心,明天我一定好好练功!绝不再惹你生气了!” 曹凛然轻嗤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附在曹云飞的额头上轻抚了两下,眼下的时光太过惬意,只是……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暖,原来兄弟情深也是蛮让人感动的情节—— 哎~真羡慕曹云飞有个这样的好兄长大人,各种溺宠着骄纵着,想想自己家的那三个不成器的大哥,一言难尽啊…… 武玄月冷笑两声,还真是人比人该死,货币活该扔! 就在武玄月完全沉溺在这暖人的兄弟手足之情之时,突然身后的一只魔爪再次向自己后颈袭来。 瞬时,武玄月又被凌空揪起,还没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刚才那一番风驰电掣的瞬移,又来了一次! 武玄月一阵头疼脑涨,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之际,已经到了下一站目的地—— 武门大院! 武玄月被那只手狠狠抛下,武玄月哎呦一声哀嚎,正想骂骂咧咧道,却只看黑衣人,不动声色扬手一指。 武玄月满是狐疑地顺着对方的手指方向望去,顿时瞠目结舌,惊得说不出来话,麻利地一个翻身,四脚趴在透明的介质之上,聚精会神地观察身下的场景—— 原来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上,春色满园,百花争艳,鸟语花香,独独一处不和谐的音符尤显得让人瞩目。 曹凛然一手抚胸,一手扶树,面色惨白,表情狰狞,似乎一口气上不来的难受,顿时扑通一声仰天大躺,贪婪地急促的呼吸着空气,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妙龄女子走到他的身前,女子的身影伫立在树荫之中,刚好站在了曹凛然的脚头。 因为视角的关系,武玄月只能够看到女子的背影,武玄月急切调整角度,可是就奇了怪,不管自己怎么调整角度,就是看不到女子的正脸! 女子站位似乎是有意在躲避别人的目光,这正面和侧面好死不死被这熙熙攘攘的树叶遮挡的严严实实!好奇心害死猫,此时此刻武玄月的心情当真是八爪挠心,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两样。 女子声音悠扬,更显得空灵,张口问道:“你还好吗?” 曹凛然勉为其难地干笑了两声,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觉得我像是会好的人吗?不过这阳光太耀眼了,你的脸也太耀眼,倒是让我目不暇接——你是谁?是神明吗?” 女子想了想张口道:“可以这么说,所以你还想说什么遗愿吗?没准我能帮到你的。” 曹凛然脸色更加难看,微微眯起双眼,一手扬起,阳光从自己的的指缝间泄了下来。 “这样的阳光太温暖也太刺眼,我惬意这种感觉,我……不想死……” 女子片刻不语,轻叹一声道:“大限已尽,生死有命,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曹凛然捂着胸口,使足了自己最后一口气,面前的撑起身子来,呼吸愈加困难道—— “你……你不是神明吗?你可以帮我的是吧?!我……我不贪心……只要再……再给我两年的时间……我只要……我只要看着我的弟弟……看着他能够独当一面,我就够了……可以吗?” 女子又是一阵不语,只看曹凛然声色可怜,实在是难以让人拒绝,女子终于动了动唇,幽幽声道:“那就做个交换吧,把你认为你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换你两年寿命如何?” 曹凛然脸色越难看,却还是微微一笑,一手运气与丹田,行气与百汇,汇聚于自己肝胆之处,一股子忽明忽暗的气流幻形而出—— “若是你要,就拿去吧……这是我用自己生命也要守护的东西,请你再给我两年的寿命可否?”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一手扬起,将这股白青色的气流吸入掌中,而后一阵挥袖而去,曹凛然忽被一阵风气吹倒在地,停止了呼吸。 看到这里,武玄月眼睛瞪得滚圆,顿时气得左右手交替捋起来袖子,这是要打抱不平干仗的节奏!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完全无预警,身后一脚猛击而下,武玄月生生被黑衣人踹下了地面上去! “你!” 武玄月翻身怒目而去,可是为时已晚,自己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急速下落—— “若是想破此举,就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救出曹云飞,你们俩的造化如何,便不可而知,只是我提醒你,若是让局中任何一人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这一局你就输了!” 黑衣人的声音越来越弥远—— 武玄月瞠目不解,待自己反应过来之际,自己已经钻进了曹凛然的体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7章 转性(曹凛然性情大变,直接开怼武明 武玄月惊愕,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嘴会说出如此一番言谈—— 武玄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肺腑之言,还是这个身体真正意识的体现,但是她说了——心中倒是痛快了! 没错,武者的宿命只能够在战场上,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只能剑锋入鞘,再不能够使其锋芒,这样的生活但凡是有个血性的武者,都无法忍受。 或许,武玄月在借着曹凛然的身体,说出来了自己的心声。 听到这里,武明道一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哀哀一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方拨茶饮水,这会子功夫就剩下又恨又气又无奈,却又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眼下的这位爱徒。 武明道无计可施,除了遵循曹凛然的心意,实时的埋怨两句,别无他法。 “这一次,估计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输送气血了,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在你的眼里,你家的那个弟弟,到底是有多让你不放心?能把你给拖成这样,即便是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把他给推出去?” 武玄月轻嗤一笑,自己是真不清楚曹云飞的到底被宠成什么样子,但是她清楚的是,现在的曹云飞绝对不适合接手曹家大业——一个顽劣不堪,还总是跟自己哥哥各种撒娇的小男生,能成什么大事呢? 若自己是曹凛然,只怕自己也不会这么放心把自己家大业大的祖传事业交给这样的小男生手中。 武玄月轻声一笑,意味深长道:“武师尊,家弟性格顽劣,现在只怕还不到该继承家业的时候……” 武明道一手把茶盏放到桌上,目视前方,一脸正经道—— “说来云飞已经十三有余了吧,想来你曹凛然比他小上一岁的年纪,已经撑起来曹家的大业。你的父亲曹将国早年战死沙场,那一年你才九岁,你母亲生完曹云飞便过身了,这些年过来,我看在眼里,你这个做大哥的真不容易。你若是身体尚佳的话,我便不多说什么,你可知道你父亲早年你们兄弟俩托付给我,我就特别在意你的身体,你啊~有时候就太逞强,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只是看家长愿不愿意放手罢了,你老是这样骄纵着曹云飞,他何时才能够独当一面呢?” 武玄月低头垂眼,不知何语,抚了一抚自己的衣袖,心中有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自己并不是曹凛然本人,就个人情感而言——自己是非常赞同父亲的话,可是人家俩兄弟情深,岂是自己一个外人可以介入的呢? 武明道一副长者语重心长的劝说,武玄月自知自己父亲的一片苦心,到底都是自己的爱徒,哪有眼看着好好的人往死路上硬闯的呢? “云飞和你不同,他生来就是一个天生的武者,身体健硕,气血蓬勃,根骨极佳,若是调教有方,必然是一个不可多得武功帅才,你总是这样宠着他纵着他,任他顽劣然他任性,你这也算是在变相地耽误他!这样的孩子早就该出来历练历练了,你看看我们家玄月,七岁就已经开始学习气息用法了,你再看看你家的云飞,不是我说你,孩子不能娇惯,骄兵必败,慈母多败儿的道理你曹家大公子不会不明白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睛微闪,自己没有想到在父亲的嘴中自己竟是这样的形象,虽然平日里他要求自己严苛,更是对自己武学要求精益求精,从来没有放松过一丝警惕性来鞭策自己,方才把自己锻炼的如同钢铁意识一般的自己。 曾想,自己习武的那些年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自己,毕竟从来没有机会去见识除了外面的如云高手,父亲又总是挑剔的自己武功,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不优秀呢? 而自己没有想的是,自己父亲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时候竟是如此得意,沾沾自喜之态,原来在自己父亲的眼里,自己也是一个能够拿的出手的女儿不是吗? 武玄月有几分喜出望外,竟然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是想知道到底在自己父亲眼里自己三个哥哥又是怎样的存在。 武玄月这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那么武师尊又以为武家的三位公子如何呢?” 却不想,此话一出,武明道刚才还有几分眉飞色舞收不住的夸耀之态,顿时陷入了一片凝寂,而后一脸一言难尽的尴尬,武明道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两下,举盏而饮,似乎是被人踩了地雷一般,不想再多说什么,谈话就此陷入了一片僵局。 看到这里,武玄月惊醒,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竟是在曹凛然的体内,也就是作为一个外人,自己提了一句武明道的短处,刚刚好还是人家正在沾沾自喜夸耀自己的女儿之时,自己是不是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话题了呢? 只感觉自己身边长者的气场越冰冷起来,似乎这天已经聊不下去了。 武玄月不敢再直视武明道的眼睛,自己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自己就是好奇的紧,到底在自己父亲眼里,三位哥哥到底是何等的存在——在家中,父亲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评价自己的三位哥哥,不管是好是坏都是绝口不提,这一次好不容易自己有机会可以借着曹凛然的身份一问究竟,而自己父亲这一脸的难以启齿的表情到底何故? 难道说,自己的三位哥哥在自己父亲的眼里真的就这么不值得一提吗? 就在武玄月一脸尴尬之际,武明道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放下心中的戒线,缓缓张口道:“凛然,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对你我想来是信得过的,老实说我们家三个儿子,各自有各自的个性,可是在武学方面,当真是差强人意,一言难尽,要是他们三个其中一个有玄月一般的天资和肯下苦练功的劲头,我也算是老有所归了,只是可惜了……” 武玄月急切追问道,“可惜了什么?” 武明道摆了摆手道:“可惜了了——玄月是个女儿,若是她是个儿子的话,我们武家算是有了指望了。女儿再如何厉害,还是要出阁成家,成为别人家的人,嫁人才是女孩子的最好的归宿。”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内心一凉,不由得苦笑声连连。 武明道一愣,有几分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凛然,你在笑什么呢?” 武玄月此时此刻的心情难以控制,其实她就知道在武家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怎么苛刻自己,武明道还是会把自己当做女儿来看,即便在如何喜欢自己又怎样?最后的结果,还不是要把自己编排到外人家里吗? 武玄月轻嗤一笑,千头万绪在顷刻间彻底爆了,管他谁谁谁,反正这个身体也不是我武玄月的,虽说有点对不起曹凛然,但是自己真的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武玄月目光喷火,张口便道:“武师尊,既然如此,你明知道玄月是要嫁人,为何还要费尽苦心让她习武呢?反正是个没用的弃子,不如早早就教一些女儿家家的事情,倒是方便她日后到了婆家不受气不是?” 此话一出,武明道愕然,竟不想平日里文质彬彬,恭敬乖巧的曹凛然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倒是听出乎自己的意料。 眼看武明道无言,武玄月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乘胜追击道—— “女儿怎么了?女儿就给你丢人现眼了吗?玄月喜欢武学,便是懂你信你更是敬重你这个父亲大人,你觉得一个女孩子家在烈日当头加力量蹲马步桩法,挥汗如雨很好受吗?一次次战斗中鲜血直流,却被别人嗤笑性别贬低了自尊心很好笑吗?在自己家大姐天天养尊处优,描眉画眼之时,她却要起早贪黑,跑山头,扛巨石,不畏寒,不怕暑,连同着每月见红的日子,都要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给自己加量,你觉得这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承受的吗?这还不算最差,最差的是,她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私下里嘀嘀咕咕指指戳戳,说什么女子不能够习武,牝鸡司晨不是什么好兆头,你觉得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公平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眼中略显得惊慌,顿时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爱徒会如此义愤填膺,感慨激昂地演说至此,平日里总是一副言听计从,文质彬彬的徒弟,又是一个不喜管闲事的个性,今天难不成是转了性吗? 到此,武明道眉宇微动,到底是尘世老脸,自然脸上不会带出来任何惊愕的颜色,一副老道有余道:“今日的曹堂主可不比寻常,我不过是有感而说了小女两句罢了,竟然惹来曹堂主这么大的感慨,曹堂主多日不见,当真是转性了不少。” 武玄月惊醒,恍然想到自己还在曹凛然的身体之中,怎么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就乱了一通脾气呢? 果然自己还是介意别人说自己女子的身份,尤其是自己的父亲大人——那些年,父亲时常在自己面前鼓励自己,武者要超越男女性别的界限,在武场上没有男女,只有成王败寇。 那个时候自己真的觉得好开心,只感动涕零父亲从来没有像别人一般区别对待自己。 而今日之说,武玄月当真是大失所望,虽然父亲不知道这个身体里的人是自己,但是听到这样一席话,武玄月到底情感上接受不了。 恍然隔世,方才知道曾经的父亲,那个自己最为亲近和敬仰的武道泰山北斗,也有人前人后的两张嘴脸的一面——到底,自己的父亲还是嫌弃自己女儿身。 呵呵,想来还真是可笑!这个女儿身,又不是我武玄月可以选择的!若是可以选择,我自然是想投胎成为男子身啊! 武玄月心中苍凉悲痛异常,脸上却还是依然要继续配合武明道演戏。 毕竟武玄月深刻记着,黑衣人临走之际说的话—— 这一局中,自己不可能让任何人看出来自己的真身,若是有人现了自己的真身的话,那么这一局和曹云飞就玩完了…… 到此,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拼命地告诫自己,这里不过是念力世界,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曹云飞的臆想出来的,很有可能这些人和事情都是不存在的,所以自己没有必要跟一个虚拟空间的人和事较真,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游戏的关窍,救出中了蛊念的曹云飞,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自己只要配合的演戏就够了。 自我暗示足以,武玄月缓缓抬头,收回了刚才一时的情绪激动,稍稍冷静了情绪张口道—— “武师尊,刚才凛然失礼了,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因为在路经将武云舍的路上,我正好碰到了二小姐独自一个人在武场上练功的场面,心中颇为感慨,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自觉自制地去管理自己的武道修养,老实说这一点家弟真的自愧不如,也不怕说一句让你老笑话的话,不是我不愿把西疆交给云飞。你也知道云飞的武学资质非凡,偏偏这小子不争气,志不在此,明明现在这个年岁已经改掌握白虎啸吟五成的功力,结果呢?呵呵~天天就知道顽劣打耍,一点正形都没有,哎~你让我这个家兄怎么说呢?” 听到这里,武明道嘴角沉了一下,脸色稍稍凝重了片刻,而后轻声一笑道—— “你说的云飞啊,我倒是素有耳闻,这家伙是一个武学不可多得的奇才,偏偏就是一个玩性太大的公子哥,只能说明一件事,你这个当大哥的太称职却又太不称职!说你太称职,那是因为你真的做到了,撑起来一个家业的脊梁,让你的弟弟有了遮风挡雨的倚靠,除了享乐生活,便再也不想其他了;而他提不称职那就是,你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帮他遮挡一辈子的苦难,你现在越是溺宠他,有朝一日你离开的时候,他就越手足无措知道吗?至于玄月吗……” 说着,武明道浅浅一笑,继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席不可名状的得意和欣慰—— “我便是最清楚她的性子,跟我和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既倔强又较真,既一根筋又不懂得变通,不过她怎样都好,她是我武明道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这辈子能够生出来这样一个女儿,我此生无憾,所以,我会尊重她所有一切的选择,即便知道哪些是女儿该做的事情,只要她说不喜欢,我便不强求,明知道武学对女孩儿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一条路,只要她说,她愿意咬着牙关走下去,我武明道同样也毫无理由的支持下去!”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闪闪星光,近乎是马上就要泪奔的冲动—— 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还真是让自己应接不暇,明知道这里是虚拟的世界,可是当听到父亲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武玄月的心真的为之动容,感动得一塌糊涂……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8章 敲打(武玄月以兄长身份敲打曹云飞) 当武明道给曹凛然的身体输送气血之时,武玄月才真正意识到曹凛然这幅躯体到底有多岌岌可危,破败残喘。 武玄月只稍稍一运气,便能感受到肝气殆尽,元气枯竭的初症,若不是武明道的洪厚的血气强撑着,只怕这曹凛然早早就一命呜呼了去。 不过想来,曹凛然其实不是早已经命数归西了吗?若不是自己被曹云飞的“执念”一脚踢了下来,哪里会有现在活蹦乱跳的曹凛然呢? 等下…… 坐在马车中的武玄月突然惊醒,恍然回忆,曹凛然归西之前说的那一席话—— 给他两年时间,用他认为最为珍贵的东西,换取这两年的寿命。 换言之,也就是说,这幅身体极有可能只能够撑住两年的时间,而曹凛然到底拿什么珍贵的东西给那个神秘女子作交换呢? 想来,这曹凛然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不过有三,他的亲人,他的疆土,还有誓死守护的白虎符令…… 没错,曹凛然极有可能祭出白虎符令去换取自己两年的阳寿!那个神秘女子到底是谁?她又和曹云飞的执念有什么渊源吗?而她为何又会出现在武府? 千头万绪并进,武玄月不敢细想,这一细细推敲,好多疑问都摆在自己的眼前,一想到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自己就觉得头皮麻,脑子一片浆糊! 这一局,到底该如何进行下去?在曹凛然的身体里自己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回西疆的这一路上,武玄月脑洞大开,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样的大胆设想,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漏洞跳出来,打乱她的思路,让她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不管怎样,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自己猜不透找不到门路,就只能够顺势而为,事展到哪一步,自己就解决到哪一步,见招拆招,才是关键。 这一副身体,宿命何为自己不知道,自己就当他是最后的两年的光景,如此这般,就要好好充分地利用一下这个身体的优势,满足一下自己长久以来积压的报复心! 武玄月一下马车,只见曹凛然的夫人和弟弟两个人早早就站在府外着急等待。 尤其是曹云飞,一见马车停住,这方便飞跃而至,一个熊扑,扑到曹凛然的怀里,哥哥长哥哥短的问个不停,果然在曹凛然离开之际,相当思念自己这位大哥。 然而,曹云飞出其不意的扑面而来,武学月顿时浑身一颤,这突然间的心跳加速,还真是让自己难堪。 要说这曹云飞十三岁的年纪,育倒是极好,仅仅比自己这幅身体的主人矮了半头之余,面目稚嫩,童音细软,似乎还没有变声的缘故,这样子的曹云飞还真是让武玄月难以释怀。 原来十三岁时候的曹云飞会是这样一副粘人小屁孩的模样,要说眼前的小子这个头挺大,这么这心智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也不怪这幅身体的主人会放心不下,若是换做是自己,对于眼前的男子,也是会操碎了心一般! 武玄月站在原地不动,不管曹云飞如何询问,曹凛然似乎一副冷冽不下的表情,当真是反常得很。 看到这里,曹云飞愣之,缓缓抬头一脸皱眉惊愕地望着自己哥哥,胆怯地张口问道:“哥?哥……你没有事吧?怎么感觉自己这次回来,和以往不同呢?” 此时此刻,武玄月的心情何等复杂,一来是真的在为自己身体的主人考虑,若是再继续任由眼前的小子任性下去,只怕西疆的末日指日可待,曹家就两个兄弟,自己身体不争气,若是这老二再跟着一块儿折了去,尚武堂就真的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再来,武玄月多少有几分坏心眼在内,要知道在现实生活中,曹云飞是怎样以自己镇主的身份各种欺负压榨自己,这下子可好了,自己终于有机会站在比曹云飞更高的位置,俯视他管制他,想想就觉得过瘾! 武玄月做梦都想自己有朝一日爬到曹云飞的头上,好好踩压对方一番,以解自己长久被欺压之怨气 此事若是不把握好时机,更待何时?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呵呵! 曹云飞——咱们来日方长,我武玄月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炼狱! 想到这里,武玄月嘴角微微扬起一丝邪魅弧度,这个表情可以称之为皮笑肉不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曹凛然”一把甩开曹云飞的双手,以迅雷之势,拎起来曹云飞的衣襟,抬脚阔步,雷利风行地向自家后院的练武场走去。 曹云飞整个人都吓蒙了,自己哪里会料到最偏爱自己的哥哥,会突然做出这样一番恐怖的动作来,根本不由分说的强硬,自打回来之后自己似乎就觉察出一丝一样来,哥哥从头到尾都没与给自己一张好脸,就这么一直阴沉着张脸,再加之如此这般粗鲁强硬的动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这里,曹凛然的夫人——海云诺着实也吓出一身冷汗。 自允自己的夫君是一个谦谦君子,尊礼有度,更是对自己这位家弟偏爱无度,他平日虽说念叨家弟多一些,却真的没曾见过他如此蛮横强硬地对待过曹云飞。 对于曹云飞这个家弟,曹凛然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动不得,连自己这个做嫂嫂也是如此,真真是把曹云飞视为掌上宝心中珠。 而今时今日的曹凛然当真是反常得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兄弟动粗,如此来势汹汹,曹凛然这是要干什么? 海云诺愣神片刻,恍然回首,就只看到曹凛然揪着自己弟弟的衣领向后院走去,这方才慌乱追赶上去,这是夫人的腿脚,怎么可能追的上常年习武曹凛然的腿脚呢? 待到海云诺气喘吁吁追赶上来之际,已经是练武场,曹凛然一副黑脸栗色,正襟危坐,一声怒吼而下:“跪下!” 曹云飞满脸的泪水,下的不知所措,却倔强的要命,别着脸一脸委屈,就是不肯屈服自己的膝盖。 曹凛然瞋目切齿,疾言厉色道:“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是?再说一遍!跪下!” 曹云飞颤巍巍地回过头,满眼惊怔,再也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平日里对自己溺宠有加的哥哥。 曹云飞喘着粗气,怒目而视,更是一副硬骨头,死撑到底。 眼看这形式,曹凛然眼神微敛,声色诡秘,细细盯着眼前这个泣不成声的小屁孩,丝毫没与怜悯之心,一个飞脚踹了过去,不偏不倚刚刚好踹到曹云飞膝盖骨,只听曹云飞一声痛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武玄月微微收敛目光,眼神如丝,甚是慑人,幽幽声道来:“诵——诗经雅章,《瞻彼洛矣》。” 曹云飞满腔怒火,哭势更甚,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感动自己的大哥,却不想这幅看似大哥躯壳中的人,早已经换成了别人的思想,在眼前的女子面前,你曹云飞不过是自己的案板上的鱼,根本不会为此小伎俩动容半分。 自然,武玄月自知道曹云飞这般伎俩如何,根本不加理会,继续变本加厉道:“你小子是不是翅膀长硬了?我这个镇主管不了你了是吧?” 曹云飞顿时浑身一抖,微微抬头望去,惊吓的不敢吱声,只看曹凛然的脸阴冷非常,在他的眼里自己再也看不到一丝温暖和心疼,那从前的温文尔雅,和煦暖人的大哥,再也不在往复。 这个时候的曹云飞似乎方才有了意识,自己若是再继续哭啼装可怜,根本得不到任何怜惜,刚才那一脚自己疼到骨子里,若是自己在不按照曹凛然的意识形式,只怕后面的惩罚更甚。 这才一抹袖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和鼻涕,十分勉强的哽咽道——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福禄如茨。韎韐有奭,以作六师。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鞸琫有珌。君子万年,保其家室。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福禄既同。君子万年,保其家邦。” 曹云飞话音刚落,曹凛然霍然起身,双手背后,一身正气凛然道:“很好!知道为何我让你诵这首词吗?” 曹云飞跪直了身子,双手交替揉眼,哽咽依旧:“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曹凛然一眼冷视而下,怒吼而去:“没用!你身为曹家的子弟,连这君王治国练兵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你说你爱玩我纵你,你说独爱诗经,我便寻了一篇其中的正文让你诵之——你竟告诉我,你不知其意!要你何用?!” 曹云飞更是委屈的要死,一声洪涛之势的哭声漫天而来,响彻了整个院落。 曹凛然依然不为之所动,声色厉厉依然,张口道:“你不明白这些词的意思,没关系——我一句一句解说给你听!也让你也知道什么叫做君王应有的仪态和君王该有的职责!听好了,此文解译为,望着眼前那洛水,水势茫茫在流淌。周王来到洛水滨,福禄多如茅茨样。蔽膝闪着赤色光,六军统帅检阅忙。望着眼前那洛水,水势茫茫在流淌。周王来到洛水滨,剑鞘饰玉真堂皇。周王将享万年福,保他家室永兴旺。望着眼前那洛水,水势茫茫在流淌。周王来到洛水滨,福禄全聚他身上。周王将享万年福,保其国家用安康” 说到此,海云诺实在忍不下去,轻步缓行上去,小声劝慰道:“凛然,你今天怎么了?云飞没有犯什么大错误,你怎么突然这样惩罚他,是不是到武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呢?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说,别拿着云飞撒气,他还不过是一个孩子!” 曹凛然根本不分给海云诺一丝眼神,还是一副盯死曹云飞怒目未动道:“孩子?多大的孩子了?到现在还是连个正形都没有?曹云飞,你知道吗,武家大家中有个叫武玄月的二小姐,明明你小上六岁之余,却比你不知道努力多少倍!你知道你有多好得天独厚的优势吗?你是个男子,又是一方镇主的继承人,这一个身份足以让多少人羡慕多少人嫉妒!” 却不想,此时的曹云飞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这方哭声愈演愈烈,似乎是见到有人来帮腔,自己这方底气更足。 “谁稀罕这镇主的位置!谁稀罕就给谁,任他拿去好了!我就想当一个简简单单的大少爷,根本没有声雄才伟略,更不会像哥哥你胸怀大志,心系天下,我说过了!曹家有你曹凛然就够了,我曹云飞好也罢,坏也罢,顽劣成形又如何?曹家一个家主撑起来一片天,我干嘛要去做那越俎代庖的事!”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真是气急失控,全身瑟瑟抖,只听一声响亮,带武玄月回过神来,那一巴掌已经结结实实地挨在了曹云飞的脸上了去。 曹云飞瞠目结舌,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半边脸,整个人呆傻地俯卧在地,像是已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毫无生气。 武玄月回首望了一眼自己情不自禁的手,眼中微闪而过,而后又是一副毫无怜悯之情的冷血模样使然,咬了咬牙狠心道—— “没出息!曹云飞,你现在给我听好了,这些年我便是太纵着你,娇着您,这才会惯了你这一身臭毛病!从即日起,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武功你必须给我捡起来,我会用曾经苛以十倍的方式训练你,我就见不得你这样怂里怂气的模样,大丈夫地天立地,脚踏实地,更是气魄江河,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哭哭啼啼小女子的模样吗?!这一巴掌算是警示,明日早上卯时起,闻鸡起舞!收起来你那扭捏撒娇之态,让我在看到一眼,绝不姑息,军法伺候!” 曹云飞惊恐万状,却在这一巴掌之间明白了,自己的兄长性情大变,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由自己胡闹就会妥协让步的兄长。 兄长何时变得如此狠心了呢?去了一趟武门性情大变,六亲不认了吗? 曹云飞似乎还有一丝侥幸心理,嘴巴一张一翕道:“哥……不对!你不是我哥!曹凛然……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不讲人情的……” 曹凛然轻叹,嗤声一哼道:“是啊——人都会变的,若是我在不改变的话,只怕这西疆就要毁到我曹凛然的手里,父辈苦心经营的一切,不能够因为你我兄弟二人的任性妄为,就这样白白断送掉!我对你狠心,便是为了让你能够更早的进入自己该进入的状态,我不指望你说我好,至少待我入土之日,我曹凛然无愧于先祖的遗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9章 隐私(武玄月操练曹云飞,并且知道曹 即日起,曹云飞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从来都没有的过得卯时早起,曹凛然当真一点都不马虎,卯时已到,若到时间不见曹云飞的身影,便直接冲进了曹云飞的卧房,连被子带人一锅端了_——这种抄家欺负人的动作,多少也有些许报复的成分,却也是武玄月在为自己身体的主人做长远打算。 曹云飞第一天的实训极不适应,还为此挣扎哭闹一番,结果只看自己家兄一副黑脸不容置疑的表情,却还是无奈的拖拉乐趣。 只见曹云飞这边故装姿态地穿戴梳洗,这个时间要多墨迹就多墨迹,似乎还在做垂死挣扎。 自然这十三岁小男孩的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曹凛然的法眼,就只看曹云飞洗一个脸在简单不过的动作,恨不能花上半个时辰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一张男人的脸到底有多金贵,竟比一个正常女子洗脸还要花上多半的时间。 在内中堂坐等曹云飞的曹凛然甚是恼火了,登时之间霍然起身,直接冲到了曹云飞的卧房。 眼看两个丫头左右服侍着曹云飞,曹云飞则是一脸不耐烦地挑三拣四,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姑娘一般扭捏,两个丫鬟的立场相当难办,只见曹凛然这方刚好满脸杀气地冲了过来,两个丫头更是心里一怵,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们下去吧——” 曹凛然懒得跟两个下人过不去,一声令下,如同保命符一般,两个小丫头胆怯怯地退了出去。 支走了外人,也算是给曹云飞给足了面子,武玄月这方冷眼蹙眉,沉声道:“洗个脸需要花这么长时间吗?” 曹云飞撇着眼,噘着嘴,满脸戏精道:“那没有办法啊~谁让两个丫头照顾不周,不是水热就是水冷,要不然就是皂角不符合我的肤质,反正今天我心情不爽,哪哪都不舒服!” 听到这里,曹凛然不动声色,缓步走到了水盆前,二话不说,一手拎着水盆,泼水而去,这盆中水尽数泼在了曹云飞的脸上,继而落在了曹云飞的身上。 曹云飞愕然,恼羞不止,一手拂面撩,一手抹去脸上的水渍,惊怒狂吼:“曹凛然!你神经病啊!这去了一趟武门你就不正常了!回来跟个乌眼鸡一样总盯着我干嘛!这一晚上还没有恢复正常吗?” 曹凛然不动眉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冷峻依然道:“脸洗干净了吧?你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早饭也不用吃了,跟我走!” 曹云飞瞠目,恼羞不怒:“跟你走?就这样?凭什么?你把我泼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曹凛然根本不容置疑,抬脚上前,只留下一个狠辣冷俊的背影,张口幽幽声道:“没错!都是你自找的!明日若还是如此,继续这般!” 此话一出,曹云飞浑身一哆嗦,如此鬼畜的曹凛然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算是到了八辈子的邪霉,怎么摊上了一个这样不讲情面的兄长! 曹云飞怒火升腾,可是又不敢真的违逆曹凛然任何,可是自己憋火太甚,曹云飞的眼睛瞬时落在了脚边的凳子,一脚踢飞了去。 曹云飞泄过胸中怒火,却也不敢耽搁了半分,满脸憋火地跟在曹凛然身后。 却只看这一路走来,曹府下人各个看得呆目,而后只要这俩兄弟走远,便相互搭耳小声议论不止,只怕是这番的场景是他们下人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曹凛然引着曹云飞到了练武场,霍然转身,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懒是一种习惯,勤也是一种习惯!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限能量的动机,你若是常来锻炼运用,他便会动出无限的能量来,若是懈了怠了,该练得功不练,该修养的气息不修,这个动机就会渐渐地失去了能量,越懒就越不想动。现下,我必须要扭转你的习武习惯!你有天资那是老天赏赐给你莫大的恩惠,但是不能够因为老天地格外锤炼,而懈怠不前!这年头,武学没有绝对的天才,勤能补拙,天道酬勤,只有修炼,才会让你的武艺更上一层楼!” 曹云飞恶狠狠地抬眼望去,不敢多言,可是这严重充满了不满和不服。 看到这里,曹凛然嘴角微动,继续冷脸道:“怎样?你不服?” 曹云飞倔强的反抗,怒口而出:“你不是我哥!我哥不是你这样蛮不讲理!” 曹凛然冷笑,脸上更显得阴森道:“呵呵~你说对了!从即日起我便不再是你哥,也请你自省,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现实,我是你的师父!” 曹云飞别过头,又开始胡闹耍赖故技重施:“我不要!我要我哥,你把我哥还给我!” 曹凛然扯了一扯自己的嘴角,轻嗤一声道:“你哥不是你想要就会回来的!收起来你那即将流下来的可笑眼泪,是个男人就要用男人的方式说话!就你这样的天天长不大的弟弟,简直对我来说就是包袱,不要也罢!” 此话一出,曹云飞眼中闪过一丝伤感,转而恼羞成怒,这方怒火已经到了极限,不作不快——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一把掌气射,瞬时吸来一把利剑,握入掌中,一声怒吼而下,向曹凛然方向劈去。 曹凛然的身体曾经被武明道输入了武家的血气,气血充盈,元气淳厚,尤其是这体内之人不是曹凛然,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结果? 十七岁智商的武玄月+二十岁曹凛然的身体>十三岁的曹云飞 结果鉴定完毕。 近乎是一招毙命,曹凛然纵身一跃,腾空旋转三百六十度,闪速落地之时,曹凛然依然背着双手,左右jiǎojiāo替踢过,一脚踢开了曹云飞手中的利剑,另一脚则是一脚踏在了曹云飞的胸口,气力十足,直接将其踩翻在地,说时迟那时快,曹凛然再补上一脚,正正好落在曹云飞的脸部,丝毫不留情情面。 说是那时快,曹云飞倒地快速双手成格挡式,十字交叉小臂,格挡与面,勉为其难地挡下了曹凛然一脚。 曹凛然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这踩在曹云飞小臂的脚,力道加码,居高临下,虐菜鸡一般的随意,不时嘴上有几分得意强调道—— “就你这水准,一招毙命!当我的弟弟还真是有些相形见绌!以后出去鬼混,可别打着我们曹家的字号,更别说你是我曹凛然的弟弟,我可丢不起这人!” 曹云飞被这一脚极为压迫感的脚吓得喘不过气,一方吃力抵抗,一方恼怒声道:“够了啊!曹凛然你过分了!这样碾压我的自尊,你开心吗?” 曹凛然嗤笑,愈加又使了一个度的力度强压而去:“开心啊!就喜欢虐你这样的菜鸟,有本事你反手打我啊!” 曹云飞瞋目切齿、横眉瞪目、咆哮如雷道:“曹凛然!你别以为我不敢,我敬你是我兄长!我才手下留情!” 曹凛然荒唐大笑不尽,而后再次狠狠力道踩了下去:“呵呵~你这小子武功本事的没有,这说大话的本事不小!很好,我不讨厌你这仇恨的目光和过分的势气,给你五日时间,若是能够接下我三招,我便认下你这个弟弟!你还勉为其难算是我们曹家的子弟。” 说着,曹凛然收开了自己的腿脚,站直了身子,又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冷峻姿态。 曹云飞缓缓坐起身来,一脸怒目相视,戟指怒目,“曹凛然,你给我等着!三天后,此仇不报非君子!” 说着,曹云飞霍然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转身冲出了曹府,直奔行军营…… 曹凛然望着曹云飞的气哼哼的背影,曹凛然泰然而坐,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勾勒。 就在这个时候,曹凛然的夫人海云诺端着案台,走上前去,欠了欠身子,举案齐眉。 曹凛然一手捏着茶盏底座,举至胸前,另一手开盖,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垂眉低眼思索之时拨茶三次,便送口上去,沿着杯子沿儿轻轻啄了两口茶水,一手便将茶盏侧放在自己座椅一侧的桌案上。 曹凛然抬头细细看去眼前的女子,亭亭玉立,秀丽端庄,温柔可人,兰质蕙心,秀而不媚,眼前女子的品貌算不漂亮到让人过目不忘的地步,但却是那种让你看了时间久了,越觉得有味道的女子。 海家是西疆财权大户,海云诺身为海家嫡出长女,嫁给了西疆的一方镇主,人前显赫,金童玉女,相传此二人夫妻感情和顺,难得才子佳人,天生一对,羡煞旁人。 却不想,眼前端庄秀丽,品貌极佳的女子,却有一个让武玄月怎么都想不通的行为举止。 想到这里,曹凛然想了想措辞,便以曹凛然的口气问出了口:“云诺……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海云诺脸上涟漪微动,有几分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维持着大家闺秀的矜持道:“凛然,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曹凛然皱了皱眉,那悬在胸口的疑问,终于还是说出了口:“那……那你为何……为何昨晚……要跟我分榻而眠?” 一想到晚上,武玄月要和海云诺就寝之时,自己当真是害怕紧张到不行! 虽然说武玄月是善于扮装他人身份的个性,可是这一次的跨度当真不时一般的大,简直是对自己的人生极大的挑战! 这一次武玄月可是要扮演一个男人,而且还是有家室的男人,这可是叫做怎么是好呢? 这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武玄月就开始心里打鼓,各种慌乱不知措——这个如何蒙混过关,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总不至于天天找各种借口不合床而睡?这种事情怎么讲都讲不过理! 却不想,正当武玄月绞尽脑汁,抓耳挠腮之际,让自己瞠目结舌的一幕生了—— 夜半时分,曹凛然的寝殿之中,海云诺服侍曹凛然宽衣解带之后,曹凛然正是一头冷汗,想尽办法脱身,能拖一日是一日的时候,人家海云诺相当自觉地遣走了前堂伺候的丫头,然后人家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褥,展开铺整在曹凛然的坐榻之上,回头笑盈盈道—— “凛然,你的床铺我给你铺好,早些休息,明日你也要早起,我便这也去休息了——” 话毕,海云诺款款而去,走到了床边,宽衣解带,拉上了床帘,便浅浅睡去。 曹凛然怔然良久,回过神之后,一脑子的惊愕和猜测,竟然一晚上未眠。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人家海云诺不纠缠自己了,为何自己反倒心中更加打鼓了呢? …… 这个问题困扰了曹凛然甚久,终于此时此刻的她再忍忍不住,张口索问。 听到这里,海云诺眼睛微怔,而后掩面轻笑道:“凛然?你这次去武门到底生了什么?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忘记了吗?当初你我大婚之夜,洞房花烛之时,你却突然告诉我说,你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够像正常男人一般去疼爱一个女人,你身上有暗疾,天生命定,不治之症……这也是为何从一开始你就拒绝和我成婚的原因,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嫁给你,你是怎么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那个时候你还说,我跟你成婚完全是因为家族的利益绑定,若是我觉得过得不开心的话,随时可以跟你说,你便休书一封,放我自由,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得钳口挢舌,瞠目失色,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吃惊之色表现的太为突出。武玄月然怎么都想不到,原来世人相传恩恩爱爱的曹海模范夫妻,竟会有如此难以启齿、隐晦的实情。 想到这里,曹凛然缓缓站起来神来,一手牵起对面的女子的手,眼中是不尽的愁目感伤道:“跟了我……你不后悔吗?” 武玄月自己是女人,自然能够明白一个女人如果没有鱼水之欢,在婚姻中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和折磨。 所谓表面光鲜的婚姻,原来确实如此凄冷的景象…… 却不想,海云诺脸上竟然露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幸福笑容—— “不啊!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嫁给你曹凛然,是你让我见识到了天下女子为英雄所倾慕的憧憬,那一年你在劫匪手中救出了我,我的心我的人在那一刻就已经是属于你曹凛然的。我承认,当我在洞房花烛夜得知你能够像一个真正男人一般,你我的夫妻生活会少了一份很重要的乐趣,我也曾经一度失望过,可是在和你相处的时日里,你疼我爱我,敬重我,把我宠成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而有些东西,若是没有了就算了——这些年我们不也就这样过来了吗?在我心里啊,你始终如一,永远是西疆的光辉奕奕的英雄!”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震慑,远远没有想过一个看起来如不经风的女子,竟能说出一番如此慑人心弦的话语来,只怕是曹凛然在世,也会内心如自己这般鼓动! 原来爱一个人,是真的是可以为他牺牲所有,海云诺就是这样一个极为强大的女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0章 三招(武玄月化身曹凛然解锁月行千里 三日间,曹云飞算是彻底被曹凛然的激将法给激怒了—— 这三日,曹云飞恨不能不眠不休地缠着季无常讨教,一改常态积极主动地让季无常教自己如何快速提升武功的方法。 季无常摇扇迷惘之,这方还觉得反常,难能可贵曹云飞会如此上心自己的武功修为,当真是太阳从西边打出来! 不过怎样都好,只要这小子转性,肯学肯练肯钻研,这便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想到这里,季无常摇扇三曳,毫无保留地教授曹云飞关于人气的运行方式,并找来白虎军中,武艺略比曹云飞高出一丝的武艺的将士陪练,此番用心良苦,也算是没谁了。 三日后,不用曹凛然去请,曹云飞便亲自登堂入室,恶狠狠地冲到了曹凛然的房间,一副报复心切的热血小子叫嚣不止—— “曹凛然,走!咱们去武场比试比试!” 在屋中正在进早膳的曹凛然夫妇顿时一愣,听到这里武玄月不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方才意识到三日之期已到,这几日自己忙于熟悉自己的现在的身份,自己当真是焦头烂额,府上军中各种事宜都要自己来处理,叫苦不迭,却忘记了自己还有曹云飞比试这茬子事。 说来,这几日,可真是没把武玄月给折腾死,恨不能骂娘的节奏,想来这一方镇主的位置可真不是人能干的活——天天一堆子烂摊子的事情处理,不是军中将士训练消极待命,就是前方战事吃紧的糟心事,也不怪曹云飞天天拖着赖着不愿当这个镇主,如此千肠百孔的西疆,若是换做自己,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拦这些破事,当个逍遥自在的公子哥有什么不好? 到此,曹凛然赶忙接过海云诺递上来的手帕,三下两下马马虎虎地擦了一下嘴角,这边也没顾上给海云诺郑重其事地道别,忙不迭抬脚飞扬而出。 曹云飞见自己的哥哥从内庭出来,曹凛然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峻模样,不时心头一紧,转而满脸怒火道:“曹凛然!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跟我三天之约的比试呢?” 曹凛然脸上轻嗤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放心,这事我望不了!不过挺让我的意外,我是没有想到你会主动送上门来~行吧,废话少说,你是觉得在哪里出手何时?这里还是比武场?” 曹云飞背过身,一副小孩子脾气的任性,好声没好气道:“随便!” 曹凛然见状,心中乐呵,脸上却还是绷着神经,一副神圣不容侵犯的俊容道:“既然是随便,那么就不如就地解决好了!” 说着,曹凛然大步流星而去,瞬时赶到了曹云飞的前面,欲要引着自己的气哼哼的弟弟前行,结果却不想,曹云飞却是个争强好胜的主,追了两步上去,非得要挤在曹凛然前面。 曹凛然愣之,嘴角微微勾起轻声一哼,便侧了侧身子,让出曹云飞半个身子的空隙来,也不急于一时置这一口气,让着眼前的臭小子任性半分,一会到了出手之时,就让这小子真真见识什么叫做不知好歹! 就这样,曹云飞趾高气昂冲在了前头,只见这俩兄弟一前一后走到了外堂,曹云飞霍然转身,一脸怒气挑衅道—— “曹凛然!我这三天不眠不休,就是为了打败你!你可看好了,这一次我会让你知道我曹云飞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听到这里,曹凛然嘴角微扯,微眯双眼,一脸不屑道:“呵~可以啊~不管怎么说,你小子现在这气势倒像是个男子汉的模样,只是,光是气势足也无济于事,让我看看你这三日不眠不休的精心修炼的结果。” 说是那时快,曹云飞一脚蹬地飞天而去,如同闪电之速,一手飞掌而下,竟使出白虎啸吟的两成的功力——风啸万雨。 一阵短促有力的掌气,劈天而下,曹云飞掌速飞快,左右手交替排地而行,天上一阵气雨骤降,这场景相当壮观—— 曹凛然抬头惊目,心中震撼和欣慰,到底这小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这才三日的功夫,这家伙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飞跃进步,难怪自己父亲总是推举曹云飞,还真是让人不得不眼气的存在。 不过——虽说这曹云飞小子根骨不错,自己也不差啊!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占尽上风,还能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占尽风头,自然是要好好的收拾对方一番。 曹云飞虽然进步飞快,不过仔细观察便可得知,对方气息控制还不稳定,这气雨气势磅礴,可是落在地上的杀伤力就不太敢苟同。 曹凛然通过长时间跟曹云飞打交道,也算是对这小子的脾性有几分了解,过分鲜明的个性,面子大于一切,你若是什么事情好商好量未必见得其结果,却是在他这个爱面子上的问题下些功夫,便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你小子爱面子,我武玄月偏偏就不成全你那半吊子的称王称霸的脾性!惹恼了本姑奶奶,照样把你吊打你的脸,践踏你的尊严,怎么让你难受怎么让你来,偏偏要治治你小子的臭脾气! 没那绝天的本事,却有那不小的脾气,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想到这里,曹凛然闪身而过,一阵幻影便寻不到了踪影,曹云飞愣之,赶忙收掌向下张望,四下搜索曹凛然的身影,察而无果,心中慌乱。 却不想曹云飞身后一阵寒气袭来,他恍然回头,只见曹凛然脸上满是轻蔑的笑意,依然双手抱背故装姿态不出手,却是这腿脚功夫不让分毫,一脚下劈,气力十足,正对曹云飞额头落下,脚速生风幻影。 曹云飞深知这一脚的速度和气力,自己根本躲不去了,条件反射性的两手交叉格挡额头上方,脚落两小臂,震得曹云飞一阵头晕耳鸣。 曹凛然笑意不减,嘴中小声嘀咕道:“可以啊!竟然接住了第一招!” 此话一出,曹云飞顿时羞怒脸红,顺势落臂翻身而起,一掌气助力,打在了墙头,掌气将曹云飞反弹而起,又是高过曹凛然的距离。 季无常在自己耳边不止一次提醒道:“作战之道,地利很关键,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主控优势——” 曹云飞毕竟年岁小,就只记得要高于曹凛然的地势优势,这方走向明显,千方百计都要冲到对方的头顶上方去。 曹凛然见状,这小家伙虽说功力有所长进,可是这脑子还真是丝毫没有长进,行走路线太过单一,一眼都被人看穿的路数,破绽百出!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想来自己十三岁那一会,可比这家伙聪明的多了! 不过想来也是,曹云飞十八岁的曹凛然水准才勉强和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奇虎相当,所以这家伙十三岁是这个水准,完全也是意料之中。 算了,自己还是手下留轻点虐,若是虐狠了,打怕了,让这家伙以后对武学产生了阴影,就真的站不起来,自己还真不想把曹云飞给虐成那副怂样。 曹凛然轻叹,依然双手抱背,这一次她不再跟曹云飞争地利优势高下,而是选择了平沙落雁,两脚稳稳落地,抬头凝望,不急不躁只看对方又出什么招式,见招拆招。 曹云飞眼看曹凛然突然改变对了战略,这方心中心中打鼓,不知道对方在玩哪一出,却还是选择了继续猛击,以气势压到一切。 曹云飞再一次运气至丹田,行气与肝胆,蓄能于肝脏内,忽然一股子热流充斥在曹云飞的肝腹之间,剑拔弩张,蓄势待。 只听劈天而下,一阵怒吼—— “风行斩魄!” 曹凛然眼神微颤,愕然张望,万万没有想到,这才三日的时间,曹云飞已经掌握了三成白虎啸吟的功力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天降若干风龙气流而至,如地钻一般,劈天盖地而来。 曹凛然身处曹凛然体内,只可恨自己纵使阅尽曹府“藏武阁”之中的千万百家武学书籍,偏偏只有这曹家密宗绝学白虎啸吟,没有翻阅到只言片子。 这也不奇怪,武学百家,各家有各家的武学特点,在传授和教导的门生过程中,自然是分得清清楚亲疏有别,关于自家绝学功法,除了自己的家血亲关系,外人绝无可能参详偷学半点,自家武学密宗对外有所保留,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这是,此时的曹凛然偏偏身处曹凛热体内,对于白虎啸吟的动作招式根本不知其详,如何应对? 眼看十三岁的曹云飞临空大招,曹凛然竟然无招架之力回击吗? 风速极快,若干风龙数目巨大,劈天而来,躲闪在速度上根本不可能赶上这攻击之速,到底自己该怎么办?认输吗? 不行!这个身体若是在这个时候输掉的话,曹云飞这个愣头臭小子,才不是要臭屁到天上去,以后自己还怎么管教他? 曹凛然皱眉,本能性的条件反射,醍醐灌顶运气与脾脏,一手压气与脾胃之间,恍然一股洪厚之气流环绕在脾胃之间,这一股子气流凝聚行运,顿时曹凛然周身围绕这一股子幽黑的气流。 到此,武玄月这才是算是松了一口气。 得亏自己父亲常年给这身体输送血气,曹凛然的体内已经有五成武家的血气运营,自然要使出自己五成一下的元气所致的武功秘术“霜月行苍”不是什么难事! 曹凛然霍然出气,破口而出:“黑沙射影!” 顿时,曹凛然身体左手小臂上焕然形成一道黑色气晕盾牌,僵硬无比,曹凛然将其举止头顶,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藏匿与这黑色气晕盾牌之下。 曹云飞的白色风龙钻头碰触到曹凛然的黑色气晕盾牌之时,反弹而出,根本伤及不到曹凛然任何。 估计是曹云飞刚刚掌握白虎啸吟第三式的招式,气息挥仍然不是很稳定,这“风行斩魄”的气流看似气势汹涌,而打过来的气力远不及看到的这般厉害,曹凛然只用了自己一成的功力,毫无吹灰之力,便把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不过,曹云飞的进步,让曹凛然心中感叹,不过三日已经能够把气息功法掌握到这种地步,若不是天生聪慧,悟性极高武学奇才,怎么可能? 曹云飞这家伙若不是平日里天天偷懒,就凭着过人的资质,略加调教一番,决然不会是现在这般境地! 果然是自家的孩子舍不得下狠手,曹凛然啊曹凛然,你就是心太软,若是换做到武门之内,就曹云飞这样,不出一年,绝对给你培养出另外一个模样来! 对于曹云飞的现状,曹凛然一边从容挡之对方左右攻击,一边打着哈切感叹道—— 臭小子!就是欠收拾! 说时迟那时快,曹凛然顿时收起来自己的黑色屏障,一脚蹬地飞天而去,神速不见其影,待曹云飞反应过来之时,自己哥哥的气压再次紧身压境,曹云飞打红了眼,根本没有路数掌法,周身旋转,胡乱射一阵“风行斩魄”,却总是比那个自己看不清楚的身影慢上片刻,当真是吃力地紧。 急躁则是行武之大忌,急火攻心无疑会让曹云飞完全陷入无法控制的急躁情绪之中。 曹凛然曹云飞周身飘逸忽闪不定,见到有空隙就会有意无意的踹上一脚,像是猫溜老鼠一般的随意,根本不必出手。 越是这样不急不躁的从容攻击,越是激怒曹云飞更甚,为何?自己的尊严在对方每一次嗤笑一脚上,一点点消弭殆尽,曹云飞彻底忍无可忍,两要胀出眼眶的节奏,行气紊乱,毫无章法,胡乱打伐而去,面色可怖。 看到这里,曹凛然皱眉咋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若是让这家伙再继续胡闹下去,殃及周边无辜是小,失了心性走火入魔是大! 想到这里,曹凛然顿时一个纵跳,拉开了自己和曹云飞之间的差距,再次束腹运气,将气流汇聚在右手掌心之中,周身旋转一周,调整好姿态,使出自己两成的内力,朝着曹云出一招“行月千里”。 顿时一股白色月牙掌气蓬勃而出,如同飞镖一般掷出千里,月牙的凹陷处不偏不倚刚好卡在了曹云飞的腰身,以气带速,生生推进了狂的曹云飞百里的距离,将其压制到了墙头,月牙两侧的尖端深陷墙体,曹云飞身体上方的气晕焕然反光一瞬,而后消失不见了,但是压制曹云飞身上的气感尚在,这蓬勃的气力丝毫未见。 不管曹云飞如何贪疼挣扎,毫无效果,这卡着自己腰身的气压太甚,自己挣扎不得,越想越恼火。 曹凛然翩然而落,双脚落地之时,扬起左手凝神一握,口中吐出一字:“收!” 曹云飞身上的气压顿减,浑身上下轻松,这方自己才从墙头楚然落地。 去只看曹凛然的背影如故,冷峻高大,甚是气人! 曹凛然微微侧目颔首,嘴角向后扯出一丝高度道:“很好,你接下我三招,这一局勉为其难算是你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1章 秘籍(曹氏祖传秘籍——白虎啸吟) 曹云飞憋红了双眼,恶狠狠地相瞪之—— “曹凛然!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要超越你,这一份羞辱感,我也要让你好好尝一尝!” 曹凛然轻笑,对于一个十三岁孩童的年少轻狂的士气,在此看来当真是又好笑又有几分欣慰在内—— 到底是曹云飞,如此惜面子如命之人,突然被激起的斗志,和之前那个天天毫无知觉傻乐傻乐的小子相比,这个样子的曹云飞不知道可爱多少倍! 曹凛然背过身去,背手扬胸,嗤然笑意,继续激将之—— “好啊~我坐等这一天的到来,只是小曹堂主,你可不要让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不然到了我入土了,你还是超越不了我的存在,总不至于我成了阴曹地府的鬼,还要继续当你的陪练对象吧~” 听到这里,曹云飞刚才还恼火的双眼,顿时惊恐一颤,刚才的羞辱感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慌冲到了曹凛然的面前,一脸怒气不减横身挡住了曹凛然的去路。 “曹凛然!你给我听好了,在我没有打败你之前,你要给我好好活着!否者,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曹凛然愕然,额头眉宇微动,看着曹云飞一脸怒火的一本正经,自己似乎隐隐约约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何眼前的小子突然变得如此反常,不过是一句自己再平常不过的玩笑话,怎么会引来对方如此大的反应! 武玄月脑海里突然迸出一个可怕的的念头—— 难道说是,这小子难不成也察觉到了曹凛然大限已尽的实事,只是并没有宣之于口? 到底是当局者旁观者清,似乎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角色扮演和情绪输出都非常的明晰。 若是如此,那么曹云飞一直赖着不肯成长,难不成是怕有朝一日自己学武大成,能够取而代之西疆镇主之位,自己的这位兄长大人就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曹凛然心愿已了,是不是就可以放下身上所有的担子,纵然归西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心中为之一颤,这不会这么绝吧…… 武玄月恍然回神,再一看曹云飞气哼哼的倔强小脸,焕然一笑,一手拍头,当即就推翻了自己那那不切实际的设想! 怎么可能呢?怎么看眼前这个二傻子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鬼心思的主!不过是十三岁的养尊宠优的富贵公子哥,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大局观和如此细腻的心思呢? 曹凛然张了张口,嘴巴一张一翕,欲要开口询问之,却未出任何声响,悬而未决。 就在这个局面完全陷入僵局之时,海云诺从寝殿走了出来,一手支应来了两个下人,面带微笑仪态端庄地走上前去。 只看,被丫鬟引着的小厮,满头大汗,双手各执一支晶莹红亮的糖葫芦,从门外走了过来。 海云诺见准时机,眼看两个兄弟之间气氛尴尬微妙之际,这方及时话来—— “云飞~你看你哥多疼你,知道你爱吃糖葫芦,早上便命人一早去了集市,赶上人家糖铺第一锅出炉的糖葫芦,就给你紧赶慢赶地送了过来~你哥对你严厉,那是恨铁他不成钢,其实心里头最在乎的就是你曹云飞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脸茫然而望,这件事情自己还真是不敢居功—— 何时何地自己又吩咐过下人去买糖葫芦,如此这般贴心的做法,只怕是自己贤惠过人的妻子,为了缓解这段时间自己和曹云飞之间紧张的关系,才会自作主张地命人办事。 到此,曹凛然心生感激叹之——海云诺心思如此细腻,可谓是娴熟有德,有此一女在侧,夫复何求? 转而,曹凛然低头一看,曹云飞那看到小厮手中的糖串的小眼神,当真是满脸孩童一般不加修饰的希冀眼神,顿时心头一颤,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还不谢过你的嫂子去~就属她心疼你!” 听到这里,曹云飞眼神黯然失色,似乎相当失望,却还是撅着张脸,死撑着面子道:“原来是嫂嫂的心思啊?你这个当哥的,还真是一点都不上心我这个弟弟的事情!” 看到这种场景,曹凛然再也没有憋住,噗嗤一笑,一手压在曹云飞的额头上方,胡乱揉了一阵子,好声没好气道—— “你小子还真是一个小恶魔!甭管是谁给你的买的,总归是我这个做哥的也是惦记着你,今天表现的相当不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小子完全有能力驾驭白虎啸吟的绝学,刚才我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你会进步这么快!” 曹云飞脸色通红,一脸扭捏地拍开曹凛然的手,故装姿态地洋洋得意道:“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呢!我可是曹云飞,曹家最牛气的儿子,这点功法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曹云飞是不愿好好练功!我若是愿意,肯定是分分钟就灭了你曹凛然的节奏!” 好家伙!还真是给点海水就泛滥,曹云飞这小子牛皮不要吹的太大好不好! 既然如此,那么我武玄月就不客气了~ 看到这里,曹凛然微微挑眉,不动声色扬手勾指,小厮相当会意地走上前来,把手中的两只糖葫芦毕恭毕敬递到了曹凛然的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坏心眼泛滥,仰口而去,迅速咬下了两支糖葫芦上顶端最大的两颗红色圆球,而后将两只已经不完美的糖葫芦递给了曹云飞手中。 此番反常举动,惊住了在场的各位,尤其是曹云飞的脸,先是瞠目愕然,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两支糖葫芦,毫无意识接过曹凛然手中的糖葫芦的手瑟瑟抖,而后怒气而生,破口大骂道—— “曹凛然!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小孩子抢吃的,你这么大的人要不要脸呢?” 曹凛然邪魅一笑道:“怎样?我买的糖葫芦,还不许我吃上一颗?你也不要太小气了~要知道我是曹家家主,这里的一分一毫都是出自于我的手笔,你身上穿戴的,你手中的吃食,都是我曹凛然靠实力挣来的,你若是不服!有朝一日,赶上我,凌驾于我之上,那么那一天你想怎样欺负我,我便都敢怒不敢言——而现在的你,没资格跟我叫嚣知道不?” 曹云飞气急败坏,将手中的糖葫芦狠命摔向地面,却不想即将落地之时,曹凛然一击掌气飞去,两只糖葫芦霎时悬在半空之中。 曹凛然脸色突变,冷厉严苛,一副王者风范地霸气喝令之:“三秒钟,捡起来吃了!” 如此鬼畜的表情,翻脸如翻书一般神速,曹云飞顿时心中一哆嗦,脸上写满了气急败坏,各种不服气不甘心,却还是弓下了腰,乖乖地捡起来了糖葫芦,食之无味地一颗一颗地咬了下去,咀嚼吞咽,反复动作。 看到这里,曹凛然鬼畜的表情着方才松懈了半分,再次一手附在曹云飞的头上,碾压式的温声细语道:“很好!以后就要这么乖才行,明白吗?” 曹云飞气得要狂,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强权武力之下,根本毫无胜算,心中暗自怒火,却只能够默默地压在心中,只看自己的这位哥哥早已经面目全非,性情大变,再也不是往昔那个亲切温暖的大哥了…… 这方惺惺作态地示好,一会的功夫翻脸不认人的冷峻,趾高气昂的压制自己,这种阴险又恶毒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哥哥!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即便自己不愿意不乐意,也只能够忍受他是父兄之名。 受制于人,看人脸色,自己必须赶紧的强大起来,因为自己忍不了这口气! 武玄月看着曹云飞一脸倔强不服气的咀嚼手中糖葫芦,心中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自己十三岁的那一年,自己的第一支糖葫芦,便是身下这个矫情的小男生送给了自己,却是在那个年岁惊奇万分之时,他狠狠地咬下了第一颗最大嘴甜的糖葫芦,而今时今日,自己还真是报复心切,将这一颗糖葫芦之仇,报复了回去。 只是这样为难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合适吗? 曾经的曹云飞带给自己无比的欢乐,在自己永无尽头的暗自之中,点燃了一束光亮,相比就是因为他一直活在这种轻松而又温情笼罩的环境之中,所以他的笑颜才会如此的炫目和真诚。 而现在呢?自己是不是也太严苛了呢?因为自己从小受到的严酷对待,为了能够让曹云飞独当一面,自己也要毁了这小子美好的童年吗? 武玄月在这一刻突然动摇了,看在曹云飞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温煦了半分,而却在同一刻,武玄月惊醒! 不对!这里是曹云飞的念力世界,这个时空是不可能的存在的时空,若是在这时候自己心慈手软了,那么曹云飞日后展的走向又是如何?曹云飞会不会因为曹凛然的心慈手软,而变得更加顽劣不化,浪荡不堪…… 若是这样,曹凛然这苟延残喘之躯,还能够撑得几时?若是曹凛然倒了,曹家就垮了,西疆被凉末一族入侵,所有一切都化为乌有,曹云飞的念力世界会不会也跟着一起倒塌沦陷,彻底邪化呢? 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武玄月惊醒,顿时停止了抚摸曹云飞的动作,转而一脸严峻,霍然转身,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临走之际,撇下了一句话道:“曹云飞,你记着——你是曹家孩子,也是我曹凛然的弟弟!你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代表你曹云飞本人,还代表着我们曹家整个家族的荣耀和脸面,从即日起,我希望你能够具备曹家人所持有的自律性、自制性和自觉性!” 此话一出,曹凛然潇洒离开,曹云飞见状,狠狠地将手中糖葫芦的竹签摔落在地,这还不解气,又补上两脚跺完又踩,踩完又碾,方才气哼哼地扬长而去,直奔“藏武阁”,当真是化悲痛为力量的节奏。 半月后,曹云飞拎着曹家的绝学秘籍“白虎啸吟”,直冲到曹府后花园,寻到了曹凛然身影—— 只见,曹凛然懒洋洋平躺在地,双手抱背与脑后,一本内家功法书籍盖于他的脸上,似乎是学累了,稍微小憩一阵。 一缕阳光洒在曹凛然白衣上,袖长略显瘦弱身姿,在眼光下甚是耀眼,看得曹云飞慌了神。 待曹云飞回过神来之际,这方不开心地努了努嘴,又是一副气急败坏地冲冲而去,一手把白虎啸吟的秘籍甩到了曹凛然的身上。 曹凛然这方有了反应,举手撤去脸上的书籍,一手支地缓缓坐起身来,一手捡起来落在之际胸口的书籍,微微皱眉道—— “这是……” 曹云飞双手抱背,脸撇向另一方,仍是一副闹情绪的别扭生气表情道:“第七式,跨虎成浪,我看不懂!你讲与我听!” 曹凛然愣神片刻,一手举着曹家秘籍绝学,“白虎啸吟”的绝本,凝眉沉思,踌躇不定。 这曹凛然体内的武玄月心中犹豫不下,说来自己在曹凛然体内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借用这个身份之便,将“藏武阁”最后十分之一精华“人气”武学功法参详一二,这可是只有家主才有的特权,独独只有这个曹家的独门武功绝学“白虎啸吟”,武玄月未曾涉及半分。 为何? 因为做人底线的问题。 都知道武门百家各有所长,自然自家的武功绝学滴水不漏,严守秘密,密而不宣—— 若是自己趁着这个特殊的身份,借机参详了曹家的独门绝学,总觉得良心上有些说不过去,自己倒是受过正统武学教育的名门子弟,最起码的礼义廉耻之心还是有的。 可是眼下,若是自己不去看这“白虎啸吟”武功秘籍,只怕曹云飞钻入了武学误区,想来曹云飞此时此刻恨自己如骨,若不是碰到了非常棘手,怎么都克服不了的问题,也会找上自己来吧——这习练武功绝学走火入魔的人数不胜数,若是自己因为个人的廉耻心,而害了曹云飞误入歧途,似乎也不太好吧……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陷入到了进退维谷,左右不定的局面。 一边是接受过了礼义廉耻的高等教育规范的自己,一边则是关注问题儿童的武学修养问题,这让自己怎么取舍呢? “怎么?你连书都不用看,就可以跟我讲出一个一二三吗?” 曹云飞看曹凛然迟迟不肯动,似乎再顾虑什么,顿时烦躁不安地张口道。 曹凛然再做强烈是思想斗争,一手挠头烦躁了片刻,微微叹息,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手翻开了曹家的武门绝学——“白虎啸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2章 沙场(武玄月解锁龙虎风云) “曹堂主!前方西门宇霍第十三师的兵力冲势猛烈,来势汹汹,我方兵力势单力薄,只怕是撑不了多久!” 沙地战场,两军会师,战马汹汹,飞沙走石,杀戮砍伐,血腥成风,混战一片。 眼前对方大军压境,曹凛然脚跨高头大马,身着英武盔甲,而在他身体左侧的矮驹小将则是曹云飞,这境遇可是被曹凛然硬逼上了战场。 曹云飞自出生到现在,哪里见识过这番场景?更是哪里会料到战场的血腥,杀戮的残忍,小家伙自然心惊胆战,骑在小马驹身上两眼直勾,双腿颤抖,目瞪口呆,浑身僵直。 前方将士慌慌军情来报,武玄月远远望去,脸色严峻,眉宇紧皱——自己眼也不瞎,怎么会不知道前方战事吃紧,白虎军频频失利。 竟不知道这西门宇霍的武邪之力如此慑人,末凉一师,各个鬼兵怪力,出招阴邪,岂是白虎军这凡胎肉体可以抵挡得了的? 眼看,白虎军众战士屡屡被袭,战狂惨烈,白色的兵甲之上,染尽鲜血,尸横遍野,残员众多,“曹凛然”心头刺痛,再也不忍多看,这方边闭上了双眼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说是那时快,“曹凛然”一脚飞蹬,翩然如飞燕,周身使足了气力,扬天举起右手,运气醒神,气息走遍体内大周天,一股蓬勃之力汇聚于他的举手掌之中。 一股子蓬勃白色气流冲体而出,直击天际,瞬即天体一阵轰轰雷鸣,天摇地动,空中云飞沙动,几股强大气流螺旋而落,飞卷狂沙,天体之间成千上百柱气龙纵然显现,在这沙漠之间,刮起了强劲有力的龙卷风—— 这便是“白虎啸吟”最高级别的气流方式——龙虎风云! 曹云飞抬头仰脸瞠目,只在秘籍图谱上看过这方场景,而却不曾想过,原来这一招“龙虎风云”会是如此气势磅礴,威力无穷。 不足三秒钟的时间,刚才还是占尽上风的凉末鬼马战军,顿时被这一股股的气流吸入到了龙卷风之中,转而几番轮回旋转,便被这龙卷风里,卷入了地下,深深地埋在沙华之地。 这曹凛然控制气流相当熟练,这一招“龙虎风云”似乎只对敌军有效,竟是到了白虎军这方,奇迹地绕开移走,相当神奇。 曹云飞愕然,看着头顶上方那一个白衣飘飘的英雄豪杰,顿时心生敬畏和崇拜——从来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兄长在战场上会是这样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神勇角色,这种让自己不由自主自肺腑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只想,这种控制不住的内心鼓动阵阵,原来竟是对武学崇敬的魅力所在,真的会让人头晕目眩。 曹凛然高高在上,神态自若,不费吹灰之力,只手挥毫,领军千军万马,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局势,破获了末凉一个师的兵力。 曹云飞叹之感之,更是自惭形秽之—— 原来自己和兄长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经过两年的修炼和提升,曹云飞虽然现在已经掌握到了白虎啸吟的七成功力,可是合着自己兄长相比,现在看来简直是弱不可及! 曾经曹云飞还独自暗喜,稍稍武技渐长之时,竟有几分自鸣得意,沾沾自喜到自己就是一个这样武学奇才,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掌握如此精湛绝妙的武学功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了! 看到了真正雄伟的高山,曹云飞方才意识到了自己弱小和差强人意。 看着如神明一般的曹凛然,曹云飞低头暗自伤神,苦笑连连道—— “曹凛然——你是在故意嘲笑我吗?我说不要来这里,你非得让我来——原来,让我上战场就是为了羞辱我不是?不过是让我自惭形秽,深刻的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是吗?” 曹云飞那一点点仅存的自尊心,在这一场战争中,彻底被碾碎了,曾经那个有几分年少轻狂不知收敛的个性,现在倒是变得安分了不少。 自己到底何时才能够超越曹凛然的存在? 不知道曾几何时,曹云飞已经开始暗自把曹凛然当成了自己的暗想敌,这样心里微妙的变化,连他自己都不曾知晓。 只想当年,自己还是个总是长不大的小男生,却在这一刻,心情完全变了,当曹云飞看到了如此场景,自己就不得不逼着自己赶紧成长起来,只想赶紧成为可以和空中那个男人并驾齐驱的男人才是…… 末凉一族军队总部之中,称之为“霍连城”—— 一座妖邪之气弥漫的城池,沙化的屋社,尸骨植入邸梁,邪气弥漫的帷帐,整座城邪气漫漫,哀嚎连连。 一生血红色大敞的西门宇霍正坐军营正堂,一怒而下,一掌摆过桌案上的酒水,气急败坏道:“没用!一个师的邪鬼之力,竟然还解决不了曹凛然那帮子凡胎肉体吗?曹凛然!你还真是长命不衰啊!!!” 西门宇霍面容冷峻阴狠,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美男子—— 此人身高八尺有余,面容五官极具西域人的特点,棱角分明,连眉大眼,深眼窝赤瞳,高鼻梁鹰钩鼻,四方阔口,若不是这身上极为阴邪之气所晕染,此男人绝对是武道中一顶一的美男子,近乎可以跟曹家大公子相媲美。 只是可惜了了,但凡是被武邪之气侵体者,无独有偶,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散出一阵阵令人怵的寒意,阴邪至极。 本该是一双明目青睐的俊容,在武邪之力的熏染之下,变成了另外一副场景,西门宇霍眼神阴狠,狼顾鸢视,一眼瞥去当真是让人冷到骨髓之中的颤抖,赤瞳之中,分明了对方心中的残暴不仁,杀气腾腾的之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妙龄女子缓缓地走上前来,血衣佳人,身材娇俏可人,一身妖娆不尽,双拳拱礼而上,微微抬头之际,露出了那张格外狡黠心狠毒辣的面容。 此人名为——倾赤子,武邪一族的蛊毒高手,也是西门宇霍的左膀右臂,兼任情人和军师。 倾赤子,一头脏辫而下,一头红纱盖之,衣着暴露,衣衫多以轻纱为料,肉隐肉现,甚是撩人,她的长相也是极具西疆女子的特点,皮肤白皙,大眼高鼻,明眸皓齿,口若朱丹,古灵精怪,刁邪妩媚,却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阴损角色。 倾赤子阴森森一笑,这方张口道:“西门主上,你这是在哪门子的火?他曹凛然纵使有再大的本事又如何?西疆不就是靠着他一个人之力强撑到底吗?擒贼先擒王,若是有朝一日,可以一举封印了那曹凛然的武气怪力?你觉得攻陷西疆还需要费那么大的劲吗?” 西门宇霍愣之,微微挑眉,脸色依然冷制严峻道:“听你此言,是否已经想到了什么计策呢?” 倾赤子嘴角微微勾起,走上前去,附在西门宇霍耳边,一脸诡计多端的小人之色,嘀嘀咕咕不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3章 兄弟(曹凛然之躯尝尽龙虎风云的后遗 曹凛然从武门回来之后,性情大变,整个的举止行为和之前大相径庭,却迟迟不肯使出自家绝学“白虎啸吟”。 末凉一族得到消息来报,西门宇霍只觉得此事来的蹊跷,这方便动起来歪心思,欲来个偷袭,一探究竟,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想来,若是曹凛然真如传言中说的那般大限将近,那么攻陷西疆便不再是什么难事。 然而,却让西门宇霍大失所望,曹凛然不但没有像传言中说的那样大限已近,这一趟武门归来之后,竟然武力大增,多年没有使出来的那一招“龙虎风云”,竟然在此次偷袭行动中,再次闪现人世,一招毙命,损了西门宇霍一个师兵力,西门宇霍能不能气的牙痒痒吗? 这曹凛然很久没有使出那一招“龙虎风云”大概就是因为这一招太损肝气和元气之故,对于曹凛然这样特殊病体的体质之人,自然在选择对战招数的时候,心有所芥蒂,相应的会选择不那么损耗肝气的技能放。 而武玄月当参阅过“白虎啸吟”秘籍详本,那叫一个热血沸腾,技痒难耐,如此高深莫测的“人气”武道绝学,自己有生以来能够参阅一二,简直是人生之大幸。 却在“白虎啸吟”秘籍最后一页上,赫然写上了一行大字—— “白虎啸吟乃是曹家武学独家秘笈,曹家直系血亲方可炼化成效。” 看到这里,武玄月的眼神黯然失色,更感大失所望——果然又是这样的结果,就像自家武门修炼“元气”的武道绝学一般,最后秘籍书页上也会出现相同的字样。 大致是因为,此类功法绝学,跟人体的血气息息相关的缘故,若不是本族的血气,即便参详了这样的武功秘籍,也是白搭,最多只能够做到最基本的气血运行方式,想要出如曹家子弟这般惊天荒泣鬼神的大招,简直是天方夜谭。 换言之,武玄月若是想要亲眼见到那一招“龙虎风云”的招数,也就只能够身处曹凛然的体内之时方才有机会出那一招奇术,待自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之后,即便知道“白虎啸吟”整套功法的气血修炼方式,只是徒劳。 刚刚好,西门宇霍送上门来一个师的兵力,武玄月也动了歪歪心思,就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出了“白虎啸吟”最顶级的招数——“龙虎风云”! 那一招真真震撼住了武玄月,自己飘纵于天际之间,只看那浩渺的气场,纵横在天地之间的无数龙卷风,气拔江河,杀伤力盖顶! 武玄月感叹之际,眼神不经意间跟地上一个眼神不期而遇—— 只见曹云飞一脸惊愕仰慕崇拜的眼神而上,痴痴之相,当真是不敢想象的姿态,却在跟曹凛然眼神碰撞的一瞬间,慌乱收回,满面羞恼。 看到这里,武玄月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果然自己带着这家伙来战争现场没错,一来是让曹云飞长长见识,二来也是为了早点让他适应战斗环境。 估计,此次观战,又会刺激到那个死要面子的臭小子,只怕回去之后,又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加工加量的训练武技。 想到这里,武玄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只是,别看武玄月战胜乐呵一会儿,这下了战场之后,就剩下后悔的份儿了…… 奶奶的!这个身体还真是吃不消! 刚才那一招“龙虎风云”威力无穷,然而也是耗尽了曹凛然这幅身体大半的气血,肝气不足则是曹凛然这个身体最大的隐患,偏偏这一招“龙虎风云”最考验曹家子弟的肝气行运能力。 到此,武玄月方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刚才无所顾忌炫技耍帅,嘚瑟张扬,现在下了战场,肝脏胀痛,似乎肝气郁结,上不去下不来,自己顿时感觉体内气血混乱,这方赶忙打坐调息数次,毫无作用,一股子恶流已经窜到了自己的嗓子眼,蓬勃而出,青黑色的污血,甚是吓人。 看到这里,曹云飞眼神惶恐,关心则乱,这方急吼吼地冲了过来,霍然蹲落,双手抓着曹凛然的肩头,满眼的焦躁关心道——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你该不会有什么……” 曹凛然扬起左手手背,抹去嘴角的恶血,故作轻松道:“呵呵~你小子有段时日没有叫过我哥了~突然让你这样一叫,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来着——” 曹云飞顿时恼羞成怒道:“曹凛然!这都是什么时候,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曹凛然轻嗤,扬起瑟瑟抖的右手,按在了曹云飞的额头上方,甚是温柔的抚摸了两下:“你啊~还真是一个大别扭个性——明明担心我要死,却总是死鸭子嘴硬,这个个性一点都不可爱,知道不?” 曹云飞本事怒火连连,偏偏对这摸头杀的招数,毫无抵抗力,顿时脸上绯红,嘴上却依然口实心非道:“切~不可爱就不可爱呗!也不知道是那个转了性的魔鬼教练,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看到此,曹凛然按在曹云飞手瞬时滑向对方的肩膀,稍稍一使劲,支起自己的身体,欲要站直了身子,曹云飞见状,赶忙一手压在曹凛然按在自己肩头的手,一手挎着曹凛然腰身,稍稍一使劲便把曹凛然给架了起来。 曹凛然一惊,慌了神,却一回头扫视,突然觉得身边的傻小子长大了,可靠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身高已经赶上了自己的高度。 曹凛然轻咳了两声,紧接着干笑了两声道:“咳咳~你小子长个子了,也变得结实了,何时已经快超过我的身高了?” 曹云飞一愣,脸上又是一片绯红,却还是摆着自己那要人命的臭架子继续:“那是必须的!我肯定会长得比你高!” 曹凛然轻笑:“你肯定是一个大高个子,而且也一定会成为比我更加优秀的人,这一点我一直都深信不疑。” 曹云飞脸上的红晕顿时染指到了耳根,嘴巴却还是依然毒的很—— “切!原来你的眼光不错啊~” 说着,曹凛然突然浑身一松懈,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曹云飞的身上,不自觉的脑袋也靠在了曹云飞的肩头。 曹云飞愕然,这方还没有准备好,突然砸来的重量,踉跄了两步,秉气立足,这方才站稳了脚跟,这小脸已经红的没法看了。 曹云飞不知所措道:“你……你……” 曹凛然半分喝令半分虚弱道:“嘘——别说话……这是命令!我……好累了,身心俱疲,就让暂且保持这个姿态休息一下好不?我的弟弟……” 说着,曹凛然连头部的重量也彻底放空了,微微闭上了眼睛。 曹云飞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不知所措,只感觉身旁男人的体温骤降,而自己的体温却在不断飙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4章 故人(白虎庆功宴,武玄月偶遇楚伶仃 此战告捷,白虎军的庆功宴接踵而至—— “曹凛然”这方身体刚刚好转,就被自己的部下从床榻上硬生生地架了下来,简直是连架带推搡,半强迫式地将其拉到了勒尔曼最红的妓馆——花满楼。 花满楼前,一众白衣武将站在花满楼门口等候,武玄月看清楚形势,瞩目愣神片刻,这方二话不说,一个摇手摆头,转身便是要逃之夭夭之兆,结果却被手下几人硬生生地横栏阻截了下来。 武玄月一脸拒绝难色道:“这……这不合适吧……家中夫人贤惠淑德,我这跑出来喝花酒,回去只怕是没有办法交差……” 武玄月的手下几人见状,相互挤眉弄眼一番,却丝毫不肯退让,武玄月竟被自己手下围的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语,推来唤去,僵持不下,到底是寡不敌众,最终还是以武玄月失败告终。 “曹凛然”说的是口干舌燥,却还不是寡不敌众,加上这体内念力是武玄月,到底以假乱真的镇主也搞不清楚之前白虎军的庆功宴是怎么一个形式。 想来,若是“曹凛然”推搡的太明显,只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武玄月心中踌躇不定,最后硬是被几个手下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半推半就走进了这“花满楼”。 说起,这可是武玄月二顾妓馆,刚一进大门,又是一阵阵呛人鼻息的脂粉味道扑面而来,似乎妓馆的构造大同小异,不过是花红柳绿,姹紫嫣红的姑娘们搔首弄姿,不胜妖娆罢了。 只是这等风月之地,还真不适合曹凛然这等公子哥可以消受——尤其是曹凛然这幅看似健壮,实则早已经抽芯败絮的惨败之躯。 说来,这曹凛然也是可怜,自家的夫人都无法如常进行的夫妻生活,来到这风月之地就可以像正常男人一般,一展雄风了吗? 呵呵~罢了!算了! 武玄月无奈一笑,虽说自己心不甘情不愿被自己的手下挟持上了二楼的包房,却想着若是能够陪着坐着压压阵势也是好的,总归是大家伙一起开心热闹的事情,打了胜仗,死里逃生,士气倍增,若是自己这个时候总是推推脱脱也确实有几分扫兴,不合群不是? 想到这里,武玄月算是彻底屈服了,刚才那半分的心不甘情不愿,这行为倒是变得顺从了许多。 推开了二楼包房,只看这一屋子男男女女嬉笑打闹,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高涨,暧昧尤显,好不欢喜。 武玄月微微皱眉,却还是在瞬即之间,眉开轻笑之—— “大家伙,玩得挺开心,这里的酒水,菜品,姑娘还算满意吗?” “曹凛然”一副大哥大的体态高高在上,这话放一放出,刚才还你追我赶,搂着姑娘嬉笑的中白虎军众将士,近乎同一动作,霹雳闪电而下的神经,条件反射地站直了身子,有的紧张兮兮不知所措,有的则是相当习惯这种场景,表面功夫随着大众站起了身子。 季无常见状摇扇走上前去,相当殷勤地一手拨开武玄月身旁一侧的众人,给武玄月腾出了一条道路,这方小脸弓腰道—— “来来来,曹堂主,你今日可是贵客,此番战役若不是你使出那一招‘龙虎风云’及时扭转了局势,我们这一众人别说是喝花酒了,只怕现在已经是到了地底下喝黄粱汤也说不准!” 武玄月嗤笑道:“季先生这是在谦虚吧,我不过是做了自己本职的工作罢了,只是这庆功宴是不是……” 季无常机灵,刚好引着武玄月走到桌边,一手拍开了坐在主位的协领大人,自己这方赶忙俯下身去,将凳子的位置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方才放心给武玄月坐下—— “曹堂主,您坐!难得大家好兴致,这战士酒水可是喝一次少一次,谁都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运气能继续喝上这美酒佳酿,能泡在温柔乡之中抱得美人归~”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波微动,心中一颤——说来也是,现下战势吃紧,战场刀qiāng无眼,敌人各个凶猛怪异,这花酒吃的一日是一日,今朝有酒今朝醉,也不过如此罢了。 在武玄月看来,季无常这个老狐狸,年岁虽然年轻了不少,可是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自己脸上一个微微表情,似乎他就秒懂自己的内心所想,这种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嫌的很! 说来,这季无常是老狐狸,锦瑞是小狐狸,偏偏就那个段八郎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傻狗一条,当真是被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骗得团团转。 只是,这个年代的锦瑞和段八郎,似乎和曹云飞同岁,不过十二有三的年纪,只怕是不适宜出席在这种风月场合。 武玄月刚坐定不久,这方便前仆后继涌入一帮子白衣将士,纷纷上来敬酒,在这种场合,被将士们灌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若是之前武玄月的身体,酒后三巡,微醺刚好,千杯不倒,言欢甚好。 可是偏偏,这曹凛然身子骨不争气,酒水最伤肝,只怕是曹凛然先天肝脏不足,肝气大损是武道秘事,若是让外人知道曹凛然有这等缺陷,一传十十传百,只怕是西疆离屠城不远了…… 自然,想必若不是特别亲信的下属,以曹凛然的个性,决然不会说出去半分。 起初,季无常帮着“曹凛然”挡下了几杯,可是这敬酒之势来势汹汹,季无常酒量一般,几杯下去,自顾不暇,晕晕乎乎开始有些不在状态,见此状,武玄月自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便应付了几杯,搪塞了几句大伤初愈,不宜饮酒,而后来者见识收敛,不敢再居上难为之。 却也是这几杯酒水,已经足以让“曹凛然”的身体吃不消,这常年不饮酒的身体,相当不给力,武玄月已经觉得有几分头晕目眩。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只见老鸨身后两个打手之间生拉硬扯一个倔强扭捏的女子走进了房间里。 “哎哟哟~这不是曹大堂主,今日竟然光临我这花满楼,难得我觉得今日的花满楼突然间蓬荜生辉了!” 老鸨惯是嘴甜,这方殷勤赔笑,举杯上前,就要敬酒相向。 眼看此状,季无常挡在了武玄月的面前,虽说季无常此时的也不胜酒力,但是似乎他警惕性十分强,脸上依然笑嘻嘻,抢过了老鸨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老鸨刚才炸开花的笑容,一瞬间凝滞了,境遇相当尴尬。 季无常这方补场道:“王妈妈,我们堂主有伤在身,不宜饮酒,我就替堂主代劳了~” 王妈妈的脸上方才有了悦色,强硬挤出一丝笑意之后,便又是横肌抽动道:“嗨~看季先生您说的,这喝酒本事开心事,哪里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再者说了,曹堂主可是我们西疆的大英雄,若是没有他,只怕我们这些老百姓早就被那末凉一族的砸碎给突突了!我不过是代表花满楼来向曹堂主略表敬意,既然曹堂主周身不爽,由季先生代劳也是我王语娥的荣幸!” 话毕,王语娥身后两个壮汉递了一个眼神,壮汉这方左右携着中间瘦瘦弱弱的女子走上前去,硬生生道被推到众人面前。 此女子似乎是相当不情愿màishēn之说,虽然身着花衣,却始终低着头态度极为消沉,消极抵抗。 老鸨看到此,眼神狠毒地瞪了眼前女子一眼,转而又是一副嬉笑奉承嘴脸而上:“这是我们花满楼新进姑娘中姿色最好的一个,还是一个雏儿,据说这丫头原也是富家千金,才貌过人,后来家族被末凉一族给屠了,就剩下她一人,便màishēn与我们酒楼,您看曹堂主,这丫头过不过了你的眼!” 说着,两个壮汉强硬地把女子半身押到了武玄月的眼前,老鸨瞬时勾起了对方的下巴,这一张清秀不染世俗的脸楚然出现在武玄月的眼前—— 只看眼前的女子面容清秀,曲眉丰颊,明眸善睐,玉洁冰清,出尘脱俗,品貌端庄,尤其是右颊偏眼尾的点朱砂痣,在这张清秀的脸略显得几分妩媚动人,这不俗的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气质。 此女眼中倔强不服输地恶瞪而去,似乎相当厌恶这种场合,而后微微垂下了眼帘,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此等高官富商家的大小姐,家道败落,当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空有一副桀骜的傲骨又如何?却由不得因为世俗所迫,奈何底下这腰板,只能为五斗米折腰。 看到此,武玄月眉宇微动,脸上毫无表情,给自己斟茶倒水之间,心中斟酌片刻,一口抿茶之后,缓缓张口道:“下去吧,这种姑娘,我消受不起——” 此话一出,老鸨眼中略显失望之色,轻叹之余,却还是小脸迎客,这方一边执扇支唤身边的两个壮汉收势,这方又一眼瞪去,阴阳怪气道—— “呵呵~别看你是楚家的大小姐又如何?人家曹堂主看不上你白搭,本想着你第一次给你找一个好的去处,结果人家堂主不要你!走吧,楚伶仃大小姐……” 此话一出,武玄月举之半空中水杯的手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涟漪——大概是出于好奇心,武玄月完全是凭着直觉行事道。 “张妈妈,我改变主意了,把她留下来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一屋子白虎局将士一片哗然,竟没有想到曹凛然会出其不意地扣下一个jìnǚ,那可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好男人! 而让武玄月下定决心的原因,不过是眼前的女子,竟会是楚伶仃! 楚伶仃是谁?夺去曹云飞初夜的女子,更是那个让曹云飞为之疯狂至荒唐的女子,到底此女是非彼女呢? 完全是好奇作祟,武玄月才会下定决心留下了眼下的女子。 老鸨顿时一愣,刚才还有些许的丧气的埋怨,这会子功夫性情大变,又是满脸的肌肉横动的笑容道:“哎~这可就是我们楚姑娘的大好日子了,曹堂主你请好了,我这就去给两位备上上好的包房,今晚就成就你们这一对璧人的好事!” 话毕,老鸨给左右壮汉一个眼色示意,两人这方才撤去了押解在楚伶仃身上的手,跟在老鸨身后速速离去。 楚伶仃站直了身子,一手拂过自己被刚才捏疼的手腕,脸色甚是难看,既烦躁又无奈,既憋屈又似乎在刻意隐忍。 看到这里,武玄月眼神示下季无常,季无常这方便站起身来,热情大方走到了楚伶仃的面前,只看这一袭红衣佳人,没有被风尘沾染半分,甚是青涩的可人小脸,男人看了会心痒难耐也是理所应当。 此时的季无常年轻,血气方刚,自然也有酒后失态的时候,趁机一手攥着楚伶仃的粉拳,拉拉扯扯到曹凛然的面前,这方嬉皮笑脸刚要开口,却只看曹凛然两束犀利寒光射在了那不规矩的手上,顿时心惊肉跳,怵然放了手。 武玄月一手摆过,身旁的将士甚是机灵,敢忙起身,给楚伶仃腾出了一个位置来。 楚伶仃犹豫不决,却被身后的季无常一把推过,楚伶仃身心不稳,这方一个趔跌,好死不死正好跌落在了武玄月的怀中。 一阵春心荡漾,楚伶仃满脸通红,武玄月一定神,对方这羞红的脸瞬时映入了武玄月的眼睛之中。 只见“曹凛然”酒后微醺,脸色红晕,眼神迷离片刻,盯着怀中佳人细细看去—— 果然是气质不符,才貌双全—— 红妆艳丽,更加衬托出楚伶仃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此女身上独有一份弱柳扶风,宛若西施一般的凄楚可人,这等女子怎么可能不引起男人注意力呢? 尤其是那纤纤腰肢,弱不禁风的体态,温文尔雅,袅袅娉婷,恍然柔弱不胜春,任东风,吹来又吹去,一片落谁家,叶依依,烟郁郁,依旧如张绪…… 哎…… 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毫无胜算,在这种弱女子面前,武玄月自惭形秽,满心就剩下嫉妒和羡慕的份了。 如此人间尤物,曹云飞会为之疯狂,为之癫狂,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可是,为何自己的心会如此的痛! 不见到本尊还好,一见到本人,武玄月才知道自己在女人味方面显得有多相形见绌! 想到这里,武玄月气不过,也不管这曹凛然的身体能不能够承受的压力,这方举杯连酌数杯,心中幽幽叹息道,醋意横生! 自己怎么可能有胜算!这种女人,就是自己生平最怕碰到的对手!为何老天会制造出这种女子的存在呢! 既生瑜何生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5章 蛊血(曹凛然中蛊血之术) 头好疼…… 昨晚上生了什么事情…… 武玄月的意识稍稍恢复一些,却还是头昏脑涨一片混沌,脑子里似乎总有个声音嗡嗡作响。 武玄月似乎隐隐约约只记得前半夜的片段,自己心情不好当真是喝的不少,而后半夜似乎因为这个身体代谢酒精的太差,脑子就断片了过去了。 武玄月未睁眼皱起眉头,这方五指卡在额头上方,凝眉难受,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敞亮,只是这过分暧昧的纱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道闪电一闪而过,武玄月怵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更是被眼前的一切给吓住了—— 这里…… 这里…… 这里不是花满楼的包房吗?难道说是自己昨晚上是留宿在这里的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更是惊恐万状——自己竟然yīsībùguà!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武玄月脑海之中来回激荡,来势汹涌。 武玄月惊恐未定,微微地转过头去,再做最后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般。 而当他的眼睛落在床里面的赤身luǒtǐ的女子时候,近乎听到自己心脏噼里啪啦崩裂的声音,自己最害怕的设想,终于在自己亲眼确定的情况下彻底坐实了 武玄月怔然未定,张口结舌,满脑子混乱的不敢想象。 待他回过神来,心中唯有一个念想,那就是一个字——跑!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手忙脚乱在床上摸过自己的衣服,却在自己掀开自己被褥的一瞬间,再一次吓住了自己。 只看在锦缎的床面上,赫然一片殷红,触目惊心…… 武玄月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了老鸨那一句话:“这丫头是个雏儿……” 武玄月刚才还在翻找衣服的手,顿时静止在半空中,随即瑟瑟抖了起来,脑子里更加混乱一片—— 自己这是在造孽啊! 昨晚上到底生了什么! 酒后的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武玄月这会子的功夫,当真是想杀了自己的念头都有—— 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就因为自己的酒后误事,白白糟蹋姑娘的清白…… 家中贤妻端庄淑德,自己从结婚至今,连她的手都没有动过,却在风月之地,糟蹋了一个完璧之身的姑娘!你说你武玄月是畜生不是,简直就是造孽! 两个好好的女子,一晚上的功夫,都让自己辜负了! 武玄月稍微晃了晃头,又开始手忙脚乱翻找衣服,内心乱如麻,极其忙慌地穿戴整齐。 临走之际,武玄月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全部都丢在了桌子上,而后像是做了贼一般,逃之夭夭而去。 武玄月这方刚推门而出,床上的女子,忽然睁开了双眼,却是满眼的恼恨和绝望。 楚伶仃微微坐起了身子,随手捏来了床边的丝薄外衣,披在了之际的肩膀之上,当她的眼睛落在桌子上的钱袋子的时候,嗤声一笑道—— “曹凛然,你以为我的初夜就凭这些银两就买得起了吗?呵呵~可笑死了,我的初夜你还真的买不起!” 说着,女子站起了身子,那白花花的光洁皮肤,凹凸有致格外有料的身材,果然非同一般,如此人间尤物,只怕这种身段一露,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躁动。 只是,这曹凛然体内的念力可是武玄月啊! 这女人对女人的敏感度,决然不同于男人,即便在怎么不胜酒力,也不至于到了对同性下手的地步,更何况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武玄月这辈子最为介怀最为嫉妒的楚伶仃,怎么可能对这个女人做出兽性的行为呢? 楚伶仃披上衣裳,直步上前,坐在了酒桌前,斟茶倒水之后,抿了两口茶,声色冷厉,冷若冰霜道:“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头!” 话音刚落,一个红衣女子破窗而入,脚下铃铛清脆作响,叮叮当当甚是清脆。 倾赤子飘然落地站定,一脸嬉笑道:“不错嘛~昨晚上楚大小姐,你做的很不错!虽然你失去了第一次,女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你把你的第一次给了西疆第一英雄,也算是段美好的回忆~” 楚伶仃嗤声一哼,满脸地冷漠鄙夷,好声没好气道:“就这样吗?昨晚上似乎这屋舍之间被点了迷香,曹凛然被拖进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烂醉如泥早没了意识,若是没了这迷香迷香助阵,只怕我俩难成好事,我就是想不通你们如此苦心颇意经营这一切到底为何?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把自己的第一次委身与曹凛然吗?想来,这可不是你们末凉一族的一贯作法——” 倾赤子坐落而下,嘴角扬起一丝邪魅弧度来—— “楚姑娘果然百般伶俐,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你可知道习武之人最重气血的修养,当初我在你体内种下了蛊虫,不仅仅是为了控制你,更重要的是,这一次的蛊虫非同一般,它是可以毁烬一个武者所有气血的蛊虫,又称蛊血,只是这蛊血很是麻烦,必须要一个处子之身的女子作为药引子,破红之日便是这蛊血作最佳时机,所以你明白自己有多重要了吗!” 听到这里,楚伶仃苦涩干笑了两声,满眼的仇恨而去—— “你们末凉一族杀我全家一百六十一口人,独独留下我一人,不过是为了让我成为你们手中利剑,刀上亮刃,我的价值也不过于此!我答应你们的也算是做到了,现在可否放我自由了呢?” 却不想倾赤子阴邪一笑,微微挑眉,竖起右手食指来回摇晃道:“不~你错了,你可是我们末凉一族的杀手锏,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多了去了!所以——楚大小姐你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末凉一族的精兵,不管你心中所想如何,一日为我凉末所用,即便是死也要为我凉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伶仃怒火横生,双眼圆瞪,气的那叫一个五脏六腑俱焚:“你……你们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倾赤子眼神微突变,凶狠异常,寒冷如冰道:“受制于人,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楚伶仃顿时浑身一抖,似乎被倾赤子的话给吓住了,即便心中憎恶异常,却害怕到浑身不停使唤地缩成了一团。 一想到自己体内那蛊毒作之时,噬人骨抽人筋的疼痛,如同千万只蚂蚁爬在自己身上啃咬自己,想想都觉得恐怖! 看到楚伶仃安分不少,倾赤子霍然起身,一脚踩在桌子上,同一侧的肘待在高耸的膝盖上,一手勾着楚伶仃的下巴,邪恶一笑—— “这样一张绝美的容颜,便如这涂了毒的玫瑰一般,男人趋之若鹜,即便是中了毒也甘之若饴~所以就把你这张脸的功效挥到了极致,也算是物尽其用!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末凉一族的阶下囚,若不是你这张脸,只怕是早早就陪着你家人去了阴曹地府,所以你要好好感谢你这张脸,庆幸它还有那么点的利用价值~”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6章 军变(一夜之间的时间白虎军沦陷) 武玄月仓皇而逃,冲出妓院的那一瞬间,自己心脏当真是承担不住的负荷——自己不知道昨晚上到底生了何事,但是自己现在清楚的是,酒后真的会误事!武玄月方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曹凛然这体内的武玄月当真是满心的懊恼悔恨,这一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是为了能够活在曹云飞的念力世界里,不得不伪装起来自己的念力形态而借来的身体! 而昨晚上,自己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醺酒过量,完全无了意识,醒来之际,方才现为时已晚,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畜生的行为! 武玄月啊!武玄月啊——你该怎么对这个身体主人交代,又该如何去面对家中的海云诺呢? 武玄月越想越恼火,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当真是没脸再回那个家…… 想到这里,武玄月调转了脚步,直奔曹家行军营。 这刚一走进行军营大门,武玄月就看到昨晚一众人围成一撮小声嘀嘀咕咕不尽,话语之间眉飞色舞,有甚者有几分贼眉鼠眼的奸笑。 武玄月见状,自己胸中怒火冲冲,映在他眼中的那一众插科打诨的将士,完全幻化成背后议论自己的场景,不用想自己就知道这帮子小兔崽子会说些自己什么! 到此,武玄月更加怒不可遏。 一阵飘忽不定的冷空气袭来,白虎将士一度偷懒耍滑说笑之众,顿时感觉身后寒气逼人,极为敏感者讪讪然回头,却只看曹凛然阴沉着这张脸,杀气升腾。 白虎军部分人顿时胆战心惊,刚忙拽了身边还在忘乎所以地谈笑风生的同门示意提醒,而后同门愣神回头,同样的场景入睛,各个闻风丧胆,脸色惨白。 一众人舌桥不下,瞠目愕然,惊在原地不敢动弹。 见此状,武玄月顿时明了,自己果真猜的没错——这一众人这个时候围在一起,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吗?必然是拿昨晚上自己寻花问柳之事打趣。 到底,曹凛然一直树立正面的形象,正直不阿,宽严有度,正人君子,更是不沾染美色。 而昨晚,曹凛然竟然会突然转性,留下了楚伶仃,已叫人大跌眼眶,人而后期展的剧情愈演愈烈,俩人交谈甚欢,眉目传情,暗波涌动之间,气氛越暧昧起来。 自然,大家都是男人,尤其是如曹凛然这般英雄豪杰的一方镇主,真要是有个相好填房的也不足为过,难得曹凛然会对眼前的女子格外着意上心,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会成人之美。 又是一场机缘巧合,曹凛然仅仅只是因为体内武玄月的念力缘故,才会格外在意眼前的女子,多跟楚伶仃多说了两句话,却不想在外人看来则是另外一幅场景。 而此时的一众白虎军顿时紧张到毛骨悚然,在众将士眼里曹凛然难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方幽幽步调,向自己这方走来。 武玄月压着性子,阴森沉声道:“你们在热火朝天地聊了些什么呢?” 一众白衣男子,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张口吐出一个多余的字来。 武玄月胸口闷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欲要作,可是偏偏这一帮子人突然间变得乖觉异常,根本不给自己一丝机会让自己作分毫。 武玄月沉眉怒目,声音更加低沉了半分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你们一众人,是在讨论我昨晚上的的事情是吧?” 白衣将士头埋得更低,近乎这眼神交流都不敢再有,就剩听到自己胸口心中扑通扑通作响。 却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叮叮当当的脚铃声响起,沙地涌动,天昏地暗,一阵阴暗邪魅气息由远至近而来。 武玄月惊恐愕然,一个危险的信号袭来,他回头一看,三头幻形沙陋,一只麒麟,一只猛虎,一只雄鹰,上下左右夹击,向行军营方向快速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转身扎好架势,一方运气聚顶,一方指挥军马备阵迎战! 次三头沙陋体积庞大,是自己见体积最大的沙陋幻形! 武玄月仰头一望,头上弥天盖地袭来的雄鹰,头顶上方一点红,甚是亮眼——倾赤子亲自上阵御沙成陋,这脚下的邪铃,红光妖娆,环绕赤足。 倾赤子双腿盘坐在雄鹰头顶,一副嬉笑俏皮之态,似乎对于这场战争根本不放任何心思,胜券在握。 倾赤子从披肩间拽下了一根头,掷出一方,瞬时站直了身子,跳跃摇铃,欢悦异常。 落沙间,一道红光闪现而后埋藏与沙地之间,顿时沙地轰轰隆隆起伏跳跃,伴随着倾赤子铃声的快慢节奏,忽高忽低左右膨胀,幻化成型——第四个沙陋降临于世,这一次则是沙熊。 武玄月瞠目结舌,第一次运气分神,气血没有凝结,这不算什么,再来一次,醍醐灌顶,气沉丹田…… 嗯?!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体内的气感去哪里了?怎么会突然间一点气感都没有了呢? 武玄月慌乱无章,这方更加着急上火,急忙第三次运功行气,然后结果却是,再次让他大失所望! 武玄月恍然回神,讪讪然回头张望,只看自己的兵营将士已经被三个麒麟、虎、熊撕扯,咬断,吞咽大半…… 白虎行军营,血流成河,惨绝人寰,不忍直视…… 武玄月了狂一般,接二连三地行气凝神,欲要再次召唤出自己体内的绝大气力,然而换来的则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惨招毒手,被这一群沙化鬼怪蹂躏残害。 武玄月彻底绝望了,一身痛彻天际的绝望嘶吼,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为何?为何在这时候,自己会没有一丝气感!到底问题出现在了哪里?怎么一晚上的功夫,自己功力尽失了呢! 白虎行军营血迹斑斑,尸横遍野,再无生气可言。 武玄月跪地扬天,双手握沙,痴痴傻傻苦笑怔眼良久,眼神恍惚,宛若一股热流顺势而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昨晚上还是一片祥和热闹的气氛,这才一晚上的功夫,那好好的活人就变成了一副惨败之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使不出一丝力量来,这到底都是为什么…… 就在武玄月恍惚绝望之际,天上的沙鹰一掠而下,嗖的一声滑翔而过,“曹凛然”便没了身影。 季无常一边浴血奋战御扇忙乱之间,扬天一望,大事不好! 曹凛然竟被天上的沙鹰噙在了口中,飞于天际之间,霎时时间的功夫,便无迹可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7章 激怒(曹凛然被俘受刑,海云诺改嫁) 曹凛然被俘,接下来的时日,则是暗无宁日的严刑拷打逼供,武邪末凉一族无非是想要得到白虎符令的酷刑手段。 只是,这曹凛然体内的武玄月根本不知道白虎符令的去处,就是打死自己也没用。 武玄月受尽酷刑,短短数日,西疆第一英雄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阶下囚,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连一块儿好肉都找不到。 在西门宇霍的眼中,曹凛然就是一根难啃的骨头,不管自己使尽任何手段,却始终未从对方嘴里敲不出来一丝有用的信息来,当真是气的牙痒痒。 这一日,曹凛然又被邪族兵佣提审出来,到了刑房之时,曹凛然眼中麻木不仁,似乎对于那些冰冷的刑具早已经不为所动,即便自己气力殆尽,却始终不愿向武邪势力低头。 却不想,今**供,异常反常的平静—— 西门宇霍亲自上阵,也就算了,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红装女子。 曹凛然被武邪兵佣押解至刑房,只听门外传来脚步的声音,曹凛然可悲可憎一笑,当真是心如死灰。 却在此二人进门之际,武玄月定睛一看,此女子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结夫妻海云诺! 看到这里,曹凛然眼神直,只看海云诺一身盛装打扮,朱钗满头,只是那脸色难看得很,似乎一脸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苦相,隐忍又惆怅。 看到此,曹凛然心中顿生一个可怕的念头,难不成……难不成…… 曹凛然越想越觉得恐怖,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海云诺不放。 西门宇霍见状,豁然大笑不止,放浪不尽道:“呦~这不是西疆第一英雄曹凛然吗?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成了这幅德行了呢?我说你们几个怎么招待我的贵客呢?如此这般对待,我可是千般不乐意的。” 西门宇霍满眼的嘲讽笑意,嘴上那一套虚情假意,不过是为了更加践踏曹凛然的尊严。 对于西门宇霍的冷嘲热讽也好,虚情假意也罢,曹凛然根本无暇顾及,从此二人进门那一刻,曹凛然的眼睛就粘在了海云诺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注意力到其他人身上。 “云……云诺……你……你为什么会在……会在这里?他们……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曹凛然满心慌慌,散乱的头沾着已经凝固的血迹,脸色越苍白,而眼睛中的惊恐未定,愈演愈烈。 曹凛然胆怯怯地攀爬而去,浑身上下的锁链叮叮当当不尽,听得让人心惊至心痛。 想当初,这可是西疆万人敬仰的一方镇主,英雄豪杰,何等的风光恣意,翘楚人世,却在此时此刻浑身伤势斑驳,焕然低人一等的阶下囚,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但凡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会忍不住伤神难过,更何况是曹凛然相敬如宾的结夫妻呢? 却不想,海云诺此刻连头都不肯低一下,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满脸痛苦的表情不尽。 然而,西门宇霍的下一个动作,彻底撕碎了曹凛然的心脏—— 西门宇霍一把揽过海云诺的肩膀,一脸讥笑鄙夷,皮笑肉不笑道—— “呦~老情人相见了,相恨别离不是?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告知你一声曹大堂主~现在的海云诺已经不是你的夫人了,而是我西门宇霍的夫人~只是有件事,还真是让我吃惊的很!我可真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曹堂主威霸一方,声名远扬,却也有不为人知的暗疾,这种暗疾更是让男人难以启齿的笑话,啧啧啧~” 听到此,曹凛然眼中惊滞,良久之后,便像是了狂一样挥拳踢脚,奈何自己手脚都被铁锁链拴的死死,不管自己如何狂的挣扎拳打脚踢,结果已是惘然,已经没了血气武力的他,再加上这些时日的酷刑这么,简直给废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看着已经失控疯狂的曹凛然,西门宇霍笑的更加放浪,这方强硬地抱紧怀中佳人,恶狠狠地在其脸上亲了一口,故意挑衅激怒之。 曹凛然见状,眼中憋红,浑身使出气力欲要拼个你死我活,也决不受这一份侮辱。 只是,自己受制于人,被俘凄凉,纵然如何挣扎法抗,只会更加消耗殆尽自己的气力,平白受气憋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占为己有,却无力法抗,这一口气怎么忍得下去呢? 一口怒火上了头,霎时曹凛然口中蓬勃而出的鲜血慑人,这便是曹凛然最后一口气力,衰败而落,这个残败之躯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怕再无回天之力了。 见此状,西门宇霍更是猖狂,搂着怀中的美人,眼神鄙夷而下,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我竟没有想到,你跟海云诺成亲那么久,她还是处子之身,到底为何?曹凛然你说与我听!相传你们夫妻和顺,感情极好,如此贤惠秀外慧中的娇妻在侧,你竟然不动凡心,连人家的初夜都没有得手?到底是你不行,还说你和这海云诺的感情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的交易,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娶她就是为了巩固自己在西疆的地位呢?” 说到这里,海云诺眼中微闪,似乎相当在意西门宇霍地这一个问题。 的确,对于一个女人的来说,男人便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天塌了,而自己却未曾真正拥有过这一片蓝空,一夜又一夜的寂寞和忍耐,明明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偏偏自己却不能够像正常夫妻一般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的亲热,这种熬油一般的痛苦,谁人知晓。 曹凛然就剩下半口气的命,脸色惨白,有气无力道:“我们……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跟你……跟你又有何干?西门宇霍……你就是……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趁……趁人之危……” 西门宇霍缓步走上前去,一脚踩在曹凛然的肩膀头,跋扈恣睢道—— “跟我何干?你说跟我何干!想当初,我们末凉一族,断水断粮,眼看穷途末路,你可知道这海云诺曾经是我的未婚妻!我本可以通过结亲来挽救我们族人一线生机,他们海家可是西疆的高门大户,财大气粗,只要我能够结亲成功,我们末凉一族生存就有了指望!可是就是因为你!曹凛然,若不是你的出现,也不会断送了我和海云诺的姻缘!更不会断送了末凉一族最后的生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8章 诛心(楚伶仃出来指证曹凛然的罪行) 追忆往昔,西门宇霍眼中邪光闪闪,狠毒了这世道的不公! “呵呵!那海大人是何等精明之人,为了能够攀附权贵,花了十万两的银子了断了我和海云诺的姻缘!不过是为了能够攀上你们曹家这棵大树,十万两银子算什么?对我末凉一族来说,清水和粮食才是救人性命的关键,我们要的并不多,可是为何?为何连这最后生存的希望都要给我们一族抹杀掉呢?曹大堂主,你可知道,在你新婚之夜,宾客满堂,车水马龙,而我们末凉一族的子民,却在饱受饥饿的折磨,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命挣扎煎熬直至凋零……” 西门宇霍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中的赤瞳血光奕奕,更是慑人。 “你们二人花前月下之际,却是我们末凉一族灭族之时,你说——曹凛然,你说与我何干?!” 听到此,曹凛然瞠目,嘴唇微动,一张一翕道:“事……已至此,还说这些何用?即便如此,西门宇霍……你……你也不能够走上武邪之道啊!你们的子民是人,这西疆众子民就不是子民了吗?” 西门宇霍眼中血红恶毒,嘴中之言更是阴冷,轻嗤一笑道:“对——你说的没错!果然是曹凛然大人,也就是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才能够说出这样慷慨大义的英雄话!你知道一个民族的灭顶之灾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在绝望中苦苦挣扎,却看不到任何希望,而身边的亲属家人一个个离你而去,鬼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之神会找上自己的绝望痛苦吗?你根本不知道!” 听到这里,曹凛然干笑了两声,若是换做是别人只怕是没资格去反驳西门宇霍任何,而偏偏就是因为是曹凛然他,才最有立场说出这义正言辞的反驳之言。 因为,他就是那个在绝望中苦苦挣扎,明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久矣,却还是在强忍着病痛,拖着自己的惨败之躯,苟延残喘至今的人,然而同样深处绝望的曹凛然,却还是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始终崇尚武学正道,保家卫国,大义凛然。 武玄月亲眼见证了曹凛然的绝望,并且在绝望之中苦苦哀求他人能够给自己生存的一丝希望的可怜场景。 “即便……即便末凉一族遭天灾人祸,灭顶之灾,也是造化弄人,人生来就是有命数的,天道昭昭,你命中没有的东西,何必强求呢?” 曹凛然苍凉一笑,却是这样一番言谈,彻底激怒了西门宇霍。 西门宇霍怒目而斥:“闭嘴!你懂什么!你曹凛然生来就是天生贵胄,根本不知道人家凄苦冷暖!你这种人最让人讨厌,什么苦都没有吃过就可以受万人敬仰,什么罪都没有遭过,却可以大言不惭地指责他人,你算什么东西!你还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大英雄!狗屁!你就是我西门宇霍的阶下囚!你不是嘴硬吗?我倒是看看你这身体是铁打的骨头,这心是不是也是铁打钢铸的!来人,让倾赤子带人进来!” 话音刚落,倾赤子这方便带着楚伶仃踏进了刑室的大门。 看到这里,刚才就剩下半条命的曹凛然,此时此刻瞳孔放大若干倍,只怕这仅剩的半条命,也所剩无几了。 曹凌然惊恐失色,嘴唇哆哆嗦嗦道:“你……你……” 楚伶仃微微抬了抬下巴,面无表情地闭上了双眼,而后向西门宇霍欠了欠身子,卑躬屈膝行礼请安。 西门宇霍神色狰狞,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邪魅弧度,奸邪之相不尽。 “来,楚姑娘,把之前那一晚的事情说与我夫人听,让她也清楚一下,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楚伶仃这方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一手抬起,直直指向了曹凛然这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指认道:“就是他——曹大堂主,夺走了我第一次的男人!” 海云诺脸色再也掩饰不住的惊愕失望之色,只见她眼神闪闪而落,近乎在这一瞬间要冲破底线的湿润而下,这会子功夫,海云诺心情极为复杂和绝望。 听到这样的结果,曹凛然使足自己最后一次气力,嘶吼而去—— “别!别说了!你们是一伙的!你们……你们……故意设计陷害我!云诺……云诺!你听我说!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那样,那个……那个曹凛然……不是……不是!我曹凛然誓,这辈子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海云诺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要相信我啊!云诺!你看着我!你看看我啊!” 西门宇霍近乎能感受到怀中女子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表面的镇静依旧,可这身体却是相当的诚实,摆明是极力克制,自己却还是能够洞察出对方轻微的抖之势。 西门宇霍微微一笑,顺势递给了倾赤子一个眼神,倾赤子会意,这方抽出腰间的月牙湾刀撂了过去。 西门宇霍手脚麻利,刚好接住这月牙湾刀,奸佞一瞥,有几分威胁道—— “海云诺,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亲自手刃了这个负心汉!他可是让你苦苦守了六年活寡的男人,却在你不知道的情况跟别的女人有了私情,明媒正娶不过也是一笔交易,说到底最爱你的人是我西门宇霍,你杀了他,寻来了白虎符,我便许你一辈子的荣宠,你们海家在西疆地域声势依旧,如何?这笔交易算满意吗?” 海云诺迟疑了片刻,盯着西门宇霍手中的弯刀踌躇不定,再一眼望去堂下跪着的曹凛然,赫然皱眉,一把夺过了西门宇霍手中的弯刀,转身稳步向曹凛然方向走来。 曹凛然惊恐未定,并不是因为海云诺要来杀自己的行为,而是因为这体内的武玄月被这虐心的场景虐的哭喊不绝,这样的误会当真是让憋屈的很! 明明睡了楚伶仃的人,不是曹凛然本人,是自己不小心酒后乱性,才做出了出格的行为,凭什么这笔账要算在这个身体的主人身上,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本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就因为武玄月自己一时糊涂,没有把持住酒性泛滥,一步错步步错,踏入对方机关算计的圈套中,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却要为自己这种人渣行为买账,自己当真是叫屈不止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9章 云诺(海云诺义勇赴死) 海誓山盟终不悔,天高云清诺于归, 此生何去曹家罪,凛然大义英雄泪…… 眼看海云诺手握弯刀,刀光闪闪,武玄月心中叫屈呐喊不止,偏偏这话自己还不能够说出口,当真是憋屈的很! 就算自己现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事已至此,所有的不利线索都导向与曹凛然本人——就算自己说了自己不是曹凛然本人,现在也不会有人信上半分,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吓傻了,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罢了。 武玄月惊怕心跳,满脸委屈不尽,却难以启齿自己的缘由——武玄月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眼看海云诺满眼怒火举刀,手起刀落,刀光闪烁——曹凛然绝望的闭上的眼睛,满心只想若是这样结束了,自己就认了命,谁让自己这么蠢,步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活该! 却不想,一声惊叫起,曹凛然霍然睁开眼—— 竟不想这一把月牙弯刀并没有伤害自己任何,而是生生扎向了楚伶仃的胸膛之中,手起刀落,不留情面,鲜血横流。 楚伶仃面色惊愕,霎时之间脸上没了血色,这嘴巴惊得滚圆,微微抖落嘴唇道:“为……为什么……你为什么刺的是我?” 海云诺敛目冷眼,微微张口道:“为什么?不为什么!我海云诺生平最讨厌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之人,我与曹凛然夫妻六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连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的为人我都不了解,我还配做他的妻子吗?你一介风尘女人,残花败柳,信口雌黄,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样小人的话?我海云诺虽为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我至少有一颗明辨是非的心,所以,对付你这样别有心思的小人,我向来不会心思手软手下留情!” 说罢,海云诺还不够解恨,这方便使足了全力,拔出楚伶仃体内的弯刀,鲜血迸,何其惨状。 倾赤子慌乱上前,一手接住即将倒地的楚伶仃,一手忙不迭地捂住对方的汩汩冒血的伤口,恶狠狠地瞪了海云诺一眼,好不生气道——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冥顽不灵!我们主上爱重你,多次给你机会,你却不识好歹!主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奴下不便多言,这方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离去了!” 话毕,倾赤子抱起楚伶仃的身体,簌簌飞脚,往门外冲去。 西门宇霍望着一手沾满鲜血,依然不扔弯刀的海云诺,不时蹙眉冷眼,心中却是那眼下的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中恼火,却又有几分舍不得。 说到底,海云诺是西门宇霍第一个倾心于此的女人,虽说她的姿色并不出众,只是她那娴雅的姿态,高洁的秉性,宛然如青莲般出淤泥而不染——这便是自己从小仰慕的女子的缘由。 西门宇霍怎么可能因为对方戳了楚伶仃一刀——那个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阶下囚,就痛下杀心迁怒于海云诺呢? 到底是割舍不下的初恋情结,西门宇霍多少还是想给海云诺一丝机会。 而眼下,这女子何等的桀骜不逊,清骨傲然,若是让她忘记曹凛然,估计是难于上青天,既然如此,那自己也不强求其任何,退而求其次,只要能把海云诺扣在自己身边,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想到这里,西门宇霍嘴角再次扬起弧度,似笑非笑道:“海云诺——好一个贞烈女子,当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便信他又如何?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那个男人给予你不了的生活,我西门宇霍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 海云诺骤然回头,满脸怒火,转而苦笑连连,只怕是哀莫大于心死。 “西门宇霍——你可知道,感情不是强买强卖的生意,你得了我的身体,却一辈子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海云诺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就是陪在这个男人身边的一分一毫,知我者心近也,哪怕千山万水之别,又如何?他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别人说什么我便是一个字都不听不信,因为我懂他的心!这种感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解!” 西门宇霍冲冠眦裂,赫然而怒道:“你!海云诺!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你以为我真不敢动手杀你是吗?” 海云诺脸上微凉,声色突然间变得从容淡定,恍然温声而去:“凛然,你还记得你我新婚之夜,你赠我一副诗句,你只说了上阙,说是下阙让我想想,若是有一日我想出来了,便告诉于你吗?” 曹凛然愁目而望,一副茫然不知道:“云诺,你说什么?我……” 曹凛然体内的武玄月甚是敏感,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这方有意稳住海云诺的情绪,却不想,海云诺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多言,张口打断之。 “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了,你身上向来担子重,也不会记得女儿家家的心思,不过你不记得我便帮你的记得,你在家中不能做的那些事情,我便帮你去做。我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能够跟你并肩齐趋,成为你战场上的左膀右臂,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取辅佐你,在你的奔走疲惫的时候,给你一个温暖的家,能够守着你,守着咱们的家,那便是一生最爱的幸福,我知道你的心大,不能够只装得下我一个人,但是我的心里只要有你曹凛然就够了,你便是我的天,我的全世界——”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知为何脸上划出一丝冰凉,这方抚手而上,竟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情不自禁地划过自己的脸庞。 “成婚那一晚,你酒后微醺,红装加衣,甚是潇洒倜傥,你调笑打趣我道,说是海云诺还真是一个好名字,以我名为题,赋诗上阙,‘海誓山盟终不悔,天高云淡诺于归’。我其实早就想好了下阙,但是迟迟没有机会告知与你,时下就是最好的时机,你听好了,我的下阙是,‘此生何去曹家罪,凛然大义英雄泪……’” 说到这里,海云诺冷光闪闪,凛然大义,声声慢道—— “对于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话毕,海云诺挥刀而落,刀光闪亮,一刀见血,却看海云诺脖颈鲜血磅礴,催泪而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0章 威胁(西门宇霍拿曹云飞要挟曹凛然 海云诺壮烈自刎,鲜血汩汩而流,临走之际回眸一瞥,留给曹凛然的是这人家一抹最为温暖和幸福的笑容——顷刻间,撒手人寰,坠落在地。 曹凛然眼中惊颤,眼泪簌簌而下,整个人都惊滞了,恍然若失,自己在这一刻倾尽了所有,心被掏空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西门宇霍瞋目切齿,可恨可憎可惜眼前这个不知事务的女人,劈天一声咬牙切齿怒吼,瞬时把所有的仇恨愤怒都泄到了曹凛然的一人身上,使足了全力拳打脚踢就剩半条命的阶下囚。 曹凛然不管对方来势多么凶猛,挨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多么疼痛,始终如一盯着海云诺的尸首痴痴呆滞,泪流不止,合着这心头的疼痛相比,这身上的肆虐根本不值得一提,而这拳脚相向而来的痛彻更让自己清醒。 越是疼痛剧烈,越是能够弥补自己犯下的弥天大错! 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糊涂,掉以轻心才会上了西门宇霍的当,海云诺自行了断地干净利落,不外乎就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后顾之忧,可是自己也明白,这一条命终究是自己欠着海云诺的。 海云诺为了曹凛然,为了曹家付出了太过太多,而最后走了,竟是那样的悲切那样的壮烈——士可杀不可辱,海云诺有了曹家的血性和刚烈,却也是曹家的一骨正气间接害死了她…… 这样好的女子,为什么下场如此凄惨呢?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 到底是谁害死了她,到底是谁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德行! 若是……若是……自己没有进入曹凛然的身体之内,若是曹凛然在武门之时就归西不在人世,是不是海云诺就不会死的那么凄惨了? 到此,武玄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的漩涡之中。 到底,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自己见识这虐心的场面吗?若是如此,不必也罢,自己的心脏负荷太小,承受不起这样的诛心虐情的场景…… 西门宇霍一阵狂躁暴怒打伐而去,泄殆尽,这方似乎已经没了气力,只是对曹凛然的仇恨并未减少丝毫,反而愈演愈烈。 西门宇霍喘着粗气,站直了身子,稍稍正了正自己的衣衫,调整好呼吸片刻,这方狠毒的眼神盯着烂身如泥的曹凛然,思量片刻,一个更加恶毒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深知,对于身体上的折磨,曹凛然已经司空见惯,受之任之,麻不不仁,若是继续打伐下去,只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人命也就归西了。在自己还没有问出白虎符令的下落之前,西门宇霍说什么也不会就此罢休,曹凛然这家伙就算是铜墙铁壁,自己也要想方设法攻破而入! 想到这里,西门宇霍微微挑眉,声色诡秘狡黠,一脸奸笑接踵而至—— “曹凛然——我知道你是硬骨头,你的妻走了,你也无所顾忌了是吗?想必,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呢?不过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说!白虎符令在哪里?快点给我交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点的死法!” 曹凛然轻嗤一呵,低头垂目,嘴中出咯咯的阴森恐怖笑音,当真是阴沉的吓人。 “呵呵~说到底,你千方百计不是惦记着白虎符令吗?哼哼哼~还真是不好意思,不管你如何逼问我,结果始终如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西门宇霍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脸色狰狞可怖,这会子功夫气的压根颤,不过自己也懒得在亲自动手打伐,吃力不讨好,自己打得手疼也未必见得成效,自己还有一招更为阴损,势必会让这个硬骨头化作骨水…… 西门宇霍轻生一笑,慢条斯理道:“你的夫人是不在了——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年岁正当年的弟弟——曹云飞啊~若是你不知道这白虎符令在哪里,那么就肯定是在他的身上了是吧?” 到此,曹凛然顿时惊恐万状,声色俱焚,慌慌抬起来头,咬着牙道:“你……你在说什么……你!你混蛋!我告诉你西门宇霍!我弟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看着一脸惊慌而乱的曹凛然,西门宇霍越的兴奋起来,放浪声尽,小人得意! “曹凛然,你弟弟曹云飞若是真的不知道白虎符令的下落,你何必如此紧张呢?那家伙跟你一样是一根硬骨头,不过他可没有你会变通~我把他和海云诺从曹府接出来之后,为了保护他嫂子,这小子没少吃苦头,年轻气盛意气用事,又是一个愣头青,桀骜不驯,傲骨自持,你觉得若是对这样的小子严刑逼供,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西门宇霍再一次戳到了曹凛然的弱点,对于曹凛然来说,这世道最他在乎的东西不过有三,第一西疆民众的安危;第二,白虎符令的保密措施;第三,便是自己最为亲近人的生死安危。 第一个西疆民众的安危已经捏在西门宇霍的手中,在自己失去气血之力的时候,自己已经失去保护西疆的能力,更是愧对于西疆广大民众…… 至于第二个白虎符令的保密工作,呵呵~从武玄月进到西门宇霍这个身体之时,打一开始,就不知道到底虎符在何处!若是让自己非得说出来一个一二三,简直是天方夜谭,为难死自己也不说个所以然来! 第三个便是自己最想守护的人,眼前已经倒下一个自己珍视的女人,血光粼粼,自己早已心如死灰…… 若是,西门宇霍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弟弟曹云飞都不放过的话,自己当真是要跟他拼上老命,也要…… 也要什么…… 呵呵,真可笑…… 就凭现在自己的处境,拼什么跟西门宇霍斗?手无缚鸡之力,就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明明想要伸出双手去保护自己的最珍视的人,可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谈何容易去保护别人呢? 曹凛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都做不做,什么不干不了的绝望,简直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反差感! 曹凛然!你若是连你弟弟曹云飞都保护不了,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蠢蛋,根本不配做一个兄长,更不配做一方镇主! 等下…… 我其实不是曹凛然啊! 武玄月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连自己是谁都傻傻的分不清楚了! 若是……若是我不是曹凛然的话,那么作为武玄月的我又该如何对付眼前的心狠手辣的对手呢? 对啊!若是武玄月的话,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1章 阴毒(西门宇霍下令凌迟处死曹凛然 武玄月——你可别忘了!在将武门的时候,你的境遇一点也不比现在好。 所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威逼利诱也好,严刑拷打也好,不就是想要从你嘴里撬出将武令的下落吗?那个时候你是怎么做到咬紧牙关,抗住一切压力,将计就计从将武门逃出来的呢? 而现在呢?既然你根本不知道白虎符令的下落,也无妨——你清楚现在你最想要的做的什么,你最想守护的又是什么? 只要搞清楚现在的最终目的,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你可以为了守住将武令的秘密,瞒天过海,金蝉脱壳,扮猪吃老虎!同样,你也可以为了守护曹云飞的性命,即便是做出一定的牺牲,哪怕事这种牺牲结果相当惨痛的! 武玄月不知道自己走出这一步算不算是正确,但是事展到这一步,自己是不是身处是不是念力世界已经不那么重要——自己似乎因为这两年扮演曹凛然扮演的太过入木三分,以至于自己已经误以为自己就是曹凛然一般这。 两年自己过得还算是惬意,但是同时武玄月深刻意识到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是怎样悲切而又壮烈的心情。 而现在,是时候自己该做个决断了……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海云诺,曹凛然冷笑,自己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突然释怀了、轻松了,反倒是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被血渍凝固的碎挡住了他的脸前,而武玄月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脸上的笑容无比的轻松惬意。 作为一个将士,战场才是自己性命最后的的终点,所以——这一口气,留着存着,只怕是大有用途! 到此,武玄月低头轻笑,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转而恶言相向之! “西门宇霍,你可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混账,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哪里痛你往哪里戳是吗?” 西门宇霍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一脸阴邪道:“战场便是如此,没有什么仁义礼智信地大道理,杀伐决断,杀人诛心,我只想要我需要的情报罢了,为了这个情报,我可以不择手段,用尽毒计,总归是为了一统西疆大业!素闻得虎符者得西疆,所以,虎符——我西门宇霍志在必得!” 曹凛然突然转性,放声大笑起来,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情绪难抑。 “哈哈哈哈~真是搞笑死了,明明西疆已经捏在你的手心里,你还要这虎符有何用?到底你是得多忌惮这白虎符令的神力呢?” 西门宇霍皱眉,恶狠瞪去,更是入门三分地狠毒,这家伙突然间疯癫傻笑个什么?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西门宇霍气的牙根生疼,这曹凛然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刺到了西门宇霍的痛处——实话难听,更何况说出实话之人是自己的对立面,西门宇霍这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 的确,西门宇霍打心眼里忌惮曹家白虎符的神力——神符祭出,仿若天兵降临助战,鬼功神力,翻天地覆。 想来自己在和曹家多次交手,竟也分不出个高低,那是因为曹凛然从未认真对待过自己,一次虎符都没有祭出过! 如此这般细细追究,西门宇霍心头微颤,曹凛然不使出全力就可以做到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地步,若是有朝一日祭出了传言中的鬼功神力的虎符,结果显而易见,末凉一族必败无疑。 西门宇霍怎么可能不忌惮白虎符的神力呢?只想早一日解除自己的心头隐患,取得虎符,若是能够为己所用,功力大增,再好不过,即便不能够为己所用,也要及早处理掉,免遭后患。 然而,自己最忌惮的雷区,竟被自己的手下败将拎了出来,狠狠地踩上了一跤,这方嘲讽讥笑,挑衅在上,只怕是这家伙真的已经疯了! 西门宇霍眉宇微动,强压着自己的脾气,冷哼一声道:“呵呵~曹凛然,我劝你放聪明点,就像你说的那样,不单单是西疆攥在我的手心里,连你弟弟曹云飞的性命也攥在了我的手心里,只要我乐意,只要动动一根手指头的结果,你信不信你可爱弟弟的就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曹凛然豁然抬头,眼中闪耀坚毅,不屑一顾道:“我信!我怎么会不信呢?现在这里你最大,你可以杀了我夫人,也自然可以杀了我的弟弟,可是你若是真的杀了曹云飞之后,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要挟我曹凛然的呢?” 此话一出,正中要害,一击即中,西门宇霍狂躁怒,直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曹凛然的头,使足了全力,自己的脸贴着曹凛然的脸,双眼怒瞪曹凛然的眼,这一双赤瞳已经迸出噼里啪啦地火花来,咬牙切齿道,恼恨到了极点。 “曹凛然!你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若是想让你们兄弟俩现在死,你们就过不了明天!” 曹凛然嘴角微微勾起,两眼冷漠,似乎已经看空了一切,阴冷异常,却有傲视蔑视眼前的男人,全然不在乎,啐了一口血痰而去。 西门宇霍更加被这血痰溅地恶心,一手擦过,更加恼羞成怒,一手揪着曹凛然的头向上提气,另一手挥舞全力上去啪啪啪扇了对方几个耳刮子,还不解气,松手之际,又补上几脚。 再次被殴打的曹凛然,一动不动,缩成一团,嘴中出咯咯阴森笑声,这眼中的冷傲和鄙视不减分毫。 西门宇霍打累了,喘着粗气,回眸一视,定睛一看,对方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轻蔑眼神,这个眼神自己看着越生气恼火,竟然欲要再次抄起手来,继续打伐而去。 这扬手而落一瞬间,只听一声女生喝止而来。 声止,倾赤子走进了牢房,速速走上了上来,恭拳请命道—— “西门主上,不可冲动误事,我看这曹凛然是已经做好了垂死的准备,这便是要激怒你,让你对他痛下狠手,你若是再打下去,只怕就真的中了这小子的奸计,送这小子归西之后,白虎符令的任何情报再次陷入了不了了之的境地,你希望这样吗?” 听到这里,西门宇霍欲要落下的手,僵持了片刻,瞬时放松了下来,这方才算是恢复了理智,双手正了正自己的衣襟,恶语相向之。 “这个男人太气人!若不是还有些许的价值,我便早早就他归西了去!” 倾赤子轻嗤一笑,当真是坏到骨子里的胚子,轻声慢语道:“我听传言说,这把神符必须要用凡胎肉体祭礼为引,人符合一方可功成,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白虎神符,不在其他的地方,就在曹凛然的体内——” 听到这里,西门宇霍眉宇微挑,眼神微闪,嘴角抖落,话说到这个份上,结果还不清楚可见吗? “既然如此,明日正午,当众处以曹凛然极性,凌迟之刑——我倒是要看看,这白虎符令是在这西疆大英雄的皮肉之内,还是脏腑之内呢!还真是让人期待~” 曹凛然惊恐呆滞,自己竟没有想到自己愈加激怒,换来的则是这样的结果,倾赤子这个死女人,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曹凛然恶声嘶吼,谩骂声去—— “西门宇霍!你若是这样做,这辈子你就彻底找不到白虎符了!你等着,这笔账我记在心上,有朝一日必然一丝一毫不少地全部还给你!” 西门宇霍移步门去,眼看眼前的男人再次被自己逼到了绝境,失控疯狂,紧张到胡言乱语说胡话的地步,西门宇霍心中小胜得意,冷嘲热讽之。 “将死之人临死之前总是有那么多的豪言壮志,自以为是~你现在嚣张一时又有何用?逞一时口舌之快就那么爽吗?不过无妨,你想来找我索命,我西门宇霍自当奉陪到底,只是你曹凛然得比我命长比我命硬才有资格说这番话!倾赤子,记着——明日处刑,让他家弟来送曹凛然一程,毕竟自家兄弟一场,哭哭丧还是有要的~” 倾赤子脸上划过一丝诡秘笑意,双手奉拳而上道—— “末将领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2章 凌迟(曹云飞目睹哥哥凌迟之刑) 翌日正午,曹凛然如期押解刑场之上, 这一日,沙地荒荒,烈日炎炎—— 曹凛然五花大绑刑场中央,十字木桩之上。 曹凛然本是不怕死之人,作为一个武者,死又何惧?可是自己最担心的则是曹云飞—— 一整夜的睁眼未眠,曹凛然脑海里不停地脑补,事态若干种可能性。 想着,曹云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被那小尖刀一刀一刀剐肉去皮,这样血粼粼的场景,就算自己能够忍得下来,曹云飞那愣头小子能够忍得住脾性吗? 曹云飞——你可是曹家最后一支的血脉! 不管怎样!曹云飞你都要给我好好的活下去,不管你经历怎样的磨难,都要给我立正了腰板,好好地活下去! 曹凛然心如死灰、面无血色地被架在刑场中央,这些时日刑法折磨,他身心俱损,形同枯槁,万念俱灰。 而就在这个时候,自己最为介意的那个人,终于还是被一众人给押解到了刑场,只看这被押解之人衣衫血迹斑斑,头散乱,眼睛则是被蒙上了眼罩——此时的曹云飞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英俊之姿,阶下囚的日子里,只怕这小子比自己境遇好不到哪里去…… 曹云飞满面怒火紧张,张口谩骂道:“你们这些混蛋!这是带我去哪里?!混蛋!倒是说话啊!” 无人理会,兵佣一脸面无表情的严苛,孔武有力地押着曹云飞前行。 而曹凛然眼神惊恐,时刻盯着曹云飞一举一动,只看一众兵将气势汹涌而上,将其押在自己正前方——观赏角度最佳的地点。 曹云飞当真是硬骨头,兵佣怎样摁他,都摁不倒他,其中领头的兵佣恼火而下一脚踹去,曹云飞方才重心不稳单膝跪地,另一只腿依然半蹲着撑着自己的身体,严防死守,骨气十足。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而去,才把曹云飞的姿态彻底规整过来,曹云飞双膝跪地之际,其身后的兵佣这方才把他的眼罩给扯了下来,光明一片,阳光刺眼,晃眼之间,曹云飞看到的竟是将要被处以极刑的曹凛然! 曹云飞顿时激动恼火起来,这方控制不住情绪地翻腾起来。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曹凛然惊恐不语,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再次和自己的手足相见之时,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自己即将被凌迟行刑,而鉴赏这一刻的人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曹凛然脸色惨白,惊恐万状地摇了摇头,心脏已经承受不了的符合,自己最悲切最耻辱的一面,竟然要在自己弟弟面前呈现,这可是自己视为掌中明珠的弟弟啊…… “不……不……云飞……你听我说,不管以下……生什么事情……你……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不要看!” 曹云飞愕然恐慌,这方更加恼羞成怒,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生的事情会相当恐怖,然而曹云飞依然不死心,追问而去。 “哥!你说清楚!到底会怎样!你倒是说话啊!” 正在此时,倾赤子立身于刑场之上,双手撑开卷轴,洪亮宣判道:“罪人曹凛然,屡次犯我末凉大境,特处以极刑,凌迟之刑,共计二百四十五道,行刑!” 听到这里,曹云飞愕然片刻,回过神之后,骇目惊心,失了控一般反抗挣扎,却被身后几个强装兵佣强行镇压了下来—— “不……不……哥!哥!你不是会任人宰割的个性!你可是我们西疆第一高手,你用气啊!白虎啸吟绝杀……你出手啊!” 曹云飞被身后的男人强行押解着,根本动弹不得,身体反抗不了,就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嘴上,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若是曹凛然体内还有气的话,自己和对方根本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曹凛然万念俱灰,绝望地叹了一口气道:“云飞,我若是还有一丝气力在,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我中计了,气门被封,气血尽毁,所以连你也要被我连累……” 听到了这里,曹云飞目光呆滞,方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眼看着,行刑者举着小刀,面色狰狞而来,先是从曹凛然的末端关节{手臂}开始下手。 手起刀落,割肉迅速,鲜血粼粼—— 曹凛然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却丝毫不肯放出一声声响来,只怕这一声喊去,便会击垮曹云飞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曹云飞哭喊不止,亲眼目睹这样虐心的场面,可是自己却没有法抗的能力,任人宰割。 一刀,两刀,三刀—— 刀刀剐肉,刀刀剜心…… 曹云飞愤怒屈辱,心痛难忍,情绪近乎失控——竟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开始运气凝神。 曹云飞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场景,那就是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看到的在空中驭风倾沙的哥哥,是怎样的耀眼,那个时候自己就暗自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成为和他一样的强大的男人…… 而现在呢?那个自己打从心里崇拜敬仰的男人,现在正在煎熬受刑,一刀一落,鲜血飞溅…… 士可杀不可辱! 曹云飞突然不反抗了,低下了头,似乎已经认清楚了现实,不再做无谓的抗争。 身后的兵佣顿时好奇,这家伙怎么这么反常呢?难不成是已经彻底放弃了吗? 也是啊,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受制于人,形势所迫,曹家一脉到此终结,以后西疆便是末凉一族的天下! 曹云飞身后的兵佣稍稍放松了警惕性之际,却在这个时候,曹云飞身上微微飘忽起一丝飘然不定的白色气焰,这气焰凝聚越的浓重…… 曹凛然备受煎熬,闭紧双眼,咬紧牙关,互感身上没了剐痛感,这方迟疑地张开了眼睛,这不睁眼不打紧,一睁眼顿时动心怵目,瞠目结舌。 曹云飞这是在运气吗?而这行气的趋势看来,这一次难不成他是要出那一招吗? 不会吧…… 这家伙目前为止还不能完全驾驭得了那一招“龙虎风云”,之前试过了多番,曹云飞气血控制的不稳定,似乎还不具备出此招的实力,竟没有一次可以成功的! 然而让曹凛然更为吃惊的一幕生了,虎啸天际,狂风乱沙,飞沙走砾,天体之间顿时倾入了若干龙卷风,威力巨大,这磅礴的气感,远远在与自己之上! 看到这里,曹凛然欣慰一笑,心悦地闭上了双眼,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要走了,西疆完全可以交付给这个傻小子的手上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3章 新主(武玄月再次灵魂穿越至段八郎 曹云飞使出了那一招惊天大泣鬼神地白虎啸吟的武道顶级绝学,却不想这一招的因为威力过猛,殃及了曹凛然的性命。 到底是因为曹云飞体格健壮,气血充沛,使出这一招之时,恰如其分又是在他极度的愤怒的条件下,风龙劈天而下,天云昏暗,数以几倍曹凛然“龙虎风云”数量的龙卷风破坏力和杀伤力,方圆百里惨遭厄运,风卷残云,飞沙走砾,天昏地暗。 无疑,在刑场末凉一个师的兵力全部击溃,无一幸免!曹凛然临终之际,看到的则是这天际之间最位让人感动的狂风乱作——原来是自己太过低估曹云飞的实力,这家伙可怕潜在力,果然他的实力着实在自己之上,所以,自己就真的可以安心的走了…… 武玄月的念力出体,飘忽不定—— 她闭上了双眼,随风飘摇而去,待她感觉自己身体终于彻底静止下来之时,忽感脸上泪水凉凉,一手拂去的泪水。 估计,这是自己见识过最为凄美的爱情,以及最为情深义重的手足之情! 武玄月的心为之震颤、感伤,即便知道这不过是曹云飞的念力世界的作用而起,自己也不过是回到了曹云飞曾经的记忆中,扮演成他哥曹凛然的身份的影子罢了…… 可是,这种感觉太过真切,以至于自己成为当局者的时候,入戏太甚,不可自拔,方才感悟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亦或是代入感太强,局中者的自觉性和自抑性,入木三分,自己竟傻傻的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谁…… 现在,武玄月似乎可以理解到曹云飞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如此痛彻心扉的经历,换做是自己的话,只怕也会在瞬时之间成长起来的。 “你可以醒了吧??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呢?” 武玄月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个空洞而又熟悉的声音霎时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武玄月微微张开了眼睛,眼前的场景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空间之中。 此时的武玄月正平躺在这混沌的念力世界之中,只见黑衣人伫立在自己面前,依然神秘诡谲。 武玄月缓缓坐直了身子,皱眉望去,这一次似乎自己可以熟练地控制住自己在念力时间的体态,却然不比起初来乍到念力世界那般狼狈不堪。 武玄月仔细打量眼前的黑衣人,总觉得此人和自己之前的见到的那个黑衣人感觉不太一样,该怎么形容呢? 怎么看都觉得此人要比之前的那个执念,小了一号,不管是从身高还是从体型上亦是如此。 武玄月屈起右腿,一手待在右腿的膝盖骨上,张望思索片刻,终于还是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曹凛然吗?还是说现在的你另有其人?” 黑衣人愣之,因为的斗篷帽子的缘故,武玄月依然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是她至少能感受到,对方在自己问话的一瞬间,对方迟疑了。 片刻,黑衣人嘴角微微扬起,不缓不慢道:“我说过了,我是曹云飞的执念,或许在曹云飞的念力世界中,曹凛然是他永远无法忘怀的痛,而我则是曹云飞的第二段执念——” 此话间,武玄月忽感身上震荡摇晃不止,这方恐慌而望,只见自己身下景象忽变,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黑色的街道胡同正空上方。 武玄月惊愕相望,自知道这次又要完蛋了——通过上一段的经验来讲,只怕自己又要穿梭与曹云飞的过往经历之中。 而这一次自己又要扮演什么角色呢? 武玄月也懒得再搭理眼前黑衣人任何,似乎已经相当适应了自己现下的处境,低头相望,细细看去自己脚下的事态展。 不久之后,锦瑞和秦勇架着遍体鳞伤、似乎就剩下半条命的段八郎,从街口踉跄走了过来。 锦瑞和秦勇顺着墙面把已经虚脱的段八郎卧立摆正,这一连串动作后,锦瑞喘了口气,这方撸了撸袖子,擦去自己头上的汗水,顿时叹了一口气,好声没好气道—— “哎~你个死蛮牛,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都说了在大师兄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躲着他走吗!他是以后尚武堂的唯一继承人,他爱花天酒地也好,无事生非也罢,就有着他的性子让他胡闹去,你看不惯躲远点就是了,眼不见为净,干嘛总是没事找事地跑过去触他的霉头呢?” 秦勇一手拎起另一侧手的衣袖,蘸了蘸自己脸上的汗水,皱眉可怜道。 “段师兄,有时候人要学的有点眼力见!你这样总是去跟曹堂主硬碰硬地干仗,摆明吃力不讨好!论起武功你又打不过他,你看现在这样,你受伤我们几个兄弟也看着心疼不是?以后,就别去招惹大师兄,自打末凉之征之后,这两年就没有看到过他有过一张好脸,到了妓馆之后多少还能够看到他的几分笑意,这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需要派遣一下,你也稍微谅解一下大师兄的处境,如何?” 只看这段八郎似乎晕死了过去,不管此二人说什么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一动不动宛若死人一般。 见此状,秦勇锦瑞俩人默契相视一看,秦勇先开了口:“就把他扔在这里合适吗?” 锦瑞一手挠头,举棋不定,踌躇片刻,而后再次叹气道:“算了,就放在这里吧,曹堂主那边更需要人手,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紧点,若不然出了什么岔子你我都承担不起!” 话毕,锦瑞和秦勇相伴离开了黑暗胡同口,转而走向街头灯红柳路的妓馆——月红馆。 看到这里,武玄月忽感身后一丝寒意,警惕性极强摆手而去,果断挡住黑衣人劈天一脚。 吃一堑长一智,自己断然不会傻到同样的问题,再犯同样的错误。 武玄月白眼而去,冷漠烦躁道:“拜托!大哥你能换个稍微文明点的方式吧?总是这么粗鲁不合适吧?” 黑衣人被武玄月截住了这一脚,似乎有几分吃惊,而后再次站直了身子,嘴角轻轻一扯,挥袖而去,空中屏障瞬时出现了一个大洞,张口吩咐道—— “老规矩,这次你要去的是段八郎的身体里,不能够让任何人现你的真实身份,否者你和曹云飞都会埋葬在这念力世界之中,永世不得超生,你可明白?” 听到此,武玄月一手拍地,霍然起身,轻巧如雀点落与这透明介质之上,身体轻飘如羽,三步两步便跳到了大洞的边缘。 “我知道了!不管怎那样,反正我是必须要下去的是吗?” 黑衣人轻笑,身体忽明忽暗,瞬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随便,反正曹云飞的命数掌握在你的手中,至于要不要去做,怎样去做,在你不在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4章 医术(武玄月附体后奔找白华疗伤) 武玄月纵身一跃,跳入到了深度昏迷段八郎的身体内,她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似乎相当习惯地左右压了压脖子,片刻间如同电流一般的刺痛感浑然一体,这实体的疼痛感真切—— 这念力和身体融为一体的一瞬间,连这段八郎身体的神经末梢都一同和武玄月的念力连接到了一体,所以宿体的疼痛感,一丝不减都会加注在武玄月这个身体驱动者身上。 武玄月憋了一口气,满脸通红,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仰天嘶吼,放声大駡道—— “靠!真他妈的疼!曹云飞你是得下多大的狠手呢?这段八郎不是你手下,是你的仇人吧!要不然也不会痛下狠手,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 武玄月稍稍一运气,肝肠寸断,疼的那叫一个嘶声裂肺,到底这段八郎做得有多过分,能让曹云飞如此下毒手呢? 段八郎晃晃身子,哆哆嗦嗦站直了身子,扶着墙踉跄了脚步,一口鲜血脱口而出,不时用掌背擦去了嘴角的余血,喘着粗气,咬着牙关,闭眼重新调理体内的气息片刻,算是勉强凝聚了肝脏的“人气”。 段八郎随意活动了活动手腕脚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屏住,一脚蹬地飞天而去,拖着这幅已经快要废的身体,做最后的冲刺。 一道黑影疾速蹿蹦在勒尔曼上空,直到冲到了白华家舍之中,霍然一声砸地巨响,段八郎使足最后的一丝气力,到底是因为内伤的缘故,血气运行受阻,段八郎一路疾行飞跃到此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 只听霍然一声巨响,白华惊愕一愣,这方抬脚跑到了自己家的院落之中,只见段八郎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四脚大仰躺落在地。 见此状,白华惊神,飞奔而至,一手摁喉,一手切脉,双管齐下诊治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段八郎轰然落地,头昏脑胀,这方稍稍恢复了意识,脸色惨白,微微抖搂嘴唇,有气无力地询问之。 “白医师,我……我的身体怎么样了?没有废吧……” 白华当真是气得脸色铁青,却也懒得多念叨两句,说时迟那时快,这方从自己的袖管中抖露而出的医帛,平铺于地,迅速抽出了银针,扎进了段八郎的身体里。 “你在这样子没完没了的折腾自己的身体,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说吧——今天你是不是又招惹曹堂主生气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可是凡胎肉体,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别动不动就把自己当成人肉沙袋自动送上门去成不?以后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真的不管了你!” 白华声色冷淡,埋怨连连,可是这手一时一刻都没有见其停了下来,到底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主。 段八郎眼珠鬼机灵一转,低声shēnyín两声,装模作样道:“疼疼疼!你轻点!哎呦呦,这可是真是疼到了骨子里去了!我说着曹大爷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出手这么重,鬼才知道他什么神经病!” 白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继续施诊不下,不一会儿功夫把段八郎胸前就布满了银针,白华方才停手,一手搀扶着段八郎坐直了身子,这方双手合十,闭目形神运气,将自己体内的血气集中在自己的掌心,对准段八郎的背部,连击三张而去,白气入体。 段八郎顿感体内一股子强烈气流冲击波荡,一股子可怕气压抢强劲十足,硬是把自己插入自己脏腑之中的肋骨压回了原位,而这样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可想而知! 段八郎扬天巨吼,声色可怖。 段八郎体内的武玄月,忍着疼痛谩骂不止—— 奶奶的!有没有搞错,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事,第一次念力入体对象,好死不死偏偏是曹云飞的大哥,一个明知道身体不佳,却还是强忍着身体的破败,硬撑到底,临了了到死还要来个最残酷的刑罚,临池处死!这对方什么感受自己是不知道,可是施加在他身上的疼痛一丝不减都附加在自己的身上。 好了,终于脱离了曹凛然的身体,想着这可算是轻松点了,结果又跑到了这段八郎的身体中,尚且不说这段八郎逢人便知的脱线人格,自己难以驾驭,就说这单单说这一上来,便是让自己承受这一份断骨伤及五脏六腑的疼痛,自己就觉得头皮麻! 怎么好事没找上自己,这坏事都找上自己来了呢? 武玄月这方谩骂不止,心中恼火,疼痛不减分毫,全是骂娘的节奏。 这个时候,白华受气合掌,闭眼扬身片刻,而后站直了身子,微微站起来生,走到了段八郎身前,扬手抽气而去,将段八郎胸前的银针收入掌中的气络之中,甩手至医帛之上,银针迅速归位。 “好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此话毕,段八郎愕然愣之,等着几回过神来,身上的疼痛感尽消,却而代之则是一身轻松的舒爽感。 到此,段八郎恍然一惊,这方动了动胳膊,踢了踢腿,竟然丝毫疼痛感没有,惊奇万分,一个纵跳站起了身子,摇了摇头,耸耸了肩,依然未恙,顿时激动兴奋了起来,抽气凝神,一掴拳气飞去,白华院子围墙陷入一个深坑。 白华眉宇微动,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冷冽至寒,森森然道—— “段——八——郎——” 段八郎惊傻,浑身一哆嗦,这方赶忙藏起来自己的拳头,一手挠头,装傻充愣连连道歉,心中则是另一番场景。 我去,吓死我了!这白华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鬼斧神工的医术,只怕这将死之人经过他手,这家伙也是敢从阎王爷那手中搏一搏!自己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这曹云飞手下高手如云,自己还真是不敢小觑! 不过,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兴奋激动了呢?如此得意忘形,才会失手,这下子可好,还不好好道歉认错了去。 段八郎双手合十,连连陪笑道:“哎呦!这多不好啥意思,你看白医师费尽心力治愈我,我这一个手欠,毁了你家的墙头!不过要说,还不是要怪白医师医术太过高明,让人惊目更让人激动,我才得意忘形,一时失手!放心!白医师,明日早上!明日我一定寻人给你补墙,放心——放心好了!呵呵呵呵~” 白华顿时回眸一望,顿现愕然,一脸狐疑道:“奇怪了?你今天反常得很?何时变得如此伶俐呢?难不成今天曹堂主出手太重,把你的脑子要给打坏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慌失色,胆战心惊,这方脸上还要继续伪装着笑意不尽,继续装傻充愣,心中则是忐忑不定,思考对策。 却不想,白华接下来的言谈,让武玄月哭笑不得。 只见,白华收回了甚是眼光,缓缓转身,抬脚前行,幽幽道来—— “不过这样也好,这人脑子脑光总比傻子强——想必,以后你也不会那么傻着这张脸,去触曹云飞霉头了吧?” 望着,白华的背影,武玄月愣神良久,回过神来恼羞生怒,咬牙腹诽不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5章 寻人(段八郎寻人曹云飞) 活蹦乱跳的段八郎,这方拱了拱身子,对着白华渐行将远的背影行了一个大礼,扬声而去—— “段八郎谢过白华医师的救治之恩,这厢别过,明日一早定当带人修复你家的墙头,大恩不言谢,告辞!” 话毕,段八郎甩开了臂膀,活络了腿脚,这修复过的身体当真是不一样!段八郎的身体矫健有力,劲力十足,果然年轻活力的男子身体就是不一样! 段八郎簌簌飞脚而去,再次窜蹦跳跃与勒尔曼上空之上。 段八郎飞天而起,跳转行进,这期间嘴中小曲溜溜的吹着,心情好不欢快——这常年习武的轻壮身体,还真不是盖的! 讲真,这段八郎的身体,除了有鬼气缠身,不能随意使用人气之外,其他的没毛病!健硕有力,身高马大,若不是这身体的主人没脑子,平时说话莽撞,行事粗鲁,武玄月还真是有些对这个身体爱不释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身体的主人是自己,武玄月好不容易可以逮着个孔武有力,健壮肌腱的武者身体,若是不好好的利用一番,还真是对不起自己武玄月这一次念力入体! 想到这里,段八郎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恍然回忆,之前的场景,这个时候曹云飞应该是在妓院吧,寻欢作乐吧…… 呵呵呵~ 想到这里,段八郎脸上划过一丝恼火嗤笑—— 刚才若是自己没记错,锦瑞和秦勇二人,三转两转进了街道口最红火的妓馆“月红馆”,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趁人打铁,一睹此时年华曹云飞的风采呢? 想到这里,段八郎轻声一呵,掉转步伐,向“月红馆”方向飞去…… 说来这是武玄月三顾妓馆,一次一个身份,想来自己还真是跟妓馆孽缘不尽。 武玄月这一次似乎对这种风月场合的人际欢闹相当习惯,这方腿脚刚落地,便双手背后,抬头扬胸,兴致高昂地走上前去,却不想此次前来,换来的则是另外一幅场景。 本来迎客上门的姑娘们,赔笑凑来拉拢生意,却只看来者是段八郎的时候,顿时笑容凝固,转而掉头就跑。 看到这里,武玄月蹙眉努嘴,站定思索,这段八郎果然是熟客,只不过他到底是多招这里人烦呢?送上门的生意,姑娘都不愿做他的生意,可想而知,段八郎在“月红馆”可谓是声名大却啊~ 不过算了,这姑娘不殷勤也省的自己应付,只是武玄月若是想打听曹云飞的去处,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赶忙摸了mōxiōng口的衣袋,本以为段八郎好歹是白虎七星君的高位,至少手头阔绰,不至于让自己拿不出手的银两境地,然而这不摸兜还好,一摸兜当真是差点没把武玄月个给气的背过气去—— 这家伙到底是要有多穷,摸来摸去竟然只摸出来几个铜板,就几个铜板还不够打要饭的,怎么好意思寻人问路呢? 武玄月白眼叹息,当真是被这个身体给生生气死,虽说这曹凛然确实身体状况不佳,但是当自己是曹凛然的时候,至少武玄月从来没有为钱财的事过愁,怎样说都是一方镇主,有权有势。 而现在呢? 哎~看来每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优劣歹势,不能够一概而论,所以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段八郎站在门口骚首踟蹰,当真是英雄竟为五斗米折腰!这年头没了钱,寸步难行,更何况是妓院这种高消费的场合呢? 就在段八郎着急上火之际,对面刚好过来一个锦衣绸缎的富家老爷,怀中左右各抱着两个姑娘,满脸春光,酒色满溢,似乎相当满足的欲要离开“月红馆”。 看到这里,段八郎灵关一闪,一打响指,这贼溜溜的小眼神便盯上这位油腻腻的大叔身上。 “岑老爷走好,下次记得来找湾湾和圆圆啊~” 两位姹紫嫣红的女子送走了肥头大耳的岑老爷,这方便转身扭进了月红馆。 见准时机,段八郎顺势掷出了一枚铜板,刚刚好击在岑老爷的膝盖骨上,可想这体格肥大的中年男子,被这气力十足的铜板击中要害之后,身态不稳,眼看着霍然之势,岑老爷欲要到落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段八郎以迅雷之势冲了上去,扶住了即将摔倒的中年男子,继而假意慰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一脸惊慌失措的岑老爷喘了一口粗气,这方缓了缓神,感恩戴德地扑在段八郎的怀里,酒色迷离道:“哎~吓死我了,刚才突然膝盖一疼,我还以为自己快摔倒了呢,壮士仗义,这我才免于一难。” 段八郎扶正了曾老爷的身体,而后向后撤了两步,双手奉拳行礼道:“不客气,刚才之举,不过是举手之劳,还望老爷你走路多加小心——” 岑老爷连连作揖拜谢,三言两语的寒暄之后,转身继续前行。 待岑老爷走远之际,段八郎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扬手一撂,一个满囔囔的钱袋子,被其抛之上下几个来回——段八郎更是一副小人得志之态,哼着小曲,直步走上前去,这次自己的底气更加足上了几倍,到底是财大气粗,走路都格外有了底气。 眼看一路走来姑娘都是各种嫌弃自己的绕道而行,段八郎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的气定神闲,扬胸阔步,径直走向老鸨那方。 老鸨忙于招揽客人,忙不迭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怕自己的肩膀,想着客人上门,这方拘着殷勤赔笑,转身而视,却只看拍自己肩膀的人,竟是段八郎,顿时脸色停滞,转而尴尬窘迫,这笑也变得极为别扭难看起来。 段八郎见状,这方权当没有看到,直接从胸前摸出了一锭银子,撂给了老鸨,圆滑一笑,张口询问道:“老板~行个方便呗,给我说说我家大师兄在哪个房间寻欢作乐呢?” 老鸨听罢,吓得脸色惨白,这接住银子的手慌乱奉上,硬是把这银子塞进了段八郎的手中,却之不恭地拒绝道—— “别别别……段公子的银两,我们月红楼可受不起,你还是另寻他处,寻欢作乐去吧!” 眼看老鸨一脸惊慌失措,段八郎惊愕,而后脸上挂起来诡秘笑意,不怀好意道:“呦!这妓月红馆还有送上门来的生意都不做的道理吗?难不成是老板嫌我的银两少,看不起段某了不是?若是如此,你开个价,多少钱合适?你才肯告诉我大师兄的下落呢?” 见此状,老鸨慌不迭地找个借口离开,摆明是躲着段八郎的节奏,却不想段八郎,一脚当先,挡在了老鸨的去路,一手操拳砸在了老鸨眼前的柱子,顿时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陷进了红色柱子之中。 老鸨顿时吓得瑟瑟抖,手中的斯帕飘落在地,眼中惊滞,嘴巴哆嗦。 段八郎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故装姿态漫不经心地要挟道—— “给你两个选择,拳头和银子你要哪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6章 转性(段八郎转变性情,曹云飞愕然 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偏偏也有用钱也解决不了的事情,既然如此,绝对力量在此就派得上用场了。 武玄月深知对付小人的手段,先礼后兵,若是真有那号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主,那就完全不用手下留情,该强硬的时候就必须强硬起来。 果然,段八郎笑眯眯地一拳威吓而去,老鸨惊吓过度之际,连想都不用想,果断选择了银子—— 段八郎撂出银子,轻步稳健向老鸨指引的房间走去。 只是,段八郎推开房门之际,屋里传出一阵腻人的香粉脂味,顿时眼前一片眼花缭乱,姹紫嫣红,暧昧徐徐,打情骂俏一众人,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段八郎定睛一看,屋中最惹人眼球的男子,不过是十七八岁年纪的曹云飞—— 这个年岁的,曹云飞风流倜傥,才貌出众,一脸戏谑不羁,放浪形骸,一袭轻薄如丝的白色亵衣,挟胸露怀,头碎乱而下,面色微醺,慵懒姿态歇靠卧榻,一手举杯逐饮佳酿,怀中佳人调笑陪酒,这气氛暧昧热火,别提多让人火大了! 看到这里,段八郎的脸登时拉得老长,眼中恨不能放射出几千瓦的高压电过去! 这段八郎体内的武玄月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陈醋坛子,这种热火暧昧场景让她看到了,简直是要杀人的节奏!哪里会有这样的巧合的剧情,自己心上人喝花酒,自己却变成了对方手下,这个剧情的展开,还真是要人命! 赔笑?陪闹?怎么可能! 屋内一众人玩笑打闹正在兴头,这大突然被推开,动静如此之大,门前酒桌上的男男女女愣眼回眸相看,这一看竟是段八郎的身影,各个惊目结舌,都傻了眼,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再加上,这段八郎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杀意和怒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榻上调情玩乐的男女,这眼神分明是要杀死人的节奏! 锦瑞和秦勇相视一看,既尴尬又惊讶——刚才自己不是已经把段八郎挪到了后街去了吗?想着这家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又被打的重伤,怎么可能这片刻的功夫,焕然一新身强体健,完全跟没事一样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来的蹊跷! 可是事已至此,眼看这家伙又要作寻事,好不容易稳住了曹云飞——这会子功夫曹大师兄正倒在温柔乡中,乐不思蜀,可是偏偏好死不死,段八郎这家伙摆明是又来衅事挑事,无端端惹曹云飞不开心…… 不行!绝对不能够让事态恶化下去! 想到这里,秦勇和锦瑞相视一颔首,锦瑞焕然变脸,噙着笑意走上前去,举杯阻拦段八郎的恶意破坏之举。 却不想,段八郎根本一眼都不分给锦瑞,直步上前,目标明确,气势汹汹地朝着曹云飞方向走去,断然有几分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味道来。 锦瑞上前阻拦,段八郎有意绕开,锦瑞纠缠跟上拦住,段八郎再次闪身绕道行步,锦瑞不死心左挡右拦,笑脸都快撑不住的僵化了,只为了端着杯子有意分散段八郎的注意力——奈何锦瑞身材矮小,生生比段八郎低上半头的个子,段八郎烦躁情绪而上,一手五指撑开,压在锦瑞的额头上方,稍稍一使劲,就把锦瑞推到了一边去。 锦瑞脸上的笑容再也扛不住了,这样被人拒绝,到底脸上无光,这方怒火生生,正要追上段八郎理论个一二! 却不想这段八郎脚下生风,一转眼没看住的功夫,竟然已经冲到了曹云飞面前! 看到这里,锦瑞瞠目愕然,自知道事态已经不是在自己可以控制的地步,事已至此自己何必在多此一举,自求多福,闪一边看好戏去。 段八郎身材魁梧,这气势一走近曹云飞,大半个影子盖住了曹云飞的头顶,曹云飞微微抬头,一脸冷冽厌烦相望,正要作情绪,却只看段八郎出其不意地抢过自己手中的酒杯,仰头而起,一饮而光。 曹云飞愣神片刻,蹙眉审视而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嫌我打你不够惨是吧?又来坏我的兴致,自讨没趣吗?” 段八郎恶狠狠地瞪着曹云飞怀中的烟花女子,愣是吓得人家姑娘一下子从曹云飞身上弹开了,心惊胆战地挪了挪脚步,退到了锦瑞身后。 刚才还是欢闹一片的气氛,却在段八郎现身的一瞬间,陷入了一片尴尬僵局。 这一屋子男男女女都不敢吱声,只看这一对冤家该如何收场,难不成又会像之前那样大打出手,分出胜负之后,才算是了事? 似乎,在做而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开打的征兆,所有女子相当自觉地躲在了四个男子的身后,心悬一线,小心翼翼地观察事态的展。 曹云飞脸上huǒyào味浓重,这方就开始运气凝神,似乎做好一招毙命的准备,懒得跟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多费工夫,自己花前月下正当时,无事生非者就该速战速决。 眼看此二人之间剑拔弩张,蓄势待之势—— 谁想,段八郎只身上前,一屁股坐在了卧榻之上,正好是曹云飞倚着的矮桌对面—— 段八郎一手举起酒壶,一手支了两只酒杯,徐徐清酒而下,将其一杯酒推至曹云飞面前,另一杯酒留给了自己。 段八郎轻声一呵,举杯而上,张口便道—— “怎么?都嫌弃我不是?都觉得我不合时宜,不解风情不是?呵呵~玩!谁不会啊!今天我也想开了,何必多此一举多管闲事呢?还请曹师兄海量,我段八郎这辈子武学是比不上你了,只是不知道我这酒量是不是能够和你一较高下呢?” 此话一出,在场各位各个瞠目结舌片刻,而后轰然大笑一片—— 这一次段八郎算是转性了吗?终于不再说什么仁义大道理,怨怼曹云飞不顾家业,不顾西疆民众,自顾自花前月下的无趣言谈了吗? 果然,刚才是曹云飞出手太重,以至于把段八郎的脑子都给打的不清醒了不是吗? 曹云飞一脸疑虑未定,满脸狐疑不定,只看眼前的男子忽然变得识时务者,这样突然的转变还真是让自己有点接受不了。 段八郎不顾周遭人的眼光和小声,一饮而尽,反杯而下,示意一滴酒水都不剩下,面不改恶心不跳道—— “我的酒喝完了?就当是为我之前的不当行为为曹大师兄道歉,那么曹大师兄怎么以为呢?是要原谅我呢?还是另有他意呢?” 曹云飞微微皱眉,紧盯段八郎不放,思虑片刻,举起酒杯,一饮而光,将酒杯拍到了桌面上,声响巨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7章 纠缠(段八郎死活纠缠曹云飞不离席 “够了吧!段八郎你这是要玩哪一出?阴魂不散,搅我兴致,看我曹云飞不开心,你是不是就特开心?!” 曹云飞将一饮而尽的酒盅拍在了桌案之上,怒气横生而下,当真是不会相信愚笨如猪的段八郎会突然转性之说,想来此人来此目的显然,摆明又是来扫自己的兴致! 人本性如此,狗改不了吃屎! 想到这里,曹云飞当真是一刻都忍不了,只想赶紧把眼前这个不讨自己喜的人撵走,自己看着都添堵!自己来此风月之地,就是为了寻欢作乐,若是有个倒胃口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自己哪里还有心思喝花酒呢? 却不想眼前的段八郎对于自己声声嘶吼勒令谩骂根本不当回事,仍是一副言笑自若,我行我素地赖在这卧榻之上不走。 段八郎登时撇嘴一笑,继而从曹云飞面前取过酒杯,再次斟满了酒水,一手举杯仰头一饮而尽,一手将酒杯悬与半空中,推送至曹云飞的面前。 连续酒水下肚,或许是喝酒速度太猛,亦或是段八郎这个身体对酒水格外敏感,这才两杯酒的量,一丝红晕已经攀爬到了段八郎脸庞之上。 “怎么?曹堂主是不准备不认我这兄弟了吗?咱俩这关系可是从小挂着屁帘一同长得关系,说句不好听点,青梅竹马都不为过,就因为我这个人性子太直,说话不中听,脑子不在线,你要连和我一同长大的情义一同抹杀掉吗?我段八郎难道在你曹云飞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吗?” 段八郎不慌不满,不徐不疾,将自己的立场摆了出来,此番珠帘炮弹而去,出了一副绝好的亲情牌,如此思维清晰,口齿伶俐,怎么看都不像是平日段八郎的作风。 曹云飞惊怔片刻,舌桥不下,满脸狐疑愈演愈烈,越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 眼看曹云飞似乎被自己异常反常的说辞给惊住了,段八郎趁热打铁,张口继续道—— “啥都不说了~曹师兄,不管你我曾经以往如何,以后好也好坏也好,总归是兄弟一场,这杯酒举的我手酸,是否请你看在你我以往的情谊上,饮下这杯酒呢?” 曹云飞蹙眉愣视片刻,还是妥协,微微扬起了自己的右手,接过段八郎手中的酒盅,扬天一倒,一饮而光。 段八郎嘴角一扯,宛然一副酒场老道的酒油子一般,起哄打趣道:“曹师兄,果然好酒量!英雄豪杰,海量过人!” 曹云飞眉宇之间的褶皱更加的沟壑不平了起来,自己心中咚咚打鼓—— 不对!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的段八郎,如此这般老道有余的酒场言谈,怎么可能会出自于段八郎之口呢? 就在曹云飞满心怀疑而去,段八郎已经斟满了酒第三杯酒水,这一次他不似第二杯酒那般强势,直接将酒杯拱到了曹云飞的脸上,而是推着酒杯,贴着桌面,恭敬有礼地送到了曹云飞的面前。 段八郎再次双手举杯,此番作为更为做作,恭敬有礼,张口便道:“曹师兄,我知道自己之前所作所为确实不招人待见,我这人心眼实,不会说话,也不会审时度势,总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这点我已经做了深刻反思,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曹堂主是否可以看在你我从小的情谊,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呢?我干了,你随意——” 此话一出,全场所有人惊呆了,只看段八郎第三杯酒水扬天而下,神色从容,决然不像是酒后乱性的结果,余下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哗然一片。 此举更是惊傻了眼前的曹云飞—— 曹云飞眼睛瞪得直,心中慌慌,甚至于怀疑是不是自己饮酒过量所致,以至于自己脑子里出现了幻想。 曹云飞不知道多少次希望段八郎改一改自己那钢铁直男的个性,而这次人家真的态度良好向自己斟酒认错了,自己倒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段八郎再饮而尽,根本不在意周边人是以怎样的眼光的看待自己,两眼始终盯着眼前的男子,而后眼神顺势落在了对方的酒杯上,微微皱眉略显得可怜之相,询问之—— “怎么了?曹师兄,你俩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些呢?” 听到此,曹云飞直勾勾地盯着段八郎良久,酒精作用后的催化,满脑子混沌,再让眼前这家伙二次搅局,心头更加乱糟糟。 “此言怎讲?” 段八郎眼神之下对方眼前酒杯,收敛眼眸,故装无辜道:“看你半天都不动这杯中酒,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听到此,曹云飞不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此让自己头脑清醒,思索片刻,举杯而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杯中酒水两口,并未一饮而光,而后缓缓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 “段八郎,有句话是怎么讲的呢?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太久了,从儿时的玩伴到现在你我一路走来,你什么样的个性,我最清楚不过了,你若是能够改头换面,变得和从前不一样,我当真是不相信,所以这杯酒,我只能饮下至此,你也别太委屈了自己的个性来迎合我,我曹云飞不过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不管是白华先生给你诊治也好,还是季先生给你出谋划策也罢,我就是我,曹云飞——我当不了曹凛然!你可明白?” 听到这里,段八郎眼中闪过一丝火色,而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掩饰了过去,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己胡乱泄情绪的时候—— 现在的曹云飞已经不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曹云飞,虽说十四五的岁曹云飞,脾气臭了点,架子大了点,但不失去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有血性有抱负,而现在呢? 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破罐破摔的征兆显然。 果然,曹凛然的离世对他打击太大,若是自己看到自己的兄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凌迟处死,只怕自己的内心也会打击过大,一蹶不振。 只是,曹云飞不是别人,而是这西疆最后一支曹家的血脉,若是没有了曹家人镇守这西疆一方,末凉之族攻破西疆指日可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更何况是心病重症,需要缓缓而治,不能急于一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8章 为难(段八郎勉强行嫖,丑态百出) 段八郎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极力伪装道—— “无妨~我知道让曹师兄一下子认可我不易,毕竟我之前做过太多的事情惹你生气。没关系,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我现在就要做出一个改变,从来我都是没有办法和你们大家融为一体,总是显得我格格不入,今日我可否跟师兄你一起,在这里寻欢作乐,花前月下呢?” 曹云飞轻叹一声,似乎已经无可奈何眼前这个死缠烂打的段八郎,自己讲真是不会相信他会做出怎样的改变,即便是一时的伪装,也有暴露的时候。 段八郎这家伙心里藏不住事情,暴露迟早的问题,自己也不急于一时,人家正值壮年想要来寻欢作乐,自己总不至于拦着挡着不允许吧? “你若是想留下,没人赶得了你,但是我要提醒你的事,你若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亦或是搅我兴致的举动来,我曹云飞断然是不会饶你半分,你可明白?” 曹云飞当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在这一点上,武玄月早已经有所见识,自然在对付曹云飞的问题上,有的放矢,百百中,武玄月把曹云飞的脉,一把一个准! 以段八郎的个性而言,八成是要跟曹云飞硬拼硬两败俱伤的局面—— 段八郎的直肠子的个性,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恭维!尤其是他那张嘴,心直口快,信口开河,当真是不分场合不看态势就胡乱表意见。曹云飞这个阶段,大抵是内心最为脆弱的阶段,自己的顶天柱塌了,从小到大都一直依赖的大哥,当着自己的面走了,自己心智承受能力太差,以至于弥天大祸降临了曹家,他根本承受不了,只想找个地方逃避,把自己给包裹好藏好罢了。 武玄月又何尝不知道这种感受呢?看着自己父母相继离开,自己的内心当即就垮了,崩溃了,想过一死了之追随而去,也想过逃避避世就此获得内心宁静。 可是自己晚上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自己父母的音容笑貌,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娘亲不惜拉着自己的好姐妹一起陪葬下地狱,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够逃得过内心的巨大疮伤,安然度日,那自己就真的是清心寡欲,避世高人。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没有那么高的境界,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自己不可能做到家仇不报,避世度日的所谓安好的生活。 而同样,眼前的男子也是如此,他心性倔强,只不过是因为从小被自己的父兄过度保护,所以突然来的弥天大祸让他措手不及,想要逃避一时,不过武玄月也明白曹云飞并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纨绔子弟,这小子自然明白逃避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一度沉沦堕落,放荡了自己,不过是为了缓解自己心头的暂时疼痛罢了。 然而,实则其反,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看到此时的曹云飞,武玄月内心触动颇深,就像看到一度的自己一般,怎么都不能做到放任自流不管不问的地步。 哎~ 为什么总是要让自己扮演这种角色,上一次让让自己扮演曹凛然,自己已经够了,一个严苛冷面,鬼畜手段的大哥,方才把曹云飞那小孩子性子给扭转了过来。 而这次竟会是一个性格跟曹云飞格格不入的段八郎,自己又该如何利用这个身份之便,完成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任务呢? 算了!老规矩,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自己没有权利选择,只能够搅在这漩涡之中,顺势而为,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曹云飞扬手示意,眼神迷离望向锦瑞身后的陪酒小姐,小手一挥,女子便扭捏着身子,踱着小步走到了曹云飞面前,曹云飞这方正要出手揽美人入怀,却不想这满心醋意的段八郎,抢先了一步,将曹云飞眼前的女子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登时截胡成功。 曹云飞愕然,段八郎赔笑而上:“曹师兄~这个姑娘就让给我吧,我向来不知人家男欢女爱情愫为何,你若是有心想让我改变,不如就给我制造一次机会如何?我看此女姿色过人,心痒难耐,如何?” 曹云飞皱眉冷眼,顾念了片刻,抿了抿嘴,却只看被段八郎扣下的女子一脸苦色向自己这方投来求救的小眼神,曹云飞心中不快,脸色铁青,段八郎权当看不到,依然一副笑脸相迎。 曹云飞那这憨厚傻傻的笑容最没脾气,转念一想,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眼前这个不入流的二等姑娘,若不是自己的意中人有事情被绊着了,自己也不会随便找个姑娘打时间,若是段八郎有意,那就给了他,自己也是好奇,看这段八郎还能够翻出来个什么花样来! “你若是相好,我便让给你,你可知道该如何寻花问柳,调教眼下的女子吗?” 曹云飞一脚上榻屈膝,一手扶腿,身体后仰,眼神微微敛起,似笑非笑道。 说到此,段八郎脸上通红,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当真是又羞又恼,可是偏偏这时候自己不能够作,明知道对方在故意激怒自己,这方便强力隐忍,咬着牙赔笑倒酒道—— “这个……八郎不才……还请曹师兄指点一二……” 曹云飞微微直起要,端起段八郎斟满杯的酒水,肆虐一笑:“这种风月之事,只可言传不可意会,我看你段八郎虽说是武艺不差,可是在男女之事缺少慧根,这地方终究不适合与你,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免得自己身处逆境,尴尬不爽!” 我去!到头来还是不相信自己不是?想尽办法要撵走自己不是?! 曹云飞啊~曹云飞啊~你这是何必呢? 若是你知道这段八郎体内之人是我武玄月,你还会这样一幅浪荡公子哥桀骜浪荡地讽刺与我吗? 呵呵~这种男人就该一棒子打死算了,免得留在人间祸害天下绝好的的女子! 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自己进入到的世界,便是曹云飞那些流年的记忆力,而自己这次尴尬角色又该如何诠释扮演好好段八郎,还真是难为死了自己! 自己的个性简直和段八郎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让自己去演一个和自己极端不符个性的男人,还不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还不如给自己一把刀,直接了断自己来的容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9章 强抢(西疆第一大财主强抢楚伶仃) 段八郎夹在这一男一女中间,甚是尴尬。 段八郎这体内的武玄月是一个女子,怎么都做不到对同为女子的风月姑娘提起任何兴致来。 别说提起兴致来了,只见人家姑娘还没有不小心碰了一下自己,竟是引来段八郎这厮尴尬一惊,相形见绌地挪挪了身子,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只不过,这段八郎执拗,态度坚决,即便尴尬,也要强硬怵在在曹云飞和这姑娘之间,寸步不让——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不让此女走近曹云飞的身边去。 曹云飞见此状,只看这段八郎笨拙而后蛮横的动作,顿时觉得可乐——没有想到这段八郎也有挺可爱的一面,明明知道自己不擅长男女欢爱之事,却还是硬要在这里坚守阵地,目的何在显而易见。 不过也无妨,自己今日来此月红楼,到底是为了和这里最红的姑娘小叙一举,其他的姑娘自己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之前这段八郎没来之前,眼前姑娘殷勤的很,又是敬酒赔笑,又是投怀送抱,自己闲来无事,看眼前女子姿色尚可,就随手接了下来,打时间。 而此时,段八郎杀了进来,生生搅了自己的局,自己本是心生厌烦,可是看到这里,段八郎相形见绌地应付姑娘,这个场景可谓是让自己看得搞笑过瘾! 还别说,这样子的段八郎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可比跟那个姑娘饮酒作乐有趣得多,索性曹云飞就不打断段八郎的强硬之势,任其事态展下去。 段八郎果断截下了曹云飞的陪酒姑娘,竟自己揽活上身——偏偏没有那金刚钻,还非得揽那瓷器活,自讨苦吃! 段八郎生硬地应付着眼前的姑娘,别提多蹩脚多可笑了,喝酒都能够吓得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再也不似刚才淡定从容,可谓丑态百出。 曹云飞一手举杯放入嘴边,只看那榻上一片好风光,心中竟然难得舒爽愉快,原来逗弄段八郎这种愚笨的男人如此有乐趣,早知道如此,就早早就拖他下水,看他丑态百出应接不暇,可比让他天天跟自己念叨什么人伦道德,繁文缛节的大道理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白色身影破门而入—— 廖瑜这方刚踏进雅舍,形色匆匆,根本顾不上什么行礼,急吼吼地冲到了曹云飞的榻前,单膝跪地,双拳奉上,报备而上。 “大师兄不好了!刚才我上茅房归来,听说万户行的金主金万千要掳走楚姑娘,说是要给他赎身逮回家做填房!楚姑娘不愿意,万户行人多势众,要强抢楚姑娘,外面已经闹开了,你快去看一看!” 此话一出,曹云飞霍然起身,青筋暴露,怒目启齿视下—— “你说的可都是实情?他们万户行难不倒不知道这楚伶仃是我曹云飞的女人吗?如此作为,摆明是跟我白虎军过不去了不是吗?” 当听到楚伶仃这三个字的时候,武玄月眼神微闪,惊目惮惮,舌桥不下—— 楚伶仃?! 怎么会是她…… 等下…… 为何不是她! 想当初,自己可是听说,曹云飞为了这个女子,沉沦堕落,一度荒唐尽…… 呵呵~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傻小子到现在为止难道还不知道,害的他家破人亡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现在牵肠挂肚,割舍不下的女人! 傻子就是傻子,武玄月方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认贼作父,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钞票的蠢笨行为! 曹云飞啊——曹云飞啊—— 你到底得有多精虫冲脑呢?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害你家破人亡,逼死了你的嫂嫂,把你兄长送上了不归路,这种女人你还要跟她共榻同眠,行周公之礼,你不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了吗? 还有——为什么楚伶仃没有死!原不过是海云诺那一刀就是捅的太轻,若是换做了是自己的话,再补上几刀也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眼看曹云飞这方气急败坏,脚下生风,簌簌而去,白虎军一众人瞬时放下行了,都紧跟其后,打架助阵决然不能够让自己的大师行吃了亏! 月红楼中庭大堂人声鼎沸,混乱一片,万户行金万千摇摆身姿,张狂自傲,身后一众打手连推搡带拖拽,一个花枝招展女子,花容失色,呼叫连连——只是这态势,逢人就躲,无人应声,旁人都吓得不敢吱声,权贵之上,谁人没找找事,各自自顾不暇,不装那所谓的的大英雄。 如此声势浩大,抢人多人目无王法之举,也就是万户行西疆最大的金主,金万千才敢有的做派。 突然,一声霹雳喝令从天而降,曹云飞扶着二楼的围栏,怒目而下,喝令而止道。 “站住!万户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众目睽睽抢钱民女,你与我西疆王法何在?” 万户行抬头仰望,轻蔑一笑,满脸不屑道——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西疆的未来继承人曹云飞啊!王法何在?西疆的王法说是不可强抢民女,可没有说不可以强抢jìnǚ吧!再者说了,现在西疆无主上位,一盘散沙,谁还管得了我万户行想要强抢谁家的jìnǚ呢?jìnǚ不过一介贱婢,任人践踏,我愿与求娶与她楚伶仃,那是高看与她,她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万户行话音之中有恃无恐,傲慢无礼,摆明没有把曹云飞看在眼里。 在这个实力盘根错综复杂的西疆,黑白两道通吃的万户行可谓是西疆一霸,这两年曹凛然过世多久,万户行势力飕飕飙升,直逼镇主之位,这势力范围之大,西疆方圆百里,无一不忌惮金万千。 而迟迟不肯继位的曹云飞,年纪尚轻,除了那一次túshā末凉一族一个师的军功之后,在无军功显赫,消沉殆尽,一度沉沦于花前月下之地,在世人心里早已经失去了作为西江继承人的资格。 自然,家大业大,财大气粗的金万千,根本就没有把曹云飞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在眼里。 说来这金万千什么样的绝色佳人没有见过,又岂会为了一个风月女子闹事生非?纵使她楚伶仃是西疆最红的姑娘又如何?与其说是强抢jìnǚ,不若是故意明着再给曹云飞下马威—— 金万千明知道曹云飞属意与这西疆最红的姑娘,偏偏找上门来,抢走纳妾,不外乎就是为了扬手扇去曹云飞脸上几个大耳光子,以此来明志,巩固自己的势力手段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0章 抢人(段八郎出奇制胜,解锁隔空膀 曹云飞摁在栏杆上的手拳头紧握,这脸上一点好颜色都没有,只见他太阳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就差一口气怒火而下,飞蹬而下冲到了楼下大堂,大打出手,抢走自己的心头肉。 锦瑞和秦勇机灵,相视一望,心领神会,分析眼下局势,这楼下的挑事闹事之众,不过是为了挑衅大师兄的威严,企图通过一个女人在西疆立威立势,弄臭曹云飞的名声。 不过区区一个jìnǚ罢了,若是曹云飞不当回事,让步而去,把楚伶仃给了那金万千,此事就此作罢,也不显得曹云飞是一个不顾大局的纨绔子弟,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偏偏此时此刻的曹云飞,整个人的心思都在眼下被人挟持哭哭啼啼的小女子身上,这事就变得棘手难办了。 锦瑞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敲边鼓道:“大师兄,这件事可不要冲动,对方来者不善,只怕是以抢人为由,滋事挑事毁你名声为实,你可不能……” 锦瑞话还没有说完,曹云飞冷眼相瞪,沉声冷笑道:“名声?我曹云飞这两年浪荡在外,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我要那虚名作甚?大丈夫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行同狗彘,我空有一身武艺又有何用?” 再一看楼下的女子,可怜楚楚,泪眼相望,嘴中凄凄婉婉道:“云飞……救我……我不要跟金万千走……” 看到这里,曹云飞已经忍无可忍,这方一手拍栏,脚下力,正要一脚蹬地飞天而去,使足全力打杀一片,定要给楼下的万户行一点颜色看看。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还未蹬地而起,一道白影从自己的肩头闪现而过,直奔楼下,曹云飞愕然定睛一看,抢在自己前面冲下楼的不是别人,竟是恨毒自己上妓院的段八郎! 段八郎飞跃而起,最终还不忘多了一句吩咐:“锦瑞你们几人护好了大师兄,绝对不能够让他出手伤人!” 说着,段八郎运气而下—— 这体内的武玄月早些时日便对八极拳有了通透的了解,自然有了这样一副好皮囊,简直有如神助,顺水推舟,索性大秀一把自己独到理解的八极拳拳法。 武玄月可是练气用气的高手,自然在气息控制和行运的技巧上,远远超过与这个身体的主人——这一方空中运气,醍醐灌顶,气沉丹田,行运周天,这系列运气的技巧流畅迅速,竟使出一招八极拳最高技巧的“隔空膀锤”,拳气逼人,一招落地,整个月红楼轰然一震,再一看中庭大堂一众闹事人脚下陷入了一个偌大拳形深坑之中。 然而深坑众人竟毫无伤,却也实实在在被这慑人的气势给惊傻了,万户行的一队人马登时毛骨悚然,冷汗四起,木若呆鸡,不敢动弹。 趁着这个空档期,段八郎霍然落地,转身一瞬间凝气力,一拳冲向挟持楚伶仃的大手壮汉,只听嘭嘭嘭连环巨响,身后一连众人各个中拳,倒地不起。 这一招“连环炮锤”力量更是惊人,竟然只有了一招式,解决了万户行的一半的人马,另一半人马见此状,各个吓得压根打颤,两眼惊滞。 看到这里,段八郎十足蛮力一手抢过红衣女子,迅雷之势扛在了肩头,三跳两蹦地冲出了门外。 在楼下几十好几的兵马闻风丧胆,吓得瑟瑟抖,不过是曹云飞一个手下而已,竟会如此厉害,以一敌百不在话下,那楼上的几人,岂不是更加厉害? 二楼上的一众白衣男子也是惊得合不拢嘴,却不想段八郎何时变得如此之厉害,这惊人的拳气,流畅的气流运行方式,根本不是平日里段八郎的掌握的武学水准,难不成这小子平日里深藏不露,不显山不露水,竟是如此一等一的高手! 这白衣中最吃惊的不过是曹云飞,打杀他都没有想到,段八郎会是如此练气高手,这行气运气的手法远远自己的之上,这不是平日里的段八郎! …… 话说,段八郎扛着肩头的女子,三跳两跳,簌簌腿脚,片刻功夫跑出了妓院几十里地的地方,在一处茂密树林之处停下了脚步。 段八郎顺势将肩上的女子方落在地,而后转过身去,一眼都不愿多看眼前诡计多端的女子。 楚伶仃站定了身子,稍稍稳了稳神,这方惺惺作态,欠了欠身子,娇嗲声酥酥绵绵道:“伶仃~特别谢过段公子的救命之恩,还请段公子受伶仃一拜。” 听到这里,段八郎心头恶心泛滥,缓缓转过身来,一道冷冽杀气扫过眼前矫揉造作的女子,当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扬手一掴掌…… 要知道这段八郎体格强壮,又是常年习练拳术的掌气,这过人的掌气一巴掌,恨不能一巴掌把楚伶仃这个妖女扇飞了出去。 楚伶仃捂脸瞠目结舌,嘴角不经意间渗出一道鲜血来,五个血指印赫然出现在楚伶仃的脸上。 段八郎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脸色冷寒,眼中杀气十足,恶狠狠道:“贱人!别以为你玩的什么诡计我不知道,我警告你!离曹云飞远点!” 楚伶仃眼神惊颤,转而阴冷一笑,再也不似小女人的柔弱可怜,原形毕露,目露凶光道。 “呵呵~段公子你这什么意思伶仃不知晓,也不想知晓!不过对于曹云飞,我楚伶仃志在必得,你忘记了吗?当初就是因为我,曹堂主打你不止一次,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段八郎嘴角微微一样,一脸城府极深,邪魅冷笑道—— “那是从前,今非昔比!你信不信,你若是再继续纠缠曹云飞下去,我会让生不如死——” 楚伶仃放声大笑,讥讽而去:“就凭你段八郎?白虎军最没脑子的蛮牛吗?空有一身蛮力,偏偏没了脑子的人,简直跟畜生没区别!” 段八郎轻声一呵,反唇相讥道——“没脑子的人总比没良心的人强!不知道谁家一百六十一口人被凉末一族杀干杀净,自己却残活偷生,苟延残喘,做了那凉末的走狗,帮武邪之人效命,家仇不管,国家不要,这种没良心的人就不配活在这人世间祸国殃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1章 告状(楚伶仃哭诉段八郎打自己罪行 楚伶仃脸色惨白,惊怔呆目,嘴巴哆哆嗦嗦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现下白虎军之内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你……你到底是谁!” 当然,在这白虎军之内怎么可能有人知道楚伶仃的真实身份?毕竟之前清楚她底细的曹凛然夫妇早已经归西了,这天底下还有能谁人知道楚伶仃的真实的身份和丑恶的嘴脸呢? 只是,苍天有眼,这楚伶仃哪里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身体内的念力,竟是和睡过她第一次的男人的念力事同一人! 可谓是雁过留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早已经看透这女人丑恶嘴脸的武玄月,早早就把这个女人划为了èdǎng,更是恨之入骨! 打一开始,从武玄月听到楚伶仃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再加上这样一来二往,是是非非,恩怨纠葛,武玄月当真是恶心眼前的女人到了极点,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只可惜,自己身份限制,即便自己知道此人的真面目,宣之于口会有人相信吗? 想来,自己在曹云飞念力世界的处境,合着自己现实生活的处境不差分毫——自己明明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明知道哪些人是人,哪些人是鬼,形势所迫,却不得已伪装自己的身份,积累自己的实力,只待有朝一日时机到了,自己才可以一洗家族雪耻。 而此时此刻的武玄月,自然也没有那么傻,深知自己的处境无奈,没人会相信一个蠢笨如常男人的话,想来即便自己倒出的事实又如何?没人听信,说了也白说! 不过,既然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就绝对不会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想必这个楚伶仃主动勾引曹云飞,目的太简单不过了,故技重施,欲要让西疆曹家断子绝孙,再无后路,那么他们末凉一族侵占西疆再无后顾之忧了。 不过,还好自己来到这世界的时候,执念给了自己一副男子的躯体,若是给了自己一个女子的身份,只怕自己若是想要亲自收拾了眼下的女子,非得被人误会争风吃醋,反倒不好下手了! 尽管,自己也是的的确确在争风吃醋的节骨眼上…… 段八郎眼神极为冰冷,面不改色,幽幽道来:“我是谁?就不劳楚姑娘费心了~只是我再一次提醒你的是,你也是西疆人,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族人都被凉末一族戕害,你不但不同恨他们,反而加入他们一党,与邪为武,你到底有没有一个作为人的自觉性和良知感?” 楚伶仃冷然一笑,自暴自弃道:“自觉性?良知感?呵呵!这话说得轻巧,你又不是我,又何尝知道我的处境!光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英雄言谈,搞得自己跟什么正义之士一般,真是可笑死了!我若是可以做得了我自己的主,谁愿意走上邪路!” 听到此处,段八郎竟然眉宇微动,刚才楚伶仃感慨激昂说教之词,段八郎在一瞬间如语卡喉,竟然一时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或许,楚伶仃真有说不出的苦衷,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难不成自己是不是说话有些太过了些呢? 正当段八郎稍稍有那么点自责之时,只听身后熙熙攘攘的声音从天而降,段八郎回眸一望,一行白衣男子从天而降,翩然而至。 却不想,下一幕着实惊懵了段八郎! 楚伶仃焕然变身,了狂一般向曹云飞怀里跑去,这一路捂着小脸小跑,哭声凄婉,楚楚可怜之相,和刚才大相径庭,决然不是一个人。 曹云飞双手接过楚伶仃,满脸心疼,小心翼翼地安抚道:“伶仃~这是怎么了吗?让你受惊了不是?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放心!这些天我就回去跟季先生交涉,尽早想办法把你从月红楼弄出来。” 看到这里,段八郎当真是气的要杀人的节奏!这两眼之间噼里啪啦火光四射,段八郎就差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楚伶仃从曹云飞的怀里给揪出来了。 楚伶仃哭哭啼啼不止,娇柔可怜之相,让男人看了心动,曹云飞哄着怀中佳人,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段八郎气得满脸通红,双拳紧握,恼羞成怒地背过身去,当真是眼不见为净! “咦!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曹云飞话音刚出,段八郎心头一颤,到底是做了亏心事,心有余悸。 果然,楚伶仃不会放过一丝机会来黑段八郎,这方便提高了音调抽抽搭搭两声,当真是委屈极了,张口告状道:“呜呜呜呜~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得罪段大哥了~我这脸便是他打的……” 此话一出,曹云飞顿时火大恼怒,闷声怒吼道:“段——八——郎——” 说时迟那时快,段八郎激灵,霍然转身跪地告饶解释道—— “大师兄!你可不能够听着楚姑娘信口雌黄!我也不知道这楚姑娘的脸上的伤怎么来的,怎么到头来成我打的了?楚姑娘你刚才是不是受惊过度,自己是对万户行那一众人出手打伤了,自己没有意识,就赖到我头上了?” 楚伶仃气的两眼滚圆,咬牙切齿道:“你~段八郎,竟不想你竟是如此狡诈之人,刚做不敢当!” 段八郎连多一眼都不愿意看楚伶仃,双手奉拳,振振有词道—— “大师兄明鉴!我段八郎若是想要出手打楚姑娘何必在多此一举从万户侯手中救下这女子呢?让他人掳走了不正好如了我的心意吗?再者说了,大师兄你是了解我的,我段八郎虽然说是一介武夫,粗鄙上不了什么台面,可是我段八郎从来不打女人的!这你是知道的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多招惹楚姑娘烦,竟然如此污蔑我!” 段八郎虽说平日里确实是一个嘴不会说又极没有眼力见的主,但也确确实实是一个实诚人,你若是说他打男人曹云飞信,你若是说他出手打女人,打死曹云飞都不信! 曹云飞知道,楚伶仃素来和段八郎不和,这俩人翻脸不对门神,大致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段八郎总是觉得楚伶仃红颜祸水,祸乱自己;楚伶仃讨厌段八郎总是义正言辞的规劝曹云飞向正道上走,少来妓馆这种风月之地。 此二人都不能说谁对谁错,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只是,这件事已经生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无从考究根据,只能够不了了之了去。 看到此,曹云飞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知道你也不敢打楚姑娘,这件事就此作罢,你们俩谁都不要再过多追究了可否?” 这会子功夫,段八郎惯会装傻,笑的得意,利落地从地面上跳了起来,瞟了一眼曹云飞身旁的红衣女子—— 却只看楚伶仃那一张气的七窍生烟的脸,段八郎更加得意了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2章 垫砖(武玄月阴小人,有意垫砖找麻 君子有君子之礼,小人有小人之道—— 这年头,君子高洁令人瞩目,却还是少之又少,毕竟战乱年间,人心惶惶,众生活命都是一大关,就别说什么教养和礼仪了。 自然,小人当道,若是想要在小人圈里活的如鱼得水,那就得学会比小人更小人,比小人更奸诈。 武玄月虽是正道武学出身,似乎从出生那一日就注定了这辈子始终离不开跟小人纠缠不清的关系——她的身份地位极为尴尬,她在武家是小姐不假,可是偏偏不是正房家的嫡出,空有一身本事又如何?小人当道,你是一只猛虎又如何,群狼当道,群起而攻之,寡不敌众迟早是要分食了。 所以,武玄月在武府除了提高了自己武学教养之外,更是学会了如何做人,如何和小人斗智斗勇的本事——要知道高权显贵下,暗潮涌动,小人的嘴脸更为凸显,毕竟在利益权利面前,没有几个小人能够抵挡了这样的诱惑。 这不,眼前楚伶仃,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人嘴脸吗? 为了苟活,可以不顾一切投身于自己杀父杀母的阵营之中,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张嘴脸。就如刚才跟自己的对峙的时候,这个死女人可不是这般矫揉造作,原形毕露,阴森险恶;转眼间,曹云飞大驾光临,就是另一幅嘴脸! 呵呵~自己还真是看着恶心到不行~ 不过也无妨,武玄月从小自己就喜欢跟小人斗智斗勇,斗狠斗毒—— 我武玄月虽不屑成为小人,可是喜欢虐小人,刚刚好这个身份,也不是那么不好使,尤其是在对付小人的问题上! 毕竟,段八郎长年累月给他人竖立的则是老实巴交,愚笨蠢钝的形象,这个形象在此下情景看来,可真是绝好的! 你小人会变脸,那么武玄月就会变身——到底看看谁更高一筹! 曹云飞一手轻轻抚摸的一下楚伶仃被打伤的脸,满是心疼的小心安慰道:“乖乖~不疼不疼~放心,我一会儿就唤来白华,他医术高明,三下两下就能治好你脸上的伤,明天早上保证让你光彩照人,依然楚楚动人~” 看到这样的场景,可想而知此时此刻武玄月是何等嫉妒要杀人的节奏,气的武玄月那叫一个五脏六腑俱颤抖,两眼火光四射。 武玄月憋了一口气,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去,一手挠头学着段八郎的口气,装傻充愣道:“我说大师兄啊!你是不是傻?楚姑娘这脸最好不要医治,能拖多久好就拖多久好!若不然她的脸一好,不还得去接客吗?这可是她们月红楼的招牌不是?” 听到这里曹云飞一愣,有几分惊愕地瞥了段八郎两眼,一脸疑虑,微微张口道:“你……” 段八郎惊吓,这方立马站直,拘束不敢动弹,可怜兮兮道:“啊~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哎呦妈啊~你看我这张破嘴,总是不把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你可别听到心坎里去~” 曹云飞收敛目光,低头细细看过楚伶仃脸上的淤青,竟然轻声一笑道:“不!我倒是觉得这次你说的挺对的,与其让她明**人,吸引其他男人的眼光,不如就这样挺好的~算了,锦瑞一会不用去找白医师了。” 锦瑞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是!” 楚伶仃两眼瞪得滚圆,满脸惊恼:“啊?!” 武玄月太过了解曹云飞这个人,既小心眼,又霸道不讲理,还是一个不折不扣控制欲极强的王者,这种可在骨子里的个性,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辈子都改不了! 所以,在对付楚伶仃的问题,武玄月只是站在曹云飞的立场上,有的放矢,三言两语,就驳了楚伶仃的恩宠。 可是,为何自己说出这一番话之后,曹云飞按照自己的意识行事了,自己心里更加不爽了! 毕竟,曾经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独占欲,在此却让另一个女人占为己有,想想就觉得来气! 此时此刻的楚伶仃,当真是已经狠毒了眼下的段八郎,更是明白,此番的段八郎并不比从前好对付,这一架打的,本以为这家伙就剩下半条命了,自己成功离间了曹云飞内部,可是怎么这家伙再次归来之际,完全变了一个似的,这样的头脑这样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曹云飞一把将楚伶仃拥入怀中,柔情蜜意地道歉道:“伶仃啊~别怪我强势,我也是太过在乎你了,一想到你要去陪其他的男人,我就心里不爽,所以你就维持现状好了,可以吗?” 楚伶仃依偎在曹云飞怀里,娇滴滴,柔柔弱弱道:“云飞,我都听你的,你说怎样都好——” 段八郎看到此景,心中百感交集,早已经怒火中烧,若是放在从前,只怕是自己已经冲到了曹云飞面前,领起来曹云飞一顿乱打,让其好好清醒清晰,而此时此刻,自己唯有一个忍字当头,双拳紧握,面色冷冽,那一口恶气当真是憋得自己难受。 而说出此番动听乖巧话语的楚伶仃,则是向段八郎那方投以凶狠恶毒的目光,完全跟嘴上说话的人不是一个人。 看到这里,段八郎嘴角微微扯向一侧,看到楚伶仃如此狠毒自己的眼神,只怕是自己已经让对方恨到了骨子里,如此甚好~她不开心便是自己最大的开心! 到此,此事告一段落,曹云飞拥着楚伶仃的肩膀头,转身返程,段八郎趁机四下环顾,眼睛扫射到了一块石头,灵光一闪,以闪电之速取之。 段八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将所有的气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脚上,说时迟那时快,一脚踹在了楚伶仃的小腿肚上,而后迅速将石头撂在了楚伶仃的脚下。 楚伶仃一声巨喊:“啊!” 楚伶仃何其狼狈摔了一个狗啃食,只感觉自己小腿肚子一阵阵剧痛袭来,只怕这一脚下去,楚伶仃要断了腿骨。 楚伶仃被曹云飞慌乱地扶起身来,只能够坐卧而立,根本站不起来,楚伶仃当真是忍无可忍,怒气横生,泼妇疯,双手捶地,呼和而去—— “你!段八郎!你就是个王八蛋!” 段八郎登时一愣,惊慌失措,双手不停摇摆于胸前,惯会装无辜可怜道。 “这……这次……这次不是我啊!楚姑娘,你是不是对我误会极大啊!怎么这种倒霉事,你都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呢?” 到此,曹云飞凝眉低头一看,楚伶仃脚下赫然多了一块儿石头,这才明了刚才事情的经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3章 诊治(白华给楚伶仃看诊似有疑虑) 曹云飞一手撂出楚伶仃脚下的的石头,赶忙拉开楚伶仃的裤管审视一番,只看这楚伶仃右腿白花花的皮肤鲜血粼粼,顿时心疼到皱眉咬唇。 “锦瑞,你还是去叫一声白华医师去我府中东院面诊,这个情况似乎有些棘手。” 锦瑞恭拳接令,三跳两跳在树丛之间,寻不到人影了。 曹云飞回眸望了一眼身后的段八郎,这一眼意味深长,疑虑颇深。 段八郎惊慌失措,故装姿态吓得浑身抖擞,委屈可怜地怵在一边。 曹云飞细细回忆段八郎从后街回来之后,整个人的举动颇为异常,虽说这傻头傻脑的样子如常,可是不管是从说话方式,还是那一招绝招出击手法,怎么看都不像是平日里的段八郎,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之前出手过重,把这家伙给打傻……不对!是给打精细了? 武玄月在曹云飞的眼里读出来了危险的信号,顿时惊慌失措,这点可真不是装出来的,本色出演。 曹云飞虽然现在年纪尚轻,不似现实生活二十多岁的年纪稳重老道,可是这警觉地眼神足以证明,他的情商和智商在这两年也在不停的成长——果然,是对自己的身份怀疑了是吗? 这下子可不太妙了,若是自己暴露身份,那么会是怎样可怕的结果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咯噔一声响——糟糕,疑心病颇重的曹云飞,铁定是怀疑了自己的身份,得赶紧补救才是! 就在曹云飞心中疑虑万千之时,万万没有想到,这段八郎做出一个惊人举动,这傻小子霍然跪地,大拜而下,口中抖抖索索解释道。 “大……大师兄!刚才真的不是我啊!我……你也看到了……我刚才离得那么远,再者说了,我就是再傻再蠢,也不至于在……在你的面前耍花腔不是?楚姑娘……你……你不能总是冤枉好人不是?我……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曹云飞皱眉冷眼,只看这跳梁的小丑,丑态百出,自己倒是分辨出来是真是假,到底曹云飞还是年岁尚轻,心中有怀疑,却不敢胡乱下定论。 曹云飞收回眼神,轻声一叹道:“起来吧,我知道你也没有这个胆量,说什么都没有用,等白华医师诊断之后,所有的结果就见分晓了。” 说着,曹云飞欲要抄手抱起楚伶仃,段八郎见状,,趁着曹云飞的双手还没有碰触到楚伶仃的身体时候,段八郎早已经抢先了一步,将其双手高高抱起,站直了身子去。 曹云飞愕然,楚伶仃惊慌呆滞,而后这方拳打脚踢地呼喊求救:“云飞!云飞!救我!救我!我才要不要让他抱呢!他是个恶人,我不要!” 曹云飞再次蹙眉冷瞪,沉了沉嗓子道:“段八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八郎又是一副憨厚可掬,傻笑嘻嘻道:“大师兄,我段八郎别的什么本事没有,就是空有一身蛮力,逢人都知道你素爱干净,这一身白衣飒飒,风流倜傥,楚姑娘刚才摔了一跤,一身狼狈,身上还留着血迹,若是沾染了你的白衣,该如何是好?不如这种抱人抗人的体力活,就让八郎代劳如何?” 此话一出,曹云飞怔然,竟然片刻之间找不到一词半句的话,反驳对方。 然而,段八郎怀中女子闹腾得更加激烈了,眼看曹云飞这方没了动静,楚伶仃当真是在做垂死挣扎,因为她清楚抱着自己男子的真实面孔,一想到之前自己接二连三被这个腹黑的男子整蛊陷害,若是这一路回去,鬼才知道这家伙又会怎样折腾自己。 想到这里,楚伶仃心肺俱颤——这段八郎简直就是一个魔鬼!自己可不想小命断送在这种人手中! 却不想,段八郎背过身来,一眼冷厉瞪去,嘴上竟是另外一幅场景道。 段八郎眼中带寒气,嘴中却是轻松调笑言谈,这话摆明就是说给曹云飞听的。 “楚姑娘~你不是总是怀疑我吗?若是这一路走来,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你的第一保护人,出了岔子我段八郎铁定逃不过的干系,就当是对我的一次试炼如何?看看我段八郎是不是一个背后爱捣鬼的人!” 听到这里,曹云飞眼中惊颤,仔细斟酌,还别说段八郎此话有几分道理。 若是段八郎在护送楚伶仃的路上,楚伶仃再出什么岔子,他绝对是逃不了任何干系,如此说来,他确实是最适合护送楚伶仃的人。 楚伶仃被段八郎的这一冷厉寒光瞪来,竟然吓得怔住了,老实了不少,打心眼里的忌惮抱着自己的壮汉,浑身只剩下哆嗦,听之任之。 曹云飞不再言语,算是默许了,这方只身上前,双手背后,风采奕奕,飞脚而上,随后段八郎、秦勇以及廖瑜一众人紧跟其后而去。 曹府东院—— 白华在给楚伶仃诊治腿上,而站在一旁围观的一众白衣男子,就属段八郎面色最不正常。 毕竟段八郎做了亏心事,自己使足了全力踹了楚伶仃一脚,这一脚外人瞧不出个所以然,可是若是让白华这种医师高手诊治,只怕是纸包不出火。 段八郎心中七上八下,脸上还要故装姿态关切站着看去。可想,这是需要的多好的演技和心态。 白华施诊诊治之后,回头相望,清冷冷张口询问道:“这楚姑娘的腿上的伤何故造成?曹公子可否说的详细些?” 曹云飞下意识地瞟了段八郎一眼,轻描淡写道:“再回来的路上,似乎是被石头绊了一下,怎样?白华医师是否现这伤势有什么异常?” 白华听罢,微微颔首,面无表情道:“无异常,若是如此,那就对了——楚姑娘身体娇弱,不似我们习武之人皮糙肉厚,筋骨强劲,自然这一跤摔得重伤,只怕是卧谈休养一些时日,这样,我去开个方子,这汤药要按时服用,便可帮助楚姑娘活血化瘀,通经活络,伤势复原指日可待。” 话毕,白华一边收拾自己的医帛,一边递了一个眼神给段八郎,而后站起转身,双手奉拳行礼与曹云飞,这方又转身与段八郎这边,张口道:“段师弟,你的伤势是否还有余痛呢?若是方便的话,随我一道回府,我便再给你施诊疗养一次如何?” 听罢,段八郎不敢妄动,小眼神可怜巴巴地看向曹云飞。 曹云飞见状,轻叹一口气,摆手一去,算是同意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4章 逼供(白华解锁万针引锏之神技) 白华走到了东院门口,“嗖”的一声便消失了身影,段八郎惊怔,恍然回神之后紧跟其后。 此二人一路疾行飞奔而去,段八郎绝然没想过白华的轻功如此了得,这簌簌腿脚功夫,当真是深藏不露,自己这一路追跑而去,竟然会觉得有几分吃力。 到底是段八郎的身体沉重,武玄月若是在自己体内绝对不会让白华占尽先机,只是这背着几十斤的肌肉横空跳跃,自然身体负重,武玄月这一路奔跑而去,累的气喘吁吁。 白华雀然落地—— 转身一瞬,白华竟向身后男子投掷而出数根银针!说时迟那时快,段八郎蹬地而起,空中一跃,躲过一劫,银针簌簌刺进了白华院落的墙体之上。 白华不死心,这次是动起来真格来,运气而行,一抽掌气,墙体银针瞬时收回,悬与白华手心之下。 霎时之间,白华衣袖之间迅速流出无数银针,成千上万,集聚成型,白气飘飘焕然成形的狼牙锏飘忽天际,白华运气而落,一把握紧银针狼牙锏,冲刺而去—— 段八郎惊愕,哪里想到会是这样剧情的展开,不是说好要跟自己诊治了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杀伐决断的场景了呢? 来不及思考,只看白华手中狼牙锏神器狠厉,影动锏落,堪称神速,段八郎左躲右闪吃力的紧,眼前此人可真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武玄月知道季无常在白虎军之中首屈一指的厉害,而不知道原来这白华也不是一般人,此番出手拆招,狠厉老辣,气运十足,狼牙锏可是这世间最为阴毒的暗门杀手利器,哪里会晓得白华这样一个医者圣手,手持兵器竟会是这般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武玄月没有时间去考虑和观赏白华的武艺,保命要紧,只是这段八郎的身体太过笨重了一些,自己躲闪的速度严重受限,白华出击神速,这样一来二去,相当耗费体力。 要跟不上趟,武玄月回眸一眼,瞄到白华庭院之中的木头所制的人体穴位人偶,武玄月机敏,一个鬼主意灵光闪现,引着白华向木偶方向躲去。 再一次冲刺的过程中,武玄月成功躲过了白华的阻击,白华中计,只见自己的狼牙锏了木偶之中。 白华连拔三下狼牙锏无果,武玄月在一旁稍喘了一口气,这方还有些许的自鸣得意,而白华的下一个动作彻底惊傻了武玄月。 只看,白华不急不躁,双手扬起,运气而下,右手携气力推进狼牙锏的手柄,狼牙锏冲体而入,数万个银针在这木偶体内分体扩散,霎时之间,木偶炸裂,数万银针,根根分明,悬与半空中。 白华右手扬手抽气而行,银针迅速合体,再次变回了之前狼牙锏的形态。 武玄月惊得两个眼珠子差点没有掉落在地,不自觉咋舌竖起大拇指,竟对白华的敬仰当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要知道,这习武之人血气方刚,爱秀爱现是常态,只是如白华这般武技高强,不显山不露水之人,在武道当真是少之又少,再看这这驭针之术堪称武道一绝! 只是,此时不宜多叹,武玄月方才意识到,又是一股杀气袭来,白华一手落锏而下,站在远处,风淡云轻道—— “段兄弟,你还不出你的绝招吗?我只听说,你在月红楼大显身手,两招制敌!白某不才,这方压境逼迫,竟还没有逼出来你的真功夫来,还真是惭颜!原不想段兄弟也是一个惯会隐藏实力的高手,我白华此来讨教,以下的部分就不会再向之前那样轻松放水,我可是要动真格的了!” 话音光落,白华幻形不见,一道白光闪过,段八郎惊羡之际,狼牙锏就在自己恍神一瞬间,已经了自己的腹部之中,瞬时入体,无影无踪,段八郎顿感剧痛蔓延,捂着小腹跪落在地。 片刻,段八郎嘴角渗血,shēnyín低嗷两声,眼神如刀光,抬头仰望:“你这是何故?救了我,这是要亲手手刃了我吗?” 白华不徐不疾地走上前来,不急于回答段八郎的问题,清冷而下,危言耸听。 “医者,治病疗伤救死扶伤与有形,杀人动戟投毒致命与无形,若是我想让你活,一炷香的功夫,便可治愈你身上的所有伤患,若是我想让你死,刚刚看到那个木偶了吗?那个就是你的下场——” 段八郎蹙眉颤睫,胆战心惊,藏于自己腹脏之内的狼牙锏,只需要分分钟的功夫,就可以撕碎自己的身体,白华这是要严刑逼供的节奏吗? 段八郎冷冷一笑,心中苦叹,果然这些藏在暗处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人,白华这家伙的头脑和武技绝对不逊于季无常,却知道韬光养晦,隐藏自己的实力,这种男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恐怖。 “呵呵~白华医师好手段,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白华眉宇微动,面色依然清冷道:“你是谁?来到我们西疆何意?” 段八郎苦笑连连,这个答案,自己还想问自己呢! 不过这个时候,自己还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去应答,若不然自己答错了,惹来杀身之祸是小,自己最怕的则是念力世界以外的曹云飞和自己,走火入魔是大。 到死,自己也不能够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 “我若是我是段八郎,白先生你可相信?” 白华蹙眉,冷视下望,沉声道:“我不信——” 段八郎故装姿态轻笑道:“那么白先生以为我会是谁呢?” 白华说想来言简意赅,不喜多余无用言谈,斩钉截铁道:“不知——” 段八郎苦笑:“白先生是怀疑我是武邪之人吗?” 白华微微挑眉道:“未尝不可,也未必尽是——” 听到这里,段八郎差点没把自己给气的吐血,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结果! 白华的回答虽说简单,但是却毫无破绽,武玄月即便百般聪明,就怕碰到这种话不多,可是心思多的人,这口中之言金贵,自己寻不到任何破绽,又该如何是好呢? 见招拆招,最怕的是对方不出招。 却不想,这个时候,武玄月只感觉自己腹中的狼牙锏似乎有了变化,旋转反搅,自己方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肝肠寸断的实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5章 诓骗(武玄月谎称自己是曹凛然灵魂 段八郎面色极为痛苦,隐忍之间,这脸部肌肉痉挛抽搐,腹部的绞痛更是越的剧烈。 白华这混账,当真是严刑逼供的高手,不费吹灰之力,便使体内自己翻江倒海,肠道痉挛的疼痛不止,简直是比杀了自己还要痛苦百倍千倍。 这可比这武邪之人的严刑拷打的技巧高高超的多,果然当医生的人各个心思缜密,手段狠毒的腹黑汉。 “停停停……停……你……你容我说两句话可否?” 段八郎虚汗四起,再这样折磨自己下去,还不如给自己直接来一刀来得痛快。 白华不动声色,冷眼相看,举手投足之间,这行气运气的手法控制得当,段八郎腹中的疼痛感减少了些许。 “我是谁有这么重要吗?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不是武邪之人,但是我知道谁是武邪之人,我说了你信吗?” 白华凝眉思索片刻,沉了沉声道:“你说——” 段八郎喘着粗气,咬了咬牙关道:“楚伶仃!她是武邪的奸细,当初就是他害死了曹凛然夫妇,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曹堂主跟她睡了一晚之后,气脉被封,气血尽毁,我知道……就这么多了——” 白华轻叹,却未曾见拔剑收兵之兆,依然脸色冷峻,眼神清冷道:“楚伶仃的身份,我早就有怀疑,想必季先生也是如此想法,那么为何你明知道她是武邪之人,今日还要出手相救呢?让她嫁给他了万户行不是更好?” 段八郎无奈一笑,shēnyín了两句道:“你以为我想救她吗?我恨不得她去死!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曹云飞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那个妖女身上!我若是不出手及时,那么曹云飞必然会出手!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曹云飞就要声名狼藉,臭名远扬,想来一方镇主的继承人,竟为了一个jìnǚ大打出手,何以服众?我明知道武邪之人在玩什么手段,所以唯有我自己亲自上阵,才能够化解此局,我不过是白虎军的一个不起眼的手下罢了,就算再拿我大做文章,又能够如何?况且我出手两招便废了他们万户行一半的兵力,他金万千若要是不怕丢人现眼,可以在我的身上大做文章!” 此话一出,白华眉宇之间松开了些许,随即段八郎腹中的绞痛减少大半。 白华继续询问之:“你既然有这种想法,你为何早不说,偏偏这个时机才说呢?” 段八郎松了一口气,扬天大叹,而后张口道:“你说呢?我怎么说?我说了谁信?就凭我段八郎,白虎军中最没有脑子的将士吗?” 白华微微皱眉道:“那你现在算是有脑子了吧?我问你,楚伶仃的脸上和腿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段八郎轻嗤一笑,反问之:“你说呢?若不是我打的,为何白先生会在曹二公子面前刻意隐瞒楚伶仃的伤势呢?难不成是我会错了意,白华先生不是在刻意包庇我吗?” 白华嘴角轻轻撩起一丝波澜,城府极深道:“到现在为止,你还在说自己傻吗?你绝对不是段八郎,骗得过别人,你却骗不过我!你说的没错,就楚伶仃那腿上的伤势,下脚力道十足,一脚踹断她的胫骨,在这西疆能有这股蛮力的你,就属你段八郎了,可见你是真的恨毒了楚伶仃,为何?” 段八郎仰天长叹,似乎已经做好了交代实情的准备,他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根本没有耍花招的可能性,与其让对方猜测自己,折磨自己,逼供自己,索性自己赶紧得给自己找个后路才是。 “白先生,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白华愣之,眼神犀利而去,微微张口道:“此话怎样?” 武玄月思索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足以可以瞒天过海的理由,这方才不急不慢慢条斯理道—— “也对啊~我体内与生俱来的鬼气,就足以证明,白先生是相信这世道是有鬼神是吧?” 白华不语,静观其变,只看眼前的男人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说法。 “我若是告诉你,我其实是曹凛然的魂魄,暂时借助与段八郎的身体来扶正今时今日的曹云飞你信吗?” 此话一出,白华眼中惊颤,而后紧接着下一个动作,扬手运气而上,一手抽出段八郎体内的狼牙锏,银针散去,顷刻间全部收入到了白华的袖管之中。 白华神情紧张,丝毫不犹豫单膝跪地,双手奉拳,毕恭毕敬请罪道—— “末将拜见曹堂主!都怪白华眼拙,竟然没有认出来是曹堂主现身于此,罪该万死,请曹堂主降罪!” 段八郎连咳数声,血痰而出,捂着小腹扬天大笑不止,这体内的武玄月可谓是哭笑不得—— 这都是些什么狗血情节呢?说自己是段八郎无人相信,说自己是曹凛然,这白华竟然信以为真了!对方连考究都不考究,如此漏洞百出的身份,为何白华会相信呢? 不过算了,怎样都好,先瞒过这一关,走一步算一步—— “算了~白先生也是为我西疆安危考虑,谨慎一些总归没有错,再次苏醒的我,也有些吃惊,在我不在的时间内,曹云飞这浑小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天天不务正业,喝花酒打架斗殴,哪里有一方镇主的自觉性!” 白华低头不语,脸上面露惭愧苦色,一提到今时今日的曹云飞,白华不想多言,只用“一言难尽”四个字就能够表述自己的心声。 “曹堂主,你回来就好,我们西疆现在是千疮百孔,都快撑不下去了,二公子又是现在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我们一众人说不得劝不得,说急了就大打出手,他可是我们西疆唯一的希望,谁又敢真的上手去惩治,若是出手重了,西疆就真的没了指望!曹堂主,你快想想办法,怎么救治曹堂主!” 说着,白华这方赶紧上前,扶正了段八郎,一边解说这两年的西疆现状,一边给段八郎输送真气,修复其体内的疮伤。 段八郎苦笑一声,顿时好奇心起,张嘴询问道:“白先生,我说我是曹凛然为何你一点都不犹豫,毫不怀疑地就相信我了呢?” 白华轻叹,微微张口:“直觉吧——似乎从你从天而降的那一瞬间,我就隐隐约约有预感,天上掉下来的将会是就我们西疆于水火之中的神明……”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6章 献计(武玄月提议成就曹云飞婚娶楚 段八郎在白华有力的救治下,很快就恢复了体能,焕然间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愣头小子在世。 不过看着白华一脸唏嘘无奈,段八郎心中明了,对于曹云飞现在的这个状态,确实让人头疼。 段八郎一手拉过坐卧在地的白华,张口询问道:“白先生,你若是相信我是曹凛然,我便也明人不说暗话了,此次复活,我不知道自己会在段八郎身体里待多久,但是我知道的是,若是再不赶紧扭正曹云飞这胡作非为的个性,只怕西疆就要毁在那混小子的手上!” 白华微微抬头,两眼含泪隐忍,情绪异常激动,却是一提到曹云飞这三个字,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摇头摆手唏嘘不止。 “哎~曹堂主不知啊~你走了这两年,曹二公子就没有消停过,起初战火凉末一族他先是自闭消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谁人劝说都不听,整个人精神失常,恍恍惚惚多日,终于用了些时日调整了过来,稍微正常点之后,就开始学会打架斗殴吃花酒赌博行事,怎么荒唐怎么来,到底他是曹家的血脉,谁人敢多说两句?别的不说,就说你这个身体的主人,一根筋找曹二公子理论了不知多少回,也挨打不知道多少回,后来我们大家似乎已经对曹二公子失去了希望,任其随波逐流了去……” 听到这里,段八郎脸色一沉,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武玄月深知为何曹云飞会变成现在这幅德行,可是偏偏就是因为知道他为何这样,才会更加的生气恼火,恨铁不成钢! 谁人不是家仇未报,心中仇恨汹涌—— 可是有些人选择消沉度日,不可一世地荒唐下去。 而有些人则选择了,化悲痛为力量,让自己变得坚强,待到有能力报仇雪恨之际,绝不放过那些残害自己家人的混账! 曹云飞啊!你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这心态差到这种地步,连我一个小女子都不如吗? 想到这里,段八郎脸色铁青,闷声继续询问道:“白先生,这些事我都清楚了,现在当务之急该怎么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呢?白华先生可有什么计划吗?” 白华无奈的摇了摇头,失望无奈道:“这人身上的病痛好治,可是心上的病痛太难治,现在曹二公子摆明是心头有病难以攻克,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听到这里,段八郎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若有所思地思索了半天道,张口问道:“那个白先生,问句不该问的,云飞跟那个楚伶仃相识多久了呢?” 白华仰脸侧目思索片刻,张口答之:“将近两年时间了,说来这个楚伶仃就来气,都是这个妖女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迷惑曹二公子的心智——曹堂主你知道吗?曹二公子竟然跟族人请命,要求娶这个jìnǚ,连曹家的颜面都不要了,还要让季先生出来说服族人,真不知道曹二公子到底着了这个女人什么道!” 听到这里,段八郎的脸色更加难看,这眼中呼之欲出的凶狠目光,恨不能现在就亲自手刃了楚伶仃去。 不过武玄月深知,现在若是和曹云飞硬碰硬地干,得不偿失——这男人若是迷上了一个女人,那脑子就不听使唤,谁人劝说根本听不进去,还会误会他人的好意,以为别人都在乎世俗的眼光,看不起楚伶仃的出身!人家姑娘惯会演戏,戚戚婉婉,楚楚可怜,若自己是曹云飞在不了解实情的情况下,也不会相信旁人的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曹云飞那个大傻子,脑子还真是让狗啃了! 武玄月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意气用事就可以解决的,对于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必须要等待时机,斩草除根。 “白先生,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让云飞看清楚楚伶仃的真面目,亦或是想办法隔离他俩,总而言之,他俩再在一起,云飞就没有办法回归到正常的轨道来。” 白华双手奉拳而上,恭敬奉礼道:“单凭曹堂主安排,我和季先生只听曹堂主的命令,你说什么我们便执行什么。” 段八郎双手抱背,低头寻思,该如何让曹云飞走上正道呢?又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楚伶仃这个女子呢? 疏大于堵,有男女婚配你若是从中阻拦,对方就越是想要在一起,反而起了反效果,可若是顺势而为,结果又会怎样呢? 对!就这么做! 武玄月脑子灵光一闪,一剂响指而下,张口便道—— “白先生以为如何,咱们何不从了曹云飞的提议,假意先答应他求娶楚伶仃之事,但是要有个附加条件的——那就是在她娶这个女人之前,必须去武门修炼两年时间,待到他取得了西疆镇主的资格,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求娶楚伶仃了如何?” 听到这里,白华脸色难看,到底是受儒家礼仪得到规范思想过重,怎么都无法接受让曹云飞这样的高门大户去求娶一个烟花女子的实事。 眼看白华嘴上不说什么,脸上却写满了不愿意的苦色,段八郎方才开口继续解释道—— “我不是真的让他求娶楚伶仃,而是假意同意他求娶楚伶仃。待曹云飞去了武门求师学艺之时,就剩下楚伶仃一个人了,那在西疆这地界收拾这样一个诡计多端的女子,不等于就是瓮中捉鳖一般轻易吗?如此分化他俩的感情,两年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人的很多,到了武门那个高门学府,曹云飞认识了新的朋友,多接触武道名家的熏陶,对武学有了新的认识,没准就把这个烟花女子给忘记了也说不准呢?” 听到这里,白华眼中微微闪出一丝希冀的光芒,此举也不失是一个良策,现在曹云飞被楚伶仃迷得五迷三道,若是硬生生让他俩分开,只怕只会引来曹云飞反感,但是若是真的像曹凛然所说这样的话,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想到这里,白华低头奉拳行礼,声声赞扬道:“曹堂主所言极是,若是如此这般甚好,我明日便去寻来季先生和他商谈一二,或许这一次曹二公子会有很大的改观也说不准。” 此话毕,武玄月张口提醒道:“对了,白先生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是曹凛然这件事,希望你能够替我保密,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否?” 白华埋头领命:“末将明白!此番事情,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7章 醋意( 曹云飞告知楚伶仃婚事有戏) 这一日,曹云飞一脸喜色,连走路的腿脚都变得轻快不少,兴致冲冲地来到了“月红楼”。 曹云飞推门而入,楚伶仃早已经在雅舍之中恭候多时,这会子功夫正在命人给曹云飞摆桌斟茶,却只看曹云飞性质高昂冲了进来,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楚伶仃挽入怀中,满脸掩不住的笑意盎然道。 “伶仃!伶仃!你听我说,咱俩的婚事有门了,今天季先生已经和族长他们协商过了,同意我娶你过门!” 听到这里,楚伶仃顿时兴高采烈,这俩上眉飞色舞的表情道不像是装出来的—— “真的吗?云飞,你没有诓我吧?族长他们竟然同意了你我的婚事?简直像做梦一样,他们怎么突然想通了呢?” 而跟在曹云飞身后的锦瑞、段八郎相当有规矩地守在雅舍的门边,只看这一对男女调笑欢喜。 而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可想而知是怎样的心情—— 段八郎面色冷峻,极为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快,到底还是年轻,即便如何疏导自己,脸上的颜色多多少少会带出来一些…… 武玄月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这都是计谋,心里再难受也给我忍着!此番让步,不外乎就是赶紧让曹云飞脱离这个污坑,诱敌深入的手段,所以武玄月你一定要搞清楚状态,有些横醋吃得,有些横醋就是吃不得,也要给我硬生生地咽回去! 武玄月不止一次讨厌透了段八郎的这个身份,明明自己不想看的人,不愿听的事,天天在你眼前晃悠,在你耳边扰恼,还不够堵心吗? 不过,经历了这一次念力入体,武玄月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对曹云飞感情——根本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自己何时已经陷入这泥潭之中不可自拔,而不自知呢? 当自己亲眼看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心中那一份满满的怒火,即将要爆的醋意,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有多在乎曹云飞的存在。 一看到他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样子,自己恨不能亲自上阵手刃了这对狗男女,以此明志。 然而,却还是要忍着憋着,出谋划策,想方设法离间此二人,除此之外自己别无他法。 段八郎脸色铁青,低眉敛目,从头到尾看这一出好戏,心中波澜万千,脸上波澜不惊,这双手抓握拳头,越攥越紧,就差一口气的冲动,挥拳而上。 楚伶仃故意将自己的脸贴在曹云飞的肩头,暧昧十足,这眼神带有十足的挑衅味道,瞟向段八郎,嘴角微微一勾,这般傲睨自若一丝不拉地全都落在段八郎的眼中。 段八郎心中冒火,眼中更加阴冷了几分,这个地方当真是让自己窒息,索性眼不见为净——段八郎这方转身抬脚,跨出了门槛,走出了房门,转而守在门外,以求让自己心静。 锦瑞看到此景,愣之而后尾随而去,走出了大门之后,这方凑了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吗?不是说好的,不管大师兄做出怎样的决定,你我都只能够配合下去,你看看你这张臭脸,从头到尾都没有好颜色过,不就是一个破jìnǚ吗,让她高兴一时,看她还能够嚣张到几时?” 段八郎脸色更加阴冷,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冷言冷语道:“我已经算是够客气的了,若是放做从前,我早就已经大打出手一番,你还要我怎样呢?” 锦瑞轻嗤,一手拍了拍段八郎到底肩膀,调笑之:“好了好了!知道你最近真的进步很大,我们都看在眼里,也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你变得格外的机灵,不似从前那般傻头傻脑缺心眼。不过,说实话,在对于曹大师兄和楚姑娘的问题,虽然你嘴上不说任何,可是这慑人的气焰,方圆百里都能够感受到!这知道你的以为你忠心护主,不知道你的,还真以为你对咱们师兄,别有用心,收敛点你的情绪吧~想来堂主不过也是个男人,食色性也,难道楚姑娘姿色过人,才情出众,这样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那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这种诱惑呢?” 锦瑞说者无意,段八郎听者有心——段八郎这方竟然不自禁地斜睨了锦瑞一眼,就是这一眼,竟然吓得锦瑞胸雷真真,心惊胆寒。 锦瑞顿时心中一咯噔,暗自心道:我去!要不要这么恐怖?这眼神真的是要杀死人呢? 锦瑞如此聪明,自然不敢多言,灰溜溜地站在门外的另一侧,此二人顿时陷入了一片尴尬冷寂的气氛之中。 虽说段八郎眼不见为净,可是这耳朵却不得不在此事被荼毒,为了保护曹云飞的周身安全,段八郎即便在如何反感,还是会守在门外,细细听去屋内的环境,随时有什么风吹草动,这方便要冲进去拼个鱼死网破去,警觉性十足。 “什么?你要去武门两年时间?族长说你去武门学艺两年,归来之时便同意你我成亲?这是为什么?” 屋里突然传出来楚伶仃不喜的惊慌声,果然,这个妖女,只要听说曹云飞要离开两年的消息,奸计未得逞,自然会吃惊打怪,恼羞成怒。 曹云飞怔然片刻,有几分不解道:“伶仃,你这是怎么了?我去武门也是迟早的事情啊!就算把你迎娶了回去,我也是要去武门修炼的,这是我们习武之人必修的课程。我倒是觉得季先生说的有道理,我现在还不是镇主,没有资格跟族长他们讨价还价,若是有朝一日我学武归来,当上了名副其实的镇主,光明正大求娶与你,我看那迂腐的臭老头们还敢说什么!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的未来着想啊~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的反应?” 楚伶仃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而后极为尴尬的挤出一丝笑意,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不甘和紧张—— “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我只是舍不得你啊!一走两年之久,物是人非,若是到了那边,你忘记了我楚伶仃怎么办呢?或者时间过的太久,我思念你过甚,该如何是好呢?云飞,别怪我,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一时一刻都不愿和你分开,你懂我的心情吗?” 曹云飞这个大傻子,俊容展开笑意,一把再次揽过怀中佳人,满心欢喜道:“我懂~我懂~我便也是这样的心情,我也舍得不你啊~” 这个时候,段八郎已经忍无可忍,满腔怒火,扬腿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8章 赌债(楚伶仃父亲欠下一身赌债) 不管段八郎心中多恶心曹云飞和楚伶仃的你侬我侬的感情,但总归是要顾全大局,毕竟这体内的武玄月,从小在武家受挫颇多,自然抗压能力极强,分得清楚行事,审时度势之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脾气这种东西,在自己还没有权势之前,是必须要舍弃的。 这一日,段八郎和锦瑞一同帮着曹云飞收拾去武门受训的行囊,曹云飞难得专心致志坐在书桌前钻研武学秘籍,这样静好的景象,还真是让人多有几分怀念。 却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白衣门生手忙脚乱从外面冲了出来,慌不迭地报禀道:“曹……曹二公子,你……你快去月红馆看一看吧,那边出大事情了!” 曹云飞眉宇紧皱,动怒起身,冷面责问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白衣门生喘了一口气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那个……那个……楚姑娘的父亲去妓馆闹事,说是又欠了一屁股赌债,找楚姑娘来索要钱财,这一次他欠的钱太多了,似乎是十万两银子,楚姑娘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现钱,赌坊的人不依,在月红馆闹事。” 听到这里,曹云飞惊怒而下,扔下手中的书籍,气势汹汹就往月红馆方向奔去。 段八郎锦瑞愕然,刚反应过来之际,就赶紧跟在曹云飞身后,尾随而去。 到了月红馆,一片嘈杂声乱乱,曹云飞一众人从天而降,飞进了人堆之中,去只看这形式相当严峻,三火人马集聚一堂,剑拔弩张,蓄势待。 第一拨人,赌坊追债之人,只见赌坊老板正坐堂间右侧位,手下打手押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楚父亲”,刀兵相戎,来者不善。 第二拨人,万户行金万千左右堂中右侧间,身后站了黑压压一手下,只见此人一手端茶饮水,神态自若,断有几分趁人之危的味道。 第三拨人,则是妓馆主事的当家的,主事当家的竟是一个男子,正坐堂中正位,身后左右两侧站着老鸨和龟公,老鸨在身后便是这妓馆的打手。 好家伙,再加上曹云飞一种白虎军,刚刚好四拨人,凑上一桌麻将不多不少—— 几大帮派汇聚于月红馆,不外乎就是因为楚伶仃父亲赌债的问题,到此,曹云飞眉宇微皱,只看自己的心上人跪在堂中,戚戚婉婉,哭哭啼啼,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可怜可悲。 眼看这形式,段八郎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汹涌磅礴—— 操!楚伶仃这妖女又在折妖了不是?只想,楚伶仃早年族人被凉末一族túshā干净,着从哪里钻出来一个“父亲”来,只怕这一出好戏就是为了绊住曹云飞的手段,这丫头还真是诡计多端,自己高兴得太早了,还真是低估了对方。 这样看来,曹云飞现在又是焦急上火,关心则乱,到底是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脑子理性都扔到了一旁去。 曹云飞登时站在了楚伶仃的身前,一脸怒气横生,张口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父亲的赌债为何总是让她还?要知道当初伶仃卖到了妓馆,就是为了还清这个嗜赌成性的混账父亲的赌债,你这个混账东西,是怎么当爹的?自己堕落就算了,还要拉着自己女儿下水!” 曹云飞谩骂而去,若是不会看在楚伶仃的面子上,这怕这腿脚功夫早就用在了自己的未来“岳丈”身上了。 楚伶仃惯会装模作样,这方抹泪而下,声色可怜道:“曹公子!你就别再骂我爹了,他再坏也是我爹,我有什么办法呢?” 此事,几把刀架在“楚”老先生脖子上,赌坊来势汹汹,寸步不让让,坐在堂中的老板张口责令,毫无回旋的余地—— “我不管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这家伙在我赌坊欠债十万两,你们谁替还就出银子!没钱——没钱就拿命来还!” 楚伶仃突然扑倒在地,拽着曹云飞的衣摆,哭势更甚,跪地求救不止:“曹公子……呜呜呜……求求你……救救我爹吧……这是我楚家最后一个亲人了……他再不好……他也是我爹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曹云飞顿时一愣,转而一脸苦色,沉默不语—— 毕竟,现在的自己还没有继承堂主之位,手无实权,这府上的财政大权也是有族里的几个名望甚高的族长监管着,自己就算是想要出手相帮,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望而却步。 看到此,万户行一边端茶拨盖,一边不紧不慢张口道:“呵呵~伶仃啊,你是太看得起你的小情人了,别看他名头大,可是这手中一点实权都没有,西疆的继承人又如何?没有继承权,他什么都不是!况且就他就现在这副德行,能不能继承镇主之位,还未必见得!我说的是不是啊,曹二公子?” 曹云飞怒火瞪视,恶狠狠的眼神十足,却也是实实在在囊中羞涩,拿不出一个子儿来,自然底气少了半分,竟然无言以对。 金万千轻嗤一笑,蔑视而去,继续张口讽刺道—— “我说曹二公子,你可比着你家的大哥差的不是一丝半点,这西疆若是落在你这个浪荡公子哥手中,只怕是早晚都要沦陷~不如这样,楚姑娘我帮你照顾,西疆也由我替您打理如何?” 曹云飞这会子功夫气的那是七窍生烟,龇牙怒目,操拳而上,却在这个时候,硬生生地被突然冲出来的段八郎挡下了一拳头。 这一圈可真是气力十足,一拳出去,段八郎如此健硕的身体,竟然扛不住,向后踉跄了两步,只敢自己肩头重击疼痛,这果然是下狠手的节奏。 得亏这一拳是挨在自己身上,若是挨在这金万千的身上,只怕是那家伙半条命都没有了。 段八郎回眸一望,咬了咬牙,使足了全力,弯下腰身,一把环住曹云飞的腰肢,将其完全禁锢自己的怀中,不管对方如何恼羞成怒泄情绪,绝对不松懈半分。 “段八郎!你给我松开!我非得要好好教训一下金万千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我要让他知道西疆的主人到底是谁!” 段巴郎失足了蛮力,拼命抱紧曹云飞的腰身,在其耳边好生劝慰道—— “大师兄!你要冷静啊!这事不是光靠拳头就可以解决了,你若是真的打了金万千,就是跟西疆所有商户开战,你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西疆内乱,武邪之人肯定会趁虚而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9章 哭诉(段八郎转而钳制威胁楚伶仃) 锦瑞惊怔,怵然良久,只见这段八郎的举动和平常大相径庭,顿时心中咯噔一声响。 若是放作平日,只怕段八郎还未等曹云飞话,这方便撸起袖子,冲上前去,冲锋陷阵,管他谁谁谁,只要打得够尽兴,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对不用嘴! 而是今日呢? 老实说,刚才看着曹云飞欲要作操手打人之际,锦瑞想过要冲上去,挡住曹云飞的攻击,只是奈何自己身材矮小,只怕这只身挡去,自己这小身板半条命都要搭进去。 锦瑞素来鸡贼,眼睛活法,脑子灵活,最清楚趋利避害的道理,这种自毁自己身体,得不偿失的事情,也未必能够挽救得了局面,索性就躲在一旁。 而自己万万没有想的是,这一次冲上前去阻拦曹云飞飙的人,竟是白虎军最没有脑子的段八郎! 段八郎不但挡下了曹云飞一拳,还用自己庞大的身体,弯腰钳制住了疯的曹云飞——要说就曹云飞人高马大的身形,白虎军能够依仗体力压制的人,也就属段八郎这头蛮牛了。 而当段八郎口若悬河而来,劝说曹云飞言谈之间,锦瑞更加惊讶,断然没有想到,这家伙何时有了这样高的觉悟了? 这样对比起来,锦瑞还真是要有几分惭颜,自愧不如。 眼看曹云飞一阵拳打脚踢,泄不爽,段八郎始终弓腰横抱对方,丝毫不肯让步,直到达到内脏破裂,鲜血从口而出,段八郎始终如一,如铁锁一般,硬着头皮死扛到底。 曹云飞打雷了,也泄够了,这方喘着粗气,手脚老实了许多,嘴上却还是不服输叫嚷不直:“段八郎,你给我松开,我不打人!” 段八郎咬着牙关,摇了摇头,到死都不肯放手。 眼看到此,曹云飞气的那叫一个肝颤,却也是那眼下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曹云飞何尝不知道,若是自己这一拳过去,就会断送了自己和万户行的所有合作关系,这个人自己讨厌至极,恨得牙根生疼,可是偏偏自己得罪不起! 万户行金万千掌握着西疆商业命脉,财大气粗,目中无人,自己就讨厌他那一身铜臭,还不自知的腐朽味道,到底是曹云飞年少气盛,这才会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头脑热,什么前途都不问不顾了。 曹云飞糊涂,武玄月不糊涂,此时此刻的她,浑身上下疼到骨子里,眼看自己喜欢的男人为别的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是何等讽刺的场景,难道自己就有这么好的心性吗? 不!武玄月咬牙隐忍,深知这其中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眼下局势显而易见,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年少无知的曹云飞,若是自己也跟着糊涂干仗,西疆的命运分分钟是要断送在曹云飞这一脉之中。 小不忍则乱大谋—— 段八郎微微闭眼,眼中经不经意间,泪水连连,自己的情绪顷刻间爆了——自己这身上的疼痛合着心上的疼痛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些时日,武玄月看够了曹云飞和楚伶仃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而自己就只能够扮演一个局外人,心知肚明这个妖女再玩什么花招,不能说不能提,只能够隐忍到底,还怕曹云飞吃亏上当,连躲着的资格都没有,时时刻刻都要监视楚伶仃的一举一动,自己的心再大,天天都在遭心智的摧残折磨,已经到了极限。 自己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这样拦着曹云飞,绝不能够让他一时情绪冲动,而坏了西疆的和平,打着就受着。 曹云飞当即恼了,摆脱不了段八郎的钳制,自己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个性,这方竟然一步步艰难挪步前进,拖着千金重的男人身体,吃力前行。 撑不住了,段八郎再次咬了咬牙,霍然松手,忽然扬天苦笑一声,当即做好决断,以迅雷之势冲到了楚伶仃的面前,转身绕过其身后,一把揪住对方的脖子,封喉挟持道—— “曹云飞,你要是再敢胡闹的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了断这个妖女的性命,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如此情境展开,在场所有人惊目哑言,哪里会想到段八郎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曹云飞这方更是又惊又气,把腿欲要冲刺而去,楚伶仃只感自己喉间锁紧,赶忙声声讨饶不止:“段……段大哥!你手下留情……我……我……我难受!云飞!云飞你救我啊!” 曹云飞怒冲冠,喑恶叱咤道:“段八郎,你是不是疯了!快放了伶仃!” 段八郎鄙夷而去,轻蔑一笑:“呵呵~曹云飞,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个西疆继承人的样子没有?刚才你说得好听,要让金万千知道西疆的主人是谁,你告诉我西疆的主人是谁?” 曹云飞愕然,恼羞成怒道:“西疆的主人将会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没有楚伶仃!” 听到这里,段八郎苍凉一声苦笑,泪水夺眶而出:“是吗?这样的话,你到底说给多少女子听过?你不能没有楚伶仃?呵呵~你不能没有楚伶仃!那你说我到底算什么?” 此话一出,全场轰然,炸开了锅,只看这段八郎虎背熊腰,面若张飞,粗狂武夫一个,竟然……竟然…… 竟然会像个小女子一样,泪水连连,怨妇一般的声声哭诉,只字片语之间更是声讨曹云飞种种负心行为,这样的场景可谓是,太刺激心脏了! 曹云飞瞠目结舌,浑身一哆嗦,只看这段八郎八尺男儿,体格比着自己还要健壮多少倍,自己知道这家伙脑子不好使,但是没有想到已经到了偏执走火入魔的地步? 什么叫做你到底算什么?这怨妇声讨负心汉,手持小三儿的场景,算什么鬼! 曹云飞如此惜面子如命的人,此时此刻自己的脸当真是掉了一地,这段八郎一手抹泪,一手封喉,样子瘆人的很。 曹云飞吓得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更是羞的连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这是什么鬼情景? “段……段八郎……我管你是谁!你脑子没泡的话,赶紧给我送手!” 段八郎哭势更甚,愤怒反驳道:“我不!你若是再要跟这个妖女纠缠不尽,我就跟她同归于尽!” 曹云飞这会子功夫,当真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段八郎的脑子绝对出问题了,而且这病还真是不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0章 乱势(段八郎公然表达爱意) “咳咳咳……没有想到,这曹家二公子还有这恶趣味,竟然有龙阳之癖?!” “可不是吗?素问这曹家二公子荒唐不羁,浪荡无为,却不想竟然还喜欢这男色,这可是真是让人前所未闻的大消息!” “哎~其他还好说,你看看这段八郎长得那叫一个后背熊腰,五大三粗……咦~一想到被这种男人压在身上,啧啧啧~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这曹家二公子口味还真是重!连这种货色都能够看得上眼……” 私下里议论纷纷,自然这般不堪入耳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在了曹云飞耳朵里,可想而知,此时此刻曹云飞如此爱面子之人,心中是怎样的怒火升腾,恼羞不止。 曹云飞呲牙怒目,闷吼而去:“段八郎,你给我憋着!恶心得紧!闭上你的破嘴,你说的那是人话吗?搞得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赶紧给我收起来那不着调的说辞,松手放人!” 事已至此,凭什么只许你曹云飞经置西疆于不顾了,就不许我武玄月颠倒是非黑白?为了这样一个心狠毒辣的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不问是吗? 呵呵~那就对不起了,我武玄月断然不会再给你留一丝情面,你不是爱面子吗?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你的脸给撕得粉碎! 反正,你跟这个妖女的做派,已经丢尽了曹家的脸,也不怕在多一个龙阳之癖的罪状不是? 话说,武玄月本是一时情绪激动,没有控制好力道,随口泄而去,当那一句“那你说我到底算什么”蓬勃而出的一瞬间,武玄悦己当即后悔了! 不过是自己情急而出语句,这泪水也是贱的不行,管不住的下落,只是武玄月没有想到的是,而后的事态,似乎并没有往坏的方向展下去——反而在自己破口而出的一瞬间,所有的趋势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曹云飞气的满面憋红,段八郎怀中钳制的女人更是惊得木若呆鸡。 众生议论纷纷,嘲笑讥讽连连,似乎已经忘记了今时今日各大帮派集聚一堂在此的目的,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曹云飞的花边新闻上,事情突然展这种地步,当着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武玄月本是情绪激动,却看形式有所逆转,索性就来个顺势而为,继续装疯卖傻,欲要把这一锅子浑水搅得更浑。 “我不放!你心心念念都在这个妖女身上,你可曾记得和我月下品酒,吴侬细语,说你只爱我的那些甜言蜜语!你就是骗子,感情骗子,欺骗了我的骗子!这楚伶仃哪里比我强了,一个风尘女子,你竟为了她不要了我!你……你……你混蛋!” 武玄月借着段八郎的身子骨把自己压在心头的所有话,一吐为快,若是自己是武玄月的时候,这种没羞没臊的话,打死自己也不会当着曹云飞面前说出来一言半语,而偏偏自己有了段八郎这个身体,武玄月倒是变得坦诚的很——到底,丢人也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的人去,索性就来个痛快的,顺带把事态推到一不可收拾的地步。 武玄月此话一出,堂下众人更是炸开了锅的热闹,哗然一片,轰然大笑,更是指指戳戳,讥笑连连。 曹云飞脸色铁青,阴沉不语,忍无可忍,身后悠悠飘起来一阵白光来。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尤其是这名门望族的见不得人的行为怪癖,更是脍炙人口。 曹云飞怒目而是,登天而起,飞速而去,一掴掌气过人,欲要将段八郎处之而后快,却不想这段八郎何时变得如此聪明,左右一闪,竟把怀中的楚伶仃给推了出去,曹云飞及时收手,只是这掌气逼人,岂是自己一下子的能控制住的?一下子的没有控制主,楚伶仃惊叫一声,无故遇害——一掌气袭来,如此娇柔女子,当即就击晕了过去。 看到此,曹云飞更加恼火成怒,这方却不敢再出手掌气,免得殃及自己的心上人,只能够采取紧身格斗攻击。 段八郎狡黠,不管楚伶仃有没有晕过去,左右死死拽着对方的身体,左挡右闪,人肉盾牌当前,拳脚无眼,曹云飞这实实在在的拳头,几下没留意,生生都砸在了这楚伶仃的身上。 曹云飞和段八郎打得火热,这堂下梁上来回穿梭,楼下之众看的稀罕,看笑话不嫌事大,似乎注意力都在这一主一仆的内斗上,根本无人顾及周边的环境。 殊不知这个时候,季无常、白华已经悄无声息带着一众白虎军暗中不堆包围了月红馆。这方遣人偷偷潜入地方军团,趁人不注意,三下两下轻松解决了押解“楚老丈人”的兵佣,以迅雷之势转移了眼下最为危险的人质,剩下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曹云飞和段八郎打红了眼,堂下讥讽、嘲笑、呼喊、起哄声一层接着一层浪起。 段八郎到底抱着个女子身体,手脚受限,只看这楚伶仃被曹云飞误伤不轻,估摸着是要休养一段时间才会康复,低头一看一瞬间,刚刚好捕捉到季无常神不知鬼不觉救人转移的一幕,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松手一扔,将楚伶仃撂在了楼下堂中。 段八郎口中大喊道:“锦瑞!接人!” 一手撂去,曹云飞心疼得要命,这方飞脚追击势必要亲自接住楚伶仃,那段八郎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行气凝神,出一剂“隔空膀捶”,生生阻断了曹云飞的行进路线,将其拦在了半空中。 锦瑞蹬脚而去,接住了楚伶仃,甚是机灵,抱着此女三步两步蹬窗而去,逃之夭夭。 到此,金万千和赌坊老板似乎才察觉出来哪里不对劲儿,放眼一看,赌徒楚伶仃他爹不见了,连这楚伶仃也被人给掳走了去,这笔账算是搁这儿烂尾了。 赌坊老板恼火不休,自然不依,这方怒火冲冲,开始操家伙命人砸妓院,以此泄愤。 金万千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当真是到嘴边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只看这赌坊一众人,砸的痛快,自己心中各种不痛快愈加作,也跟着参与其中。 妓馆老板左劝右拦,急的那叫一个跳脚,这开门做生意的就怕这权大势大来砸场子的,人家任性砸的尽兴,你这生意可是要关门大吉。 妓馆老板,眼看大势已去,欲哭无泪,一声呜呼,气昏了过去。 却只看藏在暗处的季无常和白华贼兮兮的一笑,而后趁着混乱,不急不慢,一个摇扇抬头,一个捋须轻笑,相伴而行,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妓馆。 这楼上两个男人打得尽兴,一剂猛拳冲顶,拳气过人,月红馆屋顶轰然一个大窟窿,段八郎和曹云飞相继跳蹿而出—— 一个疾行,一个追赶,有时候历史总是这样地相似……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1章 压制(段八郎武力压制曹云飞) 段八郎一路逃窜,曹云飞步步紧逼,招攻击——段八郎一路引着曹云飞来到勒尔曼周边的一片绿地之上,只想自己就算是要大打出手,也绝不能殃及无辜。 说来,这月红楼周边不是闹市就是集市,若是自己这边无所顾忌大打出手,只怕自己二人能把勒尔曼的半座城闹个底朝天。 武玄月如此深明大义之人,自然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这一番,这一方窜蹦跳跃而去,便是为了引开曹云飞这条打红了眼的疯狗换个场地,再做打杀。 一片绿地,树荫绿绿,段八郎悬与一枝头之上,这偌大笨重的身躯,在此看来轻巧如雀,对立而望。 曹云飞立于段八郎对面,满面怒火冲冲,这一路追击相当耗费体力,这方悬与对立枝头之上,稍作调整,就是为了更好的挥自己的实力。 “混账!你到底是谁?” 曹云飞忍无可忍,扬声质问道。 段八郎微微抬了抬下巴,一脸讥讽,眼看对方恼羞成怒,自己这心头怒火未消,却还是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说我是谁?你觉得我应该是谁?” 曹云飞怒目审视道:“我管你是谁!你说!你今天月红馆之言,是拿我打趣?还是臊我脸面?你说我对你有情,你是脑子让驴踢了?还是嫌我曹云飞不够荒唐至极?” 听到此,段八郎没忍住苦笑不止道:“呵呵~你还知道自己荒唐至极?我还以为你跟楚伶仃那些破事,你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曹云飞越说越气,声调提高八倍道:“你少跟我废话!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 段八郎眼看自己身份已经是纸包不住火的境地,索性也就不再瞒着藏着,如何对付白华的话,如何说给曹云飞听。 “我是你哥曹凛然——你信不?我在阴曹地府日日不安宁,看你在阳间作孽,这西疆的家业怕是就要败在你小子的手上了,所以这才借用段八郎的身体来好好教训教训你!” 曹云飞疑目而去,惊神片刻,而后嘶吼怒哮道—— “放屁!” 说着,曹云飞登天而起,掌击而下,一道白色风斩劈天而下,段八郎闭眼凝神运气调息,微微一睁开眼,口中突吐一字:“破!” 曹云飞风斩劈开了段八郎脚下的茂密树叶,却独独隔过段八郎的身体,一道气体屏障将段八郎包裹的严严实实。 到此,曹云飞连数击“风行斩破”,殃及树叶一片,只听哗哗啦啦树叶落地的声响不断,而段八郎依然巍然不倒,稳若泰山立于枝头之上。 曹云飞越打越恼火,眼看对方一副荣辱不惊,这样神情自若的体态,自己费尽了气力打伐而去,人家一丝微动,气力十足,这样无坚不摧的人气屏障,得是修炼多久的血气方式才可练成,这家伙若是段八郎,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段八郎防御数次,只看这天上的男子,虽然这武学功夫比着从前进步不少,可是多少在自己面前还是有几分青涩稚嫩,此时此刻的曹云飞想要跟武玄月比高下,简直是天方夜谭。 段八郎不时打了一口哈切,而后百无聊赖地挠了挠耳朵,等上片刻,天上的小子掌速逐渐减弱,打得费尽气力,这会子功夫需要调整修复一番之时,段八郎嘴角一勾——突然一个坏心眼起! 说时迟那时快,段八郎以迅雷之势冲破天际,一把揪住曹云飞的领子。 曹云飞惊慌未定,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段八郎使足了蛮劲将其甩落在地。 只看曹云飞毫无反击之力,骤然坠落,段八郎好不舒爽,想来这个动作自己不知道蠢蠢欲试多少次,只是奈何现实生活中的武玄月身材太过娇小,别说是一手拎着曹云飞的领子甩出去,两手使足了全力也未必能够拽的动对方任何。 一想到,现实生活中的曹云飞,不知道用这个动作甩了自己多少次,每每自己被甩出去,就觉得脸面无光,恼羞不止,偏偏自己有无还击之力,只能够忍气吞声了去。 而今非昔比,难得自己可以利用一下段八郎身体之便,好生教训曹云飞一番,若是放过这样的机会,只怕自己以后后悔到肠子青。 难得自己可以过过瘾,若是此刻不虐更待何时? 段八郎这孔武有力,蛮劲十足的身体当真是太好了! 眼看曹云飞被自己即将甩落在地,段八郎蹬速而去,直击而来,欲要再助一把力,将曹云飞彻底按翻在地,却不想自己似乎太过掉以轻心,眼看曹云飞即将被自己一掌袭去,强按在地,曹云飞抄身而起,霎时扭转了乾坤,最后落地之势,竟是曹云飞将段八郎生生按在了自己身下。 曹云飞全身压制段八郎,一肘抵在段八郎脖颈处,目露凶光,恶视而去:“说!你到底是谁!” 段八郎如此劣势,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轻嗤一笑道:“你以为我是说谁呢?我说我是曹凛然你不信~我若说我是段八郎,你可相信?” 曹云飞更加恼火,这手肘的力量施压而下,威吓而去:“要信你的话,那就是大傻子!” 段八郎登时腾出一只手来,一手抚着曹云飞的脸,皮笑肉不笑调戏道:“云飞哥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真的就不记得我了吗?” 曹云飞浑身一哆嗦,心头恶心泛滥,就在这个空档期,段八郎察觉出曹云飞身体的一时松懈,这方奋力翻身一用力,登时来了一个天旋地转,将曹云飞压在了自己身下,形势再次逆转。 曹云飞惊怔,破口大骂道:“段八郎你个疯子!不对!你……你……你你你!管你是谁!放开我!” 曹云飞又是翻腾又是踢腾,闹腾的很,却意外深得武玄月的心—— 武玄月见状,以绝对力量压制曹云飞,对方竟然反抗不了,不时嘴角微微一笑,一脸调息暧昧压过身去,完全占领了主动权,这样强势的局面自己早就已经想要试一试…… 曹云飞骂的舒爽,却在段八郎探身而下的一瞬间,惊得瞠目结舌,嘴巴不知何时被封的死死! “呜呜呜呜……” 曹云飞惊慌失色,吓得差点没有断过气去,自己何时被一个粗壮大汉压在了身下,粗鲁而来的亲吻,恶心至极!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2章 调笑(武学月回归现实世界) 曹云飞又惊又辱,自己堂堂八尺男儿,怎么说也是武学奇才,西疆唯一的继承人,竟然被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下!这也就算了,竟还被对方强吻至此,如此耻辱一幕,自己想都不敢想,恶心到了骨子里。 说来武玄月并非意气用事,自己如此这般强硬之势,追溯缘由,一来是为了报现实生活中的一箭之仇,二来则是要好好的羞辱眼前的男子一番—— 你曹云飞不是爱面子吗?偏偏自己就不给这面子!堂堂的镇主继承人又如何?竟然流连忘返风月之地,还跟自己的杀兄仇敌搅在了一起,你这猪脑子,若是不好好的教训你一下,还真是对不起你哥曹凛然的在天之灵! 当然,在逗弄曹云飞期间,武玄月凭借段八郎的这个健硕的身体,可谓是以绝对力量压制,看着曹云飞在自己身下屈辱翻腾却丝毫没有任何作用,该如何被自己压制,就如何被自己压制,武玄月相当惬意暗爽,并乐在其中。 曹云飞双手不停地捶打段八郎的背后,直至捶打到段八郎吻自己的口中,忽显一丝血腥味道来,段八郎始终如一,坚守阵地,强压之势而下,依然噙着曹云飞的嘴巴不放。 曹云飞反抗不成,自己似乎已经有几分放弃的意味,竟在一瞬间,完全沉沦于此,自暴自弃,被段八郎牵着鼻子走。 眼看曹云飞老实了不少,竟配合着自己的步伐相吻而来,段八郎心中乐呵,这方缠缠绕绕片刻,方才离开了曹云飞的嘴巴,满是深情地注视着怀中的男子,对方竟是一脸驯服的羞红的表情,甚是可爱。 曹云飞别过脸与一方,当真是没脸再看段八郎一眼,更是气自己不争气,刚才激吻之间,自己竟然在那么一瞬间沉沦了,明知道对方是男人,而不知道为何在和对方亲吻的一瞬间,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方甜丝丝的味道,自己似乎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自己恍然若失,一是迷失了自我,竟然完全沉迷于和段八郎的亲吻之间,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丢人现眼。 段八郎一手勾起,略过曹云飞的鼻尖,一脸戏虐坏心眼道:“你啊你啊,早知道乖点就挺好的,你我享受如此,何必动粗呢?” 一道闪电顿时在曹云飞脑海中一闪而过,豁然回神,恼羞成怒又开始翻腾了起来,这方手脚相继而来,逐一被段八郎镇压了下来。 想来,在现实生活中,武玄月技巧和运气方式一点都不逊色与曹云飞,唯独在力量上,自己不得不承认的实事,怎么说身为女子的自己,力量上和曹云飞相比,差强人意,不服不行。 所以,才总是有自己被强压在对方身下的境遇,那个时候自己满心的羞辱感,终于可以一丝不拉地转移到眼下俊俏的男子身上,现下武玄月别提有多开心了。 段八郎挡下曹云飞最后一拳头的攻击,故意威吓之:“哎哎哎~你要是再不乖的话,我下一个动作会更加吓人——如何?你要不要试试呢?” 听到此,曹云飞更加恼羞成怒,却在段八郎的绝对武力下,无可奈何,除了屈服自己别无他法,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刚才那劈头盖脸的接吻,已经让自己难以启齿,更加吓人的动作…… 那会是怎样的动作呢?曹云飞连想都不敢想。 曹云飞脸上羞红一片,着实老实了不少,也不似之前的嘴强牙硬,毕竟自己处于劣势,反抗不得,反遭羞辱,自己何必呢? “你……你到底……是谁?” 曹云飞讪然,心中胆怯,却还是硬着头皮壮着胆子问出了口。 难得看到曹云飞如此可爱的一面,也算是给自己造了一把福利—— 只看曹云飞十八岁的年纪,正值青春,白皙的皮肤,红晕蔓延直至脖子根,甚是撩人,武玄月忍不住的坏心思,一手抚在曹云飞的左颊之间,满是柔情道—— “我说我是谁你信吗?” 曹云飞在段八郎的手碰触自己的皮肤的一瞬间,像是触电了一般,欲要逃避,结果还是一样的悲催,强势抚面,毫无反击之力。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我会很难堪,你不是段八郎也不是我哥,你到底是谁?” 武玄月调笑不尽,这方又开始手脚不老实地在曹云飞脸上使起来坏心眼儿,一会儿捏捏曹云飞的鼻子,一会儿掐掐曹云飞嫩的出水的脸蛋,一会儿又把那双魔爪儿放到曹云飞的脖颈之处,怎么孬怎么来,坏到不行。 曹云飞愈加恼羞不止,手脚受限,只能够左右摇摆头,躲避武玄月的恶意调戏。 “够了!住手!你个登徒子!混蛋,呵呵呵~别挠我~住手~这里……这里不行~哈哈哈~月儿!你再使坏,我可就要反击了!” 突然,段八郎心脏一紧,顿时绞痛不止,这时段八郎一手捂着胸口,怔然坐立,霎时从曹云飞的身上弹了起来。 不……不可能……他……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的呢? 武玄月顿时眼前出现了重影,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胸口越来越紧,像是要窒息一般,呼吸越来越费力。 曹云飞缓缓坐起身来,一手捂着头,脑子似乎在有意回忆什么,恍恍惚惚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奇了怪了?我为何会突然说月儿呢?这月儿又是谁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的胸口更加紧了起来,眼前模糊一片,似乎马上就要归西的征兆。 好难过,上气不接下气,自己快撑不住了…… 曹云飞,你给我别想啊!千万不要想起来,我是谁! 恍然,武玄月想到之前来这里之前,白华千叮咛万嘱咐道,自己还有一根银针保命! 想到这里,武玄月迅速从腰间拔出拿一根保命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扎向自己的合谷穴。 现实生活这边—— 白华桌上的透明火罐中,一银针突然来回晃荡,频率极快。 看到此,白华和季无常相互一对视,这方动手而行。 季无常悬气引与掌,拍在曹云飞百汇穴上方顶端的火罐之上,生生将武玄月的灵气抽离了出来,原路返回,再一次施压走罐,白华迅速将武玄月的灵气送还回了本体之内。 武玄月只感自己的身体即将被抽离之际,拼尽最后一口气力,脱口而出—— “去武门啊!你去武门了,就知道月儿是谁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3章 唤回(武玄月用真情唤回曹云飞) 武玄月浑然一哆嗦,喘着两口粗气,猛的睁开了双眼,脑子里还停格在曹云飞念力世界里,恍然隔世,自己何时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 武玄月傻呆呆地愣神片刻,左右缓缓而故时下,当眼睛落在曹云飞身上的时候,眼睛惊颤,霍然跳下了卧谈,一脸紧张到死的表情,皱眉心疼冲刺而去,真到了曹云飞面前,到变得胆怯了起来,只见她一手附在曹云飞面如死灰的脸,眼中充满了真切的心疼和难过。 “曹云飞……原来你的曾经这么曲折,你的兄长、你的嫂子、你的兄弟、你的过去——我都知道了,所以……不要再沉迷于过去了,你是属于现在的你,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触碰到曹云飞入冰点的肌肤之时,武玄月的心头更沉痛,一手揽过,将其垂死无力的身体紧紧相拥,到底武玄月身材娇小,只能将曹云飞的脸搭在自己的肩头,心如刀绞—— 此时此刻,武玄月只想用自己那颗无比强大的心,将其包容其中,原不想曹云飞如此英明神武,一代英豪,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自己不小心的碰触了,不经意间攥在了手心之中,而这一份脆弱,是自己怎么都不愿放手的! “曹云飞,你是为了救我,才中了蛊念——而那是你人生中最不愿出品的记忆,一段惨痛血粼粼的经历,却也造就了现在的你啊……不管你过去怎样,我都愿陪在你的身边,你不敢经历我陪你一起经历,你不愿承受的我陪你一块承受,从今往后,你曹云飞再也不是孤苦伶仃的自己一个人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显然,曹云飞依然冰冷如旧,丝毫未动,武玄月心头更加沉重,却还是不愿放弃一丝可能性,口口声声地唤着对方的名字。 “我呢~从小就是生长在一个钢铁意识的环境中,即便我不愿,也是一定要忍着憋着的性子,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一点一滴的强大起来。我没有你那么好命,有个那么好的兄长,宠着你护着你,我从小到大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受了伤也不敢吭声……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身为男子的你有得选择,有个真正宠爱你的兄长,真好!我也明白,爱之入骨,失之痛彻的落差感,没关系~你若是愿意,我愿意当你的兄长,即便我知道自己没有曹凛然那么强大,但是我至少可以做的是,用尽全心全意去守护你,就像你奋不顾身地守护我一般……” 听到此,曹云飞的眼珠微动,似乎有了一丝觉醒的征兆,却还是静谧如死灰。 看到这里,季无常惊声叫嚷道:“白……白先生……你看到了吧?刚才……刚才……堂主的眼珠动了是吧?” 白华愣神片刻,注目而望,时刻关心着曹云飞的一切动向,自然那么细微的觉醒征兆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白华连连点头回应道:“嗯……嗯嗯嗯嗯!” 季先生兴奋有点过头,慌忙走上前去道:“单……单协领,你多说一些刺激曹堂主的话,估计他……他能够听得到,说不定……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此时的武玄月根本顾及不到身边两个中年男子的诉求,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按照自己的步调进行下去。 “曹云飞,你知道吗?你是改变了我人生的人,我知道你一直在追随曹凛然的步伐,希望成为和他一样的人——曹凛然固然伟大,他用他的一身诠释了尚武堂始终如一坚守的信念,而你也有你的特长啊~在我看来你曹云飞是谁人都无法替代的,独一无二!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你知道你对我有多大影响力吗?你真的要丢下我一个人,就这样自己一个人活在过去吗?我在这个世界里等着你归来,我还想和你一起携手去创造你我之间的未来——你的过去,我深表痛惜,可是你的未来,必须有我的一席之地!你给我负起责任好不好?” 到此,曹云飞的眼珠子转的更加剧烈,凝眉痛苦,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武玄月越说越激动,顿时两行泪流如水,这一次自己真正意识到了,肩头的男人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若是这个男人真的走了,只怕心也会跟着一起去了…… “你可还记得吗?那一晚,你说你想跟我并肩齐趋功夫沙场,你想跟我把酒言欢对照明月,你还想跟我卿卿我我生好多的娃娃,这些话都谁说的?每次总是这样,明明是你撩拨我在先,可是每次也是你,不辞而别,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了那里自生自灭……我也是个人啊!总是这样被你撩拨不尽抛之不理,我的心脏也受不了啊!” 终于曹云飞捆绑的手也出现了片刻短暂的知觉,微微卷曲的食指手指,虽说是细微到不易现的动作,却是让人欣喜的征兆。 季无常当真是兴奋到了极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白华一手拉住,季无常回眸,白华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打断武玄月的节奏。 “曹凛然丢下了你,你痛彻心扉,刻骨铭心——然而,为何你那么残忍,要把这一份痛转嫁在我的身上呢?你承受的不了的痛,我就可以承受了吗?我也是个人,我的心也是肉长的!自从你出现之后,我的心满满的装的只有你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别人了,你却要这样撒手人寰,置我于不顾是吗?” 曹云飞眼珠波动频率越快了起来,只是面色相当痛苦,凝眉挣扎,似乎就差最后一把力,便冲破一切难关,回归于世。 “你给我回来!我等着你,盼着你,你若是肯归来的话,你说什么都是好,我都依着你,做填房也好,当小妾也罢,只要你肯活着回来,我答应你!我的世界里,重要的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我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已……” 终于,那一句让自己难以启齿羞愧于口的话,在生死大关面前,武玄月彻底抛弃自己的羞耻心,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曹云飞一手攥紧了拳头,咬着牙猛地睁开了眼睛,顿时一口黑血喷薄而出,同时从他的头顶冒出一丝红色黑的烟气。 曹云飞身体孱弱,气息微弱,却是实实在在地恢复了意识,明明已经就剩下半条命的身体,惨白的脸,沁着汗水的额头更显憔悴。 但是在男女之事,曹云飞丝毫不让步,半打趣道:“你说的啊~我可记着呢,不能说话不算话!” 到此,本是满心欢喜的武玄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片刻之间不知所措,怵然站立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趁虚而入,“啵”地一声,出其不意,旁若无人,亲在了武玄月脸庞之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4章 独处(云月发糖篇) 武玄月恼羞不止,一手捂着面,这方正要作,只看她下意识抄手而上之欲要还击之时,见曹云飞准时间,低声哼唧了两声,紧接着咳嗽剧烈,这个时机掌握的刚刚好,十分微妙,还真不知道这痛苦微弱模样是真的还是装的。 即便是装的也好,武玄月却还是当真了,心疼不已,关心则乱,赶忙松下了阵势,小心关切地拍着曹云飞的肩头,满脸焦灼道:“你还好吧?怎么会这样呢?白先生!白先生!你快来跟曹堂主诊治一下!” 到此,此武玄月方才意识到身边的两个人存在,回眸一瞬间,她似乎在此二人脸上看到了些许尴尬之色,恍然回忆,顿时脸上的颜色更加通红起来—— 武玄月刚才自顾自地表白了爱意,的确是自肺腑,却也是因为事态紧张,武玄月没得选择,一想到曹云飞可能就此走火入魔再也不能够苏醒征兆,自己就觉得有口气压在自己胸口难受,心脏被人撕扯着痛苦,什么也顾不了,就把自己藏在心头的话全都抛了出来。 现下可好,自己说的痛快,却不想身边还站着两个大活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丑态百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一个大老爷们儿表白…… 妈呀~自己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白华递了一个眼神给季无常,季无常微微颔首,这方一扇挥尽,曹云飞手上脚上的绳索断裂,曹云飞一个重心不稳,整个身体全都塌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武玄月霎时之间,惊之,恐之,慌之,乱之—— 曹云飞浑身无力不假,趁机揩油也有意—— 只见曹云飞嘴角微微勾起,霎时别过头,摆手示意白华不要上前,紧接无声着向后摆了摆手,意在让季无常和白华退去。 看到此,两个精明人自然明白其意,而后相继抱拳行礼,轻手轻脚地向后退去。 “喂喂喂!你跟我站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武玄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烂泥压得踹不过气,不时向后踉跄的两步,方才站定了脚步,而此时的武玄月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曹云飞使诈,早早就支开了季无常和白华二人。 “哎哟哎呦~疼死我了,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你这丫头怎么没人性啊?刚才我昏迷的时候,你说得好听,怎么我这醒过来,你就原形毕露,置我生死与不顾了吗?” 曹云飞这次醒来之后,倒是变得格外粘人起来,这方二皮脸贴了上来,即便能够站稳脚跟,偏偏不这样做,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武玄月身上,嘴中楚楚可怜,身形极为讨厌。 “有伤就看医生!白华先生,你赶紧给曹堂主看看,他到底身体怎样了?” 结果这一回头,武玄月彻底傻了眼,何时此二人脚下抹油,跑的跟兔子一样快?这又是何意? 武玄月顿时秒懂,阴沉着张脸缓缓回头,斜睨了肩头各种耍赖的曹云飞,沉声低吼道:“曹——云——飞——” 曹云飞憋着笑意,皮皮答道:“唉~” 武玄月咬牙道:“滚开!” 曹云飞耍赖道:“我不~人家现在是病号,需要温暖和抱抱~” 武玄月当即气到要作:“我没有见过想你这么没有节操的病号!” 曹云飞两手不安分地摸到了武玄月腰上,满脑子的坏心眼,有意使坏。 “这不就让你见识了吗~年轻人就该多一点见识,没坏处~反正我不管,我可是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你看这事咋办合适吧~” 曹云飞使出杀手锏,想来自己这番生死相依的救命之恩,眼前的丫头脸上抹不开的面子,只怕是这辈子都要感恩戴德,只能以身相许了。 况且,自己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若不是听这丫头急切而又悲痛的声声招唤,只怕自己也就沉沦于此,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世界里来了。 现在呢,自己好不容易可以跟单灵遥心灵相通,若是现下不把握好机会,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显然,单灵遥此时此刻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摆明是要对之前许诺装傻充愣,对方装傻自己可不是真傻,一鼓作气势如虎,这次势必要拿下单灵遥! 想到这里,曹云飞继续耍赖道:“况且,你刚才言辞真情,情绪带动刚刚好方才召唤我回来,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是不是刚才有人说不管填房也好,侍妾也好,只要肯回来,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呢?” 说到此,武玄月刷的一下脸红了去,再也站不住脚了。 “我呸~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还有一点堂主的自觉性没有?看看现在的你,面子里子都掉了一地,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曹云飞轻哼一声,故作言笑道:“呵~在你面前,我早就已经没脸没皮,面子里子都不要的~就如说的你,你在这这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有必要端着架着吗?” 武玄月无奈,倒也是妥协了不少,轻声一叹,张口道—— “那你也不能反差那么大啊!人前一个样子,人后一个样子,这样的反差感,我还真是接受不了。” 曹云飞笑语连连:“没关系,你只要接受我现在这一面就成,因为你是最特殊的~也是无可替代的~” 却不想,似乎这样甜腻过分的表白,勾起了武玄月的伤心事,武玄月突然脸色一变,好声没好气道:“是吗?我是最特殊的吗?小姐尚且我就不说了,难道我还能比得过楚伶仃特殊吗?” 本来一片大好风光,渐入佳境,武玄月冷不丁提起了楚伶仃,当真是话题终结者,此话一出,刚才还是一脸喜悦调笑不止的曹云飞,顿时笑容凝滞了,不时撇了撇嘴,脸上相当尴尬,心中暗自骂到—— 这丫头是不是有毛病?偏偏这个时候煞风景,好死不死怎么这个时候又提起来楚伶仃了呢? 正在曹云飞不知道该如何接武玄月的话的时候,偏偏这个时候又跳出来一个更加不解风情的主—— 只听门外段八郎心急火燎,嗷嗷直叫地冲了过来! “堂主!堂主!太好了~我听季先生说你醒过来了,别提我有多开心了!” 听到这个声音,曹云飞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如此蠢笨大条的人来过,自己的感情大计,只怕又要落空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5章 神机(武玄月得知自己穿越时间轴的 同样是听到段八郎的声音,与曹云飞截然不同的是,武玄月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看曹云飞窘态尴尬没了动静,武玄月便悄无声息引着曹云飞的身体,将其拖到了床边之时,以迅雷之势,将其按在了床上。 曹云飞惊怔,等他回过神来之时,武玄月早已经转身踱着小碎步,跑了出去,逃之夭夭。 在门口,武玄月和段八郎打了一个对脸——段八郎当真是不解风情,看不清楚形式依旧往然。 段八郎看着武玄月顶着一张猴屁股一般的红脸,放作明白人权当做看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而偏偏他如此这般吃惊打怪,竟然还截住武玄月的去路。 “单协领,你这是怎么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脸能红成这样?” 此话一出,武玄月头埋得更低了,这样没羞没臊的脸红缘由,让自己怎么说的出口? 尤其是跟段八郎这种对男女之事根本不了解的二傻子,说了也是白说,索性就置之不理,躲开而去,加快了逃跑脚步。 “哎哎哎~单协领,你怎么不理人啊?堂主!堂主!怎样了!单协领!单协领!你别跑啊,小心脚下!” 段八郎好意提醒武玄月脚下有个大坑,到底自己还是晚说了一步,只听“扑通”一声响,段八郎咬牙闭眼,嘴中不由自主地出“嘶”的声音—— 这眼下的女子摔得这一跤真心不轻,段八郎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更别说当事人自己了。 武玄月羞愧无脸,自然这方跑的飞快,脚上又没有张眼睛,这一跤摔得狗啃泥,何其狼狈。 这会子功夫的武玄月,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竟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默默念叨:你个死段八郎,赶紧给我进屋去,别再多说废话了,再多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想,这段八郎就怵在曹阁门外,也是一动不动,傻傻地瞠目,只看武玄月的下一个动作来。 段八郎生平没怕过谁,自己惧怕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中,绝对有武玄月的一席之地。 段八郎站着不动,不是故意看笑话,而是以他的智商,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此下情景——自己左右不定,想要冲上去搀扶一把,又怕自己的老大胡乱吃醋,可是自己不搀扶,当真是有几分说不过去,到底是摔倒在地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该怎么办?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所以,段八郎才会是现在这副熊样,站着直冒冷汗,却不知道自己下一个动作该如何去做。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武玄月趴在地上装死,段八郎站着原地直勾勾地定这武玄月丑态,场面相当尴尬。 就在武玄月经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终于救星登场——只见白华倜傥白衣飘飘而下,甚是仙气十足地踏足而来,却只看这一场景,顿时心中一咯噔,着实吓了一跳,脸上却还是异常淡定,思索片刻,扬声而去。 “段公子,你还不赶紧去看看曹堂主的病势如何?” 此话一出,霎时化解了此番尴尬局面,段八郎霍然醒悟,这方连连点头,慌里慌张地转身而去,嗷嗷声气,冲到了曹云飞的卧房之中—— “曹堂主!你可没有事吧!你都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们哥几个了!以后这种危险的动作,你可不要再做了!西疆可不能没有你啊!我跟你说啊,那个……” 如此聒噪地言谈,武玄月不时翻了一个白眼,不用脑子想,就可以想象得到,此时此刻曹云飞的脸有多炯又有多臭。 这个时候,一只纤纤长指的手探了过来,武玄月恍然抬头,白华脸上个挂着一丝轻轻笑意颔首。 到此,武玄月顺势拉过了白华的手,站起身来,不时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刚才的尴尬羞愧的情绪方才平复了不少。 白华微微一笑,毕恭毕敬拱礼而上,张口解释道—— “单协领莫要怪罪段兄弟,虽然他平日里有些愚笨,做事时常不长脑子,不过也不失是一个好人,就看在这一点上,单协领就原谅他吧。” 武玄月勉为其难挤出一丝笑意,连笑都觉得无力道:“呵呵~哎~这个段八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想让他哪天茅塞顿开,聪明灵光几分,只怕只能够把希望寄托在下辈子上了,也好!傻乐傻乐难得自在!人吗~难得糊涂,有时候没心没肺未必是件坏事~行吧~曹堂主的身体,还请白华医师多费些心,此地不宜久留,我就先回去修养片刻,好好补一觉去~” 说着,武玄月哈切连连,象征性地行礼而去,而后抬脚扬步,欲要前行。 白华应声一笑,似乎有意在维护段八郎,闭眼垂眉轻声回应道:“段兄弟也不尽如此,想来在去武门之前那一年,也有灵光开窍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说他是被前曹堂主灵魂附体,我也就信了~不过,谁知道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睛惊颤,刚才的睡意瞬时全无,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慌和愕然。 武玄月来不及思考,霎时转身,一手拽着白华的衣袖,两眼颤,嘴巴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不是……那个,白华医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说……段八郎去武门之前,有段时间变得特别灵光……这个……这是真的吗?” 武玄月登时紧张焦躁起来,转瞬之间,自己好像听到了如雷一般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当真可以重新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白华惊愕,眼中迟疑了片刻,却依然稳若泰山,想了片刻,方才张口回应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他是怎么说的啊~” 武玄月攥着白华的衣袖更加紧了起来,嘴巴一张一翕,咿咿呀呀道:“我……我……问你……白华……医生……你……你是不是用你的……神器‘万针引锏’严刑拷问过段八郎……然后……然后他才承认……他是被前曹堂主……灵魂附体的……” 白华惊怔,愣之片刻,脸上再也不似刚才平静,愕然反问之—— “单协领——你为何连这个都知道?明明……明明连段八郎这个当事人都不记得这档子事情了……” 一阵清风袭来,梨花簌簌而下—— 梨花树下,此二人相互愕视良久,气氛微妙至极。 而后,两人眼神忽闪一丝灵光,近乎在同一瞬间的怅然大笑,此二人心灵相通,自然明白这一笑的别有深意。 这一笑,胜似千言万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6章 纳兰(灵族特技是穿越时间轴) “咚咚咚咚咚……” 一阵疾行跑步声连连,这声势浩大由远及近。 季无常正在自己的庭院之中赏花观景,摇扇品茶,却只听这样的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至,眉宇微动,脸上仍然噙着笑意,坐等客人来。 武玄月心急火燎地冲进了季无常的别院,这方草草行礼,什么也顾不了,喘着粗气,一脸急躁道:“季……季先生……你……你听我说,你是不是知道关于灵气入体的所有关窍所在?” 季无常嘴角勾勒而起,掷扇一瞬间,示意武玄月入座道:“单协领,你先别着急,有什么事情缓缓神,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 武玄月哪里还有这样的好兴致,自己的脑袋就要bàozhà了,白华无意之间道出的惊天秘密,自己脑子根本更不上趟,若是自己设想没错的话,这……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敢想象,不敢做的呢? 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自己的念力曾经入体段八郎,以他的姿态真实存在过,那么也就是说,曹凛然最后两年的时间,并非是他本人的念力,也是由自己代替曹凛然活着的吗? “季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呢?你还有这闲情逸致喝茶吗?” 武玄月可不比季无常淡定如常,这一次“共灵同念”之术成功实施,自己惊喜可以救出曹云飞的同时,也着实惊吓了不少。 如此刷新自己对武学的观念的幻术,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竟然已经实施而为了! 这……这种事情……简直是太过荒诞了吧…… 季无常如常一笑,微微品茶道:“单协领不用太过大惊小怪~天塌下来尚且有地接着,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去这样焦作不安?山崩于前,天地之间,玄妙无常,你我都不过时这万物之间最不起眼的沧海一粟,该生总归是要生的,你挡不住也避免不了,不如静下心来逍遥自在一瞬间,甚好甚好~” 季无常这个老狐狸,摆明自己看透了武玄月此次来意,偏偏不急不躁吊着对方的胃口,就是不吐口。 看到此,武玄月急的那叫一个抓耳挠腮,却还是不得不屈服于此,到底求人办事,看人脸色,自己是要有自己的姿态,受制于人,就要听凭与人,人家叫你干嘛你就得干嘛,这点道理武玄月懂。 想到这里,武玄月叹了一口气,一手挠头片刻,而后静了静心,坐了下来,举杯而饮季无常给自己斟来的一杯茶,到底还是心中沉不住事,张口又来索问。 “季先生,你倒是跟我说说啊!到底这灵族之气的真正玄妙所在,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存在的曹云飞念力世界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若是我……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是不是……我是不是穿越到了过去的时间里,灵魂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呢?” 武玄月急切又好奇,这一次自己的念力转移行动,不要太过刺激自己的心脏,这一趟穿越灵魂之旅,自己除了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惊心动魄的兴奋感! 只想自己不过是一次逼不得已施救的行为,竟在那些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穿越而往曹云飞的成长的年间,扮演他人生中最影响他生长轨迹的那个人,想来都觉得兴奋的浑身抖不已! 虽然那些年,曹云飞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在他最重要的年间,自己能够陪着他伴着他,和他一起经历那些流年不堪回首的往事,有幸参与他的人生起起落落,武玄月更是打心眼里由衷的欢喜。 自己躲在阴暗处,看着对方曾经丑态百出,窘迫不尽的样子,凡是都要自己施以援手,若不然就只能够站在原地嗷嗷待哺的可爱样子,小时候的曹云飞还真是让人心痒难耐,武玄月忍不住就想使坏,好好逗弄一番! 季无常摇扇扬手,一副胸有成竹状,张口解说道:“灵族修炼灵气,而这灵气便是这人间最为捉摸不透,千变万化的气修方式,纳兰一族善修灵气,是四大门宗之中,唯一一族能够穿梭在时间轴上的灵族,她们可以改变时间规律,可以永驻青春不老不死,也可以上晓天文下知地理,探知过去预测未来,太极、八卦、形意、六合武门绝学独处一门‘天门’。只是这修武堂传承方式就……” 说到此,季无常微微斜睨而去,眼神有若似无落在的武玄月身上,却是这样一个眼神,看似平淡无奇却暗藏深意,顿时武玄月浑然一颤,心中打鼓,暗自琢磨不定,就剩下心悬胆怯了。 “怎么?他们传承方式有什么不妥吗?” 季无常嘴角扯向一边,意味深长道:“也没有什么不妥~我听闻,纳兰一族的灵气珍贵,传女不传男,朱雀七位高位乃至纳兰幽梦堂主都是血亲,毕竟这先天的灵气甚为珍贵,除了纳兰一族可继承这极为纯粹而又臻贵的灵气,旁人是怎么修也修不来的,所以……单协领,你身上的灵气果真只是低等的妖族灵气吗?” 说到这里,武玄月当即就被问住,一脸惊叱不语,前所未有的惊慌,不知所措,到底自己为何会有这纯粹的灵气,对自己来说也是谜一样的存在,而被季无常如此这般质问,自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季无常细细观察武玄月脸上的表情,竟然也瞧不出来一丝装出来的惊恐不安,倒也不像是装的,心中暗自盘算道:怎么?难道这丫头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灵气的出处吗?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吗? 武玄月摸不着头,更是惊惶无措,想了半晌,张口问道:“季先生,你能够分辨出我身上的灵气吗?我若不是妖族到了灵气,那么我的灵气又出处何方?” 季无常愕然,回头神来摇扇低头细细索索片刻道:“单姑娘,你身上的灵气到底出处何方,若是连你都不知道的话,那老朽就更加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你既然能够在我和白华医师联手下,穿越时间轴回到曹堂主的过去,那你身上的灵气必然是出自于纳兰一族的灵气,若是我没有推断错的话,家母应该就是纳兰一族的后裔,若不然你便不会继承如此淳厚的灵气!” 此话一出,武玄月脸上惊怔表情更甚—— 想到以往曾经,自己母亲是一个怎样委曲求全、忍气吞声的女子,说她是平庸妇孺自己相信,若是说她是纳兰一族的后裔,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7章 下落(曹云飞去武门后楚伶仃的下落 季无常观之武玄月一脸疑惑之色,对方显然是想到了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季无常这方便下意识地探话道—— “单姑娘,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武玄月恍然回神,收回了之前迟疑不定的眼神,微微一笑,品了一口茶,瞬时打马虎眼道:“不曾~或许是巧合吧~我生来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若不是武师尊看我可怜孤苦伶仃,把我救回了武门,只怕我现在早已经是下一个轮回转世了!还真是可悲啊——我的身世至今为止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这点武玄月倒是没有作假——单灵遥出生没多久,整个家族在伐凉战争彻底覆灭,无一人生还。武明道救下了墨狐最后一脉血脉,养在了将武门之内,连她生于何人,父谁母谁无人知晓,也无从查证。 自然,在这件事情上,季无常也明白自己没什么立场,从单灵遥被救出武门那一天,季无常就试图想尽办法去查找这个人的底细,然而结果相当失望——只查到单灵遥家族就像是一场伐凉之争,全族覆灭,就在无任何蛛丝马迹查寻可言。 武玄月深知如此,自然在自己现在的身份的问题上,咬紧牙关,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松口,她清楚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季无常即便再如何试探自己的身份问题,自己只要不松口,对方便拿自己没辙。 听到这里,季无常脸上略有愠色,片刻殆尽,这方又是一副笑容依旧道:“也是~早年听说单姑娘家道不幸,季某失言了,不小心提到了单姑娘的伤心事,还请单姑娘多多包涵——” 说着,季无常双手奉拳而上,恭敬有礼,这般礼待有加,自己倒是看不出任何怀疑之色。 武玄月微微一笑,不做任何回答,心中盘算道:你个老狐狸,还真是诡计多端,处处给我布下陷阱,画着圈的让我跳,我怎么就不跳呢?你奈我何啊! 到此,此次话题陷入了僵局,武玄月举杯品茶,季无常亦然如此,两人之间似乎生了微妙的变化,气氛略显尴尬。 武玄月放杯之际,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方才开口索问,打破了僵局。 “季先生,灵遥有个问题一直耿耿于怀,段八郎心智恢复正常之后,曹堂主去武门了吗?” 季无常摇扇而下,款款而来,有问必答道:“当然,段八郎大闹月红楼之后,曹堂主意外的听人话,没多久就去了武门登门学艺。”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方继续问道:“那么你们是怎么处理楚伶仃的呢?去武门之前曹云飞就没有在问过楚伶仃的事情吗?” 季无常答之:“堂主自然有问过楚姑娘之事,不过问了又能够如何?楚伶仃被我们软禁了起来,这种祸国殃民的妖女,若是再放她出来祸害堂主,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之前的功夫都白费了吗?” 武玄月好奇凝眉道:“那曹云飞不怀疑吗?” 季无常轻笑道:“怎么不怀疑呢?我们便谎称楚伶仃被金万千给劫走了,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西疆第二大势力的万户行身上,即便曹堂主再恼再恨也无可奈何,毕竟那个时候的西疆他还当不了家,就只能够忍气吞声,我劝他好好在武门学艺,学成归来继承堂主之位,便可报这一箭之仇,那个时候的曹堂主年轻气盛,好骗易懂,竟然信以为真,就乖乖的去了武门——” 听到这里,武玄月拍手叫绝,当真是大快人心,还别说季无常这招借刀杀人果然用的精妙,在这里自己不服不行。 武玄月顿时脸上炸开了笑容,称赞连连道:“漂亮!季先生果然高明,这一招既能够彻底断了曹云飞的念想,又能够激曹云飞的斗志,季先生不愧是西疆第一智囊,这聪明的脑子无人能及!” 听这夸赞之词,季无常抿嘴一笑,心中欢喜,对于称赞这种话语,多多益善,谁都不会拒之千里之外。 季无常脸上笑容依旧,时下透出几分自鸣得意的味道来:“过奖过奖~单协领~季某不过是做自己的本职工作罢了,对于危害西疆的任何人,我季某向来都是秉公处理,绝对不允许如楚伶仃这样的妖言惑众的妖女兴风作浪!” 武玄月竖起来大拇指,打心眼里地佩服眼前的中年男子,立场坚定,足智多谋,得亏曹云飞身边有他这样的人把控全局,若不然,就曹云飞那种立场不坚定之人,年轻不懂事的主,早早就被人给卖了还不知晓。 不过,说来武玄月更加关心的还有另一件事,这方便直言不讳张口询问道—— “季先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听说后来的楚伶仃是得了花柳病离世,这件事情白虎军高位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此话一出,季无常摇扇三下,低头嗤声一笑,而后缓缓回头,意味深长地瞟了武玄月一眼,安定自若道—— “单协领以为如何呢?” 武玄月哼声一笑,心领神会道:“那便是真的和白虎军有关了?” 季无常仰头眯眼,摇扇玩韵,嘴角勾勒,哼声不止,目光内敛,眼神狠厉。 “哼~这种妖女留着就是祸患,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曹堂主身边不能有这样污点的女人毁了他一世英名,我了不管她是不是奸细,就她这jìnǚ的身份,便是留不得!所以,趁着曹堂主去武门修行之时,便是除掉这种女人的最佳时机,若是说她安安稳稳走了,曹堂主必然会心有牵挂,索性已经走了的人,也不怕背上什么骂名,只要能够让曹堂主顺利继位,成为西疆最伟大的领袖,我季无常即便是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在所不辞!” 武玄月第一次看到季无常如此认真的表情,这样的表情甚至于让武玄月觉得有几分胆战心惊…… 虽说,楚伶仃不是什么善主,死有余辜,但是被这样理由清理掉,自己还真是替她叫屈几分。 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执念,而对于季无常的执念,便是苦心经营西疆的江山社稷,扶持新主上位,西疆的安危便是他始终坚守的信念。 武玄月低头抿茶,嗤声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怅然—— 不管怎样,自己似乎已经明白所有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可否认的是,武玄月的这一次的穿越过去,成功地拯救了现在的曹云飞! 那么灵气到底是何等厉害的武学气体,自己体内灵气的来源,真的如季无常所说一般,来自于自己的母体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8章 思索(武玄月意识到自己对曹云飞的 武玄月离开季无常别院没多久,恍然一念,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来,登时一手拍脑壳,撇嘴皱眉,后悔至极—— 关于曹云飞为何会中蛊念之事,事出蹊跷,深究下去,疑点重重——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么可以忘记了呢? 现下自己已经走了老远,再拐回去,显得刻意不说,也得不偿失。 想来人家季先生也不是闲人一个,这曹云飞病倒,军中事务繁忙,别看他平日里笑盈盈摆出一副撒手掌柜不当回事,更是如闲云野鹤一般逍遥自在,不过是为了在曹云飞身后助一把力,藏在了暗处——这该让曹云飞出面的事情,季无常绝不越俎代庖,曹云飞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季无常必然会提前想好对策,替曹云飞分忧解惑。 像季无常这样誓死守卫西疆的忠心耿耿之臣,若是自己再怀疑对方是奸细的话,那西疆再无可以信任之人。 所想,这个时候的季无常,肯定是表面闲暇,实则忙里忙外操持白虎军的一切,自己若是再跑过去因为这种不急于一时的事情,多多叨扰,还真是挺招人烦的…… 这一次穿越换了身份,武玄月大概已经清楚西疆的整个境遇和人际关系——什么人是人什么人是鬼,自己心知肚明。 现下武玄月当真是羞愧那一日男女对战,自己自作聪明怀疑季无常的忠诚,差一点因为自己的口中之误将曹云飞带入歧途,那个时候的曹云飞似乎已经跟着自己的节奏走,竟也对季无常动手,喊打喊杀了去。 若自己是季无常的话,那该是多寒心的心情,而那个时候的季无常又怎么做的呢?自己还真是佩服对方的好心性,不急不躁,不怨怼不解释,反倒是这样,让自己更加无言以对。 曹云飞为何会如此敏感多疑,现在武玄月也终于清楚明白了,若是换做是自己的话,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原不过曹云飞和自己是同类人,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对方所吸引…… 这一次,在拯救曹云飞的过程中,武玄月深刻了解自己对曹云飞的心情,也明白自己早已经陷入曹云飞的温柔圈套之中,不可自拔。 当武玄月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之时,那心中的妒恨恼火,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自己从何时开始在意那个小子了呢?是这一次他舍身相救吗?还是在曹府这段时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撩骚自己,虽然嘴坏心软,给自己特别的关注和照顾;亦或是把自己从武门那个魔窟中救了出来;或者更早一些,早在自己十三岁那一年,曹云飞的形象自己在的心里扎了根…… 不知道,好烦! 为何自己会为了这种男女之事烦躁呢?明明之前自己不是这样的,自己的所有心思都在武学造诣上,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为了一个男人牵肠挂肚,心心念念。 哎~再一回想之前那段经历,只当真是脸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突然没有忍住,噗嗤一笑—— 呵呵,想来段八郎顶着自己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自己造的孽他的承受,说来也是天地好轮回,一报还一报。 武玄月曾经利用段八郎的身体,为所欲为,又是哭闹又是吃醋,大闹月红馆,这笔账自然而然全都算在了段八郎身上! 却不想段八郎身上的鬼气,在若干年后,经由自己之手,清除干净,全部转移在了自己的身上,算不算是天注定,自己和段八郎千丝万缕的缘分,这样算来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不过,乌龙龙阳之癖这种事情,也就是放在段八郎身上才显得无违和感,毕竟这家伙没心没肺这么多年,根本不介意世人对他的评价,过去了也就忘记了,管他什么不什么,一句我不记得,就不会再追溯任何,若是换做旁人,铁定是要别扭闹心一阵子——如此说来,还好自己穿越入体的人是段八郎! 话有所回来,曹云飞武功高强,凡人近身都是一大关,而他怎么可能轻易中了对方的圈套,说掉就掉进去,这蛊念可不是那么好中的! 武玄月想到这里,顿时停下了脚步,面露苦色,蹙眉凝思良久,愣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到底自己这一趟穿越真真意义所在为何?难不成就是为了改变时间轴,唤回曹云飞的正义和良知,自己才会走这一遭吗? 怎么感觉,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越是回想越是觉得这件事情令人深思,自己是不是漏掉什么关键的环节,亦或是关键的什么人呢? 哎~早知道那么费脑细胞,刚才就该在季先生那里一吐为快,那个时候自己的脑子都在想什么呢?光顾自己的身上的灵气出处问题,却忘记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了,这下可好,又得让自己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一阵子了。 算了算了,改日再约,自己想不通的就去问曹云飞本人,既实效又准确,何必跟别人凑在一起猜心思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努了努嘴,顿时心定神闲,这方扬步而去,会到了自己的西院之中。 翌日,武玄月到底还是忍不住一晚上胡思乱想,揣测若干,天刚亮就命自己的小丫头片子给自己梳打水梳洗,顶着两只熊猫眼,心急火燎地往曹云飞处所冲了过去。 这一进院,武玄月惊叹观之,竟然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好家伙! 这里三层外层的访客是怎么回事?自己倒是想突破而入,只奈何人口众多,自己无缝穿梭,除了惊眼怵神,站在原地愣,别无他法。 得亏锦瑞机智,老远就看到武玄月的身影,这方三蹦两跳拨开了众人,吆喝责令,生生给武玄月开了一条小道,这方毕恭毕敬行礼邀请道。 “单协领,你若是不来我便也要去请你去,昨日曹堂主就说唤你来陪护,结果因为访客太多,无暇顾及,这件事就耽搁了,今日一早曹堂主大雷霆,这不我正要去请你过来,你可就来了,太好了!单协领,话不多说,请——”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眼珠子左瞟,撇嘴轻哼,这表情显然是不满和咒骂。 好你个曹云飞!这才好没两天,少爷架子又摆起来了不是?让我人前人后端茶倒水伺候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呢? 虽说,武玄月脸上各种不爽之色,却还是乖乖地跟在了锦瑞之后,没办法,谁让自己在乎这个曹云飞这个臭小子呢?况且这一次,也是为了营救自己,曹云飞险些丧命,总归是自己欠着对方的不是? 哎~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武玄月哀哀叹了一口,一手挠头而上,算是彻底妥协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9章 装病(曹云飞装病博取武玄月同情心 武玄月跟在锦瑞身后总算,突破层层重围,走进了“曹阁”——刚好曹云飞正在被白华医生切脉诊治,只是他床边浩浩荡荡景象让人咋舌,那左右两旁围满了白虎七星君诸位高位,这屋里的情形看来不比外面好到哪里去。 曹云飞似乎已经大好症状,果然是常年习武的体质,体格要比一般人强不知道多少倍,再加上白华医生妙手回春的医术,这才一天的功夫,曹云飞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了不少,照这样展趋势,不足三天便可痊愈。 曹云飞本来一幅大病初愈的喜悦感尽显,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笑容,竟在眼神落在武玄月的身上一瞬间,恍然失措,这方脸一沉,开始他漂亮的演技,装起来病危憔悴样,嘴中不时shēnyín嗷嗷不止道:“哎呦~我怎么这么不舒服来着,白医生你好好给我看看,我的身体还有没有救了?” 还别说,若是没有看到他之前眉飞色舞生龙活虎的模样,还真以为这位大少爷身患重症,不日归天的征兆。 可是就是见识过了曹云飞漏了马脚的前戏,武玄月无奈嗤声一哼,翻了一白眼,也懒得拆穿对方任何,只看曹云飞如何演戏下去。 这曹云飞突然间的有气无力shēnyín,脸色憔悴之态,着实吓坏了旁人,一众白虎七星君瞬时围了上去,嘘寒问暖,心慌意乱。 白华上前切脉,微微皱眉,抬眼意味深长而去,默默地回头张望,寻到了武玄月的身影之后,方才心知肚明曹堂主突然“病症”大显的缘由,聪明绝顶的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关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捋了一下自己的羊角胡,一本正经道。 “堂主你可要多多保证身体,不可多动,我这就给堂主你多开几副行气益血的药方去——” 说着,白华端正站起身来,弓腰双手奉拳行礼而上,这腿脚下意识地向后方踱去。 武玄月见状,只身上前挡住了白华的低头转身的去路,眼看丝毫不让之意,白华略感尴尬,恭拳相问之:“单协领,你这是何意?” 武玄月嘴角微微扯向一方,恭拳还礼,朗朗声起:“白医生你先留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先不要急着走,我有事和曹堂主相商,需要你留一下。” 此话一出,白华愣之,左右为难,支吾不定,这眼神又落在卧床不起的曹云飞身上。 眼看武玄月来势汹汹,似乎不是真心要来照顾自己,曹云飞心中不悦,方才装病,而再一看对方似乎有要事相商,这才拦住了白华的去路,曹云飞微微颔首,沉思了片刻,这才张口问道:“单子瑜,你来者何意?拦着白医师又有何意?” 武玄月轻声一笑,双手奉拳弓腰而对曹云飞,毕恭毕敬道:“曹堂主,单子瑜前来探望实则另有他意,只是……” 武玄月微微抬头,脸上露出诡秘一笑,眼神四下瞟视。 看到这里,曹云飞不知道武玄月这葫芦买的是什么药,却还是应了对方意,一声令下:“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这边有白华和单协领照顾,没有别的事情——” 此话一出,白虎军其余几人,低头相互一视,虽心有不甘,却还是不敢当众抗命,这方一起握拳行礼,速速退去。 眼看时下人等逐一离去,武玄月突然高声一喝道:“季先生,你也留意下,可否?” 季无常这一只脚已经快要跨出门槛了,悬在半空中,硬生生又给收了回来,若有所思瞟了武玄月一眼,嘴角依然笑意不减,只是这眼神分明在掐算,这鬼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众人离场,曹阁之内就剩下,武玄月、曹云飞、季无常和白华四人—— 而这四人偏偏就是见证八年前曹家灾祸的证人,武玄月这方思索了片刻,方才开口询问道:“曹堂主,有句话不知道子瑜当讲不当讲,你……” 话到了嘴边,武玄月还是犹豫了,到底曹云飞是一个何等爱面子的人,在他人面前说人短处,会不会遭来对方义愤填膺得怒火呢? 曹云飞顿时凝眉而望,疑惑颇深地问道:“有话直说,别这样磨磨唧唧,这可跟你的个性一点不符。” 武玄月悻悻然地吸了一口冷气,张口道:“那个……那个……你……你为何会中蛊念呢?明明这种蛊毒不是谁人都容易中的,若不是意志薄弱,念力极差的人,不可能中这蛊念之毒!到底是何种诱因让你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镇主,中了这等恶邪之蛊呢?” 此话一出,果然曹云飞的脸色刷的一下黑了不少,只见他低头深思,脸色甚是难看,片刻之余,方才微微动唇:“我……我有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再遮着盖着了,季先生——你老实告诉我,楚伶仃到底死没有?” 季无常摇扇地手顿时停住了,脸色微显吃惊,思索良久,并没有直接回答曹云飞的话,而是反问之:“曹堂主为何这样问我,难不成是你又见到楚姑娘了吗?” 曹云飞仰天长叹,斜睨而去,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季先生,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还用我一语点破吗?我知道,从始至终你都不喜欢楚伶仃,你嫌弃她出身不好,你怕她耽误我的前途,你恨毒了她祸乱我军军心,可是她到底是条人命,我坚信杀人越货的事情,你干不出来——” 却不想,季无常摇扇三巡,低头轻笑,竟给出这样一个答案来。 “曹堂主,你错了!我讨厌楚伶仃不假,但是她也是的的确确死了不假!当初告诉你她是因为得了花柳病故去,却是是隐瞒了部分实事,说到这里,我也不瞒着你什么了,当初楚姑娘过世,更任何人都无关,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万户行——金万千!” 到此,在场的人无一不惊愕瞠目,舌桥不下,这样一个结果,太令人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在场气氛一度陷入了冷寂,武玄月微微颤眉,心中黯然,毕竟提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自己总是有种压在胸口不爽的感觉,而当说到她的死因的时候,武玄月竟然在一瞬间有一点点的怜惜之情。 人,生来短暂,说没有就没有了—— 逝者已故去,化作烟云之间,再无任何苟言可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0章 赔罪(楚伶仃后来的处境) 武玄月轻叹,对于已经死了的人,若是自己在横醋乱吃,只怕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即便对于楚伶仃最后去世的的结果,她心中多少有几分暗爽。 武玄月张口询问道:“季先生言下何意?什么叫做楚伶仃是被金万千害死的?” 季无常顿时轻叹,摇扇回忆道:“说老话长,堂主你……你可也别动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一年,曹堂主上武门学艺期间,我便问楚伶仃的意向,我的意思给她赎身,让她远走他乡,莫要再回来这西疆。且不说别的,堂主归来之际,若是再看到这个女子心回意转,只怕夜长梦多,说到底,我也不想去残害一条性命,结果呢?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回到妓馆等这曹堂主回来,还扬言这辈子就赖定西疆这个地界了……一看这形式,我还能让这小丫头片子翻了天不成?既然金万千看得上她,索性就做了顺水人情,把这丫头送到了金万千的府上,结果不想没出半个月,楚伶仃就香消玉殒了,哎……” 说到这里,季无常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怅然:“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金万千xíngfáng有怪癖,醉酒之后,喜欢出手打人,他怎么说也是个习武之人,这样三两回大打出手,楚姑娘那小身子骨,本来就体弱多病,哪里经得住金万千这三番五次出手呢?结果就……就……” 听到这里,曹云飞愕然,武玄月惊心,只是这白华仍是一副处惊不乱的模样,静静地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可言。 曹云飞顿时怒目相斥:“季先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今日才告诉我!我……我……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武玄月凝眉望之,心中不爽是肯定的,但是当下却还是要拿捏形势。 季无常面露苦色,却不敢直接顶撞家中的祖宗,只能够好声好气告饶不止道:“曹堂主~你……可千万别动气啊——这是都是季无常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现在身子骨要紧,等你好了,怎么处罚季某,季某绝无怨言——” 曹云飞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虽说明知道当时的季无常并无恶意,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更是为了西疆的安危做打算,即便如此,自己还是有一股子恶气悬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你你你你……你跟我说句实话,当初你们对外宣称楚伶仃得了花柳病香消玉殒,是不是为了打消我对楚伶仃的所有念想,二来也是害怕我去找金万千寻仇报复,为了我这个镇主和西疆众千万商户的融洽关系,你选择了秘而不楚伶仃的死因,也更是为了卖给金万千一个面子,以此成为钳制他的手段对吗?” 曹云飞心知肚明季无常运筹帷幄如何,所有的决定,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登上西疆镇主之位。季无常当真是肱股之臣,百般算计,一个女人的死亡之谜,换来了西疆的长久以来的安稳景象,在此看来楚伶仃死的真值。 季无常顿时双拳奉上,这脸羞愧至极点,埋与两臂之间,弓腰赔罪道:“曹堂主英明!季无常那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你的法眼,我知道若是草堂主知道了实情之后,肯定会大雷霆,老朽不怕堂主赏罚,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着,只是——堂主,你现在不能动怒啊!” 曹云飞这方恨不能举着床头案前的茶盏一手掷去,却又顾念者季无常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不忍,这悬在半空中的手,愣是原路返回地杯盏摁回到了桌案之上,只是那胸中的恶气起伏不定,就差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了! 眼看至此,武玄月无奈敛目,搔头叹息,当真是可怜得很季无常的处境——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偏偏被这愚笨蠢钝的曹云飞冤枉至此,还要被这般责难谩骂,自己都提季无常叫屈。 若是曹云飞得知——想当初,自己兄长就是死于楚伶仃之手,那么曹云飞还会以这样的急躁心情去责难季无常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实在忍不住季无常平白受了委屈,这方拱手转身行礼而至白华,略带怒气道:“白华医生,有一事我不明白,你熟读医术这么多年,更是亲手医治各种疑难杂症,你能够告诉我,什么叫做蛊血吗?” 白华愕然,眼神瞧瞧的瞟了曹云飞一眼,小声嘀咕道:“单协领,如此境地,说这个合适吗?” 武玄月立直了身子,趾高气昂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眼下不说,更待何时呢?我想曹堂主不知道事情多了去了,又何止是楚伶仃死因之谜呢?” 曹云飞正在气头上,武玄月这方阴阳怪气,话里带话,夹棍带棒而来,是个人都能够听出来这话里的huǒyào味。 曹云飞怒视而去,自然在气头上的话,不会有什么好言语。 “单子瑜!你可以了啊!有话直说,夹棍带棒说给谁听呢?” 武玄月轻呵,好声没好气道:“我说给谁听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者有没有意才是关键!白先生,该你登场的时候,你好好跟曹堂主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蛊血!” 眼看行事推进,一不可收拾,白华在如何孤立自处,也被逼到了不说不行的地步。 曹云飞眼中带火,拷问十足,若是自己不讲实话的话,当真是不好交差,更何况眼前又多了一个更加难缠的主,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想到这里,白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曹堂主,多有得罪——蛊血乃是蛊毒中最为阴毒的中蛊方式,施骨之人必须是处子之身,男女欢爱之时,蛊毒入体,封人气门,毁人血气,有史以来,蛊界以此来攻陷多少名门望族的高手,色字头上一把刀,女色便是这最凶猛的刮骨刀。” 曹云飞蹙眉疑惑,自己这云里雾里听的不是很明白,为何白华突然跟自己讲这蛊血之术,意为何在? 武玄月站在一旁当真是干着急,这白华虽说讲解了蛊血的症状,半天没有进入正题,这样绕来绕去,到什么时候才能切入正题呢? 算了,这曹云飞的手下,都怕他,自己偏偏不怂! 这个恶人就有自己来当好了,反正也自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1章 澄清(众人一起道出了楚伶仃曾经的 武玄月当即忍无可忍,一手摆起挡在了白华面前,示意对方不用再多说了。白华愣之,而后相当顺从,抱拳奉礼,向后挪了挪身子,把话语权交到了武玄月手上。 武玄月双手抱背,冷眼哼声,直步上前,慢条斯理道—— “曹云飞,就是你这曾经心心念念的女子是什么样的真面孔呢?你可知道吗?偏偏就是她楚伶仃废了你兄长曹云飞的所有功力,你的生活变成一团糟,也是拜此女子所致,你却瞎了眼一般,引狼入室,和这等妖女厮混一年之久,我不知道你是以怎样的心情和这样的寻欢作乐,还要娶她过门,登堂入室~真是可笑死了!” 此话一出,曹云飞怔然,两眼直,脑子轰然一震,一道晴天霹雳而下,竟然惊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可是……可是…… 为什么,这个丫头会知道这些?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呢? 曹云飞嘶吼而去,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不可能!单子瑜你这是胡说八道,你说那楚伶仃是害死我大哥的罪人,你可有任何证据吗?信口开河的话,说了是要负责任的!” 武玄月似乎早已经意料到曹云飞会是这样的反应,与其说是他在乎楚伶仃的身份,不如说是他更在乎自己的面子,若是他承认了楚伶仃是武邪的奸细,就是再变相承认自己曾经的哪些过往经历荒唐之余,更是一场不可原谅的错误! 家兄之仇,曹家之累,全是拜这个自己曾经一度倾心的女子所赐,想想都觉得恐怖恶心。 武玄月眼神落在的季无常身上,有意引着对方开口道:“季先生,事实真相如何,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难道还要继续瞒着下去吗?” 话毕,武玄月又把眼神移至白华身上,意图坚固自己的立场道:“白医师,你和季先生都是白虎军的老人,更是当年曹凛然死因知情者之一,你们俩到底要瞒着曹堂主何时呢?” 听到这里,季无常和白华相视一望,逐一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季无常无奈地走上前去,依然拱礼相向,张口说道。 “曹堂主,单协领说的没错……那一日,我军大胜,曹家白虎军去百花楼吃花酒庆功,前曹堂主也被强拉了过去,那一晚上我们初识楚伶仃,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雏儿,前曹堂主不胜酒力,饮酒过度,似乎格外中意这个女子,我们一众人便想着既然如此,不如就成全了这对男女,一晚春宵尽。没有想的是,翌日末凉一族来犯我西疆大境,前曹堂主无回击之力、功力尽失、不战被俘,那一次的突袭,白虎军惨败,生还之人寥寥无几……” 话毕,季无常眼中闪着一丝泪意,那一段记忆,真的太过触目惊心,每每回忆之时,自己就控制不住情绪。 季无常话音刚落,白华紧接着也恭拳而上,张口道:“回禀曹堂主,季先生所言不虚——那一次你以白虎啸吟最好绝学破获了末凉一个师的军力,前曹堂主不幸遇难,事后我检查过前曹堂主的遗体,那个时候我告知你前曹堂主气门被妖力所封,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他之前中了蛊血之毒,才会遭致祸患——所以……” 听到这里,曹云飞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脸色惨白,牙根颤,两眼浑然,满脑子一片混乱。 曹云飞恍然回神,更加不能自已吼叫:“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实情呢?竟然……竟然……我现在才知道我……我……竟然跟自己杀兄仇人……厮混了两年之久……我……我就是个大傻子!我就是西疆最大的笑话……呵呵呵……” 曹云飞失神痛怆,扬天苦笑,这大笑之间,夹杂着几声哭腔,何时曹云飞憋红的脸上,挂起来两行泪珠。 眼看至此,季无常和白华再次相视,十分默契地弓腰行大礼,季无常好生劝慰道:“曹堂主……你不要动气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都年轻过,也都干过糊涂事,醒悟了就好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现在的曹堂主可谓是真英雄!” 百花应声接话道:“曹堂主,季先生所言极是,那个时候不是我们故意相瞒,而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曹堂主根本听不进去我们说的话!第一次见到了楚伶仃的时候,我和季先生都吓了一跳,这张脸太过熟悉了,本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结果呢?怎么还敢公然抛头露面呢?那时候我们就已经怀疑了她的目的和动机,偏偏不知道这妖女施了什么妖法,曹堂主你一心向着她护着她,我们想要动手找也不到时机啊!” 曹云飞怅然大笑,哽咽着声音道:“那个时候的我懂什么呢?突然家变,头上顶着几座大山,我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只想这时候找个地方可以逃避,而这个时候,楚伶仃恰如其分地出现,她会哄着我,顺着我的话说,百般乖巧伶俐,凡是都以我当先,和你们这些天天逼着我继位,跟我讲什么仁义大道理的人比,似乎那种自甘堕落的生活方式,更让我倾心……就是那个节点,我自我放弃了,根本也不想当什么西疆的镇主,我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又如何呢?恰恰,楚伶仃陪我观花赏月,饮酒作乐,我说什么她听什么,这种生活太过惬意,与其说我喜欢这个女子,不如说我是更中意那种不用操心,自甘堕落的生活方式罢了……” 这一次,曹云飞也算是敞开了胸怀,将自己心中埋了多久的话吐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当初自己的真实心意所在,而现下自己有件非说不可的事情,必须马上现在说出来! “你们问我为何会中蛊念之毒是吗?既然如此,我就实话相告,在我去援救单子瑜的时候,被一个黑衣人引着跑了出去,一路追击而去,我俩交手打伐之间,我一手扯开了对方斗篷的帽子,你们知道我看到谁了吗?那一张我在熟悉不过的脸,便是一个故人的脸!” 听到这里,武玄月愣之,不由自主道:“是楚伶仃吗?” 曹云飞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咬着牙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武玄月的问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2章 活尸(楚伶仃被练成活尸) 听到这里,场面一度陷入了冷寂,四个人都是聪明人,也自然明白如此趋势,只怕事态已经展到不是人为力量就可以控制得住的地步。 季无常思索良久,最先开口道:“曹堂主,你可真的没有看错眼,那个人是……是楚伶仃吗?” 曹云飞轻叹,答之:“我若是看错了眼,便不会中这蛊念之毒,更不会向季先生你询问楚伶仃的生死问题,就是因为我敢确定,这个人非她不可!” 此话毕,场面再一次陷入了冰点,四下四人各个不动声色,各自心思都在盘算琢磨这件事的始终。 季无常凝眉摇扇,想了良久,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再次张口道:“我可以确定是,楚伶仃绝地已经死了,她合棺之前,我还专门亲自上阵检查了一番,确定此人已亡绝无生还的可能之后,才命人合棺入葬——” 曹云飞听罢,有几分焦躁的责问道:“那若是她真的死了,难不成我见到的是她的尸体还是鬼怪呢?” 却不想此话一出,白华若有所思地接话道:“曹堂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性——西域末凉一族,有一位鬼手妖姬,神通广大,手段阴毒可怕,名为倾赤子,她最擅长中蛊之道,炼尸化念也不在话下,她可是西门宇霍的左膀右臂,相当厉害的角色,当初给前曹堂主下蛊之人,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出自于她之手,而现下能够驱动楚伶仃这具活尸为她办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这里,曹云飞再次惊怔,冷静下来,细细回忆自己和楚伶仃打斗之间,有不少异象让自己在意,比如对方的身体冷若冰寒,眼神呆滞,与其说是人,更像是一个行走尸体一般。 若是这样说来,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变得完全解释得通了—— “那边如白先生所说一般,我见到的女子,便是楚伶仃的尸体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吗?她明明可以跟我说话,除了肤色僵白,身体极寒,近乎与常人无异——” 白华微微颔首,张口解释道:“这便就是活尸——活尸是僵尸界最高级别的僵尸,他有人的思想和前世的记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然而活尸最可怕的地方,便是他既具备人的智慧,又有死尸的特征,僵尸不惧痛不惧寒不惧炎,是这世间最恐怖的武器之一,而楚伶仃又掌握了曹堂主你的弱点,倾赤子把她练成了活尸来对付曹堂主你,还真是有的放矢,阴狠毒辣的好手段!” 听到这里,曹云飞低眉顺目,心中波澜万千,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 武玄月至始至终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曹云飞,只看对方磨磨唧唧不像个样子,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自己看到这样的曹云飞烦燥不止! 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你个混账傻小子,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你还对她心有怜惜,死性不改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心头就有一股无名火跳蹿,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这方厉声声讨而去—— “我说我的曹大堂主,你这样优柔寡断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对这个妖女心存幻想吗?” 曹云飞愕然抬头相望,动了动唇,欲要开口,又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取而代之地说道:“你在吃什么横醋啊?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了吗?” 武玄月听之恼之,一脸通红,极力掩饰道:“谁吃你的醋了!我呸!你还真不要脸了不是?也不臊得慌!懒得给你理论说那么多,现下yīmǎ归yīmǎ,咱们不是讨论如何解决楚伶仃的事情了吗?怎么这事扯到我身上来了,曹云飞你小子故意的吧?!自己丢人现眼不够,还非得拉着我做垫背不是?你这就是转移注意力,心思歹毒!” 武玄月被人说到了痛处,自然是要面子要命,突然间变得话特别多,似乎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看到这,曹云飞刚才还是满心痛色,瞬间一扫而光,这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恶心思,好不舒爽地张口调笑之—— “你丫头就是死鸭子嘴硬!说得好听,你若是不是恨毒了楚伶仃,也不会千方百计打听她的身世还有所作所为,借用他人之口申诉情敌的罪状,这一招借刀杀人单协领果然高明~若不是你别有用心为何会这么在意这个女子的存在!说是yīmǎ归yīmǎ,你真的能做到公私分明吗?还不是因为自己那小心思被我说中了,脸上挂不住了,才会如此张牙舞爪,张狂不止!” 武玄月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自己恨不能亲手手刃了眼前的蠢笨男人,有些事情还用的着自己去打听吗?在救赎你的过程中,你个愣头小子竟不知道,我就是你大哥曹凛然吧! 还自鸣得意不知所谓,以为全天下女子都暗恋你曹云飞一般,我若是不告诉你实情的话,你曹云飞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呢? 武玄月翻了一眼,这方抚胸顺了顺气,张口欲要揭开谜底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季无常突然插话进来,生生截住了武玄月的欲要开口之词。 “曹堂主,单协领,季某突然想到一计可行,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到正题上,两个工作狂的那女顿时聚精会神,收起来刚才斗嘴吵架的没正行姿态,一本正经地竖起来耳朵听之。 曹云飞示令而下:“季先生但说无妨——” 季无常摇着扇子来回三巡行走中堂,斟字酌句片刻,这方才敢开口道:“曹堂主认出了楚伶仃的脸,这方又奇迹地活了过来,只怕末凉一族那边已经听到了风声,之前我们查封了楚香阁,严刑拷问底下人等,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可想这楚伶仃行事多缜密,丝毫不留痕迹,如此小心翼翼之人,却让曹堂主认出了面相,只怕早已经打草惊蛇,再想引蛇出洞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蹙眉努嘴,有几分耐不住性子的焦灼问道:“那又如何?季先生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是想到了对策了不是?直言相告,不必多礼。” 季无常突然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笑意,诡秘地瞟了武玄月一眼道:“这件事,还得看单协领和曹堂主的意思了——此计说难不难,说不简单也真不简单,还得两位高位斟酌待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3章 计谋(季提议曹武二人假扮情侣制造 武玄月有些不解,不过看这季无常一脸坏水的样子,武玄月顿时不寒而栗,只怕这老小子的主意,绝不会是对自己的有利的。 季无常一手摇扇走到了曹云飞的床边,缓缓坐了下来,意犹未尽道。 “曹堂主,你可知道这人的嫉妒心理有时候有多可怕吗?远的不说,就说说咱们自己人,这锦瑞和秦勇为了春桃,两个人明着争得是女人,暗的争得是你的恩宠,争得你死我活大打出手,那要是换做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呢?这个时候,你若是公然娶亲,招摇过市,声势浩大,会是怎样恶结果呢?” 听到这里,曹云飞眉宇微动,当即就明白了季无常的坏心眼,顿时嘴角裂开了,一手摇指,奸笑不尽,这脸上跳跃的表情,似乎再称赞季无常高妙之策。 “季先生何意不妨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让单协领听明白想清楚,最好!” 武玄月听到这里,方才意识到,这所有的圈套都是给自己画的! 这一众人到底都是曹云飞的走狗,凡是都会以他的利益当先,武玄月暗自骂道——自己还真是够蠢够傻的,根本讨不来任何便宜,竟然站在地方的营地里,呐喊立场,自己还真是幼稚可笑。 武玄月蓝色突变,一脸铁青,怒目喝声制止道:“住口!你们那是什么破计策,别跟我提这些!” 却不想季无常不急于一时,目光闪烁摇扇轻笑道:“哎~堂主,让你大肆传扬娶亲之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你可真就当真了吗?这单协领不愿,西疆这地界儿愿意的姑娘多了去了,你看这春桃、秋菊如何?凡是都要讲个自觉自愿,不能够强人所难不是?” 此话一出,武玄月脸色更加难看,气的怒目圆瞪—— 果然自己不是季无常这条老狗的对手,明知道自己是在乎曹云飞,就是不肯迟迟就范,而现在突然找别的姑娘来顶这个位置,自己虽然不愿首当其冲不假,更是不愿别的姑娘顶替填房的位置! 好你个季无常,这条老狗还真是讨厌死了,摆明就是拿捏好了自己! 季无常眼看武玄月气得不吱声,却一脸羞恼窘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自己还是不要太过刺激对方了,凡事得掌握一个度,过犹不及一个道理,事情做的太过了,结果不尽然大好。 季无常缓缓从曹云飞的床边站了起来,摇扇自若地走到了武玄月的身边,好声好语地劝君入瓮道—— “单姑娘,你来我西疆也有一年之久了,这男子身份装的可否有些疲惫了呢?有没有想过,是时候回归一下女子的身份呢?都说你爱徒如命,这次任务可是相当凶险,你想想看,虽说表面上是曹云飞的即将迎娶的填房的侍妾,风光无限,却是暗藏杀机,对手是何等危险的角色,若是换做一般常人,只怕对方出招险恶,一般女子不是对手,惨遭毒手怎么办?你再想想看,你这样武功高强之人,还差点中了对方的计谋,你认为你一手培养的兵,能有你的武学水准和聪明机智吗?” 武玄月刚才难看死的脸,到此多少有几分舒缓,虽然她明知道季无常此言到底是向着曹云飞,但是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听着也顺耳,情绪也就变得和缓了不少。 季无常顿了一顿,察言观色片刻,而后继续张口说服道:“再来说说吧,这秋菊几个丫头在上次楚香阁的行动中到底是扮演jìnǚ的角色,虽说是形势所迫的任务,但是多少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若是曹堂主名义上娶了她和冬梅二人任何一人,只怕世俗又会对曹堂主的身份苟言不尽,到底是要给曹堂主一个体面的填房不是?你看你武功高强,足智多谋,你俩若是强强联手,主动出击,真要是碰到了棘手的敌人,胜算也多几分不是?” 季无常果然是言辞界的高手,这样一番说辞而来,武玄月竟然从刚才消极抵触,渐渐转变成心悦诚服,当真是觉得对方说的非常有道理,像是被xǐnǎo一般,竟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季先生言之有理,只是子瑜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得季先生解惑答疑——” 季无常轻笑道:“单姑娘——还子瑜呢?这装男子时间久了,是不是真的忘记自己女子的身份了呢?你说吧,但凡是季某可以解答,直言不讳。” 武玄月微微点头,而后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个季先生凭什么认为,只要放出去曹堂主娶亲的消息,就能够引出楚伶仃这条大鱼呢?” 季无常轻呵一声,饶有兴致解释道:“很简单,我刚才说了,因为女人的嫉妒心理——其实,我早在几年前就现了,楚伶仃不仅仅是为迷惑曹堂主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坏人,其实她的人格还是相当矛盾的,她似乎格外中意曹堂主的本身,也就是说,她曾经也一度执念于登堂入室成为曹家的女人。曹堂主去武门之时,若不是看着那个时候的她如此执着与曹堂主,我也不会出自下策把她许配给了金万千。换言之,楚伶仃内心深处是有曹堂主的一席之地的。那么一个若此执念于曹家女人的位置的人,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位置被别的女人取而代之,你觉得她会甘心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武玄月轻嗤,曹云飞惊愕,两个人似乎对于这结果有着截而不同的态度。 曹云飞讪讪然道:“季……季先生的意识是,那些年,楚伶仃难不成是对我用了真情吗?” 季无常微微颔首赞同:“曹堂主你细想便知,当初她用一晚上的时间解决了你的大哥,但是在对你的问题上,一年之久,你俩如胶似漆多时,这么多时机下手,她却迟迟不肯动手,为何?大概就是因为男女之情,情不自禁的缘故。即便明知道你是对手,楚伶仃还是先动了情,所以只要找一个能够勾起来对方嫉妒心的人在,那么楚伶仃肯定会稳不住阵脚,自投罗网,而这个人选,季某认为,单姑娘是最合适不过的!堂主认为呢?” 曹云飞听罢,轻笑不止,微微张口道:“知我者莫若季无常也~我也是认为,能够成为我曹云飞女人的人,也非单灵遥不可!” 话毕,三双眼睛直刷刷地都盯在了武玄月身上,武玄月彻底被逼上了贼船,想要下船只怕是难上加难! 武玄月皱眉凝思,好声没好气道:“好吧好吧!就我可以了吗?不过呢,我先声明,这一次只是为了任务的演习,之后我和曹堂主便要各自回到自己的身份上,他是堂主我是协领,清清白白,各不相欠,若是这样,我便应下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顿时急上眉头,焦躁张口道:“为什么?让你做我曹云飞的女人怎么这么难呢?还是说……” 就在曹云飞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季无常一手扬扇挡住了曹云飞的脸,笑盈盈当家作主道:“很好~既然如此,单姑娘如此凛然大义,那我们堂主便恭敬不如从命,白华医师随我一起去准备一下后续工作如何?” 又是故技重施,眼看这两条老狗子跑得飞快,这一次武玄月绝对不上当,紧跟其后,真真把曹云飞自个儿扔在了曹阁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4章 招摇(云月扮演情侣招摇过市) “你听说了吗?曹堂主要纳妾了?” “怎么会没有听说呢?这么大的事情早已经传到街头巷尾,漫天皆是,你可不知道吧~据说这次纳妾的女子大有名头,说是从武门过来的小姐,武艺非凡,姿色过人,听说是武门武明道的养女,长得和他们家二小姐一模一样!” “嗨!什么武明道的养女,不过是区区狐族一脉,武门的丫鬟罢了。我听说啊~当初她是被驱赶出境,因为这女子试图勾引武家的大少爷,奸计未得逞,被武门赶了出来!没想到的是,竟入了咱们曹堂主的法眼~哎~天妒英才啊!要说这曹二公子可不比他哥,身边的人都是些不干不净的人,之前曹二公子就是和西疆第一名妓不清不楚,后来又传闻他有断袖之癖,跟自己的手下有那么一腿……现下可好,这正房还未娶,先纳妾!呵呵~纳谁不好,偏偏是这狐族之女,狐媚祸主,只怕这西疆以后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至于吧~虽说这曹堂主之前却是荒唐过几年,不过从他从武门学成归来之后,倒是变了不少,也算是挑起来曹家的担子,这些年西疆的秩序维持的井井有条,不过是一个妾室,纳谁都好,又不是个正经百八的主,没有必要这么较真吧——” “要说,这狐族之女,肯定是貌美天仙,妖娆过人,真不知道是何等才貌佳人,能够收的了曹大堂主的一片真心呢?” 茶台之上,一众人围桌议论纷纷,曹云飞纳妾已经成为西疆头等大新闻,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吗?你看你看,就是曹大堂主身边那位女子,飘飘白衣佳人,就是她即将被曹府迎娶过门的新娘子——” 说着,茶桌一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曹云飞的白虎军这方。 只见,曹云飞携着女装武玄月招摇过市,身后还跟着一大票的七星君,这样浩浩荡荡的阵势先不引起来人的注意都难。 武玄月多久没有这样女装的打扮了,这突然让自己绫罗绸缎敝体,轻纱寥落,满头朱钗宝石的打扮,自己当真是极度不适应,却还是不得不配合着白虎军演完这一出好戏。 曹云飞抬头阔步,一副雄赳赳气昂昂地高傲模样,摆足了他大堂主的派头,这手臂之间挎着武玄月,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佳人在侧,心属已久,虽说是为了任务而为之,可是这样的任务,多来几次自己都不嫌多,毕竟可以有这样的福利能够亲近芳泽,机会难得啊! 曹云飞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身边的佳人,白衣飘飘,仙气十足,小巧可人,女装更是诱人,天生丽质,明艳动人,艳若桃李,灵动可爱,这样的女子,自己早已经心痒难耐,若是能够假戏真做了,自己当真是求之不得! 武玄月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行头,再加上一路上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盯得自己更加浑身不自在了。 武玄月皱眉努嘴,烦躁不止嘟囔道:“要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接这个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曹云飞紧绷的脸,顿时噗嗤一笑,低声道:“你啊~还说我自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在这个问题咱俩还真是般配,一个死皮,一个不要脸,天生一对!” 武玄月当即就火了,正要作之时只听身后不远的距离,窃窃私语声—— 而这个时候,秦勇又开始巴巴地凑到了锦瑞身边,死性不改地打探消息道:“那个……那个锦瑞师兄,你给我说句实话,这单协领真的是如假包换的女子吗?那么之前……之前……的事情,她若是嫁到了曹府,不会记恨我吧……” 锦瑞斜眼轻嗤,好声没好气道:“你才知道之前你有多过分吗?堂主把她带回来就是准备要纳为填房,若不然也不会让她一人独进曹府,天天守在身边看着~你也知道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吗?呵~” 听到这里,秦勇顿时两眼慌,心颤颤地不敢吱声。 段八郎更可笑,明明人家一众人都是保持着和曹云飞武玄月不近不远的距离,毕竟此二人过分暧昧的气焰让人着实有些受不了,有点眼力见地都稍微躲远点,自动拉开距离,偏偏只有这段八郎没一点眼力头,傻不拉几地紧跟其后,看不清楚形式。 锦瑞实在是看不过步上前,一把揪住段八郎的后衣领,硬生生地把这个蛮牛拽回了自己这方方阵来。 “我说你长点脑子,有点眼色行不行?曹堂主这会子功夫正受用不尽呢,你瞎凑什么热闹呢?” 段八郎还是一头雾水,就被身后之人生拉硬扯了过去,又这样劈头盖脸说教一番,顿时恼羞成怒,嗷嗷不止:“锦瑞你小子什么意思?曹堂主这身体刚恢复,我不紧密保护,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我付得起责任吗?” 锦瑞嗤声一哼,一手敲在了段八郎的脑壳之上,好声没好气道“人家两个人哪个武艺不比你高强,还用得着你我保护吗?你就知趣点成不?别去当那电灯泡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勺呢?这病得治知道不?” 段八郎恼火,却还是没有反驳锦瑞,明知道这小子比自己聪明多少倍,更是一个极有眼力价的主,自己在人情世故方面,确实有所欠缺,虽然自己心中各种不服,但是却还是蛮听锦瑞的话,没办法自己傻众所周知,若不是再听不进人劝,那就真的没救了。 段八郎憋着怒火小声嘀咕道:“切~不就是场演戏吗?搞得跟真的一样,有那么夸张吗?” 听到这里,锦瑞又是一拳敲脑壳过来,真是佩服这段八郎的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冒,若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免得说得多错多! “哎呦~锦瑞你小子可以了啊!你不知道疼吗?” “闭嘴!你给我安生点,少说话多看事!” 听到这里,武玄月轻叹,自己这出戏何时才能收尾呢?自己还真不擅长扮演这种小娇妻的角色。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一脸疲惫,顿时显得无精打采几分。 看到这里,曹云飞轻笑,顿时使起坏心眼来——曹云飞操起自己不安分的手,旁若无人,当众拧了一把武玄月的屁股! 就是这样一个动作,惊呆了身后的手下,更是吓傻了身旁的女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5章 调情(云月街头公然发糖) 武玄月惊得双目瞪得滚圆,转而恼羞成怒,想都不想操手握拳就要挥过去,曹云飞早有预料,说时迟那时快,拽住了武玄月的手,顺势用力,将其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曹云飞调笑之:“你看看你,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口目交杂,你个姑娘家家的大动干戈,实属不雅,到底马上都是个正经的主了,怎么这点自觉性都没有呢!” 武玄月急眼恼火挣扎了几分,到底自己在力量上和曹云飞差距悬殊,又是这近身搏斗,自己讨不来任何便宜,又看这街道两旁,人多嘴杂,自己愣是拿曹云飞没有办法,气的那叫一个肝颤,却也明白任务当先,不能够再人前大打出手…… 武玄月咬着牙闷声道:“曹云飞!你可以了啊!莫要拿着任务说是,给我放规矩点?” 曹云飞双目凝视,脸上笑意更甚道:“规矩?你见过哪有情侣之间是规规矩矩的呢?爱意正浓,情不自禁,自然会有想要触碰对方的冲动,你这可好,就算是跟我装情侣,至少也要专业一点好不好?总不至于你我之间走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规规矩矩的倒是,你若是骗那楚伶仃引蛇出洞,你觉得她信吗?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全套不是?” 武玄月气的两眼喷火,却还是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了回去,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硬撑着笑意,故装姿态道—— “那曹哥哥,你可否换一个能让你我正常走路的姿势呢?这戏演过了,只怕是实则其反吧,好歹你也是世家公子哥,一方镇主之人,这样大街上公然秀恩爱,你不觉得难堪,旁人还觉得辣眼睛!” 曹云飞噗嗤一笑,看这武玄月一脸奇怪的强笑,再加上这嘴上的调调,甚是可爱,自己欲罢不能,若不是在大街上,这怕自己一个没有控制住就下手了。 霎时,曹云飞霸主的霸道模样,当众喝令道:“谁敢?!这是在我西疆地界,我曹云飞宠爱我自己喜欢的女人,旁人能说什么呢?你敢说吗?!你敢说吗?!” 说着,曹云飞把目光投向了身后一众白衣军,到此白虎军更是尴尬,却有不得不顾及着曹云飞的面子,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丝笑意,应声附和道—— “怎么会呢?曹堂主威武,曹堂主霸气,自家的夫人想怎么宠就怎么宠,我们这些外人能说些什么呢?” 到此,武玄月不由得翻了一眼,真真是要被气吓死了,这一帮曹云飞的好狗,这拍马屁的功夫还真是了得,自然曹云飞说什么,他们应什么,根本无人敢反驳。 偏偏这时候,段八郎蠢蠢欲动,正要开口说什么之时,硬生生被锦瑞给捂住了嘴,死活不让其声。 曹云飞回过头来,又是一副戏虐公子哥的调笑道;“你看~他们没人敢说什么,你就不用那么害羞了不是~” 武玄月当真是忍无可忍,这方欲要作,憋的一脸通红,可想现在自己是怎样的姿态,这大街之上,人多势众,耳目众多,曹云飞一手抱着自己的腰,一手拽着自己的手,这深情款款的眼神,近在咫尺的细微呼吸声,无一不让自己心跳脸热,羞恼不止。 该如何化解此局呢?若是自己再着意胡闹下去,曹云飞肯定会说自己不懂事,此局不过是为了引来众人耳目,散播信息量,专门挑着人多的地方秀恩爱。 这样想想竟也挑不出来任何毛病,可是自己这样被人白白占了便宜,还真是不爽! 想到这里,武玄月突然眼珠子一转,嘴角微微勾起,猝不及防地迎脸而上,不偏不倚地亲在了曹云飞的红润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别有风味。 曹云飞双目惊怔,顿时愣之,脑子一片空白,浑身上下触电一般,竟然被武玄月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震住了。 而后一排白衣男子,更是惊得瞠目结舌,有的低头有的掩目,这样火热的场景,竟还是一个女子主动送吻,自己是真的看下眼——所想,此女人之前可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战壕之中,扯着膀子习武,身手之矫健,动作之灵敏,令人惊叹;也是在一个酒桌上拼过酒量,那惊人的酒量,何其豪放,只怕十个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而就是这样一个根本没有办法跟女人沾边的女人,竟然也会有柔情蜜意,甜腻可爱的一面,这样的场景,冲击力太强,众人自然是眼睛不敢多看,脑子更不敢多想。 眼看曹云飞的气势被自己给压住了,武玄月见准时间,一手拨开了曹云飞拦在自己腰间的手,将其手以最保守的搭肩式,稳妥地将其手放在了自己的肩头。 曹云飞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竟已经失了立场,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眼下的小妖精给声声打断之—— “这情侣之间,暧昧的小动作多了,既然要招摇过市,就不能够仅限于这块地界不是?曹堂主,你我有任务在身,还是换一个能够行进的动作,方便你我前行,你意下如何?” 曹云飞愣之,而后别脸一笑,抿嘴咋舌,摇头无奈。 “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说你伶俐吧,有时候还真不是不解风情,说你不解风情吧,有时候在男女欢爱之事又意外地挺有气势的~你说你单灵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武玄月好声没好气撇嘴道:“怎样?要你管!你可以不喜欢我啊!” 曹云飞轻笑道:“那不还意思,你这话说完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让人捉摸不透,时而耍赖时而可靠的模样,怎么办?你可是要给我负起责任来着~” 武玄月不语,脸上一片绯红,心里暗自骂道—— 我去,这一次曹云飞苏醒过来之后,可谓是性情大变,这嘴角变得伶俐了,脑子也变得活络了,这一来二去,自己倒讨不来任何便宜,自讨没趣了不是? 眼看武玄月败下阵来,曹云飞俯下身,小声贴耳道:“可是你说的~让我负起责任来~那么你呢?是不是也该对我负起责任来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的脸上的红晕,刷的一下蔓延到了脖子根处,如此娇羞之态甚是撩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6章 逛街(武玄月疯狂购物曹云飞惊吓) 曹云飞和武玄月一路招摇过市。 武玄月则是各种大小姐般的要要要,曹云飞便是富家公子哥的买买买,俩人之间毫无无违和感地装起来情侣,一个溺宠当前,一个嘴强牙硬,却也是乐在其中,不亦乐乎。 只是苦了锦瑞一行人,在人后面既当打手保镖,又当小厮奴婢,不一会功夫白虎军无人手中便拎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子用品。 说来,武玄月来西疆一年之久,连个女子像样的胭脂水粉,珠宝手串都没有,这次自己得以正身,好不容易曹云飞有夸下海口给自己置办行头,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扭捏装蒜,有些钱该花就得花,自己不花自然有人帮你花。 虽说武玄月常年习武,这行为举止确实跟大家闺秀有所差距,只是这武二小姐,再如何脱线的水准,到底在武家是被当做小姐将养着,大家闺秀要学的才艺一样不落,小姐该会的妆容也绝不逊色。 虽说在女红、琴棋书画方面,武玄月略逊与自己长姐武朝阳,即便如此,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己怎么都说是武门高户家的大小姐,再差劲能够差劲哪里去? 庶出之女武功如何了得,最终的目的,还是会被当做政治联姻的手段,嫁入高门贵族,成为掣肘武道高门的棋子,女子该学的素养和教养,武家大院决然不会放松半分,武玄月在那种强压政策下的门府,自然被调教的多少有些模样来。 况且,武玄月这次穿越到曹云飞的过往,机缘巧合与楚伶仃相见,这不见还好,一见楚伶仃,彻底激武玄月的斗志。 楚伶仃果然是倾国倾城容貌,妖娆不尽身段,媚骨柔情,眼中带勾,笑中有毒,是个男人都扛不住这样的百般妖娆的女子,若是能够跟这样的女子春宵尽,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想想当年,这曹家的两兄弟,都拜倒在楚伶仃这等女子的石榴裙下,武玄月就觉得气不过,自己怎么可以输给这等烟花女子呢? 武玄月只是不愿不好打扮,而不是不会打扮!现在可好,有机会了,必是要和那妖女一较高下,不管是从容貌、身段、才情、智商,武玄月绝对不能够输给那个贱人,不争馒头争口气,这一次也要让那个死女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敌! 别看武玄月在曹云飞面前装的挺像,嘴上各种不情愿,这心里早已经跟这楚丁玲较上劲了——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山不容二虎,弄不死你楚伶仃,武玄月愧对于自己在武门受地那一遭姑娘罪! 自然,要上战场前,装备必须跟得上。这不,武玄月借着跟曹云飞出来招摇作秀,各种索要,不外乎就是为了给自己储备dànyào。 眼看绫罗绸缎锦衣华服好几套,朱钗首饰一大把,这胭脂水粉更是一样接着一样的买。 曹云飞顿时咽了一口气,死撑着面子掏腰包,心中暗自怂道:我去!没想到这丫头平日里也不怎么梳妆打扮,以为会是一个素面朝天,简朴朴实的主儿,结果还真是让人吃惊!这女人的购物欲还真是不敢苟同,这买买买的形势,眼看身后几人十只手都不够她一个人用的!这还不满足?对方竟然一副意犹未尽,疯狂逛街的态势,若是照着这个形式展下去,自己今日带的的银两,只怕不够这丫头一个人造的…… 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雀跃的小脚突然停了下来,身体缓缓转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摊位上。 只见,一群孩童争前恐后地拥在套娃娃的地摊上,一个十二三的小男生,一手掷去飞圈,不幸落空,登时一脸垂头丧气之色,灰溜溜地退到了身后小男生的身后。 曹云飞见状愣之观之,而后轻轻一笑,走到了摊位前,正要开口,摊位老板一见是西疆大镇主大驾光临,受宠若惊,惊慌失措,慌乱站起身来,一手脱帽低头行礼道。 “不知是曹大堂主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曹堂主原谅。” 曹云飞见状,又是一副堂主的架子使然,高高在上道;“无妨,店家不用多虑,我只是问一句,这套娃的游戏,可否让我家的未来夫人小试一把?” 曹堂主都开口,在西疆这地界,哪里会有人敢说不的? 自然,老板甚是伶俐地将游戏前的孩童驱之一旁,一手递竹圈给了曹云飞,低头含腰连连讨好道:“怎么不可以呢?只要不是误了夫人的手,小的我求之不得这样的贵人关顾我的小本生意。” 武玄月一愣,再一回首,曹云飞早已经手持竹圈,笑盈盈走到了自己面前,一脸坏笑扬手送到:“娘子~你请——” 武玄月别过头,噗嗤一笑,回头之际又是故装姿态沉脸冷眼,这手却相当老实地接过曹云飞手中的竹圈,稳步向前,站好预备站姿,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如同十三岁那一年,一手扬出,圈圈落定,十个圈子套中了十个娃娃…… 场下一片惊呼,在这一瞬间,曹云飞眼中摇曳,却只看眼前白衣女子,如同孩童一般的灿烂笑容依旧,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十八岁那一年的时光,也是这般同样的场景…… 武玄月命身后的段八郎取之自己所得之物,这方一脸欣喜得意而来,冲回来了曹云飞面前,张口便道:“给钱!” 曹云飞愕然,这一脸迷茫不知苏措。 武玄月见状,蹙眉厉声道:“你装什么傻呢?给钱啊!这些娃娃我全要了,老板是要做生意杨家胡同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不能够亏了人家平头老百姓!” 曹云飞恍然回神,连连点头应知,这方低头抹兜,刚一摸出钱袋子,顿时一脸汗颜超级没面子,这袋子中空空如也,白不是拜眼前这个败家小娘们而所赐。 曹云飞一脸尴尬,正想身后手下讨要之时,摊位老板甚是伶俐地张口回绝道:“算了吧,曹堂主~这算是送给你和夫人的亲婚礼物,也不值几个钱,小的祝愿曹堂主和夫人,和和美美,天长地久!” 老板果然是个聪明人,三言两语就化解曹云飞所有的尴尬,武玄月便是一脸不乐意道:“切~出门在外也不多点银两,这才多长时间呢?就囊中羞涩了,我还怎么逛街呢?” 曹云飞极爱面子,被武玄月这样一嘟囔脸上更加挂不住了,这方正要作,却被武玄月一脸坏笑的言语哄骗之。 “哎~算了,反正早晚是你的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花了造了,羊毛出在羊身上,算得清楚吗?走吧走吧,打道回府去~” 此话一出,曹云飞刚才马上就要作的脸,顿时晕开了一丝涟漪,轻声一哼,着实拿眼前的女子一点脾气都没有。 曹云飞站定,扬手附上,勾起武玄月鬓边的青丝,捋起耳后,一脸宠溺不尽道—— “你说你这个小妖精,一句话能把爷给气的半死,一句话又能把爷哄上了天,你说说你,到底用意何在?” 武玄月脸红心热,微微低头,避开了曹云飞炽热的目光,好声没好气道:“费话~还不是在乎你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7章 红装(曹云飞提前给武玄月准备嫁衣 曹云飞、武玄月一众人打道回府,这方还没有落定歇息片刻,“锦鲤坊”的老板的亲自登门拜访。 锦鲤坊老板的是一中年女子,一脸精明笑脸相而来迎:“曹堂主,前些时日你在我锦鲤坊做的红装嫁衣,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制作完成,这便登萌拜访,亲自送上门来。” 说来这“锦鲤坊”是西疆闻名千户的制衣绣坊,高门贵族姑娘们的常常光顾之地,这锦鲤坊老板老板亲自送上门来的红衣,可想而知,曹云飞是动了大心思。 曹云飞依然面无表情,坐稳饮茶,一声:“嗯!”算是最好回应。 武玄月愕然——只想过为了引蛇出洞跟曹云飞扮演名义上的情侣,待事成之后,所有的一切恢复如常。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曹云飞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这可是红妆嫁衣啊!可不是玩笑之谈啊! 看这形式,这难道是趁着执行任务之便,将自己收入囊中个的形势?! 锦鲤坊老板态度相当殷勤,极力展示自己绣房的精湛手艺道:“这次我们选用上好的缎面锦绣,这红装上的凤图是我们锦鲤坊百里挑一的绣娘精心而至,这绣案也是经过好几次商讨之后才定夺下来,曹堂主你看看,是否合心意?还需要作哪些修改?” 曹云飞低头吹气品茶,眼皮懒得抬一下,缓缓张口道:“你让单姑娘看看吧,这是女孩子家的心思,她说好便是好,她若是不喜欢,返工重做你们也不能够有任何怨言。” 锦鲤坊老板的曹云飞这边碰了一鼻子的灰,脸上略显尴尬,这方又调转了qiāng头,转向武玄月这边,双手作揖而上,又是一脸趋迎的笑容连连道。 “这就是未来新娘子吧~曹堂主果然好眼光,看这单姑娘长得真水灵动人,天生丽质,绝代风华,堪称国色天香之貌,和咱们曹堂主这样的英勇神武的镇主甚是般配,果然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这锦鲤坊老板的就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这嘴上功夫给抹了蜜一般,好听话一串接着一串,光听这声似银铃、妙语连珠的恭维之词,但凡是个人都招架不住这糖衣炮弹,云里雾里找不到北,就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登时,锦鲤坊老板的招了招手,身后的小厮赶忙迎了上来,低头含腰奉上了红衣嫁装,女老板顺势拉过武玄月的手,有几分强硬地按在了红装之上,极力解说道:“单姑娘,你摸摸这衣服的质感,你再看看这绣工,不是我自夸,若是这西疆再能做出超过我家锦鲤坊的红装嫁衣,我跟您姓!” 武玄月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受宠若惊之意,却是一副受惊过度的胆怯,这摸在红装之上的手,迟迟缓缓不知所措,待老板稍不留意倏然收手,心境未定,一脸惊慌地望着曹云飞,不知该如何言语。 锦鲤坊老板的婆娘似乎没有看出武玄月脸上的异常,这方还在喋喋不休的问道—— “不知单姑娘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呢?这红装嫁衣可是按照正妻的标准的正红色,曹堂主是何等爱重姑娘您,摆明是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单姑娘可是好福气啊~”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睛微颤,越是听到这样的言论,自己的内心就越的紧蹙起来—— 自己何尝不知道曹云飞爱自己呢?可是这正红嫁衣,正妻之礼,此时此刻自己的承受不起! 武玄月讪讪然抬头,一脸惊恐未定,支支吾吾道:“曹……曹云飞……你这是何意呢?” 曹云飞微微扬目而去,轻叹一口气,扬手一挥,低声喝令道:“你们下去吧,嫁衣先放这里,有什么问题,之后我会让锦瑞去锦鲤坊亲自登门拜访。” 支走了外人,曹云飞焕然一松,又是另一幅讨笑嘴脸道:“怎样,这家锦鲤坊可是西疆出了名的绣坊,他们家做的嫁衣,你可满意?” 武玄月当即就急眼了,这曹云飞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却还是装着一副无良的脸,气人不气人? 武玄月才不管曹云飞的用心良苦,眼看这形势,摆明是要假戏真做,自己就算再傻,也决不能够让局势继续展下去。 “曹云飞,你是故意的吧?不是说话只假扮情侣吗?为何你……你连……你连嫁衣都做好了呢?你……你这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曹云飞看武玄月急眼,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急,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勾勒,直言不讳道—— “凡事都是要看效果,你我假装情侣也有一个月之余了吧?效果如何,显而易见,别说是引蛇出洞了,就是连根虫都没有引出来,一想到西疆又楚伶仃和倾赤子的势力藏在暗处,我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不季先生跟我想的一样,他老又献一计,与其这样装模作样的让人不能信服,不如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婚事,就不信那楚伶仃能够坐得住!” 曹云飞说得句句在理,只是这其中有多少私心在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一招假公济私用的高明,还把这锅生生甩到了季无常身上,自己倒是摘得挺干净。 只是,这武玄月岂是那好骗之辈?从自己看到这红装嫁衣一刻,武玄月认定了曹云飞是在算计自己。 武玄月岂是那忍气吞声的主,怎么可能眼巴巴地让自己吃亏呢? “你果真是只是想着为了引蛇出洞这一招,没有任何的杂念在呢内!” 曹云飞噗嗤一笑,张口说道:“你说呢?我这不是想着趁这机会把咱俩的事一把手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日后生变~” 武玄月当即气的直翻白眼,好声没好气道:“得了吧你!曹云飞,你想的还挺美的!什么都不给我,就这样随随便便把我给娶了,你把我单灵遥看成什么人了?” 曹云飞忍俊不禁,理直气壮道:“心上人!” 武玄月更加恼火:“心上人?有这样对自己的心上人的吗?趁着任务就把心上人给娶了,你到底是多敷衍了事啊!” 转眼之间,曹云飞一本正经,深情款款凝视武玄月道:“那若是不执行任务期间,我郑重其事向你求婚,你会答应我吗?” 武玄月脸色绯红,别过头故装姿态,轻哼一声道:“哼~哪就得看你的诚意和表现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8章 求婚(曹云飞正式求婚与武玄月) 曹云飞听到这里,激动万分,终于见到这丫头松口的时机了,简直是破天荒的不易啊! 虽说武玄月这脸上的态度依然坚决,可是这口中的态度当真是松软了不少。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霍然起身,亲腻腻地凑了过来,一手挽起武玄月右手,十指相扣,举之唇边,轻轻吻在了对方的骨节上方,含情脉脉而去,深情万种动言—— “我想娶你——这是我自肺腑的言语,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执掌西疆一片天下,有我曹云飞在的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单灵遥受丝毫的委屈,我能倾尽我所有给予你一切所求,你可愿意嫁给我?” 武玄月浑身上下像是触电一般,浑身上下酥麻一颤,欲要收手躲闪,却被曹云飞强硬扣住了掌根,又是一眼深情来,武玄月毫无招架能力,一边别过脸躲闪不及,娇羞不止。 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扭捏不堪了?似乎从自己认识眼前的男人起,就变得特别不像自己,明明凡事自己都能够处理的游刃有余,可是偏偏到了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就会变得头脑迟缓,身体迟钝起来。 这到底是为何呢…… 原来不过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竟来是这么神奇的感觉。 自己明明想要躲闪对方炽热目光,可是却是在同时,自己偏偏却想要索取的更多,这样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别扭狂。 不过,现在的武玄月已经不似当时,她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现在的状况。 自己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也心甘情愿和携手共渡余生——虽说自己家仇未报,天下武道人心不稳,但是自己嫁给曹云飞总是有其他的办法解决这样那样的问题。 武玄月低头深思片刻,考虑甚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张口说道:“好吧~我愿意嫁给你,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你若是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我便愿意嫁入你曹府,做你曹云飞你的女人!” 听到这里,曹云飞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冲昏了头脑,两眼闪光,攥着武玄月的手越用力了起来。 “你说——” 武玄月冷静片刻,尽量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正常水平线上,绝对不能够被眼前的美色冲昏了头脑。 “第一,我嫁给你曹家,并非卖给你曹家,至于我以后的武学展如何,你不但不能过多干涉,还要助我一臂之力,就比如你我连手破获末凉一族的余党之势之后,待西疆形势稳定,你便要许我去南湘修炼一段时日,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体内这股子强劲的灵气从何而来,只有到了南湘,我身上的灵气之谜才能够得以解开——” 曹云飞眉头微微一抖,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应声一“嗯”,算是答应了。 武玄月见状,继续张口道:“第二,关于孩子的问题,在我没有做好准备前,你不能强迫我,武道未定,国不宁家不安,孩子在这兵荒马乱降生,对他对你我都是一种失职,你可明白?” 曹云飞顿时眉头紧皱,似乎这件事情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犹豫不决。 眼看曹云飞迟疑不下,武玄月顿时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方抽手离去,曹云飞见状扣紧,另一手一把揽过武玄月的腰肢,虽是烦躁不堪,却还是应了对方:“准了!准了~不就是孩子吗?晚两年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有什么要求,你别墨迹,赶紧一道说出来!” 武玄月一愣,不想对方竟然连这种苛刻要求都能够答应,这点倒是挺出乎自己意外! “你可想明白了!孩子的问题,你果真可以妥协?” 曹云飞轻声一叹,蹙眉冷眼相看,好声没好气道:“我若是不应的话,你便不从我,不是吗?” 武玄月愕然,抿嘴一笑,这点自己不否认——若是曹云飞不答应自己的要求,自己决然不会嫁给他。 武玄月自然是有她考虑的原因,若是在非得抉择的情况下,生死大计面前,自己宁愿连曹云飞一并舍弃掉,也不愿连累与他,更何况是从自己身上掉的肉呢? 孑然一身来,无牵无挂,死有何憾? 若有了牵挂,颇深顾虑,漏洞百出,人就会变得软弱—— 自己已经尝试过失去父母的悲痛,若是这样的疼痛施加自己的孩子身上,自己你愿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过…… “你现在倒是聪明了不少~” 武玄月苦笑了两声,还真是对眼前的男人死缠烂打的行为不敢苟同。 然而曹云飞也是省油的灯,他这会子功夫盘算的则是—— 切~看你小丫头片子还能够嚣张到几时,等把你娶进门之后,还由得住你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天天宠你到下不了床,不想给我生孩子都难! 曹云飞有几分得意的扯起来嘴角:“你才现我聪明啊~我聪明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曹云飞自以为是、臭屁的样子,惹得武玄月直翻白眼,却还是相当受用这家伙可爱的一面。 曾几何时,曹云飞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的一面,独独只有我武玄月可以见到感受到,一想到自己的特殊性,武玄月便按奈不住地嘴角上扬。 “好吧~第三个要求——若是日后你现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绝对不能够追究任何,全盘接受这个事实,如何?” 说到这第三点,武玄月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有朝一日武道大势稳定,自己武家二小姐的身份必然要公诸于世,若是那个时候自己的丈夫知道武玄月这些年一直再骗对方的话,那会是怎样仇恨升天的表情?自己连想都不敢想,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先给自己求一道保命符,日后必然大有用处。 听到这,曹云飞又是一副疑虑颇深的表情,凝眉皱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瞒着我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 武玄月顿时脸色一黑,沉着声音道:“你答应不答应?你若是不答应就当我没说,此事作罢!” 武玄月摆明已经把住了曹云飞的脉,到底自己现在站着主导地位,此时此刻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会无条件答应,若不然自己一走了之,一了百了。 曹云飞眼看武玄月变脸,这方着急上火道:“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的小祖奶奶,你就别再各种作妖了成不?只要你肯乖乖嫁给我,怎样都好~” 武玄月轻嗤道:“说好的不许抵赖!” 曹云飞低哼道:“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武玄月乘胜追击,另外条款道:“对了~我说过了,我绝不做你填房侍妾!” 曹云飞轻哼道:“呵~我知——我也早都说过了,若是娶你,必然八抬大轿请不去,明媒正娶堂上来,三拜九叩礼不少,洞房花烛尽春宵~” 武玄月羞骂道:“无耻!” 曹云飞调笑道:“你情我愿,无耻便是闺房之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9章 大婚(云月大婚在即,可喜可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曹云飞和武玄月大婚,是西疆头等大事,来助兴喝彩的宾客西面八方,络绎不绝,场面热闹喧哗。 十里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瓣,日光温和旭旭,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兵佣,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一行气派热闹的送亲队伍,敲锣打鼓,好不气派,八抬大轿成礼,漫天飞舞玫瑰花瓣,武玄月坐落轿中,红妆嫁衣盛扮,大红盖头覆面而下,这心中激动紧张,千言万语都在一念之间,这脸上不用打胭脂就已经面色娇丽——原不想自己也有会出嫁的一天…… 前一晚,试装之时,初夏秋冬四女纷纷前来祝福,几个女子对于武玄月女子身份这件事并没有多问任何,大家都是聪明人,事已至此问了又有何用? 春桃和秋菊私下里对曹、武二人之事唏嘘不定——想来,此二女子这几年明争暗斗,最后人家单灵遥不声不响捷足先登,早早就把自己的男神给收入囊中,这才是真正地好手段。 同为婢女身份的单灵遥,却能够做到让曹云飞明媒正娶的地步,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手段。 那曹云飞的眼光有多毒多高?逢人便知—— 一般姑娘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但凡能让这武道世家排行第一的男子看上的女子,绝非一般女子! 不过春桃和秋菊在曹云飞求娶单灵遥这件事情,竟然神一样达成了高度共识——曹堂主若是娶别家的姑娘,自己自然是不甘不愿,却独独娶了这单灵遥,自己认了这个结果! 单灵遥是女中豪杰,人中翘楚,这般女子配得起自己家的少爷! 四女前来携礼前来祝贺,自然也主动要求送亲之时,自己便是单灵遥的娘家人,强呼号召要帮自家的位协领大人助阵。 翌日清晨,七个女子忙得手脚不迭,欲要把单灵遥装扮成这世间最美的新娘。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挽青丝,贴花黄,凤冠霞帔,红装迤逦,红唇皓齿,春满面,芙蓉脸,黛眉轻染,朱唇微点,胭脂两颊双晕开,肤如凝脂多嫣红,更显佳人多娇媚。 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鲜红盖头,能盖住的是娇羞红面,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紧张和羞涩。 武玄月第一次上花轿,只想原不过是引蛇出洞的计策,却加戏真了作,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要出嫁……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为人妻,成为曹云飞名正言顺的夫人,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心脏就受不了,扑通扑通乱跳,这样的境遇还真是让自己难堪。 曾几何时,武玄月哪里想过自己会有嫁人的一天?从小自己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够把阿娘自己一个人扔在武府之中,自己就是一辈子不出阁,也绝对要保护好阿娘,只是…… 哎…… 往事已成云烟,插在自己心头的钢刀,从来就没有拔出来过,即便自己嫁人了,这心中的仇恨,丝毫不减! 武玄月眼神狠厉,双手紧握,有些仇恨已经根深蒂固与自己骨髓之中,这一口气自己忍了但是不代表认了。 所想,结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自己又多了一个家人,更是多了一重保证,自己要嫁的男子,人中龙凤,英雄豪杰,自己更是心悦之,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一起策马奔腾,一起共执天下,想到这里,武玄月刚才还一脸羞涩不休,转眼之间,恬笑欣然。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可以让人变得愈加可爱起来~ 停娇曹府门外,新郎官儿春风满面,器宇轩昂,衣冠楚楚,从未见过曹云飞脸上会有如此难以言语的喜悦之色,兴奋而爽朗。 新郎官穿着一身大红直裰婚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洁净而明朗,却又不失名门贵族的威严。 曹云飞早已望眼欲穿,眼看轿落,曹云飞被段八郎搀着,走上前去,至轿前,扬了扬身子,威风八面的朝轿门轻踢一脚,轿内女子欢迎一脚,片刻锣鼓喧鸣,鞭炮连连。 武玄月被春桃搀着下了轿,跨过火盆,走入穿过庭院,走进礼堂。 这便是要行拜天拜地拜高堂的三拜大礼。 武玄月和曹云飞各自手持大红绣球一端,对立而站,季无常摇扇站中堂,笑容满面,清了清嗓子主持道:“一拜天地——” 曹云飞武玄月转身,对天对地恭恭敬敬地拜此大礼。 季无常道:“二拜高堂——” 此时锦瑞和段八郎各自举着曹云飞父母的排位走上前去,端端正正地站在中堂之前,曹云飞和武玄月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弯下腰身再次行礼。 武玄月由春桃搀着转正了身子,曹云飞和武玄月对立而站,即将要进行第三个环节,夫妻对拜。 季无常道:“夫妻对拜——” 武玄月和曹云飞这方刚要低头弯腰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剑风,武玄月神速向后躲闪,红盖头飘然落地,一把短剑扎进了正堂的墙体之上。 武玄月红装之貌,惊羡了全场,曹云飞眼波凝滞,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的脸,整个人都看傻了,却然不想原来自己的新娘子可以美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武玄月低头一看,登时怒目凝眉,自己盖头已经被这利剑划开了两半,若不是自己躲得及时,只怕自己早就成了剑下的亡魂。 好狠毒的手段,这下手之人,若不是对自己有刻骨之恨,断然不会在这个场合出手狠毒! 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除了楚伶仃只怕再无他人可言。 呵~终于坐不住,要现身了不是? 等的就是你! 楚伶仃——老娘跟你交手三番两次,这一次终于可以堂堂正正跟你来一场较量了! 想到这,武玄月顿时热血膨胀,咬牙切齿,摩拳擦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0章 战场(曹云飞解锁跨虎成风招式) 曹云飞神魂颠倒,痴痴傻傻盯着自己的新娘子良久,武玄月一声喝令清醒:“曹云飞!你傻了?愣什么神呢?快看看堂外!” 武玄月这一声吆喝,曹云飞惊醒,方才耳边扬起一阵厮杀惨叫声,曹云飞缓缓一回头,刚才还是喜气满堂的婚礼,转瞬之间,已变成修罗战场。 不知从何而来一众黑衣铁甲战兵,数目惊人,力量庞大,各个手持兵械,一路杀伐,逢人不分青红皂白,砍伐而去,手起刀落,鲜血淋淋,戕害无辜,手法残忍。 说时迟那时快,白虎七星君和阴虎七煞簌簌飞去支援打杀,白虎军主前阵,抵抗拼杀,阴虎军主后援,救援疏散宾客,白虎军男女双方高位似乎在这一瞬间培养起高度的默契来,紧密配合,分工有序。 曹云飞和武玄月相视一努,微微颔首,胜似千言万语,蹬脚而起,悬天而立,曹云飞行气凝神,眼看形势紧急,人多势众,不宜打杀,若是在这里继续大打出手,只会殃及无辜,死伤无数。 想到这里,曹云飞,迅速判断战事,使出了一招“跨虎成风”。 此招一出,一股庞大气流从天而降,风卷残云,武玄月瞬时配合而上,祭出自己的灵气,夹在混合与曹云飞的“人气”之中,顿有定格时间片刻之神效。 曹云飞呼和而去,瞬时之间,恍若隔世,婚礼现场打杀之人登时转换到了荒漠之间! 这便是“跨虎成风”的绝妙之处——随时转换空间环境。 “灵气”的精妙之处是可以穿梭时间轴,而“人气”的厉害之处,便是可以根据战事的情况,虽是改变空间环境。 曹云飞通过“人气”的注入,将感受到“习武”之人的气流搜索包揽,分门别类,隔离一般普通老百姓,切换环境,刚才还是堂中杀伐之人,连同白虎军众将士一并被移入到了大漠荒荒之地。 武玄月在曹云飞体内研习过白虎啸吟的整套秘籍行气方式,虽说自己现在的皮囊不能够挥白虎啸吟的神效,但是她知道何时辅助曹云飞最有效! 在曹云飞使出“跨虎成风”这一招数之际,武玄月趁机行运灵气,虽说自己还未完全掌握灵气的幸运方式,但是在定格时间的这种最基础的操作上,自己还是有些把握,云月夫妻档配合紧密无间,在定格时间的短暂时间内,曹云飞成功分类逐别和转移了自己的战场,这一次在使出此招术比平日似乎相当轻松。 白虎军将士和武邪鬼兵混战一片,杀伐连连,根本分不清楚阵营,这到了大漠之中,场地充足,毫无其他人员牵挂,刚好是可以让白虎军施展拳脚之时。 曹云飞和武玄月双双落地,轻跑两步,左右开弓打伐一阵,两位新人红装太过耀眼,一会便迎来了众动铠甲兵佣群起而攻之。 云月夫妇相互对视,颔首之间,心领神会对方的想法,眼看自己这方把大部分兵力都吸引了过来,时机掌握的刚刚好,此二人蹬地而起,当众示令。 曹云飞一声令下:“白虎七星君听令,走位刘淼!” 在人数居多而又散乱的混战中,“六淼”阵法最显奇效,锦瑞漫天飞镖如倾盆大雨一般劈天而下,专打地方对手。 武玄月聪明机智,一声令下而落:“阴虎七煞听令,近身配合白虎七星君走位,青云!” 七位美女瞬时穿插走位白虎七星君阵法之内,两股势力交叠重合,迅速变幻阵脚,防御性阵法和攻击性阵法同时进行,阴阳七星阵挥奇效,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无坚不摧。 曹云飞惊目,嘴中无疑惊叹道:“我去!七星阵还能够这样玩?” 武玄月嗤声,一手拍过曹云飞肩膀,有几分得意蔑视道:“年轻人~你知道的太少了,武学玄妙,变幻无踪,只要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 曹云飞怒哼,一脸不悦道:“切~就属你能~成不?” 武玄月更加得意忘形之:“哎~这点你不服还真不行!” 眼看自己这方势力压境,瞬时扭转了乾坤,以压倒性优势,覆灭对方势力,眼下分分钟的时间,末凉之族就剩下些残兵败将苟延残喘,武玄月和曹云飞自然有几分掉以轻心。 却不想,这个时候一个黑衣斗篷身影从天而降,摇手探出一铃鼓神器,刚才倒在血泊中的黑甲兵佣像在这响铃之声召唤之下,缓缓苏醒起来,百具尸首眼神飘出幽幽紫光,伏地而起,那僵直而又破败的身体,摇摇晃晃竟站直了身子。 曹云飞惊愕,舌根打颤道:“这……这不可能啊!铃鼓醒尸乃是玄武门密踪,为何眼前的黑衣人掌握此术……难不成,她……她就是罗刹?” 武玄月轻蔑一笑,似乎这局势自己早有预料,缓缓张口道:“曹云飞,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是怎样一个形势吗?眼前之人,不是别人,就是你曾经的情人楚伶仃,而她手中铃鼓,只不过是仿效罗刹之态,学艺不精的结果,罗刹——呵呵~此人阴险歹毒,正邪不分,我早就怀疑,他是四大门宗最早沦陷武邪之道的头领!” 听罢此话,曹云飞怔然,讪讪然道:“你说的可有根据?这种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可知道那罗刹是谁人吗?” 武玄月轻声一笑,好声没好气道:“她罗刹是谁人重要吗?不就是将武门大统领罗甘的表姐吗?那又如何呢?” 曹云飞龇牙嗔目,愕然不语——这种事情是开不得玩笑的,若是说罗刹是沦陷武邪之人的高位,那么他的表弟自然脱不了任何关系,难不成…… 武玄月目视前方,转而张口解释道:“你不要胡乱猜测,罗甘是罗甘,罗刹是罗刹,虽然他俩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清道不白,但是目前这形式,不管是罗甘还是罗刹,你我多没有绝对把握反击之,现下还是顾着眼前的吧。” 曹云飞恍然回神,深深叹了一口气,只看那黑衣斗篷女子,飘然而立,召唤醒尸手段老辣,刚才已经解决大半的兵力,现在转而变成更加恐怖的战斗力,眼下的局面似乎更加棘手了—— 楚伶仃——即便你我当年逢场作戏也罢,我曹云飞看走了眼! 可是我曹云飞怎么都不会想到今时今日,你会变成现在这幅德行来,你让我该如何是好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1章 手撕(玄月手撕小三篇) 云月夫妇“御气”飘然与天际,红装迤逦,甚是耀眼—— 此时,曹云飞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下黑衣女子,皱眉咋舌,无意间一句话暴露他此时的心声:“楚伶仃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以前她不这样啊!” 听到这,武玄月顿时怒目一瞪,醋意大道:“呦~来!你跟我说说了,那她以前什么样子呢?清纯可人,还是乖巧听话呢?曹云飞你给我记清楚了,战场如屠场,若是你敢念及旧情,耽误了战事,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曹云飞浑然一颤,讪讪然回头傻笑一声,心惊胆战道:“呵呵呵~看你说的~呵~到底为夫是男人,就算是休人,也是……也是……我休妻……是不?” 武玄月冷笑一声,眼神微收,声调平和,这言语之间杀气十足—— “是吗?也对啊~不过我给你十个胆,你敢休我吗?” 曹云飞冷汗四起,浑身汗毛根根竖起:“那会啊~娘子啊~我这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把你给娶到手了,疼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休了你呢?看你说的这话~” 武玄月轻哼,眼神飘然落定黑衣身影,幽幽道来:“也是!咱俩拜堂成亲,独独还少了夫妻对拜,这楚伶仃就安奈不住出来搅局,这样说来,名义上我还算不上是你的正房夫人!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休了我——毕竟休了我之前,你得想要把我娶到手才是。” 曹云飞愕然,嘴巴长得老大道:“不是吧!这都到了这地步,你竟给我说咱俩还不算成亲?你可知道这次婚礼,我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精力吗?你竟说……你竟说……我还没有娶到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武玄轻笑,好声没好气道:“没错啊~三拜之礼未成,你我便不算成婚,你这一句娘子,我还真承受不起~” 曹云飞眼睛瞪得滚圆,差点没有把自己给气的没有背过气去。 武玄月到底是因为吃醋恼火,这方才故意恶言相向——她就是看不惯曹云飞这般幽若寡断,剪不断理还乱的男女关系,若是不狠狠的教训一下他,想来武玄月入体段八郎的那一段委屈的经历,还真是白受了! 武玄月轻哼一声,一脚蹬天而下,临走之际慢条斯理道;“在我这里,即便是成婚礼成,你我夫妻一场,绝无和离可能,只有丧偶结果!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娶了我,那便是生死大计,你若是敢负了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死生不相见!” 武玄月霸气宣言而来,一脚蹬天,迅雷之势,向楚伶仃方向直冲而去。 曹云飞惊怔,那心脏竟在在一瞬间停滞了,决然没有想到,自己娶进门的是一个何等厉害的角色,这样的女子,自己敬佩,自己信赖,自己更是……胆怯…… 曹云飞愣神片刻,脑子还在不停回荡刚才武玄月的言语,竟然震得自己五脏俱颤,差一点一个气息不稳,坠落在地。 曹云飞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喘了两口粗气,定神凝气,再一低头一看—— 我去,吓死宝宝了~ 怎么一眼没有看住,自家媳妇和前任已经大打出手,混战一片了! 武玄月手脚飞快,劲力十足,眼前的黑衣女子让自己恼火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一口气现在不出,更待何时呢? 楚伶仃尸化之后,身手渐长不少,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闪速躲闪,出手迅猛,两个女人打架,这态势相当恐怖。 武玄月见准时机,一把扯开了楚伶仃的斗笠的帽子,那一张毫无血色的冰冷的脸公然于世—— 果然这张脸让武玄月记忆犹新,过目难忘! 楚伶仃眼中无光,这苍白的脸肌肉早已经僵死,毫无表情可言,却不想这样的面孔之下,却暗藏着一刻阴毒的心—— 楚伶仃趁着武玄月愣是之际,一把推出邪气,将武玄月推出了十米之外的距离,说时迟乃是快,楚伶仃摇铃打鼓,号施令,众行尸群起攻之,向白虎七星阵方向奔去。 武玄月两脚划地,一手撑地,被这邪气打伤了腹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浸染红装,武玄月举手拭血,闷哼一声,调理气息片刻,尚且并无大碍,运气而生,这一次她依然选择“人气”的攻击方式。 最手到擒来的功法便是段八郎善用的开元八极拳的人气—— 登时,武玄月屏气凝神,醍醐灌顶,行运周天,聚气与拳,一招“隔空膀捶”放出,登时放倒了楚伶仃放出的丧尸军团大半势力,杀伤力十足。 看到这里,曹云飞和楚伶仃一同瞠目惊舌,这个场景似乎太过似曾相识! 同样的招数,段八郎被人从头至尾根本打不出这样的惊人的效果来,若不是行气高手,这一招“隔空膀捶”,威力惊人,怎么可能被开房如此态势?就如同八年前“月红馆”一般…… 武玄月来不及思考,这方蹬地而起,高呼而下:“白虎军中将士听令,备战刘垚和紫震!” 男女组合阵法,听令行事,迅速走位,季无常和春桃登天而起,引阵当前,即时祭出了天方锏和无常扇,轰然声起,一个遁地而出的巨扇,一个破空而落的巨锏,上下夹击,威力无穷,分分钟就倾除了余下的丧尸兵团。 楚伶仃愕然,这方欲要摇鼓二次行尸,却不知何时,武玄月已经紧其身,出其不意一把夺过楚伶仃手中的铃鼓,掌气化力,瞬时之间捏碎了楚伶仃手中的铃鼓妖器。 楚伶仃气急败坏,只是这脸上肌肉僵死,毫无变化,仍然一脸阴沉冷峻。只是这腿脚功夫不饶人,趁着武玄月顾不住下盘之势,迅势攻之。 武玄月机敏,多了楚伶仃的飞脚一踹,这方欲要还击,楚伶仃向后撤身,自知自己大势已去,无心恋战,欲要逃之夭夭,蹬地而起,转身速去。 武玄月轻,哼小声嘀咕道:“想跑?没那么容易!和我武玄月比腿脚功夫?只怕这世间我武玄月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话毕,武玄月随即簌簌飞脚而上,紧跟其后。 曹云飞悬天观战良久,自知道自己无出手之机,自己的老婆太过凶悍威猛,分分钟就手撕了小三儿的节奏—— 女人打架太过恐怖,若是自己介入其中,只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躲得远远的比较好。 自家的老婆了不得,打起架来太过凶悍,六亲不认,拳脚无眼,自己若是不小心挨了,还真能还回去吗? 哎~还是算了,躲着点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2章 追击(玄月手撕小三) 曹云飞巍然不动,飘然若仙,这朱红色的新郎装令人瞩目,场下的季无常摇扇仰头而上,依然噙着笑意道:“曹堂主——你还真是心大,这单姑娘追过去了,你也不怕她吃亏吗?” 曹云飞嗤笑道:“她会吃亏吗?你觉得以她的武力气力,不让楚伶仃吃亏已经是万幸了。” 季无常仰天大笑两声,掷地有声道:“那可说不定啊~曹堂主你忘记了吗?当初你是怎么中了蛊念之毒的?单姑娘这样只身一人追过去去,只怕也有几分凶险在内吧~” 听到这里,曹云飞方才慌了神,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只是眼看此二人腿脚飞快,自曹云飞想要追过去,似乎有些不太现实吧…… 现下怎么是好呢? 到此,曹云飞庄严有素,哀哀叹了一口气,顿时虚领顶劲,气沉丹田,呼和而,自己脚下白烟升腾混沌一片,转而清晰可见方圆八里的定位缩小图,曹云飞皱眉探视,细细看去,终于在勒尔曼北侧的沙地之处,寻到了自己未婚妻和楚伶仃的身影。 曹云飞这一招是“白虎啸吟”之中的第八式“风掣万里”——便是如导航一般,通过武气的所搜,能够成功定位导航出习武之人所要追查的对象。 “白虎啸吟”厉害之处——可以随意掌控这世间的空间环境,功力越深厚,掌控的范围就越广,曹云飞目前功力似乎只能够掌控西疆的空间环境,若是再想掌控其他空间环境,需加深功力的修炼。 曹云飞定睛一看,武玄月和楚伶仃似乎已经有几分疲惫,停下了腿脚,对立而望—— 楚伶仃面无表情的脸微微抽动起来,张口道:“你就是曹云飞的新娘子?武门的贱婢——单灵遥?” 武玄月轻呵,微微挑眉道:“是!又如何?贱婢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可笑呢?我虽为贱婢,也比着军妓强啊!生来让人践踏毫无尊严,死了还不得瞑目继续受人驱使,啧啧啧~还真是可怜可悲啊!” 这武玄月毒舌起来,相当厉害,对于楚伶仃这种小人,她向来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不管自己是出于何种身份,就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这样的女人。 楚伶仃似乎想要火,只是这脸上的肌肉早已经僵死,只能过这样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单姑娘果然是好口才,只是不好意思的是,就是你家的夫君,那些年就是稀罕我这下贱的身子,夜夜向我索要,我推都推不开,缠人得紧!” 武玄月顿时被激怒了,咬牙切齿满面通红:“你!” 武玄月欲要怒出手相向,突然动作凝滞,扬天畅然一笑道:“呵~我才不上当呢!你不就是想激怒了我,待我意志动摇薄弱之际,好给我施术中蛊吗?这一招你在曹云飞身上用得,在我身上休想得逞!” 楚伶仃嘴角肌肉微微抽动道:“呵呵~原来单姑娘如此聪明伶俐,也不怪曹公子对你格外青睐~不过,单姑娘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世啊!你说的没错——我是想给你中蛊,只不过你太高看我了,真正能够中蛊的高手,并非是我楚伶仃,而是我的主司倾赤子大人!” 楚伶仃此话刚落,只见天体之间,一阵黑沙风卷而至,倾赤子御“沙鹰”驰骋而下,这个场景让武玄月瞠目,太过真切的回忆一闪而过,曾经就是这只沙鹰叼着过曹凛然的身体弥天而去…… 倾赤子妖笑不尽,沙鹰落地,倾赤子抚摸其头,沙鹰顿时幻化成沙,散落而去,只剩下一根鬼骨落在了倾赤子的手掌之中。 倾赤子收起鬼骨,笑盈盈漫步走向了武玄月面前,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楚伶仃见状,鞠躬弯腰,向后撤了两步。 武玄月撇嘴一笑,眼前的女子自己在熟悉不过了,想当初,海云诺和曹云飞是怎么亡故的,还不是拜这个幕后黑手所致吗? 笑里藏刀的女人更恐怖阴险! 楚伶仃假装有礼上前,双手奉拳敬礼道:“素问单姑娘大名,刚才看姑娘身手矫捷,还为曹家军培养出一批新的七星君力量,单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英豪,倾赤子拜服,更是仰慕单姑娘的为人。” 武玄月嗤声一哼,双手抱背,一副爱搭不理的甚高姿态—— 如此惺惺作态的女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摆明没安好心,自己当真懒得去应付半分! 虽说武玄月平日里灵活有度,能屈能伸,惯会察言观色,而对于倾赤子这般奸诈狡黠的小人,自己根本不用应付半分,只要静静得看她作妖就足够了。 眼看武玄月态度恶劣,倾赤子不但不生气,反而继续笑脸相迎道:“单姑娘不仅仅是武功了得,更是貌若天仙,能够让曹大堂主明媒正娶为正室的女子,若不是高门大户,就是权门贵族。我只听闻单姑娘是墨狐一脉,虽说想当年墨狐一族盛世铁马战血功劳卓越,只可惜却是短命一族,在鬼门北冥之地,不幸被我军末凉覆灭一个族,连一个成年的活口都不剩,还真是让人唏嘘啊……” 武玄月眼睫惊颤,缓缓转过头来,牙根打颤,恶言相瞪,眼下这个句句带刀的女人,此地无声胜有声,武玄月这一眼便如那千刀万股一般,狠毒了眼下这个恶毒的女人。 倾赤子闪步轻移,不经意间已经紧身蹿到了武玄月身边,一脸戏虐地深深地吸了武玄月身上气息,调笑之:“好香啊~好怀念这个味道啊~” 武玄月怒火而生,一掌气飞出,将倾赤子推出了十米开外。 倾赤子向后一蹬,双手背后,飘然撤离,成功躲过了武玄月的掌气,嘴中出咯咯地邪笑声—— “如此甚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单姑娘还是完璧之身,那就太好了!” 武玄月愕然,恍然想到了,那一年自己入体曹凛然的时候,中了何等奸计,造成自己白虎军全军覆没的局面?难道说是,这一次这个阴险恶毒的女子,把主意又打到了自己的身上了吗? 武玄月回眸冷眼一瞥楚伶仃,仍是一副面无表情,僵死静谧的脸—— 这就是被称为蛊血引子的下场吗? 呵呵~倾赤子,你还真是太高看了自己,我武玄月绝不可能是第二个楚伶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3章 打伐(手撕小三儿热血激斗) 倾赤子一声令下:“楚伶仃,擒住她——” 楚伶仃眼中闪过一丝光晕,而后缓缓转头,目中瞳孔瞬时变成了紫红色,摇曳着邪魅鬼光。 武玄月惊之,却不想楚伶仃竟以秒速闪到了武玄月身边,一手擒住武玄月肩膀。 武玄月这方肩头霍然一软,竟楚伶仃操控邪气一同侵入到了自己的体内,这邪气便是女子之间最介意的争风吃醋的妒气。 一股子恶流通过肩头侵入自己体内,武玄月说时迟那时快,转身一瞬,操手一拳砸到了楚伶仃的脸上,只是对方是活尸,丝毫感受不到痛感,武玄月操手越使劲,几拳下去,对方根本无反应,脸都被打了变形,竟然纹丝不动继续向自己体内注入妒气。 武玄月无计可施,体外武力攻击无效,现下只能够赶紧处理掉体内那一股恶流气息,绝不能够让其入侵脏腑之中,否者什么都晚了。 偏偏,自己右臂被人钳制,根本无法向之前那样行气运气,这该怎么示好呢? 就在千钧一之时,从天霹雳而下,一道白光闪过,不偏不倚劈在了楚伶仃的手上。 楚伶仃方才了松了手,武玄月趁机挣扎而脱,自动弹开了几丈距离,生生拉开了自己一人一尸的距离。 武玄月赶忙操起双手行气凝神,左手推送灵气而过,将这邪气生生从自己的体内逼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曹云飞飘然而至,神采奕奕,英俊翩翩。 这一落地,就焦急忙慌地冲到了武玄月身边,一手搀着自家的娇妻,关切询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会让她突袭你?这可真不像平时的你!” 武玄月怒视而瞪,一见曹云飞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切!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让我来擦屁股!” 曹云飞无辜可怜,一脸无奈窘态道:“你看看你,都快被这陈醋给淹没了!你说我敢出手吗?我怎么出手你都会说护短徇私,索性我就不管不问,你爱怎么打都行,只要你过瘾你开心就好!” 武玄月嗤声,更加恼火不止:“也是哈~老情人相见,不容易不是?” 曹云飞顿时眉头紧皱,有几分烦躁攀爬而出,心中暗自骂到:你这丫头,差不多就可以了,别巴巴得理不饶人,这小醋怡情,大醋伤身,别在作精没事找事了! 此事的楚伶仃,一脸僵直,眼中无光,缓缓摆正了自己被武玄月打歪的脸,却不想当她的眼神落在曹云飞身上的时候,眉宇之间竟然微微动容了几分,再一看曹云飞小心紧张武玄月的模样,眉毛跳了三跳,顿时妒火焚身,一度暴走了起来。 只见,楚伶仃身体周围被红色的气焰包围了起来,杀气升腾,愈加慑人。 倾赤子见状,大叫不好,楚伶仃这家伙怎么会不受自己的控制,自行行动暴走了起来? 楚伶仃以迅雷之势,嗖的一声冲了过来,竟然神奇的躲开了曹云飞,一把揪住武玄月的衣领,向外甩出了几十丈的距离。 武玄月惊愕,却在被甩出的半空中调整好落地姿态,一脚落地之时,顺时身体向后缓冲了几步,哒哒哒几声安然站定。 曹云飞惊怔,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手中的娇妻,已经被前任拎着甩了出去,这样的场景太刺激视觉! 曹云飞干咽了一口气,楚伶仃回头一眸,眼光僵直地瞟了曹云飞一眼,浑身上下的邪气态势更甚,曹云飞心惊,正要出手相助,楚伶仃机械性的缓缓颔首一下,而后蹬地而起,向武玄月方向闪去—— 武玄月站定,只看这楚伶仃劈天而来,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对方会用邪气砍伐自己,自己就这样坐以待毙,任其打伐? 武玄月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这一年之内收集的“人气”武学数据,积极迎战,接招拆招,两个女子厮打一片。 只是这楚伶仃怪力妖气过甚,武玄月单单只凭借平日里所学的“人气”武学套路,只能够达到势均力敌的水准,挥不出来真正的实效来——毕竟对方是活尸,抗打抗挨能力强,无痛感无神经,即便打到对皮肉凹陷下去,楚伶仃竟然面不够改色继续打杀不尽,相当棘手的对手。 曹云飞见这打势,心中颤颤,却不知道该如何入手帮自家的媳妇,就只能够傻傻的观战。 殊不知,倾赤子早已经按奈不住性子使坏,眼看时机刚好,武玄月打伐喘息一瞬间,倾赤子从自己的间拽出一撮头,放置嘴前轻轻一口气,青丝飘飘而去,瞬时飘之武玄月周身。 倾赤子驱动自己足上的妖铃,青丝瞬即炸开了,变成强茧将武玄月层层缠绕包裹之。 武玄月瞬时瞠目,哪里知道自己只顾着眼下的情敌,身后有人出手暗算,这下可好,自己分分钟被这青丝包成了粽子,动弹不得,反抗不能,气死人了。 楚伶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邪光,登时抄手而上,朝着武玄月的脸上就是几拳头,似乎断有几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味道,以此解恨泄。 武玄月虽然自己身体被青丝裹成了蚕蛹,但是至少自己脖子以上,脚踝以下还是露在外面,武玄月怎么可能会让这贱人打住自己引以为豪的脸,这方左挑右闪,甚是可笑之态。 曹云飞见状,噗嗤一笑,笑意尽,一脚蹬地,赶忙去护妻救场。 曹云飞落地,刚好挡在了武玄月和楚伶仃中间,令人意外的事生了——楚伶仃一见到曹云飞,便收手安生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疯狂暴走的目光。 而曹云飞满心满肺都在武玄月的身上,哪里顾得上这些细节,这边急着上火,欲要帮武玄月解开身上的妖术丝索蚕蛹。 而就是这样关切和操心的样子,楚伶仃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武玄月甚是烦躁地谩骂曹云飞道:“曹云飞!你个混蛋,就看着你媳妇被人家欺负,你俩管都不管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曹云飞一边想方设法解开这妖术,又是运气又是抓挠,已经够着急上火,被武玄月这样一骂,更加恼怒作。 “你说得那是废话!我若是不帮你,你现在就不知道被人给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给老实点成不?别左扭右摆的成不!” 武玄月被人束手束脚更是烦躁,曹云飞再这么一嚷,增添几分气急败坏道:“滚滚滚!要你作甚,帮不上我什么忙就算了,还要给我添堵!” 曹云飞赫然一瞪,眼神能够吓死人,竟在这一瞬间,吓得武玄月不敢吱声。 “单灵遥,请你分清楚场合,不要敌友不分!自作孽不可活——收拾好你的情绪化!” 武玄月悚然,瞬时泄了气一般的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4章 处男(热血激斗篇) 曹云飞聚集掌气,连环掌击,武玄月身上的黑色缠丝蛹甲丝毫未动——见状,曹云飞登时着急上火,急上眉梢。 武玄月见状也跟着一同急躁不冷静起来,这方慌着体内运气而下,似乎想通过冲撑的方式撑爆这缠丝怪力,却不想自己青丝难缠得很,不管自己改变身体任何形状,这蚕蛹丝也跟着自己形状改变缩放自如,简直棘手麻烦到了极点。 倾赤子咯咯鬼笑两声,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看好戏道:“曹堂主~单姑娘~你俩就别白费力气了~这青丝蚕甲可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这可是注入我的气血念力的铠甲,若不是我的指令,它绝然不会松动半分,你挣扎的越狠它收缩的越紧,就别枉费了力气~” 曹云飞怒目回首,恶眼相瞪,这方一掴掌气逝去,登时击向倾赤子一方,倾赤子轻盈跳闪,半空中咋舌邪笑道—— “啧啧啧~这么多年过去了,曹堂主还是这样性子急躁,一点都没变,若是蛮力能够解决的事情,那人还需要脑子干嘛呢?” 曹云飞彻底被倾赤子激怒了,这方怒火蹬地而起,欲要追击而上,武玄月见状,心中暗自叫道:不好!倾赤子摆明是为了激怒曹云飞,若是这次再让她中蛊得逞,曹云飞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却不想,武玄月稍稍一分心片刻,楚伶仃的拳气迎面而上,丝毫不留情面,对自己当真是下毒了狠手。 武玄月心惊,暗自骂道—— 切!我还有功夫操心别人,自己都自顾不暇,自身难保了! 武玄又开始极为可笑的左躲右闪,如同死鱼垂死挣扎一般,左蹦右跳。 却不想,武玄月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这摔姿甚是尴尬,更是凶险在侧。 楚伶仃趁势紧追其后,一阵劈天盖地打杀而去,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占尽优势,武玄月被动躲闪,各种蠕动翻越,吃力躲闪,避之不及。 武玄月咬牙吃力,腹诽谩骂不止: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就这么难缠呢?死盯着自己干嘛? 等等!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只要是曹云飞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这楚伶仃就变得异常的安分…… 难道楚伶仃对自己痛下毒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嫉妒自己过甚的缘故? 武玄月定睛一看,果然楚伶仃周身飘摇的气息,确确实实是赤红色的妒气,武玄月登时恍然大悟,一个念头悠然心生。 武玄月突然张口呼和道:“楚伶仃你是不是特恨我?恨我取而代之你的位置,这曹云飞的填房的位置本是属于你楚伶仃的?” 听到这里,楚伶仃眼中的紫光邪影更加闪烁几分,出手杀伐也狠辣的几分,几下劈掌下去,招招致命。 武玄月翻涌身体神速,更是如那案板上的鱼,翻腾的剧烈,躲闪的及时。 武玄月吃力摇头摆尾,这方嘴上还不饶人道:“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不过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曹云飞出事了,能娶你我的人都入了土,你我打杀争来抢去有个屁用啊!做你的春秋曹堂主夫人的大梦吧!” 听到这里,楚伶仃一掌而下,速度迟疑了减缓了不少,似乎心有顾虑,心不在焉。 眼看形势有变,武玄月加紧步伐,继续口伐诛心道:“你明明知道,末凉一族的最终目的是曹云飞,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呢?还有,你是真心喜欢曹云飞吧的?!若不然,曹云飞不会到现在为止仍是之身,不是吗!” 听到这里,在半空中杀伐对战的曹云飞霍然一愣,惊慌一愣,蓦然回首,吃惊打怪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我……我曹云飞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是之身!” 楚伶仃眼中邪气恍然消失,目光在这一瞬似乎回到了人类的眼神一般。 悬与半空中的倾赤子嗤声一笑,斜睨而下,好声没好气道:“呵呵~我说呢,原来楚伶仃你果真是动了真情,到死都没有下手是吗?” 楚伶仃眼神焕然一变,又回到那个冷酷无情的状态,紧接着一阵更加来势汹涌的劈伐而来,武玄月一个鲤鱼打挺的挺进而去,刚好用被束缚的双脚挡住了楚伶仃的手。 只见,武玄月两脚踝的缝隙,紧紧夹住了楚伶仃的手腕,终于算是牵制住了对方的魔爪,这方嘴角功夫乘势而上。 “楚伶仃,你听好了!你那么在意曹云飞,在意到宁愿违抗军令也要保护好他;你那么想要嫁给他,想要到就算是冒着受军法处置的结果,也要等着他,现下他可是要身陷险境,你愿意他死吗?你父母的仇,你族人的仇,你就这么忍气吞声咽了下去吗?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曹云飞死了,西疆就彻底完了,这是你真心想要的结果吗?” 楚伶仃眼神忽闪不定,一会儿正常,一会儿邪魅,转换不定,此时此刻的楚伶仃头皮麻,头脑错乱起来。 武玄月略感夹着楚伶仃的手在瑟瑟抖,足以证明自己刚才的话有效果,此女子摆明已经心智动摇,精神涣散了。 对!就这样混乱下去,让他们武邪之人自相残杀,不废自己一兵一卒,让他们两虎相斗,两败俱伤,自己渔翁得利,这是自己最理想的结果。 武玄月这方又助了一把力,仰口喊道:“这样吧~若是你能够救下曹云飞的话,我单灵遥自愧不如,便自行消失,这西疆镇主夫人的位置,便是你楚伶仃的,你可愿意?” 此话一出,楚伶仃顿时眼珠一定,赤瞳依然,少了一味妒气,多了一份戾气,这方扬天而视,一脚蹬地而起,向倾赤子方向冲去。 倾赤子嘴角冷冽一扯,冷冷一笑而起,“果然,这喂不熟的狗就是不能够轻信!既然如此,你那么喜欢你家的曹公子,就陪着一起下地狱去吧!” 说时迟乃是快,倾赤子头上的一株脏辫顿时变成了一把尖锐犀利的利器,以迅雷之势,无限延长,刺向楚伶仃的这方。 一道红光闪过,曹云飞只身挡在了楚伶仃的面前,运气醒神,一道白色的屏障生生把倾赤子的脏辫攻击挡在了外面。 曹云飞转身瞠目,双手扣着面无表情楚伶仃的肩膀,连摇三下,焦躁追问道—— “楚……楚……伶仃!你跟我说句实话!刚才单灵遥说的那是真的吗?你……你我之间当真是什么都没有生吗?那……那我……那我的记忆力你和我……你和我的那档子男女欢爱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句实话!” 楚伶仃不管曹云飞如何摇晃,仍然目空前方,目光呆滞,丝毫不回应任何。 却不想,这个时候,倾赤子的脏辫利器片刻之间,刺穿了曹云飞的气晕屏障,楚伶仃霍然上前,只身挡在了曹云飞的身前。 霎时之间,只见那脏辫利器穿透了楚伶仃的胸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5章 束缚(热血激战篇) 楚伶仃只身挡前,竟然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曹云飞,虽说此时的她已经是一俱死尸,不惧疼痛,不怕攻击,但是这样的穿透力,旁人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更何况是当事人自己呢? 楚伶仃嘴中哼吟了两声,脸上依然一副麻木不仁、面无表情的表情,邪瞳焕然消失,两眼呆滞地直勾勾地盯着倾赤子,身体却是一副丝毫不退让的坚决,似乎试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保护曹云飞。 倾赤子眉宇扬起一丝波澜,转而冷冷一笑,张口道—— “呵~爱情还真是伟大啊!能让这毫无意识的死尸都能够唤回记忆,楚伶仃你可明白?你现在与谁为敌?” 楚伶仃眼神呆滞,嘴巴一张一翕道:“这些年,被你们末凉一族,驱使了地够久了——连死都不让我安生,若是此番我能安心入土,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愿……” 倾赤子冷笑依旧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我在你身上耗费了多少精力和念力吗?你是我生平最出色的杰作,我把你炼化成无坚不摧,铁石心肠的杀手凶尸,你却告诉你要死?呵呵~你以为战场是笑场吗?” 楚伶仃眼睑下垂,似乎相当失望道,再次抬眼之时,赤瞳赫然,目露凶光道:“我这一条命,这一口气,从来都没有是为了我自己而活过的,你可以怎样欺辱我,我都认了!但是他——你不行!” 说着,楚伶仃一手握在自己胸膛的脏辫妖器,手稍稍一法力,利器尽碎。 倾赤子的妖法被迫,一条脏辫换成根根青丝掉落在地,余下的部分,撒洒落在倾赤子的肩膀之上,丝丝碎碎就剩下一尺的碎。 倾赤子惊目,怒火横生,断然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手下会对自己动手! 楚伶仃转身一掌推过曹云飞肩膀头,欲要将其推送至死鱼武玄月那方,扬声一吼:“能够pòjiě倾赤子的青丝幻形的妖术的武气是鬼气!” 曹云飞被推那一瞬间,眼眶瞪裂,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自己脑子还不够使,就这样被推了下去…… 武玄月在地方手脚束缚,一听到“鬼气”这两个字之后,顿时脑子转的极快,有几分焦躁的着急上火起来——“鬼气”从何而来?这会子功夫让自己从哪里变出来“鬼气”呢? 嗯?! “鬼气”吗?之前从段八郎身上引到自己体内的“百鬼厉斩”的“鬼气”,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用一下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瞬时一个鲤鱼打挺立直了身体——虽说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鬼气”的行运方式,至少在武门的时候,多少有猎奇过“鬼气”的书籍。 来不及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武玄月行运气流,聚气与脏腑,一股子热血沸腾的热流不停翻涌上扬,却在最后关头,血气喷薄而出之时,突然退去了热感,心头冷却,瞬时恢复至原先的跳动频率。 武玄月愕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自己的行运方式不太对吗?不会吧…… 再来,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自己这个时候绝不能够放弃,这样束手束脚的感觉,怎么可能正常迎战呢? 武玄月仰头一看——倾赤子相当恼火楚伶仃的反水做法,这方近身和楚伶仃殊死打斗,妖气升腾,头上所有的脏辫如千蛇出洞,万箭齐,向曹云飞那方攻击而去,场景相当吓人。 曹云飞左挡右拦,然而不知为何,自己的“人气”在倾赤子的妖法攻击下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更令人气愤的是,曹云飞每每使出一招“人气”武学奇招,反而起反效果,这脏辫蛇龙吸纳了曹云飞的“人气”数据之后,变得更加粗壮,来势更加汹涌。 武玄月皱眉咬唇,心中顿时明了其中关窍。 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这倾赤子八成跟罗刹有那么些渊源,仔细看她的招数就可以分辨出来其中的关窍,虽说是武邪武气,根其根本,渊源不过来源于“鬼气”。 五行相生相克,“人气”生“鬼气”,“人气”越旺越能够助推“鬼气”的滋生—— 这就是为何曹云飞费了多大的力也无用,反而其反效果,化作反抗自己的怪力。 若是这样,以罗刹的个性,她为人多疑阴损,行事怪癖谨慎,谁人都不相信,她素爱在自己的奇招之上设置“鬼气”秘钥,只有掌握“鬼气”的自己人,才可以成功pòjiě这秘钥。 若是这样推断,那么楚伶仃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难不成这“青丝蚕甲”妖鬼之术,也被上了鬼族的秘钥吗? 武玄月撇嘴反感,自己体内有“鬼气”不假,可是自己体内同样也有灵气在压制,但凡自己想要行运“鬼气”之时,灵气就会自动启动报警装置,强行压制了这“鬼气”。 哎~ 这让自己怎么是好呢?眼看曹云飞体力不支,楚伶仃和倾赤子打斗根本不占上分,此二人大有几分大势已去的征兆。 不是曹云飞不够厉害,只怪这倾赤子的鬼力刚好克制曹云飞的“人气”,凡是就怕这一物降一物,曹云飞费尽心力打杀而去,还不如左挡右闪效果显着,因为他每出一招绝学,只会在助长对方的气焰。 楚伶仃到底不是倾赤子的对手,几番对手之后,倾赤子杀红了眼,一把擒住了楚伶仃,生生扯掉了她的一条手臂,咬牙切齿,目邪紫光——既然自己的手下不听话,反水来对付自己,如此不受教的棋子,留着还有何用? 曹云飞见状,一个闪影冲刺而出,一把夺过倾赤子手中即将被撕扯四分五裂的楚伶仃,满是心疼,欲要御风而去,却不想在自己夺人之时,破绽百出,三根脏辫蛇形闯堂而过,曹云飞腹藏严重受创,口吐鲜血。 这滴滴鲜血不经意间滴在了怀中楚伶仃的脸上,楚伶仃眉宇微动,缓缓抬头而望,顿时一声尖叫穿透天际。 武玄月颤目,这样的场景自己的心脏受不了,自己的情郎竟然在架子面前,被武邪小人的妖鬼之力穿堂而过,伤状惨烈…… 扑通……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武玄月心跳越来越急促,一股热流冲掣而出,心脏似乎已经要bàozhà的节奏…… “嘭”的一声巨响,武玄月成功冲破了“青丝蚕甲”,顷刻间倾赤子妖术破灭,飘忽在半空之中的根根碎,缓缓散落在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6章 鬼化(热血激斗篇) 武玄月浑身上下飘着暗紫色幽幽气息,她缓缓睁开的眼睛,噼里啪啦闪着紫色鬼光,这百鬼厉斩的鬼气果然不是开玩笑的,光看这气势就足以吓死众人。 武玄月登时一脚登天而起,闪速之势,一掴掌气,不由分说冲势而去,瞬时间打断了倾赤子的万千龙鬼妖之力。 倾赤子愕然,哪里会想到单灵遥竟然会鬼化,成功pòjiě自己这鬼邪秘钥,收回了妖力,披头散,目中凶怒——这丫头到底是何许人也! 倾赤子根本来不及思考,武玄月就已经冲刺到了自己的面前,一阵鬼力怪气毫无章法胡乱打伐,似乎对手已经失去了人的意志,来势汹汹,戾气十足。 此时的武玄月当真是脑子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已经被鬼气占领,完全不受脑子控制,暴走起来,逮着倾赤子这个唯一活物靶子,穷追不舍,杀伐决断。 武玄月本来就不知道该如何驾驭这百鬼厉斩的鬼气,脑子里更是没有这鬼气的武学的任何数据,自然在鬼气附身之时,章法错乱,蛮劲十足。 而不知,就是因为武玄月这番毫无章法可循的打伐,最让倾赤子头皮麻,应接不暇! 话说,这倾赤子是鬼门最出色的弟子,自允这鬼道新秀之中,再无二人可以和自己匹敌——这鬼门中奇招艺术她更是融会贯通,学艺精湛,哪里会想到要跟这种野路子打法鬼气十足的疯婆子大打出手呢? 武玄月此番出手,完全打乱了倾赤子的节奏,根本不按章法出牌,怎么制胜怎么来。 这打架有时候最怕的就是气势,冲的拍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摆明这疯女人破着要跟自己一命抵一命的打法而来,不管自己出手多么狠毒,落在对方身上如何鲜血呖呖,对方仍然势不可挡,越战越勇。 倾赤子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的武玄月根本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疯狂失控,暴走无疑。 最让倾赤子可气的是,眼前的丫头根本不受自己的妖法限制,同为鬼气的对手,自带鬼气解密模式,不管自己使出何等鬼气妖法,效果只有一个,还未近对方的身,自动化解了自己的鬼马神功。 倾赤子所有引以为豪的招数,偏偏在武玄月里,毫无见效可言,你说她气不气,急不急? 到此境地,谁还能够淡定处事吗? 这一会子功夫打杀而去,自己竟然不见涨势,反而对方频频抢占了先机,紧身搏斗的话,武玄月更显优势,虽然说她现在没有意识,可是常年的武学修为,已经练就到了肌肉记忆力的地步,有些紧身搏斗的招数,完全不用脑子想,机械化就使了出来,在鬼气助阵,更显得神效。 倾赤子虽然妖法鬼力厉害,可是偏偏在近身搏斗上不占优势,鬼门主修“炼化、妖术、蛊毒、奇门八法,”而人体物理性攻击并不是鬼门的擅长,却是尚武堂“义门”的擅长。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倾赤子是何等被动的局面,鬼气妖力无效,近身搏斗不擅长,除了频频挨打受虐之外,再无任何招架之力。 起初,倾赤子和武玄月搭手,多少还有几分抗衡之力,可是越往后,她的体力和技巧的劣势就越显着,越体力不支,黔驴技穷。 武玄月以压倒性的优势趁势而上,一把鬼力攥住了倾赤子的右手,反扒而上,对着对方的后背连推三掌,倾赤子顿感五脏剧烈,震颤而碎,一口鲜血喷出。 再一回眸武玄月眼中鬼光四射,嘴角冷冽鬼笑,声色可怖,这第四掌即将而出,倾赤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掌下来只怕自己小命不保,赶紧行办法逃离才是。 说时迟那时快,倾赤子使出自己最后一丝气力,散落一身的凌乱长,霍然而起,霎时之间缠住了武玄月的手掌,死死纠缠,这一次不算是用鬼气,而是用尽自己最后仅存的一丝邪气,余姚仓惶而逃之势—— 武玄月挣扎不得,双手被倾赤子的头缠得死死的,闷吼而去,甚是危险,却不想倾赤子一手剥离了自己的头皮,惊颤逃脱,仓皇而逃。 武玄月束缚不爽,眼看着倾赤子腿脚飞快,头皮鲜红一片,一手掷出鬼骨投入沙地中,摇铃驱魂,御沙成鹰,逃之夭夭。 武玄月片刻之间撕扯开了身上头缠绕的束缚,欲要穷追猛打而去,却不想何时一根绳镖早已经锁定了自己,绕梁三周,又将自己捆得紧紧的。 原来,之前楚伶仃惊叫一声,引起了后援军的主意,白虎七星君和阴虎七煞循声及时赶到,看到这场各个景惊得瞠目结舌。 曹云飞和楚伶仃解开妖力鬼气之时,迅速坠落,白华和季无常蹬地而起,应势接住了此二人,白华欲要气救治曹云飞的伤口,却现这伤口不同于一般伤口,被鬼邪之气所伤,伤口有念力阻碍复原,虽说不足以致命,但是自己的医术却达不到马上治愈的奇效,紧急补救尚可,马上治愈难行。 白华叹了一口气,先不管那么多了,能治到那种地步就治到那种地步。 白华注入血气良久,曹云飞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只看身边自己的一行手下都围着自己,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曹云飞微微触动嘴唇道:“单……单灵遥,怎么……怎么样呢?” 看着被锦瑞双手束缚着的武玄月仍然不老实狂暴动,季无常无奈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扇掷出,砸及武玄月的头颅—— 武玄月顿时眼前蒙,头部重击,一阵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季无常缓缓转过身来,双手抱拳奉上,毕恭毕敬道:“单协领无碍,曹堂主放心,安心养伤便是。” 曹云飞目光内敛,而后又将眼神落在了平躺在自己身边的楚伶仃,顿时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曹云飞一手支地,缓缓坐起身来,伤口因为身体的移动撕扯的疼痛,却还是憋着一口气,一手指着楚伶仃的身子道—— “她……她怎么样了?” 白华颔首低头,摇了摇头道:“没法救了,她本已入土,或许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了……” 曹云飞皱眉,心中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7章 淹没(曹云飞和过往告别) 楚伶仃上尚有一口尸气在,双眼直勾勾地扬天怅惘,似乎已经做好了再次归土的准备。 曹云飞眉头紧锁,思虑半晌,终于还是张口问道—— “我哥是不是你害死的?” 楚伶仃面无表情道:“是——” 曹云飞怒目咬牙道:“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除掉我?让我们曹家断子绝孙,西疆便一劳永逸成为末凉一族的领土?” 楚伶仃目光呆滞道:“是——” 曹云飞切齿闷吼道:“那你迟迟不下手?我……我还是之身,到底是真是假?” 楚伶仃眼波微动道:“是真的——” 曹云飞惊怔道:“为何?” 楚伶仃静默片刻,机械性回头张望道:“你说呢?你觉得我^……为何对你迟迟下不了手呢?” 曹云飞困惑凝望,低下头沉声道:“我不知——” 楚伶仃张口道:“或许是那个时候我身上尚有一丝作为人的良知所在吧……你哥因为我的缘故亡故,看见你和他神似的脸,作为人的良知,我动摇了,所以起初的缘由就是这么可笑,我下不去手……” 曹云飞眉宇微动,心中波澜万千,继续追问道:“那后来呢?” 楚伶仃想要笑,却在这僵死的面部肌肉牵动下,十分不自然,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恐怖。 “后来啊~后来我现我一看到你,我就变得特别开心,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偷偷地思念你的道来,明知道你我来自于不同的阵营,立场不同,也明知道你我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我还是心不由己地喜欢上了你……当后来你说你要娶我,你知道我有多欢喜吗?我想着只有你能够救我出苦海,我嫁进你家曹门,你们曹家大业大,你们曹家神武之力,总会与办法让我摆脱武邪一族的摆布,然而我错了……” 楚伶仃即便眼中无泪,死尸早已干涸的液体,可是却能够看到对方眼中的绝望和失望。 “我等你、盼你,却从来没有怨过你,我想着有朝一日,你学成归来,必然会八抬大轿娶我入府,有了你曹云飞倚靠,我楚伶仃就不再是这件孤苦伶仃之人……结果呢?我还是等不来你,我被迫嫁给了金万千,成为他的侍妾,他妒你恨你,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可恨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除了美色再无其他的武器,而在成为金万千的填房之后,这美色却成了害死我的利器,白天看人脸色,正房欺辱我,给我脸子看,让我穿小鞋,到了晚上,金万千各种折磨我,欺辱我,谩骂打伐,我忍——忍到忍无可忍之时,那一晚他又出手打我,我举剑自刎,自行了断了。本想着我已解脱,却是我想多了,就算是死了,我也摆脱不了末凉一族的利用,连死都让让我不得安宁……” 曹云飞顿时鼻头一酸,掩面背过脸去,决然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为了自己的敌手伤心动容半分。 楚伶仃似乎已经察觉自己大限将至,这话变得格外多了一些,只想自己在人生弥留之际,不要再像从前那样,荒荒唐唐、窝窝囊囊地死去。 “曹云飞,终归是我欠你们曹家,我知道你们家为了整个西疆付出了多少,但是我还是因为自己太过胆小怯懦,受不住末凉的一族的威逼利诱严刑拷打,妥协屈服了,与邪为伍,终究被邪所淹没。我害了你哥,却下不去手再害了你,不管倾赤子如何告知于我,说是蛊血之毒,只有处子之血才可引蛊毒,而我是不信任她的,你我欢爱之事,全是迷香幻想所致,你我之间根本无男女之爱之实,我骗了你,也骗了末凉一族,这也算是我对你最大程度的保护了……” 曹云飞越听不下去,怎么说自己也是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见过太多的生死大计,却不知道为何,这样的场景,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几分泪眼朦胧。 “其实想来,我这个人也是挺可笑的!我是你们曹家的罪人,即便嫁入了曹家又如何?我也无颜进你们曹家的祠堂,更是无法面对你哥和你嫂子的灵牌,而我却还痴望着你会娶我……呵呵呵~简直是痴人说梦话,痴心妄想——我这种人,就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没脸去面对我们楚家的列祖列宗,更没资格转世轮回……” 曹云飞猛然回头,吸了一下鼻子的气,张口道:“不!你不要这样想自己,人都有错过,武邪之力怪异,你若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愿意行同狗彘一般的任贼人驱使。你为了救我,三番两次地牺牲了自己,证明在你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良知和正义所在,所以你安心的去吧,你的列祖列宗会埋怨你不假,却也不会不接纳你,因为最终你还是用自己的方法扞卫了自己的正义,我恨你不假,但是却狠不下心来怨怼你,因为你也确实帮了我很多……” 曹云飞自知道眼下的女子时限不多了,对于一个即将故人的人,又何必锱铢必较,怨恨相对呢? 曹云飞忍着疼痛挪动了身子,一手拉过楚伶仃仅剩下的一只残臂,楚伶仃的手冰冷而又僵硬。 “尘归尘,土归土,故去的已成往事云烟,强行不可留,终究不会善了——去吧!来世,做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楚伶仃僵死的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来世——来世,我们还会相见吗?” 曹云飞无奈惆怅一叹:“或许吧,缘分这东西谁说的准呢?” 楚伶仃眼神瞟了一眼曹云飞身后的红衣女子道:“你……你是真心喜欢她的吗?” 曹云飞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脸上掩不住的幸福笑容:“嗯——这辈子,我只认定她!” 楚伶仃轻哼,缓缓闭上了双眼道:“真好——两情最美不过相悦时,只恨此生与君擦肩别离……此生有憾,但是终究我无债一身轻,还得干净,走得安心……” 话毕,楚伶仃身体一沉,顿时一阵沙流簌簌埋过了对方的周身,楚伶仃身体逐渐下降,直至被这流沙彻底淹没,一切就如从来都没有生过一般,无迹可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8章 条件(玄亮继位,令曹娶武朝阳) “楚香阁”一案解决,大获全胜,白虎军气势大增,连连挫败了末凉一族的两个高位,可谓是大快人心! 只是,曹云飞在此一役之中,身负重伤,不得不在府中调养休息。 曹大堂主养伤期间,武玄月时而会登门拜访,照顾其吃住起居片刻,相当家常夫妻模样,你侬我侬,甜的让旁人都无法待下去。 只不过,曹云飞养病期间,武玄月不得不替夫走马上任,打理白虎行军中各种大小琐事。 曹云飞相当惬意这种闲暇生活——有多少年自己没有这样放下肩上的担子好好休养一番了? 得亏自己娶了一个能干的好老婆,这府中上下无大小事,武玄月命七位姑娘掌管的井井有条;这军中大小事务,单协领一马当先,事态轻重缓急分得清楚拎的明白,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 曹云飞便可高枕无忧,安心休养,求妻娶贤,自己能够求娶武玄月这样既能干又有魄力,最重要的是姿色超群,武技高强的女子,还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自己得去祠堂好好上上高香,感谢列祖列宗给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好老婆。 这曹云飞哪里晓得,早在她十三岁那一年,武玄月便开始代替他大哥执掌白虎军大小事宜——两年的时间,武玄月早已经对曹家白虎军的事物了若指掌,自然在曹云飞养伤期间,她是最适合当这个代理统领的角色。 这一日,季无常登门求见,曹云飞故意装可怜卧榻不起,只想在自家的床头能赖多久就来多久。 可不想让季无常现自己已经大好的迹象,若不然,季无常肯定又该念叨自己,让自己赶紧回巢当家作主去。 谁料想,季无常这一来,不似从前那般镇静,脚下虎虎生风,脸上紧张急迫,上来便是草草了事拱手行礼,而后便张口叙述事情道—— “曹堂主,出大事情了,这件事关乎整个武道安稳,季某知道不该此时来打搅曹堂主养伤,但是此事若是不及时告知与你,季某良心不安。” 曹云飞想要躲懒的想法一扫而光,毕竟季无常不是一个变动事宜,不分轻重环节之人,若是让他说出来的惊天大事情,必然是非报不可的大事情。 曹云飞见状,倏然端坐身子,两脚触地,霸气外开。 “季先生,你先别急,到底是何等大事能让你如此焦躁,你想坐下来,喝口茶水慢慢说。” 季无常哪里还顾得着什么喝水之事,单膝跪地形色匆匆道。“曹堂主,兹事体大,你切听来不要着急上火,身体要紧!” 曹云飞凝眉沉目,思索片刻,张口道:“您说——” 季无常郑重其事道:“将武门大统继承人已经成功登位,武家嫡子武玄亮继位。” 听到这里,曹云飞眉头皱的更紧了,心中不爽之余,却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毕竟自己小时候跟武家的三个公子都些接触,要说这个武玄亮呢,算不上什么将相之才,老实巴交,倒是个循规蹈矩的世家公子哥,就是性格太过迂腐懦弱,凡是都是听她娘的话,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可想而知,这上官金阳立他为将武门新门主的用意何在,昭然若揭。 傻儿子好把控,傀儡门主,自己大权在握,人心不古,牝鸡司晨。 这个结果意料之中,却是来的太早—— 曹云飞蹙眉思索,好奇道:“若是这武玄亮继位,那么也就是他已经掌握将武令,可以号召天下了的意思了吗?” 季无常不敢抬头,埋头垂眼,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曹云飞看到这里,心中顿时攀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来:“等等~那我曹家何时可以激活白虎符呢?” 季无常脸上更加不好看起来,依然埋头恭拳,小心翼翼道:“曹堂主,刚才武门已经差人来报,说是只要曹堂主愿意,现下就可以激活白虎符,只是曹堂主必须要答应新门主的一个要求……” 曹云飞急切问道:“什么条件?季先生不用介怀,但说无妨——” 季无常干咳了两声,这话让自己怎么说出口,这条件自己听着都觉得没法答应,但是为了西疆的希望,自己不得不说—— “曹堂主,武师尊下令,只要你娶了她的家妹武朝阳,亲上加亲,才会你如意所愿,激活白虎符……” 听到这里,曹云飞怔住了,目光呆滞,进退维谷。 这是什么狗屁条件呢?为了能够钳制我西疆,就用这种下三滥儿的手段吗? 武玄亮你家家妹武朝阳就这么不值钱吗?明知道我曹云飞刚在西疆大张旗鼓娶了你武府上的一个婢女,这方就急着双手奉上自己的妹妹,武玄亮你可真是心疼你的亲妹妹啊! 曹云飞嗤声,冷眼轻哼道:“这武门的人还有正常点的人没有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刚求娶了单灵遥不多久,就把自己家的嫡女送到了我身边,难不成是要当我填房不成?” 季无常浑然一抖,声调压低了数倍:“不是……曹堂主,责人传话的武门高管说是,曹堂主和单灵遥大婚不过是一场儿戏,引蛇出洞此计手段高明,不过你和单姑娘未进行完三拜大礼,就不算成婚——那个,武门那边的意思是说……武大小姐嫁……嫁过来便是长夫人……这才会……这才会激活白虎符……” 曹云飞闻之,怒目而下,拍榻而起道:“混账!这武门的如意算盘打得还挺精妙!我何时跟谁人结婚,礼成不成,他们都了若指掌!拿婚事要挟人,算是英雄好汉作为吗?他们……他们……欺人太甚……咳咳咳……” 却不想,曹云飞伤口未愈合,这方大动肝火,急火攻心,故而引伤口复,曹云飞一手捂着腹部,疼痛难忍。 季无常浑身一抖,颤颤巍巍道:“曹……曹堂主请息怒,莫要再动气了……曹堂主,有一番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曹云飞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季无常下面一番话的说辞,当即打断,暴跳如雷道:“季先生!你给我听好了,那些说服我的话,就算了!你也是亲眼见证我和灵遥是怎样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我俩这一年之中经历了多少事情,若是我此时负了她,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这么好的女子,我怎么可以负了她呢?咳……咳咳……咳咳咳……” 曹云飞情绪激动,再次动气,这一连番咳嗽不止,竟然咳出了血痰,气的自己五脏六腑俱颤。 季无常惊得哑口无声,自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现在曹云飞在气头上,再说下去,只怕曹云飞就剩下半条命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9章 异样(云飞心事,玄月察觉异样) 夜半时分,武玄月从行军营归来,第一件事绝对是要先去“曹阁”探望一下自己的爱郎。 曹云飞这一天都是一副惆怅阴郁之态,听到了门外的锦瑞的通传声,曹云飞这方赶忙收拾情绪晃了晃头,焕然一副什么都没有生的模样,卧床不下,脸上生硬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今日武玄月心情特别好,一手举着两只糖葫芦,雀跃而至,兴致冲冲地冲进了曹阁。 “曹云飞~曹云飞~今天怎白虎军又捣毁了末凉之族的藏在暗处的窝点,可谓是大快人心!今下午回来,我专门拐到了集市上,这家白记的糖葫芦最好吃,我问过了白医师了,他说你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吃糖葫芦没有问题,这不我就给你带回来一串~” 眼看自己的爱人一脸兴奋高兴的表情,曹云飞即便心事重重,脸上还是会极力地配合对方,不忍扫了对方的兴致。 曹云飞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道“是吗?那可是得好好恭贺单协领你了~你怎么这么棒啊!这才短短数日,已经破获了末凉部队不少的窝点,我若是西门宇霍,早已经恨你入骨了!” 武玄月笑容僵直,聪明伶俐的她,怎么会察觉不出来的曹云飞的异样呢? 平日里,自己只要这个臭屁得意的时候,曹云飞绝对是要和自己斗嘴拌嘴一番,非得争个高低,这样日常斗嘴的情景,自己历历在目,虽说有几次自己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是也相当惬意这种和自己心上人斗嘴的乐趣,而今日呢? 曹云飞果然是有古怪!怎么今天变得如此乖巧了呢?这事绝对方唱。 武玄月不动声色,循着曹云飞地床边坐了下去,一手递给曹云飞一支糖葫芦,一支留给了自己。 而接过糖葫芦的曹云飞,竟然破天荒地道出了两个字:“谢谢~” 听到这里,武玄月浑身一颤,几分狐疑地微微抬头,心思敏感的她,越加固了心中的念想。 再一看曹云飞拿着糖葫芦之态,根本无意享用,左手捣腾右手,右手捣腾左手,眼神迷离无神,摆明是嫌弃这糖葫芦艾诗,不知道该把他放到哪里去合适,又不敢直接拒绝武玄月的好意,这样的态势看去,有点心眼的人都会怀疑。 武玄月见状,不急于质问对方,半开玩笑道:“呵呵~今天这么有礼貌啊?跟我还这么外气,不用那么客气了,这话的钱都是你从曹云飞的口袋里流出来的~” 曹云飞听罢,轻哼一声道,有几分心不在焉道:“嗨~你我之间,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武玄月怒着小嘴,故装生气道:“切~也不知道是谁要分得那么清楚的!跟我说谢谢,倒显得生分的很~” 曹云飞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是吗?那是我该道歉了~对不起——”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咯噔一声响,这种态势绝不是什么好态势,今天的曹云飞太反常,自己不在府期间,肯定生了什么事情! 武玄月终于忍无可忍,抿了抿嘴道:“你……你今天有心事……” 曹云飞一愣,形色恍惚,躲闪不及道:“没有!你多想了。” 武玄月轻叹,霍然站起身来,怒目而下:“曹云飞,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一回来你就摆着一张臭脸,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帮你打理军中事务,凡是亲力亲为冲锋陷阵,回来就想看你一个笑脸,你怎么做的呢?从我一进门的那一刻起,你就摆着一张要死不活的脸,跟我欠你似的,有话快说!别憋着难受!” 曹云飞眼睫微颤,抬头相望,眼中充满了委屈,而今天季无常说的那一番话,自己打死都不能够告知于眼前的女子,想来若是自己说出口,以这丫头的个性,只怕真的会当即冲到了武门,什么都不问不顾,闹个底朝天去! 曹云飞嘴巴微微张口,欲言又止,想了半晌怎么说都不合适,愣是把卡在嘴边给咽了回去。 武玄月就见不得曹云飞这样扭捏磨叽的模样,当真是急死自己了,有话就说,别藏在心里,憋得自己难受,搞得他人心情也不好! 武玄月语调又提高了一个档位,断有几分掐着腰板吵架的味道,喝声质问道:“你倒是说句人话!你在郁闷个什么啊!” 曹云飞愣了一下,低下了头,一手举起,张口道:“这个给你,我现在没有胃口吃,还有今天下午我偷偷练功,想要赶紧恢复身体,好接过你手中的活,结果不小心又碰到了伤口了,疼的要死,这种丢人的事情,你就不要让我说出了口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在乎面子这件事吗?” 一听到这里,武玄月刚才的剑拔弩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这晕开眼间的则是,愕然和心疼。 武玄月微微皱眉,仍然有几分狐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曹云飞投来可怜楚楚表情道:“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唤白医师来询问,他下午已经来帮我诊治了一番,他最清楚。” 连白华都来了,应该就不会有差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而满心心疼地抱怨道:“你这大伤初愈,不老实在床上待着,练什么功?现在可好,又回到了起点,何必呢?以后要长记性了,别动不动就胡乱动胳膊动腿了知道不!” 曹云飞微微点头,脸上表情人是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顿生一阵阵的罪恶感—— 自己是不是刚才太过凶悍了,吓住了对方了呢?怎么现在看曹云飞满脸受尽委屈的脸,自己心中怎么这么不是个滋味呢? 到此,武玄月接过曹云飞举起的糖葫芦,转身将其放在桌上,归来之际缓缓坐下神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道—— 武玄月一手附在曹云飞手上,温声道歉道—— “好了,刚才是我不好,态度太恶劣,我向你道歉,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好吗?就这样,我们言归于好,和好如初如何?” 此情此景,曹云飞突然心头一紧,反抓武玄月的手,猛的使劲,武玄月丝毫无防备,身心不稳,待她反应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曹云飞压在了身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1章 赠礼(云飞古怪,赠礼与玄月) 曹云飞凝视武玄月间的银钗良久,嘴角苦涩漾起,干笑了两声道:“这支‘众星拱月’,原不过是送给你家小姐的——作为定情信物,你我结婚仓促,我本也是有意也为你打造一件独一无二的信物,时间有限,没有来得及,所以你就先勉为其难地戴着这个簪子吧,待有机会了,我一定给你命人给你打造一支更加适合你簪子如何?” 武玄月愣之,下意识的扬手摸过了自己头上的银簪子,铃铃铛铛甚是清脆的声音,武玄月心中泛滥几分说不出来的滋味。 说起来这个簪子还真是跟自己有些渊源——自己再次和曹云飞相见之际,便是以单灵遥的身份了。 那一次“月下人家”武玄月十七岁的生辰,曹云飞为了搭救自己,和精武堂的上官昆阳起口角争执,便是赠了她这支簪子。 那个时候的武玄月,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也明白曹云飞只是酒后失性,一时兴起才错手把这支“众星拱月”送给了自己,别人的会错情的假意施手,自己可不能够当了真,待曹云飞酒醒之际,武玄月甚是聪明伶俐的将其双手奉还。 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这支簪子最终又回到了自己的头上,果然这就是所谓的缘分——是谁的东西,不管峰回路转,几经谁手,早晚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武玄月嘴角一扬,脸上洋溢出心悦的笑意道:“无妨,我挺喜欢这款簪子的,只是你舍得吗?这可是送给小姐的礼物——” 武玄月虽然心中欢喜,但是却不敢太过得意忘形,最后确定一下曹云飞的真实态度。 曹云飞缓步上前,走到了茶桌前,缓缓走下神来,眼睛落在了两个平躺在案台锦布之上的糖葫芦,心中更是波澜万千,而后一手端起茶壶,徐徐茶水落杯,曹云飞轻噙了两口茶水,微微动唇道。 “你家小姐已不在世,往事回忆已成惘然,我现下只想珍惜眼前之人,只要你能够好好地活着,只要我能够保护好你,什么样的结果我能够承受——这个簪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或许以前意义不同,而现在对我而言,你才是真正重要的人,你若是喜欢就佩戴着,不喜欢的话,送人或是丢掉都成,日后有机会我便送你更好的。” 却不想,武玄月有几分情绪激动,急切打断之:“我喜欢这个簪子,更是会十分珍重你我之间的情分,这可是你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送我的礼物,有了它我便能够感受你的情深义重,就像你时刻陪在我身边一样!” 曹云飞举杯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欲要张口的话语,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今晚上自己这样的举动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曹云飞的良心不停地谴责着自己。 最终,曹云飞还是妥协给了自己,这方思索片刻,轻声叹息道:“还好你不嫌弃,喜欢就好——” 武玄月欢喜得很,这手不自觉的一会儿摸一下,一会儿又摸一下,满脸的美滋滋的开心。 曹云飞不忍再看武玄月这幅浑然不知情蠢萌的模样,自己心里那档子窝心事,入骨塞喉,上不去下不来,还不能够告知于眼前的女子,只看她开心的样子,自己实在下不去狠心。 曹云飞眼中看到杯中的茶水,映着自己的脸,此时此刻难看得很,宛然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小人一般,既可笑又可悲。 曹云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顿时一本正经道:“灵遥,有件事情我得麻烦你一下——” 武玄月应声答复:“嗯~你说~” 曹云飞眼波微动,垂眉落眼,抿了抿嘴道:“你知道西疆北部的哈吉利吗?这两年世风日下,逐年沙化严重,前一段时间,那边的首领派人来报,希望我们白虎军这边出人去调查一下,我看你这段时间连续破获了末凉私下里的据点,行事冷厉风行,手段老辣,这件事情拜托你我最放心,你可愿意代我过去查探一二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来了精神,连连点头同意,“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你安心的修养就好!有我在,你放心!” 这丫头就是一个天生的武者,明明是女孩子家,偏偏喜欢这种谍战斗武,每每这个时候,她就显得格外的激动,一展身手,趁势除去末凉的贼人——简直是对武邪之人,恨之入骨。 曹云飞当真是对症下药,把住了武玄月的命脉,有的放矢,自然结果如愿以偿。 曹云飞嘴角勉强挤出笑容来:“是啊~有你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一句话,意味深长,苦笑连绵。 武玄月敏感,虽说自己知道今天曹云飞伤口裂开疼痛难忍,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多疑了,总觉得曹云飞真的很反常,不管是从神态,还是从话语中的字里行间,自己都能够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 “你……你今天真的没事吗?” 武玄月再次问出了口,心中疑虑万千。 曹云飞扬言一笑,敷衍了事:“真的没事!估计就是伤口太疼了,所以才会脸色不太好看,你也知道我的个性,人前是一个霸气侧漏的镇主,人后则是一个娇气任性的大少爷,你看我伤重如此,就原谅我这一次如何?” 武玄月细想片刻,却也是解释的通,曹云飞就是这样一个反差大的个性,所以他现在这般矫揉造作情绪无常,自己完全可以理解。 武玄月轻嗤一笑,坏心眼打趣道:“你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个性,不过也无妨,你怎样都好,我都喜欢~” 曹云飞顿时脸红一片,哪里会想到这单灵遥从成婚之后,变得异常的坦率,什么没羞没臊的话都敢随意讲出口,到弄得自己有几分手足无措。 看着曹云飞满脸羞红的样子,武玄月心中欢喜,却还是心疼对方的身体,眼看时间不早,武玄月倒是乖觉,自觉请辞。 “行吧,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武玄月双手奉拳,以礼相待,而后转身离开。 曹云飞看着武玄月离开的背景,心中怅然,唉声叹气一番,责人唤来了季无常……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2章 归来(曹另辟住处,玄月怀疑) 武玄月带着阴虎七煞出了一趟远门,半个月的时间之久,回来之后,自己的车马到了勒尔曼城门外之际,锦瑞和季无常带着一个班的白虎军将领,早早在城门外恭候大驾。 武玄月扬身下马,身后一众女子都跟着协领大人一同落马,这方拎着马缰绳迎了上去。 季无常依然一副笑容可掬,殷勤地走上前去,双手奉拳抱礼而上道:“欢迎单协领大驾归来,我听闻探事来报,单协领携阴虎七煞到地不足三日便捣毁了哈吉利那边的大半末凉的窝点,又用了三日的时间将哈吉利的末凉所有残党连根拔起,单协领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对于季无常老调常谈的捧悦之词,武玄月当真是听多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耳朵都有几分磨出来糨子了——季无常这条狐狸,这嘴角功夫相当了得,特别知道这话该怎么说着让旁人听着舒心。 武玄月微微一笑,抱拳而上,对于自己那些可有可无功绩根本不当回事,自己归心似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曹云飞是否安好,自己走的走的这顿时间,这家伙有没有又躲懒任性了呢? 武玄月张口问道:“季先生,曹堂主近日可好?” 季先生嘴角一扯,面色无改笑盈盈道:“好~曹堂主自然是好的很!劳烦单协领的挂念,这不曹堂主得知今日单协领凯旋归来,特命我和锦瑞兄弟前来迎接,这便是曹堂主对大人您的爱重。” 武玄月听罢,低头有几分羞涩,嘴上不自觉地扬起了一分笑意来。 “那还等什么呢?我们打道回府吧~” 武玄月当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浪费,可谓小别胜新婚,归心似箭,只想赶紧跟自己的爱人汇合了去。 谁料想,武玄月这方心急火燎引着自己的人马往曹府方向行进之时,季无常只身挡前,一手摇扇笑容依旧,只是这阵势当真是有几分一夫当差万夫莫开的征兆。 武玄月蹙眉疑虑,张口问道:“季先生你这是何意?” 季无常张口道:“单姑娘,前段时日曹堂主命人重新翻修了西院,说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只是没想到单姑娘这么快就归来,曹堂主有几分措手不及,便命我在另外一处辟了一处院子,先让单姑娘一段时日,待西院休憩完毕之后,再麻烦姑娘移回去。” 武玄月听这里,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锦瑞的脸色,只看此二人到底有没有骗自己的征兆,却不想这锦瑞则是一脸色相不减地盯着春桃不放,看了也是白搭。 武玄月敏感,虽说季无常此话说的有理有据,这狐狸脸上都是戏,竟看不出任何破绽来,只是自己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自己走了这段时日,勒尔曼肯定生了什么事情来。 若不然曹云飞为何不亲自来接自己呢?而是派自己的手下来迎接自己呢? 季无常鸡贼,在武玄月迟疑的这一瞬间,似乎已经捕捉到了对方内省所想,赶忙不紧不慢解释道:“单姑娘是不是在想曹堂主为何不亲自接驾你呢?堂主今日去和勒尔曼的各大商会见面商讨关税调整的事宜,所以没来的及接你。不过单姑娘放心,曹堂主说了,等他忙完了,一定去你新的别院找你去——” 听到这里,武玄月悬而未定的心终于落地了,这方脸色才好看了些,张口道:“那还请季先生领路吧~” 季无常双手奉拳而上,而后转身命令身后的白虎军将士,来接应各个姑娘们手中的马匹和行礼,方才引着武玄月向曹府反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武玄月越走心里越没底,怎么这地方越走越偏僻,越走离曹府越远呢? 武玄月终于忍不住了,满心疑惑地问道:“季先生,你跟我说句实话,我不在勒尔曼是不是生什么事情呢?” 季无常依然笑容可掬,镇定自如,摇扇三曳道:“单姑娘,为何这样问呢?” 武玄月越不镇定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我这一路走来,旁人看我的眼神挺怪异的,而且为何我的新住宿离曹府这么远呢?曹云飞难道就不会给我找一个离曹府近的处所吗?” 季无常心中咯噔一声响,暗自念叨:果然,这丫头不好骗,不过也无所谓。 季无常依然处事泰然,不徐不疾道:“单姑娘多虑了,我倒是没有觉得旁人看你的眼光有什么异样!大概是大家崇拜单姑娘这样的女英雄的缘故,才会让你有这样的错觉。至于说住处的缘故呢~曹堂主是考虑到,单姑娘生平好动舞刀弄qiāng是常有之事,在闹事周围给你寻个处所,怕影响单姑娘平时练武挥实力,更怕殃及周围无辜,所以才找了一处宽广院落,足够单姑娘施展拳脚,这种院子不好找,只能够暂时委屈单姑娘了——这不,已经到地方了!” 说着,季无常停下了脚步,一手执扇上指,刚刚好指向了府门的匾额之上,偌大的金笔匾额上赫然写着“单府”两个字。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咯噔一声响,这附院真的是让自己暂时就住吗?若是如此?为何府门上的匾额都是以自己的“姓氏”来命名呢? 武玄月心中越不安,可是这一路走来,季无常应答有道,毫无破绽,若是自己在继续追问下去,这老狐狸只怕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再等着说服自己。 既然如此,那自己再继续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来。 武玄月索性就按住不提,先入住再说,等支走了季无常,自己有的办法了解实情。 武玄月微微一笑,双手奉拳弓腰行礼,这便是要送客的意思:“感谢季先生,有劳先生跑了一趟,若是没什么事情,那么我先入府看看去?” 季无常微笑颔首,这方奉拳行礼,欲要离开之际,只听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灵遥你回来了?我给你挑选的府邸你可还满意?” 武玄月猛地抬头,急切探眼望去,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炸开了灿烂的笑容。 只见远处的白衣男子,一身正气,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分度翩翩,稳步而来。 武玄月登时一脚蹬地,一个蹿步闪去,扑通一声,撞进了曹云飞的怀中。 曹云飞身体往后退了两步,站稳脚后跟,敞怀大笑,而后满是宠溺的抱住了怀中的女子,旁若无人的秀起来恩爱来—— “小疯丫头,一见到我就按奈不住性子了?说说~这段时日想我没有?” 武玄月甚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受宠不尽道:“嗯~嗯~想死你了都快~” 曹云飞忍不住兴奋,一把将扑在自己怀中的武玄月横腰抱起,狠狠地在其额头亲了一口:“我也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旁边一众白虎军和七个女子,忽感恶寒阵阵,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这种撒狗粮的事情,还是关着自家的门在做比较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3章 单府(武玄月正式入住单府) 曹云飞横腰抱着武玄月,两手掂了掂这斤两,一脸心疼道:“怎么感觉你清减了不少,这段时间去哈吉利那边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你个事业狂八成又是没日没夜的执行任务了不是?让春桃她们跟着过去,一来是给你减轻负担,二来是让她们照顾好你,怎么还会轻简了不少。” 武玄月嘟着小嘴,撒娇抱怨道:“可不是吗~你不知道那边的饭菜啊,简直就不是人吃的~不是羊肉就是牛肉,连根菜叶子都看不到一根,这就算了最让我不能忍的是,他们吃饭不放调料吗?恨不能白水煮红肉,那味道不要太过鲜美。还有那边的水,你是不知道……” 平日,武玄月不是一个矫情的主,只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偶然撒撒娇示示弱也是好的——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吃自己这一套,自己也不喜欢总是端着坚强的一面,其实有时候撑着真的挺累的,难得有人愿意自己溺宠着自己,自己何乐而不为?相当惬意这种特殊对待的待遇。 爱情有时候真的是挺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一个人放下自己所有的芥蒂一门心思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也可以让一个人眼里心里都只能够装得下一个人,他的一切不管好坏都会照单全收,即便别人看来的不可爱,在自己的情人眼中却是可爱的不行的地步。 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和曹云飞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即便身边站满了人,而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有彼此,根本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曹云飞听罢,轻声一笑道:“就属你嘴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在武府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天天就是要菜叶子,你是兔子吗?” 武玄月不吭,无辜可怜小眼神满是委屈瞟去,这方双手不自觉地挂在了曹云飞的脖子上,那小嘴撅得比天高。 曹云飞见状,心都化了,只能缴械投qiāng,小心哄之:“好了好了~我错了,你不是兔子~是小老虎成不?说来也是,哪里见过像你这样彪悍的小兔子呢?” 武玄月顿时急了眼,本指着对方能说出来几句顺耳的话,结果又是这样调侃自己的话语,怎么说自己也是劳苦功高的功臣吧,你这个做镇主不给自己嘉奖就算了,还这样欺负人,真是坏透了! 武玄月怒目,好声没好气道:“曹云飞!你过分了!我也不知道就是我这母老虎,你还不是追在我身后巴巴的!你说你讨厌不讨厌——” 曹云飞笑道:“哈哈哈~我就是讨厌啊~讨人喜欢百看不厌不是?不过你刚才的话没毛病,我就是喜欢你这只小老虎,上杆子的那种喜欢,怎样?你还不乐意吗?” 武玄月白了对方一眼了,心中暖意泛滥,脸上矫情不止。 “切~敢不喜欢我试试!” 曹云飞嗤声道:“呵~那是在找死吗?” 一众旁人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闪光弹般的撒狗粮方式,锦瑞走上前去,捅了两下季无常,自己真的是忍无可忍看不下去眼。 季无常何尝没有同感,这方走上前去,笑着拱礼道:“曹堂主,单协领,打扰二位了~您看您二位是否要移步道单府瞧一瞧呢?” 听到此,曹云飞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站在大门口,这样公众秀恩爱实在不雅,方才点了点头,抱着武玄月稳步走进了单府。 这一路走来,武玄月惊呆了,这单府的派头一点不比曹府小,虽说庭院没有曹府宽敞,只是这雕栏画柱,亭台楼阁的翻新修葺,一看就是费尽了心思,又是依照中岳华都的风格翻修的,让人惊目咋舌。 看到这里,武玄月不但没有一丝喜悦之色,反之额间的褶皱更加不平了起来。 武玄月从回到勒尔曼之后,不知为何,隐隐约约总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你要让她说出个所以然,她没有绝对的把握,不敢妄下断言。 武玄月实在忍不住了,张口问道:“云飞,这单府是不是花了太多的心思呢?” 曹云飞丝毫未察觉武玄月的顾虑,竟然还有几分自鸣得意道:“不会啊!为了你,花多少心思都是值得的!” 武玄月凝眉不语,间叮叮当当铃声更是清脆,可是此时此刻武玄月耳边听到不是喜悦的叮铃,而是烦躁的聒噪声。 武玄月思虑良久道:“你真的只是让我在这里暂住在这里些许时日吗?我怎么看着这形式,倒是像让我长久以往住下来的意思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听到这里,曹云飞突然停了下来,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片刻之间,曹云飞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有几分敷衍了事的搪塞道。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自然只是让你住上一段时日罢了——这个庭院的主人,前些时日故去了,他家姑娘远嫁他方,留着这府苑也是摆设,就盘了出去,我看着这府苑整体不错,风水极佳,就给盘了过来,你嫁给我,我也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聘礼,这个府苑就是放在你名下的资产,你是我白虎军的协领大人,轮军功论能力,你便是我军中头一等人物,最重要的是,你我本不分彼此,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以后呢?等西院修葺好了,你愿意在曹府住就住下,这边离行军营近,你我哪天累了不想回曹府,这里也是一个落脚点不是?”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误会算是化解,听曹云飞此话,也算是合情合理,可是…… 为何当自己看到曹云飞刚才那个不自然神情的时候,武玄月心中咯噔一声响——那个突然凝滞的表情,绝对有古怪,而这古怪到底为何,自己心中不明。 毕竟武玄月走了这半个月期间,到底勒尔曼到底都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晓。 若是曹云飞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白虎军上下必然是一条舌头,根本问不出一个所以然! 既然如此,何不妨自己先配合着曹云飞演完这出好戏,按住不提,倒是看看这曹云飞到底瞒着自己何事。 盘算尽,武玄月焕然一笑,脸上毫无破绽可言,就当只是傻白甜,什么都不知道,冷眼看着事态展! 武玄月又开始自己的过人的演技功夫,撒娇任性道:“饿了饿了~人家要吃好吃的饭菜~曹大堂主可是要好好犒劳我啊~” 曹云飞满是宠溺一瞟,好声没好气道:“知道了!你个小馋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4章 别扭(曹有意避之,武不悦) 武玄月乔迁新居,荣归故里,战功赫赫——英雄归来之时,名声远扬,自然这登门拜访的访客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归来几天,武玄月应接不暇,一波接着一波的客人像是流水席一般,没有断绝过。 武玄月本想修养两天,就去调查自己离开勒尔曼这段时日,曹云飞到底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呢? 这送上门来的访客不断,武玄月根本腾不出来手去进行调查,就剩下支应赔笑,迎送宾客了。 武玄月刚闲暇下来之时,一转眼时间就到了傍晚时分—— 暮色降临,好巧不巧,曹云飞下训来府上看望武玄月,都是疲惫一整天的两人,自然是要一起享受余下的清闲时光,一起吃吃饭饭,聊聊天之类的。 只是到了亥时,曹云飞必然会准时准点告别离开,竟从未在单府留宿过一宿。 武玄月白天招待宾客疲惫,晚上又要费心约会自己的情郎,脑子再活络,天天过得匆匆忙忙,却又不知道自己再忙些什么,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荒度而过。 静下来之后,武玄月心生厌烦,对于这种处理这种人际关系的问题上,自己不是不擅长,只是不屑于罢了——来者多了,烦心事就了,扰人心者,不过是世俗的那些是是非非罢了,但凡登门拜访之人,必然是有所求有所图,和这种人打交道,武玄月只觉得心累。 合着此番境遇相比,武玄月更想多学学武艺,静心提高自己的技艺才是关键。 每每这个时候,武玄月就时常怀念曹云飞家的“藏武阁”—— 曾经的曹府,下午时分,自己则是窝在藏书阁中,翻阅几本稀缺武功藏书的完本;亦或是和曹云飞斗嘴出手,比划三五招式,活络活络筋骨,更是一件美事,而现在呢…… 天天跟一些口不应心的人说一些没用的话,自己天天都要伪装笑脸去应付人际关系,真的是没意思极了。 这一日,武玄月和曹云飞一起吃晚饭。 武玄月一脸怨气不开心,这脸恨不能拉得老长,摆明是要做给曹看的。 曹云飞见状,隐而不,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送到了武玄月的碗中,好生哄道:“怎么了?看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呢?来~跟哥哥说说,哥哥帮你出气如何?” 武玄月撅着小嘴,白了曹云飞一眼,好声没好气道:“你觉得谁会惹我不开心呢?” 曹云飞一愣,心中咯噔一声,脸上却依然噙着装迷的笑容道:“你不说,我哪里会知道呢?” 武玄月轻哼,低眉垂眼,气焰哼哼道:“哼~除了你曹大堂主,谁敢惹我生气啊!” 曹云飞顿时笑容停滞了,脸色冷了下来:“我……我又怎么惹你了呢?” 武玄月猛地抬头,直奔主题道:“曹云飞,你准备让我何时回曹府?就这样把我晾在单府之中,天天让你的手下轮番作战滋扰我,说着好听事登门拜访,庆功祝贺,说不好听那是滋事扰民,烦不胜烦,你为何总是回避我提出要回曹府的要求,总是那一句还在修葺西院的搪塞,能拖就拖,到底用意何在呢?还有……还有……” 说到情绪激动的时候,武玄月一不可收拾,自己这段时间越的敏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作祟,总觉得曹云飞心里有鬼,肯定背后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若不然此番回来,所有的事情也不会都看起来那么不正常! 武玄月似乎想喷薄而出的言语,欲言又止,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硬是给咽了回去,低眉红脸,支支吾吾道 “还有……还有……” 曹云飞低头不语,一手夹菜,满脸的赌气,送入口中的饭菜,味同嚼蜡,心里不是个滋味,脑子却在想着如何应付眼下的女子。 曹云飞皱眉,略带愠色道:“还有?还有什么……”可是眼下,曹云飞追问的紧,武玄月一时心急,脑子如麻,竟然突然想不到该如何应答。 武玄月压低了声音,小声嘟囔道:“还有……你从来都不留宿……” 曹云飞竖着耳朵听的真切,刚才还是一脸愁容的脸,顿时晕开了一丝涟漪,噗嗤一声笑出了口—— “呵~原来你是怪我不留下来陪你不是?没想到你小丫头片子,心思还挺重,要是想让我疼爱你就直说吗?用得着拐弯抹角,脾气闹事吗?” 武玄月当即就火了,自己摆明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那这件事来说明曹云飞和平常大不一样,来陈述这段时间自己的猜测,却不想此话一出到让对方占尽了先机。 只看对方一脸坏水的戏虐表情,武玄月气的那叫一个五脏六腑翻腾,顿时拍桌而起,喘着粗气,怒目而下道—— “曹云飞!你莫要欲盖弥彰,你明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打一耙!” 曹云飞故意调笑视上,一手拽着武玄月的手,又哄又骗道:“你个丫头片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啊~我知道这段时间有些冷落了你,也清楚我和金万千关系不是很好,这些时日总是和他打交道,周事不顺,经常起口角,他动不动在背后跟我使点绊子,怂恿挑唆各大商会哄抬物价,要求降低关税,这些时日我有些应接不暇,天天跟着这帮子奸商打交道,把时间都投入在这里,确实来你这里时间自然耽搁不少。还有我不是不愿留宿,这段时间我都是起早贪黑出入万户行,若是留你这里,我怕我一入温柔乡,就乐不思蜀,不能自已,沉沦于此,耽误了时机,金万千为人尖酸刻薄,他肯定会拿这件事来拿捏我,眼下是关税商议最后环节,也是最当紧的环节,我不能够有丝毫松懈大意,你明白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低头凝视,只看这眼下的男人,满脸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自己趾高气昂的指责,倒成了自己不懂事的样子,还真是难看死了。 武玄月到底是体谅曹云飞,虽然说自己嘴巴坏了点,但是只要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武玄月便不会多说什么,反思自己的行为。 武玄月登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曹云飞良久,最后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坐下了身来,转而相当懂事握起了筷子,反倒一块自然牛肉,乖巧可人。 “好吧,刚才是我不懂事,又乱脾气了,我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你挺忙的,体谅你——” 此话尽,曹云飞顿时胸中松了一口气,脸上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反击之—— “切~你还算是体贴~这事也不怪你,怪我没有协调好,我知道你喜欢习武,我已命人从外地寻了几本稀缺武学的完本给你送了过来。对了,上次你跟我提的要去南湘拜师学艺的事情,我也着意问过了,南湘那边已经回话,说是大抵可以,只要书写一封推荐信,你择日就可以去学艺,你意下如何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两眼放金光,连想都不想连连点头,兴奋到不行。 曹云飞见状,微微一笑,又夹了一筷子的白菜豆腐送到了武玄月的碗中道:“吃饭先——” 武玄月像是被驯服的小生一般,相当听话的举筷吃饭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5章 实情(曹心烦意乱,只因嫁娶) 单府门外,武玄月和曹云飞对立而望,双手挽起,四目相对,情意绵绵,依依不舍, 武玄月即便心里在如何不舍曹云飞,却还是以大局为重,起先松开了手,故作懂事道—— “好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早些休息,明日好好跟金万千周旋不是?” 曹云飞眼波微转,满是不舍得凝望眼前的女子,心中波澜万千。 “你啊~就是这么懂事,我真的走了,你不会舍不得吗?” 武玄月嘟嘴转身,咬了咬嘴唇,又是一副硬撑的坚强道:“走吧~谁要留你呢!” 听到这里,曹云飞一把拨过武玄月的肩膀,一手拂开武玄月额头的碎,低头吻上其额间,武玄月惊慌失措,眼睫微颤,面色羞红,霎时之间的模样,宛若小女生一般的可人儿。 曹云飞微微起身,心中不是个滋味,嘴上却是各种哄骗言辞道——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要不是因为有要事在身,我真的想要留宿与此。” 武玄月低头娇羞,小声嘟囔道:“说来好听,不到头来还是要走的,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还不赶紧走!” 曹云飞凝视眼下的女子,娇小可爱,云娇雨怯,楚楚有致,心中的那股子情欲顿时被撩拨到了极致,方才还犹豫不定的心登时下定了决心。 曹云飞欲要开口应下留下来一宿的要求,却不想就在这千钧一之时,季无常走上了前去,一脸习惯性地迎笑打断之。 “曹堂主,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明日一早还要去万户行面见各位商户,这是一场硬仗,马虎不得,若是此战败落,我们白虎军前期做的工作都前功尽弃,这个结果不是曹堂主你想要的吧,还请堂主以大局为重。” 曹云飞惊醒,刚才那被武玄月迷尽的心情顿时醒悟,这方慌了慌神,嘴巴一张一翕道:“季先生……我……” 季无常一马当先,拦在了曹云飞的面前,继续皮笑肉不笑小声嘀咕道:“曹堂主,凡事以大局为重,你忘记了吗?我们的大计现在还差最后一步,不能够因为儿女私情坏了咱们西疆的安宁,不是吗?” 听到这里,曹云飞顿时两眼无神,刚才的yùhuǒ焚身顿时被一盆冷水浇灭殆尽,顿时黯然失神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想季无常妥协了。 曹云飞一脸白死不活,十分无奈地向武玄月道了一声歉,锦瑞激灵地向曹云飞递上了飞马的缰绳,曹云飞接过缰绳,恋恋不舍地回眸地望了武玄月一眼,霎时之间了断情丝,一脚飞蹬,翩然而上,坐定马背,扬鞭而去。 走到了半路,马速减缓了不少,曹云飞的脸阴沉的更加厉害,满是厌烦地泄道—— “季先生!这段时日我过得简直是生不如死,我觉得快瞒不住了,单灵遥这么聪明,估计是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若是在这样拖下去,只怕拖不到大计成,你我都要暴露!” 季无常依然镇静自若,不比曹云飞这般毛躁,好生安慰道:“曹堂主,莫要着急上火,我也知道你的为难之处,这单姑娘可不比一般人,她太聪明了,凡是都瞒不了她多久,所以我才会委派咱们西疆各大名门贵族登门拜访,就是为了分散单姑娘的注意力,打断对方的节奏。只是曹堂主,有些事情急不得,必须从长计议……” 听到这里,曹云飞怒目而瞪,雷霆怒道:“从长计议?!季先生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这场闹剧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呢?家中那位也是个难缠的主,别看天天笑眯眯的像个善主一般,那心思比谁都重,像极了她娘!我现在一点都想应付家中的那位,只想赶紧结束了这场闹剧!” 季无常脸色突变,从未有过的惊慌,好生哄骗道:“曹堂主,我知道你的不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要想清楚了,现下白虎符还没有激活,咱们都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若是你现在……现在……现在忍不了了,正和对方的意,到时候武门又那这件事来拿捏你,得不偿失啊!” 曹云飞咬牙挠头,从来都没有的烦躁感道:“可是……可是——可是灵遥那里我没有办法交差啊!季先生,你不知道,我每次见到灵遥,都是以怎样负罪的心情的去的,每每见到她一副啥都不知晓的蠢萌模样,我的良心不止一次在被谴责、被声讨,我俩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这一步,结果呢?为什么我和灵遥之间的感情,总是这样多灾多难呢?你觉得你单灵遥的个性,若是知道我娶了她最恨的武家长女,她会怎样?” 季无常顿时闭口不,窘态不尽—— 那单灵遥是一般女子吗?若是一般女子就好办得多,偏偏这单灵遥并非一般女子,武技超群,才智过人,你骗得了她一时,却骗不了她一世,想来如此贞烈的女子,若是现自己的情郎竟然在瞒着自己娶了仇家之女,不管是因为何种缘由,那丫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楚伶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连一个小小的军妓都能够爆出如此大的能量,自己很难想象以单灵遥的个性,会做出怎样更有甚之的暴戾行为。 季无常哀哀叹息,张口道:“曹堂主,之前单姑娘说拜入南湘修武门门下之事,你考虑的如何?” 曹云飞蹙眉冷眼,好声没好气道:“她若是现下能去,那边是最好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把控的,我连推荐书信都写好了,结果呢?南湘的那边的探子来报,说是纳兰幽梦这段时日闭关修炼,闭门不见客,更不招收门生,现下时机不对,你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听到这里,季无常也是一头包的头疼,怎么事情这么巧呢?这纳兰幽梦早不修炼晚不修炼,偏偏这个时机修炼,这不是跟自己这边找不痛快的吗? 听到这里,季无常无计可施,哎哎叹了一口气道:“哎~既来之则安之,事情都堆在这里了,就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只是,堂主我要提醒你的是,凡是还是忍字当先,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尴尬,但是为了西疆的安慰,这样的隐忍是作为一方镇主的你,不得不去承受的,你可明白你肩上担子的重量吗?” 曹云飞埋怨的甚多,但是作为堂主的自觉性,他固然不会放着西疆不管,即便自己一个人委屈,也要承担起西疆社稷的安危重任。 曹云飞咬了咬牙关,蹙眉冷眼,一字一眼道:“我知——季先生放心,刚才我也是一时情绪失控,泄一下情绪,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季无常听到这里,心中的大石头才算落地,脸上才算是露出了些许笑容道:“有曹堂主这句话,季某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6章 夫人(武朝阳鸠占鹊巢,成为正房) 曹府,一众白衣男子勒马停步,只看一位水红色佳人倚门而立,望眼欲穿,眉目焦虑—— 武朝阳的眼睛直到落在了曹云飞身上之时,方才眉眼之间晕开了一丝涟漪,笑容灿烂快步上前,根本顾不了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典范,形色匆匆而去。 武朝阳身后的丫鬟紧跟其后,赶不及地嚷嚷道:“夫人——夫人——你跑慢些,小心脚下!” 武朝阳一见到曹云飞,整个人都醉了懵了,眼里根本容不得其他人——自己这方翘首踟蹰多时,更是等得难耐,眼见自己的爱郎终于归来,能不急切兴奋吗? 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曹云飞可是一丁点都不想见到眼下的美人,就是因为她的存在,自己才不得不跟自己的爱妻两地分居,鸠占鹊巢的小人,有什么好怜惜的? 若不是自己眼下有求与之,自己恨不能现在八抬大轿赶紧把这祖宗送回武府去。 曹云飞高马视下,眼神冷冽,面色冷峻。 说来这已经是秋晚时凉的时节,武朝阳衣着轻薄,手中抱着披风,秋风虽算不上刺骨,但是长期在外,风凉掠体也是有的。 武朝阳满心满眼地都是曹云飞,一脸期盼地仰头而上,欢喜激动的问道:“夫君今日可累?军中事务还是这般繁忙吗?下午的时候,我责人去白虎行军营,听人说你有事出门了,这是……去哪里了……” 武朝阳也是一个玲珑心肠的女子,在他娘身边时间久了,其他的本事没学会,这万股弄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学是淋漓尽致。 自嫁过来的时候,武朝阳就知道曹云飞和单灵遥关系匪浅,此次前来必有一场恶战要打,即使如此,武朝阳还是选择不顾一切地嫁过来。 要知道自己暗恋曹云飞多时,之前家中那个小浪蹄子出尽风头,占尽先机;自己父亲更是偏心,总是制造机会让武玄月和曹云飞独处,连最后的婚配也是由父亲一人做主,神不知鬼不觉,武玄月许配给了曹云飞,你说自己能不恨吗? 武朝阳简直狠毒了武玄月,好不容易趁着自己父亲过世之时,自己母亲出手狠厉,连带着二房一窝给端了,大快人心! 本想着,自己此生最大的绊脚石已经踢开了,却不想半路竟杀出个单灵遥! 自己庶妹的仿造品——明明就是狐族一脉的下贱坯子,竟也能够登堂入室,让曹云飞在西疆公然设婚宴,八抬大轿迎亲回家…… 就这样的下贱坯子也配! 武朝阳听说曹云飞迎娶单灵遥的时候,自己再也坐不住,两眼喷火,嗓子眼有股气上不来下不去,恨不能当即就杀到西疆,亲自手刃了那个小贱人! 得亏自己母亲心疼自己,想尽办法让自己如愿以偿,不管自己母亲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总归自己现在是曹云飞的正房夫人,谁都没有办法逾越的地位,这单灵遥就是躲在哪里也无妨,到底见不着光的侍妾罢了—— 自己可是武家的嫡出长女,名门之秀,武将之女,只有自己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才配的上曹云飞这样的一方镇主! 像单灵遥那种根本提不上台面的野丫头——说到底不过是曹云飞一时兴起,稀罕两天的玩意儿罢了,过了这稀罕劲儿,这官场上的男人总归是要面子,自己这样身份的女子,才是曹云飞的体面。 不过现下,武朝阳似乎不太讨曹云飞的欢心,自然她是收敛着自己大小姐的脾气,先取得曹云飞的信任再做打算。 武朝阳凡是都是以曹云飞为先,小心看着对方的脸色,听着对方的话音,然而自己不管如何委曲求全百般讨好,曹云飞总是一副不冷不热,拒人之千里之外的冷淡态度,武朝阳再好的脾性,也终有忍不了的时候。 曹云飞一不在家,武朝阳就开始胡乱猜测,心生怨念,派出自己陪嫁的武门将士去追查曹云飞的行踪。 只是让武朝阳不悦的是,在西疆这地界儿,曹云飞这等“人气”武学高手,想抓他贼赃,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将士无功而返,武朝阳更加恼火。 曹云飞是干什么吃的?这白虎军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可能让武朝阳称心得意呢?曹云飞想要出轨,全西疆民众一起帮着打马虎眼,纵使你武朝阳有鬼才神兵又如何?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在西疆这,你武朝阳就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守着西疆的规矩来。 曹云飞冷瞥示下,扬腿飞马而下,不言一语,一手把缰绳递给了锦瑞,连多看一眼武朝阳都显得多余,大步流星走去,临走之际象征性冷冷一语道:“夫人多虑了,初秋天冷,夫人就不要总是站在门外等我归来——” 武朝阳刚才的灿烂笑容顿时僵直,余下的就是一脸苍凉尴尬,随后苦笑两声,哀哀摇了摇头。 这样的境遇自己不是一次两次的碰壁,在武府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逢人都是趋炎附势,卑躬屈膝,笑脸相迎,自己哪里有这样天天看人脸色,小心翼翼,谨小慎微,还不得人心,自己还真是犯贱的不行! 武朝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即是已经忍到了极限,即将爆的前兆。 “站住!” 一声喝令而下,曹云飞停住了脚步,闭眼叹息,不厌其烦,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依然冷冽道:“夫人,这是何意?” 武朝阳杏眼圆瞪,剥下了自己温淑贤良的伪装,宛然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训视下人之色道。 “曹云飞!你我成婚有些时日,新婚燕尔本该如胶似漆,而你呢?总是打着军务繁忙的旗号,日日晚归,到底为何,你心里最清楚!” 曹云飞只觉得耳边聒噪,对于这种眼高手低的大小姐,自己想来不感兴趣,更是不喜欢对方虚张声势的模样。 曹云飞微微挑眉,有恃无恐道:“我心里清不清楚又如何?夫人,我看你是在家太闲了吧?本以为你是一个知书达理大家闺秀,却不想也有无理取闹争强好胜的一面,我再晚归来还是会归来,若是夫人看我眼烦的话,云飞不回来也罢,你觉得意下如何呢?” 听到这里,武朝阳眼波微闪,气的肝颤,这方大步霍霍而来,直逼曹云飞面前,怒目龇牙,恶眼相向。 曹云飞眼神微敛,冷寒示下,不动声色,只看眼下女子的如何飙声势。 谁料想,武朝阳喘了两口粗气,双手扬起,手中的披风飘落在地,而她已经张开胸怀,深深地抱紧了曹云飞,声色可怜道—— “云飞,我错了还不成?你……你不能晚上不回来,就算再晚我……我也会等你回来的,只要你肯回来,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曹云飞皱眉冷眼,脸色生厌,只看远处的季无常正一脸一本正经地望着自己。 季无常观势摇扇之际,缓缓地摇了三下头。 见此状,曹云飞轻叹一口气,缓缓地挣开了武朝阳的手,弯下腰去捡起地上的披风,将其披在了武朝阳的身上,面无表情道—— “夫人,天晚秋冷,咱们还是回府吧……” 武朝阳哭哭泣泣甚是可怜,掩面抹泪,跟在曹云飞身后,进了曹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7章 相撞(武家姐妹相撞,战事激化) 夜晚入眠,武玄月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蜕去白天的喧嚣和一头脑热,武玄月只有晚上才可以冷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近日来,曹云飞的行踪越来越可疑,虽说每次跟自己的说辞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可是自己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女人直觉还真是敏感的可怕。 想来这些时日,自己就这样一日虚度一日被圈养在单府——这可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明日估计又是一群乌合之众登门拜访,自己还要继续这样笑脸相迎,应付下去,日复一日吗? 哎~还是饶了自己吧,自己还真是不擅长这种接待工作! 不行!有些事情,自己必须要搞清楚,即便自己回不去曹府,行军营总是可以走上两遭的——说来,自己去行军营走马上任,既名正言顺,也给足了曹云飞的面子,最重要是可以搜索自己想要的情报,这是现下最两全其美的法子。 雁过留声,只要曹云飞做了什么出阁的事情,总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明日—— 明自己要去行军营探个究竟去! 武玄月闭眼养目,脑子却在不停地运转地盘算琢磨,到底曹云飞在瞒着自己什么…… 这一晚上,武玄月彻夜未眠—— 武玄月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只是她独独没有想的是,曹云飞竟然背着自己已经娶了自己的家姐…… 若是让武玄月知道这样的结果,恍若晴天霹雳一般,武玄月是要掀房顶的节奏吧! 翌日,武玄月吩咐了春桃,对外宣称自己生病,闭门修养不见宾客,自己便换了一身白衣男装,翻过墙头,簌簌腿脚向白虎行军营方向奔去。 武玄月单鞋跪立在白虎行军营最高的帷帐之上,俯瞰下面的众将士的训练场景——这久违了的兴奋感悠然心生! 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 武玄月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登时,武玄月睁开了双眼,便开始在众人群中寻找一个自己在想要的身影。 终于,武玄月在行军营西北角寻到了段八郎的身影,这方蹬脚而起…… 却不想武玄月这方刚落脚站定,锦瑞不知从何地蹿了出来,直接挡在了自己和段八郎之间,如此截胡之举,不要做的太过明显! 锦瑞双手奉拳敬礼,抬头之间一脸坏笑打趣道:“这不是单协领吗?听说大人您生病修养在府,怎么有这闲工夫来行军营观训呢?” 武玄月心中一慌,暗自骂道:靠!要不要这么巧?果然是在防着自己不是?如此严防死守的防御,若是说曹云飞没有瞒着自己什么事情,那才算是出鬼! 武玄月焕然一脸轻松,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轻笑道—— “呵呵~看锦瑞小哥你说的,这就见外了不是?说来这行军营,lùngōng我是白虎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协领大人,论私我是曹云飞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说我来这行军营,还需要跟谁人报备一下吗?” 武玄月此下言语,虽然看似风淡云轻,却是实实在在的下马威之势。 武玄月深知锦瑞这小子可不比段八郎好对付,这家伙异常刁滑,眼明耳厉,头脑灵活,更是曹云飞身边一等一的马屁精,特会看曹云飞的脸色,听话听音,风势往哪里吹,他往哪里倒,锦瑞的聪明着实让武玄月心生厌烦。 自然什么样的人,什么对待,对于锦瑞这小子,武玄月可不能用对付段八郎的方式方法,嘴上语调尽量放平和,看似礼待有加,可这言辞之间的意味,绝不能少了半分的威严。 锦瑞眼神贼溜溜一转,不急不躁,张口回应道—— “单协领是我们西疆的贵人,自打你来西疆之后,我们白虎军战战捷报,收获颇丰,大人您又是我们曹堂主心尖尖上的人,您这样身份尊重的贵人,自然是不需要向尔等这样的小人报备任何,只是……单协领,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怎么才刚到了行军营不久,我就现了你的踪迹呢?” 武玄月嘴角微扯,自然心中也明了眼前的小子寓意何在,这方双手抱背,眼神微眯,缓缓张口道:“你说,言下何意?” 锦瑞既然从容微笑,双手恭拳而上道:“自然是曹堂主神通广大,一招风掣万里,就锁定了单协领你的所有踪迹,没办法~谁让你是曹堂主心中头一号人物,自然是要凡是要时时刻刻关心挂怀着不是~走吧,单协领,曹堂主有请——” 说着,锦瑞侧了侧身子,一手摊外指引方向而去。 到此,武玄月轻哼,一手摆了一下衣裳下摆,抬头挺胸,趾高气昂而去,心中则是各种谩骂诅咒不止。 锦瑞拉开了行军营中控中心的帷帐,武玄月一脚探进去,只见白虎季无常、白华堂中左右两侧正坐,曹云飞正面直对武玄月,高高在上正堂正坐。 “你来了也不知应一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乔装而来,到底为何?” 曹云飞一手举着茶盏,垂眼轻吹盏中茶气,声色清冷质问而下。 武玄月双手奉拳而上,左右转礼而去,这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曹大堂主,此言差矣~我何来是偷偷摸摸的呢?我这可是光明正大地来巡视我手下的将士的练兵情况,若是说我穿白虎军兵服是乔装打扮,那曹堂主告诉我,我来行军营该穿什么样的服装合适呢?” 曹云飞微微抬眼,目光犀利审视而下,轻哼一声道:“诡言狡辩——说吧,为何要谎称自己生病闭门不见客,又偷偷跑来这行军营巡视,用意何在?” 武玄月眉宇微挑,略带挑衅意味道:“那么曹堂主为何又要谎称自己进入去面见金万千商议要事,结果却偷偷躲懒与白虎行军营之中,到底为何?” 此言一出,曹云飞顿时扬目而去,放下手中的茶盏与案前;武玄月不卑不亢,目中带刺——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旁外三人,心惊肉跳,相视而望,不敢言语。就在一度陷入冰点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责令声—— “大夫人!你……你不能进去啊!曹堂主今日有要事,不见外人!” “让开!你们这群狗奴才,眼睛瞎了吗?我们曹夫人是外人吗?滚开!”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武玄月心中咯噔一声响,蹙眉回眸,却只看这气势汹汹冲进帷帐一众人—— 打头阵的红衣女子,竟不是别人,而是这辈子自己最痛恨的人之一,自己的家姐——武朝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8章 对峙(武家姐妹对峙,各持一态度) 武朝阳进帷帐的那一瞬间,武玄月怔住了,两眼瞪到直,突然感觉胸口有口气窒息了,恍然如晴天霹雳一般,心脏早已经承受不起的负荷,如此重创砸得武玄月根本无回击之力。 “曹夫人……” 武玄月怔怔然,蓦然回头,满眼的质问和怒视而去—— “曹堂主——她……她是……她是你曹夫人?” 曹云飞低眉垂眼,躲闪不及,心中早已经慌乱成麻,却在人前碍于面子,硬撑着泰然处之,低头不语。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如明镜,嘴角一扯,嗤声一笑,回过头之际,只看自己家姐仍是一副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模样——曾经那些年,也是这般从来都不用正眼看自己一眼的骄傲姿态,每每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就用一种说不出的恶寒。 武玄月苦笑一声,这口气自己暂且忍了—— 目前事态,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形式之前,绝不能头脑不清晰的乱脾气,现下还是要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武玄月自知道现下形势对自己不利,最明智的抉择就是先行离开。 想到这里,武玄月双手颤抖而上,奉拳低头而去,咬着牙关挤出了一行字来:“曹……曹堂主……灵……子瑜,先行告退了!” 曹云飞高堂正坐,心中苍凉不爽,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卑躬屈膝地向自己行礼告退,这还真不像是单灵遥的个性!若是如此,只怕这丫头已经恨毒了自己,这会子功夫则是盘算该如何收拾自己了吧?! 此时的曹云飞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现下的局势,只能够顺势应事地一手摆去,算是应了武玄月的要求,却连和武玄月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去。 武玄月向后退步,欲要先行离开之际,谁料想身后一人故意挡之,武玄月蹙眉烦躁回头,一脸厌烦冷瞥而去。 俗话说的好,好狗不挡道,偏偏这挡道的狗还真不是好狗! 挡着武玄月去路的人,便是武朝阳的贴身丫鬟小青,在武府便是个狗仗人势的小人,那眼睛更是像极了她的主子长在了云彩眼之中,欺人太甚的小人一个。 “贱婢,你也配跟在曹堂主身边?在武府就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贱婢!单灵遥,这到了西疆脾气见长不是?连自己主人都不认了吗?还不赶紧跪下拜见曹夫人?” 武玄月登时站直了身子,耸了耸眉毛,轻声一嗤道:“小青——你是在武府待时间久了,染上大小姐的脾气了不是?贱婢也是你能够叫得出口的吗?在武府你可以仗着你家小姐称王称霸,看谁不顺眼就收拾谁!但是在西疆这地界儿,我劝你还是收敛着点你那张牙舞爪的个性!你主人还没有开口说半句话,你在这里乱吠个什么劲儿啊!” 武玄月摆明不把武朝阳看在眼里,到底此一时彼一时! 想当初,自己在武府忍辱负重多年,不过是为了换取自己娘亲一时安稳,而现在呢? 呵呵~自己父尊娘亲早已经不在世,只当真是毫无顾虑所言,而眼前的女子便是自己这辈子最恨之入骨之人的亲女儿——虽说自己跟她有血亲关系——不过,有些血亲当真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武玄月压根就没有把武朝阳身边的狗看在眼里,更是一脸不屑地讽刺之,这会子功夫自己心情不好到了极致,若是这死丫头有点眼力见,就跟我要多远滚多远去,若不然,惹恼了姑奶奶,真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吃不了兜着走! 小青似乎根本看不清形势,护主心切,更是见不得武玄月这猖狂劲儿——到底这丫头还没有搞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跟自己地位对等的丫鬟,而是如假包换武家的二小姐,所以口出狂言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就凭你?狐族的贱胚子,单灵遥,我呸!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家小姐相提并论,赶紧夹着尾巴逃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微微抬眼,眼眸之中暗藏杀气,沉声幽幽道:“我再问你一句?你让不让?” 小青顿时一惊,这样的恐怖的眼神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寒而栗,声色生惧。 小青微微一颤,虚张声势,胡搅蛮缠道:“我凭什么让!你敢当狐狸精,就别怕别人骂你啊!你看看你的样子!一副小人之相,丑态百出,你再看看我家小姐,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你能站到我家小姐身边不?还有……嗯!呜呜呜呜……呜呜呜……” 武玄月只感耳根聒噪,烦不胜烦,竟不知觉出了手,这霎时之间,迅雷之势而去,武玄月说时迟那时快一手扯下了小青的小巴。 此时的小青在无声势可言,那张咄咄逼人的嘴就只能够出“呜呜呜”地悲鸣声。 武玄月抬头扩胸,趾高气昂,大步流星而去,这与武朝阳擦肩而过之时,俩人之间的毫无眼神对视,却气场何其强大碰撞,火星四射,电闪雷鸣。 武玄月不卑不亢,腰板挺直,虽说自己是庶出,却从未在武朝阳这边低头过半分,以前不会——现在更是不会! 武朝阳静谧如松,微扬下巴,目光内敛,目空一切,心中则是不尽愤恨和轻蔑——自己打心眼里看不起单灵遥,连她家的主人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那正眼看过,这种贱婢自己何尝会看到过自己的眼里过呢? 武玄月扬长而去,曹云飞双眼微颤,这心也跟着对方一同飞了去,却还是不得不过顾全大局,静坐如此。 白华起先起身,直步走到了小青面前,一手固定对方的肩膀,一手托住小青的下巴,稍微一使手劲,只听小青一声惨叫,这方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曹云飞一脸愁云惨淡,却又不得应付着眼下,蹙眉冷眼而去,声色冷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武朝阳顿时嘴角微微一勾,满脸堆笑走上前去,身后一众兵佣抬着一掌矮桌送了进来,只看这矮桌上方方方正正地摆着一只烤乳猪,红油酥皮,香味四溢。 武朝阳温声细语,欠了欠身子道:“夫君,我知你整日行库劳顿,特别命小厨房做了一道武家蜜汁烤乳猪,也算是慰劳一下白虎七星君众将士,你看可否满意呢?” 武朝阳似乎根本不在意刚才生的一切,仍然一副大家闺秀,仪态大方,贤良淑德,端静纯良,知书达礼的姿态,这言语之间相当得体,不失礼仪。 可谁想就是这样一个表面谦逊的女子,却是一个拉拢人心的高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9章 酒醉(玄月恼火,邀众人喝酒) 武玄月飞奔而去,怒火压抑在胸口,这一路飞去,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就想找个不长眼的人,好好打一架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武玄月直冲酒楼,速度飞快,闪影之速,一阵白风略过,酒楼的酒架之上顿时少了两坛。 酒家的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锭银子已经赫然摆在了自己的酒柜之上。 老板一脸蓦然,一手挠头,一手举着银锭子,莫名其妙,张望而去。 武玄月回府之际,心中大有不快无处泄,便是索人陪酒泄,以此来缓解心头的不爽。 自然这饮酒之人,独酌伤情,越喝越烦躁,还必须拉上三五酒友一同把酒言欢,吐露心中不快,有人应和这才叫一个爽! 武玄月支应自己三个未成年的姐妹花唤来了春夏秋冬,五个女人围坐酒桌旁,好酒好菜尽数摆放,推杯换盏,言辞凿凿,几个平日里看来温婉贤良的小女子,在这酒场之上,竟也彻底放飞了自我,酒后三巡,微醺红脸,嘴中语调也开始变得收不住闸的高昂,放浪形骸,快意恩仇。 这女人会喝酒之后,就不得了,尤其是厉害的女人——武玄月就是最好的例子! 话说,这主子不好,把小的一众也给带歪了。 明明几个女子曾是那么的规规矩矩,循规蹈矩之人——现在可好,自从跟了武玄月,会打架,会喝酒,会说黄段子,会挑衅小男生。 阴虎七煞各个宛然女流氓再世,逢人都不敢惹,真正称得上“阴虎七煞”。 要说这“阴虎七煞”,各个心眼不少,虽说武学技术尚待提高,但是这心思之缜密,这嘴角之厉害,只怕十个男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可好,性格也被武玄月给开地更加开放起来,遇人也不似从前扭扭捏捏,底气不足的躲在一方,转而便是,人前各个气势轩昂,挺直了腰板,洪亮了声响,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女子。 现在这一众女子,浑身上下都透彻着无比的自信,就是自肺腑的能量,这些女子能够变得更加的坚韧坚强起来,逢人不卑不亢,这便是阴虎七煞跟着武玄月最大的改观和进步。 强大是靠自己一滴滴汗水争取来的,实力是靠自己一点点的泪水积攒来的,经历了不同的战场,眼界也就大有不同。 四个女子哪里会想到,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也会有今日的场景,自己能够像现在这样挺直了腰板的堂堂正正做人,可以跟男人一般比肩,全都是拜眼前白衣女子所赐。 自然,武玄月只要一声令下,这四个女子无人会反抗,必当冲锋陷阵,大杀四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是一种信仰和信任的力量,是自肺腑的崇尚和佩服,因为此人改写了自己的人生! 七个女子无一例外,特别喜欢现在的自己,能够主导把控自己人生的感觉不要太好。 春桃心思最细,自然在武玄月邀人一同饮酒作乐之时,她已经看出了不一样的苗头,酒场之上,虽说她也饮酒过量,可是她的眼睛时时刻刻都盯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酒后三巡,众女子将酒厂的气氛推到了极致,循着时机,春桃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单协领,我今天看你兴致不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呢?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就说,我们春夏秋冬四个姐妹一定会为你分忧解难的——” 武玄月举杯轻酌,这酒杯中的酒水虽然甘醇香洌,但已不是桂花酿,换了味道的美酒,虽别有一番风味,却始终不复从前。 武玄月脑子里不断闪现今日武朝阳趾高气昂的脸,更是怀念曾经那些年的曹云飞给过自己这世间最甜美的情爱。 而却在“曹夫人”三个字之间,这一切全部都覆灭了…… 自己恨毒了武朝阳小人之为,更加恼火曹云飞欺瞒自己的作为。 可是,现在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曹夫人…… 呵呵! 可笑死了! 从始至终,只有自己才够得上这个名号! 本是父尊在世指给自己的一桩姻缘,曹云飞三茶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自己过门,就差最后一拜大礼礼成,一步之差,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自己就变成了妾室了,天差地别的待遇…… 武玄月从小最恨的身份就是妾室的身份——看着自己母亲受人欺辱,看人脸色,还不能够反击,那个时候自己毒誓,即便自己一辈子不嫁,也绝不沦为他人的妾室。 而现在呢?呵呵呵~自己的处境还真是一言难尽…… 武玄月不知何时,两行泪水已经顺颊而下,自己竟不知道自己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伤感动情,难以割舍,决断难下,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揪着自己的心脏——让自己惊慌,让自己胆怯,让自己悔恨,更让自己放不下…… 武玄月苦笑一声,扬袖拂面,擦去自己脸上丢人的泪水,声声凉道:“我问你们,你们……你们可有动情过的人吗?” 眼看这形式,刚才还是气势高涨的酒宴,顿时陷入了一片尴尬之中,几个女子各个惊慌失措,就近坐在武玄月身边的春桃和秋菊,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好生好语劝慰道—— 秋菊心慌失措道“单协领……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难不成……是曹堂主又惹你不开心了?” 说道重点,春桃狠狠瞥了秋菊一眼,这一眼瞥去足以证明春桃已得知曹云飞和武朝阳的婚娶之事。 秋菊断没有春桃这般伶俐,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更让秋菊变得耿直起来:“春桃!你瞪我干嘛?我说错了吗?能让咱们单协领如此伤心欲绝之人,除了咱们那高高在上的堂主,还能有谁呢?” 春桃皱眉撇嘴,好声提醒道:“秋菊,事到如今,你就少说两句吧——” 秋菊不明就理,更加气焰嚣张反问之:“为什么?” 春桃哀哀一叹气,下意识瞟了一眼武玄月,心里清凉—— 只怕是曹云飞那边去了武家大小姐的事情败露了,这单协领心有不快,这才借酒浇愁愁更愁,只是这件事情,作为外人的自己,又能够说什么呢? 这人世间最难把控的就是这男女之间的情爱关系,自己一句说的痛快了,却极有可能断送勒一对璧人的姻缘,若是如此,自己宁愿闭口不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0章 商议(护主忠心,四女合力反击) 武玄月酒后眼神迷离,醉意微浅,脑子的判断力却未下降半分,似乎在秋菊和春桃的言语之间,已经听出来了几分深意来。 武玄月缓缓扭过头,一脸审视道:“春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曹云飞娶武朝阳之事?”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愕然,刚才还是欢笑一片气氛,此下陷入了冰点。 春桃顿时惊慌失措,这方手忙脚乱地跪倒在地,双手交叠按地,头抵掌背道,瑟瑟抖道—— “不……不是……单协领,我……我不该欺瞒你……其实之前我找过锦瑞问过这件事,春桃多事,也是觉得此番归来,曹堂主的动作有些异样,心想着先去打听虚实之后,再跟你汇报情况,结果……结果……竟是这样一个结果……我……我……当时我就傻了眼,斟酌良久,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开这个口……都怪小的!都怪小的,单协领要打要罚,你就从我一个人来吧,春桃不求别的,就只求单协领别气坏了自己啊!” 武玄月一手捏着酒杯,支起小臂撑着下巴,眼神冷冽示下而望,心思沉重,眉宇微动,不动声色,只看这春桃如何解释。 春桃话毕,却依然不敢起身,伏地大拜,胸雷阵阵,忐忑不安。 看到此,武玄月凌空拧转杯子两周,微微开口道:“起来吧,这件事不能怪你~我若是你——也不知道该如何上报,到底我和你曹堂主都是你的上司,哪个都得罪不起是吗?” 听到这里,春桃恍然心惊,这下吓得浑身汗毛竖起,更加不敢动势。 春桃自知道自己有时候太过聪明,但是太过聪明的人总是会让人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忠心不足,立场不坚定,聪明人凡是太会权衡利弊,就会让他人觉得此人远没有那种憨憨厚厚之人可靠。 自然,这武玄月话里话,已经点到了明处,说是体贴春桃的立场,却是明打明地在敲打对方。 有时候聪明人的日子不好过,就如春桃这般—— 春桃冷汗四起,脑子飞速旋转,只想赶紧表明立场:“单协领……你是真真误会了春桃,我的出点从来都是以您当先,我当初不说那是因为木已成舟,我说了又如何?平白给你添堵,尤其是看到你和曹堂主一对璧人,更是羡煞旁人的浓情蜜意,春桃……春桃只是希望这美好的场景能够维持的时间稍微长久些,这也是春桃的一点小私心罢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轻嗤,自己心中多有不快,自己这般拿捏春桃,多少也有几分株连的成分——即便武玄月明知道如此,自己为难春桃不合适,却还是不肯轻易松口,心中不快全都泄春桃身上了。 见此状,秋菊开始放浪起来了——终于是时候表现自己了! 从入曹府一来,秋菊就是被春桃生生压了一头的挫败感,今时今日这丫头终于有了犯错的机会,惹得新主上不开心,自然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秋菊怒声一喝,骂骂咧咧道:“切~什么武朝阳?怎么可能跟我们单协领相比?她是有我们单协领貌美还是有我们单协领机智聪慧?不过仗着自己有几分家室就能够在曹府称王称霸了吗?凡是总是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单协领才是曹堂主名正言顺的正房好不好?管她什么武家嫡出大小姐,只要咱们单协领看不顺眼,咱们一众姐妹就去虐她!其他的地方不好说,可她若是嫁入曹府,就好办了多——那曹府是什么地方?!咱们春夏秋冬的根据地啊~若是咱们几个姐妹想要让那武家大小姐不痛快,她还真是就痛快不了!是不是冬梅?” 冬梅听罢,根本不过脑子说话,傻呆呆地就连连点头,凡是都是听秋菊的,绝对的秋菊的小跟班一号。 春桃听罢,压在地面的脸,甚是难看了几分,这方皱眉思索——秋菊这家伙表现的也太过积极主动了吧?何时变得如此好斗跋扈了?这般聪明伶俐,只怕是为了挤兑自己的表现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秋菊针对自己来势汹汹,但是呢,此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春桃小心翼翼地抬头,抬眼相望,小声请示道:“单协领……我倒是也觉得,秋菊这个提议不错……虽然我们身份微贱,可是该怎么说呢?府上到底还是下人多主子少,水能覆舟也能溢舟,若是那武家大小姐在曹武作威作福,我们下人若是想跟她偶尔穿个小鞋,也不是什么难事——其他地方不好说,就是在曹府那就觉有可能,想来我们几个姐妹都是老人,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春桃在武朝阳的问题上,显然是跟秋菊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也算是为了给自己验明正身,以此明志的机会。 听到这里,武玄月低眉垂眼,斟酌片刻,思索良久,方才开口道:“你继续说,我听听便罢!” 春桃方要开口,秋菊急于邀功,抢先阻截道:“这我和春桃我俩入府时间久,自然和下面的那些方方面面的人都有联系,这武家大小姐身娇肉贵,肯定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若是在曹府屡遭不顺心会如何?单协领应该深有体会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睫微颤,一手握紧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脸上扬起一丝诡秘弧度道:“秋菊,平日里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不错不错~” 秋菊有几分得意忘形道:“嗨~那还不是单协领调教的好,若不是单协领平日里多多照拂,我们姐妹众人也不会有今天,单协领你放心,我秋菊这辈子就认定你单灵遥了!别人我不管,只要谁让你单协领不顺眼,我必当冲锋陷阵,杀他个片甲不留!武门嫡出大小姐又如何?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武家大小姐最好知趣点,知难而退,咱们两好搁一好,若是她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好意思!惹住我们单协领的人,呵呵~便如此杯!” 说着,秋菊双手用力一捏,手中的酒杯碎成了三瓣,噼里啪啦掉落在桌面上。 看到此,武玄月脸上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而后微微颔首,低头斜睨神下伏地大拜的女子,意味深长道—— “那么春桃姐——以为如何?” 春桃赶忙把头埋到了两臂之间,嘴角颤抖道:“单……协领决定就好,春桃领命行事,绝对不会出了岔子——” 武玄月一手举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水,兴致高昂地仰头一饮,酒杯落定之时,武玄月清嗓令下—— “春桃、夏荷、秋菊、冬梅思维将士,明日一早,收拾行囊,打道回府!” 此话一出,四位女子顿时站起身来,双手奉拳而上,气势磅礴道—— “末将领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1章 探视(云飞偷偷探视玄月) 夜半时分,武玄月酒醉不醒,是被几个姑娘架着回到了自己的窝房,花儿、朵朵帮着武玄月宽衣解带、擦脸梳洗之后,便带上了房门,悄然离开。 夜晚静谧,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面缓步走出,曹云飞俊俏而又忧郁的脸映着月光,显得皎洁明亮。 曹云飞双手背后,翩然而至,轻步走到了武玄月的床边,缓缓坐下了身子,只看眼下的女子,酒后泪痕连连,心中顿时抽痛不止。 曹云飞深知武玄月的个性,从来不屑于偷鸡摸狗、梁上君子行为的他,为了见上心上人,今晚也算是破了一次戒。 他清楚,以武玄月贞烈的个性,若是自己登门拜访,结果只有一个——吃闭门羹。 前车之鉴,曹云飞如此爱重面子之人,又怎么会重蹈覆辙,让自己颜面尽失呢? 更何况此时的自己,便也无脸相见眼下的女子——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就算因为再多的无奈,自己到底还是娶了那武朝阳;即便自己心头再有不舍眼下的女子,现下为了西疆的存亡大计,自己眼下也不得不委屈了对方。 曹云飞唏嘘两声,无奈地地摇了摇头,勾起右手的食指,掠去武玄月脸上的泪痕,小声爱怜道—— “我知你委屈,我也知道自己本不该瞒着你,可是若是我不这样做,我对不起西疆的民众,对不起我哥临终之际的托付,你要知道的事,我……我心里依然只有你,你可懂我?你等着我好吗?待这件事情妥善解决了之后,我还你一个这世间最声势宏大的婚礼,我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美丽的新娘,我的承若依然有效,我的心中始终只有你!” 武玄月眼球微动,似乎在做什么梦一般,却未曾睁开双眼。 曹云飞一手攥住武玄月手,心中愁苦,满脸难堪—— “我有我的难处,你可理解我?若不是……若不是为了眼下的西疆,打死我都不会去娶那武朝阳,从小我就不喜欢她,一副端着撑着的模样,却在我面前各种讨好嘴脸,我最不喜欢那种华而不实的绣花枕头,所以不管她在我面前如何委曲求全,我也知道她的目的所在,便不会对她动任何歪心思。我的心早就给了你,一点空隙都没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辜负你的事情,这次你就相信我一次可否?让我自己去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就在这里乖乖地等着我,好吗?” 话毕,曹云飞拂开武玄额间的丝,满是宠溺地俯下身去,亲吻而下,随后又将其露在外面的手,动作轻柔地塞进了被子之中。 曹云飞站起身来,打开天窗,依依不舍回眸相望,叹了一口气,方才一脚蹬窗,跳蹿而去。 这时,武玄月微微睁开了眼睛,缓缓坐起身来,望着窗户若有所思,似乎留有曹云飞余影一般,让自己无法抽回目光。 武玄月脸色阴沉,心中更是惆怅烦躁,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一直坐以待毙地等下去呢?自己生平最讨厌的事情便是,等待和无望—— 而现在就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完全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 毋庸置疑,武玄月的心里到底是放不下曹云飞这个男人—— 自己和他在一起经历太多的美好和甜蜜,生死大计,患难与共,自己见证了他一路走来的的成长变化;他也是影响着自己成长轨迹的重要的人—— 那一年,他十三岁,自己却因为机缘巧合,成为了他的兄长,陪着他,看着他,训练他,成就他,自己默默地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走过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两年时间,把一个小男生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那一年,自己十三岁,他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力,陪着自己度过了人生最很暗的年纪,保护着自己,陪伴着自己,他让自己明白了,女生原来有人疼爱是这样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情感羁绊,让自己太过惊奇,更是难以忘怀—— 却在武玄月得知,曹云飞娶了武朝阳的一瞬间,这种感情羁绊则是化成了一把反向剑,深深地刺向了自己的胸口,血光粼粼,痛不欲生。 曹云飞—— 武玄月生平最恨等待和无望,你做到了—— 武玄月生平最讨厌成为别人家的侍妾,你也做到了—— 我武玄月更是更平最厌恶别人欺骗自己,居然连这个你也做了—— 很好很好…… 所以,你给我记好了!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和说辞,都搭了! 终究,是你曹云飞负了我武玄月,我心里便划上你一道,这胸口的疮伤,我疼我自知! 你负我当先,这笔账我记着,事后我会一分不少的都还在你身上! 武玄月轻哼,脸上越阴冷,懒得再为这种男人掉一滴眼泪,到底自己的泪水是毫无用途,一时的泄情绪尚可理解,但是总是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还真不是我武玄月的个性! 凭什么我要躲在这里,像个怨妇一般哭泣难受,人家一对狗男女花前月下,吟诗作对! 凭什么明明是自己受了伤,结果呢?让仇敌痛快,自己躲在暗处舔舐伤口,摇尾乞怜曹云飞的感情施舍呢? 呵呵~ 曹云飞,不管这次是你对错,我不会让你痛快的!你们两个人施加在我武玄月身上的疼痛,我必然一分不少地都给你们还回去,走着瞧吧! 好戏还在后头呢—— 武玄月擦干了眼角的可笑的泪水,眼神瞬时变得凶狠了不少,一手抓过背角,掩头盖面,强迫自己睡觉,因为她知道,即日起自己的战场再次拉开了帷幕! 想来,这一次的对手,可不比从前,若是武斗自己尚有几分把握,可是这次是在斗心思—— 武朝阳可是外人眼前看的那样温婉贤良,端庄淑德——那一肚子的坏水,自己在武府就早有领教,这种女人不是一好对付的角色。 还好自己手下四人算是忠诚,放虎归山,搅得你心绪不宁,诸事不顺,也算是给武朝阳一点颜色瞧瞧去。 曹云飞,你以为你是谁? 你跟武朝阳武斗心眼吗?她可是他娘上官金阳一手调教出来的亲女儿,其他的本事没有,玩弄权谋,云谲波诡就是她武朝阳的强项! 那上官金阳是何等身份?上官侯爵的亲妹妹,权门一族,擅出权才,自然这上官金阳的手段如?显而易见,虎父无犬女,她的女儿又能够差到哪里去呢? 曹云飞,不是我小看你,论其武学你尚可算的上是帅才,可是权谋之术,你可真不是那武朝阳的对手! 虽然说武玄月现在恨你曹云飞,但是你始终是我的武玄月的东西,沦为他人之手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生的,怎么说也要想把你给我抢回来再说! 至于后期怎么惩治你,那就要看我武玄月的心情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2章 闭门(四女回曹府,遭闭门羹) 翌日正午,春夏秋冬四人被堵在了曹府门外—— 不管四个女子如何使足了全力敲门叫喊,曹府大门始终紧闭。 见此形事,四个女子心如明镜,大致了解曹府此下形势。 只怕是这曹府新夫人疑心病极重,入府几日,已经对盘查过曹府上上下下的人际关系,当然也包括曾经在曹府当丫鬟的四个姑娘各自身份来历。 眼看这形式,四女必然是要吃闭门羹的趋势,若是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单府,这该怎么交差呢? 就在这时,季无常驱马停驻曹府,眼看四个女子站在门外翘首踟蹰,季无常心中一片敞亮,一脚飞扬落地,摇扇三曳,笑脸相迎道。 “这不是春夏秋冬四位姑娘,这日头正紧的时候,站在曹府门外何意呢?” 春桃直步上前,双手奉拳敬上,慢条斯理道:“还请季先生帮忙敲开这曹府大门,我们四个姑娘现在处境凄惨,昨日单协领回到了单府,无缘无故了一通脾气,左右看我们四人不顺眼非要把我们几人撵出去,我们四人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事情,就这样被撵了出来,这想着出来就出来吧,到底这曹府才是我们四人的归宿,结果呢?怎么连曹府也对我们大门紧闭,这……这天地之大……还有没有我们四个人的容身之处了呢?” 季无常笑而不答,微微颔首之意,走到了朱红大门前,轻轻抠门三响,大门竟然露出一条细缝来,这看门的小厮一看是季无常,方才低头含腰,动作迅速地拉了大门,只是这门缝仅够一个人出入,季无常这脚踏入,“咣当”一声响,大门便以迅雷之势关闭。 这一声闭门声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一般,生生地打春夏秋冬四女的脸上。 春桃见状,气的杏眼圆瞪,浑身颤抖不止,秋菊更是忍无可忍,转身上前,手脚并用,连踢带踹,来势汹汹地叫门而去。 这么大的声响自然引来周边人异样的眼光,只是这曹府门外,谁敢多管闲事——路过之人看到了权当没看到。 旁人连看稀罕都是要小心翼翼,低头侧眼,速速看上两眼,这便仓皇而逃。 可想而知,这曹府的门外的稀罕事也不是一件两件,四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行事粗鲁,连吼带骂,不是寻仇就是追债上门,让人不要太过想象力丰富。 这样不好的影响力,季无常又怎么会不顾及呢? 只是想来,这四个女子若是回来曹府,绝对是来者不善,放虎归山留后患——平日里这四个女子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再碰上武朝阳这等千金大小姐的脾气,这曹府简直不要太热闹! 曹云飞哪里还有心思管理政务,只怕是一回府就顶着满头包,耳边聒噪不断,眼前琐事连连,季无常连想都不用想。 此四女回来,目的再好猜不过,如此忠心护主的四人,只怕是来帮腔做事,替单灵遥出头寻事来的。 如此苗头,自己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生呢? 老实说女人之间的事情,季无常这个做军事的不该管那么多闲事,只是季无常深知一个道理—— 家宅不宁,后院起火,诸事不顺,前朝不稳。 所以,为了帮曹云飞排忧解难,季无常是绝对不可能放水让这四个多事之女进府祸害。 秋júmén外喊叫多时,手酸脚疼,口渴干燥,丢尽颜面,却愣是没有交开门,这心情越更加急躁狂起来。 到是春桃异常冷静,一手托腮思索良久,最终一手拦住了欲要继续敲门的秋菊,张口道—— “你先别敲了,这正门进不去,不代表后门也进不去不是?你我现在都有腿脚功夫,翻墙越府的事情也不是不行,就是咱们要进去就一定要名正言顺,在这样闹下去,不但不会让事态好转,只会更加恶化。到底季无常是曹堂主身边的人,他的意思极有可能也是曹堂主的意思,硬碰硬的结果,就是最后曹堂主,本想让怎么回府,这样闹下去,曹堂主爱面子,本是能让咱们回去,也在一气之下偏不让咱们进府,到了那个时候就晚了!” 秋菊虽然不喜欢春桃,但是在共同敌人的问题上,这丫头还是分得清楚主次,自然也能够听得进去几分。 秋菊皱眉,口干舌燥道:“你说来听听,咱们怎么做合适?” 春桃托着下巴又思索片刻道:“这样,秋菊你腿脚功夫好,不如趁机从后门潜入曹府,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形式,让冬梅守在后院门门口给你作掩护,千万不要在正门起什么冲突,我呢~现下去找锦瑞问问话,看看到底曹堂主是什么个意思,夏荷也别闲着,现在赶紧回单府禀报此事,看看单协领有没有什么高见一介我们四人的困顿之举,我们四个人分头行动,你们觉得如何呢?” 秋菊微微皱眉,轻叹一口气,张口回应道:“眼下也就只能这样了……好吧,一会儿我就从后门潜入进去,你们快点回来啊~” 春桃应声点了点头:“一定!大家都注意不要暴露了目的,若是谁被抓住了,一定要死就说这件事跟单协领无关,她已经把咱们三人扫地出门了,明白吗?” 秋菊顿现厌烦,嗤声一哼道:“切~就属你啰嗦,少废话!干活要紧!” 话毕,秋菊便拉着冬梅向后门方向走去。 春桃哼声,自知没趣,回过神来,抓紧时间向行军营方向飞去,夏荷左瞧瞧右看看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呢,身边的人都没了影子,这方才一拍脑袋,转身快步折回了单府…… 春桃在行军营上方寻到了锦瑞的身影,这方轻巧飞去,稳步落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面若桃花,何其芬芳,轻轻一拍锦瑞的肩膀,顿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锦瑞回眸之际,心跳加速,这一脸惊愕的表情,更显惊喜,一手挠头不好意思起来—— “春桃姑娘,这么巧,你也来行军营巡视~” 却不想,春桃突然嘟嘴敛目,顿现可怜兮兮,委屈小嘴巴巴道:“嗨~怎么会那么巧呢?我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专门找上门来,还望锦瑞大哥不要嫌弃便是。” 锦瑞听罢,一脸迷茫不知所措,只是看这佳人可怜楚楚之态,心生怜爱,整个人都化了,被春桃迷的找不到北,傻兮兮地关切道——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春桃姑娘大可不必担心,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跟我面前你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春桃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明知道鱼咬钩了,自己还是不能够表现的太过明显了,继续娓娓可怜道—— “这话该怎么说呢?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单协领了多大脾气,酒后闹事,还把我们四个姑娘给撵出了单府,大致是因为曹堂主新婚之事,株连了我们几人,现下我们春夏秋冬四人已经无路可走了,结果回了曹府,还吃了闭门羹,大门紧闭根本不让我们几人进去,锦瑞兄弟快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听到这里,锦瑞皱眉愕然道:“竟有这么回事?走!你跟我去见曹堂主,问个究竟!到底说你们几人都是姑娘家家,总是要给你们个住处不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3章 事发(秋菊被诬陷偷盗) 锦瑞引着春桃拜见曹云飞—— 曹云飞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蹙眉冷眼,面色严峻——只见他一手支起抵下颌,另一手有规律地食指敲桌,盘算了片刻,审视而下。 这春桃双手奉拳,单膝跪地,低头埋脸,可怜兮兮。 眼下的女子,真不像是会演戏的模样,想来撵走自己身边的老人,也符合单灵遥的一贯作风,那丫头起来神经,鬼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只是,倒是可怜了自己家的四个姑娘,成了自己的替罪羊,被轰出了单府,若是曹府再不接应,还让这四个姑娘怎么活呢? 想到这里,曹云飞霍然起身,干脆道:“走!回曹府——” 此话一出,春桃两眼放光,形色激动,连连点头道:“嗯嗯嗯~还是曹堂主深明大义,放不下我们几个姑娘。” 曹云飞不语,扬腿阔步而去—— 此下他无话可说,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单灵遥不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自己都会照单全收,自作孽不可活,更是不能够迁怒于他人。 既然如此,自己总是要给这场闹剧一个收场,本就是出自于曹府的丫头,回归曹府又有何不妥呢? 这一路走来,坐在马车中曹云飞心中烦恼,胡思乱想起来—— 到底自己还是摸不清楚单灵遥的脾性,事情已经展到这副田地,单灵遥该不会动了离开西疆的念头吧…… 遣回了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单灵遥也算是给她们四个安排了去处,那么下一步难不成是…… 一想到单灵遥动了要离开西疆这件事的念头,曹云飞就觉得有口气憋在胸腔中出不来,憋的自己难受,万分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不行!自己和单灵遥一路走来不易,这丫头本来就心大,好不容易,千方百计让对方喜欢上了自己,结果呢? 妈的!都他妈是武朝阳这个死女人作的孽! 这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你武朝阳偏偏盯上我曹云飞不放干嘛?你这一来,我的心上人就要离我而去,鸠占鹊巢,小人之为! 此时此刻的曹云飞早已经恨透了武朝阳——从小到大就对这个千金大小姐没有什么好感,逼死了自己第一个未婚妻,现下连自己心上人都不肯放过,这种女人怎么不去死呢? 即便是逢场作戏,应付差事,曹云飞都显得力不从心,厌烦不已,打心眼里厌恶的人,自己就算在如何顺势应事,勉强自己,不喜欢到底是不喜欢! 马车停驻,曹云飞一如既往被段八郎搀着下了马车,这刚一踏进曹府,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前来通报,东窗事—— “曹……曹堂主,你快去东院看看去!” 曹云飞黑脸冷眉,勒令道:“怎么了?东院又在折腾什么妖蛾子?” 小厮瑟瑟抖,大气不敢喘一声道:“东院抓住了秋菊姑娘,说是秋菊姑娘偷了大夫人的鎏金比翼双飞的冠,这方正要处置秋菊姑娘!” 春桃惊愕,曹云飞额间黑云密布,鼻息喷火,一手摆开自己衣服下摆,流行大步向东院奔去。 刚一走进东门,只看三五个将武将士强行押着秋菊,态度恶劣强势,明明几个男人身强力健,以众压势,眼看秋菊瘦胳膊瘦腿,被几个壮汉武士硬生生地押在了庭院中庭。 武朝阳站在台阶之上,眼神高傲狠毒,丝毫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一声冷语慢条斯理道:“打!” 小青在一旁帮腔做事,骂骂咧咧道:“这厮嘴巴忒硬,若是不让她见识一些真正的武力,就不知道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有多可笑!照死里打,尤其是那张脸,不用手下留情,打残了打伤了,有我们曹夫人给你们担着!” 眼看武门兵佣扬手下落之际,秋菊挣扎无效,紧闭双眼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千钧一,曹云飞威吓喝令声下:“住手!谁让你们滥用私刑的!” 此话一出,武朝阳肩头微颤,刚才恶毒狠辣的眼神全然而退,却而代之的则是娓娓可怜的眉目之间。 “云飞——这丫头不知道是从哪里跳出来的,跑进我们东院,偷鸡某狗,偷什么不好,竟然偷偷我的嫁妆,鎏金比翼双飞冠,你说我能忍吗?这种不三不四的小偷,若是不小惩大诫,我在曹府怎立威呢?” 秋菊眼看救星到了,这方呼喊而去,“我没有!我连那鎏金冠长什么样,我都不清楚,哪里来的偷盗行为呢?你……你血口喷人,颠倒是非黑白!” 眼看此,曹云飞眉宇微皱,转而眼神落在了站在武朝阳身后的季无常,其他人说什么自己只能够听一半信一半,但是对于季无常,自己是绝对的信任。 “季先生,这件事你可知道内情,事实真相如何?可否你来指正一下,谁是谁非,你的证词很关键!” 季无常摇扇三曳,不急于回答曹云飞的问题,眼神飘忽到了武朝阳和堂下垂死挣扎的秋菊身上,如何进退取舍,拿捏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季无常思量片刻,笑着说:“曹堂主,我也是刚到曹府不久,您让我去书房取两本武学典故,我便听命行事,待我从书房出来之时,就已经变成眼下的局势了,你若是非得让老朽说出一个所以然,老朽给出的答案就是,不清楚到底生的何事——我不比您曹堂主早多知晓局势多少。” 季无常又是惯用伎俩的打太极,这话一出表明立场,中立不偏不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曹云飞听到这里,直步上前,站在兵佣面前,双手背后,挺小抬头,眼神犀利投射而去,森森然道:“让开!” 此话一出,威慑力十足,三个押解兵佣连带设备号两个站立兵佣顿时一惊,竟不自觉地被曹云飞的气势压制住了,赶忙慌乱行礼,向后退后了几步。 曹云飞垂眼审视道:“秋菊,你果真没有做任何手脚吗?” 秋菊委屈到死,泪水横流,连连告饶不止:“曹……曹堂主!秋菊跟在你身边那么久,秋菊什么样的为人,你不清楚吗?我若是那偷鸡摸狗的鼠辈,早早就被你赶出了曹府,哪里还有幸能够服侍您那么久年头!” 曹云飞垂眼轻叹,而后缓缓转过身来:“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环节呢?这秋菊是我府上的婢女,她应该……不会是吧……” 武朝阳颔首冷瞥一眼,站在身边的小青秒懂,顿时跳了出来,直步上去,不卑不亢道—— “曹堂主,此言差矣,若是这丫头是曹府曾经的婢女,为何不从正门进入曹府,名正言顺,合情合理,为何偏偏要做这头梁爬柱勾当,若是不会垂涎夫人的嫁妆首饰,又何必此举动呢?实在让人费解!”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4章 搅局(武玄月带人来搅局) 曹云飞目露凶光,一扫而过,心中暗自骂道—— 你个贱婢,算哪根葱?不过武门贱婢一个,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敢在我曹云飞面前指手画脚,我早已经忍你多时了,现下谁给你的脸,敢如此跟我说话? 曹云飞目光阴冷,敛目垂眉,嘴角轻轻一扯,轻哼一声,这方已经做好了欲要作的准备,却只听一阵轻咳声传来。 季无常站在武朝阳身后,一拳抵唇,刻意了咳嗽了两声,以此警示。 曹云飞抬头撇去,心中憋屈,脸上不悦依旧,冷峻厌烦不堪,却还是听从了季无常的警示,隐而不。 只是,曹云飞嘴上不说任何,身体却严防死守,寸步不让地挡在了秋菊的面前。 小青步若清风走来,脸上却写满了不怀好意,嘴巴自然说不出任何好听话来—— “怎么?曹堂主不吭声了吗?难不成你对手下都是些偷鸡某狗之徒,你这个做堂主是怎么教导手下的呢?要知道在我们的武府,若是抓住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必然是要砍手砍脚,以儆效尤!不知道曹堂主言下何意?准备怎么惩治这个贱婢呢?” 曹云飞蹙眉冷眼,不作任何言语,随你怎样说都好,我权当没有听见。 只是,在我曹云飞面前动我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又是同样的招数,故技重施,你们武家人是不是惯会栽赃陷害,做这事有瘾呢? 却不想,这个时候的秋菊坐不住了! 到底是关系自己生命安危,是个人都会急火攻心,慌乱不择言——只见秋菊怒目圆瞪,恶言相向道:“你好阴毒的手段!砍手砍脚?你以为这是你们武府吗?这里是曹府,还不轮不着你这条武狗上蹿下跳,乱吠乱叫!” 曹云飞猛然转身,怒视而下,本想着秋菊息事宁人,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接踵而至,忍而不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借题挥,然而不妙,这丫头简直是无头苍蝇一般撞了出来,这让自己怎么救她?! 果然,小青以此借题挥,狞笑两声,绕过曹云飞,扬手上去就是疯狂掌嘴,分毫不留情面—— “好你个死丫头!嘴巴还挺硬不是?你可知道我们曹夫人是何等人也?武道最高门府的嫡女,现在武门掌门人是她亲哥哥,你偷她的东西算了,还敢公然顶撞她,简直是找死!若是不让你尝点苦头,你便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不是?” 啪啪啪几声打得作响,秋菊本事想还手,却被曹云飞一眼瞪去,这一眼威慑力十足,竟然不敢动弹了半分,任人侮辱打骂,委屈极了。 曹云飞脸色着实不好看,偏偏现在自己保不了眼下的女子,要怪就怪这丫头太过嚣张跋扈,不懂世事,让人抓住了把柄,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秋菊脸上打得出了好几道血印子,让人看不下眼,触目惊心,心生寒畏,而现下一众人却没有一个肯站出来,为秋菊说出一句话来。 曹云飞脸色越来越难看,去无计可施,只看这高阶之上的武朝阳,越姿态轻狂,高傲示下,脸上写满了不容侵犯的威严。 曹云飞连句求情的话现下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半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身影跌撞而来,不偏不倚正好撞向了小青身上。 想来小青这会子功夫打得过瘾够劲,被一人撞飞了出去,一个趔跌摔得不轻。 缓过神来小青那叫一个怒火冲天,伏地回眸怒视而去,只看一个分外清秀女子被人双手束缚与背后,摔落在地,样子甚是凄惨。 小青皱眉,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只听门外传来一声爽朗道—— “武大小姐打得极好,这一众偷鸡摸狗之徒,我单灵遥早就现了他们图谋不轨,今早清晨才把他们一众人给撵出了我单府,却不想,这一帮子死性不改,又跑到了曹府行窃!这种小人别说是被砍手砍脚了,就是被大卸了八块也不过!” 武玄月步履轻盈,双手抱背,脸上笑意从容淡定,更是一副胸有成竹之态。 看到此,在场的人无一不瞠目结舌,惊愕不止,没有一个人明白武玄月此时此刻言下何意。 高阶之上的武朝阳,眉宇微动,依然傲视群雄,气场十足道—— “单妹妹,你……言下何意呢?” 武玄月挑了挑眉毛,心中暗自骂道:好一个单妹妹,武朝阳你还是一点没变,这人前人后两张嘴脸,越像极了你娘上官金阳了! 只是这武玄月脸上却是另一幅场景,毕恭毕敬奉拳示礼,站直了镇静自若解答道—— “曹堂主,曹夫人安~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今早我现曹堂主赠与我的定情信物众星拱月突然不见了,我问这几个丫头都没人敢承认,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便怀疑了眼下的四个女子,既然东西丢了贼赃没有抓住,我心有不快,就把这四个多事之女遣出了单府,却不想这才一日不到,又东窗事,果然是他们四个人管不住自己这手脚,行窃成癖不是?” 此话一出,曹云飞一脸疑惑地瞟了说的振振有词的武玄月,心中暗自盘算,这丫头到底唱的是哪出戏?这是在帮着武朝阳的趋势吗? 武朝阳轻嗤,打死她都想不到,这丫头会是这样一个向着自己的人,单灵遥从小就是一个忠心护主的狡黠之徒,武玄月怎么死的,自己心里清楚,这丫头八成也知道其中的内情,若是她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母猪都能上树! 不过,眼下局势总归是向着自己这方,趁热打铁,免留后患,赶紧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想到这里,武朝阳脸上露出一丝诡笑,轻声漫语道:“甚好~连单妹妹都能够出来指证这帮子丫头的所作所为,这件事情况大致也就这样了,曹堂主还是依律办事吧!” 眼看自己被逼到了风头浪尖上,曹云飞怒目瞪了武玄月一眼,当真是恨极了这丫头的行为,这个时候出来搅局,不是给自己添乱添堵吗? 这秋菊怎么说也是跟在自己身边多日的丫头,这些年朝夕相处多少也会有些情分在内,就这样当众被处置了,这让自己怎么下得去口呢? 就在这个时候,夏荷突然跳了出来,疾呼冤枉—— “曹堂主!冤枉啊!我们四个就没手脚绝对干净!也绝不是那偷鸡摸狗的鼠辈,我们是被人给诬陷的!” 曹云飞情急,关心则乱,赶忙责问道:“你说!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夏荷眼神落在了小青身上,声声哭诉道:“是她……都是她!昨晚上,我在单府后门打扫卫生,看到她跟几个兵佣都在后门窃窃私语鬼鬼祟祟不知何意,今早上单协领的簪子就不见了!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5章 反击(武玄月果断反击) 武玄月故装姿态,蛮横强势拽着夏荷的衣领,将其拎起,怒斥而去:“死丫头!莫用胡说八道,你偷了便是偷了,竟敢还能栽赃陷害?这武家大小姐是何等尊贵之身,轮得着你苟言吗?” 夏荷吓得不轻,呜呜声更甚,抖抖索索道:“奴下不敢!奴下绝对没有胡说八道!若不然单协领你想来便是,我们四人跟了你甚久,曹堂主送你的定情信物都未曾丢失过,可是为何偏偏待武夫人嫁过来之际,这簪子就不翼而飞了呢?你说说我们几个女子,再怎么缺钱,再怎么蠢笨没脑子,也不会动那种显而易见根本带不出手,销不出脏,天下仅有一件的定情信物啊!我们四个女子怎么说你都不信!还把我们给扫地出门,夏荷冤枉,还望曹堂主明鉴!” 此话一出,曹云飞眉宇微皱,心中敞亮,只看这单灵遥表面是在迎合附着武朝阳,实则搅局生非,推波助澜…… 既然如此,对方已经着手,以单灵遥这丫头缜密的性格,必然已经是做到了事出完全,若不然也不会现在公然作秀,既然如此,自己何不顺势应事,助力一把呢? 想到这里,曹云飞倒是变得镇静了不少,这方稳稳开口道:“夏荷,你说你冤枉,你说你委屈,可否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荷哭势不减,哽咽了两声道:“曹堂主,我们对单协领忠心耿耿,对您更是敬仰崇尚,这种辱没人格的事情,我们做不来!而且我们四个姑娘绝对没有偷你和单协领定情信物的动机啊!这簪子是天底下独一无二一件,我想那偷簪子之人,必然是不敢拿出去销赃,也不敢公然佩带,若是想要毁坏就更加不可能了,因为那可是注入曹堂主你真气的簪子,意为情真意切,天下唯一之意,除了自己的心上人,可以毁了那簪子,旁人不管用任何怪力和重锤利器必然毁不了那簪子,既然佩戴不出,消不了脏,更是无法销毁,您觉得这簪子现下会在哪里?” 听到这一番话,武朝阳脸色阴沉,不仅仅是因为在这丫头言语之间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来,更是被夏荷那一句情比金坚的定情信物的给激怒了。 自从武朝阳嫁过来之后,便不受曹云飞待见,不管自己如何百般讨好,委曲求全,曹云飞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天天只是象征性的以礼相待,洞房夫妻之行,更是天方夜谭,而现下呢? 曹云飞却花尽心思制造天下独一无二的真情簪子赠与他人,这样对比来看,武朝阳心理落差感太过明显,自心中不悦,脸上也几分挂不住的难堪。 夏荷此言,果真是一针见血,哪里痛来往哪里捅,武玄月故意命起这样说辞,就是为了刺激武朝阳,不外乎就是告诉对方,不管你身份如何高贵,在曹云飞那里,你永远低我一等! 武玄月嘴角一抹得意勾勒,而后以迅雷之势,继续装模作样道,威吓阵阵,这戏码做的极足。 “你再胡说什么呢!那武家大小姐,名门之秀,仪态端庄,怎么可能偷我的东西呢?人家大小姐全武道的东西,只要她想要没有得不到手的!又怎么会看得上眼我的簪子呢?你这死丫头再敢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 曹云飞明知道武玄月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不是她有意指示,就平日夏荷没囊没气没脑子的样子,会有今日这口角伶俐,声色到位的表演? 曹云飞顿时清了清嗓子,一声令下:“来人,去小青屋里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你看可以不?夫人?” 曹云飞冷冽示上,虽说是请示,只是这话语之间透着的则是不容置疑的威严,自然武朝阳再如何会做戏,却在这个时候,自己被逼到墙角,只能够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武玄月姿态从容,微笑应之:“夫君若是觉得合适,就没有什么是不合适的。小青,你跟着一块儿过去,看看……” 谁想曹云飞当即打断了武朝阳的话,义正言辞道:“既然小青是怀疑的对象,就不要在做一些让别人更加怀疑的事情来,这样!夫人若是不放心的话,就让季先生跟着一起过去,你觉得如何呢?” 武朝阳脸色一沉,瞬时之间,强笑视下道:“若是季先生的话,我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好吧,夫君如此做法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武朝阳身正不怕影子斜,季先生你可要看清楚弄明白了,别委屈了我家的小婢!” 听到这里,季先生轻笑两声,双手拱礼而上道:“夫人放心,季某想来公正严明,绝不会做委屈他人的行为!” 话毕,季无常带着一众白虎军马,直奔曹云飞面前,请命道:“曹堂主,此次扫房,我有个不情之请!” 曹云飞冷言道:“说!” 季无常清了清嗓子道:“光是我们白虎军去扫房不合适,不如带上几个武门的兵佣一同,这样可以作证实事的公正性,曹堂主以为如何呢?” 思量周全,可谓是老狐狸一只,这样的做法,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摘清楚关系,绝不让自己掺搅在这无端的女子是非之中。 曹云飞颔首动唇道:“准!” 季无常这方一手挥扇而出,招呼几个武门将士道:“你们几个跟着一起来吧——” 一刻钟的时间,季无常领着一黑一白两股人马返程归来,白虎军面无表情,只是这黑衣将武兵佣各个脸色难看,低头不语。 季无常走到了曹云飞面前,双手恭拳而上之后,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了一根晶莹别致的银簪子,一本正经道—— “曹堂主,这是在小青床头的背角下头现的簪子,藏得十分隐秘,不仔细看绝对现不了,只是这簪子不知道是不是单协领那一支呢?” 曹云飞定睛一看,绝对错不了,这一支簪子便是那一支自己赠与单灵遥的“众星拱月”。 “实事”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曹云飞霍然转身,一脸不悦,却还是有几分恭敬道:“夫人!你这下人卧房之中,为何会有单协领的贴身之物,你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武朝阳两眼惊直,脑子陷入一片混乱,顿时咬牙鼓腮,恶狠狠地瞪了武玄月一眼。 却只看武玄月双手抱背,眼神微眯,嘴角轻扬,轻哼一声,满是不屑地嗤态,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挑衅之色。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6章 加料(玄月添油加醋,推波助澜) 此时,武朝阳气的牙根痒痒,却还是端着自己贵族千金的姿态依然,表面不为所动,心中汹涌澎拜—— 本以为自己扣以一个偷盗罪名彻底将春秀秋冬四女彻底撵出曹府去。 结果不想,这单灵遥会突然杀了出来,倒打一耙,现下局面自己倒成了相当被动,反咬一口,人赃并获,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武朝阳微微挑眉,冷冷张口道:“小青——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呢?” 小青自从那只银簪子出现之际,惊怔不知所谓,整个人都傻了眼,竟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诬陷吓出了几分怵意,又恐又惊,痴傻不知所措。 武朝阳声色清冷而下,小青登时一抖,眼睛惊直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小青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立场所在,这方霍然跪地,又哭又闹只喊冤屈! “冤枉啊!冤枉啊!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我不知道这簪子怎么在我屋里的!是你!说你们!是你们一同设计我的不是!你们这些贱婢刁民,用心歹毒,挨千刀也不为过!” 武玄月有几分得意之色,却还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小胜一筹,这方一边煽风点火,一边不怀好心道—— “小青姑娘,莫要着急,有话慢慢说,好好说~你一个武门出来的丫头,本该是循规蹈矩,婢女界的楷模标杆~怎么能够满嘴脏话呢?你的德行可是代表着你们家夫人的德行啊~你看看你现下都说什么呢?狗像主人,你这样胡搅蛮缠,倒显得你们家家教可是不一般啊~” 秋菊这方兴头刚起,自己那几巴掌在脸上火辣辣的生疼,这会子功夫,眼看局面大有逆转之势,秋菊性子泼辣,那几巴掌自己能够白挨吗? 想到这里,秋菊一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一边添油加醋道:“呵呵~人赃并获还能够诬陷他人栽赃陷害,我这连比翼双飞的冠长什么样子都未曾开眼,就要被砍手砍脚驱逐出曹府,这武家人就是不一样哈~” 夏荷哭哭泣啼声势更大,也变得比从前聪明伶俐多了,“呜呜呜~曹堂主,你可要给夏荷做主啊!今早上单协领可是狠狠地处罚了夏荷,说我手脚不干净,现在找到了罪魁祸首,你要给夏荷一个公正的交代!” 眼看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武朝阳,武朝阳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却找不到任何反击的理由,到底是孤军难援,自己一人之力,怎么对付得了人家五人合力一同栽赃陷害呢? 这个时候,小青恢复了理智,突然跳了出来,到死不肯认账,不依不饶,反咬一口道—— “你个贱人闭上你的嘴吧!咱们的帐还没有算清楚,凡是总有个先来后到,是你先偷我家夫人冠当前,曹堂主就算要处理,也要先处理了这个贱婢,至于单姑娘簪子之事,小青不认!” 果然是武府调教出来的丫头,这嘴巴一个比一个硬,武玄月早已经知道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自然也想好了后招—— 秋菊正要作,张口破骂而去,武玄月一手摆过,眼神示令而下,秋菊顿时闭紧了嘴巴,在无声响可言。 武玄月装模作样的走上前去,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曹堂主,事已至此,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下人偷盗这简单了,这可是关系着武家和曹家两相结好的情义,也是关系着白虎军军心安稳的大计,家事国事,不好权重,我也知道你为难,要我说呢,这件事情就该放在庙堂之上,公正严明处之,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这个堂主因为身份缘故,就不便参与其中了,必看我这个提议如何?不如这件事就交给季先生全权来处理?他本就是族里名望极高的领事,两个丫头都押解道宗庙之上,公事公办,不徇私不偏颇,你觉得可好?” 曹云飞眉宇微动,左右示下,分析现下局势,自己确实不适合掺搅在这个局面之中,若是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季无常,自己倒是难得清静。 单灵遥这丫头果然还是聪明,自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出面反而更麻烦,倒是这样处理更好! 曹云飞像是张望高阶之上的武朝阳,礼待有加道:“夫人以为何意?这样处理可否?” 武朝阳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季无常,季无常摇扇三曳,点头轻笑回应,武朝阳方才松了一口气,微微张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听从夫君的安排。” 说来,武朝阳自从嫁到西疆之后,独在异乡为异客,又是千金大小姐下嫁,自然这孤苦可怜之心,没人知晓。 武朝阳又善于权谋,来到西疆第一件事情,必然是招兵买马,收拢曹云飞的心腹,这个时候刚刚好季无常自动投诚求见,这不正如了武朝阳的意吗? 武朝阳心知肚明,一手促成自己和曹云飞婚事之人,便是这白虎军第一军事季无常,若不是他旁敲侧击推波助澜,自己和曹云飞的婚事绝对没戏,而自己一到西疆,季无常就表现的异常热情,自然武朝阳格外倾心于其,更是凡事都要和季无常商量究竟一二,也算是满满的摸清楚曹家的白虎军的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武朝阳特别欣赏季无常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性格——凡是都会把自己的利益的放在最高点,就比如这四个女子要回府之事来说,季无常绝对无条件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只要自己不松口,季无常肯定是不吐口,让四个女子进曹府。 自然,在这件事情,武朝阳自允季无常应该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他出面解决这件事情,自己最放心不过。 武玄月早就算准了,武朝阳无比信任季无常这条老狐狸狗,方才把话给放了出去,至于季无常是什么样的个性,就凭你武朝阳三五两日的认识就能够摸得透? 呵呵~武朝阳,你还真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眼看此事被武玄月一手促成,武玄月心中欢喜异常,脸上喜怒无形于色——只要事态都是按照自己预估地展下去,便是最好! 到此,季无常双手奉拳而上,相继向曹云飞,武朝阳和武玄月各性行一礼,这方扬声喝令示下:“来人!带二位姑娘上曹府庙堂之上,开堂布公审理此两宗盗窃案!” 话毕,几个兵佣听命行事,相继走上前去,押解两位姑娘去庙堂,随后,一众高位权势,相继跟在其后,欲要旁听作证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7章 发冠(庙堂审案,事态逆转) 曹家庙堂之上,列祖列宗排位高高摆放—— 堂下,曹云飞正坐堂中位,左右两侧分别端坐的是自己的两位夫人大人,自然两位夫人身后是她们各自阵营的兵马。 季无常则是站立执扇,堂中间跪着三个女子,分别是小青,夏荷,秋菊。 季无常清了清嗓子,双手和抱与胸前,仰头义正言辞道:“曹家列祖列宗在上,奴人季无常特此敬礼,季某向曹家列祖列宗起誓,此次判案绝无任何偏私之行,必当秉公处理,公平公正严明!” 话毕,季无常扬身一转,清风飘然,一手摇扇,稳步走到了秋菊面前,一本正经道:“秋菊姑娘,请你在曹家列祖列宗面前起誓,今日之语绝无虚言!” 秋菊跪直了身子,一手扬天,一手抚胸,郑重其事道:“我秋菊誓,我在庙堂之上,所言所语绝无一句虚言,若是敢有意欺瞒曹家先祖们,必将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转而,季无常同样的话说与小青听,只是这语气要比这刚才秋菊姑娘的语气,好听顺耳的多:“小青姑娘,麻烦你也起一个誓,也算是我们白虎军例行惯例行事,您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真金不怕火炼,如何?” 小青白了秋菊一眼,不屑一顾,轻嗤一怒,好声没好气地扬手竖起,心不甘情不愿,阴阳怪气道—— “我小青起誓,此下绝无虚言,若是有一句假话,必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无常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而后再次转身向曹云飞行抱拳礼道:“曹堂主,是否可以开始审讯?” 曹云飞微微颔首,点头示下。 季无常霍然转身,一手摇扇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先是走到了小青面前,好声好语道:“小青姑娘,想从您开始起,你能够交代出这支银簪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吗?” 小青翻了一白眼,好声没好气道:“不知道!我说过了,我是被人诬陷的!” 季无常苦笑一声,转而又问向秋菊:“秋菊姑娘,你又能否证明比翼双飞冠跟你没关系吗?” 秋菊无辜无奈道:“季先生,我说过不止一次,我连这比翼双飞冠见过都没有见过,何来偷盗一说呢?” 季无常轻叹,事情又是这样一个局面,根本是毫无进展,双方都咬地这么死,这让自己怎么审问下去呢? 就在事态陷入一片僵局之中,武玄月突然张口一提—— “季先生,既然秋菊说自己没有见过比翼双飞冠,那么就让曹夫人把凤冠拿出来让咱们瞧一瞧,如何?也让我这个下人开开眼,扇面粗鄙,见不得世面,真是期待这武家的嫁妆到底有多丰厚多精美绝伦,以至于让我曹家的下人垂涎三尺,不顾一切大行偷盗之举——那比翼双飞冠想必必然是不同凡响之作,是吧?曹夫人?” 武玄月双手抱背而上,翘着二郎腿,眼神轻佻而去,不卑不亢,满满都是挑衅之意,盯着对面的长姐不放。 武朝阳始终端坐于此,一看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这行为坐姿像是拿着尺子比着做出来的似的,规规矩矩,端庄典雅,和武玄月当真是大相径庭,不能一概而论。 武朝阳眼看对面的贱婢主动出击,自己虽然心中厌恶到了极点,脸上依然矜持规矩,进退有度。 “妹妹若是好奇我武家的嫁妆,有时间我便赠与你一二,你可来府上随便挑选,也算是我这个做姐姐情分,意下如何呢?只是这比翼双飞冠,现下实在拿不出手,还不是拜秋菊姑娘所赐,那可是我娘亲命中岳华都最好的首饰工匠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尽心打造而成,世间仅此一件,再无同款,意为我和我夫君比翼双飞情,天长地久时,寓意极好,却不想这丫头竟然偷偷跑到了我东院,比翼双飞冠就不见了!你说我气不气?” 武朝阳果然不是好对付的对手,之前被武玄月气到的话,一字不落地全还了回去,表面的谦恭有礼,实则则是字字扎心,句句难听,言语之间已经把自己捧到了云彩眼里,言下之意,大可尽然。 武玄月自然心中不痛快,这划分级别的话语,又是武门那老一套的做派。 之前在武门,这武朝阳就是这样一个惺惺作态的矫情大小姐,总是喜欢被人宠着捧着飘飘然的感觉,自己天上飘得过程,还不忘要多踩上自己几脚,生怕自己在泥地里待得不够难受似的…… 这种高高在上的长子嫡女,就该让她尝试一下被翻覆落地的疼痛,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武玄月轻哼,嘴角微微一扯,不时晃着脚尖,挑眉轻笑两声—— “曹夫人,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找不到冠,就乱给别人扣帽子不是?若是这凤冠不是秋菊偷的,而是你自己不小心给弄坏了,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你说尴尬不尴尬呢?” 此言一出,武朝阳眼睫微颤,身体倏的一下僵直,而后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笑意道:“呵呵~妹妹惯会说笑了,那可是我的嫁妆啊~价值连城,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带出来招惹是非,只待有朝一日陪同夫君出席重大宴会之时,方才要拿出来亮相,以此艳压群芳,我犯得着跟一个贱婢较真,毁了自己的冠呢?我武朝阳还没与傻到这种地步,更何况贱婢配不起我的冠!”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刚才言语,已经彻底激怒了武朝阳,既然如此,自己索性就得罪到底,一声令下,传来了锦瑞—— “锦瑞!端上来让大家瞧一瞧!” 话毕,锦瑞应声端着一个红木案台,走上前来——这案台之上摆放着一个鎏金冠,色泽鲜亮,做工精美…… 只是,可惜了了,如此精打细作的工艺冠,两个鼻翼的鸟头竟然生生被人给折断了,残缺破败,惨状异常。 看到这类,武朝阳再也不能够镇静,怕案而起,惊眉怒目,一手指去,指尖瑟瑟抖,暴跳如雷道—— “这……这……这是谁弄得?!我的比翼双飞冠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武玄月嘴角微微一勾,心中暗喜—— 呵呵~ 武朝阳! 想当初你冤枉我偷你的璎珞,差点害我被砍手脚,现下可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曹府这里可不是你的天下了! 不是比翼双飞冠吗?我让它分分钟变成凤凰断颅泣血冠!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嘚瑟! 俗话说得好,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正是说你这种自以为是,自视清高的武家大小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8章 认罪(玄月将计就计,反败为胜) 武朝阳气的直抖,上气不接下气,大失所态,自己哪里受过这等欺辱——总是欺负别人的人,从来不知道被人欺负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武朝阳哪里会料到自己的冠被人翻找了出来!冠找到这就算了,竟然让人破坏成这幅模样,这哑巴亏自己吃的当真是憋屈! 曹云飞皱眉示下,武朝阳大失仪态,怒冲冠,破口大骂道:“混账!这是谁干的!敢做不敢当是不是?” 武玄月不吭声,一挑眉毛微微挑起,双手抱背依然,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给季无常。 季无常接过武玄月的眼神,并不敢妄动,而是将目光再次移到了曹云飞的脸上,曹云飞轻哼一声,颔首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季无常无奈一叹,自知道木已成舟,单灵遥这方先下手为强,自己现下怎么补救已成惘然。 虽说季无常凡是以利当先,凡事以和为贵,却也是个会审时度势,分析局势的谋权之人,摆明这一次明争暗斗,武朝阳败下阵来,若是自己再执意向着武朝阳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这里,季无常无奈一笑,看来这得罪人的事情,还真的自己来出手。 季无常摇扇若干,脑子里斟酌不定这话该如何说合适,这方想清楚了,方才开口道:“锦瑞,这个冠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瑞单膝跪地,埋头奉上,如实禀报道:“禀报曹堂主,按照你的指示,我拿着玉牒通令去曹夫人卧房搜查,结果现这个冠就在曹夫人的卧房梳妆台前,现的时候已经成现在这副模样了,我这就原封不动的给送过了过来,您看这事……” 曹云飞斜睨了武玄月一眼,心中了然,这丫头果然是手段老辣,三五分钟的事情,下手迅速,不留痕迹,这果然是恨毒了武朝阳的节奏。 武玄月不动声响,春桃微微俯下身去,不知道在其耳边又嘀咕了什么,武玄月嘴角微微一勾,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就不必遮遮掩着,春桃你说来听听!” 春桃这方走上前去,双手奉拳而上,向众高位行了一个标准的抱拳礼,张口道:“曹堂主,曹夫人,单协领,季先生,刚才我听管家来报,昨日见小青姑娘抱着一个青色包裹鬼鬼祟祟出了曹夫人的房间不知何意,心存疑虑,就尾随而去,结果现小青姑娘拿着这包裹进了金玉坊……” 说到这时,小青顿时崛地而起,破口大骂,上手动起手脚来—— “你滚贱货!敢诬陷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锦瑞登时放下了案台,还未等春桃出手之际,早早就把小青给按在了地面上! 在曹家庙堂之上,还能轮得着一个下人放肆张牙舞爪?况且,这小青动手对象,还是自己的心上人,锦瑞若是这个时候不跳出来表现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聪明才智呢? 被武力强行按在了地上的小青,恼羞成怒,挣扎多次无果,嘴角更加狠辣难听,那话简直不堪入耳:“贱货!单灵遥你下贱,你的手下比你还下贱!专干些偷鸡某狗,诬陷他人栽赃陷害的事情,苍天在上,怎么容得下你们此等小人!你就等着老天来收拾你这妖孽!” 武玄月不时一个白眼而去,聒噪厌烦,淡淡道:“锦瑞让她安静一会儿——” 锦瑞领命,二话不说,点下了小青的哑穴,片刻之间,小青嘴巴一张一翕,只是这声响在无出,堂内安静了许多。 武玄月轻咳了两声,示意春桃继续说下去:“春桃,你继续,把你们了解的情况都如实反馈给曹堂主!” 春桃低头奉拳,领命继续道:“是!曹堂主,小青嗜赌成性,这是众所周知的实事,前段时日,她欠下了‘宝来坊’五十两银子,这可不是币小数目,小青姑娘你是怎么还的这笔钱呢?” 小青被锦瑞点下了哑穴,面目狰狞,憋得满脸通红,嘴巴不停地张张合合,就是不出一个字来。 武朝阳急火攻心,大失小姐之态,了狂一般冲上前来,质问锦瑞道:“你……你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她说不出话呢?” 锦瑞轻嗤,却还是装模作样,毕恭毕敬道:“曹夫人,我这是点了她的哑穴,不过这哑穴是有时间限制,一个时辰自动解禁,此时此刻我没有办法替她解禁——” 此话一出,武朝阳气的脸色惨白,暴跳如雷,旋转一周,指指点点,疯狂咆哮道—— “好好好啊~你们!你们真是高!我武朝阳这次算是认清楚了形势!厉害厉害啊!” 武朝阳站定之后,恶狠狠地瞪着武玄月道,“单灵遥,多日不见,你本事见长啊!” 武玄月轻哼一声,稳坐不起,双手奉拳,一脸得意之色:“曹夫人,您过奖了!今时今日的单灵遥全是拜武门那些年的调教所致,对于您和武大夫人谆谆指导,在下不胜感激,必当有朝一日,尽心报答~” 武朝阳见自己大势已去,这方再如何声讨谩骂,无济于事,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本想着,给曹府四女挖了一个坑,等着他们四人乖乖跳进去,哪里知道这众人添柴火焰高的道理,这坑挖好了,埋的竟是自己人,这一次输得还真是让人恼火气急。 现下,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小青,若是自己再刻意保下对方,只会把自己也给拖下了水去,现在只能够丢车保帅了…… 想到这里,武朝阳心有不舍,却还是选择保护自己,这方转身站定,面色狠厉,一副大义灭亲姿态使然—— “小青!自作孽不可活,你可知罪!” 小青虽然不能够说话,却还是有意识,这方哭喊摇头,坚决不认罪! 武朝阳见状,蹙眉瞪视道:“小青做了就是做了,敢做敢当,才是你为自己谋的出路,你可明白?” 此话一出,小青浑然一抖,刚才那张狂劲儿顿时怂然,缓缓低下了头,不再做无谓的抵抗,自知道自己这哑巴亏吃的憋屈,但是为了能够保下主上,这颗雷自己必须顶下来! 武朝阳眼睛微颤,心中恼火无法作,这口气自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绝望地闭上了眼,稍稍的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而转过身来,欠了欠身子道—— “季先生,这个贱婢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情来,是我们东院的耻辱,季先生万万不用手下留情,该如何下决断,请季先生示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9章 发落(季无常判决,玄月发难小青) 季无常一脸尴尬,这让自己判决示下,自己开不了这口—— 这小青可是武朝阳的贴身丫鬟,打狗要看主人,不看僧面还是要看佛面,若是自己判得太重,只怕得罪了武朝阳,从此结下梁子,日后自己的日子必然不好过; 若是自己判轻了,身后正有一双犀利眼睛盯着自己——这单灵遥虽然身份不如武朝阳金贵,可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高位,武功了得,屡破战绩,又是曹云飞心尖尖上的人,若是自己太过偏重于武朝阳,怕是得罪了单灵遥,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这烧手的山药,偏偏落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左右手掂量捣腾,全烫在自己手掌心里,这真是太为难自己了。 季无常无奈的瞟了一眼曹云飞,只希望自己主上给自己一个明示,却不想曹云飞低头端茶,拨茶轻饮,摆明是躲清闲的姿态。 季无常咋舌一声,眼神又悄咪咪地落在了武玄月的脸上。 谁想,这武玄月双手抱背,微抬下巴,嘴角噙着一股子不怀好意的笑意,不偏不倚捕捉到了自己的眼神,不回避不躲闪,挑眉示下,嘴角扯得幅度更加剧烈了几分。 看到这里,季无常躲闪不及,摇扇扬眼,细细思考对策,越头皮麻起来。 忽然,武朝阳忽然欠了欠身子,跪向曹云飞这方,暗自伤神,两眼含泪,好生求饶道—— “曹堂主——小青是我的丫鬟,她做错事就相当于是我做错了事情,该罚则罚,你念及她初犯,初来乍到西疆不懂事,年少轻狂,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算我求你还不成?” 曹云飞放下手中的茶盏,连看都懒得看武朝阳一眼,转眸一眼,满是溺宠地落在了武玄月身上道:“今日的普洱不错,秋冬之日将至,你府上该备上些,素日你不喜肉腥,这普洱最清肠道,还暖胃,你先尝尝这个味道如何,你若是喜欢,我便命人送你府上去。” 说着,春桃早已经举着案台到了武玄月身后,弯下腰身小声道:“单协领,你请——” 武玄月嘴角微挑,不慌不忙地接过茶盏,慢条斯理捏起茶盖,缓缓而行拨茶,品茶香,亲口慢饮,这一系列动作,武玄月则是以极为缓慢的动作而行,时间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武玄月相当惬意眼下场景,这武朝阳跪在自己面前,一副可怜楚楚之态,这种居高临下,踩着曾经踩自己的人感觉不要太好了! 季无常嗅出了武玄月故意的刁难之意,正要开口宣布判决,这方嘴型刚张开,武玄月见准时间果断打断之。 “嗯~劳烦曹堂主操心,这普洱茶色淳厚如酒,茶味甘甜香醇,果然是今年刚下的新茶,若是曹堂主还有存货,不妨多给我府上送上一些,灵遥这厢谢过了~” 武玄月甜腻腻笑容扬起,嘴巴里的强调娇嗲可人,固然有几分小女生撒娇味道来,听得旁人骨子里都是酥的,就更别替这眼里心里只有武玄月的曹云飞——这会子功夫,曹云飞只怕是这三魂六魄都被勾的不知去向。 “哎~哎~你喜欢就好,锦瑞!你去命管家,把今年新下的普洱都送到了单府上去!” 武玄月微微一笑很倾城,算是回应了曹云飞,转眼之间,又是一眼狠厉地瞟视正前方—— 武玄月这是故意做给堂下的女子看,想来那些年眼下女子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全部都还了回去,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半跪在堂中的武朝阳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鼓腮,胸中怒气升腾,硬生生把这口气给咽了回去,拼命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忍则忍! 季无常顿感浑身不自在,冷汗四起,已经感受到了悄无声息地硝烟味道,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还真是让人心惊胆颤。 季无常干咳了两声,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终究是要经自己的手了断的,早死晚死都是死,左右都是得罪,横竖不过一口气,不吐不快! 想到这里,季无常下定了决心,扬声道:“我宣布判决结果,罪人小青,触犯偷盗、诬陷他人罪名,品行不端,行为恶劣,特处罚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此话落地,武朝阳眉宇之间的紧锁,顿时松泛了些许,却在这个时候,武玄月不依不饶,一手将茶盏放在了矮桌上,一脸不满意道—— “季先生我的耳朵没有听错吧?五十军棍而已吗?不知道刚才是谁说的,在他们武门的规矩,偷盗之行,砍手砍脚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武朝阳怒视而来,恶狠狠瞪眼向武玄月。 两道杀气而来,武玄月根本不买账,仍是一副清冷笑意,满是鄙夷和不懈。 “你!欺人太甚!” 武玄月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小青身边,一手按在对方头上,表面见我尤怜,皮笑肉不笑道—— “曹堂主可还记得?那一年武门之中,我家小姐不过是被人诬陷偷了某人的女红璎珞,结果呢?却要当众被人砍手砍脚以儆效尤,那可是我家小姐!再轻贱她也是小姐身份,怎么说也比得过这一个下人吧!而现下呢?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不但偷窃还诬陷他人,可谓罪加一等,砍手砍脚算是轻的了,对一个小姐都可以施以严苛酷刑,一个下人,武大小姐就没有必要这么较真吧~” 曹云飞一手抵着下巴,嘴角微扬道:“嗯!你说的没错,不过是一个下人,犯下重罪就该重犯,手脚不干净就砍了手脚,没有过分不过分的道理——” 听到这里,武朝阳再忍忍无可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两行泪水说下就下,哭喊求饶道:“曹堂主,你……你可怜可怜我家小青,她在不好也是从小服侍我长大的贴身丫鬟,形同姐妹啊!她可是我来西疆唯一的亲信了,你若是砍她手脚,就等同于要了她的命,你让她怎么活啊!” 武玄月轻笑,一旁煽风点火道:“怎么活?活不了死了拉到,不中用就是不中用,若是曹夫人不会管教下人,那就废了她吧,免得竖立反面教材,教坏了曹府其他的下人,这种歪风邪气,还是早早杜绝比较好!” 武朝阳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道:“你……你……你好恶毒的心肠!单灵遥,你不得好死!” 武玄月压低身子,一脸奸笑道:“死?呵呵~别忘了我可是九条命的妖女,曹夫人您死了投胎转世,我也未必见得会死得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得好死,因为我根本死不了!哼~” 听到这里,武朝阳气得一脸惨白,一口气没上来,呜呼一声,晕倒在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0章 解释(云飞挟持玄月,试图挽回) 武玄月眼看自己的长姐,被自己给活活气晕了过去,方才以解心头只恨,这方转向曹云飞,努嘴哼声道—— “哼~就这三言两语就把她吓成这样了?若是她知道那些年我在武府受的那些罪,那才叫人间疾苦!这点难听话算什么?也罢也罢,同人不同命,人家是高贵在天的千金小姐,我呢?呵呵呵,不提了,天壤之分,云泥之别!又如何呢?我就不信这命,总有一天,我会靠自己实力挣来我想要的一切!” 曹云飞一手侧支自己的脸颊,嘴角微微一笑,甚是受用武玄月这样倔强不认输的表情,随之张口道:“呵呵~你丫头就是嘴巴过过瘾罢了,怎样?你真的准备砍了这丫头的手脚吗?” 武玄月低头瞟视,只看小青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嘴巴不出声来,却还在原地厮嚎干叫,面色可怖,神形惧颤。 武玄月清冷冷地瞪了一眼小青这个贱婢,要知道那些年自己在武府,没少受这丫头的气,她家小姐金贵,下人也是各个拽的要死,自然自己有机会好生报复一番,为何不使用一下手中的权利呢? 只是,这砍人手脚的残忍行为,武玄月想想便是,真要是让自己施行,她还真是下不了这个狠心。 武玄月一手摆开衣服下摆,潇洒转身,步履生风走向了自己的座位上,霍然坐下,端起茶盏细细品茶良久——此时,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不吭声一句,谁都不敢话任何。 思来想去,武玄月终于下定了决心,方才开口:“还是维持季先生原判吧,这丫头嘴巴太坏是该受点教训,军棍五十轻是轻了点,却还是有商量的空间,我有一个附加条件,若是季先生同意的话,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季先生见此事有商议的空余地,求之不得,笑脸相迎道:“单协领请讲,你我之间没有什么讲不通的事情,凡是还是以和为贵最佳,我说的没错吧,单协领?” 武玄月苦笑一声,不外乎是太过了解季无常这只老狐狸的路数,精明算计,拿捏取舍,进退有度,可谓刁钻腹黑一等一狗头军师! 武玄月却也懒惰都念叨两句,直奔主题道:“这曹府上不能让武家人当家,尤其是手下人管事的人选,曹家下人都死绝了吗?竟然让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片子上蹿下跳,蹬鼻子上脸吗?这丫头不懂规矩,就要找几个懂规矩明事理的多加调教一些,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呢?” 听到这里,季无常摇扇轻松一笑,新一了然,赶忙接话道:“单协领所言极是,小青姑娘刚从武门过来,自然对西疆这边的认为文化风土人情不太了解,曹家高门大户,人多规矩更多,是该让一些老人多教导指导一番,还请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位姑娘早早归府,这曹府离了这四位姑娘可真是没办法正常运转了!” 武玄月见状,喝令一声而下:“来人!拉小青下去受罚,还有请白华医生给曹夫人好生诊治一下,细细探看一下,她身体可有异样?” 此话刚落,白虎军几位年轻将士慌不迭地冲上高堂之上,拖着小青向中庭走去,而后随即传来棍棒夹体的声音。 武玄月轻哼,断有几分心满意足味道,这方端起茶盏扬天如饮酒一般,一饮而光,顿时站起身来,欲要抬脚走人之意—— 临走之际,武玄月着意吩咐了一下身后的春桃道,“事情妥善解决就好,春桃以后这曹府你和几个姐妹地多担待一些,该使用自己长房大丫鬟的权利,就放心大胆使用,不用顾忌那么多!有曹堂主给你撑腰,实在不行就会单府找我商量,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她做了坏事,就没有必要隐而不,你可明白?” 春桃如此聪明伶俐,自然明白武玄月话中深意,连连点头会意领命。 武玄月该惩处的也惩处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这方刚要抬脚走人。 谁料想,一阵疾风袭来,武玄月还未有任何反应,自己就被曹云飞横腰拦起,疾风而去—— 曹云飞挟着武玄月飞到了西院,自己不知道为何一时冲动会做出如此举动,似乎全凭直觉行事,明明自己已经没有脸再面见眼前的女子,可是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一时没有把控住,就先下手为强。 武玄月一阵惊慌失措,连踢带打,恨得牙痒痒,曹云飞落定之时,不管对方如何拳脚相向,自己都是始终如一将其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放手,生怕自己一丝松懈,这丫头一溜烟地跑没影了去。 武玄月打累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恼火道:“你给我放手!你我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放手!” 曹云飞一副娓娓可怜之相,相抱于怀,喉间声音近乎哽咽道:“我错了……” 武玄月一脸冷漠,清冷一笑道:“事到如今,还说这个有用吗?” 曹云飞突然来了精神,紧张慌乱道:“当然有用!我知你心里有我,若不然你也不会亲自前来解决此局不是吗?” 武玄月嗤笑一声,好声没好气道:“我说的曹大堂主,你到底是多自大自恋呢?我今天前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手下四人,她们是我的人,我见不得她们受人欺辱,仅此而已!所以,从今往后,你我就维持普通上下级关系就好,不要再有任何逾越这层关系的行为了,可否?” 曹云飞极力否认:“不可!” 武玄月恼羞成怒:“为何?!” 曹云飞小声凄婉:“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放不下你……” 到此,武玄月再也忍无可忍,彻底爆了—— “你喜欢我?你放不下我?你是在说笑的吗?你以为你是谁呢?这方娶了我不到半月之久,便娶了我……我家长小姐!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吗?若是这样的方式,那不好意思,我单灵遥敬谢不敏!” 曹云飞自知理亏,心中更是苦涩难以言语:“我……我知是我的错!可是我有我的苦衷啊!” 武玄月生冷一笑:“你的苦衷?你的苦衷是什么?你的苦衷就是你背信弃义,舍我求她?!好了!别再说了,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我之间,从今往后,便是云泥之别,你走的你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再来纠缠我了——让人生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1章 庶出(武玄月道出立场,庶出难忍) 曹云飞抱着武玄月的手越用力,只听武玄月说出这样一番刺心扎肺的话来,此时的曹云飞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对方走呢? 明知道一旦自己放手,就彻底失去眼前的女子,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曹云飞打死也不可能放手。 武玄月被曹云飞蛮力搂抱压制,自己的胸腔就快要挤得喘不过气来,连喘气都觉得费力来,却还是死活不肯让步,嘴巴狠厉不饶人。 “你给我放开!你现在该关怀的人不是我,该是你家夫人!对了,呵呵~~跟你说声道歉,刚才吓住她了,让你心疼了,不好意思啊!” 曹云飞的暴脾气爆,一声闷吼道:“放屁!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她,你吓她也好,整她也罢,我一点都不心疼,只要你开心,怎么变着法折磨她,我只会站在一边旁观冷眼旁观,她和你比根本不值得一提,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可懂我?” 对于曹云飞的甜言蜜语自己听的不要太多了,只是这样一来二往多少个女子跳出来跟自己抢男人,自己似乎已经有些疲惫了,春夏秋冬尚且不说了,单说这之前的楚伶仃都已经让武玄月忍无可忍,而现在呢?连自己的长姐也要千里迢迢过来凑热闹,到底眼前这个男人多抢手呢? 这样接二连三的桃色事件,武玄月应接不暇,烦不胜烦——试想,曹云飞现下就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以后这日子自己还要不要过了呢? 其他的妖艳贱货,自己还尚且可以做到水来土屯兵来将挡,偏偏是自己的生平最厌恶的女子——长姐武朝阳,曹云飞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是真真踩着我武玄月的雷区了。 在武门那些阴暗的日子,武玄月不堪回首,更不愿在触及那心头最痛的伤痛,可是曹云飞你呢…… 武朝阳的存在,再一次让武玄月深刻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庶出卑微和可憎——那些年武玄月在武门是怎样忍辱负重,一步步艰辛走来…… 而武朝阳呢?从一出生,就是高自己一等的存在,天差地别,仅不过是一个出身罢了。 凡是自己不管多努力,却还得不到族人的认可,凡是不管自己多小心翼翼,总是会被族人挑出来刺,自己就像是一个过街老鼠一般,只能躲在暗处,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在武门低人一等,看人脸色,受尽耻辱,有甚之连个下人都可以欺辱自己这个二小姐…… 她——武朝阳! 从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不管她做什么都是被人追捧逢人传扬,可谓是世家子女的标杆楷模,即便做错了事情,也会被轻而易举地被人原谅,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同样都是武门的小姐,武玄月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这笔账早已经记得根深蒂固! 武朝阳人前跟自己姐妹相称,显得她谦谦有礼,不分尊卑,一旦到了人后呢,冷眼恶毒,说话带刺,动不动就要跟自己提一提自己的身份,非要跟自己划分一个阶级地位,这种踩人一脚,还不忘多碾压几下的变态心理,自己是体会不了,更是恶心至极。 武朝阳这种阳奉阴违的行为,当真是像极了她娘的做派,人前跟自己娘亲姐妹长姐妹短,可是人后呢?呵呵——一言难尽啊! 似乎自己是庶出这件事情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这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吗? 曹云飞,你看到的只是她人前伪装的一面,你可曾知道这端庄秀丽的大小姐背后又是怎样一副可怖可憎的嘴脸吗? 在武门武玄月早已经对武朝阳的性格了若指掌,早在那个时候,武玄月誓—— 以后就算远嫁也要离这个嫡姐远远的,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也绝对不要和她武朝阳有任何牵扯!自己更是不想要跟自己娘亲一般过得窝囊憋屈,若是找不到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一辈子自己不出嫁又如何? 而现在呢?曹云飞一而来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底线,你娶了武朝阳,那我武玄月该放在什么位置合适呢? 人家是武门嫡出,身份高贵,可不是我这个“丫鬟”身份的高攀的起——你们二位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我武玄月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还是能有多远就滚多远比较好。 想到这里,武玄月轻叹,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此时此刻的她,已经不想再和曹云飞做无谓的挣扎了,索性直抒胸臆,把这些时日自己压在心头的所有不快,一吐为快。 武玄月微微动唇道:“曹云飞,你知道为何我一直不肯做你的填房侍妾吗?” 曹云飞紧张答之:“不知——” 武玄月苦笑两声,异常冷静道:“那是因为我在武门看过太多的勾心斗角,波谲云诡,妻妾之间的明争暗斗,我家夫人多好的一个人,与世无争,凡是都忍让三分,我家小姐多优秀的一个人,天生武学奇才,却成为了武门斗争的牺牲品,为何?你告诉我,为何?” 说到这里,曹云飞惊怔,刚才那深情爱意和娓娓诉苦,顿时卡在了喉间,再也不出一声来。 武玄月感受到曹云飞抱着自己对手,有几分战抖,心中已明了,他是被自己的话给问住了,立场尽失,无言以对。 武玄月低眉垂眼,声色凄凉道:“我不想成为二夫人那样的人,即便我知道自己身份微贱,但是我也不愿去做人填房妾室,因为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深宅大院的牺牲品!对于女人之间的斗争,我深感疲惫,有那时间,我宁愿让自己更充实一些,游离四方,多学习一些武学知识,多了解一些新奇武学招式,这便是毕生最大的心愿!我本以为你跟我是一类人,终有一日,天下武道稳定,你我便可以携手一起游离四方,策马奔腾而去,再也不牵扯在是是非非之中,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闲云野鹤也挺好,可是……可是……你再次把我推到那个可笑的位置上,让我做填房?让我做妾室?呵呵,我单灵遥虽然身份卑微,但是我至少是有一根傲骨在,你若是给不了我名正言顺的正妻之位,那你还是行行好,放了我如何?” 听到这里,曹云飞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厮嚎而去:“不!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是!我现下因为形势所迫,没办法给你想要的一切,可是不代表我以后做不到!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2章 禁锢(曹云飞强制禁锢武玄月) 武玄月轻哼,腰板挺直,脸色漠然,到底是已经对曹云飞失望透顶,这样的话自己不想听,有些话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 武玄月哼声苦笑:“曹云飞,你觉得你现在说这话还有意义吗?在你把我支走去了哈吉利,你却迎娶我家大小姐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换言之,若是我单灵遥,千方百计把你给支走了,然后却嫁给了另一人,待你回来之际,却委屈可怜地跟你告饶,说什么自己有苦衷,你听吗?你信吗?” 曹云飞愣之,怔然片刻,心中明知道自己此番作为不在理——自允,自以为自己对得起天下人,却独独辜负了眼下的女子,自古君王多薄情,不是薄情而是在大局面前,自己没办法左右自己的感情。 曹云飞即便只如此,还是丝毫不肯放手,明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但是自己必须要留下眼下的女子,自私也好,霸道也罢,说什么自己都不会放了她走。 曹云飞清冷一笑,缓缓松快了臂膀,只是两双手依然扣住对方的肩膀,不再是一副戚戚艾艾苦求之相,焕然一变,霸气侧漏,一脸冷峻,冷艳s四射,森森然道—— “你不听不信又何妨?你不愿做我填房,我不勉强你,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也不会信,无所谓了,事到如今我有错在先,我认了,但是我不会放手,只要是在乎你的问题,我从来都是不肯退步,若是这次我让步了,我说我有苦衷,你也不会信,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待我处理好这段乱七八糟的关系之前,你给我老实待在单府,哪里都不许去,若不然现下就废了你的武功,你信不?” 武玄月眼睛微颤,哪里会想到曹云飞焕然一变,竟会是如此冷寒君王姿态,一副神圣不可侵犯,高冷触手生寒的姿态,这样的曹云飞着实吓住了自己。 武玄月心生畏惧,微微张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你难不成是要软禁在单府之中……” 曹云飞眼中寒光奕奕,不动声色,面色越冷峻下来,心中苦涩无人理解,可是眼下自己除了用武力强制扣下此女子,别无他法。 “你……可以这样理解,总之在没我的允许下,不允许你离开单府半步!” 话毕,曹云飞趁武玄月惊慌之际,说时迟那时快,一掌劈下,登时打晕了武玄月。 曹云飞双手横抱武玄月,一脸痛苦表情,唏嘘两句道—— “单灵遥,你别怪我蛮横不讲理,我知道若是我不这样做,以你的个性肯定是要离我而去,我不想这样的结果,哪怕你现下恼我,恨我,讨厌我也罢,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 话毕,曹云飞一脚蹬地飞天而去…… 武玄月再次醒来之际,自己已经躺在单府的卧房之中,她慌神坐直了身子,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之前和曹云飞对峙的场景,顿时亮眼惊慌,猛然回头,只看自己三个婢女一脸难看颜色,皱眉无奈地守着自己,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大事一般,神色恍惚,手脚无措。 “单……单协领……曹堂主……曹堂主有命令,说是……说是……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离开单府,还有……还有……” 武玄月眼神惊慌,这方扬手扶头,忽然听到一阵“叮叮当当”地清脆声,武玄月怵然一看,自己的右手右脚竟然被铁锁链锁在了床边,这……这…… 曹云飞!你他们是混蛋吗? 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软禁就算了,还要给自己手脚上锁链,你到底想干嘛? 武玄月疯狂拉扯锁链,使尽全力力运气,这锁链全然无反应,不管武玄月如何挣脱,锁链都无效。 花儿在一边看不过眼,小声劝慰道:“单协领,曹堂主说了,这锁链叫做‘锁气环’,用特殊材料处理过,你用气不但打不开,反而会被其吸收气力,转换成更加坚实的牢靠,这是专门束缚运气高手的刑具。我劝你……还是……还是别太动气了……” 武玄月何尝不知道自己手上脚上之物,可是自己没有想到,曹云飞能够偏执霸道到这种地步,为了禁锢自己,连这样下三滥儿的手段都用得出来? 武玄月疯狂捶床扯链,将床上的枕头被子丢了一地,这还不解气,连踢带踹床头,分分钟不到这卧房便是狼藉一片,破败不堪。 武玄月闹够了,打累了,歇息片刻,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只看服侍自己的三个丫头,吓得瑟瑟抖,躲在一旁不敢吱声。 武玄月扬天长叹,自知道自己在无端脾气也无济于事,自己被曹云飞那混蛋禁锢在此,凡是都干不了,束手束脚该怎么是好? 求救吗?找谁? 这西疆都是他曹云飞地界儿,自然他的手下到底会听命与谁? 虽说春夏秋冬之前听命与自己,还不是因为曹云飞受命于自己,可若是她们几人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境遇,大抵也只会劝慰自己,从了曹云飞吧。 到底人家四个人从一开始都是跟着曹云飞的贴身下属,自己若是跟曹云飞关系尚可,大家自然可以一起共事,可现在自己这个境遇,这四人的立场就不好说了…… 还有眼下三个小的,年轻尚轻,你指望他们三个能干成什么事情呢? 武玄月被“锁气环”锁着,运气不行,力不成,就跟个废人没两样,这样坐以待毙吗? 曹云飞,你是个混蛋傻子,这个时间你到底要跟我玩什么禁锢游戏呢?你以为我会远走高飞吗?你是不是傻呢?我现在没有激活白虎符,怎么可能离开西疆呢? 等下…… 想到这里,武玄月恍然一怔,似乎明白点了什么了。 自己是不是跟曹云飞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呢? 说来,武玄月此次前来西疆,明面上的任务是学习“人气”的习武方式,而暗地里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想方设法激活白虎符。 现在看来,自己明面上的任务已经大抵完成了,而暗地里的任务,自己又不能够直接宣之于口,曹云飞在不了解实情的情况,是会误会自己,“人气”学成之后,便可无所顾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以为了能够强行留下自己,曹云飞的个性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是!你个大傻子,害惨了我不说,还把你自己也给坑苦了,你可知道那武朝阳嫁到曹门绝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把我跟捆了,就少了一个最强的战斗力,你个大笨蛋,现在还搞不清楚形势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3章 缘由(单道出曹娶武朝阳的原因) 武玄月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情绪,脑子不在狂热j焦躁,这才开始分析现下的局势——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时下里若是让曹云飞放了自己,恐怕难成。 曹云飞现在对自己警惕性极高,怕是平日里自己总是挂在嘴边说要离开的次数太多,曹云飞听多了也就当真了,他会这样对自己,完全在情理之中。 只是,曹云飞根本不是武朝阳的对手,并不是因为曹云飞不够聪明睿智,而是因为曹云飞不够阴险狡诈——和小人斗巧,正人君子向来占不到半点便宜,为何? 弯不下腰肢去去趋炎附势,狠不下心长去算计自己人。 曹云飞又是一个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正人君子,根本不屑小人之为,所以和小人斗巧,他必输—— 此下自己若是要招见季无常,那老小子精的跟狐狸没区别,绝对是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召见不召见结果一个样。 目前,只有自己最了解武朝阳的真面目,也只有自己能够对付得了她,曹云飞真是糊涂的啊! 既然自己出不去,总是可以请人进来吧,其他人不可靠,有一个人是绝对可靠可信的,现下没办法就只能依靠她了…… 武玄月智商在线,自知道时下不是闹小女子情绪的时候,大敌当前,孰轻孰重自己分得清楚,自然自己当下紧要关头,得赶紧搞清楚武朝阳急于嫁过来的缘由。 说来,这武朝阳若是想嫁给曹云飞,一年前便是最好的时机,那个时候武明道刚过身,自己也是被迫下线的局面,若是武朝阳想要嫁给曹云飞,以她的个性,早就抓住那个时机,成为曹云飞的入幕之宾。 明明在最好的时机却不主动出击,等这件事搁浅了一年之久,非得要自己嫁给曹云飞的消息一传出,武朝阳方才着急嫁过来,真的就如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吗? 武朝阳可是上官金阳视为掌中珠,怀中玉的宝贝疙瘩,之前千般阻拦的自己女儿家给曹云飞,只怕是知道这西疆大漠荒荒,地处劣势,穷山恶水,自己女儿远嫁,上官金阳心里头一百个不情愿。 即便是武朝阳再如何心仪曹云飞,没有她娘的允准,武朝阳就是望眼欲穿,牵肠挂肚也白搭——她那个精于算计的娘不点头,她想都别想出阁这回事! 而奇了怪,为何当自己和曹云飞的婚事公诸于世之际,上官金阳竟然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远嫁西疆,这点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明明武朝阳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即便不结亲与义门“人族”,那上官金阳可是上官诸侯、上官侯爵的亲妹妹,高门“权族”若是想挑选出一个门当户对,家境过人的世家公子哥,也不是什么难事,上官金阳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宝贝闺女远嫁西疆,还要给自己这个贱婢争个高低,那不成她脑子秀逗了? 不可能!那老娘们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精于算计,功于心计,若是她决定的事情,大抵肯定是利大于弊,自然进退取舍全在她的掌控之间,那么她在算计什么呢? 武玄月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越想越觉得事态的严重性! 不行!现下自己太多的情报没有整理整合,若是想要更进一步了解详情,就必须马上见到自己好姐妹单灵遥! 想到这里,武玄月眼神微眯,落在了三个小丫头身上,心中又开始进退取舍的盘算起来。 单灵遥一直在暗处为自己做事,最重要的是那张和自己一木一的脸,若是她们三个知道,虽说这三丫头对自己中心,但到底是人多嘴杂,关于单灵遥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武玄月那捏之间,缓缓开口道:“花儿,我被禁足了,你们三个草堂主没有限制你们的自由吧?” 花儿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武玄月顿时松了一口气,斟酌片刻,方才开口:“这样,今夜子时,你到集市西头,那边有个中原女装的店铺,名为‘华衣舍’,你在她家后门口敲左门三下就可以了,你可以做到吗?” 花儿微微皱眉,而后又是一副小心谨慎地点了点头。 武玄月不愿透露那么多关于单灵遥事情,也是为了保自己万全——武玄月和单灵遥之前就约定好,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就用同样的方式向对方传递信息,在对方处所后门左门扣门三下,便是暗号。 果然,子夜过后,单灵遥便耐不住性子,躲过单府的层层眼线,连躲带藏,窜蹦跳跃,从窗户口跳进了武玄月的卧房之中。 武玄月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警惕性极强地张望道:“谁!” 单灵遥一个闪身翻滚而落,身手矫捷,黑影闪落,落定之势已是单膝跪地在床边,双手奉拳,埋头低腰,毕恭毕敬道:“是我小姐——” 武玄月这方坐正了身子,两脚触地,一头长披肩而下,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方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武玄月一手刚刚扬起,欲要拉扯单灵遥起身,却只听“叮叮当当”的锁链声响剧烈,单灵遥紧张抬眼相望,见此状,一头恼火,目露凶光道—— “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被人上了‘锁气环’?难不成是曹堂主……所为?” 武玄月清冷一笑,好声没好气道:“除了他,你觉得在西疆这个地界儿,还有谁敢这样对我?” 单灵遥眼闪惊愕,而后百思不得其解问道:“怎么可能?曹堂主如此爱重小姐你啊,前一段时间你俩不是还成亲了吗?怎么会像对囚犯一样囚禁于你?” 武玄月侧目嗤笑,心中苍凉,却还是极力告知自己,现下不是追究这鸡毛蒜皮事情的时候,要紧事当紧—— 想到这里,武玄月焕然一变,一脸正经道:“这都是小事,我有事情问你,你可知道曹云飞娶武朝阳之事?” 听到这里,单灵遥惊恐,咬了咬唇,低下了头,甚是无奈地点了三下头,算是回答了—— 武玄月皱眉咬紧牙关,良久方才卸去了心头恼火,继续询问道:“是不是将武门生了什么事情?” 单灵遥缓缓抬头,思索片刻,方才开口:“是……” 武玄月心头一紧,追问之:“讲!” 单灵遥清咳两声,整理了一下思维,张口道来:“大公子继位将武门,并且对外放出舆论将武令在他的手中,若是想要激活武门四符,必须完全沉浮与他,我想这就是为何曹堂主非娶武大小姐的原因……”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4章 局势(单灵遥分析当下武道局势) 武玄月眉宇微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豁然开朗,脸上却还是阴云满布—— 果然,声势夺人是他们大房的行事作风——凡是都要宣扬出去,不管真与假,想造成舆论实事当前,动摇人心才是正道。 不过想来也可以理解,父尊离世一年之久,将武门门主之位悬而未定多时,这样的结果,难堵悠悠众口,胡乱揣测,人心不古之人还在少数吗? 只不过,拿着将武令要挟武道百家,还真是可耻可憎! 他武玄亮怎么可能会持有将武令?父尊临走之际,暗自召见了自己,便是弥世托孤,这世间只有我武玄月知道将武令的秘密,就跟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父尊真实死因是一个道理。 看来,将武门那边已经坐不住了,这是先制人的征兆——只怕这武朝阳被派过来也是为了要从自己身上套取将武令的秘密所在。 武玄月目光闪烁不定,心中盘算,这口中却还不间断询问情况—— “将武门那边你有什么消息吗?” 单灵遥正经答之:“武玄亮求娶了权门上官诸侯的嫡女,上官华雪,只怕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有朝一日自己手中无令的真相败露了,也给自己寻一条出路,多一层保障;二公子武玄侯则是登门拜访南湘灵地,说是为了学艺,实则则是以家主的身份钳制纳兰一族;三公子武玄华终日和上官昆阳厮混一起,他们本就是堂兄弟,关系不一般,我个人觉得,这也是上官金阳的计谋,多一层关系多一次层保障;至于这大小姐武朝阳嫁到了西疆……二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武玄月愣之,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你说便是——” 单灵遥领命,却还是在言辞之间特变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哪个语调,甚至于哪个字说错了,引来轩然大波起——毕竟此事关系着自己这位家主的终身大事,关乎曹云飞的问题,武玄月向想来是特别上心,更是特别的敏感。 单灵遥可是名副其实的狐族之女,这聪明伶俐的劲头,一点都不比武玄月差上半分,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言语之间,自己还是要格外注意着比较好。 想到这里,单灵遥张口道:“武朝阳急于嫁过来的缘由,不过有三——第一,上官金阳已经黔驴技穷,到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地步,若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怎么会舍得自己宝贝疙瘩远嫁这凶山恶水之地呢?第二,武朝阳坐不住了,她暗恋咱们堂主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想来在府上的时日,和小姐您掐醋生气,明争暗斗的日子还少吗?本来想着你若不在了,有时机可以攻陷曹堂主,结果却被假扮我这个贱婢的小姐你捷足先登了去,她怎么可能的下这口气呢?第三,只怕是将武门那边使计引蛇出洞,小姐你的身份,估计将武门那边已经有人怀疑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忽闪一丝危险凶光,这点即便单灵遥不说,自己也有所觉—— “倾赤子的事情你查过了吗?” 单灵遥点了点头道:“嗯,我查过了,她果然是罗刹的徒弟,还不远与此,她是罗刹最得意的门生,罗刹首席大弟子!这样说来,小姐破获楚伶仃那一役,你打的尽兴,鬼气上身,不知所谓,出手狠辣,连倾赤子的头皮都给拔了去,你觉得以你当时的身手,倾赤子会不会怀疑呢?” 武玄月抿了抿嘴,侧眼凝思片刻,心中有几分忐忑,却还是认定了现实,自知道事情已经展到了这一步,自己在后悔也无用。 武玄月挑眉,一手敲床边,继续问之:“那么你觉得,现在曹云飞怎么看我的呢?他……是否已经怀疑我了?” 单灵遥果断摇了摇头,答之:“这个我不知,曹堂主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强势霸道,但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我不知道他怀疑不怀疑你的身份,但是我能够看得出的是,曹堂主是真的迷上了小姐你了——即便他怀疑你又何妨,他却还是不愿认清楚现实,一股脑的钟情于小姐你,这样的男子,小姐你还想要怎样呢?” 武玄月心头一紧,脸上不为所动,只是这敲床的手,忽然间停止了动作,口角讽刺道:“是吗?妹妹,你是哄着我开心的吗?若是迷上了我,却娶了我生平最厌恶之人,我的嫡长姐武朝阳,这是不是算是天大的笑话呢?” 单灵遥肩头微颤,她在武玄月的字里行间之中,听出来了幽怨和怨怼之意,自知这男女之情,是世间最麻烦的感情,自己未曾涉世太深,也不愿深陷其中,若是非要让自己说个所以然,只能够就事论事而言—— 单灵遥想了好久,方才微微动唇道:“小姐,若是论其曹堂主的立场来讲,其实他肯娶大小姐是委曲求全,不过是为了西疆的社稷着想,这也是他权衡利弊的镇主责任——只是他不知情,将武令的秘密真实所在,若是他知晓了将武令就在小姐你的身上,你觉得他还会娶大小姐吗?灵遥不才,也不知道男女之情为何物,但是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灵遥是心疼曹公子的,他有他的立场也有他的责任,你们俩之间就是存在太多的误会和猜疑,为何你们两个都不愿放下各自身上的伪装,坦诚相待呢?” 说到这里。武玄月眼波微动,脸色难堪—— 是啊…… 自己何尝不知道,走到现在这一步,不光是曹云飞的问题,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 可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之作为啊! 曹云飞有他的立场和担当,那么自己何尝又不是同样的处境呢? 将武令为何物?武家神器,统领号召武道百家神令,逢人不知得令者得天下,凡人在利益和权利面前都会变得迷失和痴狂起来,自己若是早早就说出将武令的秘密,自己又何尝能够看得清曹云飞的真心呢? 自己虽说身担重任,但终归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啊…… 一个女人要的最简单不过了—— 执子一手间,暗中唤流年, 我将心却双比翼,叹花不解言, 悲与欢,恨与错,浮生一梦间, 山河空念远,却在一念间, 你若知我心长远,空悲切有何怨言? 我便素素生平来,君可心照而不宣? 我武玄月若什么都不是,你曹云飞还会对我痴心依旧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5章 梦见(邪武令即将诞生) 武玄月心中惆怅,自己和曹云飞走到现在这一步,自己何尝不知晓,自己的原因占了绝大,因为从一开始起,自己就是以一个欺骗伪装的体态出现在曹云飞的面前—— 而曹云飞则是以坦诚相见的真实一面相见与己,所以曹云飞现在做什么抉择,自己不能有任何怨言,因为武玄月知道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也是一方镇主,他的选择自然有他选择的道理…… 即便如此,武玄月心中却还是苍凉难受,眼看着自己的情郎,娶了谁不好,偏偏娶了自己这辈子的最厌恶的女子;自己最害怕有朝一日,会步上自己娘亲的旧路,果然自己还是走上了同样的路—— 到头来,他们上官一族依然是牛逼冲天,凡是都要占得头彩,行事作为既霸道又简单粗暴,总是喜欢压人一头的kuàigǎn,“权门”的人怎么都是些这么没品的人呢? 事到如今,自己在后悔又能怎样?事已至此,结果已定,自己现下不是苦恼生气的时候,有那时间,还是赶紧整合情报,做出最明智的抉择——凡是还都有余地和空间,这一局并非死局。 想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再不甘再不爽,也得把这口气给咽回去,心中记着这一笔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现下最有效的手段,则是化悲痛为力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让自己去幽怨难过,摆脱困局才是正道。 武朝阳——你以为嫁给了曹云飞你就得偿所愿了吗? 呵呵~ 一个形同虚设的婚姻,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若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你过得开心,那你就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吧! 曹云飞呢——这辈子只可能心中有我一人,其他的武玄月都可以妥协,但是曹云飞的心,我要定了!这辈子别人想都别想!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定心凝神片刻,这方开口继续询问道:“鬼族那边情况怎样?” 单灵遥眼中一惊,似乎有意躲避这个话题,向来北冥之地,是她的伤心地,就是在那个地方,自己族人被灭,从此自己便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自然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单灵遥心头最疼痛的地方无形被人揪了一下,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低头垂眼道:“鬼族那边——罗刹现下如魔如邪更甚,养小鬼,炼活尸,种邪蛊,这都不算什么,鬼族探子来报,她集天下极阴极邪之气,锻造一个将武令的仿造品,名为‘邪武令’,只怕是为了有朝一日对抗小姐您手中的将武令而做的准备。”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愕,瞠目结舌,脑子混乱一片,自己没有想到鬼族那边事态已经展到了这种地步,若是让罗刹制造出“邪武令”这种鬼邪之器,必然会颠倒武道乾坤,武道浩劫将至,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生。 武玄月几分慌乱急上眉梢,紧急追问:“‘邪武令’进度如何?你可曾打探道?” 单灵遥几分羞愧,垂脑摇头道:“这个不知,‘邪武令’是鬼族的机密,若不是罗刹的亲信,不曾参与其中。” 听到这里,武玄月咬唇皱眉,心中更加慌乱如麻—— 事到如今,自己得赶紧加紧进度了,若不然让罗刹制造出能够对抗将武令的“邪武令”的魔器,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了,现下自己连白虎令都没有激活,进度是慢了太多了。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够坐以待毙,若是被困至此,手脚被束,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施展拳脚,况且现下曹云飞身边还有一个定时zhàdàn,自己就不能够姑息养奸,放任自流了去。 目前照这个形式来讲,自己走出去的可能性极小,而白虎军之中有谁是既有威望能在曹云飞身边说上几句话,而且立场中立的人呢? 对了! 白华啊! 自己怎么把这个重要的人给忘记了呢? 看来这件事情,自己就只能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白华的身上了。 武玄月凝思良久,方才抿嘴张口道:“灵遥,有件事情,你得帮我去处理一下,你过来一点——” 单灵遥当即站起身子,凑到了武玄月的身边,武玄月附在其耳边嘀咕了两句之后。 听罢,单灵遥顿时站直了身子,双手奉拳,低头敬礼,一本正经领命道:“是!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办!” 此话毕,单灵遥一个闪影飞出了窗外,武玄月目送单灵遥离开,长吁短叹片刻,心中焦灼慌乱,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千头万绪,乱如麻,心如焚。 武玄月翻身一扬,闭眼沉思,时下不能因为事情太多,就慌了神,必先梳理顺序,一件一件剥离开来,千头万绪也好,心乱如麻也罢,自己必须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问题来了一件件处理,绝对不能慌中带乱,这一慌就容易出错—— 父尊,若你还在世,你会如何处理现下的局面呢? 玄月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呢? 武玄月就在这焦躁情绪下,竟不知何时,悄然入眠…… “月儿——月儿——你醒醒——你看看我是谁?” 恍惚之间,武玄月耳畔响起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武玄月猛地睁开了眼睛,果然眼前的男人竟是自己日日夜夜想要相见的男子——自己的父尊武明道! 武玄月惊奇万分,心中含泪而望,自己的父尊仍是一副伟岸庄严的模样,正如当年一般英勇神武,神气十足,那便是武玄月最为憧憬和向往的英雄模样。 “父尊!月儿好想你,你和娘亲可好?月儿日思夜想,都想早一点和你和娘亲相见!” 说着武玄月一个激动,扑进武明道的怀中,到底是武明道身体太过高大,武玄月双手环抱,额头不过到了武明道的胸膛的高度,满脸含泪,喜极成泣,不能自已。 武明道虽然英明神武,对自己的小女儿,可是格外的宠爱,一手抚在胸膛前的小女儿,语重心长道—— “我和你娘亲在那个世界都很好,我在那边都看着你在一点点的成长,我由衷欣慰,临终之际把将武令托付给了你,你果然是我和你娘亲在武道留下的最后一丝希望所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6章 父尊(武明道安慰鼓励小女儿) 武玄月平日里即便在如何坚强,再如何足智多谋,到底也不过是凡人女子一个——说来,还有四日,便是要过十八岁的生辰的小女生罢了。 一个十八的女子,本应该嫁入一户正经人家,享受夫君的宠爱,说不准这是的武玄月已经有了身孕,一家子之间其乐融融,时下静好景象不限。 而她却选择了另一条更加崎岖的路来走,放弃了一个女子该有的安逸生活,走上了充满腥风血雨的武道阵地——自己不后悔,只是自己也有承受不起,摔得生疼时候,自己的软弱无力之际更是需要能量的时候。 原来以为,曾经自己的能量来源是曹云飞,而现下就是那个曾经给予自己无比支持的男人,却在成为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最大阻力—— 曹云飞已不复往昔,成为了别人家的男人——这当头一棒的疼痛,自己却只能冷眼旁观,什么都不能说,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立场…… 现下,自食其果,却还要打破牙和血吞,这种身心疲惫的苦楚,本身不是武玄月这个年岁可以承担了得,她真的觉得太累了,一蹶不振,这一次自己真的跌得生疼。 武明道怎么不知道自己小女儿承受了什么,可是早已成魂魄的自己,不能像从前那样亲力亲为地帮她一把,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自己的女儿亲自承受,这个自己没把替代得了她。 武明道温情暖意抚摸着自己小女儿的头道:“丫头,我知道你承受的很多,也知道你为父亲做的很多,父亲替天下武道谢谢你——你是父亲弥留时间,埋下在武道的一棵火种,也是武道最后的一丝光亮所在,你可知一个道理?玉不雕不成器,不经过千锤百炼的锤炼,你就不会脱颖而出,成为一个让世人瞩目的宝器,你可明白?” 武玄月抽啼了两声,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绪,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武玄月知道自己父亲从来都是一个严父的角色,尤其是对自己的武技的锻炼和思想的熏陶,向来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子,手下留情半分,自然再说教自己的问题上,武明道虽然语重心长,可是话里话还是多少有几分鞭策的成分。 武玄月也相当习惯了父亲这般谆谆教导的说教方式,作为一个武者,眼泪是最无效的武器,哭泣只能够说明自己的无能和无助。 武玄月焕然端正姿态,站直了腰板,一脸倔强的表情道—— “父尊大人教训的极是,玄月这厢受教了!玄月不该这样软弱无能,动了真情,让自己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更不该跟长姐争个高低,她本是嫡出,玄月不过是庶出而已……” 此话刚一出,武明道一脸不悦,冷眼而下,神色严肃道—— “嫡出又如何?庶出又怎样?丫头,在武府之时我可曾厚此薄彼,对你和朝阳,我可有任何偏私吗?你再妄自菲薄什么?纵使她是嫡出,做错了事情,该受罚就得受罚,即便你是庶出,只要你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对得起天地良心,无愧与天地武道,就按照你自己的意识做下去,苍天在上,你所做的一切,老天爷看得真切,或许你会一时失利,一时不快,只要你按照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走下去,老天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判决!公道自在人心,你所作所为,到底是大义还是私心,天地为证,人心最明!” 武玄月眼睛微闪一丝光亮,自己父亲说话总是这样气势磅礴,鼓舞人心,每次自己觉得失望至极,怀疑自己初衷是否正确的时候,父亲一言而下,自己那空洞的内心,瞬时被填得满满,自己便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能量满血复活。 武玄月再一次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一段时日自己承受的太多,却在自己父尊大人一言之间,全部化成了泪水,纷涌而出,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触即。 武玄月双手捂脸,遮住了自己羞愧的泪水,明明知道在父尊这样铁血严苛的武道宗师的面前,自己不该有这可耻的泪水,但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哗哗泪下。 武明道轻叹,走上前去,再次摸头而下,虽说自己是严师不假,自己也是一个地道的慈父,自己女儿泣泪成河,却还是这般小心翼翼,不敢触及自己的威严,到底自己心疼啊! “玄月,你已经很优秀了——合着同龄人来比,你的优秀已经让旁人咋舌,但是你可知道你要走的路注定这辈子不可能安逸度日,注定你的磨难要比别人更多,势必你要经历更多的磨难,你的成长一定是要比旁人艰辛辛苦多少倍,因为你是要走上权利至高点的王者,王者必备旁人所吃不了的苦,忍旁人忍不了的罪,身心俱坚,手腕灵活,你要走的路还很长,你现在哭一哭,也是好的,到底这不该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承受的压力,但是你选择两条路,一旦踏上了启程,就没有回头路,你可后悔吗?” 武玄月掩面抽泣,坚定地摇了摇头,自己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武明道欣慰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好样的!玄月——你是我几个孩子,品质最高洁,也是意志最坚强的孩子,你继承了我和你母亲身上所有的优点,武道现下混乱,你想要拨乱反正之势,还需要多加修炼,记着父亲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候该装傻的时候就得实时装傻,顺势而为,看清楚形势,但不能够失了本心,你的隐忍不是你的妥协,而是你为了能够在这条大路上走得更长远一时伪装示弱,别学了你父亲,生平就是太过耿直,看不惯的事情太多,结果却在最后一口气力了断之际,方才知道谁是人谁是鬼,权利曾经让你父亲迷失了双眼,看不清楚形式,分不清人鬼,而你不同,一切从最低处做起,藏在暗处,看到的人性更加清楚明辨,你会比我在这条路上走的更加长远。女儿,相信自己,相信正义的力量,我会在九泉之上,看着你,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成就你自己想要成就的一切!” 此话毕,武明道的音容笑貌越来越模糊起来,武玄月双眼惊慌,欲要一手抓过自己父亲的身体,却在一瞬间握在手中的竟是虚无的空气…… 武玄月一觉醒来,天一透亮,这一觉自己睡的顿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7章 问答(玄月求救白华) 翌日清晨,白华背着医箱踏进了单府的大门—— 武玄月早早就起床洗漱完毕,坐等白华前来问诊。 只看,武玄月这方神态自若,拂袖捋鬓,心中早已经盘算好了自己的说服之策。 白华进门之势,以礼相待,毕恭毕敬向武玄月敬了一个抱拳礼,始终埋头与双臂之间道:“单协领,白华前来诊治,不知道单协领身体哪里不舒服?” 武玄月正坐床中间,双手抱背与胸前,一脚翘着二郎腿,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笑容,微微张口道:“白先生,你以为灵遥哪里抱恙合适呢?” 白华依然埋头不动,略有惊略道:“小的,不知——” 武玄月瞬时摇了摇自己手腕上的“锁气环”,嗤笑一声,好声没好气道—— “灵遥眼下困顿之局,还请白先生赐教,我该如何摆脱这手脚上的束缚?!” 白华肩膀微颤,微微抖落了一丝紧张,小声回禀道:“单协领,你若是身体不适可以来寻我,可若是其他的事情,恕小的无能,白华能力有限,还请单协领另请高明——” 武玄月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也是不急不慢的性子,睥睨而下,不动声色。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顿时陷入了僵局,武玄月有意为难白华,只看着老小子几分深浅——自己早早就知道对方藏得极深,白华俗称“孤狼”,凡是都以独善其身自居,最不喜欢牵扯到是是非非之中,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立场绝对鲜明的人,才能够真正帮到自己。 武玄月思虑良久,方才开口道:“白先生,不用拘礼,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考虑下是否愿意帮我走出困局——” 白华依然不敢造次,始终埋头行礼,表面恭顺,实则拒人之千里之外姿态。 白华道:“单协领,请讲!” 武玄月嘴角微微一扯,张口道:“第一,昨日你跟我家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曹大夫人诊治,可现有何异常?” 白华愣之,思索片刻,张口道:“未有异常,为何单协领会如此问呢?难道是你怀疑了什么?” 武玄月听罢,沉眉深思了片刻,开口道:“白先生,蛊血之毒,可有征兆?” 白华此番才微微抬眼,一丝疑虑飘然而过,讪讪然道:“自然是有征兆,蛊血引子必须是处子之身的女子,蛊血之引气血逆转,但凡医者,只要通过切脉诊治便可判断初症。” 武玄月听之,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换言之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自己长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人做成血蛊引子,这点倒是挺让自己意外的欣慰。 至少,上官金阳还不至于丧尽天良到拿自己的宝贝女儿下手,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尽管如此,武玄月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武朝阳虽说心思狠辣,却也是一个一点气都忍不了的大小姐脾气,现下没被中蛊,不代表倾赤子以后不会趁虚而入,武朝阳这个时机来西疆,还真是让人无法往好处设想—— 现下西疆和末凉战事吃紧,武玄月好不容易乘胜追击,打击了末凉一族在西疆的暗地里的窝点,武朝阳这个时机嫁到西疆,无疑是给自己忙中添乱,烦不胜烦! 武玄月顿时眉头微皱道:“还请白先生,密切关注武朝阳的身体状况,若是现她有哪里不正常,一定要及时禀报曹堂主,绝对要做到万无一失,曹堂主可是咱们西疆最后的希望了,前曹堂主的前车之鉴,绝不能够在生在曹堂主身上!” 白华听罢,略显惊愕,缓过神来,这次是自肺腑地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抱拳大礼,领命道:“是!末将领命——” 武玄月听罢,若有所思片刻之余,顿时脸红晕染,有几分不好意思道:“那个……这种话,本不是我该问的,要说这也是曹堂主关起大门的自己事,可是我若是不问,到底心里不清净,那个……白先生,你可清楚……可清楚,曹堂主和曹夫人的夫妻关系……如何?” 白华惊怔,顿时一脸尴尬,拱礼当前,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单协领,你让我怎么说呢?我……” 武玄月当紧想要知道答案,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公事,自己都非常关心曹云飞的私生活问题。 武玄月撇嘴,更显烦躁追问道:“白先生但说无妨,这可是关系着西疆的江山社稷的问题,不必避讳!” 白华愣神,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道:“单协领,实不相瞒,曹堂主一直都看好武大小姐,从成婚第一晚,他们夫妻二人就分床而眠,如单协领所愿,他们夫妻二人并无夫妻之实,这点单协领放心。” 此话一出,武玄月顿时脸色一片红一片白,虽然白华一语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但是这样直截了当的方式,到底武玄月脸上挂不住,搞得自己有多在乎曹云飞似的——即便结果确实如此,武玄月还是会觉得自己脸上无光,羞愧颜面。 不过,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压得大石头顿时不见了—— 这种话,若是从季无常和锦瑞嘴中说出来,自己绝对不会万全听信,但是这话若是从白华嘴中说出来,十有八九没了差,白华平日少言寡语,不沾世事,却是一个善恶忠辩,从不撒谎之人,这点自己还是相信白华的。 武玄月故装姿态一本正经立直了身子,实则是欲盖拟彰,不想再提刚才曹云飞夫妻感情那档子事,到底心中有鬼,脸上难堪。 武玄月第三个问题抛了出去:“白先生,你我接触也有一年的时间,不知道白先生是怎样看我单灵遥的?又是怎样看我对曹堂主的忠心的呢?但说无妨,不用隐瞒——” 白huáwén之,不敢妄言,细细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单姑娘,有勇有谋,武艺高强,可谓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对曹堂主也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曹堂主能够结识您这样的红颜知己,可谓是人间一大幸事——” 白华向来不喜夸夸其谈,自然他话中之意,便是对武玄月最中肯的评价。 听到这里,武玄月再次松了一口气,不经意间抖了抖自己的肩膀道:“那么你觉得,眼下战况,曹堂主囚禁于我,是明智的选择吗?” 此话一出,白华怵然不语,登时低下了头,小声道:“小的,不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8章 代价(玄月为助云飞,愿自废武功) 听到这里,武玄月表面不动声色,脸上登时攀上了一层冰霜。 自以为自己刚才那一番娓娓道来的说辞情到深处,足以让白华认可了自己的忠诚,后面的事情就事半功倍了,只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是…… 白华竟是如此冥顽不化的老顽固! 武玄月眉毛微挑,略显不耐烦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地压制自己的怒火,好声好语道:“白先生,你这是为何?难不成你还是在怀疑我单灵遥的立场吗?” 白华埋头奉拳答道:“不敢!单协领对我白虎军的忠心青天可鉴,更是武道屈指可数的奇才,人品极佳,能力绝好,只是……只是……” 武玄月皱眉,冷言道:“只是什么?白先生不用客气,放心大胆地说出来,我单灵遥决不生气!” 白华倒抽了一口冷气,娓娓道来:“只是,你对我们曹堂主的感情太过爱重,男女感情是这世间最无法预计的感情,有太多的突fāqíng况生,尤其是……尤其是如单姑娘在这样能力太过出众的女子!就是你过分出众的才华,才会让人更加胆而且之,望而却步……这若是若是有朝一日,单协领你气上火头,突然飙控制不住,一不可收拾,就如那一日鬼气上身一般……我若是帮了你,就相当于把一个最危险的人物放出了人间,你日后若是再和武大小姐起争执了,只怕是要毁了西疆一族的行为……所以……这不仅仅是我担心的隐患,也是我们整个白虎军所担心的隐患,所以……所以……单协领,你就不要为难下属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眼睛微颤,原不过自己没有想的是——自己的能力越大,给别人造成的威慑力越大,自己是靠实力保护了不少人不假,同时自己这过人的能力也会给他人造成不小的防范心理。 若是这样看来,白华说的没错,自己过分出众的武力就是一把双刃剑,自己在成就天下之时,也同时具备了倾毁天下的实力,大家敬重自己的同时,也是忌惮着自己…… 这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 怪不得—— 曹云飞不得不出此下策,将自己禁锢于此,一来是为了防止自己出逃,二来也是为了牵制自己过人的武力,生怕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做了什么过激出阁的事情来,到了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自己成了千古罪人,曹云飞想要保自己也是保不住自己了…… 现下想来,自己身份微贱,想当初自己在武门之时,即便是二小姐的身份又如何呢?即便自己武艺超群又如何呢?自己还不是因为身份微贱,能力过人,让他人忌惮的同时,便是让别人动了想要彻底摧毁自己的念头…… 到此,武玄月恍然醒悟,方才意识到了曹云飞的用心良苦,他所做的一切,说白了就是用他认为对的方式保全自己罢了。 只是,曹云飞你是不是太过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同时也太低估了武朝阳的战斗力呢? 那个丫头原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她可是我武玄月见过最为伪装,最难缠的大小姐。 想到这里,武玄月怒火中烧,自己现在的局面进退维谷,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除非……除非…… 到此,自己除了出此下策,似乎已绝无他法—— “白先生,你说的那些顾虑,我都清楚,可是现下我必须要走出单府,曹云飞根本不是武门那群人的对手,我被囚禁这里是最差的选择,白先生是明白人,你应该最清楚的!” 武玄月尚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一声凄婉苦苦哀求,却不想自己面对的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白华巍然不动,仍是一副恭敬有礼,低头埋脸姿态,不语任何,算是默默地否认了武玄月的设想。 看到这里,武玄月透心凉,自己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了,结果还是这般不堪吗? 只看,白华逗留单府时间太久,想来他该表明的立场都表明,多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性地改观,索性自己就主动请辞,也免得自己尴尬,对方牵强,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单协领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白华还要去行军营救治病患,就不便在单府久留了,白华这厢请辞——” 白华低头含腰,向后退了几步——至始至终白华都是一副极为恭敬之态,虽然自己言辞之上已经拒绝了武玄月的请求,但是这姿态上绝对不能够让对方再挑出任何理来,这就是白华的高明之处。 眼看白华即将离开,武玄月当即就急了,一声令下,吼住对方—— “站住!” 白华一惊,即将奉拳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又是一副低头含腰的奉拳在上:“不知单协领还有什么吩咐?” 武玄月闭上了眼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便是她再做激烈抉择的一瞬间。 终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白先生,我若是可以让你放下所有你的戒心,你会帮我走出困局吗?” 白华皱眉思索片刻,小声问道:“不知道单协领言下何意?” 武玄月舒了一口气,声声凉道:“我若是愿意拿废掉我毕生的武功为代价,消除你心中的疑虑,你可愿意帮我?” 听到这里,白华惊眼瞪目,猛然抬头相望,当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竟然为了走出单府,拿自己毕生的武学功力作为代价,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过惨痛了些呢? 武玄月在白华眼中看到了惊恐和不敢相信,苦笑一声,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道—— “我知道你们白虎军乃至曹云飞都在担心我什么?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就是一个潜在的定时zhàdàn,鬼才知道那一天我心情不爽,就把整个曹府给炸了,这样的后果谁都不敢承担,就算曹云飞极力想承担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能力有限,也承担不起了,到了那个时候,为时已晚,他就是想保我,也无济于事。说白了,他现在禁锢我,就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我也不想坐以待毙,看着他吃亏倒大霉啊!白先生,你相信我,我可以为了曹云飞,自废武功,只要能够帮到他,就是要了我这条命我都愿意双手奉出去,所以——白先生,算我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不能就这样放着我不管,能够让我摆脱困局的人,只有白先生你了……” 白华蹙眉惊愕,舌桥不下——只看眼前的女子一副戚戚楚楚可怜的模样,自己的心真的会动摇不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9章 绝气(白华来报,武绝气武功尽失) 这一日,锦瑞慌忙无措冲进了行军营的主控中心,满脸的惊慌失措地报禀道:“曹堂主,白先生求见!” 此时的曹云飞正一手执鞭而上,指指点点壁挂战略图,与季无常相当投入地探讨部署战略计策,此时锦瑞这样唐唐突突地冲了进来,又是这般惊慌之色,曹云飞不时显得有几分不悦之色。 曹云飞顿时眉宇微动,又听到白华的名字之时,心头一紧,不知为何,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 曹云飞动作迟缓了半分,片刻之间,放下手中的鞭子,两手合十蹉跎了两下,心中疑虑万千,微微张口道:“白先生此番求见为何事?” 锦瑞奉拳埋头道:“白先生没有直说,说是关于单协领的大事,兹事体大,必须马上求见曹堂主。” 一听到单协领这三个字,曹云飞眼睛猛睁,声色一慌,压抑在自己心头的千头万绪,却在这一刻间倾洪而出,难以抑制。 曹云飞下意识地瞟了季无常一眼,季无常摇扇不语,神情自若,心中明了曹云飞这一眼的含义,左右估量,盘算着自己何必当这恶人呢?这才放了水…… 季无常执扇一挥,扬声道:“锦瑞,请白先生进来一叙。” 听到这里,曹云飞刚才脸上紧绷感顿时松泛了不少,胸口方才松了一口气。 却在白华形色匆匆,大步飞扬至殿内之时,一语而出,彻底惹怒了曹云飞—— 白华进店内,一脸愁苦之色,却还是不望行抱拳大礼,小心翼翼请安道:“曹堂主,白华这厢有礼了——” 曹云飞已经坐落于中堂高位之上,又是一副霸气侧漏的堂主之姿,一手挥下—— “白先生不必拘礼,有什么话直说,到底灵遥那边生了什么事情呢?” 白华抿了抿嘴,斟酌片刻,讪讪然道:“曹……曹堂主……单协领今早唤我去……去单府,是出了大事情……我去诊脉看症之时,竟然……竟然……这话让我怎么说……” 白华越是这样吞吞吐吐不说正题,曹云飞越是着急上火,这放惊目厉色而下:“白先生,你倒是赶紧说正题啊!灵遥她到底怎么了?” 白华吓得浑身直抖,情急之下,破口而出—— “单协领……单协领,她气血全无,武功尽失,现在已于常人无异……” 听到这里,曹云飞如五雷轰顶,拍案而起,金刚怒目,理智尽失,嘶吼而下—— “怎么会这样?这才一晚上的时间!灵遥……灵遥她,怎么会武功尽失呢?白先生,你是不是诊断错了呢?” 白华始终埋头如一,这方浑身抖得更加厉害,却还是理智回应道:“曹堂主,你若是信任我的话,结果应该不会有差,若是你不信任我的话,可以换别的医生,再帮单协领瞧瞧去……” 曹云飞又怎么可能怀疑白华的医术呢?这西疆地界儿,白华医术堪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 只是这样的结果对曹云飞打击太大,曹云飞情急则乱,才会口不择言,只不过是不太愿意相信眼下的实事罢了。 曹云飞自知若是白华下的诊断书,十有八九已成实事,现下自己再着急上火,也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能够救治单灵遥的方法。 曹云飞急上眉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此缓和一下自己怒火的情绪,故装镇静道:“白先生的医术,我是绝对相信的,只是现下这个情况,可有办法救治灵遥呢?” 白华轻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可——单协领似乎是被人下了药,通过诊断,我初步判断,这药大概是武门独门秘制的‘绝气丸’,堂主可明白?” 听到这里,曹云飞冲冠眦裂,喑恶叱咤,抓起案台之上的茶盏,愤然砸去,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这绝气丸是用来对付那些人心不古的武邪之人的刑罚之一,武邪之人危害人间,武门抓捕之后,武道正人崇尚正道,仁义理智,不愿杀生,便可通过“绝气丸”,毁其所有的武功,将其变成常人,即便再有为非作歹之心,却在无鬼邪之力,这才是“绝气丸”正常用法。 然而,服用“绝气丸”之人,此生在无与武学有缘,不管你曾经武技如何过人,如何风光恣意,但凡服用此药丸的武者,无一不例外,武功尽失,气脉尽断,气血尽绝,并且无药可救…… 时下曹云飞就剩下脑后和愧疚的份儿了—— 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么阴毒的手法,竟然用在自己的心上人的身上。 昨日自己为了息事宁人,不得不选择将单灵遥囚禁于单府,给她戴上“锁气环”也是怕她滋事闹事,把这件事情给闹大了,大家都不好收场——自己是考虑周全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隐忍退步,竟然换来的是单灵遥遭人暗算! 无奈,单灵遥她那一身令人瞩目的武技,连自己都觉得眼花缭乱,就这样化为乌有,可惜了了! 曹云飞勃然大怒,殿前三人,各个惊恐万状,不敢声色,尤其是白华,从头到尾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季无常不曾言语,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的要害所在—— 曹云飞恼火也是正常,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因为自己一时之措,毁了毕生的武术绝学,那样的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就这样淹没人海中,但凡惜才之人,都会唏嘘不止。 更何况此人又不会别人,是曹云飞的心上人!自然更是要区别对待——单灵遥此番打击过甚,曹云飞现下不尽恼火东院的那个,更是自责自己的不当禁锢行为。 季无产摇扇思索片刻,这方走上前去,语重心长道:“白先生,锦瑞你们先下去吧,我跟堂主好好谈一谈,对了关于单协领武功尽失这件事情,白先生、锦瑞你们两个一定要守口如瓶,若是此言传扬了出去,只怕凉末之人又会动了歪心思了……” 此二人领命道:“末将明白——” 话毕,白华和锦瑞相继行了一个抱拳礼,这方缓缓退出了主控中心的大门。 季无常支走了外人,缓缓转过身来,忽然之间,单膝跪地,双手奉拳,领罚请罪道:“曹堂主,这里没有外人,你责罚季某我吧!都怪季某我出此一策,让你先娶了武大小姐,为了激活白虎符,不得不实施的缓兵之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0章 无常(季无身世,曹将国知遇之恩) 季无常主动请罪,也不是头一遭,而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打心眼里地认栽。 想来,在曹云飞择偶的问题上,季无常不止一次横加干涉,平心而论,季无常就跟一个不放心的老爹一般,干涉曹云飞私生活太多了。 说来,这季无常何尝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管不问的甩手掌柜呢?可是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些,西疆这一方净土,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的意义呢? 话说——这季、曹两家是世交。 曹家是镇主,季家是家臣,亘古不变的规律,季家擅出权谋之才,但凡在曹氏镇主当政期间,必然辅佐其左右的军师参谋非季家莫属。 却不想,季无常跟曹家的渊源远不至此——归本溯源,季无常是季家高门大户的私生子,而且是外戚的私生子,何解? 季无常的母亲是季家的嫡女,在一场战乱中,不幸被末凉邪兵俘虏,获救归来之际,已然变成了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妇人了——问其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季无常的母亲摇头隐忍,咬紧牙关死活不肯说出孩子他父亲的名字。 大抵缘由很明了,或许是连季母都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亦或是这孩子的父亲是不能够说出口的地位非凡之人,都有可能。 不管事实根据如何,到底季母未婚先孕,季家的嫡女未出阁就怀有身孕,虽说是战乱年间的恶果所致,季母怀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孽种,季家脸上必然无光,勒令其打胎。 无奈,季母怀胎月份过大,自己身子骨又不争气,只能够硬着头皮把季无常生了出来。 季无常出生那日,便是她母亲命归黄泉之日,一命抵一命的难产之事,在那个时候在平常不过了,只不过是季母解脱了,季无常的苦日子就此降临。 这孩子生出来就是耻辱,季老先生欲要将其扔了了事,当真是眼不见为净。 不料,却在弃子之时,机缘巧合撞到了曹云飞的父亲——大曹堂主。 大曹堂主,名为曹将国,将相之才,国之栋梁,雄才大略,断有只手擎天,脚踏平川之势。 曹将国莫名地被这个婴孩吸引了眼球,突奇想,刚刚好自己家的大儿子曹凛然刚满月不久,身边正缺少一个陪读玩伴。 大曹堂主心善,季无常命好,此次机遇季无常便被曹将国给收入曹府中,欲要将季无常和大公子一起将养着。 季无常懂事之后,大概在众人的流言蜚语中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世,几次走到季府门外想要入门,瞩目翘首,心中难以言喻的情绪。 季无常一心只想认祖归宗,却还是没有勇气踏进那个门槛,自知道自己身份微贱,连生父何人都不知道的孽种,又岂敢妄想认祖归宗这种美事呢? 季无常因为自己的身份缘故,就特别注意的言行举止,长期压抑自己的性子和脾气,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忍辱负重的本事。 不过,他最庆幸的是,曹家人从来都没有看不起过他,虽说自己家臣,可是自己的待遇一点都不比曹凛然差上半分。 大曹堂主如此敏感之人,又何尝不了解季无常的那点小心思,待季无常成人礼之际,大曹堂主将其唤到身边,掷地有声地问之—— “无常,你可想过要回到季府,认祖归宗——堂堂正正地找回自己的自尊呢?” 季无常恍然惊神,这可是自己做梦都想要的结果,却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这样的结果即使想象都觉得无力可笑。 季无常苍凉一笑,抱拳行礼道:“回禀曹堂主,季家是无常的母家,无常何尝不想回家认祖归宗,可是无常现下这样的处境,无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从无常一出生就决定自己矮人半分的命运,我想回去又如何?命该如此,无常想想便罢,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早早抛弃比较好,我现在待在曹府甚好,老爷和少爷很器重无常,无常便无欲无求了。” 曹将国浩势一笑,霸气威猛,一笑冲天之势—— “我说你小子,才多大的年纪,竟有这难得的隐忍之势和审时度势的本领,果然是季家的孩子,从小就有过人的耐性!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的出生虽然已注定,这点事无法改变的结果,可是人的人生还长,人这一生的变数甚多,你若是想要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去做,那季家本就是你的本家,你认祖归宗更是合情合理,只是现下不是你认祖归宗的好时机。你若是执意想要回去,我也可以一声令下,季家人嘴上不会说什么,只怕是你回了季府,也不能够得偿所愿,必是看人脸色,受人欺辱,不必在曹府这般自在,你认为呢?” 季无常奉劝行礼当前,连连点头作应,自己何尝不知道这人家冷暖之味,尤其是高门大户之中,勾心斗角更甚,自己若是现在贸然回去,处境只怕是岌岌可危。 却不想,曹将国话锋一转,一席豪言壮志言下,惹得季无常心之所向,热泪盈眶。 曹将国张口道:“现下仙门百家招贤纳士,这是一个机会,你可愿去?素来我看你勤奋认真,为人端正,行事灵活,修武之道特别有慧根,我欲送你去仙门百家修炼一段时间,待你修成归来,辅佐凛然其左右,我便任命为你我白虎军第一谋士,给你机会上战场,多历练,直到战功赫赫之时,再去那季家,你便不再是季家的耻辱,而是季家的功臣荣耀,那个时候再认祖归宗,你境遇就大不一样了,你可愿意?” 听到此话,季无常瞠目结舌,眼眶湿润,心中感慨万千,曹将国的知遇再造之恩,毕生无以为报。 将为知己者死,千里马必报伯乐赏识再造之德! 季无常叹之,自己不过是一个逢人都看不起的孽种,何德何能让曹家一方镇主如此大义器重? 从那个时候起,季无常就暗自誓,这辈子誓死效忠于曹家,誓死守护西疆一方镇主,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季无常用最短的时间掌握了仙门百家的奇门异术,更是通透周易八法的玄妙之术—— 归来西疆之际,通过这些年学来的本事,屡破战绩,积极辅佐曹凛然,果然撑得起西疆第一谋士的称号。 曹将国甚是欣赏季无常,在他认祖归宗那一日,便把自己的家妹曹红霞许配给了季无常,意图亲上加亲的恩赐,更是抬举了季无常的身份,让他回到季家更加有身份有体面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1章 红霞(曹云飞的姑姑曹红霞登场) 季无常憧憬敬仰曹将国,曹将国是他的名师也是他的养父—— 季无常辅佐曹凛然,曹凛然是他的手足兄弟—— 季无常扶正曹云飞,曹云飞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幼主—— 季无常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西疆,权衡利弊,权谋利益,从未有过一丝的私心给自己;他的忠心青天可鉴,指天指地指明志,为的不过是报答曾经那些年大曹堂主的知遇再造之恩。 想来,若不是当初曹将国一时兴起,将自己收容在曹府将养,季无常现在只怕魂归哪里都不曾知晓;若是没有曹将国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机会,让自己历练成长,就不会有现在的西疆第一谋士的季无常;若是没有曹将国高看自己一眼,把自己的亲妹妹许配给了自己,也就不会有季无常现下在季府扬眉吐气的日子。 这些恩情,只怕自己下辈子也报不完——今生今世,季无常除了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西疆,奉献给曹家,自己在无所报答之行。 自然在曹云飞娶妻的问题上,季无常站的角度则是西疆利益最大化。 季无常何尝不知道,单灵遥是一个不可多得武将之才,只是论其身份和地位,在武朝阳面前略显得差强人意,单灵遥若是当一个填房侍妾也未尝不可,可偏偏是要登堂入室,做了曹云飞的正房夫人,这种大事岂非儿戏? 若是没有武朝阳这个选项,季无常或许会纵着曹云飞的性子,让这小子任性一次,娶了自己喜欢的女子。 而偏偏有更好的选项,那为何不把西疆的利益最大化呢? 武家嫡出长女,要家室有家室,要姿色有姿色,背后的靠山硬气,想来和这等女子联姻,以后西疆有了这一层保障,便可高枕无忧。 季无常的立场和出点永远只可能围绕着西疆大局着想,牺牲一个女人换来新疆长久的安稳,这样的交易之前自己又不是没有做过? 季无常也知道这一次曹云飞是真的恼火了,毕竟单灵遥不同于一般女子,那是有着和曹云飞未婚妻一样容貌和武姿的女子,却这样被人先下手为强,废掉了一身卓越的武艺,让人可惜可叹,唏嘘不止。 而眼下,这丫头被费尽武功也未必是坏事。 季无常跪地领罪,曹云飞不为动容,有几分迁怒于眼前的老臣刁难味道。 曹云飞怎么可能不恼火季无常! 在自己的婚娶问题上,季无常一而再再而三地横加干涉,自己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如了季无常的愿,娶了自己从小都不喜欢的武家大小姐,也算是自己为了西疆社稷做出了最后的让步,而现下呢?自己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己还算什么男人呢? 曹云飞怒火横生,一眼冷寒而去,摆明恨毒了季无常,根本没有原谅对方的一说。 “季先生——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呢?你说的,大丈夫可为之不可为之,我是西疆的一方镇主,白虎符没有激活,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现下可好!我听了你的话,娶了那武家大小姐!结果呢?白虎符依然没有被激活,我喜欢的女人不但没有保住,反而因为武朝阳的存在,让我心爱的女人受到了更大的伤害,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曹云飞横眉怒目,浑身上下怒火冲天,若不是鉴于季无常的以往功高一等,这会子功夫早已经飙,让人把这个老匹夫绑了去,军法好生伺候,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季无常吓得不轻,却还是故装镇静极力辩解道:“曹堂主,我这么选择也是为了您的前途,为了西疆的将来着想,我知道你现在气我恨我,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季无常此次失策,给白虎军造成了巨大损失,季无常愿意自行负责,只求曹堂主不能因为一时气急,做出了糊涂事,迁怒于曹夫人……那就……那就……” 曹云飞怒叱:“闭嘴!别再跟我提那个贱人,我若不是顾念老门主的面子,我早就把她大卸八块了也不解气!那种女人死不足惜!” 听到这里,季无常肩头微抖,竟然吓得不敢吱声,心中暗自叫苦,却不敢再多说任何一句。 曹云飞怒不可遏,这方一生怒吼,示令而下:“来人!去曹府,把武朝阳那个贱人给我绑了!” 此话一出,季无常手中扇子抖落在地,惊得瞠目结舌,抖抖索索大拜叩头,苦苦哀求道—— “曹……曹堂主……这可……这可使不得啊!你不能意气用事啊,现下是战事吃紧的时候,你若是开罪了武大小姐,就等于说是跟武门过不去,跟……跟武门……过不去,就是跟整个武道过不去,曹堂主请三思而后行!” 曹云飞已经气急败坏,急火攻心,口出恶言道:“去他的妈的什么武门!一群怂包渣滓,连个能拎得出手的门主都拎不出!季先生我还尊你一声先生,那是看在你为我曹家出生卖命这些年的情谊,我早就受够了武门那一起子小人了!当初害死我的未婚妻武玄月,为了西疆我忍了!现在连我最后的一点念想也不给留下是吗?这样不仁不义的武门,反了也就反了!不要也罢!来人!去曹府绑人去!” 季无常眼下形势不妙,两膝跪地攀爬而去,抱着曹云飞的腰身,老泪横流,苦苦哀求,哪里还有平日的镇静自若,仙风道骨之姿? 曹云飞彻底疯狂了,几拳下去不留情面,只为了摆脱腰身以下的中年的男子的纠缠,烦躁的不行。 就在两个人纠缠不休之时,帷帐外面传来了一声熟悉而又铿锵有力的女声—— “呦!我看谁这么大胆,竟敢如此喝三呼四地乱下旨意?曹云飞多些时日不见,你的本事见长不见长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这脾气倒是真的渐长不小!” 门外话音刚落,一身黄衣服的小丫鬟,一手撑开了帷帐的幕帘,一位中年的夫人,探身走了进来—— 此女中年女子,身着绫罗绸缎,头戴华贵朱钗,却是一身正气,傲然若谷,雍容华贵,气质超群,一看便是常年习武之人的特性。 曹云飞顿时一愣,浑身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嘴中喃喃道:“姑姑……” 此女子不是别人,便是曹云飞的姑姑,季无常的夫人——曹红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2章 惧内(季无常日常怕老婆) 刚才还是飞扬跋扈、张牙舞爪的曹云飞,只见这白衣妇人进帐之时,顿时气焰被压制大半。 曹云飞的脸憋红依然,只是这仪态却变得异常老实。 曹红霞立腰顶头,气势磅礴,一看当年就是侠女风姿矫健,却在这风韵的年纪,英气不减,霸气更甚。 曹红霞睥睨而下,犀利眼神落在跪倒在的季无常,一脸生厌,不自觉咋舌,眼神微眯,幽幽道:“老季头?你何时变得如此下作,竟然给小辈们低头含腰装起来孙子呢?还不给我赶紧站起来!” 季无常登时浑身一哆嗦,脑子都不敢多想,条件射性从地上弹了起来,脸色惨白,窘迫尴尬不已。 曹红霞递了一个眼神自己给自己身边的妙龄小丫头,小丫鬟甚是伶俐地走上前去,捡起来地上的扇子,低头含腰双手奉上,季无常见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急忙接过扇子,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颤抖。 “夫……夫人……真好……呵呵~谢谢夫人……” 谁人不知道,这八面玲珑的季无常,生平独独只怕一人,便是他家的贱内——曹红霞。 季无常一看到曹红霞,吓得那叫三魂六魄不附体,对于眼前的侠女之士,当真是既敬畏又胆怯。 曹红霞不语,冷脸走到了殿旁的座位上,稳稳地坐了下来,投以狠狠的眼神向季无常。 季无常惊悚万分,这方手忙脚乱地跑到了曹红霞身后,又是低头含腰奉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摇扇慰问,这样子是不能够再下作了! 见此状,曹云飞瞥眼嗤声,当真是见不得季无常这幅嘴脸。 曹红霞接过季无常手中的茶盏,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茶,这眼睛却丝毫没有从曹云飞身上移开过,自然曹云飞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全都落在了曹红霞的眼里。 曹红霞白了季无常一眼,好声没好气道:“老季头,说过你多少次?你现在也是正经八百的主子了,曾经那些年夹着尾巴的孙子之态该收敛就得收敛,别弄得自己那么下作,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季家人欺负你不得,曹家人更加欺负你不得!你可明白?!” 季无常赔笑,心虚的要命道:“是是是!夫人教训的就是,我这下作的贱毛病得改,夫人怎么教训都是对的!” 曹红霞侧眼瞥了曹云飞一眼,干咳了一声,应声道:“嗯!” 曹云飞今日本是气急败坏,这方又跳出来自己生平最惧怕之人——自己的姑母,曹云飞顿时气焰灭了不少,生怕惹住了这三只眼的马王爷! 自己这个姑母可不比自己的嫂子,脾气差的不是一丝半点的女人,简直是女人中暴力机,从小曹云飞就特别怕她,天天一副冷脸凶相,搞得谁都欠她钱似的,自然曹云飞不爱亲近与曹红霞,但凡见到了就是绕着道躲着走。 曹云飞轻哼一声,眼看季无常太过反常的表现,好声没好气地嘀咕道—— “切~你还不是由着性子想要怎样欺负就欺负了呢?” 曹红霞自然听得真切,性子直接的她,是一句难听话都听不得的,这方便张口指桑骂槐道—— “老季头,你给我听好了,家是家,外是外,不可一概而论!你可以拜天拜地拜妻,决不能够给小辈低三下四行了跪拜大礼,云飞虽未镇主又如何呢?说到底他还不是你外甥,有时候该把你叔父的身份拿出来就要拿出来!云飞也不是三岁小孩子,自然明白三纲五常,人伦道德的大礼,是吧!曹云飞堂主?” 曹云飞呵声,曹红霞此番话,说的自己脸简直没得有地方放,搞得自己跟怎么欺负季无常似的,这点自己还真是不爽极了。 季无常见状,赶忙低头赔笑,摇扇哄骗道:“夫人大人,你在说什么呢?我和曹堂主不仅是叔侄之间的关系,更是君臣,若是论其三纲五常,倒是我这个作为人臣方才特别注意身份才是……还有……” 季无常给曹云飞解围的话还未说尽,就被自己老婆大人的两道眼神寒光给截住了,吓得这话入骨塞喉,再也不出音来。 曹云飞明知道季无常不是曹红霞的对手,自己也懒得自太没趣,只想赶紧想方设法把这位大神给请走,自己现在已经够闹心的了,不想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去。 曹云飞这方双手奉拳,心里虽然厌烦,这表面的恭敬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姑姑,不知道您今天大驾光临来此,有何贵干?” 曹红霞双手抱背,不动声色,一脚翘起,居高临下,要说这个姿势特别眼熟,像极了平日里的武玄月。 曹红霞故意晾着曹云飞,派头十足,故意为难之。 曹云飞恭拳甚久,顿时肩背疲惫,有几分厌烦地微微仰头道—— “姑姑?你到底几个意思呢?” 曹红霞方才眉宇微动,微微动唇道:“我听说白虎军新来一个娘子,武技了得,特此来向其讨教一二,到底看看这位小娘子到底有没有传扬的那么厉害。” 曹红霞当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曹云飞正烦着武玄月的功夫被废的事情,又被人戳了痛处,还真是烦什么来什么! 曹云飞刚才还有些许好看颜色的脸,登时之间黑沉一片,阴沉的让人可怕。 季无常小心翼翼地用手肘顶了顶曹红霞,自己是惧内不假,但是有时候自己老婆说错话了,自己还是要善意的提醒一下。 曹红霞是个直肠子,哪里会意自己丈夫九曲心肠的意思,不明就理的摆开季无常的小动作,直呼嚷嚷道:“你捅我干什么?你烦不烦?有话直说!” 季无常顿时一脸尴尬,似笑非笑,站在一边手脚都没地放。 曹红霞轻哼,眼神直击而去,意犹未尽道:“怎么?刚才门外那两个家伙窃窃私语,说什么单协领武功尽失的事情,就是指这件事吗?” 此话一出,曹云飞的脸阴霾更甚,咬牙鼓腮,双手握拳,当即就要作的征兆。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曹红霞霍然起身,一手拍了拍曹云飞的肩膀,大快人心道—— “若是说是这个姑娘武功废,那我曹红霞不得不说上一句,废了好!废了了我就安心了!” 曹云飞惊怔,瞪眼怒目而去,既惊愕又愤怒,断然不明白自己这个直肠子的姑姑言下何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3章 姻缘(红霞、无常婚姻各得所需) 曹云飞惊怒道:“姑姑——你在胡说什么呢?那可是关于一个武者的荣耀和命运啊!你可知道单灵遥平日里有多努力吗?一朝被人陷害,武功尽失,若是换做是你的话,你还会这样淡定自若的说风凉话吗?” 曹红霞轻哼,突然一本正经道:“云飞啊~凡是都有利弊,那丫头我听老季不止一次提及过,能力有,实力也不错,有胆识,有想法,做你的左膀右臂再合适不过,可是你到底是想让她做的下属,还是想让她做你的妻妾呢?这可是两个概念,不可一概而论。” 曹云飞皱眉疑虑,自己打死都想不到,这话竟然会从自己的姑姑嘴中说出来,换做是别人尚且还有那么点说服力,可若是这话是从自己姑姑嘴中说出来,竟让人有几分匪夷所思,大跌眼眶。 自自己姑姑嫁到季家之后,是怎样的张牙舞爪,肆无忌惮地欺负季无常的,自己素日里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姑姑是曹家的嫡女,武艺了得,性格暴躁,曹门将才之女,可领兵打仗冲锋陷阵,一览狂澜扭转战事,只是这女子的气质少了些,男子的英气和霸气更显卓着…… 想当年,曹红霞也算是武道女子排行榜屈居榜首的之人,自然她的性格和脾性早已经声名远扬,世家公子哥谁人不知道曹将国的妹妹曹红霞,武将之才,战斗英豪! 偏偏曹家人又格外宠爱自己家中唯一的嫡女,尤其是自己那个英明神武的父尊大人,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更是宠的没边没沿。 想当初,曹云飞听闻这样一种传言,父尊之所以把姑姑嫁给了季无常,就是怕以姑姑张狂的个性若是嫁到哪家高门贵族之中,受不了那家子的繁文缛节的礼节,更是看不敢深闺之中的众女子的宅斗的形形色色,想来以她耿直眼里揉不得沙的个性,不把人家高门贵族闹个底朝天,那才是出鬼—— 这联姻本是好事,就因为嫁过去的虎门一族大小姐,以姑姑的个性,真能把好事一手拧转成丧事! 逢人都知这娶妻取贤,谁人敢娶一个随时会爆的移动凶器回家当祖宗供着?一不小心碰到了其雷区,自己的家都有可能被屠平灭门的危险,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道世家公子哥,各个闻风丧胆,退避三舍。 所以,姑姑一直待在深闺之中,早早就过了二八芳华的好年纪,却始终无人干上门提亲,曹将国眼下犯愁,这女子到了出阁的年纪,还迟迟未有姻缘,这该如何是好呢? 恰如其分,那段时日季无常冲劲十足,势头渐长,眼看这小子一天一个样子,曹将国便动了歪心思—— 与其犯愁家妹未有婚配,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季无常是自己养在身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素日又跟曹凛然交好…… 曹将国精打细算,若是把红霞嫁给了这小子,既能够抬举这小子的门面,自己那暴脾气的妹妹也算是找了个不错的归宿,自己家族的利益绑定,两全其美之策啊! 就这样,季无常和曹红霞成婚,季无常的噩梦才是真正的开始—— 得亏是季无常脾气好心大,聪明机智又狡诈,察言观色的本事了得,从来不去踩曹红霞的雷区,能供着绝不晾着,能哄着绝不骗着,凡是都忍让三分,自允好男不跟女斗。 曹红霞个性耿直了些,脾气大了些,但也不至于蛮不讲理的地步,有时候看着季无常可怜兮兮的样子,在曹府当孙子,去了季府又是惹人白眼,到底是自己家的的丈夫,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呢? 这男人,自己在家里怎么欺负都行,出去让别人欺负了,那就不行! 曹红霞到底是曹家的人,这血脉之中就冲斥着曹家人的血,性格耿直,见不得欺软怕硬的行为,她的霸气一开,周边的人都要汗毛竖起,退避三舍,顿有几分谁人敢欺负我家男人,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气势。 这样看来,这一段姻缘也算是天作之合,一个耿直,一个灵活,一个暴脾气,一个大胸怀,阴阳互补,曹将国也算是极有眼光,成就了这样一对阴盛阳衰的夫妻档。 现下,曹云飞一脸惊愕,转而不耐烦地听自己姑姑跟自己讲什么婚姻的大道理,这样的高人一等的强调,还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云飞啊!不是你姑姑我说你,作为一个过来人经验之谈,你若是爱重单姑娘,欣赏她的才华,看重她的能力,那就把她放在自己手下,规规矩矩地当一个协领大人,有这样的能人异士做你的左膀右臂,不失是我白虎军的荣耀,可若是你把这样的姑娘娶回家,你可想过后果吗?” 曹云飞一脸厌烦,顿时不厌其烦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曹红霞眼看曹云飞不在状态,顿时火冒三丈,抄手一扬,使足全力拍在了曹云飞的头上,恶狠狠道—— “你小子在干嘛呢?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老实听着!” 曹云飞到底是心生畏惧,毕竟曹红霞是自己的长辈,那起飙来也不是一般人,即便自己心中不愿,却还是极其应付地回应了。 “哦——” 曹红霞又开始长篇大论地侃侃而谈:“我可听说,那丫头体内有灵气,极有可能是纳兰一族的后裔,我还听说她为了救段八郎,把段八郎体内的鬼气都吸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一个女子,身体内有如此庞大的能量,你若是娶回家去,日后你肯定是要吃亏的!你看看你姑父?天天这样被我欺负成那副德行,你想变成他那样吗?” 此话间,曹云飞眼神已经幽幽飘到了季无常的脸上,季无常顿时一惊,回应之尴尬傻笑。 曹云飞翻眼,好声没好气嘀咕道:“切!那老季头不是挺甘之若饴被你各种虐吗?素日里你不是虐的挺开心的吗?这撒狗粮就不要在我面前各种秀了好不好呢?” 自然这声量再小,曹红霞耳明听力好,一字不落都落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曹红霞龇牙怒目,怒吼而去:“你说什么?” 曹云飞一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别过头道:“没什么——我说的是,若是如此,也未尝不可,你看你跟我姑父这些年过得,不是也挺好的吗?你虐得开心,他受得乐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乐而不为呢?” 此话一出,曹红霞勃然大怒,挥起来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到了曹云飞的头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4章 误会(曹氏姑侄起口角,矛盾上升) 曹红霞咬牙启齿,一拳挥去,一丝情面都不留,当真是气急了眼,控制不住情绪想要揍眼前不受教的臭小子。 曹云飞一手捂头,这一拳挨得实在,恼羞成怒,怒目而视而去。 自己好歹也是一方镇主,在外威风八面正经百八的主子,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任谁打骂都要受着,曹云飞的面子挂不住,登时嗷嗷直叫。 “姑姑!你过分了啊!好歹我现在也是西疆的镇主,你动则打骂的习惯,是不是该收敛一些呢?” 曹红霞才懒得管你什么镇主不镇主——想来,自己生平扶持了三代西疆镇主,就属你曹云飞最让人头疼! 曹红霞气急,咬牙鼓腮,自知道自己刚才失态,再如何生气,也不能够挥拳头,可是自己性格使然,气急了什么都顾不了,何时出的手自己都没有意识,待自己有意识之际,为时已晚,事已成定局,除了硬撑着下去,别无他法。 老实说,他们曹家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架子面子第一位,一样的热血仗义眼里揉不得沙子,也是一样的看不惯什么都一定要当面地说出口的直肠子! 看到这里,季无常一手摇扇,自己在这里辈分最低,自然不能够上前多言多语什么,只能够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老婆大人如何虐自己的顶头上司。 曹红霞咬了咬了牙道:“曹云飞——你给我听好了,我曹红霞辅佐了三代曹氏镇主,你是最让我头疼的一个,不受教不听话,没有章法乱行事,这都算了!来来来!咱们说说曾经那些年你那一屁股风流帐,哪一次不都得让我和老季给你擦屁股!你说说你,都喜欢些什么人?正经八百的富家大小姐,你看不上眼,偏偏什么小门小户的贱婢军妓,你热杆子往上贴,你说是不是没事找抽的?你沾惹的女子,哪个不是让外人口角传扬的败笔呢?还有……” 曹红霞一恼就开始喋喋不休的翻旧账,这翻旧账的毛病似乎是全天下女人的弊病,也尽是全天下男人的噩梦! 在家中,曹红霞只要和季无常嘴角稍稍不合,就开始永不止境地翻旧账扯前尘旧事,不厌其烦,乐此不疲,季无常没脾气,只能受着。 可是这曹云飞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善主,怎么受得了曹红霞如此喋喋不休的拿自己前尘往事来羞辱自己呢? 曹云飞顿时火冒三丈,一眼瞪去,火花四射:“姑姑!你有完没完,过去那些年的陈谷子烂麻子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拎出来提一提!你嫌说的不烦,我听的都不耐烦了!你喜欢训人,就去训你家的老季头去!他是他的命,他认命他,他听!我不爱听,你若是前来是为了说教我过往种种,那就请回吧,这些前尘往事,我记得真切,不劳您老人,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耳边聒噪!” 曹云飞火气上来,这嘴巴里自然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本就是毒舌王子的他,真的来一番唇qiāng舌战,未必会输给曹红霞。 曹红霞一惊,这会子功夫火气更甚,季无常眼看这气势,两方人马是要动真格的掐架,若是再继续事态恶化下去,矛盾只怕是会上升到动手动脚的地步。 这两个火爆脾气的主,当真是亲姑侄俩,一脉相连,这脾气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里可是行军营,若是此二人真的动起来,一个西方的镇主,一个是白虎军内威望极高的族长,让外面的小辈看了笑话,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季无常见准了时机,这方赶紧地冲了过去,一个趔跌地摔倒了此二人之间。 只听“噗通”一声,曹红霞一愣,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的气势,顿时被眼下摔得生疼可怜的季无常吸引力所有的注意力,不是蹙眉冷眼时下,到底心疼自家的男人。 “你个老季头?怎么走路总是不长眼静呢?来来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摔坏了?” 曹红霞俯下身去,一手扶着季无常,嘴上老厉埋怨,满心满眼地都是心疼之意。 季无常这番故意跌倒,便是为了化解此二人的矛盾,他清楚自己老婆是一个嘴坏心软的主,自己的堂主和着自己老婆的性子差不了分毫,只要自己稍稍一示弱,此二人的注意力绝对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事态就有化解的转机。 季无常故装憨厚傻笑,仰脸苦楚可怜,委屈的老脸此时此刻戏精转世,旁人看了作呕,偏偏这曹红霞情人眼里出西施,满是心疼的一把拉了对方起来,俯下身去拍了拍季无常身上的土,像极了老妈子训孩子的模样,既埋怨又关怀道—— “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平日什么都好,就是这腿脚不好?动不动就摔跤,怎么搞的呢?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长长眼好不好?” 如此看来,这一招甚是管用,季无常今日是故技重施,屡试不爽。 季无常故装姿态,傻笑不止道:“谢谢夫人关怀~还是我家夫人对我好,我就说我吗~~这辈子能够娶到你这样贤良淑德的夫人,是我季无常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此话一出,曹红霞脸上扬起一丝红晕,却还是嘴强牙硬道:“切~你个老小子,在小辈面前说什么呢?也不显得害臊吗?” 显然曹红霞相当受用季无常这一招,明明心里欢喜得很,面子上却还是硬撑到底。 曹云飞在一旁看得恶心,这一对老不休的男女,要秀恩爱回自家府中,关起门来怎么恶心怎么来,无人问津,到底这是自己的行军营,你们二人要点脸好不好? 季无常如此聪慧之人,又怎么会捕捉不到曹云飞脸上的小表情呢? 看到这里,季无常轻笑,摇扇三曳道:“曹堂主,你姑姑说话耿直了些,但是并无恶意,你若是听得进劝,季无常就多啰嗦两句——” 曹云飞深深地写了一口气,白眼而去:“有话快说,说完走人!” 曹红霞听罢,欲要作,愣是被季无常一手扯住摁住了对方的气焰。 季无常款款道来:“曹堂主,你是聪明人,也明白夫妻之道的道理。你姑姑没有恶意,她本意是想告诉你,若是单姑娘现下还有武力傍身,只怕只能够做你的家臣,而现下不同了,她没有武功傍身,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妻妾了,是吧?夫人大人!” 听到到此,曹红霞顿时连连点头,有几分气急败坏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啊!这小子太气人了,还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开始胡乱飙,当真是气死我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5章 说服(季家夫妇左右开弓,说服曹) 曹云飞一脸茫然,匪夷所思不止—— 这对阴盛阳衰的夫妇言下何意呢? 单灵遥有没有武功,和自己婚不婚配有干系吗?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为何此二人要非得要混为一谈呢? 季无常一手摆过,阻止自己的夫人大人继续动唇解说——这件事若是让自己说下去,似乎还有成事的可能,若是让曹红霞说下去,姑侄二人估计又要回到这掐架的原点了去。 曹红霞倒也是明事理,虽然脾气大了些,却也分得清楚轻重缓急,在关于西疆江山社稷的问题上,自己还是相信季无常的能力,尤其是对付眼下这不受教的臭小子的问题上,自己不得不承认是,季无常要比自己有些手段。 曹红霞气归气,却见势收招,转身大步走到座椅前,把言权交给了自己的丈夫。 季无常这方稳住了曹红霞,方才放心开口说服曹云飞。 季无常双手奉拳,一本正经道:“曹堂主,我和你姑姑都没有恶意,作为一个过来人的经验来说,还是希望曹堂主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当然这一场婚姻若是能够兼顾我们西疆的荣辱安危就最好不过了。你是王者,王者必然要学会弄权玩术,联姻是王者必要的手段。您的父尊大人想当年为了制衡之术,娶了权门的贵族上官家的大小姐,你的哥哥曹凛然也是为了西疆的前途着想,娶了西疆富甲一方的海氏家族的嫡女——到了您,你命更好,难得至高无上武门嫡出大小姐的独眼青睐,这可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荣宠,为何曹堂主就是不明白我和你姑姑的苦心呢?” 曹云飞听到此,嗤声白眼,不屑一顾,更是烦不胜烦。 季无常眼看晓之以情无用,转而换了战术,诱敌深入道:“好吧,咱们尚且不说连横之术,咱就说说关于单姑娘的事情,单姑娘多好的一个姑娘,姿色过人,聪明伶俐,武技非凡,而为何总是屡遭小人,遭人迫害,曹堂主难道就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吗?” 曹云飞听到这里,方才有了精神,一本正经对视而望,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季无常摇扇而上,装模作样唏嘘上前道:“还不是因为她太过耀眼,人红是非多吗?单姑娘这么优秀的女子,单凭这过人的姿色,就足以让多少女子汗颜,恨之入骨;再加上她通透的个性,深入人心的做人方式,更是让旁人烦不胜烦;又多了一个武功过人,慑人万丈,这光环一个累着一个都集中在单姑娘一个人身上,这样的女子能不让要咬牙启齿,处之而后快吗?今时今日,她单灵遥只不过是被人废了武功,若是她日她的势力再继续展下去,只怕是更加惹人眼红,废武功是小,丧命黄泉是大!曹堂主忘记玄月二小姐是怎么过世的吗?qiāng打出头鸟啊~武二小姐,招谁惹谁了呢?不还是因为她的能力太甚,已经威胁到了大公子的地位,这才遭人迫害,现下单协领的处境不比当初的二小姐差上多少,难道曹堂主因为自己一时的偏爱,逼得单协领步上二小姐的后尘吗?” 此言一出,曹云飞惊怔,心中咯噔一声响,在无刚才那般无理取闹,火冒三丈的举动。 登时之间,曹云飞内心慌乱,一时竟然失了神。 季无常见状,心中窃喜,自知自己找到了门路,对症下药,固然有效,这方趁势而上,徐徐道来。 “曹堂主,老话说得好,物过刚,则易折,竹虽软,不易折——单姑娘的个性太过刚强,这样的性子日后是要吃大亏的!你若是把她娶妻回家,她那过人的武艺,不但不会成为她傍身的本领,反而会成为她在附院之中的利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纵使她单灵遥在如何能打,嫁入曹家那就是曹家的媳妇,还能够天天喊打喊杀,御夫示下?曹堂主素爱面子,骨子里便是桀骜不驯,单姑娘的个性,你不过是一时新鲜便罢,夫妻两的日子可不是一天两天新鲜劲儿就能够维系的,这婚娶之事,说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以后你们夫妻俩因为这种琐碎之事拌嘴吵架的日子多了去,一言不合就开打,两个高手对阵,曹府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你和单姑娘这般折腾不是?再者说,夫妻打架动静那么大,闹得西江人尽皆知,你曹堂主的颜面何存呢?” 季无常话音刚落,曹红霞就忍不住性子,插了一嘴进来—— “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丫头太有才,就会锋芒毕露,她的锋芒盖过了你曹云飞,以后你还怎么御下示众呢?况且有点本事的女人,心性也大,我听老季说,这丫头还想去南湘拜师学艺不是?这没成婚前,就敢这样挑三拣四地提条件,日后待她从南湘归来,还不蹬鼻子上脸了去!这样的女子,我们曹家可惹不起!” 这每个人都有双重标准,别看这曹红霞平日里欺负季无常在理!可是自己的侄子,身为一方镇主,若是让别家的女子欺负了去,关乎曹家的立场和脸面的问题,孰可忍孰不可忍,曹红霞拎得清楚。 季无常回眸一笑,对自己夫人的符合相当满意,这方继续款款而来—— “夫人所言极是,曹堂主,您最早的初衷,不就是希望单姑娘老老实实嫁到了曹府,在府上种种花花养养鸟,来年给你添几个白胖小子,也算是给你们老曹家开枝散叶功德无量。单姑娘有武功在身的时候,心性高,野心大,你不好把控,现下境遇不一样了,她没有武功便如这雄鹰没了羽翼,想要飞也飞不动了不是?更何况单姑娘有灵气傍身,虽然这‘绝气丸’绝了单姑娘的身上的武气,可是祸不及二代,单姑娘身上的灵气不会因为她这一代,而影响下一代的繁衍遗传,有这样的填房侍妾,为曹堂主传宗接代,以后曹家的后代的武学基因会更加精良,曹堂主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 季无常话毕,诡秘地给自己夫人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曹红霞会意,仰口一句:“哎~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就在季无常和曹红霞夫妇,你一言我一语,夫唱妇随下的鼓动下,之前还气急败坏的曹云飞竟然动摇了,一脸纠结不定,难下决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6章 苦肉(玄月武功尽失,施苦肉计) 武玄月坐在床头,独望西楼,一轮明月当空照,手脚被缚力不从心—— 武玄月唉声一叹,愁目满容,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 从今往后,武玄月便再也与武道的世界无缘,从自己选择吃掉那一颗“绝气丸”之时,武玄月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三日前,白华亲自递给了武玄月一颗“绝气丸”,志在试探她的立场和决心,那个时候武玄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果断服下这颗“绝气丸”。 没想到这“绝气丸”还真是立竿见影,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武玄月深刻感受到了什么抽筋拔脉,气血尽失。 自己从四岁起,苦心修练的气血,就这样在自己的体内一点一点的消弭殆尽…… 那可是作为武者至始至终的荣耀啊,却…… 为了能够辅助曹云飞,武玄月别无选择,只能够选择亲手断送掉了自己十几年修炼的心血…… 只是,这身心的痛怆,自己怎么可能做到一点感触都没有? 眼下,武玄月脸上惨白,身体虚弱,自己从那一日起,就变成了这世间最为平凡的女子,什么铁马江山,英雄神武,再也给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为了能够和武朝阳站在一个起跑线上,为了解除掉白虎军上下所有人的戒心,武玄月除了废尽自己一身功夫,别无的选择。 武玄月扬天苦笑一声,今日可是自己十八岁的生辰,估计这是自己这辈子最难过的一次生辰。 去年的自己是怎么过的呢? 武玄月飘然回忆起,那记忆犹新的场景—— “月下人家”那一出好戏,自己扮演街头卖唱女,意在哄着曹云飞开心,结果呢? 自己却不经意让青龙军的上官昆阳看上眼,截了胡去,曹云飞酒后失态,和上官昆阳生口角之争,自己被两个人左右拽着手腕,相当尴尬。 后来,曹云飞趁势扛着自己飞奔而去,一路疾行,又跑到了自己十三岁最记忆深刻的麦地里…… 哎—— 往事总是那么美好,美好到一回想起,就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卑微,好可怜! 武玄月登时鼻子酸,一股暖流顷刻之间就要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候,一席飒飒白衣男子,从天而降,蹬窗而入。 武玄月定睛一看,此人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郎君吗? 武玄月顿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忙一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待自己再次正看眼睛之际,白衣佳人一身正气了然,伫立在自己的面前。 曹云飞微微皱眉,只看武玄月脸上毫无血色,精神恍惚,头散乱,似乎有些时日不注意着装打扮,这般随意过分的模样,和平日那个意气奋灵气十足的女子大相径庭。 曹云飞轻叹,轻手轻脚走上前去,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钥匙,动作十分轻柔地给武玄月打开了手脚上的“锁气环”。 武玄月声色麻木,刚才心头各种滋味,却在看到曹云飞出现的一瞬间,全部化作了乌有,取而代之的则是委屈和难过。 曹云飞解开武玄月的脚链之后,缓缓站起身来,扶着床边坐下神来,一手抚在武玄月的脸上,满是心疼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害得你……” 曹云飞入骨卡喉,怎么都说不出那一句“武功尽失”的话来,同为一个武者,曹云飞更是知道武功尽失是什么样的毁灭意义——这就相当于砍断了一个正常人的手脚般残酷的实事。 武玄月漠然目视前方,对于曹云飞的小动作和嘴上言辞根本不不放在心上,事已至此,还说些没用的做什么呢? 况且,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武玄月百般算计,自己费尽武功,即便自己不说,曹云飞也会自行把这个罪行扣到武朝阳的身上。再加上自己被废武功期间刚好是曹云飞禁锢自己的期间,曹云飞必然会自责后悔自己的过激行为,这笔账武玄月算得清楚! 武玄月冷漠一笑,声声凄凉道:“我现在跟常人无异,你可知道我现在已经武功尽失,这些年修炼的本事,全都化为乌有了……” 曹云飞低头无奈伤神,愁云惨淡,自己这次算是失算了,即便季无常如何给自己找台阶下,自己还是过不下去心头的坎儿,毕竟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损伤惨重。 曹云飞抿了抿嘴,一把将武玄月的头揽在自己的肩头,好生安慰道:“没有武功又如何?你还有我啊!以后我就是你拳脚了,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绝饶不了她!” 武玄月嘴角冷冷一笑,意味深长道:“是吗?谁欺负我,你果真绝对饶不了她吗?” 曹云飞怔然,恍然若失,一瞬间就从武玄月的言语间听懂了什么,顿时失了立场,闪速打脸。 曹云飞思量片刻,缓缓张口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给我点时间好吗?现下她对我还有些价值,待我事成之后,那个人施加在你身上的痛……” 曹云飞咬牙切齿之际,武玄月一手附上,之间不偏不倚地按在了曹云飞的嘴上,微微仰头,眼中泪光闪闪,愁眉可怜道:“算了,这事就过去了,她毕竟是我家大小姐,我这个下人怎么可以跟她比呢?不过是废了我的武功而已,没有要了我的命,已经算是万幸了……” 武玄月难得的乖巧懂事,这心思颇重,这脏水泼的干脆,除了她也没谁人了。 曹云飞听罢,皱眉心疼,一手捂住武玄月的手,攥在了胸口之上,心中愧疚道:“你说你怎么这么懂事呢?这我欠你的,该怎么还?” 武玄月轻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现下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了,以后你就是我所有的依靠了,今日是小姐的生日,我呢——虽为灵狐之女,却不知道自己何时生辰,老爷和小姐体恤,那一年我幻化人形,老爷就认定日后我和小姐便是一天所生,你今日来了,可否给我和小姐一起过个生辰呢?” 曹云飞拥着武玄月肩头更紧了,二话没说就应下了对方要求—— “你等着,我现在命人去家中取酒,今日你生辰,咱俩不醉不归!” 武玄月嘴角微微噙着一丝笑意,脸色再难看,还是委曲求全地点了点头。 武玄月自知,自己现下除了这这招苦肉计能够解困顿之局,在无计可施,把这个黑锅甩给她,虽说良心上有些对不起武朝阳——不过,想来那些年,在武门自己是怎么忍着受着过来的,连父尊走了自己都要被冠上孽种的恶名被处死! 这样算来,自己如此算计武朝阳,算不得什么狠毒,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7章 饮酒(曹月月下饮酒,各怀鬼胎) 曹云飞命锦瑞跑腿传信,在这时间差内,武玄月也没有闲着,唤来了花儿朵朵一众丫鬟,分别吩咐几人,该去准备饮酒的佳肴去准备饮酒的佳肴,该给自己梳妆打扮的就该赶紧给自己梳妆打扮去,一分一秒都不愿浪费。 曹云飞则是被武玄月无情地支到了单府后花园中。 曹云飞本是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武玄月的身边,却被武玄月三哄两骗,弄了出来—— 曹云飞嘴上功夫又说不过武玄月那口齿伶俐的丫头,只能认输,一脸不愿,只身一人,曹云飞形影单只地走到了后花园中。 这赏花、赏月、等佳人—— 在这单府之中,曹云飞有意让人移植了几株的桂花树,秋高气爽,桂树满开,一阵阵熟悉的悠香飘然而至, 曹云飞也算是费尽了心力,讨佳人欢心,连这极难移植的桂花树,也想方设法从中岳华都,千里迢迢给晕了过来。 八月十五,月明星稀,桂花香味四溢,此情此景,唤起了曹云飞的曾经的那些年记忆…… 却在这个时候,一微白衣佳人,款款而来,浣纱绫罗,略施粉黛,虽然体格消瘦不少了,却更显得袅袅依人,令人怜爱。 武玄月命下人布置后院中石桌上的吃食,像极了家中的夫人一般贤惠懂事,曹云飞的眼睛无时不刻地盯着武玄月的身影不放,食色性也,秀色可餐便是这般场景。 忽然,一阵快风闪影—— 春桃、夏荷从天而降,此二人左右手怀中各自抱了一坛桂花酿。 送酒至,春桃甚是机灵,眼神寥落穿梭于曹云飞和武玄月之间,神领神会,这方抱拳行礼道—— “曹堂主,单协领,属下任务已完成,我和夏荷一共送来了四坛桂花酿,不知是否够二位大人畅饮,若是不够的话,再唤锦瑞来曹府,春桃随时待命!” 春桃聪明伶俐,大方得体,说罢此话,只看武玄月微微颔首一眼神,春桃侧身,拉着夏荷闪影离去。 此下花园中,两个白色佳人对立而时,清风寥寥,月英明亮,曹云飞还未饮酒,人已醉。 “瑶儿,你真美——” 武玄月含羞低头,嘴角浅笑:“你也很美啊——” 曹云飞顿时心跳加速,血脉膨胀,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今日午后,自己的姑姑和季无常左右开弓,上下其手—— 季无常夫妇一直给曹云飞灌输的思想,就是赶紧把单灵遥给睡了,趁着旁人都不知晓单灵遥身上淳厚的灵气,时下机会最好,生米煮成熟饭,了了一桩心愿。 即便那武朝阳在如何任性跋扈,大小姐脾气,这嫁到了西疆,就是曹家的媳妇,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这女人三从四德是礼德,若是这武朝阳,连这点自觉性都没有的话,就不配做曹家的媳妇! 这人——都是自私的。 初衷和立场永远只会站在自己这个角度来想,尽管武朝阳身份如何高贵,家门如何显赫,在这曹家,也挡不住曹云飞纳妾填房之举。 估计是被自己姑姑鼓动的缘故,再加上此情此景此佳人,曹云飞难以自抑,想入非非,更是做好了今晚上要宠幸眼下女子的准备。 曹云飞胸口燥热,邪念顿生,更是脸色尴尬,竟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会是这样内心鼓动的感觉——明明觉得自己在男女之事占尽上风,可是为何看到眼前的女子,自己竟然变得手脚无措,行为笨拙了呢? 此二人独立相望甚久,从一开始的情浓不尽,到后来的冷场尴尬,时下有些不太好收场。 竟不知,起先打破僵局的是武玄月—— 武玄月一手拉过曹云飞的手,满面羞红,拉着对方落座而下。 只看这满桌琳琅满目的吃食,荤素混搭,菜sèyòu人,只是这下酒菜在可口,不如这桂花酿诱人。 武玄月的另一个眼神给已经痴痴傻傻盯着自己看了甚久的曹云飞,曹云飞恍然回神,会意慌乱点头,赶忙一手揽过酒坛子,帅气掀开了酒坛子上的盖子,手忙脚乱地倒酒而下。 此二人都是酒场高手,自然在酒度量上,没有必要拘谨装模作样小杯小杯酌饮,武玄月甚是伶俐,直接命下人送来了酒碗——自然,这倒着酒水的曹云飞,看到酒碗心满意得,掩不住的贼笑。 到底,今晚上他有自己的小心思,只想早早把这丫头灌得不省人事,也好趁着酒后乱性的由头,把这丫头给办了,自己早就想睡她甚久,这绝好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住。 曹云飞将两碗酒斟满,一碗留给自己,一碗推到了武玄月的面前,一脸掩不住的鸡贼笑容,眼看这般色心贼眼,不怀好意,武玄月一目了然,却也不急于戳破对方的小心思,继而配合对方演下去这出好戏。 这时,曹云飞举碗而上,一本证明道:“今晚是你和月儿妹妹的生辰,对于你的旧主我内心感之动之更是谢之,若是没有她,就不会有你我的今天,月儿你在天之灵,要保佑好你的好姐妹,我对天誓,今生今世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她,不会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说罢,曹云飞扬手一泼,酒水落地洌洌,以敬先人。 武玄月眼神微眯,心中不爽,暗自骂道:你是不是瞎?我就在你面前坐着呢,你是在咒我死吗? 武玄月不胜厌烦,却还是故装笑意,紧跟其后道:“小姐,你和老爷夫人在天可安好,灵遥敬你们三人!” 说着,武玄月极其流畅地动作,跟在曹云飞身后泼酒示下,心里默念道:父尊,阿娘,女儿不孝,生辰之时,只能够这样来祭拜你们二人,你们在那边好好过着,什么都不要操心,玄月会处理好这里的一切的。 曹云飞再次斟满酒碗,这次倒显得随意的多,信手捏来一个理由,酒碗推送上前,一脸坏笑道:“敬你,生辰快乐——” 话毕,曹云飞扬天一饮,酒尽碗干。 武玄月轻笑,应之:“谢谢曹堂主的关怀,灵遥这厢有礼,不胜感激。” 说着,武玄月一手端碗,一手拂袖掩面,行为端庄地饮下了此碗酒水。 曹云飞心满意足,,这方两碗酒碗有斟满了桂花酿—— “说来,你我夫妻虽未完全礼成,但总归是拜过天地的,这交杯酒总是要有的吧~瑶儿,你可愿意?” 武玄月听罢,眼神微颤,顿时嘴角微微一勾,脸上含羞不尽。 这交杯酒可是洞房花烛夜男女教授自己的美酒,曹云飞嘴上说的戏虐不堪,可是这眼中的炽热,早已经暴露的对方的内心所想—— 曹云飞言外之意,今晚就是要成自己好事之时吗? 洞房花烛夜…… 呵呵,曹云飞!你想的还挺美得不是!你他妈娶了武朝阳这贱人,还要跟我洞房花烛夜,你咋不去死呢?! 武玄月心中愤恨,脸上却依然噙着习惯性的笑容,更是戏精转世,含羞微首,点了点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8章 柔弱(玄月装柔弱,重新获取信任) 曹云飞两眼喷火,情绪高涨,这方哪里还顾及得了什么繁文缛节君子之为,一手将酒碗放在了桌面上,一手握着武玄月的手,声色紧张、呼吸迷乱地确认道—— “瑶儿,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你可真愿意跟我一起饮下这交杯酒呢?你可知晓这交杯酒的意义是什么吗?” 武玄月长舒一口气,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焕然轻笑,盈盈而道—— “曹堂主,瑶儿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早晚是你池中之鱼掌中之物,其实瑶儿早已经仰仗堂主甚久了,只不过当初因为瑶儿心劲儿太大,不知天高地厚,自恃傲骨,结果呢?这般摔得生疼,现下堂主就是瑶儿最后的依靠了,堂主可真的愿意保护瑶儿,不受任何损伤吗?” 武玄月低头垂眼,可怜楚楚,脸色更下的娇艳。 看到这里,曹云飞不时干咽了一口口水,绝色佳人,平日里倔强厉害,这被拔了也根根羽翼之后,竟是这般可怜可楚的模样,如此落差感,让人心疼怜惜。 此时的曹云飞连魂带心都被勾了去,酒水未饮几杯,自己已经醉的有点头蒙,更是心疼眼下的可人儿,只想趁此揽入怀中好好宠爱一番。 曹云飞再也按奈不住胸中的yùhuǒ焚身,一手稍稍一使劲,便把武玄月扯到了自己身上来,此情此景相当眼熟。 武玄月一个重心不稳,又是这般没羞没臊的姿势,再过慌神,早已经坐到了曹云飞的大腿上方。 武玄月脸颊红晕更显娇艳,曹云飞如同痴汉一般,炽热侵略的眼神,看得武玄月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所以,你就乖乖地沉浮,只做我曹云飞的女人,如何?” 如此霸气的誓言,曹云飞自肺腑,英雄情长,儿女气短。 借着这酒劲,女儿当下楚楚可人,若是自己不说出些豪言壮志,还真是对不起此情此景此佳人。 武玄月眼角微挑,颔首默默而望,一手搭在曹云飞的肩背之上,娓娓可怜道:“可是……可是……人家真的怕那武家大小姐,在武门的时候,我们二房就没少手大房的眷顾照料,小姐动不动就要被大房拉出来批斗警示,打骂受罚更是家常便饭……小姐尚且如此,我这个做丫鬟的……命贱如此……该……该如何在曹府自居呢?” 武玄月到头来趁此机会,还不忘再继续黑上武朝阳一笔,自己为了能够取得曹云飞的信任,损失惨重,若是自己再不加一把戏,自己多年修炼的武功就白费了吗?! 曹云飞皱眉思索片刻,斟酌一番,方才开口—— “这些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总之我和武朝阳夫妻时间不会太长,我娶她不过是为了激活白虎符罢了,武家家主扬言许诺,只要我能够娶了武朝阳,便可助我激活白虎符,若不然谁要娶那个大小姐呢?待虎符激活之后,我便完璧归赵,找个由头把武家大小姐送还给武家,也不耽误人家武家大小姐另寻高就,我恢复了神力之后,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与你,到了那个时候,你我神仙眷属,谁人还可以干扰呢?” 借着酒劲,曹云飞算是刚开了胸怀,之前自己一直瞒着武玄月自己娶亲武朝阳的意图,多少也是有几分不信任和畏惧所在。 到底,武玄月的武功高深莫测,心大眼高,别看只是一个丫头的命,可这胸怀和办事手腕,绝有一方霸主的决断和睿智,只待时日,这丫头早晚不是一般人。 她若是真心爱重自己,有这样的强将神兵在自己身边未尝不是个好事,可若是这丫头日后有了异心,那就棘手的多…… 凡是还是留给心眼比较好,自己的兄长是怎么过身的,自己历历在目,吃一堑长一智,曹云飞谁人自己都不敢轻易相信。 而眼下不同,单灵遥武功尽失,就像季无常说的那样,自己曾经提在嗓子眼惴惴不安的心,竟然顷刻间掉回了肚子里去,现下这丫头什么本事都没有了,自己便可高枕无忧,坦露胸怀了去。 武玄月心中敞亮,曹云飞敢直言不讳跟自己说这一些,足以证明曾经以往的戒心已经放下了不少,即便他不说这些事情,自己早已经掌握其中的要害,但是他说了,就证明他在一点一点地信任自己。 武玄月知道在曹云飞这里,白虎符是禁忌,就如上次一样,自己差一点就和曹云飞成好事了,结果自己有意无意的一句“白虎符”,竟然曹云飞顿生防备之念——一道厚厚地防线竖在了自己和曹云飞之间。 武玄月为了突破这道防线,费了多少周折,才走到现在这一步来,这一次自己绝对不能够像从前那样傻了不吧唧,说错了话。 武玄月可怜模样依旧,故意不提白虎符的事情,扯开了话题道:“那么曹堂主准备怎么对待瑶儿呢?时下里你不还是要应付武家大小姐吗?” 曹云飞轻叹,一手扬起附在了武玄月的脸上,含情脉脉道:“你个鬼机灵在盘算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个单府偌大大宅子,还不够你住的吗?你若是惧她怕她,躲着她便是,只要不起正面冲突,让我安安生生的激活虎符,大功告成,我便可以大肆迎娶你过门了——” 曹云飞此话说的轻巧,若是事情都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好办多了! 曹云飞只是把事情给想简单了,他哪里能够料到,在武门那个地界儿,人心早已经变了味,你觉得你百般算计武朝阳,那丫头何尝不知道吗?她可比你曹云飞高明得多,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将计就计罢了——她明知道你介意的是什么,才会有的放矢,将你们一众白虎军骗入了深坑之中。 将武门数高权显贵,不会各个都是纸做的老虎,现在将武令根本就不在武府之中,武门不过是空城计,而你曹云飞却公然娶了武朝阳,说明了什么?说明你的道行完全不能够跟武府那一众小人比。 曹云飞,你的愚钝,至此境地还浑然不知,偏偏此事有介入了武朝阳,就算你对我在如何用心,将武令之事,我武玄月在没有绝对把握下,不可能够告知你半分。 算我算计你也好,为了武道的安稳,对不住了—— 武玄月想到这里,脸上表情依然楚楚,女子示弱的杀伤力,在和楚伶仃对弈的时候,武玄月已经完全掌握其精华所在。 对付高权显贵的武朝阳,自己若是和她比气势,显然自己不占优势,那么自己可以考虑一下换换战术,才会达到自己预想的结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0章 阻拦(玄月盘问,季无常搅局) 十三岁那一年,武玄月自作主张,把自己体内的“丹心”真气过继给了曹云飞—— 而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丹心”之气,竟就是自己梦里寻他千百度的“白虎符令”。 等等! 武玄月恍然回首,想当初自己念力入体曹凛然之时,恍恍惚惚间看到了一个神秘女子的身影,现在细细想来,那个女子的身形像极了自己母亲——俞氏! 再加上之前季无常有意提醒自己,自己体内的灵气,极有可能是由母体继承过来的…… 这样一桩桩一件件,武玄月不得不怀疑,顿时对自己母亲俞氏的身份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到底,自己母亲是何许人也——平日里,武玄月看自己母亲总是置身事外,一副弱骨体弱多病可怜的样子,而现下想象,实则武道很多大事情都和母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难不成,真的如季无常所言,自己母亲极有可能是纳兰一族的后裔? 想到这里,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气,凝眉抵拳,咬唇思索,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算了,关于母亲的身份问题,向往后放一放—— 现下,曹云飞被单灵遥送来的“慌神散”给迷倒了——此时的曹云飞本没有意识,跟自己对话之间的内容,全是靠着本能和记忆如实来回答。 “慌神散”是武门秘制míyào之一,作用于那些意志顽固,打死都不肯说出实情的敌人,只要饮下这“慌神散”分分钟就被撂倒没了意识,审讯官问你什么,你便会如实回答审讯官什么,绝无撒谎欺骗的可能。 若不是曹云飞严防死守的太过严密,想来武玄月也不会出此下策。 说来,这武玄月来尚武堂一年之久了,该学的武艺已经掌握,现下最关键的则是激活白虎符的关窍。 偏偏这曹云飞嘴巴死硬,若是想要按照正常方式套取信息,武玄月不但问不出所以然来,只会徒增强对方的疑心,如此这般,只能用些其他的手段。 武玄月心中很是费解关于自己娘亲的真实身份的问题,只是现下当务之急,问出激活白虎符的关窍所在才是关键。 武玄月冷冷一眼撇下,再次俯下身子,趴在曹云飞耳朵附近,继续询问道:“曹云飞,那你现下告诉我,如何才能够激活白虎符?” 曹云飞面色微动,蹙眉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道:“白虎符乃是曹家武将气息所致,受命于武家人,世世代代与武家缔结契约,若是要激活白虎符,必备武家人的……” 曹云飞即将说出问题的关键之际,却在个时候,一道寒光从天而降—— 武玄月惊之,定睛一看,此物乃是季无常的的折扇! 这凶器来的蹊跷,速度飞快,力道狠毒,霍然竖在了武玄月和曹云飞的之间的石桌上,扇把根部深深地了石桌上。 武玄月顿然心惊肉跳,恍然抬头之际,季无常飘然与自己府邸上空,月下仙人清风飘逸,摇扇连连,季无常却是一脸冷峻之色,睥睨而下。 武玄月长舒一口气,心惊不止,脸上却极力伪装,故装姿态的假笑示上,扬声而去:“季先生,这么晚了大驾观临寒舍,为何不从正门而入,这样的姿态是不是不合时宜了些呢?” 季无常不理,飘然而下,落地轻快脚步凑到了曹云飞身旁,几分焦灼地摇了摇曹云飞的身体道:“曹堂主!曹堂主!你醒一醒,我是季无常,你这是怎么了?” 霎时之间,武玄月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背,冷眼相看,故装笑意道:“季先生放心,曹堂主无大碍,就是贪杯多喝了几杯而已,眼下秋冷风凉,我一会儿便唤来几个小厮,送堂主去我卧房休息便是。” 季无常回首怒视,两刀寒光扫射而去,这个眼神似乎已经看透了武玄月的伎俩,警惕性极强。 “不用!单姑娘,曹堂主还是大婚在即,若是夜不归宿,只怕家中夫人多有怨念,今日就不在这里留宿了,我送曹堂主回去!” 说着,季无常一手将曹云飞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一手揽着曹云飞的腰身,生生将曹云飞硕大的身体架了起来。 武玄月心中不悦,脸上依然不动声色——自己今天好不容易马上就要问出白虎令的关窍所在,却让这季无常老匹夫搅了局,自己心有不甘,时下明智之举,便是要争取一下曹云飞的去留权。 武玄月赶忙凑上身去,假意伪装帮着季无常架起来了曹云飞,这方乖笑挽留道—— “季先生,你看今日曹堂主酒后不成人形,这曹堂主体格惊人,只怕你是撑不到曹府了去,你看这样可好?就让曹堂主今晚留宿我这里一晚,仅此一晚,你回去跟曹夫人讲一讲情面,她听你的不是?” 季无常回瞪了武玄月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凶光闪闪,倒不似平日里那般和煦,看来这次季无常是真的恼之武玄月所作所为,却也是懒得戳穿对方的那显而易见的伎俩。 “不用!再难我也能够把曹堂主给驼回去,这点倒不劳单姑娘操心了!单姑娘,有句话不知道老夫当讲不当讲!” 武玄月轻笑,明知道对方如此气焰,必然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来,但是武玄月还是礼待有加,好生好脾气道:“季先生请讲——” 季无常驮着曹云飞踉跄了两步,稍稍斟酌了片刻,张口道:“单姑娘,你如此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你可以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若是强行知道,必然会给自己招来祸患!堂主爱重你,白虎军敬重你,这是你的福报,你可不要因为此而恃宠生娇,一意孤行,不得善果!还望单姑娘,好自为之吧!” 武玄月嘴角一扯,嗤声一笑,果然这个老狐狸时刻监视着自己和曹云飞一举一动。自然刚才自己盘问曹云飞的事情,东窗事…… 季无常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既然如此,你这老匹夫在我武玄月和武朝阳的问题,绝对不会站在我这方立场的话,那么就对不起了,挡我者必清之! 武玄月心中有数,脸上依然装傻冲上前去,委屈可怜,奉拳而上—— “季先生何出此言呢?灵药不知道哪里做错惹得季先生这般生厌,若是灵遥哪里做的不好,这厢向季先生道歉赔罪,季先生若是执意要送回曹堂主,灵遥不敢有怨言,那是否可以让灵遥跟曹堂主告个别呢?” 季无常愣之,单灵遥果然是没有武功在身了吗?竟然卸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张扬跋扈气势,现在这幅低微可怜样子,自己作为一个正直男人,怎么也狠不下心为难之。 季无常轻叹,还是妥协了:“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话就给堂主说吧,只是他现下听不听得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武玄月见机成事,这方赶忙走到曹云飞的面前,只看对方一张烂醉如泥静谧的脸,武玄月双手附上其脸颊两旁,出其不意送吻上去。 这样大胆而又不顾体面的事情,季无常惊得瞠目,这方赶忙羞愧地把脸别过了一方,不敢多看,摇头咋舌。 武玄月一吻尽,曹云飞眉宇微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1章 发难(云飞醒来,发难季无常) 曹云飞刚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则是武玄月可怜无辜的小脸,自己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事态是怎么一个状态的,下意识地侧眼一看,自己竟然被季无常架在了肩头。 曹云飞愕然,一脸疑色,方要张口询问究竟,武玄月见准时机,先制人—— “曹堂主,你喝多了,季先生要带你回曹府,你稍等一下,秋夜微凉,我让花儿给你取一个斗篷来,酒后不宜见风,回去的时候,还望季先生照顾好曹堂主——” 说着,武玄月又是一眼难舍难分的秋波微动,这一眼看去,曹云飞心乱如麻。 武玄月向后撤了两步,欠了欠身子,行了一个女子跪膝礼,更显得无助可怜。 到此,曹云飞心中烦躁,恶狠狠侧脸瞥了季无常一眼,暗自骂道:你个老匹夫,这个时候跳出来干嘛?坏我好事不是? 季无常怔住了,方才明白此下形势,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了这死丫头的苦肉计,眼下曹云飞只怕是已经恨得自己咬牙切齿。 曹云飞眼神微眯,形色阴森,有几分气急败坏地沉声道:“季先生,你此时此刻来我单府作甚?我看你平日挺有眼力见的,今个儿这是怎么了?如此不解风情,好好的八月十五,你不跟我姑姑在家好好团聚,跑我这里干嘛?” 曹云飞此言明了,言外之意,不就是在骂季无常,闲得蛋疼,没事找事吗? 季无常嘴角僵硬地扯向一方,这一笑极为尴尬无奈,速速扫过眼下眼下这作妖的小妖精,还别说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让男人看的心疼。 季无常是知道单灵遥的目的所在,用心险恶,所以才会如此百般阻拦,可是曹云飞这厮不知道啊! 季无常也是男人,自然明白这男人见到漂亮女人示好是怎样的心情,再智商在线的男人,只要有了这美人醉,那便是柔情入骨,眼盲心热,再也没有所谓的理智可言。 况且,这单灵遥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狐族的女子,最善施媚术,这丫头心机又重,曹云飞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现下,自己真真是被眼前的女子给算计了一把,明知道这丫头诡计多端,自己就算是说与曹云飞听,现在的曹云飞会信吗? 好歹毒的心思! 季无常轻哼,心中不爽,却还是喜怒不表现于色,依然镇静,振振有词道—— “堂主也知道今晚是八月十五团圆夜,既然团圆堂主可是要跟自己家人过,曹府家中的大夫人等得焦灼,曹堂主就这样晾着大夫人独自一人在家,不太合适吧?” 季无常聪慧,自知道正面进攻无效,就只能从侧面进攻,看你这小妖精还能够翻出来什么花来! 这不提曹夫人三个字还好,一提到这三个字,曹云飞更加火大了起来,一手推开了季无常,晃了晃身子,虽有些酒后余症,头重脑轻,只是以曹云飞的体格,分分钟就调整过来状态。 曹云飞登时之间,站定立身,一脸冷色使然。 “别跟我提那个贱人,我跟她多一会儿都举得恶心!今天是瑶儿的生日,我陪她一晚上怎么了呢?你回去跟那个贱人讲,今晚上我留宿单府,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眼看曹云飞怒气冲天,言语坚决,季无常窘迫难下。 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位任性堂主,从头至尾都不喜欢那个武家大小姐,明明人家有着闭月羞花之貌,大小姐雍容华贵的气质,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端庄淑静,武道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对象,为何自己这个堂主就是看不上自己家的那位大夫人呢? 季无常无言以对,却还是死守阵地,一动不动地笑盈盈地站在单府正中央,笑盈盈的嘴角只吐出五个字来—— “堂主,不合适——” 曹云飞皱眉冷眼,怒火更甚道:“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季先生我还是一方镇主吗?我连晚上想跟自己喜欢女人的睡在一起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吗?” 季无常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只看曹云飞如何气急败坏,气胡子瞪眼睛,等其泄完情绪后,又是一副镇静自若地笑意道—— “堂主,不合适——” 曹云飞愣之,季无常这般举动,不和自己其正面冲突,却也是寸步不让,这样的形式,简直了了!这不是耍无赖吗?还是那种最不要脸的软刀子无赖! 登时曹云飞脸色阴沉,森森道:“季先生,你这是何意啊?看你这形式,我若是不回去,你是不是就要赖在这单府之中不走了呢?” 季无常摇扇依旧,笑容连连,却不做答,眼中带有一丝诡秘,直勾勾地盯着曹云飞,这样的神情已经告诉了曹云飞答案了。 曹云飞见状,登时怒不可遏,这方脾气暴涨,破口大骂道! “季无常!你以为你是我姑父如何?你说我西疆的谋臣又如何?你还能管得住我晚上要临幸与谁?我堂堂的西疆镇主,连这点自由都没有的话,你让我的颜面何存!今晚上,你若是愿意在这待着,你就待着!瑶儿!你给我起来,咱们回卧房去!你我洞房花烛去,就让这老匹夫呆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武玄月一愣,心中盘算,今晚上若是没有机会套出白虎令的信息,留宿曹云飞在此,还有个看家狗在这里守着,自己当真是百般不自在。 即便自己愿意委身与曹云飞,一想到季无常在这里守着,武玄月就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别别扭扭的。 哎~ 既然如此,大事不成,来日方长,从长计议便是——自己莫不过如此,也决然不能够彻底得罪了这季无常,若是树了这个敌人,以后自己在白虎军绝没好果子吃。 武玄月左右拿捏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 武玄月微微抬头,依然一副可怜楚楚像,张口道:“曹堂主,你还是回去吧,家中夫人等得凄苦,瑶儿不能够那么自私,不能够因为自己开心了,让夫人更加怨队与我,曹堂主多少为瑶儿以后的日子打算一下,如何?” 曹云飞一愣,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极力维护的女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反水了,连她都要劝说自己回去,自己刚才作的脾气算什么? 想到这里,曹云飞更加怒不可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2章 懂事(武玄月劝说曹云飞归府) 曹云飞勃然大怒,抖眉瞠目道:“瑶儿!怎么连你也跟这老匹夫一个说辞?我可是向着你的啊~” 武玄月缓缓站直了身子,直步上前,和曹云飞对立而望,一眼含情脉脉去,两目秋水依依,四眼双对弈,曹云飞被武玄月样的多情灵气的小眼神彻dǐzhì服了。 曹云飞气焰瞬间消弭殆尽,就剩下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武玄月故装不舍,却又不得不作出抉择的无奈,一手牵起曹云飞曹云飞的手,撒娇的摇摆三下,可爱的小嘴嘟嘟而上—— “曹堂主,人家也舍不得你啊~可是夫人到底是正房,你若是在这重要的节气把她自己一个人冷在了曹府,确实有些不妥——你对瑶儿越是偏重,只怕日后夫人对瑶儿的怨怼就越多,季先生说的没错,你若是今日不回去,曹夫人必然心中不悦,你在曹府的时候,她不敢动瑶儿什么,可有朝一日你离开了曹府行军打仗之时,你让瑶儿的日子该怎么过啊!瑶儿……害怕……” 武玄月这柔弱伪装的水到渠成,毫无违和感,和平日里的张扬跋扈,气势磅礴的样子大相径庭,果然是没有了武艺傍身,这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不是? 听到这里,曹云飞心都碎了,这小妮子何时如此乖巧可人,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再者说了,武家那起子小人作为,单灵遥清楚,曹云飞也了然——想当初曹云飞在武门修炼的两年时间,可是看得真切,那大房是怎样水磨功夫地欺负二房的,只叹现下单灵遥的处境,和当初的俞氏没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曹云飞气焰全无,就剩下心疼眼下女人的份儿。 曹云飞一手扬起,温柔地附在武玄月的脸上,唏嘘两声道:“瑶儿,你怎么能这么懂事善解人意呢?话虽如此~道理我也都懂!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啊……明明……明明……今晚上可以洞房花烛的……却……” 原来,曹云飞最焦灼到底的还不过是那最低等下流之事,男人果真都是一个德行,色字当头,什么英雄气概,国事家事都可以抛之脑后了去吗? 眼线,对于曹云飞来说什么局势局面都是屁话,先风流快活了再说!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各种翻白眼的咒骂王八蛋,脸上却还是依然笑盈盈道:“曹堂主急什么?好事不怕晚,来日方长吗~还是那句话,瑶儿早完是你曹云飞的人,命定之人,迟早之事——” 即便如此,曹云飞攥着武玄月的手心烫,延伸的炽热不减,似乎并没有妥协之意。 季无常在一边看得头疼,这对情人的闪光弹太过耀眼,俊男美女两情相悦固然是好,可是总是这样黏黏糊糊,难舍难离,就不太好了吧。 既然如此,单灵遥这丫头通透,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何不趁机也还她一个人情,成就了曹堂主这片刻的难舍难分呢? 季无常微叹,苦笑一摇头,张口道:“单姑娘,若是不麻烦的话,你何送曹堂主一程,这里路上你们今晚上还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就尽情的说,待送到曹堂主归府之时,我在命人送你归府如何?” 听到这个提议,曹武二人眼中惊闪,相互示意,心有灵犀。 曹云飞试探:“瑶儿觉得如何?” 武玄月笑答:“此举甚好~” 曹云飞转眼之间,变脸示下,冷峻面庞,冷言相向:“算你老季头有见识,这次还算是说了句人话,若不是看在瑶儿面上,我绝不会饶了你的!” 季无常苦笑连连,自己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哑巴亏吃得得不偿失——也罢也罢,这样的境遇还少吗? 季无常一手摊开,请二位高位先行,自己则是恭敬有礼道尾随其后,一手摇扇,两眼微眯,意味深长地盯着武玄月的背影。 这丫头,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对手,看来自己是真的太过小瞧她了。 季无常原以为单灵遥最令人忌惮的则是她高超的武技,现在看来不仅如此,她的头脑、她的情商都不可小觑。 时下看来,最让自己的忌惮的应该是这丫头的个性——太过灵活善变,张弛有度。 单灵遥绝对是那种不管把她扔到什么环境中,就可以马上适应环境——起初会改变自己的形态,躲在暗处视察形势,得摸准形势之际,伺机而,推波助澜,扭转形势。 她的个性让人恐惧,有弹性,也有粘性,这种人即便没有了高超的武艺,也是极为恐怖的存在! 想来,连自己这样的权谋老手都可以被她算计了一把,这世道还有谁她不敢算计的呢?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样的立场,她接近曹堂主的目的到底为何呢? 季无常心中盘算不尽,却始终喜怒无形于色,这一路上坐在马车外头,摇扇不语,心中斟酌。 车内的一对男女,更是纠缠不清,你侬我侬的不像样子。 曹云飞那双手,从上马车之后,就没与离开过武玄月的身子,相当不安分——这哪里还有什么世家公子哥礼仪相待,在男女之事上,男人的德行都一个样,不管他是人前如何人模狗样,到了心上人面前,都是一副痴像。 武玄月又被曹云飞抱在怀里,虽说自己并不讨厌和曹云飞有肌肤之亲的举动,只是这场合这地点确实让自己各种不舒服。 女人和男人还是大有不同,到底武玄月也是武门家的小姐,从小受的礼仪典范教育不浅,即便自己在如何嗤之以鼻,多少耳闻目染,受其影响。 曹云飞这如野兽一般的不安分的行为,武玄月避之不及,却还是小心地应付着,这个度数不太好把控,只想车外一众人竖着耳朵监听车里的一举一动,武玄月就没有办法一心一意回应曹云飞的爱意,心绪惴惴不安,不管曹云飞如何亲昵送吻,上下其手地摩挲自己身子,武玄月相当不自然,这身体也格外的僵硬。 终于,马车停驻,武玄月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手按住曹云飞抚在自己胸上的手,故装勉强笑意道。 “曹堂主,到站了~您还是早早回府休息吧——” 曹云飞顿时一脸不爽意犹未尽,自己正在兴头之时,怎么就到站了?这一路何时变得这么短呢? 就在这个时候,季无常在门帘外头,轻咳了两声,小声提醒道:“曹堂主,曹府一到,您看您还是要多休息一会呢?还是直接下车好呢?” 废话,那还用说吗? 曹云飞自然是要选择多休息一会,现下这会子功夫,曹云飞yùhuǒ焚身,一心就想在车里把武玄月给就地正法了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4章 夫纲(云飞反拿武朝阳,姑姑赞之) 虽然季无常帮曹云飞打掩护说辞好听,可是这曹云飞迟迟不从车上下来,这样反常的举动,是个有心人都会怀疑三分。 自然,武朝阳自始至终这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这马车不下,心中的疑团越来越浓,片刻不见曹云飞的人影,难不成这车里…… 想到这种可能性,武朝阳再也忍不住好奇心,这方踏脚缓缓向马车方向走去。 一看这趋势,曹红霞和季无常相视一望,眼神同为惊慌,慌乱挡之,假笑附和道—— “朝阳,你这是作甚呢?” 武朝阳疑色更浓,虽然脚步停下了,这眼睛还是时刻密切关注马车的动向,不住动唇道:“姑姑~云飞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下车呢?季先生——不会是云飞出了什么事情吗?” 季无常清咳两声,故意放大音量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晚上堂主贪杯,多喝了两杯,可能是在车中小憩了片刻,夫人莫要担心,待无常帮你瞧一瞧去——” 武朝阳心慌意乱,这季氏夫妻俩人摆明是有意瞒着自己什么事情,越是这样刻意阻拦,越是证明马车里面有鬼,自己疑心就越重! 武朝阳脸色冷峻,急上眉梢,甚至于有几分抓狂地跳脚,这方身子骨控制不住想要向马车这方靠去—— 曹红霞自己有武艺傍身,又怎会让武朝阳这丫头称心如意,笑脸依旧,只是这拽着武朝阳的手越用力,两个女人推搡了起来。 季无常眼看纸包不住火,这方冲到了马车正前方,又不敢冒然掀帘子,这边急得冷汗四处,那边还得故装镇静行礼拘着声音道:“曹堂主,曹府已到,请您下车!” 马车无应,只怕这马车里的男女,正在慌乱穿衣,正装束。 季无常回眸一看,自己夫人撑得难受,赶忙又喊了一嘴:“曹堂主,曹府已到,请您下车!” 马车依然无应—— 武朝阳已经彻底恼了,一声令下:“来人,把季夫人从我身边请开!” 此话刚一落,几个五大三粗的兵佣气势而上,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曹红霞拘了起来。 曹红霞愕然,季无常惊之,这气势只怕是祸事挡不住了…… 武朝阳稳步走到了季无常身边,睥睨而下,季无常脸色惨白,嘴巴惊得老大,竟被武朝阳这样冷冽凶狠的眼神给怔住了,吓得一动不敢动。 武朝阳冷冷道:“季先生,让开——” 季无常自知大势已去,若是自己再刻意阻拦,只怕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事已至此,自己也算是恪尽职守,毫无办法。 想到这里,季无常无奈地挪了挪身子,心冷意灰,悻悻然站在了一旁。 武朝阳脸色时下难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方抬起手还在微微抖,这一手拉去,或许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一面,那自己该用如何的脸面去面对呢? 武朝阳犹豫了片刻,却还是下定了决心,一手抓着布帘,正要掀开之际,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竟先与武朝阳霍然掀开了布帘。 武朝阳胸口一紧,曹云飞过分俊美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却显得已成冷峻,只见对方衣着整齐,近瞧不出任何端倪来。 曹云飞冷眼鄙之,冷冷道:“你这是要干嘛?我喝多了睡一会儿也不行?你还敢命人拘着我姑姑,武朝阳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 曹云飞先制人,倒打一耙,一顶不恭顺老人的帽子扣在了武朝阳的头上,武朝阳登时脸色惨白,惊魂稳定。 曹云飞以迅雷之时跳出了马车,马车门帘闪速下落,武朝阳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就剩下被曹云飞斥责了份了。 “武朝阳,我敬你是武家大小姐,从小听闻你盛名,大家闺秀,腹有诗达理,更是懂得自持自矜,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你这个大小姐应该比谁都清楚吗?你来告诉我,在武家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你家的长辈了吗?” 说着,曹云飞理直气壮指着被三五个壮汉钳制的曹红霞,越说越来气。 武朝阳愕然,自己本是想捉奸现场,结果呢?却让曹云飞占尽先机,咄咄逼人气势——不过是因为自己气急败坏之时,令人拘着了曹红霞罢了,这下可好,倒成了曹云飞拿捏自己的把柄不是? 武朝阳恍然悔悟,赶忙令人松开了曹红霞:“你们干嘛呢?赶紧给我松开!” 曹红霞被释放,一脸不爽不悦——自己本是对这个曹家媳妇颇为中意,可是刚才之举,却是让曹红霞感到有几分不尽人意。 这不过是男人在外面寻花问柳在平常不过的举动了,你武朝阳若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么?若是你有本事让曹云飞对你一心一意,那是你的本事,若是你没这本事,就得给我学着忍气吞声,少在我曹门耍什么大小姐脾气,谁吃你这一套! 曹红霞刚一杯松开,季无常就一连小步冲了上去,扯着手自己老婆子的手问长问短,心疼极了。 别看这武朝阳刚才气势磅礴,曹云飞三言两语而来,就把武朝阳给唬住了,这方武朝阳两眼泪汪汪,跟在曹云飞身后,道歉连连:“云飞,不是……不是……刚才我又是一时情急,才会薄待了姑姑,你……你……念在我对你一片真心上,就不要在生气了好吗?” 曹云飞轻呵,连一眼都不多看武朝阳,转身而去,扬声询问道:“姑姑!你没事吧?贱内有失,我这个做侄子代她向您道歉——” 曹红霞方才摆正了自己姿态,一副趾高气昂之态,缓步上前,直至走到了曹云飞面前,一手扬起,拍了拍曹云飞肩膀,略加赞赏之—— “嗯~姑姑没事!这次你还算说了一句人话!云飞不是我说你,这个男人就该男人的样子不是?尤其是像你这样有身份又体面的男人,千万不可让女人欺了一头去,你可明白?” 曹云飞双手奉拳,装模作样毕恭毕敬道:“是!谨遵姑姑教诲!” 而后,曹红霞回眸瞥了一眼吓得惊慌失措的武朝阳,轻叹两声,又抬头相望这高头大马蓬荜生辉的曹家马车,心思动容,张口便道—— “云飞,你姑姑我累了,我坐你的专用马车回去,可否?” 曹云飞惊愕,瞠目结舌:“啊?!” 曹红霞轻嗤瞥视,一眼就看穿了曹云飞把戏——这该敲打的大媳妇自己自己敲打过了,只是这自己从未谋面的小媳妇,是不是也该说教几分呢? “啊什么啊?走了!你们夫妻俩好生休息——莫要再吵架生事,惹人嫌弃!” 说着,曹红霞不由分说一脚飞踏,动作利落干净,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的矫姿。 曹红霞一手拉开了马车的门帘,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马车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5章 训斥(曹红霞训斥武玄月) 武玄月在马车中一脸羞红,心跳不止,刚才那羞死人的余温在体内迟迟不肯消散。 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位华贵的妇人榻车而入,面色冷峻,冷眼瞥视而来,这突如其来的杀气,武玄月手足无措。 曹红霞一脸冷彻,两束寒光扫射而去,只看车中的女子衣衫不整,头散乱——曹红霞嗤声一勾嘴角,二话不说只身挤了过去,既强势又霸道。 武玄月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已经被眼前的贵妇人给挤到了座下。 武玄月惊怔,一脸不知所措抬头相望,曹红霞傲慢无礼的姿态,像极了曹云飞,根本不分一眼给武玄月,喝令一声道—— “起驾!” 话音刚落,车夫一手扬鞭,车轮滚动,武玄月惊颤恍然若失,惊得晃了三晃,整个人都傻了眼。 车外的曹云飞更是一脸愕傻,眼睛恨不能都瞪在了这马车之上,嘴巴更是惊得合不拢。 季无常却是一脸尴尬抓耳挠腮不定——自己这辈子估计最没脾气的主,就是自己那泼辣媳妇! 季家夫人这任性起来一点都不比自己的堂主差,现下人家就是要和武玄月直面相对,自己敢说什么吗?说多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去。 曹云飞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马车,两眼瞪得滚圆,支支吾吾道:“不……不是……这……这都是点什么事去?!” 季无常见状,苦笑上前,好生安慰道:“曹堂主~人各有命,现下你是不是该顾着眼下呢?” 季无常的有意提醒,曹云飞这方才把眼神收了回来,瞥眼之武朝阳身上,顿时一脸冷色,到底是要多厌烦眼前的女子。 曹云飞仰头哼声,一手摆过下摆,脚下生风步履而去——走之武朝阳身旁之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喝令一声:“还不给我回府去?傻站着这里干嘛呢?” 武朝阳两眼泛红——脸上委屈,心中憋屈,却还是尾随曹云飞身后而去。 想来,这武朝阳这辈子再也没有这么下作过了,却在曹云飞这里,受尽了白眼,满腹的委屈,这一股恨意更是憋在心口难受。 武朝阳临进门之际,回头狠狠地瞪了远去的马车一眼,这一股子狠劲已经积压到了极限了——相当慑人。 这一次的武朝阳再也忍无可忍了—— 这一次的武朝阳决定狠狠反击! 自己可是武门堂堂的一个大小姐,竟让一个贱婢欺辱成现在这幅模样!说出去自己还不够丢人现眼,若是让娘亲知道了,自己费尽心力千里迢迢地从武门加到这荒僻之地,过得竟是不受待见的守活寡的日子,自己娘亲会是如何的心疼呢? 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软弱可欺了去?不过贱婢一个,还能够蹬鼻子上脸了去? 武朝阳阴冷一笑,早已褪去了端庄小姐的秀丽,这一张异常阴森的脸,登时之间分毫不差映入了季无常眼中。 季无常心中咯噔一声响,这个样子的武朝阳,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能有这样表情的人,决然不会是心思简单单纯主。 季无常意味深长的摇扇三曳,眼神微微凉,心如明镜,却不动声色。 这武朝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季无常在暗处观察她的举动,她片刻收回眼神之后,便跟着曹云飞进了曹府,随后曹门大门紧闭。 季无常伫立门外,轻叹摇头三下,转身御扇而起,飘然飞去。 马车之中,曹红霞两腿大开,双手按在大腿上方,如此豪放的坐姿,再配上一张傲然睥睨的脸,她只用余光上下审视了武玄月一番,正眼绝不分给卧倒在自己身下的年轻女子身上。 曹红霞扬了扬下巴,傲气十足道:“你可是白虎军的协领大人,单灵遥?” 武玄月愣之慌之更是愕之,抬眼仰视眼前的压倒性极强的贵妇,这气势逼人在,自己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武玄月颤颤巍巍地:“是……是吧……” 曹红霞嗤声,冷言道:“怎么?听说单协领武功盖世,御下之术更是了得,怎么是这样一副下作姿态呢?这做人妾室呢——也该有个妾室的样子,用得着这般偷鸡摸东狗一般的小人之为吗?你和曹云飞还真是有趣味啊~” 曹红霞满脸的轻蔑,言语之间讽刺意味十足,更是高高在上的冷峻,这一副姿态当真像极了当初曹云飞救出武府武玄月那般恶劣姿态,让人高冷生畏的距离,更是让人生厌的自恃甚高。 武玄月有点懵,完全被对方气势压制了,怵然生恐,却更多的是不知所谓—— 武玄月一脸懵逼,微微张口道:“敢问……敢问夫人,您是……” 曹红霞瞥眼轻嗤,掷地有声道:“在上曹红霞,曹云飞的姑母,季无常的内人——” 武玄月恍然一惊,赶忙正了正自己的衣装和行,一本正经地单膝跪地,双手奉拳,毕恭毕敬道—— “灵遥眼拙,特此拜见季夫人——” 曹红霞轻哼一声道:“呵~小丫头片子挺有眼力见的!你可听闻过我?” 武玄月不敢抬头,埋头进言道:“听过!季夫人想当年也是武道之中侠女之楷模,武功了得,身手非凡,侠肝义胆,忠君报国之士,我对曹夫人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 武玄月本想好好巴结曹红霞一番,却不想自己这马屁之词还未讲完,曹红霞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之—— “好了!这种冠冕堂皇马屁之说就此打住!我上这辆马车可不是听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说说吧,你跟我家云飞到底怎么回事?既然侍妾,就要懂得一个道理,夫纲为大,对大夫人更是要敬重,我听说你也是从武府出来的丫头,那么你家的嫡出小姐,更是要恭敬之,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序吗?” 武玄月埋头哼声,心中各种不悦,却还是极力伪装自己厌烦情绪,依然崇敬地答之:“是!季夫人教训的极是,灵遥受教,以后见到大夫人必定毕恭毕敬。” 曹红霞依然一副睥睨之态,高傲喝令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等尊容,能迷得我家小侄子连大房都不愿多看一眼,一个心思都在你的身上。” 武玄月不敢抗命,缓缓抬起头来,两眼目光微敛,态度相当低微。 曹红霞细细看去,心中咯噔一声响,怎么看着这丫头倒是跟武家大小姐有几分相像呢? 这丫头果然是有些的来头,若不然自己小侄子自命不凡,那眼界可不是一般的高,这等姿色的女子漂亮是漂亮,可单单只是这漂亮的姿色如此简单,只怕是入不了自己小侄子的眼……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6章 家常(季氏夫妇评头论足武家二女) 就在曹红霞陷入沉思之际,突然马车停驻,马夫喊话道:“季夫人,季府已到——” 话音刚落,曹红霞毫不犹豫,霍然起身,冷眼瞥去,武玄月竟然下意识甚是伶俐地闪了闪身子,身体自己给曹红霞腾了腾道,眼看这曹红霞拉开门帘之际,武玄月忙不迭地毕恭毕敬的奉拳行礼道—— “季夫人走好!灵遥这厢拜过!” 曹红霞头也不回,清冷一哼道:“嗯!” 这方拉开帘子,踏脚而出,却没有想到这季无常竟然赶在自己前面先到了季府。 这曹红霞刚从车里面冒出来头,季无常一双大手就送了过去,甚是体贴地扶着曹红霞下了马车,嘴里还不忘念叨着。 “夫人小心,脚下~不急不急,慢慢来——” 曹红霞相当受用季无常这般下作服侍自己的姿态,只是这武玄月在车里听的真切,恶心到不行—— 这会子功夫自己总算不用在拘着自己的性子,惺惺作态地附和他人,武玄月登时白眼吐舌,接而咋舌连连。 你说这曹家作精爱摆架子是不是遗传呢?这毒舌冷脸是不是也是遗传呢? 这姑侄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臭架子摆的,别提让人多作呕,也不知道这季无常平日里是怎么忍受的了这曹红霞的脾气的! 谁料,马夫一声:“驾!” 武玄月瞬时身体偏向一侧,马车启动……季无常和曹红霞回眸一望马车,待车子走远之际,季无常搀着自己的夫人大人,谈笑自若:“如何?夫人大人时候和单灵遥那个丫头聊得来?” 曹红霞轻嗤一笑,眉毛微调,略显得不屑道:“粗门鄙户人家的姑娘,有什么好聊的来呢?不过说来这个单灵呀倒是有几分相向武家大小姐的模样?只是巧合吗?” 季无常摇扇三曳,慢慢解释道:“你可不要小瞧这个丫头,她是墨狐最后的一脉,她之所以和武家大小姐长相有几分相像,大致是因为她幻形成人的对象便是武家二小姐的模样,都是一个爹的骨血,长得相像些也不足为奇。不过,有件事我得强调一下,关于单灵遥的出身和她的家人竟是空白,查不到任何踪迹。还有上一次她施以灵气救堂主的时候,若是我没有判断错的话,应该没差,那身上的灵气八九不离十就是纳兰一族的灵气,夫人大人,你那么聪明,细想便知——” 曹红霞微微抬了下巴,皱眉思索轻叹道:“墨狐一族曾经是何等的风光恣意,本是北冥的贵族,若不是那一年武邪凉末一战,墨狐一族全军覆没,哪里有现在罗刹这般阴邪这人登堂入室的境地——不过说来墨狐一族的后裔,她的父母竟是查无踪迹,在武道只有一种可能性,若不是无名小卒不足以让人挂在嘴边,那边是身份相当慑人的高门贵族,那丫头身上的纯粹灵气,你是见识过的,我也是信你的,如此这般,这丫头的父母绝非一般人,纳兰一族的女子不同于一般的女子,灵气的淳厚者便是要留用南湘,守护一方镇土;灵气差强人意者,方可嫁人传宗接代,只是这遗传灵气者,资质尚庸,不足为惧,你可观察过这样的灵气如何?” 季无常若有所思回忆片刻,稍稍定了定神,方才开口道:“单纯从灵气的纯度来讲,单灵遥的灵气,至少是纳兰一族官阶二品以上的武者方才具备的灵气实力。” 听到这里,曹红霞惊目结舌,有几分你不太相信道:“你可观察清楚了,莫不是你眼拙看错了呢?” 季无常轻笑,斩钉截铁道:“这点,你信我便是~若是我一个人眼拙的话就算了,难道说连白先生的眼神也不好使吗?” 曹红霞斜眼一睥,略显惊愕道:“果真如此?” 季无常笑容依旧道“果真如此!” 曹红霞方才叹了一口气:“若不是看在这丫头身上还有那么点价值,这种女子,便是不配留在云飞身边!如你所说,这丫头身上的灵气若是在纳兰一族官阶二品以上的水准,那她的母亲绝非一般人,母体够厉害,遗传给女子身上的灵气方才够厉害,但是官阶两品以上的纳兰仙族,怎么可能出的了南湘呢?除非……” 季无常相当流畅接住了曹红霞的话茬道:“除非,她背叛了师门亦或是被逐出了师门,若不然的话,这等厉害的女子,不可能踏出南湘半步!” 曹红霞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道:“没错!纳兰一族的老妖精,各个都一把年纪,却个个貌美如花,修炼芳华之气,永葆青春,长生不老,而她们一族又有哪个高位会选择了背叛师门的境地,结婚生子了去呢?堕入凡人的纳兰一族,只能削去身上灵气,成为一个凡人,尝尽人间苦楚,历劫生老病死,想来哪个纳兰一族的贵气大小姐,会这么想不开呢?” 季无常轻笑不止:“谁知道呢?” 曹红霞继续追问道:“查不出来吗?” 季无常笑意不减,独独摇了摇头,算是应答。 看到这里,曹红霞略显得失望,明知道无果的事情,这个话题就可以就此打住。 而后,曹红霞闲来又扯了两句闲话道:“不过要说,这武家二小姐资质也不差,虽然没有武家的小姐的大气和贵气,却也是人中翘楚的姿色,不愧那些年咱们家的云飞,独独青睐此一人,只是可惜了了,听凛然说,武家二小姐武艺超群,不足xiǎo小年纪就掌握了气的用法,一个女孩子家,能有这样的武学造诣实在难得!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可是有武明道的元气,若是说单纯从遗传的角度来讲,武家二小姐似乎遗传了武明道最佳的基因,不像武家大小姐,虽说她娘是上官一族的嫡女,却是跟她一样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拿来做做摆设撑撑门面还好,若是说实用的话,还真不济那个庶出的丫头潜质。” 季无常扶着曹红霞踏进了季府的门槛,迎合道:“夫人说的极是,要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谁让这灵气只传女不传男,相反这霸气只传男不传女,上官一族擅出权才,可是上官一族的女子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虽说你嫂嫂也是上官一族的大小姐……” 却不想,季无常此言还未说完,一道寒光袭来:“别跟我提那个人!我跟她誓不两立——得亏她过身的早,若不然兄长走了之际,可没有那上官甄珍好果子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7章 姑嫂(曹氏姑嫂当年恩怨) 季无常尴尬挤出一丝笑意,后悔万分,只怪自己多嘴多舌了去,接下来自己的耳朵又该遭罪了—— 果然,只要一提到了上官甄珍这个女子,曹红霞就是满腹怨恨和牢骚不断——这些年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季无常每每这个时候,脸上不敢表露任何情绪,心中则是各种无奈和窘迫,却也是忍着性子,让自己的夫人又一次把那些陈年往事扯出来。 曹红霞怒目而斥,声声恨绝道:“就那个贱人?也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主儿!也不知道是上官家多少旁支以外的小姐,听说还是最没落的一个分支,若不是因为上官这个姓氏,她也配嫁给我哥?还做了正房?!那可是她天大修来的福气!上官家的人,就是欺人太甚,看不起咱们白虎军,连联姻的对象都这么随便,好歹也是个正经八百的小姐吧?就算不是嫡出出身的姑娘,至少也是本宗上的庶出小姐,哪里有这样区别对待的?摆明就是看不起咱们尚武堂!” 说来,曹云飞的母亲上官甄珍,虽说是上官一族的小姐,只是小姐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宗家的总归是高贵至上,分支上的有些权利和地位的也算是说得过去,偏偏就怕是那种根不正苗不红的落魄分支一族的大小姐,看似身份高贵,实则身份贫贱如尘埃,虽是小姐的身份,这平日的生活,只怕是过得连宗家的丫鬟都不如。 到底,在四大门宗之中,尚武堂不论是从实力财力能力,都略逊色与其他三门,权族一脉,又是各个是眼高权重的势利眼,分人三六九等,对待什么品级的人,给予相应的政策——曹云飞的母亲上官甄珍是小姐不假,却是上官一族为了权衡连纵之术,迫于无奈才把分支上一个落魄小姐嫁了过来。 就这西疆这穷山恶水之地,上官一族本宗上各个都是些眼高手低的大小姐,谁愿意嫁过来呢? 谁愿意嫁过来,那就是大傻子!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 难得这上官甄珍品貌极佳,二八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她是上官一族姿色最为出挑的一个女子,奈何家族世风日下。 权族更注重地位和权利,即便上官甄珍长相在如何出挑,并非是权族看重的择优条件——上官甄珍为了能够改变家族的地位,即便是知道西疆境遇如何,在曹将国出入东苍和上官一族商议东西两驻地交好之时,用计引起了曹将国的注意力…… 英雄豪杰,儿女情长,美色当道,不可能不为之所动。 曹将国请命要了上官甄珍,明媒正娶,即便知道对方的身份在上官一族并不是很出色,可是男人就是这样一个食色动物,碰到如上官甄珍这般漂亮的女子,曹将国只能够甘拜下风。 上官甄珍如愿以偿嫁了过来,既给了自己家族抬了门面,又达成了东西两方驻地长久安好的目的,也算是上官一族的功臣。 虽说上官甄珍当初嫁给了曹将国有几分别有用心,可是在日后的长久夫妻相处之中,上官甄珍是自真心的钦慕曹将国这等英雄豪杰的镇国之将才,自然曹将国和上官甄珍夫妻关系和顺,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夫妻楷模。 只是,一般感情和顺的夫妻,往往姑嫂关系就不怎么和顺…… 为何? 大致是因为女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曹将国爱重上官甄珍多了,肯定是要忽略自己家妹的感受些许,这种情况太正常不过。 出于曹红霞的立场,本来自己的哥哥从小独独宠爱自己一个人,不管自己怎么任性跋扈,出阁蛮不讲理,哥哥都是纵着自己,却是因为上官甄珍的出现,自己的生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官甄珍出身权门,虽说家道中落,但是那权族一脉特有的玩权弄事的本事,上官甄珍有这个慧根,更是在家族环境中耳闻目染甚久,有再加上自己格外隐忍的个性,凡是处事圆滑,知进退,识大体——这样一对比,曹红霞就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曹将国时常会在曹红霞面前表扬自己的老婆,更是多以鞭策笃定,女人得有个女人的样子。 毕竟曹红霞的个性在武道逢人都知,明明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迟迟未有人来提亲,此事可是让曹将国操碎了心。 曹家人各个是直肠子,说话不会挂完抹角,两个火炮筒子针锋相对,各说各理,说恼了这对兄妹就大打出手,如此境地,曹红霞能不记恨上官甄珍这般女子吗? 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自己的生活那是相当惬意,相当自在——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曹将国各种看曹红霞不顺眼,曹府上下还被这个女子打理的井井有条,曹府一心称赞上官甄珍贤惠淑德,聪明伶俐,识大体懂本分,是一个不错的主子,人心所向,上官甄珍周事顺畅,而曹红霞则是诸事不顺。 曹红霞被上官甄珍逼到了绝境,所有形势都在上官甄珍的出现之后,完全导向了那个女人,这让曹红霞怎么忍受呢? 曹红霞自视甚高,嫡女出身,从小被人宠惯了,哪里会见得忍受有这样的女子跟自己抢风头呢? 曹红霞其他的比不过上官甄珍,不管从貌美还是从情商,甚至于连个性都要跟自己这位嫂子差上一大截子,被人逼到了墙角的决定,曹红霞决定绝地反击,而她反击的手段太低端,身法也不高明。 曹红霞时常会挂在自己嘴边的话,就是自己是曹家嫡出之女,身份地位高贵,不比那些家道中落的女子下作,自视甚高,结果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奈何红颜多薄命,上官甄珍在生产曹云飞的时候,难产死在了产床之上,曹云飞生下来家中女子独独剩下了曹红霞。 曹红霞再如何不喜欢曹云飞的娘亲,祸不及二代,更何况曹家子弟也是自己亲骨血,曹红霞在如何毒舌,却还是和身担养母一职,将曹云飞养大成人。 曹云飞绝美的长相绝对遗传他妈的基因,而他自傲毒舌,有几分小狂妄自大的个性,绝对是后天跟在曹红霞身边,将养时间久了,耳闻目染学来的…… 只是,对于曹红霞来说,上官甄珍的存在则是自己刻骨铭心的痛,不管自己嫂子走了多久,她还是久久不肯忘怀,但凡提到,便是咬牙切齿,恼羞成怒,怨恨不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8章 钳制(武门拿联姻钳制曹门) 想来,曹红霞之所以在武玄月和武朝阳的立场上,更加偏重于武朝阳,大致就是因为那些年生在自己身上的境遇,对号入座,感同身受。 武朝阳但凡哭哭啼啼地跟自己说起单灵遥那个丫头的时候,更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不尽。 曹红霞登时之间,切肤之痛,记忆犹新,便把单灵遥这妖女,归为了上官甄珍的一党,更是可怜可惜武朝阳的处境,就想当初自己无助可怜的处境一般。 要说,这武家大业大,武朝阳嫁到了曹门,武门陪送的嫁妆甚是丰厚,临出嫁之际,上官金阳还特意交代自己的心肝宝贝,到了西疆那个地界儿,凶山恶水出刁民,能用银子摆平的事情,就不要动气,凡是和气生财,女子出嫁可不比在阁中,有人宠着惯着,可以纵着自己大小姐的个性,想怎么样任性都成。 女子出嫁之后,要收敛自己的脾气和个性,以夫为天,人前贤良淑德,人后杀伐决断,对待府中那些三妻四妾之人,懂事听话者,可以用之却也要防之;自以为是者,人前恭顺人后万不用客气,抓着把柄该出手时就出手,实在抓不住把柄,可以制造把柄;心思诡秘有异心者,万不可留,这种人要比自以为是者更恐怖,除之后快,永绝后患! 对于下人,该拉拢就得来拢,收买人心则是你在曹府立威立根的根本,但也不能够是没有底线的忍让,恩威并施才是御下之道。 要抓住重要人的心才是关键,比如说是自己的婆婆嫂嫂,能够在曹家说得上话的高位,得了此人心,在曹府就算有了靠山,出了事情,有人替你出头,替你说话,你在曹府就没有那么孤立无援。 姑娘到底是体会不了当媳妇的难处,唯有自己真正成为了人妻,才能体会到各种滋味。 到了西疆之后,武朝阳方才知道自己的处境,尤其是在曹云飞的问题上,频频受挫,在单灵遥那个丫头频频失利,若不是曹红霞这个靠山足够硬气,只怕自己在这曹府再无立足之地。 曹红霞看到了武朝阳的受挫模样,就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一个曾经被宠到天上的高贵大小姐,却被一个明贱如尘埃的婢女逼到了绝境之上,如同单灵遥这样的女子就该好好拾掇拾掇!若不是如此,还能够让她蹬鼻子上脸去吗? 自然武朝阳在收买曹红霞人心的时候,金钱从不吝啬,更是又夸又哄又捧自己的这位姑姑大人,时机到了,哭声一诉,便是对单灵遥的无尽指责…… 效果之显着,尤显可见。 这曹红霞骂的上官甄珍骂的不够过瘾,这一路上的陈年旧事,直至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还是意犹未尽,越骂越起劲。 季无常实在忍无可忍,又不敢明着跟曹红霞对着干,转念一想,突然来一个话题,生生打乱了曹红霞的节奏。 季无常找准时间,见缝插针道:“哎~对了夫人,你说到了关于武家那一对主仆之事,有件事情兹事体大,必须得跟你汇报一下。” 此话一出,曹红霞顿时一愣,停止絮絮叨叨的陈年旧事,张口询问道:“你说——” 季无常下意识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冷汗,徐徐而来:“今日我去单府找曹堂主的时候,正好撞见单灵遥灌醉了曹堂主,并小声询问堂主,关于白虎令的下落……” 听到这里,曹红霞眼神微颤,焦灼惊恐道:“然后呢?云飞说出来了吗?” 季无常摇了摇头,张口道:“这倒没有,问到关键的时候,我给成功阻拦住了,只是我再想,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关心白虎令的下落呢?” 曹红霞眉宇微皱,一手拈指盘算,心中打鼓片刻,缓缓转身道:“那丫头身份到底如何?果真是一点都查不出来吗?” 季无常依然摇头。 曹红霞叹气,眉头皱的更狠道:“这就奇了怪了,这丫头到底是何方人士,立场如何?为什么这么关心白虎令的下落呢?这事情不该是她这种女人可以关心的事情,到底居心何在呢?这丫头该不会是武邪一族的人吧?藏得够深那!” 季无常深深吸了口气道:“不知,不过,那丫头应该也不至于说是武邪之人吧,若是如此,那丫头在武功傍身的时候,直击捣毁了武邪安插在勒尔曼的暗部,这消息之灵通,动作之冷厉,杀伐决断之间,根本没有手下留情,与其说是她是武邪之人的奸细,就我个人观察而言,倒是更觉得她像是恨透了武邪之人的人。” 曹红霞愣之,这方努嘴片刻,继续盘问道:“若不是武邪之人,为何会如此关系白虎符令的动向吗?白虎符令是无邪之人闻风丧当之神符,得之毁之才是王道!而对于其他门宗来说,符令其实并没有任何作用,这可是血气契约的符咒,就是交出去不是曹家人根本无法正常使用白虎符令不是?除非……除非……” 季无常长长舒了一口气道:“除非,这白虎令对她来说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了,夫人,你可曾问过你家媳妇,关于激活虎符之事?” 说到这里,曹红霞一脸难色道:“嗨~别跟我提了,我何止问过一次呢?问过了好几次了,这丫头若不是知无不言,就跟我推太极,说这事是他哥的职责,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懂这些呢?难不成,武门那边也没有进展吗?” 季无常摇扇咋舌两声道:“啧~探子来报,登门几次,频频吃了闭门羹,若不然罗甘就拿曹堂主薄待武家大小姐这件事拿捏咱们,罗刹那个笑面虎,笑里藏刀,非说什么若是他们夫妻不圆房,那叫什么夫妻呢?难不成咱们堂主是面和心不和,阳奉阴违之举,实则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跟武门大小姐成婚!” 听到这里,曹红霞暴怒,怒目道:“武门那帮子小人有毛病没有?人家夫妻俩圆房之事,说不好听点那是人家小夫妻俩之间的事情,他们手脚够得挺长不是?!” 季无常长吁短叹道:“这种事情呢~我这个外人又不好说什么,估计是这武家大小姐没事会跟家门汇报情况,若不然就像你说的,人家夫妻两个人的事情,咱们外人怎么好插手呢?” 曹红霞顿时爆粗口道:“操!武朝阳这丫头可真是跟我们曹门一心!即便是武门大小姐又如何呢?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呵呵~是该管教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9章 分析(季氏夫妇分析当下曹武局势) 季无常噗嗤笑一声,自己老婆不止一次在自己的面前爆粗口,只是这一次的笑点,自己觉得有点低端。 曹红霞说的没错,这武门的人手脚太长,耳目太多,与其说是武朝阳嫁过来做了曹家的媳妇,更像是武门在曹家安插一个奸细,随时监察曹云飞的动向。 即便武朝阳在如何身份高贵,立场若是站不清楚的时候,有时候还真不如小门小户的女子身份清白的好,最起码不会做到钳制白虎军,让曹堂主束手束脚的地步。 虽说季无常面上是向着武朝阳,实则暗地里则是一直助武玄月一臂之力,通过这一段时日的观察,季无常心里清凉,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盟友,谁才是隐形的敌人。 季无常知道自己媳妇脾气大血性大,更喜意气用事,这种脾气的人,脾气上来的快,走得也快,好哄好骗,没心没肺,却也是一个好人。 这些年的夫妻情感,季无常表面惧内,实则则是早已经掌握了曹红霞的脾气,对方什么时候作,什么地方是雷区,季无常了若指掌,更是有的放矢地处理自己夫人大人的不良情绪。 自然,季无常也知道,只要自己三言两语的谏言,曹红霞必是听之任之,自己夫人为何会偏重武朝阳,季无常心知肚明,如何让她厌烦之对方,也不过季无常三两言语之间的事情罢了。 季无常自知道自己的计谋达成,这方又开始装起来老好人安慰道:“好了,夫人大人莫生气了~这武家就是太过分了,人家夫妻两的事情,有人家小两口之间自己解决就是,哪里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况且,你也是了解堂主的性格的,若是他不愿意,谁人劝说都没有用!要说这武家大小姐长得也不差啊~要气质有气质,要长相有长相,身段好,脾气也不错,就是怎么都入不了咱们堂主的法眼呢?” 说到这里,曹红霞哼声一笑道:“哼!那哪里是入不了曹云飞这浑小子的的眼呢?那是曹云飞满眼都是那个小妖女,根本容不下其他女子!也不知道哪里出挑了,能把咱们家的云飞迷成那样,家中国色天香的夫人,正眼不看一眼,偏偏就是那家花不如野花香不是?这臭小子也真是!就是不喜欢武朝阳,先睡了再说,当下激活白虎符要紧不是?” 此话一出,季无常别头又是一声偷笑,对于自己老婆如此豪放的言论也不是一次两次,自己跟曹红霞在一起最大的乐趣,便是曹红霞这直来直去的个性,凡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虽说这个性格有时候在外人面前不讨喜,可是自己偏偏喜欢得紧—— 估计是因为季无常自己是一个城府深,计谋重之人,阴阳原则互补的原则,季无常自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一份随便应变的能力的时候,就少了一分坦诚相见的赤城,这人心眼多了,心机重了,心神疲惫之时,更是对那些单纯直性情之人向往之,大体是缺什么补什么的原则吧。 不过呢,季无常是了解男人心思,他明白为何曹云飞迟迟不肯跟武朝阳圆房,大概还是给自己留着一条后路,说来这曹云飞跟武家联姻已算是最大的忍让,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激活白虎符,待事成之日,便把这武朝阳完璧归赵,不耽误人家姑娘的清白去。 曹云飞想的简单,只是这种事情,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更何况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圆房不圆房,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季无常笑毕,一本正经道:“夫人大人,有一事季某不太清楚,你可否帮我解答?” 曹红霞瞥眼一瞪,余怒未消道:“你我之间有必要说解答这种外气的话吗?有话就直说。” 季无常摇扇若干,踱步思索片刻道:“从女人的角度来讲,你觉得武朝阳是一个简单单纯的大小姐吗?” 曹红霞一脸狐疑道:“怎么突然这样问?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呢?” 季无常笑道:“也不是,好奇问一下,因为今天无意间看到了她一个挺吓人的表情,你俩关系近,就想问你一下。” 曹红霞收回眼神,细想了良久道:“该怎么说呢?这丫头不是那种绝对单纯的女子,虽然平日里跟她交往中,她得体大方,不招人烦,但是我也能够感受到她身上官权味道十足,绝非简单的角色。” 季无常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如此身份高贵的武家嫡女,愿意下嫁西疆之地,果真是单纯的因为感情吗?” 曹红霞皱眉微瞪道:“她喜欢云飞我是能看出来几分的,不过你若说是她一点私心都没有,全心全意为了云飞着想,凭女人直觉的来讲,不全是。” 季无常摇扇低头,来回踱步良久,静静听之,细细品之,待自己的媳妇话音刚落之际,季无常再次开口道:“那夫人以为,武朝阳嫁过来的目的所在呢?” 曹红霞顿时火,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呢?上官家的女子,各个都是人精,我又不是这武朝阳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所在呢!你个老季头,别跟我卖关子了,你到底又想到了什么,如实交代?” 季无常无奈一笑,打趣道:“夫人大人,你是不是武朝阳肚子里的蛔虫我是不知道,但是你绝对是我肚子的蛔虫。” 曹红霞更加怒之:“废话少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季无常轻叹,只能够全盘托出自己所思所想—— “夫人莫着急,这个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你听听便罢——我倒是觉得,武家大小姐急于和曹堂主成好事,大抵是为了快点将生米煮成熟饭,待既定事实成真以后,即便是武门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也可以就此打马虎眼过去了,待武家大小姐真正成为了曹堂主的夫人之事,即便是武门没有将武令这个谎言是实事的话,曹堂主也只能听之任之,因为他已经娶了也睡了武大小姐,想要退货为时已晚,只能够彻底受武门的钳制,成为沦为被武门利用的棋子之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0章 怀疑(季无常怀疑武玄月的身份) 曹红霞愣之,缓神且问:“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猜测?” 季无常摇扇,慢慢道来:“会有这样的猜测很奇怪对吧?我曾跟夫人一样的想法,怀疑过单灵遥的身份,一度认为她是武邪的奸细,而日后相处下来的时间,现这丫头根本不像是武邪之人,与其说是不像是武邪之人,更像是仇视武邪之人!不过这丫头过人的武技和聪慧的头脑,让人不得不咋舌称赞之时,同时也会让人畏忌几分,说来也巧了,前一段时间,潜伏在北冥之地的探子来报,说那边的镇主有不少小动作不假,独独未有谋面过武玄月的真身,以罗刹的个性,你觉得她在得到了武玄月的尸首,那个身上极有可能担负将武令的秘密的女子,会如何抉择呢?” 曹红霞顺着季无常的死路往下捋,想都不想就接下话来:“那不是废话吗?肯定是要想尽办法,将武玄月的身体做成活尸,驱尸拷问出将武令的下落,好来一统天下!” 季无常笑着赞许道:“夫人聪慧,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在这北冥之地,咱们派出去的探子也算是伶俐机智,恨不能踏足北冥犄角旮旯之中,却未曾见过武玄月的尸首,为何?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据可靠探子来报,罗刹在北冥鬼地布公告,寻天下最穷凶极恶之魂魄,炼化世上至邪至毒的符令,名为‘邪武符’,专门为克制‘将武符’而用,如此这般意图所在,显而易见——” 听到这里,曹红霞惊怔片刻,似乎在季无常只字片语之中已经听出来了几分猫腻来。 “你的意思是,难不成你怀疑,这武家根本没有所谓的将武令,而武家二小姐实则没有死,正在某个地方集聚自己的势力,有朝一日反击武门去?” 季无常摇扇微眯双眼,意味深长笑意更甚。 “正是——夫人细想便知,现下武门此番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呢?武朝阳可是上官金阳的掌中宝,若不是形势所迫,就她上官家的嫡出之女,眼睛恨不能长到了天上,会舍得把自己宝贝女儿送到了咱们曹府来,武门那边简直恬不知耻令人指,竟然暗中关注曹府的动向,连人家的夫妻生活如何,都要了若指掌,这武朝阳更出人型,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各种勾引魅惑,偏偏吸引不了咱们堂主的一丝半点的眼光来。若不是穷途末路,他们上官一族会如此下作吗?武家两个宝贝次子,也是各自奔赴四门宗一方,若是往细里想,大概就是因为武门一众人手中无将武符,心虚的紧!而真正持符之人藏在暗处,逍遥法外,武门众人人心惶惶,方才出此一招不是?” 曹红霞登时恍然大悟,却还是有几分不太敢相信季无常的大胆猜测。 “若是你说的这样,那么武门这些人也就太没有品了吧!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也能够做得出来?虚张声势,先夺人,这种做法还真是让人指!” 季无常嗤声一哼,继续分析道:“我估计是,之前他们也有防范我们西疆这边,只是没有想到曹堂主会真的娶了单灵遥——那单灵遥是谁?武玄月身边的贴身丫鬟,自然是要帮着她家主子办事,她若是登堂入室嫁给了堂主,西疆一脉就尽数收入武玄月囊中,武门那一众人怎么可能让事态往这个方向展下去呢?武玄月的势力大了,那是武门之中最为忌惮和害怕的事情。早有传言说,武明道偏爱小女儿,临终托孤遗命,就把将武令托付给了自己的小女儿。现在想想,这个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若不然他们武门一众人也不会杀鸡取卵,武门主过生没多久,就急于把二房的人都杀尽,独独留下这个婢女,询问将武令的下落,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在堂主赶赴自己师父的葬礼之时,拼死救下了单灵遥。” 曹红霞越听越出神,越听越觉得这件事态的展越不可一般。 “你说你说,这些我都知道,你说些我不知道的,别吊人胃口来!” 季无常依然笑脸盈盈,继续张口道:“单灵遥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问曹堂主的白虎符令的下落?只怕是,她们小姐藏在暗处等不及了,毕竟罗刹练‘邪武令’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天下皆知。武玄月只怕是已经急火攻心,想要赶紧激活白虎符——” 听到这里,曹红霞一脸惊愕,这样的结果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会吧!你讲的可有依据,若是真的话,那么这单灵遥的价值可非同一般啊!” 季无常轻叹道:“可惜了了,这只是我自己主观臆断的猜测罢了,目前找不到任何证据,怪只怪单灵遥这丫头太狡猾,做事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的把柄来!估计是这武家二小姐受苦受难多了,自保能力太强,不显山不漏水事情就办完了——” 曹红霞愕然呆滞片刻,稍微思索片刻,方才开口:“老季头,你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凡是都不打无把握的仗,自然你有这样的怀疑,自然有你怀疑的道理,现下没有证据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我们想要找到对方的漏洞,只是迟早的问题,你可否已经想到了对策?” 季无常嗤笑一声,果然自己老婆还是太过了解自己,自己有点什么小心思,自然是逃不过对方的法眼。 “夫人,我是有个想法,想跟你沟通一下,并且还需要你助一把力。这单灵遥被废了武功,按理说是不没有办法再继续留任与协领大人的位置,可若是她一直在深闺之中潜藏,反倒对咱们没利,我想的是必须把她给推到风头浪尖上,让所有人都盯着她,让她成为矛盾的突点,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她肯出击,自然就有露出马脚的时候,你觉得如何呢?” 曹红霞细细想来季无常的谏言,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来:“你说的我都明白了,这个都不是什么事情,白虎军中的军事打理本不该是我这妇道人家可以干涉的,你既然有了打算,就放开手脚去做,出了什么事,有我给你兜着,放心大胆成干了!” 季无常就是喜欢曹红霞这般干净利落直爽的个性,有了自己夫人的首肯,自己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只是,光是自己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此次计谋,自己的夫人大人也是相当重要的—— 季无常顿时正身环抱与胸前,故装姿态请命道:“夫人真是我的解语花,娶其佳人,夫复何求呢?不过,此件事情,光有我一人之力,是远远不够,还需要夫人您大驾出马一番——” 曹红霞顿时疑虑万千,皱眉问之:“为何?既然如此,你就说来我听。” 此话一出,季无常便附身而上,附在曹红霞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而附耳倾听的曹红霞听之过程,聚精会神,连连点头称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1章 谏言(季无常谏言让玄月复职) 这一日,季无常行军营,高台之上,一手摇扇,谈笑之间,有意无意地谏言—— “曹堂主,是否考虑让单协领回行军营继续领兵打仗呢?” 曹云飞举杯轻饮,听此言,一脸迷茫回眸道:“季先生言下何意?难不成你不知道单灵遥的身上武功尽失,现下她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担当协领之职。况且她现下是我的妾室,若是总是在外面抛头露面,一个妇道人家总归影响不好。” 季无常早就料到曹云飞会如此一说,早早就想好了应付之词—— “堂主,此言差矣,虽说单协领的武功尽失,可是她对武学的造诣和理解是非常的独到,协领一职,本是辅助与堂主您的职位,没有必要非得让她亲自上阵舞刀弄qiāng,只要能够调教出一个强将精兵的队伍,这就是对白虎军最大的功绩。单姑娘的实力,曹堂主你也是清楚的,连曹府那一帮子脚不能踹手不能提的姑娘们,都能够调教的有模有样,化零为整,可见单姑娘教练和统帅的能力非同一般,若是不用于我们白虎军练兵行军大仗之中,不觉得很可惜吗?况且……” 季无常故意放慢了语速,卖了一个关子在此。 曹云飞挑眉斜睨而去,张口道:“况且什么?” 季无常摇扇三曳,言笑自若道:“况且,阴虎七煞都是女子,还是各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跟在单姑娘身边久了,自然只偏信与她。你这时候若是贸然换了协领大人,你觉得咱们白虎军之内还有谁能够顶替单协领的位置呢?其他的都还好说,这一众漂亮女子兵,对于咱们这个和尚军团来说,也算是额外的福利吧,白虎军众将士,早已经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一帮子未出嫁的女子兵了,说句冒昧的话,堂主你觉得让谁来担任此职合适呢?” 此话一出,曹云飞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收敛了眼神,小口小口地噙着杯中的茶水,品茶无味,思绪深沉。 “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季无常见机行事,察言观色,笑脸依旧,摇扇轻轻。 “再者,单姑娘若是总是在单府待着,虽说她不招惹是非,但不见得是非不找上门。若是那武家大小姐再想个什么阴毒的手段,施加在单姑娘身上,猝不及防——现在的单姑娘可不同以往,无武功傍身,手无缚鸡之力,阴虎七煞的大队兵力她都放回了曹府,为了辅助与曹堂主你,这样好的姑娘,凡是都以曹堂主你为先,曹堂主就真的放心她独自在单府待着坐以待毙吗?” 曹云飞惊怔片刻,季无常有的放矢,自然说到了曹云飞的心坎里,言语之间看似平和,却字字都戳中了曹云飞的软肋。 曹云飞不语,一手搭在座椅手把上,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轻靠,杯中的茶杯仅仅只是挨在了嘴边,曹云飞唇边,再无喝水的动作,曹云飞思绪早已经神游在不知何处了去。 季无常有意瞟了曹云飞一眼,眼看曹云飞此态,大有难下决断之意,季无常不急不慢道—— “堂主,若是把单姑娘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那些兴风作浪的小人,即便想要在暗害单姑娘,总是要掂量一下轻重不是?有些小人下手前到底还是要介意你这个堂主的身份,再者说了给了单姑娘的协领的位置,也是在抬举她的身份和地位,告知外人她在军中是不可替代的位置,即便武家大小姐,想要拿捏单姑娘,也得有所顾忌。在西疆单姑娘的名头越响亮,武大小姐下手越得顾及一些,这也算是无形地保护单姑娘吧。” 曹云飞听到此,眉宇微动,搭在座椅把手上的手指轻点了两下,终于张口反问之:“季先生所言极是,可是您觉得以武家大小姐的个性,会允许灵遥常年伴我左右吗?要知道,就是一个圆房的问题,武门那边就没完没了的拿捏要挟我,白虎令为何迟迟激活不了呢?季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季无常不慌不忙,游刃有余道:“曹堂主,没准武大小姐,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小性子呢?” 曹云飞怒之,轻哼一声,好声没好气道:“切~季先生你跟我开玩笑的吗?那武朝阳我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她什么样的个性,我大致也有了解。人前人后两张嘴脸,在我面前表现的温婉淑德,知书达理,人后呢?呵呵呵~在府中春夏秋冬四人,没少跟我汇报她背地里的小动作,动不动就往武门送书信,这不就是变相告我的状吗?我算是明白了,这武朝阳就是武门派过来监视我的棋子,这种女人,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还真是让人生厌!光漂亮有什么用?人心太坏,看了就作呕!若是漂亮的话,我家瑶儿也一点都不逊色与那武门大小姐!想让跟她圆房?呵呵呵~我曹云飞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做她的春秋大梦吧!下辈子都不可能!” 曹云飞就不能提到那武朝阳,言语之间,一脸的嫌弃和厌恶,就跟曹红霞提到上官甄珍的态度不差分毫,可想而知,就曹云飞过分耿直的个性,若是让他硬着头皮宠幸武朝阳,简直痴人说梦。 季无常已经不想再劝说让曹云飞继续屈服于武门的yínwēi之下,他深知过犹不及一个道理,若是自己说多了,只会让曹云飞心生厌弃,连自己也会被株连,与其这样,闭口不提,独善其身。 季无常聪明伶俐,顺势应事,张口安慰曹云飞几句:“曹堂主,那武门大小姐毕竟从小身娇肉贵,被人宠惯了,一来这西疆你根本连一正眼都不看一眼,如此天翻地覆地落差感,她会去跟武门娘家告状诉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丫头就是不聪明,到底该站到什么立场,到现在还没有分清楚不是?你看看我们单协领是个多么明智识大体的主,跟了你曹堂主,就是一心一意地帮你助你,如此对比,我若是曹堂主你,也会偏颇单姑娘一些不是?” 曹云飞斜睨一眼而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勾勒道:“季先生,你可真是会说话,这话从你嘴中说出来,我怎么听着这么顺心呢?刚才憋在胸腔里的那股子恶气都烟消云散了。” 季无常笑答:“呵呵~堂主过奖了,季某不才,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2章 陪酒(云飞不爽,玄月陪酒解愁) 曹云飞结束一天的练兵的工作后,例行惯例地要去单府和自己的小妾一叙。 武玄月甚是懂事地备下了曹云飞喜爱的餐食,更是不忘此二人定情之酒——桂花酿。 私下里,武玄月和曹云飞已经达成了共识,在没有解决武朝阳问题的情况下,此二人也不圆房—— 这多少也算是顾及一下武门的脸面,若不然,曹云飞连自己的夫人都不宠幸,天天跑到了单府之中,各种宠溺自己的小妾,这种事情传出去总归不好。 通过圆房之事,曹云飞已经深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武门那起子小人在西疆安插的眼线太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时刻被人监视着,若是自己现下纵了性子跟自己的小妾浓情蜜意,提前圆房,武门那边才会借题挥,大题小做了去。 所以,曹云飞跟武玄月商议,在没有解决武朝阳的问题前,自己也绝对不会动武玄月一下,也算是对武玄月的一个交代。 曹云飞到底也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若是不能够跟自己的心爱的女子,名正言顺的花前月下之事,那么自己宁愿选择两边都不出手,看你武门那边还能够挑出来理不? 不过,这件事倒是让武玄月松了一口气—— 毕竟自己是介怀曹云飞娶了武朝阳之举,即便自己现在没得选择,只能够沦为曹云飞的侍妾,但是她也不愿就这样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草草了之,若是曹云飞给不了自己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更是给不了自己一个合适的位置——如此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地就这样让自己交付出去自己,武玄月当真是不情不愿。 自然,当曹云飞自己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武玄月表面不动声色,听命任之,更是装作一副可怜可楚的模样,心里面别提有多欢喜了。 而今日,曹云飞入了单府,一脸沉重表情,眼看这形式,这怕是又有什么心事。 曹云飞的脸就是阴晴表,只要他的脸色一沉,武玄月就能够察觉出对方心情如何? 曹云飞站在饭桌前,双手解开了斗篷,锦瑞甚是伶俐地帮忙褪去了曹云飞的斗篷,双手抱着斗篷弓腰哈背,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曹云飞伫立良久,两眼看着饭桌的才平静,深知自己的小娇妻今日是动了些心思,这一桌子上的菜,全是依照自己的喜好制作而成,菜sèyòu人,只是此时此刻哪怕是美味珍馐,自己也难以下咽。 对于,季先生的提议,自己是赞同的,就是这话自己该如何给单灵遥开口呢? 要知道,眼前的丫头为自己付出了已经够多了,现下她已无武功傍身,自己若是还要强人所难,逼着她为自己军队所用,这种不要廉耻的话,自己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武玄月不动声色,观察良久,这方脑子飞快,赶忙焕然一副殷勤笑容,一手拉过的曹云飞手,好声关切道:“来来来~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说说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曹云飞一脸愁容不减,还是顺着武玄月牵引坐了下来,不是叹了一口气,眼睛无神地盯着桌上的饭菜,不知如何言语开口。 武玄月见状,微微皱眉扯了扯嘴角,眼睛恍然落在了桂花酿上,顿时心生一计。 酒后吐真言,现下不好说的话,喝过酒之后,放飞了自我,就好说得多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果断给花儿递了一个眼神过去,花儿秒懂,登时打开了揭盖子,赶忙给单灵遥和曹云飞斟满了杯中酒。 武玄月举杯而至,满脸笑意奉上道:“官人可陪奴家饮下这一杯桂花酿呢?要知道我在单府之中等你等到了望眼欲穿,终于你来了,你不知道灵遥有多欢喜呢!” 曹云飞抬眼一瞄,只看眼前的小丫头惺惺作态之举,和平日的样子大相径庭,顿时扑哧一笑,举杯而上,碰杯而去,此二人仰头一饮,算是打破了僵局。 花儿举着酒壶站在此二人的身旁,这方二人刚饮尽,花儿就赶忙补空了杯中的酒水,这叫武玄月平日调教的,甚是机灵伶俐,讨人欢喜。 就这样一来二去,武玄月和曹云飞都喝到尽兴,微醺乱性,畅所欲言。 武玄月见准时机,再次举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军中国事烦心累,我问夫君几多愁,夫君可否讲与说?” 曹云飞双颊泛红,嘴角一勾,一手扬起甚是调皮地勾了一下武玄月的鼻尖道:“小丫头,就属你鬼主意多,何时变得如此通诗书了呢?可不像平日的你啊~” 武玄月食指捋了捋自己的鼻头,可爱灵巧道:“哎~谁让我太闲呢?再加上你府中的夫人,可是有了名气才情过人,和她一对比,我就显得差强人意。原先好歹我还有武艺,女子争奇斗艳之时,我好歹可以取长补短,现下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再不恶补一下自己的诗书,有朝一日你被她抢走了怎么办?毕竟你俩天天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 武玄月说的娓娓可怜,自己处境更显得卑微,这样一说来,曹云飞铁血男儿,一腔热血,全被这小女子的柔弱搅得肝肠寸断,心疼不已。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登时一把拽过武玄月,将其拦在怀里,又是这样一副坐腿姿态,武玄月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再无从前局促不自然。 曹云飞一手环着武玄月的腰身,两眼微醺迷离,相当煽情道:“你个小妖精,这话是说的真心吗?” 武玄月鬼机灵地眼珠上瞟,嘟嘴嗲,一手环着曹云飞鬓边的长挑玩了一番,奶声奶气道:“你说呢?谁让你长得这么帅气,喜欢你的女人又多,我天天在单府除了等你,就剩下胆战心惊,患得患失,每天惦念的就是,今日你还来不来,昨晚上你和武家大小姐会不会有意外,等到你来了,我的心就清净了许多。” 听到此,曹云飞心跳不已,情不自禁地附上唇去,黏黏糊糊地亲吻而去,武玄月品着曹云飞口中酒香,脑子里也变得不清醒起来。 一阵舌吻尽,四唇难舍难分地分离,曹云飞醉眼朦胧,凝望而视,满是深情。 武玄月低头娇羞,更显得娇艳可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3章 商议(曹云飞提议武玄月恢复协领) 武玄月羞答答道:“今天你破戒了,说好了的,在没有解决你和我家大小姐的事情,你不出手的……” 曹云飞嗤声一笑道:“我说不过不动手不假,可是我又没有说不动嘴~” 武玄月杏眼一瞪,好声没好气道:“你个坏家伙,就知道玩弄字眼,你这样子,也不怕你家夫人又去武门告你的状去!” 曹云飞一脸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道:“随他的便,她若是真跟我惹急了,休了她分分钟的事情!” 武玄月轻喝一声,暗自心道:这男人喝多酒是不是都是这副自大模样?口无遮拦的话说的顺溜,若是你曹云飞真有那本事,起先就不会屈服在武门的yínwēi下,娶了那武朝阳——现下在自己面前成什么狗屁英雄呢? 武玄月心如明镜,嘴上却是另一幅模样。 “是吗?曹堂主原来这么英武啊!那武家大小姐可不是谁想就能够娶得了的,你娶了全天下男人都向往之的武道最高学府武门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曹云飞顿时两眼一瞪,一手上来,狠狠地捏了捏武玄月的鼻子,一脸不悦道:“你这丫头就是坏心眼!口是心非是不是?你明知道我为何娶了她,还故意在这里煽风点火火上浇油,意下何在?你就成心气我吧!” 武玄月嘟着小嘴,无辜可怜,更是娇柔可爱道:“你才是坏心眼!你这天底下最坏心眼的男人,骗了我的心,还总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偌大的单府,就跟圈养在家中的金丝雀一般,这日子别提过得多没劲儿了!” 曹云飞听到这里,心动之时,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开始泛滥。 “你可是在家无聊极了?我若是许你回到行军营中,继续担当协领一职如何?”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愣,愕然不相信自己耳边的话。 武玄月支支吾吾道:“你……你……不会是逗我的吧?此话当真?” 曹云飞哼声一笑,原不想以为自己难以启齿的话,竟是这样的结果,摆明这丫头满脸写满了不敢相信的惊喜,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用那么纠结了。 “怎么?高兴的不知所措了吗?” 武玄月虽说兴奋喜极,却还是顾虑颇多:“也不全是,我是很高兴你肯让我回到原来的岗位上继续当协领之职,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没有武功傍身的我,就算了回了行军营也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白虎行军营再也无我立足之地,即便那是我日思夜想也想去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在我失去武功的时候,就彻底跟协领一职无缘了。” 曹云飞眼神微晃,心疼到骨子里,好声好语安慰道:“你不要太介意有没有武功这件事,让你当协领自然是因为你担得起这份荣誉,协领协领,协调统领之意!又不用非得让你亲自出马上阵,只要你把后方的军队调教好了,各个英勇善战,增强了兵力,你的威望依然,大家慢慢就会淡忘你武功尽失之事,还有,我也有我的私心在内啊……” 武玄月皱眉细探,只看曹云飞酒红微醺的脸,更显卓着,武玄月一脸疑虑道:“什么意思?不太明白。” 曹云飞深情款款而望,一个眼神的深情,看得武玄月浑身不自在,武玄月似乎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曹云飞缓缓开口道:“还不是因为,我想想时时刻刻地跟你呆在一起吗?你在府中等我之时,又何尝知道我在外面也是对你牵肠挂肚,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念着你,若是你能够再回到行军营之中,陪在我身边,我便可以无时不刻地看到你,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听到这样一番情话,武玄月顿时脸红一片,明知道曹云飞这家伙不安好心,可是自己不知道为何相当受用曹云飞的不安好心。 武玄月努嘴凝思片刻,方才应答道:“好吧~若是你决定的,我答应你便是,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的是,我若是去了行军营,你可好给武家的那个交差吗?” 武玄月当真是有几分不解人情,本是风花雪月酒后微醺的美好场景,却一句武门那位大煞风景。 果然此话一出,刚才还是一脸兴奋的曹云飞,顿时脸上敷上了一层冰霜,脸色突变。 曹云飞蹙眉冷眼,一手拿过桌边的酒,心中不悦,仰头而饮,登时将酒杯拍在了桌面上,一脸怒气道—— “切~还能让那她蹬鼻子上脸不成?你放心,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我会想办法对付家里那位,只要我曹云飞决定的事情,谁都不好改变!” 武玄月心中嗤笑,脸上委屈可怜道:“你可不能乱来啊~那武门大小姐,可不是什么瓤茬儿,若是她不愿意,你可不能硬碰硬知道不?得罪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开罪了武门你我都……” 听到这里,曹云飞火气更甚,顿时环着武玄月的腰肢的手愈加用力了些许,连连饮下了数杯桂花酿,酒后怂人胆,曹云飞怒目鼓腮,咬牙启齿,转而瞟了一眼怀中佳人,眼中柔情了不少。 曹云飞一手指着自己的嘴唇,几分霸气道:“来,香一口——” 武玄月愣神一瞬间,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曹云飞已经忍耐不住,主动送吻上去,这一次的接吻格外冗长,武玄月招架不住,曹云飞火力大开,气势汹汹。 亲吻毕,曹云飞霍然起身,按耐住自己身下的躁动,一手抱正了武玄月,这方抽手而去,转身一吼:“锦瑞,准备打道回府!” 武玄月慌乱无措道:“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去了吗?不是,至少吃完饭吧——” 曹云飞一边力神开臂让锦瑞服侍自己更衣,一边回眸深情相望,态度极为婉转道:“不了~今天我早点回去,解决一下该解决的事情,你做好准备,随时待命,待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了,一声令下,你便可走马上任,这次你就相信我一次,若是连这件事情我都做不好,我曹云飞就枉为男人!对不起你单灵遥对我的情深一片——” 说着,曹云飞踏脚霍霍迈步而去,武玄月紧跟身后,欲要送曹云飞出府而去,却在门槛处被曹云飞拦了回去。 “回去吧,外面冷,等我的好消息!” 说着,曹云飞潇洒转身,白色披风飒飒而飞,这英俊的背影甚是撩人心弦……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4章 请命(朝阳主动提出恢复协领一职) 武玄月望着曹云飞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大门的尽头,从一开始的满脸无辜紧张,霎时之间松了一口气,转而嘴角微微扬起一丝老谋深算的笑容,这变脸速度堪称神速。 果然,武玄月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要回到行军营的念头,只是她清楚自己现下的处境,若是贸贸然直接向曹云飞提出来这个要求,只怕结果就是会引对方的疑心,索性自己按住不提,看看事态展再说。 早在武玄月决定自废武功的那一天,武玄月已经让单灵遥放出风声去,在北冥之地的探子故意放出情报,声称武玄月的尸体并未落入罗刹之手的消息…… 事后,这个消息自然而然就传到了季无常的耳朵中,以季无常多疑的个性,得到如此重要的消息会如何呢? 那一日,武玄月虽未从曹云飞嘴巴中打探出白虎令的下落,但是自己至少买了一个破绽给季无常——现下,事态的展果真都是按照自己计划的展下去。 那么下一步,不知道武门那边会有怎样的结果呢? 静观其变吧,很多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自己百般筹谋,但是很多事情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识展下去,谁让自己不会探及过去预测未来的能力呢? 若是自己能够掌握灵气的准确用法,说不准自己就有这种特殊的体质,完全可以掌握如何把握时间轴的技能。 然而现在的自己别说是灵气,连元气都丧失的自己,修武道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算了,事已至此,自己做出的决定,自己愿意承担最坏的后果,现下自己什么都不想了,只能够先帮着曹云飞激活了白虎符当先,只有成功激活了白虎符,自己才有可能恢复所有的武力。 武家人的气血不同于其他族人,吃了“绝气丸”之后,若是家主的话,此药无效;若是顺袭家主之位的继承者,不慎吃了“绝气丸”之后,也不是完全无药可救,待此人成功激活四符之一的符令,便可同时修复自己体内的气脉,这是一种特殊的唤醒技能——毕竟是武家人自己制造的毒药,自然要给自己留上一手,若不然连自己的血脉都保护不了,将武令落入他人之手,武家人各个被喂了“绝气丸”,这样的结果不要太恐怖了! 然而关于“绝气丸”特殊用法的秘密,只有武家极少的高位方才知晓,武明道知晓,便私下里偷偷告知于了武玄月,至于武玄月那几个不成器的哥哥,知不知道这个秘密,武玄月就不知晓了。 总之,现下自己是躲在暗处,用着自己婢女的身份,并被喂了“绝气丸”,这样的结果,已经让所有人都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性,这样的处境和地位倒是便于自己做一些事情来。 所以,现下赶紧激活白虎符才是关键,只有这样武玄月才能够救助曹云飞,更是为了自救。 武玄月轻叹,转而转身回屋,宽衣解带,卧榻入眠。 曹云飞这边刚一回到曹府,动静极大,这方刚下马车,武朝阳就着急迎了上来,又是如同往日地苦苦等待。 曹云飞看到此女,依然一脸冷漠,连象征性的做戏都懒得去做,曹云飞授意让锦瑞搀扶着自己下车,落车站定,抬头挺胸,目不斜视,这方一眼都不分给武朝阳。 武朝阳一如既往拿自己热脸去贴曹云飞的冷屁股,而且贴的那叫一个乐此不疲,偏偏不管她如何下作了自己的身价去巴结曹云飞,结果依然如此,曹云飞根本不可能喜欢她半分。 武朝阳追在曹云飞身后上气不接下气,毕竟以曹云飞多年习武的腿脚,她个娇弱大小姐怎么赶得上的腿脚呢? 就在武朝阳赶不上趟之时,一声疾呼道:“夫君,你能否站住听朝阳说上两句话呢?” 曹云飞虽然厌烦对方,但是既然对方叫住了自己,作为象征性的礼貌,曹云飞还是停下了脚步,回眸冷眼道。 武朝阳赶忙上前了两步,欠了欠身子道:“夫君,朝阳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夫君能够应允。” 曹云飞蹙眉冷眼,不厌其烦道:“你说——” 武朝阳屈膝欠身依旧,头也不敢抬一下,咬了咬牙道:“夫君,说来关于军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该干政,听闻单妹妹聪明伶俐,武艺过人,曾经担任白虎军协领一职,而最近一段时日,有不少关于我和单妹妹的传言,我耳边听得多了,自知道有些事情,我解释只会让你更加生厌,索性我就不解释了,但是我只说一句,我没有做过的就是没有做过,青天可鉴!” 听到这里,曹云飞额头皱的更紧,两眼的寒光剧烈,说话的语调愈加难听起来:“说完了?说完了,早些回房间里休息,我明天还要行军练兵,已经很累了。” 武朝阳眼看曹云飞欲要离势,这方赶忙叫止:“不!夫君,我说的不仅仅如此,为了以此明志,朝阳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夫君肯答应朝阳!” 曹云飞冷眼睥睨而下,双手背后,趾高气昂道:“讲!” 武朝阳轻叹,埋下的头有几分不情愿道:“请夫君恢复单妹妹,白虎军协领的职位——” 听到这里,曹云飞眼神微颤,心中有几分惊愕,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竟然能够从武朝阳嘴中说出来,这个女人到底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言下何意?你可是认真的?” 曹云飞思量了良久,左右想着,这怎么都不像是武朝阳的一贯作风,突然间变得如此恭顺,必定是酝酿一场什么大阴谋在内。 武朝阳哭声一笑道:“夫君,你我本是夫妻一场,我却是嫉妒单妹妹,你现在满心满眼都在她身上,但是我也知道西疆现下境遇如何,单妹妹若是能够帮得上夫君的忙,作为棋子的我,自然是要支持鼎力的,毕竟我做不到的事情,单妹妹能做的好,成为夫君你的左膀右臂,也是好的——国事军事才是大事,所以夫君,你大可放心,朝阳绝对没有其他的心思!” 听到这里,曹云飞眉宇之间的怒气才算是消散了不少,这方弯下腰去,牵着武朝阳的手,将其牵了起来。 “夫人若是能够这样想就太好,都说武门的大小姐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果然名不虚传,夫人原来之前都是为夫误会了你,在这里为夫向你道声歉——” 武朝阳脸色着实不好看,却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意来:“夫妻间,不必说这个,夫君你外气了。” 曹云飞当真是有几分喜上眉梢,掩不住的喜色,赶忙一声令下:“来人,送夫人回东院,记得今日下午我在及时订了一批绸缎,先送到夫人的住所,任其随便挑选,若是不满意,让绸缎庄的再次送一批新货来,直至夫人挑到满意为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5章 发难(曹红霞发难武朝阳) 武朝阳被小青搀扶着回了东院,小青这一路憋得难受,刚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支走了东院的伺候的丫鬟们,这房门刚一关上,小青就忍不住爆了! “小姐!你就是太好性子了,你明明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姑爷连跟你圆房都不愿意,你这可好,亲自将自己的情敌送到了姑爷身边的,他俩若是天天因为工作之便,眉来眼去感情升温了,你可怎么办呢?” 武朝阳眉宇微皱,心中烦不胜烦,更是耳边聒噪的很,自己何尝愿意如此?就算是自己的丫鬟不说,自己也知道自己此举做的有多窝心,又有多窝囊,可是自己能够怎么办呢? 单灵遥武功尽失,吃的还是武家秘药“绝气丸”,即便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个锅必须自己来背,想要逃开的干系都不成。 今早上,曹红霞召见了自己去曹府一聚,武朝阳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情急之间做了过分的举动,即便曹红霞不召见自己,自己也是要聪明点,早早登门谢罪去,毕竟曹红霞可是自己在西疆唯一的指望了。 而当自己拜过谢罪之后,曹红霞正坐正堂,趾高气昂,则是左右眼神一个示意,身边的下人都退了去。 见此状,九曲心肠的武朝阳也随之支走了的贴身丫鬟小青。 曹红霞登时站起身来,踱步至武朝阳身边,一手挽起欠身半跪在地的武朝阳,语重心长道:“朝阳,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也觉得你端庄得体,怎么在关键时刻犯糊涂呢?” 武朝阳缓缓站起了身子,一脸茫然道:“姑姑言下何意?照样愚钝,还请姑姑明示。” 曹红霞一手接着武朝阳的手,一手搭在对方手上方,轻轻拍了两下道:“你可知道那单灵遥费尽武功,全因武门的一颗‘绝气丸’吗?云飞越是偏爱那个丫头,就越是怨队与你,你可明白?” 此话一出,武朝阳眼中惊恐万状,瞠目结舌,愣了片刻不知如何言语:“姑姑……你……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是我做的吧?!朝阳……朝阳冤枉啊!朝阳是名门贵族出身的女子,怎么会有这种下作的行为呢?就凭她单灵遥也配我出手?!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武朝阳怒目生火,气急败坏,这会子功夫算是想明白了,为何昨晚上曹云飞对自己的态度更加恶劣了,原不过根源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这事武朝阳委屈到死,若是自己下手了,被人这般说辞,自己脸上装委屈,可是心中乐呵窃喜,偏偏这事自己还未来得及下手,这屎盆子就这样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你说恼火不恼火呢? 曹红霞听罢,不急不慢地拉过武朝阳走至到卧房的卧榻之上,示意对方坐下,推过自己矮桌上的精致点心至武朝阳面前。 武朝阳皱眉摆手,这会子功夫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呢?就剩下愁苦连连,委屈恼羞了。 曹红霞见状硬生生地塞到了武朝阳的手中,好声好气安慰道:“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跟我都一样,是高门贵族的嫡出女子,眼界高,身段也高,根本看不上那些小门小户的丧家犬,即便是要出手,也不会自己出手不是吗?” 听到这里,武朝阳更加惊愕,这话言外之意,不就是在指责自己授意与她人之手吗? “姑姑!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武朝阳一个情绪激动,把曹红霞塞到手中的点心,“扑腾”一下扔到了托盘之中,顿时怒火冲天,大小姐脾气毫无顾忌劈天而下,这脸子摔得不要太难看。 “姑姑!我武朝阳站得正立得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曹红霞倒是一点也不急,一副老道有余之态道:“哎呦~我说朝阳,你的脾气是不是该改一改呢?你不听把话说完,就乱脾气,在曹府当夫人可是要吃亏的!” 曹红霞笑里藏刀,当真是那长辈的身份,倚老卖老。 武朝阳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稳了稳神,脸色惨白,缓缓转脸过来,这窝囊气别提有多憋屈了。 武朝阳闭眼压气道:“姑姑,我知道错了,还望姑姑别介意朝阳这般小孩子性子,以后会改的。” 武朝阳在武门哪里受过这等罪,想来都是人家看自己的脸色,哪里说是自己看别人脸子,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还硬是要背锅顶雷,这当媳妇还真不如当姑娘时候的自己。 曹红霞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勾勒,继续张口说教道:“朝阳,我是想告诉你的是,我相不相信你做没有做这件事,其实没有多大的作用,最重要的是云飞怎么看这件事,怎么想你——毕竟跟他过日子的人是你不是?我也听说了,你也挺委屈的,和云飞成婚有些时日了,到现在是否还没有行夫妻之礼呢?” 一说到敏感点上,武朝阳顿时脸上羞红一片,不好意思道:“姑姑~你……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呢?” 曹红霞放声一笑,心中暗自骂道:呵呵~你这丫头还很是会做戏,我怎么会知道呢?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俩那破事,连远在千里的武门都知道了,我离你们这么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曹红霞意味深长道:“哎~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是?连千里之外的武门都知道的消息,我这个当姑姑的又何尝不知道呢?” 此话一出,武朝阳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如洗,曹红霞这样不冷不热的下马威,真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征兆。 武朝阳登时之间,眼泪簌簌而下,哭势而来:“姑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你说说我对云飞一片真心上,从我十六岁那一年见到云飞,变被他那英俊潇洒的容貌和英姿飒爽的武姿吸引,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家母不止一次让我和武道不少达官贵族相亲,比着云飞有能力有权势的不止一个,可是我偏偏倾心于他,不管家母怎么劝说,我就是铁了心要嫁给云飞,姑姑~你也是个女人,我的心情你可以理解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6章 诉苦(武朝阳哭诉自己境遇) 武朝阳哭哭啼啼的模样甚是可怜,这丫头心头算计的很—— 现下曹红霞笑里藏刀道出了武门知晓自己和曹云飞未曾圆房的实事,看着脸上没啥特别的表情,实则估计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 一个妇道人家,动不动就长舌,把自己夫君这边的情况向娘家反馈——尤其是武道高门府邸,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人际关系太过敏感,自己所作所为不外乎就是在帮着娘家人监视曹家人的动向,若自己是曹红霞,估计这会子功夫早已经恨自己到牙痒痒了。 现下,自己只能够装可怜装无辜——到底自己有错在先,高门婚嫁之事,最为禁忌的就是,女子立场不鲜明,而自己此时此刻不就是犯了大忌讳吗? 武朝阳哭势更甚,声声凄婉道:“呜呜呜……姑姑……你可知道我一个女子的不容易吗?我可是武门最高贵的嫡出长女,我嫁给曹云飞不是图他权势名利,这些东西我都有!甚至于我可以给曹家带来更多的荣光,可是为何,云飞就是不爱搭理我呢?我百般讨好,万般屈服,连自己大小姐的尊严和廉耻都可以抛弃掉,可是云飞呢?云飞是怎么对我的呢?我为了他千里迢迢不辞劳苦,嫁到西疆;我为了他受尽委屈,看尽脸色,连个武门的贱婢都可以践踏我的尊严;我为了他,深受寒窗独眠之苦,我难受我委屈,在西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偶感无奈凄苦,跟家母书信了几封,告知自己在西疆的日子不好过,这样也错了吗?” 曹红霞早都料到了武朝阳回来这一出,这方赶紧从胸襟前抽出斯帕,递了上去,好生安慰道:“朝阳,姑姑怎么不知道你的委屈呢?哎~你说这云飞就是气人,可是你们夫妻两个人的事情,我们作为长辈的,也不能够干涉太多不是?你若是以后觉得委屈难过,来姑姑这里,你跟姑姑说,姑姑会帮你想办法的不是?你说你跟你家母寄信,远水不救近渴就算了,你们武家还动不动拿激活白虎符说事,你说我们曹家镇守西疆一方镇土到底为何?不也是为了武道安稳,国泰民安吗?这激活了白虎符,云飞不就能够更好地保护西疆吗?有了白虎符,云飞还用借助于单灵遥那鬼丫头的实力吗?你若是有功夫给家门书信哭诉自己婚后生活境遇不佳,不如多写几分书信给家门过去,劝你的兄长大人早早激活了白虎符,云飞有了神符,自然会对你青睐有加,你还怕你俩婚后生活不和谐吗?你长得漂亮,家世又好,云飞不可能不动心的!若是论其缘故,不过就是因为他小子一门心思都在这行军打仗,保家卫国上,而那单灵遥偏偏就是在练兵习武上特别有造诣,能成为云飞的左膀右臂,实力干将。你细想便知,若是你有比单灵遥更甚的优势,成为云飞保家卫国不可或缺的女人,你觉得云飞会更看重谁多一点呢?” 曹红霞昨晚上和季无常已经筹谋了一晚上的机会,两个人分分头行动,一个说服曹云飞,一个则是想尽办法试探武朝阳。 自然,此话一出,武朝阳抽抽搭搭掩面落泪,却闭口不言,对将武符领之时,根本不提及只字片语,惯会装傻充愣。 看到这里,曹红霞心中大概已经分明,果然如季无常所言,这丫头果然是瞒着自己曹家的事情太多,如此这般,就继续刨根问底去。 曹红霞笑意不减,继续道:“话说,你哥哥那边还好吗?武门事务繁杂,你哥哥走马上任没多久,又要学会如何打理武门,又要统领四方,能适应吗?” 武朝阳哭势不减,垂眉瞥眼思索片刻道:“家兄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武道之大事,不是我这个妇道人家的人能过问的——” 武朝阳聪慧机智,凡是都想思量片刻,再做反击,似乎对于将武令之事特别敏感,回答言辞之间,特别小心翼翼。 显然,曹红霞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不过言归于此,对方严防死守,自己只怕是套不出来任何信息来。 想到这里,曹红霞见好就收,至少自己心里已经明白,武朝阳是相当介意将武令的事情,只怕这件事真的会是向老季预计的一般,武门那边现下不过是空城一座,虚张声势罢了。 而真正有实力的人,就是那个看着不起眼的单灵遥…… 既然如此,一个没用的棋子,仅仅是长得漂亮,看起来体面,若是这般,自己不得不按照老季的计划,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们妇道人家,女子无才便是德,既然如此,朝阳姑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姑姑说,别动不动就跟娘家人说,旁的不说,远水不救近渴就算了,你想过没有?你的娘亲听到你这般苦楚,会不担心你吗?相对的,她会把这份气打在云飞身上,云飞恼火更加不爱搭理你,这不是恶性循环吗?你知道夫妻之间最为忌惮的是什么吗?夫妻离心,你的身份又有些尴尬,你说你书信之中只是跟母亲诉苦,你觉得以云飞的多疑的个性,会信吗?就如单灵遥中毒这件事,你说你没有动手,云飞会信吗?你曹府中嫌疑最大的人,云飞怀疑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 听到这里,武朝阳恼羞成怒,哭势更浓烈,娓娓求饶道:“姑姑!朝阳知错了,朝阳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姑姑你就是朝阳在西疆的唯一依靠,朝阳凡是都要多仰仗姑姑你啊~还请姑姑明示,朝阳该如何挽回云飞的心呢?” 曹红霞见势,自己算是唬住了武朝阳,有几分自鸣得意地举杯饮茶道:“朝阳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从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的道理,那单灵遥不是因为你失去的武功了吗?你说不清道不明,现下唯有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说话才能够挽回局面?你可下得了这个狠心吗?我听说,云飞有意想恢复她协领一职,你怎么认为?” 听到这里,武朝阳两眼惊恐,豁然站起身来,呲牙怒目道:“不可!绝不能够让那个死丫头再有多余的时间缠着云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7章 支援(曹红霞假意支援武玄月) 武朝阳气急败坏,自己已经百般忍让,还要给单灵遥那个贱人说好话吗?若是如此,自己宁愿死扛到底。 眼看形势僵化,曹红霞眉头微微一皱,笑意不减,眼睛微飘向一方,稍稍思索片刻,方才开口。 “朝阳,你先别那么激动,我知道这件事有些难为你,但是你且听姑姑给你讲说一二,你再回绝如何?” 武朝阳恼火怒目片刻,定了定神,即便心中各种不爽,这边还是压了压架子火气,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受制于人呢? 曹红霞见状,赶忙站起身来,举杯送茶到武朝阳面前,笑脸相迎,有几分强硬地把武朝阳拉到了卧谈上,好言相劝—— “好了~大姑娘家火气不要那么大,先喝口茶消消火,你且听我慢慢说——你想啊,你现下处于劣势,百口莫辩,这单灵遥废尽武功的事情,云飞不追究,那是顾忌你武家大小姐的面子,但是不代表他心里不记恨。你看最近对你的态度不是过分冷淡了些呢?这个时候,你得想办法哄他开心不是?我刚才给你指了一条明路,激活白虎符云飞自然记你功德一件,可是你说家事国事不是一个妇道人家可以干政的,这点我完全可以理解,行吧!既然如此,你能够领兵打仗,帮云飞分忧解难吗?” 武朝阳被人说到了短处,自然自知自己能力有限,虽然自己恨得牙痒痒,但是却还是要牙活血吞。 武朝阳咬了牙,有几分隐忍的愤恨地摇了摇头。 曹红霞轻哼一笑,继续道:“现下帮单灵遥复位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坏事,你想想看,她现在武功尽失,若是天天在单府之中养养花草,读读诗书,清新雅致,过几年再跟云飞填几个大胖小子,虽说不能够领兵打仗,给曹家开枝散叶也是功德一件。就看云飞对她的宠爱度,只怕先你受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曹红霞故意吓之,武朝阳肩膀一抖,瞳孔呆滞,竟是被吓到了整个人都傻了—— 没错,自己千防万防,就是防不住那狐媚妖女的肚子不是?若是让她抢先一步受孕生子,虽说长子身份不如嫡子身份尊贵,却也是可以制衡嫡子位置的危险地位,曹家嫡出长子必须是从自己的肚子中生出来,这才叫确保完全。 曹红霞观察之,更是添油加醋之:“你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到了行军营领兵打仗,刀剑无眼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又是在云飞眼皮子底下出的事情,这个罪名怎么也落不到你武朝阳身上不是?可若是她在单府有个好歹,就跟这次‘绝气丸’的罪名一般,你武朝阳可是怎么洗脱都洗脱不了的罪名不是?” 听到这里,武朝阳两眼登时泛光,似乎找到了希望所在,心中叹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曹红霞此计当真是高明! 武朝阳微微抬头,两眼金光闪闪,掩不住的兴奋道:“姑姑!你……你真是我亲姑姑,之前都怪朝阳心急无知,过怪了姑姑的好意!还望姑姑见谅!” 曹红霞意犹未尽地在此送上一块绿豆凉糕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不偏心你呢?你我可是一样的处境,我帮了你就是在帮我自己不是?我可不允许再有第二个上官甄珍的女子出现在曹府为非作歹。你啊~有时候就该磨磨自己的性子,凡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明白凡是太过心急,招致祸患。你武朝阳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不太好——来,给你这绿豆凉糕,好好降降你这大小姐的火气。” 武朝阳现下就剩下崇拜和信服曹红霞,心悦诚服地接过曹红霞手中的糕点,这会子功夫泪痕依然,喜极成泣意味十足。 “谢谢姑姑,朝阳明白,以后一定改改自己大小姐脾气,绝不然姑姑在犯难了!” 说罢,武朝阳三口两口吃下了曹红霞赐予的绿豆凉糕,吃态相当不雅观,早已经失去了大小姐的仪态。 眼看之,曹红霞赶忙递上了一杯茶,小心劝慰道:“你慢点吃,这点心多了,够你吃的!来来来,喝口茶顺顺去。” 武朝阳眼泪再次哗哗落下,这哪里是吃的点心,简直吃的是心酸——这些时日自己受的苦,在府中四个丫鬟当道,自己不得不忍气吞声;在曹云飞那里,自己各种不受宠。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武朝阳可是天生贵胄,从武门嫁到西疆,本以为可以跟曹云飞举案齐眉,夫妻和顺,却不想自己竟是这般下作的境地。 曹红霞如此关怀自己,并且凡是都是以自己的角度出,终于有个人可以倾听自己的声音,为自己出谋划策,出人头地,这曹红霞就相当于自己的再造父母,这一份雪中送炭的恩情,武朝阳当真是感激不尽。 曹红霞见状,不时哎哎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道:要说这姑娘也不算多差的姑娘,可是偏偏这曹云飞不长眼,如此佳人当前,心如磐石,那心思都跑到了单灵遥那个小丫头身上,也难为武朝阳这般大小姐下嫁如此。 不过曹红霞即便心疼武朝阳又如何? 人心都是自私的,曹红霞和曹云飞心思一致,现下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守护西疆镇土,武朝阳你若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便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 也好,通过此女的嫉妒心理,给她点权利,到底看看她的本事,是否真的能够引蛇出洞,把武玄月这条大鱼给引出来! 想到这里,曹红霞嘴角一扯道:“你一个人势单力薄,毕竟单灵遥早你一年来到西疆,有功夫了得,先入为主,深入人心,这样吧,我知道单灵遥在白虎军的对立面,把他们三个人推荐给你,没准有你用得着地方。” 听到这里,武朝阳更显得兴奋,连连点头,自己的感触从来没有宣之于口,而曹红霞早已经察觉而出,现下又出计谋,又出兵将,如曹红霞这般偏向自己的姑母,自己还有什么要求的呢? 想到这里,武朝阳一声令下:“小青,把东西拿上来!” 小青双手捧着一个水貂大敞,毕恭毕敬地送来上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8章 真心(曹武两人相诺此生不相负) 关于恢复武玄月协领一职的问题—— 曹云飞如愿以偿,武玄月得偿所愿,季氏夫妻推波助澜,武朝阳心怀鬼胎。 总而言之,不管各方立场如何,在恢复武玄月协领一职的问题上,大家都达成高度的一致。 翌日一早,武玄月刚起床洗漱一番,锦瑞便忙不迭地在外面通传来报,命武玄月身着白虎军军服就任,曹云飞的马车府外等候。 听到这里,武玄月别提有多激动,心想着这美事不得等个十天八天才能办成,以武朝阳那难缠的个性,事情能如此立竿见影的办成,还真是意外。 这曹云飞给武朝阳下了什么药,这丫头会变得如此恭顺听话?她竟愿意将自己的情敌拱手送到自己爱郎身边,武朝阳不是那么心大的个性来着?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走马上任再说,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种小女子的心思,自己管不得了。 武玄月赶忙命花儿朵朵给自己拿来了引以为的豪白虎军——一袭清风飘飘地白色军服。 武玄月以其最快的速度穿戴完毕,稍稍照了一下铜镜,甚是满意自己这般英姿飒爽,英姿奋的模样——果然还是军装最适合自己! 说来,这段时日武玄月天天女装穿戴,绫罗绸缎虽说华贵飘逸,总归是女子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繁琐步骤,又是束腰又是长纱迤逦,束手束脚,连走个快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踩了衣角绊倒了自己,别提有多拘束难受了。 这军装就打就不同了,短襟宽腿,步下生风都不是问题,只是现下可惜了了——白白浪费了自己一身的武艺,为了绊倒武朝阳,为了将武令能够重生于世,自己不得不选择费尽周身功力,殊死一搏,没得选择。 武玄月脸上略显失望之色,却还是在最快的速度调整过来,正了正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步流星向单府门口走去。 锦瑞见武玄月之时,赶忙弓腰行李道:“单协领好!马车上请——” 武玄月双手背后,微微颔首示意,这方阔步而去,正要像从前那般一样,一脚踩踏飞身而上,轻松灵变更显得神武! 却不想现下武玄月的气力尽失,这一脚踩踏不假,脚上却再也不似从前使得上一点劲,武玄月微微皱眉,恨铁不成钢,非要十足蛮力蹬脚而起,偏偏今时不同往日,却不想武玄月操之过急,不但没有飞踏而起,更可悲的一幕生了—— 武玄月使劲不对,脚面一歪,马车一晃,武玄月差点没从马车脚踏上栽下来。 眼看武玄月即将摔落在地,说时迟那时快,马车里一双大手钳住了武玄月小胳膊,稍稍一使劲便把武玄月给拽进了马车之中。 武玄月红着眼被拽进来马车之中,崴脚的疼痛早以忘却,现下就剩下恼火自己这幅笨重而又不受用的身体。 武玄月坐定之时,恼羞成怒地双手狠狠地捶打了自己的大腿若干,现下自己跟常人无异,自己修炼了十几年的武功就这样化为乌有,而这一次的蹬车之举,让自己再一次深刻地认清楚了自己没了武功的现实,自己怎么可能不恨呢? 曹云飞在一旁看着着实心疼,赶忙上手拦着自己爱妾自虐的行为,好生安慰道:“我的小祖奶奶,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武功废了咱们在修炼不就得了嘛?虽然说可能不比从前那般灵巧,但是也用不着这样恨自己吧?” 武玄月低头不语,不时擤了两下鼻子,委屈可怜道:“为什么会是我呢?这样的我跟个废人有什么区别呢?” 曹云飞长长一叹道:“哎~说到底还不都是我害得,若不是因为我,那武朝阳也不会对你下这毒手不是?你恨我吗?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吗?” 武玄月又擤了两下鼻子,撇头嘟嘴,投以可怜楚楚眼神道:“算了,为了你失去武功我也认了,谁让你是曹云飞呢?为了你别说是失去武功,就是让我丢了这条命,我也心甘情愿。” 看到这场景,曹云飞的心都化了,情不自禁地一把揽过武玄月的肩头,仰天一叹道:“你说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能说出让我情不自已的话来呢?明明你为了我已经受尽了委屈,你还这样贴心,我欠你的太多了,用我这辈子都换不完。” 武玄月再次擤着鼻子道:“你我之间不是说我过了,不分彼此,哪有什么谁欠了谁呢?就是欠了又如何呢?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还可以还不是?你只要记着,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不管时光境迁,百回千转,我的选择如何,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曹云飞,这是我对你的真心!” 曹云飞胸雷阵阵,哪里会想到这丫头会说出这样一番撩人心炫的情话呢? 曹云飞是知道怀中女子的口才了得,平日自己和她斗嘴从未占过上风,但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这丫头说出来煽情的话,也对你会有如此大的震撼力,竟然在这之间自己会变得面红赤耳,不知道该如何接对方的话来。 武玄月缓缓抬头,两颗如同葡萄一般幽黑的眼珠子,甚是真诚可人,小心翼翼道:“那么云飞,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还怀疑我吗?” 此话一出,曹云飞惊怔片刻,在这双真挚的眼中,自己寻不来一丝慌骗之意,顿时自己心慌慌之际,却无从言语。 曹云飞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开始变得如此多疑,不太愿意相信任何人,更不愿意去靠近他人,而你不一样,和你在一起的一年中,我知你虽然狡黠,虽然刁滑,可是你从头至未都没有害过我。不!不但没有害过我,还帮了我不少的忙,我的心也是因为这样一点一滴地被你给攻陷了,这天底下,我若是不相信你,还能够相信谁呢?” 武玄月努了努嘴,继续可怜道:“那你会负了我吗?” 曹云飞一本正经颔首凝视自己怀中的女子道:“死生不相负,我曹云飞若是负了你单灵遥,必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武玄月别过头来,俯首帖耳与与曹云飞胸膛之间,难得的安心和暖心,自己尚且就这样休息片刻吧…… 想来这样美好的日子不会维持太久,因为武道马上就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武道众人无一幸免,都要卷入这场旋涡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9章 簪子(众星拱月簪子的关窍) 曹云飞和武玄月一前一后走上高台,曹云飞威严庄肃,武玄月轻盈俏皮。 走上高台之后,武玄月定睛一看,在曹云飞座椅右侧并排摆放了一把座椅,到此武玄月愣之。 曹云飞一如既往地直步上前,稳稳而坐,左右伺候的白虎军便毕恭毕敬地奉茶倒水,曹云飞依然如大尾巴狼一般,受用不尽,派头十足。 武玄月观之,久久不肯落座,这样迟疑不前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曹云飞的眼睛。 曹云飞一手扬起,卷指召唤道:“你还愣着干嘛?不过来吗?” 武玄月蓦然回首,思量良久,方才开口:“曹堂主,你恢复我协领一职的目的所在呢?” 曹云飞一愣,在武玄月一脸疑色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来,“自然是要让你挥自己领军练兵的特长啊~” 武玄月听之笑之:“在这高台之上,我品茶吃果,好不惬意,近乎可以和您曹大堂主平起平坐的身份,你说我到底是协领大人,还是你曹云飞的妻妾呢?” 曹云飞愣了片刻,轻哼一扯嘴角道:“你这鬼机灵的臭丫头,又在盘算什么?” 武玄月高台之上,来回踱步道:“我敬爱的曹堂主,虽然我现在腿脚功夫不如从前,可是的脑子又没有坏不是?你若是相信我的话,就让我到下面地各个方阵转转去,深入到底层,看看各个阵营训练中在方法和手段中有哪些需要改善的,这才是我这个协领大人该做的事情不是?再者说了,你在高台之上纵观全局,我在高台之下巡查指点,咱俩上下其手,练兵效果会不会事半功倍呢?” 曹云飞扯嘴一笑,就知道这丫头闲不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事业狂,若是让她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身边,估计比登天还难。 也罢,既然闲不住,她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按照她的意愿行事吧。 “去是可以去,不过你先过来一下——” 武玄月只看曹云飞一脸不正经的坏笑,顿时心中一颤,锁着身子道:“你……你这是要干嘛?这里可是白虎行军营……公众场合下……你给我注意下仪态好不好!” 看到武玄月这心惊胆战的样子,曹云飞再也忍不住,掩面噗嗤一笑,本来自己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交代这丫头两句,顺便放个监视器在其身上,这样自己好掌握这丫头的动向,以便自己做好防护措施,只是这丫头这样一幅严防死守的模样,倒是突然勾起了自己的作恶yùwàng来。 曹云飞登时摆正了身子,故装一本正经道:“叫你过来你就过来,我能怎么样你呢?看把你给吓的!你到底还想不想下去了呢?” 武玄月两眼微眯,一脸不相信之色道:“真的?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 曹云飞登时蹙眉怒目,一声喝令道:“单协领,你过来,这是命令!” 武玄月身体不由得一颤,即便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军令如山,却还是移动了脚步,讪讪然地墨迹了过去。 曹云飞见状,只看武玄月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憋得自己内伤来,当真是想放声大笑出来,却还是强压着笑意,故装严厉庄肃。 武玄月三墨两墨算是挨到了曹云飞的身边,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一把拽过武玄月的手臂,将其揽入怀中。 武玄月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死男人就是喜欢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乱请,现下估计有事要这般。 武玄月闭眼双手胡乱舞动做抵抗,却不想曹云飞根本没有毛手毛脚之举,而是将一根叮叮当当的簪子了武玄月的髻之中,随之相当坏心眼地在武玄月小巧圆润的额头上方弹了一下。 武玄月疼痛睁眼,一脸恼怒道:“你干嘛啊!这样很疼你知不知道?” 曹云飞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笑,满脸通红,暗自心道: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可爱来着?哎~真是憋死自己了,如此香甜可口的女子,自己何时才能够一口吞下去呢? 武玄月霍然起身,只听耳边叮叮当当的声音,下意识地扬手一摸,心中了然,这不是曹云飞曾经赠与自己的众星拱月吗? 武玄月又是一脸疑惑道:“这是……” 曹云飞顿时正了正身子道:“你是我赠你的礼物,之前你落在我这里,今日之后你就待着吧,这可是你是我曹云飞女人的证明。你若是想要下去的话,就必须带着这个簪子可以不?” 武玄月恍然皱眉,细细想想道:“没有问题,那我现在可以下去了?” 曹云飞微微颔首示意,“可以了——” 武玄月顿时满脸兴奋,三跳两跳地冲下了高台。 目送过武玄月背影的曹云飞,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手握拳支脸,一手捏杯饮茶,目露邪光,那阴暗的小心思悠然心生。 曹云飞是一个占有欲极强,又有那么点爱面子的腹黑高傲王子,要知道曹家的气血,便是可以掌控武道之间空间环境的绝世气血。 而赠与武玄月那根众星拱月的簪子,便是自己精心打造而成,注入自己血气的绝世无双的簪子。 这个簪子最大的用途便是自带跟踪追查的功能,换言之武玄月只要戴着此簪子,不管她跑到天南海北,就像是风筝的线头始终攥在了曹云飞的手心之中,根本逃不出曹云飞的手掌心。 这样看来,曹云飞是一个多么恐怖的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时刻密切关注着,还做的天衣无缝,说是定情信物,那便是将对方的隐私都要攥在自己手中的筹码。 到底,曹云飞的占有欲有多强,表面看着一腔热血,耿直侠义,可是在自己女人的问题,曹云飞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有些低端到没品的地步。 没办法,谁让自己先爱上了呢?爱上了,便不想撒手,明知道自己从前和现在喜欢的女子都是一个德行,宛若雄鹰,心野实力也不一般,若是硬碰硬地禁锢管制着对方,只怕只会惹来对方奋力的反抗,其结果是两败俱伤。 所以,自己早早就选择了改变战略,表面是顺着对方的意思,一副爱意绵绵,实则这阴暗的手段,这腹黑的心肠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而聪明伶俐的武玄月为何会在这种问题上犯浑呢?大概就是被爱情盲了眼睛的缘故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0章 巡查(武玄月巡视练兵,遭突袭) 武玄月在行军营之中,左逛逛右瞧瞧,只看这习武练兵之人,专注武学,习武练兵的气氛热火朝天,武玄月看之喜之,并且向往之。 只可惜,现下自己没有本事激活白虎符,武功尽失,只能够看他人风光无限,自己却默默地独自感伤,到底自己还是没得选择走到这一步呢? 曾经的父亲告知于自己好多战术绝学,置于死地后生便是其中之一。 自己现下风头太甚,成为被人仰慕崇敬的对象同时,所谓收敛锋芒何其容易呢?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你若是不自毁利器,别人决然不会相信你是真的会收敛锋芒。 武玄月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才选择了将自己彻底推到了死路上,就当是殊死一搏,而结果如何,自己不敢下定论。总之不是胜就是死,有没有武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到了现下这个地步,矛盾已经激化到白炙化阶段,自己现下这般决定,也算是破釜沉舟,没得退路了。 武玄月双手抱背深思感慨良久,抬眼一看,关于新入伍的兵种,马步蹲的不太规范,武玄月这方想都不想上前便是指教讲解一番,所想这基本功若是都练不踏实,以后的训练还怎么进行呢? 武玄月这方上前走上前去,双手抱背一本正经之态。 武佐一看是协领大人来巡视,赶忙停止了教授基本功的动作,慌乱抱拳行礼道:“单协领好!” 武玄月颔首轻答道:“嗯!” 话毕,武玄月直步上前,游走在训练方阵之中。 只见这队伍里的好几个新兵嘎子那马步蹲的太不像样子,脚下无力,脚跟不会扎根,腰部也是松松垮垮。 看到这里,武玄月摇头咋舌,实在是忍无可忍,随意点了两个新兵道:“你——还有你——去方阵最前方去!” 被点名的新兵的顿时吓得浑身一抖,眼看此人来头不小,虽说个头娇俏,面容可爱,可是这一丝不苟的脸所散出来的气场,让人内心生寒畏。 再加上自己顶头上司武佐大人,见到此女更是毕恭毕敬之姿,严肃方正,由此可知此人来头不小,非同一般。 见两个新兵嘎子吓得不知所谓,连那蹲的不标准的马步的两条腿瑟瑟抖不止。 武玄月微微一皱眉,武佐一看这个场景,还未等武玄月开口训斥,自己先夺势,快步走上前去,不由分说朝着身后的两个人屁股后面一人一脚,还不解气的骂骂咧咧道:“叫你俩小兔崽子过去就过去,磨叽什么?” 武玄月的眉头皱得更近,对于武佐这种粗鲁的动作自己实在是不敢恭维,不过对于新兵嘎子这样的胆量更是唏嘘不止。 武玄月簌簌脚步而去,大步流星走到了方阵最前方,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是白虎军最新力量,也是白虎军的希望,对于习武本无小事,必须从基本功做起!但是希望大家对于基本功的理解不是浮与表层的理解,比葫芦画瓢做个形似就会造成你们武学修养止步不前。基本功不学踏实,后期的练功内容就如同空中楼阁一般,看似蓬荜生辉,却是摇摇欲坠——基本功就是武学的根基,马步更是体现武学基本功的核心力量的所在,马步又称四平马,顾名思义,四平八稳之意,何为四平?分为上两平和下两平,上两平为两肩要平,下两平为两大腿面也要平,就你们两个,做一下刚才的马步的动作。” 武玄月一声令下,两个新兵战战兢兢地双手抱拳与腰间,讪讪然地蹲下了马步。 武玄月指着第一个新兵道:“大家看到了吗?他这个动作不规范在哪里?最大的问题在与上两平没有做标准,根结所在呢?腰部太松,腰部的力都分解在了髋部和上体之上,这就是所谓撅屁股凹腰的错误动作,身体重心前倾,自然肩膀没办法给地面平行。” 武佐很是伶俐,赶忙双手奉上了自己的教鞭,武玄月顺手结果教鞭,在第一个新兵上点点戳戳,敲敲打打,拿捏摆正了第一个新兵的动作,只看这新兵咬紧牙关,汗流浃背,明明腿步力量不理想,却还是硬撑到底。 武玄月再次移步走到了第二个新兵的身旁,一边指指戳戳其中动作不规范的要点,一边张口示众道:“这一位将士犯得错误,下两平不够平,大家看下,四平八稳对腿部要求更为严苛,这位将士脚尖外展幅度过大,脚尖的方向决定了膝关节的方向,并且这位将士的腿部力量不够到位,马步力量最佳的高度则是大腿地面平,或许刚开始腿部力量有些吃不消,时间久了慢慢腿部力量上来了,下盘稳健,才可以更好的展上肢动作的灵活度。” 摆正过第二位将士后的动作后,武玄月回眸一瞥,一手将手中的教鞭交到了武佐的手上,双手上下拍了拍掌示令道:“武佐,以后就按照这个要求来练新兵,不可懈怠,更不可放水,若是想要白虎军武学水准提高一个水准的话,这个基本功的练习是必不可少,凡是要细化,要苛刻才行,你先练着,我去别的方阵看看去。” 说着,武玄月正要转身离开之际,突然一道寒光袭来! 眼看这寒光迫在眉睫,马上就要正中武玄月的眉心之处,若是这个速度,放在从前的武玄月百分百能够闪移躲了过去,而现下自己腿脚功夫全废,即便自己看得真切,可是这笨拙的身体,根本来不及移动分毫。 武玄月顿时闭上了双眼,似乎做好了受死的准备,说时迟乃是快,在寒光穿透武玄月脑壳的一瞬间,武玄月的身体突然闪影消失不见了。 武玄月惊得不轻,这方讪讪然地睁开眼一看,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身居在高台之上,曹云飞稳zuòtái上,皱眉冷眼,面色冷峻,扬手运气一捏,隔空抓出了一只飞镖来。 武玄月登时惊愕使然,站在原地傻傻不知所措起来。 曹云飞拿过飞镖,细细察看片刻,心中一颤,这飞镖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最亲信的手下——锦瑞的。 武玄月慌神归来,赶忙走了上去,定睛看过曹云飞的手中的飞镖,惊呼道:“这……这不是……锦瑞的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1章 推断(云月一起推测行凶对象) 曹云飞皱眉斜睨道:“对于这个飞镖你是怎么认为呢?” 武玄月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还能怎么认为,肯定是借刀杀人之举啊!” 曹云飞愣之,喝声一笑道:“你就那么信任锦瑞那小子吗?” 武玄月嗤声一呵道:“我不是信任锦瑞,而是信任你!你信任锦瑞,便是因为他相信他的人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平日偏重于他,也说明你的心便是跟他最亲近的,所谓知己者万水千山心不远,你信任他,我信任你,就是这么回事?” 曹云飞听罢,微微挑眉,有几分狐疑道:“就这么多?这可不像你平日的风格?以我对你的了解,若不是又绝对的把握,光靠情理的判断,你不会这么轻易下决断。” 武玄月抿嘴一笑,暗自心道,果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自然自己什么样的想法,分毫逃不过这家伙的眼睛不是! “呵呵~看你说的,我到底在你心里是一个多么关于心机的人呢?” 曹云飞不语,微微抬眼睥之,那一眼眸的之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武玄月噗嗤一笑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我也不是全凭情感来定夺此事!你说的没错,我也是有我自己的判断依据,锦瑞完全没有暗杀我的必要不是?他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其他不说,他还要靠着我帮他娶媳妇不是?现下杀了我,这笔买卖,确实不划算,更何况你想想看,你锦瑞那么鸡贼聪明的个性,就算下手弄我,有必要拿自己的飞镖出手吗?这招明显会暴露自己目标的蠢笨招数,我若是锦瑞我绝不会这样做的。” 曹云飞嘴角一勾,心领神会,自然他是明白眼前女子是何等聪明之人,自己所思所想跟眼前的女子不差分毫。 曹云飞先不说自己的想法,继续问之:“那么你先下怀疑的是谁呢?” 武玄月一手托着下巴,蹙眉斟酌片刻道:“该怎么说呢?我现在心里有怀疑的对象,但是我不敢妄加猜想,若是误会冤枉了人家该如何?” 曹云飞一手将飞镖扔到了桌上,一眼寒光瞥下,一手举杯饮茶,沉声道:“你但说无妨,我听来便是,就当是你我平时拉拉家常,不为别的。” 话毕,曹云飞又斟了一杯茶,递给了武玄月,抬眼满是宠溺道:“别怵在那里了,坐下来说。” 武玄月接过曹云飞的茶水,埋头绕过曹云飞的身子,稳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落座而下,小口饮茶,张口便道。 “我倒是觉得秦勇他们三个极有可能。虽说他们的蛊毒被解,心中的不平衡的落差感仍在,这也不能够怪你,毕竟谁向着谁,谁偏颇谁,有时候确实挺力不从心的,人的心生来都是偏的,根结所在,并未消除,自然他想通过这件事情,借刀杀人一石二鸟,既能够让你痛恨锦瑞,又能够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曹云飞目视前方思索良久,听来合情合理,只是,有一事不明,曹云飞迟疑问道:“眼中钉肉中刺?不至于吧……” 武玄月轻嗤一声道:“原先不至于,现在至于——说来我从来到西疆这个地界儿,就似乎不怎么招秦勇喜欢,后来我又培养出一队女子军团,生生打他的脸,之前他们三人势单力薄,更是因为蛊毒之事不敢声势,只能够夹着尾巴做人,而现下不同了,人家的靠山来了,有了帮手,自然底气足了,就该出手伤了我性命了。” 曹云飞再次斟茶倒水,听了寻思其中深意道:“你继续,我听着呢,把你所想都一通倒出来,你我之间不用保留。” 听到这里,武玄月斜睨瞟了一眼曹云飞的脸,心中打鼓,却还是张口道:“说来,你说这秦勇杀我作甚?即便再讨厌我,也不至于倒非动手杀了我不可的地步不是?而你想来,若是我死了,谁最得利呢?要知道呢,曹堂主你对我的过分宠爱,有时候说不准就是毒药来着,引来某些人的嫉恨,不能处之而后快,才用了这阴毒的手法,手不兵刃,借刀杀人,栽赃陷害,哎~这是看我手无缚鸡之力,便是最好下手的时机了不是?” 武玄月并没有指名点姓谁人,但是这个线索导向,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其中深意。 曹云飞听罢,眉头皱得更紧了,自己不是没有怀疑到这一步来,只是两受害者当事人都能够怀疑至此,证明自己和眼前的女子想到了一起,这种机率是巧合吗? 曹云飞张口道:“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在行军营行走训练可真不安全,刀剑无眼,哪一天被人暗杀了,都不知道,若不然,你还是……” 武玄月知道曹云飞想说什么,坚决打断之:“不!我不要就这样屈服了,他们有他们的千条计,我们有我们老主意,今天不是挺好的~你就出手及时救了我吗?你若是不放心我的话,就让我们府中的三个丫头跟着一起来这边,顺带也让他们多受些武学的熏陶,这样才能让她们提升的更快些,一举两得不是?” 曹云飞想了想道:“不行!那三个姑娘年纪尚轻,肯定保护不好你,我觉得还是把春桃她们几个召回来,让她们贴身保护你。” 武玄月再次拒绝道:“这不行!那四个姑娘我让她们回曹府的目的再明白不过,就是为了监视武家那一帮人的一举一动,你我都在行军营中,武家那边人若是有什么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春桃那四人的眼线,她们在曹府很关键,绝对不能够抽调出来。” 曹云飞一听这里,就急眼了:“你怎么这么任性呢?你现在不比从前,若是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差池,我该多恼火自己呢?我又不能够时时刻刻地关注着你。老虎也总有打盹的时候,若是我一眼看不住,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啊!” 武玄月却在这个时候不慌不忙,诡秘一笑:“为何我们总是站在明处,让别人频频放暗箭射杀咱们呢?所谓明剑易躲暗箭难防,有时候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2章 责难(曹云飞刑问锦瑞) 下午时分,曹云飞白虎七星君各位高位。 七人刚一到位,曹云飞危坐中堂,一脸冷峻,寒气十足,而武玄月则是双手抱背,一脸严肃,一眼冷瞥示下。 七人见状,各个胆战心惊,战战兢兢不敢吱声,心中更是跟猫抓了一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就在七星君各自揣测圣意之时,曹云飞一声令下去:“来人,拿下锦瑞!” 锦瑞一脸惊慌迷茫失措,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左右上来的兵佣生生把自己摁在了地上。 锦瑞狂吼:“曹堂主!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我做错了什么吗?” 段八郎护友心切,登时单膝跪地,急眼求情道:“曹堂主!请你明示!锦瑞他做错什么不能好好说吗?这样就突如其来押解,总是要给个说法吧!” 季无常不吱声,一边摇扇,一边观察现下形势。 曹云飞冷言喝止道:“段八郎!闭嘴,给我闪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谁想这段八郎一如既往地榆木脑子,硬是一脸硬汉表情使然,铁血护友,意气用事道:“我不!堂主你若是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段八郎愿意陪着锦瑞一起受罚!” 到此,曹云飞气的那叫一个五脏六腑俱焚,段八郎一根筋的脾性,自己是了解的,只是现下这般,自己倒真的不好展开局面。 曹云飞不语,森森然地盯着眼下不识抬举的段八郎,这一眼寒光,噼里啪啦闪出了几分危险气息。 见此状,季无常再也不能无动于衷,缓缓走上前去,扬扇附耳道:“八郎,你先起来再说——堂主不是那种无缘无故难与人的人,他肯定会给大家一个说辞,现下你若是这般不分场合地滥用兄弟意气,只会害了锦瑞知道不?” 段八郎双眼惊瞪,一脸迷惘道:“这……这……怎么叫滥用兄弟义气呢?” 武玄月赶忙帮腔助势道:“娄星君,你先站起来再说,这件事情会有个水落石出的说法,你可明白?” 段八郎小心翼翼地别头,无可奈何地望了锦瑞一眼,锦瑞则是一副关切语气道:“八郎,我非常感谢你这么够兄弟的举动,不过现下季先生和单协领的说法没错,相信咱们堂主的决断力,你先起来再说。” 形势把自己逼到了这份上,连自己热血守护的好友,都这般说了,自己还能够怎么说呢? 段八郎微微皱眉,季无常赶忙伸手一拉,段八郎登时站直了身子,退到了正堂左侧方向。 季无常在拽段八郎起身之时,有意瞟了一眼秦勇的脸色,只见对方脸上飘然而过微妙的窃喜之色,而后埋头哈腰之姿,而身旁的两个人,大同小异的神色。 季无常见状,似乎已经察觉出来这件事的苗头,却还是秘而不宣,继续观察事态的展。 曹云飞二话不说,一手掷出一只飞镖,“哐当”落地,锦瑞一脸疑色,缓缓抬头疑虑道:“曹堂主,这是何意……” 曹云飞如同审讯官一般的神色严厉道:“锦瑞,你可认得此暗器?” 锦瑞似乎已经察觉出一丝不祥预感,说话特别注意分寸道:“我……我自然是记得……这是我的梅花镳……昨日晚上整理……我的这一组镳的时候……现……独独少了一枚……我还想着怎么会少了一枚呢?怎么……怎么会……会在曹堂主你手边呢?” 曹云飞眉宇微动,额间冷冽,面若冰霜,当真是对锦瑞此番回答不满意道:“你说的可是实情?那我再问你!你可知道她是谁呢?” 说着,曹云飞抬手指向武玄月的方向,武玄月登时正了正身子,相当配合曹云飞地站直了身子,以正面示人,一本正经,可谓是夫唱妇随。 锦瑞蹙眉示上,越觉得此番意味不太对劲,曹云飞并不直言自己的罪行,而是一步步的刑问自己,到底为何? 锦瑞颤颤巍巍嘴角道:“这……这不是白虎军的单灵遥协领吗?” 曹云飞继续追问,喝令更甚道:“还是谁?” 锦瑞登时吓得脸色惨白,特别注意口中言辞道:“她……她……她……不是……不是曹堂主你家的二夫人吗?” 曹云飞微微挑眉,冷言冷语道:“很好——既然你知道的身份如此,你也知道我对她什么样的心思,那你为何今日行军中,用此镳刺杀与她?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之举,你是不知死活吗?” 此话一出,锦瑞登时两眼惊恐,疾呼冤枉道:“不是!曹堂主,这中间肯定存在误会!我跟……我跟……单协领无冤无仇,我为何无缘无故要刺杀单协领呢?还请曹堂主,明察秋毫啊!锦瑞,锦瑞冤枉!” 曹云飞嘴角一扯,冷笑连连道:“那得问你自己,为何要刺杀单协领!” 锦瑞惊滞,细细想想此番来龙去脉,自己竟然无言以对,这一局果然是针对自己来的吗?现下人赃并获,自己就是长了一百张的嘴,也说不清楚。 明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陷害,而现下自己再如何解释,实事就摆在眼前,自己还能说任何呢?说什么错什么,越描越黑! 想到这里,锦瑞突然变得安分了许多,这一份罪状自己落得活该,谁让自己掉以轻心,让人钻了空子呢? 曹云飞见势,自知道自己的小跟班似乎已经认清现实,这样事情就变得好办的多了。 曹云飞仍然一副冷脸相识,义正言辞道:“锦瑞!你可认罪?” 锦瑞低头埋脸不语,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反省之中,整个人都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曹云飞严声示令:“白虎军七星君毕星君——锦瑞,以下犯上,目无军法,蓄意抹杀白虎军协领大人单灵遥未遂,特此惩治军棍二百棍,拉下去行刑!” 此言一出,段八郎急火上脸,嗖的一声蹿了出去上前,双膝跪地挡在锦瑞面前,好生跪地告饶求情道:“曹堂主!曹堂主!英明啊!此事肯定有蹊跷!还请曹堂主查明此事之后再做决断!” 却不想,这个时候锦瑞突然开口阻止道:“住嘴!段八郎,此事与你无关,你跟我一边凉快去!曹堂主罚我,我认!” 段八郎着急忙慌道:“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眼呢?平日里你那聪明伶俐劲儿去哪里了呢?” 看到此,曹云飞阴冷一笑,似乎也不准备轻饶了段八郎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3章 辩白(段八郎为锦瑞辩白) 锦瑞自知道自己此番在劫难逃,挨一顿军棍已经是曹云飞法外开恩,若是此举坐实,那可是刺杀单灵遥的罪名,只怕是自己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这都什么时候了?段八郎还是这般不分形势地上蹿下跳,锦瑞所想,自己死就算了,怎么还可以拖累了自己的好兄弟呢? 眼看曹云费那眉宇之间微波流转的可怕气焰,现下若是自己再不阻止段八郎的愚钝护友的举动,只怕这家伙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锦瑞登时脸色突变,一脸怨怼怒火,连连责骂段八郎道:“你是个傻子吗?这事跟你有关系?我又求你帮我求情吗?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赶紧给我滚起来,别站在我眼前的碍事显眼!” 段八郎愕然相瞪之,却还是愣头青一般胡言乱语道:“你在胡说什么呢?你我是兄弟,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无缘无故地责罚呢?那可是二百军棍,你可知道这是什概念吗?这二百棍下去,你就剩下半条命了!你是不是傻?有些罪你可以认,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你怎么可以胡乱认呢?” 锦瑞若不是手脚被人钳制,现下真想一拳挥过去,打醒这个不长脑子的脑子的家伙,现下是什么形势呢?段八郎这家伙一点都不清楚,还在这里言之凿凿地大厥词,再说下去,曹云飞只怕连段八郎也要一起难了。 锦瑞自知道现下自己劝说什么都无用,索性就把希望寄托在季无常身上,锦瑞焦急声呼道:“季先生,你快把段八郎给拉一边去,别让他再生是非了!” 季无常清咳两声,走上前去好生劝慰道:“八郎,你听锦瑞的话,别在这里掺和这件事情了,锦瑞受罚已成定局,你再多说无益!趁着堂主还没有生你的气的时候,赶紧跟堂主陪个不是!” 谁想,季无常的好言相劝,换来则是段八郎怒火再度升级,龇牙怒目道:“老季头,你就是个和稀泥的老不休!锦瑞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这个罪责要让他承担呢?咱们堂主,自从单灵遥来了西疆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凡是都是仅着那小女子先!是,没错!我是要对单姑娘感恩戴德,若不是她,也不会解了我身上的鬼气。不过,就事论事!季先生!你说说看,曹堂主为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变了?凡是都要先听她的,为了她什么都不问不顾了,连咱们多年的兄弟手足之情,都不顾念了吗?” 季无常当真是情急口不择言,为了能够给自己兄弟辩白,自己什么都不问不顾了! 眼看这小子如此不受教,竟然怼的季无常哑口无言,偏偏季无常与不喜与粗人争一时口舌之争,见此状,此人已无药可救,再多说下去,只会把自己也给拖下了水,索性摇头两下,摇着扇子离身而去。 果然,段八郎此话一出,成功激怒了曹云飞,只看曹云飞脸上顿生厚厚一层冰霜,阴冷异常。 曹云飞不动声色,冷眼示下,顿时转变了态度,皮笑肉不笑道:“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段八郎你就继续说下去?你们对我还有什么怨言不妨直言,憋着多难受呢!” 锦瑞已经在曹云飞脸上嗅出了相当浓烈的硝烟味道,自知道事态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这家伙再多说一句,就真的坐实了自己的刺杀单灵遥的罪证! 谁人不知道,段八郎平日跟自己交好,交情匪浅;谁人又不知道,段八郎脑傻缺根弦的大傻子? 换言之,段八郎怨怼单灵遥的此言行,大家不会往锦瑞身上想,毕竟单灵遥有恩于段八郎,段八郎又是极为忠犬类型的将士,反而这些作恶小心思,自然大家都会有意无意地往锦瑞身上靠。 段八郎你个白痴,你是怕我锦瑞死得还不够惨吗? 锦瑞赶忙制止道:“堂主!段八郎是胡言乱语,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段八郎,算我求你了还不行!我的事情能不能你不要多管闲事呢?跟你有一点关系吗?堂主罚我怎样都好,我锦瑞认了,关你何事?” 段八郎怒火冲天,义气更甚:“你在说什么呢?你我是兄弟,你忘记了咱们白虎军的门规了吗?侠肝义胆,肝胆相照,你若出了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问呢?他是堂主就了不起?也不能胡乱给别人定罪吗?” 锦瑞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更是苦涩无奈一笑道:“大哥~算我求你成不?你能够消停一会不?我求求你,只要你不说话,怎样都好!” 段八郎恶狠狠的瞪了锦瑞一眼,好声没好气道:“就你怂!你怂我不怂!你怕他我不怕!” 话毕,段八郎跪立而起,摆正身体,大义凛然道:“曹堂主,我敬你是我堂主,你是我们西疆的英雄豪杰!可是,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损了兄弟之间的义气不是?锦瑞不管他做没做这件事情,现下单协领不是好好的吗?你若是这样严惩锦瑞,只怕以后动摇军心,旁人会说你军法严苛,为了一个女人断送了手足之情,你这是再自毁白虎军声誉!” 曹云飞的眉宇之间的阴霾更甚,却引而不,只看眼下这浑小子还能够说到什么份上去! 眼看局势近乎无法控制,武玄月见准时机,忽然之间眼泪簌簌而下,抽抽搭搭不止。 此番之举,声势不算小,自然堂下数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武玄月身上…… 武玄月故装姿态哭泣抹泪道:“嘤嘤嘤……曹堂主……灵遥……灵遥没了武功之后,是不是就是废人一个,可以任人谩骂?任人宰割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个像样处罚都不行了是吗?到底灵遥是何等轻贱之人,没了武功就可以任人践踏了是不是?” 武玄月一哭,堂下所有人心都软了,一个姿色过人的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撩人。 自然铁血柔情,英雄清偿,儿女气短—— 武玄月这一哭,推波助澜,激化事态。 既然,曹云飞已经被众兄弟说得如此不堪,在人眼里自己已然是一个为了女人昏庸无道的镇主,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懒得掩饰,索性将这个说法当众演变成事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4章 受罚(锦、段二人受罚) 曹云飞一脸心疼,转而将这股子对武玄月的心疼,转化成了愤恨全都泄在了堂下两个男人的身上。 曹云飞怒眼恶瞪,森冷张口道:“很好——段八郎!通过这次事件我算是看透你们这些人了!我是为了一个女人变了性情那又如何?这个女人是一般的女人吗?她武功盖世的时候,你们在场的哪一个人没有受功与她本人?连我的这条命都是她救得,若不是当初单灵遥冒着走火入魔风险解了我身上的蛊念之毒,我曹云飞现在早不知道在哪里了!对~段八郎,你可以为了你的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为何我就不能为了我的女人,惩处那些背后动些阴邪手段的小人呢?我哪里做错了?就是因为单灵遥是女人的缘故吗?你就可以把这个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罪名胡乱地扣到她的头上,而若她是一个男人的话,你们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废话呢?” 此话一出,堂下一片哑然,在无人敢声张,毕竟曹云飞说的话句句在理,言辞犀利,无懈可击。 曹云飞转而把话锋引导了秦勇一众人身上道:“段八郎是这样想的,你们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呢?” 秦勇三人人顿时惊得浑身一哆嗦,慌忙跪地,抱拳奉礼,秦勇为代表战战兢兢道:“末将不敢!单协领是我们西疆的贵人,单协领前段时日,领兵打仗,捣毁了勒尔曼内所有的武邪窝点,可谓是神鬼之速,曹堂主心仪单协领这样的英雄盖世的佳人,也是千古流芳一段佳话,单协领和曹堂主是才子佳人,单协领为人我们这些下人是议论不得,更是要尊崇在上,我秦勇誓,日后绝对是以单协领马首是瞻!” 此话一出,锦瑞惊怒瞠目结舌;段八郎更是怒火焚身,恶瞪而去。 季无常轻摇扇面,洞若观火;白华风淡云轻,置身事外——实则此二人心如明镜,看透不说透罢了。 曹云飞嘴角一勾,心悦诚服道:“很好!这一次秦勇难得的觉悟极高,这段时日果然长进不小!” 受此赞赏,秦勇埋头奉礼更甚道:“曹堂主过奖,主要是单协领调教的好,在下受教不尽,不胜感激。” 武玄月哭势略减,抽抽啼啼,一手勾指抹泪,小眼神透过指节偷偷向秦勇方向瞄了几眼,而后继续装腔作势。 曹云飞微微颔首,嗓子间酝酿出一个字来:“嗯——” 这一“嗯”字可谓是意味深长。 曹云飞冷厉瞥眼,好声没好气道:“锦瑞——我再次问你,你可认罪?” 锦瑞自知现下情景,自己已经被推到了绝路上,想不认罪也得认罪,秦勇一众小人,两面三刀玩的漂亮,连曹堂主对人家的忠心赞赏有加,这会子功夫若是在不认罪,只怕事后自己会死的更惨! 锦瑞思索片刻,即便心中再恼火,可是他分得清楚形势,更知道什么样的抉择对自己更有利。 想到这里,锦瑞微微动唇,正要认下自己罪名之时,段八郎这条傻狗,又跳出来不分场合的乱吠不止。 “锦瑞!你可不能就这样认罪了!你若是认了,以后你还在白虎军怎么立威呢?你可要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和立场!” 锦瑞皱眉烦躁,一声吼令之:“段八郎,闭嘴!别再说多余的话了,我在强调一遍,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曹堂主,锦瑞认罪,也愿意受罚,还请堂主示令!” 段八郎登时之间,火怒狂吼:“你认!我不认!你要忍!我不忍!还请曹堂主明示,请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号施令!” 此话一出,摆明曹云飞立场受限制,却在这个时候,武玄月顿时放大音量,哭势大增,这不依不饶的之势,摆明就是逼宫的征兆。 曹云飞皱眉举棋不定,一边是自己的爱妾,一边是自己的手足,这该让自己怎么是好呢? 季无常见状,双手奉拳而上,请命道:“单协领,你真的认为这件事是锦瑞所为吗?” 武玄月哭天抹泪,声势浩浩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要加害与人,若是不严惩,以儆效尤,以后我在白虎军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季无常听罢,大概明白武玄月的意思,这方转向曹云飞道:“曹堂主,既然单协领已经有了定论,季某也觉得此言不虚,尚且不管此举是不是锦瑞所为,至少通过这果断军法之效,能换来单协领一时安危,也是对的!还请曹堂主早下决断——” 段八郎怒火冲冲道:“老季头!你到底是站在哪头的呢?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季无常只觉得耳边聒噪烦闷,却也懒得跟一条逮谁咬谁的疯狗理论什么,继续奉拳请命道:“曹堂主,若是有些人直呼我白虎军门规之精髓,不如就成全了此人的侠义之心,肝胆之情,又有何妨?” 此言一出,锦瑞眼中生恐,在季无常的言辞中,不费吹灰之力,却对段八郎是毁灭性的打击,锦瑞百般聪慧,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所在。 锦瑞结结巴巴道:“不……不……曹堂主,锦瑞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他人无关!还请曹堂主只责罚锦瑞一人,不要再牵连他人!” 只是,锦瑞在如何求情为时已晚,曹云飞嘴角微微勾起的一丝弧度来,此时的他早已经下定了决心。 曹云飞微微正身,轻嗤之间,口中出示令来:“既然如此,就如季先生所言,娄星君既然如此重视手足之情,兄弟之义,可谓是我白虎军中之表率,若是我这个做堂主的不秉公处理,就真的对不起娄星君的一片赤诚之心!来人——把段八郎一同拉下去,军棍二百伺候——” 段八郎惊得双眼滚圆,嘴巴合不拢,锦瑞则是绝望的闭上了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哀莫大于心死…… 只看段八郎身后左右上来两个壮汉,欲要押解段八郎。 段八郎霍然气怒,欲要反抗之时,锦瑞一声怒吼:“够了!段八郎,事已至此,你就给我闭嘴老老实实受罚!不就是二百军棍吗?!我抗的过来,你也抗得过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要是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此言一出,刚才欲要武力反抗的段八郎,顿时气焰全灭,即便脸上各种不服不甘,却还是乖乖受俘,不敢在声张任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5章 副手(曹云飞借机提拔秦勇) 三五白虎兵佣将锦瑞和段八郎押解在行军营堂外,公众受罚,意为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只听堂外传来阵阵军棍声,掺杂着两个男人的咬着牙的悲鸣声,帷帐内的几人,各个心惊肉跳,各自不安稳。 秦勇、廖瑜和蒋灿,自从被曹云飞问话之时,就一直跪倒在地,不敢动弹,更是听到外头风声甚烈,心中忐忑不安,冷汗四起。 曹云飞却是一副事不关己之态,一手牵起自己美娇娘的纤纤玉手,柔情蜜意地安慰道:“瑶儿,你觉得这样可好?我这次不问缘由,直接处罚了锦瑞他们,就是为了给你长脸立威,更是让那些心有歹毒之人敲一下警钟,谁要是再敢动我的女人,我曹云飞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心腹,只要他有了这样的贼子之心,我便不会姑息任何,杀伐决断之间,我曹云飞连一眼都不会眨一下!” 此话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此为敲山震虎之势。 只看这奉拳跪地三人,各个不自持地身体瑟瑟抖,秦勇埋头不敢抬脸,两位两个立头抬脸之人,各个脸色惨白,忐忑不安。 武玄月哭势大减,抽抽搭搭之间,佯装姿态道:“云飞——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这……可是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会想到,竟是这锦瑞动了要杀我的心思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能让锦瑞如此记恨我呢?我不过就是武功尽失罢了,虽说对白虎军不似从前那般作用强大,但也不至于罪不至死吧?难不成,他是嫉妒我早已失去协领之力,却还空占协领之职吗?若是如此,我就把协领之位拱手让人算了,也能够保我小命一条?” 曹云飞霍然起身,怒视而下,呼和之势磅礴:“谁敢!你的协领之位是我曹云飞一手提拔上来的,谁要是有这贼子之心,就不得好死!你就给我安安心心当你的协领大人,有我在,他们不敢!” 武玄月哽咽着嗓音道:“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够天天光盯着我不是?我来白虎军营是为了协助与你,若是让你天天盯着守着,那不成了你的包袱了吗?若是如此,灵遥宁愿不做这个白虎协领!” 曹云飞顿时咬牙咋舌一脸难色不尽,似乎被武玄月此番言语给问住了。 就在曹云飞不知所措之时,季无常再次跳出救场道:“曹堂主,若是单协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就大可不必了,曹堂主没有办法时时刻刻保护单协领,我们这一众báijūn七星君用来做摆设的吗?你看秦勇,廖瑜和蒋灿三人,如此忠心护主,对单协领评价极高,若是命他仨人时刻严密保护单协领,既为曹堂主你分忧解难,又能够让单协领大胆施展拳脚,何乐而不为啊~” 此言一出,曹云飞登时一脸初醒地惊羡,握拳砸掌拍手叫好,连连称赞季无常道—— “是啊!季先生所言极是!这样的妙招果然只有像你季先生这般智囊的头脑才能够想得出来!我正想着找谁保护灵遥最合适,说来你和白先生各自都在白虎军中身兼重职,一个是军事一个军医,虽说武艺高强,却是分身乏术,而这锦瑞和段八郎,嫌疑重大,更是被打得半死,他俩也只能够被排除在外,现下也就是他们三个人最适合保护我家瑶儿的生死安危了!季先生高明!” 季无常笑脸相迎,心中暗自骂道:好小子,你跟单灵遥两手做了这个局,不就是等着我说出这样一番话吗?现下老夫如愿所偿说出你俩的想法,你小子倒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 季无常心中暗自谩骂,脸上笑意不减,双手奉拳谢恩道:“堂主过奖了,这哪里是无常聪慧呢?不过是堂主早有此意,借着无常的嘴说出来罢了!最英明之人还是曹堂主您啊!” 季无常这话拿捏得当,既拍了曹云飞马屁,也笑里藏刀说出了曹云飞的心声,一石二鸟。 曹云飞自然嗅出了季无常话中端倪,两人相视,心照不宣,同时把眼光都落在此下跪地不起的三个人。 秦勇至始至终都埋头不动声色,而身后的两个人,脸上略显惊色,只是老大不敢言语,自己更是不敢多说什么。 秦勇此下心中是矛盾,毕竟此举自己通过借刀杀人手段,成功解决了锦瑞自己这块常年的心病,看他挨打受罚,自己心里痛快;然而曹云飞突然降命与自己,自己都是摸不清楚,自己这位心思缜密的堂主,到底为何意? 曹云飞嘴角一勾,掷地有声道:“秦勇、廖瑜、蒋灿听命,从即日起,我便把单灵遥协领托付给你们三人,特此任命秦勇为副协领一职。” 此言一出,秦勇恍然抬头,一脸不敢相信之势,惊恐之余更是惊喜过了头,这等美事怎么可能降临在自己头上呢? 虽说这副协领之职是一个虚职,没有什么官阶官品分封,但是这副协领的称号就大有文章! 换言之,若是正协领不在了,那么谁最适合做副协领之职呢? 说来,季先生在军中官品不低于二品,毕竟有曹家这个后台撑腰,再加上季先生本身能力过人,自然他与协领一职无缘;再者说来,白先生虽然官军三品,可是军医一职地位非凡,论资历论口碑,他在白虎军声望极高,虽说三品的官阶,但已经享受二品的待遇,白先生有不喜与人打交道,是一个独善其身的得道高人,更是对协领一职不感兴趣。 现下,就剩下自己和锦瑞两人公平竞争协领之位,若不是因为单灵遥的出现,只怕这协领之位,早已经落入自己亦或是锦瑞之手。 之前,锦瑞得宠,自己觉得似乎与协领之位无缘,而现下不同了,所有的形势都向自己这方导向,若是不把握好时机,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 秦勇那小心思,武玄月早已经觉了,这也是为何秦勇要将自己处之而后快的缘由—— 若是想让其疯狂,必先让其膨胀。 诱敌深入,首先是要诱饵放的得当——谁人不知道,这秦勇是个不折不扣的官迷,若是曹云飞稍稍给对方抛出一根所谓的橄榄枝,那么接下来的局面又会如何呢? 季无常,白华置身事外,早已经看透局中的关窍,只有那些执迷于局中之势之人,才会迷了眼睛,丧了心智,一头栽进去,暴露了自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6章 面目(退居人后,秦勇真面目暴露) 秦勇当即原形毕露,两眼放光,急不可耐的领命道:“末将领命!秦勇感谢曹堂主如此信任末将,秦勇必当将保护单协领为己任,一时一刻不容小觑,绝对不容许再有如今日之人所为,以下犯上之举!” 秦勇当真是被这喜悦冲昏了头脑,一说是升了他的官位,即便是虚头巴脑之势,这家伙也会变得喜出望外,不能自持。 人在自我喜出望外之时,就特别容易得意忘形,得意忘形之时,就特别容易漏出马脚来…… 武玄月登时之间,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小心翼翼道:“云飞……这样合适吗?毕竟秦勇、廖瑜和蒋灿他们三个人可是你的手下强将,就这样拨给我,是不是有点大题小做了呢?” 曹云飞一脸宠溺的转身而立,含情脉脉地望去,一手扬起擦拭武玄月眼角的泪痕,柔声细语道:“对于你的问题,没有什么大题小做,只有做得不够!就是因为他们三个是我的手下强将,我才放心把你托付给他们三个。你若是在不放心的话,就把你府上的三个小丫头也一同带上,毕竟男子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花儿她们三个是女子,紧身保护会更周到一些,如何?” 武玄月连连点头,感动至极道:“云飞,你想的太周到了,你要不要对我那么好呢?灵遥都觉得受用不起了……” 曹云飞深情款款而望,擦完武玄月的泪眼的手瞬时之见,勾了一下武玄月的鼻尖,既宠溺又怜惜道:“你个傻丫头,在说什么呢?你是我心中至宝,别说严加保护你了,就是这天上的星星你若是想要,我便也是要给你摘给你的,你我之间不分彼此!” 如此旁若无人的撒狗粮,周围一众人虽说不是第一次见识过这种场景,可是每每见到还总是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的不舒服。 季无常一手握拳抵唇,轻咳了两声道:“咳咳……曹堂主,请问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没有了?若是没有了的话,在下几人就下退下了——” 此话一出,另外几人登时相应,这个地方暧昧气氛太浓重,是个人都觉得无法继续在这个空间中待下去。 曹云飞和武玄月恍然回首,似乎两个人的爱意太过缠绵,一时忘却他人的存在,当真是有尴尬极了。 曹云飞登时一脸冷寒,威武严肃,一方镇主的霸气道:“你们都退下吧!” 说着,余下五人相当知趣地奉拳告退。 走出帷帐之时,只看门外两个白虎军高位,正在受严刑折磨,此二位屁股鲜红一片,甚是慑人。 只见,锦瑞咬紧牙关,连哼一声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满头虚汗散落,满眼憋红,却还是硬撑到底;段八郎意志似乎没有锦瑞坚强,别看他块头不知道是锦瑞的多少倍,这受刑的气势可真不如锦瑞能抗能挨,他起先还是哼哼唧唧不断,到了后面实在忍无可忍,鬼哭狼嚎声响巨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季无常和白华相继走过,两人相视一望,各自唏嘘不已,摇首离开。 秦勇走过此二人身边,小人阴邪一笑,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自己这些年被锦瑞压制的不爽感,顷刻间全部化为乌有,所谓小人得志便是这般。 廖瑜和蒋灿紧跟秦勇身后走过锦瑞身旁,只看那殷红一片的屁股,俩人登时之间脸色惨白,心惊胆寒。 此三人走远不久,廖瑜终于憋不住性子,小心翼翼道:“秦大哥,你说……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些呢?怎么说锦瑞也是我们的同门师兄弟的说……我们陷害他……是不是……” 秦勇猛然回首,目露凶光,脸色突变道:“过分?想当年他锦瑞在曹堂主面前受尽风光,你我三人干活多,受气多,好处落得什么?连个好名声都不曾留下。结果呢?风头都让那小子占尽!你说过分?那小子在曹堂主面前吃香喝辣的时候,有提过你我兄弟三人吗?那小子在曹堂主面前受尽恩宠的时候,有提拔过你我兄弟三人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不过是挨了一顿军棍罢了,你就心疼他!那么咱们兄弟三人受尽屈辱,看尽冷眼的时候这么些年了,有人心疼我们三人吗?兄弟,我知道你向来心善,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对别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心狠!” 廖瑜顿时被秦勇的慑人气势给吓住,顿时惊得不敢吱声。 蒋灿见状,甚是伶俐地帮廖瑜解围道:“秦大哥你误会了,廖瑜他就是这个性,不喜得罪人,你也别太跟自己人过不去不是?总之,这一次成功绊倒了锦瑞,蒋灿在这里恭贺秦大哥,得偿所愿,现下是否该称秦大哥为秦副协领不是了?” 果然,蒋灿此话一出,秦勇脸上涌上了一丝悦色,掩不住的得意洋洋道:“嗨~这才哪里跟那里不是?不过是个副协领,只有官位没有官衔的虚名罢了,有什么好庆祝的呢?” 蒋灿赶忙附和道:“怎么会?这个副统领可是至关重要的,眼看单协领已经不成事了,退居二线当宠姬是迟早的事情不是?曹堂主现下也是急着新人接替单协领之位,如此这般,秦协领之位不是水到渠成?” 秦勇听罢,得意忘形于色,轻哼一声道:“哼~那还是大夫人有办法,就在幕后跟我们轻轻指点一下,不是轻而易举地绊倒了锦瑞那小子吗?大夫人是我们的贵人,她帮我们,我们自然是要效忠与她,兄弟几个可是明白?” 蒋灿伶俐,一手顶了顶顾前顾后的廖瑜,赶忙接话道:“这是自然!我们跟大夫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下秦大哥可有什么筹谋?” 秦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道:“现下的不是刚刚好的机会吗?只要能够除掉单灵遥,既了却了大夫人的心愿,也废了锦瑞他们一党中一个强敌,可谓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蒋灿乐呵呵继续追问道:“那……秦协领的意思是……马上动手吗?” 秦勇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急……现下还不是出手的时候,等待时机,亦或是制造时机,总而言之,咱们三个人守着那单灵遥,害怕找不到出手的时机吗?” 蒋灿拍手称赞,不时用胳膊肘顶了廖瑜不知道多少次,却只看廖瑜从头到尾眼神无光,精神涣散,顾左右而言他,似乎心神不在此……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7章 推荐(玄月向云飞推荐酒酿学医术) 众人都退去了,曹云飞和武玄月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曹云飞卸下了自己高傲的伪装,松松垮垮地往椅子上一落,抬头瞟了一眼身后的武玄月,轻叹一口气道—— “你果真认为这样好吗?” 武玄月一手相当温柔地搭在了曹云飞的肩膀上,嘴角微微勾起道:“如此甚好~” 听罢,曹云飞皱眉凝额道:“你可知道此举凶险性,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些了?你明明怀疑秦勇他们三人最多,却让这样三个人来保护你,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从前的你,若是他们趁着时机对你出手该怎么办呢?” 武玄月登时之间绕到了曹云飞身后,双手环着对方的脖颈上,倾身塌腰,俯首帖耳道:“你啊~就是太过操心我了~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的手脚功夫废了,脑子又没有坏!有些人别看手脚功夫尚在,这脑子若是不好使的话,未必见得是我的对手不是?况且我现下武功尽失,正是他们出手的最好时机,他们肯定会掉以轻心,露出马脚的。” 曹云飞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满是焦虑埋怨道:“你这就是胡来!你也知道自己现在武功尽失,你也知道他们会对你下手?却还明知故犯,我就怕别等他们还没有露出马脚,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你这丫头,从来都是这样不安分,总是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该让我怎么活啊?” 武玄月一手捏了捏曹云飞耳朵,坏坏笑道:“哈哈哈~我说啊~你这就是保护过度了!在你眼里我到底是要有多娇柔多不可靠呢?我也是一个武者啊,骨子里还是有一丝桀骜所在,即便是死在战场上,那是武者的宿命,无怨无悔足矣~我现下这副模样,以后也是这副模样,我若是天天躲起来被人过度保护,总归是一直趴着站不起来,若是如此,还是早早习惯现下这个境遇,日子总是要一天一天的过的不是?再者说了,我又能够逃避到何时呢?你的手下虽然有些歪歪心思,也不至于坏到骨子里,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更何况,不是还有我们家的三个小姑娘吗?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要通过此局,揪住了武朝阳的把柄,把她逼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非得逼她兄长出手激活白虎符才是你我的共同目的所在。” 曹云飞低头憋气,却还是无法言语心中的焦虑,不得不承认的是,身后的女子,真的是一个绝好的女子,凡是都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即便是让自己涉足险境之中,也总是在为自己筹谋,这样想来,自己还真是没用! 武玄月只看曹云飞自顾自的生闷气,心中了然,好声好语道:“凡是要以大局为重不是吗?你就别在这里自责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呢?况且,知道他们有所图谋,就是好事,至少我们可了解他们的动向和目的,总比一直藏在暗处,防不胜防强得多?凡是都往好处想,这一局你我胜算极大,只是……现下最委屈的则是锦瑞和段八郎了……云飞,你准备……怎么处理他们俩?” 曹云飞凝眉舒气,目光前视道:“放着!现下管不了他们那么多——尤其是那个段八郎,这些年过去,当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年岁不小了,这做人做事的方法一点都不成熟!若是我现下打完他们,再跟他们解释下,就段八郎那张不把门的嘴,只怕三天不到这件事就得传遍白虎军上下!所以,还是罢了……让他俩受点委屈一段时间,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待事情成了,我再补偿他们两个,都是自己人,我想锦瑞他们会懂我的用心。” 武玄月着意的点了点头道:“嗯~曹堂主思量周全,问句题外话,你觉得,季先生和白先生,他们会怎么看这件事情呢?” 曹云飞轻嗤一笑:“那两个老家伙,只怕早已经心如明镜了,若不然,季先生也不会站出来,看似有意无意谏言,实则推波助澜,这是那老小子的一贯作风。不过你放心,季先生和白先生两个人心里有数,做事有分寸。” 武玄月自然明白,所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分散曹云飞的注意力,别让他总是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来。 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曹云飞都是婆婆妈妈的念叨非常,武玄月虽然知道曹云飞出于好意,可是自己的耳朵受不住,又不能够直面去回绝对方的好意,到底曹云飞是一个极爱面子之人,所以武玄月只能够采取这种迂回战术,转移话题,耳朵少遭些罪。 武玄月若有所思道:“有个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知道我屋里的酒酿吧?那丫头虽然平时好吃懒zuòài多懒,不如两个姐姐勤快。可是这丫头竟天资聪慧,尤其对药理和医理特别有建树,别看她年纪小,鼻子特别灵,我们厨房里的食物材料和有些药材,她的小鼻子一嗅就能够分辨出来,也算是一个奇才!你说她年轻尚轻,既然有这个特长,为何不精深挖掘一下这小丫头的潜质呢?” 曹云飞愣之,武玄月虽然话里没有明说,但是他已经明白这丫头的用意何在:“你是想让酒酿,跟在白先生身边学医,是这个意思吧?” 武玄月连连点头道:“云飞哥哥,果然聪明~瑶儿就这么提一嘴,你就明白了瑶儿的意思~你看这次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够得力,尤其是对医学方面的能手更是稀缺,才会让别人钻了空子。白华先生虽然医术高明,可是他总归是个男人,总是在我身边不太方便不是?况且他是白虎军的医师,又不是我单灵遥专属医师,我也不能够要求人家过多不是?可是我身边若是有个对药理医理熟识的医者,是不是我的周身就更安全了呢?” 听到这里,曹云飞不语,思来想去,斟酌片刻,方才开口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这个事情,不是我能够做主的,毕竟白华的性子也是知道的,凡是都喜欢独来独往惯了,他若是不喜不愿,我也不能够强塞一个人过去不是?” 武玄月应声附和道:“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看这样如何?我想让酒酿以生病为由,跟在白先生身边一段时间,他们两个有没有这个师徒缘分,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不强求如何?” 曹云飞低头垂眼,一手指敲桌三下,思量而定道:“行!就按你说的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8章 围猎(女子军团即将参加围猎活动) 从此以后,武玄月再次巡查行动,身后总是浩浩荡荡地跟着一众人,左边秦勇三个男子,右边花儿三个女子,这气势这派头,只怕在白虎军中,除了曹云飞也就是这样级别了。 秦勇三个人惯会装模作样,人前对武玄月毕恭毕敬,像极了卑躬屈膝的下人,武玄月吩咐什么,他们执行什么,绝对没有任何怨言,殷勤的很。 秦勇更是会拉拢武玄月身边的三个人,出手阔绰,动不动就给花儿送些胭脂水粉,糖果糕点之类,都是些小女子喜欢的东西,哄得三个女生,哥长哥短的叫个不停。 武玄月见状,嘴上不说,心中明了,如此拉拢之势,只怕是为了给自己的行动制造机会,能够以此亲近契机,了解自己的相关情报。 武玄月心知肚明,不言任何,任其事态展下去。 有一日,武玄月招来花儿和朵朵示令道:“花儿、朵朵、马上就该是春季围猎的时节。说来,这段时日酒酿因为身体不适,在白华医师那里调养一段时间,估计是参加不了此次围猎,眼下我手下就剩下你俩个女将了,曹堂主很是重视这件事情,说是今年一开先例,女子首次参加围猎活动,让府中的四个丫头们一块参与其中,也是为了历练一下你们各自的武学能力和锻炼一下你们胆量,你们两个也准备下,下个月初一,你们几个可要大展身手,可不能丢了咱们女子军团的脸。” 花儿,朵朵抱拳领命,这方刚走出门不远,就被秦勇三人截住了去路。 秦勇又是一副迎笑嘴脸,一手拦住两位小女生的去路,用意套话道:“两位妹妹,这单协领偷偷把你们两位招了过去,所为何事?这神神秘秘,也不告知我们兄弟几个?” 花儿,朵朵相示一看,想来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说了也就说了,反正这女子兵团参加围猎之事,早晚都要公诸于世,自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花儿思索片刻,张口便道:“秦勇大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今年的春节围猎大会,曹堂主特许阴虎七煞参加此次围猎,单协领让我们几个准备一下,仅此而已。” 听到这里,秦勇眼珠子上瞟,盘算良久,方才恢复笑脸道:“呦~这是好事啊!从前围猎是不允许女子的参加的,到底是围猎这种活动太过血腥和不安全,只怕女子入猎场,碰到了猛虎凶兽之类的,吓破了胆量,成为了猎物的爪下亡魂。看来——这次曹堂主是对你们几个阴虎七煞相当放心,估计还给予厚望了呢!几位妹妹要好好加油,哥哥很看好你们呦~” 两个女子笑容灿烂,奉拳示礼道:“是!借秦大哥吉言,也希望这一次我们几个姑娘没有丢了单协领的脸!” 话锋至此,秦勇鬼机灵的转动了眼珠,装作有意无意道:“对了,这次围猎活动,单协领可要参加?” 此话一出,朵朵机智,眼看风势不对,登时之间拦在自己老实巴交的姐姐面前开口道:“秦大哥,你为何这样问呢?单协领参不参加围猎,很重要吗?” 秦勇一时被朵朵给问懵圈了,片刻之间反应过来,仍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道:“嗨~看朵朵姑娘你说的这话?我们六个人不是就是为了保护单协领而存在的特别护卫队吗?她若是要去,我们哥几个不是也要做好保护工作不是吗?” 朵朵警觉性极强,眼神一勾,嘴角一笑,嘴中干巴巴地吐出了两个字:“不知!” 话毕便拉着自己老实巴交的大姐,离开了秦勇一行人的耳目。 秦勇得不偿失,既然没有从这两个小丫头的嘴巴里套出来相关情报,反而引起了对方的警觉性,这点着实不妙。 果然单灵遥身边的丫头们,各个是人精,本以为平日里的小恩小惠能够换去对方的好感,拉近了距离,有些话就好从对方的嘴巴里套出来。 结果呢?这两个小丫头到底是跟在单灵遥那只小狐狸身边久了,自然这狡黠聪明的功夫相当了得,自己就差一点就能够问出来了信息,说来还真是可惜。 不过也好,至少自己已经得知此番活动,女子军团要参与其中,那自然单灵遥参加围猎的可能性是一半的可能性,自己就做好两手的准备。 想来,此番机遇甚好,这一次若是得逞,一定要把握住才是。 想到这里,秦勇递了一个眼神跟身边的廖瑜和蒋灿,意味深长,更是阴邪十足。 廖瑜和蒋灿一眼明了,双拳奉礼而上道:“单凭秦副协领吩咐,我二人定当听命行事。” 秦勇心满意足,满眼的算计,嘴角的笑意更显得阴森异常。晚上单府之内,武玄月秉烛夜读,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两个爱徒扭扭捏捏地走上前来。 花儿小心翼翼奉拳敬礼道:“单协领,有件事我和朵朵斟酌甚久,觉得还是要跟你汇报一下。” 武玄月抬眼一看,和煦微微一笑道:“说吧,是不是军中又生了什么事情呢?” 花儿思索片刻,开门见山道:“今天下午,你吩咐我和朵朵准备一下围猎的相关事宜,结果我们刚一走出帷帐,就被秦勇给拦住了,他问东问西了半天,我们说了这次女子军团要参加围猎之事,现在想想,我们是不是说错了呢?” 武玄月微笑依旧道:“无所谓,既然说了就说了,这件事早晚都会传扬出去,也不是什么秘而不宣的事情,这点你们不用太担心。” 听到这里,花儿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也不比刚来之际局促紧张,这才敢放开胆子说一下的话来:“可是,后来秦勇特别问了一句,大人您是否一同前往赴猎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脸上的表情突然凝滞了一下,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掩饰了过去,冷静询问道:“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回答的呢?” 花儿似乎已经察觉出来,武玄月脸上微妙的变化,这方说话特别小心道:“我和朵朵不敢妄言,朵朵比我聪慧机敏,反问了秦勇了一句,为何要问这个呢?秦勇美其名曰说是为了保护你安全做准备,朵朵就说不知道,我们俩便速速离去了。” 武玄月笑容不减,略加赞许道:“很好!你么两个做的不错,继续密切监视着他们三个动向,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对了,记得该装傻的时候,就要学着装傻,别让他们三个瞧出来你们两个精明小心思了知道不?” 话毕,花儿、朵朵连连点头,不敢怠慢半分。 武玄月轻声示令道:“下去吧——” 两个姑娘听命行事,欲要退下之时,花儿迟疑了一下,似乎有难言之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武玄月察觉出来花儿的异样,主动询问之:“花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花儿惊慌一愣,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9章 安插(武玄月把酒囊安插在白华侧) 武玄月抬眼一瞄,似乎在花儿的体态和表情中,已经看出了对方的那点小心思。 不等花儿开口询问,武玄月便主动反问之:“花儿,你是不是担心酒酿的康复问题?” 花儿愕然片刻,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 武玄月轻叹一句道:“放心吧,她很好!” 朵朵知道自己的姐姐在担心什么,只是姐姐太过腼腆和不会拒绝人,只看姐姐这般小心翼翼,朵朵着实着急,张口就道:“花儿姐!你就实话实说吗?你看看咱们单协领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吗?你看你天天担惊受怕酒酿的事情,不如不吐不快把你的担心都说出来!” 武玄月心知肚明,却不急于宣之于口,温声问道:“朵朵,你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呢?她不好意思说,你来说。” 花儿拽了一下朵朵的衣角,示意对方不要乱说话,朵朵不理,直言而上道—— “单协领,自从酒酿食物中毒之后,我姐姐就整宿整宿的睡不好,更是食不能下咽,非常担心酒酿的安危。那天酒酿突然肚子痛,抱着肚子满地打滚,脸色惨白一点血丝都没有,那个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想想都觉得后怕,这酒酿过去一阵子了,也没有个回信,难不成这次食物中毒太过严重了,酒酿……酒酿……她快不成了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掩唇噗嗤一笑,果然,这姐妹感情就是不一样,还真是关心则乱。 武玄月笑罢,方才开口解答对方疑惑道:“酒酿没事,早就好了,我是让她趁着这个契机好好跟着白医生多学一些医术,那丫头有着方面的天赋,若是能够名师指导一二,以后绝对在医学方面大有前途,这段时日估计是跟白先生相处的还不错,所以才会乐不思蜀了!若是你们两个真的担心的话,明天晚饭后,你们登门拜访白先生处所,探望一下自己的姐妹,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话一出,两个小女生眼神惊羡,喜出望外,方才兴高采烈地退了下去。 目送走了花儿和朵朵,武玄月笑容僵直,若有所思地盘算不尽。 那天酒酿食物中毒,绝对是偶然,正好成就了武玄月的小心思,以此之名把酒酿塞到了白府之中。 说是让酒酿以病为由,为了进府学艺,武玄月其实另有一层深意在—— 武玄月之前自费武功的玄机,白华也是参与人之一,至于对于白华的忠诚度的问题,到现在为止,武玄月仍保持怀疑的态度。 所以,白华身边必须安插一个自己人——为何武玄月独独选择了酒酿,原因在简单不过了。 这小丫头表面看着蠢萌蠢萌,实则鬼主意贼多,更因为年纪尚小,容易让人马虎大意,这就是酒酿最大的优势。 因为年纪和心智在旁人看来是挂钩的,谁会去怀疑一个十三四的女童的缜密心思呢? 所以,武玄月的别有居心,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危的绝对安全。 毕竟白华此人高深莫测,却总是不站立场,独善其身,凡是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甚高姿态,然而这种人要比季无常更为恐怖的存在。 所以为了消除自己不安定的心理,武玄月只能够借机在白华身边安插了一个自己的眼线。 没办法,现下武道人心不古,自己多一丝防备,自己就多安全一点,当真步步艰辛,步步为营。 武玄月不知道何时,自己变得如此精于算计,但是心思多了,总归比那傻了吧唧,自己是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人强得多。 只是,现下不是考虑酒酿这件事的时候,最当紧的则是要处理眼下的局势。 这一次,估计是秦勇要主动出击了,自己该怎么处理呢? 若是自己向曹云飞请辞,不参与到围猎活动之中,想来以曹云飞的个性,当真是求之不得。 而这并非是自己所想,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让秦勇一众人露出了马脚,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若是错了,又不知道等待那些小人伺机而的时机到何时…… 武道人心越来越涣散,在加上北冥之地那个主,已经按耐住性子,炼“邪武令”,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了,此处不出手,更待何时呢? 该出手时就出手,只是自己不能够太过冒进,自己这条命还要紧的很,若是要配合对方演出,也要思量周全,绝不能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进一步,太过冒进,死路一条,退一步,敌军严防死守,找不出任何破绽,该如何去做呢? 武玄月再次举起手中书籍,名曰:《孙子兵法》,放平心境,再次钻进了书籍中,细细品味其中道理…… 翌日,武玄月请命求见曹云飞,再入帷帐之时,支开了身边的所有下人,临走之际回眸一眼,应允示下身边的两个小女子道:“我今天,估计是要把半天都要跟曹堂主在这主控营中商议下个月围猎之事,你们两个人若是没事的话,就去白府上看看你们的妹妹酒酿恢复地如何了?顺带帮我带声好。” 此话一出,两个人姑娘登时之间两眼放金光,兴奋之间,不忘给武玄月行礼告退。 临走之际,秦勇,欲要赶上两个小女子,别有用心一番。 却不想,这一个举动没有逃过武玄月眼睛。 武玄月甚是伶俐一声令下道:“秦勇,你这是何意呢?” 秦勇止住了脚步,心想不好,闭眼撇嘴之间,转过身来,迎笑相呵道:“回禀单协领,我护送两位姑娘去白府~” 武玄月不动声色,笑意盈盈道:“她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还用你这个大哥哥格外照顾呢?你可还真是贴心来着?你就放心地让她俩自己去吧,正好现下季先生那边清点新一批的武学器材人手不足,你们三个去季先生那边搭一把手如何?” 秦勇一手挠头,尴尬一笑,心有不甘,却又不敢直接抗病,只能够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领命。 花儿和朵朵自然是被身后的场景吸引了眼神,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地观望形势。 武玄月扬声而去:“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早去早回?” 花儿朵朵霍然一愣,再次奉拳而上,转脸鬼笑相视,加快了脚步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秦瑞两眼微怔,心中不爽,好死不死眼神与武玄月一个碰撞。 武玄月眼神之间,笑里藏刀:“秦勇,你也是——还不快去复明吗?” 秦勇笑盈盈,转脸之间怒目咬嘴,一脸气意不决,阔步而去。 武玄月轻哼一声,方才安心拉开了帷帐的门帘,只身走了进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0章 四礼(西疆春祭四礼分别是) 西疆春日当即,迎接新春之礼,分别为武舞,围猎,祭祀,庆春——皆为来年春祭和顺四礼。 武舞——舞雅舞的一种,武者舞时手执斧盾,亦或是剑、钺等内容为歌颂统治者武功。用于郊庙祭祀及朝贺、宴享等大典。武者将武术技巧动作融于音乐和舞蹈形成祭司形式,结合百家武术与百家舞蹈以实战技能为巅峰。围猎之前进行武舞,更为鼓舞士气之效。 围猎——西疆白虎军通过圈地,打猎的方式储备食物和祭祀用的贡品,围猎头筹者,即为武者打猎之物最为凶猛之兽,如猛虎,雄狮,亦或是棕熊,将会被镇主嘉奖封赏,并将这头筹猎物保存下来,作为下一个环节的祭祀的贡品。 祭祀——万物有灵形成多神崇拜,中国古代宇宙观最基本的三要素是天、地、人,“夫礼,必本于天,肴于地,列于鬼神”。更意为,“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祭祀对象分为天神、人鬼和地只。所谓民俗百神,组成像人间官僚系统那样的等级,体系每个神的品级、爵位,一般说来,是由武者规定的,并载入国家祀典。平素,它们依照规定,享受一方祭祀,如同诸侯的有封地和食邑;大祭时,则依品级配享、从祀于天坛之上。不入祀典的,被称为“淫祀”。“以共皇天、上帝、社稷、寝庙、山林、名川之祀”。 迎春——武道“三礼”达成,迎春普天同庆,歌舞升平,篝火晚会,大型酒肉之势。 西疆亘古不变的迎春“四礼”,也是曹云飞每天最为头疼的相关事宜。 武玄月走进了帷帐,只看曹云飞一副皱眉不止的模样,一手举着奏折,一手支着下巴,似乎满脸苦色难堪。 武玄月见状,一手抵唇,故意轻咳之。 曹云飞惊之抬头,只看自己心上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似乎刚才的愁云惨淡之色消减了不少,一脸喜色盎然。 曹云飞高兴道:“你来了?何时来的呢?” 武玄月微微一笑,直步上前,当真是不分主次,径直走到了曹云飞的身旁,一脸调戏坏坏颜色道:“呦~我们的曹大堂主这么辛勤劳苦?什么周折让你如此烦心啊?” 一说到这里,曹云飞顿时又陷入了一脸不悦之色道:“哎~还不是老调常谈?下个月不就是春期了吗?一年一度的迎春事宜接踵而至,各方势力来谏,提出不同的方案,各个都是些大同小异的点子,就不能够推陈出新一下,新的一年新的意头,看了我都觉得一点兴致都没有。” 武玄月调笑之:“你还想要样的推陈出席呢?新春之典,不过就是武舞、围猎、祭祀、迎春四个环节,你就是难为死你的那帮子下人,他们绞尽脑汁也跳不出和这个限制,本来这种传统下来的规矩,就是这样默守陈规的繁文缛节,若是有什么太过刻意的创新,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你也不要太过挑剔如何?” 曹云飞摆了一眼武玄月,好声没好气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头三礼我还可以勉为其难的忍受下去,毕竟确实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想要大改也不太现实,可是这第四礼迎春的节目,连这都和往年的项目大同小异,可见下面这些人到底是有多应付差事,根本就是投机耍滑,这一年的好征兆,都让这些不费心力的家伙给毁于一旦!你说我气不气?” 一看到曹云飞气涨的小脸,武玄月当真是觉得既可爱又可笑,这家伙有时候就是有些强人所难,这下面人哪个不是看着上面的人脸色行事之人,人家规规矩矩地交出而一份不算逾越了规矩的谏书也倒是乖觉。免得自己的建议太过推陈出新,出阁到已经超过了上面人的心里承受能力的建议书,尤其是新年大礼的问题上,谁敢胡乱揣测圣意呢? 怪就怪这曹云飞要求有些过高,对下面的人期望值太高了,结果这般,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武玄月不再言语,直接接过曹云飞手中的谏书,细细看了一遍,张口道:“你是哪里不满意?我看这节目单,算不是什么精湛,但也是没有什么漏洞,你若是不满意,就直接提出来修改意见不就得了嘛?” 曹云飞一脸苦色道:“唯一是这样千篇一律的歌舞表演节目,我似乎都有些麻木不仁,就行你说的那样,我算不上喜欢,但也是挑出来任何毛病来,气人就气人在了这里。” 武玄月轻轻一叹,也可以理解曹云飞这等眼光极高的镇主视觉疲劳的烦躁感,若是如此,不如添加几个中岳华都比较有名气的节目,既能够转换一下节目的内容,也能够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也算是自己的一点私心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随意指了指几个大同小异的歌舞节目,微微张口道:“这几个节目是不是有些重复了呢?你看这样合适不?你家那个大夫人不是从中岳华都嫁过来的吗?自然眼光不一般,你跟她提议下,让她编几个中岳华都的时下里热门节目,给她找一点事干一干,也可以充实迎春节目的内容,如何?” 曹云飞听之,额头皱得更近了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次的春期之礼,也让武朝阳参与其中?” 武玄月愣神片刻,有几分惊愕道:“那你的意思是——不让她参与其中吗?这不合适吧!要知道她可是正位夫人,这次春期之礼,她还要站在自己身边一侧致礼,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件事吗?” 这武玄月不提还好,一提这档子的事,曹云飞脸上更加的难看,一阵莫名的烦躁的飘然而至。 曹云飞白眼轻嗤道:“讲真,我真的不想让她参与其中,若不是面子上的公事公办,我倒是希望那个人是你!” 武玄月笑而答之:“你有这份心,我便是欢喜。不过有些事情,王侯将相是逃避不了的,我跟了你曹云飞就已经决定不在乎什么名分之类的,她武朝阳就是风光人前又如何呢?只要云飞哥哥你的心在我这里,我便无欲无求了——” 曹云飞心生愧疚,满脸责难自己的表情道:“你这丫头,现下懂事得让我不敢相信,我觉得自从你没了武功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乖巧的让人心疼。” 武玄月故装无奈叹息道:“哎~没办法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这个处境,没了丰满的羽翼,若是脾气在不改改的话,我真怕哪天让你生厌,那我该怎么是好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1章 要挟(武玄月宽衣解带要挟曹云飞) 武玄月来找曹云飞此意便是如此,这一次春期祭礼,必须要让武朝阳参与其中,自己大胆把自己当成了诱饵,只为了能够引出更大的鱼来—— 武玄月自知,自己不能够总是让别人算计了自己,有时候主动出击算计了别人,不是为了害别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筹谋未来。 曹云飞甚是心疼武玄月,又是一副深情款款地牵起了对方手道,“丫头,让你受委屈,本来名正言顺该站在我身边的女子是你,而现在,你只能够在祭祀利益上站在我的身后了……” 武玄月不以为意聚眸凝神道:“云飞哥哥,关于我的身份的问题,我可否提出一个小要求呢?” 曹云飞愣之,一脸疑惑道:“你说!” 武玄月笑盈盈道:“我虽未你的侍妾,却是尴尬得很,毕竟我当初是跟你行的夫妻大礼,虽未礼成,但也算不上纳妾之行,我的身份不上不下,很是尴尬。况且你不是也没准备跟武朝阳过多久吗?若是如此,我的侍妾身份是否可以先不要对外公布呢?尤其是在春祭这种正式宗宏大的庙活动之上。” 曹云飞越狐疑,却还是稳着性子不急不忙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愿出席春祭的活动吗?” 武玄月当即否认道:“不!我愿意参加春祭的活动,只是我不愿以侍妾的身份出席!” 曹云飞轻轻的叹了一声气,大致明白了武玄月的意思,意味深长道:“你是想以协领的官衔参加这次春祭活动是吗?” 武玄月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是的!云飞哥哥果然最懂我。” 曹云飞霎时之间,蹙眉不悦道:“你可知道,你若是要以协领的身份参加春祭活动,就不得参赛与围猎活动之中,你可晓得这事态的严重性?我本不想让你参与围猎活动,毕竟你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若是让你参加了围猎的活动,只怕是那些有心之人,会趁机对你出手……” 武玄月却还是一副一点打不担心的姿态,运筹帷幄之间,自己早已经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武玄月小脸一耷拉,大眼一委屈,小嘴一嘟囔,可怜楚楚望去,这一个表情甚是千言万语,更如洪水猛兽一般,一箭射穿了曹云飞的心脏,无奈曹云飞不幸中招。 这温柔刀,刀刀刮骨,这可怜相,样样楚人,曹云飞除了缴qiāng投降,本再无别的办法…… 曹云飞常常舒了一口气,一脸不情愿,还是严防死守,做最后的挣扎道:“好了好了~你别在我面前故技重施了,你明知道我对你这招最没抵抗力,你还这般,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同意,这可是关乎你的生命安全问题来着……” 却不想,武玄月苦肉招数生机,又是耍赖又是装可怜,两手扯着曹云飞的一只大手,摇来晃去,哼哼唧唧不止。 “云飞哥哥~你这次就依了我又如何呢?你又是这一次这样纵容我,你最好了~这次你就如同一般,稍稍放放水不就好了吗?” 曹云飞又气又怒,当真是对眼前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没了脾气,可是一想到之前那次,自己一眼没有看住,这丫头差点就丧命与自己的眼下,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可以在允许第二次呢? 曹云飞眉宇微动,眼神冷冽,即便再如何心动心疼,却还是严防死守的自己阵地,死不妥协道:“不成!这次说什么都不会依了你!你就老老实实地站在我身后,别在那里自以为是,惹祸上身了去。” 武玄月见状,自知道正面进攻无效,曹云飞越没趣极了,自己都这样可怜央求,还不为之所动,看来只能够另辟蹊径了。 武玄月突然脸色一变,一手甩开了曹云飞的手,故装生气道:“是不是这么不给面子?!” 曹云飞轻嗤一笑,连看都懒得看武玄月一眼,埋头看自己手中的周折,装模作样,不爱搭理武玄月无聊所为——就知道这丫头下一招就在这里等着自己的,所谓的耍赖不成,紧接着就要开始撒泼的节奏了不是? 武玄月见状,怒火中烧,自己的招数似乎用得太多,这曹云飞竟然免疫了不少,眼看自己气急败坏,这家伙开始跟自己装起来糊涂了不是? 行行行!曹云飞,这些时日你跟姑奶奶我打交道时间久了,竟然也变得百毒不侵了不是? 无妨,别以为你曹云飞能力有所提升,我武玄月就拿你曹云飞没有办法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突然之间,开始宽衣解带,动作好不利索。 曹云飞余光时刻关注身边的女子任何,自然这样诡异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只看这丫头衣服一件接着一件剥落而下,自己的心也跟着嘭嘭嘭乱跳了起来,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丫头玩的是哪一出。 眼看武玄月脱衣服就差紧贴着自己身上的丝薄亵衣,却不想武玄月的下一个动作更为慑人—— 武玄月竟然仰首阔步,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曹云飞惊怔,大跌眼眶,更是气得一头恼火,说是飞快,闪身之速,冲上前走去,却不及这丫头腿脚飞速。 眼看武玄月一手推开门帘,这一束眼光即将射进了帷帐之中,曹云飞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揽过武玄月,恶狠狠地摆下了门帘,满眼血红怒火道:“你这是想干嘛?作死吗?” 武玄月一脸怒火不尽,眼神微微朝下,故装姿态,蛮不讲理道:“你不娶我,也不给我名分,就连一年一度的春期祭礼这样的大型宗庙活动,你连给我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都没有,你却让我对你守身如玉,熬油一般的守活寡!你不觉得对我不公平吗?我可是狐族之女,你若是不喜欢我,那就彻底放开我算了!外面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就不信以我单灵遥的姿色,还不找不到一个像样的男人去!” 此话一出,曹云飞气的五脏出血,不经意扬手一举,眼看这一巴掌手起掌落,武玄月两眼紧闭,口中还不饶人道:“打吧打吧!随你打!反正你从来都是这样不尊重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不是吗?” 此刻的曹云飞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巴掌下去,愣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一口闷气自己出不来,却不敢动手真的打了眼前的小女子,到底这个女人有多胡搅蛮缠不讲理呢?真真是气死了自己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2章 争执(云月在祭奠身份上起争执) 曹云飞气的咬牙启齿,明知道眼前的女子折妖撒泼之举意为何在,可是偏偏现下自己没有立场,拿眼前的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曹云飞自知自己欠这单灵遥太多,而现下她又是这般蛮不讲道理,更是以这种不知羞耻的姿态冲出主控营之中,这般模样,宛若风尘女子一般,这要是真出去了,不正是真真打了自己的脸了吗? 曹云飞一手拽着武玄月的手臂,不管对方如何撒泼卖野,就是丝毫不松泛,只是自己恼火异常,眼前的女子自己打不得骂不得,真真是快把自己给气死了。 “你到底想干嘛?你是气想死我吗?”曹云飞呲牙怒目,恼羞成怒。 武玄月不依不饶,声势更高:“到底是谁气死谁来着?!你连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都不肯给我?让我做了协领大人,也不过是一个虚职罢了,说句不好听点,连个正经场合的名号都没有?凭什么我要成就你和武朝阳一对璧人?只能够躲在你身后,连个脸都不能露,曹云飞,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单灵遥到底算你什么人?” 曹云飞当即上火,百爪挠心,这一问自己羞愧无言,却还是脸上不肯妥协,一副故装姿态的镇静道:“女人啊!” 武玄月咬牙怒吼道:“女人?!谁稀罕当你的女人!凭空来讲,我单灵遥为西疆做出了多少的贡献?这一年来,我杀敌无数,破获武邪据点若干,你自己想想,你手下哪些兵能有我这军功赫赫,能有我这魄力实力?让我做的你的小妾?呵呵呵~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呢?是!我说现下没了武功,可是我也是有尊严的!你让我躲在你俩身后,我堂堂一个协领大人,手下若干,我若是站在你身后承认了小妾的位分,你让我在白虎军以后如何自立?如何服众?” 听到这里,曹云飞努嘴咬唇,气不可遏,两眼憋得通红,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武玄月见状,自知道自己占了上风,这方继续喋喋不休语言轰炸道:“曹云飞~我自允单灵遥对得起你曹云飞,可是你摸着你的良心来说,你待我单灵遥又如何?我和你的关系,虽说大家都是公认,可是因为顾及武门的面子,你跟我连一场正式的纳妾婚礼都不敢有,更不能够登堂入室,名正言顺地入你曹府,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是你愿意让我以侍妾的身份站在你的身后,你家那位武家大小姐可曾愿意呢?小心你的一个决议不当,人家又参上你一本,你可想过这是怎样的后果吗?” 曹云飞听罢,眼睫微颤,似乎气消弥减了不少,虽说这丫头此举果真气死人,但是这言语之间确实有几分道理来。 曹云飞怒瞪了武玄月一眼,一手稍稍使劲,一个拉扯,一个踢脚,另一手相当配合抄手,如此流畅的动作,转眼间武玄月已经被曹云飞蛮横的横腰抱起。 武玄月惊愕,两眼惊瞪,登时之间双脚不停踢腾,两手不停的捶打曹云飞的胸膛,奋力反抗。 曹云飞皱眉略显得烦躁,瞥眼怒吼一声道:“你老实点,先把衣服给我穿好,有啥事情咱俩好好说话,没啥讲不通的道理!你若是这样再耍赖撒泼之举,就别管我曹云飞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曹云飞步履稳固,转身向公文桌方向走去。 武玄月登时之间,倒是变得安分了不少,手脚不乱踢打,只是着气哼哼的小脸,气焰不减半分。 到了桌边,曹云飞弓腰松手,将武玄月立了起来,却只看眼前的佳人,身着轻薄,双手抱背仰头轻哼,故装姿态的生气作妖,只是那若隐若现的傲人身姿甚是撩人,曹云飞眼馋心热之间,却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体内的一丝躁动,弯下腰身,逐一将武玄月刚才脱落的衣服捡了起来,一件接着一件地扔给了对方。 曹云飞一脸冷峻,好声没好气道:“自己穿!” 武玄月白眼轻嗤,气哼哼地接过衣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曹云飞背过身去,低头支额,满是无奈和辛酸泪—— 想来,自己大名鼎鼎的曹大堂主,玉树临风,风神郎俊,多少女子投怀送抱,自己爱搭不理,那会碰到这样的境遇呢?单灵遥这死丫头,就是在不停地挑战知道迹象,自己不能给对方宽衣阶段就算了,难道说话还要亲自给她穿着更衣吗?到底自己的男人尊严何在? 武玄月不时片刻,算是穿好了衣服,方才整了整自己的头,瞥眼张口道:“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曹云飞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一脸无可奈何道:“你这丫头,是故意的吗?为何总是不听别人的劝呢?凡是都一意孤行,一到了战场上就跟那脱缰了野马一般,根本不听人指挥。之前这样,尚且我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现下呢?你已经没了武功,为何还要这样任性不要命吗?” 武玄月想了片刻,只想刚才胡闹一番,似乎已经达到了震慑的效果,眼下曹云飞已经有几分败下阵来的征兆,自己何必得理不饶人呢?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之举。 武玄月使出自己第三招撒手锏——又是故技重施的“装无辜”。 武玄月霎时之间两眼泪汪汪,盈盈两目间,撅着小嘴可怜苦诉道:“云飞,我知道你心疼我,凡是都是为我考虑,可是你有真正想过我的处境吗?我不是一个在乎名分的人,只要跟着你曹云飞,不管什么样的身份我都不在意。可是这次不同了,春期祭礼可是西疆最盛大的活动,广大民众参与其中,越是这种大型活动,就越马虎不得,更是要想到方方面面,你是想保护我不假,可是你可知道我的一个侍妾的身份,会给你我带来多麻烦的祸患吗?武门那边已经非常介意我的存在了,你却公然在这种活动上,承认了我侍妾的身份,不就是让武门抓住了你我的把柄吗?再者说了,侍妾不过是填房的角色,说句不好听点,那就是登不上大雅之庭的小人身份,你明明可以给我更高的尊位,为何非要用这种给自己找麻烦的方式,贬低我的身价呢?我实在想不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3章 讨价(云月夫妇春祭活动讨价还价) 曹云飞无奈的叹息两声,自知道武玄月说话句句在理,可是自己也有自己地打算。 明知道让武玄月站在身后只能够做侍妾出场春祭大典,是委屈了对方,可是自己能够保住对方的绝对安全,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说来这侍妾身份虽然低微了些,但是在出场这种会议,侍妾最多的要求就是寸步不离自己——只有这样寸步不离地监视,曹云飞才放心武玄月的身份安危,此女只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曹云飞心里方才会踏实。 现下曹云飞对武玄月已经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对方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这就是自己此生对眼前女子最大的要求。 然而,曹云飞如此为武玄月做打算,人家姑娘根本不领情!曾经如此,现下亦是如此。 曹云飞又怎么可能随便妥协?即便明知道若是让单灵遥成为侍妾的身份会得罪天下人,但是自己愿意承担此事带来的后果,只要能够让对方好好地活着…… 曹云飞无奈叹息道:“你丫头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无法再忍受你从我身边消失,就算是得罪天下人又如何呢?只要你能够好好地活着,我在所不惜!” 武玄月心中震颤,虽说曹云飞此言相当顽固,不得己心,可是这样一番言论,自己却受用得紧,到底是这个男人过分在乎自己的真心,虽然这份真心有些愚钝,却不失可爱。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一反常态,想来曹云飞是一个顺毛驴,有时候总是逆着他的性子未必见得其结果,不如自己试试换一种方式方法,说不准这事就成了呢? 武玄月继续娓娓可怜道:“云飞哥哥~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这世道再无一人对我如此真心,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够那么自私不是吗?你对我好,我也要对你好不是?你看……” 曹云飞眼看这丫头又要故技重施,根本不给对方施展拳脚的时候,一语坚决回绝道:“既然你知道我对你的真心,那就够了!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乖点听话点,少让我为你操点心就够了。” 武玄月两眼瞪得滚圆,没有想到曹云飞会接话如此之快,根本不给自己一点机会反驳,这语速这盘算,简直是已经把自己拿捏地相当精准。 霎时之间,武玄月一口气悬到了嗓子眼之上,上不去下不来,眼看对方占尽优势,自己无计可施,结果就这样以自己失败而告终吗…… 怎么可能! 这可真不符合自己的个性! 武玄月眼珠子微凸,抿嘴咬牙之间,脸色气的铁青,绞尽脑汁,总算是想到一个还算是应付的过去的点子。 武玄月自知道那一招装无辜,被曹云飞的先制人给震住了,不妨试一试威逼利诱。 恍然之间,武玄月突然低下了头,娇羞微微道:“那若是春祭之期,我给你一个特殊福利,你可愿意帮我达成所愿呢?” 曹云飞微微挑眉,虽知道此番有诈,但是还是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作祟,一脸狐疑道:“特殊福利?” 武玄月勾嘴一笑,故弄玄虚道:“春祭宴会,曹堂主不是正头疼其中节目枯燥无味,和往年大同小异吗?” 曹云飞愣之,侧眼一瞟,一脸警觉道:“那又如何呢?” 武玄月突然欠了欠身子,一本正经请命道:“灵遥愿意为大家献舞一段,在武家之期,灵遥跟着小姐一块学习过武舞,虽然不如人家巫族跳得专业,却在我和小姐一同改编之下,别有一番风味,不知道曹堂主有没有兴趣观之?” 曹云飞听到这里,虽说被这丫头这么一说,多少被挑动起了好奇心,但是就是这样公众表演节目,美则美矣,也不见得有什么欣喜惊喜,对自己来说诱惑力也不是那么大。 曹云飞眼神上瞟,不屑一顾,咋舌一声,这样一个表情已经足以证明了自己对武玄月提议的态度。 武玄月自然早就料到了结果如何,不急不躁加戏道:“公众表演确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新意,只不过呢——我和小姐私下里有时候也会幻想一下自己未来夫婿的模样,更是会一起谈论初夜之事,我们该如何献舞更得君心,青丝薄缕,层层拨撩,助兴酒酿,轻歌曼舞,更显得情动意浓,分外妖娆……可惜了了,既然曹堂主不感兴趣的话,那就算了~就当灵遥白说了这件事……” 听到这里,曹云飞登时之间热血膨胀,不时干咽了一口口水,这场景光靠想象都觉得够劲儿! 曹云飞此时的内心猛烈动摇不定,这磨人的小妖精果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明知道自己对男女之事,最不能够自持,却偏偏那这件事来诱惑自己,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是…… 武玄月小心翼翼抬头观之,只看曹云飞买红耳赤,脸上还是摆着一副正人君子的假正经,心中了然,自知道这招最有效,曹云飞这家伙别看这样子,实则已经被自己攻陷地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嘴角微微一勾,咋舌丫头继续道:“啧啧啧~曹堂主果然是正人君子,灵遥佩服佩服,即便如灵遥这般女子要投怀送抱,堂主却还是如柳下惠这般坚定意志,灵遥心生愧疚~本是想着,春祭将至,灵遥特别编排一场只能够在曹堂主面前跳得舞曲,可谓是活色生香,令人面红耳赤的闺中武曲,结果看来是灵遥自己会错了意,人家曹堂主根本不需要这种不入流的舞曲不是?如此这般,哎~就当是灵遥自作多情了去,算了算了~” 说着,武玄月故作姿态,这方又欠了欠身子作揖道:“若是如此,那么灵遥就此告离——” 话毕,武玄月这方站直了身子,转身欲要离开,心中则是七上八下地呐喊道:坏小子,快叫住我啊!再不叫住我,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啊!你这小子,还在犹豫什么?这样的福利酬宾活动,千载难逢,你还想什么呢? 武玄月故意放慢了脚步,心中打鼓连连—— 眼看自己已经走到了门前,就差一个推手,就冲出了门外之际,武玄月的脸简直是急上眉梢,可是这身影却是异常的冷静。 就在这个时候,曹云飞终于忍不住了,一声令下:“站住!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武玄月登时之间松了一口,转身之间,言笑自若道:“绝无虚言,只要曹堂主你肯让我以协领身份出席春祭活动,灵遥自当感激不尽!” 曹云飞咬牙皱眉,怒目而视片刻,转而长吁短叹,举手投降道:“你个死丫头!就成作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笑得灿烂,自知道曹云飞嘴中语调难听,却在言语之间,已经应下了此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4章 收买(秦勇糖衣炮弹收买人心) 武玄月一脸旗开得胜,略显得意之相走出了主控中心的帷帐—— 却只看,秦勇、蒋灿和廖瑜三人甚是乖觉地站在帷帐外面等候自己,一脸忠仆之相,秦勇迎面而上关切,摩拳擦掌,畏畏缩缩言笑问道:“看单协领一脸悦色,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也一同跟小的几个分享一下,让兄弟几个一同跟单协领乐呵乐呵?” 武玄月早已厌恶了秦勇这张阳奉阴违的脸,这一张假笑的脸,和自己在武门认识的一个故人太过相像,简直是如出一辙,连着嘴角抖动的肌肉都不差分毫。 小人之态,大致都是这个模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不过,现下自己还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索性就不要把自己的厌恶之色表现的那么淋漓尽致。 想到这里,武玄月嘴角扬起一丝习惯性的伪笑,明知道对方苦心颇意想要算计的什么,若是自己现下硬生生在人前打对方的脸,只怕自己得落个可待下人的骂名,自己才不会上这当。 武玄月轻笑道:“也没有什事情,是和曹堂主商议了一下关于春祭的相关活动,具体情况待我和曹堂主定下方案之事,由他本人向大家宣布,毕竟我官低人一等,多说生事,秦大哥可不要太过为难灵遥了~” 武玄月聪慧,这样说法,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曹云飞身上,既能够成功地堵住秦勇的嘴,又能够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吊着对方的胃口,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秦勇脸上的笑容僵直了片刻,似乎有几分尴尬,却还是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意,继续笑容迎送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几个就都听单协领的妥善安排,单协领说的没错,有些事情还是听曹堂主号施令才是!” 武玄月笑着颔首,心中有数,脸上做戏,而后一声令下:“感谢秦大哥体谅——打道回府!” 此话毕,三个男人紧跟其后,左右护法之势,在外人看来那是相当的忠心不二,谁会想到此三人会有如此狼子野心,让人防不胜防。 武玄月马车到府之际,花儿朵朵早早就在门口等候迎人,武玄月双脚还未落地,花儿朵朵甚是伶俐的上前左右搀扶着。 武玄月站定,有意无意地瞄了身边三个大那人一眼,故意招呼身边两个小女子道:“花儿、朵朵一会儿到我房间一趟,我有要事让你们去做。” 此话一出,秦勇的眼睛微微跳了一下,心中又开始盘算起来。 目送三个女子进府的背影,秦勇霍然转身,一声令下道:“走!咱们三个去集市一趟,到华玉斋挑几样像样的首饰去!” …… 翌日,秦勇早早一大早便道单府门口接送武玄月一行人。 送武玄月进了主控营之后,秦勇只看花儿、朵朵两个女孩有几分躲闪自己眼光的意思,这样的意头不要太过明显——八成是单灵遥这个小狐狸交代了这俩丫头什么事情,还着意嘱托防患着自己个的态势。 越是这样,秦勇就对这两个丫头口中的情报越感兴趣! 想到这里,秦勇笑容连连,迎上前去,主动示好道:“两位妹妹,近日可好?我看这春期将至,两位妹妹是否考虑过换新衣之事呢?新的一年新的气象,总该有个好兆头吧?来来来,哥哥这边有两张锦鲤坊的衣券,拿着这两张衣券可以到锦鲤坊认领两身量身定制的华服作为新装,两位妹妹以为如何呢?这份新年礼物,妹妹是否满意?” 花儿腼腆地抬头一看,方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朵朵给抢先拦住了。 “觜星君谢谢你的好意,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协领大人尚且还要考虑一下,我们这种下人怎么享受得起呢?” 朵朵向来直来直往,不喜拐弯抹角,索然聪慧伶俐,却这过分耿直的个性容易得罪人。 说完,朵朵拉着花儿挪到了一边,这势头摆明是不愿多搭理秦勇这别有用心的小人任何。 秦勇见状,心中不快,脸上不显,为了套取情报简直是百折不挠,死不要脸,这方又凑了过去,嬉笑迎上,一拍双手,蒋灿赶忙递上了一方锦盒。 秦勇张口道:“两位妹妹,这衣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这华玉斋的手饰如何呢?” 说着,一支做工精致的白玉玉兰花的簪子和一个连碧海棠的银手钏盛放在锦盒之中,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物件。 秦勇惯会使用糖衣炮弹,自知道女人对衣裳和首饰最没有抵抗力,这般手段,当真是用的高明! 果然,当这两个首饰出现在世事尚浅的小女生的眼前,结果可想而知—— 花儿和朵朵的两眼都僵直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那如饥似渴的表情,早已经出卖了自己。 要知道这华玉斋可是勒尔曼最用名气的首饰店铺,而这两样首饰,正是这两个小姑娘早已经认准看中多时的首饰,只奈何自己囊中羞涩,若是想要买下各自喜欢的首饰,估计是要攒上一段时间的俸禄方才凑够了资金,将自己喜爱之物收入囊中。 而现下自己梦寐以求的首饰,就在自己的眼前,论谁能够不动心的呢? 秦勇看到此,脸上诡秘一笑,迅速之间合上了盒子,一脸坏笑道:“两位妹妹,可对哥哥们为你们特别准备的新年礼物满意否?若是满意的话,哥哥现下就可以连带着锦鲤坊的衣券一同赠与你们~” 秦勇故弄玄虚,故意把对方的胃口吊到了极致,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花儿和朵朵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一一眼,朵朵噘嘴摇头,花儿拉扯摇手,僵持良久,最后两个人终于还是向yùwàng妥协了。 花儿开口道:“秦勇大哥,你真的可以把这两份礼物赠予我们姐妹两个吗?” 秦勇欣然点头,扯嘴一笑道:“没错~不过,哥哥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妹妹打听一下,希望两位妹妹指点迷津……” 到此,朵朵扯了扯花儿的衣角,皱眉奋力摇头不愿。 花儿一手摆开了朵朵的衣角,笑容依旧道:“秦勇哥但说无妨,若是妹妹可以帮上忙的话,必当在所不辞。” 秦勇听到这里,当即兴奋过了头,这方便开始了自己的好奇问…… …… 良久之后,花儿朵朵各自抱着自己梦寐以求的首饰踱步来开,而秦勇三人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满意嘴脸不尽。 双方似乎谈判很是融洽,各得其所,买卖得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5章 惊恐(花朵惊恐武玄月知道自己受贿 “君之千里征战行, 浩浩汤汤哉, 烽火照西疆, 八百里弦外声, 铁骑绕龙城, ……” 袅袅丝竹声,娆娆舞姿—— 这一日,武玄月领命,排练春祭“武舞”的项目——这是曹云飞亲自下令命之,她断然不敢懈怠半分。 曹云飞为了平复武朝阳编排春祭晚会的节目的不良情绪,不得不也给武玄月身上也压上了担子——那一日曹云飞刚好得知,自己喜欢的女人,擅长“武舞”项目,也算是择其善者而从之,挥其长,便命武玄月接下了“武舞”的任务。 “武舞”编排,对于武玄月来说,当真是术业有专攻。 说来,只要是和武学有关的常识,武玄月都要钻研至精,当真是要将武学各个项目的精髓都掌握到了若指掌的地步方才安心,。这“武舞”之道,虽说少了一分格斗的实效,却在表演上更显卓着,武玄月虽不是很感兴趣,却是“武舞”之鉴别高手。 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在武门期间,这样的宗庙大会开的不要太频繁,每每有这样的正是大规模的活动,“武舞”项目必然必不可少,见识多了,武玄月自然对这个项目有独到的见解。 况且,在武家的书阁中,有关于记载“武舞”的典籍多不胜数,武玄月研读至此,更是对武舞项目了解至深。 武玄月一听说这是武朝阳为了跟自己置气,硬是把“武舞”这个单子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多少有几分刁难的成分。 到此,武玄月体内的斗志之火顿时烧的旺盛——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 从小,武玄月就没少被武朝阳压制,这一次自己一定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也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小姐长长眼,别总是自己没干一点活,就没完没了地拉这个做垫背,拉那个当替罪。 武家那个嫡出大小姐,自己做得好,压人一头一枝独秀好不舒爽;自己做得不好了,也可以指责别人的不是,这不正是武朝阳的惯用伎俩吗? 武玄月太过了解武朝阳的个性使然,所以此次编排,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才不会让那臭大小姐得偿所愿。 既然自己接下了这场活,就要办得漂漂亮亮的,即使是给自己争了颜面,也是给曹云飞脸上争光添彩。 只看,武玄月靠坐座椅,翘着二郎腿,双手上下交错,听着音乐,手脚同时打着节拍,台上舞姬女子舞姿甚是婀娜,妖娆过了分,就缺少了些英武之色。 武玄月不做声响,先看舞娘编排好的整套动作之后,出现了什么问题,待整台表演结束以后,方才说明。 就在这个时候,花儿和朵朵悄无声息地从武玄月身后走了上来,花儿低头附在武玄月耳边低语了两声:“单协领,已经按照你的指示,把话传给了秦勇。” 武玄月继续观之“武舞”的编排,欣然一勾嘴角,张口回应道:“很好——他们的反应如何?” 花儿侧眼一看,被眼前的“武舞”景象所惊叹,从未见过这样的华丽漂亮的舞姬,眼睛分了神,这嘴巴却不停事继续回应道:“如你所料,他们三人信以为真,略显得喜出望外。” 武玄月轻哼一声,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就知道会如此,这帮子狼子野心的东西,果然没一个好好东西,狗改不了吃屎——看来这一次,是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诡伐之道!” 花儿颔首哈腰,拱礼张口道:“单协领,有些人呢就是喂不熟的狗,你在对他好也无用!人家不中意你,始终不会跟你一心,该动手的时候,就要动手吧——” 单灵遥回眸一看,花儿间插着一支精致的白玉兰簪,再一瞟眼,又瞄到了朵朵手腕之上的连碧海棠的手钏。 到此,武玄月心中有数,意味深长道:“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可是也未必见得是都是如此,对吧?” 此话一出,花儿眼看武玄月眼中诡光一闪,身体为之一颤,声音惊恐道:“单……单协领……不是……我们……我们……是不想要的……这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武玄月轻声一笑,心领神会,幽幽然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明白,若是你俩不收下他们送的礼物,他们便不会真心信任你们,这样不挺好,你们能够得偿所愿,得来自己梦寐以求的首饰,也顺带帮我把事情给办了!如此机智聪明,你们这是跟谁学的呢?” 听到这里,花儿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仍然埋头弓腰,不敢造次,所谓谈虎色变,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 虽说自己的这位上司脾性极好,但绝不是一个好惹的的角色,自己跟了武玄月身边甚久,其他的都好说,就武玄月的脾性最不好揣测——你永远不知道武玄月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也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这位上司她的喜怒哀乐情绪如何展,她的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能够她的真实想法…… 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的人,才会让人觉得恐怖。 花儿做事向来妥帖踏实,自然这言辞之间特别小心道:“单协领只要不误会我和朵朵就成——您放心!我们三姐妹这辈子背叛谁都不会背叛您单协领!当初若不是您把我们从胡商手中救出来,就不会有我们几个姐妹的今天,您收留我们,教养我们,给我们机会,我们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光景,这点小恩小惠算什么?只要单协领一声令下,我和朵朵分分钟就碎了这首饰!” 说着,花儿二话不说扬手干脆拔出自己手中的簪子,回眸冷眼一瞥,只看自己的妹妹注意力都在这“武舞”表演上,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已经大祸临头之兆。 花儿皱眉,说时迟乃是快,还未趁朵朵有丝毫反应,一手拽过对方的手臂,失足了蛮力将银手串剥了下来。 朵朵一脸惊怒表情,这要责骂自己姐姐,回眸一看,姐姐正卑躬屈膝双手奉上这受贿而来的物品,方才意识到了事太多严重性,这才赶忙配合自己的姿态,卑躬屈膝乖觉异常。 武玄月双手抱背侧眼睨视良久,嘴角轻轻一扯,接过花儿手中的物品,缓缓站起身来,将其原封不动地了花儿间,转而又抬起朵朵的右手来,亲自为朵朵佩戴上去了手钏。 武玄月看似漫不经心,却意味深长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三个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你们俩做的没错,这两样东西,你们不仅要收着,而且要天天戴着,尤其是在那个狗东西面前!你们可明白?对了,除了这两样东西,他们还送你们别的什么东西吗?” 花儿不敢隐瞒,低头讪讪然,如实相告:“还有锦鲤坊的两张衣券,我和朵朵觉得这锦鲤坊的衣衫太奢侈华贵,连单协领你都不曾穿过的华服,我们两个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穿出来,想着是不是要把这衣券交由单协领你来处置!” 说着,花儿从衣襟之间摸出了两张衣券,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 到此,武玄月不动声色,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斟酌了良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6章 换衣(花朵去置换衣裳,被逮现形) 翌日,花儿和朵朵在护送武玄月的路上,一路哭丧着张脸的难色,像是被人狠狠责骂了一顿不爽不悦。 秦勇观之,心中算之,待武玄月走进了主控营之中,方才走上前去,假装好人关切道:“两位妹妹,这一早上都愁眉不展到底为何呢?莫非是单协领脾气不好,难与你们两个了吗?” 花儿一脸难色不减道:“哎~别提了,我和朵朵就是命不好,昨晚上下训,我俩想着拿着锦鲤坊的衣券去置换一身新衣,结果你猜怎么了?” 秦勇故装紧张道:“怎么了?” 朵朵抢先了回答道:“我和花儿姐,好死不死在锦鲤坊碰到了单协领,当时我俩的胆子都快吓破了!你也知道,以我俩的俸禄,怎么可能买得起锦鲤坊的华服呢?自然引起了单协领的怀疑了。” 秦勇心中窃喜,脸上则是另外一副场景,摆足了为对方着想的焦虑,假意安慰道:“不会吧?这么巧!两位姑娘不会说是随意来逛逛,找个理由逃走就是了,怎么?这锦鲤坊还不允许常人来过过眼瘾啊!” 花儿唉声叹气道:“倒霉就倒霉在这里了——就在我柜台上付账的时候,我和朵朵正兴奋地拿出两张衣券的时候,刚好不好单协领从外面进来,你说尴尬不尴尬!当真是逮个现行,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秦勇再也没有忍住,掩唇噗嗤一笑,这样的桥段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这两丫头还真是倒霉之际,若是这样,确实挺尴尬难堪的。 朵朵见状,好声没好气恼火道:“秦副协领你这样合适不?我俩姐妹境遇何其凄惨,你却如此幸灾乐祸!还不都是你的破衣券的事情的闹得,现在单协领都不信任我和花儿姐了!你让我们俩个如此是好呢?” 秦勇刚忙收起笑意,强忍着胸口的窃喜,好言好语道:“好了好了!两位姑娘莫生气,单协领不过是一时生气了罢了,你们跟在她身边那么久了,哪里说是不喜欢就不喜欢的道理?过两天就好了,莫要着急,听秦勇哥哥的~不要太难过,这段时间做事勤快点,办事麻利点,将功补过,这事过一阵子就过去了!” 朵朵恶狠狠地白了秦勇一眼,当真是爱搭不理,气哼哼地抱背扬步,躲在了一边。 花儿不动声色良久,待朵朵一同小姐脾气抱怨后,花儿方才有意无意地开口道:“哎~可惜了了,那两张衣券……本以为过年可以买件新衣开心开心,现下就只能够让上司没收充公了去……” 应听到这里,朵朵更加来气,登时之间叉腰怒视,谩骂不止道:“切~你说说咱们协领大人,怎么说也是个正经八百的小主不是?又不缺钱,但凡她要想要个什么东西,只要是西疆地界上的,她动动嘴皮子,曹堂主会不满足她的愿望吗?怎么连咱们姑娘家两张衣券都看在眼里了去?我还真不知道这单协领竟是如此小肚鸡肠,视财如命的秉性!” 朵朵气急败坏口出狂言,花儿警觉地瞪了多多一眼,立马喝令制止道:“朵朵!你胡说什么呢?这话是你该说的吗?单协领看得起咱们,才要了咱们的衣券,你再胡说八道,小心别人传了去,这话若是传到了单协领的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朵朵轻嗤白眼,一副根本不看在眼里的气盛道:“随他的便!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我朵朵才不怕她单灵遥!姐~你说说看,单协领怎么是个这样的人呢?平日里看她人五人六的,怎么连咱们下人的东西都看在眼里呢?不过两张衣券罢了,对于她单灵遥来说,索之轻而易举,偏偏从咱们姐妹手中索了去,也不怕别人说她苛待下人,丢人不丢人!还拿咱们的衣券,做什么亵衣!这华服我还可以理解,这亵衣用得着再锦鲤坊这样名贵作坊制作吗?就那轻飘飘的几层纱,生生浪费了咱们一张衣券,简直是大材小用好不好!为了春祭晚宴给曹堂主献舞,单协领也算是够拼的不是!连这点小钱都看在眼里,以后怎么安抚下人!” 到此,花儿彻底怒了,一声斥责,毫不留情道:“朵朵!你的话太多了!再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我现下就掌你的嘴!” 朵朵一脸恼火不止,却还是不敢在自己的姐姐面前张牙舞爪,到底是顾念自己的姐妹情,顿时气焰减少了不少,憋着闷气,躲在一边小声嘀咕不止。 秦勇听到此,两眼微微闪光,嘴上却不动声色,观之察之。 花儿警惕性地瞟了秦勇三人,而后来着朵朵行了一个抱拳礼,欲要离行。 秦勇笑着拦住了去路,一身豪气道:“朵朵姑娘,你莫要在生气了,不就是两张衣券吗?你若是喜欢的话,秦大哥这边再给两位姑娘弄两张如何?咱不要跟上司争高低,单协领如此这样,不过是为了取悦曹堂主罢了,她的地位高了,咱们不也是跟着一同享福不是?单协领也是为了咱们好,你就这样想单协领就成~以后呢,有什么想要的跟哥哥说,哥哥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秦勇这招假意迎合还真是高明,一句不提武玄月的赖话,反之还要帮着她来说话,这话里话之间滴水不漏,却又博得了两个小女子的心,拉拢收买,以备后用,果然是lǎojiāng湖,这姜还是老的辣。 此话一出,朵朵两眼放光,不自觉地开口道:“真的吗?秦勇哥这么大的本事吗?还能够给我们姐妹俩再弄来两张衣券吗?” 秦勇微笑大包大揽,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 花儿着实着急怒火喝止道:“朵朵!” 朵朵一脸烦躁回应道:“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念我?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凭什么只有她单灵遥打扮的花枝招展,咱们就得跟在身后只能够做绿叶衬托呢!你我姿色差吗?不过年岁不占优势,等我们到了单灵遥的年岁,不见得比她差!是吧~秦勇哥?” 秦勇嘴角一勾,满眼的算计,连连点头附和叫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7章 戒心(秦勇防备花朵姐妹) 秦勇笑而挑拨之:“说来呢——花儿和朵朵姑娘,年岁虽小,却是实实在在的姿色不凡,小小年纪便是出落得出类拔萃,亭亭玉立,若是到了单协领的年岁,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朵朵听了脸上的怒眉之色,算是缓和了不少,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抵抗的了如此甜言蜜语的攻击,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 朵朵嗤声一笑,脸上不高兴,嘴上却是另外一幅场景:“秦大哥原没有现你的嘴巴这么甜啊~这样比来可比我们那个单协领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原先觉得单协领武艺过人,当之无愧协领大人之位,而现下呢?似乎是因为她武功尽失的缘故,性子也变了不少,越古怪阴沉,令人难以琢磨,更是伴君如伴虎,我俩姐妹天天被她折磨的叫苦不迭,动不动就给我们俩脸子看!早都想另外寻一条出路了去……秦大哥,你这人这么好,又送我俩衣券,又送我俩首饰,你说你这样有勇有谋,战功显赫之人,为何不能够当协领大人呢?我倒是觉得,你可比我单协领更适合做协领之位!” 此话一出,花儿瞪之,使劲拽着朵朵的衣袖不止,奋力制止,却无济于事,当真是拿自己这亲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来,朵朵口无遮拦,自顾自说得开心,却不知道此话是犯了大忌讳 秦勇则是一脸警觉,竟然在朵朵说出此话之际,赶忙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朵朵姑娘此言差矣,这话可不能够乱说,简直是折煞了秦某!单协领武功盖世,军功显赫,在我白虎军威望极高!秦勇望叹莫及,更是敬仰崇敬之!秦勇自愧不如,怎么能够跟单协领相提并论呢?这种话,朵朵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到处乱说了,我知道朵朵姑娘欣赏在下,更是感谢姑娘的青睐,只是尊卑有别,秦勇几斤几两重,秦勇自知!” 朵朵愣之,回过神来,却还是喋喋不休道:“秦勇副协领,这可都是朵朵的肺腑之谈,朵朵真的认为秦勇大哥比我们单协领更适合协领大人这个位置!难道你们不这么认为呢?” 朵朵把话锋转移到了秦勇身后的蒋灿和廖瑜身上,此二人惯会装傻充愣,蒋灿抠着手指装糊涂道—— “咦?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朵朵姑娘,怎么了?刚才蒋灿走了一下神,没太听清楚朵朵姑娘在说些什么。” 廖瑜更是装傻之高手,一手抓耳挠腮傻笑呵呵,一言不,这就是最好地回答。 花儿见状,立即制止,瞥了一眼朵朵,虽是柔声细语,却杀伤力十足道:“够了——朵朵,你就别在这里大厥词了。单协领不就是拿了你两张衣券吗?多大的事情,你有必要把秦勇大哥弄得如此胆战心惊吗?什么协领不协领大人的人选问题,是你我这等下人可以妄议的吗?这种事情,你说的没用,我说的没用,乃至单协领说的都没用,要看曹堂主的心意!你现下不喜欢又如何呢?曹堂主喜欢才是最关键!你是我妹妹,我才劝你一句,做好自己的事情,少说话多办事,这才是下人的本分!” 此话一出,朵朵即便心中各种不愿,却还是闭上了嘴巴,努嘴鼓腮,怒不可遏。 花儿转而向秦勇行了一个抱拳礼,礼应有加道:“秦副协领,还请您念在我妹妹年少无知,口无遮拦,莫要怪罪她任何,更是当刚才她说的那一番话没有生,花儿这厢待朵朵谢过秦副协领。” 秦勇言笑自若,自当是宽厚好人,张口道:“这是自然,花儿姑娘不用太把刚才的事情当回事,咱们都是自己人,说说笑笑便罢,没人会当真。对了!刚才说的锦鲤坊衣券的事情,明日我便责人在弄来两张衣券,赠与二位姑娘——” 却不想,花儿果断拒绝之:“谢过秦副协领的好意,花儿和朵朵心领便是,只是这衣券之事,我和朵朵万万不敢再接受——上一次事件我们已经惹怒了单协领,断然不该再犯,单协领时常教导我们姐妹几个人,简朴朴素,为人低调,锦鲤坊的华衣太过贵重,招摇过市,招惹是非,我和朵朵不过是一介将士,不应该在女子的着装上太过在意,再次谢过秦勇大哥的美意,花儿和朵朵还有要是在身,这厢别过。” 话毕,花儿扯着朵朵的胳膊,连推带搡地向行军营后方走去。 秦勇笑着送走了两位姑娘,待二人走远之际,秦勇脸上的笑容僵滞,顿时一脸阴森道:“廖瑜,你去锦鲤坊打听一下,昨晚上可有此事生,若是真有其事,便是要打听清楚,这单灵遥做的亵衣款式之类的相关细节。” 廖瑜是爱装傻,但绝不是真的傻,这方双手拱拳,一声“是”领命之后,闪速飞脚离去。 蒋灿这方凑了过来,关切问之:“秦协领,关于这两个丫头,你是怎么看的?” 秦勇阴森一笑,缓缓张口道:“拉之拢之,用之防之,必要时刻,毁之弃之——不忠心的东西,跟了什么主都是一个德行,狗改不了吃屎!” 蒋灿心领神会,点头之间,在吃问道:“那秦协领,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秦勇轻咳了一声道:“我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单灵遥竟会以协领大人的身份出席春祭活动,这就意味着她必须要参加围猎活动,武者若是不能够在猎场上一展雄风,那边是不配做协领一职!” 听到这类,蒋灿略显得兴奋道:“这样啊!那我们的机会岂不是来了吗?” 秦勇瞥眼隐色,缓缓张口道:“也不完全是,曹堂主到底还是在意单灵遥这个死丫头,我听说他已经调动了部分白虎精锐,围猎之时严密保护单灵遥的行踪,如此层层包围,只怕咱们下手不是那么容易……” 蒋灿观之秦勇眉宇之间的不悦之色,这方思索片刻,方才开口道:“百密总归有一疏,只要咱们筹谋的好,就不怕没有下不了手的机会!” 秦勇回眸一瞟,意味深长道:“你……是否已经想好了对策呢?” 蒋灿奉拳领命道:“不敢不敢!只是小的拙见,还望能够为秦协领分忧解难……”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8章 武舞(春祭祭礼第一礼——武舞) 经过一番筹备,时间转瞬即逝,春祭来临—— 春祭是西疆最大的盛会,举国同庆,祭礼奉天,普天欢庆。 勒尔曼中心祭坛之上,辰时刚至,曹云飞携夫人武朝阳,庙堂之上,依礼祭拜庙堂。 祭拜之礼,镇主高上,华服迤逦,兵佣汤汤,列队整齐,声势浩荡。 武玄月站在兵马列队最前方,一马戎装,长束冠,意气奋,英姿飒爽。 武玄月身后一排,则是白虎七星君正位,继而第三排则是阴虎七煞位列,再将后便是白虎军由高到低的依次各阶层官位。 曹云飞夫妇在上,武玄月观之,心中波荡,脸上却是一副正义浩然,决然没有小女子的凄婉,心中不爽是真,场面上的浩气荡漾,自己分毫不能逊色任何。 武玄月心中有数,自己在妻妾位分上,不管从任何方面讲,自己都输人一等,而自己在军功和官位上,却占尽优势,此时此刻绝不能够妄自菲薄,输人半分。 曹云飞夫妇背朝黄天,焚香祝祷,礼成之际,转身一瞬,曹云飞象征意识地牵起了武朝阳的手。 武朝阳心中暗爽,示下而望,一脸的鄙夷地压制表情使然,却只看下将士女子虽是低眉垂眼,气势磅礴,根本不多看自己这方一眼,这较劲义气用事之举了然,摆明是不把自己的放在眼里。 武朝阳见状,倒也是不急躁,心中暗自骂道:死丫头,我倒是看你能够嚣张到几时?我武朝阳机关算计,就不信这一次弄不死你单灵遥! 想到这里,武朝阳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涟漪,心中阴毒盘算。 曹云飞转身之间,眼神不自觉的瞟了武玄月一眼,只看自己娇妻身着男装绒衣,虽说少了女子的妩媚,却多了她骨子中的桀骜,就是这样别具一格的女子,让自己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武朝阳的注意力都在曹云飞身上,自然他的一举一动一眼眸都逃不过武朝阳的眼睛,自然这样一个细小的眼神,武朝阳捕捉到了—— 武朝阳的醋坛子打翻一地,气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却还是不敢声张任何,脸上故装姿态的端庄淑静,大家闺秀风范,自知这种场合,自己绝对不能够像小门小户一般失了风范。 武朝牵了牵曹云飞的手,小声提醒道:“夫君,该你讲话了——” 曹云飞方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扬声宣和道—— “西僵镇土,西疆子民,百年昌和,万年富顺,来年之际,诸事万顺,上神诸仙,佑我西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西疆将士,白虎诸将,金戈铁马,临危不惧,士气倍增,风生云起,战无不胜,战神在上,佑我将士,liánzhàn皆捷。” 此言一出,民生浩浩,士气接应,举国呼声连连,气势磅礴。 祭礼结束,紧接着春祭第一礼祭——武舞。 曹云飞使出一招“跨虎成风”,登时之间,场地转换,祭台之上众武者早已准备就绪,祭坛之下坐席也已经安排就位。 各大重要官位陆续入座,曹云飞夫妇座位高台中间,左右两侧依次摆坐,白虎军七星星君{左侧}和阴虎七煞众人{右侧}。 武玄月座位在阴虎七煞最前端,离武朝阳最近的位置,而武玄月正对面,不是别人,正是季无常的老婆,曹云飞的姑姑——曹红霞。 武玄月甚是伶俐聪慧,在曹红霞没有入座之前,自己始终双手拱礼当前,只待曹红霞入座就位,自己方才敢绕过方桌,稳坐其后,并且至始至终姿态稳重端庄,绝不敢怠慢半分。 曹红霞抬眼望去,态度鲜明,毫不避讳,有几分针对意味地关注与眼前女子的一举一动。 武玄月心知肚明,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就多注意些自己的言行,免得惹来对方的苟言,给自己找不痛快——本来自己就不怎么招曹红霞的待见,若是在让对方挑出来刺来,那就是自己蠢笨无能。 关注武玄月的何止有只有曹红霞一人,曹云飞表面不为所动,心中关切有加,武朝阳面上无色,心中更是嫉妒到眼红的地步。 三方势力强压,武玄月嘴上不说,心中了然其中利害关系,自己就是这从中焦点,加之这一个祭礼的项目便是由自己一手操办的“武舞”,若是有什么差池,只怕是自己在此就罪孽深重。 可想,此时武玄月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压力更是甚大。 曹云飞自然知道,自己的姑姑和大房都盯着自己爱妾不放,蓄势待,摩拳擦掌,必要在这场“武舞”中鸡蛋里挑骨头之势,自己一定要想好对策,绝不能让这两个女人强强联手,欺负了自己的小娇妻。 曹云飞侧眸一令,虽是义正言辞之调,却略带调侃意味道:“单协领,此武舞祭礼,你可准备就绪?可莫要在此祭奠大会上出了差池,平白惹人笑话——” 武玄月顿时站直立身,双拳奉礼,毕恭毕敬言说道:“曹堂主放心,对于曹堂主的指令,灵遥决然不敢怠慢的半分,必定倾尽心血,不负众望。” 曹云飞见状,嘴角微微一勾,颔首示意,一手扬起示令道:“起舞——” 此话毕,吹竹调丝,鼓乐声起——音律动,武舞起。 武舞元祖是武王伐纣胜利后由周公创编的,内容就是表现武王克敌的丰功伟业。这个乐舞开始先有一段长长的鼓声作引子,舞者{战士}持兵器屹立待命。接着是六段舞蹈:第一段舞队由北边上场,这是描写出兵的情形,第二段表现灭了前朝,第三段继续向南进军,第四段表现平定南部边疆,第五段舞队分列,表示周公、召公的分疆治理,第六段舞队重新集合,列队向武王致敬。 舞蹈虽然是用的象征性手法,并不像舞剧那样描绘人物和矛盾过程,这是一部战事治国重大事件的叙事性舞蹈作品。 众舞者经过十几日的排练,已经达到了高度默契,只看这众舞者左手握盾,右手持剑,群舞和独舞紧密配合,舞者不仅舞姿曼曼,更是表现出战士英姿骁勇的一面,可见武玄月在排练中是下了苦功夫。 看到这里,季无常不时感叹道:“所谓朱干玉戚,以舞大武,为国家者,揖让得天下,则先奏文舞;征伐得天下,则先奏武舞。此武舞有别用往常,曾经舞者竟以表皮形似,却跳不出武舞之精髓,而近日有高师熏教,武者在起舞似乎已经掌握武舞之深邃——果然是单协领调教有方,此番武舞者,另当刮目相看!” 曹云飞听之顺耳,轻笑勾嘴,却还是顾及着礼仪典范,喜怒不形于色道:“季先生所言极是!武家也是这么认为,单协领有功!赏——” 此言一出,武朝阳脸上着实挂不住,再也绷不住的气焰,阴冷斜睨了武玄月一眼,宛如毒蛇一般恶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9章 宣赏(关于宣赏曹云飞左右为难) 武玄月得此嘉奖,自然不胜欣喜,但也却不敢得意忘形,恭敬在上,赶忙站起来奉劝行礼,谢恩领赏—— “灵遥在这里谢过曹堂主恩赏——” 曹云飞欣喜一笑,张口问道:“单协领能文能武,实乃我白虎军标杆楷模,寻常封赏,你便也不看不到眼里,你可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武玄月依然埋头奉拳,不敢造次,自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若是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好事瞬时间就变成了坏事,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更加谦卑恭逊,方才得体。 武玄月掷地有声回应道:“灵遥受之有愧,灵遥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更是感谢曹堂主给灵遥这样一次锻炼自己的机会,所谓封赏之事,灵遥敢独自居功,若是曹堂主非得要行封赏之礼,曹堂主不妨把灵遥的封赏赏赐给白虎七星君和阴虎七煞,在此春祭筹备工作中,这些将士都不辞劳苦默默工作着,灵遥替众将士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白虎军众人各个一愣,转而满是感激望去武玄月这方——武玄月如此收买人心之举,可谓高明! 眼看武玄月不费一金一银,便换来德高望重的崇敬之情,这样精打细算的买卖,除了武玄月也没其他人了。 曹云飞轻嗤一笑,自知道这狐狸丫头再算计什么,却还是喜欢的紧,更是积极配合,助其如愿以偿,借此机会树立武玄月的威望。 曹云飞便轻咳一声道:“也好,既然如此,就如单协领之意,白虎七星君,阴虎七煞听令……” 却不想,曹云飞正想成就武玄月的立威之德之时,曹红霞冷言冷语打断之:“曹堂主,你是不是还未到不惑之年,就眼聋耳瞎了呢?依我之见,谁人封赏就是谁人的!若是封赏不明,凡人干活和不干活地都有其封赏的话,那以后谁人还干活呢?赏罚分明,才是治军治国之王道,曹堂主何时变得如此混淆视听,不分轻重了呢?” 只看,曹红霞一手握酒,说是在责难曹云飞不分轻重,实则是在生生打武玄月的脸,当众给其下马威。 曹红霞是过来人,这武玄月在玩什么心思,自己在清楚不过,曹云飞心疼她赏识她纵容她,但是因为男女之情迷了心智,可是自己又不傻,心里清凉的很,曹红霞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直肠子,怎么可能轻易成就了武玄月立威之行呢? 曹云飞登时之间脸上无光,冷瞟了一眼自己不懂世事的姑姑,心中烦不胜烦,却还是碍于面子,不敢多责难。 看到这里,武朝阳更是帮腔作势道:“就是啊~我也是觉得曹堂主不应该这样薄待了单妹妹,你看单妹妹为了这个春祭大礼,十来天整个人都整整瘦了一圈了,若是把功劳都记在旁人的身上,那单妹妹的行辛苦不是白白浪费掉了吗?单妹妹懂事愿意把功劳分给大家,但是曹堂主您可不能够亏待了单妹妹不是?” 此话一出,曹云飞脸上阴霾更甚,自己被左右两个女子架空至此,本是想成就武玄月的立威之行,结果呢?身边这两多事之女,你一言,我一语,一个直来直往说话难听,一个笑里藏刀,听似在帮单灵遥说话,实则则是打着自己打小算盘,此二人还真是没趣极了! 眼看局势僵到了这里,武玄月此话一出,总不至于自己推出去的封赏,为了缓解曹云飞的尴尬局面,再求赏回来吧,那自己不成了小人一个! 曹云飞见武玄月不动,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局面尴尬在这里,倒是难看得很。 季无常见状,霍然起身,奉礼而去道:“曹堂主,单协领,是否可以听季某多嘴两句?” 曹云飞一看季无常出来救场,当真是心中欢喜得很,凡是只要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季先生出马总归是有妥善的方法—— “季先生,请讲!” 季无常站直了身子,摇扇三曳,轻笑连连道:“曹堂主,所谓不出功更不敢居功,非常感谢单协领体恤我们下属,我们心领至此,该封赏单协领的赏赐,曹堂主大可不必考虑旁人想法,曹堂主你心中有数——” 此言一出,曹云飞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地看了季无常一眼,扬声宣赏道:“单灵遥筹备武舞有功,特此封赏绸缎十匹,黄金百两!白虎七星君,阴虎七煞听命,春祭筹备工作你们各个有功,特此奉上,来年月银涨十金!” 此话一出,白虎七星君和阴虎七煞顿时跪地奉礼,领赏谢恩,各个感激不尽,兴奋激动。 而这个时候的曹红霞,脸色着实不太好看。 曹云飞言笑自若,侧脸面朝曹红霞,笑容可掬,言之凿凿道:“姑母眼下如何?这大过年的,犒劳将士,我军大喜,来年大吉,算是图一个好彩头,你看如何?” 曹红霞轻嗤一瞥,好声没好气道:“曹堂主既然已经早有打算,自然是极好的——” 话毕,曹红霞又恶狠狠地瞪了武玄月一眼,却在这个时候,和武朝阳的眼神不期而遇,两人的眼神大同小异,真真是恨毒了武玄月。 曹云飞登时松了一口气,言笑连连道:“众将平身,武舞还未结束,望众将继续观赏。” 话毕,众将士从地而起,各自复位。 到了武舞第六段的表演之时,便是舞者独舞的一段小组合套子——其中的领舞者身姿妖娆,舞姿卓越,一手舞剑不失英气,剑影随行,堂下一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之余,更是拍手叫绝,掌声连连。 就在气氛推向gāocháo之际,突然之间一道白光从舞者的手中飞跃而出,不偏不倚向武朝阳的方向飞去。 场面顿时失控,剑速飞快,众人愕然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际,一众将武兵佣已经冲到了武朝阳的面前,欲要救驾保护之。 武玄月更是一脸惊怔,心中咯噔一声响,方才知道自己准备已久的武舞项目,原来不过是一个圈套…… 曹云飞见此场景也是惊得不知所措,满脑子一片混乱,全场惊呼,近乎失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0章 计谋(武朝阳毒计未得逞) 就在这个千钧一的时候,突然之间,剑影一晃,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改变了轨道,白色白影瞬时之间竟然向武玄月的方向飞去! 看到这里,曹云飞方才慌乱,根本来不及使出自己曹家绝学,飞剑已近在武玄月咫尺之间。 说时迟乃是快,紧挨着武玄月就坐的春杏反应极快,以迅雷之势,祭出了天方锏,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响彻天际,春杏果断将飞剑挡飞了出去。 曹云飞满眼红丝,慌乱跳了起来,根本不顾自己什么身份不身份,飞脚就往武玄月方向跑去——关心则乱,曹云飞却只看武玄月整个人吓得脸色惨白,惊慌未定,曹云飞心疼之。 “瑶儿,你……你没事吧!来人,把这刺客给我逮住!” 其实,还未等曹云飞下令之时,季无常已经命人扣押住了武舞刺客。 只是可惜了了,刺客见自己未曾得手,免留后患,已经咬舌自尽了。 春杏一众人,都围了过来,好生关切武玄月,问长问短,武玄月微微缓过神来,一手抚胸喘了一口气道:“我……我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赶紧看看,那刺客怎样了,一定要问出幕后指使是谁!” 季无常起先试过领舞者的鼻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方走上前去,双手拱礼前来复明道。 “回禀曹堂主,回禀单协领,刚才之时,那刺客已经咬舌自尽……死无对证……” 此话一出,曹云飞下意识地恶狠狠地回眸瞪着武朝阳一眼—— 这一眼眸,不用言语,却是胜似千言万语。 武朝阳怅然若失,转而愕然不定,却在捕捉到曹云飞这一眼的憎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赶忙撤离了身前重重兵佣,支应了一声小青,赶忙奔向曹云飞这方,欠身请命,辩白解释。 武朝阳惊慌失措道:“单妹妹,你没事吧?刚才你们也看到的,那……那刺客……那刺客的剑是冲着我来的……怎……怎么会转眼间……飞向……飞向……单妹妹你这边呢?” 曹云飞当真是恶心极了武朝阳这般惺惺作态的嘴脸,明知道这件事情颇多蹊跷,总是逃不过这个诡计多端的女子——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她一力推举单灵遥接受武舞编排一差事,而现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武朝阳似乎像是早已有预谋一般,早早就命人守护自己非常,警觉异常,就像是她早已经筹划好的一般…… 如此多的破绽,若是说这事跟她这个贱人没有关系,鬼才相信! 曹云飞面若冰霜,轻哼一声,冷言冷语道:“那鬼才知道这筹谋之人是用心何故?摆明是想借刀杀人,这现下死无对证,这手段还真是高明,死无对证,永绝后患!” 武朝阳登时之间,浑身一哆嗦,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曹云飞的冷嘲热讽—— 说来,武朝阳千般筹谋,不过是想给武玄月身上扣一个刺客之名,好轻易收拾了武玄月去! 当众大会,经由武玄月编排的节目,却突然跳出来杀手对自己出手,谁人不知道自己跟这死丫头关系不和!若是自己出了什么岔子,这死丫头根本逃脱不了罪责。 武朝阳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结果哪里会晓得最后竟然事态展成现在这个地步! 武朝阳心中暗自咒骂:妈的!到底是谁要毁老娘!关键时刻,谁出手帮了那个贱人! 武朝阳自知道现下自己百口莫辩,形势逆转,倒成了自己成了罪人,曹云飞若是不怀疑自己,那才出了鬼呢! 还好,那刺客死得干脆,死无对账,即便曹云飞空有怀疑又如何呢?没有证据的事情,曹云飞根本奈何不了自己。 武朝阳可怜楚楚地欠身跪落,戚戚艾艾的样子甚是可怜,那眼中愈演愈烈的泪珠子马上就要落下来了,曹云飞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当真是想马上找个借口把眼下诡计多端的女子给办了去! 武玄月见状,自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更清楚曹云飞偏袒自己那叫一个无限度,若是这个时候曹云飞做出了什么过分举动来,没凭没据的,再让武门那一帮子小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曹云飞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是小,得罪武门让其有了难的把柄是大。 武玄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知道眼下这女子在玩什么把戏,自己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还是选择了隐忍一时,把这口气给生生咽了回去。 武玄月一手拽了拽曹云飞的衣角,曹云飞眼神收回的恶意,只看武玄警示地摇了摇头,而后她只身上前,勉强笑意扶起了武朝阳,加以安慰道—— “姐姐,你多虑了,你我都是受害者,只怕那行凶之人,便是那武邪之人,想要一石二鸟一同除掉你我罢了,刚才曹堂主说话不是针对你的,估计是太恼火了刺客,你别放在心上——” 如此大方得体的举之,曹红霞看在眼里,心中感之,顿时提高了对武玄月的好感度。 曹云飞微微皱眉,一手奋力拂袖,算是泄了怒气,眼下如此,他算是恢复了理智,顺着武玄月的话音道:“朝阳,刚才我失态了,为夫向你道声歉。” 武朝阳抽抽搭搭起身,心中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故装姿态,无辜可怜道:“嘤嘤嘤……夫君……朝阳不怪你……朝阳知道……知道你心系天下人……这好好的武舞祭礼就这样被糟蹋了,你生气……朝阳可以理解……都怪朝阳不能够为夫君排忧解难……若是夫君骂朝阳两句解恨泄愤,朝阳愿意受之……” 听到这里,曹云飞心中嗤之,脸上却还不得不装着样子道:“夫人,你受委屈了,为夫千不该万不该这样责难与你——” 说着,曹云飞挽着武朝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临走之际故意抛一眼神给了武玄月,武玄月心领神会,微微一笑回应之。 曹云飞正坐高上,正义凌然,霸气十足,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来人!收押整个武舞团,必要从他们嘴中问出真凶是谁!” 听到这里,武朝阳正坐只身,微微一颤,脸上故装言笑端庄,心中恍惚不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1章 围猎(围猎活动正式开始) 一波尚平,就在一众兵佣将祭坛之上的众武者押解的整个过程中,季无常、曹红霞、乃至于曹云飞同时做出了一个极为警觉的动作来—— 只见此三人,竟然下意识地向东南的树丛中方向投以审视狐疑眼光,似乎略感有异象。 季无常和曹红霞眼神有所碰撞,两人心有灵犀,而后同时在望东北方向望去—— 没错! 单灵遥就躲在东南方向远处树丛高枝之上的暗处密切关注武玄月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的主上在此次春季大会上有任何差池,吃了闷亏。 武玄月提前交代过,若是在武舞表演过程中,有人若是要刺杀武朝阳,命单灵遥绝不能够心慈手软,将这歹势想尽办法扭转到自己的身上来。 武玄月算计得当,果然武朝阳在武舞祭礼中没安好心,早已经给自己埋下了祸根——若不是武玄月提前筹谋,早有防备,这个刺杀镇国夫人的罪名生生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怎么也逃脱不了的关系! 唯有将杀势扭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才能够洗脱罪名,并且可以达到反咬一口的效果,让武朝阳无计可施,百口难辩。 单灵遥听命行事,此事虽说做的滴水不漏,但是在救人之时,毕竟距目标离过长,单凭平常武艺根本达不到阻断对方的计划的效果——逼不得已,单灵遥关键时刻只能够启用了自己的元气。 只要动气丝毫,武道高手甚是敏感感知,自然在片刻间就能够捕捉到对方的气息的脉络走向。 季无常、曹红霞时刻密切关注武玄月,就等着对方露出马脚,好钓出来这丫头幕后指使的大鱼来! 而曹云飞也是运气之高手,又是御风之使者,自然这单灵遥磅礴的气感根本逃不过对方的法眼。 况且,这个场景太过似曾相识,早在武玄月十三岁那一年,曹云飞亲眼目睹了武玄月是如何聪慧化解了奸商的圈套,故技重施,情景还原,曹云飞如此敏感多疑之人,又怎么可能会不怀疑对方呢? 此三人同时张望一个方向,眼神满是疑虑,眼看势头不对,武玄月顿感不妙,自知道单灵遥在运气之时,已经暴露了自己——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赶紧打马虎眼过去了,若是深究下去,这件事情绝对对自己没有利。 想到这里,武玄月果断做出了一个动作来—— 武玄月登时之间单膝跪地,双手奉拳,故装镇定请命道:“曹堂主,此事结果已定,现下审问整个舞团就交给审讯官去执行,春祭祭礼还有后续几项大礼需如常进行,不能够因为武舞之事,而影响后续的工作安排,还请曹堂主早下决断!” 此言一出,曹云飞方才回神来,心中虽有疑虑,却也分得清楚轻重缓解,这方稍稍正正了身子,一本正经道:“单协领所言极是,就如单协领所言,春祭祭礼进行第二个环节的活动——春祭围猎!” 话毕,曹云飞再次醒神运气,使出了“跨虎成风”,会场登时之间转到了春猎围场现场。 只看兵佣众众,各自戎装敝体,高头大马,肩背弓箭,早在等待白虎军高位降临于此,整装待。 曹云飞一众人等刚一到幻形到场,几个白虎兵佣牵着高头大马,相继送到了各自高位手中。 递给武玄月的是一只品种稀少的赤兔马,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的好马,武玄月接过缰绳,有几分费解道—— “曹堂主,我之前那只的卢千行哪里去了?为何今日会是这匹毛色增量,膘肥体健的赤兔马?” 曹云飞从容答之:“这是送你的春祭新礼,之前你不善马术,所以给你配了一匹相较温顺的的卢千行,现下春祭,前些时日,哈吉利那边的游牧王给我送来了几匹不错的汗血宝马,这一匹赤兔尤为凸显,说来你在破获哈吉利武邪余党的行动中,功劳最大,这一匹赤兔马赠你再合适不过!你可喜欢?” 武玄月愣之,虽然心中欣喜万千,可是这个时下里,赠自己汗血宝马并非是好事。 虽然武玄月曾经的那匹的卢千行远不如这匹赤兔资质好,但是毕竟是自己长年累月用惯的坐骑,这一下子让自己突然换了坐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武玄月顿时有几分不悦,撇了撇嘴道:“送人家礼物也不提亲说一声,若是如此人家还是喜欢自己的那匹的卢千行……” 就在武玄月嘟囔牢骚之际,春桃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附在武玄月耳边道:“单协领,你可不要误会了曹堂主的好意——谁人都知道你的以往坐骑是的卢千行,自然在此次围猎行动中,又有多少居心叵测之人想对你下手,你可料想的到吗?有些事情可谓是防不胜防!曹堂主故意在现场更换了你的坐骑,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做小动作的人,在你的坐骑上动手脚,堂主的好意,你细想便知。”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知道曹云飞对自己格外的用心,还这是过度保护到了极致。 不管怎么说,曹云飞对自己的心是真的,这点好意,武玄月有几分生厌,却还是照单全收,这方赶忙双手奉拳,正礼回敬—— “末将再次谢恩!承蒙曹堂主的厚爱,末将感激涕零!” 曹云飞到此嘴角一勾,心满意足,这方一手摆过,将自己的华服下摆潇洒扯了下来,短襟铠甲示人,左右利索扯掉了华服的宽袖,束袖利索的军装恍然而出,果然是堂主的衣服,就是别具一格,这样上下左右一扯衣裳,不费吹灰之力,上主变装成了武将,只用了片刻间的功夫罢了。 曹云飞一脚飞蹬,身姿矫捷,流畅潇洒飞骑马背之上,气势磅礴,一手扬鞭,挥令而下:“众将士听令,春祭围猎现在开始——” 一声令下,号令千军万马,箭在弦上,gōngnǔ弹出,百万骑兵早已经波不急待,各个血脉喷张,都想讨个好彩头,争得此次围猎的头筹,令下之势顷刻间冲进了围场,争先恐后,可谓气吞山河,扬尘荡荡。 武玄月看愣了眼,自己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竟然惊得两眼滚圆,不敢动弹。她不动自然身后的七个姑娘更不敢妄动,此次她们几人的任务就是为了保护好武玄月的存在。 曹云飞号施令之后,自己个也是蓄势待,气血旺盛,恨不能马上冲进为猎场大杀四方,一展雄风! 却在临走之际,还是挂念自己地小娇妻,回眸一望,痞痞坏坏调侃道:“单协领~怎样?是不是被这气势吓破了胆呢?都说了,这围猎之事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女子就不要凑什么热闹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2章 宝马(曹云飞赠武玄月汗血宝马) 曹云飞挑眉,故意挑衅之。 武玄月其实这种轻易认输的主?即便自己身无武力,也决然不会输人气势,所谓输人不输阵! 武玄月登时之间,嗤声一努,一脚踏马,自己想要帅气的飞马而上,却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够认清了现实,动作相当笨拙的趴在了马背之上。 看到这一幕,曹云飞着实忍不住,掩唇噗嗤一笑。 这一笑更是在激起武玄月心头的千层浪——武玄月已经狼狈不堪,自己如此笨拙之态,脸面荡然无存。 说来,这武玄月身后的各个女子都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精兵女武者,各个轻而易举飞马扬鞭,自己倒成了跳梁小丑,这样的落差感和屈辱感,何以想象? 武玄月皱眉暴筋,想都不想,执鞭一挥,还以为这胯下坐骑,还是自己曾经驯服两驹,这一鞭子下去,一声马啸,这赤兔马桀骜不羁,像是了狂一般,横冲直撞,飞奔而出。 武玄月惊傻,死活扯着马缰不放,左甩右癫,就这样被这汗血宝马带出去了好几里路去—— 曹云飞惊目而望,却只看这赤兔马冲进了树丛中,出其不意间撩起来蹶子,武玄月一个身心不稳,一头栽进了茂密的灌木丛中。 曹云飞赶忙赶了过去,这人不过去,声音已经千里传外:“灵遥!灵遥!你没有事情吗?” 灌木丛中熙熙攘攘有了动静,曹云飞看到这里方才放心了不少,方才放慢了步伐,刚刚好到了灌木丛中,马蹄声落,曹云飞飞脚而下,直冲了过去。 曹云飞正要探手入灌木丛中,霍然一个头钻了出来,登时吓住了本尊,只看武玄月灰头土脸,落叶夹杂在间,一脸恼火而上,恶狠狠的站直了身子,除了狼狈点,似乎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大碍。 曹云飞还是担心不下,一手搭在武玄月的肩膀上,眼看这丫头的狼狈相,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情绪的想要笑。 “噗嗤……你……你还好吧?” 武玄月看到此,更加气急败坏,一手拍开曹云飞的手,白眼瞥之,恨之入骨,瞟之不屑,这方弯下腰去拍打身上的尘土。 曹云飞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不合时宜的笑意,这丫头虽说平日里爱说爱笑,却也是个要面子的主,这样看来自己如此这般,却是也挺招人烦。 想到这里,曹云飞这方变得正经了些,眼看身旁的丫头,似乎没太注意到间上的碎叶,不由自主地伸手摘去剥落。 却不想,在曹云飞手指触碰武玄月间的一瞬间,这丫头突然间变得警觉性极强,闪速躲闪,眼神略显得惊恐,张口道:“曹堂主,你这是干嘛?” 曹云飞愣之,一脸惊愕—— 咦?这丫头跌了一跤,怎么觉得奇怪了些吗?难不成还是再生自己的气吗? 曹云飞轻咳了两手,一手指着自己的头道:“你这里,有碎叶子!” 武玄月赶忙扬手摸去,散散落落地掉了几片树叶,方才松了一口气,抬头凝眉继续问道:“这还有吗?” 曹云飞眉宇微动,凝视对方良久,愣是没看出哪里不对劲,这才开口道:“没有了。” 此话一出,武玄月一本正经的向后退了退步,适才拉开自己和曹云飞的安全距离,眉宇冷厉,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抱拳礼:“若是没什么事情了,曹堂主,灵遥这就去行马围猎去!” 武玄月正要转身之际,曹云飞忽喊叫停:“你站住!你为何对我态度这么冷淡?怎么不像是平常的你!” 武玄月咬嘴怒瞪道:“也不知道是谁害我这个地步!连换一匹新马也不告知于我,让我当众出丑丢人现眼,你觉得我为什么给你好脸色看!” 看到这里,刚才还是一脸狐疑的曹云飞,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吗!这才是自己认识的单灵遥吗! 曹云飞轻嗤一声,左右一看身边没什么人,顿时坏心眼起,趁着武玄月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揽过武玄月的身子,将其抱紧了自己怀中,好声好语的哄骗道—— “好了~你就别跟我闹小女子情绪了不是!我不也是为了你好,你那匹的卢千行昨晚上我命人去检查一番,结果现被人灌了大量的人参和川乌,你若是今日敢骑着那匹马行马打猎,不给你绊倒摔个半死,都是小事。我这也是用心良苦,前车之鉴,更是不敢提前声张你的坐骑,若不然你再出了事情,这该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听到这里,方才气意消减,却还是不依不饶道:“是是是!这赤兔倒是乖觉哈~我这刚一骑行,就来个头彩不是?摔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曹堂主的爱重,灵遥还真是不敢恭维!” 曹云飞苦笑连连道:“我哪里知道这家伙性子这么烈!也不知道像谁的个性,难驯服的很!你知道不,那日进贡马匹,我第一眼跟这匹赤兔对上眼,第一个感觉是什么吗?这就是你单灵遥的坐骑——都说坐骑像主人,你说它像你不?” 武玄月白了曹云飞一眼,轻嗤一声,心中欢悦,嘴巴挺硬道:“切!它可没有我貌美聪慧懂事可人!” 曹云飞听到这里,仰天大笑,无奈至极,自己身边怎样养个这样不知羞耻的小坏蛋呢?虽说这话说的没差,但是怎么让当时人一说,自己倒觉得怎么听怎么不是个味! 武玄月顺势推开了曹云飞的手臂,这样没完没了的腻歪情节,自己受用不起,还是早早逃之夭夭,感谢该干的事情来才是正道。 曹云飞也不去追对方,笑够了瘾道:“你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自恋了呢?” 武玄月接话飞快道:“跟你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曹云飞惊目,这样的回答还真是让自己无言以对,眼看武玄月再次蹬脚而上,曹云飞顿时紧张,一声呼和道:“你要去哪里?今日狩猎,你哪里都不能够去,只能够跟在我身边,你可知晓?” 就在这时,只听远方马蹄声连连,武玄月回眸一看,而后百无聊赖地张口道:“曹大堂主,你说来好听,有些事情,岂是您能够做得了主的吗?” 此话毕,只见武朝阳御马奔腾而来,身后跟随阴虎七煞,片刻不到的功夫,已经行马至此……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3章 御马(玄月御马之时脱离了大部队) 武朝阳就被是当成了透明人,毫无存在感可言,人家一个侍妾尚且被赠与一匹汗血宝马,而自己这个正房呢…… 这人比人,简直是要气死人! 武朝阳当真是恨毒了武玄月,却也是无计可施,谁让之前自己机关算尽,结果反被倒打一耙,让对方扳回了一局! 这下可好别说是汗血宝马了,就是自己夫君的一个正眼都懒得分给自己,若不是介乎自己的身份,只怕现下的曹云飞早已经不知道把自己给凉到哪里去。 武朝阳心痛记恨如仇,却也明白凡是都要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时下自己略占下风,若是在肆意妄为的话,那就是看不清楚形势,更是会引来曹云飞的愈加反感,若是这般,自己还是老实收敛锋芒,从长计议,伺机而。 想来,这春祭时间还长,自己一计不成,就不信这死丫头命就那么硬,还能够次次都能够逃过劫数! 武朝阳寻着曹云飞的踪迹跟了过来,自知道对方不喜欢人纠缠不尽,可是偏偏自己就是要没脸没皮的贴过来,谁让自己是正房大夫人呢——这点权利,自己一定用挥到了极致。 武朝阳这跟来,曹云飞的脸色着实拉得老长,当真是甩不开的狗屁膏药,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来着!是欠了眼下两个女子的多少人情债呢? 曹云飞喜欢的女子求而不得,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天天热上杆子的贴着自己,曹云飞还真是烦不胜烦。 武朝阳蹬脚而落,欠了欠身子,甚是端庄乖巧道:“夫君,你怎么落下朝阳一个人走了去呢?你可知道,你我是夫妻同体,你去哪里朝阳就要跟到哪里,若不然让旁人看了笑话,还以为咱们曹家家宅不和呢。” 武朝阳柔声细语,字字犀利,自然话里话外之意,旁人都能够听出来半分。 武玄月别脸轻嗤,蔑视了曹云飞一眼,双手奉拳而上,所谓的将士之礼,即便自己心中在如何不爽,还是要装装样子。 “曹堂主还是顾好夫人的安全——灵遥这厢领着阴虎七煞,围猎先行,就不打搅曹堂主和夫人二人的行动了。” 话毕,武玄月一脸怒气未减,一手持鞭,恶狠狠道打在了马屁上,这赤兔似乎感知到了马背上的主人慑人气焰,这一次前行倒是规矩的多,不敢再向之前那般狂,为所欲为。 曹云飞愕然不语,除了无奈可惜送走了武玄月一行人背影,竟然无言以对,这方蹬脚飞马而上,冷脸回眸示下,好声没好气道:“走吧——我的夫人大人!” 武朝阳脸上露出得意一笑,受宠若惊,手麻脚乱摸上了马背,紧跟其后。 武玄月心中不爽到了极致,这赤兔果然是腿脚矫健,飞马奔腾,武玄月虽没有武气在身,这骑射之道却不影响半分,起初因为和这赤兔马不熟稔,摸不清楚对方的脉门,搞不清楚对方的步伐,现下经过一次摔跤,武玄月算是领教了这赤兔的烈性,也在此惨痛的经历中,了若指掌这马匹的德行。 武玄月御马而行,左右御制,刚敲打就可着劲敲打,反正自己心情不好,索性就把这一口怒气全泄在这御马之术上。 赤兔到底是畜生,忽感这背上的主,不是好惹得主,自己不管如何反抗,对方左右御之,若是想要撩起来蹶子,身上的主根本不给自己一丝机会就范,几鞭子下来,赤兔老实了不少。 赤兔气焰在一段快速骑行之中,被武玄月压制了不少,武玄月也到是欣赏自己****,虽然性子烈了些,但不失是一匹千里奔腾汗血宝马,自己御之如风带速,疾行千里,风掣电闪,超人千里之外,如此宝马在手,自己在战场上简直如虎添翼一般。 武玄月越喜欢曹云飞送给自己的赤兔宝马,行马之间,驭行千里,带感带劲,岂是一个“爽”字了得,她便给自己的坐骑起了一个名字,名为:“风驰”。 武玄月酣畅伶俐御马奔腾,却在回眸一瞬间,顿时一脸懵逼愕然,恍然紧张,何时之间,身后再无二人? 武玄月拉扯缰绳,停步徘徊,观察四周,自己竟是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方向感不明,令人陌生而有恐惧。 武玄月心中咚咚作响,若是说是一点也不恐慌,那是骗人的。 “有人在吗——” 武玄月仰天高呼,却无人回应,这样的境遇更让武玄月惊慌失措。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树枝茂密,熙熙攘攘,慌慌而动,恍然之间,几支飞箭以迅雷之速向武玄月方向射来。 武玄月慌之,眼看飞箭逼急,武玄月赶忙一手扬鞭,赤兔伶俐踏足,躲开了三支飞箭。 武玄月心中大喊不妙,就在自己迟疑一瞬间,接踵而至数十飞箭都向自己方向袭来。 武玄月来不及思考,飞马扬鞭,左躲右闪,逃之夭夭。 一阵飞快追击,武玄月身后三个身影如水蛭一般紧追而来,放箭而去,武玄月躲闪不及,心慌如麻,只看自己前方西南方向,是一个茂密的树木丛林,武玄月连想都不想,驾马钻进了树丛之中。 追击武玄月的三人不是别人,就是以保护为名,实则监视武玄月的三个小人——秦勇,锦瑞和蒋灿。 终于等来了绝好的时机,此三人再也不在隐在暗处,按奈不住性子,跳蹿了出来,暴露真身,果然这一次是已经下好了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眼看武玄月狡诈,驱马钻进了树丛中,此三人并不放松警惕性,紧跟其后,树丛最大的特点就是遮挡物太多,不易现目标。 不过怎样都好,单灵遥这个女人不管有多狡诈又如何?现下的她没了武功傍身,就是常人一个,到了现在这个境地,还不是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此三人进到了树丛之中,顿时放慢了脚步,马蹄缓缓前行,秦勇左右环视,寻不到武玄月的身影。 秦勇左右递了一个眼神跟身边的两个小弟,廖瑜和蒋灿瞬时明了,这是让分头行动的意思。 廖瑜和蒋灿点头示意,不敢声张。 此三人分头行动,只为了寻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将其处之而后快。 搜索片刻,蒋灿在不远处,寻到了赤兔“风驰”的身影,却没有现这马的主人。 不过能找到了马匹就是好势头,那丫头没马匹,脚程不会太快,估摸着就在这附近躲了起来。 盘算尽,蒋灿扬天一声响亮口哨,不多时马蹄声连连,廖瑜和秦勇就赶了过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4章 短拐(单灵遥解锁短拐罚器) 此三人相继落马,到底是小人行事,走路偷鸡某狗,小心翼翼,顾左顾右,生怕惊动了这赤兔马“风驰”。 只见这赤兔马垂头吃草,连头都懒得抬一下,这高傲的姿态,倒是像极了曹云飞,若是它看不到眼里的人,绝对一眼都不会多看去。 三人走近,轻手轻脚,只看这赤兔马附近吃草宁静,周边毫无人的踪迹。 三人有几分垂头丧气之色,秦勇烦躁质问道:“蒋灿,你可看准了?这单灵遥到底来没有来这里?” 蒋灿一脸苦色解释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只看到了赤兔马,却也未曾见到单灵遥本人,我想着那丫头已经废了武功,这脚力不比从前,怎么也不会走远吧~所以……所以……我才出信号,把你们都召唤了过来——” 秦勇听到此,更加烦躁,喋喋不休地埋怨道:“然后呢?人呢?我要这赤兔马作甚?我把这马头给砍了,回去能领功请赏吗?蒋灿,平日看你挺机灵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泛起来混呢?” 蒋灿被秦勇责骂,自然心中不悦,脸上不爽,却又不敢忤逆半分,胸中憋火,不动声响站在了一边。 廖瑜惯会装起来和事老,好生劝慰道:“秦协领,你……你……别生气了,这……这……不马在这马?人……人……也不会跑远,我们私下里在一起找找,没准一会就找到了呢?” 秦勇怒瞪廖瑜一眼,转嫁火力道:“找找找!找什么找?!若是这人怎么好找的话,还用得着费咱们老大劲儿吗?那死丫头是谁,单灵遥!粘上毛就是狐狸转世!不对!她就是狐狸精!就你!还有你的智商,加起能跟那死丫头比吗?!那丫头若是常人还好,心眼多的要死,狡诈刁滑,咱们三人在她身边守了两个月之久,有机会出手吗?她向来做事滴水不漏,严防死守,咱们几个根本没有机会出手,我可跟你们说好了!这次是咱们最后的机会,若是不成,你我他都得死!” 秦勇急火攻心,此番作为已经是黔驴技穷,破釜沉舟,当真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 廖瑜也被骂得不知所措,哑口无言,递了一个眼神给蒋灿,两人甚是委屈地低头不吱声。 就在这个时候,树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我说三位大哥,这些时日还真是为难你们了~在我身边就那么让你们难过吗?我单灵遥自允还是一个不错的上司,怎么能够让身边的下人这般恨我入骨,非要要了我性命不可?” 说着,武玄月双手抱背,言笑自若,步伐轻盈地走了出来。 秦勇三人登时惊魂愣神,回过神来之际,索性也不再伪装任何,原形毕露。 秦勇故装姿态,转而双手奉拳示礼,言语恭敬道:“秦勇拜会单协领——” 武玄月笑容不减,心知肚明,继续配合对方道:“免礼,秦副协领,灵遥不才,有个问题需要问之。” 秦勇站直了身子,再也不似从前不卑不亢,腰板挺立,姿态傲然道:“单协领,您请讲——” 突然之间,武玄月眉目垂下,委屈可怜道:“灵遥非死不可?” 秦勇嘴角微微一勾,笑里藏刀道:“对不住了——单协领,若是你不死,我们哥儿几个没法复命交差!” 武玄月继续装可怜道:“为何?我到底得罪谁人,非要要了灵遥的命呢?” 秦勇嗤声一笑,小人得志,左右眼神一递,廖瑜、蒋灿秒懂,这方便向武玄月方向包抄而去,危险气焰甚重。 秦勇阴狠一语道:“那你就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罗王吧!” 说着,蒋灿一手掷去昴日镰,锁链哗啦哗啦作响,镰刃闪闪凶光,眼看马上之势就要袭去武玄月的脖颈之处。 武玄月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纹丝不动,嘴角笑容更甚,根本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黑风袭来,昴日镰飞弹而出—— 秦勇三人定睛一看,武玄月身前挡着一个黑衣女子,头戴面具,根本瞧不见对方的容颜,而这强大的气感弥天而来,足以震慑全场。 三个男子心中咯噔一声响,单凭刚才之人闪身之速,由此判断此人绝非一把人等! 单灵遥转身单膝跪地,双手奉拳,行礼请罪道:“小姐,小的来迟,差点误了小姐的性命,还望小姐落!” 武玄月双手背后,眼看单灵遥来的还算及时,心中便有了底气,一手托着单灵遥的手肘,将其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武玄月并无责难单灵遥之意,反之眼中略闪赞赏眼光道:“无妨——没有误事就是大好。对了,你有段时日没有在我面前施展拳脚了,今日此三人就当是你的陪练对象,我也好检查一下你的功夫有没有退步。” 单灵遥站直了身子,依然埋头奉拳,恭敬领命道:“小的领命!还请小姐明示,此三人该如何处置?杀之?废之?教训之?” 武玄月眼神落在了此三人身上,轻哼一笑道:“教训便可,若是出手过重伤其根骨也无妨,反正白虎军有白华此等神医,不必担心养伤的问题,就是不可废其功夫夺其性命,你可明白?” 单灵遥领命转身,身后幻形一条墨色狐尾,妖气飘飘,转眼间幻形成了两根悠黑色短棒手拐,单灵遥手持短拐,双手缭乱舞花力,登时之间短拐棒头朝下…… 单灵遥步履稳健,双手手持凶器,气势汹汹向秦勇三人踱去——断然有几分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杀势。 看到了狐尾幻形而成的手把短拐,武玄月噗嗤笑出了声,不由自主道:“呵~你这丫头还真是记着这东西的形态了?看来曾经的那些年修武记忆,让你一直耿耿于怀!” 说来,这t性短棒手拐不是什么名家武器,而是武门用来惩罚武家弟子的罚具之一。 想当初,单灵遥晚与武玄月拜入武门门下,而这单灵遥则是武玄月的首席大弟子——武玄月知道单灵遥是女子,不能够像男孩子那样拿重量过甚的罚器惩罚此女子。 起初武玄月是拿柳条罚之单灵遥,毕竟刚起步学艺的时候,单灵遥的武技差强人意,一根柳条就足以让其尝尽苦头。 后来,单灵遥武技渐长,这小小的柳条已经不足以威吓打伐之,有甚至武玄月有几次对弈打伐之时,柳条抽絮,废弃无用。 再后来,武玄月手持罚器渐渐的从柳条展成了板尺;板尺折断之后,又演变成了短棒;再后来短棒周身旋转不利,打人受限,武玄月在此基础上,又开出了新的刑具,这t形手把短拐就此应运而生! 从此,单灵遥的苦日子方才开始…… 对于狐族的小女子而言,从小没少受这短拐的恩惠,可谓见之闻风丧胆,心直毛! 而现下单灵遥狐尾幻形出的双短拐,足以证明这打罚刑具,在这丫头心目中留下多么黑暗的阴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5章 猎杀(单灵遥实乃一等一黑道杀手) 武玄月双手攀脑,坐卧而下,背靠树上,扬目而去,只看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首席大弟子,如何虐狗的节奏,根本不为之担心,相当惬意,眯眼轻笑。 单灵遥登时之间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闪如光速而去—— 廖瑜惊恐之下,正要准备拳脚,使出自己因为为傲的通背拳,却不想不知何时黑衣女子出其不意闪到了自己的身后,一短棍闷头而来,廖瑜惊目结舌,却还是反应极快,到底是多年习武之人的战士,即便心中感之眼前女子慑人的气势,光影神速,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廖瑜身体的肌肉和神经条件自然反射,闪速躲开。 只是——躲得过初一,却未必躲得过十五。 廖瑜刚一拉开自己和单灵遥之间的距离,却在眨眼之间,单灵遥正面突击,毫无预警,一闷棍劈头而下,廖瑜来不及完全躲闪开来,歪头一瞬间,要害部位躲开了攻击,而这肩膀无一幸免—— 单灵遥怪力手劲儿,这一棍下去,断然不会留情半分。 廖瑜顿感肩头疼痛非常,那一棍挨得结实,廖瑜甚至于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作响声音。 廖瑜一手按着肩头,疾呼求救道:“蒋灿!你愣着干嘛!这丫头不好对付,你还不上?” 蒋灿站在一旁惊愣了半晌,自己眼睛根本不够看,自己还没有看清楚眼前女子的路数之际,自己的队友就已经连连被攻击,负伤在即。 廖瑜一声高呼,蒋灿方才回过神来,本是男子的他,还以为不过一个女子,瘦瘦弱弱,以多欺少总归不好,怎么看廖瑜一个人都能够解决的小角色,竟是如此神鬼之人,果然是自己太过轻敌了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蒋灿一手抛出昂日镰,欲要从身后偷袭单灵遥,却不想单灵遥相当镇静,连头都不懒得回,另一手短拐掷出,成功阻截了蒋灿的昂日镰,只看镰刀的锁链绕拐三周,死死地缠住了单灵遥的左手上的手拐。 单灵遥霎时之间转身收力,蒋灿身心不稳,竟被这小女子一转手的功夫扯了过去。 单灵遥使劲拽过,将蒋灿甩到了廖瑜的身上,两个男人面对面撞个满怀,登时之间胸肋撞击,砰然作响。 单灵遥以迅雷之势,不见其身只看其影,疾速之间绕此二人数周,这昂日镰的末端将两个面贴面的男人更加坚固地捆绑到了一起。 廖瑜蒋灿此二人左右扭身摇摆,焦躁挣扎,自乱阵脚,漏洞百出。 单灵遥趁势之际,一式前扫腿,将其二人扫荡在地,继而快速蹿跳而起,空中身如重锤,肘抵短拐长端,一击而下,重重砸在了蒋灿的后背上。 似乎听到一声骨裂声响,蒋灿和廖瑜同时口吐鲜血,转而昏死了过去。 单灵遥轻巧站立身姿,左手短拐上方长端还缠着蒋灿的昂日镰的末端,登时之间短拐消失无影,昂日镰哐当落地。 秦勇惊愕不暇,再定睛一看,何时黑衣女子的短拐再次幻形而出,赫然握在黑衣女子的手中。 秦勇冷汗四起,汗毛林立—— 要知道这廖瑜和蒋灿,可是白虎军中一定一的高手,竟会如此如此狼狈输敌?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解决廖瑜和蒋灿不费吹灰之力,这速度这身手堪称武道高手中之高手。 还有她的武器自己到底从哪里变出来的呢?更是此种武器自己连见识都没有见识过…… 这是……这是双短棍?也不太像啊……在把手处横出一根小短棍是怎么回事呢? 管他什么武器!总而言之,此人挡了自己的财路,她非死不可! 秦勇武功高于蒋灿和廖瑜一筹,自然那两个人才会心甘情愿受之驱使,虽说蒋灿廖瑜打不过的对手,不代表自己也打不过! 想到这里,秦勇顿时收起来了自己的怂态,这方摆好了架势,准备开战迎战。 却在这个时候,恍然从树枝上方冒出一只危险异物来—— 早先,一只黑色猎豹猫然轻步,攀枝高树,俯视树下众人已久,眼看有两人已受重创,这才幽幽冒出头来,两眼幽冥,出危险的信号。 武玄月靠树观战,破绽百出,说时迟那时快,黑豹蹿跳而出,猛然向武玄月方向扑去。 千钧一,却只看一条黑色尾影一扫而过,庞然大物顿时之间被闪到了十丈外距离之外。 刚才还凶猛无比的黑豹,孱弱如病猫,哀嚎两声,夹着尾巴仓皇而逃。 武玄月悠然自得,晃着二郎腿,谈笑自若间:“呦~这送上门的猎物,不要白不要!” 此话一出,单灵遥秒懂,说时迟那时快,一手掷出短拐,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闪过天际,短拐不偏不倚砸中了黑豹的头颅,黑豹嗷嗷两声,晃了三晃,轰然倒地。 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竟然吓得秦勇手脚动弹不得,身体僵硬。 再一看,又是一瞬间的功夫,千里之远的距离,何时眼前的女子又是双拐在手,此女子正气势汹汹地向自己方向走来…… 秦勇吓得大气连一口都不敢喘一下,自知道以自身的武技,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若是硬攻,只怕自己凶多吉少…… 秦勇不战已败,气势大减,浑身抖擞不止。 看到这里,武玄月嘴角一勾,扶树起身,一声令下:“好了!好姐妹,到此结束,你先退下,我有话跟秦副协领说。” 单灵遥霍然转身,不问其他,单膝跪地,双手奉拳而上,以武礼毕,黑影闪速,退离了此地。 秦勇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只看武玄月轻步缓行,不急不慢走来,而此时他的内心已经承受不住的压力,原不想这丫头身边竟然还有如此高手,自己是不是太过情敌,自以为是了呢? 秦勇干咽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嘴巴都不利索道:“你……你……别过来!单……单协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还请单协领大人有大量,放了小人一马!” 说着,秦勇小人之态尤显,跪地告饶。 武玄月轻生一笑,心中恶斥秦勇的小人之为,脸上却是另一番模样,到底眼下此人还有些用处,现下没有必要非得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武玄月站在原地不再上前,缓缓开口道:“秦副协领,你莫要惊慌,我若是想要怎么着你,就不用完全多此一举不是?你说是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6章 条件(武玄月放水,并开出条件) 秦勇跪地大拜行礼,只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哪里会想到自己千算万算结果竟是如此! 这个单灵遥还真是难缠不好对付!原不想她费尽武功,身后竟还有这如此庞大的实力,远远超越于自己的想象,自己还真是自不量力!现下可好了,自己暴露丑态漏了怯就算了,树此大敌,以后自己还怎么在白虎军混下去? 武玄月当然知道秦勇心中胆怯什么,这方不急不忙走上前道,居高临下,睥睨轻哼,也懒得再去蓄意伪装自己伪善的一面——这等小人就完全没有必要给其好脸色看,到底是喂不熟的狗,一点小恩小惠就能够将其收买,立场不坚定之人,自己最讨厌! 若不是看在他们三人对曹云飞还算是忠心耿耿,又是白虎七星阵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将士——所想此三人,这针对暗杀自己的心给,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好大喜功。 所幸武玄月筹谋周全,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若不然以武玄月的性子,决然是不会放过这等小人。 秦勇告饶不止,当真是心服口服眼前娇俏的小女子——此番敌对收场,秦勇算是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和眼前女子的差距,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自己以后是连想都不敢想。 “还请单协领饶恕……秦勇是无知,竟不知道单协领身边高手如云,秦勇……秦勇……就是个大傻子……听信了旁人之言……这才对大人您,起了歹念……还请单协领望秦勇初犯……给秦勇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以后……秦勇绝不再犯……” 武玄月轻嗤一笑,心中惦念道:以后?你还想要以后吗?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敢有以后,我武玄月绝不会手下留情了去! 武玄月轻叹一声,脸上浅浅笑意,意味深长道:“秦大哥,你是聪明人,我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我呢~我可以放过你,不过是有条件的,你可愿意如实相告?” 一听到这里,秦勇心头一颤,却不得低头含腰,任人宰割,毕竟现在自己是受制于人,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吗? 秦勇埋头苦点,现下让他干什么,他便只能够干什么去。 见此状,武玄月呵声一笑:“秦大哥,你可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吗?” 秦勇何尝不知道武玄月想知道什么,但是他不敢承认,因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关头,他不愿出卖了武朝阳——一旦出卖了武朝阳,自己得罪了可是武道最强大的势力,自己这般小人物,当真是开罪不起。 秦勇埋头摇头,装傻充愣。 武玄月早有料想,自然也不会觉得吃惊,掷地有声道:“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再次提醒你一下,起先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要要我的命呢?” 秦勇愕然不动声响,埋头不动,深思其答。 武玄月其实早就知道这秦勇幕后主使谁人,自己再次追问,只是想更加确定自己的料想,并非是为了到曹云飞面前告状佐证,想来即便是想要告状也无济于事—— 告了状又如何?曹云飞早已经明了这武朝阳的人品,告与不告结果都在那里放着,曹云飞根本奈何不了武朝阳,知道了她想杀了自己,除了一时情急脾气之外,还能怎样?之后不还是得继续和自己大姐人前扮演和顺夫妻去? 武玄月深知其道,再看秦勇伏地浑身瑟瑟抖,与其这样去为难一个翻不了什么的大浪的小人,浪费时间,不如做点务实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武玄月停了一下,思索片刻,转而问道:“算了,这个问题你若是不方便回答,我也不强迫于你。这样——秦大哥,今日之事,你总不会想让曹堂主知道吧?你看你的好兄弟,现下身负重伤,你这个副协领也难逃其咎,你觉得该如何向上头人交代合适呢?” 秦勇肩膀微抖,方才意识到现下有更加棘手的问题要解决—— 没错!该如何去跟曹云飞交代,确实是一个难题! 秦勇心中虚,吞吞吐吐道:“小……小的……不知……还……还请……单协领明示……” 武玄月双手抱背哼声一笑,白眼一瞟,还真是对眼下的小人无奈到了极点—— 这人啊~要是不要脸还真是天下无敌! 也好,自己牵制对方多了一个筹码,自己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帮了他也是帮了自己不是? 若不然自己也不好交差不是?这单灵遥的出手的事情依然暴露,武舞之举已经引起了曹云飞、季无常的怀疑,若是不妥善处理好这其中的关系,只怕自己也难逃其咎,何不卖个人人情给眼前的小子呢? 武玄月不急不慢张口道:“刚才之势,猎豹凶猛,蒋灿和廖瑜两位大哥,为争猎物起了冲突,大打出手一番,相互伤害,最后这猎物却被秦勇大哥一手猎下,这个理由如何?” 秦勇眼中闪光一现,竟不想单灵遥会给自己找个这样一个借口收场,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人,如此这般,合情合理,完全找不出任何破绽——等等,难不成这丫头准备包庇了自己的罪行吗? 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其他不说,自己可是真的想要杀了对方,这丫头真的会这么好的脾性吗? 然而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秦勇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对等的要求要交换对等条件的道理。 秦勇不敢吱声,静静等待,只听这武玄月准备开出怎样的条件来。 果然,武玄月片刻之间,便张口说出来自己的条件来—— “秦大哥,你若是愿意的话,这猎物、这合情合理的解释理由都归你,你不但没有获罪,说不准反倒成为这次围猎活动中的头筹英雄,只要你愿意帮灵药一个小忙咱们都皆大欢喜!我不求你出卖你的主上大人,控诉她的罪行任何,我只问一句,她的下一步计划,你可知晓?” 武玄月此言一出,秦勇顿时浑身一松懈,当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如此这般,这笔交易自己做得划算! 想到这里,秦勇缓缓跪起身来,却还是有几分疑虑,脸色惊慌询问之:“单协领,果真你想知道就这么简单吗?” 武玄月嘴角一扯,欣然点头道:“就这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你的主上大人,下一步准备怎么对付我,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今日生何事,我单灵遥绝对不会对外说出只字片语,你若是不相信,我单灵遥可以对天誓!” 秦勇一手摆过,连连阻止道:“单协领,誓之举大可不必,我信你便是——现下,我就算不信你又能怎样呢?呵呵……我秦勇现在就是烂命一条,你单协领若是想要手刃于我也不过是动动嘴唇的事情,不是吗?” 武玄月没有回避,笑地略显得意道:“很好~秦大哥,我就喜欢你这般聪明见风使舵的德行,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还请秦大哥如实相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7章 头筹(玄月命灵遥猎杀黑熊为头筹) 武玄月听罢秦勇的情报,心中有数一二,下一步武朝阳该如何对付自己,自己也会有所防备。 武玄月自然不食言,便将这块场地都交于秦勇之手,一身飞马而上,御驾西去。 在骑行的过程中,武玄月细细思考片刻,定神之际,仰天一声口哨而去,单灵遥便以闪速之速,御驾狐尾,盘腿静坐,狐尾前行,瓢与半空中,与武玄月并驾齐驱,抱拳行礼请命之。 “小姐,召唤灵遥意为何事?” 武玄月马不停蹄而行,言笑之间,道出了自己的计划:“你去打听一下,此次围猎最终谁的猎物最为凶猛,待围猎活动接近尾声之际,你便猎杀一头猛于头筹猎物的凶兽,放于围场北头槐树下,切记,不可猎杀猛虎!” 白虎军春祭围猎的第一切忌,见到猛虎,必要退避三舍,敬之神明,放生而去——猛虎乃是白虎军的守护之神,射杀猛虎相当于触犯神明,这点常识武玄月还是有的。 单灵遥颔首点头,闪速离开。 武玄月腰间别了一个信号烟花,只待自己走失或是十分危险之时放射空中——这是曹云飞特此命人特制,就是为了保护武玄月所用,当可谓是良苦用心。 武玄月迟迟不肯放出自己腰间的信号弹,不过是觉得自己还没有落魄到求救的境遇—— 武玄月虽气绝武尽,但是也至于柔弱到一点拳脚功夫都丧失的地步,这基本的武技能力,武玄月还是有所保留的,只不过她为了能够勾起曹云飞的怜悯之心,方才装作一副楚楚可怜,手无缚鸡之力之态。 之前,楚伶仃的战役中,武玄月深深意识到,一个女人的柔弱可怜,有时候能够敌得过这千军万马之势! 所想,既然自己现下已经被费尽气力,索性就废的彻底点,做戏要做全套,方才能够调动曹云飞的愧疚之心和怜悯之心到极致。 难得自己可以独处,卸下来伪装,御马奔腾与这广阔草原之间,畅快淋漓,怎一个“爽”字了得! “赤兔风驰”脚力飞快,千里之行,顺风飞扬,马踏千里,草木落落。 武玄月回想之前秦勇告知自己的情报,心中盘算不断,果然这武朝阳心存歹念多时,真的是连一点机会都不放过自己——武朝阳,你说说你费尽心思算计万千,结果呢?最后不还是要成为我武玄月的手下败将吗? 既然如此,那就不好意思了,这一局我武玄月必胜! 这一日,放飞自我的美好时间总归是短暂的,武玄月心中略有遗憾,却只看夕阳落暮,红霞浸染半天际。 武玄月即便有再多的不舍,还是要跟那个轻松的自我说声告别,只能够又该戴上自己的假面具示人,这样的日子,自己还要维持多久呢? 武玄月干笑了两声,一手覆面无奈地短叹,方才恢复了精神,又是一副精神百倍之相,而后一手扬鞭一手持缰,向围场的北头飞奔而去。 到了之前和单灵遥约定好的地点,武玄月如愿看到了一只身体庞大的黑熊窝躺在大槐树边,看到此武玄月勒马徘徊,果断祭出了腰间的信号弹。 一簇烟花冲向天际,散开之际,竟是一只白虎呼啸的烟花信号。 不多时,阴虎七煞相继从西面八方赶至过来,七个女子各个脸色惨白,惊慌失措,这一场围猎自从跟丢了武玄月之后,哪个女子还有心情打猎呢?七人各个吓得不知所措,极其忙慌地满世界找寻武玄月。 眼看天际渐暗,还是没有寻到自己这位任性的协领大人的身影,七个女子一想到曹云飞那一张要人命的黑脸,各个心慌未定,愈加焦躁气急败坏。 却在这时,北方天空中出现一片白虎信号烟花,七个女子更是焦躁难安,生怕自己这个主上有个三长两短,这下自己这可就罪过大了,各个赶忙从四面八方向北方赶去。 只看武玄月丝毫未伤,七个女子方才松了一口气,再一看武玄月身前多了一头死熊,七个女子一脸惊愕,不由得问起缘由——大家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协领大人之所为。 武玄月一手抓耳挠腮,惯会装傻充愣大道:“这……这该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这个黑熊何故?我来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这只黑熊在次,天色渐暗,看不清是死是活,起初见到此熊吓我半死!方才赶忙放了信号弹,结果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现这已经是一头死熊了……” 七个女子一愣,面面相觑,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下的情景,这个时候突然秋菊反应极快,疾呼大好—— “姐妹们!这可是好事啊!今日围猎我们正愁没有猎物交差呢?说来,今天一日我们都慌着找单协领,哪里还顾得上打猎行军之事呢?这不是老天助我们一把力吗?” 听到这里,其余六个女子方才反应过来,各个惊险不已,拍手叫绝。 武玄月浅笑,随声附和道:“呵呵~今日是我不好,害得大家满世界来找我,待我现这死熊,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几位姐妹可否还记恨我单灵遥呢?” 春杏伶俐,一脸惊慌,赶忙解释道:“怎么会呢?单协领你多想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才是我们阴虎七煞的最大职责,这打猎不打猎都是其次,若是能够打得猎物那是锦上添花,打不到就算了,你好好的,我们几个姐妹才好安心!” 此话一出,武玄月心满意足,颔首示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慌乱马蹄声响——估计是大部队人马被这烟花信号给吸引了过来 说来,曹云飞若不是被武朝阳整日绊着纠缠着,只怕第一个赶过来此地的人就是他——到底他曹家镇主,移动空间之术手到擒来,根本不在话下。 而现下曹云飞带着大部队人马来晚之际,却看到八个女子围着一只黑熊,顿时一惊,这可是此次春祭围猎最凶猛的猛兽,若是论功行赏,这黑熊必是头筹! 曹云飞停住行马,和武玄月对立而望,一脸疑惑地张口问道:“这……黑熊是?” 武玄月笑着回答道:“这是阴虎七煞合力拼杀而至的猎物,曹堂主以为如何呢?不知这黑熊在围猎帮上排行第几?” 曹云飞听之认之,也不反驳质疑任何,更是掩不住的欣喜顺口而来:“定当头筹!阴虎七煞立了大功,必当重赏——今年祭祀大礼,便以这黑熊献神,以表我西疆子民忠心与天神之德!” 此言一出,只看这曹云飞身后的武朝阳又是一副勉强笑意奉上,心中则是恨之入骨的恼色。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8章 混乱(春祭晚会民众闹事混乱) 阴虎七煞首次参加春祭围猎,便夺下头筹的猎物,自然不胜欣喜,虽说有几分胜之不武,但是这样天掉馅饼的好运,也不是人人都能够碰的上的。 祭祀大礼开始,这祭祀使者自然由亲自手刃的七个貌美如花女子,将头筹祭品送到了祭坛之上—— 对于七个女子来说,这是毕生何等的荣耀!估计西疆从未有过女子送祭品上天台的先例,而就是因为武玄月的出现,频频打破了西疆的各种先例。 七个女子守祭在天台七个天位置上——往年这七个祭位,当之无愧则是白虎七星君所占据,而今日易主换位,对女子身份来说非同寻常,可见女子地位在西疆逐渐被正式起来,这自然也是武玄月功劳。 巫老依礼诵经,行法师,酬天,祭恭赏,这一流畅祭天之礼,算是今年最妥帖的礼制了。 在祭天期间,武玄月心中暗自默念,若是这武朝阳连这祭天祭神之事也要动手脚,那边是真的不要命了——还好这丫头还有那么点自觉性。 只是,武玄月在祭神的整个过程中,强烈感受到了两束强光时刻关注着自己——所谓来者不善,目露凶光。 虽说,这武朝阳在祭神的环节不敢造次,但是她仇恨武玄月的内心越浓重了。 私下里,武朝阳听说阴虎七煞取而代之白虎七星君登上神堂,祭祀天地,这可是前所未有、史无前例的做法,如此做法显而易见,再明白不过了—— 曹云飞何其爱重武玄月!当真是爱屋及乌,连带着她手下的兵也跟着一起封赏天下,女子军团地位提高,祭坛天地这种重要的活动都可以让女子登堂入室,若是放在在从前,女子登堂入室,可是犯了大忌讳!而曹云飞呢?明知故犯到底为何呢?还不是因为一门心思偏袒那死丫头! 再来,武玄月此举,不刚好笼络人心,借助于曹云飞之力,抬举了女子阵营,给了女人的地位,此番人马以后不更愿意为她出生入死,两肋插刀,可见武玄月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 偏偏最气人的是,武朝阳明知道武玄月此举为何,而她拿对方一点脾气多没有,关键场合,自己除了假笑配合至此,心中恨毒了武玄月这般乖巧聪慧的心思,自己却还得装作一副贤良心仪之态,当真是恨到了牙根痒痒的地步。 武朝阳不敢在祭坛上当手脚,但是她心中多少有些忌讳,毕竟是祭奠神明的事情,马虎不得,若是得罪了神明,自己可真是告罪不起。 而神明开罪不起,凡人自己还是有些手段拿捏几分的! 马上就是该自己亮相出彩的时候,单灵遥—— 我武朝阳准备多时,不惜以重金挥霍,就是为了把春祭晚会搞得声势浩大,长了曹云飞的门面,更是以我武朝阳绝对优势的财力压你一头,是时间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别,贫富之别! 祭坛天神之礼,很快结束,曹云飞再次起驱动了“跨虎成风”的气力,转而白虎军高位,一同转换到了晚宴的会场。 武朝阳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千金,露天会场排场壮观,这装潢这摆设,金碧生辉,色彩艳丽,果真是挥金如土,不吝荷包,不惜以重金给曹云飞撑足了门面。 如此豪华盛宴,真真高出与往年的晚宴盛会的不知道多少档次的水准,引来民众参与度高,会场气氛热烈。 曹云飞一众人刚一来到会场,眼光惊羡,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只怕如此高级大气上档次的宴会,曹云飞这辈子都没有见识过。 而武玄月跟其身后,登时之间嗤声一笑,断然没有丝毫的焦虑和自惭形秽—— 眼看此情景,倒是像极了自己家姐的做派,有钱就必须要豪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爱显摆的毛病,在武门就是如此,现下里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 只不过——武朝阳你有钱爱现是没有什么毛病,就是怕你花钱没有花到正地方上,结果倒成了好心办坏事…… 眼看这鎏金边的托盘桌台,这名贵的茶盏瓷器,更有甚之连这桌椅板凳都是上好红木所致,手艺精湛,独有异香…… 你可曾知道参与此盛会的民众都是什么人吗? 只怕这高大上的器皿摆设,早已惹得人心惶惶,参会民众各自蠢蠢欲动,到底是来看晚会的,还是来引贼心的这就不好说了…… 曹云飞本是意气奋,脸上大显光彩,本来就爱面子的他,别提这会子功夫又多神气了,这大胆阔步走上台上去,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各位西疆的民众代表,春期将之,新的一年新的气象,今晚上盛会是专门为大家安排……” 却没想到,曹云飞这刚上台上没说两句开场台词,场下民众场面近乎失控,突然间一人领头,干嚎一声带了节奏,顿时人凑攒动,哄抢一片,拥挤堵塞—— 想来,这观众满眼都在这价值不菲的会场摆设上,哪里还有注意力听台上之人那些繁琐的说辞。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武朝阳常年在高门归府之中将养着,哪里晓得这人间疾苦? 自以为自己出手阔绰,能够收买人心,压人一头的kuàigǎn,结果竟是引得晚会场面一度失控,纷乱哄哄,一人领头,众人哄抢。 曹云飞在台上惊得瞠目结舌,自己本以为脸上贴光,结果呢?跟本无人搭理自己,趁乱势偷鸡摸狗之人不要太多,别说是表演节目了,自己的手下各自跳进人群中维持场面秩序都是一大难关。 武朝阳更是惊叫非常,又气又急,眼泪都被气出来了,左呼右喊,根本无人理会她任何。 武朝阳哪里会料想,自己引以为豪的晚会,花下重金的结果,竟是引来贼人之心,这叫什么事情啊! 这一次,武朝阳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绝望。 而此时,最得意的不过是武玄月这只小狐狸,只看她憋着笑意仰头走去,一手拍了拍自己家姐的肩膀,故意讽刺之—— “曹夫人——果然手段高明,这是在下有史以来见过最为壮观的晚会~可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说着,武玄月双手恭拳,别头轻摇两下,轻步离开,向曹云飞方向走去——眼下这场景还用得着自己出手吗?简直是不攻自破,漏洞百出,武朝阳就是给自己个儿找不痛快吗! 武朝阳本就是气得不成声,再被武玄月如此讽刺而下,那叫一个怒火冲天,恶意恨绝,双手怕打自己的双腿,哪里还有什么大小姐的规格典范,跟个泼妇没什么区别。 武玄月心中更是欢快一片,却也分得清楚行事,转而走到一脸惊愕的曹云飞身边,好声没好气提醒道:“曹大堂主——你还愣着干嘛呢?这场面唯有你的那招‘跨虎成风’才能够化解,赶紧出手啊!” 曹云飞方才反应过来,恍恍惚惚间,怒不可遏,登时使出全力一招“跨虎成风”,瞬时之间抽离调走了眼下闹事的民众,更是让其都呆在沙漠之地上好生反思一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9章 领罚(朝阳推卸责任玄月主动领罚) 场面算是得以控制住了,一众闹事民众让曹云飞一招“跨虎成风”移至荒沙之地,随他们怎么哄抢肆闹都好,只想这荒漠之中的一夜凄凉,总归是不好滋味。 转念之间,曹云飞回眸一望,这好好春祭大礼晚宴,就这样被搞成了一团糟,可想而知曹云飞心中何种滋味。 从今早上武舞开始,这中间就出现了各种问题,这到底天灾人祸,还是人为捣鬼,曹云飞心里跟明镜一般——所以说吗!女人就是祸水,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战场,虽不比武斗战场鲜血淋淋杀戮残忍,可是这无硝烟的战争有时候不见得比武斗战场差上半分。 曹云飞一望场下,刚才还是金碧辉煌,壮观宏伟的宴会场景,现下破败不堪,狼藉一片,别说是表演节目,收拾残局都是难题。 曹云飞眉头紧皱,冷冽示下,心中恼火连连—— 虽说往年的春祭之礼,不比这一次场面宏大,花费巨资,但是总归是稳稳妥妥,循规蹈矩,安安全全的!而现下呢?自以为武朝阳意识大手笔的筹划,让自己脸上光鲜不限,本想着这丫头有时候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结果呢…… 可现在看来什么叫做过犹不及一个道理,乐极生悲还真是现世报的爽! 曹云飞当值西疆镇主期间,这是自己身平见识过最次毛的春季晚宴,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这雷厉风行之速,一言难尽的结局,还真是让人恼火冲天。 曹云飞幽幽转过身来,冷眼一瞥此次晚宴的负责人,森森道:“夫人——这就是你千辛万苦准备从春季晚宴?” 武朝阳浑身一哆嗦,连和曹云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脸色惨白地低下了头,哭声连连道:“云飞……这……我……我也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啊……你看……你看……我为了这场晚宴……也是费尽心力……连我的嫁妆都赔进去了不少……这……这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啊……呜呜呜……” 曹云飞气的青筋暴起,却无处火,曹云飞自知道武朝阳办这场事,也是没少费心思,花金钱,可是这功夫用错了地方,造成的结果在这里摆着呢,好好的一场晚宴,现下如此收场,这让自己怎么对身边的手下交代?自己曹云飞不成了西疆一大笑话了吗? 曹云飞一手攥拳,咬牙憋气,眼前的小女子哭势楚楚,自己是打不的骂不得,连恶语相向都不能够半分,你说自己气不气? 看到这里,武玄月甚是伶俐,赶忙走上前去,欠了欠身子,领罪自罚道:“曹堂主,你可别气坏了身子,这是怪不了曹夫人——怪我!怪我没有提前跟曹夫人沟通好,若是我早早告知曹夫人西疆时下情景,民众素质,也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还请曹堂主罚灵遥吧!” 武玄月如此之举,惊得全场不知所措,身后一众女子,相视一看,纷纷跪落在地,跟在武玄月身后,跪地领罪受罚。 曹云飞愣之,刚才气焰却在武玄月自己往身上拦罪之时烧的更加旺盛起来。 曹云飞眉宇微挑,冷如冰霜的脸结冰更厚,怒火冲天地责骂道:“这件事关你什么事情呢?咱们可是说好的,分工明确,你负责武舞,她负责晚宴,各不干涉,这事与你何干?你为何又要掺着浑水?别有的没的都往自己身上倒脏水!” 武玄月又怎么这么好心去认这罪状呢?她讨厌武朝阳,一点不比武朝阳讨厌自己的少,而现下自己突然这般,自然是算计得当,进退有度。 此番,曹云飞已经震怒,想要公众罚之武朝阳,总归不现实,毕竟她是武门的大小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若是曹云飞当众罚的重,必然落武门口舌话柄,曹云飞虽然现下隐忍不,但是不代表他胸中那口气就咽了下去。 武玄月主动出来领罚,一来是为了化解曹府和武门之争,事情出来了总得有个人来背锅,而这个锅该谁背,量刑如何,也是有说法的,若换做是无关紧要之人来背,罚的狠了曹云飞倒落个处罚不明,审判不公,苛待下人的名声,无疑对曹云飞的名声有损。 武朝阳又是那个惹不起之人,曹云飞胸中恶气未解,而一种下人各个心惊胆寒,避之不及——可若是各个都躲在后面,曹云飞无人可落,再给自己憋出个好歹来,武玄月于心不忍。 再者说了,武玄月深知,曹红霞一直对自己有偏见,若是通过这件事情来,能够改观曹红霞对自己态度,也算是有所所获。 所想,自己跳出来认下所有的罪责,不外乎曹云飞当众责备自己几句,罚俸以儆效尤,这件事就这样草草了之,武玄月本就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她在乎的是曹云飞怎么看自己,曹红霞怎么对自己,自己的手下怎么想自己。 如此这般算计,武玄月这笔买卖之时损耗了一点个人利益,换取更多,为何而自己不认下这可有可无的罪状呢? 武玄月想到这里,埋头恭拳依然,认错态度坚决道:“不!曹堂主,这件事看似跟灵遥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细想便知,灵遥来西疆一年之久,在风土文化上要比曹夫人了解的更多。说来,曹夫人初来乍到,对西疆还没有什么了解,就接到了这样大的活动任务,对她来说确实有些难度!我和曹夫人都是从武府出来的故人,想当年她是小姐,我是下人,来到曹府,她是长夫人我是侍妾,尊卑有序,长幼有别,我本应该多请示,若不是我平日工作的疏忽大意,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所以这次春祭晚宴到了现下境地,灵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请曹堂主责罚,军法不明,无法服众!” 此言一出,单灵遥身后一众女子,跟随其后,随声附和道:“还请曹堂主责罚,下人办事不利!愿意受其责罚!” 女子一众主动领罚,倒是显得白虎七星君男人脸面尽失,季无常摇扇嘴角微微一勾,自知道眼前这小狐狸精在盘算什么,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助力一把呢? 想到这里,季无常跟左右锦瑞和段八郎示意一眼神,此三人登时之间,领先跪地,也来主动领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0章 辞官(曹红霞发难武玄月辞官隐退) 季无常、锦瑞、段八郎跪倒在地,跟着女子军团一起请命领罪,自然旁人四人七星君,也不敢站着不动声色,形势所逼,此四人赶忙也一同跪倒在地,随声附和。 曹云飞登时愣神不知所措,只看自己身下众人各个态度诚恳,竟不推卸责任就算了,还主动起来相互认错,这样的场景可谓是千年难遇! 想来,曹云飞每每自己生气火,身旁众人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多避之不及就多避之不及——自己想抓个人泄一下情绪都不成,除了自己独自饮酒消化处理不良情绪之外,再无他法。 而现下呢?有史以来,自己手下第一次如此众志成城全员跪倒在地,自觉自愿承担起本不是自己该承担的错误,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千载难逢啊! 曹云飞顿时心头一热,刚才怒火气焰消散了不少——说来,有时候自己恼火,不过是为了下面人的一个态度问题,出了事情,若是下人态度良好的话,自己泄完情绪,事情就不了了之过去,可是跟在自己身边久了,为何就没人懂自己呢? 此番看来,果然还是单灵遥这小丫头最懂自己,知道自己心头有火不出来,这边急着跳出来,宁愿自己挨骂听些难听话,也不愿让自己憋着这口气不是? 虽说如此,只是再看下时下场景,身边下人各个听命与她,可见这丫头不同于一般人的感召力,若是自己罚重了,只怕难以服众,所想这件事情责任也不在单灵遥身上,自己可否法外开恩呢一番? 正所谓法不责众,更何况是这种背黑锅顶地雷的事情呢? 曹云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头百般滋味,思索斟酌良久,这方开口正要责罚之际,却在这时曹红霞突然跳了出来,先制人,一本正经责难道—— “单协领,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错在先,你可知道这春祭活动对我西疆来说是何等重要之事?” 单灵遥抱拳埋头,认罚态度良好,却也不卑不亢,应对有度道:“下官知罪,这春祭大礼乃关乎我西疆来年运势昌隆,如此混乱场面,实乃灵遥罪过,灵遥自知道难逃其咎,还请曹族长惩处!” 曹红霞一脸严苛,刚正不阿道:“很好!既然你知道自己有罪,就该受罚!你刚才说了,你的罪行是因为和曹夫人沟通不当造成的!你们曾经是主仆,为何会存在沟通不当,消息不灵通的差池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一惊,自知道曹红霞下一步要做出什么决断来,顿时心慌如麻,支吾不定:“下……下官……不知……还请……还请曹族长……明示……” 曹红霞直步上前,直接挡在了曹云飞身前,霸气十足,言之凿凿道—— “既然你不知,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本是一介下人,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在身,张狂不尽,上蹿下跳,一个女人家,是人家的侍妾就该有侍妾的样子!你把精力都放在行军作战之上,哪里还有时间侍奉夫长呢?该你本分的事情,你不操心,不该你本分的事情,你却观之过甚,女人本就该三从四德,从夫从子,你是侍妾,看看你现下什么光景?春祭之礼,出尽风头,做什么协领大人,牝鸡司晨,不务正道!所以,这份罚,你受得起!” 此话一出,武朝阳心中暗爽!姑姑那叫骂的一个过瘾,武朝阳明知道自己这方失利,却让拿下妖精占尽了便宜,得了便宜还卖乖,惯会博人好感,倒把自己推到了风头浪尖,坏人小人的位置上。 现下可好,姑姑一言怒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你说武朝阳能不心存感激吗? 自然,武玄月被怒骂之际,心中各种不悦,脸上却还要受着忍着,不敢声张。 曹云飞见状,护妻心切,还未等曹红霞把话说完,曹云飞就着急上火辩解道:“姑姑!你这话说的就没有道理了!灵遥认命协领大人,是我的认命,连曹夫人也来为此说情,你这样无缘无故的责难与她,实属不妥!” 谁想,曹红霞转而怒目而视,一声怒斥道:“说完她的事情,我还没有说你的事情——曹云飞,你作为一僵之主,是怎么做人表率,为人丈夫的?我听闻,为了抬举这丫头,你专门给她买了府邸不是?她一个丫鬟出身,何德何能受用?你如此偏袒与她,自然她恃宠而骄,想来,你们曹府到底是多落魄,连一个侍妾都收容不得?你让这丫头在外住宿,金屋藏娇,就是再打你夫人的脸吗?你如此之举,不是向世人明示,你家夫人仗着权重地位高,容不得侍妾,更是善妒跋扈!好好的两个女子的声誉,就是因为你个混小子办事不公,处事不明,造成恶果!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自己的家务事都处理不好,西疆如此境地,也怪不得旁人!” 此言一出,曹云飞火冒三丈,金刚怒目而时,当真是咬牙切齿,张口怒火道:“姑姑!你非要在这乱种添乱不是?你是不是还嫌这局势不够混乱,非要掺上一脚!现下说这事就是这事,莫要扯那些莫须有的事情来!” 曹红霞才不吃曹云飞这一套,倚老卖老,声势夺人:“曹堂主!根源不解除,以后你永无宁日的日子多了去了,你还想让这丫头上蹿下跳道何时?她个女人家家的,不在你曹府中给你传宗接代,相夫教子,在外抛头露面,张牙舞爪,家中娇妻你不疼爱,天天往侍妾府中跑的勤快,你以为自己就做的对吗?” 曹云飞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若不是看在曹红霞是女子,又是自己亲姑姑,曹云飞早已经忍无可忍,大打出手了! 眼看形势再度激化,武玄月眼珠子虎灵灵一转,登时之间,态度诚恳,乖巧认错,奉拳请命道。 “曹堂主——曹族长——你们别在争执了,千错万错都是灵遥一个人的错,灵遥愿意一力承担!若是曹族长认为灵遥不适合胜任协领一职,灵遥愿意辞官隐退,让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来承当起这份重任;若是,曹族长认为灵遥不该在外面另辟住处,那么灵遥愿意几颗归曹府,安分守己做一个侍妾,专心致志侍奉曹堂主和曹夫人。曹族长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曹云飞惊愕,武朝阳怔然,曹红霞一脸严峻,独独只有季无常伏地之下,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笑容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1章 暗赏(曹红霞明罚暗赏武玄月) 武朝阳刚才听得曹红霞骂人骂得舒爽,似乎有几分得意忘形,却当听到武玄月决意辞官隐退重回曹府之际,武朝阳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武朝阳怎么能够容忍单灵遥这死丫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折妖争宠呢? 虽说平日里曹云飞不怎么宠自己,却也是规规矩矩,每晚必回曹府,自己在单府安插的眼线也时常通报,曹云飞虽每晚会处在单府行晚膳,却未曾做个任何出阁的事情来。 好歹之前自己和单灵遥老死不相往来,隔岸观火,却也是各自安好。 若是这丫头名正言顺地归隐曹府之中,自己还能够好性子睁只眼闭只眼地看着丫头在自己面前争宠,玩弄手段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朝阳方才后知后觉,心中咯噔一声响,如此局势,单灵遥已经当众明志,自己若是示下表示任何不满意,倒显得自己没品没胸怀,除了吃了这个哑巴亏,武朝阳别无他法。 曹云飞又何尝不想让武玄月早日归府呢?这天天两头跑的日子,也着实不好受,虽说武玄月这丫头性子烈,自己当初给她买了府邸,也怕是她会日后惹是生非,闹得曹府鸡犬不宁。 而现在看来,其实武玄月这丫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明事理,自从她失去了武功了之后,性子倒是变得温和了不少,也不爱与人争锋相对,不曾想过,武玄月也有如此温婉可人的一面。 若是她肯回曹府,那便是最好的——虽然,说武玄月跟武朝阳面和心不和,这两女人会玩心眼明争暗斗,但是以现下武玄月的个性,至少分得清形势,进退有度,楚楚可怜,应该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桀骜不驯,惹事生非。 自然,谁不想跟自己的心上人朝夕相处呢?又有谁愿意总是跟自己的心上人分居两地,连见个面都要跟做贼似的呢? 想到这种情况,曹云飞顿时乐呵了,如此这般最好,单灵遥终于肯辞官隐退,老老实实地待在了自己的身边——姑姑这招果然高超,看似是在责备难自己,实则是真正对助了自己一把力,明罚暗赏,可谓高明! 此番境遇,单灵遥当众主动请辞,武朝阳即便在如何不愿,作为大家闺秀的礼仪典范,她便是说不得什么。 所谓,两全其美,曹云飞坐收渔网之力,何乐而不为呢? 即便曹云飞心中得意,脸上却还是要装装面子,继续逞强跟曹红霞争执不下道:“姑姑!你这样太过分了,单协领对我西疆功劳大于天,你若是因为这点小事罢黜其官位,实属不妥,别人会怎么看我曹云飞呢?” 曹红霞嗤声一呵,脸上写满了鄙夷,这一声“呵”,胜似千言万语。 曹红霞还不知道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曹云飞在玩什么把戏?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白脸尽是让他曹云飞唱尽,自己无非是做了一个黑脸恶人,成就了这小子的一片春心罢了。 曹红霞懒得揭穿自己侄子纵爱面子的德行,好声没好气继续配合演戏道:“曹堂主,你搞清楚状况——不是我罢黜单协领的官位,而是她主动请辞,是吧?单协领?” 武玄月反应极快,自知道这些人唱的哪出戏,所谓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也该归府从长计议了,白虎令激活之事,迫在眉睫,唯有归隐曹府,才能够找到白虎令的真实可靠消息,自己除了赶紧回曹府,别无他法。 之前,武玄月就动了回曹府的念想,只是因为曹云飞对自己顾虑颇深,再加上自己身上总归有些洗不清楚的嫌疑,怎么都不好开口说归府之事,而现下好了,终于寻到了时机可以回府,顺藤摸瓜,找到白虎令的秘密,方才是正道。 自然,武玄月逮着这个绝好的时机,怎么可能放手呢? 只是,自己现下还不能够把自己那份归心似箭的情绪表达出来,若不然说不准又该引来曹云飞一众人的怀疑。 想到这里,武玄月脸上显得委屈可怜,却还是不得不从命道:“是……这都是灵遥咎由自取……灵遥愿意辞官隐退,跟随曹堂主回府……不知道这样的自罚方式,够不够的抵消这次灵遥犯下的滔天大罪呢?” 如此小题大做一番,所有人都各得其所,独独气瞎了武朝阳—— 武朝阳看似捡了个大便宜,犯下如此滔天大错,有人顶包领罚,实则就她最不满意这个受罚的结果,这简直是引狼入室吗! 曹云飞不语,一个眼神瞟给了曹红霞,故装求情道:“姑姑—— 你念及灵遥是初犯,我倒是认为这样的处罚可以了吧……罢黜官籍,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就相当于是砍了他手臂一般,灵遥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这样的责罚,对于她来说就如罹天大难,你看……” 曹红霞有意瞟了一眼武朝阳,只见这丫头一脸不悦之色,一声不,若有所思,情绪低落。 看到这里,曹红霞轻声一叹道:“她若是知道自己错了,这种处罚也不为过!女儿家就该有个女儿家的模样,让她好好跟着武大小姐学一学女子规矩!朝阳,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正房,她是侍妾,以后单灵遥归府,凡是都要以你为先,这丫头性子太野,云飞又惯她不像样子,她归府第一件事情,就是罚抄《女则女训》十遍,你来监督刑罚,到了曹府之后,你也要好生调教这个丫头,你可明白?” 武朝阳愣之回首,只听曹红霞点命自己,又给了自己一方权利在手,也算是看得起了自己,即便明知道自己失利,却还不得不忍气吞声,感恩戴德去。 想到这里,武朝阳微微屈伸,欠身谢恩道:“是——一切听从姑姑安排。” 曹红霞回首望之单灵遥,冷厉示下:“单灵遥你好自为之,这样的惩罚你可以接受?” 武玄月低头可怜,小声领罚道:“是……小的明白……” 曹云飞到底心疼自己的小娇妻,也明白自己的姑姑用心良苦,也只能够眼睁睁看着武玄月受罚,自己不能够再多言任何。 总之,此番事情,虽然晚宴不欢收场,但是大家都各得其所,也算是皆大欢喜。 独独只有这武朝阳,生生吞下这一口闷气,又是一副咬牙鼓腮之相。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2章 筹谋(季氏夫妇再次分析现下局势) 春祭活动结束好,是好是坏,结果已经了然,该罚该赏,形势所趋已至,总之春祭事情告一段落。 只是,春祭祭礼结束了,此后的事情还未结束,相反看似已经有了结果的事态,矛盾才是刚刚开始—— 季氏夫妇,一路驱马归来,路上未有任何言语,待到了季府之中,夜深人静夜,夫妻枕边碎语,才把这一日生的种种回顾一番,夫妻二人各自整理自己现的信息,相互交流心得。 季无常先是起头,话语中奉承居多,说话相当有技巧道:“夫人大人~你今日可谓是威风凛凛,霸气侧漏,尤其是处理小辈之间的事情,有勇有谋,拿捏得当,看似赏罚有理,实则明罚暗赏,既顺了嫂意思,又得了婆心,高明至极!” 曹红霞自然受用季无常这老滑头的油腔滑调的捧赞美之言,轻嗤一笑道:“你个老季头,你才是真正的老油条!明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总是藏在暗处,这明面上得罪人的事情都让我一个人做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季无常鸡贼,哈哈大笑,打马虎眼道:“夫人大人!此言差矣,我老季何尝不想像夫人这般威风凛凛,仗义执言来得痛快~可我不是没有你的这般气度和见识?虽说我是曹家军师的身份不假,怎么也比不过你这个曹家族长的分量不是?你连曹堂主都能够直呼其名,我敢吗?到底是尊卑有序,该有的规矩我季无常还是要守着的!免得被外人说我是恃宠而骄,不知所谓。” 曹红霞登时一努道:“谁敢!在西疆这地界,论其军功,论其策略,谁能够和你季无常相提并论?” 季无常轻声一笑,不急不躁道:“往日没有,今后便有了,夫人你可与我有同感?” 说到了点子上,曹红霞瞬时变了脸色,一脸认真斟酌表情,长吁一声道:“你可说那单灵遥吗?那丫头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卸了她的兵权,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呢?” 季无常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道:“不!夫人杀伐决断,在众人之上做出的决议大好!夫人是否跟我有同感呢?在武舞祭礼环节,曹堂主身边的两个女子玩尽了心思,只是鹿死谁手,结果明了,只是有条大鱼已经坐不住,准备冒头了!” 曹红霞“嗯”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老季你说的没错,今日我特意责人检查了一下头筹祭品,你可知道什么结果?那黑熊五脏具碎,筋脉尽断,近乎一招毙命,若不是用气之高手,决然不会打得如此庞然大物这般!就咱们白虎军那七个刚入道的小姑娘,若是有这样的功力,打死我也不信!” 季无常听罢,嘴角一勾,似乎早已经料定此结果,不慌不忙道:“果然,如你我所判定,武玄月果真没死!武家二小姐在暗中助力一把,潜在你我都看不到的地方,驱动事态的展——这也是你一定要让单灵遥入府的缘由是吗?” 听到这里,曹红霞抿了抿嘴,如实相告:“一半一半吧~让单灵遥入府多少也有我的私心在内。你今日也见到,单灵遥这个丫头太会玩弄手段,收买人心,连一丝机会都不放过表现自己,她一跪下求情,白虎军众将士皆为她求情,这样的感召力,非同一般,我着意看了云飞脸色一下,那小子一脸恍然之间,有几分尴尬不爽,云飞是我从小一手带大的,他作为镇主尚且还做不到这丫头的感召力,而这丫头分分钟就搞定了下面人心,这样的领导决策能力,到底是威胁住了云飞的地位,所谓功高盖主,我是绝不允许在西疆这地界有任何人的存在威胁云飞的地位,所以我才选择了卸了这丫头手中的兵权!” 果然,季无常也料定了自己老婆为何会在兵权的问题上如此针锋相对单灵遥,这点自己也是极为赞同的——单灵遥这丫头,看似天天装傻充愣,却是一个不得不让人小心提防的狠角色来。 单灵遥身上自带光环,有王者的筹谋和决断力,这样的角色即便是没了武功,这头脑也不是一般人的头脑。 季无常轻叹道:“夫人所言极是,这丫头确实让人忌惮,这才来西疆一年之久,竟然把西疆上上下下打点妥善,上能让让曹堂主为之着迷,下能让白虎军众将士都对她信服到拜服的地步,若是让她在军队中继续肆意展下去,终有一天,她会架空曹堂主的势力,这丫头还是放在曹府之中更为安全对吧?” 曹红霞欣然点头,继续张口道:“没错!这丫头的聪明才智应该用在如何帮云飞挤兑武朝阳,逼其绝境,使其不得已求其母家非得激活白虎符不可,亦或是让那武朝阳算计之武玄月不得不亲自现身解救自己好部下的地步,总之她们两个人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云飞才是真正的得益者!” 季无常呵声一笑:“呵呵~果然还是姜还是老的辣,那两个丫头在如何闹腾,还是飞不出您这个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夫人,你说,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曹红霞倒不避讳季无常如此夸赞自己,受用不尽道:“呵呵~老季头就属你嘴巴甜!你我都清楚,越是里权力制高点最近的位置,矛盾就尤为凸显,越是看着风平浪静的高门府邸,实则暗潮涌动越是剧烈。那武朝阳的安稳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以至于忘记了她嫁到了西疆的真正价值所在,是该找个人放到她的跟前好好刺激刺激她才是——” 季无常哈哈大笑不止,一看到自己老婆每每这样一本正经分析态势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莫名的可笑可乐,明明不善权谋之术,却总是在权谋之术上钻牛角尖,若不是每次自己在一旁旁敲侧击,明里暗里地提醒自己的这位夫人,她会有这样的决断力吗? 不过怎样都好,此番结果便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把单灵遥如常送进了曹府,虽说曹云飞后院不安稳,但是白虎符离激活的一日已不远,所有的趋势都在渐渐向真相驱动,只待一个时机,真相就会昭告于天下…… 季无常却还是哄着自己老婆至上主义,言笑自若道:“是是是~我家老婆大人最厉害了~凡是妖魔鬼怪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时间不早了,你我都安置吧~” 曹红霞还没说过瘾,今日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哪里这三言两语就说的过瘾,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绝好的机会呢? 一看曹红霞话欲未绝,这嘴巴一开始,就跟机关qiāng一般没完没了,只怕这一晚季无常的耳朵是别想安生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3章 分头(事后曹武分头行动) 春祭活动结束之后,在场的白虎军高位各自离席散去,余下的几人皆是曹云飞府中之人。 武玄月待曹红霞走远也不敢有任何造成,依然低头欠礼纹丝不动——毕竟曹红霞走了,武朝阳还在这里怵着呢,既然做戏就索性做到底,不怕浪费这一会子功夫,省得自己有落个阳奉阴违,目无尊长的名声。 只是武玄月不动,曹云飞心疼在即,这人散的差不多了,曹云飞赶忙扶起来了武玄月,满是心疼道:“你咋到现在还跪着不起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跪了那么长时间,腿不疼吗?” 武玄月依然拘着自己的性子,不敢放肆半分,毕竟现下还有他人在场,武玄月自然是要收敛几分,故装温驯道:“曹堂主多虑了,姑姑罚我那是为了我好,让我多都长记性,以后同样的问题不能再犯,姑姑罚得应该,灵遥认的虔诚,自然是人前人后都要尊重礼数,不敢不做。” 武玄月此番,惹得曹云飞更加心疼她,而这一股子恼火的恨绝都算在了武朝阳的身上。 曹云飞冷冽侧目,这两束寒光不偏不倚直射在武朝阳身上,当真是一丝好脸色都不给对方。 想来,若是不会这武朝阳自以为是,挥金如土在这场春祭盛宴之上,光顾排场,却没有考虑到西疆民众的整体素养的问题,才会落得现下不慌而散的下场。 这丫头倒是会落得清闲,所有问题都是因她而起,结果却让自己的心上人领罪顶包,这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跟个没事人似的,想来就觉得气得要命! 武朝阳自知曹云飞如何看待自己,登时之间浑身一抖,头也不不敢抬一下,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一手扶着小青,一手捏着斯帕擦眼抹泪,故装可怜楚楚,如此这般境地,曹云飞就是想作,也只能够把这口气给生生憋回去! 怎样?说来自己也是西疆一方镇主,英雄气概,王者风范,还真能够跟咱家媳妇动真格地责难吗?传出去还不够丢自己的人呢! 想到这里,曹云飞鼻息深深叹息,所想这罪状已经有人认下了,虽然此人是自己最不想落的人,只是这结果还是好的—— 怎么说单灵遥可以名正言顺跟自己回曹府,以后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单灵遥多少会受些委屈,但是至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天天可以看到这丫头的倩影,这感觉不要太好—— 说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言谈—— 那都是故人为了安慰自己无法和自己心上人相见的境遇,所谓的拈酸字眼,若是能够跟自己心上人天天相见,朝夕相处,谁愿意退而求其次呢? 想来,日子还长,武朝阳这笔账自己记在了心里,想要惩处她,不在乎非得在这件事情上要个什么说法来,自己有的是手段和办法。 想到这里,曹云飞轻嗤一笑,故装姿态吩咐道:“小青,你家小姐今日受惊不少,想来这些时日她为我西疆春祭晚宴费了不少心里,虽说结果有些不尽人意,但是她的这份情,我曹云飞记在心头,你陪你小姐回府,让她好生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曹云飞此话一出,武朝阳赫然一惊,仰头问道:“那夫君不回去吗?” 曹云飞浅笑道:“自然是要回去~只是现下你看这边混乱一片,总是要有人收场吧?我待把这晚宴的烂摊子收拾妥帖后,就打道回府休息。” 武朝阳到底在担心什么,曹云飞清楚,武玄月更是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曹云飞如此搪塞之言,武朝阳显然不满意。 武朝阳挂着泪痕的眼角,惊慌而又焦灼,继续问道:“那……那……单妹妹不回去吗?” 武玄月正要开口回话之时,曹云飞果断打断之,替了武玄月回答了问题:“她自然也是要回去的,既然姑姑说了让她即日启程,入我曹府,你今晚她便是要入府侍寝的——灵遥你是否要先回单府交代一下下人呢?简单收拾下行囊,那些必要的细软和服装先暂且入我曹府,待明日早起,我命人上你府上,再行搬迁之举如何?” 武玄月心领神会曹云飞之意,言下之意,就是让自己与其分头行动,免得惹来武朝阳胡乱猜疑。 自然,武玄月决然不会驳了曹云飞的面子,这方又欠了欠身子,领命道:“是!灵遥这厢就回府收拾细软,先行告退——” 武玄月给曹云飞行礼之后,随即又毕恭毕敬地给武朝阳行了一个礼,方才扬袖抚摆,大步流星而去。 花儿、朵朵、酒酿三人见状,紧跟其后。 眼看武玄月离开的背影,武朝阳方才松了一口气,这厢才乖乖向曹云飞行礼,怯懦懦地离开。 曹云飞登时之间,回眸一望这场下狼藉一片,一手扶额,斟酌片刻,哀声连连,方才吩咐了锦瑞该如何收拾了残局去。 武朝阳被小青扶进了马车,小青一脸怒气未减,喝令而去:“行车至曹府——” 小青放下了车帘,又是一副气呼呼之相,漫天谩骂铺天盖地而下,当真是憋得自己太过难受,这口气不出不爽! “小姐!今日之事,是不是太气人了呢!凭什么她单灵遥就那么好命,凡是都事事顺利,到了咱们就诸事不顺,处处碰壁呢?最后还让那小浪蹄子占尽优势?你可见那曹堂主,事事帮那丫头说话,现下可好了,那个狐狸精要光明正大地回曹府,以后咱们的日子怎么过呢?” 武朝阳不用小青罗里吧嗦的吵闹,自己早已经明白的时下的局势,心乱如麻,烦恼不安,再加上耳边又有一人聒噪乱骂,不够给自己心头添堵的! 武朝阳眉头紧锁,脸色铁青,一言不,憋闷异常,一眼恶瞪而去,小青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多说一言。 武朝阳轻咳一声,脸色冷峻道:“日子该怎么过?平时是怎么过的,以后还怎么过?你现在在我的面前骂的痛快,有何用?是你能够拦着那单灵遥入驻曹府,还是我能够拦住呢?说这些没用的话,只会徒增烦恼,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4章 评论(武三兄弟观摩比武评头论足) 武朝阳烦不胜烦,自己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无从泄,哪里还听得旁人之言呢?简直是火上浇油之举。 只是碍于她武家嫡女的身份,武朝阳只能够拘着自己的性子,隐而不,心中窝火。 眼看武朝阳脸色着实难看,小青收敛气焰,小心翼翼问道:“小姐……这样委屈自己……值得吗?明明有比曹堂主更知道珍惜小姐的男子,为何……为何……你这样屈尊纡贵了助他曹云飞……结果结果……” 眼看自己所言之事,武朝阳的脸色越不好看起来,察言观色之间,小青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顿时,马车之间陷入了一片了死寂之中。 武朝阳不语,并不代表她心中不痛——自打自己嫁到西疆之后,坏事情接踵而至,自己频频碰壁,处处倒霉,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顺意的,这和自己在武门中的生活简直是天差地别! 之前在武门,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被人夸赞认可,即便自己做错了事情,也会有母亲出面,哥哥执言,只要自己眼泪一落地,所有的事情都不算是事情,所有人都会围着自己团团转。 那些年,自己就是武门最得宠的大小姐! 而现下呢? 呵呵—— 今时不同往日,连个贱婢就可以这般欺辱自己,这一口气自己憋得难受。 这都是自己自找的吗?难道就如母亲所言,强扭的瓜不甜,若是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纵使你把自己一辈子都搭了进去,结果也只是枉然,徒增伤悲罢了…… 自己是爱重与曹云飞,从武朝阳第一眼看到他,就情定于此。 武朝阳垂涎他的英俊潇洒的容颜,钦慕他英姿飒爽的武姿—— 从第一次武门相见,武朝阳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男子——除了他,武朝阳眼里根本容不得其他的男人。 执着于此,认命于此…… 那一年,武门广招武道之名流之士,曹云飞登门学艺,年末比拼武艺考核之时,武朝阳跟随哥哥一同赴会现场,观摩比拼现场。 曹云飞人中翘楚,意气奋,即便不出手便是鹤立鸡群,才貌不凡,气质超群,更是一袭白衣飘飘洒洒,衬得他格外耀眼。 长子武玄亮在一旁打趣道:“说来这西疆的未来镇主,曹云飞果然气度不凡,怎么说武门招进的弟子,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武技非凡。只是,说来咱们父尊大人有个逢人不晓得怪癖,别看他一身正气凛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看重品貌之人,若是长得不够端正,哪怕是武艺在如何精深莫测,父尊大人也决然不会让他进府学艺的——” 次子武玄侯刁滑不羁,赶忙接腔道:“父尊这般那叫有见识有见地!想来,这武技可以通过后天而修养而所提升,而人这长相天生注定,即便后天再努力又如何?貌不惊人,言不压众,资质平庸,若是在这种人身上浪费了时间也是枉然。” 三子武玄华浪荡放肆,笑语连连道:“二哥此言差矣,虽说天生容貌已定,可是靠后天努力改变容貌的武者大有人在——谁人不知南湘风水养人,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即便在如何丑庸之人,若是在南湘之地修养数年,便改头换面,气度不凡。如此高超武技,让人惊羡。我想父尊选择良才,并非以貌取人,该是以人格取人吧——你若是没有先天老天的眷顾,那便是要靠后天的努力改变命运,连自己的姿态都不愿意改善让步之人,又怎么可以登堂入室,入得高门学府,承袭一方爵位霸主之位呢?” 听罢此言,武玄侯显然不爽,嗤声一笑,话里藏刀道:“呵呵~三弟果然有见识,若是如此,三弟为何不在武学修养之上多下些功夫,以你天资品貌,决然不差上这场上众人半分,结果呢?武技尚平,这风流帐可是欠下了不少?谁人不晓,中岳华都的武门三少爷,有了名的纨绔子弟,花花心肠,哪家妓馆姑娘最红,便是咱们三弟的入幕之宾,白白浪费你这品貌极佳的容貌不是?” 武玄华一手执杯,饮酒而下,全然不把自己哥哥那拈酸字眼放在心头,这脸皮堪称铜墙铁壁,随你武玄侯如何言语刀剑相向,我武玄华权当是耳旁风,随你说得高兴,我爱理不理,全凭心情。 武玄华轻呵一声,妙语连珠,一语挑拨间隙:“二哥所言极是~我武玄华就是这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又如何?反正这天下武道,早晚是要由大哥承袭,有大哥庇佑,我愿意做个浪荡公子哥,练习武艺又如何呢?技高一筹,功高盖主,二哥倒是勤勉,只是你分得清楚嫡庶长幼吗?” 这武玄化看似冷当不羁,心眼实属不少,三言浪语之间,直中武玄侯要害,此言一出,三兄弟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的尴尬。 武玄亮心中不快,可是老大的稳重和教养在这里摆着,众人之上礼仪道德还是要拘着,两个弟弟狗咬狗,自己不能够涉身其中,即便明知道自己资质平庸,二弟这些年武技渐长,风头早已经超出自己不知道多少的距离,自己早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自己的资质在这里摆着,老实本分,循规蹈矩是自己的标签,就这样继续伪装下去,未必是坏事。 武玄亮文儒,却也庸腐,他明白眼下不是自己兄弟内斗,逞一时口角之快的时机,这方赶忙轻咳了两声,着意岔开话题道—— “我说父尊大人之所以选拔人才,注重品貌,那自然是有所私心,向来这一众武道百家的名流公子哥中,必然会有一位成为咱们的妹婿,父亲不也是为了咱们的宝贝妹妹择偶最充足的准备吗?自然以咱们朝阳妹妹的品貌姿色,若是找了一个其貌不扬之徒,那边是惹人笑话不是?别说咱们父尊不愿意,咱们这几个做兄长的哪个会愿意呢?是吧?两位弟弟!” 武玄亮绝非表面上看得简单老实,此话一出,成功阻截了两个弟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之余,又把话题的矛头全部引到了自己的妹妹身上。 听到此,武朝阳顿时面红炽热,低头羞涩,这小眼神忍不住地瞟向曹云飞那方,只想这出类拔萃的男子,若是有朝一日能成为自己的夫婿,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呢? 武朝阳想入非非,春心荡漾—— 自然,知妹莫若兄,武朝阳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没有逃过自己三个兄长的法眼……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5章 考核(曾经那年武门期末比武考核) 武玄亮目视前方,笑意连连,有若似无地张口询问道:“小妹~这众武道名流的公子哥,各个品貌不凡,可有你的意中人?” 武朝阳羞红脸色一片,摆明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却还是顾及着女子家的矜持,低头扭捏,逞强作势道:“大哥——你这样没羞没臊地说什么呢?我的婚事可是我能够说的算的吗?自然是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里是我这等闺中女子可以自下定论的呢?” 武玄侯回眸一笑,直击要害,一阵爽朗大笑,调侃道:“哈哈哈哈~我说小妹!你是真天真还是装傻充愣呢?若是父母不给你这提前相眼的机会,会让你这个武门嫡出大小姐抛头露面与这武场之上?还不是让你想挑拣一番,这是父尊和母亲对你的格外宠爱不是?女子婚嫁之事必要是两情相悦,方才久长时,父尊母亲大致在婚嫁之事,是要遵从你的意愿的,我们几个大男人都看得真切了然,你个小丫头片子,还在这装模作样什么呢?” 话毕,武朝阳脸上更加羞红,刚才之时脸颊的红晕,现下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处,别提自己有多不好意思了。 武玄华见状,自己的年岁跟这个小妹最相仿,自然也是最了解自己这位家妹的性子,这方赶忙帮自己的小妹解围道—— “好了好了~两位哥哥就别再拿小妹打趣了~到底人家是闺中女子,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呢?女子矜持,大小姐该懂的礼数了然,你们俩这样直言相向,倒是让咱们妹妹情何以堪呢?这不比武就要开始了,我们且看看这现下的武道公子哥,到底是什么水准,到底是绣花枕头徒有其表,还是表里如一武技过人呢?想要成为我们武家的女婿,光是有张漂亮的脸蛋,那是绝对不够的!是吧,小妹?” 听到这里,武朝阳方才松了一口气,这厢向武玄华投以感激目光去。 武玄华微微颔首,欣然笑意,算是作以回应。 在武朝阳看来,虽然三个哥哥各自性格不同,有时候有些相互敌对针锋相对,而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三个人都是相当爱护贴心,凡是只要是关乎自己的问题上,三个哥哥当真是寸步不让,爱重有加,某种意义上将,武朝阳的存在算是这武家三子之间的润滑剂一般,武朝阳相当受用被三个哥哥捧在手中的极其疼爱的感觉。 那些年,在武家——武朝阳简直是无所不能的大小姐,谁人都不能够说一个不字,有母族撑腰,哥哥们仗势,武朝阳还不是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让武朝阳第一次尝试到了挫败感的人,便是这曹云飞。 武朝阳第一眼看到了曹云飞的颜,俊俏非凡,气质超群—— 比武官打开文书,一声令下:“第一场武门比试,西疆门生曹云飞对弈东苍门生东方煜!” 一声令下,曹云飞霍然起身,人高马大,器宇轩昂,抬脚阔步之间,威风凛凛,那白衣下摆,飘然而飞,似仙非仙,气度非凡,如此男子,连坐在一旁的父兄都不经意间被其吸引了眼眸—— 武玄华眼神惊羡,着了魔一般无法侧目,不由间嘴巴喃喃道:“此人只有天上有,人家难得几回闻!此等美男,连我作为男子之身,都只叹自惭形秽之,曹家次子,果然名不虚传,器宇不凡,貌若潘安!” 可想而知,作为女子的武朝阳又是何等青睐爱慕的眼光而去? 曹云飞站在了比舞台上,气定神闲,神态自若,眼看对手也不是一般凡人—— 擂台之上,和曹云飞对立而望的高傲男子,一身玄青色锦缎豪服,气势逼人,武功非凡,此人乃是权门首席大弟子,武道排行名第二十七位的新秀之星,上官侯爵的左膀右臂,东方煜是也。 东方煜是东方家族的长子,武学修养极高,青龙七星君首席,此人善用武功——般若七星拳。 东方煜早已钦慕武朝阳多时,来此武门求学,目的不过有二—— 一来,开自身元气,提升武学修养;二来,受镇主之命,家门之言,通过武门学艺引得武朝阳的注意力,由此引武朝阳的好感,以为以后求娶之命,做好铺垫。 东方煜听说此次年终比拼,武朝阳前来观摩,自当欣喜若狂,自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在这一届武门学徒中,自己家世过人,武学极佳,即便是家主的亲侄子上官昆阳跟自己一同进修武艺,那小子的武技还真是让人无法评论,和自己水准差的不是一丝半点。 这一届门生中,独独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对手,那便是西疆镇主继承人——曹云飞。 偏偏好死不死,年终考核比拼对手,就是这位和自己武技奇虎相当的对手曹云飞。 自然,在考核编排的问题上,武门师尊也是有所考量,故意将武学修养水平相当的人分到一组,原因太清楚不过,若是两个人武学水准差距太大,比赛结果毫无悬念,便测验不出前来武者修养的真实水准和进步的空间。 如此编排,不知道是英雄惜英雄,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之大幸;还是两虎相争,狭路相逢勇者胜之不幸,此番比赛结果喜忧参半。 不管怎么样,东方煜求胜心切,毕竟心上人在此观望赛事,若是不好好把握机会,把眼下的小子打个人仰马翻,博得佳人心思,这场比拼就毫无意义。 曹云飞对于比赛的结果倒是不怎么看重,只是一看对手竟是东方煜,倒是显得有几分激动兴奋。 说来,曹云飞早就想择一时日和这位权门高手一较高下,偏偏这武门门规森严,禁止求学门生学徒私自打架斗殴,现一次,责罚严重,出了皮肉惩罚,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则是,推迟毕业一年时间。 因此,曹云飞多次想要讨教比武,而一想到推迟一年毕业时间这个苛刻教条,曹云飞便打消了此念头,只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学武求艺,不敢在武门造次。 而眼下考核,竟把东方煜和自己分到了一个武场之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能够以此契机跟权门的高手对弈比试,也算是自己人生一大幸事,此生来此武门收获颇丰,可谓无怨无憾。 想到这里,曹云飞顿时血脉膨胀,摩拳擦掌,蓄势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6章 比武(解锁般若七星拳之奥义) 般若七星拳是历史悠久,内容丰富,风格独特,流传广泛,七星拳的武技特点动如猫,行如虎,参照天下北斗土星定位,动作架势以它独有步型、步法而组成。步型要求两脚前后站在一条线上并齐,称为小缩身,这个动作也是考验习武者在练习武功时的功夫深浅的标准。其动作大开大合,气势逼人,则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该拳的风格特点是:手法凌厉,腿法多变神奇、身法自然巧妙,功架大开大合、舒展大方,手、眼、身法、步、精、气、神、内功浑然一体,犹如楚霸王临阵,其势雄猛 可谓——般若七星拳,掌行袭五瓣;招式技法奇,也走一条线;亦有十字路,四方应其变;花爪制人妙,鸡行步法连;纵横连八法,千阵破万关;上中下地锤,躺脚扫百川;更有金骨肘,亦可冲破天;遇强束身溜,鹞子巧翻山;灵机施地炮,飞脚如电闪;崩挑推神掌,天中隐有天。 该拳术的风格特点是:手法凌厉,腿法多变神奇、身法自然巧妙,功架大开大合、舒展大方,手、眼、身法、步、精、气、神、内功浑然一体,犹如楚霸王临阵,其势雄猛 般若乃是冥迦召唤之术,权门一族善用召唤鬼神,魔物,妖邪,神兽,与其签订生死契约。 权利至高无上,号召天底下千军万马,上至天神下知地府,若是与权族结下生死契约,便被权门一族所驱使,形神合一,不离不弃。 而这东方煜的般若七星拳拳之术,形神合一,可召唤出冥界七星金刚火麒麟,此神物乃是地藏菩萨的坐骑之一——火麒麟。 火麒麟乃古之神兽,浑身充满火焰,极度凶残,天生大力,可御空飞行,其磷甲刀qiāng不入,能散极高温的火焰,亦可吐火吞金,纵是绝世武林高手亦要在其惊世烈焰下灰飞烟灭。 曹云飞早已在武道问其东方煜之佳名,更是想早日见识这百闻不如一见的般若七星拳的高妙之处。 而东方煜也深知曹云飞的实力不可小觑,那曹家祖传武功绝学秘籍,“白虎啸吟”更是威力惊人。 两人高台相见,必是一场生死相搏的武斗场面—— 眼看二人对立而望,判武官一声令下宣布比武开始,此二人恭敬抱拳行礼。 说时迟乃是快,东方煜先制人,运气形神,一招“三崩手”,闪速而去,气力神绝,果断狮吼劲抖一声毛的震慑之势,掌背肘靠,直击曹云飞面部。 曹云飞双手撑开,御风后倾,以迅雷之势,滑步后行,躲过了东方煜的第一招。 东方煜紧追而上,眼看紧身与曹云飞,再次使出一招“钳子手”,欲要将其对手钳臂锁腿与自己身体内侧,方才好施展自己的拳脚。 曹云飞灵动如风,见势闪身翻腰,转而趁其不备,一手插掌而上朝向东方煜的喉部,东方煜缩身撤步,“鸡性步”防御之,左右顾盼,形神犀利。 双方过招三式,交换了场地,僵持对立,前半场的较技对决不分上下,水准相当。 曹云飞轻喝一声,英雄相惜,扬声夸赞道:“东方兄的七星拳果然厉害,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比练,这一搭手,这一过招,可见东方兄内力之雄厚,势力不可小觑!” 东方煜嘴角一勾,还之恭敬赞赏道:“小曹堂主过奖了!你我武学水准较技,可谓是不相伯仲,彼此彼此,只是不知道在下的般若七星火麒麟是否可以抵得过曹家武功绝学的白虎啸吟?” 听到此,曹云飞轻声一呵,张口便道:“在下正有此意,所谓武学较技,三招定胜负,多余的对弈不过是浪费大家的体力精力时间罢了,此番考核对弈,云飞若是有幸可以见识到东方兄的火麒麟之圣兽,乃是我曹云飞毕生之荣幸!” 此话出,正和东方煜之心意—— 东方煜当仁不让,登时之间提气醒神,运气周天,醍醐灌顶,气落丹田,行运百汇,气聚肺脏,一声洪荒呼喝而出,天体突变,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一只偌大的火麒麟劈天而出,咆哮与天,飞落在地。 此神兽体格庞大,脚踏祥云,声势夺人,浑身火气升腾,满面狰狞,独独见到了东方煜格外乖巧,听之任之。 在场的无一人惊愕恐之,谁人会料想竟在这看似不大不小的考核比拼上,东方煜竟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连火麒麟都召唤至此,这场比拼果然是极具看点,形势剧烈。 谁人知道,这东方煜如此这般高调行事,便是为了引来武朝阳的注意力,提升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度,如此狡黠用心,哪里会料到襄王有心,神女无意—— 这武朝阳满心满眼的小女子心思都放在了曹云飞的身上,不管这东方煜召唤出来什么奇珍异兽华贵物种,根本引不起武朝阳的一点兴致来。 若说这东方煜在男女相好之事,吃亏就吃亏在了脸上,虽说也是孔武有力的武家名流,也算是帅气霸气十足,只是这一看就是硬汉铁血之貌,刚强之中更显得豪放,哪里有曹云飞俊俏过人,细皮嫩肉,不得不说的是面相好的男子,事事沾光。 所谓,货怕比对,人怕论堆,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凡是就怕有对比! 东方煜在皮相上和曹云飞放在一起,结果必输无疑——不过这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世道哪家的公子哥愿意和曹云飞同框扎堆?除了做绿叶子衬托,根本无法超越的沟壑。 霎时,天际之间,恍若一条黑色的光线快速闪过在比武场地的上空。 只看这武家师尊携子弟所观战的高楼之上,突然闪现一个黑影,竟是武家二小姐——武玄月。 武玄月竟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落而至,她单膝落地,立身扬目,观勘赛况。 曹云飞的视角,刚刚好捕捉到了武玄月的身影,顿时曹云飞心血来潮,气脉喷张——男子的表现逞强欲使然,原没有求胜心切的他,这会子功夫突然也动起来真格来,决然不想在自己的小师妹面前输人半分,丢人颜面。 东方煜一个飞跃,御其火麒麟,姿态奋勇,一声呼喊,朝着曹云飞方向飞去。 曹云飞也不是吃素的,双手托气与胸腔,运气与腹腔,周天行运,肝腹聚气,风云涌动,一阵狂风乱作,东方煜攻之扑空,在一回眸眼神,曹云飞已经御飞飘扬,悬与半空中,居高临下,恣笑连连。 曹云飞得意向武玄月方向抛一媚眼,眼神做戏,似乎告知对方道——来!看哥哥怎样惊艳全场,成为这场上唯一的焦点! 武玄月抬眼嗤声,顿时摆了一眼对方,一脸鄙夷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7章 麒麟(七星火麒麟幻形围堵曹云飞) 曹云飞光顾着和武玄月打招呼,却不想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曹云飞一个大意,一束火焰直击而来,此火从火麒麟口中喷射而出,来势汹汹,毫无预兆。 武玄月脸上略显得惊恐,顿时心悸为之担忧,眼神恍惚一定—— 只看曹云飞风速闪身,却还是未免遭难,白色衣裳的大摆引火上身,火苗蹿腾,曹云飞见势赶忙用手拍打下摆的火焰,却不想这火焰势头不减,愈演愈烈。 东方煜放浪大笑,御麒麟高势扬声而来,得意洋洋道:“小曹堂主,你光是靠手打是解决不了这火麒麟的腹腔之火——此火乃是三味真火,凡人根本束手无策!” 曹云飞听罢,怒目而下,形势所逼,自己没得选择,虽说自己有御风之术,可是偏偏这风势只能助涨火势,若是如此,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里,曹云飞来不及思考,一记掌风如利刃,速速而去,划开了自己衣服的下摆,一束火焰跳蹿的褴褛飘然如天体,风轻而去,片刻间缥缈无影。 曹云飞登时之间,绷紧了身上的弦,方才正视其眼前的对手,火麒麟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在一波火球攻击而来,神速而来,曹云飞若不是御风之术掌握精湛,这火势只速度,只怕自己避之不及,就变成了这火麒麟口中亡魂。 眼看曹云飞左躲右闪,防御吃力,却未曾见其动起来真格和自己比较武力,东方煜顿时有几分恼火,这小子难不成是看不起自己?不屑于跟自己真刀实qiāng来一场征战吗? 想到这里,东方煜御之麒麟,再来行气凝神而上,一声呼和而出,火麒麟顿时之间,分神若干,幻影转为实体,竟以七只麒麟幻形而出,走阵与北斗七星真,曹云飞与其厮斗片刻,寡不敌众,七只火麒麟将曹云飞围堵阻截,困在其众包围之中。 曹云飞已无路可跑,眼看七方势力同时仰头聚气,七束烈焰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曹云飞眼睛直,整个人都傻到不知所措。 强烈火焰至极曹云飞这方,火势片刻间将曹云飞的身体冲击吞没。 如此壮观场景,场下之人,看到眼直,拍手叫绝的大有人在;心惊肉跳,担心曹云飞的安危的大有人在。 武朝阳片刻之间从团蒲之上跳了起来,满眼恐慌望着天际被染红的战斗场面,心惊肉跳之余,更是介怀揪心至极—— 武朝阳可恨至极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之辈,若是自己可以的话!真相奋不顾身亲自上阵,解救曹云飞与水火之中。 曹云飞在火势当头袭来之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却在火焰将至之时,忽感自己身边一片寂静,根本无火势近身自己分毫! 曹云飞惊怔,慌神睁眼,却只看武玄月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自己身边,用她弱小的身体,为自己展开了一个黑色屏障! 曹云飞认得这黑色屏障,这不是这丫头元气所致的武道绝学“霜月行苍”其中防御性功法“黑沙射影”吗! 这丫头,为何会突然跳出来呢?她不是不可以随意在人前出现,崭露头角吗?若是让众人现她过人的武技,只怕连他父亲都不会轻饶了她去! 曹云飞惊愕满怀,自己形势危急全然不顾,反倒关心起来救自己一命的小女子道:“你……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呢?你之前不是说,你的武技不能够在众人面前展示吗?如此这般——你……你不是暴露了自己吗?” 武玄月一脸怒气未消,转身反问之:“为何你总是再逃避呢?明明你有实力阻截对方的武技,你在顾虑什么?” 曹云飞被武玄月恼怒责问震住了,霎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竟然让对方牵着鼻子走,竟有几分怯懦不好意思道:“这……这个……还不是,因为那些年留下的后遗症……我还是克服不了……心理的障碍……” 武玄月怒目恶瞪,好声没好气道:“懦夫!白白浪费我赠与你的丹心臻气,本想在这场比赛中看你有所自我突破,结果呢?你是让我来看你如何惨败而归吗?你也知道我是冒着怎样的风险,偷偷溜了出来,若是我刚才不趁乱势溜进了会场,你曹云飞早被那三位真火烧的连灰都不剩了!你要要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有没有正视这场比拼呢?你以为这是一场可大可小的考核比武吗?你是不当回事!只是你觉得你的对手亦是如此吗?你这样抱着玩玩心态上场比试,不仅是你对你对手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不够认可!若是如此,在你临死之际,把我丹心之气还给我!我的宝贝血气,才不要赠与你这样没囊气的懦夫呢!” 武玄月激将而上,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子,此番豪言壮志,气势威武,更是生生地在打曹云飞的脸。 如此惜面如命的曹云飞,竟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子,如此羞辱责骂,颜面何存? 登时,曹云飞脸色铁青,青筋暴起,一手攥拳,怒火冲天道:“你个死丫头,是在胡搅蛮缠吗?你瞧不起人多少也要有个限度,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力傍身,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武玄月轻嗤,气势更甚道:“尊严?面子?这些都是靠自己来挣来的!曹云飞好好看着界外,人间百态,各怀鬼胎,你若是输了这场比拼,场下大快人心的大有人在!你丢人丢的不是你曹云飞自己的人,你丢的则是你西疆尚武堂的人,更是你家兄家父的人,这个人你若是丢的起,你就这在这里认输求饶,你若是丢不起,就给我从即刻起,好好正视这场比赛,拿出点你的看家本领来,把你刚才丢人的面子,靠实力给我挣回来!” 曹云飞金刚怒目,气势高涨,咬牙切齿道:“切!这些话用不着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说教!有那时间,你还是好好考虑下自己的处境吧!” 话毕,曹云飞行气凝神,屏气行运,一招“跨虎成风”瞬时之间,转移了自己和武玄月的阵地—— 房梁之上,曹云飞一手将武玄月甩了下去,而后曹云飞趁东方煜忘形得意之时,使出了自己那招最善用之术“风行斩破”—— 只看,若干道白色气流从曹云飞体内破体而出,飞速而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条条风龙如钻头一般,穿插而进,直破七星火麒麟幻形重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8章 反击(曹云飞奋力反击) 只听“咚咚咚”连环巨响,刚才还声势威猛的火麒麟,在曹云飞一招放出百条风龙而去直击腹藏,幻形麒麟兽逐个攻破,接而曹云飞乘风之势,闪影之速,霎时之间,居高之势,俯身一掌,精气充沛,直击东方煜命脉。 东方煜慌神,却至始至终未曾掉以轻心,火麒麟浑身之鳞堪称铜墙铁壁无坚不摧,只见这灵兽忠心护主,庞大身形挡之,愣是将曹云飞的举掌风龙挡了回去。 火麒麟怒视而去,不待自己主人授命任何,仇视曹云飞之意再明显不过,怒火之势,身之灵火之气更为旺盛,火眼金睛,一道霹雳闪电而去,竟是将曹云飞驱之千里! 曹云飞纵身跳跃与树丛之中,以此隐秘敝体,趁这个逃脱空隙,盘算对策—— 此番比试,曹云飞浑身乏力,自知道以现下掌气之功法,难能对弈东方煜。 可恨的就是那火麒麟神兽,如此庞然大物之灵兽,只听那东方煜之令! 东方煜本就是武界新秀之高手,武技超群,不可小觑,而这麒麟神兽更是天体之间屈指可数的神兽,竟然会与东方煜定下生死契约,生生世世只受之驱使,无怨无悔,任劳任怨,如此强强联手的组合,自己简直毫无胜算! 如此神兽,威力无穷,鬼神之力,乃是自己这样一介凡人可以抵挡的了呢? 曹云飞透过树叶缝隙,只看这东方煜御驾火麒麟,好不神气,昂首提胸,威武骄傲,这神兽脚下浮云,空中盘旋徘徊,似乎再寻自己的身影。 曹云飞不止暗自骂道:奶奶的!这权门果然有权有势,这样的天地之间祥瑞灵物也可以收入囊中,如此法宝神兽,给了谁谁不会赢啊!只无奈咱们西疆地界,凶山恶水,武者更是各个囊中羞涩,武技全靠自身修养而提高,又怎么能够跟权门比装备神兽呢? 想到这里,曹云飞无奈一叹,眼神下意识地瞟向在屋顶上方盘坐观战的武玄月—— 只看这小丫头片子,虽然嘴上说的难听不近人情,这在一旁一脸焦灼关心则乱的脸色观战至此,在此时此刻表露无遗。 看到这里,曹云飞心头一热,嘴角微微一勾,心中坦然——自然明白武玄月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的主,嘴巴上说的老辣狠毒,关键时刻不还是第一个冲了过来,助自己一臂之力,帮自己摆脱困境。 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罢了,说话不注意方式方法,也确实激怒了自己。 不过还是要谢谢这下丫头片子,若不是她一语激怒,估计自己是不可能成功使出“白虎啸吟”的七成功力“跨虎成风”。 估计是自己身体自动感受到了强大的危机感,自动启动了报警模式,方才使出了自己那招多年不用的“跨虎成风”—— 曹云飞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来自己有多久已经没有使出白虎啸吟五成功力以上的招式了呢?而这次,自己算不算是一次突破呢? 对了,武玄月过气给了自己“丹心”之气!自己还未曾真正使用过。 既然那小丫头一片好意,想来在这场比拼中,自己似乎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来,若是光靠自己之前所学功法,只怕是难抵东方煜的火麒麟之灵兽。 若是如此,自己何不试一下武玄月前些时日赠与自己的“丹心”之气呢?虽说那丫头时候又传授过自己相关的运气功法,但是自己却没有机会真正展示过,毕竟日后的训练中都是由武明道监督指点,若是自己在人家父尊面前炫耀自己女儿赠与之武气,似乎有点不太合时宜。 而现下不同了,众人睽睽之下,自己使出武学绝技又如何呢?人若是被逼到了绝境上,可是什么都可以不问不顾了,即便是索了你家闺女的宝贝气血又如何呢?还不是你武老爷子给我俩制造的机会呢?怪不得别人…… 想到这里,曹云飞彻底放下了自己的廉耻之心,决定拼死一搏。 况且,之前自己也在武玄月面前夸下海口,夸夸其谈道,这次末考核比拼,自己一定要拿下最高成绩,还拼命邀请人家小姑娘来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而现下呢? 这初战还未告终,自己就要被人打得夹着尾巴仓皇而逃吗?这可真是不符合我曹云飞的个性! 曹云飞是何等爱惜颜面之人,让他在众人面前输掉比赛已经算是相当丢人现眼,更何况是自己的小师妹武玄月在一旁观战呢?这生生让人撕下了脸面,自己以后找也找不回来了! 不行!这一次自己说什么一定要赢,不仅要赢!还要赢得体面,赢得精彩!自己可不想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瞧不起! 想到这里,曹云飞努嘴憋气片刻,登时之间,按照武玄月之前告知自己的行运气血的方法,活络气脉,双手合十,相互碾转一周,肝腹凝聚气血,一股子热流冲荡激昂与肝脏之间。 曹云飞只感周身燥热,体内气血充沛充斥着自己的全身,一股子难以抑制的躁动让他浑身抖,自己身体就跟一个蒸汽机一般,热气升腾,皮肤红热而,一股子热流在自己体内乱窜。 曹云飞喘着粗气,这股子热流躁动武气来势汹涌,不管自己如何压抑,却实则其反,越是压抑越是来势汹涌。 曹云飞当即就后悔——千不该万不该随意使用她人赠礼武气,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现在可好了,不但不能够帮到自己任何,反倒起了反作用,就自己这个样子,别说是出手打败了那东方煜,简直是不战自败,肝腹剧裂的暴毙之势。 曹云飞气脉紊乱,眼神恍惚不定,这是要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就在曹云飞燥汗满溢之时,一手抚胸,一手拼了命呼吸,感觉自己这口气再不多吸一口,自己就要归西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闪过曹云飞的脑海—— “云飞——云飞——你听我说,你先别急!这丹心之气,最助我曹氏人气武学功法的功力,你得此神气,便是有如神助,以后西疆就是你的天下,你莫要惊慌,按照我说的方式,重新行运肝腹之气,放松身体,屏气凝神……” 曹云飞惨白的脸,眼神惊红,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曹凛然的声音会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呢? “哥哥……你是哥哥吗?” 曹云飞上气不接下气,眼看自己气脉微弱,脸无血色,生死一线间,曹云飞竟然泪眼婆娑,心头一热,再也无法自制的情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9章 告离(曹云飞自废功力) 曹云飞捂着自己热到烫即将要爆裂开得肝腹,竟有几分热泪盈眶,却还是疑虑颇深——为何自己耳边萦绕的全是曹凛然的声音。 “哥哥……你是哥哥?!为何你……为何你会知道这丹青之气了……” 曹凛然语调平缓,似早已料定自己弟弟会如此问,轻声一笑道:“傻小子——现在似乎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为何会知道这丹青之气,日后你就明白了~不过现下我是要帮你捋清气脉,助你破功,赢下此番战役。” 曹云飞想问曹凛然的事情太多了,千头万绪,千丝万缕,只是现下自己形势危急,来不及问那么多,只感觉自己气脉跳动紊乱,血气热烈乱窜,若是不解决现下的燃眉之急,只怕自己的小命都不保矣。 曹云飞喘着粗气,当即认清楚了现实,焦灼地追问曹凛然道。 “哥……该如何去做……你来教我!” 曹凛然片刻不肯浪费时间,一本正经道:“丹心之气,淳厚蓬勃,若想要驱之为己所用,必先祭之肝腹之气,自毁其功,倾除肝脏多余之气,涅盘重生,舍之得之。” 听到这里,曹云飞脸色惨白,眼神惊慌,嘴巴哆哆嗦嗦道:“什么?哥……你再说什么呢?你没开玩笑吧!让我自废武气!你确定你没有跟我打趣吗?这可是我修炼十余年的气血,竟为了一朝一个不知名的丹心之气,我便要自毁自己的十余年的修炼!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傻?” 曹凛然声色幽然,不容置疑道:“丹心之气,乃是吾家毕生所追随之武道神气,得此神气,你便是一方镇主的实力,只是这神气格外矫情,你若不先舍弃以往的自我,便无法和这丹心之气达到高度之契合。我曹凛然,自允这辈子没有机会重现这丹心之气的神力,而你不同——云飞——你可曾想过,你有自己想要舍弃自己的一切也要守护的人吗?你想想那个人,为了她——你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赔上,又何况是十余年的修为呢?” 曹凛然此言一出,曹云飞眉头紧锁,这样一个人—— 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会为了某人可以舍弃自己一身的修为去守护,这该是如何忘我的境界呢? 曾经的曹云飞,可以为了曹凛然舍弃自我,只为了得到自己兄长的一个认可,追随身后,无理取闹也好,蛮不讲理也罢,只为了能够让自己兄长多看自己一眼…… 曹云飞虚汗呖呖,苦笑一声道:“哥~这辈子能够让我做到忘我境界的人,唯独只有你——若是你肯回来的的话,我愿意费尽我所有的武功,只为换你再现人世!” 曹凛然听罢,突然不语了,思索了片刻,方才动情道:“过去了总是过去了……我已故去,无法成为你那个用尽一切要守护的人,你还年轻,总是要往前看去,这辈子总会有个人陪你携手走完一生,也总归有个人让你奋不顾身地追赶而去,拼尽性命也要守护她的安危,你要为了她变得更加强大,因为只有强者才有绝对的力量,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茂密树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只听东方煜惊愕之声,叫嚣不止:“喂!小鬼!你是谁?为何会在我们比武场上,偷偷偷摸摸地爬梁翻柱,到底为何居心!” 曹云飞登时之间眼神惊直,胸口猛地一收紧,方才意识到为了能够来给自己观战祝威的小丫头片子——武玄月! 等等!这死丫头怎么回事?怎么会暴露了自己呢? 曹云飞哆哆嗦嗦地手,拨开了挡住自己视线的树叶,惊恐观之—— 东方煜御驾火麒麟,何其嚣张态度,竟然围着武玄月在房顶恶言盘问,而武玄月则是一脸惊恐愕然表情,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整个人都傻了眼! 此言一出,武明道和武家的诸位子女们被吸引了注意力,相继走到了楼阁边缘,倚着门框向上观望。 眼看武玄月偷溜之势即将暴露,曹云飞更是慌张未定,本是自身难保,竟还但担心起别人的安危,顿时急躁上火起来。 到此,曹云飞脑子根本就来不及想象,说时迟那时快,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运气而,一招“跨虎成风”成功转移了武玄月的实体。 而这一招“跨虎成风”的放,却是压死曹云飞体内的最后一棵稻草。 掌气而,曹云飞体内两股子劲力气血相互碰撞撕咬,气势凶猛,自己这个凡胎肉体的躯壳快要承受不住了。 曹凛然长叹一口气,几分欣慰笑声道:“傻小子——你还在勉强什么?明明那个人已经出现了不是吗?我来告诉你,你现在必须马上做出选择,你体内的自身武力气流和丹心之气正在较力,你若是再任性固执,割舍不下,便是自寻死路,自讨苦吃,快下决断吧。” 曹云飞深深地道吸了一口气,憋闷在自己胸口的那股子恶流再也压抑不住,顿时之间蓬勃而出,一口鲜血染尽树叶,曹云飞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曹云飞抚胸扬天倚树,扬天大笑不止,一手微微抬起,扬手与面,手指抖落的愈加严重起来,曹云飞长吁短叹地闭上了双眼,苦声哀叹道:“哥……我若是放不下过去的自己,那会怎样呢?” 曹凛然轻叹道:“现下你已是骑虎难下,没得回头路了,若是放不下曾经的自我,那便是再干耗体力,只待你体内血气被这丹心之气耗干耗净,你的形骸被这两股强劲气流较劲,就如那武斗场所,两强者相斗,你觉得最殃及的是谁呢?” 听到这里,曹云飞苦笑意味深长,自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除了选择自费功力,便再无去路不是吗? 这就是一场赌博,输赢在次一举…… 想到这里,曹云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扬手运气,一掌拍击自己的肝脏,自己体内的气血顿时恐慌散乱,曹云飞只感自己筋骨寸断,血气缭乱,这一掌来的痛快,更是痛彻! 一掌的了断,自己从小到大的结武之缘,苦心磨练,气血却在顷刻间毁于一旦。 曹云飞深刻感受到,自己曾经体内蓬勃之气,由起初的挣扎乱窜,到后来慢慢道消散弥尽——这样的痛楚,唯有自己知晓…… 一掌的狠绝,便是告离了曾经的自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0章 秋水(曹云飞解锁神器秋水) 曹云飞自身修为气血殆尽,他到底是伤感不尽——自己曾经苦心修炼十余年的修为,就为了一股丹心之气,全部化为乌有。 而这丹心之气到底为何物,曹云飞心里也没底,总归是一场不归路,自己就因是一时好奇,贪恋武道绝技,结果却害的自己枉费了一身的武艺,得不偿失…… 就在曹云飞伤心欲绝,失望透顶之时,突然之间,顿感自己的肝脏一股淳厚之气充盈而来,气血充沛,自己体内有股子异样的气血逐渐沸腾起来。 曹云飞扬手惊目,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而这个时候曹凛然的声音再次在曹云飞的耳边响起—— “云飞——赶紧试试身手,丹心之气已冲体而入,试着用我曹家白虎啸吟的武功绝学,行运气流!” 曹云飞心头一紧,来不及思考,双腿盘坐而立,登时之间行运气流周天,一股子方刚血气充斥在自己的体内,这一股子的血气太过刚劲有力,自己浑身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东方煜漫天寻找曹云飞的声音,大放厥词道:“小曹堂主,你这是躲哪里去了?难不成是被我这火麒麟吓得不敢露面,啧啧啧~没有想到的是,这大名鼎鼎的曹云飞,西疆未来的继承人,竟是这种胆小如鼠的懦夫!果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不中用!” 运气复苏的曹云飞,顿时皱眉青筋暴起,耳边聒噪不断,扰乱了心弦—— 曹凛然的阻止之声喝令而下:“云飞,切勿动怒,必当心无旁骛,这是你跟丹心之气结缘的最后关头,不能受外界影响!” 曹云飞在烦躁,却是平静心神,按照曹凛然的指示,一步步调理气息行运方式,只待最后一口气力,呼和而出,功到垂成。 曹云飞周身恍然一间,光晕闪闪,曹云飞顿感神清气爽,周身血脉顺畅,焕然一新。 曹云飞一纵跳跃,窜出了树林,有如神助,堪称风速。 这一纵跳跃,武明道眼中一亮,忽感一股熟悉的气感尽显——这曹云飞体内怎么会出现白虎符的迹象呢?明明之前,这小子登入武门,体内根本无虎符症状! 武明道心中揣测,却还是不动声响,观之战事,只看这事态展,曹云飞会如何运用体内的武气…… 而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东方煜,似乎在曹云飞再次冲斥而出一瞬间,并未察觉出对方有何不同。 东方煜竟然还是一副威风凛凛,轻敌大意之相,似乎在他的眼里,曹云飞已经不足以构成了自己的威胁,徒有虚表的公子哥罢了。 东方煜心怀鬼胎,更是想通过此战博得武朝阳的欢心,促使自己名声大却,威震一方。 这方见敌手再次现身,东方煜怎么会放过这样绝好时机,特此虐废了曹云飞,来成就自己的丰功伟业。 东方煜驾驭火麒麟飞速奔去,穷追猛打,电眼火喷,分毫不歇息,当真是要把曹云飞化成灰烬方才安心。 曹云飞依然以防御作势,只是这闪速快如狂风,幻影无踪,无疑是要感受这过人的“丹心”在自己体内冲掣的kuàigǎn。 东方煜紧追一阵,方才现此番的曹云飞不比刚才,似乎这速度的提升让人瞠目,不可小觑——到底刚才这小子藏到了树丛中生了什么? 东方煜额头紧皱,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观望台上,那个最瞩目的女子,竟然一脸惊羡地盯着自己敌手犯起来花痴之相! 看到这里,东方煜火气大增,恼羞成怒,是个瞎子都能够看出来这武家大小姐已经被曹云飞那厮迷得七荤八素,眼里再也容不得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性,东方煜怎么忍得了这口气,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比这曹云飞差,为何这武家大小姐偏偏目光只在这曹云飞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决然不会让曹云飞这小子占尽鳌头,出尽风头! 东方煜一声喝令,火麒麟扬天一哮,东方煜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光闪闪鸡蛋大小的球体,扬天一掷,球体霎时之间向天空中的繁星飞去,片刻之间,只听天体轰轰隆隆将至—— 待众人睁开眼眸之际,各个瞠目结舌,抱头鼠窜,心之颤颤,吓得哄乱一片。 一颗硕大的流行飞陨而至,直奔比武会场——眼看这火速流星欲要坠落自己,火麒麟直面冲出,阻截而上,仰口吞咽而下,霍然之间,火麒麟身形幻化,变成了獠牙恶面的地藏鬼神,身高数丈,浑身火势烈烈,周身火云飞窜,甚是慑人。 这火麒麟竟然会变化鬼神,麒麟鬼面,体格高大,东方煜御之间麒麟两角之间,声色傲慢道—— “曹堂主——你可知晓我这七星火麒麟名字来源呢?刚才你只见他吞吐一星,便是这般声势,我这圣物灵兽,每吞吐一星便鬼神之力更胜一筹,你若是再不拿出你的真实实力与我交手,只怕要成为我的神兽口中亡魂了!” 曹云飞空中悬之,惊目诚惶,如此庞然大物的神兽,自己见所未闻…… 东方煜果然是武道一顶一的高手,这般神兽助阵,自己凡胎肉体该如何应对? 曹云飞硬撑而下,虚张声势只能够唬得了一时,却唬不一世,即便是得此丹心之气又如何?自己不知所谓其用法,见到如此庞然大物,若是谁一点不心虚,那便是骗人的。 却在这时,曹云飞脑子突然闪出一串召唤之词,自己似乎闻所未闻的一段祭词,曹云飞竟然不受自己嘴巴的控制,扬天祷告而出—— “武将曹氏子孙,曹云飞是也,吾乃西疆镇主一方,忠肝义胆,侠义之士,一片丹心在腹中,惩恶扬善,规正武道之大义,吾原将己凡胎肉体祭出,召唤西方武神——战神白虎!天降神器——秋水,助我神力!” 此话毕,天体之间浑然乱象,空中飞云风搅,天上被龙卷风开了一个大口子,秋水而下,化作成玲珑水蛇鞭,水蛇灵活,霎时之间已然握在了曹云飞的手中。 见此神迹降临于世,武明道再也无法镇静下来,只见他眼中微闪出一丝惊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攥了拳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1章 神迹(白虎神迹春雷、秋水) 武明道仰头一望,眼中晕开了一丝紧色,转而轻叹了一声,欣然张口道:“白虎符主管人间疾苦,除恶扬善,白虎神器此乃‘春雷’、‘秋水’两根天虎飞鞭,看来曹云飞这是已经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果然是高手相遇,方能见其真实实力。” 坐与武明道左侧的长子武玄亮,眼中缭乱,惊羡之余,心中忽有一问,这方便拱手请教之:“父尊大人在上,玄亮愚钝,有一事不明,可否请父尊大人解说一二。” 武明道浅然笑意,巍峨不减,洪厚声道:“玄亮请讲——” 曹玄亮扬天望之,回眸疑之,张口索问之—— “父尊大人,玄亮素问白虎符令可唤出神鞭圣器,‘春雷’扬善,主明德;‘秋水’除恶,主掌罚,此乃绝世无双之神器,但凡降临于世,毕然是成双成对,而这小曹堂主为何只祭出了一条神鞭‘秋水’,那‘春雷’何从呢?” 武明道心中如明镜,自知道这曹云飞为何只能够祭出“秋水”神器,大致是因为能力不足,血气尚未完全复苏原因—— 只怕是自家的小儿女,因为与那曹云飞私交过甚的关系,把自己的气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过气过了这曹云飞—— 自然有了武家血气的曹云飞,是有能力复苏白虎符令的神迹,却也只能够复苏白虎令一半的神力。 另一半的神力,若是没有自己这个武门家主的血祭充盈至曹云飞体内,曹堂主也只能够作为浪得虚名的半吊子镇主了。 不过此番景象已经足以,曹云飞登门学艺之时,武明道令其女儿和他交手之时,顿感诧异,这曹家的最后一脉的继承人,为何体内没有白虎符的丝毫征兆? 那个时候的武明道表面风淡云轻,实则急火攻心,却未曾在人前表露过半分,毕竟武道四大门派之一的尚武堂,若是继承人手无空符,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西疆将会是武道的一个大缺口,武邪之人必当攻之尚武堂,攻陷尚武堂之后,那么下一步武邪一族又该攻陷哪一门派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明道隐忍不,心中了然这事态的严重性,却不曾对外暴露任何迹象,私下里他责亲信去寻找那白虎符的下落,明里却把曹云飞给扣在了武家,以修炼不合格为由,迟迟不肯放行。 而现下呢?曹云飞体内已经出现了白虎符的征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虽说曹云飞并不能够完全掌握这白虎符令的真气,却在此时此刻已经足矣。 武明道心中斟酌,嘴上给出自己儿子却是另外一种答复:“你也知道‘秋水’掌罚,白虎符令威力无穷,即便对阵的是那东方一族的后裔,也不足以可以抗衡白虎符令的神力,你我且看局势,你别看这东方煜的七星火麒麟庞然大物,却未必能够敌得过曹云飞这手中一条小小‘秋水’神鞭。” 武玄侯听罢此话,狂浪十足,扬声接腔道:“哈哈哈~父尊所言极是,这‘春雷’,‘秋水’神迹,可是四门之中最厉害的白虎符令所致,只用一鞭便可敌得过那千军万马,鬼斧神工,可谓是天兵天将也不过如此罢了。若是一只‘秋水’不足对阵,方可再祭出‘春雷’,若不然一招制敌何必多此一举,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用尽了,倒显得自己费尽全力方才制胜,能够显得自己更加威武碾压对手的实力,就没有必要拿出全力不是?” 武玄亮又是一副傻傻之态,惯会装迷糊,接着自己二哥的话道:“二哥还是听清楚这比武对弈的顺序的不是?我倒是不以为意,小曹堂主祭出这‘秋水’而非‘春雷’掌罚之意了然,大致是因为对手是麒麟兽,不管是神兽也好,灵兽也罢,畜生到底是畜生,不管披上如何华贵的外衣,也改不了他畜生的本质!只怕这曹小堂主之意,太明白不过了,对于畜生,便是要驯服之道——” 听到三个儿子,三中言论,武明道无奈摇头嗤声一笑,这帮子小子,不明就理,自说自话,相互抬杠,谁人都不让着谁,却各个说不到正道上——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判说三人之词,索性就这样摆到这里,任他们随意猜测,自己多说无益。 武明道哑然不知如何回答,此三人的妄加猜测,却也不能够完全置之不理,笑地意味深长道:“好了好了~我们继续观看战事,此番对弈,可谓是千年难遇,你们三个也长长心,通过观战多学习武门百家的奇门异术,这才是为父责你们三人来此的目的所在。” 此话一出,刚才还在争执不下的三个武家公子,顿时收声,恭敬奉拳拜礼道:“是——父尊所言,吾等知晓。” 武明道方才舒了一口气,目光前方,正巧目光落在了武朝阳的身上。 只见自己的这位长女,目不转睛仰望天际,观看局势,那满脸精神紧绷,紧张兮兮的表情,满眼都直勾勾地盯着悬天而上的曹云飞,一手捏着手帕抵下颌,另一手捏着手帕另一角悬胸,一动不动,显然是身临其境,真心担心天上的青年才俊。 武明道是过来人,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女儿的那小心思呢? 看到这里,武明道竟然面露一丝苦色,似乎有几分不太满意这样的局势—— 上官侯爵那是武明道的大舅子,虽说在武道之上的辈分不如武明道,可是这亲疏远近关系,武明道分得清楚。 上官侯爵送东方煜、上官昆阳等人来武门学艺之时,推避逐墨一封书信,信中专门提及到了武朝阳和东方煜的结亲之事。 在武明道心里,两个女儿都是他的心头肉,自然在一介武道名流之中,他是要给自己女儿做长远打算。 东方煜是这武道新秀之中的翘楚,面容憨厚老实,却也是颇有心机之人,跟在上官侯爵身边旧的小跟班,自然耳闻目染时间久了,多少被感染不少官腔世故之道,这点倒和大女儿性格相合不少。 东方家族也算是武道名流之族,家境殷实,有权有势,若是把自己嫡出长女嫁过去,倒也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姻缘。 而自己的小女儿武玄月呢——那丫头性子野个性强,大漠苍苍更适合武玄月天高任鸟飞的个性,武明道便有意把曹云飞这条姻缘线牵线给了自己的小女儿。 而现下这个形式似乎不太妙,怎么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倒是对这曹云飞格外青睐有加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2章 牵线(武明道牵线武朝阳和东方煜) 武明道眼看势头不对,这方思索片刻,故装关心道:“朝阳——你可习惯这男子打杀场面?想来你一直在深闺之中未出,从未见识过这样的舞动弄qiāng的场景不是?” 武朝阳恍然一惊,方才回头应对之,只见她目不暇接,对于父亲别有用心的关怀更是力不从心,这满心满眼的注意力都在这武场之上—— “父尊大人过虑了,朝阳虽无出深闺,到底还是武家人,自然是有武家人的气概和风骨,这种打杀场面吓不住朝阳任何,反之朝阳倒是相当欣羡这武道百家名流之士的英勇之举!” 此话毕,武明道瞟了一眼武朝阳,虽然这丫头回答自己对答如流,除了必要的行礼之外,武朝阳根本没有把目光分给自己任何,摆明一副心不在焉,主次分明的态度。 武明道轻叹,也不喜责难丫头,到底女子是要骄养,不比男子要严管,武明道区别待遇自家的儿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几个孩子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武明道突然笑意连连,故意问之:“我可这东方煜可谓是一介英豪,这火麒麟召唤之术,可不是谁人都能够掌握,非但权门子弟,方才有此等权利,东方煜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实乃不易,你们几个可曾这样认为?” 武明道此言仅仅是为了分散武朝阳的注意力,意在让自己的大女儿把心思多放在东方煜身上一些,莫要把时间和经历都放在不可能的人的身上—— 想来,若是说这武朝阳相好上了曹云飞,其他的不说,就单单说这武朝阳的亲娘上官金阳就是一百个不同意——权门贵族嫡长女,生出来的武门高府的武家长女,夫婿必定是人中龙凤,家境过人,大权在握之人方可。 虽说这曹云飞条件不差,能力也不错,可就是一个西疆之地,路途遥远,穷山恶水,荒漠之地,这上官金阳会同意自己的心头肉嫁到那西疆地界儿? 显然不可能! 武明道太过了解自己两房太太的那些心思,自然也在其中做调和作用,两个女儿的婚嫁归宿问题,自己也是要考虑到慎之又慎。 却不想,武明道一语夸奖,倒是引起了千层之浪—— 在武门之地,武家三子是最听不得父亲夸赞谁,但凡被夸赞那家的名流之士,便是下意识的贬低自己的狗屁不通的武艺,似乎已经形成了常态,就如别人家的孩子,总是要比自己家的强一般。 虽说三个兄弟,平日本是内红一片,可是在父亲夸赞谁家孩子的问题,此三人竟然出奇一般鼎力合作,竟也有一个鼻孔出气,即便自己比不过,也要拿旁人压一压此人的威风,绝不能够让此人在自己面前沾得半点风光。 武明道此言刚落,武玄亮文弱尔雅,彬彬有礼回敬之:“父亲所言不虚,这东方煜气度不凡,武技高超,不过若是非让玄亮评手论足一番,我倒是觉得小曹堂主武技更胜一筹,一己之力对抗权门豪势,这没有召唤兽就能够如此神武霸气,那若是有了召唤兽助阵,那小曹堂主还能了得呢?” 武玄亮此话一出,武玄侯紧跟其上,声势夺人道:“就是就是!兄长说的极是!这找帮手谁不会呢?若是武技比拼还是要注重个人实力更为重要,若是如此,我也回我母家找我叔父领来两三只灵兽,放出去咬人生势,那岂不是我也是武道一等一的高手呢?” 武玄华顿时打起来哈哈,看似有意无意,却句句风凉,酸意十足:“父尊大人教的我们是真本事~其能够跟那权门一族声势欺人相提并论呢?不过说来,两位哥哥可否仔细看过那召唤兽,可谓是奇丑无比,什么灵兽火麒麟,就我看来比着我屋里那头敖烈{武玄亮的藏獒}差得远了去!吞颗星星会变身就了不起了?要变身也变个锃头光面的主成不成?拿出来也养眼些,变成这副凶神恶煞,出门见鬼,还真是不吉利——” 听到这里,武明道气的那叫一个满脸憋红,瞪目咬牙,青筋暴起。 很好!很好!自己甚少见到自己三个儿子如此齐心合力,在对待别人家的孩子问题上,自己的三个儿子还真是同仇敌忾,目标一致! 武明道志在推举东方煜给自己的大女儿留心,却不想自己三个儿子这样一搅合,事情竟然往更加奇怪的方向展下去了。 老三武玄华此话一出,武朝阳登时噗嗤一笑,应声附和道:“三位哥哥你们惯会说笑~父亲若是觉得东方煜武技出众,那边是真的出众了!至于说那火麒麟召唤兽吗~朝阳也是有同感,如此面目可憎的召唤兽,这东方煜竟然欣然驯养之,一想到若是晚上有这样一个怪物在我床头守着,愣是吓得一身冷汗,简直想都不敢想~若是这样对比,我还是觉得曹云飞堂主更胜一筹,品貌端正,武技超群,一手‘春雷’‘秋水’,英姿飒爽,霸气十足,一生便无后顾之忧……” 武玄侯嗤声一笑,赶忙拿自己的妹妹打趣道:“我说我们家的姑娘,女大不中留,这哪里是看上人家曹云飞的武技,我看我家家妹是看上这小曹堂主的绝世美颜了吧~” 武朝阳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上,顿时娇羞一片,恼羞哼唧道:“三哥——你别再胡说八道了!朝阳……朝阳不是……” 武玄华一脸慵懒,坏笑道:“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只看上人家的颜,还看上了人家超群武技和过人的气质了吧?” 武玄亮握拳抵唇,清咳两声道:“你们两个,莫要再拿家妹打趣了~家妹心思明亮,只怕是这小曹堂主早已经走进了咱们家妹的心里去了吧——” 三个兄弟轰然一笑,四兄妹谈笑风生间,独独把武明道撇除在外,可想而知,此刻的武明道脸色越难看起来。 武明道本事一片好意,想要转换武朝阳的春心所向,结果呢…… 怎么自己越说的多,错的多,适得其反,反倒更加助长了自己嫡长女爱慕曹云飞之心呢? 哎~自己该怎么对得起自己家小二闺女呢?还真是苍天弄人,诸事不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3章 战胜(曹云飞手持秋水战胜火麒麟) 武明道无奈长叹,所想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真的和年轻人说不到一块儿了呢?自己只不过是一语夸赞,怎么会引来这三个臭小子如此反感? 说来自己这三个儿子,各有所长,却偏偏在武技方面有些差强人意,相较而言,老二武玄华武技算是他们三人进步最快,可是和着外面武道名流子弟一对比,那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 说来,自己三个儿子的武技武明道哪个都看不到眼里,怎么说自己也是武道世家名师,手握武道大权,可是偏偏到了传承的问题上,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任命自己衣钵的继承人。 所想,经自己手培育出来的武明道大家数不胜数,可是为了偏偏就是自己的儿子培养不出来呢? 这三个不争气的儿子,不说跟外人比了,就连自己家最小的妹妹都没有办法一概而论。 三儿子武技平平,可是这顶嘴的本事倒是不小,现下可好,这一番人身攻击般的评说,说的人家东方煜鼻子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自己苦心经营的姻缘,硬生生让这三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搅和的乱七八糟。 若不是因为自己自家的子弟,武明道真心是想好好教训一番。 只是,经由三个儿子推波助澜地调侃,武明道看着自己大女儿看着曹云飞的身影,这眼神秋水依依,这脸色娇红如霞,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征兆。 想到这里,武明道当真是有几分着急上火,却还是一脸正经,面不改色之态——自己身份在那里摆着,到底威严所向,不为别的,观望台楼下还有一众学徒正在眺望战事激烈,谁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不经意间也在观望楼台上方的武道家族的形形色色。 武明道不畏寒就是为了维持一个师尊应有的威严和庄肃,是武明道坚持的教条。 至于,自己两个女儿的姻缘问题,时间尚早,女儿年纪尚轻,以后变数多了去,这件事就先搁置在这里,日后再议,现下先观战当前。 想到这里,武明道不再多语,眼神严厉沉声道:“武家怎么说都是武道名门望族,你们几个到底是来观战的呢?还是来拉家常的呢?殊不知这个高台之上有多说双眼睛盯着你们,该有的礼仪典范,你们几个武门子弟还是要揣着的,免得惹人笑话,说我武家家教不严。” 此话一出,刚才还在叽叽喳喳,谈笑风生间的武家嫡出兄妹顿时收声,相互眼神一交递,大家心里清凉,这是父尊大人即将火的前兆,这方各自四人偃旗息鼓,心惊之,而后相互恭拳而上,异口同声:“遵命!”而后四人端正姿态,认真观战。 空中战事激烈,只看天体之间两股强压势力强压而下,曹云飞扬手挥鞭,透明质地水蛇鞭,收放自如,水变灵活,一鞭子下去,庞然恶鬼,脸上留下了一道青色恶疤,伤及眼眸。 虽说这一星火麒麟体格庞大,力大无穷,一手可推倒高陵大楼,一脚可踏平山川百岭,可是这恶鬼之躯,偏偏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则是,动作迟缓,行动略显笨拙。 曹云飞御风而行,如同水鱼灵活万变,无孔不入,手持“秋水”神鞭,水的属性刚好克制火麒麟的火属性。 万鞭风刃,变幻迷踪,东方煜根本看不清楚曹云飞的身法路线,自己御下火麒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间挨了不是知道多少水鞭,刚才孔武之势节节败退,这火麒麟竟然在曹云飞最后一鞭封喉缠绕之势,扬天干嚎一声,仰头之间霍然吐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的金球。 火麒麟登时之间变回了原型,真身再次看到曹云飞之时,已经变得气势大减,竟然有几分怯懦之意,讪讪然向后退了几步,转身扭着屁股仓皇大逃。 东方煜顿时颜面扫地,御麒麟疯狂逃势,这火麒麟如失了控一般,上蹿下跳,东方煜几声勒令根本控制不住这畜生歹势,竟然在一怒之下一脚蹬踹之际,火麒麟将其从身体上甩了出去,根本顾及不了自己主上的兴致如何,破天开洞,缩身而入,不见了踪影。 这一遭召唤,如此灵兽,竟被曹云飞这新手驯兽师,虐的有够凄惨,如此逃势,倒是弄得东方煜颜面尽失。 东方煜平躺在地,一手抚面,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只看旁人哄然大笑一片,自己引以为豪的七星火麒麟,竟是以这种方式逃之夭夭,自己的脸面还真是丢了一地。 东方煜脸上挂不住,一眼恶瞥,身后众师兄弟顿时哑然无声,各个被这充满杀意的眼神给威慑住了,即便知道此番战役东方煜战败,可是对方令人震慑的实力尚在,谁人也不敢再取笑半分,胆怯怯地低头不语。 东方煜恶眼抬头相望,曹云飞手握“秋水”神器,悬与半空中,以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风姿卓越,那白衣飘飘的玉面书生,竟会是如此高手,尤其是他手中的“秋水”神鞭,可谓是百闻不如一见,连自己的火麒麟都为之闻风丧胆,果然西疆镇主的名号不是浪得虚传,自己输得心服口服,技不如人,就要输得有风骨! 不过,到底是大男人的颜面作祟,东方煜心中不快已了然,偏偏他有意望了一下高楼台之上,只看那武家大小姐,满脸欣喜惊羡地望着空中翩翩公子哥,满脸写满了崇拜和憧憬至上,东方煜心中更加不悦,皱眉之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输人不输阵,自己一定要把自己丢出去的颜面给挣回来! 想到这里,东方煜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而起,扬声呼和之:“小曹堂主——你我对战,可谓是不战不欢!今日东方煜输了,但是不代表东方煜这辈子就是你的手下败将!今日之役,我仅仅只祭出一颗金星而已,火麒麟尚未完全挥实力,就被你打乱了士气,再加上这里场地受限,未免其殃及无辜,此战东方煜颇多顾虑,并非挥了火麒麟的真实实力,有朝一日,可否再次约战!你我武斗山河间,挥毫血气,大战百招轮回,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曹云飞嘴角一勾,血气方刚,意气奋,更是享受着战后胜利的喜悦,却还是应下了东方煜的挑战之说。 只见曹云飞双手奉拳示下,恭敬有礼道:“曹云飞正有此意,东方兄武技超群,火麒麟更是圣古神兽,变幻玄妙,你我是我不打不相识,待有朝一日你我更换了场地,来一场尽情豪放的比试!云飞这厢有礼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4章 现身(曹云飞出手相武玄月救) 就在曹云飞帅气应下东方煜再次约战之说之时,突然之间,武玄侯正上方的空间中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个黑影惊慌而落,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武玄侯的身上。 众人一片愕然,不知何谓之事,就听到武玄侯一声“哎呦!”叫的惨烈。 武明道定睛一看,这从天而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家不能够在外抛头露面的小女儿——武玄月! 武明道登时两眼圆瞪,惊色愕然,此番突状况,来的太过突然,这下可好,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小女儿平白现身,好死不死还是撞到了自家死对头的身上,这般机遇巧合,尴尬境地,让自己这个做爹的,该如何是好? 武玄月一手揉头,恍然回神之际,自己已经深陷众目睽睽之下,整个人都惊傻了,忽感身下有人蠕动,武玄月讪讪低头瞩目,这一看自己的二哥哥竟然压在自己的身下,正叫嚣谩骂不止,此刻的武玄月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这下该怎么收场? …… 原来,之前曹云飞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空间转移了武玄月的实体,却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的体内两股气力较劲,气息紊乱,操纵空间失常,他只能够把武玄月抽入到另外空间之中,至于抽放到哪里,他已无暇顾及。 武玄月更是一头雾水,自己就跟坐着过山车车一般,经历的千山万水,万千空间,混混沌沌一瞬间,黑雾之中,拨云开雾之时,自己竟然落在了这比武观战楼台之上,更慑人的是,自己还落在了自己脾气最为暴戾的二哥哥身上! 到此,武玄月跪坐不动,用尽身体的气力压制武玄侯,大抵是因为她真的不希望武玄侯看到自己跪坐在他身之上,何其尴尬的场景,武玄月当真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武玄侯西面趴地,被压着恼羞,这方不停地翻腾身体,欲要咸鱼翻身,看看自己这身上之人,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妄为!竟敢当众坐在本少爷的身上,简直是不要命了! 可是不管武玄侯如何翻腾,却不想身上之人何其气力过人,身量不大,劲力不小,竟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武明道惊得舌桥不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小女儿,脑子快速飞转,如此境遇,该如何妥善让自己的小女儿脱身? 这……这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吗!现下不少人都看到了武玄月现身,只怕大房一众,肯定是要那这件事情借题挥,难于二房—— 平日里这大房无风还起浪,惯会捕风捉影作为,寻些有的没的事情,刁难二房,现下可好,这玄月丫头,怎么这么没头没脑出现在这里?这不是摆明送上门让人抓来话柄吗? 这下可怎么是好?这下可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更是一脸窘相,可怜无辜地向自己父亲投以求救眼神,武明道五味杂陈,眉宇微动,不经意咋舌而去,千头万绪,不知所云。 武朝阳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武玄月,愕然开口道:“这……这不是……二妹吗?” 说时迟乃是快,一道玲珑水鞭飞扬而来,缠绕武玄月腰肢三周——曹云飞临空示下,见状不对,这方根本来不及思考,便执手扬鞭,回抽而来,武玄月登时之间被曹云飞拉至半空中。曹云飞御风而去,双手接住了鞭绕的女子,转身沉声提醒道:“你别吭声,藏在我身后不管生都不要出来!你可明白?” 武玄月惊之过甚,竟然小女生模样般惊慌失措地慌慌点头。 此一黑一白的男女,飘然落地,曹云飞只身前挡,丝毫不让,似乎已经做好了和武家子弟公然对阵的准备。 果不其然武家子弟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霍然登楼而下,冲到曹云飞面前欲要责问一二。 最首当其冲的便是被武玄月压制身下的武玄侯,怒气四射,来势汹汹飞脚而去,兴师问罪。 武玄华和武玄亮两人则是紧跟其后,高台飞落而下,两个人各自心思不同,一个是以大局为重出面调和做起来和事老,巩固自己嫡长子的身份地位之举;一个则是看戏唱本,只当笑话娱乐自己,诟病他人的谈资罢了。 武玄侯来势威猛,一上来就张牙舞爪,声色厉人道:“曹云飞!你给我站一边去,你身后到底何人,为何会突然压在我身上!你速速将人给我交出来!” 曹云飞脸上故装轻松笑意,双拳奉礼,却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道:“武二公子这厢见好~身后乃是我曹家家妹,今日因为听说我这个父兄有比武考核,家妹也算是武道中人,小孩子好奇心思,我劝说她不要来啊,她偏偏要来,结果刚才云飞一招‘跨虎成风’失手,将其转移空间至武二公子身上……实则是云飞之过,还望武二公子海量,原谅云飞的失手之举,云飞这里先向二公子致以道歉……千错万错都是云飞一个人的错,家妹年幼,经不起惊吓,有什么过失之处,武二公子就冲着云飞一个人来——” 武玄侯颜面扫地,当众人被一个女子压在了身下,本来就自视甚高,血腥暴戾的他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呢?这曹云飞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是更加恼火之,根本不卖曹云飞的账,直步上前,硬是要将曹云飞身后的女子给扯出来。 曹云飞霍然避之,武玄月跟着曹云飞身法一同侧身,两人可谓是配合的紧密无间,几番抓捕而去,武玄侯显然不是曹云飞的对手,倒是在人前显得自己狼狈不堪。 武玄侯体力不支,只听到身后闲言碎语连连,似乎武道弟子对自己的行为做法有诸多不满,却也不敢声张,只能够小声嘀咕评论一番。 武玄侯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方才停手,一脸恶毒眼神,好声没好气道:“曹云飞~你糊弄谁呢?谁人不知晓,你曹家现下就剩你独苗一棵?何来妹妹之说?” 曹云飞不急不躁,勾嘴一笑道:“武二公子莫要生气,此家妹并非是云飞的亲妹妹,而是云飞的远方亲戚,性子活泼,机灵古怪,和云飞脾性特别相和,所以认到了云飞的门下的家妹罢了。” 此言一出,武玄侯气的咬牙切齿,愣是挑不出来理,却也是寸步不让,事态僵持不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5章 威吓(武玄侯扯出武玄月当众难) 武玄侯转念一想,自知道这曹云飞绝对是有意包庇身后的女子,可见这丫头的身份不一般—— 武玄侯刚才被武玄月压制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地听到自己亲妹妹惊愕之谈,貌似压在自己身上之人便是自己最讨厌的二房之女,那个总是被父亲夸夸其谈,用其来羞辱自己的庶出之女——武玄月。 想来,若是那武玄月出现在这会场之上,便是大逆不道,目无尊卑有序,坏了武家门风门规,自己逮个正着,当众难于此,即便是父亲在如何偏信,也说不得什么。 而这曹云飞只身挡之为何?明明这件事是自己的家务事,这个外人冲出来作甚?自己惩治妖孽,与他何干? 眼看曹云飞一夫当场万夫莫开,遮挡武玄月这个小贱人严严实实,根本不给留一丝缝隙,言下之意,就是为了维护二房那个贱骨头,跟自己这个武家二少爷过不去不是? 武玄侯血气沸腾,青筋暴起,森然沉声道:“曹云飞~你给我听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世家公子哥可以管得了的!你身后何人你我心知肚明,念你也是武道豪杰,一世英豪,莫要因为一介小人,辱没了自己的清誉,开罪于我们武家!” 此话一出,武玄月双手附在曹云飞宽大的身后,低头埋脸,浑身瑟瑟抖一颤。 曹云飞感之,心疼之,这方赶忙递手而去,一手背后,紧紧握着武玄月的一只惊慌小手,给予其无言的力量。 武玄月惊之愣之,如此宽厚有力的大手突如其来,既温暖又有力,武玄月缓缓抬头而上,只看眼前如伟岸高上一般可靠的背影,刚才惊慌无措之心,登时之间安抚了不少,自己明明时下危机,却在这个男人身后,感受到了心安两个字…… 曹云飞笑意不减,应对有度道:“二公子你言下何意呢?我听不太明白,什么叫做我为了家妹毁了自己清誉~二公子言语糊涂了吧~云飞不才,实在不明白二公子此言何意~” 武玄侯眼看曹云飞这是在跟自己打马虎眼,惯会装傻充愣,这般回答,又把自己推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这下自己可怎么是好? 眼看如此,武玄侯突然扬天大笑一声,故装甚高姿态道:“素问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是小曹堂主的家妹犯了错误,总不能够让你这个家兄出来顶包不是?你看这样可好,我也不会动真格地跟一姑娘家较真,你让她站出来,大大方方,公公正正地跟我武玄侯道一声歉,这一件事就这样作罢,你觉得如何?小曹堂主呢?” 此言一出,曹云飞眼中微微一闪,心中骂之,脸上却在勉为其难地敷衍拖拉之。 “这个……这个……” 眼看曹云飞士气败退,武玄亮也走了上来,帮腔做事道:“小曹堂主,我二弟所言极是,怎么说你家家妹当众坐在了我二弟身上实属不雅,我二弟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也不失是一个正人君子,既然事生了,让你家家妹出来认个错,表一表态度就好~我武玄亮向你打个包票,我家二弟不会为难家妹的——” 曹云飞顿时一脸尴尬,此番境地,倒成了自己被动了,这武玄侯还真是不是一般对方的角色,看起来粗枝大叶,脾气暴躁,实则粗中有细,刁滑乖戾,这下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何时武明道携着自己大女儿也一同飘然落地,正好站在比武场中央位置,眼看曹云飞败下阵来,武明道到底心里偏佑武玄月,也不想让事态恶化下去,便张口接应道—— “玄侯,玄亮——你们二人就算了吧,毕竟是人家曹堂主的家妹,年纪尚幼,不懂世事,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呢?你们这般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不把人家姑娘家吓得连魂带胆都没有了!我们武门是这样教育你们二人的吗?来者便是客,对待宾客你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呢?” 武玄亮愣之,见风使逆转,这方赶忙见风使舵,双手奉拳而上,单膝跪地,好声告饶道:“父尊教训的极是,我和玄侯礼数不周,却是有过之之举,还望父尊见谅!” 那武玄侯怎么会有这武玄亮的水磨好性子,自己好不容易逮着了一次可以难为二房的机会,说什么也要争执到底,自己才不管什么不什么,只要能把武玄月这个小浪蹄子给拉下水,怎样都好! 武玄侯双手抱背,理直气壮道:“父尊!凡是都要讲个一二三来!这事没生在旁人身上,旁人不痛不痒无所谓,而我不同!我堂堂武家二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无名小卒坐在了身下,你觉得我的颜面情何以堪呢?好歹我武玄华也是武道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般境遇,放在谁身上,谁能够忍气吞声呢?” 武玄华不时在一旁打哈哈,别看这小子平日躲懒多数,凡是心里都给明镜似的,眼看自己的二哥又要爆那暴戾脾气,索性就在一旁推波助澜,任其事态酝酿酵下去。 武玄华不痛不痒地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就是~这事放谁谁都不能够忍!不过……话说,若换作是我二哥的话,对于坐在我身上的姑娘严惩宽待的态度,全取决于这姑娘的容貌。若是这家姑娘长得出水芙蓉,花容月貌,她坐我身上我还求之不得;可若是换做是一个丑鄙不堪的女子,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我说啊~曹堂主你就不要刻意藏着你家妹妹的盛世美颜的绝色了~你的长相如此出众,自然你家的妹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你让她大大方方站出来,说不准因为她的绝色容貌,就此打动我家二哥的春心呢?” 武玄华是故意这般调侃,表面是向着曹云飞这方,实则到了关键时刻,总是会站在大房这边,这点立场观念武玄华心知肚明。 曹云飞面色冷冽,心中暗自骂道:这武家的弟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各个人模狗样,实则心肠歹毒,这种人也配当武道的继承人!简直是混账一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6章 倒戈(武明道发火,形势逆转) 武玄侯步步紧逼,寸步不让,曹云飞强势鼎力,却也是被逼墙角,眼看要败下阵来,忽然一声怒吼而至,武明道雷霆震怒,呼和而—— “胡闹!武玄侯你这是在干嘛?你到底是在乎你武玄侯的面子,还是在乎咱们武门的面子,你可思量清楚!一个从来只从自己利益出的人,毫无大局观,只为自己的私欲着想,连一个别家的yòunǚ都不肯放过,众目之下,你的所作所为,昭然若揭,你太让我失望了!” 此言一出,武玄侯顿时浑身一抖擞,方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彻底惹怒了武明道,武玄侯连想都不敢想,慌乱跪落在地,双手奉拳行礼而上,自己可真不想拉低自己在父尊心目中的影响—— 到底武玄侯觊觎武道正统继承人的位置,若是得罪了自己父尊大人,自己的春秋伟业大梦终究变成了一场黄粱白日梦,这可不是自己想要这样的结果! 武玄侯如此刁滑聪慧,自知道刚才不依不饶之态,触动了自己父亲的逆鳞,这会子功夫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怎么补救才是! 武玄侯先是跪地告饶请罪:“父……父尊大人……玄侯……玄侯出言不逊,不该如此为难我家门生学徒……儿臣知罪……” 武明道冷眼撇下,森冷难道:“是吗?你可真知罪吗?” 武玄侯浑身一颤,小心翼翼道:“儿臣……儿臣知错了……可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够完全怪罪于儿臣,若不是朝阳口误,说了一句二妹妹……我也……我也不会这样……” 武明道还不等武玄侯把话说利索了,一道犀利眼神扫射,有意问道:“朝阳,你二哥哥说是你看到玄月坐在了他的身上……你可真的看清楚了?难道不是一时眼花,认错了人吗?” 武朝阳顿时被自己父尊大人的眼慑人眼神给镇住了,不由得心头一颤,大气不敢喘一声,低头埋脸,思索良久,斟酌左右半晌,方才开口道—— “父尊……大人,刚才……刚才……朝阳眼花……没曾看清楚来者何人……只是恍恍惚惚地看清楚一个黑影,疑似女子身影……仅此而已……” 武朝阳惯会见风使舵,自知道自己二哥哥是在拉着自己做垫背,她明知道曹云飞身后女子为何人,心中更是恼火怒之,却不敢难之—— 曹云飞为何如此偏袒与二房的丫头,他俩到底有何渊源呢? 但是现下自己不能够供出武玄月来,武朝阳深知若是开罪于武明道,以后自己作为武家女儿的恩宠更是少之又少;她此举机关算尽,更是为了给曹云飞留下一个好影响—— 既然曹云飞如此偏袒武玄月,只怕他俩之间私交匪浅,不管缘由如何,武朝阳不想给曹云飞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来。 若是如此,自己还是聪明点,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够跟武玄月硬碰硬,索性就站在曹云飞和父尊大人的阵营中,虽然说自己这般是有些对不起自己家的二哥哥,但是为了自己终身幸福,只能够暂时委屈一下自己的二哥哥了…… 听罢此话,武玄侯瞠目结舌,怒火冲冲,龇牙怒目而去:“朝阳!你……你……你怎么出尔反呢?” 武朝阳低头不语,似乎有意撇开自己和武玄侯的关系。 武明道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转而又转向武玄华一方,一本证明地责问道:“玄华,你哥哥说你妹妹刚才看到了是你二妹妹的身影,你刚才也是在场诸位中一个见证人,你来说说看,你可曾看清楚曹云飞身后女子是何人?” 武玄华虽是一个看起来扶不起来的阿斗,也不过是家中老小的通病,聪明过甚,却也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 自知道自己上面两个哥哥争得厉害,这武道家主之位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小儿子身上,索性就不再惦念任何,一招浪荡公子哥,不过是为了独善其身,保全自己的一个手段罢了。 自然,在这件事情,本就是与自己根本毫无关系的人情世故,自己怎么可能为了二哥而得罪父尊大人呢? 只看,武玄华百无聊赖,哈切连连,一副慵懒不知所谓之态道:“嗯?父尊大人说的什么?什么谁的家妹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曹堂主英姿飒爽的武姿上,根本顾及不什么旁的事情,这什么你的我的家妹?好混乱的关系~父尊大人知道,玄华最喜欢躲懒,这种费脑子的事情,玄华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到这里,武明道嗤声一笑,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别看自己小儿子一副浪荡公子哥事不关己的模样,实则也是个十足刁钻聪明之人,只是韬光养晦,不喜张扬罢了——不过武玄华言下之意,虽为中立言谈,也算是合乎自己的心意。 最后,武明道心中有数,把最后的言权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 武明道转而,意味深长而望,语气平缓道:“那么最后一个在场的证人——玄亮你来说说,刚才高台之上,众人观战,你可见到你妹妹武玄月的身影!” 武玄亮是文儒软弱,见风使舵,自然明了形势之后,心中早已恨毒了自己这个处处跟自己争风头的二弟,这方恶意有的放矢,落井下石道—— “玄亮不才,刚才和三弟情况大致相同,所有注意力都在这小曹堂主和东方公子的对弈之上,心无旁骛,对武学至高无上技艺更是无比崇尚!至于小曹堂主身后何人,现下有那么重要吗?她是曹堂主的妹妹如何?是我家玄月又如何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玄月妹妹和吾等是血脉相连的亲妹妹,妹妹出事,哥哥不帮衬着,还要踩上一脚的道理,武玄亮当真是闻所未闻,手足相残妄为人性。更何况我武家家规森严,庶出不可在外抛头露面,若是敢违反家规,必然要处以重刑,鞭刑伺候!我家二妹向来性格乖巧,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又岂敢明知故犯?所以,即便我不看那曹堂主身后为何人又如何?我坚信,曹堂主身后之人必定不是我家家妹武玄月。不过……话又说回来,曹堂主家妹顽劣,需要规矩规束,这种打杀场面不适合女孩子家涉身其中,还请曹堂主自省,回去好好教育好家妹。” 曹云飞闻之,欣然之,更是胸口大石落地,这方赶忙双手奉拳而上:“是是是!武大公子教训及时!回去,我就要好生教导家妹一番,决然不能够让她再有下次之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了武玄侯,武明道阴冷回眸一瞪武玄侯道:“玄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武玄侯登时之间哑口无言,气的那叫一个咬碎牙关,却也只能够老实认栽—— 只看自己的大哥,惺惺作态,惯会装老好人,好话都让他说尽,现下倒成了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7章 误伤(云飞情急之下误伤了武玄侯) 眼看形势倒戈,曹云飞见准时机,见好就收,毕竟身后的武玄月身份特殊,拖一时隐患一时,麻烦接踵而至,赶紧给她送出武场才是最明智的抉择。 到此,曹云飞这方双拳奉拳而上,示礼武明道,恭敬有礼道:“武师尊,家妹顽劣,回去我会好生教养,毕竟现下正是比武考核时期,后续的考核工作还需如常进行,我和东方兄的比试也算是做一了断,家妹到底对武门不熟悉,您看……我是否能够暂时离场,送我家妹下山归去呢?” 武明道心中了然曹云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也清楚,曹云飞如此庇护自己的小女儿用意何在—— 这才一年的时日,此二人感情就如此深厚了吗? 想来这曹云飞也是一个极具傲骨之人,怎会为了一介女流,当众扯谎蒙骗众人,只怕是这小子已经对自己的小女儿动了真情了吧…… 看来自己是不用太过担心二女儿的婚嫁问题了——即便自己大女儿属意与曹氏子弟又如何?所谓感情不是强买强卖的买卖,假以时日自己寻个机会,多让朝阳和东方煜相处一下,来日方长,日久生情也是极有可能。 想到这里,武明道一手捋着自己的小胡子,意味深长一撇嘴角,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微妙,这方一手摆过,气势浩然道:“准——” 曹云飞听到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之势,奉拳而上,这手上的恭敬,脚下已经变得慌乱,他忙不迭地转身双手扶着武玄月的肩膀,欲要只身丝毫不松懈地继续当着武玄月速速离开。 而此时此刻已经愤怒到极点的武玄侯,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 所想自己当众被人羞辱,竟然到了最后关头,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方为自己说上一句话,最让自己忍受不了的则是自己的大哥! 惯会见风使舵,明明之前挑事生非之事,他也有参与其中,可是转眼间,人家闻风而望,眼看自己形势不利,就彻底抛弃了自己,还惯会装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在父尊面前言辞忠孝,实则呢?他是撇得干净,还说生骨肉情深的仁义大道理来,这种人!一点囊气都没有,竟然还能够得到自己父尊的赞扬,凭什么! 武玄侯已经仇恨和羞辱蒙蔽了双眼,只见跪落在地的他咬牙红眼,眼看曹云飞携着自己家的小贱人即将速速离场——所有的证据即将被销毁弥尽,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再不就地崛起,这里所有窝囊气都要自己来受,所有的黑锅都要自己来背,自己怎么可能会忍得了这口气? 想到了这里,说时迟乃是快,武玄侯一个以雷霆之速,一个箭步蹿飞而去,眼看手到擒来,自己马上就要抓住武玄月的肩头…… 而这时曹云飞警觉性极强,瞬即转身,一手扬鞭,挥霍而去。 情急之间,曹云飞并无想要伤害武玄侯任何的意图,却在过度警觉之下,这手脚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手“秋水”放送而去,一道缺口子登时之间出现在了武玄侯的欲要抓拿武玄月的手臂上。 武玄侯惊叫不知,曹云飞惊怔愣神,武玄月更是吓得不吱声。 武玄侯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那仇恨的情绪愈演愈烈,也不管什么世家公子哥的礼仪典范,大失仪态,破口大骂:“曹云飞!你竟敢打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可是武家二少爷!” 武玄月心头一紧,深知东窗事,皆有自己一人所致,现下曹云飞也被牵连其中,他出手伤人已成定局,当众之下,世家公子哥竟然在武门圣地大打出手一番,而自家的二哥又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偏执狂疯子! 如此这般,曹云飞和武玄侯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武玄侯绝对不会为此善罢甘休。 这个时候,曹云飞你就不要再一意孤行庇护我武玄月了,不就是一顿毒打关个禁闭之类的,这种事情自己早已经见怪不怪,也没什大不了的——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我武玄月决然不能够在连累曹云飞任何! 想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方正要抬头阔步上前,认下自己所犯的罪行,却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将其摁在了身后。 曹云飞低头侧目,满是怒气低声道:“你这是想干什么?事已至此,你出来不出来,已经就这样了,你若是出来,咱俩都要完!老实跟我呆着!” 武玄月怯然,满面愁容,心怀愧疚,嘀嘀咕咕道:“可是……” 曹云飞一语当先,令其收声:“没什么可是的!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女子站出来作甚?不用你管!” 听到这里,武玄月愕然,张目而望,心中滋味万千,却还是听从曹云飞的吩咐,站在其身后不敢动弹。 曹云飞自知道自己触动事,再无力回天,这武玄侯又是极其刁滑任性之辈,若是不让他把这口恶气出出来,只怕这件事难善了…… 如此这般,自己只能这样了…… 只见曹云飞双手奉拳,放低姿态,连连道歉之:“二公子,刚才曹云飞无意重伤了您,家妹又是一是顽劣不堪,云飞一招的跨虎成风不小心让其冲撞了贵人您,这都是云飞一手造成的!若是二公子觉得不解气,刚才我无意重伤你一鞭子,二公子可以乘以十倍地还之云飞身上!云飞自当认之其罚,只求二公子放了我家小妹,她到底是女孩子,身体较弱,不比我们男子皮糙肉厚,小妹的错,我曹云飞这个做家兄的义不容辞,我愿替她受罚——” 此言一出,武玄月惊怔,这藏在曹云飞身后的手,一只被曹云飞禁锢,另一只已经无法坐视不理,惊慌焦灼地不停敲打曹云飞的后背。 曹云飞不与理之,继续交涉道:“若是二公子觉得此方可行,曹云飞愿意替妹受过;若是二公子还执意要为难我家小妹的话,那对不起了!我手中‘秋水’掌罚——对于那种欺辱妇孺老弱之人,我曹云飞断然不会闻之不理,必当是罚尽这天下丑恶之人!” 此言一出,曹云飞一手扬鞭,挥霍天地,一声嘹亮鞭声,响彻天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8章 泼赖(武玄侯当众泼赖威逼刑罚) 一鞭“秋水”驰骋天地之间,顿时响雷阵阵,乌云密布,恍然间天空飘落丝丝细雨, 武玄侯心头一颤,转而更加愤怒相向,心中畏惧曹云飞的神迹武力,嘴上却逞强作势,不依不饶道:“曹云飞……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当众羞辱我还不够是吗?还要在众人眼前和我大打出手吗?” 曹云飞虎势狼鸢一瞥,转而转身而立,眼看武玄月已经急的热泪盈眶,跳脚捶拳不止。 曹云飞青涩一笑,一手抚头而上道:“傻丫头~可别把眼泪流下来,我可没有时间哄着你开心。我说过了男人的事情,让我们男人自己解决,你心疼个什么啊?再者说了,这件事情罪魁祸首不还是我曹云飞吗?若不是执意邀你来此观战,也会有现下这般境遇。说到底,我做错了事情,到底是要我来负责到底,你不必要担心我,也不必要自责,你来看我,我便欣喜,若是没有丹心之气,我绝非是那东方煜的对手,所以,这件事来让我来善了——” 武玄月皱眉愧视,努嘴咬唇,摇头支吾道:“不……不是……曹云……曹云飞……” 曹云飞喝声警告,怒视而下,小声吩咐道:“嘘!别说话,你且听我吩咐,一会儿我转身之际,将会将秋水神器交奉于武师尊,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武师尊的身上,你就趁势而逃,以你的身手你能够做得到吧?” 武玄月眼睫惊颤,停止了挣扎,缓缓抬头相望,惊色骤然,却在曹云飞责令下,武玄月已经预料到曹云飞下一步要做什么…… 曹云飞这是替自己顶过吗?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本不是他来承受的! 武玄月眼中含泪,咬牙倔强道:“我不!” 看到此,曹云飞无奈一笑,明知道这丫头脾性倔强,却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她,既然好生相劝她不听,那么就不好意思了,自己只能够用点强硬手段了—— 曹云飞不假思索,登时之间,行运气流,片刻之间,扬手忽拍武玄月肩头,一影黑闪,武玄月惊怔嚎叫,仅有一字“曹”弥留天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招“跨虎成风”,曹云飞再次成功转移走了武玄月,除此之外,自己别无他法。 曹云飞本不想如此收场,偏偏这武玄侯又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主,若是不及早转移走了武玄月,只怕事态恶化,隐患未定。 现下可好,不管怎样自己最担心的人已经走了,曹云飞已无后顾之忧。 却在这个时候,武玄侯当即火气更甚,叫嚣不止:“曹……曹云飞!你……你故意的吧~你把那死丫头转移到了哪里去了!你这是造成死无对证的假象是吧!” 曹云飞轻嗤一笑,鄙夷而去,自说言笑道:“呵~早知道如此,一开始就该早早出手,结果不还是这般?多此一举,也未必见得能够逃过此劫……” 武玄侯恼羞成怒,只看曹云飞小声嘀咕,却未寻得只字片语,咄咄逼人,威吓而去:“你刚刚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曹云飞嗤声一努,霍然转身,全然不理会武玄侯任何,气势汹汹而往,与武玄侯擦肩而过,竟然傲视群雄,目空前方,这气势慑人,竟然惊得武玄侯身体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曹云飞大步流星而去,径直走到武明道面前,硬气而下,单膝跪地,埋头举手,双手恭敬奉上了自己的“秋水”神鞭,当仁不让,义正言辞道:“曹氏子弟,曹云飞数罪齐,罪不可恕,还请武师尊责罚!” 武明道不动声色,观之又甚,心中斟酌如何量罚曹云飞最为妥当,毕竟自己不能够在众人面前,因为自家儿子的意气用事,过当责罚他家名流世子,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眼看曹云飞自负请罪,武玄侯又是一副不依不饶之相,武朝阳一想到那刑罚“秋水”神鞭,打在那麒麟神兽身上威力十足,而如下却要打在这文文弱弱的曹云飞身上,自己到底心疼爱怜,赶忙走上前去,前身行礼,好言相谏道—— “父尊大人,念及曹堂主家妹之失都不过是小女子的无心之失,怎么样也不能够殃及族人?还请父尊大人多多思量,曹堂主到底是西疆之主,量刑过甚,众目之下,难以服人!” 话毕,武朝阳赶紧给自己的三哥哥低了一个眼神,紧张焦灼,来意明显。 武玄华见状,不时白眼而上,自己本不是多事之人,却只看自己小妹从来没未曾有过如此之举,竟然维护一个男子这般,主动求情,拉拢支援,果真是对曹云飞用情至深。 武玄华无奈一叹,拗不过自家小妹,不得已跪下身来,应声附和道:“父尊大人,还是念及曹堂主初犯,责轻处之。” 眼看又是这众人添柴火焰高的趋势,武玄侯心中怒火冲冲,自己怎么都不会善罢甘休,放走了那小妖精,曹云飞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武玄侯故装姿态,忽然捂臂倒地,竟然公然撒泼卖野,哀嚎连连:“疼……疼死我了!曹堂主仗势欺人,为了……为了他家妹……众人面前欺辱我武玄侯……那……那秋水神鞭……打在我这凡胎肉体之上……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父尊……父尊……你要给玄侯讨一个说法啊!” 武明道顿时眉宇微皱,心头烦躁,自知道自家二儿子又是这般心机颇深之举,撒泼卖野,丢人现眼,简直是逼宫的征兆。 这死小子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武朝阳烦躁不安,跪地侧身,转腰厌恶而视道:“二哥——你……你能不能不这样作妖呢?得饶人处且饶人,曹堂主人家都向你道歉了……你……你能正常点不?” 这武朝阳不说话还好,越说武玄侯就越来劲,在地上打滚更加卖力,这戏做的不要太真。 自然武家二少爷此举,引来一片场下武道百家众议,如此这般寡廉鲜耻,幼稚之举,当真是缺少教养两字。 只是,权利当道,即便众人眼明心亮又如何?大多是闭目哑语,坐山观虎斗,不敢多语任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9章 领罚(曹云飞为救武玄月自当领罚) 武明道可憎与自己的二儿子的泼赖行为,更是无奈与曹云飞铁血柔情——如此耿直小子为了护下自己的小女儿,愿意只身领罚,这样的热血男儿倒是让自己有几分刮目相看,果然自己眼光不错,看上的二女婿人品武品皆为上品。 只是,眼下此局自己该如何化解呢?自己二儿子任性妄为,撒泼卖野,丢人现眼,武道众名流皆在此,如此之举,不外乎如同声声响亮耳光,啪啪打在自己的脸上。 武明道倒不是护短,只是觉得汗颜,自己的儿子秉性如何,自己再了解不过了—— 以武玄侯的个性,若是此番自己处理不当,日后必埋下祸根,武玄侯会用尽千奇百怪之技,苟害曹云飞,到了那个时候就更麻烦了。 武玄侯的个性太过任性刁滑,他认定的事情,就必须要按照他的意识行事,若是一点不如他的意,他就会想尽各种办法让事态往更加恶劣的方向展下去。 时下里此事必须了断干净,若是日后再多嫌隙,冤冤相报,离间疏远了武门和尚武堂之间的关系,后果不敢想象。 现下曹云飞还未继承堂主之位,尚且还是自己手下的良将,若是有朝一日,曹云飞继承王位,自己儿子还不分实事地胡搅蛮缠,小肚鸡肠,针锋相对,必然大祸将至。 现下也是一个好时机,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责罚了曹云飞,平息了武玄侯的怒火之余,曹云飞也不会说什么,此事就此了断,若是他日武玄侯还想借题挥,那结果众人监督示下,便也让他挥不了什么。 况且…… 武明道下意思地瞟了一眼武朝阳,只看这丫头跪地不起,眉头紧锁,焦灼等待,估计是已经对曹云飞动心不已,这可不是什么好趋势! 既然这大丫头明知道曹云飞是为了维护二丫头所谓,索性就让她认清楚现实,曹云飞早已心属你的家妹,为了玄月丫头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你武朝阳还是早早死了这条春心,另寻他主为上策。 所以,这一顿鞭刑,打得越狠,武朝阳死心越决断。 只是,这件事自己不能够做的太明显,总归自己是一代武道名家师尊,若是在家臣子弟上混淆不明,落人口实,也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武明道捋胡思索,方才开口道:“云飞——你尚且知道自己做错了,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该如何处置最合适!” 曹云飞血气方刚,眼看武玄侯小人娓娓,丑态百出,也明白武明道位高权重,身处尴尬境地,所以这件事最后的结果还要落在自己身上,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护着武玄月到底,便是咬着牙也要把这件事给妥善处理好! 曹云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扬声请命道:“武师尊盛明,云飞自当身负数罪,愿领罚十鞭!” 武明道听罢,泰然处之,眼神微敛,略微迟疑道:“十鞭……是不是有些重了……” 武朝阳这方便急于跳脚,急目怒声道:“太重了!这是鞭子下去,只怕曹堂主就……就不成了……” 曹云飞轻嗤,义正言辞,不屑一顾道:“感谢武大小姐多次为云飞求情——只不过,我曹云飞自允筋骨强韧,皮肉结实,这十鞭子的惩罚不算什么!我可不比得那身娇肉贵的大少爷,轻轻打一下,就疼的满地找牙!” 此话一出,武玄侯“噌”的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怒气丛生地冲了上来,龇牙怒目道:“曹云飞!你恶心谁呢?” 曹云飞心中默念:谁接话我恶心谁!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曹云飞却也懒得理会那胡搅蛮缠之徒,低头继续请命道:“请武师尊令罚——” 却不想,武玄侯气急败坏上手就要夺去曹云飞手中的飞鞭,欲要亲自上阵打罚而上,使足蛮力,放以解恨。 武明道一眼冷瞥,弹指一挥间,武气磅礴,武玄侯缩手一颤,被自己父亲的武气所伤,搓手委屈巴巴望之武明道,怯懦讪讪道—— “父尊……父尊大人,你这是何意呢?既然这曹云飞要自动请罚,父尊仁慈,下不了这重手,就让玄侯代劳也未尝不可,也好让这小子张长记性!” 武明道轻叹,抬眼相望,扬声吩咐道:“玄亮,你是武门嫡长子,事已至此,你来刑罚——” 武玄亮听命而行,双手奉拳领命,而后走到了曹云飞面前,拱手相礼道—— “小曹堂主,多有得罪,还请多见谅——” 曹云飞呵声一笑,凛然受之,心中畅快,更是坦然恭之。 “武大公子大可不必手下留情!放手请来,这是云飞理所受之!” 话毕,武玄亮抚手拿过曹云飞双手奉上的“秋水”神鞭,曹云飞登时立直了腰板,大义凛然,不卑不亢。 武玄亮扬手一马飞鞭,武朝阳脸色突变,根本不顾任何,只身挡在了曹云飞面前,满脸焦急苦色,惯用伎俩哼唧自己的大哥道:“哥!” 武玄亮落鞭之势僵滞半空中,眉宇微挑,一脸为难颜色,眼看自己的妹妹分不清楚形势,阻拦刑罚,二弟虎视眈眈而望,父尊威严监督,这下自己相当为难。 武玄亮清了清嗓子道:“玄华,你把朝阳拉走!她阻碍刑罚,罪加一等,我可不想这秋水神鞭,落在自己家妹妹身上!” 武玄侯虽然纨绔,却也不是混账一个,自然分得清楚形势,这方领命,走上前去,连哄带劝,手脚并用,连推带搡算是把武朝阳给拉到了一边,只身控制了起来。 清走了碍事之人,武玄亮方才敢下手刑罚,即鞭声响彻天下,曹云飞白衣迤逦,翩然公子哥,顷刻间血痕斑驳—— 这鞭子抽肉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即便是铁打的身体,在这“秋水”之下,也变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曹云飞咬着牙关,脸色早已经惨白如洗,虚汗四溢,却还是硬着一骨气,实在忍不了了,扬天畅然大笑,一句谩骂痛快,以鼓士气! “真他妈的痛快!我曹云飞就是要尝尽这世道掌罚之疾苦,才能够判罚他人之过错!可谓是痛快至极!来啊!尽情的来啊!哈哈哈哈!” 最后一鞭落下,武朝阳泪痕斑斑,嘶吼的嗓子已经破了音,只看曹云飞硬顶了那一口气松懈之际,满身伤痕的男子,霍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0章 献计(小青献计武朝阳争宠) “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坐与马车之中的武朝阳想事想得入了神,大致是因为曾经往昔的记忆太过鲜明,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的曹云飞,不论是从颜值还是从身姿,不管从武技还是从血气,都让自己炫目——从第一眼起自己就心里只有这个男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武朝阳明知道曹云飞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从自己认识他那一天开始起,他的眼睛永远都只追随自己二妹身影而去。 想当初,自己样样都比二妹武玄月好,唯独在男人的问题上,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也是这曹云飞让自己尝尽了失败的痛楚,在武门那些年自己没少芳心暗许,不惜丢下自己的廉耻心去讨好对方,结果呢?不但没有得来对方的一丝青睐,反倒是惹得对方一脸厌烦。 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武家嫡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就一个男人的心,就这么难得手呢? 曹云飞——即便你不喜欢我武朝阳也无妨,我武朝阳这辈子就赖定你了,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我生是你们曹家的人,死是你们曹家的鬼! 武朝阳一脸凝重,所想所思都是自己姑娘家时候的执念,为了能够嫁给曹云飞,自己已经是什么都放弃了,放弃了母家给自己安排了大好姻缘,放弃了自己武家嫡出至高无上的地位,更是放弃了自己荣华富贵的生活! 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么多,独独只为了得到一颗男人的真心,自己就是不信命,堵着这一口气,怎么样都好,曹云飞这个男人自己一定要攥到手心里! 武朝阳轻声叹息,抬眸之间,有气无力,失望透顶地望了一眼小青,张口道:“今晚上,那个单灵遥就要入我曹府,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只怕我就要过上我阿娘的曾经的日子……” 小青满是心疼地挪了挪身子,一手攥着武朝阳的手,好生宽慰道:“小姐——你别太失望,那单灵遥算什么东西?以前她若是还有武技傍身,我们便忌惮她几分,现下的她没有武技这华丽的外衣,拿什么资本跟你比?咱不怕她,你还有小青在,凡是小青都会帮你料理好的!” 武朝阳嗤声一笑,苦涩摇头道:“女人之间争宠不是靠蛮力和武技,而是靠的手段,那单灵遥可是狐族最后一脉,狐族最擅媚术,你平日里云飞看她的眼神,对她的态度,你便可察觉一二,只怕这丫头不是好对付的对手——” 小青一副血气满载,打了鸡血一般,攥着武朝阳的手更加用力了许多:“管她什么狐族不狐族,会媚术如何?小姐你才是正室,怎么可以跟那粗鄙野丫头一概而论!曹堂主指示表被她一时的媚术所迷惑,小姐你端庄懂礼,深得曹姑姑之心,你怕什么?今天此事,曹姑姑一心是护着小姐你的,你看她一出场,曹堂主便不再责难你任何,这件事情不就不了了之了吗?天大的错误都有人帮你料理着,小姐你可比那狐族之女地位尊贵地多!所以,我们不是完全无胜算,小青倒是觉得,你担心这担心那,倒不如咱们从长计议,赶紧给曹堂主生一个大胖小子,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不是?” 小青惯会说话,却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这一言一语间当真是戳痛了武朝阳的痛处。 武朝阳皱眉咬唇,难以启齿道:“还说什么生孩子?你也知道我和曹云飞成婚这么久,他可曾进我东院一步?我俩连同房都是奢望,哪里还敢想什么生孩子呢?” 小青嘴角一勾,心思狡黠,一肚子坏水道:“小姐莫要着急,今晚便是最好时机,我已打探清楚,今晚上你做好准备,成就你和曹堂主大好之事!” 武朝阳一愣,狐疑问道:“你言下何意?小青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小青嗤声一笑,一副胜券在握,老道有余的甚高姿态道:“小姐,有些事情你顾及颜面下不了狠心,可是小青无所谓啊!小青不过是下人一个,泼的出去面子,丢的起人,只要是为了小姐好,小青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我知道小姐心思在哪里,自然也帮小姐筹谋着,放心吧小姐,这件事小青绝不会让小姐失望——” 武朝阳越看小青的样子心中越没底,到底是因为自己之前办事不利,在曹云飞那里已经落得不好的印象,而现在自己的婢女,瞒着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自己心虚,更是没底,顿时有几分着急上火起来。 “小青——你莫要卖关子,赶紧给我交代,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小青也不再故弄玄虚,如实招来:“小姐你不要太紧张,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不过是命人监视那单灵遥,知道她在锦鲤坊订做了两件春装,其中一件则是一套相当大胆的亵衣舞服,我看过设计图,那套舞服摆明就是为了勾引男人所订做,那臭不要脸的狐媚妖子,为了勾引曹堂主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要脸也要给我有点底线不是!” 武朝阳听到这里,还是没有听到重点,愈加耐不住性子追问道:“不是!你先跟我说什么,说重点!那单灵遥什么德行你我都清楚,不用再说其他的有的没的!” 小青眼看自己小姐难得猴急的样子,这方也懒得卖关子直奔主题道:“小姐——你知道那单灵遥穿着那舞服要作甚?今晚侍寝,大显武舞,以此魅惑!我就突然想到,小姐你的舞姿一点也不比那单灵遥差上半分,甚至更有甚之,若是你能够穿上那单灵遥的舞服,反正你和那单灵遥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小姐你可以遮掩以面纱,鱼龙混杂,以假乱真,夺了那单灵遥的恩宠,抢先一步侍寝,也未尝不可——” 听到这里,武朝阳眼神微颤,却然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竟是如此办事得力,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帮自己筹谋好了一切! 刚才还是愁目满容的武朝阳,顷刻间喜笑颜开,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让自己兴奋激动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1章 扣人(武玄月归曹府被强行扣押) 武玄月和三个丫头片子从单府直往曹府,刚一走进曹府,只看曹府门外文卫森严,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驻兵守卫。 武玄月心中疑虑,走近一看,这守卫竟是些生面孔,想来这都是武朝阳从武门带来的武家驻兵,果然这气势派头像是他娘上官金阳之举。 武玄月方才意识到了曹云飞待在曹府的日子实属不好过,这么多眼线盯着他,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在家跟坐监牢无区别,自然不比从前自在。 而现下,武玄月进了这曹门,只怕以后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从小武玄月明里暗里跟武朝阳打交道这么多年,武朝阳什么样的德行自己再了解不过了,也算是棋逢对手——在女人间争斗中,未必见得比在武场上的血雨腥风少上丝毫的危险。 武场之上真刀真qiāng,直来直往,虽有战术,却合着这宅斗之相比,这计谋和战术就显得不堪一击。 宅府之中明争暗斗,波诡云谲,尔虞我诈,杀人于无形,那些年在武门武玄月耿直的性子吃了不少的亏——却也是实践中见真知。 若不是那些年在武门吃的亏多了,忍得气够了,也不会造就现下的聪明伶俐,如水灵活般的武玄月。 武玄月马车停驻,心中已经做好了进府备战的准备,这刚一被花儿搀扶下了马车,曹府武门驻兵首领恭敬迎了上来,双手奉拳而上,张口道:“单姑娘——您舟车劳顿辛苦了!我家夫人特别命人打扫西院,您既可就可以入府休息。” 武玄月微微一笑,欣然道:“首领大哥辛苦了~单灵遥还不急于归去西院,曹堂主有命,命我到他曹阁等他回来,是否请这位仁兄行个方便?” 此话一出,首领守卫不动声响片刻,似乎再做打算,而后轻咳一声嗓音道:“单姑娘,对不住了!白虎军听令,送单姑娘回西院早日安歇!” 武玄月听之惊愕,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三五兵佣已经左右上来,将其挟持了起来。 武玄月不敢暴露自己仍有武技在身,只能够束手就擒,可是她一手培养的三个丫头不乐意这般,这方气势暴涨,欲要拿出自己看家本领,和这武门将士来一场厮斗。 武玄月眼看形势不对,赶忙一声令下,喝令制止自己手下道:“花儿、朵朵、酒酿你们住手!这恐怕只是误会,待我和这位武门大哥交涉一番之后再说!” 武玄月话,三个丫头即便在如何怒气横生,却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松甲收兵,顿时垂头丧气,不敢造次。 眼看三个小丫头片子一收势,左右兵佣见势而上,将其也控制了起来。 武玄月却还是不死心道:“这位首领大人如此这般言下何意?曹堂主令我去曹阁等待,这……这是怎么了?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难不成是曹堂主临时改变了主意?” 首领一脸严峻,硬气十足道:“是!” 武玄月眼珠子贼溜溜一转,诱出破绽道:“那这位仁兄,你是否又曹堂主的门派手谕呢?若是没有手谕……只怕……只怕……单灵遥不能够从命!” 却不想,首领脸上闪出一丝不悦,又是一副强硬态度道:“带下去!” 果然是武门培养出来的走狗,如此这般,结果太明显,摆明这不是曹云飞的意愿,是大房那边自作主张,为的不过是博了自己的恩宠,决然不能让自己捷足先登,提前侍寝。 武玄月这一路被人连拖带拉,硬生生拽到了曹府西院——这一路上,武玄月嚎叫遍野,只希望自己如此大的声响,能够迎来曹云飞的注意,来解救自己与水火之中,却不想此时此刻的曹云飞正在春祭晚宴会场还未归来。 武玄月连众自己身边的三个丫头,被一众兵佣丢尽到了西院之中,单府三个丫头骂骂咧咧不止,眼看自己这一行人被推至困局之中,酒酿年岁虽小,却是这方刚要动手,却被这人高马大的兵大哥一个迅势反扒,将其摁在了桌子上。 本想着给妹妹助力的花儿朵朵,一看这形式,方才意识到了自己武技和武门并用的差距,竟然惊得不敢动弹任何。 武门兵佣临走之际,生生夺走了酒酿怀中紧护的包裹,而后将房门紧锁了起来。 酒酿恼火不止,冲了过去,拍打房门,声响巨大:“臭不要脸!连我家小姐的行囊你们也要掳了去!那可是我家小家的新装舞服,你们这些小人!还有武者的尊严没有!” 武玄月见状,心中已了然形势大概,大致是武朝阳已经知晓了今晚自己献舞之计,这是要取而代之,借着自己的恩宠爬上了曹云飞的床榻。 武玄月无奈一叹,静步走到了座椅前,不紧不慢的斟茶倒水,清口慢饮之后,一声令下,使其酒酿偃旗息鼓—— “好了~酒酿,事已至此,你也就不要那么着急上火了,你我四人紧闭至此,只怕是到了明早之上,才会放人出去,你现在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无用——” 酒酿方才安生了些许,却是怒目转身,替自己主子恼火生气道:“单协领~那……那可是……你精心准备的舞服啊!明明……明明今晚上……你是要和曹堂主成好事的!他们……他们武府之人太过分!仗势欺人!” 武玄月撇嘴轻嗤—— 仗势欺人?这是在武门在平常不过的手段了;阳奉阴违更是自己见怪不怪了,如此这般,他们喜欢这舞服就给了他们得了,若是真的能够让武朝阳你这样的大小姐得偿所愿,也不怪我武玄月一片筹谋! 别到了最后,武朝阳你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 人心不古,总归是要自食恶果! 武朝阳,曾经的你在武门之上,要风得风,要水顺水,你的命太好,殊不知你那些小儿科的低端手段,在我武玄月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我倒是不怕你抢了我的舞服,夺了我的恩宠,你若是不这样做,我倒是无计可施了。 所以,若是想要跟我玄月争宠,舞场之上见分晓! 想到这里,武玄月鬼邪一笑,好生安慰道:“酒酿,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才刚进府你就如此焦躁,那么以后的日子,你该怎么过呢?不就是一晚上吗?不用急,咱们慢慢等!日子长着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2章 武妆(春夏秋冬准备武舞工作就绪) 曹阁侧房,是下人暂住的的侧房—— 而今晚上,曹阁侧房灯红通明,春夏秋冬四人在梳妆台前浓妆涂抹,更换舞服。 春桃对着自己的妆镜前画好最后一笔涂鸦,一股恶意浑然心生—— 这武舞浓妆,简直是毁人容貌之败笔,只看自己满脸油彩的颜色艳丽,四个人竟然巫腾图面,如同鬼画符一般的妆容,根本分不清楚这四人谁人是谁,晚上这般颜色出场,出去真正能吓慑人魂。 在一旁化妆的夏荷小声嘀咕道:“春桃姐……这样……这样合适吗?我们各个化成鬼画符的脸,登堂入室了去,不会吓住了曹堂主吗?” 春桃嗤声,有几分无奈道:“这也没办法啊~这是单协领吩咐我们这般,若是不把脸上画的面目全非,就不能够表达武舞的主题,既然单协领这样说了,我们也就只能照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好秋菊一手画错了,这方急手上去,欲要抹去擦之,却不想这油彩的颜料太过顽固,怎么擦都擦不掉,当真气死人也! 秋菊恼火,一手拍下画笔,拍案而起,恼羞成怒道—— “咳咳咳……咳咳咳……这什么破材料,涂到脸上擦都擦不掉,这样该如何是好?现下我们表演武舞之后,该如何清洗脸上的涂料呢?!” 春心一脸厌烦道:“那又如何?这涂料大致是经过特殊材质处理过得,我揣测单协领的意思,一来是为了表达从舞者对上神的崇敬之意,二来也是怕你我众人在表演过程中,动作剧烈出汗过多,汗溢了这妆容,到时候就更麻烦了——你我且忍一忍,就这一场武舞,成就了曹堂主和单协领的好事,单协领地位在曹府有所提升,日后生个一男半女,以后你我的日子就好过了多。” 秋菊怒目回眸,恼火抱怨道:“我就是好奇的慌,咳咳咳……咳咳咳……你我四人都打扮成如此鬼画符的模样,那单协领惯会用心机,独自一人领舞貌美,衣装魅惑,咳咳咳……咳咳咳……一块红丝怕隔面,若隐若现更是撩人春心!咳咳咳……咳咳咳……倒是让你我打扮成这副模样,当成绿叶就忍了,我怎么看着她连绿叶都不愿让你我众人来做,咳咳咳……咳咳咳……倒是觉得你我四人……咳咳咳……你我四人像是粪便!咳咳咳……咳咳咳……” 秋菊欲说生来气,欲说越激动,偏偏这几日沾染风寒,声音都变了形状,还不忘大雷霆,火气暴涨。 春桃皱眉繁琐,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主上玩的什么心思,可是偏偏春桃比着这秋菊耐得住性子,凡是看透不说透,什么不利于上级的言谈,从来不会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隐忍灵慧的性子,却是比秋菊高明的多。 春桃懒得跟秋菊因为上级的决断争执任何,自己不过是一个下人,老实本分,惟命是从才是下人的该有的德行,所以不管秋菊说什么自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说任何,真是烦了,也会怼回去两句。 “好了好了~你那风寒未愈,嗓音都变成了这副模样,还不老实安生一会,好好养养你的嗓子~少说两句,少动点气,我也是为了你好。” 秋菊自知道自己在春桃这边从来讨不来任何便宜,抱怨越多,惹来的烦躁越多,这会子憋屈不出来气,一眼怒撇,欲要把自己的怒火都在冬梅身上。 却不想今日的冬梅比自己更倒霉,这风寒感染更甚,咳得连声音都不出来,妆容就属她画的最慢,咳嗽就属她咳得最甚—— 秋菊怒火不减,连咳带骂道:“咳咳咳……咳咳咳……你咳咳咳没玩了!都是你这死丫头沾染风寒,把我也给传染了……咳咳咳……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倒霉……一咳嗽手一抖……咳咳咳……才会画错了一笔……” 冬梅无辜一瞟,咳势更甚,却也不出来任何声响,更是委屈可怜不尽。 这一眼看过,秋菊心中怒气不减,厌烦徒增,这死丫头平日里话就不多,再加上风寒更甚,这话就更不多了,你跟个神似哑巴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说了也是白说。 秋菊摆了一眼,无从泄的怒火盎然,却还是好声没好气道:“咳咳……好了好了!画你的妆!没你的事情!” 侧房顿时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寂静中,除了时常出咳声连连,在无任何语言交流。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外传来了兵佣召唤声:“春桃姑娘——单姑娘有请!” 春桃一愣,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门外,轻声问道:“这位大哥,单协领责令春桃过去有何事?” 兵佣双拳奉上,一本正经道:“下人不知!还请春桃姑娘自己去求问吧。” 春桃一脸疑色,却还是欠身领命,朝着门外走去。 秋菊画眉毛的手微微一抖,脸色闪过一丝不悦,自然这独独唤了春桃,摆明是信任这丫头所致,这样看来自己在单灵遥心中的地位还是不比不过春桃。 想到这里,秋菊不由嗤声,不时有一个白眼而上。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曹阁院落传来一声细弱的“哎呦”声,夏荷警觉,似乎听来这声响特别像自己的大姐春桃的声音,登时眼角微颤,霍然起身,张口道—— “你们听到了么?刚才……刚才……好像是春桃姐的声音……她……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秋菊变了嗓音的咳声两声,本是烦躁又不待见春桃任何,自然她若是有了什么好歹,自己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支会呢? 秋菊爱搭不理道:“没有!” 冬梅欲要开口,秋菊一眼冷瞥,秋菊顿时讪然愣住,咳势更甚,低头埋脸继续化妆,不敢动言任何。 见此状,夏荷心中烦乱,眼看背对自己化妆的两个人,摆明是不和自己一个立场,自己说了也是白说,索性自己冲出去看个究竟,到底自己的好姐妹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夏荷极其忙慌迈出了门槛,只看春桃顶着一张鬼画符的脸,一手搀着姿衣飘飘,香气袅袅的“单灵遥”,稳步走来。 夏荷方才松了一口气,赶忙迎了上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3章 献舞(武朝阳冒名顶替献舞示众) 夏荷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双手奉拳而上—— “单协领安,夏荷这厢有礼了——” “单灵遥”不语,气势霸道,高高在上,气势慑人地微微颔首示意,草草了事。 夏荷似乎太过关心的则是春桃的安危,这方赶忙凑上前去,焦急地追问道:“春桃姐~你刚才没事吧?我听到你哎呦一声,到底何故?” 春桃思索片刻,轻咳了一声,压低嗓音道:“没事……刚才我走路急……不小心地摔了一跤而已。” 听到这里,夏荷警觉,几分狐疑道:“春桃姐……你……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呢?” 春桃显然慌张了,赶忙极力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道:“咳咳咳……没事……我这两天……偶感风寒……所以……嗓音不爽……” 听到这里,夏荷一愣,满是焦虑道:“不是吧!这要不要这么巧呢?今日是怎么了?秋菊和冬梅都沾染了风寒,现在连春桃姐也沾染了风寒……那……那岂不是我……我……也要跟着一起……” 春桃嗤声,一脸鄙夷瞥了夏荷一眼,又是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道:“无碍——咱们赶紧进去吧!曹堂主已经府了!” 话毕,春桃扶着“单灵遥”步伐加快,走往曹阁之中,当即甩开了自己和夏荷之间的距离。 夏荷一脸懵逼,站在了原地愣了好长时间的神,恍然若失之际,木若呆鸡,嘴咬手指良久,方才回过神来:“真是奇了怪了!今天的人都好奇怪,春桃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其实奇怪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吗?” 夏荷癔症了一会,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方才紧跟其后,步入了曹阁之中。 然而,曹阁后院的阴暗角落中,三个兵佣拖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春桃,悄然观察阁中个人动向—— 换言之,春桃已不是春桃,而是伪装成春桃模样的小青,武玄月自然也不是武玄月,而恍然变成了武朝阳。 出入曹阁,只看曹云飞早已熟悉完毕,亵衣青缕,薄丝过体,长披肩,仪态慵懒,独卧卧榻之上,手中举杯,眼神迷离,只待自己佳人前来献舞。 武朝阳紫衣迤逦,仪态万千,身段袅袅,这热火的舞服,挟胸露腰,下摆飘纱,宽腿阔裤,飘纱漫漫,可谓是风姿卓越,风情万种。 武朝阳和武玄月是亲姐妹,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再加上脂粉涂抹,稍加修饰,远远看去竟也分不出来个真假来。 小青更是命人几伙服侍曹云飞左右,为保周全,迷香助阵,这一次一定要成就自家小姐的好事! 小青不言,掌击几声,夏荷、秋菊、冬梅三人相继双端悬与胸,埋头顶腰,小步轻声,轻扭腰肢步了进来,坐落于舞池四角,武朝阳摆好姿势,做好起舞的准备。 这是音乐声起,武朝阳用力摆动腰肢,舞姿卓越,动作撩人—— 舞乐配合,在四人配合下,武朝阳宛若一枝独秀,袅袅婷婷之间,舞姿曼妙,更是眼神妩媚,秋波微动,千娇百媚。 只是,武朝阳的舞姿美则美矣,却是独独少了一份常年习武者的英锐之气,武舞的真谛在乎,英武之刚烈和舞美之柔媚的完美结合,武朝阳的舞姿更显得女子的柔媚,却不曾有过一份沙场子女的英武。 独独少了这一味武舞别有风趣的味道来,曹云飞起初看得有几分情动浓烈,而越往下看越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要知道曹云飞乃是西疆一方镇主,身边不乏一介美女舞姬,比这武朝阳舞姿撩人的数不胜数,到底武朝阳是大家闺秀,并非是舞姬专长出身,论其妖娆身段,曼妙体态,武朝阳却是和人家专业舞姬相比有几分差强人意。 曹云飞看这武舞,不是只看这舞女轻盈优美的舞姿,更是想要见识武玄月一跃身姿,武技和舞技尽情地诠释,曹云飞也算是武舞鉴赏之行家,所以,武朝阳的舞姿,显然提不起来曹云飞的兴趣。 看到这里,曹云飞微微皱眉,心中盘算道:这单灵遥,虽说武功尽失,可是也不至于说是武技一点多没有保留吧?怎么都感觉对方这差强人意的舞姿似乎缺少了点看点。 就在曹云飞心中疑虑颇深之际,一股异香飘然而至…… 曹云飞顿时之间,头脑昏,手脚无力,竟然自己眼前的美姬出现了若干重影。 眼看曹云飞摇头晃脑,手中的酒杯惶惶然之间,落地而下,酒水洒落一地…… 说是吃那时快,一道黑色闪影向曹云飞袭来。 曹云飞惊之,自己却浑身无力,根本无法起身还击,眼看尖锐黑影马上就要击破曹云飞头颅之时,一支连红短bǐshǒu,果断挡之—— 秋菊一手掷出自己的大腿外侧紧身懈怠的连红bǐshǒu,一手手持bǐshǒu,向冬梅打杀而去。 原来浓妆艳抹下的冬梅也不是冬梅本人,竟是武邪一族的叛党——倾赤子! 倾赤子擅用妖攻击他人,早在曹武新婚那一战中,倾赤子的绝招已经大放异彩。 自然这管用的伎俩,自然是逃不过秋菊的眼睛! 舞池中的小青,武朝阳自然吓得浑身哆嗦,赶忙退出了舞池在外,缩在了一旁。 舞池边场的奏乐团,登时一愣,停止了音乐,吓得如坐针毡,秋菊决绝,一声令下:“来一场沙场点兵的音乐!” 此话毕,奏乐团竟然被魔性带了节奏,起头了一奏气势高昂的战之歌“沙场点兵!” 被图花了脸的秋菊嘴角微微一勾,轻哼一声道:“呵呵~我倒是没料到,今日境遇,连武邪一族都来凑热闹!我说今日的你为何这么不正常,从进到别院就是一副浓妆半抹,咳声连连,原来你早已跟冬梅的身份掉了包——对吧?倾赤子!” 倾赤子也是满脸油彩,和秋菊对立而望,微微一勾邪魅嘴角,方才站直了身子,不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道:“呵呵~小丫头片子眼睛倒是挺尖!我不认识你,你倒是对我挺清楚的!” 秋菊咬牙冷瞥,嗤声一笑道:“我自然是认得你!只是你若是想要伤那个男人任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近乎昏迷的曹云飞眼睫微颤,怒眉紧额,强逼着自己的眼睛睁开,却还是看着一片场面混乱,自己的意识越模糊起来…… 奇了怪,自己怎么隐隐约约感觉,那秋菊浓妆下面的人,根本不像是秋菊,倒是有几分相像单灵遥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4章 突袭(倾赤子刺杀未果掳走武朝阳) 曹云飞猜的没错—— 秋菊的浓妆下面,不是别人,就是武玄月本人…… 说来,武玄月早已经预料到武朝阳为了夺得自己恩宠,便会命人抢了自己的舞服,顶替了自己的位置,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武玄月做出了一个胆大决断。 她让单灵遥假装在自己的身份,坐着马车从正面归府,若是被扣下自己,也不过是单灵遥这个长相跟自己极为相似的替身,而自己呢?则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昏了秋菊,取而代之,假装这舞场之人就是秋菊。 待时机到,自己擦去脸上的涂料,直接揭穿武朝阳的罪行,这样既能够一举拉武朝阳下水,又能够让自己脱颖而出,可谓是一箭双雕! 结果,自己哪里料想,这次涂抹自己脸上的颜料如此顽固,别说是轻易擦去,就是水洗也是要经过多次擦洗才能够彻底洗干净! 武玄月更是没有想到,这竟是武邪之人的奸计——倾赤子为了给自己的身份打掩护,便选择了这最难清洗的涂料作为武舞的妆容涂料,不过是怕有人不小心蹭掉了自己脸上的涂料,自己身份暴露,为保安全,倾赤子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下可好,不过是曹云飞一个简单侍寝,竟然三股实力都聚齐一堂,可谓是混乱如麻的关系。 曹云飞被倾赤子调换的迷香给麻倒了,浑身无力,连意识也越迷糊了起来。 曹云飞暗自咬牙责骂道:奶奶的!本以为自己侍寝为大,专门交代外面人,不管自己屋舍之中生任何动静都不要理会,毕竟单灵遥就像那爪牙锋利的小猫一般,若是想驯服是需要费些功夫的…… 为了害怕外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曹云飞责令外人不得靠近这曹阁半步,更是不能够惊扰自己享乐,却不想此举倒是给自己埋下了安全隐患,现下自己被人施妖术迷得动弹不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倾赤子的迷香只对男子有效,对女子完全无用,毕竟她自己也是女子,若是连自己都中了此迷香,又该如何完成刺杀曹云飞的任务呢? 武玄月话毕,伴随着乐事们的感慨激昂的音乐,和倾赤子过招数招—— 倾赤子再大能耐,却拿武玄月没辙!为何? 因为武玄月体内的鬼气,并非是她自身携带的鬼气,而是从段八郎身上吸取而来的百鬼厉斩——武玄月即便是绝尽自己的元气和灵气,而这鬼气却阴魂不散,死活缠着武玄月不放。 不过,虽说这鬼气麻烦棘手,却也是在对付倾赤子这等武邪之人,倒成了一把钥匙,逢邪鬼之气必破,根本不会被对方的鬼气所影响。 武玄月只管进攻武技,不用担心邪鬼之气,自己虽没了武气,可是这从小历练的武技高超,对倾赤子也不算是难题。 倾赤子起初用长妖术攻击之,结果却奇怪得很,这长只要触及武玄月的周身,法力失效,顿时变成变软无力一般的长飘然落地。 眼看这情形,倾赤子疑惑,却也来不及思考,不想这曹云飞的小小婢女,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武技!两人对峙数招,倾赤子竟然不是“秋菊”的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 武玄月手中的连红bǐshǒu可谓是玩的出神入化,神出鬼没,灵活万变,身手极佳,几番对手,倾赤子被压制到了窗户边上,倾赤子自知道今日行刺之事结果已然分明,虽然自己有几分不甘心,却在不知名的高手面前,自己除了见好就收,别无他法。 倾赤子登时之间,向窗户外头掷出一小截鬼骨,执意要召唤出自己的坐骑“沙陋”,打不过就逃之夭夭。就在等待“沙陋”幻化成形的过程中,倾赤子不得已还要跟武玄月对手打杀,恍然一眼,自己瞥见了所在脚落中的武朝阳,顿然心生一奸计。 自己早就听说,单灵遥被大房强逼吃下了绝气丸,早已无武气傍身,跟一个正常人没有两样。而从一开始对战,眼下的对手秋菊爪牙锋利,武技超群,但是那“单灵遥”可是从头到尾跟个软脚虾一般,缩在了一旁,自己也是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感—— 若是放在从前,那厉害的丫头,会这般懦弱? 一回想到上一次跟单灵遥对手惨败的经历,倾赤子就觉得头皮麻,浑身一冷。 呵呵——好不容易逮着这丫头软弱可欺的时候,此仇不报非君子! 自己若是不能刺杀曹云飞,至少是要把这没有武气的单灵遥给抢了回去,至于抢回去之后,该如何处置,怎样利用,那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想到这里,倾赤子邪魅一笑,蹿跳之间,躲过了武玄月再一次的bǐshǒu攻击,直奔武朝阳方向。 眼看这凶恶之人向自己家小姐本来,小青只身前挡,生死泼命相抵,却不想倾赤子一甩黑而去,扇晕了小青,卷走了武朝阳,三步并两步地向窗外飞去—— 武玄月见状,豁然明亮,大抵是明白倾赤子目的所在,退而求其次,即便杀不了曹云飞,也要逮一个重要人物回自己的老巢。 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倾赤子是误把武朝阳当成了自己! 这可怎么是好?虽说武玄月讨厌武朝阳不假,但是到底是血浓于水,又是跟自己从小到大的姐妹,即便再烦再恨再讨厌,也绝人不能够让其他人欺辱了去! 武玄月连想都不想,奋力追击而去,倾赤子速度飞快,三五打杀招式,死死防守间女子,武玄月到底是没有武气在身,即便武技再如何过人,身法再如何矫健,跟用气高手过招,还是有些差强人意,攻击奋尽全力,虽看制敌有素,气势夺人,但是体力受限,速战速决还好,若是拖得时间越长,自己这方就越吃亏! 眼看一阵疾风起来,“飞鹰沙陋”幻形扇翅而起,铺天盖地,飞沙走石,众人迷惑了眼眸。 眼看时机刚好,倾赤子故意买了一个破绽给武玄月,武玄月不假思索加以攻之,结果倒是中了对方的圈套——只看自己一手bǐshǒu直击倾赤子的头颅,倾赤子闪影而去,纵脚飞天而落,卷着惊慌无度的武朝阳,驾“陋”西去。 眼看沙陋欲行,武玄月来不及思考,果断祭出了腰间早就准备好的神仙索,直击而去,刚好缠住了“飞鹰沙漏”的一只鹰爪,武玄月攀索而上,悬于空中,悄无声息地藏于那沙鹰的赤脚之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6章 转移(单灵遥计中生计转移注意力) 曹云飞手脚刚恢复了知觉,小青已经了狂得扑倒了曹云飞身上—— 曹云飞竟然吓得不知所措,只看一脸巫腾涂鸦女子,分不清到底是谁人,突然扑了过来,哭天抹泪的抓着曹云飞衣角不放! “曹堂主!你要救救小姐啊!小姐被……小姐……被奸人给逮走了!” 曹云飞听罢,忽然回想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的时候,单灵遥似乎被人给掳走的只字片语……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曹云飞登时之间着急上火,一声令下,恨不能现下就端了那武邪一族的老巢。 “锦瑞!你们干什么吃的!现在给我滚进来!” 曹云飞一声恶语怒骂,锦瑞吓得屁滚尿流,慌乱冲了进来,却只看这大好的舞池狼藉一片,方才明白到底何事。 曹云飞霍然站起身来,一把甩开小青,皱眉闷吼道:“刚才那么大的声响,你们几人还真是各个能够稳得住神,还真是定性不错啊!” 锦瑞惊恐,低头小声回禀道:“曹……曹……堂主……那个是你……是你吩咐过的……说是……说是不管多大的声响,都不要……都不要进曹阁……” 曹云飞一眼冷瞥,沉声道:“你这么听话,我让去死!你是不是也照做呢?” 锦瑞吓得浑身一抖,低声支吾道:“那我都不知道还有几条命在……” 曹云飞怒眼相瞪道:“你在说什么呢?!” 锦瑞低头闷声不语,再也不敢吱声。 若不是看在锦瑞还有些作用,曹云飞估计这会子暴脾气早就作了! 要知道那武邪之人掳走的可是自己心上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便现下自己雷霆震怒,也不能乱脾气,救人要紧! 曹云飞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声令下:“你去调兵遣将,哪怕是端了那武邪老巢,也要把单灵遥给酒回来!” 一听到这里,锦瑞眉头皱的更紧—— 锦瑞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头是一个痴情种,但凡沾到了曹云飞喜欢的女人一丝利益,他就恨不得什么都不玩不顾,倾尽所有也要救出自己的女人,那从人没有底线的模样还真是让自己不敢苟同。 眼看锦瑞呆若木鸡,曹云飞更加怒火,这会子功夫就差挥拳头让自己的手下清醒一下! 却不想曹云飞正要作之时,小青一个生扑上来,抱着曹云飞的双脚,哭天抹泪,哀嚎声起—— “曹堂主!曹姑爷!奴婢求你了,你可一定要救我我家小姐!她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够沦落到武邪肮脏之地啊!曹姑爷!奴婢求求你了!” 曹云飞这方恼火动气,却也搁不住跟一个女子生气上火,只是这小青脸上的材料太过坚固,无论小青如何哭天抹泪,这涂料竟然丝毫不受影响,曹云飞倒是傻傻地分不清楚到底是春夏秋冬何人也,只能够仅用一个你字来含糊过去—— 曹云飞蹙眉冷眼,高冷异常道:“你起来!你家小姐,我会想办法救助出来,你先把脸去洗洗吧!来人送这丫头出去——” 曹云飞已经心头烦乱,更是听不得耳边的聒噪之言,只想把这不分场合的乱哭闹的丫头,送出去。 却不想,这兵佣刚左右上来之际,小青一把抱住曹云飞腿,死死不动,既落魄又疯狂,事已至此,自己还有什么要隐瞒的空间吗? 小青哭喊道:“曹堂主!你听我说!那被掳走之人并非是单二夫人,而是我家的小姐——武朝阳!姑爷你一定要救出我家小姐才是!小姐若是有个好歹……您……您……您该怎么给武家交差!” 听到这里曹云飞登时惊愕,蹙眉怒目一瞬间,竟然胸口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曹云飞胸口松了一口气不假,却平白增添了几分怒意—— “你……你……你家小姐?!这……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你……难道说是……小青?!” 小青呼喊连连,自知道自己欺上瞒下的实事已经保不住了,自然合着自家小姐的生命安危,这些事情根本算不了大事! 小青自知事已至此,自己索性就彻底交底,先救出自家小姐再说! 小青哽咽着嗓音,低头抽搭,有几分怯然道:“是……我是……小青!” 听到这里,曹云飞龇牙怒目,火冒三丈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实招来!今晚上可是我特别召唤单灵遥为我献舞,怎么……怎么……会变成了你家小姐呢?” 曹云飞即便知道到底为何,却还是要从这个贱婢嘴中问出个好歹,敲实了武朝阳欺上瞒下的罪证! 小青愣之,抽抽提提道:“曹……曹堂主……都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怕姑爷先宠幸了二夫人……就会……就会更加冷落了小姐……所以……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姑爷不要怪罪小姐!都是贱婢一人的主意……跟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曹云飞似乎并不急于救赎武朝阳,转眼间下意识问出了自己的心头肉道—— “你们小姐替代了二夫人献舞,那么现下二夫人在哪里?” 小青恼羞不止,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受制于人,只能够咬了咬牙道:“被囚禁在了西院单阁之中……” 听到这里,曹云飞一手摆袖,大步流星向西院走去。 小青哭势稍减,咬牙切齿跪地而起,连滚带爬追随而去。 曹云飞怒火汹汹,在一路西院踱步之间,竟然武门的兵佣并为一人敢上前阻拦,各个低头不语,躲在了一边。 曹云飞一脚踹开单阁的大门,却只看屋中只剩下了花儿、朵朵和酒酿三人,独独少了那自己心心念念之人。 曹云飞顿时皱眉心慌,张口问道:“你们家小姐呢?” 花儿三人惊慌迎了上去,欠了欠身道:“回禀曹堂主,我家小姐跳窗而出,说是要到曹阁之中,武舞现场设法揭露曹夫人的罪行去,这一跑出去,就……就没有再回来过……” 听到这里,曹云飞瞠目结舌,当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根本来不及思考,本能反应冲到了窗外之处—— 只看,果然这守护之人,早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昏迷不醒了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7章 敌营(武玄月跟踪倾赤子找到敌营) 武玄月偷偷地坐落在倾赤子的坐骑脚上,待这沙鹰坐落月沙地之上,武玄月赫然眼前一亮,这个地方不正是末凉一族的驻扎老营——霍连城! 想当初武玄月以曹凛然的身份被囚禁之地——正是这里。 只是那一路,曹凛然被沙鹰叼着头颅,根本看不清楚路线——而此番不同,武玄月可是睁着眼睛,藏在暗处跟随至此,这一路也算是看清楚霍连城的路线。 想当初,武玄月从曹云飞的念力时间回归之后,为何能够以迅雷之势打击末凉势力,就是因为借用曹凛然的身份之便,让武玄月了解了不少那些年安插在西疆的各地的末凉势力,那个时候自己无暇顾及那么多,而回到了现实生活中的她,便无所顾忌,顺藤摸瓜揪出来了不少末凉武邪的暗部力量,可谓是快哉至极! 而独独就是这霍连城本营,武玄月怎么都找不到! 这下可好了! 倾赤子虽说是掳走了自己的家姐此番境遇,却也不是完全无收获——若是此番武玄月可以活着回去,必当是要领军打仗,一举端了这武邪的老巢! 沙鹰落地,一片黄沙散尽,倾赤子收回炫紫色的鬼骨,她的头依然席卷着武朝阳而去,不论对方如何挣扎,倾赤子根本不给对方一丝机会,连武朝阳的嘴巴都被封得死死的。 武玄月被一片黄沙所淹没,登时一头鬼脸钻出了荒沙之地,武玄月赶忙晃了晃脑袋,一个蹿跳轻巧如燕而去,小心翼翼,东躲西藏,尾随在倾赤子身后。 倾赤子一路走来,鬼怪奇兵各个见之低头,退后三步,这守门的鬼兵不是丧尸就是白骨,完全无人的意识。 倾赤子一路走到了自己的屋舍之中,尾随其后的武玄月见闻此房舍眼中颤,内心惊怔——别看这倾赤子出门在外人模狗样,可人精巧的小脸让人分辨出几分真假,可是这屋舍之中的摆设当真是瘆人得很! 只看这屋社周边鬼气悠然飘荡,白骨论堆,血流成缸,毒虫满地满墙爬,这哪里像是一个姑娘家住的处所呢? 武朝阳见此场景,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僵直了身体,吓傻了眼。 倾赤子走进房舍,正坐正堂,顷刻间两个披血纱带着面纱的婢女低头奉上了丝帕和一盆药水。 倾赤子顺势放开了卷,之后拽掉了自己的一根头,扔至武朝阳身上,又是那招故技重施的“青丝铠甲”幻形,武朝阳登时之间变成了蚕蛹,束手束脚动弹不得。 倾赤子接过婢女手中的丝帕,这丝帕之前已投入药水之中,三五两下擦抹便倾除了脸上的顽固涂料,一张鬼灵精怪的脸赫然现世。 躲在在倾赤子楼顶上方的武玄月看到这里,很是惊讶,一个鬼主意悠然心上。 倾赤子去除往脸上的多余的涂料之后,一声令下道:“你们下去吧,记得上一些上好的酒菜,我有贵客要款待!” 两个婢女甚是听话,双手交叉与胸前,弯腰行礼后,缓缓退去。 武玄月见势,轻巧翻落而下,一个跳落在地,趁着这两个婢女走远,眼瞅着时机到了——她趁一个去命令小厨房准备酒菜之时,一掌狠辣打昏了另外一个送药盆去洗房的婢女,以迅雷之势,用倾赤子剩下的药水,去除了自己的脸上的涂料,继而剥去婢女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戴上面纱之后,将此女子转移到了一个查房之。 这一系列动作完毕,武玄月故装淡定地又回到了刚才两个女子分别的地方。 刚刚好时机,一众女子端着可口的西疆菜肴,直步向倾赤子的屋社走去,武玄月故装姿态,装模作样地走进了接过厨娘手中的托盘,跟在五个女子的队伍后走去。 武玄月最后一个上菜,只看倾赤子口吐一阵妖气,中招“青丝蚕甲”的武朝阳顿时轻巧飘起,飘到了饭桌一侧。 倾赤子递出一个眼神,身旁众婢女会意,相继退去,武玄月虽然又不几分不愿,却还是不得不作息到底,跟着大部队退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直手鬼使神差地攥住了武玄月的胳膊,武玄月登时一惊,到底是自己做贼心虚,自然不比旁人自然。 然而久经沙场的武玄月却还是故装镇静,只看突然间拽着自己胳膊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倾赤子。 倾赤子一眼狐疑注视,微微张口道:“你……” 武玄月心慌如麻,身体却还是强装镇静,低头敛目不语,逞强作势。 倾赤子轻咳了一声道:“咳咳,你……你守在外面,有什么事情,我会吩咐你!” 听到这里,武玄月七上八下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头埋得更低道:“是——” 话毕,武玄月弓腰作态,缓缓退出了门外,心中扑通扑通乱跳,可是脚下的步伐却不敢乱上半分,生怕自己一个露了怯露出了马脚。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身处敌营之中,自己功力尽失,虽说有常年的武艺傍身,到底自己是寡不敌众,身陷危机,所以自己还是要处处小心,不能够不让人现自己的身份最好。 武玄月守在倾赤子的鬼舍,只看这妖女如何作妖,也且看看自己的姐姐在经历这种身陷囹圄的处境,是如何自处自救的—— 倾赤子在口吐要求,武朝阳身上的“青丝蚕甲”的魔招破除,一个青丝飘然落地。 没有青丝束缚的武朝阳,登时之间浑身瘫软无力,哐当一声,不偏不倚地瘫在了座椅以上,这方惨白的脸扭动片刻,只看那桌子上虽是羊头酒肉,甚是可口,却是那桌边的蝎子武功攀爬哪里都是,这样一对比,武朝阳惊叫不止,哪里还是有什么食欲而言! 倾赤子微微皱眉,心生疑惑——不对啊!上次跟我交手之人,虽说现下武气尽失,但也不至于说是如此这般柔弱没有见过世面不是?不过是自己平日里把玩采药的虫虫草草罢了,竟把这丫头给吓成这幅德行,自己很难相信当初一身恶气盎然,士气势力兵佣的单灵遥竟会是如此软脚虾的地步? 即便倾赤子心中疑惑连连,却是象征性地礼貌对待,自己一手挥去,桌上地上的虫子速速退去,隐藏暗处,不敢露头。 桌上的虫子虽然撤去,可是这鬼舍之中,白骨森森,血光粼粼,这让身娇肉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粼粼场面的武朝阳怎么接受? 武朝阳大呼小叫势头不减,惊慌失措态势更甚,像极了受了惊的小兽一般。 轻嗤子实在受不了自己耳朵受疮,这方脸色从刚才狡黠阴邪笑意,转而变成烦躁嫌弃不尽,她忍无可忍之际,一手挥了过去,这一巴掌打得响亮,同时也打掉了武朝阳脸上的遮面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8章 耳光(为维护家父尊严武朝阳出手) 武朝阳脸上的面上轻纱飘然落地,那一张和武玄月虽有相似,却还是一眼就能够让人看出区别的脸赫然映入倾赤子的眼脸。 武朝阳一脸惊恐委屈,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心中胆战心惊,却又不敢在声张任何,到底害怕自己落入贼人之手,鬼才知道眼前的鬼才妖女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危险行为来。 倾赤子愕然瞠目,一脸迷茫道:“不会吧……我怎么觉得上次我见得的单灵遥长得不是这样,虽说……虽说……这女子眉眼处和那单灵遥有几分相似……但是……也不至于多日不见,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 武朝阳愣神,惨白的脸,惊慌的唇微微抖动道:“谁……谁要是那个贱人!还有你到底是谁!掳我来这里干吗?” 倾赤子皱眉审视良久,一脸不可名状地嫌弃道:“大小姐!你是否知道自己的处境所在?在求问别人身份的时候,你是否可以自报一下家门?” 武朝阳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看那慑人的骷髅虫怪之外,壮着胆子道:“我乃是曹云飞的正房夫人,武门的嫡出大小姐——武朝阳!你是何人?掳我前来何意!我告诉你,你可别对我动什么歪歪心思,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手指,武门父兄和我家相公肯定饶不了你!” 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倾赤子登时惊笑连连,变了一张嘴脸,恭敬有礼道:“哦~你就是武门的大小姐,曹云飞的正房大太太?失敬失敬!在下倾赤子,末凉一族的统领军事,师出玄武堂罗刹堂主!武大小姐……哦!不对不对!该改口了,曹夫人,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误打误撞的误会!” 武朝阳眼看对方势头转舵,竟然借题挥,自己那一巴掌挨得恼火憋屈,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大小姐脾气顿时作,这方气势夺人道—— “谁要跟你这等妖邪奸细之人自己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乖乖送我归府,或许我家相公还会从轻落了你!” 倾赤子一脸震惊,懵逼到了极点,竟然片刻之间被对方的气势给震住了,竟然不知为何,无言以对。 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势夺人的女子,落入敌人之手,身居鬼场之地,当俘虏还能够当的如此牛逼哄哄——可谓是霸气十足,没谁人了! 果然这还真是武家大小姐,这般夺人气势,不过是小女子的虚张声势。自己给对方脸,人家还真是捡起来就毫不犹豫地贴上上去,这种女子,自己还是第一次碰到! 守在门口的武玄月当即没有忍住,噗嗤一笑,暗自心道—— 这果然是长姐的做派,有没有本事和底气尚且不说,这气势一定不能饶人,架子摆在前头,分不清楚形势,也要压人一头的kuàigǎn! 不过武朝阳这直来直去的个性,刚好克制倾赤子这般九曲心肠,诡计多端的性子,自己长姐如此一说,竟然憋得倾赤子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过通过此二人的对话,武玄月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暗自欣喜的是,自己长姐不讨喜归不讨喜,他娘亲不是东西归不是东西,但是至少武朝阳对于武门有人勾结武邪一族的事情并不知晓——想来以武朝阳的个性,若是知晓自己家人有人跟无邪之人勾协了半分,这丫头惯不会如此做戏。 眼看倾赤子被自己的气势给震住了,武朝阳更加来劲了,登时之间,拍桌而起,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駡道:“你个妖女,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若是敢伤害我夫君半分,我们武家决然不会绕过你!你识趣点,现在送我回去,武朝阳绝对既往不咎,若是你还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武朝阳不客气!” 倾赤子惊得两眼更圆,回过神来,苦笑不止道:“曹夫人——武大小姐!我倒是好奇一句,你准备如何对我不客气呢?” 武朝阳被对方三言两语给问住了,愣神片刻,强词夺理道:“我让你不得好死!你信不信!” 倾赤子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危险狡黠之意,嘴角微微一勾,故装言笑,说起来风凉话道:“你如何让我不得好死我是不知道~不过武大小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素问武老爷子虽是不惑之年,身强力壮,一身正气了然,却是在这武道如日中天之时,忽然病故……有传闻言,老师尊强弩之末时,形同枯槁,神形俱灭,整个人像是被榨干了一般,皮包骨头,何其惨状~那是何等的凄惨可怜,一代名师,临终之际惨状不敢让人瞧见,也不顾如此罢了……只听说是中了武邪的妖术,而……” 倾赤子最恶毒的地方并非是她武邪之力的阴毒手段,而是她那张笑里藏刀的嘴,专往别人的痛处戳,不费吹灰之力,不动一刀一qiāng,杀人诛心。 武玄月听到这里,脸色难看,咬牙切齿,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欲要转身爆,不管她谁谁谁,只要自己打得够性,就算是死也要维护自己的父亲的威严! 正当武玄月转身之际,武朝阳的一个动作登时惊傻了武玄月—— 武朝阳先于自己一步,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了倾赤子的脸上! 要知道武朝阳可是家中礼仪典范的嫡出长女,自然在动手方面根本是不屑一顾,更是因为她手无缚鸡之力,大家闺秀的条条框框典范拘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情急之时,武朝阳绝对不会动手伤人! 而此番武朝阳明知道自己身陷囹圄之间,却还是动手伤人,这样的举动着实惊住了武玄月。 然而武朝阳的一番铿锵有力,怒火冲天的话语,更是撩拨了武玄月的心弦—— “我呸!你算是个什么个东西!你这种下三滥的武邪之徒也配提我父尊大人的名号!我父尊大人英明神武,浩气荡然,即便他驾鹤西去又如何?他是武道的英雄,更是将武令的开创者,武道天下归一,我父尊功劳居首位,岂是你这种小人可以妄自非议的!有点自知之明吧,蝼蚁之意,又焉知鸿鹄之志!你再胆敢说父尊大人一句,我便和你撕个鱼死网破!我到底是要看看,你们武邪之人到底有多厉害了得!不准在我面前说父尊大人的坏话,人前人后都不许!” 此言一出,武玄月惊动了心弦,哑口无言—— 倾赤子愣住了神情,再次被武朝阳的气势给怔住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9章 狂打(武朝阳狂扇倾赤子耳光泄愤) 武玄月惊怔片刻,当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家姐会如此决绝手段,竟然丝毫不顾及大家闺秀的典范,出手伤人! 在上官金阳看来的这是何等的丢人之举,若是让武朝阳的娘看到自己闺女如此之举,只怕这会子功夫就要气绝生烟了去——而能够让武朝阳做出这样的举动,竟是因为对方口中一句辱没自己父尊大人的话。 武玄月知道自己大姐不喜欢自己,更是憎恶的父亲偏袒自己甚多,曾经在武门,武朝阳时常在自己面前说一些有意无意的酸话,武玄月心知肚明,却也是隐忍在即。 不过,武朝阳不管如何针对自己,使小性子算计自己,她是恨毒了自己这个手足姐妹,可是竟然在自己父尊大人的尊严问题上,倒是让武玄月刮目相看了不少。 而在这鬼屋之中,又生了更加喜剧性的一面—— 这倾赤子也不过是西门宇霍身边的一条狗,自然是要听命于西门宇霍—— 其实,武门内部早已经和武邪一族沆瀣一气,只是这武家大小姐涉世未深,身价高,沾染不得高门权贵的肮脏深水,自然是不晓得武门其中早已经是树大根深烂。 武门看似风光正气,实则早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她还傻不拉几地追着自己爱郎身后,做些什么情情爱爱的美梦,也算是单纯的没谁了。 闺中女人家家的格局便是如此,男人就是自己的天,哪怕真的是已经天塌下来,只要自己男人在,她就偏执的认为,天高于此! 自然,倾赤子不想得罪起武朝阳,那是她清楚武门和武邪私下里的勾当,但是也得理不饶人想要恶心对方几句,就是见不得如此高高在上的华族,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却不想,自己嘴欠一举,竟然换来武朝阳猫抓狂的一举! 更吓得人一幕接踵而至,武朝阳眼看自己气势占尽上风,这倾赤子挨了自己一巴掌,不但不反击,反而是一副不知所措,眼神游离,左右为难之姿。 眼看这形式,武朝阳这些时日积压的负面情绪彻底爆了出来,竟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过,左右连环击,逮着倾赤子一顿暴打,还别提自己刚才一个冲动大人脸面的感觉别提有多爽有多痛快,既然如此,自己就彻底把这泄愤的怨气都在这倾赤子身上去! 武朝阳来势汹汹,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左右珠帘炮弹上去狂扇对方的脸,嘴中还不解气的骂骂咧咧道:“我让你骂我父尊!我让你骂!你个小贱人怎么不骂了?骂呀!骂个痛快!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倾赤子惊呆了,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名门大小姐的突然袭击,自己顾虑颇深,就这样频频挨打,对方更是气势夺人,打势愈演愈烈,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接二连三被打的皮肿牙疼,步步逼退。 武朝阳越气势夺人,果然是权门的后代,这气势和霸气使然,倾赤子牛鬼神符之鬼力都被震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骂完此话,武朝阳还不解气,继续追击谩骂道:“我让你暗算我家相公!我家男人西疆镇主,一代英豪!岂是你这种小人说杀就杀得了的?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妖精!” 武玄月在门外看得两眼惊呆,嘴型搓圆—— 打死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自己的长姐,竟会如此狂躁厉害,和平日里作风做派大相径庭,一顿连环耳光而去,步步逼人,此言行举之令人指之余,更是大快人心! 登时,武玄月揉了揉眼睛,此番情景依然,武玄月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憋着笑意,太难受! 倾赤子这不一会的功夫被达成了猪脸,哪里又不羞怒的可能!即便明知道这武家大小姐得罪不起,上面人交代过了,绝对不能够跟武门之人冲突,关键时刻,若是武门和曹门出现冲突,武邪一族必须义无反顾地站在武门这一方! 倾赤子心里了然自己的阵营所在,眼前的疯婆子不知道啊,若是自己在这样受屈挨下去,只怕是一周半个月脸是没法出门见人。 如此屈辱,即便再如何卑躬屈膝的小人,也无法忍受。 倾赤子左躲右闪,也当不过闺中怨妇的怨气,自己频频失利,却也不能够一直这样下去,总是要找个办法解决眼下困顿。 倾赤子鬼眸一转,顿时一个奸计悠然心生,一手抓牢武朝阳欲要下落的手,红肿的淤青的脸微微一扬嘴角,邪魅狠毒的瞥了武朝阳一眼,冷冷道:“够了!武大小姐,这样的游戏到此为止!看来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话毕,倾赤子一手挥袖而去,邪风一阵,鬼舍的连窗户带大门忽然紧闭。 武玄月愕然片刻,方才意识到事态转变,自己已经被关在了大门门外! 方才,武玄月心中恐慌,自知道那倾赤子心眼恶毒,如此受辱,不管武朝阳何人,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如此这般难不成是为了隔离外人,偷偷对武朝阳下手脚,势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任何人抓不住把柄!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眼中惊颤,方才知道动力,赶忙双手用力推门,门纹丝不动,一股屏障愣是把武玄月给弹了出去…… 加了结界的鬼舍屋内,倾赤子已经想好了对策,怎么收拾眼下这个不知世务的世家大小姐,眼神蝎毒,幽幽声道:“武家大小姐,你不是喜欢你家曹二公子吗?可是偏偏人家不宠幸你为何?你心知肚明,我本是想着捉住那单灵遥,趁她未圆房之际,种下那处子蛊血,放虎归山留后患,只要那曹云飞宠幸了那个丫头,这辈子的武气算是彻底没废了——我却没有想到,你武大小姐像个没头苍蝇一般撞了过来,还自不量力地拿我泄一通不是?不错不错!手段极为痛快!不过你痛快,总归是要为你的作为复出代价来……” 听到这里,武朝阳方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却还继续虚张声势地挣扎用了拔了几次手臂,无果。 这会子功夫武朝阳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竖立,一股恶寒从脚后跟窜到了头顶。 “你……你个妖女……你……你言下何意?” 楚伶仃嗤声一笑,探过鼻子一阵恶嗅道:“嗯——不错不错~貌似武大小姐,您现下也是处子之身不是?” 武朝阳惊慌失措,驰目咬牙道:“你……你敢!” 楚伶仃不语,阴森一笑,一拳上去,对准武朝阳的印堂,一招落下,击晕了武朝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0章 放走(倾赤子放虎归山) 武玄月在鬼社门外来回踱步,心乱如麻,握拳砸掌,皱眉紧锁—— 武玄月试图跳窗掀瓦都无果,倾赤子相当狡猾,这结界设下的无坚不摧,若是曾经有武气傍身的武玄月,尚且还是有能力可以博上一把,而现下的武玄月除了在门外干着急,别无他法。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邪风起来,屋社大门“嘭”地一声弹开,只看倾赤子一脸狰狞笑意,一手揪着武朝阳的领口,大步流星向霍连城大营敌门口走去。 只见,武朝阳一脸静谧昏睡之态,任由倾赤子拖拽,无所反应。 倾赤子走到大漠之上,祭出鬼骨,沙鹰幻形而出,倾赤子一手使劲,将武朝阳甩到沙鹰后背之上,飞鹰扑翅而起,武玄月见状,赶忙祭出神仙索,凌空攀爬而上,再次躲在了沙鹰的爪牙之上。 到了勒尔曼和霍连城的中心地段,倾赤子一手推下了武朝阳,驾鹰西去…… 武玄月见准时间,蹿跳而下,三步并两步冲到了武朝阳身边,一手抱起来武朝阳的头,看着这丫头现下这副模样,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虽说自己是不喜欢武朝阳不假,可是自己也不希望别人欺负了她去,到底是自己家的长姐,打断骨头连着筋,有着血缘关系,到底是割舍不下。 况且武玄月娘亲身前一直劝慰开导自己—— 这老一辈的恩怨不要祸及小一辈的感情,虽说上官金阳没少给自在武门给自己的母亲苦头吃,可是说来这个长姐,却未曾真正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亦或许是她一直身处高位,锦衣玉食惯了,根本不用她出手,就有人把自己给料理了。 不管怎样,武玄月再如何讨厌武家的人,至少自己这个家姐手上没有沾染自己亲人的鲜血。自然,武玄月分得清楚,谁人害了自己的父母,谁人早晚是有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至少,在关乎自己父尊的尊严问题上,自己长姐的表现虽然有些蠢笨有些疯狂更是有些可笑,但是武玄月在此给了武朝阳的满分的评价。 就在武玄月心头千头万绪之际,忽然之间,一簇簇的绿色的悠然的鬼光上下窜动,武玄月心中惊慌,定睛一看,惊然却也处事不惊。 武玄月屏住呼吸定睛一看,这幽幽鬼光,竟是沙狼所致—— 现下沙漠不太平,战火连连,死尸遍地,尤其是沙化之地,不知道这一层一侧砂砾之下,埋下了多少冤魂野尸——白天阳气足还好说,这鬼怪若不是被强行召唤,贵气妖邪便也安分,到了晚上就不同了。 武玄月之前跟这沙狼交过手,知道它们这帮妖怪的弱点——不过是底阶段的鬼气幻形妖怪,对于现下的武玄月的武技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武玄月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方缓缓地放下了武朝阳的头颅,活络了一下手脚筋骨,冲刺而去,一阵疯狂打杀,逐个毁其沙狼百汇灌顶之鬼气。 武玄月一身血红轻纱在空中窜蹦跳跃,轻巧如雀,行武路线流畅如水,甚是撩人眼球。 或许是这打杀声响太大,武朝阳皱了皱眉头,一副相当痛苦的表情睁开了双眼,却只看自己不知为何又身居在荒漠之地,正在惊慌之际,眼神不由得就落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武朝阳只看,一群群狼怪物蜂拥而上,妖气升腾,群起攻之,而天体之间一束耀眼的红光,在空中窜蹦跳跃,手到之际,沙狼形神俱灭,此人……此人正在极力掩护着自己?! 武朝阳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而当武朝阳眼神落定之际,却在一个瞬间的捕捉,清楚地看到了面纱之下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妹妹的容貌。 武朝阳顿时又惊又怒,更是愤恨自己不争气,明明讨厌至极的人,却在关键的时刻,自己不得不依靠对方的力量来自保。 此事的武朝阳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刚才的心存感激之情,却在知晓对方真实身份的时候,心情“唰”地一下跌落在了极点。 自己不需要她来救,可是在荒漠之地,除了她单灵遥还有谁人可以救助与自己呢? 武朝阳方才知道手无缚鸡之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深刻感受。 武玄月片刻不到的功夫,就把沙狼给解决干净,方才歇了口气,利落从自己腰间掏出了一支信号弹,冲天而上,阴虎光影闪闪。 武玄月扬天弥望,不由得小声嘀咕道:“从这里到勒尔曼的车马行程大概需要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曹云飞他们能够看得到这信号弹不?” 话毕,武玄月转身回头,眼神不自觉地和已经醒来惊叱表情的武朝阳对上了。 武朝阳一脸尴尬,恍然不知所措,突然间仰头闭眼,平躺装死在地。 看到这里,武玄月噗嗤一笑,竟不知道自己长姐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原来武家那些作恶面孔也不过是大小姐脾气使然。 哎~也对!明明自己最讨厌的人,却不得不领下对方救命之恩,这一份恩情自己欠的大,更是纠结烦躁。 武玄月嗤声一呵,所想自己脸上总归是由一层红纱遮蔽,所想武朝阳又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看似情景是已经认出了自己,只是死爱面子这个特性让她无法面对自己。 武玄月索性这次就好人做到底,她不愿面对自己这个讨厌鬼的救了自己的实事,那自己就配合她演戏到底。 总归这一天一夜在这荒漠大地之上,就剩下自己和她,总不至于纵使她装死下去,自己干站在这里如此尴尬吧。 想到这里,武玄月无奈地叹了一口,一手挠头而上,直步走到了,一脚踢了踢武朝阳,故装姿态道:“喂!别装死了~刚才你是睁着眼睛看我的不是?起来,我有话问你!” 武朝阳皱眉努嘴,即便心中慌乱,却还是执意装死下去。 武玄月太过了解自己这位大小姐个性,便也懒得拐弯抹角,轻咳一声道:“曹夫人!我是秋菊,作为一个常年生长在西疆的汉人经验来讲,你若是这样躺着,这沙地之上不知道有多少恶虫毒蛇藏在暗处,若是咬到你就不好了。” 果然,此话一出,武朝阳霍然弹了起来,近乎是以秒速站直了身子,双手慌乱怕打自己身上砂砾,惊慌失措之态,当真是胆小如鼠。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1章 强势(武朝阳强迫武玄月聊天) 看到武朝阳惊慌失措的模样,武玄月再也没有忍住,别过脸,捂着肚子,浑身哆嗦——可谓是笑的肚子疼。 武朝阳方才反应过来,只看自己的妹妹蹲在一边,耻笑自己了行为作态,当即就火了,却还是拘着面子,惺惺作态道—— “秋菊!你个贱婢,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呢?再笑!信不信回去我让曹堂主罚你禁闭!” 武玄月憋着笑意,缓缓回头,一眼意味深长——只看自己家姐双手掐腰,趾高气昂,明明就是气势过人,外强中干的小女子罢了,却总是自顾自地装腔作势,这样的姿态还真是有几分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武玄月之前对武朝阳的态度大大改观,所以她这番作势之态,自己到没有从前那么厌烦了。 武玄月鼓着腮帮子,勉强憋住了笑意,却还是懒得戳穿对方的伎俩,低头示弱道:“是是是~曹夫人你最大,你说什么都是好了~” 武玄月突然觉得自己脸上这层遮纱在此看来是绝好的,明知道对方故意这般,自己若是揭开了这层面纱,不单单是武朝阳尴尬,自己也会陷入尴尬的境地——如此,不如大家都心知肚明,看透不说透,继续扮演自己认为对的角色,那层窗户纸不捅破绝佳。 武朝阳扬天轻哼,脸上装腔作势,心中怯然怵,生怕身旁的女子揭穿了自己,到时候自己该如何收场呢? 武朝阳趾高气昂道:“你说现在你我境地,该如何自救?” 武玄月无奈一叹道:“自救称不上,我的脚力倒是足以让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勒尔曼,大小姐……你……就不好说了……” 武玄月故意挑了挑眉毛,略带调侃之意,故意恐吓之。 “你看这样如何?武家嫡出大小姐,若不然我就放下你一人在这稍等片刻,我先速速去曹府搬救兵如何?” 听到这里,武朝阳奋然不顾自己大小姐的做派,扑身环住了武玄月的脖子,寸步不让,当真是恬不知耻的无赖道:“不行!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武玄月此事可是武朝阳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刚才那沙狼的阵势,武朝阳算是亲眼见识,若是在这风化沙地,自己独自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打死自己也不要独自一人来这里。 武玄月故意逗着武朝阳玩呢,自己刚才一阴虎信号弹,若是曹云飞看到的话,以他那招“跨虎成风”片刻不到的功夫就会带着部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怕就怕在商量战术的问题上,会耽搁些时间,亦或是最差的结果,曹云飞错过了看到信号弹的时机,这种可能性都是有的。 不过怎样都好,现下曹云飞不出现,自然有他没有出现的道理,自己虽然也不喜欢跟武朝阳的独处一处,但是现下境遇,也只能够不得已而为之。 武玄月斜睨了自己的姐姐一眼,白眼摇头不尽,好声没好气道:“好好好~大小姐,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一起等。你放心,刚才我放了信号弹,不足一会儿的功夫曹堂主就会带着大批人马来解救咱们,咱们就耐心等待一会吧~” 此话一出,武朝阳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方才知道自己失态的之举,收回了自己那丢人的手脚,端正了身子,直立而起,却还是尴尬的紧。 武玄月拉开拉自己和武朝阳的距离,随处找了一处沙地,坐落而下,心态平和,闭目养神,盘坐打练。 武朝阳干站了一会儿,实属没趣,不时四下张望,这一眼望不尽的沙漠慌慌,当真是让人怵得慌,自己可没有武玄月那般好心性,到底自己是一个女子,又是在高门之中娇养多时,哪里受过这种境遇? 想到这里,武朝阳心一横,脸一丢,凑着武玄月的身旁挤了过去。 武玄月一惊,睁开了双眼,舌桥不下,哪里知道自己姐姐何时如此粘人过!武玄月向来不擅长跟大房的人打交道,自然自己姐姐突然贴近,当真是让自己有几分吃不消,摸不着头脑。 武朝阳却还是一副高傲姿态,一脸装腔作势道:“你干嘛?你知道不知道一个下人的本分!你竟敢把主子独自丢在一旁,自顾自盘坐练功,你到底眼里有没有我这个主子!” 武玄月大跌眼眶,自己哪里会晓得这种不要脸的话,竟会出自自己家姐之口! 武玄月一脸嫌弃斜睨了一眼,却也懒得跟这个大小姐争论什么,不耐烦道:“那大小姐,言下何意?我秋菊该如何做才能够入得了你心意?” 武朝阳眼神上瞟,思索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你别练功,陪我聊会天吧,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武玄月嗤声摇头,原来武朝阳也有会跟人示弱的一面,只是你现下知道示弱了,刚才那会子功夫你在倾赤子面前,为何不收敛你爪牙呢?这示弱的对象和时机是不是都有些不对呢? 不过算了,自己也是闲来无聊,陪她聊会也不是不可以。 武玄月闭眼打坐依然,张口道:“那就聊呗~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着便是……” 却不想,武朝阳竟然双手极为霸道地掰过武玄月的脸至一侧,登时两手又硬生生地撑开了武玄月的眼皮道,一脸不乐意的大小姐的矫情道:“不行!你这样不尊重我,你要面朝着我,眼看着我,跟我一同聊天,这才显得有诚意!” 武玄月差点没有气的背过气去,哪里见过这样霸道的女人呢?光听她聊天还不成,还必须手眼身法步都要到位不是? 这估计是武玄月现在遇到的对手最难缠的一位,你若是说她十恶不赦,自己绝对下得了狠心好好惩治一番,可惜她不是;你若说她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自己便可以畅所欲言,倾心交谈,可惜她也不是,就是这样不上不下的关系,最难缠! 武玄月一手拍开武朝阳的手,皱眉烦躁道:“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面朝着你打坐,睁着眼跟你交谈总可以吧?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武朝阳一眉毛挑起,已然一副得胜的主人模样道:“那是~尊卑有序,你要时刻记着了自己的本分?我是家主你是奴仆,我在上你在下,叫你做什么你就要什么,你可明白?” 武玄月白眼大叹一口气,真的是已经在武门磨出了水磨性子来,虽然心中各种不爽不悦,却还是照做照旧——难听话又怎样?听了不过耳朵吹风而已,绝对不要放在心里去,又真的不会掉一块肉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2章 聊天(武氏姐妹被迫沙场聊天) 武玄月和武朝阳对立而望,只看这高傲女能跟自己这庶出之女说出点什么言辞来—— 武朝阳自然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不是别人,是自己生平头等情敌单灵遥,自己仗着武门嫡出大小姐的权势,一定要再次好好碾压一下这死丫头的气势,虽说她是救了自己不假,但是自己在男人的问题上,绝对不会妥协半分。 武朝阳一开口就是一席酸话来:“我喜欢曹云飞,我现下是他的夫人!所以你们这些贱婢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有的没的奢望,赶紧打灭!” 武玄月勾嘴一笑,不急不躁,全然不当回事,就想着武朝阳也不会说出来什么动听的话来,不过这样也倒是附和她的个性——人前贤惠淑德,人后毒舌霸道,这直来直往的难听话,一点都不含糊,还真是一针见血。 不过,得亏武玄月心智强大,再难听的话她也无所谓了去,在武门比着难听百倍千倍的话自己都听得,这算得了什么吗? 武玄月大致是明白了,武朝阳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碍于面子,不愿直接说破自己,便是一句一个贱婢含沙射影罢了。 武玄月轻笑一声道:“武大小姐,我知道你喜欢曹堂主,也知道你是曹夫人,然后呢?曹堂主待你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吗?还用得着我说嘛?” 武玄月此番言论虽听起来不慌不忙,却是直直戳中了武朝阳的软肋,武朝阳当即就火了!霍然起身,居高临下,一手怒指,呲牙怒目道—— “还不是你……你……你家主子,那个狐媚妖子单灵遥诡计多端,才会迷了我家夫君的心智!若是没有她的存在,曹云飞绝对不可能不喜欢我的!” 武玄月只看武朝阳剑拔弩张之势,顿时没有控制中自己的笑点,低头闷笑难受——刚才一瞬间,武玄月似乎感觉到,武朝阳差一点就戳破了自己的身份! 那一句脱口而出“你个贱人”,辛亏她脑子回路比较快,算是尴尬掩饰了过去了。 武玄月笑意刚减,方才张口道:“不……不是啊!我家主子尚且不说了,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单纯就你和曹堂主而言,你觉得曹堂主真的在大小姐你身上放过心思吗?讲真大小姐你的条件真的非常优秀,武道第一名家的武门嫡女,要容貌有容貌,要气质有气质,更是才艺绝佳,为何非得要在这棵树上吊死不可?天底下好男儿多了去,那曹云飞不过是一介武夫,面相俊俏点,武技撩人点,哪有怎样?若是按照条件比对,说实在,那曹堂主配你武家大小姐算是高攀了去!” 武玄月不由分说,披头盖脸先是来了一顿胡乱捧夸,先是迷惑对手心智,方才好见招拆招。 果然,武朝阳这个大小姐就是喜欢听这种华而不实的捧吹言谈,武玄月刚一出招,武朝阳登时之间偃旗息鼓,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火气飞扬的一面,瞬时间变成了一副骄傲欣然的大小姐模样。 武朝阳轻哼一声道:“算是你有眼光识抬举!你也觉得曹云飞配我是高攀不是?我给你说,我家娘亲其实是非常反对我和曹云飞的婚礼的,若不是我执意要嫁过来,只怕她早早就把我许配给了东方家的大公子东方煜了。一想到那个铁血硬汉模样的东方煜,我就心头不快,虽然他的条件很优秀,论其婚配,各种指标都是超过曹云飞的,可是我偏偏就是不喜欢他东方煜,从我第一眼看到了曹云飞,他英俊潇洒的容貌,他英姿飒爽的武姿,一袭白衣飘飘悬与半空之上,宛若仙子又似妖精,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心头,再也拔不出来了!还有,我跟你说啊,你不知道他在武门的时候,练功的时候,我偷偷地看过他……” 这武朝阳一提及到曹云飞,就变得眉飞色舞,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不住,更是一脸花痴相使然。 武玄月听得耳膜厌烦,哪里知道这武朝阳如此看重曹云飞,她的嘴里除了曹云飞,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男子了! 武玄月即便再不耐烦,还是会选择忍着性子,听武朝阳自说自话完,方才表自己的意见。 只是武玄月说话还是有些技巧,在搜索对方的只字片语之间,摘取对自己有利的,着重强调,言辞不多,但是直击要害。 武玄月不徐不疾道:“既然你知道你对东方煜的何种心态,大体你也能够感受到曹堂主对你的心思如何不是?有时候姻缘这种事情,真的很奇妙,不是你付出了多少,就一定会有回报,不是吗?” 此言一出,武朝阳刚才还是一副眉飞色舞之态,现下突然脸色一变,一脸丧色,内心透心凉。 武朝阳抿了抿嘴,回眸一望,一脸不快道:“这样踩别人的痛处,你就那么开心吗?你这种女人,心思为何如此歹毒呢?” 武玄月轻叹一口道:“武家大小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其实就我个人而言,并不喜欢把其中的关系搞得乱七八糟,但是我说这话,不仅仅是为了别人,更是为了你武朝阳——上官夫人估计最能够理解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所以她才不希望你步上她的后尘,你可知道为何曹堂主到现在不碰你吗?” 武朝阳恶眼相瞪,撇嘴道:“怎么不知道!他有他的算盘,怕若是碰了我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跟我和离了!” 武玄月嗤笑一声,站起身来和武朝阳对立而望:“大小姐~你说的真的很片面~他若是碰了你,即便日后想要跟你和离,也是可以找出无数个理由跟你和离,他不碰你那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也是觉得你也是个不错的女子,若是真的碰了你,现下是如常所愿,而日后真正后悔的人,只有你武朝阳——他不希望你成为武道内斗的牺牲品,更不希望你对自己的感情不负责任,仅此而已。自然,他有他的盘算,这一点我不否认,毕竟他是一方镇主,若是没点诡道杀伐的手段,就难能维持西疆之土。自古君王多薄情,奈何江山美人出,而你武朝阳又何尝不是有自己心中的小算盘呢?女人难道真的只能够作为政治场上的棋子吗?你有想过有一天是为你自己过活的吗?” 听到这里,武朝阳竟然在这一瞬间,愕然愣神,无言以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3章 追问(朝阳追问玄月对云飞的感情) 武朝阳心中烦躁,脸上恼火,却还是分得清楚,自知道自己现下还是要靠着身边的女子保护自己,自然开罪不起。 武朝阳也明白自己在曹府的处境,想当初自己追着曹云飞而来,并非是他所愿,自己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却还是死皮赖脸贴过来,不过是为了自我满足的爱意罢了。 即便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的开始,武朝阳还是心甘情愿做诱饵,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自己再不下定决心,这份爱慕之情这辈子就只能够跟自己失之交臂,自己不甘心! 武朝阳抿了抿嘴,故装轻蔑道“贱婢!你懂个什么?你知道这武道之中水多深多浅吗?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模样!就算我这场政治婚姻又如何?我喜欢曹云飞的心是真的,只要我用对了方法,总用一天会感动他,让他对我敞开心扉的!” 武玄月听罢,嗤声连连,无奈摇头,只叹:这人若是偏执起来,还真是可怕的很,不管你怎样苦口婆心相劝,对她真心好也白搭,她总是觉得她是在害你的! 武玄月本是念及今日武朝阳所言所行让自己有多那么点感动,虽说是一介妇孺,手无缚鸡之力,却气势过人,即便知道自己不是武邪一族的对手,为了维护自己父尊大人的尊严,武朝阳当真是泼出去了,什么都不问不顾了! 武玄月在场,看得真切,心中更是震颤——所想,自己的嫡出姐姐也没有糟糕到让自己恶心的地步。 念及这份情感,武玄月才会愿意多跟她说上两句,若是换作平常,自己才懒得跟武朝阳多余废话,不惹着自己还好,若是惹着自己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废话少说,自己会想尽办法虐她,一招给她治得元气大伤。 现下,武玄月倒是下不了这个狠心—— 只是这武朝阳一嘴一个贱婢,武玄月听着着实不舒服,虽说她知道武朝阳骂的不是自己,可是这一来二去,总归是会情绪受些影响。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懒得再搭理武朝阳任何,张口道:“曹夫人,那你随便吧~既然你的主意那么决绝,我说什么也是无益,还是不说为妙。话不投机半句多啊——” 话毕,武玄月闭上了眼睛,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自己这个脾气大有难缠的大姐,索性就装聋作哑,总归躲不过去,这地界儿就剩下自己和武朝阳两个人,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又下不了这个狠心,现下只能够就这样应付着。 武朝阳大致是当习惯了大小姐,自然在与人交流上总是意识到不自己高人一等的态度,让别人实在受不了,而她本人更是听不得一句难听话——刚才武玄月说到了自己的痛楚,自己感触太甚,面子上挂不住,嘴巴自然不饶人,非要骂个痛快方才解恨。 而眼下,显然眼前的女子不愿搭理自己那么多,武朝阳知道单灵遥诡计多端,自己讨厌她到死,却还是不得不低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彻底得罪对方,人家站起来屁股就走,把自己撂在这大漠荒荒之地,任其自己自生自灭,那就完了…… 想到这里,武朝阳气势再甚,却还是收敛了不少,眼看这天让自己两句话给聊死了,武朝阳气意不减,却还是做了一丝让步来。 武朝阳抱背瞥眼,好声没好气道:“喂!我问你!你……你……你家小姐是真的喜欢……真的喜欢曹堂主吗?” 武玄月闭眼不语,安然如泰山,心中盘算,我喜不喜欢曹云飞关你屁事,你知道又怎样? 武朝阳眼看这形式,气焰暴涨,又是一副强势模样,凑上身去,两手再次拨开了武玄月的两眼眼皮道:“我问你呢!你装什么装!烦不烦人?” 武玄月白眼儿上,心中咒骂道:就是!烦不烦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烦人? 武玄月却还是一个不喜把难听话说得太过尖锐的人,这方皱眉敷衍道:“我说武大小姐——你到底是有完没完呢?我家小姐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你也说了,如我这等贱婢,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问我家小姐的事情,你让怎么说呢?” 武朝阳霸道十足道:“不可能!你肯定知道!并且你必须回答我!” 武玄月皱额苦笑,哪里见过如此任性的人,逃还逃不走!还必须回答不是? 武玄月再次摆开武朝阳硬撑着自己眼皮的手,无奈到了极致叹了一口气道—— “武大小姐~我挺想不通的!你问这种问题有意义吗?她喜不喜欢曹堂主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这么跟你说吧——你听到这样的结果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吗?我若说她不喜欢曹堂主,你会觉得她是一个急功近利利用曹堂主的人,你恶心她;我说她若是喜欢曹堂主,你又觉得她身份卑微配不上曹堂主!怎么都是你的理,你让我怎么说是好?” 武朝阳冷眼凝视武玄月良久,对方如此言谈,倒是正中自己的心意,却也不是都对。 自己是烦眼前的女子不假,更不想欠她人情任何,自知道之前自己跟她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已久,若是因为一朝救赎,让自己彻底化解自己对他的怨念,那是绝对不可能,自己没有那么伟大!更不会拱手相让自己的心爱之人——但是自己至少是要把自己欠下的人情给还回去,这才是自己从小学习的做人道义。 武朝阳突然变得一本正经道:“你说的对!也不对!我讨厌你主人不假,但是总归……总归……我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即便我知道日后她入府之时,我俩的矛盾不断,但是……但是……这份人情我是要还的!” 武玄月愣之,不想自己高傲的家姐,竟然会有如此心思,这点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既然如此,自己倒是好奇起来,何不问个究竟来呢? “你什么个意思?我不太明白,这个我家小姐喜欢曹堂主有什么关系吗?” 武朝阳轻咳一声,哼声无奈道:“当然有了!若是她是喜欢曹堂主,看在我俩以后都是要侍奉一个男人的立场上,即便我再不喜欢她,至少我能够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她在府中不惹我,我便不会苟害与她,她得宠便是她的本事,我不爽我会检讨自己的问题,至少做到不让云飞那么头疼家中后院的问题,不仅仅是为了你家主人,更是为了我家云飞!但是,若是她不是真心喜欢我家相公,那就另当别论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4章 直面(武家姐妹坦诚布公自己心思) 武玄月听到这里,越对自己这个家姐出奇的思维感兴趣,竟然引了自己的话欲,一脸好奇道—— “那她若是不喜欢曹堂主,你又会怎样呢?” 听到这个结果,武朝阳登时之间咬牙启齿,怒恨冲冲道—— “那我便是饶不了那小浪蹄子!她不喜欢曹云飞,竟然还孤心颇意地接近我家相公,到底用意何在呢?她身份不明,家室不清,这样的狐族之女根不红苗不正,立场更是不鲜明,她若是不喜欢曹云飞,那便是chìluǒ裸的利用曹云飞对她的真情,为自己的阴暗勾当做谋划,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我那么在意的男人,竟为了这样的混账女人而做出荒唐行为,我爱曹云飞我便不愿伤害他,但是我也绝对不会饶了她,就是赔上我的身价性命,我也要跟那单灵遥生撕到底,我才不管什么武家大小姐的名号不名号,谁要是敢让我心爱的人受伤难受,我可以为了他泼命,你信不?”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睫微颤,心中更是震荡万丈—— 今日的武玄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竟不想那些年武门宅院争斗之中,自己最恨的长姐,还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这还真是让自己大跌眼眶之余,竟然……竟然在这一瞬间……自己有那么点点喜欢上了这死丫头的耿直个性! 可以这么说,武朝阳是一个爱的热烈,恨的纯粹的人—— 她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可以奋不顾身,可以不顾一切,只要你能够换来那人一刻笑意,哪怕是挥金如土,倾尽所有,也在所不辞。 就看她只身一人什么都不要嫁到西疆这段时日,大可明了,她做的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讨曹云飞欢心,她对曹云飞真挚而又热烈的心情,是谁都无法抹杀的! 而若是她恨上一个人,便也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哪怕明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要拼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只为了维护自己在乎人的声誉和一切!对待倾赤子的个性,大抵如此…… 在对人对事的处理问题上,还别说,武朝阳并不太像那上官金阳一般狡诈奸佞,心思缜密,诡计多端,怎么这样看来,武朝阳直肠子的热血一面,倒有几分像自己的父尊大人武明道。 武玄月从小都恨毒了大房一众人不假,因为在武门自己和娘亲没少受大房的“特别照顾”,那个时候自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执意认为,那武朝阳跟她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耻可恨! 而现在呢?这样的结果,自己怎么突然间有几分汗颜呢? 不过却让此番境地,却让突然胸口松了一口气,倒是有几分意外的惊喜,原来自己的姐姐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的角色呢…… 然而,因为知道这样,武玄月的内心又开始变得纠结和烦躁起来—— “那……那若是我告诉你,其实我家主人喜欢曹堂主的爱意,一点都不比你武家大小姐少上半分——只是……只是……他俩注定有缘无分,无法携手到老呢?” 听到这里,武朝阳疑惑不解道:“为何?你这话什么意思?” 武玄月扬天仰望,心中叹息不定,自己藏在心头多年的话,从来不敢说与任何人听,决然没有想到,应时应景,自己竟然会对一个自己曾经恨之入骨的家姐袒露了胸怀。 武玄月一手扶地,霍然起身,仰望天地之间,荒沙茫茫,心中莫名寂寥空荡,却也是天高任鸟飞的无比向往—— “我家主人心大!大到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的地步——而她只可能待在曹堂主身边一段时间,不管她多么喜欢这个男人,却还是明白自己肩上的义务和责任要远远大于对于一个男人的爱恋,所以,她的心装得下天下,却独独容不得一个曹云飞……” 武朝阳愣之,这方焦躁紧追而上:“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别说的那么虚无缥缈,让人还得绞尽脑汁去思考!” 武玄月自知道事已至此,自己的身份继续伪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现下自己突然做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吃惊的决定—— 武玄月缓缓转身,一手摘去自己脸上的面纱,一本正经道:“武大小姐,咱们还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一层窗户纸的关系,让人别扭的很,这样说话方式舒服多了。” 武朝阳虽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单灵遥,可是对方真的突然间直面自己身份的时候,到底还是有几分手足无措。 惊愕之余,武朝阳还是收敛的自己的情绪,因为现在对于单灵遥的身份来说,自己更专注与这丫头的言论—— 武朝阳挑眉努嘴,双手抱背,一脸厌烦道:“单灵遥,你果然肯正面与我了,说吧——刚才你的言论是何意?” 武玄月并没有直面自己家姐的问题,相反而是反问对方:“武大小姐,你果真是爱曹云飞爱到骨子里,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是吗?” 武朝阳一愣,被人这样一问,自己还是多少有几份羞怯脸红,转而郑重其事道:“是!为了他我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性命也是在所不辞!” 武玄月苦笑一声,对方这样直言不讳自己的言谈,虽说自己早已经知晓,而真的从对方嘴里说出,自己倒是觉得自己可悲可笑极了—— 虽说,自己独爱曹云飞,可是和天下武道苍生来比,自己不得不放弃了曹云飞,将其退而求其次。 自己和父尊一样,心系天下,却独独辜负了一个男人的一片赤诚之心。 若是这样对比起来,自己家姐在对于曹云飞的感情上,她倒是比自己诚实真挚的多…… 自己总归是要走上一条不归路,这一条路太古崎岖艰辛,艰难无比,以至于自己已经严重意识到,自己越是爱重与曹云飞,越是不希望他被牵连其中…… 想到这里,武玄月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微微张口道:“武大小姐,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道你自己嫁到西疆的目的所在吗?” 武朝阳直视武玄月,眼神犀利,一点都不含糊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清楚我母亲的个性,我不能够否认她对我的爱,但是也不能够视而不见她的心机,我母亲从来不会打无把握的战,在用权谋和心机上我一点都没有遗传我母亲的半分。相反我倒是像极了我父尊的大人的耿直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个性——我再傻,也明白我母亲让我嫁过来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为了在西疆安插眼线,用我来钳制曹云飞的西疆势力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5章 托付(玄月托夫与家姐) 听到这里,武玄月略有吃紧,却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道:“武大小姐你如此冰雪聪明,那么即便如此,你知道自己嫁到了西疆目的所在,那你执意嫁了过来之后呢?你到底站在哪边?到底是你娘家武门这边,还是西疆曹云飞这边呢?” 武朝阳颔首思索了片刻,脸上略显得痛苦表情道:“为什么一定要站立场呢?我最大的愿望则是希望我的母家和我的夫婿关系融洽,和平共处,相互辅成,我不管我的母亲目的为何,但是我有我的想法,我既然嫁过来了,肯定是要为云飞做打算,但是我也不想得罪武门那边,毕竟那边是生我养我的血亲,我割舍不下。”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敞亮,这样的回答也算是一个出嫁的姑娘该有的想法,只是有时候想象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不过,武玄月也不想太过打击武朝阳的积极性,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把话说死的人,明明可以用让别人心悦诚服的说法,自己何必要口出恶言,弄得大家不欢而散呢? 武玄月低头来回踱步,转而站定,思虑周全道:“母家和婆家有矛盾有时候也是不可避免的,我这么问你吧——我说如果,仅仅只是如果啊……有朝一日,你的母家若是难与曹堂主,你会如何抉择?” 武朝阳不假思索,相当自信道:“有我在便不会!我嫁到西疆,不是为了离间西疆和武门的关系,而是希望这两家的关系,因为我的存在,关系蒸蒸日上——当然若是到了你说的那个地步,我便会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曹云飞周全,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我母家的利益,更是为了成为曹云飞坚实后盾和最后的保命符!你可能明白吗” 武朝阳过分自信的言辞,让武玄月心中暗笑,却是打心眼里佩服武朝阳的气势! 就看那武朝阳不分青红道白忽扇倾赤子的耳光,那痛快那恨绝,别提让自己心中多敞快了! 武玄月相信武朝阳对曹云飞的格外庇护,更是一片真心,她真的是说到做到的地步! 若是如此,自己就大可放心了——有自己家姐在,西疆现下看来也算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武玄月心满意足之余,却有几分心头隐隐作痛,到底是自己人生第一份真挚的感情,若是让自己大义凛然,放手赠与他人,自己多有不舍,还是心中念怀不定。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流连就可以留在身边的…… 武玄月,你有点自知之明吧!你自己什么样的处境,你自己不知道吗? 人—— 不能够太过贪心,你既然选择了复仇这条路,你的内心中早已经长满了荆棘,不是一个爱你的男人随意闯入,就可以斩草除根,将这仇恨的种子一下清理干净的…… 所以,既然你给不了曹云飞一个通透的爱…… 那就放手吧——现下不是有比自己更珍惜他的人吗? 虽然,自己有几分不甘心,太多的不舍得…… 但是,这一次自己真的下定决心了,若是曹云飞能够跟自己的家姐两相安好,携手到老,也不失是一桩郎才女貌的佳谈。 而你呢?只能够独自走上那崎岖险恶的小道之上…… 你的家仇,你父尊的抱负,比着男女情爱来的更加坚信,但是你答应了你父尊遗命,就一定要咬着牙给我坚强地走下去! 想到这里,武玄月仰头闭目,让自己的内心沉静了片刻,方才下定决心,微微颔首,一脸刻意浅笑道:“若是你真的能够做到的话,把曹云飞当成自己命一样来爱重,我——我可以选择退出这场感情纠葛,还你一个纯粹的家庭。” 武朝阳惊讶,当真不敢相信眼下狡黠女子的话,一脸狐疑道:“你……你开什么玩笑?谁要信你呢?你是不是又在盘算什么鬼主意呢?” 武玄月自嘲一笑,心中哀叹:是啊!谁要相信自己?曾几何时自己已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自己说什么话,已经没有人会相信了呢? 不过也无妨,自己说的这些,也没有想过要让她相信什么,反正自己早晚是要离开的,迟早的事情,与其自己说的信誓旦旦,让别人胡乱猜测,还不如到了时机,一切分明了。 武玄月呵声一笑,自嘲连连:“呵~也对啊!我凭什么让你相信我呢?明明你跟我是死对头,明明你我为了争夺曹云飞,明争暗斗,硝烟四起,我为什么要让你来相信我会为了成就你的爱情,而让自己全身而退呢?说来还真是可笑来着……” 而却是武玄月此番态度,倒是让武朝阳有几分心怯,不知所措,原来那个狡黠诡计多端的女子,竟然会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样一面,既沮丧又伤心,既不甘又自讽,竟然在这一瞬间,自己竟然动了恻隐之心,不自觉的嘴巴动容了—— “你……你到底……到底怎么了呢?你……你今天好不正常啊!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武玄月转眸眼波,意味深长道:“彼此彼此吧~今天的你,也不像平时的你啊!” 武朝阳顿时脸红一片,谩骂连连,故装霸道:“贱婢!你懂什么?我这样叫做霸气大开,谁惹我,我弄谁!武家我最大,曹家我依然老大!谁若是敢欺辱我在乎的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怎样?” 武玄月越喜欢自己今天认识的武朝阳来,这丫头的性子还真是有不少闪光点,虽说是高傲了些,任性了些,霸道了些,却是她啊—— 只可恨那些年,在武门自己各自站着自己的立场,却未曾真正的了解过这样的武朝阳,若是……若是…… 若是自己早一点知道武朝阳的本质如此纯良,也不会误会了那些年,说不定自己那些年真的能够和她做成好姐妹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欣然笑意,双手拍手赞赏道:“很好很好!武大小姐就这样保持下去自己的气势,别忘记你说的话——记着,曹云飞是要用性命也要保护的男人!” 武朝阳斜睨而去,好声没好气道:“切~这还用你说?!说吧,你救了我性命!我欠你个人情,该如何还?我武朝阳最讨厌欠人人情!” 武玄月垂眼轻笑,无奈摇了摇头低声道:“哎~这情商和这智商,真的怀疑她是上官金阳亲生的吗?” 武朝阳一脸不悦,似乎在武玄月的表情中,解读到了一丝对自己不利的言谈,生气怒吼道:“你说什么呢?胆敢再说一遍?” 武玄月嗤声一笑,不语当前,却在这时望向天际之间,离自己不远的距离,天空开了一个大口子,恍然一阵龙卷风袭来! 武玄月眼中惊羡,亢奋激动道:“来了来了!救兵来了!” 武朝阳登时抬眼想看,更是兴奋到呼喊的地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6章 埋怨(曹云飞恼火武玄月骗了自己) 曹云飞携着白虎七星君和阴虎七煞从天而降—— 武朝阳和武玄月兴奋地抱成了一团,呼天喊地,手舞足蹈,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别提有多激动惊喜了。 却不想,曹云飞飘然落地,却是一副气势冲冲,来势汹汹之势,曹云飞一脸怒火直接冲到了武玄月的面前,二话不说,抄手就是狠狠一拳头,武玄月神经机敏,下意识身体躲闪而左,常年作战培养出来的防御架势扎了起来,曹云飞见势更加怒火横生! 武玄月飘然闪移,这腿脚功夫早已经暴露了自己—— 曹云飞和武玄月对立而望,冷眼注视,身后飘出一阵慑人气焰来,武玄月登时之间似乎已经反应出来曹云飞为何这般恼火反应。 武玄月一个机灵地站起身来,一手挠头而上,装傻充愣,傻笑连连,以此来弥补自己这些时日伪装的柔弱可伶。 曹云飞恨不能鼻喷烈火,咬着牙凶狠恨道:“装!继续装!单灵遥——我可真是低估了你的演技!原不想你还有这等武艺!这样骗人,有意思吗?” 武玄月尴尬窘态百出,眼神不自觉的瞟向曹云飞身后的一众人马,深知若是自己在人前直接给曹云飞一个下马威,只怕这死爱面子的王者,非得要把自己给当众生吞活剥了去,索性就暂且忍一忍,不就是当众认个错陪个不是,又不会少一块肉! 想到这里,武玄月赶忙上手奉拳而上,故装姿态恭敬道:“曹堂主~你莫要那么大的火,是灵遥不对,不该这样欺瞒你,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吃了那绝气丸之后,仅仅只是武气被废,但是自身常年的锻炼的武技仍然傍身,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反正我想着自己也是在军中当个闲职罢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索性也就没有把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放在嘴边~怪我~怪我没有提前给你沟通好……” 曹云飞本是想要作的气焰,却在武玄月态度良好的认错下,消减了不少,自己恼火的缘由太过简单,就是觉得这丫头诡计多端,凡是不跟自己交心,明明都已经快要成为了自己的枕边人,却还是让自己百般摸不透的个性—— 这死丫头做什么事情特别有自己的主意,明明自己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可是为何自己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根本把控不住这个女人的心呢? 现下可好,连自己的废武功之事都可以利用一下,扮起来柔弱可怜博得自己的同情,到了关键时刻,出其不意杀敌手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连带着自己也被惊得找不到北! 这丫头——太可恶! 惯会演戏,骗娶自己的信任,如此这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么简单,简直就是惯犯! 可是,偏偏最让自己可气的是,明知道这死丫头对自己没安好心,偏偏自己就是这般不争气,眼里除了这丫头再也容不得别人了去,满眼满心都被这个狡黠可憎,诡计多端的女人给占据了,再也容不得其他的女人。 你说武朝阳优秀不优秀?如此天生贵胄,天之骄女下嫁给了自己,这是多少武道名流羡慕的美事,可是偏偏自己就是喜欢不起来武朝阳,对于这等美人的感觉则是美则美矣,看了也就罢了,在无多余的兴趣,有时更觉得索然无味,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而这单灵遥个死丫头,一天一个想法,天天跟你整得一出又一出,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从来都不按照章法出牌,让你摸不着她的脾性之余,更是稀奇古怪,越觉得自己被对方吊足了胃口。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贱,还是受虐狂,对方越是这样对自己,自己就越对对方着迷——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刁钻古怪,她的心思缜密,自己都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竟不知道自己何时起,竟然变得如此没有出息…… 与其说曹云飞恼火武玄月骗了自己隐藏武技的实事,不如说是,曹云飞更是恼火自己这不争气的心思,何时已经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去。 眼下,曹云飞明知道武玄月这般示弱认错态度良好,简直是有的放矢地应付自己,明知道自己是死要面子的德行,人前不敢再继续难于武玄月任何—— 毕竟人家在此次偷袭事件中,无过不说更是有功,若是自己在众军面前因为自己的四人情感而难于武玄月,只怕自己的立场站不住脚。 到此,曹云飞恶狠狠地瞥了武玄月一眼,这口气自己憋得难受,却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 “既然你都认错了,我还能够说些什么呢?念及你救人有功,将功补过,这件事就这样了,不过单灵遥我劝你一句,凡是做事的话,别总是耍一些小聪明,若是总这样三方四次,反复无常,你觉得你信誉,你的名声还能够省点什么?人与人之间还是真诚点好!这是我对你最好的忠告!” 此言尽,曹云飞怒气甩袖转身一瞬间,怒声而下:“回府!” 说着,曹云飞运气而上,再次使出白虎啸吟之“跨虎成风”,一众人马片刻间便转移到了曹府门前。 曹云飞集中了人马,在曹府门前简单总结了一下:“今日之事,到此结束,辛苦各位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大家现下可以各自散去,春祭愉快,来年诸事顺利——” 此言比,武玄月惊愕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高高在上的曹云飞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单倒是听出乎自己的意料。 原先这家伙傲气十足,对待下人从来不知道用温声细语说话,而现在竟然会说出如此一番话,难不成是自己在他身边久了,潜移默化影响了他的处事风格,这家伙已经开始慢慢地学会了体恤下属这件事了?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暗喜,对于曹云飞此番改变,怡然得意,心中叫好。 遣散了众人,曹云飞独独留下了白华和季无常二人,将其二人叫到了周身,此三人围成了一个圈,小声嘀咕商量了一番。 而后,曹云飞扬声吩咐道:“春夏秋冬四女听命,扶着两位夫人去我曹阁就医坐诊,两位夫人生了什么大的事情,还是要做个周密的检查,确保两位夫人身体无恙,我才放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7章 诊治(白华诊断出武朝阳被种蛊血) 武玄月眼明心亮,自知道这曹云飞玩的什么把戏—— 自然武玄月现下根本没有什么把柄可言,让白华检查就检查了去也无妨,而武朝阳就不同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偷偷瞟了武朝阳一眼,只看着丫头似乎如临大敌一般,低头颤目,踌躇不定,慌神忐忑。 武玄月皱眉思索:难不成在倾赤子独自关了武朝阳紧闭的时候,这期间生了什么事情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忍不住好奇心,走上前去,关切问道:“你还好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该不会真的有哪里不舒服吗?” 武朝阳惊目,脸色古怪,似乎有几分躲闪不及道:“没……没什么……” 武玄月冰雪聪明,如此这般情景,怎么可能是没什么?简直就是太有什么了! 武朝阳只知道武玄月在沙漠之地救了自己,却不知道其实在她被掳到了霍连城这一路上,武玄月早已追随而去,自然她被倾赤子关在两位鬼舍之中的境遇,武玄月更是心知肚明,而她武朝阳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对与武朝阳的性格来讲,有些事情能瞒一时是一时,瞒不住再说。 况且,武朝阳被倾赤子打昏之际,后面到底生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等自己醒来之时,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哪里不舒服,自然存在了一定的侥幸心理。 可是若是让白华医生给自己诊治一番,自己到底心里没底,武朝阳自然不能够像武玄月那般从容应对。 不管怎样,曹云飞已经对武家两个姐妹有了戒心,例行惯例的检查是不可避免的,美其名曰说是为了给两位夫人做个健康检查,实则是要让白华医生,查探一下到底此二人有没有被中了血蛊。 曹阁内阁,白华医生依次给武朝阳和武玄月切脉诊断,按照尊卑顺序,白先生自然要先从武朝阳开始起。 白先生这一搭脉,自然什么牛鬼神符的病症,都逃不过他的圣手和法眼。 白华切脉听得真切,武朝阳脉搏出现了逆转和气血堵截的症状,这症状再清楚不过了,中蛊之兆,蛊血现象。 只是白华喜怒送来不表现与色,即便心中有数,脸上却还是一片镇静自若,捋胡之余,更是心有盘算。 白华这方收手,正要转至武玄月这方,却是这时,武朝阳一脸慌乱,一把拽着白华的衣角,焦灼紧张道:“白……白先生……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可有异样?” 白华起身止步,回眸一望,敛目正容,一副镇定道:“曹大夫人放心,你的身体无碍,只是有些许的惊吓心悸罢了,我回去给你开几副静气凝神的汤药便可,你服用时日便可大愈。” 听到这里,武朝阳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方才赶忙松开了白华的衣角。 白华不语,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给武朝阳行了一个弓腰抱拳礼,方才辗转至武玄月这方。 武玄月微微颔首一笑,胸有成竹道:“麻烦了白医生,帮我好好诊治一番。” 白华不语,依然恭敬有礼,先行心里当前,切脉诊治在后—— 自然,白华一搭脉就知道了武玄月的身体状况如何,这方危险警报解除,不费三下功夫,白华就收手,恭拳自觉回禀道。 “二夫人也可放心,无大碍,你身体强健,这心智承受能力也尚好,若是你觉得此番事件让你心神不宁,我也可以给你开一方汤药安你心神,若是你觉得无所谓,连汤药都可以省去。” 武玄月浅笑答之:“那就麻烦白先生了,如何调理白先生心中有数。” 白华拱礼依然,果断应声道:“下官明白!” 话毕,白华站直了身子,转向正方直步走到正堂正坐的曹云飞面前,礼数恭敬复明道:“曹堂主放心,两位夫人都身体无大恙——” 曹云飞低头敛目,却只看在白华毕恭毕敬的复命下,有一个特别的小动作—— 白华是背着两位夫人给曹云飞行礼,这袖间的右手不老实地竖起来一根手指,而后眼神左右飘逸两次,似在摇头之意。 看大这里,曹云飞登时松了一口气,一目了然白华给自己出了的信号,译为:大夫人不安全,不可圆房行夫妻之事。 看到这里,曹云飞心中有数,一手挥去,示令白华退下:“我明白,还请白华先生为我两位夫人调理好周身。” 白华再次行了一个告别大礼,临走之际递了一个眼神给站在曹云飞身旁一侧的季无常,季无常心明如水,随即跟在白华身后,行礼告辞。 季无常尾随白华走出了曹府大门,一路疾行小跑追赶而上,“白先生请留步——” 白华正有此意,只是有些话在曹府之中不合适多言语,毕竟曹府之中无门眼线众多。 白华走出了曹府不远的距离,就已经开始放慢了脚步,等待季无常追赶而上,而当季无常身后呼和自己的名字,白华彻底停下了脚步道,转而恭敬行礼道:“季先生,我正有要事跟你相商,你就赶了过来,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季无常知道白华此人性格,为人中正,不喜言谈,更不愿站立场,自然他的话可信度相当之高。 他给自己递了眼神行事,只怕事态相当严重,否者白华如此缜密之人,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闷不吭声地就给解决了,不喜好大喜功。 季无常奉拳还礼,思之摇扇三曳,直言不讳道:“白先生不必多礼,你寻我何事,大可直言不讳,你我之间本没有什么可芥蒂的。” 白华轻叹,方才张口回应道:“事态紧急,白华不得不如实相告季军事,此二位夫人在此次被掳事件中,其中一位夫人,不幸中招,被种下了蛊血之毒。” 季无常眼神微闪,似有几分惊愕,却还是依然镇静道:“白先生不必忌讳什么,既然你找我这般,已经做好了道出实情的准备,他们二人到底是谁中了蛊血之毒?” 白华长吁短叹,无奈与天,还是宣之于口道:“是大夫人,武家大小姐中了蛊血之毒……” 此话一出,季无常脸色微变,眉宇轻皱,几分凝重道:“什么?不会吧……白先生你确定没有误诊吗?” 白华不语,无奈地摇了摇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8章 病情(白华分析武家姐妹各自病情) 季无常低头踱步三巡,不时摇扇思考,方才开口道“白先生,如你所说,那么这样看来,武大小姐已经成为了一枚弃子,咱们白虎军好不容易走通武门这条路,现下这武大小姐被种下了蛊血,曹堂主若是跟她同房,就是自寻死路,这还真是难办了。” 白华奉拳而上依旧,埋头张口道:“的确如此,所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若是不尽早告知于季先生,我怕日后东窗事,那就完了,还望季先生提前做好筹谋——” 季无常点头斟酌片刻,转而继续追问之:“白先生免礼,这蛊血之术,可有pòjiě之术?” 白华方才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此术无解,蛊血之术阴毒至此,不管什么样的武气高手,若是跟中蛊女子行了周公之礼后,武功尽失,气血丧尽,不过……若是……” 听到了这里,季无常似乎在白华的言辞之中听到了一丝回旋的余地,竟有几分急切道:“若是怎样?听此话,白先生似乎解决此局的方法不是?” 白华轻咳一声,面露苦色道:“蛊血之术只对行武之人有效,但是对于常人并未有任何作用,换言之,若是想要pòjiě武大小姐的身上的蛊血之术,只要找一个寻常男子让其与武家大小姐破红xíngfáng便可,所有问题便迎刃而解。” 季无常愕然,赶忙阻止道:“找个寻常男子破红xíngfáng武家大小姐?这……这……这怎么可能使得?若是寻常家的姑娘还好说,大不了曹堂主直接休掉就成——那可是武门嫡出大小姐,为了能够pòjiě她身上的蛊血之毒,随随便便找个男子和她xíngfáng?其他的不说,你觉得这对一个女子的声望该如何?武门那边若是知道这荒唐事,会轻易放过我们曹门吗?就算pòjiě了她身上的蛊血之毒,你觉得以曹堂主的个性,还会碰那武家大小姐吗?她尚且是完璧之身,那曹堂主还不肯多看一眼,若是让曹堂主知道她在成婚之际,跟别的男子有染,以曹堂主的性子,绝对是要借题挥,休了那武门大小姐!” 白华又何尝不知道,若是这样的结果,事态只会往恶劣的方向展下去,可是现下的处境这般,根本没有选择。 白华一手捋胡,努嘴叹息道:“这些道理,白华都懂,可是季先生你说说现下该如何去办呢?” 季无常摇扇垂眉不止,又是一番来回踱步思量,方才微微开口道:“这倾赤子好阴毒的手法,我原想武朝阳嫁了过来,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现在呢,给她中了蛊血之毒,休不得睡不得,还真是难为了曹堂主了——” 白华抿嘴,竟然有几分忍不住的坏坏笑意:“谁说不是呢?现在曹堂主的处境是最为难的——本想着只要圆房就可以顺理成章激活白虎符,而现下呢?这中了蛊血之毒,还怎样恢复白虎符的威力呢?倾赤子果然心思歹毒极了!” 一说到关于激活白虎符的问题上,季无常突然之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闪光,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故弄玄虚道—— “虽说这武家大小姐已经走成了死局,在这场曹府宅斗之中,还未正式开始,武大小姐已经成为了弃子,但是激活白虎符之事,还未必是她能够完成的重任——” 听到这里,白华似乎嗅出一份异味来,一脸狐疑地追问道:“季先生言下何意呢?难不成你是怀疑武门早已成为空城一座,真正有实力的行家却是潜在暗处的另有高明呢?” 季无常低头微微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摇扇不语片刻,一脸精明狡黠,胸有成竹,直目相投之际,反问白华一番—— “白先生,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怎么看单协领这个人呢?” 白华愣之,他知道季无常心思缜密,手段变化无常,自然他每一问有他的道理。 白华思索片刻,缓缓张口道:“季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怎么这里突然提到了单协领呢?若是单纯从一个人的角度来评价的话,单灵遥这个人太聪明也太狡猾,估计和她狐族的特性相关,你永远都猜不出来,她下一步会走出怎样的棋局来。她的个性是有韧性和弹性的,会根据形势的变化,调整自己的体态,顺时应景,见招拆招,却也是有着自己的处事原则,我从头到尾都看不清楚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更看不清楚她在执着些什么……” 季无常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而后继续盘问之:“我也对白先生的想法深有同感,那么再多你一句嘴,我想问你的是,你时常为单协领诊脉看病,你觉得她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白华捋胡的手不自觉地搓了几下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么跟你说吧,季先生,那单灵遥绝气之前从来未曾让我给她诊治命脉,似乎是有意在躲避我体察她体内武气的探知,她绝气之后,倒是变得老实多了,你也知道若是绝气丸最大的特点,你体内哪种气息练就的越强悍,绝气的越透彻。所以她绝气之后,我特意侦查过她的脉象,她的脾胃伤气最为严重,由此可以推断,她体内最为熟练通透的气息,便是这与生俱来的元气——不过这也不能够说明什么,单姑娘她从小在武门长大,元气习练最甚,自然她的武气修炼更注重元气也是大可以理解的。” 季无常一手摇扇,一手措指,细细思量片刻道:“那么我最后再问白先生一句,绝气丸果真是无药可治吗?若是如此,那么单灵遥这次绝气可就真的是赔大了!若不是对她主人绝对的信任,她也不会狠下决心,以自己周身的武气作为代价,放弃自己,除非她还有后路……” 白华皱眉摇头道:“季先生,绝气丸实乃是武家最狠刑罚之一,饮下此丸无药可救!” 季无常听罢,轻轻掐指一算,而后一本正经道:“这样,白先生你先回去吧,日后有什么需要请教白先生,我季某自当亲自登门拜访,现下先谢过白先生说于我听这么多的事情,季某自当感激不尽!” 说着,季无常举扇毕恭毕敬地想了一个弓腰大礼—— 白华登时手足无措,连连还礼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9章 抓捕(单灵遥不幸被季无常抓捕) 翌日,季无常借由曹红霞之名,命人登门邀请武玄月,说是有要事相商议,望武玄月到季府一聚。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现下的身份是曹云飞名正言顺的二夫人,自然这姑母说教之礼,妾室之德,自己万万不敢怠慢半分,这方收拾打扮一番,急着性子便唤来花儿朵朵一同陪同,驱车到了季府。 却不想,自己刚下了马车,正要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之时,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竟然被生生扣在了门外。 武玄月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曹红霞唱的是哪一出—— 这样一来,估计是要拿捏自己的前兆,武玄月轻叹一口气,提醒自己道:万事要小心应对,若不然惹祸上身,自己不想在这个节骨点再惹出什么是非来! 花儿朵朵向武玄月投去着急求救的眼光,武玄月分析事态,便定了主意,隔着官兵利刃后,好生劝慰道:“花儿朵朵,你们两个就在外面等我好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实在等不及的话,你们也可以回曹府等我,你们可明白我的意思呢?” 说此话的武玄月,眼神闪烁,似乎在有意提醒,二位姑娘在武玄月身边久了,自然也变得更加聪明伶俐,瞬时明白了武玄月的言下之意—— 武玄月的眼神似乎再告诉两个小女生,我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赶紧回曹府搬救兵来! 此番传译传递的到位,两个女生相视一望,放下宁静了心神,欠身行礼,静观其变。 武玄月吩咐好自己的手下,即便心中没底琢磨,盘算打鼓,却还是步履稳固,一副不卑不亢之态,任由府内的侍从引着走进了季府内阁之中。 而让武玄月吃惊的是,面见自己的不是曹红霞,而是季无常! 只见季无常正坐中堂左位,一手摇扇,一手举盏,神情自若,等人之态。 只看武玄月一脸疑色,走上前来,季无常赶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迎了上去照应道:“单协领来了——季某照顾不周,还请单协领见谅。” 武玄月一手摆过季无常的刻意照应,脸上疑色更浓,实在不知道这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一出接着一出,摆明是鸿门宴的节奏,如此刻意假笑还是算了。 向来,这一年的相处,大家谁都不了解德行呢?这种虚情假意地寒酸还是罢了。 武玄月轻咳一声,直言不讳道:“季先生你这是何意呢?今日唤我来此受教主上本应是曹姑姑,为何到了此地,我的婢女被扣在了季府门外,而这内阁之中,等待我之人非但不是曹姑姑,而是季大人您……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季先生说吧——找我单灵遥到底为何事?” 季无常脸上笑意不减,反而更甚,对于武玄月如此直来直往的个性,自己倒是有几分料定,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在玩些花花肠肠,多此一举,只会让人平白生厌。 季无常摇扇三曳,踱步两巡,站定目光如炬而去:“很好~单姑娘如此直言不讳,季某也就不再相瞒任何!单协领猜的没错,我招你前来确实有要事,而这要事便是对峙——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微颤,心中竟然被季无常这慑人的气势给震住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只想这季无常即将送到这正堂之人会是何人呢? 而当被黑布袋盖着头的单灵遥被人连捆带绑地送到了堂内之时,武玄月惊怔,只看这体型和身形,和自己相差无几,武玄月忽感一股不祥预感—— 难不成……难不成…… 眼下女子是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 难不成她在曹府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逮住了吗? 果然,正如武玄月猜测一般,季无常潜走了身边所有的下人登时,大门紧闭之后,方才扬手而去,一把扯去单灵遥头上的黑布袋,那张和武玄月一模一样的脸,重现人间。 单灵遥闭眼皱眉,似乎是长期出于黑暗之中,眼睛受不了强光,待她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周边的环境之后,再次睁目之时,武玄月一脸惊恐的脸登时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单灵遥惊慌失措,嘴巴刚要吐出“小姐”两个字,却在自己的机敏反应下硬生生地把这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季无常嘴角一勾,一眼犀利道:“单协领这张脸你可否还记得呢?你倒是给我解释下,为何这天底下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你呢?” 武玄月低头不语,当头一棒打得自己头蒙,自己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季无常眼看武玄月败下阵来,方才把话题又放在了被捕的单灵遥身上:“这位姑娘,你可否给季某解释一下,这到底会是怎么回事呢?你为何会和我们西疆协领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你又为何会拿着曹家的门派禁令私自出入藏武阁之中?你到底是谁?” 单灵遥欲要开口,嘴巴一张一翕,悬而未决,却只看武玄月向自己投来警示的眼光,示意让对方不要说话,单灵遥自然是最听武玄月的话——不管季无常如何威逼利诱,盘问寻事,单灵遥死活坚守自己的阵地,嘴巴严得很。 眼看自己身旁的两个女子负隅顽抗,季无常自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盘问下去无果,索性就改变了战术,自己问不出来,总是可以把自己推断的摆明于人前。 季无常一手摇扇,直面武玄月笑里藏刀道:“单协领~若是我没有猜测的话,这世间能够和你有一模一样容颜的女子,除了武门的二小姐武玄月这世道再无她人。当初,你可以为了眼前的女子废尽自己一身功力,她又将你安插在曹堂主的身旁多日,到底用心何在,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你在意的最简单不过了!我问你,单协领——你是不是听命与武二小姐,在曹堂主身边潜伏甚久,就是为了白虎符!” 一说到白虎符,武玄月眼中微闪,果然这老狐狸眼睛太过毒辣,一语中的说到了自己的多日经营的目的所在。 然而,武玄月现下还不是开口说话的时机——事态展到了这一步,完全不在自己意料之内,现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三缄其口,冷漠处理,只看事态展,寻得时机,再大肆反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0章 方法(季无常道出激活虎符的办法)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季无常已经抓住了自己的现行把柄,而现下他到底用意何在,自己不清楚—— 所以此时此刻自己最应该的做的是保持清醒的头脑,以不变应万变。 季无常眼看两边的女子态度一致,不管你怎样晓之以理诱之以情,结果都是毫无进展,这两个女子简直是油盐不进,季无常是何等聪明之人,不管自己用怎样的言辞去刺激对方,诱骗对方,然而两个女子都是一副不动声响的态度。 看到这里,季无常终于忍无可忍,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了武玄月一眼,这一眼估计是从武玄月认识季无常以来,情感波动最大的表现。 到此,武玄月心头一寒,从未见过季无常如此狠辣凶光,这一次只怕是对方真的恼住了自己。 然而季无常下一个动作,当真是惊呆了武玄月和单灵遥—— 季无常转而恭敬而下,面朝着单灵遥单膝跪地,埋头行礼道:“武家二小姐,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命人在藏武阁wàiwéi猎抓捕你实属不妥,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西疆现下局势动荡,人心惶惶,这白虎符若是再不激活重现人世,末凉一族的势力逐渐壮大,西疆马上就要濒临全军覆没的局面。而武门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别看那武家认祖归宗,扶正新武门新师尊,可是这武道未定局面依然没有得到缓解,由此可见,那将武符根本就不在武门,武二小姐——武师尊身前最疼你,你的武技也是武门子弟中最高超的血亲子弟,老师尊临终托孤降命与你,必是把将武令托付给了二小姐你啊!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如何,你不敢抛头露面与人世,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安全,只能够隐藏在暗处,偷偷积累自己的实力,只待有朝一日,伺机而,崭露头角,登上那武门至高无上的宝座!可是……可是……二小姐,你有时间去筹谋,去准备,可是西疆已经没有时间了!二小姐你若是手中有虎符的话,季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二小姐快快激活曹堂主体内的白虎符,这才是当下最紧要关头的大事!” 被五花大绑的单灵遥惊怔片刻,眼神缓缓投向武玄月那方,武玄月眼中也有几分愕然—— 毕竟季无常错把单灵遥当成了自己,这样的剧展,还真是让自己有几分惊讶! 不过,若是按照季无常的立场和思维方式来向,误以为单灵遥是自己的可能性却是挺大——毕竟武玄月是武门的最后希望,怎么都不会破釜沉舟到要废尽自己周身功力为代价,要留在曹云飞身边。 所以季无常如此精打细算,深谋远虑,却不曾想过,武家二小姐的本尊,就站在他的面前,而非是他自以为千辛万苦抓来的狐族之女。 武玄月稍稍斟酌片刻,而后向单灵遥投以肯定目光,同时微微颔首示意。 单灵遥接到自己主上的命令,方才敢开口说话:“季先生,你不用这么多礼,你若是那么希望我来激活白虎符,至少是要告诉我激活白虎符的办法——之前我试图用各种方法去试探曹堂主激活白虎符的方法,结果总是不得善果,反而引他对我的疑心更重。这次我独身前往藏武阁,也是希望在武阁之中早到白虎符的激活方法,季先生,你现在要搞清楚状态,不是我不愿激活白虎符,而是我不知道激活的方法……” 此言一出,季无常肩膀微抖,细细回忆之前武玄月的所作所为,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何在,而现下到变成了季无常开始斟酌言辞—— 武玄月和季无常顿时陷入了一片僵局,为何? 都不愿意交出自己了解的情报,还都想掌握对方手中的情报,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做事自然是要跟自己留些余地,季无常想要武玄月交出将武令的情报,却不想告知对方关于白虎符的相关信息;反之,武玄月也有同样的想法。 季无常细细想过后,方才开口道:“武二小姐,你……你在武门修炼那么久,难道武师尊没有告知与激活四符的方法吗?” 单灵遥又看了武玄月一眼,这一次武玄月并未同意单灵遥开口回答,而是选择亲自回答道—— 武玄月突然跳了出来解围解释道;“季先生,武师尊的死因颇为蹊跷,他临终给我家小姐托孤也是我们二房这边想尽办法才偷偷将二小姐送进了他的病榻前,那个时候的师尊已经是口舌不清楚,身体孱弱,老眼昏花,别说是激活四符的办法,能交代清楚将武令的使用方法已经算是不错了!你还指望什么呢?” 武玄月应对有度,自然这番言论成功阻截了季无常的话语。 季无常依然单膝跪地保持敬重有礼之姿,心中却在进退取舍,做好斟酌。 事到如今,季无常清楚,现在武玄月这边是最后的一丝希望了,连武门大小姐那边的路都被封死了,现下自己信与不信,结果都在那里摆着,自己还有得选择吗? 季无常无奈一叹,终于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芥蒂,如实告知了白虎符的激活方法—— “武二小姐,虎符乃是丹心热血之符,又称人符,激活虎符的方法,必是武门的血亲子弟的气血祭礼,方可激活虎符,与白虎一族缔结血盟契约的主上,将被我方势力封为主上,终身效命主上,持有将武令者在激活白虎符的同时,将会得到白虎符令等同的神力。” 听到这里,武玄月方才明白真正激活虎符的方法所在,若是这样说来也不是什么难于上青天的事情,早知道这样自己早早就激活了虎符,也不必这么麻烦了。 就在这个时候季无常突然想单灵遥行起大拜之礼,好生求命道:“武二小姐,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找堂主激活虎符吧——歃血为盟,只要饮下你武家的血,你再给我家堂主过以元气,这事就成了!” 嗯? 等等—— 什么叫做过以元气? 武玄月听到这里,登时心头咯噔一声响,宛若晴天霹雳一般。 这歃血为盟倒是小事,可是这……这过以武家元气……可该怎么是好呢? 自己当初饮下了那绝气丸,元气尽失,灵气全无,连自己好不容易修养的一年之久的人气,也化为了乌有……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1章 实情(武玄月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武玄月方才知道慌张,心乱如麻—— 那个时候的自己,太过自以为是,废尽了一身的功力,只为了重新博取曹云飞对自己的信任,而现下呢? 自己周身武气被废,本以为自己只要激活了白虎符就可以重拾自己的武气,结果却是这样气死人,若是自己没有了武气,就连激活白虎符的可能性都没有,这不是成了蛋生鸡鸡生蛋的恶性循环关系吗? 只看季无常一扇回去,捆绑着单灵遥的身上的绳索怦然断裂,季无常二话不说,急吼吼地拽着单灵遥的衣袖就向外面冲去—— 眼看这形势已经迫在眉睫,单灵遥被季无常强硬拽着,可是这样眼睛却无时不刻地盯着自己的小姐不放,皱眉紧锁,投以求救眼神。 武玄月眼神漂移不定,心中烦躁,却也不能够对着鱼龙混杂的事件视而不见,一声喝令制止道:“季先生留步!我觉得你似乎现在搞错了状况,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向你澄清一下。” 季无常止步不前,回眸一眼疑虑道:“单协领,你……你什么个意思?什么叫做,我现在搞错了状况?” 武玄月大步走上前去,果断用身体挡在门前,惯有一夫当差万夫莫开的霸道气势。 看到这里,季无常更加迷惘,不知道眼下这小女子玩的是什么把戏,但是他清楚的是,此番单灵遥是不想让自己就这样走出房门的举动,实属可疑。 季无常微皱眉宇,有几分不悦道:“单协领,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是言下何意呢?” 武玄月无奈一叹,到此自己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除了道出实情,自己别无他法—— “季先生我不是别的意思,我是怕你听到了后面的实事来,你会起跑,所以为了免得你生气之后,甩袖离开,我还是先做好提前准备比较好!” 季无常更加懵然,这丫头怎么说话这般语无伦次,一脸难语苦色到底为何。 季无常虽然急切想要助曹云飞复活白虎符的威力,却也知道此番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这单灵遥如此百般阻拦,自然有她的说法,自己且按耐情绪,听她说个一二三,再去复活虎符也未尝不可。 季无常不由得松开了单灵遥,一副冷静下来的模样,摇扇站立,张口道:“单协领请讲——” 武玄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言辞,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方,方才开口道:“那个……那个……该怎么给您说呢——我若是告诉你,她不是武玄月……你会怎么想呢?” 季无常惊之,连想都不想都脱口而出:“单姑娘你可不要乱开玩笑,武二小姐,这样貌,这武技,若她不是武玄月,这世道还有何人呢?她若不是,难不成你是吗?” 季无常不过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却只看身边的两个女子一脸凝重,相视而望,无奈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季无常怔住了,嘴巴长得老大,千头万绪如同洪水猛兽一般顷刻间冲斥而入,一股脑地全都涌进了季无常的脑海中,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季无常脑海混乱,电声雷鸣,排山倒海,风起云涌。 季无常一想到若是单协领的真身方才是武玄月的可能性,那……那……被废尽的武气,即意味着武玄月再无给曹云飞过气的可能性! 季无常当真不愿相信这样的实事,似乎还有一丝侥幸心理,脱口而出,嘴巴哆哆嗦嗦道:“不……不可能……单协领莫要开这种天大的玩笑……你怎么可能是武玄月呢?单协领……我知道你素来狡猾,是不是……是不是还是不信任老夫……所以才会编出来这样的谎话……来欺瞒……欺瞒老夫呢?” 武玄月一手扶额,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这瞎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境界,自己道出真相竟然他人都不相信,果然自己是一个演技高手吗? 不过,兹事体大,武玄月自知道现下若是在继续欺瞒下去,就真的要出大事情了。 武玄月无奈一叹,一声令下:“灵遥——把你的身份亮出来,让季先生好好瞧一瞧。” 单灵遥接令,二话不说运气而上,八条黑颜色的狐尾幻形而出,黑色妖气升腾周身…… 片刻间,季无常当即死心,认清了现实之余,更是哀莫大于心死,季无常手中扇子飘然落地,此时此刻的他,当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武玄月递给单灵遥一个眼神,单灵遥登时收起了八条狐尾,弱弱地退到了季无常的身后。 季无常咬牙皱眉,这番境地,此局又成了死局,该如何是好呢? 武玄月自然知道季无常现下在思考些什么,轻咳一声,小心翼翼道:“季先生……那个……那个……你知道我现下顾及……顾及的是什么吗?” 季无常霍然背身,怒气横生,却在极力压制自己,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虽有怨言,却还是语调平稳地责问道—— “武二小姐——老朽……老朽就是不明白了!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你为何……你为何饮下那绝气丸呢?若是旁人我还可以理解,你说那绝气丸是武家刑罚秘药,别人不知,你这根深土长的武家二小姐,对武门药学药理了解的那么清楚,你若是不愿吃下那绝气丸,没有人强迫得了你……你……你是真糊涂啊!” 武玄月长吁一声,自己哪里会想到这么多,这样的机缘巧合,偏偏会生在自己的身上,现下局面困顿,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自然这件事生了,在抱怨解释曾经已是枉然,有这时间扰乱心绪,让自己烦上添乱,有这功夫,还是想想该如何解决这困顿之局面吧。 武玄月一手挠头,态度良好,万般道歉道:“吉先生所言极是,有些事情呢,不是我武玄月可以料想的——事已至此,你我诸多抱怨也是无益,还是想想该如何解决这困顿局面吧……” 季无常闭目仰叹片刻,心中多有不快也无济于事,就如武玄月所说,还是想想该如何解决这困顿局面。 季无常弯腰捡起来地上的扇子,皱眉锁额,摇扇连连,堂中来回踱步几巡,苦思冥想之余,最后实在没法应对此局,却脑海里独独想到了一个人——白华。 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也只能够寄希望于白华身上了,自己已经黔驴技穷…… 想到这里,季无常站在门边,一声威严令下:“来人!去行军营通传白华医师,说我周身不爽,需要他上门诊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2章 诊断(白华诊断玄月绝气无药可救) 白华被季无常的家兵请进季府,只看那密闭的内阁大堂似乎有几分神秘危险的味道来,白华站在季府内阁门口眉宇微动,心中各种打鼓盘算。 季府家兵请命道:“季老爷,白华先生已到,正在大门口恭候——” 季无常故装姿态清咳了两声道:“咳咳咳……请白先生进来……咳咳咳……你们都退下吧……” 家兵领命,双手拱礼与白华,恭敬敬礼后,一手摆出指引,弓腰礼拜道:“白先生——请——” 白华微微颔首谢过,这方抬脚向内阁走去—— 白华这手刚刚推开大门,一道缝之际,余光登时扫到了屋内两个单灵遥的身影,登时吓得白华一脸呆滞,正不知所措之余,一只大手将其强硬拽了进来,只听“啪”地狠厉关门声,白华方才意识到了自己将卷入到一场了不得的事件中。 白华转头一望,只看平日风华正茂从容泰然的季无常,竟然也有一脸苦色,皱眉锁额的表情。 白华一手挎了一下即将滑落肩头的医箱,微微挑眉询问道:“季……季先生……您这是何意?突然召我前来,听你家兵说你周身不爽,我才赶紧赶来……只是,到底是你周身不爽,还是这单协领不爽呢?你先下能够给我你一个解释吗?” 说着,白华两眼惊愕,开始上下左右打量眼前两个近乎一模一样的女子,这长得不要太相似,简直宛若对照镜一般,一点分别都没有,这天下竟然会有如此想象的人吗? 季无常唉声一叹道:“白先生,心病还需新药医——我这是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计可施,只能够寻来白先生你来帮我解了这心头病患!” 白华更加迷惘了,方才收回了眼神,小声询问道:“季先生——言下何意?” 季无常突然一手抓住了白华的左手,直步上前来,开始做起来介绍来:“来来来——白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武门二小姐,那个生死未卜,武功高强的武家继承者之一的武门二小姐;而这一位则是她的终身随从,从小便依照武玄月的容貌幻化人形的墨狐遗孤——单灵遥!” 季无常越说白华越是一头雾水,他何尝不知道眼下的两个女子真实身份,只是这容貌太过相像,以至于傻傻地分不清楚谁人是谁。 白华还是一脸懵然表情,傻傻点头示意道:“嗯嗯~这个我明白了,白华向两位姑娘问好——” 说着,白华不明就理分别向武玄月和单灵遥行了一个武礼。 季无常眼看着白华现下还分不清楚状况,这方当即着急上火,拽着白华走上前去,接而一手抓过武玄月的右手,有几分强硬地递给了白华道:“白先生,你先给我们的武门二小姐切脉诊断一下,就知道我现在又多头疼脑热了——” 白华竟被这季无常反常的强硬反应怔住了,讪讪然接过武玄月的手,就这样站着切脉诊断了一番,却在他探知武玄月的脉搏之时,眼睛微颤,内心慌乱,更是瞠目结舌,惊慌失措。 白华不死心,竟然另一手托起来武玄月的右手,一手再次切脉诊断,这一次白华闭眼沉目,用心去聆听武玄月的脉搏。 白华脸色越的难看起来,良久之余,白华方才有气无力地松开了武玄月的手,长吁短叹道:“单协领——想当初你非得要饮下那绝气丸,怎么劝你都不听,现下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自食恶果了吗?” 武玄月苦笑一声,事已至此,为何自己身边的男人都这么婆妈,非得要埋怨自己几句方才开心吗? 季无常一脸惊愕,开口问之:“等等……白先生,你言下何意呢?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难不成当初武二小姐饮下那绝气丸,你是……你是知情者之一……” 白华尴尬一笑,眼神不自觉地躲开了季无常的询问,方才知道自己刚才言多必失,似乎因为自己一时的埋怨之语,即将引来轩然大波。 季无常眼看白华躲避自己的眼神,这审视怒火眼神又投向武玄月那方,一脸阴森道:“武家二小姐,这件事情你是否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呢?” 武玄月浑身一抖,自知道东窗事,事情败露当即,自己说什么是好呢? 武玄月是一个极端的乐天派,即便是深陷困顿死局,却还是保持良好的心态,方才可以跳出仇怨的牢笼,保持头脑清醒,处理危机当先。 武玄月不理会季无常任何,而是转向白华道:“白先生过去的事情已视往事云烟,事已至此你我皆无后悔药可吃,与其这样怨天尤人,不如想想该如何解决眼下困顿!我现下武气皆废,激活白虎符已变成不可能的事情,你的医术高明,时候可以帮我解除这绝气丸的药效呢?” 白华一脸苦色,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饮下这绝气丸便再无复气的可能,除非你是武家正主——武道的正经师尊,绝气丸才对你无效……而现下你并非继承武家遗志,登宝大典,就绝了一身武气,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呢?” 武玄月听到这了,顿时脸色一黑,当真是不爱听这些让自己不爽的话,好声没好气道:“听你白先生的意思,我岂不是也沦为弃子一枚,再无反击的可能性吗?” 白华低头不语,这一默默无言之兆,胜似千言无语。 看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甩开白华,怒火冲天道:“事已至此就是没得谈了是吗?既然如此,西疆诸事在与我武玄月没有任何关系,灵遥!走人!” 武玄月深知以季无常的个性,若是自己沦为弃子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季无常会想尽手段逼迫自己交出将武令,上交给武门那帮子混账。 有了这将武令之后,即便自己那个兄长再如何差强人意,却还是可以通过将武令号召天下。 而那个时候,武道会成为什么样的局面,自己连想都不敢想! 若是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自己激活不了将武令,就算是自己要带进那棺材里,也决不能够交于贱人之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3章 争夺(季.单为了争夺将武令出手) 眼看武玄月有几分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欲要带着自己的丫鬟逃之夭夭,季无常自然不乐意,这将武令终于有了下落,怎么可能说放走就放走这两个重要的人呢? 武玄月正要拉开房门之时,嗖一声冷风寒光袭来,武玄月一头长随风影动—— 武玄月眼中惊颤,只见一把利扇已经插在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门框上。 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空气,心中颤颤,脸上却还是故装镇静,缓缓回过头,张口道—— “季先生言下何意?难不成你是想用武力逼迫我屈服是吗?这是不是有些胜之不武呢?不过我要善意地提醒你一下,我的身份不仅仅是武家二小姐,我还是曹家的二夫人,扣下了我,你该如何跟曹云飞交代呢?况且,论其武技我虽然丧失了武气不假,可是我的好姐妹,单灵遥的武气浑厚,不见得在次打杀会占下风,至于你扣下了我,该如何跟曹堂主交代,你想好了吗?” 季无常嘴角诡笑,一手抽气而去,门框上的扇子,恍然回归,稳稳地握在了季无常手中—— 季无常不急不躁道:“武家二小姐,你误会我了,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走了,这将武令的线索就要告一段落,我们西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所在,你觉得以我季无常的个性,会轻易放你走吗?” 武玄月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心中犯怵不假,可是自己的气势绝对不会输人半分—— “呵呵~季先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立场分明,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家仆,季先生的忠孝精神值得赞扬!不过我要声明的是,若是我武玄月复活不了将武令,那么我宁愿带着这鬼神之令下地狱去,也绝不会让步半分!我父尊是怎么走的,我现下不想多言,也无意义。但是我要强调的是,在我武玄月有生之年,若是因为我的一时屈服,而造成武道中落甚至是武道打乱,我愧对于先父毕生心血,我死——将武令灭,若是季先生想要这样的结果!那么我武玄月就奉陪到底!” 此言尽,单灵遥登时之间蹿到了武玄月面前,冷面杀意尽显,左右八尾幻形出八种武道神器,扎好架势与要跟这季无常拼个你死我活! 季无常目露凶光,摇扇扬声大笑,目光落定之际,周身运气,袖袋中的折扇飘然而出,大有几分全力迎战的意味。 眼看形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之际,白华向来不喜站立场,可是偏偏形势所逼,自己一头脑热,怎样都无法忍受自己人自相残杀的局面。 武玄月出最后通牒道:“季先生你我之间在我商量的余地了吗?我再提醒你一下,我武玄月不仅仅是武家的二小姐,也是曹云飞的心头肉,我若是死了将武令形神俱灭,曹云飞剜心之痛,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季无常不语,旋转自己周身的扇子速度飞快,眼看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武玄月见状,自知道自己刚才废话多余,与其跟这个老匹夫多费口舌,不如打个痛快,做好了断。 武玄月当即一声令下:“灵遥!准备攻击!” 此话一出,单灵遥右手随手抓出狐尾幻形除了黑色凤尾剑,先制人,冲刺而去。 季无常运气而生,一手挥袖,周身折扇,排成一条直线,闪速向单灵遥方向刺去。 眼看局势已经控制不住了,白华一声呼和而下:“都住手!此事还有一丝生机,待我说完,你们在打也不迟!” 此言一出,单灵遥停滞半空中,季无常的折扇也悬于空中不再前进。 单灵遥回眸一视,武玄月微微颔首点头道,见此势,单灵遥偃旗息鼓,收兵归甲,从半空中窜了回来,再次只身前挡武玄月身前,寸步不让。 同时,季无常一手挥去而收,空中利扇蹿速进了季无常的宽大袖管之中。 白华抚着自己心神未定的胸口,定了定神道:“大家都不要那么狂躁,有事好好商量——武二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虽然这个话的时机不太对,这么问你吧,你是真的喜欢我家主上吗?” 武玄月顿时一脸绯红,莫名其妙,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了这个问题上来呢? 武玄月皱眉努嘴轻咳一声,面带羞涩道:“不是——白先生,你这话题是不是有些跑题了呢?都这个时候了,你……你……怎么突然这样问呢?这种男欢女爱之事,现在有那么重要吗?” 白华一本正经,绝没有任半分开玩笑的意思道:“回答我——这个问题很关键!” 武玄月竟然被白华一本正经带了节奏,面红心跳之余,低下了头小声嘀咕道:“废话!当然是喜欢了……” 这旁人听不清楚,这单灵遥可是眼明耳里听得清清楚楚。 单灵遥刚才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可人小模样,这会子功夫竟没有控制住情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武玄月怒目羞脸,气急败坏道:“你……你个……死丫头……笑什么笑?” 单灵遥并不理会武玄月任何,竟然有生以来第一次违抗命令,扬声而去:“我家小姐说了,她喜欢曹堂主,但是那又如何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愕咬牙,恼羞成怒,一手拍在了单灵遥的头上,好声没好气道:“你个死丫头,怎么那么多废话呢?谁让你胡说八道呢?” 单灵遥嗤声,不动声色,随便你武玄月口是心非,自己全然不理会。 白华看到这里,心中有数,这方走到了季无常身边,一脸诡秘附耳而上,小声嘀咕半天。 季无常的面容从一开始的眉头紧锁,转而惊慌瞠目,最后一脸欣然赞赏不绝。 白华言辞完毕,毕恭毕敬地像季无常行了一个武礼,断有几分告辞的味道来:“季先生,事情就是这样,白华就此告别了——” 季无常嘴噙笑意,颔首礼别,送走了白华之后,季无常转而向神经紧张的单灵遥行了一个抱拳礼,张口道:“单姑娘,刚才季某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请单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样!你可先回避一下,我有要事要跟你家小姐相商——” 单灵遥双眼警觉,决然有几分不相信季无常的味道,仍然严防死守,绝不相让。 武玄月见状,心中也没底,毕竟之前季无常之前为了争夺将武令在自己面前露出了爪牙,自己现在有没有武气傍身,和季无常这个老狐狸单打独斗未必占上风,所以…… 想到这里,武玄月清了清嗓子道:“季先生,灵遥是我的好姐妹,不分彼此,有什么事情,你不必避讳,不用专门支走灵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4章 破解(季道出曹武及时圆房便可) 季无常眼看形势所逼,自己之前为了夺取将武令,自己亮出了自己的凶狠爪牙,若是换做是自己,也不愿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跟一个对立立场的人单独相处——所以武玄月这样的选择完全在情理之中。 只是有些话当着两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出来,自己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季无常有事三巡踱步,思索斟酌,站定之际,一眼无奈望去,娓娓道来:“武二小姐,若是季无常一下的言论多有得罪,也希望你能够多有见谅,兹事体大,刻不容缓,耽误不得,季无常只能够泼下自己的颜面,道出事实情来——” 听到这里,武玄月皱眉观察季无常的脸色,而单灵遥则是冷厉不语,时刻保护着武玄月的周身安全。 武玄月心中疑虑万千,迟疑片刻方才开口道:“季先生大可不必太过担心什么,有话直说,玄月这边听着便是。” 季无常摇扇三曳,稍稍整理了思绪,张口道:“刚才白先生给我留下口信,说是你的绝气之症虽然无药可救,但是只要能够给曹堂主适量注入武家的血气,复苏白虎令之时,你的武气也会回归体内,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武玄月略显得迷茫,努了努嘴道:“季先生,你说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没有了武气,又何来过气之说呢?” 季先生脸色忽然红了起来,一手无奈挠头,一手摇扇略显的尴尬道:“武气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挺奇妙的——青龙的房星君和我们白虎军向来交好,白先生也时常会和房星君探讨一些关于医学学术方面的研究问题,房星君通过多方案里查证,现那些服下因为各种原因绝气的武者,在男女情动xíngfáng事之际,武气会有所大幅度提升,武气在xíngfáng事之间,回归初原,数据相当惊人。而刚刚好,武二小姐,你应该是处子之身吧?你的破红之日,便是血气最旺盛的时日,我现在说的话你可明白?” 说到这里,武玄月和单灵遥两个人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武玄月何其尴尬之际,听季无常这番话,难不成为了能够激活虎符,要自己献身于曹云飞马? 武玄月一脸惊窘之色,低眉垂眉,简直是不好意思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谈及男女房中之术的密事——虽说自己之前没少参详房中术的书籍,可是若真是让自己坦白布公的谈及这些,自己大姑娘脸还是要要的! 到底,武玄月还是处子之身,这脸皮薄,更是羞耻心作祟,怎么都不能够做到像季无常那般游刃有余地谈及男女欢爱之事。 武玄月干咳两声,只感觉自己的脸烫,不好意思道;“季……季先生……你言下何意呢?你……你难不成为了让我复活白虎符……让我舍身与曹云飞马?” 季无常虽是脸上强撑着笑意,却也是尴尬到了极点,但是这个话题若是现在不说清楚,只怕武玄月搞不清楚状态,继续拖着事态展下去,现下时间就是一切,激活了虎符西疆的安全就多了一番保证。 季无常低头苦笑,硬着头皮道:“武二小姐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是吗?你和我家曹堂主两情相悦,若不是因为各种缘由,你俩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要知道这么简单就能够恢复虎符的神力,我们白虎军早就该促成你俩的好事了,也不用拐弯抹角废了那么多的功夫不是?” 武玄月听罢此话,怎么心头这么不是个滋味呢? 要说自己是和曹云飞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不假,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委身与曹云飞,但是为何夹杂了一些这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的时候,自己就觉得那么别扭,心头各种不爽油然而生—— 这样看来,自己就像是一个物品,为了某种利益关系,不得不卖春求荣,你说自己这样的行为,和妓馆的姑娘有什么区别呢? 武玄月惯会想象,大致是有些被害妄想症,以至于顺理成章事情,在此看来就变得成了一场让人作呕的交易。 武玄月心中不满,自然也表露于色,季无常见状,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武玄月的一丝不爽来—— 季无常眼明耳里,新思灵敏,赶忙劝说道:“武二小姐,你不要想太多,刚才季某有所失言,其实你想想看,你和曹堂主早已是夫妇,夫妻圆房在正常不过了,就算是不为了武道大统,你也是早晚要和曹堂主行周公之礼不是?这不是正好,赶上了时机,你俩圆房之事,顺把手连虎符一起给激活了,同样激活虎符的同时,你便是我们白虎军一众将士拥护的主上,与其同时将武令也被复活了四分之一的神力,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倒是觉得顺耳了不少,而眼下自己顾虑的又何尝是这些,她现在考虑最多的则是武朝阳的问题。 武玄月开口道:“季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有几个现实问题摆在眼前,季先生可否帮玄月解惑答疑呢?” 季无常见事态又转机,一副胸有成竹道:“武二小姐请讲——” 武玄月不加避讳抛出自己的问题:“我和曹堂主一直不能够圆房最大的原因,难道季先生不知道吗?我的家姐武朝阳可是曹堂主明媒正娶的正房,他俩不圆房,我这个二房怎么可能抢在自己姐姐的前头呢?若是让武门的知道,又该难与曹堂主了吧……” 季无常听到此,嗤声无奈道:“二小姐,你放心,这件事不是你考虑的,估计这辈子曹堂主都无法和武大小姐圆房了。” 武玄月一脸疑惑问道:“季先生为何这么说?我家姐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呢?” 季无常眼看纸包不住火,索性就道出了真相道:“不瞒二小姐所言,其实大小姐在被末凉倾赤子掳走之时,不幸被中了蛊血之术,所以大抵她这辈子都无法再和曹堂主行男女之事……” 此言一出,武玄月吃惊打怪,心存恻隐道:“不是吧!我家……我家家姐真的中了蛊血之术?那……那她后半辈子该如何是好呢?” 单灵遥惊愕狐疑回眸瞟了武玄月一眼,自己竟不知道自己家的这位小姐何时与那武朝阳的关系这么要好了? 季无常哀哀叹息道:“这也是没办法事情来着,不过这对曹堂主和二小姐倒是好事,其实二小姐不用太过担心大小姐蛊血症状,她只要不找习武气之人成婚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蛊血之术仅限于行运武气之人,一般人不会构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听到这里,武玄月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方刚稍稍放松了一些神经,却不想季无常突然上前,故技重施,单膝跪地,双手奉拳,恭敬请命道—— “武二小姐,这西疆和武道的命运都系在贵人的您的身上,还请二小姐早下决断,不要再犹豫任何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5章 顾虑(关于圆房武玄月诸多顾虑) 武玄月一脸惊慌,季无常总是这样,一把年纪了,又是白虎军德高望重的高位,动不动就给自己给跪了,如此这般简直就跟道德bǎngjià没有什么区别。 单灵遥回眸一望,眼睛仿佛在说话:小姐,你看这事该咋办? 武玄月已经被逼到了风头浪尖上,还有说不的可能性吗? 只是武玄月心中还在纠结一件事—— 以曹云飞的个性,若是知道自己这般,八成又要给自己扣上机关算尽、狡黠诡计,凡是都拿人情世故做交易的帽子,本来自己就算没有将武令这件事做前提,自己也是真心愿意和曹云飞圆房,可现下呢? 有朝一日,等曹云飞醒悟了过来,只怕日后又该怨怼自己,误会自己了吧…… 哎~为何自己和曹云飞姻缘这么多阻碍呢? 之前明明是算计对方,对方却动了真心,信以为真,而现下自己明明动了真情,却又不得不步入不得不算计的境地,到底自己和曹云飞感情,是真心所致,还是交易算计,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只是,算了…… 虽然自己不想再曹云飞眼里留下一个城府深,诡计多端的名声,但是事已至此,自己还有得选择? 有时候人生还真是讽刺来着,造化弄人…… 武玄月锁眉愁额,哀哀叹了一口长气,苦笑一声道:“好吧~就算按照季先生所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你也知道这曹府内外上上下下都是那武门的眼线,就算是我武玄月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去,也未必能够让曹堂主得偿所愿,若不然我俩也不会拖到现在仍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不是吗?” 季无常缓缓抬起头来,这点也确实是自己考虑范围之内,自然他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季无常眼中闪烁,胸有成竹道:“武二小姐,这个你可大可放心!我家夫人和大小姐关系交好,你若是愿意那日和曹堂主成就好事,便告知于我,内人和武大小姐都喜欢打马吊,有甚打过瘾时,还会通宵整宿打马吊,有了这个契机,我找个时机,让曹堂主以工作为由,你们在单府相聚,同时让我家内人约上武大小姐一起去打马吊,至于武家那些那种眼线,经过这段时间密切调查我也差不多了解了完全,只要你一声令下,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二小姐以为如何?” 武玄月低眉垂眉,斟酌片刻,总觉得这件事就这样以绝对利益当前,逼上梁山的感觉有哪里不妥,多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回顾曾经以往经验,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和曹云飞八字不合,还是时机不对,这一年期间自己明明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和曹云飞行花前月下之事,哪一次不都是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呢…… 季无常纵使你筹划周密,自己实在是不敢夸下海口,前车之鉴摆在眼前,鬼才知道自己和曹云飞情到浓时,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况且,武玄月好不容易和长姐武朝阳的关系有所改善——要知道武玄月和武朝阳在武门明争暗斗那么久,不过就是为了争得父尊大人宠爱,争得自己在武门地位,虽然自己明面上惨败,远不如自己长姐过得体面,可是父尊暗地里却也是疼的自己甚多,如此这般,才会积累了武朝阳对自己的积怨。 而现在呢?自己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中所有的芥蒂,决定将曹云飞彻底让与自己长姐之手,结果又是这样的结果! 该怎么说呢?造化弄人吧…… 武玄月不动声色,思前想后,踌躇不定,总觉得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不过,自己还是不能够马上答应了季无常——到底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下自己的情绪和自己身边的关系,才能够慎重地应下此事。 武玄月正要开口之时,却不想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提前抢先开口拒绝道:“季先生,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我只怕以我家小姐的个性,不会马上应下你,毕竟这是关乎一个女子的终身大事,给我家小姐一点时间可以不?” 武玄月愣之,不由得向单灵遥投以感激的眼光,相当赏识单灵遥的做法—— 别看自己这位好姐妹不苟言笑,虽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冷面杀手,说话的语气也是一板一眼,冷无声调可言,可是她嘴中一字一句都是实实在在为自己的立场考虑。 季无常微微皱起的眉头,抬眼之间,略显得有几分急切,眼看单灵遥挡在武玄月身前,一副丝毫不让的态势,当真是一点妥协的空间也没有,若是这般,季无常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焦急不得—— 要知道武玄月不是一个不懂世故的女子——不对!她就是太懂世故所以才会有些事情要想得面面俱到,方才没有马上答应自己。 估计这会子功夫,不知道她拧到哪里想不通,才不敢这么干脆的答应自己。 若是这样,自己不必这么急于一时,这丫头若是真的是将武令的继承者,她除了这条路没得选择,索性自己就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季无常缓缓的站起身来,轻咳了一声道:“武二小姐,你若是有什么顾虑可以跟我说一下,季某若是可以帮你解决的话,一定在所不辞!若是你不方便说,季某也可以理解,单姑娘说的好,你需要时间考虑,这是必须的,毕竟这是关乎一个女子的清白问题,需要慎重考虑。不过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武二小姐见谅,在你没有给出老朽一个确切的回答之前,恕老朽不能够放走你和单姑娘,这也是为了二位的安全着想,这里是我记否的内阁侧室,你们二位在这里好好想一想,若是相同就命人来唤我,放心一日三餐绝不会亏了二位姑娘。” 说罢,季无常有几分强硬的味道来,双手奉拳而上,行礼而别,临走之际,还专门吩咐门外的兵佣,没有他的命令,绝不能够擅自踏进此屋。 季无常前脚走,单灵遥方才松懈了片刻,转而突然单膝跪地,双手奉拳一本正经道—— “小姐!都怪灵遥办事不利,被人抓个正着,拖了小姐的后腿还请小姐责罚……” 话毕,单灵遥收额埋头,姿态端正请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6章 开局(季无产用计促使云月圆房) 武玄月赶忙俯下身去,一手托着单灵遥的手肘,好声好语安慰道:“灵遥,你过虑了~你被逮着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其实我早就预感到了季无常两口子早就盯上你了,你再天大的本事,也防不住猎鹰一眼的眼睛和猎狗一样的鼻子,我唯独意外的是,没有想到你会逮着这么快!你倒是跟我说道说道,那天你被抓捕归案的情形。” 单灵遥一脸丧气表情,死活不肯站起身来,良心上自己到底是愧对于自己的主上,若不是自己一不小心落入了对方的圈套,自己主人也不会落得那么惨的处境—— 单灵遥埋头苦色,自我谴责道:“都怪我办事不利,你命我找个时机去曹府的藏武阁,内阁处翻找关于白虎令秘文,我听命行事,在白虎七星君和阴虎七煞开营救大会的时候,独自一人蹿进了藏武阁,终于在你给我说的左侧墙头的暗格之中找到了那个上了秘钥的锦盒,当我打开之际,忽然一阵黄烟从锦盒之中散了出来,我来不及屏息,不小心吸进去了两口烟气,就意识模糊昏迷了过去,等我醒来之时,已经是被人头捂黑带袋,竟也不知道囚禁了不知何处,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附额哀叹,心想季无常这个老狐狸,果然是早有防范,估计是联合白华给自己设了这局,这招引蛇出洞,季无常给自己拼的就是耐心,到底看谁先坐不住,谁出了手,谁就必输无疑。 事已至此,自己此局输了就是输了,但是自己没有必要坐以待毙下去,再难走的局也总会有pòjiě的出路,让自己向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再做定论。 武玄月咬指凝思,不自觉地走到了座椅上坐了下来,满脑子都是盘算。 就在自己举棋不定之时,单灵遥突然站起来身来,从胸口摸出了一封书信,低头弓腰,甚是恭敬地双手递了上去—— “不过,小姐我在藏武阁也不是完全没有现,这是在桌案台上寻到了一封书信,我觉得这封书信对你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就没有请示,先斩后奏顺手牵羊了过来——” 武玄月一脸疑惑的接过书信,信封上清秀公正的正楷小体,一看就是曹云飞的字迹,武玄月三下五除二地抽出了信纸,曹云飞的字迹赫然出现在信纸上—— 看到了这封新的内容之后,武玄月两眼微微闪光,刚才困顿之局,却在这一封书信之中内容,全部迎刃而解! 武玄月脸上终于又拾起来了自信的笑容来,两手左右一折,熟练地将书信塞回了信封,一脸心悦赞赏道:“灵遥~你还说自己办事不周吗?我身边最得力的干将就是你单灵遥!你可是我的贵人啊!这一封书信,将会是化解我们所有困局最有力的筹码!你去传令吧,责人让季无常过来——” 单灵遥依然一副忠仆之态,低头埋脸,向后退步,小声回应道:“是——” …… 曹府东院,小青突然报传道:“小姐,曹夫人约您明晚上一起去青红馆打马吊,她下人来报,说她这段时间技痒难耐,好不容易约上了海家的大夫人和陆家的大小姐一起,凑上你刚好一桌麻将,看你有时间没有?” 此时的武朝阳在绣坊中闲来无事,做做女红打时间,一听到小青同传,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一脸若有所思道—— “明日晚上吗?还挺巧,我听白虎军线人来报,说是明晚上云飞要应酬西疆各大商户的晚宴。我本是想要一同出席,可是云飞似乎有些不愿,说是都是男人的应酬,出去喝酒之后,谁都顾不了谁,那种聚会最没有意思,带着我去就是摆设,这种没意义的宴会,连他都不想去,就跟不想带着我一起赔笑脸,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 小青眼看武朝阳一脸疑虑,已经猜出来对方的心思来:“小姐是不是担心西院那边呢?我已经打听过了,曹堂主有段时日都没有去西院,西院似乎连明日曹堂主去应酬西疆各大商户的事情都不曾知晓,若是小姐不放心的话,明晚上我会加派些人手,严密监控西院的人出入,小姐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跟曹夫人一同打马吊去。” 武朝阳本也是闲来无事,和西疆的几大权贵夫人名门贵族家的小姐时常联谊,打打马吊、喝喝茶聊天,一来是为了打空虚时间,二来是为了打听事情搜集信息,三来则是为了展巩固自己在西疆贵族的势力。 刚刚好,曹云飞要去前方和男人权贵周游博弈,自己也不能够闲着,作为贤内助的自己,用自己的手段巩固和展曹云飞的势力。 这也是武朝阳收买人心的手段,除了这种方式,自己再无其他本事可以待在曹云飞身边,为其排忧解难。 不管怎样,只要有自己的路可走,武朝阳不想放过一丝可以绝地反击的可能性。 曹云飞晚归的日子不在少数,毕竟是一方镇主,自然不比那些赋闲公子哥清闲自在,曹云飞忙着西疆的江山社稷,作为她的正房夫人,武朝阳还清楚自己的职责,不能够怨怼曹云飞不顾家,嫁给一个王者的宿命就是这样。 曹云飞有事在外,武朝阳总是要想些打时间的法子,正好赶上了曹云飞和自己同事有了事情可做,武朝阳又怎么会拒绝这等美事呢? 只要曹云飞不去西院,自己就敢明目张胆地跑出去跟各大势力的内人联络感情去。 武朝阳听罢小青的进言,方才松了一口道:“你去复命吧,说我明日肯定按时按点到达青红楼,让几位夫人和小姐安心赴约。” 小青如实领命,转身速速向门外走去传话。 武朝阳望着小青的背影,一手拿起扇蒲轻摇了两下,低头看了一样自己的长卷绣活屏障,竟是一副猛虎望阳图,这估计是武朝阳毕生所希望的绝好场景—— 这白色猛虎寓意曹云飞,而空中当照的太阳则代表自己…… 武朝阳欣然微微一笑,再次拿起手中的针线,一针一线密密麻麻地穿针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7章 前戏(侍寝前期工作就绪) 翌日暮色降临,曹云飞如常按照自己的工作事宜赶赴西疆最大的酒楼赴宴,却在到席之际,意外地现,自己的重要客商无一幸免,全部食物中毒,各个上吐下泻不止,病情惨状令人瞩目。 白华早已经带着就医部队来酒楼旁边的客栈配合治疗。 听到这里消息之后,曹云飞吃惊打怪,皱眉疑色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西疆各大商界巨头来此我勒尔曼食物中毒?这各个上吐下泻身体孱弱,这能如常进行商宴吗?” 季无常在一旁一脸苦色,摇扇哀叹道:“曹堂主,估计这商宴要推迟了……刚才我听白先生来报,是说这家店里无良商贩进了一批不知去向的死牛羊肉,为了不过是图一个便宜,想着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结果但凡吃了那客栈的牛羊肉的客商,无一幸免,全部食物中毒了,白华先生更是急的一头包,正愁着人手不够,自己配好了药方,来不及煎制,你看……” 曹云飞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伙子功夫急火攻心,怒上眉梢道:“这家商户我看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简直是无德无良!现下先不说商宴的事情,你抽调白虎军的人手极力配合白先生的救治工作,这家商户的罪责先给我记下来,日后我再秋后算账。” 季先生恭扇而上,埋头领命,低下的脸,嘴角勾起,心中有数。 而后季无常吩咐段八郎去白虎军抽点人手,而抽调人手的名单则是季无常早已经拟任好的,大概都是武门的眼线所致…… 季无常眼看曹云飞急上眉梢,这奋不顾身地就要赶往病患现场,季无常,摇扇而上,大步流星挡住了曹云飞的去路—— “曹堂主,你这是要干嘛?” 曹云飞急得满头怒火,咬牙启齿道:“季先生,你这是何意呢?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病患现场如何,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做堂主的必定是要出去露个面,安抚群众。” 季无常尴尬一笑,置身当前,全无收势之兆道:“曹堂主,以季某拙见,你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曹云飞略显得不解,怒火更甚:“季先生,你……你……这样说话不妥吧!我作为西疆镇主,出这么大的事情,我总不至于逃避不理吧!” 季无常不急不慌,摇扇轻轻,缓缓张口道:“你想啊——曹堂主你若是出面了又能够如何呢?到时候所有商户把骂名都对准了你曹堂主,你一个人顶得住吗?况且,那金万千岂是那善主?你若出面了,可真就给了那小子兴风作浪的资本,到时候你就成了众人咒骂的对象,曹堂主你可想清楚了,以你的性子,能够听得进去那难听话吗?” 说到这里,曹云飞顿时愣了,细细回想之意,季无常所言极是。 眼看曹云飞气势下降了不少,愣在原地揣摩此事,季无常眉眼微转,心中有谱,继续做起来自己堂主的思想工作—— “若我说啊~曹堂主你不如也一起躲病吧,我们对外宣扬就说堂主你也食物中毒,既然这个罪责客栈的老板已经逃不了,不如堂主你也配合演一出戏,连你都食物中毒了,那些商户总不至于株连情绪同为病患的你吧?其余的事情,一律由白虎七星君来出面解决,连你身边的最得力的军医都先仅着西疆百姓商户诊治,自己的病痛不管,如此神明大意的镇主,自然让他金万千挑不出任何理儿来是不是?” 听到这里,曹云飞微微皱眉思索片刻,虽然觉得此计有些小人之举,可是眼下也唯有此举可以解下眼下的困顿。 曹云飞不时仰天长叹,心中纠结,最后还是妥协了:“单凭季先生筹谋,那我就先不出面了,只是我现下该如何呢?” 季无常故装姿态思索对策,摇扇踱步片刻,故装姿态,苦思冥想,霍然转身,一眼惊现道—— “曹堂主,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回府比较好,毕竟府中人多嘴杂,人际关系混乱,若是有朝一日被哪个不长眼的嘴碎传出去了,你的一世声明就毁于一旦。倒不如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我说,你现下不是有个空宅子空着哪里吗?不如今晚上曹堂主你就委屈一下,移居至单府躲避一日如何?待明天上午,看西疆商户这边病况如何,再做打算?放心,曹堂主,有我和白华守着这里,你大可安心离去。” 曹云飞听之从之,自然季先生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的言论自然是经过周密盘算之后,方才脱口而出,况且现下情景,也如季无常所言一般,只有自己躲开了矛盾,一同装病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曹云飞被锦瑞搀着入了马车,驱车而去之时,向马车下的季无常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无言却是满脸的赞赏表情。 季无常摇扇清晰,微微颔首一眼神,算是回应锦瑞的赞意。 锦瑞扬鞭一声响,驱车而往…… 送走了曹云飞,季无常突然脸色一变,皱眉凝额,掐指一算道:“奇了怪了——这次怎么这么蹊跷呢?还未等我下手前,这西疆各大商户都一同食物中毒,这……难道说是老天也在帮我吗?搞不清楚!算了算了,怎样都好!” 话毕,季无常拂袖而去,摇扇匆匆。 曹府这边—— 小青搀扶着武朝阳登上了马车,武朝阳临走之际还是破多疑虑,眼神不住往西边张望。 小青见状,不等武朝阳开口,明白事理道:“放心吧~曹夫人,刚才线人来报,西院那边那个老实着呢!正在院里逗鸟,我也命人时刻看护着,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夫人咱们赶紧去赴约吧,别让几位夫人和小姐等急了。” 听到这里,武朝阳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方才命小青放下了车帘,驱车而去。 而在西院中的女子,并非是武玄月,而是如假包换的单灵遥。 单灵遥两耳竖起,千里辩声,只听武朝阳的马车声越来越远,仰头持勺给笼中鹦鹉喂食动作淡然镇定,旁人根本看出来今日的主上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一如既往地小心侍奉着。 单灵遥嘴角不时微微勾起一丝勾勒,暗自心道:小姐,这是灵遥能够为你和曹堂主做的最后一把助力——这一次你一定要争气,早早和曹堂主成就好事,那我这个做奴婢的就安心了…… 各方势力再次交叉重逢,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8章 弱点(倾赤子的弱点竟是她妹妹) 连霍城,西门宇霍末凉军行军主控营中—— 倾赤子单膝跪地双手奉拳而上,低头埋脸,不敢声色,屋中气氛冷冽阴暗,倾赤子竟然被这冷邪的气焰惊得不敢动弹,察言观色之间,更是冷汗四溢。 只看自己的主上西门宇霍高坐与中堂之上,把玩手中落立的乌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身上则是散出一阵恶寒之气焰。 西门宇霍头也不回,右手戳弄左手食指上的乌鸦,这乌鸦虽然扑腾的气势大,却不知为何两脚像是被黏在了西门宇霍的左手食指之上,不管如何挣扎,却无法摆脱西门宇霍的魔爪。 西门宇霍语调平缓道:“倾赤子,这段时间你的战绩可大不如从前了——自从那次曹云飞与狐女大婚之后,你就频频失手,事事失算。上一次,你说你给曹家夫人中蛊,放虎归山,这段半个月时间了,这曹云飞的武气似乎并没有受任何影响,若是这样的话,只怕那白虎军早已经对你下手的女人早有防范,你的那些招数越不顶用了。呵呵~说说吧,我西门宇霍该如何惩处你办事不利呢?” 西门宇霍登时之间,目露凶光,右手出奇不易攥住了手中乌鸦脖颈,刚才还是垂死挣扎,奋力扑腾的乌鸦,登时之间老实了不少,呆若木鸡一般,整个身体都僵直了,嘴中惊恐万分出“嘎嘎嘎”地求救声。 倾赤子见状,转而双膝跪地,浑身瑟瑟抖,连连大拜而上,声色凄哀道:“西门……西门主上手下留情,请……请你放了我的妹妹吧……” 西门宇霍冷冽一笑,幽幽声道:“我听闻你家家妹可是巫界百世难得的奇才,只可惜做事太过激进执拗,明明功力还不到家,急于求成修炼噬心咒,结果?这咒法没练成,倒是把自己的给练死了,无心脏的巫师又怎么能够存活的下去呢?倒是你这个做姐姐的仁慈大义,为了救妹妹把自己的心脏转移到了她的体内……你说……我若是一手捏下去,会不会一尸两命呢?” 此话一出,倾赤子脸色惨白,浑身汗毛根根竖起,附在大地之上,一动不敢动。 见此状,西门宇霍意味深长道:“我还听闻,鬼族人甚是狡黠,鬼族之人修炼到了极致,却比一般人更怕死,为了防止别人找到了自己的弱点,便早早给自己的心脏找好了去路,转移自己的心脏到他处,在战场上便是立于不败之地,不管被人打杀多少回,因为心脏不死,就可以无限重生……你说倾赤子,你妹妹那么优秀的巫族之女,聪明绝顶,自己会心里没谱吗?到底是她个性使然,脾性执拗钻了牛角尖,还是受人蛊惑,听得旁人耳旁风时时吹送,结果导致自己身心异处,成了一个让人最放心的空壳宿体呢?” 此言一出,倾赤子登时从地上弹了起来,惊悚恐惧,声嘶力竭地叫喊道:“不是!不是那样的!” 而当倾赤子的眼睛不经意间落在了西门宇霍手上的乌鸦是,那乌鸦的眼中竟是惊恐至不敢相信的绝望…… 倾赤子顿时之间心虚不尽,皱眉咬唇,把头别到了另一方,自己实在不敢看自己妹妹的眼睛—— 实事就是如西门宇霍所说一般—— 倾赤子为了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为了能够是自己变得更强,果断利用了自己的妹妹,诱骗着自己的妹妹修炼噬心咒,而后将自己的心脏移植到了自己妹妹的体内,还美其名曰说是为了让自己妹妹续命而做出的艰难抉择——这样实力坑妹的混账姐姐,也是没谁了! 自然,自己丑恶行迹暴露,倾赤子没脸再去面对自己那个幻形成乌鸦的姿态——那个为了能够活命而不得不逃之天涯的亲妹妹。 倾赤子怯怯然别过头去,嘴上依然不肯承认,但这气势已经弱到了极点:“不……不是……不是那样的……” 西门宇霍鬼魅一笑道:“倾赤子啊~不管曾经实事是怎样,结果已然这样了~说来为了抓捕你的妹妹,我可是没少费心思~现下你俩的小命都攥在了我的手心里,你看着形式该如何是好呢?” 倾赤子赫然抖,脸色惨白,眼看自己的妹妹被西门宇霍越使劲手,攥的上气不接下气,倾赤子的胸口越憋闷,感觉自己就差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归西的征兆。 倾赤子一手捂胸,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喊道:“还……还请……西门主上手下留情……我……我倾赤子必定竭尽全力,为主上……出谋划策……这……这一次……绝不会让让主上失望的!” 听到这里,西门宇霍方才松开了自己手中的力道,转而一脸鬼魅平时,嘴角微微一勾道:“是吗?看来你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自己处境所在,我好心提醒你一次,此番不成功便成仁!倾赤子,我欣赏你的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所以诸事我才器重你,你可不要让我太过失望——” 倾赤子捂着自己的脖子,贪婪地喘了几口气,脸色方才恢复了几分血色来,这才开口献策道—— “西门……西门主上,赤子最近一段时间却是有些力不从心,都是那个曹云飞的新宠害的!那是个不好对付角色,自从曹云飞中蛊念苏醒过来,那个丫头就肆无忌惮地打击凉末安插在西疆的眼线,鬼神之速,手段快准狠,像是早已经知道咱们私下里的窝点一般,一端一个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拔出了我方势力的九成,现下还有一成埋藏的比较深,还好没有被现。” 听到这里,西门宇霍眉毛微挑,轻喝一声:“呵~你不用说些没用的话,我现在没工夫听,说说吧你的新计划!” 倾赤子轻叹一声,思索片刻方才开口道:“西门主上,现下我军实力已经不能够在藏在暗处和白虎军玩游击战了,有些矛盾势必要浮出水面,来一场真qiāng实战的打伐才是王道,我听闻白虎军密报,曹云飞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激活白虎符,刚好这个时机西门主上你修魔道大功已成,这是绝好的时机,只要我们能够筹谋得当,面对面争抢实战干一场,未必我军没有胜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9章 暗门(暗门是武道新兴机密组织) 西门宇霍哼声一笑,眉眼冷冽道:“这就是你跟我提及的好办法吗?让我直面出击白虎军,你可换算过其中的胜负几率?” 倾赤子一本正经双手奉拳请命道:“是的!小的有计算过,白虎军最令人惧怕的力量则是曹云飞的白虎符令的威力,那些年白虎军气势压人,我军不得不节节败退,退到暗处私下里搜集情报,做些小动作,就是忌惮那白虎符令‘春雷’、‘秋水’的神势。而现在不同了,曹云飞没了白虎符令的傍身,杀伤力大减,就算有白虎啸吟在身,主上您也修成魔道大功,此番功力足以对抗曹云飞的白虎啸吟的实力。” 西门宇霍微抬下巴,似乎有几分动心,却还是不敢轻易地掉以轻心,继续盘问道:“呵呵——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我西门宇霍不会轻易出手,你不是说曹云飞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个得力干将吗?那个叫单灵遥的妖女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倾赤子如实相告道:“那个丫头因为武门大小姐大驾光临,曹府宅内斗争激烈,被武家大小姐强行喂了绝气丸,成为宅斗的牺牲品,现在跟一般武者已经没什么区别,不足以构成我们的威胁。” 听到这里,西门宇霍嗤声一笑,有几分幸灾乐祸道:“看来这曹云飞后院也不安生啊~两个女子人都不是好惹的主不是?呵呵~如此天之骄女,武道奇才,竟没有想到却折在了小女子的阴损手段下,还真是可笑至极!然后呢?单灵遥折了,现下你觉得谁还能够构成咱们的威胁呢?” 倾赤子考量良久,方才开口道:“白虎七星君最让人忌惮的势力,不过是季无常和白华二人——而这两个人呢,也各自有弱点。白华虽然武技高超,但是却是一个救死扶伤高于一切的仁者医师,若是在战乱和救治当前,白华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后者,这是他行事作为的原则;而季无常最大的弱点,则是她的老婆曹红霞……不对!应该说是,曹红霞是白虎军上下的弱点,她不仅仅是季无常的夫人,更是曹云飞的姑母,曹家威望权重最大的族长,若是得此一人,作为人质要挟,主上认为白虎军军心如何呢?” 听到这里,西门宇霍脸上方才露出一丝难得笑容来—— “你继续说下去——” 西门宇霍登时之间一手挥去,被法术禁锢在自己左手手指上方的乌鸦得意施救,乌鸦赶忙起飞而去,却也不敢乱跑乱窜,飞至坐落于西门宇霍身后的座椅的椅背上方。 看到这里,倾赤子方才松了一口气,这紧张的神经算是有几分松懈,却又不敢完全放松下来,到底伴君如伴虎,若是太过掉以轻心,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倾赤子依然埋头奉拳头不敢造次,继续张口道:“我听闻最近一段时日,勒尔曼将进行商界大研讨的活动,而这个时机是绝好的时机,若是我们借此机会制造一次食物中毒的事件,既能够分化白华的兵力,同时以季无常的个性,这种大事情他绝不会让曹云飞出头露面,只身挡之,维护曹云飞的尊严;刚好那天晚上,我听探子来报,曹红霞和西疆的几位贵族妻房小姐约好了打马吊,若是我们可以把握好这个时机,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听到了这里,西门宇霍霍然起身,脸上肆意笑容,赶忙走下堂去,一手搀扶起来跪落在地的倾赤子,态度大变,殷勤笑容道:“倾赤子~来来来~赶紧起来,别那么多礼!这件事情扰你多有筹谋,既然你已经盘算方方面面,这件事情还是交由你手来办,我最放心~果然我的军事不是一般人,若是这次我凉末一军一举破获西疆势力,倾赤子——你——记头功!” 倾赤子陡然嘴角,可悲一笑,自己哪里还奢求什么头功呢?只要能够保得住自己的小命就算是万福了! 现下的倾赤子的心态大不如从前,当初的自己何等的风光恣意,鬼马神力一出手,当真是敌得过千军万马,西门宇霍稳坐diàoyútái,只看自己杀出若干鬼骨与沙地之间,沙地悚然起伏,一个接着一个庞然大物厮杀而去…… 自己撒豆成兵的实力,引来了西门宇霍的惊羡一瞥,自己好不享受这种虐杀敌手的放肆心情…… 曾几何时,自己竟变得如此差强人意,竟被他人逼上了绝路…… 倾赤子苦笑一声,眼睛不由得落在了自己的妹妹乌鸦身上,而竟让自己胆怯恐惧的是,自己的妹妹竟是用嘲笑傲然的眼神盯着自己,一脚漫无目的的扒拉椅背,嘴中不时出“嘎嘎嘎”的讽刺笑意! 倾赤子方才知道什么叫做众叛亲离,无路可退的地步! 是啊~自己先于人前诡计算计,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现在呢?自食其果自找的! 倾赤子哀婉叹息一声,站直了身子,双手奉拳礼上道:“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倾赤子低头埋脸,轻轻向后移动了脚步,直到退到了门槛处,方才敢转身离去。 西门宇霍转过身去,径直走到了黑鸦出,一手搭放,黑鸦甚是乖巧地跳落在了西门宇霍的手上。 西门宇霍将乌鸦举之眼前,一副胜券在握道:“你姐姐的罪行可谓是已经昭然若揭,你恨毒了她,才来投靠我,可是你想过没有呢?她死了,你也活不长啊!” 黑鸦突然出了人的声音来,既沙哑又难听:“你觉得我现在样的姿态,苟活的意义何在?我虽被姐姐救助换了心脏,但是却只能以乌鸦的体态存活于世,我也是曾经盛名一时的巫界圣女,我姐姐的中蛊之术,都是我从我这里学来的,结果呢?人家风光无限,却让我丑鄙不堪,如同丧家犬一般四处逃窜,为的不过是帮她藏好她的弱点!人家还美其名曰说是为了我好!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就该下地狱!死又何妨,我若是死了也就早早进了轮回之地,重新投胎做人,我也是解脱了这让人作呕的身体!” 说到这里,西门宇霍略有不解道:“我挺好奇的是——你都藏了这么多年,事到如今才跳了出来为何?难道之前你一直不知道倾赤子的真面目吗?还是说有谁人告诉你的事实真相了呢?” 黑鸦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有人告知我真相,得知真相的我,后悔当初,更是心痛到了极点,若是我再不跳出来,只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愚蠢!” 西门宇霍凝眉追问道:“那是谁人找到了你,并且告知你真相所在?” 黑鸦脱口而出两个字:“暗门——” 西门宇霍愕然不知,深究其中:“暗门?这是什么鬼?” 黑鸦扑腾了两下翅膀,解释道:“暗门则是一个新兴的机动组织,它是隐藏在武道底层的秘密组织,此组织规模庞大,行事诡秘出神入化,毫无轨迹可寻,至于他们效命于谁,立场亦黑亦白,我就不曾得知了……” 西门宇霍眉头皱的更紧了,意味深长地思索道:“暗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0章 做局(单府云月私会) 曹云飞不知何时已经驾车到了单府门口,锦瑞叫停马匹,停稳了马车,锦瑞方才掀开了门帘,请示道:“曹堂主,单府已到——” 曹云飞轻声一恩,这方身体前倾,向车外探出头去,而后他被锦瑞搀着下了马车。 只看这单府人走楼空,黑灯瞎火——就这地方,让曹云飞怎么住得下去呢? 曹云飞身娇肉贵,虽然平时练武劳苦,可是在吃喝用度上,决然没有委屈过自己半分,这一晚上就要在空无人烟的宅院中将就一晚上,多少有些不爽。 眼看曹云飞的眉头已经皱的老高,锦瑞如此聪慧,这么不知道这其中的各种嫌弃之色呢? 锦瑞耐着性子,不动声色引着曹云飞进了单府之中,自己却相当乖巧的留在了单府门槛之外。 曹云飞见状,一脸不解埋怨,回眸责问道:“锦瑞你这是何意呢?难不成是让我独自一人在这单府留宿一宿吗?” 锦瑞低头弓腰,头也不敢抬一下,小声回应道:“曹堂主,莫怪锦瑞无礼了……” 说时迟那时快,锦瑞一手飞快,充斥全力将曹云飞一把推进了曹府之中,而后手脚麻利地将单府大门左右关之。 曹云飞惊愕万分,这方正要转身怒骂而去,砰然一亮,眼前单府恍若隔世,单府上下灯火通明—— 桂花树下香气宜人,一阵微风袭来,桂花零落满园,只见这桂花树下的石桌上前,坐着一位清风佳人,风姿卓越,娉婷袅娜,举手投足之间,婀娜多姿,面红娇艳,佳人手握一杯桂花酿,酒气怡人,香味飘远。 曹云飞定睛一看,顿时茅塞顿开,脸上笑容灿烂,方才知道自己手下给自己画了一个美人牢,而自己却欣然心悦于此。 曹云飞一时兴起,行步悠闲,摇头晃脑,诗兴大—— “月下美人醉, 清风咧咧吹, 酒香花香怡人味, 若是再世柳下惠, 难逃这美人手中杯, 此生无憾风流鬼——” 武玄月再也没有绷住,噗嗤一笑,怒骂而去:“你这是哪里骚诗雅兴?就属你嘴巴欠~” 曹云飞早已步入桌前,一脸坏笑不尽,抬手之间,索要桂花酿道:“你这可不行啊!自己偷偷摸摸跑到单府赏月探花,独饮这桂花酿,可谓是小气极了!” 武玄月无奈至极,有意无意地瞥了曹云飞一眼,这一眼柔中带勾,尽是情意绵绵,看到这里曹云飞心痒难耐,细细看去今日的武玄月,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粉妆玉琢,明眸皓齿,简直是光彩照人! 种种迹象表明,今晚上自己好事将近,这简直是老天对自己莫大的赏识! 曹云飞回忆从前,自己和眼前丫头相处一年之久,多次有机会可以宠幸此女,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阻碍,也不会拖到现在还不成事。 眼看今日所有的表象都往好处展,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时机,绝对不能够再像从前那般出现任何差池。 曹云飞总结以往的教训,自己和武玄月不能够成事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眼前的女子太过狡黠,凡是精明过头,算计自己多次,这一次自己一定要吸取往日的教训,先下手为强,难得有酒水助阵,先把这丫头给灌的不省人事,自己就好成事了! 曹云飞眼看武玄月不为所动,根本不给自己斟酒之势,那还容得了任性不? 既然不给爷斟酒,爷就没有办法了吗?没关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曹云飞趁武玄月一个不注意,手速飞快,从对方的酒坛便捞过来一个酒杯! 武玄月不时故意白了曹云飞一眼,心中明了对方的鬼心思,却也不拦着任何,仍其展下去。 曹云飞贱兮兮笑容依旧,又趁势搂过来酒壶,相当自觉的给自己斟酒,只看这酒水呖呖而下,曹云飞掩不住的眉开眼笑,鬼主意一个接着一个脑补在案。 武玄月见状,强忍着笑意,举杯轻酌,摇头不止。 曹云飞举杯而上,一本正经道:“既然你我都被困在了单府之中,也算是同命相连,来——夫人~我敬你一杯酒!” 武玄月挑眉勾嘴,轻哼一声,举杯而上,绝不驳了曹云飞的面子。 一声清脆的碰杯声,接而这对才子佳人,仰头一饮,饮干了这杯中的美酒。 曹云飞轻笑,眼看自己得手,乘胜追击而上,再次给自己和对方斟满了酒杯,找这样那样的理由,灌着武玄月喝酒,武玄月是明知道曹云飞的用意何在,却还是不戳破对方的诡计,配合着对方,饮酒无度。 酒后三巡之际,曹云飞有几分不胜酒力,可却见这武玄月竟然是脸上微微扬起了一丝红晕,似乎才刚刚进入状态的模样,曹云飞顿时心中咯噔一声响,暗自骂道—— 切~这丫头的身体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感觉有种千杯不倒的既视感呢? 曹云飞自知道若是照着这个势头展下去,灌不醉对方,自己得先喝趴下…… 还是算了,面子要紧,自己还是换一个战术。 曹云飞终于放下手中的酒盅,一手支腮,慵懒地捏起桌前的花生,扬手一举,递到了武玄月嘴边,嘟着小嘴道:“吃吧~我知道你喜欢吃——” 武玄月愕然一愣,再一看曹云飞秀色可餐的小脸,更显一片红晕,这样耍赖皮的模样可是平日里不曾多见的一面,不知道是不是酒后酒精的作用,武玄月竟然不由自主的干咽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配合对方打开了牙关,张口了朱唇。 曹云飞探手而去,把手送到了武玄月的嘴中,一脸迷情地盯着武玄月的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心痒难耐。 却不想,曹云飞一脸迷情想入非非之际,突然之间传来一阵刺痛,只看武玄月毫不留情的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放。 曹云飞顿时一下清醒,直身抖手道:“疼疼疼疼!你给松开!你是属狗的吗?疼疼疼疼!” 却不想,曹云飞叫的越是声响大,武玄月咬牙的劲力非但没减,反倒更甚。 曹云飞疾呼而去:“大姐!我求你了!松开你的牙口吧,疼死我了!” 武玄月轻呵一声,方才松开了曹云飞手,而后低头垂眼,不再理会曹云飞任何,独自一人喝起来闷酒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1章 开打(云月夫妻床前大大动手) 到此,曹云飞才算是看出了端倪来,虽说现下应时应景,风花雪月正当时,自己和眼前的女子欢爱之事水到渠成,可是为何从头至尾,对面佳人兴致不高呢? 武玄月抿嘴愁眉,再次仰头独饮而下,这场景看得曹云飞是一头雾水—— 曹云飞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拦住武玄月即将斟酒的手,张口道:“这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看你一脸愁容,难道说今日之事,你是被他们一众人赶鸭子上架,其实你一点都不想跟我……”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曹云飞脸子拉得老长,后面的话如刺卡喉,再也不出来任何音来。 武玄月抬眼想看,一手拍开曹云飞手,继续给自己斟酒,却还是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你多想了!我呢,在你身边多时,说来你跟我的缘分有时候开挺可笑的,明明不在乎你的时候,你却总是在我身边晃荡扰乱我的心向,真是对你动了真情的时候,你的那些负面丑闻劈天盖地而来,一会跳出来个楚伶仃,一会又冒出来个武朝阳,你知道不,你的那些有的没的花边新闻,让我应接不暇头疼不止,我时常在想,这些问题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呢?” 曹云飞听到这里才算是明白了,原不过这死丫头是来兴师问罪的,好家伙!结果不都是摆在哪里吗—— 废话,若不是哥哥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英姿飒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迷妹前仆后继往我身上生扑?我长得帅,也怪我吗? 曹云飞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好声没好气道:“你说呢?这事能怪我吗?怎么怪?怪我长得太过英俊了?这也是我的错吗?容貌可是我爹娘给我的,你怪罪是否连我爹娘也一起怪罪了去!” 武玄月无奈撇了撇嘴,斜睨了曹云飞一眼,轻呵一声道:“你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不是?你若是真的单单长得帅,那倒好办多了,哎~谁让你帅气之余还有那么多的光环加身呢?你说我一介贫女,怎么高攀的起你这样的高门贵族呢?” 曹云飞虽说有几分气意,可是听武玄月这样变着法的夸自己,顿时一脸神气焕然,嘴角一勾,态度大变—— “哦~闹了半天你是在自我嫌弃不是?我是像你说的那样,既英俊又威武,家世好,实力强,这世道绝美字眼都用在我的身上都不会有过之。不过那又怎样?纵使全天下的女人都爱重与我的美色,我心中就除了你单灵遥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了,说到底你才是这世道最幸福的女人,能让我这样的男子青睐有加,便是你单灵遥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武玄月本是借机好好夸一夸曹云飞,却没想到人家一如既往自恋到骨子里,王婆卖瓜的本事相当厉害,这不要脸的程度堪称让人指。 武玄月深刻意识到,以后绝对不能够在夸赞曹云飞任何,只要一起这个头,这家伙就海水泛滥,扎不住闸门的自我陶醉一番。 说来,这曹云飞什么都好,就是这自恋的毛病,让人受不了! 也怪自己没脑子,明知道他属性如何,就不该给他这个台阶上,这下可好,人家浪的得意,自己耳朵遭殃。 武玄月不吱声,低头轻酌酒杯,只看这曹云飞忘乎所以的自夸自快,武玄月当真是忍无可忍,突然站直了身子,举坛而上,拱至曹云飞的脸上,懒得在说什么煽情言谈,直截了当道:“拼酒吧!喝赢我,就陪你睡!” 如此直截了当的言谈,豪气万丈的邀约,当即吓住了曹云飞,刚才还是一脸神气手舞足蹈的曹云飞,登时之间面色凝滞,一脸呆滞,手足无措。 曹云飞吱吱呜呜叫道:“你……你……这样是不是也……也……太……太不讲究了些呢?难得这美景佳酿,你我不……不调情半分,渐入佳境之时,男女欢爱方才水到渠成,这样直来直往……还真是……还真是……” 武玄月直立不动,手中酒坛纹丝不动,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怎样?我行事作为向来就是这样直来直往,不会拐弯抹角,是男人就少废话,若是拼酒拼不过我,此事就做罢!” 曹云飞愣傻,稍稍回过神之后,眼看这单灵遥绝非善主,尤其是那过人的酒量,之前和秦勇拼酒的时候,自己都有所警觉,而今日曹云飞更加深刻意识,眼前女子的酒量绝对在自己之上。 都说一般的女人不沾酒,沾酒的女人不一般,此女子绝非等闲之辈! 今晚本是花好月圆夜,酒后误事不是之乱性,就怕自己跟这丫头一场火拼过后,自己头昏脑涨,根本办不了事,那就可笑大了! 难得自己的手下未雨绸缪,给自己苦心颇意布了这个局,若是自己没成事,出去不让自己的手下给笑掉大牙去? 不行!绝不能够拿喝酒说事—— 曹云飞反应极快,今晚上他已经下定决心,绝对要攻下武玄月这个难关,什么都不能够在阻碍自己xíngfáng事! 想到这里,曹云飞缓缓站起身来,一脸坏坏笑意使然,一手拨开武玄月手中的酒坛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预要反手抓拿武玄月揽入怀中,却不想这丫头在自己身边时间久了,倒也是学精明了,竟然左躲右闪三移而去,躲过了曹云飞的抓拿。 曹云飞愕然,脸上有几分挂不住道:“你……你这是何意啊~” 武玄月把酒坛子拍在了桌面上,武玄月突然扎好了架势,一招亮式,嘴中不依不饶道:“曹堂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既然不愿于我拼酒,那你我就只能够交手了!若是你能打过我的话,我心甘情愿臣服于你!不过我有个前提,在你不能够用气的情况,纯属武技较技的层面,你敢吗?” 曹云飞皱眉一笑,这丫头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倒是变得更平时大有不同,不过说来,自己拼酒或许不是这丫头的对手,但是论其武功自己一点也不怵那死丫头! 曹云飞邪魅一笑:“你可当真?别到时候被我打得站不起身来~那我可舍不得!” 武玄月却是一副当仁不让,绝不妥协之兆:“灵遥之仰视真英雄,若是我的男人连我都打不过的话!那这种男人,还是不要最好!” 曹云飞听罢,嗤声一笑,自己体内的武斗之气高涨——不如就来个痛快,让这死丫头输得心服口服,也清楚的让其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王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2章 酒令(云飞趁机打探玄月的心思) 曹云飞动武之前,倒是不急于动手,目光内敛,思量片刻,游刃有余问道:“丫头——我若是没有回忆错的话,今日此举,乃是白虎军上下借此契机成就你我夫妻好事吧——” 武玄月轻嗤,略显得无奈,一眼犀利而去,倒是不避讳此番言谈,难得性子直率道:“没错!” 曹云飞傲然直立,微微挑眉道:“那你又是要拼酒,又是要打架到底何意呢?是在做垂死挣扎吗?还是说你从头至尾都不愿和我圆房,若是勉强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一直以为你我之间的情分,你早就愿意和我行周公之礼,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但是现下看来,难不成是我会错意了吗?其实,你跟我在一起都是一场企图,所以……” 说到曹云飞心中早有的疑虑,曹云飞内心中那种恐慌感如此而至,如同一股黑色力量无限放大起来,让他变得更加多疑敏感。 看到这里,武玄月刚才扎好的架势登时之间化为乌有,只看曹云飞这凝眉之间,丝丝哀怨和难过的表情,月光皎洁,更加衬得耀眼—— 所谓美人不过三日厌,大意指的就是,再漂亮的可人儿,看多了时日也会的视觉疲劳,再无新鲜感可言。 而曹云飞这张过分俊美的脸,武朝的桀骜出群的气质,当真是让人百看不厌——就是这样一张秀色可餐的俊颜,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狠不下心去虐下去的男人,才让武玄月如此头疼的关键。 武玄月不忍看到曹云飞这般可怜可楚的表情,明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善主,也明知道这是曹云飞迷惑自己的把戏,可是每每这般,自己就招架不住,除了投降再无别的选择。 武玄月登时之间站直了身子,却还是始终跟曹云飞保持一定的距离,僵持良久,武玄月一手附额,苦笑难言道—— “曹云飞——我若是你说的那样就太好,我也就不会这般纠结和烦躁了,最讨厌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纠结情绪,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我!” 曹云飞抬眼凝视,此番武玄月的话让他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但是曹云飞清楚地知道,武玄月目前的状态不是全心全意地想要跟自己圆房——这丫头心头肯定藏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曹云飞注视武玄月良久,却未曾继续追问对方任何,继而他做出了一个动作来。 曹云飞径直走到了酒桌前,转而举起酒壶向酒杯之中斟满了酒水,转而将酒杯举之眼前,一本正经道—— “我若是没有猜错,你今日心事重重,所以刚才你才故意邀拼酒之举,通过酗酒来麻痹自己的思绪,如此这般才能够和我有进一步展吗?到此境地,你烂醉如泥,意识模糊,借酒烂性之后,然后呢?这样不负责任的欢爱,你到底是应付谁呢?” 武玄月愣之,突然间觉得自己毫无脸面可言—— 曹云飞所言没差,他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确有这样的打算。 武玄月意在借酒乱性之名,成就好事之后,完全不用解释任何,抽身来的彻底,若是曹云飞有朝一日责难自己,一句“酒后乱性”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而现在自己的伎俩已经被对方看穿,自己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对方呢?当真是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曹云飞一看武玄月躲闪不已的眼神,即便对方口中不说什么,心中已经明了对方的想法,登时摇头无奈,这丫头要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还真是让自己有几分心寒意冷。 曹云飞轻叹一口气,缓缓张口道:“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么跟你说吧,今晚上我要你势在必行!不管你什么样的想法都无妨,哪怕是今晚上用强的,我也不想放你走。只是若是可以缓解你心中的纠结,我还是愿意做出一些让步的。心结总归是要打开才好,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应付差事就可以的……” 说着,曹云飞突然之间面红炽热,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话,会觉得羞涩。 武玄月外头努嘴,挑眉弄眼,细细看着曹云飞表情的古怪,倒是觉得对方可爱的很,顿时化解了自己心头的愁绪。 曹云飞轻咳了一声,意在缓解自己的尴尬气氛道:“这样!你我打伐没有问题,就以这杯酒为行酒令,一招胜负之后,输的一方必须回答赢得一方的问题!谁先争夺了这杯酒饮酒权,便是最后胜者。当然胜的一方可以提出任何要求,输得一方无条件服从,你觉得如何?”武玄月水灵灵的大眼睛直视曹云飞良久,方才动唇道:“尚可!” 说着,曹云飞一手把酒杯拍在了桌面上,酒水摇曳,忽闪而出的晶莹液体,一滴不漏原封不动落回了酒杯之中。 曹云飞冲斥而去,出手狠烈,根本没有留情的意思。 武玄月接招应招,拆招合招,两个人都是武技高手,自然几个回合下来,分不出胜负—— 曹云飞毕竟修人气的时间要长于武玄月,眼看对方腰下有破绽,曹云飞一掌切出,只用了三分之力。 毕竟是自己家的媳妇,怎么都不可能下得去狠手,有几分戏耍的味道,武玄月后腰间一阵刺痛,顿时一阵面红炽热,转身好声没好气道:“你这是干嘛?” 曹云飞一脸戏虐笑意,偃旗息鼓,背手直立道:“女人的腰,男人的头,不是情不能摸~娘子,相公这厢有礼了~” 武玄月听罢又羞又怒道:“你个泼赖小子!惯会道貌岸然!人前正人君子,人后泼皮无懒!” 曹云飞听之笑之,难得看到武玄月如此羞怒的表情,顿时有几分小胜一筹的kuàigǎn道—— “我赢了!你可愿赌服输呢?” 武玄月虽然羞怒,到底还是一个正直的武者,此番回合自己确实输掉了,让曹云飞命中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实事,既然如此,自然是要愿赌服输—— 武玄月转而一脸冷静,不卑不亢道:“我输了!你说吧,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曹云飞脱口而出,连想都不想道:“你告诉你,你今天到底在纠结个什么?” 武玄月听罢,登时脸色铁青,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3章 自尊(武玄月一语刺破曹云飞自尊) 武玄月低头凝思片刻,毕竟自己输了就该执行游戏的规则,但是有些事情,自己不能够毫不保留地宣之于口——到底有些话说出来了,就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 武玄月向来做事有分寸,说话有保留,一来是为了给对方留些情面,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即便对方是曹云飞,自己也不会无所顾忌地胡言乱语,避免尴尬之余,更是为了维护自己和对方的感情。 武玄月想了半天,左思右想,娇羞可怜,脱口而出三个字:“我怕疼……” 听到这里,曹云飞浑然一愣,当即大跌眼眶道:“你说什么?!” 曹云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决然不相信,眼下狡黠可疑的女子,会因为这样简单的理由,不愿跟自己xíngfáng事。 武玄月确实不是完全因为初夜疼痛之事扭捏烦躁,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也是确实是困扰武玄月止步不前的原因之一。 武玄月低眉顺目,满脸羞红,苦涩难堪道:“那个……那个……曹姑姑之前跟我提及过这件事,她……她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给我教授男女欢爱的做法……至于那其中的内容,我就不多提及了……只是……只是……那破红之痛……曹姑姑说真的不是一般的疼!就像是把自己给撕烂了一样……” 听到这里,曹云飞惊得合不拢嘴,眼看这丫头一脸认真的表情,断然不像是装出来,难不成就真的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吗? 转而,曹云飞横眉怒自,小声谩骂道:“切~又是我姑姑多事!关她何事?季无常不成,又不代表我曹云飞跟他家相公一样没水平……” 却不想,此话声音虽小,却一字不落地都钻进了武玄月的耳朵里,武玄月努了努嘴,讪然而言:“我听曹姑姑说,季先生在她之前,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经验……而你……哎……” 这一个“哎”字胜过千言无语。 听到这里,曹云飞惊滞,只感自己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裂痕,裂势剧烈,自己心头那个叫做男人自尊心的东西,碎成了一地。 曹云飞登时怒眉咬牙,自己的自尊心严重受挫,终于明白这丫头今日会如此不正常,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曹云飞一直以为自己是久经沙场的风月高手,结果呢?自打楚伶仃事件之后,才知道真相——在风月事上,自己不见得比眼前的女子高明多少! 即便曹云飞气的牙痒痒,却完全没有立场反驳对方任何。 霎时,曹云飞咬牙左顾右盼,尴尬至极,简直无地自容! 之后他竟然只身走到了酒桌前,一手夺杯而来,转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一脸蔫状,举手而去,气呼呼道:“给你!你赢了——不打了!太没意思了!” 武玄月惊目愕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直望之—— 就这样认输了?自己不过是找了一个认为最轻的理由搪塞曹云飞,结果对方竟然不打认输了?这是什么鬼? 武玄月哪里晓得男人的自尊心有多可怕—— 你可以说他笨,可是说他傻,更是可以说他无赖,说他流氓,用尽这世道最难听的字眼谩骂他,唯独不能说他“床第无能”这件事…… 这比杀了他,还让他觉得羞愧难堪的字眼,武玄月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犯了大忌讳。 曹云飞的自尊心严重受挫,脸面掉了一地,索然无味,更是恼羞成怒。 武玄月皱眉小心翼翼道:“你这是怎么了?这……这……其实……跟你没多大的关系,是我——是我太矫情了!” 现下说什么都晚了,曹云飞已然认定了的结果,自顾自的钻起来牛角尖,更是自我厌弃更甚。 “呵呵~你就少安慰我吧——我自己几斤几两重,我自己清楚!老实说,你不说这件事的事情,我还没有这么介意,你一说我才现自己是多么无能的男人!毕竟你是我在乎的女人,你的第一次我只想给你留下美好的经验,而非是那撕心裂肺的痛彻,若是这样,我还是不碰你为妙……” 眼看曹云已经深陷自我厌弃的旋涡之中,武玄月方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武玄月一想到此番任务不单单是圆房这么简单,若是自己因为一语之失,造成了不堪的结果,以后自己是要骂死自己不可! 武玄月赶忙补救道;“不是!曹云飞刚才是我口误,你别当真啊!我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没有别的意思!你完全不用顾忌我的想法,我矫情作妖又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本是想要借酒麻痹自己,这是曹姑姑教我的,她说……她说喝多了,咬咬牙就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你不配合我,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武玄月此番言论,简直是越描越黑,本是解释的言论,却在曹云飞听来,无疑是火上浇油。 曹云飞冷冷一笑道:“呵呵呵!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你还真是英勇武士好榜样!单灵遥,你给听清楚了!这件事不是你咬咬牙就过去就这么简单的!算了算了!啥都不说了,今晚上我就去妓馆找几个女子好好讨教一下关于男女欢爱的经验,我可不想自己在乎的女子第一次那么不堪!此事就罢,你就当我今晚上没有来此就成!” 说着,曹云飞冷厉转身,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大步流星而去。 武玄月见状,一手扔掉手中的酒杯,杯落酒水溅落一地。 武玄月当即急红了眼,奋不顾身而上,也不顾什么女子的矜持,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抱住曹云飞的腰——这小身板虽然钳制不足曹云飞百尺男儿的蛮力,却还是奇迹地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一招致命,曹云飞登时止步不前,一脸惊愕,更是情急动容。 曹云飞背对着武玄月,惊直了身子,竟不想这丫头也有慌乱阵脚的时候,而这样主动投怀送抱之举,却是对自己绝杀的好武器。 曹云飞虽说身子不动了,可是着胸口怒火未消,微微动眉之势:“松开——” 武玄月声色慌乱道:“我不!” 曹云飞皱眉,一语冷厉道:“松开!” 武玄月寸步不让道:“我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4章 和好(云月和好如初) 曹云飞无奈却还是恼火,恶语相向道:“单灵遥——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作法多可笑吗?明明是你拒我于千里之外,而现在呢?却这般纠缠不休,你到底想干嘛?”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的做法让人受不了,别说是曹云飞会生气,自己都觉得自己好难应付—— 可是自己没办法啊,到底脑子里顾虑东西太多,顾前顾后,却总是把所有人都考虑周全,唯独就是亏欠了自己的心。 毕竟对于女子来说,第一次是何等重要之事,良辰美景奈何天,风花雪月独缠绵,唯独心头有大患,终日惶惶不可安。 武玄月考虑太多,不管是从武道的展,西疆的运势,还有长姐的未来,她事事考虑在册,明知道自己这次豁出去了才是最佳的结果,可是自己不甘心—— 只是因为自己真心喜欢上了曹云飞,也不惧成为他的女人。 偏偏这一次不一样,武玄月虽然平时算计进退,步步为营,可是在和曹云飞行男女欢爱的问题上,自己更希望能够纯粹干净一些。 从未想过,自己的时常幻想的美好的第一次,竟然会以这种结果收场——此目的性强的算计,把好好的两情相悦,硬生生地变成了一场交易,自己到底是过不去自己心头的坎,更是怕日后曹云飞知道事实之后,会怨怼憎恶自己,自己不想留下这样的隐患,而现下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武玄月思索良久,明知道自己此番作为,曹云飞有朝一日醒悟回来,总归会给自己扣上一个心怀不轨,狡黠多端的不良女子的名声,即便如此,自己也要硬着头皮执行下去。 武玄月轻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撒娇可怜道:“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讨厌很烦人,可是你原谅我好吗?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再加上被人灌输好多奇怪的想法,我会顾虑会止步不前,也是在所难免的~是!我是怕疼,可是我更怕你的第一次给了别的女人,若是这样我宁愿忍着疼,也要……也要……” 说到那些让自己羞于颜面的话,武玄月当真是难以启齿。 曹云飞听到此,刚才的怒火方才歇了不少,无奈一叹,缓缓转过身来—— “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之前勾引我气势哪里去了?难道说你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吗?平日里那气势嚣张之际,凡是都要跟我争个上下,这次是怎么了?真到了真qiāng实干的时候,你倒是往后退什么吗?” 武玄月眼看事态有转机,故装楚楚可怜道:“没办法……不知者不罪,若不是姑姑给我讲了那么多,我也不会觉得这件事太过恐惧,曾经还在脑海里脑补了好动美好的场面,你我如何花前月下,酒后情浓,顺理成章,你侬我侬,如此这般真要是经历了,疼一疼也就过去,说不准以我的性子,还觉得这种疼痛是我人生难得的美丽之痛。哎……有时候被人灌输太多的经验,未必是好事。” 武玄月惯会给自己找替罪羊,她清楚曹云飞虽然恼火曹红霞,可是却真的拿她这个姑姑没脾气,只感私下里骂骂过过嘴瘾,到了人前决然不敢顶撞曹红霞半分—— 在曹红霞面前,曹云飞永远是个一扯就破的纸老虎。 果然,曹云飞这方缓缓推开了武玄月,一本正经地凝视而望,转而咬牙怒骂道—— “你别听我姑姑胡说八道!她就是个嘴巴没准的人!这种事情呢,一个人一个体验,虽说我承认我也没有什么过多的经验,但是总归我还是有精细研究过房星君的房中秘术的书籍,这种事情也不算是完全没有经验不是?再者说了,你不也看过那几本关于房中术的秘籍,你也别给自己压力太大,咱俩就当是一起研讨武学典故,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我们把各自的彼此第一次交付给了对方,这样不好吗?” 武玄月眉宇微动,缓缓抬眸而望,不语相看的情浓,这一眼勾魂的深情而去,曹云飞被这小眼神看得浑身躁动不安,顿时热血沸腾。 曹云飞再也忍不住自己饥渴之意,情不自禁侧脸而去,轻啄了武玄月的侧脸,这一吻下去,武玄月连色更加娇艳红透。 武玄月一手捂脸,满脸羞红道:“就属你谬论多!让你怎么一说,搞得你我跟要钻研武学典故一般,更像是完成任务似的。” 曹云飞眼中晕开了涟漪,更是掩不住的笑意连连道:“怎样都好~怎样都好~只要你现在愿意做我的女人,执行任务也成,钻研武学也好,哪怕是你有心算计我也认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微颤,没想到曹云飞一句兴奋地夸夸其谈,她听到了耳朵里,放在心上。 武玄月嘴角一勾,一计忽上心头,这狐狸尾巴又露了出来:“你此话当真?若是我现下告诉你我男女欢爱之事,关乎救世武道大事,你可怎么想?” 曹云飞一愣,只看眼前女子两眼水汪汪地期盼望着自己,倒是有几分摸不着头来:“拯救武道大势……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呢?” 武玄月慌乱摇头,义正言辞道:“不!一点都不夸张!这都是真的!” 曹云飞凝眉思索,眼看今日的女子,神态迥异,更是神经兮兮的不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吃错了药了,怎么说话总是这样没谱没靠。 不过说来,若是自己跟这丫头结合,绵延子嗣,承袭了西疆曹门香火,也算得上是拯救武道大势,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丫头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算了~管他呢—— 事已至此,怎样都好,难得这丫头投怀送抱,自己脾气该也就过了,索性见好就收,这没完没了之事,赶紧了断了最好,免得日后生变。 想到这里,曹云飞脑子清晰,胸口热烈,二话不说,弯腰弓背,一手操起武玄月的腿脚,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又是这样熟悉的动作,武玄月再次以公主抱的姿态,横挂在了曹云飞身上。 曹云飞眼神饥渴如火,声色急切道:“你说的没错!现在我就要替天行道,一定要收复你这个小妖女,决然不能够让你出去祸害了这武道良民,你个小丫头可要做好觉悟了——乖乖从命,老老实实沉浮在我曹云飞的身下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6章 拉煤(曹红霞介牌局做媒) 勒尔曼最大的棋牌娱乐会所青红楼的豪华包房中—— 四个珠光宝气的名门贵族夫人小姐围坐四方,打麻将起兴,身边各自丫鬟茶水果子伺候着,这派头这气势,果然不同一般。 曹红霞一手掷出了一张红中,清嗓关心道:“海夫人,我看你最近清瘦了不少,最近府中是不是又有什么闹心生了?” 海家跟曹家有些渊源,大致是因为曹凛然和海云诺的关系,虽说曹海两个人亡故,可是海家和曹家关系一直有往来—— 要说这海家是西疆第一大商户,海家家主却是个不喜拉帮结派作风低调之人,海家家祖辈经商,惯出儒商精商,却不曾出过奸商和霸商,明明海家雄厚家底,坚实根基,庞大的人脉关系,都远远在万户侯之上,却未曾见过人家海家家主有任何张扬之举无端作风,更是不会行反主造次之举。 海家家主精明,深谋远虑,更是眼界广阔,自知道在西疆有钱到底比不过有权,自己在如何厉害,不过是一介商人,怎样都无法取缔权族的势力,若是没有白虎局的常年兵马武力庇佑,西疆早已经是一盘散沙,别说是国泰民安,金融昌茂的景象!若是常年战火连连,民众四处逃窜,何来展经济之说? 海家家主心中敞亮,自知自己在武力好兵权方面,永远都要依附于曹家,所以从来不敢有任何僭越之心,安分守己只做自己家的生意—— 不向那金万千一般,虽说是商界一匹黑马,却被猪油蒙了心智,野心勃勃,总想着如何取而代之曹云飞的位置,年轻张狂,分不清楚形势,这也是为何曹云飞一直提拔海家,借机打压金万千的缘由之一。 这曹红霞不问还好,这一问倒是问出来问题来,只见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海夫人,顿时变脸,一脸愁色怒骂道—— “曹夫人,你觉得我还会因为什么事情上心上火?我家官人又得一新宠,纳妾四房,各个不是省油的灯,这新进门的小妖精,芳龄十九,比着我小儿子还要小上两岁,你说说他个老不休的,一把年纪了还不安生!总是给家门惹点风流债,这男人有钱没一个好东西!我一看那四夫人年纪轻轻就是一个眼界活的聪明人儿——你说说我这些年,熬油苦战,才算是把海府中的另外两房妖女给规制老实了,竟不想这老不休的东西又给我迎进门一个,我能开怀吗?” 海夫人年过四旬,虽说在家养尊处优,风韵犹存,却也是年岁不饶人,保养地再好,也不比那十七八的小姑娘水灵。 这海夫人已经抱怨,顿时引了武朝阳的同感,听别人的故事,自己也会受其影响,更何况自己的处境近乎跟海夫人相差无几,自然会浮想联翩,应合连连。 武朝阳努了努嘴,一手掷去一张东风道:“海夫人,老爷心里到底是有你的。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不过说来海夫人你才是人生的大赢家,你看看您为海家诞下了三男三女,这样的好福气可不是谁人都可以有的!这海尚官对那年轻女子,不过是一时新鲜,时间久了,就淡了,你又何必如此较劲儿呢?” 曹红霞趁势附和道:“就是——海夫人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不能因为那小浪蹄子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是?男人都是这样的贱骨头,这十八的男人喜欢十八的女子,这八十的老翁也喜欢十八的女子,改不了的秉性!海尚官已经娶了三房,多那一房也无妨,以你常年的斗争经验,还不是轻车熟路就把对方给料理了呢?” 海夫人嗤声一笑,摆明不埋账道:“我说我的曹姐姐啊~我哪里有你的好福气你?你看看你家季先生,博学多才,堪称西疆第一智囊,却独独之宠你一人,从我认识你起,就没有听说季先生有什么风流之事,闲言碎语,你不知道有多少你羡慕你曹红霞呢!还有,我这曹大侄女,也是命好如此,能够嫁给我们西疆的镇主,年少有为,英雄盖世,更是一等一的痴情,只钟情……” 说到这里,海夫人突然不出音了,方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得罪住了人—— 海夫人偷偷瞄了一眼武朝阳,只看这年轻的夫人看四面表情,实则怒火升腾,气压飞涨,平日的能言善道,却在此时变得少言寡语,眉宇冷落,嘴角下拉,这气势只怕是比着出来火更慑人。 武朝阳极力隐忍的气焰,不只是海夫人看的真切,这一屋子的人但凡有点眼力价儿都能觉察出来,最头疼实则是曹红霞。 曹红霞最清楚的是,自己约来一桌人打马吊,配合白虎军的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分散武朝阳的注意力,而现下海夫人不经意间触及到了敏感话题,曹红霞心中有鬼,自然不希望这样的话题继续下去。 曹红霞登时一声吩咐下人道:“你们几个干嘛呢?还不快点给你们家的武夫人斟茶倒水!” 小青一愣,方才有所意识,手忙脚乱地斟茶倒水,却在这时现这壶中茶水尽,更是慌乱,转而提壶叫门,命青红楼的下人送茶水。 “好了好了~二位夫人都泄泄火,咱们出来不过是为了寻开心,这是干嘛呢?又因为府中的闹心事影响大家的情绪呢?两位夫人,别忘了咱们中间还有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这天天受我们这帮子闺中怨妇的荼毒,造成心理阴影,以后人家陆姑娘都不敢嫁人了不是?” 曹红霞赶忙岔开话题,这个话题决然不能够在继续下去,况且曹红霞此番邀约,还有另外一重意思。 海夫人偃旗息鼓,不再多说什么,这眼睛落在了落落大方的陆家的大家闺秀的身上,不时上下打量,甚是满意道:“说来——这陆小姐今年芳龄?” 曹红霞眼露贼笑,这一个眼神武朝阳顿时领悟,此番做局曹红霞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不过是给海家大公子陪亲择妻的局。 武朝阳豁然明了,自然要附和两句道:“这陆姑娘貌美肤白,肤如凝脂,才学过人,不愧是文豪陆清正老爷子家的千金,生来就气度不凡,超凡脱俗的气质,可是我们这一届武门后裔,最缺乏的风雅气质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7章 心思(一桌麻将四人心思) 武朝阳到底是武门嫡出的大小姐,自然在外举止端庄,言辞得体,她既然知道了曹红霞之意,自然是要助力一把,毕竟结亲牵线也是善缘。 陆家大小姐低头羞涩道:“曹夫人你这是在折煞敏儿吗?敏儿怎么可能给曹大小姐比呢?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武门大小姐,我不过是一介文士之女,云泥之别,敏儿高攀不起。海夫人,敏儿年方二八。” 陆家大小姐循规蹈矩,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特别懂礼数,识大体,这样三言两语,更加引了海夫人的好感。 海夫人两眼放金光,一手掷出一张财,激动异常道:“是吗?那挺好,我家经纶今年刚刚好二十又一岁,你们两个人年纪相当,不知道陆姑娘可有婚配?” 陆大小姐满脸羞红,笑而不答,默默地摇了摇头,未出阁的大姑娘羞涩,说到婚嫁的问题上,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海夫人惊羡了眼眸,合不拢嘴的笑意:“是吗?那太好了~陆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约个时间,和我家经纶见个面认识一下呢?” 陆大小姐的脸更加红了,简直从头红到脖子根,却还是羞涩的地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到这里,曹红霞轻笑,海夫人欢喜,自己正愁着给自己家的大儿子寻一个实体懂事的大家闺秀,脾气还不到能够太过强势,免得日后自己儿子受了老婆气,眼下这陆家姑娘,就是绝好的人选。 这陆家虽然不是什么武门商户,却是西疆一代鼎鼎有名的文客学子,陆清正文人墨客,官居二品,更是学徒门生众多,其中不乏朝中文官要职,所以能够娶得陆家千金,也算是一桩美事。 说来,海云诺是现任海家家主海昌德的嫡出妹妹,海家曾经的关系依然跟跟武门结亲,而若是能够在与文人贵族一脉结亲,你便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的美事。 海家夫人更有别的心思,为了巩固海家在西疆的地位,早有预想,欲把自己家的小女儿送去曹云飞府上做个填房侍妾也是好的。 毕竟,那海云诺再如何受万人敬仰,功高一等,追封连连,到底已经是一个死人,这死人不作数,即便如何风光,却只是图个虚名罢了。 所以,这海夫人的心思了然,给自己家的孩子们安排好去处的同时,也是为了巩固海家的地位。 眼看自己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海夫人趁热打铁,思量周全,方才开口道:“曹夫人,有句话不知道老妪当讲不当讲。” 武朝阳彬彬有礼回应:“海夫人,您请讲——” 海夫人先是瞟了眼曹红霞,曹红霞颔首示意,海夫人方才殷勤笑意道—— “我家小女海宁珊年方十七,也是到了该出阁的年纪,我家小姑娘凡是最听人话,聪明伶俐,若是日后能跟了曹夫人您,受其调教,能在曹府为曹公子生个一男半女,也算是为我家海氏一族光耀门楣,更是可以助曹夫人你一臂之力,在府中曹夫人你多了一个臂膀,就多了一份力量,你看……” 海夫人此言有的放矢,更是之前跟曹红霞已经商量甚久,循着这个时机说出来罢了。 曹红霞心知肚明,武朝阳已然然是弃子一枚,可是曹红霞也不希望武玄月日后在曹府一人独大——这就必须地想办法分了那武玄月的宠爱,方是长久之计,宅斗之中的制衡之术,也是为了平衡女子之间的关系必要手段。 若是如此,眼看武朝阳已经败了,索性就只能够塞个新人进府,也算是为了变相巩固武朝阳的地位。 只是,曹红霞只看到了武朝阳温婉聪慧的一面,却不知道这这小姐的骨子里也有桀骜的倔强。 海夫人此言一出,武朝阳眉宇微动,敛目抬额,略显得几分厌烦,却不动声色,右手食指在自己前方的一排麻将从左至右呼啦而去,只听到那指甲和棋牌抨击作响的清脆声,像是无言的抗议一般。 海夫人老道聪慧,自然在武朝阳的脸上嗅出了一丝异样,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人该得罪已经得罪透了,想来自己身后又有曹红霞撑腰,自然说话的底气也充足了许多。 海夫人惯会察言观色,虽然嘴中言辞不少,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变得和缓了不少,算是做出了一方让步—— “曹夫人~我家宁珊呢,你见了绝对喜欢,你在曹府之中多有无趣,若是真的多几个姐妹聊聊天派遣派遣寂寞也是好的,我听闻曹堂主整日繁忙公务,家中甚少归来,你和二……二夫人守在家中,想必你也看她不顺眼多时,若是多一个帮手进府,你的日子说不定……说不定……” 武朝阳眉头皱起,一脸厌烦表露无遗,冷眼直视,寒光冷厉道:“海夫人此言差矣,怎么说你也是高门贵族的长房夫人,这话说得冒失了!正宅府之中,争宠之事,难道是以数量取胜的吗?” 武朝阳索性不再伪装自己善良温婉的一面,眼看人家的心思已经安插到了自己的后院之中,武朝阳再也忍无可忍了! 说来,自己和二房女子好不容易关系有些缓和,这突然又加进来一个商门女子,这海夫人用心何在,自己心里跟明镜一般—— 这海夫人的那点小心思,怎么逃得过武朝阳的法眼呢? 武朝阳一点都不避讳,直截了当回绝了海夫人的痴心妄想—— “海夫人,我跟宁珊有过一面之缘,这样绝好的女子,你就舍得她来我曹家做填房吗?明明是可以做人正妻抬头挺胸做人,却要委曲求全低人一等入我曹府!她一进曹府是连两二房都排不上的妾室,不但要看我家堂主的脸色,还要看我和二房的脸色,你也是为人父母之人,你怎么舍得自己身上掉的肉,受人屈辱呢?况且你问过宁珊的意见了吗?你知道云飞的心思吗?人家两个人还没有说什么,我们这些人在瞎操什么心呢?” 武朝阳这脾气一上来,也是相当了得,断有怼天怼地怼死人之势,既然得罪人的话已经脱口而出,自己就不怕多说两句。 武朝阳此言一出,一桌人惊呆愕然,曹红霞首当其冲瞠目结舌,决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侄媳妇也是一个火爆脾气的角色。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8章 突击(倾赤子水中下毒迷晕众人) 一桌麻将四人,各自表情不同—— 曹红霞惊目愕然,海夫人尴尬赔笑,陆小姐低头躲闪,只有那武朝阳气势高涨,一脸冷厉毫不退让的桀骜。 海夫人自当讨了没趣,虽说自己和曹红霞两人掐点拿捏的好,可是人家当正房的不吐口,偏偏又是武门至高权利嫁过来的嫡出大小姐,打狗也得看主人,自己在如何口不择言,也决然不敢公然开罪武朝阳这样的贵族。 海夫人嘻嘻哈哈脸上无光,可是又不敢供出曹红霞这个幕后指使,只能够打破牙活血吞,这倒霉催的委屈,自己咽了回去—— “哎呦呦~你看老妪我这张破嘴说什么鬼话呢?曹夫人你就当是我这个妇人话多不懂事,全是一番玩笑话罢了,我只是觉得我家宁珊特别欣赏曹夫人你的气质和气度,想着若是有机会可以向你求教三两,我家宁珊以后找婆家就更有指望了,没有别的意思,曹夫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哈哈哈……” 海夫人赔笑连连,说来她在西疆这地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有过这样的境遇?而到了武朝阳这里被人说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颜面尽失,尊严扫地。 武朝阳眉宇微动,声色冷厉,轻哼一声道:“是吗?若是海夫人有这样的想法,朝阳倒是可以成全宁珊一片赤诚!正好我房里缺一个打点我生活起居的婢女,若是海夫人舍得宁珊的话,就把她送到我府上,让我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准我的父兄来我西疆合议之事,身边的那个将领看上了宁珊,也算称得上是一门不错的婚事!” 武朝阳明知道这海夫人玩的心思,心中不快,必然要泄出来,这也是杀鸡儆猴之兆,为的不过是警示身旁众人,若是谁再有这歪歪心思,往我曹府无端塞人,就别怪我武朝阳不客气了! 这般理直气壮,当仁不让的气度,更是一语中的说中了其中要害,既显示了武朝阳霸族之后的气势,又生生彻底斩断了海夫人的奢想。 海夫人听到这里,一头冷汗肆意,惊目窘态,嘴巴都变得不利索起来:“这……这……这可使不得吧……让我家宁珊去……去做曹夫人你的……你的婢女?” 武朝阳挑眉抬额,嘴角一勾道:“怎么?舍不得吗?海家的闺女还真是金贵,当得夫人侍妾,却当不得他人之婢?哼~你以为你家的闺女有多高贵吗?你可知道我身旁的婢女小青,出身何等人家呢?权族一脉的分支,司徒家族的嫡出小姐,司徒文青!我竟不知道司徒一族倒不如你们海家来得贵重!你家的海宁珊说到底不过是嫡出三女,还是你这个娘亲口口声声说是她仰仗我这个武门大小姐,希望我能够调教提拔一番,若不是我跟海夫人的交情至此,你又千辛万苦的推举自己的女儿,你觉得我会开这个先例让她来我身边亲自调教吗?我这是在抬举她,难不成你们海氏如此不识抬举吗?” 武朝阳霸气侧漏,三言两语,冷嘲热讽,以绝对优势压制海夫人,根本不给对方留一丝情面可言。 海夫人惊恐万分,更是吓得浑身战斗,摸牌的手抖不成形,脸上还是不得不维持微闪笑容,心中既胆怯又憋闷:“是是是……曹夫人所言极是……只是……只是……宁珊年纪尚轻,做事毛躁……怕是……怕是伺候不好曹夫人你啊……” 说着,海夫人想曹红霞投以求救眼神,自己哪里知道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角色,本以为可以跟自己的小女儿谋一个好出路,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现下自己是骑虎难下,这该怎么是好呢? 曹红霞一直不语,不是视若罔闻,而是观察现下武朝阳的一举一动,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武朝阳的实力。 曹红霞眼看海夫人已经寡不敌势,马上就要败下阵来,自己若是再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确不合适。 可是若是自己说多了的话,又怕自己暴露在外,这可不是只想要的结果。 刚好,这个时候,青红楼下人送来了新茶和点心,曹红霞赶忙招揽下人道:“来来来~大家不过是出来玩乐,没有必要把一些玩笑话当真,你们姑娘赶紧都给自己主上杯中填满茶水,都喝些茶消消火是吧?朝阳——” 却只看,武朝阳面色冷峻,一言不合就冷脸的个性,还真是让旁人受不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武门大小姐,谁敢惹她那就是给自己在找死! 陆小姐甚是有眼色,赶忙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婢女,身后女子甚是伶俐的接过外面下人送来的托盘,将其放在另一饭桌上,举起水壶,逐一给几位主上斟茶倒水。 陆小姐在一边劝和着:“武姐姐,你也太生气,海夫人就是那么一嘴子话,你当是玩笑,笑笑就过去了,曹姑姑说的极是,好不容易大家齐聚一堂,图个开心罢了,你说说你生气,吓得海夫人也不敢动容,到底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不是吗?” 武朝阳低眉垂眼,这脸色依然不好看,张口道:“海夫人!你愣什么神呢?该你出牌了——” 此事的海夫人当真是吓得脑子都不经事了,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麻将桌上,就剩下心惊胆战,赔笑赔错,随手摸了一张牌扔了出去。 海夫人胆怯怯道:“西风……” 却不想武朝阳开怀大笑,豁然推到了麻将道:“胡了~大三元!海夫人承让承认了!” 眼看自己输牌之势,倒是换来武朝阳的好脸色,也算是值得了,除了傻笑陪好,海夫人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曹红霞,见准时机,张口号召道:“先中场休息下,刚才一直手口不闲着,我们喝些茶水吃些点心,继续再战如何?” 说着,曹红霞起先起身,引着三个女人走到了另一张饭桌前,各自坐下,曹红霞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丫鬟重新拿来了茶盏,依次给几位主上斟茶倒水。 因为前戏的征兆,四个人落座之后,顿时陷入了一片冷寂尴尬之中——四人各自举杯饮茶,倒也不是真的口渴,就是希望通过喝茶这个动作,来缓解尴尬气氛。 却不想,一杯茶水尽,四个人同时出现一样的症状,各个头昏脑涨,眼前模糊,浑身无力。 曹红霞是最后一个撂倒,却在闭眼之际,耳边听到身边的丫鬟惊慌失色声音和外人冲入房门的阵势…… 倾赤子携一众伪装小厮一众冲进了包房,逐个打昏了丫鬟们,而后将一封书信塞到了小青的手中。 倾赤子侧眸一望东倒西歪的四个中青年妇女,勾嘴一笑:“呵呵!这一次算是赚大了!本以为只逮着曹红霞和武朝阳就够了,结果连海夫人和陆小姐也在此~可谓是西疆之中的文武权商的内人都集中一堂,如此甚好甚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0章 恢复(武玄月恢复武气在身) 曹云飞急吼吼地穿上了衣裳,随手两下捋了捋自己的头,也顾及不得这穿衣礼仪,束盘起琐碎之事。 登时回眸一望,自己家的媳妇也算是勉为其难地穿戴整齐,方才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霍然打开大门,一脸焦灼地追问道—— “你说什么?我姑姑还有武家大小姐,连带着海夫人和陆小姐都被倾赤子给掳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晚上的功夫,竟出了这样的惊天大事,你给我细细道来。” 锦瑞不敢怠慢,双手奉拳请命道:“曹堂主,此事说来话长,更何况现下白虎军高位都在行军营中等你过去商议对策情况,你看咱们一路过去,你且听我路上给你慢慢道来。” 曹云飞皱眉思索片刻,转而回首相望屋中佳人,只看武玄月正在收拾整理自己的衣服细节,这头凌乱,脖颈之处尽显多处殷红吻痕…… 曹云飞顿时有几分不忍下看,径直走了过去,直接上手提了提武玄月衣领,只无奈这斜襟衣服就这么点布料,怎么提都遮不住武玄月脖颈上的若干斑斓。 武玄月一脸愕然,不知道曹云飞这是何故,怒眉无辜道:“你……这是……你这是干嘛呢?” 曹云飞有几分霸道冷艳气势,不容置疑道:“出此大事,你不必跟过来,在府中好生修养,没我的允许不能出门,知道不?” 武玄月当即就急了眼,这件事怎么可能跟自己没关系呢?自己的亲姐姐被人又掳了去,到底是打着骨头连着筋,自己怎么可能如此心大,不管不问呢? 武玄月态度坚决道:“我不!我也要去!” 曹云飞一脸怒视,自己的小娇妻这般撩人模样,又是一脖子的吻痕尽显,这姿态要是出去了,可是要惹人注目,让旁人看了笑话不是? 曹云飞一声怒吼,喝令而止:“叫你待着,你就给我在府中好生待着,自然是有让你待着的道理,你若是不乖不听话的话,信不信我继续关你禁闭?” 武玄月被这突然起来的霸道气焰弄得摸不着头脑,却不想曹云飞下一个动作,却是温柔之际——他弯腰俯身,在武玄月唇上蜻蜓点水一吻,武玄月眼睫轻颤,瞬时迷惑了心智。 武玄月稍一分神,曹云飞已经大步而去,一手摔门而去,命人锁上了房门。 武玄月惊怔,片刻之间,曹云飞用尽霸道总裁的手段,竟是又把自己给禁锢至此。 武玄月恼火踩脚不止,泄过情绪,冷静下来就是好奇,这曹云飞到底在自己脖子上看到了什么,会让对方如此大的火? 武玄月径直走到了铜镜前,一眼望去,这镜中赫然映出了自己脖颈之处斑斑驳驳的吻痕,武玄月急着上手去擦,怎么擦都擦不掉,顿时恼羞成怒,方才意识到这脖颈之上是怎样了不得东西。 武玄月气急败坏走到了床头,一手扯下了床上的帷帐,三五两下武气消减而去,一块不大不小的方巾飘然而落,武玄月凌空抓过,气哼哼地拴在了自己脖颈之上! 等等…… 武玄月突然抬手相望,一脸惊愕质疑,转而兴奋到狂! 刚才…… 刚才—— 刚才!自己是不是使出来久违已久的武气了呢! 武玄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触感,这还不放心,赶忙双手抱桩而立,养气三巡,凝气行运,体内一股子气流磅礴而出,不管是自己的脾脏,还是自己肾脏,最最关键的是自己的肝脏,都充斥着一股淳厚的气流,在自己的体内激荡翻涌! 武玄月猛地睁开眼睛,傻笑不尽,竟然高兴的不知所措:“回来了!回来了!都回来了!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已经按奈不住体内的膨胀情绪,行气运身与掌间,一掌推出,被锁定紧闭大门轰然炸开,只看外面明亮一片的天空,武玄月大步流星而去—— 武玄月不费吹灰之力,蹬脚而起,飞檐走壁与勒尔曼每一寸墙头,那一个最为轻巧的雀鸟再次回归故里,武玄月兴奋不已,恨不能呐喊而出,我武玄月又活过来了! 这迎风而去的感觉不要太好,这才我武玄月该活出来的模样! 只当做这天际的雄鹰翱翔苍穹;不甘困于牢笼扮装那中看不中用的金丝雀鸟。 武玄月簌簌飞脚而去,一路疾行飞至行军营之中,轻巧脚力落与中控中心,正要掀开门帘参与其中,却被帷帐内的争斗生止住了腿脚。 白虎行军营,主控营中—— 季无常有史以来第一次最为着急上火,毕竟这次是自己老婆被bǎngjià,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换做是谁都不能够冷静处之,关心则乱。 季无常竟然第一次头脑不清晰,声调高出八倍道:“曹堂主!你都是给句话啊!事展到这个地步,总是这样拖着不是个解决办法!你姑姑的个性你是了解的,性子刚烈执拗,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她委身在敌军阵营,就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有妥协二字,若是她起飙来,我怕她吃亏啊!” 曹云飞不见得比季无常轻松多少,到底是自己的姑姑,还有那武家大小姐和海夫人,陆小姐,哪个不是举足轻重的名门之士的内人家女?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曹云飞比谁都着急上火,可是你若是让他现下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现在一头脑热,根本做不了决定。 白华眼看季无常急躁,曹云飞眉宇冷厉面色冷峻,自己手头病人又是应接不暇,所有的事情乱成一团糟,这西疆是要大dòngluàn的前兆。 白华还是相当稳得住神,思索片刻,上前谏言道:“曹堂主,只怕这次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了,照这个形式来看,末凉一族应该已经做好了要和我方白虎军直面交战的准备了,事态紧急,曹堂主你以为如何?主张主动征战,还是被动迎战呢?” 曹云飞轻叹一句,眉头皱的老高:“白先生你觉得我有的选择吗?我又不知道那末凉一族的老营在何方,我倒是想主动迎战,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只奈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一脚探进了主控中心的帷帐之中,义正言辞道:“你们不知道!我知道啊!我提倡——主动出击!”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男女的目光惊羡,都集中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1章 鼓动(武鼓动白虎军气势主战) 曹云飞愕然,一眼冷厉不满而去,不动声色,此地无声胜有声—— 这死丫头明明是被自己锁在了单府之中,怎么这会子功夫没看住,就跑出来了呢?这是跟自己公然作对吗? 武玄月不用看就知道此时的曹云飞脸色何如,与其让自己不自在,索性就不多去看上一眼。 武玄月迎头上前,径直走到了季无常的面前道:“季先生,你先别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惊慌过,我知道你护妻心切关心则乱,但是事态越是紧急,越是要稳住阵脚!可别迷失了自我。有个好消息,我知道怎么去连霍城的路线,你是我军军师,你若是急了,军心不稳,后果不堪设想——” 话毕,武玄月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道:“事已成,我的武气已恢复,曹云飞体内的白虎符八九不离十的事情。” 听到这里,季无常眼神微颤,焦急之余,更显得有几分激动。 眼看,白虎军反击有望,季无常虽说听到自己老婆被掳走的消息难以接受,至少现在总算有好消息传来,也不枉费自己煞费苦心一片。 季无常情绪矛盾,说不出激动之余,竟然老泪横流,情绪难抑—— “二小姐……你……你可说的都是真的?” 见此状,武玄月瞠目愕然,竟不想自己一句话,会引季无常如此的反应,当真是让自己有几分惊慌失措。 武玄月一手抓住季无常的衣袖,背朝众人,低声提醒道;“季先生!你做得过了——现在耽误之际是要靠你军事的智慧,打胜这一仗,我们好不容易激活了曹云飞的虎符,现下正是个好时机!你想想看,西门宇霍之前只敢在私底下做些小动作,这一次如此明目张胆掳走了西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亲眷家属,他们公然挑衅在先,我们趁机除之后快当然!所以,现在是灭了末凉一族最好的时机!” 季无常何尝不知道这是绝佳的时机,可是自己夫人被对方掳去当了人质胁迫,自己的弱点被西门宇霍捏在手掌心中,即便是自己再如何聪明机智,情绪受了影响,智商多少也会受其影响。 季无常调匀呼吸,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尽管治标不治本,至少能够顶的上一段时间作用。 季无常故装镇静,缓缓转过身来,拱礼相上:“曹堂主!我觉得单协领所言极是,此番便是我军灭掉末凉一族的绝好时机,如此公然挑衅,伤及妇孺家眷,猪狗不如,天理难容,若是不诛之后快,愧对我白虎军惨死在沙场的将士!更是愧对于曹家列祖列宗!” 曹云飞皱眉视之,当即就觉察出武玄月和季无常的举动异样,俩人这样一唱一和,煽动人气,鼓舞士气为何,再显然不过。 曹云飞冷眼一瞥武玄月,不动声色,轻步到她身边,俯身压低声音至她耳边,一脸猜疑道:“你个小狐狸——是不是又瞒着我做了什么鬼动作呢?你若是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话,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武玄月根本不给曹云飞说话的机会,转而公然行抱拳礼上,装模作样,毕恭毕敬道:“曹堂主说的极是!单灵遥必当竭尽全力配合白虎军,我单灵遥生是白虎军的人,死是白虎军的魂——自当倾尽自己的全力,为我白虎军励精图治,死而后已!” 曹云飞惊怔,恍惚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咬牙鼓腮,转而阴霾一笑,若有所思道:“好好好~很好!单灵遥!我算是低估了你!既然如此,大家是不是都要主战?” 白虎七星君和阴虎七煞,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到此,秋菊眼看武玄月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登时不管任何,果断冒头起哄道—— “我们听单协领和季先生的!那末凉一族欺我西疆多年,我们在座众人的家人,哪个不是受这常年战乱的荼毒,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一口气,我秋菊忍了时间够长了!只当是不吐不快!为了我们西疆长久安危之大计,我自当化作战场最强韧的利器,即便战死沙场,也是一个武者荣耀!死而无憾!” 连这小女子都有这般觉悟,气氛渲染到了极致,白虎军上下众将领,无一不热血沸腾,士气倍增。 段八郎又是一个极度容易被人调动的情绪的热血汉子,秋菊此话毕,他便按奈不住性子来,扬声一吼—— “去他娘的末凉!老子早都看他不顺眼!若不是这老季头天天说什么忍一时海阔天空,老子早就想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堂主,段八郎没有什么太大本事,就是莽夫一个,可是八郎却有一颗铁血汉子的心!这口气,若是不出,我死不足惜!” 登时,主控营炸开了锅一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热血豪迈,相应连连。 曹云飞嗤声一呵,瞥了武玄月一眼道:“小狐狸,你又如愿以偿了!你就和着我军中上下,一起算计我一把吧?” 武玄月埋头奉行,两臂之间的脸颊忽闪一丝坏坏笑意,口中语调依然恭敬道:“曹堂主你这是在误会灵遥——难不成是我揣测错了,曹堂主不想战吗?” 曹云飞怎会不想战?自己血海深仇,父兄战死,这一份仇恨早已经根深蒂固,只是这些年跟西门宇霍打交道多了,对方那些无聊的招数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也就没有那么在意小人的无聊行径。 曹云飞不是不想报仇,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慢慢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已经输不起了——毕竟自己是曹家最后一根独苗,若是连自己都战死沙场,曹家这一支血脉就彻底断了。 若是没有决胜的把握,曹云飞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年轻气盛意气用事。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武气回来,曹云飞白虎符令若是没有出差错,应该是已经被激活了。 只是曹云飞忙于各种繁杂事务,还未来得及觉自己身体异样变化,曹云飞心里没底,而武玄月心里清楚。 此番战役,势在必行! 曹云飞微微挑眉,沉声道:“把你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武玄月应声抬头,鬼机灵的眼珠子闪闪金光,那一张掩不住自信的脸,缓缓出现在曹云飞眼前。 曹云飞看到此,无奈一笑:“看你这样胜券在握的姿态,你这个鬼机灵又在打什么的鬼主意?说来听听!” 武玄月嘴角一勾,倒不急于求成,卖了一个关子道:“曹堂主,你若是信我单灵遥,就顺应民心,我必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复!适当蛰伏那是为了积累实力等待时机,若是时机到了,曾经那些仇恨一笔一笔都要给咱们算回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2章 慰藉(武玄月给予曹云飞底气和力量 曹云飞、武玄月一身戎装,御其各自的卢赤兔飞马,引领白虎军众将士,准备待。 曹云飞运气而生,一招“风掣万里”,手下挥影而出,西疆的缩略图若隐若现而出。 曹云飞斜睨了一眼武玄月,张口道:“来吧,说说看你知道的路线和地点?” 武玄月低头俯视,大致一扫缩略途径地点,一手搓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方才张口道:“你看到西北方向的沙丘之地吗?那个地方就是西门宇霍的老巢连霍城!” 曹云飞顺着武玄月一手指的方向,嗤声一笑,无奈得摇了摇头道:“这西门宇霍也忒狡猾,这沙丘之地本就不起眼,在加上风掣万里根本所搜不到他的实体,估计那家伙已经用了幻形之术,把整个老窝给隐蔽了起来!” 武玄月嘴角一勾道:“没错!那西门宇霍就是一个既聪明又阴毒的秃鹫!可惜了了,白瞎了那一张帅气的脸~修什么道行不好,偏偏修邪道!若不是执迷不悟与邪术,他的容颜绝对是称得上这武道数一数二的容颜~” 此话一出,曹云飞一脸厌恶冷瞥,醋味十足道:“单协领,你这样合适吗?在自己的夫婿面前,公然夸赞敌手的容貌!他西门宇霍有什么好看的吗?我的脸还不够你看个够吗?” 武玄月噗嗤一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打趣道:“你这家伙就是听不得别人长得好看~没错没错!你最好看,你最帅气了!你的盛世美颜,我这辈子都看不够!有本事下辈子投胎,你也一定要有这盛世美颜!哎~你个大傻子在吃什么横醋啊?我是故意的!看你一副冷峻严苛,紧张到死的表情,我就觉得可乐,想逗你一笑~化解一下紧张气氛~” 曹云飞怒视而去,好声没好气道:“你这死丫头!到底分得清楚轻重缓急不?咱们马上就要出征沙场,生死未卜,后果不知,你竟然在此时此刻还能够开得起这种玩笑!我到底是该说你心大,还是该说你没心没肺呢?” 武玄月微微一笑,语重心长慰藉道:“夫君——你不必这么紧张,沙场凶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武者的宿命,说是荣耀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的说法罢了,我又怎么会不紧张不害怕呢?只是现在紧张已然无用,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或许这一场我们会战败,或许你我就要战死沙场……不管生死如何,只要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就够了~能够跟你携手此生,哪怕是短暂的,也是美好的!我是你的人,此生无憾——” 说着,武玄月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牵起曹云飞的手,继续张口道—— “昨晚我把我自己交付给了你,今日你我就要赶赴杀场,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怕这辈子再无任何女人可以拥有的经历,我便是幸福的;有你在身边陪着我出生入死,我便有又底气的;所以,你便是我永远的后盾,我知道,不管我走到哪里,你的心都是跟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你我一起去面对;有什么困难,你我一起去解决;有什么压力,我们一起来扛——说过的,你我夫妻同体,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不分彼此的,对吗?” 曹云飞突然之间,心头一热,确然没有想到,这丫头竟会在此情景,说出一番让人沁人心脾的话语来,这丫头绝对是个魔鬼! 生死大计之间,明明连自己一个男人都会觉得胆怯,却是因为面子作祟,硬着头皮强撑下去—— 眼前的丫头,摆明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软肋,却不动声色的战在了自己的身旁,不卑不亢,不急不躁,鼓舞自己的士气,成为自己心头的脊梁,让自己变得更加有底气。 与其说是,自己是对方的底气,自己是对方的支撑,恰恰都是反话,这丫头才是自己的最后的底气,和自己勇气的来源! 曹云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武玄月的手用力反握,一脸正经道:“跟了我……你不后悔吗?” 武玄月微笑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有三,第一我是我娘的女儿,第二我是我爹的骄傲,第三我是你曹云飞的妻子!这三件事情,此生便是我最大的幸福——生有何惧,死又何妨?只要我身边有你,阴曹地府,我也陪着你一起闯过去!哪怕是把天地搅个乱七八糟,有你在,我便安心——” 曹云飞脸上终于放松了表情,虽说是苦笑,而这苦笑之间却透着无尽甜意:“你啊你啊~嘴巴总是这么甜!你是故意的吧~” 武玄月冲着曹云飞做了一个鬼脸,故装轻松道:“你猜呢?” 曹云飞嗤声一笑:“绝对是故意的!” 武玄月眼看曹云飞的紧张气焰已经逐渐被化解,方才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好了~秀恩爱的时间到此结束了——白虎军正在等你我的时令呢~这样,你觉得这样如何?七星君带一波人马从正方突击,阴虎七煞带一波人马从后方偷袭,白虎军再分两个小队从左右两侧夹击——白虎七星君主明,阴虎七煞主暗,待七星君在前方杀敌无数,分散了末凉军的兵力的时候,我便带着阴虎七煞偷偷潜入连霍城内部,解救人质,待我号施令之后,你再名左右两拨人马,一同攻入城中,咱们从四面八方,将霍连城一锅端了!” 武玄月的战术绝对没有问题,而现在曹云飞最担心的则是武玄月的武技—— 曹云飞听罢,脸上一脸愁色道:“你……能不能……” 曹云飞话还没有说完,武玄月当即果断拒绝道:“不能!夫君——你信我一次好吗?我要上战场!你若是不放我进战场,我便现在就死在这里!若是不能够跟你一同出生入死,焦作等待,提心吊胆,我便现下就自行了断来的自在,你的人生你的武场,我只能够在一旁观望,却不曾参与其中,这种被人遗弃的感觉,我不要!” 曹云飞只看武玄月眼中坚毅和倔强的光芒,曹云飞心头一松,苦笑连连:“我知道了~行吧,就按你说的办——若是我不愿意,你也不会善罢甘休,罢了~不多说了,你保护好自己就是了,明白吗?” 武玄月开心一笑道:“嗯~彼此彼此,夫君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3章 迎战(西门宇霍早有准备迎战至此) 曹云飞一手附在武玄月的脸上,甚是安慰道:“还好,有你在——” 武玄月微笑回应之:“说什么傻话呢?遇见你才是我人生之大幸!” 曹云飞欣然笑意,转而目视前方,两眼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此时的曹云飞士气十足,内心强大,一手挥袖,撤去了“风掣万里”的招数,清了清嗓子,扬天示令道—— “众将士听令,一会到了西门宇霍的老巢,由我带着白虎七星君三师、四师、六师打头阵代号一分队,由单协领带着阴虎七煞以及一师、二师、五师从霍连城后方包抄代号二分队,八至十二师攻左方代号三分队,十二至十六师攻右方代号四分队,余下兵力按兵不动,守城护城!” 此话一出,行军营门口浩浩汤汤的兵佣站直了身子,双手奉拳示上,齐口同声领命复明道:“末将领命!” 此言毕,曹云飞侧眸一望,十分温柔道:“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了——” 武玄月欣然笑意,转而从衣襟中掏出了一个锦囊,塞给了曹云飞道:“这是我早先给你准备了一个锦囊,到了关键时刻,你可打开了此锦囊!谨记,上了战场,先不要冒进杀敌,尤其是你跟西门宇霍对战之时,不管他出什么鬼马神招,能避则避能闪则闪,待完全摸清楚对方的路数和气力之后,找到致命要害,方才能暴露你的最强实力,一招毙命!” 曹云飞斜睨厌烦,这种战术自己听来都觉得可笑,左躲右闪想什么样子呢?如此这般抱头鼠窜的模样,让自己手下看了士气大减,如此这般,助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的事情,自己才不要! 曹云飞却也懒得搭理武玄月这么多,二话不说,运气而生,祭出“跨虎成风”招式,一众将士,片刻不到,已经转移了战场。 曹云飞直目而去,温声命令自己的小娇妻道:“去吧~注意安全——” 武玄月微微颔首示意,一手扬鞭,引着自己身后的众将士果断站位,只等曹云飞二次放“跨虎成风”,武玄月带领的二分队,消失不见。 曹云飞顺势,转移了三分队和四分队,转而御马转身,扬手而上,扬声示令道:“一分队听令,跟随我去,大杀四方,到了那霍连城,便是鬼邪之地,不是丧尸就是妖邪,大可不必存有任何怜悯之心,用尽全力,杀之诛之!” 说着,曹云飞转身飞马扬鞭,奋力而出,带着身后浩荡人马,气势汹汹向霍连城城门冲了过去。 万马奔腾,沙尘飞扬,飞沙走石,杀气升腾。 曹云飞冲之门前阵地,登时愕然愣之…… 却不想,这西门宇霍早有准备,早早在霍连城门外沙地恭候多时,沙地之上,竖之四根高杆,上面分别捆绑着曹红霞,武朝阳,海夫人和陆姑娘四个人质。 西门宇霍一身黑红妖气升腾战甲,稳坐高头鬼马之上,身后众鬼兵,黑压压密密麻麻一片,盔甲之下无脸,却是各个眼中闪着幽幽红光的鬼怪。 曹云飞见状,勒马止步,眼中怒气,嘴中不经意间骂出一个字来:“靠!” 曹云飞身后的季无常只看自己的妻子,被人五花大绑,悬之高杆之上,何等焦灼急躁心情,可想而知。 西门宇霍放浪大笑道:“曹堂主果真是风马之速,这才隔了一晚上,消息灵通,腿脚灵变,分分钟钟就杀到了我霍连城外,既然如此,西门兄可不能够让曹堂主太过失望了~这不,恭候大驾多时,这一份人情大礼,曹堂主你可还满意?” 曹云飞望之对方阵营之中的四位人质,心中谩骂不止,却有无可奈何到了极点,到底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民众的性命在对方手中握着,自己怎么可能放的开手脚大杀四方! 曹云飞眉宇微皱,咬了咬牙道:“西门老贼,你我交手多时,没有想到你是如此卑鄙无耻之徒,男人之间的战争,你把这些女人牵扯进去作甚?你放了他们,你我真刀实qiāng干一场!” 西门宇霍微微勾嘴,不紧不慢道:“呵呵~此言差矣,不过曹堂主对我的定义还是挺到位的,我本就是小人一个,做事向来没有底线,我只认结果!为了得到西疆,我可以不折手段,可以丧尽天良又如何呢?战场无父子,刀qiāng无眼六亲不认,抓你几个亲人作为人质又如何呢?想当初,我可是当着你的面,刮了你的兄长曹凛然——那一招龙虎风云,我至今还记忆犹新,怎样?曹堂主要不要在这里再大显神威一番?管他什么亲属家人,西疆子民,只要杀个够性,偶尔牺牲一两个人的性命,也是无所谓的!” 西门宇霍简直就是个混蛋,如此言谈,不过是为了刺激曹云飞唤醒曾经那些年的记忆,杀人必先诛心,灭军必先杀势! 曹云飞眉头皱的更紧,心头不快,情绪暴涨,欲要喷薄而出,恶言相向,却被身后的季无常拦住了。 季无常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望杆之上,小声献计道:“曹堂主,你可否使用跨虎成风,将四位夫人小姐置换归来呢?” 曹云飞听罢,方才恢复了理智,微微点头示意,这方便迫不及待的使出了气力,却不想一阵龙卷风风靡而去,到了此四人的周身,竟然毫无效力可言,曹云飞多次运气无效,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西门宇霍见状,放浪笑意更甚道:“哈哈哈~曹堂主还真是心急之人,你可知道绑在这四位夫人小姐身上的绳索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大致跟锁气环差不多的材质,不管你如何用气都无用,除非你亲自上阵,割断了绳索,若不然根本无效。” 曹云飞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自己被对方钳制,这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该如何是好呢? 季无常更是急的满头是汗,眼看自己老婆一脸冷厉,视死如归吼天道:“云飞——吾等都是累赘,为了西疆之大业,牺牲吾等一众人根本不足惜,你大可放马过来!” 还未等曹云飞开口接话,季无常按耐住不住性子,大吼而去:“夫人!你在说什……什么胡话呢!曹堂主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西疆子民的性命于不顾的!你等几位贵人且等着,我们会想方设法救你们回来的!” 曹云飞虽然心急如焚,却在季无常慌乱之中更加六神无主。 曹云飞凝视季无常良久,不知该如何言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4章 营救(白虎军进行营救人质工作) 曹云飞眼看季无常此番紧张到事态的地步,可见自己姑姑和季无常感情深厚,初尝男女云雨之情的曹云飞,又怎么会体会不到季无常的心情—— 曹云飞试想,若是换作那高杆之上捆得是自己的心上人的话,这会公子功夫,自己的境遇只会比季无常更加糟糕,更有甚至六神无主,头脑热。 现下该如何是好?季无常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战术上,整个人都快接近崩溃了…… 白华见状,相当稳得住神,毕竟无心挂念,自然心静如水。 白华御马向前,行之曹云飞面前拱礼请命道:“曹堂主,你何不唤回单协领呢?她的任务是在后方营救人质,现下人质已经放在了这台面之上,季先生情绪不太对劲,你把单协领给唤回来,从长计议!” 听到这里,曹云飞颇为称赞,一招跨虎成风,顺着自己的赠与武玄月的簪的位置,一下子就锁定了武玄月的位置,将其置换了过来。 武玄月一脸惊慌,焕然而现,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皱眉索问。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云飞一手指去,武玄月顺着曹云飞手指方向望去,登时眼睫一颤,不由自主声道:“我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我在敌营中寻了半天找不到踪影,原来都在这里呢?西门宇霍还真是用心歹毒!” 曹云飞无奈一叹,直奔主题道:“那绳索便是用锁气环材质做成的,用其人无效气力,刚才我试了试跨虎成风,救不了他们几个,这下怎么是好?战局僵持,人质在上,我们这方可有什么办法?” 武玄月见状,唏嘘一声,皱眉深思道:“这锁气的材料最烦人,但凡有武气之人,直接触碰这材质,身体绵软,别说是武气不能够放自若,武技也会受限制,确实很棘手……” 曹云飞注视前方,烦不胜烦道:“我姑姑已经做好了殉国的准备,可是季先生现在不依啊!我是可以理解季先生的心情,若是绑在高杆之上的人是你,我也会变得疯狂。” 武玄月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突然灵关一闪道:“曹堂主,这锁气材料对于我们高级武者却是是致命伤害,但是对于中低级的武者毫无杀伤力可言,你看这样可否~你把阴虎七煞一同召唤过来,她们几人现在都还没有开周身武气,正当有用,还是刚才的招数,你先把四人传送过去,并找人与西门宇霍眼乱周旋一番,分散其注意力,待四个女子割破了身子,你再一同将其置换回来就好——” 听到这里,曹云飞惊羡,口中无语,可是眼中已经再称赞武玄月的聪明绝顶! 心动不如行动,曹云飞果断转换归来阴虎七煞七人,命人去执行秘密任务。 正要点到春桃之时,锦瑞这方又要急眼阻拦,武玄月眼看此形势,时间紧迫,也懒得争一时口舌之争,直接把春桃给换成了酒酿,命其夏、秋、冬和酒酿四人,一同执行任务。 武玄月命白华看护好季无常,让其退到了阵后,而后给曹云飞递了一个眼神,曹云飞点头示意。 武玄月登时之间,扬天大笑道:“西门宇霍主上,你可认识在下单灵遥?” 西门宇霍不屑一顾,冷言冷语道:“贱婢一个,为了权位,不遗余力地攀上了主榻的婢女,不值得一提!” 武玄月不急不躁,轻生一笑道:“是吗?那不好意思了~西门主上不认识我单灵遥无妨,你怎样鄙视我看不起我也无妨,只是我族仇人恨未报,你们武邪之人便是我墨狐一族的仇人!家仇不报,我单灵遥死不足惜!此番对战,就由我来会一会你西门主上!” 说着,武玄月登时之间以闪电之速,御马奔腾而去,眼看自己即将冲到了对方的腹地之中,武玄月果断弹跳而起,飞奔而上,手持bǐshǒu,冲斥而去。 曹云飞愕然不止,心惊肉跳之余,没有想到自己的媳妇这样冒进,明明之前说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之举,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 曹云飞干咽了一口口水,心乱如麻现下就剩下提着胆子吊着嗓子,怒吼而去:“你个混账!怎么又骗人?单灵遥你自己几斤几两重,你自己不清楚!我的小祖宗,你就别给我在这里添乱了成不?!” 眼看曹云飞已然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欲要扬鞭策马,追赶而去,白华抢先一步,横马挡在了曹云飞的身前,双手恭拳拦之:“曹堂主,现下时机刚好,单姑娘这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冲了过去,你还是赶紧营救曹族长众人吧!” 曹云飞又气又急,怒眼看去,一声长叹,运气而,瞬时之间将四位女子传送了高杆之上。 武玄月眼看自己手中bǐshǒu锋利,触及西门宇霍眼眸之间,近在咫尺,一股黑色妖气果断阻拦,倾赤子的头伸缩而去,变成一个坚硬的屏障,将武玄月的bǐshǒu挡在了妖之上。 武玄月勾嘴一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之后,就是武玄月有所暴露地和倾赤子大打出手一番,战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此二人的对打之上,近乎无人再有更多的注意力在人质身上。 眼看此高杆上的营救小部队,手握bǐshǒu,一根根地割断了绑在人质身上的绳子,曹云飞心情急躁,心乱如麻,一方关心战场上自家媳妇的安危,一方又要时不时跟进一眼营救小部队的行动。 因为酒酿年纪尚小,这手上的力道要比旁人轻了些许,行动不如旁人麻利,进度也稍微慢与旁人一筹。 慢不一,曹云飞依次转移营救回来了曹红霞,海夫人和陆小姐,酒酿急上眉头,第一次执行这样的行动,营救对象不是别人竟是那武朝阳。 武朝阳眼看自己身旁的三人各个都获救了,自己却因为营救之人手脚不利,延误时间,这会子功夫急火攻心,竟然起来大小姐脾气,劈头盖脸骂去—— “你个手脚蠢笨的死丫头,怎么这么笨?人家都已经被救走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割完我身上的绳子呢?” 酒酿本来就神经紧张,任务完不成能不着急,再被武朝阳这样一吼,更加心绪不宁,一手不稳,抖索不定,手中bǐshǒu顺着高杆掉落在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5章 撤退(曹云飞欲要撤离战场) 场上武玄月和倾赤子激战,突如其来从天而降一只不大不小的bǐshǒu,引起了末凉军的注意力。 西门宇霍缓缓抬头相望高杆之上,登时两眼瞪怒,只看刚才高杆之上的女子,就剩下武朝阳一人,此外又多了一只小猴子攀在其上方倒吊而下…… 顿时场面陷入了一片尴尬之中,白虎局一众人不时为高杆之上的酒酿和武朝阳捏了一把冷汗。 白华霎时之间眉头紧锁,二话不说双手拱拳向曹云飞请命道:“曹堂主,白华有个不情之请,麻烦曹堂主把白华传送过去!” 曹云飞愣之,却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战事紧急来不及思考,曹云飞一手运气,片刻不到的功夫,将白华传送到了高杆之上。 西门宇霍一声怒吼而去:“倾赤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人质只就剩下一人了!” 倾赤子登时浑身一哆嗦,放眼望去,登时心头一紧,大喊不妙,眼看高杆之上摇摇欲坠的武朝阳,即将马上也要被解救而去,方才明白了眼下女子狡黠用意,不过世通过调虎离山之计,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战场上,而忽略四个人质的存在。 不行!这武朝阳是最后的筹码,决然不能够在被救赎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倾赤子不在犯傻,继续陪着武玄月厮斗下去,一甩长,丝若干重新缠绕至武朝阳的身上,以此加固绳索的力量。 倾赤子怎么可能放过酒酿这个小崽子!这方青丝铠甲绑紧了武朝阳之后,怒视而去,一根辫变成一根钻头向酒酿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华及时幻形而出,一手挥袖而出,掷出银针若干,趁着阻截倾赤子妖的攻击的时间差,双手抱着酒酿,扬手向曹云飞出信号,曹云飞再次运气,将此二人成功运输而回,接而曹云飞不停片刻,又将武玄月置换了回来。 解救工作算是进行到了一半到此终止,谁人都救了回来,偏偏这武朝阳没有给救回来。 曹云飞看到这里,突然一个挺坏的念头油然而生,曹云飞回眸一望身后将士,季无常抱着自己老婆喜极成泣,曹云飞一手拽过适才置换回来的武玄月,将其强势拦在了怀中,片刻都不肯放水,强硬霸道。 武玄月正坐在曹云飞坐骑的背上,这恍然不知晓,自己刚才还没有打尽兴,曹云飞不由分说就把自己给置换了回来,虽说这曹云飞抱着自己的手紧而有力,但是武玄月感觉得到曹云飞这体内散出的怒火气焰。 曹云飞扬声一令:“姑姑~你可真是麻烦,我们算是千方百计把你给救了回来!季先生,你家老婆安全了,咱们要不然就直接打道回府得了~” 听到这里,紧身曹云飞周边的白虎七星君各个愕然相看,竟没想这曹云飞会口出此言。 季无常愣之,缓缓回过神来,方才品出来个什么味道来—— “曹堂主……虽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家夫人……可是……可是……她到底是一条人命吧……总归是要救一救的……若不然……若不然武门那边不好交差!” 曹云飞一副百无聊赖瘪嘴到:“我才懒得管她呢!反正我来此救人就是为了救我家姑姑和我的子民,那个女子……哎!还是算了,若是顺把手把她给救了,我就认了。偏偏救她最麻烦来着!走吧走吧~为了她一人,费我白虎军大部队兵力,不值得!” 曹云飞只想此番好机会,若是这武朝阳在这战场之上不幸殉国,那么自己身前的小娇妻不就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自己的正房了吗?自己正愁没有机会处理这武朝阳的关系,现下可好,这送上门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 季无常惊呆了,白虎军各个面面相觑,闭口不敢言。 曹云飞眼看众人不接话,自己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欲要运气而出,却不想最后时机,自己的身前的女子,突然一手抓着了曹云飞的手,仰头一努道:“你这是何意?她可是你的夫人啊!” 曹云飞有些意外,却不以为意道:“那是她一厢情愿,从头至尾我都没有真心喜欢过她,是她一意孤行要嫁过来的,现在这个结果,便是她要为自己自私的感情买单。” 武玄月受头直视前方,只看那武朝阳在高杆之上,左扭右晃,大声呼救道:“云飞——救我啊——云飞——救我啊——” 武玄月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小时候自己被大房如何欺负霸凌的场景,若是此番自己扔下了那武朝阳,也不算是很过分,比着从小时候自己受的罪,武朝阳被留下了下来,也算是大快人心,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所有烦恼和问题都迎刃而解…… 自己也便可以和曹云飞比翼双飞,名正言顺地成为夫妻,再无任何人可以成为自己和曹云飞之间的阻碍…… 武玄月的内心一度动摇,此时的她再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曹云飞眼看刚才还有些激动情绪的武玄月突然安静了不少,本以为对方是妥协了自己的决定,这方也不再多问武玄月的要求,又开始运气。 武玄月后背贴着曹云飞的胸腔,对方起伏不定的气息行运——她知道这到底到底是怕战,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白虎符已经被激活的实事,所以但凡战役都会束手束脚,考虑甚多。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顿时下定了决心,回头一瞥,坚定嗓音道:“你可知道,你若是现在跑了,那就是逃兵,会被天下人所耻笑!你的将士的会怎么看你,你的手下虽说敢怒不敢言,但是他们心里会看低了你曹云飞!” 曹云飞受气敛力,目光内敛,一本正经道:“那又如何呢?我曹云飞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呢?若是可以有机会为你正位,为什么我不掌握好这次机会呢?在我的眼里,你和江山同样重要,现在我若不出兵,你和江山我都握在了手里,我若是出兵,胜败结果不知,西疆有没有未来和希望都不可而知,你我有没有命活下去也是未知,这种没有把握的仗,我曹云飞不打,为了一个我根本看不上眼的女人,让我倾破江山救助,我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牺牲一个女人能够换来西疆长久以来的安稳,这笔买卖划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6章 开战(末和白虎军正式开战) 曹云飞说出如此动情专一的话语,武玄月眼中闪闪微光,心中感慨万千—— 无疑,曹云飞决定让武玄月心动的同时,却也是让她的良心深刻谴责。 武玄月果真不喜欢武朝阳不假,更是讨厌她围着曹云飞溜溜的转的下贱模样,每每见到她趾高气昂之态,并以夫人身份之居压制自己,武玄月就特反感。 只是…… 那武朝阳到底是自己的姐姐,自己的血亲啊! 虽然不是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但是她们两个有同样的爹,身上同样流着武明道的血,怎么可能眼看着对方身陷囹圄,说不管就不管呢? 天道人伦,恩怨情仇,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执念,却因为一时冲动的决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若是如此,自己还不如现下就早早下了决断。 武玄月恍然抬头,下定决心道:“要跑——你自己跑!我不跑!这人!今天我是救定了!” 说着,武玄月脚飞蹬而去,果断骑在了自己的“飞驰”之上,扬鞭以响,号施令道:“阴虎七煞听令,跟我一同冲出敌营,救出那武朝阳!” 军令示下,阴虎七煞只当领命,扬鞭而起,跟随武玄月身后,奔腾而去,杀入敌营。 眼看武玄月的背影走远,曹云飞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来,心满意足地掩不住诡笑。 看到曹云飞此等表情,季无常恍然大悟,摇扇三曳,奉拳行礼道:“曹堂主果然高明!这一招以退为进,算是化解了自己的危机!” 曹红霞听得云里雾里不是滋味,搞半天没明白自己相公和自己的侄子这是唱得哪一出,不知趣地刨根问底道:“老季头,你被跟着这混小子一同瞒着我,你倒是说说他那是何意呢?” 季无常一手抵唇,轻咳一声,压低音量附在自己夫人耳边小声道:“你不知道吗?若是这曹堂主自己令再去营救那武朝阳,必然会得罪了这武家二小姐,那武家二小姐非同一般女子,若是吃起醋来,咱们家这位堂主难怕应付,所以为了免受闲气给自己日后找不痛快,不想给自己落下任何话柄,所以故意说不去救那武朝阳,只看这武家二小姐会做出如何反应。我估计曹堂主已经算计好了,这武家二小姐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这难听话听得说得,但是这卑鄙小人之举,她做不出来。曹堂主此番,既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还显得自己对那玄月小姐一片痴心,生是将这烧手山药扔给了二小姐手中,自己倒是惯会装起来痴情浪子,果然高明!” 听到这里,曹红霞恍然大悟,方才知道自己侄子的手段,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道:“这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看来咱们是真的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季无常摇扇观望,语重心长道:“这曹堂主来此一役,想必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次若是再不和凉末一族分出胜负来,曹堂主难解自己心头的心结,所以他才不会轻易说撤就撤!” 曹红霞深深叹息,欣然一笑道:“终于——到了最后一刻了,我也是想看看这大好江山,到底最后鹿死谁手!正邪势不两立,天道之上,末凉和西疆之战,持续多年,是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季无常摇扇轻叹,随之附和道:“是啊……有些事情拖不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早点结束便是最好的解决!” 曹云飞眼看武玄月冲斥而去,和敌军鬼邪一族打杀一片,武玄月冲锋陷阵,领阵而上,阴虎七煞配合走位,白虎七星阵使出神迹。 前方阵营乱军一片,曹云飞眼看对方势力强大,一波接着一波人马前仆后继,武玄月只待七人女子在前面奋力抗敌,顿时显得单薄无力,曹云飞再也按奈不住性子,一声令下而去,顿时使出“跨虎成风”,将自己的大部队人马瞬间位移至主战场之上。 黑色鬼邪丧尸之军和白色白虎军厮杀混乱,刀光剑影,血海如潮。 曹云飞一同驱动了白虎七星阵,和武玄月御气悬于天际。 战事太过激烈,曹云飞已经无暇顾及武玄月恢复武气的实事,只当在空中大战,几番驱动龙虎风云,剿灭不少鬼邪之兵。 奈何自己的对手都是些丧尸活尸之徒,即便死了还能够被倾赤子铃鼓召唤,重新醒尸,循环利用,杀之不绝。 倾赤子抛天而出,鬼骨若干,落地乘风,轰然隆起,幻形而出成不同形态的沙陋,如此庞大体积的沙陋也加入到了混战之中。 眼看这形式,武玄月怎么可能忍得下去?若是这倾赤子再次,一次接着一次驱动凶尸,抛骨为“陋”,和这般鬼邪之力对抗,身为凡胎肉体的白虎军着实不沾光。 武玄月奋不顾身而去,直击凉末军要害,逮着那倾赤子打杀而去,倾赤子岂是那一般之徒,和这单灵遥交手多次,大抵是了解这丫头的路数,惯用人气武功招数,虽有鬼气傍身,却不能够融会贯通自己的血气之中,所以倾赤子早有准备—— 倾赤子一声铃鼓摇响,身前破土而出,直立耸起两座棺材,倾赤子连敲鼓面三次,棺盖砰然炸开,两具身着曹家入殓服的尸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一具尸首年纪尚轻,身上骨肉分离严重;而另一具尸首年岁偏大,早已经化成了一堆白骨…… 两具尸首慌了慌身子,稳步踏出了棺材,曹云飞定睛一看,愕然心惊,那两件入殓服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那……那两句尸首,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父兄二人——曹将国和曹凛然! 这挨千刀的倾赤子!怎么混账到把自己家的祖坟都给扒了出来,唤出自己的父兄二人,到底用意何在? 武玄月微抬下巴,收敛眼眸,如此二尸,自己虽然看不清楚曾经那些年的容貌,但是曹家的入殓服自己还是认得的。 没错!此二人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不是别人就是曹云飞的哥哥和曹云飞父尊大人—— 倾赤子目的何在? 再简单不过了,她不过是为了借用高手尸体,来除掉自己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7章 出手(武训月解锁月盈星逐招数) 倾赤子稳坐diàoyútái,一脸得意诡笑道:“素问单协领是人气高手,不知道那些年曹家的列祖列宗是否可以成为你的对手呢?” 武玄月眉头微皱,只看两具干尸白骨眼睛冒出幽幽鬼光,敌意十足地向自己这方走来,登时之间两具凶尸化作一道白影,武玄月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两具人气高手的尸首已经充斥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已然和对方二尸开始了近身搏斗。 曹云飞凌空时下,只看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围着武玄月一阵闪影攻击,手脚伶俐,动作飞快,武玄月左右挡之,应接不暇。 曹云飞蹙眉凝望,自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是人气一族一顶一的高手,这各种套路变化无穷,出招拆招更是出其不意,武玄月怎么可能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呢? 曹云飞凝思良久,回头吩咐道:“季先生,走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应付!你没有问题吧?” 季无常眼明耳厉,自然清楚曹云飞担心武玄月那边战局,眼下这帮凶尸对战,自己白虎军尚且抵抗得了,便应声答应了曹云飞的要求。 “曹堂主放心,这边就交给老季我就成!” 曹云飞颔首示意,而后再次驱动了一次龙虎风云,杀掉了一波末凉鬼邪凶尸,趁着这个空档期,曹云飞一招跨虎成风将武玄月置换到了身边,事态紧急,曹云飞直奔主题道:“我去对付我家历代家主,你的任务是除掉倾赤子,你可明白?” 武玄月恍然大悟,曹云飞此番战术最优,毕竟自己一个人打两个曹家历代家主实属吃力,再来倾赤子最畏惧的则是自己身上的鬼气,在白虎军中唯一能够掣肘倾赤子的人,恐怕唯独自己一人。 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便是曹云飞良苦用心。 武玄月点头应声,曹云飞以迅雷之势将武玄月传送到了倾赤子面前。 片刻不道,杀势紧急——追杀武玄月而至的曹凌然和曹将国的尸首已经冲到了曹云飞的面前。 曹云飞无奈叹了一口气,只看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在已经面目全非,却是各个戾气十足,这入土都不能为安的醒尸,还真是混账到极点的行为。 不过也无妨,自己的父兄二人实力超群,身前自己没有机会和这样一等一的人气高手交手,而现在却因为这样的契机,竟可以跟以往的曹家家主进行一场正义恶较量,也算是有所收获。 曹云飞不管这尸首是否还有人的意识,曹云飞仍然毕恭毕敬地向自己的父兄行了一个抱拳礼,两具尸首竟然在这一瞬间停住了动作,神奇的相互一望。 曹云飞叹了一口气道:“曹家列祖列宗在上,曹云飞多有得罪!不是曹云飞为了惊扰你们安息,只是战事紧急,曹云飞不得不出手,还望父亲和兄长见谅!” 说时迟那时快,曹云飞微微抬眼,眼中犀利闪光,他便以迅雷之势,出手飞快,左右攻击,前后挡之,先制人,和自己父兄打杀一片。 几番武技过招,双方势均力敌,曹云飞果然是曹家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竟然以一己之力,和自己的父兄打出平手。 只是奈何,武技较力对于真正的武道高手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的过招方式,真正厉害的招数,则是用气! 曹将国摆明已经打恼了,这方御气飞离两步之后,一招运气,虽说这尸首没了血气,正常来说本不该运气功,但是只要是被邪族召唤出来的尸首,必然体内会被注入邪气,曹将国运气生,呼和而出,一招“风行斩破”破功而出,而这被注入了了邪气的白虎啸吟,已然已经变了味道,黑色气流蓬勃而出,无数黑色风龙劈天盖地而来。 曹凛然见状,也跟随曹将国出奇招,身前他因为肝气不足,始终不敢乱使用龙虎风云的招数,而死后的他,似乎不再受肝气的阻碍,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地放出了那招“龙虎风云”。 曹云飞愣之,没有想到自己的父兄竟然左右夹击向自己放出“白虎啸吟”的绝招来,曹云飞同样先放出一招“风行斩破”,直面阻击父亲的攻击,还未来记得及出第二招“龙虎风云”之时,自己已经被曹凛然那招集满了怨气的“龙虎风云”龙卷风卷了进去。 武玄月再场下和倾赤子打得尽兴,回眸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的爱郎已经被那曹凛然的“龙虎风云”卷风旋转起来,哪里又不担心的道理。 武玄月来不及思考,聚集了自己的元气,醍醐灌顶,运气而生,一手结练元气,一招掷出了“月行千里”,一个月牙形的气晕生生切断了风龙。 武玄月接而又出了霜月行苍的第二招数“黑沙射影”,一个黑色的屏障瞬时将从空中而降落的曹云飞包裹了起来。 倾赤子愣之惊之,竟不知道自己眼前的对手到底有多可怕,她体内到底蕴含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能量,不过是十七八年纪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高超的武学技艺呢? 看到此,武玄月站直了身子,轻叹一口气,不时嘴角个挂起一丝诡秘笑意,幽幽声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隐瞒下去了,你以为你找人气高手就可以阻截我吗?倾赤子——你错了!之后的战事,我武玄月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终于,武玄月不再刻意隐瞒自己的实力,那些年自己在武门修炼而得天下独一无二的霜月行苍,早已经被自己开到了极致,有待提高的空间,便是在征战和对弈之间,遇强则强,在武学造诣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既然如此,此下便是最好的时机,自己何必掖着藏着呢?是时机来提高一下自己的元气武功绝学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运气而生,攒足了气力,一声呼和而去“月盈星逐”—— 以武玄月为轴心的巨大气晕,聚集无限的能量,“嘭”得一声,呈满月状横向向四周满眼,更是如同利刃横扫切面,将方圆百里的众凶尸斩腰而过,闪速而过,根本来不及躲闪,凶尸战队全军覆没…… 白虎军却未曾有一人被此气晕所殃及,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待睁开眼之际,身边东倒西歪地竟是凶尸一片。 月盈的光晕四面八方散尽,天上突然飘散星星点点光芒,甚是撩人心弦。 没错,这一招“月盈星逐”便是武玄月和曹云飞第一次武气对弈的招数,而此次招数的气力和威力,不知道是她十三岁的年纪的多少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8章 复活(曹云飞祭出春雷秋水神器) 曹云飞被武玄月黑色武气屏障保护了起来,待他稍稍恢复了理智,自己已然已经落地,却还是在那黑色的气晕屏障之中。 曹云飞缓缓做起来,一手扶额,晃了晃头,回想刚才打杀的场面,心中惊颤,余惊未消,心有余悸。 断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兄变成了凶尸会如此凶残,这样比来,自己简直是弱爆了,毫无胜算。 曹云飞叹息抬头,却只看这保护自己的黑色屏障特别眼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总觉得这个黑色保护罩,在自己的人生中出现的不止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自己人生的重大转折点…… 等下! 这个……这个……屏障该不会是自己曾经那些年的小师妹的武功绝学,霜月行苍的招数吗? 曹云飞惊愕怀疑之际,眼前更是一亮,透过黑色屏障的透明介质,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夫人竟出奇使出了那一招至今为止让自己还记忆犹新,叹为观止,惊羡不已的招数“月盈星逐”。 一招狠厉的盈月气晕横扫万军,紧接着就是破功之后的弥天惊喜,漫天星星点点,既浪漫又梦幻,这既是武玄月元气招数的魅力所在—— 大致可以理解成,狠手杀戮之后的梦幻世界,前一刻杀伐决断,血不见刃,后一刻如梦如幻,星光幻影。 这样的武功绝学,曹云飞生平只看过一次,就是那一次已让自己再也无法移开了眼眸…… 等等!不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云飞惊愕如痴,瞠目结舌,慌神良久…… 到此,曹云飞大气不敢喘一口,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片刻之间,曹云飞恍然如梦,方才一手颤颤巍巍地摸进了自己的斜襟之中,抖抖索索地摸出了之前那丫头赠与自己的锦囊。 曹云飞打开锦囊的手依然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的情绪使然。 锦囊之中的字条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虎符已活” 曹云飞眼睛惊颤,更是瞪到了极限—— 到了这里,曹云飞方才明白,原来从头至尾这都是一个局,而自己确实那个局中最傻的大傻子! 武玄月!你个混账丫头给我等着!待此战打完之后,看我曹云飞如何收拾你这个奸诈的死丫头! 曹云飞胸中鼓雷振振,怒冲冠,豪气冲天,两手左扯右撕,将那只纸条撕成了碎片。 这还不足以平息曹云飞胸中的怒火,曹云飞胸腹起伏,恶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恶狠狠的瞪了在外面兴风作浪的武玄月,大杀四方的武玄月,这会子功夫只怕是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曹云飞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虽然自己现在气的要吐血,可是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缓解,是敌是友,现在不是跟武玄月秋后算账的时候,耽误之际是先把末凉一族给端了! 既然那丫头说虎符被激活了,自己暂且先相信她一次,只待自己运气而生,看看是否可以祭出白虎神器“春雷”“秋水”天虎飞鞭。 曹云飞盘坐而起,行运周天,气息平匀,直到自己的气血汇集与肝腹之中,一股子异样的热泪喷薄而出,白虎符令出体现现形,曾经那死气沉沉的“虎”字,此时已然被红色鲜亮的血气萦绕复苏了过来! 看到这里,曹云飞登时之间喜出望外,近乎疯狂的地步。 曹云飞霍然起身,一手激动抓握,白虎符令消失一瞬间,曹云飞抬头挺胸,提气醒神,抬额敛目,嗤笑一声。 曹云飞暗自心道:武玄月,你个死丫头骗我好苦!不过难得你我又机会战场上相见,只是这一次你我不再是对手了,而是并驾齐驱的战友!你可睁大你的双眼看清楚了,哥哥这些年到底是以怎样的飞速,增长了自己武学气力! 曹云飞站直了身子,意气奋,清了清嗓子扬天召唤道—— “武将曹氏子孙,曹云飞是也,吾乃西疆镇主一方,忠肝义胆,侠义之士,一片丹心在腹中,惩恶扬善,规正武道之大义,吾原将己凡胎肉体祭出,召唤西方武神——战神白虎!天降神器——春雷、秋水,助我神力!” 此言一出,天际突变,天昏地暗之际,天空被开了两个旋涡状的口子,一条桃色雷鸣电闪的“春雷”飞鞭,另一条则是玲珑剔透的“秋水”飞鞭,劈天而下。、 曹云飞冲破了黑色防护罩,飞天而去,双手握鞭,扬天三响,电闪雷鸣,秋雨阵阵! 眼看到这气势,西门宇霍和倾赤子两人惊愣,竟不想这曹云飞何时已经激活了白虎符令,如此神器助阵,再加上白虎军又突然冲出来一个野mǎqiáng将,这场征战只怕是凶多吉少。 高杆之上的武朝阳两眼放光,只看天际那个曾经让自己迷乱了心弦的男子,如此神勇英姿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让自己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曹云飞一手扬起“春雷”神鞭,向自己的父兄抽了过去,两鞭下去,两股邪气抽体而出,曹云飞紧接着挥动“秋水”神鞭,一鞭便打散了曹氏父子身上的鬼邪之气。 逢人知晓“春雷”扬善,主明德,自然曹云飞一鞭子下去,抽体而出,将曹氏父子体内的英勇扬善,正义凛然之气唤醒,此气一出,那武邪之气无处遁形,被武正之气排挤而出,曹云飞随即祭出了“秋水”掌罚神鞭,除恶当机立断。 曹云飞眼看已经解除了自己父兄身上的诅咒,两具尸首无气力可依附,松骨脱落,曹云飞闪速飞过,左右两手挽起自己父兄的尸首,将其小心翼翼,恭敬非常地放进了棺椁之中,一鞭挥去,棺椁合棺,曹云飞运气使出“跨虎成风”,将自己的父兄的遗体再次运回到了曹家的祖坟之中。 继而,曹云飞回眸一望,正在被武玄月各种虐打的倾赤子,恶眼怒瞪而去,颜色冷冽,一步两步三步稳健,一脚两脚三脚恨绝—— 曹云飞走近了武玄月和倾赤子的战场之上,眼看武玄月即将出一招绝命招数,欲要用“月行千里”,斩了那倾赤子! 曹云飞一手扬鞭而去,“春雷”鞭梢缠绕武玄月腰身三周,曹云飞稍稍一用力,把武玄月拉出了战场之外,登时甩到了自己胸膛之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9章 除掉(倾赤子领盒饭出局) 武玄月打到不尽心,却被人突然拉出了战场,自己正火力全开,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战事。 而这个时候谁这么讨厌,非将自己拉出了战场! 武玄月烦不胜烦地回眸相望,皱眉恶瞪道:“你谁啊~没看到姐姐正打的尽兴吗?如此横插一手,简直是找死!” 曹云飞冷冽一笑,阴阳怪气道:“小师妹——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此言一出,刚才还是怒目恶言的武玄月,顿时浑身一抖,嘴角微颤,尴尬一脸,更是心悸如麻,痴痴傻笑道—— “呵呵~云飞哥哥~你这是在说什么呢?灵遥……灵遥……不清楚……” 曹云飞抖眉敛目,嘴角危险一勾,皮笑肉不笑道:“呵呵?灵遥?在哪里?单灵遥在哪里?武玄月——你倒是惯会演戏,骗我骗得好苦!” 武玄月咬牙闭目,低头憋着笑意,事已至此,自己早就暴露了身份,待那一招“霜月行苍”使出之际,自己是武家二小姐是实事已经大白于天,再装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武玄月眼看如此,索性也就不再继续装模作样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回眸之间,尴尬一笑,这一次算是认错态度良好道:“原谅我吧~云飞哥哥,我也有我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所以……” 曹云飞才懒得听武玄月那些无聊的解释,事实摆在眼前,结果如此,武玄月公然招认,自己积压依旧胸中怒火顷刻而—— 曹云飞将右手间的秋水挪到了左手间,抄手恶狠狠地向武玄月头上拍去,一下两下三下…… “小骗子!你个小骗子!就知道骗我是不是?就我曹云飞眼瞎看不清楚形势,让你骗了那么久!” 虽说曹云飞在拍打武玄月头的时候有意控制手上的力道,但是这一股子恶气若是自己不泄出来,只怕是自己难以平复心中的情绪。 武玄月捂头嗷嗷直叫,求饶不尽道:“哥哥~哥哥~你饶了我吧~玄月知道错了!玄月再也不敢了~”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反驳任何,索性让曹云飞大gētòng快,自己认错态度良好,更是无辜可怜告饶不止。 武玄月明知道曹云飞再恨再恼自己,也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现下如此生气,也不过是一时的泄情绪,泄够了,日子还是得一天一天地过不是? 只是,这曹云飞大少爷脾气泛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打两下就得了,结果还真是接二连三地下手,这家伙也不看看现下形势如何? 武玄月忍无可忍,一手抓住了曹云飞欲下落的右手,好声没好气道:“哥哥,适可而止吧!现下不是你我算旧账的时候,你看现在战事正紧,好不容易你祭出了天虎飞鞭,若是在不乘胜追击,只怕这样绝好的机会,再也找不到了。” 曹云飞怒目时下,一动不动,凝视而望,微微动唇道:“你可知错?以后还骗我不?” 武玄月无奈一笑,抿嘴苦笑道:“不骗了~不骗了~人家哪里还敢骗你呢?这辈子就这一次就够了~” 曹云飞白眼嗤声,仰头抬眼,冷视而望前方的倾赤子,幽幽声道:“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你若是胆敢再骗我的话,信不信我就把你给锁起来!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有出头露面的时日——听好,站着别动,我家仇旧恨,用不着你来插手!” 说着曹云飞将左手中的秋水神器移至右手之间,步伐稳健,气势汹汹向倾赤子方向走去。 武玄月见状,不时皱眉望去,顿悟之后,一声喊叫道:“曹云飞!你这是霸气回归?很好~就拿那倾赤子的人头,祭奠你家的父兄和嫂子,她这种奸佞小人,早就不该活在这人世间!” 曹云飞眼中冷寒凶光,嘴角微微一勾道:“费什么话呢?这话不用你说,我曹云飞也心知肚明!” 倾赤子愕然,浑身冷寒四起,自知道自己大限已近,却还是再做垂死挣扎,一头长飞莽而去,曹云飞一手春雷接过,倾赤子凶猛势生生缠绕住了“春雷”神鞭,曹云飞倒是不急不躁,左手运气力,春雷登时之间电闪雷鸣,将倾赤子的妖劈之斩断,紧接着曹云飞祭出“秋水”,一鞭抽去,倾赤子左脸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曹云飞稳步当前,左右开弓,三五鞭子抽下去,断然不留任何情面,运气用力,手腕狠烈,倾赤子躲闪不及,挨鞭数次,形神俱裂,自己体内的邪气愣是被曹云飞的“秋水”罚之神器,抽出体内,废之功力。 曹云飞深知,倾赤子是坏到了骨子里,体内早已正义之气,所以除了这“秋水”能够治得了倾赤子的毛病,“春雷”此下便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几番鞭策,倾赤子多年修炼的功力,被抽干劈尽,骨瘦如柴,形同枯槁,断然失去往日的光彩熠熠,心声俱惫。 眼看自己败下阵来,倾赤子一手捂着胸口,伏地残喘,眼看曹云飞转身挥鞭一瞬间,倾赤子一手掷出最后一根救命鬼骨—— 沙地隆起,沙鹰幻形而出,倾赤子欲要架鹰而去,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西门宇霍突然一手抓过伫立在自己肩膀上的乌鸦,捏起脖颈,愈用力。 倾赤子驾鹰翱翔于天际,突然间觉得脖子间的呼吸困难,回眸一瞧,西门宇霍正掐着自己的妹妹的脖子,乌鸦在他的手中奋力扑腾,挣扎,反抗,直至反抗的气力越小了下来,最后僵直瞪眼,气绝而亡…… 倾赤子两眼瞪直,呼吸一口气再也上不来,僵直了身体,最后一口气断绝于此。 空中沙鹰幻灭成沙,随风散尽,倾赤子红衣坠落与这沙丘之间,两眼瞪圆,死不瞑目。 西门宇霍一手掷去黑鸦,一脸邪魅嗤笑道:“呵~不中用的东西,下场便是如此,早死不死,成了我拖累,还是早早归天省事!” 曹云飞惊愕,武玄月怔目,果然武邪之人内心狠毒,即便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情人又如何?关键时刻,连给对方生存的机会都不会留下…… 倾赤子估计这辈子打死也想不到,最后自己的性命竟然断送在了自己的主上手中,那个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0章 救城(问晴、苏醒阵法问世) 武玄月惊愕,曹云飞冷瞥—— 在场的众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出手除掉倾赤子之人并非是白虎军其中一人,而是倾赤子倾尽全力维护扶持的主上——西门宇霍! 素问,武邪之人早已经没了人性,六亲不认,走火入魔——凡是都以自己利益当先,而这西门宇霍便是最好的例子。 除掉了倾赤子之后,再已无人可以帮西门宇霍行尸纵尸,起这世间最可怕的阴暗力量,而西门宇霍似乎相当气定神闲,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西门宇霍骑马不动,鬼气厉厉,眼睛红,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邪魅弧度,幽幽声道:“倾赤子——你可别怪我无情~我的神功‘灵怨厉鬼’就差最后一步便可大功而成,那便是需要一个鬼族的上品阶的怨气祭鬼,方可成功。既然你已经强弩之末,再无回天之力,不如就成就了我的神功,待我杀了这帮子所谓的正义的使者,我便为你丰功纳彩,立碑扬名,你将是我凉末一族最伟大的战神!” 此话毕,西门宇霍行运气流—— 顿时之间天昏地暗,狼烟动地之时,地底下恍然隔世,传来一声声鬼哭狼嚎之音,阴森可怕。 西门宇霍眼睛闪出幽幽紫光,印堂上的鬼印鲜红明亮,沙地涌动,怨气升天。 这灵怨厉鬼之术便是武邪最为阴毒之术之一,集这天地间死不瞑目之魂魄,化千万阴曹地府的恶鬼之怨念,炼这世道孤魂野鬼之戾气—— 良久,天地之间一股子最为阴森的邪念,被习武者所利用开,成为这世间最可怕的鬼邪武力。 西门宇霍阴森咯咯一笑,扬目高声道:“曹云飞——你以为为何这霍连城会驻扎在这西疆最为西北的地界儿?而非我末凉旧址吗?” 曹云飞凝眉不语,冷眼相看,一手扬鞭,通天一响,蓄势待,不屑一顾。 西门宇霍倒不介意曹云飞如此高冷之态,诡笑继续道—— “让我来告诉你为何——沙丘之地,地势有利于战事,这个地方常年征战,所以死伤无数,这沙地之下到底埋葬了多少的鬼魂野鬼?又有多少兵佣葬身于此?数不胜数,这地界儿便是西疆最为阴邪的地界,所以我才好在这里建立我鬼邪之气的王朝,因为我可以随时汲取这地下怨气之能量,为我所用!因此……呵呵~你们到了这地界儿,就别想着活着回去!” 说着,西门宇霍运气而生,身后千百恶鬼的魂灵破土而出,借助于刚才地面上的散尸之躯,缓缓地站直了身子,目露绿色幽幽凶光,人头攒动,声势可怖。 季无常观之惊之,这魂灵入体之术,可比着那驱尸行尸之术更加可怕,没了灵魂的死尸兵团,不过是那任人摆布的傀儡,而被灵体注入灵魂的尸体,便有了自己的意识,更何况这战死沙场的将士众多,不乏武艺高强之辈。 西门宇霍凝气聚厉,趋势恶灵,重新唤起了一波鬼兵尸将,千军万马之势,势不可挡,来势汹汹。 群尸武技高升莫测,攻之白虎军,气焰嚣张,打杀有度,技巧超群,白虎军的新兵蛋子、涉世未深的兵种,片刻之间便被这天降鬼兵杀戮大半,近乎一招毙命,临死前还不知道自己对手已经紧身对自己身体要害痛下恶手。 眼看形势不好,这西门宇霍手握大权,一众驱尸奋力而上,白虎军力不从心,竟然敌不过这妖鬼伐力,频频失利。 曹云飞眼看形势不好,一声令下布阵走阵,扬天而上,鞭声赫赫,布阵“雷霆”阵法——白虎七星君同时变换五垚和六炎的阵法,曹云飞扬天秋水三响,春雷两累,天降雷霆之时,紫电噼里啪啦闪速而过,击垮了西门宇霍第一波鬼气兵佣。 却不想,西门宇霍根本不在乎,再次运气而生,召唤出更加厉害的邪鬼之气,竟然入体刚才死于战场的白虎军尸体之中,这鲜活的尸体杀伤力更甚,手脚齐全,常年习武之人的矫健身姿,分分钟复活起来,向白虎军五品阶兵佣群起攻之。 曹云飞观之愕之,竟不想西门宇霍的魔功如此厉害,这样循环作业,倒霉吃亏的则是自己白虎军啊!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诸事不顺,万事不利。 却在这战事紧急之事,“春雷”突然自己震响连连,曹云飞的左手根本不受控制,“春雷”鞭策天际,朝向西南方向连响三下。 见此情形,曹云飞暗自骂道,却又不得不面对此番境地—— “春雷”示警,万物复苏,死城幻灭,即将浮世…… 曹云飞顺着“春雷”示警的方向,望去那西南方向,果然如此,沙地西南方向若隐如现的海市蜃楼,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座城池! 说来,这西门宇霍携末凉邪力,吞并沙化了西疆不少城池,而这白虎符最为厉害的招式,并非是杀敌万千,阻挡那千军万马,惩恶扬善,而是可以唤醒死城,复苏绿地。 每月某一时间,那些被西门宇霍沙化的城池,就有一次复苏的机会——海市蜃楼现形,只待曹云飞祭出白虎符令,白虎七星君配合走位,走出最为复杂的阵法“问晴”和“苏醒”两个阵法,方才可以唤醒死城,令其虚体转化成实体。 救城之举,需天机,需时机,更需玄机—— 天机将死城幻化与海市蜃楼,时机把握得当,使用其玄机招式方可唤醒旧城遗址。 而若是忽略了天机,错过了时机,用错了玄机,救城时限推迟不算什么,少则十年多则百年,更有甚之,老城彻底沦陷,埋藏与这黄沙之地,再无复苏可能。 换言之,若是曹云飞此番不救城苏醒,那么此城至少要被封印十年之久才有机会重现人间。 正在曹云飞焦灼犹豫之时,令人更加绝望的事情,接踵而至—— “春雷”不知为何又开始无辜震动,自动扬天响鞭三响,这一次冲着的方向则是东北方向…… 曹云飞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喘一口,缓缓转过身去,令自己指的景象赫然出现在的眼前—— 竟然在这沙地的东北方向,一座城池的海市蜃楼再次若隐若现…… 曹云天惊目呆舌,恍然不知措——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巧?这大战在即,一座城池的复苏已经让自己头疼不止,而现在开什么玩笑,这千年难遇的双城现世,不是闹着玩的…… 自己就是有天大的实力,也完成不了同时复苏两座城市,兼顾杀敌无数的可能性,这不是老天在考验自己的玩笑吗…… 这个玩笑,还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1章 武令(武玄月召唤夏炎、冬雪神器) 有一种人,注定生来不平凡,即便你让她潜藏蛰伏,却也压不住她身上的光芒,越是压制,越是打磨她身上的傲骨,激她身上的潜能—— 所以,与其隐忍明珠暗投,不如放开手脚,杀他个片甲不留! …… 曹云飞登时头疼脑热,左右为难—— 这时候,西门宇霍一眼就看穿了曹云飞的顾虑和犹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运气而生,又从那阴曹地府之中召唤出邪灵恶鬼,此鬼煞更为凶恶无比,不惧活人之灵魂,片刻之间冲斥白虎军中品阶的将士,穿膛而入,死灵鬼煞凶险,戾气十足,片刻之间便彻底占领了白虎军部分中品阶将士的宿体。 武玄月又何尝不知道曹云飞的处境和顾虑呢?现下西门宇霍驱动恶灵入体,凶尸崛起,活人转性,这便是最为凶恶的手段,西门宇霍的目的在简单不过了,不过是为了利用白虎军自己人,自相残杀。 说来,这但凡被恶灵抢占了宿体的将士,大致就是因为心智能力太差,作战意志薄弱,经不起这杀戮的血腥,心生畏惧,方才被恶灵入体,取代了意识。 恶灵得了尸体,凶残杀戮,那可是白虎军中等品阶以上的将领,自然这武功水准了得——有甚之有些将领已经掌握了武气的用法。 邪鬼得了此强壮的血肉之躯,常年沉睡在杀敌之下,野心勃勃的战死之魂,便是如虎添翼,天赐神迹,若是不激出自己杀戮的本性,杀个够性,那边是对不起此番被召唤出来的结果。 眼看白虎军再次陷入被动,频频受挫,曹云飞凝眉怒火,来不及思考,扬鞭飞驰,再“雷霆”阵势,一举剿灭了行尸的恶鬼,而这一次自己心疼不已,这一次剿灭,大多是自己手下的将士,却因为战事所逼,不得不痛下决心做出决定。 战场就是这样残酷血戮的地方,没有生死,只有成败! 武玄月咬了咬牙,替夫担心之余,更是心不由甘,怒火重生—— 自己除了能够使出元气绝学帮助曹云飞打杀部分恶鬼,在群战之中,自己的个体优势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着急上火却无济于事。 若是…… 若是…… 若是——自己能够像曹云飞那样,手握神器,秉承天祭,一鞭之余,敌得过那千军万马,凶神恶鬼该多好呢? 武玄月恼火自己的无能,无法在战场为曹云飞分忧解难,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焦急上火,顾前顾不了后的犹豫。 战场之上,最怕的就是优柔寡断,分心犹豫,分身乏术。 而现下,所有的最糟糕的事情,都让曹云飞碰到了! 武玄月咬牙抿嘴,最后使出一招“月盈星逐”,干死了一小波的凶尸恶鬼,却也知道此番自己敌得过一时,却挽救不了战局。 武玄月恶狠狠的望着那放浪形骸,得意蔑视群雄的西门宇霍,两眼狠,心中恼火冲天—— 为什么这种小人可以苟活于世?为什么这种奸佞之辈可以长命呢? 而偏偏就是那正义的之方,总是频频失利呢?就像自己父尊大人一般,一辈子刚正不阿,为人中正,结果却换来的是被小人苟害,一生英明,一世英豪,结果却惨死凄凉…… 自己的阿娘,从未害过任何人,从未惹过任何人,却因为自己的父亲过世之后,连生存的根本都没有,被武家的那一起子小人,群起攻之,舆论诬陷,杀之后快,呵呵呵…… 天道不公!都说邪不压正,为何好人不长命,坏人常有事呢! 那曹凛然夫妇,多好的一对夫妻,一个忠肝义胆忠心护国,凛然大义,拖着自己苟延残喘之躯,撑起来西疆一片天;一个从夫从家,贤良淑德,大度不计得失,让旁人羡煞的一对夫妇,结果呢…… 呵呵呵~老天,你是眼睛瞎了吗?为何总是这样虐杀好人,纵了那恶人呢? 你来告诉我,什么叫做天道?什么叫做人道? 我武玄月从小就受武道正统教育,忠贞之士,爱国明理,习武从武,不过是为了除暴安良,惩恶扬善,而现在呢? 你来告诉我,我从小受的教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天,你若是还有那么点良知,就请你慈悲,给我武玄月指一条明路,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除掉这世道之奸佞小人呢? 就在武玄月愤愤不平,心中暗自骂天喊地之时,突然脑海中灵关一闪,一段祭词,越清晰可见—— 武玄月微微皱眉,嘴巴竟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武将武氏子弟,吾乃武家二女,武玄月是也;天道之人伦,武道之大统,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武将之责,白虎仁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除恶过之,刑罚甚之,扬善不及,炉火不聚,人心,人德,人气,实乃国之根基,将武之神,天降武令,请赐吾将‘地龙’之神器——‘夏炎’、‘冬雪’助我神力!” 此言一出,武玄月两眼幽幽闪光,一手拍地而下,这荒莽之地,轰隆震震,只看那武玄月身前左右两侧的沙地上,开出两个大空子,两条九节神鞭,蹿地而出。 夏炎——左侧九节神鞭,热火炎炎,宛若一条火龙一般,气势凶猛,鞭梢利锥火势更旺。 冬雪——右侧九节神鞭,雪白冰霜,寒气十足,冷气袭人,鞭梢力锥八角冰凌晶莹剔透。 武玄月愕然,左右手各执一鞭,茫然若失之后,转而喜极过头,哪里想到自己也真的召唤出了和曹云飞一样的神兵灵器,这样的结果简直是比中了头彩还要让人兴奋不已! 说来着双鞭该如何耍呢?似乎自己在钻研人气书籍完本的时候,了解透彻,只是真的让自己当场演示,还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迫不及待,摇鞭轮起,火冰纠结,闪速成轮,一道火光飞驰而去,片刻燃尽了早已该归土的死尸的凌乱肢体,一道冰封而去,轰轰隆隆地耸起一道冰山高强,将白虎军众将士和西门宇霍鬼邪怨念分隔两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2章 复苏(问晴、苏醒阵法复苏城池) 曹云飞本是焦头烂额,悬于天际,俯视一勘,惊羡了眼眸,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娇妻也召唤出了神器! 等下!若是这样看来,曹云飞算是明白了…… 能够复苏自己的虎符,并且得到和自己对等力量的人,这世道只可能是一种人——那就是武家的现任家主,将武令的唯一继承人! 我去!不至于吧,自己一个不小心,竟然娶了个那么厉害的媳妇吗? 这可是武道中霸主,逢人都要低头含腰,称之为师尊大人的武道盟主继承人,竟真的是那武家二小姐?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就是好奇得紧,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帮自己复活虎符的呢?明明自己根本没有跟这丫头歃血为盟,武技过气,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季无常在一边看得清凉,摇扇轻笑,御扇而上,附在曹云飞肩头小声嘀咕道—— “曹堂主不用怀疑了,那武家二小姐就是将武令的合法继承人,至于她是怎么激活虎符的呢?房中秘术,男女情动,精血充沛,武家二小姐应该还是处子之身,昨晚上曹堂主还可满意呢?” 说到这里,曹云飞一脸臊红,蹙眉瞥眼,死要面子,心存不满质问道:“噢!闹了半天,季先生其实早已经知道那丫头的真身,合着你们几人合起来伙一同算计我是吧?” 季无常笑容停滞一下,转而继续迎笑道:“曹堂主你是误会了季某了。我不比你知道二小姐的身份早多久,事态紧急,二小姐的意思是先斩后奏,我也不能够拧着她来不是?毕竟人家是你的夫人,又是咱们军的协领大人,她的指令老朽不敢违抗~” 季无常倒是聪慧,明知道自己开罪不起曹云飞这火爆脾气,只能够拉着武玄月做垫背。 别看这曹云飞现在气的火冒三丈,真要是到了人家夫妻俩博弈较劲起来,曹云飞未必是这二小姐的对手,所以自己何必去搅这浑水,把所有责任推到了武玄月的身上,由她家夫人亲自收拾曹堂主,自己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曹云飞断然是不信这季无常口中之言,这老狐狸绝对是为了趋利避害给自己找台阶下,现下自己追问不了什么,毕竟战事紧急,所有的问题都只能够往后放一放,战事要紧。 曹云飞长叹一口气,冷冷瞥了一眼季无常,脑子活络一动,张口令道—— “季先生麻烦你折扇书写一封,送至场下武玄月那边,告知她几个关于白虎七星阵的攻击性阵法,使其领阵作战,咱们这边事不宜迟,复苏城池,刻不容缓!” 季无常奉命领旨,运气开扇,悬与面前,衣袖拂去,折扇而出,霎时之间推送至地面上武玄月的面前。 武玄月结果扇子,扬天以往,一脸困惑打开折扇,只看这扇中幻形而出不同的阵法走位图,武玄月心情大好。 武玄月绝顶聪明,更是具备过目不忘,一目千里的本领,大眼一扫,各种阵法图已经映入脑海,记到心上。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一脚蹬起,扬天疾呼道:“云飞哥哥!你放心,这边交给我,这一次该我武玄月手刃了那西门宇霍!不拿下他的头颅,我便辞官隐退,避世退隐了去!” 曹云飞呵声一笑,虽然不喜这丫头口出狂言的态势,却异常的安心下来,领阵而去,面朝西南方向一声扬鞭,口中喝令道:“白虎七星君听命——走阵赤橙黄绿青蓝紫!” 白虎七星君领命行事,片刻不犹豫,快速变幻走位,同时要走出七个阵法—— “问晴”阵法,白虎七星君需正序走位,赤霞、橙晕、黄露、绿萌、青云、蓝电和紫震的阵法。 而“苏醒”阵法,则是刚刚好“问晴”阵法相反,倒叙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阵法。 这就要求白虎七星君紧密无间的配合,快速走位,决断不犹豫,时间就是一切。 而曹云飞更是辛苦,一边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通过“跨虎成风”的本事,每走一阵,一鞭“春雷”震响,将时下里白虎七星君走位的阵法走势虚拟态势,以迅雷之势,投放阵法虚拟态势至幻城之中,城池空中上方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风云涌动,雪雨交加。 “问晴”阵法完毕,醒成只完成了一般的工作,就如同庄稼种地一般,耕地锄地播种种子,只是完成了一半的工作,灌溉除草杀虫,另一半工作完成后,方才有秋收的喜悦。 而这救城醒城的另一半工作,便是“苏醒”的过程,其实这余下的工作跟之前“问晴”的路数差不多,只是这一次曹云飞不再是左手扬鞭“春雷”,而是换之右手神器“秋水”,走阵的顺序倒过来便可。 曹云飞每投放一个虚态至城池,天空之色霎时变化,雨过天晴,拨云开雾,艳阳高照,彩虹现形,一座城池复苏而生。 循着这个程序,曹云飞转而投向沙地东北方向,二座城池的幻形越来越弱,似乎快有消失的征兆。 曹云飞眼看此情景,抿嘴咬牙,一鼓作气势如虎,白虎军眼明耳里,即便身体早已透支不行,疲惫不堪,却还是强撑着气力,再来一遍刚才的走阵程序。 经过白虎军奋力作战,在一个轮回的“问晴”“苏醒”阵法走位完成,东北二座城池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复苏工作。 眼看东北方向的城池焕然成形,天空一片灿烂进行,白虎七星君个各个筋疲力尽,闪腰岔气,瘫倒一片。 这一个轮回的七个阵法来回走位已经够消弭人的气力了,这次的工作量当这是大了太多,乘以二的辛苦劳累,是个人都吃不消。 不管怎样,结果是好的就成—— 眼看自己的手下各个都累趴下了,曹云飞也不好再叫他们继续走阵杀敌,便一声令下,命原地休息之余,储备体力,准备下一个阶段的迎战作战。 其他人都歇着,曹云飞可歇不住,虽说他的气力在完成“问晴”和“苏醒”两个阵法的时候也被掏干殆尽,可是曹云飞心不清净,到底自己的夫人还是在那战场第一线浴血奋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3章 攻击(玄月引阵防守攻击杀伐决断) 武玄月趁着曹云兴复苏城池的时间,也没有闲着,正式开始了和西门宇霍的正面交战—— 夫妻合力,分头行动,分工明确,其利断金。 武玄月熟知九节双鞭的武技方法—— 九节双鞭是武学中最为常见的一种软双器械,它有软器械和双器械的双重特点,但在演练中也往往因动作不熟练、用力不顺达,难以身械协调,常会使双鞭缠在一起,抽打在头部或腿上,轻则皮肉受苦,重则伤筋动骨,造成恐惧心理的者数不胜数。 所以这地龙九节双鞭“夏炎”和“冬雪”对习武者的技巧要求甚高,若不是武技超群,武气过人者,便是凌驾不住此等神器,别说是伤敌无数,就是自毁气力的武者大有人在。 武玄月知道自己手中的神器是何等厉害的武器,自然也有自信心能够玩转这神器。 武玄月一脚蹬起,舞动双鞭,火势洌洌,烧尽那敌军丧尸,冰山耸起,围墙四立,将白虎军胜于的将士包裹其中,为的不过是隔离西门宇霍的武邪之术,绝不能够再让那恶鬼邪灵入体任何活人宿体。 做完防护工作后,武玄月脑子飞转,如何运用战术,杀伐对付这强大的魔怪。 西门宇霍眼看自己的兵佣化成灰烬,而在此召唤而出的邪鬼恶灵,空中盘旋不定,找不到任何宿体,疯狂疾呼,嗓音沙哑难听,鬼气厉厉,令人恐惧。 武玄月使之“冬雪”,上下其手,冰封雪地,将白虎将士圈进之后,冰封盖顶,一个坚固不摧的堡垒,片刻不到的时间,筑成完毕,武玄月机制聪慧,决然不会再给西门宇霍一丝机会。 而被冰墙雪顶保护的白虎将士,心有余悸,喘了一口气的时机,却现脚下沙地起伏不定,似有什么东西欲要破土而出。 冰墙之内的白虎军惊恐万分,大呼小叫,可以想象,这沙地之下的恶魂野魄欲要破土而出,从内核之中攻击白虎军。 正大众兵佣惊恐大叫,手足无措之时,突然脚下生亮,冰花蔓延,片刻间一股强劲的冰雪压力,将这鬼气硬生生地给压了回去。 待冰室中的众人,恍然若失,反应过来之际,这冰室依然成了上下左右彻头彻尾的冰面。 武玄月考虑周全,但是将众将士保护在这冰室之中——但是,她也清楚的是,在这冰室之中虽然防护的极好,但是冰室中的空气有限,冰室冷空气蔓延,其中的可供人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若是不速战速决的话,冰室中的人,也是小命不保,凶多吉少。 看来,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只能够争分夺秒,速战速决。 武玄月一脚登天,悬气而落,凌空双手挥动双鞭,一声“六炎”,火势烈焰,一道火光闪烁,说时迟那时快,窜进了那连霍城的西南方向的井口之中,忽然一阵鬼哭狼嚎之恸势。 接而,武玄月还不死心,一声令下:“备阵五垚和六炎——” 场下七个再次女子奋力走位,武玄月成功祭出“雷霆”之势,天降洪雷霹雳而下,不偏不倚地劈向,井口毁灭。 西门宇霍见状,怒目恶声,咬牙启齿。 武玄月观战甚久,早已觉这招魂之术的关窍所在—— 刚才那恶灵纷纷涌出之始,大致都是从西南方向蹿了出来,虽然数目庞大,容易混淆视听,但是武玄月心细如,观察仔细。 曾想,父尊曾经那些年告知自己,素问风水鬼地,就怕有泉眼井口之地,这泉眼井口便如这龙之眼虎之眸,灵气汇聚,阴煞最甚。 武玄月凌空高宣,观之这霍连城之风水,居高临下,看得真切,判断清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劈下,便毁了那霍连城阴煞之气,将其堵在了地底下。 然而,武玄月还不放心死灰复燃之势,又出一招“冰化”,将霍连城的井口彻底冰封了起来。 西门宇霍毫无防备,被人断了后援军,自然是恨武玄月到骨子里,眼看这天际之上的黑衣女子相当难缠,也不怪这倾赤子三番五次频频失手,这般女子果真是烦人的很。 眼看自己源源不断的邪鬼之魄被封印,而凌空飘散的孤魂野鬼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宿体,到处乱窜,武玄月根本不给一丝时机,凌空引阵。 武玄月出一招:“三淼”,天体涌动,弥天而降冰锥数量庞大,将这空中四处逃窜的凶神恶鬼,杀个够性! 眼看自己大势已去,西门宇霍怎么可能甘心这种结局呢?恶鬼井口被毁,空中恶灵数量大幅度减少,若是自己再不想些措施,就只能够认输投降了! 不行!这怎么可能是西门宇霍的脾性呢? 想到这里,西门宇霍咬牙鼓腮,怒视上苍,一股恶流气息上蹿百汇,下流丹田,运气醒神…… 西门宇霍不知道口中碎碎念了些什么咒语,却只看那空中恶鬼,霎时之间调转的方向,竟同时从四面八方向西门宇霍的方向奔去。 西门宇霍深知,没了宿体的恶灵,就是在如何暴戾十足,也无济于事,没有办法碰到实体,攻击力近乎为零,除了下人的狰狞面目,其他皆无作用。 现在宿体依然没用,而若是在把正剩余的恶灵给浪费掉,此战必败,所以现在这里有一具宿体——那边是西门宇霍自己! 西门宇霍通过祭鬼之术,将自己的身体献给了百首恶灵,这成千上午的恶灵奋力冲进了西门宇霍的体内,一只、两只、三只……百只……千只…… 西门宇霍没一个恶灵穿膛而过自己的身体之时,浑身一颤,撞击过大,身体承压不足,左右抖索不止,面色如灰,却还是强咬着牙关,忍受着献舍禁术的给自己身体带来的痛感。 直至最后一只恶灵穿膛入体,西门宇霍似乎已经身体麻木不仁,低头垂落,毫无生气—— 而这体内到底蕴含了多少倍的鬼邪之力,简直不敢想象! 西门宇霍微微抬头,嘴角渗出一道黑血,两眼出幽闪通明的鬼光…… 西门宇霍嘴角微微一勾,唇间拉起一丝邪魅可怕的弧度来,登时那一张俊俏的脸,已然变了模样——左半边脸还是他自己往常的脸,而右半边脸已经黑青紫,尸斑蔓延至他右半边脸,这样的阴阳鬼脸,简直是要吓死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4章 嘚瑟(曹云飞苦中作乐炫技嘚瑟) 西门宇霍邪魅眼眸,熠熠鬼光闪烁,尸斑上脸,阴阳分明,甚是可怖。 西门宇霍嘴角勾起,出咯咯咯的鬼笑之声,令人心颤,更是慑人惊魂。 武玄月心头一寒,虽然已经做好了打恶战的准备,而此番鬼邪变故的西门宇霍倒是惊住了武玄月不少。 从小到大自己最大的敌手就是自己的父亲,素问父亲是这武道之中一顶一的高手,而却不知这鬼魅邪魂会如此让人心生恐惧。 父尊临终之际特意交代,这年头不怕正人君子,不怕高傲武者,最怕小人恶鬼,因为这类人不折手段,丧尽天良,没有底线,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什么都舍去,而西门宇霍就是这样的小人邪鬼。 为了得到西疆的霸权地位,他可以杀掉自己多年跟随的亲信亲人,以此祭鬼破功;为了可以求赢,他竟连自己的血肉之躯,上手奉上,和底下万劫不复的恶鬼签订了契约,献舍与这千百恶鬼,就是为了得到西疆这至高无上的地位吗? 这人心若是着了魔,千神百鬼也救不活! 武玄月惊愕,却在这个时候,生了一件让自己更加惊慌失措的事情。 武玄月的手持神兵的双手不知为何,突然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一条条青黑色的经脉暴起,武玄月双手不时萦绕着姿色鬼光。 武玄月控制不住手臂颤抖,心中大喊:不好,这一定是段八郎体内的百鬼厉斩的鬼气起的反作用。 武玄月虽有灵气傍身,尚且可以压制这百鬼厉斩的鬼气,而偏偏就是自己手持神器,这神器威力了得,激出鬼气的作用效果来。 武玄月皱眉屏气,再一俯视看下,冰室之中的人们似乎已经撑不下去,各个东倒西歪,呼吸困难。 不行!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绝对不能够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武玄月最后在张望天际间白衣男子,何其英姿飒爽,奋力救城复苏,眼光下的曹云飞格外耀眼,更是让自己炫目到心醉的地步。 然而,自己不能够再犹豫了,武玄月暗自咬了咬牙,心中坚定道:自己绝不能够成为曹云飞包袱,要成为对方脊梁,要成为对方臂膀,若是不帮他取下这西门宇霍的头颅,就白当了那小子的兄长那些年。 西门宇霍鬼邪之气飘散,幽黑紫通明,闪速之间,冲到了武玄月的面前,一手撑下,运气抽送而来,片刻间将阴虎七煞女子的魂魄抽体而出,化作一颗颗白色丹魂,漂浮在西门宇霍的五指上方,七个女子毫无生气,倒地而落,面如死灰。 武玄月惊怔,心痛搅乱,怎可知自己一时的分神,自己手下便成了这妖邪之人的手下亡魂。 西门宇霍邪笑连连,嗤声道:“小丫头片子,有点本事!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那武家最小的女儿,庶出之女——武玄月。” 武玄月恶眼相瞪,咬牙怒吼道:“混账!你把春桃的命数还给她们!她们是无辜的!” 西门宇霍邪笑依然道:“还?呵呵~妹妹你是说笑的吗?这东西在战场上不可能还,只能够换!如何?那你的命,换这七个女子的命,你可愿意!” 武玄月蹙眉恶瞪,自知道对方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是为了动摇自己的意志,在自己意志薄弱之际,便可像抽离那七女魂魄一般,抽取了自己的魂魄。 既然武玄月知道对方的目的,又怎么可能轻易上当受骗呢? 即便武玄月恨得咬牙启齿,却还是时刻告知自己要冷静,要清醒,绝不能够让愤怒冲昏了头脑。 眼看西门宇霍挑眉弄眼,不甚得意,武玄月懒得跟对方废话那多,明知道对方话中话不怀好意,言中带刺,杀人诛心,索性就充耳不闻,对方孤心颇意这般,自己还就真不上他的当! 武玄月说时迟那时快,一鞭轮过,扑空而落,哪里会想到邪鬼入体的西门宇霍速度之快,身手之矫健,幻影无踪,完全在武玄月的意料之外。 武玄月手持神器,几番轮劈,全都扑空,这西门宇霍身无踪影无迹,在武玄月身边如同鬼魅一般,纠缠不休,却抓不住任何踪影。 武玄月几番攻击无效,手上的黑筋越显着,神器给自己体内带来的反噬作用力越强劲,武玄月若是再继续使用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被这百鬼厉斩的鬼气所吞没,没了意识的自己,到时敌友不分,会做出怎样出阁的事情,自己连想都不敢想。 没办法!虽然这“夏炎”和“冬雪”神器厉害,可是……可是…… 就在武玄月决意放手舍弃这手中的地龙神鞭之时,曹云飞扬天而落,挡在了武玄月的身前,轻声一笑道:“你个死丫头要撑到何时呢?” 武玄月惊喜过了头,却还是愕然相望道:“你……你怎么过来的呢?你不是在营救城池的行动中吗?” 曹云飞来不及回答武玄月那么多,直奔主题道:“你可知道你手中地龙九节神鞭的意义吗?” 武玄月愣之,思考片刻,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曹云飞无奈一叹,教条主义道:“天虎除恶扬善,‘春雷’明德,‘秋水’掌罚;地龙则是惩强扶弱,‘夏炎’正义,‘冬雪’仁德——‘天虎’‘地龙’凑成了这武将中的人气神器之最,不是让你胡乱打杀,是要讲究方法的!” 武玄月一脸厌烦,斜眼撇嘴道:“你说的挺好听~来!你跟我演示下,是如何使用方法的?” 曹云飞扯嘴一笑,略有得意道:“你请看好了!可不要眨眼半分——” 说着曹云飞一摇“春雷”响彻天际,劈开了那冰室雪顶,偌大的窟窿,一声令下道:“夏炎上!” 武玄月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什么?” 曹云飞呵声一笑道:“对准这冰窟窿,让你使‘夏炎’啊!愣着干什么呢?” 武玄月恍然不知,竟然被这曹云飞牵着鼻子走,一轮挥霍,夏炎火势滚滚而去,曹云飞配合默契,霎时祭出了那“秋水”飞鞭,冰室窟窿中突然热气升腾,冰室其中的众将士身体算是缓过来了劲,拼命贪恋地呼吸着水蒸气中氧气,刚才半死不活的将士脸上方才有了血气。 眼看这冰室气温上升飞速,冰块逐个化解流水滴滴,眼看这势头不好,曹云飞见准时机,一招“跨虎成风”,将这中白虎军将领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武玄月一脸嫌弃道:“你这是什么骚操作呢?明明直接就可以转移了冰室众人,为何要玩上这一出呢?简直是六个指头挠痒多此一举。” 曹云飞扯嘴一笑道:“切~我偏爱这样,可以碾压一下你不知道的武学范畴,这感觉不要太好!嘚瑟一下不行啊?我喜欢!” 听到这里,武玄月噗嗤一笑,又喜又怒,好声没好气道:“哪里见过你这样蛮不讲理的强权霸主!这脸皮简直比那逞强还厚!真是不分场合,死不要脸~”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5章 猎杀(曹武合力杀了西门宇霍) 正在武玄月怒骂而笑之时,曹云飞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目视前方,紧张身体,一脸冷峻观望形势—— “好了,你不要再打了!我已经看到你手上的黑筋了,只怕是上次段八郎百鬼厉斩的后遗症吧,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就不要乱用武气了,我知这天虎地龙神鞭最耗人气,你用的人气越多,转化鬼气就越强,你现在的形势,只怕离鬼化不远了……” 武玄月惊愣片刻,内心一片暖意盎然,原不想自己的男人突然千里迢迢赶过来救场,是担心自己应付不了这里。 听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道:“刚才……难不成你是故意的?” 曹云飞轻声一笑道:“那你以为呢?我若是不赶紧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你神经那么紧张,鬼变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若是不敢来及时,只怕为时已晚——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瞳孔颜色若隐若现鬼光呢?” 武玄月瞠目怔然,低头看着自己愈加颤抖的手,竟不知何时,双手已经布满了黑色经络,鬼气萦绕,自己都不敢想象现在自己的瞳孔是什么样子。 武玄月忐忑怀疑道:“不是吧……我有没有没那么恐怖?” 曹云飞叹息:“你说呢?” 武玄月痴傻可怜相望,甚是无辜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曹云飞回眸一望,叹息一声,一手抚在武玄月头上,好生怜悯抚慰道:“好了,你做的够多了!下面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再出手了,好不?到底我是心疼你,总是倔强那么不服输,你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啊!” 武玄抬头痴望,心中波澜万千,从小到底从未有人把自己真正当成一个女子来看,如此爱怜珍惜自己的男人,只怕就只有曹云飞本人了。 虽然此时的武玄月心中暖意不尽,可是她也知道战场凶险,曹云飞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凶神恶煞,自己到底放心不下。 武玄月咬了咬牙,正要摇头之际,曹云飞根本不容对方质疑,出其不备,一手扬鞭而下,打掉了武玄月手中迟迟不肯放手的“夏炎”和“冬雪”,一脸怒气道:“好了!这次你要听我的,这东西你现在玩不了,或许等你解了身上的鬼气之后,方可将其神效,但是现在的他对你来说是毒药!” 武玄月慌神之间,“夏炎”和“冬雪”一脱手,便如飞梭一般,钻地而入,无影无踪。 就在这个时候,西门宇霍不止从何处窜了出来,一手扬及曹云飞面额,运气抽气,使出“吸魂dàfǎ”鬼邪招数,曹云飞闪身伶俐,一鞭“秋水”过去,抽的那西门宇霍皮开肉绽,恶血长流。 西门宇霍捂手邪魅一笑道:“曹堂主果然好身手,这些年没有交手,这武技武气提高了不少水准,竟没想连这天虎飞鞭玩的如鱼得水,融会贯通,只是……呵呵……” 说着,西门宇霍闪移之速,绕过武玄月身后,一手揽起腰,一手卡其喉,声色张扬道:“只是,你家的爱妻,现在在我手中,你说到底是你命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呢?” 曹云飞惊恐万分,只看武玄月镇静异常,似乎已经做好了凛然就义的准备。 武玄月扬声而吼:“曹云飞,你还记得当初你的父兄是怎么被凌迟处死的吗?你还记得你的嫂子是怎么被人逼死的吗?你若是还有些良知在,就不用顾及我的性命,这是你绝佳的机会,杀了这武邪妖狞!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西门宇霍邪笑连连道:“好一个贞烈的女子,到底是看你嘴硬,还是看你骨头硬!” 说着,西门宇霍捏着武玄月的脖颈力道越用力了起来,眼看武玄月脸色惨白,呼吸困难,曹云飞心头大痛,武玄月就是自己的命,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恐怕也不想再苟活于世。 曹云飞紧张阻止道:“别!你别伤害她——只要你肯放了她,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她的命!” 武玄月喘着粗气,眼睛狰狞惊恐,嘴巴不出来音,可是眼睛却是实实在在在说话—— 你是不是傻?你若是死了,我武玄月也活不了! 而曹云飞突然警觉的挑了挑眉,眼神撇向一边,盯了盯自己手中秋水神鞭,似乎有意提醒。 西门宇霍畅然大笑,而后警觉恶视道:“把你的手中的神器交出来,快一点!别甩花招,否者我分分钟捏断了这小女子的脖子!” 曹云飞小心翼翼地挪动了步伐,慢慢将手中的“春雷”“秋水”依次递到了西门宇霍的手中。 武玄月见准时间,一脚飞踢,将即将落入西门宇霍手中的“秋水”神器踢到了千里之远。 西门宇霍怒目慌神之际,武玄月以迅雷之势,转身恶视,手中运气成形,巴掌大小的“手月”戾气,片刻之间切断了西门宇霍脖颈上的大动脉,出手可谓快准狠毒。 西门宇霍惊愕,瞠目瞪眼,伴随他脖颈之上的鲜血裂痕,闪出万道邪光,若干恶灵冲体而出,天空盘旋,嘶吼鬼叫。 武玄月转眸之间,瞳孔变成了赤红色,恍然鬼体附身,手中沾满了污血,勾起邪魅嘴角,看着眼前尚有一口气在的西门宇霍,不怀好意道:“西门宇霍,你可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西门宇霍眼睫微颤,临死之前,突然眼前一道幻影,竟不知为何,眼前女子的脸之后,竟然和曹凌然的面孔重影…… 西门宇霍眼珠瞪得爆裂,嘴巴挣得老大,这……这不可能…… 武玄月邪魅诡笑一声道:“没错!我就是那年在你霍连城受尽凌辱的那个人!那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呢?有胆量说,也得有命抱复不是?呵呵~还真是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所以,你就到那个世界去,就好好跟曹凛然夫妇忏悔道歉去吧!” 说着,武玄月已然被鬼化,“手月”武气,了狂一般,向西门宇霍的身体上划去,眼看这尸首早已经被武玄月划得面目全非,武玄月还不过瘾,这手不受控制的继续凌迟这尸首……曹云飞惊目恐然,再也看不下眼,赶忙从上前去,奋力抱住了武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6章 逃跑(武玄月趁机逃跑南去) 七颗魂珠,从西门宇霍手中飘然而落,霎时之间,进入到了七个女子的身体之中。 曹云飞奋尽全力抱住已经狂失控的武玄月,心中惊恐更是疑惑—— 这丫头到底跟着西门宇霍有多大的仇恨?竟然如此狠下痛手,一招毙命就算了,竟然还要亲自手刃凌迟了这尸首,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造就武玄月这般? 曹云飞哪里知道,就是怀中的女子,曾经那年穿越到了自己父兄身上,亲眼见证了曹凛然夫妇是如何被西门宇霍这个杀人狂魔折磨致死的,这一份仇恨,武玄月历历在目,根深蒂固。 曹云飞用尽全力抱住了武玄月,武玄月挣扎摆脱,曹云飞实在控制不住怀中女子的野蛮行径,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温柔,不管对方如何虐打自己,都照单全收,任其泄。 西门宇霍的尸首坠落沙地,一阵风沙略过,流沙漫延,西门宇霍的身体渐渐沉湮在了这黄沙之地…… 武玄月打杀殆尽,耗费完自己体内过甚的气力之后,竟不知为何泪水横流,抱头痛哭起来。 曹云飞心情震荡,虽说自己家仇已报,可是也没有像怀中女子这帮情绪激荡,痛哭不止。 曹云飞满是心疼地安危道:“玄月——别难过了,那西门宇霍已经走了,你说你怎么比我还要痛恨那家伙呢?要知道该喜极成泣的人该是我曹云飞,怎么你这样一哭闹,我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武玄月心中苦楚谁人知晓?杀了这西门宇霍,这世道的奸佞小人就少了一个,自己的心中仇恨就减少了一份,可是……可是…… 曹云飞哪里知道,其实这是武玄月第一次在武场上杀人见血。 若不是这鬼气上身,助以戾气,武玄月断然是下不了这狠手,杀戮成性,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首杀,虽然被杀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内心的波动仍然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武玄月突然抱紧曹云飞,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势更甚,曹云飞越是劝慰,这丫头来势更凶。 曹云飞登时之间手足无措,不止该如何应付眼下场面:“丫头……丫头?别太难过了——都过去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最好。” 武玄月摇头痛苦,这嗓音已经被哭声所替代,欲要开口,却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季无常登天而起,飘然与曹云飞跟前,双手奉拳,禀报事态道:“曹堂主!现下还不是该掉以轻心的时候,你看这天际昏暗,恶神凶鬼还未出尽,战事还没有结束啊!” 季无常这样一提醒,曹云飞和武玄月方才有了意识,只看那邪鬼恶灵,放肆飞扬,正朝着七位昏迷不醒的阴虎七煞女子冲去,眼看形势突变,曹云飞来不及思考,赶忙使出了“跨虎成风”在恶灵还未得手前,将这七位女子成功转移到了其他方位。 眼下已然已经没有合适的宿体任这恶灵穿膛附体,该转移的白虎军曹云飞提前都转移过了,留下来的则是意志坚强不会被恶灵干扰的百具七星君…… 等下! 武玄月瞠目望之,那高杆之上,还有一人必然会成为这群恶煞鬼灵的箭靶子—— 武玄月俯视一望,果不其然一群恶灵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家姐武朝阳不放——若不是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及时赶到,一片厮杀守护着自己的家姐,只怕那武朝阳早已经魂飞魄散,成了这恶灵的人肉靶子了。 武玄月泪痕绵绵,却还是分得清楚形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云飞哥,现下能除恶灵之人便是你曹云飞了,请你再次祭出天虎飞鞭,惩治恶灵!” 曹云飞皱眉敛目,迟疑一声道:“那你呢?” 武玄月应声道:“我去救我家姐啊!现下她依然还没拿锁气的绳索帮着,我若是不去割断断那绳索,你又该如何使用那跨虎成风招式转移走她呢?” 曹云飞听之有理,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口中示令,再次唤出了“春雷”和“秋水”神器,扬天飞鞭,雷霆之势,一鞭一魂魄,一响一恶灵,开始他炫技的清除工作。 武玄月轻功了得,飘然而至武朝阳高杆之上,只看武朝阳早以及花容失色,惊恐僵直,武玄月从怀中掏出一bǐshǒu,果断割破了武朝阳身上的绳索,却在拯救的整个过程中,全程黑脸,面无表情。 武朝阳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宅斗多时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又羞又怒,却有不得不受制于人,看人脸色。 武朝阳嘴巴一张一翕,哑口无言,硬撑着面子,被武玄月救了下来。 武玄月抽出胸襟中的折扇,御扇悬空,令其家姐站立上方,双手扶着对方的手肘道:“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记清楚了——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说过了,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保护曹云飞周全,决然不能够让武门之人伤害他分毫,你可还记得清楚?” 武朝阳愕然愣之,恍然若失,瞳孔放大,哆哆嗦嗦道:“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难道……” 武玄月眉目冷冽,不苟言笑,声色严峻道:“我没有时间跟你说那么多,以后曹云飞就交个你了,你保他周全,便是还我救你性命的恩报,从此以后,你我再不相欠!” 说着,武玄月回眸扬天一观,曹云飞手脚利索,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倾除了大半的恶鬼邪神,眼看着最后的残军抱头鼠窜,却被这曹云飞不眨眼的动作,一鞭劈毁。 眼看时机刚好,最后一个恶鬼成为曹云飞鞭下之猎物时,武玄月扬声一吼道—— “曹堂主!接住你家夫人——” 说着,武玄月一把推气,将武朝阳凌空推了出去,推向曹云飞那方。 曹云飞愕然不知措,却无意识地接住了半空中的武朝阳,待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武玄月和单灵遥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曹云飞怒火冲天,四下张望,瞪爆了双眼,在寻不到武玄月的身影,方才意识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曹云飞咬牙切齿,弥天大駡道:“武玄月——你个死丫头!你以为你能够逃得过我曹云飞的五指山吗?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曹云飞也定要把你给逮回来!咱俩这事没完!” 而此刻,神灵遥和武玄月一同御马“飞驰”,听到曹云飞这一嗓音时,武玄月嘴角一勾,苦笑连连,无奈的摇了摇头。 单灵遥骑马当先,意味深长道:“小姐,就这样走合适吗?这是不是对曹堂主太不公平了呢?” 武玄月无奈一笑:“我若是现在不走,只怕以后就真的走不了了。这时机刚刚好,该完成的任务都完成了,我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曹云飞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你我身上担子还重得很,武道未平一天,我就得把儿女情长的事情往后搁置一天……” 单灵遥不再多言,轻咳了一声道:“那么——小姐,你可想好下一步,我们该去哪里了吗?” 武玄月勾起一丝嘴角,从衣襟中摸出了一封信便是早些时日,曹云飞为了打武玄月去南湘亲笔推荐信…… 武玄月有几分得意道:“你个鬼丫头,明知故问吗?走——去南湘!我身上那与生俱来的灵气,是时候该有个说法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章 南湘之都(南湘之都云水碧,武遭阻截 南湘之地,彩云之南,钟灵毓秀,山水如画,朝起云雾缭绕,暮色红晕,阑珊尽,水色生,雾色曼曼,山水如墨,空灵仙韵。 南湘之都,“云水碧”更是仙都之胜所。 类烟飞稍重,方雨散还轻—— 带岫凝全碧,障霞隐半红—— 色含轻重雾,香引去来风—— 拂树浓舒碧,萦花薄蔽红—— 武玄月和单灵遥御驾“飞驰”,马踏青云,水花飞溅,这一到了仙都之地,两人都惊羡了眼眸,眼睛更是不够看的惊喜。 “云水碧”城东头,一片花海如潮,满园碧色牡丹,争奇斗艳,见闻牡丹之色,虽是花中之魁,本是该妖媚夺目,却因为这碧水风水之地浇灌而出的牡丹,娉婷而立,不媚不俗——牡丹者,大度如王者,一揽芳华,风华正茂,百花夺艳,群花黯然失色,独有牡丹者却有一身傲骨,不畏强权,不屈强势,更不惜讨巧周人,若要芬芳,必孤芳自赏。 “云水碧”城西头,柳絮东风舞,荷塘叶色,满园绿爽一片,接天连地无穷碧,万千绿中白点红,有者小荷才露尖尖角,有者映日荷花别样红,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荷者,高洁如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云水碧”城南头,一阵清风去,空竹声幽幽,山际见来烟,竹中窥落日,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竹者,长生如智者,清丽俊逸,竹子中空,智者谦逊,弯而不折,折而不断,坚中带韧,柔中带刚,刚柔相济,生而有节,凌云有意,偃而犹起,竹节必露,高风亮节,可谓是风味既淡泊,颜色不斌魅,孤生崖谷间,有此凌云气。 “云水碧”城北头,菊园重重,秋菊盎然,傲霜怒放,娇而不燥,艳而不魅,满园秋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菊者,静谧如隐者,浮花浪蕊,繁花似锦,却不敌这菊色傲然挺立,秀外慧中,傲骨迎寒,孤标傲世,露水成霜,傲霜独放,菊者便是如此,禁得起风霜,耐得起寂寞。 武玄月和单灵遥一路,走马观花,这仙界之不俗风雅,更是仙气飘飘,让人从进入水云碧这个地界,就自我厌弃自己的世俗的一面,一股清香的空气扑鼻而来,水气弥漫,心情淡雅。 武、单二人驱马停驻到了“云水碧”的城中心的位置,那个称之为,修武堂的高门府邸——这便是纳兰一族,修仙养性的高门学府。 重山峻岭一重天,云归深处有人家,一方香气环人间,小桥流水涧水渊,云故里,高台林立,仙人处所,灵气袅绕。 武玄月落马而下,单灵遥随之也下了马背,甚有眼色的牵马驱之一旁,在修武堂大门一侧静候。 武玄月满脸堆笑走上前去,修武堂大门外的灵女仙童见闻有访客来方,不缓不慢地侧身,双手交叠,虎口相对,合抱与腹前,微微颔首弓腰,轻声细语道:“姑娘来我此修武堂,不知道为何事?” 武玄月巡礼,行了一个修武之礼,仪态端庄道:“登门拜访,拜师学艺。” 却不想,灵童微微一侧目,面若清风道:“姑娘,可是打西边来?” 武玄月惊喜,笑而不答,点头应事。 灵女嘴角一勾,胸有成竹道:“姑娘可是身带重符,却不能公诸于世的世家子弟?” 武玄月惊愕,片刻之余,微笑点头应之。 仙童瞟了灵女一眼,灵女登时不语任何,仙童走上前来,恭敬行礼道:“若是姑娘不见怪的话,在下可否多一句嘴,姑娘是否是武姓之人?” 武玄月眉宇微动,心中暗自惊叹,自己还未自报家门,这仙门一族,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种种信息,还真是如传言所说一般。 武玄月不得如实相告:“正如世家所说一般,我便是姓武……” 却不想,武玄月此话一出,仙童灵女突然脸色大变,灵女周身朱红色的气流运筹,飘飘衣袂顿时变成了千万道缚带向武玄月袭去。 武玄月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敌意凶气,自己已经被他人衣袂束缚的死死,武玄月拼命挣扎,可是在这磅礴的灵气之下,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单灵遥见状,登时向武玄月方向奔去,却不想高台之上,已经被设了结界,单灵遥被这蓬勃的灵气挡在了高阶之下,怎么奋力打杀,都不得而果。 仙童轻生一笑道:“武小姐,冒犯了!你此等污秽不堪之人,即便身负灵气,却在男女之事上,有了越轨的行为,这是我家家主最反感的事情,所以,莫要怪吾等无理,只能够将你投进那长恨谷之中,受此百转千回的蹉跎,方才换来可以见到我家师尊大人的机缘。” 武玄月惊恐万状,却被人束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武玄月愕声求饶道:“两位仙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亦或是你你们搞错了什么?千恨谷……那可是人间疾苦,生不如死地活坟墓,你们竟然要把我……要把我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家,扔进那万劫不复之地……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呢?这可不是修武门该对待远道而来客人的礼数吧……” 不管武玄月如何苦苦哀求,强词夺理,晓之以情,门口的仙童灵女根本不为所动,灵女施术束缚武玄月,仙童则是运气幻形,不多时便在身前一方阶地,打开了异次元的灵洞。 武玄月惊恐失色,眼眶瞪裂,浑身蠕动异常,却无济于事,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身边两个面色冷清的仙童灵女,将自己强行投放至那黑不见底的灵洞之中。 武玄月死死拽着灵女的衣袂,死活不肯乖乖入坑而去,灵女不时眉头微皱,运气而生,甩袖而去,水袖如皮鞭,抽打而去武玄月的手,武玄月惊呆了眼眸,面如死灰,一手不听使唤条件反射避开了疼痛不假,自己的身体“呲溜”一声掉进了黑色灵洞之中。 单灵遥恼火冲天,却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上大人,被人推送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去! “不——” 眼看灵洞焕然生灭,单灵遥一声响彻,绝望呼号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章 寻妻来至(曹云飞来擒武玄月,结果… 末凉鬼兵对战白虎军一役,白虎军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这持续了八年之久的拉锯战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虽说白虎军死伤惨重,至少换来了一个一劳永逸的结果,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众军皆大欢喜,喝彩叫好声连连,这些年来的奋力反抗,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结果,可想而知,白虎军上下,乃至西疆上下,民众是何等喜悦、激动、兴奋的心情。 而这战役结束后,独独不开心之人,唯有一人,那便是曹氏现任镇主——曹云飞。 那一日,曹云飞得知了武玄月的真实身份之后,当真是既恼火又开心——原来这些年来,自己苦守的女子,终归只是那一人,果然自己命定之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换过人,自己欣喜之余,更是恼羞成怒。 都说曹家子弟都是热血直肠子,尤其对命定之人,执着到死心眼的地步,自己的父亲如此,自己的兄长如此,曹云飞其实也是继承了曹家的这一股子痴情的血脉。 而不知为何,那些年,自己欠下了风流债太多,或许是因为他那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盛世容颜造的孽,曹家历代子孙中,就属曹云飞拔尖显眼,不管从颜值,还是从武学的技艺上,他都有个过人的一面。 却独独这男女关系的名声,曹云飞似乎风评不如自己家的历代子弟—— 曾经,当他第一次得知自己对单灵遥动心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抵触过矛盾过,明明知道对方不过是自己亡妻的替代品,明明知道对方不是武玄月,可是自己还是一世情迷,管不住心智,被对方彻底吸引了眼眸,不管是对方的品貌,做人,武技,还是行事做法,自己都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曹云飞明知道这这样的做法,有愧于自己的亡妻,也有过犹豫和烦躁的心情,最后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一度沦陷在了自己身边的新奇小丫头身上。 而当曹云飞揭开武玄月真实身份的时候,那种心情,难以言喻,虽然他极为恼火对方的欺瞒行为,但是自己的内心却是欢喜的,至少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他不像旁人说的那样,见异思迁,朝秦暮楚,对待感情的态度极为不负责任。 只是,欢喜的情感,仅仅维持了一瞬间之余,片刻之间,武玄月再次把曹云飞的激动的心情打回了原形。 武玄月丢去了武朝阳,自己却一点都不负责任的逃之夭夭了去。 曹云飞接过了武朝阳,慌神一瞬间,待他反应过来之际,为时已晚,武玄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曹云飞当时就恼火冲天,欲要作“跨虎成风”,当即就要循着“众星拱月”的簪子飞奔而去,擒了那气死人的小妖妇,定是要把她关在那不为人知的地方,独独宠爱,这辈子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却在曹云飞欲要运气而之时,季无常果断拦住了曹云飞的举动,双手奉拳请命道:“曹堂主,现下虽说是战胜一片喜悦,可是战后善后的工作也很关键,安抚民心,犒劳将士,最重要的是处理这霍连城的遗址遗留问题,这些问题都需要你来一手操纵。你看这样好不好,得亏武家二小姐带着你赠她的头钗,你先善后了了这边的工作,你再去追击武二小姐,也来得及,你说好吗?” 曹云飞皱眉烦躁,思索片刻,拿捏轻重之间,还是决定听从季无常的建议。 曹云飞奋战三天之后,总算是腾出手来,把西疆的善后工作结束之后,这边便心急火燎地要去擒人。 季无常见曹云飞心意已定,怎么横加阻拦都无济于事,索性就遂了曹云飞的心意,带着锦瑞和段八郎,一同跟随曹云飞踏上了追妻之路。 曹云飞寻到了武玄月簪上自己的真气,一鼓作气,跨虎成风,分分钟追到了南湘之地,却在自己现身的地方,没有寻到武玄月之余,更是连自己簪上的真气,也消失无踪了。 曹云飞一脸疑虑,各种运气而生,探知自己的媳妇的去路,却奇怪得紧,怎么都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正在曹云飞咬唇烦躁之时,突然一张熟悉的脸闪现而出—— 单灵遥一脸惊慌从天而降,见到曹云飞就跟见到救兵一般,既兴奋又慌乱。 曹云飞在单灵遥闪现而出的一瞬间,曾经一时间竟把这丫头的错误地当成了武玄月。 但是在单灵遥走进自己的一瞬间,他清楚的辨别出,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家的媳妇,而是另有其人。 单灵遥单膝跪地,双手奉拳而上:“曹堂主,求你施以援手,救助我家小姐,她被天门一族的看门狗投入到了千恨谷,还请曹堂主,季先生赶紧想想办法啊!!” 听到这里,曹云飞眉宇紧皱,一脚飞扬而下,赶忙走上前,双手捧着单灵遥的肘臂,将其从地上拉了起来道—— “单姑娘,你不必多礼,你说那……那天门一族,将玄月投入到了千恨谷……这……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说玄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单灵遥一脸冷霜道:“不曾!我家小姐,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那看门的一男一女的两条狗,鬼才知道了什么神经病,盘问了我家小姐几个问题,然后就跟了什么神经一般,二话不说就将她绑了,扔进了那千恨谷中。” 曹云飞下马之后,身后的三个手下,也不不敢高坐马头,随后就跟着曹云飞落马,牵着缰绳随行。 一听到千恨谷这三个字,季无常眼睫微颤,摇扇三曳,走上前去道:“千恨谷?单姑娘,你没有听错吗?” 单灵遥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道:“没有听错,就是千恨谷!季先生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季无常眼神放空,恩声一应,若有所思道:“那个可是个了不得地方……” 曹云飞听罢,凝眉回眸,疑虑颇深追问道:“季先生言下何意?你倒是说明白了,那千恨谷到底是什么地方,玄月掉进那地方,可有pòjiě方法吗?” 季无常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冷峻,深思其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章 暗武使者(单灵遥道出暗门机构之玄机 季无常轻咳了两声,一脸严峻道—— “那千恨谷,便是积人间万千仇恨的愤恨之地,你若说它是在什么地方,它并不存在与这个世间的任何地点,是异世空间的蹉跎之地,仙族是能够把控和穿梭时间轴的仙门一族,到了那个地方,便是要历经五朝六代的人间疾苦,有可能还要进入到六道轮回之中,转世成人,历劫万劫不复,不管是人族的累,鬼族的罪,有甚至神族的劫,都有可能是掉入那个空间经历的事情,一切都是未知数……” 季无常曾经那些年在仙族修真养性,自然对仙族的事情,了若指掌,这也是为何曹云飞此次前来抓捕武玄月之行,必要带上季无常的缘由之一。 而当季无常讲出了千恨谷的由来之时,曹云飞眉头皱的更紧了—— 曹云飞暗自心道,自己说呢,怎么回事呢?到了这里再也所搜不到自己的人气数据了,原来自己媳妇已经被投放到了异世界去了。 素问仙门一族,最为懂礼节,为何偏偏自己的媳妇登门拜访,拜师学艺之时,竟然会遭此不公的礼数? 单灵遥一听到这里,当即就急了,向来是面无表情的冷艳杀手的她,更加的冷气寒射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小姐什么都没有做,那两个狗东西,竟说我家小姐是污秽之神,要先去千恨谷的渡劫,方才可以见到纳兰师尊,曹堂主,你说说,我家小姐为人谦逊,做人耿直,怎么就是污秽之人呢?” 单灵遥此话一出,曹云飞登时脸红一片,似乎在单灵遥的只字片语之中,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来。 曹云飞面红炽热,干咳了两声,并没有直面回答单灵遥的问题,而是转而继续追问季无常道:“季先生,你在纳兰一族修炼过一段时日,你是否知道该如何将玄月从那鬼地方给救出来的办法吗?” 季无常低头思量,摇扇踱步,方才开口道:“无解!但凡进入到了那个空间中,除了现任的堂主,纳兰幽梦的朱雀符,方才有能力将武二小姐从千恨谷拉出来,再无其他法子。” 听到这里,曹云飞便迫不及待地扬步开口道:“那走吧!现在就去找那纳兰老妖精,问个究竟!敢扣下我的女人,还把她给扔到了千恨谷之中,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 曹云飞正要昂首挺步,抬脚上台阶,一副气势汹汹之姿,当真是片刻不肯忍耐,就在这个时候,却被季无常给生生拦了下来。 季无常只身挡在前头,慢条斯理道:“曹堂主,莫着急~你看这仙童灵女对于你来访,根本连正眼都不多看一眼,你不觉得这似乎不太合乎平日的做法吗?若是放作平常,你到这地界儿,仙童灵女便是相当殷勤地迎上来,主动指引,这难道是季某多心了吗?” 曹云飞被季无常这么一提醒,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修武堂门府前的仙童灵女,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若是不经季无常这样提醒,自己也不会特别注意到此番异样的变化—— 说来也是,为何这两个守护者,会如此一脸麻木不仁的表情呢?这倒真的不符合仙门一族的风格。 难不成…… 就在曹云飞疑虑颇深之际,季无常凑上起来,一手抚扇而上,将自己的脸遮在这扇子之后,附耳而上道:“曹堂主,只怕现下纳兰一族有异样,你现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下,若是兴师动众,贸然去兴师问罪,只怕会打草惊蛇,你看……” 曹云飞虽然关心则乱,但是也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思量周全之后,眉头皱了一皱,霍然转身道:“走~从长计议。” 单灵遥见状,紧跟其后,曹云飞威风凛凛,一脚飞蹬而上,骑上了马背,余下几人一同跟随而去。 单灵遥当真是护主心切,一刻钟的时间都不肯浪费,御马走到了曹云飞一侧,在一旁吹起来耳旁风道:“曹堂主,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曹云飞目空前方,脑子却是在纠结思考,单灵遥突然间跟自己搭话,曹云飞不抵触,高傲清冷一声道:“说——” 单灵遥将自己这段时间内搜取来的情报,逐一反馈了出来:“现下纳兰堂主闭关修炼,武玄侯以修身养性为由,强行入驻修武堂之中,虽为门生之意,却是为了监视纳兰一族为实,现下修武堂异常氛围,只怕就是武家二公子来临修武堂而造成的。” 曹云飞眉宇微动,听之思之,接而一脸疑惑,问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机密情报?你和你家小姐到底再打算些什么?” 单灵遥一愣,面无表情道:“曹堂主过虑了,既然你知道我家小姐身符武令,便可明白我家小姐的处境不一般,她是武门主唯一指定的继承人,但是她若是想要成功继位武门门主之位,你觉得那会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曹云飞蹙眉敛目,细细品之单灵遥的话中之话,而后抬眸冷眉道:“那条路我不知道她会怎样走下去,可是让我不爽的是,作为她的未婚夫,她竟然不信任我,和你联起手来骗我,说来你俩倒是更为亲近不是?” 此话一出,季无常噗嗤一笑,单灵遥惊愕紧张不止。 却不想,这曹云飞霸道好胜,更是一个强势不讲理的主,这飞来横醋吃的让人莫名其妙,单灵遥已经在曹云飞口中听出来了阵阵醋意来。 单灵遥脸上从未有过多余表情,更是一脸死相的冷冽,这是她作为杀手的必备技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自己心志坚定,冷酷无情,脸上自然不愿意有些多余讨好别人的表情。 但是在曹云飞的问题上,单灵遥冷冽的表情下,竟然起了一丝波澜,几分惊恐,赶忙解释道—— “曹堂主,你误会我家小姐了——我跟她是从小的情谊,她信我与手足,我听命她与主上,我俩这辈子的羁绊密不可分。曾经那些年,小姐练我与刚强,武师尊更是嘱托我与重任。其实,早些年,武门内部已经有了腐化的迹象,武师尊秘而不宣,但是早已经有所察觉,特此偷偷在武道之中设立了一个机密机构,称之为暗门,专门捕风捉影,搜索情报,暗门杀手各怀绝技,武功了得,武师尊为了能够让我成功辅助小姐上位,在他命归黄泉之前,就将暗门之‘暗武令’已经交到了我的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章 墨狐一族(墨狐是战斗种族中最为强悍 曹云飞一脸凝重,怀有迟疑态度,侧眸一瞥道—— “暗门?” 单灵遥一手牵马缰,低头谨慎道:“是的,暗门。” 曹云飞似乎来了兴致,继续盘问之:“我倒是听闻过暗门这个非常机动部队机构,素问暗门使者来无影去无踪,做法狠厉,潜藏隐秘,却不想,这暗门使者统领大人,竟是你单灵遥!” 单灵遥不语,又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冷厉。 曹云飞轻咳一声,冷瞥一眼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既然你是暗门统领的身份,就应该知道这个组织的保密措施做的有多隐秘,你跟我说这些,是在给自己留隐患。” 单灵遥听罢,思考片刻,方才开口道:“不会,因为曹堂主是自己人。” 此话一出,曹云飞没有绷住,轻哼一笑,这一笑意味万千,更是开怀大解。 单灵遥虽然不拘泥言辞,却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主,自知道从曹云飞出现为止,那张脸就阴沉的很,想来不过是怨怼自家的主上,联合自己摆了对方一刀,曹云飞心中有气无处泄,恰如其分,自己家的小姐,被投进了千恨谷之中,冤有头债有主,偏偏这债主这会子功夫不在当下…… 曹云飞又是一个半点气都受不得的官家大少爷,他这口气若是不出来,只怕难成。 自己家小姐不在这里,这作下人的自然是要替自己的主上多担待些,单灵遥一句“自己人”,又将自己的老底儿全都亮给了曹云飞,曹云飞是个直肠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单灵遥的嘴巴虽不如武玄月的甜,但是能够直击要害,也算是化解危机的高手。 季无常不声不响,在一旁观察单灵遥本尊,心中盘算之—— 这武门出来的女子就是不一般,武二小姐的实力自己是见识过了,非常人能及,这她身边的手下也是高手如云,单单看这单灵遥的所作所为,心思缜密,话语不多,却字字如金,三言两语间,便把控了曹云飞的心思,果真也不是一般人。 季无常摇扇唏嘘道:武明道手边的高徒各个惹人注目,可是为何自己家的三个儿子这般不争气呢? 曹云飞噗嗤一笑,愣是没有绷住,却还是故装姿态的清高,目视前方,御马轻摇身子道:“你们家小姐——可没有你分得清楚立场。” 单灵遥机警,赶忙接话:“不会!这话是小姐让我说的,她告诉我,和曹堂主您本是不分彼此,所以她的就是你的,我们暗门一族既效忠于我家小姐,也是效忠于姑爷你啊~” 曹云飞脸上再也绷不住了,炸开了花的笑意道:“你家小姐可真是这般说辞?你断然没有骗我任何?” 单灵遥一本证明,面无表情道:“不敢!” 曹云飞声声地吸了一口气,心情大好,说话的语调也不同于刚才,喜笑颜开,大赞墨狐一族道—— “说来墨狐一族,便是我武道战斗最强悍的一族,墨狐擅出暗兵谍战杀手,因为你们族天生妖灵之力,可以幻形成任何人的模样,只要你们见过的人,脑子里有印象有之,便可随意幻形;擅长媚术,妖精媚骨,男女通吃;最可怕的是你们九尾,一尾抵一命,耐活抗打,九尾又可以同时幻形出这武道任意武器,墨狐一族曾经是长盛不衰之战斗种族,而你单灵遥就是这样一个强大到让人可怕生畏的民族后裔,只是……” 曹云飞说的尽兴,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得意忘形,不经意间揭开了单灵遥的心头的伤疤,而这道伤疤只怕是这丫头永世的痛。 单灵遥仍是一脸面无表情的麻木,似乎自己对于这个话题,已经相当适应,那颗已经冰冷的心,在武门那些年见够了世态炎凉,小人嘴脸,那些年有些人在心头扎刺,什么难听的话自己没有听过,什么恶劣的行为自己没有经受过,若是连这两句难听话都听不下去的话,自己何来担当重任,成为暗门一族局指可数的统领大人呢? 单灵遥不语,虽曹云飞如何,自己爱听了就多听两句,不爱听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曹云飞也不是一个傻子,自顾自说的尽兴,当他意识到了自己即将而出的话,会重伤身边女子的时候,聊天即将面临尴尬的境地之时,季无常成功救场而出—— “单姑娘,老朽有个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你一直维持着和你家小姐一样的容颜,难不成……你是不会墨狐一族的幻形之术吗?” 季无常问题问的巧妙,没有完全脱离曹云飞话语的轨道,却岔开了最敏感的地段,算是既不得罪曹云飞,又帮了单灵遥开脱。 单灵遥尴尬一笑道:“算是吧~我还未学会如何变脸幻形之术,小姐的意思是,趁着这次来修武门求学之时,让我也向灵族多学习学习幻形的武技,听闻只有灵族这边才有关于墨狐一脉的所剩无几的武学典籍,我和小姐来这里的初心便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更好提高自己的技艺。” 季无常摇扇轻笑道:“呵呵~~武家二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精打细算,这亏本的买卖绝对不会走她的账,只是她这次千算万算,竟是没有算到这一步,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未登堂入室,就被人打包扔进了千恨谷之中。” 听到这里,单灵遥眉毛微挑,一脸不爱搭理地瞪了季无常一眼道:“季先生,你觉得现在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吗?难道我家小姐不是跟你们白虎军一条战线上的吗?” 季无常绷着嘴笑意不尽道:“是是是~~怪我老季嘴巴太毒了,单姑娘凡是欲速则不达,想要救你们家小姐,咱们得一步步来,不能够急于一时,凡是都要未雨绸缪,才会见得奇效。” 单灵遥咬了咬牙关,面带怒容,却还是暂且忍下了这口气,毕竟现在自己需要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 暗门一族虽然人马众多,神兵鬼将更是数不胜数,却也是实实在在不能够人前抛头露面,只能够潜在暗处的机动部队。 所以,现下自己需要明面上的战斗力,白虎军便是自己最大的指望……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章 相互老底(季无常直接将老底亮明) 单灵遥虽然没有与白虎军一众人马正面打过交道,但是从小姐嘴里,以及平日里收集的情报来源,大致对白虎军上下有个笼统的了解。 单灵遥不喜多言,更不喜脸上有多余表情,不管是讨好亦或是憎恶与他人都不曾出现过单灵遥的脸上,“暗门”一族的最先训练的便是杀手谍使管理情绪和语言的方式。 这人脸上的表情可以让城府深厚的人,一眼看穿你的内心所想,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待人接物,虽说总是板着一张脸,让人看不透更是猜不透。 而这言辞之说,更是要求严苛,自己不像小姐那般巧舌如簧,辞藻华丽,武玄月的言辞之间带有丰富多彩的情绪,惯会演技伪装自己成为对方想要的模样,将计就计地将对手绕进了自己的圈套之中——武玄月是自负诗书气华。 而单灵遥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下人,肚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墨水,更没有武玄月那么多的鬼心思,单灵遥也有自己的处事之道,所谓说得多错得多,索性就少说多做,要么不说,要说只说问题的关键,多余的话决然不会从单灵遥的嘴里出现。 曹云飞虽然人看到了单灵遥和武学月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这吊死鬼的冷酷表情,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这样比来,还是自己家鬼机灵的小妖精讨喜,虽说那死丫头的个性不好把控,但是你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看她,逗她,被她吸引了眼光。 这人的长相是一个方面,个性也是很关键的——同样一张脸,换做不同人的个性,曹云飞一眼就能够分辨出哪个是自己家的媳妇。 只是这单灵遥到底还是有些用处,“暗武令”听闻是借由墨狐一族的原始长老的尸骨炼化而成。“暗门”奇兵一正一邪,毕竟墨狐一族全族阵亡,怨气尤天,若是被武道之人所正确引导,便可借助于这“暗巫”之力,摧毁“武邪”之力,而若是被“武邪”一族所诱导,只怕是武道彻底沦陷,这样两股庞大的力量联手,武正之道,绝无胜算。 这也是想当年,为何武师尊将这个丫头养在身边的缘由,能够驱动“暗武”之力的人,必然是“墨狐”一族的骨血,而单灵遥也算是武道之中,稀缺人才,她的处境和武玄月所差无几。 两个厉害的女子联起手来,家仇旧恨,血海深仇,可惜却也是势单力薄,毫无言权,武玄月想要成就的不过是,为父报仇,正统武道之大统,认祖归宗,登宝大典。 那么单灵遥呢?曾经那年,北冥之役,事出蹊跷,墨狐全族沦陷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生?若不是被人千般算计,以墨狐一族强大的战斗力,绝对不可能沦落到全族沦陷的地步。 单灵遥身上到底背负着多少沉重的枷锁,不敢想象…… 曹云飞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单姑娘,你家小姐和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呢?就是我不再武门这些年之间……” 单灵遥虽不善言语,却也是个一顶一的聪明人,她知道曹云飞想听什么,而有些话自己主子不说,自己断然不会多说一句。 单灵遥想了一想反问之:“曹堂主,难道你跟小姐相处这么久,不清楚我们在武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曹云飞愣之,轻嗤一笑道:“呵~你这样的回答,还真是让人没法接话,果然那丫头身边的人,各个不凡——你单灵遥可真是一个忠心的手下啊。”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不敢,和白虎七星君比,我这根本不算什么,是吧?季先生。” 单灵遥成功把矛头转向到了季无常身上。 季无常见状,心如明镜,摇扇微笑道:“单姑娘过奖了~你我本来效忠的主子都是一致的,武二小姐和我家堂主早已经是实至名归的夫妻,夫妻同体,人家两个人如胶似漆,我们做下人的,都是指望主子过得好,听命与主子不是?说来,单姑娘,你若是有暗门的兵权,可否借我白虎军一用?” 季无常懒得多说家常,跟什么人说什么话,既然单灵遥是那种不喜多言谈之人,索性就直来直往,跟着对方一同直奔要害道。 单灵遥侧眼一眸,一脸疑虑道:“季先生言下何意?既然你知道我暗门一族的势力,就更应该知道,暗门一族绝对不能够公诸于世,若不然它的意义何在?他的功效何在?” 季无常扬声一笑,不慌不忙解说道:“单姑娘,我看你是误会季某的意思,就是因为我知道暗门一族的作用,所以才要向你借兵,难道是我想错了吗?我以为单姑娘是看重我白虎军明面上的兵力,而我季无常,则是看重你单姑娘手中沉在水下面的兵力,若是你我联手,明里暗里,双管齐下,方才有解救的武二小姐方法。” 单灵遥一脸茫然道:“季先生到底何意?” 季无常故弄玄虚,摇扇挑眉,神态自若道:“曹堂主,单姑娘,你们相信巧合吗?” 曹云飞愣之,一脸狐疑道:“季先生不必卖关子,但说无妨。” 单灵遥不语相望,只听这老狐狸嘴巴里能说出来什么言谈来。 季无常嘴角微微一勾起道:“季末不才,有可能这种说法仅仅只是季某的拙见——有些巧合当真巧合的过分,当你觉得有些巧合的时机把握太好的时候,那么这种巧合便是刻意制造出来的巧合,大致为了让旁人马虎大意的巧合,既然你知道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性的巧合,那么你就要越加的打起精神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曹堂主,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巧合,实则是被人精打细算了去,你我现在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千恨谷也好,修武堂也好,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注意力往纳兰府上多放一放呢?” 听到这里,曹云飞恍然大悟道:“季先生,你是不是已经察觉出来什么异样来?才会得出这样的定论呢?” 季无常突然面色正经起来道:“这个只是我的猜测,若是想要求证,就必须要借助于暗门的手段了——所以,有些事情,就麻烦单姑娘的非常手段了。” 单灵遥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不知道季无常在玩的什么把戏,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的是,白虎军在立场问题上,是绝对和自己家的小姐高度一致的,这点事怎么都不容置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章 美人出浴(武玄月掉进了修武澡堂子) 武玄月眼前一黑,不知道在这一片混沌中坠落了有多久,好不容易感觉身下有一束亮光,眼看光晕越来越大,武玄月惊之了眼球,只听一声“扑通”声响,水花飞溅—— 武玄月竟掉进了一池子洗澡水之中! 池子雾水漫漫,水面鲜花飘之,更是佳人如画的场景。 池中都是些白花花光着身子的妙龄女子,一幅绝好的画面—— 十来个女子各个吹水如芙蓉,天然去雕饰,姿色过人,池子边上还有些女子出浴影蒙胧,罗裘薄纱半遮胸,双手拧转乌丝。 如此美人出浴的美好场景,却被这从天而降的武玄月搅得一团糟。 自然,十来个女子各个惊吓不已,有的惊叫,有的瞠目,有的吓得原地不敢动弹。 待武玄月破水而出,满脸水花不尽,一手擦脸抹水,正要问个究竟之时,突然从天而降又一个女子,不偏不倚地正对武玄月坠落而下。 武玄月瞪裂了眼眶,说是那是快,自己移动了一下身子,这水中阻力过甚,武玄月躲闪不及,被空中女子砸中了肩膀,又听“噗通”一声响,此女子未曾幸免,掉入了水池子中。 武玄月一脸摸不着头脑,仰脸一看,身边的十来个洛神美人,肤如凝脂的雪白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材令人瞩目,女子们各个惊呆了表情,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不放。 无疑,武玄月已经成了芙蓉池中的眼神焦点…… 武玄月胸口一紧,脑子连想都不想,一手抚头而上,惯犯装傻充愣,这样的环境还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掉到那里不好,偏偏掉到了女子的洗浴的池子之中,如此尴尬自己该怎么应对。 就在武玄月无所适从之际,周边的女子,竟然松了一口气,而后爱搭不理地白了自己的一眼,并且不以为意的各子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到了这里,武玄月更加不知所措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人似乎相当见怪不怪自己似的,如此大的动静,又是在女子澡堂之中,这帮子女子是不是也各个心太大了些?怎么就不把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看到了眼里来呢?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武玄月一脸迷茫,思索万千之时,登时之间,从水面上冒出来一个头来。 武玄月定睛一看,登时兴奋的抱着对方的脖子欢呼不止:“灵遥!灵遥!也来了吗?你怎么也被他们两个给扔了下来?” 单灵遥浑然一抖,登时一愣,待自己刚刚反应过来之际,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微微皱眉道:“灵遥……” 武玄月似乎是兴奋到了头,在这水池中又蹦又跳,本想着自己一人被扔到了千恨谷中,好死不死偏偏又掉进了洗澡堂子里,这样难堪尴尬到死的处境,自己该如何面对。 幸好有人陪着自己一起丢人现眼了去,自己也不会觉得那么尴尬窘迫。 自然,武玄月如此大得动作,竟惹来旁人一片嫌弃烦躁,武玄月根本没有意识,还真忘乎所以地手舞足蹈。 单灵遥眼神犀利,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周身异样的眼光,这方赶忙一手拨开了武玄月的双手,竟有一些蛮力地拉着武玄月向岸上移去。 武玄月虽然有些尴尬,却还是任由着自己好姐妹拉扯行进,缓慢划着水花,向岸边走去。 却不想,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妙龄女子跳了出来,一脸蛮横挡住了单灵遥和武玄月的去路,直臂挡之,一脸挑衅道:“站住!又是你们两个姐妹,怎么总是你们俩出头?连洗个澡都不得安宁,你俩难道是老天派来惩罚我们修武堂这一届俢士的猴子吗?说说吧——这又是练得什么奇门遁术?非得把修武堂搅得鸡犬不宁,你们俩才开心不是?” 来挡之人,是南宫一族的俢士,名为南宫碧玉,此次登门拜访之时,是为了入了纳兰一族的神格,却似乎相当烦躁武玄月二人的存在。 武玄月又是一脸糊涂,自己似乎搞不清楚状况,眼下女子之意,似乎对自己已经相当熟悉的感觉,可是偏偏自己是第一次拉到这个地方,为何她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武玄月还未来得及思考,单灵遥却是一脸杀气,言语犀利:“让开!” 南宫碧玉双手抱背,趾高气昂道:“切~有什么本事可言?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着非常人的灵气,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也配在这纳兰宫中学武求艺。” 单灵遥不言语任何,冷眉敛目之际,杀气升腾,一眼寒光而去,南宫碧玉身上的薄纱裹胸,登时碎成了片落,不费吹灰之力,不动一手一指,眼头的杀气,便将这南宫碧玉给震住了。 武玄月惊愕,心头蒙上一股寒气,竟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姐妹何时练就了一身如此庞大的气场,连自己都觉得站在其身后,毛骨悚然,汗毛林立。 南宫碧玉本就是大小姐脾气,又是个急性子的主,哪里受过这屈辱,便是一手抱背缩身,虽说都是女人,这裸着身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是被人硬生生用眼神戾气撕碎了薄衣之举,南宫碧玉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两眼怒瞪,咆哮不止道—— “好你个野种,竟然敢欺辱我南宫碧玉,我看你是不要命!我们这帮子女修已经忍你们二人多时了,姐妹们还等着什么?平日里修炼真气不让打杀,这管事的武官总不至于连我们洗澡也要干涉其中,我们朱雀四大家族,还怕了她两个野种不可!大家不必避讳,平日的积怨,是时候该拿出来泄泄私愤了!” 被南宫碧玉一号召,十来个女子各个目露凶光,当真是积怨甚久,登时之间,什么都不顾,光着身子赤着膀子,就向池中两个女子打杀而去,各个下狠毒手,竟是要将自己的绝杀武功,全都使出来。 却不想,单灵遥微微一挑眉,根本不为所动,却在一瞬间一手下砍,水花飞溅,单灵遥一声轻咳,时间停住,水花悬在半空中,那各个如狼似虎的光膀子女子跳蹿打杀的动作,狰狞的表情地定在了半空中…… 单灵遥轻轻一弹指,将眼前的水花珠子,逐一如珠帘炮弹般轻弹而出,水珠颗颗如飞梭,闪速之间,分别击中了群起攻之地众多悬空女子要害部位。 单灵遥又轻轻地咳了一声,时间继续,空中众多女子面色狰狞,丑态百出,顿时接二连三地掉进了水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章 四大家族(单灵遥分析南湘当下局势) 武玄月两眼惊直,决然没有想过自己的好姐妹如此厉害,这分分钟的时间,不费吹灰之力,轻咳了两声,一手挥袖而出,便解决了眼下众动修武堂的女修,单灵遥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呢? 单灵遥不解释不说明,一脸冷厉,只听这水声“扑通”接着“扑通”声连连,武玄月看傻了眼,却被单灵遥牵着手,攀上了池边。 此二人衣衫沁水,水珠顺着衣角滴答滴答落下,单灵遥霍然转身,一手扬起,反复掌气一瞬间,武玄月身上的衣服焕然一新,就跟刚才自己掉下来之前如出一辙,竟无任何水渍沾染痕迹。 单灵遥风淡云轻,一手抚了抚自己的肩膀,片刻间,单灵遥身上的衣衫也如同武玄月身上一般,滴水不蘸,恍然如初。 武玄月惊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单灵遥一眼冷厉寒光扫去,这气势,竟然惊得武玄月浑身怵然,竟不知何时,自己竟然被武玄月牵着手离开了澡堂子。 武玄月望着单灵遥的背影,说不出来的古怪,却是袭在心头的压迫感—— 自己怎么看对方就是单灵遥没错,这冷酷气焰,不善言辞的做法,雷厉风行的举措,也确实是单灵遥没错——可是为何自己心头隐隐约约有种感觉,此人有异? 武玄月终于忍不住,压在胸口的憋闷不已,脱口而出:“你是……你是灵遥……没错吧?” 单灵呀头也不回,继续前行,良久方才低嗯了一声:“嗯——” 武玄月胸口松了一口气,将信将疑之余,继续问道:“那么……那么……你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单灵遥思量了良久,一本正经道:“你我掉入到了千恨谷之中,穿越了时间轴,似乎进入到了修武堂一介俢士的修武科班之中——只是这一介俢士到底是何年何月的俢士科班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刚才出手的众人便是四大家族的贵族家的小姐,大致是为了登入神阁,取得神格的而来修武堂修炼课程。” 听到这里,武玄月方才安心了许多,如此说来,单灵遥是有能力取得这方面的情报,毕竟她是暗门的大统领,她的手段,自己是见识过的,这些情报来源可靠,消息准确。 只不过,武玄月还是有一事不明:“四大家族?” 单灵遥轻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又是一副冷酷寒颜道:“四大家族分别是:南宫氏族、司空氏族、柳氏族以及尧氏族。纳兰一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纳兰姓氏,必须是纳兰直系血亲得到神格之后,方才可以取得自己的姓氏。而四大家族不同,从一出生下来的女子,便是德高望重的贵族小姐,从小便继承了母家的灵气,只是因为母家嫁入了外系姓氏,所以姓其外姓,也无可厚非。” 武玄月听之,更加茫然,这纳兰一族,原不想有这么多从综复杂的关系在内,为何纳兰一族的女子,只有取得神格,方才得其姓氏,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个关系呢? 武玄月微微皱眉,继续问道:“灵遥,你就不用慢工出细活了,文火慢炖的说辞,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报都告知于我,我现在好奇的紧!” 单灵遥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看了良久,微微动唇道:“纳兰一族有个秘而不宣,却是所有内部族人都清楚不过的潜规则。纳兰一族的女子天生灵气,而作为纯阳灵气的纳兰女子,要从小接受武学熏陶,天资颇深,修炼过人者,方能够达到神格标准,成为二品阶以上的神格,而若是常年修炼效果不佳,灵气运用不当,亦或是天资愚钝者,天注定此等女子不适合作为灵族的战斗武士,一介修武之士比练,总会有些被迫淘汰出局者,此类人的作用便是嫁人生子,为纳兰一族绵延子嗣,培育出更加优良的灵气血统的孩子,建设纳兰修武之士梯队军团。”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明白其中的关窍所在,深思思想,顿悟异常道:“噢!我明白了!那么若是这样说来,四大家族的结交之女,极有可能都是纳兰一族的直系血亲?只是灵力者不如纳兰本族强劲罢了,是这样对吗?” 单灵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 “是的——四大家族的结亲之人,近乎都是纳兰一族未被授予名号的女子,所以他们孩子自带灵气,外戚说白了,其实也是纳兰一族的正统血脉,只是换了一种说法罢了。外戚是因为纳兰一族所嫁之人,在南湘之地,位高权重者,有幸结缘于仙灵之气,外戚在乎的不过是名声和地位,而我纳兰一族则是在乎的血脉的正统,所以对外宣称,纳兰一族的继承人,也是四大家族的后人,而纳兰一族则是借种下蛋,绵延子嗣,各得所需,一个要名,一个要实,现下你可以理解了吗?” 武玄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恍然一笑道:“好吧`我大致明白了南湘现下的局势了,不过呢~今天我最好奇的是——灵遥你啊~终于舍得改口了?之前让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你总是不该!怎么想开了吗?今日我可从嘴里再也没有听到那个让人不爽字眼来了~” 单灵遥眼中微闪,脸上表情冷酷依旧,摆明有些吃惊的意味,却永远是哪张喜怒不表现于色的面容—— 单灵遥眼神躲闪不及,故意避之武玄月的眼睛,似有隐瞒之意,转过身去,继续牵着武玄月的手前行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便不再这样唤你——我……我可以……唤你姐姐吗?” 武玄月惊奇万分,一手扯住单灵遥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非要看一看此时此刻单灵遥的脸上的表情,武玄月当真是好奇紧! 却不想,单灵遥似乎早已有预感,防备心极强的闪身背过脸去,武玄月没来得及追上对方的动作,却只能够捕捉到对方的耳朵根,已经红到了脖子上去了。 武玄月一脸不满意咋舌道:“啧啧啧~小气鬼!让我看一看你不一样的表情的又如何呢?你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表情,你啊你啊~有时候比我还能够勉强自己,这样拘着冷着自己不累吗?” 单灵遥不语任何,一手捂面,一手牵着武玄月手,继续前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章 天地玄机(姐妹对话间,武道之大势) 单灵遥似乎对这修武堂相当轻车熟路,牵着武玄月的手左拐右拐走进了一个秀房,二话不说,推门而入,一股檀木幽香扑鼻而来,武玄月惊眸—— 房间内不似一般闺阁一般富丽堂皇,倒是清新雅致,简约但不简单,秀气绝不俗气。 屋中白色色调为主,墨色相辅,一串清脆风铃悬挂于窗边,客室和卧室本事通厅,中间被一墨竹屏风挡之,屏风丝薄隐约可以观之卧室的动向。 客室实木桌上摆放着一坛绿竹,灵族有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舍外有一篇青葱竹林,一阵清风袭来,箜篌作响,甚是好听。 武玄月突然脑海中跳转出曾经武门那些年,母亲大人,也独爱竹品,家中居室之中,必有观赏竹,舍外也如同修武堂这般光景,种满了一片竹林…… 母亲从小喜素,不爱肉腥,小时候武玄月倒是偏爱食肉,可是跟在母亲时间久了,久而久之不知道何时起,就渐渐的变得对肉食类食物不感兴趣。 武玄月甚至清楚的记忆,父亲本是肉食主义者,可是偏偏到了母亲这里,总是会委屈着自己的味觉,陪着母亲一起食素,这些年过来了,也开始慢慢的不喜肉腥,反倒越对素食情有独钟。 等等,武玄月锁眉深思,这里的此情此景,怎么隐隐约约的感觉之类跟武门极为相似呢? 单灵遥不止从何时已经只身走进了屏风之后,待武玄月回过神来,单灵遥已经从卧中换了一身水红色的校服,步若清风而来, 单灵遥将手中一身校服递给了武玄月道:“姐姐,还是换上吧,既然来到这里,你我还是要入乡随俗为妙。” 武玄月顺势结果了校服,稍稍迟疑片刻,便大步流星向屏风后面走了过去。 武玄月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好奇心十足问道:“灵遥,你知道不知道到底为何澡堂子里的女人,似乎对咱们相当熟稔,难道咱们的身份在这里有什么异样吗?” 单灵遥双手抱背,屁股抵坐课桌,低眉思索良久方才认真答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千恨谷中的事情,谁意料的到呢?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年代,为何你我会掉进这修武堂科班之中,都是未知数,难不成是姐姐,你有什么想法吗?” 单灵遥算是说到了武玄月的心坎里,之前在澡堂堂中的打杀之举,武玄月在南宫碧玉的口中大致能够推断出,这一届的修武女修虽然熟知自己和单灵遥这对姐妹花,但是似乎不太喜欢咱们二人,甚至于有些许仇视的味道来。 到底是为何呢?明明自己和灵遥只是初来乍到的新人,为何会遭来如此待遇呢? 武玄月tuōguāng了衣服,换上了水红色的校服,想了又想,继续问道:“灵遥,那你对千恨谷有什么了解吗?” 单灵遥闭眼养神片刻,面无表情张口道:“算是有了解,千恨谷是人间苦恨之地,只问人间千去轮回,愁苦劫难,不过与此,千恨之地,心碎之处,这里肯定是某些人的记忆深处的恨切,你应该知道灵气的源头,便是人的意识和念力,通过打开某个人的意识念力,探知古往今来的实事,灵族便是如此的一个特殊的种族——” 武玄月屏风后面,轻笑连连,文不止道:“听你这么一说,你似乎对灵气也相当了解,说说吧,你的见地和你搜集来的情报。” 单灵遥倒是一个有问必答的主,虽说自己的话语间干巴无任何情绪可言,但是你在她的字里行间之中,却能够实实在在捕捉到自己想要的讯息来。 单灵遥不卖关子,直问直答道:“凡是成事在天,谋事在人,素问天利胜于人利,天机玄妙,不可参透。王者帝者,必具备天时地利人和之道,天时便是灵族所谓修武技能,时间便是这世间一切的玄妙之初,灵族之气,可以晓知从古至今的机变,也可通过灵气的运用,预测未来之相;而地利,便是尚武白虎一族所掌控的武道技能,行军作战地势最为优先,战争便是一个国度综合国力的最为真实的体现,尚武一族,尤其是曹氏一族,便可随意转换空间,行军作战,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来;至于人和之术,便是权门一族所擅长,青龙一族擅修霸气,如何玩弄人心,鼓弄权术与自己鼓掌之间——姐姐,这些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武玄月笑而不答心自闲,她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关窍所在,不过是想看看自己的好姐妹,这些年在武道之中,是否有所成长,可以独当一面。 没错,灵气一族真气最为珍贵,毕竟它是可以改变天机的武气,灵族血统高贵,纳兰一族的血统更是少之又少,稀之又稀。 武玄月穿戴整齐,一袭水色红衣佳人焕然人间,出水芙蓉,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武玄月至始至终就是这样一个灵水有变的女子。 虽然她有时候有些随性但不任性—— 武玄月缓缓走屏风之中走了出来,和单灵遥对立而望,单灵遥微微地睁开了眼,只看眼前的女子,巧笑倩兮的可爱模样,不知为何,她的眼中竟然有几分惊羡之意。 武玄月聪慧,自然捕捉到了这一丝的别样意味,竟然俏皮的领着袖子左右盼之,坏坏打趣道:“有这么好看吗?不过是灵族的校服罢了,我看你倒是挺中意我这样的打扮的~” 单灵遥顿时一脸冷厉,似乎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当真是尴尬的很。 此二女,虽然长相分不出彼此,却是一个灵活多变,一个古板静谧,一个爱笑善调节气氛,一个冷酷不苟言笑,如此对照镜般的两女子,性格却是大相径庭。 武玄月就是喜欢挑逗单灵遥这个老古板,看到她脸上有丝毫异样的表情,自己就开心到不行,自然这一次自己有成功地调侃而来。 武玄月凑上前去,一手勾着单灵遥的下巴,故装坏坏表情道:“来来来~这位小娘子,让官架好生看看你的长相~嗯嗯~果然是品貌极佳,沉鱼落雁之色~若不然就从了官家如何?” 单灵遥抬了抬下巴,仍是一副冷峻不堪的表情使然,嘴中略有怒气地吐出两个字道:“别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章 纳兰雨落(纳兰一族最厉害的修武者) 武玄月也不是一个不知趣的笨蛋,眼看自己好姐妹有几分愠色,见好就收道:“切~小气鬼~~偶尔陪姐姐这样开心一下不好吗?” 单灵遥懒得搭理武玄月这么多,而是挪了挪身子,不愿跟武玄月厮混到了一起。 单灵遥侧眸与窗外竹色,似有几分厌意道:“还请姐姐自重——” 武玄月努了努嘴,自知没趣,却也是心中透着乐呵不止,妹妹这般调戏自己的小姐妹,换来的都是这样的结果,其实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己却还是乐此不疲,屡试不爽。 武玄月放下自己踏在桌边的脚,不再扮演所谓的登徒子,恢复正常体态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问你,你可知道这灵族名家仙流,谁最出挑,谁最厉害吗?” 说到正题上,单灵遥倒也是如实相告,不加隐瞒道:“灵族名流世家,当下最为显着之人,便是纳兰一族的统领大人——纳兰幽梦,她的修武之道,奇武密术,万花迷踪,可以在人的梦境之中,探知此人的过去和未来,有的放矢地解决当下对手。” 武玄月又何尝不知道纳兰幽梦老辣厉害之处,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女人最为恐怖—— “纳兰幽梦的名声我是听闻过的,她到现在还是老ǚ一个不是?这样的女人最恐怖了,既不知道人间疾苦,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自己灵仙神武,这样高高在上的女子,俯不下身价,看不惯世俗,一己之眼光,评论天下之道义,还真是让人头皮麻的存在。” 却不知道为何,在武玄月口出此言之时,武玄月眼眸一抬的瞬间,竟然看到单灵遥全程黑脸,脸色甚是难看。 武玄月浑身一抖,眉头微皱,心中深思道:自己又不是在骂单灵遥,怎么看着这单灵遥满脸的凶狠杀意,都是针对自己而来呢? 武玄月轻咳了一声道“咳咳~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呢?” 单灵遥似乎意识到自己脸上的不悦感太强,赶忙恢复表情,目空前方道:“不会——原来在你们眼里,这纳兰幽梦是这样一种存在吗?” 武玄月小心翼翼地瞟了单灵遥一眼,当真是刻意注意对方的表情道:“也不全是了……主要是,我恼她不由分说就命她的下人把我扔到了这千恨谷之中,还说什么我是什么污秽之人!我不过是跟自己的未婚夫提前了圆房罢了,这不也是为了拯救武道不得已而为之的人之常情吗?你说她个老ǚ,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出于人道主义者,她万不该如此不是?不过算了,或许在她的眼里,我就是如此污秽不堪之人又如何?我倒是非得会一会这样位高清洁的圣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单灵遥竟然奇迹般的嗤声飞快,但是却没有逃过武玄月的眼睛,武玄月惊讶道:“刚才……刚才!!灵遥你是不是笑了?!” 单灵遥一本严肃道:“没有!你眼花了——” 武玄月不信,继续追问道:“不可能!我刚才看得清凉,你就是笑了!不过说来也是,你的性子倒是跟这个纳兰幽梦有几分相似,难不成她是你武道的中的偶像吗?哦?!若是如此,刚才我就言语过失了,怎么都不该在她的追捧者面前如此诋毁她,所以现在我向你道声歉,好不了??好妹妹,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单灵遥依然一张老古板脸道:“还好,我不介意——” 武玄月抿嘴一笑,一看对方一本正经的表情,明明就是心理介意的要死,还在自己面前拘着端着什么样子呢? 武玄月轻叹,不过一句随口的玩笑话,竟然知晓了一个关于武道的天大的秘密。 武玄月笑盈盈道:“也不知道这如此厉害的纳兰幽梦,此生是否遇到过什么强有力的对手,若是有这样的人存在,还真是……” 却不想,单灵遥双手抱背依然,眼中闪烁一丝微光,脱口而出道:“有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那个人是灵族最厉害的圣女,若是她存在,修武堂堂主之位,便没有那纳兰幽梦什么事情来……” 听到这里,武玄月瞬时来了兴趣,一脸八卦相追问而至:“真的吗?此人是谁?这么厉害吗?在灵族竟然还有比纳兰幽梦还要厉害的女子吗!我怎么闻所未问呢?” 单灵遥一本正经道:“此人是纳兰幽梦的亲姐姐——纳兰雨落,灵族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强者,圣名为千机算,但凡经她算命起卦从来没有不准过!你知道她为何称之为灵族最为厉害的强者吗?” 武玄月越听越起劲,完全被单灵遥带入到对方的世界里去了,痴痴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啊!” 单灵遥轻轻吸了一口气道:“因为她的灵气淳厚蓬勃,这世间唯独她可以使出那一招‘斗转星移’,那可是能够改变世界命数的天地玄妙之术,这世道除了她再无任何人能及!” 武玄月登时惊羡了眼眸,好奇心越十足道:“斗转星移?那是什么修武奇招呢?” 单灵遥继续道:“世间天机,不过是福祸相依,劫数叵测——这世间的劫数人的命数天已注定,数量上是不可能有所改变的,尤其是天地浩劫,三界殃及,无一幸免,每历一劫,便是时间之结节,纳兰雨落有一个别称,谓之时间的了断手,她可以操控过人灵气,一招‘斗转星移’,将浩劫的时间推移或提前,本末倒置,因果循环,倒是可以从中更换浩劫的顺序为世间寻出一丝玄机,改变历史的结果,你说她厉害不厉害?” 武玄月瞠目结舌,竟不想这世道间还有这样的厉害奇术,自己当真是连听闻都未曾听闻过,这般逸闻趣事,怎么在武道根本没人传言过呢? 武玄月瞪眼滚圆,不自觉地的嘀咕道:“不会吧!要不要这么厉害?这纳兰雨落的名声我连听都没有听过,而她的事迹,我更是闻所未闻,这不会是杜撰吧……” 单灵遥嘴角一扯,难得的轻蔑笑意,却又是一脸正经的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之所以姐姐你不知道的缘故,大致是因为纳兰雨落后期的行为太让纳兰一族失望,而不得不将其逐出了师门,下落不明,生死难寻,从此以后,武道再无纳兰雨落这个人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惊容愕然,缓缓开口道:“等等……我想问下,纳兰雨落为何……为何会被逐出师门……” 单灵遥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道:“不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章 早课受罚(武玄月第一天早课被受罚)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南冥者,天池也……” 武玄月跟随单灵遥身后,一同走到了修武书院之中,珠帘风吹落,风铃铃铛清脆,伴随着郎朗的读书声,声音稚嫩,却朗朗上口。 武玄月不时打趣道:“没有想到,这修武堂之中还养了一帮子小家伙们,这些未来的灵童仙子到底为何用呢?” 单灵遥逢问必答,言简意赅:“自然是有修武堂的用处,姐姐不用担心太多。” 武玄月嗤声一乐,懒得无趣的紧,一个箭步冲到了单灵遥的面前做起来鬼脸来—— “我说你啊你啊~何时能够变得有趣一些呢?这逍遥游你我小时候经常背诵,似乎是娘亲特别喜爱的篇章,大致是因为你我在武府中过得太过煎熬,何来逍遥自在,娘亲让你我多时诵读,不过是以此慰藉内心罢了,你可还记得其他篇章吗?” 单灵遥眼中微微一颤,片刻间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不放,微微张口道:“我……我不曾记得了。” 武玄月双手抱背脑后,有几分显摆的意味道:“你个死丫头就是不会变通,学武功的时候就是如此,只会使蛮力,不会用脑子,我是小聪明不少,你却比我踏实的多,不过说来,你我也算是各有所长,就是你少了些良心,讲真——你可真的不记得逍遥游了吗?” 单灵遥别过头去,身体不自觉地微微一抖,一手捂着脸,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奇怪的表情来,武玄月好奇得紧,赶忙追上前去,看个究竟,结果又是慢了一步。 单灵遥再次转过身来,却依然还是那个冷峻无表情之人。 武玄月不时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单灵遥和往常有些异样,你若是具体哪里不对,也说不出个究竟,但是自己就是觉得单灵遥和从前不太一样。 单灵遥一语正式道:“走吧,这会该是早课时候了,若是去晚了,纳兰师傅是要罚人的。” 武玄月努了努嘴道:“早课……” 说来,武玄月昨日晚上降临于修武堂学府之时,已是午后修炼之后,众女子正在沐浴更衣,戒律清闲,却被此二人给搅了清静,自然烦不胜烦,大打出手一番。 翌日,一觉醒来,武玄月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态,已经被单灵遥生生从床上拽了起来,说什么要赶早课,否者去晚了责罚严苛。 武玄月虽然一脸疲惫,还是听之任之,任由着单灵遥跟中冷脸督促,穿戴洗漱完毕,相当乖觉地向门外走去。 只是说到这早课之事,武玄月来不及多问,自己已经走到了仙童的幼教学堂旁边。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武玄月也就不再顾及,多说了两句道:“灵遥,这早课的内容到底是……还有这授课的老师又是……” 单灵遥不语,继续前行,走到了半晌,方才开口道:“你到了不就知道了吗?” 武玄月撅了撅嘴巴,求而未得,心中好奇,更是有几分怵意—— 毕竟她素问,纳兰一族惯出清风雅正之人,自己从小就是不受拘束的性子,若是让自己端坐在团蒲之上,打坐养气几个时辰,自己不憋死才出鬼呢!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武玄月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找上门来。 武玄月左脚刚踏进了早课的课室,一个个仙风道骨的仙子端坐雅正,闭目打坐,修身养性,正坐堂中之上的纳兰师尊,面朝众人,闭目捏指,调养周天。 纳兰师尊,名为纳兰悠秀,年岁根本不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从正面看上去不过十八出头的年岁,气韵超群,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女子——一袭坠落乌丝,仙气飘飘,朱红色的衣裳,更显得她有别于其他仙子的身份。纳兰悠秀是纳兰一族声名远扬的教习老师,她对自己要求严苛,更是对自己徒弟下得去狠心,但凡经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姑娘,必当是风骨雅正,气质超群。 武玄月见此状,心头一寒,这左脚胆怯怯地抽了回来,正想蹑手蹑脚的逃离此地之时,只听一声清幽漫音道:“站住——” 武玄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仰天哀叹,转而回眸陪笑道:“呵呵~众姐妹正在练功努力哈~我这是不是又打搅到大家了呢?” 堂主纳兰师尊微微睁开了双眼,一脸斥责的沉静道:“雨落,灵遥,你俩原来知道是又来迟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灵遥偷懒,还是雨落你又耍赖赖床不起了呢?”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一脸欠揍笑意的武玄月,顿时笑容凝滞了,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是自己没有听错的话,刚才纳兰师尊口吐一个人名,便是雨落…… 等下,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灵药之前说过,千恨谷是世间的机缘愁苦之地,那么自己穿越至此的身份到底是…… 武玄月将信将疑地一手指着自己道:“纳兰师尊……你……你说的雨落……难道……难道是我吗?” 纳兰悠秀侧眸一瞬间,直目而望,略带气意道:“怎么?睡了一晚上,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雨落,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吧?” 武玄月惊恐万状,不知所措,迟疑而望,颤颤巍巍道:“灵……灵遥……我若是雨落的话,你……你到底是谁?”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姐姐——我一直都是灵遥。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直会陪着你走下去,直到你找到了真相为止,所以——现在你我得跟着一起受罚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武玄月和单灵遥对视的一瞬间,一股灵气旋绕与她俩周身之间,登时之间,天翻地覆—— 武玄月和单灵遥不得不翻转周身,头角对调,悬与半空中…… 武玄月惊怔,大呼小叫,那嗓音恨不能八百里远的距离都能够听得见。 一屋子清正雅士各个被武玄月的声音惊扰了气息,各个皱眉烦躁,却也是忍着脾性,继续打坐修养生息。 单灵遥无奈一叹道:“姐姐,你就不要再叫唤了,纳兰师尊是有了名的严师,你若是再叫只怕惩罚会升级,你若是有那功夫,不如练习一下如何倒立打坐的功法,方可静心,也算是赔罪了。” 话毕,单灵遥不再理会武玄月任何,倒立盘坐,修养生息,就剩下武玄月一人,惊恐不止,手脚无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章 胸穗作用(修武之小课堂胸穗的用途) 武玄月眼看事态形势如此,自己若是在个跟个神经病一般无理取闹,那就是在这里丢人现眼,即便她心头如何憋气,却还是效仿着单灵遥如此这般动作,倒立着盘足,闭目养神,假装运气调理,实则则是两眼眯着一道缝,观察课室的一举一动,简直是无聊至极。 时间一点一丝过去了,屋中众人就像是蜡像一般,纹丝不动,似乎连呼吸的韵律都一致起来。 武玄月皱眉烦躁,却还是为了团体性,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这般。 老实说,倒立打坐真是一件相当吃力的活,这血气从脚往头上倒流,若是你不刻意控制体内的血气,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只怕这身子骨就吃不消了。 换言之,以倒立凡是打坐调息,要比寻常更加克制自己身体的气血,平日里打坐,你若是想要偷个懒,旁人也察觉无疑,倒立打坐,你想偷懒都不成,道理打坐就要求修武者无时不刻地都要控制自己的气流,行运自己的气血,这苦行僧的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然而,只是这武玄月太过小看纳兰悠秀的实力——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自然打坐也是耗人心智,废人体力的事情,尤其是以修武为目的打坐调息方式,这就要求修武之人,有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汇聚于丹田之处的同时,却还要完全放空的心态,一紧一松,紧密结合,看似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修武之人最可怕的基本功。 武玄月虽是武学奇才,生平却是个喜动不喜静的主——若是你让她连续几个时辰练几套功法,她能够将这几套动态功法演练到出神入化,精妙绝伦,但是你若是让她打坐练气,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这点,单灵遥确实要比武玄月占尽优势,本是性子冷淡的单灵遥,在习武修道之上,虽说悟性远不如武玄月高,但是这耐心绝对甩武玄月好几条街的距离。 纳兰悠秀闭目皱眉,微微张口道:“左三排二号,南宫妙蕊,气息歪了,往左偏移了三寸;右四排一号,柳如玉气息上浮,没有归元与丹田,这个基本功你都练了多久了,怎么还是时间一长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呢?最后一排五号,尧曦燃你是在打坐练气吗?你看看你的灵气都飘到哪里去了?你脑子在想什么呢?难道说是这春来之际,别告诉我,你便跟她窗外母猫一般,思春想男子去了!”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一片,只看最后一排的尧曦燃顿时脸上羞红一片,尴尬窘迫至极。 武玄月瞪视眼珠子瞪得老大,暗自心道:我去!这纳兰悠秀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女人?她是魔鬼吗?这人的气息千变万化,她竟在调息之中,远距离之间就能够知晓对方的气息运动方式,最可怕的是这一屋子的学徒,怎么说也是要有个二三十个吧,她竟一人便可同时探析以下众多学徒的气息方式,这只要多么高超的武技,和多么纯净的听觉! 最可恶的是,你明知道这是春季,女子怀春男子是常事,也不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直接直中要害吗?这让人家尧曦燃都没有面子来着。 却不想,武玄月还有时间操心别人,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纳兰悠秀微微睁开了双眼,一眼看似风淡云轻,却蕴含危机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武玄月浑身一颤,气息散乱,整个人身体失衡,却是因为纳兰悠秀的灵气所控制,她不可能调整好姿态,正立而落,气息散乱的一瞬间,武玄月竟然在半空中原地打转,自己根本不受控制。 纳兰悠秀见状,哀哀一叹,又是一个眼神过去,只听扑通一声,武玄月和单灵遥同时落地,单灵遥似乎做好了防备,直体而落,毫无损;而武玄月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扑通一声巨响,摔得那叫一个尽兴。 各家仙流女子动作一致,转头回眸,只看武玄月怎样狼狈不堪,明明想要放浪嗤笑一番,却因为纳兰悠秀的缘故,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声来。 纳兰悠秀冷冷瞥了一眼武玄月,虽然无言语斥责,可是这眼神中慢慢地都是怒斥之意。 武玄月极度尴尬,却还是分得清楚形势,明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哗众取宠的小丑,但是时下,自己决然不能够再让事态恶化下去。 想到这里,武玄月赶忙调理好姿态,一本正经,端坐直立。 纳兰悠秀见状,方才收回了眼神,幽幽声道:“知道为何习武之人,必须佩带胸穗吗?” 此言一出,堂下众学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交流之时,却也是对这个胸穗配饰不太了解。 所谓胸穗,便是习武之人常年佩戴之物,悬挂于胸口之上,女孩子家的心思极佳,有的在胸穗上蘸花点翠,作为特别的装饰,精巧飘逸。 纳兰悠秀只看这场下一脸懵懂女子的脸,登时无奈至极,直目而望,这姑娘家家胸穗各个花尽了心思,全用在了装点之上,却似乎未曾有一人知道这胸穗的真正含义所在。 正当纳兰有几分忍无可忍的时候,突然一只手高高举了起来—— 此时的武玄月当真也是忍无可忍之际,这方便急着跳脚出来。 纳兰悠秀皱眉更浓,虽然对自己这个顽劣的徒弟不怎么感冒,但是人家既然要言,自己断然是没有理由要拒绝。 纳兰悠秀迟疑了片刻——想来,自己倒是有兴趣听听这诡诞学徒嘴巴里能说出来什么天马行空的言谈来! 若是那死丫头说错了,纳兰悠秀刚好可以找个机会好好料理她一番。 纳兰悠秀轻咳了一声道:“雨落,你说——” 武玄月收回了手,脸上微带笑意,目视前方,相当自信道:“胸穗又称气穗,习武之人从习武开始,必佩戴之,一来是证明武者的身份,最重要的则是检验一个武者的气息行运方式——众所周知,吾等都是常年习武之人,五气之修炼,是吾等毕生所追求的至高武学之道。灵气主肾气,肾脏水势之驱,沉与腹脏,而后与丹田,五行之道,水生于木而克与火,鬼气在与心脏,主火气,火气盛则心肺膨胀,若是一个武者不能够极力克制疏导自己的心火,将气息引流与腹藏丹田之处,那么他的胸穗就会表现出张扬飞驰之相,此人绝不是善主,八成主修鬼道;胸穗平顺无起伏,可见习武者气息控制力强——以鄙人之拙见,我想这就是胸穗的真正的用途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章 姐妹情谊(单、武姐妹之间情义) 纳兰悠秀嘴角竟然微微一勾,虽然这个神色很快闪过,但是至少可以从这个表情看出来,纳兰悠秀并非是真心讨厌武玄月,只不过她太过出挑的资质和不受管教的姿态,让人恨铁不成钢。 纳兰一族声名远扬,最注重修武者的品貌和仪态,教条主义更甚,武玄月从小虽然说是受压制惯了不假,可是在习武上倒是显得随性的很,没有谁人能够限制武玄月的武学之道—— 换言之,武玄月想要学什么,武门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管,而眼下就不同了—— 放眼望去,清一色水红色女修,举手投足的行为典范之间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教条主义出来的兵,还真是没趣极了—— 昨晚上单灵遥从书房抱出了厚厚一摞书牒,说是这都是纳兰一族的规矩,修武者必须要细细研读,烂熟于心,谨遵指示,不可犯戒。 武玄月一眼看去,心肝俱颤,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说是,一本武学典籍,武玄月肯定兴奋激动,得之幸之,一头热的钻进去,好生研读习练一番;可若是换做是什么繁文礼节的条文典范,武玄月看那教条主义的规规矩矩,就是要疯掉的节奏,根本无心研读只字片语。 武玄月一手推开,两眼昏,百无聊赖的嘟囔道:“这些繁文缛节我何时看过?在武门条条框框一大堆,我都不屑于研读,若不是我娘亲天天向紧箍咒一般,在我耳边念叨,让我各种注意,各种小心,谁要理会那些规矩条例呢!” 谁知道武玄月一语无意,单灵遥听者有心——人家大姑娘二话不说,翻开书中条例,一条条一款款念与武玄月听! 到此,武玄月彻底崩溃了,原不想自己的小姐妹,竟还是如此不知变通,死脑筋背条款,这就算了,还要把自己也给拉下水,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这就是为何,翌日早晨,两人早课迟到的原因,昨晚上因为学习修武堂的规矩条例,一个抵抗,一个诵读,一个四处逃窜,一个穷追不舍,就这样两个人折腾了半宿,此二人都睡眠不佳,迟到的结果显然易见。 武玄月崩溃了,单灵遥累苦了,俩人拉锯战多少还是有些成效,至少武玄月即便在如何抵触,聪明如她的武门二小姐,偏偏有那过目不忘过耳牢记的本事,只有他不愿听不愿看的东西,但凡她听得到看得见,就牢记于心,想删除都难。 单灵遥知道她的个性,便是有的放矢,管你喜欢不喜欢,强行硬灌教条主义,看你以后还会犯错不会。 早课两个时辰,大致内容就是打坐养心,通过静待的方式,放空思想,思考往今,体验超验心的真正价值所在。 人体是有一个“真我”和一个“本我”双重存在,“真我”便是世俗人眼光中的自我,而“本我”才是人的核心的要义所在,“本我”是潜在人的本能之中,并未被世俗所教养改化,而是一个有着超越世俗存在的自我,这样的一个自己便本称之为“超验心”,简称超越以往经验的真心。 若是说尚武堂习武之术,练气方式,偏重于外家功法的练习;而灵族一脉,修武方式则是注重内修养心的修武方式,修养心性,内练一口淳厚灵气,便是修武之术的至高要义所在。 对于武玄月关于“胸穗价值”的回答,显然纳兰悠秀是非常满意的,但是对于武玄月着个人的秉性,纳兰悠秀依然保持怀疑态度。 就事论事,答对了就是答对了——纳兰悠秀不可否认的是,武学月是武道不可多得的人才,灵慧伶俐,根骨奇佳,灵气淳厚蓬勃,独独这一条不受教让人头大的很——如果,武玄月平日里能够按章法巡视,绝对是武道一顶一的世家楷模之标杆。 然而…… 只是,凡是都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女孩子顽劣纳兰悠秀是见识过的,但是像武玄月这般顽劣不堪的女子,自己还真是闻所未闻。 纳兰悠秀面无表情,目空前方,一本正经道:“雨落,你回答不错,胸穗真正的价值就是为了展示一个武者的武气所在的方式,而不是小女子般的花花心思,为了装点自己衣衫的装饰的无聊存在——所以从即日起,那些花里胡哨的胸穗,全部都要被取缔,返璞归真,让胸穗回归到他本我的存在价值。” 此言一出,场下女子脸上一片黑青,更有甚者,一头恼火向武玄月的方向瞪去,武玄月心中一惊,方才知道自己刚才多言之话,虽然说得在理,却也是真正得罪了众人。 想来这班级中的女子,各个都是二八年方,正是花枝招展,情窦初开的年华,女子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出众一些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修武校服一致,想要在校服上下些心思,决然不可能,别出心裁的女子便是想要在校服的配饰上做些手段,结果连着最后的出彩的念想也要被抹杀掉,你说这帮子女子能不恨吗? 她们又不敢把这恨意泄到纳兰悠秀身上,柿子自然是找软的捏,就只能够把这怨气都洒在这武玄月的身上。 武玄月在众女子的眼神中解读出来的含义则是,就属你能,就属你话多,总是出头给谁看呢?以牺牲大家的福利,成就你自己,这种人就该被拉出去打死! 武玄月心头怵意横生,却不想这纳兰悠秀好手段,三言两语就让自己树敌众多,早知道如此,自己就该管住自己的嘴巴,说得多得罪的人也就多了。 却不想,武玄月正在自我反省之时,却在刚才瞪自己的一众女子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小心躲闪,转头而立。 武玄月皱眉好奇,缓缓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身上,当即就没有绷住,只看自己的好姐妹两眼凶狠,犀利而去,竟是气焰压制对方的怨气。 单灵遥有了名的面瘫冷脸杀手,若是跟她比眼神之凶恶,只怕这年头她单灵遥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自然那些小喽啰般的小仙女们,一看到单灵遥如此凶狠目光,可不就败下阵来,落荒而逃了去吗? 武玄月登时心头一暖——这年头,千金易取知己难求。 还好这些年一直有灵遥在自己身侧,若不然自己真的没办法想象,这些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章 相互猜疑(武、单相互猜忌对方) 早课结束,武玄月拉着单灵遥凑到了一边,满心的牢骚和好奇心追问道—— “灵遥你跟说实话,我是不是应该是穿越到了纳兰雨落的身上了呢?” 单灵遥冷脸低眉片刻,似有凝思状,方才开口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不知道这个雨落是不是就是那个纳兰一族传说中的神女子,亦或是同名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巧合!” 武玄月不时翘嘴努了努眉毛,若有所思地揣测道:“灵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预感,这个纳兰雨落离我很近,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我娘亲……” 单灵遥依然面无表情,注视武玄月良久,微微动唇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此雨落是不是彼雨落,不过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你我都到了此地,而现下又不得不面对的境遇,为何姐姐你不安心应对之呢?既来之则安之,此番境遇,你我都无法逃避,索性就按照老天的安排,来此一遭,经历一遭,也许你就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呢?” 武玄月抿嘴思之,而后坚定目光,点了点头道:“对!就像你说的那样——既来之则安之,本来我就是特别怀疑我娘亲的身份,后来听你说到了关于纳兰一族的逸闻趣事的时候,我就觉得纳兰雨落的身份特别符合我娘亲的特征。我是不知道我娘亲曾经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至少通过此次掉进了千恨谷之契机,我能够得到一个真相,也算是值了!” 单灵遥仍是一副冷脸道:“嗯——姐姐,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却在这个时候,武玄月恍然回头,又是一脸狐疑道:“我现在还有一个疑虑,还未解开,灵遥你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单灵遥目不转睛,面色冷峻道:“嗯?姐姐,你尽管说,若是灵遥能够帮到忙的话,绝对会言无不尽。” 武玄月勾嘴一笑,这笑意见略带诡异道:“灵遥——你说说看,你我若是穿越了时间轴,来到过去的那些年的修武学府之中,我是纳兰雨落的身份,那么你单灵遥又会是谁的身份呢?” 单灵遥愣之,眉宇微动道,不知言语何谓,想了半天,方才吐出两个字道:“不知——” 武玄月一手抵唇,绕着单灵遥转了三周,上下打量对方不尽,竟满心怀疑道:“说来,自从掉入这千恨谷之后,我就觉得奇怪得很,灵遥你虽然跟从前一样性子冷淡地很,但是我就是觉得你跟之前的你不太一样,若是说你哪里不一样,我说不清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单灵遥霍然转身,直目而望,一脸坚定道:“不敢——” 武玄月越觉得蹊跷,站直了身子,脸上噙着笑意,心中盘算不尽—— “好妹妹,你可莫要瞒着我任何!你我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管是从家仇国恨,还是从你我的立场来说,你我都没了退路,我从前就说过一句话,这辈子我只信任你,其他人我谁人都不相信,我自允武玄月看得清楚你单灵遥的忠贞和决绝,但是我却看不透现在的你,我现在心中若干疑问,可是我却无从说起,你到底还是曾经的你吗?” 单灵遥眼神微颤,微微抬了抬下巴,敛目而去,目光如炬道:“你若是信我,便一直信下去!曾几何时我背叛过你?曾几何时我离开过你?只怕日后只有你背叛我的份,我灵遥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你啊!!” 武玄月一愣,难得看到单灵遥如此一本正经动气的时候,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了吗?还是自己用错了言辞,惹怒了对方呢? 武玄月本性地向后撤了一步,赶忙收拾了一下的情绪,焕然一笑,这一笑尴尬不尽,更是有几分摸不着头脑来。 武玄月笑着走上前去,一手拍了拍单灵遥的肩膀,故装言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呢?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怎么惹来你如此大的反应,你不会背叛我,我又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呢?我武玄月誓,这辈子绝不会背叛你单灵遥的!这点你尽可放心,我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了你单灵遥,因为你是我世间唯一的亲人了,除了你这个手足姐妹,我在这世间便再也无任何亲人了,你就是我唯一的指望和倚靠了,这点你大可放心!还有,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何会有我会背叛你的想法呢?” 单灵遥听罢,心中磅礴,可是脸上无动声色,眼中闪烁,嘴上却是冷言冷语道:“我……我也不知道——因为姐姐你跟我不同,你有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你可以为了他而……” 武玄月一手挡与单灵遥的唇前,刚才的笑容凝结了,脸色突然变得异常严峻起来—— “别提他了——我的作法难道还不够决绝吗?复活了白虎符后,我有一丝疑虑动摇吗?陪伴在身边一同奔赴南湘之人的人是谁呢?是你单灵遥,我把曹云飞托付给了我家家姐,到底为了什么呢?我的人都给那曹云飞,然后呢?我不还是离他远去,和你一同来到这里,我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了,你为什么还会怀疑我呢?” 单灵遥挑眉惊愕,片刻不语之后,小声道:“你……你难道真的不喜欢她吗?” 武玄月轻嗤一笑,清冷而又无奈到了极点—— “喜欢啊——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喜欢到想要跟他厮守终生,这辈子就认定他的地步,若不然我也不会名不正言不顺,就把自己这样随随便便交给了一个男人,我若不是喜欢到连自己的一切都可以舍去的地步,那么我怎么又会这样迟疑不决呢?每每做决定的时候,只要是关乎曹云飞的事情,我就变得不像自己,说是不会存在私心,但是心不由己就会凡是都想把他给优先了去……” 单灵遥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喜欢他,为何不跟他在一起呢?你俩不是有这样的机会吗?” 武玄月苦笑一声道:“妹妹,若是让生死攸关和男女情爱放到一起,你会如何取舍呢?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你,我这条是路太难走了,满地看得见荆棘,看不见的地雷,鬼才知道哪一天我会被炸的死无全尸,粉身碎骨,若是这样,我一个人走了就算了,何必在拉上一个人跟我一起陪葬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章 飞来横醋(单灵遥吃醋难解) 听到这里,单灵遥眼中微凉,心中不爽道—— “切~说到底你不还是喜欢那混账男人吗?你出生入死,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可是我问你——若是换做是荣华富贵,人前显贵,你还会记得我这好姐妹吗?吃亏遭罪的事情,我被你拉出来做垫背,偏偏好事当前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就是那个男人,你怕连累他,所以才选择了舍弃他,若不是被逼到这种境遇,你说你会不会跟他一同比翼双飞,过着只过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呢?” 武玄月皱眉,竟不想此话竟会出自自己好姐妹之口,明明之前她不在乎的东西,为何在此会变得如此斤斤计较,锱铢必较呢? 武玄月低头踱步三巡,这个问题倒是真的问住了自己—— 武玄月想了良久,放下找到自己内心真实的答案,缓缓抬头,言语坚决道:“我会的——不可否认的是,我是一个俗人,我也想过平常人的日子,到了年纪嫁一个如意郎君,与他相伴厮守,举案齐眉,这样静好的日子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若是条件可以允许,我为什么放着阳关大道不走,非要傻乎乎的走那独木桥呢?” 听到这里,单灵遥惊住了,本以为武玄月多少会顾及自己一些情绪,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绝,结果倒是让自己大失所望,这武玄月还真是直截了当,一点都不含糊,也一点不都留情面,这样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还真是让自己没了阵脚。 单灵遥眉头微微皱,显然一脸的不满意,却也憋着气意,冷眼瞥之武玄月,这眼神便是再作无言的声讨。 武玄月亲叹了一口气,一手扶额扬天苦笑,一脸无奈道:“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要突然无理取闹地闹情绪,这是怎么了吗?为何会揪着一个没有可比性的男人不放呢?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吃横醋来着?” 单灵遥竟然毫不避讳的张口道:“是!我就是在吃醋!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似乎比我更重要,我不爽,这样也不行吗?明明守护在你身边,和你有过生死默契的人,只有我而已,为何那个男人一出现,我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反而被退而求次了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瞠目结舌,竟然傻了眼,无言以对。 武玄月愣住片刻,哼声一笑,略感无奈道:“呵呵~你何时变得如此诚实了呢?这样没意义的醋,吃的有意思吗?” 单灵遥一脸冷厉道:“有!姐姐,你摸着良心说一句,到底我和他,谁在你的心里地位更高?” 武玄月看着单灵遥一脸正经,丝毫不放水地追问,顿时冷汗四起,竟不想这人的嫉妒心会如此强烈,这样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两个人,怎么可以论堆而论呢? 这种问题,就如问男人,你家老婆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的道理? 这种无解的问题,到底都是谁创造而出的呢?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太多,拎不清道不明地更是数不胜数,这不是难为死人吗? 武玄月想了半晌,愣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摸着自己良心说,自己还真是不好抉择。 终于下定决心了,武玄月摸着良心,斟酌片刻,到底还是得出了答案—— “我不是一个厚此薄彼的人,我若说你俩都重要的话,以你现在的状态,八成不满意,非要论个高下不是?你从小就是个认死理的丫头,这么对你说吧——灵遥,你俩对我都重要,只是,在我心中唯独重要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父尊,一个是我娘亲,其他人在她俩面前,是真的没有什么可比性。可能说这话有些伤你的自尊心,但是我也不想骗你任何,事实就是如此,在我武玄月的心里,谁人都比上他们二老对我的重要性。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不?” 听到这里,单灵遥眼中微颤,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有惊奇又似乎有几分失望之意。 单灵遥低头苦涩一笑,小声嘀咕道:“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你说我何必呢?听到这个结果,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来着,呵呵……灵遥啊!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来着,不过是同名罢了,你就自以为是乐上了天吗?太过得意忘形了吧……” 武玄月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单灵遥言语中的只字片语,皱眉而上,追问不止道:“你在说什么呢?” 单灵遥猛然抬头,眼中蕴含湿润,却有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刻意冷酷道:“没什么,只是听到了些了不得话,触景生情罢了——” 武玄月噘嘴迟疑,又是一副好奇心凑上前来:“不是吧?你单灵遥何时变得如此脆弱玻璃心了呢?我不过是被你逼上了绝境,退步可退,才说出了此话,怎么了?扎心了呢?” 单灵遥抿嘴苦笑道:“怎么会?早就预料的结果罢了——” 武玄月一手咬指,只后悔刚才说话太过直接,伤人在后,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到底是祸从口出。 武玄月想不到该如何安慰被自己伤的身心俱疲的小女生,只能够在一旁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你看看那边花园的牡丹开的多耀眼,这青色的牡丹只怕只有在这南湘风水宝地才能看得见,走吧,陪姐姐一同去赏赏花如何?” 却不想单灵遥一脸冷寒,干咳了一声道:“姐姐,我看你是太过大意掉以轻心了,你现下还有心情赏花做了吗?难道你没有察觉到身边的气氛有异吗?” 被单灵遥这样一提醒,武玄月方才起了疑心,警惕性极强地四下张望,眼看周边无异,武玄月试着闭目调息,猛地一睁开眼,轻嗤一笑,心中明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单灵遥对视而望,面瘫依旧道:“大概是在你说你父亲最重要的时候。” 武玄月呵声更甚:“然后?你察觉出来几个人?” 单灵遥冷厉道:“七人——” 武玄月微微点头示意,雷利令道:“左三交给你,右四我来收拾!!” 说着武玄月和单灵遥近乎同时闪影而出—— 单灵遥闪速跳到了灌木丛中,两手狠厉,左右一砍肩背,当即撂倒了两个女子,而后一把揪出来一个,生生甩在了地上。 武玄月更狠,躲在树枝上上头的四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被武玄月的“欲行千里”的月牙气锁,禁锢在了树枝上,动弹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章 聚集仇怨(雨落身份招人记恨) 单灵遥将其中一个女人提到了武玄月的面前,武玄月定睛一看,呵呵,这不是老熟人吗? 南宫碧玉可谓是阴魂不散,死死盯上了武玄月姐妹花,刚才早课之时,因为一个胸穗的问答题,本不是武玄月的本意,却让纳兰悠秀借题挥了去——纳兰悠秀不过是动动嘴唇的事情,就已经把武玄月树成了千人记恨的箭靶子。 人前不敢动手,人后这帮子对于武玄月积怨已久的女子,自然是要联合报复教训一番。 这气人分别是南宫碧玉,南宫妙蕊姐妹,莲采薇,柳如玉,朱娉婷,尧曦冉,司空嫣七人。 昨日澡堂一役,七人全连带一帮子品阶不高的仙灵女子群起攻之,结果输得惨烈,单灵遥这不费吹灰之力,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一帮子人给料理了,已经让这七人积怨颇深。 而今早上,摆明是迟到坏了规矩的野丫头,结果呢?却在最后时机出尽风头,一语解说了“胸穗”的作用,成功博得了纳兰悠秀的再次好感之余,更气人之势,纳兰悠秀借由武玄月的嘴巴,一度驳了众人的恩宠,你说这气不气人呢? 此七个女修,自知道以一己之力,正面攻击,根本不是武玄月姐妹的对手,可若是联合偷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未必没有胜算。 单灵遥一脚踢跪了南宫碧玉,武玄月睥睨而下,似笑非笑道:“你是……” 南宫碧玉低头咬牙,奋力反抗—— 单灵遥杀手生猛,一巴掌扇在了南宫碧玉的头上,恶狠恶道:“问你呢!张嘴说话!” 单灵遥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根本不给对方留任何情面,好声没好气道,南宫碧玉到底是忌惮害怕身前两个女子的武气,自知道自己现下受人牵制,势单力薄,更是这一巴掌打得自己头皮麻,头晕目眩了起来。 武玄月勾嘴一笑,故装伪善道:“灵遥,你客气点,毕竟人家是姑娘家?这位姑娘,可否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南宫碧玉捂头,气得咬牙切齿,正在犹豫一瞬间,单灵遥的掌风如厉,南宫碧玉吓得魂不附身,竟然挑拣反射般的抬头惊目,跪地求饶道:“别打了!!是我是我!!南宫碧玉!!” 看到这里,武玄月嗤声一笑,瞟了一眼眸给身后的单灵遥,两人心有灵犀,单灵遥面无表情微微颔首示意。 眼前的女子容貌绝不是俗人,这南湘人杰地灵,水土养人,南宫家南湘之地的富商一族,时代经营玉石生意,生意昌隆,人前显贵,而南宫家的姑娘各个长得便是如玉石般通透温瑞——所谓,碧玉连天翠,白翡相应和。 南宫碧玉的容貌和这性子便如这翡翠玉石一般,一眼看去让人如沐春风,触手生温,圆润光滑,而这性子吗…… 年少时的小姐,翡翠翡是翡翠是翠,白绿分明,而殊不知这翡翠上为佳品,便是翠色晕染,满玉满翠,方才是玉中之上品,而现在呢?这性子一点都不通透,也不温润,尤其是对待武玄月这对姐妹花的问题上。 武玄月心中鬼主意连篇,自然知道该如何灵活运用自己的头脑,彻底收拾了这帮子无事生非的女子。 武玄月张口道:“看来南宫家的小姐,是非常讨厌我这个人,说说吧?我雨落到底都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你这么烦我呢?” 南宫碧玉斜睨而上,虽然自己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却还是一身傲骨桀骜,宁死不屈的倔强,摆明是不服输。 南宫碧玉好声没好气道:“你问我为什么烦你?那么我就反问你,雨落从你入门到修武学府,到底做了几件让大家喜欢你的事情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倒是来了兴趣,到底这身体的主人曾经是一个怎样一个出阁的人,能够让一届女修驱之恨之入骨,驱之后快呢? 到底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秉性如何,自己还真是好奇至极。 武玄月嘴角微微一扯,一脸邪魅笑意道:“呵呵~~我还真不知道我做的哪些事情让你们如此烦我,说说吧,我洗耳恭听,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我可以试着做调整。” 南宫碧玉听到这里,眼中略显得惊愕,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混世魔王雨落,竟然会有如此好心眼的一面,骗人的吧? 南宫碧玉直目而望,望着武玄月的眼睛已久,倒也看不出什么猫腻来,正要开口说出真心话的时候,单灵遥一声冷厉呼和道:“你若是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的嗓音!” 南宫碧玉登时闭口不谈,惊吓万分,竟不知道该听谁人命。 武玄月迟疑一瞟,轻咳了一声道:“灵遥,你莫要出口吓人,我倒是要听听,你我姐妹到此地做了什么事情,让人那么烦躁,你也听听看,不能够剥夺别人的话语权不是?” 武玄月一声不紧不慢的喝令,杀伤力十足,单灵遥登时不敢再如刚才凶神恶煞一般,收敛了不少自己的气焰。 武玄月收回眼神,眼中闪烁笑意道:“你说吧,不用顾忌,我也不会伤害你,只要是你说的实情,我便会好好检讨一下,毕竟我们姐妹俩也不想做一个不合群的人。” 此话一出,南宫碧玉缓缓回头望了单灵遥一眼,心中依然怵,却只看身后冷面高手,连看都懒得再看自己一眼,方才把心放到了自己肚子里。 南宫碧玉所想,反正自己已成落入贼子之手,再差还能够差到哪里去呢?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不吐不快,来得痛快—— “雨落,你知道自己的出身吗?有人说你们是纳兰的后裔,你们信吗?要知道纳兰一族虽说在女子未得到神格之前,是不会授予姓氏名号,虽说如此,纳兰一族为了保护自己的血脉,还是会将其灵气女子寄样在几个内部姓氏的家中成年,锻炼其灵气,直至能够将其送到进修武气的年纪,方才送入修武堂之中,莲氏和朱氏便是纳兰隐形姓氏,而你们两个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明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连姓氏都没有的杂种,血统如何就更加不得而知了,为何就不能够收敛你们两人的个性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章 光荣事迹(雨落的在修武堂的光荣事迹 武玄月笑容依旧,只是不知为何,太阳穴上微微爆出了几根青筋来。 南宫碧玉是太不了解眼下这个女子,心眼比什么都多,口不应心,武玄月脸上更是会伪装成另外一副模样,明明现在体内已经有一股恶流翻腾,却还是压着自己的气焰,继续听这聒噪之音大厥词。 南宫碧玉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扎不住的气性,什么该撂的不该撂的,都往外撂了出来。 “雨落,灵遥——你们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就该有个自觉样子?凡是都不要那么强出头,惹人厌烦!你可知道吗?你俩从来都是不按规矩行事,早课迟到,晌训不按顺序出场比试,明明你我等人品阶一样,你总是要挑战往届的高材女修,知道你武功了得如何?不过是些野路的功法,根本不入流,却总是能够出奇制胜,你觉得你得意了是吗?你想想看你,往届高材女修哪个不记恨你?哪个不恼火你?你当众让他们颜面无存,你觉得自己得意是吧?我们这届女修,你最出头,你最牛气,连纳兰师尊的关门弟子纳兰若曦,都被你打得屁滚尿流,你还有谁能够看在眼里的呢?”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青筋暴起的武玄月,顿时逐笑颜开,竟不想这幅身体的主人,也有过如此猖狂的一面,也不怪那么招人记恨—— 到底是人红是非多,qiāng打出头鸟,这雨落却是格调有些太高了些,不怪那么多人烦她恼她,想要弄死她,做人有时候实时要低调一些,就想自己当初在武门那些年…… 不过说来,面对那些总是欺压自己,看不惯自己做法,总是想要人前人后踩自己一脚的小人们,若是换做是自己,也是想要打个痛快,看不得别人轻蔑眼神,更是忍不得别人欺负自己手段。 所以,自己还是多少可以理解这个身体主人的处境,若是换做是自己的话,了无牵挂之时,便是要碎了自己的心性,若是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相安无事便是最好,若是有那种以权压事,没事找事者,欺我弱势,我便是要打她个满头挂彩,决然不能够让小人得志。 武玄月轻嗤一笑,略微无感道:“就这?我打别人,又不是揍你们,为何你们那么恼恨于我作甚?” 南宫碧玉咬牙切齿道:“你最让人恨的地方远不如此,明明你身份不明,出身不清,却可以凡是都独占鳌头,明明屡犯戒规,师尊表面对你冷眼看待,实则却是偏心你到死,凡是出风头的好事情,总是你雨落,我们呢?吃苦受累的时候,我们在后面撑着,抛头露面的事情,都是你来做!同样都是人,为什么老天给了你一个贱婢那么多机会,你身上为何会有如此淳厚蓬勃的灵气,而你又是一个不可多得武学人才,我们努力十年,不如你练功半月来的快,为什么!你告诉我!!” 听到这里,武玄月才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也是一个了不得的武学人才,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自己掉入千恨谷之中,穿梭之二十年前修武堂之中,自己极有可能就是占了自己母亲的舍!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有了些许的小兴奋,而看眼下之人,满脸恼羞成怒,愤恨不尽,武玄月嗤声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到低,原来灵族也是如常人一般,也有七情六欲,尤其是女人,这着了魔的忌恨心理,已经让人失去了理性,除了一门心思的想要盯死对方,干掉对方,再无其他别的念想了。 武玄月脑子灵光一闪,一个妙计悠然心生:“你们真的那么讨厌我啊?” 南宫碧玉倔强而又仇恨的脸,目光坚毅道:“当然!” 武玄月不加修饰嗤声一笑,蔑视而去:“那就打败我啊!若是看我不顺眼,你们有本事就打败我,没本事就只能够跟在我身后,吃我剩下的残渣剩羹,看我不爽的脸色,更有甚之,若是我哪天不开心,随时会把你们领出来大打出手,欺凌一番,如何?” 南宫碧玉两眼惊恐,气急生烟,恶言谩骂:“混账!你个野种,有什么资格,欺凌吾等高贵血统!就凭你雨落!!想都……别想……” 武玄月顿时脸色身边,一脸鬼魅邪光,森然道:“就凭你?你们几个?呵呵呵~自不量力!!去后树上看看去,你的队友正悬挂在上,嗓音被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以为我为什么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拷问你?若不是把你的战友逐一收拾掉了,我是不会给自己留后患!” 南宫碧玉瞳孔大,瞠目结舌,本想眼前的女子长着一张挺伪善的脸,却不想竟是个这般恶毒心肠的女子! 南宫碧玉气的满脸憋红道:“你……你……你好歹毒的心肠!!” 武玄月挑眉一扯嘴角,近乎阴森道:“武道最容不下的便是弱者,尤其是没有实力,又话多事多的弱者——你既然对我记恨在心,就要积累对等的实力,想办法打败我,你是这地方的爷儿,我雨落对你俯首称臣,绝无怨言。南宫碧玉,劝你一句把心思多放在武学修养上,少放点心思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求而不得,周而复始,小心走火入魔,若是有朝一日你变成那般模样,我便是一点不会手下留情,更不会念你你是我同门师姐妹,杀伐决断一瞬间,还不快滚!” 南宫碧玉吓得浑身抖,却不敢再跟武玄月对视,连滚带爬,屁滚尿流,仓皇而逃。 武玄月登时之间一手运气而,树上的月气消失无踪,一众四女落树而下,何其狼狈不堪。 送走这七女,武玄月心中有数,突然转身开口道,“灵遥,马上给我寻一面镜子来!” 灵遥一愣,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武玄月再想些什么,正在迟疑不定之时,武玄月突然恼火了,直接怒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赶紧给我寻个镜子来!!!” 单灵遥眼中微颤,却还是拒绝不了武玄月的任何要求,向后缓缓退了两步之后,便飞身离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章 母亲身份(武玄月的母亲身份曝光) 单灵遥以闪光之速,寻来了一顶铜镜,有几分不太情愿的递给了武玄月。 武玄月缓缓从铜镜中,照出了自己的容颜—— 这一张脸,根本不是什么雨落的脸,那就是自己的脸根本没差! 看到这里,武玄月眼眸放大了不少,登时之间抬眸盯着单灵遥一眼道:“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脸依然是我的脸对吗?” 单灵遥眉宇微动,嘴角微微一扯道:“是的,刚开始我一直认为,你就是你啊——姐姐,今早上若不是纳兰师尊点名你叫雨落,我还跟你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武玄月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一脸不悦道:“说谎!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呢?我倒是感觉你对这个结果已经非常熟稔了呢。” 单灵遥仍是一张冷脸道:“姐姐!你是今天才知道我的个性吗?我想来就是这种对什么事情都不太能够表达情绪的人,所以你让我如何表达惊讶的表情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哑口无言,此话说的没错,单灵遥这丫头想来就是这样一个面无表情之人,若是这样说来,人家说的确实没有什么毛病。 武玄月努了努嘴,心中略微不爽,毕竟自己知道这惊天的秘密,若是自己占了舍的脸就是自己母亲大人的话,那么什么都讲的清楚了! 此番,自己被推进千恨谷当真是因祸得福,竟然有幸参与自己娘亲的人生过往。 武玄月竟不知,原来自己的母亲也有过这样这样放荡不羁,看人不爽,就出手打人的一面,这可真是和平日里的娘亲的柔软性子一点都不相符。 不过说来,自己母亲竟然真的是纳兰一族声名远扬一顶一高手吗?虽然自己曾经也怀疑过这种的可能性,但是当自己更加确认这个结果的时候,为何自己的内心还会如此震惊呢? 武玄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转眸相问:“灵遥……我真的和我娘亲长得那么相像吗?” 单灵遥一眼深刻望去,眼中闪过一丝迷离,转而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是的!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差分毫。” 武玄月苦声一笑道:“我出生的时候,没有人一个人说我长得像我父尊的,都说我跟我母亲长得极为相似,长大之后,就越来越像我娘亲了,有人甚至说,那些年大房一直针对我,就说我是一个小狐媚妖子,长得跟我娘亲一样的脸,那个时候我特生气,你说我长得像我娘错了吗?我不像我娘,我该像谁呢?这话说得太气人了!即便是针对我,也要找个正常点的理由不是?” 单灵遥正经八百,一言不语,就静静地听武玄月埋怨曾经那些年在武门的过得不如人的日子。 武玄月转而踱步而行,来回在单灵遥面前转悠,更是忙不迭地继续牢骚道:“你可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有些不太满意我娘亲的脾性和她的性子,凡是都是让我忍耐当前,不管我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是让我咬碎牙活血吞,我哭也罢怒也罢,她初了哄我开心之余,便是教我如何疏导自己的情感,如何管理自己的情绪,那个时候我才是多大的孩子,我也会攀比也会不平衡?同样都是娘亲,为何人家武朝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呢?都是武家的小姐,为何就过得如此差强人意,看人脸色,忍人脾气呢?” 单灵遥眉宇微动,心中感慨万千,脸上却还是依然不为所动的冷酷表情。 武玄月似乎已经相当适应这个状态的单灵遥,虽然说自己说话无人回应,可是至少是有人认认真真地在倾听自己的诉求,这样也是好的。 武玄月在单灵遥面前又踱步回来,满脸苦笑道:“我也不怕你笑话,曾几何时我曾经也憎恶过嫉妒过,更是愤恨为何我的娘亲身份如此低微,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可以人前显贵,而像我这样的人呢?明明什么都不输给那武朝阳,就是因为我跟她之间只差了一个娘亲的地位吗?因为她的娘亲身份高贵,所以逢人吹捧敬仰,而我的娘亲身份微贱,我就要事事小心,做人谨慎吗?我不止一次奢望,若是我的娘亲是一个身份高贵的贵人,能够与那上官金阳比肩的就足够了。” 单灵遥眼波微动,眼神跟随着身前的女子,来回摇晃,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我的母亲极有可能就是那纳兰一族最厉害的武者纳兰雨落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我激动想哭,却有悔恨生错了时机,若是我母亲……若是我母亲以纳兰灵族的圣女身份嫁入到了武门,你说我的日子会不会就不会过得那么苦,那么没有自尊了呢?” 武玄月忽然两眼闪烁泪光,回眸一眼,这次眼神的呼唤是在等待单灵遥的回应。 单灵遥眼中一颤,遥相呼应一瞬间,竟是没控制住自己嘴,脱口而出道:“你想多了,这是绝对没有的可能性——” 武玄月一愣,这一盆冷水泼的自己透心凉,本来自己万分激动的心情,这单灵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句说的自己心头拔凉拔凉。 武玄月眯眼嘟嘴,一脸不开心道:“你这人真是没趣极了,这样泼人家冷水合适吗?” 单灵遥直言相见,到不喜欢拐弯抹角之说,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个性,有时候确实不招人喜欢。 “据我所知,纳兰一族的圣女是要求完璧之身,越是高位,对贞洁的要求月严苛,似尤其是修武堂堂主师尊的位置,严苛到主位圣女对外异性连看都不能够看到一眼的地步,你觉得你娘亲若是不抛弃这灵族圣女堂主的位置,有可能还会有你吗?” 武玄月噘嘴不爱听道:“切~我就说吧!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天门灵族,就属这里的事多规矩多,比着我们武门那边,还要繁琐还要严苛,修仙之人不应该都想庄周一般,不喜不悲,逍遥自在,为何灵族会有这样多的规矩呢?也不知道想当初我娘亲是怎样受得了这样的罪呢?” 单灵遥目空前方,似有笑意道:“这不——给你个机会,让你感受一下你母亲当初是怎样熬过天门灵族的魔鬼日子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章 灵族品阶(灵族修炼品阶和考试制度) 从即日起,武玄月和单灵遥的修仙学业正式开始—— 修灵气者的修为境界共分为十一种,从低到高计有: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每种都有上下之别。 天界武灵者分五个境界,由低至高计为︰散灵、天灵、金灵、天武金灵、灵帝。 由于武玄月和单灵遥穿越至此,这两幅躯体,虽然表面已经在修武堂修炼过一段时间,按理说以雨落的功力,这个阶段似乎已经到了“融合”的阶段,只不过因为这身体里的武玄月并未掌握灵族的武学技巧,所以即便体内灵气蓬勃,也是白搭的,武玄月根本驾驭不了。 为此,单灵遥没少挥自己暗门的特长,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之时,爬梁翻柱,偷偷窜进“藏灵阁”去偷偷拿出一些灵族的武学典故,充实自己和武玄月的修武之气的理论知识储备量。 武玄月趁机倒是借着自己娘亲的身体,偷偷学到了不少运用武气的方式。 得亏武玄月天资聪慧,对武学有着极为敏锐的感知力,不足时日,偷师学艺,武玄月的武学水准很快已经撵上了自己母亲当初的武学水准——更有甚之,以她聪慧的悟性,早已经超越当时母亲的修武水准。 武玄月在房中搜出了,母亲那些年取得灵族品级腰带,以当初的阶段,自己的母亲已经通过了“散灵”的考试,而下个月初七,刚好又一次“天灵”晋升考试—— 四品阶天灵晋升考试内容,灵域猎捕。 考试者通过进入灵域去猎捕妖灵魔怪,来定级晋升,猎捕的灵兽妖怪妖力越甚,授试者的等级就会越高。 武玄月和单灵遥已经做好了准备,决定冲刺比赛——武玄月也想趁着这个时机,试探一下自己现在掌握灵气的运行方式如何。不出去打杀试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水准如何。 只是,在天门修炼期间,为了不让旁人怀疑,武玄月依然挥母亲偷懒耍滑,不按规矩行事的做法,也算是率性的本色出演,武玄月从来不知道原来放飞自我,不用受拘束的感觉真好,自己母亲原来也有过这般不羁的一面。 虽然,武玄月在天门如何闹腾,只要不作出什么太大的出阁事情,旁人似乎都已经习惯这丫头行事风格,大都权当那丫头的作妖是透明——上面的师尊念及武玄月的过人的武学实力,但凡能不管,就会睁一只闭一只眼;和武玄月同为学徒女修身份的同学,却是真心忌惮武玄月的实力,敢怒不敢言,除了忍着性子,自己循规蹈矩,又不敢多说武玄月什么。 武玄月虽然小闹腾不少,也不过是不爱出早课,不喜跟自己不是一个水平上的对手打斗,更是不愿研读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有时候无聊打瞌之际,便拽着自己的好姐妹,男扮女装到山下偷偷逛个集市,喝个小酒,这日子也算是惬意。 这一日,武玄月这又开始起了歪歪心思,瘫在卧榻上无聊打起来哈哈,斜睨而去道:“听说,今晚水云碧会有年会,集市热闹的很~” 单灵遥连看都懒得看上武玄月一眼,一边收拾刚浣洗过的衣衫,连话都不接上一句,任由武玄月折妖作精,单灵遥态度坚决,就是不爱搭理不接招。 单灵遥心如明镜,自己的主上大人,这会子功夫只怕是又百无聊赖,晚上准备跑出去玩了。 武玄月侧卧转身,眯眼而去,撅着小嘴可怜道:“灵遥,你是坏孩子!你都不爱搭理人家!” 单灵遥背对而行,收拾起来床单被罩,就是不接武玄月的话。 武玄月嚯地一下坐直身子,耍赖道:“喂喂喂!!那边的小狐狸精,你倒是理人啊!你若是这样不理不睬我,你姐姐我会伤心难过的!” 单灵遥实在忍无可忍,转身冷眼一瞥道:“姐姐!你有计算过,这一个月来,你往山下跑了多少次吗?你明知道修武堂的清规戒律,禁止修武者饮酒,从月初到月中旬,你以各种理由,已经下山偷喝酒不下十回了!你真的以为纳兰师尊不知道吗?她只是懒得说你,你也好歹有点自觉性成不成?” 武玄月不屑一顾,嗤声一笑道:“呵呵~~你也说了连纳兰师尊这样的老顽固都对我没了脾气,懒得念叨我,你就不要跟着她学成了小顽固不是?” 单灵遥这段时间脸上变得开始有些情绪的体现了,虽然还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咬紧牙关,怒火冲顶的表现,武玄月还是看得出来。 武玄月见状,笑意更甚,蹭的一下从坐榻上跳了下来,漫步走到了单灵遥的身边,抄起双手,点起一指,坏心眼起,在单灵遥身上各种戳其要害,意在逗乐单灵遥,只想看看这冷面杀手笑容的一面。 却不想这单灵遥忍耐力极强,不过武玄月怎样的戳弄逗乐,单灵遥依然一副咬紧牙关,死活不肯防水,面无表情地硬撑,竟是憋得满脸通红。 武玄月自己戳弄半天,愣是没有逼出单灵遥的一丝笑容来,自然觉得没趣,这就住手,噘嘴不爽道:“你这人怎么总是那么没趣呢?都说了,笑一笑十年少,你这总是不苟言笑,天天板着一张脸,不累吗?” 单灵遥松了一口气,一本正经道:“不累。” 武玄月当即气的七窍生烟,这般死人一般地冷臭表情,自己是难以消瘦,想要改变一个人怎么那么难呢? 武玄月奇迹无奈,双手点着单灵遥的嘴角,硬生生地扯向两侧道:“让你不笑!让你不笑!!非得让你笑出来不可!” 单灵遥怒目咧嘴,这一笑当真是吓煞众人,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武玄月噗嗤一笑,长训短叹一口气,“算了算了!我认输,我武玄月生平没输过任何人,偏偏就输给了你单灵遥!我最后问你一句,今晚上jíhuì你去不去?” 单灵遥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不去——” 武玄月轻嗤白眼,转身而走道:“爱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到时候碰到了小白脸被人勾搭走了,你可别后悔!” 单灵遥两眼闪过一丝恼火,却还是不理会武玄月任何,继续收拾自己地床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章 强性劝酒(武玄月强行劝酒单灵遥) 夜晚戌时,云水碧城南头的集市上,竹色成片,以竹为主题的集市,一片热闹景象。 一条广阔大道,两行摊位并列,摊位上都是些竹子制品,吃食类的竹笋小面,酒水清冽竹叶青酒;竹篮竹簸箕竹斗;更有新意者,这竹子雕刻出来的首饰,更是别出心裁,令人眼花缭乱。 武玄月一身水红修士服,长束顶,男装迤逦,双手抱背,悠闲踏步,神游四周,不亦乐乎。 却不想,此人身后竟然跟着一个极不情愿的小尾巴——单灵遥。 单灵遥虽然嘴巴说的难听,可是偏偏就是放不下自己家这位任性的大小姐—— 毕竟,这里是千恨谷的凶险之地,鬼才知道会有什么突fāqíng况,自己的小姐玩性又大,单灵遥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就是因为武玄月这样一个极为不安定的因素,若是自己再不看紧点,鬼才知道自己家的小姐,会做出什么无厘头的行为来。 武玄月止步当前,身子摇摆惬意,脸上却是一股子掩不住窃喜地使坏道:“你不说不来吗?怎么?又改变了心意了吗?” 单灵遥不爱搭理武玄月,你说你的理,我走我的路,怎样都好。 武玄月斜睨对方,嗤声一笑,也不再多语。 这一路武玄月眼睛稀罕看得缭乱,而这些小东小西本不是武玄月来这里的主题,最吸引武玄月心智的大致不过与此…… 终于走到了市集中心,云水碧最有名气的酒店,“水月洞天”,只见三层高楼耸立而起,不俗的装潢,一股清风来,酒气飘然,清冽如水。 武玄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贪恋表情道:“就说这里的竹叶青地道!闻着这味道九曲八巷的酒虫全给招过来了,要说来这云水碧,若是不饮这竹叶青,不吃那牡丹酥,不酌那荷花醉,不尝那秋菊凉糕,就对不起来者南湘一遭!走吧,我的好兄弟儿~~” 单灵遥虽然心中厌恶,却又是拿眼前的大小姐一点脾气都没有,除了跟在其屁股后头,极不情愿地踏过这门槛,别无他法。 武玄月微微挑了一侧眉毛,奸计得逞,却有不急于得意忘形,一脸略微轻狂表情,虚张声势地走进了“水月洞天”的酒家中。 小二一看修武之校服,又是男子款式,自知道此二人来头不会小,店家小二哥哥多时眼里有分寸,这一眼伶俐而望,腿脚麻利,殷勤笑容奉上—— “二位官家公子哥?这是要打尖住店?还是要品酒下饭?” 武玄月嘴角一勾道:“店家小兄弟,一个上好的包房,要观赏竹林视觉效果最佳的那种,两坛竹叶青,三两道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就好!” 小二听话后,应声传令跑趟道:“得了~二楼咏竹客房两位贵客,两位公子楼上请!” 武玄月和单灵遥一同跟着小二走上了二楼。 即便单灵遥心中多有不情愿,却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楼,烦躁不安坐下了位置,看着武玄月神情自若的品酒吃菜,望竹林,这一番享受不尽,可真不是单灵遥的作为。 武玄月只看单灵遥又是一来冷峻,横眉冷对,自己倒是不介意,将一杯竹叶青推至对方面前,劝酒道:“这里的酒水属清香性,浓度不高,酒水不烈,三五杯下去跟喝水没什么区别,来一杯尝尝?” 单灵遥敛目而下,望着酒杯中清冽酒水,面无表情任何,就是不举手握杯。 武玄月似乎有预兆,噘嘴继续劝酒道:“要不要这么认真呢?三五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呢?把酒言欢,人生几何——你若是不知美酒天下罪,人生遗憾多几回!” 单灵遥微微挑眉,一眼微瞪,近乎有几分凶意,微微歪头相望之。 武玄月见状,自知道这丫头实在做无意义反抗罢了。 曾几何时,自己拽着这丫头出来喝酒,也不知道为何,自从掉入这千恨谷这,单灵遥变得更加没趣了,几次连坑带骗,连哄带劝,说到死这丫头偏不喝酒——就是滴酒不沾。 单灵遥一语“酒后误事——”,便再无任何多做解释的言语,说到死就是不喝酒。 今日,武玄月看景高兴,苦中作乐一段时间,虽说在千恨谷之中找出出路的事情毫无进展,但是自己在修炼灵气的武学修养上,倒是阵阵进步不少。 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东方不亮西方亮,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今天喝酒尽兴,武玄月贼心不死,坏心又起,酒后怂人胆,武玄月眯眼打量,心中盘算道——不行!今晚上非得要劝这单灵遥陪自己喝上一杯酒,若不然每每饮酒,总是自己独酌干饮,好没情趣可言。 想到这里,武玄月突然站起身来,举着酒杯有几分无赖地凑到了单灵遥身边,一脸奸笑使然道:“我的好妹妹~~今晚上见就偶尔陪姐姐我喝上一杯又如何?在武门你跟我不经常这样出来偷酒吃?也没有见你这般拘谨,就一口~~~不多就一口~~” 武玄月当真是像极了酒场上的赖汉子,嘴上抹油,手上欠揍,硬生生将那酒杯拱到了单灵遥的脸上,死乞白赖地一手挽着单灵遥的脖颈,另一手忙不迭往单灵遥嘴边送酒水去。 单灵遥当真是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武玄月手中的酒杯打落瑶台之下—— 酒杯悬与竹叶之上,酒水清冽洒在竹林之上…… 武玄月有几分不悦的低头埋怨道:“你说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解风情呢?你到底跟我出来是干嘛的呢?到底是陪我寻欢作乐,还是来气我恼我的呢?” 单灵遥怒火丛生,忍无可忍,蹿地而起,站直了身子,咬牙切齿道:“姐姐!!你够了啊!!!这样就过分了——” 却不想,这个时候的武玄月突然怔住了,两眼警觉而下,直勾勾地盯着楼下一片竹林观察甚密。 单灵遥似乎其意更甚,咆哮而去:“你在装什么装?这样装神弄鬼骗谁呢?” 武玄月突然扬手止音,闭目倾耳细听,这竹林间熙熙攘攘的声音,越奇怪起来…… 片刻不到的工夫,天际之间突然闪出了一团团黑白色身影,身形矫捷,跳跃厉害,更是一飞冲天的凶狠! 单灵遥惊目一瞬间,嘴巴长得老大,颤颤巍巍道:“熊……熊猫……凶化……”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章 熊猫发狂(竹林中的熊猫凶性大发) 若干一团黑影身影窜飞上天,武玄月和单灵遥定睛一看,原不想这竹林中的熊猫不知被何物所驱动,目露邪光,身形飞快,爪牙锋利,行动凶狠! 武玄月嘴角一勾,好声没好气道:“有意思!正愁着酒后无助兴活动,倒是刚刚好有送上门来的新奇玩意儿来!” 武玄月正要出手打杀而去,却在蹬脚而出的一瞬间,被单灵遥拽住了衣袖,从未惊慌的单灵遥,竟然一脸恐慌阻止道—— “不可!姐姐,这熊猫乃是我南湘祥瑞之物之一,若是你伤了他们,以后就会被厄运追上身,请三思而后行啊!” 武玄月酒后狂性,从来都不介怀鬼神之说的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这区区的祥瑞之说,而放弃这练手的好机会呢? 武玄月不听劝阻,一手拂袖而出,抛天散出一壶竹叶青酒,酒水散珠而落,武玄月趁机运气而,霎时之间,酒珠成冰,闪速而去,珠帘炮弹,散弹而,空无虚,百百中,片刻间便击落了天上的熊猫鬼兵。 单灵遥瞠目,武玄月站直了身子,一脸迟疑而下,满是疑惑道:“这熊猫乃是安静祥瑞之物,到底为何会这般凶猛残暴呢?不应该啊!到底是谁再背后着手了?” 单灵遥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道:“说来这熊猫瑞物,乃我南湘独产之物,一黑一白,亦熊亦猫,这熊猫乃是接天地阴阳之灵气的祥瑞之兆,黑色如熊般慵懒敦厚,白色如猫般机灵聪慧,阴阳调和,祥瑞之兆,聪慧敦厚相适宜,刚才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激了熊猫之残暴凶性,到底是谁人之手?胆大包天,竟然敢对我南湘之圣物胡乱下蛊?” 就在武玄月和单灵遥极度揣测之意,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窜进了竹林。 这黑影虽然神速而去,若是不仔细查看,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眼去,但是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武玄月姐妹两个。 看到这里,武玄月和单灵遥相视一望,而后闪速而去,紧跟其后,定要寻个究竟,抓住对南湘圣物下毒手的混账。 武玄月和单灵遥追击而去,在一堆熊猫败落之地,一个青年男子,身着粗木麻衣,身材挺拔矫健,若不是这粗衣麻布敝体,光看背影倒也是个身心不错的青年才俊。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再加上这偷鸡某狗的行为,自然让二姐妹对眼下的市井小子好感全无,取而代之则是漫漫的疑心。 粗布男子,身手倒是不错,这三蹦两跳,便凑到了熊猫身旁,俯下身去,左摸摸右看看,行踪诡秘,而后有感而道:“我操!谁这么狠手?把我家宝贝们都打成这幅德行!要不要这样狂下毒手呢?” 得了,算是抓住了这小子的现行,看你这混账小子还敢不认账! 武玄月二话不说,从竹林后蹿蹦而出,左右抓拿而去,定是要生擒了这粗布小子问个明白,定罪教训一番。 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布衣小资竟然也是个身手了得主,武玄月和此人,过了数招,不但没有打住对方任何,却试探出对方动作之神速,武玄月竟然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半分。 借着酒意,武玄月兴奋之余,更是打到尽兴,竟然碰到了一个能跟自己奇虎相当的对手,这武道倒是之中难觅几人,若是不拿出些自己的真功夫来,对方也不会用真正实力和自己对弈。 想到这里,武玄月灵机一转,一阵快速手脚打伐而去,趁势向后退了两步,顾不了那么多,运气而,行气而生,行运周天与肺经,一股灵气腰缠而出,宛若云雾一般,环绕武玄月周身三巡,白色通透武气聚集成团,积少成多,蓄势待。 武玄月一声呼和而出,一招“落花碎雨”,灵气冲掣而出,登时之间缠住了布衣小子的手脚。 奇迹出现了,布衣小子的手脚突然不听使唤,胡乱打伐一阵,完全不按章法巡视,这种出手方式莫名其妙。 武玄月只看眼前的男人手脚慌乱,完全不听使唤,噗嗤一笑道:“呵呵!这一招还真是挺管用的!没有想到,我把他的时间轴稍稍往前调了片刻,竟然就真的按照刚才出招的路数,打伐时常,自乱了阵脚。” 布衣小子气的满脸通红,一阵毫无预警的胡乱打伐而去,没有伤住对方任何,倒是因为自己失足了蛮劲奋力抵抗自己的手脚,结果倒是误伤了自己不少。 “落花碎雨”招数维持时间不久,片刻不到,布衣小子精疲力竭,动作打完,累垮在地,又气又恼地扬天一瞥,定是要看看这无缘无故冲出来打伐自己到底何人! 自然,武玄月那一张惊艳的小脸,映入了布衣男子的眼中,这样恍若隔世的绝美容颜,只怕是个男人都没有抵抗力,满眼惊羡,看痴了双眼。 而当此男子的脸映入到了武玄月眼中,武玄月登时都抽了一口冷气,此人的容颜俊秀异常,明眸善睐,高耸的鼻梁,眉宇之间透着英气,嘴角之上挂着痞味,这样过分帅气的脸,竟然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还真是让人有几分遗憾。 武玄月即便被眼前的布衣男子的绝美容颜所震撼,只是一想到刚才这小子令人指的举动,武玄月就一脸冷峻,不给对方一丝好脸审讯道:“说!你姓谁名谁?这熊猫之过是不是都是你小子造的孽?如实招来!” 听到这里,布衣男子惊目结舌—— 登时,男子狂笑与天,再一看这女扮男装的小姐身上,穿的竟是那修武堂的校服,心中明了一切,却故装姿态,一手扶地而起,满脸怒火,直逼而上道—— “我说这位小少爷!你让我招什么?你倒是说个明白?我对着熊猫做了什么孽!我怎么都不知道!” 武玄月眼见这泼皮无懒根本不打算如实招认,既然如此,自己就让对方死个明白才是! 武玄月冷目怒上,眼看眼前的小子身高八尺有余,这身高跟曹云飞只高不下,武玄月除了仰着脖子,若不然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武玄月冷言冷语道:“你小子若不是给这熊猫下了蛊,这帮子灵物怎么会突然暴走狂,攻击起人来了!!” 听到这里,眼前的男子愕然片刻,而后捂着肚子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我说我的小少爷~~你刚才说话没开玩笑吗?你说这熊猫是我下的蛊!你是要笑掉我的大牙吗?你到底是不是南湘本地人?这显而易见的事情,你竟然都不知道,还真是要笑死我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章 出手误打(陌生男子不小心误打武玄月 武玄月惊目恼火,严声厉喝道:“笑!!笑什么笑?!!!” 布衣小子笑的简直连眼都睁不开,最后还是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道:“你是修武堂的门生吧?你是修武堂的门生吧??” 武玄月敛目咬牙道:“是——那又如何?” 布衣小子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好声好气道:“少爷~~你是不是在熊猫狂之前,往竹林里撒酒水了?尤其是那竹叶青?熊猫只要沾到嘴边半滴不到,就醉了!他们哪里是被人中蛊了呢?就是被你们这些酒肉之士,借由观赏之便,没事就往这竹林撒酒水,还动不动说什么熊猫行凶,到底是谁有错在先呢?熊猫乃是我南湘之灵兽,看似敦厚可爱,实则性子凶狠暴戾,平日里还好,若是让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灵力不受控制,出来伤人也不是没有的事情!说来也奇怪了,但凡是南湘地界的本地人,都有这常识,很长一段时间,熊猫安分守己,不沾酒不攻击人,怎么就到了小少爷你,又犯了戒?你摸着良心说说,你有没有做这种不知所谓的行为?”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理直气壮的武家二小姐,顿时脸上白一片红一片,有理顿时变得没理了说。 武玄月白眼而上,眼看眼前的男子也不像是会说慌的人,只是自己脸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稍稍迟疑片刻,一声远扬道:“灵遥!他说的是实情吗?” 单灵遥渐渐从黑影轻步走了出来,面无表情道:“是的——姐姐,他说的没错。”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真是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霍然转身,一脸黑脸给单灵遥递了个眼神道:“走!” 却不想,这布衣男子却不乐意了,自己平白挨了一顿打,这事就这样说了就了了吗? 布衣男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在此二女的身前,这一次倒成了他理直气壮道:“就这样说走就走了?” 武玄月皱眉咬牙,到底是自己理亏站不住理,低头小声嘟囔道:“对不起——刚才都是误会罢了。” 布衣男子气势更足,一手抻耳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到!!” 武玄月扬眼眦目,憋红了脸,咬着牙一字一眼道:“对——不——起!!” 布衣男子得意一笑:“怎么?你打我半天,就三个字就了了?怎么说你也是修武堂的门生,怎么看都不想是缺钱的人!有钱吃酒观天,不如也请小弟小酌一杯如何?这位公子?” 说着,布艺男子故意一手扬起,手背击胸而上,不偏不倚撞到了武玄月的酥胸上。 这不一样的手感,布艺男子登时一惊,一手如条件射一般,嗖的一声缩了回去,一脸尴尬窘迫道:“你……你竟是个姑娘!” 武玄月低头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即将作的怒气飘然。 布衣男子惊然失色,讪讪然道:“那个……那个……我这真不是故意的~~哈哈哈!!说的也奇怪,我也是觉得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说要是男子也有点太过些~~~呵呵呵~~得亏你是女子哈~~既然这样,酒水就不用请了~~你我两清——我先走了啊~~” 布衣男子自知道自己理亏,纠缠不休的结果,竟是把自己给拖下水,本想着这小子长得也太好看了些,若是骗些酒水,也算是值了,结果自己哪里知道手欠,好死不死反击人家姑娘哪里不好,竟然拍到人家的胸上,这下子可好!人家姑娘,又是纳兰一族的神格圣女,不恨死自己才怪呢!! 布衣男子甚是伶俐,眼看形势不对,欲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却在这个时候,武玄月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亦或是一时兴起,竟然鬼使神差地叫住对方—— “站住!” 布衣男子心中一咯噔,这欲要逃跑的脚登时停了下来,胆怯怯地转过头去,一脸心虚道:“呵呵~~姑娘……您……你还有什么事情……” 武玄月抬头,阴森一笑道:“你不是要酒水吗?可以~姐姐请你,走吧!” 布衣男子都抽了一口冷空气,眼看这女子森然气焰,竟然不敢开口拒绝她,却是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若是自己跟着过去了,绝没有好果子吃。 布衣男子冷汗四起,正要开口找个借口搪塞掉之时,武玄月给单灵遥使了一个眼色道:“灵遥——你带他走!” 布衣男子惊恐,单灵遥一脸杀气走上前去,一手提着布衣男子的领子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拽移了一方,蛮横拖着向前行进。 布衣男子吓白了脸道:“姑娘……姑娘……有话好好说,你看你们俩长得如花似玉,怎么能这么粗鲁呢?喂喂……姑娘……你听我说……” 单灵遥想来冷酷无情,对待手中的提刑犯人更是不会手下留情,随他怎么叫破了喉咙,根本不加理会,独断专性。 单灵遥臂力非凡,力大如牛,拖拽一个男人根本不在话下,一脚飞蹬而去,武玄月紧跟其后,此三人不一会儿便到了刚才“水月洞天”的“咏竹”包房之间。 单灵遥近乎蛮力的将此男人,硬生生地按在了酒桌上,武玄月一脸神秘,安然落座,单灵遥甚是伶俐地给身前的男子斟了一杯酒,武玄月一手举杯,双手奉上,一饮而下。 武玄月脸上寒气十足,一反常态,嘴中调调也阴阳怪调之:“这位壮士,刚才雨落一时冲动,冲撞了你,这厢特别向你赔罪,我干了你随意。” 说罢,武玄月再饮一杯,心情依然不爽,脸色依然难看。 布衣男子瞪眼惊颤,这鸿门宴自己吃的食不下咽,眼下两个女子一个威逼,一个强压,这一个又是修武堂一顶一的高手,自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只怕自己小命难保啊。 即便如此,布衣男子还是不敢驳了这武玄月的面子,颤颤巍巍举杯,小心翼翼察言观色,无可奈何一饮而光。 武玄月连饮数杯后,心中的怒火方才平复了不少,一丝红晕攀爬脸上,方才开口道:“这位壮士,讲真,刚才我是做得不对,可是你说你的手是不是真的很欠!!” 说到这里,方才是说到了正题上,武玄月可是惜身如命,自己的身体,这世间除了自己的父亲从小抱过,就剩下曹云飞可以碰了,而这个不讲究的野男人,竟然敢随随便便轻薄了自己的身子,若是不砍了他一只手,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章 夜晚突袭(修武七女合力偷袭武玄月) 布衣小子头上直冒冷汗,眼看眼前的女子,刚好年华,长得又格外水灵漂亮,却是这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一副皮笑肉不笑,这可比身后那张寡妇脸更恐怖多了! 布衣小子惊悚一笑,“姑娘……姑娘……这都是误会,咱们都是习武之人,用得着这么介怀肢体碰触吗?要不然……你看这样可否,我的胸口随你碰,我都照单全收,只要你能出了这口气,哥哥奉陪到底!!” 武玄月眼含凶光,敛目直射而去,幽幽道:“呵呵?我碰你胸?到底是你吃亏还是你占便宜呢?这笔账你算的还是挺清凉的不是?” 单灵遥更是一言不合就开凶:“臭小子!!你想什么呢?我们家小姐,可是纳兰一族最……” 武玄月一眼瞥视,单灵遥顿时闭嘴不再多一句言语,恶狠狠地瞪了眼下男人一眼。 武玄月再次斟酒而上,推至布艺男子面前,口气算是客气了些:“这位壮士,刚才和你交手之际,倒是看出你不凡武技,可否问下壮士的姓氏名号?” 武玄月虽然对眼前油腔滑调的男子心生厌烦,却还是耐着性子,问其对方是何许人也,毕竟再收拾料理这小子之前,要先搞清楚人家的情况不是。 说实在的,以这小子不俗的品貌,过人的武技,若是没有刚才的袭胸之举,武玄月说不准就当下结交了这个朋友,而现在呢…… 一朝失手,断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便是如此—— 布衣小子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到:“我……我无名……” 武玄月扯嘴轻声一笑道:“呵?吴姓?口天吴?” 布衣小子嗤声解释道:“不是——是有无的无。” 武玄月愣之,一脸疑虑道:“你是不是诓我特别有意思?这世道哪里有这样的姓氏!” 布衣小子嘴角微微一勾道:“姑娘说的没错,这世道就是没有这样的姓氏,我也没有骗你,因为我确实是无姓之辈,所以姑娘你莫要猜测了,莫要动气~~” 武玄月登时暴怒,一手拍桌而起,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无赖的登徒子,明明已经是大难临头,还可以如此言笑自若,竟然动不动拿自己开涮,若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还真是对不起自己的名号。 “你小子够了啊!!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看你我是给你脸太多了,让你蹬鼻子上脸而来!!灵遥捆了他,把他扔到竹林里,记着,临走之际,把这一坛竹叶青都洒在这竹林之中!!” 听到这里,布衣小子惊恐万状,嗖的一声站起身来,以闪移之速,缩到了墙角,大呼小叫道:“你……你……你俩别过来!你两若是过来,我……我……我就喊了啊~~~” 单灵遥听命行事,围追堵截,寸步不让,直立视下,满心厌烦。 武玄月厌恶一呵,稳若泰山坐落不动,一手举杯饮酒风淡云轻,继续喝令道:“他若是敢叫,就拔了他的舌头,他若是敢还手,就断了他的手脚!!” 单灵遥眼神冷寒如霜,慢步上前,气势夺人。 眼看这单灵遥马上就要抄手而上,抓着自己的衣领之际,布衣男子惊叫异常,武玄月耳边聒噪,闭目怒眉,烦不胜烦。 “灵遥!废了他的嗓子!!” 单灵遥正要插掌封喉之际,千钧一之际,这房间中从四面八方跳出来了七个黑衣人,登时之间围住了武玄月。 武玄月惊了一瞬,而后嘴角微微一勾,虽说此七人身着夜行服,蒙面粗声,混淆视听,可是武玄月大眼一扫,便知这七人是谁。 单灵遥亦有同感,这七人伪装技术实在是太拙劣,只知道伪装自己的外观,却不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气,这显而易见的武气,这一露出身法,武玄月用耳朵听听,用鼻子嗅嗅,一切尽可了然。 这天降七人,都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同窗同学,她们的武气如何,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本想着教训一下地痞无赖,结果呢?竟在这个时候杀出来一帮子不速之客,看来自己是要主次分明,先把眼前的给解决了,才是关键。 武玄月缓缓站起身来,回眸一眼,犀利杀气,嗤声一笑道:“你们七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为了追击我,已经到了跟踪我行迹的地步,难道你们不知道修武学府,夜不归者若是被教习姑姑现,会是怎样的重犯吗?” 七人听此,相视一望,惊愕半晌—— 终于,南宫碧玉忍不了了,既然自己已经被人识破了身份,就完全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下去,索性一扯脸上的面纱,好声没好气道:“雨落你个贱人!你是猜出来我们几个人呢?” 武玄月转身一笑,无奈至极道:“显而易见。” 南宫碧玉就看不惯武玄月这般轻狂看不起人的模样,这分分钟又被点燃了怒火,怒冲冠道:“雨落!!你少嚣张,这段时间我们姐妹七个功力大增,只要我们联手,还怕打不过你这死丫头!!” 说着,南宫碧玉一声令下,挥毫而去,欲要在这饭店之中杀个够性! 武玄月似乎也无所顾忌,正要运气而,一招致命! 突然之间,一道黑影闪过,风影神速,待大家反应过来之时,武玄月和那布衣男子早已经没了踪影。 天计划过一丝黑色弧线,一声痞坏笑道:“想要这丫头的命,还是想抱这丫头的命的人,都给我来吧——” 黑影掉进了竹林之中,再无迹可寻。 酒店一众人都看傻了眼,待回过神来,南宫碧玉一帮人惊傻之余,更是不知所措。 而单灵遥急了,自己家的祖宗被一个无名氏,抱跑了自己家祖宗能不着急上火吗? 单灵遥凝眉咬牙,片刻不敢耽误,跳进了那竹林之中,追踪而去。 看到这里,另外七人,相互一视,南宫碧玉挑了一个头道:“走吧!也追过去吧,好不容易咱们几个偷跑了出来,若是不收拾一下那丫头,就太浪费这次绝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话毕,南宫碧玉先跳进了竹林,余下七人接二连三的也跳进了这竹林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章 天降祥瑞(熊猫出击,一举击退众人) 武玄月惊呆之余,自己已经被布衣男子横腰抱起,飞窜而出—— 武玄月咬牙怒骂道:“你个混蛋!!!这是想干嘛?我看你的登徒子是真不想活命了!!放我下来!!” 布衣男子轻生一笑,略带调侃道:“姑娘,我跟你做笔交易如何?若是我帮你不费一兵一卒,便化解你现下困局,抵消刚才我无心轻薄姑娘之举,咱俩两清如何?” 武玄月一脸轻蔑道:“我虐她们如虐狗般没区别,干嘛非得要你出手呢?” 布衣男子嘴角一勾,一脸诡计道:“到底她们是你的同门师姐妹,同门相戕不是什么好事吧~况且,你跟她们处境一样不是?这夜半出逃,若是你们修武门门规,你也难逃其咎,事情闹大了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吗?” 布衣男子看似放浪,一脸痞邪坏气,可是这话中确实有道理,一语说中了武玄月的软肋。 武玄月白眼一哼,心中不爽,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下的处境,思索片刻,故装姿态道:“切~你真有这本事?还是哄骗着我玩呢?” 布衣男子到底年长武玄月几岁,似乎也是经常混社会的lǎojiāng湖,这小姑娘的心思自己一眼就看到底,却也懒得拆穿对方任何,嘴角一勾,痞笑依然道—— “信不信由你~这样,我若是做到了,咱俩的事情一笔勾销,若是我做不到的话,你在拿我是问如何?这笔买卖你不吃亏啊,先验货再给钱,货不满意你还可以退货,怎样?” 武玄月轻哼一声,爱搭不理道:“切~就信你一回,我也是好奇,你会用怎样的手段,能不费这一兵一卒就把眼下的事情给解决了!” 布衣男子勾嘴一笑,突然停在一棵树上,将武玄月竖立放落,故弄玄虚道:“你可瞧好了——” 说着,布衣男子从胸口摸出了一个短笛,一声清脆笛声穿透了这青竹林,片刻间竹林骚动不止,武玄月低头一往,一双双血红幽光鬼眼,忽明忽暗,数量之庞大,到底这竹林中暗藏了多少不知名的危险兵力,武玄月连想都不敢想,登时大气连喘都不敢喘一口道。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布衣男子笑而不语,突然之间,走近武玄月,出其不意,一把力,将其推送至夜空之上。 武玄月惊恐万状,更是恼羞成怒,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子!!竟一声不吭,突如其来将自己一掌打飞了出去,这不是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吗? 果然,武玄月手忙脚乱腾飞而起,引得四面八方追击自己的修武七女,以及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闻声而来,瞬时之间,几道黑影从天而下,目标明确,纷纷向武玄月攻击而来。 眼看时机刚好,布衣男子,一脚蹬地,飞纵天际,口中含笛,一声吹气,短笛鸣音远扬,这竹林中的隐藏武力登时之间,弥天而去,逐个攻破了,一瞬间的功夫,天际安静一片,八个女子都被一群不明飞行物按在了竹林的地面上。 待七女回过神来,极力反抗之际,却是统一表情,被眼前的不明生物给惊在了原地,转而攻击力下降,被眼前的生物给制服了…… 一个个黑白相间的熊猫,不是抱着,就是按着,将七个女子缠绕自己的身边,各个一脸萌宠可爱表情,惯会撒娇卖萌,更有甚者,这一帮子戏精熊猫,抱着怀中女子,吐舌舔脸,小爪子不停地在身上各种蹭来蹭去。 被这样一众灵物如此对待,尚且不说这帮子宠物可爱萌宠的一面,就当这祥瑞之兆,换做是谁都是八辈子想要修来的福分。 但凡,南湘的地界本地人都知晓,熊猫祥瑞,能够熊猫看上亲近,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若是像现在这样紧身摸摸其身,更是会好运沾身,好事连连,诸事顺利,逢关必过。 就是这样特殊的萌宠祥瑞之物,黏上了自己,七个女子能不当即撂倒,心中美滋滋,脸上露出掩不住的笑意,杀意全无,完全沉溺在熊猫的可爱杀的温柔乡之中。 这布衣男子心满意足,满嘴跑火车地游说道:“各位姑娘可真是好福气来着!这青竹林的熊猫灵兽可是有了名的怪脾气,逢人就躲,遇到了生人更是厌弃的很,可是偏偏这帮子畜生竟然如此亲近几位姑娘,可见几位姑娘便是大富大贵之人,这熊猫最喜长得漂亮之人,自信一看,姑娘们各个貌美如花,也不怪连这畜生都垂涎几位姑娘的美色当前!” 站在布衣男子身后的武玄月,当即没有一拳垂死这不要脸的男人,这种不要脸的恭维之词,这家伙竟然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得如此行云流水,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自己越是好奇的紧! 被熊猫又舔又抱的南宫碧玉,登时怒目圆瞪,一声怒火而去:“你个混小子,在说什么呢?这可是熊猫,是祥瑞,怎么会事畜生!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柳如玉一手摸着熊猫的头,甚是心动道:“就是,这么可爱的动物,怎么可能是畜生呢?不过南宫姐姐,这小子说话倒是有几分动听,的确这熊猫不喜近人身,但是偏偏如此黏着你我姐妹,可见这熊猫对待咱们姐妹不一般,估计就如这小子说的一般,是被咱们的美貌和过人的气质所吸引了!” 武玄月听罢,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帮女子到底是要得多自恋,摆明是被人操控的结果,她们还真信以为真是自己魅力所在呢?自不量力! 就在这个时候,单灵遥一手抵开了一只熊猫的纠缠,摆明对这可爱生物不感兴趣,又是一副冷面杀手的脸,直步而上,三步两步冲到了布衣男子的身边,冷眼言语道:“我家小姐呢?” 布衣男子当这是怕极了单灵遥这过人的阴冷杀气,刚才还是兜售的笑容,登时之间僵直不动,小心翼翼地移开了身子,一手摊开,指引而去—— “给你家的尊贵小姐~~呵呵呵~这位姑娘还真是护主心切,完璧归赵!” 武玄月站直了身子,一手拍了拍身上的杂叶,一脸斜睨冷厉道:“你……” 布衣男子惊恐一愣,颤颤巍巍张口道:“你……你该不是……你该不要反悔吧?卸磨杀驴的事情,可不是你们朱雀军的所为!” 武玄月清冷一笑,扬手一拍那臭小子的胸口一掌,不用气力,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巴掌算是刚才你手欠的惩罚,咱俩两清,互不相欠——走吧,灵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章 弥世遗孤(布衣男子的身份) 武玄月和单灵遥欲要离开之际,布衣男子愣神之后,看着两个女子极为相似的倩影,眼中闪烁一丝别样的情义。 说来这年头双胞胎不多见,如此品貌出众,武技过人的双生子更是凤毛麟角,尤其是那个叫雨落的仙家女子,才色过人,气度不凡,这样的女子可谓是人间之极品,若是错过了,这辈子只怕也再无机会谋面了…… 布衣男子到底是一个食色性也的男子,但凡是个男人见到武玄月这般出挑的品貌,鹤立鸡群的气质,令人瞩目的武技,不可能不为之不动心——自然眼下的男子,也不过是寻常男子罢了。 “姑娘留步——” 眼看眼前的两个不凡佳人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终于,布衣男子再也忍不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出的声响,已经惊动了眼前的两个女子。 武玄月和单灵遥同时停住了脚步,回眸疑惑道。 “你叫我们还有什么事情?” 布衣男子一脸焦虑,回过神之际,整个人都崩溃了,真相自己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么自己这般不小心,把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呢? 哎~美色当前,管不住的春心荡漾—— 布衣男子轻叹,这般尴尬气氛该如何是好? 布衣男子低头一瞧,自己脚边正爬着一只小型的珍珠熊猫品种,这可是这一代最有灵气的珍珠玲珑熊猫,平日里就属他修真可爱,也就属他厉害霸道,别看其他的熊猫个头比他大上许多,偏偏见到这只小个头的东西,各个吓得胆颤心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去。 而就是这只灵物不知为何,特别黏着自己,恨不能自己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去——自己就稀罕得紧,这占山为王的小混蛋,倒是像极了自己,若是如此,这小家伙八成跟自己品味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布衣男子灵机一动,弯腰俯身,一手双手抱起脚边的灵物熊猫,缓步走到了武玄月面前,故装得体笑容道—— “这位姑娘,你我相见也算是一种缘分,说来蹊跷,我跟这青竹林的熊猫结缘,熊猫是祥瑞不假,不是逢人就有这样的缘分可以跟熊猫亲近的,这只便是这林中的占山代王,别看他体型袖珍,厉害的起来相当了得,十头正常的熊猫都不是他的对手,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否跟我家七王有缘分——” 却不想,令布衣男子更加尴尬的一面,这七王小熊猫,一见到武玄月两眼就放金光,本来是追着布衣男子不放的忠实粉丝——这下可好,趁着布衣男子不注意,蹿步而去,直接跳进了武玄月的怀里。 武玄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可人之物,就主动投怀送抱,登时跳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此可爱玲珑之物,哪有女人抵抗的住这般诱惑呢? 武玄月竟然条件反射地双手环抱,将其牢牢环在了自己的胸前。 这折妖小东西,就跟成精了一样,小爪子蹭了蹭武玄月的脸,两眼蠢萌黑亮的眼睛,布灵布灵地望着武玄月,这萌宠的样子,当即就软化了武玄月的心。 武玄月本来还有几分不适应,然而这家伙太过可爱粘人,钻进了自己的胸里,蹭来蹭去,又会嗷嗷萌叫,叫的人心都酥了,满眼就剩下宠溺了。 布衣男子登时捂脸别到了一旁,这样萌宠的表情,不要太美好了!两个可爱至极的东西撞在了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让人忍不住心绪不宁,血脉喷张。 只是,布衣男子看着这个惯会撒娇装萌的“七王”熊猫,做法甚是可恶——竟然在自己面前,各种讨巧卖乖,还能够在自己女神胸前蹭来蹭去,这样福利待遇,怎么就没自己的好事呢? 这有奶便是娘的主,一见到武玄月这容貌极佳,体味清香的女子,自然是果断抛弃了自己的旧主,到底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只“七王”玲珑熊猫是之不折不扣的雄性。 布衣男子现下后悔了,想要抱回自己家的孩子,却不想,这狗皮膏药般的灵物,根本不在理睬布衣男子任何,死死道黏着武玄月不放。 布衣男子气得那叫一个面红炽热,哪里有见过这样无赖的灵物,见到人家姑娘貌美如花,就粘上去了,拽都拽不开,自己拽恼之时,这熊猫竟然对自己爪牙相向,目露凶光,转而一到武玄月这方,乖萌讨巧,简直是成了精的熊猫! 布衣男子哪里会想到,自己的一个缓兵之计,竟是落个下场,姑娘没骗住,倒是折了自己一个大宝贝——这可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脸上宠溺笑容不断,一手逗弄怀中的袖珍熊猫,心情大好之余,方才肯好好跟眼前的男子说话来:“说来——这位壮士,我倒是好奇得很,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这里的熊猫的都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呢?难不成是你的笛子有什么蹊跷可言吗?” 布衣男子一愣,而后轻生一笑,直接从怀中摸出了那根白玉短笛,抻到了武玄月的脸上道:“给你——你试试看?看你吹响这短笛,这帮子熊猫听你的话不?” 武玄月低头凝视,而后一脸鄙视而去:“我呸!你倒是想得美,谁要跟你同口吹笛,到头来不还是你占便宜吗?” 布衣男子咧嘴笑,自己奸计未得逞,自然这笑的极为尴尬道:“呵呵~~这都被人现了——女人有时候蠢点才可爱~~太精明让人望而却步。” 武玄月一脸嫌弃侧眼一瞥,轻哼一声道:“哼!就凭你?也配?” 布衣男子听到这里,突然变得超级不开心,登时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道:“怎么?我怎么不配?怎么说我也是这南湘有了名气的青年才俊,虽然说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家室做依附,我可是靠着自己实力,一步一步拼打下来的真英雄!” 武玄月白眼而上,仍是一副蔑视群雄地不屑道:“你谁啊?连家门都不敢抱的主,有什么资格给我面前提真英雄之说!” 布衣男子据理力争,轻咳了一声,虚张声势道:“我说了怕吓住你!姑娘,你可是要听清楚了——我乃是这世道之混世魔王,你若是姓谁名谁,我没法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老子便是那这南湘七山八岭逢人传闻,恶人闻风丧胆之人,弥世遗孤!” 布衣男子一手大拇指擦鼻,得意洋洋道。 武玄月一脸懵逼不知所谓,“弥世遗孤?什么鬼??没听说过!” 唯独这单灵遥脸上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章 摆脱不得(七王熊猫黏上了武玄月) 单灵遥突然之间拉过武玄月的胳膊,将其拉到了一边道:“姐姐,此人有异,你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本来,武玄月倒是对眼前的男子没多大的兴趣,可是若是这话从单灵遥嘴里说出来,自己的兴趣倒是被勾来了。 武玄月一手抱着熊猫“七王”,一手抚着对方的头,抬眸疑虑道:“为何?” 单灵遥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弥世遗孤,压低声量道:“咳——这个回来再告诉你,咱们还是把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赶紧回修武门吧,太晚回去到底不好。” 武玄月脸上的疑色更浓,不过现下也是该到了会修武门的时间了,总之这个叫“弥世遗孤”的男人,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而自己的好姐妹似乎也对此人有所了解,既然如此,眼下不适合说,那就回去再说,自己多的是时间。 想到这里,武玄月有几分依依不舍的最后轻轻抚摸了这怀中可人灵物,双手举起欲要将其还之,却不想这小家伙贼机灵,一看武玄月想要把自己从对方的身上起开,这家伙防备心极强,两个爪子紧紧地抓着武玄月的衣裳,死活不肯从武玄月身上脱开,更是两只水汪汪地黑眼睛,可怜楚楚的望着武玄月,嘴中不时出“嗷嗷”的可怜声。 武玄月见状,心头一软,当真是舍不得这怀中的袖珍熊猫,可是毕竟这到底是别人的东西,这样黏着自己总归不好—— 武玄月一脸无奈道:“喂~~那位英雄豪杰,其他的不说,你的宠物死缠着我该如何是好,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弥世遗孤应声,走上前去,连哄带骗,竟是连蛮力都要使出来,却不想这小牙灵物,就如那狗皮膏药一般,怎么都不肯乖乖就范,从武玄月的身上脱开。 弥世遗孤急得一头汗,恼得满脸通红,这不知羞耻的家伙,怎么就一看到美女,就要被拐跑的节奏呢? 武玄月更是一脸苦笑,双手配合着弥世遗孤,向外推送这灵物,这灵物双手抓的牢,再使点劲只怕衣服都要一起被扯破了。 眼看着熊猫“七王”甚是顽固倔强,武玄月好说好骗,弥世遗孤连拽带拉,结果换来的则是这灵物熊猫,两眼泪汪汪地而望,欲哭无泪甚是可怜可楚。 这女人心都是水做的,这可人儿的灵物,如此这般,倒是弄得武玄月罪恶感十足,手足无措起来。 眼看着情景,弥世遗孤嗤声一笑,索性彻底放手,不再做任何动作来,一脸无奈苦笑道:“我说你这小牙够了啊~我知道人家姑娘漂亮,你也不要太过分了!快松手,人家姑娘要回府去!” 却不想这“七王”像是听得懂人话一般,回眸怒视呲牙,不爱搭理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见状苦笑更浓道:“呦呵~还敢尥蹶子不是?你走吧,你看人家要不要你!到了修武学府,那里可以可没有你最爱吃的嫩笋心,平日里就属你嘴刁,去了那地界儿天天吃尼姑餐,两天都会把你给瘦个十斤,去吧去吧!” 七王一听,似乎这抓着武玄月的衣裳的爪子松动了不少,倒是没曾想,武玄月似乎特别喜欢这可爱灵物,嘴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句话来:“谁说的——修武堂伙食可不比你这里差,别说嫩笋心了,什么好吃的没有,少污蔑我们修武堂的声誉!我们那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 此话一出,单灵遥和弥世遗孤二人登时之间,两眼直,瞠目结舌。 弥世遗孤的此话目的再清楚不过了,就是想通过连唬带骗的方式留下这灵物熊猫,结果呢?武玄月此言一出,当即闪速打脸,弥世遗孤失了立场,颜面尽失。 单灵遥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竟没想自己的这位主上大人玩的是哪一出?难不成她真的准备抱着这熊猫回修武门吗? 果然,单灵遥此言一出,七王忽闪忽闪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抱得武玄月更紧了! 弥世遗孤知道自己再多说无意,似乎这灵族小美人也相当中意自己家的灵物,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自己就是那多事之人,还费什么话呢? 只是,弥世遗孤到底不爽,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儿子,就这样别家的仙子抱跑了,真心是气不过,多少会埋怨几句。 弥世遗孤贻笑大方,万般无奈道:“好你个七王!有奶便是娘是吧?人家仙子漂亮,府苑富贵,就忘了那些年跟我出生入死的日子是吧?也好,你就跟着人家回去吧,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娘,你这做爹的我,若是能娶到这样漂亮的媳妇,也算是得其所长!”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眼犀利怒视道:“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弥世遗孤故装惊悚,脸上却和身形完全不同的淡定笑意道“哈哈哈~~姑娘你哪哪儿都好,就是脾气不好——灵族的现在不是应该修为极高,修养极好的吗?各个清心寡欲,不悲不喜,老是这般大动干戈,不太好吧!” 武玄月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道:“要你管?!我和你很熟吗?以后少来跟我套近乎!!” 弥世遗孤苦笑连连不止:“你还跟我不熟吗?我家的儿子你都要抱走!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吗?你这是杀父夺子,翻脸不认人啊!” 武玄月咬牙冷眼道:“这怪我啊!你家儿子非要黏上我的,还不是你这个当爹的主动自愿,双手把自己儿子给送了上来,我还能说不要吗?我雨落也算是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无赖的爹,和这贼精的儿子呢!” 弥世遗孤笑意不减,多了一份喜色道:“哈哈~~姑娘过奖——好了,我也知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家儿子就拜托你将养些时日,若是腻了烦了,给我送回来便是——小的这厢有礼了~” 说着,弥世遗孤双手奉拳,弓腰低头,向其行了一个大大的抱拳礼,略带浮夸的成分。 武玄月轻嗤斜睨对方一样,而后转身蹬脚飞起,单灵遥紧跟其后。 弥世遗孤望着天上的拉得长长的抛物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诡秘笑容道:“雨落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章 混世魔王( 单灵遥讲述布衣男子的来 武玄月和单灵遥躲开了巡视的仙子们,偷摸的摸进了自己的房间,武玄月将七王熊猫放在了自己的床头,这方好奇心十足的凑到了自己的好姐妹身边,一脸坏笑使然。 单灵遥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这姐妹儿又在打什么鬼心思,故意装作看不见,宽衣解带,欲要上床休息一番。 武玄月见状,更加放浪行为,直接一个翻滚赖在单灵遥的床上翻来覆去,无赖耍滑不止。 单灵遥冷眼相看,只看自己家的大小姐各种折妖作精,愣是没脾气,最后只能够从了对方,冷冷张口道:“说吧~你又想问我什么?” 武玄月嗖的一声坐直身子,一如既往,一脸贱贱笑意道:“好妹妹,你跟说说关于那弥世遗孤的事情呗~” 单灵遥冷面嗤声,站直了身子,垂眉敛目,思索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又该从何说起?” 武玄月终于肯正经些,一手抱背一手抵唇,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方才开口道:“他的身世,他的过往,还有……他到底为何叫弥世遗孤呢?” 单灵遥侧目想了想道—— “他的身世,我也只是有所听闻,但是实情如何,我不敢乱下定论,他之所以叫弥世遗孤,大致是因为他的身世特殊,听说此人似乎无父无母,无兄无弟,身无可寻,恩断三界,传言他是集天地之灵化,蕴万物之众生的非人也,他完全不属于三界之内的生物,他先天具备灵鬼之气,后生人霸之力,他有人的宿体,召唤万物灵性的能力,催化鬼怪之愤恨,撩拨仙子之情欲,这种混世魔王之人,姐姐你还想和她有过多牵扯吗?” 武玄月听到这里,越来了精神,曾不想今天这布衣小子竟是如此厉害之人,混世魔王?弥世遗孤? 呵呵—— 还真是一个招惹不得非凡之人也!! 什么?召唤万物之灵性,催化鬼怪之愤恨,撩拨仙子之情欲?不过一介布衣,果真具有颠倒乾坤翻云覆雨之鬼神气力? 武玄月生平最爱干的两件事——好奇和冒险! 自然,单灵遥此言一出,武玄月的兴致被调动到了极致,登时转脸回眸,注视在自己床头酣睡如醉的七王熊猫,转头一笑道—— “我说呢!这熊猫祥瑞之物,又怎么可能乖乖听从那小子的话,若是他真的是那弥世遗孤,那还真是有点本事。” 听到这里,单灵遥眼中微闪一丝惊慌,眼看武玄月满脸兴奋笑意,一种不祥的预感划过单灵遥的心头。 单灵遥冷言一句道:“姐姐——你该不会因为我说的这些话,故意想要去招惹那弥世遗孤吧!” 武玄月扯嘴一笑,霍然起身,利索地跳下了床,绕着单灵遥转了三周,看似无懈可击的高冷少女,在武玄月眼里还是找到了破绽。 武玄月戏虐一笑:“怎么?你不喜欢我去招惹他吗?” 单灵遥怒目而视,脸上终于有了轻微的变化,虽然语气平和,微微皱起的眉头,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表情变化,摆明单灵遥已经气到了极点—— “姐姐!你有点自觉性好不好?你可知道多少纳兰一族的仙子都折在那混小子的手中吗?你可知道曾经多少仙子为了他,放弃了仙籍,最后不得善终——那些女子本是可以成为灵族神明上仙的女子,竟为了一个混世魔王,放弃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你又曾知道我们天门一族有一个说法吗?防火防盗防弥世!别的不说,你就看看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轻轻吹了一声短笛,这天底下最可爱萌宠的祥瑞之物,便各个听命与他,帮他绊住了追杀你我的女修,这般撩妹技术,油嘴滑舌,浪荡不羁,这样的男人,摆明就是我们天门一族的克星!你可是要离他远点,我知道你再打什么注意,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武玄月嗤声一笑,观察单灵遥一本正经生气的态度,也算是一桩乐事,只不过…… 武玄月不知道为何,在她和弥世遗孤眼神对上的一瞬间,竟不知道为何,有种某明的熟悉感,让她无法自拔的陷了进去——这种感觉并非是男女之情那般,明知道自己是有心上的人,为何还会不由自主地被那臭小子吸引了眼光,难不成他还真有这妖艳邪气? 说来,那一介布衣男子,长得一张不俗的脸,合着自己家的情郎曹云飞相比,不相伯仲,此二人一个是正经八百的世家公子哥的气质,一个则是婚事模样浪荡不羁的痞坏,这样两个男子不同的感觉,不同的味道,还真是让自己头疼起来…… 等等! 自己脑子里再想什么?不过是一面之缘的混小子,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这种不明不白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跟自己家的云飞哥哥相提并论呢?脑子是不是让门板给挤掉了呢? 武玄月赶忙晃了晃头,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 武玄月突然之家浑身一阵冷汗,一想到刚才那个男子,一脸调笑,痞坏纠缠自己的模样,自己心动开心之际,竟然愿意跟他一起斗嘴起来,这不是什么好迹象! 自己可是有男人的人啊!虽然自己掉进了这千恨谷之中,却也是要明哲保身,为了自己家的男人保护好自己,不能够是哪种野汉子三五勾搭,送了一个小灵兽,自己就春心荡漾,不知所谓了去。 武玄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自心中骂道:切!那种妖艳贱货,不过是仗着有些了不得武气,走些跑江湖的野路子,就可以采花无数,折了我修武门的不少兵力,这种臭男人就该死! 武玄月轻哼一声,虽说自己是讨厌弥世遗孤不假,但是回眸一看这床头可人儿的小熊猫,武玄月刚才坚硬无比的心登时软了不少—— 武玄月认真的看了单灵遥的一眼:“放心吧,我不会跟那个混世魔王扯上任何关系,这个灵物,我就是留他些时日,待他自己腻了不想在修武门待下去了,你便帮我物归原主如何?” 听到这里,单灵遥方才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是谁?你么七个人这么晚去哪里了?不知道修武门的门规吗!走!跟我去禁闭室去!!” 听到这里,武玄月和单灵遥相视一眸,武玄月嘴角乐得合不拢,单灵遥虽依然是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丝丝坏笑之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章 灵级考核(修武之士即将进行一年一度 三月初七,修武门一年一度的仙灵晋升考试正式考试—— 考试场地:天门灵域 考试内容:修武学士可以通过捕猎不同即便的灵兽妖怪,晋级自己的学科品阶,学徒可越级晋级。 只看,这灵域门前,浩浩荡荡水红色的将士方阵,人过千人之众,除了内家修功弟子,另外还有外家的修武的弟子。 队伍最前排的站位的方阵,乃是天武金灵的方阵队伍,往后依次递减方阵队伍分别是,金灵、天灵、散灵的方阵队伍。 而武玄月所在的散灵的队伍并不是最后一排的位置,因为最后一排都是外家修武弟子。 所谓外家修武弟子,是一些对修武之道无比崇尚,但是资质平庸,本先天无灵气,只得靠后期通过修养,结练的半灵之气。 外家弟子,因为体内令其受限,最多在修武晋级考试中获得散仙的资格已经算是顶天的水准了——想当初季无常来天门修炼数年,打了一个小怪,方才晋级为散灵之士,荣归故里,成为修武堂实至名归的外家俢士。 自然,这外家俢士,对性别要求的就没有那么严苛,男女无所谓,只要对修武之道有着崇敬之心,并且愿入其道,苦心修炼心智,努力锻炼武气,通过平日的考试试炼,方可取得进入灵域的机会。 武玄月这一届的女修品阶也不高,大致都在散灵这一个品阶居多,众女修刚刚入门,这一次入关灵域,多数试手通关,没有多大念想,只要能够成功突破天灵的品阶方可。 修武门明文规定,修武学士,只有突破了天武金灵的品阶,方才可以授予神格,有些天资颇高的修武之士,蠢蠢欲试,想通过灵域测试,取得更高的品阶。 武玄月野心勃勃,虽是散灵之级别,却实实在在期待通过灵域测试,猎捕灵力品阶高位灵兽来获取与自己对等的神级—— 日照香炉生紫烟,现任修武至尊,纳兰鸢岫仙气十足,手持灵族浮沉,出尘避世多年,容光焕,仙姿飘逸,携修武师尊纳兰悠秀飘然天台之上。 纳兰悠秀担任主持,端庄严肃,一声令下:“众修武之士听令,今日是我修武一族灵级品阶考核之日,考试内容如常,我特别强调的是,今年帝灵品阶考试要求,凡入灵域者,不论品阶,不论内外家戚,但凡猎得此灵兽,直接晋级为帝灵,授予神格,并当即封立我修武真士!” 此话一出,千人人头攒动,众人交头接耳,这炸开锅的消息,闻所闻问,众人似乎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玄月胳膊顶了顶单灵遥,小声询问道:“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出来个究竟呢?” 单灵遥轻咳一声,身子侧偏,压低嗓音解释道:“大致意思就是但凡猎得灵域头筹猎物,将直接晋升灵级品阶,封为帝灵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这要人命的修武真士——” 武玄月皱眉,疑色更浓道:“修武真士又怎么了?” 单灵遥继续解释道:“修武真士就相当于是纳兰一族下一任的修武至尊,这就是储君的位置,明白了吗?” 武玄月登时恍然大悟,兴奋过头了,不时摩拳擦掌,蓄势待。 灵台之上,纳兰悠秀回头一眼眸,登时仪态大方向后挪了挪身子,把主位留给了纳兰鸢岫。 纳兰鸢岫脸上噙着端庄笑意,缓缓走上前来,一手挥毫手中拂尘,天体之间恍然隔世,雾气漫漫,一个纯天然的投影弥天而下—— 神像幻形——千里身长的鲸鱼在水中游玩好不自在,恍然一瞬间跳脱水面,化作那空中万丈雄鹰,潇洒挥霍翅膀…… 看到这里,场下一片哗然,这幻影之中的帝灵猎物难度极高,这估计是这几年中难度最大的考试题了! 纳兰鸢岫声如天籁,款款而来:“今日考试题目,猎捕灵兽鲲鹏——凡独自完成者,直接晋级为帝灵;合力完成者,可根据分工和功劳,给予相应的灵位品阶授予。” 话毕,纳兰鸢岫一手挥毫手中的拂尘,投影幻形幻灭,继而天地交接之处开了一个水光化亮的幻形之门,大门另一侧,世外桃源,绿荫密密,鸟女花香,仙气缭绕。 纳兰鸢岫一声令下:“入关——” 众修武之士,有序的一排一排的向纳兰族长想了一个合气之礼,而后义无反顾的跳进了灵域大门之中。 武玄月站在的反正队伍里,议论声纷纷,大家似乎都是第一次进这灵域之中,多数者大致都是无知的恐惧,胆怯不前。 武玄月耳朵不时吹来几阵风来—— “喂喂!!那可是灵域,听说里面不少妖魔鬼怪,曾经因为武技不合格,葬身于灵域的大有人在,咱们该不会……该不会一去不复返吧……” “是啊~我也不求什么鬼怪神力之兽,若是可以碰到些好打好杀的小妖小怪,能够混的天灵的级别就够了——” “可不是吗?天灵灵地灵灵,求你一定不要让我此番考试,碰到什么庞然大物,鬼邪神怪,最好是那种一碰就死的兔子精最好!” 听到这里,武玄月敛目嗤声,鄙视异常道:“切,真没出息,若是如此!倒是不如不来这领域最安全,说不定这兔子成精也进化了,三五招式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呢!” 武玄月声响不大,倒是挑衅意味十足,惹得身边一众小人烦躁道:“呦呦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自视甚高的雨落天才生啊~既然你说的这么厉害,你倒是给我们打一个厉害点的灵兽瞧瞧,我们姐妹几个也好拜服于你!” 武玄月听罢,霍然转身,一脸自信挑衅道:“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蝼蚁之辈只攀得了丘陵,哪里知道泰山之高险,我雨落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必然一鸣惊人!你们这些蝼蚁之辈可就看好了!今日我若是不猎下那鲲鹏灵兽,我雨落便给你们这些蝼蚁之辈洗一个月的校服!” 话毕,刚好到了第四排的散灵之士向修武至尊行礼,武玄月草草行礼而事,一个纵欲第一个跳进了那灵域之中。 却不知道她在豪言壮志之间,这外家俢士之中,竟有一双不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不放,此人头戴斗笠,身着布艺,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邪魅勾勒,顺势向高位灵台合谷行礼,而后也跳进了灵域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章 突遇灵猴(灵域出险,灵猴一族) 寻灵兽,必先探灵脉,嗅灵息,索灵兽迹—— 灵兽可不比凡物,他们比凡人有着超灵力的嗅觉听觉和超感能力,狡猾聪慧,多变怪力,不好寻得蛛丝马迹。 这领域是集结天地之灵韵之气,异世空间大陆,灵域之门每一年只开一次,开领域者必是灵族至尊——南湘镇主,手持朱雀神符方可打开灵域之大门。 灵域之海陆大地,热带雨林,异世生物比比皆是,食人毒草随处可见,香芝灵药也不在少数,这里的生物有了灵性,这里的动物都成了精,常年在灵域之中,熏陶炼养,在平凡的物种,也被沾上了仙气,不同凡间的一般凡物。 武玄月一脚飞蹬,跳进了灵域,这里空气新鲜,视野开阔,海面升平,一片湛蓝,天空飞翔群仙鸥,海面上星星点点的绿色小岛,宛若夜空中的星星,甚是瞩目。 被投放灵域的众天门弟子,七日之内不可离开灵域半步,待七日后灵域大门打开,方可踏出灵域大门——考试期限食宿自理,此番考试不单单是考察天门修武之士的打杀应战能力,更是考察应试者的野外生存,自力更生的能力。 武玄月御飞灵气飘然而落,身后的一种散仙,不敢冒进,紧跟在武玄月身后缓缓而行。 武玄月则是翱翔于天际,畅游快活一番,御风而去,纵观灵域地形之显赫,独自己只快活,逍遥不尽,怡然自乐。 单灵遥到没又武玄月这般放飞自我,循规蹈矩,跟在武玄月不远不近的距离,密切监护保护武玄月的一举一动。 而本来是想跟在武玄月身后探路的散仙一众,哪里赶得上武玄月的脚力飞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武玄月甩到了天高海阔之远地。 武玄月说是疯玩,实则则是打着游玩的旗号,打着自己的小心思—— 此番灵域作战,不可小觑,谁都不知道这领域之间会跳出来什么奇珍异兽,妖魔鬼怪,鬼神之力,威力未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在作战前,武玄月想要了解清楚这边的地形,以方便自己再失利之际,寻得一个躲身之处,方可进退有度。 单灵遥自知道自己的姐妹在玩的什么把戏,鬼主意贼多的她,绝不是表面上看得这么没有正形。 武玄月以最快的速度绕着灵遥环顾一周,大致心中明了这灵域之地形,方才减缓了飞行速度,向岛岸绿林飞去。 单灵遥紧跟其后,二人停落在地,武玄月自信观察了脚下的地势,一手捏下巴,若有所思道:“灵遥,你看这一代土地的地形,你怎么想?” 单灵遥低头细瞧,心思敏锐,张口便道:“这一代应该是灵长类灵兽所在地,地上无任何踩踏痕迹,倒是这树枝上,蔓条看似错综复杂,却是有迹可循,只怕是常年一来灵猴灵猿长期在这一带活动的结果。” 武玄月勾嘴一笑,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道:“呵呵~别说你我是姐妹,总是能够想到一起,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单灵遥一本正经道:“姐姐——你该不会真的想要猎捕那鲲鹏之灵兽吧?如此灵气好大,庞然大物,不是你我这等散仙可以猎捕范围的动物,若我说咱们还会循规蹈矩,找些适合咱们品阶的小型灵兽猎捕,也不要总是太过出风头,遭人妒忌。” 武玄月微挑眉毛,诡秘一笑,又开始自己的xǐnǎo工作——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胆量太小,虽说你我现在并没有授予天灵的品阶,可是你我现在的修武水准,早已经远远超越于天武金灵之上,你在担心什么呢?你也知道,这灵域一年才打开一次大门,你我这次若是一次猎捕一个大猎物,方可被封为帝灵品阶,有了这帝灵的品阶,就相当于接近这纳兰一族最核心的位置,你我想要探知这千恨谷的秘密就方便多了,你我被投入这千恨谷之中多一时,外面的世道倾心混乱就多一时,咱们当务之急得赶紧找到会现世之中才是你我来此地的目的,这年头本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不搏一把,谁知道是不是就有一线生机呢?” 单灵遥这嘴巴向来都不是这武玄月的对手,自然,武玄月这张能把四人都说活的嘴巴,单灵遥除了举手投降,再无他法。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这绿色林西南方向传来一阵惨叫,武玄月和单灵遥相视一望,二话不说两人蹬脚而起,御气而去。 绿林西南方向,南宫妙蕊和尧曦燃因为灵气不足,不慎被大部队遗弃,俩人正是心慌慌,却不想这灵域之地的仙弥灵猴盯上了,这群灵物相当聪明,通过灵息判断,这两个小女子武气一般,品阶不高,灵猴也是群欺软怕硬的主,竟全部跳了出来,并未有任何恶意,就是平日里无聊的惊,灵猴一族喜欢调戏外人,定是要好好整蛊两个散灵仙子一番。 南宫妙蕊和尧曦冉一转眼的功夫不到,竟然被这树林上三五成群的灵猴围堵阻截在了一个角落,本就是胆小的她俩哪里见过这种场景,登时惊慌失措,失声大叫,花容失色,还有什么仙子子弟的威严,简直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一般,呼天喊地。 看到这里,武玄月嗤声白眼,不过是一些灵力低微的灵猴罢了,就是数量上多了些,也不至于把两个仙灵仙子吓成这幅德行!说出去也不怕丢了这修武门的名声。 武玄月连懒得出手都懒得出,直接一个眼神示意,单灵遥秒懂,一招运气,混元八卦掌法布阵,纵身一跃,跳入八卦阵中,三五招式,武技运用,不动真气,就解决了一众灵猴。 武玄月俯视观战,轻咳一声道:“逮两个活物,运气束之,赠与南宫小姐和尧小姐,算是你我姐妹送给二位小姐的见面礼。” 单灵遥最后收招,眼看两只红屁股的灵猴欲要桃之夭夭,单灵遥出手极快,一手黑气散开,如网状般弥天而下,称之为“天罗地网”束式,将最后两只猴崽子一网打尽。 单灵遥一脸冷厉,一手拎着气网,脚步稳健向受惊吓过度的两个小女子走去—— 南宫妙蕊和尧曦燃惊吓之余,更是惊愕不下,哪里会想到平日里自己处处针对的姐妹花,不但不记恨自己,眼看自己落难,并不落井下石——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就算了,竟然还亲自为自己捕猎灵兽,助自己突破考级,这样的人是不是好的过分? 单灵遥一手举起,面无表情道:“给!” 两个女子愣吓半晌,慌慌张张应声道:“嗯……哦哦!!” 俩人正要去抓拿单灵遥手中的气网之时,单灵遥微微皱眉提醒道:“锁灵袋!!” 此二人方才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向自己腰间摸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章 助人之力(武玄月主张助人过级) 南宫妙蕊和尧曦冉手足无措地打开锁灵袋,将两只灵猴各自收进了自己的灵袋之中。 单灵遥完成任务,仍是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如此这般面无表情的脸,甚是下人,两个小仙子看得心怵,却受恩于此人,心中感激不尽之际,更多是残颜愧疚。 在修武门之中,自己这帮七人抱团,在南宫碧玉的多次挑唆怂恿下,没少刁难这两位异族女子,而现下呢? 自己二人落难,竟然…… 哎……一言难尽…… 若是换做是自己,平日里经常刁难欺负自己的人,早已经恨之入骨,除之后快,见此人落难,自己巴不得早就躲在一边偷着乐看笑话。 这样一对比,南宫妙蕊和尧曦冉顿时觉得自己的境界好低好差劲,和武玄月姐妹相比,就不是一个境界的,此二人顿感无地自容,无颜以对。 单灵遥不爱言谈,东西送到任务完成,不必要别人言好,便飞天而起,和天空中的武玄月汇合而去。 俩人一同御气前行,单灵遥心中憋闷,虽面无表情,这悬在嘴边的话语,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出来。 武玄月百般聪慧,自然自己身后的小女心中疑虑什么,自己一清二楚。 等了半天,单灵遥愣是没开口,气氛略显得尴尬,武玄月咳了一声主动出击到:“你是不是有什么话给我说道说道?” 单灵遥想了想又想,终于还是开口道:“姐姐——你……为什么要帮她们呢?明明平日里她们视你我如仇敌,没少给咱们使绊子穿小鞋……你这样是不是太好性子了些呢?” 武玄月轻生一笑,老谋深算道:“说来这天门之人,都是各个貌美天仙,心如止水,清心寡欲之人,为何这散灵之辈,会有嫉恨之心呢?大致是因为她们修为不够,还脱不了凡人的七情六欲,但凡会嫉妒就是祸事根源,她们忌惮你我的修武真气,更是嫉妒你我出众的表现,但若是她们最为忌惮的你我之力,反倒可以为她们所用,让她们看到咱们出众的武技,不仅仅是碾压她们自尊心的资本,到了关键时刻,还可以助她们一臂之力,成就他们梦寐以求的仙籍,让她们看到咱们的存在是好处胜于劣处,想来你我不过是动动小手指的武力,她们要感恩戴德,感激不尽,这笔买卖划算不?” 单灵遥听罢,觉得武玄月言之有理,却不又不尽全是,毕竟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有修为从俢士又如何呢?若是他的心入了魔,便会堕入邪道,万劫不复之地。 单灵遥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姐姐,可能我这话说的不在理,但是我想说的是,有时候你还是有点防备心理比较好,你总是善意对别人,未必好心就有好报。” 武玄月轻生一笑道:“好人自有好报,坏人自有坏人磨。你我真心对人,她若是有良知,自然会惭颜,她有所需,我刚好有能力给予,这个人情就埋下了,所谓细水长流情,雪中送炭总是胜于锦上添花,她最无助的时候,你我帮衬一把,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会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但也不敢保证所有人都是这般,就想你说的那样,我承认这世道绝对会有那种狼心狗肺之徒,而且不在少数,只是我是这么认为的,你真心对人,换来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两好搁一好,若是你的真心换不来,也算是认清楚一个人的人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付出怎么可能看得清楚一个人呢?况且,这次是一次机会,是一次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 单灵遥听得入神,武玄月这张嘴当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xǐnǎo工作一经采取,近乎百百中,空无虚,刚才心中还有些想不开的单灵遥,这会子功夫,突然觉得武玄月说的好有道理,饶有兴致地听之。 武玄月见状,单灵遥不再动唇,满脸信服听自己继续言语,武玄月说得就更加起劲儿了—— “你我总是跟修武门这一届学徒关系僵着也不是个事情,总是这样闹腾,三天两头就不对脾气地干仗,不管输赢,谁对谁错,在上面人看来咱们都是一路货色,狗要狗一嘴毛,没一个好东西!若是此番机遇甚好,你我有过人的武气,助她们人人过关闯级,即便不能够完全收买人心,十个不行,总归是收拢三五个吧,只要有人愿意导向你我这方,以后你我在修武门的地位和关系就会慢慢改善起来,凡是总是要先付出才会见回报不是?” 武玄月此言一出,单灵遥彻底拜服,虽是一脸面瘫依然,但是说话语气倒是和缓了不少:“我明白了,姐姐——” 武玄月欣然点了点头道:“你明白就好,这次试炼,若是可以助人一臂之力便不要吝啬武气,该帮则帮,趁着这机会也可以跟灵兽过招,积累人气数据,一举两得!不过切记,千万不要强出头,你只可出手帮助那些不如我们的外家俢士亦或是跟我你平级的仙灵,但凡比我们品阶要高的灵族,绝对不要出手帮助,即便看她们失手也不要出手,你可以选择求救,你跟我不一样,反正我已经在武门臭名昭着了,虽然你因为我的关系,被连带了不少,但是你还是不要像我这样太过出头,免得招人恨比!” 单灵遥领命行事,低头一看,刚巧不巧又碰到了柳如玉被龙马守逼到了墙角。 武玄月勾嘴一笑,闭眼点头明示,单灵遥见状,这方飞驰而去,出手三五招式,将体格庞大的龙马兽当下就解决了,虽然这个难度要比之前的灵猴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对于武功高强的单灵遥根本不算什么—— 之后,单灵遥又分别出手帮助朱娉婷解决一只九色灵鹿;帮着司空嫣解决了一条三头眼镜蛇精;帮着莲采薇解决了一头牛怪;七七八八又帮着几个散灵解决了几个简单的灵兽…… 终于一番打杀,武玄月在空中观战,心痒难耐,可是偏偏那些低品阶的灵兽,自己看不到眼里,让自己出手又觉得无聊,当真是拉低自己武学的水准。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闷吼巨响,响彻天际,灵波远扬—— 武玄月俯视而望,定睛一看,一只庞然大物之灵兽苏醒起来,缓缓从灵洞之中,脚踏实地,地动山摇,此灵物乃是三品阶金灵所降之物,七彩独角玄灵兽! 武玄月见状,顿时血脉膨胀,双手合十,握搓骨节,咯咯作响,她脸上诡笑连连,一个歹念油然心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章 独角圣兽(武玄月欲捕猎独角圣兽) 说来这独角玄灵兽,身高百尺,浑身上下七彩光芒四射,马头金鬃,头顶银色灵角,双翼展翅,呼风唤雨。 武玄月微微挑眉,嘴角一勾,不由自主嘀咕道;“独角玄灵兽,上古弥留神兽,最适合做坐骑,御风御雨,一朝得势,风雨无阻,说来它的悬赏令多少呢?” 单灵遥在一旁接话道:“天门悬赏万金求得一只,黑市价钱更高。” 武玄月心中盘算,而后向单灵遥确定道:“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但凡猎捕成功此番神兽,便可直接晋级为三品阶金灵。” 单灵遥面无表情点点头道:“嗯。” 武玄月继续问道:“灵遥,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实力,可以独自拿下这独角兽吗?” 单灵遥稍稍思索片刻道:“姐姐,我这么跟你说吧,虽然我的武气修养已经到了天武帝灵的境界,说来对于一个区区三品的悬赏兽应该不是什么难题,但是独独这独角兽,我却没有绝对的把握。” 武玄月听罢,有几分疑惑道:“为何?” 单灵遥直言不讳道:“你可知道我身上灵气不同于姐姐你,我身上之气是下等的妖灵之气,二姐姐则是天灵之气,虽然都为灵气,可是内行人心如明镜,妖灵之气又怎么可能跟天灵之气匹比?况且,这世道总是会存在两物相克的制衡玄妙关系,我的能力恰好就是被这独角兽克制,所以,我猎捕她有些困难……” 武玄月听罢,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从来没有听单灵遥说过,她的能力竟然还会有克星,这还真是让自己吃惊。 武玄月自然要刨根问底,问个究竟:“你说的是真的吗?别跟我开玩笑吧~我怎么不知道你跟这独角兽的能力相克制?” 单灵遥轻叹道:“我最大的能力是幻形,适合于谍战,藏在暗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再看看他,你可知道他的角是什么吗?那就是探雷针,独角兽是最敏锐的圣古神兽,他的角能够探知方圆百里的动向,更能够预判短期生的事情,你说他有那么个厉害独角,我的能力不就无影遁形,英雄无用武之地吗?” 武玄月瞪眼惊讶,竟不想单灵遥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冷酷杀手,竟然会说次这般怂词,这点倒是不像平日她的做法。 武玄月半分取笑道:“你逗我玩的吗?这是理由吗?不过是猎捕一个上古神兽,有那么夸张吗?你的武气竟然打不过一个三品猎物,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单灵遥面无表情解释道:“姐姐,你也是说了这是猎捕不是猎杀,以我的武气别说是打残这上古神兽了,打死它都不是个问题。唯独是,你要一个半残不死的上古神兽还有何用呢?这猎捕的意义,大致是天门一族为了在灵域中寻到合适自己的灵兽,以配合日后作战所用,这般厉害的神兽,我若是打出个好歹,尚且不说其他的,在天门我可是要被判以重刑,打入地牢数年,你是真的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武玄月听罢,方才明了,原来这丫头也是怕自己在猎捕的过程中失手过重,造成不可估量的结果,若是这样,还是不让她出手微妙,这打伐作战,有时候打红了眼,手下没轻重的大有人在,如此这般,这个神兽还是交给自己来处理吧。 想到这里,武玄月轻叹,继续问道:“南宫碧玉那边的战况如何?” 单灵遥就知道武玄月再打什么注意,盯上这三品上古神兽,不过是为了卖给南宫碧玉的偌大的人情—— 之前,南宫碧玉大言不惭,直言进了这灵域之中,必定是要猎捕这最三品以上的灵兽,这一次她一定要越级通过考试。 讲真,南宫碧玉的资质确实要比其他的六个女子要强得多,所以这六人才会凡事都听的驱使,而这丫头想要越级通过考试,以她平日的修炼确实有难度太大。 这人若是不撞南墙,绝对不会死心,若是不真qiāng实战地干一场,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这不,单灵遥专门留意了一下南宫碧玉的动向,刚才一路打伐而来,路途见到南宫碧玉正在和四品级的三足金蟾打的不亦乐乎,摆明这水平不在线,连连败退,若不是刚才自己好心推送了一把武气而去,暂缓了金蝉的攻击力度,给了南宫碧玉了一个时间差,令其有了逃跑的空间,这南宫碧玉只怕是再有三招之内,就变成那大口金蝉嘴中的亡魂了。 单灵遥回忆片刻,正经八百道:“不怎么样,刚才差点就被三足金蟾给吞了,若不是我看不过眼,推了一掌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武玄月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就这水准还敢大言不惭地声称要突破sānjí考试?哎~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呢?” 单灵遥不语,面瘫脸依然。 武玄月轻哼一声道:“行吧!你在这里看着,待我收拾了这独角灵物,你便收了它,赠与那南宫碧玉,算是咱们的一点人情。” 单灵遥点头应允,武玄月见状,一阵疾风而去,独自一人冲到了高头大马的独角兽面前。 这一大一小两相对比生物,武玄月的论其个头,在这百尺之高的独角兽面前显得微不可及。 独角兽低头蔑视,不过一介女流,又是凡胎肉体,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是一副洋洋得意,气势汹汹之态,摆明是有恃无恐。 这独角兽可是上古圣手,什么样的牛鬼神符没有见过,不过是小丫头片子一个,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是不知道这世道凶险。 独角兽高傲仰头,头上的角微微光,片刻不道,天体风云涌动,一道噼里啪啦闪电绕过独角兽的角若隐若现,积聚能量,欲要劈天而来。 武玄月见状,嘴角微微撩起,眼中毫无惊慌之意,不时口中低语道:“这就是上古圣兽的厉害之处吗?刚刚好先拿你练练手,也算是为了猎捕鲲鹏神兽收集灵气数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章 阴阳太极(武玄月解锁阴阳太极神技)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极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即是太初、太一也。 浩瀚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包含着阴和阳两个层面的意义,以及表与里的两面性。而它们之间却既互相对立斗争又相互资生依存的关系,这即是物质世界的一般律,是众多事物的纲领和由来,也是事物产生与毁灭的根由所在。 天地之道,以阴阳二气造化万物。天地、日月、雷电、风雨、四时、于前午后,以及雄雌、刚柔、动静、显敛,万事万物,莫不分阴阳。人生之理,以阴阳二气长养百骸;经络、骨肉、腹背、五脏、六腑,乃至七损八益,一身之内,莫不合阴阳之理。这一理论建立至今凡两三千年,仍在为人们描述万象。人与自然之间存在着互动的关系。人与天地相参,与日月相应,一体之盈虚消息,皆通于天地,应于物类。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是所谓无极生太极,天人合一,太极是圆,“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既除了无极以外都有阴阳双属性来达到一种平衡状态,所以太极会有阴阳之分。 上阴阳两“鱼”,分指日月循环交替,白日为阳,黑昼为月,在古人的思想中,月有阴晴圆缺,日有明耀昏白,是所谓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因为日月的运行轨迹,所以形状是两个阴阳“鱼”。两只阴阳鱼应该是十字交叉立体做圆周运动,平稳于一个圆球内,圆心是人,道无为而无不为,太极无动而无不动,人行太极既是无为而无不为。 眼看独角圣兽头顶霹雳闪电,能量积聚满格,怒瞪低头而去,一道凶恶劈势,灵气汇聚,灵力如斧,一道闪电横扫而过,武玄月闪身躲过,飞天而起,低头俯瞰,登时心跳加速。 这一道闪电霹雳,威力四射,杀伤力十足,竟把这绿林之地,劈开了一道大口子,霹雳闪电余威不减,直接波及海面之上,将海面劈开了两半。 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似乎有些情敌大意,故意挑衅之,却没想到这独角圣兽神力无穷,如此厉害的灵物,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够成功捕猎。 武玄月回眸一瞥,一脸埋怨道:“你是早就知道这独角圣兽的厉害了是吗?所以才会聪慧退出,独善其身?” 单灵遥微抬下巴,心中窃喜,面瘫依然道:“我提醒过你——这家伙不是一般灵物,不好对付。” 武玄月嗤声一笑,心中有数,整合作战方略:“那可未必,猎杀我跟你一样,有绝对的把握!但是如此厉害灵物,若是就这样白白丧命,确实可惜,你可助我一臂之力!” 单灵遥眉宇微动,心知肚明,不言于表,点头同意。 武玄月一声远扬道:“借你的妖灵之气一用!!” 这一次,武玄月决定用阴阳太极拳理速战速决—— 对于这过分冒进刚强的攻击力,硬碰硬不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对方是上古圣兽,历经几千年的战斗而沿袭下来的圣兽,早已成精,跟这样的对手打杀,你用蛮力?简直是自不量力,螳臂挡车。 若是有神器傍身,武玄月二话不说就祭出了自己的“夏炎”和“冬雪”,分分钟就猎捕住了这上古圣兽。 可是偏偏现在的武玄月能力受限,自己的穿越至自己的母亲身体里,根本无法挥“将武令”的奇效,所以在这场战役中,自己除了使用自己母亲母体本有的灵气御敌,再无任何凭借之力。 这段时日,武玄月沉溺于阴阳太极的武学之中,远不止太极拳的道义如此深厚,内养外修,为人中正,混元天合,这样天地玄妙之拳术,若不是来南湘一遭,研读其完本武功绝学,自己对于太极拳的了解,还不过是皮毛之学罢了。 学以致用,刚刚好对手刚劲之力,太极拳的阴阳悬隔之力,方可化解,即使猎捕,也不可伤及皮肉任何,以柔克刚,作战最佳。 单灵遥最懂武玄月心思,她的一句话,一个做法,单灵遥不说但是却极力配合,武玄月欲要用修武之道顶级绝学,阴阳太极式猎捕独角兽,自然自己的妖灵之气,在这个时候最为关键。 独角兽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武玄月成功逃脱之举,犀角瞬时探知到了武玄月的方位,抬头一眼,欲要出二次攻击。 武玄月眼见时机刚刚好,趁着独角兽蓄势之力,武玄月飞跃而下,运气而生,一掌气祭出,白色灵气蓬勃而出,直击独角兽的仰头脖颈之处,侵体而入,深入经脉。 此灵气称之为“诊气”,武玄月祭出此气,就是通过探知独角兽的灵脉精气之阴阳。 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之说,就如人体,血气循环流畅,输入的血液,色彩鲜红,蓬勃有力,称之为动脉血主阳;输出的血,静谧安稳,色彩暗紫,称之为静脉血,主阴。 灵兽亦是如此,他们不同凡人,血气主张人体,他们却有灵脉,灵气入体之时,可是探知其灵脉脉络走向,一阴一阳,一目了然。 武玄月的灵气蓬勃,迅速蹿体一周,对于独角兽的灵脉走向,武玄月了若指掌,而后号施令道—— “灵遥,左肋三寸注入三股灵气,颈后两寸注入八股灵气——” 单灵遥听命,片刻不敢耽搁,这方运气而生,向这独角灵兽祭出了自己黑色妖灵之气。 武玄月极为配合,继续向独角灵兽体内注入灵气,将其阴阳体质颠倒,本末倒置,本事该输入天灵之气的灵脉,被单灵遥注入妖灵之气,本该输出妖灵之气的灵脉,武玄月亲自注入其天灵之气…… 独角兽的体质因为外界的灵气强行介入,阴阳倒戈,灵脉逆转,刚才集聚的能量,霎时之间消弭不减,只看那犀角上面刺刺拉拉的微弱几丝电火花。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独角兽惊滞,自己刚才还是称王称霸的山头代王,片刻不道的功夫,灵气失了作用,再无神力可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章 二次邂逅(弥世遗孤进出现在灵域中) 独角灵兽当即傻了眼,原地徘徊几周,努足了劲,憋尽了气力,欲要再一波霹雳闪电攻击,却不想,自己周身血气逆转,根本不听自己使唤。 独角兽搞不清楚状态,气的那叫一个怒火冲天,鼻息冲气,一眼怒视,找到了武玄月的方位——灵兽聪慧,自然知道自己的灵气逆转,全是拜眼前的小丫头片子所赐,登时恼羞成怒,张开羽翼向武玄月方向飞奔而去,独角锋利,欲要跟武玄月拼个你死我活。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顺着独角兽冲劲儿,顺势而退,蛮力化揉劲儿,一招野马分鬃,左右揽雀尾跟进,紧接着左右珠帘炮弹力,转而青龙出水,翻花舞袖,六封四闭,单鞭,掩手肱捶,蹬一根,倒卷肱,裹鞭炮,金刚倒锥——打完收工。 武玄月运用太极拳的招式,见招拆招,以柔克刚,以力催力,以退为进,对于没有灵气的独角兽,武玄月不屑于动自己体内灵气,武技较技便足以,只是为了不伤及独角兽的皮肉,将其完好猎捕。 武玄月三五招式过招,独角兽愣是没有袭击到对方半分,倒是被对方耍的团团转不说,头晕目眩,精疲力竭。 眼看时机刚好,武玄月向独角兽身后的单灵遥使了一个眼色,单灵遥秒懂,赶忙从腰间取下了锁灵袋,片刻间便收了那独角兽。 武玄月松了一口气,盘坐而下,这方调息导引片刻,以求快速恢复气力。 单灵遥见状,正在不知所措间,武玄月闭眼扬声道:“你去南宫碧玉那边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想来你我的武气合力,使出的阴阳太极招式,倒是可以控制这独角兽灵气七天的时间,务必提醒那丫头,这七天之内绝不能够打开这锁灵袋,那灵兽狡猾的很,若是它逃离了锁灵袋,七天之后,独角灵兽便可气血恢复正常,再不好带出这灵域之地,若是那丫头听的人劝,出了这灵域的大门,她便是三品阶以上的金灵俢士,若是她不听人劝,你我多说无益,这一份人情随她的意去。” 单灵遥双手合虎口与丹田之上,微微弯腰行礼,而后向后退了几步,闪速飞离。 武玄月调息修养之际,心如止水,耳聪目明—— 而一股蓬勃的武气萦绕着自己周身,和自己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到此,武玄月更加确定,自己被人跟踪了。 其实,早在武玄月跳进灵域之时,她已经意注意到了,有人在密切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之所以秘而不宣,是因为她实在好奇,到底此人的目的为何。 通过观察一段时间后,武玄月知道此人对自己并无歹意,但是总是这样被人时刻监视动向,武玄月到底感觉不爽,与其这样偷偷摸摸拉开距离,不如直面相对,来得直截了当。 武玄月闭目养神,微微张口道:“这位兄台,你跟了我许久,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何用意,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你那么喜欢跟着我,必然是找我有事相商不是?不妨出来现身,有话直说——” 藏在茂密树叶中的布衣男子嗤声一笑,自知道自己再继续伪装下去无益,被人现了踪迹,就完全继续装下去的必要,索性就大大方方地站出来。 布衣男子跳蹿而出,双手抱背时下,一脸戏虐调戏道:“雨落姑娘,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你我第二次邂逅之地,竟是这灵域之地~” 武玄月微微皱眉,此声音太过熟悉,如此不招人待见的声音,武玄月不张开眼也知道此人是谁。 只是让武玄月奇怪的是,这个弥世遗孤,怎么混进到了天门一族的呢? 武玄月为了确保对方的身份无异,还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一张痞气十足,过分俊俏的脸,果真映入到了武玄月的眼中。 武玄月轻哼别头,心中感叹道:还真是阴魂不散,哪儿哪儿都有你不是? 武玄月正了正自己的姿态,面容严肃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灵族考试,你混在其中用意何在?” 布衣男子不紧不慢地盘坐而下,倒不如武玄月正襟危坐,而是一身慵懒瘫软,坏笑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其实我是天门一族外姓弟子,此番入灵域,就是为了破格升级,考一个散灵的资格玩玩去~” 武玄月听罢,一脸厌烦道:“玩玩?” 弥世遗孤直目凝视,扯嘴痞笑道:“对!玩玩~~” 武玄月脸色阴沉道:“滚一边去!” 弥世遗孤又惯会耍赖,死皮不要脸道:“喂喂喂~~这位大小姐,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家的七王还扣在你手中呢,你这样对待我孩子他爹儿,合适吗?” 武玄月白眼而去:“赶紧把你家儿子抱走去!” 弥世遗孤有些吃惊到:“怎么?我家七王不乖吗?那家伙超级听人话的,尤其是听漂亮姑娘的话,简直是言听计从,叫往东绝不往西,叫上天绝不入地!” 武玄月努了努嘴,依然黑脸,心中暗骂道:呵呵~你这臭小子倒是算计的精准不是?明知道那小家伙讨会讨人欢心,你送他与我,是不是就是已经算准了我和相处了一段时日之后,更加舍不得他离开,所以才敢这般大言不惭。 眼看武玄月不吱声,弥世遗孤乘胜追击,继续打趣道:“看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有什么样的爹儿,调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我家儿子随我,惹人喜欢,逢人见了都爱不释手,你说是不是姑娘!”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目转头,气的自己简直是五脏六腑俱颤,明知道这个男人的嘴太欠,他跟自己说话的目的太明显不过,就是为了搭讪聊天,这种用意不轨之人,自己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冷处理! 弥世遗孤一看武玄月对自己完全不再搭理,不管自己在其耳边如何聒噪调侃,费劲了口水,武玄月态度坚决,心如磐石,稳如泰山,权当这混小子说的话是放屁! 本以为,自己这种做法足以让这小子自知没趣,知难而退,结果却让武玄月大失所望—— 武玄月万万没有想到,这登徒子竟敢色胆包天,竟然趁着自己不加理会之时,出其不意在自己的脸上轻啄了一口!! 武玄月怒目睁眼,欲要打杀而去,却不想那臭小子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得意的放浪余笑之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章 偷情被逮(弥世遗孤勾搭天女女修) 武玄月简直是气急恼火到了极点,这混账小子,每次见自己一次都是顺把手占一下自己的便宜不是?上一次袭胸,勉为其难,尚且自己可以理解为这小子不是有意为之! 而这一次呢?就更过分了,竟敢趁着自己打坐调息之时,明目张胆地亲了自己,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可别让自己再逮着这小子一次,若是再让自己碰到他,不砍掉他一只手,自己就跟他姓! 武玄月怒目跳起,放眼望去,早已寻不到那登徒子的踪影,除了自己给自己憋了憋气,再无他法。 不多久,单灵遥归来,只看武玄月一副眦目咬牙之相,全然摸不着头脑,自己走了片刻不到的工夫,谁敢欺负了自己家的大小姐了呢? 单灵遥有几分怵意的凑了上去,面无表情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武玄月猛地回头,眼中冒火道:“灵遥!你可知道那个弥世遗孤这混蛋,也混在了咱们天门一族的外姓俢士的队伍中,一同进了这灵域之间。” 单灵遥眼中微颤,似乎有些惊讶,但是脸上表情并未表现得更多表情。 单灵遥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就算他混进来又如何?” 武玄月咬牙切齿道:“若是再让我碰到他,不打断他的腿,就废了他的手,你可记明白了,见到他不必手下留情,该怎么毁就怎么毁!” 单灵遥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姐的脾气得完全没有预警,自己更是不知道到底为何,难不成刚才那小子又出来骚扰自己家的小姐了吗? 单灵遥不是多事之人,更不是多话之人,眼看武玄月脸上气意正浓,便不敢再多招惹对方任何,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应声躲在了一边,只等着武玄月慢慢气消了,自己在这个时机,问一问究竟。 之后,余下几日,武玄月和单灵遥的每天行程大致大同小异,除了一日三餐,摘些果子,挖些野菜对付过活,其他的时间大体都是在各种打灵兽,将猎物赠与他人,收买人心——而武玄月对于鲲鹏的执着简直是到可怕的地步。 武玄月对于平日里打得那些低品阶灵兽,压根就看不到眼里,有时间都专注在搜索鲲鹏神兽的线索之中,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而鲲鹏神兽极为狡猾,不管是水中灵物,还是天上飞禽都不曾知道它的下落,这家伙藏得实在是太隐秘,根本无迹可寻。 单灵遥四处搜索讯息,得知此次来灵域,志在必得鲲鹏神兽的二品阶天武金灵不在少数,大家各个都是修武灵气之高手,定要为了争取鲲鹏的悬赏做足了功课。 属意鲲鹏者都做着和武玄月的同样的工作,然而大家的境遇仙童,无人察觉到鲲鹏的下落。 眼看灵域大门即将再次开放,归期在即,武玄月越来越焦躁,稳定不下来情绪。 而这一日,刚巧不巧,武玄月命单灵遥去四下打探敌手的情况,而自己依然坚持着搜索鲲鹏神兽的线索的工作。 只见,武玄月站在海岸口,望着日出,闭眼聆听这万物之音,无解;武玄月运气而生,推波一掌,灵气入海,问诊海中生物,可否知道这鲲鹏之下落,海潮归来,又是一如既往无解之势。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暗自烦躁道—— 明日就是灵域大门开启之日,若是今日自己再逮不住这天门头等悬赏之物,这一遭灵域算是白来,自己不甘心啊!! 就在武玄月烦躁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男女调情之声,武玄月只觉得耳边聒噪,这声音细细碎碎,听得让人更加心烦。 武玄月正要转身离开之际,一个熟悉的男音传进了武玄月的耳朵里—— “墨兰,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跟我走啊?这天门俢士,灵族品阶,是全天下女子的梦想,你若是走了,就是放弃了神籍,只做这世间最为平凡女子,要经历生老病死,要遭受凡人之苦难,你可想清楚了。” 墨兰乃是和武玄月同一届的修武女士,这丫头平日里就是那种不思进取,对修武之道并不是特别感冒,更是因为性子孤僻,这一届女修中,她竟没有一个朋友,竟没有想,她竟然勾搭上了弥世遗孤这个臭名昭着的市井流氓。 时下,武玄月并不急着直接冲过去,而是耐着性子听墨兰会说出什么样话来—— 一个幽怨的女生缓缓开口道:“不是每个女子都想要圣女,不是每个女子都是高高在上的神女,我便是那其中一个,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我一生的挚爱,我愿意放弃自己的神籍,只做一个平凡的女子,经历生老病死,这便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情——所以,弥世哥,你带我走吧!这领域大门打开后是最好的机会。每年都会因为猎灵兽有不少仙子下落不明,不知是不是和灵兽打斗之中不幸丧命,你不是之前也用过同样手法,带走了不少天门少女?并且以此为契机,让其隐姓埋名,匿藏与这人世间之中,而我就可以伪装成已经死于灵域之地的散灵俢士,没人会追问我的下落,这样的我家人也不会因为我的私自出逃,而蒙羞丢人,好不好啊!!”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即忍无可忍,闪速而去,直接冲到了一对狗男女面前,挡在了墨兰的面前,怒目而瞪,这眼中噼里啪啦电闪雷鸣恨不能用眼神就把弥世遗孤给杀死。 弥世遗孤登时一愣,浑身不由得一抖,片刻之后,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一手扶额苦笑连连,欲要解释道:“雨落……姑娘……我……我觉得我们之间肯定是存在着什么误会,你听我解释——” 武玄月咬牙启齿道:“闭嘴!谁允许你说话了!” 弥世遗孤竟然被武玄月这过人的气势给震住了,条件射地闭上了嘴,胆怯怯地站在了一旁。 武玄月没工夫搭理眼前这混小子,转而转身好心规劝道:“墨兰——你怎么可以跟这臭名昭着的苍蝇屎混在一起呢?你……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是好呢?” 墨兰惊恐双眼,这突然杀出来的一人,竟还是自己的同窗同学,这一届有了名的学霸级人物,换言之,刚才自己的话对方都是听到了是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墨兰当即就崩溃了,两样惊到直,嘴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言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章 事实真相(墨兰私定终身的对象是上官 墨兰惊滞不知措,哪里想到自己好不容寻得机会,单独和弥世遗孤搭上话,本以为这里已经够隐秘的,结果却还是百密一疏,让人带个正着,自己的行迹败露,这该怎么是好呢? 墨兰低头不语,脑子里乱如麻,这种事情若是让旁人知道的话,自己家族荣誉就毁了,现在该怎么处理当下,急的掉下来了。 站在一旁的弥世遗孤,似乎对于武玄月对自己的评价相当不满意,眼看墨兰难以应付,弥世遗孤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轻咳一声道—— “雨落姑娘……那个……我觉得我们之间……肯定存在什么误会,我知道的在外名声不是很好,但是……但是也不至于让你说的那般,我……我……我有那么糟糕吗?苍蝇屎……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 武玄月霍然回头,怒目而视,火气四射道:“你觉得苍蝇屎过分了吗?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你说说你这个混世魔王,臭名昭着,声名狼藉,死后也会遗臭万年,说你苍蝇屎,那都是高攀了你!” 弥世遗孤吃惊苦笑,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憋怒,只是一看到武玄月那种过分的玲珑剔透的小脸,那恶狠狠的气焰竟全被压了回去,就剩下赔笑犯贱,还不亦乐乎。 弥世遗孤好声好语道:“我怎么就臭名昭着,声名狼藉了?难道我的名声真这么差吗?” 武玄月白了弥世遗孤一眼,毫不客气道:“你自己干的那点破事还用得着我说吗?别的不说,你犯下的恶行第一,勾三搭四我们天门女修不下十起吧,你把那些姑娘勾搭走之后,处理到哪里去了,你好意思说吗?你贩卖我们灵族的灵兽,低价收购,高价卖出,你敢说你没做过吗?还有你这次来我们灵域的目的就是单单为了考级的吗?你摆明是打着考级的旗号,大肆猎捕我天门灵域的灵兽,出售买卖,叫你苍蝇屎那就是高看了你!!”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嘴巴搓成圆形,惊呆了得表情,恍然回神,竟然嗤声一笑,不做解释,反而淡定自若调戏之—— “呵呵~~我倒是挺出乎意料,原来雨落姑娘这么关注与我的存在!连我曾经赶得那些光荣事迹,你都了若指掌,也不怪你第二次见我的态度如此恶劣,原不过是听信外面的那些传言罢了。” 武玄月听到这里,越说越激动,索性就把墨兰抛到了一边,转过身来,专注地跟眼前的高大威猛臭小子好生讨教一番:“你这人的脸皮是铜墙铁壁做的吗?干了这些见不得人勾当,你还敢说的如此轻松,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结果弥世遗孤一若既往安若泰山,笑盈盈道:“你说的——苍蝇屎啊~~这不是你给我的定义的吗?若是按照你刚才说的那些罪行安chāwǒ的身上,那还别说,这个苍蝇屎还确实挺贴合传言中的我的!不过,雨落姑娘,你为何认为传言就是真的呢?” 弥世遗孤嘴角一勾,脸上扬起一丝邪魅笑意,坏坏的小虎牙只露出了半颗,如此清澈的眼眸之间,根本看不出任何邪念来,这样的干净的眼睛,武玄月倒真的不想把他跟贩卖人口贩子和兜售灵兽小混混混为一谈。 别人传言也就算了,而自己亲眼看到他是如何操控熊猫灵兽,又是如何三番四次的调戏自己,刚才不又是逮了个现行,这混小子不正在勾搭自己的同门师姐妹吗? 数罪齐,证据确凿,那些传言武玄月不信也得信! 武玄月敛目聚光,一脸冷峻道:“有些传言却不是无风不起浪,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证据确凿,你试图勾搭我们天门女修这是事实吧——” 弥世遗孤一脸无辜道:“我可真是冤枉死了!你若是说我勾搭墨兰姑娘,我俩敢在这里说上没两句话,你就杀过来了,结果倒成了我勾搭她不是?你问清楚状况,再来兴师问罪好不好?墨兰姑娘是喜欢权门的一个公子哥,她在府中修武之时,已经和上官少爷私定了终身,可是墨兰家的人一听说自己的女儿有灵气慧根,为了能够光耀门楣,也不管人家姑娘愿意不愿意,就强硬将其拖进了修武学府,生生断了她和上官少爷的姻缘。我是个走江湖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道上有了名的万事通,其他的不好说,这天门一族我倒是有些门路,上官少爷多日不见墨兰姑娘,甚是思念,听说我这些时日要来灵域进行考试,便托我书信一封,告知墨兰姑娘是否愿意跟他回权门,趁着这次灵域大门大开的时机,便让我从中牵线,给墨兰姑娘做个掩护,送她到约定的地方,上官少爷在城南荷花池接应她——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雨落姑娘,杀人不过头点地,你问清楚我的罪行,再跟我定罪好不好?” 武玄月略显得惊愕,缓缓回头,将信将疑地询问当事人道:“墨兰是——这样吗?” 墨兰一脸惊慌窘迫,头也不敢抬地点了点头。 原来事情真是像这浑小子说的那样一般,这一次倒是又成了自己失了立场。 武玄月抿嘴翻眼,脸面挂不住,却还是死撑到底,毕竟这浑小子勾搭自己是实事吧—— 武玄月对这小子从头至尾都没有丝毫的好印象,尤其是拿他跟自己的未婚夫一对比,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武玄月算是气焰稍稍降低了一些,只是丁是丁卯是卯,不可一概而论,此次自己误会这小子不假,可是这小子三番四次调戏自己也是事实。 武玄月一脸迟疑质问道:“好!这件事尚且算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过yīmǎ归yīmǎ,纵使你做了一件好事,也抵不过你做了那些恶行!” 弥世遗孤倒是不急不慢,死缠烂打地给自己找回了立场:“雨落姑娘你说的没错,我是做对了一件事不假,那么你听来的那些事情,有哪件恶性是你亲眼看到的?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是亲眼看到我倒倒卖灵兽了?还是亲眼看到我调戏天门女修了呢?” 武玄月对于这种无赖二流子一点办法都没有,看着对方痞坏流滑的个性,明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在胡诌给自己找立场,可是偏偏自己的嘴巴跟不上他的趟,频频吃亏,气的那叫一个五脏六腑俱颤。 武玄月一怒之下,呼啸而去:“你调戏本姑娘这是不是实事??!” 此言一出,墨兰惊呆,弥世遗孤愣之,转而捂嘴扬天大笑不止:“没错!!哈哈哈~~我是真心调戏过你……那也……哈哈哈……那也不能够说明我也调戏过别人不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章 奉劝无用(墨兰执意要放弃神籍) 武玄月气急而语,等自己回过来神之时,顿时方才现自己就是个大傻子,让对方给涮了! 眼看着弥世遗孤那笑的叫一个前仰后合,武玄月更加恼羞成怒,气不可遏。 曾几何时武玄月的嘴巴竟然还有对付不了的人吗? 虽说在武府武玄月没少受压迫,即便没有什么言权,可是武玄月眼明心亮,嘴上不说的事情,心知肚明—— 尤其是到了西疆那地界儿,武玄月算是彻底放飞自我,各种撩自己家的汉子,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从来都没有败下过阵来! 而偏偏到了这混账市井流氓面前,竟然讨不来半点便宜不说,还总是被对方算计套路,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输! 眼看武玄月气急成怒,两眼憋得通红,弥世遗孤赶忙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得意忘形,真把眼前的小仙女气个好歹,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弥世遗孤轻咳了两声,走上前去,脸上依然噙着痞痞的笑意道:“我说雨落姑娘,你若是觉得我曾经调戏过你,所以对天门的女子都有过这样放肆的行为,那你要不要求证一下,这不~~现下就有一个见证人,你可以问下身后的墨兰小姐,我俩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我什么样的人品,她不敢完全可以打包票,但是至少可以保证的是,在男女关系上,我弥世遗孤绝对是一个手脚干净的人——” 武玄月已经不想再跟眼前的混账男人多说一句话,每每沾上这个男人就绝没有什么好事情来,若是惹不起,躲还躲不起吗? 武玄月自知道在口角问题上,自己决然不是眼前男子的对手,既然说不过,索性就不再多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得多错得多。 武玄月白了弥世遗孤一眼,气急败坏,扭头拽着墨兰的手腕,欲要将其拉一起拉走。 墨兰见状,两眼惊慌,被武玄月拽出去几米的时候,墨兰突然醒悟过来,下定决心,一手摆开了武玄月的手! 墨兰虽然灵力不高,但是她脑子没有坏掉,她清楚的知道,若是跟了武玄月走了之后,只怕这辈子自己所有的幸福全都搭在了天门之中,苦熬修行,身份虽高高在上,可是在无人间情爱之味…… 墨兰一想到自己爱郎那一张忧郁情长的脸,墨兰就心头一紧,即便知道自己的能力远不及自己这位同窗高深,但是为了自己终身的幸福,自己也要博上一把。 墨兰惊目抖唇,一脸惨白,浑身瑟瑟抖,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两眼直,惊慌未定道:“我……我不走!要走……要走!你自己走!” 武玄月愕然,皱眉愁视道:“你……墨兰!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好呢?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今日之事我权当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你赶紧跟我回到正常状态,我带你走,咱们这就去跟大部队汇合去!” 墨兰缓缓抬头,望向武玄月那方,两眼愁红,惊恐犹豫,最后咬了咬嘴唇,腿脚抖之余,抬起脚步,当即明确了自己的立场——她竟然躲到了弥世遗孤的身后! 武玄月瞠目结舌,自己的一片好心好意,对方竟然不领情,这有光明大道不走,为何非得走那泥泞小路呢?这男女欢爱,难道就比着天武正统大业更重要吗? 武玄月实在理解不了,这种小爱之情,真的可以找天下女子放弃自我,什么都不要不顾,也要奋不顾身的奔向对方吗? 武玄月咬牙闷吼道:“墨兰……我最后奉劝你一句,悬崖勒马,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这种行为,若是被天门刑狱司逮住的话,是要被天牢三年之久,面壁思过,粗茶淡饭,你……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凡间男人放弃自己的神籍吗?” 墨兰躲在弥世遗孤身后,头都不敢冒出来,身体缩成了一团,小心翼翼道:“雨落修士——我……我墨兰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都是为我着想……可是……可是……我的决心已定……为了我毕生所爱,我不仅可以放弃自己的神籍,连我这条命我都可以双手奉上去!所以……所以……算我求你了好吗?雨落修士,我不是你,我没有天灵之气,更没有什么天资和对武学至上无比的追求,我就想做一个凡人,过着凡人一般的生活就够了!你……你就当今天没有看到好不好?我的生死去留,从头到尾,都是因为家族的荣誉我委屈着自己,这一次我想为我自己而活,成吗?” 武玄月听罢,两眼微颤,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来话,这样言辞恳切的决心,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武玄月是见证过曹凛然夫妇的真情所至,同时自己也是有心上人的人,若是条件可以的话,谁不想两全其美,谁不想和自己爱郎长相厮守……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软,自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何必在多管闲事呢?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墨兰已经有了自己的抉择,自己不过是个外人,不能够总是拿自己的道德规范去约束别人,这样的自己,也未必见得都是正确的。 想到这里,武玄月虽然想通了,但是多少有几分失落恨铁不成钢之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随便你吧——” 说着,武玄月甩袖转身,欲要离开之际,却不想一只脏手毫不犹豫拽着了她的衣袖。 武玄月怒视回瞪,不用想都知道此人是谁—— 这个登徒子还是死性不改,不知道姑娘正在生气脾气吗?若是有点自觉性,就别往我这qiāng口上撞,若不然信不信本姑娘飙,打你个半残不死,终身让你留在这灵域之中,弥世一生! 弥世遗孤似乎早已经料到了武玄月的这般反应,脸上依然毫无紧张感地调笑之:“雨落姑娘,你可远比我想象中心软的多~~果然我没有看错你,虽然你嘴硬但是心肠还是蛮好的~~” 武玄月斜眼恨瞪道:“滚——” 弥世遗孤到不以为意道:“怎么一个姑娘家,滚字老是挂在嘴边呢?你是天门贵族吗?不应该谈吐不凡,举之清雅方正吗?总是一句一个滚字,驱使在下总归不好吧——” 武玄月彻底别激怒了,管你是弥世遗孤还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垃圾,惹恼了姑奶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章 求盟联手(弥世欲要联手玄月猎捕鲲鹏 武玄月心烦意燥,正愁着没人站出来跟自己打一架来泄一番,这不现成送上门的一个没眼色的小混混,看自己不把他揍成稀巴烂去。 武玄月的泄怒火的方式,简单粗暴——打架和喝酒。 然而,现下出境喝酒不现实,唯独找人打上一架,方才能够一解自己的心头怒火。 武玄月二话不说,转身就是一掌出击,命中弥世遗孤头颅就是一掌,谁曾想这家伙反应极快,一手格挡,反倒是一把抓住了武玄月的手腕,将其背身反拿,生生擒住了武玄月。 武玄月或许是恼火太甚,一出手不经大脑,完全是按照直觉行事,自然动作漏洞百出,再加上这弥世遗孤也不是俗人一个,武玄月跟其交手一次,武技竟然分不出上下来,可见此人武技了得,深藏不露。 武玄月被一个八尺英武男子一手反扒,更加恼羞成怒,绕身解锁,欲要二次攻击之,弥世遗孤甚是伶俐跳蹿而出,躲开了三丈远的距离。 武玄月不依不饶,追击而上,弥世遗孤一脸无奈苦笑,眼看这锋利掌气近在咫尺,弥世遗孤扬声一宣:“雨落姑娘,你能让在下说上一句话吗?说完这句话,你在动手也不迟——” 武玄月虽然烦躁难安,却还是听得进去人话,这小子虽然自己不喜欢,但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非得一招打死之徒。 想到这里,武玄月果断抽回掌气,横眉冷对,微抬下巴,咬牙扬声:“有话快说!” 弥世遗孤,跳蹿而起,闪影而至,走到了武玄月面前,轻生一笑道:“雨落姑娘,这些时日你是不是在寻一个不凡灵物?” 武玄月眼睛微颤,抬眼警觉道:“你怎么知道的?” 弥世遗孤扯嘴一笑:“那你认为我怎么会知道呢?” 武玄月听之恶心之,只怕是这个跟踪狂一般的臭男人,没少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武玄月咬牙恶瞪道:“无耻之辈!” 弥世遗孤呵声一笑:“呵呵~天地之大,我走我的大路,偶然前面有前行者,我跟随其后,这样也错了吗?” 武玄月白眼烦躁,却也不做无谓口舌之争:“说吧,既然知道我的目的所在,你想跟我说什么?” 弥世遗孤笑容依旧:“雨落姑娘果然爽快,不似小女子般扭捏磨叽,这样最好——你要不要和我联手一起打猎鲲鹏神兽,我知那神兽所在之处,这段时日我是跟踪观察你甚久,不过倒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痴汉猥琐行为,我只是在观察你的武技和灵气实力,结果倒是挺意外的,虽然你没有天武金灵的品阶,可是以你的功力,早已经达到了帝灵的水准,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在这灵域之中,除我之外,在无人是你的对手!” 武玄月听罢此话,驰目而愣,嘴巴惊得合不拢,竟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竟好意思那自己的武学修养跟他相提并论,简直是自不量力! 武玄月何尝不知道,以自己的武学水平,天门之内二品以下的修武之士,根本无人能及。 而眼前的混世大魔王,竟然好意思说他的武技能够和自己相提并论,武玄月真想现下就把对方这张颠倒是非黑白的嘴给撕了去!!! 武玄月欲要动气,上手打伐而去,弥世遗孤笑意不减,一个响指打响,武玄月的手脚全部老实了不少,竟然贴着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动弹。 武玄月更加恼羞成怒,手脚被束,嘴巴还用得上劲,怒骂而去:“你个混账东西!你给我施了什么妖法,快给我解开!!” 弥世遗孤坏笑道:“雨落姑娘,你能安静地听我说完话吗?不要动则打骂,一语不合就开打,我也不想这样禁锢你的手脚,可是我若是松开你,你便又是要想我大打出手不是?” 武玄月怒火暴涨道:“废话!你说的那是人话吗?还真是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 弥世遗孤绕着武玄月转了三周,一手托着下巴,一脸坏笑道:“姑娘,你现在可是受制于人,若是嘴巴还要这么厉害,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我是欣赏你的武艺不假,不过对与你这张出尘脱俗的脸,我也是垂涎已久,好不容易你被我束式缚住,我现在若是把你拖进小树林中,吃干抹净,提起来裤子走人,你也为可奈何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恐万分,这混账果然是敢做出来这种事情的人,之前他对自己毛手毛脚不止一次,而现在自己处境卑劣,若是真把他给激怒了,后果不堪设想…… 武玄月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登时气焰消减了不少,好汉不吃眼前亏,即便自己再如何烦躁此等恶棍混混,也得明哲保身,把自己的贞操给守好了,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妙。 武玄月顿时闭嘴不语,两个眼睛登时变得楚楚可怜而望。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掩脸苦笑,自己虽然名声不好,不过这种趁人之危,辣手摧花的小人之举,自己是绝对干不出来。 弥世遗孤不过是嘴上说说吓唬对方一下,也根本没想怎样眼前这丫头任何。 况且,这么厉害的灵气高手,自己是要留着有更大的用处。 弥世遗孤正步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来说点正事——你是不是想猎捕鲲鹏神兽,我也正好此有意,不过以我往常的经验,单凭我一己之力,根本不是那神兽的对手,你可否有意跟我一起联手,猎捕那鲲鹏神兽,有好大家分,如何?” 武玄月一愣,有几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竟然会跟自己谈条件,而且是关于猎捕之说,最重要的是他的态度如此正经,这到让自己有些意外。 武玄月不语,挑眉凝视眼前的男子,对于他的话自己可以相信吗? 弥世遗孤似乎在武玄月的眼中看出了对方的疑虑,这方赶忙拿出来了诚意道:“我知道你再找他的踪迹,结果无迹可寻对吗?这么跟你说吧,我知道他在哪里,你若是愿意跟我联手的话,捕获猎物的功劳你我平分,我要的不多——如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章 灵域之子(弥世遗孤是灵域之子) 武玄月敛目窥视,心中还是疑虑颇深,思虑片刻方才开口询问道—— “你……猎这鲲鹏之首功又有何用?你可是外家子弟,即便你猎捕到了这鲲鹏神兽,也不过会授予一个散灵的五品品阶,你还真以为纳兰至尊说的进官加爵的事情是真的吗?呵呵~~异想天开——在天门从未有过外家子弟能够登堂入室我纳兰一族,外戚都少之又少,更何况是跟纳兰一族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外家子弟?你若是想要当帝灵,我劝你还是算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简直是痴人说梦!” 弥世遗孤嗤笑一声,他可比武玄月算计清凉—— “雨落姑娘所言不虚,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就如你说的这般,即便我这个外家子弟有能力独立完成猎捕鲲鹏的任务,但是纳兰一族也不会给我这个外家子弟的帝灵的名号,这点不用你说,我也明白,然而,就我而言,我也不稀得做什么帝尊真士,我弥世遗孤逍遥自在惯了,若是让我天天坐在那神殿之中,打坐休养,清心寡欲,呵呵!!这比杀我还难受来着!我就是俗人一个,俗到骨子里没得救那种,我喜欢金钱,喜欢权利,喜欢美女,喜欢酒肉,你若是让我为了所谓长生不老之术,放弃这世间的乐趣,还是算了吧~~~” 武玄月算是听糊涂,既然如此,那这家伙跟自己一样执着于鲲鹏神兽到底为何?难不成就是为了一时兴起,证明一下自己的过人武技的能力吗?若是这样的理由,自己就觉得这弥世遗孤就太无聊虚荣了。 武玄月皱眉张口询问道:“那你……为何这么执着于鲲鹏神兽呢?” 却不想,弥世遗孤不急于回答武玄月的问题,而是调笑反问之:“那么雨落姑娘,为何会如此执着与这鲲鹏神兽呢?” 武玄月到底年轻,不是这江湖骗子的对手,直言不讳自己的想法—— “我当然是想通过猎捕鲲鹏神兽证明自己在天门的地位,我本不凡,也绝有帝王实力,只不过是明珠暗投,被人多年欺压,实属不爽!不瞒你说,这次的品阶考试,我想一举成名,得到帝灵的品阶的同时,更是要争取天门真士的位置!” 此番豪言壮志,武玄月说得坚定。 弥世遗孤勾嘴一笑,一拍双手叫好道:“雨落姑娘还真是跟我想到一起了~我觉得你我真的是天作之合,若是不合作一把,还真是对不起此番相见——我说过了,我这人俗人一个,对于那些所谓的品阶名利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则是鲲鹏高额的悬赏金,你要名我要利,各得所需,雨落姑娘,这样的分配方式你可愿意!” 武玄月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眼看着市井混混境界不过如此,他求财也无可厚非——本来,这帝尊之位就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奢望的,若是如此,高额的悬赏金倒是一个不错的打方式。 武玄月明白,自己在这千恨谷之中,所有的利益权位都是虚的,唯独找到回去的方法才是最实在的。 跟这样的市井小民去计较眼前的虚头巴脑名利,也没有什么意思,若是如此,自己也倒是可以选择与他联手一番。 所想,自己和这家伙交手过,这小子武气磅礴,武技不凡,肯定是深藏不露之辈,这鲲鹏神兽是远古神兽,非一般灵兽好对付,多一个帮手自己的胜算就多一分,既然他有意联合,自己何必跟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年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想到这里,武玄月戒心又降低了一度,张口问道:“你果真知道这鲲鹏神兽的位置?” 眼看这小丫头片子似乎有妥协之意,弥世遗孤笑得越客气起来—— “那是必须的,灵域这地界儿,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里的地形和灵兽的盘踞地了。” 武玄月愣之,对方过分自信的言谈,倒是引来了自己的兴趣—— “呵呵?大言不惭~这大话说的也不觉得脸羞吗?” 弥世遗孤一语惊人,笑中带刺道:“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你可知道我为何叫做弥世遗孤的名号吗?因为我是这领域孕养出来的孩子,这里就是我母家!所以,这里的生物,这里的地形,我都了若指掌——”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你……你骗人!” 弥世遗孤就知道武玄月会这样说,倒是不急不躁地从怀中又取出了那只白玉短笛,张口道:“雨落姑娘,你若是不信,在下就给当场试验一下——你说吧,你现在想见这灵域什么样的灵兽,我分分钟给你招唤出来——” 武玄月将信将疑,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定论,却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玄月微微思索片刻,随口说了一句:“九色灵鹿——” 弥世遗孤将短笛放到了唇间,轻轻吹出一段悠扬的旋律来,片刻不到,树林中熙熙攘攘有了动静,武玄月心头一紧,一口气悬在了嗓子眼上…… 十来头光彩熠熠的九色灵鹿从树丛中冒出头来,峥嵘鹿角,晶莹炫色,鹿皮斑斑点点,光晕绚烂。 其中个头最大,鹿角最绚烂者,漫步悠扬地向弥世遗孤走来——此灵鹿乃是这一代灵鹿的头目,见到弥世遗孤竟是压低了头颅,似有想让其抚摸之兆。 弥世遗孤一手抚上,满是怜爱的抚摸了两下,灵鹿陶醉欢喜,仰头舔舐弥世遗孤的修长指尖。 弥世遗孤一脸得意地望了武玄月道:“怎样?雨落姑娘,你可相信我的实力了吗?” 武玄月惊怔,决然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的男人和这灵鹿站在一起,竟是一副绝美的画面,更让自己吃惊的是——传言中按个声名狼藉,臭名昭着的混世魔王,竟是这灵域孕育之人! 要知道这灵域万物都通透灵性,竟独独向这混世魔王俯首称臣吗? 武玄月眼睛惊呆,舌头打直道:“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弥世遗孤打趣一笑道:“苍蝇屎啊~不是你说的吗?” 武玄月怒骂道:“少来玩笑!讲真,你到底是谁!!” 弥世遗孤脸上的笑容僵直,轻叹了一口,脸上浮现少有的感伤—— “你问我是谁?我也想知道我是谁……呵,说来可笑,我是如何生来的,我是怎么活的这么大的,连我自己都是糊糊涂涂的,所以——姑娘,我们讲点别的吧,我拿出了我诚意,你可否愿意跟我一同抓捕这鲲鹏神兽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章 备战作战(弥世遗孤道出作战策略) 武玄月当得知弥世遗孤的真实实力的时候,当真是惊得不轻,原没有想过,这被世人传扬的市井无赖,竟是一个如此了得之人,而现下自己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的吗? 武玄月思索片刻,并没有马上答应弥世遗孤的要求,而是要求先让对方解开自己身上的束式。 “你能先把我身上的束式给解除了吗?” 弥世遗孤痞笑道:“没问题,不过先说好,你不可再动手打我!” 武玄月抿嘴垂眼,一声泄气道:“好吧,我答应你,不动手!” 弥世遗孤总觉得武玄月的话不能够全信,毕竟这丫头也不是俗人,再加上之前自己吃过她的亏,所以还是提前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条件。 “也不可动脚!” 武玄月皱眉应声:“好!也不动脚。” 看着武玄月一脸厌烦的应答,弥世遗孤所想这丫头也不会是言而无信之人,到底是天门贵族,若是出尔反尔,那也不是她们天门一族教条出来的信誉。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扬手一个响指,武玄月身上的束式算是解开了,武玄月浑身舒畅之余,却是恶狠狠的瞪着弥世遗孤不放。 弥世遗孤被武玄月这凶狠眼神瞪得,汗毛林立,鸡皮疙瘩掉一地。 弥世遗孤毛骨悚然,向后挪了挪身子,冷汗四溢苦笑道—— “你这样过分了啊~~我又怎么着你,我不过是为了自我防御的将你手脚束了起来,又没对你起歹意,你用得着这样瞪我吗?” 老实说——武玄月对这混小子的印象似乎已经改观了不少。 自从弥世遗孤跟九色灵鹿站在一起,如此毫无违和感的绝美场景,武玄月眼中撩螺,心也跟着飞了起来—— 弥世遗孤本就是不俗之人,融入其中的仙灵圣境之中,竟在一瞬间,武玄月内心跳乱了节奏,迷离了眼神。 弥世遗孤虽是一介布衣,世俗之躯,却遮不住他身上的仙气了然,武玄月晕染视线,从未见过一个男子可以灵动如此,宛若仙子,赛如妖精。 只是,武玄月面子上挂不住,硬撑着面子,到底自己和这小子孽缘不尽,却又牵扯不断的关系—— 这小子说的没错,若想要猎捕鲲鹏,非得借助于他的势力不可,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别说打猎鲲鹏了,连鲲鹏的一个鳞片,一根羽翼自己都摸不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武玄月没得选择,只能跟眼下的臭小子合作一把。 武玄月收回了凶恶眼神,敛目卷袖,故装气定神闲姿态道:“说说吧,你的计划——” 弥世遗孤,一手摸了摸了灵鹿的额头,而后俯下身去在其耳边嘀咕了两句,领头鹿甚是乖巧,转身带着自己的不落离开了此地。 弥世遗孤走上前来,双手端拳合抱与胸前,致敬当前道—— “素问灵族最擅水战,女子灵气本源于水道,弥世不才,确实在灵气方面有所欠缺,你若是让我打陆战,不是我自夸,这天下之地,无人能及我弥世遗孤之身手。偏偏到了这水战,呵呵~~也不怕姑娘笑话,人有所长,必有所短,水战便是我弥世遗孤的武技短板。老实说,雨落姑娘,我每回灵域一次,都是满怀信心,希望能够碰到一个修武奇才能够打得过水中神鲲,结果每次都是满载希望而来,失望而归,修武之士灵气非凡不假,不过资质平庸者居多,即便是那些修炼已久的天武金灵者也不过是因为修武的时间长年累积而祭奠来的扎实功力,天资聪慧而后努力者,我未曾见过一人——而这一次,我终于碰到了一个人!那边是雨落姑娘你啊!” 武玄月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母亲如水的性格,难不成就是跟她这些年的经历有关吗? 那么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呢?出镜率如此之高,和母亲的孽缘不断,纠缠不休,可是此人虽然俊秀,但是和自己父亲武明道长得是一点都不像,难不成这小子是母亲曾经那些年的追求者之一吗? 既然他欣赏母亲的修武之力,现下自己也确实需要借助他之力,就听他继续说下去吧。 武玄月面无表情道:“恭维的话少说,直奔主题就好。” 弥世遗孤虽然脸上笑容尴尬,却还是继续表达自己的作战计划:“雨落姑娘,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是这灵域之子,我可以唤醒这世间任何生物,但是我却独独少了一份安抚之力,我善于打陆战,却在水战存在短板,而你正好和我能力是互补阴阳,明日清晨,我便可以唤醒那沉睡依旧的鲲鹏神兽,它若是化形成鲲,你便出手捕猎,若他变形与鹏,就交给我来猎捕,最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你的安抚能力,因为鲲鹏后期打恼了,会凶性大——你们灵族素有安抚和渡劫的能力,这个工作就必须由你来实施,你我分工明确,各不干扰,关键时刻若是谁那边需要救援,你我相互支应一下,这样没有问题吧!” 武玄月听这小子作战部署还算是合情合理,到底自己没有见识过那鲲鹏神兽,全是听传闻而言,既然这小子有些本事,自己不信也不行,索性就按照他的意识来行事,成败一举,就看明日了。 只是,武玄月有一事不明,好奇心十足道:“为何你要明日清晨幻形这鲲鹏神兽,而不是今晚上呢?” 弥世遗孤勾嘴一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道:“这个是个秘密,明早上你就知道了,不如姑娘早些休息,修身养性,储备体力,以便明天早上全力作战!” 武玄月听罢,不再多次逗留,正要转身离去,突然间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甚是丢人现眼。 说来武玄月为了找这鲲鹏下落,茶不思饭不想,根本无心吃饭之事,这事突然有了进展,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身体可不受自己控制,造起反来。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噗嗤一笑,三并两步地凑到了武玄月面前,一脸坏笑道:“怎么?雨落姑娘这些时日太过操心,进这样委屈着自己啊?也是啊,这灵域之地,不比云水碧,吃喝不愁,野外宿营,若是不知道这里的地形,吃错了东西更麻烦——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虽不比外面的热饭热菜好吃,但是只是仙果琼浆,看在你即将是我战友的份上,我才带你去的~别人我才不说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章 琼浆仙露(弥世遗孤待武玄月进食) 武玄月实在不愿意这般丢人现眼,可是这肚子就是不争气,咕噜咕噜叫个不停,而且声响越老越大,简直是要宣誓一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武玄月皱眉闭眼,抿嘴烦躁,抬脚而行,不愿再跟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牵扯。 “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先行一步,明早这地方见!” 眼看武玄月不领情,这强撑着面子实在没趣,弥世遗孤索性来了个强硬抗拖,趁着武玄月不注意之时,闪速而去,攻其腰腹,武玄月一个重心不稳,妥妥地倒在了弥世遗孤的肩头。 弥世遗孤甚是伶俐,待武玄月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扛着对方飞出好几十米远的距离。 武玄月恼羞成怒,挣扎不定,弥世遗孤一边飞速赶路,一脸调笑劝说—— “我说雨落姑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逞强呢?要知道明天你跟我可是要跟着灵域中最凶猛的灵兽打斗,你现在这个状态我真的怀疑,明天是否能够挥正常势力。你我现在是搭档,你的战斗力削弱了,对我来说无疑也是毁灭性的伤害——所以,今晚上你听我一句劝,吃好喝好,养足精力,明日一役,绝非善举,只有做好万全准备,你我才有决胜把握。” 果然,武玄月的嘴巴永远比不过这市井臭小子,还未等自己开口说一句,人家十句都在那里等着你呢,而且句句在理,让你竟然根本跳出来任何毛病来! 武玄月明知道这小子却是出于好意,可是这样被人碾压智商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曾几何时都是自己碾压别人的智商,怎么碰到这赖人,倒成了自己被碾压了呢? 即便心中各种不爽,武玄月还是分得清楚形势,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却是不宜打斗,六天的体力耗尽,吃不好睡不好,殚精竭虑,耗费心神,明日一役,绝对会受影响。 既然如此,那就听这混小子的话一次,倒是也看看这领域之间还有什么风水宝地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弥世遗孤一路跳蹿,终于在一个峡谷口间停了下来,她将武玄月放落下来,一手指着谷下,得意一笑:“就是这里,到了——” 武玄月低头一看,当即惊羡了眼眸—— 这峡谷之间内有乾坤,峡谷一线天,谷内微微闪出一丝金光,不走近根本觉察不出这其中的乾坤,这里头竟是一个偌大的琼林。 金树蟠桃,彩藤香梅,一股清澈的泉水从天峡谷的高处泉口咕咕闹出,地上开满了灵芝菇草,如此大的食物储备仓库,竟然在这起眼的峡谷之间。 武玄月自允自己扛饿的能力非同一般,可是当她看到这里一切的时候,顿时独自的蛔虫开始作祟,那口水恨不能啦啦落地。 武玄月意识到之时,这仪态端着拘着,可是这肚子又开始出来咕咕信号来。 弥世遗孤,掩面一笑,一手拉着武玄月的衣袖,将武玄月拉进了这峡谷之间。 武玄月落地而下,竟不知惊飞了一群彩蝶,蝶恋花芬芳香气,树藤蔓蔓引飞鸟,则一线天峡谷之地宛若仙境一般。 弥世遗孤下到这里,竟是当起来东道主,手脚没有闲住,又是摘鲜果,又是支起来火架烤蘑菇,这天然的树枝架签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搞得武玄月一脸惊叹。 弥世遗孤倒是像极了家庭煮夫一般,各种手忙脚乱招呼起来。 一阵张罗,大树盘根的横切面树桩便是天然的桌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弥世遗孤就将这树桩布满了吃食。 武玄月愣之,竟没想过这小子还是挺灵巧的吗?如此暖男形象,倒是挺深入人心,哎~~只是可惜了了—— 自己是有了曹云飞这个未婚夫,自己这颗大白菜早被那头霸道要死的猪给拱了,若不然眼前的小男生,也不失是一个择偶佳选。 弥世遗孤忙活半晌,大功告成之际,便扬了扬手召唤,招呼武玄月过来。 武玄月此时也不再端着天门娇女形象,直步上去,看着这一桌子鲜果芝草,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狼吞虎咽便开始一番痛嚼。 弥世遗孤看得那叫一个两眼惊直,暗自心道:不是说不饿吗?这吃相哪里还有什么天门女修的矜持仪态呢? 眼看武玄月吃的太快,弥世遗孤不说任何言语,见准时机递上了一竹节泉水。 武玄月嘴里咕哝的东西太多,一句听不清楚的“谢谢!”打了事。 二话不说,武玄月就把这泉水送进了嘴里—— 武玄月一口泉水下咽,登时愣住了,看了看手中竹节,一脸惊奇地望着弥世遗孤。 这一眼好奇惊羡,弥世遗孤读懂了,不慌不忙地解说道:“这是琼浆仙露,这里仙果到了时节就会自己掉落,掉进这清泉之中,自行酵,变成了天然的果酒,怎样?还好喝吧——” 武玄月一股脑将最终的食物全部吞了下去,清干净嘴中的余味,方才品尝着纯天然的鲜果美酒,这不同凡响的甘甜鲜美,果酒特有的鲜美甜味,竟没想到这地界儿竟有这样的美酒酱酿!自己怎么不早点现呢? 武玄月贪酒成性,这天下美酒她若是有机会,她必定是要尝个遍。自然到这灵域之地,自己全没想,会有这样的不俗收获!可谓是美哉美哉!! 武玄月凝视杯中美酒佳酿,一口豪饮,香甜可口,顺喉而下,酒后微醺,这种滋味别提有多好了!! 武玄月一手举着竹节,抻到弥世遗孤的脸上,脸颊泛红打着酒嗝道:“再来!” 弥世遗孤愣之,半天反应过来,原来这小美人儿竟然跟自己有同样喜好,喝酒贪杯,若是如此,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弥世遗孤贼眼溜溜转,心中打起来坏主意,脸上堆起满满的邪意,一手接过竹节应声道:“没问题~~姑娘只要喜欢,要多少就有多少——” 武玄月一喝酒就放得开自己,顿时脸上扬起一丝可人笑容道:“那是不是要酒逢知己千杯少呢?” 弥世遗孤噗嗤一笑,看着这仰头红脸的精致小脸,他竟没忍住,一手勾起,剐了一下武玄月的鼻尖,满脸痞痞坏笑道:“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章 视为同类(弥世遗孤视武玄月为同类) 弥世遗孤转身步去,弓腰一舀这泉池之琼酿,清水洌洌。 武玄月两眼似渴盯着弥世遗孤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一些真相后,武玄月竟然不那么厌烦眼前的市井混混,倒是对他印象增分了不说。 老实说,当自己身边的人跟自己说起弥世遗孤“光荣事迹”的时候,各种骂名罪状,嫌弃厌恶,武玄月虽然听了,起初是不信的,毕竟自己很难想象,这样的恶混混渣男,怎么可能圈养了一群那么可爱的熊猫呢? 人之本性,同为人的同类未必看得出来,而作为动物的灵兽,却是能够敏锐地察觉到一个人的本性如何。 灵兽聪慧机敏,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小人,那么灵兽决然不会主动接近此人,不是避而远之,就是怒而攻之—— 然而,当自己和这个叫做弥世遗孤的男人接触接受过,武玄月深刻意识到了,这个男人除了嘴巴欠点,还真不是传闻中那样臭名昭出十恶不赦。 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眸,宛若这夜空的星际一般,通透一览无遗,最重要的是,武玄月从一开始就特别介怀在意这个男人。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磁场感应,不知道为何,武玄月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不似曹云飞男女之情,情到浓时总想和对方有更进一步的展;而对于弥世遗孤,武玄月竟是也有种不自觉就想要靠过去,虽然自己嘴上说的狠厉,可是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对方的身上,想要洞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武玄月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知道自己是有夫婿的女人,可是却被另一个男人吸引眼眸,自己想象都觉得不可思议,更是气不自胜。 曾几何时你武玄月用正眼看过这世间的凡夫俗子,但凡让你有心动之意的男子,必是这人间翘楚,龙凤之人,而同样眼前的男子,虽然一身布衣,却是一个从骨子里都有着高洁不俗之气的高人,世俗可以让他变得世故,而却遮不住他身上的出群气质。 也不怪那些天门的女子会走与他身一侧会留恋回眸,无一被他的美色所吸引,这样的绝世出群的男子,放在人堆里,绝对是鹤立鸡群,气质超群。 布衣男子举杯而来,嘴角痞痞一笑,推杯至武玄月眼前,武玄月赶忙收回痴痴傻傻的眼神,脸色更红,不是酒醉,而是心醉。 弥世遗孤自然早已察觉武玄月看自己的眼神非同一般,恰如其分,自己对眼前的女子也是格外青睐,不仅是因为她玲珑精致的容貌,她令人瞩目的武技,更是因为她身上有别与其他女子的气质。 为了生存,弥世遗孤不得不想世俗低头—— 自打从他出了灵域那一天起,他就告诉自己,若是想要融入人类的社会,就必须改变自己的一切,不管是他的作风举之,还是行事规则——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弥世遗孤在游走人世,早已经把自己变得更常人无异,惯会隐藏自己身上的特有气质,他看清了很多形势,明白了太多的人尽百态。 虽说,这灵域间的灵物聪慧,但是却淳朴简单好懂,而人却不一样,表里不一,心怀鬼胎之人太多,人虽无天降灵力,却是心思不古,玩起来心术,狡诈恐怖,原不如灵物接触下来舒服。 而在武玄月身上,弥世遗孤察觉出来的竟是这世间灵物的灵气,而非人间世俗之臭味。 人也分三六九等,虽为天门一族,修仙修道,养性养心,即便再如何得道的高人,身上多少还是弥留一丝人的的世俗之味,而眼前的女子不同,弥世遗孤从第一看看到她起,竟惊若天事——这种莫名的感觉太奇妙,弥世遗孤竟然在武玄月身上嗅不出一丝的世俗之味! 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简直是世间绝无一二之人。 弥世遗孤在武玄月身上嗅到的竟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味道来,换言之,此女很有可能是和自己一样为同类…… 弥世遗孤故意灌醉了武玄月,有意想通过这次契机在武玄月嘴巴中撬出来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 眼看眼前的仙子几杯琼浆仙露下肚,弥世遗孤脸上的笑容更加邪坏了起来—— 别看这纯天然酵的果酒,这酒劲可是不知道比那凡间的酒水烈上多少倍——毕竟是灵域鲜果灵泉之产物,自然这酒水的浓烈度和那凡间的平常食物所酿之久,大有差别。 武玄月酒后贪杯是常性,尤其是对那美酒佳酿最没有抵抗力,再加上最近一段时日,一直被圈禁在这鬼地方,两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就别提那美酒佳酿,简直是痴心妄想! 武玄月若不是因为有要是在上,这肚子里的酒虫早已经泛滥忍不住了。 现在可好,这弥世遗孤还惯会投其所好,所说有几分歪打正着的意思,却是个格外合乎武玄月的心意。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对自己的防备的心理,越薄弱起来,便开口打趣道:“对了~雨落姑娘,你家那位寡妇脸的跟班呢?今天怎么没有见她跟在你身边呢?你俩不是形影不离,如影随形吗?” 武玄月微微皱眉,将竹杯缓缓放在了树桩上,一脸不悦道:“寡妇脸?你说的可是灵遥?” 弥世遗孤噗嗤一笑,约摸着这丫头也是个说不得自己身边人的仗义之士,估计是自己刚才的无心之失,又惹住对方不开心了。 不过,弥世遗孤何尝怕过谁?向来是我行我素惯了,自然说到哪里,自己从来不往心里去,话题打开了,若是戛然而止,就显得更加尴尬,既然如此,不如继续下去。 弥世遗孤一副无所畏惧之态,痞坏笑意不减:“是啊~那个是你的姐妹吧?难得见到天门可以有这样一对姿色过人的双生姐妹花,说来你俩的容貌不差分毫,不过她可没有你灵动活脱,从来都是板着一张冷脸,呵呵~~小小年纪就一副死了丈夫的苦相,叫她寡妇脸不对吗?” 武玄月敛目瞥眼,摆明是一脸怒气之相,眼看欲要作之际,弥世遗孤赶忙解释道—— “你看看你,就是经不起玩笑之说,我说你,你不开心,我说你姐妹你还是这般不开心!来~~你说说看,我还能跟你说些什么?才能让你开心呢?我倒是挺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便是宛若天空上的月亮一般,皎洁明亮,所以酒后的你,能够不要在这样拘着自己的性子?不是你说的吗?酒逢知己千杯少——难道我会错意了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章 梨花带雨(武玄月酒后泪殇) 武玄月一脸怒气道:“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妹妹——她就是这样的清冷性子,我倒是觉得挺好,不急不躁,不恼不羞,安安静静总比聒噪多事的要强得多!” 弥世遗孤撇嘴一笑:“呵呵~~你还真是护妹心切来着,听你言外之意,那个聒噪多事的就是我了对不对?” 武玄月举杯慢饮,脸色绯红,而后缓缓一瞟不屑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这都让你听出来了。” 弥世遗孤的脸皮想来厚实,自然这难听话向来不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痞笑迎上道:“呵呵~你怎么看我那是你的事情,不过说实在的,雨落姑娘,我倒是挺中意与你的——” 武玄月不理饮酒续,明明心里有所波动,脸上却是依然冷厉不爱搭理的模样。 武玄月不知道自己对身边的男子情愫为何,但是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心里爱着的那个人始终是曹云飞,所以,不管别的男人如何讨好卖乖的献殷勤,自己断然不会动心任何。 武玄月这也是在强逼自己不要缭乱的心弦——明明自己心里是在意眼前的男子,可是自己总是觉得所作所为对不起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就算是让自己分清楚立场,对这个危险的男人,自己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眼看这小丫头片子,似乎又回到从前的状态,弥世遗孤登时有几分唏嘘遗憾,本来刚才的氛围挺好的,渐入渐进,这丫头一眼展开笑颜,那样甜美可人的表情,让自己眼神迷离,心之向往。 然而,也怪自己这张破嘴,没事说什么人家的好姐妹呢?放着好日子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轻咳了一声,随意插播进来一个话题道:“那个,雨落姑娘,我知道你的小字,你的姓氏是……” 武玄月不回头,目视前方,冷脸张口道:“我——无姓——” 弥世遗孤愣之,嘴角一扯,略显尴尬道:“无姓?那个无?五口的吾吗?” 武玄月斜睨一眼道:“我跟你姓,明白了?” 弥世遗孤恍然大悟,掩面大笑大:“原来雨落姑娘也惯会说笑话——什么叫做跟我姓?我本是没有姓氏,难不成雨落姑娘你也是没有……” 弥世遗孤大笑不止,却只看武玄月不动声色脸色冰冷地喝起来闷酒,登时收敛了笑意,方才知道,原来这丫头不是跟自己开玩笑的,换言之,这丫头的身世没准真的和自己差不多……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笑容僵直,一手搓着下巴,苦思冥想如何开展自己的下面的言谈。 武玄月喝多后话也多,眼看身边的话痨突然安生了不少,这独酌观景,若是再有个知己péiliáo,那边是人生一大幸事。 然而,美景有了,美酒也有了,独独少了一个知己,若是这个时候,曹云飞在自己对面,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惆怅,那一抹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自己自怜自哀的心情触动,竟有几分想哭的冲动。 可是偏偏身边做了一个极煞风景的家伙,自己可不想把泪水流给除了曹云飞以外的男人眼前,若是如此,自己宁愿去死! 想到这里,武玄月皱眉闭眼,霍然起身,走到了酒池边上,俯下身去,撩起酒池中的泉水扑面醒神,随之眼泪跟着一起落了下来,却在在甜美异常的酒水中,武玄月品出了一丝苦咸之味。 一泼,两泼,三泼…… 似乎在酒精的洗刷下,武玄月的情绪越不可自抑,这泼脸的水,更加猛烈了起来。 在一旁的弥世遗孤看傻了眼,这丫头难不成是喝多了酒疯的节奏吗?这样可不是什么好预兆,自己还是赶紧想办法阻止一下。 弥世遗孤赶紧起身,快步走到了池边,一把抓过武玄月疯狂肆虐的双手,本是想通过调笑蒙混过关的举动,却在他的眼神和武玄月眼神对上那一刻,弥世遗孤迟疑,转而故装言笑的脸,竟然惊滞了…… 只看,这一双微微红的眼,脸上沁满了晶莹水珠——面若桃花似芬芳,酒中带泪梨花伤…… 弥世遗孤眼中缭乱,心乱如麻,竟不知为何一世情迷,将武玄月揽入怀中,好生安慰一番:“你怎么了吗?呵呵~我……不太会安慰人,可是看着你这样,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武玄月闭眼落泪,果然自己还是被人揭穿了最软弱了一面,而这个男人臂弯,不知为何却让自己觉得异常心安和宁静,好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个味道明明自己在哪里闻过,明明这个味道在自己记忆力已经深刻入骨髓,可是为何这一刻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武玄月擤了一下鼻子,带着哭腔道:“我……我想回家……我想我爹娘了……” 听到这里,抱着武玄月的弥世遗孤略显的有几分失望,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却还是语重心长地安危道:“原来……你是有爹娘的……呵呵~~你可比我幸福多了……” 武玄月闭眼摇了摇头道:“不!你不明白的,爹娘……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现在是多么渴望和珍重的东西……而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弥世遗孤微微抬起了手,自己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突状况,从来不知道情为何物,也从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一个女子的他,全是出于本能,笨拙地轻轻地拍了拍武玄月的后背道—— “不会啊~你还有很多啊~你不是有个挺好的姐妹吗?日后你还会碰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伴侣,虽然你们天门不允许高位女子成婚,但若是你愿意放弃神籍,你也可以和平常女子一样,过得真是平凡却幸福的生活,不用太过勉强自己的——” 武玄月听罢,情绪突然失控起来,操拳就捶向弥世遗孤的后背,恶狠狠道—— “你懂个屁!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想选择就可以选择的!有些人从出生以来,就有了他的命数,天命难违,生死难求,唯独只能够按照老天已经给他安排的路走下去,即便你想反抗,也反抗不得,不论多少峰回路转,最终你还是走到路途原点,重新开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章 各自身世(弥世遗孤道出自己的身世) 武玄月出手虽没有用武气,但是手上的气力根本控制不住,捶得弥世遗孤那叫一个五脏六腑俱颤。 弥世遗孤若不是常年习武,体格健壮,就武玄月这手下不留情的力道,放作是常人,早已经被打得气绝身亡了。 弥世遗孤连咳几声,皱眉之间,脸上还是勉强笑意道:“我的姑奶奶有话好说说,非得要动手吗?” 武玄月情绪激动异常,这会子功夫哭势更甚,自己憋闷多久的情绪,一触即—— 她就是心志再坚强无比,到底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是个人在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内心的平静只是暂时的麻痹情绪,有时候突然触碰的那一瞬间,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无坚不摧,原来自己的心也是会痛的…… 武玄月哭势更甚,这手上的力道不减半分,反而在弥世遗孤的百般求饶下,更加狠厉了起来。 弥世遗孤叫疼求饶不止,只是那抱着武玄月的双手却没有松懈半分——他叫的声响惨烈,可是到底还是心疼怀中的女子,虽不知道为何她会突然情绪激动,眼泪哗哗不停,自己不好劝说什么,但是只是以自己现在的体格,扛得住挨打。 武玄月情绪上来手脚不听使唤,情绪泄之后,这手下的拳头终于松泛了下来,只是这哭势依然不减。 弥世遗孤挨得那叫一个实在痛快,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干咳姐几声,小心翼翼地问道:“咳咳……泄够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吗?” 武玄月突然间双手扬起,抱紧了对方,抽搭着哭腔道:“没什么,就是突然间自怜自哀一场,现在想想自己就是个大傻子,有些事情,明知道你再哭自闹也改变不了现实,何必呢?何必在苦苦挣扎呢……呵呵……我的命归如此,我认命——” 弥世遗孤皱眉咬了咬嘴唇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说这些——什么命啊运啊!太麻烦,想的我的头都是大的,我不想去想,也懒得去想!活好当下就好了吗~~干嘛给自己自寻烦恼呢?你看我现在多好,虽说名声差了点,人品低劣了点,但是我难得逍遥自在,不管天下事,只管及时行乐!再看看你们天门一族的女子,还真是这样没趣极了,都说各个长得出尘貌美,却个个不知道这人间情趣,虽说你们可长生不老,容颜永存,却天天吃荤打坐,不嗔不颠,不喜不悲,不敢谈情说爱,人间百态你们不知晓,世道沉浮你们不参与,不入世何来出事之说?天生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却对凡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这样的天门仙子,你来告诉我活的乐趣在哪里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突然眼睫微颤,这样的话自己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曾经那些年,有那么个人也在自己耳边碎碎念过这些言论,虽然字里行间有些出入,但是大致意思相同,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谁呢…… 稍微冷静下来的武玄月,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方才现自己何时已经投入眼前男子怀抱中,武玄月惊吓万分,赶忙一手推开了弥世遗孤的胸膛,脸上尴尬绯红,竟怵在哪里片刻不止何言语。 弥世遗孤见状,自知道这丫头一时情绪时常,自己也是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出了手,现在这丫头反应过来了,自己倒是也难堪的紧。 弥世遗孤愣了片刻,而后一手搔头,为了化解此下尴尬气氛,故装调笑姿态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哭的时候那么无助可怜,我才会出手的~~你说要是长得丑点,估计我也就不会这样了,都怪你长得太漂亮了!” 武玄月眼上挂着泪花,一脸鄙视而去,这种不要脸的话,自己听来倒一点都不生气,竟然内心还有几分窃喜,只不过对方这样坯子嘴脸,甩锅甩得彻底,这样的做法自己当真是忍不了。 武玄月侧目瞪了弥世遗孤好久,愣是瞪得对方头皮麻,左右躲闪都躲不过武玄月那高辐射强光眼神。 弥世遗孤心头怵,眼看树桩上的竹节杯,灵机一动,山人自有妙计,这方赶忙去跑抓过两个竹节杯,极其忙慌地闪步而来,弯腰舀酒而上,一手端与胸前,一手拱到了武玄月脸上,迎笑打趣道—— “雨落姑娘,你我不打不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明日你我便是要对战这灵域之中最厉害的灵兽,这样——我敬你一杯,愿你我初次联手战绩显赫,我先饮下这杯果酒,你随意——” 武玄月眼光冷厉审视对方良久,迟疑片刻,还是接过了弥世遗孤手中的酒杯,仰头而起,一饮而光。 弥世遗孤端着杯子,杵在原地,看着武玄月动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等着老师号施令。 武玄月心中暗喜,脸上依然端着严肃,冷冷瞥了弥世遗孤一眼,漫步走到了树桩前,稳稳坐了下来,而后扭头一令:“还愣着干嘛呢?过来坐啊!” 弥世遗孤浑身一颤,回眸应声,手忙脚乱的跑了过去,坐下身来,却还是忐忑不安,拘谨难受。 武玄月别过头,抿嘴一笑,而后又是一本正经道:“光说我的事情了,说说你吧——其实,我早就好奇你的身世了,你说你是这领域之子,你的爹娘岂不是仙子天神吗?” 弥世遗孤一愣,敛目落寞,唉声叹气道:“哎~若真的是什么仙子天神就好了——你觉得我的爹娘若是某家名流仙子,或是被封了神的战国英雄,你觉得我会混到现在这幅德行吗?一介布衣,声名狼藉,臭名远扬,逢人都可以践踏唾骂我,你见过这么落魄的神仙后裔吗?” 武玄月怔神片刻,嗤声一笑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神仙的儿子,那你算什么呢?” 弥世遗孤,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酒泉旁边,又是一舀酒泉琼酿,仰头猛饮,还觉得不够过瘾,继而重复舀酒喝酒这个动作不知道多少次——直到他的脸红到明,连耳根都不得幸免的地步,弥世遗孤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轻步走到了武玄月面前,打着酒嗝,一脸不悦道—— “我若是告诉你,我他妈就是一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怪胎,你信吗?” 却不想,武玄月一脸不屑,全然不信,开口接话道—— “我去!你咋不说是孙猴子转世呢?还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那么能,咋还不跳进太乙老君的炼丹炉里炼双火眼金睛,看看我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怎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章 天斧灵石(月下美酒,二人诉苦) 弥世遗孤急红了眼,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的正视过自己的身份,酒后怂人胆,他才在这小女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这话自己谁人都不敢讲,更是怕讲了让人笑话,说自己是不正常的神经病。 本想着,眼前的女子不一样—— 因为弥世遗孤在武玄月的身上深刻感受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气场,没准她能够深有体会自己的身世呢! 结果呢…… 武玄月竟然一脸不屑地打哈哈,摆明是不把弥世遗孤的话听到耳朵里,权当是对方痴人说梦,配合着他的拙劣演技,继续借题挥下去。 弥世遗孤从未有过的急眼,竟在这个时候跳转身来,一脸急躁道:“你……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武玄月一手举杯,抿了一口琼浆,爱搭不理道:“你嘴里有实话吗?” 弥世遗孤酒后特别可爱,再也不似从前从容淡定,言笑自若,倒是急得像个孩子一样,一手拽过武玄月的竹节杯,满脸怒气道:“我没有骗你!!不信你看我的眼睛,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真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武玄月被弥世遗孤强行扯过来了身体,虽然心有不愿,却也懒得跟一个醉汉计较高低,算是勉强配合对方,草草看了对方一眼,敷衍了事道—— “嗯嗯~~你说的对!你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行不行!!哎——这有意思吗?你若是非得说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么好了,我就当是水里流出来的好了~~这样你开心了吗?” 弥世遗孤眼睛微颤,虽然自己醉了,但是自己的意识还是清醒,摆明对方是敷衍自己,自己百口莫辩——对一个根本不信你的人,说了再多也是废话,还是算了吧。 弥世遗孤一脸失望落寞,低头凝视杯中酒,水中映月,格外显眼—— 都说喝多的人,话特别多,那些曾经憋闷在心口的话,可以借着喝醉的由头,全都抛了出来,不吐不快,心中畅快之余,泄殆尽——若是到了明日,别人问起,你还可以美其名曰说是自己昨晚喝多了,忘记了说了些什么搪塞了过去…… 所以,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借着喝醉的由头,将自己压在心口不能诉说,或者是不知道找谁诉说的话,一吐为快了呢?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喝了一口闷酒,眼中晶莹化成热流,仰头一擤鼻间,欲要开怀说个痛快—— “你知道吗?我有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我能够听到万物的声音,也能奏出唤醒万物的声音,而我却从懂事以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何从由来,更不知道吾之父何人,吾之母谁人。我从一出生就是这灵域间的孩子,没人告知我,人的由来是有父母繁衍生息而来,那个时候的我是幸福,因为不知所谓无从烦恼,我在灵域成长期间,饮仙露,吃圣果,与天为乐,与地为谋,我听天听地听万物,和这灵界的灵兽打成一片,称兄道弟,那个时候的我好不自在,逍遥如神仙。” 武玄月微微抖眉,表面不动声色,实则这小子的话自己都听到了耳朵里。 弥世遗孤自说自话痛快,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进去,都无妨,自己直抒胸臆便已知足。 弥世遗孤说累了说渴了,便自己停下来,喝一口琼浆,便又开始自己的诉苦—— “我的烦恼开始始终,便是这灵域被天门灵族大开之际,那一帮子朱雀修士了狂地猎捕我灵域的灵兽,那个时候的我简直是个傻子,看不惯冲了出去,扬言要保护我们的家园……结果呢~~呵呵呵~~~可想而知,我被那纳兰鸢岫给逮个正着,我被强行带回了人界,我的凡人生活就此开始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在灵域世界的那一边,还有一个根本都不知道的世界,那里到处都是跟我长得一样的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我明明和他们长得一样,可是却又不一样,在那个世界里,我就像个异类,我拼命地学习,拼命地适应那边的生活,可是不知道我总是觉得我跟别人比,我比别人少了点什么……你说我少了点什么呢?” 武玄月似乎听得入神,竟然在不知觉中,条件反射地接了对方的话道:“你说你少了什么呢?”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道:“我比人家少了爹娘啊!!人家都是由爹生娘养的,但是为什么我从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呢?” 武玄月呵声一笑,一手举杯而上,碰了一下弥世遗孤手中的酒杯道:“呵呵~看来你还真是个苦命人啊~~来吧,喝一个放松一下!” 弥世遗孤应声,举杯喝酒道:“我何止是个苦命人!我就是个不知道生命始终的人!我后来问天问地,问鬼问灵,可知我父我母?你猜结果怎么了?” 武玄月应声一笑道:“怎么了?” 弥世遗孤脸上撮成了一团,苦涩委屈道—— “他们都是出‘石’的声音,起先我不懂,后来我去问了我的师傅纳兰鸢岫,她才一语道破天机,她说我是集天地之灵韵而创世的石人,天地创世乃是盘古开天辟地斧,那个斧子斩开了天地初象之混沌,便落入人间,化成了灵石,而我就是那灵石转世而生……你说我是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此言一出,武玄月喝多言多,竟是嬉笑连连道:“哈哈~~果然你身世不同凡响,你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地之子!然后呢?这样特殊的身份,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得,你还不知足啊~” 谁想弥世遗孤突然两眼含泪而下,拂袖抹泪道:“可是……可是我也想要爹娘啊……每每看到我的同门师兄弟父兄母亲来接送他们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心酸和羡慕的,为什么……为什么就我没有父母关怀呢?我是弥世遗孤,可是我也想要爱和被人关怀的感觉啊……” 听到这里,武玄月刚刚止住地泪水,再次决堤,泪眼婆娑,言语哽咽,竟也陪着对方一起哭了起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武玄月本以为自己的处境已经够可怜凄惨了,可是和这弥世遗孤相比,自己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最起码曾经那些年,自己还是享受过父母的关怀,而对于眼前这集天地之灵韵而生之子,自己绝对是一个幸运儿! 想到这里,武玄月一鼓作气,直接拽着弥世遗孤的衣袖,气势汹涌地向池边走去—— “走!” 弥世遗孤还没有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候,自己已经身在了酒池边上—— 武玄月一脸正经,弯腰舀酒道:“今晚上,你我算是敞开了胸怀,以天为盖以地为庐,谈天说地聊自己,各有各的苦,各诉各的罪,难兄难弟就是如此,不管曾几何时缘分深浅,遇到了就是兄弟!不管怎样,你我的路以后还得走下去,过去的不开心,以后的迷茫,当下都放下了!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来,你我豪饮一番,借着这美酒酱酿,月空仙境,一醉方休!!” 弥世遗孤眼中微颤,直目而望,心中震荡——眼前的小女子竟是何其豪放! 到此,弥世遗孤顿时噗嗤一笑,刚才泪水顿时化成了笑颜,一手舀酒,举杯而上—— 月下仙境,萤火明灭,鲜果如灯般闪烁惯会,酒泉咕咕流水聆听—— 一男一女,一红一褐,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章 相拥而眠(酒后误事,武玄月自责) 翌日清晨,一束光辉射穿了峡谷,武玄月意识已经醒了过来,却似乎不太想睁开眼—— 让她奇怪的是,酒后她竟然没有宿醉的头疼脑涨,而这头枕松软之物,到底为何? 迟疑之际,武玄月疑惑地微微睁开眼,一只大手的臂枕赫然出现,武玄月惊恐,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还好规规矩矩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 武玄月一手扶头,极力回忆昨晚上生的一切,似乎她昨晚喝的尽兴,俩人畅所欲言,把酒言欢,谈天说地,更有甚至似乎到了后半场,两人竟然说着说着,说到了难过受伤的地方,竟然都控制不住情绪,借着酒劲儿放肆大哭了一场。 大致是同命相连,亦或是自怜自艾,弥世遗孤竟然出奇提议,知天知地,以天为凭,以地为介,非要认了武玄月做妹妹! 武玄月因为酒精的作用,加上自己心头也大有不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冲动,竟然当即就应下了了对方的要求…… 而后,俩人又哭诉了一阵子,大致是疯累了,就席地而眠—— 待武玄月醒来之后,就是现在这个德行了…… 武玄月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男子,满眼地自我厌弃,到底自己是怎么了吗? 明明对那人防备心理非常之高,为了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毕生目标,对于外界的男人,对自己别有用心者,武玄月敏锐度极高,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是从来都是严防死守,别人想要对自己做任何越矩的行为想都别想。 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几乎让外界男人对自己有任何非分行为,其他的不说,就凭自己的一身武力,只怕这年头的男子见了自己美色是垂涎三尺,但是能否有名享用那就另当别论了。 再加上,自己有个偏执狂的父尊,逢人都不让见自己,在武府那些年,根本不给自己这个庶出丫头抛头露面的机会;后来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了西疆,结果一头又钻进了自己家男人的阵营里,他的地盘他老大,他手下倒是有一堆和尚兵,但是有谁敢对自己有这非凡之想呢? 而昨日之举…… 武玄月恼恨自己在外面给了别的男人有乘之机,更烦躁自己这般随意的行为呢? 曹云飞说的没错,酒后误事!以后在别的男人面前,自己还是少喝酒微妙,免得丑态尽然,漏洞百出。 武玄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所幸自己周身如初,眼看这小子也不是什么非分之徒,虽然平时嘴巴欠了点,昨晚一夜畅谈,武玄月对弥世遗孤的印象大大改善,竟然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会向这小子敞开胸怀,交谈甚欢—— 老实说,自己对曹云飞还没有如此坦诚相待,但是为何会对一个仅有两三面之缘的市井小混混吐露心声了呢? 不过——说实在,跟弥世遗孤这样的男人聊天喝酒确实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 这家伙走南闯北,见识广阅历多,虽然嘴巴有些欠,但是知道的逸闻趣事也不少,和他交流,就像打开了一个异次元的教科书一般,这家伙总是能够绘声绘色地将自己曾经见识的有趣事情,讲述出来,这种天生富有语言天赋的男人,跟他在一起一点都不会觉得觉得闷得慌。 这样对比来看,在见识和阅历上,曹云飞就显得有些弱爆了,大致是因为曹云飞一直在优渥的环境中成长,你若说他没见识过什么大场面,那是绝对不可能,大场面见多了,气场足够强,而对于生活中的小惊喜,似乎却未曾接触过—— 这种男人似乎永远只活在那高高在上的云彩里,虽为贵族,但似乎不太接地气,有时候武玄月跟曹云飞在一起,多少会觉得有些闷得慌,若不是他的痴心一片和对自己真心不错,武玄月还真的对他抱怨颇多。 算了,自己男人也有自己的闪光点不是?各种溺宠自己,什么都是以自己为先,虽然平时霸道了点,强势了点,但是真的是爱自己的,自己也喜欢这种被他独自一人宠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的内心又开始自我厌恶起来,回眸一看在草地上睡得正香的英俊的男子——武玄月就觉得自己就是个王八蛋,怎么可以背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男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宿呢?最可恶的是,竟然自己还在对方怀里睡了一晚上…… 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武玄月用尽这世道最难听的言语咒骂自己,一想到曹云飞帅气难过的小脸,武玄月的内心就在做深深地谴责,自己就是一个坏女人!!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就烦躁不安,登时站起身来,怒目视下,伸脚踢了踢弥世遗孤的肩头,好声没好气道:“还不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若是再继续睡下去,咱们就不要打鲲鹏兽了,灵域大门再次开启,你我直接打道回府如何?” 弥世遗孤一手揉了揉松软的双眼,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却只看武玄月一脸凶神恶煞之相,趾高气昂之态,弥世遗孤不是微微皱眉。 这女人怎么都是这样呢?翻脸比翻书还快,明明昨晚上还挺可爱的,这酒醒以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自己又做了什么让对方生气的事情吗? 弥世遗孤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晕晕乎乎地坐起身来,脑子还处在神游的状态,一脸迷糊地摸着头道—— “这是什么时辰了?” 武玄月斜睨一眼,冷冷道:“辰时。” 弥世遗孤听罢,闭眼养神,一声:“嗯”,似乎根本不当回事,欲要倒头继续再来一觉之时,武玄月眦目怒吼道—— “你干嘛??给我起来!” 弥世遗孤翻身而卧,背朝着武玄月,闭眼勾嘴一笑,故装姿态打哈哈道:“不要!你叫声哥哥来,我就起来~” 武玄月气得胸腔要bàozhà,哪里有这样无赖的臭男人?怎么还有这样强迫别人的呢? 武玄月又要火之时,双手握拳,脸上青筋暴起,皮笑小肉不笑地握搓骨节,“你倒是起不起来?” 只听这骨节声咯咯作响,弥世遗孤心中一颤,“嗖”的一声蹿地而起,一脸贱笑道:“起了起了~~我说我的老妹儿,别总是动不动就拿拳头说事成不?偶尔换种方式也不错,叫声哥哥有那么难吗?” 武玄月转身而去,一脸冷酷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弥世遗孤嘴巴张的老大,而后摇头一笑道:“呵呵~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翻脸不认账的主!哎~~我算是彻底见识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章 眼界志远(弥世遗孤智者理论) 弥世遗孤和武玄月跳出了一线天峡谷之间,武玄月扬天一看,太阳冉冉升起,眼光越的刺眼起来,不过自己喜欢这种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海面升平的场面。 视野开阔,景色怡人,心情也随之明亮了起来。 只看这山丘之下,各方势力集结,似乎修武之士,都不在隐在暗处,捕猎鲲鹏者的修武之士全都跳蹿出来,树丛里红光一簇一簇跳跃,甚是现眼。 这武门女修大致的心态和武玄月一致—— 时间到了最后的节骨眼上,若是在寻不来鲲鹏踪迹,这一年的修行算是白费了,晋级之事已经成定局,根本没有的可能。 弥世遗孤紧随武玄月身后,跳出了峡谷,随着武玄月的眼光,望下这山丘之下,静看那些已经稳不住神,坐不住阵的修武之士,各个都已经楚楚欲动,急性成风,跟无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到处乱撞。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侧眸一眼武玄月道:“这些无名鼠辈,自以为自己练就了数以百年的灵气,就可以晓破天机,寻到鲲鹏之下落,他们还真是小看了这鲲鹏神兽。” 武玄月皱眉空视前方,抿嘴正言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再小瞧人吗?” 弥世遗孤嗤笑不止道:“不!你误会我了,但凡是凡人都会受到眼界的局限性,只看到的事态的表象。凡是眼界决定志远,你有多大眼界,就有多大的能耐,若是你的眼光只看得到眼前这一点的蝇头小利,那么你的胸怀也不过如此罢了,你看下面那些凡俗苏子,是不是就围着自己眼界认为的东西团团转?局限的眼界,局限的思维,别说他们现在找不到那鲲鹏神兽,不管他们用多少年的修炼灵气,都会被自己给局限不前——这就是为何,他们永远找不到这鲲鹏神兽缘由。” 武玄月疑惑回眸,她好奇得紧,说这样一番哲理十足的话的男人,到底还是自己平日里认识的那个痞笑不羁,没个正形的弥世遗孤吗? 却只看,对方一脸正经,静谧而又深邃的眼睛,宛若这世间的智者一般,晓透了天机,却说不动声响,躲在暗处,当一个高高在上的观棋不语。 武玄月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为好—— 弥世遗孤叹息,意味深长一笑道:“丫头,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地方吗?你的眼界和胸怀要比底下的任何人都要广阔——你可记得你进这灵域之前说的那些豪言壮志吗?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没错,燕雀只看到地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天空,却不知道在遥远的遥远,天空之辽阔,远比你想象中要开阔高远的多!这世间,无欲而刚,你若是yùwàng太强,让自己一直深陷对yùwàng地追求中,就会陷入自己设定的旋涡和障碍中,一直周旋深陷,就像下面的那些人,他们只追求,他们认为对的事情,执着于此偏执于此——” 武玄月眼睫颤,自己本是站在与弥世遗孤不近不远的距离,而今日的他,竟让自己由衷心生敬畏,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 这样的话,这样的场景,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曾经那些年,也有一个智者会跟自己评说这一切,他高大威猛,又睿智静谧,宛若隐者之神秘,又譬如智者之高远—— 这个人……这个人……是……是…… 武玄月惊愕,竟在太阳光照在这弥世遗孤身上一瞬间,自己看到了父尊的重影! 没错! 这个人身上的感觉,武玄月深刻感受到,那些年和自己父亲武明道极为相似的神色来! 阳光奕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武玄月竟在弥世遗孤的周身看到了七彩色的光晕,这可是凡人所不能及的境界——难道说,这弥世遗孤就真的像他自己昨晚所说一般,他真的是灵石转世吗? 武玄月赶忙闭眼晃了晃头,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一切恢复如初,布艺还是布艺,男子还是男子…… 武玄月心头一松,捂胸低头一笑,暗自心道: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不是?这样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父尊呢?明明的这一张脸和父尊一点都不相似,自己在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是父尊呢? 只是,为何自己不止一次,隐隐约约总是感觉这个男人莫名的熟悉呢?这种强烈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了,若不然自己防御力这么强的人,怎么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向他那方—— 武玄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孤立无援,来到一个新环境,需要人来陪伴的孤独感使然,自己会特别在意身边的男人,总觉得这个男人的心和自己很近很近…… 弥世遗孤侧眸痞痞一笑,只看武玄月一脸痴痴之相望着自己,弥世遗孤略显得得意道—— “怎么?是不是被我帅到了呢~~我可告诉你啊~我在修武门中可是有了名气的英俊潇洒,不知道多少仙子要为了我放弃神籍,非要跟我私定终身~若不是我定力强,不知道毁了多少仙子的神籍呢。” 武玄月刚才一脸痴像,转而变成瞥视蔑意,稍微树立起来的敬仰感,顿时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武玄月转脸可恨,暗自谩骂道—— 这样的自以为是的臭小子,哪里像自己父尊了?简直是天壤之别! 武玄月嗤声,目空前方,再也不想在这个混小子身上多方一丁一点的精力,简直是浪费时间! 武玄月观势良久,方才开口道:“你说的头头是道,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让我看看,你是如何唤醒这天地灵兽的!” 弥世遗孤勾嘴一笑,就知道这丫头在这里等着自己,一脸显摆得意道:“就知道你不信!得了——你可看好了~~” 说着,弥世遗孤又从兜里摸出了那根白玉短笛,吹出了一段强劲的旋律来。 武玄月皱眉忍受,这样的旋律太过紧凑有力,竟有几分让自己接受不了的刺耳。 弥世遗孤吹完一曲,缓缓回头瞟了武玄月一眼略显吃惊道:“你……你能够听得到我奏的声音吗?” 武玄月皱眉更甚,就差捂着耳朵抗议了,“这不是废话吗?这么紧凑刚近有力的旋律,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好不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章 九鲲大陆(一曲隐笛鲲鹏现身) 弥世遗孤一脸惊怔,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续张口确认道:“你果真能够听到我吹奏的旋律?” 武玄月不厌其烦道:“说了几遍,你那破笛子又不是什么多好听的天籁之音,为何我听不到呢?” 弥世遗孤眼睫惊颤,可笑一声,一手指着山下道:“你看下面那些人,你没有现有什么异常吗?” 武玄月烦躁不安道:“有什么不正常的?他们不还是正常飞窜,意图寻找鲲鹏下落而做努力吗?” 弥世遗孤继续提醒道:“你都说了,他们不还是正常飞蹿,换言之他们根本不受我的笛子影响,而你却受其影响了……” 武玄月侧眸疑惑,似乎在弥世遗言语中听出来了言外之意,张口道:“你……什么意思?”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直言不讳道:“我刚才吹奏的那一曲,叫隐笛,除了这天地间的灵韵之物,方可听到此旋律,凡人根本听不到,而你……却听到了……” 武玄侯惊诧,这话的意思,难道说是自己也不是一般凡人,而是…… 弥世遗孤低头暗笑道:“果然——你跟我想象中的一样,我就说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你我本是同类啊……” 武玄月瞠目结舌,这一番话一字不差地都落在了武玄月的耳朵中—— 不……不是吧……难不成对方给自己有同样的感受?这样微妙而后敏感的吸引力,原来不是自己独有,对方又会有同样的感受吗? 武玄月欲要张口,嘴巴一张一合,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突然之间脚下一方土地轰然生变,地动山摇,天崩地里之势。 武玄月毫无预警,一脚站不稳差一点又跌回了刚才的峡谷之中,千钧一之际,弥世遗孤闪速而来,一手抱着武玄月的腰身,将其拽了起来,腾飞至半空中。 武玄月喘了一口气,惊吓了不少,低头一看,自己身下的土地摇晃剧烈,若是自己内有看错的话,水平向下移,乡岛正在以缓慢速度向上浮动。 武玄月不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再一闻见丛林之势,仙子门客慌乱一片,灵兽妖精飞窜一片,这样的剧烈变动,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弥世遗孤一曲隐笛引而来吗? 武玄月惊愕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大陆怎么会突然地动山摇,山崩地裂之势呢?” 弥世遗孤清冷一笑道:“到现在你还没有搞清楚形式吗?你以为这鲲鹏之兽为何你用了七日时间,根本寻不到他的踪迹,因为它至始至终一直就在你的脚底下,你知道这一代灵域叫什么名字吗?” 武玄月心头一紧,似乎脑子里想到这里什么,那是这样恐怖的奢想,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大气不敢喘一口,惊悚问道:“叫……叫什么名字……” 弥世遗孤一本正经道:“九鲲大陆——” 此话毕,冷人更加惊悚的事生,武玄月低头一探,惊得木若呆鸡—— 就是昨晚上饮酒作乐的一线天大峡谷之地,竟然片刻之间,张裂开来,一双巨大黑色灵动的大眼睛,转了几周,活络出神! 武玄月一手掩唇,惊恐难安,不自觉地出声音道:“昨……昨晚上……你我对酒当歌之地,竟……竟是那鲲鹏兽的眼睛?” 弥世遗孤轻呵一声,见怪不怪道:“嗯~就是眼睛没错,只是沉睡的它,毫无知觉你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作乐,饮它之泪,琼浆仙露,不亦乐乎!!” 武玄月嘴巴惊得老大,整个人彻底疯了,昨晚上自己都干了什么!!竟然这种生物的眼皮子上各种撒泼作妖,喝他的眼泪,吃它身上孕育之物,现在想想都觉得好恶心! 终于,海面下沉,鲲的真实面目暴露于天界之间…… 眼观神状,武玄月脑海里突然崩出来了曾经那些年,烂熟于心的《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武玄月终于亲眼见识了这鲲鹏之兽,方才知道这逍遥游中的鲲鹏描写,所言不虚,更是超越其字迹上浩渺宏伟壮丽。 眼前庞然大物,一个大陆的体积,那神鲲之兽,不过是一个头顶的方圆距离,便是一片绿岛大陆,鲲乃鱼兽,化眼为一线天峡谷,化 腮为火山洞口,化鳍为高耸山岭,头上水汽浩渺,彩虹一片绚丽。 武玄月心脏近乎停止了跳动,这是她人生在世,生平第一次见识过的庞然天物,神兽之最,不可一世,化身为土,孕养了一方仙灵之兽。 弥世遗孤附在武玄月腰间的手,从未松懈过半分,并非是为了沾武玄月的便宜,而是生怕他一松手,怀中的丫头因为眼前浩汤的场景,吓得气力不稳,直接一头栽进了海里去。 弥世遗孤轻声一咳道:“你……现在还有绝对的把握,打败这样的神兽吗?” 武玄月嘴角抖了抖,浑身不由得一颤,惊恐回眸,窘态一笑道:“你……你是开玩笑的吗?就……就我……这样的……去打这神兽??” 弥世遗孤呵声一笑道:“你果真不打?那你可瞧好了,已经有人按耐不住性子,先下手为强了!” 武玄月低头一看,天门朱雀军群起而攻之,红霞一般的颜色,甚是瞩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章 天灵地罗(猎捕鲲鹏计划正式启动) 鲲鹏突然现身,眼看围猎时限将至,这一众天武金灵品阶的女修,各个急红了眼,也不管什么章法可寻,群起而攻之。天门修士使出解数,各种灵气法器都用上了,却不尽人意,对于体积庞大的鲲效果并不明显。 对于眼下的鲲鹏另说来说,天门修士的那些打杀灵气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儿科招数罢了—— 鲲鹏灵兽,静如磐石,眼珠灵转,挨了数招,只感觉哪里痒痒不舒服罢了,登时张开弥天大罪,吞天吐地之势,气吞山河,狂风怒啸,海浪汹涌,不过是一个喷嚏而去,一众水红仙子被这鲲鹏的喷气击出了十几丈的距离。 武玄月皱眉而望,心中惊叹,这鲲鹏神兽体格庞大,生硬如铠甲,气势过人,这一届的修武女修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若是想要取胜,必须是非常时机非常对待,奇招异术方可见成效。 武玄月仔细观战,试图找到这鲲鹏神兽的弱点,然而结果让是失望至极,如此庞然神物,就看着庞大承载一个大陆的体格,你若是想要找到了它的缺点,简直是痴人说梦! 况且,对待此灵兽,天门有明文规定,只可猎捕,不可猎杀,若是放从前,以武玄月的个性,照死里虐尚且会有几分胜算,而若是想要生擒更是难于上青天。 武玄月凝眉思索,观之察之,而后询问道:“你可知道这鲲鹏灵兽的弱点?” 弥世遗孤摇头道:“不知,我若是要知道的话,早就先下手为强了!”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只能硬碰硬了,不管什么手段向擒住了再说!” 武玄月心中虚,却还是硬着头皮,一脚飞蹬而去,一声喝令:“灵遥——哪里!” 单灵遥应声而来,一束黑色魅影闪过天际,单灵遥御气而来,在天空与武玄月汇合。 单灵遥双手奉拳而上,自知道这个时候的武玄月,应该是已经想好了战术,自己只要乖乖听命行事便可。 单灵遥奉拳请命道:“姐姐,请吩咐!” 武玄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看此下态势不妙,天门一族近乎全军覆没,灵气尽失,接而两三扑通扑通掉进了海水之中。 武玄月不敢多迟疑半分,一声令下:“听好了,不管生了什么,你的任务只有一件,就是救援伤患——再有两个时辰,灵域大门再次开启,你要确保天门任何一人都免于此难,你可明白?” 单灵遥一脸纠葛惊愕而上,似乎已经在武玄月的话音中听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姐姐……你言下何意?”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你是个武者也是个战士,你可知道军令如山的含义!我的话便是军令,你只要绝对服从就好,其他的不是你该操心的!” 单灵遥脸色紧张,咬唇摇头道:“不……不行!你……你这是……你这是决定孤军奋战吗?不可以!!!你不能够这样冒风险!你还有我啊!我们说好的,好姐妹不相负,你一人杀敌,虽知道你厉害,可是我怎么做得到退到了身后,视若无睹!你把我灵遥当成什么人了吗?” 武玄月苦涩一笑,一手扬起,挽起单灵遥鬓边被海水打湿的碎,轻轻道别在单灵遥的耳廓之后,语重心长道:“傻丫头,我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才把这样重担交到你的手中。我一心只想打猎鲲鹏,却没有料想,此神物现身,竟是灵域之浩劫,我的一时冲动,好高骛远,害了这么多天门修士跟着一起遭殃,这个烂摊子总得有人来收拾……而你是我最放心不过的人选了,除了你,我谁人都信不过!你是我好姐妹,你能帮我做好最后的善后工作是吗?” 此话一出,单灵遥心中不愿,但是却知道自己的姐妹性子如何,只要她决定的事情,根本无人能够改变,自己若是违逆了她的旨意,后果不堪设想。 单灵遥垂头丧气之余,却还是听命行事,抱拳领命:“是……灵药明白了……” 武玄月欣慰一笑道:“去吧——有你在我身后支持着我,我便没了后顾之忧,专心致志打捕这天地之间浩瀚之灵兽!” 单灵遥缓缓退去,转身一蹿,飞速而下,一招运气而生,海面渐渐布了一张弥天气网,黑色灵气尤显,单灵遥使出一招“天罗地网”,将落之门生修士从水中打捞而起——气网面积甚大,布及千丈之远,相当耗费施术者的气力,无疑单灵遥布下此气网,已经算是用尽身上所有的气血,维持两个时辰更是吃力,再也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助武玄月一臂之力。 武玄月眼看单灵遥救援工作立竿见影,也深知自己好姐妹的实力,如此这般,自己良心上也算是有些弥补—— 所以,余下的打斗工作就交给自己来做吧!这一次自己是要放开手脚,好生战斗一番! 之前的战役都是跟凡人打斗,而此次与这世间灵瑞之神兽打斗,还是头一遭! 虽说武玄月多少有些紧张心虚,但是激动兴奋更占大半。 武玄月目光睿智,一眼扫到了鲲之巨鳍,武玄月盘算道—— 这神兽在如何厉害,他还是改变不了兽的属性,鲲为灵鱼,只要想破坏了他的鳍,他在水中就会失去方向感,没了方向感鱼,就跟没了头的苍蝇一般,方寸大乱。 想到这里,武玄月飞速而去,坐落在鲲之鳍粼峰顶,运气而,“诊气”而出,武玄月一最快的速度,掌握中这鲲鹏体内经络的结构,心中几分忐忑,这估计是自己生平见识过气脉最为蓬勃的灵气之兽,而此番诊气而思,自己可是一场苦战,胜算渺小啊! 即便如此,自己还是要放手一搏,哪怕胜算只有万分之一,自己也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想到这里,武玄月登时下定了决心,一鼓作气,三蹦两跳冲到了鳍粼峰最高端,这个地方便是鱼鳍最关键的要害位置…… 武玄月运气回顶,双手合抱与腹前,拘谨会气与百汇,蓄势待之际,一声呼和而出:“天灵地罗大轮盘——入!”。 武玄月一掌劈下,将这灵族之神器,“天灵地罗大轮盘”运气而出,推送至鲲之鳍深处,继而天体之间电闪雷鸣,旋风龙卷弥天而下,像是一个强劲的钻头一般,钻进了鲲之鳍居高点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章 玄月受挫(武玄月被鲲兽吞食) 天灵地罗大轮盘是天门玄天神器之一,威力无穷,可将汇聚天地灵气与一点,也可在作战场地之上,直接布阵太极八卦阵形,由于天地灵气的灌注,地罗太极八卦阵的效力要超乎寻常太极八卦阵数百倍—— 只是,这天灵地罗大轮盘威力无穷,却不是一般天门修士可以掌控使用,必是灵气磅礴之士,以血为介,以气为引,召唤天地灵气之始方可解封天灵地罗大轮盘之神效。 武玄月将破指出血,以气为引,果断将天灵地罗的罗盘打进了鲲之神兽体内,而后弥天大作,天体涌动,天地灵气盘旋汇聚,灌顶而入,灵盘运作,汇聚灵气。 灵域之间海水翻滚,乌云弥漫,天体灵气成旋涡柱状,冲斥鲲之高鳍而下,破鳍而入,气势磅礴。 看到此,刚才掉入水中一族朱雀军,无疑惊颤了眼眸,瞩目观天,这汹汹来势,空前绝后之灵气汇聚,只怕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身临其境观望—— 在灵族教科书上,天门修士无一不知晓这里天灵地罗大轮盘的威力,同样无人不知晓,这天灵地罗大轮盘不是逢人都以祭出使用,若不是灵气磅礴的武技高手,根本挥不出天灵地罗罗盘的奇效,得此神器也不过是放在手里瞻仰的摆设罢了—— 而武玄月到底是从哪里得来了这天灵地罗大罗盘的天门神器呢?这般神器只怕早已经被封印在了“天武灵阁”之中,二品品阶一下的修士根本连进这“天武灵阁”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这武玄月是怎么得来这天灵地罗大轮盘的呢?还用问吗——她身边的那个身手不错,修为极高的暗门统领是吃闲饭的长大的吗?只要有单灵遥在,只有武玄月不想要的东西,没有武玄月弄不来的东西! 又何况是这天灵地罗大轮盘呢? 武玄月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在进灵域之前,她早已经知道自己会跟着鲲鹏之兽有一场恶战,所以提前就让自己的好姐妹动用非常手段,“借”来了灵族的神器——天灵地罗大轮盘。 同时武玄月也仔细参详了关于这天罗地灵大罗盘的相关武学书籍,对如何操控这奇门遁甲之术的神器算是了若指掌,只是这神器吹嘘的如此,厉害到底有没有书本记载的如此神力,就只能在这实践中见真知了。 海面一片混乱,鲲受此重创,高鳍被灵气所毁灭,彻底疯狂,蹿涌之势,翻江倒海,巨浪翻滚。 鲲之兽两个眼珠子汇聚一点,找到了罪魁祸首武玄月的位置,闷声一声怒吼,身体开一窍,喷水而出,将武玄月一击冲到了海中。 武玄月在了狂得鲲兽高鳍之上,身心不稳,被其摇晃剧烈,根本无暇顾及脚下的领土变化,而这一激流喷墨充斥而出,武玄月来不及躲闪,一下子被冲到了大海中。 单灵遥惊慌失措,只是无奈自己分身乏术,手中结练天罗地网武气,解救众生,独独没有办法冲出去解救自己的家姐。 弥世遗孤瓢与天际,观战不语,一度也被武玄月祭出的神迹缭乱了眼眸,但是对于掉进水中的女子,弥世遗孤皱了皱眉,却不敢贸然营救。 弥世遗孤自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若是论其陆战,自己是天下无敌,可是论其水战,自己无意是自寻死路—— 所以即便他在担心武玄月的安危,却还是不为所动,站的高高的,凝眉思索片刻,方才拿起白玉短笛,走了一曲了安抚清静的旋律来。 掉入海中的武玄月,浑身极冷,头部先接触水面,头部受其海水冲击力剧烈,一阵头昏脑涨,沉入了海底。 然而在一曲和缓的旋律中,武玄月难得的内心平静,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阵海豚音…… 武玄月微微睁开眼睛,身旁不知何时已经围来了一群海豚神兽,而武玄月自己之身趴在了一只体格硕大的海豚身上。 武玄月缓缓坐立而起,仔细回忆刚才生的一切,武玄月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一群海豚灵兽八成是被弥世遗孤的笛子召唤而来,而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武玄月抬头仰望,海水上层,依然清晰可见鲲兽疯狂翻涌的场景,只是她似乎入海极深,根本不被海面的余波波及。 不过……有件事情,武玄月奇怪地很—— 为何自己会不受这海水的阻力,能够自由地活动身体,呼气也没有觉得很难受呢? 正在武玄月觉得奇怪之际,抚在自己额头上方的手出现异象—— 武玄月惊目而望,自己的手臂背后何时站出来了鱼鳍来了?这白色玲珑通透的鱼鳍是怎么一回事? 武玄月不太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长出来这奇怪玩应儿呢?要不要这么诡异呢? 就在武玄月不知所措之际,局势逆转,竟不知何时这鲲鹏之兽潜进了海底,一脸怒视,直奔武玄月所在的区域。 海豚惊慌失措,飞游神速,左躲右闪只为了躲过那鲲鹏神兽的追击,然而,海豚再如何灵活,却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这鲲鹏神兽,海之灵王的追击呢? 眼看迫在眉睫,鲲鹏灵兽张开黑洞一般的大口,片刻之间,便把武玄月所在的海豚群一口吞进了肚子里去。 而他鳍上的灵压不减,鲲鹏兽原地打滚,似乎头疼的难受…… 神阁之中,一个出尘脱俗的女子悠闲地正在修剪花枝,纳兰鸢岫突然手中的一朵百合花断了枝头,纳兰鸢岫低头,蹙眉凝视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悠秀,该来的还是来了,命运之轮开始转动了……” 悠秀坐在卧谈之上品茶,听到这里,她的脸上出现轻微的凝滞表情,而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纳兰鸢岫身边,捏起那一跟断了头的百合花,苍然叹息道—— “那个预言,要来临了吗?” 纳兰鸢岫顿时放下手中的鲜花,转身低头掐指一算,轻笑一声道:“嗯~你我命数也该到了大限的时候,鲲鹏降世,帝灵易主——” 纳兰悠秀似乎对于这个预言倒不是特别感冒,只看眼神微敛,一脸严肃道:“不是这个预言,姐姐,你应该清楚我说的是哪个预言……” 纳兰鸢岫回眸清冷一笑,淡然如水,缓缓道:“哪个吗……呵呵……你还记得真清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章 乱世预言(纳兰鸢岫道出乱世预言) “磐石结,双鱼生,天下乱,武道征; 一生儿,二生三,三生万象,乱世出英豪,天下归一……” 纳兰悠秀一脸严肃,一字一眼地说出了一个可怕的预言来—— “姐姐,你我一同执掌天门一族这么久了,你继位我辅助,上一辈的修武至尊告知你我的预言,你不会记性那么不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纳兰鸢岫清淡雅致,清风雅骨,不嗔不颠,淡定自若道:“悠秀,你怎么还是怎么介怀这个预言呢?你我都清楚的是,天理命数改变不得,天命如此,何必焦虑呢?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都留不住——” 纳兰鸢岫似乎已经对天机玄妙看得很淡很淡,从容淡定,神轻气闲,风淡云轻,出世智者。 而纳兰悠秀似乎还不到纳兰鸢岫的这般境界,面临武道浩劫,不可能做到像姐姐那般淡定安视。 纳兰悠秀急躁难安道:“姐姐——你为什么总能够这样气定神闲,仿佛这世道一切都与你无关一般,你可知道十五年前你带回来的那个石人,便是武道祸乱之始终,他的存在,就是违背天机的存在,当初你……你完全有实力杀了他,永绝后患,当时的你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留下了那小子一命,而现在呢……以后的后果,你我都不敢想象!” 纳兰鸢岫拿起桌案上的南红珠串,一手盘珠,静谧安详道:“悠秀,我说过了——天命难违。那些年——就算我下了手又如何?也不过是拖延武道大乱的时间罢了,总归有一日,磐石结,双鱼生的局面现世,武道易主,天下归心,变革总是要有牺牲和杀戮,血祭天煞,人类的争斗从未终止过,更不会因为一个石人的生死,改变人的野心和yùwàng。说来闲聊,你可知道为何我们天门一族女子的校服是红装吗?” 纳兰悠秀皱眉片刻,自知道这位长姐,实在找话题岔开话题,不想再跟自己谈及浩劫生死之事。 而为何纳兰一族的校服始终是红装,原因再清楚不过了,因为纳兰一族是朱雀神兽所守护的灵族,朱雀乃是火烈鸟,追随火鸟之士,不穿与之相同颜色的战服,一心明志,那应该穿什么颜色的校服何时吗? 纳兰闭眼叹息,极其敷衍道:“朱雀军不穿红色的那应该穿什么颜色的呢?” 纳兰鸢岫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勾勒,语重心长道:“你说的对,也不对。朱雀军是火烈鸟的标志,这是不可否认的实事,但是我们天门一族女子穿红装是一辈子的夙愿,却是一辈子不能够实现的儿女情长。当我们穿上了天嫁红妆,一袭红装耀眼天下,天女说来好听,却只能够成为这老天的女人。老天爷个给了我们永生,给了我们永颜,给了我们神迹,给了我们神力,却独独夺走了我们小女人的情爱,从我们穿上朱雀校服之际,就是神格,我们高高在上,受王万人敬仰,这红装就是标榜,你我都是天地的女人,凡人望而不得,只看瞻仰,却不可亵玩——你我用永生去守护这一席红装,独独却失了自己的真心,一辈子对于我们灵族来说,要多长有多长,可是这样弥远的久活,你我就真的幸福了吗?” 此话一出,纳兰悠秀愕然惊之,嘴巴一张一翕欲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看自己的姐姐静若止水,语言中却充满了幽怨。 纳兰鸢岫缓步走来,一手轻轻抚在了纳兰悠秀的肩头,如轻烟一般的笑容—— “我这辈子已经活得够久了,就到我从何时已经现,自己一个人的心,已经不足以看清天下之局势,我即便有着长生不老的寿命,永驻青春的容颜,可是内心的寂寥和孤独,只有我们自知,我是智者,能看破这世间的一切,但是我唯独看不透的就是自己的这颗心,或许待我从这个位置上退了下来之后,一切就了然了——” 纳兰悠秀皱眉咬唇道:“不……不是的!姐姐,你不要说这种话好不好?你……不可以抛下悠秀的!” 纳兰鸢岫轻轻的扬手,有几分怜爱地拍了拍纳兰悠秀的肩头道:“天命尚且如此,变化莫测,更何况是我这苍天一粟的凡人呢?人类的更朝换代,日月交替,生生不息这是规律,况且你也说了,磐石结,双鱼生——那对双鱼不是已经现世了吗?” 纳兰悠秀眉头皱得更紧了,咬了咬牙关道:“姐姐……你都知道了……” 纳兰鸢岫噙笑:“你觉得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该知道的吗?是那对姐妹吗——雨落和灵遥?” 纳兰悠秀绝望的闭上了眼,却无言反对纳兰鸢岫的话,极为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观察过她们,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雨落的真实力量马上就要觉醒——她的力量将会是我天门一族无人可及的力量,她担当我纳兰一族的天武至尊,在合适不过了,只是……可惜了了……” 纳兰悠秀侧眸而望,问其所疑道:“姐姐——你什么意思?” 纳兰鸢岫呵声一笑道:“她是我天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灵气高手,她聪慧机敏,热情万丈,宛若这清空上的太阳和煦温暖,谁人都想靠近她的存在,她厉害高超,灵气之蓬勃,连你我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样的女子,活着就是让人记恨的存在。而她这辈子最难过的则是情殇——她的劫数,便是我们纳兰一族的劫数,无人能够幸免……” 纳兰悠秀眼神恐慌,凝眉锁额追问不止:“姐姐!!你可是玩笑?这种玩笑开不得的!” 纳兰鸢岫意味深长轻笑道:“我说过了,每个人的命数天注定,谁都不改变不了,每个人的劫数,与生俱来,躲是躲不掉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的命该如此,纳兰一族的劫数本该如此,来了就要面对,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命道轮回,时起时落,有时候劫数未必是坏事,你我就敬请期待吧——” 纳兰悠秀即便心中不悦,却知道自己姐姐的性子,向来说话即使这般,自己再多问多说,也未必见得有结果,索性就跟在姐姐身后,看着这世间百态,如何展而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章 炫石成玉(弥世遗孤解锁炫石成玉) 武玄月睁开眼睛,恍若隔世,自己已经深陷在一片泥泞澡泽之中半腰一下竟是血呼啦差的泥泞之地,而她身边的海豚更是各个在血泥泞的澡泽中翻腾挣扎,哀声遍野。 武玄月皱眉,深刻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这鲲之腹腔的胃液所吸纳融化,而自己根本无力反击,放眼望去,武玄月眼前一片漆黑—— 武玄月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听到自己周身的海豚一个个痛苦挣扎声,直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少,就剩咕嘟咕嘟的掩埋水声,武玄月的内心既恐慌又绝望。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现在决不能够挣扎,越是慌乱挣扎,自己陷入地速度越快,除了静静地等着时间,熬着耐心,一点一滴地煎熬硬抗,脑子里除了害怕之余,还要不停地警示自己,要冷静,要思考,天无绝人之路之类的…… 然而现实和恐慌,彻底压倒了理性! 武玄月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停下陷,血腥的泥泞味已经攀上了自己的胸腔,胸口的憋闷感愈演愈烈。 武玄月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一种已经放弃的绝望,决定要撒手人寰之际,突然耳边响起来了自己的母亲的声音。 “天地之初,一片混沌,盘古苏醒,开天破斧,阳气上升则为天,浊气下沉则为地,天地初开,阴阳初定,rénshòu之初,虚实阴阳,循规成律,逆转成灾,天地万象,阴阳悬隔,四象八卦,实乃本质,颠倒阴阳,天灵地罗大轮盘之奥义——” 武玄月惊怔,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命悬一线之际,耳边竟让响起的是自己母亲的声音,而这声音来的及时啊! 对了,自己已经把这天灵地罗大轮盘打进了这鲲兽体内,并以自己的血为煞,以气为引,现在自己只要召回这轮盘神迹,所有的一切说不定都会被逆转!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来了精神,眼看这血浆泥泽马上已经要漫过自己的双肩只是,武玄月使出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将自己的的双手从泥泞中硬生生的拔了出来,喘着粗气,嘴里无意识地嘀咕一串咒语…… 血浆来势迅猛,在武玄念咒之时,竟已经盖过了武玄月的脖子。 血浆泥泽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片刻不道已经埋过了武玄月的头顶,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黑白闪光,破浆冲出,从起初的几道光芒,登时之间彻底炸裂—— 一个偌大的虚拟黑白太极图睥睨而来,千钧一之际,武玄月成功召唤出来天灵地罗大轮盘! 轮盘在武玄月的咒语作用下,挥了神效,方圆百里的平铺灵气阴阳轮盘,悬空而起,武玄月和一群海豚都安然无事,悬与阴阳八卦轮盘上空。 武玄月双腿盘坐,静谧而又淡定,两眼微闭,合着轮盘融为一体,武玄月的额头上方出现了凹凸不平的闪光字体——乾字。 武玄月微微开眼,两眼白瞳,天盲地灵,人道初开—— 武玄月……不……这个时候的应该是雨落本人——武玄月的母亲,这个身体的本体主人,唤醒之术。 纳兰雨落气定神闲,气沉丹田,“天乾、地坤、火离、水坎、风巽、雷震、泽兑、山艮——天地之规律,实乃阴阳八卦之始终,地罗轮盘逆转!” 此话一出,天灵地罗大轮盘幻形太极八卦图,逆时针运转,神迹再次开启。 鲲之兽之前因为天灵地罗吸纳天体之灵气,被这灵压压制海底,而当天灵地罗大轮盘逆转之时,灵气滞,浊气升,鲲兽终于不再受这灵压压制,取而代之则是被这身下体内源源不断排出的浊气,鲲的偌大身体竟不受控制顶了上去,出海飞跃,幻化成型,它腹中疼痛不止,化为鹏兽 眼看这鲲之兽被武玄月逼出了海面,弥世遗孤兴奋之际,更是警觉性极强,扬笛嘹亮,幻形这鲲鹏神兽身上的各种灵兽,群起攻之。 鲲鹏之兽腹中重创,被雨落的天灵地罗大轮盘搅得五脏六腑俱颤,阴阳失衡,内分泌失调,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忽闪着翅膀,到处乱窜胡撞。 弥世遗孤唤来的帮手虽多,可是在这已经得了失心疯一般鲲鹏兽面前,简直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几次攻击之后,竟被这大鹏展翅给忽闪到了一旁,不一会儿就全都掉在了单灵遥气网之上。 弥世遗孤眼看势不可挡,自己若是在不拿出点看见本领,只怕这鲲鹏神兽凶性大,撑不到灵域大门开启,这九鲲大陆就要被这绿林鲲鹏给狂性给毁了。 弥世遗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玉笛重新放回了衣胸前,运气而生,醍醐灌顶,呼和而出:“炫石成玉!” 一股浑厚的气流从弥世遗孤的两掌之间,汇流交错而出,气势磅礴,趋势汹汹,瞬时之间,这气流将千丈鲲鹏兽包裹了起来,冷制凝华,鲲鹏兽刚才狰狞疯狂的表情依然犹存,却只能够定格在那一瞬间,被弥世遗孤的掌气“炫石成玉”凝练成了玉器! 阳光照射,玉面晶莹剔透,宛若天成,巧夺天工的壮大玉雕大陆! 绿林鲲鹏兽被宛若翡翠中的翠一般,色彩艳丽,周边白翡包裹,形状圆润。 天罗地网上的一种天门仙子看傻了眼,各个惊滞不动,恍若天人—— 他们哪里会想到,平日里根本不起眼的六品外家修士,竟是这武道不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不到片刻的功夫,竟将这庞然大物完全禁锢在这“气玉”,如此庞大蓬勃的武气,这世道只怕再无第二人,可以拥有如此庞大浑厚的武气…… 弥世遗孤大汗淋漓之际,气虚无力——这一招“弥天成玉”相当耗费体力,毕竟这鲲鹏之兽体积太大,弥世遗孤使出了自己所有的气力,方才算结练出彻底凝华鲲鹏兽的武气,而这一局无疑是耗尽了弥世遗孤的全部的体力。 不过,结果总是好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彻dǐzhì服了这庞然大物,灵域道门马上就要开启,只要在开启之时,将其转移到现世之中,自己就大功告成,高额悬赏金便落入自己的口袋之中…… 就在弥世遗孤有几分得意的掉以轻心之际,令人瞠目惊恐的事生了…… 竟不知这天大的玉石竟从内部出现了裂痕,裂痕蔓延弥长,鲲鹏神兽的眼珠子虎灵灵的转了一周,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玉石炸裂! 与此同时,好巧不巧,天门灵域大门再次开启,天空水波涌动,凡世大门缓缓开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章 乾坤颠覆(灵域大难、海陆颠覆) 眼看到最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吗?好不容易猎捕到了鲲鹏之兽,偏偏到了临门最后一脚的时候,功亏一篑! 鲲兽腹部炸裂,天鳍被毁,头昏脑涨,疯狂乱撞,嚎叫惨烈,全是拜体内之人所赐。 雨落以气为引,逆转阴阳八卦灵盘,从内而入,改了这鲲鹏神兽的体质,使其阴阳倒戈,气脉逆转,鲲鹏灵兽受此打击怎么受得了! 所以说吗——凡是不要乱吃东西,吃坏肚子,吐也吐不出来,反倒是引狼入室,自寻死路。 雨落稳坐悬气,身下的阴阳八卦灵盘,转速飞快,而这鲲鹏体外的鲲鹏之兽更是腹痛剧烈,若不是这世间再无凭借之物让它冲撞,所想这鲲鹏之兽当真受不了体质逆改,由里而外的痛怆,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眼看着鲲鹏神兽,完全狂,空中乱窜,无意攻击这世间万物,却殃及一片,这近其身的仙子和灵兽无疑幸免,被其翅风所伤,掉入那天罗地网之中。 鲲鹏兽性大,一道灵气从他的腹中射出,直冲海底—— 登时,天体巨变,海面波涛汹涌,一条条柱子冲天而上,不多时水珠面子扩大,汇聚成面,四方水墙冲天而上。 看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无疑不惊恐了眼睫,如此天灾弥乱,这不是灵域要阴阳颠倒,乾坤颠覆之兆吗? 弥世遗孤舌桥不下,惊恐双眼,低声嘀咕:“雨落……你用力过猛了吧——你难道不知道这九鲲大陆,鲲鹏神兽乃是这灵域之主宰,你改了他的体质,只会导致乾坤颠覆,阴阳倒戈,海天逆转的局面……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罹难接踵而至……” 弥世遗孤此话刚一落,升天的海水中,八方大陆,纷纷冒出头来,八只鲲鹏兽现世! 这灵域之地,为何称之为九鲲大陆,名字显而易见,顾名思义,这一片异域世界中,囊括九鲲神兽! 此九鲲大陆分别为绿林鲲土,山地鲲土,冰地鲲土,湿地鲲土,火山鲲土,沙地鲲土,雨林鲲土,平原鲲土,连丘鲲土。 绿林鲲鹏受创,气脉逆流,垂死挣扎之际,出灵波,向自己的兄弟手足求救。 鲲鹏神兽本是这灵域之中,再好静懒惰神兽,大致是因为他们体格庞大,身上有承载了众多灵兽之重量,所以便是将自己的头颅沉在水底。 说来,这久兄弟平日里相当安舒清静,自顾自的区域,老死不相往来,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这九鲲鹏之兽,绝对不会向手足出求救信号,一旦放灵波,必是大难降临,其他余兽不可能做到坐视不管不问的地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海水升天,灵域天地逆转,这是大祸,最可怕的是,此时此刻的灵域大门已经慢慢开启,悬与天空之上的水灵大门,缓缓张开了口子,若是海水升天聚集,水流涌动,便会通过这灵域大门的口子,冲向人间,这边不再是灵域的灾祸,而成了天人之间的弥天灾事!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再也稳不住神了,御气而去,冲到了正在源源不断出灵气的单灵遥身边,危机当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弥世遗孤直接开口道:“你可知道这灵域大门开启时间?” 单灵遥皱眉冷眼,根本不爱搭理身旁的登徒子,独立奋战,运气而生。 眼看这丫头对自己仇视敌意严重,倒不似她姐姐那般好说话,弥世遗孤一手挠头,着急上火,却又不敢彻底惹怒此人,因为自己下一个动作,必须需要此人的紧密配合。 弥世遗孤压着性子,即便再急再恼,还是好言好语道:“灵遥姑娘,你我本是同门一族,现下灵域大乱,弥天灾祸在即,你看海水的度量,不足一刻钟的时间,这灵域乾坤颠覆,海面升天,而现在——此时!灵域大门开启,若是这海水通过灵域大门冲向人间,你可想过后果吗?” 单灵遥皱眉怒视而上,一脸怒气道:“我怎么没有想过后果?这到底是谁造成的?明明可以安分守己的打猎升级,你和我姐姐就是不安分,非要打猎这鲲鹏之兽,造成现在的局面,到底该怪谁?” 弥世遗孤时不时仰头观察,这天水储备量在逐渐加厚,自己的心脏跳动速度越来越猛烈,事态紧急,这丫头怎么还能够说出来埋怨抱怨的话呢? 算了,不是跟一个小丫头片子争一时口舌之快的时候,事已至此,必须马上补救,亡羊补牢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眼看悬天海水的储备量正在聚集加厚,就差百尺的距离,马上要弥漫道灵域洞口,时间就是一切,自己没得办法——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一手抓过单灵遥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命令道:“灵遥姑娘,多有得罪了!我现在需要你的能力!我天生元气,可以炫石成玉,而这灵域通往凡间的大门体积太大,我找不到那么大的凭借物来堵住那灵域的洞口,唯独你手中灵气所致的天罗地网,面积够大,我想借用你体内灵气,化灵为玉,堵住那洞口!” 单灵遥眼睛惊颤,简直是耸人听闻的消息,这怎么可能?这世道竟还有人可以将灵气化为玉石吗? 弥世遗孤在单灵遥的眼中看出了对方的疑惑,赶忙解释道:“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刚才你也见识了吧?我既然能把那鲲鹏神兽封入我的气玉之中,我便有能力‘炫气成玉’,你我合作一把,阻止这弥天浩劫,危及人间!” 单灵遥眉头紧锁,愣了半晌,眼中闪烁惊愕光芒,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对方。 弥世遗孤又瞟了一眼悬挂天际的海水,近在咫尺就要漫过那灵域大门,自己悬在胸口的气越着急起来。 弥世遗孤少有慌乱,这会子功夫已经坐不住镇了,管你爱应不应,直抒胸臆道:“你赶紧拉网而起,将众修士连同你一同拉到灵域门口,你们回归凡间,网罗大门,剩下的是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就好!快!!来不及了!!” 单灵遥心头咯噔一声响,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这个男人靠谱,而这一刻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内心竟然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可靠的可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章 化气成玉(弥世遗孤解锁化气成玉) 单灵遥怔住,满眼的惊滞,自己本不该相信眼前的混混小子,可是不知道为何,而这一刻,看着这个男子一脸正经的喝令,自己的内心竟然不自觉的靠向了对方…… 单灵遥缓缓抬头望去那悬挂天际的海水,真如眼前男子所言一般,马上就要漫过灵域大门之势,自己本不该迟疑,可是…… 单灵遥抖眉瞠目,支支吾吾道:“我……我姐姐……” 弥世遗孤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手扬起,如负重托地拍在了单灵遥的肩膀,坚定了眼神道:“你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一个时辰,我俩会回去现实。” 听到这里,单灵遥抿了抿嘴,再一次望眼而去,那悬空的灵门,危在旦夕,水位下漫——单灵遥登时下定决心,一手扯着气网,拉动群人和灵兽向天空灵域大门飞去! 单灵遥率先跳进了灵域的大门,紧接着一手挥气而起,天罗地网撑面竖起,瞬时间这网兜之神灵修士无一例外,斜面而落,倒进了大门之中。 眼看海水从上往下,马上要漫过黑色气网,弥世遗孤一鼓作气,迅势而,玉气而生——黑网凝结成玉墙,黑色黑曜石玉墙高高耸起,生生将海水隔离开来,成功阻截海水弥祸人间。 在玉墙的另一头,单灵遥惊呆了得表情,望墙呆立。 从墙体摔落在地的修士灵兽,缓缓回过神来,虽是狼狈不堪之余,更是各个被眼前瞩目壮观的玉墙惊得瞠目结舌——尤其是二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众人,更是汗颜惭愧。 她们怎么都没有料想,自己修武多年,竟然连一个五品的散灵,乃至于一个六品的外家修武子弟的都不如,方才知道自己和天资非凡之人的真正差距…… 黑曜石墙壁的另一边,则是另外一副场景—— 弥世遗孤用尽气力,成功使出了那一招“化气成玉”,总算是赶上了时机,在最后一刻堵住了凡间的大门。 弥世遗孤抬头仰望,这天地颠覆,海面悬挂天体,继而,弥世遗孤低头俯视,这领域海底深陆,原貌初现,隔阂难平,高山峻岭,连绵起伏。 九鲲倒挂而下,独独只有那一只鲲鹏神兽,却以鹏的姿态在水中翻滚扑腾,来势凶猛。 弥世遗孤清楚的意识到,这绿林鲲鹏,肯定是因为体内武玄月功运气之效,才会变成如此时常之态。 一声悲鸣愤怒,绿林鲲鹏嚎叫弥远,周身焦躁围观的八个手足兄弟,在这一声嚎叫中,登时将注意力转移至弥世遗孤的身上…… 八双眼睛齐双双地瞪向自己这方,弥世遗孤感觉不妙,果然不出所料,这八只鲲鹏神兽,出海飞跃,化为鹏形,群起攻之。 弥世遗孤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刚才炼化而出的成玉之气,需要休眠恢复一段时间,方才出陈练新的成玉之气,而现在自己体内气力耗尽,连躲闪都是一大难题,该如何同时敌对这八只鲲鹏神兽呢? 弥世遗孤咬牙飞蹿,躲闪不及,垂死挣扎之际,从胸前再次摸出了那白玉短笛,一声唤曲而出,次吃此刻,自己只能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武玄月的身上了。 弥世遗孤一个跳脱,转身跳进了雨林鲲鹏兽的背脊之上的热带雨林之中,以此藏身休眠,在庞然大物面前,自己身心弱小,宛若尘埃——而尘埃自然有尘埃的好处,那则是微不及微到,若是有意要藏匿,更笨让对手寻不到自己的踪迹。 弥世遗孤虽然藏匿到位,他却未曾放弃过一丝机会,试图唤醒失踪不见的武玄月,在水中作战,自己不占任何便宜,自己是石人,可以将世间闰土万物,幻化成玉,而独独那这水没有办法,石落水中,石沉大海,自己只要一沾水,就完蛋! 可现在绿林鲲鹏兽则是造成这浩势大劫的罪魁祸首,若是想要灵域恢复原来的面貌,唯独是要唤醒这操控绿林鲲鹏的始作俑者——武玄月。 隐笛一曲终,武玄月悬气而盘坐,白瞳忽闪,极不稳定的欲要向黑瞳转换,她左耳边的旋律若隐若现,有耳边则是母亲熟悉的声音—— “月儿,你可以的——你继承了我所有的灵气,我毕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所以,我未完成的心愿,就由你来完成吧。” 武玄月皱眉而思,痛疼到要死,瞳孔颜色忽闪不定,自己脑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一道白光闪过,武玄月一手遮掩眼睛,而自己眼前竟然出现而来自己母亲的映像来—— 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身穿红色华服,头戴凤冠,一股脱尘香气缭绕,如此装扮……这……这明明是修武一族,修武至尊的装扮…… 武玄月惊怔,颤颤巍巍张口道“母亲……你到底是谁……我到底又是谁……” 武玄月脑子嗡嗡作响,这个埋在自己心里多年的言语,终于在这一刻自己问出了口。 俞氏微微一笑道:“看到这里,你还要问我是谁吗?” 武玄月锁眉凝视,瞠目结舌,咬牙摇头道:“不……不可能!你……你真的是纳兰雨落吗?曾经那个根本不能够出现在纳兰宗庙上的,唯一一个纳兰族的叛徒,也是纳兰一族有史以来,修武修为境界最高的至尊吗?” 纳兰雨落笑意不减,垂目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就是那个纳兰一族曾经最引以为豪的修武至尊,同样我也是引武道之灾祸的根源……” 武玄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感觉自己浑身冷寒,从来自己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会是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母亲竟也是武道大乱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 纳兰雨落在自己的女儿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和质疑,而这个结果她显然并不吃惊,相反相当淡定处之—— “你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够告诉你,大致是因为人世间的机缘所致,你若是想懂我,那么就按照我曾经走过的路,走上一遭,你就知道你的娘亲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对与错,是与非,不是人尽皆知的传言所判定的,若是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唯有你成为当局者的我,方可解开所有的谜团……” 武玄月瞠目摇头,失望透顶,诚惶诚恐不知道:“不……不……我不想知道!我不愿知道!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从小到大,你告诉我的是什么?你教育我的是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我被人瞧不起,我恼火过自己庶出的身份,我更恼你总是让我忍辱负重的性子,而你却现在告诉我……你是这武道之中,修武最厉害的至尊,你……你让我……你让我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章 母女相见(纳兰雨落幻形重现) 武玄月有生以来,第一次违逆自己的母亲,第一次将自己这些年的仇怨宣之于口—— 曾经的自己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受的委屈是窝囊,因为自己有一个必须要守护的人,也因为必须要隐忍的理由。 因为自己的娘亲若如无能,因为自己二房永远处于劣势,为了这个原因,自己在武门坚强却不敢张扬,上进而不敢冒进,现在想来,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般,自己那些年在武门受的委屈,算是白瞎了。 武玄月两眼含泪,可笑自己挖苦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你明明那么厉害,你明明可以保护得了我,你明明可以在武门为自己谋取一席之地,但是你为何这样隐忍?娘亲!!你的到头来隐忍就算了,你和父尊命丧黄泉吗?呵呵~~最可笑的是,为什么我也要受其牵连,看尽那小人的眼色呢?我是你亲生的吗?为什么你到了临走之际,也不告诉我实情,你……你曾经是让多少女子望尘莫及,高高在行的天门至尊,而自己的女儿却沦落到在武门之地,受人歧视,看人脸色,被人排挤的处境!我被大房冷落欺辱的时候,纳兰雨落啊——你是何种心情的呢?你可真是好脾性啊!呵呵呵……” 纳兰雨落眉宇微动,脸上似有几分愧疚之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各种失望埋怨之意,只当真是有话心头最难开—— 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光靠说说就能够解释的清楚,想当初自己也有万般的无奈和怨恨,到头来换来了现在的结果,自己终归还是没有硬得过命,拼得过天…… 不管怎样,女儿对自己有再多的怨怼,自己不恨不恼不解释,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女儿重新走一遍自己曾经走过的路—— 或许,她会跟有不同于自己的选择,或许她理解不了自己的处境,但是只要她走过了,就会明白了,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总有跟自己预想值不一样的地方,错过了看透了,也不过如此…… 纳兰雨落微微勾唇道:“月儿,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也知道你恨我怨我那些年,我总是规劝你,不让你跟大房直来直往的干仗,劝你隐忍性子……你娘我在武门没有什么地位和本事,你小时候,也跟着我没少受委屈。曾经你也哭着问我,为什么别人的娘是出自名门,所以受过万人敬仰,而你的娘是小门小户,就要遭人冷落,你到底那一点要比武朝阳差,为何总是不受人待见,我知道你不甘心你不平衡,怀才不遇,却被无能之人压人一头!你恼的不是娘我对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娘没有上官一族的门楣撑腰,你也要跟着受尽委屈,看尽白眼,而现在当你知道了,你的母亲曾经也是何等风光恣意的高贵身份的时候,你恼火为什么那些年,我这个做母亲不能够为你争取更多的宠爱和地位,是吗?” 武玄月泪落如流,敛目恨绝,嗤声一笑道:“你觉得呢?我不该恨吗?不该恼吗?” 纳兰雨落无奈,苦笑一声道:“你该——你从小因为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所谓母凭子贵,你母亲隐藏实力,让你跟着受委屈了,所以,娘亲在这里跟你说一声道歉,你可愿意原谅一个故人的想当年的欺瞒吗?” 武玄月清冷一笑,微微抬头,两眼委屈恼羞,张口道:“娘亲,你这样太狡诈了——我能说不愿意吗?” 纳兰雨落走上前来,一手抚着武玄月的肩膀道:“月儿,娘知道亏欠你的太多了,也知道你的心有多大能力有多强……哎……不说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娘亲有一事相求,你可愿意答应娘亲吗?” 武玄月即便在恼火自己娘亲那些年窝囊的行为,胆怯的姿态,到底自己娘亲还是娘亲,这一份血浓于水的感情,怎么都不会抹杀掉。 武玄月一手擦干眼角的泪水,抽泣两声道:“娘亲,你……跟我这说这话什么意思呢?我武玄月再不懂事,从小到大有违逆过你一次吗?我再心有怨言,你吩咐的事情,我说过一个不字吗?” 纳兰雨落嘴角一勾,胸有成竹一笑道:“好孩子,娘知道你那些年受的委屈,娘无能却试图用自己的方法保护着你。现在娘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你能答应娘吗?曾经的那些年,娘做过一些事情,身上背负了不少的骂名,现在这是一个时机,你来当一次娘,走过娘亲做过的路,别人如何评说娘亲的不是,娘亲都不在乎,哪怕是遗臭万年,娘背的起这个骂名,可是我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误会了自己,所以——你来判罚娘这一生的始末,到底是对是错,好吗?” 武玄月眼中含泪,晶莹微颤,嘴角微微抖落,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对于自己如水磨性子的娘亲,自己这辈子最没有脾气,更是不会做出任何忤逆和拒绝的行为。 到底,武玄月也是好奇,到底那些年,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娘亲从人生巅峰,落入那低估,不再听闻武道窗外事,只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妇人…… 武玄月咬了咬牙,点头应下了纳兰雨落的要求。 纳兰雨落笑容很轻很轻,而后一手抚在武玄月的面颊,一本正经道—— “现在,你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你必须走出困顿之局,我生了你便把我毕生的武气都过继给了你,你听我说,你知道娘亲想当年最厉害的武技是什么吗?” 武玄月皱眉摇头,显然不知。 纳兰雨落轻笑道:“我是纳兰族最强的武士,我与生俱来她人所不能及的能力,便是能够安抚万物之灵气,亲手改变时间轴的神力,而你也需要修炼自己的修武修为,将我过继给你的灵气,挥到极致——而现下,就是最好的时机!武玄月试着去放空自己的心情,将自己的灵气汇聚于肾脏,气脉行进足少阴肾经,调理气息周天三巡,你有什么感觉?” 武玄月闭眼皱眉,只感腰后肾脏气血充沛,水气激荡,一股子热流奔腾而去。 武玄月欲要运气而之时,纳洛雨落突然间一声喝令阻止道—— “不!现下不时你运气出招之时,你现在需要的能力是安抚,试着将这股气流转移至手少阴心经之内,让自己的心态平和,你现在便是这天地鲲鹏神兽的主宰,你的心绪决定了他的心绪,他现在在外界大肆破坏,只能够你现在心情弥乱,管不住自己的心魔——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狂躁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章 安抚之道(雨落点拨女儿所谓心性) 武玄月闭眼皱眉,意图思索母亲问的问题—— 我在狂躁什么?我的心绪为何会如此不安宁? 废话吗!!我现在正处于猎捕鲲鹏神兽的战场,自然是要劳有所获,绝不能够空手而归——外面世界已经乱成一团糟了!我怎么可能沉静了心性呢? 纳兰雨落恍若天人,泰然静谧道:“万事皆因欲而起,万事皆因执而猖,万事皆因空而落——玄月,你来告诉我?武者,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武玄月心乱如麻,根本做不到纳兰雨落说的那样气定神闲,要知道自己身在千恨谷异界,武道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武邪一族实力一日一日猖狂,自己的家仇未报,身负重任,你问我武者需要什么?我现在告诉你—— “武者需要铜墙铁壁的身躯,无坚不摧的体格,破力化气的勇气,令人惧怕的武技!” 纳兰雨落轻笑,故而问:“那么心性呢?心性又该如何?” 武玄月眉头紧锁,思考母亲给自己的问答题,而后张口应道:“心性要坚硬,要刚强,要勇猛,要无所不惧。” 纳兰雨落轻叹,似乎对武玄月的答案并不满意,语重心长地指引道:“凡事无欲则为刚,纵欲则为执,滥欲则为邪,曾问这世间有多少武功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却败给自己的心性,一招偏执,堕入邪道,你可曾想过,那些人为何如此?” 武玄月登时静了下来,身下快速旋转的轮盘速度减缓了不少,却还是依然旋动不停。 武玄月似乎被自己的母亲给问住,而这个问题自己从来都没有正视过—— 从出生以来,武玄月就告诉自己,要把自己的身体锻炼成铜墙铁壁一般刚强,要把自己的心智锻炼成钢铁一般的意识,自己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刺,就像一个战士一般,却未曾真正的坐下来,安静地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母亲说的没错,为何这世间堕入邪道之人越来越多,是因为他们的心智不够坚强,还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不够强大吗? 绝非如此……那到底为何那些武功高手,明明已经声望大作,被人所赞扬,最后却不得善终,走上了武邪之道呢? 纳兰雨落眼看自己的小女儿,心性已经在逐渐平复了下来,这是一个好的驱使,看来自己的女儿果然是自己的骨血,虽然平时刚强了些,爱憎分明了些,但是却不时是一个可塑之才。 修武境界,在于内练心性,心智的强大,不见得比外在武功强大轻视多少。 有甚至,心性的锻造,更胜一筹外在武学修炼方式。 纳兰雨落慢慢张口道:“月儿,你若是想要成为一场战事的最终胜利者,不仅仅是你要具备高超的武技和勇往直前的行动力,时下你也要举杯观棋者的眼光,下棋者的心态——万物皆动,为我独静,凡事所纷扰,不关乎大与小,只看你的心态是否有过真正介怀过在意过,结果有时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就如猎捕鲲鹏兽一般,你为何只想着要猎捕,到底是什么驱动着你?是名还是利??” 武玄月皱眉咬唇,心中虚,但是还是决定要回答母亲的答案:“旁人所不能及,而我却能够一招得势,鹤立鸡群,名利双收,我做错了吗?” 雨落轻笑道:“你没有错——凡人便是如此,执着于一次胜利带来的愉悦,执着于一次结果给自己带来的效益,却不知道这一次的结果,后面有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在等着自己……玄月,我再问你一句,猎捕这鲲鹏兽,真的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武玄月深深地写了一口气,思索良久,下定决心道:“是的!非常重要,我必须要猎捕成功,坐上那修武真士的位置!只有这样,我才可以里权利核心的位置更近一些,我才可以知道那些年实事真相如何,我也才能够通过自己的身份之便,让自己赶紧回到现实生活去。” 雨落听罢,哀哀叹了一口气,自知道自己的女儿便是这样倔强听不进去劝的主—— 也罢,自己也曾经年轻过,冒进过,摔倒过,受伤过——自己曾经犯下的傻,自己曾经做过的错,本是寄予期待,不希望再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重新来过…… 可是,凡是都是事与愿违,就想自己执着于想要改变女儿的思想,自己的女儿也有想要执着的事情,而不得不前行而去—— 哪怕是摔倒了,摔疼了,也要咬着牙往前冲,这丫头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算了,自己何必执着于此呢?既然如此,自己就成就对方的一片野心,到底要看看,就算是她成功猎捕到了鲲鹏神兽,会不会是她想要的结果? 纳兰雨落苦笑:“月儿,你若是想制服这鲲鹏神兽,使用蛮力是不可取的,换另一种方式试试吧——试着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猎捕只会让猎物反抗和不服,即便是一时的沉浮,也不过是佯装蓄势的假象。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上古神兽呢?若是想要真正做到猎捕归顺,唯独安抚才是正道,你的杀心太重,让这鲲鹏神兽察觉出来你的心机,极力反抗之,结果只会两败俱伤,所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武玄月听到这里,似乎才嗅出来一丝真机来——母亲是智者,自然她的话有她的道理。 武玄月方才放平心态,态度缓和道:“那么,娘亲,你来告诉我该如何做?安抚之道,玄月当真有所不及。” 纳兰雨落轻叹,一语道破天机:“安抚安抚,心安则能够抚平,你若是想要安抚她人,先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你若是急躁,实则其反——玄月,问一问自己的内心,你是否做到了心如止水,眼如明镜呢?” 话毕,纳兰雨落环境若隐若现,身形越来越浅…… 武玄咬牙皱眉,欲要追上前去,抓住自己的母亲的弥影—— 然而,当武玄月一铺而去,纳兰雨落身影已经化成一丝青烟,飘然散去…… 武玄月望着自己指尖最后触碰的那一丝青烟,心头痛怆,眼泪哗哗而下,竟不想自己是这种机遇下跟自己的母亲相见…… 明明——明明——自己不想说那些让母亲难堪的话…… 明明……明明……自己有千万般语言压在心头,想要告知自己的母亲…… 而最后,自己还是恶语相信了,自己的话,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刺向了母亲时候,也刺伤了自己…… 竟没有想到,自己的内心会是如此软弱,如此不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章 静心安神(武玄月调动罗盘阴阳) 武玄月泪痕闪闪,千头万绪在心头—— 只想那些年,到底都生了些什么,能让自己的母亲从天门最高女修至尊的位置,掉到了一个根本不受人重视的侍妾? 这中间的曲折到底是怎么回事?武玄月失望至极,越的好起来了…… 然而从自己出生之后,母亲对自己的过往从来是绝口不提,自己不止一次问过母亲,母亲是否有亲人?母亲的老家在哪里? 母亲总是笑隐晦,脸上似有隐情,却在极力掩饰了些什么,而后,母亲习惯地则是安抚自己的好奇心绪,只一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陈年老调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能过好当下的生活,才是关键。 想来,母亲想当年果然是有很多故事的人——而到底母亲的人生,是怎样的人生呢? 武玄月失望落寞之余,更是好奇心泛滥——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自己! 自己现下有这样的机遇,为什么不试着去走一遭母亲曾经的路呢?所有的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缓缓回过头来,千头万绪而去,不如独我宁静心神,一切顺势而为,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该自己知道的就是自己知道的。 武玄月放下了心头的悲伤和疑虑,回过神来,自己是该把心思都放在了那激战当中。 武玄月屏息凝神,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了战场上来,缓缓睁开的眼睛,已经变成黑瞳。 武玄月细细品过,母亲刚才说的话一番话,似乎得益其真理,方才缓缓回神,不管外界形势如何,唯独我心宁静,以不变应万变。 武玄月调理运气周天,灵气贯通与身形之中,明明刚才还是急火攻心,yùhuǒ难消,而现下她通过和目前之前短暂的交谈,顿悟开蒙。 再难的事情,总归是要面对,在棘手的对手,总归是有破绽和漏洞,你若是急火攻心,倒是盲了眼睛,意乱烦心。 而若是你能够在关键时刻稳得住心神,静下心来,方可嗅出一丝蛛丝马迹,找到对方的破绽。 武玄月将体内蓬勃的气血,顺理通常,灵气方出,鬼气压制,浑身怡然舒畅,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释放感,这难道就是灵族追求的所谓的无我忘我,无为无痕,虚极无极之道吗? 武玄月体内从未有过的舒畅感,平绪而宁静,这种感觉,和之前在战场上,机动心神,热血彭拜之势,大有不同。 武玄月眼皮微微垂下,一声轻语:“止——” 身下快速旋转的大轮盘登时之间,完全停了下来,时间凝滞,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武玄月放落了腿脚,如轻羽一般,一脚刚好落在了阴阳轮盘的白极一方的黑色灵点之上,突然之间,周边的环境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鲲身透明,武玄月竟然透过鲲的身体,清晰可见外界生的一切事物。 乾坤倒戈,海陆逆反,九鲲化鹏,厮斗一片,外界的动态变化,武玄月竟然看到清晰,惊得瞠目不止。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身体完全失去了地心引力,像是轻舞缥缈的羽毛一般,一脚缓移动轮盘,将其黑极阴面转至脚下,顺势踩点了下去—— 登时,武玄月周围的环境,再次生了变化,只看刚才还是真实存在的一切事物,霍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番风景—— 武玄月眼前突然一亮,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身处在一片辽阔的海域之中,自己身边的一群海豚也跟着一起现世,武玄月双臂上的鳍,此时此刻排上了用场。 武玄月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这突然起来的鱼鳍到底为何,不过,若是老天突然的赏赐,除了丑了点,自己倒是真不介意这般,毕竟有了这两样东西,自己可以在水中如鱼一般穿梭自由。 武玄月试了试自己的双鳍,竟然在水中自己真的灵活自若,蹿游自在。 武玄月心生了极端的变化,这小女生突然之间多了一项有别于他人的技能,自己宛若这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一般,一路飞行穿梭,眼看着这神海大陆之中,不一样的生物,便是武玄月在陆地上见都没有见过的生物。 各种奇珍异兽,水母珊瑚,鱼类神兽,让武玄月眼前缭乱,武玄月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这样的经历,来此海中一游。 而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被眼前一个巨大的海蚌惊呆了,百丈高山的高度,金光闪闪,光亮四射,七彩颜色,炫彩夺目 在这深海海底,照亮这方圆百里的明灯一般, 武玄月静立水中,惊目翘舌,张口道:“这……这是什么?” 武玄月身后的海豚飞游而至,停在武玄月身后,悬而未决,不动声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七彩炫色海蚌突然张开了大口,一颗明亮光润的珍珠,含在大蚌之中,目测这珍珠大小大概有人头的大小,一阵激流冲冲而去,将蚌中的珠圆玉润的大颗珍珠,冲出了海蚌之中。 武玄月驰目而望,甚是惋惜这世间如此硕大光润的珍珠就这样冲出了出来—— 却不想,珍珠脱离母体之后,落入水中,不多时突然在光滑的珠面冒出了一个可爱的鱼头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嘟嘟可笑的鱼嘴上方,竖着两根软白色胡须,不多时圆润的珠体,有冒来了鱼鳍,鱼背,鱼尾来…… 武玄月定睛一看,一手捂唇惊叹,这……这不是鲲鹏兽幼体吗?这小模小样,既灵动又可爱,笨拙的样子,更是蠢萌无比。 鲲鹏兽小时候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海豚和鲸鱼的合体,头大嘴唇翘,出来的音波非常细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突然一群比目鱼流冲了过来,小鲲兽甚是惊吓,嗖地一下缩身躲在了一个旁,而他的脸上露出的竟是惊奇和迷惘,只看那一群比目鱼群体庞大,各个仰着高傲的头,气势汹汹而去。 鲲鹏shòuyù要跟在其后,却不想没有跟多久,就被比目鱼群几个尾鱼给轰走了。 鲲鹏幼兽,一脸落寞失望,原地游走徘徊,不知所措,原来他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原来他是孤独不成群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章 鲲鹏身世(武玄月穿越至鲲鹏以往) 鲲鹏幼兽朝着武玄月方向游过来,武玄月顿时一乐,迎面而上,本想好好挑逗一番眼前的鲲鹏幼兽,结果令人吃惊的一幕生,鲲鹏幼兽竟然从武玄月的胸前穿膛而过! 武玄月惊愕,方才意识到一件事…… 武玄月不死心,再次游身而去,挡在了鲲鹏兽面前,鲲鹏兽竟然如刚才那般,再次从武玄月的身体幻影中穿了过去。 正在武玄月一脸惊色,苦思冥想为何这般,又是一群海马成群而来,竟不想这一众水怪穿过了跟在自己一同而来的海豚身形之中。 武玄月到此恍然大悟,大致明了为何这样,原不过刚才自己启动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虚极的灵枢,这里的一切,多是虚幻不存在的,亦或是说自己的存在是虚幻不存在的。 那么到底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意义所在? 武玄月正在凝思之际,眼前的景象瞬时又生了改变,天旋地转,海陆生变,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从深海区域,转瞬即逝,到了这浅海地带。 武玄月回过神来,眼前的鲲鹏兽个头似乎已经长成了庞然大物,体格如山,而他依然还是独自一人,在水中世界中,寂寞寥落,独自徘徊—— 而在一次,他竟和群鲨恶斗中。 鲲鹏兽体格庞大,被十来只鲨鱼围攻,撕咬,去不为所动,眼看他浑身是血,面色却是冷漠到恐怖的地步,群鲨攻势更甚,眼看十来只群鲨的獠牙已经深深陷入到了鲲鹏兽的皮肉之中,即将要被撕咬开来,肉皮分离之际,鲲鹏兽眉宇之间微微抖搂些许,突然之间,张开黑洞大口,一阵诡异灵波震怒了海面,片刻不到的功夫,刚才还是凶猛无比的群鲨,在这一阵灵波的攻击下,各个翻肚飘然海面,血海片片…… 而鲲鹏兽身上被撕咬的压印,却在片刻的功夫,恢复了正常,似乎刚才那一切根本没有生,鲲鹏兽缓慢移动,随波逐流,眼中的冷漠更甚。 而当鲲鹏兽缓缓游动之际,所到之处,所有海底的生物,成群躲避开来,眼中的惊慌和害怕,倒是不比对待从前那个鲲鹏兽幼崽看不起的鄙视,取而代之则是,无比的惊慌失措…… 一百年的孤独和落寞,让鲲鹏兽看到了海底生物的真实面目——当你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别人看不起你,鄙视你,践踏你,欺负你;而当你变得强大无懈可击的时候,其他的生物都会畏惧你,远离你,恐惧你,躲着你…… 到头来,结果不还是一样,自己终究是孤独,弥弥此生,不管你是怎样的存在,只要你是异类,不管你如何的委曲求全地迎合别人,只要是你出众,终归是被其他群体所排挤…… 似乎,这一百年的孤独生活,已经让鲲鹏神兽适应了孤独的感受,而他不止一次潜水出海,望着天空的高阔和遥远,望着天上飞的雄鹰,他的眼神是多么的希冀和渴望。 若是……若是…… 若是自己换一个环境,若是自己在这里已经不被认可,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找到了自己的同伴,自己就不比活得没有那么辛苦了呢? 孤独的凄苦,远远望去羡慕他众成群结队的相亲相爱的生活,自己羡慕却又独疮…… 为了能够飞上高空,变成像雄鹰一般的飞禽走兽,鲲兽在水中不止跳跃空中多少次,每一次脱离水中的不适合,它都默默的隐忍着,他用了一百年的时间,让自己学会了在空中施展羽翼的本事,而却因为他是出自于水中的生物,空中的飞禽还是因为他是异类,都惧怕他,躲避他…… 他体格庞大,一呼羽翼,八级强风来袭,海面飓风而至,海难接踵而至…… 天上的雄鹰,从一开始不屑鄙视这庞然大物的亲近,到后来畏惧和退避三舍这鲲鹏神兽,它知道,只要这家伙飞奔而至,灾难来袭。 鲲鹏兽费尽心理,让自己多一双羽翼,飞上天空,欲要找到自己的归宿,却现真正到了天空,自己的处境,其实和在水中,并无区别…… 鲲鹏神兽,再次失望消弭,为什么自己已经跟中委曲求全,各种改变自己,可是自己总是找不到那一份归宿感呢? 鲲鹏神兽曾经一度自暴自弃过,自己毁了那用了一百年修炼而来羽翼,插了自己头上的鱼鳍,将自己引以为豪的武器都废了去,而就是这样的自己,也换不来一心人,可以跟自己作伴为盟。 鲲鹏兽将自己的身体,埋在了水下半个,只露出来半颗头颅,他闭目思索,自己来这里到底为何?自己此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日子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而不知何时,他的头顶因为常年受日照的关顾,竟然长出来了一片绿林来,又不知为何,绿林之中逐渐多了一份灵气来,来自各路的飞禽走兽都坐落于此,有的停脚休息之际,被眼前的风景所吸引,原来这在这个天高海阔之处,还有这样一片绿荫所在,世外桃源,应有尽有,这里有鲜果,有琼酿,有树林,有灵草—— 不少灵兽竟被这里的风景所吸引,再也迈不开了腿脚,坐落停驻与此,竟然有甚至在此繁衍生息,绵延后代。 起初,鲲鹏兽听到自己头顶有些不舒服的生物烦扰,自己当真是烦躁的不安,欲要将其赶走,而渐渐地不知道为何,自己耳边声响越的嘈杂起来,而自己的却变得比以前开心多了…… 竟不知道,总是被称为异类的自己,曾经那些人别的生物都避而远之,自己不管如何的亲近,表现自己,换来的则是旁人的畏惧和更加的躲避…… 而当自己沉静了下来,冷眼相看这个世道的时候,竟不想,世间繁华若是自己不参与其中,沉淀下来,置身事外,竟然会获得他人的信任,成为他人所需要的毕生之陆。 天道如此,能者多苦任,有容乃大—— 有能力的人,总是高高在上,与他人不同,所以他会被比人忌惮,而若是你真的能够俯下身去,不求回报,活出来自己的世界,一切竟然都改变了。 看到这里,武玄月两眼湿润,方才知道这世间之灵物生存之道,和人类所差无异,能力大者,被任排挤忌惮,孤独伫立高处,心系天下,却被天下所遗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章 弥世降临(弥世遗孤降临人间) 武玄月悬与半空中,一生水红色校服相当显眼,脚踏一群可爱海豚之上,然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意识到这样一波灵体的存在。 武玄月远远望去,夜空漫漫,星际寂寥—— 绿林鲲鹏兽的落寞,大概是四年的之久,鲲鹏兽体格越来越大,也愈显得笨重起来,而他周围不知何时起,竟开始出现小面积的鲲土围绕—— 最小面积的鲲土,便是一片白花花的冰山鲲土,在这冰山鲲土上,蠕动了一片乌压压的生物,一群可爱企鹅,笨拙缓慢的跳下岛岸。 武玄月大致能够分辨得出,这鲲土活的时间和寿命,越是占海大的鲲土,鲲鹏兽活的时间越悠久。 不可否认的是,这绿林鲲土,是这一代九鲲大陆,体格最大,活的时间最长的鲲土。 武玄月小时候听母亲讲睡前故事的时候,母亲时常会讲到灵族的神兽的故事——鲲有五百年的寿命,若是到了五百年的期限,天象异变,鲲鹏神兽天灾降临,若是抗得过天灾,便是涅盘重生,若是命不够硬,看不过那天灾人祸,那神兽便尸藏这浩瀚大海之中,灵魂堕入这六道轮回中,投胎转世…… 武玄月小时候听来觉得稀奇,觉得母亲讲的神乎其神,这灵兽圣物,哪里有什么寿命之说?不应该是食得灵丹妙药,长生不老之躯吗? 然而看到这里,武玄月似乎明白了母亲所言不虚,这鲲鹏兽果真是有大小寿命之说。 就在武玄月悬海而立,观其眼前天体玄机—— 此时是夜晚子时,满夜星空璀璨,圆月高照。 突然,天际那头划过一丝光晕,一道流星痕迹,拖着长长的尾巴,降落在了这绿林鲲土之上,更好这绿林鲲土最高的山脊之上,曾经那些年石化成了高峰的鱼鳍。 一个巨大陨石掉入人间,光晕袅袅,如同这黑夜中的一道明灯一般,照亮了方圆百里的天空。 无玄月皱眉而望,定睛一看,这陨石来的蹊跷,却有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紧接着,一道霹雳闪电劈天而下,劈开了那偌大光亮的陨石,一个失神落体的男子,破石而出。 武玄月顿时一脸羞红,这白玉般光洁的男子,披头散,浑然天成,在这漆黑的夜里,这般男子如玉如准,光彩照人,他站直了身子,那一双不谙适时的双眼,满是希冀的望向这辽阔汪洋之中。 武玄月知道,此人便是弥世遗孤——果然这小子没有骗人,还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妖精! 武玄月噗嗤一笑,却不想突然周身环境生变,沧海桑田,一念之间,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弥世遗孤身着粗布麻衣,这梳洗打扮虽然算不上上层公子哥那般精致华贵,只是这脱尘的气质,不管他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不会遮住他身上的华光。 只见他双手握笛,一曲悠扬的白玉短笛的旋律,飘向大海,海中生物安逸享舒,一阵和煦海风吹来,这种感觉不要太过慵懒舒爽。 而就在这个是,海风轻轻刮起,海中旋涡而下,一黑一白两只锦鲤飘然而至,当真是被弥世遗孤吸引而来,近海岸边,鳞片光彩熠熠,一看此二鱼便不是凡物,跳跃出海,更显得灵动活泼。 看到此,弥世遗孤听之了吹奏,而是俯下身去,从腰带上娶下了一个锦囊,取之其中的桂花糖,将其抛进海中,满脸幸福笑意道—— “好久不见了,你们二位可好?我到那个世界去了,那边什么都好,有跟这边不一样的人存在,他们跟我一样,都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直立行走的动物,我以为我在这灵域是一个异类,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要去哪里?我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如何,生来这个世道又是做什么的?我在灵域悠来晃去不知道多长时间,虽然我迷茫,至少在这里,我过得还算是舒心,可是……” 说着,弥世遗孤一脸的落寞表情而下,望着说中的桂花糖,笑的那般苍凉无力—— “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人类,明明我和他们的模样看着没有什么区别,明明我该是和他们是同类吧,但是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觉得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人心太难懂了——看着他们都是很和善,可是不知道为何,总是感觉出来他们脸上表现出来的,和心里想的总是不一样呢?我在那边虽然体貌上不是那么显着的怪异,而我的行事作为,却是可笑的紧……到头来,我还是自己一个人,那边的有个诗人怎么说的呢?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便是我最深刻的体会……我虽然跟你们这些灵物说不上什么话,但是我知道我的心跟你们很近很近,来到领域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般,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不用尔虞我诈,不用相互算计,简单一点,不挺好的吗?” 黑白双鲤鱼,似乎听得懂弥世遗孤说的话,这围着他指尖,小嘴一撮一撮地允息着他袖长的指尖,似乎相当喜欢弥世遗孤从现实生活中带来的桂花糖。 弥世遗孤将金囊中最后一块桂花糖,探进了水中,脸上再次流露出一丝寂寥不舍的表情道:“哎~若是在那个世界中,有人向你们这般懂我该多好呢?我或许是不是就过得不那么辛苦了呢?” 此话刚落音,天空开出了一个玲珑水帘口子,纳兰鸢岫一手拂尘压避,脱尘避俗之容,声音轻轻袅袅而来:“弥世,该回去了,你已经来得够长了——” 弥世遗孤手握桂花糖,应声回眸道:“来了!” 片刻的停滞,弥世遗孤望着这活脱灵洞的仙鱼儿,自己是多么羡慕这水中的灵物,自由自在的生活的模样。 到此,弥世遗孤霍然起身,脸上苦笑一乐,一手飞掷,将这半颗桂花糖,投进了远洋,一黑一白两条锦鲤飞游而去,果然这鱼儿还是躲不过饵食的诱惑。 弥世遗孤,驭气飘然,升空而去,眼看灵域大门即将闭合之际,奇迹出现了——那白色的鱼儿突然回头一望,天空中弥世遗孤的身影,白鱼儿眼中闪过一丝依依不舍,而后追着黑色锦鲤的游痕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章 双鱼求神(黑白锦鲤述求鲲神) 武玄月看到这里,心中有几分弥乱,自己看到这里,那黑白色的双鱼儿到底跟弥世遗孤尤生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正在武玄月一脸迷茫之时,周围环境又开始转变,时过境迁,白色的锦鲤面朝鲲鹏神兽方向,一心祈愿道:“鲲神,我知道你是这海陆世界中最具智慧之神,你能够帮我解开心头疑虑吗?” 鲲鹏神兽不语,闭目依然。 白色锦鲤摇动着尾巴,自顾自言道:“鲲神,我想变成人,到那个世界去,陪着他……你是神,你可以做到吧?” 鲲神神兽依然不为所动。 白色锦鲤渴望而急躁,在水中原地打转徘徊,继续诉说自己的夙愿—— “我不知道为何,从他降生与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是一道光亮,划破了天际之时,也照亮我的心,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他不管在哪里总是如同光亮一般的存在,看到了他,我便迷了眼眸,乱了心弦,每每他归故里之时,总是会跟我们姐妹俩带上那个世界的吃食,与其吃那新奇百怪之物,我倒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他的落寞,他的孤寂,我都好心疼,每每他脸上多了一份落寞寂寥,我的心就伤痛一份,他说他到那边寂寞,我便想要化成人形,去那边陪着他……只要能够陪着他,我怎么样都愿意……” 白色锦鲤说着,脸上登时红成了一片,嘴中泡泡咕嘟咕嘟吞吐着,一说到弥世遗孤,她就变得不能自已。 而这时,黑色锦鲤,一脸怒火,飞游而至—— “姐姐!你再说什么话呢?我们明明在这里活得好好的,你干嘛呀这是?” 白色锦鲤有几分惊颤,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尾随而至,偷听了自己的心里话。 白色锦鲤哀哀一叹道:“妹妹,我知道你再担心我什么,可是我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见到那个男人,每年只有一次的相见,根本不够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我想时时刻刻都陪在他在身边,我不想看他上心难过的样子,所以……所以……妹妹……对不起……我瞒了你那么久,我真的想要变成人形!去那边的世界,陪着他!” 黑色锦鲤皱眉失落,一声怒叱而去:“你……姐姐……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加过的男人,而……而放弃小黑吗?离开这一片海域,你知道你说什么吗?你跟他一样,就算是转世成了人,你也是个异类!你可知道吗?他在那边遭的罪,那边受的苦,你都要重新来过一遍,而你在这边呢?逍遥自在,不愁吃喝,为什么要去呢?” 白色锦鲤苦笑一声,语重心长道:“是啊……这边什么都不缺,但是独独少了他啊——你可知道吗?那些年,他吹笛的声音太过动听,每每他的笛声一响,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向他靠去,竟不知曾几何时,他的笛声再也没有出现在这灵域之内,我的心好难受,不止一次游水出海,想要寻到他的身影,结果总是无劳尔返,我一次次希望而去,换来的则是一次次的失望而归……我不喜欢这样,他走了……把我的心也给带走了……我只想追寻我的心的方向,难道这也错了吗?” 黑色锦鲤半天不知语,想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可是……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呢?那我不成了孤苦一鱼了吗?你要追寻她而去,那么我这个妹妹,你还要不要了?你寻你的爱郎而去,而我这个做妹妹的,在你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 白色锦鲤眼波微动,轻轻一叹道:“小黑,你总是要过自己的生活,总有一天,你要有自己要坚持的路走下去,没有人能够陪伴你到最后,我这个做姐姐的只能够陪你一时,却伴不了你一世,你不能够总是追随我的脚步而来,总归一天,你要做你自己啊!” 黑色锦鲤近乎疯狂,似乎根本听不进去劝,嚎叫而去:“你是骗子吗?你就是嫌弃我多余,嫌弃我碍事是不是?所以你才会美其名曰说什么为我着想,你若是真的为我着想的话,就跟我呆在一起!你我是这海域中的灵鱼,你我若是离开了这片海域,就什么都不是了!!哪个人男人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抛家弃妹吗?什么都不问不顾,只追求你的爱郎吗?” 白色锦鲤皱眉而上,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平日里不泥言谈,但是你绝不能够涉及到她的利益,若是你让她感受到了危机感的时候,她就会变得狂躁不受控制。 白色锦鲤不可否认的是,她一心只想追随弥世遗孤而去,可是却又不得不顾忌着自己的亲妹妹,这是她世间唯一的牵挂,她走了自然会不舍,但是在对于自己妹妹的余生来讲,自己决然没有一丝的私心,她是真的希望自己妹妹能够过得好。 看到这里,白色锦鲤长训短叹道:“妹妹,你若是真的舍不得我的话,不如就跟我一同去那个世界吧——陪着我一同看尽那边世界的人世繁华,陪我一同那边经历我们从来未经历的逸闻趣事,或许你就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来……” 黑色锦鲤越狂躁,蹿游上下,眼看自己怎么都劝不住这位傻姐姐的顽固之举,只能够自顾自地恼火打转—— “若是你不愿就算了,总之我去意已久,没有谁可以改变我的主意,你若是再劝我,我就便不会理会你任何!” 说着,白色锦鲤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姿态,一股反顾的面朝鲲鹏神兽,由衷地自肺腑道:“鲲神,我白虞姬向天起誓,我愿用我毕生的灵力交换我成为人形的代价,我要去那边,我要陪在他身边!我不愿他一个人孤苦伶俐,独自奋战,我要去陪他,助他一臂之力!成就他所想成就!所以……请鲲神答应我的请求!” 此话一出,鲲鹏神兽懒洋洋的张开了大嘴,似乎有几分睡意刚醒,不知道此举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赶上—— 鲲鹏神兽张开了大嘴而去,一阵强风袭来,白色锦鲤似乎不畏惧任何艰难险阻,迎风而上,冲进了鲲鹏神兽的黑色无底大洞之中。 眼看自己的姐姐不听劝,去意已决,黑色锦鲤恼火不甘心,来不及思考任何,她竟然摇着尾巴追随白色锦鲤,一同钻进了鲲兽的嘴巴中…… 鲲鹏神兽哈切打完,风平浪静之时,鲲鹏神兽登时打了一个饱嗝……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章 与神交易(武玄月和鲲鹏兽讨价还价) 武玄月看到这里,眼睫微颤,登时引心中无限的想象…… 那一黑一白的锦鲤转世成了吗?若是她们转世成人,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弥世遗孤的身边呢? “磐石结,双鱼生,天下乱,武道征……” 一道霹雳闪电闪过武玄月的脑海,竟然是一个浑厚而又弥远的声音,从天而降。 武玄月惊诧,出神若有所思良久,这样一段预言,便是老天的预言吗?那么这双鱼生下来又生了什么事情呢? 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和预言呢?这样的预言,便是天道厄运将至,到底这灵域出世之人,都生了什么…… 武玄月惊恐眼神,眉头缩得更紧,她更加揪起好奇来,之后到底生了什么…… 这个弥世遗孤是否再次遇到了双鱼姐妹呢? 正在武玄月思索咬唇之际,身边的环境再次生了变化——恍然隔世,一阵炫目的幻相而,武玄月登时出现在了最初那个天灵地罗大轮盘之上。 哦!对了,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了过着鲲鹏神兽的肚子里去! 所以,自己刚才看到的所有幻想,都是在这鲲鹏体内天灵地罗大轮盘吸收这鲲鹏神力,造成的幻相而已—— 天灵地罗大轮盘的黑色虚极灵盘则是不存在现实的过往时空,武玄月看到这里,心里大抵是有了些许底气,这般听好——自己最起码了解了些关于鲲鹏神兽的过往,总比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要来好得多。 武玄月飘然半空中,一脚落下,波动灵盘,置于白色实极一侧,眼前的场景天翻地覆变化,这里又回到了鲲鹏猎兽的主战场—— 武玄月透过鲲鹏的身体,看到外面天体乱为一团,绿林鲲鹏神兽像是了疯一般,在天水之中各种翻腾,而其余八鲲成鹏形,飞跃海底之际,似乎想要寻什么东西,要帮着这鲲鹏兽解除头疼狂良药。 武玄月焦急在心,努嘴不知所措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鲲鹏兽的憨厚老相之声,冗长而又深沉—— “你回来了……” 武玄月浑身陡然一颤,抬头仰望,这声音分明是从鲲鹏兽体内出来的。 武玄月惊恐,壮着担子扬天一吼:“你是谁?难不成……你是这鲲鹏神兽吗?” 鲲鹏神兽轻笑道:“呵呵……没错……我就是这鲲鹏神兽,白虞姬你还记得当初的誓言吗?你去往人世的机遇,则是我用我的神力,曾经我将你幻化人形,交换条件则是,有朝一日,你必须用你的神力,助我涅盘重生……是时候……你报答我完成你夙愿的时候……” 武玄月愕然,自己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那悬在嗓子眼的一口气算是松了下来。 其实,当武玄月看到那白色锦鲤冲到了鲲鹏兽肚子一瞬间的时候,自己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感觉——似乎那白色可人灵动之物的身体,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一般,然而天际玄妙,自己不敢胡乱揣测。 直到,鲲鹏兽自己说出来了这一番话的时候,武玄月惊叱之余,更是心安理得接受了这个现实。 只是,自己母亲答应了对方什么样的要求,又该如何回报对方,武玄月还真是不清楚。 想到这里,武玄月怯然问之:“你说的这白虞姬,可是我吗?” 鲲鹏灵隐嗤声一笑,声音阴森道:“怎么?你这是想要抵赖吗?别告诉我那些年你答应过我的条件,你现在兑现不了了!你是在开玩笑吗?” 武玄月闻听之余,心惊胆颤,小心翼翼扯嘴赔笑道:“嗨~看鲲鹏神兽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抵赖不是吗?只是,你说的那个白虞姬是谁,我不清楚,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我就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我倒是想帮你涅盘重生,但是我也得有这个实力不是?” 鲲鹏兽听之,轻声一笑,挖苦道:“你说的那是开玩笑的吗?你可是这灵域一代海的女儿!你有这万物之水的灵气,能够安抚众生,改变命运,你却告诉我,你不知道该如何助我涅盘之力?” 武玄月愣之,竟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前世竟然这般厉害,这一片汪洋的主人…… 也不怪母亲生来如此磅礴的灵气,这可是老天赏赐的浑然天成的灵气,如此这般神灵之力的母亲,为何会嫁给自己父亲呢? 父亲虽然天生武力,人之骄子,到底还不过是一介凡流罢了,怎么能够惹得母亲这般青睐有加呢? 若自己是母亲的话,相比而言,到时这弥世遗孤比着父亲让人心动。 不过话又话说回来——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呢?明明现在事态紧迫,自己还有闲工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无奈苦笑,正想一拳头打醒了自己。 武玄月缓缓回过神来,所想,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神力能够助鲲鹏兽涅盘重生,自己不清楚—— 不过自己清楚的是,若是想要知道对方的诉求,想要问对方为何这般,亦或是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够真正意义上帮上对方。 武玄月聪慧机智,她清了清嗓子,将问题再次抛给了鲲鹏神兽。 “你若是说我是白虞姬,就当我是好了!你若是想让我帮你涅盘重生,总是要给我理由吧——为何你绿林鲲兽你活的好好的,突然要选择最痛苦的方式来结束自己这一生呢?” 鲲鹏神兽静言不语,而后突然张口道:“白虞姬,你我都是这海中生物,我这五百年来是怎么过来的,你不清楚吗?说我是海中灵兽,却未曾有任何生物认可我,与我结伴;说我是这天上鹏鸟,我费了一百年的时间,终于纵翅飞翔与这天空之际,而那些飞禽又何尝把我当成了朋友呢?我虽有神力,但是旁物都畏惧我,躲避我,到头来我还是孤独落寞的——五百年的时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什么生物,当你的能力越大,所承载的能量就越大,在我活的第二百年的时间,我想过要自我了断,扯下自己的羽翼,拔掉自己的鱼鳍,将自己半个身体埋在水里,我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想要去死,自己独自活着,是多么没意思的事情……然而,当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的时候,便是我在三百岁那一年苏醒过来,我头上长满了绿树花草,竟不知道合适我的身体变成大陆,竟然可以承载一个大陆生物的力量!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活着下去的目的,不是为了迎合别人,不是为了模仿别人,而是活得更像自己一些……”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章 虚极穿越(武玄月跳入轮盘虚极一侧) 武玄月皱眉竖起来耳朵,不任何言论,自信聆听这鲲鹏兽的心声—— 鲲鹏神兽声音冗长,其音有几分苍凉道:“白虞姬你可知道,当初我放走了你,却是这灵域最大的罪孽——我哪里会晓得你小小身躯,竟是这灵域海神之女,你掌管海中安宁秩序,你天生安抚神力,而你的妹妹则是能够让世间万物沉睡的能力,你们两个定海阴阳鱼走了,海中暴戾生物大dòngluàn,而孕育我来世上的灵蚌则被海陆凶猛神兽争抢多年,最终毁于一旦……在这个世间消失,鲲鹏神兽出世九只,算是彻底断绝种族……我若是想要涅盘重生,必须要找到孕育我母体灵蚌,我只有回归了母体,回炉重造,方才可以重生现实,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知道为何这鲲鹏神兽涅盘重生,必须需要自己的力量,原不过全是因为自己娘亲造的孽,自己重生在世,成人幻形,倒是忘记自己在这一片海域之中的影响力,当真是为了追随一人而去,什么都不问不顾了。 只是,事展到了这一步,冤有头债有主,父债子还,母亲造的孽,自己到底是要站出身来,帮她偿还一切。 想到这里,武玄月看了一下脚下的静止的轮盘,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阴阳轮盘,玄机莫测,刚才自己之时转动灵盘,就看到了一切幻想,那若是自己跳进这灵盘之中又会如何呢? 武玄月在书本上看过关于这灵盘神器的功效,虽说自己没有什么亲自实践过,但是若是赌一把试一试,果真如上古天书记载的一般,那么说不定自己就可以帮着这鲲鹏兽找回曾经的那个灵蚌呢? 鲲鹏神兽突然之间声音变得痛苦惨烈,疾呼难受:“你……你快点想想办法!我体格经络被你这灵盘锁定逆转,如下我的体质阴阳不当,我又是这灵域中最德高望重的灵兽,这一片海域全以我马首是尊,你动了我的命格,就是翻云覆海之势,你再不赶紧找回我的母体,这灵域就会因为你我合力,毁了去……” 武玄月听到这里,只看外面风景无限好,混战一片,这天水倒戈,鲲鹏乱战的场景,可谓是让人看了胆战心惊,心惊肉跳。 武玄月皱眉咬唇,低头观之这天灵地罗大轮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定居心,纵身一跃,跳进了黑极一段,而身后的那一众海豚追随而至,欲要跟着武玄月跳入那黑极一侧,却被生生挡在了外头,游走着急,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够在外面乖乖徘徊等待。 武玄月跳入虚极一侧,纵然一跃,竟然来到海底混战的场景之中。 当下虾兵蟹将围堵在灵蚌周边,两伙水兵相撞,厮斗混战一片。 钟山的山神烛阴,带领一众海陆战兵,奇兵强将,破水而来,来势汹汹,杀伐狠厉。 烛阴是水陆两性神兽,他睁开眼睛,天下便是白天;他闭上眼睛,天下就变成了黑夜;他吹一口气,天下就是寒冬;他呼一口气,天下便是炎夏。他平时不喝水,不吃东西,不呼吸,而只要啊一呼吸,就会刮风下雨,他的身体有一千里长,这位神仙居住在灵域东面的澡泽鲲土之上,他人面蛇身,全身呈赤红色,这位神仙生平什么特殊喜好,就是喜欢收藏这世间的奇珍异宝—— 烛阴早就听闻这东海区域有个灵蚌,身形高大,光彩熠熠,百年孕育一灵兽,称之为鲲鹏,而这灵蚌则是被东海守护神,黑白虞姬守护着,此二鱼看似貌不惊人,却有撼动号召水族众生的能力。 烛阴虽然眼馋心热这灵蚌多时,却还是顾及着黑白虞姬的威慑力,不敢轻举妄动,擅自而为。 而当他得知,这东海的守护神,已转世成人,到了那人间国度而去,烛阴贼子之心泛滥,号自己的手下钟山奇珍异兽,集结为党,下水侵略,欲要将那灵蚌占为己有,不闻天理纲常。 而东海的大统领,天误誓死扞卫灵蚌,和这山神展开了殊死搏斗。 天吴居住在东海朝阳谷,是白虞姬的忠心守卫,是一位水神,朝阳谷在虹虹北边的两条水流中间,这位神仙形如野兽粗狂,长着八个脑袋,脸与人的脸神似,有八条腿,八条尾巴,全身皆成青黄色,英勇骁战。 两伙神兵灵将各神迹,海中混战一片,血腥模糊,残兵蟹将的污血落在了这灵蚌之上,灵蚌的光彩霎时黯然失色,而这污血对这灵蚌具有腐蚀作用,此两伙兵马打得尽兴,竟不想在这海水蹿涌的水流中,污血已经将灵蚌腐蚀殆尽。 见此状,武玄月惊恐而上,只身扑了上去,然而为时已晚。 灵蚌早已经因为战血污浊腐蚀,斑痕累累,再也不会向从前那般吸收天地之精华,孕养天地之灵兽…… 武玄月后悔自己来得太晚了些,若是……若是自己可以早来一不,若是……若是……自己知道这灵蚌最怕什么,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做到防患于未然了呢? 武玄长吁短叹,眼看眼前的水将山神依然不知所谓打杀一片,连他们争夺的战利品早已经不复往昔,这样无意义地争斗下去到底是什么? 武玄月恼火而下,一掌气劈去,白色灵气如果尖刀一般,将海水劈成了两半,如此杀伤力和威慑力,当真是吓住了众人,刚才还是血海深仇打杀不尽,登时之间目瞪口呆的众灵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眼看着灵气如此熟悉,天吴惊颤之余,更是喜出望外,八颗脑袋各有兴奋表情,冲上前去,俯身而来,奉拳而上—— “这……这不是白虞姬公主吗?你……终于肯回到了这水宫了!你可不知道……你走了这些年,水族连年征战,民不聊生,我们这些老人拼死守卫,也拦不住陆地上那厮混球神仙烧杀抢掠!白虞姬公主……你看看我们海中圣物灵蚌就要被这长虫给抢了去!你倒是给我们做主啊!” 武玄月低头长吁,一手指着已经变了模样的灵蚌,好声没好气讲到:“天吴将军,你说的那灵蚌,是不是就是这个东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章 送蚌上岸(武玄月听到笛声心有一计) 武玄月一脸怒不可遏,一手指着那斑驳腐朽的灵蚌——不!应该说是废蚌更为确切,不管你谁对谁错,你们二神打架,灵蚌受损,结果在这里摆着呢,说再多也白搭,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天吴八颗头同时统一朝灵蚌方向看去,登时八脸惊慌,愕然不止,嘴巴哆嗦道:“不是……那个白虞姬公主,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想好好保护这灵蚌,为什么会是这样……” 烛阴双爪抱背,拖着长长的尾巴,嗤笑不止道:“呵呵~~早跟你说过了,别跟我争这灵物,何必呢?你我打杀多年,愣是没有分出个胜负来,死伤无数,结果这灵物,我得不到,你不是也保护不了吗?” 眼看烛阴一副小人得志之相,天吴呲牙怒目,八头恼目,欲要再来一波灵气,打杀而去。 眼看这打杀气势又要暴涨,武玄月一手扶额,扬天怒吼喝止道:“够了!我来这里,不是来看你们打架的!又不是多光荣的事情,我是来拯救这灵蚌余生的!你们打杀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点意识吗?这灵蚌最怕污血戾气,本是天地间之灵韵圣物,就该放在最干净的地方,这海底常年征战,血腥连连,这灵蚌自然是被杀戮之气所污染,你们都给我好好反省!有点自觉性好不好!!!” 武玄月怒斥而去,此二神顿时羞愧颜面,低下了头陷入深刻的忏悔之中。 而太过正直的天吴水神,气不过,憋红了满脸,竟然这八张脸,表现出八种不同神气形态道:“还不是怪这混球,放在自己的地界儿,不好好呆着,非跑到我们海里最甚?抢我定海神器不成,竟然动了毁了他的念头,这种山神就该死!!” 烛阴听罢,撑口愕目而去,当即嘴角不饶人,放肆回击道:“你说谁呢?天吴看你这八个头的怪物,在水中呆的时间久了,人家是泡的水肿,你可好,泡出了新境界!人家是肿胀,你却是数量上都跟一般神族不同了!你看看人家神仙哥各个貌美品行,你再看看你自己,粗鄙丑陋,也亏让你守着这天地之灵物,我倒是觉得这灵蚌就是因为被你这等丑陋神仙守着,才会被污染腐蚀!” 此二神当真是不能见面,这一见面就掐架,动口不成,说恼了还要大打出手,还真是让人受不了的聒噪。 这样矛盾不断周而复始,武玄月似乎特别理解这灵蚌这些年的感受天天被这帮子闹腾的天神烦躁着,不变质才鬼呢! 武玄月白眼翻上,运气而生,灵气灵动,一声呼和而至:“定!” 刚才两个吵得面红脖子粗的神仙,身后一众蠢蠢欲动的打手小弟们,在武玄月灵气所驱使下的,天门一招“息迹静处”的招数,将周边的所有生物定了下来。 武玄月一手扶额,长吁无奈,抬头仰望这血迹斑驳的灵蚌,心中既感慨又痛惜,想当初这灵蚌是何等的灵光一现,海中圣物之翘楚,而现在呢…… 哎…… 就在武玄月头皮麻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短笛神—— 这笛声他太过熟悉,武玄月不可能听错,难不成…… 武玄月突然脑海里跳出来一个念头,顿时灵关一闪,看到了希望一般。 要知道这弥世遗孤也不是一般人,自己现在已经无路可寻,无处可走,若是这样懊恼痛惜,不如找一个人来商量商量,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略显得兴奋异常,这方运气卷住那灵蚌,飞游而出,破水而出! 说来这弥世遗孤,已经有些年头回归故里,再也没有见过这水中黑白锦鲤,不管自己吹奏出这世间何等美妙的调调来,再也唤不出跟自己儿时嬉戏玩耍的黑白锦鲤,自己每每这般,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满心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而就在弥世遗孤极力奏出这天籁之音的时候,武玄月拉着硕大的灵蚌,破水而出,水花四射,惊得弥世遗孤不清。 弥世遗孤下意识地一手挡脸而上,待自己回过神来,拂袖而下,竟看这水中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出水芙蓉,晶莹剔透,清新靓丽,让过过目不忘。 弥世遗孤看傻了眼,武玄月毫不客气,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正处在这虚极过往的时间中——这个时候的弥世遗孤还没有与武玄月的娘亲纳兰雨落谋面,自然这大姑娘家突然从水中冒了出来,还是这般不俗靓丽的容颜,是个男人都会迷糊了心智,整个人都痴痴傻傻了起来。 武玄月双手攀着灵蚌往岸上拉,到底是灵蚌重量不凡,以武玄月之力,拉动半天,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武玄月毫不客气,恶瞪而去,好声没好气道:“你看什么呢?还愣着干嘛呢?还不赶紧帮我搭把手!” 弥世遗孤方才缓过神来,这方极为尴尬不止该如何表现,却还是手忙脚乱地冲了上去,一手帮着武玄月把灵蚌拖拉上了岸。 武玄月一手擦去脸上的水珠,一本正经地质问道:“喂!臭小子,你能修复好这东西吗?” 弥世遗孤肩头一颤,这方刚安置好灵蚌,将其平放在岸,有些尴尬窘迫转过身来,皱眉抱拳而上,礼待有加道问:“姑娘……我们之前见过吗?怎么感觉……怎么感觉……你跟我很熟似的……” 武玄月眼睫微颤,登时惊慌躲闪对方的眼神,方才意识到了,这个时候的自己似乎还没有跟眼前的男子有任何交集,若是表现的很熟稔的感觉,自然会引对方的怀疑不是? 武玄月方才收敛了自己的性子,故装姿态地站直了身子,双手风拳而上,毕恭毕敬道:“这位公子你好——我乃是这水中的仙子,此乃我们定海生物灵蚌,孕育这天地之间的灵兽之初,而因为海底常年征战所致,灵力被毁,污血腐蚀,素问弥世公子有成玉锻玉之鬼斧神工之手,若是你来,是否可以帮我还原这灵蚌之初始的原样,虞姬这方不胜感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章 化气成钻(雨落的灵气化形成钻) 弥世遗孤一脸疑惑而望,这哪里是什么灵蚌?简直就是一个破烂吗——若是自己不是眼拙的话…… 武玄月在弥世遗孤眼中看到蛛丝马迹,赶忙解释道:“弥世公子,这真的是灵蚌,若不是因为海陆神兽为了争夺她,她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这样,若是你不相信的话,你把手放在这灵蚌上头,感受一下她余下的灵气,就知道我说的没有骗人!” 弥世遗孤将信将疑探过身去,一手放在这灵蚌之上,闭眼探气,登时之间,猛的睁眼惊愕——果然,就如这水中仙子说的一般,这灵蚌虽然看起来破败不堪,可是这余威灵气真的上有一丝残息,而就是这样看来微弱的残息,足以让弥世遗孤感受到了曾经那些年,这定海圣物的磅礴的灵力。 弥世遗孤登时站直了身子,一手扶着下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灵蚌思索良久,方才开口道—— “姑娘,这灵蚌因为污血所染,腐蚀了蚌壁,方才导致其内核灵气疏散,如此千疮百孔的灵蚌,灵气聚拢不来,灵力疏散,渐渐这灵气就没了神效,大致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后果。” 武玄月听罢,望着这灵蚌思索良久,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弥世遗孤的特殊的石化能力,似乎在这个时候特别能够派上用场。 武玄月水灵灵地大眼睛,坏意十足,好声好语讲:“弥世公子,若是这样,那我就找对你了!你可是有这天底下最厉害的成玉之武气,若是用你的绝技成玉,是否能够修复这灵蚌上的疮洞呢?” 弥世遗孤愣之,一脸怀疑而问:“你……和我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为何会知道的成玉之气呢?” 武玄月轻咳一声,心虚的别过脸,有意躲闪道:“呵呵~~谁让你……你这么有名气呢?这灵域之间,逢人不知你这位大名鼎鼎的成玉公子呢?” 弥世遗孤皱眉疑虑,心中却是有几分飘飘然的美意,到底自己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关注,仙子仰慕自己,会害羞会矜持也是理所应当的,那么自己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是不是?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噗”得一笑,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了,心中春心荡漾,嘴中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这位姑娘……呵呵~~谢谢你高看我弥世遗孤一眼,我是有这浑然天成本事,能够将万物化成玉器,可是是有前提的——我点物成玉的本事是需要有凭借的,凭空而作,就是给天大的本事我也变不出玉石来。” 武玄月听到这里,突然兴奋起来,转身一瞬,一手指着灵蚌道:“弥世公子,你不是说着灵蚌自带灵气吗?你凝结她自身的灵气,修复蚌体不久够了那?”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看到这丫头异想天开的可爱模样,弥世遗孤当真是心头有话最难看,这样的可笑至极的言论,自己该怎么说呢? 弥世遗孤笑意不减,细细想过该如何去说,方才开口道:“这位姑娘,我该怎么解释呢——我的灵气成玉的凝结,不是看我的能力有多大,而是看这凭借物本身的灵力所致,你也知道这灵蚌因为常年征战千疮百孔,灵气早已经疏散遗落,所剩无几,即便我用她的弥留的微弱灵气结练成玉,结果可想而知,坚持不了多久,如此薄弱的玉璧,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海水冲势了去,结果不还是一样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方才知道弥世遗孤的顾虑,原来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若是如此的话,自己倒是另有一计。 武玄月不慌不忙的运气而生,集结灵气与掌心之上,一股白色的灵气幻形而出,呈圆形球体,飘然与武玄月手掌心上方,武玄月微抬下巴,略显得意道:“那么弥世先生,你是怎么看我这掌中的灵气呢?如此灵气是否可以成为你修复这灵蚌的凭借呢?” 弥世遗孤眼中忽闪惊讶,虽说这凝结的灵气面子不大,可是自己已经远远地感受到了此灵气之庞大的威力。 弥世遗孤缓过神来,运气而,出其不意攻之武玄月的掌中灵气,瞬时,一颗精灵透亮的钻石凝结而成! 武玄月惊之,弥世遗孤愕然—— 这武玄月体内的灵气到底是何种材质形成的?竟然被锻造而成,这世间最无坚不摧,坚实无比的钻石! 钻石瞬时落在了武玄月的手心中,武玄月一脸惊叱,不知所措而望。 弥世遗孤一手抵唇,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时下的僵局道:“这位……这位仙子……你到底是谁?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纯粹而又僵硬无比的灵气,这……这可是钻石啊!” 武玄月更是一头雾水,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如此厉害,成石成玉之间,竟然会变成了钻石,自己除了惊叹之余,更是喜出望外不止。 武玄月回过神来,赶忙收敛了自己惊喜的表情,一本正经道:“若是如此,那么弥世公子,虞姬可否多问一句,以我之气,是否修复这灵蚌呢?” 弥世遗孤一本正经道:“必须可以!” 武玄月急不可耐道:“那还等什么呢!咱们赶紧动手吧!” 说着,武玄月只嫌手中的钻石碍事,欲要丢掷一旁,运气修复灵蚌。 却不想,武玄月即将有下扔之玉石的动作的时候,弥世遗孤一手揽过,似乎略有察觉到:“姑娘——你这是何意呢?” 武玄月急上眉梢,脱口而出:“当然是把没用的东西扔到一旁,运气让你修复这灵蚌啊!” 弥世遗孤嘴巴搓成圆形,瞠目而论:“姑娘!你可知道你手中的宝贝,鸡蛋大的个头,在人家能够换多少金子吗?你若是不要,赠与我如何?” 武玄月扬手一看,皱眉不悦,从小就没有金钱概念的她,哪里知道这钻石价值连城的道理,反正这会子功夫,自己觉得它格外碍事,若是这小子需要,就赠与给他,也算是他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的谢礼,以后就两不相欠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一手抛去,弥世遗孤反手接个正着,脸上登时露出贼兮兮的笑容道:“姑娘果然气度不凡,这种俗物根本入不了姑娘的眼,那弥世……就不客气,笑纳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章 修复灵蚌(武、弥二人合力修复灵蚌) 武玄月一脸膈应嫌弃表情使然,爱搭不理地瞟了对方一眼,心中暗自骂道—— 这弥世遗孤明明自己也是一个脱尘神人,怎么会被眼前这蝇头小利迷惑了双眼了呢? 想来,这些年弥世遗孤在人间都学到了什么?竟然被污染成这幅德行,世俗世故一丝不差,见财起意,见色忘义,这家伙倒是像极了自己眼前的被污血污染的蚌,劣迹斑斑,无药可救了! 弥世遗孤将这鸡蛋大小的钻石在胸口蹭了几蹭,只看那满脸的见钱眼开的兴奋表情,而后便将这钻石塞进了自己的袖袋之中。 弥世遗孤抬眸一瞬间,竟然和武玄月的眼神不期而遇,自然对方满满的厌恶之意,一丝不落都落入了弥世遗孤的眼睛中。 弥世遗孤兴奋表情凝滞,转而尴尬一笑,自知道刚才自己漏了怯的表现,估计让这仙子小美女厌恶至极,所以现下自己得赶紧补救一下自己的立场。 弥世遗孤一手挠头,满脸尴尬不尽道:“那个……那个……姑娘你不要误会来着……这个钻石我没有想贩卖钱财的意思,钻石之意,情比金坚,寓意这世间最独一无爱的真爱——我是想着如此通透材质的钻石,世间难寻,若是有朝一日我寻得一个真心相爱之人,便赠与她,作为定情信物多好~~” 武玄月轻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这huāhuāgōngzǐ哥的油腔滑调,却也懒得拆穿对方的任何—— 武玄月盘坐而下,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水哒哒,衣服黏腻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这方一手拍了一下肩膀,运气而生,将衣服的时间轴调到了进水之前的模样。 登时,一声仙气飘飘红装女子赫然现形。 武玄月闭目运气,嘴中缓缓而谈道:“怎样都好!这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你愿意送给谁,亦或是要决定卖给谁,那是你自己的决定,我既然赠与你,东西就是你的——只要你能够帮我修复好这灵蚌,这份谢礼也算是说的过去吧!” 弥世遗孤眼眸惊羡,眼前的女子若是脱了水相,焕然一新坐在自己面前,当真是仙气飘飘,超凡脱俗之姿! 弥世遗孤一时慌了心神,此时他眼中只容得下这天地之间的红妆女子,原来可以这般美丽—— 潇潇水渐迷离,你倩影照江迤逦,风追烟花雨,洇染了诗意,墨色山水里,你委婉的含蓄…… 弥世遗孤的心不知何时已经被眼前的女子夺了去,竟然在此刻突然动了坏心思—— 若是……若是…… 这般女子能够成为我的媳妇那边是绝好的,我弥世遗孤此生便无憾了。 就在弥世遗孤心绪连连之际,令人瞠目之势而来,武玄月运气而,这灵气集结汇聚,心静如水,聚精会神,将这灵气集中于自己的右手掌心,一掌推出吗,灵气磅礴之势,将灵蚌包裹围绕了起来。 弥世遗孤惊目而愣,竟不知自己应该配合对方动作,将这灵气结练成玉,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不放,一脸痴相,让人无言以对。 武玄月睁眼怒目,若不是凝结灵气需要好心性,不可动气,此时的武玄月早就飙炸毛了起来。 武玄月一眼冷瞥道:“弥世公子,你在看什么呢?还愣着干嘛?我的灵气是很耗费体力的,你若是再不赶紧凝练灵气,我可就坚持不住了——” 适才,弥世遗孤方才回过神来,“噢……哦!” 弥世遗孤运气而生,片刻之间汇气与脾脏之间,一张推脱而去,登时之间,将武玄月的灵气凝练撤了晶莹剔透的钻壁,成功修复了灵蚌壁上的空洞。 灵蚌核内聚气而生,不足片刻,灵光四射,灵蚌飘然悬气,站立了身子,复活重生在即。 看到这里,武玄月和弥世遗孤气力殆尽,但是自己的努力有所收获,虽然这灵蚌不如从前原始之态光彩照人,至少已经可以挥曾经那些威力所在。 灵蚌上面一层够厚厚的钻石包裹,无坚不摧,再无漏洞可言,灵气不止片刻便汇聚满核,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手抚额,擦去汗珠,扯嘴一笑,一声由衷感谢道:“谢谢你——” 弥世遗孤耗气不少,也未必见得比武玄月这边轻松多少,只是自己费尽气力,换的美人一个笑靥,这一切值了! 弥世遗孤痞坏一笑,深情款款道:“不客气~能帮上姑娘你,是我弥世遗孤的荣幸,不知道姑娘还学要我做什么?只要是姑娘开口提出的要求,我弥世遗孤必当己事,绝不推脱任何!” 武玄月笑容更甚,其中蕴含了不少的鬼主意—— “说来还需要弥世公子帮一个小忙~” 武玄月倒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嫣然一笑,酥到人心。 弥世遗孤笑容僵直,略有几分尴尬,心中暗自打鼓道:这仙子怎么这样子呢?自己不过是客气客气,就真的顺杆爬上去,若是她提出来什么过分要求,自己满足不了,那岂不是很丢人现眼吗? 但是,因为男人的面子作祟,弥世遗孤又不敢直接回绝武玄月,只能够硬着头皮答应了对方。 弥世遗孤强硬着笑意道:“姑娘,请讲~~” 武玄月缓缓站起了身子,望着灵蚌若有所思道:“是这样的,弥世公子你手中白玉短笛可是能够唤醒这世间万物的神力?” 弥世遗孤低头望之,也不知道对方言下何意,却只能够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嗯……吧……姑娘你言下何意,不妨直说——” 武玄月微微一笑道:“是这样的——弥世公子,你想想看,这灵蚌之所以变成之前那副血迹斑斑的模样,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海陆神仙你争我夺的结果,若是你我把这灵蚌修复好了,再次送回了海底,结果不还是如同从前一般,眼看着灵蚌恢复灵力,又成为了那些神仙你争我夺的筹码,若是如此,不如你我想个绝佳的地方安置灵蚌,既能够保护好灵蚌,又能够免除这海陆神仙的打斗!” 到此,弥世遗孤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姑娘之意,是想让我用这短笛唤醒什么生物来安置保护这定海圣物是吗?” 武玄月登时连连点头,兴奋不已。 弥世遗孤方才松了一口气,淡然道:“那依姑娘之意,你是想让我唤醒什么灵物呢?” 武玄月嘴角上扬,一手指了指脚下大陆道:“就是他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章 灵蚌遗落(就差最后一步灵蚌带回) 武玄月一手指着脚下绿林大陆,早已经是盘算好的结果。 弥世遗孤外头直目而望,似乎还不清楚这绿林大陆是什么构造而成,满脸疑惑而问:“姑娘这是何意啊?你若是让我唤醒这天下之灵物,我弥世遗孤尚且有那么些本事,而你若是让我唤醒一个死物,简直不是为难人吗?” 武玄月嗤声摇头道:“弥世公子,我看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你怎么又知道你脚下大陆就是死地一片,而非灵物所致呢?”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愣之,皱眉更甚道:“姑娘……你的意思是……” 武玄月倒也不卖关子,索性将实情告知于弥世遗孤道:“弥世公子可能有所不知,你脚下大陆,称之为绿林鲲土,他乃是这灵蚌孕育而生的灵兽,鲲鹏神兽,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隐笛一曲,看看这脚下的鲲土大地,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弥世遗孤愁眉愣之,脸上疑虑越深刻起来:“姑娘……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你……到底什么人?为何会那么清楚我的事情,那隐笛之曲,是我这些年才创编而出,外人根本不知道在下有这本事,你说你是这水中的仙子,又怎么会知道我在那个世界的事情了呢?” 武玄月眼看自己的谎话已经兜不住了,这个马虎眼再如何打,也似乎瞒不住对方了任何,这该怎么办呢? 武玄月尴尬笑意使然,脸上笑嘻嘻,心中若干算计—— “嗨~公子你多虑了,我是这海中仙子不假,至于我的身份如何,终有一日你会揭晓,只是玄机未到,你我缘分尚浅,多说了无益,不如这样,你帮我一忙,总归有一日,老天会让你我相见,那个时候我就告诉你我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你那么多的事情如何?” 武玄月也懒得在瞒着骗着对方任何,故弄玄虚,只为了瞒天过海。 弥世遗孤脸上疑虑更浓,显然对这样的说法不满意。 “姑娘——做人要坦诚相待,你对我坦诚,我对你真心,你我的合作关系不应该是建立在相互诚实的前提下吗?” 武玄月故装无奈,一脸玄机清风道骨,摆正了身子道:“弥世公子,天机玄妙,我不能多言,你记着一句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缘分尚浅,终须别离;天下之事玄妙多变,缘分不断,终会相聚——你我缘分尚浅之际,便是要离别了局;你我若是缘分来了,若干年后,终会相聚。” 弥世遗孤只看眼前女子出尘脱俗,不是凡人,话中玄机如此,若是自己再多问一句,不但问不出来任何结果来,反倒是惹怒了天机,对自己多有不利。 弥世遗孤思索半晌,终究还是妥协了,一副略微失落只想,却也只能够答应对方的要求道—— “好吧——既然姑娘话已至此,我弥世遗孤再多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若是姑娘需要我隐笛一曲,我便祭天隐笛一曲,却不知道会不会有姑娘预想的结果,弥世尽力而为。” 话毕,弥世遗孤扬手而上,执笛至两唇之间,隐笛一曲,悠扬而弥远…… 一曲尽,武玄月听得入神,却不知道何时,脚下大陆轰轰隆隆起了反应! 绿林鲲鹏兽睁开了那硕大的眼珠子,两眼珠子焦点汇聚在了灵蚌武玄月的身上。 武玄月忽然一阵恶寒而至,瞬时明白了这绿林鲲兽焦灼眼神的意义。 看到这里,武玄月运气而生,灵气再次卷住了灵蚌,欲要飞跃而起,跳入这水中,钻进了绿林兽的肚子中。 临走之际,武玄月回眸一眼,弥世遗孤一脸舍不得的慌乱,武玄月走上前去,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 “弥世公子在下告辞了,多谢公子助我一臂之力,有朝一日你我想见,在下必当竭尽全力,回报公子的恩情!” 此话毕,武玄月在弥世遗孤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愕然,还未等对方说话,武玄月纵身一跃,跳进了这海水之中,水花四射。 弥世遗孤一手拂袖遮面,再次望洋而去,水中弥留一丝涟漪,而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身心不稳向后偏移,一阵地动山摇,天摇地晃。 原来是这鲲鹏神兽,张口了弥天大口将武玄月和这灵蚌吞入了腹中之势。 武玄月自从进到了绿林鲲鹏神兽的腹中,眼前一片晕眩,待自己反应过来之际,自己卷气携带的灵蚌,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一阵动荡摇晃,武玄月破水而出,自己赫然从灵盘虚极黑色一番钻了出来。 明明自己已经携带这灵蚌而来,为何在一路运气飞至之时,这灵蚌遗失了呢?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携带的时间不对,往时的东西,现时带不出来吗? 武玄月抱背盘坐,低头扶额,悬与这黑白灵盘之上,若有所思,苦思冥想之际,突然自己身边的环境生了剧烈的变化。 刚才凝滞的灵盘竟然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速度逐渐加快,而这鲲鹏神兽也随着灵盘的转速加快,慌跳蹿涌动起来。 武玄月皱眉焦虑,自知道自己灵气有限,只能够控制的住时间一时凝滞,却不能够长时间控制时间。 而现在灵蚌遗落,自己该怎么是好?明明马上就要见到胜利的曙光,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问题,这让自己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呢? 就在这危机四伏之时,武玄月脑海灵光一闪,一道闪电霹雳而过—— “对了!就算是这灵蚌遗落,终究也是掉进这鲲鹏兽的肚子里去,虽然那是陈年往事之事,这灵蚌怎么也不会出了这鲲鹏兽的肚子里去!所以,现在自己当下最要紧的是,就是赶紧找到这灵蚌的下落!” 一想到这里,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来不及思考,落脚而去,再次跳进了这天罗地灵大罗盘白色一端——称之为实极的灵盘。 武玄月知道,这实极则是现在实实在在存在的事物,所以,只要自己能够在这蠕动的鲲鹏兽体内寻到那灵蚌的下落,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对!自己不能够放弃,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章 天女散花(武玄月解锁天女散花神迹) 武玄月纵身跳进了天灵大罗盘的白色实机一端,竟不知道这鲲鹏兽体内竟然暗藏玄机—— 这里竟然也是一个小型的天空之城,偌大的空间之中,星空璀璨,漆黑之中远近不同的星点闪闪。 武玄月漂浮在这半空中,被眼前的星夜景象所震撼。 竟不想,这鲲鹏灵兽的肚子里也是一个异次元空间,宛若深邃湛蓝夜空一般的肚囊,另有乾坤。 只是这漫天星空闪闪,一眼望去,无穷边际的星空,这夜空的星星的数量,简直要比自己的头丝还要下人,这让自己怎么下手去找呢? 武玄月身体轻如羽毛,飞行而去,飘然而至离最近而至的星星,结果刚做走进这星星周身,武玄月惊喜了,这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找的灵蚌吗? 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武玄月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感,别提有多开心了—— 要知道这东西怎么好得来,自己就不用那么焦躁烦躁了,武玄月喜出望外之际,欲要运气而,卷走这灵蚌回到灵盘上方去。 结果令武玄月吃惊的一面生了,竟然在武玄月卷走灵蚌一瞬间,灵蚌突然间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弭不减了,接近着灾难将至,灵蚌消失后的夜空突然成旋涡状,一个小型的黑洞强袭来风,将眼前周身一切事物的全部吸了进去! 武玄月躲闪及时,却不及这强力吸力来势强劲,只看这天空中的星星全被这黑洞吸了进去。 武玄月运气定力,勉强将时间凝滞,而这黑洞带来强劲的伤害力,只看碎片粒粒,从武玄月的脸上近在咫尺,所有一切都凝滞在半空中。 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空气,回眸一看,登时心惊胆颤—— 这个空间里面哪里是什么星空,成千上万的灵蚌历历在目,被黑洞吸走的灵蚌背后,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黑洞,武玄月方才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 自己现在灵气勉为其难能够控制一段时间的凝滞里,最多半柱香的功夫,这绿林鲲鹏兽的腹腔之内将彻底砰塌毁灭。 可是,这成千上万的灵蚌让自己眼花缭乱,无从下手…… 各个晶莹剔透,璀璨光亮,闪得武玄月眼疼。 武玄月一手扶额,这心里焦急啊! 好不容易事情已经到了这里一步,自己踢打滚爬一路上不容易,这才刚知道关于事情真相种种,也试图回到过去,修复好了灵蚌,可是偏偏到了最后一刻,竟让自己头大地很…… 为什么自己每做一件事情都那么多艰难险阻呢?没有一件是顺顺利利的,自己这一路崎岖坎坷,太不容易,眼看事情就要摆平之际,又出现这幺蛾子!是不是还嫌自己过得不难受呢? 武玄月一度失望过,烦躁过,也想过要放弃过,总之各种消极情绪扑面而来。 武玄月叹息低头失落,却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右手被这黑洞吸收的灵蚌上的碎片给划烂了鲜血粼粼。 武玄月方才知道了疼痛感来袭,没有看到鲜血的时候,自己也不觉得痛,而当自己鲜血低落在一个灵蚌上的时候,一丝玄机突破,武玄月眼睫惊颤,竟在这滴滴鲜血中看到了蹊跷来…… 不知道哪里飞落而至的一片碎片,在武玄月的鲜血滴落一瞬间,竟然融血入石,虽然这块晶莹碎片小的可怜,大概只有武玄月的指甲盖大小这般,可是就在这微乎其微的细节中,武玄月竟然寻到了一丝生机来! 武玄月赶忙试了一试,将自己划破的手换了换位置,当自己的鲜血滴落在其他的灵蚌钻石碎片上…… 果然如自己料想一般,不是自己血气凝华的钻石,根本没有融进这钻石之中。 武玄月当即兴奋到要哭的地步,但是当她转脸一眸,放眼望去,身后成千上万的灵蚌,武玄月刚才的兴奋激动之意全无,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奈至极,欲哭无泪。 这么庞大数量的灵蚌,自己该如何下手呢?? 自己挨个滴血验蚌,这时间哪里够?别说自己灵气维持的凝滞时间不够,就是外界灵域逆转,即将毁灭之时,也等不及自己这慢工出细活啊!! 哎……又是这样那样的问题摆在自己的眼前,这不是给了自己星点的希望,结果却把更多的问题摆在自己的面前了吗?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己心里明白,此番境遇也不是完全没有应对结果,只是自己若是做到了那一边,只怕是已经离死不远了,若是——若是自己散尽自己体内的血气,一招“天女散花”将自己血气如同喷射器一般,喷射至这天际之间的千万灵蚌,速度快时间紧,一目了然的结果,只是…… 只是这灵蚌数量太大,自己这周身武气血量一旦射出那一招“天女散花”近乎跟自杀没区别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犹豫了—— 自己不过是常人一个,对于生死,自己怎么可能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呢? 虽然说是自己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武者死于战场光荣,自己也曾经视死如归过,而这一次,自己为何会胆怯了呢? 大致是因为,自己怕得不偿失,怕此举一旦实施,就算找到了灵蚌,自己也已经血气殆尽,根本没有办法在将这灵蚌送至鲲鹏神兽那边,实现对方的涅磐重生的愿望。 然而,自己牺牲是小,而这灵域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错误估算毁于一旦?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犹豫不前,左右盘算,是不是可以有更加优化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呢? 然而在武玄月犹豫不决的时节,可怕的一幕生,时间凝滞的招数突然实效,黑洞吸力恢复,天空若干黑洞相互作用吸势强劲,狂风乱作,眼看这天空中的镶嵌的颗颗明星,就这样一颗两颗地被吸入到了黑洞之中,武玄月一边定力凝气避开吸力的干扰,再也忍不了的她,终于坐不住了! 只见她随手抓过空中横卦的钻石碎片,片刻不敢犹豫的她,说时迟那时快,鲜血四溅—— 武玄月双腕隔断,鲜血蓬勃而出,借着这个势头,武玄月运气合,拧转身躯,宛若陀螺一般飞速转动,鲜血飞溅而去,“天女撒血花”的景象,壮观悲烈无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章 灵蚌神迹(灵蚌重现人间忽显光辉) 武玄月使出浑身解数,漫天撒血,鲜血滴滴如鲜红的花瓣一般,散落飘逸,在夜空中的如同绚烂绽放的鲜花一般,而这壮观的一幕则是一个武玄月用尽自己身上最后一丝血气,只为找到自己的目标,如此奋不顾身,忘我拼搏,自我牺牲的精神,令人指! 漫天鲜血飞驰,散落,打在这一个个的晶莹剔透灵蚌上,灵蚌被若干黑洞逐一吸了进去,武玄月咬着牙关,脸色惨白,明明气血在自己体内一丝一毫的仙弥殆尽,为了武者的荣耀,她也要撑着脊梁,坚持到底! 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能够轻言说放弃! 终于,在夜空东南角的方向,一个灵蚌出现了异状,鲜血侵入其钻石内壁之内…… 其余的灵蚌因为是伪态,所以不会侵鲜血入壁——伪态的灵蚌表面光彩虽被武玄月的鲜血的星星点点,而不似这被鲜血侵入体在内,蔓延钻壁深层的灵蚌,宛若红宝石一般,从内到外出的红光,更是耀眼,让人一眼就看得清楚! 武玄月登时停止了旋转,天昏地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瘫软,却硬着头皮,吊着最后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跃而起,飞奔而至终极目标。 然而,武玄月刚从到了血红色的灵蚌前,令人头皮麻的状况再次生,只看这黑洞若干,风力愈加强劲,武玄月赶到之时,这镶嵌在夜空灵璧上的红色灵蚌竟然已经开始出现松动的态势,武玄月只身强压,抑或是她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挡不住这黑洞的强劲吸力。 灵蚌的松动越严重厉害起来,武玄月甚至能够感受到整个蚌避的剧烈晃动,眼看这形势不好,这灵蚌马上就要从这灵璧上掉了下来,武玄月使劲最后一丝力气,却还是无济于事—— 不妙! 只听“吭哧”一声响,武玄月闭眼咬牙,心如刀割,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拼死抵抗——她却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灵蚌脱落,飞梭而去,连带着武玄月一起被吸进了黑洞之中…… 时间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武玄月也不知道在这黑洞中飘逸有多久,待她睁眼望去,黑空静止,那黑洞卷进来的碎催残片,也漂浮在空中,这样的状态,不就是曾经武玄月靠灵气维持时间凝滞的状态吗? 武玄月皱眉而起,那血红色的灵蚌就在自己近在咫尺的为重,静止缓慢飘移。 武玄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不知道为何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经历这样令人心脏狂跳的战场多少次,而突然间这样凝滞不动的场景,未知的不再是恐惧,而是不知所谓…… 武玄月看着自己双腕凝结的血疤,苦笑一声,扬天迷茫,竟不知为何,突然间泪流不止。 平日里她在人前,总是笑脸相迎,亦或是倔强坚强到了极点,从来不肯人前掉一滴眼泪,而偏偏到了夜深人静,孤寂落寞之时,武玄月就会脱去逢人粉饰的伪装,内心的脆弱和孤寂,让她变回了凡人—— 原来自己也是有脆弱的时候,原来自己也不是铁打的心态…… 这一生,自己从生下来就没有安生过,从小看人白眼,总是不公平的对待,后来呢…… 境遇更糟糕,父尊走了,自己是不用看人白眼了,但是却要勇士一般冲出自己的一片天,自己肩上的担子太重了,重的有时候自己根本喘不过气来…… 明明自己已经拼尽了全力,明明自己已经那么努力,为什么……为什么……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靠自己一己之力就能够扭转形势的,原不过自己还是争不过命不是吗? 就在武玄极度消沉之际,却不想,突然眼前闪光一片,这灵蚌不止何时张开了蚌壁,一道无限闪光,刺破了夜空,武玄月拂袖遮眼—— 这道强光来的太过突然,也来的太过刺眼…… 当武玄月再次睁开的时候,竟不知道为何,自己已经身在绿林神兽的背脊之上,自己一脸不知所措之势,接踵而至的则是,天水下落,绿林鲲鹏兽的庞大身躯,突然之间被血色灵蚌吸了进去,八鹏神兽慌乱,被这劈天而下的海水浇的那叫一个不知所措,左躲右闪。 最为恐惧的莫过于那弥世遗孤,他还在东多西藏之时,这海水弥天而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弥世遗孤最怕水,这样的情景,自己就算是化气成玉,也找不到任何凭借物啊!! 眼看这海水即将浇落到了这雨林鲲鹏兽的时候,弥世遗孤再也稳不住神了,愁的那叫一个急火上头,然而他扬天一看,武玄月竟然从天而落,弥世遗孤出于本能,躲避海水,一脚蹬起,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武玄月。 弥世遗孤低眸一看,武玄月脸色惨白,神态孱弱,只怕是刚才经历了已经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恶战。 弥世遗孤虽然心疼怀中女子,也感谢她成功击溃了绿林神兽,让那定海神蚌重回人间,将那放了狂了鲲鹏神兽收了去,只是…… 现在事态紧急,海水从天泼下,来势汹汹,弥世遗孤又是一个特别怕见水的石人,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开口,强人所难…… 弥世遗孤心一横,简直所有的廉耻心抛之脑后,张口所求道:“雨落姑娘!现在咱俩的命数就靠你了!!你……你……现在这样,是否还有运气而生灵气的能力了呢?” 武玄月大致知道弥世遗孤想要什么,只是现在的自己,这般境遇,浑身气血殆尽,别说是运气生了,半条命剩下都是勉强。 武玄月有气无力地咳了几声道:“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你的成玉之气,是需要他人之气来做凭借是吗?你怕水,若是这海水劈天而下,淹没了你,石灵幻形的你,将会石沉大海是吗?”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心中暗叹: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这丫头便已经猜个七八分,还真是瞒不住这丫头任何小心思。 弥世遗孤尴尬一笑道:“既然雨落姑娘你已经了解我的想法了……那么……那么……你现在到底怎样呢?” 武玄月浑身无力干笑一声道:“你觉得我现在这幅德行,还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吗?刚才为了找到灵蚌的准确位置,我已经耗尽体内八成鲜血,就剩下两成气血,足以报名……你……你……觉得我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章 跳入灵盘(武弥一同跳入灵盘躲灾) 弥世遗孤脸色宛若苦瓜——眼看大难将至,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丝希望所在,竟是这样的结果? 你说埋怨怀中女子关键时刻掉链子吧,自己当真说不出口,到底对方现在生命垂危,也是捕猎鲲鹏神兽的功臣大将,你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个什么劲儿啊! 哎……自己是个男人,就该想想办法怎么化解眼下困顿局面才是! 只是……只是…… 只是到了这个境地,自己也是黔驴技穷,自身难保啊!!! 这挨天杀的鲲鹏神兽,乖乖就擒就是了,干嘛翻腾那么大的劲头呢? 这不是要人命吗!! 正当弥世遗孤各种心头埋怨牢骚之际,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时候事态出现了转机—— 绿林鲲鹏神兽化成浓厚烟雾被那血红色的灵蚌吸收而去,烟雾消散弥尽之际,空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黑白两极的轮盘,顺时针急速转动着! 武玄月看到这里,两眼惊怔,一手颤颤巍巍举起,声音微弱,但是却能够听出来她的急切。 武玄月近乎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低吼而出:“去……去……灵盘那边,随便跳进去那边都成!”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微微抖眉,不知道此话何意,但是眼看着海水落势猛烈,弥世遗孤左躲右藏已浑身乏术,听到怀中美人的指引声,自己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事态紧急,不管结果如何,就按照对方说的算吧! 一想到这里,弥世遗孤一跃而起,飞速流窜,见水就躲,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之上——连思考都来不及,弥世遗孤完全是出于本能,没得选择跳进了轮盘黑色轮盘内。 弥世遗孤刚跳进这虚极轮盘之际,海水霍然浇漫了灵盘的上方,哗哗水流而落,还真是跳得及时。 弥世遗孤,进了这虚拟空间中,方才松了一口气,现在想来都觉得后怕,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时差,就差一点点,自己就小命不保了去! 武玄月躺在弥世遗孤的胸膛之中,侧耳倾听对方胸腔起伏不定的心跳声,顿时明白对方面临这样的罹难场面,也不是完全没有心态波动。 武玄月脸色惨白,苦笑一声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结果~~呵呵呵~~” 弥世遗孤低头嗤声,好声没好气道:“我说你个丫头是不是做事都这样不经大脑,冒险不要命吗?你为了找到灵蚌,竟然给自己放血自残!你脑子是不是让抽了?” 武玄月侧眸一瞥,好声没好气道:“没办法,我也是形势所逼,若是你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你就不会这样站着说话腰疼。”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还有些气力跟自己顶嘴,这说明这丫头还不至于已经伤到一命呜呼的地步,自己就放心多了。 弥世遗孤一脸坏笑,打趣道:“我是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的是,你——真的很厉害!以一己之力找到了灵蚌,收了那反复无常破坏力十足的绿林鲲鹏神兽……雨落——我真的打心眼里佩服你!你可真真是这世道中的女中豪杰!” 武玄月有气无力一笑,对于旁人的赞美之意,自己向来是却之不恭,毕竟自己是用性命换来的结果,不图名不图利,别人夸赞自己一句又如何?自己得意忘形一把也无可厚非。 武玄月略显得意,气血运动,大喜伤心,武玄月忘形之际,心头猛地一抽疼痛,两咳声数声,不出一个音来。 弥世遗孤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你我暂且躲在这灵盘之中,你也可以稍作休息一下,待这海水落尽,你我再出去,就安全多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安静静养片刻。” 说着,弥世遗孤抱着武玄月的手更加紧了一圈,像是抱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格外珍惜,一眼痞坏,宠溺十足。 武玄月听罢,自知道自己身体欠佳,此时不是争一时口舌之快的时候,索性就听此人一言,安心养神。 弥世遗孤低眸凝视怀中女子,似乎察觉哪里有异,突然开口询问道:“那个……雨落……你……是不是之前和我见过面呢?大概是三十年前,我回到这灵域,又一次在绿林鲲土身上吹笛一曲,突然之间,有个水中仙子,从水里蹿了出来,身后灵气卷着灵蚌而来……” 听到这里,本来闭目眼神的武玄月,突然惊慌睁眼,到底是自己心虚未定,被人看穿了身份。 武玄月支吾慌乱,一声哼唧,装起来头疼起来—— “哎呦~~我头疼,你说我是不是刚才失血过多,这头供血供不上,你刚才说什么呢?哎哟哟……哎呦呦……” 武玄月戏精伤神,这装病虚弱信手捏来,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机会,下口问其踪! 果然,武玄月这一演技上来,弥世遗孤顿时闭上了嘴,除了心疼,关心则乱,多余的话再也不敢多说了—— “啊?不会吧~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就是觉得你特别面善而已,应该不是一个人,毕竟你和她年岁也对不上,她是水中仙子,你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是我多想了~~哈哈哈~~” 武玄月一手捂着头,遮眼继续装腔作势,心头算是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演技超群,蒙混过关了去。 其实,她哪里料到,这弥世遗孤早已经看出古怪来,只不过是不想拆穿对方,给对方留一丝余地罢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天际突变,一阵幻影扭曲闪过,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周围环境生了巨大的变化—— 只看着天际战火缭绕,狼烟四起,硝云弹雨,血流成河,天际已经被战火弥漫看不见日头。 一条青东从武玄月和弥世遗孤穿膛而过,来势凶猛,去势恶戾—— 青龙围着绿林鲲鹏兽盘旋徘徊,企图伺机找时间攻击,撕咬而去。 弥世遗孤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站在这战火硝烟的主战场之上—— 而让武玄月坐立不安,惊恐失色的则是,她眼睛至始至终只看到一个方向—— 自己的父亲武明道和自己的嫡舅父,拼死争斗的场景! 而自己的母亲纳兰雨落,一身朱红修武至尊官服加身,身御火鸟朱雀,跟在自己父亲身后,试图支援自己父亲征战打杀—— 而陆地上也不曾安生,只见那曹将国御骑白虎,纵横千军万马白虎将士正在和罗刹鬼怪奇兵直面抗战,厮杀无度 如此天地混战,武道大乱之相,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武玄月最清楚不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章 天武战乱(灵盘预示未来劫难) 天灵地罗大轮盘的玄机所在,灵气为引,天杰地灵——天灵罗盘阳面白极悬隔,掌管现实空间万物,大到苍穹,小至虫蚁,都逃不过天灵之普照;阴面黑极悬隔,掌管时间过去与未来,往生和来世,来去幻影迷踪。 灵盘逆转,虚极穿越至过去,白极察觉天地之微小;灵盘正转,虚极穿越至未来,白极观乎天地之浩阔。 而刚才好巧不巧,武玄月正好和弥世遗孤跳进了这黑极一侧,观之天象之未来,武道浩劫竟是这般恐怖杀戮,天地动怒之景象,这样的未来,令人毛骨悚然。 武玄月惊恐双眼,竟不知道曾经那些年传说九鲲神兽对弈九龙大帝之役,竟是这般惨烈和壮观的景象! 原来那些年自己的父亲是这般的神武,而自己的母亲…… 武玄月目光微闪,纳兰雨落御驾朱雀神兽,一脸冷漠,独立傲骨,不管几番打杀而来,母亲始终在父亲的身后,帮他注入灵气,控制天灵地罗大轮盘,白极瞬时展开,天象异变,灵域大门强行打开,各种灵兽破门而出,成群结队,杀戮成形,血肉横飞…… 天、地、鬼诛杀狼烟,天地混象,血洗残阳,空气中无时不刻弥漫着血腥杀戮的味道。 刀锋起,四方世界,刀光剑影,血染长空…… 九龙大帝便是这上官侯爵之尊称,他是权门九荷之躯,能够同时驾驭九条神龙,龙有九子,皆为他仆! 武玄月双手捂唇,眼神惊怔,只听闻传言,苍芎之战,九龙对九鲲,九攻九距,风云涌动,天际突变,电闪雷鸣,恸天动地之势。 弥世遗孤更是一脸惊愕道:“我去!这是哪里……这……怎么回事?” 武玄月慌神无语,惊得浑身瑟瑟抖,连话都说不清楚—— 弥世遗孤眼花缭乱,看得那叫一个过瘾,眼前神迹惊现,战火连连,刀刃相见,神迹明灭。 竟不知道,这一个场景,将会是不久将来的预兆——武道众生面临的罹难浩劫,无人能逃过此劫。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道,“你可知道,这里为何会出现这般景象?” 弥世遗孤摇头不知,只是那眼睛却是盯在那火鸟驾驭之神主身上道:“我……我不知道为何这般,天际玄妙之间,尤其是你们天门那些奇迹八怪的灵气,我更是一窍不通。你能够告诉我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还有,那个……那个朱雀上面的女子,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是不是……是不是……雨落你啊……” 武玄月望之皱眉,眼神惊颤,绝没有想过—— 曾有一日,自己的母亲竟是何等威武霸气,纵军千万,一声挥毫而去,灵兽凶性大,一口咬住那贵族的脖颈,灰飞烟灭,一脚踏过那权门灵兽,烟消云散! 天水之间,四鲲与四龙,水中翻跃,翻江倒海,撕咬斗殴;四鹏与四龙纠缠,龙喷神火,大鹏展翅,将其火势引到地面贵族一方,借刀杀人,可谓机智。 武玄月根本不暇顾及身后的男子,一脸惊奇问东问西,在她的眼前,看到的不仅仅是战事火急,硝烟四起—— 她看到的则是,曾经那些年,自己父母的义勇征战,杀敌万千的英姿! 武玄月竟然兴奋激动到流泪,曾几何时,原来自己的父母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曾几何时,那些自己只能够听传闻的故事,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除了兴奋激动之余,武玄月更多的心伤和惊颤,明知道这天下之变故,众生之劫难,城墙破败,登高望海,一片望火海,尸横遍野,战火连连,民不聊生本不是一个王者的主张。 而武玄月清楚的是,三界的征战,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不管是从自己父母那辈开始,还是从自己这辈继续…… 武玄月的眼睛根本看不够—— 她望去,自己的父亲当年英勇神武,霸气侧漏,驾鹏悬空,双手抱背,微抬下巴,眼神如厉,气势如洪,直目而望,平时而去,直直盯着自己的对手上官侯爵,丝毫不肯松懈,嘴角微勾,看似风淡云轻,实则气焰超群。 而对手上官侯爵,御龙而飞,气质超群,眉宇微挑,清风飘摇,脸上冷峻笑意,笑里藏刀,却也不敢小觑眼前的男子,与其说他不敢小觑眼前的男子势力,更是忌惮男子身后有一个了不得的天门女子,鼎力作战! 以一对二,却是胜之不恭,战场的事情,本来就是没有底线,管你是自己实力强,还是拉帮结派连横之术,只要能够制胜,下九流,上三流,都无所谓的手段。 这世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有脑子,有本事,有实力,有人脉,有手段,那都是作为一个强者的综合实力的体现! 所以,上官侯爵明白,也不怨不恼,到底是自己没有本事,找不来武明道身后这样武道天门最厉害的圣女做帮手,所以自己只能够拉拢鬼门一族,受自己驱使! 武玄月正在看得紧要关头之际,身后那个多嘴多舌,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弥世遗孤又开始张嘴放毒气了—— “哇!那个鲲鹏兽上面的男人,当真是何等英勇神武,气度不凡!让人一眼望去,就觉得是王者一般的存在,不过雨落姑娘,你好像很中意那个男子,你看你时刻跟在他身后,助他神力,帮他收尾,你俩是什么关系啊!” 武玄月皱眉嫌弃,不愿多语任何,烦躁不安,自己眼睛根本不够看眼前的一切,怎么顾得上搭理身后聒噪之人呢? 废话!我娘肯定帮我爹!那可是我亲爹啊!!她若不帮他,哪里还有我呢? 武玄月嘟嘴皱眉,撇嘴叹息,好声没好气道:“怎么?你也觉得那个男人英勇神武,王者之风吗?你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弥世遗孤一脸酸意不尽,嗤声而谈:“谁啊?” 武玄月一脸得意炫耀之相道:“那可是以后武道的霸主,将武门的师尊——武明道!!!” 弥世遗孤挑眉斜眼,嘴中酸意十足道:“切~武道师尊了不起啊!有朝一日,若是让我碰到他,没准他还真不是我弥世遗孤的对手呢!” 武玄月怒眉瞪眼,气急败坏道:“你!!胡说八道,敢说那个男人的坏话,信不信……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章 不知隐情(武玄月得知一些隐情) 武玄月突然坐起身来,即便身上气力散尽,却还是撑着一口气从弥世遗孤身上跳了下来,恶狠狠地瞪了弥世遗孤一眼:“住嘴!不许你说他的坏话,人前人后都不许!!对我来说,那个男人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我就……” 曾没想,武玄月竟然开始运气力,真准备要跟弥世遗孤大打出手一番。 结果可想而知,此时的武玄月身体孱弱,别说是运气了,连退都站不稳,稍稍一用力,身形晃了三晃,摇摇欲坠。 弥世遗孤皱眉唆嘴,咋舌摇头,又不爽又心疼,最后还是妥协了,直步走上前去,虽然心中醋意泛滥,却也明白此番境地自己不至于跟眼前身负重伤的小女子出手对弈,于心不忍,更是下不了痛手。 弥世遗孤一手扶着武玄月的肩膀,稍稍一使劲,就将他横腰抱起,一脸不耐烦地妥协道:“好了好了~你别动气了成不!怪我!怪我这张不把门的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武玄月怒瞪而去,一脸气哼哼的咬牙道:“以后也不许说!” 弥世遗孤翻眼轻呵,哪里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女子呢?明知道自己对她别有用心,却在自己面前极力维护另一个男人,这不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吗? 算了算了,谁让她是自己的心头好白月光,再加上她现在这副模样,自己犯得着吗?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无奈一叹道:“好~~以后我也不说了行不?祖宗?你就安生一会儿成不?你不好奇这场战事后来生了什么事情吗?你若不好奇,我倒是挺好奇的!难得有机会身临其境地观之天地大战,我可不想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武玄月虽然气意未减,但是她确实也好奇,事态后续的展,与其有那气力跟那登徒子争强好胜,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看看,这事态会往什么方向展下去。 上官侯爵一眼冷厉,声色俱厉道:“武明道——我自允上官一族没有亏待过你,自从你来我门下,我惜你是人才,凡是都以为先,你的要求我没有说给你撂到那里过的,当初是你说要娶了我的家妹,我赏识你,你不过一介布衣,我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同意你俩的婚事,你吃我的喝我的,睡了我的妹妹……我……我妹妹现在肚子大了,你却告诉我,你不要娶她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武玄月惊怔,竟没有想到事态竟然展到这一步,原来是自己父亲先负了上官侯爵先,所以九鲲九龙之战,引也全是因为自己父亲的过错吗? 到底想当初,父亲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见异思迁的小人吗? 武玄月决然没有想到,在自己心中高大伟岸的父亲形象,竟然……竟然……竟然做过这样的龌龊之举!这样的黑历史,自己宁愿不知道。 武玄月胸口憋闷,烦躁不安,却不想身后的男子,嘴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坏心眼地说起来风凉话来—— “呦~雨落姑娘,看来你的爱郎竟是一个没什么本事,依附权贵的小人来着!这样的小白脸,中看中不中要,绣花枕头,一肚子坏水,你却还对他情有独钟,你说你是不是傻!” 武玄月一眼力光扫去,气力恨绝,恶狠狠道:“闭嘴!” 弥世遗孤登时惊得牙根颤,完全处于条件反射,就真的把嘴给闭上了。 武玄月心头一紧,一口气悬在了嗓子眼—— 她期待,她求证…… 武玄月多么希望自己的父亲站出来,说一个反驳的话,也好证明自己的父亲,不是那种忘恩负义,小人之为的人! 却不想,武明道嘴角微微一勾,脸上似有歉意,但是神态坚决,扬声而去:“上官大人,我知你对我恩重如山,器重我栽培我,给我机会,领我到战场杀敌,亲自教授我御灵为契的武功绝学,这等恩情,我武明道这辈子怎么还都还不完——关于大小姐的事情,我……我……我深表歉意,这件事……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本应该为我的……为我的行为负责任!!我可以委曲求全,可以受人驱使,我什么都可以做,但是我唯独忍受不了,别人欺辱了她——” 武明道忽然一手指向身后的女子纳兰雨落,眼中闪奕着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这辈子可以为了你们上官一族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知遇之恩,但是你若是要毁了她纳兰雨落,我武明道哪怕是逆天而行,与天下为敌,我也要守护她纳兰雨落!所以,上官大人,你骂了我狼心狗肺也好,狼子野心也罢,你可知道这纳兰雨落是我心头最后一丝光亮所在,若她在世,我便可以好好的活着。若她不再世,哪怕是到了阴曹地府,屠了那地藏菩萨,斩了那阎罗王上,我罪孽深重也无所谓,将我打入那万劫不复之地也罢,我也要把她给追回来!我可负天下人,但唯独一人,我不能负了她,那就是纳兰雨落!” 听到这里,武玄月浑身颤抖,双手捂面,泪水哗哗流了下来,竟没想,自己父亲虽然一身烂账算不尽,可是对待母亲的真心一片,晴天可鉴——自己现在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站在战场之上的母亲,会是以怎样的心态听父亲说出这样一番让人情动无法自已的情话来呢? 此时此刻的母亲,估计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了,自己都好羡慕自己的母亲,有这样一个男人可以为了她出生入死,搅得天地大难,也要保护她一人—— 所谓“怒冲冠为红颜”,就是这样的一般境遇吧…… 母亲脸上欣然而又幸福,淡然一笑,断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决绝和淡漠道—— “明道,此生我与你相见无憾无怨——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上官侯爵一丝阴冷笑意,目露凶光道:“很好!一个是天门天嫁之女,纳兰雨落你可还知道你这辈子你只能属于老天爷,却动了凡心,放着阳光大道不走,却要为了一个凡俗夫子放弃了神籍;一个是前途光明,无可限量的武道新秀之才……你们……你们本应该恪守本分,各司其职,却非要逆天而行,与天为敌,跟我权门一族作对吗?好一对狗男女!口口声声什么天道人伦,武道大义,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们所谓儿女情长的私欲,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上官侯爵仁至义尽,替天行道!” 说着,上官侯爵运气而生,一手挥毫而去,八龙飞速,凶猛神速,向武明道方向攻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0章 灵盘恢复(武、弥二人逃出灵盘) 就在未来预见之相到了打斗最关键的时候,突然之间,周边幻想急剧转变,又是一片扭曲异象显出。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浑然感觉身心不稳,似有几分天摇地动之势,武玄月心中清凉此番形势突变为何,登时机灵干脆,“嗖”的一声窜到弥世遗孤的怀里,一脸紧迫喝令道:“快走!向上光亮处飞去!” 弥世遗孤浑然一愣,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主动,竟然也有向自己投怀送抱之势,他除了惊慌弥乱之际,更是受宠若惊。 弥世遗孤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意识早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关键时刻竟然想入非非!! 武玄月见状,一手扬起,毫不留情地拍了对方的脑壳一下,有几分恼意提醒道:“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弥世遗孤方才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对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弥世遗孤清楚的是,这丫头决然不会骗自己任何。 弥世遗孤一脚飞蹬而去,眼看着光亮洞口越来越小,弥世遗孤方才知道事态的紧急性,加速飞驰,终于紧要关头,跳出了灵盘的界面。 弥世遗孤这方刚跳出来灵盘,回眸一望,更是心有余悸——灵盘竟不知道何时,灵盘的体积已经小了一大周,直到它恢复从前手掌大小。 霎时,灵盘一闪灵光,赫然变成了之前那般在普通不过的铜镜密文灵盘,正要坠落之时,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扬袖一起,将灵盘收入自己的袖管之中。 弥世遗孤不知为何突然松了一口气,而他将目光落在了灵域四方天地之时,舌桥不下—— 这灵域早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海面生平,天高地远,一片祥和之相,只是九鲲大陆,独独少了一方鲲土,变成八鲲大陆。 弥世遗孤纵身一跃,飞落到了冰山鲲鹏之上,将武玄月放了下来,一脸疑惑的追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这天灵地领大轮盘怎么好好的,就变回了如初的模样了呢?” 武玄月倒不卖关子,直言不讳道:“这天灵地罗大轮盘是以吸收灵气为引,方可激起无限灵力,将这吸收在内的灵力强化,挥到十倍甚至于百倍的力量。换言之,之前轮盘庞大的威力不过是吸收了绿林鲲鹏神兽的体内的灵气而运转始终。而在它从绿林鲲兽体内飞出之时,之前绿林鲲鹏兽的灵气还有几分余存,所以它才不会马上便会凡物原形,直到彻底消耗感绿林兽的灵气之后,方可恢复原形如初,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而在这个时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更为严峻的事情…… 弥世遗孤紧张地仰头一望,果然,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 灵域的大门虽然被黑曜石灵璧强撑着无法闭合,可若是这时间多了,这黑曜石灵璧根本挡不住天地之大气,眼看着黑耀避面上已经还是出现了冰裂的现象,只怕是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弥世遗孤来不及思考,正要横腰抱起这武玄月,飞天而去,欲要出了这灵域大门再说。 却不想,武玄月突然狂一般地挣扎,躲避了开来。 武玄月惊慌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弥世遗孤惊愕片刻,竟有几分急切强硬的味道来:“你说干什么?带你离开这里啊!若是再不抓紧时间,待这灵域大门一关上,你我都要在这个地方待上一年之久,等到明年三月初七方可归世,你别告诉我你对这里依依不舍,竟然不想离开这里——” 武玄月一手拍开弥世遗孤的即将抻向自己肩头的手,虽然脸色惨白,身体孱弱,却还是拧着那一股劲头,一脸倔强道—— “不行!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还有最后一步了——明明你我都这么努力了,就差临门一脚的功夫,那鲲鹏神兽就要到手了,你给我在这里等着!” 弥世遗孤瞠目结舌,竟没想过这丫头原来还在算计那鲲鹏神兽呢?这丫头是不是想那天武真士已经想疯了,以至于脑子不清晰,神智不正常,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呢? 弥世遗孤怒眉咬牙道:“雨落姑娘,你没有开玩笑吧~你还想着那鲲鹏神兽呢?要知道……要知道……你我废了多大的劲头,才制服那绿林鲲鹏神兽,结果还让他神归母体,涅盘了重生去,你别告诉我,就剩下这片刻不到的功夫,你还在打你脚下的鲲鹏兽的主意啊!!就算你打她的主意,你现在的体力和气力,还有时间……根本不够你用啊!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脑子也跟着坏掉了呢?” 武玄月斜睨一眼弥世遗孤,嗤声不屑,就看不惯这小子世故的一面,这小子哪哪儿都好,就是太过聪明世故的一面,让自己打心眼里生厌! 若不是因为自己气力散尽,现在需要这小子的武力助阵,武玄月才懒得搭理这小子这么多。 武玄月白眼而去,收回眼神,转而望向天空一颗血红色璀璨的灵蚌正在孕灵蓄气——眼看这灵蚌大势所趋,即将马上诞于出新的鲲鹏神兽幼子,这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只要自己在耐着性子等上片刻,这涅盘重生的绿林神兽就会重坊人间,返老还童。 幼子出生的绿林鲲鹏神兽懵懂无知,不谙世事,身形育还不完全,这个时候将他猎捕在案,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脑子不好使,这种天掉下来的好事,可不是天天会碰到的。 武玄月皱眉空视,一本正经道:“你听我的没错!新的绿林神兽马上就要降临灵域,我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和破壳而出的冲动——” 武玄月一手抚胸,闭眼倾听风的声音,如此真切的蓬勃有力的灵气,自己根本不会估算错! 武玄月猛地睁开眼,回眸一瞥,不容置疑地喝令道:“快!你我赶紧飞上那灵蚌周身,绿林鲲鹏神兽马上就要降世!” 弥世遗孤锁眉抿嘴,只看对方一副胸有成竹之相,自己竟然不知道为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武玄月身边靠去…… 弥世遗孤飞蹬于天际,心中各种谩骂不止—— 你个臭小子,何时变得如此下作了呢?人家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有自己的主张了吗?还真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了去! 丢不丢人?你的男子的尊严哪里去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1章 涅盘重生(鲲鹏神兽涅盘重生) 果然武玄月和弥世遗孤飞机天际,马上即将飞至水红色灵蚌面前之时,灵蚌壁身出现异动,一线红光从两硕大贝壳之间乍泄了出来,接而光芒万丈,照亮天际—— 灵蚌全开,红光弥落,一颗硕大的绿色珍珠俯卧在灵蚌之内,武玄月见状,两眼直,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出好远,弥世遗孤见状,甚是机灵,将怀中女子放在了灵蚌半个内壁之上,一声温存道:“去吧——” 武玄月回眸凝眉,竟不想这个男子竟会如此大方之举?倒是自己是不是显得有些着急过了头呢? 弥世遗孤嘴角一勾,痞坏一笑,一手挥扬道:“去吧~你不是迫不及待的取之鲲鹏幼兽吗?” 武玄月确定了对方眼神后,点天应声,转而攀爬而去,双手摸着这跟皮球一样大小的珍珠,色泽光亮,质地圆润,如此大颗的稀世珍宝,相比这世间是个女子都会为之瞩目,心痒难耐。 武玄月自然也逃不过女子的范畴,见到如此稀世珍宝,怎么可能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武玄月竟然一脸痴相,双手来回摸巡不知道多少回,还真是有几分爱不释手。 弥世遗孤见状,一手扶额表示无奈道,“雨落姑娘,时间紧急,你能否快一点?” 武玄月方才回神,这方双手使足了全力,欲要将其连根拔起,却不想凡是都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得手,尤其是这稀世珍宝。 不管武玄月如何使足了蛮力,这绿色大珍珠一如既往,纹丝不动黏在这灵蚌之内,根本连松动的意思都没有。 武玄月有几分泄气,一脸不开心地向弥世遗孤望去,投以一求救埋怨的小眼神使然。 弥世遗孤望之笑之,这方才飘然而落,脚踏灵蚌下面的内壁而上,弓下腰去,双手攀着绿色珍珠使劲往上拽——结果竟是当场闪速打脸,弥世遗孤使尽了全力,憋得自己那是脸红脖子粗,却也是怎么也拽不动那灵蚌中的珍珠。 武玄月腾开身子,在一边冷眼看好戏,一脸嫌弃眼神而去,还是以为这弥世遗孤有多大的本事呢?上手前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之相,结果呢…… 哎……差强人意,不过如此。 弥世遗孤急的一头大汗,两眼红,一手抹汗,双手抱背注视片刻身下的硕大珍珠,心中盘算不尽—— 呵呵~~我还真就跟你杠上了,就不信你这样不听话,能逃得过我的魔爪!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再次从袖管中掏出了自己白玉玉笛,放于嘴上,正要吹奏隐笛一首,唤醒这一团绿疙瘩。 正在这时候,天空轰然作响,只听噼里啪啦玻璃压碎的生硬,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同时回眸相望天际—— 不好! 单灵遥的灵气所致的黑曜石灵璧被这灵门闭合的压力给挤压碎了,左右两道水帘正在以缓慢速度慢慢地闭合。 眼看到这里,弥世遗孤皱眉心慌,只怕是时间来不及了,若是自己再在这鲲鹏灵兽上好费时间,真的就耽误了回凡间的时间。 就在弥世遗孤犹豫不决之时,武玄月一声喝令,当机立断道:“你愣着干嘛呢?还有些许时间,赶紧吹你的笛子,争分夺秒有时候就是胜利最后的关键,一分一毫你都给我耽误不得!” 武玄月声色严厉,一脸严峻不容置疑,当真是吓住了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又是这般抵抗不了,拒绝不得,再次被对方的一声喝令给震住了,条件反射性地身子动了起来,双手攀笛,一曲隐笛尽,而这绿色鲲鹏兽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武玄月脸上尽显一丝失望之意,本来对这弥世遗孤的隐笛还抱有一丝希望……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武玄月近乎脸上就要挂绿般的愁烦,唉声叹气不尽。 而这个时候,最知道把握时间的弥世遗孤,动作飞快,根本不给武玄月一丝思考的时间,双手攀着武玄月的腿卧和腰背,将其横腰拦起,动作飞快向空中正在闭合的水帘门前冲去。 武玄月被人强硬抱走,可是她不死心也不甘心,毕竟明明自己已经耗费的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为什么就不可以有一个好的结果呢? 武玄月身体虽然被弥世遗孤给抱走了,可是眼睛却始终如一地盯着那灵蚌中的绿色大珍珠不放。 然而,奇迹出现,绿色珍珠竟然在此二人飞跃而去一丈的距离,开始蠕动了一下,接而一连串的冒头蹬脚的动作跟进,武玄月两眼惊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手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果真如此,自己没有眼花! 武玄月兴奋大叫道:“停!停下来,鲲鹏兽已经孵化成形了,咱们必须马上回去,都说这鲲鹏神兽是有灵气,它指认出身第一眼的那个生物为母亲,并追随至死,你我赶紧回去啊!!” 弥世遗孤显然这次已经下定了决心,根本不容一丝质疑,眼看着领域大门马上就要闭合,若是自己再稍微慢上一步,所有的结果都迟了。 弥世遗孤一脸急切劝慰道:“来不及了我的小祖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鲲鹏兽明年还会在这里呆着,大不了你我明年再来猎捕也不迟,可是这领域大门一旦关上,你我都要被困在灵域一年之久,你愿意吗?” 武玄月愣之,竟然巧舌如簧的她,在此时此刻毫无立场反驳对方,除了两眼巴巴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去的鲲鹏神兽,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心啊! 除此之外,自己再无他法,谁让自己的血气殆尽,除了受制于人,自己再无他法。 远远望去,只看那可人的小东西,又如五百年前一般,一脸懵懂不谙世事,左顾右盼,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而当武玄月和鲲鹏幼兽眼睛不期而遇之时,竟然在片刻间,一人一兽竟在眼神交流中穿过一股电流,这种感觉相当微妙。 武玄月对上那鲲鹏幼兽黑白分明、至真至纯的眼睛,似乎刚才经历的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一般,满血回归! 继而,鲲鹏神兽竟然做出一个令人吃惊的举动,两眼急切充满爱意地向武玄月飞去,双手不自觉地向武玄月张开,就像是孩子想要妈妈爱的抱抱一般。 霎时,鲲鹏神兽主动脱离了灵蚌,一个圆滚滚的身子,如同灵球一般,向武玄月方向追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2章 鲲鹏现世(鲲鹏跟着武玄月出灵域现人 眼看灵门马上闭合,就在最后瞬间,弥世遗孤一光速上映冲进了灵门,却不知他身后紧跟着一个绿色的小尾巴,也跟着来到了凡间。 灵门闭合,天空如初,一片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而因为冲速太猛,弥世遗孤身心不稳,运气不顺达,只听扑通一声,连带着怀中佳人一同坠落在地。 此二人眼前一片漆黑,头晕脑胀之际,回过神来,竟然不决的身下摔得生疼,弥世遗孤睁开眼睛,好奇低头一探,只看单灵遥双手运气而,一股黑色气体在自己身下充斥接应,弥世遗孤方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一脸特别欠揍的贱笑,一手点额头,向单灵遥挥礼静谢道:“谢谢灵遥妹妹~~多亏你运气及时~~” 单灵遥仍是一副冷漠孤傲,不作声响的姿态使然。 武玄月一手抚额坐落身子,自己因为是叠在弥世遗孤身上,所以身下没有特别大的不适反应,倒是这身体上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着,自己本事身体孱弱,竟被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难受极了。 武玄月怒眉睁眼,正要作之际,只看那绿色鲲鹏幼兽,竟然紧贴着自己怀中,蹭来蹭去,样子可爱极了! 看到这里,武玄月兴奋过了头,当真是喜出望外,这简直是意料之外外的惊喜—— 明明看着就没有希望的事情,就这样从天而降,砸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自己的心脏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武玄月早已经忘却身上的疼痛和虚弱,喜极过了头,双手抱起绿林鲲鹏幼兽的身躯,将其举之高顶,欢呼兴奋,以此示人,以来展示自己的功勋道—— “我猎到了鲲鹏神兽灵了!!你们看!!你们看!!我猎到鲲鹏神兽了!!哈哈哈哈~~太好了!!” 此言一出,天门众修士一片哗然,或是议论纷纷,或是翘首惊目,或是失望嫉妒,或是瞻仰羡慕,各人各色,心态不同,大致表现出来的表现也大有不同。 弥世遗孤不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身影,登时将武玄月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一脸惊愕的盯着这幼兽打量一番。 竟没想过,这家伙真的就跟着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来!这……这不是真的吧? 弥世遗孤惊奇急切,也顾不上什么其他,伸手上去,并无恶意,就是为了确定自己眼前看到的是实事,竟然有几分要抢夺鲲鹏幼兽的意思。 “让我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却不想,弥世遗孤的手还没有碰到那鲲鹏幼兽的身体,那个绿肉球竟然如同曾经七王一样的反应,对自己呲牙怒视,张牙舞爪,根本不允许自己的手碰触到他的身体。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有几分失望尴尬之意,可怜兮兮地晾到了一边,毕竟这次猎捕工作,自己也是进了一半的力,可是这战利品怎么就如此任性不通人情,竟然死黏着武玄月不放呢? 武玄月见状,多少有些良心上过不去,竟然主动将自己手中的鲲鹏神兽递了上去,脸色依然不好的她,笑靥却相当的甜美。 武玄月一脸善意表情道:“你要不要摸摸它呢?它真的很可爱~~” 弥世遗孤愣了一下神,欲要神兽摸头而上,结果还是如刚才那般打脸,只要自己气焰稍稍一接近这鲲鹏幼兽的身体,那家伙敏感的很,竟然缩了一下身子,而后又是一副呲牙怒目,不可侵犯之相。 可是偏偏这小畜生,一看到武玄月,那眼神就格外的柔软和真挚,就想孩子看到了妈妈一般。 弥世遗孤轻叹一声,似乎已经认清楚了现实,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小动作,嗤声躲在了一边,无奈至极。 而武玄月猎到鲲鹏幼兽的消息很快就在天门之内传开了,这可是天大的消息,自然不胫而走,传的沸沸扬扬。 不久,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从天而降,被这消息引来了兴趣,倒是要看看这鲲鹏神兽真的如传言所说一般,被修武门一个五品阶散灵之士猎捕出世了吗? 而当纳兰两位天武上仙看到横空出世的鲲鹏幼兽之时,登时眼睛微颤,明明心中惊了神弦,脸上却还是一副淡定自若,处事不惊之态。 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相互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俩人已经确定了,武玄月手中神兽,确确实实是这世间稀有神兽鲲鹏神兽的幼崽。 纳兰鸢岫脸上噙着笑意,走上前去,一手拂尘压臂,略带赞扬道:“雨落姑娘,果然是我们修武门生中最为出色的女修,这鲲鹏神兽是你一人猎捕而得的吗?” 武玄月虽然兴奋激动,但是还是明白人情世故,该自己的功自居,不该自己的功是谁的就是谁的,论功行赏。 武玄月将鲲鹏神兽抱在怀中,嘴角微微上扬道:“不!这不是我一个人猎捕的,是我跟弥世遗孤修士一同合力猎捕而得,还请纳兰至尊明察。”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虽然依然噙着笑意不假,可是似乎在这笑意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意味。 纳兰鸢岫把目光投向站在武玄月一侧的弥世遗孤,张口问道:“是这样吗?弥世修士——” 弥世遗孤浑身轻轻一抖,自己生平最怕的女人不过于此,就是眼前这个曾经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硬生生从那灵域将自己拖回到现实世界的天门至尊。 所以,弥世遗孤敢和天下人作对,就是不敢惹眼前的女子,想来那些年自己过得生不如死,硬是把自己在灵域那一套疯野自在的做派扭转过来,让自己融入到了现在的世界中,这个女人在弥世遗孤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除了敬畏,就是恐惧了。 弥世遗孤嘴角微微一勾,竟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小声小气道:“也不全是吧……那个……那个……灵遥妹妹也出了一份力,若不是她极力运气揽网就人,做好守卫营救工作,我和雨落女修也不会如此顺利的猎捕出这鲲鹏神兽来……” 纳兰鸢岫嘴角轻轻一扬,一眼斜睨,意味深长道:“噢?听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你们三人鼎力合作,方才猎捕而出,这旷世神兽吗?是吗?” 此三人,站在一排,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相互一视,竟然都不作声响,大致是因为眼前的神仙姐姐气压太强,容不得自己这般小辈多言多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3章 分封奖励(武、单被封天武金灵品阶) 纳兰鸢岫清风淡然一笑,看似无意,实则意味深长,眼睛一扫而光,眼前的三个功臣,微微张口道——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个鲲鹏神兽打猎的头功该给谁?” 此话一闭,弥世遗孤和单灵遥近乎同时一个动作,将手指指向了武玄月这方。 此二人自然不敢居功,因为他们知道,若是胡乱揽功自居,根本逃不过纳兰鸢岫的眼睛,只要她运气而生,所有的一切真相都会还原如初,老实交代还能够显得自己真诚些。 更何况,此二人也根本没有居功叵测之心,到底都是有着道德标准规范自己的圣贤人,这种下九流的手段,此二人不屑。 武玄月见状一愣,竟不想自己的好姐妹和弥世遗孤何时如此默契,竟把自己推到风头浪尖上去。 纳兰鸢岫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直目而望,满是赞意道—— “即便他们俩不说,我也清楚,此番作战,你纳兰雨落的功劳最大,你是我们天门一族千年难遇之奇才,明明三年前入门的时候,还是个名不转经传的散灵女修,三年时间你从来不进这灵域,明明可以按照正常的途径,一级一级升级,为何你却选择这般?一跃成名,崭露头角呢?” 武玄月惊怔片刻,她若是刚才没有听错的话…… 刚才纳兰鸢岫竟然叫自己的姓氏为纳兰雨落了吗? 武玄月惊叱,直目而望,有几分惊喜成呆道:“那个,那个……纳兰至尊……你刚才……你刚才叫我什么?” 纳兰鸢岫嘴角如勾,笑的浅然道:“我叫你纳——兰——雨——落——” 武玄月一滴眼泪不自觉地顺颊而下,竟不知为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嘴角颤颤巍巍不知何语,低头苦涩一笑,竟是惊喜。 “我……我原来真的是纳兰一族的孩子啊?我……我还以为……自己是哪里的野孩子呢……我……我……” 纳兰鸢岫轻笑道:“你本就是我纳兰一族的圣女,同样你的妹妹灵遥,也是我们纳兰一族的不可或缺的圣女,而你纳兰雨落,今日你之役,功德无量,猎捕到我纳兰一族急需要的神兽,我纳兰鸢岫当众兑现我的诺言——从即日起,你和纳兰灵遥直接晋级为一品天武金灵,而你纳兰雨落因为功高一筹,如赛前所言一般,你便晋封为我天门真士!”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傻,单灵遥眉宇微微一动容,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是特别在意。 而纳兰鸢岫身后的女子,纳兰悠秀的脸色竟然蒙上了一层阴霾,似乎对这个决意并不是非常满意,但是为了碍于脸面,一直隐忍不。 毕竟,在纳兰悠秀这等老古板教条主义者,纳兰雨落的晋升,是对她这等保守派的巨大的冲击,直接威胁到了自己在天门的地位,自然她脸上不好看了些。 纳兰鸢岫一手摊开而望,示意武玄月交出怀中灵兽—— “纳兰真士,是否可以将鲲鹏神**给我来保管呢?” 武玄月会意,赶忙将怀中的大绿色宝宝双手奉上,结果还很是让人看不下去眼—— 这绿林鲲鹏幼兽也不知道到底是着了武玄月的什么道,只要他意识到武玄月要将他交给其他人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都是一副凶相而视,怒目呲牙,张牙舞爪,奋力抵抗,就是不愿从武玄月身上离开了去。 如此境遇可想而知,纳兰鸢岫乃是天门第一至尊,仙气十足,地位崇高,竟在人前被这绿林神兽拒之千里之外,场面何其尴尬之际,可想而知—— 刚好一阵微风吹来,残风之中加带了几片残叶,场下无人观之,惊愣一片,无人敢做多余动作,瞠目而望,惊悚而下。 纳兰鸢岫笑容凝滞,略显的尴尬,竟不想和灵物竟是这般认主,不肯乖乖就范,这让自己确实有几分下不了台面。 而这个时候,聪明机智的弥世遗孤走上前来,一语道破天惊,也算是化解了此下尴尬局面。 弥世遗孤走上前去,双手合谷压掌与腹上,毕恭毕敬道—— “纳兰至尊,在猎捕鲲鹏神兽的行动中,纳兰真士为了能够找到了灵蚌的准确位置,以自己的鲜血为祭,血侵蚌壁,方才寻到了灵蚌的位置,而这灵蚌吸收了纳兰真士的血气孕育而出的鲲鹏兽,只怕是他的体内已经被注入了纳兰真士的血气,这就跟亲生儿子的道理差不多,流着谁身上的血,自然跟谁亲近,这点是谁没办法抹灭的,还请纳兰至尊三思,不要怪罪了纳兰真士。”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脸上笑容才算是恢复了正常,所谓不知不罪,理解万岁,大致就是如此,纳兰鸢岫明白其中的关窍,就完全没有必要跟一个灵兽较真生气,毕竟母子之情最难割舍,这点自己完全可以理解。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也不强求,笑意淡然尤显:“也罢——既然如此,那么这以后教养鲲鹏神兽的事情,就交给纳兰真士你来全权负责最佳。” 武玄月笑的相当尴尬,无奈接下来此任务—— “雨落谨遵至尊指示,日后必当竭尽全力照顾好此等鲲鹏幼兽,不负众望……” 自己似乎隐约感觉到刚才的气场相当微妙,虽然这鲲鹏幼兽不爱亲近纳兰鸢岫不是自己本意,但是却因为这样的举动,着实伤及到了一个至高无上地位的自尊的颜面,这等无形的杀伤力,武玄月心里清凉,得罪不起啊! 武玄月接来这任务毛骨悚然,这哪里是教养这鲲鹏幼兽的任务,简直就是烧手的山药扔都扔不出去的节奏。 弥世遗孤站在一边,噗嗤一声没忍住,只看这丫头之前何等霸气开挂般的炫技招摇,却也害怕之人,如此反常萌,自己看得乐呵。 武玄月斜睨不满,惹不起这大来头的纳兰至尊,总是柿子可以找软的捏,咬牙启齿恶狠狠道:“纳兰至尊,雨落有一事不明,还请纳兰明示!” 纳兰鸢岫笑答:“真士请讲——” 武玄月毫不客气张口道:“这个家伙真的是我天门外家弟子吗?我们天门一族何时收外徒修士门槛降低了不说,这种下九流的登徒子,也能够进我天门修炼仙术吗?还是说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滥竽充数之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4章 功勋卓着(武玄月招摇显摆功勋) 武玄月虽然跟弥世遗孤有着过了命的机缘,也承认这家伙确实武技超人,能力极强,跟他在一起搭伴作战,并肩作战确实也是一件酣畅淋漓的事情,然而…… 对于身边的男子的人品武玄月依然持着怀疑态度,这种下九流的小混混到底是怎么破格选拔进了天门外家俢士的品阶的? 虽说此人品貌俊俏,武技非凡,可是武玄月也真真逮住过弥世遗孤不轨举动的现行—— 既然,武玄月已经破格成为了天武真士的之高地位,有些人,有些事自己该肃清就得趁早肃清,免得在自己修行阶段,总是因为此人被骚扰了清静,烦不胜烦。 虽然说有点对不起这浑小子,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的未来的夫婿曹云飞,武玄月便狠了狠心,决定算计这小子一把。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静谧不语,浅笑不减,直视武玄月眼睛良久,缓缓将眼神移至弥世遗孤脸上,略带审讯意味道—— “弥世,你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了呢?惹得人家纳兰真士不开心了,难不成你又死性不改,看人家纳兰真士非同一般,就心痒难耐,管不住你那张油嘴滑舌的嘴了吗?” 弥世遗孤一脸无辜,可怜可楚的模样焕然,绝对是戏精转世,嘟着小嘴道:“纳兰至尊,弥世冤枉死了,弥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惹得纳兰真士这般不开心,明明之前我俩并肩作战,鼎力合作,融洽默契,又怎么会得罪了纳兰真士了呢?” 弥世遗孤从容有余,一脸可怜楚楚转向,小眼神耷拉了下来道:“还请纳兰真士明示,到底弥世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厌烦,若是纳兰真士指明弥世的不足,弥世一定改,痛改前非的改,改过自新的改!还不行吗……” 武玄月当即就是了立场,明明想要好生羞辱对方一番,以权压事,把这混小子从天门撵出去,而看这形式,只怕是难办。 弥世遗孤话音刚落,纳兰鸢岫心如明镜,嘴上确实另外一副模样,表面责难弥世遗孤,实则倒是偏袒他的很—— “纳兰真士,这小子是我门下如假包换的外门修士,我想你跟他交手过,应该也清楚他的武技如何,人品优劣怎样,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判断,这家伙就是嘴巴损了点,倒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他若是真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大可直言不讳,你说出来,让我给你做个判决,若是真是他的不对,不用你多说,我会帮你处理了他——” 武玄月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这弥世遗孤又投以可怜巴巴的眼神更甚,如此姿态,即便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如此娇俏的脸,可怜的模样,只怕也会尤怜心生,根本下不去嘴责备任何了。 武玄月皱眉咬了咬牙,愣是没把话说出口,那憋屈感和耻辱感别提多心塞了。 纳兰鸢岫笑意不减,轻声追问之—— “怎么?难道这种话很难以启齿吗?” 武玄月扬天一叹,自知道自己心肠太软,怎么都做不到去构陷他人的地步,也做不到把墨兰之事宣之于口的冲动,只能够把所有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眼看武玄月似乎已经放弃了对自己追究的责任,弥世遗孤竟然蹬鼻子上眼,突然一手扶着武玄月的肩膀,人前装起来亲密无间动作来—— “纳兰真士,你为了打这场硬战,耗费血气大半,身体虚弱,虽然说弥世是男子,却是有血性有力气的好男儿,怎么能看到你这般摇摇欲坠的模样,不如又弥世扶着姑娘,恢复休息吧~” 武玄月差点气得没把自己的肺给吐出来,一眼冷厉横扫而去,嘴中凭空搓成了一个嘴型:“滚!” 这一个“滚”字,武玄月并没有出音来,到底是注意着自己母亲的身份,如今今非昔比,母亲已进入了神格,荣登大典,成为这天门明正眼顺的继承人,所以人前人后,自己得掂量着言辞和举之,绝不能够让他人苟言自己任何。 所以,这一个“滚”字,武玄月仅仅对上了夸张口型,聪明机智的她,决然不会音让别人落下话柄来。 弥世遗孤眼看着小丫头倔强狠毒自己的眼神,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知道自己小胜一局,却也是拘着性子,不让外人看出来任何,此二人哑谜打得甚是开心。 武玄月目空前方,浑身无力是真,却也不会给登徒子一点空隙,一声令下道:“灵遥——你扶我回府休息——” 单灵遥不由分说,走上前去,面无表情一手拨开了弥世遗孤的手,双手端着武玄月手肘,此时的她方才感受到武玄月的身体到底有多虚弱。 武玄月怀中抱着鲲鹏幼兽,无法行合谷礼,只能够低头弓腰,向纳兰至尊和纳兰师尊行了一个鞠躬礼,单灵遥随行。 纳兰鸢岫微微颔首示意,轻声道:“纳兰真士,你好生休息养好了身体之后,我会择一吉日,郑重其事行晋封大礼,静待你身体的佳音。” 武玄月缓缓起身,礼貌答之:“多谢纳兰至尊的关怀,我等先行告离——” 说罢武玄月虽然身体孱弱,但是却还是立直了腰板,撑着一口气,双手抱着自己用以性命换来的战利品,向人群中走去,招摇之举,在清楚不过,就是要告诉那些曾经欺辱自己,看不惯自己,刁难自己之士…… 我娘亲纳兰雨落也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好好睁开了眼睛看看,纳兰雨落做出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之壮举,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鲲鹏神兽就是我娘亲纳兰雨落的功勋! 但凡武玄月和单灵遥路过之人,自觉闪出了一条小道,供武、单她二人行走,不管他人心里所想如何,至少在此时,无人斗胆造次,除了投以与憧憬敬佩的眼神之外,人堆里没人敢有什么非议的言谈来。 望着武玄月单灵遥离开的身影,弥世遗孤掩脸噗嗤一笑—— 这丫头气势和派头意图太明显,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如此招摇过市,不过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功勋罢了,如此知觉…… 还真是可笑又可爱! 而这时,纳兰鸢岫濡染开口道:“弥世,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 一听到这礼,弥世遗孤顿时脸上喜色消失无踪,转而一副略带惊慌应声,合谷行礼不敢怠慢半分:“遵命,纳兰至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5章 意见不符(纳兰高位分封意见不符) 纳兰鸢岫一手挥毫手中的拂尘,两只仙鹤恍然成形—— 纳兰鸢岫欲要驾鹤而去,另一只仙鹤不明而喻,是为了弥世遗孤而准备的。 正当此二人欲要飞脚而上之时,纳兰悠秀当真急上眉梢,稳不住神,一个箭步冲到了纳兰鸢岫的面前,只身挡之,脸上愁容惨淡。 纳兰悠秀急切拦之,目的很明确,纳兰鸢岫心知肚明,不过是多清闲,装糊涂罢了。 纳兰悠秀故装姿态,一脸轻笑淡然道:“纳兰师尊,你这是何故啊?” 纳兰悠秀终于泼下面子,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吐露而出:“纳兰至尊,恕小的冒犯,你刚才当众封赏了那对姐妹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吗?” 纳兰院校固然笑意,怡然清淡道:“是啊——纳兰师尊提醒的很到位——所以刚才我说过了,待那纳兰雨落姐妹身体恢复好了,在另行册封大礼,这样也算是对她们姐妹一个交代,是吧~” 纳兰悠秀显然对自己姐姐的回答不满意,她知道姐姐清楚自己的意思,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纳兰悠秀索性也就不再揣着藏着,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抛了出来,她瞥了弥世遗孤一眼,这一眼意图就是让弥世遗孤自动回避的意思。 弥世遗孤不敢揣度多余意思,这方看了纳兰鸢岫一眼,等待她的指示。 纳兰鸢岫了解自己妹妹的个性,凡是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纳兰悠秀向来中规中矩惯了,从来不希望事态超过规范以外的事生——显然纳兰鸢岫破格晋升了雨落和灵遥的两个人天门品阶,已经触动了纳兰悠秀的逆鳞,自己妹妹自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平日里,纳兰悠秀就特别看不惯雨落、灵遥姐妹俩的做派,虽说这两个姐妹不是俗物,灵台转世,灵气充沛,高于常人,但就是那种不拘性子,不服管教的做法,让纳兰悠秀特别受不了! 平日里,纳兰悠秀没少在纳兰鸢岫面前念叨这对姐妹花的各种不是——大致是因为她们两个人的做派,总是被纳兰悠秀的教育方针背道而驰,因为这种异类的存在,不止一次的挑战到了纳兰悠秀的权威,本来纳兰悠秀循规蹈矩的教育方针受主流所推崇,偏偏就是这样一两个资质非凡之人,不停管教,武功绝学又特别出众,这让纳兰悠秀何来立场自处呢? 然而,在天门这地界儿,不服管教,不守规矩地又何止是那一对姐妹花呢? 就连纳兰鸢岫身边的站的男子,不也是一个奇葩吗? 弥世遗孤,何来圣名? 混世魔王,三教九流之徒,这等人在天门多待一天,就是有辱门楣清正雅之的一天。 纳兰悠秀凡是都以中规中矩,端正清雅自处,雨落、灵遥弥世遗孤一党的存在,无疑便是那纳兰悠秀的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存在! 现在可好,此次打猎鲲鹏战事,此三人竟然联起手来合力成功猎捕到了鲲鹏神兽,这不是等于说是在天门一族公然挑衅打脸自己的行为吗? 有时事情可以忍,这件事对于纳兰悠秀来说,简直事忍无可忍! 纳兰鸢岫眼看自己躲是躲不过此劫了,只能够想个办法搪塞过去,先缓过这一阵子再说了。 纳兰鸢岫给了弥世遗孤一眼神示意,让其先行退下。 弥世遗孤相当听这纳兰鸢岫的话,乖的就想老鼠见猫的存在,二话不说,闪到一边去。 纳兰悠秀走上前去,一脸难看颜色道:“姐姐,你这是何意?即便那两丫头战功显赫,你当众封赏了她们两个,是不是太给她们两个脸呢?” 纳兰鸢岫嗤声一笑道:“怎么会呢?这场晋级考核比赛是你亲自定下来的不是?是你说的,为了能够激大家的积极性,有些等级不足的修士,只要能够猎捕到那鲲鹏神兽,便可直接晋封为天武金灵,头功者更是被立为我军天门真士,这不都是你说的吗?” 纳兰悠秀不说这还好,一说这更来气,一脸不甘心道:“话是怎么说没错!可是谁会想到竟是他们三人猎捕到了那鲲鹏神兽,你也知道他们三人平日里在天门修府的表现有多脱线,谁人打了这鲲鹏神兽都无妨,偏偏是他们三人,不能够如此轻易就分封了她们!” 纳兰游戏大概是真的气急了,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口不择言,意气用事。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阴霾,虽说她脸上依然噙着笑意不减,可是这周身气焰已经大有不同了。 “悠秀——你这话就说过了,为何他们三人就不行了呢?人家是靠自己真本事赢了这场比赛,既然我们已经张榜在外,若是不兑现诺言,旁人会怎么说我们天门一族呢?言而无信,欺人太甚?” 纳兰悠秀一脸怒火,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话已至此,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不差再多说两句,只见她气急败坏,怒目圆瞪道—— “姐姐!你平日就是太过偏宠他们三人,你……你明明知道他们三人是什么东西……你……” 纳兰鸢岫脸色一冷,脸上笑容俱灭,寒气十足道—— “悠秀,你言过了,话多了!英雄不问出处,世道轮回,机缘天定,岂是你我凡人可以左右的?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夺下来了,你等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了,言过其实,话多不爽,话不投机三句多,我这边还有要事要处理,你等先行告退——” 显然,纳兰鸢岫已经怒到了八级震怒的地步,纳兰悠秀虽然平时声响大,但若是真的到了事情的真格上,只要她姐姐一脸震怒阴森寒气,她肯定是要秒怂,不敢再反驳任何。 纳兰鸢岫正要转身离开之时,纳兰悠秀竟然有史以来第一次拽着自己姐姐衣袖,满脸愁容道—— “姐姐……那个问题不说了,但是有个问题,你要想清楚,那鲲鹏神兽真的要交给纳兰雨落将养吗?你我出了天下昭告令,猎捕这灵域最大之神兽,目的是为了拉拢和上官一族的关系,将其献给上官侯爵,而现在……” 纳兰鸢岫轻叹,回眸一笑道:“悠秀你多虑了,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已经天注定,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这件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操心干涉的,顺其自然吧——” 此话毕,纳兰鸢岫一手轻轻拨开了纳兰悠秀的手,步履清风向仙鹤方向走去…… 望着两只仙鹤飞天而起,仙气飘摇,纳兰悠秀长长叹了一口气,一脸不甘心的摇头道:“天道轮回,灾运将至,不知谁故,岂非谁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6章 回屋修养(武玄月回房后彻底瘫痪在地 武玄月和单灵遥回到了房间后,这脚敢踏进房门,武玄月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算是彻底松了下来,单灵遥这方回头关上房门,就这一个瞬间的动作,武玄月眼前一片漆黑,眼神迷离,一头栽倒了地上。 “七王”和鲲鹏幼兽登时吓了不清,赶忙围了上来,四只小爪子在武玄月的身上推搡着,满眼的焦急和担心。 单灵遥惊恐,赶忙走上前去,落地俯身——终于她的脸上出现了表情变化,焦急慌张地一手晃了晃武玄月的肩膀,关心则乱道。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你……你……以后别那么拼了,好吗?你这样子,灵遥真的很担心啊!” 武玄月虽然身体瘫软一片,可是脑子意识还是清醒的,只见她缓缓回过神之际,微微动唇道—— “哎~让你担心了,是我的过错——灵遥,你做的也很好,可是你和都清楚,战场那是个什么地方,有争斗的地方,必然就有牺牲……所幸,这一次的结果是好的,不是吗?虽然我冒了太大的风险,总归你我得到了想要的地位,值了!” 单灵遥眉头皱得更紧了,咬了咬牙道:“值什么值啊!你要是人没了,这些虚名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可在啊!!!人活着才是关键,为什么你就不能够和别人一样,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地晋级不就好了,也不用冒什么风险,就是时间长了些!” 武玄月没有血色的脸,这嘴一笑,这一笑堪称恐怖。 武玄月张口道:“你也是说了,老老实实晋级浪费的是什么?是时间啊!你我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时间就是一切!所以,若是可以的话,我真想连这天武真士的位置直接越过去,坐到了那天门至尊的位置,所有的问题就都更加清楚了……” 单灵遥惊恐一愕,决然没有想过武玄月会说出这样一番野心太盛的话来,这可不是她所认识的武玄月。 单灵遥赶忙阻止道:“姐姐……这话你说过了,你可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吗?你若是坐上了那天门至尊的位置,那么换言之现任的天门至尊,就得……就得……圆寂归土……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可以说出口呢?” 武玄月闭嘴,自知道自己刚才确实说话没了分寸。 武玄月之所以这般说辞,就是因为在猎捕鲲鹏神兽的时候,她无意间知晓了天际——自己坐上那纳兰至尊的位置,势在必得,而她最为关心的则是,那一场战事挑起的原因和最后的结果,所以她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赶紧坐到纳兰至尊的位置上去。 因为只有坐到了这武道至高至尊的位置上,方才可以离当年的实事真相跟进一步…… 但是,自己心太急,话过了,也是实事。 武玄月轻叹道:“哎~算了,可能是我太过心急了吧,这种话确实说的不合适,怎么说我也是觉得纳兰鸢岫是一个不错的至尊,我也不希望她那么早就圆寂归土了,只是……我是有我的打算……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都没用,说了你也不懂,你赶紧先去那个乾坤钵来,装上水,这鲲鹏幼兽从海中出身,幼时是要将养在水环境下,既然他已经被委派到咱们屋,咱们就一定要好好将养着他,不能有任何差池。” 单灵遥听到这里,也不再跟武玄月多言什么,她知道现下武玄月体力不支,多说一句话就会浪费一丝气力。 然而,单灵遥这一次,并没有听武玄月的话,而是先将武玄月从地上了拽了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头,一步一晃将其扶到了床上,到底是心疼自己这位不要命的好姐妹,即便自己埋怨再多,总归是不能坐视不理。 武玄月摇头嗤笑,自己的身体现在就跟烂泥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任凭单灵遥摆布,自己根本没有反驳的权利,只能够受之认之。 武玄月一声苦笑道:“你啊~除了这张脸太过冷酷,绝对是个热心肠的主,又会杀伐打敌,又会照顾人,你以后绝对是好人妻的人设——” 单灵遥斜睨一眼而去,一脸嫌弃道:“我这辈子——绝不嫁人,我只要能够守护好你就好了,什么男人的,都是没意义的。” 武玄月笑意更甚道:“呵呵~~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呢?如此热烈的表白,我还真是喜出望外,灵遥——我很感谢你这一路追随我而来,不离不弃,只是,有朝一日,武道初定,你还是要过自己的生活的,我不能够陪你一辈子,人生的圆满不仅仅是对武道的极致追求,是人都会累,是人也都会输,当你累了,就歇歇,当你输了,也无妨,有那么一个人站在你身后,支持你陪伴你,你就会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信仰在前方召唤,而你身一侧,有一个知心人陪你一同追随而去,这样的一路就不会觉得凄苦和孤独了……这样不好吗?” 单灵遥终于把武玄月扛到了床边,猛地使了一把力,绝对有几分报复情绪的味道来,一脸高冷不开心道:“有你在,足矣——” 话毕,单灵遥一手拽过床头的被褥,盖在了武玄月的身上,一脸冷厉道:“好好休息,少说话多养神——” 话毕,单灵遥转身雷利而去,似乎对于武玄月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而去。 武玄月看着单灵遥过分利落的身姿,嗤声一乐,这眼睛无意识飘向了一侧,登时两眼惊直,竟不想自己家的“七王”不知何时,又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跟鲲鹏幼兽扭打在了一起。 此二物都是灵兽,狂之时,周边气压就会变得不稳定起来,只听砰地一声,武玄月屋社后面的小花园突然传来bàozhà的声音…… 武玄月倒是想静养,就这两位新老萌主在自己屋中闹腾,自己要是能清静就出邪了! 武玄月一声责问道:“灵遥,后院怎么了?” 单灵遥已经从后院飞回而至,一手端着蓝花瓷之地的乾坤钵,一脸冷酷道:“也没有什么,七王和鲲鹏兽打起来,灵压太强,后院的竹子全炸开了花,池中的水也bàopò了百丈之余,就是怎么情况。” 武玄月惊愕,心中怵——竟不知道自己屋中到底是养着两个灵兽,还是放着两颗随时会bàozhà定时zhàdàn……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7章 权门权谋(黑市幕后黑手) 武玄月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晓得,看起来萌化极宠为一身的两个灵兽,公然在自己房间里打架。 这就算了,只是此二物打架造势,灵压太过慑人,所谓灵兽打架,殃及池竹,他俩要是这样没完没了地打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房间就要跟着一起被毁了去了。 单灵遥倒是淡定的很,稳步走上前去,一手摁在了正在跟“七王”扭打在一起的绿色肉球,只听扑通一声响,将鲲鹏幼兽丢尽了那“乾坤钵”的水中。 单灵遥可以说是行为粗鲁到可怕的地步,根本不给这两位小朋友反应的机会,抓过其中一只,行为野蛮扔至左手“铂”中,另一只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际,单灵遥一眼狠毒冷厉而去,“七王”顿时收敛了气焰,胆怯怯地躲在了一边。 说来,这“七王”自打来到了修武门,最怕之人莫过于单灵遥,毕竟这“熊猫”灵兽懂人性,跟他主人一样,惯会看人俩色,灵活处之周边的环境。 而“七王”独独见到这单灵遥,不知为何自内心的恶寒,惧怕异常,从来不跟单灵遥亲近,见之三米远躲着走,更别说被她这样一眼狠厉瞪过,“七王”心颤颤,像是做错事一般,躲在了一旁。 “七王”灵气聪慧,总知道找谁当救兵最合适,怯怯退身而去,一溜烟的飞梭,钻进了武玄月的被窝里,两只黑明亮的小眼睛,含着眼泪巴巴地望着武玄月。 武玄月苦笑不止,这“七王”最能够把住自己的脉,但凡他惹了单灵遥不开心,就会这般,跑到自己这边求抱抱,而且每次都特管用——果然,自己家的儿子都是自己惯出来的毛病。 武玄月下不了狠心,一手摸了摸“七王”的头,哄着对方道:“好了好了,你二妈就是眼神凶了些,不是也没怎么着你吗?你啊~有时候也乖一点,咱们屋里来个新成员,你是哥哥,他是弟弟,你要让着他点,所谓大让小,在欺负他,我也不乐意你,知道吗?” “七王”脸上更显得委屈,撅了撅嘴,低头无辜可怜,又蹭到了武玄月怀中,索性耍起来无赖。 这一蹭二蹭,武玄月胸口奇痒安奈,又不敢太放肆笑出了,忍着性子道:“知道了知道了~~哈哈哈~~别蹭了!也不知道你这耍赖撒泼装无辜跟谁学的!倒是像极了我的儿子,简直跟我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主!” “七王”突然从被窝探出头来,这一脸灿然笑容使然,自知道自己已经把武玄月给拿下了,小有得意之态。 武玄月抿嘴一乐,每次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只要一看到这个小家伙,就不知道为何,就变得特别乐呵,所有烦恼烟消云散了去。 所以,自己才舍不得苛责他:“好了~灵遥,你也别再凶七王了,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你那凶狠眼神留给敌人就行了,自己人何必呢?” 单灵遥垂眼撇嘴,斜睨一眼,一道寒光袭去:“睡觉——” 却没想到,“七王”的眼神跟单灵遥眼神对上的一瞬间,胆怯了片刻不知道,竟然闭目打呼,酣睡了过去。 武玄月惊愕,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天门修武之法修炼境界提升的那么快,只不过是一个眼神的灵气,竟会让这世间灵物如此快的速度,酣畅入睡。 这闹心的“七王”安静了许多,武玄月缓缓做起了身来,不敢声张,一手召唤单灵遥而来。 单灵遥清楚武玄月的此举如何,便端着“乾坤钵”走到了床边。 武玄月双手抱着自己枕边的“七王”递给了单灵遥,单灵遥则是把手中“乾坤钵”递了上去,两人相互交换手中的宠物,单灵遥转身将“七王”报到了竹篮中,给他盖好了薄褥,又折回了来。 武玄月看到“乾坤钵”中被缩小了数千倍的鲲鹏神兽在其中游玩自乐,不亦乐乎,方才放心了不少。 说来这“乾坤钵”是天门神器之一,专门为了承装圈养“水族”灵兽而制,不管是多么大体积的鱼兽,进了这“乾坤钵”就相当于进到了异次元的空间中,灵兽实体缩小数千倍,右窜其间——就如这鲲鹏神兽一般,进了这“乾坤钵”之后变成了这虫蚁一般大小,而这水中还有缩小版的珊瑚,海草相关类的海底生物,也有一群物种不同的游鱼在其中游玩。 这鲲鹏兽进入到了“乾坤钵”之后,就如回到了海底世界一般,见到了海底生物格外亲近,倒也不觉得无聊孤寂了。 武玄月压低声量道:“看好这鲲鹏神兽,虽然你我合力从灵域把他猎捕出来,只是这世道险恶,惦记着神兽的人不在少数,既然纳兰鸢岫把这个职责交给了你我,自然你我是要负起来责任,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我肯定是脱不了的干系你可明白?” 单灵遥会意地点了点头,张口回应道:“姐姐,我听有传闻,天门之所以今年倾出全力让修武之士大肆围剿猎捕这鲲鹏神兽,并定下了高额悬赏金,是有别的意图——” 武玄月顿时好奇,问道:“别有意图,说来听听!” 单灵遥乖觉不卖关子道:“之前我打听来,其实天门一族纯种血统的天女逐年减少,天门一族的血脉对天门非常关键,而造成这种迹象的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黑市私下交易,高价贩卖我天门灵女的人种,分化我族血脉,而这黑市的幕后操控者,你知道谁是吗?” 武玄月一脸思索,摇头不知。 单灵遥轻叹,张口道:“据说,是青龙上官一族的爪牙——上官侯爵这个擅长权谋之术,黑白通吃,亦正亦邪,表面他们青龙一族人前光鲜,高门贵族,武道四国之首,我武道众子民介意他们青龙军马首是瞻,殊不知道,私下里他们操控黑市,一来交换各国的情报消息,二来暗地里打击各国势力,我天门一族最注重女修的血脉纯正,他命人私下里贩卖我天门一族的灵女灵兽,实则是为了分化我天族的神力。” 武玄月听罢,惊怔片刻,竟不想,原来权门一族都是一帮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吗?这黑白两道操控手段玩的那叫一个高明阴损! 武玄月呵声一努道:“呵呵~我竟不知这权门高位都是些什么杂碎东西?人前显贵,人后魔鬼,那岂不是他们一族明里暗里他上官侯爵不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8章 博弈手段(权门天门两相博弈) 单灵遥似乎在武玄月一点血气都没有的脸上看到了不尽的怒意,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太多了,至少是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少说两句,这种话什么时候说不行,非得自己这时候说吗?自己简直就是不长眼。 单灵遥低头沉眉思索了片刻,决定戛然而止,方才开口道:“算了,姐姐——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说的话太多了,影响到了你的休息。” 单灵遥这方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离开自己,武玄月一手拽着了对方的衣角,一脸冷略瞟眼道。 “你话多也说了那么多了,索性就说到底了,这样说的半半拉拉的,有一句没一句,吊着人的胃口,更让人难受。” 单灵遥回眸愣之,只看武玄月一脸认证表情,自知道自己若是不说的话,眼前的女子绝对不会善摆干休,早知道如此,自己起初就该管好了自己的嘴巴,少说两句,也就不会让对方如此上心了。 单灵遥微微皱眉道:“你果真要听?”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要听!” 单灵遥轻叹,转过身来指着武玄月怀中揣着的“乾坤钵”道:“那你先把它给我如何?我把他安置好了,再来给你说个究竟。” 武玄月甚是听话地双手奉上了“乾坤钵”,单灵遥一手接过,面无表情,步伐飞快,将其放在了卧榻之上的矮桌上,这方才回来——这一个动作看似简单,其实是单灵遥再给自己争取时间,趁着这个时机,好好想一想下面的话该怎么给武玄月说,才不会让对方那么激动。 单灵遥这方过来,武玄月已经显得迫不及待,一手拉过还未走到自己跟前的单灵遥道:“好妹妹,你快过来,跟我说一说,你还知道了些什么?” 单灵遥顺着武玄月的手劲儿,坐在了对方的床头,一声轻叹,如实道来—— “姐姐,你可知道权门一族,是武道之皇族国戚,虽说在武道中,四国看起来地位相当,实则大家都心知肚明,权门一族才是真正的王者霸族。说来,这天门一族的修行武者,虽然修仙修道居多,大多更注重内心的修养和内气的修炼,不喜谋权谋政谋利,天门的武功绝学是武学修养最厉害,只是这修武之人,都多了一份仙气,少了一份俗气,多了一份逍遥,少了一份算计,我们一族女子偏多,尤其是纳兰直系血脉,只传女不传男——其实那些年,权门一族既忌惮天门一族的灵气,又想将其占为己有,权门青龙军表里不一,表面和我族建交,保持良好关系,实则私下里以此借口,不知道骗走了灵族多少直系血亲的血脉关系,更是通过那些年少无知少女的春心,让其道灵域偷猎灵兽,为他们所驱使,你也知道权门一族的特有技能,就是驾驭灵兽,这样的作为,对他们权门一族有利不假,几年下来,倒是坑的我们天门一族好苦,建交的后遗症数罪齐,我们天门一族的高位,方才现这一建交的条例的漏洞,决议重新跟权门谈判,修订建交条例。” 武玄月听之,思索良久,心中方才有数,原来这武道之中的好多事情—— 自己都是只看到了表现,而真正沉在下面的隐藏的秘密,武玄月到此心中有些不太舒服,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和上官侯爵关系绝好,每次见他俩相聚,都是要在武门设宴九天,歌舞升平,夜夜笙歌,可见父亲是有多重视上官侯爵这个人。 而现在自己听来这一切,怎么和自己想到的完全不同吗?看来,这人心若是没有深入交往,还真不能够随意下定论,人性还真的是一个值得推敲的学问来着。 单灵遥说到了一个段落后,稍微停了一下,察言观色一番,再要表言论。 眼看武玄月脸色不太好看,眉头皱的正浓,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 武玄月听到这里,突然耳边戛然而止,缓过神来,微微开口大:“你继续吧,我听着呢——” 单灵遥迟疑了片刻道:“姐姐,你真的要继续听下去吗?” 武玄月抿了抿嘴道:“嗯!修订条例之后呢?” 单灵遥拗不过武玄月,只能够继续往下说:“在修订条例的过程中,中间生了好多的事情,其中有一件,天门一族忍无可忍之事,天门一族内部竟然出现了叛徒,而且此人隐藏工作做的非常到位,但是推敲之后,大致可以推断出此人的品阶地位应该是二品阶以上的高位,我们这边高位所有的决议动向,权门一族总是能够抢先一步了如指掌,谈判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对方总是能够拿到强有力的立场,驳得我们这方哑口无言,事态搁置,条例修订的结果,迟迟没有结果。” 武玄月突然话来:“那这也是好事,虽然可能因为修正条例这种事情耽搁了我们的时间,但是在修正期间,对他们权门来说也是占不到任何便宜所言,都知道在商议期间,两国子民是不可以私自交往的,这是一个空窗期,对我方不利,对他方未必有利!” 单灵遥嗤声一笑,这一笑似乎在嘲笑武玄月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姐姐,你说的没错,确实如你所讲这般,在两国建交修订调理期间,两国为了公平起见,两国子民各自为政,取消任何货物通行和人员同行的交易,而你知道人家权门是在算计什么了吗?人家权门竟然趁着这个空窗期,大家都在掉以轻心的时候,权门将一波自己的隐藏人马冠以鬼族和人族的户籍,潜入我国境内,在我南湘之中安插了众多眼线,秘密建立起了一个隐藏机构,称之为黑市,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为了把曾经明文上的条例,偷偷隐到了私底下,待时机成熟之后,权门一族终于肯松口,将起初一些条例漏洞,弥补添加,然而这也不过是多此一举,做给我天门一族看看的手段,根本没有改变实质性的问题,黑市藏在了私下里,来无影去无踪,倒是比从前更加让人抓不住把柄。你说说,他们权门一族到底有多深的城府,多阴毒的手段!天门一族,反应之际,已经为时已晚,在谋权博弈上,我们天门一族果然不是人家的对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9章 分析形势(武、单二人分析形势) 单灵遥说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知晓原来权门一族一世声明不光靠的的表面的威望,更多的是私下里的阴损打压手段。 到此,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那天门一族的局面岂不是相当被动吗?” 单灵遥一本正经道:“岂是?那简直是腹背受敌,你说我们天门一族招惹谁人了呢?不过就是老天爷格外赏赐,给我了我们纳兰一族与众不同的灵气,结果呢?权门就是看中了我们有的,他们没有的,若是生抢豪夺还好,我们可以一次我借口开战,就怕是那种打着为了帮助我们天门一族的旗号,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把我天门血脉瓜分干净,来充实他们的后宫!” 武玄月低头垂眼,摇头哀叹道:“若是如此,那么权门一族确实过分了!不过,妹妹恕我一句之言,这男女嫁娶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若是天门一族的天女不怨苦守年华,熬油修炼,若是选择了婚配之事,也无可厚非不是……” 武玄月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了之前在灵域,墨兰的态度,倒是跟单灵遥说的这般境遇相似,可是自己怎么都看出来,墨兰是不情不愿的被人胁迫,倒是上杆子似的非要嫁到那上官一族,自己百般阻拦根本没用,若是这样的境遇,还真是不好说谁是是非。 单灵遥怒眉一瞪,情绪激动道:“姐姐!你可知道那上官一族男人的手段吗?逢人都知道上官一族出手阔绰,上官一族贵气十足,各个是才貌双全,能说会道,只要他们看上的女人,尤其是那情窦初开涉世未深的天门小女生,先是挥土如金送礼,甜言蜜语,花前月下,带着我天门女子游离四方,迷惑其心智,进而占有其身体,待女子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为时已晚,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有甚者已经怀上的上官一族的骨血,除了出嫁没有出路,我们纳兰一族声名远扬,却也是在血脉上岌岌可危啊,所以天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女子还未给予神格之前,绝对不会暴露起真实身份,就是怕那权门狼子野心惦记,捷足先登了去。” 武玄月听到此,倒真是对权门一族有了新的认识,原不想那些高管贵族,竟然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不要脸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武玄月听罢,倒是不比单灵遥那般情绪激动,思量良久方才张口道:“哎~你说的没错,权门一族这样糖衣炮弹的手法,确实可恶!不过换言之,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愿意上当受骗的天门女子也是有问题的,若是她们潜心修炼,对世俗免疫,对虚荣不在意,心如止水,眼如明镜,就断然不会被那些表象的浮华所迷惑了情志,所以,我倒是觉得天门一族的灌输教育女修的方式大有不妥——” 单灵遥愣之,一脸疑惑道:“姐姐,你……你为何会总是帮着那权门老狗说话呢?” 武玄月噗嗤一笑,表情立场道:“灵遥,你是真的误会了姐姐我了!我只是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更是觉得这件事情处理和落脚点有些可笑罢了,你看看啊,你们总把所有的问题都抛给了人家权门一族,而为何不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呢?总说人家权门心眼多,心思重,手段狠,那我们天门女子又何尝做的尽善尽美了呢?若是我们天门女子心智坚强,抵抗得住外界的诱惑,不管对方派来的是糖衣炮弹也好,美男计也罢,只要我们定力足,谁都骗不跑!其他的不说,你我怎么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人三瓜俩枣就骗走了呢?这人跟人追求也是有区别的,有的女子对自己有高要求,就如咱们两个纳兰主上,一辈子都恪守本分,将自己毕生都献给了修武之道,而有些女人老天眷顾她,给了她异于常人的能力,她却把当成婚姻的跳板,人家就是不喜欢修武之道,就是想过那种平凡人的幸福小生活,这有错吗?” 武玄月珠帘炮弹反问之,倒是说的单灵遥毫无立场可言。 眼看单灵遥满脸的不甘愠色看着自己,敢怒不敢言,武玄月索性就把自己心头说清楚,撂明白,丁是丁卯是卯,就事论事而言。 武玄月继续张口道:“所以啊——灵遥,每个人追求不一样,所以选择生活的态度也就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很好的利用老天赏赐给你异于常人的能力来完成修武大业,尤其是女人,很多时候会把这种能力当做婚嫁的跳板,自以为婚姻就可以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嫁入豪门以后自己就过上了高品质的生活,这也是她们对自己人生的定义和追求,旁人也抹杀不了任何。当然,我也不赞成权门在我南湘地界安插眼线,在别人的地界儿上私下经营黑市交易确实很过分,他们这种做法却是可耻可憎,不该是一个高门贵族该有的行为,枉为君子之道,这点我挺看不惯。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咱们天门一族的教育方针就对了吗?旁人不说,单单说说咱们的纳兰师尊,天天板着张脸,一张口就是教条主义,不是规矩就是责问,老气横秋,苛责眼里,毫无生气可言,这种刻板式教育方式,谁人受得了呢?不逼着咱们姑娘出去找乐子才出鬼呢!” 单灵遥听到这里,竟然没忍住,别过头噗嗤一笑,而这一笑摆明是躲着武玄月来的。 武玄月不爽,张口就来:“你笑就笑吗?有必要总是躲着我吗?老没有意思了!” 单灵遥回过头,试图岔开话题,分散武玄月的注意力:“姐姐,说到这里,咱们拐回正题上吧,你知道为何这次天门高额悬赏,打猎捕捉这鲲鹏神兽?” 武玄月摇头不知。 单灵遥继而张口解释道:“这鲲鹏神兽是我天门为了献给上官侯爵的大礼,以恭贺他成功修得九荷御灵术,功力大增的贺礼。那九荷御灵术这可是天下唯独一人英豪,要知道这权门御灵术名扬天下,但是能够一人驾驭九种灵兽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除他上官侯爵一人。所以,由此可见,我们天门大限已近,伴随着权门实力鼎盛,我们暗地里被他人挟持,明面上还不得不做表面功夫交好,实则大家心里都明白,天门形势大不如从前,一天不如一天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0章 怀疑对象(武怀疑弥世是内鬼) 武玄月听罢脑子里便开始浮想联翩,所搜重组自己的回忆道—— “灵遥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单灵遥问之:“什么事?” 武玄月就把之前在灵域撞见墨兰和弥世遗孤的事情,全盘托出:“其实,我在灵域的时候……撞见了墨兰求着弥世遗孤带她离开天门的事情,我去阻拦未果,墨兰似乎已经下定决心,非要跟那个上官一族的少爷走了去,我也没办法。” 单灵遥眉毛微挑,脸上显然有几分愠色道:“你撞见弥世遗孤拉皮条的场景了?姐姐,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说呢?” 武玄月轻叹:“本来我是觉得这件事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况且墨兰去意已决,我何必多嘴把她给揪出来了呢?我倒是对弥世遗孤这小子的所作所为不敢苟同,但是我也不想就此毁了一个女子的前程,所以……这件事情我谁人都没有说,就告诉你一个人。” 单灵遥听罢,面无表情道:“姐姐,你可知道这件事对我们天门一族是怎样的打击吗?一个墨兰不显,十个百个墨兰这般,你觉得我们天门一族还能够留得下人丁吗?灵族的血脉就是这样一次次被姑息,造成现在逐渐凋零的结果。” 武玄月咬了咬牙,对单灵遥的回答不太满意,缓缓而谈,实则反驳—— “灵遥,我给说了多少次,现在不是追究一个墨兰的事情就是可以改变现状的问题所在!现在造成天门一族女子血脉凋零的原因,归根到底有两个,第一个出现在咱们内部中,就像你说的咱们天门内部有内奸,内奸不除,后患无穷,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第二,是咱们天门一族管理体制的问题,从根上出了问题,教条主义严重,限制人权,虽说我们天门一族的天女各个仙风道骨,却各个涉世未深,人总是会对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充满无尽的遐想和好奇心,岂是旁人一两句劝解就能够听得进去呢?即便是表面上的服从,打心眼里还是对外界的事物感兴趣。所谓疏大于堵,我们修武之道,功力晋升最高阶段便是大乘,灵遥你可别忘记,大乘之前我们都逃不过‘渡劫’这一个必修阶段,不入世何来出世?说到底,攒们天门女子,即便老天再赏识,给了我们异于常人的灵气不假,但是我们到底还是凡人一个,凡人的七情六欲从出生便是俗胎携带而至,你让她不经历人家之疾苦,世道之蹉跎,直接跨越所有的界线,修养成仙,你觉得可能吗?” 单灵遥被武玄月再次说得无言以对,只能够听之受之,却毫无立场反驳之。 眼看单灵遥一脸漠然之色,不语任何,武玄月见状,并不准备偃旗息鼓,继续表自己的高谈阔论。 “你我现在都是天门弟子,这天门的教养和管理制度的漏洞和陋习你应该你我都清楚,有时候过度保护,反倒是让人有挣扎摆脱的yùwàng,若是天门的制度不改变,那以后逼走的天女,不会在少数。” 听到这里,单灵遥终于忍不住了,缓缓张口道:“那么姐姐的意思是,现在就该改变天门的管理修士的制度吗?” 武玄月嗤声一呵,摇了摇头道:“推翻原先的制度,谈何容易呢?这天门老祖宗多少辈的努力,形成的族制,怎么可能因为我这刚刚晋升的天门真士说改变就改变的呢?虽然我能看到天门管理制度造成的后遗症,但是我也知道那些老顽固的高位管理者,已经深受这教条主义荼毒大半生了,你让她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曾经所遵循的路是错误的,那就是在否定她大半生的修为,所以呢,这种不知切实际的想法,我也就是说说罢了,不可能马上实事改革变政,而眼下当务之急的则是,先要揪出那藏在我们天门一族的内鬼来,内奸不初,天门永无安静,人心惴惴不安,天门人心不定,怎么可能留得住人心呢?” 听到这里,单灵遥倒是相当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姐姐这点所言不虚,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姐姐你是否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了呢?” 武玄月一手托着下巴,深思熟虑后,方才开口道:“灵遥,你之前说,这内奸是在天门的高位之中是吗?至少似乎两品阶以上的高位是吗?” 单灵遥点了点头。 武玄月低眉垂眼又斟酌了片刻道:“你觉得弥世遗孤和天门至尊的关系如何?” 单灵遥脱口而出,言简意赅道:“交情匪浅,亲如母子。” 武玄月心中的疑影更重了,继续询问之:“那么你觉得若是这弥世遗孤不是那外家子弟,以他在天门的修行的道行,和为天门做事的派头,实则该封为几品灵士?” 单灵遥思索片刻,张口道:“二品又上,一品不及。”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有数,似乎已经把目标锁定好了。 单灵遥歪头直视武玄月的脸,大致已经猜出来的武玄月的心思如何,大胆地猜测道:“姐姐,难不成……你怀疑的对象,是那弥世遗孤吗?” 武玄月缓缓抬头,眼中带刺道:“难道我不该怀疑他吗?明明武技超群,早可以独立门户威霸一方,亦或是游历四方称之侠客,为何却一直赖在这天门一族,屈居一个六品外家俢士的身份,若不是有利可图,我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何这般?” 单灵遥听罢,自然被武玄月带了一个节奏,竟然觉得对方分析地很有道理。 武玄月继续托腮分析道:“再加上他跟纳兰鸢岫非同一般的关系,这个身份刚好帮他做了掩护,虽然他看似是六品外士,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天门二品以上的女修的身上,而却恰恰忽略了这个六品外士的弥世遗孤呢?” 单灵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武玄月继续道:“更何况,他亲口在我面前承认了,他人脉关系广,跟上官一族有联系,所以墨兰姑娘才会拜托他!所有人线索导向都指向了他一个人,你说我不该怀疑他吗?” 听到这里,单灵遥一边思考,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口道:“嗯!是该怀疑他,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是觉得他这个人很可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1章 七王发怒(七王吃味鲲鹏神兽) 武玄月长叹一声,一回想到之前自己跟弥世遗孤并肩作战,把酒言欢,酒后失言,疯痛苦…… 这历历在目的场景,武玄月不想把那个男人想的那么坏,可是…… 可是,事实就在这里摆着,自己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的目的和初衷—— 武玄月在猎捕鲲鹏兽的时候,知道了关于弥世遗孤的曾经,也明白他作为一个石人的落寞和孤寂心情,因为他过分强大的实力,凡人都不敢靠近,既忌惮他的实力,又嫉妒他超群的武技,除了躲避就是排挤。 武玄月在西疆末凉一战中,已经看到了武邪走火入魔人性的可怕,那西门宇霍曾经也是一个正人君子,一方霸主,若不是环境所迫,族人面临天灾人祸,最后人口凋零的结果,他也不会堕入邪道,与邪为伍…… 而现在呢?这给弥世遗孤开出天价酬劳的饲主,可是全天下最有钱财的和势力的上官一族,如此大的诱惑,一旦一朝成事,弥世遗孤与青龙军为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谓是风光无限,可比自己在这天门一族的当一个六品小卒风光不知道多少倍。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眉头锁紧,她实在不敢去深思人性这个问题,若是深思,真的太可怕……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当然,灵遥——关于内鬼的嫌疑人,这也是我一个人的猜测,你先不要声张,也不要去考究任何,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我提防着那弥世遗孤的一言一行就够了,尤其是关乎那鲲鹏神兽的问题上,不可脱卸半分,更是不能够落入那小子的手中,你可明白?” 单灵遥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道,当真觉得武玄月的分析头头是道。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好了,这件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时间不早了,这些时日你也没少出力,灵域一役,时间耗费七天,大家都辛苦了,赶紧休息吧。” 单灵遥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将武玄月推倒在床,将其被褥塞好,这老道做派倒是像极了老妈子一般,方才走出了武玄月的床榻隔间,向自己的卧室隔间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竹篮里的“七王”突然睁开了眼睛,两眼惊慌无措,心中怵,两个眼珠左右摇晃一周后,方才闭上了眼睛,欲要入眠,却难以入睡,这一晚上,他闭着眼睛,不敢翻身,佯装睡意…… 半个月后,武玄月的身体恢复大半,在天门好吃好喝的调养着,再加上有天门医师纳兰若叶,定期过来看诊配药,武玄月的身体恢复很快。 纳兰若叶,朱雀七星君之一,轸星君,年岁未知,但是却是一生素净红装,气质脱尘,她的医术高超,和白虎七星君的白华不相上下。 武玄月吃了她开的药,周身轻松了不少,体内气血恢复极快,用不了几日便可运气重生,武气大开。 、 而这一日,武玄月在房中闲来无聊,便把“乾坤钵”中的鲲鹏神兽“请”了出来—— 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硬生生从水中捞了出来。 这鲲鹏神兽刚离开这“乾坤钵”,登时一阵白烟炸开,鲲鹏神兽变回了真实的体型。 武玄月见状,登时愣眼惊神,竟不想在才半个月时间,这鲲鹏神兽长得也太快了吧? 鲲鹏神兽现在体积宛若常人的大小,由原先的正圆形,变成了椭圆形,身体显得笨重了不少,不过他到底是灵兽仙物,怎么都要比平常动物灵气些——这鲲鹏兽悬与半空中,闭眼养神,更显得悠闲自得,他的头上已经开始站出来“板寸”长度的绿色头来 鲲鹏神兽行动缓慢,就像是空中的热气球一般,此状可笑可爱。 却不想,这个时候,一道黑光白影闪过,“七王”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显然对这鲲鹏神兽充满了敌意,这小家伙手中双爪中握着两根短竹子,不由分说就往鲲鹏神兽身上一阵狂打而去。 鲲鹏神兽惊慌失措,睁眼怒瞪,欲要出一阵灵波,震慑身前这不知好歹的熊猫小怪。 武玄月见状,顿感屋中的灵压不稳,自知道这鲲鹏神shòuyù要飙的前兆,她脑海中突然回忆道之前跳入那天灵地罗大轮盘中,亲眼目睹鲲鹏神兽是如何一声灵压狂吼,震杀了鲨鱼群的恐怖。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赶忙冲了上去,双手赶忙抓抱起无理取闹的小“七王”,只听一声“嘶”的叫声,七王的竹子末端的切口处太过锋利,误伤划烂了武玄月的手掌背。 武玄月还是忍着疼痛,硬生生地将“七王”从这鲲鹏兽身上隔离开来,好生劝慰道:“七王——你这是怎么了呢?跟你说过了多少次,这是弟弟,你要让着他的,怎么能够拿竹字去打他呢?” “七王”满脸委屈,两眼含泪望之,自知道武玄月这是要怒的前兆,惯会撒娇认错,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武玄月的被自己误伤的伤口,转而飞速跳离窗口,气哼哼地离开了此地。 武玄月一头雾水,大致是明白这“七王”吃味的紧,自从屋中来了这鲲鹏神兽之后,自己和灵遥的注意力多放在了他身上多些,自然就忽略了另一个小家伙的感受多些,这灵兽之间也有争锋吃醋的时候吗? 武玄月一手摸了摸自己刚才被误伤的伤口,转而走到了鲲鹏神兽面前,好生安抚了一番:“绿林,你可不要跟他计较,他跟你一样是个孩子罢了,不过是喜欢你,跟你闹着玩的,莫要当真啊~” 武玄月一手抚在了绿林鲲鹏神兽的额头上方,绿林鲲鹏神兽不动声色,微微闭上了双眼,相当惬意武玄月这双手的温暖和柔软,刚才那满屋子剑拔弩张的灵压顿时消弭了而去…… “七王”跳出了窗口之时,三跳两跳,向云水碧的城南竹林方向飞去。 果然,弥世遗孤早在那里等“七王”已久,眼看七王飞至,弥世遗孤嘴角一勾,心中有数,登时双手摊开——“七王”毫不客气的冲进了弥世遗孤的怀里,撒娇卖萌,蹭啦蹭去。 弥世遗孤呵声一笑道:“乖儿子,终于肯回家见你老子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乐不思蜀,不知道回家了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2章 七王技能(七王有萌化和保鲜两个技能 弥世遗孤一手抱着“七王”的身上,一手摸着七王的头,一脸痞坏笑意道—— “是不是在那小丫头那边是受了委屈,才会又想到了我这个亲爹了呢?嗯?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丫头更偏宠了鲲鹏兽了些呢?呵呵~~要知道你可不比那鲲鹏神兽,那可是千金买不来的天地灵物,也是这武道最具杀伤力的武气之一,你若是跟它争宠,简直毫无胜算!” 弥世遗孤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自然知道这“七王”熊猫最介怀什么,故意戳之痛处,没安好心。 果然,此话一出,“七王”刚才还是蹭来蹭去地各种卖萌行径,顿时乖觉了不少,不开心地缓缓抬头,两眼充满了凶气望之弥世遗孤。 见状,弥世遗孤更加乐了,自知道自己的话起来效果,推波助澜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开心,知道你讨厌他,也知道你太喜欢天门的那个小妖精了~还别说你我爷俩儿的品味异常的相同,我也挺喜欢纳兰雨落那个天女,看来咱爷俩儿还真是臭味相同的份儿上~作为你爹的我,决意帮你一把,怎样?让你办的事情,你可办妥当了?” “七王”勾嘴一笑,胜券在握,灵气十足,吐了吐舌头,一抹鲜血还挂在他的舌尖。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兴奋地恨不能拍手称赞,一手狠狠地揉了揉了“七王”的头,满心赞誉道—— “就知道你小子的机灵劲儿,像你爹我~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 “七王”的灵气虽不比那鲲鹏兽极具杀伤力,却也是有着充分的谍战暗兵的技巧,他厉害的本事就是“萌化”和“保鲜”两个技能—— “萌化”这个技能就不多做解释,就是通过卖萌虚弱对方的界限,达到诱敌深入的目的。 而最厉害的谍战技能便是“保鲜”,只要是希望嘴里喊着的东西,不管是固体还是液体,都能够保证原先状态一段时间,刚好为自己的主人争取一点收集情报的新鲜性。 弥世遗孤从自己的袖管中取之一个鸡蛋大小的钻石,放到了“七王”的嘴边,张口道:“舔一舔——” “七王”甚是听话地把舌头伸了过去,待武玄月的鲜血,一接触到纯白色的水钻之时,鲜血登时侵入到了钻石内壁,不多久清澈透白的钻石,就变成了血红欲滴的血钻。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诡秘一笑,一手高高扬起那鸡蛋大小的血钻,透光太阳,这血钻的红彩斑斓,映在了弥世遗孤的脸上。 如此浑然天成的血钻,若是说气血不是一个人的话,骗鬼呢? 到此,弥世遗孤轻嗤一声道:“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雨落,你我早在五十年前就有一面之缘了,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陌生人?有意思吗?看来是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了~~” 此话一出,“七王”登时不愿意起来,那小爪子不停事地在弥世遗孤身上扒拉,无言反对弥世遗孤的言行。 弥世遗孤一手抓过高举的血钻,眼神一定,刚才回过神来,故意逗弄之—— “你干嘛?我又没说要怎么样那小妖精,你就不乐意了?哎~~还真是儿大不中留,来你给我说说,那小妖精都给你了什么好处,竟把你给收买成这般模样?我连说都说不得了?” “七王”那扒拉的弥世遗孤的爪子更加使劲了几分,弥世遗孤皱眉笑之,预想他那小利爪儿在扒拉下去,自己屈指可数的几件衣裳又得让他给划烂两件—— 英雄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还是算了~~不给小家伙计较那么多。 弥世遗孤双手将“七王”送了出去,这两只长长的胳膊瞬时拉开了七王和自己身体的距离,虽然这七王手舞足蹈的模样也很可爱,自己还是相当心疼自己的衣服。 弥世遗孤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只看这“七王”如何翻腾折腾几巡,待他没劲翻腾,弥世遗孤方才一脸腹黑的张口道—— “喂~小子,你是不是特讨厌你们屋里来的那个不速之客?” “七王”折腾累了,气势小了不少,说到了问题的正点上,“七王”犹豫地片刻,而后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 弥世遗孤呵声一笑道:“呵~你还真是挺诚实的!既然如此,你爹爹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如何?帮你驱赶走他烦人的鲲鹏兽,你可愿意?” 一听到这里,这对“七王”来说简直是劈天而下的好消息,他怎么可能有拒绝的理由,连连点头,兴奋不已,有一种终于找到了靠山帮自己出头的优越感。 弥世遗孤笑的更加腹黑起来,一边眉毛按耐住不地挑得高高的:“我帮你出头,帮你夺回你该有的荣宠没有问题,但是——是有交换条件的,你可愿意?” “七王”愣之,皱了皱眉思索片刻,眼神突然变得决绝,坚定地点了点头。 弥世遗孤再次把“七王”抱回了自己的怀里,一手附在其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 三日后,武玄月晚上又溜了出来找酒喝——竟不知为何她的腿脚不听话,等自己回过神之际,自己已经只身伫立在了“水月洞天”的酒楼楼下。 大致是因为三日不见这“七王”身影,武玄月总觉得这日子过得少了一份滋味,这小家伙何时已经变得自己生活中不会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每每自己在无聊繁重的课业学习修炼之时,武玄月叫苦不迭苦闷之际,“七王”就会在自己面前卖萌讨巧,不是翻跟头,吹泡泡,怎么无赖怎么来,倒是给了武玄月单调而又繁杂的学业生活中,带来了一丝生趣。 谁曾想,“七王”这家伙自从屋里来了一个新成员之后,就像是变了个模样似的,特别情绪不稳定! 武玄月就不能多看那“乾坤钵”中的灵物一眼,只要多看一眼,“七王”便会主动凑过来,又是蹭又是闹,就不让分神给了鲲鹏神兽一丝一毫,这种争宠方式,自己还真是受用不起。 然而,这一次,“七王”是过了些,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了呢?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失踪了整整三天…… 这以前,武玄月也不觉得“七王”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日子真没了它,自己方才现,自己的生活真的是少了一份乐趣,多了一份枯燥和挂念—— 每每看到“七王”的竹篮和后院的一片竹林,武玄月的心就更难受起来,触景生情,睹物思兽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3章 死皮赖脸(弥世无赖讨酒吃) 单灵遥紧跟武玄月身后,声色关切,不敢声张任何,却是无时不刻地观察武玄月一举一动,生怕她做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来。 自打七王离开以后,武玄月就变得魂不守舍,干什么都提不劲头来,平日里被人俗称“万能小太阳”的她,近些时日朝气全无,天天摆着一张阴郁的脸,尤其是一看到七王的竹篮,更是唉声叹气连连。 今日,武玄月偷溜出来偷酒出,单灵遥竟然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阻拦她,由着她性子任性一回,大概也是心疼自己这位好姐妹,丢了一开心果大宝贝,天天郁郁寡欢的模样,单灵遥看着着实着急。 武玄月一路飞奔,完全没有目的性,结果落脚以后,竟然已经站在了“水月洞天”的门口,单灵遥紧跟其后,倒是不奇怪武玄月的行程,更应该说是在自己意料之中。 武玄月站在门口伫立抬首仰望良久,犹豫不决,踌躇不定。 单灵遥心如明镜,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武玄月身边,在其耳边小声道:“不进去吗?” 武玄月身体一紧,自己正在考虑中,突然又有个人在自己耳边这般,吓得自己不轻。 “哎呦~吓死我了,你咋突然站我身后?脚下没声啊!” 单灵遥依然面无表情道:“你不也是脚下没声?”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愣,而后苦笑一声道:“看我这记性,你我都是常年习武之人,脚下没声才是正常的,怪我了……最近老是心不在焉,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单灵遥心知肚明武玄月最近为何这般,却不想点破,怕是说中对方的伤心事。 单灵遥一脸漠然道:“你是缺酒憋得,喝两杯就好了。” 武玄月噗嗤一声笑,好声没好气道:“姐们儿~你不待这样的?能不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不着调的话吗?” 单灵遥依然面无表情道:“姐们儿,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着调?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武玄月完全被单灵遥给逗乐了,全然没有想过这天下最没趣的单灵遥,冷笑话竟然能让自己这般开心。 武玄月一手搭在了单灵遥肩膀上,稍微恢复了些许元气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不着调,还陪着我来,换言之,你就是肯定了我的作为了呗~不管啊~~今晚上你一定要陪我喝上两杯,不醉不归!” 单灵遥脸上冷冽,不假思索道:“痴人说梦,自说自话!” 武玄月一声爽朗大笑,挎着单灵遥的肩膀头,走进了“水月洞天”酒楼中。 好巧不巧,今晚上“水月洞天”生意太好,包房雅舍就剩下之前的那个“咏竹”,武玄月一脸尴尬,正在犹豫要不要换个酒家只是,却不想单灵遥竟然麻利地从袖管中掏出了一银锭子,拍在了柜台上,一脸凶相道—— “那就定这个包房,记得要你们这里最好的竹叶青,多上几坛!对了,上次你们这里的竹报平安和花开富贵这两道菜不错,一会也记得送上来,钱不是问题。” 武玄月惊怔,两眼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般,盯着单灵遥不放—— 这今日太阳是不是从打西边出来了呢?单灵遥突然性情大变,主动请自己吃酒?自己眼睛没看错吧? 武玄月嘴巴笑得尴尬,一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单灵遥头上,满脸狐疑道:“姐们儿?你是不是今天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单灵遥斜睨冷瞥,冷脸相向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武玄月嗤声一笑,大致心里明了,这丫头是看自己最近心情不好,又不知道该怎么哄着自己开心,平日里自己稍有不开心,家中那个灵宝就会各种出来耍宝哄着逗着自己,单灵遥倒是可以躲在一边偷懒,倒也是省心省力。 而现在好了,自己最近心情不好,就是自己家的大宝贝找不到了,单灵遥又拿自己没辙,亲自上阵哄着自己,又不是她的专场,只能够投其所好,花钱消灾了。 尽管如此,武玄月内心还是暖的,至少自己难过背上的时候,身边总有那么一个人陪着自己,就够了。 虽然单灵遥不如七王会耍宝逗乐自己,但是她的真心自己心知肚明,她的用心良苦,自己铭记在心——至少,武玄月知道自己时刻是被爱着的。 武玄月会心一笑,揽着自己的好姐妹肩膀,便向二楼走去。 武玄月和单灵遥一路走来,近乎都是武玄月的小嘴巴巴巴说个不停,单灵遥听之不话,这是她俩相处的常态,直至走到了二楼“咏竹”门前,武玄月正说得尽兴,一手推开了房门,这方话音刚落,屋里一个修长身影登时映入了武玄月的眼帘。 武玄月闻之,惊愕之余,略显几分愠色,缓缓回过头来,质问怀中女子道:“你叫他来的?” 单灵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道:“不是——” 武玄月转眸一瞥,慢慢地鄙视而去,只见那弥世遗孤又是一副故弄玄虚,痞坏无赖样,心中明了形势如何。 武玄月抿嘴,声色厌烦道:“既然不是你叫他来的,那正好换个地方——” 武玄月拦着单灵遥的肩头,转身欲要前行之时,弥世遗孤赶忙嬉笑冲了上来,死皮不要脸道—— “二位姑娘请留步,不要这么见外吗?我刚才路过就家门口,好巧看到了二位姑娘在门口驻留片刻,想着你俩是不是要来此一聚,就……就……不请再来,先入为主了~哈哈哈哈~~你看我能不能向二位姑娘讨个酒水喝呢?也好恭贺两位荣登大典,破格神籍,升为二品天武金灵神籍呢?” 武玄月顿时一脸厌烦瞥瞪了弥世遗孤良久,突然,她的眼珠子突然转了一周,一个鬼主意悠然心生。 武玄月收回刚才的厌弃表情,转而嘴角一勾,坏坏一笑,转而朝着自己好姐妹问了一句:“灵遥~你果真不喝酒?” 单灵遥愣神片刻,眼神瞟了一眼弥世遗孤的方向,而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武玄月突然态度大变,搭在单灵遥肩上的手,松泛下来,继而轻轻拍了拍单灵遥的肩膀说—— “若是如此,我便不强留,喝酒之事,必要志趣相投的酒友才别有一番风味,若是你不愿喝酒,这酒中乐趣少了不少滋味,如是如此,你便不用刻意留下来陪我,做点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这里有弥世公子陪着我就够了——” 单灵遥问题,起初疑惑,恍然大悟之余,脸上不表露任何颜色,继而弓腰行礼,退到了门外去…… 而后,武玄月一手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下摆,抬头挺胸,气势十足地跨进了这雅舍的门槛……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4章 出杀手锏(弥世遗孤把七王抬了出来) 武玄月径直走进了房间,一副审讯气势做到了饭桌前。 弥世遗孤一看这形势,一手搓着下巴,贼溜溜地眼珠子转了一圈,而后紧跟身后,拿着自己热脸去贴武玄月的冷屁股而来。 弥世遗孤不请自来,满脸堆笑地坐到了武玄月的对面道:“雨落姑娘近日可好?我看你身体大好,远远站在一旁,都能够感受到你体内庞大的气场,只是你这神色看来不怎么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武玄月挺直了腰板,睥睨而去,嗤声一呵道:“呵呵~~你这观察力还挺精确的,我脸色不好看你都能够看得出来哈?到底你用心良苦还是别有算计,你我都心知肚明吧——” 弥世遗孤笑容淡定,一手扬起,指指点点道:“你看看雨落姑娘你又多心了吧?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怎么说你跟我也是过了命的战友关系?向来你我在灵域猎捕鲲鹏兽的时候,鼎力作战,团结协作,虽说这一战役你我险胜,但是从这场战斗中,足以证明你我有极高的契合度,怎么样?要不要跟我继续合作下去呢?” 说到这里,武玄月正襟危坐,不与任何,两只眼睛如同极光一般,极具杀伤力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这杀伤力十足的眼神,若是换做常人早已经看不住强压,心惊胆颤,而偏偏对方是弥世遗孤,那个脸皮堪称铜墙铁壁之人。 武玄月不管来的口沫喷射也好,眼光极射也罢,真恼了上了手脚,弥世遗孤也断然不会怂了半分,依然是一副笑盈盈地痞坏模样,让人恨到骨子里的牙痒痒。 这年头,最难缠的就是地痞流氓,无赖混球,你所谓的那些君子礼仪,五道纲常,人文道义,在他这里根本行不通,他有他自己遵循的行为准则,那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脸皮啊,尊严啊,都可以弃之不顾。 武玄月跟着混球男人打过交道,他什么样的水准,自己心里清楚,却是没招对付。 就在两人眼神过招之时,突然雅舍的房门推开了—— 小二端着托盘服务性迎笑而上,结果这刚一走进饭桌,一股强压恶流袭来,小二顿时周身一寒,眼看这屋中气氛不对,心中胆怯,笑容也变得极为僵硬。 小二把托盘放在了桌面上,移出托盘内的饭菜酒水的手,都在瑟瑟抖,脸上还不得不强迫自己笑道:“二位客官慢用,有啥需要唤我一声便是……” 小二以迅雷之势,布好桌面的饭菜,片刻不愿多呆,恨不能扭身撒腿就跑。 、 待房门关上之际,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脸色阴冷,这一时半会儿时说不通,既然如此,清醒的时候,说不通,酒后三巡之后,就未必还是这个结果。 这贪杯之人,酒后兴奋,嘴巴不把门的多了去,这丫头这怕也是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相当自觉地将提起酒后,站起身来,先给对面的女子斟满一杯竹叶青,而后稳稳坐下,眼看酒水徐徐而下,弥世遗孤索性就不卖关子,直奔主题道—— “雨落姑娘,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因为得了新宠,就冷落了我家七王了呢?” 武玄月刚才狠厉眼神登时松泛了不少,取而代之竟是几分惊愕,这弥世遗孤何为意思?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倒打一耙? 等等…… 为何他会知道这件事情?难不成七王始终就是回到了竹林找他去了吗? 也对啊~毕竟人家两个相处时间久了,七王不去他那里能去哪里?自己在想什么呢?以七王的个性,如此聪明伶俐,不给自己搬个救兵来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那就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这该死的臭熊猫,找谁当救兵不好,偏偏是这混小子,是不是专门给自己添堵呢? 武玄月泄了一口气,态度也算会缓和了些:“他……去你那里了?” 弥世遗孤嘴角一勾,举杯而上,遥酒对饮道:“想知道他的下落,先喝这杯再说。” 武玄月敛目气愤,却还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有种被人胁迫的不悦感,几分烦躁举杯而上。 两人悬空碰杯,一饮而下。 这个时候,弥世遗孤略显的得意道:“七王在你那里处处受挫,自然是要找我这个亲爹求温暖了,你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欺负了他?回来这三天这家伙再也不似从前欢天喜地,跳脱可爱,茶饭不思,睡眠也不好,动不动还闹个小情绪,跟周围一圈的熊猫打成一片,逢熊猫都躲着他走,我家七王原来不这样的!你说说你到底在天门如何nuèdài他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这家伙嘴里的话靠谱吗?如此夸大其实,七王有这样无理取闹吗? 武玄月皱眉咬唇,一脸狐疑道:“听说的可是真的?那家伙真这般?”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惯会演戏道:“我骗你这干嘛?我把我宝贝儿子寄养你那里,本是想着让他去天门混吃混喝,日子也算是不错,总比在这竹林里强德多,结果可好!现在变成这般凶残暴戾敏感多疑的模样,快把我给气死了!你说该怎么赔?” 弥世遗孤惯会抓住对方的心智弱点,明知道自己家的那七王,是人家人爱的大宝贝,尤其是它萌化的技能,放作是谁,都逃不过七王的魔爪。 自然,弥世遗孤对此番兴师问罪胸有成竹,在感情立场上,谁用心了,谁就输了。 显然,武玄月在七王身上投入了不少的心思,只要抓住这个关键点,有的放矢,就不信你纳兰雨落不上套! 武玄月眼神彻底松了下来,关心则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从来没有这样头脑不清晰过,也从来没有这样介怀过,而现在呢? 终于,武玄月退下了自己的全副武装,一脸急切道:“那……那现在七王好吗?” 弥世遗孤举杯而饮,痞笑依然道:“好~~好得很~~怎样?你家的大儿子你到底还要不要了?不要了以后我就将养着了——” 武玄月想都不想脱口而道:“要!!!怎么会不要呢!你快点把他叫出来,我带他回天门去~” 弥世遗孤不急不躁,一杯酒水仰头下肚,嘴角的一抹邪魅笑意扬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5章 气意不减(武被羞辱气意倍增) 弥世遗孤此次主动前来接近武玄月,原因不过有三—— 第一、探听消息,毕竟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可是天门下下任的继承者,有些他不知道的内部消息,可以从此女子嘴中探听出来。 第二、有的放矢,那七王做筹谋,换取一些关于鲲鹏神兽的消息来。 第三、纯粹是出于男人的本能,这弥世遗孤早就看上了纳兰雨落才貌双全,就算计着趁此机会套个几乎,敬酒赏月,其乐无穷。 而武玄月明知道对方的那小心思,却有没有办法拒绝对方,谁让自己心肝宝贝在对方手里攥着呢?即便自己在如何恼火不甘心,也要耐着性子陪酒下去。 弥世遗孤再次给武玄月杯中斟满了酒水,眼看对方急,自己倒显得个增加的气定神闲起来—— “雨落姑娘,不要着急,长夜漫漫,你我好不容易再次相聚,不多饮几杯合适吗?你还记得灵域一线天那次——鲜果琼酿,你我伶仃大醉,那个时候的你,可比现在放的开的多了!” 武玄月白眼呵声,心中暗自谩骂道:废话!那个时候能跟这个时候比吗?若不是饥肠辘辘,走投无路,谁要理睬你这个混球登徒子?简直是拉低我武玄月的身价! 武玄月还是一脸不屑道:“废话少说!我家七王何时还我?” 弥世遗孤凝视而去,调笑道:“雨落姑娘要不要这么心急啊~~要知道七王不仅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你挖心头肉,还这么理自气壮,果然非同一般女子,弥世佩服佩服!!” 武玄月当即就火了,不知道为何,自己只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就特别容易火,以前在武门练就一身水磨性子的好功夫,竟在这无赖面前全无效果,自己频频失利,越不像曾经的自己。 武玄月怕案而起道:“你个无赖混球!当初可是你硬塞给我七王,现在惯会倒打一耙,怪我不是?” 弥世遗孤扯了一下嘴角,眼神如厉而去,举杯与嘴边,幽幽道来:“当初如此,今时不同往日,雨落姑娘你可想清楚了,那七王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决定权在我手中,不是你声量大一些,我就会轻易放水的~~” 此话一出,武玄月当头一棒,竟是一阵头脑懵,决然没有想到,弥世遗孤会冷不丁地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换言之,这小子就是在要挟自己不是? 武玄月气的牙痒痒,怒视而去:“你想怎样?” 弥世遗孤嘴角一勾:“不想怎样~就想这样跟雨落姑娘聊聊天天,品品酒,谈谈人生,开心一下,若是我心情好了,自然就会把七王交于你如何?” 武玄月深深地调息数次,以此平复自己心中怒火,好声没好气道:“就这么多?” 弥世遗孤嗤笑道:“那你还以为呢?难不成你要以身相许吗?若是如此,我倒是乐意得很~~” 武玄月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引爆—— “滚!” 一声巨响,响彻天际。 门外的单灵遥皱眉立正,却也似乎已经司空见怪,见怪不怪,一副漠然表情,巍然不倒地站在门外不动。 弥世遗孤嬉皮笑脸迎上:“呦呦呦~~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用得着这么大的脾气吗?雨落大小姐,你这官位渐长,脾气也跟着渐长可不是什么好事,人要不忘初心,踏实做人,本分做事,不能够稍微有点小成绩,尾巴就翘起来了,小心得罪人!” 武玄月当真是忍无可忍,咬牙怒视道:“你来这里干嘛呢?是来气死我的吗?若是如此,很高兴的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剑拔弩张,怒火冲顶,自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这方倒是收敛了不少—— “好了好了~~我的祖宗,不给你玩笑了,说点正经的,最近一段时间,你那鲲鹏神兽有什么异样没有?” 武玄月愣之,登时狐疑而视,摆明是对弥世遗孤的话有所考量。 “你为什么那么关系鲲鹏神兽呢?他跟你有关系吗?” 武玄月敛目睥睨,显然对弥世遗孤抱有戒心。 弥世遗孤扬嘴一笑,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不急于回答武玄月的问题,待这一杯酒水缓缓下肚后,方才开口。 “我是善意的提醒你一下,据我所知,现在武道四国都已经传开那鲲鹏兽现世的消息,素问此灵兽灵气非凡,垂涎这鲲鹏神兽者武道高位盟主不在少数,你手中虽有一宝,却是被人虎视眈眈惦记着,尤其是黑市上的不明来历的暗部者,你可要小心了,凡是都要做个完全准备,莫要掉以轻心,让别人趁虚而入,若是这鲲鹏神兽丢了,只怕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天门真士的称号就要拱手让人了去~” 听到这里,武玄月虽心中对眼前男子仍有疑虑,但是自己此番留下他,自然有留着他的道理。 武玄月冷厉示下道:“你有这么好心吗?” 弥世遗孤轻笑不止:“你总是这样猜疑我何时吗?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吧!若不是看在你对七王不错的份上儿,我还真不乐意跟你说那么多呢!” 武玄月努了努嘴,思索片刻,反问之:“你对黑市有多少了解?” 弥世遗孤眼看这丫头放松了些许警惕性,摆明是有求与己,态度倒是缓和了不说。 弥世遗孤一眼瞄过,斟酒而下,故装姿态道—— “你若想知道关于黑市的情报,就乖乖坐下来,有什么好好说,没有说不通的事,别动不动就骂人让滚,天门女子不该是你这样的素养,你平日修养的教养哪里去了?” 武玄月咬牙鼓腮,气哼哼又憋了两口气,生生把这口气给咽了回去,一手摆了一下自己校服下摆,稳坐而下。 弥世遗孤将一酒盅递到了武玄月脸前,嬉皮笑脸道:“我知你酒量,你我本来可以把酒言欢,人生几何,何必眦目弄眉,刀剑相向呢?凡是能用文明的方式解决的,就不要大动干戈,得不偿失不是?来来来,喝了这杯酒,你我还是朋友,有话好好说!” 武玄月那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难受死自己了! 瞧瞧,人家这张巧言令色的嘴,明明就是无赖混球,经他这么一说,倒成了武玄月没理了去,这武二小姐那吃过这种闷亏呢?你说她武二小姐能不气吗? 武玄月闭眼憋气,一手抢过酒盅,抬头猛饮,一干二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6章 交友交心(武弥探讨交友之道) 弥世遗孤已经挑起来武玄月的兴趣来,武玄月即便在烦躁眼前的男人,明知道此人对自己没安好心,可是一想到一些相当重要的情报,还是不得不委曲求全,平和心态,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武玄月一杯饮尽,将自己的消极情绪全部抛掷一边,脸上的态度总算是看到了些许阳光,张口问道:“说说吧,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弥世遗孤又岂是那好骗之人,混世魔王,无利不起早,若是想从他嘴巴里听到什么有效的情报来,以他处事原则,必然是拿对等的情报交换之。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杯中酒尽,不紧不慢举着酒壶,又续上了一杯,心中算计,嘴上调笑道:“好事成双,雨落姑娘,拿出你点诚意,我问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武玄月冷眼瞥之,自知道这小子流里流气,虽然没有曹云飞的架子派头大,却可比曹云飞难对付不知道多少倍,这里笑里藏刀的功夫,就是最难缠的软刀子。 武玄月挑眉,举杯不饮,略有迟疑道:“做朋友?为何要跟你做朋友,你我不是同门吗?有必要在多此一举吗?” 弥世遗孤嗤笑:“同门多了!跟你一心的又有几个?愿意真正跟你一起共事的又有几个?朋友就不同,同门是因为志同,同窗学习,但未必要交心;但是朋友就不同,未必要道合,倒是一定要道和,不是一路人不说一路话,你我们是同门,志同显而易见,若是再可以成为朋友,智同又道合,亲上加亲,不好吗?” 武玄月撇嘴无奈,可笑摇头,竟没有想过,这家伙嘴里总能说出一些歪理邪说,还说的头头是道,让你反驳不得,却又气的牙痒痒。 以往常经验来讲,武玄月知道跟这小子硬碰硬硬怼,自己口舌上的功夫,占不了什么便宜。 所以,这次自己改变方式方法,顺着他说,倒是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好歹来—— 武玄月诡秘一笑,抬头饮酒,而后接话道:“我喝了,但是不代表,我就是愿意跟你做朋友,你说说看,给你做朋友有什么好处?” 一说到好处,弥世遗孤眼中闪过一丝欢悦,有几分得意忘形,侃侃而谈—— “跟我交朋友好处多了,我这人呢,喜欢热闹,五湖四海皆为我兄弟,走哪儿都有我的朋友,只要我一句话,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你若是当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便是你的朋友,只要雨落姑娘你一句话,没有办不成的事!” 武玄月嘴角一勾,几分轻蔑,倒也不打击对方的积极性道:“然后呢?这可构不成让我做你朋友的诱人条件。” 弥世遗孤脑子活络一转,接而继续言道:“当我朋友,可知这天下趣事,可晓这天下秘事,你可知道我弥世遗孤的大名鼎鼎之名号,可不是靠吹嘘而来的,和我交友,自然有你的好!” 武玄月直目而望,眼中犀利,一语中的,这一次她毫不留情面道—— “你说你好朋友,五湖四海结为兄弟,你的这些兄弟到底是真的把你当兄弟,还是把你当跳板,你分得清楚吗?你说知道这天下趣事,也知晓这天下秘事,逢人谁没些拿不chūtái面的秘密,你若知道,守口如瓶还好,你却把他当成秘事和趣事道出宣扬,你可知道你的朋友告诉你这些,那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对你是何等信任才把自己心头最不愿说的秘密,告知与你,你却将这秘密当做情报,结交他的对手,你这种人,谁还跟你交心?” 武玄月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却字字如刀,刀刀割心。 弥世遗孤顿时脸上的笑容僵滞,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从容淡定,近乎有几分被人撕扯脸面的恼怒,却还是强忍着性子,听眼前丫头继续批讲说教自己。 武玄月说的还不够尽兴,越说越来劲而—— “你说是大名鼎鼎!没错,到底是大名鼎鼎,还是臭名昭着,该问的不是你本人,而是世人,你的所作所为,世人自有判断!你跟我说,想与我结交朋友,你可知道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弥世遗孤眼中微闪,独饮一杯,缓缓抬头,一脸严峻道:“是什么?” 武玄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人心!酒场上,杯酒论英豪,不再少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失也是一段佳话。但也不乏酒肉喷沫,侃天侃地呼风唤雨,说人是非挑拨关系之徒,这种人大有人在!我想你的所谓情报,都是通过这种途径得来的吧?” 弥世遗孤眼中慌乱一晃神,看来这丫头,早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来意,一直顺着自己说话,便是为了找机会伺机好好打击自己一番。 弥世遗孤尴尬一笑,一本正经道:“没错~酒场上如你所所一般,三两杯黄酒下去,忘乎所以,你在一边哄着捧着,看似交心,实则别有用心,骗取他人的情报来源,我就是吃这一路的货色,雨落姑娘还真是慧眼识英才,一眼都看出来我的本质。” 武玄月轻呵一声笑道:“看看~还是这样多好,你我坦诚相待,虽然说是话锋凌厉,但至少你我是交心而谈,可比着刚才你虚情假意,哄着骗着我,套取我嘴中的情报好得多了!” 眼看事情败露,弥世遗孤索性也就不再继续伪装伪善一面,当真是假笑的自己脸疼,平目直视而去—— “雨落姑娘,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所在,为何还要留我在此?我都是如此声名狼藉一个人,你还不躲得远远的,免得我误了你的身价去?” 形势逆转,武玄月从被动变成主动,这一会功夫倒成了她气定神闲,风光恣意的品着那小酒。 武玄月轻酌慢饮半杯酒水,故装姿态道:“哎~谁让你手里捏着我的软肋呢?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这个人本质还不坏,不至于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今日你我想见,也是一种缘分,躲是躲不及,我倒是想躲,你这狗皮膏药,能让躲得了吗?”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哄堂大笑,倒真是不把武玄月刚才欺辱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举杯而上,主动邀约道—— “来~天门真士,就为了我这苍蝇屎和狗屁膏药之称,干了这一杯!” 武玄月听罢,再也憋不住笑意,噗嗤一笑,举杯而上,仰头痛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7章 劝解建议(武建议弥去义门修炼) 弥世遗孤最终还是没忍住,自己就是好奇得紧,眼前的女子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呢? 第一次见面,她误会是自己给熊猫下蛊的武邪之徒; 第二次见面,刚巧不巧她是逮着自己跟墨兰偷偷会面,计划出逃之事,自己被毫不留情冠名与“苍蝇屎”; 第三次见面,自己又拿自己的热脸贴过来,绝有几分死皮赖脸之兆,这一次更有甚至,对方已经毫不留情给自己定义为“狗皮膏药”…… 总而言之,弥世遗孤综上所述,纳兰雨落绝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好的印象,即便自己在如何表现,似乎也挽回不了什么局面了。 与其这样,一直被人误会着,讨厌着,自己总归要知道自己做错到了哪里,日后该怎么改正,才能够改观对方对自己的不良印象。 弥世遗孤一杯酒下肚,此时的他略有上头,借着酒劲,似装半疯道:“雨落姑娘,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武玄月抿着杯边,一眼冷睨,不慌不忙道:“是的!” 弥世遗孤紧追而问:“为什么?” 武玄月轻呵道:“呵?你问为什么?刚才我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吗?难道我的表述有问题,还是你理解受限制?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弥世遗孤嘟着嘴,一脸委屈可怜相道:“可是我不希望你讨厌我!讲真我挺喜欢你的,也是真心想要跟你做朋友!老实说,上一次你我一起跳进灵盘避难的时候,无异知晓天机,我看到……我看到那个叫武明道的男人……哼!” 武玄月等是一愣,皱眉乐呵,一眼望去弥世遗孤宛若小孩子气的脸,气哼哼的样子甚是可爱,顿时心软了不少。 武玄月苦笑道:“你哼什么哼?人家武明道那是真英雄,我娘……我钦慕与他,也是理所应当!不单单是我,这天下的女子,都仰慕钦佩武明道这样有血性,有气概,有担当的男子!” 弥世遗孤一脸烦躁撇嘴怒眉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武玄月顶嘴而去,在自己父亲的问题,她向来不会妥协半分:“不是了不起!他是非常了不起——你根本就想象不到他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这辈子我没有服过任何人,但是独独对他,我打心眼里地佩服,他是我一辈子要追随的目标,也是我这辈子用尽全力,也超越不了的人!” 弥世遗孤眼中微闪,只看武玄月再提到武明道的神情,是那般的痴迷,那般的憧憬,那般的敬仰,他的心顿时碎了一地。 不过,自己不服不行,那人是谁,据说是一统武道天下的王者,而自己有是谁?一个连自己出身都不敢确定的小混混,说是弥世遗孤,不过是个下九流根本提不起台面的小人物罢了! 自己拿什么跟人家?自己连跟眼前的女子做朋友都是奢望,而那个人呢…… 竟会让眼前的女子如痴如醉…… 弥世遗孤越想越气,登时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仰头而去,心中所想,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弥世遗孤在人家纳兰雨落眼里算个什么? 苍蝇屎?狗皮膏药??呵呵呵!! 还真是可笑死了。 弥世遗孤不自觉进入到了自我厌恶地状态,一边独饮,一边伤感小声嘀咕道:“哎~~你怎么可能跟人家武道开拓者比呢?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武玄月眼看形势不对,这小子怎么开始独自伤饮,自说自话,自我嫌弃起来了呢? 自己来这里可是找乐子来了,怎么照这个形式展下去,别说找乐子,一会说不准还要去听别人大倒苦水呢? 眼看形势不对,武玄月聪慧,立马话锋一转道:“你觉得武明道很帅吗?” 弥世遗孤即便在如何气急败坏,实事求是,也的确如此,因为差距太大,才让自己如此受伤。 弥世遗孤好声没好气道:“你说呢?即便我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武道开拓者,我是谁?我在你纳兰雨落眼里不过是一个看不上眼的渣渣罢了。” 武玄月听罢,嗤声一笑道:“呵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错,武明道是这武道有史以来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在我心中没有人可以超越他的存在,但是你不必超越他,你若是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榜样们可以向他学习,像他一样做一个光明磊落,见义勇为,有勇有谋的武者,这天下武明道屈指一人,而能够追赶他脚步的人,前赴后继!你觉得他优秀,证明你的胸腔中也是有着一颗正直而又向上的心,只要你愿意放弃前嫌,改过自新,一切都来得及啊!”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顿时缓缓抬起头来,似乎在武玄月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讪讪然道:“真的吗?还来得及吗?” 武玄月嘴角微微一勾道:“来得及!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肯努力,所有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弥世遗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那你来我告诉我,我该怎么踏出第一步?” 被这么一问,武玄月登时被问住了,本就是想要给对方打打气,不让其这么消极,结果却把矛盾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眼看对方一双渴望的小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武玄月心中毛,所想若是自己不给出一个像样的答案来,只怕对方会不依不饶。 武玄月一手托着下巴,苦思冥想良久,恍恍惚惚间,一个点子油然心生。 武玄月茅塞顿开,打了一个响指道:“对了!你听我说,你现在这般境遇,大概是因为你来到这个世界后,就直接跟天门和权门的人群打交道,天门不接地气,权门又善谋权术,作为一个人,你竟不知‘人气’为何物,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尤其是你跟权门那帮子心眼贼多的公子哥打交道多了,耳闻目染,你也变得事故圆滑了许多,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什么武道大义,仗义执言,这种侠义之士追崇的信仰,你却一概不知,若是你想要别人真心待你,你就要学会真心待别人,先有付出才有收获,所以我建议你,有时间的话,就去白虎义门修炼一段时间,学一学什么叫做,肝胆相照,义薄云天,锄强扶弱,惩恶扬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8章 讲述过往(弥世讲述自己的经历) 弥世遗孤听出了神,那一双希冀而又惊奇的眼神,清澈无比,倒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武玄月之所以没有讨厌弥世遗孤到骨子里,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对方的出身—— 一个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石所化之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零开始,自然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天门的教条主义管理下,只可能教养出两种人—— 第一种,刻板复制型人才,就如纳兰悠秀一般,凡是都是循规蹈矩,做事行事总有一个尺子在丈量自己的一言一行,连自己的表情都要管理好,这样的人内心是被极力压制的,偏执信仰,只活在自己认为对的世界里,不闻窗外事。 第二种,自我放弃型人才,有一种人骨子里就是不服管不能管,天性如此,满脑子都是跳跃性思维,两眼无时不刻都在寻觅新鲜事物,你若是管他管的太严,只会实则其反,越管对方越叛逆,到了后期,就会跟你对着干。 武玄月是这样的人,弥世遗孤也是的人,这样的人有一个特点,自身条件不错,武学资质出众,太多限制他们展的条条框框,让他们感觉不是教养,而是身上的枷锁,他们这一类人,都需要一个更为宽松的学习环境,方才能够将他们身上的潜能挥到了极致。 武玄月所想,弥世遗孤这样的人,能够从灵域出来,大概就是因为纳兰鸢岫的缘故。 据武玄月在天门学习这一段时间的了解,众人学徒对纳兰鸢岫的评价还是极高的,她不像纳兰悠秀死板,刻板不知变通,在教育学子的问题,纳兰鸢岫遵循的原则,因材施教,有教无类,不会一概而论的去教养每一个学子。 所以,武玄月猜测,在教养弥世遗孤这个不同于常人的灵石之子,纳兰鸢岫大概是用了非常手段,下了猛药,让其与权门一族多打交道,也是为了考验和磨炼对方。 但是这种教育方式也是有弊端和漏洞的,定力足、信念强的学子,似乎还可以经得起物质和权利的诱惑,而那些初出茅庐又不谙世事的学子,估计根本受不了此等诱惑吧。 那么至于眼前的小子,到底现在已经展成到了什么地步,是被权门的名利当前,利益熏心,早已经迷失了自我,无药可救;还是说他尚且还有一丝良知所在,并不是完全被污染了心志呢…… 不管怎样,武玄月打心眼里还是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够走上正道,毕竟是当初跟自己有过团队合作的战友,自己能帮对方一把,就试着努力挽回一点局面。 虽然说,自己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吃自己父亲的醋,但是只是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激对方的动力,也算是找对了方法。 弥世遗孤两眼闪闪金光,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张口询问道:“你说的那个白虎军在哪里?我该怎么去找谁合适?” 武玄月听之,愣之,竟不想这小子到底是真蠢还是装蠢,武道四国的西疆虽说穷了点,可是怎么说也是这四国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国土吧!你是怎么在武道混的? 武玄月嗤声冷笑而来两声道:“你是装的吗?你不知道西疆在哪里吗?那可是我武道领土最大的国家,你竟然不知道……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弥世遗孤一脸无辜可联相道:“哎~也不怕给你说句实话,其实我从灵域来到这里后,近乎是被纳兰至尊放养状态,她先是把我交给了那个寡妇脸的纳兰悠秀教规矩,不出半个月,纳兰师尊受不了我,近乎疯癫地向纳兰鸢岫告状求饶,说她教授不了我规矩,只要能让我从她眼前消失就好——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不就是喜欢多问些问题,管不住身手的上蹿下跳,有时候纳兰师尊说的不对的地方,我会及时纠正她,其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听到这里,武玄月抿着嘴,差点没把口中的酒水喷了出来,强压着笑意,早已经憋得自己内伤,却还是硬着头皮不肯笑出来。 武玄月不用想,就能够想象得到,那个时候的纳兰悠秀是怎样抓狂的表情,果然如自己所料,在纳兰悠秀的眼里,这弥世遗孤和自己是一类人,都是那种不服管不能管的学子。 眼看武玄月强憋着的笑意,弥世遗孤不开心道:“你想笑就笑出来吗?犯得着这样憋着吗?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纳兰悠秀天天就是吊着一张脸,跟谁都欠她的钱一样,还别说你的好姐妹,挺有她身上的潜质,天天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一张嘴就是那礼节教养,规矩方圆,要多么意思就多意思!” 武玄月轻笑摇头道:“别把我家的灵遥跟她混为一谈,我家的灵遥要比他好的不知道多少倍。” 弥世遗孤噘嘴不满道:“好吧~你的小跟班确实有点本事,这点我不服不行!” 武玄月眼看话题扯得有点远,便找了由头把话题又牵了回来:“怎么不提纳兰师尊了好吗?若是说她的坏话,只怕明天早上都数落不完,她什么秉性,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何必再多念她两句呢?说说你吧,为何在武道混了那么久,竟还不知道武道四国中的西疆国土呢?那我问你,你可知道鬼门北冥领土?” 弥世遗孤眼中微颤,显然也是不太了解:“听说北冥过名字,也只是一知半解。” 武玄月举杯抿嘴,苦笑两声,果然,这小子还真是一块什么都不知道的石头,这以后要教养的工作还真是不少。 武玄月无奈道:“那你是怎么在武道活这么长时间的呢?” 弥世遗孤抬头回忆片刻,缓缓而来道:“自从纳兰师尊不肯教养我之后,纳兰至尊就只能够把我放养出去,毕竟我是个男子,总归在天门这个仙女堆里扎着也不合适,况且天门也没有让男子入驻内阁的先例。纳兰至尊实在没地方安置我,只能放我出去,以让我去学习世间万物,了解事态民情为由,就这样我走出了天门——我到了这民间起初也是毫无头绪,处处碰壁,无处容身之时,我便在这云水碧的竹林边上,自己动手用竹子砌了处所,从此我的新生活就此开始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89章 机缘巧合(弥世巧遇黑市交易) 武玄月这会子功夫算是来了兴致,竟然愿意静下心来,品酒听故事—— 所想,自己真的不是那么讨厌眼前的男子,若是换做自己真真烦躁之人,别说跟他在一个酒桌上饮酒评论了,就不把那不长眼色的家伙,打包撂出去,还真不是武玄月的个性。 影响自己情绪的酒摊,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种酒摊武玄月宁愿不参与,也不愿浪费自己的情绪。 不得不佩服的是,弥世遗孤这小子还是有些事手段的,能够在怎么短的时间内,扭转武玄月对他的态度,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结果就在这里摆着呢。 武玄月越感兴趣这小子口中所说的他的过往经历,尽管这些事情,其实跟武玄月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武玄月两眼微微光,直目而望,一手举杯与唇边,脸颊绯红,酒后微醺,清风徐来,醉意刚刚好。 弥世遗孤眼看眼下的女子态度已经大有改观,顿时有几分受不住的放浪起来—— “我给你说,这些年我过得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虽说我是灵石所化,吸收天地之精华,饮披霞之朝露为生,可是来到了凡间,哪里有那么多天地精华,披霞朝露让我饮用,我人生第一大面临的问题则是入乡随俗,衣食住行,为了生存,我必须改变自己原来的生活习惯,若是我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机会被这里给淘汰——为了吃住,我开始游历人间,找事做,换饭吃,我下过农地,给农夫打过下手,换来半年的口粮,后来我跑到了集市上,集市店家的老板看我长得俊俏,便让我介绍我去酒楼跑趟,要说这吃住条件都比在地里活要好得多。但是,当我真的开始干了跑趟的活的时候,方才现,这根本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跑趟看似简单,实则则是一个需要耐心和灵活性的活,起初因为我笨拙,被老板罚钱好几个月,后来再一次次跟客人打交道后,我终于学聪明了,找到了些门道,除了会笑脸相迎对他人,更是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日子还算过得去,够吃够喝就成。只是好景不长,我所在的酒店老板在我工作的第十个年头,把我唤了过去,我方才现我跟别人的不同——” 武玄月举杯而上,有几分好奇的问道:“来——喝一杯,你哪里跟别人不同了?” 弥世遗孤应邀而上,倾空杯中酒,说到兴头,便有些扎不住闸的兴奋,尤其是酒后三巡,话多心情好。 “我竟不知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十年之久,我身边所有人都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何时脸上多出来的几道沟壑,何时鬓角已经斑白,我从来没有关注过,我只关心我的工作范畴,而当我回过头来,所有人都现我的异样,只有我自己不知道罢了!别人的十年时间,对我来说竟是弹指一瞬间的时间罢了,后来……我被当成了异类,被人驱逐,被人排挤,曾几何时我还被冠上了妖怪的名号……从那件事后,我就知道了,我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人,对于我来说,绝对不存在时间可以限制的我的问题,有时候这个也是个麻烦事,导致我每到三五年光景,就要赶紧换个工作,换个身份,出现在南湘不同地域,若不然当初的厄运又会招致——” 听到这里,武玄月两眼微闪,心头一紧,竟然在此时有几分心疼眼前的男子来。 弥世遗孤低头苦笑了两声,又给自己斟满了酒水,举杯而上道:“再走一个——” 武玄月不忍拒绝,举杯迎合,心中满满的都是恻隐之心。 “那……你后来呢?” 弥世遗孤一饮而下,拂袖擦过嘴角的酒水道:“后来,说来也巧,因为一个契机,我到了一个妓馆做了跑趟的,嗯……不,明确的说,那个职位应该是叫龟公更为合适,因为我出色的拉客表现,业绩喜人,很快我就晋升到了这个妓馆的核心高层的位置,然而让我吃惊的是,你知道这个妓馆是怎样的性质吗?” 武玄月似乎听出了一丝苗头来,随声附和道:“什么性质的?” 弥世遗孤贼笑一声,缓缓而谈:“那里表面是妓馆,实则是掩人耳目人的手段,那里是权门一族安插在我南湘的据点,妓馆奉每月月底,便会送来一批特殊的货物,后来我才知道那私下里有些不为人知的交易是什么——竟是,私下兜售天女和灵兽,厉害不?可怕不?” 武玄月听到这里,眼中一颤,心头一紧,紧追而上:“真的吗?那个地方现在还在不了?” 弥世遗孤咧嘴一笑道:“早就不在了!这都多长时间的事情了呢?那种地方干不长性,有人举报,就被查封了。” 武玄月瞪眼愣之,竟不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本想着好不容易从这家伙嘴里套出来了些许信息,结果却是过了期的情报,真是虽然无味。 武玄月显然有几分泄气,好声没好气道:“谁啊?这么嘴快?这人该不会是你吧?” 弥世遗孤呵呵一笑道:“看你~这人怎么可能是我呢?听说举报之人似乎是天门安插在妓馆的线人——我这人最不好事,也最息事宁人,能够圆滑处之,又碍不着我什么事,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白眼嗤声,这种毫无立场,没有道德挂念的言辞,能够从这小子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是说这小子坏到根里吗?也够不上,毕竟生活所迫,形势所逼,是个正常人,都会独善其身,保护好自己再说,这也是人之常情。 武玄月对于弥世遗孤的处境,有几分唏嘘无奈,但是也有几分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痛决—— 这弥世遗孤到底是天生将才,一身天灵绝佳武气,不好好利用就算了,竟然天天跟砸碎混在一起,能学好才出鬼呢! 虽然,他在兜售天女和灵兽的问题上,不是主犯,但是知情不报,延误军机,也不可饶恕。 说到底,这家伙的三观已经出了问题,若是想要改变其本质,必须要从根上出—— 弥世遗孤怎么说,也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天害理之事,说是助纣为虐,有些言过其实…… 只有要从根本上扭转这小子的观念,方才可以把他引回正道上的关键,谈何容易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0章 超龄年岁(鸢岫和弥世的真实年纪……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中盘算片刻,张口询问道:“那你现在还知道哪里是黑市的据点不?” 弥世遗孤不急于回答,敛目扯了扯一边的嘴角,微微挑动自己一侧眉毛,这一个表情足以证明他已经看穿了武玄月的意图—— “知道~肯定知道!我说过了,我这个人什么本事没有,就是手中情报特别多,素有混世魔王之着称的我,若是这点价值都没有,白活了二百多年的寿命?” 武玄听之,眼睛惊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你活了多久?” 弥世遗孤举杯而上,放于唇边,一饮而下,轻笑而谈:“不多,二百多年罢了——” 武玄月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耳朵,嘴巴哆哆嗦嗦道:“不……不多……你可知道和二百年对于一个常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啊?” 弥世遗孤言笑自若道:“两生两世,没办法,我不是凡人,所以寿命不受时间限制,不过话又说了回来,我这二百年的寿命算什么,你可知道那纳兰鸢岫,活了有多久吗?” 此事的武玄月已经惊若天人,这一句不经意的二百年的寿命,已经刷新了武玄月的三观,她现在眼中的弥世遗孤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混小子了。 武玄月低头直望打量弥世遗孤,全然看不出来这小子竟是二百年岁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副二十出头的青年才俊——时间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完全没有在这个人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武玄月讪讪然地接话道:“多……多少岁……” 弥世遗孤轻呵一声,略加得意道:“一千岁,你可看出任何猫腻来?” 武玄月登时双手摁桌而起,惊恐万状,嘴巴惊得合不拢到:“一千岁!!你……你没有开玩笑吧!!她根本不像啊!” 弥世遗孤对于这种反应早就见怪不怪,不紧不慢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水,抬眸相望,嬉皮笑脸道—— “就说了她是千年老妖,活的那么久了,也不够乏味的慌!不食人间烟火,不谈人间风情,你说她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索然无味极了!” 此时的武玄月脑子已经乱七八糟,今天自己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延年益寿,童颜老龄之相——自己眼前有一个小妖怪,没有想到那纳兰一族的至尊,竟是个千年修武大老妖怪! 这……这简直是太恐怖了吧!! 武玄月脑子不停浮现纳兰鸢岫的脸,宛若少女一般的容颜,肤如凝脂,杨柳细腰,哪里可能是一千年的老妖精呢!!! 武玄月望洋兴叹,暗自心道:我的妈呀!!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啊…… 武玄月回过神来,似乎心里已经有些防备,小心翼翼道:“那个……那个……纳兰悠秀……她……多少年岁?” 弥世遗孤夹了一筷子的“竹报平安”的嫩竹笋压了压酒气,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九十多岁吧。” 武玄月闻听愕然,这倒是让自己听意外的结果—— “不……不是……不应该啊!她可看着币纳兰鸢岫老成不少,虽然说是要比一般凡人看着年轻不少,但是就九十多岁的年芳,怎么……怎么……” 武玄月卡到嘴边的话,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来。 弥世遗孤吃着这嫩笋丝味道不错,利口清爽,不经意间多下了两筷子下去,又补了两口菜,嘴巴里的菜还没有咽下去,急不可待地接话道—— “你是想说作风老派,行事守旧,一副老气横秋之态是吗?” 武玄月惊目而望,慌乱连连点头应和道:“嗯嗯嗯~~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些呢?” 弥世遗孤轻生一笑道:“呵呵~因为,我也是这么觉得!” 武玄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这纳兰悠秀会和纳兰鸢岫一样,都已经活了好长岁数呢,结果还真是让人有些吃惊呢——” 弥世遗孤倒酒而下,毫不客气,一口酒水下肚,接话道:“你吃惊什么?越是活的年岁大的人,越是随性,因为看得清楚世间百态,心中早已明了世间之疾苦,不做针对不做计较,心态宽厚,待人律己皆是如此,所以才会给人一种返璞归真,超凡脱俗之感;而越是修为尚且,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越是喜欢标榜树立自己的价值,就像纳兰悠秀一般,看不懂沧海桑田,你我皆为世间一粒粟,微乎其微不足以,却要把自己的价值无限放大化,要求这个要求那个,说句不好听点的,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罢了。” 武玄月算是从弥世遗孤的言语中听出来了他对纳兰悠秀的诸多不满道:“看来,你是非常不喜欢这纳兰悠秀啊~怎么,难不成是因为那些的陈年旧事,你怀恨在心,所以直到现在还讨厌她?”、 弥世遗孤哼声一笑道:“你啊~看低了我,也高看了那纳兰悠秀,她在我眼里再寻常不过,只是比凡人稍微强那么一点点!老实说,我倒是觉得,论其武技和气力,她连你们姐妹俩都不如,虽然我这人行事圆滑,不喜欢得罪人,但是我交友也是会分等级的,像你们姐妹两,就是那种靠实力取胜的人,就是我想要用心结交的对象,而那些泛泛之辈,搁不住跟她斗气,不值得伤了心性。” 武玄月听罢,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静止站立,望之不语,心中百感交集。 弥世遗孤吃饱喝足了,抬眸一眼,坏坏一笑道:“哎~你真不吃啊?我可收底了啊!” 武玄月皱眉厌恶,还没有见过这样不客气,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的混小子—— 算了,自己现下也不饿,要了两个菜不过是下酒罢了,况且今天跟小子交谈甚欢,心情愉悦了,也倒是不烦躁对方那么多了。 “够吃不?不够吃!我再让厨子给你做两道。” 武玄月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眼看小子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心怀恻隐,自然格外关怀。 弥世遗孤仰头咬唇一笑道:“呵呵~~就说你这人好吗~果然我没有看错了,饭菜就不用了,酒水刚刚好,我倒是好奇得紧,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白虎义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若是想要去了解他们门宗所学武技精辟所在,该如何去做!” 终于,弥世遗孤把话题引到了最初的话题上,武玄月方才恍然大悟,这方下意识一手抵着下巴,一手抱背,若有所思该良久,所想自己该如何回答对方最为妥帖。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1章 有求于人(弥世有求与武玄月,形势逆 武玄月思索良久,小声念叨了两句道:“现在这个时间,若是我没有估算错的话,应该是曹将国在西疆党政主事……” 弥世遗孤一脸疑惑地询问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问你呢~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可以结识这白虎军的统领学艺,亦或是师尊大人也可以啊!我这人好打,不挑食!” 武玄月抿嘴思索道:“白虎军在招收门生的要求上,没有太高的门槛,只要你愿意修外家功法,习练人气武学绝技,他们向来不挑三拣四,你大可直接登门拜访。” 弥世遗孤突然脸色突变,摆手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绝对行不通!” 武玄月一脸疑惑道:“为何?” 弥世遗孤张口解释道:“纳兰至尊从灵域把我带了出来,便立下了规矩,没有她的允许,我是绝不能踏出这南湘一步,所以这也是为何我只知道关于天门和权门的事情大多,而对鬼门和义门的事情,了解的少之又少的原因。” 武玄月皱眉好奇道:“这又是为何?纳兰至尊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吗?” 弥世遗孤双手摊开,瘪嘴道:“这我哪里知道呢?自从我从灵域被她带出来之后,她说只要是不出了南湘这地界儿,随我心情怎样都好,想去哪里也都无所谓,独独是不能够离开这南湘的地界儿,若是让她现了,不把我逮回来打个半死才怪呢!” 武玄月惊奇万分,竟没有想到那超凡脱俗,温文尔雅,绝好脾性的纳兰鸢岫,竟然也有大打出手之时? 武玄月各种脑补,纳兰鸢岫雷霆震怒,出手伤人,竟能把这弥世遗孤二百多岁的小妖精给打个半死,这画面实在太美,不敢想象。 武玄月噗嗤一笑,几分打趣道:“你没开玩笑吧?那纳兰师尊如此慈眉善目之人,怎么可能跟你个小混混过不去呢?你是太高看自己了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弥世遗孤皱眉惊慌,极力解释道:“你错了!!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怕最恐怖的女人!你可曾知道,我原来在灵域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我的厄运开始,便是从七十年前,那一届品阶考核中,纳兰至尊也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有意为之,好好的师尊大人不在灵域外面等候成绩就算了,竟然跟着那一批学徒一起进了灵域!待她现我之后,简直是凶神恶煞,不要命地穷追猛打而来,我被她正正追了七天七夜,最后我是被打的精疲力竭,手脚瘫软,硬生生被几个天门外家修士,连拖带抗给拖出了灵域,从那以后我的噩梦开始了!在我来到了尘世间七十多个年头中,我不止一次试图逃出南湘,结果每次都会被那老妖精提前预知,后果不堪设想……有几次她是故意放我走,待我没走出南湘边际儿多远,她亲自水兵而来,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地将我抓捕归案。回来之后……呵呵呵……各种鞭策打压,以训练我为由,体罚为实,把我打得浑身上下连块好肉都没有,几番轮回下来,我算是彻底服了,也认栽认清楚了现实,再也不敢动了出逃的念头,乖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敢造次!有时候,我憋的很,偶尔做些小动作,她老人家也管我不算过分,只要我不动了逃跑的念头,她心知肚明,睁只眼闭只眼就算含糊过去了。” 武玄月听到这里,当真是惊奇万分,竟没有想过眼前这小子还有害怕的人,这倒是挺出自己的意外。 “哈哈!真没想到,你见这纳兰至尊竟是这般怂样,更没想到,纳兰至尊还有着较真厉害的一面,稀奇稀奇~~~” 武玄月一时兴起,举杯饮酒,掩不住的喜色乐呵,小嘴巴巴不停。 一说到这里,弥世遗孤显然有几分不悦道:“哎!我是有求于你,你却拿我开玩笑不是?” 武玄月更加放肆了笑意道:“哈哈哈哈哈哈~~~~” 武玄月好不容易逮着这小子的把柄一次,不尽情地嘲笑一番,就对不起曾经自己在这小子这里受的气。 弥世遗孤眯眼不悦,瞥眼不爽道—— “够了啊~~你笑得很讨厌知道吗?你若是不帮我就算了,还要拿别人的短处来取笑别人,有意思吗?” 武玄月故意放浪大笑了几声,有意气着对方,只看对方别的面红脖子粗,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扑面而来,可谓是大快人心!! 弥世遗孤霍然起身,绝有几分恼意离开之意,气哼哼道—— “拉到!近日爷儿不爽,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玩了!你自己在这饮酒独乐吧!真不行,把你那寡妇脸的妹妹叫出来,陪你一天喝酒吧——爷儿还不伺候了呢!!!” 眼看弥世遗孤欲要推门而出,武玄月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口抿酒,一声幽幽道—— “站住!你若是走出了这扇大门,就别想着我能帮你去义门学艺。”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眼中一闪光辉,他站定了脚步,缓缓转身道:“此话当真?你不是那我打趣吗?” 武玄月扯嘴一笑道:“我若是没这金刚钻,就不揽这瓷器活,信不信由你,留不留看你——” 弥世遗孤唆嘴咬唇,将信将疑地望着武玄月道:“你可真有这本事,让我不踏出这南湘半步,还能够让我去西疆义门学艺吗?” 武玄月呵声一笑,不慌不忙道:“当然!你先过来,坐下来,陪我喝开心了,我就告诉你方法!” 这一次,总算是让武玄月趾高气昂一次,以绝对优势压制对方,果然是风水轮流来转,还不到三十年的时间,就已经现世报了。 弥世遗孤倒也不是一个死爱面子之人,稍稍迟疑片刻,瞬时笑脸相迎,奉承而来——毕竟有求于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这一点上弥世遗孤通透的很。 眼看这小子识时务者,各种给自己敬酒,赔笑说尽好话,武玄月心情愉悦,看着一个曾经把自己噎的半死,气得背气的臭男人,竟然也会有今时今日有求与自己的低三下四的模样,别提有多解气了。 酒后三巡,武玄月心中舒爽,倒也不卖关子道—— “我也给你明说了吧,待我功力完全恢复之际,我可以驱动天灵地罗大轮盘,将你暂时传送到过去时间轴上的白虎义门,这样你并非踏出南湘一步,纳兰至尊,在你在灵盘之内的这段时间内,纳兰至尊是查不出来你的下落,待你学成归来之际,请我喝一桌好酒作为交换如何?”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惊颤了双眼,粗口而出:“我操!还能够这样操作!早知道如此,我……我……还用挨得那么多顿打吗?” 武玄月嗤声,一个瞟眼而落,示意自己面前空杯,弥世遗孤甚是会意,殷勤地站起身来给武玄月杯中斟满了酒水。 “你以为那天灵地罗大轮盘是谁人都可以驱动的吗?若不是灵气蓬勃,内力浑厚的武者,方可驱动轮盘,旁人连如何使用都未必做得到!遇到我,算你幸运,小子知足吧!” 弥世遗孤扯嘴一笑,恭杯而上道:“是是是!!那是谁?纳兰雨落,这天门继承人,谁有你厉害不是?纳兰真士,以后的小的就仰仗你了~~” 武玄月嗤声,高傲一瞥,仰头倾杯而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2章 晋升加冕(天门进行一年一度晋升礼) 五月初七,天门灵族晋级冠冕仪式正式启动。 地点:天门庙堂之内。 武玄月晋升天武金灵,官居二品,冠冕天门真士; 单灵遥晋升天武金灵,官居二品,冠冕天武金灵; 南宫碧玉晋升金灵,官居三品; 此外,南宫妙蕊、柳如玉、尧曦冉、司空嫣,晋升天灵,官居四品; 纳兰采薇和纳兰娉婷晋升天灵,官居四品,此二人也入了神格,采薇和娉婷也被授予纳兰的姓氏。 此外,早几届入门的女修学姐,也有一部分,晋升了官位品阶,而这一次最受万人瞩目的晋升对象,便是武玄月和单灵遥。 武玄月和单灵遥脱去之前五品阶校服,更换官服,官服的颜色依然是朱红色,只是在款式上有所区别,在胸襟和腰带,水袖上的文案又原先的花草,已经更换成了雀鸟的纹样;三品的服饰依然是校服,同样,也是在秀在袖口和对襟上的文案生了思维的变化,由原先的不知名的小野花纹样,变成了雍容华贵的牡丹、菊花的纹样;四品变化就更小了,只是把曾经碎花的纹样,改制为加有枝干绿叶,正株的小花纹样。 武玄月的官服更鲜艳,说来她跟二品的其他女修的纹样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就在于绣工上丝线,用的是炫彩暗红丝线,虽说这红雀鸟不仔细看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太阳光,武玄月身上红雀鸟颜色艳丽,绚烂夺目,站在十位二品女修队列中,就属她的衣服最让人瞩目,简直是鹤立鸡群。 武玄月身上红雀鸟栩栩如生,就像马上燃起来的火焰的火烈鸟一般,但是似乎因为能力还有待提高,仍是凡鸟一只,不似纳兰鸢岫身上的华服,朱雀一身神气,展翅高飞,神鸟现世。 从服饰上就能够看出这个天门一族,每个人的地位。 然而真正晋升礼开始后,一个女修的地位体现,主要是胸穗的品阶来决定。 五品散灵,佩戴胸穗颜色粉红,独有穗子,没有其他装点物; 四品天灵,佩戴胸穗的颜色为水红色,胸穗上除了穗子外,缀了一个白玉莲蓬; 三品金灵,佩戴胸穗为西瓜红色,胸穗上缀有白玉莲花一朵; 二品天武金灵,佩戴胸穗为血红色,胸穗上缀有一小段碧绿色竹节; 一品灵帝,佩戴胸穗为朱红色,胸穗上缀有一红玛瑙石锦鲤。 晋封礼开始,宣誓官打开卷轴,扬声宣布道:“奉天而下,我天门一族人丁兴旺,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特此晋封纳兰雨落为二品天武金灵,授予天门真士封号;晋升纳兰灵遥为二品天武金灵,请纳兰雨落、纳兰灵遥两位修士,上前受奉——” 宣誓官言落,武玄月和单灵遥二人从方阵队伍中站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去—— 高台之上,纳兰鸢岫稳坐中庭,纳兰悠秀站立而起,等候首封人员前来,亲自颁封。 武玄月和单灵遥稳步走上了高台之上,亭亭玉立,身形挺拔,毕恭毕敬以此向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行了合谷礼。 纳兰鸢岫微笑颔首示意,纳兰悠秀一脸严肃处之。 待武玄月和单灵遥礼毕后,纳兰悠秀从身边女修端着的托盘上,分别取出了两个血红色竹节胸穗,以此佩戴到了武玄月和单灵遥的胸前。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这女修的身份,在天门竟是天差地别的不同,武玄月在天门待得这段时间,虽然我行我素惯了,到底受尽冷眼,招人排挤,虽说不在乎,但是心里多少会有不甘。 而今时不同往日了,武玄月自打佩戴上了这二品阶的胸穗之后,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天武金灵,即便场下的一众人,在如何看不惯自己,总归是要收敛着脾气,对自己好声好语说话才是关键。 武玄月只看纳兰悠秀再跟自己姐妹俩佩戴胸穗,授予段位之时,那脸色简直是要黑到死的局面,武玄月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排除厌恶气焰,估计自己这晋封礼,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不过由此看来,这纳兰悠秀也是一个实在人,不会伪装自己的情绪,开心与否全写在了脸上。 只是,你纳兰悠秀不开心又如何?我武玄月还不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上了位,你心头再一千个不愿意,还不是要亲手为我加冕授封吗? 武玄月心头明了,脸上不带出来任何,即便知道自己是怎么换来现在的荣誉,也不会得意忘形,免得激怒了对方,给自己找不痛快。 纳兰悠秀给单灵遥佩戴完胸穗之后,武玄月便和单灵遥一同又向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行了一个合谷礼,转身步下高台,走进了自己所在的二品方阵队伍中。 宣誓官继而如下宣布道:“纳兰吹雪,纳兰若叶,南宫碧玉……” 晋封礼就是按照刚才武玄月进行的那个过程如常进行,纳兰悠秀站在高台之上不动,逐一一级一级地给晋升女修颁佩章胸穗,形式走场罢了。 武玄月有几分慵懒地想要打哈哈,这样冗长的晋封礼,虽说声势浩大,体面荣光,可是就是加封的一瞬间心里暗爽一下,之后要这么一只盘坐着,正襟危坐,腰板和腿脚实在有些吃不消。 单灵遥轻咳了一声,小声提醒道:“姐姐,你就稍微坚持下,马上就结束了,别在关键时刻,让别人抓中你的把柄,这不值得。” 武玄月即将要打出口的哈切,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两眼稀松无力,就差快睡过去了。 听到单灵遥的提醒,武玄月还是挺上心,虽然心中各种不爽,却还是压着性子,装着姿态,继续端坐着,这是这脑子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去了。 单灵遥到底心思还是在武玄月身上居多,虽然端坐依旧,眼睛的余光不时瞟向武玄月的方向—— 今日晋级加冕之礼,最大的主角就是武玄月,然而,今日的武玄月当真是有些奇怪—— 明明已经修养一个多月的小姐,气力早就恢复了?不过是打坐一个时辰罢了,武玄月就显得浑身无力,精神涣散,这到底怎么回事…… 摆明今日的武玄月和平时不太一样,她的体能不应该这么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3章 驱动灵盘(武玄月驱动灵盘耗尽气力) 纳兰鸢岫虽然人在这庙堂之上,脸上噙着端庄笑意,眼神时不时会有几分迷离空洞,似有几分在思考问题的意味。 纳兰鸢岫的目光不经意和武玄月的眼睛撞到了一起,武玄月稀松无力的眼皮,登时一惊,一脸尴尬笑意相迎。 纳兰鸢岫嘴角一勾,微微颔首示意,而后眼神又摆正到了前方,端正姿态,权当自己没有看到武玄月一般。 武玄月在和纳兰鸢岫的眼神对上了一瞬间,心中咯噔一声响,到底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的要死,又清楚这纳兰鸢岫是何等厉害之人,能把弥世遗孤那般武艺高强之辈,打得半残,吓得半死,但凡一提及名讳,弥世遗孤小混小子竟然会闻风丧胆,避之不及。 由此可见,纳兰鸢岫绝没有表面看得那么和煦温文尔雅,绝对是那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够让你这辈子就记着你的人。 而武玄月为何这些时日会这般气力不佳,身形涣散,干什么都有气无力,原因在简单不过了。 武玄月用自己体内的灵气启动了天灵地罗大轮盘,那轮盘启动维持可不是一般的消耗体力。 武玄月应约,酒后妄言许诺弥世遗孤将其传送至过去西疆一事,可用写非常手段令其拜入尚武堂门下,学艺学做人,她自然是言出必行。 早在十日前,武玄月周身气力恢复,依照许诺她启动了灵盘,将弥世遗孤传送了过去,结果呢…… 弥世遗孤这小子不要太过分了! 这一去十天之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灵盘再无动静。 弥世遗孤一日不回来,这灵盘就得继续运转,而促使灵盘正常运转的动力,便是源源不断地向起注入灵气。 就苦了咱们家的月月—— 武玄月为了维持灵盘的正常运转,每天都要定时定点地向灵盘注入一次灵气。 而这每一次所耗费自己体内的灵气,不可估量,连续作战了十天之久,武玄月早就已经精疲力竭,耗干血气,自然显得这般有气无力,身形涣散。 武玄月一想到明日卯时,自己还得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去给那灵盘注入灵气,登时觉得头皮麻——自己体内每天储备的灵气量就那么多,现在全都耗在了灵盘里,还真是有苦难言。 现在自己就不敢有个好歹来,若是这个时候,谁要来跟自己滋事闹事,挑事打架,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别说是打架了,维持正常生活都是一大关。 武玄月现在身体状态,就是强撑着意识,表面看似无异,实则早已经掏空耗尽,形同虚设。 这又怎么办呢?武玄月又不能够马上终端这天灵地罗大轮盘的驱动,若是这般,灵盘关闭,弥世遗孤就得被锁在了过去里,想要回来难上加难。 要知道,武玄月每次打开灵盘,传送机制非常麻烦繁琐,自己好不容易灵气搭上了白虎门的这条线,若是就此中断,想要在这这人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在寻回那条线索来,难上加难。 再加上,这灵盘驱动之事,不是任由着武玄月性子,想要怎样玩都可以——灵盘驱动也是有它自己的规律,一个月仅有一次开启驱动的机会,若是这个月用过了,想要再次驱动灵盘,就得等到下个月这个时间方可重新启动灵盘。 综上所述,武玄月没得选择,只能够在弥世遗孤没有回来前,强撑着气力,每天定时顶点要给灵盘注入灵气,一次维持灵盘正常运转。 只是…… 武玄月浑身无力,心头千头万绪,暗自骂道:弥世遗孤你个混蛋!!你赶紧给我回来,老娘已经到了极限,你若是再不回来,老娘若是撑不住,只能够将你封存在那个时代一个月时间,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终于,武玄月硬撑着身体,端坐而下,一晌午的时辰,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这天门晋升加冕典礼结束。 武玄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方刚结束了典礼,武玄月便随便寻了个由头,脱离人群,速速向城南竹林飞奔而去。 单灵遥见准时间,紧跟其后,欲要瞧个究竟,自己家的小姐,这段时间到底背着自己干了些什么,自己今天一定要弄清楚。 武玄月跳进了竹林之中,左窜右窜,大概是因为气力受限制,连身体的敏感度都降低了不少,连身后尾随一人,她都没有察觉出来。 终于在竹林一个隐蔽性比较强,竹林最茂密的东南边上的小片领区,武玄月停了下来。 单灵遥躲在远处,不敢跟进,偷偷观察武玄月的一举一动。 武玄月一手抵唇,一记响亮的口哨响彻天际—— 登时,竹林间熙熙攘攘,一个个黑白色的脑袋从矮竹林中冒了出来,眼看是武玄月来此,这一群小可爱似乎相当熟稔,各个喜笑颜开,兴奋不已。 那群圆墩墩胖乎乎的熊猫奇兵,不时跳了出来,甚是伶俐地把武玄月面前一堆战乱竹叶竹竿撤走开来,恍然间,一个直径十米大小的阴阳悬隔的灵盘,冒着仙气,飞速运转。 单灵遥透过树叶,眼中一颤,方才知道自己的好姐妹这段时日为何这般有气无力,原来全是这灵盘作祟而至。 武玄月双眼无力,欲哭无泪之相,心头各种埋怨,顷刻间爆了出来—— “我说我的大哥~~你赶紧给我回来好不好??早知道接你这摊活怎么麻烦,就不答应你那么干脆了!你倒是有点自觉性好不好?这都是天过去了,我的灵气也到了极限,你怎么还在那西疆之处乐不思蜀,不知归途呢?你可知道今日我和纳兰至尊眼神对视的一瞬间,那眼神虽然笑意不减,可是尖锐犀利到了极致,像是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我总觉得那纳兰鸢岫,已经知道了咱俩的事情,只是不说透罢了,这种女人太恐怖怪不得你说你怕他呢,老实说和她眼神对上的一瞬间,我的心头猛地一颤,那种极具杀伤力,带有穿透性的眼神,我不得不服!” 武玄月站着灵盘面前念念叨叨了许久,心中忐忑,七上八下,越觉得这件事不好收场,明知道自己亲手放出去的野马,想要唤回来岂是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就是因为这种不可控性,和纳兰鸢岫给自己无形中的压力,让武玄月实在是不敢不担心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4章 出盘携带(弥世遗孤跳出灵盘多带一人 武玄月来回踱步,心乱如麻,烦躁难安,嘴巴絮絮叨叨不停,大致是因为心虚作祟,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一不可收拾,近乎要暴露自己的目的,若是让纳兰鸢岫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自己该如何收场啊!!这不是找死吗??? 就在武玄月不知所措,心焦气躁之时,突然之间这灵盘恍然一震,定格在了一瞬间。 武玄月被这灵盘的灵气所震慑,衣衫和丝在顺着灵盘一瞬间爆出来的余威,向后飘散一片。 待武玄月回过神来之际,定格的灵盘,黑色阴阳鱼一端,如水般涌动不安分,只听“哗啦”一声,一个熟悉的人头破水而出,弥世遗孤那张标志性的痞坏笑脸再现人世。 看到这里,武玄月又惊又喜,又恼又怒,百感交心。 终于,这浑小子知道回来了,自己也算是来的及时,功德圆满,不再害怕纳兰鸢岫有朝一日来找自己麻烦的举措了,也兑现了这小子的诺言。 然而,武玄月当真是恨透了弥世遗孤这小子,不守时的行为,若不是因为他迟迟不肯归来,耗费自己的灵气是小,天天害得自己心惊胆战,茶饭不思,如坐针毡是大! 这小子算是识相,没给自己捅出来篓子,就回来了!若是他敢给自己拖下水,让自己在纳兰鸢岫那边吃了安亏,看我武玄月不收拾死你!!! 武玄月悬在胸口的那口气算是沉了下去,只看她一脸怒视,好声没好气埋怨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呢?咋不死在那边呢?” 弥世遗孤嬉皮笑脸道:“怎么会?我的寿命齐天,岂是说死就能死呢?更何况,因为有你在,我也舍不得去死不是?” 弥世遗孤的嘴巴越来越放肆起来,对于武玄月言语调戏逐渐升级,越的没有底线来! 武玄月敛目闷吼道:“滚!你赶紧给我出来,让我收了这灵盘,别在干耗我的灵气了!” 弥世遗孤咧嘴一笑,故意在灵盘之中甩起来无赖,摇头晃脑故装听不见,大半个身子依然埋在那灵盘下方,摆明就是装孬耍坏,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举动。 武玄月直目而望,眼中忽闪寒光一道而去,明知道对方再玩什么把戏,这种无聊的手段,幼稚到了极点,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如此这般最招女孩子烦? 这种靠招人讨厌而引女生注意力的手段,只有那种乳臭未干的不成熟的臭小子才会用的手段,怎么说你弥世遗孤也是活得二百岁的人,你这般举动也不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吗? 武玄月突然挑了挑眉毛,不动声响,缓缓走到了灵盘面前,忽然毫无预兆的阴坏一笑,接而她出其不意一掌拍在了灵盘阴阳分割线上—— 恍然间,支撑灵盘的灵气爆疏散了出来。 眼看灵盘的面积骤然缩小,那灵盘灵气正在以秒速钻进武玄月的手掌心中,弥世遗孤方才知道惊慌,大呼小叫不止—— “哎哎哎!!!纳兰真士,不带你这样的!!打击报复,小人行为啊~~你怎么这么不吃玩笑呢?我是看你可爱,才这样逗你呢!” 武玄月连看都懒得看弥世遗孤一眼,一边抽回自己的灵气,一边面无表情道—— “你有那时间大呼小叫指责我的不是,还是赶紧跳出这灵盘自救来得实在。” 眼看武玄月毫无余地可言,摆明是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弥世遗孤登时着急上火万分,自己巍然深陷灵盘不动,眼看刚才十米的灵盘已经缩小到了八米的距离,弥世遗孤一生疾呼道—— 弥世遗孤一声疾呼,苦苦哀求道:“纳兰真士!!你……你先不要激动好不好?我这边有个特殊情况,你先不要记着抽回灵气,给我两分钟的时间就好,拜托了!!” 武玄月皱眉甚浓,虽然嘴角老厉,手上的功夫倒真是放水了不少,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代表。 武玄月恶狠狠道:“你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跟我面前耍花腔!姐姐没这功夫搭理你!” 弥世遗孤陪笑连连,双手合十作揖拜托道:“我的姑奶奶,你稍等等下,我说过了跟我两分钟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武玄月怒目直视,一手维持抽气状,刚才抽离灵盘灵气的速度到底是减缓了不少,只看这混小子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有放水征兆,虽然她嘴上不说任何,眼中恶意和疑虑更甚,但是这手上的动作倒真是减缓了不少,可见这丫头就是一个面恶心善的主。 弥世遗孤双手拱礼作揖道:“谢谢~谢谢~~纳兰真士高抬贵手!” 武玄月一脸厌烦道:“废话少说,你给我快点!!” 弥世遗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头问水道:“你……准备好了吗?可以了吗?” 武玄月一脸疑惑,狐疑更甚道:“你在跟谁说话呢?这灵盘会说话吗?” 弥世遗孤诡秘一笑,故弄玄虚,食指抵唇,嘘声阻止武玄月。 武玄月烦躁不安,明知道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不安分不守规矩,顿时有种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不爽感,一怒之下,又加快了抽离灵气的速度。 弥世遗孤一眼惊目,表示不解,更是主动不满直目而望,正要说些什么之时,却在这时候,他的埋在水底的右手,被人扯一下。 弥世遗孤脸上登时清爽一片,故装言笑而下,用力拉着对方的手,一脚用力,飞蹬而起——弥世遗孤脱水飞离之时,猛地助力,将水中之人连根拔起,此二人飞跃出水面之际,略带出几丝水花来,悬于空中。 武玄月双眸惊羡,竟没想这臭小子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把另一个时间段的人给带了回来,这种骚操作是谁允许他!胆子还真是不小!!! 然而在武玄月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灵盘中的灵气在她惊讶的一瞬间,似乎没有控制好力道,用力过猛,一下子抽干了灵盘的灵气,灵盘幻形而落,一个巴掌大的铜盘悬于半空,最后坐落在武玄月的手掌心中。 武玄月有一种被人涮的不爽感,猛地抬头,怒视而去,只看这弥世遗孤从那边世界带出个什么东西来,却不想当自己的眼睛落在布衣男子身边的白衣男子的时候,武玄月的心脏抽的一听,惊目呆舌,嘴巴搓圆—— “曹……曹云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5章 无端醋意(弥世遗孤吃醋) 武玄月扬天瞠目而望,那悬与半空中的白衣飘飘男子——不……不正是自己的未婚夫曹云飞吗? 这……这到底什么回事?怎么可能!!! 这天门子弟不会这么毒吧?把曹云飞也给投放之这千恨谷之中吗? 武玄月闭眼,赶忙晃了晃脑子,一脸痴相仰望凝视了片刻,方才看出了端倪来—— 这空中白衣男子,像是曹云飞又非是曹云飞,为何这样讲? 白衣男子身上孔武之力,英姿飒爽比着自己的爱郎多了几分,身高虽没有曹云飞高大,但是身形却比曹云飞健硕了许多,皮肤显然也没有曹云飞那么白皙滑嫩,该怎么说呢? 只是,第一眼看去的感觉特别像曹云飞,多看几眼,还是能够看出有几分区别。 弥世遗孤低头俯视,这武玄月眼睛无时不刻都盯着自己身边的白衣男子,顿时一脸不爽,醋意横生。 弥世遗孤拉着白衣男子,翩然而下,飞落而至武玄月面前,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调侃道—— “怎么?纳兰真士,你看到的好兄弟曹将国一表人才,风华绝代,就看傻了眼吗?” 武玄侯方才恍然大悟,不时有多瞧了曹将国两眼,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小乱乱撞的心情,瞬时破灭,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武玄月抿嘴轻笑,暗自心道:我说呢!这世道怎么可能有这么神似的男人?原不过是因为父子血脉关系所致啊—— 不过话又说过来,这曹将国论其姿色品貌,不如他的两个儿子,仔细看去,曹将国血气更胜,毛旺盛,皮肤黝黑,一脸铁血硬汉之相,倒不如曹云飞和曹凛然五官精致,细皮嫩肉。 若是这样看来,这曹家两个子弟,应该是吸取了母族的品貌优势,所以才会生得如此风姿卓越,俊俏异常。 不过这曹将国,虽然少了自己儿子身上的俊俏之气,却多了几分英武霸气,这种血气方刚的男人特有的体质,不是两个奶油小生可以媲比的优势。 显然,武玄月看得曹将国的频率过高,更加引了弥世遗孤的醋意。 弥世遗孤愈加不耐烦起来,咳声巨大,一脸气意道:“纳兰真士,收敛点自己,我知道的兄弟曹将国,一表人才,武艺高强,也不至于让你这般看了入眼,一眼拔不出来的地步!你可别忘记了,你是天门女修,纳兰真士,天门未来的继承人,请注意你的仪表和举之。” 此话一出,曹将国脸红一片,自己在西疆那地界儿,见过美女不少,可是如同眼前女子,钟灵毓秀,仙风道骨,别有一番风味的却是独有一次。 而被如此仙气飘飘的女子注视良久,自己本来就觉得有不好意思,偏偏旁边还有个喜欢把话说透的大喇叭,弄得自己的境地更加尴尬了起来。 武玄月嗤声一笑,自知道这弥世遗孤堵得哪门子气,竟然跟自己家公公吃上醋来,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可爱? 武玄月又瞟了一眼曹将国,曹将国从脸上红到脖子根,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怕是自己的身份和品貌吓住了对方不少,对方越的窘迫不安。 为了化解此番尴尬境地,武玄月主动示礼,双手奉拳而上,一副英勇女侠的抱拳礼奉上,也算是对对方的恭敬—— “纳兰雨落初识曹将国镇主,这厢有礼了……” 听到这里,曹将国更加尴尬了,一脸惊愕指示,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弥世遗孤见状,心中直呼不妙,赶忙走上前去,一手揽过武玄月将其扯到了一边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个时候的曹将国还不是镇主呢!” 武玄月一愣,好了这会公子功夫,所有的千头万绪,疑问烦躁顷刻而出,趁着只有自己和弥世遗孤两个人的时候,自己要问个痛快。 武玄月怒目而视,好声没好气道:“我正想问你个究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连他一块儿给带回来了?” 弥世遗孤一手挠头,嬉皮笑脸道:“呵呵~这个啊~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不过可以跟你解释的是,我就是为了等到那边的时间轴和咱们这边同步,才拖了这么长时间回来,所以,不太好意思来着~~” 武玄月眯眼鄙视道:“你到底何意啊?废了那么多周章把他给弄过来?” 弥世遗孤得意一笑道:“为了嘚瑟一下呗~~在他们那边,这小子可没少照顾我,吃他的喝他的,对我还算不错,这家伙仗义,我也不能小气不是?这不答应他的,有朝一日待我回来,到我的地盘上,让我也进一下地主之谊。”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哭笑不得,方才知道怎么回事,更是好声没好气道:“哦!闹了半天,你是借我这东风,来行自己方便不是?” 弥世遗孤没脸没皮道:“嗨~~看你这么说的~有必要这么难听吗?我一个人回来也是回来,两个人回来也是回来,有必要轮这么真吗?再者说了,我看你对这下子青睐有加,怎样?要不要我帮你牵个红线如何?虽说他现在不是曹家镇主,不过以他的威望和能力,镇主之位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如何?其实当了他的女人,也挺不错的,至少是一方疆土的女主人,脱了神籍也不亏!最重要的是,说实在的,我真的挺佩服这小子的人品,仗义豪爽,跟着他打交道,称兄道弟,那叫一个爽快!确实要比,跟权门九曲心肠的人打交道,痛快的多!” 武玄月瞪了弥世遗孤,一语不,脸色冷寒,换言之就是再说,你嘴巴太欠,该去死了! 武玄月心中暗自骂道:混小子,没搞清楚状态的情况下是,别胡乱点鸳鸯谱,你可知道曹将国是谁吗?我未来公公啊!!胡说八道什么呢? 弥世遗孤心惊一呵,演技浮夸道:“我擦!你这杀死人的眼神是什么鬼?难道我说错了吗?” 武玄月收回眼神,目视前方的爱搭不理,捋了捋自己的衣袖道:“管你屁事!” 这个答案显然弥世遗孤不满意,他紧追不舍,继续口是心非套话道:“要不要这么小气呢?来跟哥哥说说,你要不要哥哥跟你牵线呢?这么好的男人,若是给了别人可就真的浪费掉了!” 武玄月一眼恶瞪而去:“牵你个大头鬼啊!少自以为是,多管闲事,我要你牵线了吗?我这辈子跟他曹将国不可能!!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以后别说!”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却还是故装言笑地打哈哈不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6章 制敌中招(武玄月反击反受其辱) 武玄月一脸嫌弃道:“好了~我的诺言也算是完成了,我回去了,以后无事免打搅,走了——” 武玄月正要迈腿离开之际,弥世遗孤一把拉住武玄月的衣袖道—— “别介儿~干嘛这么生分呢?你忘记了吗?你的诺言兑现了,我的诺言还没有兑现,你总不至于自己爽了,不给别人表现的机会吗?” 武玄月皱眉烦躁,一手甩开了弥世遗孤的纠缠道:“有话说话,别总是动手动脚的,让别人看到不好!” 武玄月不说还好,一说弥世遗孤更加来劲儿,本来还算安分的手,一手拦住了武玄月的肩头,调笑不止道—— “呵~跟我还外气?自家兄弟有必要这样扭捏吗?” 武玄月怒眉恶视,一字:“滚”,骂得尽兴。 弥世遗孤脸皮既厚,揽着武玄月肩头的手,更加放肆起来,故意使了使劲儿,似有意做给站在不远处的曹将国看的意思,他这般小心思,再清楚不过,就是在自己情敌面前宣布主权的意思。 弥世遗孤挑眉放浪,学以致用,把这些时日在义门学到的兄弟义气,搬了出来,活学活用,就是为了堵住武玄月的嘴巴—— “你那么凶干吗?我又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没有把你当女生看,都是兄弟,一个战场拼过血,流过泪,这样交情,你说不算兄弟算什么?既然是兄弟,揽你下肩膀又怎样?要不要这么小气?” 武玄月斜眼一瞥,心中大致已然明了这弥世遗孤玩的是哪一出,这样的不要脸的说辞,打着兄弟义气公然揩油的臭男人,若是自己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就还真是对不起自己。 武玄月突然嘴角一勾,笑容可掬,突然指着自己身体脚边道:“呦!这是哪里来的银两呢?” 弥世遗孤条件反射地低头望,满是兴奋笑意道:“哪里?在哪里?” 武玄月趁机一个迅速转身,反扒而上,欲要将弥世遗孤一招摁在了地上。 弥世遗孤方才意识到了自己被人算计了,待自己反应过来之际为时已晚。 眼看自己身体即将着地,弥世遗孤身手矫捷,趁着武玄月略显得意之时,一手上拽,将对方一同拽倒在地,只听轰然一声巨响。 站在远处无所事事的曹将国,皱眉闭眼,待他睁眼之际,顿时脸红一片,眼前的画面太美,自己不好意思看下去—— 只见,这弥世遗孤一脸无赖,将武玄月揽在怀里,一副受用不尽的表情,说出了一堆不要脸的话来—— “哎哎哎~~~纳兰真士,你要不要这么主动呢?即便我知道我弥世遗孤,一表人才,人中翘楚,但是也不至于让你情不自禁到主动将我扑到的程度吗?你若是有这意思,跟我说吗?我怎么会不满足你呢?就咱两这关系,你随时吩咐,我随时配合~~你看你这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说着,他抱着武玄月的手的力道个更加用力了起来,明知道这爪牙厉害的丫头,肯定是气的要疯,偏偏自己的力气在这丫头之上,谁让这丫头挑衅在先呢?摆明不是自己的对手,还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不好好趁机教训一下,这丫头以后还不知道好歹来! 弥世遗孤这一招,得了便宜还卖乖,快把武玄月给气的狂,只是对方锁技了得,上次自己在灵域就吃了这亏,对方动了动弹指间的武气,自己的身体就变得僵直,根本无反抗余地,除了任人宰割,无计可施。 原先武玄月还没有搞清楚弥世遗孤这一招“锁气”怎么做到的,只要他一动武气,自己身体就不使唤,后来她算是明白了。 弥世遗孤的那一招化气成玉,便是能够将这世间所有的武气,转化成玉的属性,玉的属性是什么?冻结凝华,而武玄月体内一身灵气傍身,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这一身过人的武气,成就了自己的同时,也成为了弥世遗孤制约自己的条件。 弥世遗孤稍稍一力用气,武玄月体能灵气凝华冻结,武气通过血液凝固全身,自然而然,武玄月周身气脉僵直,一动不动,完全在弥世遗孤的掌握之中。 武玄月气得半死,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够受其各种凌辱,即便现在这臭小子对自己上下其手,自己也只能够咬着牙活和血吞,让其胡作非为。 然而,弥世遗孤也不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登徒子,别看他平日子嘴巴损的要死,满嘴荤段子跑火车,而真是让他动起来真格,对一个姑娘家趁虚而入,这种掉了身价的事情,自己做不出来,尤其是在自己刚刚结交的兄弟面前,自己更是做不出来。 弥世遗孤好生调侃了武玄月一番,而后将其身体一同摆正坐卧了起来,方才化了其身上的成玉之气,武玄月血气解冻,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启齿,面红炽热,抄起手来,就要朝着弥世遗孤的脸上扇过去。 说时迟乃是快,弥世遗孤似乎早有预感,这方一个跳身,稳稳地躲过了武玄月的攻击,他一脸挑衅坏笑道。 “都说了~~纳兰真士,你可不能够总是动手动脚,你们天门的规矩典范,作为表率,你可是要积极响应,尤其是在人家尚武堂的三公子面前,更是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莫生气莫生气啊~~” 武玄月“嗖”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真很不能一脚飞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账臭小子,简直是恩将仇报,当初自己就不该答应他的要求。 只是,武玄月清楚的知道,论其嘴角功夫,自己说不过那小子;论其腿脚功夫,自己现在也显得有些差强人意,若是自己贸贸然冲过去,简直就是自取屈辱,若是再让对方一招制敌,自己被按翻在地,丢人现眼是小,自己若是激恼了对方,真的失了贞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尤其是在自己未来公公面前,这点脸自己还是要的!! 武玄月咬牙启齿,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把这笔账给讨回来。 武玄月压了压自己的性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也罢!算我倒霉,跟你纠缠下去的我也够愚蠢的!” 说罢,武玄月一手拨开自己衣服的下摆,满脸气意,欲要转身离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7章 珠帘炮弹(弥世遗孤一计生一计) 武玄月怒火冲天,欲要甩袖离开之际,弥世遗孤一声清脆爽朗大笑而去,有意嘲弄武玄月的意味来。 武玄月怒不可遏,却也不回头搭理,明知道对方故意激怒自己为之,自己现在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若是现在回头之际,就是自取屈辱,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时隐忍算不了什么,待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将对方给打趴下了,自己再反击也不晚。 弥世遗孤眼看自己激将不成,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武玄月真的生气的结果,弥世遗孤方才收敛了脾气,赶忙一个飞身跳跃,挡在两位武玄月的面前。 弥世遗孤惯会看脸色,当他看到武玄月的正脸,一张已经气得青的脸,他愣住了,这方赶紧示弱赔不是道? 弥世遗孤笑容不减,只是这笑容中少了些许嘲弄,多了些许的安抚。 弥世遗孤张口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我的玩笑话,你别当真~~我就是个没正形的模样,你是今天才知道我的吗?别跟我这种人计较了成不?” 武玄月连头都懒得抬,自己算是对眼前的男人一点脾气都没有,这种牛皮糖式的死缠烂打,自己彻底拜服。 此时此刻,武玄月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当初曹云飞的无奈和崩溃,曾没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到底有多招人烦,若不是曹云飞喜欢自己,估计早把自己给手脚打包,一脚踢飞了出去! 因为此时此刻的自己,就有这种yùwàng和想法,若不是因为自己在弥世遗孤这里讨不来任何便宜,只能够认栽,自己绝对有这样的冲动。 武玄月爱理不理,闷着头绕开弥世遗孤的身体走,哪里想到这小子无赖到了极点,自己走哪里他挡在哪里,武玄月的心情彻底崩溃了—— 这混小子够可以的!!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对方吗? 武玄月忍无可忍,抬头恶瞪,咬牙切齿道:“滚开!!” 弥世遗孤厚着脸皮,笑盈盈道:“哎呦!!怎么又说脏话了呢?纳兰真士,注意你的身份~~~” 武玄月锁眉怒视,可谓是雷霆震怒之势,咬了咬牙关道:“别逼我说更难听的话!我跟你没话说!” 弥世遗孤见状,更是可乐调侃道:“心态心态了,纳兰真士——姻缘也好,孽缘也好,到底是你我的缘分,好的歹的缘分,老天已注定,你我都改变不了,与其奋力抵抗,不如从命认命~~纳兰真士,你我认识,到现在纠缠不清,说明什么啊~说明了你我缘分到了,就该认命!” 武玄月白眼轻呵,好声没好气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缘分尚浅,终须别离!你若是刻意纠缠,只会让对更加生厌,不如见好就收,好歹我对你的印象停留至此,不至于大大减分的地步。” 弥世遗孤显然不买账,继续纠缠道:“纳兰真士对于你,我还就纠缠到底了~爱理不理那是你的事情,要缠不缠那是我的决定~这年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多了,敢不敢吃那是胆量,能不能吃到那是本事~” 武玄月气的那叫一个牙根子疼,自允自己绝顶聪明,凡是灵活应对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人不鬼说胡话,这些年自己历经凶险,什么样的牛鬼神符自己没有见识过,对弈过,可是偏偏见到这个男人,自己算是彻底服了!败了!!输了!!! 武玄月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一件,能够彻底跟眼前的男子撇清楚关系,只要能够躲他远远的,让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武玄月一手扶额,心志崩溃坍塌,一脸苦色,无奈摇头道:“大哥!弥世大哥!!小妹我服了!!成不?论文我嘴笨说不过你,论武你绝顶厉害,我打不过你,我认怂!!成不!!你厉害厉害了~~我就求你一件事,能够放过我不?以后你我,天指一边,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弥世遗孤突然变脸,可怜可楚地嘟嘴望着武玄月,那巴巴小眼神忽闪忽闪,水波汪汪,楚楚泛光。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嫌弃我呗?也是啊~~”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突然之间,性情大变,放大了音量无数倍,故意把话说的声波远洋,目的显而易见,让曹将国做个见证人,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可怜可楚之人。 “也对啊~~你纳兰雨落是谁人呢?大名鼎鼎的天门真士,下一任天门至尊继承者,你高高在上,我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何来的身价跟称兄道弟呢?即便你我有过了命的关系又如何?即便鲲鹏神兽你我联手一块打捕出世又如何?你纳兰真士武技高强,武气非凡,即便是没有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兄弟在侧帮忙,也可以靠一己之力,独自完成打猎鲲鹏神兽的任务不是!!是啊……像我这种命如草芥,卑微如尘埃之人,怎么可以跟你做朋友呢?是我在太自以为是了,太自视甚高了……” 说着,弥世遗孤一脸落寞伤神的表情,这奥斯卡小金人若是不给他一个,就真的对不起他这高超的演技。 武玄月再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白莲花的演技黑木耳的手段,也再一次知道了自己和眼前的差距——如此这般,武玄月深刻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武玄月胆怯怯地移动了脑袋,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曹将国,只见对方一脸惊愕相望,而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曹将国眼神中多了几分鄙视和不爽,这眼睛似乎在深深谴责武玄月忘恩负义之举。 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当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千算万算没有算计出来,眼前的男人会玩这一出苦肉计呢?还是在这武道最讲义气,最心疼兄弟手足的曹将国面前这般呢? 呵呵呵…… 算自己倒霉,当初自己为何会答应这混小子传送他去曹将国那边呢?现在可好,自己给自己挖个坑,让人家给自己填填土,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 你说这弥世遗孤不要脸,无赖,混球,腹黑,到底都是跟谁学的呢? 在他眼里,到底哪种人还是自己不能够利用的呢? 武玄月除了恼火之余,更多是拜服至此……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8章 绝地反击(武玄月口角杀出一片生机来 武玄月欲哭无泪,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果然,君子永远不是小人的对手! 为何? 因为小人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约束,什么不要脸皮的事情都能够信手捏来,说瞎话不打草稿,玩心眼随随便便,你怎么跟他斗? 斗巧——你脑子有他灵活吗? 斗智——那弥世遗孤可是活了二百多岁的老妖精,小聪明也罢,大智若愚也罢,他见识过这人世太多的人尽百态,世态炎凉,你初出茅庐的小心思是他的对手吗? 斗恶——呵呵哒! 武玄月现在除了双手投降还能够怎样?现在估计在人家曹将国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此番境遇,武玄月进退两难,自己不走,难受着自己;自己走了,那就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小人,自己怎么做都不是。 武玄月刚才的怒气打灭了,斗志抹消了,就剩下了一脸丧气,哭丧着脸,生无可恋地看眼前的混账小子继续演戏作妖。 武玄月待弥世遗孤演技尽,她闭眼吞咽了一口口水道—— “你够了吧?你还能够怎么作妖对付我?怎么说我觉得对你也算不赖吧,即便没给过你好脸色看,至少对你的要求有求必应吧……你至于这样吗?” 弥世遗孤已经算准了武玄月最在乎的是什么,这种人不在乎利,便在乎名,她为了爬那么高的位置,就是想要自己名声远扬,声名大作——而自己则不同,就是因为弥世遗孤是一介布衣,声名狼藉一个人,所以没有什么可以介怀和忌惮。 弥世遗孤已经臭名昭着,底线再拉底又能够差到哪里去呢? 而眼前的女子不同,她在乎什么,什么便是她的弱点,只要对准她在意的东西,有的放矢,一招即中,对方便会乖乖求饶。 果然,弥世遗孤算计精准,自己只要就地抹黑眼前的女子的声望,这丫头不得不向自己低头。 弥世遗孤向前探了探身子,转身背对着曹将国,一脸坏笑不止。 弥世遗孤压低声量,一脸奸诈道:“哎哟~~纳兰真士你可别这样,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老是这么嫌弃我,又是苍蝇屎,又是狗皮膏药的,我很不开心,你我做个手足兄弟难道就这么难吗?” 武玄月抿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弥世公子,你让我怎么说呢?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也知道天门的规矩,我是天门的女修,以后极有可能要成为天门的继承人,你让我怎么跟你做朋友呢?”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头头是道:“天门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女子和俗世男子婚配,又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女子跟男子交朋友,称兄道弟,远的不说,咱们就说说现任的纳兰至尊,不也是跟权门的上官侯爵交好吗?你能说他们关系匪浅,就有不轨的举动了吗?这样是不是就有些夸大其实,天门规矩和条例了呢?” 武玄月惊愣,倒也是不奇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倒也是合乎弥世遗孤的个性。 巧舌如簧,惯会找条例管理的漏洞,换言之,弥世遗孤就是再暗指——武玄月摆架子,自以为是,人家纳兰鸢岫身份不比你小丫头高贵,还有几个男性朋友,你个天门后补选手,还真把自己当了一盘菜了不是? 武玄月听罢,苦笑无奈到了极点,愣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对方,也算是看清楚了形势。 这弥世遗孤算是彻底赖上自己了,不管自己用何种手段,逃脱挣扎,人家都会想尽办法再来纠缠你,看你武玄月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他哥无赖小子的手段。 武玄月索性就认清楚了现实,怎么都是这小子占尽优势,自己逃也逃不掉,干脆就认命好了,不就是认个朋友吗?又不会少块儿肉? 更何况,这小子心眼坏透了,硬生生地拉着曹将国来做见证人,若是自己敢说一个不字,所有的不良名声都扣在了自己头上,这个锅自己还真是背不起。 如此道德bǎngjià,即便明白那是弥世遗孤的手段,但是自己这哑巴亏吃得难受,也得给咽下去。 也罢,不如就先顺了对方的心意,且看看这小子还能够跟自己使出什么作妖手段,待自己日后把清楚对方的脉搏,找到对方的弱点,一举将其拿下。 虽然,武玄月心中已经妥协,但是也不能够让弥世遗孤那小子肆意妄为,打着自己跟是朋友的旗号,对自己动手动脚。 想到这里,武玄月态度依然冷冽,一眼冷瞥而去,疾言厉色道:“你我当朋友没有问题,可是我可没有见过,哪里男女朋友,手脚不规矩,即便是纳兰至尊和上官侯爵大人身为至交,也是君子之礼,从未见过人家上官侯爵大人对纳兰至尊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来,而你弥世遗孤呢?说说吧,咱们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吧,你说说自己,都对我了做了什么?这是一个朋友该有的行为吗?既轻浮又流氓,你那咸猪手,早就该被砍了也不为过!” 武玄月严声厉喝而去,反唇相讥,以对方提出的案例,给予相应实力派打击。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脸上的笑容僵滞了片刻,反应极快的他,再次扬起了笑容道:“说的也是啊~~纳兰真士我确实有做得过的地方,谁让你长得那么漂亮,所以……” 武玄月听罢,找到了漏洞,趁机而:“也就是说,你对我动的不仅仅朋友之心,而是男女之情是吗?如此动机不纯的关系,你却口口声声地说把我当朋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还要伪装到何时?” 弥世遗孤的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哪里会想到这丫头竟然在处于被动的时候,异常冷静,绝地反击,现在可好,自己倒成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弥世遗孤脑子飞快转过,眼看武玄月一脸冷厉而来,摆明是质问在先,摆脱在后,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败下阵来,还真不是自己的风格!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故技重施,进退有度,凡是绝不硬着头皮而上,能屈能伸,可谓智者。 弥世遗孤嘴角再次勾起道:“若是如此,那我改如何?纳兰真士,我是真的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你若是不喜欢我手脚的毛病,我会改!改到你愿意跟我做朋友为止,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愿意悔改,你可愿意跟我做朋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9章 义结金兰(弥世强迫武玄月义结金兰) 武玄月呵声一笑,眼看眼前又是这般能屈能伸的无耻嘴脸,明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的伪装之词,就改变了本质,武玄月却在这个时候挑不出来对方任何理儿来,你说气不气人? 武玄月轻叹,苦笑张望之:“我若是不答应你的话,你会不会又要故技重施,在曹将国面前扮演弱者,让我充当恶人?” 弥世遗孤嘴角一裂,笑里藏刀回应道:“当然!雨落真士果然聪明伶俐~” 武玄月一手扶额,当真是气的肚子疼,却有没有办法摆脱弥世遗孤的纠缠,除了小声嘀咕两声,抱怨道—— “哎~我是招来一个讨债的吗?到底是送你去学艺,还是给自己挖坑的……” 弥世遗孤眼明耳厉,听得清凉,心中大快,却在这个时候见准时机,双手恭拳而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奉拳礼,略带浮夸表情道—— “纳兰真士愿意认下我这个平民兄弟,弥世荣幸备至,从此以后,曹氏三子曹将国乃是我兄长,而纳兰真士,你便是我家妹,今晚上弥世自作主张,宴请二位,一同赴宴与‘水月洞天’,不知道纳兰真士可有时间?” 武玄月斜睨一言而去,双手抱背尝尝叹了一口气,好声没好气道:“我能说没有空吗?” 弥世遗孤缓缓挺直腰板,直步上前,弯下身去,附在武玄月耳边,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道—— “不要这样子吗~~你忘记之前月下把酒言欢之时,可是你提议的,待我学武归来,要给宴请你一桌,我愿意自掏腰包请你吃顿好的,你倒是要出尔反尔吗?” 武玄月白眼而上,冷笑两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探了探,故装姿态,像模像样的行了一个合谷礼,装模作样道—— “那麻烦二哥你了,雨落这边先回天门府上修养一段时间,晚上准时赴约。”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脸上再次炸开了花,一脸小孩子般的兴奋笑容,再次奉行抱拳礼而上,“那我就等待纳兰真士前来赴约了。” 武玄月站直了身子,微微颔首一眼神,相望与弥世遗孤,眼中透露恼火不尽,却还是要在人前拘着性子,人前装装样子,蒙混过关。 武玄月径直走到了曹将国面前,站定了身子,向其行了一个合谷礼,娴静一笑,姗姗离开。 弥世遗孤望着武玄月飞驰而去的背影,一脸受用不尽的迷离眼神而望,一眼望过去,便是拔不出来的情欲,若是说他要跟武玄月称兄道弟,骗死谁都不相信。 连曹将国这样一根筋的直性子之人,都在弥世遗孤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来,武玄月走远之际,他便向弥世遗孤方向靠去,心中疑问颇多,逐一问出了口。 曹将国张口道:“那个就是经常你在我面前提及的纳兰雨落?一个神一般的女子?为了打下那鲲鹏神兽,不惜以自己气血为祭,找到了灵蚌之人?” 弥世遗孤勾嘴一笑,略显得意道:“嗯!” 曹将国望之玄月背影,感叹不尽道:“果然若你描述一般,此女子品貌不凡,身手矫捷,气质超群,如此佳人,也不怪你牵肠挂肚,天天都要挂在嘴边。” 弥世遗孤瞟了曹将国一眼,在对方的眼中,弥世遗孤嗅出了男人对钦慕女子的危险气味来。 毕竟这纳兰雨落可是天门一等一的美女,长相出众,气质脱俗,武技高强,身上光环一个接着一个累积下来,数不胜数,硕果累累——现在的纳兰雨落,更是一时圣明,声名大却,小小年纪,就越级考试,打猎鲲鹏神兽,横空出世,这世道又有几人有这样的非凡实力呢,看来天门以后的后继有人了…… 这样的奇女子,武道男子哪个不垂涎三尺,望之叹之? 弥世遗孤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的属性,他清楚曹将国见到美女的心痒难耐的心情,但是也知道曹将国的软肋。 弥世遗孤直截了当而去,将自己的真心宣之于口道:“曹大哥,你该不会也对女子动心了吧?要知道我喜欢这丫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若不然我也不会天天把她挂在嘴边,不过若是曹大哥看上的女子,我弥世遗孤绝不是重色轻友之徒,即便是忍痛割爱,也愿意把纳兰雨落让与大哥你~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兄弟?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吗~” 弥世遗孤这小心思玩的够阴损,他明知道曹将国重视兄弟情义,要超越于女人之心,所以才把这台面话说到前面,抻着曹将国使然,倒是要看看这位铁血直肠子的大哥,会怎么回答。 果不其然,弥世遗孤假意谦让,便是给曹将国画了一个圈套道,曹将国无意中招,过分注重兄弟手足情的他,自然顺势而为,让枣推梨道—— “弥世老弟,看你说的,在你眼里你兄弟我是那种夺人所爱之人吗?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都说了那纳兰雨落是你的心头好,我这个当兄长的还能够跟你一争高下吗?这天下漂亮女人多了,可是弥世老弟,我认定的兄弟可就是你一人啊!况且你不是也说了,你我她义结金兰,她是我们二人的小妹,连自己的家妹的都惦记的人,可不是我曹将国所为。”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表面谦逊,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 “还是大哥仗义,知道小弟那心思,凡是都让着我这个做小弟的,我弥世遗孤能够在有生之年,结交曹兄你这样的兄弟,弥世三生有幸!日后,只要曹兄一言,兄弟我必当鞍前马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曹将国特别受用与弥世遗孤这类型的恭维之词,脸上掩不住的笑意连连,一手扬起,待在了弥世遗孤的肩头,满眼激情热血道:“好兄弟!不说两家话!” 弥世遗孤抬眼回望,激情万丈,两眼放光道:“是!好兄弟!!一时结交,万世有幸!!” 话毕,曹将国突然之间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打乱了。 曹将国略显尴尬,一手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道:“呵呵……弥世老弟,你看……这也到了午时,你看……” 弥世掩唇一笑道:“是是是,说来我也觉得饿了~~曹兄这肚子叫的及时——” 而后天际,传来两个男子傻兮兮的爽朗笑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0章 暗中守护(单灵遥成功堵截弥世) 武玄月成功拜托了弥世遗孤的纠缠之后,当晚上,武玄月才懒得理会那无聊至极的生命兄弟结义的晚宴,表面应和,实则摆脱。 武玄月回到了天门学府之后,一踏进自己的屋社,早已精疲力竭的她,见到床到头就睡,管他什么邀约不邀约,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说来,这十来天的耗费气力的“助人为乐”之举,武玄月很是不爽,竟换来的则是无尽的纠缠。 想来,武玄月又恼又气,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就想踏踏实实睡个安稳觉,谁会理会那弥世遗孤的自以为是的约定呢? 单灵遥紧跟身后,不动声色地推开了房门,只看自己的好姐妹儿,卧床而眠,酣睡甚香。 顿时松了一口气,单灵遥走上前去,将其被褥塞好,瞟了一眼酣睡在竹篮中的七王,心生一计。 单灵遥寻思着,这弥世遗孤惯会拿着七王要挟自己的家主姐妹,若是今晚上他又把这小混蛋给召唤走了,逼得姐妹不得不现身,若是如此,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里,单灵遥登时下定了决心,径直走到了竹篮面前,一手探去,抓住竹篮的手柄,欲要连带着七王和他的老巢一锅端了。 竹篮颠覆,动静不小七王惊醒,还未反应怎么一回事,自己最怕的夜叉小姐姐,面无表情地拎着自己的小窝,飞腾而去…… 七王欲要惊叫,单灵遥一眼冷瞥,嘴角冷彻道:“睡觉——” 七王虽然惊得魂飞魄散,却在单灵遥的一声喝令下,竟不自觉地沉睡而去。 看到这里,单灵遥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门,飞腾而去…… 待武玄月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太阳东起—— 武玄月双眼松软,头散乱,缓缓坐起身来,哈切连连,不时伸了一个懒腰。 等她反应过来之际,突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来—— 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事情呢…… 武玄月脑子里突然一道霹雳闪光而去,隐隐约约回忆到了,昨天被弥世遗孤纠缠的场景,似乎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武玄月答应了弥世遗孤义结金兰的邀约…… 等下,现在什么时辰?? 武玄月恍然大悟,而当她意识到时间观念的时候,方才为时已晚,这都是已经过了一晚上的期限。 武玄月一声惊叫道:“灵遥!!灵遥!!这是什么时间了?” 单灵遥听之,缓缓睁开了眼,打着哈欠装糊涂道:“嗯……应该是辰时了吧?姐姐怎么了?今天天门学府告假休息两天,平日里都不见你怎么喜欢晨练,今天这是怎么了?” 武玄月霍然起身,一脚跳下了床,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爽约之时已成定局,这可怎么示好! 其实,武玄月并不害怕得罪了那弥世遗孤,就怕那小子又拿着七王来要挟自己。 武玄月跳下床第一个反应,便是冲到了七王的竹篮,之间七王踏踏实实在竹篮里睡得安生,这心才算是放到肚子里去。 武玄月轻叹,转而步入到了侧房,单灵遥的床边,坐落而下,若有所思地询问道—— “我昨天睡了多长时间?我只记得昨个申时归来,我最近太累了,可能是上次灵域打猎鲲鹏一役身体受亏没有恢复,加冕晋封礼后,我回来倒头就睡,昨晚上这七王可有什么异样?” 单灵遥面无表情,实则心如明镜,明知道武玄月这段时间为何体内武气亏空这般厉害,还不是偷偷接了私活,石之灵气,运转灵盘,将弥世遗孤这浑小子传送到了西疆那凶山恶水之地。 结果呢?自己这位姐姐有时候就是心太善,助人为乐之举本事好事,却帮了不该帮的人,惹祸上身了吧? 即便单灵遥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去还是把话都藏在肚子里,只字不提,配合着武玄月的言语格调,不让对方难堪,不动声色地就把一切事情给处理好了。 单灵遥装糊涂道:“昨晚上挺好的啊~这小家伙昨晚回来的时候闹腾了一阵子,看你酣睡不醒,它倒是也是知趣,吃吃喝喝就睡去了,乖得很。” 听到这里,武玄月显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踏实感,而后继续问道:“那昨晚上你又听到什么奇怪的笛子声吗?” 单灵遥怎么没有听到,只是擅长沉睡技能的她,昨晚上在武玄月的卧床周围布下了结界,将所有的声音都屏蔽隔离起来,给武玄月制造了一个绝对安静的睡眠环境…… 同样的招式,单灵遥也给七王和鲲鹏神兽都使用了,即便那弥世遗孤的笛子在如何厉害,若是想要唤醒被施了沉睡咒的人,只怕是难上加难。 昨晚上,单灵遥先是把七王给拎了出去—— 起初她是怕它被弥世遗孤给召唤走,被对方用其要挟武玄月。 后来看着这七王半个月没有洗澡脏兮兮的模样,单灵遥一脸嫌弃,将其拎到了小河边上,好生给这小畜生清洗了一遍。 怎么说昨天是武玄月的吉时,冠冕加封都是好事,既然如此,自己屋里的那些宠物也该改头换面,弄得干干净净些,也好让自己姐妹看着欢喜不是? 以后武玄月的身份不同,这身边的宠物,也得跟着走上正轨,本着这个意图,单灵遥自作主张,给七王洗了一个澡,而后有将早些时日买的红丝带系在了七王的勃颈上, 其实,单灵遥就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因为职责需要,她天天本着一张脸,看着刻板严厉毫无乐趣,尤其是在可爱的东西面前,明明心头也是欢喜可爱的紧,就是不好意思走上前去,逗弄一番取悦自己。 这下可好,趁着没人的机会,这七王又被自己给施咒沉睡,还不是任由着自己的性子,好好摆弄一番? 单灵遥再给七王系上红丝带之后,脸上竟然忍不住的挂起了一丝轻微笑意,很轻很轻…… 只见,她一脸宠溺地抚摸着七王黑白分明的绒毛,所谓心情大好,面不改色便是如此。 阳光照射,湖水宁静,这样静好的场面,单灵遥相当惬意,并怡然自乐。 原来——她也是爱着七王的,只是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同。 单灵遥不会像武玄月那般,阳光万丈,随时随地都充满的能量,而她却是隐在暗处,用自己的认为对的方式方法,守护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1章 故技重施(弥世打击报复七王失踪) 躲得起初一,躲不过四十五—— 单灵遥即便她天天暗中监视着七王熊猫,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天门学府休假结束后—— 即便是升格为天武金灵的武玄月和单灵遥,也是要按照门规,如常去上早课,进修天门更加高深精髓的武技。 而就趁着这个空档期,弥世遗孤一曲隐笛,召回了自己家的七王。 武玄月修课回来之际,七王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便心中明了其中关窍所在。 哎~ 这个弥世遗孤好没有意思,总是故技重施,算是抓住了自己的软肋是不?? 武玄月已经深刻意识到了,但凡自己稍微有些忤逆他的行为,七王保准得失踪,这已经是常态了。 而此时的武玄月似乎没有第一次找不到七王的那般失魂落魄,也不似之前的那般惊慌。 武玄月哀哀叹了一口气,所想那两个一大一小的臭小子,一个比一个幼稚,一个比一个无聊——如此这般,自己也不必那么惊慌,弥世遗孤摆明这一招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天门规矩严苛,为了保证天门女修的安全,天门明令,严禁男子出入天门学府,即便是天门外家子弟,若不是非常时期特别召见,一视同仁,外家子弟也不可越雷池半步。 弥世遗孤只怕是记恨自己那一天晚上爽约之时,这是在打击报复,给自己点颜色瞧瞧。 想到这里,武玄月缓缓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所有所思片刻,将目光移至单灵遥身上道:“灵遥,你能帮我我个忙?” 单灵遥不用武玄月多说,回来一看到屋中的七王不在,大致心中已明了,以武玄月的个性,只怕是把持不住,要找那弥世遗孤索回自己家心肝宝贝。 单灵遥明知如此,却还是不动声响,只听武玄月如何安排:“姐姐,请讲。” 武玄月有几分尴尬不好意思道:“你能去帮我找下弥世遗孤吗?说是今晚上酉时水月洞天,我这个做妹妹的宴请她,算是为了当天爽约赔罪宴……” 单灵遥听罢,心中清凉,脸上毫无表情变动,站在原地不动,之等武玄月如何作…… 单灵遥心中默念,一、二、三! 果然武玄月,彻底爆了!!! 此事的武玄月觉得脸上特没有光,这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说到了让自己屈服的怂词,武玄月咬着牙关,一手把水杯拍在了桌面上,大雷霆道—— “妈的!为什么我去赔罪!!怎么这般不爽呢?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屈尊纡贵去看他的脸色~~气死老娘了!!!” 单灵遥不敢吱声,只看武玄月恼火冲天,泄不爽,拍案而起,明知道自己家的小姐,骂的再凶,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到头来,不还是要乖乖向弥世遗孤赔罪? 没办法,谁让咱们有短处握在对方手中呢? 武玄月一阵怒骂泄,单灵遥就跟看猴戏一般,看得过瘾,嘴上不语任何,任自己好姐妹泄殆尽,这才幽幽道来:“那姐姐……还要请那弥世遗孤吃饭道歉吗?” 武玄月气得鼻孔恨不能喷火,好歹自己刚才泄完了,心情也没有起初那么压抑烦躁,这才稍稍收敛点情绪道—— “请!怎么能不请呢?看我这次回来,不买个狗链儿拴在七王脖子里,咱们上课修武,就把狗链捆结实了,我看这小子还敢怎么跑!” 单灵遥听罢,眼看武玄月绘声绘色,成功演示了什么叫做金刚怒目,恼羞成怒的成语,心中笑的不亦乐乎,脸上仍还是一张不为所动的冷脸。 单灵遥明知道武玄月不敢在七王的问题上马虎,即便她再恼火,却还是会为了七王,向弥世遗孤那混小子低头,所以也就不阻拦任何,双手合谷,弯腰行礼道:“是——灵遥这酒去办。” 武玄月仰头长叹,一脸烦躁摆了摆手,恨极了自己这般丢人现眼,低三下四的模样。 晚上,酉时,水月洞天—— 武玄月早早就在“咏竹”包房中等候依旧,却不想今日的弥世遗孤特别耐得住性子,硬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就是不现身,磨着武玄月的性子,吊着武玄月的胃口,摆明是已经吃定对方的节奏。 武玄月从起初,焦躁不安,来回踱步;到后来坐落下来,独酌小酒,两眼不时向窗外竹林望去,翘首踟躇,只想赶紧寻得七王的身影;直至后来,所有的耐心都被消磨没有了,武玄月眉宇间一股恶寒冷艳,当真是恼羞成怒,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流星踱步,气势冲冲向门外走去。 武玄月这方刚推门而出,却不想门框外头倚着一个嬉皮笑脸的布艺男子,直目相望而去。 武玄月两眼喷火,咬牙闷声道:“你还有时间观念吗?这都什么时候了呢?你若是不想来,就直接可以回了那我妹妹灵遥,何必如此?你作践谁呢?” 弥世遗孤笑意更甚,站直了身子,三步两步轻巧跳进了房门,笑嘻嘻道—— “那么三日前纳兰真士又在作践谁呢?你这才等了我一个时辰,就这般按耐住不住性子,你可知道我和曹大哥,等你了整整一晚上,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心情了吗?” 说着,弥世遗孤已经越到了饭桌前,看着这一桌琳琅满目的美食,弥世遗孤心中乐呵,可见自己家的儿子,在自己的小女朋友眼里何等重要,只要把儿子给拐出来,就不怕这武玄月不就范…… 不过话又说回来,弥世遗孤内心一丝苍凉,如此区别对待,自己真的是附赠的?明明自己这般一表人才,风姿卓越,怎么到了这丫头的眼中,连一只熊猫都不如…… 但凡想要约她出来,若是不拿着自己儿子做要挟,想都别想,这丫头性子傲得很,摆明就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 弥世遗孤心头不爽,不过他倒是挺会调解自己的心情——不管怎么说,只要有手段能够钳制眼前的小女子,怎样都好。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随手从盘中取之一颗油炸花生米,撂至半空中,张嘴接住,反客为主,坐了下来,取之酒壶,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勒竹叶青,仰口而饮,好不痛快道—— “纳兰真士,凡是都是将心比心,你对我好我对你地道,你若是爽约在前,我区区一个误事又算得了什么?要想公道打个颠倒,我这叫什么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2章 甩锅成功(武玄月成功转移矛盾) 武玄月站在门边上,虽然恼意十足,只是在弥世遗孤看似无意的嬉笑指责下,她脸上无光,略显尴尬。 武玄月心虚,眼神左右缥缈,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前,即便自己在如何不喜欢眼前的男子,武玄月还是会陷入深刻反思之中。 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被人爽约拒绝过,而这一次当她感受到了被人吊着胃口,满怀希望,焦作等待,却失望而归的心情——这个时候的她,方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到底有多过分。 更何况,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自己的心头肉还在对方手中攥着呢。有求于人,就得学会适当地放低身价。 武玄月站在门口,踌躇不定,不会主动委曲求全,赔笑而上,毕竟自己打心眼里,不想跟眼前的男人有过多接触。 武玄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立场——自己掉进了这千恨谷之中,自然是清楚现在自己所有的经历,都是母亲的经历的事情,这里的一切,本不该不属于自己的曾经…… 武玄月深省,自己是活在其他时代,其他时空的人,这里一切虽然让自己动心,也虽然让自己好奇,但是这里都不属于自己,自己不过是为了追寻事实真相,被歪打正着投放在了这千恨谷之中。 武玄月从第一次见到弥世遗孤,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明明这个人,这张脸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可是自心底想要与眼前的男子亲近的感觉,让武玄月心生畏惧。 在自己的世界中,武玄月已经有了曹云飞这般好的男人等着自己,守着自己,即便他形势所迫,娶了自己的家姐,但是曹云飞对自己的真心,武玄月心知肚明。 而对于弥世遗孤,自己出了恐惧,害怕对他生出更多的情愫来,武玄月更多的则是,对自己现实生活中男朋友的负罪感。 所以,武玄月从头至尾,都是在回避和躲避弥世遗孤的存在——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开始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总是希望追随眼前的男人而去;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不去想象关于这个谜一样男子的一切。 这不是一个好的苗头,若是如此,自己宁愿切断自己和弥世遗孤所有的联系,只要不去看他,不去打听他,就不会再去想他了…… 而孽缘这种东西,就是这么难缠—— 不是你不想看他,就可以不看,他会时不时地跳出你的视线,吸引你的眼球; 不是你不想找他,他就不会来找你,如同水蛭一般,只要你在哪里,他手中握着一根线,随时知道自己的动向,纠缠不尽; 不是你不想想他,就可以不想,他就跟魔障一样,时不时会跳出你的脑海,让你想要逃避也逃避不了,阴魂不散…… 而现在这般,又是这样逼不得已,面对面的对峙,曾几何时,在这个包房中,自己和这个男人,把酒言欢,喝醉了多少次,酒后自己又失言了多少次,自己都不敢想象。 通过这几次对弈,武玄月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根本不是眼前男人的对手,几番博弈后,自己就像是个弱鸡一般,总是被人算计,这家伙太聪明太精明,软硬兼施,进退有度。 几杯酒水下肚,武玄月就会变得飘飘然忘乎所以,被对方抬着举着,竟不知道何时已经掉入到了对方的圈套之中,竟然还甘之如饴地自以为是。 就比如上一次喝酒一般,弥世遗孤给自己画着圈让自己跳,武玄月后来仔细想想,自己酒后嘚瑟,一句失言,答应了对方的请求,这下可好,覆水难收—— 这自己话说出来了痛快,却费尽了十天灵气的代价,到底是谁占了便宜,谁失了立场,显而易见,结果都在那里摆着。 所以,这一次,只怕几杯酒水下肚,这浑小子又在算计了些什么,自己不敢想象。 只是,武玄月一想到自己又要随波逐流,任人宰割的局面,并且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就超级不爽! 毕竟,受制于人,就没有讲条件的资本。 眼看武玄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弥世遗孤嘴角一勾,一手召唤道:“纳兰真士,你还傻站在门口干嘛呢?难道是我回错了意了?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武玄月想事情出神,被对方这一声唤醒,方才回过神来,皱眉而望,斟酌片刻,这才下定了决心。 武玄月定了定神,缓步而来,脸上不似刚才凶神恶煞,倒是学会这小子几分沉着笑意,走上前去道:“怎么会?我纳兰雨落向来是言出必行之人,不会做出落人话柄的事情!”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噗嗤一笑,一眼眸质疑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我耳朵没有问题吗?” 武玄月坐定之后,一脸无辜可怜道:“上次我爽约是有原因的,你可知道为了把你传送至别的时段中的西疆,我可是费了不少气力,十天之久,每天都要向灵盘注入我体内九成的灵气,方才可以维持灵盘的正常运转,你这迟迟不归来,灵盘消耗的可是我精气和血气,待你回来之后,其实我的身体已经透支不行了,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醒来之后便是次日清晨了,待我后悔之时,已经为时已晚,这能怪我吗?” 武玄月楚楚可怜,娓娓道来,倒也是遵循事实根据摆立场,这锅摔得漂亮—— 所言之意,再清楚不过了,我武玄月是爽约,归根到底不还是你迟迟不肯归来,害得我消弭殆尽体力,除了回去修养生息,补觉修养,始作俑者又是谁人?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脸上笑容僵滞,似乎失了立场,也不好再抓着武玄月爽约的事情大下文章,再说下去,自己就真的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弥世遗孤笑容再次,暗自心道:好家伙~几日不见,这摔锅的本事渐长,如此无赖装无辜之举,也算是学到爷儿几分精髓所在,孺子可教也~~~ 弥世遗孤微微挑眉,一手拎过武玄月面前的酒杯,斟满美酒,将其推至武玄月面前,言笑自若道—— “好了~既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二哥我也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总是计较着过去也挺没有意思的,还影响你我的感情不是?” 武玄月轻呵一声,满眼鄙夷,却也不急于揭穿对方的真面目,扬袖饮杯,倾杯而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3章 各怀鬼胎(武、弥二人各有心思) 武玄月饮罢此杯酒水,倒也学聪明了,不及从前那般焦躁,对待眼前这种男人,不可急躁—— 为何? 你越急,他越开心,人一急燥就失了方寸,失了分寸就漏洞百出…… 武玄月再跟弥世遗孤接触的这段时间,也算是对此人的脾性有所了解,跟自己一样,既有弹性的个性,如水蛭般滑溜,无孔不入,比起自己的性格,弥世遗孤更有甚之。 所以武玄月这般小心,表面镇静,心中较技。 弥世遗孤已经感受到了,武玄月此次前来,已经对自己设有多重防线,不比从前那般好对付,如此这般,自己还是有所打算。 弥世遗孤一张嘴就来:“纳兰真士怎么变得如此客气?专门请我吃酒,又是这样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难不成是有求与我什么事情来?是不是你家的七王又丢了?你找不见他,就来找我这个老饲主了呢?” 武玄月勾嘴一笑,对方这一次倒是直截了当得很,不比从前拐弯抹角的性格,勾勾弯弯地给你绕的头蒙。 不过,对方若是如此,自己就得变变方式方法。 武玄月勾嘴一笑,故装不知道:“有吗?七王不见了?!我还不知道这事情呢,你也知道我刚晋升天武金灵的品阶,这修武学业也不比从前轻松,突然间升班学习,武技知识点难度拔高了不是一丝半点,我今天学的头蒙,刚下课就出来赴约了,竟不知道这七王丢了?说来……” 武玄月装傻充愣,有意无意的瞟了弥世遗孤一眼,言笑诡秘道—— “说来……弥世二哥,你还真清楚我周身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你都了若指掌?不行!我得让灵遥去找找看,是不是我家七王又不见了!” 此言一出,弥世遗孤脸上表情一顿,断然没有想到,这丫头道行提高了不少,竟然会倒打一耙,陷自己与不仁不义之地。 不过弥世遗孤聪明机智,脑子飞快,一语反击道:“噢?原来是没有丢啊~那是我猜错了~~因为雨落姑娘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不是因为七王之事,以你平时的个性,又怎么会屈尊纡贵请我这一介布衣好吃好喝?没丢最好,没丢我就放心了~” 武玄月呵声,一眼冷瞥,这一眼胜似千言万语。 武玄月暗自骂道:好你个弥世遗孤,惯会给我打哑谜,推太极不是?行!!你就可给我憋着别露出马脚来,我看你到底能装到何时~ 武玄月笑容更加灿烂,登时站起来神来,亲自为弥世遗孤斟酒而去,弥世遗孤见状,心中乐呵,脸上古装恐慌道—— “哎哟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怎么能让纳兰真士你为我这苍蝇屎斟酒呢?多降低你纳兰真士的身价不是?” 弥世遗孤这话里话,说的酸味十足,摆明就是做戏给武玄月看。 这高手过招,不是针锋相对,而是笑里藏刀,暗潮涌动,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早已经硝烟弥漫,火花四射。 武玄月笑意更甚,手脚伶俐,故意降低身价道:“嗨~二哥看你说的~你我之间用得着说这种不讲情面的话吗?什么一介布衣,苍蝇屎的?你看看你能这样贬低自己呢?所谓英雄不问出处,虽然我平时脾气犟了一些,有时候会使些女孩子的性子,你啊~心大别跟我这一介女流计较不是?来,妹子敬你一杯,二哥你就不要计较前嫌,这感情全在酒水中了~” 武玄月将酒杯举之弥世遗孤面前,弥世遗孤故装姿态,不去接杯,低头故意夹菜,刁难为之,只看这丫头怎么演完这出戏。 武玄月动作迟缓了半分,脸上有几分尴尬,自己却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左手举杯递至弥世遗孤,右手放至自己唇边,仰头痛饮。 “二哥~小妹已经倾杯,你看……你这杯酒是喝啊?还是喝啊!” 弥世遗孤噗嗤一笑,霍然起身,接过武玄月手中酒杯,二话不说,一口饮完,嘴角扯向一边,意味深长地瞟了武玄月一眼。 弥世遗孤笑道:“你这丫头到底是平日隐藏太深,还是转性太快,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武玄月伪笑依旧道:“看二哥你说的,我就是我啊,什么时候变过?” 弥世遗孤举之酒杯悬于胸前,上下打量眼前红衣娇俏女子一番,嘴角一勾道:“来——别客气,先坐下再说——” 武玄月应声就坐,一副虔诚之相,仰视弥世遗孤而去,这充满憧憬的小眼神,看得弥世遗孤浑身不自在。 弥世遗孤举杯而上,余光斜视武玄月,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丫头再盘算什么。 弥世遗孤干咳了一声道:“既然你不是为了七王之事而来,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该不会你这么好心,觉得我生活质量不高,请我吃顿好的,改善一下我的伙食情况?” 武玄月笑盈盈道:“有……这么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那是因为,赔罪不是?之前我爽约在先,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毕竟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我这个做小妹的怎么说都是错,所以趁着我身体刚恢复好,就赶紧找个时机,向来斟酒赔罪了,二哥你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吧~”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轻嗤一笑,心如明镜,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七王那个小畜生,这次武玄月算是学乖了,不明着找弥世遗孤要宠物,暗着示好要挟道。 既然如此,弥世遗孤心中清凉,只要有七王在手,就不怕这丫头不就范,若是如此,正好自己正有一事需要这丫头的过人神力帮助,刚好接着机会开口。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不急于点破对方的那昭然若揭的小心思,反倒先开出条件道—— “既然你话说到你个份上了,若是我不领情倒显得我小气了不是?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挺有顾虑的,你我兄妹感情到底真不真,到底有多真,是不是得有个说法呢?” 武玄月登是一愣,断然没有想到,这浑小子会出此言论,只怕是又要折腾幺蛾子的前兆。 不管怎样,事已至此,七王的纳回权,自己志在必得,索性就听听这妖孽男人会给自己开出什么条件来。 武玄月笑脸相迎道:“呵呵~~那二哥你说怎么办是好?只要是需要妹子做的,你一句话的事情,妹妹决然不会推辞逃脱!”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心悦诚服一笑,举杯而上,脑子里过了过自己的主意,不急于一时,卖了一个关子道—— “这事不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我酒足饭饱之后,咱俩在细细道来也不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4章 路痴将国(曹将国意外路痴) 弥世遗孤左右夹筷子,夹了一块莲藕,又夹了一块儿嫩笋,相继放入自己盘子中,而后张口道—— “其实上一次叫你一起赴约也是有两层意思,一来是结交金兰之意,而是拜托你帮忙再把那曹将国送回西疆去……” 说到这里,武玄月惊愕瞠目,一脸疑惑道:“什么?你说让我再把那曹将国给送会西疆??我没有听错吧??” 弥世遗孤抬眸相望,轻喝一声,略显无奈道:“没错——” 武玄月狐疑未尽,张口就来:“你没开玩笑吗?你这是那我取笑,还是拿曹将国开涮呢?你难道不知道,那白虎义门擅长人气,而那曹家武功绝学神迹,不是那白虎啸吟吗?你可知道白虎啸吟最厉害的招式是什么吗?” 弥世遗孤苦笑道:“怎么会不知道呢?空间转换力,白虎啸吟后期展到最高境界,便是可以转换这世间任何空间事物,随意切换战场,随意置换对手——这个武学情报,也是我去了尚武堂学艺后,才了解到的武功绝学,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白虎啸吟会有这样的神力,但是似乎,只有曹家人才能够使用绝顶武学。” 武玄月听罢,连连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那你还要求我帮你把曹将国传送至西疆到底何意?”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略显得尴尬道:“哎~有件事你似乎不太清楚,不过说来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所以我才要拉你入伙,称兄道弟,也算是给曹将国一个心理保障,其实曹将国,他……他……他是个路痴……” 武玄月听罢,瞠目结舌,惊若天人,这样的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得武玄月口角抖索,不知所措。 “不……不是吧……你没有搞错吧?那曹家子弟……专门钻研武道空间绝学的曹门后裔,竟……竟然是路痴,这……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弥世遗孤举杯饮酒而下,无奈苦笑摇头道:“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我本来还想问你有没有办法通过穿梭时间,把他身上的暗疾给克服了,不过后来我去找纳兰至尊有些事情,趁此机会,我有意无意的问了一下这个情况。纳兰至尊直言不讳告知我说——这人一出生,身上有多少优势,就有多少短板应运而生,天底下没有完美无缺的人,老天剥夺了你一样的东西的时候,就一定会给你另一项更为卓越的技能,所以天注定的人生,谁都改变不了,这也是为何我执意要把曹将国带到这边来的原因。”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原来小子也不是完全讨人厌的私心重,之前那般调戏自己,看似痞坏,实则确实为了拉拢自己的关系,希望通过自己之手,能够帮着曹将国克服身上的缺陷。 此时的武玄月心中疙疙瘩瘩不舒服起来—— 哎~早知道这样,自己也就不该这般拒绝他的好意,倒成了自己自我意识过剩,还真是讨人厌。 想到这里,武玄月随口一问,也是好奇得紧。 “说来这曹将国是路痴……这个问题,应该是西疆机密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说到这里,弥世遗孤突然乐了,鸡贼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一听到这里,武玄月就更加好奇了,毕竟这小子嘴里想来没实话,若是如此,这其中肯定有故事。 而这一次武玄月学聪明,眼看对方一脸鸡贼得意之态,故弄玄虚不愿直面回答,自己也就不打算继续追问,想找个别的话题掩盖过去,等酒后三巡,这家伙嘴巴不把门的时候,自己再想办法给他套出来。 武玄月跟弥世遗孤过招几回,多少也了解对方一些尿性,凡是不能够直来直往,太过直接,吃亏的总是自己。 武玄月就摆着一副不感兴趣的脸,继续道:“哦~你不想说就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却不想,武玄月这样的回答,弥世遗孤倒是变得异常坦率,竟有几分急眼的味道来—— “怎么?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吗?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竟然不想知道?” 武玄月惊愕,一眼望去,对方脸色绯红,却也没有喝多的迹象,这会子功夫也不到会说胡话的地步。 摆明这小子就是要嘚瑟的节奏,若是不让他说出来,绝对会难受死他。 然而,坏心眼的武玄月,故意抻着对方道—— “看你那么为难,我怎么好意识继续追问呢?这话你说的不方便,说不准还会给你招致麻烦,这点自觉性我还是有的。让二哥为难的话,雨落宁愿不听,也不能够让二哥难堪不是?” 武玄月此话一出,弥世遗孤脸上突然一黑,自己本事故弄玄虚,造势生非,以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价,结果这下可好,这丫头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如此这般虔诚,到弄得自己下不来台面了。 不过,弥世遗孤聪明脑子飞快,转眼间就想到了说辞道:“嗨!别人不能说,你还不能说吗?都是自己家的兄弟,你的为人我相信,我若是不相信你,还能够相信谁呢?” 武玄月心中乐呵,脸上却是一副被人委以重任的激动,表演略显得浮夸道:“哇!二哥这么信任我啊!那雨落就恭敬不如聪明,听二哥一说,这武道名流的逸闻趣事。” 弥世遗孤又一杯酒水下肚,略显得意道:“说来话长,其实你把我传送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白虎军征兵令下来,那个时候的曹将国大概才十五岁左右,曹家有五个儿子,老大曹靖国二十一岁,老二曹相国十八岁,老三就是曹将国,老实曹建国十二岁,老五曹卫国八岁,曹家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形势。在我混在新兵营一段时日,现曹家这五个儿子,论其武技和人品,曹将国最为出挑,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而不知为何老曹堂主更偏重于武功和才貌都不怎么出众的曹靖国,并有意立他为储君。”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突然停了下来,给自己和武玄月倒了一杯酒,趁着这个空档期,武玄月插话进来道。 “大致是因为,老曹靖国稳住妥帖,又是嫡长子的身份,在老曹镇主眼里,他更适合接任西疆继承者的位置。” 弥世遗孤轻笑一声,一语否定了武玄月的回答:“不不不!原先我跟你想的一样,结果后来,我现并非如此——因为每次看到老曹镇主看曹将国武功飞涨之时,他的眼中是无限的希望和意图委以重任的希冀,而近乎却在同时,那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空洞,似乎什么东西突然刺痛了他的心,让他不得不痛心疾首,放弃了曹将国这一个武学苗子的形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5章 败露弱点(弥世遗孤使计找到曹将国 弥世遗孤又抿了一口酒水,津津乐道而言—— “当我观察到了老曹堂主对他五个儿子的态度,尤其是对待曹将国的态度,我就觉得蹊跷,曹将国人中龙凤,武技超群,自然特别引人注目,我就特别密切关注了一下他这个人的行踪,结果又让我现了些许端倪。” 武玄月好奇心极强,两眼闪闪亮光,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竟不自觉地给弥世遗孤主动斟酒夹菜,像极了乖巧小妹的形象。 武玄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张口追问道:“然后呢?二哥,你这么聪明,又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弥世遗孤说得开心,吃的畅快,这被武玄月不知不觉中有几杯酒水给灌下了肚子,竟不知道几分醉意阑珊,口沫飞溅,忘乎所以的飘飘然起来。 弥世遗孤在武玄月面前更加兴奋,愈加控制不住自己血脉喷张的情绪来,越说越夸张,越说越抬举自己没边没沿儿。 弥世遗孤兴致高涨,酒后狂言不止。 弥世遗孤张口道:“嗯~据我长时间的观察,那小子身边从来都要跟着一个小跟班,说来奇怪了,其他四个公子身边也是有下人跟随在侧,可是像曹将国身边的小跟班这般亲密关系的真不多见,曹将国有些器重他这个小跟班过分了些,以至于让旁人都能够胡乱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你懂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噗嗤一笑没忍住,突然脑海里跳出来曾经那年,自己穿越时间轴,俯身到了段八郎的身上,在楚伶仃的问题上,闹了一出乌龙事件,倒是败坏了曹云飞不少名声。 而听弥世遗孤这么一说,自己怎么觉得他们曹家在名声上怎么这么倒霉呢?明明都是铁血硬汉,仗义侠士,倒是跟这断袖之癖的名声,有着孽缘关系。 弥世遗孤看这武玄月笑的不怀好意,自知道自己诱导成功,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去西疆拜师学艺的经历—— “你懂我的意思吗?那个……那个旁人都怀疑,曹将国和他身边的季全华有不正当的关系,起初我也是被误导过这种不良的男男倾向关系,甚至于有算时间特别恶心曹将国这个人——可是通过我暗中观察时日,现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尤其是那一次沙场围猎,我更是证实了这样一个实事。” 话毕,弥世遗孤居然直接举着杯子,拱到了武玄月的面前,索要酒水喝。 武玄月见状,赶忙举起酒壶,甚是伶俐地斟酒而去,而后又拿着公筷给弥世遗孤夹了两口下酒菜,方才乖乖坐下身来,继续听对方的讲故事。 弥世遗孤饮酒罢,方才张口道:“我呢,故意使了一计,想办法支走了那季全华,然后你猜怎么了?” 武玄月听到关键时刻,两眼兴奋闪光应和道:“怎么了?” 弥世遗孤突然拍桌而起,一脚踩在了凳子上,耀武扬威放浪大笑道:“那……那曹将国……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竟然东西南北不分就算,连左右都搞不清楚状况!没了那季全花做向导,他就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心急慌乱,手忙脚乱,处处碰壁,一条路走了三个时辰,竟然离回去的路偏离的越来越远,我跟在他身后,差点没有笑破肚皮!!哈哈哈哈……” 武玄月目光呆滞而望,对于弥世遗孤忘乎所以,手舞足蹈之相,自己当真是打心眼里的厌烦,却还是忍着脾气没有作。 武玄月暗自心道:我去!弥世遗孤你个臭小子,够可以的!洞察力十足不假,使计找到对方的弱点也就算了,偏偏你这拿着别人的痛处当笑话的举动,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若是让那曹将国看到了你这幅模样,你俩还有的兄弟做吗?你到底给我收敛点脾性好不好? 其实,弥世遗孤并无恶意,只是那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没有把武玄月当外人,才敢放心大胆地吐露了心声。 而此时,这话在武玄月的耳朵里,已经变了味道。 武玄月心中生厌,鄙夷一眼而去,恍然一变,武玄月拍手叫好,大赞弥世遗孤聪慧伶俐,这样的机密的事情,就这样让他给找到了漏洞。 武玄月故装姿态,仰视拍手道:“哇!!弥世二哥,你可真厉害啊~这样的事情都逃不过你的法眼,若是换做是我,绝对没有你这样追踪的本事。” 弥世遗孤似乎酒意太甚,根本没有听出来武玄月话中话的弦外之音,还在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只见那弥世遗孤站直了腰板,一脚踩凳子,一手翘着桌子,继续索酒,这样的姿态不要太过张扬跋扈,自以为是了。 武玄月在此更是演技十足,捧着对方,又是低头倒酒,又是拍手称赞,像极了一个崇拜者一般。 然而,武玄月如此这般屈尊纡贵,那是要对方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果然,武玄月鬼机灵的眼珠子一转,笑意连连张口道:“那个……不知道二哥当讲不当讲,小妹还有一虑不得其解,还请二哥明示。” 此时的弥世遗孤竟被美色和酒色冲昏了头脑,只见他脸色红晕,打着酒嗝,一副大哥大的气派,装腔作势,看似强大,实则早已经被武玄月宠到了天上,飞着飘着不知所以了。 弥世遗孤得意忘形道:“三妹请讲,二哥如实作答!” 武玄月笑意上前,又给弥世遗孤斟了一杯酒水,同时自己举杯而上,她并不急于马上问出口,而是先给对方再下一剂猛药。 武玄月举杯邀约道“二哥,小妹是打心眼里的钦佩你,足智多谋,有勇有谋,小妹先干为敬!” 说着,武玄月举杯痛饮,滴酒不剩。 弥世遗孤笑容灿烂,应邀仰头而下。 而后,武玄月方才缓缓开口道:“其实,小妹好奇得紧,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那曹将国如此信任你?竟能够在短短十天时间内,他和你称兄道弟呢?” 弥世遗孤听罢,轻呵一声回答道:“妹妹你是不是酒水喝多了?脑子不管用了呢?你可知道吗?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道理,你这灵盘中的时间可是和灵盘外的不同步啊。你以为我是怎么做到的在这十天的功夫内换来了对方的绝对的信任呢?我可是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6章 曹弥结缘(弥世遗孤取得曹将国信任 武玄月一愣,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这灵盘里外的时间轴是不一样的,若是弥世遗孤不跟自己讲清楚,自己到现在还闷在鼓里,傻傻不知处。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一脸惊愕不相信之态,更加得意道—— “我的傻三妹啊,你仔细想想便是,你看那曹大哥像是十五岁的青葱少年模样吗?若是他十五岁的样子,长成现在这幅模样,是不是有点太老成了些呢?” 武玄月被这么一提醒,有意回想了一下,前些时日曹将国的脸,果然如同弥世遗孤所言一般—— 曹将国不管从体态,容貌和气质怎么看都不至于是十五岁稚嫩少年的模样,这样说来,一切倒是说得通。 武玄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而后继续问道:“弥世二哥,在那边的十年来,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弥世遗孤登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着窗外望眼欲穿,稍稍迟疑了片刻,方才张口道—— “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大致跟你说下情况,曹将国十五岁沙场围猎迷途之时,是我俩结缘的机遇,虽然这是我一手操办的设计,但是总归让曹将国欠下了我一个偌大的人情,他让我向任何人保密他是路痴的秘密,同时向我许了一个承诺,只要是我要求,他有能力办到的条件,他必然会尽力而为,我就趁着这机会,向他寻来一个调令,让我调到他的麾下。虽然我起初是以一个五等兵的身份入职他的兵营,我靠着自己过人的武技,聪明的头脑,再一次次征战中,脱颖而出,赢得他的青睐,并逐渐博得了他的好感。他彻底信任我,也是一次机遇,便是在他二十二虽那一年,和末凉一族激进战斗中,我们第三军营,不幸罹难,伤亡惨重,尸横遍野,曹将国身负重伤,却用尽最后一口气,将我军残兵转移到了其他空间中,战场上就剩下我、季全华和曹将国三个人……”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眼中仅有几分热流湿意,欲要夺眶而出之时,却被他一个闭眼扬天,及时的掩盖了过去。 武玄月听得入神,心中震颤,竟没有想过,弥世遗孤在离开的这十天里生了这么事情。 不得否认的是,战场是磨炼一个战士的意识最佳场所,也是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最合适的场合。 弥世遗孤一眼哀落,顾念长叹之际,倾杯而饮,心中不快,全化作了恨绝,一口饮下了所有的情绪—— “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后路,末凉一族鬼兵强将,一波接着一波的绝地复活,我们简直是寡不敌众,要不成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只能够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方才解决眼下困顿!我命那季全华快马加鞭去搬救兵,他不愿,非要死活守着曹将国,我无奈至极,时间逼人,我只能一招倾出“成玉之气”,将那鬼兵的鬼气,全部都封死在了沙场之上……这场战争就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而余下我三人性命,该如何是好?这一次我命那季全华去搬救兵,他竟然听了,飞马扬鞭,飞速而去。而我则是背着那昏死不醒的曹将国,在沙地里走了三天三夜,他口干舌燥,即将一命呜呼之际,我便割完用我的鲜血,喂饱他的肚子,只要他有一口气,我便不会放弃了任何一丝可能性,三日后援军到,我们从沙地里获救了出来……” 听到这里,武玄月两眼惊颤,舌桥不下,竟不想这弥世遗孤也有如此铁血柔情,侠肝义胆之举,如此壮举,武玄月听得内心震惊,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果然,如自己所愿,弥世遗孤这小子本质不坏,只是从领域出来之后,没有正确的教育所致,才导致他价值观扭曲,不到人性本善到底为何物。 武玄月这一次站直了身子,拱礼而行,继而举杯而上,是自肺腑的崇敬,并非之前趋炎附势的佯装。 “二哥!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经历这样的事情,若不然那曹将国也不会如此信任你,你可真是真是拿命换命之举,换来对方的赤城,就为了你的仗义执事,侠义之举,雨落敬你一杯,此番西疆之行,你去而所得,雨落敬重你是真英雄!” 说罢,武玄月闭眼仰头,意气奋饮下了这杯酒。 弥世遗孤嘴角一勾,几分苦涩笑意道:“你这丫头嘴巴何时变得这么甜了呢?不过说到底,还是要感谢你,若不是你肯助我一臂之力,让我通过灵盘穿越至西疆地界儿,我也不会学得那尚武堂的侠肝义胆之人气,更是结交不到曹将国如此热血侠义的好男儿!” 武玄月轻叹了一口气,这一次的笑容倒真是轻松地多,自己也没有从前那般烦躁眼前的男子,不知道为何,自己越的开始欣赏眼前的男子了。 武玄月垂眉扬起嘴角,浅浅一笑道:“我帮你那是觉得你也是个值得去帮的人,若是你无药可救的话,我便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费尽气力。”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突然来了兴致,一手拽着武玄月,将其拉到了餐桌前,坐了下来,神神秘秘道—— “你连我都肯帮,三妹你可否在善心,帮帮那曹将国大哥呢?” 武玄月恍然意识到了,开局前弥世遗孤就跟自己提及之事——只是希望武玄月帮曹将国回到西疆之事罢了。 所想,这也不是什么都难办的事情,武玄月想都不想就满口答应了。 “不就是帮着曹将国大哥回西疆吗?这个都不是什么问题,包在我身上,放心好了!有小妹在,这都不是个事情!” 弥世遗孤皱眉,慌乱摇了摇头道:“不……不是!你会错意了,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来,我……我……我其实是另有事情相求……” 听到了这里,武玄月突然心中咯噔一声响,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牺牲,武玄月已经在对方的脸上看出了端倪来…… 武玄月眯眼挺脖,一脸狐疑道:“你……你……你该不会又要跟我出什么难题了吧?” 弥世遗孤一手挠头,尴尬使坏笑容不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7章 替兄托付(弥世希望武玄月出手帮曹 武玄月一想到这之前只要是被那弥世遗孤拜托的事情,似乎没有一件是不棘手的! 比如,打猎鲲鹏灵兽…… 再比如,传送他本人去西疆学艺…… 说来,这小子拜托自己之事,哪一件不是要耗尽自己血气体力的大活呢!!! 如是按照这样的难度系数来推算,只怕这弥世遗孤又要给自己出一个逆天难题。 武玄月登时心惊胆颤,胆怯怯地侧目而望道:“你……你这是要干嘛?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不过就是一个简单不过的小女修,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通广大,能力也就是那么点点,感谢你高看我哈~~小妹真的不能够再出手相帮……” 弥世遗孤愣之,赶忙笑脸相迎道:“哎呦~看你说的,我还没有说什么事情,你就急着推辞什么啊!” 武玄月能不急着推辞吗?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总是会突如其来的给自己出难题,自己跟他非亲非故,有必要总是被这样的人麻烦着吗? 武玄月再一次深刻意识到了,在弥世遗孤面前自己绝对讨不来任何便宜来。 武玄月笑容极为尴尬,缓缓站起身来,有几分退缩之意,这方刚要抱拳而起,“那个……时间不早了!你看天门现在要求越来越严,小妹我刚晋升这二品阶天武金灵,人红是非多,盯着我的眼睛也多了,我还是安分守己些,老老实实地回天门去吧……” 却不想,弥世遗孤一手拉过武玄月袖管,将其狠狠地拉回了座位上,一脸威胁十足笑意道—— “我看雨落姑娘还是不心疼自己家的七王不是?最近七王可好?” 武玄月听到这里,当真是咬碎牙的恶狠,这一个哑谜武玄月已经打不下去了,却又因为谎话皆由自己而起,自己若是不继续圆下去,自己就是现场打脸。 可是,这瞎话自己已经说不下去,摆明眼前的混账男人,就是明里暗里地拿着七王要挟自己,自己这一口闷气憋得难受。 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要妥协?为什么每次自己都要向这个混小子低头!! 武玄月你就不能够有点志气,这一次就彻底跟这浑小子讲清楚,说明白,以后也要跟他划清楚界限,再也不要被他限制,也不要被他要挟! 武玄月憋着一口气,瞟了弥世遗孤一眼,只见对方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一眉毛挑飞了起来,摆明是吃定武玄月的节奏。 看到这里,武玄月一肚子怒火生疼,正要作之际,弥世遗孤突然张口道—— “哎呦~你看看你,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不是推辞,就是要跟我撕破脸的节奏吗?这样吧,丫头,你先听我说一下这个请求,若是你愿意帮忙,咱们皆大欢喜,若是你不愿帮忙,你大可选择扭头走人,我绝对不强迫你如何?” 武玄月一脸憋气怒火,却还是忍着性子,听弥世遗孤张口道来。 “你说吧~我真的可以有权利拒绝吗?你不会在拿着七王的事情来来说是吗?” 弥世遗孤嗤笑,举杯而上,暗自心道:呵~终于忍不住说出来心里话了?你个死丫头那点小心眼还真以为哥哥我看不出来是吧?若不是看你可爱,哥哥才没有那功夫搭理你那么多。 弥世遗孤打牙犯嘴道:“放心吧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七王那么乖,那么可爱,在你天府待得舒心,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怎么舍得离开你是不?”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里虽然没底,但是她对弥世遗孤的人品还是有所了解—— 虽说这家伙嘴巴坏了点,但是什么作奸犯科,欺人太甚的事情,还真没有见过他真正实施过。 武玄月松了一口气道:“行吧~你说吧,我就只当听听,若是能帮,一定会出手相帮,若是你的要求太高,你也别太让我为难,恕难从命!” 弥世遗孤再次举杯而上,满脸痞坏笑容道:“就是说吗~能不能帮,先是两可,你先听听说说再做决议不是?来吧,先喝了这杯,我再说。” 武玄月无奈举杯而上,即便在如何不乐意,为了七王,自己暂且忍了这口气。 一杯酒尽,弥世遗孤方才张口道—— “其实,这件事情你之前也有透露过天机,你还记得之前最早见到曹将国的时候,你称呼他什么吗?” 武玄月微微皱眉,若有所思道:“曹镇主了……怎么了?” 弥世遗孤一个响指而去,挤眉弄眼道:“对了,就是这个!” 武玄月登时愣了半晌,再看这小子一脸鸡贼坏笑而来,武玄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两眼瞪得滚圆,胆怯怯地问道…… “你……你……该不会想让我帮他夺嫡争位吧!” 弥世遗孤笑的更加灿烂道:“雨落妹妹~你果然是天资聪慧,一点就透!!” 武玄月登时拍桌而起,惊眸骇闻道:“弥世遗孤!你给我适可而止好吧!!你以为我是纳兰雨落是谁人?竟能够帮那曹将国争位夺嫡,我是救世主吗?还是王母娘娘,一道圣旨霹雳下来,就能够帮人家的次子正位!你以为那曹靖国是摆设吗?你可真是够可以的啊!!!”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半开玩笑道:“你看看你!一说就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好吧,我怎么给你说吧,你既然怀疑自己的能力,那你来告诉我,为何你第一次见到曹将国的时候,就直呼他为曹镇主,难不成是胡乱编排猜测的吗?你是天门女修,自然是能够知晓天意,预知未来的圣女,你若是不知道那曹将国未来继承了西疆之大统,又怎么会口出狂言呢?以我对你雨落的了解,你可不是这样随便乱说话的人啊~~” 此言一出,武玄月无言以对,面色如土,一副打了败仗的丧相,自己又被弥世遗孤怼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 武玄月咬了咬牙道:“即便我知道天命未来如何,并不代表,我就是能够改变曹将国的命格的贵人,说不定他命中带金,曹将国本身就是该那西疆的继承人,这又管我什么事情?你可别什么话都往我身上扣帽子!” 听到此,弥世遗孤品酒斜睨而上,几分嫌弃之意,轻哼一声,饮酒而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8章 天机有异(纳兰鸢岫预测曹将国是将 武玄月终于看到弥世遗孤一语不吭,独饮美酒,不作声响这般,倒是让武玄月心中暗惊——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谓是少见! 难得这家伙又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之时,若是如此,自己便是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到底! 武玄月一本正经,趾高气昂,俯视而去:“弥世大哥,你好歹考虑我的立场好不好?你还真以为我是天命天女,多大的事情,到我这里都能够解决吗?不是你也说了,连纳兰鸢岫都改不了天命的人,你觉得我纳兰雨落有多大的本事,能够逆天而行呢?” 弥世遗孤低头斟酒,不爱搭理武玄月,只当让对方说个尽兴,自己耳边吹来两阵聒噪之风,随她说的开心,她有她道理,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武玄月继续张口给自己开脱道:“有些事情,是天命所定,无人可以改变,若是那曹将国是天生娇子,这曹氏家业本就该他来继承,谁人都抢不走,若不该他来继承,谁人也帮不了,既然我能预测他是曹家镇主未来继承者,那么他命中注定就是天生王者,谁也给他改变不了命格。”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缓缓抬头,一眼眸明亮闪烁,一字一眼道:“你果真断定曹将国就是西疆未来的镇主?” 武玄月斩钉截铁道:“没错!我敢断定,他以后必是继承西疆之大统的帝尊王者!”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嗤声一笑,缓缓站起身来,绕着武玄月多了两周,期间双眼不停地上下打量两巡,如此审视的眼神,看得武玄月浑身不自在。 武玄月浑身汗毛四起道“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跟审贼一样,我哪里让你不顺眼吗?” 弥世遗孤站定在了自己的座位前,仰头一饮,而后一脸诡秘笑容道:“你可知道那纳兰鸢岫是怎么预测曹将国的未来的吗?” 武玄月似乎察觉有意,微微皱眉询问之:“怎么预测的?” 弥世遗孤突然变得正经百八起来,铿锵有力道:“曹将国,天生将才,却非是王才,这辈子他只能够领兵打仗,统帅三军,却与帝王之位无缘——” 听到这里,武玄月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神片刻之余,立即反驳道:“不可能!!他曹将国百分百是王者之尊,日后必然要继承西疆帝王之位!” 弥世遗孤轻呵一声,微挑了下巴,有几分挑衅味道来:“是吗?那就奇了怪了,你说到底你和纳兰至尊,你们俩谁人的预言才是真正准确的呢?” 武玄月侧眸而上,嘴巴一张一翕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弥世遗孤一手抚在武玄月的肩头,眼睛微闭,嘴角微挑,轻笑道:“别紧张~你知道那纳兰鸢岫之所为能够长年禅巨至尊之位,为何?” 武玄月摇头不知。 弥世遗孤慢慢解说道:“因为她有一个技能,叫做千算子,换言之,这天地没有她算不准之事!” 武玄月锁额惊神,这样的话,让自己惊慌,更让自己迟疑…… 不可能啊!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之人,而那曹将国明明就是西疆的镇主,若他不是西疆的镇主,那么曹云飞怎么可能继承西疆之大统呢?就算自己没有晓知天命的本事,但是未来是不可能骗自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武玄月明知道吃言出于此,就是在挑战这世道预言界的权位,可是事实就摆在这里,自己不得不出言更正。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长叹出,而后下定决心道:“我不知道这一次纳兰至尊到底是不是挥失常,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日后那曹将国绝对是白虎义门的帝王继承人!” 弥世遗孤直视而望,眼中略显得惊愕,目光闪烁间,竟不知为何他被武玄月眉宇间的坚定所感染,竟有几分深信不疑。 弥世遗孤举杯而上,轻笑一声道:“呵呵~~好了好了,你就别那么紧张了,我不过是那么一说,你也说你若是能够帮上忙最好,你若是帮不上的忙话,我也不会强求,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事情伤了你我的和气不是?” 武玄月倒是真的较起真了,虽然知道弥世遗孤这是在化解自己和他之间的尴尬气氛,但是现在的自己已经被人掉起了胃口,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武玄月一手拍开弥世遗孤趁机揩油的手,一眼犀利而去:“这样,说实话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为曹将国看命卜卦过,我不知道为何纳兰至尊会有这样的定论,但是在我正经百八给曹将国卜卦前,我不会乱下定论,你约个时间吧,让我为他看相卜卦一次,若是他真的是如纳兰至尊所说一般,我便不会多说什么,如何?” 弥世遗孤愣住了神,注视眼前女子,既倔强又可爱不认输的一面,自己倒是来了兴趣。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脸上再次攀上了笑容道:“既然如此,连纳兰真士都不介意的话,我还能说什么?再者说你俩人迟早是要相见,毕竟怎么说我都要请你出手相帮,把他传送回去西疆的世界中,怎么都逃不过你这一关,不如就趁着这个时机,你来帮他占卜一卦,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王者之命!” 武玄月勾嘴一笑,一手扬起,举杯而上,应邀约酒而去:“一言为定!我倒是要看看这曹将国到底是怎样奇缺古怪的命数,能够让我和纳兰至尊的意见不合,大相径庭的结果!” 弥世遗孤笑的更加别有用心起来:“别说你奇怪了,我都觉得奇怪!这曹将国能够让天门新老两任家主给出不同的命格预言,可谓是武道闻所未闻的大事件——到底是年轻气盛,技艺不精;还是纳兰至尊日薄西山,技艺不如从前,我倒是拭目以待呢~” 武玄月嗤声一眼,最不喜欢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看人高下说冷笑话的人,自然武玄月这一眼过去,满是嫌弃不留情面。 弥世遗孤学着武玄月嗤声一笑道:“呵~怎么?还不许人家看个热闹的先~” 武玄月站起身来,抬脚而去,已有打道回府之意,走到门前好声没好气道:“随你的便!我对这种事情,我不是很感兴趣,技艺这种东西,本就是没有定数,谁高谁低也决定不了什么本质问题。对了——我家七王念叨着你家竹林的嫩竹笋,还望弥世二哥多留意下,新下来的竹笋,有不错的笋心,麻烦您送与天门府上,以解我七王相思之苦——” 弥世遗孤心有灵会,轻声一笑,双手奉拳装模作样道—— “明白!明日一早,一准送到姑娘手上,放心可好!” 听到这里,武玄月大致明白,今晚上七王就该乖乖回家之势,这才松了一口气,推门而出,打道回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09章 需卦解意(单灵遥掷出一卦需卦) 武玄月成为晋升天武金灵品阶的女修之后,所钻研课程也比从前高深莫测许多。 之前,武玄月所学的专修天门基础课程,天门内修武学功法,天门武气的基本用法。 天灵和金灵品级,中级班的学习可课程,将自身灵气转化为几句攻击力的武气,合理配置的灵气方式,成功将灵气挥在战场上。 无疑,武玄月和单灵遥,在打猎鲲鹏神兽的时候,已经显示了超越天门中级课程班的武学水准,晋升她们二位直接到天武金灵的品级,实至名归。 而到了天武金灵高级研修班的课程内容,则是天门最核心难度最大的玄学的内容。 玄学课程内容,将直接由天门学府最高教授学者,纳兰鸢岫亲自授课。 玄学对天门学徒要学甚高,不仅要求求学者又超人的灵气之外,更要求求学者对玄门课题,有极高悟性和感知性。 无疑,武玄月在第一节课程中,已经深刻感受到了,自己在玄学课程上的悟性,可谓是…… 差劲到不行!! 就像纳兰鸢岫第一节所说一般,每个人有所长就有所短,有些人武学技艺高超,体内灵气更是超乎超乎常人之磅礴,但是未必能够流畅地学习玄学——玄学的要求,不仅仅是要求求武者的本事资质非凡,灵慧和悟性极高。 该怎么形容呢? 有些人,对于玄学一点就透,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对于有些人,怎么教都教不会,愚钝不开窍,便是因为没有玄学的慧根所致。 武玄月个性喜动不喜静,从小便是如此——你若是让她皮肉受累,两个十几二十套武学套路,她不怕累不怕苦,可是偏偏若是让她打坐养息,感悟冥想,除非是她精疲力竭,没了气力打坐休息,其他时间你就别想她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武玄月年轻气盛,气血充沛,这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但是对于修武者,尤其是一个高品级的修武者来说,未必见得是好事。 一周的玄学功课结束,周小结考试的内容,是通过占卜卦象,探知纳兰鸢岫五年前出游权门东苍一段逸闻趣事。 其余九人,大家都如常占卜出了纳兰鸢岫那一段往事,各有不同,大致这几人在五年前跟纳兰鸢岫结缘之事。 其他师姐妹都完成了考试之后,最后上阵的则是被寄予厚望的单灵遥和武玄月。 说来这,武玄月和单灵遥是被破格晋级的选手,自然受万人瞩目的同时,却也被他人私下非议不少。 武玄月清楚自己这一个星期学习玄学的情况,到底有几分心虚,不敢上去打头阵,便把单灵遥推了出去。 单灵遥回眸一愣,武玄月眼中闪烁一丝慌张,脸上故装镇静小声道:“你先去~我再看看。” 单灵遥摆正头,不语任何,便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向纳兰鸢岫敬了一个合谷礼。 而后,单灵遥拿起文案之上的龟壳,将六个铜钱瞬时窜进了那龟壳之中。 单灵遥闭眼集中念力,运气而生,将右手按在了龟壳正上方,一股气流运动冲撞与龟壳之中,龟壳晃动不止,其内传说“乒乒乓乓”铜钱撞击龟壳的声音。 单灵遥一定神,运气而,铜钱飞梭,窜出了龟壳之中,绕空一周,依次竖立落与文案上方红布之上,一组“需”卦展现人世—— 突然之间,六枚铜钱以此出白光,射向天空中,片刻不道,这六道光线,汇聚成面,一片虚影幻形半空之上。 “需卦”乾下坎上,卦意: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 单灵遥抬头仰望,只看那幻影两个十三岁的小女生,蓬头垢面在街市乞讨,衣衫褴褛,受尽屈辱,说尽好话,却只讨得两个干馒头。 晚上,两个小女子只能够跻身于破庙中,过着已日结这一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 看到这里,单灵遥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愕和悲伤,却还是选择了沉默寡言,继续任其幻影展下去。 学堂之上,在众的十个天武金灵看得那是津津有味,竟不知道这两个小女孩,就是纳兰雨落和纳兰灵遥的过去。 武玄月在此时也还是分不清楚形势,一副事不关己之态,仰天而望,只看事态如何展。 然而,就在有一天,一堆子人冲进了破庙中,两个小女生还在睡梦之中,竟不知道突如其来的灾难将至。 这冲进破庙中的领头的则是这一片村庄的族长,眼看两个小乞丐,在睡梦中正香,一声怒令而下:“就是她们两个!!!把她们俩给困了!!” 两个小女孩似乎被门外的动静给弄醒了,两人刚坐起身来,正要揉眼之时,就被几个壮汉五花大绑,押解了出去。 雨落一脸惊慌道:“各位叔叔伯伯!你们这是干嘛?我和我妹妹安守本分,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我们?” 灵遥仍是一脸冷峻不语,虽然身体不停反抗,挣扎不得,却未曾见她有多余的话。 领头的老者,头花白,却气势非凡,一手拄着鱼头拐,根本不理会两个小乞丐任何,直到把她们带到了行刑的地方。 在渭水河畔,一个架得高高的干柴堆,就是为两个小乞丐准备的! 雨落灵遥看到此,惊慌打搅,呼天喊地,又是求饶,又是求救,根本无人理会。 族长面色冷冽,命人将此二人捆在了高柴堆上,为了防止此二人声响太大,震怒了河神,族长冷酷无情至,让几个壮汉封住了两个小乞丐的嘴巴。 族长侧目一眼,举手敲了敲拐棍,身旁年轻的判官,抬眼而望,眼中闪过微微凄凉和可怜之意,却被这一阵拐棍神给敲回了神。 族长老气横秋,不讲情面道:“你干嘛呢?我让你来看戏的吗?还不宣判!!” 判官愣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打开卷轴,一板一眼道:“此二女,乃是天之恶魅,危害人间,惊扰河神,河神大怒,三年不降水于人间,大旱三年,我青兰之地颗粒未收,名不聊生,特此神祭河神,除以妖媚,危害人间。” 听到此,两个小女生惊慌疯狂,相视一望,拼命挣扎,这突如其来的罹难,怎么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呢? 明明自己已经活的那么辛苦,过着人下人的生活,生不如死! 而现在,难道说是连最后活下去的希望,也要剥夺走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0章 千钧一发(纳兰鸢岫救下了两个女子 空中,幻影继续闪现—— 众人看得如此惊险场景,不由得皱眉入神,一众女修竟然都为了火架上的两个小女生,捏了一把冷汗。 看到此,武玄月竟是一副不知所谓,好像看她人之事一般的旁若无事。 或许在武玄月眼中,这种场景太过常见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她内心虽有触动,但是也不至于到身临其境,惊心动魄之感受。 幻影中—— 火势升腾,两个小女生苦苦挣扎,手脚被缚,咬破了牙根,却无济于事,只看这脚下的火苗一窜窜道像魔鬼一般,向她们二人伸出魔抓,火炎弥漫。 却只看旁人一众,各个脸色冷漠,毫无怜悯之心,观之动向,麻木不仁,令人指。 尤其是站在最中间按个各自最小,头花白,一脸周围的老者,双手压着拐棍,一动不动,脸上颇为眼里,看着火苗飞蹿,火势剧烈,那族长眼中竟有几分兴奋激动之意。 这天灾人祸,岂是人为可注定,为了能够化解这村中的危难,族长不惜听信贱人之言,抓了两个年轻女子,以此祭天鬼神,换来一时大雨倾盆。 虽说,族长的作为,是为了大局着想,可是却拿两个小女子的性命不当回事,一个村子的人性命,这两个女生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 大火即将烧至两个女子的身上,就在这个时候,千钧一,雨落的体内能力觉醒。 她眼中白瞳惊闪,恍然间从她身后一股蓬勃纯白色灵气灌顶而出,一股气流霎时投射进入渭水之中。 被注入灵气的渭水之中,混沌搅动,登时之间旋涡状充斥而出,一条水龙扑向那火堆,分分钟不到的时间,扑灭了火势。 眼看这情景,族长连带着众人,惊恐失色,尖叫不止。 族长极力维持秩序,颤颤巍巍地手指着火架上的两个淋了水女子,惊恐嚎叫道:“这……这……这是逆天!!仙人就说了,这俩人就是妖孽……果然!!你看看她们身上有妖法!!” 众人被族长这一嗓子一吼,登时向高架之上的两个女子投以痛恨怒视眼光,而众人却还是忌惮此二人的力量,怯懦懦地躲在了族长身后。 族长站在最前头,心中胆怯不异于常人,却故装强大,继续喝令身后的壮年男子道—— “你们干嘛呢?这种妖孽不除,她们会吸干我们存在的福报,你看看她们两个有这等神力,却不曾为我们存在造福,村子三年颗粒未收,旱灾险情,村民危在旦夕,她们却充耳不闻,混在人群中,骗吃骗喝,若不是妖孽到底是什么!” 被族长这么一吼,他身后的壮年的男子,登时恢复了理智,即便在如何忌惮眼前的两个女子,为了村子的安危,受人蛊惑,他们不得不壮着胆子,手拎火把,再次向柴火堆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天降霹雳,雷鸣阵阵,一阵雨水普天而下—— 众人惊喜万分,顿时放下来火把,跪地而拜,感谢神明,落雨人间之势来的及时,再也无人理会那指挥人做坏事的老东西任何。 老者怒,嚎叫连连,却无人理会。 族长两眼喷火,竟然自己举着那仅剩无几火苗的火把,佝偻着身躯,蹒跚着步伐,一瘸一拐向火堆方向走去,当真是死心眼到极点,非要置两个女子于死地。 而这时,天上飘来一朵祥云你,一个貌若天仙的仙子,御驾仙鹤飘然而至—— 纳兰鸢岫娉婷而立,一手拂尘而去,大雨停止,一道彩虹划过天际,雨过天晴。 纳兰鸢岫又是一道拂尘而去,火堆上的两个女子,手脚绳索皆断,口中布条震碎,两个女子登时相拥而抱,淘淘大哭,这罹难来的突然,这幸生来的惊险,这样忽上忽下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辞形容。 纳兰鸢岫三次之处拂尘,将两个女子受与自己的麾下,雨落和灵遥二人,爆哭不尽,不知不觉已经瓢与半空中,纳兰鸢岫的脚头。 纳兰鸢岫浅笑,脸上静谧而后端庄道:“愚者,你为何这般执着要了此二人的性命?她们二人不过是一介难民,跟你们一样,为了生存而不得苟延残喘乞讨人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一族人的灾祸,全是因为你的贪婪而遭致祸端,你却所有的责任,推到了这两小女子的身上,你的良心何在?” 听到这里,刚才还一味愚昧追崇族长的民众,顿时一脸疑惑而上,面面相觑之余,方才在纳兰鸢岫口中听出了些许蹊跷来。 纳兰鸢岫是先知,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她的话众人皆信。 年轻的判官装着胆子,扬天询问道:“敢问仙人,你言下何意?为何这般断言?” 纳兰鸢岫噙着笑意道—— “呵呵~你问我为何如此断言?那就得好好问问你们的族长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他表面上异族之战,为人正直,而私下里呢?竟结交与暗巫一族,为了自己的私欲,偷了河神的法宝,毁了河神的庙宇,狠心嫁祸与他的异己党派,借刀杀人,用心歹毒,河神震怒,才会断了你们三年的雨水,眼看事情一不可控制,他又将这等罪责推到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身上,这种人人面豿彘,猪狗不如!你们这一帮愚民,还追随与他,听命与他,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现在还不清醒吗?” 众人听罢,惊恐而望,登时满眼怒火,恶狠狠地盯着村子族长。 年轻的判官起头站起身来,心中怒火憋闷,一脚一狠厉向族长的方向走去。 群起攻之,族长老者眼看事情败露,欲要逃之夭夭,奈何他腿脚不灵便,拖着那中了黑诅咒的腿脚,没有跑出去两步,就被身后民众擒住,众人责问,谩骂,诅咒,劈天而下,真相大白于天,可恨可憎!! 众人举之这人面兽心之徒,将其恶狠狠投入那渭水之中,方才算是解恨…… 幻影到此,忽明忽暗,转而映像缩小成六个圆点,继而幻影彻底消失。 六个铜钱恢复原貌—— 纳兰鸢岫端正盘坐,浅笑而至眼前对手的女子道—— “灵遥,这就是与我五年前机缘,尤其可见,这一段时间你完成的学业进步很快,已经可以熟练操控周易卦术,那么——下一位,纳兰雨落,在你的内心深处,到底五年前哪一件事情,让你刻骨铭心,不妨展示当前,让大家都拭目以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1章 察觉有异(纳兰鸢岫察觉武玄月身体 万众瞩目,有时候未必是好事—— 尤其是现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武玄月的身上。 说来这占卜卦象之士,晓知天文,古往今来之事,必是这天门二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掌握的技能。 说来也奇了怪了,对于武学来讲,可谓是百世难遇的奇才,武玄月学什么通什么,干什么行什么,可是偏偏到了这天武玄学问题上,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技不如人,天生短板! 从第一节开始,武玄月已经意识到自己在玄学问题上,逾越不了的隔阂难关。 起初她以为只是因为新接触的武学知识,对技能掌握的生疏,只要多练多学,熟能生巧的功夫,后来随着日子的一天天积累,武玄月深刻意识到了,对于天武玄学的问题上,不是光靠埋头苦练就能够掌握其精华…… 你说一个运灵占卦到底有多难,不过是运气冥想,唤醒体内天眼机智,通过六眼铜钱如实反馈出来。 这一学七天过去了,连自己的好姐妹,资质远不如武玄月的单灵遥都掌握了这一门技能,就更别说比自己更早晋升天武金灵的那些前辈师姐了。 说句不好听点的,人家师姐八人早已经对此番技能了若指掌,这重新回顾往年所学的课程,说是复习早年技术,实则就是陪着武玄月和单灵遥重新学习一边罢了。 现在可好,自己的好姐妹都掌握占卜之术,融会贯通,而自己呢…… 武玄月不是不着急,也不是努力,私下里不知道自己偷偷练习了多少次,可是结果仍是如此,你说她能不急吗? 武玄月打不开自己体内灵脉,唤不出天眼,多番试炼,结果不变,渐渐地武玄月已经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心。 然而即便自己始终掌握不了这占卜之术,武玄月也不愿在人前漏了怯,毕竟自己这个位置得来不易,那是自己用命换出来的,若是让旁人知道自己根本掌握不了天武金灵最基本的占卜之术,那不是让人成为茶余饭后谈资的趣事。 更何况,武玄月也清楚一件事,成功容易守功难;守功容易建功难的道理,自己打捕鲲鹏神兽之时,虽然成为了万众瞩目之主,同时也成为了众矢之的之首。 到底天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有多少人消减了脑袋想要把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当真是觉得可怕。 若是自己此时暴露了自己的弱点,那不成为了别人的把柄,落人口实是小,自己保不保得住现在的位置是大。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虽然心里压力很大,却相当聪明的回避了此次考试。 武玄月霍然起身,款款而去,步若莲花,不紧不慢,脸上始终挂着自信的笑容,走到纳兰鸢岫的文案前,武玄月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合谷礼,两眼瞟了文案上龟壳和铜钱一眼,不卑不亢道—— “纳兰至尊,这段时日雨落似乎因为上一次打捕鲲鹏神兽身体还未痊愈,每每汇聚灵气之力,都会显得吃力,所以此次小结会考,纳兰雨落是否可以要一个特权!” 纳兰鸢岫盘坐而立,噙着笑意道:“纳兰真士请讲。” 武玄月恭敬笑意迎上道:“是否可以请求纳兰至尊一个特权,我的考试占卜考试完后拖延一段时日,待我身体恢复之际,在亲自来交差应试可否?” 纳兰鸢岫微笑颔首,算是答应了—— 武玄月和单灵遥相视一个眼神,单灵遥神会,不动声色,武玄月则是有几分喜出望外之色,而后俩人一前一后相继回到了自己矮桌团蒲座位上。 纳兰鸢岫清了清嗓子,清口慢语道:“各位女修,周期小结考试到此结束,大家对本阶段的修炼学习成果的掌握情况,通过考试已经心里有数,还希望日后时日,如有不足之处的,加勉学习,勤能补拙,天道酬勤的道理,我便不比多说,好,下课——” 此话毕,众学徒齐刷刷地站起身来,瞬时弯腰合谷,行礼而上,而后纷纷离开。 武玄月和单灵遥正要离开之际,纳兰鸢岫突然一声温柔叫停:“纳兰真士请留步。” 武玄月顿时心头扑通扑通乱跳,毕竟自己刚才考试之际,偷奸耍滑,欲要欲盖弥彰过去,却不想这个时候被纳兰鸢岫给留了下来,准没好事。 武玄月即便心里再如何虚,却还是壮着胆子,回眸转身,止步敬礼,这是对老实的恭敬。 单灵遥愣之,面无表情回头张望,武玄月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示意对方在门口等自己。 单灵遥点头示意,这方乖巧回避。 纳兰鸢岫缓缓站起身来,一手拿过摆在案台之上的南红手串,缓步走上前去,一脸静谧,安详端庄。 纳兰鸢岫那双眼睛虽然清澈,却深不见底,让人有种说不出口的惧怕感。 纳兰鸢岫微微张口关怀道:“纳兰真士,自从灵域一役,你的身体可大好?” 武玄月心虚不止,却还是故装姿态,合谷敬礼,低头哈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道:“感谢纳兰至尊的关系,我的身体在纳兰若叶师姐的调理下,已经逐渐好转,师姐医术高超,可谓是妙手回春。” 纳兰鸢岫绕着武玄月身体巡步一周,一眼不含糊的打量了一番,而后不紧不慢道:“嗯——若叶的医术,我也是相信的,只是纳兰真士,你不觉得你身体有异样么?” 说到这里,武玄月缓缓抬头,几分迟疑摸不着头脑道:“纳兰至尊请明示,雨落愚钝,不知道您的意思……” 却在这个时候,纳兰鸢岫趁着武玄月一脸疑惑之际,出其不意,朝着对方印堂之处,一指点过,指尖运气而生,一股红色气流源源不断向武玄月的脑子中输送而去。 武玄月突然眼前一片混沌,脑海中呼呼啦啦坐火车般,快速疾驶而去,乱七八糟的片段一闪而过。 武玄月脑海灵光闪烁,头顶上方忽然闪出一线光晕。 纳兰鸢岫用力抽回食指,一股黑流气体,从武玄月的脑壳中抽离而出,这一股气流,连绵不断,竟被拔出了三尺有余。 纳兰鸢岫左手运气,南红一挥而出,将这一股黑色气流,吸纳进了手钏之中。 武玄月惊愣呆滞,待她回过神之际,一脚瘫软,坐落在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2章 偷盗行为(武玄月偷盗行径当众拆穿 武玄月瘫软在地,一想到纳兰鸢岫手中抽离而出的黑色气流,顿时心头一阵恶心不尽,自己什么时候被那脏东西给缠上的呢? 武玄月嘴巴颤颤巍巍道:“那个……那个是……什么东西……” 纳兰鸢岫轻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暗巫之术的把戏,刚才的黑色气流那是巫气所致,称之为蒙眼煞,阻隔了你的灵脉,蒙了你的天眼,所以你的技术一直不能够提高,始终完成不了这天武金灵最气基本的课业,便是因为如此。” 武玄月心头一紧,锁额思索片刻,登时苦笑不止道。 “呵呵~我到底是多招人恨呢?我才刚刚晋升天武金灵七天不到的时间,就被人下了这般巫术,还是滴水不漏,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呵呵呵呵……” 纳兰鸢岫俯视而望,轻笑慢语道—— “你也说了,你才晋升天武金灵七天不到的时间,你可知道有谁人能够一举成名,在我天门一族,祭出那天灵地罗大轮盘的实力,你又可知道,谁人非凡灵气,打猎那灵域最强悍的战斗力灵兽鲲鹏神兽?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忌惮你的人多了,想要除掉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你是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灵气的继承者,你出生不平凡,自然你的人生就不可能和平方挂钩,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小人磨,坏人蹉跎,便是你纳兰雨落的命数。” 武玄月又何尝不知道,树大招风,人红昭嫉的道理,有人暗算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人之常情而已。 武玄月可笑连连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若是没了这灵气天眼,在天门就跟傻子没什么区别是吗?” 纳兰鸢岫微笑点头。 武玄月缓缓坐起身来,突然脑海中一道闪光一闪而过,想到了之前弥世遗孤提及到的,关于曹将国天生路痴的问题…… 说不定,曹将国的境遇跟自己一般,因为天生出挑,夺嫡之争,他优势太强,惹得自己兄弟记恨,被人下了巫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武玄月蹿跳而起,刚才略显落寞的表情抛掷一边,激动兴奋地又向纳兰鸢岫敬了一个合谷礼道—— “雨落由衷感谢纳兰至尊指点迷津,并出手相帮,助祛除体内魔障,如此这般,那小人心思,岂不是白费了去?” 纳兰鸢岫轻盈转身,款款而行道:“到底那小人心思有没有白费,你自己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武玄月听罢,两眼惊颤,更是兴奋的难以抑制,蠢蠢欲动向纳兰鸢岫的文案走去。 武玄月试着之前教授过得方式方法,将手搭在了龟壳上方,双眼微闭,运气而生,一股蓬勃灵气充斥脑海之中,突然之间,武玄月感觉自己印堂之处开出了第三只眼来—— 这第三只眼并非是实体形态的眼,而是拟态中的灵光之眼,只是在第一次睁开的一瞬间,会显形而出,之后便淹没在武玄月的印堂皮肉之下。 武玄月正要运气而生,眼看这六眼铜钱,在红绸布按奈不住震动不停,这一股强劲念力,竟能让纳兰鸢岫吃惊到惊恐。 纳兰鸢岫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强劲的灵气,这一股强劲的灵气,不单单是能够探知未来和过去的预知能力,说不定……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突然叫停:“等下——纳兰真士,今天的小结考试,我可以给你额外出题吗?” 武玄月登时运气听之,微微张开眼,一脸疑惑道:“纳兰至尊,这是……要给我开小灶吗?” 纳兰鸢岫轻笑,心中翻江倒海,脸上不动声色道:“你的过去五年,我心知肚明,你也清楚如故,若是探知过去这种事情,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我试一试预判未来的能力如何?” 武玄月愣之,断然不知道这纳兰鸢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清楚的明了,这是老师,老师吩咐学生做什么,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武玄月抿了抿嘴,点了点头道:“好的——那么请纳兰至尊出题。” 纳兰鸢岫低头掐指一算,脸上扬起一丝诡秘轻笑道:“今日的命题,曹——将——国——” 此话一出,武玄月的脸再也不能够冷静处之,她两眼惊慌,却在最快时间内,掩盖而过。 武玄月略显尴尬,几分试探道:“呵呵~纳兰至尊,为何会是曹家三子呢……” 纳兰鸢岫盘坐而下,不急不慢道:“怎么?你不是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结果吗?与其私下里摸走我地君壳{龟壳}和六眼铜钱,不如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直接预测了不正好?”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毛骨悚然,浑身一颤道:“呵呵呵~~纳兰至尊……你……你说笑了……雨落……雨落愚钝……不知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纳兰鸢岫笑里藏刀,直目而望道:“是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眼下的这地君壳和六眼铜钱总是无故失踪,第二天就乖乖地又出现在我文案前,你说这是谁干的?” 武玄月冷汗四起,脸上无光,一手尴尬而上,摸头傻笑道:“呵呵呵……不会吧……这东西怎么会晚上无故失踪呢?纳兰至尊,惯会说笑~” 眼看这死丫头嘴硬,若是不给点颜色瞧瞧,这丫头还真是以为自己好骗,想要蒙混过关没那么容易! 武玄月一手扬起之际,竟不知何时,自己袖管内的天灵地罗轮盘,飘然出袖,稳稳落在了纳兰鸢岫的文案之上—— 武玄月惊瞪双眼,嘴巴滚圆,脸色吓得惨白! 我去!!这东西,早不出来玩不出来,这个时候出来不正好让人抓了自己贼赃吗? 现在可好,百口莫别,即便自己长着一张伶牙俐齿,证据确凿! 武玄月丧气没脸,挤眉苦笑,尴尬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 纳兰鸢岫玉指纤纤,附上灵盘,轻笑自若道:“哎~有多少年没有过你了,老朋友,你现在不应该是被封存在天武灵阁之中吗?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据说上一次你再次相识,竟不是六十年前那一次我用你猎捕灵域之子的事情,竟是在一个月前,你再次挥威力于世,你说到底是哪个贼人小偷,再不通过我的允许下,借了你的神力将那灵域最强杀伤力的灵兽,抓捕在世?你说这种小偷,是不是该被砍了手脚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大慌,怛然失色,胆裂魂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3章 托付灵盘(纳兰鸢岫将灵盘托付给了 武玄月浑身僵直,脸色惨白,牙根也跟着不自觉地打起来颤。 纳兰鸢岫微微抬眼,笑容依旧而去,这一眼神别有用意,看得武玄月心中如猫抓一般。 武玄月装傻充愣都快装不下去了,越说话心虚起来—— “那个……那个……纳兰至尊,我……我……我……我这算不上上偷窃吧……充其量就是……就是借用一下,呵呵~~你若是觉得这东西该物归原主,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你赶紧收回去!!雨落这厢向你认错,以后绝对不敢先斩后奏!借东西前……借东西前,一定先跟您这个主人说一声!” 说着,武玄月登时单膝跪地,也顾不着什么礼节不礼节的问题,条件放射性地当了跪拜抱拳礼,早已经忘却了在这南湘地界儿,本不该行抱拳礼,这可是犯了大忌讳的。 纳兰鸢岫见状心知肚明,这小丫头会有此举,还说什么跟曹将国不熟之类的话,这西疆的抱拳礼,行的利索,完全是靠意识行事——若说是跟他曹将国没有交情,那肯定是骗人的! 更何况,纳兰鸢岫早已经给眼前的女子命格做了一个初算,她日后一定会是这南湘最厉害的女主人,必然会跟曹将国又说不清楚的缘分和牵扯,既然如此,不如顺势而为,看看这丫头到底功力如何。 纳兰鸢岫微敛双眸,思索片刻,微微扬声道:“起来吧,关于这天灵地罗大轮盘丢失一事,我不再追究,这个轮盘并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纳兰雨落,而是属于天门一族,谁更有能力持有它,将其挥奇效,谁就是它的主人。说来,我之前之所以不再运用它,是因为我和这灵盘缘分已尽,曾经这个轮盘曾经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也为了我损坏了核心。想当初我为了修复它,亲自跑到昆仑山上,历经艰险,取下那上好的昆仑白玉将其修复,之后便把它彻底封存了下来,而你是这六十年间,唯一一位能够重新启动它的人——既然它已经认了主人,那就是日后受你驱使的灵器。” 说着,纳兰鸢岫一手挥袖而去,灵盘缓缓从桌面上悬与半空中,飞到了武玄月的面前。 武玄月内心一抽,远没有想过,纳兰鸢岫就这样轻易地放了自己,要知道她已经做好了要被纳兰鸢岫好好惩罚的准备,素问纳兰鸢岫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手段高明,杀人于无形。 连弥世遗孤这样的武技高强的混小子,一听到纳兰鸢岫的名字,就吓得闻风丧胆,面色大变,可见此女人绝不是好说话的角色。 而今日的纳兰鸢岫,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了自己吗? 这还真是一点都不符合她的行事作为…… 难不成,那纳兰鸢岫的恐怖传言都是杜撰来的吗…… 武玄月心中还是多少有个疑影,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蒙混过去了——纳兰鸢岫虽然不比传言恐怖,但是也绝对不是善类,莫不过会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吗? 武玄月不敢接手这天灵地罗大轮盘,只看那那灵盘在空中盘旋多时。 纳兰鸢岫轻呵一笑道:“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连暂时借调给你的灵器,你都不敢接手了吗?那我就好奇了,想当初,你是怎样的胆量,偷了这灵盘呢?要知道那天武金阁可是我们天门守卫最严密的密室,你来告诉我,你是怎么作到突破层层防线,跑进这天武金阁的?其他不说,就单单说是躲过那层层眼线,那守卫也可都是我们天门一等一的高手。” 武玄月不敢抬头,更是不敢吱声,随她纳兰鸢岫怎么问,自己不作答便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纳兰鸢岫轻嗤一声,不紧不慢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那个妹妹灵遥对吧?貌似她有让万物沉睡的能力,若是她的能力,倒是有可能……” 一听到这里,武玄月突然激动了起来,一语阻断之:“不是!这件事情,跟灵遥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一手操办!我知道纳兰至尊,你会因为这件事来惩罚我,所以……雨落不再狡辩,放马过来吧!纳兰至尊,是雨落有错在前,你大可不用对我那么好,这件事我做了就是做了,跟旁人无关,要打要罚,还请纳兰鸢岫明示!”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眼神微颤,脸上笑意生了微妙的变化,略有积分欣赏之意—— “呵呵~你倒是敢作敢当,刚才你不还是油腔滑调,试图欲盖弥彰过去吗?怎么?现在敢认了吗?”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在劫难逃,若是再不敢结束这件事,只怕那纳兰鸢岫会波及她人,若是如此,不如自己一个扛了去,不就是挨罚挨打吗?自己认了,千万不能够再牵扯单灵遥出来。 纳兰鸢岫突然抽回了维持灵盘悬与半空中的灵气,一语严厉道:“让你接住就接住,哪里那么多事情?” 武玄月惊愣,竟然条件反射,双手不自觉地去接住了灵盘。 武玄月心中疑虑更甚,胆怯怯而望,小心翼翼道:“那个……纳 兰至尊,你真的要把她给我吗?不是为了试探我吗?” 纳兰鸢岫轻笑道:“就算是试探,你也通过了我的试探,好好用它,日后它将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成就你的丰功伟业,它的威力你是见识过的,不过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一下,灵盘的能力,会跟随使用者的能力,一起成长,你愈强它愈强,但是不要用它来完成自己的私心,若是如此,你将会被打入到万劫不复之地。” 武玄月低头凝视手中,青铜色密文灵盘,突然有种被人施加重负的沉重感,而这种沉重感,自己不排斥,反倒觉得异常的踏实。 武玄月到底还是将轮盘收回了袖管之中,方才意识到了,自己行礼有误。 武玄月惊慌如麻,赶紧更改礼数,再次毕恭毕敬地向纳兰鸢岫行了一个盘坐合谷礼。 纳兰鸢岫见状,只看武玄月惊慌失措的笨拙动作,倒是和平日机灵聪慧的她,大相径庭。 纳兰鸢岫登时放开笑容,不再端着姿态,明朗的笑声,吓住了武玄月几分。 武玄月抬头瞠目,不知所措。 纳兰鸢岫笑完尽兴后,方才开口道:“你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行错礼的方式吗?到现在为止,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西疆那边的人。我还是喜欢诚实一些的人,尤其是我位置的继承人,更是应该怀揣着一颗真诚的心去对待身边的人和事——谎话可以应付得了一时,可是却掩盖不了真相太长时间,时间是一切流言和真相的试金石,纳兰真士~对于我们纳兰一族来说,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4章 问心所向(武玄月试图问出父亲下落 武玄月现在才对这纳兰鸢岫这个人有了真实的了解—— 这个女人果真恐怖,估计这世道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最厉害的对方,并不是她晓知古往今来的事情的厉害武技,而是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不说那么多,三缄其口,冷眼看待事情的展趋势——直到,到了关键时刻,她会不经意间放出一颗雷,当众引爆,炸的你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这种女人,何止用恐怖来说,简直就是魔鬼!!! 武玄月终于明白为何弥世遗孤这么害怕她,结果不言而喻——这种女人,千年老妖精,绝对属于深藏不露的类型。 武玄月撇嘴一笑,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之前纳兰鸢岫说一件逸闻趣事,好奇心十足的追问而去—— “纳兰至尊,你说六十年前你为了在灵域抓捕那弥世遗孤,才弄坏了灵盘,弥世……那小子真的那么厉害吗?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以后……以后……他倒是会怎样?是敌是友……” 纳兰鸢岫轻笑依然道:“缘起缘落,亦敌亦友,他以后怎样那是他的宿命,自然有他所要遵循的道路要走去,而你呢?你到底是怎么想他呢?” 纳兰鸢岫反问一语,倒是把武玄月给问住了—— 武玄月扬天皱眉,苦思冥想,若是要问自己是怎么想弥世遗孤的呢? 呵呵~那还用说吗? 讨厌鬼,烦人精,死苍蝇,烂狗屎! 这种集天地下咒骂的字眼,武玄月都可以按在弥世遗孤的身上,并且一点都不觉得有任何违和感。 然而,武玄月又不得不承认的是—— 那小子确实也有那么点才华,武技超群,在某些方面,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武玄月若有所思片刻,倒是挺聪明的回答了纳兰鸢岫的问题—— “纳兰至尊,对于他我能有什么想法呢?我可是天门的女修,老实说我不太喜欢那个男人,天天流里流气,油腔滑调,虽然有时候做事倒是挺让人惊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不着调,但是还是改变不了他的本质问题,我跟他本不是一路上的人,也不想跟他有那么多的牵扯,这就是我的答案——”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是吗?那若是如此,甚好——” 武玄月自然是听出来了纳兰鸢岫的话中话,却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反正自己解释不解释,纳兰鸢岫会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还有必要多说什么吗?完全没有意义。 不过,有件事情,武玄月一直耿耿于怀,所想自己趁着这个机会,问个清楚来—— “纳兰至尊,雨落有个问题,一直想要请教你,你……你可知道……这世道有个叫……武明道的人吗?”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的脸色恍惚一边,一瞬间的阴沉,眼色黯然失色,却在最快的速度调整了过来。 武玄月自然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她愣了一下神,知道自己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只看这纳兰鸢岫会给自己怎样的答案。 纳兰鸢岫缓缓站起身来,绕过文案,一手搓着南红,低头凝思片刻,张定脚步,和武玄月近在咫尺的距离,张口问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人?” 武玄月惊愣,纳兰鸢岫的脸色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般从容淡定,有几分严肃的味道。 武玄月迟疑了半分,心中所想:我总至于告诉她,我是从另外一个失控穿梭过来的武明道的子女,若是这样说了,眼前的女子会信吗? 纳兰鸢岫虽然嘴角噙着笑意,为何这颜色已经变得味道,近乎审视,直目盯着武玄月的双眼,看来她是想观察武玄月的表情。 武玄月被这样一双睿智而又深邃的双眼盯着,心头虚,声声地叹了一口气,故装强大道,壮着胆子张口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次我和弥世遗孤在灵域打捕鲲鹏神兽的时候,为了躲避海水逆天的灾难,我俩一同跳入灵盘之中,无意间晓知天机,看到了未来生的事情,刚巧不巧,我看到了武道四国混战的场面……貌似引战争的源头的人,就是叫武明道的人……”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眼神变得更加的犀利,嘴角微微抖落道—— “你——除了看到了武明道之外,是否还看到了其他什么?索性就一起说出来吧。” 武玄月身子不自觉地向后挪了两步,纳兰鸢岫身上撒出来的危险气息,压得武玄月踹不过气,这一双充满威慑气息的眼睛,如同审讯官一般,武玄月完全被怔住了。 武玄月嘴巴抖索,竟不自觉地自己开始往外冒出来话道:“我……我还看到了……曹将国……曹将国领军千军万马,身着曹家镇主华服助阵打仗;武明道御驾九鲲鹏和上官侯爵的九龙对战……” 纳兰鸢岫步步逼近,武玄月向后他退一步,她便向前进一步,寸步不让,眼睛越犀利,强压而去—— “然后呢?你不止看到这么多吧……” 武玄月心惊胆战,退无可退之时,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武玄月讪讪然道:“我……我……我还看到了……我还看到了……我还看到了……我穿着天门至尊的华服,也参与到了此战役之中……” 纳兰鸢岫眼神一紧,嘴角一勾,突然气氛变了,刚才那紧张感突然消失。 纳兰鸢岫何尝不知道以后事态的展结果呢? 为何步步紧逼,就是看这丫头嘴里有没有实话,胆量和胆识敢不敢跟强权对抗! 无疑,这丫头做到了。 纳兰鸢岫向后退了两步,一脸捉摸不透地笑容道:“呵呵~~你这是准备大逆不道,篡权夺位吗?” 武玄月浑然一惊,吓得不吱声,以为这气氛变了,自己刚刚松了一口气,这突如其来的听似玩笑话,却是暗藏杀机。 武玄月登时腿脚一软,差点没有吓得跌倒在地,武玄月晃了三晃,一定神站直了身子道,弓腰低头,合谷礼上,小心翼翼道—— “纳兰至尊,我只是在陈述自己看到的未来景象,并无狼子野心,我一直敬仰你的为人,也希望你能够延年益寿,青春常驻,天门至尊的位置,非你莫属,纳兰雨落不过是你的徒儿,这辈子是,下辈子依然是!绝无僭越之心!!纳兰雨落的忠心,青天可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5章 八卦占卜(武玄月首次天眼八卦占卜 纳兰鸢岫再次缓步走到了自己的案台后方,稳稳坐了下来,转身而望,眼神多了几分狡黠,故意为难之——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天命——说说吧,你知道自己以后是要继承我这个位置的人,是不是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总觉得天命已经注定,不管你怎么做,这个位置早完是你的?” 武玄月听罢,低头细细想过,斟酌良久,方才开口道:“不敢——雨落认为,一个人命格虽然天已注定,但是很多事情都是有玄机和变化的空间,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若是我对自己没有严格要求,即便我能够坐上了那位置,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人从那个位置上推下来,凡事都要克己奉公,谨小慎微,强化自己,以德服人,才是一个王者该有的职责。”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嘴角微微一勾,脸上表情无懈可击,毫无破绽,但是在她的心里,对眼前的这个徒儿还是有着更高的期待。 所以,自己必定是对她有更高的要求,更严格的考验——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不动声色片刻,静静地观察武玄月良久。 武玄月合谷行礼保持了很久,这腰都有些酸胀,却还是不敢动身片刻,这个房间静的可怕,除了纳兰鸢岫手中南红,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撞击的声音,厉厉清脆,再无其他噪音。 武玄月终于忍不了,这样的压迫感,比着自己在武门之时,父亲教导自己还要难受百倍。 武玄月缓缓立直了身子,这刚一抬头,眼睛就跟纳兰鸢岫碰上了,武玄月心头一紧,条件射地又弯下了腰,自己还真是丧气,竟然被对方吓成这样,还真是不像平时的自己。 纳兰鸢岫嗤声一笑,微微张口道:“起来吧~别拘礼了。有些事情我都明白,新老交替,更新换代,这是历史长河上亘古不变的规律,就像是太阳下山了,月亮要升起来的道理一般,老实说,我坐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年华,久到我见识过多少代人的生生死死,若是谁能够接替我的位置,我倒是欢喜的很,至少可以帮我卸下身上的重担,只是……” 纳兰鸢岫顿了顿,她的笑容中又多了一份诡诈道:“我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够随随便便就坐的上来的,就如雨落你说的那样,就算有本事坐上来,能坐的稳才是本事!你若是有本事,能够坐到了我这个位置上,我便把这个位置拱手相让于你,若是你没有这本事的话……呵呵——” 纳兰鸢岫最后一声呵呵,当真是令人醒,意味深长——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惊胆战,这是今天几次自己被纳兰鸢岫的气势给震住了?自己已经算不过来了,但是她清楚的是,以后自己绝对不要单独跟纳兰鸢岫接触,这种被施压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武玄月低头小声回答:“是——雨落师尊谨遵。” 纳兰雨落轻轻一笑,自己这般连威吓带施压,已经够了,这丫头倒也是心里清凉的主,多说无益,还是教导为上。 纳兰鸢岫一手挥袖而去,转换话题道:“好了,刚才之事就此过去,你我都不要在外人面前提及,就当你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说到这里,有件事情,我们还是要继续的——” 武玄月小心翼翼地抬头,扬眼而望道:“纳兰师尊所谓何事?” 纳兰鸢岫不语,手持南红手串,一手扬至这手串地君壳、六眼铜钱上方。 武玄月恍然大悟,这方赶忙抬脚走上前来,停步在文案前方,一手搭在地君壳上面,欲要运气而生,却在这个时候,纳兰鸢岫的持有南红手串的手搭在了武玄月的手掌上。 武玄月疑惑睁眼,不知所措道:“那个……纳兰至尊,您……这又是何意呢?” 纳兰鸢岫微微张口道:“纳兰真士,其实在之前,我便受人之托,帮那西疆五子各自占卜一卦,而卦象告知我,说那曹将国将是那西疆的肱股之臣,西疆之后福,全寄予在这西疆三子的身上,但是刚才如你所言,在灵盘的世界中,你无疑晓看了天机,你说那曹将国将会是西疆的继承人,领这千军万马征战与我武道乱世之中,这是怎么回事呢?” 武玄月被纳兰鸢岫问得哑口无言,暗自心道: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好奇怎么回事呢?这个回答该如何是好呢? 武玄月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毕竟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而来,未来的世界中,曹将国便是那西疆毋庸置疑的王者。 而为何你纳兰鸢岫会占卜出和未来不符的结果呢?那就不可而知。 但是,此番境遇,武玄月倒是为难的很—— 为何? 若是直言自己看得天际准确无误,那无疑就是在质疑眼前至尊权位的学术预知,而自己现在真的不想跟纳兰鸢岫起争执,尤其是关乎玄学学术延展性的争执。 武玄月虽然争执执拗,但不至于到傻的地步,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武玄月向来处事原则,给人留足脸面,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能不当面得罪人就不要当面得罪人。 尤其是像纳兰鸢岫这样的至尊高位,自己更是得罪不起啊! 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气,尴尬一笑道:“这个……雨落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纳兰至尊,你看这样可好?我纳兰雨落,先占卜一卦看看,毕竟这是我第一次通过八股地君壳占卜的结果,呵呵~~~我都有些迫不及待,要不你我都下看看结果如何?” 武玄月倒是聪明的很,不当众驳了纳兰鸢岫的脸面,却把结果都交给了老天。 纳兰鸢岫方才移开了自己的手,点了点头道:“那请纳兰真士开始你的占卜……” 武玄月方才静心凝气,闭上了双眼,运气而生,气运百汇,气沉丹田,气聚掌心,地君壳顿时冒了几缕青烟,六眼铜钱竟然不用武玄月气血攒动,全被吸进了地君壳中,六眼铜钱在地君壳中,乒乓作响剧烈,似乎马上就要把地君壳的内壁给敲碎一般。 只听噼里啪啦一连串作响,铜钱飞速窜出,绕房三巡,方才飘落在文案的红绸缎之上…… 一方“泰”卦而落—— 武玄月和纳兰鸢岫的眼睛同时落在这稳定下来的六眼铜钱之上,却不想,这突然之间,卦象有异—— 刚才还是地天卦象的“泰”卦,登时之间六眼铜钱全部反了面,变成了天地卦象“否”卦象! 六眼铜钱就这么一个灵机的转换,曹将国的命运,天壤之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6章 将国家事(曹将国家中繁琐之事) 正当武玄月和纳兰鸢岫不醒天机,相视一眼,疑惑而望,六眼铜钱忽闪射光,幻形于天际。 天际半空中出现了一段映像来—— 这段影像讲述的是,曹将国在六岁那一年,和两个弟弟玩耍的时候,被两个小混蛋,你推我桑,硬是推下来水去,被打捞而出的曹将国,昏睡不醒。 而围坐在他身边的几个大人和四个孩童,各怀鬼胎。 老曹堂主烦躁恼火,怒骂而去三房夫人道:“你是怎么看好孩子的?你可知道这孩子玩耍虽是小事,但是也不能够由着小孩性子,想要怎样就怎样吧?两个弟弟,能把一个哥哥欺负成这样!你这做娘的视若无闻,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你心里清楚!虽然这二房夫人身体不好,早幺过世,可是这将国也是有大房的太太养在自己的房中!!” 老曹堂主话锋一转,将话题又引导了大夫人身上:“大夫人,这孩子们玩耍不假,你也是这孩子的母亲,虽不是亲生,但也不能够区别对待是吧?” 老曹主虽然对大房说话语气客气了些许,但是话里话还是在责难埋怨两房夫人,区别对待自己的三儿子。 此话一出,大夫人和三夫人登时都不敢再多言,低头不语,四个儿子也都站在一边胆怯怯地收敛气势。 而奶妈怀中襁褓里的女婴,曹红霞哭势甚大,虽然她不懂事,但是似乎知道自己的亲哥哥被人欺负了,造势哭叫。 老曹堂主更是一脸厌烦,一声责令道:“奶妈把孩子给抱出去,我听着烦……” 奶妈身子一颤,欠身心里,踱着小碎步,一路小跑往门外去。 而后就是曹将国絮絮叨叨不停,训得大房和三房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铜钱一闪,场景转换—— 之后,大房和三房两个太太卧在闺房卧榻上,磕着瓜子,泄怨气。 大房心思缜密,有意无意道:“你说说这曹将国,命途多舛,怪得了咱们二人什么?他二房没本事,生了老六是个丫头,就不成了,撒手西去,把这两孩子奉陪你我手底下,咱们掏心掏肺对他们好,好吃好喝供养着,换来了什么?” 三房恶狠狠地吐了一个瓜子皮道:“我呸!都是些喂不熟的狗,你别看他小狼崽子,现在娘亲娘亲叫的亲,等到你给他养大了,还不是会认祖归宗,只认她入了土的亲娘去?你怎么对他好都不成,尤其是那三小子,从小就是个习武的种子,你看看他才六岁,这武技已经赶上咱大公子了吧?这小的再好,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的肉?能一概而论吗?能你吧狼崽子给养肥了,翅膀硬了,他还会回来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的儿子践踏到脚底下,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大房只听不语,一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气茶水,故装姿态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曹镇主把老三养在我身边,说是给我长面子,让我大方人丁兴旺,说白了还不是把他的宝贝儿子,放在最明眼的地方,给我戴了一顶高帽子,若是我敢动那小子任何,八成就会拿我是问,别的不说,就说这孩子打打闹闹算什么个事情,稍有不慎,都是你我的过错,我还能把那小子怎样呢?” 三房阴损,脸上阴险一笑道:“呵呵~~姐姐,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有些事情,明着不行,暗着还不成了吗?” 大房侧眸而去,一眼狐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房笑得更加阴险了几分道—— “姐姐,老爷不总是在咱们耳边叨叨,说什么三小子命途多揣,多灾多难吗?既然如此,你这个做娘亲为何不给自己的小儿子,请个法师,做个祈福呢?鬼魅作祟的事情,岂是我们常人可以左右的?咱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让巫族来解决,这才叫对症下药!” 大房听罢,似乎在三房的嘴里听出些许端倪,只是大房做事稳妥,必是要听得透彻方才放心—— “你……不会这么安好心吧?给那小子挥金如土,办什么祈福之事,你不知道咱们老爷最仗义,对兄弟没的说,可是对家里财政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这样劳师动众的办法师,不需要花银子吗?你我的儿子,还没有的福报待遇,凭什么那小子占尽风头呢?” 三房笑的更阴损了,一语道破天惊道:“姐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有时候明面上的爱重,并非实际就是如此,你通过劳师动众地给那小子办了法式,连自己的儿子都舍不得,别人会怎么说你呢?谁还敢叫你舌根说你对老三不好,这件事足以让他们闭嘴一阵子。然而,做法事这种事情,可以去煞,也可以种煞……我的意思你懂吗?” 大房恍然大悟,嘴角登时咧起来一个偌大的弧度来,这开怀高兴事,怎么可能掩得住喜色。 三房见状,继续煽风点火道:“姐姐,我知道一人,神的很,她种下的煞,神不知鬼不觉,滴水不漏,已经用这种方法,折了好几家世家公子的大好前途,咱家的事情,我也已经找他说过了,他跟我说了,想要毁了老三的前途,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从小毁了那小子的利器,你觉得老爷还会像从前重视他吗?” 大房夫人举盏抿茶道:“继续说下去——” 三房说到兴头,诡言善变,一脸坏相道:“曹家的白虎啸吟的武功举世无双,而要习练之人,必须是曹家的血脉,咱们的靖国武技超群,就是突然冒出来一个老三,太过碍眼!若是毁了他的方向感,给他中了蒙眼煞,从小就是路痴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家的靖国,争得西疆继承者的位置呢?” 此话一出,大房一把将茶盏拍在了桌上,嘴角一勾,鬼魅一笑道:“呵呵~~三妹妹你果然是天资聪慧,既然这件事情是由你来谋划的,那就由你来亲自实施吧——” 三房一手抛下多余的瓜子,赶忙跳下了卧榻,左右打了打自己袖管,欠身领命道:“是~妹妹领命,这件事情交给妹妹,姐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7章 否极泰来(否极泰来的人生) 六眼铜钱,忽闪一道光束,场景再次转换—— 曹将国依然昏迷不醒,老曹堂主关心则乱,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按照大夫人的提议,给曹将国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法事。 法事期间,以驱鬼出煞为由,巫族长老在办法事的时候,将蒙眼煞成功植入到了曹将国的体内…… 曹将国昏迷,戴着图腾面具的巫师,一手举着瓷碗,一手拄着高头乌鸦拐,走到了曹将国的面前。 巫师先是念了一段旁人听不懂的咒语,而后右手的鸦头拐的尖尖嘴沾了沾瓷碗中的水,那老鸦的嘴点了一下曹将国的印堂处。 一道黑影煞气,一窜而过曹将国的双眼,片刻不到的时间,曹将国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急躁要命的老曹堂主看到这个这里,顿时激动高兴起来,自己最有才的儿子终于醒过来,却不知道他的尘世的双眼是睁开了,而他灵脉上的双眼,却彻底闭上了…… 老曹堂主激动万分,喜极成泣,将曹将国抱到怀中,絮絮叨叨了半天,老泪横流,难以自抑。 事后,老曹堂主丰厚奖赏了大房和三方夫人,此二人奸计得逞,受奉加上以后,相视一眼,竟是满满的小人得志的贱人表情。 武玄月其不自胜,一怒之下,左右卷起袖管,恨不能亲自冲到了那影响当众,狠狠地抽死那一对贱女人,这么阴损的手段,竟能够用在一个六岁的孩童身上,欺上瞒下,不是东西! 纳兰鸢岫看到武玄月一脸怒气横生,血气方刚之相,竟是不动声色的盘了几下南红手串,嘴角微微一勾。 对于这天象人格,纳兰鸢岫不用看就知道的结果,与其说是她陪着武玄月再次重温一遍曹将国的人生,倒不如说是,她更对武玄月的反应感兴趣。 这丫头,果然还是不成气候,虽然能力非凡,就是这容易上火的脾气,还是要改改的。 六眼铜钱瞬时闪过一道光辉,场景一闪而过—— 这个时候的曹将国已经是十五岁的年纪,在猎场他和自己的亲信手下季全华走失,刚好不好正好碰到了弥世遗孤,此二人以此结缘,弥世遗孤将路痴曹将国带出了围猎场,并要求加入他的兵营中…… 接而是曹将国二十二岁那一年的映像,正如弥世遗孤说的那般,这小子差点死在了战场之上,若不是弥世遗孤以命相守,曹将国早已经归西了去。 曹将国负伤苏醒之后,为了答谢弥世遗孤的救命之恩,便于弥世遗孤当众以血为煞,拜天拜地结为兄弟…… 武玄月看到这里,眼中微颤光闪,如水波一般荡漾,暗自感叹道—— 果然,弥世遗孤那小子没有欺骗自己,这样看来,跟随曹将国的十年光景,这小子算是个有血性的硬汉,如此这般,自己心头还有那么点点的欣慰。 而就在这个同时,武玄月脑海突然闪过一丝霹雳,方才意识到,看到眼前映像之人,不仅仅是自己,还有……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颤,缓缓侧眸而望,心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冷汗溢溢…… 武玄月侧眸一瞬间,看到则是纳兰鸢岫低头扣竹子的场景,竟然她对眼前的场景一点都不感兴趣! 武玄月似乎存有几分侥幸心理,自己安慰自己道:哈哈哈……说不定时机刚好,那纳兰鸢岫正好没看到弥世遗孤这一段场景呢…… 然而,片刻不到的时间,武玄月登时打翻了自己的设想!这怎么可能~就算这一眼没有看到,都回放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这么的人没有看到呢?打死自己都不相信! 摆明这纳兰鸢岫是给自己留着情面,不愿当众拆穿自己的小把戏。 可是纳兰鸢岫越是这般善解人意,武玄月的内心越恐慌,总觉得那个女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之所以这个时候给自己留着情面,只怕是为了以后拿此事更好的要挟自己! 完了完了,自己又多了一个把柄攥在了对方的手中! 武玄月汗毛冷厉,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观天象,心就像被猫抓了一般,久久不能够平静。 六眼铜钱又是一道光辉闪过,时间转瞬即逝,曹将国到了三十五岁的年纪—— 老堂主过世,全家哭嚎一片,灵堂前白花花一片,丧仪声势浩大,全西疆民众,百里送行,这德高望重的老堂主…… 继而,曹将国的大哥曹靖国继位,曹将国因为蒙眼煞的缘故,旁人都觉得他只能够作为辅助人才,倒是忽略了他的武学实力,曹将国成为了曹靖国的左膀右臂,兄弟一心,驰骋天下。 在曹靖国当政期间,曹将国手持兵符,任其兄长驱使,大杀天下,开疆扩土,一代将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万人敬仰。 六眼铜钱,一闪而过—— 曹将国七十八岁的年假,鹤笑颜,虽说曹将国这年岁已经到了入土的年纪,却还是老当益壮,精神焕。 却在一次大型围猎活动中,他不服老,不停小辈劝阻,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结果一次坠马事件,断送了他的尘缘,寿寝七十八岁……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明了,这是曹将国的一生光辉岁月,虽然他没有当王称霸,但是至少是活得自在,手有兵权,驰骋沙场,万古英雄一户侯,便是这样称呼曹将国。 六眼铜钱映像幻灭,武玄月心中有几分唏嘘,到底是一方英雄,归土之事,虽然知道这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但是看到这里,多少带有几分遗憾的味道。 正当武玄月低头收眼之时,却不想六眼铜钱生了奇迹变化,二次映像闪现,六道激光再次射向天空,而这一次的影响,让武玄月更加瞠目结舌…… 影响射出来的是,自己、弥世遗孤和曹将国在“水月洞天”相聚一堂,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场景! 看到这里,武玄月惊得双眼滚眼,嘴角颤颤巍巍:“不是……不是!!这是怎么回事?我根本没有跟曹将国一起喝过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兰鸢岫清尘一笑道:“你慌什么?这个卦象忘记了吗?是‘泰否’之卦,所谓到底是否极泰来,还是泰过否来,且看这卦象是怎么现实的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8章 拔蒙眼煞(武玄月帮曹将国拔出蒙眼 武玄月一脸惊慌,更是疑惑万分,似乎对于天空中幻形的场景,纳兰鸢岫一点都不奇怪,一副风轻云淡,了若指掌之相。 到此,武玄月现在不仅仅是畏惧眼前的女子,更是增添了几分无比崇尚的敬仰之意,似乎在这个女人眼里,这世道什么事情都无所畏惧,什么事情都无法撼动她的情绪。 纳兰鸢岫,一个波澜不惊,却已经看破世间纠错的女人—— 她果真是活了一千岁的神人,若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淡定自若,根本不把眼前的事情当回事。 武玄月轻轻叹了一口气,收回眼神,自愧不如之际,还是选择了观天映像,只看这卦象又会反馈出怎样一段故事来。 空中映像分明—— 武玄月、弥世遗孤还有曹将国三人把酒言欢,酒后微醺,话多投机—— 不多时,话题就被弥世遗孤带到了曹将国路痴的问题上。 弥世遗孤酒后失言,完全开玩笑的意味道:“三妹,你是不知道啊~咱们大哥哪哪儿都好,就一点不好~~” 武玄月抿酒瞪眼,不爱听他揭人短处道:“你费什么话呢?咱们大哥哪点能不好!再胡说八道,我就拿酒泼你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闭上你的嘴巴,喝你的酒水去!”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惯会装可怜,一眼楚楚望了曹将国一眼,受尽了委屈可怜相,倒是让曹将国看得心疼。 曹将国怅然一笑,算是给弥世遗孤解围道,一杯酒水下肚,自己这些年的受的苦楚顷刻间全部倒了出来—— “三妹,你别怪弥世老弟,其实……他说的没错~我……曹将国确实有一处难以启齿的暗疾,一直是阻碍我成长的大忌讳,我不敢在人前说,那是因为我自卑的短板,我觉得一说口,便是低人一等的存在,若是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我就抬不起头来做人!” 武玄月眉宇微动,心中一颤,有几分感伤,好心安慰道:“大哥——有些事情不想说就别说了……让不开心的事情化作清风飞去,开心一天是一天!” 谁想,曹将国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只见他两眼之间布满了血丝,一手捏着的酒杯,使足了蛮力,咬牙启齿道—— “不!我要说,别人前——我是怕人看不起我,所以我选择了三缄其口,而你们俩不同!我知道,你们是真心对我好,根本不会因为我身有暗疾就看不起我,难得能够识得你们二位好友,此生有幸,心中无憾,权当你们是我的解语花,顶梁骨,我就如实相告,我天生患有路忙症!你可知道,这对于曹家子弟来说,是什么样的打击吗?” 武玄月听罢,眼中惊颤,一手上前,夺过曹将国手中的酒杯,生怕他一个力,捏碎了这单薄的酒杯,一顿酒水,伤其皮肉不划算。 武玄月好心安抚道:“大哥——你别难过,这路痴也不是你想有的,有时候……有些事情……说不准……说不准……这对你是好事呢!” 曹将国咬唇怒视,一把抓过酒后,二话不说,倾壶而下,仰头痛饮,酒水顺着他的口酒流了下来,如此豪迈借酒浇愁之举,武玄月看着心疼,弥世遗孤不作声响。 曹将国一手将酒后拍在了桌面上,挽袖而上,擦去嘴角的酒水,闷吼而—— “狗屁!我曹将国怀揣一腔热血,上场杀敌无数,一身本事加身,却空有伤悲任人驱使!我到底哪里不如人?我到底哪点比大哥、二哥差上分毫?就是因为老天不公平,给了一个残缺之躯,让我缺什么不好,偏偏是缺了那该死的方向感!你可知道吗?对于曹家来说,这方向感是何等重要之物,在外人看来路盲症,不过就是分清楚方向,找不对路径罢了……可是对于曹家来说,路盲症的患者,就相当于游在水中的鱼少了鳍一般,翱翔天空的鸽子被人剪断了尾翼,明明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我就是一个弃子……在家族是这般……在西疆也是这般……我就是个废物……呵呵呵……” 说着,曹将国热泪盈眶,痛哭而下。 看到这里,武玄月实在看不下眼,一个八尺男儿,铁血英雄,竟然在即面前哭得像一个孩子一般,全不过是因为遭小人陷害,而被人终身践踏脚底的可怜可悲。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杯而上,意气用事,仰头倾杯,血气奋。 武玄月猛地站起身来,将酒杯拍在了桌面上,怒视而去,闷吼道—— “呵!不就是路痴吗?有多难根治?大哥,这件事你保我身上,小妹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魔咒!” 曹将国惊愣,弥世遗孤惊怔,全然不知道武玄月口出狂言为何,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相视一望,呵声一笑,二人权当玩笑话,就没把武玄月的话当回事。 弥世遗孤打趣道:“妹子!你言过其实了,呵呵~~我知道你心疼大哥,但是话得有个度,别什么有的没的就往身上揽,哥哥知道你关心心切,来来来~~咱们还是喝酒吧~~” 武玄月恼视,竟没有想到自己意气奋,好不容下定决心之举,换来的则是对方的不相信! 呵~看我的暴脾气不成!! 武玄月一怒而下,二话不说,运气而,食指点额而去—— 曹将国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的头颅已经被武玄月给控制住了! 一阵头晕目眩后,武玄月成功将一股黑色气流从曹将国的头颅内抽离了出来。 弥世遗孤在一旁看傻了眼,曹将国回过神来之际,那一股在自己脑海中已经根植了许久的蒙眼煞,拔出来相当吓人,竟然有八尺有余! 武玄月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头,才算把那一股根深蒂固的蒙眼煞彻底拔了出来。 武玄月这方拔除之后,黑色气流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似有攻击人人的趋势,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一手运气,灵气出掌,将这一股恶心人的气流彻底打散灭。 曹将国惊若天人,待他清醒过来之际,脑海中突然清晰的勾画出,一片片的汪洋大海,一片片的绿林大地,一片片的沙丘黄土,如同一股洪流一般,一股脑全都冲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曹将国惊怔而起,傻呆呆看着自己左手,而后迫不及待地冲到了窗户边前,颤抖着嗓音,一手指着西边道:“那……那西头……是不是有一片荷塘对吗?” 弥世遗孤愕然起身,惊呆了双眼,赶忙凑身到了窗户边上,兴奋激动一手抓过曹将国的手指,连连点头道—— “大哥……大哥!!你真的恢复方向感了吗?!!!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二弟真心为大哥你而感到高兴!!恭贺大哥克服多年耿耿于怀的自身难关!以后大哥你再也不用束手束脚,终于可以一展拳脚,大展宏图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19章 命格改变(曹将国抽掉蒙眼煞的未来 武玄月抬眼相看,空中映像反映出来的自己所作所为,可谓是大快人心,虽是借着酒劲儿,一举拔出了曹将国的体内的蒙眼煞。 纳兰鸢岫在文案后仔细观察武玄月的表情,不用多说,一个人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情绪变化就是她内心变化的最好显示—— 只看眼前的小女生,两眼泛着亮晶晶的闪光,咬牙握拳,一副既兴奋又过瘾痛快模样。 纳兰鸢岫嘴角微微泛起一丝涟漪,暗自心道:丫头片子,别只看这一会儿功夫的光景,一会儿你就知道曹将国的命运如何了…… 映像中的三人举杯痛饮,好不痛快! 曹将国一杯酒水下肚,既兴奋又感动,大恩不言谢,更是心头千头万绪,话到嘴边拦不住—— “三妹,你能告诉,刚才你那抽出来的何时气体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体内有这样的东西呢?” 武玄月倒是不避讳,直言相告:“大哥,你可知道其实你并非是天生就患有那路盲症,而是在你六岁那一年,你被人中了蒙眼煞,所以才会现在这般场景!” 听到这里,曹将国愣神片刻,血气方刚的他,怎么允许这样的事生自己身上呢? 曹将国咬着牙关,压着自己胸口的怒火道:“是谁?” 武玄月想都不想,直接说了出来:“你的三娘和你的大娘!你可还记得,你六岁那一年,你被你的两个弟弟推下了湖,之后你昏迷好一段时间,为了能够救活你,你父亲在西疆做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法事,而你的蒙眼煞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人种下了。” 听到这里,曹将国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金刚怒目,一手捏碎自己手中的酒杯,恶狠狠道—— “又是她们两个!!那两个女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你们可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没少被这两个后娘使绊子,她们两个惯会演戏,人前对我眷顾,人后苦活累活我干,两个哥哥对我呼来换取,连两个弟弟也可以对我指手画脚,若不是为了我的小妹,谁要受她们这口气!!!!” 曹将国越说越激动,越说恼火,索性就把这些年自己受的那些放不到台面上的委屈全部倒了出来,不说不快,这酒场登时就变成了曹将国一个人诉苦大会。 曹将国那些琐琐碎碎的苦楚,武玄月最清楚不过,更是感同身受,在武门那些年,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熬过来的,就是有了牵绊,有了软肋,自己才要收敛着个性,若不是如此,她早就冲出去大杀四方!!将那些欺辱自己的人,一刀一刀剐了也不解恨!!!! 带曹将国释放泄之后,武玄月给弥世遗孤使了一个眼色,弥世遗孤点点头,将站立身体,喷墨泄曹将国拉了下来,好生安慰道—— “好了好了~大哥这事不都过去了吗?你看现在你身上的蒙眼煞被除,你的能力回来了,在西疆便是无人能及你的实力,是你该报仇雪恨,一展宏图的时候。” 武玄月复议了两句道:“就是,大哥,二哥说的没错!你现在身上最大隐患已除,你还用担心什么呢?此番回去,这些年的积怨,有怨的抱怨,有仇的报仇!不必再隐忍,那些人在你身上施加的痛,一笔一笔讨回来便是!” 曹将国听罢,咬牙憋气,胸口大快,一手举杯,豪迈万丈道:“来!二弟,三妹!哥哥这一次来南湘,算是大有收获,有朝一日,你们二人到西疆走访,到了大哥的地界儿一定好生宴请二位!哥哥先干为敬!” 说罢,此三人碰杯而上,一口痛饮,可谓是快哉快哉。 六眼铜钱再次闪过一道闪光,场景转换—— 曹将国回到了西疆之后,可谓是一展拳脚,大展宏图! 当老曹堂主知道曹将国根治了路盲症这个障碍之后,可谓是大快人心,并委以重任,将他派到战场第一线,曹将国从此之后命格改变。 他杀敌无数,有勇有谋,那一招白虎啸吟让他使用的淋漓尽致,在他克服了路盲症的基础上,简直是如虎添翼,挥其曹家武功秘籍的奇效。 当然,曹将国的战功,决定了他在家中的地位—— 那些年忍辱负重,郁郁不得志的日子算是熬过去了,而今时今日的曹家则是他曹将国的天下,他说一没说二,他让往东无人赶往西,他便是这个家的霸者。 那些年的恨,那些年伤,不吐不快,他为了一血耻辱,每每战功赫赫归来,必须让他的大哥,亲自服侍他沐浴更衣,自己身上一道道刀疤,虽然看着恐怖,却是他的功勋,更是他羞辱两个哥哥无能的筹码。 每每出征之前,他必须让他的两个弟弟,给自己亲自穿双戎装,下人在一边看着,自己何等威风凛凛,自己家的弟弟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倚仗哥哥的寄生虫,若是不低三下四的服侍哥哥出征打战,他们便在这家中毫无地位可言。 只是,有压迫就会有反抗,旁人看来的是,这曹将国不是威风八面的战胜,而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逢人不知道那些年曹将国在曹家受的是什么委屈,却只看到那些表现虚伪亲情。 凡是,过犹不及一个道理,连到了后来,那曹家老堂主,心中也开始对曹将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他也开始渐渐觉得自己儿子变了,变得张扬,变得六亲不认,变得麻木不仁,更是因为他看着自己儿子实力一天天的庞大,竟然心惊胆战…… 因为他知道,那些年自己儿子在两房夫人哪里受尽委屈之时,自己多时没有顾及那么多,总觉得都是深闺中的女人般的算计,让孩子多一点磨炼也未必是坏事。 而现在看来,曹将国是一个报复心极强,那些得罪过他,欺辱过他的人,日后待他翅膀硬了,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的手中他便可以这般驱使,那自己这个亲爹呢…… 老曹堂主越忌惮自己的儿子,家中已无人可以钳制曹将国的存在…… 这一日,三房的儿子疯了,再曹将国再一次扩疆土大胜归来之际,曹将国的四弟,一头撞向柱子,一命呜呼,撒手人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0章 结果更惨(曹将国一路飙升死于家人 曹老堂主崩溃了,看着自己四儿子了疯一般,向柱子一样撞了过去,血流成河,一命呜呼。 老四的葬礼之上,所有人哭嚎一片,却只有那曹将国,从头至尾一脸冷漠,毫无表情可言。 曹老堂主这是白人送黑人,却只看自己的三儿子,好不威风,人前人后,鞍前马后一帮兵佣伺候着——对于自己弟弟的葬礼,显然敷衍了事,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却是一副理直气壮,麻木不仁之色。 看到这里,曹老堂主除了为自己四儿子伤心欲绝之外,更是对自己的三儿子曹将国失望透顶。 终于,在曹老堂主的心头埋下了一个可怕的种子…… 这一场葬礼,曹老堂主竟动了杀念——若是自己不除掉自己的三儿子,那么这个家下一个逼疯逼死的人又是谁,曹将国就是曹家的一个魔障,他的存在曹家永无安宁之日。 后来,再加上三房的夫人天天在自己耳边哭诉,大房夫人在自己枕边吹风,老曹堂主的杀念越坚定了下来。 老曹堂主不动声色,悄悄的命人换了曹将国洗澡水的配方,表面还是对自己这个功勋显着的三儿子和和气气,慈父孝子之态。 两个哥哥依然是自己这个弟弟恭敬有加,客客气气,该如何服侍他洗澡便是卑躬屈膝地服侍他洗澡。 殊不知,那慢性毒药在每次曹将国洗澡的时候,已经一点点一滴滴渗入了曹将国的肌肤,肌理,经脉,乃至骨髓……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曹将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却还是硬撑着身体,在战场拼尽全力,勇猛杀敌。 直到他三十八岁那一年,曹将国再和武邪征战一役中,光荣殉国,享年十八岁…… 到此,六眼铜钱收回了映像,如初一副卦象“否”卦平躺在红绸缎自台布之上。 武玄月看到这里,皱眉凝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全然不想,最后的结果竟是这样! 纳兰鸢岫缓缓抬头,意味深长道:“纳兰真士,对于这样一个卦象,你有何感想呢?” 武玄月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结果竟是这般?明明那曹将国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不过是为了自保,为了西疆的利益,最后……最后竟然死在自己最信任的父亲手中! 武玄月疑惑而去,张口问道:“纳兰至尊,结果如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纳兰鸢岫浅笑:“自然是——” 武玄月不服输道:“既然如此,你来告诉你是怎么看曹将国的一一生的?” 纳兰鸢岫缓缓站起身来,绕过案台,一手盘珠而去,语重心长道—— “过犹不及一个道理,齿刚易折,舌柔易存,有时候人有缺点未必见得坏事,曹将国因为他的光芒被遮掩了一半,只需要露出另外一半,便足以让他幸存一生,虽然曹将国的抱负未完全得到施展,但是他至少是活着的,他至少助自己家兄成就了西疆的丰功伟业。所谓家和万事兴,曹家环境如此,生在这种环境下的曹将国,命运已注定,你可以改变他的机遇,可以改变他的命格,但是你改不了他的命运,你也看到了,若是你故意去改他的命格,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武玄月低头思索,心有不服,因为在曹将国的命运中,她看到的不仅仅是曹将国这个人,更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明明都是一类人,明明都是心系天下,被吓人各种算计的人,为何命运如此蹉跎呢? 若是如此,天道不公,对人不等,这样的天理要它还要何用? 小人可以活百年,君子却要因为小人的苟害,步入了深渊,万劫不复之地,这都是什么世道?? 武玄月低头凝思,失望透顶,更是愤世嫉俗,太缓缓抬起头来,两眼充满了怒气道—— “活着?为了什么活着?明明一身本事,却因为小人作祟,坏人旁击,就要忍气吞声,憋屈着自己,隐忍着自己的性子?郁郁不得志,曹将国是活了一辈子,可是他这一辈子痛快吗?明明是王者的命格,却以为小人做鬼,一命抵一命,换来了什么?换来曹家一家人的欢喜,那么曹将国走了,曹家就此安宁了吗?西疆少了一个保家卫国的真英雄,西疆就安宁了吗?为什么曹将国一身本事,就要屈居人下,看人脸色?那些小人当道,资质平庸却要凌驾于人,盛气凌人?这还有世道公平之说吗?” 纳兰鸢岫知道武玄月性子刚烈,这样的结果她怎么都接受不了,可是接受不了又能够如何呢? 人的命天注定,不是随便谁都能够更改他人命运的,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奇妙,看似王者霸业之主,最后就差一丝半点,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离成王霸业就差一步之遥,输得满盘皆输。 纳兰鸢岫眼看武玄月情绪激动,一手搭在其肩膀上,好言相劝:“人命如此,天已注定,与其你这样恼火生气,不如顺势应事,观看天理,如同曹将国这般的人太多了,你管不过来,也没有能力管……” 武玄月斜眸一瞪,眼神坚毅道:“那若是我非要管上一管呢?” 纳兰鸢岫被武玄月的眼神惊了心弦,却在一瞬间轻笑而上—— “你怎么管?你有能令违背天命,改了那曹将国的命运吗?” 武玄月扯了扯嘴角,一脸不爽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就不信,这曹将国没有当王的命!” 说着,武玄月再次把手放在地君壳上,欲要运气而,问天结果。 纳兰愿意步走上前去,有几分不镇静道—— “你在做什么?难道你要二度问天吗?你可知道占卜之道,最忌讳什么?” 武玄月冷眉敛目,似乎根本不在乎结果道:“忌讳反复占卜,疑问上天!占卜知道,尤其是关乎某人运势之道,一个月一次便可足。” 纳兰鸢岫一手按在了即将运气的武玄月,决绝阻止道:“那你还要违背天意吗?况且就算你再次问天,天也未必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你若是执迷不悟,惹怒了天意,老天会惩罚你的啊!” 武玄月嘴角轻笑,根本不当回事,闭上眼睛,继续运气呼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老天会不会震怒?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曹将国就真的没有帝王之命呢?若是他没有帝王之命,大不了帮他改了命运!!未成不可!!” 说着,武玄月再次启动了地君壳,只见那文案上的天圆地方铜钱,再次蠢蠢欲动,光芒四射之时,嗖的一声窜进了那地君壳中。 而当天眼铜钱再次现世之时,一个卦象现形——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眼睛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淡定。 纳兰鸢岫怎么都没有想到了,武玄月一招呼灵气,真的改了曹将国的命运—— 曾经自己怎么都占卜不出来的卦象,这丫头竟然占了出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1章 设计套路(武玄月设计套路曹、弥二 半月后,正如之前卦象预测的一般,武玄月应邀,参加弥世遗孤一手操办的酒宴。 地点:水月洞天——“咏竹”包房雅舍间。 参加人员:武玄月、弥世遗孤、曹将国。 酒后三巡,三人便打开了话匣子,这个场景武玄月再清楚不过了,早已经预知今日之事的她,自然明白今天自己的一言一行,非常关键,并且决定着曹将国以后的仕途。 弥世遗孤同样把话题,引导了曹将国路盲症的问题上,如同往昔经历过一般的经历,武玄月听之,不动声响,心中盘算该如何把这件事情给欲盖弥彰过去了。 弥世遗孤酒后微醺,故意引之:“三妹,你不知道吧~咱们大哥英雄神武,论人品、论武品,哪哪儿都好,就是有一点差强人意。” 武玄月嘴角一勾,暗自心道:得了~弥世这个小子,就是挖着坑,等着自己不是? 呵呵~你小子有你的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 武玄月应声一笑,举杯而上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曹大哥,怎么可能会有不如人意时候,曹家三公子,战功赫赫,俗称活虎转世,弥世老贼,你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弥世遗孤可怜兮兮地向曹将国方向望去,曹将国正要开口之际,武玄月当即话来,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说来,三妹有一事不明,还请两位哥哥指点迷津!” 曹将国欲要张口之事,那嘴巴悬与半空中,正要说什么,硬生生被武玄月给打断了,所想自己也不急于一时,今夜满满,有的是机会说出来自己的心声。 曹将国脸上微带笑容道:“三妹请讲——” 武玄月毫不客气,张口就道:“我挺好奇的是,两位哥哥是怎么结交的呢?”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两眼惊瞪,做贼心虚,还未等曹将国开口之时,弥世遗孤赶忙插话道。 “三妹怎么突然好奇这件事情来呢?我不是跟你之前说过的吗?” 说着,弥世遗孤有几分的急眼的挤眉弄眼,武玄月权当没有看到,自说自话道—— “说过是说过,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大哥在围猎时候走失了是吗?然后偶遇了二哥是吗?我就是好奇,为何大哥会走失呢?难道是因为围猎场的路线太过繁琐,所以才会走失吗?” 武玄月自然明白弥世遗孤怕自己戳穿了他曾经做的亏心事,苦心颇意地接近曹将国,连这第一次偶遇也是他有意为之,一手编排的结果。 武玄月也没有傻到出卖弥世遗孤来完成自己的步骤,自然给对方留足了脸面的同时,引着此二人的步调,一步步走向自己设计好的圈套中。 弥世遗孤顿时松了一口气,极其聪明的他,极力配合武玄月,小脸相应道:“嗨~~说来那天也是巧了,曹大哥你……不介意,我说你的那个……那个事情吗?” 曹将国微笑颔首示意,算是同意了对方的说辞。 武玄月暗自骂道:你俩这对狼狈为奸的好兄弟,有意思吗?这出戏不就是演给我看吗?等着我善心大,好自己个说出能够抽离曹将国蒙眼煞的绝招不是吗? 那你俩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 武玄月轻嗤一笑,只看眼前的两个男人如何演戏,自己不动声响,品酒悟人品。 弥世遗孤顿时酒性大,侃侃而谈道:“你不知道那一次有多惊险,曹大哥在围猎的时候,不幸和手下走失了,那一年他才十五岁,虽然那个时候曹大哥有武技傍身,却还是武技稚嫩,孤自一人遇到了凶鬼猛兽,年纪尚轻,一人制敌实属凶险,况且他碰到的则是沙漠最难缠的沙狼,这种对沙地地形极为了解的群居动物。”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瞟看了一眼曹将国,只见对方两颊泛红,一手捏着酒杯,笑意不减,听得那叫一个津津乐道。 弥世遗孤说得更加尽兴道:“哎~三妹你不知道吧——曹大哥有个暗疾不敢公诸于世,那就是他天生患有路盲症,他身边的季全华便是他最信任的向导,而若是他没有季全华在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六神无主起来,刚巧不巧又碰到了那群怪物沙狼,一个十五岁的小伙子,登时惊慌失措,他御马飞奔,没了方向感的他胡乱逃窜,却寡不敌众——幸好我刚好路过那里,帮着曹大哥,一同杀狼御敌,我俩精诚合作,逃过一劫,这便是我俩的机缘相会。” 武玄月故装吃惊,两眼滚圆,希冀而又兴奋道:“哇塞!两位哥哥都好厉害!!!竟没有想到两位哥哥还有这样一段逸闻趣事,来!妹子敬二位哥哥一杯酒~当真是拜会,对二位哥哥的情真意切所感动!” 说着,武玄月站起身来,举杯而上,依次跟弥世遗孤和曹将国碰杯,继而一饮而光。 曹将国似乎又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武玄月眼看曹将国嘴巴刚要张口之际,这嘴巴极快,又把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去。 “哎~对了!!两位哥哥,妹子还有一件事情特别好奇,不知道二位哥哥可以满足一下妹子的好奇心不?” 曹将国眼中憋出了几条血丝来,摆明有种想要说话,却被人掐着气门,不吐憋闷的难受感愈演愈烈。 曹将国又不得不顾念着武玄月是女子,自己是一个大丈夫,怎么可以跟一个小女子争一时口舌之快呢? 曹将国又把到嘴便的话给咽了回去,勉强笑意道—— “三妹请讲——” 武玄月自然是明白曹将国的意图,就是不接对方关于路盲症的强调,看你这小子能够憋得几时。 武玄月仰脸一笑,故装可爱仰视道:“素问两位哥哥,武艺高强,曹大哥祖传白虎啸吟人气非凡,而弥世二哥成玉之气,更是令人炫目,小妹酒后失言,不知道能否求一个恩赏?” 曹将国和弥世遗孤被武玄月这抹了蜜的小嘴,夸得春心荡漾,再加上这酒劲的作用,更是放浪形骸,飘飘然起来。 弥世遗孤洋洋得意道:“嗨~你有什么不好讲的?要什么恩赏两位哥哥会不给你吗?说吧~~小丫头片子!” 武玄月转眸诡秘一笑,缓缓道来:“弥世二哥,你难道不好奇,这曹大哥所执用的人气,会被化成什么玉石吗?” 此言一出,弥世遗孤恍然大悟,顿时兴奋而谈:“对啊!你还别说,我跟曹大哥接触时间这么久,还不知道他的人气,能够化气成玉为何物呢?你这小丫头片子果然机灵!!”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2章 羊脂白玉(曹将国武气化成羊脂白玉 弥世遗孤酒后兴奋,兴致高昂,也是被武玄月的一席话点燃了兴趣—— 弥世遗孤扭头看向曹将国,激动的邀请道:“大哥!三妹说的没错~~你我结交这么长时间,我竟没有试图察气观其人,你不好奇自己的人气,到底是什么样的品质吗?” 曹将国愣之不解,好奇问道:“弥世老弟,你什么意思?难道每个人的武气所结练玉石品种是各有不同吗?” 弥世遗孤有几分得意,点了点头道—— “是的~每个人的体内的气息是不同,人之初生,体内便含有一股气,称之为脾气又名元气,元气是每个人特有的体质的气流,各有不同,而肝胆所成之武气,名为肝气又名人气,是你们义门最善用的武学气息方式,只不过你最擅长那种武气方式人气,也是靠元气所生,人气大同小异,而元气则是天下独有,人各有异——” 听到这里,曹将国顿时来了兴趣,张口问道:“那么你所说的成玉之气,也是元气所致吗?” 弥世遗孤点头应声道:“是的——成玉之气,是我弥世遗孤特有气修方式,可以通过化气成玉,检验对方的元气方式,只是不知道曹大哥,对自己的元气有没有兴趣?” 曹将国何止有兴趣,简直是蠢蠢欲试—— 曹将国张口道:“那肯定是要试试了!!弥世老弟,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呢?” 弥世遗孤一副得意之态,像模像样的指点道:“这个简单,曹大哥你将体内武气汇聚于掌心之上便可!” 听罢曹将国事不宜迟,赶忙按照弥世遗孤说的方法,运气凝神,片刻间一股子白色气流,咕嘟咕嘟冒着白烟,登时从曹将国的指缝间窜跳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弥世遗孤见准时机,一手掌气飞去,曹将国手掌间的武气,凝结成玉—— 曹将国手掌心中落下一块鸡蛋大小的羊脂玉,微润细腻,熠熠之光芒,灼灼之闪耀,衬托出高贵优雅气质。 那羊脂玉整体造型高雅,磨光平滑,无丝毫刻意雕琢的痕迹,色泽白皙油亮,玉质细腻,温润感高,韵味十足,沁色入骨,包浆浑厚,料子油润,形态优美。 羊脂白玉玉种纯净灵秀,清雅柔润的白玉,如一泓清泉滋润着世人的心田。 羊脂白玉属于玉中的优质品种,韧性和耐磨性却是玉石中最强的,入土数千年,也不会全部沁染。玉晶莹洁白,细腻滋润而少瑕疵,“白如截肪”。其特点就是,特别的细腻、光亮、温润。 观玉如品人,曹将国此人的个性,就如胭脂白玉一般,品质高贵,玉石质地温润但不软弱,有韧性,更有耐磨性——所以,他的元气所结练出来的羊脂白玉的玉种,恰如其分反应了他这个人的人品和个性。 曹将国登时之间惊羡了眼眸,竟没想自己的好兄弟还有这一手好本事,当真是自己孤陋寡闻,不知高手就在身边! 曹将国惊奇观之手中羊脂白玉,两眼闪闪星光,刚明明还是一片白花花的武气——就这么会子的功夫,竟然成了价值连城的玉石,这是不是也太神奇了些? 武玄月在曹将国的脸上看出了惊奇和意犹未尽,轻声一笑,敲起来边鼓道—— “大哥!你是不是还没有看看清楚怎么回事,这成玉之事就一闪而过,是不是觉得不过瘾?要不要再让二哥继续露一手?” 曹将国两眼根本离不开手中的玉石,好奇十足,惊奇万分地连连点头道:“就是!弥世老弟,你再给我表演一次!!我竟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气修方式!!来来来来——你再来一次!!!让我看个究竟!” 弥世遗孤摆明一脸掩不住地沾沾自得的得意模样,却装模作样的推辞道—— “不要了吧~大哥你这是那小弟开玩笑呢?小弟这不过是雕虫小技,其能够在您这大英雄面前班门弄斧?” 曹将国猛地抬头,两眼惊羡,一手托玉,颠了颠羊脂玉的重量,一手指玉,兴奋道—— “弥世老弟,我问你啊~就如所说,每个人成玉之气是不同的对吗?你来跟我说说,你都见识过最上乘的武气化成石是什么样子的?那有没有此等的武气呢?” 弥世遗孤故装姿态,一手托着下巴,侃侃而道:“嗯……让我想想,我见识过的成玉之气千奇百怪,你说的劣等武器更是数不胜数,破石头的武气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我见识过最牛气的成玉之气,第一,便是纳兰至尊的成玉的鸡血石之灵气;其次则是上官一族的和田碧玉之霸气;你这款羊脂白玉的人气也是罕见之臻气;而我生平见过的最为稀世珍宝之武气,应该是我五十年前,偶然的一次机会,和一位佳人仙子偶遇,为了帮她修复一样极其重要的灵器,凝结了她的灵气,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武气?” 曹将国听得入神,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弥世遗孤抿了一口酒水,嘴角流露出几分欣然表情道:“那是钻石之气——那是我见过最透彻,最晶莹,最坚韧的武气了!” 听到此,武玄月眼睫微颤,心头不由得一紧——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自己母亲体内的灵气吧…… 武玄月下意识欲要举壶倒酒之时,眼睛赶巧和弥世遗孤撞在了一起,顿时心惊一颤—— 这小子竟然用几分诡秘的眼神望着自己,这眼神就像是看透了自己一般…… 武玄月心虚忐忑,举着酒壶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这一杯酒水倒萨了不少。 弥世遗孤窃喜,在一旁说起来风凉话道:“三妹?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还是……心虚了?” 武玄月听此,彻底急了,恼羞成怒将酒壶啪在了桌面上,欲盖弥彰,怒视而望道—— “你胡说什么呢?喂喂喂~~二哥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是故意的!!我知道你这是再给自己找借口,你可不要趁机逃脱,刚才我和曹大哥还没有看清楚你的手法呢~~大哥!!你倒是说他啊~~雨落不依~~雨落要再看你便两位哥哥的过人武气的手法~~~” 曹将国自然是拗不过武玄月小女生撒娇模样,武玄月这一声娇嗲把两个男人的心都喊酥了,除了缴qiāng投降,此二人别无他法。 曹将国轻轻一叹,给弥世遗孤使了一个眼色,这方掌中运气,弥世遗孤相当默契的一招成玉之气一扫而过,又一块儿硕大的羊脂白玉,浑然天成,降落人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3章 激怒将国(武玄月故意激怒曹将国) 武玄月宛若小女生一般,拍掌叫好,两眼惊闪光芒道—— “哇哇哇!!!大哥二哥好厉害啊~~~~你们两个人可谓是天作之合,如此这般两股真气相遇,以后我们就吃喝不愁了!这一块羊脂玉价值连城吧~~对了,小妹从小生活贫寒,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两位哥哥可否让妹妹见识一下这天下最温润的羊脂玉呢?” 曹将国轻声一笑,毫不吝啬将右手敢化气成玉的羊脂玉递给了武玄月—— 武玄月如获珍宝,双手捧腹而接,这玉气触手生温,质地圆润,可谓是羊脂玉上好的料子。 武玄月左右手把玩,而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窗边,将这羊脂白玉举之半空中,对照月亮而去,武玄月眯起一眼,故装姿态的观赏此玉,嘴中还不是赞叹道—— “好玉~好玉~~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的羊脂白玉,曹大哥的真气果然不同凡响,如此真气绝为上品!”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一口抿酒,嗤声一笑,暗自心道:你个死丫头装模作样个什么?这也又不是翡翠?你还真以为月光能穿透这羊脂白玉,不是行家就不要装行家,这年头出来坑蒙拐骗的俗人自己是见识多了,连这貌若天仙的仙女,也玩这把戏,还真是可爱极了。 却不想,弥世遗孤正望着武玄月的背影出神,就在自己眼前,武玄月做出了一个让人跌破眼眶的动作来—— 武玄月竟然一手高举,将这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手掷出千里之远,此番举动令人瞠目结舌。 弥世遗孤惊目,曹将国愕然,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曹将国嘴巴一张一翕道:“三……三妹……你这是……你这是何意啊?” 武玄月恍然转身,满脸笑嘻嘻道:“大哥,小妹还有一事更是好奇,你说你是路盲症吗?小妹打死都不信~~若不然你现场给我表演一下呗~~我也没有见过路盲症患者为何种症状,你也给我展示一下呗~” 此话一出,曹将国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弥世遗孤更是忍无可忍,一拍桌,叫嚣而起! “纳兰雨落,你过分了啊!不得你这样羞辱人的!!你明知道大哥最介怀的是什么,你却在这个时候戳人痛处!我竟没看出你是这种人!” 却没想,武玄月完全不理会弥世遗孤的恶言相向,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曹将国,目标明确道—— “大哥,有些事情你既然敢跟我袒露胸怀,自然是极其信任我们二人的是吧?你说你有路盲症,我是怎么都不信的,除非你现场给我展示一下,否则我纳兰雨落怎么都不会想相信的——刚才你我投出去的羊脂白玉,麻烦你帮我找回来!” 弥世遗孤瞪眼怒眉,惊若天人,绝没想眼前的女子,貌若天仙,气质超群,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腹黑女,这样戳人伤疤的事情,已经够过分,这丫头竟然……竟然…… 竟然还要去曹将国亲自去找那被投出千里之外的羊脂白玉!这不是当众撕人脸面,给人难堪吗? 这丫头越来越过分了!! 弥世遗孤正要开口继续责骂武玄月之时,曹将国霍然起身,显然已经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曹将国侧眸一眼,凶光必露,嘴角冷峻道:“三妹——你这是何意?” 武玄月自知道如此这般,就是在挑衅,但是为了曹将国的丰功伟业,偶然当一下恶人也是无所谓的! 武玄月嘴角一勾,振振有词道:“大哥——你该不会是西疆一族,派到我们南湘试探军情的探子吧?这一出苦肉戏演得不错,你是想通过此番手段,来探我的老底儿吗?不错不错,还找了一个帮手,你们两这一出戏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曹将国眉宇之间凝重了一团黑云,从来都是干板指正,一身正气的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种混账事情来呢? 此小女子欺人太甚,狗眼看人低? 武玄月言笑自若道:“呵~大哥,怎么一说你就急了呢?难不成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所以才坐不住的激动起来了吗?” 曹将国不语,怒瞪武玄月,这一眼寒光四射。 弥世遗孤眼看势头不对,赶忙以怒目为由,实则劝说武玄月道:“纳兰雨落,你过分了啊!曹大哥不是你说的人,我弥世遗孤拍着胸脯给你打包票道,曹将国是我生平见过最正直最讲义气的好兄弟,我用我的人品保证……” 武玄月斜睨一眼,登时一声可笑,阴阳怪气道:“你的人品?你什么样的人品?无赖,地坯,小混混??呵呵~~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就凭你弥世遗孤也好意思跟我讲人品?不就是沾亲带结实了个西疆不上不下的世子哥吗?你还真以为他是真心对你吗?若不是因为你跟我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会搭理你?” 曹将国彻底被激怒了,嘴巴气的直哆嗦,两眼瞪直,一手颤颤巍巍扬指与武玄月,恶狠狠道:“你个……你个!毒妇!!胡说八道!!!” 武玄月呵声一摆下摆,一眼阴险道:“你们西疆人族,早就忌惮我们天门一族,我们天门自视甚高,确实不把你们这一类所谓侠义之气的不入流的莽汉壮夫看在眼里,你们高攀不起,所以就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试探我的实力吗?我可是纳兰一族最有希望的继承者,凭什么在你面前崭露头角呢?你以为你和他是谁呢?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就凭你们俩也配跟我一起饮酒作对,把酒言欢?” 武玄月傲慢无礼,轻视无度,这一句句等级划分的言谈,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向了曹将国的胸口。 那曹将国是何等血气方刚之徒,哪里听得了这种怀疑自己人品又把贬低自己身价的话?当即就暴怒了,金刚怒目而去,欲要大打出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好歹,自以为是的死丫头! 这曹将国运气而,一阵白色真气欲要作之时,弥世遗孤着急了,他哪里知道自己好心设宴,款待二位有头有脸的贵客,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曹将国运气奋而去,武玄月被掌风袭来,头衣裳向后飘摇,而她仍是一脸清风笑意,蔑视群雄的镇定之态。 眼看一股白气如同钻头一般汹涌而来,弥世遗孤忍不了,出手气,硬生生将曹将国的武气化成了若干风龙的羊脂白玉的固态……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4章 愤然离席(曹将国愤然离席) 弥世遗孤眼看形势激化,一不可收拾,他清楚曹将国的个性,也了解武玄月的性子,这两个人若是能够交心成为朋友,那绝对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若是两个人有一点不对脾气,就彻底完蛋,毫无回旋余地的可能性—— 眼看这武玄月挑事在先,已经彻底激怒了曹将国—— 曹将国酒后怒,怒不可遏,一手运气而,欲要跟武玄月拼个你死我活,让那贱女人闭上那张不中听的嘴巴! 弥世遗孤设个饭局初衷并非如此,本是想着曹将国可以借由武玄月的之手,根除路盲症的障碍,却不想事态展到这种地步。 弥世遗孤赶忙从中阻拦,到底不希望事态继续恶化下去,更是不想看到自己最珍视的两位朋友兵戎相交,水深火热的地步。 弥世遗孤一鼓作气,化了曹将国的人气,登时之间,曹将国周身突然冒出来,如同珊瑚般旁逸斜出、枝枝叉叉的羊脂白玉,面积若大。 曹将国火气更甚,本是要武力解决此事的他,见弥世遗孤从中阻拦,立场不鲜明,他登时将矛头转向了弥世遗孤身上。 曹将国一眼狼鸢鹰视而去,血气喷张道:“二弟!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要帮那个死丫头吗?” 弥世遗孤一手附额,左右为难,却还是无奈一纵身,跳到武玄月的面前,只身挡住对方,好生劝慰曹将国道—— “二哥你先不要激动,这丫头平时不这样的!一定是喝多了,酒后乱语,你别当真,搁不住为了一个小女子的玩笑话大动干戈,你先歇歇火,我来教训这丫头!” 弥世遗孤摆明是来和稀泥,明显在包庇武玄月。 然而武玄月根本不领情,继续挑衅生事道:“二哥~~我没喝多,你这是干嘛?我需要帮我求情了吗?还是说连你也一起心虚了?我说错了吗?你俩没有一块儿合计着算计我吗?若是那大哥,真是路痴的话?就去帮我找一下羊脂白玉,结果一切明了!”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眼看曹将国两眼红,如同猛兽一般,即将出咆哮之声。 弥世遗孤一声怒吼道:“纳兰雨落,你给我闭嘴!!!少废话,在多说话,连我都报不了你!” 武玄月双手抱背,不卑不亢,一脸戏虐不堪,表情从弥世遗孤的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怎么?你们两个大男人以多欺少,倚强凌弱吗?这就是你们白虎义门干得出战意之事吗?呵呵~~果然就如我所想一般,你曹将国只是表面仗义侠义,骨子里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曹将国听罢咬牙启齿,两眼忽闪杀意,直视而望,无疑武玄月字字扎心,却有字字无懈可击,曹将国雷霆震怒,却有不能够再次气动武,毕竟自己在家所学祖训,绝对不能够以多欺少,恃强凌弱! 曹将国气的五脏俱颤,却看到武玄月一脸不屑,这嘴角笑容充满了挑衅和有恃无恐,她就是抓住自己的软肋,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曹将国双拳紧握,一怒之下,跳窗而出,飞跃而去——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愣傻,赶忙追上前去,倚着窗框扬天大吼道:“大哥!!大哥!!你这是干嘛?你这样冒贸然跑出去,你该怎么回来?你是不是傻?你跟丫头片子堵这口气犯得着吗?你……你可是真的路痴啊!” 却不想,这个时候的武玄月突然松了一口气,缓步走到了饭桌前,举起酒壶,酒水徐徐而下,只是武玄月倒酒的手,竟然有几分战抖,这是心有余悸的表现。 武玄月连饮三杯酒水,刚才跳得剧烈的心脏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武玄月抬眸而望,站在窗户口扬天喊地的弥世遗孤,顿时微微挑眉,厌烦不已道—— “你别吼了!放心吧,他能找回来的——” 弥世遗孤霍然转身,一眼怒视,转而静心下来,似乎在武玄月的脸上看出些许猫腻。 弥世遗孤一脸狐疑道:“你这丫头什么意思?难不成……刚才激怒之举,你是故意的?”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头舒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开口道:“当然,要么你以为呢?” 弥世遗孤更是疑心加重,脚步飞快,三步并两步地向武玄月靠来—— “为什么?惹怒那曹将国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武玄月不抬头,闷着头饮酒,也懒得多看弥世遗孤一眼,张口道“对我自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对他来说好处多了——”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越疑惑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明白,你可否跟我解释清楚。” 武玄月斜瞟一眼而上,嘴角一勾轻呵道:“你先坐下来,陪我喝上两杯,我再慢慢跟你说其中关窍。” 弥世遗孤俯视武玄月片刻,只看对方故弄玄虚,自己着实着急,可是对方偏偏不急,如此这般,自己只能够听从她意,稳稳地坐下身来,冷眼看这丫头能给自己这什么妖来。 武玄月轻呵,一眼瞟视酒壶,有几分使唤的味道来—— “倒酒!” 弥世遗孤凝眉片刻,拎壶而上,好奇心十足道:“我的好妹子,你可就别在卖关子了~快点跟哥哥说说,到底是怎么会事?” 武玄月抿酒而下,故意不吭声响,吊着对方的胃口。 弥世遗孤越是着急,武玄月也是不急,这一次总算是让自己占尽上风了,若是不好好为难一下对方,那还真对不起之前在这家伙这里受的那些窝囊气。 弥世遗孤像极了服侍人的小妾,察言观色,好言说尽,又是夹菜又是陪酒,就等着武玄月如实招来,今天这丫头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武玄月酒足饭饱之后,斜睨一眼而去,轻咳一声,面带微红,有几分虚张声势,却又故装神秘道—— “其实,曹将国没有当王称霸的命运,这一点我和纳兰至尊已经确定,我们俩占卜几卦,不管怎样,结果一如如初,曹将国就是一个将相之才,若是操之过急,用力过猛,不但不能成就他的丰功伟业,他还会英年早逝,下场凄惨——” 一听到这结果,弥世遗孤顿时急了眼,不开心道:“切~那你当初那么确定曹将国将会成为西疆的继承人,骗人的吗?” 武玄月诡秘一笑,神神秘秘道:“那自然不是骗人的,说他是曹镇主,他就一定会是曹镇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5章 谦卦之相(武玄月卜出帝王之卦象) 弥世遗孤哼声一笑,有几分不信的味道来—— “你这吹牛皮的毛病跟谁学的?上一次你跟我说曹将国将会是西疆的下一任的王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事就不靠谱,毕竟纳兰鸢岫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她从来没有算失手的卦象,难不成关于曹将国的问题,她看走了眼吗?” 武玄月饮酒而下,继而有一个眼神示意,弥世遗孤倒酒,武玄月摆足了谱,不紧不慢道—— “没人说纳兰至尊看走了眼,曹将国的命数是不好,这是无可否认的实事,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他的命数不好,就改了他的命数,或许天门之前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是从今天开始就有了这样的先例!” 武玄月出了一段极为霸气的话,倒是惊住了弥世遗孤。 此时的弥世遗孤,一眼挑眉,斜眼而去,呵声连连道—— “呦~~听你这话,你倒是技高一等,能把曹将国的命数给改了不是?” 武玄月撇嘴一笑,故装谦虚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称得上技高一等,只是侥幸问天求道,真心感动了上天,老天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也算是了却了曹将国的一桩心愿。” 弥世遗孤心存疑惑道:“你言下何意?” 武玄月兴致冲冲道:“你且听我慢慢跟你说……” 原来,那一天在天门学府中,武玄月心有不甘,非得要再执手卦象一番,就不信老天会这么亏待曹将国这般王者之才,明明天生王者命,偏偏就给不了他至高无上的荣耀。 武玄月一气之下,重新运气,地君壳再次被启动,六眼铜钱窜入龟壳之中,天眼所开,一道“谦”卦忽显人世—— 武玄月这一次不再问天,曹将国一生命运如何,而是直接问了老天,该如何扶持曹将国步上帝王之位。 然而,老天竟然回应武玄月的所问! 谦卦:通泰。筮遇此卦,君子将有所成就。本卦外卦为坤为地,内卦为艮为山,地中有山,内高外卑,所谓居高不傲,这是谦卦的卦象。君子得此卦象,以谦让为怀,裁取多余昀,增益缺乏的,衡量财物的多寡而公平施予。此卦也可理解为谦和忍让,尊人自卑;利用谦虚,万事可达。吉:得此卦者,吉利平安,步步高升。谦虚忍让者前途大好,骄横者必招败。谦受益,满招损。 六眼铜钱如同往故,与天显示映像—— 同为酒桌之上,武玄月激怒了曹将国,让其去寻自己丢下的羊脂白玉,曹将国怒气而,气急败坏飞离窗户,竟没想用了一炷xiānggōng夫还真的寻到了那鸡蛋壳大小的羊脂白玉。 待曹将国气势汹汹归来之时,迎接他的竟是,武玄月双手拍掌,笑意连连—— 武玄月态度大变道:“恭喜曹大哥,已经找到了如何攻克自己武学短板的最佳方法。” 曹将国恍然大悟之间,方才明白武玄月是有意激怒了自己,便是为了给自己指一条明路,令其找到一个有效途径,辅助性助自己克服路盲症的最佳手段。 曹将国明白其中的道理,自己是对方方向感不明,可是对自己的气却是感之相当敏感,明明只有鸡蛋大小的武气,千里之远的距离,还混进了珠宝商人的羊脂白玉之中,自己竟然在这极其困难的条件下找到了那属于自己武气结练而成的羊脂白玉! 曹将国如此境遇还能够察觉羊脂白玉其踪,若是按照这个方式方法,举一反三,那么路痴的问题,已经不是挡在自己求武道路上的绊脚石。 武玄月在饭桌上一语点醒梦中人—— “曹大哥,老天再跟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是给你开了一扇窗户,虽然你先天患有路盲症,但是并不足以成为你武道求学路上的绊脚石——你若是想要克服自己的先天障碍,就要培养自己对武气的敏感度和熟悉度。虽然你没有了方向感,但是你可以通过地方各地的武学高手求教学艺,游离四方,一边收集武学数据的同时,一边给设立空间坐标,虚心就教不尽可以让你武技大幅度提升,也帮你扩展了人脉关系,其实你是曹家三子身份,在外人看来你是最没可能成就帝王之位的弃子,然而不然,只要你有谋划,未必不能够夺得西疆的天下!” 说到此,曹将国越感了兴趣,赶忙坐下身来,给武玄月斟酒问情,到底他也是一个有野心和谋略的世子,怎么可能不垂涎那曹家帝国的王位呢? 只是自己处境可悲,让曹将国这样的天生王者不得不向现实屈服。 而当曹将国听到自己可以有机会登宝大典,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到此,曹将国虚心求教:“还请纳兰真士明示,曹将国我该如何去做?” 武玄月轻笑,不紧不慢道:“我刚才说过了,办法总是会比问题多——你是曹家三子,自己的骨肉娘亲离世,对你来说可能在曹家留下不少不好的回忆,而恰恰就是这样的人生经历,造就你现在坚韧和隐忍的个性,别人不重视你,你大可利用这层关系,以此为由撤出曹家那争抢夺嫡的关系中,没有你在中间做屏障,大房和三房的矛盾直接相向,而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游离四方,虚心求教,大好江山,好男儿志在四方,踏尽天涯,你有机会见识这武道之中高手之高手,收取武学数据,将这些武气分门别类,作为你以后转移空间的指向标,在你的兄弟们都把时间放在了你争我斗的王位斗争中,而你却把时间都放在了提高和克服自己自身障碍的时候,待他们两虎相斗,两败俱伤之时,你已修得正果,观其天下武道高手,你或是结交,或是对弈,亦或是与其成为了师徒关系,这样一层层的关系累计下来,你手中有了那么多人脉关系作为筹码,种下善因,必有善果,你觉得到了那个时候,曹家帝王之位,更适合谁人呢?” 曹将国听得津津有味,顿悟异常,方才意识到了谦逊和自身修养的提高有多么的重要。 武玄月继续张口道:“你两位母亲的个性你是了解,大娘专横霸道,二娘阴损奸佞,在她们手底下教养出来的孩子,耳闻目染深受其害,你的四个兄弟在夺嫡的问题上,玩尽手段,你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个个良心丧失,为了权利迷失了自我,矛盾升级,贪念操控,不顾手足情谊,他除了伤心欲绝,更是对自己的四个儿子恨之入骨,而这个时候,你突然出现了,这些年的游离和求学在你身上积淀下来的是正直,是眼界,这样一对比,我相信老镇主会做出明志的抉择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6章 物极必反(武玄月讲之物极必反的道 曹将国越听越兴奋,越听越觉得自己人生充满了希望——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纳兰真士这么一点拨,将国茅塞顿开,灵光一闪,原没有想过,纳兰真士金玉良言,解开将国内心的长久以来一直想要完成夙愿的症结所在,如实此事就此达成,还请纳兰真士受将国一拜!!” 说着,曹将国热血膨胀,站起身来,一摆下摆,意气奋,跪地而落,哐哐哐三声巨响,竟向武玄月行起来叩拜大礼。 武玄月不以为意,安定自若,品酒月下;而坐在一旁的弥世遗孤,惊得瞠目结舌,不止所措。 待曹将国三行拜礼之后,武玄月方才缓缓起身,一手拉着曹将国,故装谦逊道——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做,就是再折煞我纳兰雨落,我助你一臂之力,那是与你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英雄惜英雄,方才出手相帮,你若是想要夺嫡成就王位,以后这条路相当艰辛,必有小人作怪,邪神压制……不过话又说回来,哪一个王者走上至高荣耀的路上是一帆风顺的吗?只要这颗赤子之心,多一些筹谋,少一些热血脾气,你的帝王之路会更加顺达。你去流离四方,见识逸闻趣事,人尽百态,什么样牛鬼神符都要见识,这些人这些事,都会将你身上的棱角一点一滴磨平,你的性格会变得通透圆滑,你会识人会辨人更要会用人,这些都是王者必备的技能,所谓学习能够让我们成长,谦卑能够让我走的更加长远——大哥,希望你能够谨记在心。” 曹将国顿感深省,武玄月的一番话,让他重振精神,更是让他找到了自己该遵循的方向,他再也不是那个没了方向感的无用世子,在他的心里已经定了下一个方向,找到了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要一步步的挺进,一脚一踏实的稳步前进。 曹将国眼中闪闪金光,胸口鼓当一股正气,豪情万丈,一声令下:“二弟!赶紧给纳兰真士斟酒,她可是我曹将国的贵人!若是没有她,我估计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丝希望,能够奢望这曹家至高的位置。” 弥世遗孤愣之回神,赶忙手忙脚乱地给武玄月斟酒,应时应景,也变得正经八百,他举杯而上—— “大哥!小妹——弥世不才,刚刚听到了纳兰真士的一番话,我弥世遗孤茅塞顿开,真士金口玉言,指点迷津,深得人心,由此可见纳兰真士果然是天门一族寄予厚望的至尊储君,而曹大哥你也是曹家未来一颗不可估量的明星!弥世此生能够结交你们二位无憾!弥世真心为两位感到高兴!!!由我来执酒一杯,敬二位——干!” 说着,弥世遗孤恭杯而上,豪言壮志不在话下,仰头痛饮,酒尽杯倾,好不痛快! 武玄月和曹将国相视一望,点头微笑,也一同饮尽了杯中美酒。 此三人又开始了谈天说地,绘制未来美好的意愿…… 咏竹的包房里,只有一男一女围坐餐桌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显然曹将国还未寻到那颗羊脂白玉。 武玄月将自己卦象全盘托出,弥世遗孤恍然大悟,方才连连点头。 待武玄月把预知的景象绘声绘色描述之后,弥世遗孤顿时心中大悦,这方赶忙给武玄月这酒赔罪道—— “哎呀~雨落姑娘你怎么这样呢?你早些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你的初衷和美意了吗?若是我知道你是为了帮助曹将国克服那路盲症才激怒对方,我肯定会配合你的啊!” 无缘月轻嗤一声道:“天缘随行,顺势而为,你若是刻意为之,必然会露出破绽,既然如此,不如就如此这般,达到目的便是最好——”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脸上略显得尴尬,适才沉默了一会儿,他哪好事贱毛病有要作—— 弥世遗孤突然好奇问,自知道这丫头功力大增,合着从前那个做事只靠着冲劲儿和猛劲儿行事的她来比,这个时候的武玄月倒显得沉稳老成了许多。 这人只有多了见识和阅历,才又有了这般沉淀的质感。 弥世遗孤又是一副嬉皮笑脸道:“丫头,其实我有一事不明,你可否跟我直言相对?” 武玄月斜睨一眼,只看对方一脸没安好心的征兆,便是一脸厌烦,好声没好气道—— “说!” 弥世遗孤神秘秘道:“你跟我说句实话,那曹将国的路盲症到底是先天畸形,还是后天被人动了手脚的结果?” 武玄月侧眸一瞥,这一眼意味深长—— 呵~你小子果然眼睛毒辣,这件事情的蹊跷你竟然察觉了? 武玄月抿了一口小酒,低眉垂眼道:“后者——” 弥世遗孤顿时呵笑一声,自己的设想被人证实了,那种莫名的不爽感越凸显。 弥世遗孤张口道:“我说呢!总觉得有蹊跷,他们曹家从无路盲症的遗传史,四个儿子都完全无缺,偏偏到了这曹将国命途多舛,怀有此疾,这种机遇巧合的可怕,若不是人为怎么可能?!” 武玄月听之不语,继续饮酒细细品之对方言语。 弥世遗孤霍然回首,一本正经道:“丫头——那曹将国为何得此暗疾?可有办法根治?” 武玄月静默半分,缓缓道来:“雕虫小技,暗巫之术,蒙眼煞罢了,若是根治也不是什么多大的法术。” 弥世遗孤顿时来兴致,一脸兴致冲冲道:“那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将曹将国的蒙眼煞直接抽离出来,告知真相不就得了?既省事又让他对方感恩戴德,何必让其憎恶与你,险些大打出手?” 武玄月长叹一口气,方才解释道:“你懂个屁!若是事情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我若是这样做了,那就是真正害了他,你可知道我算过曹将国一生两卦,分别是一‘泰’一‘否’之卦,这两卦的走向虽大有不同,但是结果却一致,曹将国只能够是将相之才,而非是王者之才!” 弥世遗孤一脸迷茫,不解其意道:“为何这般?” 武玄月意味深长道:“过犹不及一个道理,物极必反,唯有中庸之道才是正道,凡是想要求展要胜算,便是要万物细无声,缓缓而治才是关键,极左极右结果都是一样,你可明白?” 弥世遗孤更是一脸迷茫,连连摇头,嬉皮笑脸又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7章 坐等调侃(弥世索问曹将国后来的人 弥世遗孤其实心里是明白武玄月的意思,表面上偏偏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傻傻模样,为的不过是能够进一步从武玄月嘴里在问出些更有价值的情报来。 弥世遗孤惯会装傻充愣道:“丫头,你再多跟我说一些呗~我可没有你有慧根,你若是真的帮了曹将国改了命数,多少透露些信息,我好奇的很。” 武玄月斜睨嗤声:“呵?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天门的外家弟子,别告诉我八卦问天,太极问灵的武技你没有学过?”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摆着一张无辜的脸道:“你以为那玄学这种东西谁都能学吗?若不是天门二品阶以上的灵族,想都别想,那可是天门一族密不外传的内家功法,我倒是想学,谁教我啊?” 武玄月酒水过肠,脑子没有短路掉,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何不多问一句:“你跟纳兰关系那么好,她恨不能视你如己出,你的天神灵气充沛之子,若是她想教你这些内家功法的玄学,以你的天资肯定是一学就会,怎么?你的娘亲不会那么小气吧?竟不教授你这些东西吗?” 弥世遗孤苦笑依然道:“我承认纳兰至尊对我很好,从情感方面来讲,她对我格外关照,但是在武学方面她从来都是相当谨慎的一个人,尤其是天门的内家秘术,她向来不会跟我透露半分,到底是还是个外人,区别对待也是人之常情,这武道百家的家传秘籍,向来对求学者都是有等级划分,亲疏远近,自然求得的武学秘籍内容也有所不同,毕竟我不是纳兰一族的内家子弟,又怎么可能求得那至高无上的内家功法呢?” 武玄月嘴角一勾,一个坏主意悠然心生道:“呵呵~以你的身手,和这张的俊俏的脸,若是想学这内家功法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弥世遗孤心中清凉,嘴上故装糊涂道:“你这丫头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以我的身手和俊俏的脸,若是想学内家功法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武玄月表面夸赞弥世遗孤,实则挖苦对方道—— “你那姿色,在男人堆里可谓是人中翘楚,有甚之连女人都比不过你的俊俏,你若是想要勾搭一个两个我们天门的二品阶以上的女修,也不是什么难事?以色示人,而后再诱敌深入,偷学我天门技艺也不是什么难事——” 弥世遗孤就知道武玄月会那样的说辞来腌臜自己,自然他听得搞笑,应对有素打哈哈道—— “你说的也挺对的哈~就我这过人的姿色,勾搭三五个天门女修根本不在话下,那也不纳兰真士赏个脸呗!与其让外人占了便宜,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凑合地让我勾搭一下,若是成功了,你教我天门武功绝学,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叫我往东我不往西,成不?” 听到这里,武玄月斜睨怒视,一脸嫌弃道:“你这是痴人说梦话呢?你这狗改不了吃屎的个性,还真是让人头疼,我若不是看在你在曹将国这件事情上,还算有那么点道义,像是个正直的男子,你觉得我会搭理你那么多吗?” 弥世遗孤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又来了,是不是又准备给我起什么稀奇古怪的外号呢?苍蝇屎?狗皮膏药?这一次又该是什么呢?” 武玄月斜睨依然,想了的词,竟在最后一刻忘记了,一句“切~”算是一语讲出了自己的心声。 武玄月收回目光目视前方,举杯轻饮,缓缓张口道:“你若是想学那天门一族的内家功法,还真是学不成,那内家功法,若不是纳兰一族的直系血亲根本修炼不成,比如激活天灵地罗灵盘的初灵之气,必须是出自我们纳兰一族,而同样的道理,若是想要问天八卦之相,千机万变,也必然要是我们纳兰一族的血脉,所以你可知道为何权门一族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天门一族天女的血脉了吗?” 弥世遗孤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在酒场调侃,以取乐为先,这样正经八百的说辞,弥世遗孤从来没有想过会从武玄月的嘴中说出来。 弥世遗孤轻呵一声,故装姿态,似乎有意避讳关于权门和天门一族复杂关系的话题, 弥世遗孤转移话题道:“哎~看来我这辈子就跟天门玄学无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倒是跟我说一说呗,以后曹将国会怎么展?他何时才能够荣登大典呢?” 武玄月倒也不卖关子道:“他今年是二十五岁,未来的八年中,他会在游离四方,拜师学艺,磨练意志渡过,在他三十三岁那一年,一封家书寄了过来,因为他的大哥和四弟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已经上升到了矛盾不可调和的地步,曹靖国用计将曹建国的双腿废了,曹建国和曹卫国一同反击,直接要了曹靖国的性命,曹相国太过了解自己兄弟之间的残忍斗争,为了活下去装疯卖傻,独善其身,不愿参与争夺储君的位置,曹建国双腿被废,曹卫国年纪尚轻,曹家人丁凋零,老曹堂主深受宅斗的荼毒,身体和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弥留不多时日,老曹堂主,将曹将国召回曹家。”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越兴奋,紧追而问道:“然后呢?然后是不是曹将国直接就接替了曹家的储君之位?” 武玄月摇了摇头道:“这才哪里跟哪里啊?回到了曹家,曹将国这些年在外面见识的人鬼神符多了,自然家中形势如何,他最清楚。他家老二曹相国才是个狠角色,他装疯卖傻就是为了让周围人忽略他的存在,而后潜移默化拉拢人心,收买曹建国和曹卫国手下的兵马,把力量都用在了暗处,而后他试图动用两个弟弟的手下人,挑唆战事,让此二人内讧,打得不可开交,重新上演老大和老四的戏码。”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冷气道:“我去!他们曹家都是人精吗?怎么各个都各怀鬼胎,人心不古呢?曹家的家训不是要求手足相帮,肝胆相照吗?” 武玄月轻呵一声道:“哎~所以说吗?有女人的地方,祸事更多,尤其是那种没有本事,却阴损的小女人,这种女人就是一根搅屎棍,自己过不好,别人也别想过得舒坦。”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8章 好奇命数(弥世求教武玄月自己的命 弥世遗孤一脸迷茫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几个男人争夺储君之位,关乎女人什么问题?” 武玄月轻叹一句道:“什么样的娘教养出来什么样的儿子,什么样娘会给自己的儿子找什么样媳妇——所谓鸟以群分,物以类聚,再正直的人,天天窝在那乌烟瘴气,小人碎语环境中,不可能不受其一点污染,况且利益熏心,谁人不垂涎那高高在上在王者之位呢?其他人不说,就咱们大哥曹将国,那么正直,那么侠义之人,也又觊觎那王者位置的心,更何况是曹家中地位四子?曹家的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是急功近利之人,为了利益名誉,不惜让自己的儿子当了棋子,为了能够巩固自己儿子的地位,她们亲自挑选的媳妇,你觉得会是那省油的灯吗?”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附和道:“是是是!是这么个道理,都说了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成功女人扶持,若是这男人的背后的女人,心存歹念,自私自利,不但不旺夫,反倒克夫,这个道理没错。” 武玄月继续道:“嗯——所以呢,曹家四个儿子,你到底问为何会变成如此这般不顾手足情深,利益熏心,都是被他们身边的那一帮子利益驱使的女人推下了深渊,而曹相国最可怕,那就是他根本谁人都不相信,他身边的女人都是露水关系,他处处小心,事事多疑,在未等西疆王位之时,他根本不娶亲,不管她娘亲在她耳边絮叨多久,他都注意坚定,就是看透了女人是祸水这一点,他不动容半分,下定决心,绝不能够让女人乱了自己的阵脚。”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嘶生一叹道:“嘶——你还别说,这个曹相国还挺恐怖的~~~他可比他们家难对付多了!换言之,他将会是曹将国登上王位最大的拦路虎是吗?” 武玄月抿酒点头道:“嗯,就是这样,曹将国回到了曹门,最大的敌人就是曹相国。” 弥世遗孤好奇心更甚,继续追问道:“那个我知道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曹将国登上了王位,但是我想知道他制胜的要素是什么?” 武玄月不急不慢道:“你来说一下,白虎尚武堂的祖训是什么?” 弥世遗孤微微皱眉,若有所思道:“嗯……让我想想……应该是——侠肝义胆,肝胆相照,手足情深,碧血丹心,牺牲在前,得誉在后。” 武玄月意味深长一笑道:“你再想想那曹家二字,曹相国到底哪点跟着曹家祖训相得益彰了你?自己的生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老曹堂主,是明白曹相国的能力和实力,但是在和曹将国对比之后,曹相国的人品和德育简直不堪一击,若是你是老曹堂主,一个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窝里斗,不顾兄弟情深,挑拨离间,装疯卖傻;一个则是荣归故里,一身正气凛然,阅历和经历在曹将国身上沉淀不同一般人的气场,你会怎么选择?” 弥世遗孤豁然开朗,畅然一笑道:“呵呵~我明白了,你之所以帮曹将国改了命数,就是让他离开曹家那个大染缸,多去外面见习世面,一举三得,你还真是挺聪明的!” 武玄月略显得意道—— “人的命运不好改,但是我相信一句话,人定胜天,办法总是比困难多,若是你心中有信念有目标,就要执行和谋略,只要手段得当,步伐坚定,方向明确,老天都会来助你一臂之力,与其说是我给曹将国改了命数,不如说是这小子肯受教,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别人说什么都是其次,主要还是看他这个人意向和品质,若是我占卜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鬼才要帮他呢!” 听到到这里,弥世遗孤眼珠子一转,竟有几分摩拳擦掌的味道来—— “好妹妹~~你都这么肯帮大哥了,不如也帮占卜一卦如何?我就是好奇自己以后的命数如何?” 武玄月皱眉愣之,一脸狐疑道:“什么?让我为你占卜吗?纳兰鸢岫至尊没有跟你卜卦吗?” 弥世遗孤撇嘴失望道:“嗨~别提了,我每每求教与她,关于我的命运是怎样的?你知道纳兰至尊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武玄月侧眸问之:“我怎么知道她如何回答你的!” 弥世遗孤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一笑道:“人家莞尔一笑,淡淡说出来六个字来——命数、定数、劫数。然后,就没了……” 武玄月听闻此事,瞠目片刻,大笑不止道:“什么?就给了这六个字?纳兰至尊是不是也太懒省事了呢?” 弥世遗孤显然一脸不悦道:“可不是吗?你说她就跟我说这六个字,我怎么会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如何?” 武玄月继而问道:“那你不会追问她,缠问她?再不行,就死缠烂打,把你用在我身上的招数,都用在她身上,说不准她敌不过你这般纠缠,就告诉你了?” 弥世遗孤两眼惊瞪道:“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是……是想让我挨打吗?” 武玄月哼声不满道:“缠着那纳兰至尊,你怕挨打,缠着我你就不怕挨打了吗?” 弥世遗孤小声嘀咕道:“我不是打不过她,能打过你吗?” 虽然弥世遗孤声量微小,但是还是一字不落没有逃过武玄月的耳朵。 武玄月怒目而瞪道:“你说什么?” 弥世遗孤恍然一脸嬉皮笑脸道:“嗨~谁要缠着那千年老妖,还是小姑娘水灵招人喜欢!我又不喜欢啃枯树根,你多新鲜啊~~” 武玄月听罢,竟没忍住噗嗤一笑,顿感无奈至极,这才是符合弥世遗孤混世魔王的个性,当真是一点没变,随机应变,这拍马屁的话,说来就来,连过脑子的时间都给省了,当真是信手捏来。 武玄月赶紧绷住自己的脸,一本正经道:“滚!” 弥世遗孤又是这般嬉皮笑脸道:“哎~滚去滚又来,不还得缠着你不?三妹你就认命吧~~~老实说,其实被我缠着应该也是件挺幸福的事情呢~不知道多少仙门女子都想缠着我这个既风趣又帅气的武道新秀小鲜肉——” 武玄月再次斜睨一眼,好声没好气道:“二百多岁的武道新秀下鲜肉?呵呵~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29章 诡异卦象(弥世遗孤命数未解之谜) 弥世遗孤又开始自己的惯用伎俩,嬉皮笑脸,无下限的死缠烂打,非得缠着武玄月给他占卜一卦。 武玄月被缠得不耐烦了,一手举杯,勒令倒酒道:“倒酒!” 弥世遗孤眼看有戏,赶忙厚着脸皮,执壶而上,那张下贱到武玄月光想上手抽的脸又作了出来。 弥世遗孤鸡贼笑道:“得嘞~~大小姐你要怎么喝都行,只要你肯预知我天命,我弥世遗孤奉陪到底。” 一杯酒尽,武玄月哀哀一叹,竟拿眼前的男子一点脾气都没有,缓缓站起身来,做到了窗前的茶台之上,她仰头一看窗外皎洁月光,所想,今天好事作尽,心情还不错,索性就跟眼前混小子露一手—— 月光洒洒,竹林靡靡,一股清风来,那沁着竹叶的味道,可谓是别有一番风味。 武玄月脸上绯红,酒后微醺,清风一吹,怡然自得,月下酒香,竹林箜篌,沁人心脾,酒香乱人心。 武玄月一手挥袖,那天灵地罗大轮盘赫然出现在案台之上,武玄月轻轻一灵气,轮盘香气升腾,逆时针运转。 眼看时机到,武玄月屏气定神,灵盘停止了转动,盘子般大小的灵盘足以让武玄月完成她的意愿。 武玄月挽着袖子,一手探进黑极一侧,像是在掏弄什么东西一般,双眼定神,一手抓定灵盘物体,忽然抽离自己是右手,只听乒乒乓乓一阵作响,六枚铜钱和地君壳一同跟随着武玄月的抽离,出现人间。 弥世遗孤惊羡双眸,竟没想武玄月竟然可以玩这一手—— 显然,武玄月将灵盘时间调制成过去,一手抓出来陈列在过去时间内的地君壳和六眼铜钱。 眼看装备俱全,弥世遗孤更是兴奋的跳起脚来,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来,满眼希冀道—— “这个!!这个就是你么天门一族,用来占卜未来和窥视过去的灵器是吗?” 武玄月瞥眼咋舌道:“啧!大惊小怪,这次我可是触犯了我们天门的规矩,私自盗用地君壳和天眼铜钱,来为你占卜命运,这事如果你要是敢传出去,咱两彻底断交!” 弥世遗孤两眼直,盯着这飘着灵气的法器,眼馋心热,这手脚也变得不自觉起来,竟然毛手毛脚地欲要触碰这地君壳和六眼铜钱。 “知道了知道了~~你纳兰真士想来是敢作敢当的真英勇,天门还有你怕的人吗?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 武玄月见状,说时迟那时快,一股真气,逼退了弥世遗孤的即将碰到桌面上的法器的指尖,一脸怒气道。 “你干嘛?!” 弥世遗孤被武玄月的掌气惊了神色,条件反射地抽开了手指,一脸无辜道:“我这不是没有见过这么牛逼的法器,好奇心强呗~~~就想把玩一下?” 武玄月赶忙只身当在了弥世遗孤和这茶桌的中间,一脸警惕道—— “我警告你啊!这东西不是你该动的东西,你若是这般毛手毛脚,污了这法器,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弥世遗孤听罢,撅着小嘴,有几分目的没达到的气急败坏道:“切~~要不要这么认真啊!!人家不是没有见过这般稀罕物,小气鬼~~” 武玄月不爱搭理眼前这鸡贼男人,鬼才知道他现在心里盘算什么,至少自己清楚的是,弥世遗孤这小子可结交,但是不可深交,对他所有防范,总归没坏处。 武玄月懒得解释那么多,摆了对方一眼,好声没好气道:“你到底还要不要知道自己的命数如何?” 弥世遗孤刚才还有些失望的脸,顿时两眼出希冀的光彩,连连点头道:“要的!!要的!!” 武玄月侧莫一眼,好声没好气道:“你离我远点!” 弥世遗孤又是一张无辜可怜的小脸使然:“有必要吗?” 武玄月怒视一瞪:“有!” 弥世遗孤几分不开心,努了努嘴,尽管不甘心,还是挪了挪身子,躲到了一边。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一手抚在了地君壳之上,凝神索念,心中所问,一运气,六眼铜钱窜进了地君壳之中。 地君壳洗钱转动,壳子内乒乓作响,片刻不到的功夫,六枚铜钱飞天而出,绕天一周,落与地君壳一旁。 武玄月运气而落,微微睁开眼睛,而眼前的景象,武玄月惊懵了—— 六枚铜钱同一方向,一面正向,一面反向,齐刷刷地竖立在桌子之上。 这……这……这是什么卦象? 武玄月惊恐双眼,不知所措,躲在了一旁的弥世遗孤更是好奇心十足地凑上前来,只想自己的命运如何,而这样一般六眼铜钱全部站立的景象,弥世遗孤一头雾水,好奇心十足的追问武玄月道—— “这是什么情况呢?” 武玄月眉头紧锁,自己占天卜卦不计其数,可是这样的卦象还事闻所未闻。 若是这六眼铜钱一同仰着平躺,那便是这世道九五之尊之极天之卦“乾”卦;而若是这六眼铜钱一同趴着平摊,那就是这世道纯阴柔顺之事物的“坤”卦。 而这不爬不躺,就这样站着的卦象,自己还真是难以解译。 武玄月咬了咬唇,感觉有种耍帅不成功,打脸极快的不爽感,懒得回答弥世遗孤如何,这方又探手而上,运气呼,倒是要看看,是不是这地君壳出了什么毛病,才会运作失常,让铜钱纷纷站立了起来。 而极为恐怖的事生了,武玄月不管运气几回,这虫地君壳中窜出来的六眼铜钱,竟都是这般模样,各个长得腰本挺直,像是在嘲笑武玄月的无能一般。 武玄月两眼黑,一脸阴沉,一怒之下,衣袖挥去,直接将这不听使唤的地君壳和六眼铜钱,甩尽天灵地罗大轮盘的黑极一端。 弥世遗孤既有眼力眼,眼看武玄月脸色不好,他也不敢多余,讪讪然的凑过去,小心翼翼道—— “那个……那个……我的命,是不是不太好啊?” 武玄月猛地一抬头,一眼犀利,好生不爽道:“鬼才知道你那是什么命数,烂命一条,不足一提!”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惊得双眼滚圆,嘴巴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喂喂喂~~不待你这样的!损人有必要把人家命数都给一同损了去呢?技术不佳就是技术不佳,还能怨别人的命数吗?” 武玄月气急败坏,呵声一嗤道:“我技术不佳??!!行行行~~~这样,你找技术好的给你占卜去~~成不?姐姐我还不伺候了呢!!” 说着,武玄月恼羞成怒,一手摆袖,怒气横生,欲要甩袖离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0章 将国归来(武、弥争执,将国归来)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气急败坏,这方赶忙收敛了自己那语调,紧追其后,一把手拽着武玄月的衣袖,嬉皮笑脸,软磨硬泡—— “哎呦呦~~你怎么又是这般暴脾气呢?一言不合,不是打架,就是走人,能不能换点新鲜招数?” 武玄月一头恼火,甩袖而去,恶狠狠道:“管你屁事?你给我松开,我看到你就烦!” 弥世遗孤若是能够乖乖听武玄月的话,那就不是他的个性。 弥世遗孤耍无赖的境界之高,不是常人能及,管你多难以入耳的话说来,人家依然不为所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死拽着你不放。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越是急眼,脸上笑容是越是灿烂,当真是有几分故意激恼的味道来—— “你看我烦就烦吧~我看你欢喜就成了,无所谓,我不介意~~” 武玄月彻底被激怒,这样手脚相向,武力解决。 突然,一道白影从窗外闪了进来—— 只见,曹将国一脸兴奋激动,酣畅淋漓之态,冲进了这窗户几口他,灰头土脸之余,头上还插着几根残叶树枝,如此境遇,可想而知…… 曹将国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屋中的形势之严峻,自顾自地开怀大笑,可谓是喜出外望,兴高采烈。 一手抛起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羊脂白玉,兴奋狂呼道:“老子终于找到了克服路盲症的办法了!以后有这玩意儿,我害怕找不到路吗?” 刚才还是推推搡搡的武玄月和弥世遗孤两眼直,相当尴尬地晾在了一边,本是一对冤家,片刻就变成了观众。 曹将国兴奋往后,方才回过神来,两眼搜寻屋中另外二人的身影—— 曹将国的眼神刚落在了武玄月和弥世遗孤的身上,只看此二人,纠缠不休,弥世遗孤的手拽着武玄月的衣袖,武玄月则是一脸怒相,欲要出手打之…… 曹将国方才意识到了,屋中气氛不太平,这才一脸审视,一律而去,小心试探道:“你们……二位……这是干嘛?” 弥世遗孤脑子转的极快,先夺人,一马当先,挡在了武玄月的面前—— “大哥!你倒是说说三妹,刚才她就是故意激怒你来着,她明明知道如何助你克服的路盲症的办法,就是故意整你!” 武玄月惊得瞪眼撑口,全然不想,自己身边的男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境界吗?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把自己给出卖了吗? 好你个弥世遗孤,明明这不是这件事情的是非,你这家伙惯会断章取义,给自己找台阶下! 曹将国一眼犀利而去,落在武玄月身上之时,晕开了一丝涟漪,他刚才还是几分严峻的脸,登时笑容满面,感激不尽道—— “三妹你这是干嘛?大哥有没真生你的气?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哥着想,想通过这种身历其境,让大哥时间求真知,这一次寻气找玉,我可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另辟新径,剑走偏锋!这么好的办法?我要是早知道的话,就不会纠结那么久了不是?三妹——受大哥一拜,刚才是大哥鲁莽了,不该对你吹胡子瞪眼睛的。” 说着,曹将国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地向武玄月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武玄月愣怔,两眼直勾勾的偏移到了弥世遗孤脸上,只看对方一副小人得意之态,成功道将矛盾转移到了曹将国身上,这招移花接木用的漂亮! 武玄月憋气难受,又不至于在曹将国面前泄,她这方赶忙走上前去,扶起正身曹将国的身子,嘴角不饶人的解释起来—— “大哥~~你赶紧起来,你这就是在折煞小妹,你听我说,我刚才跟弥世遗孤生争执,不是因为你!而是……” 武玄月这边嘴角还没利落,弥世遗孤一个侧身来,挡在了武玄月的身前,赶忙话来—— “好了好了~~这不大哥回来了吗?你说你担心就说清楚吗?非得让去找,刚才激怒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担心!三妹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何必呢?刀子嘴豆腐心,这大哥不是如你所愿自己跑回来呢?” 曹将国听罢,一脸感激表情,两眼闪闪金光望向武玄月道:“噢~~闹了半天,三妹是担心我的安危不是?莫担心,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弥世遗孤一眼望去曹将国,那一身狼狈,也不知道到底是扒了鸡窝,还是拱了拱到,这一灰头土脸…… 当真是让人憋笑得难受!! 弥世遗孤把眼憋到了一方,差点没有憋出内伤笑意,再也没有忍住,噗嗤一声放肆了出来。 武玄月这急的那叫一个气急败坏,自己明明吃了嘴上亏,就是说不出来,让弥世遗孤这浑小子各种占尽先机。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那巴巴小嘴,又要张开力,他见准时机,一手拦住曹将国的肩膀,称兄道弟寒暄不及道—— “大哥,我建议你跟我打楼下的水房一趟,你这一趟寻宝,倒是经历丰富,看看你这脸上身上,没少被折腾,还是洗漱一下比较好。” 曹将国方才意识到了刚才寻羊脂白玉路径的奇遇,顿时恍然一愣,一手摸了自己一把脸,竟然一道灰烬沾在了自己的手掌心中。 曹将国顿时脸面无光,应声而答:“那麻烦二弟引路了,刚才这一路……呵呵~~确实有几分狼狈!” 武玄月眼看这形式,弥世遗孤这是要逃跑溜走的迹象,这方更加怒不可遏,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就嚎道:“弥世遗孤!我告诉你小子,你跑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姐姐不奉陪了!打道回府去!” 曹将国浑然一抖,一脸疑惑望之武玄月,讪讪然问之弥世遗孤——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这三妹急火攻心,你们两个该不会是……” 弥世遗孤泼皮耍赖,嬉皮笑脸道:“没有的事情,她就是小女生情绪作!大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留他,他不敢走!你说她,她不敢顶撞,把你的威严拿出来,震她一下!” 曹将国将信将疑地回眸一望,却是好言好语道:“三妹,你先不要生气,待哥哥去洗漱一番,速速归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好生商量着来好吗?大哥还要感谢你指点迷津呢~” 武玄月气急败坏,恼火冲天,这会子功夫哪里还顾念什么手足情深,看到那小人一般的弥世遗孤,一脸奸笑得意的样子,自己就浑身是气,咬牙切齿。 武玄月恶狠狠的瞪了弥世遗孤一眼,咬牙切齿道:“两位仁兄,吃好喝好,妹子我先行一步,恕不奉陪!” 眼看武玄月大步流星向门外踱去,弥世遗孤一声勒令道:“站住!你这是想干嘛?你家七王是不是又想离家出走了?” 此话一出,武玄月猛然回头,两眼泛着红光,气的鼻孔喷火,可是这脚下的步伐,倒是真正的停落了下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1章 簪子玄机(曹将国发觉武玄月的簪子 武玄月怒目恶瞪,其不自胜,却有不敢大胆阔步,向门外走去—— 这个弥世遗孤的就是个混蛋,总是拿着七王来要挟自己,并且每次都会让他得偿所愿,屡试不爽! 武玄月知道,在七王的问题上,自己确实被那弥世遗孤拿了短处,不屈服不行——可是,总是被人这样要挟着,自己胸中有口恶气不吐不快。 弥世遗孤一脸得意笑容,肆意而有恃无恐,只见他一手挎着曹将国的肩膀,步履清风而去,走到了房门口,和武玄月打了一个照面。 弥世遗孤微抬下巴,略有几分傲慢道:“三妹~~还不回去,坐等你跟我和大哥洗漱回来。” 武玄月咬唇恶瞪,气急败坏,除了那这眼神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再无他法。 眼看形势就僵在了这里,曹将国赶忙当起来和事老,笑脸相迎道:“就是~~三妹怎么说走就走呢?大哥还要好生感谢一番呢~~你稍等大哥一会儿好吗?二弟,你说话也注意些你的措辞,怎么说三妹也是个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拿对待男子的强调对人家。” 弥世遗孤斜睨一眼,故意调笑道:“大哥,你是太高看咱们家的三妹了~她若是女孩子,那天底下就没有什么女孩子可言了!!你是真不知道,她在灵域打那鲲鹏兽的样子到底有多恐怖,说句不好听点,你我两个人联手打架,在水中之上,都未必是她的对手,说她是女孩子,你问她愿意不?” 武玄月咬牙鼓腮,气哼哼道:“混小子!你说的没错,我当然不是女孩子,我是女神!!这点还真是让你说对了,你若喜欢那软妹子,大可满大街找去啊!我也没让你来巴巴的缠着我这女汉子不是?” 说完这话,武玄月还不过瘾,不时双手抱背,白眼翻上,小声嘀咕道:“动不动就拿七王要挟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轻嗤,情不自禁地抬手而去,对准武玄月圆润可爱的额头上方,狠狠地弹了一下,好声没好气道—— “我这人口味怪异,偏偏就是不稀罕满大街都是的软妹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女神,我犯贱成不?你就老实待在这里,别忘记了,一会儿你不是还要有话跟大哥说吗?” 经弥世遗孤这么一提醒,武玄月似乎回忆起来,之前那“谦”卦所之卦象,自己现在只是点拨曹将国找到克服自己身体短板的方法,而如何让其成功登上西疆王者之位,自己还需要跟他促膝长谈一番,指点迷津。 虽然武玄月烦透了弥世遗孤,可是把事情做得半半拉拉的结果,自己绝对不干。 不能够因为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而株连别人,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帮曹将国改命,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想到这里,武玄月也懒得跟弥世遗孤赌气,又是一眼斜视,而后她霍然转身,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之前酒桌的位置上,挺直了腰板,拿起酒壶,自酌自饮。 眼看稳定住了武玄月,弥世遗孤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方笑脸相迎,挎着弥世遗孤向楼下水房走去…… 一阵酒后探讨,武玄月将之前“乾”卦之内的看到的说辞,如实相告,果然如同六眼铜钱反射的映像一般,曹将国激动万丈,热血豪迈,又是跟武玄月磕头拜礼,又是跟武玄月称兄道弟。 渐入佳境之后,曹将国执杯与胸前,酒后脸红,双眼迷离直视武玄月不放,这一眼的热烈,别说是当事人的武玄月,就是坐在武玄月的弥世遗孤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武玄月被曹将国炽热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简直如坐针毡。 武玄月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突然抬头,装着胆子,直言相去道:“大哥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曹将国一惊,低头嗤笑一声,稍稍思索片刻道:“那个……三妹……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武玄月轻笑,举杯而上:“大哥大可直呼胸意,但说无妨——” 曹将国应邀,与武玄月碰杯,一饮见底。 曹将国直目而望,张口问道:“三妹,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吗?” 武玄月愣之,这话问的自己竟然有几分心虚,摸不着头脑来。 武玄月侧眼思索,不敢把话说的那么死,毕竟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自己的娘亲,在自己穿越入体至这个身体之前生的事情,自己不知晓,更不敢妄言。 武玄月讪讪然道:“没有……吧……” 曹将国皱眉,低眉思索片刻,继续问道:“那个……那三妹你是否跟我曹家子弟有过接触呢?” 武玄月愣之,你若是这样说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大有渊源了…… 公公,我可是你家未来的儿媳妇,你说我怎么可能跟你家没有接触呢? 只是,武玄月还是考虑到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并非真正属于自己,很多事情,在自己没有搞清楚状态的情况下,不能够胡说八道,免得暴露了自己。 武玄月机智聪慧,张口反问之:“大哥为什么这样问我呢?这样的问题乖乖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你想啊,我之前来天门学艺,走南闯北,到处要饭,若是在那条路亦或是那条街上,冲撞了你们曹家富家公子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不是?” 此话一出,倒是驳得曹将国哑口无言。 曹将国若有所思道:“那就起了怪,之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用中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为何对你单单有这熟悉感,因为你身上有我曹家的气,所以我才会对又特别的敏感度!” 武玄月一愣,心中忐忑虚,难不成自己跟他儿子圆房的事情,他都能够感受得到,不至于吧? 正在武玄月心惊胆战之时,曹将国已经站起身来,一手托着下巴,围着武玄月细细审视转了一周。 曹将国突然一停,说是迅速,一手拽出武玄月间的银钗子“众星拱月”将其放在鼻尖上嗅了一嗅,登时惊喜万分,一声呼叫—— “对!!就是这个东西,你可知这簪子上铃铛和月牙中空的部分了吗?这里锁着我们曹家的武气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2章 恍然点醒(曹将国通过簪子的手法意 武玄月惊愣,转而似乎明白了些,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胡闹!!这个混蛋,竟然敢这样算计我!!!” 武玄月仔细回忆道之前在自己西疆的境遇,不管自己走到哪里去,曹云飞都能够非常精确的找到自己的位置,那个时候自己还以为这是老天爷给自己安排的姻缘,少女心泛滥…… 而现在呢?现在自己终于明白曾经到底为何—— 原来是自己低估了那曹云飞,竟然在自己身上放了一个gēnzōngqì,还美其名曰地称之为定情信物,呵呵呵呵…… 这满满的套路竟无人跟自己提及,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被投放在这里千恨谷之中,这个谎言自己还没有瞒着到几时? 眼看武玄月无缘无故怒瞠目,曹将国和弥世遗孤登时一惊,一脸惊悚而望,这丫头的是哪门子邪火? 武玄月回过神来,忽感两双异样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放,适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失态的行为。 武玄月尴尬一笑,心中盘算道:这下该怎么是好呢?刚才自己失态是小,引来此二人疑心是大,这下自己该怎么收场呢? 总不至于告诉那曹将国,你那腹黑儿子,为了监视你这未来的儿媳妇,想出来的阴损招数,在我身上放了一个跟踪仪吧? 武玄月一手挠头,胆怯怯的坐下身来,嘴角哆哆嗦嗦道:“那个……这个……该怎么跟你们解释呢……这个……这个簪子说来是有渊源的……” 武玄月一边拖着时间,一边给自己编织瞎话,应付过关。 弥世遗孤和曹将国相视一目,满脸狐疑而望,显然对武玄月的异样举动产生怀疑。 弥世遗孤侧眸审视,诡笑道:“那你倒是说来听听看!你这个价值不菲的簪子是怎么来呢?” 武玄月绞尽脑汁,故装苦涩,脑子转速连连,却表现出一幅欲言又止,有口难开的模样。 “你们……你们就别逼我了,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我不想说……” 武玄月越是这般推辞搪塞,弥世遗孤越是兴奋来劲儿,紧追不舍而上—— “别介儿~你看看你干嘛那么小气呢?大哥那么难以启齿的暗疾都敢告知于咱们,这是说明什么?那是把咱们当自己人?你这根簪子来的蹊跷,你就跟各个说一说吗?谁没有点黑历史吗,是不是?说说嘛~~说了哥哥绝不嘲笑你的!” 看着弥世遗孤一副嬉皮笑脸的逼供,武玄月当真是恨毒了对方,偏偏自己的短处又被人拿住了,这下该怎么是好呢? 若是自己说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未来世界的人,给这两个人说犯得着吗?更何况现在自己可是母亲的身份,若是让这弥世遗孤知道了自己的来头…… 那弥世遗孤可是纳兰鸢岫的心腹,总归不好吧。 武玄月思来想去,可是对于这个簪子的来历,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自圆其说。 弥世遗孤难得见到武玄月这般如坐针毡,欲言又止,只怕是有些事情当真不光彩…… 弥世遗孤半开玩笑道:“你这……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一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眼一闪,倒是这弥世遗孤一句话,帮自己想到了后路,这个借口虽然会有损自己的母亲的声誉,但是总比把自己真实身份撂出来强! 再者说,自己在纳兰鸢岫那里不是已经挂了号了吗?有着偷盗天灵地罗大轮盘前科的自己,多上一道这样的罪名,又有何妨呢? 武玄月心中喜出外望,脸上却是一脸无辜可憎表情,开始了她的表演。 武玄月怒气哼声地瞪了弥世遗孤一眼道:“你……你怎么这样说我呢……” 武玄月故意把眼睛撇到了一方,装做了一副心虚要死的模样。 弥世遗孤见状,顿时更加兴奋放浪了起来道:“果然就是!!你们天门一族入府学艺,清心寡欲,天门学艺期间不主张带首饰,若是你带这个首饰,只能够说明,这是你在今天门之前就有的首饰,刚才你说什么了?你可是说,你在今天们之前是个小要饭的,这么名贵的首饰,你是怎么得来的呢?若是不是行窃,还能……” 此话一出,武玄月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投以弥世遗孤,默默无语,这马上蓬勃而出的眼泪,不需要多言,就足以证明,武玄月的偷盗行为。 弥世遗孤刚才还是兴致勃勃地推断分析,这一眼泪光闪闪,竟说得他良心不安,心头一软,支支吾吾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任何。 这女人的眼泪有魔力,能够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省下的功夫,弥世遗孤除了好声好语安慰武玄月,再也不敢提及偷盗之事。 曹将国见状,大致心中明了,不过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吗?那个女孩子花一般的年纪不想装点一下自己呢?没钱没势,又想出人头地,不用些非常手段,就只能够自甘堕落下去。 不过说来挺巧,这丫头竟然偷的是自己家门簪子…… 只是,自己家门中的银匠,有这样巧夺天工,别出心裁的手法吗? 曹将国显然已经对这个簪子出处不感兴趣,挑起他兴趣的则是,这个簪子的新意和制作方法。 曹将国细细观察手中的作品,前后左右都看了一个遍,不由得感叹道—— “原来可以这样行事吗?若是把武气锁在了不同饰品中,赠与他人,既能够显得自己出手阔绰,又能够达到制定武气坐标的目的,一举两得,这不就跟弥世遗孤成玉之前的方法一样吗?男人佩戴玉石,而女人则是可以佩戴首饰,若是这般,岂不妙哉!” 听到这里,武玄月刚才还是梨花带雨的眼,登时一闪而过一丝惊愕,原不想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个簪子,触了曹将国制作人气数据跟踪仪的灵感吗?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怔然片刻,脑子里一片乱麻—— “因致果,果导因,这世道是非黑白,本就没有因果,因亦是果,果亦是因……” 一阵袅袅声起,纳兰雨落的声音再次在武玄月的耳边响起。 武玄月愣之,忽然一阵大笑,破涕大笑,近乎疯狂—— 原没想过,这曹云飞一门心思算计了自己,竟是自己武玄月挖了一个坑,带着他送自己的物件,跑到曹家老祖宗面前晃悠,这下可好—— 自己倒成了这计谋中的牺牲品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3章 告别别离(曹将国告别武、弥二人) 曹将国豁然开朗,几番把弄簪子后,竟双手奉还给了武玄月—— “三妹,既然这是你的东西,你就好心收着吧,这簪子呢——对我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作用,不过呢~这个簪的想法倒是颇得我心!我要一姑娘家的簪子也无用处,既然你那么诊视,就好好收藏着。” 武玄月大致明白曹将国意图在哪里—— 不过武玄月本是好奇,为何自己戴着这“众星拱月”这么长一段时日,根本察觉不出来这曹云飞的武气,而为何曹将国如此敏感,一下子就察觉出来呢? 不行,自己一定要搞清楚这问题才行! 武玄月迫不及待地追问而去:“曹大哥,你是怎么察觉到我簪子中的武气的呢?我自允自己也算是一个武道高手,对武气的敏感度一点不低,为何我带了这簪子这么久,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簪子中的玄机呢?” 曹将国畅然大笑,一语道破天际;“三妹你可知道,人气是武道四气中,最平缓,最不起眼,更是最让人忽视的武气吗?人气的特点就是,蕴藏在底层,看似不起眼,但是缺之不可的武道气修方式,而曹家的血气更是人气之最,武道四气之中,霸气最显着,灵气最玄妙,而鬼气最狠厉,只有这人气最平常,所以……你懂得,我们曹家的血气,常人不好察觉,微乎其微,只有我们自己家的人,才能够察觉出来其中的端倪——”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知道为何曹云飞往自己身上放了一个跟踪仪,自己一点感之都没有,原不过是因为他们曹家一族的血气太过普通,普通到近乎没有的地步吗? 说到这里,曹将国突然举杯而上,心情大好道—— “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本也是以为人气是武道四气中最差强人意的气修方式,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即使我们修炼的气修方式最普通,普通也有普通的用处,就如三妹所说一般,我们曹家血气不好察觉,连她这样的武学高手,都掉以轻心,未察觉半分,这样挺好的!以后我就有了自己的方向,知道该如何收集武玄地理坐标了!” 此话一出,武玄月和弥世遗孤相视一望,噗嗤一声笑,那一句“普通也有普通的用处”,细细回想来,怎么听怎么好笑。 继而,在曹将国的号召向,武玄月和弥世遗孤纷纷站起身来,引杯而上,三人一干而尽。 曹将国一手指引道:“来来来~~二弟,三妹大哥来这边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既然我已经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就不劳三妹操心了,曹家的血气不管在任何方向,只要他们活着,我就有办法找回去所以今晚上这也算是你我三人践行酒席,明早上,我便要整装待,一招跨虎成风,回我曹家老营,向我父尊大人请命,出去游历学习一番。”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顿有几分念念不舍遗憾之意,有几分挽留道:“大哥,不用这么着急回去吧?时日还长,我还未带你道南湘好好转一转,你这就要回去了吗?” 曹将国爽朗大笑一番:“二弟,时日不等人,我听来三妹的预见之后,当真是一刻都等不得,我和你们而为不同,我不是灵族,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人,我有生老病死,我的人生时间是有限的,所以既然想到的事情,就要马上去执行,时间不等人,错过了就要抱憾终身,是吧,三妹?” 武玄月微微一笑,颔首回应:“大哥所言极是,人生就在于敢想敢做,即便摔倒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往前冲——通往王者的道路,路程漫漫,途中崎岖,只有心中坚定信念和不怕摔倒的精神,才能够让你走的更长远,所以!大哥,小妹我支持你,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曹将国眼中闪烁坚毅,一眼感激,举杯而上:“二弟,三妹,我来南湘最大的收获,并非是找到了如何让我成为西疆君王的明路,而是能够结识你们这样真心待我的好兄弟姐妹!能够认识你们二位,我曹将国终生无憾,日后若是二位有需要我曹将国的地方,必当倾尽全力,上刀山下火海,为了手足情谊,将国必当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说着曹将国情致高昂,仰头猛尽一杯酒水,情绪所致,一把冲动激情将酒杯摔碎在地。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也被曹将国高昂的气势所感染,相继模仿曹将国的动作,将酒杯摔在了地上! 到此,曹将国向后退了两步,双手奉拳而上,一脸歉意而来:“二弟,我本是想再留宿一晚,可是刚才三妹的话更加激我,不能够在等待,我此刻归心似箭,一分一毫的时间都不愿耽搁,所以……二弟,大哥对不起了,在这里就此别过!” 话毕,曹将国欲要运气而之时,弥世遗孤眼中缭乱,只身挡前道:“大哥请留步!待弥世有言交代,你再走不迟。” 曹将国稍稍收敛气势,回眸疑惑一望,缓缓张口道:“二弟,你这是何故?” 弥世遗孤长训短叹一瞬间,而后左手扬起运气而,一股子白色气流蓬勃与他左手掌之间,霎时之间,他又运气而生至自己右手股间,右手一掌袭来,左手掌间的白色武气,凝华之光泽润滑的昆仑白玉,又是鸡蛋大小。 弥世遗孤将其手中昆仑白玉,双手奉上与曹将国手中,一脸遗憾道:“大哥,我知你要走,我知我留不住你,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是如何教我结练这人气的吗?在我结练人气的一瞬间,我的心胸宽广了,眼界高尚了,我那心头从未有过的痛kuàigǎn感,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你这一走,我不知下一次见面会是何时,所以,大哥请带着我的人气玉化石而离行吧!不管你我天各一方,只要有这玉化石在,你我便永不分离!” 曹将国两眼凝视弥世遗孤手中昆仑白玉,心中怅然,虽有不舍,却还是将其收入自己掌心之中,如此厚重的情义,此生不再有憾…… 此后,弥世遗孤向曹将国行了一个毕恭毕敬的抱拳礼,武玄月继而跟在弥世遗孤随礼而去,曹将国一招跨虎成风—— 风起云涌,曹将国归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4章 饕餮现世(南陵有凶兽作祟,名为饕 距离武玄月和弥世遗孤、曹将国道别已经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日下课,武玄月被纳兰鸢岫单独留了下来。 待人迹散尽,纳兰鸢岫方才跟武玄月植入正题。 纳兰鸢岫盘坐团蒲之上,气定神闲,微微张口道—— “纳兰真士,南陵最近一段时日不太安宁,据探子来报,南陵连续失踪人口不下十起,这些失踪人口事出蹊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暗巫散布谣言,扬言这是南陵官府作祟,老天惩罚,所以才会收了这些人的性命当了活祭品。” 武玄月对立盘坐纳兰鸢岫面前,听罢此言论,心中有数,方才开口追问道:“纳兰至尊以为呢?这件事真的是暗巫所言吗?” 纳兰鸢岫微微一笑道:“不!这是暗巫嫁祸与良民官员的惯用手段,我若是没猜错的话,暗巫一族应该是放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武玄月轻嗤一笑,早有准备道:“上古四大凶兽之饕餮——” 纳兰鸢岫点头称赞:“果然,纳兰真士聪慧异常,我留下你,你便是知道我的意向是吗?” 武玄月敬笑而答道:“不敢~自从我学会了八卦玄灵之术,这段时日就特别好学,时不时就要占卜一卦,观其天象,捕其灾祸,采其祥瑞,而南陵这一灾祸浩劫,是最近时日,卦象显示最为频繁之恶相,不除不行。” 纳兰鸢岫风淡云轻,心中城府深沉,一笑抿之:“既然你已经占卜此卦象,可有对策?” 武玄月略显得意道:“饕餮乃是古之上神四大的凶兽之一,而饕餮现世,必要十恶不赦之人做引,现其肉身,唤醒凶神。饕餮现世,乃是我南湘之凶兆。” 纳兰鸢岫缓缓站起身来,绕过案台,一步一履走了过来。 “古之上神四大凶兽,分别是梼杌、混沌、穷奇和饕餮,就如我武道四国追崇上古四大神兽一般,这四大凶兽,乃是武邪一族,为了抵制我正武一族而召唤复生而出的凶兽——‘混沌’已在三年前出没于在东苍东华之地;两年前,‘穷奇’在西疆哈吉利行凶作恶;而今时今日,绝没想连‘饕鬣’也被复活过来;不知道那梼杌何时会在北冥之地复生……向来这武道越来越不太平了。” 武玄月轻叹,依然盘坐,直目向前,分析战况:“若是连梼杌也被召唤出来,武道只怕是浩劫将至,暗巫一族乃是我们天门灵族常年作战的对手,他们便如那野草一般,斩不尽除不绝,春风起满野遍地,到底为何?” 纳兰鸢岫不急不慢道:“暗巫能够如野草春来漫山遍野,那是因为人心如此,处之不尽——对于天道轮回之事,人们总是只能够接受对自己有力的好运,却抵触这老天给予人类的灾难和灾祸,趋利避害是人类一直所向往的生活。这人生来是为了渡苦渡劫,而不是享福享乐,若是如此这般,极乐世界便是人生终极的目标。暗巫就是抓住了人性怕面对灾祸的心理,人类只能够接受他们认为的好的,不能够接受他们认为的厄运,殊不知你的命数如此,福运和厄运向来都是并驾齐驱,不可分离,若是你奢望的太多,贪欲作祟,总是把好运都掠夺了给了自己,把灾运赠与他人,别人替你挡灾挡煞,而你却坐享其成,踏着别人鲜血上位,你说这人般人心像极了饕餮一般?” 武玄月点头称是,意味深长道:“饕餮算是野心和贪恋的衍生物,,饕餮好食,举凡目之所及,无所不食,若天下食尽,则将自食己身,这种贪婪之兽,便是寓意那些作恶不赦,贪婪欲念的恶人。” 纳兰鸢岫举例为证道:“南陵有个富商,名为陶冠尹,家中有三子一女,他是十里相传的大善人,有了名的儒商,三子全是从穷人家接济过来的养子,小时候都吃的白白胖胖,锦衣玉食过着上等人的生活,然而这三子的结局却不得善终,老大十八岁横死街头,老二十九岁病故而亡,老三更惨被人bǎngjià大卸八块送回陶家……” 武玄月若有所思道:“若不是这家商人得罪了小人,那么就是这个陶冠尹自己有鬼——他的女儿呢?是他亲生的还是收养的?下场如何?” 纳兰鸢岫呐呐道来:“他的女儿便是我们这里二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纳兰吹雪,是他收养的不假,只是他不知好运还是不幸,一不小心收养了我们纳兰一族的散养在人家的遗孤。” 武玄月略显惊愕,转而继续问道:“既然是这样子,那么很多事情就有了结果吧,纳兰至尊,就不用在雨落面前拐弯抹角,直抒胸意便可。” 纳兰鸢岫一手盘珠南红,只听她指尖噗哒噗哒的声音,武玄月有几分心切。 纳兰鸢岫思索片刻,方才开口道:“那陶冠尹是在家养了小鬼,为了自己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蒸蒸日上、日进斗金,正财偏财他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伪君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则是他用来关键时刻挡煞截凶的肉盾罢了,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既善良又儒雅的儒商,可是他的内心之阴狠,令人指。这养在身边的羔羊,只有养得膘肥体健,肥美流油的时候,关键时刻才派得上用场,可惜了了,他那三个儿子,到了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了自己的养父手中,他们不过是他养兵多时的棋子罢了。” 武玄月听罢,垂眉轻叹,这种事情在一些富商高府之中,早有听闻,已屡见不鲜了,只是她好奇的是,那纳兰吹雪的下场。 还未等武玄月开口,纳兰鸢岫直接道出了纳兰吹雪的下落:“我们天门一族,在纳兰直系血亲未成年时,越是灵气高者,反之将其扔到凡时间,让其受尽人间冷暖之蹉跎,同时也是为了避那上官一族的眼线,虽然我们将其抛向人间,但是不代表我们不密切关注你们的一举一动,自然,算是那陶冠尹倒霉,天门一族在观察纳兰吹雪的生长轨迹的时候,自然就现了他养父的作恶多端的端倪,所以……你懂得……” 听到这里,武玄月轻嗤一声,一字一眼道:“受之暗巫蛊惑者,作恶多端,平行恶劣,将会被天门秘史押解到那时之莽荒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5章 七王背叛(七王趁势偷走了鲲鹏兽) 纳兰鸢岫回眸一眼,两眼微微弯起,很是赞赏眼前的女子—— 对于武玄月,纳兰鸢岫不得不承认的是,此女乃是千年难遇的修武奇才,聪明灵慧,学东西一点都透,根本不用自己下多大的功夫;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这丫头的求知欲不是一般的强,自己讲到没讲到的课程进度,她都会提前预习课下复习,倒不像纳兰悠秀说的那般民顽不化,虽然这丫头总是干些手脚不干净的事情来—— 武玄月跟她那好姐妹没少去自己的“藏灵阁”偷学武学典故,这件事纳兰鸢岫心知肚明,却未曾点破半分。 纳兰鸢岫深知这天门的一切,早晚都是要交给纳兰雨落来受理,她早一点掌握天门的武功绝学,更是早一点可以胜任至尊这个位置。 所以,纳兰鸢岫此番留下这这武玄月,是有意要历练一下她的能力—— 虽然纳兰鸢岫知道这丫头有实力,连灵域最厉害的上古神兽,都能够组织战役,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将其打捕出世,而这一次她若是独立应战,是否可以解决这南湘最大的祸患呢? 纳兰鸢岫面带微笑道:“既然你已经了解南陵那边的情况,也应该知道我想安排你去做什么吧?” 武玄月听之,站起身来,合谷弯腰行礼,毕恭毕敬道:“纳兰至尊放心,由雨落去猎捕那饕餮凶兽。” 纳兰鸢岫颔首示意道:“一路小心,那凶兽是上古流放而来,杀不死除不尽,若是能够将其猎捕归来最好,次之封印其力量,再次之将其投入那时之莽荒,以免它继续祸患人间。” 武玄月弓腰低头道:“是,谨遵师命。” 纳兰鸢岫一手扬起,挥了挥南红珠串道:“你下去吧,好好收拾下行囊,明早启程。” 武玄月应声,合谷礼依然,向后退了两步,而后转身离开。 武玄月回到屋社之后,忙不迭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这其他衣服什么都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整理此次打猎饕餮需要带的武器和法器 单灵遥进门一看,一看这一桌子的领浪满目的法器,她心中明了。 这纳兰鸢岫大致是为了着重培养自己的姐姐,这才着意给她安排了特别任务。 单灵遥走到了武玄月面前,面无表情道:“这次去哪里?” 武玄月这方整理自己需要带法器,头也不抬道:“南陵。” 单灵遥稳稳地坐在武玄月案台对面,继续问道:“执行什么任务?” 武玄月轻声一叹道:“打捕饕餮。” 单灵遥问道:“就你一人?” 武玄月放才听出来了玄机,这方放下手中的法器,缓缓抬起头来,只看对方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脸,武玄月心中盘算—— 原来,这丫头是在吃味,想来也是,我二人同步惯了,不管在天门执行任何任务,都是形影不离,大家似乎都觉得只要是有任务就应该我俩一同出勤,而这一次突然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执行这样的任务,也不怪这丫头会胡思乱想。 虽然,武玄月在单灵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但是她的一句话,武玄月心知肚明。 武玄月斟酌几番,方才开口道;“灵遥,我想这次这样安排,是纳兰至尊有意为之,这次确实是让我独自完成执勤任务,你知道她考虑的是什么吗?” 单灵遥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武玄月眼神瞟向乾坤钵一方,有意明示道:“你我都走了,谁来看守照顾鲲鹏神兽呢?我听小道消息说,下个月初一,上官一族的二公子将会来我云水碧友好访问,为了拉拢权门的关系,天门上位决议将这鲲鹏神兽献给上官侯爵,而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是要千防万防,小心一点为妙,你可明白?” 单灵遥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不多语点了点头。 武玄月眼看自己这一席话倒是唬住了自己的好姐妹,继而一手附上,牵起单灵遥的手道—— “灵遥,家里交给你,我才放心,你可明白?纳兰至尊也是看重你,觉得你有这能力守护好鲲鹏神兽,所以才会让我独立去执行任务,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单灵遥反握而上,一把将武玄月的手扳了过来,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了,家里就交给我好了,姐姐你放心去执行任务,我会帮你看好鲲鹏神兽的。” 武玄月欣然点了点头,而后继续审查自己桌上琳琅满目的法器。 次日,武玄月跳入那天灵地罗大轮盘之中,直奔南陵之地,寻找饕餮线索。 而单灵遥则是一如既往先给七王整了一钵内竹笋,放至其竹篮旁边;而后转至乾坤钵中,向其中抛散了灵食,眼看着鲲鹏神兽的体积,又比着从前大了几倍,单灵遥眼中一颤,心中欢喜,脸上不会有所表现。 这个时候,尧曦冉突然在门外文雅叫门道—— “灵遥灵士,早课时间到了,曦冉特此相邀灵遥灵士一同赴课。” 单灵遥隔着窗户一声应声:“马上到。” 说着,单灵遥警惕性极强,一手运气,绕着乾坤钵密密麻麻地布了一层黑色气雾结界,这才放心抬脚向门外走去。 耳听单灵遥脚步声越来越远,七王的两只小眼睛贼溜溜地瞟向了那黑雾弥漫的乾坤钵。 突然间,七王飞跳而至,身手矫捷,飞近那乾坤钵前,可爱的小黑爪刚一碰触单灵遥的步下的结界,只听“嘶”的一声疼痛叫声,七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疼痛,条件反射性地弹回了手。 七王不开心的努了努小嘴,自怜自艾地舔了舔刚才受了伤的爪子。 七王突然反哺一吐,从自己嘴巴里吐出来了一颗血红色的血钻——没错!就是之前武玄月血气所凝华而成的血钻。 七王一手举着血钻,贼坏一笑,抛向了乾坤钵—— 果然,这血钻穿过了乾坤钵,扑通一声掉进了水中。 几乎同时,乾坤钵上的黑色迷雾消散。 七王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只看这水中的鲲鹏兽围着那红色小血钻打转转,像是着了魔一般,无暇顾及周遭环境。 七王见状,心头一乐,试探性地轻轻抱起那乾坤钵,果然这鲲鹏神兽一点察觉都没有,还继续围着那血钻打转。 七王方才放心大胆,一脚飞蹬,抱着这价值千城的鲲鹏神兽跳出了窗户,飞奔而去—— 原来这小家伙,就是弥世遗孤安插在武玄月身边的一个眼线,利用这七王的萌化技能,诱敌深入,软化对方的心理防线,继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弥世遗孤的目的到底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6章 狩猎饕餮(武玄月成功完成狩猎任务 南陵熙水之上,武玄月只身一人群战众饕餮—— 饕鬣形态,其形状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手,腋下眼眸则是饕鬣的弱点。 武玄月用了五天五夜的时间,追击找寻饕鬣的下落,终于在南陵熙水深谷之地找到了饕餮的老巢。 百只饕餮虎视眈眈地盯着这悬于天际的天女,欲要群起攻之,左右夹击—— 武玄月行动机敏,放出那天灵地罗轮盘,逆向运转灵盘,将其大量饕餮诱导打伐至灵盘白极一端,一窝蜂掉入阳极的饕鬣数量庞大,本是庞然大物之躯体,片刻之间跳落而出,如同跳蚤一般大小。 武玄月一手挥出锁灵袋,将数跳蚤栓入这锁灵袋中。 武玄月一方灵盘在手,轻松解决九成数量以上的饕餮凶兽,而上下一成,则是最难对付的饕餮众头目。 八只体型异常硕大的饕餮似乎守着熙水畔青山洞口,寸步不让,严防死守。 武玄月心中明了,这洞口里只怕是这饕餮的老母,无限孕育饕鬣种族的头目。 其他的都还好说,偏偏就是这饕餮老母,自己一定要亲手抓捕归案! 这八只丑鄙不堪,凶狠无比的饕餮和武玄月展开了殊死搏斗,这几只可不比那些低等的饕餮生物好对付,都是智慧型的凶兽,不管武玄月如何诱导打伐,人家八只就是不往哪天灵地罗大轮盘方向钻去,武玄月当真是费尽体力,和对方干耗精血,却也无济于事。 可恨的东西!太机智,知道自己体力有限,这帮子畜生就是跟自己大体能战,待自己体力消弭殆尽,伺机而攻,好一口吞了自己是吗? 武玄月心知肚明这八只凶兽玩的是什么战术,既然明白那就好办得多! 你们不是不愿意自投罗网吗?那我自己来自投罗网! 灵机一动,武玄月纵身一跳,跳进了那灵盘白极之中,将自己的身体缩小之虫蚁大小,再次出盘只是,武玄月依然变成了蜜蜂一般,带刺一般攻势猛上。 饕餮的眼睛在腋下,自然在观察敌情的情况下,有碍视线,本来是正常体型的武玄月,目标明确,饕餮好攻之。 而现下呢?武玄月体积缩小之蚊蝇大小,饕餮看不清目标,等他看清楚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武玄月飞至饕餮腋下之际,便是狠狠地放出一计暗器,戳瞎了那饕餮凶兽,便是戳穿了对方的心脏,登时间饕餮灰飞烟灭,形神俱灭。 就这样武玄月一最快的速度,一举歼灭了八只智慧型的饕餮凶兽。 武玄月再次跳入那灵盘之中,灵气汇聚,灵盘反向拧转,武玄月焕然出水,已然恢复了原来的体型。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一手扬袖,顺势一语道:“收!” 天灵地罗大轮盘登时缩小了体积,钻进了武玄月的衣袖之中。 武玄月飘然而至,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黑不见底,盘根作结的山洞之中。 此番凶险不可估量,刚一进洞口,一股尸体恶臭气味飘然而至,武玄月皱眉惊心,一手运气,白色指火点燃。 武玄月装着胆子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那黑洞之中,此山洞可谓是惊悚可怕至极—— 武玄月脚下尸骨成山,头上冤魂鬼号连连,山壁间幽幽鬼火明灭,此番境遇,武哦玄月心惊胆颤,却有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嗖”一声阴风而过—— 武玄月毛骨悚然,回眸警惕性极强地惊目而望,身后无异常…… 而后她前方又一阵阴风一闪而过,武玄月猛然回首,心脏嘭嘭嘭跳个不停…… 突然间,一声饥渴咕噜声上线,一阵邪祟黑雾猛石扑来,只听一声女子惨叫响彻—— 一炷香的功夫,山洞中噼里啪啦,叮铃咣当一阵厮斗尽,武玄月飞速跳出洞口,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早已经失去了起初的仙气飘摇的味道。 武玄月扬手一出,两股白色灵气蓬勃而出,迅速封住了洞口,继而一只数倍于寻常体格的饕餮,疯狂撞击武玄月竖起的灵气屏障。 一次、两次、三次! 武玄月眼看自己气血殆尽,马上就要撑不住的时候,只听山洞内一阵霍然巨响,山体内有一股子异常气流bàopò冲击力极强,登时间将山洞内的饕鬣老母炸的四分五裂,躯体支干横飞。 饕鬣的头颅和四肢飞梭而出,冲出了山洞口,掉入了到了熙水中。 原来,武玄月在和老母洞中打斗厮杀之势,顺势抛下了数颗八宝罗丸——八宝罗丸乃是天门一族集结阴阳之气,锁定八卦之彩练灵药,集于炼丹炉中,炼丹七七四十九日,破炉而出的zhàdàn型武器,专门对付这种上古凶兽的特别武器。 武玄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看着饕餮老母的头颅掉入这熙水河中,以现在的体力和精力,动用灵盘抽干这熙水之势,寻找饕餮的躯体依然不现实。 只是这饕餮老母乃是不死之身,只要她的身体在,就有复活的可能,若是如此,武玄月只能够采用第三方案,就地封印了饕餮老母的躯体,能拖一日是一日,待日后有朝一日,他日解封时日临近,再来取了这饕餮的躯体也不迟。 事不宜迟,武玄月悬天而落,脚下点水如蜻蜓,一手抛去弥天黄符,口念咒语,黄符漂于水面之上,沉入谷底,河面鲜红翻滚一阵,天昏地暗之势,片刻不道,熙水如初,河畔一片和煦阳光照射,全然找不到原先阴气袅绕之初象。 武玄月打完收工,并不急于归去故里,而是飘落与这山头之上,惊醒打坐,享受着明媚阳光的洗礼。 这几日的辛劳,一路追踪而去,算是得偿所愿,虽然在猎捕过程中问题层出不穷,至少结果是好的,自己又多了一次实战积累的经验,虽说皮肉伤受了些苦楚,可是这种被自己技艺镇压下去的鬼怪,自己心头满满的成就感不言而喻。 武玄月逗留时日,化作常人模样,穿梭在南陵街头巷尾,算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小长假,夜半集市自己又摸索到了这南陵有了名气的酒家。 杯酒独酌,虽有些落寞,却也是别有风味,独自高楼之上,观其楼下民土风情,一片热闹祥和迹象,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天下之独大,唯有美酒最畅怀—— 武玄月一抿杯中女儿红,酒意尚浅,却已心醉—— 武玄月哪里知道,在她逍遥自在之时,天门厄运将至,归去等着她的并非是赏赐,而是严惩……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7章 鲲鹏丢失(武玄月被设计诬陷) 武玄月风光恣意,大获全胜归来,待她踏进天门的第一步,引来她的并不是掌声和荣耀,而是枷锁和审讯。 武玄月调整好时间轴,算好时间刚刚好同步天门的时间的时候,跳进那天灵地罗大轮盘之中,刚从灵盘连接世界的那一头冒出头来,整个人都惊呆了,只看自己房间被人严密监控,二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守卫森严,气势严肃盘踞在自己的屋内。 武玄月见到这个场景心头一颤,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个情况的时候,纳兰吹雪第一个看到了自己的现形,一声惊叫,引来了众人。 “纳兰雨落现身了!!” 此言出,众人群起围住了灵盘,而这个时候连同着纳兰师尊和纳兰至尊也步入自己的屋社之中。 武玄月心中大喊不妙,却还是故装傻笑,一手挠头而上,傻兮兮道:“呵呵……各位姐妹……这是……这是怎么了?我这刚从……刚从南陵归来……呦!!!你们看——那是什么!” 武玄月忽然一声惊叫,一手指向众人南方,欲要逃跑而去,却不想,她是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力,却独独没有逃过纳兰鸢岫的法力。 武玄月本想在跳进这灵盘之中,逃之夭夭,哪里会料到这灵盘突然法术殆尽,自己竟然被一股灵气抽离了出来。 纳兰鸢岫眉宇冷厉,一手挥去,收回了灵盘。 武玄月被强行抛出了出来,摔落在地,待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几十把剑都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天门高堂,声讯大堂之上—— 武玄月被人强行押解在堂下,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一同站在高堂之上,睥睨而下,审讯之势,势在必行。 只是,这武玄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事出何因,就被人押了过来,如此阵仗,只怕自己“犯的错”还不是小事…… 武玄月到了堂之上,并不呐喊冤屈,虽然她心中七上八下,乱如一团麻,却故装镇静,只看事态展下去。 遇事不能怕事,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够寻得一条生路。 纳兰悠秀依然一副好胜严苛之态,先夺人,高高在上勒令道:“纳兰雨落,你可知罪?” 武玄月跪倒在地,故装言笑道:“我……怎么知罪?呵呵呵——还请纳兰师尊明示,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纳兰悠秀冷笑一声,直言不讳武玄月罪责道:“纳兰雨落,天门一族待你不薄,你却做出这般欺上瞒下之事,你勾结外挡,贩卖我灵族神兽鲲鹏兽,这条罪名你认不认?” 武玄月惊怔,跪落在地的她,缓缓抬起头来,瞠目结舌而去,脑子飞梭,似乎明白些了什么—— “纳兰师尊……你说什么?我贩卖鲲鹏神兽?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这些时日去了南陵打捕饕餮凶兽,根本无暇分身此事——更何况!更何况!绿林一直是由灵遥照顾的呀!!绿林呢?灵遥呢??” 纳兰师尊一手抛出一卷轴,砸向武玄月的脚边,恶狠狠道:“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什么事情吧!!这绿林鲲鹏兽就只听你一个人的话,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实事,连天门至尊都收缴不得神兽,现在去了哪里!你来跟我解释一下!” 武玄月两眼呆滞,一手抖落地捡起那地上的卷轴,低头一看,登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无言以对—— 这卷轴竟是那绿林鲲鹏兽在黑市的鱼兽价格表,连卷轴上绿林鲲鹏兽的样子都跟自己养的绿林都是一模一样,要知道这鲲鹏神兽的样貌可是天门的机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黑色的预售价格表之首呢?? 武玄月到此算是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就是被人整了,至于是怎么整,对手的目的如何,到现在为止自己还不清楚,唯有找到自己的好姐妹问个清楚,方可有定论。 武玄月浑身战斗,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绝没想事态会展到现在这一步,所有的证据指向都指向了自己,自己现在所有罪名坐实,百口莫辩。 纳兰悠秀一声令下,恨不能现在就把这武玄月五花大绑送进天牢,终身监禁。 “来人!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绑了,送到天牢跟她姐妹相见去!” 武玄月眼看所有形势不利,登时伏地大拜,哭声恳切求饶道—— “冤枉啊~~纳兰师尊,雨落冤枉啊!!雨落还请纳兰至尊明察秋毫,给雨落一个辩白的机会!” 纳兰悠秀显然不买账,好不容易逮着这丫头的把柄,这么些年积累的怨恨,可算是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说让这丫头两片嘴皮子动动,就了事了呢? 纳兰悠秀故装刚正不阿,严声厉色好不放水道:“纳兰雨落你给适可而止,数罪齐,证据确凿,你还想诡言善变给自己找后路吗?来人!!封了她的嘴,绑了进她去天牢。” 眼看身后几个红衣女子磨刀霍霍之势,武玄月见准时机一生疾呼道:“纳兰至尊!!给我一个时间,即便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也总需要人来补救过失吧!!” 纳兰鸢岫眉毛微挑,转身回眸,一手挥去,撤了武玄月身后的女修,声色清冷道—— “你说下去,我倒是要听听,你所谓的补救过失之举到底如何?” 武玄月大气不敢喘一口,伏地怯懦懦道:“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唯有做出些实际行动才能够洗清我身上的嫌疑,不管之前生了什么,现在后果已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伤,纳兰至尊你也说了,这绿林神兽只认我的血气,跟他人不肯亲近,所以与其把我绑了困入天牢,也于事无补,距离下个月初一还有五天的时间,这五天内,我想办法把绿林鲲鹏兽给找回来,以此来弥补我失职之罪,绝对不会耽误权门和天门友好结谊的关系,还请纳兰至尊明示,给我雨落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此话一出,纳兰悠秀显然不开心,正要开口阻止之时,纳兰鸢岫清风而落,语气和缓,但是却有着强大的威慑力。 “纳兰雨落,你听好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你在五天期限之内,找不回那绿林鲲鹏神兽,别说是你,就连我们天门一族都要被受牵连,你可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的罪行到底有多大吗?”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道:“我知道——若是我找不到那天绿林神兽,以死明志,决不株连天门任何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8章 怀疑对象(武玄月怀疑纳兰鸢岫是幕 武玄月被人带入了天牢之中—— 说来,这天门牢房都是关押灵族穷凶极恶之徒,有凶兽,也有暗巫,还有天门被怀疑的内部奸细…… 天门牢房分类:“灵子号”牢房关押的是凶兽;“巫字好”关押的是暗巫;“人字号”关押的是恶人;而这“天字号”则关押的是天门灵族的叛党奸细。 自然,单灵遥则是被当分门别类与奸细一党,关于“天字号”牢房之中。 这“天字号”牢房门栏则是用特殊材质建筑,相当于锁气环一般的锁气材质,但凡进入者牢房之人,武气尽失,再无生效之力。 单灵遥一身麻衣囚服,脱了仙气的她,英姿依然,一看就是那冥顽不化的钉子户。 老房门被打开,武玄月缓步走了进来,盘坐立腰的单灵遥微微张开眼,看到武玄月的到来一点都不觉得惊讶,都到这等处境,还是一副冷酷麻木的表情。 武玄月分别向身后的狱长左右二人塞了一个荷包,毕恭毕敬地向其行礼拜会,笑脸相送,算是支走了此二人。 武玄月疾步上前,坐落而下,焦急心切道:“灵遥,你受苦了——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灵遥长长一叹,面无表情道:“姐姐,你我都马虎大意了,太过相信周围的人,他们是故意支开了你,分化你我的兵力,而后趁着去上早课的时机,偷跑了那绿林鲲鹏兽。” 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眸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 “他们……你说的他们是谁?” 单灵遥闭眼轻缓道:“他们就是他们,让你掉以轻心,马虎大意之人,你可知道,丢了鲲鹏神兽之后,七王也不见了,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武玄月其实心中已经有了这样的预判,但是没有听到单灵遥亲自跟自己说明这一切,自己到底不死心。 武玄月心头一紧,大致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自己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虽然自己弥世遗孤有所防范,但是在日后的一次次接触后,武玄月内心防线越的弱化,以至于待自己走后,让那混小子钻了空子! 只是,武玄月就是有一事不明,那弥世遗孤是怎么偷走的绿林鲲鹏兽的呢? 绿林鲲鹏兽平时之亲近自己,那是天底下最聪明灵兽,旁人只要有一丝异样气息,它便一下子就分辨出来,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育成熟,可是他若是闹起来的灵压也是不可小觑的—— 弥世遗孤到底是何种手法做到的呢?难不成他身后有高人指点吗? 武玄月心头刚有一个疑影,单灵遥的声音再次响起:“姐姐,你不觉得有些事情巧合的让人觉得蹊跷吗?” 武玄月心头有一紧,缓缓回眸相望,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单灵遥直言相向道:“你不觉得这次委派你出去的时机,还有这鲲鹏兽丢失的时机,以及刚好马上赶上上官侯爵来我南湘的时机,特别巧合吗?” 即便不用单灵遥说这一番话,武玄月心中已经怀疑此次事件其中的各种疑点。 武玄月扬天长叹道:“我明白你说的这一切,其实你应该跟我想的一样,这次绿林鲲鹏兽丢失,不仅仅是弥世遗孤一手造就,他身后一定有一个更为背景实力更为强大的高人是吗?” 单灵遥不语,点了点头。 武玄月轻叹道:“说说吧,你怀疑谁了呢?” 单灵遥思索片刻,一字一眼道:“纳兰鸢岫——” 武玄月心头一颤,这个名字恰如其分和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对上了,而同样也是自己最不愿面对和听到的名字。 在武玄月心理,纳兰鸢岫就是一个风轻云淡的智者,也是有教无类的名师,她是那样的崇高,那样的受让瞻仰…… 而武玄月实在不愿意把城府、腹黑已经心机,这种俗人的字眼按在纳兰鸢岫的身上。 武玄月最近纳兰鸢岫为名师,更是崇敬想要成为她那样德道智者,而若是这件事情是她一手操控,那纳兰鸢岫在武玄月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塌陷了。 武玄月不到最后一刻,也不想把纳兰鸢岫想成这样世俗世故的人,若是如此,自己宁愿不认识这个人。 武玄月闭眼长叹道:“为何是她?她的动机呢?” 单灵遥一本正经道:“磐石结,双鱼生,天下乱,武道征——姐姐,这个预言你不会没有听过吗?” 武玄月轻嗤一声,略显不屑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明知命里没有,争也是徒劳,纳兰鸢岫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所以这个构不成她构陷我的动机。” 单灵遥不急不慢道:“那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预言——鲲鹏降世,帝灵易主。”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怔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你的意思是,纳兰鸢岫针对的并非是我,而是那鲲鹏兽?” 单灵遥微微睁眼道:“不外乎针对谁,你也好,我也好,鲲鹏兽也好,连他弥世遗孤也是她的一个棋子,我们的降生都将成为改变她一手建立的帝国王朝的绊脚石,若是可以通过此举一举歼灭她忌惮的所有人,若是换做是你,你觉得痛快不?” 武玄月脑海中突然闪出,在去南陵执行任务的时候,纳兰鸢岫与自己探讨饕餮和人性的关系问题,她清楚的记得,纳兰鸢岫说过这样的一席话…… 关于陶冠尹,纳兰鸢岫是这样评价—— “那陶冠尹是在家养了小鬼,为了自己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蒸蒸日上、日进斗金,正财偏财他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伪君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则是他用来关键时刻挡煞截凶的肉盾罢了,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既善良又儒雅的儒商,可是他的内心之阴狠,令人指。这养在身边的羔羊,只有养得膘肥体健,肥美流油的时候,关键时刻才派得上用场,可惜了了,他那三个儿子,到了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了自己的养父手中,他们不过是他养兵多时的棋子罢了。” 一想到这样一番话,武玄月心头颤,竟然在这一刻萌生了一个念头—— 或许,纳兰鸢岫并没有表面看得那么高尚纯洁,亦或是她内心阴暗,要比一般人增加阴暗恐怖万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39章 走出牢房(武玄月欲要帮单灵遥洗脱 武玄月脑子很乱,对于一个人的信任感的建立,需要很久一段时间,而想要毁掉一个的信任感,只需要顷刻间的一句话,一件事足矣。 有些事情,即便你在不想去面对,不想去承认,实事就摆在眼前,血里哗啦,残酷到心脏被刺穿的痛楚。 武玄月闭眼长叹,脑子里开始推断和揣测各种可能性,面如死灰,心如刀绞便是如此。 有时候,真正的敌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种,明明你非常信任,你对她崇拜无比,恨不能为她掏心掏肺的付出,换来的则是别人的算计和设计,这背后一刀捅的猝不及防—— 你把自己最软弱的地方,留给了自己人,结果呢?人家抓着你的弱点,第一个干掉的不是你的对手,而是你自己。 若是如此,人与人之间建立起来的信任何存? 武玄月一度失望,甚至于已经开始怀疑人性…… 单灵遥虽为囚徒,身陷囹圄,到似乎相当的气定神闲,根本不把自己的境遇当回事,反倒是安危气武玄月起来—— “姐姐,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我看你应该没有被人限制自由,莫不然你向纳兰至尊求了一个特赦,决议将功补过吗?” 武玄月微微睁开了眼,长叹一口气,缓缓转身声色落寞,苦笑一声应答—— “嗯,是这样的。我不这样做,咱们就只能够坐以待毙,等着背黑锅。” 单灵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也是,这倒附和你的个性!不过,姐姐我要提醒的是……” 单灵遥话还没有说完,武玄月便张口打断之:“我明白,我在明,敌在暗,表面上敌情不是什么问题,倒是隐在下面的敌人,更让人可怕,防不胜防。” 单灵遥听之,微微一愣,欣然一叹道:“嗯——那姐姐你既然知道这些,灵遥就预祝姐姐能够找点抓助真凶,还灵遥一个清白。” 武玄月双眸微闪,只看自己的好姐妹稳若泰山,不悲不恼,这样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到底是太没心没肺,还是太好的心性了呢? 武玄月实在忍不住,走上前去,皱眉索问道:“灵遥,你可知道你身处何处?自己境遇?” 单灵遥盘坐而下,闭眼打坐,轻轻应声道:“我知——” 武玄月越是看到单灵遥这般不在意不介怀的态度,她越着急起来——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可以这般镇静呢?” 单灵遥闭眼思索片刻,缓缓道来—— “我急有用吗?有些事情我急了反倒自乱阵脚,你是希望我一见到你就抱着你哭天喊地一番吗?这般愚蠢举动,只会让你更加心烦意乱,乱了自己的节奏,失去了自己的判断,我是哭喊了一时痛快,以后呢?我终归是要为自己以后打算,我现在临危不乱,那就是为了给自己挣得一丝生机,所以,姐姐——你是最后的希望,也是我绝对信任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把我救出去,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更加没有要哭要闹的必要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别头一嗤,对待自己的这个妹妹,自己当真是无言以对,虽说天天板着一张冷脸,但是不知道为何,每每到了事情,她总是会变得异常可靠。 武玄月刚才的烦躁情绪,竟在单灵遥的一番话后,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下去充满斗志的正义感。 是啊!有些人算计了你,你为她上心,为她难过,人家怎么想你?人家说定还躲在暗处笑话你是个大傻帽呢,与其有那时间为这种不值得的人,浪费自己的情绪和感情,不如想想该怎么守护眼前真正该诊视的人。 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坦然一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待在这种晦气的地方太久,所谓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若是我不大显身手,那还真是对不起曾经那些年,我在武门被如何操练的结果!” 说着,武玄月一手拍了拍单灵遥的肩膀,道别道:“走了,你好生将养着,待我抓住那真凶,换你出来!” 单灵遥闭眼不语,继续安神调息,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看到此,武玄月噗嗤一笑,半开玩笑道:“呵呵——我说你啊,有时候有必要总是这样拘着自己的性子吗?老实说,我还真是有几分期待,你哭着喊着向我求救的可爱模样,结果倒是让我失望了不少。” 单灵遥不予搭理武玄月,自顾自地搭话道:“好走,不送——” 武玄月眼见此状,有几分不甘心道:“切~” 话毕,武玄月转身离去…… 听着门栏锁链上叮叮咣咣的声响,单灵遥脸上不为所动,心中却是另外一副场景。 在如何好心性的人,到了这个境遇,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没有感触。只是自己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去影响对方—— 单灵遥微微睁开双眼,望着武玄月远去的背影,小声喃喃道:“不管怎样,能够守在你身边的人,始终是我,能够帮你成就一片天的人,也始终只能够是我……” 话毕,单灵遥闭上了双眼,调养生息,端正心态。 武玄月走出天牢,那四方高强之外,一束阳光射来,武玄月不惧强光,直目而上,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这件事情——没完! 想到这里,武玄月一脚飞蹬,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向云水碧南头的竹林飞去。 武玄月飞至竹林西头一处竹舍之前,恼视一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运气而,一股掌气打飞了那竹舍的房门。 如此气势,舍中男子惊吓异常,怔然从床上立了起来,还未等反应怎么回事的时候,武玄月已经步履生风而入,满腔怒火抄手而上,欲要将床上的男人,手刃了去。 弥世遗孤还是迷离的眼神,没搞清楚怎么一个情况,飞来横祸而至。 眼看武玄月怒视而,一掌狠厉,劈势而下,风影掌落,弥世遗孤眼神惊怔,说时迟那时快,弥世遗孤抱着被子,围着自己的下半身,飞蹿而出,三跳两跳冲到自己屋社外头,向竹林方向奔去。 武玄月一招不成,奇迹败家,哪里允许这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紧追而去,穷追不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0章 追击打杀(武玄月追杀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一路飞窜,左躲右闪—— 武玄月一路追赶,运气波,左右夹击,远程射击,恼羞成怒,气火冲天。 弥世遗孤这一路跑得轻巧,身轻如燕,脚点竹叶,便是凭借,飞梭而去;他又躲得及时,不管武玄月如何攻击,他都能够轻易躲闪开来,明明身后的女子,手速极快,那如闪电一般而来的灵气,若是换作常人,早已经被击飞而落,偏偏对手是这弥世遗孤…… 武玄月这一路气红了眼,越打越恼,报仇是一个方面,求生心切到了追杀后期,占了她大半情绪。 弥世遗孤这一路迎风而跑,从起初条件反射性的躲闪,高后来慢慢已经恢复了意识,眼看身后的女子,跟乌眼鸡一般疯狂追赶打杀而来,事出何因,他心中明了。 既然自己事情已经做了,这单灵遥和纳兰雨落的黑锅也铁定背了下来,那索性就跟对方好好玩一玩,倒是看看这丫头多大的本事,能够在陆战上超越自己的武功造诣? 武玄月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满腔的仇恨愤怒爆,管她体内什么气流,只要能够打落眼前的跳蚤,怎样都好。 弥世遗孤果然如他所言是陆战中的高手,说来武玄月的能力一点不差,但是在追击打杀弥世遗孤的问题上,确实有几分差强人意—— 武玄月总是眼看马上就要追上打飞了弥世遗孤,就差一丝的距离,弥世遗孤一个幻影而闪,瞬时闪过了武玄月的武气。 武玄月这一路追去,打而未得手,一场疯狂力用气,殃及一片,但凡是此二人坐落之处,虽然短暂,无一幸免,竹折叶落,好好的一片竹林,让这两个人祸害的不成形状。 弥世遗孤眼看此状,心中几分唏嘘,到底是住的住院,这样被人胡乱破坏,心痛之余,也觉得这样遛着身后的女子实属没趣,索性就跟面对面对峙,水来土屯,兵来将挡,自己还弄不过这小丫头片子吗? 弥世遗孤霍然转身,挑眉咋舌之际,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张牙舞爪而来,弥世遗孤一个幻影侧身,顺利躲过了武玄月的追打。 反倒是武玄月冲击过猛,哪里会想到这小子改变路线,对方突然这么一转身,倒是杀得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武玄月重心不稳,跌落高空,却在半空中运气而生,保持自己身体平衡,飞升而上,站在与弥世遗孤对立的高竹之上,悬竹而落。 这看这弥世遗孤裸着上半身体,肌肉横生,平日里到看不出来这小子会是这样一副硬汉之躯,只是现在的武玄月已经顾不上眼前男子撩人的身形,一腔怒火暴涨,欲要开口责问之时。 绝没想到,这弥世遗孤依然一副嬉皮笑脸之态,先制人,一手提着自己腰间的被褥,好声没好气的埋怨道—— “我说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跟了疯一般冲进我的屋舍之中,我是黄花大闺男一个!你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意图对我身如皎洁之子,用心何在?难得你就这么垂涎我的美色吗?我可是习惯裸睡的,你可知道吗?我下半身光秃秃什么多没穿~原不知道纳兰真士竟是一个如此心急豪放之徒,你若时候真的垂涎我的美色,就跟我说吗?我提前沐浴更衣,喷香涂粉,你何时传唤我,弥世我肯定极力配合,别人我不知道成不成了这个情,你绝对没有问题~~所以嘛~~你用不着这般蛮横心急不是~~” 武玄月听到这一番不入流的话,又羞又臊,气的那叫一个五雷轰顶,咬牙切齿之间,愣是找不到话反击对方,闷着火气—— “滚!!” 弥世遗孤听罢,两眼放光,正巧没理由开溜,人家债主都话让自己速速消失,自己还不赶紧麻利滚远点。 弥世遗孤兴奋激动道:“得了~那我滚了,不挨你纳兰真士的眼~~” 武玄月气急之间,脱口而出,当真是有几分后悔之意——自己好不容易逮着这臭小子,岂是说跑就能够让对方跑得了呢? 武玄月一声怒吼道:“你给我滚回来!!!” 弥世遗孤正要鸡贼逃之夭夭,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了断,自然他也想好对付眼前的措辞。 武玄月怒目而视,兴师问罪而去:“你小子把绿林鲲鹏兽藏哪里了?快给我交出来,姐姐我饶你不死?” 弥世遗孤咧嘴一笑,暗自心道:你饶我不死?我可真是要谢谢你了,就你那三角猫的功夫,还真以为可以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弥世遗孤自然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这方惯会装傻充愣道—— “什么?绿林神兽丢了?你开玩笑的吧~~怎么会丢了呢?你可知道那神兽就只认你这个做亲妈的,连纳兰至尊都没有办法他的意识,你既然会弄丢了他?你这人真逗~~你是不是太长时间没见我,想我想的有没借口来找我,随便找个借口来见我呢?” 武玄月自知道现在自己憋火难受,这混账小子摆明是在故意激怒自己,调侃自己,欲盖弥彰,若是自己这个时候火的话,就是上了这小子的当,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不能够着了这浑小子的道。 武玄月咬了咬牙,低头深深地沉了几口气,将自己的火气压了下去。 武玄月抬头冷笑,找到了问题的突破口,直接问其脸上—— 武玄月挑眉冷瞥而去,声声凉道:“七王呢?” 弥世遗孤一说七王,更加来劲儿,那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七王也丢了~~喂喂喂~这可不行,你家绿林鲲鹏兽的事情碍不着我任何事情,可是若是我儿子丢的话,那我可不依你!你还我儿子啊~~” 武玄月冷笑一声,摆明知道这小子故意这般,硬是要把七王的仗算在自己身上是吗?七王在哪里你不清楚?? 还是要让我亲自撕了你的脸,你才肯认账是吧? 想到这里,武玄月不再多语,一手运气而,抽气而回,竟不想这竹林西北角弥世遗孤的处所出,突然一团黑白色的肉球升天而来…… 武玄月抽气而落,一把将七王攥在了自己右手中,冷脸恶视,冷笑道:“你——竟不知道七王在哪里是吗?来!!告诉我下,他怎么会在房间底下暗示的竹阁之中呢?” 弥世遗孤笑容僵滞,极度尴尬之余,脑子迅速运转—— 我去!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法?竟……竟找到了七王的下落……明明自己已经藏得够严实的了,结果却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1章 气源灵芝(双方相互交底监视对方的 七王惊悚,吓得浑身瑟瑟抖,被武玄月拎着脖颈悬在了半空中,这一次,七王已经在武玄月的手劲中深刻感受到了对方的愤怒。 七王一动不敢动,两眼胆怯怯的斜瞟了一脸冷厉的武玄月,这样憋闷的怒火,比着她要作出来更加恐怖百倍。 弥世遗孤眼看事情败露,在继续装模作样下去,依然没了任何趣味,索性就当场认输,好奇心十足道—— “不是呀~纳兰真士,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一下子找到了七王的位置?” 武玄月冷厉一瞪,微微抬了抬下巴,挑眉而视道:“那你是怎么把绿林鲲鹏兽偷走的?” 弥世遗孤绝对是那种不到最后一步,绝对严防死守的顽固分子,而他习惯性的小脸相迎,当真是比那种跟你怒目相视,当面锣对面鼓的对手,更难缠。 弥世遗孤一手拍了拍嘴巴,故装打哈切道:“什么绿林鲲鹏兽~~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武玄月眼睛一定,凶狠异常,一把将七王拽到自己怀里,当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一手掐着七王的脖子,冷言冷语道:“你不是说吧?你不说我就弄死你儿子!!” 弥世遗孤瞠目一愣,扯嘴一笑道:“我赌你下不去手!他不仅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你跟他朝夕相处那么久,若是能下得去手,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绝没想,武玄月当即就加重手中的力道,力道狠辣,不容置疑,七王被掐的两吐出来老长,片刻之间连翻腾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奔气绝的最后结果。 眼看此征兆,弥世遗孤惊怔,竟不想,这丫头真下的去手,自己这还真是低估了这丫头的原则和底线。 终于,弥世遗孤硬气不过武玄月,眼看自己的大宝贝快要被对方掐死断气,再晚说一秒,就只剩下后悔的份了! 弥世遗孤除了认怂,举手投降,别无他法。 “停停停!!我去,你这女人也太狠心了吧?连这么可爱的熊猫也下得了手?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武玄月稍微松了些力道,七王贪婪的吸了几口气,顿时两眼泪汪汪,双爪子向弥世遗孤扑去,意图求救。 武玄月冷脸异常,严声厉色道:“对于叛徒,我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在我没有改变主意前,我建议你还是老实交代,若不然对这老混蛋调教出来的小混蛋,我见一个杀一个,免得用这张伪善的脸,贻害众生!” 弥世遗孤算是彻底认怂认栽,他哪里会料到武玄月会是这么不讲情面的主,就连自己最在乎的儿子,关键时刻都能够大义灭亲,就别提自己这个本来在对方心里本来就没有地位的浪子了…… 弥世遗孤一手挠头,思量良久,烦躁之余,最后还是决定如实招供。 只见那弥世一个伸手一探,将自己的左手探到围着自己下半身的棉被,摸索了一阵,一颗红色血钻被她摸了出来,转而一他手抛之对面。 武玄月一手接的及时,而另一手并没有放松警惕性,依然钳制着七王。 武玄月将血钻举之眼前,皱眉打量之,方才恍然大悟,一眼冷瞥而去—— “你!!你就是个混蛋!!” 弥世遗孤站着腰累,最重要的是一只手还得时刻提着被褥,这重量全累在右手上了,想到这里,他悬气而坐,哈切连连,两眼稀松,好声没好气道—— “你还记得这钻吗?白虞姬,你可是真是会演戏来着!你我五十年前在灵域就有一面之缘,结果你倒是挺会装不认识的是吧?你这人也是挺地道的哈~~用得着我的时候,人前一套,用不着的时候,狗眼看人低,既然如此,我不配合你演完这出好戏合适吗?” 武玄月咬牙,气血更甚,剑拔弩张,一手握着血钻,一字一眼道:“你——就是用这个东西,诱骗走了绿林是吗?” 弥世遗孤一个侧身,侧卧而躺,一身慵懒状,摆明就是不把武玄月的看在眼里的表现——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好了~我的问题,已经告诉你了,我就是用你的气血所铸成的血钻诱导绿林鲲鹏兽跟我走的,现在你来告诉我,你是怎么一下子就锁定了七王的位置。” 武玄月显然对于弥世遗孤的问题不买账,质问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你把绿林鲲鹏兽藏到哪里去了?” 弥世遗孤嗤笑,继续打哈哈道:“呵呵~~你想知道啊?你想知道就乖乖告诉我,你是怎么锁定七王的下落?一事抵一事,你我两不相欠。” 武玄月气的汹涌磅礴,恨不能握拳自己宰了这对贼父子,都不解气!! 只是,若是现在自己宰了对方,到底还是找不到绿林鲲鹏兽的下落,若是如此,自己还是压压自己的脾气,待问出来鲲鹏兽的下落之后,在收拾了这对贼父子也不迟。 想到这里,武玄月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着脾性道—— “你可知道这七王最爱吃灵遥做的笋菇饺子吗?饺子的配方中有的香菇并非是一般的香菇,而是我和灵遥在去灵域的时候,所采摘的气源灵芝,天门医药学重要典故《百奇灵枢》所记载,气源灵芝有锁气之神效,天门外家子弟,为了能够得到天门正统血气,便可像自己的师尊索了这被气源灵芝锁气而生的芝草,食得被锁了气的气源灵芝,可在短时间内保存体内灵气,武气大增,即便不是天门内家子弟,也可在短时间内,活得内家子弟的功力,所以……你明白了!”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火气起身,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子啊!也就是说,你给七王喂了你锁了你的灵气的气源灵芝,所以你才会一下子就找到了他的下落!你怎么那么聪明呢?这么损大招数也能想得出来!” 武玄月只显得耳边聒噪,青筋暴起,憋火怒吼道:“也不知道拜谁所赐,动不动就拿七王失踪来要挟我,若不是你逼我的,谁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弥世遗孤哈哈大笑,绝没想在自己死缠烂打,要挟纠缠下,这眼前的天门女子竟然也受了自己的影响颇大,什么天门规矩,礼仪道德都抛之不顾,竟也有这般可爱的一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2章 一招制敌(弥世遗孤一招制住了武玄 弥世遗孤双手拍掌,一脸惊喜表情道—— “不错不错不错!!没有想到纳兰真士也有这样的私心和手段啊!!弥世还是太小瞧你了~~如此这般,我再跟你打一个赌,我偏不说那鲲鹏兽的藏匿处,你又奈我何?我就不信你真敢杀了这七王!” 弥世遗孤双腿盘坐,一手护腿,一手抵着下巴,换了一个观赏角度舒服的姿势,欲要看武玄月的表演。 武玄月当即就被激怒了,这方一把揪住七王的脖子,欲要力用劲,却只看眼前的男子,一脸挑衅,不以为意的望向自己这方,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真摆足了一副吃准了自己的姿态。 武玄月越下手毒辣,侧耳倾听听到七王哼哼唧唧的求饶声之后,武玄月登时低头,迟疑了良久,最后还是松开了手——她咬碎牙,只可恨自己妇人之仁的恻隐之心,败给了那弥世遗孤混球的行为。 武玄月气的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头一看这七王两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自己更加下不去手了。 果然,自己让弥世遗孤拿捏住了,嘴上说的厉害,到了关键时刻,偏偏下不去那毒手! 武玄月狠狠的骂了自己一顿——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蠢最笨的女人,没有败给敌人,倒是败给了自己的心太软。 武玄月怒视而去,一手抛去,将七王抛还给了弥世遗孤,自己下去手的筹码,留着还有何用?只是白白气死自己罢了。 弥世遗孤接过七王,七王喜极成泣,扑到弥世遗孤的怀里,大声滔滔哭泣,弥世遗孤一手而上,安抚了几下七王,却也无暇顾及更多,双眼直勾勾定这武玄月不放。 别看着弥世遗孤脸上笑容不减,这心里也是时刻警惕着武玄月。 武玄月恼羞成怒道:“你赢了!正如你说的那般,我就是一个妇人之仁的笨蛋,我是对小孩子和妇孺老人下不去手,可是对你这个混球,那就不一样!!” 收拾吃那时快,武玄月趁其不备,充斥而去…… 然而,可笑的一幕生了—— 只看那弥世遗孤嘴角微微一勾,抬手动动手指的动作,一个响指而去,武玄月浑身僵直,扑身汹势僵在了半空中。 武玄月眼珠子瞪裂,竟然忘记了,自己此次在这浑小子吃亏的招数,可谓是屡教不改—— 这一次自己又是因为情绪冲动,忘记这小子的实力不虚,一触即,触动了灵气,而这触动灵气的时机,就是给对方制造束缚自己的绝佳时机。 眼看半空中僵硬的武玄月霎时之间,向下坠落之际,弥世遗孤一手掌气而袭,将武玄月托之半空中。 武玄月虽然周身被弥世遗孤的束式束缚不得动弹,可是这嘴巴还是能够谩骂出恶气! “混小子,王八蛋!!小偷,流氓,臭混混!!!你枉为武者!不就是有点雕虫小技,把我束着有什么意思!你给我解开,咱俩打一架!!!” 弥世遗孤百无聊赖地掏了掏耳朵,不管对方用世间多么难听的字眼来咒骂自己,弥世遗孤依然一副好脾性,不急不躁,就当是看猴上蹿下跳。 待武玄月骂爽了骂累了,骂得口干舌燥了,弥世遗孤方才直目而望,缓缓张口道—— “纳兰真士,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或许在水战方面,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在陆战方面,我弥世遗孤可谓是天下无敌,无人能及!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非得要跟我比划拳脚,不是找虐是干嘛?” 武玄月气的脸红脖子粗,可是刚才骂人过猛,这会子功夫口干舌燥,嗓子沙哑,竟然连多吐出一个字都觉得力不从心。 “你……你……你……给我解开……” 弥世遗孤明明清楚武玄月的意思,却故意误解其意,一手撑与耳廓,装作做样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说让我解开??解开什么?” 弥世遗孤忽然起了一个坏心眼儿,缓缓站起身来,一脸羞涩地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被褥,一脸奸笑道—— “纳兰真士,不要吧~~你个堂堂正正纳兰天女,哎~~~~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想看,咱俩谁跟谁呢?相看你就说嘛~~你说我肯定会让你看得不是?” 说着,弥世遗孤双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被褥,斜睨瞟了武玄月一眼,看着武玄月惊恐恼火的脸,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多兴奋,多激动—— 武玄月使劲最后一丝气力,沙哑着嗓音道:“你……敢!” 弥世遗孤就等着武玄月怒气爆地最后一刹那,果断打开了被褥,武玄月当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缩头闭眼,羞红惊慌。 然而当她缓缓地睁开一只眼缝的时候,意外的现,弥世遗孤下巴生竟然是穿着裤子的! 弥世遗孤双手掐腰,一副胜券在握的理直气壮,脸上洋溢着调笑的笑容,痞痞坏坏道—— “你想什么呢?是谁人都能看得吗?想的美啊~~” 武玄月嗤声一白眼,暗自心道:让姑奶奶看,姑奶奶也不愿多看一眼,辣眼睛! 武玄月干涸着嗓音,出一个字来:“水……” 弥世遗孤到底是心疼武玄月,逗弄逗弄乐呵乐呵拉到了,就想武玄月恼火教训一下七王一般,怎么都不会往死里整对方。 弥世遗孤双手举起七王,张口道:“去给你小妈取点水来。” 七王甚是乖巧,圆鼓鼓的身子,如同气球一般,飘然而去,不一会功夫,它便举着半截子竹筒飞来,送至武玄月嘴边。 武玄月贪婪地饮了几口清泉水,这嗓子的火气才算是有了些许缓解。 武玄月瞪了七王一样,七王心惊胆战,心虚作祟,胆怯怯地躲在了弥世遗孤身后。 武玄月白眼一瞟,恶狠狠道:“你给我解开束式!” 弥世遗孤轻嗤一笑,食指半空摇晃道:“不不不!给你解开了束式,就是给我自己找不痛快,有话你就说,咱俩这个状态挺好,你这只母猫爪牙太锋利,即便能打过你,与你动手劳命伤财,这笔买卖不划算。” 武玄月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怎么都不是眼前的男人的对手,论武确实自己身手不如,论文谁要跟一个活二百多岁的老妖精斗智斗勇,自己的段位不要太陋了! 如是如此,自己还是早早认清楚现实,问些有营养,能够改变现状的问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3章 弥世真相(弥世承认自己偷了鲲鹏神 武玄月竟不知何时,自己的身体和弥世遗孤的身体,缓缓降落,须臾,两脚着地,武玄月顿时有种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只是,虽然武玄两脚落地,可是这身上的束式却未曾减少半分,她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僵硬如铁棍,自然心中不爽,愤愤不平。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处于劣势,若是在强硬态度,只是在自讨苦吃,与其这样干嚎怒骂而去,对方脸皮厚如铜墙铁壁,不如自己静下心来,好好问个究竟。 毕竟现在自己唯一能够自救的方法,就是这张嘴了。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方说话语气算是缓和许多。 武玄月道:“你为什么要偷那鲲鹏兽?还放到黑市上飙高价钱,难道说是天门给你的悬赏金还不够多吗?你可知道那鲲鹏兽对天门到底有多重要?你也是他天门的一员,你这样做,有辱门楣,对你有什么好处?” 弥世一个一手抱背,一手托腮,一脸戏虐表情不止。 弥世遗孤扯嘴一笑道:“你可记得我的外号叫什么吗?我叫混世魔王,我本就是俗人一个,在纳兰鸢岫将我投入到了这人间世俗间,令我深受其染这些年,我身上早已经沾满了俗人的铜臭味和商人的唯利是图的味道来!钱可是好东西~~~谁会嫌它少?我有一千金,便想那一万金,我有一万金更想要那十万金,尤其可见,人的本性就是贪婪,我在天门一族得来的高额悬赏金,反手再一手倒卖黑市高价,又能够赚一笔~~你说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吗?” 武玄月太阳穴青筋暴起,近乎闷吼道—— “你有着长寿之命,要那么多钱干嘛?我看你从头到尾都是一身布衣,也没见你有了钱之后过上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这样的说法我不信!我也不信,纳兰至尊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莫不然,你们俩在秘密密谋着什么?难不成你是受纳兰至尊指示,通过鲲鹏兽,打入黑市的内部,然后好伺机一举将黑市歼灭……”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眼睛围餐,表情凝滞了片刻,似乎在武玄月的推断中寻觅出来一丝危险的气息。 弥世遗孤反应极快,竟在武玄月说到最关键的时刻,话来—— 弥世遗孤笑道:“呵呵~~~纳兰真士,你可真是高看我弥世遗孤,你觉得我跟纳兰至尊有那么深的交情吗?若是纳兰至尊,看重我有看重你三分之一,我弥世遗孤也不会动了去偷那鲲鹏兽的念想!!你可知道,我跟了那纳兰鸢岫一百多年的时间中,我得到了什么呢?一介布衣?混世魔王??臭名昭着??遗臭万年??她又给与我了什么呢?把我从灵域生拉硬拽,打我剩半条命,硬生生地将我拖出了灵域!!然后呢?她不将养我,不训教我,把我推给了那纳兰悠秀,一个平庸之辈,又是因为那纳兰悠秀的资质平庸,驾驭不了我,纳兰鸢岫竟然狠心到把我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的傻小子,直接推到了世俗之间!我问你,若是换做你,你不恨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怔然,眼看弥世遗孤两眼翻红,故装言笑之间,竟是些冷嘲热讽的恨绝。 话以到此,武玄月无言以对,微微皱眉而望。 弥世遗孤继续道:“我本在灵域逍遥自在,快活无比,我的生活本是安逸,却被一个疯女人横冲直撞了进来,不由分说,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硬性把你隔离出自己该有的世界中,隔离出来,对你不管不问,任其世俗打磨你,监视你,又怕你的灵力太强,危害一方,我问你?换做是你——你会是怎样的心情,对待打破你生活所有平静的刽子手呢?” 武玄月抿了抿嘴道:“你……跟我说这么多干嘛?” 弥世遗孤自嘲一笑道:“所有人都觉得我敢纳兰鸢岫关系匪浅,亲如母子,可是我俩的关系,别人不知道,我心里自己有体会!” 武玄月嗤声一笑道:“既然你那么讨厌她,为何不一举反了她?以你的实力,未必见得会输给她——你说你俩人前亲如母子,你若是不愿意,没人会强迫你跟纳兰鸢岫亲近,你这话说的,倒是谁跟强迫你一样!” 弥世遗孤摇头苦笑不止:“你以为我愿意这般人前演戏吗?对于那纳兰鸢岫,我除了憎恨和恼怒,更是惧怕,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我也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打不过除了臣服,没得选择!” 武玄月压根就不信,眼前男子的说的胡话,在这个男人这里,自己受骗上当还少吗? 到底吃亏上当多了,心眼也比从前多了些,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已经在弥世遗孤这里栽了个大跟头,他说的那些没谱没靠的话,自己压根就不相信。 武玄月冷笑一声道:“呵呵~~别告诉我,你偷那鲲鹏兽,就是为了纳兰鸢岫难堪~你可知道她若是想知道是谁偷了这鲲鹏兽,即便不用我汇报情况,她掐指一算,心如明镜,你觉得她会饶了你吗?” 却不想,弥世遗孤勾嘴一笑,一脸邪魅表情使然。 弥世遗孤微微道来:“她会不会饶了我,我不知道,不过她开罪不开罪得起那上官侯爵,我就不知道了~~” 武玄月登时一愣,她在弥世遗孤脸上看出了一丝端倪来。 武玄月凝眉锁额,一脸狐疑道—— “你言下何意?” 弥世遗孤诡秘一笑,奸佞款款而来—— “你可知道,纳兰鸢岫不惜出高额悬赏金,令人去灵域打猎那鲲鹏神兽到底为何?” 武玄月质疑眼神而去:“你说为何?” 弥世遗孤呵声一笑道:“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说话滴水不漏,行吧~既然不愿说出的答案,咱们都心照不宣,我就直接直奔主题了去——” 弥世遗孤清了清嗓音道:“我之所以在黑市竞价出售鲲鹏神兽的目的,不在于我需要多少钱,而是为了混淆视听,更是为了引起这黑市后面的主人的注意力,只要让上官侯爵知道鲲鹏神兽现世,并且已经开始在黑市之间流传竞价,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4章 权门用人(权门真正的择人培养标准 武玄月听到这里,更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弥世遗孤这浑小子,到底是想干嘛? 混世魔王之称号,难不成真的就如这样一般,混世而生,搅事生非,不为别的,就为了一股乐呵??他没毛病吧! 武玄月锁眉疑目,嗤声问道:“切~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你在黑市高价竞标鲲鹏神兽,只会引起sāoluàn,并不会引上官一族对你的青睐,你也知道上官一族招收将士向来只要那官宦达人,你觉得那上官一族是吃素的吗?姓上官的各个都是心思缜密,城府厚黑的高官,你那雕虫小技简直是自不量力,自取屈辱!!” 弥世遗孤嗤之以鼻,一脸戏虐瞟了武玄月一眼道—— “你说的都没错,这些道理我都懂!像我这样既没有家室,有没有背景的布艺小子,若是想引起那上官一族的注意力,简直是难上加难,除了用巧,我别无他法!另辟蹊径,剑走偏锋,便是我的做法!那竞标和拍卖鲲鹏神兽,我说过了,只是障眼法和烟雾弹,我的做法不过是为了让众人都认为,那鲲鹏神兽已然是被一个无名英雄打猎而出,而非是那天门一族功劳所获,提前打出声望来,便可引起高门权族的注意力,虽然权门一族在乎的是武者的背景和身份,但是你可别忘记了,权门在招数名列贵族的同时,私下里暗部也在广招名士,门生虽然隐蔽,却也是络绎不绝。权门早有筹谋,与其借助于他人的背景,受制于人,不如自己培养一股子xīnshìlì,从头培养的权势,从有到无,与其看人脸色行事,不如抬举一个平足小子,这样天大的荣宠,权门一族算计拿捏得当,借用别人的实力和背景,只是一时之计,并非长久之计,而若是自己暗部势力增强了,新人都是出自于自己暗门一脉,通过潜伏和找人漏洞的方式,渐渐取而代之那些强大实力,你可明白,权门一族的深远筹谋和精打细算?” 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明白其中道理—— “你说的意思是,权门一族表面结交高官大人,权脉贵族,实则也是在他们身边安插自己的手中棋子,而这些棋子则是那种每名没势,看似不起眼的小角色,却都是权门一族着重培养的对象,安插在各个权门贵族手底下,一来是为了监视,二来是为了以实践培养平民一族,令其取而代之?” 弥世遗孤轻笑点头道:“呵呵~~你总算是脑子跟上了趟,开了窍~权门一族真正厉害的手段,不是表面上的连横结戚,而是隐在底下的洑水暗流,表面的一切都只是权门一族的障眼法,对你笑对你好,那是你有利用价值,而当他一点一滴吃进你,算计你,直到最后,把你啃得尸骨无存的时候,你才恍然大悟,为时已晚。” 武玄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换言之,也就是说,权门在昭告天下广结高官大人,青龙军只收纳有权有势的将士,实则是……” 弥世遗孤接话道:“没错,借助他们的背影和影响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利用他们的人脉,而后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不是权门的惯用伎俩吗?” 武玄月嘴巴惊得老圆,瞠目结舌道:“那……那也就是说,权门表面招收的将士都是障眼法,而真正他们暗部招收的门生是那种,没权没势,却是有高情商和心思缜密的武者高手才是他们培养的核心人物所在,是吗?” 弥世遗孤打了一个响指应和道:“对~所以,你明白我的初衷了吗?权门的真正的宗旨是,与其连理他人的实力,不如培养自己的实力,连理他人受制于人,培养我们这种既有能力却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好把控好满足,一朝臣子,精忠侍主,绝无二心!” 武玄月今天算是彻底见识了权门的手段和套路,这一次她才真正意识到了,人性之险恶,城府之深刻的人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弥世遗孤继续道:“我若是做了上官侯爵的门生,想要仕途一路风顺,唯有和他的妹妹结亲,成为上官家的上门女婿,我才能够成为上官侯爵的心腹,毕竟亲上加亲,权利连众,都是一家人,那自然心要近一些,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了——而你可知道上官侯爵私下里是怎么要求自己未来的妹婿的条件的吗?” 武玄月怔然一愣,似乎有点意识,方才讪讪然开口试探道—— “该不会是……是这鲲鹏神兽作为聘礼吧……” 弥世遗孤两眼亮,继而又打了一个响指道:“是的啊!!果然是天门一族的圣女,这一点都透的个性,我最喜欢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真是气的七窍生烟,这小子也太阴险腹黑了吧?闹了半天,合着自己废了那么大劲儿,在灵域猎捕而出的鲲鹏灵兽,全当了别人的嫁衣,成就了别人好事? 武玄月越想越气,越听越恼火,再也忍不住情绪的她,再次破口大骂道—— “混账!!王八蛋,你既然算计我!!我说你当初怎么那么好心呢?肯帮我打猎那鲲鹏神兽?原来你有这小心思??我若是知道你有这等心思,决然不会出手打猎那鲲鹏神兽!!!!” 弥世遗孤撇嘴一笑,不紧不慢道:“呵呵~~纳兰真士你别那么动火吗?当初我问你,为何非得要猎捕这鲲鹏神兽,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呢?你记不清楚,我来提醒你一下,你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当然是想通过猎捕鲲鹏神兽证明自己在天门的地位,我本不凡,也决有帝王实力,只不过是明珠暗投,被人多年欺压,实属不爽!不瞒你说,这次的品阶考试,我想一举成名,得到帝灵的品阶的同时,更是要争取天门真士的位置!’,纳兰真士,你可还记得你说的话?” 武玄月哑然,不知所语,心中明了,接下来弥世遗孤即将说出来怎样一番言谈来—— “既然纳兰真士你记不清楚,我帮你回忆,那么我想说的是,既然你已经达到了你的目的,你的实力在天门已经被人认可,你的地位在天门已经升到了一个高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成真,为何在这鲲鹏神兽帮助你达到所愿的情况下,就不能够也帮我一把呢?赠人玫瑰授予余香,你受恩于这鲲鹏神兽,为何不能够把这恩赐分给我一点呢?更何况,当初打捕这鲲鹏神兽,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对吧?既然这东西在你那里的功效已经挥到了极致,纳兰真士,就凭你我的交情,弥世有一事相求,对于鲲鹏神兽就不要那么执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5章 弥世条件(弥世交出鲲鹏的条件是求 武玄月就知道弥世遗孤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这话千转百回,说到底,还不是为自己找借口,找开脱吗? 武玄月冷笑一声,恶声相向道—— “你做什么白日梦呢?我睁只眼闭只眼蒙混过关?你觉得天门那边会放了我吗?你可知道因为你偷走了那鲲鹏神兽,我的好姐妹灵遥现今被压入天牢之中,我若是五天之内交不出那鲲鹏神兽,耽误了天门和权门的友好往来的关系,这个罪过我当担不起!!我可是跟纳兰鸢岫签了生死状,我若是在这五天之内,交不出这鲲鹏神兽,我便要交出我的头颅,到底是为难谁当先?” 弥世遗孤听罢,显然不买账,脸上却装作一副吃惊模样道—— “我去!纳兰鸢岫这个老女人还是这么狠毒吗?你这样天资聪慧的爱徒在天门权利面前,她都下得去手吗?不过——也对~这也符合她的做风~~可是,我的光明前途,全要仰仗这鲲鹏神兽来着~~~你说这该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不语,冷光相瞥。 弥世遗孤一阵恶寒袭心头,脸上却故装镇定道:“若不然~我给你出两个方案,既可以帮助你完成任务,又可以助我飞黄腾达,前途无量,你觉得可好?” 武玄月两眼敛目,微眯指示,暗自心道—— 我呸!!量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要是能说出来什么狗屁两全其美的方法,姐姐跟你姓。 眼看武玄月不爱搭理自己,弥世遗孤轻声一笑,自说自话道—— “第一,我也可以不娶那上官家的姑娘,其实我要的并不多,不过是这世道世人的认同,我的盖世英雄梦!我可不想当一个遗臭万年的苍蝇屎,若是可以给我相应的地位和英雄名义,我倒是不介意拜入谁家门派,即便是纳入纳兰女族当了上门入赘女婿,也无所谓~~~” 说到这里,武玄月白眼而去,好声没好气道—— “你倒是真是老实~亏你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说出的出口?呵呵~~你可真是老少皆宜,不挑食不是?那纳兰鸢岫一千岁的老妖精,你也下得去口,只要你不嫌她肉老塞牙就好!我纳兰雨落祝你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武玄月简直对弥世遗孤的节操无语,这种不要脸的男人,什么样的话都能够说出来,自己还真是佩服至极! 却不想,武玄月话音刚落,弥世遗孤一声诡笑而来——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刚才扯了那么闲话,你以为是废话吗?我都给你说过了,我恨那纳兰鸢岫入骨,她又是那千年老妖精,心思缜密,诡计多端,我若是娶了她,只怕不出三年,我就早早归西了去!命都没了,还指望那什么英雄梦??” 武玄月打了声哈哈,对于地痞流氓的弥世遗孤,自己还真是不感冒,不过为了能够要回鲲鹏神兽,武玄月不得不委曲求全,顺着对方的话音说下去—— “也是~~你不是不想娶那纳兰鸢岫,而是不敢娶!!那若是如此,你想娶我们天门至高无上的女子为谁?若是说那纳兰悠秀,虽然比小了些年岁,倒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虽说她为人古板无趣了些,却道是个老实妥帖之人,干不成什么大事,也翻不起身什么大浪来,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格老实巴交循规蹈矩,和你这吊儿郎当,不着正形的性格,优势互补,倒也是不失是一段佳话~~行吧~~我知道了,这个忙我可以帮你,我只管牵线,你俩成不成,那是你俩的事情,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来!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你也要兑现诺言,赶紧把那鲲鹏神**出来!” 弥世遗孤皱眉苦笑,一脸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看看,纳兰真士你又异想天开了吧?你这般爱胡说八道,我可不想和你继续交涉下去!你是真不明白我话中之意,还是假不明白呢?我看你就是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 武玄月一高一低眉毛,好声没好气道:“我跟你装什么糊涂?我犯得着吗?你不就是想要地位和名声?你若是娶了那纳兰悠秀,这些东西接踵而至,只是天门规矩在那里摆着呢,所以我才敢满口答应,量力而行!” 弥世遗孤一手抵唇,轻呵摇头道—— “哎哎哎~~算了,这话我还是跟你说到明处得了~~我没有看上纳兰鸢岫,也没有看上纳兰悠秀,她们两个老古板在世,我就别想着能够娶得上天门灵族任何一个姑娘,可若是她们二人不在了,天门的规矩该如何变革,便是下一任天门至尊说的算,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我看上的不是别人,就是你纳兰雨落,下一任天门的继承者!” 此话一出,武玄月瞠目结舌,惊怔片刻,继而破口大骂—— “你耍流氓没节操要给我有点底线好不好?你看上我??呵呵呵呵~~你看上我,我可没看上你!!再者说,你想多了,我虽为天门真士,但是能不能够做的上天门至尊的位置,都是未知数,你在痴人说梦什么?与其把这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上,我劝你还是脚踏实地,现实一切为妙!” 弥世遗孤就知道武玄月会这般情绪激动,所以他才会显得更加从容不迫,紧追而上道—— “呵呵呵~~是不是痴人说梦,那是我弥世遗孤的判断!你能不能够够坐的上纳兰至尊的位置,我弥世遗孤心里有数,你愿不愿意娶我,给个说法!我劝你慎重考虑下,给我的答复,可是决定鲲鹏神兽的去处~~” 武玄月恶心到不行,差点没有吐了一地,这种臭男人欺人太甚,这辈子自己跟谁过一辈子,也不可能跟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过一辈子!!! 武玄月连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娶你??你以为自己是黄花大姑娘呢?让我娶你!这辈子可能,下辈子更不可能!!” 弥世遗孤一脸戏虐,明知如此,还要继续嘴欠道:“那也成~~你不娶我,我娶你也尚可,咱俩谁娶谁都一样~~我不介意~~” 武玄月破口而出,一声怒吼:“滚犊子!!!!” 弥世遗孤笑容更加灿烂道:“哎……纳兰真士怎么又说脏字了呢?成吧,看你这般负隅顽抗,是真的不想要这鲲鹏兽了。这天下没有强买强卖的买卖,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不是~~那我就说第二个方案好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6章 第二方案(弥世遗孤给武玄月提出第 武玄月斜眼冷哼,第一个方案,已经引爆了武玄月八级恼火,即便不听那第二个方案,她早已忍无可忍,不愿再继续跟弥世遗孤纠缠下去—— “我不想听你那些无聊的方案,那鲲鹏兽是我差点丢了性命,才打猎在案的神兽,你是帮我不假,可是你到底出了多少力,你自己心里明白!” 弥世遗孤自知道,武玄月性子刚烈,事已至此,自己已然下了手,怎么可能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就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弥世遗孤依然一副调笑不羁嘴脸道—— “我心里明白又如何?鹿死谁手,不是看谁当初猎捕到了鹿,而是看谁,得看谁人最后得到了这鹿,我知道你是何等辛苦,泼了命一般地打猎鲲鹏兽,可是到了最后,鲲鹏神兽不还是落在我的手里吗?所谓,成功容易守功难——既然你有本事打捕在案,就该多一个心眼,多一重防范,千万提防,绝对是要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掉以轻心!虽然我是最没立场这般说教你,但是结果就是这样,最后一刻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对于这个结果,我只能说兵不厌诈,虽说你是猎捕高手,可是在看守的问题上,你纳兰雨落确实犯了玩忽职守,没有做到尽职尽责的本分。” 武玄月听罢,心中恼羞成怒,咬牙鼓腮瞪着弥世遗孤不放,那狠毒的眼神,恨不能一口咬死对方的冲动。 须臾,武玄月突然松了一口气,苦笑连连道:“呵呵~~我也是笨蛋一个人,竟然你这般说教,却无言以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太蠢太笨,以至于上了你这对贼父子的当,本以为这混账七王是灵兽,不会沾染世俗太多,结果倒是我看走了眼,信错了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弥世遗孤应和一声道:“话说到这里,那就对不起了~在绝对利益面前,我弥世遗孤就是如此小人一个!毕竟人心都是自私的,人性都是贪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做了就是做了,不可否认,我此举以为小人,坏了你的功绩,抢了你头筹,但是我不后悔!” 武玄月冷嘲热讽道:“你当然不后悔!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大傻子,二逼棋子罢了!!我真心待你是兄弟,你却把我当棋子,可真是可笑死了!!” 弥世遗孤轻笑摇头道:“得了吧!你果真当我是兄弟?就不会当初那般诋毁我挖苦我,帮助我,也不过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是一个良心泛滥的救世主,我的存在,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所谓正义之心,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的话就算了!我就是烂人一个,活的难得自在,我和你一样,不想碌碌无为,只想出人头地,我没有你的背景和家室,所以只能够靠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我不求你谅解,也不指望你会原谅我,不管你怎么看我都好,今时今日这鲲鹏兽,我是打死也不会交出来,除非你……” 武玄月一想到刚才这家伙提议的去求之事,顿时五脏六腑恶心颤,一口否定道:“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吧!!娶我你也配?”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一手犯贱,撩骚而去,勾了勾武玄月的下巴道—— “娶你~我是不配……不过!我友善地提醒你一句,生米煮成熟饭的先例,在天门也不是没有,怎样?若不然,你我现下时机刚刚好,就直接行了夫妻之礼得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片慌乱,两眼惊慌直,嘴巴哆哆嗦嗦道—— “你敢!!我若……我若不是那处子之身……便会失去那天门真士的资格……到时候,你不还是黄粱梦一场,得不偿失!!” 武玄月这一局fǎngōng得当,一语中的,说到了弥世遗孤的痛处。 弥世遗孤笑意不减,一手使坏扶着一动不动的武玄月的脸颊,故装姿态,唉声叹气道—— “哎——若不是看在这大好前程下,我还真是对你这张过分精致的脸爱不释手,早早办了你,也算是我人生一大幸事。只不过,就如你所说一般,我若是真的对你下手,必然逃不过那纳兰鸢岫的法眼,到时候你就真的失去了天门真士的资格,我的风光大业,便也只能够告一段落咯。” 武玄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警惕性极强,极度厌烦弥世遗孤那双贼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恶心至极,忍无可忍~~ 武玄月怒吼:“把你的脏手拿开!!” 弥世遗孤呵呵直笑,却还是相当知趣的把手拿开了,到底他还是不想再眼前女子的面前留下更差的映像,尽管现在的映像已经差到了没有底线的地步。 弥世遗孤故意调笑之:“算了,逗弄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既然你那么看不上眼我,我也就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弥世遗孤不会就这么一直让你看不起下去,有朝一日,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若是娶不到你纳兰雨落,那我必定会娶上比你优秀百倍千倍的女子,让你后悔死去!” 武玄月冷笑一声道:“呵呵!那我可真是拭目以待了去!” 弥世遗孤哼声,缓缓转过身去,欲要离开之意。 武玄月见状,着急唤之:“你干嘛?敢给我走试试!!” 弥世遗孤轻笑,慢慢转过身来,言笑自若道:“你又不待见我,我又不可能交出来鲲鹏神兽,这样僵着下去果真没趣,我还是回去睡我的回笼觉去最好——” 武玄月听之,着急上火,怒吼而骂:“你必须给我回来!!你若是不把鲲鹏兽还给我的话,我根本没脸再回天门,我的好姐妹该怎么办!你这人混球到,那比人的血来暖自己吗?以后你晚上能够睡得着觉吗?” 弥世遗孤故意打了两声哈哈道:“所以说我才要说第二个方案吗?你又不听,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武玄月眼看没招,只能够听之任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弥世遗孤竖起一手指,一脸诡秘道:“简单~只要你在打个跟鲲鹏神兽对等悬赏物,赠与那上官侯爵,既能够化解你们姐妹二人的危机,又不会断送我的锦绣前程,一举两得多好!” 此话一出,武玄月两眼喷火,怒冲冠,一声怒吼而去:“滚远点!!!!” 武玄月斜眼冷哼,第一个方案,已经引了武玄月八级恼火程度,即便不听那第二个方案,武玄月也已经情绪的感染,不愿再继续跟弥世遗孤纠缠下去—— “我不想听你那些无聊的方案,那鲲鹏兽是我差点丢了性命,才打猎在案的神兽,你是帮我不假,可是你到底出了多少力,你自己心里明白!” 弥世遗孤自知道,武玄月性子刚烈,事已至此,自己已然下了手,怎么可能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就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弥世遗孤依然一副调笑不羁嘴脸道—— “我心里明白又如何?鹿死谁手,不是看谁当初猎捕到了鹿,而是看谁,得看谁人最后得到了这鹿,我知道你是何等辛苦,泼了命一般地打猎鲲鹏兽,可是到了最后,鲲鹏神兽不还是落在我的手里吗?所谓,成功容易守功难——既然你有本事打捕在案,就该多一个心眼,多一重防范,千万提防,绝对是要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掉以轻心!虽然我是最没立场这般说教你,但是结果就是这样,最后一刻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对于这个结果,我只能说兵不厌诈,虽说你是猎捕高手,可是在看守的问题上,你纳兰雨落确实犯了玩忽职守,没有做到尽职尽责的本分。” 武玄月听罢,心中恼羞成怒,咬牙鼓腮瞪着弥世遗孤不放,那狠毒的眼神,恨不能一口咬死对方的冲动。 须臾,武玄月突然松了一口气,苦笑连连道:“呵呵~~我也是笨蛋一个人,竟然你这般说教,却无言以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太蠢太笨,以至于上了你这对贼父子的当,本以为这混账七王是灵兽,不会沾染世俗太多,结果倒是我看走了眼,信错了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弥世遗孤应和一声道:“话说到这里,那就对不起了~在绝对利益面前,我弥世遗孤就是如此小人一个!毕竟人心都是自私的,人性都是贪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做了就是做了,不可否认,我此举以为小人,坏了你的功绩,抢了你头筹,但是我不后悔!” 武玄月冷嘲热讽道:“你当然不后悔!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大傻子,二逼棋子罢了!!我真心待你是兄弟,你却把我当棋子,可真是可笑死了!!” 弥世遗孤轻笑摇头道:“得了吧!你果真当我是兄弟?就不会当初那般诋毁我挖苦我,帮助我,也不过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是一个良心泛滥的救世主,我的存在,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所谓正义之心,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的话就算了!我就是烂人一个,活的难得自在,我和你一样,不想碌碌无为,只想出人头地,我没有你的背景和家室,所以只能够靠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我不求你谅解,也不指望你会原谅我,不管你怎么看我都好,今时今日这鲲鹏兽,我是打死也不会交出来,除非你……” 武玄月一想到刚才这家伙提议的去求之事,顿时五脏六腑恶心颤,一口否定道:“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吧!!娶我你也配?”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一手犯贱,撩骚而去,勾了勾武玄月的下巴道—— “娶你~我是不配……不过!我友善地提醒你一句,生米煮成熟饭的先例,在天门也不是没有,怎样?若不然,你我现下时机刚刚好,就直接行了夫妻之礼得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片慌乱,两眼惊慌直,嘴巴哆哆嗦嗦道—— “你敢!!我若……我若不是那处子之身……便会失去那天门真士的资格……到时候,你不还是黄粱梦一场,得不偿失!!” 武玄月这一局fǎngōng得当,一语中的,说到了弥世遗孤的痛处。 弥世遗孤笑意不减,一手使坏扶着一动不动的武玄月的脸颊,故装姿态,唉声叹气道—— “哎——若不是看在这大好前程下,我还真是对你这张过分精致的脸爱不释手,早早办了你,也算是我人生一大幸事。只不过,就如你所说一般,我若是真的对你下手,必然逃不过那纳兰鸢岫的法眼,到时候你就真的失去了天门真士的资格,我的风光大业,便也只能够告一段落咯。” 武玄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警惕性极强,极度厌烦弥世遗孤那双贼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恶心至极,忍无可忍~~ 武玄月怒吼:“把你的脏手拿开!!” 弥世遗孤呵呵直笑,却还是相当知趣的把手拿开了,到底他还是不想再眼前女子的面前留下更差的映像,尽管现在的映像已经差到了没有底线的地步。 弥世遗孤故意调笑之:“算了,逗弄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既然你那么看不上眼我,我也就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弥世遗孤不会就这么一直让你看不起下去,有朝一日,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若是娶不到你纳兰雨落,那我必定会娶上比你优秀百倍千倍的女子,让你后悔死去!” 武玄月冷笑一声道:“呵呵!那我可真是拭目以待了去!” 弥世遗孤哼声,缓缓转过身去,欲要离开之意。 武玄月见状,着急唤之:“你干嘛?敢给我走试试!!” 弥世遗孤轻笑,慢慢转过身来,言笑自若道:“你又不待见我,我又不可能交出来鲲鹏神兽,这样僵着下去果真没趣,我还是回去睡我的回笼觉去最好——” 武玄月听之,着急上火,怒吼而骂:“你必须给我回来!!你若是不把鲲鹏兽还给我的话,我根本没脸再回天门,我的好姐妹该怎么办!你这人混球到,那比人的血来暖自己吗?以后你晚上能够睡得着觉吗?” 弥世遗孤故意打了两声哈哈道:“所以说我才要说第二个方案吗?你又不听,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武玄月眼看没招,只能够听之任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弥世遗孤竖起一手指,一脸诡秘道:“简单~只要你在打个跟鲲鹏神兽对等悬赏物,赠与那上官侯爵,既能够化解你们姐妹二人的危机,又不会断送我的锦绣前程,一举两得多好!” 此话一出,武玄月两眼喷火,怒冲冠,一声怒吼而去:“滚远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7章 软硬兼施(为了索回鲲鹏武玄月改变 武玄月气的那叫一个脸色青,再也没有见过一个这样不要脸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把大家一同努力打猎的猎物,占为己有,你索他交出猎物,人家还可以言之凿凿给你分配方案,说的头头是道,一套接着一套。 弥世遗孤嘴角贼笑道:“得嘞~~那我可就真的滚远点了~~” 弥世遗孤心里明知,眼前女子对自己早已恨之入骨,气急生疯,但是却又拿自己一点脾气没有,毕竟现在这个境遇,她除了过过嘴瘾骂骂自己,还能怎样?所谓山穷水尽,黔驴技穷就是这般境遇吧。 所以,此时此刻的弥世遗孤怎么欺负拿捏这武玄月,对方都得给自己忍着,别看她嘴上厉害,声势夺人,可若是真的自己走了,对方就真的是一败涂地。 弥世遗孤的懂得的道理,武玄月更是懂得! 果然,弥世遗孤算的精准,武玄月咬碎了牙,恨急了眼,还是不得已叫住了对方—— “你给我回来!!” 弥世遗孤笑意更甚,故意调侃道:“怎么?改变心意了?愿意嫁给我了?” 武玄月恶狠狠地瞪了弥世遗孤一眼,嘴上不饶人道:“做梦!!” 弥世遗孤言笑自若道:“那你还叫我回来干嘛?” 武玄月突然脸色一变,呈可怜无辜装,这样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武玄月小脸一耷拉,小眼一委屈,故技重施,可怜楚楚,委屈求饶道—— “二哥~~你就不能够看在你我的情面上,放了小妹一把吗?或许那鲲鹏神兽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看似重要,却也没有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没了鲲鹏兽,大不了再当几年的混世魔王,可是小妹我没了这鲲鹏神兽,我可是连我的小命都不保了啊!!二哥,你看这样可否?明年灵域大门打开,你我联手再打猎出另一只鲲鹏兽,到时候我绝对不跟你抢头功,这还不行吗?这一次你就让我一次好不好?” 武玄月自知道来强硬的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自己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再多言就是自讨苦吃,既然如此,自己就是一手感情牌,软硬兼施,不管怎样,不到最后一刻,自己不放弃任何手段,争取那鲲鹏神兽。 弥世遗孤噗嗤一笑,只看眼前的女子这装可怜的无辜的样子,还真是真假难辨,若是自己稍稍掉以轻心,还真别说就,就掉入这丫头的温柔乡之中…… 只不过,自己可是活了这二百多年的老妖精,什么牛鬼神符,人尽百态自己没有见识过呢?就丫头的这点小伎俩,还在自己面前耍花招? 呵呵哒! 弥世遗孤不急于拆穿对方的小伎俩,相反他却顺势而语,配合对方继续演出这场闹剧。 “呦呵~~看你这愁红惨绿的小脸,我倒是真的心疼极了,若不然这鲲鹏兽就给了你,你嫁给我如何??” 武玄月若是脖子能动的话,只怕这会子功夫,已经一头栽落下去,彻底崩溃。 武玄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一脸可怜道:“大哥~~咱能不能这种玩笑不要乱说呢?你若是想去那上官家的大小姐,待我有朝一日,混到了可以跟上官侯爵说上话的时候,我一定帮你美言两句,牵线做媒,一手促成你俩的好事如何?” 弥世遗孤捋了一下自己的长,故装言笑道:“妹子?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呢?等你能跟那上官侯爵说上话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说不准那上官家的嫡出大小姐上官金阳是不是已经另嫁他人,且是未知数。姻缘这种事情,是要讲究时机的,有了这鲲鹏兽,我便可以早早得登堂入室,靠人不如靠己,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武玄月登时被弥世遗孤驳得哑口无言,一口恶气在胸口翻腾,愈演愈烈!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武玄月还不能够泄出来,自己一吼,这家伙就借题挥,开溜逃跑,自己若是没有索回那鲲鹏兽,绝对不会放走这弥世遗孤。 武玄月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咬着牙关迎笑道:“哥哥~那你说~你说什么条件,可以让你交出那鲲鹏神兽呢?我先声明啊!除了让我嫁给你这个条件,你也是知道,天门的规矩,说那些没用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说些切合实际,真正对你有用的条件。” 弥世遗孤故装姿态,一手搓着下巴,扬天深思。 “嗯——” 武玄月两只希冀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弥世遗孤,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弥世遗孤便是故意这般,刁难拿捏,更是磨着对方的性子为乐趣。 弥世遗孤微微皱眉,思索良久,方才开口道—— “嗯——我想了好久,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诱惑我到放弃鲲鹏兽的条件~”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急眼了,急切而道:“要不这样!!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你把这只让给我,先让我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我誓,明年我一定陪你一只鲲鹏兽还不成?这时间线拉得不会太长,就一年的时间罢了,我想着上官金阳不会连这一年的时间都等不了吧?素问她可是一个格外挑剔的嫡出大小姐,一般富家公子哥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两个哥哥也是对她的婚假问题格外重视,毕竟这是上官一族嫡出大小姐的婚礼,必须是要将其政治价值挥到极致,所以你放心,这一年的时间,她绝对不回嫁出去的!!” 弥世遗孤轻嗤一笑道:“我的妹子,你是太天真,还是太可爱了呢?或许如你说的那样,这一年半年之间上官金阳不会出嫁,但是你可知道这头筹的鲲鹏神兽对于上官侯爵有多重要吗?” 武玄月愣之,皱眉示上,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弥世遗孤不急不躁,轻笑继续道:“那你是否又知道,为何天门一族要将这鲲鹏神兽先给那上官侯爵呢?” 武玄月侧眼思索,想了片刻,方才开口道—— “我只是听说,上官侯爵破功九荷驭灵术,为了能够御兽天底下最凶狠威力最强的灵兽作为他九荷御灵术的开关头筹神兽,天门一族才会广纳灵才,出入灵域猎捕这鲲鹏神兽,作为拉拢权门一族的贡品。”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8章 九荷之躯(九荷之躯的短板是……) 弥世遗孤轻呵一笑道:“呵呵~~可以啊,你这小道消息来的通畅,连这权门极为机密之事,你也有所耳闻,这上官侯爵破功九荷驭灵术,在武道目前还是处于机密状态,你可就已经听说了!” 武玄月暗自心道:废话,你也不看看我身边那个好姐妹专业是干什么的?单灵遥可是未来世界暗门机构的掌门人,只有她不想搞得情报,没有她搞不来的情报。 武玄月故装姿态,扯嘴一笑,惯会装傻充愣道:“我也就是那么道听途说而已,没有想到还真是这样呢~~” 弥世遗孤一愣,转而笑的破有深意道:“呵呵~~我还以为你是靠天命算出来的呢,原来只是听说的!” 武玄月苦笑接话道—— “你说什么玩笑话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权门一族对我们天门一族有多防范,权门老狗手中可是有一个法宝,‘离天扳指’,那可是用女娲补天七彩炼石的边角料所造,但凡是他们权门一族的高位,人手一个,就是为了防范我们天门一族可以察觉上官一族的明理天象,如此防范手段,你觉得我有可能占卜出他们上官一族的天数吗?”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噗嗤一笑,倒是觉得眼前女子过分诚实的说辞,让人觉得太过可爱了。 于是乎,弥世遗孤不再隐瞒任何,着意开始了自己武道科普小课堂,希望通过自己的讲解,也算是让武玄月长长见识,知道这世道之艰辛,人家关系之错乱。 弥世遗孤缓缓开口道—— “我这么给你说吧,上官一族有权有势,就说那上官侯爵,年轻有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破功这武道最难攻克之奇术——九荷御灵术。要知道权门一族,德高望重者,能够习得三荷驭灵术已经相当了得,大多权门弟子还是只能够习得单荷御灵术,可见这上官侯爵是权门一族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但是为何这权门再如何厉害,却还是不曾自己出入灵域,亲自猎捕驾驭这灵兽呢?” 武玄月被弥世遗孤这一番话问住,说来也是如此,明明权门是武道四国之中,最有钱有势,更是能力最强的一族,为何却入不了这灵域,亲自打杀灵兽呢? 武玄月侧眼思索,自言自语道:“说来也是奇怪的很,这权门一族驾驭之术了得,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于鬼怪神灵,都是如此!若是如你说的这般的话,那么权门一族完全有能力亲自出入灵域,打捕御灵之势呀~” 弥世遗孤轻叹,眉毛一落,微微张口道:“因为权门一族体内没有灵气,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出入灵域的资格。你可知道为何天门一族的女子都有灵气呢?” 武玄月两眼直目相望,心中疑虑,口中回答:“不知。” 弥世遗孤继续道:“那是因为,灵族的始祖都是灵域的产物,有这样一种说法,灵族的始祖不是真身降临人世,就是真身投胎转世人世,而他们的后代自然承袭了灵域的灵气。这也是为何,灵门一族才可以出入自由灵域原因。权门一族不管他们有多厉害又高贵,到底身上没有灵族的血气,所以才会没有办法出入灵域。权门一边忌惮天门的过分强盛的灵气,一边又想将其驾驭在自己手下,将这天底下的武道高手,玩弄于股掌之间,天门一族虽有灵气,可是却少了一份人际事故的俗气,所谓入乡随俗,天门一族血脉想要在人家继续传承下去,就必须要适应人间的大环境,不得不向人类俯首称臣——”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中不服,愤愤不平道:“凭什么?权门明明就是会玩心眼,哪里比得上天门一族了呢?一边占有天门女子的肉体,时期为他们权门一族繁衍后代,一边还要奴役我们天门一族修士!这叫欺人太甚!那上官侯爵练就一身本事又如何?不还是要以权压事,欺辱了我们天门~~他一个人可以驾驭九种灵兽,那还了得?岂不是以后我们天门一族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弥世遗孤看武玄月似乎有几分开窍,继续张口诱导道:“所以说吗~天门一族也是很聪明的,赠与上官侯爵的灵兽,是天底下最凶猛的灵兽,看似实在委曲求全百般讨好,实则却是实实在在的算计了那上官侯爵!” 听到这里,武玄月一头雾水,更是搞不清楚状态——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了,你能否跟我讲清楚呢?” 弥世遗孤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手敲了一下武玄月愚笨的脑壳,好声没好气道—— “你以为那九荷御灵术天下无敌?练就这样一身本事,上官侯爵同时御灵九种生物,战斗力乘以九,那可是多么恐怖的杀伤力呢?以后谁人还敢去惹那上官一族?上官一族在这武道之中岂不是更加嚣张跋扈了呢?然而老天有眼,纵使那九荷御灵术在如何厉害,却也有他的短板!你可知道九荷驭灵术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 武玄月听得入神,虽然身体被定住,无法摇头,但是两只眼珠子,左右摇摆不定。 弥世遗孤有几分得意道:“告诉你吧,九荷御灵术最大的短板就在于,上官侯爵虽然能够同时御灵九只,但是这九灵神兽却必须是同一种族的生物,你可明白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迷瞪过来,天门一族玩的什么把戏! “噢!!!我明白了,呵呵~~~纳兰至尊果然也不是吃素的!这就可以理解为何天门一族非得选择赠与那上官一族的赠礼是鲲鹏神兽!鲲鹏神兽灵域九只,这是全天路人皆知的实事,鲲鹏神兽出世一只,上官侯爵驾驭了第一只鲲鹏神兽,而后面的八种御灵神兽,也必须是鲲鹏神兽对吗?” 弥世遗孤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总算是智商在线了!” 武玄月细思恐极,方才明白其中关窍—— “换言之,其实纳兰鸢岫已经心中有数,她只可能允许这世间出现一只鲲鹏神兽,而不允许出现第二只对吗?上官侯爵若是御灵第一只鲲鹏兽成功,若是想要驾驭后面八只鲲鹏神兽,他就必须还得通过天门之士,出入灵域,帮其猎捕鲲鹏神兽,若不然……看似他有了九荷之躯,却也只能够收了一只鲲鹏神兽,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只,这就相当于跟单荷之躯没有什么区别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49章 雨龙降世(弥世遗孤分析武玄月的处 弥世遗孤一声意味深长笑意道:“呵呵~~你这丫头还算是聪慧,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以为明年灵域大开,还有可能出现第二只鲲鹏神兽现世吗?” 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明了,为何纳兰鸢岫和弥世遗孤都这么执着于绿林鲲鹏兽,原来此二人都是各怀鬼胎,各自心思。 也就是说,弥世遗孤怎么都不可能放手让给自己这只鲲鹏神兽了吗……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够,让这样的事生!事情总会有转机,一切皆有可能,不到最后一刻,自己坚决不放弃任何一丝可能性! 想到这里,武玄月咬了咬牙,虽然语言组织能力有些欠缺,但是却还是为了博得一丝生机,逞强好胜道—— “就算……就算天门一族,不帮那上官侯爵打捕鲲鹏神兽,别忘记了,上官一族是何等精明一族,他们的麾下,到底也有天门血脉,你以为他们成年累月,搜罗人心,骗走了我们天门一族的圣女嫁娶生子为何?估计就是为了防范我们天门一族用的不是吗?”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不急不慢从容一笑,对于武玄月强烈求生欲,自己不得加以称赞的同时,也不得告知对方一个残酷的实事。 弥世遗孤撇嘴笑道:“丫头,你说的这些都在理,即便那权门一族在如何会算计,却玩不过天机,纳兰鸢岫为何要赠与对方灵域最大杀伤力的神兽呢?表面看来是对上官一族无比的尊敬,实则则是给上官一族出了一个大难题,你想想看,当初你、我还有的妹妹三人联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鲲鹏神兽抓捕人世,八九十个二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都不是那鲲鹏神兽的对手,就凭上官一族手头那些被参了不纯种血统的霸气的散兵残将吗?呵呵~~那是开玩笑的吗?还有,你可知道,你我还有都是什么出身吗?我可是灵域之子,而你则是那灵域海神之女,白虞姬转世,换言之你的真身也是灵域的相当了得灵兽,在灵域之内,上一世你就是守护海洋的神族,看守灵蚌,安抚鲲鹏神兽就是你的职责,所以,这鲲鹏神兽涅盘重生,才能够只受你一人驱使。你现在明白了——这世道,除了你我两手,再无二人可以打捕这鲲鹏神兽。” 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眼微颤,惊若天人—— 尽管,在上次猎捕鲲鹏神兽的时候,武玄月略微有预感,自己的母亲极有可能是那白虞姬转世,而当自己亲耳听到弥世遗孤说出这样实事的时候,自己内心的震颤来的突然,猝不及防。 到了如此境地,武玄月方才醒悟,自己是再也要不回这鲲鹏神兽了,因为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对方——相对,自己更加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处境,是多么的岌岌可危。 武玄月垂眼而落,有气无力地询问道:“那个……那个……以你对纳兰鸢岫的了解,你……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付我呢?” 弥世遗孤轻叹道:“我不知,她向来心思缜密,没有人可以猜得透她的心思,而你的存在却也是威胁她的地位的极大可能性,并且鲲鹏出世之后,已经有人意识到你的存在,尤其是那上官侯爵为了能够继续收获另外八只的鲲鹏兽的力量,他会非常重视具备猎捕鲲鹏神兽的人才!自然,你懂得——你若是想要寻得一丝生机,只有两种可能性……” 武玄月讪讪然道:“你说吧……” 弥世遗孤遗孤道:“第一种,自然是你要交纳出鲲鹏神兽,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这个功劳必须出自我手!我说过了,我已经浪费了二百年的时间,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继续做一个碌碌无为的人,我要靠自己的实力,闯出来一片天地,所以这个鲲鹏兽就是我弥世遗孤步入权门的云阶梯,谁若是跟我抢了这鲲鹏神兽,我便和他拼命,包括你纳兰雨落;第二种,就是你交不出那鲲鹏神兽,那只怕是纳兰鸢岫最希望看到的结果了,毕竟以此除掉了一个自己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还能够维持武道的和平,我若是纳兰鸢岫,我也会这样做。” 武玄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结果呢?可是知道了又如何?自己现在处境为难,进退维谷。 纳兰鸢岫这一计高明,成功地将矛盾转嫁给了自己和弥世遗孤的身上——让自己和弥世遗孤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不管是谁败了,对她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毕竟除去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这世道便再也没有可以猎捕出鲲鹏兽的武道高手了。 这样说来,一切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天门守卫森严,若是纳兰鸢岫想要阻止七王偷走那鲲鹏神兽,简直易如反掌,为何七王会如此轻易偷走了那鲲鹏神兽呢?只怕,这也是她老人家算计的一个环节之中吧。 如此这般,自己该如何化解眼下的困顿局面呢…… 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得通了吗…… 就在武玄月陷入困顿纠结之中,弥世遗孤着意提醒了对方一句道:“所以,我才有意提醒你,还是乖乖选择第二个方案吧……” 武玄月眼眸缓缓瞟向弥世遗孤这方,尽是失望和冷笑道—— “打猎和鲲鹏神兽对等的生物,谈何容易?你以为那是打着玩的吗?你也知道你我是以怎样的状态,方才猎捕这鲲鹏神兽的呢?更何况,这灵域大门一年一开,我就是登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五天之内,打捕这等灵域神兽!况且,我现在戴罪之身,天灵地罗大轮盘被没收,所有的法器都被禁用,我凭什么去打猎和那鲲鹏神兽对方实力的神兽?” 弥世遗孤此时相当无情,一脸事不关己的笑容依然,小人姿态尽显,武玄月望之失望透顶。 弥世遗孤调笑道:“你怎么打捕灵兽我是不知道,我现在唯一能够帮你的就是,给你提供一个可靠情报,你所说一年一开的灵域大门不假,可是据我所知,一百年前,灵域大战,烛龙和雨龙向来水火不相容,领域大战千百合会,最后烛龙联合应龙,将雨龙驱逐出境,逼向人间——” 听到这里,武玄月微微皱眉,心头一紧,继续追问道—— “然后呢?那雨龙去向哪里?” 弥世遗孤微微一笑道:“南湘钟灵毓秀,水雾漫漫,雨水常年丰盈,大概就是因为有雨龙神兽常年庇护的缘由所致,三十年前有传闻在湘水上游之地,有村民见到雨龙现身,所以……你懂得!机会只会给又准备,把握时机的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0章 湘水一役(武玄月猎捕雨龙势在必行 此时的武玄月,哀莫大于心死,为何? 从来没有过境遇,这般尝试太过的感受,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自己在外冲锋陷阵,本以为荣耀归来,耀武扬威,功绩显赫,却不想等待自己的结果竟是这般—— 武玄月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这么隐晦的痛楚。 原来,和高手过招便是如此感受,明面上的给与你一切的光彩,背后里则是狠狠捅上你一刀的狠厉,让你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愤恨。 当你大获全胜,荣光归来,迎接你的未必是喝彩和掌声,极有可能的是,冷眼和排挤,甚至于那些不知名的罪行,已经稳稳地扣在了你的身上。 你可没有张前后眼,顾得了头,未必顾得了尾…… 现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武玄月甚至于都怀疑,当初纳兰鸢岫派自己去南陵抓捕饕餮,就是一个局,支走了自己,好给自己设套。 现在可好,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刀架子上,进退维谷,左右两难。 弥世遗孤低眼一看,武玄月一脸寥落,失望至极,不由得哀哀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是心疼对方如此处境,但是在绝对利益面前,弥世遗孤绝对不会让步半分。 弥世遗孤扬手一去,弹了武玄月的额头一下,转而双手抱背,扬身离去,临走之际,留下一句话—— “一刻钟的功夫,你身上的束式就会自己解除,该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虽然我是没有什么立场来说你任何,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人生在世,能够享受最好的那是幸事,能够承受最差的那是本事,走了,有机会再见吧~~” 这一次,武玄月并没有唤住弥世遗孤,早已经认清楚现实的她,深知道即便再次唤住了对方,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自己烦恼,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如何面对眼下的局面。 七王站在武玄月的面前,左看看武玄月,右看看即将远去的弥世遗孤,对于武玄月他心中愧疚,可是他知道自己真正的饲主是谁,一仆不能够侍奉二主,所以即便是自己做了愧对于眼前女子的事情,自己也不得不这样选择。 七王犹豫片刻,小脑袋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还是迈开了脚步,三步并两步追上了弥世遗孤,一个跳脱,飞跃至弥世遗孤的肩头,依依不舍的望了被定在原地的武玄月,轻声一叹,收回了眼神…… 武玄月皱眉凝思,心中惆怅—— 要真的去打猎雨龙吗? 要去—— 该怎么打? 硬拼! 武玄月浑身上下再无任何灵器帮助自己,戴罪之身的她,走出天门的那一刻,不得不上缴自己所有的法器,现下自己只能够凭借自己一身的武气,去打捕那雨龙神兽,戴罪立功。 一刻钟的时间到了,武玄月浑身僵硬,微微能动弹之时,已然充血到了脚底板,两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两手保持一个动作也无法入场活动。 武玄月咬着牙关,硬着头皮,活络自己手脚,这个时候的她知道怨天尤人只会徒增烦恼,与其这样,不如抓紧时间,赶赴湘水之地,时间就是一切,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除了这条路自己退无可退! 这一路飞跃的腿脚功夫,武玄月眉头时刻紧锁,心烦意乱,要知道在自己身上压着的不仅仅是自己这条小命,还有自己好姐妹单灵遥的小命,若是此举自己不成功,就要株连一片,那可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好姐妹啊!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墨狐一脉就彻底断绝了…… 自己不能够坐以待毙,人人算计,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也不要死在这小人的诡计手段的套路中。 武玄月一腔愤怒,花了一天的脚程,冲到了那湘水之上。 看着源源不断,奔腾而去的湘水,此时的武玄月根本没有心情,观光赏景,余下的就是在思考,该如何引出这水中雨龙。 所谓雨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武玄月突然想到,之前想到了之前弥世遗孤告知自己,关于自己娘亲的身份的渊源—— 对啊!!自己的娘亲可是那灵域白虞姬转世,水战了得,与其绞尽脑汁地在岸上苦等,守株待兔,不如直接下手,寻得那雨龙的踪迹。 想到这里,武玄月毫不犹豫,跳进了那湘水之中,两臂化鳍,迎着激流而上行。 素问有传言,龙行上游,主河道命脉灵气,更喜在上游兴风作浪。 果然,武玄月越是挺进上流的位置,越是感受到了一股强有力的灵压干扰着自己。 湘水天际突变,乌云密布,阴霾沉沉,呼啸风烈,电闪雷鸣。 湘水中常年驻扎的雨龙,乃是灵兽,自然武玄月如此强大灵压的圣女,前来冒犯,雨龙感之惊慌之,更是欲要防范之。 河流之下,暗潮涌动,武玄月游到了接近上游的位置,突然河水中出现了一个接着一个漩涡而至,眼前一片旋涡丛林挡住了武玄月的去路。 武玄月悬游而立,眼看着扑面而来的众动漩涡,皱眉烦恼,自己虽然没有法器傍身,可是自己还有一身磅礴灵气! 想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速游蹿与这灵压之下的旋涡缝隙间,利用这旋涡之间的空隙,布下了“八卦阵法”,一招力运气,河水炸裂,千尺蓬勃的水花高度。 武玄月不费吹灰之力,便pòjiě了雨龙的灵压所致的漩涡迷阵,而这样的举动,无疑已经彻底了激怒了雨龙。 一声巨响,霹雳而下,河水翻滚,狂风乱作。 只听一声奇异的闷吼声,武玄月惊目,雨龙现实,破水而出—— 雨龙青光闪闪,灵光明灭,马鬃毛,躐尾巴,鹿角,凤爪,鱼鳞和鲶须,一脸凶相怒视,满面狰狞怒吼,恶狠狠地盯着水中蹿游之人——武玄月。 对于武玄月这等不速之客,前来冒犯,雨龙怒,扬天一声怒吼,腹中水气蓬勃,一条水柱向武玄月潜伏的水域冲去。 武玄月如活鱼一般,在水中穿梭自如,躲得及时,这水中激起了千层浪,却未曾伤害武玄月半分。 既然这雨龙已经现世,武玄月思量片刻—— 左躲右闪也不是一个良策,到底自己的最终目的是要将其猎捕在案,作为交换自己和单灵遥小命的条件,更是为挽回自己声誉的最佳手段,所以这雨龙自己猎捕行动,自己势在必行! 与其东躲西藏,除了平白消耗体力,再无益处。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跳出水域,和对方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决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1章 战败吞食(雨龙吞食武玄月) 武玄月和这雨龙打杀过招上百回合,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倒不是因为雨龙比鲲鹏兽生猛,也不是因为它比鲲鹏兽神技高强到哪里去,若是非得要拿着雨龙和绿林鲲鹏兽做对比的话,武玄月的感受应该是,不相伯仲,各有千秋。 然而为何,武玄月打捕雨龙这般吃力,原因如下—— 第一、武玄月自身实力不比当初——想当初武玄月在灵域打杀鲲鹏神兽的时候,身体状态良好,毕竟在前期的围猎工作中,她并没有身体力行地亲自去上阵打杀,都是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上阵猎捕,所以在杀敌前,武玄月保持着良好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 而此番打杀,武玄月不管是从身体和精神状态,完全不在线,毕竟在打杀雨龙之前,武玄月首先在南陵和饕餮凶兽展开了殊死搏斗,耗费了不少的灵气和体力,在与饕餮老母打杀之间,自己的肩头还被那畜生狠狠的咬上了一口,若不是武玄月反击的及时,自己的左手臂已经成为了那饕餮凶兽的口中之食。 继而,当她大获全胜,荣归故里之时,迎接他的竟是罪行和惩处,而却是自己曾经以为交心和信任的人所致,武玄月表面看着与常人无异,实则内心痛怆泛滥,精神上深受其害,情感上根本上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如此这般双重打击,对于武玄月来说,无异是弥天之灾,不管是从身体状态还是情志状态,她显然不如之前在灵域之中那般,她明显能够感受到和青龙对弈的时候,体力强撑,脑子混乱,根本不在状态。 第二、没有法器傍身,更没有帮手助阵——武玄月乃是戴罪之身,天门一族为了防止她伺机报复天门,大肆动用武力强行救获单灵遥,所以不得不收缴了她的所有法器,虽然这样的做法对于武玄月来说,确实苛刻了些,但是从天门角度来讲,也无可厚非。 毕竟武玄月灵气磅礴,武技高强,放着这样一颗定时zhàdàn去执行任务,鬼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放水,转头打回天门报仇泄愤,为了杜绝这种可能性,为了天门的安慰着想,纳兰鸢岫不得不选择如此处理自己的门生。 武玄月没有法器傍身,已经大大的削弱了她的战斗力,想当初,那天灵地罗大轮盘在猎捕鲲鹏神兽的时候,可是没少出力,若是要再法器中论功行赏,灵盘自当是首功,为了灵盘傍身的武玄月,简直就是废了她的手脚一帮,灵力受限,无法施展拳脚。 再者,领域一战,武玄月能够打猎成功这鲲鹏神兽,不可否认单灵遥和弥世遗孤功不可没,若是没有他俩参与帮助,武玄月打猎鲲鹏神兽,不会这么顺利。 而现下呢?弥世遗孤叛变,单灵遥被关押,武玄月孤身一人,面对如此庞然大物,并且是灵力和实力都与那鲲鹏兽神奇虎相当,换言之,曾经三个人的活,都累在了武玄月一个人的身上,可想而知,此时的武玄月有多手忙脚乱,相形见绌。 第三、地形和环境对武玄月不利——雨龙之神迹,腹中有水,可呼风唤雨,操控天时雨水,武玄月在跟雨龙打斗的过程中,狂风乱作,大雨倾盆,对于一个身负重伤,手无寸铁的小女子,即便她在如何擅长水战,这恶劣的天气,无疑对她来说是不小的影响因素。 综上所述,武玄月此番战役,不占优势。 在打斗的过程中,武玄月明显觉得力不从心,起初还有些愤怒泄愤的成分,出手狠厉,而不像这雨龙浑身鳞片闪闪,铠甲如同铜墙铁壁,武玄月的令其根本打不穿雨龙的鳞片,对于雨龙这般庞然大物,几道灵气过去,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而雨龙仰头一喷水柱,冲击力十足,来势汹汹,可谓是快准狠,令武玄月猝不及防。 雨龙身如灵蛇,灵活自如,一招神龙摆尾,带感带风,即便武玄月躲势极快,却还是被其尾风扫荡而来,受其影响。 雨龙四爪之间,电闪雷鸣,左爪纵电,右爪使雷,合力交错而去,霹雳之势,武玄月猝不及防,左躲右闪。 雨龙身形盘缠,将武玄逼到了自己的提前,拢尾而上,将武玄月盘缠至自己的身体之内,武玄月一阵头晕目眩,自知道自己大限已近,根本不是这雨龙的对手。 雨龙血盆大口袭来,武玄月手脚无力,早已经被雨龙的身体缠绕无力,眼看着危机来袭,她已经无招架之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被雨龙一口吞了下去。 武玄月感觉自己的身体掉入了一个万丈深渊之中,而此番入腹之势,再也不服当前…… 想当初,武玄月被鲲鹏神兽吞到了肚子里之势,她是何等的自信满满,觉有几分要将对方腹藏搅得天翻地覆之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执着和勇气。 而现在呢?武玄月体力丧尽,心如刀割,一想到之前自己被最信任的热所背叛,这种被人身后捅了一刀的痛觉,可比着在战场上被敌人直刀相向更疼更伤…… 到底人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呢?人与人之家最起码的信任,还算得了什么?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手段,先是讨好你接近你,让你烦不胜烦之际,狠狠地捅上一刀,还笑着跟你说什么——那是你蠢!分不清楚是人是鬼。 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为什么会生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如此,自己宁愿不认识这样的人,心头的伤太痛,痛到已经让自己失去了对人类的信任,失去了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决心…… 这样的武道,还有要救的可能性吗? 自己这般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助其小人气焰吗? 呵呵…… 若是如此,不如就这样长眠——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所以,父亲、母亲——原谅女儿不孝,女儿的路就只能够走到了这里,也算是有了了结,若是这样就可以去见你们,也是挺好,最起码我么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圆了! 管他什么武道沉沦,人心不古,都与我武玄月再无任何关系! 我……只想做个局外人…… 到此,武玄月闭上了双眼,身体渐渐地沉入到了黑色的水泽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2章 前来营救(弥世遗孤前来营救一招制 湘水一侧,一个男子身着布衣,一手举着昆仑白玉伞,悬气而立,观战已久。 而他肩头的七王熊猫一同观战再次,小家伙两眼惊慌,浑身僵直,只看这事态展对武玄月越来越不利,直到最后雨龙将武玄月紧紧缠绕一口吞食而下的一幕。 七王双手捂眼,待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登时心急如焚,不停地在弥世遗孤的肩头跳脚,手足无措,嘴中出“嗷嗷”地着急声求救声。 弥世遗孤一手撑伞,气定神闲,一手按住在自己肩头的乱了方阵的七王,勾嘴一笑,好声没好气安抚道—— “你紧张个什么呢?她不会有事情的,若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湘水之上,站隐观战。她是你娘不假,也是我未来的媳妇啊~~我怎么可能会允许她有个三长两短呢?” 七王急得两眼红,虽说他是信任弥世遗孤的,可是刚才眼看着武玄月一口被吞下去的一幕,这场景视觉冲击力太强,任人无法直视,七王当即局急上眉梢的神情,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七王急了,弥世遗孤却一点不着急,却只看一个闪影不见,弥世遗孤已经直立而视,气定神闲悬气而立在了雨龙正面前。 弥世遗孤微微一笑,面对眼前声势夺人的庞然大物,他不但不惊慌半分,反倒是气势压人,淡定自若。 雨龙怒视狂吼,它知道眼前的男子不好对付,这灵压远远在与刚才女子之上,而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到底为何,自己已有预感半分。 弥世遗孤微微动唇,笑容可掬,却意味危险道:“我不想跟你动手,乖乖把她吐出来,我可饶你一命——” 雨龙定睛一看,愣之片刻,竟然狂笑与天,肆意之间,满满地都是对眼前不速之客的嘲弄。 雨龙扬声,重音震震,山高海阔之势,狂风不尽,雨水肆虐。 “一介凡人,竟与我神狂躁,你以为你谁!凭什么吩咐我?!” 弥世遗孤扯嘴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字一眼道:“你——大——爷——” 雨龙惊怒,口中呼啸,一阵狂风呼啸而去。 弥世遗孤定神而立,不论狂风如何肆虐,衣裳头如何飞扬乱作,他都稳若泰山,不为所动,连带着七王都要被雨龙口中生风吹飞而去,弥世遗孤一手搭肩,将七王稳稳的按在了肩头。 雨龙显然怒,两根胡须陡然加速,瞪目红眼道—— “好你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敢跟我龙爷爷叫板,简直是不知死活!我看你跟那小丫头是一伙的,竟然你两愿意成一对苦命鸳鸯,那我就成全了你了!” 说着,雨龙飞爪而上,一道闪电霹雳而去,弥世遗孤果断撑伞当前,点三激流,火花四射,然而令人吃惊的场景生了—— 素问,玉石不导电,弥世遗孤的人气所致的昆仑白玉的雨伞用的恰到好处,反将这一股电流反射而去,不偏不倚如数返还到了雨龙身上。 雨龙惊愕之,竟没想这凡间俗人竟然有这等神器,挡住了自己的电闪之余,竟然会把电流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弥世遗孤缓缓扬起雨伞,嘴角一丝诡秘微笑道:“我说过了,在这人世间,无人能及我的陆战实力,包括你这不入流的灵兽!到底是谁活腻了,就让爷爷告诉你——” 话毕,弥世遗孤双手配合,以迅雷之势,受气伞面,闪影而去,飞扬而去,见准雨龙腹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握伞力一捅,直击雨龙胃部! 雨龙慌神之间,竟不知自己何时胃部被人捅了一下,登时五脏翻滚,一阵胃搅翻滚,声嘶力竭,胃液倒流,一声哈切喷薄而出,空中一道抛物线飞掷——武玄月瞬时被雨龙吐了出来。 弥世遗孤见状,左手运气而,快速而去,刚刚好自己的气网,接住了武玄月的身体,对方飘然落在了岸边。 又是一道闪影不见,弥世遗孤瞬移到了武玄月身边,眼看躺在地上的女子,双目紧闭,浑身深痕累累,水淋落魄,一阵疾咳连连,这丫头算是喘过了气来。 弥世遗孤一手搭在了自己左肩头,七王急不可耐地跳落至对方掌心之上,弥世遗孤将其放在了武玄月的头颅旁边,心疼道—— “我知你担心他,所以这个时候,你就留下来照顾好她,那畜生龙兽看来我是该他点颜色看看,若不然太还真不知道天王老子谁人了!” 话毕,弥世遗孤双手同时运气而生,片刻不到,武玄月的身体上方竖起了一张十米打伞,弥世遗孤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为了帮武玄月遮风挡雨之余,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方可放心上战场杀敌。 七王扑哧扑哧地跑到了武玄月的身边,那小爪子小心翼翼地勾了勾她脸上的被水打湿的碎,眼看对方毫无血丝的脸,七王禁不住难过,扑通一声,抱着武玄月的脸大哭了起来。 弥世遗孤眼看此景,心头一紧,若是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只是若是自己再在这个地方多待半分,就是给武玄月带来危险多半分。 果然,就在弥世遗孤迟疑行动了片刻,一道激流水柱喷薄而来,弥世遗孤运气而,白色玉墙耸立而起,将这水患挡在一边。 雨龙受此重创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自然是找准时机伺机报复打击,循着弥世遗孤的生硬而来,数其招,寸步不饶。 弥世遗孤轻叹,自知道自己惹下的麻烦,还是要自己来善后,既然如此,还是速战速决,免得旁人受其牵连。 弥世遗孤猛地一个转身,挺直了腰板直立而望,两眼异常凶狠认真,一声呼和而去,双手同时蓬勃而出无限元气,雨龙侧不及防,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为时已晚,自己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只听刺刺拉拉的声响从自己下体往上体蔓延—— 他眼珠低下一瞄,顿时心惊胆颤——好家伙,这一股异样的武气竟已攀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直到弥世遗孤的成玉之气遍布雨龙的全身,最后掩盖的则是对方的眼眸。 雨龙惊目怔然的表情定格在了那一瞬间,一条玉华独山玉雨龙作品焕然成形…… 须臾,拨云开雾,天空乌云散尽,月光高照,水面平静,缓缓而流的湖水,波光粼粼,月光缭绕。 而在这月光之下的天然壮丽天然玉雕,更显得熠熠生辉,不同凡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3章 临走之际(弥世遗孤临走留情) 天然玉雕雨龙,浑然天成,一脸惊慌愕然,却在湘水之上纹丝不动,坚若磐石,晶莹透亮。 弥世遗孤双手背后,簌簌腿脚而去,翩飞而至,飘然而落,不偏不倚落在了雨龙的惊愕大嘴之上。 弥世遗孤一手抱背,一手托腮,细细观赏了自己的一手造就的庞然大物的作品,内心一阵欣喜之余——转而,目光落在了雨龙的两根胡须之上。 素有这种说法,龙的胡须掌管龙的灵力,若是胡须断了,灵力尽失,欲要恢复灵力,等到满月之后这胡须会自己慢慢长出来。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自然是要把主意都打在了这雨龙的胡须之上。 虽说,这雨龙被玉封在了这独山玉之中,可是他的意识尚在——眼看弥世遗孤的眼睛贼兮兮的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胡须之上,雨龙两眼珠子登时惊瞪,恨不能瞪出了眼眶的惊怔表情。 然而不管这雨龙体内如何挣扎愤恨,已然没用,相反,他越是动用灵气,则这身体被禁锢的越结实,这便是弥世遗孤的元气的厉害。 弥世遗孤鸡贼一笑,而不化一手,一手握住了雨龙的胡须,稍一力,只听“咔嗤”一声巨响,雨龙的眼泪化成了玉珠子,挂在了自己的凹凸不平的脸上。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一手握着成了玉的长条龙须,自言自语道—— “这东西怎么说也算是上好的玉种,丢了实属可惜,反正你早晚要成为上官侯爵的御兽,到了那个时候还想从你身上取了些宝贝只怕是难上加难,趁着这个机会,我就不客气,顺手牵羊你的灵须,留着私用,以做家传,说不准以后我的后代还能够派上用场!” 说着弥世遗孤扬天一抛这十米长须,一手挥毫而去,长须缩小至手指大小,弥世遗孤扬秀一首,龙须便藏于他袖管之中。 继而,弥世遗孤飞至龙头另一侧,这手刚搭在这胡须之上,雨龙惊恐眼眸,绝望落泪,只能够忍受剧痛,再次被弥世遗孤拔掉了自己另外一侧的胡须。 两侧胡须被拔掉之后,雨龙周身化作一缕青烟,瞬时之间身体缩小百倍,变成了一个案台大小的龙形状,弥世遗孤,飞跃而至,一手龙过雨龙玉摆件,穿越迷雾,踏上了岸边。 弥世遗孤步履轻盈,一手收了另一只龙须至自己的袖管之中,一手抱着雨龙玉摆件走到了武玄月身边。 眼看此时的雨伞碍事,弥世遗孤微微皱眉,扬袖一去,雨伞化作了几缕白烟,飘然天际。 弥世遗孤轻步而上,走到了武玄月的身边,缓缓俯下身去,坐落在地。 弥世遗孤注视武玄月惨白的脸良久,轻叹一口气道—— “傻丫头,有必要这么执着吗?有时候你就不能不这么冒进吗?凡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可知道你如此激进之举,却是坏了整盘的好棋啊……” 却不想这个时候,武玄月挣扎地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对方的话,听了进去。 弥世遗孤忍不住一手上去,轻轻抚了抚武玄月冰冷的脸颊,满是宠溺的眼神,爱意浓重,视线火热。 七王突然跳了出来,双手抱背,一脸怒视的脸,正好挡住了弥世遗孤的火热视线的双眼。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猛地一惊,回过神来,翻转身体,一屁股坐落在地,扬天望月,苦笑连连。 “我这是怎么了?该不会真的对她动了真情了吧?到底这世间情为何物?这种忽然间心跳加速的感觉,却是我二百年来从来都没有的感觉……” 七王出其不意地跳到了弥世遗孤身上,上蹿下跳,摆明是对弥世遗孤此番作为生气抗议。 弥世遗孤一手扯起七王,将其举之半空中,心中本是烦乱,再加上这小家伙不解风情地无理取闹,一手抛射,将其扔至一边。 登时,弥世遗孤双腿盘坐,坐起身来,一手压肘,一手托腮,两眼斜睨而去,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武玄月这边。 良久,弥世遗孤嗤笑,双数抱头躺下了身,和武玄月平行罗列,自说自话道。 “哎~这该怎么回去交差啊?那纳兰鸢岫只怕又该为我是问了,都是你个死丫头的害的,你若是老实负罪受罚,在监牢里待上一阵子,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去,你出来了之后,大不了背上一阵子的黑锅,却能够化解这天门一大劫数。你这样可好,横冲直撞,看似帮天门化解了危机,实则则是把天门又推到了另外的一种不可救药的境地,你这丫头就是太倔太直,忍忍你的脾性怎么了?受点冷落怎么了?” 弥世遗孤埋怨半天,翻身一望,又情不自禁地望着武玄月这湿淋淋的模样,情窦初开,不能自已地上手戳了一戳对方的朱唇,顿时血气上涨,不时坐卧半身,半个身子已经压在了武玄月的身上。 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弥世遗孤两眼如狼似渴地盯着武玄月的朱唇,身体慢慢的探了下去,自己的呼吸越的紧张起来,眼看自己的嘴唇即将贴在了对方嘴唇之上,弥世遗孤干咽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这柔软的触感…… 不对……怎么感觉有股毛茸茸的触感呢? 弥世遗孤皱眉睁眼,登时气急败坏,竟不知何时,这七王又跑回来凑热闹,自己不但没有吻住佳人的双唇,而是咬住了七王的脑袋壳子。 弥世遗孤怵然弹出了好几米远的距离,只看七王双手抱背,悬于天际,两眼怒目而视,似乎在声讨弥世遗孤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 弥世遗孤惊醒,扬天大笑不止,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到底有小人,也在这一瞬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思。 原来,早在很早以前,自己的芳心已经被眼前的佳人所虏获。 到此,弥世遗孤一声弹跳,站身而立,扬起之手,指向七王。 七王飘然而去,顺着弥世遗孤的指尖,飞至对方的肩头,稳稳坐落而下。 弥世遗孤好声没好气道:“得了~你如愿以偿了,她也如愿以偿了,这个锅全甩我身上了,看我回去该怎么应付天门这一关了!你小子给我记着,你俩欠我的这笔人情账,迟早是要还的,不许抵赖!” 七王扒着弥世遗孤的头,有几分耍赖的乖觉模样,故意将弥世遗孤的头抓得乱七八糟。 弥世遗孤皱眉烦躁道:“你说说你,去天门收集情报期间,别的招数学会,这耍赖装孬的模样倒是学的淋漓尽致,也不知道像谁!” 弥世遗孤越说,七王越来气,乃至此二人撤离之时,竟要出手想象,像极了两个问题青年一般,既可笑又可爱—— 弥世遗孤飘然远去之际,回头一望,岸边那武玄月的身影,这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舍,却还是收回了眼神,御气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4章 夫妻相见(曹云飞出现在了武玄月的 清晨,一束阳光照射湘水河畔,武玄月只觉得白光刺眼,努了努眉毛,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脑子一片混沌。 只想昨晚上,自己似乎在这里进行一场剧烈的打斗,而自己在这场战斗中已经惨败的结果了然,竟被那雨龙一口吞食了下去…… 一想到雨龙的血盆大口,武玄月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历历在目。 可是,为何今早上自己竟然坐在了在湘水河畔之上了呢? 武玄月一手扬起,手心中颤颤抖抖将似乎还有一丝残留的雪白色的人气尚在…… 昨晚上失势,武玄月绝望地闭目而去,不再做任何挣扎,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若是就这样沉沦下去,不时也是一个好去处。 战死在战场上,总比死在了贱人的陷害下要强得多,最起码自己死的壮烈,不憋屈。 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突然感觉一道白光袭来,自己似乎在这一瞬间听到曹云飞的声音。 “月儿……月儿……你醒醒!你可不能够就这样睡去了——我还在现实生活中等着你回来,你忘了吗?你我还差夫妻对拜就礼成,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我还欠你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你是我曹云飞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亏待你呢?” 武玄月以为是幻觉,微微睁开了双眼—— 曹云飞的音容笑貌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声白衣迤逦,束冠长飘逸,一手执折扇,一手背后,一脸英俊笑容使然,这样的俊美容颜,果真是武玄月百看不厌的那张熟悉的脸。 武玄月有几分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却还是硬着头皮,哼着鼻音道:“你怎么来了?” 曹云飞一脸霸道:“怎么?你还不想我来吗?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来,你是不是做贼心虚?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难不成说……你是劈腿了?” 武玄月一脸紧张,不知道为何,曹云飞说一句话的时候,自己脑海里突然跳出来弥世遗孤的样子。 只是一想到弥世遗孤背后捅了自己一刀的恶心行为,武玄月当即就否定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年轻,一手粉拳而上,捶在了曹云飞的胸口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曹云飞一手抖扇,一手接应,“哐”地一声将扇子合了起来,一眼冷厉,睥睨而去—— “武玄月,你跟我听好了,你生是我曹云飞的人,死是我曹云飞的鬼,这辈子……不对,这生生世世只可能是我一个男人的女人,若是让我现了你心中敢有第二个男人的话,我就把那个奸夫大卸八块,喂猪喂狗,然后把你……” 武玄月一眼挑眉而去,好声没好气道:“你欲要把我怎么样?” 曹云飞只看眼前的小妮一脸凶相,自己这堂堂八尺男儿竟然怵了,话说到半截,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并且干咽了一口口水道—— “我能……我能把你怎样?只能证明你魅力大呗~除了加倍宠着你,哄着你,不让我再有机会犯同样的错误,就是了……” 武玄月听罢,轻嗤一笑,无奈摇了摇头道:“你说,你到底得有多喜欢我来着?我有那么好吗?” 曹云飞急眼回答道:“当然有!你是我在这世间讲过最好的女子,虽然你平日任性了些,固执了些,心眼多了些,可是你还是我的月儿啊,你的优点我欢喜,你的缺点我更是爱不释手,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的不要不要的~所以,你可知道你在我这里的分量有多重了吗?” 武玄月听到这里,缓缓抬起头,两眼微微颤着一丝星光,竟不想这小子如此干脆不假思索说出这般不害臊的话来,还真是…… 还真是让自己受用不已~~ 武玄月苦笑一声道:“我都这样背叛你了,你明知道我利用了你,为了能够收集人气数据,我才接近你;为了能够激活白虎符,我才跟你行了周公之礼,我这样卑鄙而又诡计多端的女子,到底哪里好了?你用得着为我这样用尽心力讨好吗?我……不值得,你却这样做……我就是个罪人……我……” 武玄月正在陷入深深地自我厌弃中,自己无法忍受弥世遗孤背后捅自己一刀的痛楚,可是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的卑鄙小人,算计了那个真心爱自己的人,所以…… 将心比心,只要换做对方立场来思考,才知道对方的处境如何。 武玄月方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招人痛恨的人,本以为自己耍的曹云飞团团转,沾沾自喜,不管人家能够承受不能够承受任何。 结果自己就是小人行径,现在的自己遭了报应,换了立场,真想好好地打自己几巴掌,也不为过,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除了愧疚和忏悔,再无任何颜面面对眼前的男子。 却不想,曹云飞一手执扇,抵住了武玄月的嘴唇,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嘘——这种话就算了,以后也不要说了!说过了,你我本部分彼此,过于客气和过于外气的话,本不该在你我关系之间。” 武玄月愣之,缓缓抬头相望,竟不知何时已经泪眼两茫茫,这一眼委屈和愧疚望去,珠光闪烁,看得英雄心头一热,一把将眼前女子揽入怀中。 曹云飞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你让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明知道我拿你的眼泪最没辙,你也明知道不管你怎么作妖,在我这里我都会照单全收,你的算计我恼过,可是却也没有真的记恨过你;你的把戏我气过,却也是一笑了之全然没放到心上,因为这才是你武玄月啊~~所以我才会格外迁就,格外疼惜,不是吗?因为我知道,不管你在如何算计我,拿捏我,到头来,你还是为了我好不是吗?所以嘛~夫妻哪里有隔夜仇啊。我是小心眼得很,见不得你受伤,更看不惯你落泪,即便是你自己把自己给弄哭了,这也是我不允许的!好好的——好吗?” 说着,曹云飞满是宠溺的捧起来武玄月的脸颊,细细密密地吻去对方的眼下的泪痕。 “我等你——你答应好的,在你平复天下,规正武道之后,要好好地给我活着,你是我的!在我说你不许死的前提下,即便是你有了自寻短见的想法,也要给抹杀掉!!听明白了吗?” 武玄月两眼泪慌慌,只看眼前男子一副霸道不讲理强势的爱意,自己竟然难以抵抗,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5章 重新站起(武玄月决定重新站起来) 武玄月缓缓回过神来,望着手中一缕白色的残烟,心中怅然,确实满满地充实感。 似乎,昨晚上那被人捅了一刀的痛楚和空虚感,武玄月一扫而光,曹云飞的话,曹云飞的音容笑貌,就是是她努力下去的动力。 武玄月抬头瞻仰阳光,心中感叹道—— 这日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不开心亦或是绝望不再升起,这个世道也不会因为你一个的内心受了伤就不再继续下去…… 谁人成长不受伤?谁人成长没有碰撞呢? 所以,过去了,就忘记了吧,为了一个渣渣毁了自己的心情,断了自己的前程,值得吗? 你若是倒下了,多少希望你永远站不起来的人呐喊欢呼,偷着乐呵;而只要你坚强站起来,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地走下去,才会让仇者痛,亲者快。 所以呢—— 这一次,自己惨败不算什么,就当是给自己上了一堂课,让自己长长见识,也张长记性! 不是你真心待他人就一定换的来真心,有的时候换来的则是算计和悲伤。 自己该总结下经验了,逢人不要太过真心实意,保持好安全距离,有些人值得你去付出真心,观察时久,再下定论;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用真心对待,索性就一直保持好距离,不得罪也不靠近,见面点头微笑足以。 武玄月一手支撑,缓缓站起身来,下意识地打了打身上的土,却也知道自己的衣衫早已被泥土侵染太深,岂是这三五两下打去,就能够消除的呢? 眼下之意,自己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换一身赶紧的衣衫,换一个好心情再说—— 到底,日子再难也要过,生活在不尽人意,也要笑着面对。 不管多困难的问题,总归是有办法解决的,现在自己最重要的是调整好心态,才能够找准方向,走下去…… 尽管,自己已经为时不多…… 正当武玄月给自己好好鼓了鼓劲儿的时候,眼睛不经意间地落在一条正在蹒跚着脚步,向湘水中艰难移行的“大壁虎”身上。 武玄月死死注视良久,怎么看着这东西这么眼熟呢? 青色“大壁虎”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身后一双危险的眼睛,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这边讪讪然地回眸一瞟,好死不死这眼神跟武玄月的眼神对上了…… 青色“大壁虎”顿时胆战心惊,加快了步伐向河水中移去。 武玄月一愣,登时之间一脚飞蹿而去,一把抓过正在努力挣扎的青色大“大壁虎”,握着其身体,细细打量一番。 “大壁虎”垂死挣扎,却也无济于事——无奈,这雨龙失了灵力,倒真是成了青虫,四条小短腿爬行实在费力,明明自己已经拼了老命,结果还是逃不过武玄月的魔爪。 武玄月顿时兴奋尖叫:“啊啊啊啊!!这……这不是……这不是雨龙吗?我去!!老天开眼了!!我的运气要不要这么好吗?” 雨龙欲哭无泪,已经彻底放弃逃脱,一动不动,宛然死蛇一般,挂在而来武玄月的手掌心中,自知道自己厄运将至,逃脱是不可能了,只能够乖乖就擒。 原来,弥世遗孤临走之际,跟雨龙玉化石点了一个定时,到了差不多时辰的时候,雨龙的玉华能力会逐渐消退。 弥世遗孤不是不愿做这个英雄,而是因为种种原因,自己不能够留下任何自己来到这里的证据,所以才会如此不显山不露水把事情给办了,临走之际也把自己所有的证据都给消弭干净。 武玄月兴奋激动的劲头过去了,方才回过神来,一手握着雨龙失了灵力的身体,一手托着下巴细细思索。 不应该,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好的出奇了些?明明之前自己已经惨败,怎么才一晚上的功夫,形势逆转,这雨龙就失了灵力,乖乖就擒了呢? 难不成是有世外高人,武功高手帮了自己一把?所以自己才会如此轻易的到手这宝贝呢? 这人倒是是谁呢?真的是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心肠吗? 那也不应该啊…… 说来这雨龙价值连城,若是放到了黑市上变卖,几座城池都不在话下,有了这雨龙便可当上一方领主,谁人再如何好心肠,也不至于见到即将到手的利益,不为所动,留在了这里…… 更何况,这可是人家英雄拼尽全力,才打杀猎捕成功的灵兽,就是再如何好心肠,绝对利益面前,谁也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吧? 武玄月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这件事情经不起推敲,这样一推敲,漏洞百出。 到底是谁那么好心肠呢?救了自己一命不说,还把这天下至宝留给了自己,独独断了这雨龙的胡须,使其灵力全失,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把它留给了自己…… 这件事,到底是天命所为?自己运气所致?还是有人暗自帮助…… 算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得到了雨龙了,至少天门那边自己可以交差。 虽然这不是自己之前的那只鲲鹏神兽,而这条雨龙的灵力和功效一点都不比那鲲鹏神兽差上一丝半点,即便自己双手奉上献给了那上官侯爵,对方只可能龙颜大悦,绝不会再怪罪自己任何。 只是…… 武玄月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是怎么丢失的鲲鹏神兽—— 天门这个地方眼线太多,人家关系太杂,若是现在自己带着雨龙神兽公然回去天门,鬼才知道到了上官侯爵来我天门这期间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吃一堑长一智—— 事情已经展到了这种地步,自己不可能不留个心眼,若是如此,为保周全,自己逮着雨龙神兽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对外声张,免得节外生枝…… 自己是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更是不能够再忍受别人借自己之手,成就了他人的私心。 思量周全,武玄月最后决定,在上官侯爵来天门之前这段时间,自己最好是销声匿迹为妙。 想到这里,武玄月从修管中掏出了一个锁灵袋,欲要将这雨龙收入囊中之时,不想自己打开锁灵袋的时候,一个钻紫色的扳指飘然出囊,悬与半空中…… 武玄月惊羡了双眸,顿时脸上炸开了笑容,一手揽过半空中的“离天扳指”,自言自语道。 “呵呵~谢了~~好姐妹!灵遥啊灵药啊,你说你怎么能够这么缜密呢?凡是已经想到了前头,这该怎么示好呢?今天要不要这么运气好呢?想什么来什么~~难不成姑娘的霉运气用完了,姐姐终于要否极泰来了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6章 上官侯爵(听闻鲲鹏出世,上官侯爵 七月初一,上官侯爵出使南湘之都碧水云—— 作为东苍王上的二王子,上官侯爵对武学的悟性和执着,在权门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他的众多兄弟观其武学造诣,除了瞻仰和羡慕,再不敢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若是敢有其他的想法,只怕日后就只剩下畏惧的可能了。 上官侯爵年轻成名,五岁便已掌握了武学的基本功技法;七岁武技超群;九岁首次破功使出武气;十二岁已经可以娴熟的运气而,掌握了不少权门的武学套路;而二十岁当年,他破功权门九荷御灵术,成为权门一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九荷御灵术的第一人,也是此武功秘籍的创始者。 今年,上官侯爵二十一岁,正在寻找适合于他的御灵兽,他听闻灵域一灵兽威力无穷,灵力冲天,上天成“鹏”,入海为“鲲”,悬与海天之间,便可承载一个岛的生灵,称之为“陆”。 那个时候,上官侯爵就对这等灵兽十分感兴趣,并不止一次借用自己父皇的身份,施压天门一族,进贡此神兽,成为自己首位御灵兽。 在权门频频施压之时,天门无力反击,除了惟命是从,别无他法。 武玄月打捕出世鲲鹏兽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上官侯爵的耳朵,听到这个令人大快人心的消息,上官侯爵当真是迫不及待,恨不能马上冲到了那天门,索了那鲲鹏神兽,完成自己多年的夙愿。 若不是,上官侯爵的大哥上官诸侯稳重,劝住了自己那年轻气盛,又沉不住气的二弟,只怕那上官侯爵真的会不顾及什么友好邦交的身份,只身一人杀去那天门,索了那鲲鹏神兽。 上官侯爵府上—— 一个探子来报:“回禀主上,鲲鹏神兽现世,是天门一个五品散灵女修打猎出世。” 此时坐在书案之上的上官侯爵,一声绸缎青衣敝体,鎏金冠,左手拇指之上环着一只宽厚雕工细腻的“离天扳指”。 上官侯爵微微抬眼而去,神态自若,眉宇之间透着沉稳和霸气—— 此男子,仪表堂堂,看似温文尔雅,却有着一副逼人的气焰,他身上的霸气并非外放,而是内敛有道,雅人深致,玉质金相、逸群之才。 不可否认,上官一族的族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慑人气势的霸气和贵气,尤其是这上官侯爵,估计是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这霸气之中又多了一分英气。 上官侯爵微微抬眸而望,表面风淡云轻,实则内心已经彭拜激荡,一手放下周折,轩然霞举,微微声道。 “此消息来源属实?” 堂下探子,一声青衣,双手奉拳而上,单膝跪地埋头道:“属实!” 上官侯爵微微颔首,一声“嗯”,一手挥袖,便撤下了堂下探子。 眼看探子撤离,上官侯爵缓缓起身,轻咳一声道:“兰漪,更衣——” 此话一出,站在上官侯爵案台左侧的锦衣丫鬟,本事在伺候磨墨,这方举止得体的欠了欠身子道—— “是,兰漪这就去准备。” 上官侯爵看似貌若不惊,实则内心早已经按奈不住,若不是常年受规束多了,性子沉稳了不少,这会子功夫若是给他插上翅膀,他就恨不能直接飞到了南湘之都碧水云去。 却不想,就在上官侯爵决定退之卧房,更衣梳妆,御驾南去之时,门外传声的小厮突然来报。 “主上,大公子登门拜访,这会子功夫已经到了中庭。”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微微皱了皱眉毛,这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卧房,思量半天,嘴中还是收回了自己弹出的那只脚,转身而立,端袖思量,一声回应道:“快亲大公子进来。” 小厮低头弓腰,一声附和道:“是,小的这就去同传。” 上官侯爵敛目沉思,暗自心道:只怕不好,这老大估计也收到了鲲鹏出世的消息,这会子功夫赶来,大概是要拦着自己去南湘之行。 果真如上官侯爵判断这般,只看这上官诸侯迈着急切的步伐,脸上噙着恭贺笑容将至,双手作揖恭拳而来。 说来这上官诸侯,是上官家的大公子,年长上官侯爵三岁,此二人都是嫡出子弟,一母同袍,手足兄弟。 上官诸侯在权谋方面,可谓是出神入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在武学造诣方面,就有些不为人意。 到底在武道中人,不管你再天大的本事,若是没有武学傍身,无疑是要被人看低半分的存在。 自然,在上官家,虽然说上官诸侯各方面能力都占尽优势,不管是为人处世,接人待物,筹谋划策,都是让人挑不出理的出挑存在,而他的声望却远不如这二弟,为何? 缘由太简单不过了,因为自己的这个二弟武学造诣太过出挑小小年纪,年负盛名,武学造诣不是一般的拔尖。 这太阳光辉源于自身,而月亮的光辉只不过是借助于他太阳的余光,照亮了自己…… 上官诸侯怎么不知道自己弟弟就是如同太阳一般的存在,他的存在太过闪眼,倒显得自己有几分黯然失色。 莫种意义上讲,上官诸侯是嫉妒和忌惮上官侯爵的存在,可是即便嫉妒又如何呢? 实事就摆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再不如意,那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袍的手足血亲,自己若是对下关侯爵下毒手,以后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于一旦了,况且眼下自己的这个弟弟对自己来说还有些用处,自己怎么都不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即便是借与东风起,自己到底还有东风可以借,若是换作旁人,想要有这样能力超群的弟弟借东风,根本不可能。 上官诸侯深谋远虑,拿捏轻重,孰轻孰重分得清楚,自然在对于上官侯爵的问题上,明面上功夫自己还是要做一做的。 上官诸侯满面笑意迎上,声声恭贺道:“恭喜二弟,心想事成,这多年的夙愿可以达成所愿,大哥在这里真心替弟弟你开心——” 上官侯爵是何等聪明之人,有真不知道这上官诸侯对于自己的祝福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一眼分明,毕竟是自己的血肉兄弟,大家谁不把谁的底呢? 但是,即便是亲兄弟,场面上的话该说还是要说,场面上的礼节该有还是要有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7章 上官诸侯(上官家的两个儿子各自心 说来这上官诸侯满面笑意,宛然笑面虎一只,皮笑肉不笑,更有几分此地无声胜有声之势。 上官诸侯面相倒是跟上官侯爵有几分相像,到底是一母同袍的兄弟,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像呢? 可能是常年和周章、权臣打交道的缘故,上官诸侯气场不如自己兄弟强大,可是这脸上的世故的味道倒是比自己的弟弟多添了几分。 上官诸侯眯眯眼一笑,看似憨态可掬,实则那鬼主意已然在他的肚子里打转转。 上官侯爵故装迷糊,一脸狐疑而望。 上官侯爵先是双手恭拳回礼自己大哥,这方假装不知其意,温声询问道:“兄长,您这是言下何意呢?侯爵不才,还请兄长明示——” 上官诸侯笑容更甚,一手来过自己兄弟,将其拉到了茶桌之上,谈笑风生而来—— “二弟,你可惯会跟我这个哥哥打哑谜不是?我今天早上得到一个武道弥天消息,说是那鲲鹏现世,你小子可是惦记这等巨大灵兽多时,如此说来,鲲鹏现世可不是便宜你小子了呢?”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两眼惊瞪,须臾呵呵傻笑不尽,一手抓住自己的兄长的手,问长问短道—— “真的吗?大哥你这消息来源属实吗?不是吧!!这鲲鹏神兽竟然现世了~~怎么可能呢?这世人谁人有这本事呢?竟能够将那威霸一方的鲲鹏神兽打猎出世!我不相信~~” 上官诸侯侧眸一瞬间,嘴角微微一勾,意味深长地观其神态—— 上官诸侯深知自己这个二弟惯会给自己打哑谜,如此这般行为,对方看似不知情,只怕这消息来源不比自己晚上半分,若不是顾念着自己这个做兄长的面子,这小子会如此这般? 呵呵~~相处时间长了,上官侯爵这小子也成长了不少,开始跟我这个哥哥演戏了不是? 上官诸侯既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再有意跟自己演戏,却也不急于拆穿对方,继续配合对方演戏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作为兄长的我,自然是要拨个头筹,这不向你道喜,你不就知道结果了吗?若是说来这消息来源吗~你放心绝对可靠,是我手底下暗部之人打听来的消息,天门等级考试,领域大门打开,最后一日闭合之上,有一个天门的五品阶散灵女修,手抱鲲鹏幼兽,现世人间,多少双眼睛见证这奇迹的一刻~错不了~~”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两眼顿时放金光,当即拍案而起,表现出一副迫不及待的姿态,一声令下道。 “兰漪准备为我更衣,我要亲自登门拜访天门,东方驰备以重金,东方朔备马,命之护卫队,既可出——” 此话毕,上官侯爵的手下应声奔走,上官侯爵更是一副急不可耐之态,一手握着上官诸侯的手,感恩戴德道—— “太感谢大哥你了!!给我送来这般捷报,待我破功收得那鲲鹏神兽作为首杀御灵兽,必当重谢!大哥,今日二弟就不多奉陪了,你莫要怪罪二弟我~~你也知道想当初我有多在意这鲲鹏神兽,今日终于听到这样喜人的消息,小弟我可真是兴奋至极!我这去去就来,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郑重道谢!!” 眼看侯爵府下人慌忙一片,上官诸侯则是不服不急不躁,稳坐diàoyútái,一手反握上官侯爵的手,将其重新拉回到了座椅上—— 上官诸侯微微笑道:“唉~侯爵二弟,这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你急于一时也未必见得能够得到那鲲鹏神兽,若不然你听大哥一句话,再行动也不迟呢?” 上官侯爵蹙眉一瞬,暗自心道:大哥,你这是又要折腾什么幺蛾子来呢? 上官侯爵即便心中不愿,脸上却没有带出来半分,还是乖乖坐下身来,听上官诸侯差遣。 上官诸侯眼看自己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弟弟,这方反客为主制止下人道—— “你们几个也先别忙慌了,有这功夫,去给你们家公子还有我斟壶好茶,备些点心来——” 上官侯爵心中咯噔一声响,心道:完事,这家伙又开始拖延战术,这又是要茶又是要点心,只怕是要给自己促膝长谈的节奏。 上官侯爵心里戏再多,只是脸上仍是虚迎着笑容,顺势而落,听之任之。 “大哥又要开始说教我这个弟弟了~行吧,洗耳恭听,弟弟也是好久没有听哥哥的说教了。” 上官诸侯噙着笑意道:“嗨~看你说的,什么叫做说教呢?你我兄弟之间,用得着说教这样生冷的字眼吗?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把自己的想法给你沟通下。” 上官侯爵心急如焚,脸上稳若泰山道:“还请哥哥指教——” 上官诸侯不急不慢,眼瞅着下人给自己端上了茶碗,自己先是举杯拨了拨茶盖,闻了闻茶香,饶有兴致道。 “不错~~二弟你这里的碧螺春可比我府上的新鲜多了~~” 上官侯爵应声一笑道:“大哥若是喜欢,今儿个临走之际我命下人多包些新茶给你捎上去。” 上官诸侯敛目轻笑,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不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若是想着味道,就多来二弟府上走动走动,二弟可不要嫌大哥烦就是了~” 上官侯爵轻笑道:“怎么会?我这侯爵府随时欢迎大哥到访,你肯赏光下踏我的鄙舍,侯爵求之不得!” 上官诸侯侧眼一眸,微微挑了眉毛道:“此话当真?” 上官侯爵心头一颤,明知道此言意味深长,恰到好处,就是在给自己敲边鼓。 上官诸侯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是在提点上官侯爵,若是日后飞黄腾达,也要念及你我兄弟之情,莫要功高盖主,疏远了我这个大哥。 上官侯爵笑意微颤道:“大哥,你年长我六岁,你是我血亲手足,一朝为兄弟,终身为兄弟,一时为兄长,毕生不敢忘,你放心,不管你二弟我日后怎样,大哥始终是大哥!” 上官诸侯虽然忌惮自己这个弟弟,但是这些年来观察,对方除了痴迷武学,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大的出阁事情来,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若是自己这个二弟乖觉,没有觊觎王位的心,自己还可以跟他做兄弟。 但若是,这小子不知好歹,敢给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抢位争锋,那么自己绝不会给上官侯爵一点好果子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8章 着意帮忙(上官诸侯着意帮忙上官侯 上官侯爵小心翼翼察言观色,他清楚自己这个哥哥的个性,凡是不喜冒头,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腹黑狠角色。 说来,自己的父亲是逢人夸赞自己的武技超群,是权门一族屈指可数的武道奇才,每每这个时候,自己的这个打个,会应声附和笑脸相迎,但是上官侯爵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自己这位大哥不爽和不悦的气焰。 这人和人之间气场有时候很微妙,表面上的喜欢和交好,旁人感受不过来,可是自己最清楚。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这位大哥敦厚老实,循规蹈矩,逢人都晓得好好先生,但是自己这位大哥到底心有多狠,做事有多毒,上官侯爵不敢恭维。 自己的父王,虽说夸赞自己多时,不过是因为自己天生将才,令人瞩目,自己的存在让父王脸上增光添彩。 而上官侯侯爵也非常清楚,在自己父王心里,上官诸侯也是不可取代的位置—— 父王是把自己当做儿子来宠,集天下之赞誉为一身,全都给了自己;而父王却是把自己的这位大哥当做权臣来用,父王倚重甚至于依赖于自己这位父兄的手段,并把他当做继承人来栽培。 上官侯爵早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父王和哥哥的心思,与其争的头破血流,两败俱伤,不如自己早早认清楚现实,做一个乖巧,只醉心于武学的武将之才。 上官侯爵清楚,自己这辈子跟王位无缘,多余的奢望只会让自己惹祸上身,索性就不在想那么多,只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情。 上官诸侯满面笑意道:“如此甚好,二弟关于鲲鹏神兽,我是这么打算的,你真的要直接上天门红口白牙的索要那鲲鹏神兽吗?” 上官侯爵微微皱眉,不明其意道:“那自然不是,我肯定是要备上厚礼聊表心意。这点你放心,大哥,你二弟我不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小气之人,我自然会拿出咱们权门的诚意来。” 上官诸侯诡秘一笑道:“二弟,你会错意了——你大哥怎么会觉得你是一个小气的人呢?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咱们这样索要鲲鹏兽合适吗?就以现下的处境来讲……” 说到点子上了,上官侯爵愣之,顿时恍然大悟,方才明白自己哥哥的初衷。 上官侯爵低头沉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这样说来确实有些不合适,你想咱们权门和天门虽然时代友好,但是这些年权门没少压榨天门的资源和生存空间,若是我现在贸然去要那鲲鹏神兽,就是在给天门找孔子钻,她们必然会那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上官诸侯抿茶轻笑道:“二弟果然聪慧,一点就透——是啊!这些年我们和天门交涉,表情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若是你贸然去要拿鲲鹏兽,对方肯定是要坐地起价,拿这件事来跟我们谈条件。”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顿时愁眉不展,一想到好不容即将到手的宝贝,现在就在台面上放着,眼瞅着吃不到嘴里,能不气急败坏,心烦意乱吗? 上官侯爵深知一个道理,即便自己在如何想要这鲲鹏神兽,若是触及到国本的问题上,自己必须以大局为重,放弃所想。 眼看上官侯爵愁眉不展,上官诸侯轻声一笑,将对方的茶盏推到弟弟面前,好声好语道:“你果真那么想要这鲲鹏兽?” 上官侯爵愁眉紧锁的点了点头。 上官诸侯一手拍板,当即应下:“那成,这事你就抱在我这个父兄身上,保准如你所愿,既让你能够如愿以偿得此武学灵兽,又不伤及国本。” 上官侯爵抬眸相望,一脸疑虑道:“大哥,你这是何意?” 上官诸侯一脸老谋深算,侃侃而来:“简单,明面上办不成的事,私下里给办了就是了!我让黑市想些手段,若是不能够直接索要那鲲鹏神兽,就暗箱操作,黑市自然有能人异士,帮你弄来这天下独一无二之神兽。”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瞠目,一脸不相信道:“大哥……这……这不合适吧……再说那,天门监管森严,想从里面偷出来只苍蝇都难,这……这么大的个头的鲲鹏神兽……是不是……” 上官诸侯侧眸一眼,有几分胜券在握的意味道—— “二弟,你是真的高估了天门那一帮子的小娘们儿,也低估了咱们黑市的能人异士的手段,这年头能用钱解决事情就不算是事情,若是钱摆不平的事情,权势和名利补上,没人能够经得起此番诱惑,你就请看好了,这件事情交给你大哥我来一首操作,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得不值得一提的是,上官诸侯这个人,真的有这种手段,能够将一些不可能不允许的事情,变得可能亦或是允许,这就是为何上官王上会如此器重自己的大儿子—— 因为上官诸侯这个人,手段太强硬,心思太缜密,堪称天下第一权谋之士,连自己的父王都忌惮他的权谋手段,就别提旁人了。 上官侯爵其实是打心眼里佩服自己这为兄长,虽然在武学方面,自己兄长确实不太擅长,舞刀弄qiāng在上官诸侯的眼里,远没有玩权弄术有趣。 再加上上官诸侯先天体质孱弱,虽不似那曹凛然肝气不足,当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官诸侯自知,自己的短板和长处,与其跟这武学没有缘分,还要强迫自己入这一行,不如换条路走走,擅权图谋,把心思就放在权术上更多了些。 王者,权谋之道,更胜于武学之道。 既然如此,上官诸侯早早就告诉自己——在武学方面自己已然没有任何胜算,但是天无绝人之路! 上官诸侯坚信一个道理,天生我材必有用。 此路不通换他路,条条大路通罗马。 人有所长就有所短—— 只要自己能够登上那至高无尊的地位,不管自己选择怎样的征程,只要目的达到了,自己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去行事。 权术玩弄人心,只要你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你给不给得起,对方怕什么,你找不找的到—— 这个人就是你的手下败将,不管他能力有多大,只要你能满足对方的yùwàng,拿住对方的短处,这辈子他只可能受你驱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59章 使者来访(上官族友好访问天门学府 上官诸侯一纸暗部密令下,这消息很快在黑市传开了。 黑市之中步伐武功高强者,只是那些年总是被人压制着,郁郁不得志者有;争强好胜者,结果成为他人手下败将的枭雄也有。 总之,黑市也是一个集结天下武功高强者的场所,上官诸侯一纸密令下,大致内容为: 但凡能够索来鲲鹏神兽的英豪,赏金千城,男子可以入赘权门做上门女婿,女子便可以正室的身份嫁入权门,这可谓是名利双收的奖赏。 这样一纸极具诱惑力的密令,相比放在黑市那些郁郁不得志亦或是他人手下败将之枭雄,无疑这一道密令的条件都是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若是能够得到那鲲鹏神兽,自己的人生就此便会天翻地覆地变化,这是自己咸鱼翻身最好时机,若是把握好此次机会,简直就是鲤鱼跳龙门的机遇。 可想而知,因为这一纸文书,黑市那些见不得人,隐姓埋名的武功豪杰,已经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蠢蠢欲动起来。 一股热流快速窜有在黑市之人的内心之上,如此躁动的气氛,黑市之人废尽手段,挖空心思,恨不能即可马上冲入那天门,生抢豪夺那鲲鹏神兽。 其实,在武玄月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的小日子倒是过得相当惬意安逸,一手把弄七王,一手执狗尾巴草逗弄乾坤钵中鲲鹏神兽的时候——竟不知多少天门外家俢士,为了保护鲲鹏神兽,在天门外主人追杀、打残、送命的大有人在。 无疑,鲲鹏兽在天门的一天,这天门就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眼看事态恶化下去,纳兰鸢岫占卜一卦后,果断传召了弥世遗孤,并私下授意对方将那鲲鹏神兽偷了去,并且在黑市之中流传竞标信息,目的再简单不过,转移矛盾点。 此举无疑是纳兰鸢岫用心良苦,也是为了保住天门修士的安全,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 这件事,武玄月就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棋子,弥世遗孤也是按照指示行事,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起武玄月,只是为了大局着想,纳兰鸢岫和弥世遗孤不得已为之。 事情来龙去脉就是这样,而现在呢—— 天门修府的会客厅——兰厅。 可谓是壮观,一众女修,从二品阶到五品阶的女修,由前到后排序,分布在会客大厅的两侧,端正站立,只为了迎接权门来使。 辰时,上官诸侯、上官侯爵驱车而至,权门使出贵族,前呼后拥,果然是权门一族,这出门在外就是不一般,只看这好几百人阵势,气势磅礴,连这领头的兵将各个都是仰着脖子行军,一副谁人都看不到眼里的高傲,这点倒是像极了权门做派。 车马停驻,天门学府高台之下,上官诸侯和上官侯爵分别从第一辆马车和第二辆马车出来,由专人搀扶着下了车—— 上官家的公子,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霸气和底气,财大气粗,这走路的气势都要比旁人带感带风。 只是这上官家的二位公子,诸侯文雅,侯爵英豪,此二人面相相似,可是从体格和身形,就能够很快分辨出谁人是大公子,谁人是二公子。 上官侯爵明显要比上官诸侯身高高出半头的高度来,而上官诸侯从体格上看,却是比上官侯爵瘦弱了不少。 到了天门门府正门前,迎接此上官公子家二人的则是天门二品阶的女修,纳兰若叶和纳兰吹雪。 此二女,毕恭毕敬地向两位贵公子合谷行礼,颔首道:“上官大公子,二公子好,吹雪{若叶}这厢有礼,家师早已在兰亭等会二位多时,请二位跟我来——” 说着,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低头转身,一手摊开,指引方向。 正当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欲要前行,身边跟随的十几个随从也要一起跟着踏进天门学府之际的时候,纳兰吹雪突然停住了脚步,面带微笑,委婉相拒道—— “上官二位公子,家师有命,除了二位公子,其余的闲杂人等不得入我天门学府——”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身边的众人顿时脸拉得老长,一个壮汉不开心地嚷嚷道—— “什么规矩?为何我们公子进天府不许带下人?若是我们二位公子进去之后,有个三长两短,我么这些随行护卫回去怎么交代?天府不要欺人太甚。” 纳兰若叶不急不躁,转身回眸,缓缓张口解释道:“二位公子,这是师命,我们也是按章行事,天门众多女流,你们二位是贵客,天门不敢怠慢半分,可是其余各位……还是算了,我们一众女流之辈,突然闯进来众多男子,到时候不知道到时是两位公子不安全,还是天门的女子不安全——” 此话一出,壮汉更加气急败坏,欲要张口还之,却被上官侯爵扬手一挡,命之闭嘴。 上官侯爵双手奉拳而上,彬彬有礼道:“还请二位姑娘带路——” 纳兰若叶微微一笑,转身摊手,领路前行。 壮汉气得瞪眼,眼看自己家的二位公子,还是遵循人家天门的规矩,步履清风而去,自己又是个下人,除了憋闷生气,一手甩袖,躲在了一旁。 兰厅之上—— 纳兰鸢岫、纳兰悠秀盛装迎客,只看自己的爱徒,引着两个青衣男子,此二人人中龙凤,器宇轩昂,不凡的气质即便是在远远之距离,也能够让人冷冷吸上一口气的存在。 纳兰鸢岫脸上始终噙着微微笑意,却不为所动,态度谦和,但是不卑微,始终站在高堂之上,目视下方,待两位公子走上前堂,方才开口道—— “上官公子来临我天门学府,是我天门之荣幸,天门众弟子早已经恭候多时,只为瞻仰两位公子风采。” 此话毕,堂下众女修甚是配合,合谷与腹前,整齐有素,一空同声呼应—— “拜见上官诸侯公子——拜见上官侯爵公子——” 上官诸侯、上官侯爵威武转身,奉行抱拳礼还礼制各位女修。 纳兰鸢岫一手挥袖而去,堂下一侧的女修们不急不忙地搬来了两张实木座椅,摆放在了堂下左右两侧。 纳兰鸢岫扬声道:“两位公子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别站着,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此话毕,上官诸侯、上官侯爵双手抱拳奉礼而上道:“是!感谢纳兰至尊的关怀备至。” 话毕,此二人分行而去,分别坐到了堂下左右两侧。 纳兰鸢岫再次扬袖挥毫而去,堂下众女修,齐刷刷一起盘腿而坐,继而纳兰鸢岫给纳兰悠秀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此二人也分别盘腿而坐,入席文案之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0章 堂上对弈(上官、纳兰各执一词,心 纳兰鸢岫起先开口道:“天门吾等修士,已经翘首以盼二位公子已久,上官二位公子乃是我天门之福运之星,此番到访,吾等准备了一系列的迎接活动,游春踏水,歌舞活动,更是备上南湘名吃玉酿,款待二位公子,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公子见谅。” 说着,纳兰鸢岫颔首谦逊片刻。 上官诸侯见状,礼待回应之—— “天门素问万花之国,天门女修更是各个品貌个过人,姿色出挑,国色天香,我们上官一族和纳兰一族长年友好往来,自知道天门不俗,自然这招待礼数除了周全,就剩下别出新意,我和我二弟本不是挑剔之人,再加上纳兰至尊向来行事周全,哪里会有招待不周的道理。” 纳兰鸢岫心满意足浅笑,直目而望,眼神回应上官家大公子,当真有几分心心相惜。 话说到这等份上,那上官诸侯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前面该有的虚礼已经足矣,下面才是切入正题的关键。 上官诸侯脸上笑意不减,心中盘算不断—— “纳兰至尊,我和二弟来此到访,实不相瞒,是有一件事情想向纳兰至尊求证一下——” 纳兰鸢岫脸上笑容更甚,心中自然了然。 “二位贵客不请讲,鸢岫力所能及,必答之——” 上官诸侯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弟弟,上官侯爵会意的点了点头。 上官诸侯登时双手奉拳,礼对有加道。 “素问天门有一位灵女修,武功了得,此次入关灵域,打猎而出一个宝贝,乃是武道灵兽之最,威力无穷,灵力超群,此女因此一举成名,还听说,她直接越级考核通过天武金灵的品阶,不知是否可以……” 上官诸侯说话是有分寸和方式,明明他在意的是鲲鹏神兽,偏偏就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为何? 因为一旦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对方就一定会有所防备。 所以,说半句留半句给自己留足了余地,顾左右而言他,不直接进入正题,便是上官诸侯的套路。 看似表面他的关注点实在武玄月身上,实则他真正关心的则是这鲲鹏神兽的下落。 天门一族,打猎鲲鹏神兽虽然人尽皆知,却有人尽不敢明面提及,原因简单,为了fēngsuǒxiāo息,保护鲲鹏神兽的安全。 所说天门对外一再强调,并未打猎出世鲲鹏神兽,但是那些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全天下皆知。 上官诸侯聪慧,自知道若是自己直接索要鲲鹏神兽,一定会遭受阻截,索性就换个思路——说是要见打猎神兽之人,借此一点一滴往下渗透下去,不多久天门就会绷不住这强压的势力,老老实实交代出鲲鹏神兽的下落。 再者,上官诸侯通过黑市途径,似乎已经听到了些负面信息,鲲鹏神兽已被一个叫做弥世遗孤的混世魔王偷了出来,天门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是手中无宝…… 到底谁是谁非,只要自己试探虚实,便可知道了结果。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表面不为所动,心中微起一丝波澜,却还是端正雅致,兰质蕙心,不紧不慢道。 “噢?原来我们天门一族晋升一个不为轻重的女修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权门一族,这消息是不是走漏的太快了呢?” 纳兰鸢岫此言一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动机狠厉,换言之,纳兰鸢岫实在暗指,权门一族不老实,在天门一族安插眼线,这种不大不小的消息,都能够惊动千里之外权门,可见权门一族的不轨用心。 上官诸侯眼角微颤,脸上笑容依旧,已然听出这纳兰鸢岫的弦外之音,倒是不急躁,缓缓而谈—— “纳兰至尊言下何意?那女子可不是一般女子,我听说那女子不仅仅是晋升了官位品阶,似乎是不是已经成为天门一族的正大光明的储君,天门真士了呢?” 纳兰鸢岫微笑闭目一瞬间,缓缓睁眼之际,张口道:“是的~纳兰雨落是我天门一族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她继我之位,无可厚非,日后天门至尊的位置非他莫属。” 上官诸侯闻听此言,眉宇微微一动,继而瞟了自己弟弟一样,只看上官侯爵不动声响,一手接过茶盏,清云拨舞般的捏盖拨茶,低头饮茶,断有几分稳坐diàoyútái,坐山观虎斗的味道来。 上官诸侯轻哼一声,对自己弟弟这般躲懒的行为还真是有几分不满,不过也无妨,这程度的对弈,自己应付得来。 上官诸侯微笑应之:“是吗!此等女子,何等厉害,能够受纳兰至尊如此青睐,诸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纳兰至尊满足,堂下何人为纳兰雨落?” 纳兰悠秀脸色一紧,断然没有纳兰鸢岫沉稳,对方三言两语,她已经败下阵来。 纳兰鸢岫老道有余,轻声回应:“上官大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这个徒儿虽然武学技艺了得,却十分贪玩,前些时日,我命她去南陵猎捕饕餮凶兽,却不想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到了规定时限迟迟未归天门,着实让人着急。” 上官诸侯惯会演戏,一脸惊慌关切道:“那纳兰真士是否陷入险境?我听说这饕餮凶兽十分凶狠,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天下之大,没有他不食之物,方圆百里,但凡生物都逃不过它的爪牙,它若是食之无物,是连自己都可以吞食的凶兽,莫不然,纳兰真士在猎捕此等凶手,遭受什么困难……” 纳兰鸢岫笑答:“上官公子多虑了,之前我也是跟你有一样的担心和顾虑,只想我的爱徒是不是在执行任务中遭受危难,特此观其天象,占卜吉凶,适才松了一口气,天体凶兆以解除,占卜卦象也为上吉,只怕是我那徒儿早早就完成了任务,趁机解禁疯跑偷玩儿了去~”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脸上笑意略显得尴尬,低头手指措袖,小声嘀咕道:“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倒是我多虑了……” 纳兰悠秀眼看三言两语,自己的姐姐,便占尽上风,这方松了一口气之余,便有几分放浪之意,张口帮腔道—— “上官公子放心,您这也不是关心我们天门真士的安危吗?多问两句不为过,若是那顽徒生性顽劣,纳兰至尊一定首先将其推荐给二位公子认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1章 侯爵发难(上官侯爵索问鲲鹏神兽下 纳兰悠秀此言一出,却不想这个时候,本是不参言的上官侯爵突然也跳了出来。 上官侯爵虽然不比自己哥哥九曲心肠,喜欢迂回战术行事,但是他也有独到的行事作风。 “既然纳兰真士没有回来,上官侯爵在这里也有个不情之请——素问纳兰真士手中有一至宝,乃是天下武道灵兽之最,二位帝灵应该也知道侯爵也是一个惜才之人,求才若渴之心非常,若是可以的话,纳兰真士有机会我们日后再见,那是否可以瞻仰真是所猎武道至尊灵兽呢?” 纳兰鸢岫绝然没有想到,上官侯爵会如此直来自去,直接索问鲲鹏神兽向下落,这倒是弄得自己有几分猝不及防。 纳兰鸢岫投以目光而去,只看这上官侯爵一身出众霸气,一看就是常年习武所致,而他身上有着上官诸侯没有的执念,只怕这小子不比上官诸侯好对付。 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能应付就应付,能敷衍就敷衍,实在应付不过去了再说。 纳兰鸢岫淡然处之,言笑自若道:“哎~看来老妪又要驳了二公子的面子了,那灵域至宝奇怪得紧,不知为何只听命与我那顽劣徒儿的话,除她以外的人,谁人它都不让气靠近半尺距离,连我这个天门至尊的面子都不给,想当初我是怕我徒儿照顾不周那灵兽,决意要自己圈养那灵兽,结果呢……哎……不说了,所以!二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在我徒儿没有归来之际,只怕旁人是见不到那灵兽了~” 纳兰鸢岫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眉宇微皱,脸上腹上一丝寒意,一手将茶盏塞给了旁人,缓缓站起神力,抖落了下自己的袖子,站直了腰板,给自己哥哥递了一个眼神而去。 上官诸侯会意地点了点头,上官侯爵方才敢开口行事。 上官侯爵不苟言笑,直言而去:“不知这位神秘的纳兰真士,何时归来呢?” 纳兰鸢岫苦笑一声道:“这个……我也不好说,这丫头想来没有定性,想出来一出是一出,在我们天门最不服管教的那一个准时她纳兰雨落,你若是问我她何时会回来?二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老妪也没办法预测这丫头的动向。” 上官侯爵早就料定纳兰鸢岫会如此说辞,只见低头踱步,故装凝思,一手托着下巴,来回两巡之后,抬头直视自己兄长上官诸侯道—— “兄长大人,侯爵想问下最近时日,权门可有什么特别之事?” 上官诸侯品茶当前,低眉垂眼,不急不慢道:“目前,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之事,二弟言下何意啊?” 上官侯爵转而立正身子,毕恭毕敬向堂上两位天门帝灵,敬了一个抱拳礼,掷地有声道—— “那上官侯爵就直呼心声了,侯爵希望能够在南湘多逗留些时日,一来是完成侯爵多年的夙愿,从小侯爵对南湘天之盛国,向往至极,更是欣喜这南湘之都碧水云,天国圣都,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正好趁此机会,侯爵多在碧水云待上些时日,一来受这仙韵灵气熏陶时日,让我这凡夫俗子多沾染些仙气,去去身上的俗气和浊气。” 听到这里,纳兰悠秀顿时坐不住,脸上一脸急色使然,这身子不自觉地向上蹿,欲要开口阻止之时,却是被身旁的纳兰鸢岫一手按回了原地。 纳兰鸢岫笑而答之:“听闻,权门一族诸事繁忙,不曾想原不过二公子也有这清新雅致,愿意在我天门一族受这教条主义的管束,连我那顽徒都不堪重辱,逃跑躲懒去了,难得上官二公子,有这样的好心性。” 纳兰鸢岫不急着干对方走,言语间倒是充斥着为难的味道来。 上官侯爵岂是那知难而退之徒?若是不见到这鲲鹏神兽上官侯爵绝对不会无功而返。 对于,鲲鹏神兽,上官侯爵志在必得! 上官侯爵缓缓立起身来,站直了腰板,铿锵有力道:“不会~或许对于纳兰真士,繁文缛节是不堪重辱,但是对于侯爵来讲,那是人生的洗礼,还请纳兰至尊成全侯爵的一片赤诚!况且……” 上官侯爵话说到了嘴边,故意留了半句,有意瞟了一眼纳兰鸢岫。 纳兰鸢岫浅笑依然道:“上官二公子,不妨直言——” 上官侯爵清了清嗓子:“若是见不到那纳兰雨落,我上官侯爵就常年定居在云水碧,她纳兰雨落一日不现身,我便在这住上一日,她一年不现身,我便住上一年,她若是十年不现身,呵呵~~我上官侯爵,就陪着她一起等上十年!” 此言一出,霸气十足,震慑全场,时下中女修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人群之中,嗡嗡作响。 纳兰悠秀登时急了眼,欲要站起来跟眼下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好生教养一番,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尊上有序。 纳兰鸢岫脸上的笑容凝滞了片刻不到,当真是被这上官侯爵的霸气给震住了,只是见识过大场面的纳兰至尊,倒是不会像自己的妹妹,失了分寸,方寸大乱。 上官诸侯嘴角一勾,轻嗤一声,转而飞速转换了表情,一手拍案而起,故装姿态,怒目而去,严声喝厉道—— “胡闹!侯爵,还不赶紧跟纳兰至尊赔罪?你刚才言过其实了!!” 上官侯爵切声一瞟,转而应声功力俯身,向纳兰鸢岫致歉道—— “上官侯爵刚才言语过失,不知是否冲撞了纳兰至尊,若有冲撞,侯爵现下赔罪道前,还请纳兰至尊原谅侯爵的无心之语。” 纳兰鸢岫始终稳坐不动,脸上笑意依旧,暗自心道:小子,你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用得着再我面前虚情假意吗?你和你兄弟,那些小伎俩,还真以为我纳兰鸢岫不清楚吗? 纳兰鸢岫不急于给予恢复,两眼犀利寒光而去,鼻息轻哼,缓缓张口道:“无妨~上官二公子,年轻有为,言语过失也在所难免,老妪不予以计较。” 上官侯爵和纳兰鸢岫眼神碰撞的一瞬间,心头一颤,自知道自己是真的得罪了眼前的老女人,只怕对方越是镇静,自己对的行为越是怀恨在心—— 只是,我上官侯爵,生平怕过谁?惧过谁? 纵使你纳兰鸢岫两眼犀利又如何?我上官侯爵全然不放在心上,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2章 堂上演戏(为了留在天门,侯爵拉哥 “哎!你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有传言说,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不和,俩人为了争嫡夺位多少年,愣是没分出高低究竟来,今日看来,人家俩兄弟倒不似外面传言那般——” “呵呵~~那是你天真无知,权门玩的是权谋,想来都是人前一片祥和,人后道锋相对,人家兄弟俩再不和,在对待外敌的问题上,也不会把家中的矛盾放到这种台面上,到底人要脸树要皮,多大的仇恨唯有一个忍字就过去了。再者说了,权门的事情,咱们天门不好评论什么,你我且看看形势就罢了,莫要妄议他人家事。” “不过你还别说,这权门的大公子和二公子还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尤其是那二公子,身上独有的霸气和英气,十米以外的距离都能够让人感受到的强烈气场,旁人不想注意他的存在就不行!” “怎么?你丫头又犯什么花痴了呢?你可知道天门规矩,这种场合,别胡乱说话,小心旁人听了去,漏了怯你丫头吃不了兜着走!” “切~还不让人说话了不是?这天门本来就见不到什么男人,每年一次的品阶考试才能够见到那些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外家子弟,难得有机会见到这等品貌极佳的男子,多看两眼也犯罪啊!” “看两眼不犯罪,就怕你心里日后天天惦念,着了心魔,那一天也被这权门的男子骗了去,看纳兰师尊不打断你的腿!” “少那这个要挟人!我才不怕呢!” 眼看堂中行事陷入僵局,堂下众女子修士已经炸开了锅一般,管不住嘴巴的七嘴八舌,评说事态。 而这等闲言碎语,无疑一句不落地都落在了耳力极好的上官侯爵的耳朵里。 纳兰鸢岫敛目轻笑,不动声色,却是此地无声胜有声,让人心颤的静默。 上官诸侯已经在纳兰鸢岫和自己弟弟之间的眼神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来,聪明之极的他,这个时候,则是选择了三缄其口,观察事态展,只看谁先出招,打破现下的僵局。 上官侯爵听罢场下女子议论纷纷之言谈,灵关一闪,计上心头。 上官侯爵眼神默默地从纳兰鸢岫脸上移开,转而移至上官诸侯的脸上,一副心有不甘,更有恨切的味道来。 上官诸侯观之一愣,心头微颤,这突然起来的敌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诸侯只觉得自己弟弟反常,和平日大有不同,即便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弟弟平日里压抑的情绪,但是这般chìluǒ裸地瞪视,这小子从来都不敢有的行为,而这是…… 上官诸侯眉宇微皱,缓步走上前去,一脸审视绕着上官侯爵转了一周,而对方的凶恶眼神则是不近不远地距离,依然盯着自己。 “你……什么意思?” 上官侯爵不语,依然一副不甘不愿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上官诸侯。 上官诸侯眉毛皱的更紧,思索片刻,抿了抿嘴道:“你……对我有意见?” 上官侯爵敛目收回眼神,轻哼一声而至:“你说呢?” 上官诸侯愣之,只看自己的弟弟态度反常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时下里自己没搞清楚对方什么意思,只能够跟着对方的脚步走下去。 上官诸侯扯嘴一笑,故装无奈道:“我说什么?有什么话私下里说?别在这众场合失了分寸。” 上官侯爵一眼邪势,嗤声一笑道:“私下里说?私下里说什么?私下里我能说什么?除了对你惟命是从,我上官侯爵就是上官家的一个摆设!” 此言一出,上官诸侯双目惊诧,竟不知道自己弟弟再的哪门子疯,突然之间话锋一转,怎么说有的矛头都转到了自己身上呢? 上官诸侯脸色青,却还是端着性子,好言好语道:“二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从东苍到南湘一路奔波,你是不是累着了?以至于开始说起来胡话呢?若不然是哪里不舒服?来跟跟大哥说一说。” 说着,上官诸侯一副关心则乱的兄长模样,一手附在上官侯爵的额头,感受气体温,装模作样极为逼真,根本看出来任何演戏的端倪。 上官侯爵白眼而去,一手打开上官诸侯的手,冷笑一声道:“装什么装?你巴不得我生病有事,不得好死!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的地位不是?” 此话一出,上官诸侯惊若天人,一脸惊恐,转而委屈无辜道——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我……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难道是大哥你做的不好……所以……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你我本是一母同袍的手足兄弟,我……怎么会这样做呢?” 上官侯爵不爱搭理上官诸侯,背过身去,冰冷着张脸道—— “你怎么想,又如何做,别人不清楚,我最清楚!我承认,你上官诸侯有手段,凡是做事情滴水不漏,让别人挑不出来任何刺来,对我这个弟弟明面上也是关照有度,可是你心里怎么想的,不用我多说了!” 上官诸侯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紧握,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无辜手上的脸道:“侯爵——我到底……我到底在你心中,是一个怎样的兄长呢?” 上官侯爵根本不买账,一语中的,冷俊不禁道:“我说过了,你是一个精明极致,高明有余的人,所以我说了不算,既然来天门这一遭,也别浪费这样好的机会,大哥——你敢不敢脱下离天扳指,让天门至尊看一看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此言一出,上官诸侯彻底被激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对眼前的小子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上官诸侯脸色一变,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尽可能的不去撕破自己这层皮,皮笑肉不笑道—— “胡闹~侯爵,你这样的话说过了,咱们权门的人,怎么可能随便暴露自己的命格,你……你会在天门一族面前脱下这离天扳指吗?” 眼看这二小子的矛盾愈演愈烈,纳兰鸢岫心如明镜,看了半晌的好戏,是时候该说谢幕了,若不然此二人若是真的闹大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纳兰鸢岫有一票了上官侯爵一眼,心中一叹:这小子,绝对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难缠,看来自己是低估了这小子的权谋实力了。 纳兰鸢岫登时轻咳一声道:“上官大公子,我看你家二公子,恃宠而骄,是该别人好好管教管教,只怕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权门除了王上,无人敢管教他任何吧?既然如此,若是大公子不嫌弃的话就把二公子留下来,让纳兰师尊好好地教养一番如何?” 此话一出,上官诸侯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弟弟埋伏是在这里等着呢,刚才自己入戏太深,竟没想到为了能够留在南湘,上官侯爵也算是出尽奇招,无所不用其极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3章 留学成功(上官侯爵成功留在了南湘 兰厅之上—— 纳兰悠秀当即就做不住,急眼相望,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纳兰鸢岫方向靠去。 纳兰悠秀压低声量道:“姐姐……这样合适吗?” 纳兰鸢岫嘴角微微一勾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我明知道他俩兄弟演的这出戏到底何故,既然如此,不如就顺势应事,遂了那上官侯爵的心愿,他想留在南湘,就让他留下来也未尝不可。” 纳兰悠秀越听越糊涂来,明明之前纳兰鸢岫和自己立场一致,坚决抵制这上官兄弟的野心,而姐姐突然态度大变,自己着实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纳兰悠秀一手附耳,小声追问道:“姐姐怎么突然倒戈,悠秀愚钝,还请姐姐明示。” 纳兰鸢岫回头迎笑,小声回应之:“我只听闻上官家大公子,擅权谋政,是武道中最会把握人心,玩弄权术之人,都说二公子是一介武夫,头脑简单,四肢达,在现在看来未必尽然。” 纳兰悠秀似乎在纳兰鸢岫眼中,看出了对方对上官侯爵的兴致来,这方算是有点开窍了。 “姐姐,你是对这上官侯爵有兴趣?所以也想借着这个时机留下对手,打探虚实?” 纳兰鸢岫轻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权门和天门明争暗斗了这些年,虽然表面上看着两相交好,但是咱们天门在权门那边到底吃了多少苦头,你我不清楚吗?上官王上是城府极深的狠角色,虎父无犬子,他的大儿子的聪慧全天下尽可皆知,二儿子武学造诣匪浅,所以难免旁人会因为上官侯爵的武学造诣而忽视他身上其他的光芒,这小子绝对不是旁人看起来你么简单的角色。” 纳兰悠秀方才连连点头道:“哦哦!我明白了,姐姐你是想趁着这个时机,好好摸摸上官侯爵的底,以备后患,有朝一日真是到了天门和权门大战在即的时候,也好找到对方的缺点,攻克之。” 到此,纳兰鸢岫不予回应,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尽,旁人怎么想怎么做,那是别人的事情。 纳兰鸢岫目视前方,端正体态,笑脸迎客道:“二公子若是不嫌弃,就住在碧水云的驿站些时日,若是那纳兰雨落归来及时,就让你们二人相见一番,我让那丫头一定带着手中圣物灵兽,亲自登门拜会;若是这丫头顽劣性子,我便令人在纳兰府别院辟一处院落,供上官二公子住所,只是二公子可不要嫌弃老妪府上拘束,规矩繁多。若是二公子在我纳兰学府别院中待得实属无趣,也可到我天门外家修士学堂听学议题,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此言毕,上官侯爵正要奉拳领命之时,却被上官诸侯抢了先。 此时的上官诸侯已经了然刚才弟弟为何突然这般反常行为,不过是为了能够留在南湘之地,执着于鲲鹏神兽的手段了,若是如此,自己何不再推波助澜,帮自己一把呢? 上官诸侯上手奉拳而上,埋头请命道:“还请纳兰至尊,纳兰师尊好好调教我这个胆大妄为的二弟,如此张扬跋扈,恃宠而骄的个性,本不是我们权门一族该有的个性,王父其实早已经对我二弟这样的个性颇有微词,只是碍于面子,又注重孩子的个性化培养,很少去年念叨他性格中的缺陷!二弟叨扰这段时日,还请两位的灵帝大人,不辞劳苦,好好调教我这个不受教的二弟,上官诸侯替父谢过,并备以万金,以此作为谢礼。” 话毕,上官诸侯低头侧眸,向上官侯爵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上官侯爵秒懂,却还是继续配合演戏道—— “大哥,有必要再外人面前这样羞辱自己的弟弟吗?” 上官诸侯站直了身子,缓步走向上官侯爵的身旁,不急不躁,以一副尊长的姿态,扬手而上,拍了怕上官侯爵的肩头,语重心长道—— “你啊——好自为之吧!为兄能帮你的,也就到这里。以后在天门求学这段时日,你要好好规范自己的行为,借此契机修身养性,改一改自己身上的毛病,希望下次你归来我权门之势,已经洗头换面,有一个王者一样体态归来。” 上官侯爵深解其意,自知道自己哥哥太过懂自己,方才配合着演完了这出闹剧。 上官诸侯这一席话的隐形台词:小子,我已经帮你办完了留在天门的事宜,日后你要小心处之,哥哥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以后的事情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上官侯爵自知道,自己计谋得逞,自然也要还礼之。 于是,上官侯爵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是!谨遵兄长的教导。” 上官侯爵的潜台词:放心吧兄长,我会处理这里的一切。 上官诸侯轻笑一声,这一笑意味深长,脸上却还是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道—— “注意,在天门这段时日,要谨遵纳兰至尊和纳兰师尊的教导,不可有任何越矩行为,若是有什么差池,你被纳兰师尊惩处,王父一定饶不了你,就算你找我这个做哥哥的,我也会坚决站在王父这边,你可断然不要做什么丢了我们权门颜面的事情。” 上官诸侯的潜台词:切记,天门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你一定要提防好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行事谨慎,做事小心,若是让她们抓住你的把柄,她们肯定会那这家事难与家父,到时候你可要相好政策,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大可先通报我这个做大哥的,大哥会帮你兜着,去父王那里帮你说和。 上官侯爵心领神会,头埋得更低了,示礼道:“是!兄长放心,在天门这段时日,上官侯爵会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绝不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来。” 上官侯爵的言外之意:放心,我会见机行事,不会让这两个老女人逮着我任何把柄。 到此,上官诸侯心中明了,这方转身而立,分别向堂上的两位纳兰主上分别行礼,恭敬道别道:“纳兰至尊,纳兰师尊,权门诸事繁忙,我这个做嫡长子还有不少公务在身,家弟放在府上学习,我便交于二位长老之手,还请二位长老好生调教,上官诸侯这厢别过——” 纳兰鸢岫颔首示意,小脸相送之:“上官公子好走,来日再来我南湘到访,纳兰鸢岫必当精心招待!” 上官诸侯微微一笑,点头示意,适才转身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4章 投靠弥世(武玄月决意重新投靠弥世 武玄月手持雨龙奔走于碧水云之间,竟是无处可去的地步。 所想自己被天门驱逐,虽说给予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连自己法器都被没收了,手头更是无盘缠银两傍身,所谓落地凤凰不如鸡,便是这般境遇吧…… 而现下自己身着红装天门校服,虽说衣裳泥水混杂,狼狈不堪,自己这天门女修的身份,旁人一眼都能够辨认的出。 这一天一夜的打斗,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不进不吃饭的折磨。 武玄月一摸袖管,空空如也,又摸了摸肚子,咕噜咕噜乱叫。 武玄月无奈一叹,肚子的抗议声更加响亮起来…… 什么叫做囊中羞涩,食不果腹的地步,武玄月算是彻底感受到了。 走投无路,无处藏身,就是现下自己最可悲的处境。 南湘之地,竟没有我武玄月藏身之地,这该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站在街角犄角旮旯之间,托腮左思右想,旁人异样的眼光不时飘移在武玄月身上。 武玄月烦躁皱眉,一眼怒瞪而视,对方惊悚,赶忙收起目光讪讪然低头离开。 武玄月寻思:眼下处境凄惨,天门眼线太多是回不去了,自己这模样到哪里人家也不敢收留自己,若是如此,该如何是好呢…… 武玄月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骂害自己这般处境的混账男人! 武玄月咬牙暗骂道:都是混蛋弥世遗孤,害自己这般,他倒好逍遥快活了去!!等下……弥世遗孤……呵呵呵~~~ 一想到这里弥世遗孤这个名字,武玄月灵关一闪,豁然开朗。 武玄月诡秘一笑,一个鬼主意悠然心生:凭什么这小子占尽自己便宜,逍遥法外,自己却可怜兮兮,无处藏匿,若是如此,自己就去投靠他,一是给自己找个落脚点,二来也正好给自己也趁着这个机会找些线索,若是可以把那鲲鹏神兽的下落顺藤摸瓜的找出来,自己不就更加能够以明正身,换自己一个公道吗? 虽说这雨龙足以让自己将功补过,可是那鲲鹏神兽到底是自己的心头大刺,这件事若是自己没有搞清楚弄明白,鲲鹏神兽的黑锅就将让自己背上一辈子,这个黑锅自己不愿意背下去!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心情敞亮,“嗖”地一道飞影而过,无影无踪了去。 此时的弥世遗孤正坐在自己搭设的竹园中,编制簸箕和竹篮等物品,这手功可谓是精巧细致,倒看不出来是出自男子之手。 七王甚是乖巧,小小的个子甚是灵巧,站在弥世遗孤身边帮其分类竹篾。 这一人一灵兽紧密配合,竹林一片绿油油,清风拂过,箜篌声响,如此静好的场景,怡然自乐,清新雅致。 弥世遗孤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活,哪里顾及天上一道闪影而过,一位不速之客从天而降。 武玄月一脸凶相而落,双手抱背直立与弥世遗孤面前。 弥世遗孤愣之,却也没有表现出过分惊讶的表情,淡定处之,调笑应之。 “呦~这不是纳兰真士吗?你~这是何意?看你一身狼狈,衣衫褴褛,昨晚上是不是经历了些什么……” 武玄月微抬下巴,冷峻烦躁道:“管你屁事!” 弥世遗孤眼如勾,笑容狡黠,心如明镜,却不急于拆穿对方的把戏,顺势配合道。 “呵呵~~是不管我身什么事,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纳兰真士,只怕现在对我已经恨之入骨,这番叨扰纠缠,又是为何?” 武玄月脸上无光,却还是硬着头皮,故装强势道:“我叨扰纠缠?也不知道到底是拜谁人所赐,害我如此境遇!” 弥世遗孤放下手中的活,双手撑着大腿,弯腰弓背站起身来,继而活络了腰肢,伸了一个懒腰,心头算计,脸上不动声色。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弥世遗孤转向武玄月一方,笑着调侃道:“谁害你的?来~~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收拾他去!” 武玄月嗤声一笑,暗自心道:臭不要脸!! 然而,对于弥世遗孤这样习惯性耍懒不要脸的行径,武玄月似乎已经相当适应,早已经见怪不怪,不会大惊小怪。 武玄月侧眸一眼,斜睨蔑视道:“呵呵~~也对!二哥,说到这里,妹妹想向你确定一件事!” 弥世遗孤笑答:“你说~” 武玄月轻嗤微笑道:“我这个三妹你还认不认得下?” 弥世遗孤侧眼一瞥,满满的都是狐疑,心头一紧,上下打量眼前女子一番,突然如此反常的言辞,这丫头想要干什么? 弥世遗孤顺着对方话音道:“呵呵~~看你说的,只有纳兰雨落不认我弥世遗孤在先,我哪里会有不认你这个妹妹的道理呢?” 得嘞!!老娘等你就在这里!! 武玄月突然小脸一耷拉,可怜兮兮道:“那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你三妹现在已经山穷水复,走投无路,你这个做哥哥的到底要不要管……二哥!!嘤嘤嘤……” 说着,武玄月一手擦眼抹泪,可怜楚楚之相,令人心疼,更让弥世遗孤头疼。 七王眼见,半点见不得自己小娘的眼泪,这方赶忙迎了上去,抱着武玄月的脚,好生安慰道。 弥世遗孤愣了半晌,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在这里等着自己了不是? 弥世遗孤心头一颤,赶忙双手胸前摇摆,尴尬阻止道:“不不不!!三妹,你这是要干嘛……你别告诉我……你堂堂天门真士,要屈就我这寒舍之中……我……这……这不合适……” 武玄月梨花带雨,侧眼一秋波,楚楚而论:“这……这怎么不合适了!你是我二哥,我走投无路,投靠与你,你不帮我,难道是要眼睁睁看着我露宿街头,遭人唾弃吗?” 弥世遗孤心慌意乱,口不择言道:“不是!你怎么走投无路了!你是要已经狩猎成功雨龙了吗?你现在乖乖回去天门请命,将功补过,没人敢再说你什么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两眼质疑,狐疑而去,缓缓开口道:“咦?二哥你怎么知道……我狩猎成功雨龙之事?莫不然……” 武玄月突然脑子一热,这一瞬间,她竟然怀疑昨晚上,高手出手相帮之人,便是这眼前不靠谱的男人! 眼看武玄月的眼神已经写满了不尽的怀疑,弥世遗孤心中一咯噔,自知道刚才言多必失,话快惹事,说了不该说的话,眼下还是赶紧补救微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5章 争取留宿(武玄月故装可怜相) 弥世遗孤反应极快,一手挠头,惯会装傻充愣,笑哈哈道:“哈哈哈~~我猜的不是~你那么武功高强,怎么会打不过那雨龙呢!!你想啊,你连鲲鹏兽都虐得各种舒爽,那雨龙根本不在话下不是~” 武玄月双眼微眯,摆明是对于弥世遗孤这一套说辞不买账,怎么看这家伙的笑容都太假…… 武玄月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自己打猎雨龙,后期昏迷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情——难不成这件事跟弥世遗孤有关系? 武玄月双手抱背,走上前去,凑近距离,一脸逼供质疑模样,欲要看清楚弥世遗孤脸上的表情。 弥世遗孤有几分怯然,下意识向后挺了挺身子,心虚道:“干嘛?” 武玄月眯眼侧眸,试探道:“难不成……昨日打雨龙……你就在我身边?” 弥世遗孤两眼微颤,心头越虚了起来:“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在湘水那里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水战,上次打猎鲲鹏兽的时候,你也见识了,我见水就躲,没事抽着了,去那湘水之上观战,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武玄月一脸审视不减,侧眼察之,心怀疑虑道:“你……果真昨晚上没有去湘水河畔?” 弥世遗孤故装嗤笑道:“大小姐!虽然你长得漂亮,魅力也很大,可是我也犯不着为了救你,把自己小命给搭进去吧?是不是?划不来!” 武玄月又是一眼狐疑不相信,而后收回目光低头小声嘀咕两声:“也是~这么不要脸的人,连趁着我出去办事执行任务的时机,都能够把鲲鹏神兽给偷跑了,我怎么会相信他会去救我呢?还真是给他脸了!” 弥世遗孤耳朵立起来,顿时听的一清二楚,待武玄月抬头转眸之际,弥世遗孤赶忙抬头平视,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武玄月见状,哼声道:“我不管!都是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你得负责!” 弥世遗孤苦着脸道:“大姐,你让我怎么负责!你可是天门未来的继承人,你若是在这里呆久了,男女授受不亲,日后你要是继承天门至尊之位,可是会被人戳穿脊梁骨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疑色更浓,斜眼瞥之:“咦~~你这真的很奇怪,平时的你,能够沾我点便宜就跟得了多大的宝贝似的,今日你很反常啊——我这般主动送上门,你不应该欢天喜地,谢天谢地吗?怎么如此抗拒我?莫不然……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弥世遗孤一脸尴尬,冷汗四起,全没想自己这般漏了怯,却让对方抓住了马脚。 弥世遗孤突然正了正身子,双手握着武玄月的肩膀道,义正言辞道—— “丫头!我虽然平时嘴巴欠了些,但是你凭良心说,我那次有真的对你毛手毛脚过?我不过落了一个嘴巴过瘾,骨子里还是相当正人君子的,你不能够因为我的口无遮拦就胡乱给我扣帽子——这流氓的名声担当不起,况且……” 武玄月一愣,这般回答,竟然无懈可击,自己倒真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武玄月双手抱背,斜睨一眼,好声没好气道:“况且?” 弥世遗孤有几分脸红的扭捏道:“况且……人家以后是要嫁入权门的上门女婿,若是跟你扯不清的关系,只怕对我的以后的仕途不利……所以……你看……纳兰真士,你是不是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气得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 只是无奈,自己武功不如人,打是绝对大不过眼前的男子,若是在恼羞成怒,扯着嗓子跟对方吼,只会给对方找到机会,给他时机在自己身上施加束式,若是如此,自己还是认清楚现实,憋这口邪火憋回去! 武玄月想了半晌,硬生生把这口恶气给咽了下去,强装笑意道—— “没关系,二哥,你妹妹我有办法,绝对保证你我以后的名声的问题,只要你肯收留我,怎样都好!” 弥世遗孤怔然,竟不想这丫头竟不按章法出牌,若是以前,她肯定是要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睛,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而现在突然变软了下来,这倒让自己猝不及防。 弥世遗孤笑的勉强道:“你说的能够绝对保证你我名声的方法是?” 武玄月轻嗤一笑,右手食指竖起,略有得意道:“简单~从即日起,我入住你这竹舍,便以男子的身份就好,我以后男装和你一同出入,断然不会有人会胡乱猜测你我的关系不是?” 弥世遗孤惊愕道:“啊?!!” 武玄月勾嘴一笑,瞬时惯会装作一副无辜可怜的脸道—— “二哥~你该不会这么不仗义吧?我都已经落魄成这幅模样,平日里我在天门高位,没少出手相帮于你,而我现在落魄无家可归,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三妹露宿街头吗?” 弥世遗孤心中清凉,这死丫头是在自己面前演苦肉计,只是这会子功夫,自己倒真的找不到立场了。 全然没想,这丫头会改变方针,竟然不像从前那般强硬态度,反倒是一副娓娓可怜之相,若是换做旁人,再如何铁石心肠,也不会对一个走投无路,落魄不堪的人狠心撵走吧。 况且,这丫头从前也确实施恩与自己,并且不是一次出手相帮,虽然她说话难听了些,但是也是真正帮过自己啊!这一点是怎么都否认不了的。 再者,现在这丫头变得如此落魄,归根究底,不还是自己的缘由吗?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而言,这丫头现在的处境,都跟自己脱不了任何关系。 弥世遗孤思索片刻,顿时拽耳挠腮,低眸一眼,武玄月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希冀地望着自己,看得弥世遗孤心头痒痒,自己就剩下举手投降。 到此,弥世遗孤哀哀叹了一口气道—— “好吧——你就在这里逗留些时日也无妨。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跟着我别想过什么天门贵族的好日子,我不过是一介布衣,自己温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在我这里除了受苦受累,没别的出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6章 弥世壮志(弥世遗孤说出来自己的志 虽然,武玄月知道弥世遗孤向来以贫困着称,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对方就是一个移动的产玉利器,怎么还要过这节衣缩食,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呢? 武玄月双眼微眯,一副质疑之态道—— “不是吧?你还会穷吗?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早就很好奇这个问题,你的成玉之气这么厉害!原先你是要靠旁人的灵气化气成玉,而今时今日的你就不同不是?你不是在西疆义门学到了人气武学技巧,就像上次你赠与曹将国的昆仑白玉的气玉一般,只要你想来钱,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说着,武玄月装模作样,左手运气,右手生另一股气,效仿弥世遗孤之前的模样,拿对方打趣道—— “就像这样,你只要稍稍一运气,上好的昆仑白玉焕然成形!再不济,我的武气也可以借给你用用不是?你不是说我的武气凝结成石,价值连城,无坚不摧。就凭你我的武气在这里摆着,咱们的小日子可不就过的滋润得不得了吗?” 弥世遗孤听罢,嗤声一笑,操拳在武玄月的脑壳之上,轻轻地敲了一下,以此警示—— “你想什么呢?这种有违武德的做法亏你这机灵鬼也想得出来,你这样做,这不相当于开挂作弊的行为吗?况且我要那么钱干嘛?我一个平头小子,因为这长生不老的寿命,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若是在富甲一方,富可敌国,那岂不是更让旁人嫉妒和恐惧?” 武玄月倒是机灵,一语反击,倒是驳得对方哑口无言道—— “既然你知道自己那么厉害,为何还要韬光养晦?你就是一个隐形富豪,多少人羡慕你的长寿,多少人羡慕你故人的技艺,又有多少羡慕你那化气成玉的非人武技,你明明可以谁都不依靠,自己便可撑起来一片天,在武道跻身于上流社会,成为一方霸主,你的实力绝对不会差与武道四国任何一国的王上主上,你为何还要这般委屈自己呢?这样清贫的日子,本不是你想要的吧,我能够看得出,你身上那种不甘和不屈的精神,你也是想要出人头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不是?若不然,你也不会想攀附权贵,为了入赘他们权门做女婿,不择手段!” 弥世遗孤愣神片刻,心声一颤,竟不想这丫头会如此反应灵慧,突然起来的问题,宛若当头一棒,打得自己有几分招架不起。 弥世遗孤思索片刻,轻叹一声,并未回答武玄月的问题,而是转过身去,踱步到了之前的小板凳前,缓缓坐下身去,一手对准七王,勾了勾手指,七王很是乖巧地从武玄月腿上移开,三跳两跳跑到了弥世遗孤身侧,继续帮着弥世遗孤分类竹篾。 武玄月眼看对方不直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窃喜,紧追过去,欲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二哥~你倒是跟我说说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那么厉害,为何愿意埋没于人海中,只当一个平头老百姓,一介布衣当真是委屈了你,我都觉得对你不公平。” 弥世遗孤一边敢手中营生的活,轻呵一笑道:“你这丫头,就是一个小狐狸,你是真想知道,那是拿我嘲笑啊?” 武玄月笑的更加放肆起来,大致是为了伪装自己的心虚,赶忙解释道:“哪敢啊!我就是好奇啊,你本不该平凡如此,为何却如此安于天命?若是说你安于天命也就罢了,可是你为了和命运搏斗,宁愿不折手段,也要登堂入室权门圣殿,你还真是让人搞不懂!” 弥世遗孤自知道这丫头在跟自己玩什么文字游戏,自然他也准备好了说辞,来堵对方的嘴。 弥世遗孤抬头相望,眼中闪过一丝通透,似乎已经看清楚武玄月的那点小心思,方才缓缓开口道—— “你刚才说是多少人羡慕的非凡能力对吗?我问你,你凭良心说,常人是会羡慕我的多,还是会惧怕嫉妒我的多呢?” 武玄月怔然,垂眸思索了片刻道:“有羡慕的……自然也会有人嫉妒……” 弥世遗孤苦笑摇头道:“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我以为你会懂我的多,因为你我本是一类人,你超乎常人的武技,也是让旁人畏惧嫉妒的资本。是!没错它能够给你带来无限的荣誉和赞赏,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地感受到四面楚歌的敌意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哑口,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弥世遗孤的问题—— 的确,在关于异人所长,自己所有,旁人却不能及的问题上,自己当真是尝尽了苦头,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武玄月感同身受,弥世遗孤的处境。 弥世遗孤眼见武玄月不话,轻声一笑道:“你可知道,我是活了二百多年的灵石之人,在这儿百年间,有六十多年我是活在凡间,经历了多少是是非非,看清楚了多说人间冷暖,世态炎凉,我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再加上我异于常人的能力,旁人说得好听,羡慕崇拜你,其实呢?心里怎么想你,你不曾知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比别人强,赢来的有掌声有赞许,同样也会赢来红眼和记恨,这些年我高调处事得罪过一方霸主,因为自己不知所谓的能力,差点害的我尸骨无存,有时候人心是比你想象中让人可怕得多的东西!我已经尝试过张扬处事,并且深受其害,所以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道理,人要学会安贫乐道,耐得住寂寞才能够不寂寞。” 武玄月对待弥世遗孤的处事态度,倒是有几分赞许之意,可是他现在所说的话,和之前偷鲲鹏神兽的行为背道而驰,这点倒是让自己有几分唏嘘之意。 弥世遗孤自然晓得对方怎么想自己的,这方不急不躁解释道——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明明做了那么多让人瞩目的事情,却给自己按上安于现状的标签,这确实和我刚才说的话背道而驰。我承认我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是野心不代表蛮干,野心也不代表虚荣,我的野心承载了我的梦想!对于我这个异界之人,若是想要改变现实的现状,第一步是要先学会适应现状,只要适应现状后,才能找到现状中出现的问题和矛盾突点,改革是要根植于形势的展,我想成就的一切,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所以——我的事情,你不知道也罢!本就和你无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7章 出手刁难(弥世遗孤刁难武玄月) 听到这里,武玄月两眼微颤—— 一阵清风刚好时机吹来,拂乱了弥世遗孤的长,只看弥世遗孤两眼目视前方深邃,脸上挂着自信笑意非常,这让武玄月炫目。 武玄月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认真模样的弥世遗孤,此时的弥世遗孤,浑身上下都散着让人瞩目的光芒。 只看他双眼坚定,熠熠生辉,武玄月心头一紧——全然不想平日里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弥世遗孤,竟然会有如此认真和坚定的一面。 武玄月瞬时被对方的气场所感染,竟在不经意间,在弥世遗孤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父亲曾经的影子来。 武玄月眼花之际,赶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对,刚才那个人不可能是自己的父亲! 只是,想当年父亲教导自己的时候,也说出过和对方类似的话来—— 若是想改变事态,首先要学会适应事态…… 这样一番的话,怎么可能出自于一个小混混的嘴巴中呢? 武玄月心头纠结,断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男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豪言壮志,而他的行事作为,在某种上讲,武玄月突然间变得肃然起敬起来…… 若不是对方王八蛋,偷了自己的鲲鹏神兽,只怕这个时候武玄月当真想和对方好好对饮一番,以此聊表自己的无限敬佩的情绪。 只是,好景不长,弥世遗孤帅气不过三秒,便原形毕露。 弥世遗孤痞笑而去,一眼坏意道:“你个丫头,可真是要入住我竹舍?可别到时候呼天喊地,受不了我这苦日子?更有甚至,我之前对你礼待相加,不代表我以后对你也会彬彬有礼,你可知道一个男人的yùwàng可怕的很,尤其是在自己感兴趣的女人面前,若是哪一天我兽性大,对你下了毒手,你可怎么办?” 武玄月浑身一颤,到底是忌惮弥世遗孤过人的武技,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 “你……你敢!” 弥世遗孤眼看此招有效,继续对自己的行为猛下猛料道:“为什么不敢?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武玄月装着胆子,硬着头皮,挺直了腰板,故装强大道:“你要是敢!我……我……我就向你未来的媳妇告状去!!看她怎么收拾你!!” 弥世遗孤坏笑道:“这问题简单,我未来媳妇是你不就得了?你总不至于找自己告状吧~~~” 武玄月咬了咬牙,心中忌惮,却还是为了自己的计谋,硬着头皮答道:“呵呵~~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吓唬我,把我吓走你就奸计得逞了,我偏不让你得逞!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就赖在这里哪里都不去!!看你能够怎么着我?!”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愣之,本以为自己看到了点胜利的曙光,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没戏,这丫头可没以前好骗,也没以前有趣了。 弥世遗孤却还有一丝侥幸心理,故装流痞道:“你丫头,真不怕我有朝一日,辣手摧花,坏了你的清白,损了你的名节?” 武玄月咬了咬牙,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不怕——”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两方势均力敌,谁人都不肯松懈半点。 然而,两人目光僵持良久,弥世遗孤最终败下阵来,白眼仰头,撇开了视线,只恨自己定力不足,输给了眼前的小女子。 弥世遗孤无奈一笑道:“罢了罢了,我认输!这地方随你住,只是如何营生,那是你的生存之道,我这里只管住宿,不管吃穿,要是你这尊大佛太大,我这小庙撑不下你,你随时可以另寻他就。” 眼看自己二次获胜,武玄月开怀一笑,拍着胸脯道:“放心!我饿不住自己,保不准你们也俩儿还因为我入住,改善生活质量也说不准。” 弥世遗孤低头编制自己手中的活,随后一应道:“随便吧~你爱怎眼都成,我在东屋住,西屋是一个杂货屋,你收拾收拾,暂且住下来便可。” 武玄月听罢,这方便兴奋着腿脚,往西屋方向走去。 弥世遗孤一边编制竹篮,心中默念:一……二……三—— 果然,当弥世遗孤心头三字一出,只听西屋方向传来一声惊叫,武玄月霍霍而来,满面怒火道:“你!!你那是杂货屋?简直是垃圾箱!!!” 弥世遗孤扯嘴一笑,满脸得意道:“呵呵~~纳兰姑娘,我是一个糙老爷们儿,本来就穷,你指望我的处所能成什么样?环境就是这么个环境,你自己看,能住就住,不能住就算,不勉强~~” 武玄月满面怒火,无从作,双拳紧握,怒目横视。 片刻,武玄月硬生生把胸口的一腔怒火压了下去,明知道对方再有意刁难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撑到现在这一步,怎么可能被眼前的困难说吓就吓走了呢? 武玄月深深地下了两口气,一手抖搂竖起,好声没好气道:“你行!!你厉害!!我服——不就是打扫卫生,姐姐又不是没有干过,没关系,难不住姐姐我!!” 说着,武玄月霍然转身,气势汹汹向西屋踱去。 却在这个时候,弥世遗孤突然叫停道:“喂~有件事我好奇半天,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你——” 武玄月站住,侧眸斜眼,爱搭不理道:“怎么?还有能然你好奇的事情?” 弥世遗孤轻笑,小心谨慎道:“那个……你……果真没有打捕成功雨龙神兽吗?” 武玄月闻之一颤,心头忐忑,却还是故装镇静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弥世遗孤回过头,低头忙活手中的活,不紧不慢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若是你真的打捕成功雨龙神兽,大可不必在我这里受尽委屈,光明正大地回天门领罪折罚,我想纳兰鸢岫会记你功德一件,之前鲲鹏兽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武玄月收回眼眸,心中自有打断,毕竟自己在天门吃了一次暗亏,天门之中到底谁是敌谁是友,自己心里没谱,那个地方,在自己没有搞清楚状态的情况下,是回不去了,即便是要救好姐妹单灵遥,也要分得清楚形势,看得清楚旁人嘴脸才是!别没有救出自己好姐妹,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绝度不允许再有任何差池……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8章 收拾屋社(武玄月为了留宿亲自收拾 武玄月思索片刻,闭眼轻叹道—— “没有,我手无寸铁,打完饕餮之后,身上还有伤势,即便给我多大的能耐,又怎么可能是那雨龙的对手呢?” 弥世遗孤听到这个结果,竟然没有一丝惊讶,低头勾嘴微微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 而他身旁的七王惊愕万分,紧张地拽了拽弥世遗孤的裤管。 弥世遗孤不语,下意识地挪了挪了自己的被拽裤管腿脚,不急不躁道—— “是吗?那我知道了,要去要留,随你的便。” 武玄月不知道为何,突然对方这般冷静处之,自己觉得背后有一阵恶寒而生—— 为什么自己隐隐约约有预感,关于打猎雨龙的事情,这小子肯定是知道其中的隐情…… 这家伙到底言下何意? 他到底知道多少? 自己怎么有种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的感觉呢? 武玄月回眸一望,有意望了一眼正在忙着手中竹篮活的弥世遗孤,心中几分忐忑。 只看弥世遗孤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不紧不慢地编织着手中的竹篮,手法之精巧,速度之快捷,可见对方根本因为自己的话而分心,这家伙到底有几张嘴脸,在自己不知情情况下,他又是什么样子呢? 武玄月内心一抽,再次重新审视眼前的男子…… 他……果然是一个自己不敢低估也不能低估的对手。 到底,这个男人在自己母亲的人生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武玄月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弥世遗孤深不可测。 武玄月回过头来,深深地吸满一口气道—— 算了,即便自己想的再多又如何呢?不如顺势应事,看看事态的展,毕竟现在自己这条命,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母亲的人生,不管她人生中会出现什么样的人,这个人是好是坏,亦正亦邪,都是已经注定好的存在,自己躲是躲不过,只能够慢慢接受这样的人生。 武玄月给自己打了打气之后,放空了心情,又是焕然一新的自己,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冲进了竹舍的西屋,只听屋内一阵响声连连. 噼里啪啦,嗵嗵呛呛,一连串翻箱倒柜的巨大声响。 弥世遗孤耳朵竖起,耍帅依然是超不过三秒,只听自己屋内声响巨大,一阵心惊,一阵忍受,一阵忍无可忍,皱眉咬牙,愤然而起,这番动静,跟拆自己放在没什么区别。 弥世遗孤一手拎起脚边的七王,习惯性的放于肩头,大步流星冲进了西屋,而当他进屋的一瞬间,登时傻了眼。 屋中杂物堆放分类整齐,那些这几次常年不用的木箱子,武玄月相当机智,将其收尾平方,硬是拼成了一张床铺,矮箱子不是上下摞碟着防御墙根,摆成五斗柜,废弃的竹篮已经清晰赶紧,竹篮摆放床头,以备日后放衣裳杂物所用。 屋中顿时干净亮堂了不少,刚才还是无法下脚的杂货屋,不倒半刻钟的时间,竟然已经变了另一副模样。 弥世遗孤瞠目结舌,七王惊目不知所措,转而两人的眼睛惊羡,一起落在了更加狼狈的武玄月的身上。 武玄月的脏兮兮的天门校服,又增添不少灰尘和污渍,只见她一手拿着扫把,扫地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弥世遗孤两眼惊直,情不自禁地走进了武玄月的房间中,左顾右盼,心中感叹。 “可以啊!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把这下午改造成这副模样!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原以为你是贵族大小姐,只能锦衣玉食,吃不得半点苦,竟没想你也是生活小能手啊!” 武玄月累的那叫一个直不起来腰,憋着最后一口气,把地上最后一搓垃圾扫干净,方才松了一口气,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摸了摸头上的汗珠子,脸上又多了五道黑指印。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声没好气道:“你以为这点活都能够难住我吗?想当初比着更脏更苦的活,我都能够一手完成,这根本不算什么。” 武玄月说这话没夸张,想当初在西疆那地界儿,为了能够进入曹云飞家中书阁,武玄月一力承担下偌大数据库的书籍分类和整理的工作,那工作量可不知道是这里得多少倍——这样一对比,这里的屋社打扫工作,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弥世遗孤站在原地,托腮观之,不是赞赏有加的点了点头道:“早知道你是家务活的高手,我也就不客气了,其实吧……我的东屋也长久没有收拾了,你看你……” 武玄月恼羞瞪眼,抬头怒视,恶狠狠地瞪了弥世遗孤一眼,话不多说,全在眼神里了。 弥世遗孤一看武玄月这般恼羞成怒,自知道自己得寸进尺的模样,着实招人厌烦,他倒也是识趣,一看武玄月这般烦躁恼火自己,赶忙见好就收,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罢了罢了,我一个糙老爷们儿,要那么干净的房间干嘛?房间最重要的属性是舒适,我说的舒服稍微乱点也无所谓。” 一说到这里,趴在弥世遗孤肩头的七王,一脸嫌弃的侧眼瞅着弥世遗孤,从七王这个表情足以判断,弥世遗孤是一个多么不讲究的男人了。 弥世遗孤自知自己没趣,眼馋心热人家小姑娘恍然一新的房间良久,也知道这给自己打扫卫生的好事,轮不到自己头上,弥世遗孤索性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惦记,有几分不舍地迈开腿,欲要走出武玄月的房间。 突然,武玄月沉声道:“站住——” 弥世遗孤一愣,站定了脚步,利索的转过身来,嬉皮笑脸道:“怎么?你改变主意了?愿意给我打扫房间?” 武玄月白了弥世遗孤一眼,轻叹一声道:“帮你打扫屋子卫生也不是不可以,包括日后,我住在这里,我会按时给你付房租,吃饭的钱也会分摊一部分,但是我有个要求!”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致,快步走到武玄月面前,一脸财迷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武玄月哀叹:“当然!” 弥世遗孤高兴得合不拢嘴:“说说把你的要求——” 武玄月低头思考了片刻,缓缓张口道:“第一,把你的衣服借我一身,我先改装一下,凑合应付前几天,待我挣到第一笔盘缠的时候,我给自己换两身行头。” 弥世遗孤微微怒眉,一手托着下巴思量一阵,应下对方的要求道:“这个问题不大,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衣服,有我的男人味就好!” 武玄月嗤声,直言第二个要求:“你黑道不是有关系吗?帮我弄一个千年龟壳和六枚百年古铜钱,这个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一手响指劈天而下:“我去!!我怎么忘了你还有这个本事不是?你该不会……” 武玄月撇嘴烦躁道:“我靠自己本事吃饭,不肯蒙拐骗,不暴露我天门真士的身份,不过是上街帮人算卦卜天命,这不为过吧!” 弥世嬉笑连连,拍着胸脯道:“不为过!不为过!!不就这两件事吗?包在我身上,这根本就不是个事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69章 鼎力合作(弥世武玄月同居生活正式 弥世遗孤再次回到自己的竹舍之中—— 他两眼惊羡,竟不想自己原先的狗窝,在武玄月的半天收拾打扫下,竟然焕然一新,整洁干净。 虽说自己的房子不比人家大户人家,雕梁画柱,蓬荜生辉。 但是至少这是自己独自劈了一个院落,曾不想自己曾经不过是为了将就过活的生活场所,经这样收拾打扫后,就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来了—— 弥世遗孤再次看到这干净简洁的屋社心情不自觉就变得大好起来——尤其是被武玄月这种自带仙气的女子,一手操办整理自己的所有物,这种感觉不言而喻。 弥世遗孤竟在不经意间有种错觉,自己的屋社,受其女主人的感染,竹韵雅致,仙气十足。 自己的屋社竟可以从陋室勉强住人,一下午的功夫,“哐哐哐”上升了好几个档次,早知道如此,自己早就该请这位大小姐,给自己屋子做一番收拾整理。 再一眼看去,这床边的文竹,这桌上的盘竹,还有这屋社角角落落间的那些曾经杂乱无章的箱子桌斗,都被自己之前不穿的衣裳,改良成了桌布和台布,屋社之中顿时透着浓浓的文艺,清新雅致的味道来。 弥世遗孤置身屋社之内,左看看右瞧瞧,一脸惊喜,赞叹不已道:“不错不错吗~我才出去了半天的时间,我这竹舍就改头换面,焕然一新!你可真有本事啊~” 武玄月坐在饭桌前,一手将抹布甩到了桌面上,这声响剧烈,顿时惊住了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一愣,只看武玄月一脸恼火白了自己一眼,这方操劳憔悴,只怕今日竹舍大扫除的事情,这丫头没少出力,累的如狗一般,恼火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弥世遗孤见状,嘴角微微一勾,打趣道:“怎么了?大小姐,活动都干了,本事功劳一件,有必要生那么的气吗?气大伤身,搁不住累住自己之后,再给自己气受不是?” 武玄月这一下午的功夫,算是把自己的体力给耗干了,也懒得跟弥世遗孤斗嘴,虽说自己恼火对方非常,事已至此,自己活也干完,是该索要自己的劳动所得了。 武玄月好声没好气道:“你还知道我累吗?你可知道你这竹舍有多脏吗?” 弥世遗孤一屁股坐在了武玄月身旁,相当自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我自然知道~不是有你在吗?辛苦你了~~谢了~~渴了吧,来来~~喝杯水~~哥哥谢谢你啊,妹子~~” 武玄月一手摆过弥世遗孤即将拱到自己脸上的茶杯,更显得厌烦道:“你知道我辛苦就好,谢谢这种东西不是光靠嘴巴说说,要拿出些实际行动才是!”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笑意更甚,自知道这小狐狸没安好心,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吗? 弥世遗孤一手将自己带回来的包袱塞给了武玄月,一脸得意道:“给你——这是你想要的东西吧~” 武玄月接过包袱,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际,赶忙打开了包袱,顿时刚才的阴霾情绪一扫而过。 还别说,这弥世遗孤还是有点小本事,这半天不到的功夫,就帮自己弄来了千年龟壳和百年的铜钱—— 这家伙别看平日里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刻,其实还挺可靠的。 更让武玄月意料之外的是,弥世遗孤除了给你自己弄来了这两样营生的必需品之外,另外还给自己弄来一身半新不旧,合乎自己身材的道袍,除此之外,包裹里有两身新男子的布艺心头。 武玄月看到这里,心头一热,赶忙把新的衣服双手摊开,举之半空,看到这里,心中暖意热流袭来,这衣服的大小,摆明就是按照自己提醒量身定做的—— 想来,弥世遗孤这小子,还是他挺心细的,武玄月想着这小子手头拮据,也就敢奢望什么新衣裳,却不想,这家伙竟然倒是给了意料之外的惊喜。 虽说,帮弥世遗孤打扫完整个竹舍的卫生的武玄月,虽然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当她看到这几样的东西的时候,顿时两眼放金光,喜出望外。 武玄月激动道:“这是你专门给我买的衣服吗?” 弥世遗孤抿茶一笑道:“当然~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女孩子家家,虽然我供不起你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的生活,至少给你弄两身像样的布艺还是有这点闲钱的,哪个女孩子不爱美,让你穿着我的旧衣服,像什么样子?这点自觉,你二哥我还是有这点自觉性的。” 武玄月一眼赞许,笑的开心道:“没想到其实你这人也没有那么糟糕,最起码在对待女孩子的问题上,还是蛮上心,也是蛮细心的~”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道:“丫头,再苦不能够苦孩子,你在我这里可不就是个孩子吗?我就算自己少吃一口,也不能饿着你和七王不是。”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热,你说弥世遗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讨厌人的时候,你真的想把他给掐死多不为过;而若是他真心想讨你欢心的时候,你却也无法抵抗住他的那一股柔情蜜意。 算了~自己还真是输了。 继而,武玄月不愿多语,缓缓站起身来,抱着自己的包袱,一步一拖的向自己西屋踱去。 弥世遗孤见状,叫停道:“等等!你这是干嘛?” 武玄月停下脚步,有气无力道:“你说干嘛?去睡觉啊~我都快要累死了~” 弥世遗孤利索的站起身来,三步并两步,走到了武玄月面前,一脸嫌弃道。 “你说你个姑娘家家怎么这么不讲究呢?你看看你这身校服,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先吃饭,吃饭后,我去给你烧水,洗个澡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武玄月浑身无力,一手摆过:“算了,我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想个赶紧找张床,睡上一觉,什么洗澡吃饭之类的,现在已经没有心思顾及了。” 弥世遗孤听罢,嘴角一勾,而不不说,手脚迅速,一个弓腰,一个抗背,几分强硬地将武玄月扛在了肩头。 武玄月见状,惊得满脸羞红,奋力拳打脚踢一番。 弥世遗孤一手拍过武玄月腰肢,对方便动弹不得,这一招成玉束式,屡试不爽。 弥世遗孤狡黠一笑道:“这事还真由不得你,我的地盘我说的算!” 武玄月怒气冲天,一声嚎叫道:“混账!!你放我下来!!” 弥世遗孤想来对武玄月的虚张声势不为之所动,依然我行我素将其扛到了餐桌前,摆好对方的身形,这方便折到了厨间,欲要亲自下厨做饭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0章 拿出藏酒(弥世遗孤为哄武玄月,拿 夜安时分,竹舍西屋,响起“哗啦呼啦”的浇灌身—— 武玄月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弥世遗孤这简陋的竹舌中还能够享受到这样待遇。 今晚上的晚饭已经让武玄月相当吃惊,竟不想这弥世遗孤还有几样拿得出手菜品,尤其是那道莲藕炒虾仁和竹笋炒银杏,既清淡可口,又不失营养,最重要的是,武玄月竟然在这饭菜中,吃到了久违的家的味道…… 武玄月越吃越怀念,越怀念情绪就越不能自已,竟在不自觉间,两行泪流不止。 而她这一个举动着实吓住了坐在她对面的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局促不安,却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又惹哭了眼前的女子,几分尴尬,便故装笑奉上,有意化解眼下尴尬气氛道—— “丫头~~~不至于吧!!我不过是随意做了几道小菜,竟好吃到让你哭的地步吗?” 武玄月一手举着筷子,左右抹泪,略带苦涩笑意道:“不是…… 不知道为何,在这里我突然吃到了曾经怀念的味道了……这个味道,应该就是家的味道吧……” 弥世遗孤愣之,竟不想自己在平常不过的饭菜,竟然这丫头有这样大感触,倒真是手足无措。 弥世遗孤一手尴尬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危眼前,泪眼花花,却又奋力往自己嘴里送吃食的模样,当真是既可爱又无奈。 武玄月吃的那叫一个怀旧,不显不显,两碗白饭也就下肚了。 眼看吃饭的局势尴尬僵持了良久,连这七王吓得都不敢在桌上吃饭。 七王极有眼力见,不知何时他已经端着自己的饭碗,悄咪咪地撤下了饭桌,肚子躲到了屋社外头的院落中,吃独食去。 弥世遗孤正无奈至极,突然灵光一闪,霍然站起身来,向院子东边的脚落中走去。 弥世遗孤走到院子东头的栅栏前,弯下腰双手不停刨开了土,不多时一个酒坛盖子露出了土面。 弥世遗孤继续往下刨土,将自己珍藏依旧的女儿红挖了出来,继而,一手一坛,举着酒坛子向屋内饭桌走去。 七王观之,两眼惊直,直勾勾地盯着那酒坛子,顿时心中一腔怒火不尽——他恼恨弥世遗孤区别对待的行为,竟然瞒着自己私藏美酒,这是一个当爹该有的行为吗? 七王努嘴盛怒,却也分得清楚行事,决然不能吃半点亏,这方便屁颠屁颠儿紧跟在弥世遗孤身后,端着自己饭碗,回到了刚才气氛尴尬的饭桌上。 弥世遗孤斜眼一睨,略带训斥道:“七王,你……这是干嘛?” 七王两眼萌闪光亮,举之敦厚可爱,惯会卖萌耍赖,只见他一手指了指酒坛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小碗,摆明是要索酒的意思。 弥世遗孤脸色阴沉,闷声道:“去去去~~小孩子家哪里有吃酒的道理?再者说你不知道自己吃完酒什么模样吗?别在这凑热!” 七王见状,顿时狂,怒视而瞪,两爪子在桌上不停的拍打,这是再做无声的抗议。 弥世遗孤冷眼一瞪,一声指令:“一——二——三!” 这“三”字刚出口,刚才还是无赖撒泼的七王,顿时收敛声势,可怜楚楚地望着酒坛子,擤了擤鼻子,恋恋不舍的抱着饭碗,扑腾一下跳下了板凳,欲要离开之际,却被弥世遗孤叫住了。 “站住!” 七王听之,激动回眸间,满脸希冀回望,字以为弥世遗孤回心转意,欲要给自己些酒吃! 却不想,弥世遗孤一把抢过七王的饭碗,将其饭碗里面又填满了米饭和竹笋炒银杏,方才塞还给对方。 到此,七王两眼看直,转而一脸失望沮丧表情尽然,却也只能够抱着饭碗,孤苦伶仃地向院落走去。 弥世遗孤观其背影,轻嗤一笑道:“怎么感觉他背后拖着一条长长的黑影,若是再配上血花,就真的像极了……” 武玄月刚才还是陷入在自己怀念曾经的情绪中,被弥世遗孤这么一提醒抬眼一看,破涕而笑—— 还别说此时的七王,像极了要饭不得乞丐,举着碗举步维艰,步履艰辛,垂头丧气,若是在配上血花,这场景就更加写实了。 眼看武玄月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喜色,弥世遗孤方才松了一口气,又是一副嬉皮笑脸道—— “妹子~~你今天可是好福气!这可是我珍藏好多年的女儿红,旁人我是不会拿出来的,也就是你有这待遇!” 武玄月听之愣之,疑之问之:“你这里……怎么会有女儿红呢?相传女儿红,不是待嫁闺阁中的女子,在自己还是姑娘的时候,用上好的糯米酿制封存埋藏在地里的酒水吗?待到女儿出嫁的时候,方才把这陈酿已久的酒水拿出来,用于夫妻合欢饮酒,寓意百年好合之意——” 弥世遗孤食指竖起,连连否定武玄月的听来的杜撰,适才讲出女儿红的真正来历。 弥世遗孤一声嗤笑道:“呵~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逸文野史?女儿红的来历并非如此,相传当年,某家酒商的女儿出身落地的第一声啼哭,他的父亲心头一热,忽闪一个念头,意要为自己的女儿独创一味美酒,他便用那三亩田的糯谷就酿成三坛子女儿红,并将其仔细装坛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树下,就像深深掩藏起来的父爱,没事的时候就到桂花树下踏几脚,踏几脚仿佛心里也踏实一些。岁岁年年过去,酒商回头望一望女儿,女儿已经头扎红头绳,眉眼儿像清明时节的柳叶,一天比一天明媚。待到女儿十八岁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恭送到夫家。大婚礼成之后,春尽良宵,女儿便不再是女儿,变成他人家的女人,女儿成人礼后,便把自己父亲多年心血酿造的酒水拿出来了,开坛奉酒,她从坛中舀出的头三碗酒,分别呈献给女儿婆家的公公、亲生父亲以及自己的丈夫,祈盼人寿安康,家运昌盛……这才是女儿红的真正来历。”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颤,绝没想这混世魔王,果然见多识广,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比自己清楚的多。 只是,自己好奇得很,为何这弥世遗孤家中院落会有这女儿红呢? 难不成就小子在过活的二百年中,已然成婚身子,所以才会给自己的女儿精心制作这女儿红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1章 女儿红酿(弥世武玄月共饮女儿红) 武玄月一脸狐疑,参杂嫌弃道:“老实说,我对这女儿红的来历不怎么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这里为什么会有女儿红呢?” 弥世遗孤当即就被武玄月给问住了,顿时两眼微颤,一手托腮,好生思量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 眼看对方一脸苦色,欲言又止,更加夯实了武玄月丰富的想象力,还未等弥世遗孤开口,武玄月已经忍不住性子,把这的各种预想抛之而出。 武玄月质疑道:“你……该不会在这人间几十年,欠下了什么风流债,生下了什么私生女,又不好意思公诸于世,就偷偷摸摸给她做了女儿红,待她出阁之时,也算是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当爹的一点心意?”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大跌眼眶,当即反驳道:“放屁!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武玄月轻叹:“哎~你随便起来还算是人吗?” 弥世遗孤抿嘴皱眉,赶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说来这酒来的也是蹊跷,想当初我来竹林之时,这一代熊猫是有了名的,我看这里风景宜人,唯独是这云水碧不开花的地方,你也知道这云水碧东、西、北的占地生物不是花就是草,跟我个大男人的身份一点都不搭配!唯独让我欣慰的则是,还好云水碧南头的占地生物是竹子,我就寻思着,不如就在这里落脚定局下来也未曾不可。为了这这里定居,我还费了不少周章,这一代的熊猫都及凶猛又排外,我这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他们自然不情愿,之前我跟这一代的熊猫没少打架,不过还好,最后还是以我的胜利告终,这一代的熊猫王就是七王,便认为了我做他的干爹,而也是他引着我来这里定居,带着他的手下,帮我筑屋搭舍,却在扎设院落栅栏的时候,无意间现这院东头地下有乾坤,竟埋着两坛好酒陈酿!” 听到这里,武玄月仍然不太相信弥世遗孤的嘴中所言,毕竟这小子嘴里向来没有实话,满嘴跑火车,更是胡话瞎话连篇,对于他的能信度极低。 武玄月不动声色,一眼挑眉,轻嗤一笑,不时将筷子和饭碗放落与桌面之上,双手抱背斜睨,略带挖苦意味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弥世遗孤在武玄月眼中看到了质疑,在对方的语调中分辩出了讽刺,顿时无奈苦笑摇头道。 “三妹啊~~你要信我啊~~我说的都是实事啊~你知道我为何一直不敢喝这酒,怕我一个人喝不完,剩下的让这七王给偷吃了去,若是他吃了酒,起酒疯那场面可真是不好控制!所以,我宁愿埋着当这件事没人知道,也不能够让这小混蛋现这个秘密!” 武玄月还是不相信弥世遗孤口中所言,不管话又说话来,人家有没与私生子,关自己何事呢?谁人没点隐私,谁人又没点见不得人的的一面呢?旁人的事情,自己无暇顾及,时下里有饭吃,有酒喝就够了,管他什么是是非非,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武玄月舒了一口气,翻眼上看了片刻,权当自己心照不宣,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啥都不说了!到酒吧!” 却不想,武玄月想开了,弥世遗孤倒变得执拗认死理起来—— “不行!话不说清楚,你别想喝我这美酒,我犯不着人让你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心里还骂着我!唯独对于你,我必须要澄清证明自己。” 武玄月爱搭不理再次拿起筷子,随手加了一片藕片,松口空中道:“哦!” 眼看武玄月的态度依然恶劣,弥世遗孤抓耳挠腮,本以为好意相邀喝酒,结果倒把自己身上弄得一身骚,这下可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武玄月一边咀嚼着莲菜,一边小声嘀咕道:“若是我父尊在我出身之际,也花了这般心思,给我亲手制作这女儿红,那该多好……”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心头一颤,原不想这丫头原来怄气呕在这里,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解释那么多了—— 弥世遗孤索性直接开了这酒坛,一股浓烈酒香飘然而出,单品从这酒水的香醇程度来判断,这女儿红绝对是有年头。 弥世遗孤欲要捧坛倒出酒水,酒水红釉如绸,呖呖而下,酒香更甚。 弥世遗孤将其中一碗,推到了武玄月面前,好生宽慰道—— “不管怎样,你现下有酒喝,还是陈年酒酿,你管他是谁家父亲做给谁家女儿的呢?在你眼前的,就是你的!这便是你的亲爹待你出生之时,费尽心力为你酿造而成的女儿红,今日之时,你我痛饮,开怀不尽,足以!” 武玄月微微抬头向望,心中划过一丝涟漪,虽然说自己不相信眼前这小子口中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何,这小子特别会把握时机,每每到了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能够说出一番让自己心情大转的话来。 武玄月愣神片刻,竟不知该如何接对方的话来。 弥世遗孤一手举碗,有意碰了一下武玄月的酒碗一下,相邀之—— “美酒最大的功效在与,有品它懂它之人,既然在你我相遇期间,他能够出现在你我的饭桌上,也就说明它跟你我的缘分不浅,管他谁家的爹,谁家的姑娘呢?有酒就是爹了~来,我敬你一杯,难得你我有这样的机缘,能够同居时日——” 刚才还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武玄月,顿时一脸阴沉,对于弥世遗孤这种不要脸的说辞,自己虽然见怪不怪了,却还是不愿与之同流合污。 弥世遗孤嬉笑仰头,一饮而尽。 武玄月见状,倒也是不小气,举碗而上,附上鼻尖,闻之酒水浓重的糯米味道,不时心头痒,一饮而尽。 却在武玄月饮完这一碗美酒之时,突然脑子一空,手脚僵硬,登时她手中酒碗摔落…… 若不是弥世遗孤,俯身弓腰,登时在半空中接住这酒碗,这酒碗估摸着早已经摔成了稀巴烂。 弥世遗孤轻声难道:“你这是怎么了吗?一碗酒水,你就醉了吗?” 而当他的眼神落在武玄月的脸上,又是一副尴尬,窘迫无奈之相。 却不想,武玄月一碗酒水下去,脑海中闪过一个场景—— 自己的父尊武明道竟偷偷在厨房里,精选淘换糯米,将其装罐封存,封盖埋土,给自己做女儿红的场景…… 看到这里,武玄月眼泪禁不住的哗哗直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2章 海量惊人(武玄月饮此女儿红见到武 武玄月脑海中不知道,突然闪过一段片段,大概是在自己出生的第二天,武明道兴奋的不知所措,便命人把提前准备好的上好糯米,送到了厨房之中。 估计是因为介乎自己的是武道第一师尊的面子问题,武明道支走了所有人,独自留在了厨房,一手娴熟的手段,难得闲暇的时间,可以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事情——武明道是相当享受这样的过程,利用半天的时间,制作好了糯米酒。 而下剩下的工作,就是将其埋于地下,让其慢慢酵,武明道望着两个酒坛子,心满意足,一手拂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所想,这女儿红酵的时间越长,味道越浓烈,按着埋藏之处的土壤环境也有讲究,武明道托腮望之思索片刻,顿时豁然开朗,一个响指劈天而下。 之后,武明道推开了厨房门,左顾右盼,见厨房门前无人,方才松了一口气,一脚飞蹬而去,消失在了天际…… 武玄月惊怔,两行泪下茫茫,竟不知道为何自己饮下这女儿红,竟然脑子海里会出现这场景。 这满满浓烈的父爱,就像是这糯米酒一般,深沉而又淳厚。 弥世遗孤又变得手足无措,使劲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竟又引得眼前女子哭的稀里哗啦,而这次哭势比刚才更加一不可收拾。 弥世遗孤轻咳了两声,登时向门外阴沉的七王投以求救的眼神—— 而此时的七王,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失望和阴沉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有接收到弥世遗孤的求救眼神。 弥世遗孤皱眉烦琐,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眼看这丫头又哭了,自己哪里应付得来,虽说自己嘴巴平日里是损了些,但是也不至于把人家姑娘动不动就给弄哭了,自己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引来眼前这等怨妇呢? 虽然说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倒真是可爱至极,可是动不动就哭,自己这小心脏可真是受不了。 这女人眼泪堪称洪水猛兽,杀伤力十足,自己到底是招架不起,这男人一看到这漂làngnǚ子哭泣,自己心疼不假,可是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是好。 武玄月哭了一会儿,突然间来了精神,一声狠厉道:“倒酒!” 弥世遗孤此时此刻的智商完全不在线,傻傻不知所措,讪讪不敢吱声,对方让干什么自己无条件答应。 武玄月这方话毕,弥世遗孤一个机灵,二话不说,赶忙站起身来举坛而去。 武玄月连饮数碗,方才止住自己的情绪,而身旁的弥世遗孤,竟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了倒酒小哥,又不得尴尬赔笑。 弥世遗孤也是馋酒之人,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就这样在自己眼前一点一滴的减少,闻着酒香,想着自己平日生活的凄苦,恨不能这会子功夫陪着武玄月一起挥泪如雨,着实心疼啊…… 武玄月不时两颊泛红,酒意正浓,不时打了个酒嗝,抬眸一望,一脸疑惑道:“你这是干嘛?谁让你干站在了这里了?还不坐下来陪我喝酒?” 弥世遗孤苦笑声连连,所有心中的苦都咽会到了肚子里去,自我安慰道—— 罢了,只要眼前玻璃心的女子不再没事抽着,突然毫无预警地就哭起来,自己就安心了,反正这酒也是自己白捡的,喝就喝吧,自己权当破财消灾了。 弥世遗孤方才抖搂着另一只手,心头流血地给自己拿来酒碗,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斟了一碗酒水,却不想自己刚举坛倾倒,酒碗中酒水的高度不到半碗,这酒坛已经见底。 弥世遗孤怔然,不死心地将其酒坛翻过来,坛口朝下,使劲的上下摇晃数次,零零星星地滴落了几滴酒水…… 弥世遗孤眼前一黑,脑海如晴天霹雳一般,惊目结舌道:“没……没了……” 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武玄月酒后放飞自我,一声嘲笑,惯会卖乖道:“呵呵~~二哥,看我多爱你,把酒福都给你了,你还不感谢我!” 弥世遗孤嘴角抽动,略带怒视道:“感谢你?呵呵……我还真是要谢谢你来着?” 弥世遗孤摆明说的是反话,到底是心疼自己的酒水,自己不是有钱人,日子也是过得紧紧巴巴,好不容易藏了两瓶好酒稀罕,却不想眼前的女子简直是海量! 如此酒烈的女儿红,一坛下去,近乎都是她一人喝的,却没想这丫头竟然还可以意识清醒,脸颊微微泛红而已。 武玄月扯嘴一笑道:“不客气~~既然这坛酒水尽,把另一坛也给开了吧~” 说着,武玄月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已经落在了另外一坛女儿之上。 弥世遗孤当即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憨?早知道对眼前的女子,就该防患着,不该这般实诚,现下可好,一坛尽,自己还没有品出个好歹,这丫头又把注意打在了第二坛之上了,就照着这丫头的酒量,估计两坛都不够她一个人塞牙缝的。 弥世遗孤有点虚,音调微抖道:“那……那个,要不然今天咱们就小酌与此?这一坛改日再喝?” 显然武玄月不满意这样的说辞,好不容易自己见到点酒星,这些时日自己心脏就跟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这会子功夫见到这上火的酒水,不就跟见到她亲爹一样,亲的要命呢。 武玄月意犹未尽,这方缓缓站起身来,生怕弥世遗孤这下子耍诈,便要想先下手为强,趁对方一个不注意,这两手极快,已经破了这女儿红的酒盖。 弥世遗孤闻之,心疼更甚,这可是自己最后一坛藏酒了,却遭了这丫头的毒手,果真是保不住了…… 武玄月酒后更是可爱,面色白里透红,得了便宜还卖乖道—— “哎~~你说我这手怎么不听话呢?这一下手可好,久封醇酿最怕见光,这一开坛,就只能够喝下去了不是……” 弥世遗孤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无赖之女,难不成是跟在自己身边时日久了,这脸皮的厚度也跟着练上来了。 看到此,自己即便再不愿意,结果已经这样,自己还能说什么? 弥世遗孤继而苦笑一手,一手揽过酒坛,万般无奈道:“你不是我妹!你是我祖宗,我服了成不?祖宗,今晚上要是不让你喝尽兴,你是不是要把我这屋社给拆了呢?” 武玄月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道:“有可能~~” 弥世遗孤苦笑更甚:“成吧!算我倒霉,今晚就舍命陪你一醉方休得了——” 说着,弥世遗孤举起酒坛,向武玄月的酒碗中斟酒而下。 武玄月见状,小有得意,心满意足,一手依次指了指莲藕炒虾仁还有竹笋炒银杏,略带醉意道—— “这两道菜不错!有时间教我怎么做!” 弥世遗孤无奈摇头,应声附和道:“知道了,有时间就教你,你赶紧给我坐下来吧!” 武玄月闻听,乖乖落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3章 交涉去留(弥世遗孤再次跟武玄月交 一阵美酒佳肴尽,弥世遗孤倒是麻利,收拾完餐桌,走到院落中,摸了摸七王的头道:“你家娘亲要洗热水澡,帮我一个忙~” 七王嘟嘴回眸,虽然不满意弥世遗孤不让自己偷酒吃的行为,但是总归不会把这一股气都算在武玄月身上,登时双手举起,将手中的空碗捧送至弥世遗孤,而后飘然飞起,钻进竹林。 七王这是去竹林找上采集的竹叶,以供武玄月沐浴更衣使用…… 武玄月坐在澡盆子里,弥世遗孤在厨房烧水,倒也没有做出任何轻浮的行为,烧好热水,就把热水送至武玄月所在房间中的格挡屏风前,谁说听着屏风里面哗啦呼啦的水声,弥世遗孤心痒难耐,却还是正了正自己的思绪,时刻提醒自己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弥世遗孤隔着屏风扬声问道:“怎样?热水够不够?” 七王漂浮在半空中,一手拿瓢,一手散竹叶服侍武玄月,武玄月两颊泛红,再被这热水一蒸腾,那脸色不要太过娇艳。 之间助盆中的美人,头盘起,双眼微闭,相当享受的靠在竹筒靠背上,应声回答道:“嗯——应该是够了。” 弥世遗孤站在屏风面前踌躇了片刻,欲言又止,想了又想,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武玄月似乎感受到了弥世遗孤在屏风那一头的犹豫,对方修长的身影在屏风上摇摆不定,武玄月就算不睁眼,也能够感受对方的气。 武玄侯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弥世遗孤站定,终于下定决心道:“你真的准备在这里长住吗?” 武玄月眼神微微睁开,略带质疑道:“怎么?嫌我烦?要撵我走?” 弥世遗孤慌乱,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还有三日那上官家的公子就将来天门进谏交涉,这可是你回去的好时机,你不考虑回去吗?” 武玄月轻叹道:“到时候再说吧,我也在犹豫这件事情,到底是回去不回去……” 弥世遗孤一听武玄有动摇之意,眼看事情有转机,赶忙助了一把力道—— “不是不是!我觉得吧,你若是能早些回去还是要回去的,毕竟你的好姐妹,现在不是还在天牢中关押着吗?你早些回去,她便早一日被释放出来,这对你们姐妹俩都好。” 武玄月听罢,缓缓坐直了身子,两眼渐渐睁开,凝神思索道—— 也对,自己总是躲着也不是个事情,自己倒是乐得清闲,可是灵遥可是替自己在天门受苦呢,自己不是不可以考虑要早点回去?早点解决这场闹剧呢? 只是…… 武玄月到底有所顾虑—— 现在回去了,自己身上背着的黑锅就永远说不清楚了,虽然说自己有雨龙在手,回去将功补过旁人也说不了什么,纳兰鸢岫更不会责难自己太多,时下里关于鲲鹏神兽遗失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 这可是扣在自己身上的黑锅,自己一辈子都要活在这个阴影中,自己在天门做什么事情都会抬不起头来,即便有朝一日自己荣宝大典之时,旁人也会时不时那这件事情来苟言自己,鲲鹏丢失之事,将会是自己一辈子的污点,以后谁知道那些无事生非之徒,会在这件事情上怎么大下文章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的内心又开始动摇—— 好不容易,自己打进了敌人的内部,这可是自己唯一一次能够洗白的机会,若是不找到鲲鹏的下落,自己回去也就没有意义所在! 问题就出来这里了,在这待久了,灵遥受苦,自己若是不带下去,就找不到问题的突破口,这该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向屏风望了一眼,看着对方男子略显得焦灼紧张的姿态,她心如明镜—— 别看弥世遗孤这家伙现在各种讨好自己,但是他比谁都害怕在这里住久了,现在好吃好喝招待自己,不过是为了让马虎自己,让自己对她放松警惕性,此人居心叵测,昭然若揭。 现在局面,进退维谷,不上不下,还真是艰难的决定。 这时,武玄月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良策,可以化解眼下局面—— 既然自己斟酌不定、踌躇不下的决定,那不如让老天爷来帮自己做这个决定。 武玄月用了不到片刻的功夫,穿戴整齐,走出了屏风。 弥世遗孤眼瞅着刚才还是微醺状态的女子,突然之间面色正常,就跟没喝过酒一般。 武玄月一本正经地走到了自己床头,将之前弥世遗孤寻来的千年龟壳和百年铜钱从包袱中掏了出来。 弥世遗孤见状,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明白了武玄月的意思。 武玄月一手握着龟壳,扬手与肩平,对着弥世遗孤摇晃了示意了一下—— “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反正还有两天时间,不如你现下跟我当个见证人,也正好试验一下,你给我找来的营生的工具,功效如何,不如我们来算一卦,看看下一步会生什么事情。” 弥世遗孤愣之,却没想这丫头如此机智,会这般说辞,这下自己的计划又要落空了不是? 弥世遗孤不好拒绝武玄月的要求,可是她也不想让武玄月算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弥世遗孤强撑着笑意,愁着没法应付的时候,这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了武玄月的脖颈之处,顿时看到了一丝生机。 弥世遗孤稍微定了定神,脑子快速过了一下语言,赶忙迎笑而上,故装稀奇打趣道—— “呦~~纳兰姑娘你何时脖子里多了这样一个宝贝?一看就是不凡之物,可否取下来让弥世研究一下,这等彩炼石弥世从来未曾见识过,当真是好奇的很呐!!” 武玄月听罢,一手捂住脖子上拴着绳子的离天扳指,警惕性极强地瞟了弥世遗孤一眼,暗自心道:不妙!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茬事给忘记了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4章 占卜需卦(武玄月算出单灵遥的近期 武玄月一手握住脖颈间的离天扳指,一脸狐疑道:“你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是假不知道?” 弥世遗孤一手挠头,摆明是在装傻充愣,只是这瞎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有反口的可能吗? 弥世遗孤职业性的调笑道:“嗨~看你说的!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我弥世遗孤也不是神人,就是比凡人活的时间长些的灵石之人,这大千世界无所不有,我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我就是觉得你脖颈间见得灵石扳指,灵气异常,实属不凡。你也知道我是精通玉石之人,见此宝贝,自然是好奇的很,怎么?你连这也要怀疑我么?” 弥世遗孤说着,突然脸色一变,可怜楚楚而望,惯会装无辜可怜。 武玄月所想,这弥世遗孤若是没有见识过这离天扳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东西资源稀缺,格外珍贵,想当初女娲补天七彩炼石,就没有剩下多少多余的材料,剩下整块原石,不是天地炼化孕养出了孙悟空,就是投胎转世变成了贾宝玉,哪里还有多余的材料? 包括这天下为数不多的离天扳指,也不过是曾经那些年,女儿补天不整齐的七彩炼石被仙气切割,多余出来边边角角的材料,才作出这十三个离天扳指,除了天门留下的三个离天扳指,其余的十个都投放在了权门。 若是这样看来,弥世遗孤这等底下身份没有见识过这等宝贝,也是大有可能。 武玄月想到这里,微微皱眉,仍是保持怀疑态度道:“你果真没有见识过!” 弥世遗孤两眼放金光,双手握拳贴与胸前,连连点头。 武玄月斜睨片刻,犹豫了一阵,却还是放下了警惕心,怎么看这家伙倒真的不像是会装出来的,虽然明知道这家伙的演技高超。 武玄月松开了严防死守的拳头,大拇指抵着林天扳指的内侧,拉直了绳子道—— “要是好奇,你就过来看,我断然不会给你取下来。你这人太狡诈,若是看上了此类宝贝,不还给我,我就亏大了!” 听到此,弥世遗孤不假思索,也不加反驳,竟面带兴奋表情,雀跃而去。 只见他凑近武玄月身前,一手捏住离天扳指,好生把玩,细细观察—— 单单说这奇彩炫色的灵石扳指,微微出幽若的紫色气烟,果真是这世间少有的珍品,从着触感而言,弥世遗孤就能够感受到这小小的七彩炼石蕴含无法言说的强大能量。 武玄月眼看弥世遗孤看得出奇,自己突然之间,跟一个男子这般近距离拉近,只看对方的浓密纤长的睫毛,起伏不定的呼吸,无疑不惹得武玄月心弦缭乱。 武玄月顿时一脸通红,不时心跳加速,越不能够自已。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一把抓过离天扳指,转过身去故装生气道:“喂喂喂!!看够了没有,不就是一个离天扳指,有必要看那么久吗?” 弥世遗孤又是一手挠头,装傻充愣道:“这就是离天扳指?我说这宝贝我怎么没有见识过,这就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女娲补天七彩炼石所致的离天扳指,有阻隔灵气之效对吗?” 弥世遗孤故意把离天扳指的功效重申了一下,意在提醒对方,你若是想要算命数,就必须要脱掉这离天扳指。 可是换句话说,可若是这脱掉离天扳指,武玄月的位置的就会暴露。 想来,武玄月这丫头有意佩戴这离天扳指目的大概就是为了躲避天门的追踪。 弥世遗孤心思缜密,却又不急于宣之于口,故意点到武玄月的痛处,看她如何抉择。 果然,弥世遗孤此话一出,武玄月愣住,时下里陷入沉思之中—— 所想,若是自己脱掉这离天扳指,估计就暴露了自己位置,可若是不脱下这离天扳指,自己该如何进行占卜算命之说呢? 到底,自己该不该会天门,又该不该救出灵遥呢…… 到此,武玄月越犹豫不决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顿时豁然开朗。 对啊!自己没办法算计自己的命数,但是可以占卜算计他人的命数! 这纳兰鸢岫武玄月从始至终就算不出对方的命数,而眼前的男人的命数结果,竟和纳兰鸢岫不谋而合,既然如此,此件事情的唯一能够占卜命数的涉案人就剩下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了…… 武玄月一想到这里,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此路不通,换条行路未尝不可。 武玄月不再理会弥世遗孤,毅然决然地拿着龟壳和六眼铜钱,向门外走去。 走到竹舍院落中间石桌之上,二话不说将六枚铜钱窜进了龟壳中,只见她将龟壳平放在石桌之上,沐浴月光,闭眼凝神,运气而,唤出天命。 弥世遗孤好奇十足紧跟其后,本想追赶问个究竟,却不想自己走到门口之时,对方已经进入到了运气阶段,他倒也是知趣,既然事情已经展到这种地步,自己多说无益,且只看看事态的展如何。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倚着门框,望之门外庭中伫立的俏丽女子,一头长迤逦而下,星月光辉,微风徐徐,此等仙女,只怕这人间难得几回闻。 弥世遗孤直目注视,武玄月运气之时,周身不自觉会有微弱的白色光晕闪现,灵气升腾,衣裳丝随之飘摇。 龟壳中的六枚铜钱在内壁中乒乓作响,飞窜而出,绕天一周,数列排序,阴阳分明。 武玄辩其声响,敛气收势,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石桌之上,一副卦象显形,这便是天命。 弥世遗孤好奇凑来,低头俯身一看,六枚铜钱从上到下竖立排列,“需字卦”一气呵成—— 弥世遗孤双手抱背,满脸疑惑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武玄月观其卦象,思索片刻道:“‘需’上坎为云,下乾为天,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 弥世遗孤更是一头雾水道:“这什么东西我是不懂,不过我想知道的是,这是你给自己算的卦象吗?” 武玄月呵声一笑,心中有数道:“不——这并非是我的卦象,而是我身陷囹圄好姐妹单灵遥的卦象。” 弥世遗孤听之,恍然大悟,继而继续问道:“需字卦的含义是什么?” 武玄月斜睨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笑容,缓缓道来—— “坎陷当前,遇阻不进;大器晚成,收成在后;云登天上而未雨,不能急进,等待时机之象。上卦是坎,险陷之意。以刚逢险,宜稳健之妥,不可冒失行动,观时待变,灵遥现在虽然身陷囹圄,却有一丝生机所在,关键在于审时度势,耐心等待,事成于安祥,切勿冒险,欲速不达。我们姐妹两现下处境,就是要充满自信,临危不惧,坚守中正,必可化险为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5章 侯爵出游(上官侯爵大驾光临水月洞 这一日,暮色降临—— 说来,这上官侯爵来碧水云已经有些时日,等人无果,闲来无聊,经人打听,方可之云水碧几所有名的酒馆茶楼,消遣之地。 晚上,上官侯爵着意移步去南湘最有名气的酒馆“水月洞天”,欲要尝尝当地名酒佳酿,打打牙祭,也算是不虚此行。 好巧不巧,今日他来之时,“水月洞天”又是“咏竹”雅舍独独剩了下来——自然没得选择,上官侯爵只能够带着自己贴身随从东方朔移步而去,登阶上楼。 这店家小二眼尖嘴甜,一看上官侯爵就不是一般人,浑身上下都散着贵气,雍容尔雅,气度超群,自知道此人绝非善类。 小二迎客殷勤,眉飞色舞,嘴巴极甜,而这上官侯爵倒是脸上一丝波澜都不曾有,不应声不搭理,直步登楼。 老板着意看了一下上官侯爵的穿着打扮,心头一紧,欢喜异常,喜形于色,继而却有几分担心之意—— 只看此男子一身华服,虽然看似款式简单,却是内敛的高贵奢华,这青衣绸缎乃是上好的浮光锦材料,他袖间和对襟上的绣花,则是暗绣隐纹,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好歹,只有在光亮下,才会分辨出这玉彩线的绝佳绣工。 上官侯爵,不喜张扬奢华,不爱排场铺张,倒是一个内敛但是不失立场的人。 他从来不会披金戴银,独独喜玉,自古君子多爱玉,全因玉无价胜连城。 只有那些内心自卑和空虚的人,才会在着装生刻意要求自己的品味,不过是想通过外在的装扮,提升自己的地位;真正有内涵的人,不是不在乎衣品,而是衣品有更高的要求。 上官侯爵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着装打扮,大眼一看,觉得款式简单,更显得素雅,不似自己家的兄弟们,各个披金戴银,彰显富贵。 然而,那看起来不起眼的装扮,制作的功夫和选料的价钱,一点都不比那金线银綉差上分毫,更有甚至他身上的玉彩线,价值连城,这百年天寒玉蚕吐丝而成,每年产量稀缺,却都穿在了上官侯爵的身上,可见此人的身价多少。 上官侯爵头戴冠,虽不是鎏金所制,却是上好的和田碧玉,油绿葱葱,雕工精粹,晶莹剔透,和田碧玉,价值连城。 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上官侯爵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而不懂行的人,看去也不过是扑通华服罢了。 上官侯爵向来如此,从衣品看人品,他是一个骨子里自命不凡,桀骜不驯之人,但是却不喜欢与人争执太多,凡是低调行事,但不代表他比自己的兄弟差上分毫。 上官侯爵就如他衣品一般,看似简单朴实,起初不会一下子引起旁人的眼球,更不会让旁人有种高高在上的差距感,却在你日后和他交往过程中,渐渐会现,他这个人就跟他的衣品一般,绝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上官侯爵气势不凡,即便一介布衣穿在他的身上,也遮掩不住他身上的不同于凡人的气场。 这“水月洞天”的老板阅人无数,自然在看人的眼光上独到老辣的很,在他第一眼看到上官侯爵的时候,不自觉的浑身一颤,竟不知自己为何会被此等男子的气场威慑住,眼眸便再也离不开此人的身影。 “水月洞天”的老板专门把招待上官侯爵的小二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道—— “此人不凡,必是豪权贵族。你小心招待着,他的要求有求必应,凡是都要做到最好,若不然你若是开罪与他,你我都得罪不起,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此话一出,小二儿顿时浑身一颤,心理压力一下子升高几个档,断有几分推辞之意:“不……不是吧!老板,这般厉害的大人物,让我这个小兵小卒去招待,会不会……会不会……” 老板一眼冷瞥,闷声难道:“费什么话!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你记着,对待这种客人,少说俏皮话,少问心眼儿,叫你干嘛你干嘛,不会少了你的赏钱,平日的小聪明都收起来,老实行事就够了。” 小二胆怯怯,哪里知道本以为接待了一个有钱的主,自己眼下就可以浑水摸鱼弄些小费之类的,却不想竟是这般烫手山芋,早知道如此,自己便不那么殷勤迎上。 事已至此,自己就当是认栽倒霉,推是不推不出去,只能够硬着头皮伺候去。 小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方提心吊胆端着托盘,小心翼翼道步上了二楼的“咏竹”厅。 果然,这小二在门口边吃了闭门羹—— 东方朔笔直腰板站在门口守卫把风,浑身寒气逼人,一手遮拦,挡住了小二的去路。 小二尴尬迎笑道:“这位官人,这是你家公子点的碧螺春,你看……” 东方朔面无表情,右手微微一抖落袖管,一根银针从袖管中落了下来。 东方朔打开茶盏,插入银针,眼看银针无变化,又掀开茶壶,再次探入银针。 看到这里,小二本事没有做什么心虚的事情,却被这一场严峻的气势,给吓得心惊胆战,再一回想之前老板说的话,这会子功夫,更是忐忑不安。 小二端着托盘的手,竟不知何时不听使唤的抖动起来。 东方朔一眼冷厉而去,眼看这小二胆量太小,自己不过是例行惯例,试探食物安全,结果竟把这小二吓成这副东西? 东方朔见状,似乎早已见怪不怪,这方双手举上,抚稳了托盘,冷洋冷语道:“下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小二听罢,求之不得,胆怯怯松开了双手,弓腰向后退了两步,眼看自己拉开了安全距离,这方转身拔腿就破,如此狼狈之态,看得东方朔唏嘘无奈,却也是司空见惯。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主上不是一般人,走到哪里都是霸气四射,震慑四方,旁人接近都吓破了胆,即便自己的主上在如何注重着装打扮,将自己混为一般富家公子哥的姿态,却还是无济于事。 东方朔轻叹,双端着托盘,一手敲了敲门扉。 上官侯爵声如洪钟,稳重有力道:“进来——” 东方朔恭敬应声道:“是——” 着方才推开了门扉,挺直了腰板,双手端着托盘,稳步走进了房间。 却不想,这房间中,不仅仅只有自己主上一人。 在自己守门期间,不知何时上官侯爵的另一位副将,司徒兰伫立行礼,姿态卑驯,一五一十向上官侯爵汇报自己这些时日打探来的情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6章 左膀右臂(司徒兰和东方朔出场) 说来,这东方朔和司徒兰二人是上官侯爵的左膀右臂—— 东方朔高冷严峻,体格健硕,皮肤黝黑,硬汉兵将之形象,不喜言谈,未雨绸缪。 司徒兰,人如其名,蕙质兰心,甚爱戏剧,美名花旦名角,他乃是玉面狐狸相,光看他的容颜,细皮嫩肉,绝美如妙龄少女,身体纤纤,轻盈如羽,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子。 司徒兰在权门的官衔不低,带刀御史,和东方朔的官衔品阶同为二品,只是这司徒兰不喜拘束,时常会以戏子之名,游历异国,一来是为了自己满足的自己追求兴趣爱好的所向;二来则是为了能够以自己身份之便,深入各国名流家中,打探各国情报消息。 眼看司徒兰又是一副花红柳绿装扮,头戴朱钗,略施粉黛,脚踏绣花,本是面无表情的东方朔,顿显厌恶之色,微微皱眉走上前去。 说来,东方朔早就已经知道司徒兰的品行如何,这般装扮早已经见怪不怪,可是每每自己见到这般,东方朔还是管不住自己情绪的恶心一阵。 一如既往,东方朔暗自骂道:娘炮死人妖又来了…… 东方朔面无表情地跟自己主上大人斟茶倒水,送至手边,并将托盘中的茶壶移至桌面,这方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上官侯爵唤住。 “东方上官,请留步,你也一起听听,司徒上官给我们带来的逸闻趣事。” 东方朔听命,虽然并不喜欢以色侍人不男不女的司徒兰,却不敢明目张胆违抗军令。 东方朔双手抱着托盘,低头领命道:“是——” 话毕,东方朔退到了上官侯爵的身后。 司徒兰侧眸瞟了一眼东方朔,媚眼挑衅,在东方朔一脸冷霜的脸上,司徒兰看到的则是,看不起自己的桀骜。 司徒兰嘴角微微一勾,东方朔越是这般看不上眼自己,自己越兴奋高兴。 司徒兰在汇报军情的时候,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捏腔拿调道:“主上~~~你切听我讲——那天门一族——” 听到这调门高八度即将开唱黄梅戏的司徒兰,这兰花指已经捏好了,挺胸甩袖,竟有几分要表演的冲动。 东方朔眉头紧皱,一副强忍之色在即,握着这托盘的手,已经忍无可忍,硬是从托盘扣掉一块木屑来。 不过,在场受不了这男人女腔的主,又何止东方朔一人呢? 只是,这上官侯爵不似东方朔那般喜形于色,心中不满,脸上不带。 上官侯爵缓缓地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轻咳一声,语调平仄道:“司徒上官,好好说话——” 听到这里,司徒兰顿时有几分失望之色,却还是老老实实站好了身子,领命正常男腔,如常回复道。 “是——下官领命。” 到此,东方朔长长舒了一口气,方才把掉在胸口的怒火给卸了下去,自己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听那聒噪人妖之声过久,会不会时间久了,忍无可忍,手脚不听使唤直接掷出这托盘,摔那那司徒兰的脸上去。 还好,主上大人英明,果断阻止了司徒兰的表演欲,自己的小心脏才算是安稳了些。 司徒兰不敢怠慢半分,今晚上出来会面见主上的目的不过于此—— 司徒兰正经开口道:“回禀主上,你让我打听来的关于天门的事情,我已经打探的水落石出了,那猎得鲲鹏神兽的女子名为纳兰雨落,原是渭水河畔一个村落的小乞丐,后因为被村民仇视殉以火难,欲要祭天求雨,为了逃生,她的力量是第一次觉醒,便被纳兰鸢岫救下了,与她同生的还有一个孪生姐妹,叫做纳兰灵遥,也被纳兰鸢岫一同收入门下,此二人在灵域作战中军功显赫,突破重围,鼎力合作,方才打捕出世那鲲鹏神兽。”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一眼抬眸,询问道:“嗯?听你这么一说,这鲲鹏神兽,并非是那纳兰雨落以一己之力打捕而出,而是与她人合力而为吗?” 司徒兰不敢隐瞒,如实相告:“没错,与其说是他们二姐妹,其实在打猎鲲鹏神兽的全过程中,还有一人功不可没,此人名为弥世遗孤,这一代有了名的小混混——混世魔王。”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侧眼凝思,自说自话道:“弥世遗孤……怎么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怎么耳熟呢?” 东方朔走上前去,小心提醒道:“回禀主上,之前黑市的人来禀大公子,那黑市倒卖鲲鹏神兽者,便是这弥世遗孤。” 上官侯爵闻之,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把这茬事给忘记了?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大有来头,呵呵~~看来这个叫弥世遗孤小子有点意思,司徒上官,你继续说——” 司徒兰领命,继续开口道—— “纳兰雨落并非是出使南陵祛除饕餮之命,早在五日前,有人在天门府邸外头见到一个神似纳兰雨落的女子愤世而去,只怕是鲲鹏神兽丢失之事坐实,纳兰雨落现下功夫被天门派出抓拿偷盗鲲鹏神兽的罪人。” 上官侯爵抿茶细思,只听不语,心中斟酌。 司徒兰偷偷瞄了一眼上官侯爵脸色,欲要察言观色,方才决定自己一下的言谈。 只是令司徒兰失望的是,他依然在上官侯爵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除了那张毫无破绽的漠然,再无其他踪迹可寻。 司徒兰小心试探道:“主上,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上官侯爵将手中的茶盏,缓缓放在了桌面上,不急于回答司徒兰的问题,而是问出自己心中所惑—— “司徒上官,尚且先不说那纳兰雨落和弥世遗孤的纠葛夙怨,你可知道现在纳兰灵遥的下落?” 说到这里,司徒兰脸色突变,极为尴尬,自己怎么忘记这么重要的人物呢? 司徒兰又瞟了上官侯爵一眼,细思极恐,自己的主上到底是一个多么心思缜密之人,别人都忽略的点,唯独他想到了。 司徒兰一脸窘迫,到底是自己工作不细致,只注重表面看起来重要的人物,而那些不起眼的小角色,到底是忽视了…… 司徒兰低头怯然道:“关于纳兰灵遥的去处,是下关疏忽了,不过我曾听闻这样一个消息,纳兰灵遥在天门无故始终了,之后就没有太过在意她的去向,若是主上有意此人,我现在就去打探!” 上官侯爵不语,只是看了一眼茶盏的细微动作,东方朔瞬时秒懂,这方稳妥端壶倒水,不敢怠慢半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7章 黑市形势(司徒兰汇报黑市的情况) 司徒兰就怕这上官侯爵不动声色,断有几分此地无声胜有声的决绝—— 要知道眼前的主上,可是权门一族武功最高强的男人,心思最缜密之人。 上官侯爵却不喜言表,不喜出头,但凡有什么亮相出风头之事,上官侯爵的行为令人不解,他竟是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能让给自己的大哥,就绝对不会让自己暴露在人前,低调到让人指的地步。 为何? 旁人都认为他是在韬光养晦,如此委曲求全,就是为了能够维持自己和大哥之间的和谐关系。 上官侯爵从不去与大哥争锋,这种既有能力,又理让三分的二弟,谁人不竖起大拇指,长辈都夸赞其懂事明理识大体。 不会居功自傲,自以为是。 如此这样,倒显得他家老大,凡是太爱出风头,容不得自己的二弟比自己强上半分。 旁人不会在人前多说什么,但是谁人心里没有一秆秤。 谁人不字清楚这上官一族,他上官侯爵的声明要远远超越于上官诸侯呢? 上官侯爵自知在武功造诣已经远远超越于同族手足一大截子,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要谦逊低调—— 凡是树大招风,人红招嫉。 自己不说什么,不干什么已经惹来很多厌弃的眼神。 因为你这种的存在,就会显得旁人黯然失色,相形见绌。 若是你再张扬做人,再高调行事,旁人便会拿你的性格大做文章。 为了毁掉一个强者,无中生有的事情可以一触即,更何况是这般借题挥的惯用手段呢? 自己只有放弃掉身上所有的傲骨,表面谦逊,虽说能力强大有目共睹,自己却不争不抢,这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 有时候,不争才是真正的争——世道之轮回,风水轮流来转,谁都不知道谁人的命数如何。 从上官侯爵破功九荷御灵术之后,他深刻地意识到,旁人表面恭贺,假意逢迎自己的太多,到底这笑容之下,又有多少人是咬碎了牙妒忌自己呢? 人不就是这样吗?妒人有,笑人无吗? 那些表面的浮华,不过是对自己的捧杀,其实真心祝愿你好的人,又有几人呢? 从小到大在权谋之国度,活到至今的上官侯爵,比谁都清楚,人前人后的两张嘴脸之长性,那些表面迎笑,背后给你垫砖,待你站不稳,摇摇欲坠之时,再恶狠狠地踢你一脚,你摔得生疼,人家不但不不搀你一般,反倒是多补上几脚,生怕你死的不够透,有朝一日你东山再起,便是那人的死期…… 上官侯爵太清楚权门一族那些人的手段,自然在有些事情上,他清亮得很。 人捧着宠着的时候,未必是好事,极有可能是那些权谋之人已经给你画好了套,请君入瓮,待你傻傻不知觉的时候,人家来一招瓮中捉鳖,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死于谁手都不清楚。 所以,不管自己在何种时候,都要学会谨言慎行,审时度势,居安思危,方可是长久之道。 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的行为,管好自己的下人,不能够给他人有苟言自己,有机可乘的时机。 当然,自己光是防御也不是最佳的生存之道,想要在权门活的更加长久,就得学会找别人短处,给旁人甜处,收买其所好,现其所短,这才是自己的保命符。 钳制和糖衣炮弹双管齐下,旁人才会对你惟命是从,不得不从。 东方朔服侍上官侯爵多年,依旧不敢多语,察言观色,小心翼翼。 连东方朔这等贴身服侍心腹,都摸不着上官侯爵的秉性和脾性,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到底隐藏的有多深—— 上官侯爵谁人都不信,谁人都防备。 心腹这种东西,对于上官侯爵来说,就是相对品,在别人看来上官侯爵极度信任之人,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己身边用得顺手的棋子罢了。 东方朔小心欠身道:“主上,你看这门外的小二敲门,送饭菜来,我是不是要……” 上官侯爵一手摆过,便是示意东方朔去取饭菜之意。 东方朔见状,这方快步向门外走去,打开房门,接过小二手中的托盘,端正身姿,将盛满饭菜酒水的托盘递了过来。 上官侯爵微微抬眼,继续问道:“黑市那边,你打探怎样了?” 司徒兰刚才还是脸色惨白心惊胆战,自以为自己办事不利,惹得上官侯爵不开心,准没好果子吃,却不想上官侯爵再次问,自己赶忙奉拳而上,小心翼翼回禀道。 “禀报主上,黑市之人,人脉关系混杂,其中上官大公子的心腹黄世良这小子在黑市多年经营,没少捞油水,中饱私囊。据调查,他因黑市龙头老大职位之便,为己谋私,他家后宫已有五位国色天香的天门后裔,任其私用,欺上瞒下;他还和暗巫一族有勾结,将一些巫族之女,混了仙籍,高价卖给上官一族,而他却把这些真正身份的天门灵女,以竞标的行事,暗设拍卖会,参与拍卖的高管贵族大多以鬼族和巫族居多,价高者得,天门的血脉在不断被异化,现在天门的后裔,不再是单单是权门的后人,还有巫族和鬼族的后人。现今黑市的秩序越来越混乱,他黄世良已经一手遮天,成为这里的有了名的地头蛇。毕竟南湘之地,天高皇帝远,怎样说怎样做,他黄世良一个人说的算,况且……” 就在司徒兰汇报情报的这段时间,东方朔手脚麻利,一会的功夫便布好桌上的饭菜,并进行过试毒验毒工作,这方才放心大胆道给自己的主上大人,斟酒夹菜。 上官侯爵一手举杯,微微抬眸而去,眼中漠然道:“况且又怎样?” 司徒兰思索前后,放着胆量回禀道:“况且……也不知道黄世良这番作为,到底是他一人所为,还是背后有人指使,这都不好说……” 此话一出,东方朔忍不住性子,情急插话道:“你说什么?背后有人指使?你可知道那黄世良可是那上官大公子的心腹,若是他被人授权指示,那岂不是大公子也……” 却不想这个时候上官侯爵,不急不慢的接话道:“黄世良胆大妄为,竟把那下等鄙贱的暗巫之女,滥竽充数卖给我权门一族,此罪诛伐,我们权门一族的后代怎么可以混入这等不干净的血脉,诸事可免,偏偏这一项罪行,纵不可轻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8章 御下之术(侯爵独到御下之术) 东方朔眼看上官侯爵有意打断自己的话,便也不敢多言,讪讪然站在了一边。 而这司徒兰倒是个管不住嘴的主,上官侯爵此番言谈可见以对那黄世良再无好感,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再多上两嘴,肆意把黄世良背后的势力给挖出来——以后有朝一日自己的主上能够登宝大典,成为权门名正言顺的王,那哥儿几个不也跟着沾光享福去? 司徒兰自有私心,惯会耍花腔,吹阴风,这招数对外屡试不爽,揣摩人心,撺掇人意,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那点小私心。 司徒兰注意言行,低声询问道:“主上,你怎么认为黄世良的?他再怎么猖狂,也不过是大公子身边的一条狗,有胆无谋,若不是大公子在背后指点一二,这小子敢这样放肆吗?简直不要命了吧!” 却不想,一手拍下筷子,声响剧烈,冷冷道:“那黄世良混账的结党营私,不知死活,关我大哥什么的事情?” 司徒兰登时一惊,低头含腰,连连赔礼,吓得言语哆嗦,好生赔不是道:“主上……主上……司徒兰言过了……司徒就是……就是害怕您对人太好,不会防人一手,毕竟这黑市监管权是主上您啊!!若是这黄世良东窗事,行为不检点被人捉了手脚,主上!主上!你也脱不了关系啊!” 说着,司徒兰还觉得完全不够,扑通一声,跪落在地,大拜求饶不止,自己的主人,司徒兰心里清楚,别看这一个筷子拍桌的小动作,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举措,但放在上官侯爵身上,那边是雷霆震怒之兆。 上官侯爵又怎么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而他现在恼火的是,司徒兰话多越权,不该参与自己的家政问题。 说到底,这司徒兰不过就是自己的一个下人,关系再好,也有界限,自己平日里是比较惯着他,因为这小子确实有本事,能力有目共睹,但是涉及到夺嫡和苟言自己的兄长的事情,即便是自己手下,上官侯爵也不会纵容对方半分。 上官侯爵不动声色,冷眼睥睨而下,只看趴在脚边的司徒兰吓得瑟瑟抖,他倒是镇静得很,这方缓缓拿起手中的筷子,慢条斯理道将一口糖炒莲藕送入口中。 司徒兰在上挂侯爵不出指令前,决然不管从底下爬起来,浑身冷寒四落,小声给自己找立场道—— “主上……我……我真的都是为你着想,就看在司徒这些年走南闯北,为了主上鞍前马后,就足以证明司徒的真心!还望主上,明察,司徒绝无二心……” 上官侯爵继续吃饭,不为所动—— 站在一边的东方朔,有些看不过去,虽然平日里他不喜司徒兰过分妖娆的装扮,也不怎么看得惯对方那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嘴…… 但是到底是和自己多年的搭伴的搭档,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多言美言两句,不管从良心上个,还是从人品上,东方朔都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 东方朔小心谨慎道:“主上……你就饶了他吧,他司徒兰到底是为了你着想,只是言辞上有些过激了,以后他会注意的……” 上官侯爵敛目沉声道:“会注意的?怎么注意?他素有‘花腔’之称,那张巧舌如簧、死人都能说活的嘴,若是让他注意些分寸,呵~只怕比什么都难。” 司徒兰浑然一惊,连忙附和请罪道:“主上!主上!!你放心,我这张嘴只会在您面前说实话说真话,旁人面前我向来都是半句真半句假,只不过是为了套路对方,诱惑其心志的说辞罢了!在外人面前,司徒绝度不敢胡言乱语!!主上……主上!!你一定要相信兰儿啊!!!” 上官侯爵这个时候才愿意搭理这司徒兰,侧睨一眼,温声耳语,却斥责有量。 “有句话叫成也萧何败萧何,你这张嘴是你的利器,却也是给你找来祸患的凶器,你切谨记在心,祸从口出,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断然不要胡乱说,就算是该说的话,想一想缓一缓再说。” 司徒兰缩身一抖,惊悚万分,却还不得不领罚受恩。 “是——谨遵主上教诲——” 话已经说到份上了,上官侯爵也就不怕多说两句。 上官侯爵放下筷子,稍稍思索了良久,温声而道。 “其他就不说了,以后关于朝政的事情,尤其是关乎夺嫡的事宜,我不希望从我的亲信心腹嘴把中说出来,就拿黄世良这件事来说,他现在所作所为已是不是他一人所为,旁人都会多多少少联想我大哥身上去;同样的道理,你们是我的心腹,你们的所言所行,不仅仅代表你们的个人,更是代表我上官侯爵的行为举止,你们做错了事情,不管和我有没有关系,旁人都会想着,这是我指示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们真的出了事情,是希望我去大义灭亲呢?还是希望我跟你们一同赴死呢?” 此话一出,东方朔也吓得浑身一抖,跪落在地,八尺硬汉男儿,竟敢吓得浑身战斗。 “主上……你放心,日后我、司徒上官,还有你手下的兄弟,一定会注意的言行,绝度不给你脸上抹黑,也不会让旁人落下任何话柄!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我们二人……真的被人陷害,无路可走之时,宁愿自戕谢罪,也决不会给主上大人的名声上留下任何污点!”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轻轻一叹,方才缓缓站起身来,一手以拉扯,将两个手下从地上扶了起来,刚才鞭策过,已经气到了威慑的效果,现下就该安抚,给予相应的鼓励。 上官侯爵语重心长道:“你们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兵,我自然是信你们的,若是换作旁人,我才懒得念叨那么多,谁人生死与我何干?都是自己人,我才会千叮咛万嘱咐,防患于未然,才是长久之计。” 听到这里,司徒兰和东方朔连连点头,胆战心惊之余,更是心悦诚服。 上官侯爵从桌上拿起又另到了两杯酒,亲自为两个将士斟酒举杯, 依次推杯至司徒兰和东方朔手中,脸上挂起一丝欣赏笑容道—— “二位!你们是跟我这上官侯爵一路血拼出来的兄弟,说句不该讲的,合着我那些手足兄弟来比,你们二位更让我近心一些,多说无益,我敬二位一杯,以谢过这些年二位拼死追随之情!” 说着,上官侯爵举杯与唇前,另一手拂袖遮面,礼数周全,缓缓饮下了此杯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79章 知遇之恩(司徒和东方与上官侯爵结 上官侯爵一饮而尽,不急不慢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面上,他嘴角难得勾起笑容,但凡这个动作一出现,东方朔和司徒兰心中清凉,只怕是主上又要派活给自己去办。 果不其然,此二人刚饮下杯中酒水,上官侯爵便张口下指令道“这个黄世良人心不古,胆大包天,手中有点权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若是再让他肆意地展下去,过不了多久,只怕他的主上是谁他都忘记了!这小人就是不能给他过多的权利,若是不把权利利用的淋漓尽致,皆以私用,狐假虎威,还真不知道自己这手中的权利,是谁授予,让其干什么用的?” 司徒兰因为刚被训斥,所以这会子功夫,也不该太过造作,收敛了脾性,闭嘴不言,一波眉眼抛去东方朔那边。 东方朔将其眉黛粉饰矫揉造作的眉眼,心中恶寒,脸上不动声色,目不侧视,一脸严峻。 到底东方朔还是把司徒兰的眼神看到了眼里,自知道这个时候的司徒兰已经不适合开口说话,而若是这话不由自己来说,气氛就会就变得冷场尴尬起来…… 尽管东方朔不喜言谈,倒也是个审时度势,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不说什么的主。 到此,东方朔会意,谦和张口接话道—— “那么主上的意思是……” 上官侯爵并没有急于回答东方朔的问题,转过身去,思量片刻,稳稳地坐了下来,下意识又看一眼子的酒杯。 这个是的司徒兰相当伶俐,从来不抢着干手脚活的他,不等东方朔走上前去,自己动饭飞快,抢在了东方朔的面前,赶忙低头含腰,给自己的主上斟酒倒水,一旁手脚勤快的侍奉着。 看到这里,东方朔心中敞亮,也不急于跟司徒兰争活抢功,把这等伺候人的工作,交由对方来干,也算是给对方一次表现的机会。 向来司徒兰就喜欢动动嘴皮子,素有“花腔”之称,人家司徒兰绝对是当干部的料,能说能忽悠,能骗能哄,人家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东方朔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愿说那么多,这上官侯爵身边有个这样的巧嘴八哥就够了,凡是过犹不及一个道理,一人一特长,司徒兰动嘴,总得有人动腿,何必跟人争一时口舌之快,少话多干活才是东方朔的生存之道。 与其玩空心思,讨人欢喜,套路算计,口沫飞溅,心术当诛,东方朔宁愿多干点身体力行的活。 虽然子身体上累了些,但是心不累,这样就够了…… 哪里想到风水轮流转,这天天以嘴上功夫引以为傲的司徒兰,也有今时今日,却要靠手脚功夫,来取悦于自己主上,还真是让人有几分唏嘘。 所谓惹谁都不要惹得有权的,即便一身才华又如何?你让你的上级不舒服,他能让你英雄无用武之地,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 上官侯爵全然不拿正眼看那司徒兰,倒是也享用他的服务,这方举杯而起,悬与嘴边,斟酌思量良久,方才开口道。 “这样,你们两个寻一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个黄世良给办了,做成意外死亡的假象,我这边会想办法给大哥解释一下,记着这家伙不管说什么,都试图让他彻底闭嘴,我不想听他解释的内容,也不想让他的那张嘴再出去多说什么对旁人无益的话,你命可明白?” 听到这里,司徒兰和东方朔顿时恭杯低头,领命道:“是——遵命主上。” 上官侯爵暗自心道:这旁人大概就是指的是大公子吧……看来二公子和大公子的感情真的非同一般,并非旁人传言那般。 说来这大公子在权门没少暗地里挤兑排挤二公子,而二公子却从来不计前嫌,依然对大公子恭敬有礼,不敢造次半分,明明二公子的能力早就在大公子之上,总是这般隐忍,有时侯连自己这个下人都觉得憋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般重情重义的二公子,对于一个一直针对挤兑他的大哥,还这般维护,就别说咱们这些跟随其身边的下人了。 所以,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能跟着二公子这样的主上,当这是自己这个做下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更何况二公子那些年对自己有恩大于天,不遗余力地救治自己身怀绝症的老娘亲,若不是二公子着意去寻那天下独一无二的天山雪莲,只怕自己的老娘亲早就已经在三年前,命归西去…… 东方朔的娘亲在东方家就是不一个不起眼的二房,他的父亲东方明又是一个软柿子,惧惮大房出身上官家,而自己母亲身份特殊,在东方家并不受宠,并且时常受人排挤冷艳。 失宠的女人在大家族自然是被排挤被冷落,不多久东方朔的母亲就久病缠身,若不是上官侯爵命自己的军医来东方府上亲自给东方朔的母亲看诊,后果不堪设想。 待东方朔的母亲身体痊愈,上官侯爵竟然给东方朔的母亲求来一方圣旨—— 因为东方朔屡破战绩,战功显赫,特别钦封东方朔的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她的官阶仅次于东方朔的嫡长母的身份。 如此天大恩赐,东方朔明白,这便是上官侯爵特别的青睐,自己的母亲在东方家地位提升,日子也就好过了许多。 从此之后,东方朔对于上挂侯爵的崇敬自肺腑,他时刻告知自己,自己这条命就是上官侯爵的,不论上刀山下火海,必当尽心尽力,绝不推辞。 到此,东方朔低头瞄了上官侯爵一眼,暗自兴叹—— 自己主上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显山不漏水,就把所有的事情给办了,并且总是关键时机,挺身而出,帮你化解危机,排除万难,事后也不求功,总是这般静若泰然,跟着这样的主上,自己无怨无悔。 此时,上官侯爵又饮了一杯,司徒兰满脸的殷勤,就像是一个做错的事的小孩,各种委屈可怜在妈妈面前卖好表现一般,各种讨家长欢心。 司徒兰又是夹菜,又是伺候上官侯爵饮酒,那委屈可怜相,就为了让上官侯爵把刚才的那口气给出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吧,得罪了的自己主上,司徒兰清楚,以后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想当初,因为司徒兰独爱戏剧,痴迷花旦这一角色,自己台上演出可谓一绝,那惟妙惟肖女装扮相,让台下多少观众为之着迷,赞不绝口,哪里有人会想到这有名花旦背后,竟是一个男儿身。 男儿身就算了,司徒兰可是一个比女子还懂女子的男儿,只看他那身段比女子更妖娆,那唱腔比女子更销魂,那眉眼比女子更妩媚,一眼倾城去,一曲魂归来。 只可惜,司徒兰是鼎鼎有名司徒家族的大公子,嫡出长子,竟有这扮演女装的喜好,不喜武学不喜权谋,却独独恋上这戏曲。 司徒兰乐此不疲,沉迷于戏剧之中,天天浓妆艳抹,戏服加身,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丢尽了司徒家的颜面。 为此司徒家不止一次烧了那司徒兰的戏服,拆了他的戏台子,赶跑了观众,以暴制暴,就是希望自己家的这个逆子,浪子回头,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还有作为司徒家嫡长子的责任和担当。 然而,当一个人沉迷于此自己的喜好,岂是旁人能够强加干涉,司徒兰不顾族人和家人的反对,一如既往继续自己的爱好,不管家人多反对,手段多极端,他都咬着牙关,坚持自己的兴趣。 因为在他的眼里,戏曲已经不再是爱好和兴趣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美的享受,和一种对生活的诠释和态度。 司徒兰不爱权谋,不喜人事,只想沉浸在自己的舞台之上,只当台中央那一颗金星——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司徒家眼看这混账嫡长子已经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索性就放弃治疗,随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任意而去。 只是这司徒兰的身份尴尬,偏偏是司徒家众多子弟羡慕嫉妒恨的嫡长子的身份。 所以,当司徒老爷彻底放弃司徒兰的时候,他的厄运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从此之后,司徒兰的多少弟弟为了能够取而代之自己的身份,暗杀、投毒、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为了把自己从那个位置上扒下来,手段之狠毒,可想而知。 司徒兰走投无路,自知道自己没了父亲的庇佑,就是烂泥一篮,什么都不是,没了权贵来做自己的支撑,连一件像样的戏服自己都是奢望。 各种势力的冲击而来,司徒兰对人生看透,憎恶,更是嗤笑自己就是人家最傻的傻子。 那一晚上,司徒兰在自己舞台之上,画上了最美的装,穿上了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彩衣,一曲终不悔,了却自己的残生余命…… 只愿自己来世,再也不要投胎去那高门权贵之家,安安稳稳只当一个戏班子的花旦便已足以。 司徒兰唱的忘情,演的尽兴,一曲《霸王别姬》,没了霸王,虞姬依然是泪眼晃晃,离别人世…… 就在司徒兰欲要拔尖自刎之事,一阵明快掌声,从台下传来。 司徒兰愣之,放下手中的剑,泪眼晃晃,瞩目而下。 只见,上官侯爵独自一人,正坐中场,明明看着一个温婉大少爷,身上却有着不俗的气质,让人无法移开眼眸的霸王气场。 司徒兰双手垂落,明明今晚上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何这个时候,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戏院呢? “你是谁?这里今天不营业,谁放你进来的?” 上官侯爵双手背包于胸前,身体向后一倾,嘴角一勾道:“这个戏院子还有谁人呢?除了班主你?我不就来去自如,无人阻拦了吗?” 听到这里,司徒兰低头苦笑,小声嘀咕道:“可不是吗……这里除了我自己还会有谁?我太高看自己了……” 却不想,上官侯爵突然接话道:“也不对~除了我,还有一帮不速之客黑衣侠素爱兰公子的戏,这不正分布在你西院的角角落路,偷听你的戏呢~~” 说着,上官诸侯双手拍掌,只看场下突然涌入一堆黑压压的青衣兵佣,而这兵佣手中有押解着一行黑衣杀手…… 看到这里,司徒兰恍然大悟,登时含泪扬天苦笑不止—— “呵呵呵~~我的亲兄弟手足啊!!还显得我不够落魄是不是?非得要致我于死地吗?今日……本不用他们动手,我便会自我了断,他们也太心急了吧……” 正在司徒兰嘶声裂肺哭喊之时,竟不知何时,上官侯爵已经冲到了台面之上,站好把式,扯开唱腔,一副武将之声洪厚有力,楚霸王的气焰,不用衣裳行头装扮,上官侯爵已经唱出了其霸王的神韵和气势。 司徒兰愣之,泪眼朦胧间,突然间笑意连连,竟然不自觉得和戏而上……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得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成败一时志莫磨,亦要知胜负常见; 前路渺漫天风暴,低首独叹奈何; 情在心情永莫忘,未去管恶运来到; 情未冷也应该割断,此刻欲说无言;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如生…… 虞姬拔剑封喉,欲要与霸王生死离别之际,上官侯爵却这个时候,一把握住了虞姬的剑柄,将其一把揽入怀中,附在耳边低语道—— “就这样走了——你甘心吗?” 司徒兰心灰意冷,低头轻嗤道:“这不是司徒家所有人都想要的结果吗?我走了,司徒家就不会因为我这个戏子而蒙羞了……” 上官侯爵突如其来,一手硬托着司徒兰的下巴,令其观之台下场景。 一行黑衣人被强势押跪在地,一行青衣人,站起身后,光亮的刀刃都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之上,令其必须观之这台上的表演。 上官侯爵附耳语调,不紧不慢道:“你可知道,那些小人作祟,只会躲在暗处,见不得人光,你若是死了,不仅不会让你们司徒家消除任何丑闻,反之因为你这个嫡长子的死亡,将会成为司徒家最大的疑点和灾祸——你的位置悬而未决,为了争夺这个嫡长子的位置之手足兄弟,前仆后继,互相残杀,名利当前,谁人还顾及什么手足亲情呢?” 说到这里,司徒兰双眼惊颤,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内心猛的一下抽痛了一下。 上官侯爵继续张口道:“人活着没有一个是舒心得意的,开心的就是那么一瞬间,你觉得你累你苦,谁人不是呢?你酷爱戏曲,不是你的错……” 司徒兰情绪激动,一语夺人道:“错就错在我生错了家庭,我若不是那司徒家的嫡长子,我的命就不会那么苦!” 上官侯爵不语片刻,斟酌良久,方才开口道:“你可想继续唱戏下去?” 司徒兰愣之,缓缓回头,一眼恍惚道:“你什么意思?” 上官侯爵不卖关子,直言相向:“我可保你一世荣华,谁人不敢欺辱你,你可坐稳你家嫡长子的位置,也可继续你的终身热爱的戏曲。” 司徒兰两眼闪闪疑惑道:“呵呵~~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好的条件,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是吗?” 上官侯爵嘴角勾起一丝鬼魅道:“没错。我要求不高,只要你司徒兰愿意终身追随于我上官侯爵,你想要的东西一个不落,全部许你,若是你家子弟,再有造次之人,你一声令下,我让他尸骨无存;你若喜欢戏剧,我便许你天下最名贵的戏服,纵你走南闯北,周游演出,却不失你家司徒大公子的风范,这年头能够保全你的名声,周全你的兴趣,就只有上官侯爵一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的侯爵府时刻为你开着大门。” 此话毕,上官侯爵一手推开司徒兰手中利剑,只听“哐当”一声,利剑落地,紧跟着司徒兰一同瘫落在地。 望着上官侯爵气势磅礴的背影,司徒兰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女为悦己者容,将为知己者死,上官侯爵大人……我这辈子就只认准你一人了……” 时间飞逝,一转眼司徒兰已经追随上官侯爵五个年头,这些年,司徒兰的日子倒也是过得相当惬意—— 司徒兰明白自己留在上官侯爵身旁的意义,自己是抱住了司徒家嫡长子的位置,同时也得偿所愿,在自己戏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唯独有了些许的改变。 司徒兰利用自己的名角戏子的身份之便,在富人家卖唱之时,可以打探出一些必要的相关情报,这也为他在上官侯爵那边屡破战功创造了有利条件。 而司徒兰也清楚明白,自己想要的一切全都归功于上官侯爵,他的一声令下,可以让自己登入云霄,享万人之福,任意妄为,家人也不敢像从前那般干涉自己,唾弃自己,反倒要巴巴地巴结自己,看着自己脸色行事。 同样也是上官侯爵的一声令下,他的生活就会掉入地狱,便又回到那个曾经连自己弟弟都可以蹬鼻子上脸,各种造次的日子…… 这样天壤之别,司徒兰心中清凉,也不愿再回到从前那个不堪回首的自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0章 江湖术士(千机算在黑市露头) 上官侯爵不动声色,心中明了这司徒兰如此乖巧伶俐之意,而上官侯爵的态度,则是不烦之也不应之,冷眼旁观。 司徒兰可怜兮兮,从未在家中干过这等下等活的他,不屑于如此,更是觉得这种活给自己一点都不搭边。 虽说这司徒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装大佬,旁人看去多少觉得有些变态不正常。 可是人家也是鼎鼎有名文史司徒家族的嫡长子,虽说这位大公子喜好偏爱有些让旁人不敢苟同,可是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正经百八的主,也是一个身娇肉贵,手不沾阳春水,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端茶倒水,做些伺候人的下做动作。 这就是为何,他司徒兰从来只动嘴皮子,却从来不见其感谢身体力行的活的缘故,身份不一样,自然行事作为也不一样。 不过还好,东方朔倒是一个不喜与人计较的个性,凡是自己能够身体力行去做的工作,也懒得推人半分,自己能干就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估计也是跟东方朔在家的地位的缘故,毕竟不得宠的庶出之子,本来家中地位不过,言权这种东西更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不得宠的庶子身上,一个人在家中没有立场,没有靠山,哪里有言权,说得多招惹的是非的多,索性就少说多做,少受闲气。 上官侯爵心如明镜,自知道自己身边的两个高位,秉性如何,有迹可循,偏偏要有的放矢,好生压压那司徒兰的锐气。 司徒兰到谁跟前都不会如此下作,低头哈腰给人端茶倒水,还要看人冷脸,赔笑求饶,若是换作旁人,他家司徒大公子早已经爆了。 而偏偏到了这上官侯爵面前,司徒兰如何作践自己,赔笑迎笑,也觉得不够,只为了博得自己主上脸上一丝笑意。 司徒兰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官侯爵脸色行事,而对方脸上仍是一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冷漠,司徒兰的心掉在了嗓子眼,越的焦灼,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侯爵眼看自己的压制司徒兰的时机差不多,这方脸上的冷厉倒是放松了不少,缓缓抬头之间,方才开口询问你道—— “好了,司徒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让东方朔来伺候我,有事情我还要问你。” 此话一出,司徒兰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方急慌生乱,连连作揖拜谢上官侯爵道:“是——感谢主上不罚之恩,感谢主上不罚之恩!” 东方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上官侯爵的身边,一手拿过司徒兰手中的筷子,使了一个眼色过去,示意对方换个地方站着,站在这里碍事。 司徒兰被东方朔挤到了一边,有几分不悦,却又不敢多声张,到底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谁人都得罪不起。 司徒兰只能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从上官侯爵身旁走到了对方的桌对面。 上官侯爵询问之:“这段时日,黑市之上还有什么奇闻异事,又有什么特别的人际出入?” 说到这里,司徒兰思索片刻,双手奉拳而上,张口应声道:“若是什么新的人家往来,倒是有这么一桩奇人异事,突然绝地而出出现在黑市之上,此人名为千机算,个头不高,年岁不大,皮相细嫩,却是一个有点能力的江湖术士。”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来了兴致,微微抬眼而去,继续问道:“江湖术士?” 司徒兰道:“嗯——是一个江湖术士,专为人占卜天命,不管是古往还是今来,没有他算不准的卦象,起初以为他有什么妖术,暗巫一党,不过若是说着暗巫一党,中蛊行妖可以,可若是说这晓看天机,知人天命,他们暗巫一族没有这个能耐。我命人查过千机算的气脉,竟现并非是什么妖气,而是……” 上官侯爵有几分揣度之意道:“难不成是灵气?” 司徒兰回禀道:“该怎么说,她身上的气脉,类似于灵气,还不同于灵气,和我们之前见过的灵族女使的气脉也不太一样。”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顿时来了兴趣道:“嗯?这就有意思了——你说他擅长术士,能够知人天命,几率多少?” 司徒兰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道:“百分之百。”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为之一愣,心头有所震撼,脸上却还是一副处事泰然之相。 上官侯爵放下手中的酒杯,身子不由自觉地向后倾靠,轻抹一丝笑意—— “此事当真?证据确凿?” 司徒兰埋头应声道:“绝无虚言!” 上官侯爵呵声一笑,双手掌根撑桌面,有手的食指不自觉地轻轻敲了敲桌子。 对于东方朔和司徒兰来说,这个动作也太熟悉不过,八成上官侯爵心中正在筹谋一件巨大阴谋的前兆。 待上官侯爵的食指停止敲动的时机,之间上官侯爵眼神一定,登时之间,松了一口气,双手抱背,低头敛目,微微张口道—— “如此术士,绝非凡人,这样老规矩给他一个命题,试探一下,看看他到底立场如何,能力如何?” 东方朔不解,司徒兰疑惑,但是此二人心中明了,自己的主上,绝没有安好心眼,别看此时的上官侯爵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暗藏着杀机。 所谓命题,就是一场恶战,轻则伤及筋骨,重则国破人亡—— 自己的主上就是这样一个手不见刃,却可以毁掉一座城市的阴谋家。 司徒兰讪然询问道:“对于千机算,主上的意思是……” 上官侯爵轻笑道:“目前不可知,只看这小子的表现是否和我心意……” 司徒兰嘴巴又管不住闸,一时之快,将自己的想法宣之于口道:“若是合乎主上的想法,主上又如何?” 上官侯爵不语,递了一个眼神给东方朔,东方朔甚是伶俐,赶忙斟酒而上。 上官侯爵清口慢饮一杯竹叶青,多一眼也不分给那司徒兰,目光已落在了盘中餐中,东方朔又赶紧派菜,夹菜。 上官侯爵故意不理之司徒兰,自知道这小子心中有什么企图,也希望这小子探知太多自己的心思。 半晌,上官侯爵缓缓张口道:“司徒你先告退吧,事后有什么安排,我会让东方朔传达给你。” 此话一出,即便司徒兰心中疑惑不断,危机感十足,却还不得应声告退,开罪不起上官侯爵。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1章 干戈玉帛(武玄月首次生意遇到地头 若问这千机算是何方神圣? 便是这纳兰雨落伪装其在黑市的男子术士身份是也—— 所谓英雄气短,人总是要为五斗米而折腰,所想你再英雄本事,连最起码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人,何来用武之地? 武玄月好歹有个专长可以出去忽悠人,既能够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又能够稳固自己在弥世遗孤家中的地位。 自从武玄月算卦一举成名天下知,她千机算的名号已经在黑市响亮了起来,一天不多算命数,七人限额足以,施恩的香火钱看求卦者的心情。 若是这占卜生意,武玄月经营第一日,还真碰到了难题—— 第一日,开业大酬宾活动中已启动,武玄月本着不论门槛不论贫贱的原则,随意给光顾生意的好奇者算上几卦,就是为了给自己招揽生意,做个宣传~ 然而,其结果相当惊人! 起初顾客坐在武玄月的摊子前,本是出于好奇亦或是挑衅之意,结果可想而知,武玄月以精湛的卦象技艺,三下五除二就摆平的对方。 所谓的未来的命数,旁人不知所谓,而过去的是非,总是在那里摆着的实事。 武玄月会先帮求卦者算一卦对方最介意的过去之事,一语中的,三两言语说准了对方的心事,自然惊羡求问者,结果已然了然。 曾是那求卦者,不管起初来武玄月的摊位是何等姿态,有试探的,有傲慢的,有好奇的,有无所谓围观看好戏的。结果已出,无一例外,求卦者各个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的实事,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卦辞。 而这神算手,眼前看似一脸清秀,年纪轻轻的小道士,竟不知道是何等高人,这卦象一算一个准,精确到让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坐在摊位前面。 然而好景不长,武玄月这算卦摊,上午生意兴隆,下午就麻烦上门—— 申时,当地有名的帮派,黑龙帮的头目,带着一众地痞流氓闻声而来,断有几分砸摊子闹事的意图。 见势,武玄月断不用掐指一算,单凭从目测来看,就能过断定,此一众人马来者不善。 带头的则是这一代的地头蛇,有了名的地痞流氓,黑龙帮帮派头目“黑子”—— 一听说武玄月这新开的摊位一晌午的时间生意火爆,财源广进,哪个帮派哪里又不眼红的道理,特此来滋事闹事,就是为了能够从新来的摊主手中抠出来点保护费。 只是这黑龙帮千算万算,完全失算,这武玄月是何等人也? 天门未来的继承人,若不是因为犯了错误,会沦落到黑市街头,以占卜卖艺维生? 论其武学打斗,武玄月何时怕过人?连那鲲鹏神兽都能够收拾的服服帖帖,更别说这等市井无赖,凡夫俗子。 别看各个气势汹汹,一脸无赖之相,来势庞大,众人不少,各个长着一张歪瓜裂枣,纹身刀疤横竖,从中根本找不到一个长相棱正,看得过眼的正常人,不是恶徒就是流氓。 地头蛇“黑子”大驾光临,自然武玄月的生意大受影响,本来排队求卦者,见此场景,哪个不是吓得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武玄月斜睨一眼,心中心知肚明,各种咒骂不爽,脸上却还是佯装镇静,目不斜视,继续做卦算命。 黑子一手揪起来正在看相问卦的中年妇女,随手一抛扔至一边,一脚踩在武玄月的摊位之上,挑衅威吓道—— “你就是这一代有了名的千机算?” 妇人见状,吓得不敢吱声,敢怒不敢言,也不敢人事生非,讪讪然之间,撒腿就跑。 武玄月不急不躁,稳若泰山,抬眸笑意间,竟是那一点也不谄媚畏惧强权的清澈笑意,惯会装傻充愣道—— “不知道施主来此是看卦还是求解?” 地头蛇横肌抖动,放浪大笑不止:“哈哈哈~你小子倒是难得的从容镇静!我几步看卦,也不求解,我就是想知道你小子本事挺大,知不知道你能够活多久的命数?今天你有一劫,是否逃得过?” 武玄月嘴角一勾,佯装惧意,小心翼翼道:“敢问这位师尊言下何意?千机算不知其意,可否指点迷津?难不成施主也是易卦同道中人,欲要跟千机算一较高下一番?” 此言一出,地头蛇身后一种奇形怪状的小弟,哄笑一片。 武玄月不予理会,继续装傻可怜道:“各位施主为何这般笑意?难道我说错了吗?” 地头蛇脸上的横肌抖搂的更加狰狞起来,不知道武玄月的演技是不是太逼真,让他看得可乐,更觉得眼前这瘦瘦弱弱,白白净净的小道士软弱可欺,更加气焰嚣张跋扈起来。 地头蛇哈哈大笑不止道:“你小子还真是慧眼识英才,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可不是什么术士同道中人,这种三教九流的骗人把戏,我不相信,也不屑一顾!我是这一代的土阎王,这方圆百里我说的算!不管你信不信命,这里——我就是天理,你若是现在这里继续摆摊骗取钱财,那得问天王老子我愿不愿意!别人信你以为神,从今往后你便要敬我为天王老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武玄月嗤声一笑,当真有几分忍无忍可忍,皮笑肉不笑,这会子功夫她早已经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藏在袖管中的拳头蓄势待,毫不含糊,欲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眼看那地头蛇不分形势,那脚下还故意放肆碾转了几下武玄月提前写好的摊位布,断有几分示威践踏之意。 武玄月拔拳而起,欲要打杀四方,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却不想这时候,突然间听到一声相当熟悉的响指声,响指音落,武玄月的身子便像玉石一般僵硬,禁锢原地。 弥世遗孤悠然冒了出来,一声爽朗极具魔性的笑容飘然而至。 地头蛇闻听此音,不知道是不是武玄月眼花,竟然看到地头蛇一帮兄弟,顿时悚然一抖,讪然回眸间,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直。 地头蛇牙关打颤道:“老……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弥世遗孤面带微笑,走过重重人堆,那奇形怪状的众人,形色匆匆,惊慌之余,赶忙给弥世遗孤腾出来了一条路来。 弥世遗孤笑容而至,走至地头蛇面前,眼神微微一瞥,落在地头蛇的脚下,一语轻轻道:“把你的脚拿开——” 地头蛇闻听,脚如触电,迅速弹开,方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人…… 弥世遗孤一脚迈过武玄月的摊位布,与武玄月并排而坐,脸上笑意不减,一手揽过一动不动僵硬武玄月的肩膀道—— “这小子,我罩的~~若是你想动她分毫,也问问爷爷我愿意不愿意!” 医生不紧不慢的平仄语调而去,竟是如那洪水猛兽一般,敌得过千军万马,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 此言一出,武玄月双眼微颤,却因为身体受限,动弹不得,只能够冷眼旁观事态展。 而那地头蛇顿时心惊胆颤,霍然跪地,大拜赔罪道—— “我错了……我错了……老大,我狗眼不是泰山,若是知道这位小兄弟是你的人,我不但不会找麻烦,谁要是敢找这位小兄弟的麻烦,我们黑龙帮绝对不会轻饶了对方去……” 弥世遗孤仍是一副笑面虎只想,轻咳一声道:“这就对了嘛~黑子,自己人就不要给自己人找麻烦了~这一代你是老大,以后这小子的安全问题,我就交给你了,你可能做到保这小子一世周全?” 黑子头也不敢抬,俩连应声道:“放心,弥世大哥说的事情,黑子必定竭尽全力,就算是豁出去我这条贱命,也一定要保这位小兄弟一世周全!” 弥世遗孤听罢,也算是心满意足,侧眼一看,好声好气道:“你看这件事,就这样处理可好?” 武玄月白眼努嘴,心中实属不满,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弥世遗孤突然出现,竟不想又是这般不废自己一兵一卒就化解了眼下的所有危机,虽说这个时候,武玄月暗自心头,感叹对方过人的交涉能力。 弥世遗孤这家伙倒是有那么歪门邪道的本事,什么样的三教九流的人没有他不认识的不是? 还真是一个万事通,黑道白道通吃的主…… 只是,这等地痞额流氓,不好生教训一番,便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逢人不还是欺软怕硬,如同自己这般,受人欺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 大家不过是出来混口饭吃,就要被强行收缴保护费,本来有些人就是因为生活拮据,方才出来做点小本生意,自己挣得还没有交保护费的多,你说气人不气人? 所以,某种意义上讲,弥世遗孤这是在多管闲事,助纣为虐! 武玄月一脸敌视,满是嫌弃瞥了对方一眼道:“你都这样处理了,我还能说什么?你是这里的老大,你说的算!” 弥世遗孤在武玄月眼中看到的竟是不尽的愤愤不平,自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为何,却是怡然一笑道。 “好了好了,你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回去我再跟你说清楚其中细节,现在终归是事情解决了了,凡是以和为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过去了,不是吗?” 武玄月目视前方,满眼怒火不尽道:“那是你认为事情解决,在我这里,根本没有解决!” 弥世遗孤尴尬一笑,心中清凉,故意调侃之:“也对啊~人家都不收你保护费了,到底你也是一个不喜欢欠人人情的君子,不如这样?以技抵债,我做见证,你给黑子几个兄弟,一人占一卦如何?他们都是这里一代的名人,你的技术我也是信得过,你让他们心服口服,他们人傻实诚,绝对会处给你做宣传去,怎样?” 武玄月听之,怒不可遏瞪之:“你是当真心话?你明知道我言下何意?还是故意戏弄我?” 弥世遗孤调笑之:“我没事老戏弄你干嘛?看你说的!我这几个兄弟都是自己人,你就不要那么吝啬自己的手艺,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本事~~” 武玄月恶意瞥之,好声没好气道:“你可真的当真?” 弥世遗孤笑意颔首一乐呵,一声响指尽,武玄月浑身一颤,她终于可以活络自己手脚了。 弥世遗孤一手摊开道:“来吧~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不要那么小气吗~” 武玄月心中极为不乐意,却还是拧不过弥世遗孤半分,毕竟现在自己受制于人,睡人家的屋社,用人家的地盘,即便自己在看不上眼眼前的小混混一帮子,也还不得不放下自己那高贵尊严,为之占卜一卦。 一卦象尽,武玄月垂眉敛目,冷冷声解卦其意,全然不爱理会眼前的臭小子任何反应。 闻听卦象之意,黑子愣之,转而兴奋激动手舞足蹈,更是如同敬仰神明一般,向武玄月叩拜心理,再也不似刚才那般,张牙舞爪,肆意妄为。 弥世遗孤有意遣散了黑子一帮打手,这方好心好意帮着武玄月收拾摊位。 却不想,武玄月彻底爆了,自己就想受之奇耻大辱一般,甩袖怒视走人。 弥世遗孤愕然,三下五除二简答收拾好武玄月起先准备的好铺盖,将其卷起大结,一手背着武玄月的行囊,三步并两步追了过去。 弥世遗孤故装不知,好生哄道:“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武玄月不予理会,冷脸目视前方,双手抱背疾行。 弥世遗孤紧追其后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给我讲清楚,我改还不成?” 武玄月突然站定,怒然回首,大駡道:“你好意思跟我说你做错了什么吗?你这个人到底要没品到什么程度?你跟那黑子混在一起,他们叫你大哥,你明知道他们收保护费,不劳而获,你不教他们步入正道就算了,还助纣为虐,以为自己英雄救美是不是超级帅?好让我去伺候他们算起命数,真恶心!!!”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不急不躁,赫然一笑道:“我说你在生什么气呢?原来不过是为了这种有的没的事情,你这气生的真不值~” 武玄月听之,更加愤怒,眼看眼前的男子一脸嬉笑不知悔改之意,自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权当对牛弹琴,没任何用,自己好生没趣,正义感使然,对于这种没有道德观念,没有底线的人,自己还言之凿凿讲什么武道大义,这样的自己也是愚蠢至极。 武玄月想明白了,也就没有之前那般气意,到底是哀莫大于心死,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索性给你这种人,就不要什么大义凛然之言谈,无聊至极。 想到这里,武玄月欲要甩袖走人,却被弥世遗孤笑咪咪地一手抓握手腕,钳制了去处。 武玄月厌烦,怒吼之:“放手!” 弥世遗孤笑容依然,却也是不依不饶之姿道:“你跟我来一下——” 说着,弥世遗孤近乎强势性地拖着武玄月到了黑市的西头,藏于树后,观其眼前之景象—— 只见黑子带着一帮子人马和一群青衣华服男子在空旷大地之上交涉,大致是距离的太远的缘故,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只能够看得清楚事态展,却听不到任何只字片语。 片刻不道,似乎双方交涉不欢,大打出手一番,黑子这边地痞壮汉多,青衣华服帮人马人数多,三五交手之际,双方竟然不相上下,黑子这边粗布莽汉气势太甚,愣是把那一帮子的青衣华服男子压制住。 但凡打群架没有不受伤的道理,自然黑子这边也是伤势惨重,但是黑子就是一个酱牛猛虎,不管自己挨了多少拳头,受了多少腿脚,他连哼都不哼一声,给对手硬碰硬下去,一口气憋着,一撑到底,倒是有点血性汉子的硬气。 看到这类,武玄月虽然气意不减,好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弥世遗孤轻叹一声道:“算是在保护他手下的子民吧~” 武玄月闻听,微微皱眉道:“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弥世遗孤一脸感人动情之词:“黑市这地方,是处于天门和权门中间地段,也称之为三不管地段,所以才会鱼龙混杂,人家关系复杂,权门利用这种混乱关系位置谋取利益,天门则是不屑于跟这种下九流的小混混打交道,更是不知道该如何管辖管理这个刺头地域,所以黑市才会出现在一片混乱的局面。只是不管怎么说,这地方多少还是有要有一定规矩在,这里没有官府人员,却是帮派和组织聚众之地,你见的黑子便是黑龙帮的小头目,他管辖的范围就是你今天所在的集市范围,他收保费也是为了生存,你也看到了他们这种人各个长得如同凶神恶煞地撇流氓一般,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是以貌取人之人的人确实再常见不过,他们这种人,想要寻一个寻常工作,就因为他们的长相,和曾经做过牢的履历,你觉得哪个正经八百的老板,敢收这样的匪气十足的人当手下?” 此话一出,武玄月怔然,似乎在弥世遗孤的嘴中听出来的些许表别样的味道来。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态度缓和,继续解说道—— “这世道,人总是要活着,坏蛋也要有坏蛋的活法,以暴制暴,虽然可能对良民的态度稍微恶劣了些,但是你要想想他们也是要过活,因为他们的存在,这一方土地的人民还算是过的安生,你换个思维想想就不会难接受了,若是让良民交税给官府为保家舍平安,你还会觉得官府的人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混账行为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哑口无言,立场尽失,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击对方,却只能把眼睛放到了正在火拼的两房人马身上…… 眼看黑子一帮兄弟,被打得头破血流,人像尽失之时,武玄月顿时长长道舒了一口气,心头猛地软了下来,好声没好气道—— “要出手帮他们吗?” 弥世遗孤轻笑道:“不用!你若是帮他们就是看不起他们,既然那人钱财,挣得就是泼命的钱,就该让他们知道这钱挣得不容易,你若是出手相帮,他们这帮赖汉便会对你有了依赖心理,以后有了什么事情,都会第一个想到你,你可是管不完的闲事,该谁的活谁干!不该你管的你闲事,你莫管~走吧,回去吃饭去~~看你今天挣得不少,倒是可以改善一下我和七王的伙食了~~” 说着,弥世遗孤拉着武玄月的手离开了去—— 临走之际,武玄月还略有担心的回眸一眼观去,有几分犹豫不决,却又觉得弥世遗孤所说很有道理,到底还是狠了狠心,紧跟身后,任其牵之离开。 弥世遗孤牵着武玄月小手,心中美滋滋,嘴上还各种使坏道:“怎么?现在动了恻忍之心,刚才你不还是气哼哼地要跟我翻脸不认人吗?” 武玄月听之,烦躁翘嘴,爱理不理道:“你这样有意思吗?明知故问是吗?我若是知道实情,自然也不是那铁石心肠之人,我哪里会晓得那黑子一帮人,人后会这样卖力保护自己的子民呢?” 弥世遗孤笑叹之:“人都是这样,一面为佛心向善,一面为魔心为恶,这世道没有绝对的善良,也没有绝对的丑恶,只是人的处境不同,所展现的形态也大有不同。你想想看便可知晓,作为一方镇主,他的手下也要吃喝养家,他若是不挣这保护费,人家的一家子怎么过活?况且他们处于黑市这种地方,大环境如此,整个黑市乱象一片,根本没有规矩章法可寻,黑吃黑的事情在平常不过,他们帮派若是不扩充人马,加大规模,有朝一日哪一天就被其他帮派给取缔了,那这些手足兄弟该怎么办?老大受辱,小弟日子更不好过,大家不过都是为了活着,仅此而已,何必相互为难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心中感叹,竟不知道为何,对于弥世遗孤这般歪理邪说信服异常。 弥世遗孤继续道:“有时候呢,做人别太较真,谁人都不容易,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就不要大动干戈,凡是让人一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怎么知道人家背后的生活,是否得意是否不如意呢?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我跟黑子打交道时间久了,他这人就是长得凶了些,说话凶了些,但不失是一条汉子,所以我才把你安排他地界儿上做生意,日后你若是还想在这块地方继续占卜人相,跟那傻小子搞好关系,你不吃亏啊~~况且,你也不想太过出头吗?你若是今日一番打杀过瘾,只怕离你身份暴露也不远了吧~~” 此话一出,武玄月顿时低下了头,满脸羞红不止。 “做事情之前,别意气用事,凡是考虑周全再行事,斗气只会让事态恶化下去,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小妮你道行太浅,人生长着呢,你需要学点东西还很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2章 强行掳走(武玄月被无名人士掳走) 在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同吃同住的这段时间内,武玄月越觉得,弥世遗孤只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其实他内心比谁都清楚,这世道的人际百态,恩怨纠葛,人心人性的得道高人。 他虽然被世俗所熏染,看似随波逐流,内心却是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绝对是一个野心家,不像他表面上看得那般无所事事,但是,到底弥世遗孤想要的是什么,武玄月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懂。 这一日武玄月如常辰时在自己固有的摊位做生意,结果却不想,一辆华丽的马车突然停在了武玄月的摊位前。 武玄月抬头瞩目,真是一脸疑虑来者何人,突如其来从车上呼呼啦啦下来了三个领面打手,其中领头的一个青年才俊男子张口道—— “你可是这一代有名的神算手,千机算?” 眼看着此众来势汹汹,武玄月怔然片刻。 她心惊犹豫,自己到底该如何会回答对方的文辞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告诉对方自己是千机算的身份,否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好巧不巧,弥世遗孤的小弟黑子,如同往日一般,双手抱着一纸袋的烤地瓜,兴高采烈向武玄月的摊位走去。 黑子直肠子真性情,这每日早上必要给武玄月送一些当地有名的吃食,一来是巴结武玄月,二来也是为了能够求得一解,提前知晓今日运势如何。 自打武玄月第一次给黑子开完八字,讲解其过往之事,黑子对于武玄月的崇敬简直是如同滔滔黄河络绎不绝,对于易学算命这不就像是着了迷一般。 每天早上武玄月的第一笔生意,必须是这位地头蛇老大的运势,武玄月虽不喜欢眼前一脸凶煞之相的恶棍,但是也不至于像从前那般讨厌烦躁。 自然谁会跟送上门的生意过不去呢?武玄月权当对方是顾客,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黑子眼看远远处一辆华车停驻,一头热地认为这是武玄月的盛名远扬,引来富豪要来求卦也正常不过。 只是这每日头卦最准,必须是要有自己全全拿下,黑子当即就着急了,怎么允许有人先自己一步,抢了头卦的头彩呢? 一想到这里,黑子就急了,看不清形势的远远大喊喝止道—— “千机算——千机算——说好的头卦必须是我黑子的!旁人谁人都不行!!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此话一出,武学月蹙眉抿嘴,低头恼火—— 你个死小子在胡说什么?看不清楚形势就闭嘴啊!! 既然如此,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 武玄月恍然之间抬头微笑而望,说时迟乃是快,双手奋力一投,将手中的包袱摊位布出其不意砸到了领头的打手脸上,撒腿欲要跑之,哪里想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几把光亮闪闪的尖刀已经夹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武玄月怵然,讪然崩溃,一头冷汗哗哗直流,尴尬求饶道“别……别介啊~~好汉……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刚被武玄月书中包袱砸的脸生疼的打手领事,恶狠狠道:“带上车!回去交由主上处置!!” 此话一出,武玄月两眼瞪裂,疾呼救命道:“你主上谁啊!!抓我作甚?我可是良民,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放手!!凭什么抓我?救命啊!!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掳劫了!!这里还有天理没有了吗?” 这会子功夫的武玄月已经穷急生疯,黔驴技穷,以至于脑子也变得不好使起来—— 不管武玄月如何吆喝求救,都无人应答,大家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如此冷漠的态度,让武玄月心寒。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她自己现在所处地界儿是黑市,俗称三不管地界儿——天门不管,权门不管,官府更不会管,所以在这种鱼龙混杂,什么牛鬼神符都可能跳出来的地界儿,武玄月的求救显然是无力而又苍白的。 眼看着旁人低头无视,权当自己掳猎行为是透明,武玄月顿时看清楚了形势,方才意识到,这里地界儿根本没有所谓的规矩,又得只有以强凌强,以暴制暴,而现在自己被掳走的局面,似乎已经成为定局。 至于黑子,因为距离太远,只能够远远地看着武玄月被人三五两下,硬押上了车辆一系列的动作,登时愣之愕之,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车马移动,一阵疾风闪过。 黑子惊怔眼睁睁地看着武玄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自己还傻呆呆的冷在原地,风吹飞,待他反应过来之际,登时狂躁暴躁起来。 黑子出于本能扔下手中烤地瓜,以迅雷之势掏出了腰间的信号弹,怼天而,还不够解恨,事后又将将弹桶恶狠狠道甩到了地上。 黑子侧眸望着即将远去的华车,咬牙切齿道:“妈的!!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别让我逮着小子你是谁,敢让我逮着你是谁,看我不弄死你!!” 骂完,黑子拔腿就跑,哪里晓得这小子腿脚功夫相当了得,紧追在马车之后。 黑子这一路奔去,不会子功夫第一波人马已经紧跟其后,似乎分布在黑市各个地域的黑龙帮的小弟们,第一时间看到了信号弹,就循着黑子武气跟随而来。 不多时,第二波人马也追随而来,紧跟而去,继而第三波、第四波的人马逐一都跟上了队伍。 放眼望去,这黑龙帮的兄弟人数还真是不是少数,不多时乌压压一片漆黑,少则过百,多则上千的人马,聚众而来,就是为了解决武玄月。 弥世遗孤另外一个街市摆摊位买卖竹篮,竹椅手工编织品,七王则是销售亮点—— 平日里,只要七王和弥世遗孤一同出来做生意,弥世遗孤的生意就好到爆的地步,毕竟七王可爱萌化,深得老少女子的心,来此买卖竹制品,弥世遗孤的手艺算不上最好,可是却是因为七王的存在,成为生意的亮点,结果可想而知…… 然而,当黑龙帮的信号弹升天bàozhà之际,弥世遗孤翘首望天,皱眉而思,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而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摊位交由邻居的摊位的卖主帮忙招呼一下生意,一手将七王抓了过来,放在了肩头,“嗖嗖嗖”腿脚如疾风,寻气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3章 幕后黑手(掳走武玄月的始作俑者竟 武玄月一路嚎叫求救,她哪里会料到,这掳她而去的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武玄月连手带脚都给绑了,这嘴巴眼睛也没落下,全都是上了黑布条,可想掳她之人的用心之险恶,出手之专业。 不知道走了多久,武玄月听到马车后头呼呼啦啦的脚步声越声势巨大,却在马车上的人手,逐一飞出马车,几经交手打杀,虽说黑子的黑龙帮人手居多,可是偏偏这武技和这高手比划几个来回,差强人意太甚,不多会儿功夫,车马声响安静了些许。 又过了一阵子,黑龙帮的人马补上火力,车上有飞出一个高手,三五打杀过后,似乎车外的声音又沉积了下来。 武玄月皱眉,车上的人手逐渐减少,而这车的速度却未曾减慢半分,相反倒是因为重量的减少,速度更快许多。 看来黑子的手下的惨败的局面已成定式,一来二去的功夫,这会子车上就剩下武玄月和之前她对峙的领头打手——其余的打手全都下车飞去,阻截黑龙帮的兄弟们。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心灰意冷,本以为黑子的人马能够将自己安稳救下来,结果还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虽说自己不该埋怨黑子任何,听这车外的的阵势,只怕黑子已经倾巢而出,竭尽所能来营救自己。 只是有时候人的能力有限,这也怪不了旁人,谁让来阻截的人非等常人,由此可见,此番人马绝对善主的。 武玄月欲要微微运气,诊气而出,探之对方气脉如何,师出何方,来者何人? 却不想,武玄月这一运气,倒是没让探出对方任何,竟被对方警觉性极强的一拳打在了头上。 “你小子少跟我面前耍花招!再跟做多余动作,我现在就看了你的双脚!反正占卜算卦之事,双脚也无用!” 这一拳头下去,武玄月顿时头昏脑涨,稍微清醒过来意识,顿感口腔中充斥着一股腥涩的味道,她已经大概猜到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形势。 武玄月不敢声张,却是怒气十足,本是想反击,这此等绳索也不是什么锁气材料所致,若是武玄月想要运气震碎都不在话下,而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的耳朵突然蠕动了两下。 嗯? 这隐笛的音律如此幽缓,似乎吹奏的是平日里弥世遗孤最爱之曲《逐月》。 所谓《逐月》,音律意境大致是描绘在夜下,明月高照,静谧幽若,树影婆娑,主人对月饮酒作乐,只看似风淡云轻之势,却暗藏杀机,敌者埋伏在这茂密的树林之中,有意加害月下饮酒之人——而这月下饮酒之人,早已察觉书中的隐藏杀机,却不动声色,继续把酒言欢。 《逐月》之意,是在提醒武玄月不要急于一时,需观察敌情,伺机而之意。 武玄月皱眉凝思,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汇聚在耳朵上,执意搜索弥世遗孤的行踪轨迹。 一道霹雳闪光,武玄月已经寻到了弥世遗孤的位置,刚刚好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弥世遗孤在最后一个打手飞出车外之际,算准时机,轻巧落入雀,了无生息落在了车顶上方。 自然武玄月被挨了打,车马震动剧烈,弥世遗孤自知道以那烈马性子的丫头,怎么可能受此奇耻大辱?按照常规行事,这丫头八成是要奋力反击。 而若是武玄月真的出手反击了,那么到底这雇凶bǎngjià的幕后黑手之人到底是谁,线索到此中断。 弥世遗孤清楚,武玄月的能力已经触到了相当厉害的人物,到底是何人要动了她?掳她而去又是为何?这点不得不让人怀疑。 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既然已经有人盯上了这丫头,即便这一次她侥幸逃过了,下一次对方又将会派出怎样穷凶极恶之徒,再行强掳之势,到那个时候这死丫头还能否应付不应付得了就两说了。 若是如此,倒不如按兵不动,跟踪而去,不要急于暴露自己的实力所在,等见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弄清楚对方的来意,再下手也不迟。 弥世遗孤深谋远虑,他知道只有那丫头能够听得到自己的隐笛之音,为了不让歹徒觉,弥世遗孤有意奏了一曲《逐月》,以此来暗示武玄月。 一来是提醒对方耐着性子忍下去,不要急于出手;而来也是对方一个信号,自己就在她身边,让她把心放平,不要太过焦虑。 武玄月听之,倒是听话的很,还真是把心给放到了肚子里去,冷静下来,不再做任何无意义的反抗。 不知道这车马走了飞奔了多久,武玄月被癫得那叫一个头昏脑涨,恶心吐,终于听到了马车的车夫一声“吁”令,马车停了下来。 武玄月悬在胸口的心,敢落下没多久,就被身边凶神恶煞之徒,提着领子就给揪了出去。 武玄月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也算是配合对手演了演戏,自己多久没有这般扮演手无缚鸡之力之徒了? 她还真怕自己多时不练手,技艺生疏了不少,露了怯让对方瞧出了马脚。 不过还好,这等凶恶之徒,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只要用尽蛮力把武玄月带到了自己主上面前,自己就算是大功告成。 武玄月被人脱了嘴上和眼上的黑布条,眼前一片刺眼亮堂光线扑面而来,待武玄月睁开眼之际,自己竟身处一处高门府邸之中。 中堂之上,一个大腹便便,油腻肥肠之徒正坐在上,一身锦缎,披金戴银,油头粉面,年过三旬有余,体格肥硕,一看这体型就是长年腐败的迹象所致。 此中年男子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别看他一身肥膘累赘,满脸横肉斜飞,精神萎靡,两眼迷离,可他身边四女各个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各有各的美。 由此可见,此四女也都是极其爱慕虚荣之徒,若不然这般花好年华,竟会围着一个如此腐臭男子各种谄媚,可见此类女子全为俗物,无药可救。 就在武玄月故装一脸无知,有意加戏不知所措,这时她身旁的凶神男子突然双手奉拳,低头含腰请命道—— “黄大人——下官办事不利,已经千机算带到,还请黄大人降罪!” 黄大人…… 武玄月择目一望,暗自咋舌道:莫不然此人就是黑市的龙头老大,大名鼎鼎的权门暗户首领黄世良? 竟不想,这黄世良竟会是如此腐庸之徒,还真是让自己大失所望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4章 掳人目的(黄世良掳走武玄月只为给 见到黄世良本人,武玄月惊讶之余,更显得失望…… 曾几何时,武玄耳边不禁吹来几阵小风,一提到这黄世良,也算是黑道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龙头老大形人物。 怎么会是这样眼前这般的丑庸,油腻,好色之徒呢? 难不成是因为时间这把杀猪刀,竟把一代枭雄打磨成现在这幅德行?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彻底断了念! 只听说,这黄世良也算是的人物,打理黑道多年,虽然问题不断,在大方针的问题上还真是没怎么出个什么问题。 相传,这黄世良有手段有策略,能把这一帮子地痞流氓,恶棍混蛋管理的井井有条,各司其职,那可不是一把人可以做到的! 武玄月听单灵遥说得多,平日没事,自己脑补时常,竟不自觉给这等人物增色不少枭雄气概,虽说这等人物,不比那台面上的大人物体面,但怎么说也是武道中人的高手吧…… 就算没有曹云飞的帅气,弥世遗孤的痞气,曹将国的义气,上官侯爵的霸气,至少那黄世良多少跟那西门宇霍邪魅之气不分秋色吧! 结果呢…… 哎…… 一言难尽啊…… 此等猪头像,肥头大耳,一脸横肉,两眼腥色,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这等好色腐败之徒,到底是怎么爬到这暗户首领的位置?此时的武玄月真的怀疑的现实的黑暗? 到底是靠他那肥硕的身材?油嘴滑舌欺上瞒下的嘴?还是拿势力溜须拍马的作为呢? 此时的武玄月,对眼前的黄世良形象大大这口,一秒钟都不愿多看此人一眼? 然而,当黄世良的手下一报出武玄月的身份,竟不想黄世良身边的四个女子各个眼睛放金光,嗲娇声道—— 二房妾室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千机算道长吗?老爷~~你好有本事啊~~~竟把他给请过来了,我们几个姐妹朝思暮想多时,早就想见识一下这千机算的本事,没想到你可就真的请过来!” 三房太太更加夸张,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摇扇摆臀而去,脚下扭捏,步若莲花—— 三方太太一扇子拍了拍武玄月的肩膀,两只杏眼上下打量眼前的清秀小子,登时噗嗤一笑道。 “东风,你没抓错人吧?这千机算如此能改,就算不该是得道高人,也该是个像样子的糟老头子——怎么倒是个皮相甚好的年轻小道士呢?这该不会是那千机算的徒弟,被你给误抓了过来。” 东风便是带头抓捕武玄月的打手头领,对于眼前三方太太的质疑声,东风心中不悦,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奉礼回应道—— “不敢!三夫人多虑了,此人我已经观察多日,绝不会出错!他就是千机算本人。”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倒抽了一声冷气,竟不想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早已经被人监视了多时。 听到此,三夫人轻呵一笑打趣道:“呵呵~~这还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过也好,这般好皮相的小道士,总比糟老头子赏心悦目得多~~” 然而,三夫人突然脸色一变,严声厉色道:“东风!你既然知道他是我们府上的贵客,这绑手帮脚的绳索到底为何?你可知道对待贵客,是该礼待而非武力——还不赶紧给我松绑!!” 东风似乎对这个三夫人有诸多不满,却也是压着性子,不敢多怨言,应声行礼道:“是——我这就给千机算道长松绑。” 东风转身而至,一手运气而,手刀而落,麻利切断了武玄月手脚上的麻绳。 一掌风厉气,武玄月怔然,竟没想这东风手到擒来的武气,竟是权门善用霸气,手刀之狠厉,一看就是长年习武之霸气,这家伙果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三夫人笑脸迎上,温婉欠礼道:“不知千机算道长在此,小女柳絮再次拜会——” 武玄月听之,两眼微颤,不经意间道打量眼前的女子,暗自心道:柳絮…… 莫不过是那南湘灵族四大门派之一的柳氏家族的后裔? 换言之,这丫头竟是灵族之后吗? 武玄月心中多了一个疑影,却又不敢妄下断言,小心试探一番再议。 武玄月双手作揖胸前,故装胆怯求饶道:“不……不是……小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大人,还请大人明示……小的一定注意!” 看到眼前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吓得那叫一个魂飞魄散,黄世良不可一世,连连打着哈切道—— “千机算道长你会错意了……我家的几个夫人听说黑市有个道长卦象有了名的准头,各个蠢蠢欲动,在我耳边念叨地很,我若是再不劳驾你贵人光临,来此一聚,只怕我家后院起火,几位夫人欲要结伴而行,不顾妇道,冲到黑市之上,一睹道长你的风姿。” 武玄月听到这里,故装冷汗落落,紧张兮兮道—— “小的不敢……错有盛名!小的不过一介草民,养家糊口,游走江湖的把戏~~怎么敢劳驾几位夫人惦念呢?还请大人饶命啊!” 摆明,对于武玄月这等皮相好的道士,黄世良斜睨一眼,便是满满的嫉恨,自然这话里口气阴阳怪气地很。 武玄月心中敞亮,此下事态已经展到了这种境地,自己还是继续做戏下去,自己长得好能怪谁?尤其是跟眼前这等油头粉面的猪生对比,简直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不过,这黄世良横醋吃的太没有道理了! 说来,这黄世良形态似猪,脑子也跟猪差不多少! 你身边这等女子,对你摆明是有所图,若是看重男子美色,就不会跟在你身边当你的填房太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好色,一拜金,还真是天作之合。 武玄月心中唏嘘,脸上恐慌,那戏足得很,旁人分辨不出任何,而躲在暗处的弥世遗孤,观其形势,忍俊不禁。 黄世良喝了一口茶,吧唧吧唧嘴巴,姿态丑陋到了极致,也不知道这种男人是怎么活在世上,简直就是一团移动的酱肉。 “废话少说!我家四位夫人,其中三个是灵族后裔,一个是暗巫掌视,各个都是武道高手,听闻你卦象极准,把你寻来,就是瞧个究竟,看你小子到底是真本事,还是坑蒙拐骗——东风!” 东风相当有眼力见,一手掷出武玄月的包袱,不偏不倚砸到而来武玄月的怀中。 武玄月惊慌接手,鬼眼珠子一转,登时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的就是一个江湖卖艺的,怎么敢在四位夫人面前班门弄斧呢?小的……小的还有八旬老母在家还需要小子回家照顾,小的不能死啊!小的……小的……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一条狗命啊!” 看到这里,浑水摸鱼都在房梁瓦片之上的弥世遗孤,再也没有忍住,一手掩面,噗嗤一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5章 投放七王(弥世遗孤投放七王到敌营 七王急着凑头偷看屋顶下面的情况,只可惜这瓦片的的空隙有限,仅仅只能够容得下弥世遗孤半张脸,哪里还有多余的空间让七王观赏? 七王左瞅又窥,怎么都看不到屋子中的情况,急的那叫一个跳脚,在弥世遗孤的肩膀上也越不安分起来。 眼看七王的动静越来越大,弥世遗孤着意一手拍了拍七王的脑袋,转眸之际,食指抵唇,出一声“嘘”音。 七王怒视不悦,双手抱背不乐意的模样甚是可爱。 弥世遗孤见状,笑盈盈而至,一手附在七王的耳廓之上道:“你真想看她?” 七王努嘴转头,一脸不开心切了一声。 弥世遗孤秒懂,顿时诡笑一手抓过肩头的七王的身子,出其不意将其从瓦片的缝隙投放了下去。 七王惊傻,待他反应过来之际,自己已经被扔到了武玄月的身上。 武玄月装可怜孙子依旧,突然之间不明飞行物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之上,惊慌迷乱之际,下意识接过被砸来的东西,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家的宠物吗? 七王一脸懵圈,两眼昏花,当即就晕了过去。 自然所有人的注意力,在七王从天而降的那一瞬间都集中了七王的身上。 柳絮和东风二人更是机智,竟然下意识的去寻找七王遗落的源头。 黄世良一眼惺忪而望,慵懒地打着哈切道:“去看看——这是什东西?怎么回事?” 东风警觉快步,一身飞跃,纵身屋顶之上,只是那弥世遗孤早已经换了藏匿处,怎么可能让对方抓个正着呢? 东风飞檐而上,寻迹无果,只找到一个块被抽调的瓦片,再无任何线索。 柳絮摇扇而去,走到了武玄月身边,注视七王良久,登时惊叫兴奋道:“你们看!!你们快看!!这千机算手中落下的是什么?” 柳絮这一嗓子过去,引来了众人,另外三个太太都纷纷而来,围观观赏,这不看还不打紧,一看到七王这般手掌大小的镇主袖珍熊猫,各个两眼分外爱怜,恨不能各个亲自上手,抚摸把玩一番。 武玄月见状,警觉性极强,赶紧把七王藏到了自己的身后,惯会装傻充愣打马虎眼道—— “几位夫人见笑了~~这是我的贴身小跟班,我一个人传荡江湖甚是孤单,又不喜与人交往,机缘巧合就跟着七王熊猫解下了不解之缘,这不估计是你们抓捕我的时候,这家伙找不到我的踪迹,就循着我身上的味道来了。” 柳絮带了一个节奏,兴奋道:“这世道竟有这般可爱之物?道长不要那么小气吗?赶紧拿出来让我们几个姐妹好生瞧一瞧,我竟不想这世道还有如此袖珍可爱的熊猫!素问熊猫乃是我南湘祥瑞之物,若是常人熊猫断然不会亲近半分,我柳絮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这等吉祥之物,还请道长快快拿出这宝贝,让我们几个姐妹一睹为快。” 武玄月当真是心不甘情不愿,毕竟七王是自己的宝贝,若是让旁人看了摸了,就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玷污了一般,尤其是眼前这一帮子庸脂俗粉,自己更是不喜欢。 而现下处境,自己若是不拿出来,这四个女人围追堵截,将自己围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音调极高,叽叽喳喳的催促的自己闹心的慌。 眼看自己招架不住,武玄月只能够忍痛割爱,咬着牙将身后的七王拿了出来。 果然,当七王灵洞可爱萌化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四个女人毫无招架之力,完全被七王的模样给吸引了眼球。 这观看哪里能够过瘾,二夫人手脚极快,趁着武玄月一个不注意,你把抢过七王,好生抚摸把玩一番。 武玄月那叫一个烦躁恼火,却还是忍着性子,憋着火好生央求道—— “二夫人……这不合适吧,七王生人接触他,你还是赶紧还给我吧,免得他伤了你……” 二夫人现在满心都在七王的身上,好不容易自己抢先得手,哪里还有旁的心思搭理他人? 自然另外四个女子的眼睛,也跟着七王易主,全部都转移到了二夫人身上。 然而让武玄月惊讶的是,七王虽然不喜这旁人触摸自己,但是对于黄世良的几位夫人并不抵触,这点倒真是让自己有几分惊讶。 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相互传阅玩赏了七王一番,即将送到了最小的夫人之时,七王突然性情大变,刚才还是无所谓的态度,偏偏到了此女面前,瞪目呲牙,张牙舞爪。 武玄月见状,赶忙一把从四夫人手中夺过七王,一来是为了避免这小家伙闯祸,也是为了化解五夫人的尴尬,最重要的是,自己终于可以以名正言顺的理由,夺回自己家的儿子! 武玄月这一夺回七王,生怕旁人惦记,赶忙藏在身后,小心陪笑道:“几位夫人见笑了,这七王不过是一只在普通不过的熊猫,没什么特别的,什么祥瑞啊可爱啊~~跟它根本一点都不带边,是几位夫人太高看了他了~~” 武玄月生怕这四个女人一言令下,让自己交出七王,到时候交还是不交呢? 交呢——自己心疼,到底这七王是自己的心头肉,即便明知道小子坏了自己的好事,曾经偷了自己的鲲鹏神兽,武玄月怀恨在心,而眼下这场景,武玄月就是放不下这坏小子,更不会将其让与别人之手。 不交——自己头疼,眼看时下四个女人,各个不是瓤茬,若是不交出去,只怕后期的麻烦和问题接踵而至,有句话怎么说的呢?不怕贼看,就怕贼惦记不是? 果然,武玄月最头疼的事生了,这二房太太当真是相当中意七王,眼看武玄月这般严防死守,自己两眼盯着七王直,怎么可能让到了手的大宝贝就这样回去了? 不行!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扣下这种珍珠玲珑熊猫!! 二房夫人霍然转身,娇嗲卖萌,央求连连道:“老爷~~老爷~~桂兰就要这珍珠玲珑熊猫~~你倒是说句话啊~~” 却不想,当众人眼睛都落在黄世良的身上时候,登时惊呆无声,瞠目结舌。 不知何时,一把利锥已经戳在了黄世良的脖子上—— 原来,弥世遗孤故意抛出那七王,就是为了分散众人的注意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6章 挟持人质(弥世遗孤挟持黄世良) 弥世遗孤轻生一笑,不知何时化气为利锥,紧逼黄世良的脖颈之处,黄世良却表现的淡定得很,连脸皮抬都不抬一下,一副根本不把对手看在眼里的蔑视,微微张口道—— “不知道阁下是谁?你又是怎么摸到我府邸之中,不过既然来者就是客,兄台可否放下你手中的利器,有话好好说?” 武玄月见状,当即一愣,绝没想过平日里没个正形的弥世遗孤,今天倒是换了一番模样,让自己有几分刮目相看的些许汉子本色。 那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用的巧妙,以七王为诱饵,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他竟直接直奔主题,挟持住了那黄世良,如此大胆而又直接的举措,倒是和平日里弥世遗孤的作为不太一样,倒是挺符合武玄月的做派。 弥世遗孤虽然手中昆仑白玉利锥慑人,可是这说话态度倒是极好的。 弥世遗孤轻生一笑,好声好气道:“黄老爷,多有得罪,小的也不是那种为非作歹之徒,只希望你放了我的好兄弟,没有别的意思。” 黄世良哈切连连,简直就跟那街上的烟民赖汉的神态无异。 黄世良道:“你的好兄弟?难道说这个千机算就是你的好兄弟?” 弥世遗孤笑着应答:“没错~就是他,今早上她突然被人掳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黑市街头巷尾,怎么说这小子也是黑龙帮地段小有名气的算子手,他若是被人强行征用了,只怕过不了我这一关!” 黄世良车嘴轻笑,略带蔑视之意道:“过不了你这一关?你小子到底谁人?敢在我黄世良地界儿上动土??简直是不要命了!” 弥世遗孤倒是不卑不亢,主动报上自己的尊姓大名;“晓得不才,贱命恐误了大人的耳朵,在下弥世遗孤——” 此言一出,旁人皆为惊异,周围空气凝滞。 武玄月本是对弥世遗孤的盛名不以为意,却不想刚才还是一片唧唧咋咋的女子哄闹声,顿时鸦雀无声,武玄月愕然,抬眸观之。 在场的四个女子无一不瞠目结舌,脸色惊怔,就连刚才外面进来的东风,也变得小心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就更别提那被挟持住的黄世良,刚才还是一副满不在乎之相,霎时的功夫,脸色惨白,汗毛林立,吓得脸上横肉僵直。 到此,武玄月暗自心道:不是吧,这弥世遗孤在黑市的名声这么厉害吗? 之前在黑市龙头镇摆摊,黑子对弥世遗孤的态度,武玄月已经略有预感,这小子在黑市的名声绝非等闲之辈,只是在自己的面前惯会伪装。 而现在看来,武玄月的预感更加被证实了,这弥世遗孤的名号,竟在这黑市的一把手这里,都能够有此威慑力,可想而知,这弥世遗孤是怎样一个韬光养晦之徒。 不过怎样都好,先让自己摆脱现状就行! 武玄月一点也不想给眼前一帮拜金的庸脂俗粉算卦,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武技。 刚才自己可是亲耳听到,这里其中三人都是灵族的后裔女子,还有一人是暗巫掌使……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就更加无法忍受—— 竟不知何时,灵族之女何时堕落到这种地步,明明天赐不凡之躯,一身与生俱来的灵气傍身,多少女子羡慕的对象,竟然会堕落到跟一个黑市名不正言不顺的首领当填房!! 一个不够,两个三个都来凑热闹!这些灵族到底是多下作?? 这名为柳絮的三个灵族女子到底是多缺钱多拜金?白白荒废了老天的恩赐,却来伺候一头豿彘一般的垃圾男人,难道在她们眼里,金钱和利益就那么重要吗? 武玄月越想越气,越气就越不愿给眼前的众女子行卦之事。 不过,等下—— 武玄月忽然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七王对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毫无抵触之意,偏偏对这五夫人有着强烈的反抗意识,这意味着什么? 这就意味着,头三人女子应该是灵族后裔没差,因为身上有灵气,所以七王不反感,而只有那五夫人身上弥漫着浓烈的暗巫气息,七王嗅觉敏感,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五夫人的异样,所以才会如此大的反应。 黄世良到此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危险,时下赶忙好生求饶道:“弥世……弥世英豪,劳驾您大驾光临寒舍,咱们有话好好说,非得要武道弄钱合适吗?东风赶紧叫下面人被几个好菜,好生招待弥世英豪!你还愣着干嘛呢?快去啊!!” 黄世玲老奸巨猾,说是让东风去备酒备菜,八成是命其搬救兵,救自己这条小命。 武玄月机智,早就看穿了黄世良的把戏,岂非让他老奸巨猾之徒奸计得逞? 武玄月瞬时只身当前,拦住了东风的去路,一声怒气喝令道道—— “你干吗去?老实在这里呆着,没有我们老大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 此言一出,弥世遗孤噗嗤一笑,竟没想这下丫头片子倒是精灵的很,她何时拜入自己门下,自己都不知道,到挺会给自己归入门派的! 东风见状,一眼冷厉扫去,武玄月心头一颤,不卑不亢,迎难而上,底气十足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老实待着!你家老爷的狗命还在我家老大手上捏着呢,你若是知趣就老实听话,你若是不知趣,别怪我家老大,刀剑无眼,血溅三尺!” 东风憋气,怒目恶视,咬了咬牙关,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转身而立,奉拳而上—— “老爷,你看我是……” 黄世良只感觉自己脖颈处刺痛感强烈,似乎那利锥正在以缓慢速度,刺入自己的肌肤之中,更是吓得形神俱灭,大呼小叫道:“好了!你别动,听两位好汉的吩咐!!” 此言一出,东风自然不敢动弹,呆立而止,静观形势。 到了这个局势,双方僵持不下,倒显得有些尴尬。 弥世遗孤思来想去,到底也不想把这黄世良怎么着—— 说到底,黄世良怎么不济,也是这黑市一把手,权门投放在南湘的一根刺,若是自己得罪了眼前的小人,日后在权门那边,肯定是没好果子吃。 自己还意想求娶那上官家嫡出大小姐上官金阳,简直是白日做梦!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便是弥世遗孤信奉的教条主义。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一手拽着油腻死胖子的衣领,另一手毫不松懈地利刃挟持黄世良,给武玄月递了一个警示眼神,缓缓向门口走去。 武玄月机灵赶忙一个跳步,躲在了弥世遗孤的身后,这个时候的她相当顺从,绝不闹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7章 名角降临(司徒兰杀出黄家) 眼看弥世遗孤已经挟持黄世良挨到黄世良私下府邸的大门处…… 这一路走来,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就跟趟地雷没差—— 凡是路人经过,见自己老爷在自己府邸被人bǎngjià,哪个不是惊慌失措,皮辊尿流,就是飞跑而去,仓皇而逃。 黄府有几个下手,欲要偷袭反抗者,却被武玄月三下两下手脚功夫给制服了,这一路之艰辛可以想象,武、弥二人当真是前后防患,左右小心。 弥世遗孤和武玄月眼看大门在即,相互递了一个眼神示意,欲要甩出那死胖子黄世良,飞脚逃脱而去之际。 突然之间,弥天而来传来一阵阵京剧唱腔—— 说时迟乃是快,天空闪过几道流星光影,如风似影,寒烈尖锐,飞梭而来,只听“哐哐哐”几声巨响,登时向弥世遗孤和武玄月袭去。 弥世遗孤躲避飞快,一个翻跃,有惊无险,算是躲过了急速杀伤力武器来袭。 武玄月也不是吃干饭的,腾转闪挪之间,轻巧如燕,自然躲过一劫, 只是,这人质体积太大,弥世遗孤躲闪之际,只能够则轻重缓解,放开了黄世良的衣领,必须以自保为主。 待人众人目光待定,只看那恍惚门槛之上,横七竖八插满了京剧花旦花旗,继而一曲《穆桂英挂帅》戏曲声波远洋而至。 听到此,弥世遗孤脸上露出一丝诡笑,随口便道:“有意思~这权门的人,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不是?” 躲在弥世遗孤身旁的武玄月一脸迷茫,似是在弥世遗孤的字里行间听出了些许猫腻,赶忙追问。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知道来者何人?” 弥世遗孤不接腔,两眼警惕性极强观察门外战事,果不其然,接踵而至,飞天而来锣鼓刹飞至,戏班子的器具登时之间,摆满了黄世良大院之内,生生堵住了黄世良私宅的大门。 这戏台子搭好了,主角戏班子自然是要闪亮登场。 片刻不到的工夫,从天而降一众花衣男子,腿脚功夫各个了得,只是这妆容可谓是让人难以下咽。 落地归位的众武生,涂脂粉面,不男不女,打鼓敲锣,惊刹摇旗,只等主角款款而至。 花旦华服浓妆,飞落而下,英姿飒爽,飘然落地,背旗扛qiāng,水袖大甩,身段妖娆,气质非凡。 武玄月景象眼眸,恍若天人,禁不住张口感叹道:“哇!好漂亮的花旦,也不知道是哪家名角,尽可有这般轻盈的身段,妖娆体态,勾魂眉眼,更是唱功了得。” 弥世遗孤轻哼,不急不慢解说道:“名角?何止是名角,那是名流之辈!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武玄月只顾看眼前美人精湛的演技,嘴上没跑就问出了口:“他是谁人?” 弥世遗孤轻笑道:“此人乃是权门二公子,上挂侯爵的左膀右臂,司徒家的嫡长子——司徒兰,素有‘花腔’之名号,酷爱戏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戏痴,曾经的司徒大公子可是为这戏剧愿意自动放弃司徒家继承权的偏执之徒。”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怔,眼睛更加离不开眼前的戏子,这一颦一笑,一癫一怒,可谓是精湛到了骨子里。 也不怪司徒兰这小子会如此痴爱戏剧,他与生俱来就唱戏的本事,此男人太过妖孽,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戏! 司徒家的继承人可以不是他司徒兰,但是这戏剧界,若是没了司徒兰,就少了一颗璀璨的明星。 司徒兰旁若无人,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戏剧之中,而刚才还陷入一片混乱的黄家人,竟不知这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戏班子来意何在,更是摸不着头脑一般傻傻站在一旁看这一出好戏,竟不知道这黄家的灾祸将至,这哪里是戏剧,简直就是闹剧。 旁人不知晓,弥世遗孤心中清凉,无暇顾及这人前眼花缭乱的戏曲,反倒是变得异常敏感小心起来。 弥世遗孤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踪迹,自然这小动作没有逃过武玄月的眼睛。 武玄月本是在观赏戏曲,兴奋又激动,竟不知何时已经跟着旁人一起鼓掌叫好,一手拽着弥世遗孤兴奋摇晃道:“你看你看!!这个精彩!!” 随着剧情地展,只听这锣鼓声点逐渐激烈,司徒兰甩袖翻花,戏剧推向了gāocháo,武玄月越不能自已,手舞足蹈之际,更是拽着弥世遗孤的衣袖来回摇晃拖拽。 却不想,弥世遗孤不管武玄月怎么蹂躏自己的衣袖子,都一个态度明确——不予回应。 到了这个时候,武玄月方才现异常,收声敛目,将目光从司徒兰身上转移到了弥世遗孤身上——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呢?” 弥世遗孤一边继续所搜周围线索,小声回应道:“这就奇了怪了,不应该啊……” 武玄月越感情兴趣起来,赶忙凑上身去,急切探话道—— “什么不应该,你倒是跟我说说啊!不要那么小气~~” 弥世遗孤皱眉观之圆房拆房方向,眼神落定,心中疑虑更甚,略显烦躁道:“你个丫头站一边去,别挨着我的事情!” 说着,弥世遗孤像是被着了魔一般,一手拨开武玄月,身子不由自主向柴房方向走去。 武玄月眼见势头不对,也不再多语,紧跟其后,只看这弥世遗孤在玩什么把戏。 却不想,就在弥世遗孤即将走近柴房门前之际,一条水袖如同水鞭劈天而来,闪速打在了弥世遗孤搭在柴房门把手的手上。 弥世遗孤嗖的一下收回了右手,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预想。 弥世遗孤果断转身,直立而望,目不斜视,对峙当前。 而此时的司徒兰已经停止了唱腔,端正站立,虎视眈眈而去。 两股气流对撞,弥世遗孤和眼神终究和司徒兰对接上了。 火花四射,风云将至—— 弥世遗孤嘴角一勾,端了端自己的衣袖,扬声道:“果然是鼎鼎有名的兰少爷,耍花腔的本事了然!你们这些蠢笨之人,还不赶紧看看自己脚下!!!” 弥世遗孤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低头寻视,这不看倒不打紧,一看当真是吓住了众人,竟不知何时,黄家人不管从夫人还是到下人,无一不例外,脚下的鞋子全变成了厚底松糕鞋。 武玄月方才意识到道,大家都身临其境这戏剧魅丽的同时,身边的人竟然不自不觉长起个来,当时自己还觉得奇怪,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观戏者脚下何时都变成了京剧武生所穿的松糕武生鞋了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8章 花腔手段(司徒兰的惯用伎俩) 要说这京剧武生松糕鞋者,在京剧扮角中大多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背景角色,比如文臣、武将、皇帝、士大夫等,最起码也要是个读书人,穿厚底鞋便是为了利于“提高”角色的身份。 而穿厚底鞋也是极为考验表演者的演技和武学能力的体现,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武将平日里若不是长年累月苦练下盘力量和稳定性,哪里来得穿着厚底鞋,在舞台上站立如松的境界。 不仅如此,武生在戏台上穿厚鞋子还要做出各种翻腾跳跃的动作来。 无疑,厚底靴为角色的表演提供了可挥的广阔天地,武生利用厚底靴,在台上做出许多特技表演,如翻腾、跳跃等难度动作技巧,增强观赏者的视觉冲击力,穿厚底靴演出有惊险的艺术效果,穿平底鞋就降低了技巧难度,观赏者难免会觉得索然无味。 厚底靴已经成为了京剧的文化体现,无疑在天上表演武生,为了表现出自己过人的高超技巧,都是双脚蹬松糕,台上稳如松,台下十年功。 可想而知,这经过专业训练的松糕鞋,若是现在穿在了普通人的脚下,会是怎样的一种体现。 刚才看戏入神的黄家人,脚下不知不觉有种被人垫了砖的感觉,虽然站得高,可是因为地盘不稳,完全驾驭不了这松糕鞋的高度,寸步难行,更有甚者,惊慌失措之际,不经意间抬脚行步,摔得那叫一个惨烈。 看到这里,武玄月惊慌之间,赶忙也看了看自己的脚下,方才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自己看戏半晌就走了神,所以才不会被人换了增高鞋。 所谓登高望远不假,高处不胜寒也有这个道理。 黄家人各个不敢动弹,原地站着相形见绌,脚下鞋子被人掉了包,自己还浑然不知,一股脑就顾着看眼前稀罕,现在可好,寸步难行。 黄世良身材胖硕,肚子滚圆,这脚下不稳,更是被人穿了小一号的鞋子,挤脚难受,更加不敢动弹半分。 弥世遗孤挑眉冷笑一声,缓缓张口道—— “司徒先生可谓是好手段,素问花腔一名,鼎鼎有名,三招便可将对手拿下,这一招司徒名角亲临黄家大院,亲情演出奉献,这黄家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自然是受宠若惊,目不暇接,更是被您过人的演技吸引,免费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戏目,名角出演,何其荣幸,眼花缭乱,美不胜收,这一招‘捧’用的漂亮!!” 武玄月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谓地观其战事,不明就理这弥世遗孤讲的是哪一出。 听到这里,司徒兰脸上扬起一丝诡秘一笑,自己算是遇到了行家,连自己出手的章法都门清,眼前的小子不可小觑。 司徒兰故装姿态,扬袖遮面,女子羞涩,捏腔拿调道:“不知道公子所言何意——” 弥世遗孤笑而继续道:“‘耍花腔’不过三招,‘捧、垫、推’捧戏足了,让旁人忘乎所以,迷失自我之后,飘飘然之际。赶紧在其脚下垫砖,抬高对方的高度,不管对方有没有能力凌驾这个高度,先垫上去再说,待对方身心不稳,摇摇欲坠之际,你再给其背后用力催命一掌,使其摔得何其惨烈,所谓的爬得越高,摔得越疼就是这个道理,对吗?” 说到此,武玄月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从天而降的翩翩仙子,根本不是那黄世良的救命恩人,而是杀人夺命的阎罗王煞,由此可见,突然的赠礼根本不是什么老天爷的馈赠,极有可能是上天派来收你小明黑白无常使者。 权门一族果然好手段,表面看起来风光大造,给你荣华,实则却是把一把软刀子不吭不响地对方的腹藏之中,对方还不知晓,竟在其身边呐喊助威,为人卖命被人阴死,下场何其凄惨。 听到这里,司徒兰眼中忽现一丝杀机,登时之间,身后五旗齐,向弥世遗孤方向刺去。 弥世遗孤不为动容,片刻之间,化气成玉,一道昆仑白玉墙,赫然树在了弥世遗孤眼前,将无根彩旗挡之一侧。 见此状,司徒兰微微愣神,当真有几分意外,绝没想在黄家,竟会冒出这样一为武功惊人的来者,只看此人一介布衣,面容俊俏,却多了一分地痞之气,此人到底为谁人? 司徒兰越对弥世遗孤的身份感兴趣,却也明白现下处境,这个时候,自己不该纠结于一个无名之徒的身份问题,而是赶紧执行完任务才是正事。 虽然眼前有绊脚石,相当棘手,但是那又如何?自己还有杀手锏—— 司徒兰顿时扬天一吼,阴阳怪气道戏曲调调使然:“东方大官人,你还等什么?那不成要误了本姑娘的终身,你才肯现身吗?”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惊慌,赶忙飞奔而至那柴房之地…… 只是为时已晚,还未等弥世遗孤来得及推开柴房房门之时,登时之间地动山摇,一阵剧烈地震来袭,轰然之势。 顷刻间,这黄家大院,除了围院的围墙尚可犹存,其余的屋社全部在顷刻间,坍塌崩毁,无一例外。 自然,这柴房也没有幸免—— 千宫万厦毁于一旦,扬尘飞土,黄家下人罹难于此,少有幸免, 不少黄家人因为脚下被垫了砖,逃不了走不成,但凡急着逃命者,因为脚下松糕鞋的缘故,摔得凄惨,砸的结实,这场面何其惨烈,不言而喻。 东方朔伫立在柴房中间,一方净土之上,握拳瞩目,只见他右手四只之上,武气所致的“拳刺”渐渐化了形,消失无踪。 武玄月惊恐观之,更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傻愣。 这司徒兰早有预谋,自然在东方朔动手前已经给自己戏班子上了结界,戏班子的人毫无伤,天上不管掉下了什么东西,都被司徒兰的结界给弹了出去。 而此时,场面下一度宁静下来,活下来的人口,不是有武功加身,就是本身灵气继承者。 而那蠢笨如猪的黄世良,似乎也被生生压在了这房屋残渣之下的,不见了踪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89章 七伤南拳(东方朔的拳法竟是灵族旁 弥世遗孤眼看形势不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弥世遗孤一把抓过武玄月的手,一声坚定道:“走!” 武玄月还没有反应怎么回事之际,已然被弥世遗孤拽着登天而去。 这个时候的武玄月相当乖巧,虽然不知道弥世遗孤言下何意,但是看到黄府这灭门的征兆,自己若是再不逃之夭夭,继续趟这浑水下去,只怕后果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到底多一日不如少一事,自己现在这个出逃身份,还是少惹是生非为妙。 却不想,武玄月和弥世遗孤还没有跳出这黄家大院,一声紧凑击鸣鼓声连连,鼓声携带杀气,声波远洋,响彻天际。 绝没想,这锣鼓手也是武道运气一等一的高手,看似井井有条的鼓乐配合,竟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武气声波步下了结界,将黄家大院围墙之内的所有人物,都禁锢在了黄家墙垣之内。 弥世遗孤和武玄月刚飞到黄家大院的墙头,碰壁而触,硬是给弹来回来,根本走不出这黄家大院。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几经换地方,欲要找出漏洞,逃之夭夭而去,结果相当失望,这声音步下的屏障极为恐怖,遍布在空气之中,肉眼不见,却波及范围极广。 弥世遗孤和武玄月终于放弃了出逃念头,低头寻一处残垣破壁先是藏匿下来,观其战事,再行打算。 此时的东方朔和司徒兰,根本无暇顾及弥世遗孤和武玄月这等小喽喽角色,他们两个一心一念就是确保黄世良的暗杀行动准确性,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东方朔独自一人埋头踱步,巡视这脚下残砖瓦砾,相当仔细,一处都不肯放过。 司徒兰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态,不时舞动水袖,又是唱腔,又是拿调,不时又美来美去摆着各种花旦妖娆姿色,撩骚不尽。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团队呢?只要这锣鼓声不停,别说是个大活人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从这黄府大院飞出去。 所以,人家司徒兰才会如此轻松不羁,随意挥挥衣袖,就有人帮自己卖命,何必自己这般大小姐的身段出手?脏了手脚不说,若是不小心因为打杀举动,坏了自己的衣裳,得不偿失,那可是司徒兰的心头肉啊!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躲在暗处,终于武玄月忍不住性子,压低声量问道:“喂——你倒是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黄世良是何人?这两个诡异杀手又是怎么回事?” 弥世遗孤两眼无时不刻,不盯着外面动向,警惕性极强,却还是继续充当解惑员的角色,跟武玄月说上两嘴子。 弥世遗孤道:“你可知道那穿衣花旦和那青衣杀手,到底是谁人吗?” 武玄月小声道:“你不是之前说过吗?那不是上官侯爵的左膀右臂,司徒兰吗?另一个,难不成是他的另外一个左膀右臂,东方朔?” 弥世遗孤微微皱眉道:“除了这,你都没有在听说过其他的传闻吗?” 武玄月摇头不解,努嘴回应道:“废话!我若是知道,还需要问你吗?” 弥世遗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侃侃而谈道:“哎~~你还真是对武道名流之辈孤落寡闻,好吧现在闲来无事,我就跟你说到两句。这上官侯爵左膀右臂,分别是你刚才看到的两个男子,穿戏服的那是司徒兰,素有‘花腔’之称,刚才一拳造势,毁了这黄府大院的男子,名为东方朔,东方家庶出三公子,素有‘铁腕’之称。” 听到这里,武玄月多看了司徒兰两眼,差点惊呼而,若不是因为自己身处恶劣环境,武玄月真想一声惊叫,抒一下自己的情绪。 武玄月惊愕道:“你……你说什么?那个穿花衣的女子,竟是个男子?我怎么看都不像个男子,她那身段和眼神,简直比女人还女人,连同我这个做女人都自愧不如。” 弥世遗孤噗嗤一笑,暗自心道:呵呵~~死丫头还有点自知之明。 武玄月又打量了东方朔两眼,顿时引了思索。 武玄月双手抱背,一手托腮,低头回想,刚才东方朔力武气之时,那武气所遵循的轨迹,还有气流的方向和流速,大致是可以推断出他常年修炼的拳术门宗。 弥世遗孤突然耳边清静,顿感不适应,回眸一望,看到却是武玄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弥世遗孤一手扬起,出其不意道弹了一下武玄月的额头,坏笑索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武玄月皱眉揉着额头,有几分烦躁道:“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敲打我的额头,很疼的!” 弥世遗孤不予理会,继续探头探脑四下张望。 武玄月见状,也倒不卖关子,直呼胸意道:“东方朔习练的武功门派,竟不是权门一族善用的拳法,而是我们天门一族旁支门宗绝岭南派的——七伤南拳法,那一招拳术力,一锤定音,威力无穷,看似与那权门一族七星拳略有相似,但是若是仔细品味,还是能够察觉出些许端倪来。” 弥世遗孤愣之,有几分迟疑相望,缓缓开口道:“你……你敢确定吗?” 武玄月抿嘴沉思片刻,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道:“嗯!其他不好说,关于分门别派的拳种分类,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弥世遗孤相望低头认真执行任务的东方朔,还是不太相信武玄月的推断,反驳之。 “你可别乱开玩笑,我明明感受到东方朔刚才对方出招力,用的是无尽的霸气,这怎么又跟灵族有关系呢?” 武玄月摇了摇头道:“这跟武气方式无关,他完全可以运用霸气气行方式,来开灵族的武学套路,谁就不允许他门套路,别派气修方式运气而行呢?这也算是武道名流的一种武技创新方式,说来这,绝岭南派的七伤南拳也是大有来头,七伤南拳其实并不适合灵气运行方式,在打斗实验过程中,问题尤为凸显。灵气太过灵活文弱,而那七伤南拳却是这世道无坚不摧,无刚不入的拳法之一,它本是灵族外家子弟创编而成,创编者恰好娶了灵族的内家弟子为妻,此二人夫妻合心,创立了绝岭南派的门派,算是我们灵族一个细小分支门宗,只是这拳法不适用于灵族女子练习,慢慢就没落了,很少有人知道这稀缺濒危拳种。绝没想这七伤南拳拳法配合上霸气出招,竟是这般厉害功效!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过这般气势庞大,威力慑人的招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0章 长疾创拳(七伤南拳创始由来) 弥世遗孤越对东方朔的拳术感兴趣,张口问道:“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关于那七伤南拳的信息吗?” 武玄月眼珠子向右上方漂移一阵子,思索回忆道—— “这也是我在天门藏灵阁中看到的稀缺拳谱秘籍中找到的答案,相传创下这七伤南拳者,乃是我们天门一族外家子弟风长疾,他当初拜入我么天门门下,就被我天门内家子弟南宫翎的美貌所吸引,只是苦于天门的规矩,只能够远看瑶女不得志,风长疾常年累月修炼竟然患下了暗疾,相思成性,风长疾却也明白那天门之女,不是自己凡夫俗子可以惦念的,除了远远观之,心中暗自情伤,郁郁不得志。”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道:“呵呵~~没想到,这风长疾还真是一个痴情的种,然后呢?我对他们的情史不感情趣,我只对这七伤拳感兴趣。” 武玄月不急不慢道:“正要说到正题上,你打断我作甚?风长疾自从认识到南宫翎,到灵域相会,合力打杀独角圣兽,亲手将南宫翎送上了天门二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的位置,后他又追随其身边,多次陪同随行南宫翎执行任务,几番巧遇,缘分机遇,每一次执行任务,两个人都相互守望,惺惺相惜,越萌生想要在一起的冲动。可是苦于天门的教条规矩,再加上中间有奸人挑拨离间,各种因素,最终两个有情人还是选择了各自安好,各司其职。” 说到这里,武玄月略显得几分唏嘘,继续张口道—— “之后,风长疾独自一人闭关修炼,隐与深山老林之间,只为了悟出可以pòjiě男女情愫的拳术,将自己的内心练就成无坚不摧的钢铁,他将和南宫翎在一起这几年,最难以忘怀的七次邂逅,全部封存在的记忆中,不去想不去念,将其情爱转换成戾气,男女情长,损人心志,婆婆妈妈纠葛多少年,不如一拳头铁腕来得实在——待风长疾出关之时,便修得这七伤南拳,一招制敌,一拳定英豪,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这便是七伤南拳的来历。”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翻眼而上,轻笑道:“好吧,就当是我知道了,还别说这风长疾和南宫翎他们之间的遭遇和你我都挺相向不是?” 武玄月白了弥世遗孤一眼道:“说别人的事,管你我何事?你这人就这点特讨厌,总是嘴巴太坏,没个正形!” 弥世遗孤一笑而过,并不生气道:“那你倒是说说,这风长疾已经决议要恩断义绝男女情,到后来怎么又娶了天门的女子?还创立了天门南派这一个分支。” 武玄月苦笑一声道:“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说想要恩断义绝就能够随意了断,即便那风长疾铁石心肠也好,到底还是爱上了南宫翎入骨,这不见面还好,这旧情人一见面一不可收拾,什么所谓的恩断义绝,铁石心肠都不作数了,更何况常年不见风长疾的南宫翎,也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情郎,有时候时间这种东西太讨厌,本以为男女不相见,就可以化解多年的爱恋,结果呢?南宫翎自从和风长疾分手离别之际,一别数年,方才知道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失去之后方才知道珍惜桥段其实并不新鲜。再次相见之时,老情人的思念,便如那波涛汹涌的江河流水一般,一不可收拾,本以为自己可以阻断感情的七伤南拳,倒成了此二人的情定之外,你说可笑不可笑?” 武玄月此言一出,弥世遗孤颜面隐笑,他似乎早已经料定这个结果。 武玄月继续道:“后来两个人的感情越浓烈,为了能够跟风长疾两相欢好,长相厮守,南宫翎决议放弃神籍,跟风长疾浪迹天涯去。得知这个情报天门至尊纳兰紫英深谋远虑,眼看自己两位强将都要离自己而去,尤其看到那天门外家子弟的自创一派,实力日渐雄厚,她便狠了狠心,开了一个先例,允许风长疾和南宫翎婚配,但是有一个条件——” 弥世遗孤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该不会是让风长疾入赘到了南宫家当女婿吧?” 武玄月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就是这个样子!” 弥世遗孤嗤笑道:“老桥断,不稀奇,天门就喜欢这样玩,对于能力不咋地的外门弟子,天门便是要这要求那规矩,什么不能够婚配,不能够求娶,都是狗屁!分明是区别对待!对于能力过强,足以让天门一族拉拢实力的青年才俊,天门的首领也不傻,为了能够留下这人才,则其轻重,自然是非常实际自当动用非常手段。” 听到这里,武玄月怔然,竟不想弥世遗孤连天门这种事情都了解的如此透彻,是不是也……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毕竟他活了二百多岁的老妖怪,什么事情没有见识过呢? 武玄月努了努嘴,不开心道:“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你还问我?” 弥世遗孤轻笑,解释道:“哈哈哈~~你误会我了,对于七伤南拳我是一点都不知其踪。我只知道的是,天门向来爱耍赖,还故装清高一族,这圣女只是看起来比常人高贵些出众些,到了事情上,不过都是常人一个,有必要每天标榜自己,端着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子吗?什么天嫁圣女,骗人偏己,不过是给自己贴了一个价高者得的价签罢了,若是真有那有钱有势者的追求者执意追求天门女子,你们不还是会故意就范吗?” 显然,武玄月听到这里满脸的不乐意,反抗气焰十足:“喂喂喂!!你话说过了,别忘了,你身边还有我一个天门真士呢!” 弥世遗孤方才收回刚才过激言谈,连连道歉道:“呵呵呵~我的错,我的错~~刚才说到情绪点上,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道歉~~” 武玄月爱搭不理又瞥了弥世遗孤一眼,轻咳了一声继续道——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风长疾自从入赘到了南宫家之后,能力大不如从前,连那七伤南拳的威力也不似刚出关实力的一半,倒是俩人小日子过得不错,婚后没过多久南宫翎就怀上孩子,你说风长疾幸运不幸运?南宫翎五年坏了两次孕,每次一都是双胞胎,这还不说,每一胎还都是女子,既壮大了天门一族的实力,又为风长疾添女加丁。此二人感情波折,一辈子也算是有过风光,有过过节,有过误会,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过着逢人都羡慕的夫妻生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1章 兽人现世(黄世良乃是那三足金蟾兽 弥世遗孤压着音量,欢喜笑意,无意接话道—— “你还别说,这风长疾还挺本事的不是?他老婆不怀孕则已,一怀就是双数,他可真不是一般男人!” 武玄月咋舌一声道:“可不是!更稀奇的还在后头呢,他们两个的女儿,有一人入门纳兰一族,进修天门玄学,终身不嫁,而另外三个女儿都娶了丈夫,你猜怎么着?” 弥世遗孤随口一声玩笑道:“该不会都是生的双胞胎吧?” 武玄月两眼惊奇闪光,连连点头道:“你又猜对了,还真是如你所说一般,他的子嗣体质怀孕的胎儿也都是双胞胎,就这样子子孙孙传下去,但凡是风长疾这一血脉的孩子,必然都是一对双生,亘古不变的原理。” 听到这类,弥世遗孤摇头轻叹道:“哎~~这人比人气死人!绝没想这老天还挺眷顾这个叫风长疾的臭小子的,给了他过人的武技,又给了他娇妻美眷,还给了他子孙双双成伴的福气,这小子上辈子到底造什么福?” 武玄月轻笑,一脸坏笑回应道:“呵呵~~你小子嫉妒也没用,老天是公平的,上辈子你种下了什么样的因,下辈子老天爷就会回馈你什么样的果~谁人都改变不了。” 弥世遗孤撇了撇嘴,心又不爽,却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眼神不期而遇刚,跟东方朔对上了。 登时,弥世遗孤心中恶寒,自知道自己的目标败落,此处藏匿已不安全,正要拉着武玄月换个地方。 东方朔一脚飞蹬,冲斥而来,弥世遗孤拉着武玄月撒腿就跑,就在这千钧一之时,突然之间,弥世遗孤正对前方的残瓦坡一声bàopò声响剧烈,一个肥硕身躯跳跃三丈高度。 这惊人的弹跳力令人指,武玄月和弥世遗孤愕然扬首,望之天空,如此大肚细腿之人,除了黄世良还能够是谁人? 在太阳的照耀下,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定睛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我去!!这哪里是人的形态,黄世良不知何时两腿后边多了一条腿从残影,一眼望去,便可了然,这不是三足金蟾的幻形吗? 刚才还想一拳攻破弥世遗孤这方的东方朔,霎时调转了矛头,飞蹬而起,紧追黄世良的身后。 弥世遗孤怔然片刻,武玄月抬头惊目双眼,不自觉拽了拽身边男子的衣袖—— “那个……你看到了吧?” 最可爱的是趴在武玄月肩头的七王,抬头惊眸,一手指着天空之上的庞然大物,兴奋道出一个音来:“球——” 弥世遗孤讪然结巴道:“看……看到了什么?” 武玄月干咳了两声道:“咳咳咳!!你没有看到那黄世良惊人的弹跳力,还有那多余的一条腿吗?难不成就我一个人看得见吗?” 弥世遗孤冷笑抖落嘴角道:“呵呵呵……原来你也能够看出来他有三条腿……还有……还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越看着那黄世良,越像一只硕大无比的蛤蟆了呢?” 武玄月一把抓紧弥世遗孤的衣袖,瞠目连连点头道:“嗯嗯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个……那个到底是什么鬼啊!!!” 只看那黄世良,一脚飞蹬极限高度,却不知这黄府大院,早已经被司徒兰声控布置下了结界。 纵使,他黄世良跳得在高也没用,到了结界的屏障处,就像是被一掌拍扁了得苍蝇一般,硬生生地被弹了回去,这还不算最差,迎接他的竟是东方朔的铁腕重锤来袭。 东方朔一拳风过去,只看那透明屏障生生凹陷出一个“骨刺”形状的深坑来,拳风犀利,气势凶猛。 却不想,这屏障竟然兜不住那东方朔的一拳重击,就听到了捏了一声破皮鼓的余音…… 司徒兰低头一看,自己戏班子的鼓还真的被一拳捶穿了鼓皮。 鼓手机智,当即力断就把破骨掷了出去,赶忙又从袖口摸出乾坤袋,放出备用鼓,继续敲打之。 司徒兰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对于东方朔胡乱打伐之举,着实生气,一声强调而去:“东方大公子,你能够小心点不?这结界面积大,我家鼓手吃力的很,你若是再这帮不爱惜地胡乱打杀,就别怪我司徒兰,没办法跟你这莽夫合作!” 东方朔斜睨一眼,全然不理会那聒噪入耳的司徒兰,继续追击那如同蛤蟆一般行为的黄世良。 黄世良本肆意趁着破鼓之势,逃出那弥天声屏障,却还是晚了一步,而这次他学聪明则不是头朝上行进,即便是屏障修复了,也不至于头先砸着那可恶透明的屏障。 黄世良三足盘立,倒挂而下,鼓眼泡,两眼眼珠呈一条竖缝,脸上竟不知何时,凹凸出一疙瘩一疙瘩鳞皮,嘴缝恨不能扯到后耳根上去,让人看了极为恶心。 这还算最差的,黄世良吐了吐他那又长又黏的舌头,这个刺激视觉的场景,让人看了简直难以下咽。 到此,弥世遗孤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 “我去!!这不是兽人吗?竟不想连这黄世良也变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他是先天的兽人,还是后天兽人?” 听到这里,武玄月更是一头雾水,皱眉望了一眼倒挂半空中的黄世良,当真是恶心的紧,自己自打出生就没有见过这么丑陋恶心的东西。 武玄月多看一眼天上的东西,都觉得辣眼睛,恶心吧唧的,还是不看微妙。 最可爱的是七王,跟武玄有一个表情,一脸嫌弃的收回了目光,还不时“呸呸呸”地吐了两口口水,像是吃坏了东西一般,着意表现自己恶心天上怪物的态度。 武玄月问之:“这兽人是什么东西?要不要那么恶心?我一眼都看不下去。” 弥世遗孤又开始自己的普客小课堂讲解—— “所谓兽人,便是半人半兽之躯,你刚才看到的黄世良便是那三足金蟾和人的综合体,兽人也分为两大类,第一类就是先天性的兽人,简而言之,就是灵兽为了繁衍后代,吃了那灵族研制奇药,‘人性丸’服用此神药可短暂时间内幻化成人形,与人交配之后,药效尽失,灵兽便有恢复了正常体态,而凡人体内受孕体就有一半兽的基因所在,日后诞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半人半兽的体质,表面看着是人的提醒,若是到了极限状态或者是危险时期,就会露出兽的本质。” 武玄月今天又学到了新知识,这灵族一脉还真是什么样的怪物都有,竟然还研这种变态药物,这人和**配…… 想想都觉得挺劲爆的! 武玄月继续问道:“那后天兽人又是怎么回事?” 弥世遗孤说到这里,突然不说话了,思索半晌,方才犹豫开口道:“说到这后天的兽人,可就麻烦多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2章 黄府乱象(黄府战事来袭) 武玄月疑惑,追问之—— “你说的那个什么意思?后天的半兽人又怎么了??” 弥世遗孤抬头仰望,着意多瞧了黄世良两眼,蹙眉轻叹一声:“那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操控自己的御灵兽,使其侵占人类的身体,强行与人体达到契合,御灵兽强势渐渐吞食宿体的灵魂,使其完全变成御灵兽的傀儡,平日里表象不出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属性和习惯,就会慢慢道被御灵兽的属性所替代。”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如此那黄世良到底是先天还是后天的兽人,以现在这个状态来看,也分辨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时下,黄世良的喉间出咕噜咕噜的吞吐声,低头眼看自己的私宅屋社,顷刻间毁于一旦,自己的小厮姬妾全部埋葬在一片废墟之中,本事属于自己的王朝,曾经的盛世辉煌,现在的狼藉废墟,换做是谁,能不恼火狂? 黄世良气的两眼瞪直,那两道竖起来的眼珠子,登时锁定在了东方朔身上,恶意寒光扫射而去—— “东方朔——呱……你还真以为自己一招制敌,呱……毁了我的府苑,杀了我的手下妹妾吗?呱……呱……你可知道为何我把这里建成私宅?正宅我家大夫人守着,而我甚少回去吗?呱呱呱……” 东方朔冷傲一睨,压根就看不上眼,这人不rénshòu不兽的低等生物。 东方朔想来不喜欢废话多余,婆婆妈妈将那么多干嘛?一拳能够解决的问题,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所以,东方朔“铁腕”之称号,不是空穴来风,人如其名。 东方朔欲要二次运气,出招在即,这一次,自己铁定不会失手,一招灭了那恶心人的东西。 只看东方朔运气之间,右手第三关节处,隐隐预约聚集青色气体,汇聚密集,直至成性“拳刺”,欲要动下一拨致命一击。 却不想这“紧锣密鼓”的结界中,突然之间,石砾飞朔,网片残壁飞天耸起,与其同时,这废墟下面埋藏的几个重量级人物,一同突破废墟,冲天而起。 东风携带一个队伍高低不一的高手悬与半空中,七人分明站挡在黄世良的前方,严防死守,寸步不让。 而黄世良的四个美娇妻与此同时,也都破土而出,四位美人分别悬气分布在黄世良的左右两侧。 继而,一阵风云颠覆,飞沙走石,乱象迭起,轰隆之势,昏天暗地。 黄世良周身灵气蓬勃,全是借助于体内三足金蟾的灵力护体,金光闪闪,操控万象。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左躲右闪,飞石旋转走向,完全无踪迹可寻,这黄府大院乱成一团糟。 司徒兰聪慧,运气纵旗来,旗面大展,铺天盖地遮挡在飞沙走石的攻击,将自己的戏班子安全地隔离在一个空间内,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见此状,武玄月咬唇瞪眼,一边像是受惊了猴子一般上蹿下跳,一边不乐意道:“你看看人家司徒兰多聪明,这旗面的结界布置的刚刚好,你我为什么那么傻呢?快点你的成玉之气,不久完全没有问题了吗?”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躲闪之余,还不忘给武玄月解说道:“丫头,你也是说了,他的结界是旗子,布面是软的,这石头砸上去,要不是被布面给弹出去就是落在这旗面上,这旗子对僵硬的石头起到了缓冲作用,而我成玉之气也是石头,石头撞石头,结果可想而知。”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不吱声,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傻好蠢,事态紧急不假,行事不过脑子也是真的。 可是这样左躲右闪也不是个事情啊—— 这飞沙走砾来势越凶猛,旋地而起,冲天而去,这到底生了什么? 眼看司徒兰最后一块旗面即将圣起,这戏班子西面八方都将被那旗面包裹的严严实实之际,武玄月来不及思考,还管他什么敌营我营,保住性命才是关键。 说时迟乃是快,武玄月不由分说,一手拽着弥世遗孤衣襟,左躲右闪,疾速而去,在最后一张旗面闭合的一瞬间,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刚刚好赶上时机,跳进了司徒兰的结界之中! 这个场景似乎有些尴尬,只听旗面外面扑通作响,旗子里面一双双惊异的眼神都盯着这三位外来者不速之客…… 气氛几度陷入了僵局之中,弥世遗孤和武玄月怵在哪里东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毕竟自己并非是司徒兰戏班子的人,这为了逃命躲风险,直插敌营,确实有点…… 司徒兰甩袖白脸,戏腔十足,质问道:“来者何人——” 武玄月正要开口之际,却被弥世遗孤当即给拦了下来。 在处理这种问题上,弥世遗孤却是比武玄月擅长得多。 弥世遗孤一手挠头,故装傻笑道:“呵呵呵呵~~不好意思来着,我和这小子是今早上被黄世良那混账抓进府的小厮,我们本是黑市上安分守己好公民,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住了那黄世良,今早上他的手下打手,毫无预警就冲到了我们摊位面前,一阵砸摔不过瘾,愣是将我们二人拘了回来,guānbīmínfǎn,我俩也是为了能够活命,殊死一搏,结果……呵呵~~就碰到了二位大神在执行任务中,哈哈哈哈~司徒上官和,东方上官果然是为民除害的高手,在下感激不尽!” 这弥世遗孤的那张嘴,能把活人说成鬼,这一番话而来,又是解释自己的委屈,又是站好立场,再来跟司徒兰戴了一顶高高的大帽子,还真是高明的很。 可是这弥世遗孤独独忘记了,之前他是怎么跟司徒兰对峙的,又是怎么技压一筹,让司徒兰颜面无光的。 司徒兰浓妆艳抹,一眼犀利,目光如炬,摆明是不相信弥世遗孤这小子的满口胡言。 “你可是当真的吗?你小子不老实,明明之前你还跟我……” 司徒兰正要把话题往之前的事情上引,弥世遗孤突然一手捶拳,惯会演戏,呈恍然大悟状—— “哦!对了!!!司徒兰公子,我可是你忠实的戏迷,你不知道吧~~你在南湘的每一场戏我都要去赶赴现场去看,我对你的崇拜,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今天有机会与我的偶像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弥世还真是三生有幸!!” 果然,此话一出,司徒兰刚才向拷问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取而代之,则是脸上掩不住的得意笑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3章 刺探军情(弥世遗孤取得司徒兰的信 弥世遗孤惯会见人下菜碟,刚才黄府一役,差点没有戳穿这司徒兰和东方朔的计划,这会子功夫,自己不得已躲进了司徒兰的阵地里,弥世遗孤立马变了一张脸,这能屈能伸的本事,当真是看傻了站在一旁的武玄月。 弥世遗孤那一张巧嘴巴巴不停,说的那些违心话,不过都是些恭维和巴结司徒兰的话,。 竟没想弥世遗孤这家伙还真是有那么点本事——竟然司徒兰在啥时候来南湘开拔戏班子,表演的什么曲目,这家伙都能够说个八九不离十! 还别说你若说他是伪戏迷,打死谁都不会信。 武玄月一脸嫌弃观之,弥世遗孤手舞足蹈,忽悠敌军队伍,更可笑的是,那司徒兰竟然信了弥世遗孤的话,一会掩面一笑,一会又粉拳捶打弥世遗孤的背,好不亲热。 弥世遗孤不但不反感,笑脸盈盈相对,极力配合对方演戏。 旁人鼓手都看着那叫一个恶心,近乎跟武玄月的表情没什么两差,偏偏当事人的弥世遗孤和司徒兰交谈甚欢,断有几分相见恨晚,无话不谈的意味。 武玄月斜睨冷语,好声没好气问着自己肩头趴着的熊猫七王。 “喂!我问你——平日里你家主人就这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脸吗?” 七王直目而望,无奈一叹,甚是可爱的点了点头。 武玄月轻呵一声道:“也对啊~这才符合这家伙的作风,凡是都是利益当先,分得清楚局势,自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倒是这自来熟,过分阴险的嘴脸,让人不爽。” 七王不语,扑通一下从武玄月的肩头,跳道了对方怀里,惯会撒娇耍无赖,萌萌的大眼睛,楚楚动人的望着武玄月,大概也是想着帮自己主人分担一点责任的小心思。 七王清楚的是,至少在这个时候,自己是要站出来哄得武玄月开心,别让她那么讨厌自己的主人。 七王惯会撒娇,武玄月还特别吃这一套,对方萌化技能一放出,本事一脸嫌弃心中各种不爽的武玄月,顿时心软了百倍,就剩下摸着七王的毛,爱护宠爱对方了。 弥世遗孤眼看自己跟司徒兰交流甚欢,贼溜溜的小眼神不停打转,心中暗自盘算自己的小算盘。 弥世遗孤除了捧着司徒兰,就是哄着对方,眼前的男人那里还有男人的样子?就跟小女人一样好哄好骗,弥世遗孤三下五除二的本事,就把那司徒兰给哄得不知道天南地北,对方欢声笑语间,就剩下对弥世遗孤掏心掏肺了去。 司徒兰就是一个大小姐脾气,别人三两句好话,又是夸赞自己演技好,又是一副忠实粉丝的模样,谁人能够抵抗得了这种诱惑,再加上弥世遗孤想来聪慧,一眼观心,特别知道对方想要听什么话来,一语中的,口水作战,分分钟就取得了对方的无尽好感。 不多时,司徒兰一时高兴,竟让吩咐自己的手下,赶紧给弥世遗孤斟茶倒水,在有限空间内,也要好生招待自己相见恨晚的好兄弟。 武玄月看到此,大跌眼眶,心中暗自骂道:这两个男人够可以的了,外面qiāng林弹雨,形势恶劣;这结界里头,竟是两个没心没肺的大男人,席地而坐,品茶论人生,这心也有够大的! 弥世遗孤眼见时机刚刚好,这方有意无意道打探,故装烦躁焦虑道—— “哎……司徒公子,你说外面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黄世良还真是有够闹腾的,这外面噼里啪啦动静不小,只怕你的好战友这会子功夫可有一壶喝的呢~~” 司徒兰手捏兰花指,白眼一瞟,好声没好气道:“呵呵~~那个榆木疙瘩,又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天天跟个闷葫芦似的,凡事都是一言不,偏偏到了事情上,总是这般不动声响,就这么不明就理地一拳头过去,每次都是弄得一不可收,动静不小,问题不少,最后还不都是一堆子烂摊子让我们戏班子来收尾~~” 弥世遗孤言笑自若,故装好人,安抚道:“你说的是谁?就是那个一拳定音的东方兄吗?我看他好生厉害,那拳法虽不花哨,可是真正厉害的武功,简单实效,威力无穷!不过还是得有向司徒兄这样的好搭档配合才成,你们二位可谓是权门双杰,配合的天衣无缝,相当默契!” 司徒兰轻呵一笑,拈酸吃醋道:“哼~他东方朔又怎么跟我司徒兰媲比呢?蛮力取胜的人,我向来看不到眼里去,更是看不惯不会说话,只会瞎干活的人,也不知道那瞎干活的兴奋劲儿,讨好谁呢?” 弥世遗孤意味深长一笑,暗自心道:你说讨好谁?必定是要讨好你们共同的上司。 不过由此可以判断,这司徒兰和东方朔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和谐默契,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同行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 即便知道其中关系,弥世遗孤惯会装糊涂,决然不接腔,关于他人的人家关系矛盾问题,而是选择将话锋转移他方。 弥世遗孤巧妙地干咳了一声,有意转移话题道:“不过,说来这黄世良也不是一般人啊~~我刚才怎么看着,再次复活的他,有点不像人形……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有问题,怎么看着对方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那是个什么怪物?” 司徒兰说的开怀,也就没拿弥世遗孤当外人,直言不讳道:“呵呵~~之前的黄石浪还真不是这样子的,曾经的他也是风流倜傥,一代俊秀的美男子,不过是管理者黑市八年的光景,竟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一身酱肉,硕大无比的肚腩,满脸油腻腻的横膘,哎~~再也不似当年的俊秀少年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眼微颤,弥世遗孤举杯的手停滞了半秒不到,又恢复了原先的动作,继续配合演戏道—— “哎~时间就是把杀猪刀,再俊秀的少年,在黑市踢打滚爬那么多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更何况黑市的黑色收入利润最客观,这黄世良敌不过自己心头的yùwàng和诱惑,长年累月吃喝嫖赌抽的毛病,现在不都出现了后遗症吗?” 谁想,这司徒兰嘴巴没靠果真是如上官侯爵预料的一般。 只见他神秘兮兮地探过头去,小声在弥世遗孤耳边嘀咕两句道—— “我偷偷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许出去乱说!那黄世良哪里是吃喝嫖赌抽的后遗症呢?再怎么腐败也不至于无端多出了一条腿的怪胎,他是被邪灵上神,成为了灵兽的宿体,被体内灵兽同化的后遗症,这大眼一看,那不就是三足金蟾的灵兽的行为做派吗?你说是吧?”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一手遮脸,故装惊愕,两眼瞪直,缓缓回头道:“不会吧……还有这等事?” 司徒兰轻哼一声,摇头晃脑,自以为是道:“可不是?!实事就是这么一回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4章 黄金麻将局(新战场初现,黄金麻将 说到这三足金蟾,是谁人的御灵兽呢?又是谁人御灵而去,占了黄世良的舍,让其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傀儡? 这些问题,一直到在弥世遗孤的脑海中打转转,却不敢明目张胆地问出口,毕竟这种话一旦问出口,自己的野心就会暴露在外,自己怎么都不会觉得司徒兰是蠢笨到根本察觉不到自己会讨对方话的简单简单角色。 到底是司徒家的大公子,又是跟随在上官侯爵身边多年的贴身随从,若是他真的是个一点脑子都不动的傻子,只怕连上官侯爵的那一关都过不了…… 所以,别看那司徒兰刚才跟自己称兄道弟,亲密无间,极有可能是为了反套路自己。 狡猾的老狐狸,一般都是先给敌手抛出去一诱饵,象征性道给自己一透漏一丁点的信息量,拉近和自己的距离,顺势来试探自己的立场和人品,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呢,现在的自己聪明一点,就该学会戛然而止,装傻充楞,绝对不能够再有继续的小动作来。 即便,弥世遗孤真的很想知道,关于那三足金蟾的更多的消息,但是到了这节骨眼,聪明的猎人就该明白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弥世遗孤瞠目结舌,演技到位,惯会装傻道:“不是吧?!那三足金蟾会上了人的身?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司徒公子,你这……是不是哪里听来的杜撰呢?呵呵~~听的人心里毛毛的~~喂~~你小子听说过吗?这灵兽可以随意附上人身?” 弥世遗孤向武玄月挤眉弄眼一阵,武玄月多聪慧一个人,一瞬间就秒懂了对方的意思。 武玄月更是演技到位,顿时也是装着一副傻傻懵懂样子—— 只见她,先是象征性地皱了皱额头,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这演技水准精准到位,一点都不比那弥世遗孤差上分毫! 看到此,司徒兰嘴角勾勒一笑,那小眼神中渗着几分阴险——自知道自己奸计没得逞,倒让这两个江湖骗子钻了空子去,现在自己还是稳打稳扎,不要冒进为妙。 司徒兰心里清凉,这弥世遗孤可不是一般人—— 这家伙不正是自己主上,千思万寻的小混混吗? 别的不说,单单就说这传言中的鲲鹏神兽,极有可能就在这浑小子的手中,就这一条,足以让司徒兰在上挂侯爵面前记头功一筹! 司徒兰是权门高贵,自然也是那种无利不起早之徒,若是这弥世遗孤一点用处都没有,平头老百姓一个,就凭司徒兰那眼高手低,目中无人的劲儿,别说是在自己锦旗结界中多难避风头,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晃悠一阵子,司徒兰都觉得碍眼,一声令下,命其下人,将其遣散,打走了之。 至于司徒兰现在对弥世遗孤的态度,那简直就是宠上天的待遇,显然同样是一同躲进来的武玄月,司徒兰曾几何时用正要看过对方一眼? 再者说,司徒兰刚才无意间和弥世遗孤交手,一招摸底,大致已经清楚弥世遗孤的实力,便可知小子不可小觑—— 弥世遗孤这小子绝非浪得虚名之徒,若是没点本事,不可能和天门真士一同打捕那鲲鹏神兽,更不可能将其神兽偷摸从天门顺走。 况且,自己的主上,正在私下里到处打听弥世遗孤的下落,你说巧不巧,这不是送上门的好事吗? 司徒兰是聪明人,自然不会给自己的金主和锦绣前程过不去,既然人家主动投靠自己,自己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更何况,这小子手中可是有相当重要的筹码,足以让自己在上官侯爵面前,邀功多少次都不在话下。 所以,此时此刻,在司徒兰眼中,弥世遗孤并不是一无是处,投靠自己的丧家犬;相反,而是大有用处的决胜筹码,所以司徒兰才会对那弥世遗孤客客气气的说话。 司徒兰何尝又怎么不知道弥世遗孤捧着自己,夸着自己,说得自己心花怒放,不过是为了马虎大意自己的意识,从自己嘴巴里掏出些许情报,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就配合着对方演戏下去,到底是要看看这小子到底能跟自己面前“耍花腔”到何时? 弥世遗孤和司徒兰,两个人算是棋逢对手,奇虎相当,脸上笑嘻嘻,勾肩搭背亲如兄弟,实则各自心怀鬼胎,进退取舍针锋相对罢了。 自然,弥世遗孤多了一个心眼,没有完全暴露自己的小心思,浅尝辄止。 司徒兰眼看自己的目的没达到,心中不快,脸上略有一丝征兆,却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司徒兰清楚,自己若是再深入说下去,下面暴露的就不是对方,而是自己——若是如此,不如关于三足金蟾这等敏感话题,浅尝辄止,到此为止。 司徒兰眼睛下意识瞄到了武玄月的身影,虽说这小子跟着一块进来,做事爱眼,不过也不是完全用处! 司徒兰正愁着没话题进来,化解尴尬局面,这武玄月的身影一闪进他的视野中,他灵机一动,将话题转移到了武玄月身上。 司徒兰问其身边弥世遗孤道:“对了——弥世公子,那个跟你一同随行的小道士是何方人?为何连他也一同被抓进了这黄府之中?” 弥世遗孤对于武玄月的身份问题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周全——毕竟武玄月刚在黑市冒头没多久,虽说这丫头是有点本事,但是也不至于名声远扬已经到了上官侯爵的耳朵里。 所想即便告诉那司徒兰,武玄月被抓进这黄府的来龙去脉也未尝不可。 到此,弥世遗孤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 “这个是我的小兄弟,云游各地的小道士,来此我地界儿,不过是为了求得一口饭吃,我便在黑市上想办法,给他求了一个算命的摊位,竟没想这小子的卦象太准,没几天就把黄世良这个黄鼠狼给引了过来!这不,今日之事东窗事,就是拜黄世良所赐,他手下跟个强盗没区别,不由分说直接掳劫我的小兄弟,才惹来了这一场闹剧。” 听到这里,司徒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赶忙故装镇静,继续套问弥世遗孤道—— “那这么说来,这位小兄弟的看相算卦的手段相当了得!若不然也不会连黄世良这等大人物,也给惊动了?感问这问小兄弟的尊姓大名?” 弥世遗孤沾沾自喜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就是逢人不知的千机算罢了……” 听到这里,司徒兰更显得兴奋起来,可是惯会演戏的他,到了此时境地,竟然也有几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来。 司徒兰明明心中激动万分,脸上却笑里藏刀,喜形于色一瞬间的功夫,就又变回了那个惯会演戏的他。 好家伙,今天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个弥世遗孤这条大鱼自投罗网,已经足以让我在上官主上哪里受尽封赏,现在又白白送上门一个千机算,这老天是不是也太眷顾我司徒兰了呢?这般好事成双,我司徒兰是不是该去庙堂之上烧烧高香? 此时的司徒兰内心兴奋到尖叫,他却一直在警告自己,要克制要克制——绝不能让这两条大鱼看出来自己的不轨野心。 然而,当司徒兰听说武玄月就是自己千寻百找的千机算的时候,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欢悦。 司徒兰到底耐不住性子,思前想后,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武玄月面前,相当殷勤地拽过武玄月的手,不由分说将其拉到了自己和弥世遗孤的小圈圈内,一声令下—— “来人!赶紧给千机算道长斟茶倒水!” 弥世遗孤愣神片刻,似乎品着哪里不对劲儿,总觉得这司徒兰对武玄月殷勤过了头。 司徒兰见状,在弥世遗孤的眼中读出来了警觉,这方赶紧补救道:“原来这位道长就是大名鼎鼎的千机算,此番我来碧水云时间不久,就听闻您的名号响亮,特别希望道长您也能够帮我占卜一卦,看看我司徒兰的命格到底如何?”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虽然疑惑不减,至少在看司徒兰的眼光不似刚才那般尖锐。 武玄月正想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好巧不巧,外面的动静停了,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似乎那飞沙走石的乱象已然不在。 众人好奇,武玄月首当其冲,还没来得及回答司徒兰的问题,就急着性子向旗子边缘接口跑去。 武玄月小心翼翼道从旗子的缝隙处,解开一道口子,这方刚探出头,登时瞠目结舌,恍若天人! 这外面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哪里还有什么乱石废墟之相,短短的时间内,家大院金碧辉煌,恍然一新。 一道道金子铸成的有规则的方形矮墙,金光闪闪,码列整齐,弥世遗孤紧跟武玄月身后观其外面场景。 见此弥世遗孤状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心头一颤,再仔细看去,突然一个古怪念想悠然心生。 这整整齐齐的金矮方墩墙,大小一致,形状统一,密密麻麻一行列,码的整整齐齐。 弥世遗孤心中怪诞想法越剧烈,说时迟那时快。 弥世遗孤当即一刻也等不了,一脚蹬地而去,飞跃半空中俯视这黄家大院的地形图,顿时惊目结舌—— 这黄家大院,坐北朝南,方方正正,横向纵向的围墙的距离长短一致,而那金砖矮墙横竖两列,码出了一个正方形,而刚刚好,司徒兰的锦旗结界,是这金砖矮墙正中间位置! 换言之,从上到下俯视观望,这黄家大院就是一个浑然天成的麻将桌!!!! 刚巧不巧,这司徒兰的无意之举的结界,像极了这麻将桌上的色子。 而麻将牌面桌子上,一群黑压压的人群在金色排位行列中间,到处乱窜,不知所向。 弥世遗孤惊愕慌神之余,却不知道自己身后凶险将至。 一道汹涌拳气飞至而来,弥世遗孤躲闪得及时,那拳气不偏不倚落黑色人群中的某一个兵佣身上。 兵佣一个趔跌摔倒在地,良久一脸漠然的晃悠着身子站了起来,他擦了擦鼻头的血迹,扬天一吼道—— “黄大人!!刚才东方朔击中了西风我!” 黄世良劈天而降,一手掷出手中的“东风”护卫,那嗓子出咕噜咕噜声依旧,难听到死。 “呱呱……既然老天替你选好了你的排位,那么东方兄就当仁不让,入了那西风之位,呱呱呱……而我是黄家的大庄主,自然东风庄家位置,非我莫属!!呱呱呱……” 东风脱开黄世良的手,翩然而去,在东列金色麻将排列前方,安然着陆。 只见他英姿飒爽,双手背后,一路小跑到了黄金东列队最东头,站定之际,转而盘腿而坐,闭目眼神。 “呱呱呱……还有谁要跟老子拼命的??呱呱呱!!有胆都给老子我站出来,我的地盘我说的算了!!呱呱呱……想要要老子的命,倒是看看你有没有没本事在我黄金麻将局中,能够胜出老子不能!!!!”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蹙眉而亡,顿时来了兴致的他。 定睛一看场下局势,心中了然——这黄金麻将桌突然跑出来一堆子小厮兵佣,大概就是麻将牌面上的“东西南北中白”的排位,这般到处逃窜,有意混淆视听。 弥世遗孤托腮思考,刚才东方朔无疑之举,偏偏打中了那西风的兵佣,就入了那西位麻将局。 若是我想要参与麻将棋局,势必要在这一众兵佣中找到南风亦或是北风的兵佣吧…… 只是这人多示众,自己该怎么选择才是好呢?若是选错了,会不会有什么惩罚呢? 正当弥世遗孤疑惑之际,司徒兰也跟着凑来热闹,跳至半空中随手一水袖过去,打中兵佣一人,结果兵佣到底而起,一语不,两条眉毛皱成了“囧”字。 站在黄世良的身旁的柳絮哄然大笑,前仰合后—— “哈哈哈~~老爷,这司徒大官人,似乎无意打中了白板?你说该怎么惩罚他呢?” 司徒兰愣之半晌,却不想通天而落一直黄金大手,手指百尺有余,一把将司徒兰钻进手心里,隐瞒粗鲁道将其又塞回到了“锦旗结界”中。 黄世良咕噜咕噜两声,沙哑着嗓音道:“呱呱呱!!不想打麻将的笨蛋,就去当色子!呱呱呱,看老子不玩它个天翻地覆,前仰后合,手脚不着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5章 东西南北(麻将开局,四位牌主选位 弥世遗孤眼看连司徒兰都被那从天而降的打手,硬生生的塞进了锦旗的结界中,只怕若是自己选错了一步,结果不堪设想。 说来可笑,这六方锦旗结界本是司徒兰为了保护自己的戏班子不受外界损坏而故意布下的结界,现在可好倒成了困顿他们团队九人的罩子,还真是可笑极了。 然而就在弥世遗孤陷入困顿之际,突然之间,一枚铜钱拖着灵气的小尾巴穿梭在人群中,瞬时铜钱锁定好了目标,一击即中,刚好打在了一个正在到处逃窜的男子脑壳后面。 被武玄月铜钱击中的男子,突然间脚软到底,身旁的周围三个人怦然幻灭,就剩下他自己一人卧倒在地。 男子脸色难看,极度不情愿地爬了起来,一手举起示意道:“南风在这里!” 弥世遗孤惊之眼眸,绝没想还可以这样玩? 弥世遗孤登时循着铜钱疾速返回的路线,找到了就在自己身旁南侧的武玄月,只见她两指夹着铜钱,一手摆了一下自己道袍的下摆,帅气飒爽,挑了挑眉毛。 武玄月故意这般,几分嘚瑟的望之和自己对立而战,悬与半空中的弥世遗孤,不动唇边用实际行动碾压对方。 武玄月勾嘴挑衅道:“怎样?我已经成功寻得南风之位,现在麻将桌开局三缺一,司徒兰显然已经失去了比赛的资格,弥世大哥公子,你倒是拿出些本事来,赶紧找到北风的位置啊!” 弥世遗孤尴尬一笑,心中无奈至极—— 废话,我要是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了北风的位置,就不会这么傻呆呆地站在这里了。 不过……也对啊~~ 这丫头是先知,自然可以通过自己的灵气,寻到那南风位置,自己是没那本事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是自己完全可以放得下身价,好声求着那武玄月帮自己找出北风的位置不是?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自己又不是没有干过,而且每次都屡试不爽。 弥世遗孤登时一脸贱笑而来,贱兮兮道:“好妹子~~帮帮哥哥呗~~~” 武玄月一脸嫌弃道:“切!又是这套~帮你有什么好处?” 弥世遗孤脑子转的极快,顿时摆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表情道:“你我现在本事一根绳上的蚂蚱,虽说这麻将打牌各打各的章,可是由我做你对面,帮你顶上家,卡下家,你也算是多个帮手不是?” 武玄月嗤笑一声道:“也对啊~~有你在牌场上帮我搭把手,至少我也多些底气……行吧,帮别人不如帮自己人,你且等着,让我帮你寻来那北风之徒!” 说着武玄月运气而,一手掷去那手中的铜钱,铜钱甩着长长的白气尾巴,循迹而去,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找到了混在人堆里的北风之人。 铜钱一击而中,对准了北风的脑袋壳子狠狠一击,那个北风真身到底的一瞬间,顿时周身混在余下人群中的分神,砰然一声幻灭,白烟消尽。 弥世遗孤见状坏笑,回眸一眼,“谢了~~还是你有本事,这未卜先知的本事,除了你们天门一族的天女,旁人是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武玄月微抬下巴,抖眉轻蔑道:“切~我能够帮你就到这里,一会打麻将少拖我后腿,我看这麻将局古怪,未必你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事情!” 弥世遗孤右手大拇指,一手擦过鼻尖,略有得意道:“放心吧~有我在麻将就不会输~你忘记我的身份了吗?我可是有了名的混子,什么本事没有,这游手好闲,打个棋牌消遣时间的的能力还是有的~说来,我会打麻将的那会儿,你丫头出身没有还不知道呢~~” 武玄月更是嫌弃道:“少得意忘形了,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牌场上见分晓!!” 此话毕,武玄月不爱搭理弥世遗孤,顿时蹬脚而去,御气飞行至自己的排场南边坐的位置。 弥世遗孤倒也知趣,眼看武玄月飞远,自己望着背影坏笑两声,继而挺直了腰板,与武玄月背道而驰飞去,近乎同时与自己的搭档落地,飘逸转身,对立而望,抛了一个媚眼给武玄月。 武玄月见怪不怪,爱理不理,别头而去,目光刚好落在了还在悬与天际,一脸正气的东方朔。 虽说这东方朔是最早找到了麻将的风位,而也是他迟迟不肯落座,似乎根本不理会黄世良的古怪把戏,欲要强硬处理之。 东方朔手上始终运气现形“拳刺”,丝毫没有松懈性,面无表情,运气而,对准黄世良又是奋力一拳,拳速疾风,毁天动地之势而去。 而他哪里知道,他的这一拳头竟没有打在那黄世良的身上,却打在弥天而下黄金大手之上,大手瞬时将东方朔的拳风挡了回去,更可笑的是这被这回去拳风,竟不偏不倚全反弹到了司徒兰所在的锦旗结界之上。 一击而中,飞速天际,锦旗结界还真如那色子一般,几道翻滚袭天而去,坠落之际,锦旗结界中的人从锦旗中露出了三个人来,落地之时,偏偏此三人摔落在了结界的外头。 柳絮一手执扇,笑着说起来风凉话来:“三点而已~~手气不怎么样啊~~” 黄世良呱呱大小两声,肆意妄为道:“呱呱呱——东方小贼!别以为有几分蛮力就可以杀了老子!在老子的地盘上,呱呱呱,就得守着老子的规矩来~~你打啊!!你继续打啊!!!反正你每出一招,你的蛮力的都反弹到你的好搭档身上~~呱呱,他的戏班子可是我们这黄金麻将局必不可少的色子,呱呱呱~~你若是还嫌他不够翻滚的不够,继续动手,我不拦着你~~呱呱呱……”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两人在一旁看着这司徒兰所在的锦旗结界,心惊胆颤,这一上一下,连续翻滚多少周,自己眼根本数不过来,可想而知此时此刻那锦旗中的人,会是怎样的处境? 旁人看得都觉得心疼,此时此刻的司徒兰,在锦旗中早已头昏脑涨,恶心到吐,自己哪里受过这份洋罪呢? 再看看自己溃不成军的戏班子手下,各个东倒西歪,面色入土,司徒兰这会子功夫当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干吗那么急于行事,胡乱选牌呢? 东方朔脸上不上了一层冰霜,眉宇间的阴霾更甚,此时此刻的他,似乎还不愿承认这个现实,更是有几分纠结犹豫。 思索片刻之余,突然之间,东方朔似乎下定了决心,竟然几拳连环而去,那拳气惊人,好不舒爽。 无疑这拳气拳风都落在了黄金大手之上,继而都反弹到了司徒兰的结界之上,这人工色子上上下下颠倒无数次,这个场景看得旁人心惊肉寒之余—— 竟不知为何,武玄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6章 试探虚实(柳絮一招柳丝线试探虚实 武玄月头一上一下,观之着东方朔出手的动向,继而造成这司徒兰所在的“色子”忽上忽下的景—— 司徒兰这一次算是到了大梅,折腾的够性,武玄月除了替之心颤之余,更有几分可笑至极。 武玄月着意多看了东方朔两眼,只看对方人是一副认真、面无表情的模样使然,而这手上的拳气,也跟着他的脸一样,一拳一击,一板一眼,好不含糊。 只是…… 这个场景怎么看着都像是泄愤? 武玄月小声嘀咕道:“我怎么有股恶寒,隐隐约约感觉这东方朔是故意为之……” 听到这里,趴在武玄月肩头的七王,双手捂嘴,噗嗤一笑——如此伶俐可爱的七王,此时此刻的心思,大抵与武玄月一致。 武玄月回头回应,一手戳弄了两下肩头的七王,故装生气地挑弄道:“你个坏家伙,笑什么笑?好笑吗?” 七王左躲右闪,笑意更甚。 武玄月随之也跟着开怀大笑了两声,转而又将目光投射到了东方朔身上。 此时的东方朔终于收手了,司徒兰已经崩溃疯狂了,在此九个人都露出了结界之外之后,司徒面如青色,浑身无力之余,却不忘嚎叫天上之人—— “东方朔!!!你可以了啊~~你是混蛋吗???给我赶紧住手!!” 最注重礼仪心态的司徒兰,此时此刻的他早已经花容失色,狼狈不堪,声嘶力竭,疯狂大嚎,当即暴露了他的真实的声音。 倒是挺让武玄月意外的是,司徒兰的强调相当爷们儿,跟他之前的戏腔一点都不搭调。 东方朔不动声色,方才收了拳气,斜睨而下,一本正经道:“哦——果然黄石浪没有骗人,我的拳气还真的是一丝不落,全都反弹你的身上。” 听到这里,武玄月更加可以断定,那东方朔是故意捉弄司徒兰,这报复手段,简直了了,意图太明显,旁人看了都说不了任何。 武玄月咬唇隐忍笑意,心中快要乐的憋不住了。 还别说,这一本正经的铁腕冷面男,若是使起怀来,还真是幼稚的可爱。 东方朔简单粗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手段,可比着那司徒兰高明得多。 哈哈哈哈~~这一对欢喜冤家,这样看来还是挺可爱的吗~~~ 司徒兰伏地无力,咬碎了牙,望之空中高高在上的男子,恨绝到了骨子里,却无可奈何,竟不知为何自己设下的结界,现下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只见锦旗的一侧嗖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口子,即便司徒兰几人如何不愿意,双手恨不能拼了性命扒着身边任何可以固定之物,脸色惊恐之际,呼嚎救命—— 结果还是枉然,眼看锦旗盒子相是中了魔咒一般,一股强劲的气流从内而,毫不留情地生生将司徒兰一众人才吸回了六方锦旗之中,旗面霍然闭合,哀嚎求救声也随之一同锁进了锦旗之内。 东方朔脸上面无表情,心中窃喜不尽—— 曾经那些年,自己在主上身边苦活累活干的最多,却没少被这花腔算计和抢宠,自己就是嘴笨不会说话,频频让这家伙占尽先机,干了多少的活,不如人家花腔一句—— 想想都觉得憋屈来气,现在可好!总算有机会,可以好好报复一下这臭小子,自己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呢? 东方朔这捉弄手段也差不多了,公报私仇也该适可而止,毕竟那是自己的同一战壕的战友,平日那司徒兰再如何不讨喜,小惩大诫也足够了,是时候该回到正题上,完成任务才是自己的目的所在。 想到这里,东方朔直目而去,犀利冷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黄世良—— “打麻将?就这么简单?这可不符合你黄世良的个性——” 黄世良扯着嘴角,呱呱叫得开心道:“呱呱呱,还是东方小贼你了解我的个性~没错这黄金麻将局,不是谁人想要入局就可以入局,能够桌上这麻将桌排位之人,非富即豪,而且都是这世道鼎盛人事,必有过人之处,有事没有点像样的本事拿出来做筹码,这黄金麻将局你就不配有排位入席!” 东方朔冷哼一声,斜睨瞟了已经落座的弥世遗孤和武玄月,冷冷的嫌弃一眼道:“非富即贵?鼎盛人事?他们两个也算是?” 被人看扁了的武玄月,心中愤愤不平,弥世遗孤却是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样,笑意更甚道—— “东方兄,你这可是太小看了我们兄弟俩了~~没准我们真的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呢?” 东方朔轻哼一声,直目而望悬于天际的黄世良,以高傲鄙视蝼蚁姿态,冷冷道:“但愿吧——” 武玄月欲要开口争辩之际,弥世遗孤一个响指过去,片刻控制住了武玄月的动静,武玄月两嘴像是抹了胶水一般,下嘴唇贴着下嘴唇密合的紧,根本开不了口。 黄世良呱呱聒噪继续:“他们两个人绝非你肉眼看到的那般轻贱之人~~” 弥世遗孤呵呵笑道:“呵呵~~还是黄老爷慧眼识英雄,自知道我们兄弟俩不凡~” 东方朔眉宇微挑,显然有几分烦躁。 黄世良呱呱继续道:“呱呱呱——既然来开局麻将,总是要堵点什么,这黄金麻将局赌注不能是凡物,呱呱呱——平常的金钱财宝,激活不了这麻将局,你们两个小子命数不凡,可愿意那寿命来当赌注?” 此言一出,弥世遗孤放浪笑意道:“哈哈哈~这个赌注有意思,黄老爷,你可否告诉我,你是怎样知道我和我的道士小弟命数不凡呢?” 黄世良不卖关子,直言相告:“呱呱呱,在你选择牌场方位的时候,你的本门风已经帮你核算过了,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出席这场麻将的牌局,你若是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赌注,你的本门风根本不会选定你!” 此言尽,弥世遗孤恍然大悟,原以为是自己托人找到了牌位,原来根本不是自己所想那般,到头来倒是自己被人算计了。 不过也无妨,自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寿命,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若是这家伙那么喜欢自己的寿命的话,就给他也无妨——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干脆利落的应下了对方的要求:“没问题,我可以拿我的寿命作为这场赌局的筹码,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我若是赢了,那么你能够赔我什么?” 却不想,弥世遗孤此话一出,竟然引来黄世良周身四女子的讥笑声。 虽然四个女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似神情和那过分嘲笑的笑意,弥世遗孤大致可以猜得出来,这四人的形态语言大概是——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抽了?想什么美事呢?到这个黄金麻将局,你还想着能从我们老爷手中赢去什么好处??你还真是自不量力! 即便如此,弥世遗孤看懂了黄世良身边四个美人姬妾的讥讽之意,但是他丝毫不受其干扰,继续扬天索问道—— “黄老爷,俗话说的话,牌场之事,变幻无常,尤其是这麻将,风水本就是轮流转,有输必有赢,既然我有诚意交出自己的寿命作为赌注,那你是否也该拿出些自己的诚意呢?” 黄世良听罢弥世遗孤的话,脸上露出轻蔑笑意,又是一声声聒噪呱呱叫声:“呱呱呱,你小子有胆量!在这黄金麻将局中,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跟我这个东家讨价还价的!呱呱呱,看在你不知死活的身份上,我就跟你一次机会,呱呱呱!!你说说看,你想要我黄世良什么做赌注。” 弥世遗孤笑容灿烂道:“我想要你的位置,若是我赢了,这黑市龙头老大让我取而代之如何?” 黄世良愣之,嘴巴恨不能裂到那耳朵后面,眼珠血红,周身弥漫着一股黑色气焰,显然是被弥世遗孤的话给激怒了。 黄世良呱呱声更加急促道:“呱呱呱!!你小子得有命能够坐上我的位置才行!!” 弥世遗孤不惧强权,痞坏一笑接话道:“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拿我寿命做赌注,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其他的东西,我弥世遗孤样样看不上眼,偏偏你黄世良的位置,我倒是有点兴趣,你敢跟我赌吗?” 黄世良看到弥世遗孤这般不可一世的模样,不知道为何胸中的那一口恶气,顿时转化成了不可名状的兴奋—— 多少年过去了?难得有房凡人跟这样跟自己叫板说话,虽说这小子在洗牌的过程中,已经被验证过超长能力拥有者,但是也不代表,他一定能够在这黄金麻将局中胜过自己? 想当初,武道有多少名流英豪,困死在了在的黄金麻将局之中,数不胜数,连自己都记不太清清楚…… 呵呵,有点意思? 不过是一介布衣,竟敢如此狂妄不羁,我看他是真的没有见识过这黄金麻将局的可怕之处! 既然如此,有人送上门来找死,自己现在也难得有兴致愿意陪其好好玩一把,不如今日自己就拿出点真本事来了,让这些混蛋小子们,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黄世良看到这里,弥留在身后的后足登天而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麻将局东家正位置上。 黄世良再次转身之际,已然恢复了人的容貌,四个姬妾随即而来,东风也是相当伶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靠背椅,扶着慵懒肥硕的黄世良稳稳上座。 黄世良侧睨一样自己左侧,总算可以说出一句人话道:“既然弥世公子,那么喜欢玩大的,那么我黄世良何必扫你兴致,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命可以输的起?” 弥世遗孤勾嘴一笑道:“输不输得起那是我能耐,不劳黄老爷费心,我弥世遗孤这辈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若是此局黄金麻将局,能够让我送归西,那我真是得谢谢你,黄老爷了~~~” 黄世良嗤声,给自己身边的柳絮递了一个眼神而去,柳絮聪慧,欠了欠身子回礼之际,转而向弥世遗孤方向一手掷去一物,速度飞快。 弥世遗孤不动声色,一个响指打去,解了武玄月的禁言的同时,定住了柳絮掷出一物。 武玄月憋得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这方张口说话的第一句话,竟是脱口而出一词:“柳丝线!” 说来这柳丝线乃是天门柳氏一族,独家秘门武器,如同柳条细软,头丝粗细的灵力线—— 柳丝线一招近身缚体,便可在片刻功夫,侵入对方的思想念力之中,施术者可通过此番灵气,掌握敌手的任何信息,不管是从他曾经过往,还是他的记忆,都了若指掌。 弥世遗孤一招化气成玉,将柳丝线定在了半空中,竟不知这黄家二夫人功夫了得,数线齐,明线暗线,四面八法,同时向弥世遗孤起攻势。 只看这柳丝线五彩斑斓,成玉成器,柳絮脸上顿时凝滞了表情,自当办事不利,欠身欲要请罪。 黄世良一手摆过,免了柳絮的失手之举,取而代之的则是,黄世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布艺市井之上。 弥世遗孤明知对方来者不善,却也不急不躁,谈笑一挥间。 “二夫人这是何意?怎么突然间就对弥世出攻击了呢?这还没有开局呢,二夫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取了弥世的性命了?” 柳絮脸上极为难看,讪讪然地瞟了稳坐泰山的黄世良,当真有几分怵意。 黄世良嘴角抽动一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恭敬笑迎道—— “弥世公子误会,我家二夫人就是想要试试你的功夫,竟没想弥世公子果真是深藏不露,连我家二夫人鼎鼎有名的柳丝线招式,都被你逐一化解,黄世良服气了!我带我家二夫人向弥世公子请罪,还望弥世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一介妇道女流一般见识。” 弥世遗孤心大,向来不在这种事情上计较,自然以他的个性,哈哈一笑带过,张口应和道—— “二夫人也是天门柳氏的高手,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收回你那柳丝线,你我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柳絮不敢应答,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黄世良的一眼,黄世良阴沉着脸,轻咳一声。 柳絮为之一颤,讪然回眸,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向弥世遗孤欠身道歉道:“柳絮谢过弥世二哥的大人大量——” 弥世遗孤又是一声响指而落,他周身密密麻麻的柳丝线成玉之气砰然化解。 柳絮再也不敢造次,赶忙收回了自己家秘门武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7章 僵持不下(东方朔孤傲僵持,不肯就 武玄月憋了半天的话,该说的也都让弥世遗孤那小子抢先说了,只是有一点自己不乐意—— 他凭什么拿自己娘亲的寿命做赌注,他愿意那是他弥世遗孤的事情,自己对现在这个身体都没有人言权,凭什么那小子信口开河帮自己做了主呢? 不过也罢了。 既然母亲是白虞姬转世,自然寿命也是异于常人,只看那弥世遗孤臭小子,一块石头成人,都能够活了二百多年之久,自己母亲怎么说也不得活个三五百年呢? 再者说了,自己也好是非常期待,这一场赌局的过程和结果—— 武玄月感慨,自从自己掉入这千恨谷中,占了自己母亲的舍之后,经历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场面,更是见识了武道之奇迹,高手之云集——绝不是自己待在闺中独自苦练武功,可以收集到的武学数据值。 武玄月已经在这黄金麻将局的牌面上,嗅出了一丝异样刺激的味道来。 黄世良那一句:“若不是可以拿得出手筹码,此人根本别想入得了黄金麻将局。”更加激了武玄月的兴趣来。 不就是赌命吗?那弥世一个臭小子输得起,自己也输得起!! 况且,牌场之上输赢本无定数,就向弥世遗孤说的那般,为什么自己一定会输呢? 只是,现在的局面相当尴尬—— 现在三位牌主已经落座,独独就剩下东方朔,孤自一人,悬于天际,一脸清冷蔑视,态度明确。 摆明这东方朔一股不肯就位的高傲,似乎压根就看不起场下三人教九流之徒,这眼睛很不能够长到那脑壳之上,还真是符合权门那帮子人的作派。 黄世良一手接过东方双手奉上的茶水,抿嘴一口茶,抬眸望之,僵持半空中不下的男人,脸上略显得几分烦躁。 黄世良摆了摆手,东风低头含腰退下,柳絮一众姨太太也甚是小心翼翼地退到了黄世良身后。 现在场下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半空中的东方朔身上,东方朔当真有几分骑虎难下,却还是坚持立场的怵在半空中,冷傲依旧。 武玄月实在忍不住了,扬天一声,好言相劝道—— “东方大人,你现在这般,也是无济于事,何不下来,你我弥世遗孤三人联手,赢了那黄世良,弥世遗孤如愿坐上那黑市龙头老大的位置,你也可以如愿完成任务,这样两全其美的法子不好吗?更何况,你现在不管打不打这一局麻将,司徒大人也被封禁在那色子中,到底是救不出他,你也不好回去复命不是?” 东方朔对于武玄月的好心劝说,全然不理会,不屑一顾,依然一副酷酷模样,悬在半空中,直目冷视黄世良。 黄世良烦躁不假,可是偏偏知道眼前的御前带刀侍卫,就是拿自己没招,他那一招致命的本事,在自己的黄金麻将局中,丝毫展示不开。 那东方朔不下场入席,麻将三缺一,开不了局,耽误的是大家的时间,自己多的是时间,就干耗着也无妨。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已然败下阵来,赶忙帮腔作势道:“东方大人,你倒是下来一起玩玩嘛~~这麻将也是挺有意思的棋牌游戏,尤其是黄金麻将局,我只在传说中略有听闻,其中玄妙无穷,多少武功高手都败在了这黄金麻将局中,百闻不如一见,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若是错过了,势必以后要后悔的~~~” 显然,弥世遗孤的说辞,在东方朔耳朵里也不起什么作用,这东方朔也是一个高眼看人的人,在座三人没一个他能够看到眼里的,自然对于这种对自己来说根本没有用的人,自己才懒得理会半分。 东方朔视弥世遗孤的言辞为无物,全当空气,连一丝动容的表情,都不分给弥世遗孤一眼,这眼神至始至终,只盯着自己的猎物不放。 黄世良是那种被三眼两眼眼神就给吓住的主吗?什么样的凶恶眼神,杀人气魄自己没有见识过呢?对于东方朔这等凶意眼神,他除了熬尽耐心的奉陪到底,不做多余动作! 黄世良拿捏有道,别看这东方朔铁腕手段厉害,就怕这慢工细活的水磨功夫熬着,对方喜欢短频快一招制敌的手段,越是耗着的对方性子,就是在打击对方的自信心。 待这东方朔心态垮了,除了入了自己的局,别无他法—— 而若是真的入了自己的局之后,这小子还不是得受着自己拿捏呢? 左右都是自己赢定了,何必跟这小子急于一时功夫呢? 然而,东方朔的态度,让弥世遗孤和武玄月心中实属不爽,摆明自己就是被对方小瞧了结果…… 武玄月心中愤愤不平,着东方朔狗眼看人低,若是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只怕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冷视自己了去。 弥世遗孤似乎已经相当习惯被人无视和轻视的待遇,自然东方朔这般对待自己,他心中不爽是真,脸上打哈哈也是他真是心态的表现。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了,武玄月心浮气躁,耐不住性子,真想飙骂人,却也清楚,自己此时此刻没有人话语权,说了也是白说,根本无人理会,就剩下独自在哪里生闷气。 弥世遗孤倒是好性子,无聊之余,不急不躁,拿出来自己的短笛,放在嘴边,几声隐笛吹奏过去,隔岸送秋波,这隐笛调调中,充满了调情的味道来,摆明是有意调戏对面的武玄月,打打牙祭,打法时间罢了。 武玄月听罢这撩骚的音律,心头烦躁更甚一筹,顿时一眼怒瞪而去,嘴型夸张放大道:“闭嘴,滚蛋!”,却也未曾不出任何声响。 弥世遗孤见状,调笑连连,继续吹奏音律,看着武玄月猴急抓狂的样子,便是他此刻的乐趣。 而此时此刻,耐不住性子的又何止是武玄月、弥世遗孤二人呢? 司徒兰在锦旗色子中实在忍无可忍,破口大骂而出—— “东方朔!!你小子是不是不会打麻将呢?你要是不会打麻将,就给我滚进这色子中,我出去给你调换身份!!” 此言一出,东方朔眉宇之间生了微妙的变化,片刻冷寂,东方朔淡淡道:“谁说我不会打麻将?我只是嫌麻烦而已——” 司徒兰不依不饶,继续漫天骂道:“你会!还墨迹个什么?!赶紧速战速决!!要不然你来当色子!!!” 东方朔脸上表情终于动容了些许,却还是一本正经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陪着你黄世良老贼打上两局。” 听到这里,武玄月刚才半死不活的心,方才复活了过来,这才赶忙坐直了身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8章 麻将开局(黄金麻将局鬼畜打法…… 东方朔仍是一副面无表情,傲视群雄,悬于天际—— 只是他这嘴上突然答应牌局的意愿,似乎已经表现出难能可贵的妥协一面。 果然,还是这司徒兰能够把住那东方朔的老底,别人左劝右劝都不成事;人家司徒兰两嗓子吼去,这东方朔这不就乖乖就范了。 上官侯爵身边这一对欢喜冤家,一个耍花腔爱玩嘴皮子功夫,一个冷面铁腕独断者,还真是相爱相杀的的一对活宝。 东方朔终于吐口,一脸不屑道:“行吧,我知道了,不就是打麻将,我配合两局,救你出来便是。” 东方朔说话语调依然酷酷的,即便是妥协的话,还是让人分辨不出对方半点示软的意味来。 不管怎样都好,这位冷傲独行专断的大爷,愿意从天而降,配合打一局麻将,这僵局就算是化解了。 黄世良听到这里,将手中的茶盏向外一递,东风甚是伶俐地走上前去,弯腰接过茶盏,讪然退后。 黄世良抬头仰望,轻嗤一笑道:“既然东方大人决议要入局,那么咱们就来说道说道,东方大人,你准备拿什么作为牌局的筹码?” 东方朔思索良久,低头一眼眸,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拳头之上,顿时茅塞顿开。 登时,东方朔举手冲拳而去,拳风似箭,却毫无杀意,只见东方朔冷冷道:“就是这个——” 黄世良愕然,继而大小道:“什么?拳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过这样的赌注?黄某不才,对于这样的赌注,黄某不认可。” 东方朔面不改色道:“不——不是拳头,而是力量,我拿我的浑身力量来做这一场赌注,这总可以吧!” 此话一出,黄世良一手抵腮,斟酌掂量良久,方才松口道:“若是力量的话,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还请东方兄入席。” 东方朔却在这个时候,冷不丁地张口道:“相对,我若是赢了,就拿你的脑袋来抵消!” 黄世良嘴角一扯,脸上敷上一层阴霾道:“呵呵~~看来东方兄是对自己的牌技相当自信了呢!既然如此,话不多说,咱们就赶紧开局吧!!” 东方朔爱理不理,甩头蹬脚而起,稳稳落地,飒爽转身,之前称之为“西风”的小厮,倒也是伶俐,赶忙给东方朔搬了一把椅子来。 呵呵,这豪门权贵就是不一样,同样都是牌局的玩家,这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 这个时候,武玄月特别不开心,张口满满抱怨道:“凭什么你们东西两位,都有座位可以坐,我们南北两个牌位就要站着或者是席地而坐?这样区别对待是不是太明显了呢?同样都是人,有必要这样划分等级待遇吗?” 黄世良冷眼一瞥,似乎对于眼前的千机算根本不看在眼里,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完全忽略武玄月的抗议。 而此时,弥世遗孤的心态相当良好,相当看得开,对于这种区别对待,别人冷眼相看的一面,他似乎早已经适应,见怪不怪,更是平静对待。 武玄月连吼两嗓子,根本无人应答,可见在席旁人都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连立场和武玄月一致的弥世遗孤都不来帮武玄月说话。 武玄月气性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能声响大又如何?根本无人理会,倒显得自己尴尬的很。 切!!!权门老狗都一个德行,狗眼看人低,见人下菜碟,当真是若是没点身份和背景,这人就不配活在世上似的。 武玄月吼累了,也认清楚了现实,虽然胸中恶气盎然,气呼呼的不在吱声,却也只能够偃旗息鼓,观其行事。 黄世良一言恭维道:“东方兄,刚才掷色子,你已经掷出了最大点九点,只怕在座的各位,都无法超越的点数,既然如此,那这一局你就是庄家!还请东方兄再次运气掷色子,开局看点数,分牌也要依据不是?” 黄世良至始至终对东方朔的态度都是相对恭敬,而越是这样,越是恐怖。 人只有在对自己的势力极为自信的情况下,才会过分轻敌,蔑视对方的实力,表面说是让着对方,就是为了之后更好的碾压对方势力而作的铺垫。 东方朔冷冷一眼而去,心中估计这会子功夫心疼自己色子中的搭档,只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按照游戏规则行事。 东方朔脸上冷酷,心中却是异常的欢悦,一拳气过去,这锦旗色飞天而去,落地之势,露出来了四个人。 黄世良道“四点,找南风,千机算道长,该你出手了!” 东方朔听到千机算的名字的时候,愣神片刻,头缓缓转过,眼神落在了武玄月的身上,冷冷道—— “这位道长——你可是黑市最近盛名一时的千机算?” 武玄月爱理不理,之前被人各种冷落待遇,心头不快依然,自然这恶气是要撒出去。 武玄月运气而,一手掷出一枚铜钱而去,看似以卵击石的打法,却是效果慑人的结果。 只见武玄月手中铜钱,在碰撞承载九人大小的锦旗色子的时候,锦旗飞天而去…… 东方朔观之惊愣,脸上没有多余惊叹的表情,却是心头惊颤不已——绝没想,这一场牌局人员出人意料! 自己对面是黑市龙头老大黄世良——上官主上直言非要刺死的对象; 自己右侧玩家牌主,疑似鲲鹏神兽的拥有者——上官主上有意监视的对象; 而自己的左侧玩家牌主,武道突然崛起的年少才俊之辈,能够算尽人世,卦卦必准,一点都不逊色与天门的圣女实力的野仙——上官主上有意拉拢,欲要重用之的对象。 东方朔绝没想,一场黄金麻将局,竟然集结上官侯爵看重的各家名流实力,果然这不是一场一般的麻将局…… 东方朔有意观察了下武玄月的灵气手法,这小子果然不不是一般人,灵力非凡,却在有意隐藏实力,到底他是何等厉害的角色,且看看形势再说。 弥世遗孤就不多说了,东方朔已经监视他多时,自然他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而偏偏对这个新生势力,东方朔心中有几分打鼓考量。 若是如此—— 也好! 一局麻将局,能够看尽很多人事,回去也好跟自己的主上复明。 武玄月的色子落定,八人落地,自然此局色子界定为八点。 在色子落定之际,令人瞠目结舌的事生了—— 只听怦然一声剧响,在座的每一方玩家牌手眼前一片浓烟迷雾。 待迷雾散尽之际,刚才矮墙不知何时,早已耸立而起,将每个人的牌面都遮掩了起来。 而高墙之后,每个玩家面对的竟是各色形态或站或坐的武者的人体形态! 武玄月一等人无疑不惊愣双眸,而自己前方十三人的武者,竟各个不是善主,突然间向牌主起进攻来。 本以为自己面前会出现黄金高墙一般的牌面,结果竟是突然出现了一行乱七八糟的人,男女各色,而这十三个人似乎都有着超凡能力一般,各个奇装异服,身手了得。 说时迟那时快,曾经被自己寻得打落的西风,突然像东方朔起攻击。 东方朔连想都不想,条件反射一拳出击而去,直接将西风打出了高强之外—— 结果却没想到,东方朔这一拳出去纯属无意,而等着他的竟是黄世良兴奋的叫胡声—— “点炮!!大四喜——东西南北全在哥哥这里!!” 说着,东方牌位的黄金高墙轰然倒地,果不其然,刚才混在人堆里的东西南北各色重牌面全在黄世良这里! 第一局麻将便以黄世良点炮赢局东方朔—— 在黄世良灵气推倒黄金大墙之势,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前方正要起进攻的众多武者,恍然化成一股浓烟,消失无影无踪。 东方朔还云里雾里不知所措之际,已然输得血本无归! 黄世良脸上横肉斜飞,眉飞色舞之际,还不忘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东方兄,承让承让,这才一开局,就给我黄某送上一份大礼,那么我黄世良就不客气,你的力量我将会抽取你该支付的那部分份额!” 说着,黄世良运气而生,一股子黑金色恶流,瞬时之间顺着东方朔的左手臂攀爬了上去。 东方朔一声闷声隐忍嘶吼,黄世良扬手一抽,金色灵气回天收入到了黄世良的左手掌心。 与其同时,东方朔左手臂彻底废了,瘫落而下。 无疑,东方朔那一股子蛮劲之力,全部转移到了黄世良的左手之上。 这一局黄金麻将局开拔,让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占了见识的同时,更是心惊胆颤,木然怵。 原没想这麻将局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这开局之势,出现在自己面前全是武道一等一的高手,你若是将其打飞出去,就相当于你出牌落地。 换言之,这枚一局麻将开拔,就相当于玩家要先跟自己家面前的牌面恶斗一场,驯服之后,方才可以码牌出章,而你每一次起牌的时候,根本无法预料,下一个高手会是谁…… 这哪里是黄金麻将局,简直就是魔鬼麻将局! 而此番看来,最占优势的则是弥世遗孤,因为他的武气,可以将麻将局中的高手,逐个定住麻将局中的高手——这就为弥世遗孤变相,节省了很多的时间,去筹谋码牌出牌的取舍之间。 武玄月也还好——毕竟她的能力不亚于弥世遗孤,虽然没有弥世遗孤一下子定住所有武气之人,但是她的那招“息迹静处”至少能够定住部分灵气武者,而其余的武者,武玄月逐一攻破,倒是会比那弥世遗孤费些时间和功夫。 而这里,最吃力最吃亏的就是那东方朔,铁腕一拳,是他决胜的武气,却是在他还没有搞懂牌局的规则,就被废掉了一条胳膊,这下子就更麻烦了…… 东方所咬着牙,晃荡了两下自己有气无力的左臂,恼羞成怒之间,却还是压着火气,撑着脾气,硬气到底。 自知道自己现在境遇恶劣到了极点,这黄金麻将局,果然是一个让人无法自拔的深坑。 东方朔脑海中,突然回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曾经来暗杀黄世良的武道高手不计其数,而这些高手不是下落不明,就是死不见尸,现在他总算明白了,这些武道高手最后的归宿到了哪里去了。 刚才那一局麻将中,东方朔觉得一个人的身影特别眼熟,若是自己没看错的,那边是自己曾经操练的精英手下—— 快手三节棍,称之为鬼道音速之人的罗雨绸。 两年前,东方朔派出自己的精英手下,贵族罗家的三小姐罗雨绸来执行监视暗杀黄世良的行动。 而这两年内,罗雨绸到了南湘之地,音信全无,下落不明。 因为罗雨绸失踪的事情,暗杀黄世良的计划一度陷入了困局,最后暗杀黄世良的行动被组织界定为失败告终。 而在这黄金麻将局中,东方朔竟然遇到了故人不说,还是以这麻将局中“三条”的身份出面的麻将武将。 当罗雨绸的脸,落入东方朔的眼睛的时候,东方朔惊叱之余,整个人都呆了—— 绝没想自己一手培养的手下,却成了黄世良黄金麻将局中的打手,成为自己的对立面! 东方朔不太敢相信眼前的实事,正想去责问罗雨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罗雨绸竟然向自己挥动起三节棍来…… 罗雨绸一脸木然,早已经失去了人的意识,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受人驱使的杀手机器。 罗雨绸被黄金麻将局召唤机会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不是杀了对手,便是被对手所驱使。 出于杀手本能的罗雨绸,第一个反应,则是向自己曾经的主上大人,以迅雷之势展开杀势。 罗雨绸之所以被称之为音速杀手,人如其名,她的速度堪称鬼速,手中的三节棍棒,打杀而去,来无踪去无影,稍一分神,便会击中对手的要害部位,一招毙命—— 尤其是那疾速闷棍,一招击中对手的天顶盖,头骨崩裂,脑花飞跃…… 训练罗雨绸的东方朔,自然知道对方的路数,东方朔只是在左躲右挡之间,竟不知何时飞出来一个“西风”之徒。 东方朔连想都来不及想,出于本能,一拳挥霍而去,将那西风打飞出了黄金结界之外…… 结果竟是,一招出手爽快,自己输得透彻,东方朔打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正当防卫一拳出击,竟换来了废掉自己一条胳膊力量的代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199章 天胡花牌(黄世良又使奸计,三方输 其实,武玄月这边战况也不是很理想—— 一股浓烟散尽,闪进武玄月眼帘的十三张牌,更确切的是说十三个灵兽和人的组合牌阵,够她喝一壶的。 “一条”又称“幺鸡”——只见,一身风尘打扮的女子,一手举着一个长长烟斗,浓妆艳抹,衣着轻薄,此女名为书寓,曾经也是东苍鼎鼎有名的青楼女子,也是权门一手培养出来的谍战女子。 想当年,一口青烟在,迷倒众生醉,她口中的青烟可不是寻常烟气,是专门用来迷惑他人心智的醉生梦死的蛊惑烟气; “九桶”——乃是铁匠王麻子,此人是黑市大有名气的打铁铸炼师,浑身肌肉横飞,一手持锤,满脸麻子相,此人造器有名,但凡顽固的灵铁神器,经他手中一锤下去,在如何难搞的材料,都能够让他化腐朽为神奇,打造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神器。 却在五年前,王麻子突然销声匿迹,铸铁界少了一个名匠,也是想当年骇人听闻一桩奇闻,原不过是被这黄世良属征用,成了这黄金麻将局中的棋牌; “八桶”——竟是曾经灵族赫赫有名的二品阶天武金灵,南宫青珊,南宫家不可多得的灵族武学奇才,和武玄月一样,天门八卦玄学高手,曾经盛名一时。 南宫青珊那些年,差一点也被封为天门真士未来天门继承人,后因各种原因,销声匿迹,天门再无此人任何蛛丝马迹,却不想这南宫青珊竟然会在这黄金麻将局的中出现! 诸如此类的武道高手,这里不再一一罗列。 总而言之,这些市面上突然消失的武道高手,云集在此,可谓是阵容强大,强势来攻—— 只是,但凡麻将奇兵似乎都已经失去了人的意识,武将们各个瞳孔无神,两眼漠然,焕然变成了黄世良的杀人走狗,黄金麻将局中的牺牲品。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唏嘘不止,却也顾及不了眼前那么多,纵使怎样高手如何,现在的对手越是棘手,自己越是要打起一百二十的精神,积极应战——怎样都是一场恶战,若是自己稍稍一分心,身边十三人群起攻之,自己未必是对手。 在这一场高手如云的麻将局中,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是帮手,连自己的牌面武玄月都要想做到驯服,方可皆为所用。 眼看这十三众人,其中灵族之人居多,武玄月突然灵机一动,运气二,呼和而去,一声“定”音,牌面十三人,其中七人都定在了原地。 余下六人,武玄月逐一交手,虽然高手技艺非凡,武玄月也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招招狠厉。 六人同时上阵,武玄月见招拆招,逐一攻破之后,眼见时机尽,一手掷去六枚铜钱,运气而,铜钱受之驱使,击中六人的要害部位,将其完全制服。 为了防止这六人,突然反击,武玄月用灵气将六枚铜钱开了天眼,并且时期悬与六人头顶上方,时刻密切观察六人的动向。 却不想,武玄月刚刚控制好自己的牌面,只听一声霍然墙倒的声音,继而传来黄世良放浪的笑声,和东方朔惨烈的闷痛shēnyín声。 与此同时,武玄月面前的黄金高墙,一同倒地,自己的牌面还未等墙倒落之际,已然化成了一股浓烟,消散弥尽。 武玄月当真气的肝疼,好不容易规正好的牌面,让人看得舒服了些,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出牌,胜负见分晓。 即便武玄月在如何恼火,却也无济于事,既然自己入了别人的局,就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 他黄世良纵使混蛋人渣到了极点,可是这黄金麻将局,设置巧妙,圈人无数,高手云集,都被他给征用,可见此人手段不一般,自己万事要小心,否者有朝一日,会不会成为这麻将局中的一员,不可而知…… 所想,这场利益征战的游戏,还真是让人不敢不惧的可怕牌局。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是亲眼所言,东方朔怎样被黄世良夺走了左手的力量,只是一刹那的瞬间,东方朔刚才还好好健硕的手臂,瞬时就被废了! 武玄月两眼惊颤,弥世遗孤苦笑一对眼眸,此二人心领神会,此番恶战非同一般,绝不能够掉以轻心。 黄世良轻蔑一眼,放浪不尽:“第一局,我是东家我胜出,下面该是我黄世良坐庄的局!” 说着,黄世良毫不客气,当即就用上了刚才费尽东方朔的左手的力量,一拳运气,“拳刺”幻形而出,奋力出击,将那锦旗色子,击飞天际。 东方朔咬牙恨绝,眼看自己的力量被奸人所用,自己的手下被奸人所驱使,而自己此番却连回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黄世良兴风作浪。 这一次黄世良出击,故意拿东方朔的武气激怒对方,一招掷色子,九人同时飞出色子,各个惨状嚎叫,这铁腕的拳气,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黄世良大笑道:“呵呵~九点,又是我来掷色子!!” 此话毕,黄世良微皱眉头,全力而出,又将司徒兰一众人,打飞天际。 “又是九点~~看来我今天手气不错!!” 黄世良越得意忘形,肆无忌惮,待这黄金高墙耸起一瞬间,黄世良向身后四个姬妾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狡黠一笑道—— “你们四个人也别愣着了,该去干嘛就去干嘛去~~都呆在我身后躲清闲呢?我黄世良向来不收闲人!在我这里只可能有一种闲人——那就是死人!” 此言一出,黄世良身后的三个女子,竟然同时浑身一哆嗦,吓得魂飞魄散之际,赶忙欠身行礼,继而飞脚而去。 再次洗牌后,东方朔眼前好巧不巧,这次又出现了罗雨绸三条的牌面。 东方朔冷脸铁腕之态,也有眉头一紧的时候,这一次他怎么都不会让罗雨绸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东方朔也不是无脑之辈,所有牌面现形之际,吃一堑长一智,说时迟乃是快,东方朔一声怒吼而下,运气而,右手捶地狠厉,登时之间,地下裂开了一道大口子,十三人还没有站稳之际,下半身已然已经被这大口子卡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眼看自己控制住了局面,东方朔正要只身上前,欲要问清楚曾经当年到底生了什么,罗雨绸竟然深陷这黄金麻将局中,销声匿迹。 就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人,向东方朔起突然进攻,此人便是黄世良的三老婆——夏水。 东方朔眼看此人操控水气,天空如雨,似针飞箭而下,东方朔烦躁不安,一拳气过去,将这夏水连人带武气一同轰出了自己的黄金高墙之外。 夏水落势,倒在了高强之外的牌局上,柳絮心疼不已,这方鼎力支援,数招齐柳丝线,向东方朔袭去。 结果可想而知,又是一股强劲拳气而去,柳絮败落,一同被东方朔的拳气轰到了高墙之外—— 却在这个时候,黄世良又放浪大笑而去,只听轰然一声高墙坍塌声,东方朔霍然倒地,两条腿浑然无力,不知到底为何,自己恍恍惚惚间,也被黄世良夺去了夺去武气。 此时,东方朔两眼惊瞪,布满血丝,嘶哑着嗓音道:“你!!凭什么夺走我两腿之力?” 黄世良推牌而出,放浪大笑而去:“东方大人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可是天胡十三幺,你刚才把我两位夫人打了出来,可不知道我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是这黄金麻将局中的关键角色之一——” 听到这里,武玄月两眼惊颤,片刻间,恍然大悟! 没错,柳絮是春天的征兆,夏水是夏天的征兆,换言之,黄世良两位两房姨太太,分别是秋冬两张花牌吗? 我去,这东方朔是不是怒急生疯,连牌面都不看,恼羞成怒就把两张花牌给打出去了!!花牌一出,筹码是要翻倍的啊!! 等下…… 突然之间,武玄月浑身一颤,感觉自己的体内被什么东西抽离了出去,气力大不如从前——自己哪里还是有时间关心他人,这一场牌局她也是输家! 那混账黄世良是天胡,就是说他一人独局赢牌,我们三家输牌,所以自己的寿命相应要被对方夺走,成为了输牌的赔偿。 武玄月浑身无力,望之对面,弥世遗孤身上攀爬起一股金黄色电流般的武气,黄世良双手一抽,左右手各自抽去了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十年的寿命。 黄世良开怀大笑,张口弥天蛤蟆大口,将这两股青白色的元气吞入自己的肚子中。 武玄月看到自己的元气被人生生吞了去,浑身无力,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 而她的眼光落在了同是玩家的东方朔身上的时候,顿时也不觉得自己处境可悲。因为,比自己输得更惨大有人在。 武玄月眉头微皱,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东方朔怎么那么蠢呢?莫不然,还真的如那司徒兰所言,不会打麻将?所以才会乱出牌吗?” 武玄月一惊,有多看了东方朔两眼,细细想来,如此正直一本正经的好男子,怎么可能痴迷于麻将这种打时间,消磨意识的赌局呢? 若是这样想来,所有的一切完全可以解释的通! 怪不得那东方朔一直僵持不下,死活不愿入这麻将局,表面看着对方威风八面,实则是为了藏拙而故装强大的甚高姿态罢了…… 哎…… 若是这样,最多再有一局,东方朔就要命途归西,沦为这黄金麻将局中的牌面武将的一员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0章 伪造灵盘(武玄月伪造天灵地罗大轮 武玄月到底还有一丝良知所在,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东方朔冷傲狗眼看人低的甚高姿态,出于侠义的本心,出于见不得弱者被一味欺负的初衷,武玄月决定出手帮东方朔一把。 武玄月回眸一眼,询问肩头趴在自己肩头的熊猫七王道:“七王,你会打麻将吗?” 七王迟疑片刻,而后点了点头。 武玄月再次确定道:“你真的会吗?可别诓我!” 七王听罢,更加确定地连连点头道。 若是说着七王会打麻将,也算是有所渊源—— 想当初,弥世遗孤收复了七王的熊猫军团,光明正大道入驻了竹林之后,七王就变得特别粘人,一心一意地追随弥世遗孤,很不能寸步不离。 弥世遗孤活了二百多年,虽说历经人尽百态,只是这常人的人衣食住行他也经历,这凡人的消遣娱乐他也要尝试。 弥世遗孤在黑市混上了一段时间,自然是黑市擅长经营的业务弥世遗孤一向不落,全都尝试了一遍,妓院、赌坊、烟馆他哪个没有涉足其中呢? 不过弥世遗孤定力不错,虽然都出没过这些祸乱人心之地,仅仅也就是涉足而已,并没有沉沦堕落下去。 弥世遗孤自允,凡间之忠奸好坏,他都经历无常,却也能够分辩其中善恶,自己也不过是观棋者,观棋不语,看得懂其中人心所向。 弥世遗孤不会堕落与黄赌抽任何一道,却独独对这麻将情有独钟,即便不再赌坊打得够性,也会私下里结交几个好友,相悦茶馆之下,摆一桌麻将席,打个尽兴,以此解乏,图开心。 只是,这弥世遗孤闲暇时机多过常人,有时候自己麻将瘾上来了,凑不来四方好友打麻将,就强迫自己家的熊猫当对手,练手之余,日积月累,也在中熊猫中培养出一批麻将精英人才,首当其冲便是自己的小跟班七王。 七王是熊猫领主,也是众熊猫中,灵力最高,资质最好的一个,自然学什么像什么,一点就透,根本不费什么功夫,七王便对麻将的玩法了如指掌。 都说宠物像主人,在这点上,七王再一次印证了这种说法,弥世遗孤喜欢打麻将,这麻将瘾潜移默化也传染给了七王,竟不知何时,这七王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了。 自然,这麻将局七王的智商,绝对是以碾压形势地碾压东方朔。 武玄月似乎已经意识到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对麻将有一股特别的情节。 此话怎讲? 之前的两局麻将,起初武玄月还没有顾上看清牌面,就剩下打杀而去,意图规正驯服牌面武者。 然而让自己的意外的是,七王竟然在几章关键的牌面上,拉着武玄月,无意识地给武玄月指出牌面的玄机来。 第一局的时候,武玄月还是抱着试探的态度,除了激动之余,更是按住不提,静静观察七王的动向。 果然,第二局麻将更加印证了武玄月的想法—— 在跳章之后,武玄月有意想把自己手中的“一鸡”给打出去,七王赶忙拽着了武玄月,那小短手指了指一对将牌“五饼”。 武玄月疑惑,这好好的一对将,留在手中日后必有后用,不管是当将使,还是左右靠章,无疑这五饼都是绝好的牌面。 而这“一条”边章,左右不靠,实属多余,放在手里,牌面怎么看怎么不不整齐。 正在武玄月迟疑七王的选择的时候,让自己惊呆的一幕生了。 黄世良以天胡十三幺的牌面,大获全胜,一方赢家,三方输牌。 武玄月着意看了一下黄世良的牌面,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去!自己得亏没有打出那一章一条,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这黄世良是天胡赢牌,绝对实力牌章。 若是这黄世良,手中独缺一条,自己习惯性把闲章给打了出去,黄世良的下家就是自己,那么极有可能自己被点炮输牌。 换言之,这七王绝对不是侥幸指挥自己打牌,这小家伙八九不离十,应该对麻将这个棋牌活动,相当熟稔。 若是这样,自己完全就可以把南方麻将摊交给了七王来经营,而自己得赶紧过去西风位,支援东方朔一把…… 就在这个时候,洗牌结束,第三局麻将开席! 黄金墙耸立之际,又是一副牌面武者尽显,武玄月不由分说地将其武者该定的定住,该打伐收拾的,三招之内,将其牌面收拾的服服帖帖。 眼看时间充裕,武玄月贼兮兮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宝贝—— 竟是那“天灵地罗大轮盘”! 七王紧致眼眸,竟不想,自己的“小妈”天大的本事,何时又偷偷跑回了那天门,偷回了这天门至宝? 这哪里是天门“天灵地罗大轮盘”,这是武玄月这些时日,偷偷摸摸在屋子里,偷偷研出来的“天灵地罗大轮盘”的伪造品。 之前,武玄月在使用“天灵地罗轮盘”前,已经对照过灵器参考书,深入了解过这“天灵地罗大轮盘”的属性。 后来自己在执行天门任务,猎捕饕餮凶兽的时候,纳兰鸢岫无意间透露出了,这天灵地罗大轮盘的核则是用上好的昆仑白玉和黑曜石组成。 自己的天灵地罗大轮盘被天门没收充公,自己干什么事情,没了神器助阵,难免会觉得束手束脚,这用惯了神器之后,武玄月手边突然没了这厉害的武器,每每有个什么事情,需要借助于天灵地罗大轮盘的时候,就特别烦躁不安起来。 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武玄月突然灵关一闪,自己是知道这天灵地罗轮盘的属性和组装道理,说来这天灵地罗轮盘的核心就是灵气,而这黑白悬隔的核的原材料,昆仑白玉和黑曜石,对于旁人来说,得到此类宝贝灵石,简直难于上青天,对于自己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的随意。 自己怎么忘了,这弥世遗孤人气所致的成玉之器,不就是“昆仑白玉”吗?刚刚好,上一次单灵遥灵域之役中,营救众生,“天罗地网”的灵气,正好被弥世遗孤给化气成玉。 那一次灵域战役后,天门着意回收了单灵遥的黑曜石灵气玉墙。 那个时候的武玄月刚被封为天门真士,在天门红极一时,武玄月出于好奇心,便找那武器管理员,寻来了几块儿黑曜石的边角料,赠与自己的好姐妹几块儿,自己又留下来了几块儿。 想到这里,武玄月便迫不及待地翻出来自己在天门的校服,寻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几个锁灵袋,将其一个紫色的锁灵袋翻了出来,倒出了其几块儿乌黑油亮的黑曜石边角料。 之后,武玄月缠着弥世遗孤给自己凝了几块昆仑白玉,得此至宝,武玄月一脸诡笑,转而走进了自己的房门之中,开始了自己的手工作业…… 经历了一夜的研制作,这“天灵地罗大轮盘”的仿造品大功告成。 武玄月因为对弥世遗孤大有防备,所以自己制作而成的天灵地罗大轮盘之时,并未告知对方任何,而是选择了偷偷溜了出去。 夜深人静时,武玄月在竹林西头,找到了一处僻静地,满心希望,欲要试一试这“天灵地罗大轮盘”的神力所在,到底自己是成功还是失败,就看此一举了。 武玄月将其抛之半空中,登时向其内核注入了灵气,灵盘如此虚化,放大了无数倍—— 看到这里,武玄月兴奋的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继续按照之前启动灵盘的步骤,试图转动灵盘。 结果,只听哄然一声bàopò声,炸的武玄月眼花缭乱,灵盘主体铜镜承受不起这黑白双玉的灵力,撑到了极限之际,哄然炸开了。 竹林bàozhà声响剧烈,一片主子开花征兆…… 虽说,竹爆平安是吉兆,武玄月倒是多的及时,毫无伤,只是这第一次成品失败,对于武玄月自尊心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弥世遗孤听到窗外突然的bàozhà声响,睡梦正香的时候,“怵”地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弥世遗孤打着哈切,揉了揉惺忪睡眼,望窗之外,西方天空一片竹叶散尽,弥世遗孤正好奇之际,一个身影登时闯进了自己的眼帘。 只见半空中,飞转腾挪的一个女子,满脸怒气,灰头土脸,三跳两跳冲进了自己的院落中。 弥世遗孤迅速缩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躲在了窗户后头,仔细观察武玄月的动向。 武玄月落地之时,一脸失望透顶,垂头丧气之际,哀哀叹了一口气,继而蹑手蹑脚,小心声响,推开了门扉,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弥世遗孤观之不语,低头寻思了片刻,这方便又回到了自己床上,扬天大睡,根本不在意武玄月的所为小动作。 就这样,武玄月出了平日里白天摆摊赚钱养家糊口,晚上吃罢晚上便神神秘秘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大门紧闭,不知道在其中捣鼓些什么。 一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武玄月自以为弥世遗孤已经熟睡,方才小心翼翼飞离而去,寻个僻静处,又开始自己的验收成果的实验。 几度bàopò之势,弥世遗孤哪一次都听得真切,哪一次也都装的糊涂极像,聪明绝顶的他,武玄月不再自己面前提及任何,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即便知道自己家后院的竹林,略遭毒手,自己家的熊猫没少找自己抱怨,可是对于武玄月的所作所为,弥世遗孤一如既往,装聋作哑。 终于有一晚上,竹林里没有传来应该有的bàopò声,弥世遗孤还挺好奇的,这一晚他竟然没有如常入睡,反倒是等着武玄月归来。 果然,今日飞奔而立,冲天而降之女,满脸炸开花的笑容,弥世遗孤见状,嘴角微微一勾,一手把在窗户口,这一次他再也不躲不藏,索性直接问其脸上。 弥世遗孤故装轻松言笑,一手搭窗,坏坏笑道:“呦~~今天是怎么了?雨落姑娘三更半夜不睡觉,这是夜袭呢?还是去夜猎呢?” 武玄月欢喜的得意忘形,却不想今晚上弥世遗孤竟然没有睡觉,这倒还真是让自己有几分举措午餐,原本自己做成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事情,就没想告诉这小子,而这小子偏偏这个时候,逮着自己正着,还真是扫兴极了。 武玄月心慌,顾左右而言他,摆明有几分隐藏之意,想尽办法欲盖弥彰。 “呃……也不是什么夜猎了,就是……就是今晚上,突然睡不着觉,就想着出去溜达溜达……” 眼看武玄月没说实话,弥世遗孤不依不饶,继续问道:“大半晚睡不着觉,肯定是有好事!来,跟哥哥说一说,到底生了什么好事,让哥哥也跟一起乐呵乐呵~~” 武玄月愣之,脸上的笑容僵化,这下子自己该怎么是好? 武玄月笑得尴尬,身体不由自主向自己屋内方向踱去的意思,断有几分逃之夭夭之意。 弥世遗孤呵声一笑,一声夺人道:“站住!你往哪里跑呢?今晚上你倒是跟我说个明白——你这天天晚上吃完饭就躲在屋里咚咚锵锵搞什么研究呢?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去乱扔zhàdàn吗?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我家后院,一片竹林,屡遭你毒手,东西南北都让你炸了一个边,你若是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蒙混过关!” 武玄月竟然身体不由自主道盯在了这里,心虚心颤,被人直言不讳,问到了短处,自己原不想把成功研出天灵地罗大轮盘的事情告知于弥世遗孤,可是眼下自己只怕是瞒不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竹林中突然传来熙熙攘攘地声响,弥世遗孤警觉性极强,霎时之间,一手飞掷而去,玉器手镳,将一条人形大小的变色龙钉在了竹子之上。 武玄月惊愣,瞬时灵关一闪,惯会刷锅找台阶下—— 武玄月一脸怒气而去,一枚铜钱飞掷而去,将正在苦苦挣扎的变色龙探子,打昏了过去。 武玄月转而一脸无辜道:“就是这家伙,天天作祟,我抓不住他的马脚,才会每晚上到处搜寻他的下落!不过,还是弥世二哥你厉害!!我费尽功夫都没有抓住此怪的下落,你轻轻一出手,便拿下这灵怪~~小妹自叹不如,佩服佩服!!” 说着,武玄月腿脚麻利,双手拱礼作揖而去,嘴角列的那叫一个牵强,此话刚一落地,武玄月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弥世遗孤一脸怔然,意犹未尽,索问无归,却也无可奈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1章 召唤分身(武玄月通过灵盘召唤出自 弥世遗孤本是想拷问武玄月最近时日,再做偷偷摸摸做些什么动作,结果不但没有拷问出个所以然,却无意间逮着了一个监视份子。 带着变色龙龙灵怪苏醒之际,弥世遗孤换着法子刑问对方,方才知道,原来对方是权门一族的探子,早些时日被权门高位委派过来监视弥世遗孤的一举一动,至于目的所在,连这变色龙都不知晓,只是按照上面人的要求,如常报告弥世遗孤的一举一动。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大致清楚了,情况的究竟—— 只怕这变色龙灵怪身后的势力,是冲着鲲鹏神兽的噱头来的,对方不过是试探自己虚实,在没有绝对把握前,绝对不会贸然行事,请自己出马。 权门的那帮老贼向来如此行事,绝不对无把握的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表里不一,这向来不是他们的手段吗? 弥世遗孤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眼看这变色龙是拷问不出来什么了,若是杀了,脏了自己的手,弥世遗孤想来秉承的原则,和气生财,不到万不得已,能不杀生绝不出手。 所以,弥世遗孤最终还是放走了那变色龙。 只是,至于武玄月到底背着自己研究了些什么,现下已然问不出个究竟,索性就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待时机成熟,自己到底会知道最终的结果…… 黄金麻将局中,当七王看到那个曾经武玄月天门神器——天灵地罗大轮盘的时候,心中惊愕,登时飞落而去,落在那灵盘之上,一手上去好奇地摸了又摸,回眸“嗷嗷”直叫。 武玄月自然明白七王此举为何意,不急不慢解说道—— “干嘛呢?这不是天门那个灵盘,是我自己按照天门灵盘的材质,一比一仿造而成的赝品!” 说到这里,武玄月略显得沾沾自喜道:“我试过了,这跟天门正规制造的天灵地罗大轮盘威力丝毫不逊色,你在这里帮我看着麻将牌,该出什么你就那这铜钱向他们掷去,这铜钱被我过了灵气,不是一般铜钱,你放心大胆使用,你砸着谁,就会飞谁出去!” 七王听罢,摆明不依,这武玄月扔下自己一个人要干什么?现在被控制住的牌面武将还好说,若是再出新牌自己该怎么应付? 更何况,那黄世良的姨太太随时就可能从天而降,化成花牌武将,一来监视自己的排位动向,二来花牌的寓意不言而喻,自己到底是打出去还是留章,自己不该乱做决定。 毕竟这牌面的输赢,筹码可是武玄月的寿命来着。 最最重要的是—— 七王深刻的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武技不在线,这武玄月若是单独把自己留在这里,简直就是把自己推到了火坑之中吗!!! 想到这里,七王千百不依,竟在灵盘之上上蹿下跳,坚决抗议。 一会指着天,学做柳絮的摇扇的模样,捏屁股卖骚;一会又指着牌面无疆,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可谓是戏精转世,可笑极了。 武玄月见状,顿时掩面噗嗤一笑,大致明白了这七王上蹿下跳之意。 武玄月一手按住在自己灵盘之上不消停的七王,阻止其蹿蹦行为道—— “好了!你也别疯癫了!!我有办法,一会我变出来一个我的分身,专门负责打斗和保护你,你就一个任务,看好牌面,别乱出牌,不说一定要赢,至少做到不能输,和牌的局面,这个要求总可以办到吧?” 七王愣之,将信将疑道望着武玄月的脸,心中打鼓,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 武玄月见状,不语任何,趁热打铁,激活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灵盘旋转,放大若干倍数,黑白两极,阴阳悬隔,再现人间。 只见她飘然而起,悬与半空中,举手咬指,微微皱眉一瞬间,毫不留情将自己左手指食指指腹给咬破了。 她扬手一去,压指甩手,将自己的一滴鲜血,投进了灵盘的“黑极”一侧。 “黑极”一侧顿时波涛汹涌,黑色翻滚剧烈,不多时一个人形缓缓从黑水之中升了起来,黑水褪去,人形实体化。 七王惊呆了,竟不想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两个武玄月! 原来,武玄月以自己的鲜血为诱饵,在黑极一侧唤出了曾经的自己,此番法术,武玄月从来没有使用过,七王头一次见,自然既稀罕又惊叱。 武玄月还未等七王反应过来之际,纵身一跃跳进了那白极一侧,自己的实体顺势转移到了东方朔的牌面之前的阵地。 七王瞪眼惊呼,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主人是一个多么不负责任的人,说把自己给抛下了,好不犹豫就把自己给抛下了! 七王嗷嗷直叫,手舞足蹈,却在这个时候,武玄月的分身,突然之间向七王凑来,一手抓过七王,好生逗弄一番—— “你个小家伙,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好困啊!!你以后若是再敢没有我的允许就胡乱跑,看我不收拾你!” 七王一脸无奈之际,似乎已经意识到了—— 这被黑极召唤过出来的武玄月,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自己曾经离家出走那个时间段的时候的她…… 武玄月的分身正要好生调教七王一番的时候,却不想,这个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股杀气!! 只见这天降奇兵,一个手持九节火轮鞭的凶神恶煞,猝不及防向武玄月飞脚而来。 武玄月连想都不想,就跟对方频频交手,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剩下和“九条”武将大打出手的局面了。 七王眼见此人为九条,牌面有用,依然遵循出官章,不出闲章的原则,一手掷出武玄月硬性塞给自己的铜钱,将“五万”散财童子给打飞了出去。 待“五万”落地之时,良久黄金高墙并没有推到,七王方才松了一口气,自知道这一轮算是安全通过。 而他斜眼一望,武玄月和那“九条”武将打得你叫一个激烈,眼看武玄月力过猛,眼看这“九条”马上就要被打飞出高强之外,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生了。 绝没想,眼看着“九条”就要飞出高墙之外,结果却在即将飞过高强之际,被高墙之上的结界给硬生生的挡了回来,“九条”战败,像是被拍扁了一般,顺着黄金高墙面,顺流滑落。 看到这里,七王恍然大悟—— 原来,只要在你出牌的时机,出了一张武将牌之后,其他的牌将会被强行扣在自己的作战区域内。 这样挺好,只要自己抢在武玄月之前,把牌将给打出去,就能够圆满完成任务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2章 救助及时(武玄月及时救助了危在旦 武玄月通过天灵地罗大轮盘的白极,成功转移到了东方朔的西牌位一侧。 武玄月登时之间,遁地而出,看到眼前的一切,当即就吓傻了眼—— 被断了一条胳膊两条腿的东方朔,被十三张牌武将围攻群起攻之。 此时的东方朔就剩下了一条胳膊的力气,只见他咬紧牙关,硬撑着脊梁,拼死到底,运气呼,一拳气过去,击退了周身数人。 此时的东方朔,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牌面整齐不整齐,自保都是一大关,哪里有其他的心思? 这武将牌面,谁敢靠近他,他便像是受惊了养狗一般,一拳冲出,管你谁人什么底牌,都要将其打飞了出去。 武玄月双眼微颤之余,眼看这小子一拳又将独章“西风”打飞了出去,顿时心惊肉跳。 东方朔这小子还真是屡教不改,蠢笨至极。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飞跃而起,冲到了半空中,眼看这“西风”武将马上就要越过高墙。 武玄月疾速而去,成功阻截西风飞出高墙之外,一脚飞速挂劈,力道十足,毫无放水征兆,直接将那“西风”直线劈到了高墙以内的墙角之下。 武玄月运气呼和,一声“定”令,十三章牌武将,但凡是灵气武者,全部武玄月当场定住,一动不动。 余下五人牌将,依然向东方朔起进攻。 武玄月飞速穿梭于七章麻将武将,将其以最快的速度排列成牌,继而转身飞去,只身挡在了断手断脚的东方朔面前,奋力而出。 武玄月将太极和八卦功法融会贯通,混合搭配出招,见招差招,以迅雷之势,快速驯服了眼前两位鬼气武者和三位人气武者。 眼见东方朔的牌面让自己给规正整齐,武玄月这方还未来记得及休息片刻,一阵疾风袭来,又一张新的牌面武将从天而降! 武玄月定睛一看,此武将手中拿着“天马红qiāng”,劈天而下,胸口赫然刺着“七条”的麻将牌底。 武玄月速扫射了一边东方朔的牌面,心中有数,登时蹬脚飞起,将手舞足蹈地“七条”一脚提出了高强之外。 “七条”落地,高强之外良久没有回应,此为危险解禁。 武玄月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走到了东方朔面前,好心询问道:“你还好吧——” 东方朔瘫软在靠背椅上,除了右手现在可用,其他手脚被人已经抽离武气,跟瘫子简直没有区别,你问他好不好,这不是废话吗? 尽管现在东方朔危在旦夕,处于劣势,可是这脸上的冷傲不减,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斜睨一眼而去—— “千机算道长,多谢你出手相救。” 武玄月咋舌摇头道:“你都这样了,就别逞强了,这黄金麻将局非常小可,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啊!” 东方朔冷眼一瞥,将目光放在了被武玄月大到制服,一动不动的“三条”武将罗雨绸身上,张口道—— “那个三条武将,原是我的手下,三年前权门分配她到黑市区域执行任务,暗中监视那黄世良的行为,她到黑市前期,情报消息传递及时。结果不知为何,她的消息三年前突然间中断,我暗中责人察访寻找她的消息,结果杳无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这件事是我的心头一根刺,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今时今日我才知道她沦为了这黄世良黄金麻将局的武将……” 武玄月在东方朔眼中看到了一丝哀痛惋惜,心中不由得为之所动,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对于这样的铁腕汉子,儿女柔情只能够深刻镶嵌到骨子,绝不可能宣之于口,爱得深沉。 武玄月轻叹一口气道:“你……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东方朔盯着面无表情,眼神麻木的罗雨绸,神情略显得悲伤道—— “可否让我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还有……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就她呢?” 武玄月无言,转身而去,一手放在了罗雨绸的肩膀上,运气而出,闭眼倾听,对方内心的声音,只想通过念力,来感知对方曾经那些年的经历。 突然武玄月猛地睁开眼睛,三个字在她耳边回荡,久久不能够平息—— “杀了我……” 武玄月念力入体,却未曾捕捉到对方任何关于过去的留恋,而她近乎闷吼低沉大哀求,“杀了我——”三个人,让武玄月触目惊心。 武玄月愣之片刻,皱眉回头望了一眼,就剩下半条面的东方朔,只见此男子满眼歉疚和希望,痴痴地盯着罗雨绸不放,武玄月的内心崩溃了。 那三个字,让自己怎么说出口呢? 武玄月犹豫良久,突然身体向后退了两步,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微抬下巴,望了一下东方朔的牌面,咬了咬嘴唇,转头定神道:“东方大人,你的牌面还是赢算很大,我若是帮你赢了这一局,你可打赢我一件要求?” 东方朔疑惑,却还是张口问道:“你先说你的要求先——” 武玄月回过头,注视了罗雨绸面如死灰的脸良久,心中动摇,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我若是帮你赢了这一局,你至少能够夺回了一条胳膊的武气,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我做做什么决定,都是尊重罗姑娘的意志为先,你都要接受这个现实,你可否答应?” 东方朔皱眉不语,心中飘过一丝不祥预感,低眉思索片刻,张口道:“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你现在又不好告诉我什么?” 武玄月低头叹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东方朔已然在武玄月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 东方朔不会像旁人一般嘶声揭底,紧追不舍地追问旁人任何,即便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脸上的表情依然冷静到让人生畏的地步。 片刻,东方朔微微张口道:“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武玄月缓缓抬头,心中惆怅之余,自己更是好奇,说这样平静话语的东方朔还是怎样的表情。 只是,武玄月的眼睛落在东方朔身上的时候,似乎有几分失望之意,因为在东方朔的脸上,自己除了看到了和之前不差分毫的冷漠,自己再也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哀嚎,却还是默默的接受的这个现实—— 毕竟到底,东方朔的做法,倒是给自己减少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自己觉得对方是一个狠心到冷漠的人。 不过现在想来,也不管自己什么事情不是? 到此,武玄月释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登时之间遁地而入,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待武玄月离开之际,东方朔的眼睛再次回到了罗雨绸的身上,那深刻的绝望和难过的神情,绝非是看一般人的神情。 有些人,并不喜欢在旁人面前表露自己过多的情绪,有时候有些事情,埋在自己心底就够了,没必要逢人都要诉说一般…… 雨绸——那些年,到底生了什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3章 联手出千(武玄月利用灵盘出老千) 武玄月通过灵盘的力量,遁地而入,破天而出,这一次自己穿越到了弥世遗孤的牌位区域。 武玄月定睛一看,这边的形势可比着东方朔那边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果然,如武玄月意料一般,这牌面刚一出现,弥世遗孤一个响亮响指而下,运气而生,成玉之气,可以凝华天底下所有武气携带者,一招定式,定住了在场十三章所有的武将牌。 弥世遗孤到此不慌不忙,气定神闲,运气推拉之间,运筹帷幄,登时便将这牌位武将码牌一行,牌面整齐,一看就是麻将高手。 武玄月飘然而落,不动声响站在弥世遗孤的身后,一手托腮,望着弥世遗孤的牌面,若有所思。 现在弥世遗孤手中有张闲章,刚好和东方朔之前出的那一章,一模一样,按照牌局的规则来,弥世遗孤打出武将“七条”最为稳妥。 自然,精通麻将之道的弥世遗孤正有此意,这飞天而降的一章小姐牌“幺鸡”,弥世遗孤见此偏章,高兴的不知所措,自己手中已经有了一章“小姐牌”,这个时候老天眷顾,又送来了一章“幺鸡”,不正好可以凑成一对将吗? 眼瞅着,弥世遗孤一招定式,定住了那张劈天而来的小姐牌,欲要将这“七条”一举打飞,武玄月趁着“幺鸡”还未落地之时,,先斩后奏,一飞脚而去,直接将“幺鸡”给打了出去! 弥世遗孤惊怔片刻,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武玄月已然遁地而出,回到了原来了东方朔的牌位前。 东方朔面色漠然,右手指了指天。 弥天而降一声巨响,一个浑厚男声道:“幺鸡,玩家是否选择碰章?” 武玄月连想都来不及想,落地之势,双手左右各抓着一个小姐武将,使足气力,将其甩到了高墙之外。 弥天男神继而张口道:“西方位碰牌——” 这一番动静,东方朔一眼惊愣,嘴上不说任何,心中暗自惊叹,倒是对眼前的小道长感激不尽。 武玄月以迅雷之势,遁地而出,再次又出现在了弥世遗孤的牌位前。 弥世遗孤听罢天空宣判之音,恍然懵,自己脑子里有点混乱,刚才到底生了什么? 明明只是想要打出去一掌“七条”,怎么就把自己的将给拆了,这就算了,自己还没有那么好心到,舍己为人的地步! 正当弥世遗孤蹙眉思索之际,武玄月再次现身—— 武玄月来不及思考,赶忙问之弥世遗孤道:“这一次你又起了什么牌?” 弥世遗孤看到活的武玄月的时候,方才恍然大悟,刚才到底是谁人对自己的麻将动了手脚! 只是,弥世遗孤好奇的紧,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可以在这几个牌位前,相互穿梭的? 这黄金麻将局,监管严格,其他不说,这黄金隔墙,里层外层两面,全背上了结界,就是为了防止打牌之人,相互穿牌,出老千,打通章…… 这死丫头还挺有本事是吗?竟然明目张胆的穿梭于这牌阵之间,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弥世遗孤一脸惊愕,嘴巴抖落道:“你……你怎么在这里的?” 武玄月急得一头怒火,根本来不及解释,张口就道:“你又起了什么牌?” 弥世遗孤在武玄月脸上看出了一丝猫腻来,这丫头现在全神贯注于这拍阵之间,这趋势摆明是要帮着东方朔赢牌的局面。 自知道,此时的武玄月根本没有时间跟自己解释那么多,所想自己问了也是白问,直接直奔主题道—— “你是不是试图帮着东方朔赢牌,挽回局面?” 武玄月回眸一眼坚定道:“对!这排面不是明面上的事情吗?” 弥世遗孤有几分酸涩不开心,醋意泛滥道:“为什么?你跟他本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罢了,有必要这样破着命帮他吗?” 武玄月微微皱眉,略显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现在的局势,你看不清楚吗?这黄世良的黄金麻将局,摆明就是他一人操纵的,所有牌面有利的关键都导向他,他这是要将咱们三个分化逐个攻破,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帮助了那东方朔,就是在帮你我拉一个战友,树一个挡箭牌,多一重保障不好吗?” 弥世遗孤长长一叹,他明知道武玄月所说的这些都是正确的,他也不是不会观其局势,可是偏偏到了这丫头的问题上,自己就变得特别计较起来,尤其是关乎男女关系上,自己怎么就是忍不了,这丫头跟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有多牵扯。 这就是男人所谓的占有欲和排他性—— 弥世遗孤活了二百多年,竟没有见过如此让自己着迷的女子,更是让自己奇怪的是,关乎这女子的一切,自己怎么都不肯妥协。 弥世遗孤自然被武玄月驳得哑口无言,虽然自己内心是抗拒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战场和立场上,自己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因为儿女私情,而动了其他的念头。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对自己那种男人狭隘想法,感到耻辱。 关键时刻,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女子的大义凛然,分得清楚形势。 就在这个时候,破天而出,一章西风,武玄月观之一愣,心中突然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弥世遗孤真想着要不要打出去的时候,武玄月只身当前,奋力飞起,一拳上去,汹势来袭,砸懵了那西风武将。 弥世遗孤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武玄月依然揪着西风章消失的无影无踪。 弥世遗孤惊愣片刻,恍惚之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难不成,这丫头是要偷偷换章? 果不其然,弥世遗孤的这个念头刚一冒头,武玄月就提着一章“七条”武将过来了。 弥世遗孤瞠目结舌,脑子呆傻了,决然没有想过,这武玄月竟然如此过分!出老千已经到了让人指的地步!! 弥世遗孤颤抖而言:“你……你这样合适吗?有点过分了啊~~” 武玄月一边将东方朔手中的闲章“七条”给撂了出去,一边好声没好气道—— “恶人人自有人磨!凭什么只许他黄世良各种耍赖定规矩,就不许我们三人两手,出老千反败为胜呢?再者说了,这黄金麻将局,看似是在打麻将,实则是在考验玩家的武学造诣!我纳兰雨落手有神器,就是这混章穿梭的本事,他能奈我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4章 阻止叫听(为了让东方朔赢牌,武玄 弥世遗孤尴尬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心中怵道—— “这……这样也行啊……你……你……这丫头胆……是不是太肥了呢?” 武玄月自鸣得意,敛目睥睨,轻哼一声道—— “这才哪里跟哪里?我才做到了这一步,你都觉得我胆肥了?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会让你更加的吃惊!” 弥世遗孤惊怔,两眼直,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这丫头到底要干嘛?这一次她到底要玩多大呢? 弥世遗孤不敢想象,武玄月刚才口出狂言之意,更是知道这丫头想来言出必行,既然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绝对会付诸于行动!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一声巨响道:“六条,北方位是否碰章?” 正在弥世遗孤选择要不要碰章之际,武玄月扬天一声巨响:“不碰!北方位过!” 弥世遗孤气得那叫一个崩溃,自己的牌那么漂亮,就差一张“六条”,就听头了,而这武玄月过分了——又是这般先斩后奏,是想干什么? 明明自己牌面赢面那么大,这丫头是不是为了帮助东方朔赢牌,帮过头了些,简直是六亲不认,胳膊肘往外拐。 况且,这是自己的牌局,她凭什么自己做主呢? 弥世遗孤一脸不开心道:“所谓麻将牌桌上无父子,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呢?若是在我没有赢面的情况下,你让我帮那东方朔,举手之劳,无可厚非,可是眼看我的麻将就要赢了,这六条对我来说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那是我的听章牌,你既然连跟我商量都不商量一下,你就把我给打出去了!!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由此可见,这弥世遗孤果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麻将迷,从未见过他动怒的武玄月,竟然在这麻将局之上,看到了弥世遗孤异常认真甚至于较真的地步,这点还真是让自己有些意外呢。 不过,武玄月倒是一点也不气,不紧不慢,反唇相讥道—— “呦~你连这麻将输赢的都这么在乎,你说我的寿命我在乎不?刚才定下筹码赌注的时候,你弥世遗孤可是豪言万丈,连个嗝都不打,就把你我的寿命压在了这麻将桌面上,那个时候,弥世公子,你何时想过要跟我商量一下,我是否同意愿意以我的寿命作为赌注呢?” 此言一出,弥世遗孤当即失了阵地,哑口无言,脑袋中断片,自己当真是无言以对,让人抓了短处。 眼看口齿伶俐的弥世遗孤,也有在自己面前败北的时候,武玄月更加得意起来—— “再者说了,你那是停牌,又不是赢牌~你想过没有,或许你是碰了六条,距离赢牌还差一步之遥,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若是碰了这一章牌,就给了你的下家黄世良一次多起牌的机会!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呢?上碰下自摸,你若是此番板上钉钉的赢牌,我肯定不拦着你,毕竟你我他三家谁赢都所谓,只要不是让那黄世良截胡,怎么样都好,但是你若是给他制造赢牌的局面或者机会的话,那是我绝对不允许的!你记着,在这场黄金麻将局中,摆明所有的益处都导向黄世良,你、我和东方朔,若是在不团结起来,抱团取暖,拼的一丝生机,那就是自寻死路!” 弥世遗孤仰天而望,冷笑一声道:“呵呵~~纳兰真士还真是厉害,竟然把这个人棋牌游戏,打成了团战性质,我弥世遗孤也算是佩服至极!” 武玄月嗤声一笑,悬于天际,得意之间,张口道:“所以,这一次你我合力,帮着那东方朔赢了这一局,他的牌面一点都比你的差,只要让那黄世良shùnlìguò章,最多一轮的功夫,东方朔必赢,你小子可别有什么其他的心思,相互鼎力配合,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尽管,此时此刻的弥世遗孤心有不快,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弥世遗孤还是分得清楚形势,也不便在此时与天际女子争一时口舌之快,不待见地敷衍了两句,也算是应下了武玄月的要求。 武玄月见状,方才心安,破天而入,回到了自己牌面之前,还未等七王斟酌待定,是否要出那一张牌的时候,武玄月现形。 这起的牌还没有从天而降,武玄月便已经果断拎着一张“白板”武将,连拎带踢,一脚踢飞到了高强之外。 七王惊怔,瞠目结舌之余,武玄月早已经没了影子—— 方才一张“红中”武将从天而降,竟是一只红色火麒麟灵兽,继而武玄月的分身,便与这火麒麟的灵兽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武玄月再次遁地而出,又回到了东方朔的牌面前,却没想到,这一次的东方朔到底聪明的很,南方位刚出了一张“白板”牌,东方朔就学着武玄月之前的样子,连想都不想,直接将其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白板武将,一拳打飞了出去。 武玄月来此地看到这一幕,意外惊喜之余,不时向东方朔举起了大拇指,赞不绝口道:“东方大人,果然聪慧,举一反三的能力,小的佩服!” 东方朔竟然还是一副无辜不知错的模样道:“说来也奇怪,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碰章了两次,这是天定还是巧合?” 武玄月看着对方一副一本正经的索问,顿时哈哈大笑道:“那么东方大人怎么认为呢?” 东方朔认真地摇了摇头。 武玄月笑容一收,学着对方一本正经道:“你就当是天定就好,因为我就是这场牌局的天命!” 此话一出,武玄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留下一辆认真愣的东方朔…… 弥世遗孤这边—— 弥世遗孤明知道武玄月是在打通章,所以这一次也学聪明了,在对方不出现在自己牌面之前,绝对不胡乱出章,静等武玄月的指示。 而这一次,武玄月不是直接到了弥世遗孤这边,而是悄咪咪地穿越到了黄世良的牌位前。 武玄月悬天破口,倒挂而出,只露出半张脸,隐秘性极强,足以让自己看清楚了黄世良的牌面就够了。 待武玄月看清楚了黄世良所有的牌面之后,顿时心情大好,这样的牌面还真是天助我也!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是这么回事!! 这样子,自己就可放心的出章打牌了! 却在这时候,西方位那边突然出现了状况,柳絮不知为何,又跑到了东方朔的西方位去,摆明就是故意sāoluàn人心的。 东方朔想来爱听听旁人琐碎之言,眼看着妖女没安好心,他连想都不想,一拳铁腕力,将柳絮打飞了出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5章 赌注人性(考验武、弥和东的人性的 武玄月通过天灵地罗大轮盘,穿越到了黄世良东风位上,这边的视野特别好,果然是庄家,一目了然“牌桌上”的一切,谁家出了什么牌,黄世良坐得高,看得远—— 在黄世良的东家位上,这黄金高墙竟然是透明的,看台一下的牌面,看得清楚。 这还不算最厉害的,最厉害的则是,在黄世良的牌面上,竟然没有一张武将牌,全是最平常不过的人形等头大小的黄金麻将牌,方方正正,牌面清楚显示牌义,一条就是一条,五条就是五条…… 这样却别对待,更加体现了这黄金麻将局的特色—— 对待对手,武力相向:对待自己,信手捏来。 就连打出麻将都不用劳驾黄世良亲自动手,那弥天黄金大手,会自动帮黄世良抽牌,码牌,出牌,收牌,黄世良只要坐在看台之上,一览众山小,运筹帷幄之间,动动嘴皮子,所有的一切,都会由这黄金大手帮他操控。 武玄月轻哼,心中不爽,却也无力泄—— 没办法,谁让人家的最大的东家,操盘者呢?这点特权在不给人家,人家也不配这个东家的位置不是? 不过还好,这黄金麻将局也算是相对公正,此话怎样? 不管这黄世良在如何高超手段,却是看不到自己对手的底牌,黄金高墙以内的牌面,他尽可收进眼底,黄金高墙以后的事情,尽管黄世良绞尽脑汁,挖空心思,也不得不依照游戏规则,进行下去。 武玄月就是抓住了这个游戏的漏洞,利用自己的神器,对时间和空间的合理把控,自己变成了牌局中的混子,浑水摸鱼之间,尽可把四家的牌底尽收眼底。 武玄月在黄世良的排面中看到了一章自己最希望看到的牌,而这一章牌,恰如其分弥世遗孤手中也有一章,自己得赶紧感到弥世遗孤的牌位之上,告知对方,千万不要打出这一掌牌面。 却在这个时候,西方对面牌位轰然一声巨响,只见黄世良的二姨太太被东方朔一拳气轰出了牌桌之上—— 武玄月都抽了一口冷空气,东方朔这家伙还真是狠毒,花牌打出,赌注翻倍,这家伙是想一下子连赢两倍的赌注吗? 正当武玄月惊怔一瞬间,对面牌位又出现了状况,继而连同着黄世良的三姨太太,四姨太太和五姨太太珠帘炮弹都被东方朔给打出了高墙之位。 我去,这一局东方朔玩大了!! 正当武玄月有几分惊慌之意,却在黄世良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看到这里,武玄月登时一愣,心中大喊,大事不好!这黄世良只怕是要玩炸,这四张花牌全都出现在了东方朔的牌位上,到底人为还是巧合,现在看来已经了然! 只怕,这一次黄世良势必要要了这东方朔的命,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东方朔输掉这一局,不仅仅是丢了性命这么简单,只怕也会化成这麻将局中的武将一员,将成为下一局自己和弥世遗孤的对手……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加速! 等下,还有一种可能性…… 若是弥世遗孤抢先在黄世良之前,除了让东方朔点炮的牌,以东方朔的脑子,八成是要点炮胡牌—— 东方朔赢了弥世遗孤,那么这所有累计的赌注,不就是全都打在了弥世遗孤身上吗?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够允许这样的结果!! 马上下一个出牌的人,就是弥世遗孤,自己该如何选择? 武玄月犹豫一瞬间,灵光一现,顿时退出了黄世良的牌位,继而转身而去。 然而为时已晚,武玄月正在灵道之中穿梭时机,弥世遗孤已然打出了那一张“西风”! 东方朔两眼金闪,这不是送上门让自己赢牌的局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抓住时机,赢了自己的下家,只怕这样的绝好的局面,再也不会来了!! 况且,自己已经扔出去了四张花牌,若是自己的不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所有打麻将人的通病,各自为营,先赢为快,六亲不认。 眼看东方朔即将要推牌之际,武玄月及时出现,遁地而出。 果然如此,东方朔迫不及待,即将操拳运气,破力而出,欲要推墙赢牌。 武玄月见状,赶忙只身上前,阻止其举动。 东方朔一脸不解道:“千机算道长你这是何意啊?” 武玄月一脸焦灼道:“你先不要着急,等下家出牌后,你再胡牌!” 东方朔略显迟疑道:“千机算道长……你没开玩笑吧?这可是我唯一翻盘的机会,虽然说有点对不起那弥世遗孤公子,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知道你俩关系近,你要帮他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不一样啊,我若是这一局不赢,就会死于非命,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 武玄月一愣,当真是低谷了黄世良牌局的可怕,这一局牌局,试炼武者的何止是武艺,还有的是人性。 黄世良好阴毒的手段!! 原来,弥世遗孤根本未来得及出那一张西风牌,结果那一张西风牌,自己跑出去了,弥世遗孤拦都拦不住! 武玄月愣之,看着过分认真的东方朔,心中忐忑—— 所想,当人被逼到了绝境之后,若是看到了一丝生机,绝对会奋不顾身地扑过去,这就是人性…… 摆明机会就在自己的眼前放着,自己为何要放手?鬼才知道,眼前此人真的是自己战友吗? 凭什么自己要站出来帮对方呢?明明今天才是第一次相见,萍水相逢的情义,似乎不太结实牢靠。 况且,东方朔也不傻,明明看得出来,这千机算跟弥世遗孤的关系,摆明了比自己近,凭什么人家会为了自己的同伙,连帮自己呢? 在生死大义、绝对利益面前,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要先从自己出…… 眼看东方朔根本听不进去武玄月的劝解,执意要一拳打过去,推翻这牌面叫胡! 武玄月来不及思考,东方朔一招七伤南拳出击,武玄月一招太极云手拨拦,纵速化力,改变了东方朔拳气的轨道,将原本该打在金墙之上的铁腕之气,拨乱反正,纯属无意,引流到了“三条”罗雨绸的身上—— 登时之间,一股强烈拳气,不偏不倚全都打在了罗雨绸的身上,罗雨绸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两眼瞪裂之际,身体随着拳气凹陷,拳速光闪,罗雨绸化成了一缕青烟,徘徊天际—— 而曾经三条武将牌,顿时旋转疾速,站定之际,已然变回了最初的模样——人形等头大小的黄金麻将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6章 武将玄机(罗雨绸从武将身份解放了 武玄月纯属是无心之举,本就是为了阻止东方朔的拳气只要他不打在那黄金墙之上,打在哪里都好! 谁想,武玄月无心之失,竟把这武气引导了罗雨绸的身上! 这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纯属巧合,这样的结果,还真是狗血极了!!连武玄月都惊呆了。 看到了自己拳气被武玄月引流到了罗雨绸的东方朔,同样是惊傻的表情,继而慌乱不镇静地怒视而去。 东方朔登时向武玄月投以仇恨怒视,冷漠到让人指:“你……是故意的吧——” 这里东方朔用的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 武玄月惊得瞠目结舌,眼看东方朔不依不饶地态度,武玄月却是百口莫辩,无言以对。 武玄月皱眉长叹,回眸望之变成扑通牌面的三条,心乱如麻之间,顿时恍然大悟…… 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东方朔即将打在这黄金墙之上的气力,绝对是使出了全力,想来也可以理解,这黄金墙如此坚实高大,若是不使出全力,只怕难能推倒。 换言之,打在这罗雨绸的身上气力,是这东方朔数以十倍的气力拳气,岂非一般常人能够承受的呢? 换言之,这一拳下去,是要人命的拳气,才会造成罗雨绸一拳毙命的结果,现在的罗雨绸已经被成功地“杀死”了。 所想,那岂不是正好入了罗雨绸的意愿? 罗雨绸那一声自内心的呐喊“杀了我……”到底言下何意,现下是不是可以解开了谜题呢? 就在武玄月和东方朔敌视之间,天空中的一道紫色烟气旋转几周,落地幻形而生,烟气变成透明的灵体,伫立在东方朔的面前。 东方朔惊愕之间,罗雨绸的灵体做了一个敬重礼上的动作,单膝跪地,双手奉拳而上—— “拜见东方官上,雨绸办事不利,在三年前执行监事黄世良的行动中,不行露出了踪迹,被他监禁在这黄金麻将局中,受其驱使,残害忠良,特此向官上大人请罪,还请东方官上降罪——” 东方朔登时端坐身姿,正襟危坐,虽说身负重伤,手脚力气被废,却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依然注意自己的仪态,就算是硬撑着面子,也要做个像模像样的领导。 东方朔一手举起,免其罗雨绸跪拜礼,掷地有声道:“雨绸士官,快请起——你……赶紧跟我讲一讲到底那年生了什么事情?” 罗雨绸不敢造次,依然跪地奉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与东方朔听—— “东方大人,下官不才,三年前我在监视黄世良的行动中,不知为何行动败露,待我现之际,已经为时已晚,我已置身于这黄金麻将局中。对了,跟我一同在局内的还有那黄家的二夫人和三夫人,我们三人合力拼杀,但是因为能力有限,嘴中沦为这麻将的武将,我在这麻将局中,虽然受人驱使,武力根本不受我本体控制,但是我的意识尚存,这黄世良的黄金麻将局太恐怖,很多人数到最后就只剩下把自己的灵魂拿出来抵赌债!这里沦为麻将武将的武者数不胜数,但是在我观战期间,我现了一个诀窍——” 罗雨绸果然是权门训练有素的间谍,所有有用的信息,一眼不落,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全部表述了出来。 东方朔问道:“雨绸士官请讲——” 罗雨绸复明回复道:“东方主上,我现那黄金麻将局中的副将不是没有救的,只要将其麻将武将彻底被打死了,武将便会解除这黄金麻将局的契约,灵魂投入到六道轮回之中,投胎做人。而那被灵魂取代的麻将武将就会再次变回空牌,等待下一个可以驱使的武将来填满灵魂。所以,非常感谢主上的解决之恩,我罗雨绸终于可以解脱这武将的身份,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了。” 听到这里,东方朔眉宇微动,竟在这一瞬间,微微抬眸,望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武玄月。 武玄月的眼睛和东方朔不期而遇,竟然更加紧张到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去。 东方朔轻咳了两声,气场慑人,语气却相当温和,有几分体恤下属的意味道—— “那么雨绸,你还有什么意愿吗?尽管说,你是我的手下,跟了我这么多年,只要你开口,我东方朔一定答应你!” 罗雨绸埋头行礼复明道:“小的从小被家族遗弃,就当是我无父无母之身,幸得东方大人的提点和教养,能够跟在大人身边,受其驱使便是我罗雨绸此生之大幸,若是你问我有什么意愿,雨绸的回答是此生无憾!弥生之时,雨绸独独有最后一个想法,想要跟东方大人请示一下——” 东方朔点头示意道:“雨绸请讲——” 罗雨绸缓缓抬起头来,回眸一望身后的武玄月道:“请东方大人相信此人所言,我相信此人不会加害于你,以我雨绸在这黄金麻将局三年的时间经验来看,这位道长不是一般人,他极有可能是能摧毁这害人的黄金麻将局的正义之士!还请东方大人三思后行,请他一句劝。” 听到这里,东方朔不语,脸上摆明了疑虑—— 思索良久,东方朔抬头相望,上下审视武玄月一番,心中千头万绪,却还是把所有的疑虑化成了决议。 东方朔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了——雨绸,你放心的归天,这一次我一定会亲自手刃了黄世良的头颅,为你报仇!” 罗雨绸埋头封礼,一句“谢过主上——”,身体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透明,立地成佛了去…… 东方朔轻叹,脸上仍是一副断专独行,一本正经的模样,一眼犀利瞥向武玄月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一次我信你,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便把我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这场赌局之上,若是我输了,你可明白,我将会变成下一个罗雨绸吧——你总不想跟我我在这麻将局上,刀剑相刃吧?” 武玄月惊慌一愣,尴尬咧嘴笑道:“呵呵~~怎么会呢?我也不想跟你这么恐怖的人成为对手,若不然我也不会费尽心力,帮你筹谋到现在这一步——所以,这一次你信我,我绝不会让你失望,你放心你的决定绝不会错,这一次你不会失去的更多,甚至于我会把你曾经该失去一并索要回来!!” 武玄月越说越正经,越说越有底气—— 毕竟,这一局是自己一手操办,怎么可能让他输呢? 听到这里,东方朔长长一叹,扬天放声道:“西风不点炮,请下家出牌!” 此话毕,果然黄金麻将局的局面重新开始,出牌权落到了黄世良的庄家手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7章 反败为胜(东方朔如愿赢下了这局) 此时的武玄月,恨不能够拍着胸脯打包票。 东方朔向来不相信旁人嘴巴里的话,只相信自己眼睛看的实事,大概就是因为和东方朔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中,对那种只会许诺,不付诸于行动的人没有一个有好感的。 到底,东方朔是一个不拘泥言谈,却是一个踏踏实实,稳稳当当的实干家。 自然,武玄月此时此刻大包大揽的言语,不但不会引来东方朔的好感,相对惹来对方的则是厌烦。 东方朔见识过太多次,司徒兰在上官侯爵面前拍着胸脯下军令状的模样,每每此番作背后,则是自己跟在司徒兰动动嘴皮子的包揽任务,负责任的进行务实干活。 你说东方朔能不烦吗?揽活求功永远是那会耍花腔的司徒兰,干活受罪的,也永远只可能是这个话不多说、只知道闷头干活的自己。 所以,但凡和司徒兰一样话说的漂亮的人,东方朔表现的态度,大同小异,一脸嫌弃质疑而去,心中各种怀疑道—— 又是一个司徒兰?还真是嘴巴眉毛,干活不劳。 自然,刚才武玄月一股子自信满满的模样,东方朔的内心是抗拒的—— 只是自己现在处境危险,时下里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只能够试着去相信眼前这个萍水相逢之徒。 武玄月也不急于跟东方朔解释自己的行动做法,现在,自己最要紧的则是盯着那黄世良,保证东方朔赢牌的结果万无一失—— 若是按照牌谱来讲,黄世良安全稳妥的最佳打法,就是跟着上家打熟章。 换言之黄世良打出那一章“西风”的几率极大,但是也不敢保证最有其他的可能性。 现在,东方朔叫听的牌面是“西风”和“南风”,四章“西风”,两章在东方朔手中,一章在弥世遗孤手中,并且弥世遗孤已经打出了这一章,就剩下最后一章在黄世良的手中。 武玄月所想,这一次必须得让黄世良打出那一章“西风”来,这是自己能够把控最后结果的机会,若是这一次黄世良不打出那张西风,又一轮牌面,鬼才知道这黄世良会不会赢! 时下里,四家牌主都已经叫听上了,现在拼的就是运气,谁的运气好好,先碰到了自己叫听上的麻将,那谁就是赢家。 所以,时间就是一切! 武玄月想都不想,一招穿梭,遁地而入,破天而出,悬挂天际之上,冷眼旁观黄世良的麻将打法。 果然,正如武玄月所料,黄世良有意想要打出那章“西风”熟章——那黄金大手依然放在了西风的牌面之上,迟迟不肯撂出那一张多余的牌面。 黄世良斟酌待定,竟不知何时额头寒,他的直觉性很强,虽然凭他多年打麻将的经验来讲,打这一张“西风”最为稳妥,毕竟自己上家刚出了一章“西风”,安然无恙。 但是不知道为何,黄世良隐隐预约有一红预感,自己若是贸然出了这一张牌,即将会输得血本无归。 可是,自己若是不出这一张牌,现在牌面相当整齐,就独独多出了这一张“西风”碍事碍眼,“西风”多余,出了这一张牌,自己的赢面更大了,自己还在优越什么? 此时的黄世良正在陷入百般纠结,拿捏不定…… 黄世良皱眉思索,咬了咬牙,命令黄金大手道:“不行,总觉得这张牌不稳妥,小心驶得万年船,换红中!” 武玄月惊叱,这黄世良是不是傻?红中可是一对门将,若是这样一打出去,原来整齐的牌面不都全乱了吗? 这家伙为何不按章法出牌呢?还是说这黄世良察觉到了什么吗? 眼看这黄金大手已经再缓慢抽出那一张“红中”,即将扔出那拍桌之上。 事态紧急,看来真的自己非出手不可的地步了……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当即就恼了,连想都来不及想,什么都顾不了,飞脚而去,冲到了黄世良的牌面之上,运气而,抢先一步,将这西风踢飞了出去。 黄世良还没有反应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然听到了轰然推墙之声,自己对面的东方朔当即力断,推牌而出,一声点炮“西风”,黄世良登时傻了眼…… 武玄月见势,一脚踢飞“西风”之后,闪影而去,飞速钻进了灵道之中。 东方朔赢牌了! 黄世良脑子一片空白,愕然不吱声,这个人都傻了呆了,打死他也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了一切。 却在这个时候,惩罚兑现赌注的时候到了—— 只见,黄世良的手臂腿脚,扭曲冒泡,咕咕嘟嘟一阵变异,登时之间一股强劲气流破体而出,四缕金光,空中汇聚一线,向东方朔飞去。 金光入体—— 东方朔惊奇万分,自己的左右手脚的力量都回来了,更让自己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原有的力量不但回来,不知道为何忽感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东方朔赶忙一手翻覆与腹前,运气周天,调理脾胃,方才现,自己体内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竟然有乘以原先力量四倍的力量都加诸于自己的身上。 东方朔惊愕之后,竟然轻笑一声,竟没想刚才自己将信将疑之人,竟然达成自己所愿,不单单帮自己赢回了原有的力量不说,还帮自己多赢回来其他的力量来! 一方得意,必有一方失意—— 东方朔如愿以偿,索回自己的力量,因为花牌翻倍的缘故,他又赢来了四倍的赌注,此消彼长,他赢回来的赌注,便是从黄世良身上瓜分下来的力量。 黄世良这一局输得大,一瞬间的功夫,自己输掉了四个人份额的力量,要知道这力量得来多么不容易,竟然会让那小子占足了便宜!!! 况且,刚才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决意出“红中”了事,怎么这西风自己飞出去了? 黄世良可是被那三足金蟾占了舍的半兽人,这三足金蟾是什么德行?大家还不清楚吗? 比着那貔貅不差分毫的聚财灵兽,只进不出可以,若是让他无端出血,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这样平白无故出了四人份的赌注,黄世良怎么可能甘心呢? 黄世良脸色惨白,微微抬头向往对面,满腔怒火憋尽,两眼如炬恨绝,怒火愤愤,黄世良身后燃气一股黑色强流,幻形若隐,差一点没有克制住,他又现了兽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8章 了解实情(东风告知黄世良三人出千 高墙推到之际,所有的胜负已定,东方朔惊喜之余,自然是要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 东方朔站直了身子,左右活络了下自己手腕,确定自己原先的气力全然回归之际,瞬时侧脸转眸,将目光放在了南方位的武玄月身上。 东方朔没有多余的言语,面无表情地颔首点头,这已经是他表示谢意最大程度的作法了。 武玄月勾嘴一笑,双手拱礼而去,话不多说,大家心知肚明怎么一回事。 而这样一个动作,怎么逃得过庄家黄世良的眼睛。 黄世良虽然恼火冲天,但是也不至于完全没有理智的地步,自己被人暗算了,到底是谁人这么嚣张,敢在自己做的局中,各种做小动作呢? 既然东方朔想南方位的臭小子投以目光,足以证明,千机算八成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难道是自己低估了千机算这小子的实力? 黄世良一双贼眼,紧盯武玄月不放,心中各种猜测,却是拿不住对方的把柄。 既然如此,那自己倒是要看看这千机算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想到这里,千机算咕噜咕噜几声喉咙,出几声暗号召唤声。 闻听此音,花牌四张顿时一惊,竟以迅雷之势回归东家位,不知道的这黄老爷召唤何事。 其实,四房姨太太心里都清凉,这老爷千年难遇,输了一次牌,还是惨败,自然心里不痛快,若是不拿自己这四方姨太太出出气,当真是不是他黄世良的做法! 所以,虽说四房姨太太闻讯而去,实则各个内心七上八下,不停打鼓,心惊之余,还是要乖乖回去复命。 黄世良憋得两眼通红,待自己的众多夫人降临之际,顿时破口大骂,以此泄愤—— “你们几个干嘛吃的?我让你们四个盯好那东方朔,到嘴的肥肉硬生生让飞了不说,还让我尽失了四人的力量作为赌注,我要你们四个何用?” 四个女子顿时浑然一抖,各个吓得不敢吱声,讪讪然站在一边,低头哈腰,惊恐万分。 黄世良欲要甩出自己身后的一条腿,飞踢而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不中用的死人。 眼看这腿脚马上就要落到了那柳絮的身上,柳絮吓得腿脚松软,连躲闪的勇气都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一簇黑影飞速闪过,登时之间在柳絮面前挡下了黄世良的第三条腿脚。 此人乃是东风,竟没想这小子竟会有这般勇气,只身挡之,那腿脚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东风身上。 东风是男子身,身体强健,这一脚不偏不倚跺在了东风胸膛之上,东风一口鲜血而出。 如此强健的男子,尚且抵不过这一脚的飞跺,可想而知这一脚下去,落在了身子骨柔弱的女子身上,会是怎样的下场。 柳絮惊吓,更是心疼—— 到底这一脚本是该挨在自己的身上,却因为东风仗义,挨在了对方身上。 柳絮两眼含泪,惊恐望之早已经没了人形的黄世良,心惊胆战,想要帮东风说上两句好话,却又怕自己戴罪之身说出来的话,会给东风带来更加恐怖的灾难来…… 东方抚着胸腔,缓缓站直了身子,呸的一口,将鲜血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黄世良胸中恶气未结,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撞上来一个不长眼的傻子,东风不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黄世良两眼寒光犀利,冷笑一声道:“东风,你这是何意啊?你帮我的女人出头,是要违抗我的命令呢?还是垂涎我小老婆的美色呢?” 东风登时之间,单膝跪地,不卑不亢请命道:“黄大人,你这是误会东风了——东风位二夫人挡下这一脚,也是为了您着想啊!” 黄世良两眼微眯,形色质疑道:“哦?说来听听,你倒是怎么为我着想呢?” 东风一手抚胸,咳嗽了几声,委屈可怜道:“黄大人,现在还不是惩治四位夫人的时候,大敌当前,四位夫人又是这牌阵中唯一可以自由行走的花牌,若是现在伤及她们分毫,影响后面牌局的挥,黄大人……得不偿失啊!!” 此言一出,黄世良刚才堵在胸口的怒气,算是泄了半分—— 所想,东风这小子说的没错,自己就是太过恼火,意气用事,差一点坏了自己的大事。 想来,这武将花牌还有用得上场的地方,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废了她们任何一个,无疑是自损兵力的时候。 想来,自己估计是太长时间没有输过麻将,所以这一次输局,才会让自己如此恼羞成怒,方寸大乱,差一点因为情绪失控,坏了自己的大事。 黄世良闭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自己那一口憋闷的怒气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待他睁开眼之际,又是一道犀利寒光而去,声色阴森道:“你们四个花牌武将给我听好了!这一次我看在东风的面子上放过你们四个,若是再有失手之举,那就对不起了!我说过了,我黄世良从来不养闲人,除非那人是死人!!你们可明白我的意思?” 此话一出,黄世良的四位姨太太霎时之间,伏地跪地,大拜求饶道:“是……是……是……大人放心!我们几个绝对尽心尽力完成使命,再也不会给你添堵添乱了……” 黄世良又深深道吸了几口气道:“东风,刚才那一局怎么回事?你问过下面武将了吗?” 东风奉拳行礼道:“是的,大人我已经了解过刚才牌局的局面,问题就出在了南方位的千机算身上,那小子不老实,手中持有一个灵气,黑白两仪的神器,幻形可大可小,千机算就是利用这个神器,到处穿梭在麻将四家的牌位之上,换言之,这小子打通章出老千,人家三家对付大人你一家,你说你就是有天大本事,也……” 此话一出,黄世良脸上敷上了一层阴霾,身后更是乌云密布,恼羞成怒。 黄世良阴邪一笑,目光内敛,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 “呵呵~千机算!!!这小子够可以的……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出老千,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吧!!!若是不拿点真本事跟他们出来玩玩,我看他们是真不知道死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09章 明章牌局(黄世良试图打明章戳穿武 武玄月这方还有几分小有得意,绝没想自己的灵器在手,一番筹谋,竟然帮那东方朔拜托了现状,却不想刚才自己出老千的手法太过招摇显眼——这所有的麻将武将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如实向东风汇报了去呢? 此时此刻的黄世良恼火冲天,已经找到了输局的根结所在,若是还让武玄月这小妮子继续兴风作浪,那他就是真的蠢到无药可救的大傻子! 就在武玄月小胜一筹、自鸣得意之时,黄世良已然彻底怒了! 只见这黄世良怒火中烧,兽性大,三足鼎立衣裳啊,扬天怒吼,金光冲天!! 登时天体突变,乌云密布,雨僝云僽,焦金流石—— 这黄家大院的格局又生了改变,四块平倒黄金矮墙,轰然下移,地动天摇之际,麻将台面登时之间变成了一整块四方平面之地。 武玄月惊叱,弥世遗孤皱眉,东方朔巍然不动,不管这狂风暴雨来的多猛烈,他依然风雨中坚定不移。 黄世良骤然兽变,体格膨胀好几倍,衣裳撑裂,扬天怒吼不尽,恍然现形三足金蟾真身,金光闪闪,却是凶气十足。 武玄月身形娇俏,这般地震之势,她身心不稳,登时东倒西歪,一个趔跌,摔了一个屁股墩儿,七王也跟着跌落在地,这一人一宠坐姿一致,头昏脑晃,蠢萌可爱。 弥世遗孤心疼,欲要飞天而去,到武玄月那边,好生照拂一番,结果却在他蹬地而起那一瞬间,一件极为可怕的事生了—— 弥世遗孤飞到了半空中之时,竟不知这空中何时已经设置了一层透明屏障结界,看不见摸得着——弥世遗孤一头撞到了这透明屏障上,砸得他头晕脑胀,丢人之余,他的身体顺着那屏障滑落而下。 东方朔见状,似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顺势冲上前去,确定一下自己眼前是不是也有一层跟弥世遗孤一样碍事的东西。 果不其然,东方朔冲劲极猛,结果到了一定的节点,像是苍蝇拍在了玻璃上一般,登时一声闷闯声巨响,东方朔一脸拍在了那透明介质上。 东方朔反应过来之际,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摇了摇脑袋,心中恼恨已深,咬牙鼓腮,一手操全,运气而生,“拳刺”现形,极度奋力劲,向那透明屏障之上疯狂冲拳而去。 然而不管东方朔费尽多少气力,一道道蓝光激闪,拳气与这透明介质膨胀的尚官刺眼,去丝毫没有撼动屏障任何,更没有打穿打裂这透明介质任何。 东方朔破不了的结界,弥世遗孤依然破不了,这四方天的麻将局面,看着是高墙下移,再无遮挡物挡人视线隐蔽武将麻将,可这弥天而下的透明屏障,更让人抓狂! 良久,天体渐入平静,黄金麻将的格局已然换了模样,地面剧烈之势已过,待所有人回过神观其局面的时候,方才现曾经的黄金麻将局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空旷黄金平地,和着肉眼看不见的四方透明屏障…… 待一切初定,武玄月方才站起身来,睁眼观之形势,一看这弥世遗孤扒着透明介质,整张脸都贴在透明介质之上,面容近乎狰狞,武玄月观之没忍住噗嗤一笑。 时下,她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这样的局面变革,麻将桌少了遮挡物,武将麻将四方尽可一目了然,难不成那黄世良是要打明章麻将之意? 果不其然,正如武玄月所想一般,黄世良蟾蜍之态,丑陋令人生恶之余,东方竟然卑躬屈膝递上了一支长杆烟qiāng。 黄世良青蛙大嘴一张一允,接过烟斗吞云吐雾起来。 东风站在东方位最前头,立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主持道:“这一局麻将,改变以往形式,将以明章麻将的形势,进行开局!请上一局的赢家,西方位东方大人,掷色子开局——” 东方朔心中咯噔一声响,脸上不表露任何,却是向武玄月的方向瞄了一眼。 这一眼意味深长,武玄月受之,心知肚明其中深意。 武玄月白眼不爽,暗自心道:混账!这黄世良摆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出老千的路数,这才换了招数,防人放谁呢? 切~你以为打明章麻将,姐姐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是吗? 呵呵!!你还真是太小瞧我武玄月了!! 武玄月轻呵冷冷一笑,而后向东方朔点头颔首示意。 东方朔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敢出拳而去,将那锦旗色子打飞与天。 棋牌之后,西南北三方麻将,一如既往幻形出来十三人武将麻将,全部当着人跟前开始袭击牌主。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一招定式,不是定住所有的麻将武将,就是定住了部分了麻将武将,其余定不住的武将麻将,武玄月一如既往,逐个攻破,却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而这东方朔了解了黄将麻将局的特有玩法,自创招数,一拳捶地而去,之间地面赫然裂开了一道大口子,将这刚出现的麻将奇兵围困在了地缝之中。 黄世良悠然抽着烟qiāng,冷眼观之,各方英豪,尽显神通,怎样以奇制敌,将自己的收入囊中的麻将奇兵逐个攻破的。 通过明章麻将,黄世良可以更加直观自己的对手的实力,同时也可以一目了然那些出千的手段! 这西方位的东方朔手段最狠厉,一招下去,自己的武将无一逃过劫难,半截身子被卡在了地面之下,力量受限,自然挥不出任何神效; 这南方位的千机算,也算是有些手段和本事,但是和这西方位的东方朔和北方位一招制敌的弥世遗孤相比,这控制牌面的速率和技术水平,到底是有些差距; 倒是这北方位的弥世遗孤到最让自己在意,一个响指的动作,这小子气定神闲,面不改色,十三武将麻将登时之间,无一例外,呆若木鸡——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本事?能够这般轻而易举控制住自己大肆搜刮来的武者之气呢? 黄世良更是好奇的紧,这小人的小动作,在qīngtiānbáirì下,无影遁形—— 我黄世良就是要看看你千机算,有多大的本事,在我黄世良眼皮下公然出老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0章 东风忠心(东风维护柳絮,被黄世良 黄世良不急不慢地吸了一口烟气,而后缓缓吐出了三个眼圈,双眼微眯,声色阴森道:“呱呱呱!!你们四个人还站在这里干嘛?我放过你们四人一马,不是让你们面壁思过没事登事的,呱呱呱!!而是让你们将功折罪的,你们懂我的意思吗?呱呱呱!!” 柳絮四人浑然一抖,欲要飞天而去,似乎因为之前黄世良暴怒,惊慌过度,四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飞跃而去,竟然向东方朔的牌位方向飞去。 黄世良见状,皱眉干咳了几声,当即就要火的征兆—— 眼看黄世良即将怒而去,东风甚是机智,一声大喊提醒四位姨太太道:“那千机算着实可恨!!若是不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老爷你说是吧!” 此话一出,柳絮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调转了飞奔路线,登时向武玄月所在的南方位飞去。 看到这里,黄世良刚才铁青的脸,适才好看了些。 黄世良着意瞟了东风一眼,阴阳怪气道:“呱呱呱~~你小子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机灵聪明过,呱呱呱,偏偏到了我家二房姨太太问题上,就变得相当卖力,你到底用意何在啊?” 东风登时低头含腰双手奉上,委屈求饶道:“黄大人,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对二夫人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觉得,我这样做是对您的敬重和尽忠——在东风眼里,只有黄大人是我唯一尽忠的主上,其他人,其他事,我东风看不到眼里,也放不到心上!二夫人漂亮能干,这些都是实事,可是对于东风来说,二夫人就是二夫人,东风断然不管有什么觊觎之心,青天可鉴——” 说着,东风觉得自己言语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真心,情急之下,一手拂开下摆,霍然单膝跪地而下,双手奉拳依然—— “还请黄大人明鉴!东风就是一介下人,粗鄙上不了什么台面,二夫人端庄灵慧,其实我这等粗鄙粗人能够惦念的?若是黄大人,怀疑东风的真心,大可可以开膛破肚,看一看东风胸腔的的心脏到底是什么颜色,是不是忠心一片,绝无二心!!” 此言尽,黄世良面目漠然,直目相望场上局面,一口吞吐口中烟雾,心中惦念什么,旁人不知晓。 东风虽然口若悬河,真心以明志,却似乎未曾有一丝忌惮之意,这一点倒是让黄世良特别介意。 黄世良不动声色,连续吞云吐雾几个回,方才缓缓开口道:“呱呱呱——东风,你从何时开始起,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呢?之前的你,忠诚简单,干练无情,而现在的你……” 东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底气十足回应道:“黄大人,我东风依然是东风,不管我再怎么变,我永远是那个对你尽忠职守,忠心一片的东风。正如你的那样,曾经的我简单忠诚,干练无情,现在的不过是变得老成老练,忠诚绝情,其实跟之前没两样,就是在你身边时间久了,学到的东西多了,人心也就成熟了——” 黄世良斜睨一眼,不语抽吸手中的眼前,那圆滚轱辘的大眼泡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而偏偏落在了东风的身上,此人倒是淡定的很,双目微敛,强压制下,巍然不动。 黄世良轻叹,呱呱两叫声响道:“呱呱,你下去吧,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对于你真心的判断,我且看实事再做判断。” 东风缓缓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个躬,继而向后撤了两步,站在黄世良身后,观看牌局局势。 四房姨太太在东风的有意指引下,这才找对了方向,接二连三向武玄月袭去—— 武玄月这方刚刚一片打杀,规正好自己的牌面,还没有喘口气的功夫,只看这天际之间,突如其来,天降奇兵,四女目露凶光,各个出奇绝招,向自己展开杀机。 柳絮带头出手,占尽先机,一手挥去引以为豪的柳丝线,却不想这武玄月可是灵族一顶一的高手。 武玄月运气呼和而去,一声“定”音,天门一招“息迹静处”的招数,登时将劈天而来,黄世良的三房姨太太全都给定住了! 这天门“息迹静处”的招数,虽不比那弥世遗孤的成玉之气厉害,能够凝结这天下武道众人的武气,而这一招“息迹静处”独独对付天门灵族后裔特别有效。 灵族的禁术,使用者心中默念咒语,运筹灵气一瞬间,呼和而出“定”音,便可定住这世间具备灵气之人。 而这一招禁术,不是逢修武者都可以掌握,必须是天门高位,以后举杯教导和引到的众学徒的智者,方可掌握此禁术。 说来这“息迹静处”也不是什么多高超的技巧,不过是天门高位为了能够管制和强制自己门下门徒的独家密令,惩罚修武之徒的一个小手段罢了。 恰恰是因为纳兰雨落的身份特殊,现在的她虽说不是天门的长老智者,却也是天门以后的继承人,势必要带领和管理众修武学徒,这惩处管制的禁术,她不得不掌握。 绝没想,这看似有些无聊的禁术,竟然在这几次战斗中,都派上用场,虽不是什么杀伤性的武技,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不,武玄月运气一瞬间,不费吹灰之力,就定住了黄世良的三张花牌。 而这“息迹静处”对除了灵气修武者有效之外,对其他门派的武气修炼者,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 偏偏这黄世良的五姨太太,是暗巫一族的巫女,灵族的招式根本限制不住巫族的女子,无奈武玄月又不得不跟对方大打出手一番。 绝没想,这巫族的女子身手相当了得,武玄月跟此女子手脚并用,闪展腾挪,对弈十几回合竟没分出个高下。 而这个时候,正好是东方朔出牌的时机—— 对于东方朔的牌技,武玄月不敢苟同。 东方朔不是不会打麻将,该怎么形容呢? 他会打麻将也仅仅只是限于初学者阶段,只能够说他能够看得懂牌面,知道什么叫做“三联一对将”的基本打法。 但是你若是问这东方朔的牌技的话,武玄月只想用一个字来形容—— “烂”!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1章 暴露神器(武玄月不得已暴露神器) 东方朔自从上一局赢了这一局,对于麻将的打法,打心眼有几分依赖武玄月。 而此时此刻的他,作为上一局的赢家,第一个出牌的人,就是他,而他的内心却是没有主见的。 即便他知道所有人的底牌,心里还是没数,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向武玄月的方向望去—— 此时的武玄月,正在和黄世良的五姨太太打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哪里还顾及得到这牌局牌面?更是不知道六神无主的东方朔正在以急切焦灼的目光,望着武玄月,等待对方的回应。 黄世良两个灯泡大的眼睛,对眼下的局势尽收眼底,烟圈一个接着一个吞吐而出。 东方朔哪里知道,这麻将局的等出牌时间是受限制的,到了一定时间节点,即便本人不同意,黄金麻将局系统会自动认证为,玩家最后起的那张牌就是选定出章的那张牌。 东方朔犹豫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系统认证警告响起了他还没有意识,注意力仍然全放在武玄月的战斗上。 却不想,待他回过神之际,一张武将麻将直接从自己排列中,飞了出去。 东方朔惊叱之余,自己虽然麻将打得不好,但是那一张麻将牌,留在手里也是绝好的联牌。 而这下子可好,自己稍稍一分神,注意力没放在自己的麻将之上,这出去的那一张麻将牌,竟是那黄世良碰章的牌。 黄世良顺势而为,如愿碰了一对“六条”,继而打出了一章“财”。 黄世良的下家是武玄月,武玄月火拼在即,却也不是没有脑子,欲要把这一张缠人的花牌给打出去,结果没想到,就在武玄月决议给予对方暴拳一击之时,突然之间黄世良的五姨太太突然消失不见了。 武玄月惊愣片刻,完全搞不清楚形势了。 武玄月低头一看自己的牌面,再纵观整盘麻将的局势,登时恍然大悟,刚才自己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东方朔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出了这张牌呢? 要知道,这让黄世良碰章一下,他的牌面直接就听头了,东方朔猜牌不会,看牌总会吧!! 这么显而易见的错误,他怎么能犯呢? 武玄月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的东方朔一门心思都在武玄月身上,她不吭声,东方朔哪里敢乱出牌? 武玄月一脸无奈地看了东方朔一眼,东方朔面无表情,实则心中也是懊恼上火。 弥世遗孤哭笑不得,这家家都起牌,偏偏到了自己这边,被跳了过去,再一看那东方朔本是无意出章,却经历和自己上一局同样的局面,似乎意识到了这麻将阵是有时间限制的问题,此番自己要个更加专注一些,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武玄月长吁短叹,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牌面之上,这牌面算不上最好,也不算太差,不上不下。 只是现在最让武玄月头疼的是,自己手中握着四张花牌,若是这一轮自己不打出去的话,这四张花牌就憋死自己手中,自己比旁人愣是多出来四张牌,那就是大相公。 可是若是自己出了这四张花牌,赢了还好皆大欢喜,若是输了自己就是乘以四倍的赌注要赔偿赢家—— 武玄月斟酌,自己可不想弥世遗孤,对自己的寿命心里有谱,若是为了这一场无聊牌局,夺走了自己几十年甚至于上百年的寿命,若是自己活不了那么长,或者自己活得了那么长,因为这几十年的寿命,结果让自己容颜衰老,灵气丧失的话,那还不如一刀杀了自己算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果断选择了要当大相公—— 大相公最差的局面就是跟着跑,赢不了输的几率也不大,反正是明章,看谁要赢,若是弥世遗孤或者是东方朔需要的牌面,正好自己手中有这一张麻将,自己倒是可以喂牌或者选择和局。 但若是那黄世良要赢章在自己手中握着,自己就是不出那一张牌,和局了事,只要自己不出花牌,所有主动拳都在自己的手中。 武玄月斟酌待定,欲要将一章“西风”打出去。 黄世良嘴角一勾,自知道这丫头再玩什么心思,稳步求健,不打冒险牌,这千机算果然不是一个赌徒命,也绝不会把自己推到风头浪尖上。 不过,千机算纵使你再如何聪明又能怎样,在我的地盘上,只有我黄世良说的算! 武玄月正要一脚踢飞那“西风”武将牌的时候,突然之间,刚才消失无踪黄世良的五房姨太太的花牌在先现身,腾空而去,欲要自省冲到牌桌之上。 武玄月见状,怎么允许这等事生,说时迟那时快,欲要冲到上前去,阻止那贵族花牌武将的行为。 结果到了透明介质面前,武玄月被一下挡在了玩家席之外,不管她多恼火捶拳踢墙也无用,眼看着那贵族女子,马上落地之势,武玄月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性,一手挥出袖中的天灵地罗轮盘,灌以灵气,轮盘霍然变大,辐射四方,白光四射,惊诧众人。 武玄月来不及思考,说时迟那时快,挥气运转灵盘,灵盘顺位转动,武玄月纵身一跃,跳进了灵盘白极一侧。 待武玄月冒头之际,竟是从那拍桌之上,遁地而出,一手灵气推去,将那五姨太太一掌气打飞了去。 登时,武玄月又穿越空间,冲到了半空中,一手接住那五姨太太,将其拽人到了空中灵道之内,片刻不到的功夫,便将那五姨太太拽回到了自己牌位区域! 东方朔两眼惊闪,竟不想这世道还有这等厉害的神器,竟然可以来去自如穿梭于不同的结界空间之间,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弥世遗孤微颤双眸一瞬间,呵声一笑,心中有数—— 呵呵,我说这丫头天天晚上关门闭户偷偷摸摸做什么研究,原来是搞这高科技高仿研究呢? 好吧~~不管怎么说,让这丫头研出来了灵族神器,这丫头果然不是一般人。 至于最吃惊不过的则是那黄世良—— 刚才自己只是耳听为虚,现在自己真的有机会眼见为实,这等厉害神器,自己连见都没有见过,竟能够pòjiě自己的黄金麻将局的结界,还真是让自己不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2章 分身花牌(完颜雀登场,黄世良小老 黄世良吞吐了一下自己的长舌,喉管咕噜咕噜两声,肉泡眼微眯,心中盘算道—— 呵呵,这可是我十几年见识过最厉害的神器—— 这千机算果然非同凡响,若是能为我所用,我必然是如虎添翼,即便栓不住这千机算,就算是能够扣下他手中的神器,倒也是划算…… 黄世良现在眼馋心热的便是武玄月手中的天灵地罗大轮盘的神器,他却不知道,若不是极具磅礴灵气之人,是激活不了这灵盘转动的。 换言之,这世道能够激活这灵盘运转的并无几人,估计天门之内,也就是纳兰鸢岫和武玄月有这个实力,旁人都望尘莫及。 所以,即便这黄世良抢走了这灵盘又如何?对于武玄月来说神兵配利器,如虎添加翼。 可若是落在了黄世良手上,不过平常不过的摆件,再无他用。 黄世良现在的两只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武玄月手中的天灵地罗大轮盘的高仿品,不自觉大嘴之下,哈喇子已经落在了胸口之上。 东风眼明心亮,跟在黄世良身边久了,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神态,一个眼神,东风便可知道这黄世良的内心所想。 这黄世良是三足金蟾附体的兽人,这天地下奇珍异宝,武学良才,没有他不惦记的—— 他到底也是有些能耐的官家,若不然黑市这个盘子他怎么可能吞得下? 就他这一局黄金麻将局,可想而知,这些年他到底搜罗了多少武道奇才。 而黄世良多久没有出现哈喇子掉一地的场景了呢? 可见,武玄月连人带器,都已经让黄世良好好的惦记上了。 黄世良又吐了一个眼圈,呱呱道:“呱呱呱~~东风,这千机算手中大圆盘到底是什么来头?” 东风驰目而望,瞧了良久,愣是没看出这武玄月缓速运转的黑白灵盘的门道。 东风无奈了摇了摇头道:“黄大人,东风眼拙,也不曾识得这千机算手中法器是什么来头。” 黄世良听罢,两眼微眯,嘴角一勾,一副老谋深算的奸笑之态。 武玄月将那巫族女子逮了回来,两个人又陷入了一场恶斗之中。 这巫族女子决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眼看自己没有成功跳道那麻将局中,恼火之际,竟然学着武玄侯上次出老千的手段,和武玄月交手,突然之间分声若干。 这黄世良的小老婆还真是难缠的想让人一张拍死的地步,就如同那茅厕的蟑螂一般,又臭又命长!! 待黄世良的小老婆分身稳定下来,竟然分出了除了本体外的另外四人。 黄世良的嗤声一笑,一副看好戏的意味道:“呱呱呱~~千机算是遇上了对手,要知道我家五房姨太太,可不是一般人!这是出绝招了~~呱呱呱~~想当初我为了收复她,没少费功夫,看来这时候是排上用场了。” 站在黄世良身后的东风不语,观其局势,暗自心道—— 这小夫人是要出绝招了,一张花牌,分身变成五张花牌,到底这千机算有多大的本事。 武玄月警惕私下,五个一模一样的巫族女子,将自己团团围起。 一声风浪笑音,巫族女子无声叠音,此起彼伏道—— “千机算道长,果然名不虚传,你这手中的灵器非同寻常,完颜雀甚是中意!若是你能够在我‘五章花牌’的分身中,赢了我完颜雀,那算你本事~若是你赢不了我,那不好意思,这灵盘完颜雀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五人同时向武玄月起进攻—— 武玄月聪慧,跳转及时,“嗖”地一声,飞天而起,逃过一劫。 老实说,完颜雀此女子长相并不出众,甚至于可以用丑来形容,皮黑黑黄,一脸雀斑,斜眼鼻歪,身材矮小。 其实,在武玄月被强行带进了黄府的时候,第一个注意到的人就是她。 为何? 因为和黄世良前三任的小老婆站在一起,就属她特别显眼,人家三个人是美若天仙,独独只有阴沉不吭声,孤僻地让人难以靠近。 异类站在一群同族里,自然会显得特别显眼,不关乎美丑,只关乎特别。 刚进黄府的时候,武玄月就在琢磨,这黄世良的口味还挺特别,素问男子都是俗物,但凡见到漂亮女人,那眼睛恨不能都拔出来。 独独这黄世良不一般,老婆姿色差异太大,漂亮的太漂亮,这不漂亮的…… 哎—— 男人的心思,有时候也挺让人猜不透的~~ 现在看来,黄世良为何会偏重眼前一脸雀斑的巫族女子,武玄月大概心中有数了。 眼前的女子,貌不惊人,但是武技却相当了得。 这影分身,瞬时将一章花牌,变成了五章花牌,换言之,武玄月一人之家,手中握有八章花牌。 麻将花牌共八章,分别是:春、夏、秋、冬、梅、兰、菊、竹。 这春夏秋冬就不说了,大致应该就是黄世良四个小老婆的本体,而这另外四章梅、兰、菊、竹,竟不想会是完颜雀的分身。 武玄月当真是无言以对,这麻将局中到底还有多少玄机,自己越不敢想象。 原来,这花牌之中,也暗藏大招,让人应接不暇。 即便知道了如此结果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该气馁的时候,见招拆招,遇强则强,才是武玄月一路走来的信条。 完颜雀的五个分身,本事极大,三人追击武玄月而去,两人翩然而去,落在了武玄月的麻将武将牌前,眼看这黄世良需要什么麻将牌,完颜雀就撂出去那一张。 麻将最过瘾的地方,不过在于下家喂牌。 武玄月只身一人,对付三倍于之前的战斗力,应接不暇,注意力分散,扰乱军心,让那完颜雀占尽便宜。 只见完颜雀的两个分身,护送黄世良急需的那一张“四条”武将,窜过结界,飞落在地。 黄世良呵呵一笑,小胜一筹,略有得意道:“碰!” 黄世良一手甩锅烟qiāng,烟雾顺着烟qiāng游艺飘荡,登时之间,两张“四条”飞梭而去,和武玄月出牌的那武将麻将平躺平列了一行。 武将麻将焕然一股烟气,霎时变成了空章麻将。 武玄月见状气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自己一眼没看住,寡不敌众,竟然让那完颜雀钻了空子!! 武玄月恼火异常,磨牙攥拳之际,心中恶狠狠道—— 此仇不报非君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3章 狰狞凶兽(天降五桶,狰狞凶兽现身 武玄月气的那叫一个咬碎牙齿,攒拳怒目!! 这一次,自己真是大意失算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刚才完颜雀一张花牌飞出,不过是翻了一倍赌注的局面——现在可好,自己激怒了完颜雀,这难缠的对手竟然分身另外四张花牌。 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是飞出麻将桌两张花牌不说,还携带了一张关键麻将,生生给那黄世良喂了一张麻将!! 眼看黄世良碰过这一张“四条”,离胜利就差最后一步了。 黄世良叫停的局面,让武玄月更加头疼脑热起来。 如此这般,黄世良出牌之后,便是自己要接牌,现在三个完颜雀缠着自己紧,自己哪里来的功夫还顾及什么牌面呢? 若是自己下一张牌再敢起一张“五桶”,这局就彻底玩完了。 黄世良打明章,在座的各位都看的明白,黄世良叫听牌面,单调“五桶”。 虽说这单吊的赢面不大,只是在这黄金麻将局中,邪乎的事还少吗? 在这黄金麻将局中,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黄世良做不到的事情。 果然还是让武玄月猜中了,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张“五桶”武将牌——竟是灵域中的灵兽“狰”“狞”。 形似赤红色的豹子,五条尾巴身后随,一根犄角头上栽,声音如同碎大石,称之为灵兽“狰”;“狞”受其状如虎,五首一尾,头上同样有一根独角。 就像狼与狈一对狼狈为奸的兄弟一样,狰和狞也是两个形影不离精诚合作的上古凶兽。如此凶兽劈天而来,形色狰狞。 此二兄弟,形影不离,攻势凶猛,来势凶星,它们在攻击猎物的时候,首先张开大嘴一阵吼叫,碎尸之声传遍四野,闻之令人丧胆。野兽纷纷胆寒,四肢无力奔逃。紧接着,狰狞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首尾相顾,一个退一个进,两面开弓。不管你是善于奔跑的羚羊,还是凶猛的虎豹,也无法与相当于六头猛兽在缠斗。它们一颗头在咬你的尾巴,另外五颗头则负责袭击你面部的五官。只要是肉体人畜,分分钟就被啃得稀巴烂。 狰和狞阴阳互补,连体共生,相辅相成。所以在动物界乃是上古怪兽界,它们都是常胜将军,几乎战无不胜。 三个完颜雀,足以让武玄月焦头烂额,现在有从天而降,一只“狰狞”灵兽,这不是变相要了武玄月的命? 这“狰狞”灵兽,虽为灵兽,却和饕餮、混沌为一类,都是领域中的极其凶恶之兽,灵气在已经被他们身上的凶煞之气所淹没。 武玄月的那一招“息迹静处”对于灵族有效,可是偏偏对于过于凶猛的灵兽,倒真是没什么用处。 现下武玄月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局面—— 若是自己使出全力打飞那“狰狞”凶兽,此局必输无疑。 刚才两张花牌完颜雀,携带“四条”飞天而去,在自己攻守一瞬间,已经将自己的赌注抬高了两杯的数额,若是自己这一局输了,必将血本无归。 可是这狰狞凶兽,太过凶险,三个完颜雀让自己已经应接不暇,又来了一个狰狞凶兽,这还让自己怎么过呢? 就在危在旦夕之时,趴在武玄月肩头的七王突然之间,十足全力张嘴奋力要了武玄月肩头一口。 当真是烦不胜烦,武玄月哪里会料到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结果自己的宠物还在这战绩险恶之时,也向自己起攻击。 武玄月皱眉嘶声shēnyín,登时恼火冲天,一手将那七王甩之千里之外,恨绝不尽,时下里腾不出来手收拾七王。 武玄月和三个完颜雀,以及从天而降的狰狞凶手陷入了一场苦战之中。 七王被武玄月怒气扔了出去,武玄月用力过猛,一手将七王砸到了透明介质之上。 七王砸的头晕脑胀,却还是咬着牙关,不肯松口,那含在七王口中的一口鲜血,正是七王为了营救武玄月的保命手段。 七王待意识模糊之际,赶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一脚飞蹬透明介质,腾空飞去,落与灵盘之上,效仿着上一局武玄月召唤出自己另一个时间段的分身的做法,“呸”的一口将那自己口中的鲜血,吐到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黑极一侧。 七王最大的技能就是“萌化”和“保鲜”,眼看自己的女主人,寡不敌众,自己说不上话,帮不上忙,唯独只能够动动脑子,绞尽脑汁想办法帮武玄月排忧解难。 七王感吐出了一口鲜血,黑极水波涌动,剧烈翻滚,片刻冒出来一个身形——武玄月的分身初现。 事态紧急,七王不由分说,冲到了武玄月的分身面前,一手指天,焦急忙慌的指指点点。 另一个时间穿越至今的武玄月,一看到自己正在陷入苦战险境之中,本事一脸懵然的表情全消,哪里还管得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初衷,条件反射性的向空中飞去,积极支援“自己”。 却不想,一个武玄月的分身飞天而去,紧接着“黑极”又是一场剧烈涌动,接二连三分化出若干个武玄月的分身来…… 七王又刚开始的焦急忙慌,在一个接着一个武玄月的分身跳脱而出“黑极”一端之后,瞠目结舌,眼看着武玄月一个接着一个跳腾而出,他也变得越麻木无奈起来。 七王就是一个指向标,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指天多少次,也数不过来自己到底召唤出来多少个武玄月的分身来,直至后来,已经双眼木然,一手托腮,机械性的指天引路。 估计是刚才七王用力过猛,咬得武玄月出血太多——想来上一局武玄月仅仅只是一滴血,就能够召唤出来一个自己的分身来。 这七王是攒了多大的一口鲜血,才会唤出如此庞大的分身体系呢? 刚才还是陷入苦战的武玄月,却在手脚不够用的瞬间,不知道生了什么,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分身,从黑极冒了出来,相继支援接应自己。 此时的武玄月已然不用在出手脚,自己的分身数量足以以压倒性的优势,完全控制住了场面。 眼看马上到了出牌时间的临界点,这被自己分身困住的“狰狞”凶兽,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麻将场内飞去,武玄月,竟以闪电之速,飞到了自己牌面之前,抓起一个“八桶”的麻将武将,一把将其扔进了桌面内场! 这一轮出牌可谓是有惊无险,武玄月算是尚且解除了警报,安然度过此劫。 而保得武玄月平安的则是那,自己刚才一手蛮力飞掷而去的“七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4章 玄月愧疚(武玄月愧疚与七王出手相 此时的局面大大逆转,武玄月根本不用自己出手,自己的十几个分身,已经控制住现代的局面,不管是她花牌完颜雀,还是拿从天而降的上古凶兽“狰狞”,分分钟都被若干个自己,围堵穷追猛打而去。 武玄月待自己稍稍喘了一口气,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七王误会之大,冲动之举。 所想刚才自己一点情面都不留,出手狠厉,一手将那七王甩到了不知所处,现在就就剩下愧疚和懊悔…… 武玄月飞落而至,望着七王落寞的身影,却仍在继续指挥自己的分身蹿天入地,打斗一片,那可怜巴巴的小身子,更是触动了武玄月内心最弱软的地方。 武玄月心头一热,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双手极其温柔将七王从身后抱了起来。 武玄月压过头去,一侧脸好生在七王的脑袋后面,神情地蹭了又蹭一番,满心愧疚道:“七王,刚才对不起了……我频频失利,打斗之间,你突然咬我一口,我晃了一下神,以为你要叛变,出手没个轻重,竟不知你是为了帮我,唤出分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七王缓缓回头来,竟然一点怪罪武玄月的意思都没有,还伸出自己的小短手手,轻轻地拍了拍武玄月的额头,竟以此安抚对方。 武玄月愣之,自己的脸离开了七王的头,一脸惭愧道:“小家伙,你不恨我吗?刚才我出手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你砸在介质上疼,你竟然一点都不怨我吗?” 七王小爪子,摸了摸鼻尖,学着弥世遗孤一副满不在乎的装帅模样,扯着嘴巴畅然一笑,断有几分一笑抿恩仇之意。 这一笑,激起武玄月内心千层浪—— 此时的武玄月,内心波涛汹涌,更是惭愧羞愧至极。 曾经的自己,因为鲲鹏神兽的事情,恨毒了眼前的小子,而现在呢?竟没想,这臭小子竟然为了救自己,冒着要被自己一手摔死的风险,帮了自己一把…… 武玄月从来没有想过,这小贼熊猫会如此大义凛然,这般不计前嫌,对于自己的误会,根本不做解释{大致是没有办法解释,因为七王不会说话},对于自己过失,对方也从来没有怨怼过自己…… 这样看来,武玄月顿时陷入到自我嫌弃之中,所想自己做人境界之卑微,竟然连一只熊猫都不如,现在看来,自己的人生之路,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做起码自己要先学会做人。 武玄月心中激荡,管不住自己的手,将七王拥入怀中,将其搂得更加紧了起来。 武玄月眼中湿润,硬生生把那一份热泪盈眶得冲动给压了下去——在这个时候,她深知不是掉眼泪的时候,毕竟现在自己还在武斗场上,若是这个时候哭了起来,就真的让敌人看笑话了。 现在的自己,必须意志坚定,精神集中,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武场之上,这才是自己能够回馈七王为自己做出的牺牲和包容。 武玄月把头埋在了七王的肚子上,身体微微抖动不止,那一份湿润还是没有抑制住,哗哗泪下…… 原以为自己可以扛得住眼泪的侵蚀,去不想这情绪来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武玄月越是想要压抑自己的情绪,这眼泪来势更加猛烈。 七王惊傻,原没想自己不过是为了弥补曾经以往的良心不安,毕竟曾经的自己,最后还是选择了立场,站在了弥世遗孤这边,偷了那鲲鹏兽是实事,伤害了武玄月也是实事。 在鲲鹏兽的立场上,七王是愧对于武玄月的,为了能够弥补曾经的过失,这一次七王就算是拼上自己的一切,也要出手相帮。 再者说了,七王远远没有世人所想的那么娇小脆弱。 在七王看来,武玄月将自己打飞的举动,再平常不过—— 原来,七王之前没少和弥世遗孤打架,曾几何时,自己不知道被那臭小子扔来投去蹂躏过多少次,比此番武玄月手劲不知轻重的打有时候在。 七王虽然看着娇小可爱,倒是这山头一霸王,百万军团灵兽熊猫之首,那可是相当有能耐的灵兽之王! 再加上在弥世遗孤身边久了,耳闻目染时间久了,倒是越像这弥世遗孤了,不管是从性情还是从体格,亦是如此。 七王只是看着娇小可爱,而那内心之强大,体格之健硕,远远在武玄月的预想之外。 如此这般说来,七王对于武玄月强力一甩,根本没当回事,倒是相当习以为常。 结果竟然引对方如此大的情绪,这倒是挺让七王意外的。 七王尴尬极了,整个兽都惊呆,它登时浑身僵直,不知所措之际,更是反思起来自己的问题——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哭了自己生平最喜欢的女人,还真是自己的罪过大了。 七王回过神之际,两只又短又小的爪子慌乱地在武玄月的头上摸来摸去,再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好了…… 武玄月牌位上生的一切,弥世遗孤看得真切,自己的内心就跟坐过山车没区别,忽上忽下,胆战心惊! 刚才武玄月陷入恶战,处于被动劣势之际,弥世遗孤那叫一个慌乱啊! 弥世遗孤更是为武玄月捏了一把冷汗之际,却是因为自己能力受限制,只能隔岸观火,急上眉梢,却没有一点办法出手支援。 得亏自己家的儿子聪明机智,这一口咬下去,算是化解了武玄月的被动局面,这个时候的弥世遗孤不得不给自己的儿子点一个赞—— 这七王太聪慧了,自己怎么会有个这么伶俐可爱的儿子呢?还真是自己亲身的儿子,像他老子的机灵劲儿! 而这个时候,最在意牌面局面的则是这一场黄金麻将局的庄家——黄世良。 此时的黄世良倒是分外地能够沉得住气。 对于武玄月刚才成功化解输牌危机,黄世良不但不焦躁,反倒更加气定神闲。 只见他眯眼相望,口吐青烟,烟雾缭绕之际,黄世良心中算盘啪啪作响—— 哎~~真是可惜了了,这千机算是一个男子,若是女子的话,有了此一人,关乎花牌之事,自己想要几人就能够变出几人,还真是一劳永逸了。 呵呵~~ 黄世良是越对武玄月和她手中的天灵地罗大轮盘感兴趣了—— 对手遇强则强,若是能够把此等高手收入到自己的麾下,自己的势力又壮大了多少呢…… 而同样,觊觎武玄月的能力又何止是黄世良一人呢? 连同东方朔也想武玄月投以瞩目眼神,如此壮观的打法,一人之身,召唤众多分身,一手之器,便可控制全场局面—— 此等高人,若是日后能够追随自己主上,为其效命的话,那么青龙军简直是如虎添翼,实力大增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5章 武将凶化(黄世良再放大招) 黄世良眼看武玄月再次控制住了局面,自己的四房姨太太败下阵来,说不是不着急那是肯定骗人的。 虽然黄世良惜才,一眼看中千机算,更是有意想把这武玄月收入囊中,但是前提条件是,自己必须赢了这场麻将局,名正言顺的将其收入麾下。 而现在呢? 眼看武玄月那方位牌阵,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全是她的分身。 虽说黄世良的那五姨太太有点本事,可是在数量上,武玄月绝对以压倒性的优势制服完颜雀。 更何况武学月的武技本身就不差,不管是从“人气”外家功法的打法上,还是从“灵气”内家功法的打法,武玄月都毫不逊色,融会贯通与各种套路之间,有的放矢,一招一式落定,绝不含糊。 在武学质量上,完颜雀何尝又是武玄月的对手呢? 所以,不管在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来讲,完颜雀必输无疑。 眼瞅着,自己家的媳妇寡不敌众,节节败退,黄世良咋舌一声,深沉地吐了一口大大的眼圈。 登时之间,他的身体有放大了无数倍,身后的座椅,再也承受不了黄世良身体的重量,只听“吱扭吱扭”几声,磅然一声巨响,黄世良坐下座椅撑裂。 黄世良倒是不以为意,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倚仗在自己最后一条腿的重量上,前面两条腿盘坐而下,两只肉眼泡观其局势,心中又在盘算愁莫一番。 黄世良所想,自己不知道为何自己的麻将武将能够被弥世遗孤和千机算定住,刚才的局面不过是自己三成功力,陪其玩玩的征兆,而现在则不同了,这一次看来自己是真的要动真格,拿出点看家本事,好好收拾一下眼前的臭小子们!!! 想到这里,黄世良把烟qiāng从自己的嘴边移开,一手执着烟qiāng敲了敲自己的脚底板,待把烟锅中的烟灰敲干净之际,顺手向后一掷。 东方会意,瞬时闪移,双手稳稳接住了黄世良抛天而落的烟qiāng。 东风双目微敛,不作声响,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老总这是要飙出绝招的征兆。 黄世良两条腿落地,三条腿走路,走到了自己的麻将强,望之牌面,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之间他的两只肉眼泡聚光成红外辐射,两道红外光线从左到右扫射自己的黄金麻将牌。 意外的是,黄世良的台面麻将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另外三家的麻将倒是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另外三家的麻将,在黄世良的唤醒下,刚才还是双眼无光的武将,登时之间两眼红光闪闪,凶光必露。 片刻不道,所有被制服的麻将武将,全部奋力而起,不再受任何外力限制,群起攻之自己的牌主玩家。 弥世遗孤定睛一看,恍然大悟,窜蹦跳跃,左躲西藏之余,倒是从容应对,呵声一笑道—— “呵呵~~这是武将凶化啊!我说我的成玉之气怎么不奏效了,原不过是这些武将凶气入体,取而代之体内原有的武气了,黄世良这是狗急跳墙了?” 东方朔那边的形势也不大好,他一拳气过去,打散了一波武将,而此时的武将麻将不像之前难办好对付,不知道这麻将武将到底生了什么,凶化之后,速度和力量都是之前数十倍,和刚才的武将水平来比,简直就不是一条水平线上的。 东方朔素有铁腕治城,七伤南拳武技过人,可是面对这样一帮子五花八门的武将灵兽,群起攻之,各家门派武功招数繁杂,东方朔寡不敌众,难免会觉得吃力些,而这十三武将又各个行动敏捷,出手老辣,东方朔一拳过去,十三人躲得及时,竟然无人被伤及分毫。 武玄月这边更加吃力,十三武将凶化,六张花牌群起攻之,不管从人数上,还是从能力上,武玄月显然都处于劣势。 分分钟不到的时间,自己的分身倒是被对方的凶化实力,压制而去,武玄月已经感受到了,事态的严峻性。 此番这般,自己到底该怎么去应对呢? 武玄月皱眉张望,眼看自己的隔壁和对门形势严峻,不比自己这里好到哪里去,各自为营,都陷入了苦战和混战之中。 所谓趁乱而为,现在三家都陷入了混战之中,大家都在集中精力在作战,哪里还有心思故意牌面和牌局呢? 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黄世良就是想要通过战乱来分散三家的注意力,趁火打劫,打乱各方节奏之后,方可赢牌! 果然正如武玄月所想,武玄月扬天一看,竟不知何时,这黄世良的二姨太太和,三姨太太,四姨太太已然不见了身影,武玄月惊恐,赶忙向弥世遗孤和东方朔的牌位望去—— 果不其然,正如武玄月所料定一般,这三房姨太太趁人不注意,已经混在了打杀队伍中,欲要浑水摸鱼,伺机找机会,等那下一张“五桶”将士,直接将其携带到牌局之上。 武玄月一眼都看出来了黄世良的把戏,可是现在又能够如何呢? 自己已经满头包,无暇顾及那么多,左躲右闪之余,还要有时间考虑那么多事情吗? 就在这个时候,弥世遗孤一手掷出玉镳,不偏不倚了那“幺鸡”的心脏之中,突然之间,“幺鸡”武将恍然一股青烟,弥天散去,“幺鸡”牌面原地旋转数周,停立之际,已然便会了最初的空牌之装。 这一幕不经意间落在了武玄月的眼中,登时之间,武玄月灵光一闪,之前罗雨绸告知自己的情报,闯进了自己的脑海—— 想到这里,武玄月惊喜之余,低头一望,自己腰间挂着的数个锦囊锁灵袋,心头一计忽现。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真身躲开了完颜雀的攻击,一脚飞跃,飘落而至自己布下的天灵地罗大轮盘之上。 武玄月欲要取之腰间青铜色的锦囊投之白极一侧,却不想身后一人死死追击,尾随而至。 完颜雀的真身像是偏执狂一般,死死盯着武玄月的一举一动——不管形势多混乱,她的眼睛时刻关注着武玄月的一举一动,她的身体永远不会离开武玄月半尺的距离。 眼看武玄月一手拽下腰间的两个锦囊,欲要将其青铜色的投进那白极一侧,完全却不知道武玄月这般作为到底用意何在。 但是完颜雀清楚的是,千机算诡计多端,行踪诡秘,自然他的所有作为,都是对自己主上不利的行为,不管她做什么,自己拼命抵制就对了。 说时迟那时快,完颜雀如同水蛭一般,有缠上了武玄月,一番打杀而去,拼了命的阻止武玄月向灵盘之内投放锦囊。 武玄月皱眉迎战,烦躁不安,眼看自己就差最后一步,就把那青铜色的锦囊投进了白极一侧,只要锦囊掉进了白极一侧,所有的困顿局面全部化险为夷,这混账完颜雀还真是缠人的紧! 也不知道这黄世良给了这丫头都少好处,能够让这丫头拼死抵抗,卖命如此! 不过不得承认的是,这完颜雀还真是警觉性强,自己的一个小动作,本以为可以浑水摸鱼,神不知鬼不觉趁乱而去,结果还是让那家伙现了自己的踪迹。 武玄月和那完颜雀两人过招数招,不分上下,凶化后的完颜雀力量惊人,速度骇人,本来不是单个武力不是武玄月对手的她,在凶化之后,竟能够跟武玄月打了一个平手,也算是相当了得的女子。 武玄月之所以跟完颜雀交手不相上下,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武玄月之前根本就没有跟巫族之人打过交道,更是不知道他们一族武学行招之间所遵循的规律。 完颜雀出招怪力,完全不按章法出牌,武玄月曾经的练就的武学预判性,在这丫头根本施展不开,所以才会造就现在不上不下的局面。 有此可见,巫族的势力不可小觑,一个小小的完颜雀都能够让武玄月猝不及防,手脚并用间,方才达成平手,可见这巫族的势力,到底有多高深莫测。 武玄月耐不住性子,冲拳而去,冠以气力,那一招混元八极拳的“隔空膀锤”奋力而出,明明在自己眼前的完颜雀闪影之术,竟然躲开了,武玄月的武气攻击。 而武玄月这一招式,非但没有打击主黄世良的势力,而是生生打在了自己的分身之上,霎时之间,自己三个分身砰然一瞬间,消失无际。 武玄月懊恼之际,更是心存顾忌,这完颜雀鬼神之速,还真是让人指。 就在武玄月稍稍分神之际,竟不想完颜雀闪影之速袭来,一把夺过了武玄月手中的两个锦囊。 武玄月惊叱,哪里会晓得完颜雀会跟自己直面攻击,利用自己视觉盲区,夺走了手中的锦囊!! 那青铜色的锦囊还好说,偏偏那草绿色的锦囊,是怎么都能够落入他人之手的宝贝!!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以迅雷之势,一脚飞踢,命中了完颜雀的手肘。 完颜雀手肘震颤,抖搂之际,手心不稳,手中的两个锦囊掉落而下…… 武玄月惊叹之间,欲要扑身而去,接住那疾速坠落的锦囊,然而为时已晚,武玄月眼瞅着锦囊中自己的指尖滑落。 青铜色的锦囊倒是如了武玄月的愿倒进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白极一侧,而那草绿色的锦囊,却在武玄月的意料之外,掉进了黑极一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6章 锦囊玄机(武玄月无意放出饕餮和雨 武玄月眼瞅着自己的两个宝贝锦囊分别落与那灵盘黑白两极各一侧。 无奈急救无效,只听噗通噗通两声,武玄月恨不能亲自跳进了黑极一侧,追出那草绿色的锦囊。 天不遂人愿—— 这完颜雀一见那武玄月特别紧张草绿色的锦囊,眼明心亮,估摸着这锦囊中必有玄机,更是不能够让其得偿所愿。 完颜雀运气而,千百毒虫向武玄月袭来,生生阻断了武玄月的跳入灵盘的去路。 毒虫漫天飞扬,片刻间将武玄月的分身啃食干净。 武玄月真身愣之片刻,惊目相望,却不曾犹豫任何,果断认清楚了像是,闪速躲闪,才是良策。 漫天黑虫弥漫,嗡嗡作响,一片虫群遮天蔽日,乌压压一片。 武玄月见状,不时叹息,但也不至于绝望至此—— 别看这完颜雀一时得意,片刻不到的工夫,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助纣为虐的后果! 武玄月和完颜雀打斗一片,从天上飞梭地上,一黑一白两道极光碰撞,厮杀,黑虫肆虐,场面近乎失控。 眼看麻将武将势力,反水成功,即将以压倒性的优势,再次获胜,黄世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突然之间,电闪雷鸣,一阵响雷劈来,天空开了一个偌大的口子,继而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黑影弥天而降。 黑影身形灵活,动作敏捷,更是杀戮成形,食人与无形。 弥世遗孤扬天一望,登时瞠目结舌,惊愣片刻,舌头打颤道:“那……那……那不是饕餮吗??” 没错—— 武玄月青铜色锦囊中的玄机,便是上一次南陵一役中,猎捕到手的饕餮凶兽的遗存。 饕餮形状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手。它最大特点就是能吃。天地之大,人畜皆为他食物,饕餮喜食好食,他之所以没有身体是因为他太能吃,大口进四方,实在找不到的食物的时候,竟把自己的身体也给吃掉,只剩下一个大头和一个大嘴,如此贪吃,可见此凶兽对于食物的过分执着的个性。 现在可好,这黄金麻将局,一百零八章武将,全是武道高手中的高手,不正好满足饕餮的思食的yùwàng吗? 武玄月就是要利用饕餮好食贪食的特性,将这黄金麻将局中的武将一网打尽。 果然,饕餮出笼,将其黄金麻将局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美事当前,当真是兴奋至极,胃口大开,哈喇子一水往下流,猖狂飞去,大嘴撕咬,将这黄金麻将局中的武将逐一扑杀,撕咬,塞进自己的血盆大嘴之中。 黄世良惊叱,顿时一脸凝重阴沉。 站在其身后东风,观战事态,登时两眼惊闪,舌桥不下。 如此血腥杀戮,凶兽吞食的一面,看得旁人都惊恐万分,心急肉跳。 被凶化的麻将武将,竟抵不过这数量庞大的天降恶神,不到片刻的功夫,三成的武将不胜武力,相继沦为饕餮的口中之食。 在饕餮吞食武将的一瞬间,麻将武将鲜血肆意,登时之间,幻化变形——一张张血迹斑斑的空章麻将现世。 黄世良见此状,怒火冲天,憋了一口气,咬牙切齿之间,一手捶地,霸气四射,决议召唤出召唤出麻将本门风神! 四大天王,遁地而出,麻将四神青面獠牙,身高百丈,身形凶恶。 却不想,这东西南北四大天王还未完全现形,天空又忽然一道闪电而下。 雷霆万丈,电闪雷鸣,风掣电闪,一条飞龙在即,盘龙而上。 雨龙现形,所到之处比试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雨龙睥睨而下,扬天长啸,左龙爪聚雷,有龙爪持电,口中喷沫而出,一股强劲水流,三五两下,便解决了黄世良召唤而出的四大天王,相当轻松,不费吹灰之力。 雨龙可是能够与鲲鹏神兽媲比的上古神兽,可想此灵兽何等威力无穷。 黄世良彻底傻了眼,自己最后的指望,便是召唤出那麻将四神,镇牌将神,结果这将神还未完全现形,就被这劈天而下的雨龙给灭了!! 这还让自己怎么打?输局败阵在即! 眼看自己势头更甚,武玄月除了欣喜之外,更是头疼有余——连雨龙都被放了出来,只怕有些事情,自己左右是瞒不住了。 霎时,这黄金麻将局,片刻不到的工夫,已然被武玄月的无意放出饕餮凶兽和雨龙灵兽,毁于一旦。 雨龙来回盘旋穿梭于黄金麻将局上空,竟不知这雨龙仅有破坏结界的功效,但凡他穿越过的空间,结界自动消失。 饕餮凶手更是给力,逢人就张开他那血盆大口,吃尽天下武将,可谓美味无穷,意犹未尽。 所有的结界被毁,东方朔、武玄月、弥世遗孤乃至被当了色子的司徒兰全部获得自由。 四人窜天入地,一同参与到和武将的打杀的混战中,各显其能,固守一方。 眼看自己势头败下阵来,黄世良心头一颤,精于算计的他,知道此番自己再无反败为胜的可能,除了逃之夭夭这一条活路,再无其他选择。 黄世良固然舍不得自己一手创立的王朝,可是眼见今时今日的局面,黄世良后悔恼火为时已晚,唯独保命才是关键。 黄世良唏嘘长叹,第三只腿,努力蹬地,欲要趁乱落跑,却不想这时候,突然间他的第三只脚,竟被那千丝万缕的柳丝线缠绕,绊住了腿脚。 黄世良怒视回眸而望,恶言相向道:“呱呱呱!!柳絮,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絮飞落而来,紧追不舍,原形毕露,一声轻蔑笑意:“黄老爷,如此精明之人,你不会不知道我这是要干嘛?” 黄世良在柳絮眼中看到了一丝危险信息,顿时恍然大悟,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你就是天门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钉,我说我这边的消息怎么走漏的那么及时,原不过是你在我背后动了手脚!!” 柳絮轻嗤一笑,不加避讳,当即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黄老爷,别告诉我,曾经的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些年我在你身边过得什么样的日子,旁人不知道,我柳絮最清楚!!你对我各种设防,人前给荣华富贵,人后呢?动则打骂,凡是都是避讳着我来!你明知道大夫人忌惮我的美貌,还故意把我放在大夫人的府苑中,你到底是疼爱我,还是nuèdài我,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若是不怀疑我的身份,为何会这般凌辱我呢?” 黄世良懒得理会柳絮任何,现下他一心只想逃命,登时之间,张开大嘴,吐出他那又长又粘的舌头,向柳絮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黄世良的恶心舌头马上就要触碰道柳絮的一瞬间,一掌拳气袭来,似风如铁,生生打在了黄世良的舌头上。 黄世良只觉得自己舌头震麻,嗖地一声收回了自己的舌头,闭嘴侧眸,定睛一看,豁然开朗,阴阳怪气道—— “呵呵~果然你俩贱人有jiānqíng,东风你可是我的贴身保镖,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要背叛我这个主上吗?” 东风脸色冷漠,稳步向前,浑身散着威慑力,一步一稳健地向黄世良方向逼来。 黄世良惊悚,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东风身上会有如此磅礴的武气,这家伙到底是谁,根本不是自己平时所认识的东风! 黄世良被东风身上霸气逼得节节败退,浑身为之一颤,强撑体面,惊目怒吼—— “你……你……你这是想干什么?你这是弑主吗?你……你可知道吗?我若是死了,你跟那贱人都活不了!!!我是这黄金局的主上,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是由我亲手赋予的,你们都本来该是死人,我给了你们第二条命,我就是这黄金局的神!我若是不在了,你们都得死,都得跟我一块儿下地狱!!” 柳絮轻哼一声,咬牙启齿而来—— “你……给了我们第二条命?呵呵呵!!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你禁锢了我的自由,抹杀我的人生,你给了我第二条命,不过是为了受你驱使,成为你朋党的豿彘!你可知道,跟你这种人为伍,简直是我的耻辱!到底是你让我们陪你下地狱,还是我们宁愿赔上自己这条烂命,也要拉你入那十八层地狱,未曾见分晓吧……” 柳絮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自己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已经想到这了这一天总归会到来,只是是早是晚的问题,对于自己的生死,她已经不在乎了,只是…… 柳絮默默地看了东风一眼,曾经那些年,在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若是说自己对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可言,只怕就剩下东风一人了…… 柳絮可以视死如归,但是独独放不下东风这一个男人。 东风不语,声色雷利,成人不注意,迅雷之势,一手捏住了黄世良的脖子,将其举之高处。 黄世良的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双腿不停踢腾,哪里会料到这东风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不讲情面,竟然为了弄死自己,连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吗? 黄世良两眼惊之,直至最后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命呜呼,浑身瘫软,手脚落了下来。 东风仍是一脸冷酷,一手甩开,将黄世良的身体抛之一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7章 收复神兽(弥世、玄月合力收复灵兽 在黄世良咽气的一瞬间,黄金麻将局登时黯然失色,其中武将无比不例外,不是被饕餮食之口中,就是化作一股青烟,消失殆尽。 黄府恢复正常,黄金褪去,只剩下狼藉一片,碎石瓦砾,残垣废壁。 柳絮的身影若隐若现,近乎透明之余,却在临走之际,瞩目相望,心中弥乱,恍然大悟—— “原来……你我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故去……是否会长念?” 此话尽,柳絮也化成了一股青烟而去,弥留在世的唯一,便是她的一缕灵气所致的青丝柳丝线。 东风一手抓握,望之掌心柳丝线,心头一紧,千头万绪。 这麻将武将全部灰飞烟灭,堕入六道轮回之中,而独独只有这东风完好,伫立身形,站在这废墟一片中。 东风无奈摇头,嘴中小声独念:“东风催春来,柳絮抚风摆,柳丝手中线,魂去不归来……” 东风姑息长叹,心中再多感慨,也只能化作一股哀思,目光远远送去故人,却无法留住柳絮倩影。 唯独手中柳丝线,便是柳絮送给他最后的一丝思念…… 东风驰目相望,送走了不归人,总归自己是活在现实生活中的人,现在的残局总归是要自己来收拾。 突然局面大变,武玄月等人各个惊愕呆目,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四下张望,方才现自己这方势力,大获全胜,成功击败了黄世良一党。 只是,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时下,没了武将可食,这饕餮凶兽,六亲不认,便是开始攻击起眼前武玄月等人。 在肩上这天上盘龙,雨龙飞梭,雷雨交加,电闪雷鸣依然,形势依然严峻。 武玄月反应极快,闪速躲闪一瞬间,向弥世遗孤方向奔去。 到了弥世遗孤身前,武玄月登时递了一个眼神给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聪慧,一眼明了武玄月之意。 弥世遗孤一手化气为利刃,一手利索,划开了自己左手的脉搏,饕餮闻这血腥而来,一路追赶而去,弥世遗孤窜蹦跳跃神速,引着一行饕餮向天灵地罗大轮盘飞去。 轮盘被武玄月操控,竖立而起,饕餮又是无脑一头钻进了灵盘的白极之中。 眼看收复了饕餮神兽,现下这雨龙也不是省油的灯。 武玄月望之天空雨龙作怪,登时头疼脑热起来—— 弥世遗孤一手捂着左手脉搏,故装言笑打趣,阴阳怪气道:“呦~纳兰真士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哈~这天灵地罗大轮盘已经足以让我瞠目,现下这雨龙何时何故成了你囊中之物,若今日一役不杀个尽兴,你小妮子还准备瞒着我到何时?” 武玄月低头不语,满脸尴尬,到底是自己帅小聪明在先,自以为瞒天过海,天衣无缝,结果还是在这个关键时刻露了马脚。 这雨龙之事,可是大事—— 现在可好,眼下局面,亲眼目睹此灵物现实的不仅仅是弥世遗孤,连同东方朔和司徒兰也一同在场所见雨龙神物,只怕这雨龙降世的天机,是瞒不住了…… 即便如此,现在也不是追究雨龙溯源的时机。 武玄月所想,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收复雨龙。 武玄月咬了咬嘴唇,惯会装傻充愣道:“你说什么呢?这雨龙是从灵盘中跳出来的,关我什么事呢?二哥,你惯会说笑了~~哈哈哈哈~~” 这强行甩锅给灵盘,武玄月这般解释,当真是牵强至极,惹人笑话不是? 不过话说到底,这雨龙何来,弥世遗孤最清楚。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死活不认账的嘴脸可憎可爱,自己也就懒得继续追究下去,扬天一望,怅然道:“老规矩——我引着雨龙过来,你赶紧把它收进灵盘中如何?” 武玄月怔然片刻,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你去引这雨龙过来……你没开玩笑吧?它……它会听你的话吗?” 弥世遗孤嗤声一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说着,弥世遗孤登天而起,飞跃天际,悬与雨龙鼻尖之上,双手抱背,微微抬了抬下巴,冷厉道:“说你呢——老老实实给我会回盘里去,我饶你不死。” 雨龙在看到弥世遗孤那一刻,早已经吓得魂不守舍,方寸大乱,哪里还有刚才威风凛凛,霸道天际的姿态呢? 曾经的雨龙,可是被眼前的弥世遗孤差点没有虐杀——现在天敌就在面前,雨龙还敢造次什么? 雨龙二话不说,一呲溜烟,飞速而去,钻进了那黑色灵盘一侧。 武玄月惊呆了,观之愣之,牙关打颤道:“你……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弥世遗孤痞坏一笑道:“我告诉他说,灵盘里有条母龙,姿色颇佳,没想到这雨龙也是个好色的主,一溜烟的功夫就窜进了灵盘~还真是好骗~~” 武玄月双眼微眯,一脸狐疑道:“真的吗?” 弥世遗孤可笑道:“当然!若不然你觉得呢?我该跟他说什么?” 武玄月收回眼神,侧眼低眉,撇嘴嘀咕道:“切~鬼才知道你这小子嘴巴里有实话没有——” 弥世遗孤耳力极好,自然这武玄月的话一字不落全都进了他的耳朵里,偏偏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微微一笑了之,权当自己没有听到对方在嘀咕什么。 就这个时候,灵盘突然之间咯吱咯吱颤抖一样,像是失控一般。 武玄月观之一愣,心中大喊: 不妙!这灵盘到底是仿品,其中的核的昆仑白玉和黑曜石都是人为所致,不比天然灵石的灵力高强。 更何况这雨龙和饕餮,一个太猛,一个太凶,只怕这灵盘的核撑不了多久,就要爆裂了。 果不其然,灵盘晃动的越剧烈,武玄月赶忙运气而,欲要自身灵气,输入灵盘之中,以此来平衡这饕餮和雨龙的凶灵两气。 然而,武玄月的补救措施,还未得偿所愿,灵盘的核已经撑不住,只听几声咔嚓巨响,玉石崩裂,灵盘bàozhà。 弥世遗孤反应极快,纵身一跃,一把将武玄月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灵盘bàozhà的余震威力。 待武玄月醒来之际,灵盘毁于一旦,而自己眼前却多出了两个悬而未落,闪闪幽光的锦囊。 弥世遗孤和武玄月一同坐起身来,武玄月以最快速度,赶忙将两个锦囊抓握而去,一脸警惕的望了弥世遗孤,小心翼翼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袖管,确定锦囊果真在其中,方才松了一口气。 弥世遗孤一手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武玄月刚才鸡贼小心的举动,全都落入弥世遗孤的眼中。 弥世遗孤心中暗自乐呵,脸上却装作目不斜视,继续装模作样擦脸整理衣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8章 东风真身(司徒兰有一技能,鬼手变 眼看两个高手合力收复了饕餮和青龙灵兽——东方朔惊叱,司徒兰惊呆,只是那神秘之人,东风倒是略显得格外镇静了许多。 东方朔缓步上前,双手拱礼而上,毕恭毕敬向武玄月敬了一个抱拳礼道—— “东方朔感谢千机算搭救之恩,若不是在这黄金麻将局中,你出手相助与我东方朔,只怕我东方朔早已经命丧牌局之中了,还望千机算道长受东方朔一拜!” 武玄月登时站直了身子,一手挠头,尴尬至极打哈哈道:“哈哈哈~东方大人过奖,助你之力,本是出于千机算的本能之举,东方大人大可不用记挂与心上。”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东方朔缓缓抬头一瞬间,一股杀气浓重,犀利而去。 武玄月反应极快,一脚跳跃,躲过了一劫,待她心神初定之余,回眸一望,只瞧那东方朔拳气尚未褪去,杀意生腾,武玄月登时恼羞成怒,恨意不减。 近乎愤怒的武玄月恶狠狠道:“东方大人此举何意?难道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吗?权门一族还真是名副其实,各个都是些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徒。” 东方朔不泥言语,眼角冷厉寒光而去,言简意赅询问道:“你是谁?为何会有天门神器天灵地罗大轮盘,而那雨龙神兽,和他饕餮凶兽又是从何而来?” 说到这里,武玄月轻嗤一呵,大致可以想象得到,此时此刻这东方朔和司徒兰虎视眈眈觊觎自己什么? 原不过是自己技高一筹,人前太过张扬,惹人眼红,自然是要惦记自己手中的法宝和灵兽。 这仿造得天灵地罗大轮盘,众目睽睽雪之下,已然炸碎,众人有目共睹。 可是,在场的每一位,都各怀鬼胎,心中惦记,那武玄月手中有两样的了不得灵兽。 饕餮凶兽也就算了,毕竟这是危害人间的凶兽,武玄月本是该斩草除根之物,只怪自己当初还未来得及将这饕餮余党上缴给天门一族,供其研究凶兽的肌理和体格特征,武玄月就被天门逮捕,驱逐在外。 机缘巧合下,却没想关键时刻,这饕餮凶兽竟能够为自己所用,此番黄金麻将局大战,倒是托这饕餮凶兽之福,意外获胜! 而这雨龙神兽,更是了不得的灵兽!自然更加惹人眼馋心热。 武玄月本是为了拿他顶替之前玩忽职守的嫌疑,献给那上官侯爵的百灵之兽——这不亚于鲲鹏神兽的雨龙神兽,此时此刻就在自己手中握着! 众人都亲眼见证武玄月挥毫于天,将那雨龙收放自如,为己所用。 而那雨龙的神通了得,威力无穷——这权门一族能不垂涎三尺,虎视眈眈吗? 自己何等身份,武玄月最清楚不过,可是眼前的一党,各个视自己为仇敌,眼下最关键的矛盾黄世良已经当众消灭,无疑武玄月变成了这个局中最让人瞩目的新生矛盾…… 这下自己该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已经在东方朔和司徒兰身上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气,若是这个时候在开打,无疑是两两伤害,无益于双方身体伤势的恢复。 在场诸位,哪个不是通过一场激战,精疲力竭,身负伤怀,而在此行战打斗,无疑是二次伤害,对谁都没有好处! 正当武玄月一头脑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局面的时候,弥世遗孤相当聪慧,这个时候突然跳了一出,痞笑而来,有意提醒众人道—— “喂喂喂!!各位仙家名流,我不知道你们现在为何还有闲情逸致内斗,有个状况,我必须提醒在场各位一句,大家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重要角色——虽然,这黄世良的麻将军团全部都陷入了战败死寂的局面,可是现在唯独有一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完好不损地站在你我众人之间,大家能不能都冷静下来,看清楚现下的局势,再决定自己的立场的对手呢?” 此言一出,武玄月愣之,回眸瞟了弥世遗孤一眼,投以感激一瞥,而当她的眼神落在了东风的身上的身上,武玄月两眼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这个时候的东风倒是一点也不急躁,相视一望东方朔,俩人近乎一个表情——面无表情的眼神交流。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兰突然跳了出来,一身狼狈的他,不紧不慢道的走上前去,扬袖一去,一手拂袖擦过东风的面目。 当司徒兰的花袖落下之际—— 武玄月两眼惊直,怔然不知错,瞠目结舌地傻在了原地。 竟不想,这被司徒兰变脸而生的东风,竟然站着和东风一模一样的脸!! 武玄月惊怔片刻,方才恍然大悟——我懂了!!这东风就是东方说的孪生兄弟,换言之,现在自己似乎可以断定,这东方朔和东风的娘亲就是天门南派的后裔…… 弥世遗孤见状,虽然对这个结果略有吃紧,但是也不至于武玄月看傻了眼的地步。 登时,弥世遗孤哼声一笑,故装吃惊打怪道:“啊?!怎么会是这样?司徒大人,你倒是跟我讲一讲这是怎么一回事?你那是什么手法?竟把那东风的脸变成了东方大人一模一样的脸了呢?弥世遗孤还真是孤陋寡闻,不曾见过如此高超的技艺!!” 司徒兰被弥世遗孤这帮捧悦,顿时有几分飘飘然,自鸣得意而道—— “呵呵~~算你弥世你小子识货!我这是鬼手变脸术——你之前看到的东风并非是东风本身,而是被我鬼手变脸术做了手脚,被贴了人肉皮囊的假东风,此事东风的真正身份则是,上官侯爵非机动部队的元帅——东方影!” 所谓变脸之术,变脸之于川剧,有如喷火之于秦腔,皆属招牌路数、看家绝技,变脸有大变脸、小变脸之分:大变脸系全脸都变,有3变、5变乃至9变;小变脸则为局部变脸,而变脸的主要手法有三:抹暴眼、吹粉、扯脸。前两种属涂面化妆,如抹暴眼是演员手指抹上预存于眉头或鬓的墨青,一抹即变;吹粉更是粗糙,即演员吹起色粉,以改变脸色;后一种则加用面具,一层一层套在脸上,松紧死活有度,变时一张张脸皮扯下来便可。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倒抽了一口气,更加确信自己心中所想—— 我去!这东风影是何方神圣? 青龙七星士之亢星君,青龙军最强的间隙监察部队的第一把交椅者。 而他的孪生弟弟角星君,便是眼前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之人,东方朔。 东方朔素有“铁腕”之着称,而东方影却有“无情”之盛名。 此二兄弟,是上官侯爵身边武技高强之心腹,一明一暗,上下其手,为上官侯爵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而司徒兰,日后也不可小觑,他即将成为上官侯爵身边数一数二的高手之人——青龙七星君之氐星君,也是上官侯爵身边不可或缺之高手。 青龙七星君,三大高手集聚一堂,武玄月心头一颤,此时此刻的她,审时度势一瞬间,倒是怂了不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19章 身份迟疑(对于纳兰真士的身份,司 在武玄月看来,此时的弥世遗孤简直了!!! 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分不清楚立场,搞不清楚形势的主。 事态紧急,危情汲汲。 弥世遗孤这小子竟然还是一副事不关自,嬉皮笑脸的姿态! 只见这弥世遗孤跟司徒兰二人一唱一和,家长里短,胡天海地,侃侃不尽而来—— 弥世遗孤故装惊讶,拍手叫绝道:“哇!!司徒大人这鬼手变脸术堪称一绝啊!啥都不说,就说这东方影的脸,简直跟之前的东风的脸大相径庭,一丝不像,而司徒大人你这双巧夺天工的手,竟可以变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还这是让弥世遗孤佩服的五体投地!!” 司徒兰虽然听此一眼,眉飞色舞,兴高采烈之余,却也是知道轻重缓解,自当不敢居功颇丰,略显谦虚道。 司徒兰道:“哎~~弥世公子过奖了,我的鬼手变脸术,虽然厉害,可将这人皮面具贴合人脸,将一人的脸复制成另外一人,到底也不过是临时改人容颜,只可易容肤浅,不可易相变骨。我的这一门技艺,和这天门的易相术相比,简直不堪一提!易容只可改变人的五官面相,却不可易骨改命,天门的易相术,远近闻名,是真正能够做到改人骨相,换人命格的神术!在易相术面前,我的变脸术,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呵声一笑,转眼之间,眼波微动,一个鬼主意油然心生。 弥世遗孤假装无意,一眼瞟过紧张至怂地步的武玄月,心中哈哈大笑,脸上却是敛着笑意道—— “纳兰真士,你倒是跟我说道说道,这天门易相术,果真这么厉害吗?” 此言一出,在场诸位的表情各自不同—— 东方朔兄弟俩,面无表情相视一望,目光无疑都移动到了武玄月身上,严厉而去,审视打量,心中疑虑不浅,嘴上不动声色。 武玄月惊叱而望,嘴巴惊得合不拢,全然不想这弥世遗孤倒是一个会出卖人的主,还这么会挑时机出卖自己不是? 武玄月恶眼相望,嘴巴只对口型,无从音道:“你——神——经——了——吧??” 弥世遗孤望之,心知肚明,故意把眼睛瞥向一侧,两眼笑眯眯道“在场诸位青龙军高手有所不知,这千机算其实不是别人,就是天门一族,赫赫有名,独自一人出入灵域,打猎那……” 眼看弥世遗孤即将说出鲲鹏神兽四个字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赶忙打断对方的言谈,直插主题道_ “打猎那雨龙神兽之人,弥世公子,你是想说这个没错吧?” 弥世遗孤侧眸一眼,心有神会,故装言笑道—— “对的呢~纳兰真士喜欢打什么就能打猎出来什么,可谓是天门一族千年难遇不可多得的修武天才!二位东方公子,司徒上官,你们现在算是明白了吗?眼前的千机算为何手中会有天门的法宝,灵域的神兽,可是短短时日在黑市就名声大作,占卦看相技艺,高深莫测,那全是因为,她是天门的储君,未来天门的继承者!” 武玄月不由得为之一抖,皱眉咋舌,烦躁不安的瞥了弥世遗孤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武玄月暗自心道:混小子,谁准许你嘴上真不牢靠呢?我是不是天门真士这件事,怎么也轮不着你来说吧!多嘴多舌的毛病,还真是不让人待见!! 武玄月即便在如何烦躁,结果已经被公诸于世,自己现在再多解释什么已经于事无补,索性就配合着弥世遗孤演戏下去。 却不想,武玄月正准备踏出承认自己身份的一步,以此来对峙东方兄弟二人迟疑的眼神,结果却不想,这个时候司徒兰突然掩面大笑,放浪之余,更是一手遥指,放肆喊出一声—— “就她?还是天门真士??弥世老弟你可不仗义,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天门真士是何人,一介女流,仙风道骨,更是天门一族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听闻最近一段时间她在南陵执行任务,怎么可能在这黑市之地,坑蒙拐骗,游走江湖呢?” 武玄月本不是一个在身上上争强好胜之人,但是看到那司徒兰一脸强调,连讽带刺,话中夹棍带棒,敌意十足,武玄月竟不知为何,胸中一口恶气作祟,不吐不快。 瞬时,武玄月一手扯下自己道士帽,一头乌黑长,飘逸而出,本来长相脱俗的她,这一头乌丝迤逦,长飘飘,在加上她身着道袍,此番衬托而出,那仙风道骨的气质,一眼望去,相当瞩目。 武玄月不紧不慢向前走去,彬彬有礼地依次向司徒兰、东方朔和东方影行了一个标准合谷礼,款款而来,张口正身道—— “青龙军各位上官安好,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纳兰雨落也就不再隐瞒——没错,正如那弥世公子所言,我就是那天门一族的未来储君,天门真士纳兰雨落。” 武玄月在说到自己的身份的时候,掷地有声,不卑不亢,一字一眼道,就是为了生生打那司徒兰的脸。 司徒兰愣之,自己刚才的话显然已经激怒了武玄月,虽然看似眼前的小女子风淡云轻,可是从她的言辞间,可以判断的出,这小丫头片子绝对对自己刚才的言行怀恨在心。 司徒兰本就对这个千机算没有好感,尤其一想到自己的主上,提到这个人的时候,那脸上不可名状的兴奋之意,司徒兰惯会察言观色,已然明了,自己的竞争对手来了。 眼见眼前的小女子能力了得,在黄金麻将局一役中,她的实力司徒兰亲眼目睹,当真是闻风丧胆;更何况武玄月手中持有一宝,虽不比那鲲鹏神兽让自己的主上心心念念,但是那雨龙的灵兽品阶,并不比那鲲鹏神兽相差分毫,足以震慑青龙权门一族,如此灵兽头筹,这丫头若是敢在上官侯爵露面说上两句好话,那上官侯爵态度会是…… 如此强劲的对手,自己必须立即马上扼杀在摇篮中,绝对不能够让上官侯爵召见这死丫头! 一想到这里,司徒兰的鬼心思,又开始作怪了。 司徒兰惯会演戏,走上前去,一手嫌弃的勾了勾武玄月那套劣质道服的肩角衣带,百般挑剔道—— “呵呵?就你?还敢自称是天门真士,还真是大言不惭,活腻了吧!云游道士我见多了,想要攀上高枝,满嘴胡言的大有人在,你说你是纳兰真士?可有什么证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0章 争执不休(关于武玄月的身份,诸位 司徒兰一脸挑衅,双手抱背,比起身材娇小的武玄月,身为男子的司徒兰到底是身高占优势——司徒兰居高临下,睥睨而去,一副看不起武玄月的姿态使然。 武玄月岂会被这白眼打倒? 想当初在武门,武玄月什么气没有受过?什么白眼红白没有见识过?就司徒兰这点道行,在武玄月这里一点都不吃玩。 武玄月轻哼一声,不急不躁反问之道:“司徒上官,既然是您大人质疑我的身份,那么你就说说看,我到底哪里不像纳兰真士?我又该出示什么证据,来证明我是天门真士。” 司徒兰斜睨一眼而去,好声没好气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落魄的天门女子,别说让我信你是天门举足轻重的储君,我甚至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天门女修,你个江湖术士骗人道行太深,人前装模作样,装男人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谁知道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此言一出,武玄月竟无言以对,也更加确信了司徒兰有意刁难自己的嘴脸。 为何? 摆明此时此刻的武玄月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性别的问题—— 在场的诸位,各个都是男儿身,你让谁来当场来验证自己的身份? 此时的弥世遗孤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没有那么种的分量,毕竟旁人都默默认定为他跟自己走得近,他的证词说服力不高。 况且,司徒兰在这里站着,更是对自己没利的力证——司徒兰一上花旦戏妆,简直比着女人还女人,由此可证明,这世道男人也可以扮演女人的角色。 怎么办?自己当众宽衣解带? 怎么可能!!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呢,自己连最起码的节操都不要了吗? 这日后,若是自己归门登基之时,自己在权门一族众男子面前,宽衣解带的佳话传开了,这便是权门钳制和苟言天门最好的笑料。 若是自己做了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情,丢的可不是自己娘亲的脸,还有整个天门的脸也被自己丢得一干二净—— 到此,武玄月还没有蠢到了为了让权门一族认可自己的身份,连尊严和节操都不要的地步。 武玄月登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局面。 眼看武玄月败下阵来,弥世遗孤鬼脑子忽忽一转,自然也明白,这司徒兰为何这般挑剔刁难武玄月之意。 只是,现在这个局面,唯独让眼前的女子身份大白于天,才是最好的解决手段。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又开始打哈哈,故装无意,却在推波助澜形势。 “千机算你那饕餮凶兽到底从何而来的呢?我只听闻南陵前段时日,又吃人怪物作祟,南陵人心惶惶,向天门求救,你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凶兽呢?难不成是你小子从人家纳兰真士说中抢来的吗?” 此言一出,武玄月刚才愁眉惨淡的双眼,登时闪闪光起来—— 对了!!刚才司徒兰不正说纳兰真士在南陵打捕饕餮凶兽未归天门吗? 自己手中的饕餮不就是最好证明自己的身份的证据吗? 武玄月瞬时明白弥世遗孤的意思,赶忙配合对方,故装生气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这饕餮凶兽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将其收复的凶兽!!抢走?你觉得旁人谁敢抢这凶兽怪物?留着当门神吗?没事放出来咬咬人??呵呵~~不知道是咬别人,还是吃了自己家人呢?话说给你,你要吗?” 弥世遗孤心中暗喜,知道这丫头上道,极力配合自己吵嘴局面,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 弥世遗孤一脸嫌弃道:“别介儿~那恶心人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可无福笑纳!” 武玄月故装生气道:“切!那你就少说点废话,别在这里妖言惑众!” 弥世遗孤双手抱头,一脸窘迫笑意,尴尬道:“哎呦呦~~你还真是大小姐脾气,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是吧?小心眼,犟脾气!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说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武玄月别过脸去,故装生气,鼓腮嘟嘴道:“滚一边去!” 司徒兰一脸烦躁,看着这一对作怪男女,各种作妖,自己已经嗅出来对方这般演戏用意。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一唱一和,这般配合,一是为了有力反驳司徒兰质疑武玄月身份的立场;而来这般做戏,并非是做给司徒兰看的—— 武、弥二人都清楚,若是一个人打心眼里的排斥你,讨厌你,就算你拿出所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对方还是能够鸡蛋里挑出来骨头来,毕竟此人心术不正。 而这东方家的两个兄弟,就不好说立场了—— 说来,这两个兄弟,想来话不多,问题来了,也不急于表自己的意见,而是选择三缄其口,不动声张,仔细形势,自己心中有敢秤。 东方朔是上官侯爵的贴身侍卫,自然对上官侯爵的脾性的了解是众人之中最甚之人,他清楚的明白,上官侯爵是一个多么惜才若渴之人。 他是不知道为何这天门真士流落街头,如此惨淡情景,但是直觉告诉他,眼下的女子,就算不是天门真士,也不是一般人,若是推荐到了上官侯爵哪里,此等厉害的女子,必然会受自己的主上青睐。 况且,之前武玄月舍命相救东方朔,这一份恩情,自己不言于表,却铭记在心,过了命的交情,自然不比旁人,东方朔对武玄月的好感度,绝对不是他在世人面前呈现出来的冷漠那般。 而东方影因为黄世良身边的贴身侍卫之便,早就对这个千机算做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刚才黄金麻将局一役中,众人所看,那武玄月绝非一般人,能够彻底绊倒黄世良,这丫头功不可没。 其实,在东方兄弟心里,早已经达成了共事,不管怎样,这千机算是不是天门真士已然不重要,若是不是那更好,就能够彻头彻尾被自己的主上征用,这般人才,若是轻易放走,岂不是权门的一打损失呢? 东方影给东方朔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东方朔颔首示意,这方款款而去,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好言好语道—— “千机算道长你现在的身份,到底是谁人我东方朔,不想追究,不过你这个人,我是必须要带回去面见我们的主上大人,所以……对不起了!!” 说着,东方朔又开始运气凝华,欲要一招制敌,将武玄月乖乖收复,逮捕回去,面见主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1章 心有灵犀(东方兄弟特殊传递信息的 眼看东方朔浑身冒着杀气,这拳气即将形成“拳刺”的形态,武玄月登时心头一紧,此时的她绝然没有与那东方朔动手交手的意思。 千钧一,武玄月一声决断,果断下定了决心。 “住手!!东方大人,你不用那么着急动手,我随你去便是!况且,我也有意想要早一点拜会上官侯爵大人,所以你大可不比对我大打出手,此刻我也不想与你为敌。” 武玄月此言一出,东方朔怔然片刻,随之停止凝气,几分疑惑道:“千机算道长果真如此打算?你……” 武玄月自知道东方朔欲要说出怎样的说辞来,一语打断之—— “东方大人放心,既然我纳兰雨落言出如此,就必然会执行到底,我向来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还请东方大人带路——” 东方朔狐疑打量了武玄月一眼,而后向自己的哥哥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东方影不语,微微点头同意。 东方朔一手摊开,彬彬有礼道:“那么千机算道长,这边请——” 看到这里,司徒兰当即急红了眼,赶忙上前阻拦道:“你们两个兄弟这是何意?这种身份不明,来历蹊跷之人,你们怎么可以就这样堂而皇之引荐给主上大人呢?” 东方朔不便多言,更是有几分不屑一顾。 自己多年和司徒兰配合搭手,司徒兰什么样的秉性,东方朔心知肚明,却也懒得多念叨两句。 司徒兰素爱扮女相,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揣测女子性格,入戏太深,一个大男人倒是像极了女子,嫉贤妒能,小肚鸡肠,妖言惑众,长舌挑事。 司徒兰素爱这些,将那小女子身上的弊病,学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东方朔时下里也不是没有跟司徒兰起过冲突,但凡斗嘴吵架,东方朔嘴笨说不上话,可若真到了动其拳脚功夫的地步上,司徒兰明知道自己不是东方朔的地步,当即就服软求饶,两束泪花,嘤嘤落下。 一个大男人哭腔声势,此番画面东方朔都不愿回忆片刻,既恶心又闹心,除了气得自己内伤,转身走人不予计较之外,东方朔别无他法。 没错—— 每次和司徒兰争执之下,东方朔向来没有沾到半点便宜,除了吃亏憋气之外,再也讨不来任何便宜。 久而久之,东方朔也懒得跟这司徒兰正面冲突,这花腔戏子能说会道,更有甚之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他说他的,我干我的,不管是舌qiāng唇剑也好,花言巧语也罢,东方朔向来态度明确,一招不予理会,彻底灭了司徒兰气势。 不管这司徒兰作妖百怪,东方朔就是不接招—— 司徒兰口若悬河又如何?东方朔一脸冷漠装呆瓜;司徒兰口沫飞溅又怎样?东方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放心上。 就这一招以不变应万变,彻底克制了司徒兰的嘴角功夫。 此下,眼看司徒兰心中小九九作祟,东方朔明知道对方意欲何在,却也懒得跟对方争一时口舌之快,又是一副漠然不吱声的模样,随你司徒兰口水飞流三千尺,我东方朔固然坚持自己的原则。 摆明东方朔又是曾经以往一副冷漠不理的态度,只见这小子不听人劝,一手揪着武玄月的胳膊向外走去。 司徒兰眼看如此,登时怒火冲天,只身挡在东方朔面前,横眉冷对,断有几分一夫当差万夫莫开之态。 司徒兰嗷嗷直叫道:“东方朔你个榆木疙瘩,你什么意思?又是这般对我的言论爱理不理,你信不信我完全可以到上官主上那里参你一本?” 东方朔不语,一眼冷瞥,犀利寒光而去,竟有几分挥拳而去的冲动。 眼看自己的弟弟,火气暴涨,东方影与东方朔心有灵犀,无需多语,便可知道东方朔此时的心情。 东方影虽然也是一个不喜言语之人,到底是常年从事谍战卧底身份的他,在为人处世上,绝对要比东方朔变通圆滑的多。 事展到如此境地,好不容易打败了黄世良,眼看胜利在即。东方影绝对不允许出现内斗的情况。 东方影心中通透,自知道这司徒兰无名邪火出在哪里,也明白自己弟弟向来耿直,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个性,若是想要化解眼下的矛盾,还真的自己出面。 东方影走上前去,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手挡在司徒兰和东方朔之间。 虽然这东方影始终板着一张扑克脸,只是他说话的语调,倒是柔和顺耳地多—— “司徒上官,你这是干嘛呢?” 司徒兰强词夺理道:“你看看你弟弟什么样子?根本听不得旁人的劝,我对眼前这小子的身份有疑惑,难道我连表意见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东方影不急不躁道:“司徒上官,你误会了——我弟弟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他向来就是这样,做事不喜言语,只会闷头苦干,你让他说个所以然来,估计难上加难,你说你对千机算道长的身份有怀疑,我跟你一样,也对他的身份持有怀疑态度。” 听到这里,司徒兰的脸色才算是好看了些许,终于有人肯站在自己的立场为自己说上一句话,司徒兰顿时觉得底气十足,心有得意之余,还不忘黑上东方朔两句。 “瞧瞧!你听听你哥哥说的话,可比你又说平多了!!东方朔你若是有你哥哥一半的通透,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副模样?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主上身边的一条狗,一条妖人不吠的看门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阴阳怪气之余,司徒兰瞥了东方朔一眼,双手抱背,酸味十足,摇头晃脑,又开始犯起来嘴欠的毛病。 东方朔脸色铁青,听不得二话,这会子功夫,又气意上涨,欲要挥拳凝气,轰了这司徒兰。 东方影一把按住了东方朔即将运气的手,心中默念几个字:莫要意气用事,凡是以大局为重。 这一行字,一字不来道全都钻进了东方朔的心头,东方朔怔然,即便恼火冲天,却还是将口气生生给憋了回去,心中默念道—— 放心,我知道轻重。 两个人两眼神交汇都省略,全靠心语腹诽,便可心意相通,还这是恐怖极了。 原来双胞胎一心同念,心有灵犀一点通,仅可在谍战中如此运用。 武玄月眼看此二人在自己面前打哑谜,虽然不明其意,但是他们表情给细微的变化,还是没有逃过武玄月的眼睛……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2章 影哥给力(东方影一己之力,绊倒局 武玄月不知道东方影怎么给东方朔传递的信息,但是武玄月知道的是,就在东方影一手按在东方朔的一瞬间,东方朔浑身的杀气尽消,一招丧气——就剩下惟命是从了。 这点倒是挺让武玄月好奇的—— 每个国家的部队培养出来的强锐精兵必有各自的特殊技能,此番技能技能断然不会向外敌透露半分,这是为了保密guójiājīmì的一种手段。 只是这一点上,武玄月好奇得紧—— 这兄弟俩到底打的什么哑谜,明明刚才这东方朔剑拔弩张,火冒三丈,这东方影只是轻轻按了按东方朔的手,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根本无眼神交流,就能够做到让东方朔怒气全消的地步,还真是一般人做不到。 若是这东方朔极度信任自己的大哥,并且凡是都以自己的大哥意念为先,那么就是这俩兄弟之间,肯定有传递消息的玄机,而这传递消息的玄机到底是…… 武玄月越对这对双胞胎兄弟的身份感兴趣来,自己下意识抬头一瞬间,欲要向弥世遗孤投以好奇的目光,却不想这一眼望去,武玄月惊怔—— 原来这弥世遗孤趁着三人争吵之余,早已经逃之夭夭,消失的不见踪影。 武玄月赶忙左顾右盼,着急搜寻弥世遗孤的下落,结果还真是让自己失望至极,这弥世遗孤个混蛋,就真的这样抛下自己一个人,不知所踪了去! 这混蛋竟是这般小人?!把自己一个人丢之虎口,为了独善其身,竟然逃命了去,自己还真是蠢到了极点!弥世遗孤这小子向来不就是这样吗? 好不容易经过这一段时日的接触,武玄月对弥世遗孤的态度稍稍有些改观,就这此举,又将弥世遗故在武玄月心中的形象打回了原形。 此时的武玄月咬牙切齿,恨不能冲出去,掘地三尺也要把弥世遗孤这混球挖出来,鞭尸千万回都不解恨!!! 自己被几个权门的臭男人扣在这里,好你个弥世遗孤,竟把自己当成了包袱,抛之不顾,算你小子狠!! 有朝一日,老娘在权门混得风生水起,看我不把你家老巢给端了!! 你不是想娶那上官金阳吗?!这黄粱美梦就算是彻底断送在你姑奶奶我手上了! 待我武玄月一朝得势,别说是娶那上官金阳,就是这上官家不起眼的庶女,你连想都别想,有我武玄月在权门一日,你就甭想入赘权门的美事!!! 武玄月眼见自己已然找不到弥世遗孤的身影,除了心中各种咒骂解恨,再无他法,无计可施。 东方影这方稳定住东方朔的情绪后,方才微微张口道—— “司徒上官,别说的那么难听,家弟是不会太会说话,但是我相信他对主上的真心青天可鉴,无人可比,若不是如此,这些年主上出出入入多时,哪里哪次不带上家弟的呢?咱们说到底都是给主上办差事的下人,有必要如此相互抨击拆台吗?你也消消气,家弟再多不是,断可由主上来落,旁人议论无意,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我说的没错吧?” 东方影倒是个嘴角伶俐的,别看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可是话里话的内容,威慑力十足,不卑不亢,更是表明了立场。 要说司徒兰也就是蠢,在人家东方影面前公然责骂人家的亲弟弟,那是没事找抽型的,人家是一家人,血脉相连,打破骨头还连着筋,他东方影在没脑子,也明白血浓于水的道理,怎么可能好性子听着旁人各种谩骂自己的弟弟的不是呢? 东方影脸上没有带出任何情绪来,可是这话里话已经表明了立场。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夹棍带棒的司徒兰登时一语不,气势大灭,完全被东方影给压制住了。 东方影眼看自己胜券在握,继续不急不慢道:“司徒上官,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司徒兰平日里欺负东方朔时日久了,自知道自己口风败坏,东方朔不予自己计较,自己更是得寸进尺,柿子找软的捏。 哪里会晓得这东方朔的哥哥,表面看着跟这个弟弟不管从品貌还是从长相都丝毫没有分别。只是这东方影的心思,可真是比他的弟弟缜密的多。 司徒兰细思极恐,东方影常年从事谍战和奸细的工作,就如同刀尖上求生,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死的尸骨无存,若不是他精湛的演技,过硬的心里承受能力,东方影也不会在谍战不对中,独占鳌头这么多年。 这一次黄世良的侦破猎捕事件,若不是东方影及早探入黄世良的内部,取得黄世良的信任,这次行动也不会如此顺利。 虽说这千机算功劳不小,可是给予黄世良致命一击的人,到底是东方影,论其封赏,这小子必然占头筹,再加上东方朔这道关系,东方影的功勋只会更加丰厚。 此下,司徒兰明白,若是真的跟这东方影撕破了脸,对自己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权衡利弊,司徒兰不得不选择放低姿态,且听这东方影会说出来怎样的一番话来。 司徒兰收敛了脾性,好声好气道:“东方大人请讲,大人不吝赐教,小的如沐春风,感激不尽。” 瞧瞧,这司徒兰多会见风使舵,审时度势,分析利弊之间,对东方两个兄弟截然不同的态度。 东方影缓缓而道:“说来这千机算也算是这黄金麻将局中的功臣之一,论其破获猎杀黄世良的行动中,千机算道长功不可没,这点是不能够被否认的吧?” 司徒兰听罢,脸色着实难看,却还是硬着头皮,强硬笑意道:“东方大人所言极是。” 东方影循序渐进,继续张口道:“即便这千机算不是那天门真士又如何?对待有功之臣,我们作为下人,难道不该感恩图报,及时向上官大人举荐良才,扩充我军兵力吗?就算千机算道长无意于我们权门青龙军,至少是要授意奖赏,以示天下,我们青龙军龙恩浩荡,恩威并施,如此举措,既能够为我们上官主上扬名立万,又能够感激千机算道长施以援手,助你我完成使命,这样做不对吗?” 听到这里,司徒兰微微一扯嘴角,脸色更加难看,皮笑肉不笑怔然片刻,方才缓缓开口回应道—— “那个……那个……东方大人,司徒兰是这么想的……” 还未等司徒兰将自己的私心脱口而出之际,东方影根本不给此等小人言的机会,一语中的。 “况且,到底要不要奉上千机算道长,道长的身份如何,你我说了都不算,该怎么判决如何赏赐,那都是主上的意识,若是让主上知道你我等人欺上瞒下,好大喜功,你觉得主上会怎么惩处咱们呢?司徒大人,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咱们主上的脾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3章 撒泼打滚(司徒兰为了阻止东方兄弟 司徒兰听罢东方影这一番话,登时哑口无言,悚然一抖,低眉垂眼,思索片刻。 司徒兰心中大有不快,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得罪眼前的东方影,这有气不能出,有话不能说的感受别提有多憋屈了。 良久,司徒兰缓缓抬起头来,恶狠狠瞪了武玄月一眼,心有不甘,也就只能这样,只能够通过瞪人来泄自己心头恶狠,却无计可施。 司徒兰侧眸白眼,好声没好气道:“切~千机算你笑别得意,别以为有人保你,就可以一劳永逸!我们主上可不是那么好骗好哄的人,上官侯爵所谓看人毒辣,是人是鬼一目了然,无影遁形,你小子若是知趣,就知难而退,别到了我们主上哪里漏了怯,你可知道欺瞒我上官主上会是怎样的罪名吗?” 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权门内斗事情?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恼火和谩骂弥世遗孤的情绪中,若不是被这东方朔一手抓着武玄月的手肘,对方劲力十足,手劲儿极大,以至于武玄月难以逃脱,只怕这会子功夫,武玄月早已经飞奔而出,追着那弥世遗孤整条街追赶骂娘的节奏。 自然,司徒兰怎样恐吓威慑武玄月,此时的武玄月压根一言一语都没有听到心里,低头咬牙切齿,怒火胸中烧。 司徒兰自知道,自己在这东方兄弟面前讨不来任何便宜,看这两个兄弟,一个“铁腕”不讲情面,一个“无情”冷链霸道使然,自己那张嘴平日里好用的很,偏偏到了和东方兄弟面前,丝毫挥不起来任何作用,还真是让人不爽到了极点! 既然此路不通,自己总是该想想别的办法——司徒兰鬼主意再起,竟把这歪歪心思打在了武玄月很伤。 所想若是吓退了眼前的千机算,人家功臣自动退出,不求回报,倒是看看这两个兄弟又能怎么着自己呢? 结果呢? 天不遂人愿—— 不管司徒兰如何口若悬河,炮轰武玄月活力十足,人家姑娘不急不躁,低头凝思,全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说了半天后,武玄月一点惊恐的意思都没有,司徒兰口干舌燥之余,更是恼羞成怒,眼看千机算倒是跟东方家的那一对混小子学会了,油盐不进,百毒不侵,顽固至极。 司徒兰再也忍不了,出其不意,一手推过武玄月的肩膀,恶言相向道:“你小子干嘛呢?刚才我说你,你听到没有?” 武玄月惊傻,缓缓回过神来,两眼憋红,方才意识到司徒兰已经在耳边细细碎碎,絮叨了半晌,至于内容如何,武玄月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耳朵里。 武玄月一脸懵逼,断有几分大智若愚,懵懂傻傻不知措的姿态—— “嗯?司徒上官刚才跟我说话了吗?呵呵~~不太好意思……刚才稍微走了一下神……要不然……你再跟我说一说,你刚才给我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里,司徒兰两眼爆瞪,脸色气得青,紧攥的拳头瑟瑟抖,牙关出咯咯的磨牙声来—— “呵呵呵……好好好!!真好!!你们三个人还真是联起手来,欺负人都不带这样的!!” 说着,司徒兰情绪暴涨,一手挥袖而出,奋力而出—— 东方朔下意识扬手而上,一手紧密护着武玄月,生怕司徒兰的袖风伤及武玄月丝毫。 没曾想杀气十足的司徒兰,一袖挥去,一招未,竟然扑通一声,坐落在地,掩面大哭,呼天喊地。 “呜呜呜呜~~~不带你们这样合起手来欺负我一个小女子的!你们都不熟男人,就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呜呜呜呜……” 登时之间,气氛跌入冰点,在场诸位,瞠目结舌,无一不尴尬瞪眼,看傻了去。 谁会料到这司徒兰会来这一手? 一哭二闹三上吊,集怨妇、悍妇和泼妇为一体的戏子,竟然以这样一幅最让男人头疼的女子姿态示人,他司徒兰还真是本色出演,将这等女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只是,众人周知,眼前的戏子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汉子,所以对于他如何胡闹作妖的行为,在场各位不会有任何人投以可怜怜悯的眼神,除了恶心就剩下膈应了。 东方影心中腹语:他平时就这样神了八经?行为不着调吗? 东方朔腹语回应:这已经算是好的,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平日里比着作妖上天的事情,多了去了,我都不稀得一件件说与大哥你听! 东方影腹语继续道:哎~还真是难为朔弟你了…… 东方朔无奈叹息腹语道:哎~摊上这样的搭档我也是相当无语,我还好,随他怎么闹腾不予理会,就是他这样的,让上官主上逮着,可没好果子吃。 东方影心中乐呵腹语道:呵呵~~朔弟,你还真是小瞧了你的这位搭档!放心吧~~司徒兰这家伙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傻,他精着呢!这一副精明相,惯会见人下菜碟儿,撒泼耍赖的对象也就是对你了~对主上,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如此造次。 东方朔冷笑腹语道:呵呵呵…… 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人家兄弟俩表面观其态势,因为心灵相通的特异功能,神不知鬼不觉聊得不亦乐乎。 武玄月似乎在这两个孪生兄弟之间,捕捉到一丝微妙的气焰,虽然很微弱,但是在东方兄弟腹语谈话期间,武玄月能够感受到此二人之间起伏不定的气流。 武玄月轻咳一声道:“二位东方大人,不知道有句话小女该讲不该讲?” 武玄月此言一出,自然到断了两位兄弟的腹语谈话。 东方朔回眸冷冷,面无表情道:“千机算道长请讲——” 武玄月轻叹道:“咱们这样跟这这司徒兰大人干耗着也不是一件事情不是?他无理取闹,咱们一块儿陪着看似无所谓,实则问题到了,黄府破了结界,饕餮和雨龙现世已然引起轩然大波,再这么耗下去,一会引来了官兵,咱们都不好交差!二位大人,总不至于到了最后阶段,因为拖延时间,暴露了身份,在你们的主上那里落一个办事不利的结果吧?” 此话一出,东方朔登时一愣,相继和东方影对视一眼,此二人心中有数,相互点头示意间—— 东方朔运气二,一拳气冲去,将那司徒兰连带着戏班子,冲向了天际,之后一阵飞朔腿脚,拉着武玄月迅速撤退。 而此时的东方影闪影不见,以迅雷之势,向上官侯爵汇报军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4章 无理取闹(司徒兰穷追不舍,无理取 武玄月一路被东方朔的铁腕蛮力的手钳制住,窜蹦跳跃,却并不知道自己跟随之人,所行之处的目的地。 就在这时,武玄月的肩头传来嗷嗷的声音—— 武玄月愣之,回眸一瞟,绝没想这七王双手扒着自己的肩膀头,整个身子都已经飞了起来。 东方朔腿脚飞快,疾风之速,七王根本跟不上武玄月他们二人的速率,眼看就要被甩出去的时候,七王拼足全力,双手扒着武玄月的肩膀,这身体随风摇曳,摇摇欲坠。 看到这里,武玄月方才意识到了七王的存在,一手拖了一把七王的身体,将其固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到此,武玄月好声没好气嘀咕道:“你个小贼猫,怎么没有跟着你那老贼爹一同落跑了去?” 七王明明听得清凉,故装仰头不知措,这装傻充愣的样子,还真是符合它的平时做法。 武玄月见状,无奈摇头,可笑一声,却也没有继续追究弥世遗孤的罪责,而是一手固定着七王的腿脚。 这武玄月嘴上说的难听,可是这手就已经出卖了自己,若是她真的恼着七王,决然不会将其好好的稳固在自己的肩头,到底还是多有几分不舍和心疼。 眼看前面的路线着实眼熟,武玄月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一丝不祥预感—— 这里的风景,怎么感觉这般似曾相识? 终于,东方朔停了下来他腿脚,武玄月瞠目而望—— 这里……这里…… 这里不就是自己常来光顾的“水月洞天”吗? 呵呵~~没想到这上官侯爵还真是品味不一般,竟能够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 东方朔站在门口伫立片刻,并没有急于上楼,只听远处出来一声厮嚎怒吼声,武玄月循着声音抬头仰望,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划过天际—— 司徒兰从天而降,他的戏班子落地之时,摔得七零八落,独独他本人毫无伤,被东方朔一手趁早接着。 东方朔一手拽着武玄月的胳膊不放手,一手拎着东方朔衣领悬与半空中,就跟衣架子一般,悬挂垂落手脚,样子可笑极了。 不过由此可见,东方朔过人的手劲,这凌空接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但要接得准,还要接得稳,这世道除了“铁腕”有一手接人凌空接人的本事,只怕这世上难有一二。 武玄月惊叹愣之,只看这东方朔竟然还是能够如此镇静沉着,似乎接住司徒兰的这件事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对方绝对还有余力,能够接住比这司徒兰更健硕庞大之人。 司徒兰缓过神来,吓得惨白的脸,登时憋红,张牙舞爪,骂骂咧咧打斗:“好你个东方朔!!竟敢对我使用暴力!!看我怎么向主上告你的状!!!” 东方朔不为所动,一手松开,放下了司徒兰,冷艳一瞥,竟在瞬间做出了一个咋舌的动作。 这一个咋舌,表明了东方朔对司徒兰的所有态度。 摆明东方朔烦透了这司徒兰的嘴里,却也是应付理会,一个轻蔑的表情都不愿分给对方任何,就是这般隐晦的咋舌小动作,已然表现出嫌弃的姿态。 东方朔爱理不理那司徒兰,不管他是如何上蹿下跳,狗急跳墙,东方朔再也不多分给司徒兰一眼,而生转身而至,毕恭毕敬地向武玄月行了一个抱拳礼,一手摊开道—— “千机算道长,我们家主上已经在二楼的咏竹间,等候多时,还请道长随我而来。” 武玄月怔然,暗自心道:我去,你小子根本没有见到那上官侯爵,怎么就知道上官侯爵正在二楼“咏竹”包房等我了呢? 还有,怎么又是“咏竹”呢?这个雅舍有毒吗…… 武玄月心中各种质疑,可是脸上也学会了做戏,笑脸相迎,学着东方朔的样子,回礼敬之,一手摊开道:“东方大人请——” 二人相继而去,一前一后,踏上了二楼的楼梯上。 司徒兰眼看自己无人搭理,吵吵闹闹脾气,无理取闹却没有观众,这一场戏来过无聊,自己也就懒得再继续下去,站直了身子,一脸冷漠,回眸一样,自己身后七零八落的戏班子道—— “你们先回去,有事情我会召唤你们。” 戏班子众人,赶忙站起身来,灰头土脸地向司徒兰低头含腰敬礼示上,“嗖”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徒兰侧眸细思,暗自心道:不行,这一场战役,自己也没少出力,虽然可能在功绩上自己远不如东方兄弟,但是此番表功的机会,自己怎么可能让那两个混小子占尽风光呢? 一想到这里,司徒兰二话不说,加快了脚步,跟在了武玄月身后,紧追不舍。 东方朔推开了“咏竹”的房门,一手摊开,有礼请之—— “千机算道长,我们主上就在这雅舍间等你,请——” 武玄月愣之,迟疑不定道:“怎么?东方兄不去吗?” 东方朔面无表情道:“我稍稍晚会再进去,一会我要在这里检查一下我们主上的吃食情况,若是没有什么问题,我就会进去伺候你们二位。” 闻听此,武玄月不禁皱眉,思索片刻,却也不曾多语,欲要踏脚而入包房的时候,只听自己身后传来一阵急凑的脚步声,声势浩大,由远及近。 果然,司徒兰紧追而上,欲要抢先面见东方朔之意。 司徒兰横冲直撞而去,差点没把武玄月撞飞了出去,东方朔凝眉烦躁,说时迟那是快,东方朔一手抓稳扶正了武玄月,另一手拎起了司徒兰的衣领,将其又拎到了半空中。 司徒兰眼看自己此计不行,又开始他惯用伎俩,哭闹叫喊不止—— “混账东方朔,你放下来,我要面见主上!!我要向主上汇报情况,你竟敢欺瞒主上,主上!!主上!!司徒兰来向你请安,关于黄世良一案中,司徒兰有实情要向主上汇报!!!” 司徒兰胡搅蛮缠,聒噪造势,惹得东方朔白眼,武玄月无奈。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一声洪厚有力的男音声,幽幽道来—— “是谁在外面那么聒噪?扰人清静,丢人现眼,可不是我么权门一族该有的风范!司徒兰是你吗?” 一听到这里,司徒兰当即闭嘴,戛然而止,继而冷汗四落,再也不敢造次多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5章 侯爵设宴(上官侯爵设宴招待武玄月 司徒兰刚才还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张狂模样,绝没想上官侯爵三言两语,淡淡之言,竟有这般的杀伤力,司徒兰不但不敢再造次任何,更是乖得像只猫,双手捂嘴,冷汗四溢。 东方朔冷面释手,将司徒兰放落了下来,此时的司徒兰,已然失去了斗志,屁怂蔫儿了不少,讪讪然坐落而下,不敢声张任何。 房中男声再次响起:“东方朔,是你在门外吗?” 东方朔及时回应道:“是的,主上!我就在门外!” 上官侯爵继续问道:“那么千机算道长呢?是否和你一道而来?” 东方朔应答:“回禀主上,千机算道长现在就在我身边,随时听从主上的传唤。” 上官侯爵声调忽变,略显激动而:“那你还在迟疑什么呢?赶紧请道长进来啊——” 东方朔道:“是!” 话毕,东方朔再次摊开一手,毕恭毕敬示礼道:“千机算道长请——” 武玄月长叹之余,微笑应之,合谷行礼相向,这方才抬起脚,踏进了“咏竹”雅舍。 武玄月前脚走进了雅舍,东方朔后脚就关上了房门,这隐蔽工作做得相当及时到位。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还未谋面之人,竟在这百尺距离之间,武玄月已经感受到了对方身上强烈而霸道的气势—— 上官家的霸气,果然名不虚传,令人生畏。 武玄月讪然而行,穿过屏障,一袭青衣男子稳坐餐桌前,一手举杯饮茶,姿态优雅,看似气定神闲,实则霸气侧漏,气势夺人。 武玄月不由自主心中打鼓,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上官侯爵微微抬眸间,目光落在了武玄月的身上,审视打量之余,继而嘴角微微一勾,那一个眼神而落,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 武玄月终于明白了,为何那司徒兰如此惧怕眼前的男人,连同自己从内心而的敬畏感—— 上官侯爵的眼睛带有一股深不可测的杀伤力,不似侠士眼中的仗义,不似战士眼中的犀利,独具慧眼间,武者的傲慢和权臣的谋算,尽可在这个男人眼中尤显。 武玄月自内心的生畏,踱步到了上官侯爵三尺之余的距离,对方的气压太过慑人,以至于武玄月被迫停步,不敢再上前半步。 武玄月不敢直视上官侯爵的眼神,眼神不自觉地左顾右盼,刚刚好落在了站在上官侯爵身边一侧的东方影。 武玄月大致一眼丈量,说来好奇,这东方影站姿距离,竟然跟自己不差多少,大概也就是三尺有余的距离。 果然如此,上官侯爵是一个防备心极强的人,不管是谁人,他都会自开屏障霸气,慑人之势,旁人只能够被迫停留在上官侯爵三尺有余的安全距离之外,想要再多靠近上官侯爵半步,绝对会被其霸气所噬。 既然如此,武玄月所想,就这样维持现状挺好,自己也没有那么想近距离接触这上官侯爵的意思。 上官侯爵一手扬起,示意东方影不必汇报情况,东方影恭拳示礼,而后讪然退后两步,有意留在房中伺候眼前两位贵人饭局。 上官侯爵眉开眼笑,缓缓起身道:“您就是千机算道长吗?果然人如其名,看道长年纪轻轻,眉清目秀,骨相奇佳,绝非一般人——” 如此恭维之言,武玄月不敢居功,自然明白这是上官侯爵待人处事的方式,对于自己这样有功之臣,手有重注,自然是要客客气气。 武玄月合谷而礼,抬眸之间,缓缓张口道:“上官二公子过奖了,贫道不过是一介江湖术士,不足挂齿。” 上官侯爵侧眸一眼,递给他身侧的东方影一个眼色。 东方影会意,赶忙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一手摊开引行道:“道长这边请——” 武玄月跟随东方影身后,走至圆桌对面,东方影俯身弯腰,摆好座椅,彬彬有礼地请武玄月坐下。 武玄月微笑示意,弯腰坐下身来,东方影又赶忙给武玄月斟茶倒水,此行为相当恭顺。 上官侯爵张口道:“这是我在南湘这些时日,着人寻来上好的碧渌春,不知道合不合千机算道长的口味。” 武玄月微笑道:“如此甚好,上官二公子考虑周全。” 上官侯爵回应笑意道:“千机算道长请——” 武玄月举盏拨茶,看似平静的局面,实则桌面对面二人,各怀鬼胎,硝烟弥漫。 趁着武玄月举杯饮茶之际,上官侯爵斟酌盘算。 武玄月杯落手停之际,上官侯爵笑盈盈道—— “今日黄世良一役中,我听我手下来报,千机算道长可谓是高射莫测,武功非凡,有你在场,助我青龙军一臂之力,我的三个手下方才大获全胜,成功猎杀那吃里扒外的狗贼黄世良!在这里,上官侯爵略表心意,不知道道长满意不?” 此话一出,东方影手中抱着一个木箱子,打开木箱盖子,金光闪闪,黄金万两。 武玄月一眼炫目,脸上表情惊喜之余,心中打鼓更甚。 这上官侯爵想来行事狡诈,如此重金犒赏,只怕事后不是招兵买马,以此展示权门财大气粗;就是万金封嘴,不让自己到处乱说话的封口费罢了。 不管是哪个结果,对于武玄月来说,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黄金喜人,逢人都爱,但是不是逢人都消受得起,有钱能使磨推鬼,但是有钱也能势磨碾鬼…… 这个道理,常年在高门贵府之中存活的武玄月最清楚不过了。 看似万金招人心痒难耐,只怕自己无福消受。 武玄月笑容不减,一手盖过盖子,将其推还给了东方影,缓缓开口道—— “无功不受禄,我本也是无疑被那黄世良给掳了去,为了自保不得不参与恶战之中,哪里有什么功勋可言?倒是这东方兄,功不可没,这万金赏赐,赏与这东方兄最合适不过!” 此话毕,上官侯爵脸上凝滞瞬间,继而笑意更甚道:“怎么会?这东方影此番战役功劳最大,我们权门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臣,他自然有他的功勋赏赐,而这一份则是千机算道长您的~怎么?难道是千机算道长嫌弃上官侯爵的万金之数,根本看不到眼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6章 献出雨龙(武玄月献出雨龙) 武玄月惊之,决然没想上官侯爵的一句看似无意的玩笑话,绝非字面上的那么简单,含藏杀机。 武玄月不自觉的连连摆手,心慌解释道:“不不不不!上官大人误会了,谁人见了这黄金万两不眼馋心热,只是因为千机算的身份特殊,不过一介云游道士,身负重金不但是累赘,还会招致贼子之心,绝对没有推辞上官大人好意的意思!” 武玄月脑子一片弥乱,简直有几分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就说出了什么,全凭直觉行事。 上官侯爵听之,直目而去,眼中毫无杀气,却是几分老谋深算的意味,不急于开口回应武玄月,斟酌片刻,方才张口道—— “千机算道长,有句话上官侯爵就心直口快了——不知道千机算道长是怎么向我们青龙军的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肩头不由得为之一颤,到此总算是说到了正题上你过来—— 什么赏赐都是其次,这上官侯爵的意图太过明显,不过是为了想要招兵买马,求才若渴,以权示人,让自己屈服与他麾下,任其驱使。 武玄月抿嘴思索片刻,所想该怎么回答上官后街的话最合适。 想了片刻,武玄月终于放开胆子,张口道:“权门青龙军,乃是我武道四国之首,不管是财力武力还是权力,其余三国根本无法与之媲比,这点事毋庸置疑的,千机算早已经闻名权门青龙军的势力,今日有幸可以与上官大人同桌对饮,当真是千机算人生之大幸。”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勾嘴一笑,心满意足,继而继续问道:“那么千机算道长,可曾想过要入我权门一党?成为我们青龙军的一员,千机算道长放心,以你的能力和实力,我绝对不会亏待与你,如何?” 武玄月故装怔然,暗自心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人家高门显贵的权门,向你一介布衣抛出橄榄枝,你敢不从吗?你若是不从,就是在生生地打脸上官侯爵,伤了上官侯爵的面子,就是跟整个青龙军过不去,自己不是找死吗? 可是若是自己现下应下了上官侯爵的邀请,离死就更加不远了,自己可是如假包换天门真士,未来天门继承人,在天门自己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入驻那权门一党,成为这上官侯爵的爪牙呢? 如此进退维谷,怎样都是死,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武玄月心中长叹,脸上不动声色,继续妆模作样道:“上官大人还真是抬举了千机算,我不过是一介江湖术士罢了,跑跑江湖,算算天际人命,一个人就这样浪荡自由惯了,突然让我过上什么中规中矩的战士生活,恐怕千机算恕难从命……” 上官侯爵进退有度,不急不躁道:“若是说来也是可以理解千机算道长的生活习惯,你看这样可好?我们权门不给你设门槛,也不让你从事军事训练,只要你到了战事需要,我传唤你之时,你积极参与作战之中,就尚可!放心,你的官衔和待遇,就跟着东方影一样,都是二品阶如何?” 此话一出,武玄月彻底蒙了,哪里会想到上官侯爵会这般灵活,进退有度,自己本事巧妙回绝对方之意,结果人家不但不生气,反倒迁就非常,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在回绝的话,是不是就显得太过不尽人意了呢? 事到如今,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想必这东方影已经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汇报给了上官侯爵。 上官侯爵故意不提及自己的身份,就是为了装聋作哑,收拢自己在先。 事到如今,形势所逼,他上官侯爵惯会给自己打哑谜,自己为何不把话说到亮处,以此彻底断了上官侯爵的念想。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方才开口道—— “上官大人,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千机算就跟你把话说明白了,不是我不愿入驻你权门青龙军,而是我根本不可能成为除了天门以外的任何军团的修士!实不相瞒,我就是天门一族,新晋封的天门真士,纳兰雨落。”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脸上从容一笑,似乎早已料定的结果,却还是故装不知道—— “什么?千机算道长竟是那天门赫赫有名的天门真士纳兰雨落?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天门女修灵力极强,可是道长你是男儿身,我怎么可能相信你的说辞呢?道长这个玩笑开大了~~” 摆明上官侯爵装傻充愣,故意不认可武玄月的真身,就是为了更好的套出对方的话来。 武玄月见状,心中怒火升腾,冷静下来之际,苦笑一声—— 武玄月深知这上官侯爵再跟自己玩的什么把戏,不过此时的自己也确实没有什么立场证明自己纳兰真士的身份。 一场恶斗,自己出生入死,狼烟四起,自己除了灰头土脸,就剩下一身褴褛,哪里还有什么女子的姿态可言? 即便一头长飘逸,稍稍给自己的女子身份加身丝毫,却也挽救不了什么局面。 难道让自己在上官侯爵面前宽衣解带,以此验明真身? 呵呵,此时的上官侯爵正求之不得,若是在这“咏竹”雅舍,宠幸了自己,他上官侯爵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反倒是赚了一个大便宜。 怎样算计,都是他上官侯爵赢,自己还真是无言以对。 现在唯独能够证明自己的真身的方法,就只有一个了—— 只要祭出雨龙神兽,就可证明自己天门真士的实力,方可正身。 想到这里,武玄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锁灵袋”,心中斟酌不下,却还是在最后一刻下定了决心,一手薅出了草绿色的锦囊,打开封口,一条绿色的大壁虎“呲溜”一股青烟现形,赫然出现在了饭桌之上。 只看这大壁虎一臂之长有余,鹿角麒头,蛇神凤爪,灵光闪闪,独独少了嘴边的两根胡须。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两眼惊闪烁光,却再最快的速度敛目别开眼神,故装镇静道:“千机算道长,这是何意啊?” 武玄月直目而望,直言不讳道:“这本是我即将要在天门献给你的灵兽雨龙,再次机缘巧合,你我想见,不如借此契机,将此灵兽赠与上官大人,恭贺大人您破功九荷御灵术之大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7章 服罪认错(为了挽回局面,东方影假 武玄月一手祭出雨龙,上官侯爵心中惊喜,脸上却依然端着从容姿态,只看了一眼桌上的长条壁虎,赶忙收回了眼神,生怕自己的表情炸喜过度,漏了怯。 上官侯爵移过眼神,笑容可掬道:“千机算道长这是雨龙?你没有拿我上官侯爵开玩笑吗?这鱼不鱼,蛇不蛇的怪胎,千机算道长,竟好意思拿这东西来充数,可是取笑我上官侯爵孤陋寡闻了不是?” 武玄月见状,这上官侯爵见此宝贝,宠荣不惊,不急不躁,轻描淡写的瞟了玉龙一眼,压根就没把这雨龙看在眼里去。 武玄月顿时着急了,赶忙解释道:“不是!上官大人,你倒是好好看看这雨龙,鳞片闪闪,灵气充沛,若不是拔了它的胡须,使其灵力大减,这雨龙可是庞然大物,身高百丈,腾云驾雾,威力无穷啊!” 上官侯爵惯会演戏,一手举起茶盏,清风缓慢,张口品茶道:“呵呵~~千机算道长,这雨龙到底为何等生物,你若是有办法唤出其真身,我尚且可以相信你一次,可是这个形态雨龙,我还真是不敢恭维~还是请千机算大人赶紧给收回去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愁眉紧锁,暗自心道:这上官侯爵这么小心翼翼吗?还真是不识货,自己有必要骗他吗?骗他有什么好处呢? 之前仿造的灵盘被毁,若不然武玄月非得通过“黑极”一侧的灵力,恢复雨龙原本的形态,闪瞎那上官侯爵的狗眼。 武玄月努嘴不爽,所想这人若是不识货,你跟他讲什么都白搭,简直对牛弹琴,若是此人,还不如就真的收回这雨龙,自己放着留用,终归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识得雨龙价值。 武玄月好声没好气道:“上官大人,果真不要?” 上官侯爵微微一笑,慢声细语道:“不要~” 武玄月轻哼一声,一脸不爽,一手扬起那“锁灵袋”,将其雨龙收了回去,封好袋子口,武玄月将其又系在了腰间。 武玄月站起身来,顿时对眼前的印象大减,一手举杯,将茶盏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索性什么都不避讳了,直呼胸意道—— “既然如此,上官大人,不相信雨落的身份,雨落也不想多解释什么,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雨落也就不再避讳了什么——这么跟你说吧!上官侯爵大人,不管你相不相信雨落的身份都无所谓,雨落已经下定决心了,这辈子只可能效忠于天门,除了天门以外的军队,雨落连想都不会想!!” 此话一出,武玄月已经做好了告辞的准备,登时之间,合谷腹前,硬生生地行了一个修武之礼,转而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眼看势头不对,上官侯爵给身边一侧的东方影使了一个眼色,东方影伶俐干脆,登时之间单膝跪地,大声请命道—— “上官主上,万万使不得啊!!都怪在下知情不报之罪,这千机算道长手中的青龙,便是那货真价实的灵域百兽之王的雨龙,东方影亲眼所见,这雨龙真身现世,正如刚才纳兰真士所言一般,腾云驾雾,飞龙在天,左爪持电,右爪定雷,口若悬河,一口喷沫而出,洪水滚滚而来。” 此言一出,上官侯爵登时之间,一手将手中的茶盏拍在了桌面上,语调轻缓依旧,只是这说话的语气深沉地让人颤—— “胡闹——东方影你可不是这般办事不牢靠的人呢?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也不告知于我,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知情不报,差点延误了军情,让我误会了那纳兰真士,你还不赶紧去向纳兰真士道歉去?” 东方影接令,转身而至,连起来都省了,挪了一下自己的膝盖,转向武玄月这方,连连告饶道:“还请纳兰真士见谅,东方影一时失误,谎报军情,这一切错误都是我东方影的错误,纳兰真士怎样责罚东方影,东方影肯定不会有任何怨言。” 武玄月深深行了一口气,登时停下了脚步,回眸一望,只看这东方影态度虔诚,而这上官侯爵不动声色,低眉饮茶,权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一推二做五,就把这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东方影身上。 上官侯爵这一招高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武玄月的身份呢?早在武玄月赶到这里之前,上官影早已经早把这次黄世良战役的中生的一切,如实禀报给了上官侯爵这里。 此二人密谋一番,决议要用计策扣下武玄月这个纳兰真士为己所用,若是这丫头态度强烈反对,那最差也是要得到她手中的雨龙神兽。 在上官侯爵这里,能够一箭双雕,得此良才奇兵,神族灵兽,岂不天下之美哉大事? 若是实在是留不住这良才奇兵,退而求次,最起码也要将这雨龙神兽,收入囊中。 眼看武玄月去意已决,上官侯爵重金诱惑不得,权位动摇不了,本想耍赖装迷糊,硬生生地扣下这武玄月,绝没想这丫头直来直去,竟然直接把心里话撂了出来,这九曲心肠的上官侯爵,突然面对武玄月这般直性情之人,倒是有几分应接不暇。 不过还好,自己已经做好了备选的方案,眼看武玄月留不住,上官侯爵果断决议执行第二套方案,把所有的黑锅都抛给了自己的手下东方影背,而自己却扮演一个不知情的受害者,这一招用得果然高明。 武玄月明知道这幕后黑手到底谁人,可是偏偏自己指正不了,摆明这东方影是帮自己主上开脱罪名,意图再明显不过,可是偏偏这忠仆当道,武玄月怎么都挑不出来上官侯爵的刺来! 东方影在武玄月的神情中看到了浓浓的质疑,竟然加重语气道:“还请纳兰真士降罪,东方影绝不推辞!!” 武玄月望之愣之,常常叹息,便张口说到:“东方大人,你又不是我的手下,即便要求惩罚,就去找你的主上求惩罚去,将我降罪与你,呵~这算什么事情呢?” 上官侯爵听之,不急不慢道:“此言差矣,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东方影你就先在跪着,一直跪到纳兰真士相到如何惩罚你为止,你可清楚?” 东方影把头埋得更低,长跪不起,掷地有声应声道:“是!属下听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8章 有意羞辱(武玄月以牙还牙,羞辱当 武玄月侧眸凝视而去,只看这单膝跪地的东方影,态度坚决毫不动摇,一副义无反顾之态,武玄月无奈一笑。 她心中明了这主仆二人,这是再玩的哪一出把戏,自己又能说什么? 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若是如此,自己这若是真的落了东方影,倒成了自己大题小做,武玄月左思右想,多少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和两国邦交的事态,势必要以和为贵——除了原谅,她别无可选。 武玄月苦笑一声道:“东方大人起来吧,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毕竟你也比早见上官大人没多时,少说漏说些情况也情有可原,我不怪你,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误会解开了就好。” 此话一出,东方影还是跪倒在地不肯起身—— 若不是上官侯爵亲自话,东方影断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万分。 上官侯爵眼看事情何解,轻轻吹了吹茶盏中的茶香,故意拖延时间片刻,方才开口道—— “东方上官,你还不赶紧谢过纳兰真士?若是她好性子,轻饶了你,若是换做是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这一次教训你可记得清楚?” 东方影闷头应声道:“是!下官的过失,下官谨记在心,感谢纳兰真士的心慈手软,放过了东方影,对于下官的过失不予以追究。” 武玄月轻哼,不予理会,只看这一主一徒,如何继续演戏下去。 话毕,还未等武玄月开口,东方影已经相当自觉地站起身来。 登时身高马大的东方影耸立在武玄月面前,略带强势的味道,一手摊开,邀请道:“请——” 这东方影看似文质彬彬的举动,实则威胁意味十足,东方影浑身上下散出的一股危险气焰,嘴上依然文明礼貌,这身上的气场骤变,足以威慑武玄月。 武玄月倒不是怕了东方影什么,纯属好奇,这上官侯爵之后会意怎样的姿态来面对自己? 武玄月侧眸一眼,心中盘算——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日后自己娘亲必然会跟这个男人有过多打交道的时机,现在自己领阵算什么本事?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多跟这上官侯爵接触接触,也好有机会跟这人打打交道。 想到这里,武玄月下定决心,转身煞爽,一手摆过自己的道袍下摆,虽然知道此时的自己灰头土脸,这般尊容有些对不住高高在上的上官侯爵,不过自己的气势绝对不能够输人半分。 到底,自己也是天门赫赫有名的天门真士,输人不输阵的道理,武玄月清楚。 武玄月这次回归,可不是之前当初,进屋这般小心翼翼,讪讪然不敢动弹,自己的身份和名号已经被眼前的男子承认,自然自己就该以纳兰真士的身份自居。 虽说你上官侯爵你在权门地位显赫,我纳兰雨落在天门也不是随人可欺的小角色! 这样说来,你我身份其实不相上下任何,我惧你何?怕你甚? 说句不好听点的,你现在还有求与我武玄月,谁不知道你虎视眈眈盯着我手中雨龙神兽呢? 总是你上官侯爵身份显赫,财大气粗,手握大权又如何?有求于我,在别我武玄月面前装什么大头蒜呢? 武玄月想到这里,底气更足了,自然摆足了气场,欲要跟对方对弈博弈间。 上官侯爵眼中怔然,看着武玄月回归,这般来势汹汹,心中明白,这丫头似乎已经觉得自己占尽上风,自然气势慑人而来。 武玄月稳稳而坐,目光如炬,直视而去,轻咳一声道:“上茶!” 东方影一愣,绝没想这丫头的气场也变得相当吓人,不卑不亢,从容有度,断然有几分在黄金麻将局中的决绝和不屈的势头。 东方影有几分傻眼,上官侯爵嘴角微微一勾,轻哼一声道:“东方上官,你在愣什么神呢?还不赶紧给纳兰真士斟茶倒水?” 东方影恍然醒悟,却也不慌不忙,脚步稳健,稳重有余地斟茶倒水。 武玄月更是嚣张,一手将肩头的七王挪到了桌上,打开茶盏,将七王放在了茶盏的前方。 七王开心,双手攀着杯子边,俯下头去,用舌头舔舐茶盏中的茶水。 无疑,武玄月此举就是为了羞辱东方影,打狗给主人看。 看到此,东方影自然心头有火,却不动声色,要知道自己在谍战部队,什么样的委屈没有受过,这点小把戏,东方影心头会不舒服,但是也不至于酿成勃然大怒。 只是,现在东方影在意的是上官侯爵,毕竟自己是个下人,怎么受委屈都无所谓,可是上官大人不一样—— 俗话说得好,这打狗还要看主人,摆明这纳兰真士,就是为了通过羞怒自己,达到欺辱上官侯爵的目的。 然而,上官侯爵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笑脸相迎道:“纳兰真士,你这珍珠玲珑熊猫还真是少见,巴掌大小的熊猫幼崽,灵气十足,这品种这伶俐劲儿可谓是天下无双的绝品,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珍宝呢?” 武玄月不急不慢道抚摸了一下正在酣畅饮茶的七王,嘴角一勾,意味深长道:“从哪里得来就不必讲了,别看这小子个头小,可是他们那一带熊猫的领主,聪明伶俐,关键时刻还能够助人之力,是吧?东方大人?” 武玄月故意把话题转到了东方影的身上,再次转移矛盾道。 东方影面露一丝苦色,转而又是一辆面瘫冷酷道:“是——纳兰真士所言极是!” 上官侯爵察觉有异,却又不急于求证,顺着对方的话道:“纳兰真士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这话里有话,尽说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武玄月笑容诡秘,继续逗弄七王道,偏偏不接上官侯爵的腔—— “说来,这七王还有恩与东方朔大人呢,是吧?东方影大人——” 东方影面瘫依然回应道:“是的——就如纳兰真士所言。” 上官侯爵脸上笑容不减,这一次终于肯直接问其手下道:“东方上官,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汇报呢?我看你跟纳兰真士打哑谜,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弄糊涂了本公子。” 东方影双手抱背而上,一五一十又将自己的弟弟身陷绝境,武玄月出手相救的事情,逐一招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29章 伺候服侍(东方影躬身伺候武玄月吃 武玄月不知道这主仆俩人在自己面前到底是演戏,还是实情,总而言之,当着自己的面,东方影不得已必须要把这黄金麻将局生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武玄月心中清凉,这上官侯爵惯会打马虎眼,假装抵赖装不知情,这泼皮不要脸的手段,用的相当随意,不见得比那弥世遗孤高明多少。 武玄月对上官侯爵这个人的人品早有耳闻,其他不说,就单凭他表面和武天门交好,私下里培养一股势力安插在我南湘之地的举措,就足以证明上官侯爵秉性狡诈,不可轻信。 黄世良怎么死的? 武玄月亲眼见证——怎么说那黄世良也算是能力手腕极强的一代枭雄。 给予黄世良致命一击的凶手,竟是上官侯爵安插在其身边的奸细“东风”。 事实再次证明,上官侯爵心思缜密,歹毒圆滑。 对于上官侯爵这个人,武玄月太过明白—— 此人内心狡诈,表里不一,两面三刀,权谋非常。 上官侯爵培养一批精锐奇兵,都是他的爪牙,不出事则已,一旦出了问题,上官侯爵会毫不留情面,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自己下人的身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高高在上。 既然如此,对于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单刀直入,凡是说到明处,做到亮处,越是遮遮掩掩,越是证明此人用心不良。 上官侯爵微笑听罢东方朔关于黄世良时间的来龙去脉,惯会演戏,登时两眼惊闪,故装惊奇道—— “这么说来,纳兰真士还真是帮了我青龙军不少忙,连你身边这只玲珑熊猫,也是我们权门一族的功臣!” 武玄月轻笑,应声道:“嗯~若是说着七王,在此次战役中也算是功不可没,通过此番战役后,雨落有个小小建议,还请上官大人提高一下东方大人的麻将技艺,在培养人才模式上,不要培养单一性人才,实时人才的全面性特制!这一次七王能够帮上东方大人的忙,算是侥幸,若是下一次的任务中,再出现同样的问题,东方大人该怎么应对呢?我们天门一族,总不能够时时都跟随权门一族身后,你说是不是?天门也有天门要遵循的制度和工作。所以说,还是要劳烦你这个主上大人多多操心下人的武技,若是想提高各位大人们的业务能力,就该多总结经验教训,千万别在同样的问题上,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武玄月此番话意图明显,就是在给上官侯爵下马威—— 为何? 因为暴露身份的武玄月再也不是以千机算的身份,面对上官侯爵,而是以天门真士的身份对弈此人。 自然,武玄月必然凡是都要以天门的利益为先——此番局面,本是权门执行任务,自己无意趟了这浑水,却也是造成了权门大胜的结果! 所以到了关键时刻,武玄月清楚,该讲条件的时候,就该好好把问题讲讲清楚! 武玄月此话之意,表面好意提醒上官侯爵提高下人的业务水准,实则是在强调自己天门一族的在此番战役的重要性。 这一个偌大的人情,不是你上官侯爵欠着我武玄月,而是你们权门都欠着我们天门一族。 自然,上官侯爵闻听此言,不用深品其味,就知道武玄月的意图来,连连陪笑道—— “是是是,纳兰真士所言极是!纳兰真士提醒的极好,这一次黄世良行动中,我军能够大获全胜,若是没有天门的鼎力相助,也不会这么顺利,再下这不是赶忙设席以表感谢了吗?” 说来巧,上官侯爵说到激动之处,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东方朔传唤道:“主上,酒菜来了,东方朔已经检查过,酒菜没有问题——” 上官侯爵应声道:“那正好,赶紧上菜吧。” 东方朔应声推开了房门,引着一行酒店小二,走进了房门。 看到这人挨人捧着托盘的壮观景象,武玄月惊怔片刻,暗自心道—— 呵~果真是权门贵公子,这出手就是大方阔绰,看着这一桌布满琳琅满目的饭菜,这上官侯爵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只怕是店里的硬菜特色菜,都被上官侯爵点了一个遍。 布菜结束,上官朔毕恭毕敬向上官侯爵行了一个礼,临走之际,瞟了一眼自己的父兄。 两个兄弟面无表情一望,不少上演心中戏。 东方朔通过腹语,知道此番形势严峻,顿有几分躲清闲之意。 东方朔有意逃离,低头哈腰敬礼之:“主上,饭菜已上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东方朔就到外面守着——” 上官侯爵一手扬起,不动声色,回应了东方朔。 东方朔见状,心头暗喜,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走出房门的东方朔,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 上官侯爵饭菜开口道:“纳兰真士见笑了,我也不知道这里的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就随便点了些,您看您和你的爱宠,是否满意?若是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意再点,不必客气。” 武玄月心中咯噔一声响,暗自心道:我去!这叫随便点了些?简直就是恨不能把这里的菜都给上一个遍了!这有钱人说话语气就是不一样哈! 武玄月抬头望之上官侯爵,只看这青年才俊,白面书生,眉宇英朗,五官端正,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虽说这上官侯爵财权双气,却不是黄世良那般庸俗之际的铜臭之气,相反上官侯爵过分强大的自信和霸气,英朗俊宇的面容,却肤白如玉,明眸皓齿,这般美男子,多金善权,也不管天门的女子为何会对权门的男子情有独钟。 如同上官侯爵这般的男子,若是可着劲儿追求自己,只怕自己也难抵抗其诱惑。 武玄月看得入神,见此状,七王生气不乐意,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武玄月的指尖。 一阵刺痛袭来,武玄月恍然回神,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眼睛有多下作。 武玄月心头懊恼,赶忙收回了眼神,轻生一笑道:“上官大人客气了,这样一大桌子菜,其他的不说,就说这一道西湖醋鱼,揽尽芳华,鲍鱼海珍,松翠明珠,金甲菊花,哪道不是这水月洞天的硬菜大菜,各个价值不菲,上官大人还真是出手阔绰,财大气粗!” 上官侯爵言笑自若道:“呵呵~~纳兰真士过奖了,不过是一顿家常便饭而已,纳兰真士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武玄月呵声一笑道:“上官大人,这么大一桌子菜,就你我二人吃是不是太浪费了呢?若不然你把东方上官和司徒一同唤进来,咱们五人进餐,也未必吃得尽这桌上的饭菜。” 上官侯爵轻笑道:“吃不了就搁着,今日宴请的贵客是纳兰真士您——他们几人我自由安排,好了纳兰真士别客气,赶紧动筷子吧。” 话毕,上官侯爵给东方影递了一个眼神,东方影颔首,缓缓走上前去,亲自躬身动手,给武玄月夹菜派饭。 武玄月受宠若惊之余,更是心中忐忑—— 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上官侯爵的贴身侍卫,亲力亲为地服侍自己吃饭呢? 武玄月相当尴尬之间,这一次可不比刚才,自己有意羞辱东方影,以此敲打上官侯爵。 这种招数用过一遍就足够了,再多用只会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自己就是贱命一条,从小都没有这种被人前呼后拥的侍奉吃穿用度的待遇。 突然这般,起初武玄月还是有几分受用,可是时间长了,武玄月被人伺候着,还真是有几分浑身不自在起来。 虽说武玄月是正经百八的小姐,可是却是实实在在让武明道给养成汉子一般的存在。 武明道可不会培养自己,骄奢淫逸的习惯,和凌人之上的派头—— 武玄月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自己家的那个大娘、三个哥哥还有那个大小姐脾气的嫡长姐,为何会那般矫揉造作,各个都是折腾人的主,原来这都是权门一族弥留下来的家族病。 武玄月不由得一叹,天天被抢护后拥,人前人后不用动手脚的娇惯着,武玄月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命! 不过这样的日子,武玄月当真是过不习惯! 这就注定了,她势必不能够与权门青龙军为伍,从小武玄月就被培养吃苦耐劳,靠实力来吃饭,靠能力来上位的个性,若是让她天天泡在蜜罐里,吃香的喝辣的,自己还真是过不惯这样的生活。 在东方影第七回给武玄月夹菜,斟酒之时,武玄月当真忍受不了,坐在这里自己被当成上宾一样供着的感觉,还真是不敢恭维! 武玄月一手阻拦,抢过酒杯,拿过筷子,尴尬回眸一笑道—— “东方大人你这是在折煞雨落吗?我纳兰雨落从小就是自己吃饭,无人夹菜奉酒,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你突然这样对我,我还真是……真是有些不适应——你看这样可好?你还是去服侍你家大人吃饭就好,我这里自己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武玄月此言一出,东方影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眼睛小心翼翼的望向上官侯爵那边—— 上官侯爵轻声一笑,微微颔首一眼神,东方影方才松了一口气,郑重向武玄月敬了一礼,继而退到了上官侯爵的身后……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0章 对弈开招(武玄月和上官侯爵正式论 眼看武玄月如坐针毡,忐忑不安,上官侯爵心中一乐呵,暗自心道—— 呵呵~~这丫头还真是个犟骨头! 自己此番盛情,若是换做寻常女子,估计这会子功夫早已经想入非非,受宠若惊,不知所以了,偏偏这丫还难对付,还真不能够拿对付寻常女子的办法来对付她,自己估算错误,是自己的失误。 金钱诱惑不了,权位蛊惑不了,美色迷惑不了,这该怎么出手呢? 眼前的女子简直就是自己见过最难搞的女子,没有之一。 既然如此,按照女人的方式对付不了眼前的丫头,不如就试试男人之间的沟通方式。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一手缓缓放下嘴边的酒盅,浅笑而道:“纳兰真士还真不是寻常女子,我本以为真士师出名门,身份高贵,方才让东方下官伺候真士吃饭,竟没想到会引来真士如此反感,说到底还是侯爵照顾不周——” 武玄月笑着摇了摇头道:“上官大人过虑了,我也明白上官大人的好意,只是雨落出身贫贱,从小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这突如其来的荣宠,只怕是雨落命贱,受用不起~~还白白糟蹋了东方大人的一片心意,不好意思了东方大人!” 说着,武玄月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向东方影行了一个合谷礼,姿态谦逊。 东方影惊慌,赶忙拱拳回礼,支支吾吾道:“不不不!!纳兰真士多礼了,这些都是东方影自愿的,让纳兰真士您不自在,才是东方影的罪过了!” 武玄月会意一笑,一手摊开,举杯而上,这第一杯酒水,她故意避开了上官侯爵,直接朝向东方影举杯额上道—— “这一杯酒水,我敬东方上官,今日一役,东方大人,你我可谓是不打不相识,战场论英豪,东方大人的能力,今时今日纳兰雨落,总算是见识了,拜服至极!” 东方影顿时一脸黑青,心中怦怦之跳—— 这纳兰雨落是故意的吧?在自己的主上面前,公然漠视主上的存在,论资排辈,她本应该是先敬自己主上,再说自己这里!怎么这就跳过主上,就来敬自己了呢? 想到这里,东方影讪然望之自己主上的背影,嘴角不自然的抖动,尴尬应对之—— “纳兰真士惯会说笑,我那算什么本事,我的本事都是我家上官主上一手调教而成,没有上官主上,就没有下官的今天!若是纳兰真士看得起在下,还请纳兰真士这杯酒敬了我家上官主上。” 武玄月有意挑拨这主仆关系,也预料到了东方影会有这样的说辞,她倒是不急不躁地收回眼神,言笑自若道—— “不是吧?上官大人不会那么小气吧~~要知道我纳兰雨落想来就是这个脾气,我不管旁人什么高权显贵,地位悬殊之说,我只相信先来后到,能力当道的说法,到底我是先与上官大人结实了东方影大人,更是在战场上,见其挥洒自如、矫健煞爽的身姿,对于东方大人的武技,我纳兰雨落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 上官侯爵嘴上始终噙着笑意,明知道这鬼丫头在面前耍什么花招,不过是为了通过激将挑拨的方式,引自己出手,以此来试探自己的实力。 这种花招,上官侯爵十岁那一年已经玩腻了,又怎么可能会上当受骗呢? 上官侯爵轻咳一声,张口吩咐道:“东方大人,既然人家纳兰真士指明要敬你,你就不要这般扭捏,我这杯酒给你,好好回敬纳兰真士一杯,人家看得起你,你可不能够妄自菲薄,自降身价!” 说着,上官侯爵一手拍桌,酒杯飞朔而去,东方影,接住了这酒杯,滴酒未洒。 见此武技,武玄月两眼惊闪,暗自惊叹道:好功夫!这主仆二人,配合默契,武技非凡,果然自己还是低估了此二人。 东方影猜不透上官侯爵心中所想,只知道只要按照对方的吩咐行事,绝没错。 所以,东方影闻听上官侯爵的吩咐后,二话不说,恭杯而上,回应武玄月的敬酒道:“那东方影就却之不恭了——干!” 话毕,东方毅一手遮面,缓缓而倒,饮尽杯中酒,方才正身,双手举杯反倒,示意酒水尽的意思。 武玄月颔首笑意,心中不爽:切~这主仆二人,太狡猾,刚才挑拨激将之法无效,算是白费了自己的心机。 不过,武玄月可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主,这方敬完了东方影,武玄月转而把话锋引到了上官侯爵的身上。 武玄月俯视一眼,微微一笑道:“上官二公子,你我初相识,老实说雨落真心有点对不起你,本该盛装打扮以此面见您这等贵客,结果却是现在这个局面……哎……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上官侯爵缓缓站起身来,接过东方影新换的酒盅,恭杯而上道—— “纳兰真士说的这是哪里话?你现在这般姿态,在上官眼里那叫楚楚动人,可怜可爱,若不是你为了帮助我们权门一族铲除叛徒孽党,你也不会成现在这副模样,说到底你现在这般模样,还不是因为我们手下办事不利,才造成的后果!不过尽管如此,纳兰真士的天仙容貌,尤显可见,更是因为您现在状态,让上官侯爵顿生怜悯之心,我见犹怜,如此甚好——” 此言出,同样是一番夸赞美女的话,若是放在弥世遗孤的嘴巴里,必然会让人误会为登徒子调戏姑娘的强调;而放在上官侯爵的身上,为何听得这般如沐春风,即便明知道这是假话,武玄月听着如此正人君子说出的这样一番话,毫无违和感,登时之间竟然春心荡漾,信以为真。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喜欢看漂亮的女子;而女子则是听觉动物,向来对长得漂亮的男子说的漂亮话,毫无抵抗力。 无疑,武玄月对于上官侯爵这般言语攻势,招架不住,心中小鹿乱撞。 被如此优秀的男子夸赞,还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自然武玄月心中分外开心。 武玄月二话不说,脸上笑意更甚,举杯而上,仰头而下,豪迈不尽,心情大好。 上官侯爵自然知道,自己这口中蜜语,惹得眼前女子开怀,心情大好,后面的工作就更好进行了…… 上官侯爵掩面端庄饮酒,一杯尽一手摊开道:“纳兰真士请——” 武玄月摊手回应道:“上官大人请——” 二人相继落座,东方影走上前去,弓背弯腰,亲力亲为为上官侯爵派菜。 还未等上官侯爵开口,武玄月先制人,一语直中要坏道—— “上官大人,雨落有些疑惑希望上官大人亲自解惑,那黄世良所犯何罪,为何会遭权门高手围捕追杀?”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聪慧,自知道这丫头不是一般人,直来直往的个性自己不讨厌,但是这个问题自己必须要斟酌而答。 上官侯爵并不急于马上回答武玄月的问题,脑袋里过了过对方的话,细细斟酌间,不急不躁道—— “雨落姑娘有所不知,那黄世良恶贯满盈,在天门作恶多端,这就算了,竟然打着我们权门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其他的罪行尚且不提,偏偏这私下里兜售灵族天女和灵域神兽的罪行,罪诛当死!我若是不替天行道,除了这一祸患,便会因为这小人祸乱妖言,影响你我两国的长年邦交友谊,天们权门多年长久合作关系绝不能够因为一个小人的罪行,而就此破坏,你说是吧?纳兰真士!” 上官侯爵此话一出,武玄月心中有数,暗自心道—— 呵~你个上官侯爵果然是老奸巨猾,这权门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黑锅一水甩在一个死人身上,这漂亮话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言辞,倒是做事上落实到实处,别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让人不爽。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怎么说上官侯爵此番言辞,武玄月挑不出来任何毛病,除了应声点头,装模作样的打哈哈,武玄月再无他法。 武玄月呵声一笑,装模作样举杯而上道:“上官侯爵大人,果然是英雄侠士,对待这种奸恶小人,绝不养奸姑息,雨落佩服佩服!这一杯,雨落敬上官大人一杯,为了民族大义,上官大人当断则断,除此奸佞!” 话毕,武玄月仰头一饮杯中酒。 上官侯爵轻笑不语,垂眉而望,心中掂量,盘算着这丫头一杯酒后,肯定该有话等着自己。 果然正如上官侯爵所料一般,武玄月这方刚放下酒杯,鬼眼珠子一转张嘴便道—— “咦?上官大人为何不反驳雨落呢?” 上官侯爵一手捏着酒盅,拧转一周,低眉而望,浅笑使然道:“我反驳纳兰真士什么?” 武玄月以为自己把眼前的男子给绕进去了,略显得意道:“刚才我敬酒之意,上官大人没听出来吗?绝不姑息养奸,换言之那黄世良此等奸人,可是上官大人的爪牙了?” 此言一出,一道杀意而来,东方印顿时两眼怒视寒光,虎视眈眈盯着武玄月不放,剑拔弩张。 “住嘴!纳兰真士你言过了,我们主上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上官侯爵一手扬起,阻止东方影言语,笑脸从容道—— “纳兰真士还真是太过高看了上官侯爵了,你以为我有天大的本事能够指挥那黄世良?你也曾跟他交手过,他的真实实力,你心知肚明,他并非善人,而是被人占了舍的半兽人,虽然我上官侯爵有那御灵九荷神兽的能力,老实说,三足金蟾这种下三滥的灵兽,侯爵还真没有看到眼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1章 略占上风(三言两语,上官侯爵略占 武玄月听罢,心中忽感疑惑,怎么觉得这上官侯爵此话说的挺有道理。 之前,弥世遗孤曾经告知自己,这上官侯爵钻研苦练的九荷御灵术,能够同时御灵九兽不假,唯独一个条件限制,就是这九荷御灵术御灵九兽必须是同一个物种,换言之,这第一兽是什么物种的神兽,后面八兽就只能够是同一类灵兽…… 所以这样这样说来,上官侯爵所言之处,倒是和弥世遗孤不谋而合。 难不成关于黄世良这件事情,其中蹊跷颇多,只是自己不了解实情?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刚才的气焰登时消减了不少,取而代之,缓缓而谈,小心试探—— “上官大人言出此意?难不成是知道这黄世良的身份?” 上官侯爵轻笑,摇头答之:“不知,若是知道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苦恼了~要知道有传闻黑市的幕后黑手是我上官侯爵,这般空穴来风的谣言,倒是扰得我头疼,我远在东苍,手又那么长够得着他南湘之事吗?散播这种谣言的人,必定是居心叵测,有意挑拨离间,权门和天门的关系,这种人若是让我逮着了绝不轻饶!!” 武玄月越糊涂起来,她仔细观察上官侯爵的表情,却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来,对方突然间性情大变,眉头紧皱,虽不是似自己生气起来那般咬牙切齿,却也能够看得出对方一脸恼火之意,只是上官侯爵相当会管理自己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疑虑更甚,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人家上官侯爵却是不是什么黑市黑手,那些传闻都是无稽之谈,为的不过是挑拨两国邦交的关系—— 这样说来也不是不可能…… 武玄月的内心越动摇起来—— 只看这上官侯爵,虽不比曹将国正直凛然,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公子哥,霸气十足,正气了然,这样的男人,若是自己只闻其行为,不见其人,或许会信以为真传言所指。 而武玄月真正见其上官侯爵的真面目,如此彬彬有力的言谈举止,英俊贵气的长相,自己很难把他和乌合之众的小人,混为一谈。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呢?人不可貌相,自己不过是一面之缘,不该那么早地给一个人下定论,且先看看眼前的男子怎么说,自己再做判断也不迟。 想到这里,武玄月抿酒而落,张口道:“若是如上官大人说得这般,那种小人确实该死!不过话又说回来,凡是无风不起浪,上官大人又怎么能够证明自己确实跟那黄世玲没有关系呢?” 上官侯爵停了一下,直目而望,心中所想:呵~这丫头还真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主,这道行可是比着那纳兰鸢岫差得远了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又有何人能够跟一个活了一千年的老妖精,比智慧和道行呢? 结果这种东西,是最没意义的东西,一瞬间的失落亦或是一时间高兴,而后就化作尘烟,再无任何意义可言。 就如攀登高峰险岭一般,攀登的艰辛,望之目标的渺远,这一路上的艰难险阻的体会,方才在登上高峰的一瞬间,一览众山小。 而若是直接给了你一个瞬移高峰的结果,待你登上高峰之时,也只会觉得索然无味,看一看风景,仅此而已。 征服的过程往往大于征服的结果,一切的经历来之不易,方可珍惜。 不过年轻人又有几人会体会到这种境界呢? 眼看武玄月想要一个结果,那么自己就给她一个结果也未尝不可。 上官侯爵微笑依然道:“呵呵~纳兰真士还真是会说笑,我该怎么证明自己和黄世良的关系?这话问得侯爵竟无言以对,我若是说我可以证明,那么你又会如何想我呢?可以安排的结果,就是欲盖弥彰,况且我也有这样的手段和实力对吗?” 此言一出,武玄月愣之,竟不知这上官侯爵一言之间,说穿了自己的心思,武玄月顿时脸色尴尬,僵笑不自然地抖落嘴角。 武玄月尴尬应对之:“呵呵~~上官大人多虑了……” 上官侯爵轻呵一声道:“其实,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这黄世良的底细,我若是了解就不会多次再他身边安插奸细,东方影是最成功插入他腹地的卧底,这样的实事,还不足以证明我和那黄世良的关系,也没有关系,纳兰真士不是天门天门储君吗?天门一族仙子,对时间有着敏感的感知度,若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大可自己占卜一卦,所有的结果不都了然了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愕然—— 呵呵,这上官侯爵还真不是一般人,三言两语就驳得自己哑口无言,此下武玄月境地尴尬,不知所言。 眼看武玄月败下阵来,上官侯爵心中暗喜,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果断选择而来转换话题,当真是给足了武玄月情面。 上官侯爵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东方影会意,走上前去,轻手轻脚地给武玄月斟茶倒酒。 上官侯爵张口道:“对了,纳兰真士,其实侯爵也有一事不明,真士能够为侯爵答疑。” 武玄月恍然回神,略显紧张道:“上官大人请讲。” 上官侯爵缓缓张口道:“关于雨龙,纳兰真士可否给我讲一讲你的打捕经历呢?” 武玄月怔然一愣,一想到之前自己打捕雨龙的整个过程,登时汗颜—— 自己本是输得惨败,总不至于告诉这上官侯爵,自己一觉醒来,走了狗屎运一般,捡到了这失了灵力的雨龙吧!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的脸色更加难看,支支吾吾不知所言:“那个……嗯……该怎么给你说呢……嗯……嗯……哎……说来话长,三言两语跟上官侯爵大人说不清楚。” 上官侯爵眼看武玄月态度有意,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绝非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这丫头不肯跟自己讲实话,欲要打马虎眼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况且之前,上官侯爵听来传闻,天门真士从灵域打猎而出的是鲲鹏神兽,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雨龙神兽呢? 到底,这丫头身上有多少自己解不开的谜题,自己越感情兴趣起来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2章 狼吞虎咽(武玄月为了争取时间,拼 上官侯爵见多识广,阅人无数,自然对于武玄月这样支吾不定,欲盖弥彰的表情,他心知肚明。 既然对方不肯说出自己想要的信息,眼看正面直击问不出来个结果,看来就只能够旁敲侧击套话了。 到此。上官侯爵又递了一个眼神给东方影,东方影会意上前,弓腰俯身,欲要再给武玄月倒了一杯酒水。 武玄月又开始尴尬不好意思起来—— 说来,若是熟人这般伺候自己,武玄月倒也不会见怪,浑身不自在,偏偏这半生不熟,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如此殷勤,防备心理极强的武玄月,难免有些不自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武玄月太炎之间,讪然一笑,心虚道:“那个东方上官,实在不好意思,你能不对我真好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给我倒酒,我就浑身不自在……这……这……” 此话一出,东方影脸色一黑,略显尴尬,这举着酒壶的手,登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上官侯爵一手摆过,撤走了东方影。 上官侯爵牵了牵嘴角道:“纳兰真士,其实上官侯爵有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武玄月心中一紧,在和上官侯爵交涉之际,她已经领教到了这个男人的危险性,每一句都话都是功于心计,每一句看似无意,却是句句别有用心。 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心道—— 妈的!老娘若是让你闭嘴,你会闭嘴吗? 武玄月虽然有几分惧之上官侯爵,但是碍于天门的体面,武玄月还不得不假笑应和着—— “上官大人不必客气,有话请讲~” 上官侯爵轻笑道:“纳兰真士可曾听说过鲲鹏神兽?灵域万兽之兽,上天为鹏,下水为鲲,介于海天之间称之为‘陆’,奇特灵兽。” 武玄月心头一颤,心中更加忐忑——上官侯爵话已经说到这里,事情就再清楚不过了,对方这是在打探鲲鹏兽的下落…… 武玄月愣神片刻,心中更为慌乱,不知该如应对。 登时,武玄月故装姿态,低头夹菜,埋头苦吃,装作一副饿汉之态,狼吞虎咽之势。 眼看这形式,上官侯爵心如明镜,眼前的丫头片子演技太拙劣,这般惺惺作态,就是为了回避自己的言辞罢了。 上官侯爵注视武玄月的一举一动,倒不心急,待对方吃得“心满意足”,再无空隙塞腹,方才继续开口道—— “纳兰真士,可是吃好了?若是没有吃好,我便再让厨子做几道可口饭菜招待你?在我这里,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尽管说!” 武玄月一手抹嘴,苦笑一声道:“呵呵~~够了够了,上官大人真太客气了,这一顿饭菜不论是规格还是菜品,都是这一段时日,我吃过的最好档次的!让上官大人见笑了,也不怕给你直说,这一段时日,我逃逸在外,就没有吃过几顿像样的饭菜来,这一顿合着平日我吃的饭菜,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上官侯爵微微皱眉,心存疑虑道:“逃逸……此话怎讲?一纳兰真是的地位,在天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用逃逸这个字眼呢?” 武玄月常常叹息道:“嗨~话已至此,我也不怕上官大人你笑话——还不都是这鲲鹏兽害得!有传言道,我从灵域而出,打猎一个宝贝,名为鲲鹏兽!其实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打猎的是什么怪胎,并非是什么鲲鹏神兽,就是这雨龙神兽!雨龙堪称与鲲鹏兽比肩齐声,灵域之中举足轻重的神兽,可是你知道我们今年越级考试的内容是什么吗?” 上官侯爵应声问之:“考试内容是什么?” 武玄月装模作样,蹙眉叹息道:“哎~是猎捕鲲鹏神兽啊!这是我们的天门真士的必考题——该怎么说呢?我在灵域追踪了七天七夜,根本寻不来那鲲鹏神兽的丝毫踪迹,我甚至与怀疑,这世道上到底有没有鲲鹏神兽的存在,这般神乎其神的生物,若是存在为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呢?然而在我绝望之际,一次偶然机遇,这雨龙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想着反正离归来现世的时间越紧迫,与其无功而获,不如就先拿下眼前的雨龙,回去交差!总而言之,手中有这至宝,总比空手而归要强对吧!”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算是听出了玄机,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不悦,却强忍着性子道:“然后呢?你就成功猎捕了这雨龙神兽?” 武玄月连连点头,惯会演戏,眉头紧锁,唉声叹息道:“可惜了!我猎到这青龙神兽之后,方才听那弥世遗孤说,天门至尊纳兰鸢岫认继承人,只认结果,若是你没那本事猎捕这鲲鹏神兽,不管你猎到了多厉害的神兽,哪怕是跟鲲鹏神兽分庭抗礼的雨龙,纳兰鸢岫也不会认我做天门真士……所以……哎……” 上官侯爵脸色越的难看起来,却强忍着性子,听此胡诌言辞,更是目不转睛地观察武玄月的表情。 武玄月这档瞎话说的天衣无缝,也是为了保护天门的声誉,和鲲鹏兽的安危。 武玄月何尝不憎恨纳兰鸢岫拿自己当棋子的举措,但是在民族大义和个人私情的问题上,若是能够废其一人,便可拯救整族,若是换做自己是纳兰鸢岫,只怕自己也会做出这般残忍的决定。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王者的权谋和无情,大义面前只能够牺牲小我,大局面墙也只能够委屈个人。 武玄月知晓纳兰鸢岫其实并不想像外面传言那般,心甘情愿道捐出鲲鹏神兽,自己何必在这件事情跟纳兰鸢岫对着干呢?到底自己也是天门的一员,在一致对外的问题上,武玄月分得清孰轻孰重。 武玄月再狼吞虎咽之际,脑子并非休息停滞,而是给自己争取更过的时间,如何巧言应对眼前的危险男子,既不得罪天门,又让对方找不到任何破绽。 而现在,武玄月自己勾画了一个谎言,连她都觉得天衣无缝,方才侃侃而谈,故装演戏道:“都怪我,利益熏心,好大喜功,才谎报了军情,向上级谎报我猎捕在手的是鲲鹏神兽,而非这雨龙神兽……”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侧眸不语,一手拧转手中酒杯,心中自有考量。 对于眼前的女子的话,上官侯爵并非没有疑心,但是却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莫不然,正如这纳兰真士所言一般,其实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鲲鹏神兽,所有的一切,都是世人臆想出来,人云亦云的结果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3章 忽悠谎骗(武玄月智商归来,成功欺 被武玄月这么一说,上官侯爵也一度陷入了深思—— 自己只听说这灵域间的奇珍异兽数不胜数,灵域威力最大的灵兽莫过于鲲鹏兽、龙兽、朱雀、白虎和玄武,并称五大神兽。 而这五种神兽类比,若是非要比起高低能耐,莫过于前两者鲲鹏兽和龙兽最为神通凶厉。 朱雀神兽乃是那南湘之地的守护神,天降人世,已然不是杜撰; 白虎神兽却是那西疆之地的守护神,白虎尚武镇主,御灵神兽,天机尤显; 玄武神兽更是那北冥之地的守护神,在位镇主常年御灵神兽,驰骋沙场多年,可见这玄武神兽能力非同一般; 而今时今日,自己若不是亲眼所见,这雨龙神兽,上官侯爵甚至于连这世道有没有龙兽,也抱有怀疑态度。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若不是亲眼所见的事物存在,上官侯爵不会那么轻易对一件事情下定论。 鲲鹏神兽,自己只是听之过甚,所谓鲲鹏神兽的神力,轩然大波起,却未曾真正有人目睹过他的真实面目。 上官侯爵本以为自己有机缘,遇到了这猎捕鲲鹏神兽的天门高手,却没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还真是让人唏嘘不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上官侯爵侧眸垂,一手举起,掩面而上,酒杯落下,上官侯爵缓缓张口道—— “纳兰真士可是实话实说?我可听说这天门猎捕鲲鹏神兽是实情,黑市已经流传出那鲲鹏神兽的形象图和价位表,难道这也有假?” 武玄月听之,处事不惊,故装言笑道:“嗨~~上官大人还真是实心眼,这杜撰之说不可全信!黑市之人都是什么人呢?武道底层人士,不是作奸犯科之徒,就是入邪心术不正之徒,为了能够骗到钱财,什么样手段用不得呢?旁人不说,就说说我吧,为了能够登上这天门储君的位置,连我一介仙流,都会动了歪歪心思,谎报军情,最后落得现在这般四处逃窜的局面,那你以为,那些利益熏心不折手段之徒,为了钱财利益,功名权势,什么下作手段做不得呢?” 或许是武玄月表现得太过自然,好无挑剔;亦或是武玄月的言辞间,无懈可击,三言两语间,连这巧舌如簧,心思缜密的上官侯爵也陷入了深沉地沉思中。 上官侯爵左右斟酌,怎么都觉得眼前的女子言之有理,却有隐约感觉这丫头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毋庸置疑,上官侯爵是一个知觉极准的实干家——他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却也根据直觉判断,去寻找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知觉是正确无误,方才放心。 只要是让上官侯爵起了疑心的事情,不管这疑心多大多小,以上冠侯爵多疑的毛病,必然是要追查到底。 他现在偏信武玄月所说之言不假,却也不全信,对于武玄月的一方之词,他仅供于参考,却不曾完全采纳。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应付性的扯了扯嘴角,显然这会子功夫兴致不是刚才那般性感彩烈。 武玄月见状,心头微颤,这微妙的气场变化,聪明人一察便透。 上官侯爵张口道:“既然纳兰真士都这样说了,侯爵信了你纳兰真士,只不过现在纳兰真士您的处境不太好,以后怎么打算?就为了一次谎报军情,东躲西藏的过日子?若是如此,纳兰真士有没有想过,要入驻我们权门,为我青龙军效力呢?” 武玄月轻笑婉拒道:“多谢上官大人的厚爱,只怕雨落这次是要驳了上官大人的颜面了,虽说我是天门的逆子,不受教的日子太多,这次罪孽深重,为了晋升级别,不惜撒谎骗了天门至尊……老实说我的内心是愧疚的,毕竟我在天门修炼时日不断,曾经那些年,我最难过的日子,也是纳兰至尊施以援手,将我从阎王爷的手里救了出来。我这一次大逆不道,说到底还是天门内部的事情,我出逃在外,不过是为了避一避一时的风头,待我家天门至尊气消了,我还是得乖乖回归天门,该降级处置就降级处置,该受罚就自认倒霉受罚,谁让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为了上位动了歪心思?” 上官侯爵诡秘一笑,似乎早已经料定了武玄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自己诚意邀请,若是对方执意拒绝,再多言辞,那就是显得自己下作没面了。 上官侯爵浅笑,戏中实属不爽,今天这一顿饭算是劳而无功了,本以为着眼前的丫头比着那纳兰鸢岫道行甚远,结果呢? 呵呵~自己还真是低估了这丫头的思维…… 不过,事已至此,既然逮不住那鲲鹏神兽,至少自己还是可以索要出来另一件宝贝不是?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轻生一笑,退而求其次道:“既然纳兰真士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侯爵就不再多说什么,不过有句话,侯爵今天就给纳兰真士许下了,若是有朝一日,纳兰真士想开了,要来我们权门青龙军大展身手,上官侯爵这一扇大门时刻为纳兰真士打开着!青龙军随时随地欢迎纳兰真士的到来!” 武玄月自然笑脸相迎,登时站起身来,双手举杯而上,感谢备至道—— “雨落何德何能受此上官大人的如此赏识,自当饮下这杯酒,略表歉意——” 说着,武玄月仰头一饮,酒杯倾尽。 上官侯爵随之也跟着武玄月站起身来,双手举杯而上,附和而来,掩面饮酒。 双手杯落,上官侯爵挂着笑意,招呼道:“来来来,纳兰真士快坐快坐——” 武玄月闻声而落,却越的局促,这脚尖的方向,已经下意识向门外的方向挪去。 眼看武玄月屁股已经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之势,这离行寓意在明显不过。 而这上官侯爵的目的还未达到,怎么可能轻易就这样方武玄月走呢? 上官侯爵笑意更甚,也懒得再虚掩什么,直呼胸意道:“那个纳兰真士,你之前说这雨龙本就是要献给侯爵,作为天门恭贺侯爵破功九荷御灵术的贺礼,此话当真?”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意识到了上官侯爵迟迟不肯放行自己目的何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4章 达成协议(武玄月和上官侯爵达成协 上官侯爵终于坐不住了,直呼胸意,将自己心中所想毫无掩饰的说了出来。 “那个……纳兰真士,你之前说这雨龙本就是要献给侯爵,作为天门恭贺侯爵破功九荷御灵术的贺礼,此话当真?”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才算是说到了正题上—— 果然,这上官侯爵还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九曲心肠的腹黑汉。 摆明,他就是眼馋心热武玄月手中的雨龙。 之前,那些绕来绕的话说了那么多,意图再明显不过,第一是为了套取鲲鹏神兽的信息,实在从武玄月嘴巴里套不出来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来,那就退而求其次,至少要把这雨龙给索去是吗? 这上官侯爵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想要空手套白狼? 呵呵~~你上官侯爵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啪啪作响—— 即便如此,武玄月心中不爽,但是她也明白一个道理,若是自己不乖乖交出这雨龙,今天她就甭想踏出这“咏竹”阁中走出去半步。 所想,这雨龙本就是自己为了将功补过,打猎出世的灵兽,说到底最后的目的不还是要奉献给那上官侯爵的贡品,自己留在手中也倒没什么用途,待时间到了一个月后,雨龙的胡须长了出来,灵气恢复,自己还想这般容易掌控雨龙,只怕难上加难了吧…… 唯独把这雨龙交给这上官侯爵,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武玄月心中左右考量,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应声张口道—— “上官大人,要说这雨龙,本就是为了献给您,作为天门一族的友好邦交的心意,只是你觉得我现在应该以怎样是身份,进献这神兽合适呢?”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大致明白,武玄月这是再跟自己讨价还价。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心中明了,自然应答从容道—— “这个简单,当初你出入灵域,越级晋封品阶考试,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为了给我这权门二公子打猎贡品,至于这贡品到底是鲲鹏神兽也好,还是雨龙神兽也罢,其实都无所谓,对于纳兰至尊来说,只要能够让我上官侯爵心满意足的神兽,那就是成功之举!所以,纳兰真士放心,你若是把这雨龙进献给我,我自然会保你一世周全。” 听到这里,武玄月方才心中松了一口气,这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点好处,一点也不觉得累,自己想要什么,不用说的明白,点到为止,人家聪明人听话辩音,自然明白自己的意思。 武玄月嘴巴炸开了笑容,难以掩盖的兴奋笑容道:“一世周全?如何保我呢?” 上官侯爵眼看形势大好,武玄月这边似乎有突破的可能性,心中窃喜,脸上依然稳重道—— “我会亲自向纳兰至尊为你求情,告知她我的意向,对于这天门贡品,我甚是满意,龙族之兽,千年难遇,得此灵兽,助我破功,天门煞费苦心,为我筹谋献礼,深的我心,在这里我一定要感谢为我打捕出世的纳兰真士,若没有她的浴血奋战,我又怎么可能得此至宝,如虎添翼呢?纳兰真士,你觉得我这样说辞可好?” 听到这里,武玄月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上官侯爵果然精明至极,自己心中所想,根本不用说出口,对方就已经帮自己筹谋好对策,并且深得自己心意。 武玄月再一次忍不住性子,举杯而上,兴奋相邀道:“如此甚好~能够认识上官大人这般豪爽贵族名流,乃是我纳兰雨落人生之大幸,我敬上官大人一杯,感谢大人提携之恩,若是这般,我归去天门,自然就名正言顺了,旁人也不敢在苟言我什么,至于纳兰至尊,也将不再计较的我谎报军情的罪责,这样说来,上官大人就是雨落的恩人和贵人,若不是碰到了你,只怕我这四处逃窜的时日,还得继续下去。” 话毕,武玄月真起身来,再次仰头饮酒,豪放不羁。 上官侯爵敛目扯嘴一笑,目光不再分给武玄月一眼,而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手中扭转的酒杯中,悠然心生对眼前的女子的鄙夷。 原不过这天门女子,还是一如既往心中有执念,并非无欲而刚之人,这样也好——有执念便是有了把柄,倒是方便自己出手了。 上官侯爵轻笑道:“纳兰真士过奖了,我们这是相互帮助,互惠互利,你肯帮我,我自然是要对你负责任到底,不过是三言两语的事情,能够帮助你化解危机,那就是太好了,这是侯爵的荣幸。” 武玄月心满意足,这方不急不慢地取下了腰间的雨龙,欲要将此锁灵袋交至上官侯爵。 上官侯爵微微抬眸,侧眸一眼,给东方影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东方影颔首示意,稳步走向武玄月这方。 眼看武玄月手中的锦囊落入东方影手中,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袭来,刚好打飞了武玄月手中的锁灵袋—— 武玄月惊怔,东方影怒目,两人不约而同向光影方向望去,一只玉镳插在了墙体内,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了然,此昆仑白玉手镳,出自谁手,武玄月再清楚不过了。 武玄月连头不用回,就已经知道,站在自己身后何人! 该死的弥世遗孤,我是不是上辈子跟你有仇?你个混账还真是阴魂不散,好事坏事你都来插足一脚,出了事情撒腿就跑,我武玄月生平再也没有见过向你这么没品的混账男人!!! 武玄月越想越气,转身一瞬,怒目而斥,恶狠狠道:“你小子还真是会挑时机出来!你是不是故意来坏我的好事呢?” 弥世遗孤踏窗而入,一手抓过被自己玉镳打飞改变行径路线的锦囊,一脸痞笑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傻?这么重要的灵兽,你竟然连脑子都不过一下,随随便便就置于他人之手?他说什么你都信吗?纳兰真士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天真无邪,天生蠢钝?女人真是麻烦,头长见识短,胸大无脑~~” 对于弥世遗孤这个男人,武玄月从头至尾都憋着一口怒气没有作,一想到这混账男人,关键时刻撇下自己落跑而去,这会子功夫竟然还可以恬不知耻地站在自己面前,公然羞辱自己! 看来,这弥世遗孤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5章 大驾光临(纳兰鸢岫突然赶赴现场) 武玄月咬牙启齿,怒目而视—— “弥世遗孤你小子成心的吧?赶紧把东西还我!!” 武玄月忍着胸口一口气,她到底清楚自己并非弥世遗孤的对手,若是在上官侯爵面前跟弥世遗孤大打出手,自己讨不来任何便宜。 弥世遗孤这小子简直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找不到人影就算了,偏偏到了事态紧要关头,他又跳出来搅局,这不是摆明跟自己过不去吗? 武玄月怒气更甚,可是又不愿与弥世遗孤起正面冲突,所想忍一时风平浪静,自己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办清凉了,秋后算总账。 弥世遗孤呵声一笑,侧眸一眼,略带挑衅的瞟眼而去,只看这上官侯爵气质超群,仪表堂堂,与生俱来的王者贵气,都是弥世遗孤这等平民望尘莫及的短板缺陷…… 男人的攀比心有时候未必见得比女子差上半分—— 这看这上官侯爵的从内而外散出来的自信和优越感,不禁激了弥世遗孤的自卑感。 弥世遗孤登时心头不快,嘴巴也跟着损了起来:“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上官侯爵大人?” 弥世遗孤一脚踏在武玄月之前座椅上,一手搭膝,一副流氓恶棍的不羁姿态,这般故装自大,流里流气的姿态,如此大的反差对比,只怕更让旁人生厌。 武玄月大跌眼眶,弥世遗孤这般场景简直太惨不忍睹——这家伙到底什么神经病? 虽说,这家伙平日里是有些不讨人喜,但也不至于到了这般脱线的地步,一个上官侯爵就能够把弥世遗孤刺激成现在这副模样? 武玄月本来一股恼火,顿时全都化作了汗颜,这会子功夫,她只想跟眼前的男人撇清楚关系,连跟其争吵的力气都彻底丧失了。 弥世遗孤全然不顾武玄月嫌弃眼光看自己,也不爱搭理东方影冷光寒气直逼自己,这心里承受能力极强,继续自说自话道—— “上官大人,素问盛名,权门二公子,武技高强,为人正直,和权门那起子玩弄权术的老奸巨猾的谋臣相比,上官二公子似乎只醉心与武道绝学,对于权谋之术想来不爱涉足,可谓是权门的一股清流,但是现在看来,上官公子言过其实了——” 此言一出,上官侯爵不动声色,危险一笑,两眼直目而去,一手拧转酒杯,倒是对于弥世遗孤的言谈,一点都不羞恼。 而这东方影可容不下弥世遗孤这般言说,羞辱自己的主人。 东方影两眼寒光,生如利刃,冷瞥而去,暗藏杀机。 武玄月眼看形势紧急,剑拔弩张,还未等东方影开口说话,武玄月急忙跳了出来,挡在东方影前面,张口恶言道—— “弥世遗孤你够可以的了,怎么跟上官大人说话呢?还不赶紧道歉?” 弥世遗孤微抬下巴,敛目微米双眼,一脸写满了不屑和轻蔑,所表姿态,摆明是跟这上官侯爵叫板敌对上了。 “道歉?呵呵~没学过~不会!” 武玄月咬牙之间,恨铁不成钢地暗自心道—— 弥世遗孤你小子给我老实点成不?这阎王爷不好惹,你赶紧把东西给我,扔给那上官侯爵走人拉倒,别在节外生枝了! 武玄月心中不爽,眼看这弥世遗孤犯倔起来,六亲不认,自己说多了,对方根本听不进去,既然如此嘴巴使不上劲儿,唯有上手脚了! 眼看弥世遗孤身上有破绽,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欲要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过,一举抢下对方手上的“锁灵袋”。 就在自己运气而的一瞬间,窗外传来一声掷地有声的勒令—— “住手!顽徒你这是要干嘛?” 闻听此生,武玄月顿时腿脚一软,把自己运气生生给憋了回去,讪然回眸,嘴巴颤颤巍巍道—— “那个……纳兰至尊……您……您怎么大驾光临于此贱地呢……” 登时,上官侯爵眼神一定,赶忙站起身来,速速而去,面对窗外,驾鹤而来的神人,毕恭毕敬地敬礼而上—— “不知纳兰至尊大驾光临,侯爵招待不周,还请纳兰至尊不要见外。” 纳兰鸢岫微微一笑,侧眸颔首示意,而后飘然飞来,盈盈身段如雀鸟,轻榻窗框,翩然而落,继而转身拂过一尘拂尘,扑翅而非的仙鹤登时化作一股青烟,一溜烟的功夫,钻进了纳兰鸢岫的拂尘之中。 纳兰鸢岫站定之时,方才缓缓合谷,以礼示上官侯爵—— “上官大人客气了,今日前来唐突,我是听闻天门顽徒在这水月洞天出没,本着好奇的心理碰碰运气,绝没想还真是让我给撞见了——” 话毕纳兰鸢岫缓缓转头,一眼意味深长而望,这一眼神虽未戾气,在投放在武玄月的身上的一瞬间,武玄月竟然不自觉得浑身一哆嗦,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身体不由自主的缩成了一团。 纳兰鸢岫语句平缓道:“顽徒纳兰雨落,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武玄月讪然合谷,浑身直哆嗦,弯腰弓背,语无伦次道:“是……是……纳兰至尊所言极是,雨落知错了,还望纳兰至尊降罪……” 纳兰鸢岫微微挑眉,继续难道:“错?纳兰雨落这话竟出自你口,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你何错之有?说来听听?” 武玄月浑然不知措,自己竟在这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不言而下,低头委屈,故装楚楚可怜。 眼看武玄月卑躬屈膝的模样,上官侯爵暗自心道—— 完事,只怕这要来雨龙神兽的事情,又得搁浅了…… 果不其然,纳兰鸢岫眼看武玄月被自己三言两语训得败下阵来,转而一眸,瞟向了弥世遗孤这边—— “弥世你手中之物,可是那雨龙神兽?” 弥世遗孤赶忙一脚落下,恢复常态,摆着一副卑微温驯的模样,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双手奉上绿色锦囊。 纳兰鸢岫毫不客气,一手拂尘而去,将其收进了的佛尘之中。 上官侯爵见状,心中各种不爽—— 这到嘴的鸭子转眼间就飞走了,到底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呢? 上官侯爵知觉极强,一眼冷瞥,阴冷眼神,生生落在了弥世遗孤的身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6章 求情帮衬(上官侯爵有意帮衬抬举武 纳兰鸢岫暗自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武玄月的下落,原不想竟是这离天扳指作祟缘故。 若不是今天戊时弥世遗孤心急火燎向自己来报,纳兰鸢岫当真不知道竟出了这等大事。 这武玄月手中握有一宝,她何时猎捕到了雨龙神兽?何时又混进黑市,弥世遗孤在和纳兰鸢岫一同赶赴水月洞天的路上,半加工地如实相告对方。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脸色怡然,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筹谋。 其实,这两个人早就已经到了水月洞天,只是眼看这武玄月和上官侯爵交流甚欢,这个时候冲进去,似乎时间不太好。 况且,纳兰鸢岫也想以此契机,去考察试探一下武玄月的为人,即将成为天门继承人的她,在处理各国外敌的问题上,会是怎样的态度和手段。 纳兰鸢岫和弥世遗孤相继隐在了暗处,“水月洞天”房顶之上。 纳兰鸢岫运气而生,祭出正版天灵地罗大轮盘,顺时针转动灵盘,飘至白极一侧上方。 屋中一切场景,此二人便可通过天灵地罗大轮盘了然于目。 无疑,武玄月在应对上官侯爵的问题上,不论是从容不迫的做法和随机应变的手段,都让纳兰鸢岫非常满意。 只是,眼看这武玄月被逼到了墙角,若是不交出这雨龙神兽,上官侯爵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时迟乃是快,纳兰鸢岫一脚将那弥世遗孤踢进了白极一侧,欲要让其拖延时间,自己好准备现身事宜。 弥世遗孤好生委屈,自己完全没有预警,就被人一脚揣在身后,身心不稳,掉进了白极一侧。 待弥世遗孤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跳窗而入,被迫搅进了战局中。 眼看上官侯爵这小子太过精明,各种下套忽悠自己的心上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的心上人也不傻,应对自如,倒是让自己松了一口气。 不过怎样,弥世遗孤对上官侯爵这个人实在喜欢不起来,所幸就彻底得罪到底! 弥世遗孤上演了一场,挑衅大戏,就是为了帮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拖延时间。 终于撑到了纳兰鸢岫仙家光临,自己的职责也算是完成了。 纳兰鸢岫一点迟疑都没有,当着上官侯爵的面,收走了雨龙神兽,上官侯爵心中不爽,纳兰鸢岫即便不用眼看,就可知道对方的那些小心思。 纳兰鸢岫毕恭毕敬地向上官侯爵再次行礼,笑脸相迎道:“上官二公子,我这顽徒顽劣,不知此番误打误撞相见,是否冲撞了贵人您?” 上官侯爵浅笑,面上风淡云轻,心中筹谋不定。 上官侯爵道:“无妨~纳兰真士果然不同凡响,武功了得,此番我们权门执行公务,若不是纳兰真士出手相帮,这次行动未必这般顺利,可见天门一族人才辈出,纳兰真士名不寻常。” 纳兰鸢岫侧眼斜瞟了一眼吓得不敢动弹的武玄月,嘴角诡秘一笑,意味深长道:“她是有些小本事,可是呢,在做人做事的问题上,太欠妥当,这样的事情不止一件了,我还真的怀疑,自己当初的眼光。” 武玄月吓得更加不敢直腰,低头哈腰身体不自觉向后缩,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上官侯爵眼看这形式,竟然会有几分怜香惜玉,意图帮武玄月求情道—— “纳兰至尊为何这样说呢?我倒是觉得纳兰真士不论从人品还是武品皆为上品,这次我们天门执行绝密行动,本来就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完全可以逃之夭夭,亦或是旁观不语,却在关键时刻,助我天门一臂之力,出手相帮我天门即将落败绝命的东方朔,如此锄强扶弱,正义主张的大义女子,实属少见,更何况纳兰真士武功了得,如此奇女子,我倒是觉得可以担此大任。” 此言一出,武玄月心中一颤,不由得心生感激,小心翼翼抬头瞄了上官侯爵一眼。 武玄月这一眼旁人没注意到,时刻密切关注她的弥世遗孤看得真切,武玄月此番细小举动,更是激了弥世遗孤无限醋意。 纳兰鸢岫轻呵一声,略带斥责道:“顽徒纳兰雨落,还不赶紧谢过上官二公子为你求情?今日若不是看在上官二公子的面子上,我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你!” 武玄月连连点头哈腰,好生谢过上官侯爵:“雨落感谢上官公子多多美言,更谢过纳兰至尊不罚之恩。” 上官侯爵双手奉拳而上,拱礼敬之武玄月道:“纳兰真士不必客气,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的横醋更甚,眼红怒视而去,若不是这纳兰鸢岫站在这里镇住了场面,弥世遗孤早就开始口水攻击,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诋毁和蔑视那上官侯爵去。 纳兰鸢岫观之,心里清凉,这方合谷行礼,礼向上官侯爵道:“上官大人,既然话已经收到了这个份上,老妪就再多说两句,希望上官大人不要介意,虽然这话有些不中听,但是为了权门天门友好建交的友谊长存,有些事情还是放在明面上比较好。”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即便不用听纳兰鸢岫言下何意,心中已经猜个七七八八。 只是,这纳兰鸢岫是长辈,出于尊重的态度,上官侯爵还是恭敬悉听纳兰鸢岫的教诲。 上官侯爵噙着笑意道:“纳兰至尊请讲,侯爵悉听尊便。” 纳兰鸢岫脸上依然温和笑意,只是这画风一转,话中带刃,听之扎耳。 纳兰鸢岫微笑道:“关于雨龙进贡之时,鸢岫倒是认为,这本是好事也是喜事,我们天门一族煞费苦心猎捕上古神兽,不就是为我了进贡雨龙与上官侯爵大人,恭祝大人您破功武道奇术,九荷御灵术,这等好事本该昭告天下,普天同庆,以此显示上官侯爵大人武道霸主的绝对实力,以及天门权门两国长久以来友好邦交的情义。只是,现在鸢岫实在想不通,这本是好事一桩,为何上官大人这般遮遮掩掩,私下拜会我门弟子,私相授受雨龙神兽,是不是有些不妥呢?还是说上官大人为人低调,不喜张扬,才会这般小心翼翼行事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7章 不情之请(上官侯爵请求纳兰鸢岫查 上官侯爵浅笑依旧,仪态端庄,彬彬有礼。 纳兰鸢岫此番话,已经表明了意愿—— 这雨龙神兽不是不可以给你上官侯爵,而是给你也要走正常的程序—— 上官侯爵这般般偷偷的小人行径,施术让人不爽,看来这些年过去了,你们权门还是老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表里不一依然。 凭什么我天门辛辛苦苦打猎到的宝贝,你这名不正言不顺,私下里就这样给轻松交易了?你们权门何时把我们天门看到眼里过? 上官侯爵这件事上,你小子就是做的不地道! 天门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我纳兰鸢岫还没有死,也没有瞎,你这样作为,小动作太多,让人反感。 纳兰鸢岫此言一出,上官侯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容可掬道—— “纳兰至尊所言极是,你说的这些上官侯爵也有此意,可能是之前我太心急此雨龙神兽,本想着拿到此物后,亲自登门拜访,和您老人家一起商讨如何行大礼,昭告天下之事,没有想到侯爵竟然跟纳兰至尊想到一块儿去了~”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嘴角微微勾起,明知道对方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摆明事情败露,上官侯爵自然颜面无光,这不——赶紧给自己补台来了。 纳兰鸢岫即便心知肚明,也绝不会当众戳穿上官侯爵的嘴脸,毕竟这一件小事,不足以让两国邦交关系就此决裂,更何况自己已经及时阻止了这最坏的结果,何必撕破脸面让对方难堪呢? 纳兰鸢岫微微一笑,附和而言道:“那真是太好了,能够跟上官二公子想到一起,证明老妪的思想还没与落后,那真是太好!纳兰鸢岫自以为年纪大了,思想进步缓慢,已然已经看不懂现在的时代变迁,也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方式了,还没想,我这思想还没有落伍?不错不错~~” 上官侯爵应声一悦,赶忙附和夸赞道:“纳兰至尊说什么呢?您看您这容貌之焕,体态之轻盈,怎么能说自己老呢?现在这二八年华的姑娘,也比不过纳兰至尊你这容貌和气韵,你这话就是在折煞我们这一代人不是?” 上官侯爵有了名的嘴甜看人心思,他自知在雨龙私下收受的事情上,纳兰鸢岫既然已经公然制止了这场交易,再加上现在她的态度,风淡云轻,大概是不再计较之意。 到此,上官侯爵松了一口气,登时再次双拳奉礼奉上,好声好气道:“还请纳兰至尊择一吉日,大行天下雨龙赠礼仪式,以此显示你我两国邦交友谊,长久绵远,经久不衰之意。” 纳兰鸢岫不语,微微颔首轻笑,合谷回礼。 到此,两方人马已经达成共识,自然就没有继续停留的意义。 纳兰鸢岫侧眸一眼,语气微冷道:“纳兰真士,你还不随我一同会天门面壁思过?” 听到这里,武玄月身子为之一颤,埋头小声应和道:“是……”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侯爵突然又行礼而上,张口请求道:“纳兰至尊有件事情,虽然不太合乎规矩,但是侯爵还是希望你能助我一力。” 纳兰鸢岫静谧而望,思索片刻,张口应声道:“上官二公子请讲。” 上官侯爵不再隐瞒实情,直呼胸意道:“纳兰至尊可否听过黄世良之人?” 纳兰鸢岫迟疑片刻,心中盘算一阵,略有疑惑,反之问道:“听说过,那又如何?” 上官侯爵道:“既然听说过,那侯爵就不在多解释,黄世良是黑市总管,掌管黑市一切事务的头一把交椅掌控者,有传言他是我的手下,可是他是不是我的手下,我心里最清楚,今日我权门三大高手,联合们天门两大高手,合力歼灭了黄世良的势力,而这人死无对证,他到底是谁人派遣而出,他的幕后黑手又是谁家?侯爵实在好奇,对于一个死人,死无对证,能够让一具尸体讲出真相的智者,唯独天门修武之士,还请纳兰至尊深入调查一下黄世良的背景,若是能够找出这黄世良身后的幕后黑手,也算是还我上官侯爵的一个清白。” 听到此,纳兰鸢岫会意,所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通过时间轴的调整,一切真相便可大白于天,死人有时候要比活人更好入手,为何? 因为死人不知防御和反抗,没了离天扳指,一具尸体的过往苍白无力也好,辉煌盛世也罢,都如同一张白纸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纳兰鸢西点头同意,所想自己也是好奇,这黄世良到底是谁人的爪牙,曾经自己也一度偏信与他人的传言,以为这黄世良就是上官侯爵的手下,但此看来,这上官侯爵主动请命,只怕这件事还真是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即便他上官侯爵不提及此事,纳兰鸢岫也会私下里晓看天机,了解实情。 如此甚好,既然如此,那不如自己就应下了对方的要求—— 纳兰鸢岫应声道:“这个是小事,若是上官二公子有这方面的要求,老妪就给出一份鉴定结果也无妨。” 上官侯爵听之,略显的欣慰之余,突然态度变得坚定道—— “不!我希望纳兰至尊把这份鉴定报告直接交由我父尊手上,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可能纳兰至尊不知道,因为这个黄世良的问题上,我王父没少敲打我,我才会三番四次派人调查此人的底细,结果这黄世良太狡猾,我派去的众动的密探卧底,最后都沦为他的手下。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证明倾除我身上的污点,还请纳兰至尊施以援手,助我一力,以证侯爵清白。”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眼中微波一闪,心中疑虑更甚,上官侯爵何时变得如此激进,但不成这家事情的背后另有阴谋吗? 上官侯爵的反常反应,更加引的纳兰鸢岫的好奇心—— 纳兰鸢岫应声颔首道:“既然如此,纳兰鸢岫明白该如何去做,上官二公子,如实查明此人的背后势力,老妪绝不姑息。” 话毕,纳兰鸢岫再次合谷行礼,主动请辞道—— “上官二公子,时间不早了,天门还有诸多事情繁琐,需要鸢岫回去打理,待我选定赠礼吉日之后,便会命天门修士禀告与大人您,纳兰鸢岫携顽徒这厢拜过,告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8章 当众拉拢(上官侯爵欲要当众挖走武 眼看纳兰鸢岫欲要携人带物都要离开,上官侯爵表面温驯,拱礼而上,实则心有打不快。 纳兰鸢岫这一次选择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只看到姿态文雅,步若莲花,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弥世遗孤赶忙跟在其身后。 弥世遗孤走到武玄月身边,大气不敢喘一口,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示意对方麻溜地跟着纳兰鸢岫回去。 武玄月这方接过弥世遗孤的讯号,心中一颤,腿脚竟然完全不听使唤的向弥世遗孤身后跟去。 眼看纳兰鸢岫即将走到大门前,弥世遗孤相当伶俐,一纵身飞蹿,跳到了纳兰鸢岫的身前,意在赶在纳兰鸢岫前面,亲手打开房门。 弥世遗孤手脚伶俐,一手打开房门,弯腰低头,一手摊开,相当恭敬地请纳兰鸢岫的出去。 这样对比,武玄月倒是显得极没有眼色,也不怪这纳兰鸢岫格外青睐这弥世遗孤,从各个方面来看,弥世遗孤都要显得比武玄月悠秀拔尖许多。 武玄月观之,心头不爽,自己各种风头,都被这浑小子抢尽,关键时刻这人跑了就算了,竟把自己最害怕面对的纳兰鸢岫这尊大佛给请了过来,这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的意图吗? 现在可好,自己现在的形象,估计已经在纳兰鸢岫心里成了负数。 呵呵,私下勾结外国来使,欲意私授灵兽,这样的罪行,只怕自己回到了天门,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局面。 武玄月心有此想,上官侯爵眼中清凉,心如明镜—— 他跟武玄月同感,十分不喜欢这个叫弥世遗孤的小子,惯会投机耍滑,游嘴说舌。 若是不这混小子偷偷告密与纳兰鸢岫,只怕自己雨龙神兽早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也不至于这件事,非得要放到台面上,搞得自己权门欠天门多大一个恩情一样! 现在可好,所有的局面都不再自己控制的范围内,上官侯爵能不憎恨怨队与弥世遗孤吗? 再加上这小子格外会讨好纳兰鸢岫的小人嘴脸,更加引来上官侯爵的厌烦。 不行!这一次自己已经要帮那纳兰真士一把,若不然太让那小子得意,以后他一个外家子弟,还真不知道这天门到底姓什么。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突然放声而去,叫停而来武玄月道—— “纳兰真士请留步——” 武玄月惊叱,顿时停下了脚步,心中扑通扑通乱作。 武玄月讪讪然转身,小心翼翼道:“上官大人,还有要事?” 上官侯爵稳步而来,气宇轩昂,笑脸盈盈道—— “纳兰真士非常感谢你这次肯出手相帮上官侯爵,你的能力和实力上官侯爵看在眼里,惦记在心头。这一块翡翠龙玉珏侯爵赠与你,纳兰真士若是在天门受人委屈,亦或是过的不尽人意,意有换一个环境一展拳脚的想法,我们权门非常欢迎你这样的人才,侯爵现在就许诺你,你到了我们那里,本官会不遗余力为你提供最好的平台,最优质的人员配备,不管从俸禄还是从官衔,都只可能比你在天门更丰厚,我绝对可以给你一个一展宏图的机遇——只要你拿着我这块玉珏,随时来权门青龙军,无人敢挡!” 此话毕,上官侯爵不由分说,硬是把那青龙玉珏塞进了武玄月的手中。 武玄月登时傻眼愣住了,上官侯爵这般好意,自己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为好? 若是接受,必定得罪了自己的师父和天门;若是拒绝,那就是公然打脸上官侯爵,自己接受与否,无疑结果都是惨白,这一个烫手山药,就这样黏在了自己的手中。 纳兰鸢岫意味深长一笑,轻声道:“既然这是上官二公子的美意,纳兰真士你就收好这青龙玉珏,日后你若是真的在天门过的不如意,去权门也不失是一条出路。不过我个人认为,这个可能近乎为零——” 说着,纳兰鸢岫话锋一转,暗自心道:好你个上官侯爵抢我族灵兽我就认了,你现在竟然在我面前挖我墙角,还真是胆大妄为。 纳兰鸢岫直视上官侯爵而望,笑里藏刀道—— “纳兰雨落必将是我纳兰鸢岫的唯一继承人,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泯灭人性的本质错误,我纳兰鸢岫会用毕生的绝学,亲自栽培纳兰雨落!她可是我们天门不可多得人才,所以还请上官侯爵大人万万不要最多惦念了,她是你的人迟早会是你的人,她不是你的人,再多奢望,再多权谋,也无济于事……” 听到此,武玄月惊叱,上官侯爵敛目轻笑,略有不屑。 纳兰雨落幽幽道来,转瞬而视,轻声一语道:“纳兰真士,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谢过上官侯爵的赏识之恩,这青龙玉珏价值不菲,人家上官侯爵大人都肯忍痛割爱,赠予以你,该怎么回礼,不用我说了吧?” 武玄月赶忙合谷与腹,有些许慌乱地毕恭毕敬道:“感谢上官侯爵大人的赏识之恩,你这么贵重的青龙玉珏,雨落受不起,还请上官侯爵大人,您收回……” 武玄月正要双手奉还青龙玉珏,却被上官侯爵三言两语给堵了回去—— “此青龙换彼青龙,说到底我上官侯爵还算是赚了,纳兰真士不要介怀那么多,这算是上官侯爵的一点心意,打猎雨龙你数头功,这点心意不算什么。”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武玄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微微抬头,小心翼翼道瞄了一眼纳兰鸢岫,观其脸色。 纳兰鸢岫见此状,缓缓应答道:“既然如此,人家上官大人盛情难却,纳兰真士也就不必要这般拘谨,收下此物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方才松了一口气,应声答道:“是——纳兰雨落谢过上官大人厚爱……” 说着,武玄月便将这青龙玉珏收进了自己的袖管之中。 纳兰鸢岫带着一行人从正门出去,守在门外的东方朔和司徒兰登时一愣—— 看着一行不知所谓的人影走出了房间,此二人眼睛直,一头吐水,心头疑惑,这人都是怎么进去的呢? 登时,门内传过一声上官侯爵命令道:“东方朔、司徒兰你们二位好好送走纳兰至尊和纳兰真士。” 此话一出,东方朔惊眼瞠目,司徒兰嘴巴惊得合不拢—— 原没想,这出门打头阵的气场比人的女子,竟是天门一族的老大,大名鼎鼎的纳兰至尊,纳兰鸢岫…… 东方朔赶忙一手摊开,毕恭毕敬引路道—— “纳兰至尊这边请,小的招待不周,还请纳兰至尊见谅!” 司徒兰一路小跑,点头哈腰处处陪笑不止,这巧嘴八哥,竟在这天门至尊的震慑下,竟然吓得语无伦次。 纳兰鸢岫抬头挺胸,步履生风,片刻不肯停留之意,继而面带笑意,微微侧眸颔首,却不曾言语任何,算是回应了东方朔的殷勤送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39章 一路嬉闹(弥世遗孤看热闹不嫌事大 纳兰鸢岫、弥世遗孤还有武玄月走出了水月洞天,东方朔手脚伶俐,司徒兰紧跟身后,这一行在水月洞天穿梭之际,格外引人瞩目。 尤其是那,一路走来,艳压群雄,她那过人的气场和慑人的气势,逼得旁人无法侧目。 酒楼大堂众人,本是个干各的事情,待纳兰鸢岫出二楼步下楼梯口处,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不自觉的投射在了纳兰鸢岫的身上。 纳兰鸢岫目不斜视,直步向前,就跟明星无异,惹人眼球,而她身后一行人,在她的衬托下,却显得黯然失色。 到了正门外,纳兰鸢西以一手扬起拂尘,一股仙气横生,登时三只仙鹤幻形而出。 纳兰鸢岫彬彬有礼合谷示意与东方朔和司徒兰,温声细语道:“二位上官请留步,送到这里便可,鸢岫携两位顽徒回去了。” 说着,纳兰鸢岫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武玄月和弥世遗孤秒懂,双手合谷而上,紧跟在纳兰鸢岫向东方朔和司徒兰回敬礼。 东方朔和司徒兰双手奉拳而上,异口同声道:“恭送纳兰至尊、纳兰真士。”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翩然飞去,驾鹤而上,继而武玄月和弥世遗孤纷纷也骑在了仙鹤之上。 仙鹤飞去,东方朔和司徒兰奉拳随去,只看那三只仙鹤的身影越走越远,此二人方才放下了双手,东方朔胸口松了一口气,司徒兰又开始巴巴嘴不停,lǎomáo病不改,问东问西,说三道四。 东方朔眉宇微动,轻轻叹息,一手拂过青衣下摆,霍然转身步履生风而去。 司徒兰紧追其后,不厌其烦话多成灾,令人烦不胜烦。东方朔不爱搭理司徒兰,似乎对于司徒兰那张没品的嘴,早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你说你的,我干我的,相互不干扰…… 再来说说武玄月这边—— 这一路驾鹤归去,武玄月小心翼翼地望着纳兰鸢岫的背影,如坐针毡,大声都不敢出一声。 毕竟,这次武玄月私下授受灵兽之举,当真是被纳兰鸢岫逮个正着,上一次丢了那鲲鹏神兽,绝对是冤枉了自己,结果呢? 自己的好姐妹把打入天牢,自己则是被天门流放在外。 而这一次呢?结果不要太明显,自己可是纳兰鸢岫逮个现行,这回去之后还了得?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就头皮麻,心慌意乱,浑身惊颤。 却在这个时候,弥世遗孤特别讨人嫌,与武玄月并进齐驱而行,看着武玄月一脸心思凝重的表情,登时起了坏心眼,故意调侃之。 弥世遗孤小声道:“喂~纳兰真士,那个上官侯爵大人给你的玉佩的什么样子,让我瞧瞧呗~~” 武玄月心头烦躁,登时斜睨一眼而去,白了弥世遗孤一眼,不爱搭理对方。 眼看武玄月这小眼神充满的威慑力,弥世遗孤心中更乐呵了,继续穷追不舍道—— “别那么小气吗~~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再者说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我可是甄别玉石的高手,你让我看看那上官二公子到底送给你的上好的玉品,还是糊弄你的廉价玉石。” 武玄月不胜厌烦,又是一眼恶瞪,好声没好气道:“这是跟你有关系吗?” 弥世遗孤笑嘻嘻道:“当然有了,我不是怕你被那权门的公子哥骗吗?你那么天真无邪,心无杂念,又是怎么天门未来之星,人美嘴甜,武功高能力强,哪个男人不垂涎三尺呢?” 武玄月登时炸毛了,火冒三丈道:“弥世公子,我请求你张大眼睛看一下,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尊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人美嘴甜了?就算你瞎人家上官侯爵又不瞎,就我现在这一声狼藉,灰头土脸,我是不觉得我哪里貌若天仙而了!” 弥世遗孤笑得更欢了,看着武玄月张牙舞爪的模样,弥世遗孤小胜一筹,略有得意道—— “所以嘛,你看看现在这般尊荣都能够让他上官侯爵对你青睐有加,若是你以平日的品貌现身,还不是得惊羡了那上官二公子的眼睛了吗?我看那有钱人家的二少爷,就是对你纳兰真士别有用心,你还是小心点吧~~” 武玄月收回眼神,更加厌烦,直目向前,一字一眼咬字道:“谢谢弥世公子的关心——” 弥世遗孤嬉笑道:“不客气~所有说嘛,让我瞧瞧那青龙玉佩呗~~我帮你甄别一下,都说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真心不真心,就看他舍不舍不得为这个女人花钱,若是那玉石价值连城,足以证明纳兰真士在上官侯爵眼中的地位,若是那青龙玉佩只是看着光鲜,玉质廉价,呵呵~~那可见这个上官大人人品也不过如此吗?” 武玄月皱眉冷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耳边聒噪—— 你个死弥世遗孤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这一番话吗?平时跟我称兄道弟像个人样,我这一走你就拆我的台,偷我的东西;出了事情你一个落下我就跑;最可气的是,你竟然跑回天门告我的状,拉着这纳兰鸢岫告抓我现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种种迹象表明,你这个人真的很渣!! 你说人家上官侯爵人品不好,合着你这种表里不一,出尔反尔,偷鸡某狗,趋炎附势的小人比,人家上官侯爵倒是显得光明磊落,谦谦君子得许多! 此时此刻的武玄月已经恨透了弥世遗孤,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和了解,弥世遗孤渣滓的形象已经在武玄月心里根深蒂固。 武玄月心中暗自咒骂,脸上气意更甚,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跟这弥世遗孤唠嗑闲话,自己现在处境岌岌可危,人家弥世遗孤知情急报,功德一件,自己呢? 呵呵…… 回去只怕日子不好过了…… 武玄月越想心头乱如麻,更是烦躁不安,一声喝令,恼羞成怒道:“够了~弥世遗孤你小子能安静一会儿不?人家上官侯爵时好时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管他送我的玉佩质地怎样,与我何干,我纳兰雨落生事天门的人,死是天门的鬼,这辈子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天门的事情来,纵使他上官侯爵再有权有势又如何?赠我金山银山又怎样?我若是不肯从了他,他那我一点辙都没有!”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0章 小胜一筹(武玄月主动交出青龙玉珏 此时的武玄月特别讨厌弥世遗孤,本来自己已经够心烦意乱的,这家伙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的,这般纠缠,更加让自己反感。 武玄月此话一出,飞行在她前方的纳兰鸢岫嘴角不经意间地勾起了一丝弧度来,似乎对于武玄月的话,相当满意,却不动声色,继续听之后面的两小只“嬉笑打闹”。 弥世遗孤不死心,死缠烂打道:“呵呵~纳兰真士说来好听,你若是不在乎那上官侯爵赠与你的青龙玉珏,就不要那么小气,拿出来让我看看又何妨?难不成纳兰真士就是嘴上说说,也只是表面上表表壮志雄心,其实内心还是相当稀罕人家上官侯爵赠你的定情信物了呢?” 武玄月气的那叫一个火冒三丈,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是多无趣无聊的一个人,为了一个玉佩用得着这样胡乱猜测,添油加醋,扭曲事实吗? 武玄月斜睨而去,轻哼一声道:“我不让你看,到底为何,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弥世遗孤故装无辜道:“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了?让你对我防备心那么重?” 武玄月冷笑一声道:“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懒得解释——” 弥世遗孤继续耍无赖道:“别介儿~说清楚,你这样会让别人容易误会的!!尤其是在纳兰至尊面前,你可别诋毁我的人品啊!” 武玄月哼声不里,不想再跟弥世遗孤多费口舌,态度坚决。 眼看武玄月这般,弥世遗孤知道这丫头是铁了心不让自己看那青龙玉珏,心中愈加不爽,醋意横生,小心眼更甚。 弥世遗孤酸溜溜道:“呦呦呦~大小姐生气了不是?看来还真是重视人家上官大人赠与你的玉佩,还说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吗?若不是如此,干嘛这么抱背呢?” 武玄月这酸话听得反感,不予解释,一手挥去玉珏。 纳兰鸢岫动作灵敏,刚好接住了武玄月投掷过来的青龙玉珏,望之轻笑。 武玄月扬声道:“纳兰至尊麻烦了,这青龙玉珏不是上官大人赠与雨落的什么定情信物,而是权门赠与天门的一份信任,若是有朝一日天门有难,我想这青龙玉珏大抵能派上一定的用场,这东西还是放在纳兰至尊哪里最合适,免得有些小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雨落已经承受不起外界的风言风语了。” 弥世遗孤惊愕,竟不想武玄月竟会出这一手,自己不过是吃醋拿味,就是想借过那青龙玉珏借题挥,好生黑一把那上官侯爵…… 结果,这丫头也太毒了些吧! 这一招,直接奉公出其不意,武玄月小胜一筹,纳兰鸢岫心中有数,缓缓将其收入收入袖管之中,缓缓张口道—— “纳兰真士你多虑了,上官大人看得起你,就是看得起咱们天门,这青龙玉珏我先帮你收着,有朝一日时机到了,需要祭出它的时候,你跟我说一声,老妪绝对不会私自扣押你的物品。” 此话一出,武玄月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算是勉强蒙混过关了。 至此,武玄月又白了弥世遗孤一眼,一眼轻蔑鄙视,再来收回眼神,目视前方,应声回应道—— “谢过纳兰至尊的信任,有纳兰至尊这一句话,雨落就放心了。” 纳兰鸢岫不再言语,继续前行。 眼下局面恢复了久违的平静,此三人不在言语,一路飞驰而去, 只是,弥世遗孤胸中憋着一股怨气无从泄——毕竟这件事挑头滋事的是自己,目的没达成,还让这小妮子略胜一筹,怎么想怎么不爽。 这一个耳光打得响亮,弥世遗孤还能够在继续苟言武玄月什么?人家动作极快,一招式之间,绝不拖泥带水,就把这件事给妥善解决了! 呵呵~~这丫头倒是长进不小,跟在自己时间久了,也学滑头了,知道这事情该怎么处理最合适不是? 不过小妮你还真是太小瞧你哥哥我的本事,别忘记你还有件把柄也攥在我手心里。 弥世遗孤鬼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一个鬼点子油然而生。 弥世遗孤故装姿态,一脸平静,打破了刚刚维持不久的平静—— “纳兰真士你说你之前死缠烂打找我寻那昆仑白玉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你不是说喜欢玉器首饰才让我化气成玉给你弄了块整玉的原材料去打首饰了吗?那首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带过以此玉石首饰呢?”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突然眉头一紧,竖起耳朵自信听武玄月的话来。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间内心又是一慌张,心头又开始七上八下,猫爪抓心一般。 我去!!这弥世遗孤绝对是故意的,这样说来,自己的伪造灵盘的事情,估计是也要暴露了…… 武玄月勉强笑意,尴尬一笑,装傻充愣道:“什么首饰呢?什么昆仑白玉?你在说什么呢??”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一脸惊慌,脸色突然煞白,安心乐道—— 你个小妮子看你还敢这么嚣张不?真以为哥哥给你留着颜面,你就还真以为自己是白天鹅,身上一点污点多美有吗? 弥世遗孤又开始煽风点火,言笑自若道:“没有吗?也对啊~~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吧~~那昆仑白玉乃是我体内人气所致,所以它被用在哪里,地处何处我最清楚不过了,纳兰真士你是不是那我昆仑白玉做了一个弥天打首饰呢?” 此言一出,武玄月当即就毛了,怒瞪而吼道:“放屁!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弥世遗孤我可好意提醒你,饭吃错了拉拉肚子就拉到,这话说错了有时候可是会要人命的!!” 弥世遗孤一看武玄月又恼火冲天,心中更乐了起来,看来这丫头还真是禁不起惊诈,自己稍稍动动心思,微微张口,她可就稳不住气,欲要自己跳出来不是? 弥世遗孤呵声一笑,扬声而去道:“纳兰至尊,有没有兴趣探知我们黄金麻将局一役中,纳兰真士是以何等英姿飒爽的身姿,以一敌百,技压群雄的呢?” 纳兰鸢岫自然明白这弥世遗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急不躁,缓缓开口道:“嗯,经你这么提醒,我也是好奇得紧,回去可以找地君壳问个究竟去。” 此言一出,武玄月的冷汗来势更加剧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1章 着意提醒(弥世遗孤有意提醒纳兰鸢 武玄月知道这弥世遗孤摆明是再给自己没事找事,一事生不起来浪,就再生是非,兴风作浪。 只是,人家处处说自己的短处,当真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眼看这纳兰鸢岫兴趣又被弥世遗孤给挑了起来,自己再怎么躲避也无济于事,只要是纳兰鸢岫想要知道的事情。 信手捏来一手卦象,分分钟所有的真相都会大白于天。 武玄月心中慌乱,暗自心道: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在交代实事,那就味道了就变了,还不如现在就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伪造灵盘的实事…… 只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已经展到了这一步,自己只能够如实交代了。 武玄月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弥世遗孤道—— “我拿你的昆仑白玉做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仿品,如何?还真是感谢你的气玉,在灵盘的仿造品中,它可真是派上大用场了!只是你的气玉也不过如此罢了,到底仿造的就是不如正品,撑得了一时,却撑不了长久,这饕餮和雨龙同时钻进了仿造灵盘中,问题就来了呗,核的力量驾驭不了这两个灵兽,直接崩盘了!” 武玄月表面是跟弥世遗孤在聊天,实则是皆有聊天,向纳兰鸢岫传递消息。 纳兰鸢岫听罢,心头一颤,绝没想武玄月竟然绝顶聪明,如此大胆敢干,自己没收了她的灵盘,是怕她戴罪之身,心生怨念,手持天门重要灵器,会反扑天门。 而绝没想,自己防备的心理,竟然导致这丫头自己动手伪造灵盘。 虽说这丫头灵盘伪造的能力并未完全成熟,但是就算是不完全的成品所显示的威力,足以震慑权门一族的眼界…… 权门一族,财权双赢,若是他们知道武玄月竟有这开放灵器的头脑,只要给她提供相应的条件和设备,这丫头绝对能够做出另外一个天灵地罗大轮盘。 虽然这灵盘必须是要磅礴的灵气来激活,自己灵族的女子虽然能够激活灵盘的人数为数不多,至少身后的便是以为,日后她的妹妹也将是能够激活灵盘之人的候选人选…… 一个纳兰雨落走了已经够恐怖的了,若是再走一个纳兰灵遥,这天门必将面临罹难毁灭的局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纳兰鸢岫心中生恐,脸上依然风淡云轻,喜怒不表现于色。 纳兰鸢岫是知道武玄月的实力,她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更是不能轻易失去,因为一旦她决定从天门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只怕是已经恨透了天门,待她投入到了权门之后,必将会成为天门最大的隐患。 细思成恐,纳兰雨落是天门绝对不能够放手的女子,况且现在上官侯爵已经看上了这丫头,若是不小心供着,严密监视着这丫头的一举一动,只怕以后自己有后悔的时候。 纳兰鸢岫缓缓回头,回眸望了弥世遗孤一眼,只见找小子还是一副痞坏赖像,调戏自己手下储君女子道—— “切~~你这是嫌弃我的成玉之气不是?呵呵说这样说来,你能够在黄金麻将局一役中大获全胜,我这成玉之气可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若是没有这成玉之气,你可怎么仿造这天灵地罗大轮盘呢?若是没有没有这成品天灵地罗大轮盘,就凭你势单力薄的武技,怎么对付那众动武将高手?还不感谢我算了,竟然还要臭着,你这丫头啊~就是忘恩负义~~” 武玄月不爱搭理弥世遗孤这混账小子,今天他在纳兰鸢岫面前揭露自己的老底太多,自己早已经看透了弥世遗孤这小子的心思,不过是想在纳兰鸢岫面前求功,以此来显示他的功绩—— 只不过,他这种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的做法,武玄月实在看不过眼,恶心至极。 以后这种小人,绝对不能够搭伴当伙计,凡是好事都是他的功,赖事都是他人的错。 跟这种人一起合作,除了吃亏,占不到任何便宜。 然而武玄月是真的误会了弥世遗孤,看着他玩笑有余,踩人上位的行径,却是让人不爽,但是弥世遗孤这般做法都是有目的。 之前,他逃窜回去搬救兵,是因为他知道以自己和武玄月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办法与上官侯爵掣肘,到底人家是权门二公子,身份地位高贵不说,从这家伙的手下的整体素质来看,这上官侯爵绝非是传言那般只醉心与武学,不爱权谋之术的二公子。 上官侯爵,绝对是一个表里不一,心思深沉,城府极深的人。 来者又是客,若是在弥世遗孤、武玄月和上官侯爵交涉过程中,一言不合到了非得出手的地步,不管是输赢,在南湘的地盘上,天门一族总归不占理,绝对会被权门扣上以苛待权门公子的罪名。 所以,眼看自己和武玄月压不住阵场,弥世遗孤赶忙趁着时机,抛下了七王,只身一人逃窜了出去,就是为了通风报信,搬救兵。 果然,还真如弥世遗孤预想一般,在雨龙的问题上,还真是要纳兰鸢岫出马,压得阵场,算是不费刀刃,妥善解决了此事。 而弥世遗孤故意道出武玄月能够仿造灵盘的事情,也是再变相地跟纳兰鸢岫提个醒,这个丫头绝非凡人,你好生对待,别因为一时疏忽,让旁人小人钻了空子,苛待了有功之臣,有朝一**走了良将强兵,使其成为敌人的爪牙,到了那个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弥世遗孤跟在纳兰鸢岫的身边最久,自然他也是最了解纳兰鸢岫的个性一人,如此这般有意无意的提点,纳兰鸢岫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弥世遗孤的意思呢? 只有武玄月自己不知情,还在气头上,一意孤行认为这弥世遗孤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这种人自己日后再也不要搭理了!!! 然而,对于武玄月的误解,弥世遗孤了若于心,却也不解释,不烦躁,依然我行我素,最重要的是开心就好,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怎么想自己呢? 武玄月无解弥世遗孤,而纳兰鸢岫却心知肚明—— 弥世遗孤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主,他是一个不受拘束,却有着自己的明确的责任感和价值观,他是一个绝对心系天下的智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2章 诸侯问罪(上官诸侯前赴南湘,兴师 这一日,上官诸侯突然大驾光临南湘,一路舟车劳顿,先是落脚在自己弟弟入驻的驿馆之中。 这一日,上官侯爵正在和驿馆的戏台子下,观看司徒兰的惊艳表演,戏曲《十面埋伏》—— 这个时候,东方朔从戏院的侧门进来,双手奉拳而上,行礼问之。 看得入神,上官侯爵一手摆过,东方朔会意府上而上,低语禀道道:“主上,大公子来了——”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嘴角微微一勾,轻哼一声,脸上扬起一丝诡秘笑容,微微点头道。 “我知道了,按照计划行事,下去吧——” 东方朔站直了身子,低头弓腰,鞠躬行礼,慢慢向后退了两步,转身脚下生风,向门外走去。 上官侯爵心情大好,两眼看着戏台上,一出好戏上演—— 《十面埋伏》讲述的是: 刘邦的汉军和项羽的楚军展开了逐鹿中原、雄霸天下的斗争。楚汉双方已进行了长达数年的战争,到垓下决战时,刘邦以三十万的绝对优势兵力包围了项羽的十万之众。深夜,张良吹箫,兵士唱楚歌,使楚军感到走投无路,迫使项羽率八百骑兵连夜突围外逃,而汉军以五千骑兵追击,最后在乌江边展开一场决斗,项羽因寡不敌众而拔剑自刎,汉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即便是在强大的项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终究只能够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代枭雄…… 不知道为何,今时今日的上官侯爵,眼看着台上司徒兰扮演的虞姬,自刎别离霸王项羽的那一瞬间,竟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这个时候,东方朔引着上官诸侯,以及诸侯公子身后的一众将士匆匆而来。 上官诸侯面色略显惊怒,摆明是极力压制,才不作的征兆。 上官侯爵倒是相当稳得住阵,眼看这青龙军浩浩汤汤一行人,已经包抄了整个戏园子,他却稳若泰山,性子淡定。 上官侯爵故装姿态,两眼目不转睛,盯着戏台子上方,司徒兰演绎的虞姬惟妙惟肖,那一颦一笑,一努一嗤,可谓是演绎精湛——也不怪这上官侯爵有时候格外偏爱这司徒兰,这小子确实在戏曲上的造诣非同与常人。 上官诸侯难得如此压制的脾性,脸上简直是要爆的冲动,这样的表情,是上官侯爵从来有史以来第一次见识过,果然这一次的事件,是触及其逆鳞了。 上官诸侯眼看自己的弟弟,一副镇静自若,完全沉浸在戏台子上的神情,即便心中乱如焚,脸上还是不带任何,缓缓喘了一口气,一手挥袖,撤下了自己身后的众兵佣。 兵佣并未撤去,而是在不远处紧密观察自己的主上的动向。 上官诸侯缓缓而落,并排坐与上官侯爵一侧,心平气和道—— “二弟这真是好兴致,你这是看的那一处好戏?” 上官侯爵故装姿态,笑容可掬道:“呵呵,大哥今天才是好兴致,怎么突然大驾光临南湘之地,来了也不提前告知一声,二弟这方好做好准备,好好迎接筹备一番。” 上官诸侯轻哼一声道:“不敢,二弟现在这是长本事,有些事情不用过问大哥的意见,已经可以先斩后奏了?既然二弟如此,我这个做大哥突然突袭,也不会这么见外不是?” 上官侯爵早已经清楚上官诸侯的来意,却还是惯会演戏,听罢此话略显得吃惊,缓缓回眸,察言观色间,脸上更是凝眉浓重,迟疑惊慌道—— “大哥……你这是言下何意呢?二弟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吗?” 上官诸侯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二弟什么秉性,表面看着血气方刚,一身武力,那内心的鬼心思不见得比自己这只老狐狸简单多少。 上官诸侯斜眼一瞄,拿腔拿调,兴师问罪而来:“二弟,你不动声响就废了那黄世良,至少是不是应该跟我和王父知会一声?虽说你是黑市的监管,但是黑市关系错综复杂,看起来不起眼,却是南湘和东苍的纽带,你有斩杀黑市奸佞的大权不假,但是关于黄世良,二弟——你唐突了!现在王父很生气,你看你回去怎么交代吧!” 上官侯爵心中有数,明知道王父为何生气的缘由——大致是因为自己这的这位王兄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挑拨王父的怒火。 而他到了自己面前,又是一幅狐假虎威、假传圣旨的伪善面孔,这上官诸侯的手段,上官侯爵早些年早已经领教过了。 上官侯爵不会当面了驳了上官诸侯的面子,而是选择配合演戏,故撞惊恐万分道——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这边只不过是秉公办理此事,怎么会一下子就传到了王父耳朵里去了,大哥!你可要帮着二弟啊!若不然二弟回去该怎么办呢?” 上官诸侯面无表情,一脸严峻道:“你现在知道求我这个大哥了?早干嘛去了?你可知道那黄世良可是王父钦点御史,专门派到了南湘之地,潜伏黑市掌管大权。我也看了你的周折,上述其罪名再大不过是黄世良欺上瞒下,掉包天门灵女,留有私用,并将那巫族血脉混入权门高位,你可知道这些事情王父早就知晓,那被掉了包的天门灵女也是王父的旨意,因为之前查出这三个天门女子,全是天门欲要安插在我们权门一族的卧底奸细,黄世良以令行事,方才扣下了那天门女修!” 听到这了,上官侯爵顿时性情大变,一声喝令,制止了司徒兰戏剧道:“停!今天的《十面埋伏》就到这里,你们都先下去,我有话跟大公子单独说!东方朔,赶紧去沏一壶好茶,速速送来。” 司徒兰一看上官侯爵脸色凝重,这方甚有眼色停止了唱腔,一手摆过,带着自己的戏班子,速速离场。 上官侯爵待所有人都撤离后,东方朔甚是伶俐的观赏戏馆大门。 到此,上官侯爵方才卸下自己所有的伪装,一脸可怜可楚央求道:“大哥!二弟真的是无心之举,我也不是故意非得要杀了那黄世良,我不是想让东方朔和司徒兰将其逮捕在案,结果不知道为何,天门的女修和外家俢士混了进来,那个黄世良就是死在一个叫做弥世遗孤的手上,你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这黄世良也不是是在咱们青龙军手上,这可怪不了我啊!!!还请大哥要跟父尊多美言两句,二弟冤枉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3章 颠倒黑白(上官侯爵扭曲事实,颠倒 上官诸侯侧眸疑虑,倒是分辨不出来,这弥世遗孤嘴中有几分真假—— “你此话当真?你说的是,黄世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而是死在一个叫弥世遗孤的手中吗?” 上官侯爵一脸无辜,连连点头道:“嗯!大哥你可要一定要帮一把你的兄弟我啊!!!” 上官诸侯眉头微皱,听到这里,心头千头万绪,思量良久,方才开口—— “那弥世遗孤可是那个黑市传言已久,小有名气的混世魔王,这次鲲鹏神兽的卖家也是他,你说那黄世良竟是这小子杀得?可有证据?” 上官侯爵一本正经道澄清自己道:“证据自然是有的,东方朔和司徒兰都是人证,最重要的是,大哥你还记得东方影吗?” 一提到这个人的名字,上官诸侯两眼惊闪,故装镇静道——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东方家嫡出长公子,曾经王父的御前侍卫,我只记得他两年前为了保护王父,被刺客一刀了断了性命,不是因公殉国了吗?” 上官侯爵后劲力,故弄玄虚道:“大哥有所不知,那是王父的计谋,通过这种手段,让东方影在市面上消失,实则则是安排他去做卧底密探的工作,东方影潜伏在了南湘两年之久,你可知道他潜伏在谁人身边呢?”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 上官诸侯笑容极度不自然,似乎在掩饰心中的心虚,却还是一本正经的配合着上官侯爵演戏道—— “呵呵~~弟弟王父心思最高深莫测,他的心意我可不敢乱猜测~~” 上官侯爵故装紧张道:“我竟没细想咱们王父竟把这东方影安插在了黄世良的身边,你也知道黄世良的本事大,这几年在南湘当了土皇帝,天高皇帝远,竟然结党营私,暗自聚集势力,王父是怕这家伙手中权力太重,拿捏不到位,捅了娄子到时候南湘和东苍,关系破裂这才让人监视着这小子,结果呢……哎……要说也是机缘巧合。”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的脸越的不好看起来,却强硬着笑意,装模作样道:“二弟,你就别卖关子,把那天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哥哥好好说一说——” 上官侯爵轻咳了一下,有意拿捏自己的哥哥的脾性,一声令道:“东方朔,这茶水什么时候来呢?我大哥都来了这么久了,半天还没有喝上一口热乎茶,你何时变得这般办事不利呢?” 此话一出,东方朔赶忙双手托盘,步履稳健而来——其实东方朔早已经过准备好茶水,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不敢冒进。 若不是上官侯爵这一嗓子命令,只怕现在东方朔还不敢进来戏馆。 东方朔手脚伶俐,却也不唐突冒失,稳稳地给两位贵人斟茶倒水后,双手奉拳行礼告退。 上官侯爵一手摆过,不多语便已经授意。 上官侯爵一手摊开道:“大哥,别客气,赶紧喝口热茶。” 显然这个时候的上官诸侯兴致早已经不在茶水上,只看他一脸魂不守舍,急于求实,只怕这件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上官诸侯忐忑,暗自心道—— 连都已经死了的东方影都被牵扯进来,王父到底是要提防和忌惮这黄世良呢? 上官诸侯象征性的举杯而上,食茶无味,心有所思,待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压着性子道—— “二弟,你就别再吊着你大哥我的胃口了,赶紧跟我说道说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官侯爵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清了清嗓子道—— “大哥有所不知,其实父王早就对这个叫黄世良的有所忌惮,曾经那些年,那黄世良是何等青年才俊,英姿风的精武使者,你再看看这些年他在南湘呆的时间久了,变成了什么样子?大腹便便,油头粉面,哪里还有一个精武使者的该有的精神的状态?三年前他来东苍参见王父,见到这小子的状态,王父已经起了疑心,毕竟黑市事关重要,你也说了他是隐在暗处天门和权门关系的纽带,黑市的安危兹事体大,为保稳妥,父王不得不出此下策,找了一个自己身边人,去监管黑市,监视黄世良——谁没想,这黄世良经不住细查,一查到底,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中饱私囊,欺上瞒下的小人,最可怕的是,他不知何时已经和灵兽做了交易,成为了灵兽躯壳,你可知他是三足金蟾的半兽人??灵兽可是什么!那天门一族的独有灵物,一想到可能性,王父疑心病就范了,王父本就是小心谨慎之人,生怕天门一族的人统治了黑市,便叫我来此向收缴关押了黄世良带回权门审问清楚再做打算。”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脸上表情古装惊慌,而他藏在袖管中的右手,早已经攥拳用力,如此表里不一,还真是权门一族人的路数。 上官诸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张口继续询问道:“然后呢?父亲不过是让你来收缴关押黄世良,稍后再受理他的问题,这……这怎么就死了呢?况且……况且怎么会死在了那弥世遗孤的手上了呢?” 上官侯爵探过身去,突然压低声量,故装神秘道:“你说巧不巧,东方朔和司徒兰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好巧不巧偏偏冒出了两个人,天门真士和弥世遗孤,你也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和来头吧?能够合力将鲲鹏神兽打猎出手的高手,横加阻拦我们执行任务,对那黄世良毫不留情,杀伐决断,根本不留一丝活口,咱们青龙军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这一男一女的实力不是?为了保护黄世良的安危,东方朔和司徒兰乃至东方影都拼尽了全力,伤势严重,最后还是力不从心,此三人联手没有打过那纳兰真士和弥世遗孤,弥世遗孤出手狠厉,了断那黄世良的性命。”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微皱额头,嘴巴悬而不定,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把话又给咽了回去。 上官侯爵凝眉哀叹道:“大哥,你说这天门一族那么心急火燎地杀人灭口,到底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这黄世良真的背叛了权门,在南湘时间久了,已经倒戈投诚了天门,成为天门的走狗了吗?只怕咱们逮捕黄世良的行动,走漏了风声,天门高位眼看事情败露,就急于杀人灭口,有意欲盖弥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4章 诬陷天门(上官侯爵设计诬陷天门) 上官侯爵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见不一眼,三言两语就把当日的是非黑白完全颠覆了—— 上官侯爵口若莲花,说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这前因后果逻辑性缜密,若是不在现场的当事人目睹现实,只怕闻听此事的人,大概也就信了上官侯爵这一段编造天衣无缝的故事。 上官诸侯此时的心思,并非是上官侯爵的说的这一番话到底是真是假,而是上官侯爵说的这一番话,是否有漏洞,有迹可循。 要知道上官诸侯是有意想要通过黄世良一事,拉自己弟弟一把,早在他来南湘之前,已经在王父面前各种爆自己弟弟的黑料,好不容易逮着这样一个机会,不好生利用一下,借题挥,挫一挫上官侯爵的锐气,上官诸侯怎么舒服得了呢? 而现在呢?听上官侯爵这样一番言谈,他心中顿时没了谱,怎么听着这形式对自己越没利了呢? 上官诸侯不动声响,举杯而上,食之无味,心中继续盘算。 上官侯爵眼看自己的哥哥奸计未得逞,心中小有得意,却不敢得意忘形,继续编制自己的谎言道—— “大哥,你说天门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之前你说的那黄世良向父亲怎么汇报的呢?天门的三个灵女是查明了她们是身份,欲要安插在权门的奸细之类的,呵呵~~你说说这笑话可笑不?父王是那么好骗的人吗?更何况咱们权门的男子又何尝真心对待过天门的女子,娶她们莫不过是看上了他们身上灵族的血脉罢了,对于一个连自己族门都不认,只为了什么荣华富贵的蠢笨女人,呵?男人也没有几个能够真的看在眼里的!权门男人向来如此绝情,只为了利益和权势奋斗,一个女人能够翻起来什么大浪呢?若是这样说来,黄世良若是垂涎天门女子的美色,为了自己的私利,谎报军情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吧?” 此话一出,上官诸侯背脊一股恶寒,心头怵,脸上不改声色道:“若是如二弟所说这般,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可能。” 上官侯爵继续力争自己的立场道:“大哥,其实不管这黄世良到底是真是假谎报军情,都无所谓,主要是看王父的心意如何,倒是觉得王父既然敢把东方影安插在黄世良身边,他的心意还不明白吗?” 上官诸侯不语,微微凝眉,举杯而上,与其说是品茶,更是再细细品味自己聪明过人二弟的言语深意。 上官诸侯唇离盏边,一手放盏,心中筹谋已定,纵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二弟的意思是?让我如何跟王父禀报呢?” 上官侯爵轻笑道:“大哥这是气糊涂了吗?这还用多说吗?自然是如实禀报啊~~” 上官诸侯深思斟酌良久后,摇了摇头道:“不可……若是捅破了天门暗杀黄世良的事情,自然咱们两国之间的芥蒂就结下了,毕竟这黄世良是潜伏在天门的卧底,死了一个不足惜,而天门和权门的关系,不能因为一个武将,就这样破碎了。” 上官侯爵脸色一变,一副相当作难的表情道:“可是,那咱们王父怎么交代呢?现在黄世良死了,这总是要有个正当理由,即便那是条狗,死了也得给主人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吧,况且黑市关系重大,一个黄世良死了不足惜,那么下一个黑市的统领该是谁解人选合适呢?” 上官诸侯一手托腮,陷入苦思,心思沉重的他,此时此刻的他脑子里正在筹谋全局。 眼看上挂诸侯不吐口,上官侯爵勾嘴一笑,一声令下道—— “东方上官,把东西带上来——” 此话毕,东方朔有举着一个托盘,稳步走进了戏馆。 上官诸侯定睛一看,东方朔手举托盘之上,放着一个红色卷轴,这卷宗上方蜜蜡封印尚未开封,一看就是天门的秘密书文。 上官诸侯一脸疑惑道:“二弟,这是……” 上官侯爵举杯而上,故装轻描淡写道:“这是天门即将送完王父那边的秘密要文,据说这里面有关于三足金蟾的的来历和黄世良的身份,我让人提前给截获了情报,倒是觉得,这份情报应该先交给大哥你来处置。”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彻底坐不住了,两眼惊慌颤,虎视眈眈盯着东方朔手中的托盘书轴。 上官诸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故装轻松,冷笑道:“二弟这是何意?” 上官侯爵低眉吹茶,好不惬意道:“我是信任大哥的,总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有大哥来入手最好,若是这情报其中内容对咱们两兄弟不利的话,你说到时候怎么兄弟该怎么跟王父交差不是?毕竟天门的占卜术远近闻名,天下皆知,在这个方向和权威上,王父还是信她们为多,但是你我清楚啊~天门为了能够掩盖黄世良倒戈的实事,先下手为强,鬼才知道这封书信的内容会是怎样?你说是吧,兄长大人?” 上官诸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危机感越浓重,他深知自己这位弟弟到底心机有多重,而这一份书信内容只怕就是将自己的罪行公告于天的内容…… 那黄世良本曾经是东方王上的亲信不假,到了南湘之地,经营黑市前期倒也是勤勤恳恳,不敢越雷池半步,直到有一天上官诸侯偷偷习练而成三荷御灵术的时候,上官诸侯首位御灵兽便是那三足金蟾。 而天门的密保八成是已经将自己的老底把了一个清凉,这道书信若是到了自己王父那里,只怕自己是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黑市本不是上官诸侯的管辖范围,曾经那些年,为了能够争取来黑市要地,上官诸侯向东苍王上请命过,上官王上却把这黑市的监管权交给上官侯爵。 那个时候,上官诸侯就已经怀恨在心,待时机成熟之后,将自己的御灵兽放置了出去,占了那黄世良的舍,他自己亲自掌控黑市的一切…… 现在可好,天门占卜一卦而出,自己的丑行败露,不过还好,天门灵族之人,遵守职业道德,向来口风极严,像这种事情他们决然不会向外偷露半分。 只是这件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绝对不能够让王父知道半分,这是上官诸侯最后的底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5章 栽赃陷害(上官侯爵欲要栽赃弥世遗 上官诸侯彻底败下阵来,在事实面前,自己被人抓了把柄,除了夹着尾巴做人,自己还能怎样? 上官诸侯登时性情大变,满脸堆笑道:“二弟还真是深谋远虑,在咱们两个兄弟问题上,你向来思量周全,凡是都以怎么手足情深为上,这点大哥铭记在心,放心吧大哥知道回去该怎么跟王父汇报,绝对会洗清二弟你身上的所有嫌疑!” 上官侯爵诡秘一笑,故装客气道:“那就劳费大哥多费心,王父那边,大哥还是要帮上弟弟多美言两句,毕竟在王父心里大哥才是最称心如意的嫡长子!” 上官侯爵这一招玩的高明,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吃,先是那天门秘书变相要挟自己的大哥,以此强行退敌;这看对方败下阵来之后,断然不会不依不饶,给自己大哥留了一个活路,也是给自己留了一下退路。 上官侯爵高明阴险的地方,在与他把天门一族,成功地拉进了自己和大哥的家族矛盾中——此番作为,只怕上官诸侯已然已经不再憎恨上官侯爵什么,而是所有的恨绝苗头都转移到了天门一族身上。 果然,上官诸侯再说到天门的问题上,已然不像刚才那般客客气气,而是有几分冷寒道—— “二弟,你刚才说天门两个什么人呢?一个纳兰真士还有一个弥世遗孤牵扯到了黄世良的案件中是吗?” 上官侯爵温声一笑,心中得意道:“嗯!大哥怎么了?” 上官诸侯冷哼一声道:“看来我是要多注意一下这两个人一些了,还有救如你说的这般,天门之徒胆大妄为,竟敢对我们的人下手,是该向王父如实汇报此事。” 上官侯爵连连点头,表示同意道:“大哥所言极是,不过,侯爵倒是觉得刚才大哥提醒也是相当有道理的,这可是关系着我国两国友好关系的大事,若是这样贸然行事,是不是太合适呢?” 上挂诸侯侧眼一眸,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道:“以二弟的意思,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最妥善?” 上官侯爵登时慌乱,连连摆手推辞道:“大哥说笑了吗?二弟不喜欢参与朝政之事,这是还是得大哥拿主意,我的意见没那么重要。” 上官诸侯已经六神无主,上官侯爵扰乱军心的招数,当真是搅得上官诸侯一头热,一想到自己御灵兽被杀,事情已经被天门一族掌握了证据,上官诸侯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思考他事。 此时的上官诸侯就一个心思,怎么能够让天门一族彻底闭上嘴,自己方才安心。 心烦意乱的上官诸侯,这个时候智商早已不在线,此下他确实需要有人给他建议:“你且说说,我随意听听,就当平日里兄弟俩拉个家常就成。” 上官诸侯都话,上官侯爵也就不再蓄意假装推辞,早已经想好说辞的他,这方不紧不慢地张口道—— “这个吗,侯爵倒是认为现在这个时机,把这件事情捅到了王父那里也不是什么善举,说句不好听点,在王父眼里这黄世良不过是一介下人,办事不利还被人策反了,死不足惜,王父知道了这个结果,断然不会为了一个潜伏的卧底,伤了两国的和气,我倒是觉得,大哥你若是想要妥善处理这其中的关系,对天门这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待父王那边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可。” 上官诸侯越听越糊涂,问其细节:“二弟你直接说其要点,不必遮遮掩掩。” 上官侯爵谈笑自若道:“大哥,他们天门为何敢明目张胆地对黄世良下手?那是因为他们清楚黄世良在权门的价值和用途,虽然黄世良在权门的地位不小,所谓名不正言不顺,黄世良即便在如何位高权重,权门不敢公诸于世的身份,就是一个棋子,若是在天门和权门起冲突的时候,你说王父会怎么选择?” 上官诸侯抿了抿嘴道:“自然是以大局为重,必要的时候势必然舍弃这黄世良。” 上官侯爵意味深长道:“大哥所言极是,这就是卧底的宿命,即便是死在了敌营中,也不可能被人正身,只能说明他无能无用!咱们在南湘安插了黄世良不假,同样那纳兰鸢岫也在咱们黑市中安插了自己的心腹,那可是纳兰鸢岫心尖尖上的人,你可知道是谁吗?” 一说到这里,上官诸侯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二弟说的可是那弥世遗孤?” 上官侯爵斜睨额勾嘴一笑,极其阴险道:“没错~这个弥世遗孤深入我黑市太多,知道黑市的秘密也太多,此人留不得,最重要的是,若是他不在了,那么纳兰鸢岫就能够感同身受王父失去强将良才的憋屈,窝火和伤心,大哥你觉得这样可好?”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冷哼一声道:“二弟此招可谓妙哉,如此甚好,总而言之现在此番境遇,怎么权门还不至于到了要跟天门撕破脸的地步,但是王父那边是必须要交差的,咱们若是说多了,牵扯到了天门高位,势必麻烦接踵而至,牵一线而动全身的道理,你我都清楚。” 上官侯爵应声附和道:“可不是吗?大哥,到底是纳兰鸢岫势力根深蒂固,天门女修这几年也是人才辈出枝繁叶茂,咱若是真的跟她们天门一族撕破了脸,到底不好看,若是到了那般境遇,不上不下的局面更让王父头疼脑热。只是事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总归是要有个结果,也总归是要一个说法,与其得罪不起天门高位,不如就柿子拿软的捏,谁让弥世遗孤掺上这一伙事了呢?活该这小子倒霉!” 此话一出,上官诸侯大致已经明白了自己这个阴险毒辣弟弟的意思,大致是想通过此番境遇,肃清弥世遗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只是这小子不想自己动手,便把这件事推到了自己这边来。 上官诸侯举杯而上,抿茶思索,缓缓张口道:“我明白了,到了父尊那里,我知道该怎么说话——” 上官侯爵微微一笑,举杯而上道:“自然大哥是权门最明白的人,也知道怎么说话让咱们王父开怀关心~” 上官诸侯心中狠又如何?这一次博弈,自己不但没有沾到半点便宜,还让自己的弟弟抓住了自己的短处,并把这件事都捅到了天门去,只怕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经在纳兰至尊那里毁于一旦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6章 玩权弄术(上官侯爵高超的玩弄人心 上官诸侯心头恨绝,这会子功夫也只能打破牙活血吞,毕竟曾经他出手在先,多番利用黄世良的职位之便,没少给自己的这个弟弟使绊子穿小鞋,因为黑市管理不当的问题,上官侯爵更是被东苍的王上劈头盖脸骂了多少回。 这一次,上官侯爵当真是铡草除根,心头大快,忍了这些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官家这两个兄弟,明争暗斗这么些年,表明手足情深,兄弟仗义,谁人会想私下里尔虞我诈,硝烟弥漫。 上官诸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他算计他人无常,强势玩弄权术,所谓人心这种东西,玩弄控制太久,便会失道寡助。 上官诸侯的疑心病比着自己的这位二弟更有甚至,他对谁都没有过真正的推心置腹,在他的眼里,只有局势和棋子两样东西,其余的他都看不进眼里。 却没想,这一次和上官侯爵拉扯了这么多年的持久战,竟是以惨败而告终。 上官诸侯表面看去风淡云轻,今日突然来势,也是做足了功课,拿自己的弟弟短处,兴师问罪,即便是黄世良的这颗棋子废了,也不忘在多用最后一把力,狠狠地踩上自己的弟弟一脚。 绝没想,这次上官侯爵精明超乎常态,所有的考虑严密无破绽,连自己这个常年阴谋家,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位二弟,下得一手好棋。 上官诸侯已经开始真正意义上防备和忌惮这位二弟,不仅仅是在武学方面,连同在权谋的领域之上,上官诸侯也得注意着这小子的一举一动。 日后,上官侯爵绝非善主,将会是自己争嫡夺位最大的绊脚石。 上官诸侯心思沉重,即便很得牙痒痒,却不得不继续笑脸相迎毕竟此局自己输得所剩无几,除了被自己的弟弟钳制手脚,暂时委曲求全之余,麻痹松懈自己的敌手大意,他再无他法。 上官诸侯饮完这一杯茶,欲要站起身来,告别离行之时,绝没想上官侯爵突然之间,一手拎起茶壶,毕恭毕敬地给上官侯爵又续上一杯茶水,这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拦着上官诸侯不让走的意思。 上官侯爵一边续水,一边笑脸嘘寒问暖道:“对了,大哥,这王父最近一顿时日身体怎么样了?我这段时间在南湘处理个人事情太多,也没来得及跟王父请安问好,他老人家的头疾还时常作吗?” 上官诸侯眼看这上官侯爵没有放行的意思,这突然之间又开始问起来王父的近况,这家伙难道还有什么话没有交代清楚吗? 上官诸侯心中迟疑,脸上依然噙着自然笑意道:“最近时日王父身体还是比较康健的,就是头疾时常会作,你也知道那是那些年征战沙场落下的病根,每逢天气转变,他的头疾就要作一会,说来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就是他一作起来,不是昏昏欲睡,就是雷霆大怒,这点还是苦了贴身伺候他的娘亲。” 上官侯爵听罢,唉声一叹道:“娘亲这些年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呢——” 上官诸侯似乎被上官侯爵带入了情绪中,随之也为之感叹道:“可不就是岁月不饶人吗?你我都已经二十有余了,我家的昆阳,现在已经三岁有余,撒腿就跑的年纪,天天在家跟我悼念自己家的二叔去哪里?怎么回不回去教他练武功呢?” 上官侯爵一提到上官昆阳的名字,脸上呼之欲出的欣然笑意,倒是和平日他那伪善言笑,大有不同。 这孩子都是最纯洁,一想到上官昆阳那可爱的小模样,上官侯爵就不经意间流露出欢喜的表情。 上官侯爵继续跟自己这位大哥拉家常道:“大哥,昆阳年纪尚小,若是稍大点,你可舍得让他跟在我身边,学武求技,我跟着孩子投缘,若是他一个武学苗子,我愿意将自己的毕生的武技都传授给他。” 上官诸侯听罢,两眼微颤,刚才那对自己弟弟恨绝,不知为何登时之间消弭殆尽,除了感激就剩下感慨了。 上官诸侯苦笑道:“此话当真?” 上官侯爵浅笑道:“自然当真——” 上官诸侯突然感觉鼻头一酸,转过脸去,硬生生把那老泪横流的冲动给憋了回去,心头一颤,不知道为何对于自己千百算计上官侯爵的行为,既懊悔又恶心。 上官侯爵低眉品茶,对于上官诸侯的态度,他故装看不见,给足了自己哥哥的调解情绪的时间。 带上官诸侯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后,上官诸侯缓缓张口,自肺腑道:“哎——二弟老实说,其实我也清楚我跟你之间的差距,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若是以后你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大哥不求别的,你能带一带你家侄儿,让他能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大哥就算是入土,也能瞑目了。” 上官侯爵一手将茶盏放在了桌面上,皱眉埋怨道:“大哥!你在说什么话呢?咱们是手足,一个娘胎生出来的兄弟,从小到底你对我的照顾,二弟铭记在心,而对于昆阳的栽培和用心,一方面是因为我真的喜欢昆阳,另一方面我这也是在报那些年大哥你对照拂的恩情,不管怎么说,你始终是我大哥啊!” 上官侯爵用情至深,话语间让人听得催泪而下,感慨肺腑。 上官诸侯即便在如何嫉妒自己的弟弟过人的才华,但是听完这一番话之后,登时心软懊悔不已。 上官诸侯轻哼低头一笑道:“对——你我永远是兄弟……这点是怎么都不可能的改变……对了,此番我来南湘不仅仅是因为要善后黄世良的事情,还有一件要事,也要处理一下。” 上官侯爵着意询问道:“大哥还有什么要事要处理?” 上官诸侯正了正身子道:“王父接到天门的请帖,这个月初五是黄道吉日,天门特此向权门进献雨龙神兽,昭告天下,普天同庆,以表我国和南湘两国长久友谊——王父因为公事繁忙不能够亲自赴约大典,特此让我来代替他老人家来参加你的进贡大典。所以,恭喜二弟,得偿所愿,幸得一宝雨龙神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7章 相爱相杀(上官兄弟相亲相爱、相爱 上官侯爵脸上故装谦虚姿态,双手奉拳而上,恭恭敬敬回礼道:“多谢大哥称赞,得此神兽,我们青龙军如虎添翼,实力大增,这是咱们权门一族的共同荣耀。” 上官侯爵嘴上虚应,暗自心道—— 关于雨龙事件,还真是千转百回,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雨龙即将要成为自己的东西——只是在没有得到这东西之前,万事都不好说死,还是小心点为妙。 上官诸侯一手摆过,摁在了上官侯爵的抱拳礼上,笑盈盈道:“二弟,你这是客气什么呢?你我兄弟之间有必要这么客气吗?你能够得此神兽,大哥真心为你感到高兴,有了这雨龙神兽,你御灵神兽武力大增,青龙军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上官侯爵不敢得意忘形,越是得势的时候,越是应该谨小慎微,谦虚谨慎,若不然本来你已经得势得利,出尽风头,你若是再喜新表现于色,到处肆意宣扬,只会惹来旁人的嫉妒和怨恨。 尤其是在自己这个心眼小,心思细的哥哥面前,自己更是要掂量分寸,千万不敢在这刚刚修护好的兄弟情义上再出现什么岔子了。 上官侯爵一手摆过,故装姿态打哈哈道:“大哥你再说什么呢?这不过就是一条雨龙神兽罢了,哪里在哪里呢?即便称霸天下,也是咱们王父的功耀,咱们兄弟俩就是王父的左膀右臂,你的权谋天下无敌,我就要武技上面多努力一些,谁让我没有像大哥你这样的头脑呢?你也知道武夫到底比不过文臣,你们在hòutíng议事,谈论的是决策,那可是管家的大方针,我们这些兵马只知道出生入死,抛热血撒头颅,有时候即便全军覆没也未必落一个好下场,我是何曾羡慕大哥你的能力啊!” 上官侯爵想来聪慧,自知道现在王父身边姬妾如群,自己的兄弟手足不少,可是真正能够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的手足兄弟,就是对面的一母同袍的亲哥哥。 上官侯爵明白的道理,如此聪慧睿智的上官诸侯又何尝不清楚? 但是即便再亲近的人,有时候也会有摆不正心态,嫉妒他人才干的时候。 上官侯爵是权门一族屈指可数的武将,虽说上官诸侯是上官家的嫡长子,却也是忌惮和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的这个弟弟,跑的太快,爬得太高,彻底将自己踩在了脚底下,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上官诸侯的危机感,不是今时今日才有的—— 那一年上官诸侯六岁,上官侯爵出世,上官诸侯自知道从即日起。自己曾经独独一份的荣宠,就要分给这个小家伙一般。 虽然母亲一直在上官诸侯的面前提及到,一定要对弟弟好,因为他会是你在权门最后的臂膀和倚靠。 兄弟情义,出自于父亲,那是权利和荣誉;兄弟情义,出自于母亲,那边是血亲和情义。 在权门这种尔虞我诈的宫斗生活中,没有真正的敌人,也没有所谓的兄弟情深,有的只是冷冰冰的权谋和利益…… 这一点,上官侯爵清楚,上官诸侯亦然也清楚。 即便他们两个都清楚,但是因为斗争的激烈,把人形扭曲到了极致。 人心若是没了信任,就剩下猜忌和算计了…… 只不过,在权门一族其他的兄弟中,上官诸侯和上官侯爵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这个血亲兄弟,在遇到外敌的情况下,他们俩绝对会选择抱团求生,一致对外的政策。 但是若是触及到各自的利益问题上,那就令当别论了。 从此黄世良的实践中,由此可见,这上官侯爵权谋之术完全不在于上官诸侯之下。 但是上官侯爵清楚,自己这个的哥哥,在权门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凡是多忍让些,以和为贵为上策。 再者说了,若是自己哥哥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其他的手足兄弟,必然会把自己树成众矢之的,到时候自己的处境就更加为难了。 多个兄弟多个帮手,这个道理,上官侯爵更清楚。 上官诸侯气不过自己的弟弟比自己强太多,明面上还要装作一副仗义大哥的模样,凡是都以自己的弟弟为先,实则背后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谁人都不知晓。 不管怎样,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的关系,就是这样相爱相杀的局面,说不清道不白的纠缠关系。 上官诸侯脸上虚应笑意道:“二弟,你这是在折煞大哥吗?你这话有些言过其实了!” 上官侯爵轻笑道:“怎么会呢?大哥这是名副其实,二弟倒觉得这一番话,还不能够完全表达大哥在二弟心中的伟岸形象。” 上官诸侯呵声一笑,心中明了自己的这个弟弟的性格。 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再继续虚应吹捧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上官诸侯脑子飞快,一语而出,转移了话题道—— “对了,二弟,一说到雨龙神兽,我倒是有些疑问……嘶……之前我听探子来报——那天门女修纳兰雨落打猎出世的是鲲鹏神兽,怎么转眼间,就变成雨龙神兽呢?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这雨龙神兽比着鲲鹏神兽差上半分,只是突然间转变,倒是让人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上官侯爵听罢,浅笑道:“当初我也觉得奇怪,就趁着机会了询问了一下纳兰真士的真实情况,据她本人所言,她打猎出世的就是雨龙神兽,而非鲲鹏神兽,所以呢——连当事人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上官诸侯略微惊愕道:“什么?你已经见过那纳兰真士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呢?” 上官侯爵早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自然之前准备好的说辞,信手捏来道:“哎~不正是因为抓捕黄世良的行动中,天门介入其中,黄世良被暗杀之后,东方朔他们几人合力扣下了这天门真士,我就借机问了她一些关于鲲鹏兽的情况,竟没想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还真是让人有几分不悦。” 上官诸侯道:“噢?这么说这纳兰真士如此言辞,旁人也不好胡乱猜测什么?多一句嘴,二弟——那纳兰真士是何等女人?” 上官侯爵勾嘴一笑道:“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却还是品貌超群,武器超群之佳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8章 前车之鉴(上官诸侯玩权弄事,整死 上官诸侯听罢,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那二弟可对这位天门新晋之秀,别有用意啊?还是青睐有加啊?” 上官侯爵举盏而上,缓缓品茶,意味深长道:“天门女子自命不凡,各个仙胎神体,姿色过人,气质超群,更是从小就习练修武之道,身上凡尘味道绝不沾染,自然是个男子,望之心动,青睐有加。” 上官诸侯显然对上官侯爵此番言谈不满意,断有几分纠缠不休的味道来—— “噢?望之心动,青睐有加?二弟很少这样去评价一个女子,果然这个纳兰真士非同一般,我倒是越的想要见其奇女子了~” 上官侯爵呵声一笑道:“大哥怎么会对一个天门女子如此感兴趣呢?说来呢这天门女子大哥见识还说吗?一个纳兰雨落罢了,也不过是泛泛天门女子之流中,才貌稍稍拔尖的一个罢了,也没有大哥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上官诸侯斜睨一眼而去道:“呵呵,二弟你这是故意隐瞒实情?顾左右而言他,这么怕我注意到了这个女子的存在吗?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对这个女子感兴趣!” 上官侯爵低头摇头苦笑道:“大哥,你可真是误会我了,你何时见我对女子动情呢?天门女子我更不会动心,涉及到身份立场的问题上,侯爵还是喜欢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最好。我可不想跟天门那帮子仙女们有什么过多来往,免得惹是生非,给自己找麻烦。咱们王父嘴上不说什么,其实内心是最介意咱们这几个兄弟被天门女子迷了情志,旁的不说,就说咱们五弟,自从拿了南宫怀青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着调起来,王父表面不吭声,你看看现在对五弟的态度,旁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 上官诸侯笑着装糊涂道:“二弟你还真事太高看你大哥的眼力价儿,我怎么会清楚王父的心思呢?王父又怎么对待五弟的呢,你倒是跟我说道说道!” 上官诸侯清愣片刻,智商抗打耐活,赶忙迎笑道:“啊?大哥不知道啊~~我以为大哥知道呢!我这小道消息还是从大哥的亲信司徒若云那里听来的,若是大哥说不知道,那就是那小子胡说八道的,断然不可信了!” 上官诸侯愣之,转而笑脸依然道:“你说你是从司徒若云嘴里听来的?呵呵~~我看我是该回去好好管管这小子的嘴巴了,别有的没的胡说八道了去。” 上官侯爵又成功地扳回了一局,可谓滴水不漏—— 上官家的五皇子之前还算是一个明事理,懂体统的皇子,自从娶了那天门南宫怀青之后,整个人都跟着了魔一般,凡是都是听那个上官怀青的话,有几次关于天门的决策问题上,上官郡{上官家五皇子}都是偏听了自己小娇妾的枕边风,不少跟自己的王父谏言,有甚至当众顶撞王父的意见。 可见,这上官郡对南宫怀青是一片真心,却还来对方真心算计。 可想而知结果如何,上官郡一次两次的糊涂事,上官王上忍一时心头烦躁,顾念这是自己的儿子骨血,就原谅他的蠢钝行为。 久而久之,上官郡屡教不改,处处为了一个天门女子,触了上官王上的逆鳞,终于有一天上官王上龙颜大怒,表面不动声色,私下里收了上官郡的兵权,本想着暗杀了南宫怀青永久后患。 谁想这南宫怀青身怀绝技,心思缜密,几次出手都没能成功,倒是更加激起上官郡的保护欲。 上官郡当得知自己的父亲容不得一个南宫怀青,登时憎恶父亲狠心不通人情,并以死相逼,希望自己的王父成全了自己和南宫怀青的一片真心。 上官王上气得那叫一个怒火冲天,还真像刺死这个逆子以儆效尤,绝没想自己的姬妾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宫形势来势汹汹,一个南宫怀青竟然引了上官hòutíng一片混乱,后院起火。 后宫不宁,前朝不稳。 上官王上正头疼脑热的时候,上官诸侯献上良策—— 首先让上官王上假意刺死了上官郡,而后以天门纳回令为由,遣返送回了南宫怀青。 待上官郡醒来之际,得到的一个噩耗,便是那南宫怀青要改嫁到鬼族,成为北冥的三皇妃的时候,上官郡伤心欲绝,更是彻底看清楚了一个女人的真心和真相。 这个时机,权门和鬼门关系紧张,权门正愁没有理由开战杀伐收复北冥之地。 上官诸侯又使了一些小手段,一触即权门和鬼门的战争。 为了报复,上官郡主动请命,上战场杀鬼门。 上官王上水顺人情,就把这征战鬼门的事情授予自己的五儿子—— 上官郡心中仇恨泯灭,一鼓作气,直捣鬼门腹地,速战速决,守护了鬼门一族,同时也逮住了背叛自己的女人,一刀狠厉砍下了南宫怀青的头颅。 上官郡在鬼门一役中战功显赫,屡受奉赏,一日之间成为了权门一族的炙手可得的红人。 那个时候的上官郡的地位,直逼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 上官王上也一度把上官郡,列为自己储君儿子的名单之中。 然而上官诸侯是何等阴险狡诈之徒,不敢让人想象。 上官诸侯故意找人卖了一个破绽给上官郡,偷偷将南宫怀青被父亲强行迁回了天门的事情告知于上官郡,还偷偷把之前南宫怀青在鬼门受其凌辱,写给上官郡的书信交给了上官郡。 上官郡看到这一封封血书,言辞恳切,内容凄婉,当得知当初南宫怀青嫁给了那鬼门三皇子也是逼不得已,这都是上官王上一手操办的结果。 看到这里,上官郡的脑袋翁得一声炸了,这一次他彻底崩溃了,疯狂了,举刀霍霍,直奔自己王父的寝宫—— 怒冲冠为红颜,血泪而挥心已悔,曾经只羡鸳鸯不羡仙,现在独留空疮独悲切…… 上官郡疯了,杀红了眼,弑父逼宫,罪状可诛! 上官王上绝没想,自己的一次假刺死自己的五儿子,本希望看到对方重获新生之时,焕然一新再也不被曾经的俗世感情所迷惑,然而换来的结果,则是自己的五儿子对自己刀剑相向…… 就这样,上官诸侯不动声响,就除掉了自己的五弟,那个自己亲自培养出的勇猛杀敌的替死鬼! 上官诸侯明白,若是不让这东方郡去大杀鬼门,收复邻国,那么王父肯定是要把这一个机会给了自己的二弟! 而自己的二弟是绝对有把握大获全胜归来,而若是如此,二弟的声望又该名声大噪…… 若是如此,不如暂且树一个能够分了二弟宠的人—— 若是那上官郡没这实力收复鬼门,不幸殉国,只能够说这家伙没用,少了一个皇子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而若是这东方郡成功了收复鬼门,即便他盛名大躁又如何呢?要知道这上官郡的弱点握在上官诸侯的手中,弄死他就给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49章 清楚路数(上官侯爵清楚上官诸侯的 上官诸侯算计进退,如何去做局废了自己二弟的恩宠,也知道如何帮自己王父排忧解难,奠定自己在王父心目中嫡长子重要地位。 更重要的是,上官侯爵清楚上官郡的短处,更是将他的短处利用的淋漓尽致。 上官郡这辈子就是死在了一个“情”,为情痴狂,为情受伤,为情报复,为情赴死…… 上官王上没有死在上官郡的刀下,而上官郡却死在了自己的大哥的计谋算计中……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秘不可宣的事情,而跟在上官诸侯身边的贴身侍卫,则是司徒兰的庶出弟弟,对自己主上对的那些事情,看在心里,放在心上——司徒若云是上官诸侯的心腹,聪明人身边不可能有傻子。 自然只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三缄其口,缄默是福的道理,司徒若云是个聪明人,自然从未向外界提及半分。 上官侯爵是了解自己的哥哥还有自己那个五弟的,这一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即便谁人什么都不说,上官侯爵已然找到了问题关键所在。 上官侯爵私下问过自己安插在王父身边的东方影,所有的问题,一切了然…… 而此时此刻的上官侯爵决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心腹,也清楚关于上官家老五是怎么算计死的,上官诸侯逃不开的关系,他的心腹也必然参与其中。 上官侯爵故意抛出司徒若云,不过是使了一计挑拨离间。 上官侯爵是了解自己哥哥的脾性,一个擅权多谋之人,都存在一个通病,那就是疑心病太重——上官诸侯从来不会用以真心待人,也视身边众人为棋子,自然他也会用同样的想法去带入别人的想法。 你一个总是喜欢操控别人利用别人的王者,又怎么体会到人间尚有一丝真情所在温情呢? 所以,上官侯爵没说一句话都是有目的有策略的,能在自己哥哥身边活那么久的人,若是没点本事,只怕上官侯爵就是下一个上官郡了。 更高手对弈过招,就是最快意义的提高,不管是从武技还是从谋略。 上官侯爵也清楚,上官诸侯这个人未必完全信自己的话,但是至少自己这一句话,多少会在上官诸侯心中埋下一个火种,若是想要彻底挑拨自己哥哥和他心腹的关系,以后还是要多多下些功夫。 上官郡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对于上官家众多兄弟来说,不过是以儆效尤,不冷不热就过去了;而对于上官王上,若是说不心酸悲痛那是骗人的,不过也是一阵子的情绪罢了—— 自古王者多无情—— 上官王上儿子众多,死了一个两个不争气的,还有别的儿子可以补上,只要不是自己最在乎的那个,上官王上也就伤心难过一阵子,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上官侯爵活在这样一个权门大户的环境中,从来没有感受过人心真情的温暖,从生下来就要被迫参与夺嫡争宠的征战中,即便自己不愿不想又如何?你生在君王家,没得选择—— 要么争宠,激流勇进;要么被整,死得惨淡。 一个没了恩宠的王子,在权门就如同一个弃子一般,受尽白眼,任人欺凌。 上官侯爵不得不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是强者就是蝼蚁,这就是权门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毕竟自己的哥哥,是百年难遇的权谋奇才,和这样的人称兄道弟,你若是没点保命的本事,上官侯爵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侯爵自知道,上官诸侯一直再诱导自己跟纳兰真士的关系,用意何在,大致是要故技重施,欲要利用自己和天门牵扯不断的关系大下文章。 虽说上官王上处死自己五儿子的事情,看似冷峻威严,不留情面,实则在上官王上下决心的一瞬间,痛心疾首。 赐死了上官郡,上官王上内心也是有所悸动,一条深深的伤疤已然埋在了上官王上的心头,到底自己儿子两眼怒火喷张,手提宝剑,斩杀无数,冲到了自己寝宫对自己刀剑相向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残忍,太过伤人心的画面。 要知道自己可是一个含辛茹苦的养大对方的王父,并且对其寄予厚望,有意栽培他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的亲生父亲。 而这个不忠不孝的混小子,竟然为了一个天门女子,对自己父亲刀剑相向,简直是大逆不道!! 在处决上官郡的刑场之上,上官王上并未亲自参与其中,而是听斩行令说,上官郡临终之天,仰天大笑,兴奋激动万分,一语长空万里,不是悲切恨世,而是释怀归去—— “怀青,你我这一世无法恩怨纠葛太甚,误会太多,终究是我负了你,我不要这天下,更不想当什么王,只想做你南宫怀青的男人——生在帝王家,我无奈也无情,若是死了,我终于可以追随你而去了……” 听到这里,上官王上气得那叫一个捶胸顿足,早已经失了一个王者的仪态—— “好你个逆子!!为了一个天门女子,竟然……竟然……竟然连死都要气死你王父我吗?你以为你小子可以得偿所愿吗?堕入鬼门,你以为你们两个不孝子就可以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了吗?想得美!!我让你们两个混账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毕竟,当初带人攻陷鬼门一族的统领,是上官郡本人,在他判罚生死之后,鬼们一族对其灵体怀恨在心,若是没有权门的庇佑,鬼门一族的残党后裔会怎么对待上官郡的灵体呢? 结果,可想而知吧…… 而南宫怀青是天门女子,天门一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天门之身的修武者,死后必须魂归故里,即便是要死,也要升天西去,也断然不会让其子弟堕入鬼门之道。 上官郡一刀利索,血染长虹,灵魂出窍,黑白无常将其带去地府—— 南宫怀青临终之际,早已魂飞而去,魂归故里—— 到此,即便是死,此二人仍旧是天人各一方,不得善终。 上官侯爵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最终的下场呢? 所以,同样的问题,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有些事情,该装糊涂的时候就得装糊涂,但是有些事情,糊涂不得的千万不能糊涂半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0章 对待态度(上官侯爵对待天门女子的 上官侯爵深刻明白,自己王父表面上对天门的皇子跟天门女子牵扯不动声色,实则王父有多深恶痛疾自己的儿子再跟天门的女子有瓜葛。 自从老五的事件生后,上官王上只要听说的自己的儿子哪个再跟天门的女子牵扯上了,这个儿子仕途差不多已经可以算是废了,还想什么夺嫡争位,最多给你一个王爷的位置,让你赋闲养在家中,什么仕途,什么战功,都将再与你无缘。 上官郡的事情,已经在上官王上心头扎了一根大刺,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上官王上众多皇子,谁若碰了天门的女子,谁就犯了他的大忌讳。 尤其是上官诸侯和上官侯爵两个儿子,此二人在上官王上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他的儿子,赋闲养着就养着吧,权门财大气粗,养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养得起的。 偏偏自己最看重,最挂心的两个儿子,谁人跟天门女子有了过多牵扯,上官王上绝不会轻纵了去,到底爱之深恨之切。 所以,上官侯爵绝对不会在立场和情爱上,让自己的哥哥抓住自己任何把柄。 上官诸侯本有此意,有意误导上官侯爵和天门真士的关系,回去也好跟自己的王父参上弟弟一本,不能够白白让这上挂侯爵得了一个大便宜,这雨龙神兽可是天下灵兽之最,让这小子轻而易举得手,上官诸侯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 所以,就算让自己的这个弟弟得此神兽,也得让他觉得扎手,不舒服一下,自己才好受。 绝没想,自己的弟弟会这样直白,直接那老五的事情来说事,到底是做贼心虚,上官诸侯心中一颤,又不敢多问几句,怕自己说得多错得多,别在对方其实没有了解那么多情况,自己反倒已解释,自己那个九曲心肠的弟弟察觉更多情报,倒成了自我暴露了去。 上官诸侯到底是聪明人,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没利,话该说不该说,若是该说,该怎么说最合适,他拿捏得当。 上官诸侯缓缓张口道:“五弟的事情,哎……都怪小子不争气了,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对咱们父尊刀剑相向呢?不过是一个天门女子罢了,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上官侯爵抿茶微微一笑道:“可不就是吗?五弟就是太重感情了,他真心一片,换来了什么?这边刚报死讯,那天门女子呢?连眼都不眨一下,果断改嫁?这世道都说biǎozǐ无情,戏子无义,我看未必,这天门女子各个标榜灵族清高,天嫁圣女!既然如此,就该好好地守好自己的贞操,一个嫁了人的天门女子,算什么圣女?论其本质,我看比着那妓坊歌女差不少多少,插标卖首,呵呵——” 上官诸侯故装不解,一脸愕然道:“二弟何出此言那?你这样说天门的女子,是不是有些过了些呢?” 上官侯爵故装轻蔑道:“过了吗?我倒不是这么认为,你看看咱们五弟多么聪慧正直的一个人呢?竟为了一个天门女子,什么都不管不问了,自从那个南宫怀青嫁到了他郡王府之后,咱们五弟就没有正常过,被迷得五迷三道的!那天门的女子各个出众,各个是妖孽祸水,可惜了咱们五弟痴心一片,换来了竟是血粼粼的教训!天门女子最无情,为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利用玩弄男子的感情,挑起两国战争,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就是说这样的妖孽。” 上官诸侯听罢此话,大致已经明白了上官侯爵的意思。 上官诸侯微微一笑,心有城府道:“二弟,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天门的女子?这辈子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瓜葛是吗?” 上官侯爵目光内敛,细细品过上官诸侯的话中话,登时明白自己的大哥这又是给自己下了第二个套。 上官侯爵不动声色,放慢了喝茶的速度,待他放下手中杯,心中依然想好了说辞。 上官侯爵不紧不慢缓缓开口道:“也不能这么说,天门女子中,不是各个都如南宫怀青一般狐媚祸主,不知廉耻之徒,我对天门的女子还算是敬佩尊重,比如像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两个尊长,堪称天门之表率,小女生没有定性,道行尚且,禁不住外界的诱惑,也是可以理解的,总之不能够因为一个人,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是不?大哥,你说对吗?” 上官诸侯身体微微向后轻靠,抬眼思索,脸上故装轻笑道:“呵呵~~二弟,大哥倒是糊涂,你这话说的颠三倒四的,我一点也没听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看天门的?” 上官侯爵言笑自若道:“也没怎么看天门,说实在的,他国风景再好,不如自己家乡亲,纵使这天门天好地好风水好,花美景美人更美,不如故土一方亲切,天门好与坏其实跟我上官侯爵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若是天门的利益涉及到咱们权门的利益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天门一族,若是不触及咱们权门一族的利益,怎样都好,一旦牵扯到了咱们权门的利益,那就不好意思了,天门再如何好,都要跟我权门开路!挡我道者必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我的立场和观点。” 上官诸侯略有失望,似乎上官侯爵的话说得太过完美,让他找不到任何漏洞可言。 然而,上官诸侯仍旧不死心,继续道:“二弟你就不老实吧~~我这么问你吧,你是怎么看看纳兰雨落这个人的呢?” 上官侯爵苦笑道:“大哥你怎么还在纠缠这个问题呢?我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是白说了吗?我跟那纳兰雨落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正常朋友交往罢了,以后人家可是要继承天门的储君,旁人还好,就是这天门储君,你觉得纳兰至尊会轻易放她走吗?” 上官诸侯笑道:“放不放她走,不是纳兰鸢岫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二弟你跟哥哥说一句实话,你若是对那丫头有意,我可以……” 上官侯爵一语打断了上官诸侯的话道:“大哥,别再说了,我在强调一下,我跟那纳兰雨落不可能!若不是必要的工作上的往来,我断然不会跟天门的女子又过多来往,大哥的好意,侯爵心领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1章 垂涎雨龙(上官诸侯实则也惦记雨龙 上官诸侯尴尬一笑,下意识的举杯而上,拨茶寻思良久,心中暗自斟酌道—— 这上官侯爵还真是不比昔日,当真的不好骗得很——现在这家伙说话办事滴水不漏,难不成他是在官场上混的时间久了,也确实积累了不少官场的厚黑手段。 不过怎样都好,黄世良的事情算是按下去,向来这上官侯爵直接把这文书交给了自己,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在黄世良的问题上,至少上官侯爵的立场和自己是一致。 只是……这小子也太好命了吧!还真是让人嫉妒的存在! 这一次来南湘,顺风顺水得了一个大便宜雨龙神兽不说,还把自己部署已久的战略政策打成一片散沙,最可气的是,他竟利用此次黑市抓捕行动的契机,成功结识了天门一族未来的储君。 诸多有利因素全都倒向这小子,这一局自己输得还真是凄惨。 上官诸侯越想心中怒气未消,正想着该拿什么手段钳制一下这小子,如不然照着这个势头展下去,上官侯爵的风头越盛,自己的能力的地位就越不稳固。 上官诸侯左思右想,一个鬼主意悠然心生。 上官诸侯勾嘴一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侃侃而谈道—— “二弟,天门一族只不过是一个南宫怀青就把咱们权门一族搅得人心涣散,折了咱们一个内弟,可见这天门一族的小女子,绝非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的简单。由此看来,我倒是有一个顾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上官侯爵知道子的兄长脑子灵光,这会子功夫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只是,这上官诸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上官侯爵内心是抗拒的,但总不至于直接跟自己的哥哥说:既然如此,那你就闭上嘴别说了吧…… 上官侯爵说不出来这样的硬气话,只能够脸上虚迎着笑意道:“大哥请讲。” 上官诸侯两眼微眯,一副老谋深算之相道:“侯爵啊,你果真认为那鲲鹏神兽并非降世吗?还是说,天门女子生怕你得了这鲲鹏神兽的神力,实力大增,方才狸猫换太子,对外口径一致,说是天门打猎出世的是雨龙神兽呢?” 经上官诸侯这么一提醒,果然撩拨了上官侯爵疑心。 其实上官侯爵对于鲲鹏神兽现世的实事,始终持有怀疑态度,即便上官诸侯不说,他也会如此怀疑。 上官侯爵略带疑惑,配合上官诸侯演戏道:“大哥你这是何意呢?难不成你怀疑天门一族鱼龙混杂,将这雨龙神兽偷梁换柱,换走了鲲鹏神兽吗?” 上官诸侯呵呵一笑,举杯而上,意味深长拨茶而道:“那么二弟是怎么想的?这几年咱们跟天门一族打交道时间久了,这天门的修武者人心也不比从前简单了,曾几何时,本该是不沾染风尘,不善于权谋的天门女子,现在也变得诡计独断,心眼叵测,不能不防啊!” 上官侯爵低眉沉思,连连点头道:“嗯~~大哥说的言之有理,可是即便咱们怀疑又能如何呢?这天门女子口径一致,她们若是硬是说这灵域而出的是雨龙神兽,我们这边也没有办法不是?” 上官诸侯轻笑道:“我听闻,鲲鹏神兽凶煞非常,灵气超凡,上天为鹏,入海为鲲,介于海天一线称之为陆,一个鲲鹏兽可以孕养一个岛的灵兽的灵气,如此神兽,怎么看都要比那雨龙神兽厉害千倍百倍,这天门一族倒是聪慧,见了好的宝贝灵兽,自己私藏起来,赠与他人的便是退对比后,退而求其次的灵兽,可见这纳兰鸢岫居心叵测!” 摆明此话,上官诸侯只是在挑拨离间,虽然他歪打正着道出了实事真相不假,但是他的初衷并非是真的为自己弟弟着想,而是眼馋心热那雨龙神兽,即将收入自己的弟弟囊中,故意拿好攀比,恶心着自己的弟弟情绪。 上官侯爵太清楚这上官诸侯的路数,自然不会那么蠢笨上当受骗,听罢上官诸侯的用意,上官侯爵不动声色,心中盘算计量,一道灵光而出,成功化解了此局。 上官侯爵哀哀一叹道:“我倒是也知道这鲲鹏神兽威力十足,不是咱们现在找不到线索可以要挟为何天门吗?若是有一丝半点鲲鹏神兽的下落,我上官侯爵也不会相中这雨龙神兽,有最优的选择,谁还要最差的呢?” 上官诸侯听罢,两眼微微一闪,试探性地问上一句道:“二弟,若是这世道真有鲲鹏神兽,那么你准备怎么对待这雨龙神兽呢?” 上官侯爵轻声一叹,故意拉扯近乎道:“哎~大哥你是体弱多病,身体负荷不能太重,我知你已经有了一直白泽为御灵兽,若是你能够再御一灵,我便把这雨龙让与你,你我兄弟各执天下独一无二之灵兽,你说这天下咱们还能怕谁?” 此话一出,上官诸侯眼神惊喜,却在有意掩饰,故装镇静,思前想后,稳妥为先。 其实上官诸侯根本没有世人看得那般孱弱,他是故意这般,人前韬光养晦,人后偷偷修炼。 虽然他的武学造诣和上官侯爵来比,不是一个水平线的,但是比着旁人武者,绝对堪称一等一高手。 早在五年前,上官诸侯已经破功三荷御灵术,这在权门也是不可多见的武学奇才。 而上官诸侯偏偏低调掩饰,不在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就是为了自己权谋利益着想。 他御灵三足金蟾,无人知晓,嫁祸黄世良,强行占舍,将黑市龙头老大,上官王上的心腹变为自己的爪牙,这样不显山不漏水的本事,便是那上官诸侯的阴险心思。 而上官侯爵如此说辞,倒是让上官诸侯心动万分—— 所想,三足金蟾跟随黄石良的本体已经归西,自己三荷御灵术,空出一荷来,独独可以御灵雨龙! 换言之,若是自己能够将这雨龙占为己有,那么自己的实力倍增,日后还能怕谁呢? 可是上官诸侯又不想在自己弟弟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而对这雨龙虎视眈眈,垂涎三尺的心,昭然若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2章 顺水人情(侯爵顺势把鲲鹏兽的任务 上官诸侯心中百般筹谋,怎样既能让上官侯爵安分交出雨龙,又能够不暴露自己的实力呢? 左思右想,上官诸侯脑袋灵光,一个鬼点子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哎~谁说不是呢?我若是有弟弟你三分之一的本事,我就知足了,没有那好命,你大哥也就只能够任命了~~~不过侯爵——讲真,你若是有了这鲲鹏神兽,果真愿意让出这雨龙神兽给咱自己家人吗?” 上官侯爵一脸认真道:“当然!你也知道我的御灵术最大的问题是什么,虽然能够同时御灵九兽,但是这九兽必须是同一物种的灵兽,换言之我若是首位御灵兽是这雨龙,其他八兽就只能够是龙兽,而若是我的首位御灵兽是鲲鹏神兽,同样的道理,其余的八兽御灵兽也只能够是鲲鹏神兽——我若有了鲲鹏神兽,你给我雨龙神兽也没用啊!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了自己人用,最起码强者也不没有出了咱们青龙军不是?” 听过此话,上官诸侯更显得兴奋,赶忙接话道:“那侯爵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样?若是这天底下的确有这鲲鹏神兽,你便把雨龙神兽然给昆阳如何?你不是说他跟你投缘吗?干脆就人到你门下,让那小子喊你干爹如何?” 登时,上官侯爵目光内敛,心中有数—— 上官侯爵知道自己这贪得无厌的大哥,必定会把自己的儿子拎出来当挡箭牌。说到底,这上官诸侯还不是垂涎这雨龙神兽的神力吗?若不然也不会这般煞费苦心的给自己在这里周旋讨价还价? 所以,你有你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纵使你上官诸侯心思贼多又如何?山人自有妙计! 上官侯爵故装难色,有几分不舍犹豫道:“这……” 眼看上官侯爵犹豫不定,上官诸侯有些稳不住脾性,好不容易话题已经到了这一步,事情有了余地,自己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绝佳的机会从自己眼前的溜走呢? 上官诸侯急色冲冲,再也不似从前稳重淡定,略带气意,阴阳怪气道:“二弟,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呵呵~~看来你对昆阳的情义也不是那么真吗?” 上官侯爵听罢,急于辩解道:“不不不!大哥你绝对是误会侯爵,侯爵不是不想把这雨龙过继给昆阳,而是有自己的考虑,你想想看为何王父急于让我在破功之时赶紧收了天底下最厉害的灵兽为御灵兽呢?不惜以此向天门施压,即便两国关系吃紧,王父也毫无妥协之词呢?” 上官诸侯微微一愣神,继续装作生气道:“我哪里敢揣测王父的心意呢?” 上官侯爵缓缓道出真相道:“王父如此强势,是想通过增强我的武力值来增加我国国防实力,现在武道四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早已经各自为营,纷争不断,王父有一统天下之心,而绝对的武力则是王父现在当下急需资源,王父让我立马收了这御灵兽,只怕就是急着把我派到了战场上,一展拳脚,震慑四国,强势示威。我意会咱们王父的意思,此番来天门不是让我挑三拣四御灵兽,而是赶紧先收一个威力庞大的神兽,震慑四国用途。再者说,昆阳还那么小,即便我愿意把这雨龙过继给他,可这时间不等人啊!你想想看,尚且不说这昆阳现在还没有掌握御灵的本事,就算他掌握御灵的本事,他年纪那么小,大哥你就那么放心让他一个初生牛犊上战场吗?你不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夭折战场吗?” 此话一出,上官诸侯哑口无言,顿时陷入一脸憋闷苦色。 确实,自己拿上官昆阳做挡箭牌确实不妥,如此说来,知道还真是无可挑剔自己弟弟的言谈。 眼看希望落空,上官诸侯心中自然赌气,好声没好气道:“既然如此,那二弟就自己看吧,毕竟现在国力要紧,耽误了国情,你我都吃罪不起。” 上官侯爵自知道此番话,已经得罪了上官诸侯,一副委屈可怜,娓娓道来—— “大哥别往心里去,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若不是王父有命,侯爵也不愿如此不是?其实,侯爵也想把这雨龙传给咱们昆阳,事态紧急,若是战事能够拖延个十年二十年,这雨龙就肯定留给他了!亦或是,咱们若是当下就找到了鲲鹏神兽,我回去好复命,这雨龙给昆阳不就是咱们哥俩说的事情吗?” 此话一出,上官诸侯为之一愣,似乎在上官侯爵言语中找到了一丝生机来—— “等等!!二弟你刚才说什么?” 上官侯爵惯会装傻道:“什么什么??这雨龙给咱们昆阳不就是咱们哥俩说的事情吗?” 上官诸侯一手扬起,喝止道:“不是这句,是这句上一句——” 上官侯爵微微皱眉,惯会演戏道:“哪一句?亦或是,咱们若是当下就找到了鲲鹏神兽,我回去好复命?” 上官诸侯拍桌而起,一脸兴奋道:“对!!就是这句,只要咱们能够找到鲲鹏神兽,回去能够跟王上复明,那么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上官侯爵听罢,惊愣良久,两眼惊直,嘴巴呆滞,回过神来方才开口道:“那个……大哥……你没有开玩笑吧?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吗?” 上官诸侯两眼放金光,一手拉过上官侯爵的手臂,好生好语道:“怎么会开玩笑呢?你和王父想要的则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御灵兽,而我偏偏就中意这雨龙,其实说到本质上,这两件事情并不矛盾,只要你能寻得天下最厉害的御灵兽,那这雨龙我就替昆阳谢过他二叔了!” 上官侯爵愣了半晌,方才反应怎么回事,苦笑一声道:“呵呵~~那么大哥这找寻鲲鹏神兽的事情就拜托大哥您了~我是没哪个能耐本事,要知道我在南湘住了一个月之久,别说是鲲鹏神兽的下落了,连一丝传言我都探听不出来半分,不过这件事我办不成未必大哥你办不成!以大哥你的谋略人脉和威望,这鲲鹏神兽没准过不了多久,就被大哥路子给找出来了~若是这般,如此甚好!大哥,二弟的鲲鹏御灵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老人家了~二弟这厢谢过,不胜感激!!”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登时一脸懵然,却没想自己的这个二弟好深沉的心思,一推二做五,就把这件事顺水人情推到了自己这里,还真是让自己应接不暇,手足无措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3章 举荐新人(上官诸侯心中已有黑市统 上官侯爵这一局做的漂亮,一推二做五,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上挂诸侯的身上—— 换言之,上官侯爵的意图已经够明显得了。 大哥,你不是看上我的雨龙了吗? 没有问题啊~只要你能够帮我找到那鲲鹏神兽,咱俩兄弟自然各得所需,你要雨龙去,我管你是真的给那昆阳所用,还是要留有私用那都是你的事情,我上官侯爵一概不管。 但是,前提条件下,是你必须想方设法帮我把这鲲鹏神兽找到,双手奉上给我交换条件,若不然这雨龙你想都别想。 上官侯爵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上官诸侯再傻也能够分辩出,子这个弟弟的话意如何。 听话听音的本事,这是在上官家必须掌握的技能,聪明人永远不会把话说的很明白,而是说一半留一半儿,第一是为了给对方留足了脸面,而是给自己留一定的余地。 所以,跟上官的人打交道,首先你必须要有一个能够体察人心的脑子,才能够够的级别跟上官家的人,站在一个平台上说话。 上官诸侯登时两眼无神,一脸难色道:“二弟……这个鲲鹏神兽,那么厉害,就算是你大哥我有本事找得到,也未必有本事能够入手的了啊!我若是有你的武功,还有担心这个吗?” 上官诸侯也不是吃素的,此番博弈,两个人都在针锋相对,看似笑脸相迎,实则huǒyào味十足。 上官侯爵又拎起壶,缓缓而下,亲自给上官诸侯斟茶倒水,诡秘一笑道:“大哥这话就谦虚了,你老人家是深藏不露,给我这小辈留着面子不是?其他的不说,你看看你的手下,哪个不是青龙军一顶一的高手,你的手下尚且如此,大哥你就是过分谦虚了不是?大哥你是不爱人前显摆,给我我们这些做弟弟留足了颜面,想来若是你一出手,我上官侯爵还不得靠边站吗?” 上官诸侯听罢,脸色一紧,转而虚迎着笑意道:“二弟你这是在那大哥开玩笑吗?我不爱出手,那是在藏拙,到底我年长你几岁,人前若是出手输了阵势,我的脸面不久丢尽了吗?旁人不知道我,你还不清楚吗?” 上官侯爵笑容迎上,意味深长道:“还别说,多年没有跟大哥教交手了,你的实力如何,上官侯爵还真是不敢胡加揣测。” 上官诸侯嘴角一抽,笑意勉强,心中寒战—— 这家伙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已经觉我的真实实力,这是在试探和提醒我吗? 上官诸侯到底做贼心虚,自然听到了这里,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话里话的意识到底是字面的意思,还是一语双关,自己都不敢想象。 上官诸侯冷静头脑,告知自己,现在自己唯一能够的就是欲盖弥彰,赶紧把这件事给忽悠过去,绝不能够再让上官侯爵察觉更多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上官诸侯端茶而饮,心中斟酌,不加回应上官侯爵的话,故装思索姿态。 良久,上官诸侯饮茶而下,心中已经做好了筹谋,方才缓缓开口道:“二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放心这件事,大哥现在不还能够给打包票,但是我可以许诺的是,尽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 上官侯爵听罢,脸上登时笑容满溢,双手奉拳而上,兴奋至极道:“那么二弟就此谢过大哥,侯爵静候大哥佳音!” 上官诸侯微微一笑,双手举杯而上。 人家两个兄弟倒是算计的极好,算来算去都算计到了天么一族的头上,一个垂涎雨龙,一个窥视鲲鹏,明明是人家天门的资源,上官家的两个公子哥,大言不惭分工分赏,相谈甚欢。 关于御灵兽的问题,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 上官家的两个公子哥,各自端杯而上,饮茶之间,各自怀揣心思。 一杯放落,上官侯爵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大哥,有件事二弟劝你还是早做筹谋——” 上官诸侯也放下了手中杯子,故装疑色正浓,实则已经猜到了上官诸侯的心思。 上官诸侯回应道:“二弟,所言何事?” 上官侯爵缓缓道:“大哥,这黄世良死了,现在黑市统领的位置悬而未决,大哥是否心中已有所属?” 上官诸侯一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良久,皱眉凝额,略有苦色道:“老实说,这个位置的人选不好定夺,我身边的人不好介手,你身边的人你不方便介手,这黑市你有监管大权,若是用了旁人,只怕你用不顺手,若是用了你自己人,王父疑心病重,他又不放心,确实不好办。” 上官侯爵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大哥分析的极有道理,这件事确实不好办,老实说大哥,这黑市不好管理,鱼龙混杂,高手众多,若是管理不善,他们结党群起,很多麻烦事接踵而至,黑市是咱们权门和天门的纽带不假,却也是咱们安插在南湘的一颗定时zhàdàn,随时都可能引爆,这一步棋走不好,权门和天门关系破裂,到时候引征战,王父还是要归罪于我,所以大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二弟这个雷顶了多年,就算无功也没有过,我自允在管理黑市一职上勤勤恳恳,不敢怠慢半分,即便如此,王父还时不时得敲打侯爵一番,总觉得侯爵做的不够多,侯爵愚钝,还请大哥指点迷津,该如何去做才能够做到王父满意呢?” 上官诸侯脸上凝重,心中暗喜道:活该你小子,所谓位高权重,高处不胜寒,你以为今时今日为何这般?若不是你哥哥我时常找人在黑市闹个事情,调教你为先…… 上官诸侯心中戏码足,脸上却还是维持着一副为弟着想,仗义大哥的姿态凛然。 上官诸侯思索多时,缓缓开口道:“你看这样如何?既然谁人插手都不利于黑市工作的开展,不如就派一个王父的亲信来此出使黑市统领一职如何?” 上官侯爵皱眉疑虑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呢?派个王父身边的亲信,大哥心中可已有合适人选?” 上官诸侯一本正经,一字一眼道:“东——方——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4章 诸侯发怒(诸侯生气,教育上官侯爵 “东方影??” 上官侯爵故装疑惑,好声询问道—— “大哥为何举荐此人?我知道他是王父的心腹,但是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东方家最厉害的谍战统领,只听说他是东方家嫡出长子,一表人才,功夫了得,人如其名,来无影去无踪,如影随形,鬼魅武技,权门最神秘的一个人……” 上官诸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姑息长叹道:“二弟说的没错,对于东方影我是跟你一样,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王父似乎特别忌惮咱们这些兄弟跟他手下亲近,尤其是如同东方影这样的重要人物,王父向来倚重权臣,有时候对权臣的信赖,甚至于更甚于咱们兄弟,我想若是他最器重的权臣,来此黑市要职任职,凡是有什么事情都及时向王父汇报,这也倒是避免了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觉得如何?” 上官侯爵故装姿态,低头垂眉,思索斟酌,表现出多有不愿道:“大哥,你看其实我觉得吧,既然我是监管黑市的家臣不假,总是把一个王父身边的眼线安插在我身边,这个感觉吧……到底不爽,那东方影算个什么东西?能比得过我手下东方朔吗?虽说他们都是东方家的子弟,我手下东方朔倒是更加可靠稳妥些,你看……大哥能不能跟王父美言两句,就让东方朔来此任职……” 此话一出,上官诸侯登时翻脸,严厉正经道:“二弟你这话说得就不对!这权门虽说是咱门王父一手创立的,但是很多关系上王父也要考虑周全,你也知道在东方家,那东方朔是什么地位?若是王父过分抬举一个天门庶出之后,你可想过后果吗?我知道你的打算,想用自己的人在黑市一手遮天,也好找到那鲲鹏神兽的下落是吧?”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脸色突变,既尴尬又难堪。 上官侯爵连连道歉,告饶不止:“大哥大哥!!你别生气啊,二弟这本也是想躲个懒,找个自己信任的人,管理黑市,哪里想得了这么多啊?” 上官诸侯斜睨冷眉,冷冷道:“你小子啊~~让怎么说你是好呢?心眼最多!!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这些你倚重东方朔的事情,权门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东方朔这小子命好,能够得你赏识,连他那卑贱身份的母亲也跟着提了位置,但是人要学会知足,别忘记这小子的出身,他可是天门之后,即便能力再强,也不可重用!父尊那里用谁多不会重用天门之后,我们权门只信任自己人,关乎血种不纯的外家,只可用不可重用,这个道理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上官侯爵小心陪笑,可怜无辜道:“是是是~~大哥你这是干嘛呢?不就是二弟的一句玩笑话吗?用得着这般大动干戈吗?你气着身子,二弟也担当不起啊!!来来来,二弟刚才说话冒犯,千不该万不该说了咱们权门的忌讳,大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小弟过不去了!!大哥你赶紧来喝点水,我道歉,我承认错误,都是我的错!我改还不成?” 上官诸侯不动声色,接过上官侯爵双手奉上的茶水,低头吹茶,掩面而饮。 上官侯爵眼看这形式,自己果真是“惹”怒了上官诸侯,登时大声不敢喘一口,可怜楚楚地低头不语,可谓可怜极了。 上官诸侯余光瞟到了上官侯爵,这脾气该也过了,该讲的道理也讲清楚,是时候见好就收了。 上官诸侯放下手中茶盏,哀哀一叹道:“侯爵伴君如伴虎,咱们的王父是这世道我见过最精明,最深谋远虑的王上,他的想法你永远猜不透,咱们明知道他讨厌什么,不喜欢什么,为什么还要顶风作案呢?” 上官侯爵垂头丧气道:“那不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吗……” 上官诸侯刚才平息怒火,登时再度燃起—— 上官诸侯勃然大怒道:“你小子是不是没事就喜欢给我找事呢?黑市不是你上官侯爵的一个人说的算,只有王父安插一个他认为信任的人,你小子才算安全!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王父不清楚吗?我劝你一句,比故作聪明,免得引火zìfén,不得善终!咱们王父对待自己亲儿子什么态度,还用我强调吗?咱们五弟是怎么死的?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你还不引以为戒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彻底给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无生气,苦着一张脸,惯会演戏。 上官侯爵这演技堪称一绝,一副失望沮丧,又不敢得罪自己哥哥的可怜小表情使然,倒是让旁人瞧不出来任何。 上官诸侯气急败坏继续教训上官侯爵道:“你小子给我记着,你我的荣宠皆来源于咱们王父,王父说咱们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咱们就是万人敬仰的王公贵族,王父若是说咱们是一文不值的阶下囚,你我便沦为囚奴受万分白眼,千人唾弃,侯爵你比我有本事,但是大哥劝你一句,莫要忘了本分,逾越族规,到时候咱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侯爵低眉顺目,可怜可惜道:“大哥提醒的极是,侯爵谨记在心,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官诸侯眼看自己气场碾压上官侯爵,心情莫名是舒爽,这方缓缓站起身来,欲要离开。 上官侯爵赶忙站起身子,紧跟其后,好声好气道追随道:“大哥这是要走吗?我让人送你回去?” 上官诸侯甩袖立身,一手抓过茶台上的红色密文卷轴,藏于自己的袖管之中,冷瞥一眼回眸而去,摆足了官架,冷冷道—— “不了!我跟你住的驿馆不在一家,我在南湘城东‘莲蓉观’入住,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那里找我,这几日我也会着人打探一下关于鲲鹏兽的消息,你也好生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别动不动就动些歪歪心思,你可明白?” 上官侯爵连连点头,态度谦虚,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 “大哥放心,刚才大哥的话,侯爵谨记在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侥幸心理,还请大哥多多提点侯爵,关键时刻就该给侯爵当头一棒,让侯爵好好醒醒神!别在本质的问题上犯糊涂——” 上官诸侯轻叹,一手拍了拍上官侯爵的肩膀道:“哎~你不记恨大哥就好,你要记得你我本是一母同袍的兄弟,在天门我能帮的也就只有你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5章 侯爵审问(上官侯爵审问东方朔家事 上官侯爵态度谦卑,可怜告饶,站起身来,紧跟上官诸侯身后,将其送到了戏馆的门口。 上官诸侯走到了自己副官身边,副官敬礼而上,他连一眼都不看,回眸一眼犀利而去,略带训示道:“就到这里吧,今天我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凡事多考虑考虑,你可明白我的话?” 上官侯爵拱礼而上,毕恭毕敬道:“是——大哥的话侯爵谨记在心。” 上官诸侯轻叹道:“回去吧,搅了你的好兴致,戏子不错?这一出戏《十面埋伏》,我也喜欢看。” 上官诸侯说着瞄了一眼一同守在门外的司徒兰,有意点拨道。 司徒兰一身花旦锦缎,妆容精致,宛若女子,不分真假。 自然,司徒兰听到上官诸侯这样的称赞,自当沾沾自喜,欠身还礼,兴高采烈道:“司徒兰谢过上官大公子的夸赞,若是上官大公子喜欢,来日兰儿自当登门拜访,专门给上官大公子唱上一个专场。” 上官诸侯一眼不在多分给司徒兰,略显高傲,自认为此等下人还不够格跟自己搭话,夸赞两句不过是寓意提醒自己弟弟,要安分守己。 上官侯爵怎么会听不出上官诸侯的话里话,赶忙低头哈腰,连连示好道:“大哥若是有兴致,这也不必急着走,司徒兰唱腔曲艺相当了得,何不跟弟弟一起在这里看戏品茶,一谈人生?” 上官诸侯微抬下巴,摆足了官架,冷冷道:“不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改日再来捧场司徒大公子的曲艺。” 上官诸侯再次风礼而上,毕恭毕敬道:“既然如此,那么二弟就不强留大哥,恭送大哥!” 上官诸侯点头应声,神气十足,走路带风而去。 看着上官诸侯带着浩浩汤汤一行人马理性的身影,上官侯爵目送远去,心头尚且松了一口气,登时脸色一变,一本正经,严厉冷厉,转眸一瞬,脸色突变。 上官侯爵的眼神相继在司徒兰和东方朔之间游离,他思索片刻,方才开口道。 “司徒兰今天就到这里,你先退下,我有话单独跟东方朔。” 听到这里,司徒兰心中不悦,又不敢明里直接忤逆反抗上官侯爵,低头欠礼,小声应声道:“是——” 上官侯爵又递了一个眼神过去,而后脚步稳健,向戏馆走去。 东方朔应势,紧跟其后,不敢怠慢半分,走进房门之际,不忘转身左右拉过房门。 看到这里,司徒兰心中吃味不少,主上这样独独把自己给支走了,到底找那个呆瓜干什么呢? 还关起来门独独把自己给隔离开来,这种感觉实属不爽!! 即便如此,司徒兰也不敢再次作,心不甘情不愿,激怒了怒火,甩袖而去。 上官侯爵走到了原先自己坐的位置上,东方朔心中大概已经了然,此番主上会跟自己谈及什么话题,毕竟在他伺候上官诸侯二人的时候,上官侯爵偷偷地给他试了一个眼神,示意走出房门的时候,找个理由换个场地,时刻密切监视屋内的一切。 东方朔跟在上官侯爵的久了,自然自己主上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东方朔便心领神会,主上的心头之意。 送进来一壶茶水之后,东方朔出门在外,找了一个借口,说是给两位主上备点差点去,躲开了重重耳目青龙军,东方朔一个纵身飞跃,跳到了房梁之上,小心翼翼掀开瓦片,听从主上的吩咐,密切监视屋内的一切动向。 上官侯爵缓缓而坐,举杯而上,低眉拨茶,一脸正经道:“刚才我和大公子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 东方朔直立而站,对立而望,缓缓点了点头。 上官侯爵吹茶闻香道:“那你可有什么感想?” 东方朔低眉思索片刻,不敢胡乱说话,缓缓又摇了摇头。 上官侯爵轻笑,轻轻抿了一口茶,将其茶杯放在一旁,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轻靠,脸上微敛。 “东方大人,那你可知,我以为再为你争取黑市统领的位置,而成为你仕途最大的阻碍是谁,你也可清楚?” 东方朔低头不语,良久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上官侯爵自知道这东方朔少言寡语,不喜暴露自己,但是关乎天门东方家的事情,自己必须要清楚来龙去脉,毕竟通过一个人的家室,和生长环境,自己方才可以做出判断,这个人是否可以重用。 上官侯爵其实之前也有调查过关乎东方两兄弟的事情,有些听闻,若是不从当事人嘴巴里确认一下,上官侯爵很难做出判断。 上官侯爵意味深长道:“东方大人,凭良心说你觉得我这个主上大人,对你如何?” 东方朔登时一惊,一脚上前,单膝跪落在地,双手奉拳而上,忠心示上,掷地有声:“上官主上待我不薄,你对我的恩情,便是东方朔这辈子竭尽心力也回报不尽。” 上官侯爵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其要害道:“那么东方大人,为何不跟我坦露胸怀,你们两个兄弟的事情,从未见你跟我提及半分!之前东方影入我麾下,我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双胞胎兄弟,那家伙的易容术可谓是神出鬼没,骗了我一阵子,直到五年前我一次偶然机遇,我才知道你们两个是一母同袍的双胞胎!有些事情不追问,不代表我不上心!我这是再等——再等你们两个有一个人跟我来说一句实话。结果呢?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口径一致,心有灵犀,连对待主上我的态度,都可以做到同步同心!!五年了!五年的时间,你们兄弟俩还真是沉得住气!竟未曾有一人来跟我解释任何,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你主上我到底是有多大的心,既然可以一点都不关心不理会吗?” 听到这里,东方朔紧张不知措,连连低头赔罪道:“主上!主上!!你听我说,不是我们兄弟俩不愿给你说这些,而是有些事情,家丑不可外扬,我是……我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啊?” 上官侯爵姿态冷酷,一脸冷傲淡淡道:“你自己思量吧,到底是你那个家不像家的虚伪家族利益重要,还是效忠权门,对天门尽忠尽职,尽言尽责重要!老实说你的家事我不该过问,但是现在这件事关乎着你和你哥的仕途和立场的问题,这个问题我就不得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6章 家族秘事(东方家不可告人的秘密) 事到如今,东方朔已然知道,自己再隐瞒家事便是在酝酿大祸,显然这上官侯爵的多疑的心思,在上官诸侯举荐东方影当黑市龙头老的的时候,一触即,若是自己再不帮衬着哥哥辩白两句,只怕这上官侯爵百分百在怀疑自己哥哥忠诚度。 东方朔左思右想,不敢胡乱说话,思索良久,方才敢开口,回应禀报—— “主上大人……我……我不知道该谈何说起我家的家事,我和我哥这辈子的夙愿,都是因为我们的母亲是天门之后,就是因为这样的不纯正的身份,我们在东方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上官侯爵故装生气,不予言语,且听着东方朔言辞如何,自己心中有杆秤,会对实事做出判断。 原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 东方朔的母亲是风长疾的外孙女风月华,虽然不是南宫家的姓氏,但是却实实在在继承了南宫家的血脉。 一次机遇,东方家家主东方明陪同上官王上出使南湘,参与天门权门议事会议, 竟没想,东方明初入天门兰阁,就被天门女修风月华的花容月貌所吸引,一见倾心。 风月华也是被东方家主的英俊容貌,大气姿态所吸引,之后私下里两人一同赴西湖,踏游春,花前月下,吟诗作对,男女之情正浓,风月华在东方明归去东苍之际,已将自己全部交付给了东方明。 一对男女,虽然心有所属,难舍难分,却各自立场,各司其职,不能结合—— 即便此二人对对方有多少不舍和依恋,在大义和民族利益上,两个人都选择了各自的立场。 风月华怎么锁也是天门三品阶的金灵俢士,天门的女修身负重任,不能够与俗世男子欢爱,风月华含泪而别,送走了自己的爱郎。 本以为露水情爱,一瞬间的火花,灿烂而又难忘,这一辈子一个爱人,让自己刻骨铭心便足以,以后的日子,便是那暗无天日的修炼和抛弃俗世。 风月华却不想,那一次的完全交付,竟埋下了不堪重辱的后果,仅仅是一晚上的欢爱,风月华就怀上了东方明的骨肉。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民族利益,风月华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最后下定了决心! 这天门缺了一个自己风月华,还有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这样的精英人才,而自己若是没了肚子里的孩子,就这辈子彻底跟母亲这个身份无缘了…… 天门不缺自己一个风月华,而肚子里的孩子,却只有自己一个娘亲!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风月华下定决心,出逃南湘,一路艰辛向东走,终于逃到了东苍,欲要投靠东方明,把自己已经怀孕的实事,告知于孩子他爹。 东方明其实早已经有家室,只无奈家中悍妇是权门上官家的五小姐,仗着家族背景雄厚,飞扬跋扈,骄纵任性,根本不把东方明放在眼中。 东方明私下里见到风月华,听说她怀有自己的骨肉,兴奋激动之余,心头更是千头万绪,头疼脑热。 自知道家中悍妇厉害,若是让那上官五小姐知道自己去天门一趟,竟然勾搭上了天门女子,那自己日后的日子别想安生了。 可是这天门的骨血是何等尊贵的骨血,多少权门男子梦寐以求的神力,竟然白白送上门来,给自己增添了一个不可估量的未来实力,东方明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 待价而沽,一边是权门强势背景,一边是天门不可估量未来势力,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是非要兼得就必须玩一些手段! 东方明专门给风月华辟了一处院子,声称先让她安心养胎,待她诞下胎儿,不论男女东方明必然会给她一个名分。 风月华自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为了能够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做人姬妾又如何呢?只要自己能够母子平安,其他的都是小事。 东方明金屋藏娇,风月华安心养胎,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东方明时常会来风月华的院子转转,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和骨肉,哪里又不担心的道理? 况且家中悍妇凶悍,天天趾高气昂,任性骄纵;这样对比,风月华通透懂事,知书达理,花容月貌,这样对比,是个男人心中就会有所偏颇。 渐渐地上官家五小姐越觉得自己相公行迹诡异,长长以公务繁忙为由,归家的时间月老越少,五小姐心中疑虑越浓重,方才动用自己娘家的力量,调查追踪自己相公的行踪。 自然,风月华的事情败露,上官五小姐气的那叫一个火冒三丈,欲要作之际,突然想到了一个阴毒的点子。 上官家的武大小姐脾性太坏,搞得东方明根本不愿意跟她亲近,夫妻房事,也是例行公事一般,毫无情趣可言,没有了男子的恩宠,这哪里来的孩子呢? 上官家五小姐再恨再恼,也没资格作,不管自己娘家背景有多强,到底自己有短板让东方家拿捏着—— 上官家五小姐嫁到东方家三年有余,仍然无所出,老实说连上官家都脸上无光,更别提这上官家的五小姐。即便自己在如何闹腾,自己的亲哥哥上官王上,也要顾全大局,不可能因为自己妹妹的不受宠,就打击东方家族。 若是东方明一脑之下,决议纳妾,那妾室还是赫赫有名天门女修,即便是自己的兄长大人,也不能阻拦半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五小姐登时偃旗息鼓,冷静下来,筹谋划策。 不多时,上官家的五小姐也传来怀孕的喜讯—— 待风月华诞下东方影的时候,刚好也是上官家五小姐的诞下男婴的时日…… 后面的桥段有些俗套,上官五小姐杀母取子,将那东方影占为己有,而那风月华被杀手喂了毒药,扔到了乱葬岗去。 而那上官家五小姐千算万算,竟没有算到家,这风月华可是那风长疾的外孙女,风长疾家族遗传,代代双胞胎出世。 上官五小姐派去的稳婆做贼心虚,做事慌乱,只接生抱走了双胞胎中的老大,而这未出世的老二,就在母体中无人察觉,被人扔进了乱葬岗中。 风月华常年习练修武之术,并非凡胎肉体,灵气护体,一般的毒药上不了她分毫。 被扔进乱葬岗的风月华,使足了最后一丝气力,咬着牙关,屏住了气力,生出了自己肚子里的第二个儿子——东方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7章 身世之谜(东方兄弟的身世谜底就此 东方朔说到这里,已经有几分哽咽之意,回想当初的场景,东方朔历历在目,心头一根大刺扎的自己鲜血淋漓。 生罢东方朔的风月华自知道自己遭此厄运,全是因为上官家的女子太过阴险狠毒,自己论其心机,争不过那上官家的五小姐,东方家门那是高门贵府,自己还未登堂入室,差点害的自己连小命都不保。 天门自己也是回不去了,毕竟当初自己痛下决断,为了肚子的孩子,不惜以放弃神籍,一路逃窜来投靠东方明,结果呢…… 风月华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绝境——现在的风月华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到怀中的握着拳头什么都不知道谁的正想的东方朔,风月华哀哀一叹,所想自己已然已经没了退路,唯一能走的就是碰碰运气,去找找自己的外公,想想出路。 为了刚出生的东方朔,风月华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一路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外祖家。 风长疾常年修养修武之道,面色红润,寿如松柏长青,见到自己的外孙女落魄而归,手中抱着一个襁褓,什么都不用说风长疾已经明白了一切。 自己的外孙女历劫情关,已经够凄惨,若是再自己多问多说,只会引得对方更加伤心欲绝。 纵使全天下都要遗弃自己家外孙女,自己也不会放弃她,到底这是自己女儿身上掉下的肉,她有错老天惩治她已经够了,自己绝对不能够在她伤口上撒盐。 风长疾哀哀一叹,一手摆过,差遣自己家的小厮去收拾房间,只怕日后自己的外孙女就投靠落户这里了。 虽然说自己的府苑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说到底风长疾也不过是南宫家的一个入赘女婿,自己的夫人也在征战沙场的过程中,战死沙场,以一个武者的荣誉了却了自己的一生。 自己的几双二女各自走上自己人生的路,就剩下自己老头子孤苦伶俐,无依无靠了去…… 这风月华归来,无疑给风长疾的咸淡无趣的生活带来了一丝生趣,尤其是东方朔这个讨喜的小家伙。 东方朔原名不交东方朔,风长疾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风长乐,寓意希望这个孩子,天天快乐,无忧无虑。 风长乐虽然是男子,并没有继承天门的灵脉,却意外地继承了东方家霸气血脉。 风长疾从小调教东方朔习武,这小子也到争气,更是一个习武的好苗子,小小年纪就能够很快地掌握武学基础,在风长疾的有力调教和专门培养下,这小子不多时便开始开武气的特殊训练。 风长疾虽然对霸气武功绝学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他有自己独到的调教方式,自己从前创始一脉的“七伤南拳”算是后继有人了,风长疾在东方朔十一岁那年,便开始教授自己毕生武学典故。 绝没想,东方朔这小子虽为灵气,可是霸气横生,短短三年的时间,他已然熟练掌握了“七伤南拳”的套路和拳理,而通过开霸气之余,东方朔运用自己独到对武学理解,意外地将“七伤南拳”的拳理诠释更加到位。 “南拳”的套路短小精悍,结构紧凑,动作朴实,手法多变,短手连打,步法稳健,攻击勇猛,常伴以声助威,技击性强。南拳讲究桩功,以练坐桩为主,还有丁桩、跪桩等,除此之外还有练药手、打砂袋、铁砂掌、点穴功、童子功、罗汉功、青龙功、排打功等。 东方朔不怕吃苦,小小年纪就给自己的训练加量,不用旁人督促,自律性极强,闻鸡起舞,勤学苦练,挥汗如雨。 风长疾第一次看到“七伤南拳”竟然可以用除了灵气以外的方法打法,那一拳霸气飞出,一拳定音,威力十足。 “风长乐”渐渐长大成人,虽说风长疾家中不缺衣食,可是风长疾也不娇养着自己的子孙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性子。 所想,虽然这“风长乐”在家中苦练武艺不假,可是总归是井底之蛙,见不得外面的市面。 风长疾寻思这个问题良久,这娘俩儿来自己门上一住就是十三年之久,风月华懂事家中事务,这几年她里里外外操持着,倒也是听合乎自己的心意;“风长乐”也乖巧,尊重自己的这个外祖公,勤学苦练,自己看着欣喜。 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自己总是这样把这“风长乐”养在家中,不见识外面的市面也不是一个事情不是? 想到这里,风长疾寻来了自己的儿子,风月华的叔伯,南湘“长虹”镖局的当家人——南宫长虹。 风长疾表明了自己的意向,南宫长虹明白,便带走了“风长乐”,跟随自己身边,有意栽培对方,让其跟着走南闯北,押镖行运,多多见见世面,多认识一些武道名流。 风长疾领走之际,跟娘亲道别,风月华心有不舍,嘱咐儿子道:“长乐,出门在外记着不要强出头,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你一定要记着你是风家的孩子,不管日后你碰到什么人,那些人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始终只能够是风家的人!你一定要将娘亲的话,谨记在心!” 风长疾年纪尚小,不知道这风月华此话何意,但是他懂事乖觉,连连点头,答应了自己母亲的要求。 母亲不愿说的话,他从来不多过问,因为这些年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的不易。 含辛茹苦拉扯自己,在自己外祖公家,母亲是怎样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模样,风长疾心中清楚。 自己更是不敢再面前提及父亲这两个字,一旦不小心说出这两个字来,自己母亲就控制不住的哗哗泪下…… 风长疾不管多说话,除了没日没夜的练功,他什么都不敢坐,什么都不敢问,这就是他生下来的宿命。 “风长乐”从此以后便开始了自己一路奔波,跟着自己的二爷走南闯北的日子。 然而在“风长乐”年岁十五的时候,生了一件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大事件,这件事便是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机缘巧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8章 兄弟偶遇(东方兄弟偶遇) “风长乐”{东方朔}十五岁那一年,押解一车货物从东苍到南湘送镖,一路行进还算顺利,眼看到了南湘地界,出了些状况。 东方朔押镖途径黑市之际,出现了突状况—— 突然之间从天而降一个黑衣人,东方朔心头一颤,眼看黑衣人黑布遮面,目露凶光,来者不善。 东方朔靠着自己两年的送镖的实战经验,足以断定此人便是劫镖之徒。 东方朔先制人,与黑衣人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一场恶斗之后,东方朔欲要一招猛拳出击,使出自己的外祖公交手自己家的武道绝学,一招毙命,收拾了眼前不善来者。 却没想,东方朔运气而,霸气显着,眼前的敌手突然眼中惊颤,左躲右闪之际,身手矫捷躲过了东方朔重拳出击,脸上的遮羞布却在同时,一同落了地。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对立而望,东方朔惊叱,双目圆瞪,惊恐万众。 东方影倒是有几分不以为意,因为早先见到过东方朔的颜面的他,惊叱劲头早已经过去了。 东方朔嘴角颤颤巍巍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从西头传来一阵喧闹嘈杂声,黄世良的打手军团如同一股洪流,凶恶来袭。 到了这个时候,东方朔似乎才意识到,眼前的黑衣人一手捂着腹部,脸色惨白,身负重伤。 看到这里,东方朔方才明白此番来龙去脉,这个跟自己长相一致的黑衣人,并非劫镖的歹徒,而是为了逃命而来,与自己不期而遇的谍战武者。 眼看西头来势汹汹之徒,东方朔来不及思考,一手拉过东方影,带着自己镖局队伍,藏到了街市后头,果断打开了飙车的之上的箱子,以迅雷之势,将东方影藏匿到了自己货物箱子中。 东方影躲过了一劫,待一帮凶徒打手盘问东方朔之后,东方朔鸡贼将其指引到了另一个方向,黄世良的打手队伍浩浩汤汤而去,东方影因为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待东方影醒过来之际,自己已经身处风长疾家中,伺候自己的养伤的人,不是旁人,便是自己的亲生的母亲风月华。 东方影微微睁开双眼,风月华情绪太过激动,登时泪眼昏花,双手抖落喂着东方影的汤药,散落东方影一身…… 东方影惊呆,待她反应过来之际,只觉得眼前的妙龄女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风月华知道眼前的东方影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是母子相见不敢认,因为她清楚一旦她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罹难将至,大祸来临,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得善终。 东方影本是常年在外出使谍战情报的工作,自然对旁人都持有不信任的态度,心中设防。 却在这眼前的妙龄夫人面前,不知道为何,东方影心中莫名的亲切感和依赖感,宛若一股热流,一触即,涓涓而来。 在东方影养伤的这段时日,估计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日—— 其实,东方影在东方家的日子不好过,虽然他是东方家的嫡长子,可是上官家的五小姐并非自肺腑对东方影好。 到底上官家的五小姐没有生养过东方影,再加上这是她情敌的儿子,自己若不是形势所逼,谁愿意收养这小贱种,充当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那些年的积怨,上官家的五小姐都泄在了一个孩童身上。 人前,东方家的大夫人介怀面子,不得不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以此堵住外界悠悠之口; 人后,东方家的大夫人脱下伪善的面纱,是积怨是仇恨,全都泄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可想而知,东方影这些年在天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人前显贵,人后生不如死。 所以,早些年东方影便早早入了部队,勤学苦练,资质身高的他,在武学造诣上远远超越于同龄人,成为同期权门弟子中人中翘楚。 为了能够院里本家东方大夫人爪牙的控制,他选择了最危险的部队,暗部谍战部队! 即便东方大夫人再大的本事,在guójiājīmì免签,她也不能够插手任何。 都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实则不全对,那些长年心智上受压迫的孩子,若是能够克服心中的魔障,内心的强大,足以震慑旁人。 这些年,东方影只是过得物质生活比自己弟弟好些,但是在精神生活上,他可过得远不如自己弟弟幸福。 留在风长疾家这些时日,东方影心思缜密,似乎已经察觉出来自己的身世有意,也隐隐约约感觉到,在南湘一处世外桃源处,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家…… 这些时日,东方影跟东方朔比试武功,争强好胜,全因为东方朔这小子脾性不好,自己的娘亲因为觉得亏欠自己太多,拼了命对自己好。 风月华有心补偿自己大儿子的时候,东方朔心中吃味,凡是都要跟这个不速外来者争个高下。 风长疾眼看东方影的容颜,心中已然有数,这个权门公子哥就是自己孙女的另一个儿子。 风长疾不多问,心如明镜,到底人年纪大了,阅历多了,在待人处事上,自然明白一个道理——关于有些敏感的事情,装聋作哑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东方影倒是很惬意跟自己这个弟弟,争强好胜,别看自己的弟弟身着布衣,却是品貌不凡,武功更是出众。 虽然东方朔蹩脚的霸气用法,让这个受过正统霸气训练的东方影嗤笑不下十来回,几番比试下,东方朔竟然不是东方影的对手, 东方影武技精良,再加上这些年来,不少出勤任务,日积月累的实战经验丰富,自然虐东方朔轻而易举。 东方朔恼火,却还是打不过自己的亲哥哥,天天憋气。 东方影难得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可贵的笑容,倒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便主动上前求和,亲自教授东方朔开行运霸气的用法。 东方朔听过东方影的点拨,竟没想聪慧灵敏的他,三下五除二就掌握了霸气的正确用法,首次激活了“七伤南拳”的拳刺,一招捶拳而去,挥势力,新奇舒爽之余,回眸一看,这一拳头可是实实在在打在了自己的哥哥身上。 东方影被这拳气来袭,东倒西歪,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回到了来之初的场景。 东方朔有生以来第一次,战胜东方影,登时兴奋之际,欢呼跳跃三尺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59章 试探身世(东方影试探东方朔的身世 东方朔一拳过去,完全无意识,竟没想自己第一次按照正确的霸气行运方式挥出了一拳“七伤南拳”绝学,这一拳拳风如厉,不仅仅伤及东方影,连周边的树木和山石转瞬间夷成了平地。 如此惊人拳气,连同东方朔本人也着实吓了一大跳! 东方朔惊叱万分,举拳与胸,旋转拳头细细观之,只见自己拳气成形,骨刺着现,而这一拳过去的威力,怎么会这般惊人呢? 所想,之前自己的外祖公只教授过自己有关霸气的基础行运方式,再加上“七伤南拳”玄妙的武艺,那个时候的东方朔已经觉得自己的功力相当了得了。 绝没想配合霸气内家修养方法的修炼,这“七伤南拳”竟然会挥如此奇效,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就在东方朔喜出望外之际,只听旁人传出连连咳嗽声,东方朔方才回过神来,转眸一看,登时吓傻了眼。 只见东方影一手抚胸,连口数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东方朔赶忙冲了上去,心中关心异常,脸上却不爱表达,故装姿态,好声没好气道—— “喂喂喂~~你没事吧?大哥!就你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过我的一拳呢?” 东方影苦笑一声道:“我怎么没有躲过你那一拳呢?只是你的拳气霸气外放,震慑四方,余威慑人,将我之前受伤的伤口给震离开了,旧伤复罢了。” 听到了这里,东方朔更加惊愕,这霸气威力还真是让人不敢小觑! 不过,现在自己最应该关心的是,眼前这位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的伤势。 东方朔二话不说,一手将东方影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一手揽着对方的腰身,欲要将其架起来的时候,东方影突然一声干咳,阻止道—— “咳咳咳,你等下,你这是要干嘛?” 东方朔一脸焦急道:“废话?!当然是带你回去疗伤修养啊!!刚才算我不对,曾没想那一招竟然会让你旧伤复,事不宜迟赶紧回去,让我娘再给你看看去!” 东方影按捺着性子,拖着虚弱的身子,劝阻道—— “等下,你先放我下来,我身子骨撑得住,我有些话要问你——” 东方朔不厌其烦道:“有什么话不能够回去再问吗?你的伤势要紧!” 东方影态度强硬道:“不!这话只能够咱俩兄弟在这里说的明白,回去根本没法开这个口。” 东方朔顿时疑惑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回去根本没法开口呢?” 东方影不语,低头沉思—— 这风家各个都是人精,自己在养伤恢复期间,不止一次向风月华和风长疾询问关于“风长乐”的事情,此二人口风紧的很,不是想办法逃避话题,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总而言之,东方影根本在风家人嘴里问出个所以然。 眼看自己的伤势渐渐恢复,自己再也没有继续待在风家的理由,东方影便有几分心浮气躁,关于“风长乐”的身世,自己好奇的紧,必须在临走之际,问出个所以然来!!! 今日时机,东方影故意制造,难得自己有机会跟“风长乐”以练功为由,东方影将权门精修的霸气习练方法,偷偷传授给了东方朔,为的就是进一步试探,自己弟弟体内的霸气,是否纯正。 果然,这一试探,所有的答案迎刃而解。 东方影这一拳挨得值了,至少在武技和拳气的继承上,他已经可以确认八成,眼前的“风长乐”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的亲兄弟。 东方影虽然心中有了断定,但是有些话自己还是要亲自问一下当事人,方可明了。 东方影知道“风长乐”不像风家人各个精明,这小子到底是年轻,处世未深,不谙人情世故之险恶,自然心志简单了些。 东方影哀哀一叹道:“你想知道关于你爹的情况吗?” 此话一出,果然东方朔就范,两眼惊颤之余,缓缓放下了东方影的身子,自己也跟着蹲落了下来。 东方朔疑惑更甚,但是心中的求知和希望占据他心情大半,毕竟从小到大,他的记忆中关于父亲的一部分信息是被直接抹消掉的,若是说他一点不关心自己父亲的信息,那是骗人的。 东方朔不提自己父亲,那是顾及母亲的心情,他乖巧懂事,但是不代表他一点都不思念好奇自己的父亲是谁。 东方影答非所问,并没有直接回答东方朔的问题,而是选择询问对方的信息。 “你今年多大了,生于何年?” 东方朔虽然好奇心强烈,还是被东方影牵着鼻子走,如实相告自己的的生辰和年岁。 听到这里,东方影心头一颤,果然如自己腿短一样,这小子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孪生亲兄弟,连出生的时日都和自己一模一样,除了时辰比自己小了两个时辰,其他全都对上了。 东方影心中激动万分,但是脸上却不表露任何,继续追问对方道:“你母亲跟你提过关于父亲的事情吗?” 东方朔眼神黯然失色,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的他,登时之间垂头丧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东方影见状,轻声一叹,对自己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满是心疼,却又不愿暴露太多的信息。 东方影左思右想,扬手一去,摸了摸东方朔的头,语重心长道:“傻小子别那么难受,你相信这世道有缘分的说法吗?有些人不管如何分离,即便被奸人算计,被小人苟害,失散多年,机缘到了,被缘分相羁绊的人们,命运总会安排他们在一起的。” 东方朔一脸迷惘,到底心志太过纯良简单,听不太懂东方影此话何意 东方朔一脸迷糊傻傻道—— “不是,影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长乐有点懵,你能直接跟我说明白吗?” 东方影苦笑一声,心中早已了然情形,只是无奈与形式,关于东方朔的身份,自己现在还不是时机如实相告,除了继续隐瞒下去,他别无他法…… 东方影思索片刻,方才开口道:“你果真想见你的父亲吗?” 东方朔想都不想,情急而,出于本能,连连点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0章 生长轨迹(东方兄弟生长轨迹大同小 素问,这孪生兄弟,有旁人无所能及心灵感知力,俗称心意相通。 东方影虽然已经试探出一二,八九不离十地认定眼前的“风长乐”就是自己的孪生兄弟,由于常年从事谍战工作的他,无形养成一个习惯—— 谍战者刀尖上跳舞的武者,做什么事情必须慎之又慎,关乎其微,看似不起眼的可能性,都可能改变事态的本质。 所以,在东方影这里,一丝可能推向原有理论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于是乎,为了确保东方朔的身份的真实性,东方影给了自己最后一个命题——心意相通。 若是眼前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风长乐就是自己的亲兄弟,那么他就一定能够做到跟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 想到这里,说时迟乃是快,东方影出其不意,一掌拍到了东方朔的胸腔之上。 东方朔愕然之余,自己已被东方影这一掌拍出了三丈之外。 东方朔反应过来,抚胸恼火,恶眼相看,绝没想着东方影一转眼的功夫,三跳两跳的早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空中弥漫在山野之间的回音道—— “你若是想要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就来找我!找到我,我便告诉你父亲的一切!” 此话一出,东方朔气急败坏,心头怒火横生,有一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 东方朔恼火之余,不过是因为东方影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却偏偏不告诉自己,卖着关子,吊着自己的胃口,并且以此取乐……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东方朔就更加怒火冲天,飞跳而去,寻声追击。 估计是被怒火掩埋了心智,东方朔便如这无头苍蝇一般,在山间乱跳乱蹿,竟然寻不到这东方影蛛丝马迹的踪迹。 要知道这东方影可是权门暗部谍战队伍中一顶一的高手,素有“蛊雕”之着称。 “蛊雕”乃是灵域之神兽,其性格特点为:凶猛狡诈,蛊人心智。 有书记载: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是食人—— 再往东五百里,是座鹿吴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但有丰富的金属矿物和玉石。泽更水从这座山源,然后向南流入滂水。水中有一种野兽,名称是蛊雕,形状像普通的雕鹰却头上长角,出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是能吃人的。 蛊雕善于伪装自己的形态,明明凶狠之相,却偏偏婴儿之声蛊惑人心,弱化人的心智,待他人被他表现所迷惑之际,一招制敌,再无回击之力。 东方影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向来的他,从来不以正面目示人,可根据作战环境和行事,来伪装自己的形态,取得他人信任之后,寻其软肋,找其弱点,一招重击,攻其不备,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自己弱点已然成为了自己硬伤,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东方影从来不以真心示人,在自己的生长环境中,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温情,更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情。 所以,就是东方家尔虞我诈的家族环境,培养出的嫡长子,除了虚情假意的伪装面纱之下,东方影只剩下“无情”以示众人。 在东方影眼中,所有人待他都是出于某种目的所在,这世道连自己第一眼认识的娘亲都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之外,对待自己也是像对待一件有用的物品一般,从头至尾,从未把自己当人来看过。 作为一个孩子,在母亲这里根本无从体会到了真情所在,从小成长的环境,冷冰冰无情无义,待东方影长大之后,他最讨厌自己嫡母的那一套人前一副嘴脸,人后一套作为,可是偏偏他也变成了这样的的人。 形势所迫,环境所造,东方影没得选择,只能够变成了一个最讨厌的人的模样…… 不过还好,就是因为东方影在自己嫡母的有力栽培下,才在谍战工作中,脱颖而出,业务能力超群,这都归功于他从小到大被迫调教的家族环境。 这两个兄弟也算是可怜可悲,从小都被压制天性和心智—— 东方影为了生存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性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事事小心,察言观色,别看他是东方家族的嫡长子,在他嫡母的心里,他的地位当真是两条狗都不如。 东方朔虽然生长环境比东方影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一样从小到大被压制了天性和个性。 从小寄人篱下,连同母亲都要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就更别提这拖油瓶的东方朔了。 东方朔多少次想问自己母亲关乎自己父亲的一切,但是他一看到母亲辛勤操劳,在风家里里外外操持,不敢有任何怨言…… 看到这里,东方朔就不敢再多说了什么,他心中知晓,母亲为了自己已经够不不容易的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做一个让母亲省心的好孩子。 东方朔就这样委屈着自己,凡是都憋在了心里,自知道自己母亲的不易,若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会徒增母亲的烦恼。 由此可见,从小东方朔就是一个不喜言谈,少说多干的好孩子,在自己的外祖公那里,他心里其实充满敬畏和惧怕的心情,到底自己外祖公一身正气,自己一个小孩子家与生俱来的对长者距离感。 但是小东方朔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必须要乖巧,要讨喜——只有在外祖公这里得到了认可,自己母亲的日子就好过得多。 所以即便是自己委曲求全,趋迎附和也好,只要自己肯努力,驳得外祖公的青睐,自己母亲的日子就好过得多,怎样都好。 两个兄弟虽然身处异处,却过着差不多的日子,大多是不尽人意,为了生存不得不委曲求全。 而现在,此番追逐打闹之余,东方影运气而,心中默默念叨:“湘水之上,槐树之下,你我相见,我就是你兄弟,从今往后,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你的娘亲便也是我的娘亲——” 一整天的功夫,暮色降临,湘水上游,槐树荫下,东方影阑珊背影,望水长叹。 突然之间,一个黑影闪过,拳气如厉,冲向河流—— 涓涓河水,一个拳气深坑深陷,片刻间水流淹没,滚滚而去。 到此,东方影嘴角微微一笑,望之河流,为之感叹道:“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 东方朔落地转身,一脸正经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东方影淡淡道:“什么实话?” 东方朔一字一眼道:“湘水之上,槐树之下,你我相见,我就是你兄弟,从今往后,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你的娘亲便也是我的娘亲——” 东方影勾嘴一笑,意味深长,更是心悦不已……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1章 兄弟筹谋(东方兄弟密谋自己父母相 东方朔两眼迸的火光闪闪,除了凶狠之外,更多是质问。 东方影不急不躁,回眸一声浅笑道:“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明白你我的身份吗?” 东方朔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疑影根深蒂固,自打这东方影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周边的人和事都生了微妙的变化。 母亲想来不喜多事,凡是外面招致而来之人,母亲则是能躲就躲,能避则避,还多次有意提醒自己,除了走镖营生之外,不要和外界的人有过多往来,免生是非。 东方朔谨记在心,但是对于东方影的降临,眼看这个男人,虽然只跟自己只有一面之缘,这种莫名而来的熟稔感,让他心乱不定。 本不是好事的东方朔,怎么都无法放任身负重伤,被黑市杀手追赶的东方影不管。 最让自己怀疑的是,自己母亲的态度—— 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不爱多管闲事的母亲,对一个来历不明的杀手,照顾颇为体贴,甚至于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看不过眼,嫉妒到眼红地步…… 东方朔心中有怀疑,但是他从小养成的个性使然,只爱看不爱说,凡是亲力亲为可以,多说无益,免遭祸患。 而此时此刻,东方朔心中所想为何,一丝不落,全都跑到了东方影的心头。 东方影走上前去,拍了拍东方朔的肩头,缓缓张口道:“你心中所疑没错,你我本就是兄弟二人,而且是一母同袍、亲密无间的孪生兄弟!” 东方朔眉头微微一皱道:“你怎会知道我心中所想?” 东方影嘴角一勾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心头所想呢?” 东方朔强词夺理道:“我不知道你心头所想啊!!!” 东方影轻嗤一笑,慢条斯理道:“湘水之上,槐树之下,你我相见,我就是你兄弟,从今往后,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你的娘亲便也是我的娘亲——” 东方朔愣之,无言以对,登时低头凝思,不知该如何解答。 东方影见状,轻声一叹道:“弟弟,你不用再猜疑了,我已经打听过了,风家世世代代出双生子,你母亲风月华就是双生子之一,她的妹妹风月茹本也是天门明武士,后来跟一个天门外家子弟私奔去了,在渭水河畔一个村落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此二人恩爱不久后就诞下了一对双双女儿,后来此二人因为天门遭难,不得不归门反抗鬼门势力,不幸战斗中阵亡,两个双生姐妹就剩下咱们娘亲一个人了——由此可见,风家世世代代出双胞胎的预言,一点也不假!” 东方朔抬眸相望,凝眉咬唇,心中不敢再继续盘算,因为不管自己心中所想什么,眼前的男子都了若指掌,并且应对入流,与其这样让别人猜透了自己的心思,还不如自己老老实实如实招来。 东方朔缓缓开口道:“你果真是我的兄长?” 东方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果真!” 东方朔讪然追问道:“那……那……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咱们……咱们父亲又是……又是何人……” 东方影不愿蓄意隐瞒,可是在自己还没有把这一局棋阵不好之前,自己不会跟东方朔透漏任何信息来—— 东方影故装姿态,一脸难色道:“弟弟,我就问一句,你相信哥哥不?” 东方朔抿了抿嘴,又是低头凝视良久,狠了狠心点了点头。 东方影轻叹,不知道为何,特别喜欢东方朔这般好懂,却有不好事的个性。 东方影继续道:“你想见咱们父亲不?” 东方朔这次连想都不想,条件反身性地狠命点了点头。 东方影见状,心中有数,继续反问道:“那你想不想让咱们父母在一起,咱们一家四口团圆呢?” 东方朔微微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一次他不想刚才那般坚定的点头应对。 东方影心头一紧,好声询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咱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吗?” 东方朔想了半晌,终于忍不了开口问道:“大哥,你倒是跟我说觉实话,曾经那些年咱们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母亲如此恨绝呢?实话说吧,你不知道这些年,咱们母亲是怎么撑过来的,她从来不允许我在他面前说一个关于父亲的字眼,我若是不小心提及了,她就泣不成声,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东方影听罢,心头一颤,很是心疼自己母亲这些年承受的一切,一想到家中嫡母狠心毒辣,城府深行事恶劣,东方影就算不去调查,也大致可以猜到想当年,自己亲身母亲都经历了什么。 东方影到此姑息长叹,哀哀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妥善回答了东方朔的问题。 东方朔张口道:“弟弟——老实说父亲母亲那些年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咱们出身的时候,老一辈的恩怨,咱们不曾参与,也就不好说什么,不过大哥可以跟你打包票的是,这些年父亲甚是想念咱们母亲,一提到母亲的名讳,他就僾见忾闻,抚今怀昔,再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走进咱们父亲的心头……” 此话一出,东方朔双眼微颤,似乎被东方影的话所感动,所想不管怎样,自己的父亲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这就够了。 东方朔轻叹道:“那么大哥,你的意思是?” 东方影缓缓张口道:“以前我和父亲不知道你跟娘亲还活在人世,而现在不同了,既然你们还活着,就该体体面面地活下去,你小子是我的亲弟弟,总是躲在天门外戚家不合适,是该认祖归宗的时候了。” 东方朔不懂东方影再打算什么,这样说的有的没的话,他听不太明白。 东方朔一脸疑惑道:“大哥,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东方影仰头一瞬间,双眼明眸,一手拍在东方朔肩头道:“你小子不用懂我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今日的话,是你我的秘密,一个月后咱们父亲便会来这里迎接你跟母亲荣归故里,认祖归宗,但是在这之前,你不能够跟身边任何人透露任何,尤其是咱们母亲,若是她知道了,只怕这辈子你就再也见不到咱们父亲了,你可明白?” 东方朔眉头皱得更紧,不知其意,却心有神会——自己的哥哥,绝对不会骗自己任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2章 借力打力(东方影利用自己身份之便 东方影确定过东方朔的身份后,便也不在这风长疾家中多逗留,其实他身上的伤势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他迟迟不肯离开的风家最重要的大概就是因为东方朔的缘故。 现在东方朔的身份问题已经明了,东方影完全没有再在风家待下去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自己得赶紧把东方朔和自己母亲给接回东方家,毕竟东方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嫡母现这个实事的话,只怕会为了掩盖当初的真相,动了杀机,先下手为强。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东方影一刻也在风家待不下去了—— 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关于黑市的重要情报,自己若是回去将此情报上报上官王上,肯定是要封赏嘉奖,趁着这个时机,自己就可以跟父亲提条件。 上官影心中筹谋已定,回到来天门后,偷偷将此情报告知自己的父亲大人。 东方明得知自己的情人不但没有死,还给自己又添了一个儿子,这样消息了来得太过突然,惊喜之余,东方明多少有几分忌惮,除此之外东方明更多是谋略…… 这些年来自己家的大夫人在府中交横跋扈惯了,东方明忌惮她上官家五小姐的身份不假,可是夫妻这么多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改自己长性。 谁家公主病时间久了,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当东方明知道了东方影并非是这自己家大夫人的亲儿子,一想到想当初自己亲人惨遭毒手,差一点连自己的二儿子也跟着去了地府之中,这可怕的可能性,上光明不能够再忍气吞声,姑息下去。 上官影如实相告,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就在风长疾家借助,若是不早日接回府上,自己的弟弟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因为镖局工作之便,经常游走在东苍和南湘地界儿,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嫡母先现了东方朔的踪迹,后果不堪设想。 东方明自然明白自己大儿子的意思,这件事得赶紧办,还得瞒着自己大夫人偷偷进行。 东方影因为黑市一案中,截获情报,揪出了鬼族的暗鬼,成功将黑市的前任统领给拉下来马,也为黄世良成功上任黑市统领的位置,开刀铺路。 东方影所在的谍战部队,全部要求金罩护面,除了上官王上能够能够见此人的真面目,其他人等不管是怎样的高位,都不可面见暗部谍战部队人的真面目。 所以,连同东方家任何一人都不曾知道东方影的身份。 东方影屡破战功,成为上官王上委以重任的谍战奇才,深得王上人心。 上官王上亲自册封东方明暗部统领之位,并问之他有什么要求? 东方影不敢明着给自己的弟弟和母亲要封赏,因为他清楚自己王上是何等多疑的个性,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并非是王上的亲妹妹,而自己则是天门灵族之后,以后连同东方家都要跟着一起倒霉。 为了家族利益,东方影不得不欺君瞒上,装作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也不甘心自己的娘亲和弟弟流落在外。 想到这里,东方影欲擒故纵,故意将辞官文书递给了王上—— 东方影正是盛世,能力显着,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谍战人才,国家的栋梁之才,上官王上怎么可能批准东方影辞呈? 上官王上召见东方影,问其缘由,东方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一五一十道来—— 东方影原话是这样说的:“启禀王上,家父东方明这些年虽然跟母亲伉俪情深,膝下子嗣稀少,独独只有我这一个嫡长子,东方影愿意不遗余力道为国效力,只是我作为东方家的嫡长子,一直出入生死边缘,谍战工作乃是我青龙军重中之重的工作,东方家中子嗣稀少,母亲身体这些年一年不如一年,父亲和家母感情交好,一直不肯纳妾,若是有一天东方影战死沙场,东方家的血脉就此断绝,这该怎么是好呢?东方影自知道国事家事不可两全,自古忠孝不可两全,还请王上体恤家臣难处,这暗部大统领除了我东方影还有他人可以胜任,但是东方家没了我这个儿子,香火就断绝了……” 此话一出,上官王上大致明白了东方影的意图,登时敛目审视,心中盘算。 东方影这小子是在跟自己打哑谜,上官王上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家妹飞扬跋扈,任性骄纵的个性。 这丫头只怕是舍不得自己的心头肉,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再加上这些年她在东方府上霸道管了,东方明又是个软柿子,介于自己的面子,不敢管教自己的妹妹。 只是国事当前,这丫头太过小性子,只顾自己的家族利益,这一点上上官王上不开心。 内有国哪有家?女人还真是头长见识短! 看来是该找个人掣肘一下自己妹妹在东方家的位置,也好让她知道自己该做一个女人该有的德行! 想到这里,上官王上意味深长道:“东方上将你起来,你的顾虑亦是你母亲的顾虑,这些年你母亲在东方王府的作为我也是有所耳闻,既然身子骨不好,就让她好生调养着,你父亲大人现在身子骨好,正当年是该那一方妾室为你们上官家开枝散叶!” 东方影听罢,心中暗自乐呵,脸上却表现出惊恐哑然,双目惊瞪,讪讪然道—— “王上……王上……不是……不是!家母不是那个意思,家母是想让我在家中多陪陪她而已,家母和王父的感情甚好,若是强行纳妾,这只怕家母会……” 上官王上轻哼一声道:“会怎样?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反了不成?东方影你给我听好了,从即日起你家父亲东方明爵士,必须在一个月之内,纳一房妾室,不论身份高低贵贱,能够生养就成,这妾室在你们家能够给你填几个兄弟,也是好的!这样你和你娘亲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你娘亲可在府上好生教养你的兄弟姐妹,不会孤苦寂寥,你呢,就可以放开拳脚,为我国效力!如此甚好——” 此话一出,东方影惊叱,脸如死灰,跪地告饶道:“王上……王上……东方影错了……还请王上的收回成命啊!!!” 上官王上一言九鼎,威严霸气四射,微微一侧眼眸,冷冷道:“下去吧,一个时辰后,圣旨就会传到你们东方王府王府去——” 东方影一脸苦相,又不敢违抗圣旨,连连磕头告罪之后,方才讪然退下。 走出皇宫大门,东方影褪去一脸苦色,取而代之则是微微一勾嘴角,诡秘得意笑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3章 侯爵盘问(真相水落石出,侯爵心中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算是对东方兄弟俩的身世有了全面的了解。 虽说当他第一次见到东方朔的时候,就觉得稀奇,因为东方影虽然是父亲的亲信,但是曾经也是出自于自己的麾下—— 东方影最早进步的青龙军训练营便是上官侯爵慧眼识英才,从层层筛选出,挑拣而出的军中翘楚。 东方影在上官侯爵手中带了三年之久,便被分配到了其他的军营中,几经辗转最终在暗部非机动部队中,彻底挥出东方影的实力。 东方影常年出入敌营,扮演卧底密探的角色,尤其是在黑市这么多年潜伏,利用职位之便,他还真的御灵神兽——蛊雕灵兽。 这灵兽像主人,一点不假,蛊雕像极了东方影的本尊,再每一次传递消息的过程中,蛊雕狡黠聪慧,夺过层层耳目,将情报安全送达权门集中营。 而这一次成功绊倒了黄世良,无疑再次证明,东方影精湛的谍战手段。 上官诸侯再如何聪明,只知道可以去拉拢东方影本人,谁人不知道东方影现在上官王上炙手可得的红人,谁人不想凑上跟前去,蹭蹭一下热度。 而真正睿智的则是上官侯爵,打蛇打七寸,拿人拿弱点! 上官侯爵早就察觉出东方家两个兄弟关系不正常…… 旁人不知道东方影的真面目——因为谍战工作的特殊性质,东方影为了保护自己真实身份的安全,想来都是以易容术示人出面,每次给东方影易容之士,必是那手艺高超的司徒兰,亲自执手绘图人皮面具,赠与东方影。 而上官侯爵最清楚这东方影的长相,毕竟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兵,儿时的骨相已经形成,即便长大后面相会有变化,可是人骨相与生俱来,不可能改变很多。 当上官侯爵第一次见到东方朔的时候,心中暗自一惊,虽说传闻这东方家的嫡庶儿子长的有几分相像,可是这相像度也太高了些吧? 那个时候,聪明敏感的上官侯爵已经有所怀疑,但是城府深沉的他,不动声色,表面微笑,私下里已经开始派人打探东方朔的身世了。 当上官侯爵听说东方朔的母亲是风长疾之后,心中的怀疑越强烈起来—— 再后来上官侯爵又打听到,自己的小姨夫曾经有过一段风流韵事,金屋藏娇了一个天门美人,那个时候惹得自己家的小姨横醋乱飞,天天找事,若不是那个时候赶巧小姨有了身孕,只怕东方姨夫没好果子吃…… 这一件件一桩桩线索都摆在这里,上官侯爵敏感察觉,大胆设想,细思极恐,把所有的线索的串联起来,竟是一个可怕的结果来…… 上官侯爵没有证据,也不敢胡乱定论,但是通过形式分析,自己当务之急,必须马上拉拢主东方朔这个棋子,因为日后此人对自己的展仕途,势必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果然如此,上官侯爵拉拢东方朔,抬举风月华的这一步棋走多了,虽然可能得罪了自己家的小姨不少,但是却实实在在抓住了东方影的短处。 在男人争权夺势的世界里,女人不过也是一个棋子,嫁人这一步棋,不是联众就是制衡,无疑这两步棋,自己家的小姨都没有走好,几年过去了,除了在东方家撒野蛮横,搅得东方家鸡犬不宁,后院起火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大作用。 对于自己这个五妹,上官王上除了纵着忍着,就剩下躲着烦着,可谓是眼不见为净。 东方明又是一个耳根子软的软柿子,让自己的媳妇拿捏打压的连口气都不敢喘一声,若不是这东方明的基因好,能生出来如同东方影这般出类拔萃,又争气的儿子,只怕东方家族势力,就此没落了…… 东方影一人带动了东方家族的一个家族的利益,曾经人前贤良,人后卑鄙的东方大夫人,今时今日也得忌惮着自己家的大少爷,尤其是这小贱人的亲娘和亲弟弟,荣归故里之后,上官家的五小姐更是清楚世风日下,自己的日子大不如从前。 东方朔又被上官侯爵给重用,成为上官储君人选的左膀右臂,东方家族势力再次崛起,绝不是靠联姻,而是靠男儿铁打的实力。 东方朔到底是一个忠心护主,不敢存有私心之人,即便明知道哥哥千叮咛万嘱咐,人前绝不能够暴露自己家族关系的秘密,但是在上官侯爵面前,东方朔还是没有把住最后的底线,将自己的家底都撂了出来。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听得入神,一手搓唇,所有所思呐呐道—— “相传因为你和你哥是嫡庶之别,你俩关系不和,这也是东方影交代你的是吗?” 东方朔已然跪地不起,小声怯怯道:“是的……主上!我哥也不是有意要隐瞒这样,因为……因为我哥说了,关乎他身份的问题,虽然不光彩,但是木已成舟,怎么说自己也只能是东方家的嫡长子,虽然他不喜欢大夫人,但是大夫人也养了他这么多年,知恩图报是做人的最基本的准则,况且王上是一个心思敏感之人,若是他知道当年大夫人为了争宠,杀母夺子之举,也不会放过他的家妹,大夫人降罪,东方家族利益受损,东方家各个都要受牵连,所以关乎我大哥身份的问题,对外我都是三缄其口,绝不多说!况且我大哥本就是从事谍战工作,他的身份对外是一个谜,没多少人见识过我大哥的本相,所以……主上……我……” 上官侯爵听到此,轻声一叹道:“好了,我明白了——你起来吧。” 东方朔实在,人不敢起身,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主上!东方朔有个不情之请——” 上官侯爵不用东方朔说出来,自己便可知晓他心中所想。 上官侯爵先夺人道:“我知道了,关于你们东方家族的事情,我谁人都不会提及半分,这件事情我烂死在我的肚子里,这点你大可放心。” 东方朔听罢,方才松了一口,他知道上官侯爵虽然腹黑,但是也不失是一个君子,只要他答应的事情,决然不会反悔,出尔反尔。 到此,东方朔适才缓缓站起身来,在站起来的过程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4章 朔求侯爵(东方朔跪求上官侯爵) 上官侯爵不动声色,一眼犀利而去,一手托额,斟酌筹谋良久,略有埋怨道—— “东方朔——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呢?” 东方朔低头认错,态度卑微道:“主上,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关乎家门安危,又和我哥的仕途直接联系,最重要的是,这种不入流的话,东方朔实在难以开口,恐怕误了上官主上的的耳朵……” 东方朔这个理由倒是也合情合理,毕关于东方家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不仅仅是东方朔一个人要承担的结果,若是此事暴露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试想,上官王上若是知道自己重用之才,实则是天门之后,更是自己妹妹欺上瞒下的结果,东方影别说是仕途了,只怕他连小命都不保。 东方家因为知情不报,欺君罔上也要被此株连。 自然这种事情,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妙,尤其是如同上官侯爵这种身份尊贵,又是上官家的爵爷。 上官侯爵完全可以理解东方朔的处境,但是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上官侯心中筹谋,步步算计,自己的哥哥为何会非得推荐这东方影当黑市的统领大人,只怕这又是哥哥故技重施,圈套诡计所在。 东方影之所以一直没有暴露和东方朔一母同袍亲兄弟关系,大致就是要因为他的职务关系,谍战部队的人员,越是高位越是要做好保密工作,这样才能够保得自己一世周全,更是为了谍战工作的更好进行。 而现在上官诸侯突然推荐这东方影出任黑市龙头老大的位置,看着明里是胜任了东方影的职位,实则是把他往死路上推—— 上官侯爵轻声一叹:“你可知道,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只怕过不了多久,你们家门的那些丑事,就得公诸于天,你和你哥再说嫡庶之分,可是这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长相,是骗不了的周遭人的眼睛的。就算你们俩个演技再好,对外声称嫡庶不和,有心之人,观之察之,盯着你们兄弟俩的一举一动,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你们俩真的不会露出丝毫的马脚吗?” 此话一出,东方朔眼神一颤,惊慌弥乱,细思极恐,这件事情若是暴露了,只怕…… 一想到这里,东方朔心头慌张,说时迟那时快,霍然跪倒在地,哀哀苦求。 “上官主上!!上官主上!!!你得帮我们兄弟俩啊!!!!这件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根本不是我们兄弟俩可以意料的!!!!!求上官主上,给我们兄弟俩指一条明路。” 俗话说的话,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东方朔什么都不顾了,跪得彻底,求得恳切,全是为了自己家族利益和上官影的性命和仕途。 上官侯爵皱眉无奈道:“东方朔,你跟我了这么长时间,凭良心说,我对你们兄弟两个人怎么样?” 东方朔双膝跪地,低头凝噎道:“对我们兄弟俩不薄,主上的知遇之恩,便是对东方朔如同再造父母,没有主上的提拔,就没有现在的东方朔。” 上官侯爵目光内敛,长叹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出来了,总是要有人来承担后果的,你和你哥绝对不能够两个人同时在市面上抛头露面,你可知道你们两个人的身世,将会成为旁人打击苟言你们最好的武器,谁让你们两个兄弟现在风光无限,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红极一时,所谓人红是非多,红极一时,红眼一众,你们得来风光之时,必有妒忌之徒背后苟言一片,众人捧你悦你,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记恨和自卑,旁人夸你赞你,也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为了能够一脚把你从巅峰位置踢下去,让其自大和膨胀的障眼法!有几人是真心待你,你能够分辩的出吗?” 东方朔跪地不起,低头不语,满眼悲怆和绝望。 上官侯爵继续道:“你以为我大哥实在提拔你哥吗?你以为他不知道是你哥从内力瓦解了黄世良的势力吗?你是不是还存在侥幸心理,认为我大哥不知道在黄世良临危脱逃,给了他致命一击的人是谁呢?你好好想一想,为何那么多适合黑市位置的人,我大哥不举荐,偏偏就非得举荐你哥呢?难道这些都是机缘巧合吗?” 此话一出,东方朔双眼微闪,上官侯爵一语道破梦中人,将其中关窍全都说了出来。 上官侯爵此举再明显不过—— 一来,提醒东方朔前方有危险,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明白自己的位置; 二来,挑拨东方家和自己兄长的关系,到底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兵,怎么可能让自己兄长三言两语的举荐之词,这些共全都落在了兄长的身上。 兄长不管是不是有意挖坑设计东方家,但是在现在局势看来,上官诸侯绝对是有意要拉拢的东方影的意思。 所以,在自己兄长下手之前,自己必须要让这一对兄弟俩明白自己的立场。 自然,自己所言所语,表面上是威吓震慑东方朔之意,而上官侯爵的实际意义则是通过东方朔和东方影双胞胎机制,把这些话都传到东方影的心里去。 东方朔心里承受压力,比不过自己的哥哥,自然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一字不落都传到了东方影的那边。 东方影远在东苍,自己弟弟突然传来的信息,着实也吓他不轻,当他得知,自己即将被上官诸侯举荐,接手黑市统领一职的位置的时候,出于本能的他,暗自心道:不好,若是如此,只怕自己家事不久将来就会成为东苍的一颗定时zhàdàn,随时被引爆。 东方影赶忙回应东方朔,问之:弟弟,你先别急,你问下主上,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他足智多谋,肯定给咱们兄弟俩一个出路。 东方朔心中有数,这方小心翼翼张口求问道—— “上官主上……我们兄弟俩在欺瞒这件事情商,确实有所过失,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请主上给一条明路,我和我哥该如何补救,亡羊补牢?” 上官侯爵一眼冷厉,慢条斯理道:“明路倒是没有,唯有死路一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5章 出谋划策(上官侯爵给东方兄弟指了 上官侯爵略显生气,语调平和,言辞犀利道。 “明路倒是没有,唯有死路一条——” 此话一出,东方朔倒抽了一口冷气,讪讪然抬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已经停止了跳动。 东方朔大气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道:“主上……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上官侯爵轻叹,俯下身去,一手拍了拍跪倒在地的东方朔,姑息长叹:“东方上官,你们兄弟俩这次玩得太大了,你若是早些时日告诉我这件事情的话,我尚且还可以跟你们想象补救办法,事到如今唯有一死了之,欲盖弥彰,方可解决你们东方家的困顿之局。” 东方朔双眼惊滞,心头一紧,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心理,咬牙求之—— “上官主上……上官主上……我……我该怎么做?真的……真的连一点补救……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吗?” 上官侯爵缓缓坐起身来,一手整理另一只手的衣袖,低眉敛目,漫不经心道——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补救不补救呢?为时已晚——你们兄弟俩不是可以心意相通吗?你们商量一下,到底谁去黄泉路上赴死合适,此番境遇,东方家只有一个儿子可以活命!若不然东方家族全部都要受株连——” 听到此,东方朔面部呆滞,登时之间垂头丧气,绝望之际。 他心中所想,斟酌挣扎,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东方朔心中默念几行字:大哥,在我东方朔有幸之年能够遇到你这样的大哥,算我三生有幸……以后咱们娘亲就拜托给你了,东方家还得需要你来支持,二弟别去,心中无憾,勿念! 这算是东方朔心中弥留遗言,无人可讲,全部一字不落都传递到了东方影的心头。 东方影这边惊慌弥乱,心头大喊阻止道:朔弟,你别想不开,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你跟我好好的!!就算要死,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在前头,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你少做傻事!! 东方朔心中了然,东方影即便如何劝阻阻拦,形势如此,自己不得下定决心,唯有自己一死,方可保全哥哥一世周全,唯有自己一死,东方家才可安全无忧。 现在唯独只有自己是多余的,自己一人的性命,换来一个家族的周全,自己死的值了! 东方朔缓缓扬起自己的右手,运气而,手掌间颤颤巍巍抖落,绝没想…… 绝没想自己在生死攸关一瞬间,却也是个懦夫,原来能够活着不仅仅是一种勇气,还需要过硬的运气。 东方朔——你生来就是不幸将至,你故去还算是有那么点价值,最起码以你一人性命,可换取一个家族周全,你还在犹豫什么? 眼看东方朔一掌气蓬勃,凶恶而去,即将扑面而去,说时迟那时快,上官侯爵一手掷去一杯茶水,不偏不倚泼向了东方朔的脸上。 东方朔惊醒,一脸莫名茶水袭来,东方朔抬头相望,断然猜不出自己的主上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上官侯爵侧眸而去,缓缓开口道:“你果真可以为了你哥的性命,自行了断吗?” 东方朔迟疑而顿,细听自己主上言下之意,大概是自己的主上回心转意,事情到底有了回旋的余地…… 东方朔心中慌乱,略有兴奋之意,赶忙应声连连点头。 上官侯爵继续问道:“你哥的意思呢?就是任你自生自灭?自行了断?东方影还真是人如其名,对得起他无情无义的名号” 听到这里,东方朔登时来气,一时气急,张口为自己的哥哥狡辩道—— “不是的!主上!!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刚才他还阻止我,不让我去赴死,他说要死也是他这个做嫡长子的去死!!至于以死谢罪的意愿,都是东方朔一个人的意愿,跟旁人没有任何关系。更是跟我哥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请上官主上明鉴!!”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嘴角微微一勾,却以最快的速度掩饰过去,脸色依然漠然道—— “好一对重情重义的兄弟,既然如此,就看在你东方朔这般看重兄弟手足的情义上,这一次我冒一点风险,可以帮助你们兄弟两个人,但是你们兄弟一人,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你俩可愿意?” 东方朔疑惑,这上官侯爵阴晴不定,他不是今日才知道,只是今天的主上的大人意外反常。 东方朔一脸疑惑道:“代价?什么代价,还请主上明示——” 上官侯爵故弄玄虚道:“你们兄弟俩现在最让人产生误会,以此为题苟言的是什么?” 东方朔所有所思道:“是……我们兄弟俩的这张脸吗?” 上官侯爵意味深长道点了点头道:“对啊~问题出在哪里,就针对问题,给出对策便是——” 东方朔越清凉,略带试探道:“主上的意思是……让我哥和我其中一个人,换一张脸是吗?” 上官侯爵意味深长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说呢?唯有此计,方才能够解决眼下困顿局面。” 东方朔眉头皱得更紧,抿嘴问道:“不是……上官主上,那司徒兰不是经常跟我易容换貌吗?让他给我哥再换个容颜不就得了嘛?” 上官侯爵鼻息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起伏不定,似乎略有气意,只叹眼前的小子脑子这般不灵光,榆木疙瘩一个! 上官侯爵缓缓开口道:“这一次易相并非易容——易容只是改变人的面相,而这一次则是要改变一个人的骨相,骨相改变,命格改变,你们兄弟俩的面相我着人算过一卦,是独孤面相,虽说是双生子却只能够存活一人,若是两人强行留世,必然酿成大祸,双双赴死。只要你们兄弟俩愿意异相,改了一个人命格,另外一个人就会安然夺过劫难,你们两个人考虑下,到底谁来做这个改变?” 东方朔再次惊愣,心中疑惑,耿直跪立,思索斟酌。 东方影感应到了自己弟弟心中所想,在东苍这边心思也没有闲着,考虑良久,东方影暗自心道—— 朔弟,别犹豫这个改变我来做,毕竟你在东方侯爵身边伺候甚久,抛头露面的时日比我多,旁人都认得你的脸,而我的脸,又有几人会顾及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6章 易相正骨(上官侯爵坚建议东方影易 东方朔心头一紧,听罢东方影的心语,回应道: 哥哥,这样合适吗?你可是在上官王上面前露个脸的人啊!若是有一天他看到你的脸变了模样,王上心思诡秘,难道他会不会怀疑呢? 东方影轻声一笑,胸有成竹略带苦涩回复道: 朔弟,你放心吧!因为谍战特有工作性质的缘故,我每一次面圣的时候,都是易容而去,并非以真实面目示王上,并且王上也不介意我这般,老说我们这些手下到底长什么样子,上官王上根本不在意,他只认他亲自给我们谍战部队颁的谍战使的手章,换言之,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稍微高级一点的棋子罢了,我长得如何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况且王上防备心很强,在我汇报情报的时候,从未近身王上半步,这样说来,我比你更适合去改头换面,易相正骨。 东方朔轻叹,不急于回复自己哥哥任何,而是缓缓抬头,将自己心中的另一个疑问宣之于口—— “上官主上,我有一个疑问,你说的那改变骨相和我哥之前改变皮相有什么不一样吗?” 上官侯爵举杯而上,清口慢饮,放下手中的茶盏道:“骨相改之,命格改之,这是永久更改面相的异相术,而东方影大人之前为了谍战工作,不得不改头换面的易容术还是维持他曾经的命格,所以你们兄弟两个人劫难,再所难免。” 东方朔低头思索片刻,继续问道:“那么易相术可有什么风险性?还有若是我们兄弟俩个非要出自一人易相,主上认为我和我哥谁跟合适?” 上官侯爵身体向后轻靠,敛目而望,开口道:“易相术并非是我权门擅长,若是说天地四门,谁有这本事改人骨相,换人容貌,逆天改命之人,非天门所属,你说这异相术有什么风险性吗?你想一想把一个人的面貌从内到外,改头换面,就相当于挫骨扬灰,拔筋正骨,你觉得呢?” 此话一出,东方朔心头微颤,如此危险之举,怎么可能让自己哥哥来行刑呢?若是一招不慎,丢了性命这该怎么办呢? 东方朔皱眉咬牙,心中忐忑,张口问道:“听上官主上的意思,这异相术,就是拿自己命格来赌一场对吗?” 上官侯爵不语,低头饮茶,此番说法,大致如此,自己完全没有再继续解释的意思。 上官侯爵默认之余,另外也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你刚才问我,你们兄弟俩谁更适合做这个手术,我倒是认为你哥东方影比你更适合——” 东方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为什么?” 上官侯爵轻笑一声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还清楚自己的立场吗?你现在跟我着出出入入各大场合,所有人都已经认识了你的长相,你东方朔已经算是东方家的一个活招牌,虽然很多人都闻听你哥名声比你大,但是真正见过你哥的人又有几人呢?这一次你哥若是要接任黄世良的位置,就是从暗水之处,浮水而出,他的身份就此公诸于众,以后他便再也跟这谍战工作无缘,就是明面上的公众人物,这个时机,便是最好的时机,东方应大人这个时候不易相,何时易相呢?” 到此东方朔心头更紧了,明知道此番凶险,若是让哥哥去易相正骨,这所要承担的风险,自己不敢想象。 东方朔低头不语,心头千头万绪,真的要让哥哥去冒这个风险吗?若是可以的话,这个残忍的易相术,自己愿意代哥哥受过。 东方朔心中明白,上官侯爵和东方影两个人人的所言得当,东方影确实比子更适合易相出世,可是这非常人能够忍受的手术,自己连想都不敢想…… 东方朔很了很心,再次问道:“主上,东方朔话多了,能够再多问一句吗?你可知道这世道谁人易相术最为高超吗?上官大人可有相关推荐和渠道吗?” 上官侯爵轻声一笑道:“若是说着易相术天底下谁人技术最高超,莫过于天门至尊纳兰鸢岫,次之她的爱徒纳兰吹雪,在易相术颇有造诣,凡是经过纳兰吹雪之手改骨相之人,过了恢复期之后,相貌超群,与常人无异,由此可将纳兰吹雪精湛地改骨换相之术。你哥哥若是想通了,我便万金重托那纳兰吹雪,为你哥亲自操刀改了骨相,你可这样可否?” 听到这里,东方朔不语,关于纳兰吹雪的传闻自己不是没有听过,天门第一鬼手,御灵气寒冰锥,改人骨相,手法高超,精妙绝伦,若是自己哥哥被此人亲自主刀改了骨相,倒也是让自己放心得下。 东方朔登时之间,双手扶地,连磕三响头,自当自肺腑,感恩戴德。 “感谢主上再造之恩,我和我哥日后必当尽心尽力孝敬主上,主上的不杀再造之恩,东方朔、东方影感激涕零!!” 上官侯爵睥睨而下,不急不慢地站起身来,双手扶起东方朔,缓缓而道: “好了!这件事情不可对外声张,只有你知我知你大哥知晓,这世道不可再有第三人知道!” 说到这里,东方朔热泪盈眶,两手颤抖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是!一切听从主上安排!” 上官侯爵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一手摆过,示意东方朔退下。 东方朔见势,告退而去,只留下上官侯爵一人独自凝思筹谋。 上官侯爵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仰视而去,独自品茶,回味无穷—— 所想,自己哥哥那边已经被给收买了,一个天门密保卷轴,足以让上官诸侯收敛的手脚,诸事小心。 上官侯爵百般聪慧,又怎么会不知道那黄世良出自何人之手,自己故意让天门查出三足金蟾兽的下落,就是再给自己哥哥的当头一棒,便也借了天门的刀,杀了上官诸侯的威风。 而关于东方家的两个兄弟,经过这一轮交心,东方朔只怕是对自己这个主上已经死心塌地,再无其他念想。 东方朔有些能力,可是在武技和谋略上,跟他那个哥哥比,差的不是一丝半点,而上官侯爵一直将其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各种抬举东方朔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所谓无情之人,必有至情之心,因为看尽世间知冷暖,看淡事态之炎凉,方才体会到了人间至亲至爱的真情所在…… 东方影无情无义,那是对待东方家的人,而对待自己这个孪生弟弟,他必定是要拼尽全力去保护! 所以,东方朔就是东方影这辈子最大的弱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7章 撒泼耍赖(武玄月不肯进天门满地撒 武玄月回归天门,竟没想这纳兰鸢岫不但没有责备她任何,而是责人送她会房梳洗打扮。 武玄月心中忐忑,总觉得这纳兰鸢岫突然友好对待自己,如此一反常态,一点都不想是她的作风——估计这会子功夫,纳兰鸢岫是正寻思着怎么折环着法磨自己来着……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止步不前,站在天门门口,踌躇不定。 纳兰鸢岫见状,回眸一望道:“纳兰真士,你这是何意啊?回到自己家,连家门都不敢进了吗?” 武玄月心颤,呵呵一声苦笑道:“不敢……纳兰至尊,咱们有话就在这说好了,我怕……我怕我这一进天门……你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放狗……那雨落不就成了瓮中鳖……”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掩面嗤声一笑,好声没好气道:“你倒是挺幽默的哈?纳兰至尊是这样的人吗?纳兰真士你就踏踏实实地跟着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姑娘回天门修养一段时日就好!” 这弥世遗孤不说还好,他这一开口,武玄月更加心惊胆战,不敢动弹—— 想来,之前鲲鹏兽丢失之事,不就是眼前这两个人合力而为,狠狠地套路算计了自己一把?难不成这两个人又准备故技重施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学月突然之间,一改常态,做出一个令人大跌眼眶的行为—— 武玄月左右一看,将目标锁定在天门外的朱雀高柱! 说时迟乃是快,武玄月二话不说,飞奔而去,奋力一扑,双手抱着朱雀高柱,嗷嗷直叫道。 “我不!我不进去!!把我玉龙还给我!!!那是我辛辛苦苦用命打来的!!纳兰至尊抢人至宝,索人灵物,天理不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惊呆了,竟没想武玄月会留这一手,什么脸啊面啊都不要了,公然撒泼卖野,丢人现眼不说,口中狂言乱吠,此番境遇哪里还有一个纳兰真士该有的姿态。 不过,这也怪不得武玄月这般—— 想当初,武玄月兴致冲冲跑到了南陵打猎饕餮,功成名就归来之时,等待她的不是荣誉和掌声,而是责难和牢狱之刑。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武玄月现在谁人都不相信,就相信她自己!! 纳兰鸢岫皱眉憋怒,自己的两个徒儿真真吓傻了眼,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弥世遗孤见此状,差点没笑破肚皮,却介怀着纳兰鸢岫的脸面,忍着性子走上前去,好声没好气劝阻武玄月。 弥世遗孤抬脚踢了踢武玄月的身体,双手抱背,两眼飘忽天际,连他一介布衣都有些嫌弃此时的武玄月,可想而知,此时此刻天门各位女修是何等心情。 弥世遗孤轻咳一声道:“喂喂!!你得了吧,见好就收吧,这纳兰至尊没有跟你脸子看,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是?赶紧给我起来!”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武玄月一想到之前在天门被人算计坑害的景象,现在谁人说什么她也是不听不信的—— 不就是丢人吗?自己武玄月从小到底没少丢人显眼,在家中被人阴险陷害的事情还少吗?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对付大房的那起子小人的呢? 呵呵,故技重施——对待小人的阴招,有时候就得明着来! 比不要脸谁不会啊!! 武玄月呜呜大哭,声势更大,这般故意,就是为了波及影响力。 “呜呜呜!!我不回去!若是……若是……纳兰至尊不给我一个说法……呜呜呜……我今天就磕死在朱雀神像前!!让老天给我做个见证……到底……到底……我纳兰雨落有没有做过天门的事情来!” 眼看武玄月不肯就范,这旁边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纳兰鸢岫实在没脾气,一手召唤纳兰若叶过来,俯身低语两句。 纳兰若叶听罢,转而合谷行礼,转身飞速向天门内奔去。 弥世遗孤倒不是讨厌武玄月这般,只是忌惮着纳兰鸢岫的余威,若不是这纳兰鸢岫在这里镇着场子,只怕这会子功夫弥世遗孤也跟着武玄月一同装疯卖傻,没事找乐呵去了。 弥世遗孤多人精的一个人啊!这一看纳兰鸢岫的脸色不对,惯会假装正经,好生说教武玄月一番—— “你个死丫头可以了啊!!呦呦呦~~这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你这演技真可以跟那司徒兰有一比~~~得了吧,赶紧起来,别说些有的没的!你丢人何尝丢的是天门的人,你自己的脸还要不要了?我都替你臊的慌!!” 武玄月爱理不理,继续装疯卖傻,哭喊叫屈道:“呜呜呜~~我才不管呢!!纳兰至尊还我雨龙!!!那是我血汗换来的灵兽!!!” 纳兰鸢岫脸色一沉,威慑十足。 弥世遗孤登时一惊,已经感受到了一丝危险气息,已经悄然飘至。 弥世遗孤心头一紧,赶忙加狠了力道,又狠狠地提了武玄月两脚,一脸紧张,小声嘟囔提醒道:“别闹了!你赶紧给我起来,纳兰至尊生气了,后果不堪设想!” 武玄月根本不买账,继续嗷嗷叫道:“你……你们都是坏人!!看看看,讲理不行,就开始武力恐吓了不是?这天门还有没有天理所在?欺负老实人!!”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顿时怒火尽消,看尽这武玄月丑态百出,还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自己是生气不假,可是看到这丫头能说会道,自作聪明的一面,竟不知为何,纳兰鸢岫突然觉得可乐得很。 到此,纳兰鸢岫冷眼相看,这丫头何等作妖,倒是无法无天,没人能收拾了她不是? 弥世遗孤哑口无言,竟然无言以对这丫头泼赖之词。 眼看这丫头灰头土脸,双手死命抱着朱雀高柱不撒手,又哭又闹疯疯癫癫,这般姿态,自己算是没招,除了举双手投降,再无他法。 弥世遗孤扯嘴可笑,无奈至极,缓缓蹲下身来,好声好语道:“我的祖宗,咱能不能正常点呢?这都天门口了,你这一路都挺正常,怎么偏偏到了天门闹起事来了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武玄月斜睨一眼,白眼儿上,突然之间把头蹭到弥世遗孤的衣角上,疯狂蹭势,恨不能把自己鼻涕眼泪,已经连上的灰尘全都蹭到了那弥世遗孤的身上! 弥世遗孤惊呆了,登时飞跳而起,破口大骂道:“我去!!你这是干嘛?纳兰真士你是真疯了吗?” 武玄月不以为意,继续在天门门口耍赖装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8章 啃食记忆(纳兰鸢岫放出了浮游虫啃 天门学府,世代出落仙子,出尘脱俗,仙风道骨,而今日—— 却没想,武玄月再一次以无赖泼皮之相,打破了天门的规矩! 纳兰鸢岫不动声色,横眉冷眼望去,武玄月在天门大门口怎样作妖折腾,哗众取宠。 武玄月才不管你什么天门脱俗,权门高贵,若是敢动了姑奶奶的小命,就是死磕耍不要脸,自己的节操胡乱扔一地,武玄月也认了。 弥世遗孤软磨硬泡,连哄带骗,连吓带蒙,各种劝说这地方趴着,抱着天柱不放的武玄月,显然无效。 这武玄月可谓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明知道这弥世遗孤是跟那纳兰鸢岫老妖精是一伙,画着套骗着自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人再蠢再笨,同样的问题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武玄月这次算是长记性了—— 在天门里,自己怎么算计都算计不过这纳兰鸢岫和弥世遗孤这两个加起来年岁一千二百多岁的妖精,索性自己就在天门门口闹一闹,让对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主!! 只是这通过自黑来达到威慑对方的手段,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等了半晌,武玄月大哭大闹,也算是喊累了,哭哑了嗓子,眼看这气势大不如从前,刚巧不巧,纳兰若叶带着身穿一身白衣素净的囚服的单灵遥呼呼生风而来—— 纳兰若叶这气喘吁吁,这一路小跑一个来回,事态紧急,提审犯人还要走必要的手续,若不是拿着纳兰鸢岫的手谕,只怕这提出来单灵遥此等重犯,七七八八手续下来,估计要浪费半天的时间。 而当单灵遥被纳兰若叶一路飞拽着,不由分说,对方也不给自己任何的理由,就这样火速赶场一般的揪到了门外。 单灵遥这刚喘上一口气,定睛一看,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小道士,双手扒着天门朱雀高柱不放, 单灵遥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脸木然而去,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分别向纳兰鸢岫和纳兰吹雪弯腰敬了一个合谷礼。 纳兰鸢岫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纳兰吹雪终于忍不了,彻底爆了,一个箭步上前,指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及身份胡闹的武玄月道—— “纳兰灵遥修士,赶紧管管你的姐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这可是天门大门外,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纳兰真士不要体面,咱们天门还要体面的!” 听到这里,单灵遥方才意识到,这在天门大门口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之人,竟是自己的姐姐——武玄月!!! 单灵遥一脸嫌弃,却有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说时迟乃是快,一个箭步重生前去,拍了拍早已经恼羞成怒,那武玄月没招的弥世遗孤的肩膀道。 “弥世公子,我来吧……” 武玄月喊扯了的嗓子,早已经变了音,却还是一命相抵,垂死挣扎。 弥世遗孤气的一手指着地上蛮不讲理的女人,浑身战斗,咬牙切齿道:“你……你……你好好管管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武玄月埋头恨骂,这会子功夫她什么都不管不顾,只要能够要来自己雨龙神兽,哪怕是以死相逼,自己也在所不辞。 “少来!!今天天门老子就是派来天兵天将给我也讲不沟通道理,若是不还我雨龙,我就在这天门门口住下了!!天门的人都不要脸,我还怕什么啊!!!!” 单灵遥见状轻轻一叹,缓缓蹲下身来,一手点了点的武玄月肩膀道:“姐姐……” 武玄月已经骂红了眼,管你是姐姐还是妹妹,谁人来都一个样! 弥世遗孤气得牙根颤,嗤笑怒骂道:“好你个纳兰雨落,原没想你是这样的人!你这一路飞来乖巧懂事,竟不知道你这心机使错了地方,在自己家门口撒泼卖野,给谁看呢?丢谁的人!!!” 武玄月听罢,冷笑连连,暗自心道:我又不傻,这一路飞回来,论身手我又不是你和纳兰鸢岫的对手,若不装的乖巧懂事点,我能在这天门口演着一出好戏吗? 我武玄月就是不要脸又如何?你和你那纳兰鸢岫你就老要脸了! 我呸!!要脸到趁人之危,阴人不待预警的!! 你们两个老不要脸给我武玄月玩阴的!!还不准我武玄月跟你们明着来吗? 鲲鹏神兽已经没了下文,这雨龙神兽是武玄月在天门立足的根本,眼看都到了天门门外,纳兰鸢岫这件事情竟然黑不提白不提了,摆明这是要把这件事情给含糊了过去不是? 不行!即便是不要脸,自己也要搏一搏!!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就来气,反正自己已经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纳兰鸢岫心如明镜,偏偏就不去亲自劝说,倒是要看看这死丫头能给自己作到何种地步。 单灵遥双手硬生生的掰过武玄月的脸,将其目光移至自己身上,略带喝令道:“姐姐!!你看看我是谁!!” 武玄月登时一愣,兴奋之余,恍然大悟,知道这是纳兰鸢岫的诡计。 武玄月故装姿态,硬是把头给别了过去,故装作没有看到单灵遥道:“你谁啊?管我干嘛??” 单灵遥愕然,这武玄月到底是怎么了吗? 这……这怎么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单灵遥跳蹿而去,故意跳到了武玄月的面前,非要逼着武玄月看自己一眼。 武玄月偏偏就不看那单灵遥,摆明就是故意耍坏。 而此时的场景,在单灵遥的加入后,变得更加荒唐起来,武玄月抱着天柱胡口乱骂,单灵遥左蹿右跳,引武玄月的注意力,而弥世遗孤也没闲着,站在一旁冷嘲热讽。 这天门口一群仙家不要太热闹,倒是让凡人过足了眼瘾,看戏不爽! 终于,纳兰鸢岫性子到了极点,眼看形势混乱,天门贵族惹人笑话,纳兰鸢岫不得不出手,了却此事。 纳兰鸢岫一手挥去拂尘,时间静止,所有人都停滞在这一个空间内,独独只有纳兰鸢岫可在在凝滞的空间中行动自如。 纳兰鸢岫飞梭而去,如同一道闪电,轻轻拍了拍弥世遗孤的肩膀。 弥世遗孤登时之间眼珠活络,身子骨也可灵活运动。 纳兰鸢岫低眸一眼,缓缓道:“把这丫头直接给我扛进天门,切记出入天门,一如既往,不可兜转,更不可侧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可明白?” 弥世遗孤不得嘟嘴抱怨道:“切!每次这种体力活都要我来干,连点福利都不给我,谁要干啊!” 纳兰鸢岫回眸一瞥,眼神带光,轻声细语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干呢?” 弥世遗孤一身寒颤,顿时失了方寸,低头小声道:“我敢不干吗?” 待弥世遗孤把武玄月浑身僵直的扛进了天门之后,纳兰鸢岫再次挥霍拂尘,无数只白色浮游虫,拖着长长仙气尾巴,穿梭在众人之间的脑海中。 待纳兰鸢岫解开了冻咒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恢复如常—— 而这个时候的单灵遥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左右手,有惊愕的看着天门高台之下,若有所思道:“我……我不是在天牢中吗?怎……怎么会在这里呢?” 殊不知,那纳兰鸢岫放出了的“浮游噬念虫”,早已经把在场所有人的片刻记忆啃食的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69章 送货上门(弥世将武玄月送回了房间 武玄月被弥世遗孤安置到了自己原先的闺房之中,弥世遗孤答应过纳兰鸢岫,放完人就走人,自然自己说到做到,在纳兰鸢岫哪里,弥世遗孤不敢造次任何。 临走之际,弥世遗孤侧眸一眼,趴在自己肩头的七王,问其所向:“你是跟着我呢?还是留在你小妈这呢?” 七王连想都不想,双手扒着弥世遗孤的头,意图明显,这是要跟着弥世遗孤一道离去。 七王多聪明的一只熊猫,自知道自己因为鲲鹏兽的事件,惹得武玄月不开心,即便自己后来做了再多弥补措施,到底曾经背叛武玄月的实事,就在这里摆着呢,自己没有脸继续留在天门。 眼看这情景,弥世遗孤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嘴角一勾乐呵道: “好你一个精灵鬼!我懂了,走吧!” 弥世遗孤正要转身抬脚离开之际,七王突然不乐意了,拽了拽弥世遗孤的绑头的法条。 弥世遗孤停步疑虑,缓缓侧眸道:“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七王飞游而去,蹿到了武玄月的床头,满心的心疼和不舍,小心翼翼的小黑爪子摸了摸武玄月的脸,继而俯身而下,亲了亲武玄月的脸,方才下定决心,转身飞去,稳稳落在了弥世遗孤的肩头。 弥世遗孤嗤笑一声,一边走去,一边跟七王玩笑道:“好你个小子,竟不想是一个痴情的种!哎……说来就来气!我何时可以像你一样,想亲就亲,想摸就摸呢?” 七王噘嘴恶眼,这爪子落在弥世遗孤的头上,毫不客气,胡乱抓来抓去,到底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自己的小妈怎么亲热都不为过,可是若是换做是旁人男人,敢动自己小妈一个手指试试! 就连自己的主人,也是一样!!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倒是由着性子任其胡闹去,毕竟不管是武玄月还是这七王熊猫,都是这弥世遗孤心头的一道光。 回想这一段时日,虽然很短暂,武玄月死皮赖脸入住自己的竹舍,但是这是自己这一生中,过得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光。 一家三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打打闹闹,拌嘴吵架都是常态,可是自己内心难得平静和舒心,只怕是因为住在自己对面的女子,是这个丫头吧……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时日,以后还会不会有呢? 弥世遗孤闭眼回味,即便是在如何不舍,缘分尚浅,滴水情缘,该结束的时候就是要结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一脚飞蹬而去,向纳兰鸢岫的书房飞去—— 天门外,纳兰鸢岫解开了众人的“冻咒”,大家惊醒之余,脑子里似乎已经空空如也,刚才到底生了什么全是一片空白。 这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跟在纳兰鸢岫身边久了,自然对于这种突然间被清除部分记忆的事情相当适应,醒来之际完全未有违和感,似乎见惯不怪了。 周围围观的群众醒来之际,也是一段迷茫,眼看天门无事生,便也不躲事,渐渐散去了围观。 只有这单灵遥傻乎乎的呆惊愣,脑子里一直努力回想,刚才到底生了什么,自己怎么脑子就突然间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到此,纳兰鸢岫不动声色,给纳兰若叶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继而纳兰鸢岫被纳兰吹雪搀扶着向天门内府走去。 纳兰若叶会意,缓步走上前去,扶起来一脸迷惘的单灵遥。 纳兰若叶语重心长道:“灵遥师妹跟我回去吧,你已经被纳兰至尊特赦,无罪释放了,你的姐姐纳兰雨落为天门又立了一个大功,除了猎捕饕餮神兽之外,她竟然还猎到了雨龙神兽,此番作为,实时缓解了权门施加的压力,有了雨龙神兽,咱们天门就可以shùnlìguò关了!” 听到这里,单灵遥漠然回头,一脸疑惑,虽然知道自己的好姐妹有办法有手段化解眼下危机,救出自己与囹圄之间,可是单灵遥脑子还停放在刚才突然消失的记忆中。 单灵遥缓缓开口道:“若叶师姐,刚才到底生了什么?我最觉得我刚才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似的!可是我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关于我是怎么从天牢到这里的所有记忆,全都不见了……若叶师姐,你来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好吗?” 纳兰若叶缓缓一笑道:“我的傻妹妹,有些记忆没有那么重要,就不要那么较真非要记得清楚,当务之急,你不想将你的姐姐吗?据说这一次她可是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呢~~” 此话一出,果然奏效,刚才还进入迷茫中的单灵遥,登时惊醒,一听到武玄月身负重伤这等字眼,满脸的不镇静,皱眉而问:“我姐姐呢?” 纳兰若叶道:“这会子功夫,应该已经回你们的房间了吧——” 听到这里,单灵遥面无表情,心中慌乱一片,也顾不上跟纳兰若叶打招呼告别,这边就腿脚飞快,一路疾行而去…… 飞落“竹苑”,单灵遥心急如焚,一路疾行跑去,眼看武玄月躺在床上,衣裳褴褛,灰头土脸,面如死灰的平躺着,登时心中咯噔一声响。 单灵遥心头弥漫一股不想气息,这走到这里还感受不到自己姐姐的气,这……这……这真的如纳兰若叶所讲的一般吗? 单灵遥迟疑了,这迈向床边的腿脚越慌忙,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急速。 就在单灵遥暗自心补,武玄月如何在战场上奋不顾身杀敌万千的场景,心头更颤—— 武玄月那丫头向来就是一个为了胜利,到了战场上,什么都可以不问不顾的疯子,即便是把自己给赔上,也在所不辞!! 这一次难不成她又…… 就在单灵遥心头越紧张恐惧之时,突然之间,武玄月惊坐而起,一脸怒视,破口大骂道—— “混账!!纳兰鸢岫、弥世遗孤这两个老妖精又算计我!!!” 单灵遥惊吓停步,望之不语,脸色麻木,心中惊愕。 武玄月一手掀开身上的辈子,飞脚利落跳下了床,气势汹汹向门外奔去,这期间她的嘴巴也不闲着,骂骂咧咧不止。 见此状,单灵遥惊呆,却又不至于到傻的地步,待她回过头之际,三步并两步,拦住了武玄月的去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0章 有意冒犯(武玄月不行跪礼接晋封旨 单灵遥眼看势头不对,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着武玄月不放。 “姐姐!你这是要干嘛?” 武玄月气急败坏道:“你说我要干嘛?我要去跟那纳兰鸢岫理论一番!!凭什么夺了我的玉龙?上一次鲲鹏神兽的事件,我姑且忍了,这一次我必须要要回雨龙!!若不然你我姐妹还在这天门有什么立足之地呢?” 单灵遥双手抱着武玄月的腰身,拼命劝阻道:“姐姐!!你先冷静一下!冲动是魔鬼!” 武玄月一边挣扎摆脱单灵遥的双手,恼火冲天道:“灵遥你给我放开!!有些事情含糊不得,若不然你我都要吃闷亏,我跟你说,那鲲鹏神兽就是纳兰鸢岫的注意,她故意支开我让我去南陵打猎饕餮,还有那七王,我跟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这段时间我经历的太多的事情,我先不跟你说了,耽误之际,是要赶紧索回那雨龙神兽!” 单灵遥是个明白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比武玄月要稳妥沉静些,自然眼看武玄此时此刻疯狂暴动,这是要出大事的前兆,说什么单灵遥都不能由着武玄月去。 就在此二人僵持不下,拉拉扯扯之间,一道旨意而来,只看纳兰吹雪步临“竹苑”,手持红色密文卷轴。 纳兰吹雪感到竹苑门外,就听到院落之内声响不小,这动静只怕是如纳兰至尊所料一般,武玄月在房中翻腾飙,为了稳住武玄月的情绪,纳兰鸢岫赶紧让纳兰吹雪送来一道旨意。 纳兰吹雪一手持拳,抵拳唇间,清咳两声示意。 到此,武玄月和单灵遥方才停了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略显尴尬,面面相觑。 纳兰吹雪步若生风,款款而来,庄严肃静,睥睨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天门真士听命——” 武玄月一头恼火,心中不爽,硬邦邦的怵在那里就是不下跪领旨。 眼看武玄月不受教,单灵遥赶忙拽了拽武玄月的衣角,好意提醒道:“姐姐……赶紧下跪领旨吧……” 武玄月一手拍开单灵遥的手,好声没好气道:“呵?有什么好跪的?这又没有别人?妆模作样给谁看呢?” 武玄月平时不是这样一个不懂礼的人,就是因为鲲鹏神兽的事件,深受其害的她,到底带了些情绪进去。 其实,武玄月跟纳兰鸢岫这一路回来,心中厌烦,脸上又不敢带出来,到底这纳兰鸢岫手中握着自己的雨龙,武玄月想了一路,该怎么给要回来。 眼看马上进了天门,这纳兰鸢岫还没有交出来雨龙的意思,武玄月彻底急了,若不是为了逼纳兰鸢岫交出来雨龙,谁愿意一个大姑娘家,在大堂广众之下,撒泼卖野呢? 还不是想着要把这声势给闹出去,知道雨龙的人越多,这件事对自己越有利! 武玄月到底是年轻,手段稚嫩了些,她哪里知道纳兰鸢岫有着清除他人记忆的手段了呢?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武玄月最后还是输的凄惨。 现在纳兰吹雪代师父来传命,眼看武玄月桀骜不受教,脸上登时没有好颜色来—— “纳兰真士还真是心高气傲,这还没有当上纳兰至尊,就已经把至尊看在眼里了不是?” 听着纳兰鸢岫阴阳怪气的调调,单灵遥心中忌惮,还是拉了拉武玄月道:“姐姐,赶紧跪下,莫要惹是生非……” 武玄月摆明已经做好了要跟纳兰鸢岫抗争到底的决绝,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权门老狗武玄月信不得,那帮子小人只会算计筹谋,没点人性,在人情世故和民族大义上,武玄月毫不犹豫选择了民族大义。 但是说到底,在鲲鹏神兽的问题上,武玄月到底是受了些委屈,若是不闹一闹,长一长自己的气焰,还真对不起这段时日,自己流落在外受的罪! 武玄月是铁了心要跟纳兰鸢岫置气到底,家丑不可外扬,换言之那就是,家丑闷在窝里斗!!! 既然如此,你纳兰鸢岫让我穿小鞋,我就让气不顺理不清,没事找事我闹一闹情绪,大事不犯错,小事闹脾气,看你怎么办我! 武玄月从小就孬得很,这招数在西疆已经成功实施,并且屡试不爽! 武玄月也算准了,纳兰鸢岫也不可能放走自己,毕竟权门已经知道自己这等人物的存在,虎视眈眈盯着自己,若是纳兰鸢岫放走了自己,无疑就是跟天门又多树了一个敌人,纳兰鸢岫没有那么傻! 想到这里,武玄月清楚自己的立场,便是要开始自己报复计划,就是不给你纳兰鸢岫跪了怎么着?? 你纳兰吹雪去学嘴啊!去告状啊!!!让纳兰鸢岫知道我有多不尊敬他,气着她,我开心啊! 想到这里,武玄月暗爽,白眼抬眸,无赖耍滑,就是不把单灵遥的话放在心上。 眼看武玄月态度恶劣,纳兰吹雪气的脸都歪了,阴声阴气道:“纳兰真士,请你跪礼接旨——” 武玄月轻哼,态度更加恶劣,转身一晃三晃,走到了椅子前缓缓而坐,抖了抖子自己的衣裳,轻蔑道:“我周身不便,跪不得,还请纳兰吹雪副官直接宣旨吧!” 纳兰吹雪咬了咬牙,心中有气,所想也懒得泄出来,赶紧把师父给自己吩咐了的事情办完,这个地方自己一分钟都不愿多待。 纳兰吹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卷轴,白眼而去,清了清嗓子道:“奉天之名,纳兰真士纳兰雨落打捕饕餮有功,助力权门倾除黑市èdǎng有德,为天门打捕雨龙神兽,化解天门危机……特……特……特此晋封纳兰雨落为……一等功爵位……位同……位同副尊……五月初五,黄道吉日,特此晋封礼与权门献天礼,一同举行……” 宣旨到此,纳兰吹雪怒视哽咽,如刺卡喉,再也念不下去了。 武玄月倒是相当怡然自得,听来这样的旨意,她不但不高兴,换言之竟是满满的怨气。 此道晋封旨意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武玄月最清楚不过了,这纳兰鸢岫就是为了堵住自己的悠悠之口,平复自己心头的怨气的小手段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1章 吹雪黑化(纳兰吹雪黑化攻击武玄月 就在武玄月心中怨念不尽,愤愤不平之际,她哪里晓得,宣旨之人的纳兰吹雪气意更甚,一股黑色悠然邪气,弥漫在纳兰吹雪周身, 纳兰吹雪双手抖落,两目撑裂,红丝满目,浑身青筋暴起,看到武玄月的晋封旨意,她妒火丛生,心焦气躁。 武玄月低头蔑视,故装姿态打理衣袖,压根就没有把这宣旨看在眼里,自己要的不是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而是纳兰鸢岫真心实意待自己。 再者说,这些东西本来就靠自己泼着命换来的,给了也该她纳兰鸢岫如此。 却不想,武玄月越是这幅漫不经心,看不到眼里的姿态,越是激怒纳兰吹雪更甚。 纳兰吹雪宣旨咬牙,双手抖,气得那叫个牙根打颤,七窍生烟。 武玄月还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的纳兰吹雪已经变了模样,那浑身上下弥漫而出的邪气,令人惊恐。 单灵遥敏锐的嗅觉,已经察觉出纳兰吹雪不一样的危险气焰。 说时迟那时快,纳兰吹雪周身环绕磷光闪闪,忽明幽若,一道绿光飞梭而去,不偏不倚向武玄月袭去。 单灵遥飞奔而至,置身当前,单灵遥还未运气而,纳兰吹雪的寒冰锥,冰锥晶莹剔透,大小不一,小则细如银针,大则短口宛若刀刃,锥锥入体,片刻之间便到了啥灵遥的体内。 一声低沉闷吼,单灵遥卧倒在地,浑身被那柳叶刀禁锢动弹不得。 纳兰吹雪——天武金灵,素有寒冰挫骨鬼手之着称。 为何这般称呼? 在天门各大名流学子中,尤其是二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都会面临术业专攻的境遇,纳兰鸢岫根据每个女修的灵力特点,因材施教,择其长处,避之短处,将其灵气特点开到极致。 而这纳兰吹雪在异相改骨的专业上,颇有建树,纳兰鸢岫着意让她展异相术。 纳兰鸢岫独具慧眼,纳兰吹雪没让纳兰鸢岫失望,果然在异相术的灵域中,独占鳌头,而她自己开的寒冰锥,锥追锋利,入体即化,血不见刃,改人体质,体内凝锥而成,挫骨凝灰,换人骨相,可谓是快准狠稳。 人体从出生开始起,就自带风水,骨相和面相从出生就决定了一个人的成就何在,纳兰鸢岫可改人骨相,换人面相就是变相改了别人的命格。 而此时的无数寒冰锥已经了单灵遥的骨骼之中,只要纳兰吹雪稍稍运气,便可帮这单灵遥改了骨相,换了命格。 武玄月这个时候方才有所察觉,对方气焰嚣张,如临大敌。 武玄月赶忙俯身而下,方寸大乱,心乱如焚道:“灵遥!!灵遥!!你没事吧?这……这……” 却不想这个时候已经邪化的纳兰吹雪,一把揪住武玄月的头,将其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 武玄月完全没有预警,已经被纳兰吹雪从地面上薅了起来,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嘴强牙硬道:“吹雪师姐,你这是在干嘛??我和灵遥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们呢?” 纳兰吹雪冷冷一瞥,口中出令人生恐的咯咯阴笑声。 纳兰吹雪揪着武玄月的脸,贴在了自己眼前,恶狠狠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这天门真士的位置,为何会传给你这种不入流的货色?看你品貌,在天门之中也不算多出挑,你可知道为了能够当上天门真士,我改了自己多少次的骨相,换了多少张脸,只认为我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也是这世间品貌佳,风骨正的女子,本该成为天门唯一的继承人,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说着,纳兰吹雪一把将武玄月甩到了地方,她手中还攥着几根武玄月的头。 武玄月脑袋懵,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之后,登时之间蹿跳而起,扎好架势准备作战。 纳兰吹雪脚踩阴风,呼呼而来,神速来袭,周身运气射出成千上万根寒冰锥,灵光闪闪,向武玄月飞去。 单灵遥口吐鲜血,浑身中招不得动弹,眼中惊闪,一声局吼:“姐姐!!小心!!” 武玄月运气而,灵气喷薄,一招太极左右云手防御,借力打力,将其直射而来的柳叶刀,全都引流到了窗外的竹子之上。 单灵遥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动弹不得的她,除了卧倒一边观战,再无任何战斗力可言。 转眼间纳兰吹雪第二波寒冰锥袭来,武玄月分别使出了太极招式中的翻花舞袖和青龙出水,将其攻克。 几番出招对战之后,两军实力势均力敌,若不是之前刚经历过激战,那纳兰吹雪单凭武力上讲,根本不是武玄月的对手。 而现在情况就是这么情况,说纳兰吹雪是趁虚而入也好,武玄月体力不支也罢,此番对方僵持不下,不分上下。 武玄月干耗体力,左躲右藏也不是个办法,纵使心中不满,这灵气在黄金麻将局中,光启动这天灵地罗大轮盘已经耗干大半,若是现在自己还有灵气储备,只怕分分钟就灭了这纳兰吹雪。 纳兰吹雪在操软骨柳叶刀的过程,同样也是需要消耗灵气,不多时自己体内的灵气被耗的所剩无几,眼看自己机房对战后,并未占上风,纳兰吹雪偃旗息鼓,稍作休整。 的确,纳兰吹雪不得不承认,在武技和灵气的造诣上,自己确实不是武玄月的对手,即便自己修炼巧夺神工,能够改头换面的神迹又如何?技不如人到底还是技不如人——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即便如此,纳兰吹雪心生怨念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自从武武玄月灵域出世,打猎而出鲲鹏神兽,那个时候的纳兰吹雪已经知道,自己这辈子的宿敌横空出世,抢了自己该有的位置。 为了能够坐上天门真士的位置,纳兰吹雪可谓是勤奋努力,钻研苦学修武之道,并有自己的独门技艺傍身,再加上她是纳兰鸢岫的入关大弟子,自然师徒这感情要比旁人深厚些。 所有人都认为纳兰吹雪早晚是要接受天门至尊的位置,这成为天门的储君只是时间关系罢了。 然而,当武玄月抱着鲲鹏神兽降临人世的那一刻,纳兰吹雪的地位彻底被此女取而代之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2章 欲要发难(纳兰鸢岫借题发挥) “竹苑”打杀动静非常,引得旁人慌乱,却又无人敢去阻拦。 谁人不知道那“竹苑”之中住的是何人?天门一等一高手!对于武玄月的盛名,一夜之间已传遍天门的角角落落。 若是说武玄月打杀鲲鹏神兽那是侥幸,姑且就算她打捕饕餮也是偶然,那么连同威力堪称与鲲鹏同敌的雨龙也出自于她手,这样的实事又能够说明什么? 竹苑火拼局势,院外早已经围来了一群女修,大家心惊胆颤,无人敢踏进竹苑一步,问个究竟。 自然这般大的动静,又怎么会逃过纳兰鸢岫的眼睛呢? 此时的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正在“梅苑”{纳兰悠秀的处所}议事。 此二人正谈论到重点,关乎向上官侯爵献礼的礼仪事件,门外纳兰若叶来报。 只见纳兰若叶声色匆匆,她虽然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这行步间的毫无章法,说话的语速急切,已然已经暴露了她慌张的情绪。 “纳兰至尊、纳兰师尊、打搅到二位尊上议事实属不妥,若叶有件事必须要向二位尊上禀报。” 纳兰鸢岫还未开口说话,纳兰悠秀就是一顿严厉苛责道—— “纳兰副官,你这是成何体统?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即便天塌下来,山崩于前,纳兰一族女子的淡定和从容哪里去了?记住,戒骄戒躁,遇事沉稳,不必慌乱。” 被纳兰悠秀巡视之后,纳兰若叶脸色刷白,登时低头垂目,可怜兮兮道领命受教,便跟那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是,师尊教训的极是,若叶受教……” 纳兰悠秀轻哼,掸了掸自己的衣衫,清了清嗓子道:“说说吧!你这心急火燎,连体统都顾及不了的作为,倒是一点不像平日稳重妥帖的你,到底生什么天大的事情。” 纳兰若叶合谷礼前,这一次她注意着分寸,说话不逼太急,只要把事情叙述清楚就够了。 纳兰若叶缓缓开口道:“纳兰至尊,纳兰师尊,大事不好——吹雪以令宣旨,不知道竹苑屋里的两个小主生什么不愉快地经历,现在吹雪正在和纳兰真士大动干戈,出手相搏,这动静太大,同门师姐妹围观门前,却无人敢管,两位尊上还是赶紧去瞧一瞧吧。” 此话一出,纳兰悠秀登时不镇静了,条件反射地拍案而起,怒目相斥道:“胡闹!这纳兰雨落是不是也太恃宠而骄了呢?不就是又打了一条雨龙吗?有点小成绩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吗?这若是不好生管教着,这天门以后还有体统和规矩吗?” 纳兰鸢西轻笑,似乎对这个结果早已经了然于心,和纳兰鸢岫这般对比,还真是做到了天塌下来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淡定心中有数。 只是,这纳兰悠秀口中直言,略显得偏颇,到底她是要多烦躁武玄月的存在,这事情出出来,不分青红道白,不问事究竟,这脏水一滴不剩的全都泼到了武玄月的身上,这样一边倒的说辞,足以可见她对武玄月的态度。 纳兰悠秀回眸一望,严声厉色地恳请道:“姐姐!!这件事你到底管不管?这纳兰雨落才有点小成绩,就这般骄纵,竟敢同门相戕,引争端,目无尊长,欺辱前辈,若是以后她若真做了这天门的当家人,那还了得?你若是不出面好好惩治这丫头一番,难以服众!!” 纳兰鸢岫稳坐登上,心思深沉,脸上噙笑,这事生了,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纵使这纳兰雨落出手打人,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干起来的架,所谓一个巴掌怕,打架这种事情,也是要讲究一个双方配合才行,而这纳兰悠秀不问是非,一边倒的态度,作为一个师尊大人,实属不妥,行事太过草率。 纳兰鸢岫微微一瞥,意味深长道:“纳兰师尊何以断定这一件事情就是纳兰真士一人挑起来的呢?” 纳兰悠秀口若悬河,振振有理道:“那还用吗?就看平日里的表现,就清楚此二人的秉性如何,纳兰吹雪的性格你我都是了解的,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天门大弟子,做事知分寸识大体,从来不会无端挑起来是非来!而那个纳兰雨落,就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谁人能够管得了她?若不是她挑事滋事,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盘了盘两下手中的南红,又是意味深长的勾嘴一笑,缓缓而道:“纳兰左副官你去遣散围观的修士,并着意提醒他们,此事乃是我么天门家门之事,若是有人私下里敢胡乱意乱,走漏了什么风声到了外面,我天门一族绝不纵了这口舌是非之徒,下去吧——” 眼看这形式,纳兰鸢岫就是有意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纳兰悠秀登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对天门恶心打架斗殴时间不闻不问,不管不理吗?” 纳兰鸢岫不予理会,一手挥去,欲要扯下纳兰若叶。 纳兰悠秀不依不饶,一声喝令道:“你站住!” 纳兰悠秀此言一出,惊得纳兰若叶惊颤站定,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真是尴尬极了。 纳兰悠秀已经忍不住脾性了,怒目而视:“姐姐!这件事你是不是不管了?” 纳兰鸢岫直目向前,盘珠不语,大致态度已经了然。 纳兰悠秀勃然大怒:“你不管!!我管!!反正我是天门师尊,掌罚判罪本就是我的职责!我要代表天门历代尊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纳兰雨落,若不然法则不明,人心不稳!” 说着,纳兰悠秀甩袖而去,去势汹汹—— 纳兰鸢岫眼神一定,手中盘珠停止,只见她轻轻把南红放在了桌面上,慢条斯理道:“纳兰师尊,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若不然这趟浑水越趟越混,到了最后的地步,若是逼走了那纳兰雨落,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纳兰悠秀不明其意,回眸怒视道:“纳兰至尊言下何意?对待这种藐视法度之人,若不是重责,以后天门还有规矩可言!!还有……” 就当纳兰悠秀信誓旦旦,大放大义凛然之词之时,她的眼神不经意间落在了纳兰鸢岫摊在桌面上的青龙玉珏之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3章 改骨换相(纳兰吹雪神迹:寒冰挫骨 纳兰吹雪眼看气力耗尽,自己还是没有打过对方—— 武玄月丝毫没有出气力,仅仅只是靠修武的内家功法,足以化解纳兰吹雪的所有招数。 如此差距,一目了然。 纳兰吹雪其实不是不知道,天资这种东西,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弥补的,所谓天道酬勤不假,最怕的就是这种,资质本身就非常卓越的人,日常也未必见得比别人少付出多少努力。 有些人,是你即便拼上了全命,也怎么追赶不上的差距,这就是现实。 这一次动手,纳兰吹雪心中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了,自己技不如人,却又不心甘的怒火。 即便明知道自己差距于此,纳兰吹雪心中不服,到底是要一自己的毒气,就算背上了骂名,要被天门责罚于此,自己也要奋力一搏。 纳兰吹雪偃旗息鼓,不动声色,气势过人,站立于此。 武玄月收势而定,不怵不惧,对立而望。 纳兰吹雪起先开口:“纳兰真士你可知道你这样的人,真的很碍眼!” 武玄月嗤笑一声,故装不在意道:“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又如何挨得住纳兰右副官的眼了?” 纳兰吹雪冷笑道:“你什么样的人?恃宠而骄,目无法规,自高自大!就凭你不过是武技超群,凭什么坐上天门真士的位置?”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了然,这纳兰吹雪记恨自己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若是这样看来,这丫头在自己登上天门真士的位置的时候,她嫉妒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武道本就是靠实力取胜,规矩和条例,是可以依照环境和形势的改观而进行修订,并非一成不改。 而若是一个人总是拿调理和规定来说教你,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人已经对你恨之入骨,却有对你无所适从,只能拿些看似客观,却没意义的东西来制约你。 所谓无才之人,才善于谋略—— 人有所长,必有所短。 但凡如同纳兰吹雪这般循规蹈矩,踏踏实实之人,本就是缺少天赋和才会,只会安于现状,成为规矩的俘虏;却看不清楚形势,不敢拓展创新。 想必,这也是为何纳兰鸢岫将纳兰吹雪放在大师姐的位置,却未曾真正给过她机会,让其冲锋陷阵,建功立德。 纳兰鸢岫清楚,这纳兰吹雪才华平庸,虽然在易相之术上颇有造诣,但是在跟武玄月相比,纳兰吹雪的能力简直不堪一击。 纳兰吹雪跟在纳兰鸢岫身边多时,她清楚的明白,纳兰鸢岫对他的态度如何,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尊上又是如何看待武玄月的…… 所以,越是能够看清楚现实的残酷—— 都说中年的媳妇熬成了婆,纳兰吹雪眼看自己隐忍这么久,凡是都是循规蹈矩,不敢造次,本以为论资排辈,这纳兰真士的位置怎么也该落在自己这个身上了! 结果呢? 你说武玄月碍眼?何止啊!!简直是碍事!!! 武玄月轻笑,桀骜不逊道:“纳兰副官你可听好了!即便你在如何不喜欢我又如何?这天门真士的位置,是我纳兰雨落凭实力取胜,我得来的名正言顺,实至名归!即便你再嫌我碍眼又如何?晋封我为天门真士的人,是你最敬爱的纳兰至尊大人,你若是心中有怒火不平,就去找你纳兰至尊毒气去~~管我何事?” 此话一出,纳兰吹雪恼羞成怒,她嫉妒武玄侯的时候,又何尝不记恨那纳兰鸢岫,想当初她给纳兰鸢岫当牛做马,装孙子当下人,从来不敢违逆纳兰鸢岫任何,结果呢? 纳兰鸢岫明明知道自己想要这纳兰真士的位置,还不是最后让与他人? 纳兰吹雪心中不服不爽,却又不敢在纳兰鸢岫面前作任何,毕竟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若是自己明着跟纳兰鸢岫争功要位,纳兰鸢岫如此睿智、深不可测之人会如何看待自己呢? 但是自己心中有火,却无从作,总是要找个出气口吧? 自己怎么争也争不到的东西,而现在呢?却被武玄月轻而易举得到手,这种心情可想而知。 纳兰吹雪冷眼轻哼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纳兰雨落你不就是仗着子有些本事,灵气异于常人,有那么点功绩,你可知道若是你想立足于天门,继承天门之大统,必是要以德服人!你德行不好,何以服众?” 武玄月为之一愣,竟不想原不过都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武玄月轻声一笑,不假思索道:“纳兰副官可真是好眼力,我竟不知道我到底德行哪里不好了?能够让你慧眼识英才,看得真切?” 纳兰吹雪怒火而:“你不守规矩,目无尊长,嚣张跋扈,恃宠而骄,就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你德行不良吗?” 武玄月无奈苦笑,摇了摇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是不喜欢我,在我身上安插多少罪行随你高兴都好,至于旁人如何看我,公道自在人心!” 纳兰吹雪气的脸红脖子粗,所想自己打架不是那武玄月的对手,若是论其口角功夫,显然眼前的丫头也不是一般善主,几分口水战对弈,纳兰吹雪显然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就在这个时候,纳兰吹雪运气而,登时之间搅动单灵遥的体内的寒冰挫骨锥—— 一阵闷吼惨烈低音,单灵遥体内挫骨拔筋之痛,可以想象,一阵疾风袭来,大雪纷飞而落,生生将单灵遥淹埋包裹了起来。 武玄月惊怔,竟没想这纳兰吹雪竟是个卑鄙小人,打不过自己说不过自己,便对自己的好姐妹下手。 武玄月恼火冲天,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欲要跟纳兰吹雪,撕扯打杀而去。 纳兰吹雪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见她不急不躁,身轻如燕,武玄月飞奔而至,纳兰吹雪两脚离地向后飘逸而去。 在躲避武玄月期间,纳兰吹雪还不忘继续运气而,施加改骨换相之术—— 武玄月组织不及,为时已晚,片刻时间,围绕在单灵遥周身的雪白,而站在自己的面前人,不再是单灵遥本人,而是纳兰鸢岫!! 武玄月惊叱——竟没想这寒冰挫骨锥易相之术,可谓是精妙俊伦,天下一绝!!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4章 暗巫一脉(单灵遥道出暗巫一脉的来 武玄月惊叱,单灵遥虚脱而落,只感觉自己身体有种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感觉。 只是单灵遥不知为何,这身体有内而的恶寒,背脊而生,冷汗溢溢。 武玄月停住手脚,紧盯单灵遥不放,嘴巴颤颤巍巍吐出四个字来:“纳……兰……鸢……岫……” 听到这里,单灵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总感觉哪里不对,听武玄月这么提醒,单灵遥赶忙站起身来,飞速而去。 单灵遥降落于梳妆台前,当她的脸映在铜镜之上的时候,登时两眼滚圆,竟没想自己的脸竟然和那纳兰鸢岫一模一样!!! 这可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见状,怒吼而去:“纳兰吹雪你倒是有德行!打不过我,骂不过我,就对我的好姐妹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都说祸不及家人,你这……你这……太过分了!!” 纳兰吹雪轻呵一笑,双手抱背冷冷笑道:“纳兰雨落,你不是很本事吗?就像你说的,我是不打不过你,论起口角我也不屑于跟你一较高下,纵使你如何能耐,有本事把你妹妹变回原来的模样啊!若不然,就让她顶着这一张纳兰至尊的脸,招摇过世!” 说着,纳兰吹雪一阵放浪笑意,蹬脚而出,三跳两落飞天而去—— 武玄月愕然,单灵遥对镜两眼直,这样一张脸,让自己怎么出去?若是让纳兰鸢岫看到了,肯定会要怪罪自己的! 武玄月当真是气的压根颤,气的那叫憋屈,却无力泄而出—— 谁人不知道这纳兰吹雪品行优雅,在天门素有陌上君子,世家楷模之名。 绝没想这纳兰吹雪竟也有这阴暗的一面,这伪君子可比着小人更棘手。 因为众人对他极高的评价,舆论造成的假象,往往就是他有恃无恐的保护罩。 若是单灵遥顶着纳兰鸢岫的脸出入天门,旁人会怎么想?她若是如实相告,说这是纳兰吹雪的阴毒手段,就是为了报复和打压武玄月一党,旁人信吗? 毕竟,这纳兰吹雪给外人的影响太好,以至于所有人都被他那张伪善的嘴脸所迷惑。 就连武玄月自己都不太相信,今时今日的纳兰吹雪竟是这样一副伪君子的嘴脸。 哎…… 现在可好,单灵遥这样一张犯了忌讳的脸,怎么可能抛头露面呢? 武玄月皱眉思索,这世道能够帮单灵遥改骨易相之人,除了纳兰吹雪本人之外,就剩下了纳兰鸢岫。 自然这是纳兰吹雪自己下手改了单灵遥的骨相,求她也无济于事,只会让那个混账女子,气焰更加嚣张。 而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去找纳兰鸢岫帮自己的妹妹改头换面,又会是怎样呢? 老实说,自从那鲲鹏事件后,武玄月已经对纳兰鸢岫起了疑心,不在信任。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失去了信任之后,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凡是都要思量三分,这个人会不会背后搞自己呢? 若是纳兰鸢岫看着单灵遥这张脸,正愁没有借口难自己,这单灵遥顶着这张犯规的脸,去求那纳兰鸢岫,让对方抓住了把柄之后,借此契机,借题挥,借刀杀人,这不是自己跟自己找事吗? 显然,纳兰鸢岫这条路也是行不通的…… 这该怎么示好呢? 就在武玄月疼痛脑热之时,身为被害者本人的单灵遥倒是异常的冷静。 单灵遥轻叹道:“事已至此,唯有一招,其他便也别无他法了——姐姐,你赶紧学会改骨易相术吧!我就做你的第一个试验品好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豁然开朗,为何自己会有单灵遥这般好姐妹呢? 单灵遥一语道破梦中人——竟没想这件事情还可以这样解决。 无疑,斟酌其他方案中,单灵遥这个方法是最有效也是最能够保全此二人的方法。 武玄月两眼惊闪,登时兴奋激动,眉飞色舞跑去单灵遥面前,开心到不行,欢呼雀跃道—— “我的好姐妹灵遥!!你怎么那么聪明呢!!遇事从来都没有见你着急过,却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能够想到处理事情的办法来!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单灵遥就见不得武玄月这般还未行事,就已经忘乎所以的模样来,一泼冷水从头浇到尾—— “姐姐,你高兴的是不是太早呢?你可别小看这鬼手易相术,不是逢人都能够学得会,其他的不说,你可知道那纳兰吹雪为了能够掌握最精准的手段,曾经私下里拿多少人来做实验品吗?失败品数不胜数,你可知道那手术失败破了相,改了命格的灵女,最后都落得什么下场?” 武玄月疑惑摇头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单灵遥面无表情,如实相告:“全部无一例外,失败易相之人都堕入暗巫,成为面目可憎的鬼女!” 武玄月惊颤双眼,竟没想这纳兰吹雪仅有这般恶毒手段,表面彬彬有礼,仁和道义,人后却不把人当人看,拿着活人当试验品,这是不是太违背人伦道德了呢? 更何况灵女破相,那可是对天族之女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武玄月突然想到之前在黄金麻将局中,有一人特别显着,那边是黄世良小老婆——完颜雀。 一想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以及完颜雀不可小觑的鬼怪实力,武玄月心头一颤,讪讪然问道:“你说的是……那巫女竟是出自于纳兰吹雪之手吗?可有证据?” 单灵遥无奈摇头道:“没有!只能说纳兰吹雪行事缜密,滴水不漏,即便连同纳兰鸢岫一同被怀疑,有传言出,纳兰鸢岫实则是暗巫的领袖,表面上她经营天门灵族,实则背地里也创出暗巫一脉,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统管暗巫一脉的则是她左膀右臂纳兰吹雪。” 此话一出,武玄凝眉思索,不知道为何,被单灵遥这么一说,似乎被人带了节奏感—— 细思极恐,武玄月越觉得,单灵遥所言之事,句句在理,在加上自己之前丢了鲲鹏神兽的事情,跟纳兰鸢岫逃不了干系…… 位高者,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一面,果然连纳兰鸢西也逃不了此等魔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5章 专修私授(纳兰鸢岫并没有对武玄月 武玄月咬唇托腮,细细品来单灵遥得来的情报。 所想,这纳兰鸢岫可真不是一般人,人前清风道骨,人后道貌岸人,人前端庄秀雅,人后阴险毒辣…… 自己在她身上吃的亏还少吗? 自打武玄月在天门丢失了鲲鹏神兽之后,就已经对纳兰鸢岫起了疑心,而如此心思缜密之人,自己该何从开口,向起索学天门玄学秘术“鬼骨易相术呢?” 若是她自觉自愿教授便好,而若是自己去张口主动求学,只怕这那纳兰鸢岫会对自己起了疑心,绝对会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倒更让自己的容易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武玄月无奈怅然一叹,张口问道:“灵遥,你可曾听说过天门开设过‘鬼骨易相术’的公开课程吗?” 单灵遥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史无前例。” 武玄月唆嘴咋舌,烦躁道:“换言之,这‘鬼骨易相术’是专业私授课程是吗?只针对于又方向性的女修,专人专授的课程吗?” 单灵遥点了点头道:“对!没错,就是这种形式的课程!”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登时抓耳挠腮,急火攻心! 就是这种专人私授课程最讨人嫌,若不是这至尊大人,亲自找你谈话,赋予你这方面的能力,专人专授,旁人想要学这一份技艺,那就是越界,不符合天门的规矩。 好不容易想到了一条路,可以解决眼下困顿,现在又陷入了到了死胡同中。 就在武玄月愁眉不展之时,单灵遥又一语惊人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一件事,姐姐——纳兰鸢岫只晋封与做了天门真士,到底她是想把你往哪个方向培养呢?” 说到了重点上,武玄月竟然哑口无言,似乎被单灵遥这么一提醒,自己方才现,自己原来在天门其实是一直被闲置的状态。 虽说自己的灵力庞大,足以震慑四方,但是纳兰鸢岫只教授过天门玄门的基础技法,至于更深入方向性的学科,纳兰鸢岫从未跟自己提及过半分。 如是这样想来,只怕纳兰鸢岫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只是把自己当做天门一个摆设,并未想过真正启用重用自己…… 呵呵~~若是这样说来,一切完全都可以解释的通,自己这样的人才,若是放在天门学艺精深,不单单是纳兰吹雪的对手,有朝一日,自己早晚也会成为纳兰鸢岫的敌人。 谁会培养一个即将威胁自己地位的接班人呢?若是换做是自己,也会有这样的自私的心思。 纳兰鸢岫也不可能就此放了自己,若是把自己赶出了天门,自己英雄不得志,只能够去寻找伯乐,若是如此,只怕自己最坏的打算,便是投靠权门青龙军,若是如此,这也不是纳兰鸢西想要看的局面……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把自己这个强将押在自己手底下,纳兰鸢岫不重要,却要给自己至高无上的权位,把自己放在旁人看来举高轻重的位置,实则则是把自己推到了方头浪尖之上。 这不,众人妒的效应已经来了。 纳兰吹雪——纳兰幽梦的心腹,看到了自己晋升的宣旨,急红了眼,狗急跳墙,打不过自己,就只能够拿自己的姐妹下手不是? 想到这里,武玄月越想越气,越想越憋火! 自己就这样被人闲置,任人宰割了去吗?怎么可能呢!!! 虽然说自己没办法直接向纳兰鸢岫的索问学问,求学不成,自学解决。 想到这里,武玄月定睛一视道:“灵遥,这‘鬼手易相术’可有古书记载呢?” 单灵遥摇了摇头,回应道:“没有,这等玄学秘术,必当至尊言传身教,绝不可能留有任何古学典籍,让后人随意学习,况且天门藏灵阁中,有多少古书你不清楚吗?这藏灵阁中修武典籍,我都给你可是偷出来一个遍了!有没有‘鬼骨易相术’,你心里不清楚吗?” 武玄月听到这里,断然有几分大失所望—— 单灵遥所言极是,这藏灵阁中的书籍,到底有多少完本,多少古学典籍,自己心中跟明镜一般,若是如此,岂不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如此起起伏伏的心情,武玄月烦躁更甚,一声怒下,大牢骚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是要逼死我吗?” 此言一出,单灵遥倒是分外灵境,对着镜子深深闭凝视良久,方才开口:“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现在找纳兰鸢岫去求学那‘鬼骨易相术’,她未必会教你,但是曾经过去的她,或许会教你不一定呢?” 武玄月惊愣,凝目而望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有听太明白。” 单灵遥面无表情继续道:“曾经那些年,纳兰鸢岫也是学徒的时候,心思则不是这般缜密诡计多端,若是你能够穿越至曾经那些年的纳兰鸢岫的身边,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武玄月听罢,一个响指劈天而下,登时打了鸡血一般,信誓旦旦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一遭给忘了呢?灵遥!!你说你这到天门一趟,智商倒是提高了不少,很多我想不到的问题,你总是能够先我一步考虑周全,若是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有朝一日,该我换口叫你姐姐了!” 单灵遥盯着纳兰鸢岫的脸,严肃板脸,喝止道—— “姐姐,莫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跟你比呢?很多事情只是,我能够静下心来,沉到谷底,看人看事可能会更深刻一些,我能够看懂的,你未必看不懂,只是不急于表达,把这样表现的机会都让给了我罢了。” 武玄月双眼落在了单灵遥的脸上之后,不由得普嗤一笑,坏坏打趣道“你啊~还真是太高估我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高深莫测!还有不要在顶着那张脸跟我正经八百的说,我容易跳戏,你这一板一眼的态度,还真是跟纳兰鸢岫不差分毫,我看这特别想笑!” 单灵遥观之愣之,登时转过身来,对着镜子多看了一眼,竟然不由自主的哀哀道叹了一口气—— 哎~没办法谁让自己命途多舛,摊上这没谱的事情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6章 小心试探(纳兰若叶引路试探武玄月 事不宜迟,武玄月按照单灵遥的思路,俩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合计着怎么去算计纳兰鸢岫…… 武玄月时下,唤人给自己准备洗澡水,自己这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更衣已经让自己受够了,终于可以洗浴更衣,换上自己那一身引以为豪的天门真士的服装。 几经洗漱打扮,一身光辉,焕然一新的武玄月再次降临人世,绫罗绸缎,轻纱曼舞,多久没有穿上这般像样子的衣服了呢? 武玄月整装待,吩咐撤离了身边的几个散灵女修,这单灵遥方才缓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单灵遥半面遮掩面纱,亲自上手帮武玄月整了整衣领,小心提醒道:“到了纳兰鸢岫哪里,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动动就暴走了,即便你心里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也要隐忍着自己的性子,你可明白?” 武玄月轻生一笑,略带调戏道:“呵呵~~我家的灵遥妹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罗里吧嗦,这口气越不像是一个妹妹该有的语气,倒像是个惯会说教的教习姑姑~~” 单灵遥不语,一本正经嘱咐道:“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太好,纳兰鸢岫惯会演戏,你就配合她演戏,切记想尽办法把那天灵地罗大轮盘索要回来才是问题的关键,其他的都是其次,只要能够要回灵盘,咱们就大功告成了!” 武玄月不厌其烦的连连点头,一手握住单灵遥帮自己整理的手,好声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请好了,这次我必回使出自己浑身解数,怎么也要把本该是我的东西,给要回来!” 武玄月说着,松开了单灵遥的手,转身而去,脚下生风,气质昂扬—— 武玄月在登门拜访纳兰鸢岫的修室,吃了闭门羹,原来此时的纳兰鸢岫身处“梅阁”和纳兰悠秀有要事相商。 纳兰若叶门口礼待道:“纳兰真士大人,你是静候还是……” 武玄月连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了纳兰若叶的索问:“还请若叶副官引路,我有急事要禀告纳兰至尊。” 纳兰若叶听罢,合谷行礼,一手摊开,引路道:“纳兰真士这边请。” 这一路上,纳兰若叶小心翼翼,满脑子都在脑补,不久之前身后的丫头跟自己的好姐妹纳兰吹雪闹事动静极大,怎么这才多久的功夫,这丫头怎么就跟没事人似的,这会子功夫即将要求见纳兰至尊,那不成这是要告自己的姐妹的状前兆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纳兰若叶不由得为自己的好姐妹捏了一把冷汗,还真怕这丫头到了纳兰师尊面前,恶人先告状,那自己的好姐妹该怎么应对呢? 想到这里,纳兰若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思右想,一边缓缓而行,还是问出了口—— “纳兰真士大人,不知道你这刚从黑市那边,荣光归来,本应该潜心修养,怎么这会子功夫就记着面见纳兰至尊,不知道所谓何事呢?” 武玄月心中警惕性很强,明知道这纳兰若叶跟纳兰吹雪关系匪浅,两人是同一届的天武金灵,更是纳兰鸢岫的左膀右臂,若是非得要把眼前的女子划分立场的话,只怕她只可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纳兰吹雪那边。 所以,武玄月在言辞上特别注意,看似风淡云轻打哈哈,实则心中有数。 “若叶师姐,是这样这段时日我潜伏在黑市,有很多的现,所以要及时跟纳兰至尊禀报一下。” 此话一出,若叶心中人有疑虑,只是对方就这样说话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赔笑道:“是这样啊?若是如此,是该早早找纳兰至尊禀报事情的来龙去脉。” 武玄月不再多语,应声一“嗯”,微微一笑了之。 纳兰若叶一路走来心中如打鼓阵阵,越觉得这件事不会是像武玄月说的那么简单。 纳兰若叶静默了半晌,心中不静,嘴上自然不得安生道:“刚才……你们竹苑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纳兰若叶此话一出,武玄月惊颤了双眼,却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掩饰了过去,缓缓张口道:“若叶师姐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纳兰若叶尴尬一笑道:“也不是……” 武玄月轻笑,随意回应道:“那就是没事了~~对我来说,我觉得我们竹苑挺好的,若是纳兰师姐觉得有哪里出了问题,要及时告知雨落,也好让雨落心中有个防范,雨落这厢有礼,谢过若叶师姐提点了~” 说着,武玄月站定,脸上浅笑不知,合谷示礼,落落大方。 纳兰若叶顿时被武玄月噎的不知所言,人家这姑娘的心态,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明明之前竹苑闹得动静那么大,转眼间的功夫,人家姑娘就跟没事人似的,倒成了自己成了多心之人。 纳兰雨落别无选择,只能够硬着头皮回应道:“纳兰真士所言极是,我这边若是听到了些什么风吹草动,绝对第一时间告知与你。” 说着,纳兰雨落合谷回礼,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这一路纳兰雨落心头极为不舒畅,却还是勉强着自己的意愿,把武玄月引到了“梅园”门口。 “梅园”门口左右两侧伫立守卫的则是南宫婉婷和柳倾心。 此二位这一见到纳兰若叶,倒是分外的客气,只是这眼神一落到了武玄月身上,倒是多了几分戾气和鄙夷。 武玄月似乎已经相当适应这样的眼神,毕竟在天门自己独处一秀,如此记恨的歹意,自己早就该适应。 南宫婉婷和柳倾心合谷而礼,说话语气亲近客气道:“纳兰副官,你这一天两趟跑我梅苑,倒是分外勤快,不辛苦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已经明了,只怕自己跟纳兰吹雪梅苑一役,早已经传到了纳兰至尊、师尊的耳朵里去了。 若是这般,一会儿面见此二位的尊上,自己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想好说辞,以不变应万变。 纳兰若叶轻笑,低了一个眼神给武玄月,武玄月会意,跟纳兰鸢岫同时合谷行礼,回礼去纳兰悠秀的左右副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7章 无端纠缠(纳兰悠秀的手下纠缠武玄 纳兰若叶回礼后,温声细语道:“南宫师妹,柳师妹好,嗨~看两位妹妹说的,咱们不都是以令行事吗?这尊上一句话,跑跑腿多正常呢?” 南宫婉婷和柳倾心连连应和,南宫婉婷适才开口问道:“若叶师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呢?” 纳兰若叶瞟了一眼武玄月,微笑张口道:“这次是纳兰真士求见纳兰至尊,说是有要事相告,这不就引着她过来。” 武玄月走上前去,双手合谷而上,再次行礼,微笑礼待之:“还请两位师姐同传二位尊上家师,雨落这方又要事来报。” 却不想,武玄月此话话音刚落,南宫婉婷走上前去,姿态傲慢,鄙夷而时,阴阳怪气道——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天门赫赫有名的天门真士来着~~听说你这次到黑市潜伏,得来不少情报,还跟权门一族牵扯上了,那上官侯爵可是相当青睐纳兰真士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嗤笑,脸上故装卑微谦逊道:“不敢不敢,雨落只是机缘巧合,卷入到了权门的暗杀斗争中,为了自保不得已才出手相助,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雨落的运气罢了……” 听到这里,南宫婉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语气连收敛都懒得收敛,恶言相向—— “呵呵~~你这丫头惯会抖机灵,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点本事就自恃甚高,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不是?我南宫婉婷最看不敢便是你这等讨巧卖乖之徒,哼!若不是仗着人家权门上官侯爵实力非凡,你纳兰雨落也够资格除掉那黄世良?你不可是运气好,是命太好!!” 武玄月心中冷哼一笑,这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好歹怎么说这南宫婉婷也是天门一族小有名气的女官,和纳兰吹雪、纳兰若叶并称朱雀七星君,怎么说话这般没有水平呢? 武玄月低头不语,微笑谦卑,随意那南宫婉婷怎么冷嘲热讽自己,武玄月都不在乎,说到底眼前的女子不过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还偏偏见不得旁人比他好。 这种人太多了,不就是仗着自己还有点身价位置,倚老卖老,欺压新人吗? 不过这样对比起来,南宫婉婷何其嚣张,也不过是嘴上跋扈一些,倒是没有纳兰吹雪那般恶劣,根本掩盖不住她的毒剂野心,直接对自己出手相向,可想而知自己这个纳兰真士的身份,到底多少人记恨。 眼看武玄月态度良好,任其如何恶语相向,都无动于衷,南宫婉婷使了一个眼色给柳倾心。 柳倾心会意,登时走上前去,学着南宫婉婷,趾高气昂之态,喝令威胁道:“纳兰雨落你可知道你自己现在犯下重罪?” 武玄月故装惊悚,愕然瞪目配合道:“两位姐姐不要吓唬雨落,雨落到底所犯何事?” 柳倾心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道:“你勾结权门豪族,好受了人家上官侯爵的青龙玉珏,如此混乱男女关系,你可知道在天门,你这是犯了大忌讳!” 武玄月悚然一愣,演技堪称一流,竟把惊悚难安一面表演的淋漓尽致。 武玄月焦虑慌张,低头搓脚,两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放,片刻不到的工夫,武玄月突然间扑倒了柳倾心的身上,慌乱的揪着柳倾心的手,苦着脸求饶道—— “柳师姐!!你得帮帮妹妹我啊!!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块青龙玉珏是那上官侯爵硬塞到我手里,在场的纳兰至尊可以作证,我真的是无辜的啊!我都说了我不要那青龙玉珏,可是那上官侯爵态度强硬,不要了硬塞!你说我该怎么办?硬是把那青龙玉珏还回去,这不是当场打人家上官二公子的脸吗?我也是没有办法为止,况且这也是纳兰至尊首肯,我才敢手下这玉珏,若不是如此,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武玄月这是故意为之,摆明自己的无辜立场,有意刺激对方,武玄月句句说的诚恳可怜,实则就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价,生生打脸眼前无事生非,心生嫉妒的女子的脸。 果然,此话一出,柳倾心和南宫婉婷脸上更加不好看起来,而纳兰若叶心中多少也有些不舒服的味道来,到底是跟在纳兰鸢岫身边久的人,涵养绝非常人可比。 柳倾心恼火,欲要举手打去,摆脱武玄月的纠缠。 武玄月见状,说是吃那时快,还未等柳倾心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她一个伶俐跳脱,登时之间,飞跃而起,扑倒了南宫婉婷身上,故技重施—— 武玄月那张可怜可憎的小脸,惊慌迷乱,这次她双手抓住南宫婉婷的肩膀,使出吃奶得劲,可着劲头摇晃,手上没个轻重。 “南宫师姐!!南宫师姐!!!你也帮雨落美言两句,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咱们都是同门师姐妹,本就该相互帮衬着,你若是不帮我纳兰雨落,雨落该怎么办呢?还请姐姐,多多帮衬美言两句……” 武玄月手力极大,故意为之,这三摇两晃,晃得那南宫婉婷头昏脑涨,恶心吐。 看到这里,纳兰若叶心如明镜,方才知晓眼前的小丫头这般作为故意整蛊,以慌乱求救为由,动摇其身身心,手段算不上高明,甚至可以称之为低端,但是实施有效,能够让对方迅速闭嘴,还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看到这里,纳兰若叶没有忍住,噗嗤一笑,心中明了自己不该这般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不知道为何,看到了武玄月这样的一面,自己就是觉得可笑的不得了! 绝没想,武玄月这丫头,还是又停可爱的一面,灵活应对,不急不躁,扳回了一局。 此时,柳倾心似乎看出了端倪来,恼羞成怒,蓄势待,竟然在此刻运气而生,欲要“梅苑”之外,大打出手,好好教训一下武玄月。 就在这个时候,纳兰若叶飘逸而去,闪影幻形,一手拽过了武玄月,将其从南宫婉婷身上剥离开来,生生拉开了自己和柳倾心的距离。 纳兰若叶只身挡在了武玄月的身前,宛然成保护状—— 看到这里,武玄月怔然,心中莫名一股暖流而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8章 化解矛盾(纳兰若叶三言两语化解矛 武玄月怔然,自己本是想通过自己的手段整蛊那两个眼馋心热,说话缺德的纳兰悠秀身边的女官。 所谓狗像主人,还别说这南宫婉婷和柳倾心那德行和言行像极了纳兰悠秀,迂腐无能,见不得他人好的嘴脸,简直跟她俩的师父如出一辙,不差分毫。 尤其是在对待武玄月的问题上,尤为显着—— 所以,对待那种根本不把自己看在眼里,说话不留德行的小人,武玄月向来就是以奸治奸,以恶制恶! 而绝没想,自己着意下手激怒南宫婉婷和柳倾心的时候,这纳兰若叶竟然出手相揽,挡之自己身前,极力维护自己。 南宫婉婷和柳倾心见状,略显愕然,连带着维护武玄月的纳兰若叶也一同给骂了。 “纳兰师姐,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要维护那个臭丫头吗?你可知道她是故意耍我们的吗?你让开,我们不想跟你起冲突!你若是不让开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们连你都不会放过!!” 武玄月生怕这是闹得不够大,故意站在纳兰若叶身后,调笑之—— “呦呵~~南宫师姐,柳师姐果然不一般,这说话的语气就是霸气!!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让你们二人如此恨之入骨?连带着维护我的若叶师姐要被株连!你们师尊房的人,好不霸气!仗势欺人,连至尊房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纳兰若叶缓缓回头,目中带刃,慢条斯理道:“纳兰真士你尽可兴风作浪,煽风点火,若是这件事情闹大了,你觉得你脱得了关系吗?凡是同门下,息事宁人为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佳,我奉劝你一句,守好口德。” 此话一出,武玄月愣之片刻,转而勾嘴一笑,顿时对眼前的纳兰若叶肃然起敬。 纳兰若叶缓缓站直了身子,合谷礼上,寸步不让道—— “南宫师妹、柳师妹二位女官可否看在我纳兰若叶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算了,毕竟纳兰真士他是咱们天门储君,你们若是总是说话带刺,针锋相对,总归是不好的,久而久之,这些事情若是传到了纳兰至尊的耳朵里,你们会落个目无尊上的罪名,到时候说不定因为你们二人的冲动举动,还会株连之纳兰师尊身上,你们希望这样吗?” 纳兰若叶说话还算是公道,不偏颇,不倚重,就事论事,断有几分大将风范。 此话一出,刚才还是气焰嚣张,飞扬跋扈的南宫婉婷和柳倾心,顿时偃旗息鼓,哑口无呀。 看到这里,纳兰若叶继续道:“现在纳兰至尊和纳兰师尊在屋中议论社稷大事,你我几人在外面叽叽喳喳,争强好胜,针锋相对,现在动静不大,纳兰至尊和师尊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若是大打出手一番,你以为咱们的尊上还会好性子睁只眼闭只眼吗?” 说到这里,南宫婉婷的脸埋得更低了,柳倾心的一言不,人气说教。 纳兰若叶眼见自己的两位师妹还算受教,自己的目的的达到,所谓点到为止,多说无益,聪明灵慧的她,适才开口道—— “还请两位妹妹,赶紧同传两位尊上,我看着纳兰真士刚归府不久,连休息都顾不上,就心机火燎要拜见两位尊上,只怕是要事相告,情报紧急,若是延误了军情,你我几人都担当不起。” 说到这里,南宫婉婷方才醒悟,姑息长叹,恶狠狠地瞪了武玄月一眼,心不甘情不愿道:“柳副官,还望你跑一趟腿,去通传一声。” 柳倾心不敢怠慢,刚才那一番说教,阵阵是震住了柳倾心,若不是碍于南宫婉婷的面子,她早就想去通传了事,毕竟柳倾心是一个胆小怕事之徒。 有了这南宫婉婷的指令,柳倾心顿时松了一口气,合谷示礼后,一路小跑向“梅苑”内院跑去。 南宫婉婷胸中恶气未除,正在门外寸步不让,如恶狗一般,虎视眈眈盯着纳兰若叶身后的武玄月。 纳兰若叶见状,为了化解这之间的矛盾,纳兰若叶缓缓走上前去,一手牵起南宫婉婷的一只手,语重心长道:“南宫师妹,你看看你长得如花月貌,偏偏这脾性有些大了些,笑一笑十年少,你可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有多美丽呢?对了,有件事情还得麻烦一下南宫妹妹你,你看这样好不,你去帮我准备一下纳兰至尊最爱的甜羹,银耳莲子羹如何?我家至尊说,这天门之内谁的厨艺最好,绝对是南宫家的三小姐南宫婉婷莫属,这一次来梅苑的路上,我家尊上还一直到念叨着上一次在你们这里吃得银耳莲子羹,还别说~在厨艺上,若叶自愧不如,自惭形秽,好妹妹有朝一日可否教我如何做那银耳莲子羹呢?”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憋气怒火的南宫婉婷,被纳兰若叶这么一夸,顿时眉飞色舞,气意全消。 南宫婉婷激动道:“纳兰至尊真这么夸赞我吗?” 纳兰若叶点头应声道:“这是肯定的~我干嘛要骗你呢?你说是吧?” 南宫婉婷顿时脸上敷上一片红霞,娇羞道:“姐姐就别取笑我来了,既然纳兰至尊那么看得起我,我这就去小厨房给纳兰至尊做上一碗银耳莲子羹~~” 纳兰若叶合谷礼上,浅浅笑意道:“那就麻烦南宫妹妹了,有时间我一定找你请教一下这银耳莲子羹的做法~~” 南宫婉婷脸红更厉害,合谷还礼,缓缓退去。 而在一旁不动声色,观察此三人的形色特点。 待南宫婉婷退去后,武玄月嘴角噙着笑意,不自觉向纳兰若叶竖起了大拇指来。 武玄月欣然笑意道:“果然是纳兰女官!这化解危机的能力还真是令人佩服,一哄二捧,三支走,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的气焰,全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可比着你的姐姐纳兰吹雪强太多了~” 纳兰若叶轻声一笑道:“若是论其姓氏,你纳兰雨落何尝不是我的妹妹呢?况且你们这样斗来斗去,头疼的是咱们纳兰至尊,何必呢?我也只是尽我的绵薄之力,化解僵局罢了~” 武玄月笑答:“若叶师姐你还真是高风亮节,不爱居功,我想这就是为何纳兰至尊那么倚重你的原因,和你在一起接触,如沐晨风,你便宛若那邻家大姐姐一般,让人舒心顺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79章 若叶吹雪(天门双壁,如花似玉) 纳兰若叶是朱雀军屈指可数的军医,逢人都知道,她灵气所幻化的柳叶刀,刀体纤薄,却是锋利无比,可瞬间穿入人体内,剔骨切割脏器,霎时一眨眼的功夫,便可取出手术者的脏器。 纳兰若叶是天门有了名的治愈使者,她脾性温和,从未见过她过脾气,医者仁心,便是说她这般的女子。 柳叶刀,细如柳叶,柳叶大小,刀体纤薄柔软,这是她纳兰若叶独门秘籍武学,在天门只有她的气,能够化成这般救死扶伤利器,她的医术远近闻名。 若是说这白华是“义门”赫赫有名的军医,那么在纳兰若叶这里,他的医术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逢人都知道,白华善用银针,他那一招“万针引锏”更是了得,而他的人气仅可御物,却无法化气成形——银针可以穿刺穴位经络,进行周天调理,却完成无法当成切割脏腑,直入病灶立竿见影的效果。 对于外伤和调理这方面,白华可谓是高手,可若是内伤亦或是慢性肿瘤病,只怕连白华也都无计可施。 而纳兰若叶的柳叶刀在这里就技高一筹,柳叶刀乃是纳兰若叶的“灵气”所致,化形无常,运气一念间,柳叶刀入人脏腑,纳兰若叶便可通过柳叶刀体出的光芒,透视受术者腹腔内的情况,找到病灶,快准狠下刀利落,祛除手术这腹腔内部的病源,囊肿毒瘤乃至肿瘤,都分分钟结束在纳兰若叶的柳叶刀下。 纳兰若叶抽气而出,柳叶刀携着病灶源头,一同出人脏腑,绝无残留。 有此,可将纳兰若叶的医术天下独一无二。 而就是这样一个奇女子,温文尔雅,不急不躁,笑容宛若星河中的璀璨星星,观之心头暖流四溢,顿时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若是论其姿色品貌,天门女子各个出挑,而这纳兰若叶便是如湖水宁静,如春风一般的和煦的女子。 她和纳兰吹雪并称天门双壁,一个鬼手寒冰锥改人骨相,换人命格;一个圣手柳叶刀救死扶伤,助人续命。 纳兰吹雪因为常年跟面相骨相这一类的学科打交道,耳闻不然许久,自然在自己的品貌上更加注重,一次两次的改骨换面,纳兰吹雪似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品貌,而更执着于自己的面相骨相的精雕细琢,精益求精。 现在的纳兰吹雪堪称天门第一美人,桃心脸,丹凤眼,玉挺鼻,微笑唇,尽显妖娆,别是凡间男子望之瞩目垂涎三尺,就连天门家的灵族女子各个欣羡不已。 如此惊若天人的女子,不尽又仙家的仙气,还要女子魅到骨子的力妖气,此番女子可谓是女人中的臻品。 而站在纳兰吹雪身边的纳兰若叶,论其品貌,多少有几分相形见绌,但是纳兰若叶的品行和德行,在天门可是远远超越于纳兰吹雪的存在。 若是非得要以物比人,那么拿“如花似玉”这词语来比拟纳兰鸢岫身边的脸左右护法最贴切不过了。 纳兰吹雪的容貌“如花”般绚烂乍现,娇艳欲滴;而纳兰若叶品性则是“似玉”一般温润通透,更显得贵气。 现下纳洛若叶分别支走了南宫婉婷和柳倾心,这才腾出空来,缓缓走上前去,欲要好生跟武玄月谈谈心。 纳兰若叶心中所想,并不会完全宣之于口,她深谙话说尽人情完的道理,自然在说话之间,她会好生地想一想,绝不信口开河,也绝不伤人心情。 纳兰若叶轻笑道:“纳兰真士真士好本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激怒人心,使其作,可谓是厉害了?” 武玄月通透一笑道:“嗨~看二师姐你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纳兰若叶笑里藏刀道:“你说呢?” 武玄月轻哼一声,倒也不会卖关子道:“没错!正如若叶师姐说的难办,我承认我是有意激怒他们,可是到底是谁先挑事在先呢?若叶师姐你也是见证人吧!我纳兰雨落再怎么落魄,也轮不到他们师尊的下人来数落!就凭她南宫婉婷和柳倾心,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纵使她们不喜欢我又如何?没本事的人只会躲在暗处,窃窃私语,搬弄是非,人前说一些腥酸恶心的话来,要想恶心人是不是?去一边恶心去!姐姐可不是那种喜欢看人脸,听人二话的下作之人!” 纳兰若叶听之不语,也不急着反驳对方,待武玄月絮絮叨叨泄完心中的情绪,她方才缓缓开口道—— “纳兰真士你可知道,在天门这地界儿为何所有人都这般针对与你吗?” 武玄月轻嗤,好声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太出众,能力彰显,旁人所不能及,芸芸众生不过都是些凡流之辈,见不得人好,更是不允许身边又超越自己的人存在。” 纳兰若叶轻叹道:“呵呵~既然纳兰真士这些道理心中都清楚,那为何不试着去改善自己的问题呢?” 武玄月听罢,怒目瞪眼,嘴巴站得老大:“什么?我的问题??” 纳兰若叶轻笑道:“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树大招风人红招嫉,你就是太过显眼出色,才会惹来那么多的红眼和白眼,旁人想法你改变不了,为何不试图改一改自己的性格问题?显然,你的实力和能力天门有目共睹,但是你过分张扬的个性,也人旁人忌惮和苟言。中庸之道,在乎谦逊,中和之道,在乎为人低调,做人做事,不敢你身处怎样的高度,都不可太过招摇,张扬便是祸患的来源,凡是自己的实力,露七分留三分,这是给自己在留余地。” 武玄月可笑至极道:“听纳兰若叶师姐的意思,我就是一个虚有其表,凡是都喜欢出去招摇过市的鼠目寸光之徒吗?你又何尝知道,我办事已然不是露七分留了三分的余地呢?” 此话一出,纳兰若叶眉宇微动,脸上生了微妙的变化,原不想自己似乎华硕的有点多了。 眼看武玄月一脸自信,为何这丫头敢这般骄纵,恨不能在天门横着走路,若是没点本事,八成是没有这般底气和霸气。 只叹,这丫头若是说的都是实情,她现在的实力,已足以震慑四方,竟不是她的全力? 那她若是拼尽全力,将会是怎样的局面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0章 霸气言论(武玄月霸气回应纳兰若叶 纳兰若叶脸上显然有几分愕然的表情,却还是极力故装平静—— 所想,眼前的女子,可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呢? 结党群起,利用各方势力,将灵域灵力最庞大的灵兽,打猎出世; 以一己之力,斗战群雄,到了南陵封印饕餮凶兽的老母,又将饕餮凶兽余孽抓捕在身; 最恐怖的是,眼看她遭人算计,气数将尽,她被迫收缴灵器,逐出师门,本以为她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性,结果呢?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然扭转乾坤,结党权门,手持雨龙,荣归故里,再次封为天门炙手可热的高位…… 这样的女子,自己已经不想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可当她说出,自己并非使出全力,此番实力只用出了七成…… 这样的女子到底是何等厉害的女子呢? 纳兰若叶突然脑子里跳出了一段话来,曾经纳兰鸢岫预言过,说纳兰雨落是天门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女子,她现在的潜力并未完全开觉醒起来,有朝一日她的能力完全觉醒起来之后,便是有毁天动地之势…… 果然,这丫头不同凡人,灵力更是惊慑天人。 纳兰若叶被武玄月一句话个噎的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武玄月知道纳兰若叶并非恶意诋毁自己,而是善意提醒自己,做事留分寸,做人要低调,这点分辨能力武玄月还是有的。 只是,武玄月也不愿自己平白总是被人冷洋冷语,虽然她很明白自己能力强大令人瞩目的地步的时候,总会有些小人说一些让人不舒服的话来,但是自己还没有好心性到听到那些刺耳的话,无动于衷。 武玄月登时大言辞:“若叶师姐,我知道你好心性,对他人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以善为先,从来不会争抢一些东西,可是像你这样好心性的人,这世道实在是太少了。你的高风亮节,你的君子之为,有多少人能够到这种境界?雨落是真的欣赏和敬仰若叶学姐的为人,但是有句话不得不说的是,这世道小人多,俗人就更多了!平庸之辈因为自己力所不能及,就见不得高人之长,无才之人便善权谋,为何?在才能上输人不一头不爽,只能够扎堆抱团排挤恶眼攻击有才之人这才是他们的生存法则,我说的没错吧?若叶师姐?” 此话一出,纳兰若叶轻叹,终于还是接上对方的话道:“纵使你说的这些都在理,可是你有想过那些平庸之辈的想法吗?他么不是不努力,而是不管怎么努力,有些差距是怎么都不可能追得上,这就叫做能力!所以,你在能力上强人一头,为何在做人生就不能够稍微的迁就一下他们呢?” 武玄月轻哼一声道:“师姐,你也是说了像我这种人,出众到旁人怎么追赶都追赶不上的地步,既然如此,那些人为何还要继续追,继续撕咬呢?你觉得我忍让他们一次,他们就会放弃撕咬,对我恭敬有礼了吗?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有人都是利己主义出,你一次示软,她觉得她的恶意相向有了效果,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你,苟言你,因为他们觉得排挤和诽谤这种方法能够制约你,所以才会有恃无恐,肆无忌惮!殊不知,我的一次忍让,是为了顾及他们那些差强人意的颜面!况且,我若是低下了头,他们更会在我身上施加这个施加那个,我若是稍稍反抗一下,恃宠而骄的帽子又会扣在我的头上,言论和脸色是bǎngjià一个志高道远的智者的作为,凡是你想要出头,他们就会跳出来说这说那,生怕你再有功绩,拉开自己和他们的差距,他们的平庸不是错,错的是摆不正自己的心态!既然追不上,就不要去追啊?干嘛非得要去做一个别人眼中认为对的自己呢?做好自己不就行了吗?” 纳兰若叶两眼微颤,竟没想这武玄月不仅武功了得,连说话上都是头头是道,原不过这些道理,自己都明白,可是自己却选择了与对方背道而驰的道路。 武玄月走上前去,语重心长道:“若叶师姐,在天门我很少有看得顺眼的人,但是你是一个!不管从你的言谈举止,还是你的形式作为,足以证明一个君子的风范,我很喜欢你,也很欣赏你!可是你跟我到底不是一类人,君子大都都是智者,而我便不需要成为一个让人名扬千古的圣人,而是要成为一个能够一统天下的王者!对于一个王者来说,小人不是用来哄着,凡人不是用来抬举着,一片祥,国泰民安那是为国为政之道,而树贤纳才,责任善用也是一个王者的主张!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是为了让他趋迎赴世,为了自保把自己伪装成常人无异,而是要赏识他,磨炼他,将他打造成无坚不摧的利器,待关键时刻,为我所用,建功立业,体现他的价值所在。” 纳兰若叶瞩目,眉宇之间微微褶皱,听到这里,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出口。 武玄月双手抱背,抬头踱步,心中畅然,直抒胸怀—— “当然我也知道,通往王者的道路有多艰辛!王者要有一颗怀揣天下的心,但是王者也有有敢作敢当、杀伐决断的一面,王者向善心系天下,王者向恶,为了政党和革命,不得不双手血刃,必要时候残酷杀戮,强行镇压——仁政与民,苛政与敌!愿与我为伍者,我比以礼相待,与我背道而驰者,我为何要客客气气的呢?” 到此,纳兰若叶完全被武玄月身上的霸气给震住了,竟没想这小小的身躯中,竟然会如此庞大霸气,此番言论绝非是一个灵族之女该有的思想。 纳兰若叶也算是天门一族德高望重的女修,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武玄月面前,自己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却是有过愚善和软弱的一面。 有时候,自己就是太过介意旁人的言辞,以至于这些年,自己太过压抑自己的天性,本该在医术上更有所造就的自己,却因为旁人的抨击,放弃了好多次的机会…… 若是,自己也能够向眼前的女子活的那般纯粹和洒脱,是不是今时今日的自己会变了另外一副模样了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1章 君子之交(纳兰若叶君子之为) 所谓——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纳兰若叶放眼望去,再太阳底下,一身红装迤逦的武玄月,此时的她或许是因为那一番震慑人心的话,增分了不少,此时的武玄月,在纳兰若叶心中形象高大了许多,熠熠生辉。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一个率性而又任性的人,也曾一意孤行的认为,只要自己够优秀,就会受人尊重,荣誉降临之时,朋友应该会和自己一样开心。 只是后来,等自己一点一滴成长之后,方才现,荣誉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一把双刃剑,待你技高一筹,功勋在手的时候,你的好友并非真心为你开心,相反你一心热情,向他们分享自己一次的成功,换来的则是冷漠和白眼…… 这些年,自己经历这些太多,所以已经看淡了很多,却也变得世故圆滑了许多。 旁人说自己高风亮节也好,皎皎君子也罢,不过是因为,自己伪装了自己的天性,笑脸相迎众人,即便自己有了功绩,也变得沉默和低调了些许,不愿人前彰显,而是偷偷自己乐呵。 纳兰若叶深刻记得,那一次武玄月从灵域飞跃而出,手中抱着鲲鹏神兽的幼体,不但不遮掩,反倒是走到哪里都捧在胸前,傲视群雄,那样沾沾自喜之态,就是向世人彰显自己的功勋。 那个时候的纳兰若叶心头一紧,似乎有几分触景生情,除了漠然直视武玄月的骄傲姿态之外,她的内心那个时候,则是有几分抵触之意。 纳兰若叶心道:纳兰雨落别看你现在嚣张一时,日后的苦日子有你过得!做人殊不知低调的重要性,站得越高死得越快。 果然,正如纳兰若叶所想,武玄月还没有晋升天门真士几天,厄运将至,麻烦接踵而至…… 而这丫头怎么会不知道为人谦虚,做事低调的重要性呢? 直到,武玄月猎捕雨龙,天下皆知,她助权门pòjiě黄世良的黄金麻将局,这样大的荣宠,天门还有什么资格降罪与她呢? 纳兰若叶突然之间感慨之深—— 做人你可以强,但是你要有强大的持久力,你若是以此侥幸获得荣宠,旁人的嫉妒心和无聊的吐沫星子,将会把你彻底淹没;而若是你有极为强大的内心承受能力,以及过硬的实力,那你就有资本继续高傲地活下去。 即便你是横着方向走路也还好,眼睛长到了脑壳上方也好,有集万人所不能,承受千人所不能够承受,这也是一种本事! 所以,有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该审视一下的行事作为,总是这样为了他人的口舌而活着,为何自己的医术这些年止步不前了呢?大致就是因为自己把太多的时间,都放在顾及别人感受的身上了—— 武玄月继续道:“我若是蛟龙,有朝一日必要跳过龙门,腾云驾雾天际间,驰电雷鸣,挥洒云雨,可若是我为了海中鱼虾不舒服的感受,潜龙有悔,却也是没办法融入他们的群体中,毕竟我们的属性不同,鱼虾本就是人类的口中食,而蛟龙则是人类的神明,高度不同,属性不同,为何为了委曲求全,而强行抹灭自己的属性呢?”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两眼惊颤,绝没想这丫头一语无意,全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去了。 纳兰若叶姑息长叹,苦笑连连道:“但凡说着容易,做起来太难,若是逢人都可以挥洒自如做自己,人类就将没有规矩和方圆。” 武玄月应声轻笑,略显轻蔑道:“规矩和方圆是为了规范人类的行为准则,人类遵循此道无可厚非,但是过度的规矩和调理,那就是枷锁!道德和素质,没有专门的条例来限制,但是为何有些人是君子之行,而有些人却被界定小人之为呢?人人心中一杆秤,人人都有自己的初心,该遵守的规范和方圆,为了体制的更好的展,我们都应该遵守,但是我相信每个人的内心,都给自己定下了不同的目标和规划,只要你坚信自己的信念,做好的自己该做的事情,一步一个脚印按照自己给自己定下来的路线,踏踏实实地走下去,没必要为了顾及他人的想法和感受,来限制自己的理想!这叫什么?这叫以他人之念,烦自己之扰,何必呢?你委屈了自己,问心所向你开心吗?” 纳兰若叶长叹,低头凝思,这一番痛击自己心领的言语,让自己感悟之深的同时,更是无地自容。 这丫头说的没错,自己何等委曲求全,换来了什么?旁人的三言两语的冷淡话语,明明自己是在谦让恭卑,在别人的口中那是自己不行!明明自己给旁人留足了颜面,在别人的眼里你就是这个水平。 你的退步,未必会换来风平浪静…… 武玄月似乎在纳兰若叶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悲凉和倔强,心中窃喜—— 看来自己的口水战,也不是毫无作用,对于实力派的行家,需要的不是恭维和马屁,更多的是共鸣和互赏。 在这一段时间内,武玄月接触天门高位女修,对这个纳兰若叶特别留意,为何? 因为她出众,更因为她出色! 虽然她的容貌不比纳兰吹雪惊艳,而她过硬的医术和接人待物的方式让人不得不为其感之叹之。 武玄月能够看得出,纳兰若叶时常压抑的性格,为了博得众人的欢心,常常以笑容示人,从未有过过激的言辞,逢人带着伪装,一副好好先生的嘴脸。 但是她真的就是这样没有脾性的人吗? 但凡有才的人,都会有脾气,这一点上,武玄月深信不疑—— 中流砥柱,恃才傲物,一份傲骨正气了然与胸怀。 而这纳兰若叶脾性好的让人指,明明她可以不用容忍那么多,明明她不用迁就那么多,为何为了众人的眼光,而束缚自己的天性吗? 武玄月知道,高人必然受旁人所排挤,只怕这纳兰若叶这一路走来太多不易,为了周全众人,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性格。 不过,武玄月也是打心眼里道欣赏眼前的女子,虽然谦卑待人,但绝不迷失自我,坚持自己的底线,也绝不背后阴人,玩些没意思的手段; 君子如兰,若是喜欢你的话,掏心掏肺,金玉良言,劝诫全凭良心;若是讨厌你的话,话不投机半句多,就躲躲远远的去,绝不会背后议论旁人任何—— 这就是纳兰若叶的接人待物的行事规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2章 试图拉拢(武玄月寓意拉拢纳兰若叶 纳兰若叶抬头微笑,豁然开朗,这些年隐忍而来,自己心头就如压着一个石头一般,从来都没有畅快过,而今日听眼前女子的一番话,不知道为何,心中莫名的舒畅了起来。 志同道合者,称之为知己——这世道,朋友易取,知己难求。 纳兰若叶虽然跟武玄月之前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通过这件事情之后,此二人内心达成莫名共识,这种情感难以言语。 纳兰若叶轻笑,缓缓而道:“纳兰真士——我知道你说这些足以表达你的壮志雄心,你有你的远大抱负,而我纳兰若叶不过是一介修武黄芪之术的平庸之辈,我心系天下又如何呢?我的能力不过于此,不像纳兰真士你,所谓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的担当,我……” 武玄月一口打断了对方道:“一个在天下劫难之时,只身沙场,以一己之力,救死扶伤之人,圣手柳叶刀的名号,不是空穴来风浪得虚名!若叶师姐,我知道让你成年累月形成的个性,突然转变只怕是难上加难,但是我纳兰雨落有句话早就想跟你讲了——” 纳兰若叶静谧而望,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些许落定,方才开口道:“纳兰真士请讲。” 武玄月好不客气道:“若是有朝一日,我希望若叶师姐的能力能够为我所用,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你可愿意?” 纳兰雨落静默片刻,脸上划过一丝涟漪道:“纳兰真士这玩笑可就开大了——我乃是纳兰至尊的右护法女官,我只可能效忠于纳兰至尊,而现在我的尊上是纳兰鸢岫至尊,倘若就如你所说一般,有朝一日,我的能力将为你所用之时,必是你纳兰真士荣登大典之时,而到了那个时候,纳兰真士你还有这个意思,愿意让我为你效劳,那纳兰若叶必当竭尽全力,效忠于天门一族至高无上的至尊大人!”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有数,脸上浅笑,自知道自己拉帮结派被人婉拒,倒也不显得尴尬,毕竟这纳兰若叶说话注意分寸,给自己留着颜面。 武玄月苦笑一声道:“我明白了~若叶师姐忠心护主,以礼相待,雨落清楚师姐的意思,这就不勉强了师姐了~不过,雨落还是有一句话赠与师姐,做好自己,不忘初心,毕竟人生在世能够辉煌之人,少之又少,有才之人必受磨难众多,我是如此,师姐的处境未必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只是比师姐活得更加自我率性些,虽然旁人看我的眼神要比师姐恶劣些,但是我觉得开心就好!周全所有人,那就周全我自己好了~~” 纳兰若叶噙笑微微张口道:“一个人一个活法,你有你的洒脱不羁,我有我的宁静致远,各自安好,互补批判,我羡慕纳兰真士可以这般活得这般真实自我,但是我不会成为纳兰真士你这样的人,虽说人各有志,活着各自有各自的态度,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听好,也很感激纳兰真士这般看好我——若叶受之不恭,这厢有礼了。” 说着,纳兰若叶不自觉地合谷而上,再次向武玄月行了一个礼。 武玄月见状,赶之不及,手忙脚乱向纳兰若叶回敬了一个礼。 就在这个时候,梅苑传来一阵疾行声。 只见,柳倾心心急火燎向大门外小跑而去,到了门口喘了两口气,方才开口道:“两位尊上有请纳兰真士进梅阁一议,纳兰真士请!” 武玄月正了正自己的衣裳,清声道:“若叶师姐,非常感谢你送我到这里,我去去就来——” 纳兰若叶颔首笑意,目送武玄月的身影而去。 武玄月一路跟在柳倾心身后,倒是跟这个丫头没什么交集,毕竟眼前的女子对自己态度如何,自己太过了然,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还不如不说,说得多错的多。 却没想,这武玄也半天不开口,紧跟柳倾心身后,走在这偌大梅苑七拐八绕的小道上,柳倾心倒是没忍住,突然一个转身,好声没好气道—— “喂!我问你,你到底找咱们尊上有什么事情?” 武玄月一愣,细细看去对方一脸紧张急色,只怕在审讯和逼供上还是个生手。 只怕是,在传话自己这里前,提前拐去了小厨房,被南宫婉婷教唆了一番,方才来到自己这里。 自然,这柳倾心威吓人的气势,可不上那南宫婉婷。 武玄月心中暗喜,自知道这丫头好哄好骗,自然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武玄月故装可怜相道:“这个吗……还是当着两位尊上说出来比较好~” 柳倾心故装强势,嘴角明明已经微微抖,不依不饶道:“废话少说!赶紧给我说出来,若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武玄月皱眉无奈,双手摊开道:“柳姐姐,这样好吗?这可是权门黑市重要信息!我若是不抓紧时间回禀情况,那可怎么是好呢?厌恶了军情,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被武玄月这么一唬,柳倾心心理防线一松,竟然讪然一愣,不知该如何应对:“你……你……你……” 武玄月乘胜追击道:“我什么我?柳师姐咱们还是赶紧去面见两位尊上吧~~若是让两位尊上等急了,你我也都担待不起不是!!” 说着,武玄月反客为主,一手拉过柳倾心的手,管她愿意不愿意,几分强势的向前奔去。 武玄月牵着柳倾心的鼻子走,一路飞奔道:“是这里吗?柳师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别我走错了路,走了冤枉路,咱们还得折回去,浪费了时间算你的还是算我的呢?” 柳倾心完全傻了眼,本想着自己可以威吓住眼前的新人,虽说这武玄月已经晋升到了天门真士的位置,可是论其资历和年纪,她武玄月都要靠边站! 若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记恨武玄月,毕竟在天门这个论资排辈的高门学府,武玄月太多的行为,打破了规矩,不符合前例。 别人都是规规矩矩安常规出牌,偏偏她武玄月总是先人一步,而且此人气焰何其嚣张,可以想象。 然而,柳倾心哪里知道,武玄月流痞的一面,岂是自己循规蹈矩的人可以玩得转的呢? 除了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柳倾心根本无力还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3章 玄月请罪(武玄月假意请罪) 武玄月装着匆匆忙忙的样子,在梅苑中兜兜转转了好几圈,问其踪迹,柳倾心一脸懵然,自己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个状况,完全被武玄月牵着鼻子走。 武玄月趁着这个时机,时不时的套了对方两句话:“柳师姐,那个今天你去通报两位尊上,她们的心情如何?” 柳倾心就是个没脑子没胆量,被人咋呼就完全失去了自我,支支吾吾答道:“还好吧……纳兰至尊一如既往面若祥和,看不出一丝波澜;倒是这纳兰师尊一副气势汹汹,怒气横生的模样——”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有数,只怕是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两位尊上截然不同的态度。 不过这话该怎么说呢?虽然表面上看着截然不同,实则此二人对自己的态度大同小异—— 纳兰悠秀是一个脸上藏不住心事的人,自然当听到自己丢失鲲鹏之事,就这样黑不提白不提地蒙混过关了去,自然她心中愤愤不平,非要讨要个说法来。 纳兰鸢岫表面祥和,看似那一脸平静宛若湖水一般的脸之下,到底藏着一个多么腹黑的心,自己想象不到…… 总之,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希望自己好的人,不管此二人表面态度如何,结果都一个样! 一个不怎么高明的师尊,嘴上牢骚,便再无他法整治自己任何; 一个一肚子阴险算计的至尊,表面上赏了自己,说是给了自己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怕现在她心中正记恨着自己,偷偷酝酿一个更大的计划,等着收拾自己。 武玄月明知道结果如此,却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够默默忍受着,伺机找机会反击。 想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有几分唏嘘,可是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不是吗? 现在单灵遥被纳兰吹雪的寒冰锥改了容貌,鬼才知道这是不是纳兰鸢岫授意这般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就觉得头皮麻,跟纳兰鸢岫这等城府深的人,打交道真不是一件让人畅快舒心的事情。 不过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这般,见招差招,随机应变了。 武玄月这一路强势拉扯,柳倾心还没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竟不知何时此二人已经摸到了两位尊上所在的“梅阁”。 武玄月目的达到,自然这柳倾心也没有什么用处,登时之间,她松手扔落,将无用之人弃之一边。 武玄月搓打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断有几分摩拳擦掌之意,登时抬脚而上,踏上了矮阶,一脚迈过了门槛。 眼看两个红衣女子围坐茶桌之上,武玄月以礼行事,合谷礼上,毕恭毕敬道:“参见纳兰至尊,纳兰师尊——” 此话纳兰鸢岫脸上噙着让人参不透的浅笑道:“快起来,这不是咱们天门的英雄纳兰真士吗?来来赶紧上座,我正和纳兰师尊说到你,你可就来了,别愣着了~” 武玄月突然脸色凝重,霍然跪下,一副如临大敌相,张口请罪道—— “纳兰至尊,纳兰师尊,雨落有罪,再次禀告事上,还请两位尊上原谅雨落的无心之失……”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脸色微微划过一丝涟漪,脸上依然扯着笑意道:“纳兰真士此话怎讲?你何罪之有?速速道来。”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故装姑息长叹道:“雨落在黑市参与黄金麻将局的战役中,不幸遗失了几只饕餮凶兽,之前在战斗中我没有觉,刚才回到了自己府苑之中,我清点了一下饕餮凶兽的数量,似乎少了六只,而六只饕餮到底实在战场上灰飞烟灭,还是趁势而乱逃窜人间,就不可而知了……” 此话一出,纳兰悠秀登时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指着武玄月的鼻子借题挥,破口责骂。 “什么?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今天才说出来,纳兰真士你可知道那饕餮凶兽的危害性吗?你竟然敢所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你这是太不负责任了!!” 武玄月低眉顺目,跪地不起,讪然可楚,小声道:“是是是……纳兰师尊责备的极是……可是……可是事情已经生了,咱们总得想点补救措施是吗?我现在还不太确定,这六只饕餮凶手的去向,所以……所以……”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大致明白武玄月的意思,只怕这说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索回天门神器——天灵地罗大轮盘。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不动声色,冷眼旁观武玄月的表演。 纳兰悠秀一股脑的恼火,正愁着没机会难武玄月,现在刚刚好时机,让自己逮着,若是不好哈利用一下,还真是有些对不起天赐良机。 纳兰悠秀怒目而斥,口沫飞溅道:“纳兰真士这是你一个身居天门高位该有的态度吗?要知道你可是天门未来继承人,即便是征战沙场这样的借口,也掩盖不了你的疏忽犯下的滔天大错!!你可知道这饕餮凶手贻害人家的后果吗?你这就是草芥人命!!!” 武玄月低头委屈,更是装作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媳妇的脸,不敢吱声,任其谩骂不止,不予回嘴。 纳兰悠秀越说越来劲,越说越上瘾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吧!!年纪轻轻就这般毛躁的毛病,你这一个不小心说的轻巧,可知道给我们天门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吗?你一句不小心说的随意,你可知道一头饕餮神兽,会残害多少老百姓的性命!” 武玄月嘟嘴低头,消沉不敢言。 纳兰悠秀眼看于此,还不住口地继续道:“这件事情,你说怎么解决?你觉得就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担任纳兰真士的名号呢?” 武玄月终于干抬起头,讪然可怜道小声道:“这个结果我来承担……就算我没有资格继续担任纳兰真士的名号,我也要亲自收拾这个残局……所以……还请两位尊上,法外开恩,给雨落一次补救残局的机会如何?”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嘴角微微一勾,一手盘珠的手,登时停了下来,眼睛如厉道:“纳兰真士准备怎么收拾残局,不妨直说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4章 据理力争(武玄月为要灵盘奋力反击 武玄月低头小声道:“还请……还请纳兰至尊授予我天灵地罗大轮盘,我便可用这神器,通过黑极穿越时间轴,回到那黄金麻将局牌面上,这一次我一定小心收拾残局,绝对不在给天门增加麻烦。” 纳兰鸢岫双眼微眯,嘴角微微一勾,大致已经猜到了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只是纳兰鸢岫不急于言,只看这纳兰悠秀暴怒而起,生生骂去。 “纳兰真士!你可真是个人物啊!!!自己办错了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还指望要出这天门的神器,你到底有没有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武玄月脸上委屈可怜,嘴上声色厉人,不紧不慢地打乱了对方的节奏道:“纳兰师尊所言极是,雨落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吗?你想想看这饕餮神兽,若是遗落人间,多在外面待上一日,他必要觅食残害生命多一日,况且我也不太清楚,那一天混战中这饕餮凶兽到底是不是真的遗留人间呢?所以我才这般急切要回那天灵地罗大轮盘,有意要追随过去,确定事实。” 纳兰悠秀不依不饶,得理不饶人道:“你说什么呢?你这是天门高位该有的态度吗?有错认错!!不是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态度,纳兰雨落甭想怎么钻空子投机倒把!纳兰至尊——悠秀请命,这天灵地罗轮盘断然不能再还给那这等顽劣之徒!她没有这灵盘就已经如此嚣张跋扈,若是在手持灵盘,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在呢!!!” 武玄月听得耳根颤,烦躁不安,明知道这纳兰悠秀就是摆明跟自己过不去,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她当然不想让自己手持灵盘,所想自己没有灵盘就足以实力打猎这雨龙出世{虽然是侥幸获得,但是运气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实力的体现。}若是自己再手持灵盘,简直如虎添翼,天下无敌,这纳兰悠秀自然是有自己的小私心在内,借题挥,阻碍自己索要灵盘。 武玄月咬了咬牙,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突然之间,武玄月霍然而起,再也不似刚才那般软弱可欺。 武玄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理直气壮道:“纳兰师尊,你这样就是在拿南湘悠悠众生的性命开玩笑吗?是!我承认我是有我的问题所在,在战斗中没有及时做好善后工作,极有可能导致饕餮凶手遗留人间,酿成祸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知道自己错了,就及时补救,也算是功德一件。我就是想不通这个理,这天门有利器不使,非得让我费尽心力挨家挨户去寻找饕餮下落吗?只怕还未等我找到了那饕餮凶兽,南湘的百姓不知道已经被祸害成什么样子了!纳兰师尊,你敢对天誓,在处理饕鬣遗落案这件事情上,你没有自己的私心吗?” 纳兰悠秀决然没有想到,武玄月会后制人,突然之间态度大变,这般姿态,到一点不像是一个认错人的态度,倒像是一个质问者的姿态。 纳兰悠秀突然被武玄月给问懵了,逢人都会被武玄月的嘴脸给震住。 这人前委曲求全,楚楚可怜;人后趾高气昂,霸气全开,这丫头变脸还真是迅速。 纳兰悠秀突然被反问,脸上难看的很,声势不减,只是突然间被武玄月说到了内心的痛点,眼神慌乱躲避,却还是虚张声势道:“你……你……你胡说八道!!我纳兰悠秀怎么会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呢?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的问题你自己不知道吗?” 武玄月一本正经,寸步不让道:“纳兰师尊所言不虚,我的问题我清楚也明白——我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我也没有回避责罚。但是我纳兰雨落心系天下,天门怎么责罚我都无所谓,但是现在耽误之际,不是纳兰师尊跟我争这一时口舌之快,而是让我赶紧索回灵盘,去确定饕餮凶兽的下落才是!况且……”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隔岸观火,看此二人各怀鬼胎,却都是说得在理,头头是道。 纳兰鸢岫盘珠眯眼,意味深长道:“况且怎样?” 武玄月懒得理会纳兰悠秀这条疯狗,直步走上前去,越过纳兰悠秀,合谷礼上,毕恭毕敬道。 “况且那天灵地罗大轮盘这天门又有几人可以驱动呢?纳兰至尊明察,这灵盘静置在藏灵阁中,不过是废铜烂铁一块,可若是给了纳兰雨落,便是千里马遇了伯乐,我的灵气能够激活灵盘,灵盘也能够为我所用,对吗?纳兰至尊——” 纳兰鸢岫轻抹微笑间,微微颔首道:“没错~这普天之下,能够挥洒自如,将天门神器天灵地罗大轮盘神迹开到极致之人,便是你纳兰真士。” 武玄月不惧强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么雨落再次请命,望纳兰至尊成全!黄金麻将局一役中,雨落出现的纰漏,唯独使用灵盘的神迹,方可神速解决眼下困顿——” 说着武玄月一手抚开下摆,跪落在地,正经八百请命道:“灵盘之神效,唯独我纳兰雨落知晓;灵盘之功用,唯独我纳兰雨落方可激活——还请纳兰至尊降至,再次将天灵地罗大轮盘赐予我纳兰雨落!” 纳兰鸢岫不动声色,眼神不自觉地瞟向气得两眼胀的纳兰悠秀。 眼前此景,武玄月好声没好气道:“纳兰师尊你这样可以吗?我名正言顺请回灵盘,是为了挽回天门的声誉,你若是觉得你的私怨要比这天下黎明百姓的安危更重要,你的所谓规矩,要不天门颜面更重要的话,你大可继续纠缠下去!” 此话一出,武玄月以理服人,大大将了那纳兰悠秀一军。 纳兰悠秀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放屁!!你这是含血喷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武玄月不急不躁恭拳而上,斜睨侧眸一眼道:“是吗?既然如此,还请纳兰师尊以大局为重,别因为这件事情闹出些什么笑话来,若是云水碧突然冒出来了饕餮神兽,吃人成性,旁人会怎么看咱们天门呢?人民可不管咱们天门是否内斗,人家只管自己和自己家人的安危,孰轻孰重还请纳兰至尊斟酌!更何况,纳兰师尊总不希望为人传言你这位尊长嫉贤妒能,眼中容不下我这个新生势力吧?” 纳兰悠秀被武玄月这样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无力反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5章 索回灵盘(武玄月如愿索回了灵盘) 武玄月当仁不让,在自己的利益上,自己绝对不能够因为旁人的私心,损自己半分。 此话一出,刚才还咄咄逼人、大厥词的纳兰悠秀,登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纳兰悠秀气呼呼的坐落而下,举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光,好声没好气道。 “姐姐!!你好好瞧瞧,这就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爱徒,如此嚣张跋扈,连我这个师尊她现在都不放在眼里,加以时日,若是这丫头翅膀硬了,只怕连你这个至尊也不放在眼里了!我是不管,该怎么办,你的徒弟,你随便处置!” 眼看纳兰悠秀已经败下阵来,这话里话已经很明白,摆明是在挑唆纳兰鸢岫的情绪,这在武玄月工作上挑不出来茬子,就只能够在其人品上大下文章,这不过是小人之为,最后黔驴技穷的手段罢了。 武玄月爱理不理,权当这纳兰悠秀所言都是放屁,不解释不理会,跪地不起,直目而望,眼中坚毅而又决绝,恭拳而上,气势汹汹。 武玄月道:“纳兰至尊,雨落所犯错误可谓低级而又危险,不求纳兰至尊轻饶,只求以一己之力弥补大局,还请纳兰至尊成全!” 说着,武玄月单膝跪地,变双膝跪地,大拜而下,虔诚有度。 眼看胜负已有定夺,纳兰鸢岫自知道若是自己不给了这丫头天灵地罗大轮盘,这丫头断然不会善罢甘休,不是纵人去偷盗,便是可以自己动手,伪造灵盘…… 若是这般,自己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把灵盘赏赐与她,免得这丫头把功夫都搭在了伪造灵盘之上。 若是有朝一日,这丫头伪造灵盘的手艺精益求精,以假乱真,这伪造出世的灵盘接二连三问世…… 所想,这灵族的一项秘密神器的专利被自己人给开,并且公诸于世,那还了得? 一想到这里,纳兰鸢岫深谋远虑,索性就把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真灵盘赏赐给了武玄月——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纳兰真士就去藏灵阁去了那天灵地罗大轮盘,从即日起这灵盘就是你纳兰雨落的个人私有物,天门不再有任何纳回权,你看这样可好?” 武玄月兴奋至极,却又不敢得意太忘形,连连大拜三次,高呼纳兰至尊万岁。 眼见此状,纳兰悠秀气的恨不能嘴歪眼斜,愤然拍桌而起—— “姐姐!!你就这样轻纵了这丫头吗?要知道那天灵地罗大轮盘可是天门神迹,即便你要赏赐便可借这丫头一用,万不可直接给了她啊!!纳兰雨落何德何能配得上这天灵地罗大轮盘的占有权呢?再者说天门也没有这样的先河和规矩啊!” 纳兰鸢岫不语,侧眸一眼,一字一眼:“纳兰师尊你听好了,从今天起,天门的规矩就是以人为本,之前没有的先河,现在就算有了!” 此话一出,纳兰悠秀瞠目怵然,惊愕不知语,傻了眼一般,凝视坐下稳若泰山的纳兰鸢岫—— 只见自己的好姐姐,一手盘珠,不慌不乱,脸上泰然,表情祥和,而此番言论一目了然,绝对是向着武玄月的立场而论。 片刻,纳兰悠秀火气翻涌,恼羞成怒,甩袖而去—— “随便你们吧!姐姐,别怪我没有提醒,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时今日的决定而后悔终身!” 纳兰鸢岫听之不语,稳若泰山,心如磐石,继续盘珠。 待纳兰悠秀远去,纳兰鸢岫闭目仰首,缓缓张口道——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现在可是入了你的意呢?气走了纳兰师尊,要回你想要的灵盘,目的达到了,还不速速离席——” 此话一出,武玄月竟不惧强权,脸上露出痞坏一笑,磕头谢恩之后,便也踏着轻快的步伐,向藏灵阁方向走去。 目送武玄月离开的身影,纳兰鸢岫突然停止了盘珠,低头而落,渐渐睁开了双眼。 纳兰鸢岫眼中带有一丝犀利,轻呵一声,勾嘴一笑,无奈之间摇了摇头,这方拨过手中一颗南红,暗自心道—— 这本就是得了婆心失了嫂意的决断,可是眼下自己动不了纳兰雨落丝毫,毕竟她现在身处地位特殊,稍一不留神,就会因此人的存在,两国大战,刀戎相向。 天门是真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况且自己现在还有一个心腹大患,入骨卡喉,难以下咽。 说着,纳兰鸢岫站起身来,挥洒手中的拂尘,仙鹤幻形而出。 纳兰鸢岫驾鹤而去,直奔云水碧竹林区—— 而当纳兰鸢岫落地而下之时,只见弥世遗孤背朝着自己,坐落而下,不紧不慢地编制手中的竹篾。 听到了风声,弥世遗孤勾嘴一笑,倒也不急着起身,稳稳而坐,一句“来了?”了事。 纳兰鸢岫挥洒拂尘,收起了仙鹤,缓缓而至,绕过弥世遗孤的身体,走至对方的面前,不请自便,坐落在弥世遗孤对面的石椅子上。 “说说吧,关于暗巫一事的来龙去脉——” 弥世遗孤并没有在武玄月面前表现的那般畏惧纳兰鸢岫,此时的他低头依然,干活没断,却还是如实禀报关于自己了解的一切。 “暗巫一族难道纳兰至尊不清楚吗?这个种族到底因谁而起,我想纳兰至尊早已经了若指掌了吧?” 纳兰鸢岫举杯而上,轻轻品了一口弥世遗孤石桌上的竹叶清茶,故装糊涂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弥世你小子现在可是学刁滑了,倒会跟我打哑谜了!” 弥世遗孤方才放下手中的活,缓缓抬头道:“巫族本就是灵族的一个分支,而暗巫一族的兴起,还不是因为你的天门双壁,其中一人的杰作吗?” 纳兰鸢岫两眼微凉,盘珠声起,“然后呢?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人呢?” 弥世遗孤霍然起身,诡笑两声道:“纳兰至尊是谁人那么重要吗?若是知道了自己人干了捅自己刀子的事情,你就会心情很舒服吗?” 纳兰鸢岫盘珠声止,抬眸一眼犀利道:“既然是暗巫,就是见不得人的巫族,背后捅我刀的人还少吗?我早已经看淡了这一切,我只想要一个结果,告诉我!” 弥世遗孤扯嘴一笑道:“你就那么相信我?或不然,说不准我才是那个暗巫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6章 搜集证据(弥世私下里收集暗巫的证 弥世遗孤冷不丁地阴沉下来的脸,此番模样可谓是可怕。 嘴中还还阴森森道:“你就那么相信我?或不然,说不准我才是那个暗巫呢?纳兰至尊可不要轻敌啊……” 纳兰鸢岫轻呵一笑,一眸侧眼,意味深长道:“老实说,我倒是希望你是暗巫一族——若是暗巫一族都像你这般没心没肺,没个正形,我倒真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去~~” 弥世遗孤登时脸上的阴森表情撤去,一脸丧气失望表情道:“要不要这么没有意思?配合我一下又怎样?” 纳兰鸢岫轻嗤道:“我倒是想配合你来着,下次你再扮演恶人或者坏人的时候,记得把马脚藏好,你那武气天下独一无二,近者观色,远者闻风,想藏都藏不住吧~” 弥世遗孤听罢,苦笑一声,算是彻底放下手中活,缓缓而来,一腿跨过石椅,稳稳而落。 弥世遗孤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一口爽快,一袖抹过嘴角残液,方才开口道—— “讲真,你真的想知道暗巫一族谁是领袖吗?” 纳兰鸢岫不语,点了点头。 弥世遗孤轻叹:“我若是告诉你,我现在追查至今,这里真相就差一点点,你可相信?” 纳兰鸢岫直目而望,笑颜之中略带审视,这是在观察弥世遗孤的神态是否有异。 弥世遗孤一点都不回避纳兰鸢岫的锐利目光,镇定自若道:“看来你是不信了吗?” 纳兰鸢岫依然不语,左手间的南红一珠一响,声音清脆。 弥世遗孤举杯轻笑道:“我有那么不可靠吗?况且我骗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纳兰鸢岫若烟云烟,风淡云轻道:“那得问你——” 弥世遗孤苦笑连连,一阵正经道:“真的——我没有骗子,我已经查出来暗巫一族的领袖就藏在天门高府之中,而且此人至少是两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的水准,但是每每到了天门高府,这条线索就断了,而我这次在黄金麻将局中,有了突破性的现,那就是在黄世良的小老婆,完颜雀身上,我采集到了这两种武气——” 说着,弥世遗孤衣袖挥去,悬与石桌上方,出不同颜色的幽若光彩的成玉还原体…… 一个是水钻一般晶莹剔透的寒冰锥;另一个则是碧绿如翠,稀薄如叶的柳叶刀。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双眼微微敛起,手中的南红盘珠在这两件成玉之气幻化所成的玉器现形一瞬间,不自觉的停止了。 纳兰鸢岫轻叹,放下手中的南红手串,一手抽气而来,将悬于天际的寒冰锥和柳叶刀顷刻收入囊中。 纳兰鸢岫道:“你现有的证据只有这些吗?” 弥世遗孤惊瞪双眼,好声没好气道:“什么叫做证据只有这些吗?这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好不好?你可知道为了能够在完颜雀身上,搜罗这些证据,我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头!若不是你的爱徒纳兰雨落,武技过甚,放出饕餮和雨龙神兽,黄金麻将局乱成一锅粥,我趁乱而为,跟那完颜雀过了几招,方才找到了这蛛丝马迹。” 纳兰鸢岫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敛目侧眸一眼,轻声轻语道:“哦?就这样吗?这几次你倒是跟我家徒儿纳兰真士相当合拍,凡是只要你俩同时出现的局面,不管多难应付,你俩总是能够化险为夷,全身而出~说说吧,你跟我天门真士纳兰雨落到底是怎么回事?”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突然变得相形见绌,整个人都欢腾许多,脸上掩不住的笑意道:“什么跟什么呀?我跟她能有什么,大多不都是机缘巧合罢了,再者说了,纳兰至尊弥世有个不当讲话,就直说了,就算我对你们天门未来的继承人有了非分之想,又能够如何呢?你会允准吗?” 纳兰鸢选轻嗤一声,一字一眼道:“决不允许——” 弥世遗孤早有预料,却心中还是有些失望,脸上强装笑意道。 “嗨~我就说吗~想着老姐姐你也不会同意的不是?所以我才不会有多余的奢望呢!放心吧,我跟纳兰真士真的只是工作上的往来,清清白白,绝无越轨的行为。” 纳兰鸢岫犀利一眼而去,款款而道:“你可知道吗?有时候机缘巧合的并非都是姻缘,极有可能是孽缘,我奉劝你一句,弥世——那纳兰雨落是日后必定要接我位置的接班人,你尽可喜欢我天门任何一个女子,若是你有看中的天女,你我之间的交情,我便可以破格将此女嫁给你,但是独独这纳兰雨落不行!” 弥世遗孤心中叛逆不爽道: 什么?老子天门任何女子都没有看中,偏偏我就对这纳兰雨落格外青睐,你是夸我慧眼识英才,识货好歹;还是讽刺我弥世遗孤,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弥世遗孤心中不爽,脸上却未曾表露半分,笑嘻嘻附和道:“呵呵~~你们天门那些天女还是算了,看着各个漂亮如仙子,却各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是男女情爱,中看不中用,留着有何用呢?我还是喜欢风情万种,宜室宜家的大家闺秀,就比如上官王上的嫡长女,上官金阳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目光如刃,一眼便看穿了弥世遗孤的小心思,却也不急于拆穿道:“那最好~~纳兰雨落的命格和你相克,你若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天理不容,你除非以命抵命,也未必能够和她修成正果!倒是那上官金阳,八字和你极佳,你若是娶了她,她旺你,你福泽与她,倒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弥世遗孤得意抿嘴一笑道:“我就说吗~~我就有这当官家女婿的命!!你看我弥世遗孤活了那么久,还真没有当过官,做过王!!白白活了这一遭,也浪费我这张过分俊俏的脸~~若是有朝一日,我这张俊俏的脸,能够让我转运,我也就忍了~~” 此话一出,绝没想纳兰鸢岫冷不丁的泼了一波冷水而去—— “顶着你那张穷酸脸,这辈子你都都别想王侯将相。” 弥世遗孤听罢此话,激怒愤恨道:“什么?!纳兰至尊说话要不要这么刻薄呢!!我这张脸是招人惹你了呢?” 纳兰鸢岫盘珠敛目,细细看去弥世遗孤的面相,更加确切道:“你这张脸,看似清秀俊俏,可是偏偏多了一份孤寡轻薄之气,少了一份大家王者之气——若是有朝一日,你改了骨相,有了秦王汉祖鼻眼,唐宗高祖的眉骨,没准就说不准你就登堂入室,称王称霸也说不准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7章 骨相改命(纳兰鸢岫道出骨相和八字 弥世遗孤本事以为自己这般玉面的书生,略带浪荡轻薄公子的脸,在女子面前占尽便宜,可谁想在纳兰鸢岫嘴中,竟是这等的不堪。 弥世遗孤自然不高兴,这次连修饰都懒得修饰,慢慢不悦道:“老姐姐,你这样说话着实有点伤人心啊~自允我这张脸在女子面前占尽风光,想当初我在花红楼当龟公的时候,你可知道多少姑娘迷恋我吗?” 纳兰鸢岫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你这张脸是在花红楼吃香,话红楼都是什么样的人?女子庸俗艳丽,虽然咱们不能够嘲笑人家的职业,但是天天靠出卖色相的人,能有多大的眼界呢?要知道你若是想要跻身于上上流社会,光靠你这张痞坏俊俏的脸,是远远不够的!你可见识过那上官侯爵,对于他的骨相你有什么看法?” 弥世遗孤虽然不喜纳兰鸢岫这般诋毁自己的容貌,可是就事论事,自己对上官侯爵的那张过分震慑人的龙颜,不得不称之为赞。 弥世遗孤回想之前,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他的啊那张脸,五官算不上精致,却硬朗霸气,从内到位撒出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若是非得那一个词语来形容他的面相,我只想说震慑!” 纳兰鸢岫缓缓接话道:“没错!就是这个,你可知道上官侯爵的眼睛是被压制和收敛的光芒,若不是在上官家实时受挫,他也不会有这般看似柔和深邃,实则时而凶光乍现的眼神!他的面相就是王者的面相!还有一个人也有王者的面相,你可知道是谁吗?” 弥世遗孤听罢,微微皱眉,不时搓着自己的下巴,努力在脑海中回放自己认识的人中,还有谁会有这等霸王之气的面相。 弥世遗孤算不上随意而出,略带试探道:“该不会……是你的爱徒,纳兰雨落吗?” 纳兰鸢岫轻哼,倒是对这个答案相当满意道:“没错,就是她!”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完全无意识地随口而出道:“那若是按纳兰至尊这般说辞,纳兰雨落的妹妹面相和她不差分毫,毕竟是双生子出身,换言之这纳兰灵遥也是具备王者的面相了?” 说到这里,纳兰鸢岫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敛目摇了摇道:“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天空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太阳呢?同样的骨相,她纳兰雨落就是王者之相,而她纳兰灵遥就只能够沦为将侯之相。”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就糊涂了,追问之:“为何?同样的骨相,同样的生辰八字,为何两个人的命天壤之别?” 纳兰鸢岫风轻云淡道:“对了~就在生辰八字——此二女是同一天降生不假,可是时辰不对,纳兰雨落在前,纳兰灵遥在后,双生子在母体的时候,两个人为了能够争得更多的生长条件,就会相互竞争,而谁先落地,生存的可能性就最大。我不是说纳兰灵遥会比纳兰雨落差上多少,两个人各有所长,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纳兰雨落的命格,始终压制纳兰灵遥,而纳兰灵遥的脸,虽然长得和纳兰雨落一模一样,可是合着她的生辰八字配合起来,她的命格就只能够成为辅臣,除非……” 弥世遗孤下意识接话道:“除非怎样?” 纳兰鸢岫直言不讳道:“人的八字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若是单单看单灵遥的八字,也是王者的命格,只是这张脸削弱她的八字福泽,眼下改不了八字,就只有改了骨相,或许有朝一日,纳兰灵遥改了骨相,便可成为独当一面的王者。” 弥世遗孤笑着打趣道:“这件事情还挺有意思的,同样是一模一样的姐妹,一模一样的骨相,就因为生辰八字的不同,结果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纳兰鸢岫道:“天命如此,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天底下那有那么多的王呢?能够成为至高无上者,千万分之人的人才方才可脱颖而出,所以命格和骨相就差那么一点点,完全不同的结果……”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方才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这张脸,果真不适合当王者吗?” 纳兰鸢岫慢条斯理道:“你也是说了,你这张脸格外讨女人的欢心,要知道在王者世界的里,雄性总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占领主导地位,你的脸讨好雌性,又有何用?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你一个男人,以色示人,受众女家欢心的时候,必然会遭到同性的厌烦和排挤!所以,对你来说这张脸,只能够为你生存讨来一些小便宜,仅此而已罢了。”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心中不爽,嘴上依然不讨好道:“切~~有那么夸张吗?” 纳兰鸢岫轻笑道:“你是成玉高手,那你给我来讲讲,玉石的种类和价值,比如雨花石和和田玉,哪个好看?哪个价值连城,你跟我来说说看。” 弥世遗孤好声没好气道:“若是论其品相,雨花石色彩艳丽,品相出众;和田玉原石黑黢黢,黄黝黝,称不上漂亮,可是他确实万石之王,玉中豪杰。” 纳兰鸢岫继续道:“为何?” 弥世遗孤轻叹,心中似乎已经明白纳兰鸢岫之意,无奈道:“和田玉的光泽很温和,成玉时间悠久,千年水励方可成玉,和田玉稀少更是名贵,从内之外通透温润,和田玉注重内涵,雨花石则在乎表面虚化。和田玉宛若一个儒雅之士,性情温厚,才情内在而不张扬,所以是温润的这‘温润’二字最能概括和田玉的特点,自然可见和田玉在玉石中的地位。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其之‘洁’——‘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表明了君子洁身自好的含义;其之‘志’——‘其声舒畅,专以远闻,志者方也’,敲击和田玉吊坠,并会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声名远扬,能够传到很远的地方,其声厚重却不失只敢,和田玉石头有智慧的,这是君子志在四方的含义;其之‘软’众所周知,和田玉是浴室中软料玉石,其意在乎君子性子柔软,不惧强权,却不强硬抵抗之意。总而言之和田玉价值连城,岂是那短短几年在水中浸泡,表面光鲜,实则其中普通石材可以相比的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8章 生命意义(弥世求问自己的命格) 即便弥世遗孤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老老实实说出来和田玉的特质。 纳兰鸢岫意味深长道:“这些道理你其实都明白,多余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好了,今天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搜集关于暗巫的情报,既然你知道的就那么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记得你跟我私下里的协议,若是还有什么要紧的情报,及时向我汇报。” 说着纳兰鸢岫缓缓起身,欲要挥洒拂尘,唤出那仙鹤坐骑。 眼看纳兰鸢岫欲要离开之意,弥世遗孤没有忍住,将自己心头最好奇的事情宣之于口—— “老姐姐,你倒是给我说句实话,我知道我一生颠簸琉璃,沦为草寇流民,全因为我这不争气的骨相,你却还没有告诉我,我的命格是怎样?我到底有没有称王的生辰八字呢?” 纳兰鸢岫回眸凝视,愣之思索,缓缓开口道:“你不是人,不存在任何的命格,你是希望,是变幻,是无限的可能性,没有人可以说你未来的命运将会是怎样,这样的话,你明白吗?” 弥世遗孤听罢,微微皱眉,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 弥世遗孤道:“老姐姐,你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你这算是糊弄我吗?” 纳兰鸢岫微微嗤笑道:“这怎么可能算是糊弄呢?我说的可真的是实话,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你来源于灵域,是灵斧之石的化身,你可知道盘古神斧的最大的功效是什么吗?” 弥世遗孤不假思索道:“开天辟地,建立凡间。” 纳兰鸢岫继续道:“这些道理你都懂,还用我说嘛?盘古一斧子下去,他也不知道凡间以后将会是什么模样,更有甚之他估计连自己为何要挥动斧子,一斧子下去能够缔造凡间这件事情,似乎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在盘古一板斧子的强行武力下,开天辟地,分离混沌,天地初开,为人类创作了生存条件,这就是盘古的神力。而你呢?为何会化身为人,降临人世的意义又何在呢?你可清楚吗?” 弥世遗孤疑惑,摇了摇头道:“我若是清楚,就不会这般迷茫了——我在灵域活了一百多年,没有搞清楚自己降临于世的缘由;待我到了人间,经历了是是非非之后,我更加迷茫了!我该何去何从,我来人间的意义,到底为何,我需要有人为我指点迷津,可是当我去别人的时候,得到结果太多不一样。人际百态,每一个的人生不一样,所走的道路也大有不同,总归每个人从出生到离世,一遭走来各自追求和执念的不同,得出人生的定义也不同,人各有志,人生无常,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而我呢?我又该如何走下去自己该走的路呢?” 纳兰鸢岫道:“每个人降临人世,不是来渡劫就是来成就,若你不是来渡劫,那么你必将会有所一番成就,至于日后你的路该如何走,我只能够给一个字点化——” 弥世遗孤渴望询问道:“什么字?” 纳兰鸢岫道:“唯有一个‘悟’字,便可是你来世一遭,需要看需要听,需要想需要悟的结果。” 弥世遗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纳兰鸢岫神圣而又不染风尘的脸上,弥世遗孤看到了不是无限的可能,而是再一次的失望。 弥世遗孤登时耷拉着脑子,好声没好气道:“切~又是这般虚无缥缈的回答~灵族首位掌门人,就是喜欢打太极,凡是说的含糊其辞,神秘兮兮的,倒真是没趣极了!” 却不想,弥世遗孤这般埋怨刚落,纳兰鸢岫两眼犀利带刀目光射来,霎时惊得弥世遗孤动弹不得,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弥世遗孤尴尬一笑,这边瞬时变脸,附和着笑意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我就是张破嘴!你是今天才知道的吗?我不过是牢骚,过个嘴瘾,对于你——我绝无二心。这点你大可放心好了~~天门诸事繁多,你在我这里不宜久留,弥世就不多留纳兰姐姐多时了,赶紧回去吧~~~~” 纳兰鸢岫白眼收回,一手挥洒拂尘,仙鹤如常现世,纳兰鸢岫自然不多说什么,驾上仙鹤,淡然回眸一句道:“最近一段时日,我劝你不要再频繁出没黑市,只怕这段时间黑市将会有一场dòngluàn,上一次黄金麻将局事件,你已经露头,权门不敢把罪责推到我们天门的身上,但是那黄世良到底是死了,总归是要找一个人来顶包背黑锅,这黄静麻将局中,参与几人就属你弥世遗孤最没有背景和身段,这个锅只怕现在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你的身上。” 弥世遗孤听罢,显然无关痛痒,欣然笑意道:“哎~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我弥世遗孤为何名声会这般臭?还不是因为都被人世人传成这样的吗?每次重大事件,我就是那个背锅侠,该不该我背的锅,最后不都落在我的身上了吗?这种事情,我早就习以为常,看淡了,也就无所谓了~~所谓虱子多不怕咬,这都不是个事情!” 纳兰鸢岫看似平静,略带斥责道:“以往是以往,现在是现在,你可别不把这件事情当儿戏!这一次你参与的可是一件关乎天门和权门声望的奇案,不可和往常混为一谈——我奉劝你一句,这段时日还是出去躲一段吧,待这风头过了,风平浪静之际,你在归来。” 弥世遗孤放声大笑,当即拒绝了纳兰鸢岫的好意道—— “呵呵~~我这个混世魔王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放心吧,老姐姐你忘记了吗?你可是让我搜集关于暗巫的证据,明明我们还离真相差上一点点,这个时候若是再不乘势追击,让对方有了警惕,只怕以后就更加不好揪出暗巫的头目了,矛盾越是尖锐,局势越是动荡,人心不稳,鬼魅魍魉才会兴风作浪!放心吧~你老弟我不是白白活了二百年的生命,有些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应付,也知道该如何独善其身!你就安心的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让七王通知你去——” 眼看如此,纳兰鸢岫自知道劝阻无效,无奈一瞥,长叹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管你了——总之保护好自己,保重。” 此话毕,仙鹤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89章 演技拆穿(武玄月欲要整蛊单灵遥, 武玄月一路雀跃,心情好到不行—— 她拿着纳兰鸢岫的手谕,待灵盘落入她手中的时候,心中方才踏实,掩不住的喜悦,手舞足蹈,一路小跑向竹苑飞奔而去。 这刚一进门,武玄月突然收敛了喜悦,一个鬼点子悠然心生。 武玄月蹑手蹑脚而来,脸上的喜悦之色早已脱去,取而代之则是故装姿态的失落和烦躁。 却只看那单灵遥又是这般淡定自若,面纱遮面,坐在书桌上,铺纸逐墨,挥毫狼毫,一副大气壮观的水墨画依然完成八成。 武玄月暗自心道:好你个死丫头,倒是格外稳得住气,你姐姐我冲锋陷阵,为了帮你恢复容貌,顶着多大的压力,你这倒是挺好,一点都不急躁,还有这好兴致推墨主笔,山水画之间…… 说来,上一次自己去追查饕餮神兽不也是这般境遇吗? 武玄月为了能够救出单灵遥,杀到弥世遗孤家中,直奔湘水打捕雨龙,又在黑市营生过一段时日,后来好巧不巧,自己又卷入到了权门暗杀行动中…… 这一切不都是拜自己这个妹妹所赐吗? 这样一想,武玄月心中超级不爽!凭什么姐姐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个死丫头倒是躲得清闲,这般心情寡欲,难得赋闲,你可知道你姐姐为为了你哥死丫头,吃了苦遭了多少罪? 这事情不能细想,越是往细了想,武玄月越是觉得自己亏的慌! 不行!!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好好整单灵遥一把!! 到此,武玄月故装失魂落魄,一脸沮丧说来就来,跌跌撞撞冲进了画室。 单灵遥连头都不抬一下,低头继续聚精会神道作画,只是这嘴片上的功夫倒是没有闲着:“怎么了?这一副模样?” 武玄月气呼呼道:“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不就是索个灵盘吗?有必要这般刁难吗?你可知道纳兰悠秀说话多毒蛇吗?恨不能一句话把我给说死了!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单灵遥手中舞笔轻盈洒落,嘴上说话平仄无调到:“就这?你是今时今日才知道那纳兰悠秀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吗?她看你不顺眼已不是三两天的事情了,她会刁难你情理之中的事情,只不过令我吃惊的是,以你的性子,如此刚烈灵活,会任其数落刁难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略有沾沾自喜之意,正要放浪形骸,讲述自己如何口若悬河,摆平那纳兰悠秀的时候。 武玄月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上了对方的当,理解改变态度,相当稳得住气,说好一定要好好整一整这单灵遥,就一定要硬撑到底! 武玄月悬崖勒马,故装可怜道:“谁说不是呢?我倒是想反驳,你可知道那纳兰悠秀身边的南宫婉婷和柳倾心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一个旁敲侧击,一个煽风点火,我就是长着一张翘嘴,也抵不过她们三个女人一台戏不是?人家有人帮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我头蒙,哪里还有还击之力呢?” 听到这里,单灵遥不语,低头专心致志继续作画,似乎到了这青山绿水图最后紧要关头,容不得分心,也就懒得再搭理武玄月那么多了。 武玄月倒是相当自觉,坐在单灵遥画室的卧榻之上,自己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刚才那一场争论自己口干舌燥,是该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这光喝茶还不够,眼看这卧榻矮桌之上,摆放着武玄月最爱的牡丹酥和绿豆糕,武玄月自然是胃口大开,拿起点心顾不上吃相,三口两口网嘴巴里塞去。 吃罢,武玄月嘴中吃食还未顺下去,嘴巴就忙不迭地夸赞道—— “哎~~多久没有吃过你的手艺了呢?你可知道我这些时日在黑市过得那叫一个凄苦,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就惦记着你这里的牡丹酥和绿豆糕!说来,咱们小时候呢,娘亲最拿手的便是这道牡丹酥和菊花绿豆凉糕,之前我还在想,这牡丹材质中岳华都当真是不好寻得,娘亲为何能够做得出这样可口的点心呢?现在想来,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天门的特产,母亲出自于天门,自然最拿手这两道点心……” 听到此话,单灵遥眉宇微动,心中掀起一丝涟漪来,手中的画笔在流畅的瀑布间,卡顿了一下。 单灵遥自知道自己此时再无宁静之心,继续执笔作画,若是在继续下去,只怕会毁了这幅作品来。 到此,单灵遥果断停闭,落笔于此,来日继续。 单灵遥绕过画案,抖了抖衣袖,径直走到了武玄月面前,一手接过武玄月手中的茶杯,轻轻牵掉耳边的面纱,举杯轻饮,不急不躁。 武玄月嗤声一笑,好声没好气道:“你可算是停笔落画了呢?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呢?” 单灵遥一如既往面无表情道:“姐姐,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明知道会打搅到我作画,不还是继续叨叨个没完?我若是不停笔的话,结果只有两样,扫了你的兴致,毁了我的作品,得不偿失。” 听到这里,武玄月鄙夷一眼而去,倒是另眼相看自己的这位好姐妹—— 曾几何时,自己认识的单灵遥,会变得如此镇定自若,虽说她性子冷淡,不喜言谈,但也至于这般好心性。 这种山崩于前,临危不乱的气势,连作为姐姐的武玄月,都还未修得其道行,这丫头有时候过分的冷静,让自己都觉得肃然生畏。 单灵遥缓缓而坐,隔着矮桌,单灵遥缓缓张口道:“你果真是在纳兰悠秀那边讨不来任何便宜,吃了暗亏,无劳而获吗?” 武玄月一愣,在单灵遥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但是通过以往的经验来看,问出这话的单灵遥绝对是察觉到了什么,若不然也不会如此问出口。 武玄月继续演戏,两眼一耷拉,楚楚可怜道:“那可不是吗?我若是能够争得一时嘴爽,也不会这般可怜向你诉苦了~~哎……我是收了一肚子的委屈,是没办成还挨了一顿骂,说是要罚我禁足,你说这该怎么示好呢?” 单灵遥不动声色,低头饮茶,却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道:“姐姐,刚才我给纳兰悠秀算了一卦,你可想知道什么结果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手中茶杯惊落在地,登时之间尴尬至极—— 自己的谎话被单灵遥冷不丁地拆穿,武玄月脸上无光,赶忙弯下腰去,收拾残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0章 低端报复(武玄月为了报复单灵遥故 武玄月的谎言被单灵遥冷不丁地拆穿,除了尴尬之余,更多的愤愤不平。 武玄月道:“你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狡诈?一脸正经地拆穿我,很有意思吗?” 单灵遥不慌不忙,一脸面无表情道:“挺有意思的,看一个人自说自演,沉浸其中,若是贸然打断你的节奏,这不是罪过了吗?既然你是戏精转世,喜欢演戏给我看,我就极力配合你一下,这样不挺好吗?” 武玄月脸上几分挂不住,故装生气道:“你丫头忒坏,看我一个跟个傻子一样,你却心如明镜,当我是猴子吗?上蹿下跳,自己个跟自己个玩的开心,倒是骗不住任何了不是!太没趣了~~” 单灵遥依然板着张脸道:“你开心就好了,何必在乎我的感受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姐姐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于要逗着我呢?这件事情很有意思吗?我就是我啊,不爱笑也不会笑,总觉得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可以值得开心的事情,也没有太多值得去伤悲的故事,平平淡淡便是真,我就喜欢这样平静如水的日子,不好吗?” 武玄月努嘴瞥眼,将地上的水杯捡了起来,却没想这杯子的质量极好,竟没有摔得粉碎,武玄月捡起来的时候,这杯子竟毫无伤。 武玄月稀奇之余,一个鬼主意悠然心生…… 武玄月慢吞吞地将杯子重新放在了桌面上,绝没想下一势做了一个过分的动作来! 她竟用名贵官服的袖子,直接压在了桌面上的水渍之上,三两摩擦,故意把动作幅度做的很大,目的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在和眼前的女子宣誓以及报复。 竹苑的衣服,想来都是由单灵遥亲自洗涤,武玄月只管在外面打打杀杀,回来衣服不管破败肮脏成什么模样,总是有一个特别称职的管家婆帮自己料理后事。 而此番,武玄月是没办法忽悠住单灵遥,只能够通过这种低端、无聊、小儿科的手段报复自己的好姐妹。 单灵遥见状,倒也不急躁,任凭武玄月作妖使坏,眼见不吱声,断然不会因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武玄月计较任何。 武玄月这擦桌子的动作越来越夸张,之前还是用衣袖子抹茶渍,眼看自己好姐妹不为所动,越来越恼火,索性就站起来,直接褪去红衣外敞,团了一团,恶狠狠的继续抹桌子。 终于,单灵遥看不下去了,只见她霍然起身,气势汹汹,与武玄月对立而望。 武玄月登时被单灵遥浑身的杀气怔住了,试想自己刚才的过分行为,应该是激怒了对方吧! 呵呵~~正合我意,终于看到这丫头不一样表情的一面,哈哈哈~~太好了~~~ 不管是单灵遥脸上出现什么表情,对于武玄月来说都是开心的,不论是悲伤还是愤怒,不论是开心还是蔑视,不论是忧愁还是傲娇,总归证明她是一个鲜活的人,她有七情六欲,她不会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次,她终于了愤怒! 来啊~~把你的怒火都爆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单灵遥非同以往的一面!! 让愤怒燃烧起来!! 单灵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盯着纳兰鸢岫的脸,可谓是让人胆颤心惊,武玄月也不例外。 虽然,此时的武玄月心中生畏,却异常的激动万分! 单灵遥憋气怒火而生,转而飞梭而去,簌簌脚步,雷厉风行,越过武玄月的身子,向卧房方向走去—— 武玄月再单灵遥自己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响,竟在那一瞬间,武玄月突然有种单灵遥会突然出手打自己的冲动。 自己是不是真的激怒了单灵遥了!! 激怒了单灵遥??? 是不是……激怒了单灵遥…… 然而结果倒是让武玄月大失所望—— 只看那单灵遥火速从卧室走了出来,一手拿着一身新的换洗衣服,竟然还是一副荣辱不惊的冷脸道—— “既然你不喜欢这身官服,就脱下来吧,我帮你洗干净了去。这身官服到底是正经体面的服装,即便姐姐你再如何不喜欢,到底是要出席正式场合的必需品,不能够这样对待,来吧~赶紧去换一身舒服的衣服来。” 单灵遥此话一出,武玄月惊目结舌,宛然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刚才还是一副小胜一筹的洋洋得意,此番垂头丧气,彻底消弭了斗志一般。 武玄月气呼呼道:“行!丫头!算你好脾性,真是有你的!!待我换了一身新衣服,再来找你算账,你给我在这里等好了!” 说着,武玄月气急败坏一手夺过单灵遥手中叠放整齐的衣裳,奋力踩地,向卧室走去。 眼看武玄月气意不减,这背影火势更甚,恨不能跳窜出来火苗,把这竹苑给点燃了,单灵遥突然张口灭火道。 “姐姐,我等你回来,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道说道——” 听到这里,武玄月突然停住了脚步,愕然回首道:“什么?你也有事情跟我汇报?什么事情呢?” 单灵遥挥了挥手道:“你先换衣服,换好了咱们再说也不迟。” 武玄月寸步不让,询问道:“稍微透露一点,若不然我就不去~” 单灵遥那眼前的女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够妥协道:“是你最关心的,天门双壁的事情,你可有性趣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眼瞪大,这兴趣不要太大了!!! 要知道今天归巢天门,自己和其他人打交道,偏偏跟着天门双壁,如花似玉的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有不少的碰撞和交集。 即便这单灵遥不主动给自己提及此二人,自己也是要问其索忠,绝没想自己的好姐妹还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她已然了解自己的小心思~ 孺子可教也,这果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不一般,估计这世道最懂自己的人,就是这单灵遥了。 刚才还是对单灵遥气的七窍生烟的武玄月,这脸色说变就变,登时之间逐笑颜开,兴奋地摇了摇自己的手中的衣裳,手舞足蹈道—— “你等着我啊~我这就去换衣服,我速战速决!!” 说着,武玄月跳脱着步伐,欢悦着手脚向卧室飞去。 单灵遥看到此,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涟漪,轻若如羽,令人不易察觉……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1章 有意提醒(单灵遥提醒武玄月小心纳 武玄月换好衣服,一路疾行,飞奔而至,兴致冲冲而来,一脸好奇而落。 却不想就在武玄月换衣服的这个时间段中,单灵遥竟然已经闪速之势,又从小厨房端来了两碗甜羹——百合雪梨汤。 单灵遥自知道,武玄月今日之行,所说得偿所愿,但是绝对在纳兰悠秀面前,没少受委屈,所以才会这般愤愤不平,归来之时,见不得自己清闲,便是要把这邪火都在自己身上来。 于是乎,单灵遥将这起先就准备好,晾之微温,口感最佳的百合雪梨汤端了上来,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让武玄月消消火气。 果然,看到这桌上的两位平行而放的百合雪梨汤的时候,武玄月心中突然一颤,脸上笑容凝滞,阴阳怪气道:“你这丫头又是哪一出?突然给我上了两碗百合雪梨汤,这是嫌弃我的脾气大不是?”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姐姐,你的心思何时变得如此多了呢?我不过是觉得你在外面奔走劳苦,这段时日要好好补偿你一下,把你这些时日欠的嘴福,都给补回来,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这段百合雪梨汤了吗?你妹妹我可是花着心思讨好你,却被你说成居心叵测之徒,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武玄月为之一愣,竟然找不出任何毛病来,单灵遥不会卖乖,哪怕是嘴巴里说的话语,内容全如字面上的意思,而这语调却未曾有过任何起伏。 武玄月暗自心道:呵呵~~这些时日不见,单灵遥这丫头的性情没变,这嘴角上的功夫倒是变得利索了不少,尤其是拿捏自己个性的问题上,恰到好处—— 这死丫头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软肋在哪里;也清楚自己的脾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特性;就连自己的脾气何时来为何来,何时走为何走,她都了若指掌。 虽然武玄月不想承认,自己被单灵遥给拿捏住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自己还真是不得不佩服。 想到这里,武玄月苦笑一声,却也知道只能够这般。 武玄月一手捏着勺子,顺着碗边挖了一勺,将这一勺子汤羹送进了自己口中。 这一口下去,甜味恰到好处,百合清脆,雪梨凉爽,一口润喉,沁人心脾。 此时的武玄月彻底投降了,美食当道,明知道自己现在说不过单灵遥,索性就不说了,若是可以享受美食,顺带听一听这丫头口中的逸闻趣事,也算是美事一桩,自己何必跟自己找不痛快呢? 武玄月接而两三,又往自己的嘴巴里送了几口雪梨汁,既爽口又解渴,这味道别提让武玄月多倾心了! 吃饱喝足之后,武玄月的心情也变得大好,自然也就不会像之前那般别扭各种找刺去。 武玄月接过单灵遥递过的斯帕,擦了擦嘴之后,还之对方,张口问道:“事不宜迟,说说吧你又掌握了什么情报呢?” 单灵遥收过斯帕,慢条斯理道:“我想姐姐你这边的情报,不会比我少多少,不过独独有一点估计你是有所忽略的。” 武玄月闻之一愣,继续问道:“哪一点?” 单灵遥道:“你可知道一件事情,其实在天门有这么一个说法,医、相不分家——换言之,也就是说学医之人,其实在改骨易容方面多少爷会有些建树,毕竟灵医的难度和深度,都要比易相术要更深奥一些。”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纳兰若叶其实在改骨易相术上,也是有所造诣,只是为了顾及纳兰吹雪的心情,有意在遮掩自己的能力吗?”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纳兰若叶有没有顾及纳兰吹雪的心情我是不知道,但是依据我收集的情报来讲,纳兰若叶的柳叶刀改骨易相术,能力绝非在纳兰吹雪之下,却不曾在人前提及和展示过任何自己另一方面的过人医术,细思极恐,纳兰若叶到底为何这般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垂眸托腮,沉思低声道:“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纳兰若叶和纳兰吹雪是真的感情深厚,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好姐妹在天门立足,纳兰若叶不得不遮掩一般的锋芒,吃食留着一口,给自己的好姐妹留有生存空间;第二……” 说到这里,武玄月眼中黯然,心思也变得沉重起来。 看到这里,单灵遥知道自己引导有效,聪明机智的武玄月不会没有察觉到,纳兰若叶故意遮掩自己的技能的另一层含义。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第二,那边是纳兰若叶又非得隐藏自己实力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极有可能跟暗巫一族有关系……” 武玄月轻叹道:“没错——若是按照这个思路推断下去,天下人皆知,这纳兰吹雪寒冰锥改骨易相天下一绝,而暗巫尽可是灵族改骨失败品,扭曲了人性,堕落成魔,而归根到底,这些灵族之女最后堕入暗巫一族的原因,就是因为改骨易相的结果!所以,所有人都会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纳兰吹雪的身上,尽可忽略了其实有了等同实力却不会把自己的改骨易相术实力公诸于天的纳兰若叶……由此可见,此人内心之歹毒,城府之厚黑,远在你我想象之上……” 单灵遥不语,片刻思考后,单单道:“这个仅仅是你我的猜测,你我没有证据的事情,谁都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实在变相给姐姐你提个醒,纳兰若叶绝没有表面上看得温玉如君子这般简单。所以,这一次姐姐利用灵盘穿越过去学艺期间,最好留意一下这一对姐妹花的动向,说不定会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会意道点了点头道:“嗯,灵遥提醒的及时,我这次过去,会着意留心一下这两个姐妹的动向,若是现什么端倪,尽最大能力,收集些证据来。” 单灵遥应声道:“姐姐准备什么时候出?又计划多久归来呢?” 武玄月不假思索道:“即刻出,三日归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最多的三年的时间,我便可掌握这改骨易相之术!你切委屈几天,待归来,给你改骨换相。” 单灵遥又将自己面前的这位雪梨百合汤推到了武玄月面前道:“既然如此,妹妹这碗也就全给了姐姐——待姐姐学成归来,改了灵遥这张见不得人的脸之后,妹妹亲自在‘水月洞天’给姐姐摆宴以此答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2章 七王凶化(七王饮酒性情大变,凶化 三日后,竹林弥世遗孤宅院之中—— 月黑风高夜,杀手埋伏时,黑影嗖嗖飞梭,杀气甚是浓重。 弥世遗孤如此警觉之人,今晚上异常的气场,他早就有所提防。 只是有些情况,在如何防范,也防不胜防,索性做好认命准备—— 以死相搏…… 弥世遗孤依旧对月饮酒,漫不经心,身边的七王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炸毛惊恐之态。 弥世遗孤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给七王倒了一小盅的酒水,一手摸了摸坐卧在石桌之上七王紧张的脑袋,轻声笑意安慰道—— “傻小子,你担心什么呢?不过是些训练有素的凡胎肉体,你觉得你我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这青龙军吗?来来来~~别紧张,先喝一口小酒,压压惊再说~” 七王惊悚双眼,讪然回眸,竟没想事态紧急,外敌逼近,剑拔弩张之时,这弥世遗孤还真是好兴致,能够坐稳屁股,纹丝不动,对月饮酒,可谓风淡云轻,视若罔闻。 那七王可不如这弥世遗孤好心性,眼看这竹林之上黑衣飞梭,一阵阵阴风来袭,它的小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弥世遗孤递上一杯小盅酒,七王犹豫一阵,还是举起两只小爪子,迎接而上,仰头而起,举杯一口饮进这上好的竹叶青。 绝没想,这饮酒后的七王两眼红,浑身上下霹雳扒拉闪电缠绕,登时间他的体格膨胀数十倍,如同气球一般被除了起来。 七王杀气升腾,横眉怒视,两眼凶光闪闪,爪牙锋利,嘴中獠牙闪闪,恍然一凶兽降世,这七王的气势和之前萌化的状态,全然不同,一杯酒的功夫,竟然让它变成凶神恶鬼,这世间最可怕的凶兽之一。 弥世遗孤见状,欣然而笑道:“这就对了嘛~这才是占山霸王最真实的一面,熊猫本就是黑板两极分化灵兽的代表,没有之一。你即可萌化,酥软天下人心;你也可凶化,杀伐决断一瞬间!去吧,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真实实力!!” 此话一出,凶化的七王腾云驾雾,飞腾而去,只听竹林中传来一阵阵厮嚎哀叫声连连,片刻不到的工夫,竹林内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静。 然而,这场战争并不会就此结束,就在弥世遗孤低眉倒酒,举杯而上的一瞬间,突然之间,天空嗖嗖阴气而来,现实飞射而来的几根箭。 弥世遗孤不慌不忙一把甩手酒水,泼天而去,酒水登时凝华,变成颗颗珠粒,将这几根暗箭挡飞了出去。 继而,弥天而乱,飞箭如雨,万箭齐—— 弥世遗孤运气二,一手趴桌而起,从他的背脊之后,冲掣而出一股灵气,灵气冲天射喷涌四射,霎时间浑然天成的昆仑白玉伞问世,生生将这千万之乱箭,全部挡了出去。 弥世遗孤再次缓缓而坐,自知道这一次的敌手,来者不善,并且不似从前好对付,只怕这一招一式的防御技能,也不过是抵得过一时,若是想保自己周全,是该动用些自己的武力了去。 弥世遗孤从胸口摸出了自己那只白玉短笛,低声远洋,声音紧凑,片刻间竹林间窸窸窣窣,千百熊猫奇兵听令行事,蠢蠢欲动。 一曲笛尽,天空间“嗖嗖嗖”飞蹿黑影,眼中红,凶光四射。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嚎叫声,这一次弥世遗孤甚至于听到了,人的肢体被撕扯,撕咬的声音。 三番两轮对战,又是这般奇虎相当,不相上下的局面。 弥世遗孤依然稳坐diàoyútái,举杯对月,今晚月色不佳,隐隐约约只能够看到残月如勾,阴云飘逸,时常遮掩月亮的光芒;天空中的星星根本看不清丝毫,如此天象,并非吉兆。 即便如此,弥世遗孤还是保持正常心态,继续对月当酒,自娱自乐。 竹林内又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沉寂,然而这不并不是战争的结束,相反这将是下一波暴风间的宁静。 越是安静的表现,越是孕育无限的杀戮和阴谋。 弥世遗孤早就看穿了这一点,却也不急于主动出击,静候等待对方出险奇招,意在见招差招,水来土屯,兵来将挡。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这冷寂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长到甚至于让人大意地认为,这一场战争,弥世遗孤全胜而退的地步。 若是换做是旁人,可能就这样放松警惕,早已掉以轻心了去。 而偏偏对手是足智多谋,身经百战的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深知这一次青龙局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若是不除掉自己这个碍眼的见证者,他们绝不会无功而返。 只怕是前两场对战之后,青龙军伤亡惨重,他们也算是见识了弥世遗孤的厉害,不敢再小瞧这个敌人。 只是,硬碰硬打杀无效,所想青龙军的诡计多端,就采用静等时机的作战方针,所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就不信你个大活人不睡觉! 然而东方朔和东方影还真是低估了弥世遗孤的能力—— 要知道弥世遗孤可不是常人,他可是天斧灵石转世,就算不眠不休也影响了他的任何。 若不是因为弥世遗孤不得不融入人类的社会,必须配合人类的节奏和作息习惯,他连吃饭和睡觉完全都可以省略了。 就这样硬抗了三个时辰,眼看青龙军的首位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自己的兵佣正在被弥世遗孤派出来的熊猫奇兵,一个个从暗地里揪了出来,打伤致残算是轻的,若是负隅顽抗者,就直接被熊猫给了断了气息。 要知道,这竹林的地形,有谁还能够比这熊猫更熟悉呢? 这东方影兄弟俩,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僵持不下,东方朔藏在暗处,只看自己布得阵法,正在被自己密切监视的男子,一点一点的吃进,一点一点的削弱,若是说他着急上火那是骗人的! 东方朔登时之间,一手横捶而去,憋气怒视眼前局面。 自然,这东方朔的手劲,可不敢一概而论,素有铁腕之称的他,这一拳横击而去,一片竹林噼里啪啦,劈到一片,如此大的动静,若是在引不起弥世遗孤的主意,那弥世遗孤就是真傻! 眼看时机到了,弥世遗孤趁这次机会,对天扬声而去:“东方兄何必这般躲躲藏藏呢?有什么话不如过来与我弥世一同把酒言欢,男人之间没有说是酒场解决不了的问题,对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3章 敌对饮酒(东方兄弟现身,弥世邀其 你若是说东方朔没脑子,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到底年轻性子急,在权门那地界处世不深,自然心思不是自己的兄长那般深沉有城府。 等的时间太久,东方朔忍无可忍之际,一招出拳泄,当真是暴露了自己。 不过即便是东方墅不出手,弥世遗孤其实早已经知道了东方兄弟的具tǐwèi置,只是弥世遗孤觉得时候还未到,不想主动送上门去,抻着此二人的意图,多少有几分猫玩耗子的心理。 然而,青龙军的首位的位置暴露,这就没有办法继续隐下去。 东方影在观察弥世遗孤一举一动的时候,看对方一副气定神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更奇怪的是,这熊猫奇兵神出鬼没,到处索罗青龙军士兵,一抓一个准像是身上自带扫描仪一般,空无虚。 偏偏到了自己这边主控竹林营的时候,为何这帮熊猫总是巧妙地躲了过去了呢? 这样的巧合是不是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如此推断,只有一种可能性,这稳坐竹舍之上的男人,早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兄弟俩的具tǐwèi置,只是不急于拆穿自己,等着自己等不及了,主动送上门去。 看来这弥世遗孤的实力,不可小觑,那黄金麻将局之上,纳兰雨落独占鳌头,各种炫技是诡计,所有人的焦点和目光都放在天门真士的身上,却忽略弥世遗孤此人的实力。 这一次暗杀行动,只怕不好交差啊…… 东方朔侧眸一样自己兄长,眼中有几分愧疚,自知道自己心劲儿太急,一个没稳住神,贸然出手,倒是落得现在这个局面,自己愧对于自己的兄长东方影。 东方影微微一笑,全然没有怪罪自己的弟弟意思,一手拍在了东方朔当即肩头,语重心长道:“无碍!即便你主动暴露自己,咱们暴露也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耗到咱们各个都精疲力竭,还不如早早露头比较好,也正好跟那小子谈判一下,让他撤去他的手下奇兵,咱们的战士所剩无几。” 东方朔不语,温驯地点了点头,而后飞蹬而起,闪速而落。 东方影见状,紧跟其后,转眼间的时间,东方兄弟逐个落与竹舍之上的昆仑白玉伞之上。 弥世遗孤低头抿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登时之间,东方兄弟身体自动下落,他们低头一看,脚下雨伞不知何时,已然消失成气。 东方兄弟倏然落在了弥世遗孤的庭院的酒桌两侧,弥世遗孤缓缓站起身来,笑脸相迎道:“二位青龙军上官贵客亲临弥世小弟寒舍,小弟深感荣幸,贵人就是贵人,来者不凡,连我这寒舍瞬间就多了光彩,蓬荜生辉!” 东方朔一脸冷像,东方朔却是一脸伪相,这一对兄弟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这气场完全不同。 东方朔显得稚嫩直接,而东方影却显得老道圆滑。 东方朔不善言谈,站在一边,观势不语,东方影则是恭拳而上,一脸笑意道:“敬仰敬仰~~迷失英豪,上一次我们在黄金麻将局中都相互认识了,我们兄弟俩今晚上冒昧打搅到了弥世英豪休息,还真是万分愧疚。” 弥世遗孤脸上笑若风轻,运气而,片刻间两个昆仑白玉酒盅焕然成形。 弥世遗孤瞬时摊手指引此人道:“二位贵客请坐,寒舍粗鄙,比不上权门一族的高门贵族的伏地,我这粗人倒是住的这陋室清闲自得,若是二位不嫌弃就陪弥世喝上一杯。” 东方影笑脸相迎,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身侧木相的弟弟,东方朔会意,俩人都稳稳地坐了下来。 弥世遗孤亲自为东方影和东方朔倒酒,略带愧色道:“哎~两位是贵客,我这小门小户,拿不出什么好酒好菜,还请二位公子不要嫌弃弥世这里的酒水不好。” 东方影虚迎笑意道:“怎么会呢?弥世公子就是太过谦逊了,着竹叶青酒,呖呖水生清脆,酒色通透,香味怡人,若说这不是好酒,这天地下哪里还有什么好酒可言呢?” 说着,东方影举杯恭上,笑里藏刀道:“我这就不请自来,先干为敬!” 说着东方影举杯掩面而上,饮下了这竹叶青酒。 继而东方朔相当有眼力见,自己的哥哥喝下这杯酒水之际,紧接着他也举杯而上,掩面饮酒。 却在这个时候,一阵嘶声裂肺的拆骨拔筋的声音,从竹林传来,听到如此惨叫声,东方朔眉宇不经意间微微涌动。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外界厮杀狼嚎一片,而这场战争的首领,竟然坐在这竹舌之中,具备饮酒,好不快活。 东方朔心头一紧,暗自心道:哥哥!!你再迟疑什么?还不快动手,好不容易你我可紧身这小子,这样绝好的时机,再不出手,一起都晚了,你听听!!咱们的将士正在惨遭熊猫荼毒,咱们还是太轻敌了!! 东方影脸上笑意不减,眼看自己的弟弟已经稳不住神,欲要运气力,一招制敌之时,东方影一手按在了东方朔的手上,脸上笑眯眯道。 “弥世公子,竹林中有一帮灵兽奇兵,称之为熊猫兵团,可是你的手下?受你驱使?” 弥世遗孤双目微敛,品酒间不急不慢,慢条斯理道:“熊猫兵团?什么鬼~~二位公子竟会开玩笑,我弥世遗孤不过是一介布衣草民,哪里有这本事驱使灵兽祥瑞呢?你们还真是看得起弥世遗孤呢~” 东方朔脸上青筋暴起,自然是已经忍无可忍的地步,欲要顷刻间作。 东方影轻咳一声,回眸冷眼一等,暗自心道:莫要轻举妄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你太低估这小子的实力,仅凭你我之力,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我且在等等,马上怎么的援兵就到了!现在你我的战术,就是拖延战术,直到拖到了救兵到了,咱们就胜利了! 东方朔憋气恼火心道:等等等等!!要等到何时,你我等得起,咱们的将士可等不起啊!!再这样下去,过不多久,青龙军第三和第五师的将士,就将全军覆没…… 东方影不语,暗自心道;死伤无数也好,全军覆没也罢,即便如此,也要给我等下去,这件事你别管了!! 东方影笑容依旧,回眸张口道:“既然如此,弥世公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那我们继续对月饮酒,畅谈人生如何?” 弥世遗孤欣然笑意道:“还是东方影是聪明人~来~~我在为大人倒上一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4章 迷惑对手(东方影假意伪笑,迷惑对 又是一声声哀嚎传来,东方朔已经彻底坐不住了,那可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自己除了听着他们惨叫,脑补着他们惨绝人寰被虐杀的场面,却不能够施以援手,这让自己怎么忍受呢? 弥世遗孤在城府深沉的东方影脸上,分别不出任何情绪,东方影不负盛名“无情”,对待自己的手下被虐杀,还能够谈笑风生,闻风不动,这种人还真是恐怖至极。 弥世遗孤故意调笑之:“东方朔兄,我看你一脸苦色,这是为何呢?” 东方朔怒目恶瞪,目露杀气,心中怒火迸射,却在此时自己的手,始终被自己的兄长钳制住,自己就算胸腔中有一万分的怒火,却在自己顶头上司不令之前,自己决然不敢轻举妄动。 弥世遗孤越看这东方朔恼羞成怒,无从泄的一面,自己的心情越暗爽,竟有几分小人得意之相,故装姿态调笑道。 “呦呦呦~~朔兄,你这是怎么了吗?怎么这么凶呢?我说错了什么吗?吓死我了~~~~” 东方影一手举杯而上,故意分散此二人的注意力:“我弟他身体不适,这几天心情多少也受些影响,弥世公子不必介意~~” 弥世遗孤听罢,笑脸嘻嘻,故意举杯而上,酒杯方向直接对准了东方朔道:“哦?那就是我弥世遗孤不对了~~没有看出这朔兄心情欠佳,若不是影兄告知我如此,我还以为……是因为……听到的部下惨叫声,而越生怒了呢~~~” 弥世遗孤故意带有调笑语一语中的,说到了关键点,却给自己留足了余地。 听到此,东方朔忍无可忍,霍然起身欲要动手之时,东方影一眼怒视,如鹰般犀利,东方朔当即就被怔住了,再无法动弹。 这就是所谓霸气,东方影在霸气的修炼上,远远超越于自己这个弟弟,毕竟从小的生长环境不同,自然这历练的水准也就大有不同。 霸气这种东西,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换言之,在弱小者面前,霸气能够震慑四方;而在强大到自己根本无法触及的强者,霸气弱者竟然释放不出来自己的霸气,与之相媲比。 无疑,东方朔的霸气,远不如东方影,所以只能够被其钳制。 东方影不到万不得已,决然不会对自己的弟弟用强势,但是眼看自己的弟弟沉不住气,这会子功夫就要挑起来争端,若是如此,不正入了对方的心思。 东方影大致已经估算了一下弥世遗孤的实力,此人的实力绝对在与黄世良之上,至少和纳兰真士是一个水准,如此水准的高手,自己兄弟两人,即便是两手对付又如何呢?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意气用事,在战场是最忌讳东西! 战争本就是时间最为残酷的事件,除了杀戮就是死亡,若是意气用事的话,在这场胜算极为微小的战争中,不过是多一个人陪葬罢了。 东方影不管旁人死伤如何惨重,但是自己弟弟的性命,自己一定要亲手守护好。 作为一个职业的谍战高手,伪装和隐藏自己的真心,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手段,而东方朔这个傻小子是要坏自己的好事吗? 明明就差一点点,眼前这小子就得命丧黄泉,死无葬身之地,就算配上两个师的兵力又如何?只要能够把这颗碍事的钉给卸掉,这两个师的兵力就是死得其所。 东方影逼不得已,出了霸气,当即震慑东方朔,使其动弹不得。 东方影方才缓缓转过身来,解决了东方朔这小子后,下面就是自己的对手的问题了。 东方影故装自然笑意,举杯而上:“弥世公子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呢?你听到什么惨叫声了吗?东方影耳力不好使,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呢?我倒是听得是这月下风吹草落,树叶婆娑,夜莺啼叫的声音,难道是我的听力不好,还是弥世公子误会了什么了吗?” 东方影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的巧妙。 既然你弥世遗孤会打太极装糊涂,自己明明私下里培养一个鬼煞熊猫军团,厮杀无数,残暴狠厉,人前竟然风淡云轻,死活不承认自己跟这个军团有什么关系。 那么好,你弥世遗孤装得再好,演技再高超,又如何呢?我东方影本“无情”,所以不过是两个师的兵力,又是以暗部非机动部队的身份出马,即便是时候寻尸觅迹,也断然查不到青龙军身上去。 你会装糊涂打太极,我东方影便会装聋作哑,随他们去吧!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嗤声一笑,自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难啃的骨头,这东方影笑眯眯,可是这城府可真不是一般的厚黑! 如此这般,两个人只能够继续打哑谜下去,外面杀戮一片,人家两个人至于事外,品酒作乐,表面称兄道弟,暗自相互捅刀,这就是高手之间的对决。 弥世遗孤笑盈盈道:“呵呵~~那边是弥世遗孤耳边突然幻听,我也是跟影兄一般,只听得这山水之间的天籁之音,什么凡尘杂扰便是入不了弥世的耳朵!既然如此,如此夜景,你我三人兄弟情深,自当饮酒作乐,直抒胸怀。” 东方影应和而上,小脸依旧,此二人碰杯饮酒,笑声连连。 东方朔被东方影道霸气给定住了,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如何配合弥世遗孤演完这次伪心的戏,自己就剩下绝望和失望了。 东方影配合这弥世遗孤有说有笑,谈笑风生间,俩人竟然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弥世遗孤也就当东方朔是透明,酒意正浓时,知己须解风情。 这东方朔如此不解风情,恼火气急,这心思完全不在饮酒作乐上,实属扫兴,如此这般,定住就定住吧~ 就在弥世遗孤和东方影交谈甚欢之时,突然之间天空飞蹿而来,几束有名绿光暗器—— 星星点点,密密麻麻—— 而当这绿光刺穿弥世遗孤的昆仑白玉伞的时候,竟然穿透而入,绿光蔓延腐蚀昆仑白玉伞! 片刻间,昆仑白玉伞斑驳一片,大窟窿小窟窿一个接着一个现形—— 看到这里,东方影举杯阴暗一笑,暗自心道:呵呵~~终于等到了,救兵来了,你弥世遗孤的死期就到了…… 这一次,看你弥世遗孤还怎么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5章 援兵来到(暗巫一族的首领究竟是… 弥世遗孤抬眼一看,心头一紧,登时之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 第一波幽冥绿色的暗器攻击后,昆仑白玉伞被攻破腐蚀,这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的玉器坚固无比,怎么可能被腐蚀呢? 眼看第二波亮晶晶的绿色暗器再次向弥世遗孤方向袭来,东方影极为灵敏,一手拽起自己弟弟的后衣领,飞天而去果断躲过了暗器。 弥世遗孤皱眉一瞬间,再次凝气成玉,以此抵抗暗处高手来袭。 绝没想弥世遗孤再次凝气成玉的高耸屏障,再次被那绿色暗器腐蚀一片一片。 到了这个时候,弥世遗孤方才意识到了危机感,原来这东方小贼这是再跟自己玩拖延战术,而那两个师的兵力,也不过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手段罢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不是? 能够腐蚀自己的能力高手,到底是谁人呢?而这绿色晶莹剔透的暗器有什么什么!!! 就在弥世遗孤一头雾水,心中惊慌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放làngnǚ声道:“弥世公子,你可好奇我这暗器为何能破你成玉之气是吗?” 弥世遗孤愣之,细细听来,这女声自己太熟悉不过了…… 莫不过……莫不过…… 这是!!! 却在弥世遗孤一时分神惊呆之际,数百只绿色暗器出其不意破土而出,崛地而起,以迅雷之势,迅速钻进了弥世遗孤体内。 登时之间,弥世遗孤浑身触了电一般,麻木一颤,霍然倒地。 天空飞速而来一个黑影,稳稳落地与瘫软在地,一动不动的弥世遗孤面前。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幽幽声道:“弥世公子,这些年来你可没少当我家师尊的走狗,表面你不过是一个六品阶散灵以下外家俢士,实则你便是我家尊上的心腹!这些年来,你可真没少为我家尊上效力,我这一不留神,你竟然连暗巫的证据都收集在手了不是?” 听到炸裂,弥世遗孤浑身不自觉的战斗,如同得了羊癫疯一般,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如此俊美的浪荡公子,现在此时此刻论文了病态阶下囚,处境岌岌可危。 弥世遗孤惨白的脸上,苍凉一笑道:“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你早就察觉了不是……呵呵呵……人在做天在看!即便我……即便不是我搜集那些证据……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早晚有朝一日会大白于天!” 女子冷冷一笑,褪去自己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了自己的容颜—— “我做了什么事情又如何?天道不公,与理不容,我只是做了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我创立了暗巫一族,就是因为天门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太过小心翼翼,凡是都要循规蹈矩,稍稍有些许冒险的举动,都不敢越矩!这些年,天门领袖窝囊,对鬼族和权族除了隐忍和忍让,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既然天门领袖不敢做不该当的事情,就由我来做,我不像纳兰鸢岫那般佛系,凡是都要顺势而为;我也不会像纳兰悠秀一般天天除了忽大呼小叫,拿些无用的规矩和尺度现任天门灵士,我只会用实事来说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弥世遗孤脸上肌肉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意识控制,颤抖不止,却还极力的想要说些什么—— “你这样做……只会……只会害人害己!!你可知道……你可知道?私下勾结他国外戚,那在天门是死罪!还有……还有……你结党营私,私下里死赦暗巫一族……会……会遭天谴的!!” 女子阴邪一笑,缓缓道:“遭天谴?呵呵呵~~这是我听过自可笑的话!人终有一死,我憋憋屈屈也是一辈子,弄权玩势独占鳌头,实现抱负也是一辈子,我为何要委曲求全憋屈着自己过呢?我纳兰若叶,这辈子不曾为任何而活,只为自己而活!!!” 弥世遗孤苍凉一笑,心如死灰道:“已经心如成魔的人……我……我再跟你费什么话呢?劝你悬崖勒马吗?呵呵……我才是个傻子……你跟权族勾结……他们是不是许诺你……许诺你……天门至尊的位置?” 纳兰若叶道:“你很聪明~既然知道我跟在纳兰至尊身边多时,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登宝大典,成为天门万人之上的至尊,所有的隐忍只为了一心所追求!若是她给不了我想要的一切,我便是要毁了那些在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不管她是谁,纳兰真士也好,弥世遗孤也罢,就连那纳兰鸢岫也不过如此!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若是想要成为上官侯爵大人的羽翼,我必须要向他奉上一个天大的见面礼——” 弥世遗孤双眼微颤,瞳孔凝滞,登时心如死灰怅然道:“是我的命……对吗?” 纳兰若叶缓缓蹲下身来,一手勾了勾弥世遗孤的下巴,鬼邪一笑道:“你说你这么聪明,杀了你确实有些可惜了~我终于明白为何纳兰老贼这么钟情于你,现在看来,大可可以理解她老女人饥馋如渴的心情了~~” 弥世遗孤恶心至极,却也无法移开自己的头颅,受制于人,再无还击之力。 纳兰若叶霍然起身,扬天一声道:“东方大人,我已制服弥世遗孤,可以收网了!”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惊恐万分,心中咯噔一声响,扬天一吼:“不——别对他们下手!你们对兽出手的话,连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东方影眼中无情冷漠,运气周天,呼和而,霸气如飓风一般,扫荡竹林而过,他身后突然幻形而出一只“蛊雕”,体格庞大,神采奕奕,灵气四射。 蛊雕外形极其恐怖,好像几种动物的共生体,有一条长长的尾巴以及雕的嘴巴,心态慑人。 蛊雕扬天一连串长啸,宛若婴儿啼哭声,混淆视听,迷糊敌手大意。 这厮灵兽,盘旋空中三巡,而后以闪电之速,冲进了竹林,张口鹰口,叼悬林中一熊猫,甩与天空,扬天张嘴等食下落,空中熊猫拼命挣扎,却无力反击。 熊猫依势掉入了蛊雕之口之后,只听“咕噜”一声,蛊雕相当享受地将其吞咽到了自己的腹腔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6章 伏地绿矾(成玉之气的克星是伏地绿 弥世遗孤眼看着自己的熊猫灵兽,被那蛊雕一口一只解决掉,心在滴血,呼喊求饶:“求求求你们了……饶了他们吧……他们可都是些孩子啊!!!!” 悬于天际的东方兄弟俩,近乎同一个表情,低头俯视被纳兰若叶制服的弥世遗孤。 东方朔睥睨而下,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冷冷道:“孩子?你见过谁家孩子这么凶狠狂暴的吗?你现在知道心疼了!!你可知道你家的熊猫灵兽刚才是怎么凶残杀戮我们青龙军的将士的吗?这叫什么?这叫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东方影脸上始终冷漠,似乎是观看这种杀戮的场景太多,早已屡见不鲜,更是不会心存善念。 东方朔转脸道:“哥!别听他的,咱们还是要回去复命,不能留下任何残党欲孽,给自己找不痛快。” 东方影漠然直视,淡淡道:“我知道了,放心,我断然不会对敌人有任何恻隐之心。” 东方朔方才松了一口气,老实说他看不懂自己的哥哥,刚才还可以跟弥世遗孤称兄道弟,交谈甚欢,而此时却变了一张脸,一脸的冷漠和鄙夷,这就是为何自己哥哥能够成为权门一族屈指可数的高官达人的手段吗? 老实说,这个样子的东方影,让东方朔心生畏惧,自己的哥哥可谓是前面娇娃,在不同人的面前,可以伪装出不同的形态来,并且伪装的滴水不漏,这一点上,连同司徒兰这种演技精湛的戏子,都要败下阵来。 司徒兰曾经扬言,自己这辈子演技上没服过任何,但是单单是这东方影,自己自愧不如。 如此冷酷无情的东方影,有时候连他的亲弟弟,都觉得他这一面恐怖吓人。 但是,东方朔还是要依附和听自己哥哥的话,毕竟在权门这个地方,自己哥哥的荣辱成败,就决定自己和娘亲在东方家的地位,自己出了乖乖听从哥哥话,别无他法。 不过说来,看到自己哥哥放出蛊雕,一口一个熊猫吞咽腹腔,东方朔断有几分报复不爽,大快人心的感觉。 弥世遗孤的心一滴一滴流血,直到流干弥尽,蛊雕吃尽了竹林中的最后一只熊猫,弥世遗孤心如死灰,自知道自己大限已近,再无力回天。 弥世遗孤使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扬天大躺,放浪尽情大笑,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人世,若是哭哭泣泣而亡,自己宁愿笑着消亡。 纳兰若叶望之身下就剩下半条命的弥世遗孤,竟然好不挣扎,也不求饶,如此放浪大笑,到让自己有几分怵意。 纳兰若叶皱眉而问:“你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吗?死期将近,为何这般开心?” 弥世遗孤轻哼道:“生又何妨,死有何惧呢?我弥世遗孤已经活足了二百年之久,论其寿命我活的够够的!你们杀了我在人间最后的念想,那些熊猫他们是为了守护我和自己的家园,殊死搏斗,却被你们一举歼灭!你们青龙军就是强盗就是土匪,纳兰若叶你就是这天底下最恶毒的落落鸟转世!你的阴险恶毒,终究会让你自噬其果!我死含笑九泉,这一辈子我没有做个任何意见愧对于天,愧对于地,愧对于与民的事情!即便是厉害人世,我无憾也无怨!来吧!!给我畅快一击!!”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心生恶毒,本想着一手了解弥世遗孤这小子,可听罢此人豪言壮志之后,她便改变了主意—— “呵呵~~你说我是罗罗鸟转世!没错我查过我的上一辈子的灵兽之躯,就如所说一半,我就是罗罗鸟转世——弥世遗孤公子还真是慧眼识珠,就凭你这般不俗的胆识和如此慧眼,杀了你还真是可惜了!所以呢,我改变了注意,不杀你!!但是我会让生不如死!!” 说着,纳兰若叶再次扬天一声去:“二位东方上官,可以下来了,该执行我们下一个任务了!” 弥世遗孤惊目皱眉,竟不知道这纳兰若叶口中阴毒,这是要干什么呢? 东方二兄弟飞落于此,毕恭毕敬向纳兰若叶恭拳而上,这是相当尊崇谦逊的态度。 东方影挡在了东方朔身前,再次向纳兰若叶弓腰行礼道:“还请纳兰女官多多费心,关于东方影的易相之事,就拜托纳兰女官了!” 弥世遗孤一脸疑惑相望,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此三人口中之事所谓何事,但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情绝对对自己没利。 纳兰若叶合谷还礼,缓缓抬头道:“东方上官,你果真要依照这个男人的脸,进行易相改骨吗?” 却只看,纳兰若叶的手不由自由道落在了弥世遗孤的脸上……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惊瞪双眼,似乎方才意识到了危机在即! 什么这司徒影要改骨相成我这幅尊容吗?这司徒影是不是有毛病啊!!明明之前纳兰鸢岫说过,自己这副面容是孤寡轻薄面相,虽然俊俏,却没有什么福气,这家伙要整也整个有福气人的脸不是吗? 果然,弥世遗孤好奇的问题,也正是纳兰若叶抑或担心的问题—— “东方大人,我善意道提醒你一句,你可知道这小子的面相虽然俊俏,却是不吉之相,清淡寡薄,难当重任!你确定就是这小子的面相吗?” 东方影一本正经道:“没错!我便是就要这弥世公子的尊容,还请纳兰女官多多费心,就现在开始动手吧——”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不由得唏嘘一句,正要运气出手之际,弥世遗孤拼尽全力疾呼一声:“不对!若叶女官,这改骨易相术本不该是你的好姐妹纳兰吹雪的专利吗?你……你怎么会?” 纳兰若叶冷冷道:“呵呵~~所谓易相正骨本就是医学的一个分支,自然在研究灵医灵域的情况,学这易相正骨之术,简直是手到擒来。对了,你不好奇下,这克你的成玉之气的暗器是什么吗?”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自然是好奇地紧:“是什么?” 纳兰若叶嗤笑一声道:“我在我的柳叶刀上抹上了伏地绿矾,这伏地绿矾乃是从千年凶尸身上,采取出来的浮幽,加入绿矾熬制七七四十九天,对灵玉有专门的腐蚀作用!我对你的了解了如指掌,自然是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7章 柳叶改骨(纳兰若叶用弥世遗孤练手 纳兰若叶略有得意继续道:“弥世遗孤,纵使你神力天下无敌,你是灵域之子又如何?这天下事物必然存在克星,石头怕绿矾,而灵石就怕加了浮幽的绿矾,所以你体内的柳叶刀,被我各个摸了伏地绿矾,让你死分分钟的事情,可是我灵族掌首,手不见刃,我的手上绝对不会见污血,但是从今往后你便不可以再以弥世遗孤的名号继续活下去了!” 弥世遗孤惊恐万状,脸上毫无血色可言,他体内的真气真在被纳兰若叶的柳叶刀上的伏地绿矾一点点的啃噬蔓延,甚至于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有种被灼伤的疼痛感。 弥世遗孤一口鲜血蓬勃而出,扬天依然强撑大笑道:“我弥世遗孤的这张尊容也会有人惦记,我的破石头灵气也会有人算计~~哈哈哈哈~~值了!!看来这在世道之上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劳费你们权门和天门的两位高位厚爱!!为何就不能够给我一个痛快的呢?” 东方影缓缓道:“你若是死了,就会堕入六道轮回,到了鬼门见了阎罗,鬼差会问你为何入了地府,那个时候你必然会说出今时今日这里生的一切,有时候死人未必是安全的!所以,你必须活着!但是确实要以一种最安全可靠的方式活下去!” 说着东方影递给纳兰若叶一个眼神,竟然以命令式的方式张口道:“拔了他的舌头!” 纳兰若叶斜睨一眼,几分烦躁道:“我说过了,我手不见污血,若是干这种刑讯逼问,损人身体的事情,东方上官还是请你另请高明。” 东方影微微一愣,态度缓和道:“好吧~纳兰女官,刚才是东方影一时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咱们还是赶紧开始易相换骨手术吧~待我成了这弥世遗孤之后,怎么对付他,就是我们权门的事情了。” 纳兰若叶轻哼一声道:“怎么对付他?你们权门准备怎么对付他呢?” 东方影嘴角阴邪一勾道:“那就是我们权门的事情了,这与纳兰女官没有什么关系了。” 纳兰若叶收回眼神,服侍一滩烂泥一般的弥世遗孤片刻,方才开口道:“不好意思!这弥世遗孤怎么说都是我们天门的弟子,他落权还轮不着你们权门!我会按照上官大人的意思,帮你易相改骨,修容换面,但是你这小子的生死权和去留权,必须在我这里保留!” 东方影眉宇微微一紧,摆明心头不快,却也清楚,此下自己还有用得着眼前女子的地方,若是现在贸然其争执,对大局有影响。 要知道,上官大人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动了这纳兰若叶,帮自己易骨正形,而因为一个烂人,得罪眼前的女子,自己得不偿失。 东方影态度更加谦逊,笑盈盈道:“纳兰女官若是喜欢,这弥世遗孤怎样处置都好~这本就是你们天门的逆党,随你心情好了~~” 纳兰若叶轻呵一声,心知肚明眼前的男子这是作何用意,现在自己没有给他易骨变相前,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可若是对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是两说了。 权门的谋臣哪个不是如此?表里不一,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在最合适的时间,做出最有利的判断。 既然如此,自己趁着现在还有筹码可以牵制对方的可能,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想到这里,纳兰若叶二话不熟,运气呼,一手掷出灵气,灵气化成油绿色的十米大小的荷叶。 此荷叶出微弱的绿光,飞速而去,覆盖在了弥世遗孤的身上,如同包粽子一般,三折两包,登时之间把弥世遗孤包裹了起来。 纳兰若叶深深凝气,闭眼调息,睁眼一瞬间,人体粽子“噌”得一声立了起来,荷叶中飞梭而出数百只柳叶刀,悬与人体粽子周身四面八方,纳兰若叶一声令下:“刀落——” 数百只柳叶刀向粽叶内的弥世遗孤扎去,粽子中传来一阵嘶声裂肺的嚎叫,柳叶细刀空中飞蹿游离,入体无形,刀刀狠厉。 观此场景,东方兄弟观之心惊,闻之胆寒。 这样的手术过程大概经历了一个时辰之久,就在粽子叶出最闪耀光芒之际,柳叶刀幻化无形,粽子叶四方打开,一个妙龄女子恍然出尘。 看到这里,在场的东方兄弟俩瞠目结舌,暗自腹语。 东方朔暗自心道:哥哥!哥哥!!你看到了吗!!!这……这也太神了吧!!! 东方影凝眉心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都说这天门一绝寒冰锥骨刀实乃纳兰若雪为一手!可决没想这圣手柳叶刀竟然会如此厉害,这易骨换相之术,和她的大师姐技艺不相上下。 东方朔继续心道:哥哥,这次有戏了……只是,刚才看着手术的过程,实在是让人惨不忍睹……哥哥……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东方影暗自心道:再疼再苦,我有受得了!王上之命,无人可以抗命,为了你和娘亲的地位,我吃点这点苦算什么?况且,只要变成了这弥世遗孤,便可通过他的身份,查实这鲲鹏神兽的下落了。 东方朔到底心疼东方影,但是事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够顺势而为,听从上级领导的安排。 弥世遗孤微微睁开眼睛,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感觉自己胸前有种说不出来的负重感,心中慌乱,一声音道:“纳兰若叶,你把我变成了什么模样了呢?” 这一句话脱口而出,一锤定音,弥世遗孤脑海一道霹雳闪电而下,如此女音,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这……这……这不是纳兰悠秀的声音吗!!! 弥世遗孤干咳多次,再次音道:“你……你混账!!!你……你该不会把我变成了纳兰悠秀那个老顽固了吧!” 纳兰若叶嘴角一勾道:“没错!就是她!!我知道你生平最烦她,现在你变成了她这幅尊容,还敢大大方方走在街头,招摇撞骗吗?那纳兰悠秀在天门再如何没本事,在世人面前到底是一个人物,如此公众人物,你却跟她有一样的容颜,我想此生,你也就只能够躲在暗处,像灰老鼠一般的过火了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8章 锁气腹藏(若叶用柳叶刀锁住了弥世 弥世遗孤近乎崩溃,让自己变成女子,还是这辈子最避之不及的纳兰悠秀,果真是你杀了自己还难受! 其他还好说,这纳兰悠秀的身份,再让自己的介怀的则是—— “你别指望自己变成其他人的模样,还可以搭上纳兰真士这条线,你可知道吧,这天门跟纳兰悠秀脾性最不对付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纳兰雨落,你就顶着这张脸去找纳兰雨落,你看看她会不会信你就是弥世遗孤本人呢?” 弥世遗孤气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欲要运气而,不管这成玉之气对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奏效,至少先挥出去爽了再说。 谁想,弥世遗孤怎么运气不成,不管自己如此行运周天,运转自己体内的经脉,结果都是一样,怎么都不出气来,感觉自己气息就被别在脏腑之间,根本冲不出脏腑之间。 纳兰若叶轻声一笑道:“弥世公子莫要大动干戈,你可知道吗?我在你的脾脏和肝脏中诊断出来了武气的踪迹,所以呢~~刚才在给你改骨动刀的时候,不小心将两把柳叶刀留在了你的肝脏和脾脏之间,以防万一,你身边的人通过你的武气来辨别你的身份~~所以还请弥世公子消消火~~我饶你不死,已算是对你最大恩宠了~~”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气得那叫一个冲冠眦裂,恨不能狗急跳墙,也无济于事。 弥世遗孤恶狠狠道:“最毒妇人心!纳兰若叶,你就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女人!!!” 纳兰若叶轻生一笑,全然不在意,倒是有几分欣然接受之意道:“谢谢夸奖~~对于这样评价,若叶欣然接受,却之不恭~~~” 弥世遗孤恼羞成怒,趁人不注意,疯狂跑来,来势汹汹 弥世遗孤知道自己的武气被封,无计可施,除了飞奔上去,跟纳兰若叶撕打一番,已解愤恨,再无他招。 眼看弥世遗孤即将冲到了纳兰若叶的面前,东方兄弟眼明耳厉,飞跳而去,两人一左一右,护在了纳兰若叶的身旁。 东方朔目露凶光,冷言威吓道:“弥世公子,还请自重!事已至此,我劝你一句,见好就收!!纳兰女官放你一条生路已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你若是在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东方朔不客气!” 说着,东方朔运气醒拳,一股蛮横拳气生成拳刺,欲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纳兰若叶倒是蛮不领情,不急不慢地走上前去,缓缓张口道:“弥世公子,你如此聪慧一个人,不会不知道一个道理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番你要是再来滋扰生事,换来的结果不堪设想!我若是你,现在就赶紧逃跑走人,在我和东方公子还没有改变主意前,还是赶紧逃之夭夭吧~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眉头微皱,心头一紧,倒是没有搞清楚状态,这纳兰若叶不该是恨自己入骨之人吗?毕竟当初是自己搜集出她是暗巫的证据当前,若是换作旁人,那便是杀之而后快,怎么会突然跟自己将这些有的没的道理呢? 难不成是这丫头心思鬼怪,留自己一条性命,酝酿更大的一场阴谋吗? 就在弥世遗孤犹豫不决的时候,纳兰若叶突然翻脸,恶狠狠道:“还不快滚!!” 弥世遗孤一时惊慌,竟然被吓住了神,懵然片刻,讪讪然转身,仓皇而逃。 东方兄弟不解,为何明明可以斩草除根,彻底封了这弥世遗孤的嘴,砍了这小子的手,让其行同狗彘而行,以他的寿命断然死不了,却也无法自己自身身体器官,就只能够永世这般委屈的活着。 而这纳兰若叶却选择了给他换了身份,封了的他脏腑,就这样放他走了,难不成这眼前这丫头心思缜密,还跟自己留一手吗? 想到这里,东方影心中不快,脸上却不曾表露,笑里藏刀道:“若叶姑娘还真是菩萨心肠,若是换做是我,必定会拔了这弥世遗孤的舌头,毁了他的容颜,废了他双手,让他无人能辩,无人能手,无法写字,反正他是死不了,就这样窝窝囊囊活着,对咱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纳兰若叶一眼冷瞥,冷冷道:“你是你!我是我!不可一概而论,东方公子有东方公子行事做法,我有我的考量打算——你说过了,我们天门的人,我有权利处置,至于怎么处置,那就是我的事情,跟东方上官有关系吗?” 此话一出,东方影顿时一脸尴尬,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东方朔看自己哥哥境地尴尬,这方赶忙上前帮忙,虽然笨嘴拙舌,但是气势一点都不肯输:“纳兰女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哥也是为了咱们着想!你怎么可以说话真难听呢!!” 纳兰若叶一脸高傲,出尘如冰,轻哼一声道:“为我们着想?我看他是为你们权门着想吧!” 东方朔闻之,怒火横生,一个情绪没把握住,张口就道:“你……你这个女人不要太过分啊!!!” 纳兰若叶爱理不理,斜睨了东方影一眼:“东方大人,你现在还有兴致要易骨变相吗?若是今日不成,就改日再约,我现在倒是没有这个兴致了。” 东方朔金刚怒目,咬牙鼓腮道:“你!纳兰若叶,我可不打女人!!你别逼我动手!!” 纳兰若叶有恃无恐,根本不那正眼再多看东方朔一眼。 东方影眼见如此,气氛不假,自己弟弟的轴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显然此时的纳兰若叶也赌气上来,此番争执,再继续下去,关系只会往恶化方向展。 纳兰若叶扬手扣指,百无聊赖打哈哈道:“东方大人,我心情不好,就会影响我的手法,若是我一刀没有下对位置,说不准就鲜血横流,失手杀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生过……” 此话一出,东方影心中一颤,赶忙走上前去,一把揽过欲要帮自己强出头的东方朔,将其拽到了自己身后。 东方影毕恭毕敬地向纳兰若叶敬了一个抱拳礼道:“纳兰女官莫要生气,家弟性子耿直,没有恶意~~这样劳驾你今天亲自出马收复了那弥世遗孤,时间不早了,纳兰女官今日就还是先回去早些休息,这改骨易相之事,我们日后再议,必看如何?” 马兰若微微抬头,弹了一下手指上扣下来的死皮,轻生一笑道:“还是跟明白人说话舒服!既然如此,那若叶就先告辞了,改相易骨之事,咱们改日再议。” 说着,纳兰若叶蹬脚而起,闪速告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299章 弥世登位(黑市统领接任者——弥世 单灵遥足不出户,只身守着武玄月启动的天灵地罗大轮盘—— 单灵遥聪慧,对外宣称,自己跟自己一同去了过去世界里,排查饕餮凶兽的遗落事件。 “竹苑”已成空城一座,便再无人问津任何,单灵遥也倒是乐得自在,一边守着灵盘,一边赋诗作画,修身养性。 三日后,正如武玄月所说一般,领胖异常,匀速选装之间,上下颤抖的厉害,看到此单灵遥心知肚明,这便是武玄月归来的征兆。 单灵遥放下手中的画笔,缓步走上前去,静等自己的姐姐跳脱而出。 果然,不出一刻钟的时间,武玄月便从这黑极一侧,破水而出,空中旋转三周后稳稳落地。 单灵遥合谷行礼,文质彬彬道:“欢迎姐姐归来——” 武玄月落地之时,二话不说,迅速抽离灵盘中的灵气,灵盘渐渐缩小之盘头大小,炫色消失,飞跃而出,落在了武玄月的手掌心中。 武玄月将其收入自己的袖管之中,一脸急色走上前道:“灵遥!我知道真相了!!暗巫一族到底为何而起,而这一族的领袖为何人,我都查的一清二楚!” 武玄月兴致冲冲,欲要激昂自己这些时日穿越时间轴现的一切,逐一道来的时候,单灵遥却不慌不忙,道出了一件bàozhà性的新闻。 单灵遥抬头而望,遮掩面纱的脸,更加分辨不出表情来,平仄语调,缓缓道—— “姐姐,这件事情咱们先放放,我这边也有个紧急情况,需要跟你回禀一下。” 武玄月说到兴致之处,突然被单灵遥这般打断,多少有些扫兴之意,可是转念一想,单灵遥不是这么不懂事不懂礼的人,若是能让她在打断自己的前提下,道出的惊天新闻,必然不可小觑。 想到这里,武玄月稍稍收了收情绪,略带疑惑道:“怎么?我走了这段时间,天门又生什么大事件了?” 单灵遥面色木然,似乎天大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无所畏惧。 单灵遥停了片刻,思索当前,方才缓缓道—— “也不是天门出了什么大事……” 武玄月耐不住性子,一脸焦急之色,追问道:“那是权门出了事情?” 单灵遥一愣,轻叹道:“也不能够说算是权门出了什么大事情——” 听到这里,武玄月悬在胸腔的一口气算是松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这两国武学宗派出了什么大事,我就放心了。” 单灵遥又停了片刻,幽幽声道:“是黑市出了些问题……” 听到这里,适才松懈警惕性的武玄月的心脏,登时又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武玄月皱眉问道:“黑市?黑市这会子功夫又出了什么问题呢?” 单灵遥道:“自黄世良被捕杀之后,黑市群龙无首,乱成一团麻,黑道之人因为知道震慑他们的领袖命已归西,人心不稳,军心动荡,有浑水摸鱼趁势乱作,倒街市上烧杀抢掠的,也有拉帮结派,帮派征战,为得领袖之位的小头目大有人在,你也知道黑市是南湘一个最难管理的特殊地域,现在乱成一团麻,连同着纳兰至尊也跟着头疼脑热,茶饭不思起来。”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中几分惶恐,所想自己配合东方权门捕杀行动,倒是尽兴,可是这黄世良一死,这后续的连锁反应就来了,确实让人头疼不已。 想到这里,武玄月道:“既然老头目不在人世,再选一个新头目不就得了嘛?不过要说能够符合这黑市统领位置的人也不好找,既要能够协调好权门和天门的关系,又要武功高强,震慑四方,能够完全镇得住黑市那一帮地痞流氓之徒,若是这样说来,这一时半会儿,确实不好找。” 单灵遥轻叹道:“不,今日辰时,黑市统领一职的位置,已经名花有主,花落名家了。” 此言一出,武玄月愣之,略带疑惑道:“三天之日?这么快吗?此人是权门空降,还是天门推荐的呢?” 单灵遥道:“算不上两门的关系,此人倒真是特别合适黑市统领一职。” 武玄月心中疑虑更甚,直接问其所向:“我的好妹妹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跟我说说看,此人是谁呢?” 单灵遥直截了当说出了四个字来:“弥世遗孤——” 此话一出,武玄月两眼惊滞,竟没想自己走了三日,黑市竟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弥世遗孤小子倒是鸡犬升天,走了狗屎运了不是? 不过细细想来,这黑市纽带位置,还别说他真的挺适合做这个位置,不管从身份,还是从智谋,最重要是他深藏不露的高超武技…… 这样看来,倒是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坐这个位置来。 武玄月刚才明显吃惊的表情,经过片刻的消化,算是平静了下来。 武玄月轻笑道:“灵遥,老实说这个结果,猛地一听让人觉得意外,但是仔细想想,却是在意料之中,弥世那小子担当得起这个位置。” 单灵遥冷不丁地语出惊人道:“姐姐,你是太大意了,你可知道弥世遗孤坐上了这黑市统领一职,意味着什么吗?” 武玄月再次疑惑道:“意味着什么?不就是他小子升官财,以后咱们见他了不能像从前那样小瞧他了呗~”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姐姐,那你就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你可知道吗?别看这黑市地处我们南湘,而这监管权从来都不归天门所管。换言之,若是想要坐上这黑市领袖的位置,必须要得到权门的首肯,姐姐,你懂了吗?” 武玄月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说,弥世遗孤叛变天门,投靠了权门,所以才换来了这荣华富贵的地位是吗?” 单灵遥不语片刻,斟酌言辞间道:“也不全都是这个意思,但是若是没有权门的举荐,老实说光凭天门的举荐,在黑市统领位置上,天门的话语权分量不重,弥世遗孤这个位置来的太让人匪夷所思,不得不让人好好思考下,他的立场和手段了……” 被单灵遥这样带节奏之后,武玄月也觉得这件事情越蹊跷了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0章 心中感伤(对于弥世叛变,武玄月心 武玄月刚才还是浮躁心情,此时此刻已然跌入到了冰点。 若是按照单灵遥这般说是,细思极恐,弥世遗孤这小子难不成背叛了天门,转身就投靠了权门吗? 想来这也不是没有的可能性—— 之前这小子就没少在自己面前叨叨他的雄心壮志,说什么一定要娶了那上官金阳,一展宏图,成为权门最有权势的姑爷…… 连这种不要脸的倒插门的言论,这小子都感大言不惭的说出口,自己很难想象,为了能够坐上这黑市的第一把交椅,他还能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来。 这样说来,所有的事情也是完全可以解释的通。 只是,为什么当自己想到弥世遗孤为了能够坐上这黑市统领的位置,不惜以背叛天门为由,讨好权门方得换来他一心想要之职的时候,武玄月的心会突然觉得很痛。 武玄月通过这些时日跟弥世遗孤交往现,这小子其实骨子里并不是那么坏,嘴巴涮了点,个性滑了点,但是不失是一位正直的好青年。 可若是他真的为了荣华富贵,而背叛了天门的话,那么武玄月不得不给这个人的人品上大打折扣。 算了…… 毕竟人各有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弥世遗孤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背叛易主又如何呢?这是人家的选择,连同着纳兰至尊都不说什么,自己不过是一个天门小小储君,还能够多说什么呢? 有时候,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太把别人当回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纵使弥世遗孤是跟你一同经历了生生死死,有过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那又如何? 凭什么你武玄月通过鲲鹏神兽的跳板可以荣登天门储君的位置,而人家弥世遗孤却只能够做无名英雄,总是默默无闻地付出,英雄虽有用武之地,却未曾有过用武功名,这样看来确实对人家不公平。 况且,弥世遗孤跟在纳兰鸢岫身边甚久,几十年过去了,纳兰鸢岫给过他什么呢?功名利禄还是锦衣玉食呢? 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只让人家牛干活,不让牛吃草呢? 这牛任劳任怨这些年,总归该有抱怨,总归该有心有不平衡。 况且武玄月跟权门打过交道,也知道权门想来出手阔绰,为了招贤纳才,不惜重金聘请,豪权揽人,这等诱惑,谁人抵抗得了呢? 弥世遗孤虽为领域之子,可是在尘世间熏染了那么多年,身上不可能一点凡尘都不沾染,利益熏心,趋炎附势,这是人类的通病,他在黑市混世多年,又怎么会不晓得于此呢? 哎…… 不管怎么说,弥世遗孤走上了黑石至高无上的宝座之后,便是和自己殊途不同道了。 武玄月难得找到了一个能够在技艺上压制自己,成为自己目标的人选,而此人终归还是成为了自己的敌人。 想到这里,武玄月怎么可能不唏嘘难过呢? 但是,混为思考想象,弥世遗孤这般选择,也合乎人情道理,自己变也不能够谴责人家任何。 武玄月缓缓而坐,脸上略带伤感失望之色,缓缓道—— “哎~这小子还真是让人猜不透,不过也就算了,他终究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强扭的瓜不甜,咱们走好自己的路,管旁人那么多?做好自己便是。” 单灵遥看到武玄月这般失望表情,心中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单灵遥明白,别看这武玄月平日里骂那弥世遗孤最凶,可是她心中到底是放不下这个男人,曾经过了命的交情,俩人武技上奇虎相当,战场又是鼎力合作,默契配合,几番征战此二人都机缘巧合撞在了一起,有神一般的能够想到一起的战术,这样合拍的搭档,只怕这世间不好再找了…… 武玄月英雄惜英雄,对于弥世遗孤上,情感上有些矛盾,一边憎恶弥世遗孤太过圆滑立场不分明,一方面又依赖其过人的武技和聪明才智。 所以,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矛盾而又烦躁的情绪。 单灵遥不太会说一些华丽的词藻安慰人,她走上前去,亲自为武玄月倒了一杯茶水道:“算了,有些人你怎么留也留不住,你和弥世遗孤从之前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若不是天门这层关系,将你俩捆绑在了一起,也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生,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总归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当他选择登上黑市统领的一职的位置的时候,势必已经做好了要跟天门决裂的准备,以后你就没有必要跟他又再多的纠缠了。” 武玄月苦笑一声,心中千头万绪道:“呵呵~~灵遥看你说的~~之前我也没有跟他有过多的纠缠,只是有时候形势所迫,我俩不得不拧巴到一块儿……呵呵~~现在好了,他这样选择,我们就泾渭分明了,以后谁人都不干涉谁人的生活,挺好的~~~” 单灵遥知道武玄月这是在强颜欢笑,武玄月此事越是解释,证明弥世遗孤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越重。 单灵遥太过了解自己这位好姐妹的脾性,有时候话越多越是想要掩饰心虚。 单灵遥也清楚,当自己好姐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必然会心中有所动荡,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弥世遗孤在武玄月已经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若不然,武玄月脸上也不会露出这般失望的表情——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单灵遥轻声道:“姐姐……可以了……你若是想哭就哭出来也无妨……” 武玄月故装强大笑意道:“我哭什么啊~~妹妹你别胡说八道~为了那个小混混啊!!他不值得啊~~我只是有些失望罢了,毕竟那小子却是有些本事,毕竟那小子曾经也帮过我不少,他就这样突然投靠权门一族,我的内心多少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也不至于难过伤心的地步,日子终归还是要过下去,那些注定要从你生命里剔除的人,何必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来影响我的心情呢?你说是吧?” 单灵遥观之武玄月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良久,轻轻一叹,自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只会给对方徒增烦躁,与其这样说得多错的多,不如不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1章 恢复容貌(武玄月学成归来,恢复单 单灵遥自知道自己是怎么也劝不住自己的好姐妹—— 事已至此,自己再多说无益,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受人为控制就可以控制得了。 想必,此时此刻当听说弥世遗孤就职黑市统领伤心难过,感到被人背叛的人又何止武玄月一人呢? 说来这跟弥世遗孤一路走来,最为亲近照拂弥世遗孤的人,就属纳兰鸢岫了,而此时此刻纳兰鸢岫又是以何种心情去面对这样的一个结果呢? 算了,这件事情被就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天门自古至今,这理不清的关系,太多太杂,岂是自己一个小小女官能够管得了呢? 现下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分散武玄月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太为这件事情伤神。 单灵遥一手取下自己脸上的面纱,那一张纳兰鸢岫的脸尤为凸显。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姐姐,我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你之前兴致冲冲地归来,说你知道了很多关于天门的秘密,那么你有事情跟我说吗?” 武玄月估计是被弥世遗孤突然叛变的事情给怔住了,似乎一时半会还无法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 让她此时此刻组织语言把自己了解来的情报,逐一道出,老实说这会子功夫,她没有这个心情。 武玄月摆了摆手,略显烦躁道:“罢了~今天没有说那件琐事的yùwàng,改日吧,等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的话,我在把这段时日的现,都告知于你。” 单灵遥倒是乖巧,应声答道:“也好~既然姐姐今天没有心情,就改日再说,那么我的这般尊容……你看……” 武玄月抬眼一眸,单灵遥那张让自己怎么看着都觉得蹩脚的脸,实在是难以下咽。 说来,自己当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索回了灵盘,目的不就是在于此吗? 现在因为一时的情绪低迷,就不管自己妹妹的安危了吗? 这单灵遥顶着纳兰鸢岫的脸多一天,咱们姐妹的安危就多一天,这就是一个安全隐患,得早早消除才是! 想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道: “就现在——我便可以帮你恢复以往容颜。” 单灵遥两眼微颤,面无表情道:“姐姐,你真的可以吗?” 武玄月苦笑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单灵遥摇头道:“不是,我怕你的心情,会影响你的手法。” 武玄月轻哼一声道:“完全不会——其实这改骨易相术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和其他的玄学绝学相比,这改骨易相术算是特长技能中,最浅显最皮毛的一种了~~待我帮你改过容颜以后,我便可以将此招数教授与你,你学之后,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单灵遥好奇道:“姐姐你这次穿越时间轴,是跟谁人学的此术呢?” 武玄月道:“纳兰若叶——” 单灵遥疑惑道:“怎么会是她?也对——也极有可能是她!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啰嗦的话,灵遥就多问一句,姐姐是以何种机缘学会了此术?” 武玄月直言不讳道:“偷学!” 单灵遥继续道:“何谓偷学?” 武玄月轻叹道:“她纳兰若叶偷学纳兰鸢岫的易相改骨术的时候,我也就跟着这个时机,一同跟着她在另外一个隐蔽处,学会了纳兰鸢岫的真谛,学成之际,方才觉此术也不过如此,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高深莫测。” 听到这里,单灵遥不再追问,到此为止,单灵遥搜集的信息已经够了,后面不再听武玄月多说任何,自己大概也可以拼凑出来一条信息链来,这是作为情报科最基本的技能。 单灵遥思索片刻,方才开口道:“我明白了,那么姐姐开始吧——让灵遥好好见识一下你这段学成归来的实力!” 武玄月缓缓站起身来,移步到了单灵遥对面五米的为止,站定步量好距离后,扎好架势,登时运气而,行运周天,运气呼和,一招掷出自己灵气幻形而出的金光闪闪的宛若银河一般的璀璨绸缎。 银河绸缎将良药的身体完全包裹了起来,金星影星刀体围绕着单灵遥周身悬空打转,武玄月再次行运气脉,呼和而出一声:“落!” 星刀刺落,飞朔雕刻,入体磨砺骨骼…… 单灵遥可是一个极为隐忍者,如此挫骨割肉之痛,她竟没有shēnyín一声,咬紧牙关,硬撑到底。 一个时辰的手术结束,眼看手术接近尾声,星光绸面光彩四射,一阵五彩光芒闪现,照亮了整个竹苑,单灵遥虚脱而出,浑身无力从星空绸缎面中挣脱了出来。 武玄月收招息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而行走之自己梳妆台前,一手拎着铜镜,转身而至。 武玄月将铜镜放置单灵遥的面前,单灵遥抬头一看,虽然自己的气色不好,但是她的脸确实果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单灵遥的脸! 单灵遥两眼跳跃惊喜,脸上不动声色,她一手抢过铜镜,一手摸着自己这张熟悉而又怀念的脸,心头千头万绪。 武玄月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茶桌前,举杯饮茶,清口慢饮道:“怎么样?对我的手艺可算满意吗?” 单灵遥惊喜地点了点头道:“姐姐——我还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这么快就掌握这门高深莫测的易相术。” 武玄月面无表情道:“跟你说了,这个易相术没有那么难掌握,只要你能够掌握人体骨骼和经络的特性,面部的肌肉和穴位的位置,灵气充足很关键!你可知道为何那么多天门灵士无法掌控这相玄学异术吗?” 单灵遥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还请姐姐赐教。” 武玄月道:“因为灵气不够持久和平稳,你想想看此术需要精心的技巧和与之匹配的灵气作为辅助,要知道这首此术者,各自身体形态不同,骨骼形状和坚韧度也不同,若是碰到骨头硬者,这下刀的力道就要比常人多出许多倍,灵力不足者,极有可能因为手术难度系数增加,而无法完成手术,还有很多受术者身体经络和穴位也存在差异性,若是在易相变骨中出现突状况,那些灵气不足者,自身灵气不足,受其惊慌,手足无措,更别提补救改刀的措施,误人子弟大有人在——” 单灵遥听到此,方才明白其道,总结道:“我明白了!对于易相改骨术,施术者必须具备充沛持久的灵气,胆大的手法和谨慎细心的态度,是吗?” 武玄月勾嘴一笑,缓缓道:“孺子可教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2章 意见分歧(在行事作为上武单二人各 单灵遥扶着椅子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武玄月推至一杯茶水到对面。 单灵遥举杯而上,仰面抬头,一口咕嘟咕嘟地喝下了茶水,虚汗四落,放下茶杯之后,脸色方才算是好看了些许。 武玄月轻叹一声道:“你是到真能忍,挫骨割头之痛,你连哼唧都不得哼唧一声,算是一条汉子!”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有什么好哼唧的呢?我若是放肆放声,只会暴露我的秘密,何必呢?不就是一个时辰的手术,我忍的过去。” 武玄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怎么说你到底是一个女孩子,总是这样勉强自己,逞强到何时?” 单灵遥依然毫无表情道:“姐姐也是女孩子,不也是经常逞强吗?凡是都不按章法出牌,有时候在行事作为上,多少男人都比不上你,我这点忍痛算什么呢?别忘记了,你我是姐妹,更是生死相依的搭档,我求能像你一样建功立业,成为天门骄傲,至少我不能够拖你的后腿不是?” 武玄月听罢,心中暖流溢出,明明刚才自己还在因为弥世遗孤的叛变而伤感难受之际,却没想自己就因为单灵遥是三言两语的助威之词,心头杂绪,全都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到此,武玄月欣然一笑,再次亲自给自己的好姐妹斟茶倒水,心情大好,自然说话语气也动听婉转了许多。 “你呀~~就是让人不省心,说你不会说话吧~~有时候冷不丁冒出来的两句话,还真的挺让人暖心的~~该让我怎么说你是好呢?小狐狸精~~” 单灵遥一脸正经道:“说谁狐狸精呢?我可是纳兰一族声名远扬的天武金灵,二品居士好不好——别动不动就翻我的老账~~” 武玄月越使坏起来,故意挑弄之:“呵呵~~自己什么本质不知道吗?灵遥这可不好啊~~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单灵遥一脸漠然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武玄月非得一吐为快道:“你这是叫做忘本~我们曾经说好的呢?以后不管我们变成什么样子,都一定要坚持的初心,以后不管我们展是好是坏,都不要忘了彼此曾经的样子~~你这才来天门多久,就考试浮躁起来了呢?连自己的种族都给忘记了吗?这样不好!” 单灵遥侧眸一撇,淡淡道:“我是怎样的人,以后将会何去何从,我心里有数,可是姐姐~~咱们现在已经是天门高位者,说句不好听的不似从前那般,没爹没娘没人倚仗,到底咱们靠着自己的实力在天门拼打出一片天地,多少是要注意些言行举止,人处在高位,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你是说者无意,旁人听了有心,多少人都是因为祸从口出,中途坠马,再无升迁的可能!姐姐你以后可是要继承天门的储君,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位置多少人嫉妒吗?又有多少人想要将你从这天门给扒下来。” 武玄月就听不得单灵遥这般危言耸听的说教,尽管她知道单灵遥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武玄月嘟嘴哼声,爱理不理道:“哎~~我说灵遥啊,我就一句玩笑话,你可就真的当真了?还真般上纲上线,有意思吗?哎~你别说我离开天门这段时间,倒是觉得你现在越像纳兰悠秀那个老古板的做派了!我现在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我走了之后,纳兰悠秀给你天天念念经,天天上弦,才把你荼毒成现在这幅模样!” 单灵遥无奈一叹道:“姐姐~~咱能不能有点正形!不是我向着那纳兰悠秀的说话,现在你我不同往日,最为天门的公众人物是该考虑下自己的行事做派,有时候纳兰悠秀讲的那些规矩,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看看人家纳兰若叶和纳兰吹雪师姐,这出门在外,声名远扬,出尘仙子,仙家典范,便是人家那般。” 一提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武玄月便是气不打不一出来,一手将手中的水杯,拍在了桌面上。 武玄月好声没好气道:“你倒是挺看好那一对天门双壁,说好听点是如花似玉,说难听点那叫道貌岸然,蛇蝎心肠!这种女人人前人后表里不一,让我学做她们那般人前彬彬有礼,人后算计阴险,你说这天门女修主修出尘之道,这倒跟权门老狗有什么区别?挺没有意思的!我最讨厌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了,让我同流合污,随波逐流,我宁愿保持现在这般轻松自在,最起码不看人脸色,不受人牵制,难得自在!” 单灵遥听罢,言尽词穷,论其口角功夫,是个单灵遥不第一个武玄月,到底是武门大小姐,看书多见识广,这嘴角伶俐更是了得,单灵遥这一番自取屈辱,倒是弄得自己挺下不了台面。 单灵遥并没有任何歹意,就是希望武玄月注意些自己的言行,这几番吃暗亏,还不是因为武玄月人红招嫉,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性,任意妄为,才会让旁人抓了把柄,处处生事。 只是这单灵遥用心良苦,忠言逆耳,人家武玄月未必听得进去。 单灵遥不知何言,低头饮水,便也不在讨人嫌的多说两句。 此二人的气氛登时之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略显尴尬。 武玄月稍微冷静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刚才自己口角太过犀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弥世遗孤的事情,有几分迁怒的意味,才会突然对单灵遥如此不客气。 不管怎么说,旁人自己怎样,单灵遥从来对自己没有过歹毒心思,就凭这一点,自己就得对她客气一些。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主动开口打破了僵局道;“那个刚才我失态了,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对我也是实心眼的好,大概今天我心情不太好,有几分迁怒你的意思,你是我的好姐妹,多担待些我的脾气。” 单灵遥抿之茶水,食之无味,抬眸间严重冷漠,却有几分委屈,强压着情绪道:“我知道,你我之间本不用说道歉这种生分字眼。” 武玄月哀哀一叹道:“你就是这样对我,太过逆来顺受,所以我才会时常愧疚,更是绝对良心不安。” 单灵遥道:“没有必要,对于你,我怎样做,都是心甘情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3章 白云山间(五月端午,望天台晋封献 五月初五,天门晋封礼,特此晋封武玄月为一等侯爵,纳兰鸢岫授予武玄月协理天门一职,并借此机会,向权门二皇子纳兰侯爵进贡献礼雨龙神兽,以示天下,愿两国邦交友谊长期友好之意。 此番晋封礼和进贡礼,将在天门的“望天台”举行—— “望天台”是天门举行重大祭祀、授礼、会议的重大场所,远在白云山最高峰之上,七组九十九高阶,方可达到顶峰。 但凡参与望天台封礼众人,必要虔诚,这七组九十九高阶便是考验登台者的虔诚、恒心和毅力的所在。 因为但凡等台之人,武气全失,无人幸免,必须自己怀揣着一个虔诚的心,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登上高台。 高山峻岭,笔直险峰,若是那登台者怀有一丝歹念,九十九高阶,便可探知人心,你脚下的高阶将会自动消失,将你甩向那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这就要求登台者心无旁骛,一心向善,虔诚无比,登台而上。 况且,七组九十九高阶,这高阶的坡陡度,近乎是直上直下,想要登上这望天台,不仅仅是要有一颗虔诚心,还有有充沛的体力,若不然,登台半中央没了气力,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者,就只能够停留在这个高度,不上不下实属尴尬。 登台体力不支者,只能够望着身边他人的背影,目送远去,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心有不甘,也就只能站在原地,望之欣羡,自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从不甘心到认清楚现实,默默静下心来,只待高位者归来之时,借起东风下山去。 登上望天台者,必是人间翘楚,经历了心智和体力的双重磨练,走到这个高度,非一般人也。 望天台身处云深不知处,这里云雾缭绕,水雾迷茫,高台之上,八方七彩炫石当空照。 天门领袖灵气挥霍,激活这八方七彩炫石,便可将这望天台之上的所有情景,传递到人间。 人间金光普天照耀一片,天空、海际如海市蜃楼一般,投射这“望天台”生的一切。 纳兰鸢岫睿智,思虑深远,她清楚权门的一向作为,向来是人前光鲜,背后阴险。 就如同这雨龙之事,这上官侯爵就想着直接跳过自己,找上纳兰雨落,直接索了去,可想此人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多龌龊和卑鄙。 索性,天门已经决定要把这雨龙赠与权门,以示两国邦交,常年友好往来的有意,不如把事情都坐在了明面上,将此情此景昭告于天下,天下人的双眼皆为证据,凡是都做在了明面上,将权门那些阴邪的小心思,全部扼杀在摇篮之中。 况且,这登“望天台”也是一件苦差事,若是不好好难为一下这上官家的二公子,那他这雨龙得来的也就太过轻而易举了吧。 上官侯爵登天台到底经得起考验不?若是经得起考验,他心无旁骛,把这圣物赠与他,也算是功德一件;若是他心怀不轨,蹬高阶之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若是被摔得粉身碎骨,也怪不了旁人,只能够说明他心思歹毒,对天门不恭敬,遭了天谴受了天罚,即便是上官王上,想要找天门的麻烦,也要讲出个所以然来! 自己儿子不成气,心怀鬼胎,居心叵测,连老天爷都看不到眼里,亲自送上他一程,能够怪得了谁呢? 谁人不知道,这白云山是仙家遗骨所化,正直、睿智、高冷、明亮以及不染风尘,眼中揉不得沙子。 不管是什么鬼魅魍魉,人形兽心之徒,在这白云山高台试炼之上,都会无影遁形。 纳兰鸢岫心思之深远,可想而知…… 五月初五,纳兰鸢岫命令点命陪同自己赴“望天台”者,分别为纳兰悠秀,单灵遥,南宫婉婷和柳倾心,还有纳兰鸢岫的左膀右臂,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 自然,这一次晋封礼的女主角,武玄月必不可少。 而在白云山下集合之时,武玄月为之一愣,竟没想除了自己和单灵遥一同估计的天门灵族人选之余,连同黑市的统领大人弥世遗孤也出现在了白云山下。 而这是远道而来的权门贵族上官侯爵,也携着自己的左膀右臂东方朔和司徒兰赶赴此地。 武玄月从弥世遗孤出现在天门灵族的队伍中的那一刻起,两只眼睛再也离不开他的身影。 武玄月暗自心道:这小子到底是怎回事呢?不是传言已经稳坐“黑市”的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呢? 正在武玄月心头疑惑之际,纳兰鸢岫似乎已经看出了武玄月的心思,轻声一咳道:“今日我专门邀请弥世修士来此一同参与见证天门和权门神圣的一刻,是因为我要向世人证实一件事情,弥世修士从头至尾,都是我们天门的一员,他主修修武之道,不管生外界有什么风风雨雨的传言,我始终相信弥世遗孤都是对我们天门忠心不二,一心为国的忠贞之士,我说的没错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浅然一笑,合谷礼前,毕恭毕敬向纳兰鸢岫敬了一个礼,缓缓道:“纳兰至尊所言极是——你所说便是弥世心中所想。” 话毕,弥世遗孤缓缓转过身来,以礼相待,脸上露出那习惯性的痞坏笑容,解释道:“各位师姐,有传言说我继黄世良之后,成为黑市头把交椅的继承人,更有传言说我为了登上黑市统领的位置,不惜以背叛天门代价,换取黑市统领的位置,这种风言风语的传言,简直是莫名其妙,空穴来风!承蒙纳兰至尊的信任,特此邀约弥世遗孤来望天台依据,以示天下,弥世遗孤的立场和真心!再次,弥世向各位师姐特此声明,我弥世遗孤生是天门的人,死是天门的鬼,在我有生年间,我弥世遗孤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天门的事情,天地为证,我弥世遗孤若是做出任何对不起天门的言行举止来,必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弥世遗孤说的信誓旦旦,一副忠贞义气之士,却不想这皮囊躯壳之下的弥世遗孤早已经换了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4章 悠秀丢失(即将登上望天台,纳兰悠 这东方影的演技堪称一绝,这一张被纳兰若叶易了骨相的脸,堪称一绝,足以以假乱真,但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连弥世遗孤的一个表情一个神态,那东方影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就连弥世遗孤的语调,他都效仿丝毫不差。 此话一出,武玄月心中更加疑惑,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正经百八了呢?还有,他本不是一个在乎名义和名头的人,虽有一身本事,却是声名狼藉,臭名远扬。 旁人说他什么,他一笑了之;众人苟言他如何,他也是不予理会,全当空气,活得相当自我。 而今时今日的他,虽然从面相和神态举止上,瞧不出他有任何差别,可是偏偏他这沽名钓誉的做法,让武玄月心中起了疑心。 此话一出,单灵遥不语,有意观察私下众人的表情—— 纳兰若叶目空一切,面色木让,一眼都多瞧弥世遗孤。 纳兰吹雪笔直站立,时刻关注纳兰鸢岫的一举一动,似乎对待旁人的一言一行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上官侯爵则是一副笑面虎的笑意盎然,两眼神微敛,时不时瞟一眼弥世遗孤,转而注意力都在纳兰鸢岫的脸上。 东方朔和司徒兰的态度大致跟纳兰吹雪大同小异,一本心思都在自己的主上的身上,其余的顾及不了那么多。 而这纳兰悠秀…… 嗯?纳兰悠秀哪里去了呢? 不对不对!!! 怎么感觉少了三个人影呢? 单灵遥方才恍然大悟,总是觉得这场合不太对劲,少了点什么,却也说不上来。 可见,这纳兰悠秀在天门的存在感有多低…… 单灵遥注意到的事情,武玄月如此聪慧,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 武玄月登时压低身子,附在单灵遥耳边,小声低语两句:“这纳兰师尊哪里去了呢?她可是天门最恪守成规,不喜迟到,烦人误事之人,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单灵遥摇头低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刚才明明这上官婉婷和柳倾心也在此呢?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连他俩都没影了呢?” 武玄月会意道瞄了纳兰鸢岫一样,只见对方神态自若,微笑夸赞弥世遗孤道—— “弥世修士,你跟我在我身边时日最久,没有若叶和吹雪在侧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们天门的修士,论起资历和辈分,你一点也不比我们这边二品阶女修差上分毫,只是可惜了了~~天门祖传有规矩,内家子弟绝对不收男子身,如不然以你的资质和超凡的武技,必是天门数一数二的高位。若你是女儿身,天门真士担子,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弥世遗孤一手挠头,惯会打哈哈道:“纳兰至尊惯会说笑,弥世遗孤几斤几两重,弥世最清楚~~我怎么可以跟纳兰真士比肩武技呢?纳兰至尊还真是高看了弥世遗孤呢~~” 武玄月在一旁听这二人,虚情假意,嘘寒问暖,相互捧抬之词,当真是恶心的紧。 武玄月暗自心道:你们俩个在那里相互做戏,拉上我干嘛?我可先声明,这天门真士的位置,唯独我武玄月当得!!若是旁人谁要敢跟我抢,我便是要拼上性命也决然不同意。 不过从这言语间,武玄月已经深深体会到了,纳兰鸢岫其实是忌惮着此时此刻的弥世遗孤,从前她便不会这般虚应夸赞弥世遗孤任何,只怕是这弥世遗孤当上这黑市统领一职,已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若不然纳兰鸢岫也不会人前如此可靠,抬高这弥世遗孤的身价。 而这她故意找着弥世遗孤聊天,恭维话语间,只怕是为了拖延战术—— 旁人注意不到这纳兰悠秀的存在感,而这纳兰鸢岫怎么会注意不到自己的好姐妹呢? 只怕是她早早就注意到,纳兰悠秀今日反常之举,到了时辰却未曾见其人,可见今日之举古怪。 所以这才故意拉着弥世遗孤恭维而上,不外乎就是纳兰悠秀的两个小手下争取点时间。 上官侯爵似乎已经意识到了纳兰悠秀今日没到场,作为来客,他还是要虚掩着嘘寒问暖两句道:“纳兰至尊安,侯爵有一事不明,素问天门有个不成文惯例,乃是双壁成双入对,出入最贵场合,比如天门有名之士,天门双壁,如花似玉,若叶吹雪;天门双侠之盛名,文韬武略之新秀,雨落灵遥是也;而今日怎么纳兰至尊形影单只,孤单一人出席天门贵礼了呢?莫不然是纳兰师尊出了什么状况……” 终于,这件事情爆,已然掩盖不住,纳兰鸢岫也就不再掖着藏着,直面回应道:“非常感谢上官二公子的好意,今早上纳兰师尊身体偶感不适,我让她在府上休息调养,她说晚一会应我,若是身体力行出席这样盛大的典礼,还是要出席一下,以表对上官二公子的尊敬之意,若是身体真的撑不住,今日大典,她也只能抱憾无缘参与,还请上官二公子见谅。” 此番言论,纳兰鸢岫说得滴水不漏,进退有度,左右都是她的理。 上官侯爵听到这里,还能说什么吗?明明感觉事有蹊跷,却有不能够多说什么,只能够微笑应之:“无妨~~纳兰师尊身体抱恙,必要以身体当前,若是如此,我看时辰差不多了,纳兰至尊登山上台,也需要一段时间,若不然我们先行一步,不能够误了纳兰真士晋封的吉时~” 说着,上官侯爵向武玄月这方投以彬彬有礼地微笑,颔首间竟是如沐春风。 武玄月为之一愣,转而笑脸相迎,依礼合谷,尊上有度道:“还请纳兰至尊定夺,雨落一切听从至尊的安排。” 上官侯爵笑意不减,自知道这丫头故意这般,就是为了跟自己划清楚立场,不愿跟自己有太多的牵扯…… 既然如此,自己本就是向借一借纳兰真士的东风,早一点登上这望天台,早一定得手这雨龙。 结果人家不领好意,自己就完全没有继续再刻意讨好下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5章 云阶高梯(众人终于攀上高阶云阶高 纳兰鸢岫对武玄月的态度相当满意,嘴上不说,心知肚明。 纳兰鸢岫为了彰显天门大度气势,转而缓缓开口道:“上官公子是不是有些等不及了呢?若是你等不及了,咱们就不必继续等下来去,我是再等两个女修来回话,不管这这纳兰师尊到与不到,至少得有句话是吧?若是上官公子等不及,咱们先行一步也无妨~”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纳兰鸢岫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若是这个时候上官侯爵在表现出一副急切登台的情绪来,倒显得权门一族过分小气。 自然,上官侯爵如此聪慧,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给自己找麻烦,除了应和呼应纳兰鸢岫的提议,无计可施。 上官侯爵笑盈盈道:“那咱们就等等纳兰师尊,这好事不急于一时,也希望纳兰师尊能够出席此次大典,静候佳音。” 却没想,此话刚落没多久,不远处就看到了两个红衣小女子的声音款款而来。 看到此,上官侯爵心头一松,只想这两个小丫头归来,大典便可如常进行,自己索得雨龙之事不能再出岔子来。 纳兰鸢岫只看到了不远处南宫婉婷和柳倾心的身影,却没有见到纳兰悠秀的身影,顿时有几分失望之意,却还是故装姿态,胆小自若。 待南宫碧玉走上前来,一脸苦色,合谷当前,行礼回应之:“拜见纳兰至尊,我家家师身体不适,终究还是不能够出席此次典礼,家师让我和柳倾心带上一句祝福,原南湘和东苍两国友谊长存,原上官王上身体安康,福寿万年——” 说着,南宫碧玉转向上官侯爵一方,低头弓腰行礼。 上官侯爵拱礼上前,微笑应礼道:“侯爵代王父感谢纳兰师尊的祝福,也希望纳兰师尊早日康复——” 话到此已尽,该来的人总归来,该不来的人终究还是要缺席,看到此纳兰鸢岫便安不强求,一手摆过,欲要撤走南宫婉婷和柳倾心道:“既然如此,你们师尊周身不爽,你们俩也就不用一起跟着登山高台,回去好好照顾好师尊的身体便是。” 南宫婉婷和柳倾心接令还礼,一同动作,合谷弯腰道:“是,谨遵师命——” 到此,纳兰鸢岫一手挥霍天际,刚才还是光秃秃的白云山壁,登时之间云阶梯逐渐上升出现。 纳兰鸢岫一手摊开道:“上官公子请——” 上官侯爵恭拳而上,笑盈盈回应道:“纳兰至尊过奖了,客随主便,还请纳兰至尊现行,我们一众小辈,追随而至。” 纳兰鸢岫轻生一笑,意味深长:“那老身就不客气了,先行一步,各位可要好好跟好我身后,走好脚下每一步——” 此话毕,纳兰鸢岫转身抬脚,正要踏上这云阶梯第一个台阶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 “慢着!咳咳……五月初五,海水生平,这是好日子,咳咳咳……即便老身身体不适,多方思虑,如此盛典,怎么可以少得了我纳兰悠秀的身影呢?咳咳咳……” 此话一出,纳兰鸢西目光微闪,缓缓转身瞩目而望,只见那纳兰悠秀身体孱弱,被南宫婉婷和柳倾心扶着而来。 纳兰鸢岫微微皱眉道:“纳兰师尊,既然你身体抱恙,此等场合并不适合你这样的状态参与,你还是赶紧回去修养好身体才是最佳。” 纳兰悠秀执意上前,两个手下面色如黄,怎么劝都劝不住,只能够一人一侧,左右搀扶着纳兰悠秀上前。 纳兰悠秀两咳数声,走上前去,一脸病相,还强颜欢笑道:“姐姐……我若不来,咳咳咳……,天门之相,阴爻两确,少了一爻,坤卦不成,乃是大凶之相,咳咳……所以……所以……就算是为了天命所归,为了南湘国运昌隆……这一次我也一定要……我一定要……” 纳兰鸢岫一手炽热,抚在了纳兰悠秀的肩膀上,心头千头万绪,脸上依然镇静道:“好妹妹——不说了!既然你来了,就一同赴行,放心,我有我掺着你,断然不会让你掉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纳兰悠秀努力地吸了两口气,孱弱一笑道:“有姐姐……咳咳咳……有姐姐这一句话,悠秀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着,纳兰鸢岫稍稍一使劲,便把纳兰悠秀扯向与自己并排的位置,小心搀扶着道:“来——注意脚下,你我同在,并排而行——” 纳兰悠秀被纳兰鸢岫搀扶着,自然是不需要身边两个小女子的扶持,纳兰悠秀着意吩咐道:“你们两个退到后面,坐在纳兰真士和灵遥女官身后,注意脚下,谨慎而上,不可掉以轻心。” 两个小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对这样的安排心有不满,毕竟自己入门的时间和修行的时间都要比纳兰雨落姐妹俩久,按资排辈,这俩丫头本应该站在自己身后,但是自己师尊都话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南宫婉婷和柳倾心合谷而上,低头退到了武玄月和单灵遥身后。 此番攀梯登台,顺序如此: 第一排:纳兰鸢岫、纳兰悠秀; 第二排:纳兰若叶、纳兰吹雪; 第三排:武玄月、单灵遥; 第四排:南宫婉婷、柳倾心; 第五排:东方朔、司徒兰; 第六排:上官侯爵; 最后一排:弥世遗孤。 七组排序自然生成,大家相互无言,竟都非常有默契,谁人都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顺利成章地走了上去。 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打头阵,踏上了第一组云阶梯,称之为“喜”之云梯。 待众人各个踏上了“喜”之云阶梯,各自眼前都生奇妙的变化。 武玄月愣之,不知道何时自己身边的战友全都消失不见了,而自己却独身一人,身处武府九十九高阶之下。 武玄月为之一愣,四下观察周身,登时瞠目结舌,竟不知何时自己身着一身武府师尊荣装,黄衣锦缎,头戴鎏金虎冠,身着龙袍加身,手握朱雀权杖,脚踏玄武华靴,胸口之上,竟然带着父亲首创将武符领——鲲鹏神符…… 看到这里,武玄月情绪万千,惊愕之意,更是大喜于心,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荣登大典,一统武道江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6章 喜之云阶(第一组云阶梯的试炼,喜 武玄月眼前幻想太过惊喜,这至高无上的地位,不正是自己费尽心力,梦寐以求所追寻的终极目标吗? 为了能够当上这武门至尊的位置,自己到底吃了多说苦,受了多少罪,只要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上,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因为只有到了这个位置,自己手握大权,才可以为自己的为父母报仇雪恨,那些曾经践踏着自己父母鲜血,作威作福的人,是时候该血债血偿,一报还一报了! 武玄月手握朱雀权杖,埋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向那武门九十九阶高台踏去。 此时的自己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现在自己手握大权,天下四门皆为自己所用,武道归一,将武令已经完全被激活了,自己便如同神兵天降,便要趾高气昂走进那武府之中,手刃了自己的仇人!! 然而,武玄月哪里晓得,这便是第一阶段云阶梯的试炼—— “喜”之云阶梯,乃是通过幻境,达到每个人的心中所想在大喜,每个人对喜悦的认同不同,自然看到的幻境大有不同。 单灵遥则是看到的是,自己冲到了北冥之地,杀了一个够性,将鬼门那些曾经阴毒陷害自己族人的畜生,逐一杀之后快,眼看自己灭族仇人在自己手中身首异处,单灵遥啥的那叫过瘾,登时完全杀红了眼。 大喜之处,必是大悲之落…… 武玄月冲进武府之后,那些压抑在自己心头的多年的积怨,全都化作的悲愤,一手挥霍朱雀权杖,灵族异兽,幻形而出,登时之间在武府内,扑倒撕咬,杀戮成形。 眼看,青龙军后期支援上官金阳,一对青色人马冲进了武府之中,武玄月轻呵一声,嘴中默默念及咒语三生,黄袍之上的烛龙、红龙飞跃而出,降临人世。 烛龙是人脸蛇身的上神,红色的皮肤,住在北方极寒之地,身长千里,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吹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能呼风唤雨。 火龙是以火慑势的龙,全身有紫火缠绕,凡有火龙经过之处,则一切物体均被烧焦。 此二龙相互配合,烛龙呼气为夏天,红龙如同火球一般,上蹿下跳,武府片刻成了火焰山,灾祸将至。 敌军四处逃窜,炎炎火势,这地面高温不减,武府上下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手脚不挨地仓皇而逃,却也逃不过厄运。 武玄月安然站立,脚下的玄武靴,乃是寒地之物,预此高温,越散凉气,武玄月伫立而望,自己父亲曾经一手建立的武府,就这样毁于一旦,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觉得这么痛快呢!! 武玄月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阴森,变得扭曲起来。 她不慌不忙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上官金阳的头,将其恶狠狠摔在了地面上,武玄月冷冷一笑道:“贱人!!你也知道你也有今天吗?曾几何时,你把我娘亲当蝼蚁一样践踏脚底下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这一仇恨已经深深地埋在我的心里!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上官金阳狼狈不堪,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头昏脑涨,眼冒金星,缓过神来,回头而亡,自己的家园早已经破败不堪,血流成河—— 自己的儿子,如同丧家犬一般,被这丫头唤出的灵兽追赶地抱头鼠窜。 上官金阳曾经多么心劲高的女子啊!谁人都不看在眼中,权门一族,嫡出大公主,这样的女子,竟然落得此番下场,可想而知,她会有多恨!! 上官金阳蓬头垢面,头散乱道:“你个死丫头!!今时今日得势,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吗?这武府到底是你的家,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嫡母,你若是敢对我不敬,天下当诛!!!” 武玄月轻呵一笑,睥睨而下:“嫡母?你有过当嫡母的自觉了吗?这些年我们二房在武门过得是什么日子,还不都是拜你这位嫡母所赐,玄月自当铭记在心,不曾忘怀!” 说着武玄月气势汹汹,走上前两步,气场压境,上官金阳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道:“你……你这是要干嘛?!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哥哥可是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若是让他们知道……让他们知道你这般对付我这嫡母,他们肯定饶不了你!!!” 武玄月笑里藏刀道:“上官侯爵?上官诸侯??那又如何?上官金阳到了此刻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呢?你觉得今时今日你还有什么价值,让那两位为你出生入死呢?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他们现在可都是我的臣子了~~你可以去问问他们,如此精明的二人,会为了你这个没有弃子血亲,而得罪我这个武道至尊不会?上官金阳,我劝你还是乖乖受死为好~为了你们的族人,为了上官一族的荣耀,你一个人的性命,换一个藩国的太平,哪笔交易划算,你那么聪明,难道不会计算吗?” 上官金阳听到这里,两眼惊滞,转而苍凉一笑,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上官金阳认清楚现实,即便是死,也不能够如此狼狈。 想到这里,上官金阳态度大变,破口大骂道:“你个小浪蹄子!我就知道你这个死丫头就是一个喂不熟的狗!!!我就知道你跟你娘一样一样是祸患!!呵呵~~你少得意,你杀了我又如何?我的儿子才是正统武门的继承人!!你不过就是一个庶出逆子,还真把自己当了一盘菜了不是?地位微贱,根不正苗不红,再落一个六亲不认,弑母杀兄的罪名!武玄月你可真本事啊!!!” 武玄月越听越恼火,越听越稳不住自己的情绪,欲要杀之后快!! 武玄月两眼憋红,青筋暴起,在上官金阳喋喋不休的言词间,早已忍无可忍,一手举起手中权杖,出手狠厉,毫不留情,向地上瘫软在地的上官金阳充斥而去。 说时迟乃是快,就在武玄月的权杖即将触及到上官金阳的一刻,上官金阳瞪裂之际,一道金光忽闪,武玄月眼前幻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站在武玄月的面前,不是别人,便是武玄月最心心念念的父尊大人—— 武明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7章 明道规劝(武明道出入幻境,说教规 武玄月一脸杀红了眼的凶相,却在武明道出现的一瞬间,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一巴掌的响亮,火辣辣的落在了武玄月的脸上—— 武明道从来没有对武玄月过如此大的脾气,更是舍不得动武玄月半根手指,而这一次他武明道却是真的雷霆震怒了。 武玄月被这一巴掌扇得清醒,恍然回神,她浑身上下的神器王服早已经不见了踪迹,穿在自己身上,还是平日子里自己在武府着装的那一身墨色的练功服。 武明道一脸狠厉道:“孽障!跪下——” 武玄月惊愣,登时间被自己父亲的霸气怔住了,片刻她回神之际,满心委屈,却还是讪讪然跪地而落。 武明道好声没好气训斥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 武玄月咬了咬了牙,委屈道:“父尊……是归罪我……是怪罪我对自己的嫡母起了杀心是吗?” 武明道摇头恨铁不成钢道:“远不止此!你可知道你犯了天条人德鬼畜三责——弑杀嫡母,残害兄长天理不容;得势欺人,恶意报复人德不准;对于弱者,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恃强凌弱,鬼畜心生,你说说你这样的逆子,我当初是怎么下了眼,把将武令过过继给了你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憋屈,两眼湿润,奋力反驳道:“父尊,你可知道我这些年在武门受的多少罪吗?为什么那些常年我的人,待我得势之时,不能一报还一报,血债血偿,却要为了什么人德大义,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却独独委屈我的心呢?我和我娘亲,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武门存活的呢?我们二房若是没有你的恩荣,活的连条狗都不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只不过把那些人,那些人施加在我身上的痛,一笔不落地偿还回去,我哪里做错了?” 武明道皱眉凝视,哀哀一叹道:“你若是一般人,这般做法无可厚非,可是以后你是要统霸天下的王者,玄月——父亲,你收复天下的抱负到底是为何?就是为了报复曾经在你身上施加痛的人吗?” 武玄月突然之间,被武明道问得哑口无言,不知所云。 没错,自己一等天下大统的抱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跟曾经自己的仇人,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吗? 武明道眼看武玄月内心动摇,适才继续张口规劝道—— “这武道天下,不是为了满足你武玄月一己私利的天下,当弄权者有了私心,当王者把权利当做报复的利器,那么这时代将是一个即将毁灭的实力。玄月一斩仇恨者的头颅,你一时心头之快,可是你知道旁人会怎么看你吗?别人都不知道你的嫡母曾经怎么苛待你,而别人却只能看到你的残忍和麻木不仁,对待自己的血亲如此残酷杀戮,那么对待旁人呢?这天下没有长久的朋友,也没有长久的敌人,这个道理你要明白,若是你对待敌人的态度,太过苛刻和残暴,将会失了民心,无人愿意当你的手下!苛政之下,出不了良才,只有奸佞——” 武玄月听罢,气势越来越小,刚才还是急红了眼的狰狞,此时此刻倒是恢复了些许正常,最起码听的人劝。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低眉顺目,小声抽泣。 武明道身高马大,气势磅礴,低头一睨,自己的小女儿气势大家,委屈可怜,这说话的语气,自然酌情增色几分安慰之词。 “月儿,你年轻可知道一个道理,喜极成被,大喜之趋之后必是大悲之势,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除了一口气爽了,你手刃了自己的敌人,大快人心的只有自己,而旁人却不知道你们之间恩恩怨怨,他们看到的则是一个王者的残暴和杀戮。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那上官氏层级你是怎么欺辱你和你娘亲的,你的委屈你的憎恨,父亲都心知肚明,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胸怀是要宽广无极,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心系天下就要学会以德报怨,恨绝会让人变得狭隘,唯独一心向善,方可赢得天下人之心。” 武玄月听罢此言,眼泪流干,心头不爽,低头呐呐道:“这样憋屈着自己不难受吗?为什么王者就不能够痛痛快快地做自己呢?” 武明道一手抚着武玄月的额头道:“因为这天下不是你武玄月的一个人的天下,仁德便是良政,宽容乃是长久之道,王者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好恶来趋势天下,而应该以民的好恶来归顺天下,你的道行尚浅,还需修炼些时日,尤其是你的心性,更应该多加磨炼,所谓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用好了你便是万人敬仰之主,这把刀用惨了,你便会堕入邪道,万劫不复,记着父亲一句话,总归没错,凡是不要太过大喜大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才是你存活的长久之道。” 武玄月心中不服,不爽,不甘,可是对于自己父尊的谆谆教导,她向来不敢违逆半分,除了逆来顺受,听之任之,武玄月决然不会做出忤逆自己的父亲的事情来。 武玄月讪然抬头,两眼含着泪光,略带倔强,却还是委屈应声道:“我明白了,父尊大人……玄月再也不会这般,不管日后玄月走到那种境地,绝对不会跟自己的手足至亲刀剑相向,更不会残害自己的亲人……还请父尊放心……” 听到这里,武明道姑息长叹,心疼之余,更是对自己的小女儿寄予众望道:“丫头,做好自己,磨炼和隐忍是你成长的道路上必须课,有时候武技的成长,远没有心智的成长重要,到了天门主修内家功法,更要注重自己内心的修养,让自己成为一个逐渐完善的人,你以后的路还长,不能够总是停留在仇恨的阴影中,这不是为了保全你的嫡母和兄弟姐妹,也是为了释放你自己,你可明白父尊的用心良苦?” 武玄月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应声间,用力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武明道方才放心轻叹,却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一手用力推了武玄月一把。 武玄月两眼惊直,待她反应归来之际,她已经从深深地黑洞中,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8章 拯救灵遥(武玄月试图利用各种手段 武玄月醒来之际,方才现自己刚才入了魔障之中,这脚下的云阶梯已经若隐若现,自己现在回过神来,这脚下的云阶梯方才算是恢复原状—— 我去!!还真是恐怖啊~~~只怕自己在沉沦深陷一点点,脚下的云阶梯,就彻底不见了,若是那样后果便可不自负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倒抽了一丝冷汗,此时的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父尊的良心用苦,只怕自己如实一朝得势,真的杀了那上官金阳,自己大喜之后,便真的要大悲而去,堕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还好还好~~阴曹地府的父尊出手及时,制止得当,若不然自己就真的后悔也来不及了!! 正在武玄月暗自庆幸之时,却没想自己好姐妹单灵遥的脚下云阶梯也出现若隐若现的局面。 单灵遥脚下的云阶梯比着武玄月消失的速度更有甚之,武玄月观之,心中惊吓,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望之子的好姐妹的生死于不顾呢? 事态紧急,武玄月欲要运气而,使用那一招灵气入体,念力出窍,自己便是要亲自要道单灵遥的念力世界里瞧一瞧,这丫头到底高兴个什么劲儿。 只见单灵遥一脸痴痴傻傻诡秘笑容,两眼无光惶然,整个人都傻了。 绝没想武玄月这运气而,即将灵气出体,大在单灵遥身上,并非侵体而入,而是反弹而出! 武玄月惊呆了双眸,怎么这一招在单灵遥不管用了呢?还是是因为云阶梯特殊的环境造就,所以自己帮不了单灵遥任何,只有通过自己本人的自己意识,突破心理魔障,方可有效,旁人助力不作数呢? 若是这样想来,完全可以解释的通,要知道这白云山可是灵族仙族,成仙之时把自己的躯壳遗体留放人间,画骨成山,而这白云山只怕事后最了解灵族的特性,所以在设定云阶梯试炼的时候,肯定是要屏蔽一些灵族的手段,武玄月念力入不了单灵遥的体内,只怕就是这白云山试炼作祟。 武玄月环顾四下,等是一愣,除了最前打头阵的两位尊上早已经到了“喜”之云阶梯的最高一阶,此二人正站在高处,俯视下面形形色色人态,其余的所有人都原地不动,进入了自己的魔障世界。 包围在武玄月身边的众人,形态大致与单灵遥大同小异,或傻或笑,一脸呆滞,双眼无神,却不知道他们脚下的云阶梯,或浅或深,都渐渐地出现了即将消失的迹象…… 武玄月背脊生凉,心中一颤,这些人跟自己刚才一样,心中都有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毕竟,喜事是最让人难忍自拔的开心事,毕竟人生能够开心的事情,就那么一瞬间,其余的时间大多都是在其他的情绪当中—— 所以,武玄月可以想象,这些人为何困在自己的念力世界中,刚才的自己不是一样犯了同样的错误吗? 武玄月长叹一口气,真心为自己的好姐妹担心,却也只能够站在原地干着急,心有余而力不足。 却在这个时候,竟没想让武玄月瞠目结舌的一幕生了,武玄月刚一回眸间,司徒兰扑通之势,掉进了脚下的黑色无底深渊中,一声惨叫弥天而来,听得武玄月心惊肉跳。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更加担心紧张起来,若是自己好姐妹过不了这这一关,岂不是跟那司徒兰一个下场? 刚才自己亲眼所见,这掉进去的可是真正的黑洞深渊,不是开玩笑的,还有那一声到现在还在自己耳边回荡的惨叫声……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更加紧张起来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武玄月完全可以越过前面两位师姐的身影,独自一人攀上这云阶梯,追随自己的两位尊上的脚步而去。 可是武玄月怎么都放心不下子的好姐妹,若是一个人独行的成功,不如有人相伴的过程—— 结果固然重要,但是通往结果的路上的风景,若是无人与你分享,那么这样的成功的结果,只会让你感受到空虚和孤独。 想到这里,武玄月下定决心,一定要陪着单灵遥渡过她心中的魔障。 武玄月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参与到单灵遥的念力世界中去,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其耳边唤醒对方的意志来。 武玄月一手挽着单灵遥的一手,心中焦急万分,却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语重心长地附耳细语道:“灵遥,你快醒一醒,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相必这个梦肯定很美很甜,让人无法自拔,让你沉浸于此,但是梦总归是梦,它终归不是现实,与其活在梦中自娱自乐,自己骗着自己,还是赶紧回来吧——” 单灵遥闭目皱眉,刚才痴痴傻傻地呆笑,登时之间她的表情变得相当痛苦起来。 眼看自己好姐妹脸上表情起了变化,武玄月心中暗喜,至少有一点自己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刚才自己说的话,单灵遥那边是听得进去的!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赶紧多说两句—— 武玄月继续道:“梦这种东西,是最飘渺不定,她都是你意识中最美好的祝愿,可是你可知道吗?有时候梦想也是可以成真的,若是你想让自己的梦想成真的话,就要学会认清现实,坚定信念,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向自己的梦想方向挺进!而不是停滞不前,站在原地,靠臆想维生,你可明白?你若时候明白就赶紧给我回来!!灵遥!!灵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需要你!不管何时何地,我的成功若是没有你的陪伴和见证,那就算不上成功!若是你能听得见我说的话的话,就赶紧给我回来!!!” 这个时候的单灵遥的脸更加痛苦难忍起来,而她脚下的云阶梯忽明忽暗越频繁,此时的单灵遥似乎再做强烈的思想斗争,只怕是已经到了最后紧要关头之际。 武玄月手心出汗,在这个紧要关头,似乎她比单灵遥还要紧张万分。 武玄月再也不似刚才那般镇静,急切呼喊道:“灵遥!!我的好妹妹,你回来啊!!你记着我的一侧永远都只有你的位置!!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过什么吗?此生负天负地,绝对不能负我!!你若是再继续沉沦下去,便是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信任!!给我回来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09章 七情六欲(破解白云山云阶梯的诀窍 武玄月一声疾呼,似乎惊动身边的所有人,她周围的人,虽然依然沈浸在各自的意念中,却都在武玄月呼喊单灵遥的一瞬间,身体不由自主地为之一颤。 由此可见,武玄月音量之大可以想象,却在武玄月这一声呼喊声落下之时,单灵遥脚下的云阶梯登时之间消失不见,单灵遥两眼瞳孔扩散,似乎在这一刻,她眼中看到的是绝望…… 武玄月惊傻了,竟没想自己在此耳边嘀咕了半天,不但没有唤回单灵遥,却实则其反,亲自将其推向了深渊吗? 武玄月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惊慌失措之际,她始终不肯放开单灵遥的手,死死拽着不放,似乎已经做好了,若是对方要掉地狱,自己也一同赴死的准备。 绝没想,就在单灵遥身体悬与半空中,即将下落之际,单灵遥的双眼突然回神,一口粗气喘了上来,她脚下的云阶梯,再次闪现,结结实实地踩了单灵遥脚下。 武玄月彻底惊滞了,瞠目结舌之间,竟没想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人惊喜之余,更是猝不及防。 明明眼看就没有希望的结果,却在最后一刻绝地反击,成功逆转,武玄月的那小心脏还真是受不了。 单灵遥醒来之际,似乎用力过猛,浑身一抖,瘫软而落。 因为武玄月始终牵着单灵遥的手不放,自然这单灵遥浑身瘫软而落,武玄月一个不留神,也被带着一同拽到了云阶梯上。 单灵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彻底缓过神来,脸色方才有了些许血色。 武玄月一头雾水,更是好奇得紧,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单灵遥身边,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到底刚才看到了什么?怎么累成这样呢?” 单灵遥眼中一颤,心事凝重,不愿多语,抚着胸口有喘了几口气之后,彻底平复了自己的内心。 单灵遥低头一瞬间,赶巧看到武玄月始终握着自己的手,突然心头一暖,不善言辞的她,面无表情道:“你刚才就是这样牵着我的手的呢?” 武玄月嘻嘻一笑,举起单灵遥的手,一点也不避讳地打趣道:“当然!那么你以为会是谁呢?难不成小妮你春心荡漾,刚才陷入心中魔障,高兴之事便是和在你心上人双宿双飞,所以才会把我的手误当成了心上人的手了呢?” 单灵遥瞬时黑脸,沉声近乎闷吼道:“姐姐——都什么时候,你能够看看场合不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武玄月嘟嘴故装生气,乘胜追击道:“切~~谁让你那么小气,不告诉我,你刚才的幻想是什么?你若是告诉我了,我就不会胡乱猜测了不是?” 单灵遥侧眸一眼,还真是拿自己这个姐姐一点脾气都没有,却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道出自己的心中隐私,面无表情道—— “姐姐,每个人总会有那么件事情是留给自己来消化的,与旁人无关,也不愿分享任何,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还请姐姐见谅,饶了灵遥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嘴巴翘得更高了,一脸不高兴道:“切~~看你的小样子,不说就不说吧~~我听了也不会多什么好处,你爱怎样都好~~” 单灵遥到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算是蒙混过关了去。 不过刚才的自言辞却是有些生硬,怎么说武玄月也是陪同自己一同经历心理障碍的人,自己这么说话,多少会有些伤人心,是该想想补救措施了。 武玄月脸色不好看,这方极不自在地站起身来,单灵遥利索,也跟着站起身来。 武玄月其实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脸上却还故意着生气,就是不能让单灵遥这般轻易地放水过去。 单灵遥自知道自己这位姐妹是一个对自己人没心没肺,对外面人心思缜密之人,所以这脸上的气意,不过是跟自己做做样子,她哪里会是那么那么记仇小心眼的人呢? 单灵遥把得住武玄月的脉,自然知道该用何种方法,可以收拾得了对方。 单灵遥稍稍定了定神,正想开口之际,武玄月故装生气,好声没好气讲:“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吗?” 说着,武玄月不由分说拽着单灵遥的手,就向前方迈步。 单灵遥却突然僵持不下,原地不动地拽着武玄月不肯上前。 武玄月身体受限,皱眉回眸,一脸疑惑道:“你咋了?这一场梦做啥了?连走路都不会了?” 对于武玄月的言语攻击,显然单灵遥并不放在心上,而是坚定立场,两眼锐利而望,缓缓开口道—— “姐姐,我知道气我不跟你坦白心中之事,不过在这次梦魇幻境中,我似乎已经找到了能够让咱们顺利登天台的诀窍。” 武玄月为之一愣,这方收回了脚步,问之对方道:“此话当真,细细说来。” 单灵遥毫不含糊,一本正经道:“刚才我掉入到了‘喜’之云阶梯的试炼,我进入到了自己的念力幻相中,差一代就沉沦于此,不过还好,通过姐姐的召唤,我突破了自己心中防线,算是安安稳稳地站在了这里。现在细细曾想,白玉山巅,七组九层云阶梯,第一组称之为‘喜’之云阶梯,对应了人的七情中的‘喜’之情,以此类推,那另外六组云阶梯,不难推断,应该就是对应人的七情中的‘怒、哀、惧、爱、恶、欲’吧……” 此话一出,武玄月轻生一笑,欣然点头道:“没错!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了吗?其实,我刚才就想跟你说这些关键词。” 单灵遥面无表情继续道:“人生来俗根——七情六欲,七组云阶梯代表了人类最基本的七种情感,喜、怒、哀、惧、爱、恶、欲乃是非之主,利害之根;而六欲则是生、死、耳、目、口、鼻也,人要生存,生怕死亡,要活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于是嘴要吃,舌要尝,眼要观,耳要听,鼻要闻,这些yùwàng与生俱来,不用人教就会。智者无为,愚人自缚。人都是自己喜欢给自己套上枷锁,所以人要学会放下,放下心中的贪,嗔,痴那么你就会快乐。心是恶源,形为罪薮。人心是罪恶之源,所有的罪恶均来源于人的内心,所谓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人生在世,不可能没有喜怒哀乐,偶尔碰上七情六欲,最好把它视作过眼烟云,事过则忘,不要把它长时间地放在心里,以致干扰和煎熬自己的灵腑。否则,喜怒哀乐有所留滞,那么,我们的清净身子,岂不成了情和欲的奴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0章 克服方法(灵遥道出破解云阶梯的方 不与百花争是非, 平生勃勃亦微微。 窗台一角山颜色, 便许陶然赏落辉。 人生来烦扰,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尽量把别人的做法看成合理化,不去斤斤计较,能够吃亏,心态放平点,不要刻意追求心静,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只有把它们看成合理化,就不会继续生气烦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要把自己想的很特别,我们都是人,原谅自己也原谅别人。要想没有七情六欲是不可能的,那只是我们对生活要求太高。 武玄月闻之思之,缓缓答之:“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忧——我想这就是我们修武之道,一生所要追寻的至高境界。” 单灵遥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也就是白云山望天台意义所在,这一路走来,我们步入高峰,势必要经历人生中的七情六欲,而对如何对待他们的态度,便是每一届云阶梯对我们的这这一众凡人的最大的考验。” 武玄月轻叹,“若是这般,这一路还真是艰辛波折啊~这一次喜之情的试炼,都已经让咱们费劲好大的气力,这是要经历多大勇气,才能够下定的决心,没走一组高阶,我们都要经历一次这样情感的蹉跎,我真怕咱们到不了的巅峰天台,就陷入了自己情绪的深渊。” 单灵遥摇头道:“其实并不会,人要生存,生怕死亡,要活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于是嘴要吃,舌要尝,眼要观,耳要听,鼻要闻,这些yùwàng与生俱来,随之而来‘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意欲’六欲。情与欲似乎已经得到了统一。也就是说,情与欲是不能分开的,没有情哪来的欲?没有欲又哪来的情?没有情,没有欲,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不食人间烟火,儿女情长,悲欢离合也不过于此,情太切伤心,欲太烈伤身,说明情与欲分别属于‘心’与‘身’两个联系密切……” 此时的单灵遥化身与哲学家,这嘴巴里云里雾里,说的头头是道,听得武玄月那叫一个扑朔迷离,稀里糊涂。 武玄月一手摆过,头疼脑热之际,一脸尴尬笑容迎上道:“等等等~~我说我的亲妹妹啊~咱们能不能说点简单易懂,这会子功夫不是咱们课堂上,师尊诵经讲义,非要把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理解透彻!我现在想听的是,解决办法要点——言简意赅一点。” 单灵遥思索片刻,简而言之:“我想说的很简单,若是想克服七情之难关,就要管好自己的六欲,以后的白云阶,我们只要做到不去看,不去听,不去闻,不去想,专注走好脚下的每一步,心无杂念,不被旁乱所烦扰,不被情绪所干预,只顾好自己的脚下,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我一定要走上那望天台就够了。” 武玄月听到这里,登时荒唐一笑,还以为这丫头能够给自己出一个什么样子投机取巧的绝妙办法,原不过还是这最蠢笨的办法。 武玄月大笑尽,尽显无奈道:“我还以为你会跟我出一个多绝妙的招数呢~~结果呢?竟是这最蠢笨的办法!!这个办法即便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你这是那我开玩笑的吗?” 单灵遥一脸木然道:“不是啊!我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啊~~既简单又实效,最重要的是不费脑子,多好~” 武玄月白眼嗤声,好声没好气道:“呵呵~~关键是不费脑子是吧?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就是那种按什么事情一根筋到底,动动脑子难死是吧?除了踏实老实,还能说你什么?” 单灵遥登时不吭声,漠然直视,似乎对于武玄月这般不高的评价,并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去反驳任何。 武玄月头脑灵兽,口齿伶俐,单灵遥不是今天才知道,不过老实说,在运筹帷幄上自己是别武玄月逊色不少,但是在搜集情报上,自己可是比着武玄月略胜一筹。 人有一长,必有一短,所以没必要总是把别人的话放心上。 良久单灵遥缓缓张口道:“我若是表现的太聪明,还能显得着姐姐带你的聪明才智吗?咱俩之中,有一个聪明绝顶就足够了,所谓不上不容二虎,我若是智商在线,只怕咱们适当不了姐妹,就只能够当宿敌了,你的感谢我不那么聪明,若不然你得要多提防我才好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愕然,这单灵遥总是这般出其不意给自己一个惊喜,绝没想这丫头会说出这样一番谬论来。 武玄月只后悔刚才自己随意而言,惹得自己家的妹子,一本正经的反驳,并且反驳得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罢了罢了,自己算是遇到了对手,对于武玄月来说,这辈子自己觉得最难搞的两个人,一个便是如同单灵遥这般丫头正正经,一个便是如同弥世遗孤那般的假无赖! 此二人的行事作为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却给武玄月带来了同一样的感受,那就是应付不来,投降认输之势。 不得不承认的是,对于单灵遥总是这般一本正经的学霸模样,武玄月着实吃不消,却还是屡试不爽地想要改变和挑逗对方。 单灵遥平日里不善言语,但是不代表就一定在言语会吃亏半分,斗嘴起来,单灵遥一本正经反驳,有时候反倒更具备杀伤力。 每每挑衅在先,武玄月自讨苦果,除了被对方噎的哑口无言,再无她法。 这就是老实人特有的杀伤力,不得不服! 武玄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笨方法就是笨方法吧,总归比没有办法强~现在此番处境,你我也给不了一个妙招,也就只能这样了!走吧~~我的好姐们,就如说的你这般,你我不管谁聪明谁踏实都无妨,关键是能够相互配合好,取长补短,相辅相成,方才是一个团队的成效,这样挺好的~~我不嫌弃你,也别太挑剔我,如此可好?”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曾几何时我挑刺过姐姐你呢?这话说得还真是跟有这么回事一般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1章 突然训斥(纳兰鸢岫训斥武玄月姐妹 武玄月和单灵遥斗嘴到此结束—— 不管此二人在做人理念和行事做法上有多大的分歧,但是只要是遇到危难和艰辛,此二人绝对是保持高度的一致,一致对外,绝无二言。 武玄月和单灵遥相视一眼,心有灵犀,小心翼翼地从纳兰若雪和纳兰若叶身边绕了过去。 到此,武玄月和单灵遥已经彻底攻克了“喜”之云阶梯的试炼,并列第二到达了第一组云阶梯的顶层。 纳兰鸢岫温婉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有几分赞赏的味道,却生生又多了几分诡秘的味道了。 纳兰鸢岫缓缓道:“纳兰真士姐妹两个果然意志力超群,竟没想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克服了自己心中的魔障,这样看来我的左膀右臂吹雪若叶的道行还需修炼,站在你门前头,显然是有些碍事了。” 武玄月虚应笑意,明知道这纳兰鸢岫话里有话,表面听来的意思,是在赞赏武玄月二人能力非凡,其实有几分暗喻,此二人太过张扬行事,能力超群是一个方面,会不会做人又是一个方面。 武玄月合谷而上,妥妥地行了一个合谷礼道:“这不是两位纳兰尊上教导有方,若不然我和灵遥也不过是一介不起眼的平民,怎会有现在的出息呢?纳兰至尊慧眼识英才,点玉开化,决然不会埋没人才,才有了雨落和灵遥的出头之日。” 纳兰鸢岫轻呵一笑,幽幽道:“竟没想纳兰真士还有这样的觉悟,我本想着的是,若是老身二人,也碍着你们二位的事的话,两位金灵之士,可以先行一步,我和纳兰师尊,这就给你们二位腾一腾道路来。” 武玄月自知道这纳兰鸢岫是笑里藏刀,此话意图已经相当明显了,这就是再提点武玄月,做人做事,聪明伶俐不假,能力非凡也不差,只是你们此二人独独少了一点点谦逊。 这一点上,纳兰鸢岫还是挺看不上武玄月的。 武玄月如此聪明伶俐,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纳兰至尊的弦外之音呢。 武玄月递了一个眼神过过去,给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单灵遥会意,这方依照武玄月的模样,合谷行礼而上,略显谦卑态度,低头含腰,不敢声张任何。 武玄月思索片刻,方可开口道:“纳兰至尊刚才之举我和灵遥却是考虑欠妥当,本应该跟在大部队后面,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更不应该特立独行,因为自己稍稍优越一点,就想要越过两位师姐的地位,这样的我们却是有欠考虑,大概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想过那么多就……” 纳兰鸢岫轻咳了一声,也不再隐藏情绪,索性直言不讳批讲道:“有些东西即便不着急,多等上些时日,火候到了自然就是你的,而有些东西,火候没到,你就急于求成,反倒给别人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来,她若是不适合这个位置,自己落马,顺理成章,顺势而为,该你的位置自然就是你的位置,而你急于一时,求成心切,结果非但不理想,更会对你的名声有所损伤——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武玄月心中委屈,可是嘴上不语任何,自知道自己再继续狡辩下去,这样的辩解已然无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白搭,虽然自己事情已经做出来了。 武玄月低头行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雨落谨遵纳兰至尊的教诲,并以此明志,铭记在心。” 纳兰鸢岫敛目微微一笑道:“我说什么了,你就铭记在心了?” 武玄月伶俐答道:“在以后的行程中,我们两个姐妹俩绝对你以团队意识为先,即便我俩提前pòjiě了迷阵,也绝对不会在越过前两位师姐的位置,静静等候她们二人pòjiě困顿之举。” 纳兰鸢岫嘴角一勾,继续问道:“那若是她们俩个pòjiě不了自己的心中魔障,岂不是一直挡住你们两个的去路了呢?这样怎么示好呢?” 武玄月谦逊道:“不会,若是若叶和吹雪师姐破不了七情六欲的试炼,那她们必然会被云阶梯淘汰,她们出局,我和我灵遥自然而然就能够取而代之,顺理成章平步青云。” 纳兰鸢岫欣然笑意道:“很好~若是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最好了~记着天门永远没有独立英雄,我们一族,向来都是团结一心,合作向前,该你的就是你的位置,别人占也占不久,抢也抢不走,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太操之过急,会引众议,一个风评不好的人,你让她归顺人心,怎么可能呢?反之,她若是无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总归会被时间所淘汰,众人的眼睛的都是雪亮的,时间的试炼也是最公正的,好好品品做人的道理,这可比学艺要复杂的多,拿捏不好,你便会掉入那万劫不复之地,一失足成千古恨。” 武玄月受之心中不爽,却也是明白纳兰鸢岫此番话中的道理,虽然这言语间却是有些刺耳,但是句句都是实话。 武玄月低头合谷依然,略带委屈道:“是……雨落明白……” 纳兰鸢岫一手抬起,略带训示道:“起来吧~我愿意说教你,那便是提点你,就像平日里,纳兰师尊愿意说教你,那就是为了你好,你可明白?” 武玄月道低头应声,突然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丝霹雳。 等下——今天不对啊!!! 这纳兰鸢岫从来不曾在做人和规范的问题上说教自己,更不会如此大题小做这般。 老实说,自己越过这纳兰若叶和纳兰吹雪,纯属无心之举,也不至于这般上纲上线,况且这纳兰鸢岫也未曾在乎这种繁琐的人际关系和无聊的规范,今日的她确实有些反常。 而现在想象,今日反常的何止是纳兰鸢岫一个人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寒太重,纳兰悠秀体力不支,这会子功夫已经无心力埋怨自己,所以这平日里吵人训斥的工作,都落在了纳兰鸢岫的肩膀上了呢? 武玄月小心翼翼的微微抬头,眼神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纳兰悠秀,观之心中更加疑惑。 此番看去,这纳兰悠秀到不像是过了病气的人,只见她一副尊上之姿,托着纳兰鸢岫一手臂,观之纳兰鸢岫训示自己姐妹俩。 武玄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何在纳兰鸢岫训斥自己的时候,这纳兰悠秀脸上有种不可名状的窃喜之色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2章 喜之百态(登高望远,武玄月看尽楼 说来还真是奇怪,今天的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越的多了起来—— 首先是纳兰鸢岫对待自己姐妹俩的态度不似从前那般温驯; 再来弥世遗孤也不失从前那般玩世不恭,一副事事不在乎的模样,尤其到了纳兰鸢岫的面前,恭敬异常,却不曾有以往的敬畏之心; 最让自己起疑心的则是纳兰悠秀的态度! 纳兰悠秀这老女人就不能够看到自己犯错误,哪怕是芝麻绿豆大小的错误,她居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更是要上纲上线,借题挥一番,若不然还真是不附和她苛政老妖的称号。 结果呢?今日之时,本该她纳兰悠秀借题挥,大雷霆之事,却见她神情自若,观之情形,似乎这件事情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一般,难得的清心寡欲,不生是非,如此转性,还真是让武玄月有几分接受不了。 纳兰悠秀举手免礼道:“你们俩个起来吧,上前两步,观之下面情形,且看事态展。” 武玄月和单灵遥二人不敢怠慢,领命行事,缓缓走上云阶梯的转折层,这次武玄月算是长记性了,乖乖道站在了两位纳兰尊上的身后。 武玄月俯瞰下层,一种一览众山小的场景,映入眼帘。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武玄月已经经历了试炼,突破现状,而楼下众人,还在深陷泥潭,苦苦挣扎不清醒,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有几分唏嘘不定。 只看楼下众人,或傻笑或贼笑,自己的四位师姐,笑容收敛,拘着性子,不敢放肆大笑,却是脸上洋溢着不同意味的笑容,大概是因为常年在天门规范约束的时间久了,脸潜意识笑容都加以限制。 纳兰吹雪笑容已然放肆了不少,如此得意张扬的笑容,武玄月大致可以猜得出,这纳兰吹雪大概是在做梦,自己登基大典,成为天门掌门人的美事。 而纳兰若叶的笑容,比着这纳兰吹雪相对季收敛了不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纳兰若叶的笑容寒意更甚,观之而望,自己不由自主有股毛骨悚然之意。 南宫婉婷笑容痴傻,最过没心没肺,大概是一想到在厨艺上技高一筹,受人肯定,便有几分得意忘形,这丫头笑得却毫无杀意,可见这丫头其实心志并不是那么恶劣。 最可笑的笑意,便是柳倾心的笑容,一脸花痴之相,痴痴傻傻,时而脸上绯红,时而娇小可人,时而小性子使然,这般痴女望浪的笑容,大概是个傻子都能够想象得到,柳倾心此番心意如何。 看到这里,纳兰悠秀突然半开玩笑道:“纳兰至尊天门四个徒儿各自执念不通,所以欢喜的点也不同吧~~不过综上看来,只怕我身边是柳倾心是在天门留不长时日了……” 纳兰鸢岫惠然一笑道:“你自己门风如何,那是你们师尊府关起来门的事情,我可不能够多加评议多少,可见你平日里对这俩丫头没少施加苛责,若不然一丁点的小诱惑,就会让他们如此心之若怡,这俩丫头倒是没有什么城府,至于这柳倾心管束,妹妹听我一句劝,别太过压制或是干涉其中,男女之情则是这人家最难渡过的劫数,她若是已经执迷不悟,你说教再多,只会事则其反,你可明白吗?” 绝没想纳兰悠秀笑容盈盈,竟然应和之:“是的~姐姐教训及时,妹妹受教。”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风淡云轻,笑容依然,武玄月的眼睛再次落在了纳兰悠秀的身上—— 这老女人还真是转性了呢?还是说她本就是如此,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呢?对下苛政,对上奉迎呢? 算了,现在不是把注意力放在纳兰悠秀这个让自己一度烦躁作呕的女人身上,要知道这云阶梯下面的风景更为吸引人一些。 天门四女的态度已然尽收眼底,武玄月自然又把目光落在了权门一组人的身上—— 那权门一众老狗,一个个脸上诡笑不止,估计这会子功夫各怀鬼胎,居心叵测。 司徒兰早在武玄月醒来之际,已经彻底沦陷,掉入黑洞之中——出局。 而司徒兰的身边一侧的东方朔,倒是稍微实诚一点,脸上笑容倒是清澈分明了些; 合着东方朔脸上笑容相比,东方朔身后的上官侯爵脸上的笑容深沉让人最琢磨不透—— 上官侯爵一副城府极深之色,即便是陷入天门仙族的七情六欲的试炼中,置身幻境,心中大喜所有货,他却还是可以保持一副大将之风,形色从容,不惊不喜,脸上噙笑略有喜色,却未曾表露更多的情绪来,这种人还真是恐怖的存在。 武玄月终于明白了站在高处,能够看清楚人际百态的优势,不管是好是坏,脸上的情绪是不会出卖旁人,心中所念,即便是不愿说出任何,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可以表现分明。 武玄月也明白为何纳兰鸢岫刚才这般责备自己一番—— 原不过,自己也是他们其中一员,受此试炼所困惑,未曾突破七情六欲劫数试炼。 曾几何时,自己也一度陷入到了内心所想的幻境之中,并且深受其害,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地步。 只是自己,早早领会这道试炼题的pòjiě方法,先人一步走出困境罢了。 但是,这也不能够足以成为自己能够站在和至尊和师尊二人同等高度的理由! 所谓,不谋其政不在其位,自己本就是一个天门弟子,没有资格去探视人心,观之人德,只有名正言顺成为天门的掌门人,自己方才有资格,站在这个高度去窥探他人的心理。 而站在这个高度人,绝非自己这般心智不坚定,容易受其迷惑干扰者,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需要更多的历练和磨炼—— 原来,自己和纳兰鸢岫的相差的距离那么远,不管是从武技和做人的道行上,自己都显得那么不尽人意。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有几分落寞失望之意,看来平日的自己,还需要多加修炼,才能够缩短自己和纳兰鸢岫的距离。 此后,武玄月最后的眼睛,则是不由自主落在了弥世遗孤的身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3章 曾经经历(纳兰鸢岫道出曾经步入这 武玄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弥世遗孤的脸上—— 老实说,她对其他人的态度也就是风淡云轻,观之无意,她真正有意在乎的就是位居最后一排的弥世遗孤。 武玄月好奇的是,在弥世遗孤会在什么样的事情上感受到大喜之色,而他对大喜之色又会表现出怎样的态度来呢? 而武玄月的眼睛落在弥世遗孤的脸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因为她在弥世遗孤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一脸木然,丝毫没有任何笑意…… 弥世遗孤一股两眼空洞无神,足以证明他已经陷入到了自己魔障世界中,可是对于本该沉迷沉沦的大喜之间,弥世遗孤表现出难得淡然和漠然,这倒是挺出乎武玄月的意外。 武玄月本以为弥世遗孤玩世不恭之态的混世魔王之态,就算是碰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喜事,大概是应该表现出一副疯癫傻笑的局面,毕竟至始至终没有人能够规束他的言行举止,而他生来的所作所为,全都出自于自己的本心。 武玄月跟弥世遗孤接触过一段时间,虽然说她不是完全了解这个人的心思,但是多少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 弥世遗孤绝对不是世人所传诵的那般不堪,他有他的率性,也有他的为人处世的准则,他从来不受任何规范制度的限制,但是却从来真正没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十恶不赦的事情来。 他不会趋迎附和权高为重,同样他也不会轻视和鄙视那些黑市中的下九流的武者。 但是他可以跟纳兰鸢岫交谈过甚,也可以跟黑子打成一片,这样黑白通吃的混世魔王,从来不会用世俗眼光去评审一个人,也不会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一个人。 他活的真实,也活得让人羡慕嫉妒恨,曾经何时,有人能活得能向他一般自由自在呢? 只做他认为对的事情,只结交他喜欢的人,他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浪荡,却是一个真正强大的人。 而这样的人,却在大喜之事面前,表现出来的竟是这般模样来,让人敲不出任何破绽,却又不知道大喜之事,对他这种不一样的人,会有怎样的影响力。 注意到弥世遗孤的人何止是武玄月呢? 刚才沉默时久的纳兰悠秀,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姐姐~你看这弥世遗孤公子果然非同一般,其他人多少脸上都会有些许笑容,而偏偏只有他脸上一脸无色之相,还真的让人有几分好奇,到底是怎样喜色能够让他这般无感。”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手中的南红手串被盘出了“哒哒哒”的声音,武玄月有意识地瞟了一眼自己侧前方的纳兰鸢岫的脸,虽然分辨不出他那张城府深沉的脸上,浅浅笑意以为如何,但是通过纳兰鸢岫直视凝视而望的弥世遗孤的双眼,武玄月可以断定的是,纳兰鸢岫其实对弥世遗孤这个人还是相当上心的。 纳兰鸢岫观察良久,适才缓缓开口道:“现在的弥世遗孤我已然已经看不清楚了,切看这次七情六欲的试炼,他是怎么应对,结果就了然了——” 纳兰悠秀竟然有几分看笑话的味道,煽风点火道:“呵呵~~姐姐你跟弥世遗孤想出这么多年,你也有看不清楚他的时候?” 纳兰鸢岫不急不躁道:“人总会有变得一天,这老天爷还有转性的时候,更何况他弥世遗孤呢?谁知道他现在都想些什么呢?总而言之,他已经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弥世遗孤了。” 纳兰悠秀嗤声一笑道:“是吗?姐姐到底觉得他哪里不同啊?” 纳兰鸢岫侧眸一眼而去,意味深长瞟了纳兰悠秀一眼,似乎已经看透了这纳兰悠秀的本质,而后收回眼神,直视而望道—— “三十年前,弥世遗孤这小子陪我走过一遭这白云山颠,你可还记得他那个时候怎样呢?” 纳兰鸢岫愣之片刻,转而尴尬一笑道:“姐姐惯会开玩笑不是?三十年那一次陪同姐姐一同上了这白玉山巅,我什么窘样姐姐不知道吗?” 纳兰鸢岫轻哼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样子吗?上山的时候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待到了恶之云巅,你实在是走不动,便启动了天门的避云珠,将自己的本体藏在了避云罩其中,待我下上之际,借我东风方才下了这白云山……” 说到这里,纳兰悠秀一改常态,曾经在人前威望威严的一面扫地无疑,尴尬一笑道:“这都是多早以前的事情了?姐姐记得还真是清楚不是?在小辈面前这样说我这些,哎……” 纳兰鸢岫轻哼一哼道:“没关系,若是不不喜欢,待今天下山之计,我便召唤出噬魂浮幽虫,帮这一对姐妹花,清楚不该有的记忆,如何?” 却没想,纳兰悠秀竟然异常大方,张口道:“无妨~谁人没有过黑历史,我也不是完人,更不是天才,我会这般相形见绌,就证明我曾经的不如意,我也是一步步由软弱无能,走到现在内心强大的地步,孩子们知道了也无所谓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略显得惊讶,竟没想这平日里看起来苛责端架的纳兰悠秀竟然也会有这般可爱的一面,这点倒是还挺出乎自己意料的。 纳兰鸢岫缓缓侧眸而望,似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竟没想自己最在乎面子和尊严的人妹妹,今时今日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纳兰鸢岫只看纳兰悠秀笑意善良,绝无虚应搪塞之意,自己越怀疑,眼前的女子是不是也转了性呢? 纳兰鸢岫道:“呵呵~~今天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弥世遗孤转性我已经很稀奇,竟没想我的好姐妹,天门首屈一指的天门师尊,今时今日也性情大变~” 纳兰悠秀愣之,再次一脸尴尬道:“姐姐在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转性呢?我还是我啊~~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挺好奇的,那弥世遗孤三十年前是怎么走过这白云山巅的呢?” 纳兰鸢岫一侧眉毛微微挑起,看似无意风淡云轻,可是这言语间,字字深意,令人深思—— 纳兰鸢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纳兰悠秀,一字一眼道:“说来曾经的弥世还真是不一般人~在走上这白云山巅,他六根清净,一路轻松,不被凡尘所烦扰,不被情绪所困顿,无坚不摧,心神纯净,陪着我走到了最顶层望天台——没错~~就跟现在的你,状态所差无几——”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4章 态度大变(武玄月顶着风险,好心谏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的笑容突然僵滞了片刻,转而眼中带有几分诡秘,故装吃惊打怪玩笑道—— “真的吗?!姐姐你这是再夸赞我吗?我明白了,你是想说这三年我长进不少,倒是那弥世遗孤退步不少,竟在这‘喜’之试炼中,就已经陷入困顿之中,足以证明这三十年的凡尘困扰,倒是把他变得更加像了一个人不是?”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敛目收神,手中的南红再次转动了起来,诡笑道:“或许吧~物是人非去,人心已不在,若问明镜台,白云之上来——” 纳兰悠秀应声附和道:“姐姐还真是好兴致~~此番诗兴大,还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纳兰鸢岫浅笑道:“到此为止,后背还在你我身后看着,少说多看,只待下一个能够突破自己内心障碍者,到底出自何人呢?” 纳兰悠秀迎笑应之,不再多语,观之战况。 武玄月和单灵遥二人站在此二人身后,心中怅然无语,却又不敢多说话,除了静静观察事态,再也不敢做任何小动作。 而武玄月突然想到了之前完全沉沦与喜之试炼的司徒兰下场,不由得为之担心起来。 武玄月心中忐忑不定,却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待两位尊上交谈结束之际,武玄月心中组词半天,终于小心翼翼道。 “那个……纳兰至尊……纳兰师尊,雨落……雨落有话想说。” 纳兰鸢岫文质彬彬应声道:“纳兰真士请讲。” 武玄月壮着胆子,虽然自己的气势被纳兰鸢岫压得死死的,却还是一口气把自己想要问得问题问出了口—— “刚才之势,纳兰至尊看在眼里,这上官侯爵左膀右臂司徒兰并没有渡劫成功,在‘喜’之试炼中,沉沦深陷,已然掉进了万劫不复之地,拿他的去向……” 纳兰鸢岫听罢,手中南红盘的缓慢,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听到武玄月欲言又止的言辞,纳兰鸢岫道。 “纳兰真士不必遮掩,有话直说。”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装着胆子,顶着威严道—— “纳兰至尊,恕雨落无理,雨落就直抒胸臆,不再隐瞒任何,雨落认为这权门一族虽然可憎可恶,可是若是在这白云山巅真有个什么好歹来,难道真的像传言一般,那司徒兰就此了生了吗?要知道这司徒兰不仅仅是上官侯爵的左膀右臂,也是那鼎鼎有名权门一族,司徒家的嫡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只怕权门一族会借此机会,难与我们天门……”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轻声一笑,缓缓道:“纳兰真士的关心还真是挺广泛的~这是该你操心的事情吗?” 武玄月惊吓一颤,竟然被这纳兰鸢岫的气势吓得一声不敢吱,心惊胆颤。 片刻,武玄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定神坚决,不畏强权道:“可能我这话说的有些越俎代庖,但是我还是要说,可能我这话说出来让纳兰至尊有些不开心,但是为了天门的安危,雨落不能够因为一朝怕事,就闭口不言,这还真不是我纳兰雨落的个性!” 纳兰鸢岫嗤声一笑,盘珠南红的速度再次加速了不少:“既然如此,那纳兰真士就说出自己心头不快,不必憋屈着自己的性子。” 单灵遥观之慎之,更是担心之,一手扯了扯武玄月的衣角,皱起眉头狠狠地摇了摇头。 武玄月并不理会单灵遥任何,反之而是决定走上前去,将自己心中所想,一抒胸臆。 武玄月上前两步,毕恭毕敬走到了纳兰鸢岫面前,行了一个标准合谷礼道—— “雨落此番言论纯属个人意见,若是有冒犯二位尊上之意,还请二位尊上见谅——雨落个人认为,这天门的白云试炼是不是对权门子弟有些不公正呢?像我们一族常年修身养性,修武之道注重内养和心志的修炼,尽管如此,在白云试炼七情六欲的问题上,连同与我们天门一族的弟子,尚且都无法顺利通过,更何况是权门子弟呢?”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双眼微眯,静之观察武玄月,意味深长道:“看来纳兰真士是相当关心权门一党的安危啊~~果然上一次黑市黄世良一役中,纳兰真士跟这权门一族的强将良才培养的深厚友谊,交情匪浅啊~~” 听到这里,纳兰悠秀突然性情大变,严苛威吓道:“纳兰真士,你这话言过了,赶紧给我退下,这里还轮不着你一个小辈说话!怎么对待权门一党,我和纳兰至尊自有定断,还轮不着你这个储君指手画脚,参与朝政的地步!” 武玄月不爽,恶狠狠地瞪了纳兰悠秀一眼,暗自心道—— 呵呵~~老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以为你纳兰悠秀转性变了一副知书达理,不讨人烦的模样,结果呢? 这就对了吗!!这才是我认识的纳兰悠秀的真实模样,你怎么会变得那么好心肠呢? 果然,纳兰悠秀越是恶言相向,敌对武玄月,以权压事而来,武玄月也是要奋力反抗,一定要跟这腐朽教条主义抗争到底! 到此,武玄月不在像之前那般模样卑躬屈膝,隐忍性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不卑不亢,言之凿凿而来—— “纳兰师尊,此言差矣!我倒是觉得,在天门之中,众仙家之流,倒是可以改改以往谨言慎行的规矩,yánlùnzìyóu,各位仙家子弟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方可知道民心所向,而非是一家独断,强权压势,时间久了,人的情绪长期受压制,总是需要泄渠道,这现在不是最好的结果吗?都说想家名流,六根清净,不沾世俗,我们再来看看现在的情景,两位尊上的各自首席大弟子,都沉迷于喜色之中,无法自救,倒是让我看来,这样的修武之道,还有何用?到底我们天门一族一直追寻天人合一的境界,又是如何?还请两位尊上请教!” 武玄月向来口舌伶俐,此番以请教之名,摆事实讲证据,就是在生生地打两位主上的脸! 听罢此话,单灵遥惊傻了眼,纳兰悠秀一脸惊愕,纳兰鸢岫眼神泛光,笑里藏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5章 引发怀疑(武玄月怀疑纳兰悠秀的身 武玄月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撒不住闸——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基本是自己该得罪的人已经得罪透了,与其自己说半句留半句,难受着自己,不如不吐不快! 武玄月不去看纳兰鸢岫的眼睛,尽管她知道此事纳兰鸢岫的眼神,大概和往常无异,但是她绝对对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不过怎样都好,自己在天门许久,受了委屈不少,吃了暗亏不少,到底自己该怎么去做,自己心里有数。 老实说,经历了天门种种,不知道为何,武玄月已然对天门至尊的位置索然无味起来,若不是为了能够知道更多那些年的真相,以武玄月的个性,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天门跟自己想象的越来越远,这里的人心不古,这里的是是非非,只是表面上看着一片静湖水,实则波谲云诡,让人心寒。 武玄月想到之前自己的父亲,如何评价天门一族的圣女—— 仗着自己天资貌美,主修天术,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待价而沽,说什么这辈子自己只可能是老天爷的女人,凡尘俗子根本配不上自己这等天价之女,这种话想来都觉得可笑至极。 天门之女,出逃的,私奔的,嫁娶的——这些年,还在少数吗? 教条主义,都是限制那些自己人,而若是真的破了禁的天门之女,又如何呢? 甚至于,为了天门长存展,有些婚事,竟是天门暗自允许的…… 双标行事,对待位高权重者,趋炎附势,对待平民百姓者,高冷俯瞰,这就是天门所谓的行事标准? 若是说来,天门一族主修修武之道,所谓逍遥自在,内心无限的自由思想,都是骗人的吗? 天门一族私欲越浓重,被世俗枷锁拴得死死的,故步自封,已经到了没有办法突破和展的局面。 武玄月一想到这里,心中哀叹,原以为父亲的话,只是因为自己一家之谈,多少有那么些私人情感在内,而现在看来,父亲果然是天底下最睿智的男人,他早就看透了天门一族的本质。 高高在上者,除了冷傲和不染风尘之外,其实他们比谁都怕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一刻…… 武玄月轻叹一声,登时站直了腰板,不卑不亢,掷地有声道:“纳兰至尊,对与权门老实说我不了解,但是多多少少从传言中听到了些风声,之前我对权门也是不太信任,但是通过黄世良一役之后,我对上官侯爵这个人态度有所改观,在强权恶霸面前,他并不是传言所说一般,为虎作伥,暗中扶持黄世良的实力,而是不止一次派出了自己的暗杀小分队,铲除奸佞,除暴安良!在这一点上,我不否认,我是欣赏他上官侯爵,并且对他的影响大大改观。”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笑中风刃,不动声色,手中的南红手串盘珠声倒是缓和了许多。 而这个时候的纳兰悠秀一脸愕然,转而冷哼一声道:“纳兰真士,你可明白你刚才说的这话什么意思?你说你欣赏上官侯爵?此话当真?” 武玄月抬头挺胸,直立而望道:“不错!我视他为真英雄,无可厚非!” 此话一出,纳兰悠秀脸色超级难看,老古板教条主义使然,恶狠狠道:“不知廉耻!你个死丫头就是没有见过什么市面,这种表面看着光鲜的男人,有什么可好的呢?” 武玄月冷瞥了一眼纳兰悠秀,老实说她从心眼里就压根没有把纳兰悠秀这等角色放在眼里过—— 武玄月敬畏惧怕纳兰鸢岫那是自肺腑,人家纳兰鸢岫能够坐上天门掌门人的第一把交椅,那是实至名归,实力制胜,不服不行。 而这纳兰悠秀呢?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自己什么实力,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明明就是因为在天门资质平庸,却又是资质最老,没什么大本事,就只能够倚老卖老换来此朝地位,这种人就跟自己家那个罗甘有什么区别? 武玄月敢这般斜视纳兰悠秀,眼神中透露着几分鄙夷和威吓,足以证明,她打心眼里就看不上这个女人。 却不想,武玄月冷瞥而去,换来的则是纳兰悠秀皮笑肉不笑的回眸一瞥,似乎全然没有把武玄月的这一个眼神放在眼里。 看到这里,武玄月不由得为之一颤…… 不对!这次纳兰悠秀的眼神不对劲儿,她何时变得如此镇静自若,对于自己的恶意挑衅,她不但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的气焰,反倒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恣意枉然。 等下——她的这一个眼神,怎么那么眼熟呢? 让自己好好想想,这种痞坏挑衅的眼神,对于自己的恶言相向,全然不在乎的人,独独像极了一个人…… 弥世遗孤…… 不……不可能吧…… 这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武玄月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心脏就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武玄月再一次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纳兰悠秀,似乎纳兰悠秀已有预感,这丫头会再多看自己一眼,竟然毫不避讳,嘴角微提,下巴微抬,双眸微眯,一脸看穿一切的屁话笑容回应武玄月。 武玄月愣住了神,这样的表情,除了那个混小子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 武玄月微微皱眉,登时之间心头慌乱,上下打量眼前的纳兰悠秀。 纳兰鸢岫似乎看出来的武玄月的异常来,明明刚才还是一副颐指气使,大厥词之态,这突然气场大变,一副小心打量,怀疑之色,这转变是不是也太大了些呢? 纳兰鸢岫手中盘珠突然停了声响,轻咳了一声道:“纳兰真士,你刚才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这会子功夫是怎么了?怎么盯着纳兰师尊看得紧呢?难不成今日你觉纳兰师尊哪里不对劲了吗?” 武玄月赶忙收回了眼神,低头忐忑,笑声回应道:“不是不是,纳兰至尊你误会了,我只是看今天的纳兰师尊身体抱恙,脸色不太好,就多看了两眼,没有别的意思。” 武玄月心中打鼓,但是在自己还没有确定把握情况下,绝对不敢妄下断言,自己大胆猜测,但是不能胡言乱语,事后小心求证的机会多了去了,这个时机,自己已经要管好自己的嘴巴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6章 洞察怀疑(把兰鸢岫早已看出纳兰悠 纳兰鸢岫是这天底下最睿智的智者,所有一切的真相,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自然,连同武玄月都察觉出来的端倪来,她又何尝不曾知晓半分呢? 其实,早在“纳兰悠秀”出现在这白云山下的那一刻起,纳兰鸢岫已然看破了一切,却顺势而为,看破不说破,只看事态展的局面。 没错——现在在纳兰鸢岫一侧的并非是纳兰悠秀本人,而是被纳兰若叶易了骨相的弥世遗孤。 同样——站在队伍最末端的人,也非但是弥世遗孤本人,而是上官侯爵的狗腿子,东方影。 事态到了这个局面,基本上已经明朗化了。 弥世遗孤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人冒名顶替,自己的容颜做了别人的嫁衣,想尽办法要扭转事态,找回本该属于自己的容颜和身份。 而他现在的处境,根本无力回天,唯独只有利用现在手头可以利用的身份来为自己谋事一番。 当他得知五月初五,天门一族要在望天台之上,举行纳兰雨落的晋封礼和上官侯爵的进贡大典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知道以天么一族的行事做派,赶赴白云山大概会分为三拨人马,逐一而去。 第一组人马:纳兰鸢岫携带两位左膀右臂,驾鹤而去。 第二组人马:武玄月和单灵遥二人,乘风而去。 第三组人马:纳兰悠秀携带两位灵女,乘马车而去—— 所以呢…… 被锁了武气的弥世遗孤自知道,现在的处境,自己已然不是纳兰鸢岫和武玄月的对手,独独只能够对纳兰悠秀下手还有几分胜算。 况且,自己的现在的脸,就是照着纳兰悠秀易骨而来,除了滥竽充数此人,自己别无他法。 在纳兰悠秀一众人,赶赴白云山角的时候,弥世遗孤劫了马车,一路打杀,成功掳走了纳兰悠秀,将其藏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而自己呢?便悄无声息,狸猫换了太子,成功地站在纳兰鸢岫的身边。 纳兰鸢岫待戏精弥世遗孤出现之际,一双深邃碧瞳,早已经洞察了一切。 再加上,这一路上“喜”之云阶梯的试炼,纳兰鸢岫更加确定自己身边女子的身份了。 自然,纳兰鸢岫察觉“纳兰悠秀”的真实身份后,自然就明白了这“弥世遗孤”到底为何人…… 智者最大的能耐,不是能够看透一切,而是明知道一切,却三缄其口,看似顺势而为,实则具备搅动时局,颠覆乾坤的实力。 纳兰鸢岫看似前胸从容,虚怀若谷,实则心中有数,有的放矢。 到此,纳兰鸢岫已然不把重心放在这“纳兰悠秀”的身上,要知道这小子又何尝是一般人呢? 明明他了解纳兰悠秀的一切行事作为,以他的演技,可以表现得更加精湛,滴水不漏,而他故意露出了些许破绽,到底为何,那显而易见的小心思,一目了然。 眼看武玄月已经开始纳兰悠秀的身份的问题,纳兰鸢岫盘算时机还未来临,这方故意打断对方的思绪,主动将话题引回了远点。 纳兰鸢岫浅笑道:“刚才纳兰真士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呢?若是现在不说,待会儿时间,待他们中有人醒来,只怕有些话你就不方便说了吧——” 此话一出,武玄月赶忙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纳兰悠秀身上转移了过来,思想片刻,智商归来,方才缓缓开口,高台阔论欲来。 谁想,武玄月正要开口说话之际,这“纳兰悠秀”又来从中搅局,马上找话题岔开武玄月的思路道—— “纳兰真士,你若是真的那么看好这上官侯爵,为何有要归来天门呢?权门一族,财大气粗,外高权重,难得你欣赏上官侯爵人品,他看重你的能力,一拍即合,何必再回到我们这天门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千疮百孔之地呢?要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若是有意愿,天门拦不住你,就凭你的本事,必然会在权门一展拳脚,军功显赫。” 此话一出,武玄月皱眉侧眸一看,细思极恐,此人话里之意,充满挑拨意味,倒是居心为何,不敢细想。 武玄月哪里知道,这弥世遗孤是真心想要救她—— 因为弥世遗孤太过了解纳兰鸢岫的个性,你看她表面风淡云轻,虚怀如谷,这一肚子的城府心思,不见得比权门老狗少到哪里去,若不然这纳兰鸢岫也不会在坐稳了天门至尊的位置这么久,依然维持着天门和权门表面上平静。 权门虽然私下里小动作不少,可是真若是到了真格上的利益冲突上,在纳兰鸢岫这里,讨不来任何便宜,纳兰鸢岫绝对是表面佛系,内心阴狠的狠角色。 若是此时此刻,武玄月直言相谏,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丫头有时候有些想法太过天马行空,她自己没有意识,言语之间,冲撞纳兰鸢岫,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自己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武玄月烦透了纳兰悠秀这般挑唆言谈,刚才多少自己还有些许怀疑这纳兰悠秀的身份,现在看来,毋庸置疑,她依然就是那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古板老女人! 武玄月就不能听到纳兰悠秀说话,尤其是这般带有煽风点火意识的花腔,这丫头当即脑子热,一股胸腔热流而来,豪言壮志簌簌而出—— “纳兰师尊此言差矣!!我纳兰雨落是那种得陇望蜀,方恩负义之人吗?要知道我和我妹妹的这条命就是纳兰至尊救得,雪中送炭的情义,岂是那锦上添花的美意可以比得了的呢?纳兰师尊这是在小瞧我纳兰雨落吗?要知道,纳兰至尊对我们姐妹俩的恩情,我便是用一生来报效天门朱雀军,也不足矣!所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请纳兰师尊斟酌而定,不要信口开河,主观臆断——要知道纳兰师尊你也是天门位高权重的公众人物,你的一言一行便会影响他人的声誉和名节,我纳兰雨落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天门,对不起南湘的事情,你拿实事,讲证据说话,若是没有!还请纳兰师尊三思而后行!”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眼神一颤,弥世遗孤这般结果如何,还不得不伪装成纳兰悠秀姿态,一脸怒气愕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7章 疑惑答疑(纳兰鸢岫主动解答武玄月 武玄月如此慷慨激昂之言,说是对天门忠贞不二,说是对纳兰鸢岫报以恩情汇报,但是在这言辞之间,能够听得出她对纳兰悠秀愤怒。 纳兰悠秀听到此,换作平日只怕早已经暴跳如雷,拉着纳兰鸢岫左右议论一番,撺掇着纳兰鸢岫好生教导武玄月这个孽徒一番。 而近日呢?纳兰悠秀不但不羞不恼,脸色从容笑意不减,更有几分调侃的成分在内,故装生气道。 “哟~我不过是两句话而已,纳兰真士有必要这么较真当回事吗?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且不可当真,若是纳兰真士真的对权门一党没有丝毫动心之意,以后说话就注意点,毕竟你也是我们天门一族首屈一指的未来继承人,若是论其在天门分量,我一个教习姑姑,怎么比得上皇太子分量呢?所以,你的言论有时候,比我的言论更有煽动性,所以~~还请纳兰真士,听老生一句劝,不挂你爱听不爱听,有时候关乎立场的问题,纳兰真士还是注意点自己的言辞和立场!!”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怔,竟没想曾经往日,那个一说就上火的纳兰悠秀,也会有这样能说会道,反应极快的一面,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竟然驳得架子哑口无言。 武玄月皱眉而望,慢慢的怒火无处泄,再一看纳兰悠秀一张小胜一筹,略有得意的脸,让自己越看心中月恼火!! 纳兰鸢岫在一旁不动声色,听之观战,这“弥世遗孤”惯会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各种压制自己的爱徒不是? 不过说来,这小子倒是要比纳兰悠秀让自己省心好使的多,果然是活了二百多年的混世魔王,处事圆滑,对人灵活,在这点上,自己甚是满意。 只是这小子,话虽说得漂亮,可是这话里话有多少私心在内,自己就不敢恭维了。 眼看武玄月败下阵来,这闷火怒气无处泄,嘴巴也不如这弥世遗孤厉害,估计这会子功夫,正一肚子恼火,憋着气焰想办法反击弥世遗孤的吧。 眼看自己这两个不省心的徒儿,硝烟弥漫,似有几分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征兆,这个时候若是纳兰雨落真的出手,这丢人可就不是天门自己内部的事情,只怕权门也要目睹一二,看此笑话闹剧。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盘南红突然停了下来,一手上拨,将南红戴在了自己右手腕之上。 纳兰鸢岫轻叹一声,冷不丁地张口道:“好酸——纳兰师尊你能稳到一股酸臭味吗?” 纳兰悠秀登时衣领,抬头猛吸了两口气,一脸疑惑道:“没有啊?哪里来的酸臭味?还请姐姐指教。” 纳兰鸢岫故意把身体探在纳兰悠秀的肩头,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诡秘一笑,缓缓道:“没错就是这个味道~~纳兰师尊就不要在欺负咱们的天门真士了~~这一股十年陈醋的味道,太过浓重,呛得老身都睁不开眼——” 此话一出,纳兰悠秀嘭得一下脸红了起来,自己那点鬼心思,果然还是没有逃过纳兰鸢岫的眼睛,这前老年老妖精,眼睛还真是毒辣,自己不过是三言两语说教“徒儿”,她竟然能够在自己的言语间评出来吃醋的味道来,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纳兰悠秀心虚羞愧,却还是有几分强词夺理道:“姐姐~~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呢?我怎么会身上有醋味呢?难不成是我昨晚上吃的那一道糖醋莲藕,染到了吉服之上,所以才会影响你那过人的嗅觉?” 纳兰鸢岫心知肚明,弥世这小子实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这里有也算是绝了。 纳兰鸢岫会意一笑,几分诡秘道:“或许是吧~~下一次你再出席这样的重大活动,记着前天晚上吃些清淡的饭菜,免得弄得嘴里和身上味道太大,沾染旁人。” 纳兰悠秀尴尬一笑,合谷敬礼道:“纳兰至尊所言极是,悠秀谨遵师命,没有下次。” 纳兰鸢岫侧眸颔首笑意道:“如此甚好~” 眼看着平息了纳兰悠秀这方的敌意,纳兰鸢岫缓缓站直了身子,直目而望,问其眼前女子道:“纳兰真士,你是不是想问我关于破戒不了云阶梯试炼的外家子弟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武玄月恍然一愣,顿时连连点头道:“纳兰至尊圣名,我就是这个意思——毕竟天门权门现在关系不比从前那般,表面看着一片和气,实则紧张一线,若是在这关键时刻让全面他们那边抓住了把柄,咱们南湘到底不好过,所谓凡事以和为贵,两国邦交更是如此。” 纳兰鸢岫听罢,浅笑缓缓道:“纳兰真士的意思,我都明白,我知道你在顾虑和担心什么,不过我现在告诉,你所有的担心和顾虑都是多余的,这单你可放心?” 武玄月显然纳兰鸢岫这样含糊其辞的回答不满意,皱眉咬唇,断有几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味道来。 武玄月疑惑不满道:“不明白~雨落愚钝,还请纳兰真士明示,以此解惑答疑,了却雨落一桩心事。” 纳兰鸢岫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顽徒的个性,若是不把话说的彻底明白,只怕这纳兰雨落绝对不会轻易放水。 纳兰鸢岫轻叹,依然微笑道:“好吧,既然纳兰真士求知欲如此强烈,我就把真相告知于你,其实云阶梯的试炼,与其说是惩罚那些过不了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让其掉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如说是整蛊——若是我们天门内家子弟,常年修炼还是过不了这七情六欲的一关,掉入之地,乃是天之狭间的莽荒之地,大概一个月时间的磨炼,便会将其重新遣返到人间;而若是外家子弟没有突破这七情六欲的试炼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到这里,似乎在纳兰鸢岫话中听到一丝危险的意味来,略显的进展道:“什么意思?天门和外家子弟还有这样区别对待的待遇吗?” 纳兰鸢岫可笑一声道:“没错~~要知道白云仙君可是一个不染风尘之人,最烦心有杂念,动机不纯者——过不了他这一关的天门真士自然是要受一些惩罚,而对于外界武者,尤其是权门之势,过不了云阶梯的试炼,白云仙君才不会留用任何,免得污了自己的仙阶,脏了自己的盛名,你可明白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8章 试炼惩罚(七情六欲惩罚本是源自每 武玄月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登时之间松了一个口气。 原来又是这种老掉牙桥段害死人—— 有很多事情,真相并非如此,但就是传言人的太多了,没一个说辞间都会加上自己的主观臆断的想法在其内,久而久之,真相就变了另外一副模样。 到此为止,武玄月方才明白为何纳兰鸢岫眼睁睁看着司徒兰出局掉入黑洞之间,一点也不惊慌—— 并非是冷血无情,而是根本就不担心权门一族,失足与云阶梯之试炼带来的后果。 纳兰鸢岫所想,既然话都都这里,多说几句,也无妨—— “纳兰真士我知道你担心的缘由,说到底还是为了咱们天门的利益所着想,你怕若是因为权门一族丧生与此气,咱们天门难逃其咎,是这样吗?” 武玄月愣之片刻,侧眸思索,缓缓道:“大致如此,却也不完全如此,因为我觉得凡尘俗子,但凡有七情六欲在所难免,即便碰到了自己解决不了,亦或是过不去的情商,也不至于葬身于此,即便我们是灵族一脉又如何?常年转眼修武之道,崇尚老庄思想,却还有时候在七情六欲面前望而却步,走不出自己内心的执念和yùwàng,更何况是权门一族呢?所以,这个游戏的设定本身就是存在的问题,试炼没有问题,但是惩罚的后果不可太过严苛,以性命作为代价更不可取。” 纳兰鸢岫听到这里,看着武玄月一本正经道跟自己谈及到了规则问题,不说这里,说到这里,纳兰鸢岫心中也有想法。 纳兰鸢岫道:“云阶梯之试炼,越往高处试探人心月深入,你可知道多少人在步入这云阶梯,已经走了了六十二层,偏偏到了地第三层的时候,就差那么最后一步,便可一步登天,望尽天下之渺小,登高望远瞩目称之为王者,结果却在欲之试炼中,摔得粉碎,心志一度挫伤,曾经何等风光恣意,自信阳光之人,因为看到自己内心的阴暗,而一生郁郁寡欢,一蹶不振;天门弟子有多少人,突破了前面的情殇之喜怒哀乐,即便摒弃所爱,斩杀心中恶念,可偏偏到了欲这一关,再也上不去,反倒因为yùwàng过重,最后跌入万念俱灰境界,即便从莽荒之地归来,一蹶不振,彻底沦为凡人……你说这游戏规则残酷吗?白云仙君是一个极具精神洁癖和行为强迫症的神灵,他身为仙族,经历了多少人世间多少蹉跎和试炼,圆寂之际,列为仙族,他本无心害人,一场试炼,让一个人看透自己的本性,选择碌碌无为,凡尘俗子,其实不敢重新再来的本是人自己的内心,无关其他。” 听到这里,武玄月内心一颤,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不过想来也是可以理解—— 人的一生,各有不同,有的人一生追求,追名逐利,荣华富贵;有的人追求,心中明志,登高望远,成为自己灵域的带头人;有的人追求心中豁达,一生为人敞亮,不求功利,只求活得简单怡然自乐;男人追求,锦绣前程,仕途通畅,一路高升,为官为王;女人追求,貌美如花,年轻韶华,嫁得好人家,一本子相夫教子,成为旁人所欣羡的对象…… 总而言之,每个人对自己志向追求的不同,目标不管远大还是渺小,这一路上必然会经历挫折和荆棘,有些人遇到了困难,一蹶不振,停滞不前,有些人为了心中理想,不管多苦多难,迎难而上,只要心中还有一丝亮光在,自己就要坚持下去。 每一次突破困难,斩荆披棘之际,便是一次小小的突破,因为克服困难,而变得更强,因为更强而感到心思和快乐; 每一次在更艰难的路障面前,你会失望和气馁,会觉得这一次自己是不是就输掉了,这一次自己就真的束手无策,围着困难打转转,所以你会难过,会忧愁。 在你走向成功的道路上,总会与那么一些人,在你们暂定的目标前,志同道合,相伴而行,这是朋友,是战友,亦或是爱人或是亲人,只是在一次次人性的试炼中,你会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能够跟你一同走到最后大人—— 有些人总归只是过客,只可能陪你走过一程路,到了他的目的地,缘分已尽,总归是要别离,因为别离所以会伤感,因为曾经得到的快乐,才会感受到失去的不舍和难过; 有些人一开始和你初心一致,却在这一路上走着走着,现自己想要的并不是这样,他憎恶你带他上错了路,误入歧途,却又回不了头,埋怨、怒火,让你无奈更是感伤,甚至于在你自己认为对的道路上,你也会被对方带了节奏,这条路我是不是选对了,这条路我是不是该继续走下去…… 还有些人,看似和你志同道合,跟你一路同行,实则人心不古,只是把你当成跳板,在即将你收获成功果实的时候,他果断捅了一刀,踩着你鲜血,摘了本该属于你的成功果实,这就是背叛,让人猝不及防,更让人心痛到怀疑人性。 综上所述,这一系列的问题,你都克服了,本以为剩下的路会更加通畅好走了些; 谁人知晓,这通往成功的道路上,不仅仅是设了路障和挫折,还有诱惑和歧途—— 有多少人本是心中理想远大,却在各种诱惑下,停滞不前,乐不思蜀,迷惑了心智,因为现在拥有,而想奢求更多。 yùwàng让人可以让人变得强大,也可以让人变得丧失理性,没有人能够抵抗住快乐,喜悦和吹捧带来的舒适感—— 锦衣玉食,家缠万贯,美女周身绕,朋友称赞羡慕声,都会成为让你停滞不前的糖衣炮弹,迷惑你的心志。 而那歧途更让人猝不及防,因为经历过了太多艰辛,方才体会到了通往成功道路的不易,所以才想过走捷径,换一条看似更近更轻松的小路走下去,却不知道因为你一时的小聪明,将自己走进了死路之中,误入歧途,走着走着自己初心早已经不在了…… 人这一生,七情六欲的试炼太过残酷,就如同纳兰鸢岫说的这样,试炼的本身本没有什么,而多少人因为通过不了试炼,而加注在内心上负担和压力,才是最可怕的惩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19章 赐避云珠(纳兰鸢岫赏赐武学月姐妹 武玄月到此彻底哑然无言,此时的她,心中明了,自己的所言所行,现在看来幼稚可笑到了极点。 刚才还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武玄月,此时的她已经变了另外一副模样,如同斗败了公鸡一般,垂头丧气。 眼看武玄月败下阵来,纳兰鸢岫并不生气,继续淡然开口道—— “我知纳兰真士,普济上苍之恩德,心系天下之安危,你的好心和善心终归是有好报,很多人的路,不是旁人指点迷津就可以改变,有的人一生跌跌撞撞,摔得头皮血流,却还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信念,一路奔走下去;而有的人顾头顾尾,瞻前顾后,只为安稳,不为冒进,一生平平顺顺有未尝不是一件美事,每个人的性格,信仰,行动力,自律性,这才是决定一个人生长轨迹的征程,旁人只能够起到向导的因素,却起不到决定性因素,白云仙君纵使再大的本事,他到底是神,他有权判罚他人福泽和灾难,却无从判人生死,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判罚人生死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鬼门。” 武玄月姑息长叹,彻底败下阵来,听到这里,除了低头哀哀叹息之余,就剩下虔诚道歉,正面自己的错误。 武玄月合谷行礼,低头弓腰,好声好气道“纳兰至尊,雨落知道错了,刚才雨落太过急躁,说话没边没沿儿,自顾自情绪,自说自话,还误会了纳兰至尊,还请纳兰至尊降罪。” 纳兰鸢岫浅笑,意味深长道:“无妨,纳兰真士免礼,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以知{智}也。你若是心中有疑虑,而一直秘而不,胡乱猜测,东拼西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传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听起来若有其事,七分真三分假,但事实上呢?到底几分真假,谁人知道呢?纳兰真士直性情,不惧强权,仗义执言,算得上女中豪杰,也配得起这纳兰真士的称号。” 纳兰鸢岫果然是好手段,明知道武玄月此番滋事触及自己的威严,而她偏偏不急不躁,正面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之后,还站在武玄月的立场,为她开脱罪过,如此收买人心的好手段,武玄月这般年轻气盛者,最听不得这般言辞。 刚才还是义愤填膺的武玄月眼神都变了,一副崇尚而又敬仰的眼神飘去,简直是对纳兰鸢岫打心眼里的拜服。 武玄月说话的语气随之也跟着改变了,从内而外尊敬至上道:“雨落谢过纳兰至尊解惑答疑,不责罚之恩,以后不管生什么事情,有什么不清楚的话,雨落绝对第一时间来请教纳兰至尊,绝对不会再听信什么传言和流言。” 纳兰至尊浅笑依旧道:“捕风捉影之事,本就是没有根据,流言之所以是流言,那是因为这种言论上不了大雅之堂,见不了光,只能够在私下里流传一阵,不过是有心之人,通过言论这种无形武气,杀人夺势,血不见刃之间,动摇人心,挑起祸端,你若是信了,那些流言散播者目的就达到了,诛心之事,有时候比杀人,更恐怖……” 此话一出,武玄月顿悟,恍然醒事,似乎在纳兰鸢岫的言语间,听出了些许猫腻来。 登时之间,武玄月眼中一颤,讪然抬头,小心翼翼试探道。 “纳兰至尊的意思是?难道说……难道说……你怀疑,这是权门故意放出来的言论,为的就是贼赃陷害我们天门一族,而得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纳兰鸢岫笑中有诡,不再言语任何,意在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多说了味道就变了。 看到此,武玄月心中明了,事态到了这个地步,武玄月刚才还是一心向着权门的心情,这会子功夫,心中的天平有了倾斜。 武玄月合谷行礼,形势大致怎样,她心中已有判断,低头道:“雨落明白至尊的意思了,这件事情在雨落这里告一段落,关于白云山所有不利的言论,绝对不会从雨落的嘴巴里说出去半个字,还请纳兰至尊放心。” 纳兰鸢岫轻笑道:“你是天门未来继承人,自然知道轻重缓解,那些话能说,那些不能说,天门的利益和我们一族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是聪明孩子,其实这些道理你都懂。” 武玄月低头回应道:“是!还请纳兰至尊放心,雨落必定以天门的荣誉和利益为先,绝无私心而言。” 纳兰鸢岫听到这里,算是心满意足,登时之间轻轻甩了一个自己的衣袖,南红手串随着纳兰鸢岫的手劲,滑到了她的右手间。 纳兰鸢岫盘珠轻笑将,只见她大拇指弹指一挥间,登时之间,从她的之间飞朔而出两道白色光芒,不偏不倚向武玄月方向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机敏,一手抓过飞来不明物,她的身体也随之这不明物的惯性,原地打转一周。 站定之际,武玄月心中怵—— 我去,两颗破珠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威力呢? 武玄月单凭手感,已然断定出这纳兰鸢岫从南红手钏中,弹出了两颗红豆大小的珠子。 武玄月缓缓打开手掌心,两颗乳白色的珍珠赫然平躺在自己的手掌心中。 这白色珍珠若然飘过一丝仙气,幽明忽暗。 看到这里,武玄月皱眉疑惑,这两颗珠子什么来头呢? 正当武玄月疑惑之时,纳兰悠秀一声斥责而来:“纳兰真士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谢过纳兰至尊对你莫大的赏赐?” 武玄月更显疑惑,抬头间驰目相望—— “还请纳兰师尊指点迷津,这……这到底为何物?” 纳兰悠秀故装不乐意道:“这可是我们天门至宝,避云珠——此乃pòjiě这云阶梯试炼的秘器,若不是纳兰至尊看重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拥有这避云珠!” 武玄月为之一愣,心头一颤,片刻间回过神来,赶忙合谷行礼,谢恩在即。 说来这避云珠可也是大有来头,竟没想这纳兰鸢岫,竟会如此大房,赏赐了自己姐们这等宝贝,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0章 仙家舍利(避云珠乃是白云仙君的舍 武玄月好奇心起,心中有所疑问,必问之,这是刚才自己和纳兰鸢岫已经达成的协议,而现下自己手中的宝贝,何物何用,怎么用,自己到此一无所知。 武玄月缓缓抬头,一脸疑色,却有恭敬有礼道:“还请两位尊上明示,这避云珠为何物?有何用途?” 纳兰鸢岫轻笑不语,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身边的姐妹,示意对方解释。 纳兰悠秀清了清嗓子道:“此物为避云珠,你可知道这白云山的由来?” 武玄月继而答之:“知晓,这白云山是白云仙君身前的遗骸所致,白云仙君得到高人,圆寂之时,灵体飞天列为仙位,这他的遗体纯净不染风尘,化作高山峻岭,固守人间。” 纳兰悠秀心有领会地点点头道:“没错,正如你所说这般,白云山乃是这白云仙君的遗体所致,而这避云珠却是这白云仙君身前遗体的一部分。” 此话一出,武玄月浮想联翩,低头凝思,观之掌中灵宝又甚,心中思索待定,猜测间方才开口道—— “这难不成是白云仙君身前的泪水所致?” 绝没想,曾经以往一本正经的纳兰悠秀登时间,一个没忍住噗嗤一笑。 纳兰鸢岫眉宇微抖,一眼侧眸,寒意思索。 纳兰悠秀感之,心头一颤,方才收敛了分寸,一本正经了许多。 纳兰悠秀干咳了两声道:“纳兰真士还真是幽默的~这白云仙君得道高人,六根清净,视万物如空,无欲无求,一生追求仙道,何来眼泪之说?眼泪乃是人最柔弱的表现,如同白云仙君这般,无欲则刚,凡尘脱俗之高人,早已经告离了眼泪这种东西,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听到这里,武玄月脸色尬然,顿时汗颜羞愧。 武玄月丢人现眼之事又何尝只是今时今日呢?尴尬一瞬间,武玄月脸皮极厚,片刻间就自愈了。 武玄月求问道:“雨落惭愧,胡乱猜测之际,有误白云仙君盛名,还请纳兰师尊明示。” 纳兰悠秀憋着笑意,这装模作样的演技,还真是精湛绝伦。 纳兰悠秀道:“此避云珠乃是白云仙君,驾鹤西去,登天之时,遗体之内的结晶体,这是集结白云仙君一身的智慧、功德和修为的体现,世人称之为舍利子。”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愕,自己手中这等至宝,竟然是如此来头,自己是不是该万分庆幸,感恩戴德了去呢? 要说这舍利子是一个人透过戒、定、慧的修持、加上自己的大愿力,所得来的,十分稀有、宝贵。 曾听闻,得道高僧流陀涅盘后,所烧出的舍利就有一石六斗之多,在当时有八个国王争分佛陀舍利,每人各得一份舍利,他们将佛的舍利带回自己的国家,且兴建宝塔,以让百姓瞻仰、礼拜。八国在此舍利子的庇佑下,国泰民安,国民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另外,修行有成就的高僧及在家信徒,往生后也都能得到舍利。 而绝没想,这白云仙君仙逝后,体内的舍利子,竟然化成了避云珠,若是如此,这避云珠,必有神效。 想到这里,武玄月趁热打铁,继续求问之—— “若是这白云仙君的舍利子在我手中,他可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瑰宝,而舍利子遗存人世,必有它之神效,还请纳兰师尊说教,这避云珠的神效以为如何?” 纳兰悠秀一本正经道:“自然,这避云珠是集结白云仙君身前一一生的智慧和修为所谓,你看这如同珍珠一般纯洁的色泽,璀璨的光泽,便可推断白云仙君留有智慧之精髓在人世间,告知人在七情六欲前,福祸来临之际,无人可避之,独独这避云珠,可以帮你挡气七情六欲带来了连锁反应——换言之,不管是在这白云山间的试炼,还是在你生平所经历的是是非非间,只要你有了这避云珠,便可阻截七情之困顿,避免六欲之恶果。” 武玄月锁眉思索这纳兰悠秀的言语,听之言论,似懂非懂,不曾明朗。 武玄月好学求问,低头行礼,继续问之:“这避云珠如此神奇,竟能够避祸灾福,如此生效令人瞠目,只不过雨落愚钝,如此神器,该如何使用?” 说到这里,纳兰悠秀突然闭上了嘴巴,似乎对于避云珠的使用方式,他也是一知半解,不管胡乱断言。 纳兰悠秀偷偷向纳兰鸢岫投以求救小眼神,纳兰鸢岫侧眸一观,轻声一叹,嘴角上扬间,略带讥讽意味,那鄙视的眼神使然,摆明是做给“纳兰悠秀”看得。 此时的“纳兰悠秀”是何等的铜墙铁壁之脸皮,似乎对于纳兰鸢岫这等鄙夷的眼神根本不放在心上,嬉笑一脸贱相,早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纳兰鸢岫无奈一叹,又是一眼犀利冷瞥,眼神训示弥世遗孤。 适才“纳兰悠秀”收敛的皮相,又是一本正经地板着脸。 纳兰鸢岫轻咳一声道:“至于这避云珠的用法其实简单,在这云阶梯试炼中,若是纳兰真士和灵遥女官,在七情那一道关卡中,觉得自己无力应对,便可用以灵气激活这避云珠,避云珠会自动形成一个包裹屏障,将你们二人的肉身和念力彻底跟外界阻断,你们便可停顿在云阶梯之上,算是一种自保的手段。”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之间,心中又有疑惑而问:“若是激活了这避云珠者,是否就取消了登上望天台的资格呢?” 纳兰鸢岫不假思索道:“没错~自然是取消了等望天台的资格,这避云珠的功效在与屏蔽人的七情六欲所带来的灾祸和不幸,换言之就是当你激活了避云珠的时候,你的七情之门就此关闭上,既不接受白云仙君留给世人的试炼,也不会被其试炼带来任何伤害,出于不进不退,不上不下最安全的位置,我也是为了防止自己家门的弟子,因为心智不够完善,就进行这七情六欲的试炼,结果造成终身心志受损,一蹶不振,所以我才拿出这避云珠,给了天门部分弟子,让其以防万一,在关键时刻开启避云珠,自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就不要冒进行事,免得搭进去自己一生的修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1章 哑谜示意(纳兰鸢岫示意弥世遗孤留 到此,武玄月一手握紧,心中感激不尽,自知道这纳兰鸢岫对自己的格外的恩宠,方才赐给了自己这避云珠。 纳兰鸢岫继续道:“虽说这避云珠是白云仙君的舍利子,却也是数量有限,白云仙君圆寂归西之时,体内共酝酿出百颗舍利子,我也不是逢人都会赠与,说来这避云珠珍贵的很,即便放在平日,也可以用在作战中防御手段之类。天门中我赠与纳兰若叶和纳兰吹雪一人一颗,纳兰师尊找我索了五颗,估计其中有两颗已然给了南宫婉婷和柳倾心,之前为了拉拢权门,我也曾各自赠与上官王上,以及上官二兄弟此三人各自八颗避云珠,我现在手头也所剩不多这避云珠,你们两个切珍惜此珠,且不可赠与他人亦或是遗失破损,纳兰真士可明白?” 听到这里,武玄月合谷心理依然,毕恭毕敬回应道:“是——谨遵师命,纳兰雨落带妹妹,一同谢过纳兰至尊器重,必定收好这避云珠,日后必有重用。”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道:“说来我也曾赠与这上官侯爵八颗避云珠,他若是心疼他的下属,就该再次试炼中,每人分配一颗,以防万一,而这司徒兰在稀之试炼中不行沉沦,怎么怪也怪不到咱们天门头上,你说是吧,纳兰真士?”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明亮,此话寓意明确,果然这纳兰鸢岫老谋深算,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考虑到了前头,即便是邀请这权门青龙军登上这白云山叠,望天台之上,早早留了一手,就算是那有人不幸沉沦七情六欲中不可自拔,真身送归人间之际,若是人变得痴痴傻傻一蹶不振,也是那上官侯爵管理不当,该给你的预防手段已经都给了你,至于你们权门怎么分配,那是你们青龙军内部的事情,咱们天门管不着,也没这权限过问。” 想到这里,武玄月胸口松了一口气,顿时开始埋怨自己,多管闲事,自以为是,为他人强出头,结果倒成了自己自讨没趣。 到此,武玄月颜面无光,灰溜溜道:“是——纳兰至尊考虑周全,岂是我这小辈可以胡乱猜测的,都怪雨落多言,还请纳兰至尊降罪。” 纳兰鸢岫轻笑道:“呵呵~~纳兰真士何时变得如此客气起来?降罪就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你搞清楚状况,心中没了疑虑,你我之间就不存在隔阂和疙瘩,话说开就好,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是现在,纳兰真士,还有什么搞不清楚地方,需要过问的吗?” 武玄月摇了摇,满脸羞愧,这时候就剩下想找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无地自容。 纳兰鸢岫笑道:“那还请纳兰真士退居我身后,你我且看看,下一个能够突破自我的将是谁人也。” 此话一出,武玄月当即瞬时转移,这会子功夫自己太过汗颜丢人,很不能赶紧退居人后,两个脸蛋哄得透明。 看到这里,“纳兰悠秀”拂袖而上,掩面两眼喜色,见到武玄月囧态百出,弥世遗孤自然乐得开心,掩不住的笑意。 纳兰鸢岫直目而望,余光瞟射,“纳兰悠秀”那漏了怯的笑容自然逃不过纳兰鸢岫的眼睛,纳兰鸢岫轻咳了一声,有意提醒之。 “纳兰悠秀”赶忙放下了手,装作做样,端庄了姿态,一本正经,站直了身子。 纳兰鸢岫一手盘珠,言笑自若间,笑中风刃凌厉。 “纳兰师尊今日可是变化不小,让我有几分刮目相看了呢?” 弥世遗孤听罢,倒是一点也不紧张急躁,言笑间,剑刃锋利。 “人总是会变的,怎样?我现在的变化,纳兰至尊,可否满意?” 纳兰鸢岫笑道:“尚可,在为人变通上倒是提高了不少,就是在仪态端庄上,不如从前。” “纳兰悠秀”痞笑接话道:“姐姐,做人不可太贪心,有失必有得,我倒是觉得,眼下的境遇中,你需要的左膀右臂是变通而非守旧,是武力而非隐忍,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呢?” 纳兰鸢岫侧莫一眼,笑里藏刀,眼中带刃道:“话都让你说完了,事情你也办得挺干脆,还用我多说什么吗?” “纳兰悠秀”轻生一笑,不以为然:“若是姐姐不喜欢现在的局面,悠秀还是可以变回曾经的样子,这不是什么难事,单凭姐姐意识。” 纳兰鸢岫不作声响,两眼直视而去,望之身下众人,就在这个时候,上官侯爵第一个苏醒过来,紧接着“弥世遗孤”不到片刻的功夫,也跟着醒了过来。 看到了这里,纳兰鸢岫手中盘珠的速度略微加速了些许,大概是清楚现在局面,强敌在即,自己身边是该有个得力干将辅助自己,大这一场硬仗…… 斟酌片刻,纳兰鸢岫心思一定,缓缓开口道:“不急,你就个样子,陪在我身边一阵子,待真相大白之际,弥世还是曾经的弥世,你也可以是曾经的你——” 听到这里,“纳兰悠秀”勾嘴一笑,心领神会,合谷当前,低头行礼道:“是~悠秀单凭姐姐吩咐,你的一声命令,便是悠秀赴汤蹈火的指令。” 此时的武玄月完全沉浸在自己之前傻呆呆的窘态之中,脑子断了弦,智商不在线,自然自己身前的两个尊上,这话里话的哑谜,分辩不出来个好歹,不过是过过耳朵全没放在心上。 而此时的单灵遥则是不同,她心思沉静,没受干扰,眼前两位尊上嘴上说的,脸上的表情一目了然,单灵遥心中有数,不再这里逞一时口舌之快。 上官侯爵醒来没多久,弥世遗孤第二个醒来,紧接着则是天门的纳兰若叶醒来,眼看自己的小伙伴纳兰吹雪还沉浸在傻笑之中,纳兰若叶不急不躁,在其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没多久,纳兰吹雪,也渐渐地睁开了双眼。 东方朔实在纳兰吹雪醒来后,第五个清醒过来的人,而当他醒来之际,现身边一侧的司徒兰早已没了踪迹,两眼惊颤,回眸一望,惊慌失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2章 逐个清醒(诸位名流子弟,各个突破 东方朔醒来之际,心神未定,下意识地转眸侧脸一瞬间,明明之前站在这身旁一侧的司徒英哪里去了? 这空空如也的空虚感,还有自己突然间心头攀爬的不祥预感又是为何? 东方朔不善言辞,回眸一眼惊慌失措,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东方朔惊慌道:“主上……这……这司徒兰哪里去了?” 上官侯爵轻哼一声,无奈摇了摇头,却还是气定神闲,不以为然道:“哎~~这小子让我说什么是好呢?估计是太沉溺于自己的喜悦之中,也不知道他又沉溺于他的那个戏谱间无法自拔,现在依然堕入到了时之莽荒之地,畅所遨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了吧……” 东方朔虽然平日里不喜欢那司徒兰时久,可是若是真的因为这等事情,而失去了自己的搭档,到底心有不舍。 东方朔心中慌乱,嘴上问之:“那个……那个时之莽荒之地,可是那天门一族惩治恶人,将其打法的困顿之地,若是司徒上官在那里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弥世遗孤”突然开口道:“东方上官尽可放心,那时之莽荒之地,确实是天门惩治恶人的投放之地,司徒上官不过是没有经过云阶梯的试炼,倒也不至于会被天门狠狠惩处一番,这只是天门七情六欲试炼的一个惩罚措施,一日之内,司徒上官便会被遣返人世,无碍大体,也不会伤及他分毫。” 听到这里,东方朔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可是另一半还是悬而不决。 东方朔继续道:“可是既然是试炼,没有通过就会受到惩罚,不知道那司徒上官身娇肉贵,能不能够接受的了这样的试炼。”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握拳促唇,嗤声一笑道:“竟没想东方上官会如此挂心与司徒上官,你们两个的交情何时变得这么交好了呢?” 东方朔听到此,脸上突然绯红一片,一脸羞恼尴尬,连连解释道:“不……不是……弥世公子误会了,我只是担心我的搭档的安危,仅此而已,毕竟我们是一同辅佐上官主上的人,少了一个人,就少了一分战斗力,这司徒上官在此,我心里更踏实些……” 眼看东方朔不自然的表情,这言语间解释的牵强,弥世遗孤不再多语,而是将口中言语,转移到了心头间。 这假弥世遗孤是东方影易骨成形,这面相改了,内核还是东方影本尊,自然两个双生子心灵相通的特征,依然奏效。 东方影运气而,心头传递讯息而去: 朔弟,你这样表现的有些过了,司徒兰不会有事情的,你大可放心。 东方朔眉宇微皱,心中做戏道: 大哥,我不是不放心,只是现在在忙身处天门圣地,人手兵力本不占优势,若是这个时候司徒兰有个三长两短,若是真的打起来了,兵力受限,怎么主上是要吃亏的。 东方影心中嗤笑道:打打打!!怎么到你嘴里什么都是用拳头解决吗?放心,今日是吉日,不益见血,所以今日天门不会跟咱们权门动手,况且上了这云阶梯之上,所有的格斗属性的武气全部被云阶试炼自动屏蔽,你倒是想打,白云山巅不允许有污血沾染圣所,事以愿违,你就老老实实走好自己脚下的路。 东方朔听到这里,心头哀叹,虽说这些事情自己现在清楚了,可是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司徒兰的处境,毕竟时之莽荒之地,不是什么好地方,况且那小子从小身娇肉贵,金玉浴室将养着的名门嫡出大少爷,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呢? 而且,东方朔也对这白云山巅的试炼有所耳闻,听之过甚,这惩罚措施被他人言语已经魔鬼化了,他能不操心司徒兰的安危吗? 眼看东方朔眼神神游不定,心不在焉的样子,摆明刚才自己的劝说对他无效,东方影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唏嘘恼火不定。 东方影俗称“无情”谍战杀手,偏偏无情之人动了真情,便是如那洪水般一不可收拾,东方影自从找到了自己这失散多年的孪生弟弟后,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弟控,凡是都以自己的弟弟利益为先,更是见不得弟弟受半点委屈。 眼看这司徒兰自己不争气,一脚踩空,踏进了白云仙君设置游戏禁区,倒是惹得自己弟弟这般牵肠挂肚,东方影能不恼火吗? 东方影心中恼火,却也无可奈何,除了自己平复自己心头不满,还得好生劝慰自己弟弟放平心态—— 东方影长叹一声,暗自心道:朔弟,你的心大可放到肚子里去,老实说这司徒兰在喜之试炼中,落败沉沦,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话一出,东方朔愕然,心中慌乱问之:大哥什么意思? 东方影道:云阶梯的试炼,底层是最简单试炼,即便在第一层摔倒了,掉入了黑洞莽荒之地,无碍大雅,心头一痛,凡人都可以克服的心理伤痛;而这云阶梯越是高处,对人心的试炼就越深刻和残酷,七情六欲的试炼,就如同一把利刃,起初插入人心尚浅,所以拔出之时,愈合很快;而这把利刃插入人心越深刻,拔出之时越惨痛,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与其有时间操心那些连初级关卡都过不了的菜鸟,还不如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以后的征程!这才是第一关,喜之试炼,越往上走,心头这把利刃就会越锋利,插入的越深入,人性最深处的念,都会一丝不落地被利刃挖掘出来,放在光明之处,让太阳暴晒,让世人观摩评论,你可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了吗? 听到这里,东方朔两眼惊颤,竟没想自己以后的路会更加的艰辛波折一番。 想来,第一关卡已的突破,已经让自己身心疲惫,费尽心力,若是以后的关卡,自己该怎么突破啊…… 就在东方朔心中慌乱,局促不安之时,突然之间,身后一只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肩头。 东方朔惊慌一回眸,映入眼帘的则是上官侯爵镇定自若,善意的笑容。 上官侯爵笑道:“东方上官不用太过担心,这司徒兰不会有什么事情,那小子的脸皮厚,第一关卡的失败,三天不到的时间,他便可自愈了心情,都是东方上官可要注意好自己脚下的路,我这有一颗避云珠,本就是准备你们二人突破了第一关卡,作为赏赐和辅助,便将这避云珠赠与你们二人,不过现在看来,司徒上官大概是无福享用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3章 故装不解(上官侯爵故装不解求问纳 东方朔回首望之,一脸迷茫,望着上官侯爵手掌心中的避云珠,心中千头万绪。 上官侯爵一眼就看穿了东方朔的心思,毕竟这小子跟在自己身边有段时日了,东方朔的秉性和个性,上官侯爵都了若指掌。 上官侯爵眼明心亮,这东方朔一脸茫然,微微皱起的眉头,大概有几分埋怨自己的意味。 说来也是,自己明明手中有这避云珠,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这司徒兰出事了,方才拿出来,这就是坑人马火炮么? 亡羊补牢,哪里比得过防患于未然呢? 东方朔相对权门那一众人来说,简单好懂了些,毕竟从小都将养在风长疾身边,这耳闻目染的是修武之道,更胜权谋。 东方朔嘴上不说任何,脸上已经带出来了八成,就是因为他这张太好懂的脸,上官侯爵才敢把这样的人放在自己身边。 上官侯爵一目了然东方朔的心思,不急不忙,缓缓笑之,应答有度。 上官侯爵道:“东方上官还不赶紧领赏呢?那司徒兰连这第一关卡都过不了,果然他还是需要些时日磨炼,要知道这第一关卡,喜之试炼,难度系数相当低,若是司徒上官连自己心中的大喜之事,都控制不住,这样的喜怒于形的人,老实说我是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多给他一些磨炼意识的机会了呢?” 此话一出,东方朔愣之,东方影观之,心头一颤。 要知道上官侯爵是下命令之前从来都是决绝而又不容置疑,根本不会跟他人解释任何,而对于自己的这个可爱的傻弟弟,上官侯爵已经算是够溺宠地了,东方朔你这小子赶紧给我开化,别没事找事,惹怒了主上,咱们东方家吃不了兜着走。 东方影心道:朔弟,你在干什么呢?还不赶紧领赏谢恩?这可是咱们主上对你的器重,你就别再管那司徒兰的事情了。 东方朔两眼直,望着上官侯爵手中的避云珠,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不知所措之态,却还是执拗的很,不肯接手这避云珠。 上官侯爵越喜欢东方朔这般执拗和耿直的个性,倒是格外法外开恩,继续解释道:“东方上官,你且先收下这避云珠,以后的路还长着,况且我给了你这避云珠,能不能使用,你我说的都不算,这还得问纳兰至尊,愿不愿意你用这避云珠,云罩护体呢?” 听到这里,东方朔凝眉更甚,不解其意道:“主上这是何意?你给我这避云珠,我却用不了是这个意思吗?若是如此,你给我这宝贝,又有何用呢?” 上官侯爵勾嘴一笑,抬头扬声道:“纳兰至尊,侯爵所言是否真实,还请纳兰至尊指点迷津。” 纳兰鸢岫望之,盘珠声落,嘴角微微一扯道:“侯爵大人所言极是,这避云珠使用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其冠以灵气,激活本体,若是没有我们天门一族的灵气,这避云珠其实跟平日里的珍珠毫无区别。” 听到这里,东方朔恍然大悟,换言之就算是上官侯爵大人给了那司徒兰避云珠,也无济于事,毕竟没了天门的灵气,这避云珠根本起不了任何功效。 虽然说东方兄弟是天门之后,但是天门一族的灵气传承方式有些特别,后代承袭,男子无一例外继承灵气,这天门灵气全被女子后人给遗传了过去,你说这气人不气人呢? 眼看这东方朔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上官侯爵不动声色,继续问高阶之上的纳兰鸢岫道—— “纳兰至尊,上官侯爵还有一事不明,还请纳兰至尊明示,我的手下司徒兰不争气,没有通过喜之云阶梯的试炼,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纳兰鸢岫心知肚明这上官侯爵玩了心思,却也懒得戳穿对方,笑容依旧道:“无妨~上官大人尽可放心,喜之云阶试炼,是白云山巅最基本最简单的试炼,即便那司徒大人没有通过,一日之后便会归来,无伤大雅。” 此话一出,东方朔脸上的表情方才彻底松了下来,所谓三人言虎其言也真,况且此三人都是武道极具权威之人的言论,有了次三人的证词,东方朔方才为自己的搭档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 到此,东方朔缓缓转过身去,毕恭毕敬地向自己身下方的上官侯爵行了一个抱拳礼,几分惭愧道:“谢过上官大人的恩惠,东方朔领赏,感激不尽。” 话毕东方朔双手摊开,低头依然,双手捧举到了上官侯爵的胸前。 上官侯爵勾嘴一笑,翻覆掌心,将手中的避云珠倒在了东方朔手心中。 继而,上官侯爵心中奸计又生,只见他恭拳在上,低头哈腰,毕恭毕敬向高阶之上的纳兰鸢岫行了一个大礼。 上官侯爵谦逊恳求道:“还请纳兰至尊念及我们青龙军初来乍到,不懂这白云山叠的规矩,若是我军在登山之时,真到了突破不了自己心结的局面,麻烦纳兰至尊施以援手,我知道这白云山巅的试炼,对纳兰至尊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以一个引导者和摆渡者领着我们这一帮迷途之人,走上云巅高峰,这是我们青龙军的荣幸,只是……” 说到这里,纳兰鸢岫已然明白这上官侯爵的意思,欣然一笑,一手挥霍手中的拂尘而去。 突然之间,只见三颗闪着红光的气源灵芝分别悬在了东方朔、上挂侯爵和“弥世遗孤”的面前。 纳兰鸢岫轻笑之:“此乃我们灵族锁气之物,气源灵芝,这其中已经锁进了我纳兰鸢岫的灵气,若是三位公子不嫌弃的话,就吃下这气源灵芝,虽说气源灵芝只能够保证三位公子的灵气一阵子,足以够三位公子登上白云山巅只用,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们既可放出灵气,激活避云珠,求得一次云罩护体,不可莽撞冒进,三位公子意下如何?”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两眼微闪,暗自心道:这纳兰鸢岫果然不是一般好对付的角色,最后这样推来推去,又把责任推到了青龙军自己这方,看来自己是没下手的机会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4章 各自演技(白云山巅,一群戏精各自 不得不承认的是,上官侯爵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 起先,当他得知纳兰鸢岫进献雨龙的场所,竟是这白云山巅之上的望天台,心中怵,自知道这一次天门是要把事情搞大,要让天下皆知,这雨龙的来源,更是通过白云山巅的试炼,逼自己知难而退。 要知道,这等望天台之事,不是闹着玩的,多少名家仙流企图登上这白云山巅,一览众山小,却都是栽在了这七情六欲的试炼之中,谁的一生每个七灾八难,心中坎坷呢? 这白云山巅的试炼,远近闻名,多少名流望之却步,不敢轻易冒犯白云仙君之遗体。 而这天门如此行事,不正是逼着自己知难而退,丢人现眼吗? 上官侯爵心中明了,若是不登山,自己得不到这雨龙神兽;若是自己登山,这七情六欲试炼,自己未必能够关关突破,顺利登上望天台;就算自己登上了望天台,而之七情六欲的试炼,极有可能暴露了自己身上软肋弱点…… 所以天门这一招玩的狠! 表明说是雨龙之事慎之又慎,重中之重,不可怠慢,必须隆重大礼,广而告之,实则这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设屏障拦路虎。 自然,上官侯爵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偏偏在进献这件事情上,自己没有言权,人家的东西,怎样给自己那是人家的权利,自己还能够挑三拣四吗? 况且,自己若是明着推辞掉了这白云山巅的试炼,天门那边就有借口难与自己。 天地圣地, 君子之礼, 白云山巅, 真知试炼。 上官侯爵推辞不上山,不就变相向世人证明自己心中有鬼,心术不正,才有才不敢登山望天台吗? 轻重缓解,上官侯爵自知。 既然明着没有办法拒绝,那就只能暗着使阴招。 首先,上官侯爵通过东方影黑市统领一职之便,道出散播谣言,将白云山巅各种妖魔鬼怪话,舆论压众,以强压之势,欲要逼着天门退步。 绝没想这纳兰鸢岫根本不以为意,外界流言蜚语满天是,她竟然淡定泰然,不闻窗外事,随便外界怎么折腾,她依然坚定自己的决定。 就连这纳兰悠秀都受不了的舆论来势汹汹,曾经一度来找纳兰鸢岫商谈,是否更换进献雨龙的地点,以此平复舆论。 纳兰鸢岫淡定自若,轻笑回应道:“谣言这种东西,是最怕真相让步,一旦让了步,真相就变成谣言,你可明白这道理?有些人放出流言蜚语,目的不过于此,就是想要通过舆论让咱们退步,而此时的咱们不是慌张,不是忙乱,不是惊恐,而是不为所动,让其祸乱,让其不攻自破,事情缓缓就过去了。” 纳兰悠秀别看平日里对待下人严苛,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真是大事来临,耳根子极软,心慌意乱,六神无主,除了找纳兰鸢岫求救,再无计可施。 若不是纳兰鸢岫稳得住阵,一眼看透事态展,这天门只怕早就被权门一口吞并了下去。 一计不成,上官侯爵又想了第二计,既然自己这一遭白云山巅非走不可,但若是在这七情六欲的试炼中,自己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锅自己决然不能背,一定要办法把所有的责任和罪状,都甩给天门身上。 就比如这避云珠,天门是给了自己八颗不假,可是光有这避云珠有什么用途,没有灵气激活,这避云珠就跟聋子的耳朵一般。 上官侯爵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梳理清楚了,若是自己在这七情六欲的试炼中,有个什么差池,问题不在于自己,而在于天门一党,明知道其中凶险,还要让自己这个位高权重的权门子弟,登高望远,实属刁难。 上官侯爵哪里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纵使你权门千万算计,我纳兰鸢岫见招差招,一招制敌。 上官侯爵看到这半空中悬浮着如血一般红色的气源灵芝,他心中暗中恼火,脸上却还是要虚应着笑意。 上官侯爵一脸悦色,兴高采烈道:“如此甚好~纳兰至尊还真是思量周到,连这一点都能够考虑到,侯爵再次感激不尽。” 却在这个时候,东方朔站了出来,退到了上官侯爵那一层云阶之上,一本正经道一手捏着手中的气源灵芝,细细观之,一手拦在了上官侯爵的身前,让其不要急于吃下这气源灵芝。 东方朔一脸严肃道:“主上莫要急用,待我东方朔先试一试这气源灵芝是否有什么异样,主上再做打算。” 看到这里,“纳兰悠秀”脸上笑容使然,几分讽刺意味道:“东方上官,尽可放心,我们天门一族想来行事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干什么暗杀投毒之事,君子之为,周身明净,心若清澈,绝无害人之心。” 东方墅抬眼犀利而去,直视“纳兰悠秀”而望,心中不爽依然,全写在了脸上。 “弥世遗孤”观之,心中思量,片刻痞笑而来:“纳兰师尊,所言极是,我弥世遗孤出自天门外家,自然是最清楚天门的行事作为,若是这权门的主上和上官对这气源灵芝有所芥蒂,那不如就由弥世做个先驱,以身试法,结果不就了然了吗?” 说着,“弥世遗孤”一手抓过那悬浮在半空中,不假思索塞进了自己口腔之中,连咀嚼都省略,直接吞咽而下,相当干脆。 看到这里,“纳兰悠秀”脸上笑意依旧,心中暗自窝火,这扶着纳兰鸢岫的手,攒拳紧握,止不住的颤抖。 纳兰鸢岫感之身旁之人,身形有异,不动声色,另一手拂尘打过,拂尘的白络散落在了“纳兰悠秀”的手上方。 纳兰鸢岫是有意掩盖对方心事重重,恼火不定的肢体语言。 “纳兰悠秀”见状,心中感激,却又不敢声张任何。 真正的弥世遗孤眼看着东方影百般姿态,心中恼羞成怒—— 只看这东方影各种讨巧,占了自己的身份,易了自己的脸,大言不惭,演技精湛,这等小人,就该去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5章 调换位置(纳兰鸢岫有意调换武玄月 上官侯爵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绝没想人家纳兰鸢岫也不是在这世道白白活了一千年,此等千年妖妇,一般人能够跟其对弈三招已经算是相当了得,而上官侯爵竟然会让纳兰鸢岫感受到了头疼和难缠的地步,可见这权门的小子,实力不可小觑。 东方影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是“弥世遗孤”,果断吃下了气源灵芝,这一点上,倒是真正惹怒了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知道这东方影不好对付,绝没想会这么不好对付,装起来自己,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别说别人了,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男人的演技精湛到恐怖的地步。 东方影吃下这气源灵芝一瞬间,忽感体内一股清流充斥血脉之间,这一股如同清澈泉水一般的气体,在自己体内来回流窜,自己的身体神清气爽,手脚轻盈。 “弥世遗孤”体内慢慢消化掉气源灵芝,而这纳兰鸢岫的灵气果然不同凡响。 弥世遗孤恭拳而上,痞笑道:“纳兰至尊的灵气天下一绝,吃下这气源灵芝,我忽感自己浑身气脉流畅,一股清流缓缓而入,周身舒畅明快了许多。” 听到这里,东方朔刚才还是严防死守,警惕性极强,这会子功夫算是松了一口气,眼看这血红幽冥的灵芝,东方朔将信将疑,将其送入了口中…… 片刻间,东方朔两眼猛睁,怔然不知错—— 果真如东方影所说一般,这气源灵芝到了自己的体内之后,浑身轻盈舒畅,自己的气脉就算是被薄荷打了一层润滑油一般,既清爽又顺滑,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到此,东方朔赶忙转身弓腰行礼,毕恭毕敬回敬道:“主上,东方朔已经现身试,正如弥世公子所说一般,这气源灵芝食之神清气爽,经脉流畅,还请主上放心食用。”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适才脸上露出了欣然笑意,抬头恭拳回礼间,扬声道:“我就说吗~纳兰至尊言出必行,做人磊落,这气源灵芝绝无有诈,侯爵谢过纳兰至尊恩赏。” 话毕,上官侯爵一手捏住气源灵芝的根部,扬袖遮面,吃食懂礼,食下了气源灵芝。 扶着纳兰鸢岫一侧的弥世遗孤登时一脸不爽,好声没好气嘀咕道:“切~装模作样大尾巴狼!!明明怕得要死,拉着自己的手下当垫背,解除警报后,又一副大义凛然之相,这种虚伪的男人最恶心!” 纳兰鸢岫轻咳了一声,弥世遗孤白眼而去,鼻息声声叹息,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武玄月这会子功夫,算是稍微恢复了一些正常,只看眼前形势,越觉得这“纳兰悠秀”不对劲起来,不管从言行举止还是从行事做法,都和从前的那个老古板纳兰悠秀不同。 尤其是刚才她那一番话,若是放在从前,纳兰悠秀决然不会说这种不懂分寸的话来,而近日…… 武玄月递了一个眼神给单灵遥—— 单灵遥会意,一眼瞟过那纳兰悠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武玄月似乎正要开口小声询问什么的时候,刚巧不巧,这南宫碧玉和柳倾心缓缓睁开了双眼。 到此,伴随着最后一组人选醒来,喜之云阶试炼彻底结束。 纳兰鸢岫笑盈盈道:“第一关,喜之试炼,恭喜在场各位,都已经通过考核,下面请大家跟在我身后,慢慢而行,我们将步入第二关卡,‘怒’之云阶试炼。” 武玄月虽然有几分失望之意,但是所想现在紧要关头,是踏踏实实通过试炼,而非关系其他的事情来,自己现在还自顾不暇,管人家何事呢? 武玄月收了收心,眼看着大部队跟上前来,武玄月突然想到了之前因为最早清醒过来,完全无意识地越过了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这一组人选,还被纳兰鸢岫狠狠地批讲了一番…… 吃一堑长一智,武玄月自知道刚才犯下了错误,现在赶紧弥补修正,才是关键。 于是乎,武玄月故意放慢了脚步,只待这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走上前来,她和单灵遥有意向后挪了两步,给自己的两位师姐腾出来位置。 绝没想,眼看着纳兰吹雪一脸气哼哼之相,横冲直撞而来,这在一旁的纳兰若叶拉都拉不住,若不是这纳兰鸢岫在场,只怕这纳兰吹雪无脑怒,早已经出手打了这武玄月姐妹俩。 眼看纳兰吹雪态度蛮横,武玄月再此所表现的仪态还算谦逊,纳兰鸢岫心中不满,轻咳一声道:“吹雪、落叶你们两个明明是师姐,在云阶梯的试炼,已然不是第一次,竟然会输给自己的两位师妹,还真是让为师有几分失望。” 别看这纳兰鸢岫轻描淡写三言两语的批讲,却对于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来说已经算是毁灭性的打击了。 纳兰吹雪一脸惊慌,张牙舞爪间,狠命解释自己的错误道:“不是……不是师傅……我们……我们两个也算是……” 纳兰若叶满脸羞愧地低下了头,一手扯了扯纳兰吹雪的衣角,小声道:“别说了,再多说,又该惹师傅不开心了,咱们错了错了就是错了,下一次争气一点,别落在人家后头就是了……” 绝没想,别看这纳兰吹雪品貌绝佳,气势张扬,竟是听这二师妹话的纸老虎一个,纳兰若叶小声劝阻,纳兰吹雪偃旗息鼓,不敢再多嘴任何。 到此,纳兰鸢岫瞟了一眼身旁四人,心头斟酌片刻,轻声询问身边的“纳兰悠秀”道:“纳兰师尊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看到这里,“纳兰悠秀”为之一愣,不由得嗤笑一声,暗自心道:呵呵~你个老狐狸还挺聪明,不愿当这个恶人,把这黑脸做坏事的事情都退给我了不是? 不过也无妨,反正这遭恨的是这纳兰悠秀的本尊,又不是我假冒伪劣产品?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故装姿态,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输了就是输了,以老身之言,既然姐姐身边的天门双壁技不如人,那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能力不强,就想办法提高自己业务水平,别挡着后来居上者的道——”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嘴角一勾,缓缓道:“既然你们纳兰师尊已经话了,吹雪、若叶你们二人可听懂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6章 继续前行(第二关卡,”怒“之试炼 纳兰吹雪一听说,要让自己和纳兰若叶就此站在武玄月和单灵遥身后,当时这爆脾气就上来了,一言不合就瞪眼。 纳兰吹雪自然是不敢公然反抗两位尊上的旨意,对上自己没招,但是对对下,自己还没有点办法吗? 纳兰吹雪恶狠狠道瞪了武玄月一眼,咬牙切齿道:“纳兰真士你请——” 武玄月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怵过这纳兰吹雪,只是之前刚被这纳兰鸢岫训斥过,自然不敢人前那么放肆,况且武玄月可是有了名气的会变通。 武玄月登时装作一副委屈可怜相,小心翼翼的道:“不敢不敢,还是纳兰大师姐二师姐先请——” 纳兰吹雪摆了一眼武玄月,明知道对方假惺惺演戏,自己又挑不出来对方的毛病来,更加怒火冲天道:“叫你走你就走!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怎样,你这丫头是居心叵测,还想让我姐妹俩违抗使命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更加委屈可怜,巴巴道望了“纳兰悠秀”一眼,不知所措。 “纳兰悠秀”颜面嗤声一笑道:“姐姐,你是动真格的吗?” 纳兰鸢岫勾嘴一笑道:“当然~我纳兰鸢岫向来言出必行,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愿赌服输,别说是我的贴身大弟子又如何?就算是我纳兰鸢岫输人一等,也会这般退居人后,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哪里技不如人。” 此话一出,纳兰吹雪那如雪般的皮肤,憋得通红,在光彩照人的容貌,只要是染上了羞怒之色,必然逊色了不少。 纳兰若叶倒是一个稳重沉得住气的主,自己心头恼火不见得比这纳兰吹雪少上半分,却是压着自己性子,一边扯着纳兰吹雪的衣袖,向后挪了挪了身子,嘴中谦逊有礼道—— “两位尊上教训的极是,若叶吹雪却是在喜之试炼中表现得比尽人意,让二位尊上失望了,我们这就退到人后,好好检讨一下自己,还请纳兰真士先行一步,你们二位走在我们前头,实至名归,本该如此……” 纳兰若叶谦逊之言一出,武玄月倒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确实有些张扬过分了,不过是一前一后的排序,谁在前面不都一样吗?有必要非得分出一个优胜劣汰,三六九等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这一次是真的自肺腑的不好意思起来,心中略带歉意道:“二位师姐见谅,我和灵遥只是运气比二位师姐稍微好了一点点,侥幸而已,承蒙二位是关照,这一次雨落和灵遥就先行一步,待‘怒’之试炼结果出来,相信二位师姐绝对以优胜姿态,站在我和灵遥的前排。” 说着,武玄月合谷礼上,态度良好。 纳兰若叶见之,赶忙双手合谷而上,毕恭毕敬还礼,好声好语应声道:“纳兰真士多心了,这本就是我和吹雪修为不够,落人之后,愿赌服输,人情长情,纳兰真士不必挂念在心上,下面的路还长着呢~~借真士吉言,我和吹雪不求先人一步,只求安安稳稳走好脚下每一步。” 此话一出,纳兰吹雪似乎找到了插话的时机,阴阳怪气道:“呵呵~~就是~~若叶说的没错,凡是欲速则不达,跑得快跌的疼,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听到这里,武玄月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明明跟纳兰若叶对话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情,跟这高素质的人说话,一点都不费力气,而且心情愉悦。 偏偏跟那长得好看的绣花枕头说话,怎么那么让人不爽虐心情呢? 着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同样一句话,不同的说法,可让人如沐春风,也可让人心若寒冰。 都说这纳兰吹雪是天门大师姐,出了一张不知道改了的多少鬼刀的皮囊让人瞩目,这躯壳之中的灵魂,还真是让索然无味,看来女人的涵养有时候还真是比长相重要的多。 虽说这纳兰吹雪的容貌天门第一,可是此时此刻,武玄月看着这纳兰若叶,可比这天下绝世容颜的女子,舒服得多。 武玄月懒得理会这纳兰吹雪酸葡萄心理,连多看一眼对方,都觉得多余,索性就当纳兰吹雪的话是放屁,全然不放在心上。 到此,武玄月站直了腰板,宛然一副一夫当差万夫莫开之态,嘴上说得谦逊,可是着身子寸步不让,根本不给纳兰吹雪插缝的空间。 武玄月递了一个眼神给单灵遥,单灵遥登时会意,两女子近乎同时向纳兰若叶和吹雪,行了一个合谷礼,转而此二人的身体以极强强硬的态度转向到了纳兰鸢岫这边,做好随时启程的准备。 看到此,纳兰吹雪更加气急败坏,可是自己愣是没招,只能够憋着一口怒气,极其不情愿地跟在了武玄月的身后。 一个拐角的空间,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引着一行人马,走向第二关卡,“怒”之云阶试炼—— 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两人自顾自前行,似乎根本不在意身后众人的表现,一路轻松走到了头,转而回眸一望,一片混沌茫然景象使然。 武玄月和单灵遥虽然相继约好了,要目无他方,心无杂念,一心一意地走好脚下的没一个台阶,却是在第八阶的时候,此二人还是没有逃过自己心中的心魔,陷入了沉睡魔障之中…… 其余几人就更不用料想,一同陷入到了自己的念力世界中。 眼看众人皆睡去,“纳兰悠秀”终于脱下了自己人前伪装,以真实姿态现世。 只见,弥世遗孤突然放松了身姿,两手毫无顾忌撑天而起,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适才恢复了德行,继而又连着打了一通哈哈。 纳兰鸢岫斜睨一眼而去,轻哼一声道:“弥世你小子何时变成了纳兰悠秀的呢?还别说,你这副模样倒是跟我那姐妹不差分毫。” 听着纳兰鸢岫连讽带刺的言谈,弥世遗孤哭笑不得道:“是吗?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证明你徒弟手艺好呗~~若不然也不会把我易相正骨成现在这幅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7章 卸下伪装(纳兰鸢岫和弥世遗孤分别 纳兰鸢岫略显惊讶,继续追问弥世遗孤道:“此话怎讲?我的徒弟多了,哪一个有这实力把你变成这副尊容的呢?”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反问道:“你说你徒弟哪一个有这样的手法和实力,把我变成现在这幅尊容呢?” 纳兰鸢岫轻声一叹道:“与这等鬼斧神工之手,能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者,莫不过是我的左膀右臂,称之为天门双壁的若叶亦或是吹雪了。” 弥世遗孤哼声一笑道:“呵呵~~纳兰至尊还真是慧眼如珠,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质来~没错能把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者,就是你这爱徒二人中的其中一位。” 纳兰鸢岫侧莫一眼,手中南红又开始了缓慢的碰撞声。 纳兰鸢岫道:“说说吧,到底使她们二人中的那一个?” 弥世遗孤百无聊赖地打了一声哈哈道:“我看到的实事是,和权门一族勾结的女子,是纳兰若叶。”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手中盘珠的速度略微提升,而她表面不语,心中盘算如手中珠。 良久,纳兰鸢岫缓缓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你看到的实事是……难道说你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蹊跷而言吗?” 弥世遗孤登时站直了身子,变得突然正经起来道:“纳兰至尊明志,你细想便知,你的两位爱徒都精通于易骨变相之术,换言之她们二人都可以变成对方的模样,我若是纳兰吹雪的话,就不会那么傻,明知道去见危险人物,明明可以贼赃陷害,为什么要让自己的真身露面,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呢?” 自然,弥世遗孤想得到的问题,睿智的纳兰鸢西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只是,有很多问题,越是想得通,越是可能让人产生误解—— 弥世遗孤此话毕,眼看纳兰鸢岫脸上表情怡然,手中的盘珠速度瞬时放慢了不少,大致实在思索这件事情其中的关窍所在。 眼看如此,弥世遗孤再次开口道:“凡是都有个万一,毕竟能够在纳兰至尊身边服侍已久的女子,都非一般女子也,自然心思缜密,行事诡觉,不能够按照一般的套路判断她们俩的作为,所以呢,也有可能是纳兰若叶抓住栽赃陷害的这条隐形规则,大胆行事,让所有人都误认为纳兰吹雪故意变成自己这副模样,来陷害自己,这样更加合乎情理而言,”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手中盘珠突然停下来了声响,只看纳兰鸢岫脸色突变,从未有过的一丝哀叹,她人前不曾表露过的自己的真实情绪,却在此时此刻,毫无防备地表露了出来。 纳兰鸢西一脸疲惫哀叹道:“弥世,你可知道吗?我活了这么久,见识过人间太多的尔虞我诈,世态冷暖,而当我得知暗巫一族,出自于我的左膀右臂其中的时候,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我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并且在查出真凶之后,我也会按章办事,秉公处理,但是我还是会觉得心中太累,算不上伤感,就是觉得有几分失望。” 弥世遗孤听之轻生一笑,好生安慰道:“纳兰至尊你多虑了,其实有时候人性如此,没有对错,只有执念作祟,我想你是真心去对待你身边的每一个弟子,但是一个人的展轨迹不是师傅的教导训导就可以改变,作为名师,你只有引导她们步入正轨,而误入歧途之事,便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对于孩子们的选择,对也好错也好,那是都是她们自己的决定和经历,我们无权插手,只能本着尊重和规劝的态度行事,做人做事的后果,都是自己种下的因,与旁人无关,所以纳兰至尊,你不用太过介怀这个结果,这世道本就没有绝对的善与恶,黑与白——阴阳本就是相辅相成,你的两个爱徒,就是这样的鲜明代表。” 纳兰鸢岫声声地吸了一口气,显然弥世遗孤的话,说到了纳兰鸢岫的心坎里,也说到了纳兰鸢岫的软肋。 纳兰鸢岫微微敛目,凝视与武玄月身后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弟子,轻哼叹息道:“弥世——你可知道纳兰姓氏的由来?” 弥世遗孤闻之一愣,笑着摇头道:“我自然不知道其中奥秘,还请纳兰至尊赐教。” 纳兰鸢岫缓缓道:“纳兰一族声名远扬,逢人便可知,纳兰一族的女子,在没有得到神籍之前,是不能够赋予姓氏,旁人揣测甚多,大多言论不过于此,怕是旁门之族,垂涎纳兰姓氏女子的灵力,欲要先下手为强,强抢纳兰血脉,繁衍后代。” 弥世遗孤闻听愕然道:“难道不是传言这般?” 纳兰鸢岫微微笑之道:“一半一半吧~纳兰一族的后代遍布南湘角角落落,不分姓氏,不分地位,无人知晓到底哪家姑娘承袭了纳兰一族的血脉,但是一经激活纳兰灵气,各个能力超群,令人瞩目,旁人传言多了,就认为纳兰一族的首领我太过狡猾,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隐藏好纳兰一族的血脉,旁外人惦记才会如此这般,我也觉得这个理由挺好,总比事情让人知道后舒服的多,也就没有多做解释,随人传言而去。其实,实事并非如此——” 弥世遗孤听罢,微微皱眉道:“若是如此,纳兰至尊为何这般隐瞒呢?” 纳兰鸢岫道:“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纳兰一族的血脉何时诞生,投胎谁家,只有当她们仙胎灵体的灵气激活之时,我方才可循着灵迹找到纳兰一族的后裔。”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这样的结果当真是让人有几分忍不住的笑,原没想那些曾经神神忽忽的传言竟是这样的结果。 弥世遗孤忍着笑意,故装恭敬道:“纳兰至尊言出何意?为何连你都不知道这些纳兰姓氏的后裔呢?你们不应该是血亲吗?” 纳兰鸢岫可笑之:“怎么可能是血亲呢?你见过纳兰一族的姑娘,都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吗?各自父母不同,又何来血亲之说?” 弥世遗孤更加好奇道:“那纳兰一族的姓氏由来,怎么界定对的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8章 新旧交替(纳兰鸢岫明白自己的使命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更是好奇心四起,从来没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够跟纳兰鸢岫坦诚布公地谈心,也能够看到曾经那一个强大到让自己畏惧生寒的女子,竟然也有脆弱的一面。 在弥世遗孤眼中,纳兰鸢岫根本不能够用女人这个词形容,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强大,多么深不可测,弥世遗孤从来不敢深想。 而此时此刻,纳兰鸢岫脱去了女神的武装铠甲之下,竟也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到底灵族也是人,未曾成仙,说是给了神迹,也不过是比凡人高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差距,人就是人,不管她有多么强大,凡胎肉体,七情六欲,在所难免。 弥世遗孤询问道:“纳兰至尊,我竟不知道,天门纳兰姓氏的由来并非出于血亲,那到底是出处何在呢?您老人家,方便给我这个外人透露一点吗?” 纳兰鸢岫轻叹道:“无妨,你本就是自己人,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纳兰姓氏的女子虽然毫无血亲关系,但却有一个共同点——纳兰姓氏的女子,全部都是灵域灵兽转世投胎的仙胎,来此凡间历劫受难来了,她们身上的灵气各有不同,便是因为灵兽本身先天的灵气功能性不同所致。”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间,方才明白,为何纳兰姓氏的姑娘,都要比天门其他四大门宗的姓氏女子厉害的多,原不过是因为前世因果造就—— 可想而知,这灵兽转世成人,灵气超群,仙胎肉体,异于凡人。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好奇心又起道:“若是这样,那我多一嘴问上一句,这纳兰雨落和灵遥可是双生子,父母谁人?前世又是灵域何等灵兽所致?” 纳兰鸢岫眼睛转而落在了一脸愤恨的武玄月的身上,观之不到三秒,勾嘴一笑道:“她们两个人前世可是相当厉害,灵域海域的当家这,龙王爷的白虞姬和黑虞姬两个女儿,水乃是灵气之本源,而她们两个则是海之守护神,黑白双鱼,你说她们两个厉害,怎么可能不厉害呢?老实说,老身觉得惭颜,我这修炼千年的灵气,却不敌那纳兰雨落一招一式间的灵气,先天而至的灵气,便是天赋也,她纳兰雨落是天门几千年来,难得一遇的修武奇才,她的出世,将是代表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天地之间,日夜交替,日新月异间,老身不得不服老,我的时代到此告一终结了……” 弥世遗孤愕然,竟没想纳兰鸢岫能够心平气和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倒是听出乎自己的意料。 再怎么说,纳兰鸢岫苦心经营了天门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更是一天天见证了天门的成长,而说让她让位之时,想必是个人都多少会有些不舍和不甘吧…… 而在刚才纳兰鸢岫的一番话中,弥世遗孤根本没有感受到对方对这天门至尊的位置有丝毫的留恋,反之倒是显得相当气定神闲,理所应当。 弥世遗孤登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子,不过想来,自己何尝又看清过对方了呢? 弥世遗孤怔然片刻,缓缓道:“纳兰至尊,你难道对天门掌门人的位置没有丝毫的留恋吗?到底说,这年勤勤恳恳,苦心经营这天门的人,可是你纳兰鸢岫,而现在你却说出要让贤的话来,这点倒真是让我有几分吃惊。” 纳兰鸢岫道:“你吃惊个什么?这天门的掌门人又不是我纳兰鸢岫一个人的,时代在推进,社会在展,我的思想和做派已然不适合现在环境的展,我知道这些年我是如何苦心经营天门的一切,你若说一点都不介怀,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也明白,此时我的存在已经不复从前那般,能够推进天门的成长,相反,正是因为我的存在,天门会日渐消退下来,我已然不适合再做天门掌门人的位置,有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出现了,人就该服老,就该看清楚现实——其实,想开了,也就畅怀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恒定不变的,穷则变,变则通,这个道理,我懂——”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竟然心头一颤,一丝丝感伤袭上眉梢,却也是明白其中之道理。 逝者如斯夫,不守昼夜——时间便如这哗哗流水一般,流逝而去,不复返,人生如潮水一般,过去了就是过去,河流不可能逆转,时间也不会逆转…… 弥世遗孤唉声一叹道:“我本以为,我要在你身边学到的东西还有很多,你却突然跟我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弄得我感伤得很。” 纳兰鸢岫呵呵一笑道:“你小子也会有人的情感所在呢?这点倒挺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放心,此时此刻还不到我该走的时候,我身上的担子还重得很,若是不把这最后一桩差事给办踏实了,只怕我走了也不会心安理得了!” 弥世遗孤侧眸愣之,心中寒颤道:“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说话有一出没一出的,弄得还怪吓人的呢——” 纳兰鸢岫嫣然一笑道:“呵呵~~你害怕什么呢?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不必惊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此番纳兰雨落实力渐长,但是若是要坐稳这天门至尊的位置,时机未到,还需磨练。况且我现在就是那伏枥的老骥,托着那丫头,一步步走向王者之路。” 弥世遗孤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这点我自然明白。” 纳兰鸢岫的目光转移,再次落在了纳兰若叶和吹雪的身上,目光一闪一丝阴郁,脸色霍然黑了下来。 纳兰鸢岫幽幽道:“况且纳兰雨落若是想要坐稳这天门至尊的位置,我就必须要在她上位前,帮她荡平了脚下的拦路虎,我曾经种下的孽,不该在祸害到下一任掌门人身上去,天门要展,纳兰雨落必须安安稳稳做好天门的头一把交椅,即便是要让我付出何等惨痛的代价,我纳兰鸢岫也在所不辞。” 弥世遗孤心头深寒,他第一次看到纳兰鸢岫眼中的仇恨和怒气,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纳兰鸢岫动真格地狠。 纳兰鸢岫两道幽若如厉的眼神,深深落在了天门“如花似玉”的双壁身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29章 青鸾罗罗(若叶、吹雪分别是青鸾和 弥世遗孤眼中惊颤,竟不知道原来纳兰鸢岫已经给自己日后的日子最好了安排,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纳兰鸢岫如此仇恨和怒视的眼神。 “老姐姐,有些事情别那么悲观,事情说不定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呢?” 纳兰鸢岫勾嘴诡笑道:“没有那么悲观?呵呵~~弥世,你是真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做的,有些人做的那些事情,以为别人都不知晓,偷偷摸摸躲在暗处,实则旁人早已经看清楚了她的路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顿悟,小声问道:“难道说,老姐姐你已经知道了这暗巫的奸细,到底是天门两个姐妹中的何人呢?” 纳兰鸢岫收回眼神,轻叹摇头道:“目前,我还不太确定——” 弥世遗孤轻笑道:“既然如此,没有确定的事情,就不要太过记挂在身上,事态没有展到一不可收的地步,都还有挽回的余地,说不准你的爱徒,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了呢?” 纳兰鸢岫苦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道这十年间,暗巫一族展成了气候,拜谁所赐,一个人苦心经营自己的王国十年的时间,忍气吞声,那是怎样的信仰和意志力呢?况且,才狼虎豹本质如此,即便披上了羊皮,到底还是狼子野心,怎么可能存再悬崖勒马的可能性呢?我给了她十年的时间,让她选择,给她退路,结果呢?倒是我的妇人之仁,害了天门这般地步,被强权钳制,被世人揶揄,被小鬼暗算,这就是我一手造成的局面!我的错误,必有我来修正,我是姑息养奸,害人害己,却也不能够继续这般下去,让那奸恶之人贻害众生,祸乱天门未来。” 弥世遗孤轻叹道:“问句不该问的,纳兰至尊,你的两个爱徒,都是纳兰姓氏,换言之,她们二人都应该是灵兽转世,你可知道她们都是什么前生是何等灵兽呢?” 纳兰鸢岫盘珠使然,思索片刻道:“此二人,一个是青鸾转世,一个是罗罗鸟投胎,前生因果,今世夙愿,虽说此二人的前身灵兽,都是灵域中屈指可数的上古灵兽,不过一个是白昼的象征,一个则是黑暗的根源。”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间,不自觉的接话道—— “此话不假,那青鸾鸟可是灵域中凤凰之雄性灵兽,青鸾是常伴西王母的一种神鸟,多为神仙坐骑。赤色多者为凤,青色多者为鸾。也是传说中的五方神鸟之一,他的羽翼青如晓天,在太阳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喜食火焰。相传鸾是天地孕育而生,很美丽很优雅却无法出声音,它很孤独很寂寞,因为它从来没有现它的同类,别的鸟类羡慕的眼光没有增添它的光环反而衬显了它的寂寞,直到有一天它遇见了凤和凰,它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于是它开始寻找另一只青鸾——” 纳兰鸢岫应声接话,继续道:“没错,青鸾鸟乃是五大神鸟之一,其神力仅次于凤凰,青鸾族寿命为一万年左右,五百年成人形,八百年成年,长命无绝衰。想必,他在灵域苦苦追寻几百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一心人,继而心灰意冷,方才转世人间,只希望在这凡尘间找到他的一心人。青鸾羡慕与凤凰生死相依的感情,即便涅盘重生,也要苦守相依融为一体,这种至高无上的爱情,让人敬畏,同时也让人欣羡。青鸾象征爱情之鸟,纵使在灵域中寻不到的心爱之兽,便是要投胎转世与人间,找寻自己的爱情。” 弥世遗孤叹之,脑子里忽然想到之前纳兰鸢岫提及到的罗罗鸟,又是一眼意味深长的瞥见,弥世遗孤细细打量了一番,高阶之下,正在受“愁”之试炼酷刑的折磨。 只见,纳兰吹雪面色狰狞,恼羞成怒,双拳紧握,憋红满面,更是太阳穴间青筋暴起; 而她身边的纳兰若叶,则是一脸痛苦隐忍,咬唇皱眉,锁额愁目,虽然痛苦,却不及纳兰吹雪张扬。 一场试炼,旁观者能够看懂很多事态。 弥世遗孤大致可以判断出此二人的性格—— 吹雪易怒张扬,却不失天性,好懂把控; 若叶隐忍委婉,睿智理性,城府颇深。 到此,弥世遗孤若有所思,转眸一笑,意味深长道:“若是这青鸾鸟,自以为找对了人,一心只向这心头好,不分是非,不论对错,只为了心中所爱,盲目保护,这样也好吗?” 自然,弥世遗孤的话说到了纳兰鸢岫的痛处,听到这里纳兰鸢岫手中盘珠减速,纳兰鸢岫哀叹道—— “哎……有多少事情是天理已注定呢?善人用心向善,却不及那恶人装可怜卖乖,博得同情可怜,蛊惑人心,这便是罗罗鸟的特性——” 弥世遗孤曾经是领域之子,自然对灵域中的灵兽的特性了若指掌,简直是一本移动的灵域教科书的存在。 弥世遗孤一手捏着下巴,细细回忆间,自己在灵域遇到的罗罗鸟的特性,缓缓张口道—— “莱山中居住着罗罗鸟,估计是因为它的皮坚肉厚,身体强悍,传说它还会蛊惑之术,叫声就是“罗罗罗”而得名。这种鸟凶猛无比,并且是能吃人的。它是似鹰非鹰的怪鸟,长期盘踞在清风秀丽的桃花林中。内心凶狠恶毒,去喜欢盘踞风景秀丽之地,与骨为谋,蛊惑人心,弥乱人的心智,设置圈套,引人入局,待他人一步步踏进他的圈套之中,这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一口吞食而下,啃得猎物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纳兰鸢岫闭目苦笑,哀哀长叹道:“这还真是上辈子的机缘,这辈子要来还,还别说我的这两个顽徒之中,还真是有一个人像极了罗罗鸟,阴险毒辣,善于易形,伪装自己;而另一个只追求一心人对他死心塌地,这样的组合还真是难舍难分,难分真假啊!可笑~~可笑至极啊~~~” 说着,纳兰鸢岫抬眸望天,扬声大笑,心中愁苦早已经被这苍然大笑淹没—— 对面不知人有骨,到死方知鬼无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0章 一代女帝(纳兰鸢岫经营天门不易) 繁花似锦时,人间四月天。 冠玉间束,锦绣为衣裳。 似人似神仙,唯有心中念。 人间无限好,花簇乱人眼。 岂知花骨泪,泥足已深陷。 花开梦魇时,人心已然变。 以恶血为筹,以鬼魅为歃, 乱性尽欢时,黑白颠倒间。 弥世遗孤真切地感受到了纳兰鸢岫的悲哀和绝望—— 自己一手缔造的王朝,经历过风风雨月,从兴盛到鼎盛,却被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弟子,如同蛀虫一般,从天门内部一步步腐朽瓦解天门的势力。 那些在明处的敌人并不可怕,因为知道对方的敌意和来路,便可应对措施,防设反击; 而那些你明明用情至深,一手精心栽培的弟子,竟是狠狠在你的身后捅刀子的人,最伤人心不过如此—— 对待敌人全副武装,对待自己人,软弱无肋。 明剑易躲,暗箭难防—— 即便是天下之智者又如何?在背叛的面前,同样都是人,同样都会感伤和痛苦。 纳兰鸢岫望之两个弟子,暗自心伤,却还是人前不敢表露声色,明知道自己深陷险境,身边人手中持刀,逼近自己的软处,自己还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淡然处之—— 因为纳兰鸢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天门一族的整体运势,若是她这个天门的掌舵人表现出一丝惊慌,天门便会人心不慌慌;若是她这个掌门人表现出一丝弥乱,那么天门就会门派大乱! 所以,纳兰鸢岫明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多少的感伤,却还是要人前一片迎笑,不为所动,为了就是稳固天门军心。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多少有些同情纳兰鸢岫的处境,身为一个女人,本该活的简简单单,如此才貌佳人,嫁入一户高门显贵的好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天下之事,本就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平白无故参上一脚,一个弱女子,却偏偏要为天下女子所撑腰,带领众多灵族女子独立了天门武学门派,一路斩荆披棘,开疆扩土,为天下女人争得了一口气在,而就是这样的女子,看似无坚不摧,实则这一路上受过多少伤,无人知晓。 女人在男权社会中,争得一片天地,是要付出比男人多少倍的努力,才有现在的一片成就呢? 弱者的强大,更令人可敬——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心中不免唏嘘不止,这些年来,他是亲眼见证纳兰鸢岫是怎样苦心经营天门,其中是是非非,大事小事,都要他一个人一手操办。 天门之大,他纳兰鸢岫一手遮天蔽日,运筹帷幄; 天门之中,他纳兰鸢岫举首头足筹谋,为女人撑腰! 这样一个女人,能够运营天门多时,坐稳天门头把交椅,实则辛苦艰辛。 弥世遗孤到底心疼纳兰鸢岫,一个女人罢了,能够站在和男人同等的位置,指点江山,万户敬仰;能够和男人并驾齐驱,驰骋沙场,丝毫不逊色。 纳兰鸢岫用她一世的锦绣年华,全心全意都奉献给了天门,这样一个女人,难道不该受万人之敬仰吗? 弥世遗孤对纳兰鸢岫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在内,旁人所不能及,毕竟纳兰鸢岫是他从灵域走向人间的领航人,没有了纳兰鸢岫就没有现在对弥世遗孤。 自然,弥世遗孤懂得纳兰鸢岫的不易和软弱。 到此,弥世遗孤缓缓道:“老姐姐,弥世又该话了,我刚才都在想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故意让纳兰真士和你的两个爱徒换了位置,意在羞辱若叶、吹雪二人,让其进入‘怒’之试炼之前,先乱气心智,诱怒气更甚,为的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来证实此二人的真心不是?” 纳兰鸢岫呵呵一笑道:“果然弥世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我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弥世遗孤无奈笑道:“这也太好懂了些,因为纳兰至尊向来行事作为,顺势而为,不喜突围改变,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这么做,以您的个性,绝对不会做出和你平日性格不符的行为来,除非是非常有必要为之。” 纳兰鸢岫望之弥世遗孤,诡笑连连道:“你知道得太多了,这样非常不好——” 弥世遗孤哼声道:“那我装傻了好了,反正你也不会真的怎么样我不是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姐姐这两个丫头,你真的分辨不出那个是青鸾转世,那个是罗罗鸟投胎吗?” 纳兰鸢岫俯瞰阶下,观之又观,思之又思,摇了摇头道:“我若是知道了,就不会那么烦躁了,就是因为不知道,又怕冤枉了好人,这才迟迟不敢下手。” 弥世遗孤略显得惊愕道:“连赫赫有名,观晓天理的纳兰至尊都分辩不出来她们二人那个才是天门叛徒,可见此人的用心之狡猾,行动之谨慎,细思极恐,她可是在你身边服侍已久的女子,这一朝一夕的伪装好做,十年之久的伪装,那可是深入骨髓之中的精湛演技,此人还真是恐怖极了。” 纳兰鸢岫苦笑之:“谁说不是呢?只怪这罗罗鸟用心狡猾,形式隐蔽,十年的时间,我不是没有怀疑,而是根本抓不住此人的把柄,更是因为另一人迷恋对方太深,凡是都会参上一脚,用尽全力去维护对方,包庇对方,我倒是想下手,结果就在这里摆着你!” 弥世遗孤听之,哈哈一声大笑道:“你说可笑不可笑不?堂堂有名的上古神鸟青鸾,竟然被一只罗罗鸟迷惑了心智,乱了眼眸,也不知道到底是和这罗罗鸟蛊惑人心的手段太过高超,还是那只青鸾太过蠢笨,竟然会被一只妖邪凶兽迷得团团转,以死相搏,也要守护对方,还真是一只痴情的青鸾鸟。” 纳兰鸢岫侧莫一眼,略显得烦躁道:“弥世,你小子话太多了,天门之厄运在所难免,即便没有了这罗罗鸟,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出现,事情来了,不是埋怨和抱怨他人的时候,而是想方设法补救的时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独就是早早找到天门的叛徒,将其绳之以法,也算是了断了我的一段心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1章 深仇大恨(提到东方影弥世恨之骨中 一番交流后,弥世遗孤大概知道了此番纳兰鸢岫的用意,心中有数,也就明白了日后自己该如何去做。 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后,纳兰鸢岫心中有几点不明,索性趁着这个时机,问其弥世遗孤,该搞明白的自然是清清楚楚。 纳兰鸢岫手中盘珠速度适中,显然此时的她心情怡然,一脸侧睨,恬然道:“你的疑问,我一一作答,下面你是不是将心比心,老老实实跟我交代些事情了呢?” 弥世遗孤登时之间,笑容尴尬,一手挠头的标志性动作不自觉做了出来。 弥世遗孤故装傻笑,心中有数道:估计是这老女人又该问我关于那纳兰悠秀的事情了吧。 果然,弥世遗孤想到哪里,纳兰鸢岫问道哪里—— 纳兰鸢岫张口便道:“说说吧,你把纳兰师尊藏到哪里去了?” 弥世遗孤笑的更加牵强起来道:“哎呦呦~~看老姐姐你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做我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呢?她可是我的贵客,我亲她到我老巢中坐一坐客,那地方空的时间久了,有时候也该沾沾仙气了去~”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眉宇微微皱起道:“老巢?该不会是那个地方吧……” 弥世遗孤笑得诡坏道:“自然是那个地方~~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人会想到,天门师尊,掌法宣责,竟会藏身于风尘之地,红楼场所~~” 纳兰鸢岫愣之无奈,登时之间嗤笑一声缓缓道:“弥世——你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那纳兰师尊何等身价,你竟然让她沦落风尘之地,你也不怕有朝一日,她方归来,这笔账不全算到你头上来了?” 弥世遗孤哈哈大笑起来:“怕?何来之说呢?她又不知道卷走她的人就是我弥世遗孤呢?我这张脸之前厌恶得很,现在想想若是用处得当,还挺好使的~~除了你那个诡计多端的徒弟知道我的本尊,旁人谁会怀疑我就是弥世遗孤呢?” 纳兰鸢岫苦笑摇头,心中乐呵,脸上不带出来丝毫。 纳兰鸢岫缓缓道:“你这样就过分了啊~他日事情败露,你自己跟她去解释,我可救不了你~” 弥世遗孤一手擦鼻,痞坏道:“呵呵~~纳兰至尊,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谁人知晓呢?你若是不告我,又朝她日,她纳兰悠秀归来,总不至于自己大肆宣扬,被人掳道风雨之地,她那么在乎面子的人,说出去只要她不怕丢人,我倒也是无妨~~” 纳兰鸢岫勾嘴怡然,坏坏道:“你这家伙,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就是算准了纳兰师尊最介怀什么,所以才把她给专门投放到了风尘之地,又是那穷乡僻壤之地,只怕此时的你,已经封了那纳兰悠秀的气脉,她若是想逃,也无济于事是吗?” 弥世遗孤笑容灿烂道:“自然是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姐姐,此番天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战事吃紧,我现在的体态,虽然我不并不满意,但是只要在关键的时刻能够略尽我的绵薄之力,也算是对得起我这张脸,或许这就是天命注定,让我在最关键的时刻,陪在你身边,一起见证天门的命运。” 说到这里,纳兰鸢岫刚才还是一副恬然坏笑,此时脸色变得凝重了不少。 纳兰鸢岫嘴上不说,其实心中明白,弥世遗孤这小子通透,什么事情都明白,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若是这样比起来—— 纳兰悠秀古板教条,行事循规蹈矩,不会变通,有时候关键时刻,脑子转的太慢,如同榆木疙瘩一般。 纳兰悠秀这样的人,天门比比皆是,你不要指望他给你筹谋划策,给他安排一件事情,她能够循规蹈矩,踏踏实实给你执行好,但是其他的事情,连指望就甭指望。 她这种人,翻不起来什么大浪,也坏什么大事,平平顺顺是福气,却也是关键时刻,无用之才。 若是这样比起来,此番大战在即,揪出天门叛徒是第一步,指正权门越俎代庖是第二步,天门现在形势岌岌可危,不需要庸才拖后腿。 话已至此,纳兰鸢岫心中豁然开朗,虽然说这段时日,是有些委屈纳兰悠秀,在天门过活,高位时刻要做好为天门殉职牺牲的准备,纳兰悠秀这点委屈,想来也算不上什么委屈。 纳兰鸢岫轻叹,转而继续问道:“你可让那纳兰悠秀去接客了吗?” 弥世遗孤闻之,骇人听闻,连连摇头道:“这可怎么使得呢?到底说纳兰悠秀是天门师尊,让她停留烟花之地,已经算是委屈了她,又何来让她接客之说呢?这点老姐姐,你尽可放心,我还没有坏到这种地步,我已经吩咐过那里的老鸨,好吃好喝的将养着,只要不让她踏出此地半步就成,其他的接客事宜,绝对不行,老鸨都是自己人,自然信得过!再者说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这纳兰悠秀若是真的接客了,丢人可不仅仅是他纳兰悠秀的人,还有天门的人一起也给丢了出去,这点分寸我还是能够把控好的。”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适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安置好纳兰悠秀,你我便可精心对战眼下局面。” 弥世遗孤呵呵一笑,暗自心道: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而后,纳兰鸢岫眼神落在了最后一排假的弥世遗孤身上,这方继续张口道:“若是你是弥世遗孤的话,那此人又是谁呢?”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顺着纳兰鸢岫的眼神看去,登时之间脸色突变,咬牙启齿,闷火恼羞道—— “别跟我提这小子!!权门都是混账!!!”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收回眼神,略显得惊愕道:“怎么?如此深仇大恨,此人必不是一般人,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难不成此人就是东方家的嫡出长公子——东方影?” 弥世遗孤目露凶光,咬牙之间,切声道:“没错!就是这个狡猾的蛊雕,惯会演戏的笑面虎,东方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2章 血亲关系(原来东方家和纳兰雨落有 看到弥世遗孤怒火中烧,怒冲冠之色,纳兰鸢岫自知道这其中蹊跷渊源,肯定有大曲折在内,到此纳兰鸢岫闲来无聊,便有意谈资询问而去。 纳兰鸢岫难得脸上露出一副,调侃看好戏的意味道:“弥世,看你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这其中肯定有故事,来跟我姐姐讲一讲,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混世魔王动怒?” 弥世遗孤如斗牛一般,两鼻孔轰轰出气,两拳头紧握,恨不能此时直接冲过去,一拳解决了弥世那混小子。 一想到,那一晚上,自己的熊猫兵团,被这小子唤出了御灵兽蛊雕一口一个吞咽而下,如此血腥的场景,弥世遗孤依然历历在目,恨绝怒火。 若不是因为想着借此契机,为证明自己的的真身之余,更是要帮自己熊猫兵团的一箭之仇,弥世遗孤也不会想到如此阴损的招数,借用自己身份之便,掳走了纳兰悠秀,取而代之,协助纳兰鸢岫揪出天门中的暗巫余孽èdǎng。 所谓旧愁新恨一起算,弥世遗孤心中恨绝,却也不是那种逢人都说的怨妇,有些事情记在自己心头就够了,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弥世遗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一股恨意,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弥世遗孤闭上眼,不去多看那东方影一眼,人生之最恨不过杀人家人,夺其人妻,占其名望—— 而这东方影,不出有三,已经做了两件让人恨之入骨的事情来。 那熊猫兵团,和弥世遗孤朝夕相处多年,早已经成为了弥世遗孤的家人一般的存在; 自己虽未嫁娶,可是自己的盛名还有长相,都被那东方影给夺了去,这样的仇恨,弥世遗孤怎么可能忘记呢? 弥世遗孤姑息长叹,缓缓展开了眼,目光恨绝不减,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心绪缓缓道:“过往的事情,不提也罢,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心如明镜,这弥世遗孤哪里是能过得的去的人,如此仇恨的眼神,只怕对这东方影已经恨之如骨髓,这辈子的梁子已经算是结下了。 纳兰鸢岫手中盘珠缓缓作响,盘珠如盘算心思,纳兰鸢岫好生斟酌恶了一下自己的言辞,故装言笑道:“呵呵,我也算是高看你一眼,心中如此愤怒,竟然淡然处之,步若清风,走上了这怒之试炼云阶高处,到底是你的心有多大呢?” 弥世遗孤深深叹息道:“我若是不放下心结又如何?此番形势,我处劣势,若是现在贸然行事,不但不会有任何善果,得罪了权门不说,还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我可不是傻子,逞一时英雄算什么英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有的是时间跟这东方影耗下去,我看到底是他命硬,还是我寿长!!” 此言一出,弥世遗孤在如何掩饰自己的怒火,这话语间已将他的真心暴露无遗。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不语片刻,手中盘珠略微加速,良久纳兰鸢岫淡然道:“你果真不恨?” 弥世遗孤幽幽道:“你说呢?纳兰至尊,有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就不要再问我了。” 纳兰鸢岫道:“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这般,此消彼长,你被那东方影换了身份,并非是坏事,所谓……” 纳兰鸢岫有意劝说弥世遗孤放下心中愤恨,却不想自己的话还未尽,弥世遗孤声势夺人,登时打断了纳兰鸢岫的说辞—— 弥世遗孤好声没好气道:“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纳兰至尊你是想跟我说这些话对吗?” 纳兰鸢岫愣之,脸上笑容僵滞了片刻,继而换了一副恬淡笑道:“既然这些道理你都懂,你也是明白人,自知道仇恨会给人带来了什么,我劝你一句,放下心中执念,不是为了放过别人,而是为了放过自己。有时候仇恨会让人着了心魔,而……” 还未等纳兰鸢岫把话说完,弥世遗孤更显得不耐烦道:“纳兰至尊,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你知道杀人家人之愤恨,夺人身份之恼羞吗?这两件事情,他东方影都做了!你说——我若是……我若是……就这样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没有生,我对得起我的熊猫兵团吗?”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长叹不语,低头凝思片刻,方才开口道:“你可喜欢纳兰雨落?”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疑惑一愣,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问得自己是一头雾水,这明明说着东方影的事情,怎么又扯到了纳兰雨落的身上了呢? 弥世遗孤皱眉,略显烦躁道:“纳兰至尊言下何意呢?这说着东方影的事情,怎么又扯到了纳兰真士的身上呢?” 纳兰鸢岫抬头一眼犀利,手中盘珠待定,缓缓道:“自然是有关联,咱们先不说关于仇恨的事情,我就问你一句,你怎么看——纳兰雨落。” 一说到纳兰雨落这四个字上,弥世遗孤登时脸上绯红一片,不知所措。 虽说自己平日里,没少借由调侃耍赖之由,欺负揩油武玄月,可是你若是真的问其真心,弥世遗孤心中顿时小鹿乱撞,局促不安。 弥世遗孤抿了一下嘴,眼神恍惚不定,故装痞坏姿态道:“她?不过是武技稍稍出众,有那么点姿色和小聪明的女子罢了,我承认我对她是有些兴趣,也不过仅此而已……” 眼看弥世遗孤这下子说话不老实,闪烁其词间,眼神时不时的瞄向武玄月那方,是个傻子都能够看出来的苗头。 纳兰鸢岫何等聪明之人,这男女之情,一眼便看到了底。 不过,纳兰鸢岫向来是看透不说透,她出此话的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为了试探弥世遗孤的态度。 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这弥世遗孤早已经被那武玄月夺了芳心,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啊! 不过也好,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有感情所牵制的人,最好把控!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缓缓道:“那东方影不过是作为你的敌对方杀了跟你朝夕相处的熊猫军团,你就憎恶成这幅模样,你可知道,若是你要一报还一报,纳兰雨落必然不会放过你,早晚有一天,她也会跳出来,替兄报仇来。”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瞠目结舌间,吃惊打怪之——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纳兰鸢岫缓缓解开了谜底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的是,纳兰雨落姐妹花,其实跟东方家的两个的兄弟,是表兄妹的关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3章 暗巫残暴(暗巫一族残害纳兰雨落父 弥世遗孤听到这一个惊天骇人的消息后,脑子中一道霹雳闪来,竟没想这纳兰雨落姐妹俩竟然和东方家还有这样一道的渊源! 不可能吧…… 弥世遗孤侧眸一瞬间,牙关不自觉打颤道:“怎么会?纳兰至尊,这种玩笑开不得啊……” 纳兰鸢岫淡然一笑道:“怎么不会呢?你细细想来有些蛛丝马迹,有迹可循,天门一族人才辈出,可是能够后代代代繁衍出双生子的,似乎天门之人屈指可数吧——”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双眼惊颤,心中似乎已经出现了裂痕的声音。 纳兰鸢岫继续道:“你可知道这对黑白虞姬脱胎转世谁家的孩子们?风长疾女儿风月茹的孩子,所以她们两个才会以双生子的行事降临人世,而这风月茹则是风月华的孪生妹妹,你现在明白其中的关系了吗?” 弥世遗孤瞠目结舌,愕然不知措。 眼看弥世遗孤受惊不小,纳兰鸢岫倒不急于安危对方,平心而论,继续摆事实讲道理。 纳兰鸢岫道:“风家的两个女儿,也算得上是天门培养出的优秀的弟子,却不想还是在情关上栽了大跟头,风月华为了东方家当家的,果断放弃的神籍,一路向北逃窜,投靠了东方家当家人,却没想自己虽然长得国色天香,灵气非凡,却还是被东方家当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天门女子嫁到权门,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呢?呵呵~被爱情冲昏头的女人,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风月华以为肚子里有了东方家的血脉就可以一劳永逸了吗?呵呵~~少女心的天真,差点害了她的性命,在她孩子即将临盆之际,遭人算计,杀母夺子,当她诞下第一个儿子的时候,便被那上官家的五小姐灌了毒药,投入那乱葬岗之中,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弥世遗孤似乎对东方兄弟俩的身世并不感兴趣—— 弥世遗孤在时间活了那么久,若不是不老不死之身的限制,只怕以现在他的岁数,早已经白苍苍,花甲年岁。 这样经历过人家太多是是非非之人,自然知道人生来就是为了渡劫而生,没有一人能够逃脱的命运,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谁人的人生都要遭遇劫难,这是老天早已经安排好的定数,所以如同东方兄弟这般身世之人,人间不要有太多,自己早已经屡见不鲜,不足为奇。 而此时此刻,让弥世遗孤最为挂心和惦念的则是关于纳兰雨落的一切。 弥世遗孤的眼神自打纳兰鸢岫说出纳兰雨落身世之谜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从武玄月的身上离开过—— 或许是同样身世的坎坷,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人就会显得冷酷无情,不为动容;但是对于自己在乎的人,便会动了情绪,加诸于自己的情感在内,这就是所谓的共情。 弥世遗孤抿了抿嘴,终于肯说话打断纳兰鸢岫的言辞—— “纳兰至尊,我不想知道关于东方影的家室问题,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我想知道的是,关于纳兰雨落的情况……” 纳兰鸢岫有意瞄了弥世遗孤一眼,他眼中的怜悯和关切,足以证明这小子早已经被纳兰雨落虏获了芳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不由得轻声一叹,手中盘珠声响再起,暗自心道—— 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是老天爷的已经注定了,纳兰雨落和弥世遗孤这一段孽缘在所难免,天门到底还是会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毁于一旦…… 即便如此,纳兰鸢岫还是选择了顺势而为,因为她知道,从古至今,人类的劫数,不曾幸免,谁人都改变不了天命,自己也是如此,虽然自己又异于常人的灵力,可是在浩瀚的天空之下,纳兰鸢岫深知,自己不过也是沧海一粟,不足为提。 纳兰鸢岫明知道,自己一旦说出了关于纳兰雨落的身世,弥世遗孤会因为同情和怜悯,更加加深自己对纳兰雨落的情感,即便如此纳兰鸢岫还是选择了说出实情。 纳兰鸢岫轻叹道:“雨落和灵遥是风月茹和天门一个外家俢士的孩子,风月茹和他的男人是私奔去了渭水河畔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隐姓埋名过着正常人的日子,后来那个地方暗巫侵害,影响力太大,天门在清楚暗巫工作的时候,路经渭水河畔,碰巧撞见了风月茹和他丈夫正在极力反抗奋战与暗巫一族,天门自然是要参与其中,支援风月茹夫妇。待解决掉暗巫一党之后,仍有欲孽没有清楚干净,风月茹意识到了暗巫一族存在的严峻性,风月茹要比她姐姐风月华有格局,观天下,她清楚天下不宁则家室不安的道理,为了能够根除暗巫一脉,风月茹携丈夫,重返天门,参与到了反抗暗巫一族的争斗中,家中的两个孩子,本事由乡亲邻里照顾,风月茹不想把小孩子带回天门,毕竟天门重地,一旦踏入,很多事情就不能够再改变了,况且她知道自己腹中身下的是两个什么样的女婴。”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两眼凝视而望,眉宇间微微动容片刻,心中最弱软的地方,竟不知为何,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戳动了,说不出来百般滋味。 纳兰鸢岫顿了顿,话锋一转道:“然而不幸的是,风月茹夫妻两个人,在暗巫一族的刺杀行动中,不幸殉职,死状惨烈——此二人竟被暗巫妖术杀后,截肢重新缝合,将此二人的手脚对调,二人合一,连同灵魂也一同缝合到了一起,五脏掏空,脑浆崩裂,这是在那他们的尸首,向天门宣战示威……”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紧锁眉头,心头一阵痛恶不自觉地泛了上来。 弥世遗孤攥紧拳头,咬牙闷吼道“这暗巫一族还真是手段恶毒已经亡死之人,有必要做成这个样子吗?暗巫之人,良心泯灭,散尽天良,禽兽不如!!这种人,一旦被揪了出来,就该直接被五马分尸!!!方才痛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4章 共情带入(弥世遗孤被纳兰雨落的身 纳兰鸢岫在弥世遗孤看到了仇恨和愤怒,而弥世遗孤一股的火气,竟然要比恨之东方影更甚—— 到底是自己用了心的人,感同身受之间,恨之入骨。 弥世遗孤脑海中跳蹿出来的记忆太过鲜明—— 那一次,和纳兰雨落在灵域相见,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却不想几杯果酒下肚,满满的竟是情殇—— 武玄月那一张幽怨感伤的脸,闪烁间,一声哭泣而下,哭碎了弥世遗孤的心。 那一句“我……我想回家……我想我爹娘了……” 武玄月不过是酒后之言,自肺腑,伤感至极,却在自己露出软肋的时候,已经虏获了弥世遗孤的芳心。 还有哪一次,弥世遗孤依照纳兰鸢岫的命令,偷走了鲲鹏神兽,武玄月从湘水之地归来之时,竟已成了天门的阶下囚,武玄月走投无路,只能够投靠这弥世遗孤—— 又是一次酒后交心,武玄月再一次把对父母的怀念挂在了嘴边,那个时候的弥世遗孤心头万绪,再一次被武玄月的伤感迷惑了心智,那个时候的弥世遗孤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弥世遗孤从小出生就没有所谓的父母,若是非得要说这天下他的父母谁人,牵强之间,只能够这般解释—— 以天为父,以地为母。 没有人类的情感,弥世遗孤不知道血肉之间的亲情到底是何种感受,更不能够体会这人与人之间情感的羁绊为何这么繁琐而又难以割舍,但是自从他认识了纳兰雨落之后,他的内心就生了奇妙的变化。 他开始在意一个人,开始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时刻想知道关乎她的一切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他时常会想念那个女子,他的一颦一笑,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心情时刻牵动自己的心情—— 她开心,弥世遗孤便想和他一起开心;她不开心,弥世遗孤就想哄着她开心;只要能够让她开心,自己什么愿意去做—— 哪怕明知道打猎雨龙是违背了纳兰鸢岫的意志,只要纳兰雨落能够脱去脸上的愁容,他便愿意舍命陪君子,帮她打下那雨龙。 只要他愿意,弥世遗孤可以奋不顾身,与天为敌,与地为仇! 弥世遗孤不知道这种感情叫做什么,总而言之,他知道在他的生命中,有那么一个叫做纳兰雨落的女子,已经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 弥世遗孤只知道一件事情,关乎纳兰雨落的事情,自己断然不会妥协半分,那是哪怕是赔上自己的一切,也一定要守护到底的女子。 而当他听说了关乎纳兰雨落身世的时候,弥世遗孤的内心震颤了,愤恨了,一不可收拾—— 为何世间会有这样混账的物种存在,暗巫一族,一日不剿灭,我弥世遗孤一日不罢休! 共情的力量如此强大,可以把一个不想干的人,带入到了你的感情世界中,让其感同身受自己的痛苦和愤恨,将对方的力量化成自己的利剑,去报仇去泄愤。 弥世遗孤咬牙切齿而来:“暗巫一族的牲口,就该死!!” 纳兰鸢岫已然看到了弥世遗孤浑然而起的仇恨的火焰,原没想这小子竟然对纳兰雨落用情至深到这种地步,不过是父辈之间的仇恨,竟然也能够代入感这么强—— 弥世遗孤何时如此关切过他人的生活了?别人的过往,他向来是冷眼旁观,哈哈一笑了之。 而为何,偏偏到了这纳兰雨落的身上,就是过不去的坎,动了气的这一分恨绝,足以证明纳兰雨落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纳兰鸢岫道:“暗巫一族的衍生,不可否认,我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若不是我太过妇人之仁,也不会酿成如此大祸——不过我想说的是,在战场上一切的牺牲都是在所难免的,一切的牺牲都是不可预知的,风月茹夫妇是我们天门的骄傲,他们作为天门的子弟,临终之际,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所以……” 此话刚出,弥世遗孤猛然回头,一眼如厉般的寒光扫射而来,幽幽道:“所以?所以什么?天门的使命完成了,那他们作为父母的使命呢?我想知道,之后纳兰雨落和纳兰灵遥的日子是怎么度日如年的过下去的呢?” 被人问住了话,纳兰鸢岫突然止声不语。 哑然间,纳兰鸢岫盘珠凝视弥世遗孤良久,登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心如止水的内心,咚咚咚跳个不停,从来未曾有过的威慑感,竟是来自于眼前之人。 纳兰鸢岫几分躲闪,低下了头,暗自心思道: 不过是说到了纳兰雨落的父母的问题,竟已经让这弥世遗孤愤恨怒视如此,若是让他知道了,之后这两个过得是猪狗不如的生活的时候,那他还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吗? 眼看纳兰鸢岫一副欲言又止,眼神躲闪,弥世遗孤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攀爬而来。 弥世遗孤脸色冷峻,有生以来第一次地逼问,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说下去!纳兰至尊,我想知道——” 纳兰鸢岫心头突然一颤,却也连头都不敢抬,转而转身盘珠依旧,心生畏惧,不敢去直视弥世遗孤的双眼。 纳兰鸢岫是天底下的智者,也从来不会谎言以对,若是她不想说的话,便是不说,却也不会扯谎来骗过人心。 而现在这般处境呢?自己还能够瞒得了几时呢? 果然,眼看纳兰鸢岫不愿透露任何,弥世遗孤断然不肯妥协让步半分,只见他阴冷一笑,缓缓道—— “纳兰至尊若是有难言之隐,弥世遗孤也就不再逼问如何,不过我想说的是,若是我弥世遗孤想要知道的结果,瞒不了多久,这天门间不是每个女子都是规规矩矩守口如瓶,自然少不了长舌多事之人,天门高位玄学基础,占卜过去未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我说的没错吧?纳兰至尊——我想,若是以我今时今日纳兰师尊的地位,想要知道关于纳兰雨落的过往,在天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弥世遗孤此话说的淡如水,可是字字如刀,句句扎心。 听到这样咸淡冷静的威逼言语,纳兰鸢岫眼睛微微震颤,继而黯然失色,转身凝视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5章 可怜身世(雨落姐妹可怜可悲的身世 纳兰鸢岫自知道自己再有意隐瞒下去也无益事态展,只要弥世遗孤想打听来的事情,这小子绝对有手段,更何况此时此刻的他,可是天门师尊的位置—— 就如他说的一般,他若是想要知道关乎纳兰雨落的过往一切,在天门不是什么难事,简直是信手捏来。 若是这件事情,让旁人说出来,不知道这小子要动怒成什么样子来,若是如此,不如自己早早就道出事实真相,即便这小子有什么情绪反应,自己第一个知道,也好做出相应的对策来。 纳兰鸢岫转身凝视而望,目光与弥世遗孤交错,强压而去,此二人眼神交锋,各不让步,这一口劲儿算是较上了。 良久,寒光四射,电闪雷鸣,硝烟弥漫,波涛汹涌—— 终于,纳兰鸢岫败下阵来,收回眼神,直目相望高阶之下,正在受其“怒”这折磨的武玄月,一脸怒火盎然,却咬牙隐忍,这会子功夫,她的念力世界只怕正在做激烈斗争。 纳兰鸢岫长叹道:“纳兰雨落和纳兰灵遥自从父母离开身边后,过的日子生不如死,猪狗不如——”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双拳紧握,脸若冰霜,寒气逼人—— 弥世遗孤冷哼一声道:“果然,如我所料,人情冷暖不过如此,这世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热心人呢?纳兰至尊不必隐瞒,大可放心大胆道说下去,我弥世遗孤能够撑得住!” 纳兰鸢岫手中盘珠迟疑了不少,而后思量着自己的言辞,斟酌间,缓缓道:“人心凉薄,不过于此,战争年间,人心涣散,虽说风月茹临走之际,给了那邻居不少钱粮,并且许诺他们一家子,日后必定按时寄钱过来,只希望此一家子教养好自己的一双女儿,起初那一家人还算是和善,对雨落和灵遥倒是平心对待,可是谁想暗巫一族知道了风月茹的两个女儿寄养在一户人家,在战场上频频失利的暗巫军团,就把心思打在了这一户人家身上,一次机会,这一户人家的妇人河边洗衣浣纱,遭遇不测,被暗巫中了蛊毒,之后性情大变,回去之后动则打骂雨落灵药,各种nuèdài两个孩子……”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咬牙攥拳,目视武玄月,心中滴滴鲜血而落,切齿间,恨不能现在就揪出那暗巫一族,杀他个片甲不留,方可解恨。 纳兰鸢岫一同观望高阶之下武玄月的一举一动,所想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彻底说干净,了却心事,也免得这弥世遗孤胡乱猜测。 纳兰鸢岫停下手中盘珠,挽手一落,南红手钏拴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纳兰鸢岫继续道:“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雨落和灵遥越出落的水灵,那一户妇人起了歹念,怂恿着自己当家的,要把这一对姐妹花,卖到烟花酒楼之地,贴补家用。当雨落和灵遥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吓得不敢动弹,在这一家中受尽欺凌,为了讨一口饭吃,她们就是一个下人,服侍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就这样这一户人家还不够满意,想尽办法驱逐大駡两个幼童,而现在更加可怕的现实就摆在眼前,雨落听说这家夫人要把自己和妹妹卖到妓院,彻底心如死灰,便和灵遥商量着出逃——” 弥世遗孤眉宇皱的越高耸起来,心头似乎有一股喘不上来的恶气,堵得自己难受。 弥世遗孤低眉敛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然后呢?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吗?我想这俩丫头出逃的话,不会那么顺利是吗?” 纳兰鸢岫叹息道:“没错——正如你说的这般,雨落和灵遥出逃并不顺利,因为早已经收了人家妓馆定金的夫人,怎么可能让这到嘴的鸭子说飞就飞呢?严加看管下,雨落和灵遥被关进了兽笼之中,此二人出逃计划就此落空。而这一户人家的丈夫,实在看不惯自己内人这些年作恶多端的行径,也不忍心两个花一样的少女,被卖到风月之地,这一夜趁着夜深人静之时,这家男主人动了恻隐之心,趁着时机,打开了笼子,欲要放走雨落和灵遥,结果却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这家的妇人……” 说到这里,纳兰鸢岫突然哑然失声,一想到后来生的一系列血腥残暴的实事,纳兰鸢岫难以启齿。 弥世遗孤心中早有预感,闭眼深吸道:“是不是妇人蛊毒作,六亲不认,大肆杀戮,连同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没有犯过,一场血腥后,妇人清醒过来了后,方才现自己受伤沾满了自己亲人的鲜血,瞪目结舌间,彻底崩溃疯狂了,自知道自己酿成了大祸,这辈子怎样做都无法弥补的结果,投井自尽了。” 纳兰鸢岫侧眸一眼,眼中愕然,竟没想这弥世遗孤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片刻后,释然了,原不想这一桩离奇杀人案,曾经在南湘轰动一时,传的沸沸扬扬,自然这弥世遗孤有所耳闻也在正常不过了。 纳兰鸢岫长叹道:“既然此事的来龙去脉,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没错实事的结果是这样,不幸中的万幸,雨落和灵遥算是逃过了一劫,在妇人追杀此二女的时候,丈夫拼死相护,妇人恼羞成怒,彻底杀红了眼,灵遥和雨落逃走了,这一户人家也就彻底毁了,招致祸患的是暗巫一族的阴险,而非这两个无辜少女的缘故,而渭水河畔的村落信封神明,却把所有的过失都算在了这两个少女的身上,再有没有人家愿意收留被定性为不幸和扫把星的雨落和灵遥,从此之后,此二人便走上了流浪乞讨的生活。” 弥世遗孤苦笑摇头,心中苍凉难过,所想这丫头曾经凄惨的经历,让她们两个早早就看透的人性和人心。 人都是利己主义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惜喝着别人的鲜血,踩着别人的是尊严,什么样的恶事坏事他们都做得出,还美其名曰这是在教育两个孩子,即便把人家当牲口一眼对待,不给尊严道让其活着,就这样连最后一条生路都不给吗? 人云亦云,因为不幸,所以胡乱猜测,因为畏惧,所以胡生是非,不过是两个孩童,为了活下去而已,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6章 人性凉薄(弥世遗孤恼火人性麻木凉 弥世遗孤望之心颤,武玄月脸上的表情越的痛哭起来。 而此时的弥世的内心,越的心疼起来。 弥世遗孤抿嘴咬牙间,继续问道:“纳兰至尊,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跟我交代的呢?” 纳兰鸢岫目光内敛,似乎因为自己说得太多了,倒也不似刚才那般紧张,看到弥世遗孤还算是能够正常控制自己的心情,纳兰鸢岫登时松了一口气道—— “之后,纳兰雨落姐妹就如同臭虫一般,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逢人不知道他们姐妹两个在那一户国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大家都认为那一户人家善待遗孤,养育这两个姑娘长大成人,而却是这两个人姑娘,命中犯克,克死了人家一家人,这样的妖孽谁还敢收留?不除之后快,那边是众人对他们最大的容忍。” 弥世遗孤听罢,仰头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世间的俗气,恍然醒悟间,心痛更甚。 纳兰鸢岫继续道:“因为此二人已经被定性为不祥之身,走到哪里都是引灾祸的根源,所以她们不管走到哪里,好事没人能想到这两位小姐妹,但是一旦有什么祸事,逢人都会把不祥和不幸都加诸于此二人的身上,她们没吃没喝,只能够乞讨有时候都会变成奢侈,只能够蹲在酒楼饭店门口,跟野狗挣饭吃,无栖身之所,便到那义庄破庙之中,将就而眠,这就是她们两个穷困潦倒的生活方式。而这还不算最差……” 弥世遗孤两眼微颤,牙根打颤道:“这还不算最差……呵呵……可笑至极,难道说是……还有比这更差的境遇吗?” 纳兰鸢岫哀息道:“渭水河畔,大旱三年,这三年间村子的人颗粒未收,你觉得村民会把责任推给谁人身上?”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两眼红,心脏似乎在这一刻已经停止了跳动,这样的实事,摆明已经把所有的矛头,再次指向了两个无辜无害,却因为身份卑贱,随时可以牺牲性命的两个小女子身上。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道:“我明白了,这一帮村民要把这天灾人祸的帐,都算在这两个小女生身上是吗?” 纳兰鸢岫缓缓道:“任性就是如此,在自己遭受迫害,看不到一丝光明的时候,突然有人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哪怕这条路是通往地狱的路,只要能够往上爬,只要能够救活自己,所有人都会选择去攀着这一跟救命稻草往上爬,哪怕是明知道自己手中的并非是稻草,而是插向别人心脏中的利剑,为了自己能够活着,那些人都会美其名曰,给自己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去残害他人,保护自己——” 弥世遗孤脸色冷寒,冷哼连连,寒彻心扉,这样的结果,自己见识太多了,曾经的自己不也是遭遇过这样的待遇吗? 因为自己不得不同,所以自己会被冠以妖怪的名声,所有恶事祸事,跟自己有没有关系,旁人都会强行加诸于自己的身上,并站在所谓正义的立场上,拉拢舆论,群起攻之,说是为民除害,不过是怕自己的利益受损坏的可笑言谈罢了。 弥世遗孤太过理解那个时候纳兰雨落和纳兰灵遥的处境,似乎自己被一下子带入到曾经以往,自己遭受过的不公平的待遇中,那个时候,曾经人们善意的笑容,再次看来已然变了味道,除了恐惧,嫉妒就剩下毁灭了…… 弥世遗孤冷哼道:“我若是又有猜错的话,纳兰雨落姐妹是不是被全村人所谴责,并绑在了火刑架上,一村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麻木不仁,唾弃腌臜言语飞天,明明不是两个小女生的过错,却要承受全村人的责难,以死谢命,对吗?” 纳兰鸢岫不语,姑息长叹,艰难地点了点头。 弥世遗孤冷漠苦笑道:“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人类内心的卑微和险恶,向来如此,趋利而上,避害则会陷害与他人,明明他们每个人都是刽子手,却各个打着正义之师,声讨他人性命,一句话一个举措,就可以把一个推向深渊,他们还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笑盈盈道,没错!我们是为民除害,我么都是为了大家好,而真的都是为了大家好吗?呵呵,各自私心,才是最可怕的杀手。” 纳兰鸢岫心如明镜,却也只能够静静问题此番言谈,不予评论。 到此,弥世遗孤霍然转头,两眼怒恨却又坚定,他掷地有声道:“纳兰至尊,这个世道的人心怎么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人心腐烂,麻木到指,连畜牲都不如了吗?要知道,不管是猪狗牛羊,若是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人杀戮,尚且还会扑腾两下,心之惊悬,会难过,会感伤。而现在的人呢?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残害他人性命,不为所动,麻木不仁,这世道的人心,都到哪里去了?都让狗吃了吗?” 纳兰鸢岫眼中忽闪一丝悲伤,无言以对间,她的心又怎么会不痛呢? 只是,这些年来,她见识了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太多,早已经满目疮痍,心若止水。 纳兰鸢岫一手抚胸,暗自心道:自己曾经也是和眼前的男子一眼的心情,可是有曾几何时,自己的内心变成现在这般冷静平静了呢? 仿佛历历在目的那些过往人事,近乎已经触碰不到自己的内心的底线,那些曾经自己会厌恶,会痛恨的人情世故,在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无动于衷,甚至于欣然接受这样的现实—— 现在的自己,已经学会了淡然眼界,麻痹内心—— 这是到太多不公,岂是自己一个女子,可以干涉的了的呢?自己救得了一条人命,却救不了人的内心的麻木不仁,这就是自己最为卑微的地方。 纳兰鸢岫在弥世遗孤掷地有声质问自己的那一瞬间,似乎一把利刃了自己的心脏,虽然疼痛,但是却是异常痛快! 弥世遗孤就是一道光,一道让人觉得刺眼,却又像拼命抓住那一道极光……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7章 特殊教育(纳兰鸢岫打造培养弥世遗 弥世遗孤一句话,虽然参杂了不少自己的私人情绪在内,但是不容置疑的是,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实实在在反映了这世道的现状。 毋庸置疑,战乱年间,人心惶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谁人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是会被妖兽吃掉,还是会被追兵干掉…… 人心不稳,则天下不稳。 武道纷争多年,武道四国没一个安生消停的—— 东方霸道强权; 西疆野蛮不服管束; 北冥诡计多端搅动局势; 而南湘呢…… 不得不承认,纳兰鸢岫为了维持南湘表面上的平静,处处忍让,处处以和为贵,除了被动挨打,吃力防御,自己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天门主修天道,心术最为关键,心术不正之人,即便在如何教化管束,从根里已经腐烂掉的灵魂,已经无药可救,人气继续溃烂下去。 纳兰鸢岫虽有神力,但到底还是一个凡人,除非有朝一日,自己在人世间功德圆满,驾鹤西去之时,成仙封神,以此了事,自己方才可以站之高,观之远,扭动乾坤。 而现在,自己只能够看得清楚人世间几千年的展变化规律,人的能力到底有限,除了顺势而为,她无能为力。 不过,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旁人未必做不到—— 就比如,这人世间灵石之子,曾经劈开混沌,开天辟地第一斧,灵石之人…… 弥世遗孤降临人世,自然是有他降世的价值,纳兰鸢岫关乎天理,推算未来,此人以后注定不凡。 纳兰鸢岫观之,嘴角微微一勾道:“弥世公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趁着这个时机,不如不吐不快,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是如此,咱们就一起说道说道,这天下的世道,为何这般——” 弥世遗孤霍然转身,虽然他此时顶着的是纳兰悠秀的脸,可是他身上有内而的英雄气概,让人炫目。 弥世遗孤从未有过的一本正经,脸上严峻表情使然。 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决和愤怒—— “这世道为何这般?纳兰至尊难道不清楚吗?” 纳兰鸢岫轻声细语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我评论天下,站的角度不同,自然看到的层面也有所不同,你尽可说你心中的天下,不必在意我的想法。” 弥世遗孤思索片刻,斟酌待定,方才开口道:“天下局势dòngluàn,人心不稳,天下动荡,我是看不清楚天下,但是通过这些年我游走时间,我能看透的则是人心——在这个灵兽鬼怪频繁出现,战事频繁的人间,人的内心是很奇妙的东西,张弛不一,张力十足者,野心勃勃,贪欲过甚,而内心张力强大者,内心却是异常的脆弱,就想时刻紧绷的琴弦一眼,能够弹出最为清脆和美妙的音调来,却也是最容易因为弹琴者受力不均,而崩盘断弦;内心松驰者,不关乎天下局势,不关乎他人之行径,只顾着自己的一方天地,好吃好喝,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求有多大的追求,只想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若是说他们错了吗?安分守己没有错,却太过看重自己到底利益当前,这样的人,他不爱管他人的闲事,却也不允许旁人侵害他的利益半分,自过自的小日子,仿佛世道沉沦与否都与他无关,这天下不该是每个人的天下吗?这世道不该有每个子民一块经营和维持吗?” 纳兰鸢岫盘珠又始,脸上风淡云轻道:“这也是没有的事情,因为人的野心强大,而造就天下兵荒马乱的局面,强者总是以侵略者的姿态,将他人之物占为己有,强权就是真理;而弱者呢?只想着我只守好自己的一片天,旁人的天地与我无关,我可以给强者当走狗,也可以为强者当qiāng使,只要能够苟活,只有能够自己的一口饭吃,乖乖的当条狗又如何呢?殊不知,终归一日,老虎的肚子吃尽天下,无食可食,就会把目光定在了身边人身上,当兽性占据了人性之后,人变成了兽的阶下囚,便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弥世遗孤点了点头道,在这个问题和立场上,弥世遗孤是和纳兰鸢岫高度一致。 弥世遗孤道“没错,叫乃是大家的国家,哪怕只是绵薄之力,滴水成渊,有多少力使出来多少力,而不是为了能够自己苟活,残害同僚,自己一人独枝一秀,却是踏着别人的鲜血而上位,为虎作伥,终被虎食,国家的经营,需要的是每一个人都要出一份的凝聚力,大家一心向荣,能出多大的力就出多大的力,而非你我之间,尔虞我诈,排除异己,外敌攻入,内乱不断,这个国家就彻底完了,在此看来教化人心,要被武装他们的躯体更为重要——多少武道高手思想腐坏,即便武技越超群,堕入邪道,邪魔入体,成了这世间的最凶狠的杀人武器,说来还真是可怕可悲。” 纳兰鸢岫听罢,心中感慨之余,更是对眼前的男子刮目相看—— 想来,当初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小子从灵域拖出来,为得就是这一天—— 灵域之子,武道唯一的希望,现在的天下弥乱,分崩离析,各国强权,各怀鬼胎,狼烟四起,民不聊生。 而这个时候,天下救世之主诞生,统一武道天下大同,稳定人心,教化人心,武道方才可以走上正轨。 这些年间,纳兰鸢岫故意把弥世遗孤扔进了尘世间,让其融入其中,观其民心,体察mínyì,分析民情,知晓这世间之形势,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这小子能够顿悟,该如何成为一个王者,如何归顺天下,如何坐稳天下。 今时今日,弥世遗孤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纳兰鸢岫欣慰万分,看来这几十年的民情教育,已经初见成效,弥世遗孤内心磐石般坚决,眼中则是一鼓作气势如虎的决绝—— 这家伙是时候该踏出去下一步了,离王者的位置,他的路还很长,但是相信,这小子总归是这天下唯一的继承人,无人能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8章 凡人俗念(纳兰鸢岫批讲凡人定义)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心中暗喜,脸上却还是一副风淡云轻,笑意欣然道—— “你说的那么好听,既然如此,弥世你来告诉我,若是让你来当这个国家的王,你会怎么做?” 弥世遗孤稍稍一愣神,看着纳兰鸢岫半开玩笑表情道,登时有种不舒服的感受尤显。 这老女人,只怕又是拿我来打趣,让我来做这天下的主?我弥世遗孤再傻也有自知之明,这天下本跟我弥世遗孤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弥世遗孤活得自在,乐得清闲,天下之事,乃是凡人之时,我弥世遗孤终身追求老庄境界,逍遥自在,无为无执,凡人的凡尘俗扰于我何干? 弥世遗孤这次是真的误会了纳兰鸢岫的意思,在纳兰鸢岫看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顺应天命,哪怕是把弥世遗孤从灵域揪了出来,扔起凡尘间,使其被凡人俗念所晕染,都是天门所归,自己顺势而为罢了。 天命让这小子,历经人间是非,劫难重重,不过是明其眼眸,历练其心志,看清楚天下局势,诊断天下之安危,方可拨乱反正,一统天下之道。 然而,弥世遗孤又怎么会知道,平日里对自己爱管不管,一见面就是给自己分配任务的纳兰鸢岫,正是为了磨炼自己的修为而存在。 弥世遗孤到此,呵然一声笑道:“老姐姐,你又是拿我打趣不是?我弥世遗孤一介布衣,臭名远扬,这天下若是让我做了主,不是武道大乱,我纵容之吗?” 纳兰鸢岫深知弥世遗孤之意,勾嘴一笑道:“刚才听你一通指点江山,高台阔论,不过是你我之间说笑罢了,你说来听听,我且帮你分析分析如何?” 弥世遗孤才不轻易上纳兰鸢岫的当,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鬼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自己还是想活的清闲,不想去趟这一趟浑水。 弥世遗孤惯会打哈哈了事:“分析什么分析啊?我又不是王侯将相,这天下自然有人评说,关我何事?我就愿意做那个只顾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小人,既不当野心家,也不干那走狗墙头草之徒,安安分分挺好。当然!战火弥漫,若是在国家安危受险之间,需要我弥世遗孤出上一份力,我弥世遗孤也不会坐视不理,该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家卫国,保护咱们南湘的疆土。” 纳兰鸢岫听罢,自知道自己依然问不出来这小子的心里话,索性就换条思路试上一试。 纳兰鸢岫缓缓盘珠,目光内敛,缓缓道:“弥世,你可知道为何这人要叫凡人呢?” 弥世遗孤登时一愣,不知道这纳兰鸢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能够驳了她老人家的面子,只能够顺着对方的话音道—— “还请纳兰至尊赐教——” 纳兰鸢岫眼神恍惚间,缓缓道:“人自在凡尘人世间,烦人自扰,受其周边的环境影响,或是改变或是适应,却未曾有人能够跳出来凡尘的圈子来,所以他们只能够作为凡人,芸芸众生,一切本皆空,执念所坚持,一生为其困顿,追逐追寻而去,不过是凡事自扰,你可明白?” 弥世遗孤心中明白其意,却故装傻呆呆道:“纳兰至尊此话说的太过深奥,弥世愚钝,不解其意。” 纳兰鸢岫一眼瞥见,看穿了弥世遗孤的心思,却也不急着揭穿对方的心思,继续道—— “无妨~~你听懂听不懂现在看来都是其次,那我换个说法——弥世,在人世间摸打滚平了几十年,何时被凡尘世俗烦扰过心志呢?有何时真正执着一件事情不肯妥协过?” 纳兰鸢岫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思索片刻,方才开口道:“不曾——” 纳兰鸢岫嘴角一勾,心中暗喜,继续道:“你也见识过过世间俗人,心中有念,一直追随在自己目标而去,人类渺小但是却心智强大,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可以委曲求全,可以忍辱负重,甚至可以不折手段,动了歹念。凡人的不过是心中一份执着,而你有这份执着吗?”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倒是被纳兰鸢岫问住了—— 还别说,自己从来没有过让自己可以如此执着的人或事情,所以自己不曾有过这样的体会。 “那么弥世也有一个问想要问纳兰至尊,纳兰至尊可有执着的一件事情吗?” 弥世遗孤倒是聪慧,自己回答不上来的问题,索性把问题再跟推回去,倒是要看看这纳兰鸢岫本人怎么回答自己出的问题。 纳兰鸢岫眼中上过微微一丝愕然,倒是不急不忙道:“虽说我是智者,但到底也是凡人一个,自然会被世间凡尘所困扰。” 弥世遗孤听罢,两眼惊颤,竟没想连纳兰鸢岫这等圣人之者,也会有如此凡尘烦恼,这倒是让自己惊奇万分。 弥世遗孤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真的吗?连纳兰至尊也会有凡尘俗扰,我就好奇了,纳兰至尊你的人间烦恼是什么?” 纳兰鸢岫轻叹,抬额一瞬间,直言不讳道:“我的凡尘俗扰,便是天门,更是南湘民众的安稳,我乃南湘的一国之君,身上的担子重了,顾虑也就多了,我希望在我执掌期间,南湘国泰民安,民众安康,国事顺畅,一片祥和,然而我的预想很美好,却现当我真正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事与愿违,很多事情不是可以凭借我一己之力可以改变的,我努力经营,拼命弥补,就是希望南湘能够向我预想的方向展,虽然没有完全达到我的预想值,但是至少南湘在我有生的年间,还算安稳。”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纳兰鸢岫也是一个逃不开风尘俗染的一个人,即便她在别人的眼里如何出尘超脱,不染风尘。 沾染世俗就是沾染了,多与少的问题罢了。 却没想纳兰鸢岫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笑道:“弥世,你可知道为何你不曾走上王者的道路上吗?你本是这天地下,最具备王者统领气概的命格之人,却始终与王者之途无缘呢?” 弥世遗孤皱眉摇头之:“我不知道,不过——曾经纳兰至尊不是提及过吗?说我的这张脸面相不好,所以我本与王者无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39章 说到痛处(纳兰鸢岫尖锐刻薄说教弥 纳兰鸢岫所想,自己这些年,芳华依然犹存,只是心境大不如从前,看过太多的时过境迁,都已变成了沧海与桑田,而自己心态已然从一个小姑娘的豪迈万丈,到现在心如止水—— 但是,始终不变的是,自己心甘情愿为了天门,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人的执念,有时候真的简单到可怕的地步…… 纳兰鸢岫也曾带领过天门千万弟子,驰骋沙场,一抹红袖飞天来,鲜血咕咕杀戮间,曾经的仙子,手持灵气,飞檐走壁间,杀伐决断,不逊色与男子的矫健舞姿。 在灵族女子杀敌一千,轻而易举,明明轻盈如水的灵气女子,让人痴迷的容颜,稍稍一分神,便身首异处—— 到底是神还是魔,战场已然分不清楚了…… 为了天门,为了南湘,明明是吃斋念佛,尊崇修心从善的女子,也可以随时变成了杀人狂魔,手中鲜血呖呖,染尽红杉。 这些年,纳兰鸢岫不是一个只靠三言两语智者言谈,就维系天门安危的上仙尊上,人前的和蔼温婉,人后的爪牙锋利,快意恩仇,为了天门的展,纳兰鸢岫早已经两手沾满了鲜血,早已不是那一个仙尘不染,玲珑透彻的她了。 为了自己的执念,她终于堕入人间,成了一个手世俗钳制,身心俱疲,却在世俗苦苦挣扎,搏斗抗争的人。 陷入的执念越深刻,自己的就越身不由己—— 有了yùwàng,便会成为了有了弱点的凡人,纳兰鸢岫独独聪明,就是人前特别会掩盖自己的yùwàng,自己内心所想,偏偏包裹的掩饰,根本不让旁人触及。 敌人找不到的弱点,那就便不是弱点。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眼神恍惚不定,轻声道:“我早已经落入了凡尘,不管天门子弟有多高的修为,多深的道行,我们依然是人,心中依然有执念作祟,只是有些人能够正面疏导自己的心态,对待执念积极向上,整齐而为,而有些人因为对待执念,求得不得,亦或是欲速不达,方才动了邪念,才会让自己堕入邪途,一路不复返,成了心魔。” 弥世遗孤望之,心中千头万绪,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纳兰鸢岫,除了傻傻地看着对方,无从开口。 纳兰鸢岫说到了这里,眼神缓缓落,意味深长地看着弥世遗孤道:“刚才了扯了些题外话,说到正题上吧,你说的没错,你之所以到现在为止,与王者之路无缘,除了因为你之前轻薄孤寡之相,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根本无形于此,你的心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关注过民生,更没有执念与人间任何是非。”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抬眸一笑,心有领会道:“呵呵~~还别说纳兰真士,在这点上,你所言不虚,我确实无心与这人间的是是非非,不管我在人间经历了什么,我都是以一个观棋者的态度,冷眼相看周遭人事,关乎他人的变故,不为所动,心中明了他人的执念,却无从参与其中,别人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干涉其中,旁人就开心了吗?执迷不悟者,这世道之人还早少吗?会以为我一个混世魔王三言两语的耳语,就能够改变别人的想法吗?我觉得我还没有这个能力,去干涉别人的人生。”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应声接话道:“看看,就是你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还有从来都是这般置身于世外的冷傲,才会造就你现在根本无缘与王者征途的结果,王者之势,必是要驱动人心的手腕,动摇江山的豪迈,一个王者想要驱动人心,首先要深入人心,你连最起码和他人共情的基础都做不到,何来深入人心之说呢?” 弥世遗孤嬉笑间,有意无意道:“别人的人心与我何?我干嘛要深入人心,我要那么多威望和声望作甚呢?” 纳兰鸢岫淡然道:“因为守护,因为责任,因为担当——说到根上,那个让人具备人的属性的人,之前还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灵石之子,从生来你就不知道亲情的温暖,你没有朋友,知道人间,你看到的凡人,大多都是尔虞我诈,自私自利的一面,所以你对人冷心灰意冷,才会表现出如此玩世不恭,因为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所以才会放得开手脚我行我素,不受规束,独来独往,导致根本不知道友情的真挚;你不喜欢艳俗的女子,别看你弥世遗孤声名狼藉,却是一个眼界极高的男子,你冷傲到骨子里,睥睨众生,花容月貌的女子,在你这里只落下艳俗平庸的印象,因为这种女子,徒有其表,不懂你想要的是什么,你的内心无法与之交流,所以你也不懂男女情爱的温存,人的七情六欲在你这里,根本就不存在,说到底,你现在只是形态如人,无欲无求者,说是圣人,实则则是一个冷血无情,不止人间冷暖的初学者罢了。”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显然有几分不悦,曾几何时,绝没想过,自己在纳兰鸢岫的眼中竟是这等不入流的角色。 弥世遗孤故装笑声放浪,愈加不乐意道:“纳兰至尊,你这话说的,我倒真是一无是处,既然如此,想当初你干嘛非得要把我从灵域拖出来,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在那里我过得好好的,为何非要来人间受这一遭罪呢?你那个时候,一时兴起,可是害得我混混沌沌过了这么些年——” 纳兰鸢岫道:“你以为你融入得了灵域生活吗?知道吗,老天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决定你的命格,你生来就是以人的体态出身为何?你是灵域之子,若是老天爷想要你在灵域过活一生,完全可以让你以灵兽的体态化形,为何你却以人的体态转世了呢?上天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更何况,你在灵域真的开心吗?”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为之一愣,无疑——纳兰鸢岫不痛不痒的一句话,确实戳到了自己的痛楚。 的确,自己在灵域曾经那些年,过得并非顺心,毕竟在哪里只有自己的是异类,找不到种族,找不到族人,孤零零一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0章 何去何从(弥世遗孤灵域的真实生活 弥世遗孤陷入了沉思之间—— 所想自己从出生那一刻起,自己就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降临在这人世间,自己该何去何从…… 望着浩瀚的星空,璀璨的海平面,还有那树木茂密的丛林,弥世遗孤满眼的憧憬和希望,然而却在他一次次跟灵兽打交道的时候,处处碰壁,处处被人排挤的时候,他的内心一次次受挫,一次次的深受打击。 看到别人成群结队的觅食玩耍,弥世遗孤的内心是苍凉的,因为他无法参与其中,明明两只希冀的小眼神相望于此,却换来的则是,灵兽之首的凶恶的眼神作为回应。 自己不曾伤害任何灵兽,却有些灵兽为了觅食,把自己当成了猎物,自己被驱逐,被追赶,一路逃窜。 不止一次自己差一点成为灵兽口中之食,若不是因为弥世遗孤过人的元气所致,成功击退了欲要将自己当成盘中餐的灵兽,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当弥世遗孤第一次击退了穷奇之时,在场灵兽无疑不震惊悚然,战栗而望。 弥世遗孤以为自己有了过人的武气的之后,就能够在灵域中结交到了朋友,然而并不是,从之前驱赶他,排挤他的灵兽种群,变成了躲避他,害怕他…… 显然,弥世遗孤在灵域孤苦伶俐的局面,仍然没有得到改善。 那个时候的弥世遗孤已经绝望了,所想,自己不管如何委曲求全,如何刻意讨好,这群灵兽对子态度始终如一,若是如此,与其当不了,朋友,就彻底让他们都沉浮于自己! 弥世遗孤开始了自己在灵域横行霸世,以过人武气为自己的杀手锏,你不愿我接触是吗? 呵呵~~我就打你到你愿跟我接触位置,我管你是真心愿意跟我一起愉快地玩耍,还是折服在我弥世遗孤的yínwēi之下,总而言之,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往西你不能往北走! 弥世遗孤很快就成了灵域一代的霸主,从起先灵力较弱的灵猴和灵鹿开始逐一降服,一路打杀,武技飞升,到了后期,连同灵域中神兽一个都不放过,九条龙兽,出了一条雨龙逃窜人世间,他无从下手。 蟠龙、应龙、黑龙、云龙、青龙、烛龙、火龙,到最厉害的龙之首领——祖龙,无一例外,惨败于弥世遗孤的手下。 祖龙乃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的第一批诞生的生灵,是占领洪荒大地的人。虽然最后没有成为圣人,但他实力超群,法力也仅仅次于圣人,是一个几乎不死不灭的存在。 传说中,在盘古开天辟地后,四大混沌元素渐渐演变成金、木、水、火、土五种始元素。在演变过程中,四大混沌元素互相融合,又孕育出三位混沌神兽:祖龙、元凤、始麒麟。它们各自繁衍,逐渐形成了三大体系,祖龙诞生出统领鳞甲类生物、执掌海洋的龙族,也是上古神龙中最强悍的龙;元凤诞生出统领飞禽、执掌天空的凤凰族;始麒麟诞生统领走兽、执掌大地的麒麟族。 龙族虽强大,但是繁殖能力太差,元凤与始麒麟联手对抗龙族,由于龙族数量稀少处于下风,最后祖龙决定殊死一搏,动了神兽之战。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异常惨烈,洪荒世界被严重破坏,最后纷纷陨落。战斗也波及甚广,生灵十不存一,各种上古神兽消亡。这段时期,因道教元始天尊年号称为龙汉,故称龙汉大劫。 龙汉大劫后,洪荒世界沉入海底,灵域初成,鲲鹏神兽诞生,九鲲大陆形成,而曾经消失匿迹的灵兽,在战争后遗存不多,灵兽为了种族的繁衍,不得不借助与灵族女子的灵气,倒转时光轴,在龙汉大劫前,极尽可能的繁衍子嗣,将其藏匿安全,只为自己的灵族一脉的血脉,可以在毁世之难之后承袭下去。 灵域形成,祖龙曾经的王者,再次灵域依然称王称霸,弥世遗孤不畏强权,挑战权威—— 历经了九九八十一天的苦战,最终弥世遗孤险胜,取代祖龙领域霸主的位置,成为灵域一代新的王者。 登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的弥世遗孤,从一开始的欣喜若狂,到渐渐适应王者的状态,后来现者站在高处无人能及的空虚感和孤独感。 当弥世遗孤第一次碰到了纳兰鸢岫的时候,那是一场恶战,纳兰鸢岫几经手段,也无法收复这灵域的霸主,却在一番话语下,弥世遗孤突然放下了心防,卖了一个破绽给纳兰鸢岫,故装自己输了,让其蛮横拖入到了人间。 那时再灵域的战场上的谈话,弥世遗孤仍然记忆犹新—— 纳兰鸢岫和自己交手几番,不相上下,经历了多少日日夜夜,连自己都不曾记得了,显然凡胎肉体的纳兰鸢岫已经撑不下去了。 纳兰鸢岫分别和弥世遗孤悬天而站,各自为营,纳兰鸢岫扬声而去:“这位英豪,我看你气度不凡,武功超群,为何却沦落在这灵域之间,这里你可生活的习惯吗?” 弥世遗孤无师自通人类语言,伫立而望,气定神闲道:“我本就是这里之人,何来不习惯之说呢?” 纳兰鸢岫道:“你笨是人类,不该属于这个世界,即便你在灵域称霸一时,心中就真的觉得满足了吗?就如同这鲲鹏神兽一般,入海他是王者,上天他是霸主,可是他的内心真正想要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晓,最后他以己之身,化作九鲲大陆,承载万灵之身,他找到了自己的路,也为别人提供了一条路,这便是正道。英豪,你不觉得这鲲鹏的历程,令人深思吗?” 弥世遗孤悬天而立,被人问住了心事,登时哑口无言,被这纳兰鸢岫牵着鼻子走。 纳兰鸢岫继续道:“英豪——你到底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往哪里去,你的人生意义何在?你又该何去从,你可曾问心自问过吗?” 弥世遗孤犀利眼神,一道寒光而去,杀意十足。 纳兰鸢岫不为所动,继续道:“在这里你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那么英豪!你可曾想过呢?换个环境,换个思路,在灵域间你固然已经迷失了自我,可否试着在人间找到自我呢?”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两眼惊颤,竟在这一刻,他的内心鼓鼓震雷—— 不可否认,他已然心动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1章 说服之辞(纳兰鸢岫成功说服弥世遗 弥世遗孤在灵域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霸,别看他在庞然大物的零售面相,身心弱小,人的体型果然还是在灵兽面前处于劣势。 而弥世遗孤瘦小躯体内,谁曾你想竟能够迸出如此的能量来——成玉之气,天下独一无二,只有这弥世遗孤只身一人的元气,他的武气太过华丽,一招过去,封禁天下万物武气。 不管你是人气也好,灵气也罢,就连霸气和鬼气都不在话下,只要弥世遗孤一招运气,全部都圈进他那玉石之气中。 自然,受灵气驱使的纳兰鸢岫,在天生克星面前,出招打伐频频失利,躲闪胜于攻击。 弥世遗孤生平第一次跟人出手,竟不想,是这人间最厉害的灵气持有者,各种神器使上,不是被弥世遗孤封禁的封禁,就是被他给彻底给破坏了,这一张纳兰鸢岫打得酣畅淋漓,却也黔驴技穷。 眼看自己碰到了对手,硬性靠武力征服,估计是不可能,武力不行,看来只能靠知趣了。 其实,早在弥世遗孤降生灵域的时候,纳兰鸢岫早已经感知预测到了,并且通过天灵地罗大轮盘,密切关注与弥世遗孤在灵域的一举一动。 所以,弥世遗孤在灵域生的一切,纳兰鸢岫了如指掌。 纳兰鸢岫一番晓之以情,诱之以理的话而来,当即戳中了弥世遗孤的软肋。 弥世遗孤登时放下了防备,风中飘曳,一身仙羽抖擞,他眉宇动容,脸色突脸静谧了许多。 所想,自己在这灵域一带,经历了重重,自己已经是灵域的霸主天下灵兽皆为自己所驱使,自己就站在了灵域权利制高点的位置,从一开始自己一个迷途小子,懵懵懂懂间,索然不知自己的去向,在这里被兽排挤,被兽追赶,差一点就丧命于那灵兽的爪牙血口之下。 当自己渐渐变得强大之后,开始反击,开始报复,一步步血的拼打,打下了这灵域霸主的位置。 而真的到了这个位置后,自己的内心为何会觉得空虚和孤独呢? 再也没有空间可以突破,再也没有对手可以让自己追逐,日子越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弥世遗孤思索了片刻,缓缓道:“那边的世界,真的就如同你说的那般吗?到处都是和我一样的人吗?” 纳兰鸢岫浅笑道:“算是吧~更确切地说,人间都是一些跟你一样心态一致的人,但是又大有不同,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他们有不同的想法,也有不同的特长,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同,生活态度不同,就造就每个人的命运不同,你知道人间和这里最大的不同是哪里吗?” 弥世遗孤皱眉疑惑道:“是什么?” 纳兰鸢岫道:“这里的灵兽,你看着形态各异,有凶猛无比独兽,也有群居抱团的群兽,不过这些灵兽的思想一致,大家若是一片祥和,便相互尊重,共同生存,朝起饮仙露,晚归食夜珠,除了像你这样的异类,将会成为他们的口中之食,毕竟英豪你身上没有半点灵气,所以他们才会群起攻之,一致排外,灵兽的生活简单,思想单纯,但是人类却不同——他们种族相同,心态所差无几,可是他们的思想复杂,目标不一,跟他们的接触后,你会现那里的生活,会被领域更具有挑战性。”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两眼惊闪——无疑,纳兰鸢岫这一番言谈说到了弥世遗孤的心坎中。 弥世遗孤心中动摇,此刻间对人间充满了无比的憧憬,因为没有见识过,往往的听闻,会更让人向往心动。 弥世遗孤显然已经被纳兰鸢岫的言辞,迷惑了心智,脸上的希冀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你说的可都是实情吗?那边的世界,要比这灵域更加精彩吗?” 纳兰鸢岫微微一笑道:“自然是要精彩千倍万倍,到了哪里,你会明白你身为一个人的属性,到底是什么,到了那个世界,你会找到你到底为何会降临人家的意义。” 弥世遗孤突然之间,冲斥而去,一阵疾风而去,弥世遗孤瞬移到了纳兰鸢岫的面前,一脸急切而又激动的表情使然,宛然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纳兰鸢岫为之一愣,哪里会想到,这弥世遗孤如此简单好骗,这心思简单单纯到了极点,自己三言两语,对方便放下了手中的戾气,明明刚才还视自己为仇敌的俊美小子,这态度说变就变,毫无预警。 纳兰鸢岫略显得吃惊,她那一双如同浅绿色的瞳孔,碰撞上了弥世遗孤如同琥珀一般的褐色瞳孔,竟然在这一瞬间,自己的被对方真挚而又憧憬的眼神,吸了进去。 纳兰鸢岫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小子的眼睛有毒,如此真挚而又简单,干净的如同清澈的胡川一般,让人一眼望到底的清澈,只怕这样的眼神,在人间呆上一段时日,就会被染上了世俗的颜色来吧…… 竟在这个时候纳兰鸢岫迟疑了,明明刚才还是有意撺掇弥世遗孤跟自己到人间的她,为何在看到弥世遗孤纯净的眼睛的时候,自己竟然开始动摇自己的内心了呢? 弥世遗孤眼看纳兰鸢岫突然呆若木鸡,自己各种央求间,对方竟然脸上露出了一丝苦色,这样的脸色不是什么好兆头。 弥世遗孤突然松开了刚才纠缠纳兰鸢岫的手,一脸警觉道:“你……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那么有趣的地方,你又不愿意带我去了吗?” 纳兰鸢岫眼神恍惚间,心中一叹,暗自心道:事态如此,只能够顺势而为,这小子的人生终归是他自己的人生,怎样选择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不能过多干涉——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放下心中介怀,缓缓道:“不是我不愿带你去,而是因为你本就是灵域出身的人,若是想要出入人间,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和所有的灵兽一样,你投胎转世到人间;第二种,便是你要输给我,被我以灵兽的形式,锁进灵盘,打猎出世人间,而现在……”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恍然大悟,登时之间,扎好架势,挑战宣誓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出手啊!!” 说着,弥世遗孤主动出击,向纳兰鸢岫出第二次进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2章 王者开拓(弥世被预言终将成为王者 回想当年,弥世遗孤就是被这纳兰鸢西三言两语的劝说,骗上了贼船,还是属于自投罗网性的,旁人拦都拦不住—— 想当初,弥世遗孤故意放水,让纳兰鸢岫胜出,自己只身投进了那天灵地罗大轮盘之中,似乎因为自己的武气太难驾驭,弥世遗孤投入到了白极一侧,刚一走出灵域,踏进人间的一瞬间,白极一侧灵盘崩盘碎落,那天地孕生的昆仑白玉灵核,就这样碎成了一地…… 时间飞梭,一转眼间,弥世遗孤来到人间已经六十多年的时间,在这期间,时间对于弥世遗孤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经历却在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印记。 刚来到人间的时候,弥世遗孤本事满心的欣喜和希冀,但是在与人的交流过程中,他才现人心这种东西是最深不可测,也是最难把握的东西。 不止一次,弥世遗孤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明明自己在灵域可是占山为王的山代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灵兽虽然灵气可怕,但是若是一朝输给了你,便再无造次之心,心甘情愿沉浮与你。 而人则不同,因为人性如此,他们会憎恶,会嫉妒,会算计,会报复,总而言之,表面的屈服并非是真正的认输,只是为了下一次战胜对方而不得已示弱,迷惑强敌心智的障眼法罢了…… 人心果然就是如同纳兰鸢岫所讲一般,这可要比武力更加恐怖千倍百倍的东西。 权谋之间,江山沦陷,离间、挑拨、示弱、虚伪、造谣、诽谤…… 人类为了贪念的劣根性…… 这些属性,灵兽无一具备,和这种阴暗的人打交道,你会觉得心累。 人与人之间的忠诚没有,信任全无,各自为营,只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 这些年,人间的试炼,弥世遗孤见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云诡波谲,人性的凉薄,人性的自私,他早已经目睹释怀,本不应该放在心上,淡然处之,而这一次,为何自己会觉得震怒了呢? 云阶梯之上—— 纳兰鸢岫观之脸色,张口道:“你还记得曾经当初,你刚从灵域初来人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充满好奇心的时候,我还记得你那个时候的眼睛,无比的清楚,如同琥珀一般,让人一眼看到底的舒心——我赐名你弥世遗孤,用意在于你是这世间唯一特别的人,弥世间,散落在人世的遗珠,出尘脱俗,温润如玉,清澈无比。” 弥世遗孤听罢,脸上忽闪一丝可笑笑容道:“竟没想,那些年你是这样看我的呢?我当时还好奇,为何你给我起了一个这样跟别人不一样的名字,我那个时候还以为因为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怪胎,天生孤寡之名,所以才会有弥世遗孤的名号~原不过是我想歪了吗?” 纳兰鸢岫笑道:“你想歪没想歪我是不知道,不过我清楚的是,这几十年,你倒是变了不少,你的眼中不再是曾经的清澈,倒是多了几分的深邃在内,虽然依然是晶莹剔透的琥珀色,却多几分深沉的颜色,你读懂了人心,却也浸染了眼眸,你看懂了人世,却也凉薄内心,真不知道当初把你带出灵域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故装言笑,表面看起来风淡云轻,心中所想倒是和纳兰鸢岫不谋而合。 若是不在这人世间走上一遭,自己是否还是那个简单懵懂的自己;若是不在这人世间走上一遭,自己是否还对人间有无比的向往,更是给自己留了一条永远不会捷越的后路了呢? 美好的东西,有时候只有缥缈和远方才更美丽,若是真的到了你的面前,因为距离太近,所以看得太过真切,反倒看清楚了太多的真实。 不过,怎样都好,不管自己走的路如何,好的坏的都是风景,人生本部就该如此吗?能够见识最好的风景,能够承受最坏的境遇,这样的人生才算是完美。 弥世遗孤淡然笑之道:“老姐姐,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还提干嘛呢?既来之则安之,我来人世走一遭,见识了自己心中所念,虽然有几分失望,不过也不枉此行,最起码我了解了民情,知晓人心,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了,对于经历过的事情,自己总算心中有个交代了,总比那心心念念憧憬着,却又不敢踏出去那一步的懦夫要强得多。” 纳兰鸢岫听罢,脸上露出欣然笑意,继续道:“放心,你的经历不会白白浪费,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以后成王霸业而做的铺垫和准备,你的人生每一步路,都是严丝合缝,紧密相连的,少走就不行,时机未到,经历不够,你无法驾驭王者之路。” 弥世遗孤疑惑而望,继而轻声一笑道:“我说我的老姐姐啊~~怎么话题又扯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呢?我说过了,我无心与人世间的成王霸业,所以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 纳兰鸢岫道:“你可还记得曾经那年,我在灵域说服你来此人间一遭,那鲲鹏神兽的境遇力证了你的境遇,鲲鹏神兽沉与海底,受海中生物所排挤,能力过甚,海底生物望而却步,俯首称臣,却无一物愿意与其交心;鲲鹏望之天际,天空之浩渺,雄鹰展翅凤翔,你是自由,那是开阔,为了能够改变自己的境遇,鲲鹏神兽毅然决然,飞向天空,欲要再天际找到自己的意义和价值,结果呢?”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脸上的笑意冷却了不少,她已经在纳兰鸢岫的话中听出了格外的深意。 纳兰鸢岫微微敛目,驰目而望,画龙点睛道:“不管上天也好,入海也罢,总归是没有鲲鹏神兽的归处,而当他沉积了下来,悬与海天之间,化身为陆,承载了天地世间灵兽的能量,他沉浮间,万物神兽惊慌,他喜怒间,万物神兽观之悦色,不敢动弹,因为他一己之力承载一个陆地的生灵,他的一举一动决定一个大陆生物的生存去留他身上的责任和担当,便是万物灵兽对他的敬重和依附……这就是王者的力量,他不属于任何空间,而他是缔造一个时代的开括者!” 弥世遗孤脸上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则是凝重。 纳兰鸢岫意味深长地侧眸一望道:“你就是这样的存在,弥世你必将会成为缔造一个时代的开拓者,你的命格众将把你推上那至高无上的王者之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3章 点破红尘(纳兰鸢岫一语点醒梦中人 弥世遗孤脸上忽显尴尬,这样的结果,自己虽有预感,但是真的被纳兰鸢岫说出了口,自己到底心中有些疙瘩。 老实说,这年自己见识过太多人因为争名夺利,最后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 亦或是成王败寇,败寇的下场毋庸置疑,或者生不如死,自尊没了,地位没了,人的信念瞬间一败涂地,曾想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已成徒劳,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来的痛快。 成王者为了坐稳天下,整日殚精竭虑,居安思危,关心国政,操心国运,这样的日子,自己实在不感兴趣。 人类的争斗,何时停止过?即便自己做了这世间的王又如何?不还是最后落得和灵域的下场一般? 当即登峰造极,在无人超越之时,就只剩下孤单和无人理解的寂寥。 自己为何来到人间?就是为了要摆脱灵域至高无上的地位,而现在呢? 当弥世遗孤听说说自己以后命运,再次和王者扯上关系,自然有几分头皮麻,烦不胜烦。 弥世遗孤在人间已经练就了一身伪装的姿态,以笑示人,或开心活不开心,只要自己整日笑嘻嘻,别人就看不穿自己的心事,以笑容掩盖一切,这便是弥世遗孤的处事原则。 看似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其实他心中比谁都有数,只是懒得去说,懒得去评判罢了。 弥世遗孤又是一副哈哈笑意,欲要欲盖弥彰故去,这方正要随便找个话题,岔开纳兰鸢岫这一本正经的调调。 “纳兰至尊,你看这高阶之下的男男女女,却都被这怒之试炼所困顿,人类还真是可笑来说,明明放空了自己,少一点情绪在内,解放了自己不好吗?总是给自己身上无端道加注太多责任和负担,弥世在一旁看着可笑,你看看那上官侯爵,摆明一表人才,衣冠楚楚,人前显贵,可是论其心性,不知道者,还都以为这是一个高门贵族的正直之人,而若是了解其品性,多少有些唏嘘不定,这般好皮囊的男子,背后竟是一副蛇蝎心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玩弄人心连眼都不眨一下……” 纳兰鸢岫自然知道这家伙说这话的意思为何,拿着黑上上官侯爵的言辞,来岔开话题,这点倒是符合弥世遗孤的行事作为。 只是,纳兰鸢岫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索性就说到底,毕竟自己的再有这样的机会能够跟弥世遗孤坦露胸怀的时日已经不多了,逮着以此机会就算是自己赚了。 纳兰鸢岫勾嘴一笑,意味深长道:“弥世你小子又开始跟我耍花腔了是吗?咱俩说咱俩的事情,管人家上官侯爵什么事情,他的明老天已经注定,他的路该如何走,那也是他自己的造化,现在我最关心的则是你小子的问题。”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的笑容彻底尬在了那里,他哪里会想到纳兰鸢岫会突然这样直白地戳穿自己,明明之前纳兰鸢岫都会顾及着自己的面子,戛然而止,而这一次确实让自己有几分难堪。 弥世遗孤不得不被纳兰鸢岫强行带回了之前的话题中,虽然无奈,人家话已经到此了,自己若是再故意岔开话题,就显得刻意了。 到底,纳兰鸢岫是长者,人家要是说教自己这个晚辈,出于尊重和礼貌,弥世遗孤抗拒不了。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轻声一叹,无奈扯了扯嘴角,下意识的咋舌一下,转而又笑盈盈道:“纳兰至尊,你是懂我的,我弥世遗孤来到这个世间,虽然说是玩世不恭了些,嘴上没跑,动不动胡言乱语,说什么一定要称王称霸,那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想要成为天底下的王者,我若是有这想法,早在三年前上官王上登基之时,我便可投靠他家门派,成为他的手下,何必要一直屈居与你身下,在南湘这地界儿,韬光养晦,只做声名狼藉的混世魔王,也不愿为自己正身,图一个好听的名声,背后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纳兰鸢岫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神不经意间落在了武玄月的身上,缓缓道:“你不肯出头,那是因为你之前还没有可以让你愿意出头的原因;你不愿融入人的生活中,那是因为还没有一个人深入你心,让你可以为了她什么都不问不顾,奋不顾身也要守护于此,你的执念不再人间,所以你的心思自然不在人间。” 弥世遗孤痞坏一笑,欣然接受道:“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浪荡不羁,实则冷血无情之人~这一点上纳兰至尊分析的相当透彻。” 纳兰鸢岫轻哼一声,继续道:“以前没有,以后便是有了~你没有动了成王之心,那是因为那个让你拼上一切守护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但是现在起,那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了生命里,来影无踪间,已经潜移默化的占据了你的内心,终归有一天,你会为了她而战,哪怕是背上背负天下之名,你也要为了子心上人,殊死一搏!” 弥世遗孤笑得随意,一副全然不在乎之态,张口便道:“呵呵~~纳兰至尊还真是低估了弥世遗孤定力,这种女子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眼睛中呢?你也说过了,凡间女子入不了我弥世遗孤的眼,在这一点上,弥世遗孤不得不承认的是,纳兰至准您~又命中了~” 纳兰鸢岫笑得诡秘,眼神一刻不离地盯着武玄月道:“是吗?可若是这女子并非俗物,乃是天之骄子,灵域的公主转世,你敢说弥世遗孤,你小子会不动心吗?” 弥世遗孤眼神一颤,顺着纳兰鸢岫的眼睛看去,当他的眼睛落在了武玄月的脸上的时候,内心不由得咚咚乱跳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女子,不知道何时已经闯进了自己的心里,她的一切自己都非常关注,自己本是一个性子冷淡的人,却不知道为何,到了这个女子这里,频频失利。 难不成真的如纳兰鸢岫所说一般,自己真的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叫做纳兰雨落的女子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4章 正视真心(弥世遗孤终于明白自己对 纳兰鸢岫在弥世遗孤眼中看到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情欲,这种眼神是怎么伪装也伪装不出来的。 纳兰鸢岫继续道:“简单地说,当你知道了纳兰雨落经历的那些非人的经历后,你的内心是怎样呢?还想曾经那样淡若止水,冷眼旁观吗?我可是刚才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愤世嫉俗的怒视,平心而论,你真的能够忍受纳兰雨落受人欺辱,也不管不问吗?” 果然,自己的软肋已经被纳兰鸢岫这个老狐狸的抓住了,纳兰鸢岫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弥世遗孤却似乎不太愿意坦怀自己的心思,一副故装言笑道:“呵呵~~纳兰至尊,估计这一次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对纳兰雨落不过是觉得她是一个出众的女子,英雄惜英雄之情,仅此而已,无关乎其他。” 纳兰鸢岫意味深长一笑道:“是吗?难道是我误会了吗?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弥世遗孤,你能告诉这雨龙的真实来历吗?”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笑容停滞,登时间冷汗四溢道:我去!这个老不休的透视眼,只怕是自己帮着那小妮子打下雨龙之事,早已经让这老女人知道了去…… 我说呢,当初逮着雨龙的时候,这纳兰鸢岫竟然可以这般淡定,原不过她估计早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其中作梗。 到此,弥世遗孤眼珠子鬼灵灵道转了一周,赶忙打哈哈给自己解围道:“嗨~你说雨龙之事吗?你也知道的了~~我这人虽然不喜欢管闲事,但是也不能够眼睁睁道看人送死不是?更何况这可是纳兰至尊你的爱徒啊~~当初,我看她一人独闯湘水之上,失魂落魄,手无寸铁,眼看她被那雨龙吞了下去,便忍不不住出了手~~说到底,不还是为了老姐姐您,保护你的弟子不受侵害吗?若是换做谁人除了这等事情,我弥世遗孤能够出手相救,挽回一条性命,我肯定在所不辞啊~” 纳兰鸢岫听罢,如此牵强之词,简直就是再说,我喜欢她,我就是不承认一般。 若是换做是平日的纳兰鸢岫定是会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而偏偏今日的纳兰鸢岫一反常态,口中一点情面都不留,非要把这一层窗户纸给捅破。 纳兰鸢岫轻哼一声道:“哦?是怎么回事吗?我怎么不这么认为呢?弥世遗孤你骗你的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雨龙降世之事,本就是你我才知道的事情,她纳兰雨落手中灵盘被天门没收,又怎么可能可知道雨龙降临人间的事情呢?你若是不告诉她这条信息,她又何尝孤子一人,跑到湘水之上,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更何况,鲲鹏之事,你我早已经商定好,这次先让纳兰雨落委屈一下,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便可,为何你却在答应我计划中,横生枝节,告知她雨龙之事,难道说这件事情你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弥世遗孤听罢,刚才巧言令色的嘴巴,登时之间哑口无言,被人问得词穷理尽,再无应对之力。 眼看弥世遗孤彻底傻了眼,纳兰鸢岫毫不客气,断有几分咄咄逼人之态—— “弥世,你是被我从灵域带出来的孩子,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天天成长起来的孩子,虽然我表面对你表现的并不关心,可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尽显眼底,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般,哪个做母亲能不操心自己孩子的动向的呢?又有哪个母亲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的秉性呢?自打灵域之间,你和那纳兰雨落联手打下了那鲲鹏神兽的时候,你的内心就已经生了变化,你次次借机来找纳兰雨落的麻烦,以此为乐,为何?你难道就不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吗?” 弥世遗孤缓缓的低下了头,心中感叹,也明白自己内心为何会如此介怀这个叫做纳兰雨落的女子。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道:“我只是好心情太重,为何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女子,聪明绝顶,一点都不输给男子的实力和倔强,她的武技让我炫目,她的个性让我琢磨不透,她高傲却从不冷待身边任何人,她耿直,却在有些事情上,知道该如何圆滑处之,她身上有好多闪光点,就想天上的星星一般,让你不自觉地就想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我也不知道这种情感算什么。” 纳兰鸢岫意味深长道:“傻小子,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爱情——老实说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能够把两个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个人,绑定在了一起,情比金坚时,有时候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连自己的血亲都可以抛弃,男女之间的情感羁绊最难缠,也最繁琐。” 弥世遗孤一手捂着自己突然跳跃的心脏,苦笑摇头道:“我的这里,早已经被那个女子掌控住,她就是一个恶魔,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让我根本没有经历分心关心他人之事,我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不管是从前还是将来,我都希望她依然能够保持现在这样,自信而又灿烂的笑容——” 纳兰鸢岫突然变得一本正经道:“那你觉得,有朝一日,你对她的血亲兄弟刀剑相向之时,她知道这个事实后,还会对你展开笑靥吗?” 听到这里之后,弥世遗孤登时之间惊恐万状,方才意识到了,自己仇恨若是施加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的话,那种痛苦,该是如何…… 纳兰鸢岫的言语间,就像是一把利刀,一刀一刀剜心—— “弥世,你可想过吗?曾经的纳兰雨落因为没有亲人的庇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而当她得知她还有两个血亲尚且在世上,并且是权门一族的高位,而你却因为自己的私心,杀掉了东方影和东方朔,你杀掉的不仅仅是你的仇人,也杀掉了纳兰雨落的最后希望,若是东方影死在了你的手上,我想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跟纳兰雨落成为现在这样和平的关系了……”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眉头紧锁,咬牙启齿间,心中正在做苦苦的挣扎取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5章 放下恩怨(弥世为了武玄月决定不再 弥世遗孤不可否认,自己活了那么久,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了真情—— 原来一个人喜欢另一个的感觉竟是这般奇妙。 起初弥世遗孤以为自己仅仅只是好奇心,却没想自己会对一个女子做到这个地步…… 纳兰鸢岫此话一出,弥世遗孤从前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对于东方影的憎恶从来都没有消失过,若是换做是从前,自己盯上了东方影,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他从高位之上拉下来,无所不用其极,伤害迫害他最在乎的人或物。 东方影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和伤,自己一丝不落地都要换回去,这就是弥世遗孤处事原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东方影作到这个地步,已然是触及到了弥世遗孤的底线,东方影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怎样恐怖的人,弥世遗孤向来不与人交恶,但若是旁人欺他太甚,他也断然不会心慈手软。 而现在呢? 弥世遗孤知道这东方影兄弟俩和纳兰雨落的关系后,曾经信誓旦旦的报复之心,竟然在此时此刻迟疑,犹豫了…… 弥世遗孤经历人世间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来,无牵无挂,却未曾为任何一个人,牵动过心弦,也未曾因为任何一个人,而让自己如此犹豫不决。 纳兰鸢岫说的没错—— 有些事情,一旦你做了,就彻底没了回头路。 纳兰雨落这些年为什么那么拼,一门心思地想要上位,只怕是因为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养育自己之人有时被人蛊惑了心智的变态,在这样极其恶劣的环境下生长的孩子,极其缺少安全感。 而她依然倔强,依然不肯放弃自己的道理,咬着牙硬着头皮一直往前冲,大致是因为她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也有自己必须站起来的理由。 纳兰鸢岫一眼看穿了弥世遗孤心中所想,在一旁有意无意地吹起来耳边风来—— “弥世,人间不仅仅只是有男女情爱这种东西,你可知道血缘关系,是从你一出生开始起,就已经注定的割舍不下的情感,纳兰雨落为何从一个哭哭泣泣,忍辱负重的小女子,变成现在这幅无坚不摧,势必要出人头地的大女人呢?只怕是因为她心中有执念,一定要守护好自己身边紧缺的亲人——实不相瞒,当初入天门之时,我便告知她们姐妹两个,天门女子自大踏入天门圣地,就不与尘世俗缘彻底了断,这辈子不要再奢望什么情爱男女缘分,你们能做的则是苦心修炼,磨炼自己的心志,让自己成为一个内心无坚不摧的女子,你可知道当初的年纪尚幼纳兰鸢岫怎么说的吗?” 弥世遗孤一眼侧目,心中疑惑道:“怎么说?” 纳兰鸢岫一本正经道:“到现在为止,我已然记着那张跟她年纪不符合的认真和故装洒脱的姿态,她所:无所谓,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我只要能够守护好身边仅有的亲人就好,只要我能够好好守住灵遥,这辈子有我在的一天,便不会让她有任何差池,我这个做姐姐的本分已足矣……” 此话毕,弥世遗孤眼神凝滞,此时此刻的他内心波涛汹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抉择。 纳兰鸢岫眼看弥世遗孤内心动摇,她继续道:“一个把亲情看得如此沉重的人,虽然平日里她总是一副嘻嘻哈哈不在乎的模样,但是我知道她在天门比任何人都努力,别人修炼的时候,她看似不操心,那是因为那些课程内容,已经满足不了她的需求,私下里她自己给自己加量,勤学苦练,才会有现在的成就,这些我心如明镜,却未曾明示他人,她的执念,只怕就是自己的亲属和家人……” 到此,弥世遗孤眼中忽闪一丝失落,回想当初,纳兰雨落因为自己偷了鲲鹏事件,恼羞成怒,兴师问罪而来。 自己不过是一句有意无意的提醒,明知道这丫头刚从南陵归来,身负伤患,体力不支,手中灵器因为鲲鹏神兽丢失而被缴回,她纳兰雨落手无寸铁,却还是拼上了一条性命,独身一人跑到了湘水之上,这种行为简直就是送死。 那个时候,自己就是想不通,到底这纳兰雨落执着什么,能够拼到这一步,明明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些事情没有必要那么较真,而为何这丫头偏偏这般认死理…… 现在弥世遗孤恍然大悟,豁然开朗—— 原不过是因为,纳兰雨落这丫头见不得自己的好姐妹受半点委屈,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搭救这纳兰灵遥。 呵呵~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可悲,在她纳兰雨落心中,自己不过是一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而自己却对人家动了真心。 呵呵呵,自己自顾自地爱上了,自顾自地沉沦,别人却始终如一,坚持自己的坚持,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傻的大傻子!! 一想到这里,弥世遗孤苍凉一笑,心中苦涩,和说不出来幸福感,难以言表。 弥世遗孤思索片刻,缓缓道:“我知道了,对于东方影的仇恨,就让时间来磨平一切吧,失去的东西终究已经失去,我现在只想守护现在仅存的那一丝幸福,所以,日后我必定与东方影老死不相往来,并非我怯懦,而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一个女人罢了。”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胸口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不过却在这一瞬间,纳兰鸢岫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弥世遗孤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纳兰雨落,而这样的结果,也不是自己想要看的结果—— 此二人的缘分就是孽缘,她们若是露水情爱还好说,若是她们二人真心相爱,执意要走在一起的话,正如预言一般,天下武道形势,乱世征战。 纳兰鸢岫轻叹,所想自己大限将近,日后天门也好,武道也好,在自己仙逝之后,已然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自己怎么可能眼睁睁道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这样毁于一旦呢? 若是如此,自己宁愿当一次恶人,也要斩断了此二人的情丝……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6章 大限将至(纳兰鸢岫道出自己今日归 纳兰鸢岫心思沉重,虽然她化解了弥世遗孤对东方影的仇恨,但是却在与此同时,也深刻的意识到了,弥世遗孤对待武玄月的感情非同一般。 尽管她清楚,纳兰雨落即将成为弥世遗孤为了登上王者之位的诱因。 但是,她也清楚,纳兰雨落也将成为了毁掉弥世遗孤的重要因素。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不得不在多嘱咐弥世遗孤两句道—— “弥世,我问你若是让你选择的话,一个是跟她长相厮守,两个人过着清贫的日子,你喜欢的女人胸中有天下,而因为一个你,郁郁不得志,过着她并不想要的生活,本是一身本事,人中龙凤,却因为男女情爱,褪下自己华丽的羽翼,摘掉头上光芒四射的光环,蛰伏潜藏自己的实力,你觉得这样的人生活得有意义吗?你跟她在一起,因为她为你放弃了太多,你心中亏欠,除了委曲求全,看着她的脸色过活,起初的情爱,已经被生活中的琐碎和平凡而取代,这样的日子你过着有滋味吗?”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弥世遗孤已经明白了纳兰鸢岫的意思,她这是在规劝自己,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而放弃了天下大业,这点话音,他弥世遗孤还是明白的。 弥世遗孤轻嗤一声,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纳兰至尊你大可放心,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生在我弥世遗孤的身上——经历了人间那么多是非,我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我若是真心喜欢她纳兰雨落,我便会尊重她的意识,她若是要这天下,我便化成他最有利的臂膀和羽翼,与她一同驰骋沙场,助她登上天下至尊的位置;她若是需要的是王者的胸怀和倚仗,我便会以一己之力,开疆扩土,踏平那莽荒之地,血溅长虹,也要为她争夺这武道天下;若是有一日她厌世嫉俗,想要回归田园生活,返璞归真,过上那平平淡淡的生活,亦或是她欲要云游四方,只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仙侣生活,我可为她脱下一身戎装,退居高台,携她回归田园,游走四方——只要她纳兰雨落愿意,我便可以给她盛世江山,只要她不愿意,我也会为了她放弃一切人间俗欲,这就是我对她的爱的方式,守护和陪伴。”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为之一愣,心中不由沉痛—— 原没想这弥世遗孤看似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竟然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如此执着较真,若是如此,只怕日后的武道灾劫在所难免。 纳兰鸢岫心中愁苦,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天已经注定,自己在如何挣扎,如何试图改变,结果已然如此,竟然这样,自己除了平常心对待,再无他法。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哀哀一叹道:“也罢,有些事情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够劝到你的心里,既然你已经说到这里了,弥世遗孤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大限已近,今日便是我纳兰鸢岫归西之日,所以我才会选择如此老是动作的晋封大典,原因种种,一会你就明白了——不过,刚才听到你对纳兰雨落执着爱意,我心中欣喜之余,更多的担忧,答应我一件事,若是我不在了,天门圣地,我便要交道纳兰雨落的手中,帮我一切好好守着这天门之地,这丫头虽然聪明机智,可是在管理打理天门的问题上,她还是一个生手,你要好生辅佐她,待她坐稳了天门的位置之后,你在筹谋你的男女心思可否?” 纳兰鸢岫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呆了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眼惊直,只见他一脸惊慌,目瞪口呆之余,转而急切询问之—— “不是!纳兰至尊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叫做你大限已近?这话不能乱说,我看你现在生龙活虎,气定神闲,怎么可能呢?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纳兰鸢岫清风笑意,缓缓道来:“是不是玩笑,今日之事便可见分晓——” 观之纳兰鸢岫如此神态,弥世遗孤心头一颤,他陪在纳兰鸢岫身边久了,自然知道她的神态寓意—— 她越是表现出洒脱不羁,风轻云淡,这件事情就也是八九不离十,况且纳兰鸢岫很少确定地去说出一件事情,即便观之天命,她心中有数,以她睿智的性格,八成都是缓缓而至,对待当事人只点拨其意,却不曾直言结果。 而回想今时今日的种种事态,纳兰鸢岫太多的一反常态,这点倒是让自己真的很在意。 再加上纳兰鸢岫刚才那一番话,当真是有几分别有用意,细细品来还真是有几分遗世托孤的味道来。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竟没想纳兰鸢岫竟然会在今日离世,这样突如其来的结果,任谁都接受不了。 弥世遗孤双眼微颤,讪讪然道:“纳兰至尊——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纳兰鸢岫风轻云淡,抬额仰视天空一瞬间道:“我何时骗过你弥世遗孤呢?” 弥世遗孤两眼顿时蒙上了一股热流,嘴角微颤道:“为……为什么?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纳兰鸢岫歪头观之弥世遗孤神态,轻笑之:“弥世,你可曾知道这观天台的另一层含义吗?所有人都认为我这是故弄玄虚,为了证明天门赠礼与权门,昭告天下,造势弄势,其实赠之雨龙之事,并非重中之重,能够登天台在天门之事之中,唯有一件,那就是上一代天门领主,禅让其位,我早已经算到了今日我大限已近,所以才会把众多势力聚集于此,昭告与天下的大事件,便是我纳兰鸢岫要把这天门的位置,传禅与纳兰雨落,我怕事情有变,所以才不敢声张,拿着权门献礼之事,做了障眼法,让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权门身上,这样就可以顺利进行禅让仪式了——” 弥世遗孤结舌愣目,两眼寒颤,竟没想纳兰鸢岫如此处心积虑,筹谋此事,即便明知道今日她要归西,却还是以天门的事情为先。 果然,纳兰鸢岫这一生只执着于天门的经营之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7章 南红手串(南红手串象征天门至尊的 弥世遗孤愕然心疼,天门之事,他虽是外人子弟,但是他却比天门任何人都了解其中的关系。 因为,天门中纳兰鸢岫只信任与弥世遗孤。 而现在呢,弥世遗孤当得知,纳兰鸢岫今时今日就要驾鹤西去,心中不免惨痛,到底是自己在人间第一个遇到的人,纳兰鸢岫既是自己的母亲一般的存在,又是自己的开蒙导师,这样的人就要离去,自己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呢? 纳兰鸢岫一眼侧眸,便看出了弥世遗孤伤感和失落的表情,这方好生安慰对方一番道:“傻小子,你再难受个什么呢?我是个人,总归会有这么一天,生老病死是人的正常轨迹,我已经活得时间够长久了。所想,我来天门的使命已经完成,我活了一千年之久,虽然在天门至尊的位置上做了不足百年,不过我在辅佐上三代至尊的时候,也为天门筹谋展做了一定的付出贡献,我这一生目睹了天门的成长,我将我毕生的心血都花在了天门的经营上,我的使命终究有结束的那一天,当时代需要我的时候,我应运而生,当时代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的存在将会阻碍天门的展——我这一生足矣,不管是我生,还是我亡,只要天门能够更好地展下去,我便可以闭上双眼,驾鹤西去,心中无执念,位列仙班。”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心中唏嘘不定,但是脸上倒是变得从容了不少。 弥世遗孤缓缓道:“果真就这样走了?一点遗憾都没有吗?” 纳兰鸢岫笑道:“若是说遗憾,又怎么会没有呢?老天要收回我这条命,我便顺从天意,乖乖归去就是,对了说到这里,有件事情我还得拜托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今日能送纳兰雨落到哪一步,若是在这云阶梯试炼中,生任何不测,穿禅之事都会有变,你可记得若是我不在了,你便替我主持大局,将我这代表天门至尊地位象征的南红手串,亲自传与纳兰雨落手中——放心,我欠你一个人情,即便是到了我归土,也一定会还给你。” 说着,纳兰鸢岫将手中的南红手串取了下来,一手递了过去,弥世遗孤双手奉上,毕恭毕敬地接过南红手串,低头观之又观,好奇心四起—— 当初自己就特别好奇,纳兰鸢岫为何这么钟爱这南红手串,走到哪里带到哪里,或盘与指间,或待在手腕之上,从未见她放下过,也从未听过这一串南红的出处。 今时今日,弥世遗孤总算是搞清楚了南红手串的来历,竟没想这不起眼的珠子,竟然有如此重大的意义,这不就相当于传国玉玺一般的存在吗? 登时之间,弥世遗孤突然觉得双掌之上的手串,重了许多,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弥世遗孤不由自主嘀咕道:“好家伙,竟没想你这串红珠子还有这层含义?我得小心收藏着,若不然……” 纳兰鸢岫听之,嗤声一笑道:“你小心收藏着什么?你尽可待在自己的手腕之上,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纳兰悠秀的身份,作为师尊大人,你也有继承权。”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愣之,抬头相望,心中疑惑再起:“什么?纳兰师尊也有继承天门至尊的资格?弥世遗孤不才,多一句嘴,为何纳兰至尊不把这个位置传给纳兰师尊呢?论其资历她在天门时日最久,辈分最高,论其管理能力,她在天门不逊色任何人,可是您为何这般选择?宁可把天门交到一个新秀手中,也不愿把天门教育自己的好姐妹手中呢?” 纳兰鸢岫侧莫一眼,意味深长道:“没错~正如你说的这般,论其资历和管理的能力,纳兰悠秀略胜一筹,可是在创新型和开拓性的问题上,纳兰悠秀却是不在行,天门因为旧制度的限制,止步不前,还被权门各种钻了空子,天门现在这般千疮百孔的局面,不得不承认的是,就是因为腐朽的教条主义所害,条例越多限制越多,限制越多人的顾虑就越多,因为这些条例很多都是我跟纳兰悠秀一同商量定了下来,我没有办法自己推翻自己的抉择,当时不得不承认是,曾经的规章制度,已然不适合现在的武道形势,总的有个人跳出来,推翻原来的制度,开创天门的新时代,这个人不是我,也不是纳兰悠秀,只能是她纳兰雨落——你也跟这丫头接触过一段时间,她的做法和实力,你也是看在眼里,所以,我相信你会明白我为何选择她来做的继承人——” 弥世遗孤欣然接受了纳兰鸢岫的这一番说辞,自然可以理解一个为了天门整体运势展,而不惜一切的经营者做出的抉择。 弥世遗孤再无多言疑问,毅然决然地将南红手串戴在了自己左手腕之上。 弥世遗孤道:“我明白了,纳兰至尊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弥世遗孤从来都没有给你撂下过,老实说我还是希望这一串南红,由你本人亲自为那纳兰雨落佩戴上,我想帮你保管着,也算是料一桩心愿,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希望姐姐你能够继续呆在这人世间,能够由你亲自来辅佐纳兰雨落上位,她尚年轻,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你若是这样撒手西去,天门会陷入一度瘫痪状态。” 纳兰鸢岫轻生一笑道:“谁的路必须由谁自己走下去,旁人帮不了太多,我若是继续在这里呆着,她纳兰雨落只会依赖我这个经营者,始终跳不出来我之前设定的游戏规则中,而只有我这个老执行者离开了天门,她纳兰雨落经历过焦头烂额,经历过相形见绌,方才能够知道开拓的艰辛,所有的一切建立创始,都是在吃苦和摸索经验中进行。就像孩子学走路一般,父母一直搀扶着,孩子始终离不开父母的双手,只有父母下了狠心,彻底放了手,孩子经历了摔倒和跌撞,才能够知道,只有用自己双脚,方才可以走得稳走得远——一样的道理,我的时代终将结束,她纳兰雨落的时代即将到来,既然如此,不如一走了之来得彻底,有时候依赖反倒会变成阻碍,你懂我的话吗?” 弥世遗孤听罢,唉声一叹,心有不舍,却也站在真理的立场上,选择了低头认清楚现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8章 狐狸尾巴(纳兰若叶原形毕露,向武 弥世遗孤和纳兰鸢岫谈话期间,云阶梯之下,已经暗潮涌动,杀机四伏。 原没想武玄月和单灵遥正在沉浸在“怒”之试炼中,就在这个时候,纳兰若叶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一双血红的瞳孔虎视眈眈盯在了武玄月的身后。 说时迟乃是快,纳兰若叶突然运气而,运气而生柳叶刀,向武玄月身后起攻击。 纳兰鸢岫忽感恶寒,一手挥毫手中的拂尘,纳兰若叶的幕后黑手终于浮出水面—— 只看她那数十组的柳叶刀悬于纳兰鸢岫的红色气钟罩之中,纳兰若叶的恶性被人当场抓了一个现形。 弥世遗孤见状,呵声一笑,口中不自觉的吹了一个口哨 弥世遗孤转而感叹道:“果然,这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纳兰若叶二师姐,你为何要再云阶梯试炼中,向你的师妹背后捅刀子,同门相戕,这是天门的禁忌,你作为纳兰至尊身边的管事管女,不会不知道吗?” 眼看自己的恶行已然暴露,纳兰若叶索性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继而她迈着步伐,越过身前方的武玄月和单灵遥,缓缓而上,身后弥漫着一股子青色邪气—— 纳兰若叶步履稳健,脚下沉重,只见她面色阴沉,嘴巴不自觉的出咯咯的笑声来,阴森地让人心惊。 纳兰鸢岫眉宇微动,心中有几分凄凉道:“若叶……为什么是你?我从始至终都不愿怀疑你……” 纳兰若叶笑声更将放浪恐怖起来,她张口道:“为什么是我?纳兰至尊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吗?呵呵呵~~说来真是可笑,我在你身边那么多久,帮你处理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管是好的事情还是见不得人事情,都是经由我一把手出手,纳兰至尊你凭良心说,我在天门能力如何?” 纳兰鸢岫又何尝不知道纳兰若叶在子身边的心思呢?她算是跟在自己身边最久的女子,论其心性,这丫头稳重缜密;论其行为,纳兰若叶端庄秀丽,从不越距;论其资历和实力,天门泛泛之辈中,她纳兰若叶数一数二。 而最后纳兰鸢岫却属意把天门掌门人的位置传给武玄月,自然纳兰若叶心中不服,那些年自己拼命争取的东西,为了得到天门继承人的位置,纳兰若叶隐忍心性,人前乐善好施,人后搬弄是非,创立了暗巫一派…… 纳兰鸢岫不把天门掌门人的位置传给纳兰若叶,那也是因为诸多因素,就凭这丫头阳奉阴违这一点上,纳兰鸢岫便绝对不会把天门交给纳兰若叶。 纳兰鸢岫并不正面回答纳兰若叶的问题,而是选择问出心中的疑问,即便是自己要死,临死前也要问个明白—— 纳兰鸢岫几分心酸道:“若叶,我问你一句实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背叛天门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纳兰若叶嗤声轻蔑一笑道:“事已至此,还问这个结果有用吗?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纳兰至尊如此睿智之人,难道还看不清楚形势吗?难道说,纳兰至尊是一个喜欢听虚伪话的人吗?非得让我昧着良心说一些豪言壮志,你才开心吗?若是如此,那边说与纳兰至尊你来听~” 眼看纳兰鸢岫眼神黯然,神情落魄,弥世遗孤心疼一瞬间,对着场下的女子,怒吼而去:“闭嘴!!!孽障,你还不赶紧负罪认错,说不准纳兰至尊还会饶你不死!” 纳兰若叶蔑视阴森笑意不减道:“认错?服罪??呵呵呵~~可笑至极~~我纳兰若叶到底哪里有错呢?我不过是想靠自己的双手,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我在天门为了能够获得极高的人气,我不惜韬光养晦,明明实力非常,却要顾及着大师姐的面子,凡是隐忍三分,将自己的锋芒遮掩大半;为了能够赢得纳兰至尊的偏爱,我凡事小心翼翼,你老人家的每一句话,我都细细揣摩,你的每一个神态,我都察言观色,就连你平日的喜好,吃食的习惯,我都烂熟于心,我自问我纳兰若叶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你纳兰鸢岫的身上,到头来我换来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换来了什么!!!!我不过是走上王者的巅峰位置,你不给我就算了,你……你……你竟然给了一个在天门屡屡犯禁,凡是都要逆着你的孽种!!!天门如此负我?我为何不能够负天门?我凭什么认罪?这是笑死人了!!既然天门辜负我当先,那么对不起了,纳兰至尊,就别怪我纳兰若叶把事做绝了!!” 眼看纳兰若叶气势逼人,一步一狠厉,眼神中砰砰冒火的气焰,弥世遗孤奋不顾身,只身挡在了纳兰鸢岫的神情,恶狠狠还击道—— “纳兰若叶,你可知道为何纳兰至尊愿意把这天门传给一个武道新秀,而不传给你吗?” 纳兰若叶突然停下脚下的脚步,微微抬头相望,眼中狠厉弥漫,扯嘴一笑道:“为何?” 弥世遗孤趾高气昂道:“就是因为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纳兰至尊身上,总觉得只要能够巴结好纳兰至尊这个人,其他的事情都是无所谓,你的心只看到的一个人,却看不清天门的大局,一个心中只有自己利益得失,却未曾考虑过天门整体运势和长远规划的人,纳兰至尊怎么可能会把自己苦心经营的天门,交给你呢?你纳兰若叶纵使在如何深得人心,再如何隐忍心性,但到底还是改变不了你的本质,若是天门交到你这样的人手中,你准备把天门子弟往什么方向培养呢?天门人人都变成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隔岸观火、落井下石的人,是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人,这样的天门还不如毁灭算了!” 纳兰若叶眼中反光一道杀气,只见她阴森面庞又增添了几分鬼魅。 纳兰若叶最后一脚踏在了第九层的高阶之上,她幽幽道—— “不中用的废物,才是天门最留不得累赘——纳兰师尊,像你这样只会唱高调的废物,还是别再拖天门的后腿,早早见阎王爷最好!” 说着,纳兰若叶运气而,数百只柳叶刀疾速凌厉,刀刀闪光,向弥世遗孤刺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49章 侯爵挑拨(上官侯爵参与天门夺位之 纳兰若叶心存歹念,果断黑化,浑身而起数千把晶莹剔透柳叶刀,飞梭而去,向顶层的纳兰鸢岫和弥世遗孤袭去。 弥世遗孤因为之前易相术早就的后遗症,根本使不出丝毫的气力。 眼看这弥天而来的柳叶飞刀,轻如羽毛,速度如疾风,数量庞大,更如散弹一般,这刀阵雨林从天而降,若是这纳兰鸢岫和弥世遗孤丝毫不躲闪,绝对被这柳叶刀打成色子。 纳兰鸢岫风淡云晴一手挥毫拂尘而去,仙气凝滞,成千上万的柳叶刀,密密麻麻定格在一瞬间,弥世遗孤睁眼松了一口,只看这近在咫尺,威逼而来的柳叶刀,刀刃锋利,泛光闪烁。 弥世遗孤登时倒抽了一口冷空气,绝没想这个时候,上官侯爵和东方朔已然觉醒了过去来——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眼见时机不错,一拳抵唇轻咳了一声,东方朔明白其意,这是自己的上司给自己出了信号。 手持吃那时快,东方朔运气而生,草拳而起,一拳“七伤南拳”拳气汹涌,推波助澜而去,将那纳兰若叶柳叶刀再次激活,逼近纳兰鸢岫和弥世遗孤这方。 弥世遗孤两眼惊瞪,瞠目结舌间,竟没想权门回来这一手,竟然在自己和纳兰鸢岫腹背受敌之时,突然袭击而来,这上官侯爵还真不是个东西!! 纳兰鸢岫见状,并不慌张,一手奋力反抽拂尘,一刀白光反射而去,一片绿油油、密密麻麻的柳叶刀登时之间,全被纳兰鸢岫反抽了回去。 纳兰鸢岫相当厉害,这一招反手力,柳叶刀去势,直接绕过武玄月和单灵遥,向纳兰若叶飞去。 纳兰鸢岫一脚蹬地而起,悬于天际,弥世遗孤双手攀着纳兰鸢岫的肩膀,以极其可笑的姿态悬挂在纳兰鸢岫身上,跟随其悬于天际,登高之势,轻哼冷笑道—— “竟不知道何时我的心腹竟然和权门沆瀣一气,对付咱们天门高位!纳兰若叶你藏得好深,上官侯爵你这一步棋下得真漂亮!” 上官侯爵双手恭拳而上,依然一副谦谦君子之态,笑容可掬,内心歹毒。 上官侯爵恭敬而上,款款而道:“纳兰至尊见笑了~我只是为纳兰若叶女官名一声不平!说来她在你身边时间甚久,论其资历和能力,未必见得比那纳兰雨落差上半分,如此德高望重者,纳兰至尊却不曾看在眼里,偏偏偏信与一个新人,若是换做是我上官侯爵,也会觉得心有不甘,努力争取这些年的目标,却在关键时刻,被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取而代之,纳兰若叶女官会怨怼也再所难免!这一件事情上,别怪侯爵做事绝,是纳兰至尊你处事不公在前,上官侯爵不过是站在弱者这方说一句公道话,还请纳兰至尊见谅!” 上官侯爵此番言谈,寓意再明显不过,表面是向着纳兰若叶,实则是在挑拨离间,以正义之士的姿态,做着满足自己私欲的事情,这样的男人言之凿凿间,动机不纯,出招阴狠。 果然,在上官侯爵的挑拨离间之下,纳兰若叶心中怒火更胜,身后的青色的气焰,登时之间向黑色气体方向恶化而去。 纳兰鸢岫是明白人,自然明白上官侯爵这一出戏到底为何,太过明白权门之人,见人之势,审时度势间,谁人得势,偏颇哪方,更有甚之,这纳兰若叶黑化,跟自己公开出手,大概就是上官侯爵背后一手操控所致。 恶魔耳语,迷惑人心,乱人心性,怂人欲念,便是如此。 纳兰鸢岫缓缓道:“上官二公子还真是一个热心肠,我竟不知道我们天门之事,谁人当家作主,竟然需要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上官侯爵依然表明恭敬道:“不敢不敢——纳兰至尊多虑了,侯爵并非参与天门储君立位之事,只是天下之事,皆有不公,若是不公,极其民怨,我上官侯爵不过是对人对事说了一句公道话,若是这公道话入不了纳兰至尊的耳朵,那侯爵也没有办法!也不怪天门这些年世风日下,人心凉薄,原不过是因为主位的掌门人行事作为太过随心所欲,毫无章法可言,冷待了真心人,为了招兵买马不择手段,即便是不符合族制的晋升,越级提拔一个新人,规矩这种东西,本就是族制传来规范他人和自己的调理,无规矩不成方圆,纳兰至尊自己创下的规矩,却因为一个屡屡犯禁的信任,伤了老人的心,侯爵虽然是权门不入流的二皇子,但是在为权为政的问题上,侯爵不才倒是看不懂纳兰至尊的行事做法。” 纳兰鸢岫蔑视睥睨,幽幽笑道:“如何为权如何党政?如何提拔人才,我纳兰鸢岫心中有数,不劳烦上官二公子操心,至于你说的那一番伤了老人的心,呵呵~~说来好听,上官侯爵倒是挺有手腕,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存在,权门之地,你大哥上官诸侯到底有多伤心呢?” 上官侯爵刚才还是一副眼下自若,此下脸上的笑容忽闪一丝恶寒,转而仰天而去,双手摆袖,士气凛然,目露凶光,故装礼上道—— “我和家兄的关系,天下皆知,本是一母同袍,血脉相连,岂是外人挑拨便会分崩离析呢?纳兰至尊此时此刻还有闲情逸致操心上官家的家事,还真是好心性!若是有这心性,不如想想该如何解下眼下困顿局面——” 说着上官侯爵再也不在伪装,一手挥袖而上,指挥千军万马之豪迈,只看他身后蹿跳而出不知名的黑影闪烁,雷霆神速,向半空中的纳兰鸢岫奔去。 纳兰鸢岫左躲右闪之间,挥毫手中的拂尘,欲要定格眼下的时间轴,却不想纳兰若叶背后突击,一招放出了一把绿光幽冥的柳叶刀,刀光闪烁间,无人察觉之时,这小小的柳叶刀如同暗器一般,不偏不倚地刺向了纳兰鸢岫手中拂尘之上。 片刻间,拂尘白色仙絮,从柳叶刀扎入的地方腐蚀蔓延,速度飞快,一转眼不到的功夫,曾经仙气飘飘的拂尘,化成了哩哩啦啦冒着绿烟的流水。 纳兰鸢西惊叱间,惊得嘴巴合不拢,眼看这伏地绿矾以迅雷之势向纳兰鸢岫的之间蔓延而去。 弥世遗孤见状,一手打过纳兰鸢岫的手,将其已经废掉的拂尘,打飞到了天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0章 黑影元凶(袭击纳兰鸢岫的黑影竟是 纳兰鸢岫惊叱双眼,竟没想自己神器拂尘就这样被纳兰若叶的柳叶刀给破坏掉了,而那一股子绿色浓烟液体,到底是何物? 弥世遗孤已经猜出来纳兰鸢岫惊叱表情背后的意思,战事紧急,弥世遗孤来不及给她解释那么多,言简意赅三连句话概括—— “你的爱徒独家研的伏地绿矾,专门克他人灵元之气的腐蚀性药物,我便是因为吃了这暗亏,才会变成现在这幅德行。” 纳兰鸢岫左躲右闪之间,见缝插针,应声接话道:“我说呢!以你的能力不应该这般,别说是那上挂侯爵两个手下了,就是十个上官侯爵加起来未必打得过你!” 弥世遗孤双手搂抱着纳兰鸢岫的肩膀,身体跟随纳兰鸢岫瞬间,便如同飘摇的红旗,空中甩出飘摇。 弥世遗孤尴尬一笑道:“呵呵~谁会想到你的徒弟手段这么阴毒,所谓明剑易躲,暗箭难防,她这一手我还真没有防住!” 纳兰鸢岫冷冷一笑道,虽然说她手中拂尘被毁,但是以她本身的武技和实力,眼前上下左右穿梭的黑影,根本不是纳兰鸢岫的对手。 弥世遗孤被纳兰鸢岫空中带飞上下,头昏脑涨之余,被摇晃地快要吐出来。 弥世遗孤略表不解道:“我说我的至尊大人,你总这样东躲西藏也不个办法?我看这闪速穿梭黑影实力也就那么一回事,你大可不必顾忌,大打出手而去,以你的实力,足以让这些黑影一招毙命!根本不在话下!” 纳兰鸢岫听罢,一边躲闪依然,一边轻哼一声道:“你果真这样认为?你可不后悔?”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登时一愣,被纳兰鸢岫这样一番话说懵了—— “纳兰至尊,你这言下何意?” 纳兰鸢岫并不卖关子,突然之间,一手运气而,用力回抽一股红色灵气气流,一个黑影瞬时攥紧了纳兰鸢岫的手心中。 当弥世遗孤看到纳兰鸢岫手中的“凶器”时候,登时竟傻了眼—— 这眼中凶光闪闪,浑身挣扎翻腾,手脚不停扑腾黑白相间之物,不就是自己曾经的熊猫兵团吗? 弥世遗孤嘴巴禁不住打颤道:“不……不……不是吧……这不是……这不会那么巧合吗?” 纳兰鸢岫眼神一瞪,一手微微用力运气,手中的熊猫登时双眼无力,浑身瘫软,沉睡而去。 纳兰鸢岫登时之间飞蹬而去,以迅雷之势,空中翻转跳跃,速度飞快,根本不间一丝声音,一道拖着尾巴的红光,窜蹦跳跃。 霎时间空中的黑影数量大幅度减少,一眨眼的功夫,红影停止,只见纳兰鸢岫悬与天际,脖子上悬挂着脸色苍白,忍不住吐意的弥世遗孤,而她的两手之上如同叠罗汉一般,厚厚地累了一摞黑白沉睡的熊猫,这累计的熊猫高度足有八米靠上。 纳兰鸢岫俯身而下,蔑视轻嗤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弥世修士,你家的熊猫奇兵,原是我南湘祥瑞吉物,却不想被人用来杀场凶器,可惜了了~~呵呵~~这什么东西该是什么属性,就是什么属性,祥瑞寓意吉祥如意,而非杀伐戕害,成他人野心的武器——所以,既然弥世遗孤公子不会好好善待这些熊猫,那么老身就帮你管教一下他们!” 说着,纳兰鸢岫一声命令而下:“纳兰师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打开锁灵囊?” 弥世遗孤愣之,继而欢喜兴奋,却又不敢太过张扬,一手攀着纳兰鸢岫的肩膀,另一手抖抖索索地摸向腰间锁灵囊。 云阶台之下东方影见此状,一脸不爽,欲要奋力而起,夺回这熊猫军团之时,却不想自己不管怎么使劲,两只脚就跟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根本不无法从这云阶梯上面移开半步,更别说什么飞跃腾挪,腾云驾雾。 上官侯爵脸色依然噙着笑意,回头勾嘴诡秘道:“弥世公子莫要在多费力气,这云阶梯之行,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阶梯走上望天台去,你若是想要像那纳兰至尊一般,灵活飞跃,那就是痴人说梦。” 东方影嘴中出“切”了一声,好声没好气道:“那凭什么她纳兰鸢岫可以腾云驾雾,飞跃自如呢?” 上官侯爵见怪不怪轻笑之:“那没有办法,谁让人间是天门掌门人,身上有朱雀符,自然可以飞跃腾挪,异于常人——” 东方影恼羞冷视,却也无济于事,好不容易从弥世遗孤那里收缴而来的熊猫灵兽,被自己蛊雕驯化,自己用的得心应手,却有被纳兰鸢岫给收缴了回去,这能不生气吗? 生气也白搭,所谓物归原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便是如此。 弥世遗孤本以为自己家的朝夕相处多时的熊猫兵团被那东方影给团灭了,这一股仇恨,怎么想怎么咽不下这口气。 现在可好,只要自己家的熊猫兵团还在,凡是都有商量的余地,自然弥世遗孤对东方影的恨意也没有之前那么透彻了。 相反,弥世遗孤悬天而望,观之东方影一副气急败坏,咬牙切齿之相,心中窃喜,这方有几分小人得志之态,嘚瑟之余,故意放慢了动作,眉飞色舞间,缓缓打开锁灵囊,将其连摞罗汉熊猫,尽数收进了自己锁灵囊之中。 东方影咬牙启齿,却也无济于事,只能够气得干瞪眼,却又不敢放出去自己的御灵兽蛊雕—— 纳兰鸢岫臂力惊人,被弥世遗孤收走两摞熊猫后,双手合谷腹前,明知道眼前的弥世遗孤已被东方影调换了身份,倒也不急不忙,拆穿了对方的身份,继续装聋作哑道—— “竟没想,我的首席大弟子叛变已然出乎我的意料,而现在连同我视如己出的干儿子,也作出背叛我纳兰鸢岫的事情来,呵呵~还真是一场试炼,看清楚众多嘴脸,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弥世遗孤——我纳兰鸢岫自允待你不薄,除了天门的品阶我给不了你,该给你的一切我都给了你,竟没想我的容忍和纵容,再一次养出了一只白眼狼,弥世遗孤你倒是跟我说说,我纳兰鸢岫哪一点做的不合乎你心意?竟让人动了这背叛天门的心思?”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1章 决裂为敌(纳兰鸢岫将弥世遗孤逐出 东方影扬天恭敬抱拳行礼,态度倒是谦逊,可是这口中言语间,摆明了立场,欲要把所有的责任的都推在那纳兰鸢岫身上去。 东方影道:“弥世忠心感谢纳兰至尊养育教导之恩,只是弥世遗孤已经长大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在天门这个地界儿,虽说仙气灵韵,钟灵毓秀,但是到底弥世遗孤是一个男儿身,我胸中有炽热红心,作为一个男人,天天和一帮子熊猫打交道,索然无味,我有我的抱负,我也想在我有生之年,一展拳脚,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而并非浪荡度日,混世名声,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会意一笑,眼中轻蔑道:“哦?我竟不想曾经那些年,那一个安贫乐道,只追求内心的平静和逍遥的弥世遗孤,何时也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看来世俗还真是能够改变一个人——” 东方影卑躬行礼依然,姿态谦卑,言辞间据理力争:“还请纳兰至尊原谅弥世遗孤的一颗赤子之心!好男儿若是没有野心,那就是烂命一条,弥世遗孤自命不凡,自当需要一个不一样的平台,才能够施展弥世心中报复。所以……所以……所以弥世遗孤决定投靠权门,成为上官侯爵的部下,还请纳兰鸢岫成全弥世遗孤的选择。” 此话一出,还未等纳兰鸢岫话之际,挂在她肩膀上的“纳兰悠秀”突然间荒唐大笑! 弥世遗孤亲眼见证了东方影的演技,在扮演自己的姿态和神色上,弥世遗孤不得不承认的是—— 啧啧啧啧…… 这小子绝对有演戏天赋,脸作为当事人的弥世遗孤都不得不承认东方影的高超演技,也不怪自己身边那么多人,没有认出来了自己的身份已被人掉了包去。 而东方影这拙劣说辞,还真是让自己难以下咽,忍无可忍! 弥世遗孤一手从纳兰鸢岫肩膀松开,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一副高高在上姿态,趾高气昂说教道—— “好一个心怀报复,郁郁不得志的好男儿!!我纳兰悠秀竟没有见识过这般不要脸的人,弥世遗孤你可知道这些你,天门如何关照你,如何养育你,如何栽培你的吗?你弥世遗孤何时曾经把那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看到眼里过,竟没想那上官侯爵三言两语便可动摇你的心志,到底权门给了你什么好处,竟会让你叛经离道,不惜冒着白眼狼的骂名,也要背叛天门?我倒是高估了你弥世遗孤,曾几何时,那个逍遥自在,乐善好施,虽然表面玩世不恭,却胸怀天下正义的弥世遗孤,今时今日已经死了!!所剩下的眼前的弥世遗孤,只是顶着弥世遗孤皮囊的天门走狗!” 此话一出,东方影低头间,两眼闪烁一丝邪光,咬牙邪魅一笑,缓缓抬头间,那嘴角的邪魅弧度不减,一眼抬眸,尽显险恶。 东方影终于站直了身子,褪去了刚才卑躬屈膝的姿态,此时的东方影不卑不亢,气势暴涨。 东方影故装姿态,明知道这弥世遗孤是有意那话来激怒自己,而偏偏这个时候,自己要稳得住气,绝对不能够让弥世遗孤奸计得逞。 东方影缓缓道:“我知纳兰师尊恨我怨我,我也可以理解纳兰师尊此时此刻的心情,毕竟你们二位尊上在弥世身上投入了太多的精力,更是视弥世如己出,这一份情,弥世永生铭记。而弥世遗孤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弥世个人的得势,而是为了南湘和天门的展,纵观天下,东苍的势力日趋强大,权门一族人脉昌盛,国运鸿照齐天,而天门呢?这些年表面风光,实则败絮其内,就想苍天大树,被蛀虫咬坏了树心一般,天门大势已去,早已经不是曾经以往独霸天下的天门了,两位尊上,是否肯俯下身来,看清楚现实,认清楚局面,权门日进渐长的势头,难道这是假的吗?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请两位尊上三思后行,早日看清楚形势,归顺与权门一党,也免得日后杀戮,死伤无数……”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气得那叫一个牙根打颤!! 此时此刻,弥世遗孤方才意识到了权门一党用心险恶,暗箭伤人的恶性,多让人抓狂怒火!! 顶着自己的脸,说着违背良心的话,上官侯爵还真是好会算计! 谁人不知道弥世遗孤就是天门的忠心守门犬,而现在呢??旁人不知道这东方影依然易骨换形成了自己,借助于自己在南湘这地界经营多时的名声,用自己人打压自己的实力,就算这件事情爆了,东方影完全可以易骨变回自己原来的容貌,而被毁尽的名声,都要弥世遗孤一人承担。 这权门杀人不见血刃,阴人狠毒老辣,弥世遗孤总算是见识了!! 弥世遗孤忍不住自己的性子,劈天破口大骂道—— “我呸!!少拿你那假惺惺的仁义和正义来蛊惑人心!!弥世遗孤纵使你巧言令色也好,巧舌如簧也罢,也改变不了你狼子野心的本质!你就是天么的耻辱!!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眼看自己身边的“女子”恼羞成怒到已经控制不住局面的地步,纳兰鸢岫再也不能够姑息隐忍下去,一手拦过弥世遗孤的身前。 纳兰鸢岫半个身子挡在了弥世遗孤身前,不管弥世遗孤多么气急败坏,纳兰鸢岫依然不为所动,脸上盈盈笑意,城府极深。 纳兰鸢岫笑脸依旧道:“纳兰师尊何必如此动怒呢?人各有志,人家弥世遗孤没错,只是尊从自己的内心,做出自己认为对的选择罢了。刚才弥世遗孤的话,我细心听来,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天门这林子太小,容不得弥世遗孤这展翅大鹏的羽翼飞翔,自然人家要寻求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在这点上,你我都没有干涉人家弥世遗孤的权利!我们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恩人和导师,所谓教化为止,恩情已尽——从即日起,那弥世遗孤便不再是我天门之人,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缘分尚浅,到头来终将为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2章 最后机会(纳兰鸢岫给东方影最后一 东方影两眼闪烁,脸色愕然,仰头凝眉迟疑道:“纳兰至尊……此话之意——您这是要将弥世遗孤逐出师门了吗?” 纳兰鸢岫微微笑道:“天门庙门太小,自然是容不下弥世遗孤公子这尊大佛,既然弥世公子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锦绣前程,自然天门便不再从中阻拦,若是挡了你的功名利禄,倒是老身的罪过了——” 纳兰鸢岫语调平仄,不显山不露水,话语间已经表明了立场,断然有几分决绝之意。 听到这里,东方影惯会演戏,敛目凝滞,一脸愧疚难安,转而一手摆开自己大敞下摆,霍然跪地,扬天而去,跪地三响,这孝子贤孙跪拜大礼,也不过如此。 东方影一脸沉重,朝着天际纳兰鸢岫磕头三响,立直了腰板,掷地有声道:“徒儿不孝,徒儿不愿被纳兰至尊逐出师门,还请纳兰至尊收回成命!” 站在纳兰鸢岫身后的弥世遗孤白眼而望,好声没好气嘀咕道:“呵~~这演技也算是没谁了!不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纳兰至尊你该不会心慈手软了吧?” 纳兰鸢岫轻哼一声,姿态高傲,风轻云淡道:“弥世——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多说无益,既然你自己已经选择了一条去路,势必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再做些旁的功夫也就没意思了!你心已绝,我心已定,从今往后,你弥世遗孤走你的阳关道,所谓正邪不两立,你选择他门别派,我尊重你,也请你给自己留一份最后的尊严,纠缠不尽,终归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纳兰鸢岫言语间的肯定,情绪把控的极好,听声风轻愉悦,听词狠心决绝,断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到了这里,东方影自知道自己刚才演技,娓娓道来,已然骗不过那纳兰鸢岫的法眼,此番除了可怜楚楚底下了头颅,继续装模作样,博人眼球,求人同情。 上官侯爵见此状,赶忙见缝插针,扬天求情道:“纳兰至尊大可不必这般决绝,这弥世遗孤公子心中依然有天门的一席之地,若是就这样将他逐出师门,势必日后传言沸沸扬扬,对天门不利,对弥世公子展也不利啊~上官侯爵倒是不认为纳兰至尊此番决定明智,说到底这弥世遗孤公子也是天门后起之秀,深受天门修武之道教化多年,孩子就算有了别的想法,但是也不至于被逐出师门的地步,弥世公子是人才,我权门垂涎若渴,也希望他能够为我权门所用,但并不代表天门和权门不可通用人才,再者说……” 还未等上官侯爵言尽,纳兰鸢岫已然明了上官侯爵的意思,这方赶忙打断,根本不容他在继续诡言善变,蛊惑人心。 纳兰鸢岫微笑道:“上官公子此言差矣,所谓一仆不侍二主,对待徒弟也好,下人也罢,忠心二字最为重要,主上用人看重德行胜于能力,既然这弥世遗孤已经下定军心追随你们权门青龙军,势必就要跟我天门朱雀军誓不两立,天门和权门再好的关系,关乎利益和主权问题上,我纳兰鸢岫决然不会含糊过去!上官你若是看重他弥世遗孤,就请你知人善用,把他放在适合他的位置上,哪怕有一天,青龙军和朱雀军到了水火不容,兵刃相见的地步,他弥世遗孤率青龙军攻打故土,那也是天命难违,我天门朱雀军殊死抵抗,绝不姑息!弥世遗孤——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天底下本就没有鱼和熊掌兼得美事,你若是还有一丝怜悯在,愿意归顺我天门朱雀军,我纳兰鸢岫尚且可以不再追究之前的一切,既往不咎,你弥世遗孤依然是我天门的一份子;你若是去意已决,就彻底跟我天门划清楚界限,并对天誓,从此之后,但凡是权门青龙军之人绝不牵扯任何关系,有朝一日若是到了天门和权门水红不容的地步,你弥世遗孤必然以我朱雀军利益当先,率兵冲上前阵,见一个青龙军杀一个,绝不姑息!!你能做到吗?” 听到这里,东方影两眼惊叱,登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所想,自己身份特殊,娘亲是天门之后,而父亲则是权门重臣,尚且抛开了弥世遗孤的身份来说,就当当从自己的角度来说,自己没得选择。 东方影在权门深处历练多年,看透了太多的城府运筹间,人心之险恶。 每每看到权谋伤人害人软刀子,杀人于无形的时候,东方影的内心是痛苦的,但是他从未表露半分。 他何尝不想脱下这伪装的外衣,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不再尔虞我诈,不再算计设计,过上天门逍遥自在,只追求内心平静的生活呢? 东方影深知,自己心中极度的渴望,却是遥不可及的彼方…… 庄生晓梦迷蝴蝶,逍遥自在心飞扬,翩翩蝴蝶飞舞去,无奈黄粱梦一场。 自己双手上有多少数不清的人命,曾几何时自己已经泥足深陷—— 有多少次,自己拼了命想要守护自己弟弟的那一份纯净,便是因为看到自己的污浊,自惭形秽间,想要守护的便是自己从始至终不曾拥有的! 而纳兰鸢岫这一次,却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借由弥世遗孤的身份,自己便可名正言顺入驻朱雀军,成为天门的一员…… 这是自己向往已经,渴望至极的生活,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得! 上官侯爵低眸凝眉,似乎在东方影的脸色中看到了一丝迟疑,到此境地,上官侯爵心中大喊:不妙。 偏偏这个时候,东方朔脚下的云阶梯出现了些许状况—— 东方朔脸上愤怒,完全沉迷于自己的痛苦念力中,而殊不知他脚下的云阶梯,随着他对待“怒”之情绪的试炼,云阶梯忽明忽暗,却在最后一瞬间,东方朔脚下的云阶梯彻底消失不见。 东方影惊瞪双眼,根本来不及思考,早已经忘却了自己现在还是弥世遗孤的身份,正要运气而。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侯爵抢先一步,运气而,使出自己体内积存不多的灵气,登时间激活了东方朔身上的避云珠。 霎时间,避云珠开化,千丝百缕的珍珠白色幽若气流,向四面八方放射炸裂了出来 弥漫间,东方朔被这如同蚕蛹一般的包裹方式的避云珠钟罩,包裹的严严实实,悬与高阶之上,一动不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3章 绿矾攻击(纳兰若叶发起进攻) 东方朔获救,在他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上官侯爵毅然决然,毫不犹豫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放射了出去,救助了东方朔,却把自己能够激活避云珠的机会让了出去。 东方影本是内心动摇,但是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刚才还是左右摇摆的心,登时坚定了下来。 东方影不敢明目张胆感激子的主上,毕竟此时此刻的自己,依然是以弥世遗孤的身份示人,若是这个时候自己态度表现的太过激动,这天上飘得,地上站的都是人精,分分钟都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尽管纳兰鸢岫早已经识破恶东方影的身份,但是东方影自知,纳兰鸢岫只要不点破自己的身份,自己就必须把这出好戏给唱到底。 索性,自己手足情兄弟获救,自己依然了无牵挂,现在就剩下自己的决心以示众人。 上官侯爵多聪明的一个人,一眼看穿东方影有动摇的倾向,偏偏这个时候东方朔遇难,这不正是自己这瞌睡的时候,旁人递了一个枕头上来,想什么来什么吗? 自己若是平白去说教东方影,现在这个场合,显然不合适,上官侯爵正愁纳兰鸢岫当着人面欲要策反自己的王将之时,东方朔遇难这件事情,无疑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东方影心思缜密,不好牵制,唯一能够钳制他的就是东方墅这个弟弟,现下可好,上官侯爵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解释,只要自己踏踏实实地做出来就够了。 虽然,自己失去了一次自救的机会,但是能够换来东方影的忠心,这样的买卖到底自己是赚到了。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心中有数,只怕自己刚才顺势而为,借由东方影的身份之便,欲要策反之势,此番就此作罢。 弥世遗孤观之,深有同感。 东方影终于扬天抱拳行礼,下定决心,一字一眼道:“感谢纳兰至尊愿意给弥世遗孤这一次机会,我本想若是因为我的存们,两国交好便是最好,而若是非得到了让弥世遗孤做出了一个选择来,那么纳兰至尊实在对不起,弥世遗孤从来不走回头路,既然踏出去这一步,就没与想过要再退回来——所以,天门之地,我是回不去了,弥世遗孤为了子心中理想,只能够投靠道权门门下,还请纳兰至尊见谅。”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翩然转身,心满意足地朝着弥世遗孤笑了一笑,而后一手托着对方的手肘,将其扶了起来道—— “弥世遗孤公子尽可放心,以你的才能,来我权门绝对不会辜负你这样的好材料,我权门青龙军最看重的就是人才的质量,你的决心和真心,上官侯爵定不会辜负!” 话毕,东方影再次奉劝行礼,像模像样道演戏道:“弥世恭敬上官公子,日后定当为权门行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上官侯爵笑意更甚,意味深长道:“知我者莫若弥世公子,我想日后你我联手,天下无敌。” 东方影回应之:“不敢不敢,弥世遗孤实乃一介草寇,不足挂齿,能够攀得上上官家这高门权府,乃是我弥世遗孤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此时,悬于天际的真的弥世遗孤,这会子功夫看着身下两人,你推我推的虚应言谈,恶心到不行,竟没想自己的容貌和身份,今时今日还会为他人做嫁衣,派上这样的用场,想来还真是可笑至极。 到此,弥世遗孤双手抱背,仰头白眼,连多看咿呀场下都觉得辣眼睛。 纳兰鸢岫眼明心亮,自然知道自己身后之人心中所想,轻咳一声提醒对方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弥世遗孤无奈之际,还是顺从了纳兰鸢岫之意,一手扶着纳兰鸢岫的手肘站直了身子。 纳兰鸢岫俯瞰轻嗤一笑道:“既然如此,弥世遗孤——你选择了你的路,那就请你从今往后,按照自己的选择的路一直走下去,不要让自己失望,也不要让自后悔。” 弥世遗孤扬天而去,信誓旦旦道:“自当不会!我弥世遗孤决定了了,就是决定了了,绝对不会后悔自己的抉择。” 纳兰鸢岫勾嘴一笑,突然一股杀气迷茫,只见她左手甩袖而去,红色灵气出体来袭,根根分明的柳丝线向弥世遗孤方向飞去。 柳丝线的功效再清楚不过,就是为了探勘他人内心世界的灵气武气,此乃刘氏家族独门绝学,自然天门掌门人融会贯通,一招领会其中真谛,挥到战场上。 看来纳兰鸢岫眼看自己劝说无效,只能够用强硬的手段,扒开那东方影的一层人皮,让他的真实面目公然与众。 眼看这柳丝线马上就要触及东方影的体表之时,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油绿绿光飞朔而来,不偏不倚从中截获了纳兰鸢岫的攻击。 弥世遗孤心中不爽,眼看这马上就要捡起成效的柳丝线就差咫尺的距离,就刺进了东方影的体内,无疑纳兰若叶叛党的身份已经明了。 弥世遗孤恼羞一句:“操!又是那伏地绿矾,纳兰至尊你可真会调教徒弟,这纳兰若叶手中之物,专苛你我之气,这下可就热闹了~~” 纳兰至尊斜睨一眼,轻哼一声道:“有那时间说风凉话,不如想想办法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弥世,你曾几时变成现在这幅不堪重辱的模样?这跟一个麻绳一般拴在我身上,还得我行动受阻,归其原因,到底怪谁?” 此话一胡,弥世遗孤白眼而上,却也无赖到底,根本不把纳兰鸢岫的话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纳兰鸢岫又何尝真正扔的下这弥世遗孤呢? 却不想,这纳兰若叶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眼看自己的师傅在自己亲手开出来的伏地绿矾也变得束手无策起来,索性就彻底放浪起来,接二连三向空中出攻击,欲要击落了纳兰鸢岫一党。 眼看这沾有伏地绿矾的柳叶刀,数量庞大,轨迹鬼怪,纳兰鸢岫左躲右闪,无力反击,倒是让这纳兰若叶占尽上风。 不妙—— 就在这个时候,一小组柳叶刀趁着纳兰鸢岫躲闪之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突然从正面向此二人攻去。 纳兰鸢岫只顾着自己身后追赶的柳叶刀,哪里还顾得上眼前的呢? 弥世遗孤一眼惊吓,魂飞魄散,大吼一声道:“我去!!姐姐姐!!!小心前面!!!!” 柳叶刃如厉,刀光闪闪,血影婆娑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4章 朱雀现世(纳兰鸢岫的原形竟是朱雀 眼看这柳叶刀直对这纳兰鸢岫的命门而去,刀刀狠厉,不留情面,弥世遗孤回眸大叫一瞬间,纳兰鸢西顾尾巴顾不住头,在此回眸之间,柳叶刀已然近在咫尺…… 却不想,就在这千钧一之时,一道黑影闪过,偌大的圆盘横在了纳兰鸢岫的身前。 弥世遗孤近乎在同一时刻,眼眶瞪裂,登时之间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丝欣然笑意。 弥世遗孤不自觉嘀咕道:“对吗~~就该这个样子吗~~纳兰雨落你个丫头入了念力的时间太久了,总算是醒过来了!” 纳兰鸢岫欣然笑意道:“看来,这寄予众望的弟子,总归是要道理,关键时刻,总是能够派得上用场才,纳兰雨落绝对有扭转乾坤的手段。” 武玄月入念力时间确实有些久了,到底是因为自己心中愤怒太甚,需要克服其中的情绪是需要些时间。 这丫头刚一睁开眼眸,登时之间彻底傻了眼,她哪里料到自己内心时间再作强烈的斗争,这白云山巅早已经混战一片。 眼看那纳兰若叶欺人太甚,手中的柳叶刀竟然有腐蚀的效力,这纳兰鸢岫频频失利,眼看千钧一之际,武玄月忍无可忍,扬袖一甩,祭出天灵地罗大轮盘,霎时间便将那纳兰若叶的柳叶刀尽数吸进了黑极一侧。 这会子功夫,醒来之人又何止是武玄月一人,连同着单灵遥和纳兰吹雪随即也跟着醒了过来。 纳兰吹雪惊叱了双眸竟没想,自己的好姐妹竟然就在自己一侧,做出大逆不道的行为来。 只看纳兰若叶只身一人,独自走上了怒之云阶试炼的顶层,居高临下姿态,双手不停向天凝气挥柳叶刀,如此chìluǒ裸的背叛一面,纳兰吹雪看得真切,心急如焚。 纳兰吹雪心急火燎之间,两眼悸动之间,扬声而去,奋力怒吼规劝道—— “住手啊!!若叶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你……你这是要弑杀尊上吗?” 纳兰若叶不予理会,依然向天凝华柳叶刀,攻击偷袭纳兰鸢岫,却不想这武玄月积极抗战,不管从四面八方,那一侧飞来的柳叶刀都被武玄月横加阻拦地及时,分分钟收进了灵盘黑极一侧。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嗤声一笑道:“我本以为这伏地绿矾,天下无敌,可是偏偏遇到了天灵地罗大轮盘,能够吸纳世间万物之方圆的灵盘,倒也是无济于事,成了这灵盘的手下败将。” 纳兰鸢岫突然一手挡隔,撤下了弥世遗孤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环铁锁,微微一笑诡秘道:“弥世——别忘记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心头一颤,一个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 弥世遗孤眉间微颤道:“纳兰至尊……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纳兰鸢岫轻轻一笑道:“你可知道,你一直攀在我的身上,毫无用处,倒成了我的累赘——所以,你还是带领着我天门弟子,一路直奔,走上这观天台,将这天门之事,生了一切昭告天下,决然不能姑息小人阴损之举!” 话毕,说时迟那时快,纳兰鸢岫一剂掌风拍在了弥世遗孤的腰间,弥世遗孤浑身一颤,一瞬间被纳兰鸢岫的掌风推送到了白云阶之上! 弥世遗孤惊恐之际,手脚不停扑腾,一声绝望呼号道:“不!!不要啊!!纳兰鸢岫,你可别做傻事!!” 纳兰鸢岫脸上扬起如佛般静谧笑意来,缓缓道:“弥世,你的路还长,我能送你的只有这一步了,以后的路该如何走,总归是你自己的选择,答应我要好好地辅佐纳兰雨落,那便是你对我最后的承诺。” 弥世遗孤惊恐万状,自己的和纳兰鸢岫的距离越来越远…… 就在这个时候,纳兰鸢岫轻轻叹了一口气,飞速而去,只身钻进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黑极一侧。 武玄月惊叱,竟不知这纳兰鸢岫这是在玩的哪一出? 怎么好好的,自己个往这灵盘白极一侧钻了进去。 就在众人质疑只是,突然之间,天空电闪雷鸣将,一道红光乍现,火光闪烁,一声犀利长鸣,响彻天地。 火鸟现世,朱雀长鸣——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空中疾飞之间,怅然苦笑道:“呵呵~老姐姐我怎么忘记了呢?你可是朱雀神兽转世,你多少年已经没有用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人间了呢?” 说来,这朱雀的来历也不小,长相和凤凰有几分相似,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一,体格巨大,白长有余,浑身火光闪烁,其身之火能够焚烧一切时间东西——有传言之,朱雀乃是太阳神的孩子,掌控有太阳的威能,所以朱雀是骄傲和美丽的象征。 火光遮天蔽日,朱雀扬天长鸣,以示宣战,而后她忽扇火光羽吃,火势蔓延,烧及云阶梯底部,火苗上蹿,不多时,已然蔓延至“怒”云阶梯的低端。 弥世遗孤已然落地,他望了一眼空中朱雀神兽,朱雀眼中执念不减,弥世遗孤登时秒懂,那纳兰鸢岫实在命令自己,赶紧带着武玄月一众人冲上望天台,速速进行晋升继位大典。 弥世遗孤也明白,纳兰鸢岫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不惜以自己的真面目时日,当真是强弩之末,意在断后,送上弥世遗孤一程。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心中纵使有万千不舍,也明白纳兰鸢岫此番意愿。 弥世遗孤闭眼咬了咬牙,心头无奈却也无济于事,待这弥世遗孤双脚落地,稳落在这高阶之上。 这小子速度极快,趁着纳兰若叶不注意,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纳兰若叶似乎被纳兰鸢岫此种姿态吓住了神,待自己回过神之际,为时已晚,弥世遗孤这一脚踹得结实,纳兰若叶一个趔跌,翻滚而下。 武玄月和单灵遥甚是伶俐,赶忙挪了挪身子,给纳兰若叶腾出空间来,人气滚落而去。 最可笑的是,纳兰吹雪,可谓是胸大无脑,徒有其表,出了事情只会大呼小叫,一点注意都没有,看着武玄月一众侧了侧身子之余,她竟然下意识地跟着一同侧了侧自己身子,观之自己的好姐妹滚落台阶之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此举突兀,惊慌失措,方寸大乱之际,为时已晚,纳兰若叶早已经滚落到了上官侯爵的脚下。 此时,上官侯爵双手抱背,只身挡前,算是救下了这纳兰若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5章 加以安抚(上官侯爵故装安抚纳兰若 纳兰若叶这一跤摔得那叫一个结实,待她缓过来神之际,自己浑身疼痛之余,已然我倒在上官侯爵的脚边。 上官侯爵冷瞥而下,眼中蔑视似乎斥责纳兰若叶的无能。 到此,立场分明,各自阵营鲜明。 弥世遗孤眼眼看纳兰若叶被自己踢下了云阶梯之下,最棘手的拦路虎已经消除,现在的局面就是赶紧领着天门众子弟,速速赶往望天台。 弥世遗孤一声呼号,命令召唤:“天门子弟听命,跟随我纳兰悠秀速速赶往望天台,到了望天台,不管是强权贵族也好,鬼魅魍魉也罢,以示天下,是人是鬼天下人民为证!” 此话一出,武玄月和单灵呀相互一视,眼中坚定,点了点头,继而迈开脚步,紧跟弥世遗孤身后。 纳兰吹雪双手捂唇,惊恐万状地望着滚落与上官侯爵脚边的纳兰若叶,心疼万分,犹豫片刻,却还是选择了天门一方,踟蹰退去,她紧跟在武玄月身后,速速而去。 自然,最没有主心骨的南宫婉婷和柳倾心,连想都不想,就跟着纳兰吹雪而去。 眼看这形式,上官侯爵心中闪烁,一手挥去,指挥自己身后的东方影,以及刚刚站直了身子,适才摔得头破血流的纳兰若叶。 此三人欲要乘胜追击,意在未上天台之际,就要团灭了天门一族余党,将事实真相彻底掩盖在杀戮之中。 却在此杀人迈开脚步,疾速追赶而去之时,纳兰鸢岫再次挥动羽翼,空中一道火光袭来,生生拦在了上官侯爵一众人马的身前,将此三人挡在了火墙之后。 上官侯爵望天皱眉,勾嘴一笑,再一眼望去,天门众人仓皇而逃的背影,心中不爽,依然顾及着自己的上官二公子的仪态,双手背后,观其形势。 纳兰若叶走上前去,左额头上方鲜血之流,早已破了相的她,此番顾及不了自己那么多,双手合谷而上,略显焦急道:“上官主上,天门孽党逃跑远去,这纳兰鸢岫横加阻拦,此番境遇,该如何行事,还请上官主上明示。”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泛光一丝厌恶,所想:眼前女子竟然会是这般德行!要知道天门待她不薄,怎么说也是将养过她,教养过她的故土,竟然在大义面前,她嘴中的天门师姐妹竟是孽党,她曾经信奉的主上,直呼其名,这丫头是不是也太心狠毒辣了些呢? 连同自己的师门都可以背叛的女子,我上官侯爵跟你纳兰若叶非亲非故,不过手中有些许全力,能够助你一臂之力,登上那天门贵族至高荣耀的位置,你就可以为了私欲,罔顾人伦,丝毫不念及是师父和同门的情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样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之徒,即便是我上官家族也视这种小人为耻辱。 若不是看在这丫头多少还有那么点用处,我上官侯爵断然不会跟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还真是脏了我上官侯爵的身价。 此女,只可利用,不可重用——待时机成熟后,此女必定废之弃之,绝不能够让这等狼子野心之徒登堂入室,若是有朝一日,她手中权力过重,已经威胁到了权门的地位,她连自己的同门师父和手足都可以果断背叛,日后必成为我权门的心头大患。 上官侯爵心中厌恶纳兰若叶非常,而脸上表情却未曾表现出分毫。 相反,上官侯爵嘴角微微一勾,从袖管中掏出了一个丝帕,轻手轻脚而上,一脸和煦笑意道:“瞧瞧~我们天门未来的掌门人如此狼狈之态,若是登上了望天台,纳兰至尊这幅模样可真是不像话~若叶女官你不是学医的吗?眼下处境,你还是赶紧把自己的伤势给疗养好才是。” 纳兰若叶为之一愣,两眼忽闪情迷,恍惚间,自己的内心一阵悸动心跳,曾没想上官家的公子,竟是如此亲民之人,此番体恤下人的举动,还偏偏是一个世家公子哥,谁家女子能够不动心呢? 纳兰若叶登时有几分不好意思,只看上官侯爵细心备至,关怀有加,说中斯帕在自己额间,轻轻蘸去鲜血,动作又轻又细腻,望之明眸,观之眉眼,纳兰若叶慌了心神。 东方影见状,自知道自己的主上这是习惯性的美男计,如此举动再清楚不过了,就是以自身美色,引诱对方上钩,体恤之意,更显得他不同于一般高官,架子大威严重,不懂人情世故。 纳兰若叶半晌回过神来,心中一怯,赶忙附上手去,慌乱中应声道:“多谢上官公子关系,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还是让若叶自己来吧……” 说着,纳兰若叶接上官侯爵手中的丝帕,脸色绯红,低头擦拭自己额角的血渍,心头便如小鹿乱撞一般,乱跳个不停。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勾嘴一笑,轻声细语道:“也好,姑娘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此番境遇只怕我们要是恶战一场,若是不拔下这纳兰鸢岫这根毒刺,咱们想要登上这望天台,只怕难上加难!” 纳兰若叶听之,抬头观望已化身前世灵兽朱雀的纳兰鸢岫,心中震颤,竟没想纳兰鸢岫竟然会拼到了这一步,为了能够收拾自己一党,不惜消耗自己的阳寿,投身前一世的体态。 不得不承认的是,此时的纳兰鸢岫却是棘手,朱雀可是天门的守护神,神力无比,自己这等凡胎肉体怎么可能跟这朱雀对弈呢? 眼下如此,到底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已经没了回头路,除了硬着头皮厮杀下去,自己还有退路吗? 想到这类,纳兰若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运气而生,两手掌气合谷与关元,一股热流缓缓从手中心涌动而出,源源不断涌入关元穴中,片刻不道,纳兰若叶浑身的伤势消减不见,恢复正常。 在纳兰若叶疗伤期间,上官侯爵递了一个眼神给东方影—— 东方影会意,皱眉而问:“主上——真的要这么做吗?若是如此,我就暴露了身份……” 上官侯爵道:“事已至此,我们还有退路吗?我虽有九荷御灵术,却空无御灵兽,现在能够跟天上神兽搏上一搏的御灵兽,便是你东方影蛊雕,我们已经没了退路,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6章 灵兽大战(东方影唤出蛊雕奋力抵抗 东方影观之空中战况,这纳兰鸢岫果真厉害,火鸟漫天飞向,一声长鸣,震耳欲聋,忽扇羽翅,山河间片刻化成火焰山,河水沸腾汩汩冒泡,连这脚下的云阶梯也变了颜色。 之前白云朵朵,仙雾缭绕,却在纳兰鸢岫多番羽翼煽动下,火势飞蹿,白云晕染了火色,火烧云朵,红霞一片。 东方影再次张望天门一众人马,竟不知为何,弥世遗孤带领众人,一路飞蹿而上,一眨眼的功夫,现在已经冲到了第四组云阶梯台阶之上了。 东方影皱眉素问道:“主上,东方影有一事不懂,为何天门之徒竟然可以直接跨过第三组云阶梯的试炼‘哀’之试炼,直接冲到了第四组‘乐’的试炼呢?并且,目测这个速度过去,这很快就到了第五组云阶试炼……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瞩目而去,眉头微微一皱,咋舌一声道:“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也不太清楚,这种事情他们天门自己人最清楚,还是问问若叶女官,就清楚了——” 刚刚好,纳兰若叶自愈疗伤结束,只见她微微睁开双眼,顺着上官侯爵的声音,望向白云山巅高处。 果然正如东方影和上官侯爵所说一般,只见这天门一众人马,一路飞奔而上,毫无阻碍而言,什么七情六欲的试炼,再次完全不奏效,人家马不停蹄而上,自己却被火墙拦截,这样看来察觉越来越大。 纳兰若叶登时俯下身去,一手指擦过脚下白云阶的红霞火云,一股烧尽的灰烬随风而去,纳兰若叶眉头紧皱,恍然大悟之际,心头堵塞难受起来。 “不好!这纳兰鸢岫用赤子之火,尽燃白云,这白云阶试炼已经失效,这纳兰鸢岫这是再给自己的门生开路,我们得加快点步伐,若是让那纳兰雨落登上了望天台,接受了晋封礼,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听到了这里,上官侯爵再次给东方影使了一个眼色眼神过去,东方影深知事态紧急,此番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身份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除了祭出自己的御灵神兽蛊雕这一条路,别无他法。 东方影站直了身子,深深运气而,一手指天而去,呼和一声霸气,天空顿时开了一个大口子——蛊雕现世。 蛊雕仰天长鸣一声怪叫,如同婴孩哭泣,却不知道这一声嚎叫,便是对那纳兰鸢岫的宣战。 蛊雕飞驰而去,一口咬住了朱雀的羽翼,朱雀怒吼,口中喷火烈烈,蛊雕闪速灵活,躲开了一击。 蛊雕体格虽然庞大,却不及朱雀的三分之一,朱雀乃是灵域四大神兽之一,岂是那蛊雕可以制衡? 东方影观之天战,心中忐忑,明知道以自己御灵兽的实力,对付那朱雀神兽,不过是螳臂当车,即便如此,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螳臂如此微弱的力量,能够拼的上的战斗力,东方影都要拿出来拼一把。 蛊雕和朱雀神兽纠缠一起,蛊雕虽然体格不及朱雀神兽,可是这凶猛的气势,丝毫不差,一阵不要命的狂咬,撕扯纠缠,东方影观之心颤。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御灵兽,自己怎么可能有不心疼的道理呢?御灵兽乃是天门的最为亲近的武气,战场上他是绝对的战斗力,私下里霸主也是要维护修养御灵兽一番。 一心同体,便是御灵兽和霸主的定下来的契约,若是这御灵兽在这战场上受损,霸主气血也会跟着一起损耗,御灵兽亡故,霸主虽然不会随之一起赴死,只是自己的身体也会受到不少的打击,内伤过重。 尤其是霸主的肺脏,御灵兽的顽固,霸主肺脏尽毁,若是不及时医护处理,极有可能丧命于此。 这也是为何权门离不开天门的愿意,不管是从天门那里得来的御灵兽也好,即便是要和亡故的御灵兽解除契约,肺脏受损严重,必须由天门医师好生调养一番,方可恢复体力,霸主完好如初的肺脏,才可缔结心的御灵兽。 御灵兽战斗中所经受的一切,无疑都会折射到霸主的身上,旁人看着权门一族风光无限,手握奇兵,其实不知道,在正常战争中,霸主身上会遭受怎样的经历。 这御灵兽不伤不死还好,霸主完好之躯,肺气充沛,通过御灵兽打杀升级的敌军,霸气的经验值也会有所提升;反之,御灵兽若是在征战中,频频失利,伤势惨痛,无疑霸主的本体,也会一同遭殃受罪。 外人肉眼看到的征战后果,蛊雕凶猛攻势,但是到底这蛊雕身上吃了那朱雀多少暗亏,东方影自知。 弥世遗孤一行人马不停蹄向白云山巅的顶峰奔去,只听蛊雕一声长鸣,弥世遗孤登时愣住了神,止步不前—— 因为这个声音自己太过熟悉,刺耳到烦躁。 弥世遗孤抬头望去,只看那空中两个灵兽扭打在一起,火势一片盎然,蛊雕狠命撕咬,即便身上伤痕累累,却还是不肯乖乖认输,败下阵来。 自然,弥世遗孤这个领头的停下了脚步,身后一众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回首抬眸望去,天空一片,红霞尽燃之际,战火连连,灵兽斗殴,场景壮烈,令旁人瞠目结舌。 虽说这朱雀占尽上风,可是这蛊雕也不可小觑,一路群追猛打,撕咬连连,不敢逮着这朱雀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只要有下嘴的地方,蛊雕便狠狠地咬上一口。 天门一众人眼神观之天象,眼神微闪痛觉和对纳兰鸢岫的无比崇敬之意。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闭眼回首,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微颤,不敢再多看天上一眼,他怕自己他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自己脾性,走不不完自己脚下的路。 弥世遗孤知道自己身上的使命,是护送纳兰雨落走上望天台,而现在呢? 自己不能够因为战争的残酷,自己挂念的人奋力作战,却心存善念,而忘了自己肩膀上的担子…… 弥世遗孤一声闷吼道:“天门众修士,你们在干什么呢?你们的至尊大人正在为了天门前途奋力作战,现在不是修养观战的时候,你们肩膀上的担子还很重!赶紧赶来才是正事!走!!!”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心中生悲凉,却还是硬着头皮,带着中天门子弟,向望天台奔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7章 陷入困顿(权门一党陷入死局) 弥世遗孤含着心头伤痛,再也不去多看他天空生的一切,硬着头皮引着天门一行女子直冲云霄,马不停蹄又上了一组台阶。 烈火汹汹高墙之下,上官侯爵一行人,依然被纳兰鸢岫的圣火挡住了去路,眼看这蛊雕频频失利,节节败退,这撕咬气势依然不如从前,但是没有东方影的命令,这蛊雕断然不敢退后半步,即便自己就剩下一口气,在霸主没有下令撤退的一瞬间,作为御灵兽的蛊雕,必须做好将死的准备,也要奋力杀敌。 云阶之上,东方影再也忍不住胸口剧痛,恍惚间,一阵剧痛袭来,东方影一个没有把持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这一口鲜血再一次染红了脚下的路。 纳兰若叶观之,赶忙走上前去,俯身而下,习惯性的动作,执手搭脉,切脉诊脉。 闭眸静心听脉间,纳兰若叶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仰头观之上官侯爵之态道,摇了摇头道:“主上,只怕这东方公子快不成了,与灵神兽若是在此刻不解除契约,蛊雕之亡,东方公子的肉身也会受其影响。”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观之天象,眉宇紧皱,心中不甘,却又无奈到了极点。 上官侯爵缓缓服侍,低眸探勘受御灵兽株连的东方影,面无血色,奄奄一息,这肺脏只怕早已经被破坏大半。 上官侯爵叹息道:“东方上官,次下局面,保命为重,立马解除御灵兽缔约关系。” 东方影讪讪然,望天长叹,只看自己的蛊雕跟自己现在的状况差不了多少,奄奄一息间,竟然被那朱雀神兽叼住了脖颈,此番境遇可谓是处境惨淡。 东方影一手颤巍巍挥天而去,使出自己最后一丝气力道:“武将东方影,对天之势,特此解除与蛊雕御灵兽的缔约关系。” 话毕,东方影运气而,气经过肺部,只听一声经络断裂的声响,蛊雕御灵兽,眼中闪过一丝清醒过来的光芒。 蛊雕清醒了过来,眼看自己身处险境,登时浑身奋力挣扎,一嘴猛叨了一下朱雀的眼珠。 朱雀右眼剧痛袭来,纳兰鸢岫曾没想自己一时大意,本以为这蛊雕已经毫无反击之力,瘫软无力,这方稍稍放松了警惕性,结果到被这狡猾的蛊雕戳瞎了眼。 朱雀松开了口,剧痛弥漫全身,纳兰鸢岫近乎失控,忽闪羽翼数次,一道又一道红墙横七竖八树在了上官侯爵的面前,只看前路危险重重,上官侯爵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蛊雕逃脱了朱雀的火盆大口,刚刚获得自由身的他,自然是逃命要紧,一阵仓皇而谈,蛊雕展翅飞翔,钻入天逢中,不见了踪影。 东方影忽感自己胸口剧痛逐减,只是这没了御灵兽的气血的空洞感,也不好受,毕竟那可是自己花了千辛万苦才驾驭成功的御灵兽,又跟自己相处多年,早已经身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若是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怎么可能愿意这样放走自己的心头肉呢? 而此番境遇,东方朔自知道事态紧急,若是不解除御灵兽缔约,那就是害人害己,这御灵兽逃走了,日后自己还有时机可以再次降服,若是这蛊雕被这纳兰鸢岫给弄死了,日后自己便再也与这蛊雕无缘。 孰轻孰重,东方影分得清楚,关键时刻当机立断,果断解除了与这蛊雕的缔约。 纳兰若叶见状,赶忙站起身来,走至东方影身后,运气而生,祭出柳叶刀,刀入体而化。 在柳叶刀入体东方影的一瞬间,东方影微颤,转而闭目养神,静待纳兰若叶治疗伤势。 片刻不到的时间,纳兰若叶便治愈了东方影肺脏的伤势,这方刚抽回了东方影体内的柳叶刀,东方影缓缓睁开了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气血顺畅,已无大碍。 东方影寒暄感激的话,不再多说,只是微微颔首笑意,算是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纳兰若叶自然不稀罕这东方影华而不实的言谈,要知道现在战事吃紧,权门一党处于劣势,眼看这纳兰鸢岫化身朱雀神兽,严防死守,丝毫不松懈地防着权门的同时,又拼命帮天门一党开路,天门登高白云阶,便是如那开了挂一般,迅速之势,让人观之恨切,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旁的不说,就看着上官侯爵的脸色,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东方影跟随上官侯爵多时,何时见过他如此之态,眉宇间恨不能拧成一个筋疙瘩,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白云山之上,观之那天门一党已经飞速登上了第七组高阶“欲”之云阶梯,而自己呢?前方艰难险阻重重,举步维艰。 上官侯爵从未有过的脸色凝重,观势大去,心头不甘,无可奈何到了极点。 东方影自然不敢多言,审时度势那是东方影的本事,看得清楚行事,读的懂上位的脸色,东方影这些年就是靠这些手段保命生存。 看到上官侯爵此般表情,东方影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除了小心翼翼察言观色间,再不敢多言。 虽然自己拼尽了全力,可是蛊雕能力有限,没能够击败了朱雀,到底是办事不利。 上官侯爵体恤自己,让自己留下了一条命,但是不代表上官侯爵就认可自己输得的结果。 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上官侯爵在哪里都是处处拔尖,运筹帷幄,摆棋布阵,空无虚,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近乎从未失败过。 今日境遇,只怕是上官侯爵有史以来最为耻辱的一次,虽说上官侯爵城府深,脸上观摩不出不悦,但是东方影清楚的是,上官侯爵此时绝对心头不快,心中拿捏算计,该如何扳回此局。 上官侯爵突然转头,一本正经地问道:“若叶女官,此番境遇,我方出于劣势,你是天门之士,难道就无计可施了吗?” 纳兰若叶缓缓站起身来,观之天象,唉声叹气道:“上官主上,我已黔驴技穷,那伏地绿矾本是损人灵气最好的毒药,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纳兰雨落的天灵地罗轮盘当道,但凡我投出去的柳叶刀,都被她那灵盘给吸纳了进去,我也无计可施,无奈至极……”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正式眼前的去路,自己眼前火势盛盛,一道又是一道的熊熊烈焰蹿跳,眼下困顿,已然成了死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8章 登上天台(天门众女修被弥世遗孤带 一路赶脚疾行,天门一众马不停蹄攀上高峰,就在这第七组云阶梯“欲”之云阶梯之时,突然一声女子惊叫,叫停了所有人。 柳倾心不经意间的一个回眸,赶巧看到了纳兰鸢岫将蛊雕甩出千丈远,蛊雕仓皇而逃的场景,如此大获全胜的局面,柳倾心兴奋激动之余,大声呼喊告知自己的队友。 “你们看!!你们看!!!纳兰鸢岫尊上胜利了,她成功击退了蛊雕灵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回眸一望间,眼中全是惊喜。 弥世遗孤长长松了一口气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声嘀咕道:“我就说吗~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输呢?权门的臭小子们还真是以为自己那雕虫小技,能够撼动这天宫神兽吗?自不量力!!” 武玄月距离弥世遗孤最近,自然他的每一句话,武玄月听得最为真切。 虽然武玄月讨厌极了“纳兰悠秀”这个人,但是在外敌当前,一致对外的问题上,武玄月还是站在天门的绝对立场上。 这“纳兰悠秀”此言不虚,所言解恨,武玄月不自觉道接话应声道:“切~~权门一帮子初出茅庐的小子,能干出什么名堂来?咱们至尊大人,还真是长了他们的脸不是?给他们点脸,那是看得起他们,还真把自己给当个人物了吗?” 弥世遗孤就喜欢听武玄月说这实在话,又解恨又过瘾,在聊天侃天说地的方面,不得不承认的是,武玄月总是能够跟这弥世遗孤达成高度一致,若不然两个人也不会总是能够想到一块儿,惺惺相惜了去。 弥世遗孤应声而答,骂骂咧咧道:“可不就是吗!权门èdǎng,运筹帷幄又如何?说来那御灵兽谁给他们逮的?那香草医药谁给他们供应的呢?若不是倚仗我们天门修武之术,他们权门哪里来的本事?欺负这个,收拾哪个,不就是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会玩些心思,除了这他们天门还有什么本事?” 武玄月听罢,心中畅快,哪里还顾及得了此人为谁,自顾自骂个痛快再说! 武玄月接话道:“权门青龙军欺人太甚,有权有势了不起啊!有本事别用我朱雀军的灵兽,有本事别打我家女修的主意啊!!沾着我们朱雀军的光,这还嫌不够吗?人心不足蛇吞象,若不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不知道他们几斤几两重了!” 弥世遗孤恶狠狠道:“还是咱们纳兰鸢岫主上给力,投身于天灵地罗大轮盘中,化身前世灵兽,力缆狂澜,打他们权门措手不及,可谓是大快人心!!” 武玄月解气冷哼道:“哼哼~~看着那上官侯爵一脸憋气望之咱们这方,自己确实寸步难行,举步维艰,我的内心,怎么就那么愉悦呢~” 弥世遗孤应声附和,痞坏一笑道:“呵呵呵~~这叫什么呢?人在做天在看,这坏事做多了,老天爷也不愿帮衬任何,遭了天谴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下场!” 武玄月听罢此话,恍惚间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今日的纳兰悠秀不同往日,这般和自己合拍的几率,简直是少之又少,何时自己变得跟纳兰鸢岫如此投缘了呢?这点倒真是让自己有几分喜出望外。 单灵遥不语,左瞧瞧右看看自己身边的两个人,那一唱一和,无缝衔接,配合默契。 何时自己的争强好胜的姐姐,竟然会和纳兰悠秀这个老顽固沆瀣一气了?这点自己表示怀疑。 而反应过来不对劲的何止是那单灵遥一人呢? 武玄月听话几句,虽然心头大快,却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到此,武玄月缓缓抬头相望,满眼的狐疑上下打量一番“纳兰悠秀”本尊。 武玄月这不看还好,这一看一不可收拾,越看心中疑虑越甚。 这纳兰悠秀何日变得如此张扬,不顾礼仪端庄,口出狂言不说,连眼神都变得比从前放肆了许多。 再加上之前的异样,武玄月越觉得这个纳兰悠秀有问题。 弥世遗孤回过神来,只看这武玄月一副疑虑颇深的表情望着自己,顿时心头一紧,暗自心道: 不妙!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已然忘记了自己还在途中,使命尚未完成,断然不能够露出任何马脚来。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赶紧正了正身子,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咳咳咳,咱们还差一步之遥,就到了望天台,虽然是最后一步,但是大家还是要顾好自己的脚下,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说是绝对的胜利。” 武玄月眼中忽闪一丝疑虑而过,所想不管纳兰悠秀口中所言目的为何,但是她到底没有害过天门任何,姑且在立场上,自己还是相信纳兰悠秀的为人。 纵使自己现在心中多有疑虑,到底是还要以天门利益当前,耽误之际,必是要登上那白云高峰之上,到了那望天台,谁人作祟,谁人欺瞒,谁人小人背叛,武玄月势必要一五一十告示于天下,绝对不允许鬼魅魍魉危害人间。 弥世遗孤起先踏上了白云山巅——望天台。 武玄月、单灵遥、纳兰吹雪、南宫婉婷以及柳倾心,以此走上了天台。 天台之上,仙界景象—— 白云化作雾气,云雾缭绕,仙气升腾。 八方七彩炫石当空照,炫石长方形切面,五彩斑斓,晶莹璀璨—— 八方颜色,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以及普天之下通透之色——透明色。 走上天台之人,人中龙凤。 当天门众女修被望天台的景色所吸引只是,弥世遗孤径直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一本正经道:“纳兰真士,望天台八方炫石必要灵气蓬勃者运气而,逐一激活八方炫石,炫石之力运转,天幕打开,天下之方方可观看到这望天台的一切——所以,还请纳兰真士运气出手,激活这八方炫石。” 此话一出,武玄月为之一愣,暗自心道:我去!这天门怎么这多事情呢?什么古怪灵器神迹,都需要灵气来激活,也不怪为何天么真士继承者必须灵气蓬勃者当之无愧,原不过没有了这庞大的灵气傍身,在天门还真是寸步难行。 武玄月心中不悦,身体确实相当老实,乖乖合谷行礼,继而运气而,手中挥袖而去,将那凝气与掌间,呼和而,一个清澈气流飞朔赤色炫石之际,却在这个时候,又有突事件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59章 吹雪阻拦(离成功就差最后一步,结 眼看事态展到了最后一步,武玄月只要激活了八方炫石,便可昭示天下,这里所有生的一切。 武玄月运气而,聚灵气与掌根,冲气而出,眼看这灵气即将到达赤色炫石的表明之际,却在此时—— 赤色炫石表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生生将武玄月的灵气给挡了回去。 武玄月惊叱间,转眸一视,竟没想,这八方炫石上方逐一顺序,分别都结上了一层冰霜。 看到这里,武玄月愣之,恍然大悟间,猛地转头痴瞪身后的纳兰吹雪,心中疑惑,张口问之—— “吹雪师姐……你……这是何意?” 纳兰吹雪脸上的惊慌失措早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诡秘而又阴霾的笑容。 纳兰吹雪缓缓走上前去,步履间运气而,寒冰锥忽闪而去。 说迟迟那时快,武玄月,只看那纳兰吹雪空中御冰锥击中火力,都向弥世遗孤方向刺去。 虽说武玄月不喜欢这“纳兰悠秀”但是在此时此刻,她绝对不能够容忍天门同门自戕的事生。 武玄月一个飞跃,闪速而去,一把推到了弥世遗孤遗孤,算是夺了过一劫。 看到这里,武玄月算是彻底明白了,这纳兰吹雪隐藏的可真够深的,直到天台这一刻,她都不动声响,一路跟着天门队伍,成功避开了七情六欲的试炼,只怕在这望天台之上,这纳兰吹雪是要zàofǎn。 见到此景,南宫婉婷和柳倾心两个人当即吓傻了眼,大呼小叫,聒噪烦躁。 看到这里,单灵遥话虽不多,也是一个标准的行动派,转瞬间单灵遥闪移步伐,在南宫婉婷和柳倾心惊恐之余,她已经移至到了南宫婉婷和柳倾心的身后,扬手奋力左右一砍,此二女的肩背,二女恍惚间,已经失去了意识,谈落在地。 出去了两个无用聒噪之人,天台四人,相互对峙,立场分明。 纳兰吹雪嘴角阴森一笑,一手指着卧倒在地的弥世遗孤的右手腕处道:“这个南红手串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纳兰鸢岫托付给你的是吗?” 弥世遗孤直目而视,不卑不亢,却也不急于回答对方的问题,缓缓站起身来,打了打自己身上土,一脸痞邪笑意道: “没错,吹雪女官还真是好眼力,连这小小手串都观察的如此自信,难不成这一路上,吹雪女官的注意力都在我的右手腕之间吗?” 武玄月也随之站直了身子,一脸不解地问道:“说来奇怪,这纳兰至尊的贴身五品,怎么在你纳兰师尊的身上呢?” 纳兰吹雪冷笑道:“那是因为纳兰至尊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自己化身神兽朱雀,分化权门的实力,声东击西间,托孤这纳兰师尊带着咱们一路飞奔至这望天台,只怕是上了这天台间,纳兰至尊另有打算是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两眼惊闪,心中咯噔一声响,莫名有种不祥预感。 武玄月缓缓转头间,一脸迟疑道:“纳兰师尊,吹雪师姐言下何意?还有……你和纳兰至尊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呢?” 弥世遗孤痞笑依然,却是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在没有传授天门至尊位置之前,弥世遗孤知道事情轻重,绝对不会多言两句。 弥世遗孤侧眸一眼,意味深长道:“纳兰真士,有些话你现在问了为时过早,此番境遇,你要看清楚形势,我若是你的话,现在首要任务便是想方设法激活这八方炫石,打开天幕,让世人看到这里的一切才是关键。” 此话毕,武玄月好奇心使然,若是不问出个究竟,她断然不会受人驱使半分。 武玄月不依不饶道:“还请纳兰师尊明示,若是这般不明不白,赎纳兰雨落恕难从命。”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微微皱眉瞪了武玄月一眼,断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自己和纳兰鸢岫筹谋多时,为的还不是把你这傻丫头推上这天门至高无上的位置去,现在形势紧迫,你这丫头的倔劲儿是不是该收一收了呢? 武玄月倔起来的时候,还不是一般的认死理,若是自己不搞清楚状况,自己怎么都不可能轻易听信他人—— 毕竟纳兰悠秀从头到尾都不曾跟自己站在一个立场上,而这纳兰吹雪又是纳兰鸢岫的贴身侍女,曾经何时自己在纳兰鸢岫那边吃了多少暗亏,自己已经算不清楚了。 所以,在没有搞清楚事情问题前,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出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保。 武玄月根本不理会弥世遗孤的言语,继续追问道:“纳兰师尊,此番境遇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和纳兰至尊到底在算计些什么?若是不能够如实相告,恕雨落恕难从命——” 弥世遗孤气的那叫一个牙根打颤——这个纳兰雨落可以了啊!!这都到了什么时候,还看不清楚形式吗? 摆明这纳兰吹雪来者不善,你丫的天门至尊的位置,有人虎视眈眈间,你还还搞不清楚状况吗? 这都走到了现在这一步,若是到了最后一步,事情有变,我弥世遗孤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那纳兰鸢岫呢? 弥世遗孤咬了咬牙,怒气喝令道:“纳兰雨落你怎么那么多多废话,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的事情怎么那么多呢?” 武玄月惊懵,虽然她清楚纳兰师尊的平日里对自己的态度,从来都没有过的好脸色,所以她今日会对自己吼叫喝令,也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武玄月今日竟会有种说不出来的预感,纳兰悠秀今日所做作为都是为了自己好呢? 只是…… 在自己没有搞清楚状态下,这家伙是选择稳步不动,一定要搞清楚事态。 对于武玄月来说,破开那八方炫石上的寒冰,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自己稍稍费气力,这连带着破冰和激活八方炫石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在话下。 不过,现在的武玄月在天门吃亏太多,已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若是别人不把事情给自己交代清楚,自己绝对不会像从前那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擅自出手了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0章 授予王位(弥世遗孤被迫道出实事) 眼看武玄月一股执拗劲儿,弥世遗孤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自己现在身份是纳兰悠秀,百口莫辩—— 所想,自己若是跟纳兰雨落说明自己是弥世遗孤的话,武玄月信与不信是一个方面,最关键的是,若自己是弥世遗孤身份暴露之后,那么在后期,授予纳兰雨落天门至尊称号的时候,自己就完全没有立场和威望去执行这件事情。 而现在,自己若是不说说明自己是弥世遗孤的话,以纳兰雨落和纳兰悠秀多年积压下来的宿怨,只怕这丫头不会相信纳兰悠秀口中所言。 想来这局面还真是被动——进退为难啊! 眼看武玄月僵持不下,弥世遗孤自知道有些事情,想要瞒是瞒不住了,即便他清楚纳兰吹雪此番行为,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对天门至尊的虎视眈眈垂涎三尺。 只怕这纳兰吹雪跟在纳兰鸢岫的身边多时,已经会揣摩纳兰鸢岫的心事,纳兰鸢岫到底属意与谁来当自己的接班人,纳兰吹雪心中有数。 而她此番境遇,就是等自己嘴中的一个结果,若是自己承认了纳兰鸢岫的旨意,受命于纳兰雨落为下一任天门接班人,那么纳兰吹雪又会如何呢? 所想,纳兰吹雪的实力,天门有目共睹,这么些年来,这丫头除了在易骨整形上有所造诣,若是论其战斗力,只怕连一半的二品天武金灵都不如吧…… 斟酌拿捏多时,弥世遗孤最终下定决心。 弥世遗孤闭目深吸,缓缓张口双眸间,方才开口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再隐瞒任何了。纳兰雨落听命——从即日起,天么诸多大小事宜都由您来接管!我手中的这串南红手串,是天门世世代代掌门人的传代至宝,有了此南红,就相当于是天门至尊的象征,纳兰雨落还不赶紧上前受封谢恩。”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两眼惊叱,瞠目结舌间,断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实事。 单灵遥走至武玄月身边,一手捅了捅武玄月的手肘道:“姐姐——姐姐——你在愣什么神呢?还不赶紧上前受封接赏去啊——” 武玄月方才缓过神来,这惊喜来的也太突然了吧?突然到自己都不敢相信眼见而听的实事。 武玄月到此还不相信这样的实事,所想这纳兰鸢岫风华正茂,实力当年,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的位置传给自己呢? 最可笑的是,给自己进行受封礼的人,竟是自己在天门死对头,如此无稽之谈,怎么都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武玄月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件事是实事—— 弥世遗孤眼见武玄月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一副受宠若惊,又心存疑虑的态度,弥世遗孤着实着急上火起来。 登时,弥世遗孤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正经八百喝令道:“怎么?纳兰真士好大的官威,这还不是天门至尊,就这般大的架子,我纳兰悠秀三申五令都请不过来你,若是让你真的当上了纳兰至尊,还了得?” 武玄月恍惚间,赶忙回过神来,三步并两步地飞奔而去,这天降的好事,不管是福是祸,若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想接着再说,毕竟这天门掌门人的位置,自己已经谋划已久,好不容易唾手可得,怎么可能让此等机会白白浪费掉呢? 况且,不是早有预言,天门至尊的位置,早晚会落在纳兰雨落的身上,虽然这个时机让自己有些吃惊,但是预言的有效性是也不可否认。 天门至尊——纳兰雨落实至名归。 武玄月此番变得干脆了许多,在天门利益得失面前,自己顾不了那么多细枝末节,先把这个位置握在自己的手掌心中才是关键。 武玄月与弥世遗孤对立而望,双手合谷行礼,最后确定其结果道:“纳兰师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纳兰至尊真的要把天门掌门人的位置传授于我纳兰雨落?” 弥世遗孤白了对方一眼而去道:“我手中南红手串为证,可能有假吗?况且……” 武玄月微微抬头,小心翼翼道:“况且什么?还请纳兰师尊明示——” 弥世遗孤直截了当道:“况且,以你我的交情,你觉得我会庇护偏袒你,荣登天门掌门人的位置吗?你纳兰雨落就此得势,对我纳兰悠秀来说有什么好处可言?若不是纳兰鸢岫一力推荐,我才没有那么好心性,成就你的丰功伟业!”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心算是彻底掉进了肚子去—— 若是这样说,纳兰悠秀所言不虚。 的确,以纳兰悠秀平日对待纳兰雨落姐妹的态度,她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死对头登堂入室,成功晋升天门掌门人的位置。 平日里纳兰悠秀的个性,她不从中作梗,横生枝节,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帮衬自己呢? 所以,由此看来,这纳兰鸢岫是真心要把天门掌门人的位置传给自己。 到此,武玄月心中的石头,稳稳落地而下,欲要单膝跪地,按照天门仪式,受此封赏。 却在这个时候,弥世遗孤突然张口道:“纳兰真士,你还真以为咱们就这样私相授受,随便走个形势,你就可以荣登大典,成为天门公认的掌门人了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愕然,站直了身子,小心翼翼询问道:“纳兰师尊言下何意?若是不这样,又该怎样呢?” 弥世遗孤轻哼一声,转身而望,天上八方炫石,掷地有声道:“纳兰真士,你还真是异想天开——你以为纳兰至尊费尽心力,将咱们一行人都集结于此,不过是赠与权门雨龙之事,用得着这般劳师动众,等上望天台昭告天下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恍惚一闪,登时恍然大悟道:“纳兰师尊的意思是,难不成纳兰至尊运筹帷幄之间,借由赠礼权门雨龙之事为由,实则是为了天门传帮接代的百年大计?” 弥世遗孤嗤声笑道:“没错!天门易主,天下皆知!你若是不打开这八方炫石,以示天下之名,我便不会授予你这南红手串,如何取舍,还要看纳兰真士的意思……”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1章 善后工作(弥世遗孤指出现在的问题 武玄月适才明白为何刚才“纳兰悠秀”迟迟不肯说出开启八方炫石的真实缘由,若是如此的话,自己势必要动用灵气,开启这八方炫石,昭告天下,自己即将成为天门掌门人的实事。 自然,得意一方,失意一方—— 当弥世遗孤一本正经道出事实真相的时候,纳兰吹雪心如死灰之际,从而有内心深处嘶声揭底而出一个声音。 凭什么?为什么?!! 这不公平!!! 纳兰吹雪自打弥世遗孤将纳兰鸢岫的真实意愿宣之于口的时候,纳兰吹雪两只眼睛,如狼似渴地盯着弥世遗孤手中的南红手串,而她这样的神情,无疑全部都落在了单灵遥的眼中。 单灵遥向来如此,大是大非前,临危不乱,不善言谈,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如此隐蔽手段,就是为了更好观察和把控在常人的一举一动,从而做出判断。 武玄月兴奋过度之余,自然会忘乎所以,以至于忽略周边人的动向。 到此,单灵遥的重要性就体现了出来—— 纳兰吹雪不甘,愤怒的表情,已经即将报复爪牙已经渐渐地露了出来,在名利和权威上,凡人难以驾驭的yùwàng,由此彰显无遗。 纳兰吹雪的一举一动,都在单灵遥的监控之下,就在纳兰吹雪将甩袖而去的寒冰锥之时,说时迟男士快,单灵遥闪速位移,气不喘脚无神,早已经站在了纳兰吹雪的身后,将其按倒在地。 单灵遥运气而,黑色的灵气尤为凸显,她那一招有了名的束式,天罗地网而,一条条交错网络的黑色灵气,将那纳兰吹雪锁得死死的。 纳兰吹雪一声惨叫,怒吼道:“纳兰灵遥你凭什么绑我?我做错了什么吗?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你可还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单灵遥听之不为所动,面若冰霜,一手掌气而,登时之间,一条浓密厚实的黑色灵气条,“嗖”得一声扫过纳兰吹雪的口齿之上,刚才还是怒吼狂叫的纳兰吹雪,在单灵遥果断干脆的束式下,就只剩下了“呜呜呜”地悲鸣声。 此番动静着实不小,惊动了武玄月。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转过身来,只看这单灵遥干净利落的绑人手法,除了投以赞赏的表情之余,弥世遗孤微微皱眉间,将自己的疑虑宣之于口。 “那个纳兰真士,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武玄月回眸道:“请讲——” 弥世遗孤尴尬一笑,指了指被单灵遥依次打晕的南宫婉婷和柳倾心,最后手指的方向落在了单灵遥正在奋力绑束的纳兰吹雪身上,略带玩笑道—— “这样好吗?一会儿这八方炫石开启,天幕落下,普天之下,众目睽睽,全都能看到这望天台的一切,自然她们三人都不会逃过八方炫石的照射,若是让众人看到纳兰真士你的晋封礼会事这样的一个场景,只怕天下众人非议,难堵上这悠悠众口。” 弥世遗孤虽然说这话的时候,看似半开玩笑,却由此可见他是一个重注细节,并且在大事情上都非常看重礼节之人。 此话一出,武玄月一手捏着下巴,观其现在天台状况,确实有些差强人意,让人胡乱联想。 所想这八方炫石开启之后,这天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照射,即便自己想要藏起来这些人,也无地遁形,往哪里藏呢? 除非把这三人退下天台,八方炫石照射不到的地方,可若是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不够人道了些呢? 弥世遗孤心中清楚武玄月在顾虑些什么,轻咳了一声提醒道:“纳兰真士,若是你把这些天门之士,弥留在这天台之上,旁的不说,这柳倾心和南宫婉婷是我的贴身侍女,而这纳兰吹雪则是纳兰鸢岫的贴身侍女,怎么说她们三人在南湘这地界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南湘地界儿谁人不知晓的公众人物,此番境遇,她们三人一个被束,两个横七竖八卧倒在此,若是你是局外人看到这种场景,你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至少我会这么想——纳兰雨落名不正言不顺,弑君犯上,残害同门,为夺得天门君王之位,不折手段,而我纳兰悠秀则是被你胁迫无奈,才把这南湘的天下交由你纳兰雨落的手中。难道说纳兰真士还未得其位,就想落一个这样千古骂名吗?” 武玄月何尝不知道这舆论的压力以及外界胡乱揣测的声音,会对天门和自己娘亲带来怎样的负面影响力,别看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细节,若是一个不注意,没有处理好。便会落下口实,成为他人以后诟病自己的把柄。 武玄月轻叹,却在此时破天荒道向自己最憎恶的“纳兰悠秀”求救道:“那依纳兰师尊所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为上策?” 弥世遗孤走上前去,观之身下南宫婉婷和柳倾心的身体,微微皱眉间,眼中忽闪惊喜,轻咳一声吩咐已经将纳兰吹雪绑结实的单灵遥道 “灵遥女官,还请你检查一下,此二女身上是否带有避云珠。” 此话一出,武玄月恍然大悟,暗自惊喜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忘记了呢?还是纳兰师尊足智多谋,果真姜还是老的辣,若是换做雨落当真是想不到那么长远——” 弥世遗孤斜睨一眼武玄月,眼中轻蔑之意太清楚不过。 弥世遗孤暗自心道:切~~这会子功夫嘴巴这么甜?你这丫头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平日里你是怎么骂这纳兰悠秀的呢?这会子功夫,小脸变得挺快哈~~ 弥世遗孤懒得搭理武玄月任何,眼看单灵遥摸索翻找一番此二女身上一番,终于在其腰间的锦囊中翻找出来了避云珠。 看到这里,武玄月更显得喜出望外,赶忙吩咐单灵遥道:“灵遥,你推那南宫婉婷和柳倾心下天台,我用灵气激活她们俩身上的避云珠,这样既能保证此二人的安全,又可以避免八方炫石照射到她们身影上去。” 武玄月这方话音刚落,单灵遥才没有那好心志去用手推此二人下山,单灵遥左右相继一脚,将其踢下了山。 武玄月赶忙运气而出,左右两掌之间,两道白色弧度飞梭而去,顷刻间连个硕大珍珠球体钟罩,将南宫婉婷和柳倾心笼罩其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2章 旧仇新恨(单灵遥对纳兰吹雪毫不客 白玉山巅的半空中悬着两颗等人身高的白色珍珠罩,看到这里,武玄月方才松了一口气,一手下意识擦过额头冷汗,略带埋怨道—— “灵遥,你这办事也太神效了吧?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还没说完,你就去办了~~我也倒不是说你什么不对,就是下一下你倒是给我一点时间余留,我的命令刚下去,你就立竿见影去执行,还真是弄得我有几分措手不及。”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背过什么来,一手抵唇,忍不住浑身抖地偷笑。 单灵遥两眼平视,脸上毫无多余表情可言,这般神速执行力,便是单灵遥特有的特色,话不严多,见机行事,手脚勤快便是单灵遥这般。 对于武玄月的甚多抱怨,单灵遥不反驳,却也未必会采纳,冷冷观之,淡淡处之,这就是单灵遥的态度。 眼看单灵遥性子冷淡,武玄月便也不在多絮叨两句。 到此,此三人的目光锁定方向一致,全都落在了被单灵遥天罗地网束缚动弹不得的纳兰吹雪身上。 纳兰吹雪望之天际,那两颗硕大的珍珠蛋壳,心中悲凉,自知道自己灾劫难免,此三人怎么对待南宫婉婷和柳倾心的,她心知肚明,自然对自己的态度不好好到哪里去。 武玄月嘴角诡笑,有几分痞坏道:“既然吹雪师姐是醒着的,灵遥你就稍微注意点自己的手法,怎么说这吹雪师姐,也是纳兰至尊身边的首席大弟子,该有的礼数到底还是要有的不是?” 单灵遥不语,冷哼一声,阴森着步伐走上前去—— 所想,当初这纳兰吹雪跑到自己竹苑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疯狂作,最气人的还是,她竟然把那整骨易相之术用在了自己身上! 一想到那几日,单灵遥不得不盯着纳兰鸢岫的脸,如坐针毡一般,惶惶不可终日的时日,她对纳兰吹雪的恨意怎么可能消减呢? 呵呵~~老天还真是张眼,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说三十年了,连三年的光景都不到,风水轮流转,就转到了自己这里来。 单灵遥也是明白人,若是这武玄月登宝大典,成功坐上天门掌门人的宝座,必定是要整数改革天门人事关系,那些曾经年没少给自己姐妹俩使绊子的小人,以武玄月的性子,必然是要一报还一报,绝不姑息。 而这纳兰吹雪的处境就更加凄惨了—— 论其年岁和资历,她在武玄月之上;论其身价,曾经那些年,她也算是天门炙手可得的大师姐,而她纳兰吹雪偏偏眼神不好,跟谁作对不好,偏偏要跟自己姐妹俩作对呢? 现在可好,自己的好姐妹武玄月马上就要晋升天门掌门人的位置,而如同纳兰吹雪这般象征过往的旧势力—— 武玄月新官上任,必当及时拔出暗流久疾,杀鸡儆猴,为自己在天门坐稳掌门人的位置,立威立福。 况且,单灵遥为什么要对这纳兰吹雪客气? 为了她纳兰吹雪当初滥用私权没少带着天门众修士排挤自己姐妹俩? 还是为了那些时日,自己深陷牢狱,为了羞辱自己,她纳兰吹雪没少让牢头折磨自己? 还说,当这混账丫头,宣读自己姐妹晋升礼的时候,在自己园舍中疯作,还把自己的脸整成纳兰鸢岫的脸吗? 呵呵…… 自己平日里就是太好性子了,才让这些小人蹬鼻子上脸! 一想到这里,单灵遥嘴角诡笑一抽,脸上又恢复平日里静如湖水的颜面,只见她脚下一深一浅,不急不慢地上前去,浑身散出一股阴森气焰。 武玄月看之心头恶寒之余,并不阻止对方这样的行为,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如何执行自己的指令。 弥世遗孤更是冷眼旁观,本不关乎自己的事情,何必多言多语呢?更何况,在人际关系上,弥世遗孤绝世是无条件地站在武玄月这方。 单灵遥走上前去,回眸一望,淡淡道:“纳兰真士,是否还要确定这纳兰吹雪女官身上携带避云珠?” 武玄月若无其事道:“这个看你心情~” 此话一出,纳兰吹雪两眼瞪裂,自知道自己此番在劫难逃,摆明此三人站在一条战线上,无人会为自己多说上一句话—— 即便是自己曾经以往,一直假意虚应敬上的纳兰悠秀,此时此刻也变了态度调转了qiāng头,把自己当成了靶子再打。 纳兰吹雪丫头求饶,可是她的嘴巴被单灵遥的束式灵气给封得死死的,除了出“呜呜呜”的噪音,再无其他字眼从她嘴中吐出。 单灵遥听到武玄月这样的指令,心中明了,到底自己姐姐还是向着自己,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已经给了自己最好的答复。 单灵遥霍然起身,浑身寒光四射,阴森着半张脸,单灵遥低头幽幽道:“那么——吹雪大师姐——好走——不送!!” 说着,单灵遥恶狠狠地向其腰间狠狠地揣上了一脚,凭良心说这一脚可比着前面二人要力道狠绝的多。 纳兰吹雪两眼惊滞,这一脚揣在了自己多年改骨的身子骨上,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只听“咯吱”一声响,纳兰吹雪甚至于听到了自己骨头缝劈裂的声音。 常年整容改骨的后遗症—— 易骨整容的女子身材要比旁人凹凸玲珑有致的多,这五官也要比旁人精致漂亮多…… 只是,常年被这改骨刀锯来磨去,受术者的身子骨要比旁人娇弱易脆得多,旁人能够承受的重量,纳兰吹雪可未必能够承受。 更何况,刚才那一脚单灵遥是动上真格的奋力一脚,根本没把纳兰吹雪当外人,权当仇人给对待了。 可想而知,如此不堪一击的漂亮女子,这一脚下来,换来的是什么。 那一身骨缝劈裂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至少武玄月和弥世遗孤都听得清凉。 武玄月愕然索问道:“刚才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似乎听到了什么折断的声音……”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斜撇了武玄月一眼,太知道这丫头戏精转世,这戏码十足,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弥世遗孤好声没好气道:“你不是耳朵有问题,我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只怕这纳兰吹雪如此娇弱的身子,被你好姐妹踹上一脚,基本离香消玉殒不远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3章 暗巫现身(暗巫终于现身) 弥世遗孤斜睨一眼身边的武玄月,虽说脸上故装姿态的同情之态,这骨子里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的嘴脸,掩都掩不住。 弥世遗孤轻咳一声提醒对方道:“纳兰真士,你是不是该激活那纳兰吹雪身上避云珠了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回神,紧张道:“哎呦我的妈呀!我咋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话毕,武玄月赶忙一手掌气推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了纳兰吹雪身上,结果让人出乎意料的是—— 这纳兰吹雪身上竟然没有避云珠!! 武玄月这一掌气推出,纳兰吹雪身上毫无反应,她的身体正在以飞快的速度现下坠落。 弥世遗孤登时惊瞪双眼,眼看事态恶化,到底那纳兰吹雪也是一条人命,白云山巅的高度,只怕这纳兰吹雪这摔下去,已经离一命呜呼不远了。 却没想,武玄月双手摊开,一副紧张之态,连连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她身上没有避云珠啊!!!我真的不知道她身上没有避云珠,我若是知道我肯定不会让灵遥推她下去啊!!” 话毕,武玄月向单灵遥投去一个眼神道:“灵遥你知道吗?” 单灵遥脸上面无表情,摊手抖肩道:“我也不知道。” 事情到此地步,武玄月和单灵遥的意图已经显然,摆明就是往死里争那纳兰吹雪,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弥世遗孤一条眉毛挑了一挑,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就枉费他活在人世间二百多年。 弥世遗孤冷哼一声,好声没好气道:“你们姐妹俩是故意的吧?摆明这是要弄死纳兰吹雪的举措。” 武玄月突然脸色突变,怒眉恶瞪道:“唉——纳兰师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说来这推人下了天台激活避云珠的点子,到底是谁出的呢?我和我妹妹灵遥还不是谨遵纳兰师尊你的指示,才敢这般~~若是没有你的允准,我和灵遥可是怎么都不敢这般明目张胆,推自己家的姐妹下了望天台——” 武玄月这话断然有几分无赖之意,话里话就是在拉着“纳兰悠秀”下水,有意警告对方,这件事情若是有人说出去了,纳兰师尊你也逃不了的关系。 毕竟武玄月和单灵遥的行为,都是在“纳兰悠秀”的监督下实施的,你完全有制止的权利,为何不使用呢?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嘴角一勾,冷哼一声道:“好好好~~纳兰真士果真高明,纳兰悠秀算是拜服了~不过呢——老实说,我也不喜欢她纳兰吹雪,天天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天门女修不把这精力放在修武之道上,全都花在了那张脸上,空有一副皮囊,又有何用呢?天门之内的女修,突然掀起一股易骨整容的风气,还不都是因为这纳兰吹雪以身试法,做出了不好的表率?” 武玄月抬眸诡秘,幽幽道:“竟没想,纳兰师尊今日竟然能够跟我纳兰雨落说到一块儿,曾经何时纳兰师尊看得上眼我纳兰雨落?今日之举,倒是让雨落惊喜万分,不免受宠若惊。” 弥世遗孤笑的意味深长道:“听纳兰真士的意思,难道是希望我纳兰悠秀天天跟你作对你才舒心吗?怎么说你也是天门现在唯一的继承人——踢走了那个最有威胁之人,纳兰真士乃是这这天门掌门人不二人选,实至名归。” 武玄月轻哼一声,一手扣指,缓缓道:“那可未必尽然,虽然我很感谢纳兰师尊护驾我到现在这个地步,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眉头微皱,在武玄月过分气定神闲的神情中,他嗅出了一份异样来。 弥世遗孤疑惑道:“纳兰真士言下何意?你到底在筹谋些什么?” 武玄月递了一个眼神给身后的单灵遥—— 单灵遥双手合谷与腹前,一本正经道:“姐姐,那山脚之下还是没有动静,是不是咱们估算错误了呢?” 武玄月抬眸探之,冷哼一声道:“不急!这大鱼都狡猾,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冒头咬饵,现在咱们比得就是耐心,谁撑到了最后一刻,谁才是赢家!” 弥世遗孤眉头皱的更紧了,眼看这两姐妹一个面无表情时刻观察山脚的景象,一个则是不急不慢地等待结果,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弥世遗孤越好奇起来—— 绝没想,就在弥世遗孤欲要开口索问,武玄月到底计划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天色突变。 乌云密布,邪风嗖嗖刮过,白云山巅不知何时早早已经失去仙气本色,片刻间望天台被一股阴邪气焰所笼罩。 看到这里,武玄月望天一看,眼中忽闪一股子兴奋之意,坏坏笑道:“呵呵~~等了太久了,这大鱼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武玄月此话刚落,一股黑色胀气缓缓升了起来,瘴气呈鬼脸状,黑乎乎一大片,锯齿牙间出咯咯的阴邪笑声。 而这瘴气鬼脸鼻翼出,是一个红衣女子—— 弥世遗孤惊怔双眸,瞬时他一手掩鼻狂咳一阵。 这一股子令人生恶的刺鼻气味,弥漫于白云山巅,这弥天对证的瘴气成形的鬼脸,已经让弥世遗孤够吃进得了,而当他的眼睛里落在鬼脸忠心鼻翼的位置,整个人都惊傻了。 红衣女子披头散,肤如凝脂,身材妖娆,尤其是那黑乎乎一片中的一点红,尤其显眼。 而让弥世遗孤惊讶的是,此女子竟然没有脸! 弥世遗孤一手指着鬼脸中的女子,颤颤巍巍道:“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武玄月呵声一笑道:“你说什么东西呢?弥世遗孤,你要在我面前演戏到何时呢?这不是你私下里偷偷调查的暗巫的原型吗?” 弥世遗孤惊怔哑然,心头咯噔一声响,顿时间惊得不止该如何言语。 弥世遗孤恍然回神,尴尬间,甚是好奇这丫头什么时候现的自己呢? “你……你……何时现我的真身呢?” 武玄月勾嘴一笑道:“若是论其怀疑,从你现身的时候我就现了异样,而彻底确定你就是弥世遗孤的时候,那边是在‘怒’之云阶试炼中确定你的身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4章 暗巫出招(暗巫疯狂暴走) 弥世遗孤甚是好奇,自允自己演技精湛,为何会让这小丫头片子抓住了自己的马脚了呢? 弥世遗孤不甘心道:“不是!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劲吗?你这么早就现了我吗?” 武玄月倒也不卖关子,索性就把自己的推论逐一道出:“起初你来的时候,本身出场就和往日不同,说来这纳兰师尊确实是一个讨人厌的人,但是在大行典礼上,她从来都是恪守规矩,绝对不可能迟到让众人等她半分,哪怕是她比旁人早到,也绝不能够比旁人等着自己。所以你的出场已经引起了我的怀疑,其次我试图在你身上寻找纳兰悠秀的灵气,结果更让我奇怪的是,在你身上根本搜索不到任何武气的踪迹,虽然说那纳兰悠秀的灵气不是很强,但也不至于身上一丁点灵气都没有的程度,这一点让我更加怀疑起来,最重要的是——在‘怒’之云阶试炼中,我故意装作沉睡之态,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性,好暴露自己的身份,果不其然你和纳兰至尊二人,真的以为我已经进入到了念力试炼的状态,放松大意间,你的身份就彻底坐实了。”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瞠目结舌间,继而苦笑摇头道:“好你个死丫头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竟然还故意整我不是?刚才你在望天台故意刁难我,明知道我不会害你,结果呢?你却……” 说到这里,弥世遗孤突然脑子中闪过一些片段,登时间面红炽热,支支吾吾起来。 之前,在跟纳兰鸢岫谈话间,自己公然承认了对纳兰雨落的感情,换言之,这丫头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听到了自己说的话了呢? 若是如此,自己羞也要羞死了,无地自容,就像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武玄月眼看这弥世遗孤说话突然间变了音调,刚才还是一副信誓旦旦兴师问罪之态,这会子功夫突然变了一副德行,跟那未出嫁的大姑娘,羞答答满面羞红,再配着现在这个身份,别提多应时应景了。 看到这里,武玄月大致是了解弥世遗孤这是在顾及什么来着,只怕之前对自己火热的表白之事,这家伙突然意识到了,所以才会如此尴尬羞耻。 武玄月何等聪明之人,有些事情,若是把窗户纸捅破了,以后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为了化解自己和弥世遗孤之间的尴尬,武玄月突然张口道—— “哎~~我还以为自己定力有多强呢,结果刚听到你的身份之后,心慌意乱,走了一下神,结果因为我的意志不坚定,再次陷入到了‘怒’之云阶试炼中,还不都是你身份还得我倒霉!!你还好意思跟我兴师问罪,你到底把我当朋友吗?若是当朋友起初就不该瞒着我,早早跟我交代实情,让我心理有个准备,也不至于在云阶试炼中,再遭了一次罪!”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突然松了一口气间,转而疑惑更甚道瞥了武玄月一眼,神经兮兮道:“你果真没有听到后面我和纳兰至尊的谈话吗?” 武玄月撇嘴怒眉,好声没好气道:“怎么?你俩说了什么话,还非得让我听一听吗?若是如此,你也别客气,跟我说一说便是!” 弥世遗孤紧张笑道:“不不不~~没听到最好~~没听到最好~~” 武玄月轻哼道:“大哥~~我觉得咱俩是不是心态大了?我的好妹妹已经不动声色跟那暗巫妖孽作战了几个回合,咱俩倒是挺好,躲得清闲,在这坐井观天,无事聊天——” 果真如此,这暗巫一脉何等恐怖之际,女子一声怒吼,身后瘴气膨胀了三尺有余,瘴气鬼牙之间,登时吐出了几十条毒蛇来,向望天台众人袭来。 单灵遥动作灵敏,一招运气而,天罗地网,网状茂密,将这毒蛇挡在黑色网气之外。 鬼脸见状,并不服输,锯齿鬼牙间出咯咯咯咯阴森笑意,说迟迟那时快,毒蛇袭击无效,一口吐气,一众毒虫弥天而来。 那漫天毒蜂嗡嗡作响,跟之前完颜雀黄金麻将局祭出的毒虫极为相似,透过天罗地网,来去毫无阻碍。 眼看冬虫向武玄月方向飞速袭来,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一招运气,将那天灵地罗大轮盘召唤了回来,不偏不倚挡在了自己弥世遗孤的面前,成功将毒虫都吸进了白极一侧。 弥世遗孤惊呆了,这丫头果然武功高强,不费吹灰之力,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就攻克了暗巫妖孽的攻击。 却在这个时候,鬼脸再次出令人生恐的咯咯咯鬼笑声—— “咯咯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收复这蛇鼠虫蚁算什么本事,就本事你能够打过我这暗巫奇兵算你们真本事!” 瘴气鬼脸话音刚落,鬼脸突然加黑影向四周扩散,一股黑影落在了天台之上,黑影从水滴状,渐渐向前移去,渐渐成了人性——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定睛一看,眼前女子一身紫红色天门校服,两眼目光呆滞,右脸庞清晰可见一大片的糜烂烂肉。 弥世遗孤惊恐万状,讪讪然道:“这……这不是天门弟子,纳兰聆晴吗?” 武玄月愕然,缓缓转头道:“你……你认识啊?” 弥世遗孤连连点头道:“恩恩嗯!!原来天门纳兰鸢岫的左膀右臂,后来不知道为何,突然暴毙而亡,死状惨烈,半张脸被蜈蚣咬得糜烂,当时定性死因,是中剧毒而亡,死亡时机蹊跷,这件事情是天门的耻辱,所以天门就此封锁了消息!竟没想……这……这纳兰聆晴竟然堕入到了暗巫之道!” 武玄月听罢,两眼惊悚,却没想这纳兰聆晴下一个动作更是让自己瞠目心惊。 纳兰聆晴突然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伐,一路疾速飞奔,嗖的一声钻进天灵地罗大轮盘的黑极一侧。 继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密密麻麻地黑色水滴状的掌气,一股脑全都钻进乐天灵地罗大轮盘的黑极一侧…… 灵盘震颤,如此庞大数量的暗巫奇兵都钻进了灵盘之中,灵盘承受不住的灵压,震颤愈剧烈! 弥世遗孤见状,登时之际,急切疾呼道:“不好!!!纳兰真士赶紧抽了这灵盘了灵气——要出大事情!!” 武玄月惊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被弥世遗孤这样一咋呼,身体条件放射性地听命行事,手忙脚乱间,欲要抽回灵盘灵气。 然而为时已晚—— 莎娜间,从灵盘的黑极一侧,以炸裂的方式,飞速窜出了若干灵兽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5章 灵兽黑化(暗巫一族招出灵域黑化灵 武玄月还未来得及抽出天灵地罗大轮盘其中的灵气,忽如其来,一股子邪恶的力量,从黑极一侧涌了出来—— 一股黑色的液体翻涌,冒泡,冲刺而出天际,如同机关qiāng扫射一般,天空中的接连不断的黑色黑影,全都向纳兰鸢岫方向飞射而去。 武玄月定睛一看,惊叱双眸间,整个人都怔住了,瞠目结舌,瞪呆了眼眶。 从天灵地罗大轮盘射击而出的黑影射于天际间,幻化成型,数量庞大的黑色灵兽,群起攻之,围攻群殴朱雀神兽。 天空中黑色灵兽分别是:重明鸟、玄蜂、精卫、英招、毕方、九婴、飞廉、三足乌以及神力绝对不逊于朱雀神兽的凤凰—— 重名鸟,又叫双睛鸟,它的两只眼睛中,各长有两个瞳孔。它的身形像鸡,叫起来声音像凤凰一样嘹亮动听。它常常把身上的羽毛全部抖落,用光光的翅膀拍打着没有羽毛的身子,在高空中起舞回旋。它能驱逐虎、豹、豺、狼等猛兽,使多种妖魔鬼怪不敢危害人类。它对人类的要求也很低,它不吃食物,只要喝一点琼玉的膏液,就很心满意足了,它的气力很大,能够搏逐猛兽,能辟除猛兽妖物等灾害。 玄蜂,灵域中的妖怪之一,它是一种巨大的蜂,腹部跟壶一样大,会蜇人,且有毒能致人于死。 英招,长得马身人首,浑身虎斑,背有双翅,能腾空飞行,周游四海。英招参加过几百次征伐邪神恶神的许多战争,是保护世代和平的保护神之一,英招也是百花之神的朋友。 毕方,名字来自竹子和木头燃烧时出的噼啪声响,它是火神、也是木神,居住在树木中。毕方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火灾之兆。毕方的外形像丹顶鹤,但面孔是人,只有一只脚,身体为蓝色、有红色的斑点,喙为白色。毕方不吃谷物、吞吃火焰。而传说黄帝在泰山聚集鬼神之时,乘坐着蛟龙牵引的战车,而毕方则伺候在战车旁。后来,毕方被称为火神的侍宠。 九婴,出自于灵域北方有一条大河,水深千丈,波浪汹涌,人称凶水。凶水中有一只九头怪物,名叫九婴,既能喷水,又能喷火。十日并出时,凶水也沸腾了,九婴嫌水中太热,就跳上岸来,见人就吃,吃的时候,必须有九样食品同时供它吃,后因为杀念甚重,成为大羿第三个斩杀目标。 飞廉,亦作蜚廉,是灵域中不可小觑的神兽之一,飞廉是鸟身鹿头或者鸟头鹿身,秦人的先祖之一为飞廉。有说其为风伯。 三足乌,又名三足金乌,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神鸟,也称金乌、阳乌,或称三足。传古代人看见太阳黑子,认为是会飞的黑色的鸟{乌鸦},又因为不同于自然中的乌鸦,加一脚以辨别,又因与太阳有关,为金色,故为三足金乌。三足乌是神话传说中驾驭日车的神鸟名。为日中三足乌之演化。三足乌亦称“踆乌”。 自从天灵地罗大轮盘被暗巫之首利用,那狡猾的暗巫头头,借鸡生蛋,从灵域中召唤出来的灵兽。 而这被暗巫召唤出来的灵兽,形态呈暗黑色,两眼目露血腥凶光,各个像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攻击朱雀神兽。 眼看纳兰鸢岫寡不敌众—— 这一众灵兽,曾在灵域之中各个都是威霸一方的神兽,虽说他们的力量有限,若是论其单个力量,只怕除了凤凰之外,似乎都不是朱雀神兽的对手,但若是抱团群殴的话,那纳兰鸢岫未必占得先机。 武玄月整个人都看傻了,天空中红光闪烁,霹雳闪电,邪光忽现,她哪里见识过如此大场面的群灵兽斗殴的场景呢? 弥世遗孤观之他天象,心头一颤,收回眼神,再次落在天灵带来之上,眼看这黑极一侧又开始不安分的翻涌起来,此时的弥世遗孤再也忍无可忍,一声喝令道—— “纳兰真士你看够了没有?你若是再不赶紧制止你的灵盘吞吐灵兽,只怕会给这天门惹来更多的麻烦!你还觉得纳兰至尊有多大能耐,眼看众多灵兽围攻,寡不敌众!有那功夫观战,不如想想你该做些什么!” 此话一出,武玄月恍然回神,所想自己灵盘吸收那暗巫众多力量,若是现在果断抽回灵气,也不失是釜底抽薪妙计,可若是这样,灵盘也不能自己所用了,还真是浪费啊…… 眼看此番情景,暗巫占了绝对优势,纳兰鸢岫被众动灵兽群殴,节节败退,若是如此,这场毫无预警的征战,对我方并非有利,而对方则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厮杀纳兰鸢岫。 不行!!结果绝对不可以这样,朱雀神兽是天门最一道防线,若是如此,自己宁愿背上千世骂名,也要奋力赌上一把。 所想这里,武玄月急中生智,忙中求敏,不但不抽回灵盘中多了灵气,倒是反其道行事,向灵盘注入更多的灵气,促使灵盘从刚才逆转的态势,反向行驶而去。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登时之间瞪目咬牙,闷吼埋怨道:“你在做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就是陷自己与不仁不义的境地。赶紧收手,抽回灵气,断了暗巫的后援军,别在放出灵兽才是关键了!!” 武玄月不语,冷眉闭眸片刻间,霎时睁目之间,她的瞳孔颜色变成了白色,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蒙蒙的雾一般。 武玄月双手合抱与胸前,呈作揖状,嘴巴里嘀嘀咕咕念叨了一连串的咒语,片刻间,灵盘生了奇妙的反应—— 黑白两仪的灵盘出现了剧烈涌动反应。 片刻间,灵盘两极分别向天空射出珠帘炮弹的黑白两色的弹珠形状的白色光影来。 待弥世遗孤定睛一看,登时傻了眼,天空中飞跃而出的饕餮凶兽,以及之前自己亲自打捞而出的青龙神兽,冲上天空,从后面围追堵截暗巫一党的灵兽,意图支援纳兰鸢岫。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道,片刻间才意识到了武玄月的突奇想的战略决策。 不到片刻的功夫,饕餮神兽已然控制住了暗巫一党的部分灵兽,算是挽救了些许局面。 到此后,武玄月突然转头一声喝令道:“灵遥!把你的鲜血滴入到那黑极一侧,还有你——弥世遗孤!别愣着了!!你现在武气受限制,暂且成了弃子以一枚,可是别忘了,你手中还有不少熊猫神兵,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6章 战事扭转(武玄月联合力量,竭力扭 单灵遥领命行事,向来干脆,执行力神速,她从来不会反驳武玄月任何,更不会质疑她的任何战略举措。 说时迟那时快,单灵遥果断从腰间掏出断刀,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一手割完而去,脸上未曾露出一丝一毫的疼痛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鲜血一滴两滴地向黑极一侧滴了下去。 武玄月抬头相看天空,自己祭出的雨龙和饕餮,算是勉强扭转些许局面,可是那暗巫一族的召唤而出的灵兽各个凶猛无比,再加上灵兽被邪化的力量,从战斗力上表现出更加可怕的威力来,局面仅仅只是被挽救了些许,却未曾改变天门一方节节败退的趋势。 眼看这里,武玄月眉头微皱,白瞳闪烁一丝烦躁,转过头来,毫无意识的一声闷吼道:“不够不够!!远远不够!!那暗巫灵兽各个了得,邪化后更是慑人威力,单凭这青龙和饕餮两样神兽,怎么可能势均力敌呢?” 此话一出,单灵遥眼中微闪惊讶,只见她不动声色间,一边向黑极一侧放出自己的鲜血,另一只手将短刀炮制半空中,只见她一个飞跃,空中旋转一周后,闪速之势,刚才还是挂着血丝的闪亮短刀,刀背处已经叼在了单灵遥的嘴上。 单灵遥毫不犹豫,举起自己的右手,向短刀的刀刃处划去,有一道鲜血口子,赫然出现在了单灵遥的右手腕上。 双管齐下,单灵遥脸色惨白,嘴唇紫,却还是一副一本正经伸出了自己的两个拳头,两道鲜血飞流直下。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内心咯噔一声响,暗自心道:我去!这寡妇脸的妹妹,到底是要多信仰纳兰雨落这个人呢?她姐姐一句话,简直比圣旨还要管用,让她自断血脉,祭出鲜血,她就真的隔开了自己两条胳膊的脉搏,片刻迟疑都没有,这般信任度和执行力,我弥世遗孤还真是拜服。 弥世遗孤看得出身,嘴巴惊得合不拢,竟不知那武玄月审视的眼光早已经落在了弥世遗孤的身上—— 武玄月怒斥道:“弥世!刚才你说教我倒是头头是道,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到底是谁呢?赶紧把你的神兵熊猫扔进这白极一侧,我有办法挥他们的神效!” 弥世遗孤听之,连连点头,赶忙取掉自己腰间锦囊,一阵疾行而去,即将走到了灵盘边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迟疑了些许,若有所思道—— “不对!刚才你也见了,我的熊猫奇兵似乎已经被你东方影给控制了,若是我现在放出了熊猫奇兵,会不会这群家伙不分敌我,倒成了对方的爪牙,对咱们阵营不利了呢?” 武玄月努嘴一扯嘴角,好声没好气道:“亏你还是灵域之子,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呢?那控制熊猫灵兽的岂是那东方影,东方影可没有那个本事,是他的御灵兽蛊雕蛊惑了熊猫的心性,才会控制他们的行为,现在东方影已经和那蛊雕解除了缔约,自然蛊雕也就跟你的熊猫奇兵解除了缔约,这点你放心!事不宜迟,你在墨迹一会儿,朱雀神兽寡不受敌,只怕就算是唤出了你的熊猫奇兵,也只怕为时已晚。” 此话一出,刚才还是犹犹豫豫的弥世遗孤,登时心一横,一手撒开了锁灵囊的袋子口,将其中乾坤毫不犹豫道倒进了白极了一侧。 武玄月再次将自己的体内的灵气注入到了灵盘之中,灵盘顺时针旋转飞速,单灵遥站起边缘一侧,身体随着灵盘旋转,一同旋转,若不是她稳固的下盘力量,只怕就这样的灵盘的转速,早已经将其甩出了几丈远的天际去了。 单灵遥头顺着一个方向,已经被风速带地飞直了去,而她仍然咬着牙关,放血立直。 不多时,灵盘两侧再次生涌动不平,起伏激荡起来,一阵奇光乍现,灵盘飞朔而出,漫天星点,密密麻麻,有大有小。 待众人定睛一看,那星星点点登时间,化成了人性,成千上万的单灵遥在天空中飞朔蹿跃,厮杀之间,还不忘放出自己的绝招——天罗地网,将其众多暗巫灵兽全部圈禁在自己的气网之中; 而那掉入白极一侧的熊猫奇兵,因为白极顺时针转向灵气激化的缘故,跳出灵盘的熊猫不同往昔,体格膨胀壮大不少,更是借助于武玄月灵盘的力量,得到了不少的力压群雄的绝对力量。 这熊猫庞然大物如巨人一般,一跺脚地动山摇,一挥手宛如疾风一般,来势汹汹,山崩地裂。 巨人熊猫一手抓过三足乌的身子,稍稍用力一折,三足乌的脊梁变成了直角,这个角度怎么看这三足乌都不可能活命。 果然,被熊猫巨匠双手一掰,三足乌浑身僵直,三足枝杈,鸟抓紧绷,白眼断气,一命呜呼。 有了单灵遥的分身和熊猫奇兵的支援,形势大大逆转,刚才还是处于劣势,节节败退的朱雀神兽,眼见自己援兵如同神兵神将,冲天而降,打得那暗巫灵兽气势大减,手足无措。登时之间,朱雀神兽神清气爽,气势飞扬,扬天一声长鸣,火光烈烈而去,一下子将那暗巫灵兽的尸体得灰飞烟灭,销声匿迹。 眼看此景,刚才还是一副大王之态,悠然自得的邪化凤凰,再也坐不住阵了,登时会将,拖着自己七彩羽翼,疾速向朱雀神鸟袭去。 凤凰是一鸟雌雄同体,雄鸟为之凤,雌鸟称簧,凤凰的形状像鸡,有着五彩斑斓的羽毛,体态优雅,从容不迫,而且喜欢自己唱歌,自己跳舞,它的所到之处,没有战争,一片安宁。 可见,凤凰乃是吉祥和平的象征,而被暗巫一族邪化的凤凰,扭曲其神意—— 本是该代表美丽之意,现在则是被邪化为丑陋; 本是该代表吉祥之意,现在则是被邪化为杀戮: 本是该代表和平之意,现在则是被邪化为动荡和战争。 曾经的美好,已然不复存在,曾经的何鹏,现在看来更是笑话而言—— 物是人非,只是因为人心受蛊,才会变了心性,堕落了成了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7章 凤凰涅盘(暗巫邪魅凤凰涅盘,灾难 凤之象也,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濯羽弱水,暮宿风穴,见则天下大安宁。 凤凰之高洁——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如此祥和,高洁之神兽,曾几何时,想过今时今日会变成除了自己寓意五彩,浑身上下如同黑鸭一般漆黑的鬼不鬼,妖不妖的模样? 显然当邪化的凤凰,向朱雀飞来袭去之时,却在一瞬间朱雀迟疑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而就是这样短暂迟疑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凤凰见准时机,一口咬住的朱雀的脖颈,朱雀惊恐扑翅,却也只能够挣扎片刻,而后浑身无力,坠落在这白云山脚之处。 凤凰将自己一招毙命,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将那朱雀打败,他嘴上还悬着朱雀的鲜血,一副胜利者姿态,仰天长鸣,好不过瘾! 看到这里,武玄月惊怔片刻,曾没想这天下无敌的纳兰鸢岫,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成为他人口中之食,手下败将? 怎么可能!! 刚才,武玄月看得真切,那纳兰鸢岫将其见其凤凰攻来,不躲不防,不攻不闪,就像是一个二愣子一般,整个鸟都傻了,竖起来靶子,任其凤凰撕咬,毫无招架之力…… 这……这明明是放水,等着挨打的节奏啊! 怎么看这纳兰鸢岫都不像是会主动投降的人,而她这一次真的是出乎意料的投降了!!! 连反击都不反击,就直接被攻克了??? 武玄月惊叱,弥世遗孤表情比着这武玄月好不到哪里去—— 弥世遗孤目瞪口呆,暗自心道:我去~这是怎么个情况?眼看着局势逆转形势大好,这武玄月派来的支援,马上就要团灭了暗巫一党的灵兽,结果呢? 人家暗巫一族倒是会算计,擒贼先擒王,这费了老大劲,最后的结果竟是这样?? 武玄月回过神来,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表面的看得那么肤浅,纳兰鸢岫的为人自己是了解的,这般作为一点也不像是她的风格!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跳进灵盘,逆转灵盘的时间轴,只身前往纳兰鸢岫的过往之中,才能知道到底这纳兰鸢岫跟这邪化的凤凰有什么夙怨。 然而,若是自己现在逆转灵盘,无疑就是自杀行为—— 之前暗巫投射到了自己灵盘不少鬼怪奇兵,若是把时间轴给跳到了过去,鬼才知道这灵盘中会不会再跳出来暗巫的鬼兵魔将来。 然而现在就是这个局面,若是自己不赶紧做出选择,纳兰鸢岫败北,结果已定,在观其天上暗巫凤凰一党,何其嚣张姿态。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还是飞游天际,孤芳自赏的黑色凤凰,突然间身体自燃,火光熠熠,却是那幽冥邪火之光,一阵绿色,一阵姿色,交替燃烧了起来,火势越凶猛起来。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两眼惊恐,大声疾呼道:“不好!这难道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吗?” 武玄月听罢,怔然仰眸,讪然惊恐望之天象,些云秘密,瘴气满满,伴随着凤凰自燃的火势,这样危险的气氛越浓重的起来。 相传,凤凰每五百年zìfén为灰烬,再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循环不已,成为永生——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zìfén,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与幸福。同样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磨练后它们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 而观此天象,这凤凰涅盘重生,即将带来的凡间未必是祥和与幸福,极有可能是灾难,杀戮以及病祸! 暗巫一族阴毒手段,癫覆乾坤,阴阳倒戈。 武玄月咬牙怒视道:“这凤凰涅盘未必是好事,该如何阻止这已经邪化入体的凤凰,继续重生下去?” 弥世遗孤抿嘴一声怒吼道:“雨龙,熊猫!你们在干嘛呢?还不赶紧阻止这人间浩劫降世?” 此话一出,在空中已经凌乱出神的熊猫奇兵,以及武玄月唤出的饕餮、雨龙神兽和单灵遥的分身,方才回过神来,这才将注意力都放在攻击即将涅盘重生的凤凰身上。 然而,事以愿违,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哪里会料到,这邪魅凤凰涅盘之势,已成定局,无人能够组织。 单灵遥的分身和饕餮刚一接近凤凰的邪火之焰,便被烧成了灰烬。 巨匠熊猫一手拍去,欲要将那凤凰的邪火扑灭,绝没想这一只手刚一过去,不但没有扑灭那邪火之焰,这熊猫皮毛厚实的收掌反倒被那邪火烧出了好几个大火泡来,不但没有伤及其分毫,自损兵力不少。 再说说这雨龙吧,唯独能够克制火焰的力量便是水的力量,所想这凤凰之焰,最怕的八成就该是这云龙的圣水之力,本想着一物降一物的结果。 绝没想这雨龙空中喷沫,弥天而下的雨水激流,不但没有浇灭这凤凰的邪火之焰,反倒是他口中的水流,助长了凤凰邪火之焰的流向。 只看那幽幽邪火就浮在雨龙的口中水流之上,但凡这雨龙口中水流所到之地,无一幸免,都被这凤凰邪火株连。 凤凰邪火烧至土木,煮沸这天下沙河之水,热水气升腾,沸点的热水,害人于无形,连同这暗巫一族的灵兽都无一幸免,被这汹汹烈焰之火,带来后遗症所伤害。 武玄月所在圣地,所仙人所保护,浑然天成一个保护层,凡人肉眼不曾分辩,而却是实实在在存在在世。 武玄月一众党羽,在此天台,未曾被外界的热气所迫害,但是观其天象,乱象危象越显着。 武玄月眉头耸起,恨不能拧成一个大疙瘩。 她急上眉梢道:“看来,咱们的援兵显然对这凤凰无效,这凤凰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哪里来的如此鬼邪之力,这自燃涅盘起来,谁人都不管不顾,若是形势在恶化下去,只怕这危险形势,不仅仅是波及白云山巅之势,白云仙君曾经设下的结界被毁之际,普天百姓,也要跟着一同遭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8章 纳兰紫英(天门第一代掌门人纳兰紫 乌云浓密,邪风嗖嗖,云层翻滚,电闪雷鸣—— 一道暗紫色的闪电从天降,不偏不倚劈中了正在你磐重生的邪恶凤凰之上。 武玄月和弥世遗孤看到这样的劈势,不由得怒眉闭眼,远远观之都会觉得疼。 闪电在乌云中蔓延扩散,愣是将这黑压压的气势,一瞬间的力量,闪开了白昼,然而光明却是短暂的—— 被劈中的火球,陨落在这望天台之上,武玄月、单灵遥和弥世遗孤一众人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步。 火球的火光熄灭,火焰渐渐缩成了一个人形,待此人心态初定,弥世遗孤登时之家倒抽了一口冷气,瞠目道—— “这……这不是……这不是纳兰紫英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愣双眸,随之上下打量一身暗红血衣的高贵女子,竟跟上一代天掌门人长得一摸一样!! 纳兰紫英是纳兰鸢岫上一代天门至尊,也是执掌天门时间最久的掌门人,据说她在位期间,长达八百年之久。 武玄月细细看去涅盘重生的纳兰紫英,两眼惊闪,不得不干感慨老一辈掌门人过人的姿色和霸气。 纳兰紫英头容貌超群,远山芙蓉,蛾眉皓齿,彩绣辉煌,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下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一席红衣迤逦,身量苗条,亭亭玉立,气贯长虹。 纳兰紫英,女中饶舜,她的眉宇之间多了几分阴冷,王者的无情和霸道,全在她的脸上尽显。 武玄月讪讪然小声嘀咕道:“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纳兰紫英不是早在一百多年前因公殉职,怎么……怎么会?!!” 弥世遗孤小心猜测道:“不是说这灵盘唤出的人,是时间轴和现在人不符合的人吗?或许这是曾经过去年间的纳兰紫英呢?被这暗巫的力量给召唤了出来呢?” 武玄月心中疑虑颇深道:“也不对啊~若是刚才从灵盘跳出来的暗巫奇兵无一例外都是天门纳兰氏族的女子前世灵兽姿态,那么这纳兰紫英也应该只是凤凰的形象而已,怎么能够化成了人形呢?” 武玄月的话一出口,纳兰紫英斜眼一睥,寒光冷厉,瞪得武玄月浑身一颤,竟然不敢动弹半分。 说来这武玄月音量极小,似乎只有弥世遗孤和她本人方才能够听到,估计连站在她前方三尺远距离的单灵遥都未必听得清楚,而那十米远距离的纳兰紫英却听得清自己的话音吗? 纳兰紫英缓缓而来,脚下用力铿锵有力,而她每走一步,身后飘逸着一股冷艳紫气。 纳兰紫英缓缓张口道:“呵呵~从你的装书来看,你可是天门下一任的继承人,天门真士?” 武玄月愣之,竟被这纳兰紫英的慑人气势怔住了,支支吾吾道:“是……是有如何?” 纳兰紫英轻蔑一笑道:“你以为你可以登上这天门至高无上的位置吗?呵呵呵~~还真是异想天开,自以为是!!!这天门从始至终都是我纳兰紫英的天门,若不是那纳兰鸢岫偷鸡摸狗之徒,她趁着我涅盘重生之时,篡权夺位,抢了我天门掌门人的位置,这还不够满足她的狼子野心,在我涅盘最脆弱的时候,她竟集结天门实力,将我残害毙命!如此豺狐之心,阳奉阴违之徒,就该挨天杀,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此话一出,武玄月两眼惊叱,弥世遗孤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合着这两个人相比,倒是这单灵遥显得格外镇静。 弥世遗孤嘴角抖动,不自觉地音道:“不……不……这不可能!!纳兰鸢岫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 武玄月眼神恍惚间,心中登时陷入了苦苦挣扎中——纳兰鸢岫曾经是怎么算计自己的,她最清楚不过了,有些暗亏自己吃得,却说不得,自然了然,这纳兰鸢岫作为一个王者,在这个位置上,为了能够稳固自己的地位,关键时刻势必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所以,或许这纳兰紫英所言不虚,为了能够得到天门至尊的位置,纳兰鸢岫或许真的做出欺师灭祖,同门戕害的事情,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武玄月不再言语,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纳兰紫英眼看眼前的红衣女子,身份品阶不凡,显然这弥世遗孤的装束服侍,是天门师尊的装束,而“她”对纳兰鸢岫的执着相当强烈,似乎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够改变对方态度的顽固之人。 纳兰紫英阴冷一笑道:“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去问一问你们的至尊的大人——问一问她,当初是怎么得到天门至尊的位置的?问一问她,为了得到天门至尊的位置,有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做出伤天害理,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弥世遗孤眉头紧皱,心脏扑通扑通越跳得剧烈—— 这纳兰紫英气势汹汹,一脸正经,丝毫没有骗人的迹象,难不成…… 连同着弥世遗孤的内心也开始产生了质疑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存在感极低的单灵遥突然张口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清楚你说这些话的意思到底又是的为何?我清楚的是,天门的史书上记载,天门第一代掌门人纳兰紫英在位期间,功勋显赫,开创天门,注重人才培养,在武设立天门修武专业,着书立说,练兵保家卫国,为选拔修武人才,开设武举制,她在位期间南湘设立郡县制,她的管理理念先进适用,南湘境地,一片祥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男耕女织,一片盛世,这些功勋卓着,是历史所公认,任谁都无法抹灭。然而好景不长,一百多年前纳兰紫英因公殉职,方才由天门师尊纳兰鸢岫接替天门至尊的位置。” 单灵遥不慌不忙,一本正经,面无表情道出了纳兰紫英在天门执政期间,良政国策—— 从单灵遥口中得知,这纳兰紫英果然是一代贤王,她执政期间,南湘风调雨顺,民风纯良,可谓是世外桃源之圣所。 若是这样对比看来,纳兰鸢岫执政期间,倒真是没有几样可以拿得出功绩来与其媲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69章 操控灵盘(纳兰紫英操控灵盘) 听罢单灵遥的叙述天门史书的记载的内容后,纳兰紫英脸上露出了一丝鬼魅笑意,缓缓道—— “呵呵~合着那两个天门高位相比,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二品阶小女官通透得多,说说吧,天门史书还记载了些什么呢?” 单灵遥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继续道:“天门史书还记载了,纳兰鸢岫将您风光大葬,并以天母追封您的尊号,纳兰至尊相当敬仰和尊重您,并时常在我们面前夸赞当初你在战场之上的英姿飒爽,以一己之力突破百万雄师的壮举,在天门你纳兰紫英是尊王,是英雄,是开括者,从始至终,纳兰鸢岫从未说过你一个不字,而天门史官也未曾在你的历史上写过一笔不当行为。” 纳兰紫英不知何时,已经走至单灵遥面前,竟没想她的身高如此高挑,竟然比这单灵遥高出大半头的距离来。 身高的优势,纳兰紫英气场逼人,而在此看来,单灵遥又瘦又小,不论从气场还是从身形,似乎多无法跟纳兰紫英一概而论。 听到这里,纳兰紫英冷哼一声道:“哼~算他纳兰鸢岫还有那么点良心!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足以证明纳兰鸢西这个人心机太重,口蜜腹剑,估计以她的心思,是拿着我这个死人来造声势,说到底不还是为了她纳兰鸢岫自己名声?人在做天在看,她的那些行为,老天都看不过眼,让我再次降临于世,还我纳兰紫英一个公道!!!” 却没想,就在纳兰紫英自鸣得意之时,单灵遥突如其来一句话,一鸣惊人—— “纳兰至尊是否曾想过一件事情?若是那纳兰鸢岫做人做事出了问题,不应该众叛亲离,受万人所唾弃吗?如你所说,她的所作所为别说是在天门立足,就是能够苟活于世,都不太可能!得罪你这样声名远扬的王者,她有什么资本跟你斗下去呢?可是让灵遥好奇的是,为何天门一众都受她一人驱使,而独独放弃你这个贤德之王,而选择了她纳兰鸢岫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醒,弥世遗孤豁然开朗! 没错,正如单灵遥所说一般,若是这纳兰紫英所作所为天门皆为尊崇,那为何在她死后,无人计较她是怎么死的?反倒是大家个个追崇这纳兰鸢岫呢? 若是一个人说她纳兰鸢岫是贤良之王,并不足以让纳兰鸢岫在天门所立足,可若是众人都称赞她,追随她,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绝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细思极恐,恐怕这纳兰紫英口中之事,并非是她一己认为的结果! 纳兰紫英登时凤眼圆瞪,阴气逼人道:“呵呵?看来我还是看走了眼,自以为在我纳兰紫英归来之时,便有识时务者为俊杰远追随我而去,现在看来你们这些俗人不过是肤浅之辈,断然不知道这世间大义到底导向何方!!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纳兰紫英的真正实力!!” 说着,纳兰紫英突然一掌气飞去,邪气紫焱,宛若激流,直向朝着天灵地罗大轮盘袭去。 纳兰紫英邪灵之气注入灵盘之时,灵盘突然停止运作,上下战斗剧烈,继而竟然以疾速之势,逆转了起来! 看到这里,武玄月惊愕,目瞪口呆,看傻了眼—— 弥世遗孤一手抵唇,张口咬拳,牙根打颤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也可以操控灵盘?” 武玄月还未张口解释,纳兰紫英先夺人,放浪大笑道—— “哈哈哈!!为何我会操纵这灵盘??你说为何我会操纵这灵盘!!这天灵地罗大轮盘是我纳兰紫英创始而出!!我若是不会操纵这灵盘,只怕这天下再无第二个人能够操纵这灵盘了!” 此话一出,武玄月双眸闪烁倔强不服光芒,可是眼看形势不对,这灵盘逆转,接下来将会是更加恐怖的事情接踵而至。 没错,武玄月的担心,马上得以证实—— 片刻不道,灵盘黑极一侧,涌动剧烈,登时之间充斥而出,各种灵域奇珍异兽,皆为黑色。 到此,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气,暗自心道,若是这样坐以待毙,最多一个时辰,白云山巅的仙君布下的结界就会被灵域神兽给迫害掉,到时候灵兽扑向人间,到处袭击凡人,天下大乱势也! 想到这里,武玄月当即下定了决心—— 武玄月突然转向弥世遗孤道:“弥世遗孤,我们再合作一把吧!这一次不同往日,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命?” 弥世遗孤听罢,勾嘴一笑道:“又是赌命?怎么只要和你一扯上关系,就要性命攸关呢?” 武玄月脸色凝重,斥责对方道:“你别每个正形!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临阵脱逃的人,虽然说你曾经做的不靠谱的事情太多,但是我终归相信你,在人道大义面前,你不是一个懦夫!若不然,今时今日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蹚这一趟浑水!” 听罢武玄月对自己的评价,弥世遗孤更加乐呵了,一个响指劈天而来:“算你丫头有眼光!说吧,这次你要盘算什么?” 武玄月望之灵盘,抿了抿嘴道:“我知道你小子一直藏了一个大宝贝不肯出世,而现在此番境遇唯独那个大宝贝能够扭转趋势!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弥世遗孤听罢,心如明镜,脸上却故意装糊涂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武玄月瞪眼一努道:“弥世!!你能够现在正经点?你可知道这白云山间现在是仙君的结界硬撑着,若是现在不赶紧除掉这暗巫前世灵兽,结界破坏掉之后,你可曾想过后果吗?暗巫灵兽毫无人性,冲向人间,为害终生!!你想要看到这样结果吗?所以……” 弥世遗孤依然痞笑道:“所以什么?所以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祭出绿林鲲鹏神兽是吗?你可别忘了!他还是个孩子,见得这般杀戮场景,更派不上什么用场!” 武玄月当即恼火,一把揪住弥世遗孤的领子,恶狠狠威胁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你说的不算!!你小子跟我长点眼色!!废话少说,赶紧把绿林鲲鹏神兽给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0章 讨价还价(武玄月为要鲲鹏与弥世讨 武玄月气急生疯,眼看形势严峻,这弥世遗孤依然一副天塌下来依然已经笑嘻嘻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没心心肺,还是心太大! 得亏此时此刻的弥世遗孤身形和纳兰悠秀一致,这身高武玄月根本毫无顾忌与其对峙。 只见武玄月一手揪着弥世遗孤衣领子,毫不客气的威吓道:“你小子废话少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敌是友你看清楚形势!别因为你的私心,毁了这天门的天下!赶紧交出来绿林鲲鹏兽!” 弥世遗孤一手指拨开武玄月揪着自己衣领不放的手,一脸委屈表情道:“你看看你,急什么急?我不是不给你,而是我压根就没有戴在身上,我怎么给你!” 武玄月一声怒吼道:“不可能!!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你会去的地方,你的家眷,你的竹林,包括黑市的角角落落,我都搜了一个遍,偏偏找不到这鲲鹏神兽的踪影!所以,以我推断这鲲鹏神兽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时刻被你放在你身上!我说的没错吧?” 武玄月怒吼之言,你两眼很能不能瞪裂在地,这个时候她绝不会在从前那般妥协让步! 弥世遗孤身体不由得为之一颤,脸上呵呵笑意依旧道:“呵呵呵~~你丫头可以啊,没想到你接近我那些时日,片刻不没有闲着,倒是对我的踪迹了若指掌,原来你到底还是没有放弃过绿林鲲鹏兽是吗?” 武玄月冷哼一声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那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捕出世的鲲鹏神兽,凭什么被你小子占尽便宜?我找他那是正当行为,你有什么好奇的呢?” 弥世遗孤摇头嗤笑道:“不好奇不好奇~~也对!以你的个性,这么轴,这么执拗,若是不找到那鲲鹏神兽倒还真是不符合你的个性!” 武玄月撇嘴切声道;“切——废话少说,之前我找不到那是我没本事,愿赌服输;今日我战士非比寻常,现在局面,唯有鲲鹏神兽能够逆转,你不是心疼你的熊猫奇兵吗?就照着纳兰紫英招呼暗巫灵兽的速度,过不了就,你的熊猫奇兵就会因为寡不敌众,败下阵来,倒是成了暗巫一族的阶下囚,势必被对方所控制,就如同之前他们落入东方影的手中一般,你乐意吗?”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却是犹豫了,只是他还是不愿交出这鲲鹏神兽来,毕竟那是他跟纳兰鸢岫约定好,这鲲鹏神兽势必不能够再出现在人世—— 之前纳兰鸢岫为何弥世遗孤商定好了,鲲鹏神兽不能交给那任何人,待一年之后,领域大门打开,弥世遗孤偷偷将这鲲鹏神兽带进那灵域之中,放生而去,也算是了了纳兰鸢岫的一桩心愿。 而现在若是自己贸然放出了鲲鹏神兽,就是证明自己手中果真有此物,鲲鹏神兽现世,必将会成为权门一族的惦念,到了那个时候,天门就再也瞒不住鲲鹏神兽出世的实事了。 弥世遗孤即便知道现在情况危急,可还是坚守自己的底线,绝对不放出这鲲鹏神兽来。 到此,弥世遗孤继续笑盈盈道:“你看看你,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若是有时间惦记这鲲鹏神兽,不如想想该如何去抢回灵盘,为我所用!” 武玄月突然脸色黯然,一脸失落表情道:“已经不可能再索回来了——” 弥世遗孤听罢,略显得吃惊问道:“为什么?” 武玄月撇了撇嘴,好声没好气道:“为什么?灵盘之所以称之为灵盘,那是因为通灵性,这天灵地罗大轮盘是纳兰紫英所造,自然在这制造灵盘的过程中,这灵盘势必注入了纳兰紫英的血气,更何况灵盘跟随纳兰紫英多时,就想狗跟主人时间久,就会认主,灵盘也是如此。这么给你说吧,若是没有纳兰紫英的存在,这天灵地罗大轮盘因为跟我的灵气匹配,暂且为我驱使,但是现在纳兰紫英回来了,这灵盘谁人的话都不听,就听它认定的主人,你可明白吗?” 到此,弥世遗孤恍然大悟,若是这样说来,形势果然严峻。 眼看着从灵盘黑极一侧飞射而出的众动邪化灵兽,各个凶猛无比,连同这雨龙都被这众多灵兽围追阻截,逼到了死角之中,腿儿可退。 单灵遥的分身在庞然大物的灵兽面前,宛若虫蚁一般,小到不起眼,虽然她也很厉害,一招天罗地网,收复不少灵兽,可是到底她一个凡人女子能力有限,小型能力较弱的灵兽,她尚且还有实力将其收复与自己的气网之中,而那些个头巨大,神力无穷的异兽,单灵遥有束手无策,为了自保,也只能避而远之。 至于,饕餮凶兽和熊猫奇兵,也陷入了苦战之中,腹背受敌,形势不容乐观。 眼看这形式,弥世遗孤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不定起来:事已至此,若是自己再不祭出鲲鹏神兽,战事的确不容小觑。 武玄月观之弥世遗孤表情,只看对方双眼闪烁,嘴角不自觉向后一扯,口中下意识出了一个“啧”声。 武玄月自知道这家伙内心动摇,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 武玄月道:“我不知道你和纳兰鸢岫约定了什么,会让你如此执着严防死守,我只想说,不管是人也好,灵兽也罢,首先要活下来,若是咱们都在这场战役中不幸身亡,你觉得这鲲鹏神兽还有谁来守护呢?顾好当下,才是正义——因为谁都不知道,未来会生什么。” 此话一出,一语点醒了弥世遗孤,刚才还在纠结守信和道义观念的他,却被武玄月的这一番话彻底说服了。 弥世遗孤迟疑片刻,双手掐腰低头摇了摇头道:“也罢~就如你说的一般,这人要先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性,若是你我都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脸上方才有了一丝喜色,高兴道:“你算是答应我了吗?” 弥世遗孤抬眸间,脸上忽闪一丝诡秘笑意来,并不急于交出自己的底线道:“不!我想先听听你的战术,既然是合作,就算是我要堵上自己最后筹谋,你也要让我看到胜利的希望来,若不然不会轻易妥协,交出鲲鹏神兽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1章 七王现世(七王奇迹没被那东方影抓 眼瞅着弥世遗孤已经有妥协之兆,武玄月高兴的太早,断然有几分得意忘形,绝没想弥世遗孤给自己来了这一出。 武玄月一脸厌恶,看着弥世遗孤盯着纳兰悠秀的脸,一副奸商嘴脸,神态不要太像——快没把武玄月给恶心死。 但是武玄月又能怎样呢?弥世遗孤想来就是这样一幅嘴脸,自己是今时今日才知道吗? 况且自己已经没有时间来伤神了—— 眼看这纳兰紫英,一边操控灵盘逆转,只身一人化成凤凰灵兽,飞往天际,直逼雨龙神兽而去。 事态越紧急,武玄月没得选择,只能够言简意赅,道出自己的计划来—— “我的作战计划很简单,那就是你把鲲鹏灵**给我,我抱着他一同跳进那天灵地罗大轮盘黑极一侧,通过调整时间轴,将绿林鲲鹏兽的上一辈子成年体转召唤出来,而我则通过时间轴,去了解一下关于纳兰紫英口中之事,到底是不是事实,上一辈子的恩怨,只有找到梗结所在,我才能够对症下药,你可明白我的用意!” 弥世遗孤为之一愣,讪然道:“你的意思是,要抛弃我和你妹妹,自己一个人跳进这灵盘之中吗?你可知道现在你战斗力很关键,你若是走了的话,我们两个势单力薄,会不会……” 武玄月果断打断之:“不会!我的战斗力固然重要,但是你可清楚,到底是凡胎肉体,你也看到了灵遥的分身和灵兽打斗,实力悬殊,胜算渺茫,若是我以只身之力去跟灵兽肉搏,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足一提。你若是害怕兵力不足,鲲鹏神兽召唤而出之后,还是改变不了局势,我再交给你一个办法,用你的鲜血去祭这灵盘,就如同灵遥刚才示范的一般,将你的鲜血投入这灵盘黑极一侧,便可召唤出你的若干分身,你方向你的分身不会像你这么软弱无能,黑极掌管时间过往,逆转代表过去,从灵盘跳出来的你的过去实力和分身,足以抵挡这暗巫的暗黑力量一阵子。”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方才松了一口气道:“若不然,我现在就放血过去,直接召唤出我的分身不就成了,没必要祭出这鲲鹏神兽了~~” 话毕,武玄月恼羞成怒,转身一把再次揪住了弥世遗孤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耍滑头!废话少说,赶紧交出来鲲鹏神兽来!” 弥世遗孤勾嘴一笑,一手握着武玄月的手,诡秘笑意而来—— “好了好了~我只知道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会照做,不过纳兰雨落,你承认不,你是不是想借由此时,让我交出来鲲鹏神兽?” 武玄月努了努嘴道:“是有如何?那就本就说我的东西,早就该物归原主,在你那里放置的时间够久了,你也该有点自觉性了!” 弥世遗孤无奈摇头,双眼微闭,痞坏笑道:“不要那么凶吗,先把你的手放开——” 武玄月寸步不让,两眼圆瞪道:“不放!你先叫出来鲲鹏神兽,若不然我绝对不会放手!” 弥世遗孤笑意更甚道:“你若是不放手,我怎么给你找出这鲲鹏神兽呢?况且纳兰真士,我希望你谨记,你我现在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的下人更不是你的囚徒,也希望你注意下你的态度~” 此时的武玄月气得咬牙切齿,想来就觉得憋屈,自己恨不能赔上性命的打捕而出的鲲鹏神兽,落入他人之手,却还要自己好言好语,祈求哀讨吗? 即便如此,武玄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手甩开了弥世遗孤的衣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合谷行礼,弓腰低头好声好气道—— “弥世公子见谅,刚才雨落失态了,还请弥世遗孤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雨落的莽撞之举。” 弥世遗孤整整了自己衣冠,言笑间,教训更甚:“这就对了吗~做人做事别总是那么横眉冷对别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谓和气生财,纳兰真士,你要学的东西还远不至此。”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眉头皱的老高,却还是压着自己的腰身,忍着自己的性子道:“是——弥世公子教训的极是。还请弥世公子念及天下之道义,速速交出绿林鲲鹏神兽,拯救天下苍生为先。” 弥世遗孤白眼嗤笑,却也是拿眼前的小女子一点脾气都没有,人家已经委曲求全,天门一代骄子,已经沦落到给自己这个小混混低头含腰,好生求饶,自己若是再不拿出这鲲鹏神兽,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弥世遗孤下意识瞟了一眼单灵遥的方向,只看这武玄月的好姐妹,脸上很少有过多余表情,但是在看自己的眼神中,满满得都是“鄙夷”二字。 到此,弥世遗孤自知道自己骑虎难下,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所谓覆水难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弥世遗孤无奈之下,还是妥协在了两位小女子的威逼利诱下,低头轻咳了一声,这个时候,七王鬼头鬼脑地从弥世遗孤的胸前钻了出来—— 看到这里,武玄月两眼惊闪兴奋光芒,惊喜万分道:“这不是七王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弥世遗孤如实道来:“上一次,我被那东方影暗算,他收了我众多的熊猫奇兵,偏偏就七王这一只漏网之鱼没被他的御灵兽蛊雕给吞到肚子里去,后来七王寻着我的气味找到了我,见到它的时候,我的表情跟你无异,也是这般惊喜。” 武玄月母爱泛滥,这方正要双手摊开,去抱上一抱这七王小熊猫,却没想,弥世遗孤一手当前,立掌而上,果断拉开了七王和武玄月的距离。 武玄月疑惑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弥世遗孤诡笑一声道:“你先别激动,等会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话毕,弥世遗孤从袖管中摸出来一个小酒壶,递给了七王熊猫。 武玄月吃惊打怪道:“你这是要干嘛?你不是说七王不能喝酒的吗?你怎么在这个时机喂它喝酒呢?” 弥世遗孤笑道:“你只知道,他不能喝酒,却不知道他为何不能喝酒,现在就让他自己来告诉你真相吧——” 眼瞅着这七王熊猫抱着酒壶,喝得尽兴,顷刻间它的身子膨胀数倍,宛如吹了气的气球一般,七王目露凶光,红光奕奕,獠牙凶相现世……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2章 鲲鹏藏匿处(原来鲲鹏神兽一直藏在 武玄月惊傻,决然没有想到平日里萌乖可爱的七王,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 庞然大物,红眼獠牙,这头占据了全身的体积,身下飘着一股黑色乌云,和之前灵巧可爱的样子庞然两人。 武玄月惊愣,破孔而出道:“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道:“呵呵~七王你伤心不?你凶化之后,面目可憎,连你的娘亲都认不出来你是谁了?” 此话一出,七王大头魔怪,两眼惊滞,似乎能够听得明白弥世遗孤的言语,虽说凶相不减,可是这两只耳朵登时耷拉了下来,顿生失落楚楚之态。 武玄月愣神片刻,再次上下打量七王凶化姿态,虽然说是这凶相面目可憎,可是这七王的神态自己还是能够瞧出来几分。 武玄月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一手放在七王说到的脑袋上心,心惊胆寒地抚摸了一下七王的大头。 七王竟然闭上双眼,摇晃着脑袋,主动去蹭武玄月的手掌心。 这样一幅画面,虽说看起来违和感十足,弥世遗孤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彻底放下了武玄月的戒心。 武玄月越摸七王的脑袋,心中越踏实,愈加肯定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不是什么鬼怪妖怪。 武玄月转眸间,问其缘故道:“弥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七王为何还有这样的一面?” 弥世遗孤倒也不卖关子道:“你可曾还记得,你我竹林第一次相见的契机?你的一杯酒水不打紧,倒是引得我的熊猫军团,蠢蠢欲动,凶化攻击人来——七王可是他们的头领,最有灵性,更是最见不得酒水,一旦喝了酒,就会呈现与平日完全不同的一面,他的个性就跟他身上的黑白相间的毛色一般,黑白分明,平日里萌化讨人喜;真到了沙场上,喝一杯酒,促进他体内的灵气膨胀,就变成现在这幅凶化的模样。” 武玄月听罢恍然大悟,一手继续抚摸七王的脑袋,心中疑虑更甚,有几分不解道:“虽说现在姿态的七王,战斗力不同往日,可是你要派他去跟纳兰紫英的暗巫一族打斗吗?恕我直言,我不认为,以现在七王的姿态,能够改变什么局面,相反他若是去了,就是自寻死路。”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挑眉勾唇一笑,诡秘道:“谁告诉你,我要派咱们的儿子上战场送死呢?他的功效不限于此,你还真是太小瞧怎么儿子了!” 此话毕,武玄月皱起眉头,不知其意,心中揣测道:“滚犊子!这都什么时候还在占姑奶奶我的便宜!有事说事,少油腔滑调,卖关子!” 弥世遗孤勾嘴一乐呵道:“是是是~~姑奶你最大,这里你说的算成不!不过说到此,弥世就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要这绿林鲲鹏兽呢?” 武玄月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却还是压着自己的性子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若是不想要这绿林酷派兽,跟你哪里有那么多废话吗?” 弥世遗孤挑眉轻哼道:“那么还请纳兰真士清楚,求人该有的求人态度~” 此时武玄月眼睛起到要bàozhà,明知道这混账小子拿捏自己的短处,各种要挟自己,若不是自己被人拿了把柄,用得着这般忍气吞声吗? 武玄月咬了咬牙,暗自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武玄月你再给我忍一忍,待事情成了之后,有朝一日旧仇新帐一起算!定然不会轻饶了这小子!! 武玄月自我疏导之后,转而又是一副嘴脸,硬憋着一口气笑盈盈道:“还请弥世公子指点迷津——” 看着武玄月不自觉的谄媚笑容,弥世遗孤别提心中有多乐呵了,这方强忍着笑意,故装姿态一本正经道—— “看在纳兰真士如此虔诚的态度上,弥世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七王——还不赶紧吐出了!” 七王接令行事,蓄势待,酝酿了一阵情绪后,鼻子痒痒,欲要嘴巴张大老大,眼看雷霆之势,一个喷嚏欲要打出之际,武玄月甚是灵敏,赶忙一个跳脚,跳至老远的距离。 终于,一声巨响劈天而下,七王这一生喷嚏打得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连同刚才打得一片激烈的众战士,也被七王的喷嚏惊住了,竟在这一刻大家都住了手,不由自主地停顿在了这一刻中。 待七王这一生喷嚏打得过瘾之后,天上混战继续,战火连连,战士激烈。 武玄月堵耳闭眼,缩到了一团,睁开眼睛之际,定睛一看,登时惊奇万分。 在七王大嘴之前八尺的距离,一个自己眼熟的乾坤钵,沾满了唾液,落地而出。 武玄月急切上前,急于确定这乾坤钵之物,当她的眼睛落在乾坤钵中之时,那绿林鲲鹏兽闭目养神,悬与水面,样子怡然自得,丝毫没有任何戒备之心。 看到这里,武玄月一手抱起乾坤钵,这手上登时沾满了黏黏答答的液体,武玄月抿嘴皱眉,心中厌恶。 单灵遥见状,赶忙走上前去,双手接过武玄月手中的乾坤钵,利索擦拭乾坤钵上的液体。 武玄月趁着这个空档期,走上前去,笑中带有讽刺之意—— “你小子倒是聪慧啊!竟然把这绿林鲲鹏兽藏到了七王的肚子里,怪不得我怎么搜索绿林鲲鹏兽都寻不到它的灵气,要知道它的灵气异常强悍,谁要是偷走了它,不可能做到掩盖它身上灵气的地步,原不过你是让七王身上的灵气掩盖住了绿林鲲鹏兽的灵气不是?我竟没想过,七王还有这般厉害的一面~今时今日我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你们两个贼父子的嘴脸~~” 弥世遗孤哈哈笑道:“纳兰真士过奖了~七王那小子本来就是一身本事,人前藏拙露怯,只让人看到他蠢萌可爱的一面,而他真正的实力我最清楚不过了,不过之前我可是给你有过暗示的,是你自己脑子太笨,转不过来弯,怪得了谁呢?” 武玄月气急败坏,好声没好气道:“你何时跟我过暗示?” 弥世遗孤诡笑道:“我可不止一次告知过你,这七王自带保鲜的功能,若是往深里想,你自然会有所判断!”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间,苦笑连连道:“这算哪门子提示呢?你还真会乱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3章 蓄势待发(武玄月等待时机,伺机而 单灵遥手脚麻利,利用自己两个袖管,三下五除二就把乾坤钵上的膈应人的液体擦拭干净了。 虽然她对这乾坤钵上的唾液也感到恶心,可是这些活若是自己不来做,势必要让自己的姐姐来做,若是如此,这种让人生厌的下等人的活,还是由自己亲自来做。 擦干净乾坤钵上的液体后,单灵遥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双手奉上乾坤钵。 武玄月也懒得再跟和弥世遗孤理论争辩,因为在论其口角争论的问题上,武玄月从未占过上风,与其跟他继续浪费口水,不如做些实事。 武玄月接过乾坤钵,白了眼一眼弥世遗孤,满满都是鄙视,之后连多看一眼都显得多余。 见此状,弥世遗孤风凉话说尽:“呦!我说这是谁呢?怎么你纳兰真士翻脸比翻书还快呢?这用人前不用人后的毛病是该改改了~若不然,你这般性子,日后势必遭人厌!” 武玄月不爱搭理弥世遗孤,随你风凉话尽,我武玄月目的达到,就完全没有继续和你纠缠的必要! 到此,武玄月眼神忽闪杀气,浑身气势生腾,只见双手抱着乾坤钵,蓄势待之状。 武玄月活落脚踝和脖颈,脑子里正在思考战术,两眼如猎鹰一般死死盯着灵盘黑极一侧,密切关注这灵盘的动向。 弥世遗孤看着武玄月精神紧绷,却未曾有人和动作来,这方贱兮兮地走上前来,好奇索问道:“喂~我说大小姐,你在干嘛呢?你要的武器装备我已经双手奉上了,你怎么还这般迟疑,难不成你是眼见势头不对,心中盘算自己的计划已经达成,这已经要出来了鲲鹏神兽,目的达到准备开溜呢?” 别看这弥世遗孤嘴上没个正形,言表于此,旁人听来他是开玩笑调侃之说,是这并非如此—— 弥世遗孤将这鲲鹏神**出来,也是做了剧烈的思想斗争,在此战事,他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武玄月的身上,连自己最后底线,也一同亮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只看这武玄月虚张声势,装模作样的活络脚踝,却未曾有过直冲上前之意,再加上自己之前对武玄月的了解,他现在的心里别提有多毛了,看似若无其事地调侃言谈,实则是弥世遗孤早已经稳不住神,方才贱兮兮地走上前去,打探武玄月的心思。 绝没想,这个时候的武玄月眼睛就跟长了刺一般,片刻不离那黑极一侧,浑身的神经紧绷起来,丝毫不允许旁人分散她的注意力。 武玄月连头都不回,厌烦声道:“嘘!你别吭声!!一边儿站着去!!” 弥世遗孤吓得浑身一愣,一手挠头,尴尬笑之:“干嘛那么凶?人家不是看你紧张兮兮,故意找些话题来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吗?” 武玄月根本不理会这弥世遗孤自说自话的言谈,所有的注意力仍在这灵盘黑极一侧。 弥世遗孤索然无味,自己心中毛躁,脸上嬉笑,换来的则是对方无情的怒怼,这般自讨没趣,一脸尴尬躲到了一边。 而这个时候的七王,特别可爱可亲,虽然一副獠牙凶相,本质乖巧可爱,眼看弥世遗孤一脸失落挪到了一遍,这方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用自己硕大的脑袋,蹭了蹭弥世遗孤的后背。 弥世遗孤转过身来,尽显委屈之态,脸上还是挂着一幅习惯性的笑容,深知这七王是在安慰自己,虽然此时的他面目可憎,如此卖萌之相,让人看不下眼,但是这一份情,弥世遗孤还是领了。 弥世遗孤背过身去,一手摸了摸七王的大脑袋,小声嘀咕道:“你娘亲就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小骗子,骗走了宝贝不作为不说,就会对我凶!早知如此,我便是绝对不会相信她!” 七王听罢,登时一脸不开心,刚才还是心疼弥世遗孤的卖萌模样,性情大变,一口咬住了弥世遗孤的手,决不允许旁人说武玄月一个不字! 当真是护娘心切! 弥世遗孤一声嚎叫,疼的说不出话来。 弥世遗孤哪里会晓得自己家养大的儿子,会反口咬了自己,简直是逆天了! 弥世遗孤转身怒叱道:“你丫的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是不?赶紧给我松口,再不松口我可就打你了!!!” 七王怒视,嘴巴闭得贼紧,死活不肯放松,断然有几分跟弥世遗孤死磕到底的决绝。 弥世遗孤眼看威吓不成,这方赶忙变了一张嘴脸,可怜兮兮求饶道:“乖~乖~~乖~快松口!!我错了还不成,我不该说你小妈不对的~~你赶紧松口行不行?” 七王审视迟疑而望,两眼如丁,虽说口中狠厉,眼神中透露出了几分妥协之意。 弥世遗孤继续叫饶道:“真的真的!不管你小妈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在埋怨她任何,她是对的,她是真理成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成不成!!” 听到这里,七王适才放松了警惕,慢慢地张开了嘴,弥世遗孤刚感到了一丝轻松之意,嗖的一声赶忙抽回子的胳膊,生怕自己动作稍微慢一点,这家伙反悔,又一口咬了回来,到时候自己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弥世遗孤举手,满脸委屈,噘嘴使劲吹着自己的刚才被咬伤的小臂,这伤口果真是火辣辣的疼。 七王撇了撇嘴,刚才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一股血腥味,欲要吞咽下腹,弥世遗孤见状赶忙惊叫制止道:“你这是干嘛?要把我的鲜血给吞了吗?” 七王惊傻,这还未有吞咽的动作,被这弥世遗孤一嗓子吼得,不知所措,两眼惊直望之。 弥世遗孤赶忙解释道:“不许咽下去!这我的鲜血一会还派的上用场,你给我攒着!” 眼看弥世遗孤横眉冷对之相,七王惊愣片刻,竟然真的不敢咽下弥世遗孤的鲜血,宛若傻大个一般,噙着弥世遗孤的鲜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看到此,站在一旁的单灵遥虽然面无表情,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单灵遥暗自心道: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奇葩?各个身怀绝技,各个性格凸显,不是逗比,就是痞子,还真是一出好戏,看得自己过瘾!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4章 玄月出招(时机刚好,武玄月奋力一 弥世遗孤和七王的互动,虽然入得了武玄月的眼,却让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单灵遥的看得真真的。 单灵遥心中有数,虽说这七王听命于这弥世遗孤,可是在关键时刻,七王还是极为维护武玄月的立场,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心里清凉。 单灵遥抬头仰望,战事越激烈,这从黑极一侧跳出来的鬼怪灵兽,数量庞大,威力无穷,但是老实说都是些二等一下的灵兽,如同雨龙、凤凰、朱雀这般级别神兽,并未将其踪影。 足以证明,暗巫一族的实力,只能够蛊惑天门二品阶一下的女修,真正的高手,心志坚定,根本不会为之所动。 还有一件事情,自己着实好奇,这操控暗巫一脉的鬼影,核心女修到底何人呢? 看到这里,单灵遥走至望天台的边缘一侧,探下身去欲要寻之那权门一族的身影。 结果不尽人意,白云山叠坡度近乎笔直陡峭,每一组云阶梯都是呈螺旋状盘旋而上,高处的云阶梯自然将低处的云阶梯遮盖得严严实实。 再加上之前为了挡住权门一族的去路,纳兰鸢岫放出了朱雀生活,火势汹汹,势不可挡—— 单灵遥低头俯瞰望去,一眼看不到底的云阶梯,已经让她够吃力,通过各种跳脚,拉伸自己的身形,单灵遥终于看到了倒数第二层云阶梯的踪迹,结果却被这熊熊烈火,浓烟密布,遮掩了所有的实事。 单灵遥心烦意乱,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心中确实各种责难埋怨自己办事不利。 而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那边总算是有点起色了—— 武玄月盯紧这天灵地罗灵盘的动向,待这灵盘暗潮涌动之际,武玄月登时间扎好了架势,两脚一前一后,后脚脚后跟用力蹬地。 只见那黑极一侧水波涌动趋势剧烈,武玄月见准时机,宛若弹簧一般,飞奔而出,双手抱着的乾坤钵滴水未落,水面起初之时略气涟漪,武玄月跑出去一阵后,乾坤钵中水面平静,丝毫未有动荡半分。 眼看一只“夫诸”即将从黑极一侧冒出头颅,欲要从黑水一侧突破而出之时,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一脚猛跺,使足了气力,将这“夫诸”一脚踩进了黑极一侧! 武玄月随之,抱着乾坤钵一同跳入到了黑极一侧—— 黑极一侧的水面涌动剧烈,只看这水面忽高忽低,便可判断出,在这水面之下是何等残暴的打斗场面。 不多时,一只蠪侄从黑水一侧冒出九只头来,九头惨状可见,不是鼻青脸肿,就是缺耳朵少眼,龇牙咧嘴,伤势惨烈,再不然紫血横流,九头嗷嗷直叫,欲要踊跃出身,逃之夭夭。 绝没想,武玄月的一只蛮狠的手拽着蠪侄一头,硬生生将其拽回到了水平面之下,只听一声嘶声裂肺的嚎叫,戚戚艾艾而去,蠪侄的九头迈进到了水面之下。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间,终于明白为何之前武玄月迟迟不肯动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若是趁着黑极平静期跳进那灵盘之中,虽说是安全,但是却无法阻止暗巫灵兽一股恶流充斥而出,充实暗巫的兵力。 武玄月这般,就是为了断起后路,虽然不知道后期会不会继续有援兵继续涌入凡间,但是至少能够打残阻止一波援军,为何要便宜那暗巫一族呢? 武玄月激流勇进,偏偏找敌人该冒头的时机,沙上一波暗巫使者,好不过瘾! 看到这里刚才还是心中毛,对武玄月抱着怀疑态度的弥世遗孤,登时之间拍手叫绝,大快人心—— “我去!!这个厉害了!!呵呵~~~果然我没有看错丫头你,文韬武略,有勇有谋,这一波杀敌,将那暗巫一族的援兵,扼杀在摇篮中,也算是有你纳兰雨落的!” 听到这里,站在弥世遗孤身后的七王,一脸嫌弃的撇了弥世遗孤一眼,口中鲜血仍然不敢放松警惕性,这个姿势保持的太过难受。 单灵遥只听耳边不清净,鬼哭狼嚎声音忽大忽小,回眸一望之,登时两眼闪烁,心头一惊—— 绝没想自己的好姐妹又出幺蛾子,这样的打法也算是阴毒恶狠,还未等这黑极一侧孕育出新的暗巫势力的时候,就活活被憋死在了灵盘一侧,时装惨烈。 不多时,灵盘一侧飞射而出一些黑影来,看到此弥世遗孤和单灵遥近乎同一想法,顿感形式不对,该不会是武玄月跳进灵盘一侧,寡不敌众,遭暗巫黑手,被人给收拾了吧? 正当弥世遗孤和单灵遥紧张之际,好巧不巧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到弥世遗孤正头上方。 弥世遗孤动作灵敏,顿感自己头上方一股冷飕飕的阴气袭来,条件反射地向后挪了一步,只听一声巨响,弥世遗孤睁眼而瞪,惊愕之余,继而喜笑颜开。 单灵遥定睛一看,这从灵盘飞射而出的并非是活生生的暗巫灵兽,而是已经被打得破被,被人截了肢的灵兽残臂断腿,宛若天女散花一般,冲向天际一侧,果断打断天上一众打杀红眼的战军,待所有人反应过来之际,无一不瞠目结舌,毛骨悚然。 这弥天而来的残臂、断腿、更有甚之被人武气毁尽容貌的灵兽头颅…… 这无疑是向暗巫一族极大的挑衅和宣战。 看到此,弥世遗孤贱兮兮的蹲下身来,一手探去,竖起食指,戳了戳这蠪侄的断臂,适才放心—— 哦~终于死透了,这断臂早已经凉透了。 绝没想,弥世遗孤这刚松了一口气,弥天而下若干狗头,一飞速砸向他方。 弥世遗孤手忙脚乱,左躲右藏,心悸未消,又添心乱! 这天空中如同下了冰雹一般,噼里啪啦掉了些令人恶心的残肢断尾,头颅躯干,即便在灵巧如燕的弥世遗孤,也躲不开的魔障,一个不明飞行物,正巧砸向了弥世遗孤的脑袋之上。 弥世遗孤浑身一战斗,恶寒直眼,勾勾看去,这从自己头上顺落而下则是这一个鼻青脸肿的狗头……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一声惊叫,将其胡乱一抛,气急败坏骂骂咧咧道—— “好你个纳兰雨落!自顾自己打的酣畅淋漓,也不管我们这些旁人的死活了不是?这恶心人的东西,你还是自己好生收着,别在乱丢乱放了成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5章 雨龙败北(雨龙被凤凰算计,鲲鹏现 武玄月直接断起纳兰紫英的后路,此番手法可谓是快准狠毒,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自然,如此的大动静,纳兰紫英怎么会没有注意到?然而当她回眸一望之时,为时已晚,此时的天灵地罗大轮盘已经趋于平静,除了正常的顺时针旋转之余,再无其他的反应。 纳兰紫英皱眉怒视,只看望天台之上,不多不少还是三个人影,之时之前的红衣双胞胎少了一人,却多出了一个黑白色的灵怪。 若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世道灵兽太多,双胞胎女子中,其中有一个有了幻形的能力,变成面目可憎的灵兽,欲要参战求胜,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准就是这变了姿态的凶猛灵兽,迫害了自己的后援军也大有可能不是? 显然,纳兰紫英注意力并非放在转动的灵盘之上,而是自以为这七王熊猫就是武玄月的化身,变成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狩猎了自己的暗巫灵兽。 纳兰紫英转向飞去,欲要跟这七王拼个你死我活,竟敢断了我纳兰紫英的后路者,就是自掘坟墓。 绝没想,这纳兰紫英幻形的凤凰,还未飞出三米远的距离,就被雨龙一道闪电拦住了去路。 雨龙显然坚持正义之道,更是威吓与弥世遗孤的yínwēi之下,乖乖听命行事,与那暗巫一族誓不两立,奋力反抗。 眼看凤凰得势,龙行天下,其实让你一个小小雀鸟得势? 牝鸡司晨,乾坤颠倒,天象不和,皆为凶势。 雨龙拼命打压凤凰的势力,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听命于弥世遗孤,更是因为雄性的血脉作祟—— 在灵域之地,雄性乃是天,雌性皆为地,天壤之别,怎可让那凤凰得势,搅动天地之势? 眼看雨龙盯自己太紧,纳兰紫英分身乏术,只能够则此重敌先对付,暂且放过了七王一马。 七王刚才被那纳兰紫英的凶狠眼神给吓住了,那眼神透着恼怒恨绝,似乎在说,这弥天而下的暗巫灵兽的尸首都是他七王所致一般。 七王愣是下浑身汗毛伶俐,动弹不得—— 这冷汗溢溢,目瞪口呆之际,七王眼瞅着这纳兰紫英,忽闪翅膀向自己飞奔而至。 这个时候的七王,惊恐万状,眼眶瞪裂,就差找个地逢直接钻进去,逃命而去。 弥世遗孤似乎也在那恶凤凰的眼中瞧出了一丝端倪来,这武玄月走得倒是惊奇,杀敌手段更是精妙绝伦,只是这锅甩得不留痕迹。 弥世遗孤正想着,若是这纳兰紫英敢攻过来,自己立mǎlè令这七王,飞蹿之那黑极一侧,把自己的鲜血吐到那灵盘之内。 弥世遗孤计算得好,绝没想这雨龙突然杀了出来,插上一杆子倒是格外及时! 到此,弥世遗孤和七王同样的表情,有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的畅kuàigǎn。 弥世遗孤观天战事,这雨龙虽然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可是在这纳兰紫英面前,可真真是雄风迭起,一展拳脚。 雨龙呼风唤雨,驰电霹雷,口中喷射水柱,潘龙在天,一展雄风。 而这纳兰紫英也不是灵兽,凤凰分身,雄凤喷火与之正面交战,而雌凰隐形,悄然声息绕到了雨龙身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着雨龙前方激进交战,顾不得身后行事,隐形的雌凰突然现形一口咬住雨龙的脖颈处。 由于雨龙的身子较长,脖子很细,但脑袋较大。显然,它的脖颈就是它的致命弱点,如此细小的脖子是支持不住快速运动的巨大头颅,若不是雨龙天生神力,克服其身体上的弱点,只怕按照动物法则来讲,这如此沉重的头颅,雨龙的脖颈根本承受不了的重量。 龙的灵气全都集中在脖颈之上,方可撑起头颅,支配全身灵活运动,而这邪魔凤凰极为恶毒,声东击西行事,便是一口咬住了雨龙的弱点。 雨龙浑身一颤,像是触了电一般,麻痹了神经。 继而雨龙疯狂挣扎,早已经乱了阵脚,身体不由自主上下摆动,欲要将那钳住自己脖颈的雌凰摔下身去。 谁想那雌凰虽然力道不打,但是就是难缠,死活钳咬着雨龙的脖颈不放。 眼看雨龙方寸大乱,弥世遗孤刚才松了一口气的情绪,顿时又紧绷了起来。 不好,这雨龙的形势,只怕是要败北的迹象,不是说这雨龙不够威猛神力,他输就输在了太过正直,只知道正面攻击凤凰,却忘记了自己后颈弱点早已经被地方盯上了。 兵不厌诈便是如此,在战场上只要能够赢,谁还顾及这手段的下作呢? 弥世遗孤一手扬起,向前一挥,毫不犹豫命令道:“七王,你赶紧冲到灵盘一侧,将那一口我的鲜血吐到灵盘的黑极一侧!” 这种操纵,早在黄金麻将局中,七王已经轻车熟路,自然七王应声一哼,奋力向那灵盘反向飞去。 七王冲到了灵盘之前,只看飞速旋转的灵盘,朝着自己的一侧正是白极一方,聪明伶俐的它,断然不会将自己口中鲜血吐到这里,稍等片刻,只待灵盘黑极一侧转向自己,自己再来行事。 黑极一侧刚好转向七王一侧,七王蓄势待,欲要将口中的鲜血吐进这黑极一侧,竟没想突然这黑极一侧一道异样灵光乍现,随着灵盘水波涌动,绿光宛若一道镰刀一般,劈开了天际。 七王惊慌一瞬,稍稍一迟疑片刻,独独这一下子的迟疑,七王口中鲜血全都尽数落进了白极一侧! 七王惊慌失措,后悔愧疚,然而为时已晚…… 就在这个时候,绿林鲲鹏兽缓缓从黑极一侧冒出头来,绿光闪烁越耀眼,刚才还是一线的绿光,渐渐铺成了一大片—— 弥世遗孤双眼惊闪,眼看着鲲鹏成年体缓缓从黑极一侧冒了出来,如此壮观景象,让人根本无法移开眼眸。 止步于白云山巅半山腰的上官侯爵和东方影也被眼前的奇观所震撼—— 上官侯爵望之天上缓缓而出的庞然大物,登时勾嘴一笑,意味深长笑道:“谁说这天下鲲鹏神兽是杜撰?那起子小人断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见此壮烈奇观,也不枉我上官侯爵生来凡间这一遭!我算是大有见识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6章 探索真相(武玄月为了探索真相再次 鲲鹏现世,天降奇光,庞然大物破水而出,气势磅礴,仙气浩渺。 纳兰紫英见此状,浑身呆滞,登时心头虚,气势大不如之前—— 纳兰紫英怎么说也是从灵域出来的灵兽转世,又在天门掌门人的位置呆了那么长时间,不会不知道这领域之王,鲲鹏神兽到底为何物。 刚才死咬着玉龙脖颈的雌凰登时松开了口,瞠目而望灵盘黑极一侧已经出来大半个身子的绿林鲲鹏神兽。 说来这鲲鹏神兽体格巨大,若不是因为灵盘有收缩性,可根据出入灵兽的大小自行调整大小,若不然就凭这鲲鹏神兽的庞然躯体,别说是从灵盘一侧跳出来了,估计他的头刚一冒尖,就被灵盘给卡住了。 纳兰紫英顿时雌雄合体,再无心征战,双眼看得那缓缓而出的鲲鹏神兽,两眼只打颤…… 眼看这从自己灵盘中突破而出的鲲鹏神兽是成年形态,所谓成年性态的鲲鹏神兽,不同于成长期的鲲鹏神兽——他的背脊之上携带了一个大陆的灵兽! 换言之,成年体的鲲鹏神兽单凭个人力量,已经相当慑人了,而他身上成千上万的灵域神兽,也是让人不可小觑的战斗力。 眼看这天上,遮云蔽日黑压压一片的灵兽,全是暗巫一组从灵盘之内召唤出来的变异灵兽,弥世遗孤和单灵药一同观之天象,心中都有度量—— 不管从敌对实力兵力的质量和数量来讲,暗巫一族都以压倒性的优势的占据上风。 武玄月召唤出来的兵力,勉强能撑上一时,仅仅只是缓兵之计的强撑到底,若是想要彻底战胜那纳兰紫英的暗巫力量,没点决胜的实力,天门实力被灭团那是迟早的事情。 当鲲鹏神兽降临于世的时候,单灵遥和弥世遗孤如释重负,突然有种看到希望的大好前景。 纳兰紫英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这鲲鹏神兽是怎么降临于世的?难不成也是自己暗巫的实力,把他给召唤了出来了吗? 存有一丝侥幸心理的纳兰紫英,扬天一声长鸣,欲要用自己特殊的凤鸣之声,向鲲鹏神兽出讯号,若是友那这鲲鹏神兽势必会听得到自己的风吟的音频,继而会对天门一族的人出强势攻击—— 而若是敌人的话…… 然而,令纳兰紫英失望的一幕终归还是生了,不管这凤凰接二连三对天长鸣多少次,而这鲲鹏神兽根本不为所动,缓缓而出,两眼微敛,仪态安然,略显得孤傲。 看到这里,纳兰紫英心如死灰,原不过这不是自己人,是地方派来的援兵,目的在此看来再清楚不过了。 既然如此,非友便是敌! 趁着这鲲鹏神兽还未完全出世之际,自己必须先制人,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里,纳兰紫英化身火凤,浑身紫色火焰蹿蹦跳跃,她两眼出邪恶凶光,说时迟那时快,凤凰羽翼扑翅而去,疾速飞去,向鲲鹏神兽出剧烈攻击…… 武玄月跳入灵盘黑极一侧,先是奋力打杀一番,肃清了一波即将涌出的暗巫神兽之后,武玄月抱着鲲鹏神兽继续前行。 此时的武玄月已经不再是哪个初出茅庐的生手,早已经摸清楚灵盘内部结构和使用方法的她,此时此刻集中念力,运气而生,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我一定能行!我一定能够找到那鲲鹏神兽的过去的模样!! 武玄月浑身气焰飞扬,红色衣裳在随之她体内的气流上扬,摆动,飘摇。 武玄月闭目集中念力,手中的鲲鹏神兽本事在乾坤钵中一副安然养神之态,却在武玄月的极力召唤下,鲲鹏神兽突然睁开了眼睛,纵身一跃跳出了乾坤钵。 鲲鹏神兽跳出乾坤不的一瞬间,正在以秒速改变自己的身体形态,它力争上游,向着黑极一侧光束奋力游去。 鲲鹏神兽每往上游走一寸,他的身体就长大一丈,直到他冲到了黑极一侧的水面上,已经彻底蜕变成了成年体的绿林鲲鹏神兽。 看到这里,武玄月欣然一笑,仰眸一声道:“好孩子,赶紧出去吧,你有你的使命要完成,而我也有自己的责任去担当——就此别过,希望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我都已完成了各自的使命。” 话毕,武玄月收回了眼神,一眼坚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她,再次运体内的灵气,通过灵气探寻时间轴,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真相。 武玄月身边突然生了奇异变化,她周身映像闪烁,各种场景的片段,五花八门围绕着她周身转动—— 直到那映像突然停止,武玄月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一个映像赫然闪烁,而其中到底女主角却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看到这里,武玄月勾嘴一笑,缓缓道:“对了~就是这个!” 说着,武玄月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跳进了自己眼前的映像剧场之中…… 当武玄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是纳兰鸢岫的小师妹,纳兰垂青的身份。 说来这纳兰垂青也算是一个人物,在天门创设五年的时候,她通过灵域测试,一跃成名,成为名副其实的二品阶的天武金灵。 在天门创设了八百年的时间内,纳兰垂青聪明伶俐,深受纳兰紫英的喜爱,而她和纳兰鸢岫就是纳兰紫英的左膀右臂,最早的天门双壁便是此二人。 原先天门根本没有师尊的位置,纳兰紫英至尊位置独大一手遮天,而她的手下两位女子,便是一人之下万之上。 天门盛世,武玄月穿越时间轴刚好来到了二百年强天门的世界中。 此时天门正在进行朝拜仪式,中天门子弟崇拜与纳兰紫英,这浩浩汤汤的队伍,一眼望去好不壮观! 从这望天台一眼望去,成千上万的修武之士,身着红装,站姿整齐,一万天台为轴心,辐射方圆百里的距离,便都是这朝拜之人,红色一片片耀眼修士,从高台往下看去,密密麻麻,人山人海。 但凡朝拜天门修士,手中握着玉牒,站姿林立,两这人与人之间的前后距离都已经被规划好,这样有组织有安排的天门盛世,让人内心震撼—— 何其壮观的景象啊,高台之上,一览众山小,从上往下看去,根本风不清楚这谁人是谁人也! 而这高台之上,独独只站了三个人。 中心为王——纳兰紫英; 左翼女官——纳兰鸢岫; 右翼女官——纳兰垂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7章 故意激怒(上官王上带人来砸场子) 武玄月第一次见识这天下朝拜如此浩浩汤汤之礼,内心之激动和震撼难以想象—— 想当初,自己的父亲创立将武门,虽说他的徒弟遍布天下东西南北,却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浩世壮观的场面,如此盛会,可想而知,这天下修武之士数量之庞大,难以计算,单单凭目测丈量,粗略估算一下参与朝拜的修武之士,百万数人不下。 纳兰紫英便是这天门至高无上的王,她脸上噙着略带自信的笑意,表情和煦,一手扬起手中的玉如意,八方炫石开启—— 天下西面八方天空落下天幕,众人皆仰视,继而举之玉牒弓腰礼上,天下之人,皆为恭顺,天门闪烁,纳兰紫英开始自己的宣言。 “天下众生,皆为我纳兰紫英的子民,汝之安危,吾时常挂心,修武之士,不论男女老少,是否功高,但入吾天门门下,吾之以性命保证,天门之下,吾之子民,吾必保证其安危;天下皆乱,独我南湘圣土,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乃是天神庇佑,南湘之民尽可放心,在吾纳兰紫英执政年间,百姓保证以温饱,祸乱瘟疫绝不降临我南湘之地,我南湘圣土,纳兰紫英保证,全力守护——” 此话一出,群众弯腰行礼,口中兴奋回应道:“至尊万岁,至尊千秋共存——” 民生民愿,群起而,声音洪如钟,大河涛涛之势。 看到此,武玄月下意识余光侧眸了一眼站在自己生一侧纳兰鸢岫——只见这纳兰鸢岫姿态断然,仙气入骨,脸上不喜不悲,淡然若世。 看到这里,武玄月不由得感慨之:虽说这纳兰鸢岫此时不过是天门二品阶的小女官,可是她身上所撒出的气场,绝有几分王者之气概。 这个时候的纳兰鸢岫就有如此气概,也不奇怪,毕竟她活了有八百年之久的气韵所致。 就在纳兰紫英信誓旦旦地宣告于天下子民的时候,突如其来,高阶之上,一众青衣锦缎男子,步履轻盈款款而来。 带头的之人,身高九尺,双手背后,轩然霞举,义薄云天,眼中的自信让人忌惮,断有几分睥睨万物的决绝,他口中一阵爽朗笑意,气吞将会之时。 武玄月观之此人,心中震颤,嘴巴不由自主张口道:“上官王上……” 武玄月惊喜万分,脸上掩不住的愕然和喜悦,竟不想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上官王上本人! 说来这上官王上,就是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的王父,自然有其子必有其父,上官侯爵的眉眼更似自己的王父,而这上官诸侯的抠鼻之相,跟父亲绝无二样。 所以,上官侯爵继承了自己王父的气势和眼界;而上官诸侯则是继承了自己父亲的嗅觉和口才。 不管是上官诸侯也好,还是上官侯爵也罢,虽然都继承了上官王上的血脉中的诸多优点,但是此二人的王霸之气和上官王上相比,不及十分之一。 武玄月见识过上官王上的龙颜和气场,方才知晓这世间真的存在自带王者锋芒的人! 上官王上身高过人,浑身上下散着的王者锋芒,所谓自古柔仁伏暴强,拔山盖世故应强,大概就是形容如同上官王上的气概。 上官王上轻易绸缎,对襟、袖边金线点缀,鎏金冠,缎锦腰带之上悬挂祖龙玉珏。 只见他走至纳兰紫英面前站定,气场压制而来,郎朗笑声,笑里藏刀。 上官王上抱拳行礼,弓腰而上道:“今日天门吉时朝拜,上官王上我特此前来祝贺纳兰至尊千秋鼎盛,百年共世。” 所谓来者不善,纳兰紫英冷哼一声,脸上笑意安然,嘴角不自觉地扯向左侧,已经猜出了上官王上意图。 纳兰紫英依然仪态端庄,以礼相迎,一手挥下手中的如意,纳兰鸢岫步若莲花,缓缓向前,合谷行礼与上官王上。 见此状,武玄月随之跟在纳兰鸢岫身后,行礼而至。 纳兰鸢岫和纳兰垂青,代主行礼,纳兰紫英丝毫不为动容,依然一副高高在上之态,全然不把这上官王上看在眼里。 纳兰鸢岫仪态大方,低头寻声询问道:“上官王上客气了,来者便是客,劳费上官王上还有这一份心,千里迢迢来我南湘圣土,亲眼见证我国子民崇尚纳兰至尊千秋鼎盛之盛世——” 上官王上深邃一眼,望之纳兰鸢岫甚久,两手放在腹前,只见他右手手指有意摸搓左手大拇指上的离天扳指,良久缓缓张口道—— “纳兰女官还是这门聪明伶俐,堪当重任,这纳兰至尊,有你这样的人才帮护,可谓是如虎添翼,羡煞旁人也!” 纳兰鸢岫始终低头,缓缓回应道:“上官王上过奖了,我不过是天门一颗不起眼的沙粒,天门如此盛世局面,全部仰仗于纳兰至尊的多念经营和筹谋,纳兰至尊就是天上的明日,光辉万丈,普天之下,南湘的百姓在光辉庇护下,万象更新,政通人和,丰衣足食。” 听到这里,上官王上轻哼一声,侧眸一眼,瞥视了高高在上的纳兰紫英,心中筹谋算计。 上官王上意味深长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 此话一出,纳兰紫英微微皱眉道,一道寒光扫射而去。 终于,纳兰紫英不再坐以待毙,微微张口道:“不知上官王上言下何意?” 上官王上哈哈哈大笑,双手抱背,直目而望,掷地有声道:“所谓厚德载物,天道酬勤,能者不在乎言者之所言,在乎言者之言者,至其牵于多爱,复立浮屠,好大喜功,沽名钓誉!” 挺拔此话,纳兰紫英登时双眼恶瞪,若不是因为天幕打开,望天台之事,普天之下,众人视之,这纳兰紫英早就爆了。 殊不知这纳兰紫英脾气远没有人前看到的那般温婉和煦,更是听不得旁人半点二话。 而这上官王上就是抓着纳兰紫英人前贤德人设,大做文章,故意以言辞刺激与她,让她当着天门百万修士面前,自毁人设……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8章 面目暴露(纳兰紫英的真实面目是… 此时,纳兰紫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欲要作之时,纳兰鸢岫不急不慢走上前去,力缆狂澜,只见她合谷行礼而上,彬彬有礼回击上官王上道—— “不知道上官王上何出此言?有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还请上官王上不要听到耳朵里去,天门和权门两相交好,天下人皆知,在我南湘吉日朝拜之时,上官王上如此之举实属不妥,我天门朱雀军,想来敬重权门青龙军,断然不会做出人家行庙堂之礼吉时,出言不逊,挑事生非之举——所以……” 说到此,纳兰鸢岫缓缓理智了腰板,双眸微敛,含目间目露凶光,依然仪态得体,话说到了一半,尾音拉长,足以威慑,不再往下继续说下去。 上官王上倒不是一个被人吓大的主,听着这纳兰鸢岫小女子的半带威慑的言谈,上官王上表现自如,微笑询问之—— “所以……又如何?” 纳兰鸢岫目露寒光,浅笑应答:“所以,若是在这种时候,出言不逊滋事生事之人,必是心怀不轨,若此小人之举,我想我天门一族断然没有继续结交下去的必要,您说是吧?纳兰至尊?” 此言一出,纳兰紫英顿感心中一口恶气出的畅快,更是向纳兰鸢岫投以心满意足的眼神。 纳兰紫英高傲冷视道:“鸢岫女官所言极是,来者便是客,我天礼待之,若是心怀不轨者,惹怒天道,我朱雀军诛杀之!” 白云山巅之下,顿时引起一阵sāoluàn,众万将士信仰纳兰紫英,若是敢有人当面这般诋毁自己的心中女神,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天门修士人心所致,众望所归,绝对不允许外人来此撒野,即便是鼎鼎有名的权门一族也不允许。 况且,这些年来,天门运营得当,南湘国运昌隆,形势逼人。 天门乃是灵族之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先决条件,再加上纳兰紫英掐算天理,先人一步得知天命,这样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先决条件,权门没有,自然想尽办法将其掠夺过来。 东苍也是武道四国中,富甲一方之国土,可是有时候就是不能对比,一旦对比,差距显着,权门青龙军自然是见不得小女子经营的天下,独占鳌头,比得东苍国土自惭形秽。 所以,上官王上胸中城府,想尽办法赶其青龙军和朱雀军之间的差距,不管是通过追赶对方的脚步,还是拉低对方的水准,只要能够让天门过的不如意,权门就会得意起来。 现在形势,天门人多势众,上官王上自知道,若是在人家的国土之上撒野,那就是给自己自掘坟墓,所以他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 更何况,上官王上早已经谋略依旧,想到了一招不费自己一兵一马,便可让对方溃不成军的奸计。 到此,上官王上大笑欲盖弥彰道:“哈哈哈~纳兰至尊有别要这般当真吗?我上官王上就是喜欢开个玩笑,来活跃一下紧张的气氛,你看你那么生气干嘛?” 纳兰紫英睥睨而下,冷哼一声道:“上官王上言过了,我纳兰紫英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看是你自己回错了意了吗?” 纳兰紫英向来如此,说话直来直去,从来不给别人留任何情面,大概是在高位时间处的久了,身价不同,说话分量也不同。 在纳兰紫英的眼中,上官王上不过是一介平民,出身稍微好那么一点,却骄纵张狂得很,说到底不过百年之躯的凡人,有什么这资格跟自己这个永生的神相提并论呢? 纳兰紫英眼界甚高,一般俗人入不了她的眼,当然这上官王上也不过如此罢了。 上官王上在纳兰紫英眼中的看到的是蔑视和鄙夷,而纳兰紫英在上官王上眼中看到的则是世故和桀骜。 此二人眼神对上了,便是一阵恶流激进,谁人都不让着谁人。 上官王上起先收回了眼神,懒得跟这不食人间烟火,却自视清高的女子计较那么多—— 所想,光靠眼神杀敌,有用吗?若是有用的话,自己就不用大费周章,筹谋时久。 上官王上轻呵一声道:“既然我上官王上来此拜会纳兰至尊,便不会空手而来,这点礼节我上官王上还是懂的,特此背上一份厚礼,不知道合乎不合乎纳兰至尊的心思~” 话毕,上官王上胸前拍掌三声,自己身后青龙军从望天台高阶之上,拽拉推搡一个红衣女子,上了高台之上。 武玄月定睛一看,此女子衣衫不整,头散乱,浑身是伤,这般模样像是死里逃生,罹难获生的模样。 待女子正式出现在众人视线的时候,纳兰鸢岫双眼惊颤,纳兰紫英惊得眉毛挑得老高。 纳兰鸢岫小声嘀咕道:“纳兰枝蔓……她怎么还活着?”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叱转眸,着意观察了一下纳兰鸢岫的表情。 纳兰鸢岫脸上少有的惊慌和不镇静,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宛若如临大敌,她刻意克制自己的情绪,脸色早已经刷白。 纳兰紫英身子向前探了一探,附到纳兰鸢岫和纳兰垂青的耳边,小声埋怨道:“你们俩怎们办事的呢?不是说好除掉这个丫头的吗?她可是叛变我天门一族的奸细,这让上官王上逮住了此人岂还了得?” 纳兰鸢岫虽然也是焦急万状,但是却比纳兰紫英稳定住阵脚,沉思片刻,缓缓道—— “都怪小的办事不利,现在事态展到这一步,只怕是上官王上早已经预谋好的,若是现在咱们自乱阵脚,就真的中了那青龙军的奸计。” 纳兰紫英烦不胜烦,欲要作,压低声调间,已经充满了恼火和埋怨:“你的办事不利简单两句话就拉倒了?你可知道,你的小失误,就是要将天门陷入不仁不义的局面之中,你倒是说得轻巧,不自乱阵脚?行!纳兰鸢岫你怎么错的,怎么给我弥补?你不是天门俗称足智多谋之才吗?这件事你不给我办妥善了,就准备以死谢罪吧!”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而此时的武玄月内心惊愕,竟没想这逢人传言的纳兰紫英竟是这样不负责任的领导? 这天门马上就要面临大难,gēgōngsòngdé之时人家纳兰紫英,首当其冲。 大难将至之时,却把责任都推给了下面人来顶包,这还是出乎自己意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79章 合作应对(武玄月和纳兰鸢岫首次合 纳兰紫英怎么是一个这样差劲的人呢? 刚才上官王上巧誉暗骂纳兰紫英的所作所为,武玄月的还觉得此话过分,上官王上言过其实,欺人太甚。 而刚才纳兰紫英一番推卸责任的言谈,更让武玄月失望至极。 一个王者,出了事情不承担不担当,倒是把责任都下移推至到了自己下人身上,倒是这千人传诵,万人歌德之事,她纳兰紫英跑的不是谁都快,跟着这种领导干活,下面人得是要多憋屈多难受呢? 也不怪刚才人家上官王上如此贬低她纳兰紫英的身价,现在看来,她纳兰紫英的所作所为,还真的是对得起好大喜功,沽名钓誉之称。 不过此时的武玄月并不急于跳出来,毕竟自己此番前来,是要找寻真相,而非是跟谁较真生气来的,所以现在武玄月罪该做的事,三缄其口,静观其变。 纳兰鸢岫一脸苦色,估计是常年被这纳兰紫英欺压的时间久了,性子上倒是显得有几分逆来顺受,隐而不。 武玄月倒是可怜纳兰鸢岫的处境,却在此时此刻不便于多说什么。 纳兰鸢岫垂眉顺目,低头凝思片刻,方才开口道:“回禀尊上,现下情景,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先关闭这八方灵石,fēngsuǒxiāo息,有些事情咱们关起来门怎么都好处理,而若是这纳兰枝蔓嘴巴没个把门,胡言乱语了去,到时候对咱们天门声誉有影响,天下人皆知,就不好办了……” 纳兰紫英冷哼一声,缓缓道:“鸢岫女官你是跟我说笑的吗?你可知道吗?这八方灵石,一旦灵气激活,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天幕打开,无人能阻!待那灵石灵气慢慢消耗殆尽之时,这天幕才会自动关闭,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啊!”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再次陷入了苦恼之中,唉声一叹道:“看来这次是上官王上早已经计划好的,算准了这天幕一旦被激活,一个时辰之内,天台之相,众人皆知,所以才在这时候……” 纳兰紫英脸色突变,阴冷怒斥道:“鸢岫女官,你是在跟我推卸责任吗?” 纳兰鸢岫浑身一颤,讪讪然低头道:“不敢……鸢岫知错了。” 纳兰紫英怒瞪轻哼道:“这件事情,你纳兰鸢岫给我妥善处理好,若是天门的声誉有丝毫影响,我拿你是问!” 纳兰鸢西大声都不敢喘一口气,就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低声道:“是……鸢岫领命……” 武玄月当真是在一旁看不过眼,这纳兰紫英到底是要多针对这纳兰鸢岫呢?同样是女官,似乎在纳兰紫英的眼中,自己丝毫没有存在感,这样一边倒地把所有担子都压在这纳兰鸢岫身上,不知道这纳兰紫英是过分重视这纳兰鸢岫,还是心存不满敌视这纳兰鸢岫…… 现下还都不好说,只待再看看形势再说。 武玄月不吱声,冷眼相看。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王上主动出击,将纳兰枝蔓推到了最前方。 纳兰枝蔓身形俱损,一看就是受过重创,捡了一条命回来。 这纳兰枝蔓刚一走上前去,纳兰紫英一眼毒视,恶狠狠地瞪了纳兰枝蔓一眼。 纳兰枝蔓浑身一颤,下意识向后踱了两步,惊悚如小兽,身体都缩成了一团。 却没想,她后退之时,上官王上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刚好挡住了纳兰枝蔓的身后。 上官王上人高马大,魏然如山,纳兰枝蔓退缩之意,在上官王上根本不存在的可能性。 上官王上果断当之,纳兰枝蔓退无可退。 纳兰枝蔓蜷缩着腰身,抖抖索索道:“王上,我……我……” 上官王上笑里藏刀,两眼寒光威吓身下女子,缓缓道:“纳兰女官,我想你是不是有些话,要跟中天下修武之士说道说道?别怕,有我在,我上官王上跟你保证,你的冤屈不会白受,是该还你公道了!” 纳兰枝蔓皱眉咬唇,回眸胆颤,摇了摇头,试图讨价还价。 绝没想,这上官王上虎眼一怒,是如猛虎,登时间怔住了纳兰枝蔓。 纳兰枝蔓牙根打颤,惊慌胆颤,自知道自己这般出境,已经退无可退,天门这边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若是在得罪了权门,只怕这天下再无自己的容身之地。 纳兰枝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扬起,颤颤巍巍指向南宫紫英这方,吞吞吐吐道:“她……她要杀了我!” 听到这里,纳兰紫英彻底暴怒,凤眼怒视,咬牙切齿。 眼看这天门的掌门人不顾及形象欲要作之时,纳兰鸢岫见准时机,置身当前,一本正经庇护道:“纳兰枝蔓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杀你?纳兰至尊犯得着吗?况且你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纳兰至尊动怒如此,非要杀了你不可?莫要信口雌黄,指鹿为马!” 纳兰鸢岫何等聪明之人,这一番话目的在清楚不过,就是要转嫁矛盾! 话已至此,纳兰枝蔓已经彻底放开了胆量,当她说出来第一局指正的话来,心中忌惮全无,索性就张开口说个痛快! 纳兰枝蔓刚才还是惊慌失措,现在转而冷凌,低头鬼笑了两声,缓缓抬头,直面回击道:“你说她为什么杀我?难道鸢岫女官不清楚吗?”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两眼惊闪,却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处事不惊,故装姿态,轻笑一声道:“呵呵?我看纳兰枝蔓女官你是不是糊涂了?说话完全无章法,语无伦次之间,估计你自己想要说些都不清楚了吧!是吗,垂青女官?” 武玄月被人搭话,虽然她并不想参与矛盾之中,但是眼下局势,自己不出马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看到这里,武玄月应声一笑,不急不燥道:“鸢岫女官说的没错,从刚才枝蔓女官出现在望天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似乎这枝蔓之光精神恍惚,言语间前言不搭后语,这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的了呢?”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两眼再次闪烁惊喜,应声附和道:“是吧~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原来垂青女官也有这样的感觉是吗?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纳兰枝蔓疯了,一个疯子的话能当真吗?我看上官王上惯会开玩笑,这次玩笑还真是你开大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0章 合作应对(武玄月和纳兰鸢岫首次合 上官王上对于纳兰鸢岫和武玄月的说辞,显然根本不放在心上,一脸似笑非笑阴险表情道:“呵呵~~看来这天门女修还真是人才辈出,巧舌如簧之人,不仅仅是鸢岫女官一个人~~不过到底谁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一会皆有分晓。” 显然上官王上对于纳兰鸢岫和武玄月定性与纳兰枝蔓的疯人胡话的言辞不买账。 纳兰鸢岫轻笑依旧,端庄仪态,缓缓上前道:“上官王上惯会开玩笑~~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岂是能够上得了大雅之堂?在这种场合之上,纳兰枝蔓的所言所语只会误了天下人的耳朵,若是如此,有些胡话,说了遭人厌弃,陷他人于不义,陷自己于不仁,说了不如不说——” 说着纳兰鸢岫一手拍了拍纳兰枝蔓的肩头,皮笑肉不笑,眼中刀刃凌厉,这话语间听着温风细雨,话里话已经在明文暗示这纳兰枝蔓管住自己的嘴巴,免得惹祸上身,死无葬身之地。 纳兰枝蔓低头咬唇,浑身战斗,心中惊颤,犹豫不决。 上官王上轻声笑意,稳步而来,眼中略带蔑视,瞟了一眼这纳兰鸢岫,右手又搭在了左手枝头上方,旋转大拇指上的离天扳指,不急不慢的俯身而去,他的头压在纳兰枝蔓的肩头,低声细语道—— “纳兰女官,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够让你如此动摇,难道你儿子的性命和前程,在你眼里如此不值钱?权衡利弊,你自己掂量一下,是要誓死守护你的天门不公正的荣耀,还是要用你的性命换你儿子一个锦绣前程呢?要知道,这些年你把你儿子东躲西藏,他连一声娘亲都不敢叫你一声——啧啧啧啧~~小小年纪就要受到这样的命运挫折!到底你也是为人之母,平心而论,从你儿子出生到现在你为他做过什么?所想,你这条命总归是要归西,眼下得罪了天门已成事实,我倒是觉得,趁着你这条命还有些许的价值可言,不如将它利益最大化如何?” 此话一出,纳兰枝蔓惊怒回眸,满眼的愤怒和绝望,全都化作她眼中一滴泪水,顺颊而下。 纳兰枝蔓苦笑一声,近乎这个表面温润如玉的男子,眼中的冷漠无情,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被抛弃的棋子…… 此时的纳兰枝蔓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刀下剐——生不如死。 到此,纳兰枝蔓已经扬天荒唐大笑,笑中泪眼惶惶,这是最后的悲鸣和对老天不公正的咆哮! 纳兰枝蔓低头之时,双眼坚定到恨绝,恶眼相瞪高台之上的女子,一手指去纳兰紫英的脸,悲愤怒吼道—— “这个女人根本不配站在这个位置上,这些年她做过什么事情,她心里最清楚,此时此刻的功名利禄,真的是靠你纳兰紫英只身一人换来的吗?若是没有我们天门众修士,为你卖命为你出生入死,你能够到现在的位置上吗?你除了会在人前许诺一些华而不实的宣言,到头来你的许诺你的誓言,最终都会落在我们这些实干人的身上,你在人前显贵,人后遭罪是我们这些默默付出的人!最可恶的是什么?你连丝毫的怜悯之心都未曾有过,天门一条天规,天门女修是天嫁圣女,是老天爷大女人,众生不能够嫁娶,那么你呢?你自己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就是个懦夫,伪君子,胡乱推卸责任的小人!!”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当即就火了,从未过脾气的她,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巴掌扇在了纳兰枝蔓的脸上。 纳兰鸢岫怒视双眸,一字一眼的警示纳兰枝蔓道:“纳兰枝蔓,你的胡话说的够多了!我念及你是我同门师姐妹,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速速退下,我便可以饶你不死!否者!乱言生事者,诛之!” 纳兰枝蔓早已经豁出去了,所谓生死已经彻底看淡了,自己命贱一条,不足挂齿。 然而就像是上官王上所说一般,自己这一生已经够悲惨的了,人前看着身份显贵,这背后之中受这纳兰紫英压榨成了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连自己怀孕身子,都要遭来杀身之祸—— 为了维护天门所谓的荣誉,就要让自己和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我纳兰枝蔓才不管你什么天门荣耀,我只要我的宝贝儿子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其他的都是狗屁!! 纳兰枝蔓捂着自己半张火辣辣的脸,哼笑两声,缓缓回过头来,不卑不亢与纳兰鸢岫对视,眼中充满了嗤笑和可怜。 纳兰枝蔓突然心生一计,决定这个时候,破釜沉舟,抗争到底。 纳兰枝蔓阴森一笑,幽幽道:“呵呵~~哈哈哈哈~~说这话之人竟然会是纳兰鸢岫吗?大师姐,这些年受了委屈最多的人是谁?是你纳兰鸢岫啊!!!天门之下谁人不知晓,你纳兰鸢岫能力非凡,不论从武技还是从战功,都是屈指可数!合着那好大喜功的纳兰紫英相比,你纳兰鸢岫才是真英雄!!曾几何时,多少次的战功显赫,是你纳兰鸢岫用血打下来的功劳结果呢?最后这抛头露脸,天下功勋之人是谁呢?是她纳兰紫英!!将别人的功劳占为己有,还沾沾自喜,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天门众人心知肚明,却敢怒不敢言!曾几何时,天门外交,她纳兰紫英因为性格执拗自以为是,得罪了多少外国使者,若不是你纳兰鸢岫好生相劝,扭转了局势,那事实善后擦屁股的事情,都是你纳兰鸢岫,而她纳兰紫英呢?除了会任性脾气,装模作样,沽名钓誉,还会干什么?我就是想不通了,纳兰鸢岫——她纳兰紫英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她如此卖命,愚忠如此!你就是条看门狗,还是条蠢狗!!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双眼惊闪,愕然惊滞,整个人都听傻了! 武玄月更是目瞪口呆,听到这样的实事,自己决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那些年,纳兰鸢岫过着这样的日子?忍辱负重,不求功名,却怕功高盖主,惹了纳兰紫英烦躁,却要这般委屈自己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1章 疯狂揭露(纳兰枝蔓为了儿子揭露天 上官王上对于纳兰鸢岫和武玄月的说辞,显然根本不放在心上,一脸似笑非笑阴险表情道:“呵呵~~看来这天门女修还真是人才辈出,巧舌如簧之人,不仅仅是鸢岫女官一个人~~不过到底谁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一会皆有分晓。” 显然上官王上对于纳兰鸢岫和武玄月定性与纳兰枝蔓的疯人胡话的言辞不买账。 纳兰鸢岫轻笑依旧,端庄仪态,缓缓上前道:“上官王上惯会开玩笑~~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岂是能够上得了大雅之堂?在这种场合之上,纳兰枝蔓的所言所语只会误了天下人的耳朵,若是如此,有些胡话,说了遭人厌弃,陷他人于不义,陷自己于不仁,说了不如不说——” 说着纳兰鸢岫一手拍了拍纳兰枝蔓的肩头,皮笑肉不笑,眼中刀刃凌厉,这话语间听着温风细雨,话里话已经在明文暗示这纳兰枝蔓管住自己的嘴巴,免得惹祸上身,死无葬身之地。 纳兰枝蔓低头咬唇,浑身战斗,心中惊颤,犹豫不决。 上官王上轻声笑意,稳步而来,眼中略带蔑视,瞟了一眼这纳兰鸢岫,右手又搭在了左手枝头上方,旋转大拇指上的离天扳指,不急不慢的俯身而去,他的头压在纳兰枝蔓的肩头,低声细语道—— “纳兰女官,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够让你如此动摇,难道你儿子的性命和前程,在你眼里如此不值钱?权衡利弊,你自己掂量一下,是要誓死守护你的天门不公正的荣耀,还是要用你的性命换你儿子一个锦绣前程呢?要知道,这些年你把你儿子东躲西藏,他连一声娘亲都不敢叫你一声——啧啧啧啧~~小小年纪就要受到这样的命运挫折!到底你也是为人之母,平心而论,从你儿子出生到现在你为他做过什么?所想,你这条命总归是要归西,眼下得罪了天门已成事实,我倒是觉得,趁着你这条命还有些许的价值可言,不如将它利益最大化如何?” 此话一出,纳兰枝蔓惊怒回眸,满眼的愤怒和绝望,全都化作她眼中一滴泪水,顺颊而下。 纳兰枝蔓苦笑一声,近乎这个表面温润如玉的男子,眼中的冷漠无情,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被抛弃的棋子…… 此时的纳兰枝蔓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刀下剐——生不如死。 到此,纳兰枝蔓已经扬天荒唐大笑,笑中泪眼惶惶,这是最后的悲鸣和对老天不公正的咆哮! 纳兰枝蔓低头之时,双眼坚定到恨绝,恶眼相瞪高台之上的女子,一手指去纳兰紫英的脸,悲愤怒吼道—— “这个女人根本不配站在这个位置上,这些年她做过什么事情,她心里最清楚,此时此刻的功名利禄,真的是靠你纳兰紫英只身一人换来的吗?若是没有我们天门众修士,为你卖命为你出生入死,你能够到现在的位置上吗?你除了会在人前许诺一些华而不实的宣言,到头来你的许诺你的誓言,最终都会落在我们这些实干人的身上,你在人前显贵,人后遭罪是我们这些默默付出的人!最可恶的是什么?你连丝毫的怜悯之心都未曾有过,天门一条天规,天门女修是天嫁圣女,是老天爷大女人,众生不能够嫁娶,那么你呢?你自己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就是个懦夫,伪君子,胡乱推卸责任的小人!!”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当即就火了,从未过脾气的她,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巴掌扇在了纳兰枝蔓的脸上。 纳兰鸢岫怒视双眸,一字一眼的警示纳兰枝蔓道:“纳兰枝蔓,你的胡话说的够多了!我念及你是我同门师姐妹,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速速退下,我便可以饶你不死!否者!乱言生事者,诛之!” 纳兰枝蔓早已经豁出去了,所谓生死已经彻底看淡了,自己命贱一条,不足挂齿。 然而就像是上官王上所说一般,自己这一生已经够悲惨的了,人前看着身份显贵,这背后之中受这纳兰紫英压榨成了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连自己怀孕身子,都要遭来杀身之祸—— 为了维护天门所谓的荣誉,就要让自己和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我纳兰枝蔓才不管你什么天门荣耀,我只要我的宝贝儿子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其他的都是狗屁!! 纳兰枝蔓捂着自己半张火辣辣的脸,哼笑两声,缓缓回过头来,不卑不亢与纳兰鸢岫对视,眼中充满了嗤笑和可怜。 纳兰枝蔓突然心生一计,决定这个时候,破釜沉舟,抗争到底。 纳兰枝蔓阴森一笑,幽幽道:“呵呵~~哈哈哈哈~~说这话之人竟然会是纳兰鸢岫吗?大师姐,这些年受了委屈最多的人是谁?是你纳兰鸢岫啊!!!天门之下谁人不知晓,你纳兰鸢岫能力非凡,不论从武技还是从战功,都是屈指可数!合着那好大喜功的纳兰紫英相比,你纳兰鸢岫才是真英雄!!曾几何时,多少次的战功显赫,是你纳兰鸢岫用血打下来的功劳结果呢?最后这抛头露脸,天下功勋之人是谁呢?是她纳兰紫英!!将别人的功劳占为己有,还沾沾自喜,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天门众人心知肚明,却敢怒不敢言!曾几何时,天门外交,她纳兰紫英因为性格执拗自以为是,得罪了多少外国使者,若不是你纳兰鸢岫好生相劝,扭转了局势,那事实善后擦屁股的事情,都是你纳兰鸢岫,而她纳兰紫英呢?除了会任性脾气,装模作样,沽名钓誉,还会干什么?我就是想不通了,纳兰鸢岫——她纳兰紫英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她如此卖命,愚忠如此!你就是条看门狗,还是条蠢狗!!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双眼惊闪,愕然惊滞,整个人都听傻了! 武玄月更是目瞪口呆,听到这样的实事,自己决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那些年,纳兰鸢岫过着这样的日子?忍辱负重,不求功名,却怕功高盖主,惹了纳兰紫英烦躁,却要这般委屈自己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2章 紫英发作(纳兰紫英怒火中烧,试 纳兰紫英凤眼圆瞪,怒不可遏,听罢此话,早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纳兰枝蔓此番作为,目的再清楚不过了,上官王上背后撑腰,就是为了涂黑弄臭自己的名声。 纳兰紫英恼羞成怒,一手挥去自己手中的玉如意,一道五彩灵光闪速而去,直击纳兰枝蔓方向。 说时迟乃是快,上官王上一手抱住纳兰枝蔓,挥袖一摆,五彩灵光登时间被上官王上一臂之力,挡之他方,改变了原来的行进轨迹。 纳兰枝蔓心惊肉跳,缓过神来之际,喘着大气浑身瘫软。 只见那五彩灵光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赤色七彩炫石之上,霎时之间赤炫石方向一转,炫石表面旋转一百八十度,赶巧对准了白云山巅之下的众人一方。 炫石方向改变,天幕映射的景象也生了改变,赤炫石照耀的一队方阵队伍的人尽百态,登时映在了赤炫石对应的天幕之上。 上官王上回首一笑,笑里藏刀道:“纳兰至尊何必如此动怒呢?既然这丫头说的都是疯话,你大人有大量,犯不着跟自己的徒弟过不去不是?怎么说都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如此境地也算是可悲,若是纳兰至尊如此举动,不免让他人误会,难不成这丫头的所言之事,确有此事,为了灭口,纳兰至尊才会起了杀念?” 纳兰紫英恼羞异常,咬牙切齿道:“此人之言绝不可信!天门众修士听命,莫要被此人妖言惑众,纳兰枝蔓居心叵测,天理不允!我纳兰紫英替天行道,在所不辞!!” 上官王上眼看纳兰紫英已经成功被自己给激怒了,正有几分得意之时,武玄月也实在是忍无可忍,站了出来,一语问情,试图扭转局面。 武玄月见准时机,走上前去,缓缓道:“上官王上所言不虚,不过垂青有一事不明,还请上官王上明示——” 上官王上彬彬有礼道:“垂青女官请讲——” 武玄月毫不客气,瞥了一眼惊慌未定的纳兰枝蔓,勾嘴一笑道:“垂青就是好奇,这天门女修,怎么会落在了青龙军手中呢?这点倒是让垂青不得不怀疑,纳兰枝蔓来此之地,胡搅蛮缠,意图抹灰我家尊上的名声,背后有人指使,若不然她一个天门小小女官,哪里来得背叛师门勇气呢?还是说这纳兰枝蔓,早早就有了异心,留在天门之地,别有用心呢?” 此话一出,上官王上笑容突然停滞了一下,眼中忽闪一丝凶光,却在最快的时间掩饰了过去—— 上官王上笑容可掬道:“嗨~若是这样说来,垂青女官可真是冤枉了我上官王上~~你说我跟纳兰枝蔓姑娘的瓜葛,要说也是有些渊源,我在拜会天门朝拜之际,赶到南湘之地,突然看见此女子正在被人追杀,眼见此女子身穿天门校服,我便寻思着此人我上官王上定是要救下来,也算是见证东苍南湘之间的友谊所在,难不成我上官王上倒是好心办坏事,让人误会了什么不是?” 说着,上官王上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相,这实时示软,解释得恰到好处,登时让武玄月的立场陷入到了被动一方。 武玄月败下阵来,上官王上趁势而上,故装好心,继续引蛇出洞,盘问纳兰枝蔓道:“说到这里,我倒是好奇枝蔓女官——你为何被人追杀?你可知道追杀你的人是谁吗?” 纳兰枝蔓不敢言语,缓缓抬头间,惊悚难安,眼神直勾勾地窥视着纳兰紫英。 而这眼神的方向,足以证明了一切。 纳兰紫英增加恼火,恶狠狠道:“罪臣纳兰枝蔓,你看着我干什么??” 纳兰枝蔓低头抖索,不敢多说一句话。 到此境地,众人皆知其结果,即便这纳兰枝蔓什么不说,大家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王上勾嘴一笑道:“竟不知道这天门贵地,女官胆小如鼠,敢怒不敢言,到底是何种原因造成的呢?上官王上愚钝,还请纳兰鸢岫女官明示。” 上官王上点名索问纳兰鸢岫,居心为何,纳兰鸢岫清楚。 刚才纳兰枝蔓的一番言谈,着实吓得纳兰鸢岫不轻—— 纳兰鸢岫在纳兰紫英身边伺候多时,自然对此人的脾性了若指掌。 纳兰紫英却是在做人做事的问题上欠妥当,正如他人所说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但是却在名望和利禄上特别看重,凡是都喜欢出风头,揽功上身,趋利避害,只顾着外面光鲜,却不管内核实力如何,夸夸其谈在外,当真是累死了天门自己人。 纳兰鸢岫这些年忍辱负重久了,也就变得逆来顺受,她从来不抱怨,任劳任怨,不去争强好胜,默默积累自己的经验,却未曾想过越俎代庖,占据那纳兰紫英的位置。 而这纳兰枝蔓的此番言语,已经触动了纳兰紫英的底线—— 纳兰紫英好大喜功,却时常压制纳兰鸢岫。 但凡纳兰鸢岫的人气稍稍有些提升,纳兰紫英便会动用私权,敲打教化纳兰鸢岫一番,让纳兰鸢岫难受一阵子,好要给自己继续卖命。 纳兰紫英专政,更是忌惮纳兰鸢岫的实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纳兰鸢岫最有感触,却未曾计较半分。 她身边所有人都为她叫屈,偏偏纳兰鸢岫不予理睬,埋头苦干。 她甚至于害生怕纳兰紫英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迁怒于自己,更加谨小慎微,谨言慎行。 无疑,纳兰枝蔓的刚才的言谈,已经激怒了纳兰紫英—— 依照纳兰紫英的个性,只怕自己回了天门之后,绝然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一想到这里,纳兰鸢岫连想都不敢想,背脊生凉,满心都在为自己日后天门的生活而担心忧虑。 而上官王上故意点命纳兰鸢岫,只怕是早已经看透了纳兰鸢岫心中忌惮,故意为之。 纳兰鸢岫登时惊悚一颤,猛然回神,支支吾吾道:“纳……纳兰……兰枝蔓胡言乱语……不……不……可轻信……” 看到曾经驰骋沙场,英姿飒爽的纳兰鸢岫此番早已经花容失色,惊恐难安,上官王上心中何等开心得意,脸上却还是故装稳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3章 群众意见(赤色玄石真实反馈群众意 上官王上脸上划过一丝诡秘笑意,一手挥去,指向赤炫石所对应的的天幕,掷地有声道—— “纳兰至尊,鸢岫、垂青女官,三位且看去,这纳兰枝蔓所言到底是不是胡言乱语。” 此话一出,武玄月、纳兰鸢岫和纳兰紫英顺着上官王上的手指方向看去,登时此三人哑口无言,瞠目结舌。 只见,山下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山下众人,绝没想现在炫石所照早已经不是望天台之事,而是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你觉得那纳兰枝蔓女官所言之事,几分真假?” “三七成吧——” “不是吗?只有三成真实度吗?不可能啊!平日看那纳兰枝蔓挺老实的一个姑娘,在天门也算是任劳任怨,不喜流言蜚语,如此老实的一个人,竟被被那纳兰紫英必成那副模样,可想而知,那纳兰紫英平日里如何嚣张跋扈,欺负自己人的?” “呵呵~你耳朵没毛病吧?我说的是三成假,七成真!那纳兰紫英喜怒无常,嚣张跋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天门谁人不知晓,只是大家敢怒不敢言罢了,况且她又不是怎么直属上司,管不到咱们这里来,受气的都是高层和她贴身的女官,用得着咱们说那么多吗?若是说这纳兰枝蔓,在天门也算是安分守己,奉公执法的大师姐,从未见过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就这样被人向垃圾一样处理掉了,谁知道她们上层之间有什么勾当呢?都说这人越往高处走,水就越深,高层之间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在少吗?”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感慨道:这世道人心,向来是同情弱者,若是这样看来,这纳兰紫英当政年间,还真不是一个高明的王者,能让下面人如此言说,可见她的政治水平一般。 然而,这个时候炫石一闪,镜头转向了另外一侧的三五个女修身上。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七嘴八舌间,大致也算是对天门的有些政策哀声哉道,更是对纳兰紫英这个人的人品不敢苟同。 倒是让武玄月稀奇的是,但凡提到了纳兰鸢岫这个人的时候,天门众修士,竟然统一口径,无一例外,呼声一片,名声在外。 “不过说来这鸢岫女官这些年也不少受着纳兰紫英的脾气,想想都觉得替她可惜,多么有才华的一个人,为人亲善,平易近人,从未讲过她跟谁红过脸,也从未见过她假公济私,动用自己的手段争过谁,向来都是,谁人请她帮忙,她能帮则帮,实在她的能力有限,也会帮你出谋划策,周全此事,最不济她实在没能力帮你,也会安下心来,好好安慰你一番,这样温情如水的女子,怎么会在那个既张扬,又任性的纳兰紫英的身边?” “嗯~此言不虚,其实之前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因为强压之下,我不敢乱说话,今天纳兰枝蔓把话说到这里份上,我也觉得不吐不快,纳兰鸢岫此人不管从人品还是从武品,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是无可挑剔,好到没话说的地步,这样对比看来,纳兰紫英简直不值得一提!也不知道她是靠什么坐上现在的位置上的呢?” “还能靠什么?靠揽功靠吹嘘,老实说我对此人的实力真的抱有迟疑的态度,若不是纳兰鸢岫在她后面,帮她做事,帮她善后,天门也不会现在这般盛世局面!与其说这天门的天下是靠她纳兰紫英一人打下来,我倒是觉得,这天门的天下一大半的汗马功劳都是她纳兰鸢岫立下的!”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了然—— 若是单凭她纳兰枝蔓一人之言,武玄月不敢从中断定这纳兰紫英是怎样的为人,这纳兰鸢岫又是怎样品行。 而天门众子弟态度一直,口舌一条,足以证明这些年,纳兰鸢岫为天门的付出是真真切切,而非他人挑拨离间便可成事。 武玄月下意识将眼神分别集中在了纳兰紫英和纳兰鸢岫的脸上。 先来说说这纳兰紫英,气得脸色憋红,咬牙鼓腮,抿嘴出气,这喜形于色的毛病,不该是一个王者该具备的特性,若是到现在为止,纳兰紫英还是这般保持原先秉性,可见这些年纳兰鸢岫是真的骄纵她、惯着她——才会有今日纳兰紫英这般巨婴特点。 再来说说这纳兰鸢岫,脸色刷白,眼神飘逸不定,心虚胆颤,冷汗四起。 看到此二人截然不同的表情,武玄月已经心知肚明,此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同时,武玄月也明白,时间轴为何把自己安排到了这件大事件上。 而这个时候上官王上兴风作浪,言笑得意道:“若是说这纳兰枝蔓女官,所言不实,那么上官王上不才,特此一问,竭尽天门之人,为何大家都是一个态度呢?一个纳兰枝蔓可以让人误解为受人教唆,而中天下之人,难道都是我权门青龙军教唆的吗?” 此话一出,天门三位高位都陷入到了沉默和尴尬的局面之中。 到此,上官王上乘胜追击,合谷行礼至纳兰鸢岫,毕恭毕敬道:“纳兰鸢岫女官,你的威望和声望别说是天门一众子弟敬仰,在我们东苍之国,众人皆知你纳兰鸢岫,却鲜有人知她纳兰紫英!若是你纳兰鸢岫登上天门掌门人的位置,众望所归——” 听到这里,武玄月才嗅出来一丝异样的味道—— 原来说一千道一万,这上官王上是画着圈挑拨纳兰紫英和纳兰鸢岫的关系。 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过是通过让天门高位内讧暗斗,削弱天门的实力,同时在好好打击一下纳兰紫英的自信心以及她天门在外的声望! 好阴毒的手段,上官王上果然是权谋中的高手中的高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击溃对手。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偏偏诛心之事,最让人消磨意志,一蹶不振,会其名誉,挑唆战事,这就是他上官王上的计谋。 然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眼看这纳兰紫英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上官王上此言尽,她纳兰紫英已经忍无可忍,回眸一眼,两眼喷火,怒视瞪与她纳兰鸢岫,所有的仇恨的目标,再清楚不过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4章 旁观局势(武玄月客观分析局势) 此时的纳兰紫英已经被愤怒和记恨冲昏了头脑—— 此时的纳兰鸢岫已经被恐惧和惊悚麻痹了意识…… 当纳兰紫英恶一眼妒恨瞪向纳兰鸢岫的时候,纳兰鸢岫除了躲避和慌张,再无其他的动作来。 眼见如此,上官王上继续煽风点火道:“鸢岫你的才能和做人,有目共睹,却因为你的上位妒贤嫉能,始终压制着你,让你无法施展拳脚,若是天门你待得实在憋屈,不如投靠我权门青龙军如何?你放心,如同你这般的奇女子,我青龙军求之不得,必将视你为重才,我上官王上保证……” 听到这里,武玄月眉头紧皱,千头万绪袭上心来—— 这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 上官侯爵还是真实继承他父亲的精明算计,这边刚挑拨离间成功,那边又开始撬墙角了不是? 难怪这纳兰鸢岫千方百计,阻拦自己投入他权门青龙军门下,原来是早在二百年前,纳兰鸢岫已经见识过这青龙军的手段。 看到这里,武玄月突然特别理解纳兰鸢岫曾经以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种种。 不过是因为自己在天门手师姐排挤和打压;还是外界的利益诱惑,纳兰鸢岫说教自己,阻拦自己,全是因为曾经那些年,这些经历,她都经历过了…… 就是因为自己能力过于强大,功高盖主,上位有所忌惮,各种打压她的实力,才会有纳兰鸢岫逆来顺受,顺势而为,说是看淡了世俗,淡薄了名利,其实呢—— 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是因为可以个人的意愿而转移,即便身居高位,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说到底纳兰鸢岫还是一个智者,她为何这般逆来顺受,忍着那纳兰紫英的任性跋扈的脾气? 归根到底纳兰鸢岫在乎的不过是天门的安危,而非是争一时的名利声望。 天上总归只能有一个太阳,一个山头容不得下二虎,纳兰鸢岫为了能够是天门经营为善,她默默无闻,撑起天门伎俩,愿意做背后的无名英雄,也不愿跟纳兰紫英争一时高低,造成天门暴动。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些道理,纳兰鸢岫看得通透,可是那纳兰紫英却执迷于名利场上所谓的声望,那虚荣和他人的臣服,让她纳兰紫英欲罢不能,忘记了自己……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武玄月自己置身时局之中,也曾经执迷不悟过一些东西,而当她通过别人的事情,自省和反思之后,方才现,原不过自己在乎的一些事情,在大义和趋势面前,卑微的可怜。 想到这里,武玄月轻叹了一口气,她可怜纳兰鸢岫的处境,虽说纳兰鸢岫在天门的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高风亮节的品质让人崇敬,可是总是在强权之下,总是频频退缩,愚忠的态度也让自己看得难受。 这样憋屈着自己何必呢? 现在可好,矛盾激化,即便你纳兰鸢岫不争不抢,不在乎所谓的名利又如何? 被上官王上这么一搅局,你背叛推到了风头浪尖上,显然此时此刻纳兰紫英对你的痛恨,要比这上官王上千倍万倍。 说到底,纳兰紫英也是一个可悲的角色,她的眼界为何如此短浅?她竟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定在了纳兰鸢岫的身上,她时刻盯着纳兰鸢岫的一举一动,势必就会分散注意力,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权门的上官王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你这只猎物已经好久了。 内斗只会内消天门的势力,就是因为上官王上看出了这一点上,才会用这么狠毒招数来对付你们二位。 上官王上何等聪明之人,又是何等厚黑之人,他善于观察人性,待抓住你这个人的人性缺点的时候,加以利用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达到他的目的所在。 估计,他早就察觉出了纳兰紫英对纳兰鸢岫的忌惮,故意激化矛盾,让纳兰紫英愤怒,嫉妒,让其情绪展到了极致,才会对这纳兰鸢岫下手…… 无疑,这两个人只要关系决裂,不论谁赢了,另外一方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在两方势力战斗的事情,势必要削弱天门的势力,战争是毁掉一个国家最速效的手段,尤其是内战—— 上官王上只要隔岸观火,推波助澜,吹吹阴风,挑唆是非,便可达到他的目的,这样看来他的战略手段确实高明。 而武玄月绝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生,天门四分五裂,便是顺了他上官王上的心意,若是如此,自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局面生。 眼看纳兰紫英和纳兰鸢岫已经被现在的局势困住,纳兰紫英正在一步步步入这上官王上的圈套,而这纳兰鸢岫深陷泥足不可自拔,现在能够在天台之上说上一句公道话的人唯独自己武玄月。 虽然自己人微言轻,虽然自己现在话估计没有什么分量,但是为了天门的整体展,自己总归是要赌上一把! 想到这里,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登时睁眼迎笑,缓缓走了上去,向上官王上不急不慢敬了一个合谷礼道—— “感谢上官王上如此热心,救下我们门派的女子,不管她纳兰枝蔓因为何种原因被逐出师门,在现在场合都不方便说出来,毕竟这是关乎一个女人的声誉的问题,说了便是毁了这个女子的一切,她纳兰枝蔓可以对教养她的天门不仁,而我们天门绝对不会对人任何子民不义,她的所作所为不管多过分,我们纳兰垂青以人格保证,天门绝不会做出有损自家子弟的事情来。” 上官王上观之眼前的小女子,似乎压根就没有把纳兰垂青放在眼里过,而此番言谈一出,倒是让上官王上眼前一亮,不敢低估眼前的红衣小女子。 上官王上笑盈盈道:“自然——天门仁德,天下皆知,我上官王上在这点上从未质疑过天门任何。” 话已至此,武玄月突然甩袖转身,站在八方炫石正中央的位置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端庄立身,气势昂然道:“今日朝拜之时,纳兰至尊有一个决定要宣布,还未等她开口之际,权门的青龙军就带着咱们天门被逐出的子弟来此恭贺我家门派朝拜之礼,不过还好没有误了吉时——纳兰至尊之前你跟我商定的决定,你是准备亲自口谕昭告天下,还是准备以垂青代劳,昭告天下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5章 一锤定音(武玄月先斩后奏,假传圣 纳兰紫英一脸懵然,还未从刚才的愤怒情绪中抽离出来,自己就被自己的另外一个徒弟点命请命,登时之间一头雾水,冷眉疑惑。 看到这里,武玄月赶忙接话道:“垂青明白了!今天之事来的太突然,纳兰至尊惊魂稳定,还未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来劲儿,既然如此,那之前你我商定的决策,就由纳兰垂青来宣旨吧——” 说着,武玄月清了清嗓子,掷地有声道:“纳兰鸢岫跪下接旨——” 纳兰鸢岫惊愣,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完全被武玄月牵着鼻子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自地动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纳兰紫英双眼惊闪,只想说些什么,却无法控制局势,愕然愣傻。 武玄月赶忙继续宣旨道:“天门之圣地,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纳兰鸢岫乃是我天门肱股之臣,谋臣如雨,将相良才,众望所归,你我日月同辉,从即日起,特此晋升你为天门师尊之位,你我并称帝尊之位,不分上下,手足扶持,天门教养弟子,必是你这样的德才兼备的良才,方可委以重任——纳兰师尊,你可明白纳兰至尊的良苦用心?” 此话一出,场下一片寂静,惊傻了天门众百万子弟! 此言刚落,纳兰紫英登时青筋暴起,恨不能瞪裂了眼眶,瞠目结舌间,就差一个冲动冲上前去,一巴掌呼死那假传圣旨之人。 话音毕,纳兰鸢岫两眼忽闪惊愕,痴痴傻傻不知所措,跪在地上彻底蒙了—— 而此时此刻上官王上,眼神恍惚,脸上的笑容已经再也维持不下去,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明明就差最后一步,天门就要毁于内斗之中,却被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子扭转了乾坤吗? 上官王上左边嘴角的肌肉跳动了三下,咬牙间,他依然保持从容姿态,只是那右手不自觉地摸搓着左手上的离天扳指。 上官王上心头不爽,却没有认输,继续盘算下去,总归有这样的权谋之术,能够扭转局势! 纳兰紫英缓过神来,阴冷一笑,浑身不自觉地抖,闷声道:“垂青女官,你倒是好……” 武玄月知道纳兰紫英想要说什么,还未等她把话说尽,武玄月已经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一手指着赤炫石天幕道:“纳兰至尊你快看!你的生命抉择,天下修武之人倍感兴奋,这不他们正在称赞你的英明呢!” 纳兰紫英眼神毒辣,瞪了武玄月一眼,却有不得不顾及这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忍着一口气,顺着武玄月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中百万的天门之修士,登时间沸腾了起来,刚才还对纳兰紫英存在一定偏见的天门修士,继而见风使舵,当即议论纷纷,无疑不是在夸赞纳兰至尊的英明之举。 看到此,纳兰紫英心头恶气更甚,可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舆论形象,她不得不选择笑脸相迎,虚伪装腔作势。 到此,纳兰紫英调整好自己的姿态,一手扬起,武玄月甚是机灵地双手奉上,托着纳兰紫英的右小臂,缓缓走上前去。 走至纳兰鸢岫跪落之地,纳兰志明心高气傲,依然那般高傲范儿,睥睨而下,轻咳了一声。 武玄月见此状,赶忙配合解释道:“纳兰师尊还不赶紧领恩谢过?这可是纳兰至尊天大的恩赐!” 纳兰鸢岫心头怦怦直跳,却也分得清楚行事,自己此番骑虎难下,却也要把这一出戏给唱完。 到此,纳兰鸢岫长长叹息,三拜大礼而行,虔诚感激纳兰紫英的恩赏。 纳兰紫英一手扬起,示意纳兰鸢岫起来,她虽然心中不爽不服,可是事态已经展到了这一步,只能够顺应形势而为。 纳兰紫英清了清口道:“起来吧——你我以后就是姐妹着称,这天门之下,日月同辉,日新月异,天门能有今时今日,也离不开纳兰鸢岫的功劳,这个名分该你的,你应是应分,不为过!” 纳兰鸢岫微微皱眉,心头更是忐忑,却是端庄起身,合谷回应道:“是——一切听从至尊安排,纳兰鸢岫不管在什么位置上,都是这天门中臣子,毕生服务于天门,以前是以后也不会个改……” 纳兰紫英轻冷哼声,动作细微,外人不易察觉,但是却逃不过这武玄月的眼睛。 武玄月清楚,这纳兰紫英恨绝纳兰鸢岫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即便现在形势所逼,封了这纳兰鸢西师尊之位,而余下的日子,只怕这纳兰紫英是不会放过纳兰鸢岫的。 自然,这纳兰紫英不但不会放过纳兰鸢岫,连带着自己,也会受其牵连…… 不过怎样都好,挽回了天门的声誉,稳固了天门子弟的军心才是关键,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纳兰紫英一手挥毫手中的玉如意,五彩光芒闪过纳兰鸢岫的胸前,霎时间一根拂尘赫然出现在了纳兰鸢岫的双手之间。 纳兰紫英的此举倒是听让武玄月意外,更让纳兰鸢岫惊讶。 纳兰鸢岫一脸不解道:“纳兰至尊这是……这是何意?” 纳兰紫英不冷不热道:“你现在既然已经晋升到了帝灵之外,就不能够像从前一般,连一眼像样的法器都没有,这玉骨拂尘便是我赠与你纳兰师尊的贺礼,希望日后你靠着她,能够助我天门之力,多培养出来几个向你一眼的优秀人才。” 纳兰鸢岫两眼恍惚间,竟然微微泛红,心中千头万绪,喜极成泣,激动到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看到这一幕,武玄月心头一紧,绝没想这纳兰紫英也有不糊涂的时候如此慷慨大方,相赠与纳兰鸢岫贵重法器,那不成她是想开了,不再执着于怎么除掉纳兰鸢岫之举,而是决定要跟这纳兰鸢岫强强联手,一同经营这天门的天下? 就在武玄月慌神一瞬间,纳兰紫英突然做出了一个粗鲁举动—— 只见她还未等纳兰鸢岫谢恩之时,先制人,一把强硬拽起来纳兰鸢岫握着玉骨佛尘的手,高举于天,信誓旦旦向天下宣誓—— “从即日起,纳兰鸢岫与我纳兰紫英共同执掌天门天下,我们姐妹不分彼此,她手中之物便是掌法的象征!以后天门教化掌罚之事,皆由她纳兰鸢岫来执行!” 此话一出,武玄月恍然大悟,登时低头苦笑不止。 原来这纳兰紫英早已经算好了计策,所谓掌罚之事,皆为得罪人之事,为了能够瓦解纳兰鸢岫的人气和威望,她这软刀子下得可谓是—— 快、准、狠、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6章 另有隐情(纳兰枝蔓被定罪其实另有 上官王上这一招借刀杀人,金蝉脱壳用得得心应手,这一次计谋显然,他把纳兰鸢岫树成靶子,又把纳兰枝蔓当成qiāng杆,用天门自己人,相互残杀,自己却独善其身,隔岸观火。 挑拨离间,全是他门别派之事,人家闹得越凶,他上官王上越是开心,而若是事情到了即将败露的境地,上官王上会毫不留情地弃了那纳兰枝蔓的棋子,既不耗费精力,又不损耗自己的名声,例外都是他的理,怎么说都是他对,还真是高明至极。 看到这里,武玄月内心激荡,如此精明之人,权谋收放自如,变脸撇清关系信手捏来,如此心肠僵硬,腹黑城府深刻之人,他儿子上官侯爵可算是学到了他的精华所在。 武玄月不免会对号入座,想当初他上官侯爵似乎意图用同样挑拨离间的计谋,算计了自己,即便自己当qiāng又把自己树成了天门的靶子,自己得亏那个时候聪慧,经得起诱惑,没有轻易上当受骗,若不然自己的下场要比这纳兰枝蔓和纳兰鸢岫更惨! 同时,武玄月也对当初纳兰鸢岫心存感激之情,之前对她的误会全然而消—— 她纳兰鸢岫为何会对那上官一族阳奉阴违,当面言笑,背后阴招,就是打猎出世的鲲鹏神兽,也不愿交给他上官侯爵之手,大概是因为这些年她太过领教了权门这些阴险手段,受教时常,吃苦遭罪也是常有的事情。 和什么人打交道,就要使用什么样的手段—— 前有因后有果,权门算计在先,就不要怪后来纳兰鸢岫会这般对付他们权门一众,全是他们上官家自找的!! 之前,武玄月多少还有些同情上官侯爵的处境,总觉得天门做事不地道,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倒是人家权门公子,彬彬有礼,能说会道,令人倾心。 现在看来,此番处境,武玄月完全可以理解为何纳兰鸢岫会如此对待权门青龙军。 若是换做是自己的话,自己断然不会像纳兰鸢岫如此客客气气,早就想法设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权门鸡飞狗跳,得不偿失! 武玄白眼冷哼,继续观摩他上官王上的过人演技。 上官王上合谷行礼,仪态谦卑,和之前来此望天台之上,气质昂扬,步履生风的高傲模样判若两人。 上官王上为渠道:“都怪这贼女,利用我上官王上恻隐之心,也怪我上官王上鬼迷心窍,总想着如何讨好天门尊上,方才彰显我们青龙军的诚意……结果,却让这奸人钻了空子!” 纳兰紫英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瞥了上官王上一眼,故装姿态虚应道:“既然咱们两国的误会和矛盾解开了,搬弄是非,意图挑拨两国友好关系者,总归是要有人负责任!纳兰枝蔓——你可知罪?” 纳兰枝蔓早已经失心疯一般狂笑不止,自知道自己死路一条,索性就彻底豁了出去,自己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纳兰枝蔓知道这上官王上在算计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如何抹灰她纳兰紫英—— 纳兰紫英为何将自己赶尽杀绝,并非是因为自己私下情爱,生了一个私生子,而是因为再一次机缘巧合下,自己掌握了纳兰紫英的一个秘密! 一个若是将其公诸于世,足以让纳兰紫英身败名裂,永不翻身的秘密! 纳兰枝蔓知道,此时自己若是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天下人未必皆信,但是至少自己可以在上官王上哪里换来一个条件,那就是日后让自己儿子活得轻松一些的条件…… 所想,自己已经是烂命一条,不足挂齿,但是自己儿子不能够活得不像样子! 可别像她娘一眼,这辈子窝窝囊囊做人,憋憋屈屈做事。 想到这里,纳兰枝蔓内心一横,眼神定住,如虎视般狠绝。 纳兰枝蔓大笑尽,缓缓张口道:“的确——我是罪臣,我是贼子,我是奸佞,这些罪名我都认了……但是——我纳兰枝蔓问天不公,为何所谓的规矩都是规范我们这些底层修武之士,反倒是天门至高无上的尊上,命令规范他人,她自己却明知故犯,更有甚之她的作为,要比我们这些常人更过分,更让人指!却能够逃过法度的裁决!” 说着,纳兰枝蔓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两步、三步…… 纳兰枝蔓脚下阴森,眼中呆滞,脸颊挂着泪花,幽幽向纳兰鸢岫踱去—— 纳兰枝蔓阴笑道:“呵呵——纳兰鸢岫……我最尊敬的纳兰师尊大人!你现在贵为帝灵,是天门负责掌罚的师尊,那么我要向你检举揭一个人,若是要规正天门正道,你首先手刃的不该是我纳兰枝蔓这个小小女官,而是应该手刃了她纳兰紫英!!她——贵为天门之首,所做之事根本就没办法放在台面上说,哈哈哈哈~~说出来,我都觉得既可笑有寡廉鲜耻~~什么狗屁天门至尊!什么万灵之首?我看是万恶之首才最贴切!!!”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两眼惊闪,竟然在这一刻被纳兰枝蔓阴森气焰怔住了。 而此时的纳兰紫英恼羞成怒,面红炽热间,一声怒吼道:“纳兰师尊你在愣着干什么呢?这纳兰枝蔓已经疯了,胡言乱语,妖言惑众!!还不快用我赏给你的玉骨佛尘行刑!!以此树立你在天门师尊的威严?” 纳兰鸢西双眼闪烁,瞠目结舌间,握着那玉骨佛尘颤颤巍巍抖,竟然下不去手! 眼看这纳兰枝蔓一步步逼近这纳兰鸢岫,声色森森,渗人得很。 纳兰鸢岫竟然下意识道向后撤步,惊慌间,越不知所措。 纳兰枝蔓见此状,气势倍增,继续幽幽道:“呵呵~~纳兰师尊且不用手下留情,用你的师尊佛尘了断了这贱命一条,也算是帮我纳兰枝蔓解脱了!只是……” 说着,纳兰枝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出去不易抓着纳兰鸢岫握有拂尘的手,阴森咯咯直笑,威逼道—— “来啊——对准我的心脏,不用手下留情,以你的实力,稍稍运气间,我便命丧黄泉,绝无生还的可能!” 纳兰鸢岫心慌,用力欲要挣脱纳兰枝蔓的手,却没想纳兰枝蔓反倒用力一扯,将其拉到了自己怀中。 纳兰枝蔓附在纳兰鸢岫耳边低语道:“你尽可在这普天之下杀了我纳兰枝蔓,让我的鲜血沾满了你的双手,以此祭奠你在天门的威严,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杀了她纳兰紫英,因为她……” 纳兰鸢岫听罢纳兰枝蔓在其耳边的琐碎之言,登时间两眼惊瞪,周眉间,惊恐万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7章 抢先一步(武玄月为了化解纳兰鸢岫 纳兰鸢岫瞠目结舌,眉宇紧皱,在她耳边的碎语,似乎太过劲爆。震撼到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地步。 纳兰紫英凤眼圆瞪,眼看此般情绪,做贼心虚,一声怒吼道:“纳兰鸢岫你在愣着干什么呢?如此妖女妖言惑众,她可是为了她自己的私欲,什么样的话都可以编造出来!!” 纳兰枝蔓缓缓从纳兰鸢岫的肩头起来,鬼魅一笑,缓缓道:“我告诉你的话可都是侍寝,若是信与不信你大可日后去找结果——而现在则是我最后的机会,为了我的儿子,我不得不破釜沉舟,为他谋一条生路!” 说着,纳兰枝蔓眼中登时闪过一丝恨绝,继而她意迅雷之势,出奇不已,向纳兰紫英分奔而去—— 纳兰紫英眉毛微动,倒是不急于躲闪,就等着纳兰鸢岫亲自出手手刃了那纳兰枝蔓。 若是这纳兰枝蔓伤及自己分毫,纳兰紫英就乐意以办事不利的罪名,落罪与纳兰鸢岫! 况且,这纳兰枝蔓根本伤及不了自己分毫,以她纳兰枝蔓的本事,若是自己一招还击,她的下场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死伤都是轻的,能不能保留全尸,那都是另说。 眼看如此情形,武玄月心知肚明,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思如何,纳兰紫英明明有能力可以还击纳兰枝蔓,而这个时候的她断然有几分任其打杀,绝无还手的意思…… 看到这里,武玄月暗自心道:不好!只怕这就是纳兰紫英的计谋,通过当众受伤,给新上任的纳兰鸢岫扣一顶护主不利的罪名,名正言顺就把纳兰鸢岫给料理了! 而是这个时候的纳兰鸢西有所动作,她在天门多年竖立的威望,必然受到严重影响。 这样看来,纳兰紫英好恶毒的心思,竟把纳兰鸢岫放在了进退为难的地步。 武玄月下意识的观其纳兰鸢岫,只见她整个人都傻了,双眼呆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到这里,武玄月更加焦急万分,若是这样,纳兰鸢岫就是站着挨打吗? 眼看这纳兰枝蔓手中的荆棘藤条飞朔而去,那带刺的藤条马上就要打在那纳兰紫英的脸上! 武玄月再也不能够坐以待毙,登时之间…… 待众人回过神来,纳兰枝蔓胸口已经开了一个碗口大血窟窿,鲜血肆意喷射。 纳兰枝蔓惊恐间,还未断气的她,缓缓低头望向自己的胸腔之上,不知道何时,她的心脏已经不见…… 看到这里,纳兰枝蔓惨白的脸,扬天呵声一笑,欣然接受现实道:“我这条命……我这条命总算是……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纳兰枝蔓灵气所致的藤条荆棘登时间枯萎弥散,随风而去。 纳兰枝蔓轰然倒地,断了气的她,浑身的气流汇聚百汇之上,冲顶而出,迷谷的形状的灵态在空中绕着纳兰枝蔓的身体转了三周,便对这人世间再无任何流连,向西边飘摇而去。 而站在纳兰枝蔓身后的一个女子,右手手执笔,双眸内敛,左手手托着悬浮在半空中,纳兰枝蔓还在跳动的心脏。 红衣女子望之纳兰枝蔓已经冰凉僵硬的身体,微微皱眉,心中怅然,却还是给了纳兰枝蔓一个善终的结果。 只见,红衣女扬笔挥洒而去,在其心脏上写下了两个字—— “已卒” 红衣女子刚一落笔,纳兰枝蔓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继而女子一手挥去,纳兰枝蔓的心脏落在了本体的胸前之中。 红女子在此凌空大笔一挥——“完璧”二字,纳兰枝蔓的胸口的血窟窿登时愈合,刚才血呼喇岔的纳兰枝蔓遗体,现在完好如初,就像是没有受过极刑一般,脸上依然挂着欣然笑意,似乎对现在的这个结果相当满意。 看到此,纳兰紫英显然对横加插足的红衣女子的作为感到不爽,只是人前她纳兰紫英不敢大肆惩处,表面她装作清冷高尚,其实她心中早已经将眼前的红衣女子恨之入骨。 纳兰紫英缓缓道:“纳兰垂青——你可知道你手中的阴阳判官笔,是天门独一无二的神器,我赐予与你,是为了让你助力与那些天门有功之臣,寿命将至之时,为其改了命书,延长其阳寿的天门圣器!这是天门唯一一枝能够改变人生死命书的判官笔,你竟然拿她给这天门的叛徒改了命书!你可知道……” 武玄月登时合谷行礼,早已经想好了对策道她,低头弓腰行礼,掷地有声道:“纳兰至尊,我纳兰垂青长年受您关照,您青睐垂青,垂青更是信仰和尊敬您啊!垂青怎么能看的过眼,奸佞小人向您不恭不敬呢?都怪纳兰垂青护主心切,刚才没有管住自己的行为,越俎代庖,僭越了纳兰师尊的职责,还请纳兰至尊降罪。” 此话一出,纳兰紫英登时慌神,绝没想这纳兰垂青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伶俐了去呢? 明明之前这丫头就是一个化语言多,凡是都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下人,而今时今日的她是不是也太让自己吃惊了些呢? 仔细想来,今日之事,这丫纳兰垂青虽然看起来话不多,可是她每说一句话,都具备决定性的效果,除了推波助澜之余,似乎她才是这场局的始作俑者,她的一言一行都在驱动局势的展。 旁的不说,她刚才的判罚纳兰枝蔓的一举,看似忠心护主,却是实实在在在帮着她纳兰鸢岫缓解了困顿之局。 难不成是平日里自己太过小瞧了这纳兰垂青的实力,这丫头隐藏的太深,平日里乖巧和听话的模样,都是为了伺机找到机会,来展示自己的实力吗? 纳兰紫英此时已经不能够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纳兰鸢岫的身上—— 所想,自己的左膀右臂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明里取代自己的位置,一个是暗地里运筹帷幄,伺机而。 看来有些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自己是该多留点心在这纳兰垂青的身上了…… 而又这样想法的人,何尝只有她纳兰紫英呢?站在一旁早已经败下阵来的上官王上,也渐渐地开始注意到了纳兰垂青的存在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8章 阴阳判官笔(天门神迹天门判官笔的 武玄月低头合谷行礼间,暗自嘘息,两眼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腹前的阴阳判官笔上—— 只看这阴阳判官笔,要比寻常的毛笔大上数倍,笔杆粗细如普通人手腕的粗细,笔杆材质乃是墨玉所致,笔杆直挺,形圆,重量非常,七十七足斤,若不是这常年习武之人,断然是握不住这样的判官笔周径,提不起这此笔的重量,更别说随行所有挥毫判官笔行字;而判官的笔头,则是用白泽的毛所致,白泽的绒毛丰益,灵光写意,一尘不染。 这阴阳判官笔,笔杆呈黑色,笔头成白色,黑白分明。 众所周知,白泽乃是上古神兽中智慧的象征——白泽是灵域中的一种瑞兽,一身雪白绒毛,能语言,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白泽与钟馗关系密切,更是和钟馗并肩齐驱,一同作为辟邪驱鬼的灵兽出现。 而白泽的毛则是沾染了他浑身的灵气,被纳兰紫英取之所用,配上这净水活血延年益寿的神效,特此制造出这普天下独一无二的阴阳判官笔。 说来这天门灵族,从古至今,探知天理,预知天命,却对人的寿命无从下手。 纳兰紫英通过多年的研究和开,功夫不负有心人,制造出了这一支能够改变人寿命的阴阳判官笔,可以改人阳寿,断人生死。 而这一支阴阳判官笔地横空出世,无疑对鬼门来说,简直是弥天巨大的打击。 断人生死,改人寿命,那是鬼门的独断之事,而她天门利用灵气,开神兽的特质,并将神兽安插在鬼门内部,套取鬼门的内部资料,造制造出能够与鬼门比肩的鬼神之力的生死判官笔。 如此专利神器,鬼门当真是又恼又羞,却有无从反击,为何? 因为天门强盛,鬼门低微——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贱到万人践踏…… 这武道事态本就是弱肉强食,恃强凌弱的事态,你若是强大,众人依附你,趋势向着你,你若是弱小,众叛亲离,无人问津。 就是这一支小小的阴阳判官笔,已经埋下了天门和鬼门的战乱祸根,鬼门高层咬碎牙恨毒了天门独断霸道,以权霸世,仗着自己天门高尚地位,随意践踏他人的资源。 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纳兰紫英确实有才,她的才华如同天上光芒万丈的太阳,给人以和煦与温暖,给人以光明和希望;而有时候太阳的太毒,她的光亮会刺瞎世人的眼眸,她的火焰灼伤世人的肌肤…… 凡是都要有个度,纳兰紫英在挥自己的才能的时候,太过彰显和张扬,却不知道在她独自光热的时候,已经侵害到了黑暗的力量。 小小一只判官笔,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神迹创造,对于天门来说这是一项突破,可是对于鬼门来说,这无疑是一项灾祸。 自己家的铁饭碗,被人抢了去,断人衣食,就如杀人父母,天门能力太强,抢了鬼门的维生之道,鬼门何尝不恼火呢? 恼火又如何?因为弱小,敢怒不敢言…… 在天门的古书记载中,武玄月知道这支天下无二的阴阳判官笔的由来,也清楚这支阴阳判官笔是天门之秀,纳兰垂青的独一法器,可以判人生死,早已经突破了鬼门的权限。 说来这纳兰垂青也是天门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当初她的实力未必见得输给这纳兰鸢岫丝毫。 有传言道,纳兰垂青才是纳兰紫英心仪的继承人,在纳兰紫英在位期间,纳兰紫英没少提拔这纳兰垂青,时常拿这纳兰垂青打压纳兰鸢岫。 在天门夺位之争中,纳兰垂青无疑是纳兰鸢岫最大的竞争对手—— 到底是成王败寇,在天门的史书上,关于纳兰垂青的记载并不多,大概是在她是女管的时候,文献上轻描淡写地提了两笔,而到了纳兰鸢岫执政天门期间,纳兰垂青这个人就跟人间蒸一般,彻底销声匿迹了。 同样,纳兰垂青手中的这只引dòngluàn的阴阳判官笔,在纳兰鸢岫在位的时机,也如同纳兰垂青这个人一般,销声匿迹了——大概是为了要维持天门和鬼门之间的和平,纳兰鸢岫方才当机立断,毁了这灾祸根源。 而武玄月今时今日,通过穿越时间轴,来到天门德英盛世时期,终于亲自见证了这一支天门秘而不宣的阴阳判官笔。 好巧不巧,自己正是这支阴阳判官笔的主人。 到此,纳兰紫英当真是悔恨当初,自己一力提拔之人,就是为了制衡和钳制纳兰鸢岫的存在,结果呢? 这纳兰垂青不知道是脑子中那根弦没搭好,竟然事事向着这纳兰鸢岫,当真是自己眼拙,观人不善,遇人不淑,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此番,纳兰垂青已经先下手为强,手执阴阳判官笔,化解眼下的困境,功夫下得到位,倒是滴水不漏,让自己根本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来! 而现在若是当着众人之面,自己责罚这纳兰垂青,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想到这里,纳兰紫英心中百般恼火,却还是硬生生将这口气给咽了回去,心中另生一计,脸上露出一丝强欢道—— “若是我责罚你这样的护主有功的忠贞之士,那我纳兰紫英还怎么对得起天门众修士对我的青睐和信赖呢?起来吧,垂青到底还是你最真心,见不得我受人戕害,我赐予这阴阳判官笔,就是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对于天下功德无量有功之臣,必要一笔下去,延长其寿命,为我天朝圣都鼎力奉献;而对于丑恶奸佞之人,这阴阳判官笔必要一笔到底,了断了此人的性命,免得他人心不古,祸事妖孽!这便是我纳兰志明授予你的无上权力——鉴于你纳兰垂青护主有功,心系天下黎明百姓,我纳兰紫英特此晋封你为天门真士,位同天门储君!” 此话一出,天门众修士又是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哗然一片。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惊慌一愣,缓缓将目光落在了武玄月的身上,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而此时的上官王上,双眼微微一眯,右手又开始摸搓离天扳指,脸上则露出诡秘轻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89章 绿荷花钿(纳兰紫英给武玄月上了项 什么? 我的耳朵没错吧!! 纳兰真士???? 听到这里,武玄月瞠目哼声,无奈到可笑的地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天生跟这天门真士的身份有缘,不管自己是投身于自己的母亲身上还是投身于纳兰垂青的身上,竟然好巧不巧,都被上一代的至尊大人晋封成了天门真士的位置。 而纳兰垂青天门真士的位置,意义上就跟自己的母亲太大的不同了—— 该怎么说呢?自己的母亲纳兰雨落被晋封为天门真士,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之事; 而这纳兰垂青平白被授予纳兰真士的称号,只怕是这纳兰紫英苦心颇意,为了制衡纳兰鸢岫的地位,并且再一次深刻地证实了,她纳兰紫英是真心恨上了纳兰垂青刚才的作为…… 显然纳兰紫英心中怒火无处宣泄,只能够通过公然抬举纳兰垂青的方式,让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当即成为天门的众矢之的。 谁人不知晓,这纳兰紫英天门常驻掌门人,在她创立天门之时,期间八百年,天门历经风雨重重,她纳兰紫英五百年涅盘重生一次,继续担任天门掌门人的位置。 纳兰紫英贪慕权位,何尝真心实意愿意把自己经营多年的天门让与他人之手,就看她平日里对纳兰鸢岫的所作所为,就可明白她到底是讨厌纳兰鸢岫整个人,还是执着于天门掌门人的位置呢? 若不是她纳兰鸢岫,换做是纳兰垂青,胆敢有垂涎于天门掌门人之人,纳兰紫英势必不会轻饶,明面上她为了公众的舆论,自然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难看,但是背地里,她会如何对付想要跟她争天门掌门人位置的人,就不好说了。 武玄月深知自己的处境,刚才自己频频出手相救纳兰鸢岫,似乎已经触动了纳兰紫英的逆鳞。 纳兰紫英笑里藏刀,明着抬举自己,实则已经把自己彻彻底底推到了风头浪尖上了。 眼看武玄月半天不动声响,傻傻地站在原地,纳兰紫英轻咳了一声道:“咳咳,垂青女官你这是高兴糊涂了吗?还不赶紧领旨谢恩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回神,所想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再争论些什么,无端生是非终归不好,索性就先应下来这份差事,待日后自己想想办法再议。 登时,武玄月一手摆开自己红罗群的下摆,姿态严谨,缓缓落下,单膝跪地,双手一同握着阴阳判官笔,一本正经道:“上官垂青,感恩不尽,感激纳兰至尊垂怜,授予垂青天门真士的封号,日后垂青势必修身慎行,愤图强,励精图治,在纳兰至尊和纳兰师尊的带领下,团结我天门众修士,齐心协力,黾勉从事。” 此话一出,纳兰紫英一手抵唇,再次轻咳了一声,她依然高冷傲立,缓缓举起手中的如意,轻轻点了一下武玄月的额头。 登时间,武玄月的额头一朵青色荷花形状的花钿现形,荷花从含苞待放的花苞,转瞬间绽开了花瓣,直到整朵荷花完全开放,绿荷便渐渐化成了浮雕,深刻的映在了武玄的额头之上。 看到这里,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惊目而望,目瞪口呆,全然没有想到纳兰紫英能够做到这一步。 这绿荷花钿称之为灵韵绿荷,但凡被订上这样的标记,便是上位非常器重下位之举,上位将自己三分之一的功力过继过了自己的手下。 众人皆被纳兰紫英的举动惊诧,要知道纳兰紫英如此自视甚高之人,自以为是,甚至于居高自傲之人,何曾如此赏识过他人,将自己三分之一的力量赠与他人呢? 果然,这纳兰紫英格外垂青纳兰垂青,才会如此信任她,竟把自己三分之一的功力都过继了此人。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皱眉抿了抿嘴,心中所想却和旁人不太一样。 旁人只看到这灵韵绿荷带给纳兰垂青的种种好处,却不知道这灵韵绿荷再将上位三分之一的功力过继给纳兰垂青的时候,受术者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纳兰垂青将自己的生死权就必须交由纳兰紫英的手中,纳兰紫英只要心情不好,随时随地就可以用自己体内三分之一的灵气,毁了那纳兰垂青的性命。 所想这纳兰紫英算计的精妙,用自己三分之一的功力,换来纳兰垂青的绝对忠诚,这笔买卖她纳兰紫英稳赚不赔。 这绿荷花钿——就相当于权门的御灵术,也算是纳兰紫英通过安插在权门内部的奸细,打探到的权门修武秘术,而结合天门的修武方式,改良版的天门御灵术。 武玄月在被纳兰紫英种上了这绿荷花钿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突然一股强劲的气流冲进了自己体内,自己的身体明明是抗拒这一股气流的而来,而纳兰紫英的灵气极为霸道,不管接受不接受也罢,我给予你的,你都要给我好好照单全收,并且要用自己的一生,感恩戴德,完全奉献与纳兰紫英。 待武玄月额头上方的花钿成为了永恒的烙印之后,武玄月深知自己体内的气流已经和纳兰紫英的气流混为了一谈,再也没有分离的可能了。 纳兰鸢岫垂眸轻叹,暗自为纳兰垂青惋惜,今日之举,自己本是要好生感谢纳兰垂青一番,毕竟她不止一次帮过自己。 而现在这个局面,即便自己有心想要感激,也无济于事了,从纳兰垂青被纳兰紫英强行钉上了私人专有物的时候,纳兰鸢岫已经明白了,从即刻起—— 她纳兰垂青便是和自己泾渭分明,再也没有成为真挚朋友的可能。 纳兰紫英人前看着给予她纳兰垂青很多,其实她在这个人身上索去地更多…… 而这在一旁的上官王上却不曾知道这绿荷花钿的猫腻——但是,聪慧睿智的他,可以通过自己的目测来做出一定的判断,观之周边人和中天下修武之士的反应,上官王上大致可以推断出,这纳兰紫英有意提拔纳兰垂青,并且给予对方更多的权利,目的再清楚不过了—— 纳兰紫英本不希望纳兰鸢岫上位太快,自己目标太大,不方便下手,就只能够给自己找一个不错的qiāng杆子,好找准时机对纳兰鸢岫打暗qiāng—— 无疑,这纳兰垂青就是纳兰紫英已经架起来的qiāng杆子,随时准备开qiāng射穿这纳兰鸢岫的胸膛……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0章 挑衅权门(纳兰紫英泄愤于上官王上 武玄月面色痛苦,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生了异样的变化—— 这纳兰紫英的血气充斥自己体内,强劲有力,却霸道横行,在自己身体内来回激荡,肆意到让人狂的地步。 纳兰紫英低头间,嘴角微微一扯,双眼微闪鬼魅,对这样的结果,她似乎相当满意。 这不听话的野马,是该在其身上圈紧缰绳,扬鞭驯化,知道她乖乖屈服完全沉浮在自己的yínwēi之下,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御兽。 若是自己降服不了对方,就要想尽办法将其毁灭——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武玄月竟然不知道这纳兰紫英如此武功高强,自己少少一个慌神不注意,便被对方给下了降服咒,脖颈间被人栓上了项圈,再无反扑的可能性。 即便如此,自己身体被对方控制了,可是自己思想绝对不会被其轻易控制。 到此,武玄月虽然愤恨,却暗自庆幸道:所想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被下了降就下吧,吃一堑长一智,说到底倒霉是她纳兰垂青,而非自己的武玄月,借用了别人的身体行事,虽说这这样做有几分不道义,所想若是纳兰垂青本人,估计也没料到这这纳兰鸢岫会突然来这一手,竟然出其不意,给自己钉上了绿荷花钿,除了好看没别的用处。 武玄月无奈一叹,所想事情已经展到了这一步,自己还真是太过马虎大意,上了对方的当,若是这事情再次生在自己的真身上,自己绝对要留一个心眼,到底自己命就那么一条,自己死不起! 倒是这纳兰紫英的便宜就卖乖,明明想要通过给自己种下绿荷花钿,来控制自己,却让旁人误会,她是看重了自己,所以才会把她三分之一的功力都过继了自己。 而到底结果如何,武玄月其实早已经明了,打着为别人的好的借口,各种利用和打压旁人,自己日后必将沦为她纳兰鸢岫的qiāng支和靶子,终究没有好下场。 武玄月硬着头皮领旨谢恩,缓缓站起身来,挪到了纳兰紫英的身后。 到此,纳兰紫英冷冷一瞥而去,阴冷非常,这眼神直向纳兰鸢岫方向射去。 纳兰鸢岫登时惊愣,大气不敢喘一声,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该是站在纳兰紫英的对立面,即便自己现在归位天门市尊,说来好听自己跟纳兰紫英平起平坐,那都是说给旁人听得虚位,而纳兰紫英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手中的权利分给纳兰鸢岫半分呢? 即便是要分权,也要把最得罪人的那一份权利,分给纳兰鸢岫,试图通过此手段来拉低纳兰鸢岫的群众间的呼声。 纳兰鸢岫赶忙收回惊慌失措的眼神,躲闪不及之余,她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乖乖站在了纳兰紫英的身后。 纳兰紫英与纳兰鸢岫擦肩而过之时,侧眸一眼,余光危险粼粼,令人心生寒意。 纳兰鸢岫倒是显得不以为意,司空见惯似的,走起身边一点惬意都没有。 反倒是因为这样,纳兰紫英才会心生怨恨,毕竟在气场上,纳兰紫英已经压不住纳兰鸢岫丝毫,反倒是对方势均力敌的气场,让自己心生危机。 到了这里,纳兰紫英带着身后新晋升的两位左膀右臂,一同缓步上前,步调一致,走到了心怀不轨的青龙军一党面前。 纳兰紫英依然一副不苟言笑,冷艳傲视群雄之姿,高高在上睥睨示下,冷言冷语道—— “上官大公子,劳费您千里迢迢赶赴我们南湘,有千辛万苦带着青龙军走上这望天台,让你看了这一出好戏,你还可满意?” 上官王上个头抬高,明明可以靠身高来碾压眼前的三个小女子,偏偏故装谦虚,恭卑而下,皮笑肉不笑道:“嗨~纳兰至尊惯会说笑,什么好戏不好戏呢?上官王上来此南湘圣土,观之天门中百万修士朝拜于天,可谓是波澜壮阔,若是我东苍领土之上,子民能有这修武之士十分之一,我上官王上就心满意足了~~我们青龙军更是人际凋零,怎么可以跟朱雀军相提并论呢?简直是九牛一毛,毫无可比性~~” 上官王上这是谦逊,却是道出了实情,此时的青龙军刚建立出初期,权门的展势头,虽说来势汹汹,但是论其展的时间和群众基础来说,权门就是一个娃娃,而天门的展正当壮年,如日中天。 上官王上向来会见机行事,他不谋才,却擅谋局,一个人才虽说有用,却在局势面前,宛若螳臂当车,不堪一击,若是想赢得武道天下,就必须有卓越的眼光和非凡手段,以大局为着眼点。 当下,识时务者为俊杰,上官王上自知道自己挑拨离间之计,虽然未得偿所愿,但是天门的种种征兆足以证明,天门的盛世只是伪相,维持不了多久——因为人心这种东西,是最难把控的。 当下,上官王上已经在天门三位高位心中各自种下了一个火种,只待时机到了,全面引爆,牵连周边,死伤连连。 想到这里,上官王上心中有数,有些事情绝不能够急于一时,而是要文火慢炖,一点一点把人心给烹煮地变了味道,自己的目的就彻底达到了。 想到这里,上官王上脸上笑容突然变得自然起来,自肺腑的城府,让人看了心清气爽,更会让人妄自尊大。 自然,纳兰紫英缓缓道:“若是上官王上能够这样想便是最好——” 说着纳兰紫英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探去,勾嘴一笑,轻蔑小声道:“小子——跟我玩你还嫩得多!你可跟我听好了,有我纳兰紫英在地一天,你们权门就别想有出头之回去告诉你的父王大人,今年天门便是要断了你们一族的御灵兽,若是你我两国还想交好,明年之日,你小子回去给我学会了做人,再来向我请罪,若是明年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好的话,说不准会上你们青龙军两头不入流的御灵兽也未尝不可!” 此话一出,纳兰紫英甩袖而去,留下上官王上脸上依然噙着刻意的笑容,而他眼中的气焰已经变了味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1章 暗下军心(上官王上立誓除掉纳兰紫 纳兰紫英说完一番狂妄式警告言论后,登时神清气爽,盛气凌人,甩袖而去。 上官王上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那眼神中微微闪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来。 上官王上转身拱礼向前,依然一副恭敬谦卑之态,掷地有声道:“恭送纳兰至尊,上官王上就此别过!愿纳兰至尊长寿无疆,与天同齐!” 纳兰紫英不为所动,脚下步伐断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是威风凛凛,胜人一筹的声势而去。 到此,上官王上缓缓起身,目送天门一族的三位高位,右手下意识地去找左手林天扳指,心中又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起来—— 纳兰紫英自视甚高,居功自傲,此人行事狂妄,却也不是无脑之辈; 纳兰鸢岫隐忍谦卑,忍辱负重,韬光养晦,深藏不露,此番试探,倒是没有探出来对方的底牌; 倒是这纳兰垂青…… 今日之事,最让上官王上吃惊的就是这位纳兰垂青—— 素问,纳兰紫英左膀右臂,天门双壁,各有所长,可是论其盛名,那纳兰鸢岫更胜一筹,而这个纳兰垂青却显得有些不值得一提。 曾有传闻,纳兰垂青是纳兰紫英为了掣肘纳兰鸢岫,纳兰紫英特此竖起来的箭靶子—— 结果呢?似乎这箭靶子纳兰紫英用得相当不顺手,至于怎么不顺手法呢,传言众多,却都是趋于一种说法。 纳兰垂青资质平庸,纳兰鸢岫光芒太甚,只要有她纳兰鸢岫在的地方,自然显不出她纳兰垂青。 不管这纳兰紫英怎样抬举这丫头,连这天门至宝,阴阳判官笔都赏赐给了纳兰垂青,似乎也改变不了纳兰垂青被压制的处境。 所以,来此地之前,上官王上也算是做足了功课,总想着能够挑拨天门内部关系,主要从纳兰紫英和纳兰鸢岫的关系下手,倒是忽视了纳兰垂青的小角色。 结果倒是挺让自己的意外—— 原来传言不虚,却是要一分为二的看问题,纳兰垂青果真是受纳兰紫英的重用,为了能够钳制纳兰鸢岫,纳兰紫英也的确是过分抬举这纳兰垂青。 纳兰紫英用纳兰垂青不顺手倒也是真的,只不过不似传言的那般,因为纳兰垂青蠢笨不受用,而是因为这丫头太过伶俐,聪明绝顶,以至于让提拔她的主上,心生忌惮,这不好管教的野马,即便在如何聪慧,他日变节之时,自己就会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纳兰垂青——绝非传言中的简单角色! 纳兰紫英能把她提拔到与纳兰鸢岫等同的位置,想必也是在天门众多子弟中,通过层层筛选,踏着血迹走到现在的位置上来。 若是这纳兰垂青没有两把刷子,那她也不配做到天门双壁的位置上。 所想,今天事展重重,表面看是纳兰紫英一人难,纳兰鸢岫频频受训,忍辱负重,就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连句大声话都不敢说一句,而真正驱动趋势展的并非此二人,而是那个叫做纳兰垂青的女子。 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上官王上自然是要对症下药,有的放矢—— 上官王上走到了望天台东侧方,学着之前纳兰紫英众人,运气打在了正东方的赤色炫石的上方,登时间一股柔和东风而来。 上官王上步履稳健,脚踩东风,身后三五随从紧跟其后,借着上官王上的东风,御风而下。 上官王上这一路御风下山,眼看前方一众红衣女子,东风至天门子弟避云珠罩展开之云阶,纳兰鸢岫一手挥去拂尘,撤去避云钟罩; 继而纳兰垂青,挥洒笔墨间,一个“醒”字行云流水,书写完毕,纳兰垂青运气推去,悬空“醒”字入体受术者,登时唤醒了被避云珠滞留在云阶之上的天门修士。 到此,纳兰紫英一脸不屑,眉宇微皱,姿态高冷道:“还愣着干什么?不重要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过来!” 被纳兰紫英这般冷斥,是个天门修士都会闻风丧胆,怯然慌神,小心翼翼地上了这东风,欲要这下山归去。 眼看此三人配合紧密无间,上官王上又开始搓他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嘴角间不由自主地出“啧”声。 到此,上官王上轻咳了一声,扬手一挥,身后的一个青衣男子凑过头来,恭拳行礼请命道:“主上有何吩咐?” 上官王上缓缓道:“你之前提供关于纳兰鸢岫和纳兰紫英的情报比较详尽,你现在手头是否有相关纳兰垂青的情报?” 青衣男子低头凝思片刻,如实禀报:“回禀主上,小的疏忽,没想到这纳兰垂青也是个狠角色,之前觉得此人不痛不痒,无关大雅,在搜集情报的问题上,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所以……还请主上降罪!” 听到这里,上官王上面色冷静,细细想过,张口道:“无碍,别说是你没有注意到这纳兰垂青的存在,连我都大意忽略此人的存在——不过,来此天门一遭,总归是有些收获,既然你之前没有做到位的工作,将功补过,接下来的时日里,我们有的时间跟她纳兰一族好好打交道一阵子了——” 青衣男子微皱眉头,抿嘴间,没有管住自己到底好奇心,小心翼翼问道:“难道主上是要在云水碧逗留一段时日吗?我们不马上班师回朝会不会……” 上官王上摸搓离天扳指,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间微微敛目而望 ,所想:自己现在还有什么脸会东苍?自己现在已经得罪了纳兰紫英,若是现在回去父尊八成是要怪罪于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上官王上何时打个败仗?即便败了,虽败犹荣! 我上官王上若是不想办法扳回一局来,那就对不起我上官家的名字! 权门储君怎么可能输人一等呢? 纳兰紫英你不是狂妄吗?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够狂妄到何时!!! 到此,上官王上双眼微闪凶光,他缓缓张口道:“东方杰你给我听好了,我上官王上若是不把这纳兰紫英从天门至尊的位置上拉下来,我便誓死不回东苍之地!在天门之战中,我们青龙军只能够赢,绝不能够输——” 听到这里,东方杰低头奉拳领命道:“是!小的领命,我这就去打听关于纳兰垂青的一切情报,还请主上勿扰心志,她们天门小女子嚣张不了几时!” 听到这里,上官王上欣然点头道:“嗯,我也是深有同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2章 当即辞官(纳兰鸢岫欲要辞官躲清闲 天门朝拜结束,纳兰紫英引着纳兰鸢岫和纳兰垂青两位贴身女官走至天门内阁。 纳兰紫英的脾气已经忍到了极点,待她抬脚踏进兰阁,步履生风,霍然转身,凤眼圆瞪,怒不可遏,脾气说来就来。 纳兰紫英咬牙阴冷瞪了纳兰鸢岫一眼,纳兰鸢岫深深吸了一口气,止步不前,怔住秘而不。 纳兰鸢岫略显鄙夷,阴冷一笑道:“恭喜纳兰师尊,你终于如愿以偿登上帝灵之位,只是可惜了~~让你失望的是,却要跟我这个老家伙平起平坐不是?若是我纳兰紫英不在的话,你纳兰鸢岫当真可以放开手脚,在天门之地,无人可阻,肆意妄为了不是?” 纳兰鸢岫登时之间,慌乱跪下,怯怯而答:“纳兰至尊误会了鸢岫了,鸢岫不过是你的影子罢了,就想在望天台说的那般,至尊大人是至高无上的太阳,我便是被你的余光照到方才会光的月亮,我这一辈子只可能追随在纳兰至尊你的步伐行事,你是光我是影,你是日我是月,我怎么可能跟纳兰至尊您相提并论呢?此番天门市尊之位,也不过是为了回击他上官王上挑拨离间的奸计,不得已而为之的封赏,若是纳兰至尊认为鸢岫不足以资格担当此任,大可现在就卸掉我身上的大任!别说是纳兰至尊觉得我不适合天门师尊的位置,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和本事,担当此人,若不是在望天台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青龙军居心叵测,玩弄局势,形势所迫,我纳兰鸢岫当时就想向您老请命——还请纳兰至尊念及鸢岫资历尚浅,不能够胜任天门师尊帝灵之位,特此撤去我天门师尊的称号!” 说着纳兰鸢岫双手奉上玉骨拂尘,毕恭毕敬之态,绝无虚伪推辞之意。 看到这里,纳兰紫英刚才的火气,登时无处泄,竟没想这纳兰鸢岫如此软弱可欺,自己本是想借题挥,好好羞辱纳兰鸢岫一番,结果人家倒是乖觉,亲自奉上了神器,欲要请辞。 若是这般,自己倒是下不去口继续责难任何了…… 纳兰紫英眯眼冷瞥,心中盘算:我这刚晋封纳兰鸢岫,若是现在我就同意对方请辞的请求,天门众修士八成又要有所传言,即便自己现在百般不想分权给这纳兰鸢岫,但是现在就卸了这纳兰鸢岫的权利,也不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最佳的手段,就是先让她干上一段时间,待她出了问题,再以能力不足,不能胜任于此位置,顺理成章的料理了她,不就得了?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即便心头气再如何不顺,也知道此时再继续责难与纳兰鸢岫,于事无补,倒显得自己小心眼起来。 纳兰鸢岫睥睨示下,缓缓道:“纳兰师尊这是何意呢?你我平起平坐,你怎么说跪就跪了呢?况且论其资历,你还真是不能说是尚浅,你可是天门中的寿长八百年的贵族,论其资历你跟我纳兰紫英不相上下,论其实力,你纳兰鸢岫鼎鼎有名,战功赫赫,有什么不能够担当此人的呢?这纳兰师尊的位置,老实说我纳兰紫英早就该给你纳兰鸢岫了,只是觉得之前时机未到,今日时机刚刚好,也该晋以晋纳兰师尊你的位分了。” 纳兰鸢岫聪慧异常,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她分辨的出来。 自然,人家纳兰紫英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纳兰鸢岫可别真的当真了。 纳兰鸢岫依然跪地不起,双手高举手中拂尘,一副辞不掉官位,绝誓不罢休的强硬姿态。 纳兰鸢岫态度坚决道:“感激纳兰至尊如此高看纳兰鸢岫,鸢岫适不适合天门师尊的位置,鸢岫心里最清楚。纳兰鸢岫自打出生性子就太软了些,强硬不起来,师尊之位全责分明——掌罚,只怕以纳兰鸢岫的软弱性子,不但掌罚不了天门任何修士,倒成了天门的一桩笑话!还请纳兰至尊收回成命,火势另觅高明,师尊之位鸢岫担当不起重任。” 听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逆反心理作祟,刚才还是一副颐指气使,心不甘情不愿任命纳兰鸢岫担当师尊之位的纳兰紫英,竟然在纳兰鸢岫态度强硬的推辞下,突然间回心转意,非得要把这个位置蓐给她纳兰鸢岫不可。 纳兰紫英巧言善辩,振振有词道:“怎么会呢?不过老实说纳兰至尊你的性子确实软弱了些,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好好锻炼一下你的性子,这人啊!不能够太没有脾气,若不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再者说了,纳兰师尊这个位置,不是天门谁人都可以担当的,旁人我是信不过的,只有你纳兰鸢岫,我才是敢把这天门一半的权利移交出去,你纳兰鸢岫不论从威望还是从对天门的贡献来看,都是当之无愧天门师尊之位。至于你说的能力的问题,虽然现在看来是是一个问题,但是通过实践,你会渐渐培养其自己在天门的威严和地位来,我拭目以待!” 谁想,纳兰鸢岫根本不买账,仍是一副态度坚决道:“纳兰至尊过奖了,鸢岫认为天门之下,有纳兰至尊你一人便足以,我师尊之位纯属多余,若是天门之事,需要鸢岫出马出力,鸢岫必定当仁不让、兢兢业业,而这师尊的名号,都是说给旁人听的好听,一个虚名不要也罢!即便是纳兰至尊身边的女官,天门之事也是我纳兰鸢岫的自己的事情,鸢岫依然坚持,纳兰至尊收回成命!” 绝没想,就是纳兰鸢岫如此坚决态度,登时惹恼了纳兰紫英。 纳兰紫英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性,听人琐琐碎碎,没完没了推辞—— 纳兰紫英一声闷吼,怒斥勒令道:“纳兰鸢岫,难不成你是想抗旨吗?你若是不想作这个纳兰师尊,就以死谢罪吧!免得你辞官乐得清闲,让我纳兰紫英却悲伤嫉贤妒能的骂名,你到底是何等居心,你纳兰鸢岫跟我说道说道!” 纳兰鸢岫双眼惊闪,愕然瞠目,竟没想纳兰紫英竟会说出这样一番出人意料的言谈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3章 留下盘问(纳兰紫英盘问武玄月) 眼看纳兰鸢岫态度坚决,纳兰紫英被对方顶在这里上不去下来,两个人都僵在了这里,气氛相当不妙。 武玄月见机行事,赶忙走上前去,打圆场道:“纳兰师尊你这是干嘛呢?纳兰至尊对您寄予厚望,才会授予纳兰师尊的称号,你应该感恩戴德,并且以自己优秀的表现,来回馈天门,而不是现在这般推辞责任,好了好了~~你赶紧站起来,收起来你手中的拂尘,这是纳兰至尊高看你一眼的象征!” 说着,武玄月向纳兰鸢岫挤眉弄眼,蹲下身去,托着纳兰鸢岫的手肘就网上拽,期间她还不是在对方耳边吹风道:“她现在正在火头上,你可别再触怒她了,现在天门人心不稳,内忧外患不断,不是这个关头辞官隐退,若是你有想法的话,日后寻个时机再说。”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向武玄月投以无奈眼神,五味杂陈。 却没想,武玄月这一个扶起来的动作,再次引了纳兰紫英的火爆脾气。 纳兰紫英冷瞥一视,严厉怒斥道:“纳兰真士,这里有你什么事情?她纳兰鸢岫没手没脚吗?自己不会站起来吗?还用你来搀扶!”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一惊,肢体动作悬在哪里不知错,这搀扶也不会是,不搀扶也不是,倒也是尴尬得很。 纳兰鸢岫见状,态度算是缓和些,似乎刚才武玄月的话有了些效果,想明白立场的纳兰鸢岫缓缓站起身来,向武玄月微微一笑道:“多谢垂青师妹指点,鸢岫吾身三省,心中明了——” 话毕,纳兰鸢岫站直了身子,双手交叠与腹前,再次正经八百向纳兰紫英行了一个标准的合谷礼,这一次不是请辞,而是谢恩之意。 纳兰鸢岫低头拱礼,缓缓道:“纳兰鸢岫万分感激纳兰至尊青睐,给了我一次历练的机会,也感谢纳兰至尊对鸢岫的信任,授予鸢岫如此之高的官衔,这一次鸢岫不再推辞,真心实意向纳兰至尊保证,对于天门,纳兰鸢岫必当竭尽全力去维护,对于至尊,纳兰鸢岫先天誓,绝对不会做出半分对不起至尊大人的事情来!” 此话毕,纳兰紫英轻叹,脸上依然一副冷傲,张口道:“今日之事,就这样了,对了——那纳兰枝蔓临死前给你说什么了吗?”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眼中忽闪一丝惊叱,适才张口回应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就是跟我讲了些关于她儿子的事情,求我日后善待她的孩子,这一类的话。” 纳兰鸢岫谦卑回应,显然她没有说事情—— 纳兰紫英望之疑之,继续盘问道:“就这些?她果真没有再跟你说了别的些什么吗?” 纳兰鸢岫低头垂目道:“没有了。” 纳兰紫英自知道这纳兰鸢岫嘴巴严得很,若是她不想说的实情,只怕自己再问多少话,结果也是一样。 纳兰紫英一手摆去,白眼道:“下去吧——” 看到这个动作后,武玄月和纳兰鸢岫顿时松了一口气,相互一视,欲要相伴速速离去之时,纳兰紫英突然喝令道:“纳兰真士——你留一下!” 听到这里,武玄月欲哭无泪,自知道自己再劫难逃,抖机灵太过,迟早是要被人被人训斥的! 武玄月不敢怠慢半分,心中即便不爽,却还是老老实实留了下来。 纳兰鸢岫眼中生怜,这一眼看去,似乎对武玄月的处境深表同情,却还是自顾安危,先行了一步。 武玄月转身低头行礼,表面乖巧,心中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纳兰紫英不动声色,一眼寒光犀利,上下打量武玄月,待纳兰鸢岫走远之际,纳兰紫英方才开口道:“呵呵~今天纳兰真士还真是勇猛无比,在望天台之上,足智多谋,勇气可嘉——我晋封你纳兰垂青为天门真士的位置,你还可满意?” 武玄月心惊胆颤,却还是故装从容,惯会装傻充愣道:“纳兰至尊慧眼识珠,更是提携爱戴下属,若是纳兰至尊觉得我适合这个位置,那我纳兰垂青便就是适合的,若是纳兰至尊觉得我不适合这个位置,为了抬举我,给了我天门储君的位置,纳兰垂青也会努力赶进,刻苦修炼,有朝一日,做一个能够和我身份匹配的修武之士。” 此话一出,纳兰紫英脸上露出鬼魅一笑,继而她迈开脚步,绕着武玄月一周,眼神如狼虎视,像是盯着猎物一般,危险意味十足。 纳兰紫英一边踱步,一边冷声哼笑道:“我自允自己眼神不差,却在看你纳兰垂青的问题上,看走了眼——竟不知你纳兰垂青还真是一个深藏不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人!说说吧,今日之事,你到底是蓄谋已久,为自己谋取声誉;还是与她人勾结,抬举旁人,也是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眼见此番境遇,武玄月心肝脾肺肾俱颤,如此强压气场,果然是天门创始至尊,这气场旁人岂能比? 即便如此,武玄月还是咬着牙关,死活不吐口,继续装傻道:“纳兰至尊明辨是非,一眼秋毫,当时的情景,我纳兰垂青就是随机应变,顺势而为,又岂非蓄谋已久,勾结他人之说?这个罪名太过沉重,垂青承担不起~~还请纳兰至尊明鉴。” 纳兰紫英一眼定格,停下了脚步,直目而望,眼神微敛道:“是吗?好一个随机应变,顺势而为!你纳兰垂青何时变得如此聪慧伶俐,竟然把我和我纳兰师尊都算计了进去,当初我看中你纳兰垂青的本质,及时质朴和老实,你没有纳兰鸢岫的聪慧,也没有她的过人武技,而我看中你的,恰如其分就是你身上的平庸和质朴,因为你执行力强,对于我的言论,向来是言出必行,从未犹豫过,而今日的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吃惊不小——原来你的朴实和老实,都是伪装,真正的你,未必是我平日里看得那么简单!” 武宣也听到这里,压着性子,差点没有笑出声—— 什么叫做老实朴实,行动力强?说白了,你不就是觉得纳兰垂青蠢笨平庸,好驾驭吗? 若是如此,这纳兰垂青还真是一把好qiāng,你纳兰紫英指到哪里,他纳兰垂青打到哪里的二傻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4章 侮辱谩骂(纳兰紫英彻底爆发如常发 武玄月见识过太多这样的领导上司,不是说领导的能力有多差,但是她偏偏不喜欢那种能力很强的下手,用得不是不顺手,而时有时候太扎手。 而对于如同纳兰垂青这样的平庸之辈,无脑没实力,全靠凭借纳兰紫英上位,虽然纳兰紫英在用人之时,也会觉得纳兰垂青的能力一般,有时候工作上手的时候,效力偏低,她也会觉得烦躁,用人的时候怎么教都教不会,硌手的很。 但是纳兰垂青听话啊,凡是都以纳兰紫英马首是瞻,不会跟她抢风头,也不会分了她的声望,若是扎手和硌手相比,纳兰紫英宁愿选择纳兰垂青这般平庸之才,也断然不会重用了纳兰鸢岫这等随时会威胁自己的地位的人才。 然而,纳兰垂青突然转性,倒是让这纳兰紫英始料未及—— 细思极恐,这那纳兰鸢岫的聪慧和能力众所周知,所以在用人之时,纳兰紫英才会百般小心,一边善用其才,一边时常敲打防范纳兰鸢岫太过出头; 而如同纳兰垂青这般伪君子,才是更恐怖之人,平日里善于伪装自己的性格,看似问问诺诺不动声响,老实巴交让人放松戒心,却不知道这看似平庸的皮囊下,藏着一颗狼子野心,不到时机绝不轻易暴露自己,到了时机一举得胜,打得旁人措手不及! 纳兰紫英再看纳兰垂青的眼神,已经不似从前那般轻视,倒是多了几分警觉和防范。 纳兰紫英冷笑依旧道:“你丫头是不是跟在这纳兰鸢岫身边时间久了,倒是在她身上学会不说,这般聪明绝顶,我竟不知道!说说吧,这些时日,我让你监视纳兰鸢岫是什么结果?”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一愣,似乎方才明白了纳兰垂青的身份和场景—— 纳兰垂青就是纳兰紫英放在纳兰鸢岫身边的一根针,随时随地要向纳兰紫英汇报纳兰鸢岫的情况,和一举一动。 而武玄月这才敢穿越入体纳兰垂青的身上,哪里晓得纳兰鸢岫这段时日都干了些什么。 即便如此,武玄月故装镇静,低头回禀道:“一切如常,她纳兰鸢岫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此话一粗,纳兰紫英凤眼圆瞪,恶狠狠道:“有时一切如常?这段时总是这样,你这丫头该不会被纳兰鸢岫收买了吧?给我回禀的都是假情报?” 武玄月咬了咬牙关,故装姿态,态度谦卑道:“怎么会?纳兰至尊我怎么可能向着她纳兰鸢岫,背叛你纳兰至尊呢?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若不是纳兰至尊着意提拔,怎么会有现在的纳兰垂青呢?” 纳兰紫英冷哼一声道:“哼?你还知道你现在的地位是我纳兰紫英一手提拔的呢?我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已经被那纳兰鸢岫给收买了人心!说来也奇怪了,这纳兰鸢岫在人心的把控上,特别有一手,看看这些年来天门风评便可知,那纳兰鸢岫的人气是运来越高了吗?”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思活络,赶忙应和两句:“即便她纳兰鸢岫会玩弄人心又如何?纳兰至尊这天门是你一手创立的,你的创作力还有领导能力,天门众修士有目共睹,岂是那纳兰鸢岫一朝一夕可以赶超的呢?所以,我倒是觉得,纳兰至尊你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在意纳兰鸢岫这个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总是针对于她,她心中敏感,会有感应,你们两个高位,这样……” 武玄月似乎是越说越没谱,她本想以理服人,说一些江湖道义,权谋之事,只是她说教的对象弄错了人。 听到这里,纳兰紫英火爆脾气登时作,一声怒吼道:“住口!纳兰垂青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纳兰紫英养在身边的一条狗,我让你叫你再叫,我让你咬谁,你觉得咬谁!谁给你权利,让你对着自己的主人乱吠了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怔然,抿嘴低落情绪,心中不爽,却还是见机行事,闭上了那张嘴。 纳兰紫英本就是一头恼火,泄不爽,这武玄月好巧不巧撞到了qiāng口上,在加上她之前太过伶俐的行为,依然成为了纳兰紫英炮轰她的绝佳理由。 纳兰紫英的怒火便如那泄洪的洪水,波涛汹涌,一不可收拾:“你个贱婢,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若不是我提拔你,你个孽种私生子,也配做到现在的位置?想象自己的处境吧~别以为我给了你天门真士的地位,就是给了你的脸!我纳兰紫英想要提拔天门修士,随口一说,她便是众人敬仰,万人之上的天武金灵;同样给予你的,和剥夺你的权利,全在我纳兰紫英的一念之间,你纳兰垂青何德何能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呢?自己不清楚吗?若没有我纳兰紫英,你就是个渣渣、杂种、废物!扔到下水道里,都有人嫌你臭,嫌你脏!!还有……” 听到此番刺耳的言谈,武玄月当真是心如梗塞,刺耳难受。 武玄月低头不语,咬牙抿嘴,忍辱负重,不堪重辱。 也不怪这纳兰紫英在天门没有什么人气,这说话的难听指数,谁人受得了呢? 若是谁人能受得了,那就是绝对有受虐倾向的人! 不过,听这纳兰紫英如此谩骂过瘾,只怕这纳兰垂青私下里没少受纳兰紫英口水折磨。 这般主人谩骂泄,下人忍受委屈,已是常态,纳兰垂青早已经身心疲惫,麻木不仁了吧…… 向来这纳兰垂青看似平庸,却能够爬到这等高度,她的过人之处,就是一个字——“忍”! 一个掌门人能说出这般没有水准的话,即便她有再大的本事和能耐,就是这样一张嘴,得罪人十有八九。 武玄月咬了咬牙,忍辱负重,听之难听之言,胸中憋火,却也不敢声张任何。 纳兰紫英骂得痛快,完全是以侮辱他人人格为前提,各种谩骂,羞辱,若是语言可以实体伤人的话,只怕此时的武玄月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虽然武玄月不是纳兰垂青本人,就是作为旁观者,也觉得这般话语,不堪入耳,难听之际,简直是万箭穿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5章 严重警告(纳兰紫英再次警告武玄月 武玄月有生以来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用言语就可以把人伤的体无完肤的感受—— 虽说在武门的时候,自己在大房哪里没少受窝囊气,但是人家上官金阳也不至于在言语如此伤人,人家想要暗害自己,根本不用动嘴皮子,表面功夫做得极好,让外人都认为她是一个贤良大度的大夫人,而实则,那暗箭伤人的手段,让自己应接不暇。 和着这上官金阳相比,这纳兰紫英毒舌谩骂的手段,果真不高明! 所想,这纳兰垂青也是可怜人,简直就是这纳兰紫英的吹气筒,只怕是平日里这纳兰紫英没少给纳兰垂青气受。 这骂人无底线,什么节操、道德早已经被纳兰紫英抛之恼火,她怎么舒服怎么来,简直把这世间最恶毒的语言都用在了纳兰垂青的身上。 所想这些年,纳兰垂青是怎么忍得了这纳兰紫英的嘴呢?若是换做是自己,早已经忍无可忍,转身反抗了去! 即便是除不掉这种只会背后伤人的贱女人,自己至少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让对方知道自己也不是那逢人都能惹得软柿子。 纳兰紫英这一开闸门,若是不骂到过瘾,绝不收势。 “你可知道,这些年为了能够提拔你这烂泥,我人前给你造声势,人后给你造法器!你怎么就是这么不成器呢?果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就是给你一个再好的舞台,武技丢人现眼,到底是撑不下一个台面!” “你就跟你那没出息娘一样一样的!本事不大,倒是会勾引男人,我可告诉你,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那也是你能想的男人?也不啥泡尿照一照你自己的脸?就是你这种下降货色,也配去想他?你娘下贱,你比她下贱千倍百倍!下贱到没有下线的地步!!” “我告诉你纳兰垂青,你甭想从我身边逃开,也甭想勾结别人对我!你那点小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哼——你在我身边那么久了,你什么样的东西,我比你都清楚你自己,表明温驯,坯子下贱,你这辈子除了让我纳兰紫英践踏,她想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一个时辰,纳兰紫英用尽了洪荒之力,将纳兰垂青骂得体无完肤,那语言之狠毒,让人不堪入耳。 作为一个旁观者,武玄月都觉得听不下去,可想而知,这纳兰垂青本人会是怎样的想法呢? 终于,纳兰紫英骂累了,也算是泄完了,眼看纳兰垂青如常一般,不动声色,自己怎么骂,人家都跟那低眉顺目的小媳妇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满脸委屈不尽。 纳兰紫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胸中憋闷的怒火,算是泄完了,适才恢复些正常,缓缓道:“我说你那么多,那是为了你好,你可明白?”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真是想拍死纳兰紫英的心都有了! 这叫为了我好?用语言把我伤的体无完肤,事后你爽完了,美其名曰一句为了你好,就完了? 你他妈哪里事后为了我好呢?把我当工具利用完了之后,事后还要把我当成了垃圾桶,出气泄不尽——你爽了?你舒服了? 老娘不爽!老娘快起炸了!!!! 呵呵~~这种为了我好,你还是自己留着,我武玄月还真是敬谢不敏啊! 所想,现在纳兰紫英不得人心,自然是有她不得人心的原因,就这样一个不会管理自己情绪,不会管理自己语言的女人,自然是走到哪里,得罪到哪里去。 若是这样对比来,两个天门掌门人,纳兰鸢岫果真是比她纳兰紫英为人处世高明得多。 算了,自己是来找事情真相的,所以呢,上一辈子人的恩怨纠葛,自己就不要牵扯其中太多,多看多听少言,这才是明智之举。 到此,武玄月合谷行礼,应和道:“是,纳兰至尊教训的极是,垂青受教,日后必定多加注意,绝不在拖纳兰至尊的后腿——” 听到这里,纳兰紫英心中的无名火算是彻底消散了,她说话的语调也变得缓和了许多:“垂青,这些年你为了我办了不少事情,我心中明白,但是你跟着我也不吃亏不是?你看看以你的资质和身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平步青云,我若是不有意提拔你,你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吗?怎么说,我也算是对你恩,你到底对我有没有义呢?就看你日后的表现了——” 武玄月低头抿嘴,小声道:“是……” 纳兰紫英站直了身子,冷傲睥睨道:“今日之事,我现你也不是一个完全不才之辈,虽说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开心,但是你却打破了我对你的看法,你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榆木脑袋不开化的纳兰垂青,这些年的历练总算是有所成效,以你现在的智商,对付今时今日的纳兰鸢岫,足以势均力敌,只是……” 武玄月低头不语,暗自心道:你赶紧给老娘说完,我一点都不想从你那张破嘴里听到任何一句话来!不对!!一个字我都不想听见!!! 纳兰紫英故弄玄虚,故意停顿了片刻,观察了一下武玄月的表情,继而意味深长道:“只是——你还会向从前一般对我忠心耿耿吗?都说这人啊,特变现实,翅膀硬了,就开始踢腾主人了,你该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武玄月回应道:“垂青不敢,也不会——” 纳兰紫英鬼魅一笑,踱步到武玄月一侧,一手轻轻掠过武玄月的肩头,捏起武玄月肩膀一片海棠花的花瓣,立于指尖,轻轻一吹,轻描淡写道:“这人啊,总是表里不一,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不过也无妨,我既然那么信任你,自己是要跟你永生绑定在一起,你可知道,你头上这一朵绿荷的意义吗?” 武玄月心中一颤,咬了咬牙关道:“不知,还请纳兰明示——” 纳兰紫英意味深长地笑道:“到底是我养地几十年的狗,总归不能够被自己家的狗给咬住吧?这绿荷花钿,便是我给你脖子套的项圈,其他的都是其次,我只告诉你,从今往后,你我便是生死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要跟着我一起殉葬,这一点,你要给我牢牢记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6章 思索形势(武玄月分析思索眼下形势 翌日,武玄月在纳兰垂青的房间中看书研究修武之道。 只是,她的心思有意无意的抛锚,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根本没有办法做到静心养性,专心研究修武之道。 天门时间轴中,望天台战事剧烈,也不知道现在是输是赢,弥世遗孤的机灵聪慧,单灵遥的稳重踏实,武玄月是信得过,但是战争之事,本来就不好说,毕竟对手可是天门上一代的掌门人——纳兰紫英。 这一日的观察和了解,武玄月多少对纳兰紫英这个人有了些许的了解。 你若是这纳兰紫英一无是处,那她怎么可能坐稳天门掌门人八百年之久,并且创造了天门有史以来最强盛的身世,德英盛世的局面呢? 她纳兰紫英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必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这个时候,武玄月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昨天纳兰紫英给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纳兰紫英提醒过武玄月的立场和处境之后,方才缓缓道来一件重大的事件—— “我也不瞒你了,经历了五百年之久,我的阳寿已经到了极限,下个月初五,我便是要入关修炼,实则是涅盘重生,这个阶段对我和天门来说都非常的关键——我知道这些年我压制她纳兰鸢岫不少,我不相信她真的那么好心性,对我的长年施加在她身上的责难,不记仇!她跟在我身边最久,自然是比你更加了解我的若段,而在我涅盘重生的时机,则是她反扑我的最佳时机,那个时候的我,灵力低弱近乎没有,若这个时候纳兰鸢岫偷袭我,我毫无反击之力。” 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眼微颤,方才知道为何纳兰紫英一边狠命的敲打自己,一边却还不愿遗弃自己,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纳兰紫英也有自己需要别人庇护的时候,她也知道自己这些年在天门作威作福太久,经常欺负她人,换来的结果是怎样。 对于纳兰鸢岫,想必她纳兰紫英更信任与纳兰垂青,因为她比纳兰鸢岫更好驾驭。 所以呢,这个时候,纳兰紫英即便心不甘情不愿,总归是要拉起自己的队伍,竖起自己防卫的高墙。 武玄月自知道,纳兰垂青就是纳兰紫英的架起的一把qiāng,虽然这把qiāng她纳兰紫英并不满意,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吧! 而最让武玄月在意的是,纳兰紫英俯下身来,趴在武玄月的耳边,有几分不情愿的嘀咕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跟那纳兰鸢岫一般,巴不得我死,可是我死了,我和他也都活不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即便这辈子你也得不到他,也会为了他赴汤蹈火不是吗?他若是死了,你的心就会跟着一同去了,是这样的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睫微颤,微微挑了挑眉毛,心头千头万绪—— 他…… 到底是谁…… 为何,总是被这纳兰紫英挂在嘴边呢? 难不成这个他,就是纳兰紫英钳制纳兰垂青的最后的筹码吗? 武玄月心中疑虑更甚,所想纳兰紫英苦心经营天门的一切,她自然是舍不得之所创下的丰功伟业,在这个天门掌门人位置上做的时间久了,就更加爱不释手,舍不得离开了吧,所以她才会选择涅盘重生—— 天门盛世已经满足不了纳兰紫英的野心,再次涅盘重生的纳兰紫英,只怕是早已经动了要称霸武道,一统武道天下的野心。 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魄力和格局,已属不易。可是纳兰紫英的性子中,有太多的弊端,她自高自大,刚愎自用,排除异己,高傲冷漠,这些都是性格中没有办法克服的弱点。 而这些弱点,绝不是一个王者该具备的,但是她具备了,还无人敢敲打和指点她身上的问题所在。 所以,她这样一个争强好胜的女子,注定是与王者之位无缘。 武玄月看得真切,分析局势,也分析了纳兰紫英的个性,自知道纳兰紫英的野心天下皆知,她的张扬的性格天下也有所传闻,若是这样的一个女子统霸天下,天下不宁…… 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到底这纳兰紫英是怎么死的,而纳兰鸢岫到底有没有弑杀上一代君主,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真相就在不远处。 武玄月越耐不住性子来,只想天门二代征战激烈,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再浪费在这里,索性自己直接追溯时间轴,到一代征战案现场,找到真相,赶紧回到二代征战才是关键。 想到这里,武玄月登时下定决心,运气而,欲要穿梭时间轴,直奔一代征战现场,一探究竟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散灵女官突然前来禀报:“纳兰真士,你家老夫人听说你荣盛天门真士,特此遣人来报,希望你回家一趟,她老人家要亲自为你庆功。” 听到这里,武玄月眉头微皱,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决意要去天门一代最后征战沙场一探究竟,这突然冒出来个纳兰垂青的老妈子来搅局,难不成这是天命故意为之,是在暗示自己现在离开不合适? 想到这里,武玄月的内心动摇,思索片刻:所想,心急吃不到热豆腐,这天门门阀之争还有很多疑点,不如自己就此会一会这纳兰垂青的母亲,说不准自己还能够得到些什么有力的信息来? 想到这里,武玄月改变心意,一手摆去道:“好的,我知道了,你现在就去帮我叫一辆马车,再着人去我库房备上几分厚礼,我要好好看看我老母亲。” 散灵女官合谷行礼,应声答道,缓缓退下。 武玄月轻叹,所想现在事情已经展到了这一步,天门二代征战那边有人应对,自己不急于一时,还是搞清楚情况后,一点都马虎不得,才能做出判断。 想到这里,武玄月一声喊话道:“来人,帮我沐浴更衣——” 此话一出,门外众多修士,登时手忙脚乱,各个殷勤上前,讨好巴结—— 眼看天门一种修士各个竟这般小人之色,不把时间和经历都放在修炼武学之上,反倒是都放在巴结和拍马屁之上,还真让人有几分唏嘘不止。 看来天门前途果真堪忧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7章 不速之客(上官王上设计面见武玄月 武玄月驱车而行,在一户竹舍门口停下了马车。 武玄月车下前呼后拥的修武之士,扶下了车,直目而望,自己母亲的敝生之地,简陋无比—— 竹子围成的栅栏已经上了年份,颜色褪去了不少,风一吹过,唧唧扭扭响个不停,两间矮矮的房屋破旧不堪,看上去颤颤巍巍,根本不牢靠,似乎冬天一到,凛冽的寒风吹进来,如冰窖一样的寒冷。 院落中的屋社也是竹子所造,只是这屋社一眼望去,也是上了些年份,比起弥世遗孤的屋社显得又小又破。 武玄月第一次去弥世遗孤的屋社的时候,一脸嫌弃,所想这般简陋的屋社是人住的地方吗? 不过现在看来,比起这纳兰垂青的娘亲的住所,弥世遗孤的竹舍可以算得上是奢华了! 见到此,武玄月眉头微皱,心头千头万绪—— 说来这纳兰垂青怎么也算是天门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她娘亲的住所如此破陋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武玄月先是支走了众多天门修士,带众人离开之际,她才放下心中芥蒂,缓缓走进了院落之中。 武玄月一边走,一边小声询问道:“娘——娘——我回来了!你在哪里呢?” 屋中是无人应答,武玄月忽感不对劲,走到了门前,小心谨慎地推开了房门,并不急于进门一探究竟,而是贴着门边,观察屋内情景。 房间中破破烂烂,家徒四壁,碗罐稀稀拉拉散落在地,灶台上摆放着已经放霉了的满头和馊了的稀饭。 灶台左侧摆放着几个圆口竹篮,竹篮中还有不少采摘的草药;紧挨着竹篮,矮桌上放着碾药的药碾和捣药的叫药臼。 武玄月下意识把目光落在了缺了角的桌子上—— 只见煤油灯在木桌中央,而木桌的边上一个被咬了一半黄面窝窝头,还在咸菜碗里放置着……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悬,这屋内摆明没人? 看着情景,纳兰垂青的母亲若不是有急事出去,连午饭都没顾上吃完,那就是…… 思索到此,武玄月心头一颤:一个老太太住在深山老林中,又是一个有着阅历的女人,位的不过是不受凡尘之扰,难得落得清闲,又怎么可能突然有急事出去呢? 纳兰垂青的母亲极有可能被人路走了去,武玄月心头一颤,暗自心道:不好!赶紧撤!! 结果,武玄月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而去,一把钢刀已经架在了纳兰垂青的脖子之上。 武玄月清冷一哼,自知道自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在劫难逃。 无奈,武玄月缓缓回过神来,一脸惊慌失措,连连求饶道:“好汉饶命——” 武玄月转过身来,映入她眼帘的不是别人,便是一脸笑面虎的上官王上,带着三两手下,赫然站在自己面前。 武玄月看到这里,大致明了怎么一回事,却还是机会演戏,继续装作可怜相道:“上官公子,你这是什么个意思?我娘亲呢?” 上官王上一手摆过,示意自己的手下撤下武玄月脖子间的凶刀,款款而谈道—— “垂青姑娘莫要害怕,放心!我们青龙军绝不是来伤害你和夫人二位的,我们是来帮助你们二位的!不过——说来也可笑,这赫赫有名的天门真士,这亲娘住的地方如此寒酸,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摆明这上官王上没安好心,如此言论,闻听其声,便可知其意。 武玄月故装姿态,苦笑一声道:“让上官公子见笑了,家母不喜俗世奢华,偏偏寄情于山水之间,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些,却也是乐得清闲,还请上官公子速速将我家娘亲归还过来,垂青便感激不尽了~” 说着,武玄月不卑不亢,双手合谷与腹,毕恭毕敬向上官王上行了一个礼。 言说于此,上官王上可不是那么好哄骗的主,自然武玄月通透明理,上官王上狡诈腹黑,当这样两个人撞到了一起,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来呢? 上官王上倒是不急不慢走上前去,言笑自若道:“素问天门观相之术非凡,最近一段时日,我上官玩王上沉迷于此道,研究观相学一段时日,越不可自拔,这玄学之精妙莫测,上官王上自愧不如,特此想与纳兰真士讨教一番,虽说关公面前耍大刀,还请纳兰真士指点一二。” 武玄月一眼冷瞥,轻呵一声,虽不知这上官王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清楚的是,如此狡诈之人,绝没安好心。 即便如此,武玄月作为天门真士的身份,却是要以礼待之,不可怠慢半分。 武玄月直立腰板,含笑应对:“上官公子过奖了,天下武道奇术,百花争鸣,你若是喜之我们玄术,那边是我天门一大幸事!还请上官公子讨教,我们一同探讨修武之道。” 上官王上绕过武玄月身边,站起身后,气势逼人,武玄月不敢回头,形神拘谨。 上官王上张口道:“那上官王上我就献丑了,我就以纳兰真士为命题,说一说你的面相,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冒犯了姑娘呢?” 武玄月心头一紧,表面风淡云轻,适才转过身来,缓缓道:“无妨——” 上官王上,抖了抖衣袖,上下打量了一番纳兰垂青的容貌,继而仰头踱步,缓缓而谈—— “纳兰真士可谓是芙蓉出水,国色天香,绀浓于沐,杏眼明眸,眉似新月,肤如凝脂,皎如秋月,朱唇榴齿,的砾灿练,身材纤纤,婷婷玉立间,天生丽质,玉女品箫——” 哪个女子不喜欢男子如此夸赞自己貌美,况且这和纳兰垂青的容貌的确出众,听此夸赞,武玄月不由自主地合谷行礼,心悦领之—— “感谢上官公子垂青,小女子不才,上官公子过奖了。” 却不想,上官王上突然转过身,一眼犀利落定,话锋一转:“只是——可惜了了!” 此话一出,刚才还深陷在美妙赞叹中的武玄月下意识惊怔一愣,一惊一乍间,倒是被这上官王上给吓得一个结实。 待武玄月回过神来,她皱眉疑惑道:“可惜了了?可惜了了什么?” 眼看大鱼上钩,上官王上鬼魅一笑,故弄玄虚道:“纳兰真士果真想要知道?或许我这话说的有些冒犯,或许我说完这些话,纳兰真士不爱听,若是这样,纳兰真士也执意要听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8章 卖弄学术(上官王上分析纳兰垂青的 上官王上惯会吊人胃口,说话已经到了兴头之上,突然画风一转,将对方的胃口吊到了极致,却不急于告知对方结果,故意故弄玄虚。 武玄月自然着急,却还是端着性子,装模作样道:“冒犯什么都是其次,既然是修武之道的共同探讨,便是只针对事,不针对于人,上官公子大可畅所欲言,不必拘谨。” 上官王上转身立直,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了武玄月的身上,直言不讳道:“只是可惜了了,纳兰姑娘的面相虽然美丽,却是不祥,宛若那水中浮萍一般,表面看着光鲜,暗地里呢?无根可扎,动荡无所依,便是你的命中宿命。” 此话一出,武玄月登时恼火,忍着性子道:“你!上官公子言下何意?可有根据?” 上官王上眼中带刃,上下打量武玄月一番,掷地有声道:“只看垂青姑娘,云鬓虽美,可是额太低,天庭饱满者乃是贵胄聪慧之相,天庭狭隘者大多出身不好,做事死板不灵活;垂青姑娘的鼻子虽小巧,可是山根低陷,鼻头上翘,鼻子是财帛宫,低陷的话代表钱财方面警觉心不够,或者坚持力不够,准头向上翘起的鼻子在面相来说属于‘天真鼻’,这类人思想单纯,个性未磨练得坚强,欠勇气——” 听到这里,武玄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竟没想自己的际线和鼻子是这般模样! 老实说,从占舍到了纳兰垂青身上,武玄月还没有心情照镜子,到底看看这纳兰垂青的尊容,竟没想倒是不用自己费尽心力去看她的面相,有人就帮自己做了一个透彻的全面分析。 不过,武玄月听到上官王上分析如此,心中顿时对眼前的男子多了几分赞许之意—— 怎么说武玄月也是修过修武之道的武者,这上官王上口中头头是道,说的到底在不在理,武玄月一听便可见分晓。 纳兰垂青的脸,自己是没有来得及看,但是什么样的面相对应什么样的命格,武玄月倒是清楚得很。 自然,这上官王上所言不虚,每一条面相,对应的命格都对应上了,可见这老小子,也是在修武之道上,苦下心力钻心研修过的。 眼看武玄月不反驳自己的言论,上官王上更将自信,侃侃而谈—— “纳兰真士的耳相不太好,耳廓平平不明显之人对自己要求不高,在矛盾从图上不会跟他人争功劳,遇到争锋相对的时候,大多都会选择退让;而纳兰真士的眼睛虽是明眸善睐,却也暗藏玄机,纳兰真士慈眉善目,眉眼间距太宽,虽然说眉眼开阔的人比较心胸开阔,但是眉眼间距过于太宽,就证明此人太过天真,一般别人说什么他们都信到十足,这种人特别容易被人摆布,成为别人手中的qiāng,杀人于行,自己却不自知。” 说到这里,此时的武玄月只有一个念想,就是现在、马上、当即找一面镜子,到底看看这纳兰垂青的面相,真的有上官王上说的这般不堪吗? 就在武玄月一度陷入好奇和疑惑之中,上官王上突然一手揽过,极其蛮横地抓起武玄月的手。 武玄月惊慌瞠目,竟没想这鼎鼎有名的富家公子哥,上官王上竟然会如此无礼,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上官王上的做法,简直跟市井中的登徒子没区别。 正在武玄月极力反抗,怒火嚎叫之际,上官王上先制人,张口阻止道—— “还有就是纳兰真士你再看看你右手食指太短,软弱无力,人的拇指代表父母,食指代表手足兄弟或同时长辈,中指代表自己,无名指代表婚配对象,小指代表子息,食指同时又是代表领导力,食指特别短或者软弱无力的人不但领导指挥不动周遭人,反而要让周遭人指挥;虽然纳兰真士体态曼妙,足以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而纳兰真士的身形太过纤细,肩若削成,这并非是好事,肩膀削瘦无力,缺乏担当能力,肩膀须要宽厚才能挑责任,肩膀如果都是骨头又没有肉的人容易逃避责任,因此旁边的人就很容易欺负他,做事情很容易出差错——” 听到这里,武玄月两眼惊闪,全然没想到这上官王上观察入微,竟然连自己的手指这一个细节,都观察到了极点,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所谓谋局者,眼界可大可小,眼界大之浩渺,统筹全局;眼界小之,观察入微,谨小慎微。 如此之人,也不怪他日后统筹权门盛世,赶超天门之势。 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被上官王上气场压制,却还是硬着头皮,故装好声没好气道:“那个上官公子,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你贵为天子,身份高贵,不该这样作为!” 听到这里,上官王上登时松开了武玄月手,缓缓向后退了两步,拱手弯腰行礼,连连道歉道:“还请纳兰真士见谅,上官王上分析真士面相太过认真,多有冒犯,还请姑娘海涵。” 武玄月故装姿态,冷哼一声道:“该冒犯的上官公子都已经做了,现在这般惺惺作态,还真是可笑至极!” 上官王上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武玄月如此言谈,抬起头来,眼中忽闪一丝邪魅光亮,继续张口道:“刚才分析入理,关乎真士的面相问题,到底是对是错,纳兰真士你自有判断,不过刚才在冒犯之际,上官王上,似乎又现了姑娘的一件鲜为人知的秘密——” 武玄月白眼而去,冷冷道:“哼~既然公子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就说下去吧,我倒是好奇的紧,在你上官王上的眼中,我纳兰垂青到底是一个多么不堪之人!” 上官王上虚应一笑,无辜卖乖道:“不敢不敢,姑娘刚才说了我是对事不对人,进步过是武学探讨,姑娘莫要对号入座,上了咱们之间的感情可不好,这也不是上官王上想要的结果……” 武玄月仰头冷哼,一眼侧眸,犀利如刀——“上官公子,不用来那么多虚的,有话直说,无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399章 情迷之相(上官王上道出垂青乃是意 上官王上不急不忙,敛目而望,故装可惜,直步而去,绕过武玄月的身体,咋舌摇头道—— “可惜了了,纳兰真士此生受人驱使,任人欺辱,已经不算太差的命格,而你命中为情所困,求而不得,将是你命运的终点。” 听到这里,武玄月霍然转身,一眼犀利,张口追问道:“此话怎讲?” 上官王上右手摸搓自己右手大拇指的扳指,缓缓转身,一本正经道—— “纳兰真您看您,奸门之处纵纹而眉毛中纵纹尤显,奸门是女子的男人宫,这里一旦有纵纹,或者明显或者若隐若现的,则是感情不好的面相特征;其次就是眉毛纵纹的面相,女子眉毛里有清晰的纵纹,更有甚之纵纹将眉毛切断,这也是女子求偶佳成路途艰辛,即便能够和心爱的男子再一次,终究是一场离合,不得善终。” 武玄月皱眉,眼珠子向左侧飘逸,所想:我去!这纳兰垂青的面相到底要不要这么悲催,一辈子受人窝囊气就够难受,好不容易喜欢个男人,竟然又是这个结果……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生怜悯之心,对自己身体的主人,深表同情。 上官王上说到尽兴,眼看对方也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便是自顾自嗨,继续道—— “看似纳兰真士性格柔软,实则不然,从你的眼中便可看出,你也是一个极具心机,隐忍狡黠之人——您的眼睛眼尾勾圆,换言之就是眼睛的眼尾成圆弧状,圆溜溜的,并且眼珠的灵活度很高,反应相当机敏,从我们在望天台见面之时,便可证实这一点,这种眼形状的女子,最大的特长是做事狡猾心机深,寻常观之貌似诚恳,礼貌周全的清秀女子,骨子里其实相当不简单,其心不实,待人缺乏真情,所以一生感情不顺,这种面相的女子,极有可能觊觎自己身边最亲近人的男性!” 说到这里,武玄月勃然大怒,一声怒斥道:“胡说八道!!这种话怎么可能乱说呢?” 上官王上眼看武玄月脸色突变,这方赶忙陪笑道:“看看~~纳兰真士怎么又急眼了呢?上官王上不过是就事论事,根据纳兰真士的面相给予相应的解说,若是王上哪里说的不对,纳兰真士指点而出,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气害了自己的身体不是?” 武玄月白眼而去,明知道这上官王上没安好心,这话里话已有暗指,只怕这小子不单单是光拿着这纳兰垂青的面相来说事。 跟权门的人打交道多年,武玄月心中明了,这上官金阳可是上官王上一手调教出来的嫡出女儿,那做事风格和行为轨迹,师出有门,自然有迹可循。 若是按照上官金阳的做法来推算,这上官王上必定是已经抓住了这那纳兰垂青的什么把柄,方才拿着说观之面相作为幌子,实则是为了冲纳兰垂青身上索取更多的好处来。 不过话又说来,这纳兰垂青到底是什么的眼的个性,她的身份和生长轨迹如何,武玄月一窍不通,难道说这个人跟纳兰紫英的死有关键性的因素吗? 武玄月脑子飞朔,细细想来,自己这几次穿梭时间轴,占舍主人虽然不是事件展的主角,却也是不可或缺的关键性人物。 曾经的曹凛然是改变曹云飞生长轨迹的重要人物;段八郎虽然不是改变曹云飞性格的主要人物,却也是起到的转折性的因素…… 所以,这样推断来看,自己穿越时间轴,最后落在了这纳兰垂青的身上,必然是有玄机道理,这个女子身上到底有多少自己解不开的秘密呢? 以至于天门二代建设之后,天门史书上连一个字都不曾记载的人,就像是空气蒸一般,这个人就根本不存在一般。 武玄月越想越觉得蹊跷,越听这上官王上的分析,越是觉得纳兰垂青这个人身上的疑团越重。 武玄月抿唇狠狠的咽了一口气,冷冷哼道:“上官公子我看你不单单是观之我像这么简单吧?您且说意犹未尽,我的面向,到底你还现了什么端倪呢?” 上官王上再次垂眉犹豫,眼神上瞟,小心翼翼道:“这个……这个……我说了……纳兰真士果真不生气?” 武玄月撇住一笑道:“我生气了,上官王上就会住嘴不说了吗?我看未必如此吧!” 上官王上轻笑,抚了抚了自己的衣袖,登时双手甩袖背后,立腰挺胸,气宇轩昂道—— “若是惹得纳兰真士不开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官王上何必对嘴找事,惹人厌烦呢?” 武玄月抬眸虎视,张口道:“是吗?我怎么倒是不这么认为呢?上官公子若是不说个尽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不是吗?” 武玄月故意顶着上官王上脾性,说话不留一丝余地,且没有客气半分。 上官王上笑容更甚,断有几分欲盖弥彰之意,关乎打马虎眼道:“哈哈哈~~纳兰真士还真是一个幽默的人,我上官王上不过是单纯地分析了一下纳兰真士的面相,绝无其他意思~~我看倒是纳兰真士过分敏感了些,难不成我刚才说到了姑娘的心头痛楚,才会惹来姑娘这般大的方案呢?” 上官王上老奸巨猾,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好对付,却还是有自己的一手,他说话语调和煦,半开玩笑,朗朗上口间,不卑不亢,柔中带刚,却也真真刺到了武玄月的痛处。 武玄月杏眼圆瞪,在筹谋和社交手段上,他上官王上是鼻祖,自己除了甘拜下风,还能如何应对呢? 武玄月侧脸苦笑,转过头来,无奈连连点头笑道:“成~上官公子果然好口才,纳兰垂青甘拜下风,自当自讨没趣!既然如此,还请上官公子继续言说,到底垂青的面相还有何不祥,垂青洗耳恭听。” 上官王上背手而行,走至武玄月面前,突然压低了身姿,这一双龙颜恨不能贴到武玄月的脸上,细细审视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审视,倒是吓得武玄月凑手不及,浑然不禁一颤,她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两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0章 劲爆新闻(上官王上爆出天门猛料) 上官王上是故意为之,通过这般突然惊吓式观望,就是为了让武玄月分身,让其慌乱之际,自己方才好实施动摇其心志的手段。 上官王上嘴角勾起,诡秘一笑道:“嗯~纳兰真士唇形精致,樱桃小口,可是细细看去,却能够察觉其中的蹊跷,纳兰真士的嘴角总是会不自觉的下拉,久而久之,这样的习惯,就造成你现在嘴角轻微下垂的唇形——正常女人嘴角都是微微向上翘起,此番嘴型称之为‘微笑唇’这样的女人快乐且知足;相反女子的嘴角向下垂,这样的女子个性怨气大,无论别人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只要有一件事情不对她的心,她就会否定你的所有,以怨报德,从来不计人的恩德,她的理念里只有别人都对不起她。” 武玄月竟然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心中不爽道:我去!你个上官王上倒是火眼金睛,一眼看穿了这纳兰垂青的处境,要是让你知道了她天天过的什么日子,这嘴角要是不下垂,那就出鬼了。 上官王上的眼睛上移之武玄月的眉目间,勾嘴一笑道:“之前我说纳兰真士的双眉之间的距离过大,容易轻信他人,受人摆布,而这里的他人不单单是你的上司,师姐妹亦或是好朋友,还代表了你心中挚爱之人——双眉中间的距离称作为‘印堂’,这里代表了人的魄力与自持,女人的印堂如果太宽的话,超过了自己的两指宽度,则性格无拘无束,对自己要求不严格,很容易被邪心的男人所引诱,而有不能很好的把持自己,最终会放纵自己的行为。”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真是再也忍无可忍,她似乎在上官王上的眼睛中看到了诡秘和算计! 武玄月也不顾什么身份和繁文礼节,一把抓过上官王上的衣襟,将他那高大的身躯,出其不意道拽到了自己的身前。 武玄月身高不够,却可以通过拉低对方的身高,来满足自己的威慑的目的。 武玄月出其不意地出手,惊住了上官王上的同时,也吓住了青龙军众人。 只见上官王上的四个贴身随从顿时警觉握刀柄,蓄势待,剑拔弩张,随时随地就可以冲上去,跟威胁自己主上的天门之女,厮杀到底。 登时,武玄月根本不为所动,探过身去,俯身与对方耳边,恶狠狠道—— “上官公子,不妨有话直说,何必如何?你以为拿着我的面相当幌子,说我这般难堪,我就不知道你的目的所在了吗?你何种目的我纳兰垂青不想猜,也懒得猜!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现在已经抓到了纳兰垂青的什么把柄,方才这般含沙射影,没完没了呢?” 听到这里,上官王上乐呵一笑,一手扬袖,示意自己的侍从放下警惕性,缓缓张口道:“纳兰真士还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纳兰真士已经知道我的目的所在,我上官王上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说,其实我知道……” 还未等上官王上揭开了纳兰垂青的老底之时,武玄月当即火,拦住了上官王上继续言语:“上官公子,现在这个场合适合说这些话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眼珠子有意瞟移了一眼那一帮子青衣猎犬。 看到这里,上官王上了然,甚是聪慧的她,自然武玄月其意,呵呵一笑,一手扬起,拂袖摆过,示意让自己的手下退下暂时回避。 东方杰狼视警惕,心有不甘道:“可是!主上!!” 上官王上笑着摆手道:“放心吧~我跟纳兰真士是一见如故的朋友,纳兰真士怎么舍得对我出手,是吧?” 武玄月白眼而上,爱搭不理应声道:“嗯!” 东方杰还是不肯退让妥协,眼看这武玄月不是那省油的灯,况且她手上天门法器,阴阳判官笔,那可是可以判人生死的神笔,想到这里,东方杰护主心切,自然不肯听命行事,善罢甘休。 眼看东方杰犹犹豫豫,拔刀而立,根本没有收势之意,上官王上突然心情大变,严声厉喝道:“东方杰,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带着你的人,赶紧给我撤退了,惹恼了天门真士,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东方杰惊怔,吓得脸色煞白,左右为难。 上官王上眼神一瞥,眼中带了几分奸邪之意,看到了这里,东方影适才放松了心情,偃旗息鼓,收刀入鞘去,一手摆过,带着一行青衣男子,撤到了院落外头。 目送上官王上的手下离去,武玄月方才也松了一口气,一眼怒视,手中揪着上官王上的衣襟仍不肯松懈。 “你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若不然,我可是要跟你点颜色瞧瞧。” 上官王上言笑间,一手抚在武玄月的拳头上,好言劝说道:“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真士莫要怪我上官王上失利,都怪真士这般主动,才使得上官王上不得不动手还之——” 上官王上算计得当,待他的手刚一触碰到武玄月的手背肌肤,武玄月便是向触了电一般,嗖的一声收回来自己的手,一脸不悦道:“毛手毛脚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谁想,上官王上突然接话,阴邪一笑,意味深长道:“是吗?那我就要问问纳兰真士了,若是换做是纳兰凤鸣对待你如此,你又会如何感想呢?只怕不会像是对我这般抵触情绪对待你们尊上大人的孪生亲兄弟吧——”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愕,脑子轰然炸裂:等等!!难不成这上官王上刚才左绕右绕,来来回回兜转了那么多圈,其结果就是这个吗?纳兰垂青喜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纳兰紫英的亲哥哥——纳兰凤鸣? 这样劲爆的消息,竟然会出自于权门嫡皇子之口,到底可信度为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脑海中如同闪过一丝灵光—— 昨日,纳兰紫英各种谩骂泄自己的情绪,似乎在对方恶毒的咒骂中,武玄月听到了这样一番话来—— “你就跟你那没出息娘一样一样的!本事不大,倒是会勾引男人,我可告诉你,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那也是你能想的男人?也不啥泡尿照一照你自己的脸?就是你这种下降货色,也配去想他?你娘下贱,你比她下贱千倍百倍!下贱到没有下线的地步!!” 细思极恐,武玄月细细品来,只怕这一番话的深意,和他上官王上之意,却有瓜葛……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1章 天门丑闻(纳兰紫英的黑历史都被扒 武玄月越觉得关于纳兰垂青这个人身上的谜团越拉越多,多到她甚至于怀疑,纳兰紫英的死因,会不会跟这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呢? 所想,这纳兰鸢岫被纳兰紫英压制了这么多年,若是要爆,早就爆了,八百年的时间里,这期间不是没有机会—— 纳兰紫英上一轮回,凤凰涅盘,这么么好的机会,纳兰鸢岫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到底什么样的动机,足以让纳兰鸢岫对着纳兰紫英起了杀机呢? 仇杀?若是纳兰鸢岫跟纳兰紫英有仇的话,八百年的时间,足以让她们反目成仇,相互残杀——而这期间呢?此二人虽然关系紧张,但是也算是相互尊重,勉强也就维持了八百年的时间; 情杀??纳兰鸢岫这辈子都执着于天门的创立,根本无心与男欢女爱的事情上,若是早些年,对于一个不谙世事的情窦初开的少女,或许对男女情爱有些许相望,而对于一个已经在人间活到了八百年之久,早已经看清楚了人尽繁华,悟出维系人与人关系知道,男女之情更不是成为阻碍她纳兰鸢岫前进道路的绊脚石——自然,情杀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 综上所述,天门二代变革,到底为何而起,难不成是因为纳兰垂青,自己能力有限,便想方设法挑拨纳兰紫英和纳兰鸢岫两个高手互相残杀,而满足自己的私心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越觉得,天门二代征战,跟自己身体的主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现在呢,上官王上主动找上门来,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不过怎样都好,自己且听听上官王上的说辞,也从侧面了解一下这个叫纳兰垂青的女人。 想到这里,武玄月故装姿态,配合着上官王上,故技重施,演戏套话:“上官公子,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说出来是要讲证据和承担后果,你这话要是说的没凭没据,仅仅是靠自己的主观臆断胡乱猜测的话,我劝你还是把这话给我收回去!” 武玄月故装生气,所想自己若是当事人的话,听到这样的话,必该火冒三丈,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只要被旁人当做筹谋再利用的话,纳兰垂青必定要为自己争一争这一口气。 上官王上听罢,倒也一点不生气,不急不躁道:“纳兰真士果真非要让我拿出什么证据来的话,我还真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不过有件事情你可以向纳兰师尊求证一下,那就是为何她纳兰紫英想尽办法要置她纳兰枝蔓与死地,仅仅是因为她纳兰枝蔓背弃了天门,偷偷生下来一个儿子这么简单吗?只怕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为何纳兰紫英把曾经放在纳兰凤鸣身边的真士你,千方百计挑到自己的身边,表面是抬举你,给了你至高无上的地位,实则背后用怎样的语言暴力侮辱你的人格,欺辱你的尊严,就不用我再一一多说明了吧~~” 武玄月听到这里,皱眉不语,垂眼凝思,良久方才开口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纳兰师尊知道关于纳兰至尊什么事情?这件事又跟纳兰师尊有什么关系?” 上官王上踱步转身一眼犀利,嘴角依然勾起,只是这口中语调,变了些许正经的味道—— “实不相瞒,当初我救下了这纳兰枝蔓的时候,她告诉了我一件关乎纳兰至尊的惊天秘密,你可知道,这纳兰紫英和纳兰凤鸣是什么关系?” 武玄月毫不思索,张嘴就是:“纳兰至尊和纳兰凤鸣能是什么关系,他们是孪生兄妹,这是天下皆知之事。” 上官王上阴险一笑,双眼上瞟,略带讥笑味道:“那可未必见得吧,表面上看是如此,但是实事呢?这常年身伴他们二人身边的纳兰真士姑娘你,难道不清楚他们什么关系吗?” 武玄月听到这别有深意的调调,登时一愣,被人这样明显的暗示,武玄月脑海中突然脑补一片,登时心惊,难不成……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惊傻,却还是故装镇静,继续打马虎眼道:“上官公子,你这话,纳兰垂青愚钝,听不太明白。” 上官王上见此状,别有深意的瞟了武玄月一眼,继续道:“纳兰真士还真是好演技,有些事情心如明镜,却在我这个外人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如此,纳兰真士装糊涂,那我上官王上就直说了——” 上官王上清了清嗓子道:“纳兰紫英和他纳兰凤鸣,表面是兄妹,实则是夫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事实。” 当武玄月听到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的时候,登时惊恐万状,如雷轰顶, 虽然刚才她已经从上官王上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只言片语的端倪,但是她不敢胡乱猜测,因为她自己一个猜错,酿成了大错! 而现在当从上官王上求证了这个实施之后,这个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得她武玄月头昏脑胀,头皮麻。 武玄月惊叱恍惚,支支吾吾道:“这……这……这不可能……你骗人的!!!” 上官王上冷笑一声,继续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不如我上官王上再告诉纳兰真士一个秘密如何?也是关乎天门声誉的惊天大作,你可知道吗?其实当纳兰枝蔓怀孕产子之事,怎么可能会逃得了纳兰紫英的法眼,她是故意秘而不,等待纳兰枝蔓产下一子之时,她纳兰紫英早已经卖通好了稳婆,将纳兰枝蔓的孩子给掉了包,纳兰枝蔓养育三年的儿子,其实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她纳兰紫英和纳兰凤鸣的儿子,啧啧啧~~这可怜的纳兰枝蔓到死了都不知道,她挂心最甚的儿子,竟不是她自己的骨血,而是她最仇恨的仇家的孩子,帮人家奶孩子,替别人做嫁衣,这就是她纳兰紫英的好手段!” 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眼微颤,咬唇低眉,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你是在骗人的!!这不可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2章 弑君犯上(上官王上挑唆武玄月弑君 武玄月听到这让人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心肝俱颤,惊悚到了毛孔每一处。 这纳兰紫英,贵为天门圣土掌门人,她亲自立下天门的规矩,勒令天下修武之士,必须斩断七情六欲的清根,将自己的毕生都奉献给修武之道,别说是跟人家生儿子了,就算是现自己门下的弟子,思想有些许的抛锚,恨不能就把这修武之士狠狠惩罚一番,以儆效尤。 而她自己呢?自己定下的规矩,自己先违反,而且违反的那么离谱,那可纳兰凤鸣是她的亲哥哥啊!这人伦道德,三纲五常在她纳兰紫英这里算什么? 她自己犯下了天门天条,还不知悔改,竟然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以她人的生死为自己的名声保驾护航,这样的纳兰紫英品行简直坏到了骨子里,这样道德败坏,贞操不洁之人,也配坐上这天门掌门人的位置? 果然,就如曾经父亲所说一般,又是人手中不能够有太多的权利,因为在权利和yùwàng的面前,很多人都渐渐的迷失了自己,找不到曾经那个最初的自己,而泥足深陷,越走越偏。 纳兰紫英不就是这样最好的例子吗? 若真是如上官王上所说这般,纳兰紫英就是因为站在高位置上,被权势所迷惑,被威望所bǎngjià,自己内心的恶狠,掩饰的极为巧妙,利用他人的人性的弱点,满足自己的私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上官王上给自己讲了这么多,绝对不会是想让自己了解纳兰紫英是什么样一个人这么简单。 权门只人行事危险,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是有他的目的所在,他找上自己,必然是有他的目的所在,而此番看来,他的目的和野心,绝不会那么简单。 武玄月心头震惊,却在大敌面前,保持镇静,绝对不能够让那心怀不轨之徒,看出自己任何破绽来。 武玄月稍稍稳了稳神道:“上官公子惯会开玩笑,我凭什么信你说的这些——” 上官王上早就算到了纳兰垂青会这么质问自己,自然他也准备好了应答说辞,侃侃而谈:“实不相瞒,给纳兰枝蔓接生的稳婆,则是我东苍的逃亡之徒,所以这些事情她最清楚,纳兰真士若是不信于我,也可无妨,寻个时机,我把那稳婆唤来,你亲自问她究竟,谁是谁非,真士明辨。” 武玄月听罢,冷哼一声,好声没好气道:“逃亡之徒?呵呵呵~~上官公子还真是巧嘴八哥,这稳婆到底是东苍的逃亡之徒,还是权门的奸细,上官公子还用我说吗?这话当真是好听极了!” 上官王上呵呵一笑,全然不把武玄月挑衅之言放在心上,继续道:“真士过奖了,这稳婆是谁人又如何呢?关键是事情的真相,纳兰紫英罪当可诛,身为天门之首,她自己立下的规矩,她不但不遵守,反倒杀人越货,欲盖弥彰,这样道德品行败坏之人也配继续但当天门掌门人?我倒是觉得,论其才得和实力,纳兰真士更适合天门掌门人这个位置!若不然,纳兰真士你我联手,将那纳兰紫英推下台去,你现在是天门炽手可热的天门储君,没了她纳兰紫英成为你称王的阻碍,登宝大典,无上权位,不正是你纳兰真士你唾手可得之事,若是纳兰真士有这个意向,我们权门青龙军,必当竭尽全力扶持纳兰真士上位!” 终于,狐狸的尾巴再也藏不住了,上官王上的野心昭然若揭,他看中的不是纳兰垂青这个人,而是纳兰垂青此时此刻的地位! 听到这里,武玄月冷嗤不尽,一眼犀利而去,幽幽道:“听上官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弑君犯上,联手你们权门杀了他纳兰紫英?” 上官王上笑容鬼魅,一脸奸诈之相道:“此言差矣,纳兰真士这是替天行道,为天门肃清内乱,所谓群龙之首,身不正言过其实,雁过留痕,她纳兰紫英所作所为,已经不是简单的触犯天门天条那么简单,早已经达到了泯灭人性,乱了人道纲常的地步,这种人早一天清除,对天门来说也算是趋利避害。” 武玄月突然性情大变,凶目怒斥而去—— “住嘴,上官公子话多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上官公子果真是好口才,可是你这些话到底是恶意调拨,还是真有其事,我纳兰垂青心中自有分晓,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上官公子的手是不是够的太长,天门之地的是是非非,岂是你一个权门皇子可以插手的呢?你孤心颇意往南湘安插奸细,诬陷我们天门至尊,拉拢蛊惑我弑君犯上,你到底用心何在,苍天为证,狡黠之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武玄月心中自有分晓,即便她知道纳兰紫英确有其事,也不是该从他上官王上嘴中说出来,此番言论从这狼子野心的别国皇子嘴中说了出来,就变了味道。 武玄月态度坚决,颐气指使道:“天门之士,谁要是犯了法,自然有天门专业刑罚一次惩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相信我门尊上大人清清白白,站得正立得直,绝不是你口中所说那般污秽不堪,杀人越货之徒,上官大人我倒是要奉拳你一句,恶意散播留言,故意扭曲事实者,不管他是谁人,哪怕是邻国位高权重的王,在我们天门绝对利益前,相信我们尊上大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此话一出,上官王上赫然一愣,刚才还是好好说话,现在突然态度大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的武玄月,真正惊住了上官王上。 上官王上刚才脸上的奸笑凝滞了片刻,转而一股恶寒之意,缓缓攀爬到了上官王上的脸上—— “若是纳兰真士这样想,我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呢~对了,我看真士家母清贫,堂堂天门储君的亲生母亲过着这样寒酸的生活,我上官王上自古奉行百善孝为先的准则,既然纳兰真士忙于天门朝政,无暇顾及自己老母亲的生活起居,那倒不如就由我上官王上亲自为你代劳,我已经请老夫人到我府上主上一段时日,若是哪一天纳兰真士想开了,愿意到我府上与王上一局,品论论天下,到时候必定让老夫人一同作陪——” 此话一出,上官王上根本不给武玄月反击的机会,登时恭拳而上,笑盈盈间,笑里藏刀,甩袖阔步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3章 移居他阁(待武玄月归来之际,荷苑 目送上官王上飒气凛然的背影,武玄月又懵又愣—— 估计上官王上现在算计得失,自以为自己抓住了这纳兰垂青了老母亲,就算是抓住了纳兰垂青的软肋,别看刚才这丫头叫嚣厉害,一副正义凛然的甚高姿态,到底她也是个人,是人就有软肋,有了软肋就有机可乘。 上官王上这是在跟纳兰垂青出了一道选择题,要么你选择继续追溯天门那个昏庸无道的王者,要么你选择自己老母亲的命!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这上官王上就是把纳兰垂青推到了进退为难的地步。 即便这纳兰垂青在如何铁石心肠,在自己的生身父母生命攸关的安危上,怎么可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沉着冷静,不为所动呢? 呵呵~果然这就是他上官家用热特点,一边用着你,一边钳制你,表面是为你着想,实则是劝说让你下水,浸染全身污渍,再无回头之路。 只是可惜了了,这上官王上千算万算,怎么没有算计到,此时此刻的纳兰垂青的身体内,并非是纳兰垂青本人—— 武玄月虽然心疼纳兰垂青的处境,可是她也明白现在此时此刻并非纠结于小家安危,这天门乍看一下,风光无限,盛世宏图,实则早已经是岌岌可危,内忧外患。 若是这纳兰垂青体内之人,是她本人的话,自己的母亲被权门青龙军掳走做了人质,难免会心急如焚,乱了心性,这个时候的人心是最脆弱的—— 再加上平日里纳兰紫英没少侮辱和欺负她纳兰垂青,自己的母亲的又被上官王上挟持,在这样重重强压下,是个人内心都会经不起诱惑,若是换做是自己是纳兰垂青的立场,只怕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投向天门的怀抱。 只是可惜了了,这武玄月只是披着纳兰垂青皮囊的观局者,她即便在如何感同身受纳兰紫英的痛苦,却也明白是非大义,自然不会被对方的亲情所干扰被动。 所想,这权门老狗各个都是些什么东西呢?这利益相投时,呼朋喊友,一边利用你,一边算计,直到把你的利用价值彻底利用干净后,再把你一脚踢开——纳兰枝蔓不就是最好的先例吗? 为了自己的儿子,选择了背叛师门,与权门为伍,结果呢?命丧黄泉,到死都不知道,这养了三年的儿子,竟是帮了仇人一个大忙! 上官王上将这个纳兰枝蔓儿子的信息透漏于自己,不外乎就是告诉自己一个如何钳制她纳兰紫英的方法,如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纳兰紫英给推下王者之位的奸计。 这些道理,武玄月都清楚,她既然明白其中要害,作为一个观局者,她本身的利益并非牵扯其中,所以她便会理性对待这件事情。 所想,天门众多事情,悬念和秘密不敢深挖,越是深挖,越是觉得人性的可怕。 现在情形来看,上官王上已经插手天门之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即便自己不去捅破纳兰紫英的丑闻,这件事让青龙军知道了,终归不是好事,以上官王上的个性,只怕早晚会把这件事情公诸于众,以此来打击纳兰紫英的势力,毕竟她手中有稳婆这个筹码。 再者说了,即便自己在如何信任纳兰紫英又如何?只怪这纳兰紫英太不会做人,得罪的天门之人太多,若是她有什么丑闻公诸于世,希望她下马之流,必定会那纳兰紫英和纳兰凤鸣的儿子事情大做文章,真假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件事情众人怎么看。 想必,这上官王上下一步,必定会那这件事情舆论声势,拼了命的抹黑和丑化纳兰紫英,以此来达到自己心中阴暗的目的。 想到这里,武玄月越想越觉得恐怖—— 不行,在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之前,自己必须想出一个善后之策,将这件事情的影响力,降到最低才是。 不过,以自己的现在的能力,估计在天门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而若是那个人的话……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脑海中灵关一闪,现在自己的所有的筹码都只能放在纳兰鸢岫的身上了—— 虽然说有些对不起这个身体的主人,可能因为自己的一个抉择,而让纳兰垂青陷入不孝的境地,但是为了天门的大局着想,武玄月此事根本没有时间迟疑,当机立断。 武玄月根本不容迟疑片刻,打定主意之后,立即运气而,直奔天门回去。 回到了自己府苑——荷苑,纳兰垂青一进门府,突然感觉到了这府苑之中突然多出来了不少女修,帮着搬箱打包行囊,似乎有人要搬出这荷苑之中。 正在武玄月疑惑之际,一个小女修抱着一个大包裹,莽莽撞撞冲了出来,一不下心撞在了武玄月身上,人跌包袱飞了出去。 武玄月,以迅雷之势扶正了女修,这方闪速位移,从半空中抓过了包袱,快速归位。 小女修惊慌失措,被武玄月这么一扶,躲过了摔倒在地的厄运,抬头正要感激之时,登时眼花缭乱,满眼印着的都是武玄月炫技飞跃,接住包袱的帅气动作。 武玄月归位之际,把手中的包袱递给了小女子。 小女修痴痴傻傻望着武玄月,满眼的崇拜,她何时接过来的包袱,都忘记了,整个人的神都落在武玄月的身上。 武玄月一眼看穿对方满眼的钦佩和崇敬,趁此机会,武玄月张口道:“下次你可要小心一点,你是新来的吗?怎么在荷苑没有见过你呢?” 小女修惊慌失措,赶忙欠身行礼道:“回禀真士,我是从内室分配过来的女修,纳兰至尊有令,荷苑之地乃是贵地,今日朝拜之日,出了两个高位,纳兰师尊的身份已经不能和纳兰真士和主一个府苑,所以纳兰至尊命令我们内室的女修,来此伺候纳兰师尊迁就红苑,这不,我们这刚一接到命令,就赶紧过来执行命令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一惊,暗自心道:不好,只怕这是纳兰紫英已经彻底不信任自己的前兆,这表面看纳兰师尊位高权重,另居别院,成一院之主,实则则是因为纳兰紫英怕自己跟纳兰鸢岫住在一起时间久了,心性也跟着变了,趁着事态还没有恶化下去,先下手为强,趁早隔离了自己和纳兰鸢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4章 出谋划策(武玄月引着灵儿出谋划策 武玄月心中直呼:不妙—— 她的脸上倒是惯会演戏,略显得惊讶,继而有几分不舍道:“什么?纳兰师尊要移居别阁了吗?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女修如实相告:“在纳兰真士你离开没多久之后,升迁移居的旨意已经下到了荷苑,大概是在两个时辰前的事情。” 听到这里,武玄月更加确定了纳兰紫英的初衷,什么时候下旨意不成,偏偏是自己离开之后,还不是想趁着自己不在的时机,把这件事情给办彻底了,待自己归来之际,荷苑的东阁早已经人去楼空,自己若是日后想要再找纳兰鸢岫说上什么话,势必就会被纳兰紫英的眼线回禀了过去。 幸好纳兰垂青的母亲被抓走了,自己提前归来,逮个正着。 想到这里,武玄月上下打量眼前的小女子一番观其面相,天真无邪,涉世未深,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丝毫没有心机。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生一计,登时微笑间,缓缓张口道:“这位女官,请问一下,纳兰师尊现在身在何方?是这样的,到底我跟纳兰师尊居住一处多时,朝夕相处这些年来,我这个做姐妹的,她升迁移居本是好事,可是我这个姐妹多少有几分不舍,这方先跟她道个别。” 小女修倒是天真无邪,好骗得很:“您说纳兰师尊吗?她现在还在荷苑的东阁收拾东西呢,刚才我们这些内室的女官已经收拾师尊的东西大半,估计没多她收尾工作结束,就会离开东阁了——” 武玄月托腮凝视片刻,所想自己若是这个时候去找她纳兰鸢岫,她身边只怕跟自己身边的境遇差不多,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就算是想找她商议什么事情,也不方便,不如自己现在找个时机,假借送礼之行,约她一个时间,在天门外相见。 想到这里,武玄月突然笑容满面,一手拉着小女修道:“这位姑娘,可否帮垂青一个忙呢?” 小女修此时对武玄月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自然是武玄月说什么,她除了信服连连点头,根本不可能抗拒丝毫。 小女修两眼泛着景观,应声答道:“纳兰真士请讲,不必跟灵儿客气,只要是灵儿能够做到的,绝不推辞!” 听到这里,武玄月欣然笑意,微微点头道:“灵儿女官,我呢本想亲自送上纳兰师尊一程,刚才听你这么一说,可想而知纳兰师尊现在的处境,乔迁之喜虽是喜事,只是这移居的旨意下的如此突然,这会子功夫的纳兰师尊,只怕是手脚不应,忙不迭地整理收拾行李,我若是这个时候去找她送行,她必然没有什么好心情,草草两句了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灵儿拜服地点了点头道:“纳兰真士所言极是,还别说现在的纳兰师尊手忙脚乱的情形,就跟你说的一样一样的~~” 武玄月故装无奈心烦道:“可是我跟这纳兰师尊情同手足,姐妹一场,我若是不知道她离开荷苑,迁就她苑还好,可是偏偏我知道了,若是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灵儿抱着包袱,低头若有所思,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也不合适~毕竟真士和师尊的情义,我们天门众修士都看在眼里,若是因为她纳兰师尊升迁移居红阁,纳兰真士默不作声,旁人还以为你心眼小,眼红见不得她纳兰师尊好呢~” 灵儿果然是一个心思简单的小女生,武玄月三言两语,就把这丫头给套路了,引着对方让其按照自己的设定的方向,说出自己想要听的话。 武玄月勾嘴一笑,故装姿态,苦笑道:“对吧~~我本是真心盼望我的姐妹过得好,倒是因为我的一小点不当行为,就会成为别人胡乱猜想的把柄,灵儿聪慧,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灵儿低头轻嗯一声,嘟嘴的模样甚是可爱—— 所想,难得自己崇拜的对象,会有难堪不知所措的时候,还如此信任自己,让自己帮着一同想办法,自己怎么可以放任不管,让自己的偶像左右为难呢? 灵儿苦思冥想,样子可爱,武玄月心中笑,脸上却是一副苦色难言的模样,惯会演戏。 良久,灵儿突然茅塞顿开,两眼闪烁道:“真士你看这样口否?若是可以的话,灵儿待你附赠纳兰师尊一件礼物,也算是你对纳兰师尊离别的姐妹里,礼到人情在,旁人见了这礼物,便也不会多言什么,至于你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大可在纳兰师尊安居在红怨的时候,你寻个时机登门拜访,在此庆贺乔迁之礼,也未尝不可,你看这样做合适吗?” 武玄月听到此话,满意的不得了,这不正是自己计划中的一步吗?自己不表任何言语,引着对方说出了自己想要听的话,即便是有朝一日纳兰紫英质问自己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这个叫做灵儿的女官身上,自己撇的干净,也不给自己留下任何不利的证据来。 武玄月故装大喜,一手扯着灵儿的手,高兴不已:“妙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呢?如此看来,技能化解我的燃眉之急,不让姐姐有种她升迁,我刻意疏远她的错觉,又能够堵住悠悠众口,灵儿姑娘可谓是女中诸葛,聪明绝顶!” 此话一出,灵儿脸上一抹红晕飘起,低头抿嘴,小女生的不好意思甚是可爱道:“纳兰真士过奖了,能帮上你的忙真是太好了~~” 说着,武玄月一手拉着灵儿的手,向自己后院的库房走去,兴高采烈道:“还请灵儿姑娘跟我一同随行而去,我去看看我的库房中有什么礼物适合送给姐姐作为乔迁之喜所用,正好你我相见也是一种缘分,我库房中连一对海棠珠花钗子,甚是适合灵儿姑娘,以此答谢灵儿姑娘帮我排忧解难之恩~~” 灵儿没有被武玄月牵着走,心头怦怦怦乱跳,赶忙推辞道:“纳兰真士客气了~~灵儿不过是胡乱说上两句,能够帮得上纳兰真士那就真是太好了,其他的什么礼物不礼物的,真士不必那么客气,灵儿受用不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5章 玉莲送信(纳兰鸢岫收到了武玄月的 申时—— 纳兰鸢岫已经彻底从荷苑搬迁之红苑,一番整理后,到了吃饭的时间,纳兰鸢岫唤人去厨房准备晚饭,就在这个时候,灵儿捧着一个珠光宝气的贵重锦盒,在外求见。 纳兰鸢岫应声接见,一句:“进来——” 灵儿方才敢步入正堂,纳兰鸢岫正坐堂中高位,放眼看去,这娇小红衣女子,面相单纯,走路轻盈如鹿,有此判断此女心情不错。 纳兰鸢岫的眼神突然落在灵儿髻间的左右对应的两只海棠步摇,观之一眼,心知肚明。 只怕这灵儿女官手中之物,绝对和自己曾经的室友有莫大的关系。 果然,灵儿走至堂下,登时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将此锦盒高高奉上,掷地有声回禀道:“回禀师尊,这是纳兰真士托下人赠与师尊荣盛师尊之位,乔迁红苑的贺礼,灵儿特此奉上。” 纳兰鸢岫一手拂尘而去,锦盒登时飘在半空中,缓缓而去,落在了纳兰鸢岫的双手之间。 纳兰鸢岫轻轻打开锦盒,只看其中是一个玉雕荷花,荷花含苞待放,玉质晶莹剔透,玉体出幽若的绿光。 纳兰鸢岫观之一眼,不动声色道合上了锦盒,不动声色。 纳兰鸢岫直目而望,眼下的小女官,缓缓张口问道:“灵儿姑娘之前是哪房女官?” 灵儿跪地不起,低头小声回应道:“灵儿一直是内室的女官,之前命薄,不曾有主位眷顾,一直在内室做些低等的杂货,不值得一提。” 听到了这里,纳兰鸢岫面色和缓,张口道:“既然如此,这一次你就留在我红苑之中,我这里正好缺一个掌宫的女官,我倒是觉得你老实本分,工作灵活,这个位置就由你来接替,你可否愿意?” 灵儿听罢,惊喜愕然,懵不知措,猛然抬头,望之纳兰鸢岫神色,断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来的事实—— 自己今天是走了什么鸿头大运呢?像是受纳兰垂青赏识,赏了自己一对名贵的海棠珠花步摇,这现在更是让自己惊喜到不知该如何应对! 自己曾经不过是天门内室中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小女官,所谓内室之地,就是管理天门后勤之地,但凡被分配到此地的女官,都是在修武之道上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潜质,在灵域晋级之中,多年突破不了散灵品阶的平庸之辈。 这种既不能上战场杀敌百万,又不能为天门打捕灵兽的无用之才,便会被贬到那内室之中,感谢伺候人的活。 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绝对的! 若是有命好的内室女官,跟对了主人,一步登天的也是有的—— 就比如纳兰垂青便是这内是女官的翘楚,她也是从最卑微的内室女官做起,当初被分配到了纳兰凤鸣的首先,十分受纳兰凤鸣的青睐,并被自己的主上赐名为垂青,后来品纳兰垂青过人的聪慧才智,和讨好上司的本事——竟没想,她用了不到十来年的时间,纳兰垂青步步高升,平步青云,竟然做到了与纳兰鸢岫比肩的位置来。 要知道,纳兰紫英左膀右臂的位置,纳兰鸢岫可是跟在纳兰紫英身边八百年的时间,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才落得现在的位置来。 而纳兰垂青呢?就靠着运气和拍马屁,隐忍性子的本事,仅仅用了十来年的时间,坐到了天门双壁的位置,可想而知,这天门之中不公不正的事情,太多太多。 现在趁着望天台朝拜的时机,纳兰垂青再次玩弄人心,一步登天,将那天门储君的位置收入囊中,再次成为了直接威胁她纳兰鸢岫地位的人。 而从外人看来,因为立场不同,视角不同,天门众女修也有一个特殊的群体,非常拥护纳兰垂青这样出身的人。 纳兰垂青也算是这天门最底层人的骄傲,若不是她的出众的表现,给内室女官带来莫大的荣耀,让内室的女官看到了希望—— 谁人都不愿意低三下四伺候别人,尤其是天门的女子,各个心怀傲骨,即便自己能力不佳,也不愿永远落于人后,总是干些被人唾弃,不被重用伺候人的活。 而纳兰垂青的存在,无疑在证明一个事实,只要自己肯努力,不管你是多么低微的人,有朝一日,时来运转,你也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纳兰垂青! 而灵儿也是怀揣着这样一个梦想,在内室默默地努力着,不管别人怎样欺压自己,践踏自己,她都依然笑容相对,那高高在上的纳兰垂青,就是她的一直向往的偶像! 所谓时来运转,偶像纳兰垂青给了自己一道吉符,自己便凭借其东风,成功成为了纳兰鸢岫宫中的掌宫女官吗? 这普通的女官,依然保持五品阶散灵的关心,而掌宫的女官,则是被授予三品阶的女官的官衔! 自己刚一到这红苑,就鸿运当头,平步青云,直接越级晋升为三品阶的女官,这幸福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些呢? 纳兰鸢岫轻笑,问之:“怎么?惊喜过了头?还不谢恩?” 灵儿恍惚间惊醒,赶忙附体大拜,连连谢恩道:“谢……谢……谢纳兰师尊赏识之恩,灵儿……灵儿……灵儿日后必当竭尽全力,伺候好纳兰师尊您!” 纳兰鸢岫笑容依旧道:“那就麻烦灵儿女官现在去小厨房看一下,我的晚膳是否准备好了呢?我已经饿得肚子咕咕作响了呢~” 灵儿听罢,赶忙站起身来,手忙脚乱转身而去,毛毛躁躁的笨拙的样子甚是可爱。 支走了灵儿,纳兰鸢岫脸色突变,眼中闪烁一丝神秘。 只见她一手挥去佛尘,登时间门窗紧闭,继而再有再次挥动了一下拂尘,屋中日夜倒戈,黑暗一片。 到此,纳兰鸢岫打开了手中匣子,其中玉莲缓缓而飞,飘雨半空中,玉色璀璨,光辉闪耀—— 玉莲悬与半空中,花瓣渐渐绽开,继而凋谢,花瓣散落之际,化成一行隐隐约约的字体—— “夜晚亥时,碧水云荷花池畔,不见不散——”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再次挥毫拂尘,早已经花瓣凋零的玉莲,剩就下一梗玉莲蓬,缓缓收进了之前打开的匣子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6章 赴约而至(纳兰鸢岫如约而赴) 亥时—— 红苑熄灯,纳兰鸢岫突然睁开了眼睛,霍然坐起身来,一手抽气而来,将自己的衣服抽了过来,幻影钻衣而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纳兰鸢岫穿衣端正,手握拂尘,站直了腰板。 纳兰鸢岫回身一挥佛尘,自己的卧床之上,幻形而出自己的分身,卧榻而眠,以假乱真。 看到了这里,纳兰鸢岫心满意足,一手抽气床头屏风肩角挂着的黑市斗篷,披之带帽,飞速跳窗而去。 待她速速赶到了云水碧西头之时,夜色缭绕,波光月影,一池荷花争先恐后绽放。 河畔旁,亭亭玉立一个曼妙少女身姿,纳兰鸢岫定睛一看,便可知,此人便是相约自己来此地的纳兰垂青—— 武玄月早早就来此地,等待纳兰鸢岫赴约。 果然,纳兰鸢岫如约而至,虽然迟了几分钟,却还是现身于此,看到此,武玄月算是松了一口气。 纳兰鸢岫黑影落定,与武玄月对立而站,近在咫尺间,她缓缓褪去自己的帽子,以真面目示人。 纳兰鸢岫依然还是一副风淡云轻,就如同这水间莲色,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这就是纳兰鸢岫的秉性。 纳兰鸢岫起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不知道纳兰真士约我来此地,到底何意?” 武玄月勾嘴一笑,眼中闪烁一丝俏皮道:“什么真士不真士,姐姐何时跟我这么外气了呢?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不必如寒暄,不管是天门真士也好,亦或是天门师尊也罢,在天门之地,不过都是些让别人听起来好听的虚名罢了,是吧?姐姐~~” 纳兰鸢岫眼中疑色忽闪,虽然她一直对纳兰垂青的态度和缓,但是纳兰鸢岫又何尝不知道,这纳兰垂青不过是纳兰紫英安插自己自己身边的一颗钉,时刻监督自己的一举一动。 所以,纳兰鸢岫向来跟这纳兰垂青客客气气,以姐妹相称,但是她对纳兰垂青时刻提防,未曾有过一丝松懈。 纳兰鸢岫聪慧,虚迎笑意道:“妹妹这话说得过了些~不管是实称也罢,虚职也罢,这都是纳兰至尊对你我姐妹的垂爱,若不然她老人家身边众多修士,为何不赏赐别人,偏偏赏赐与你我姐妹呢?说到底,还不是倚重你我姐妹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已经从纳兰鸢岫话中化听出来弦外之音,有时候这人际关系相处很是微妙,两个朋友间越是客客气气的,其实内心越是离得远,反倒是那种闺蜜,吵得越凶,骂得越痛,越是内心亲密无间。 这样看来,只怕这纳兰鸢岫打心眼里没有把这纳兰垂青当成好姐妹;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纳兰垂青可是纳兰紫英用来制衡纳兰鸢岫的棋子,当事人自己又何尝把纳兰鸢岫当成了好姐妹了呢? 既然是这样子的关系,只怕之后的谈话不好开展,毕竟这纳兰鸢岫内心时刻对自己设防,根本找不到切入点…… 若是这样,不如反其道行事! 想到这里,武玄月所想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硬着头皮撑下去,或许还能够驳得一丝生机来。 想到这里,武玄月索性利用自己身体之便,直接向纳兰鸢岫摊牌! 武玄月轻哼一声,眼神恍惚间,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张口便道:“姐姐,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和讨厌我呢?因为我是纳兰紫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纳兰至尊意图明显,她看你不顺眼,但是顾及着自己的声望和你在天门的贡献,不能够直面跟你作战,所以就把我数了起来,目的就是吸引你的火力,让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你我明争暗斗上,而忽视了她纳兰紫英才是这整个局的始作俑者!”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眼神一愣,笑容浅然道:“妹妹何出此言呢?今天你找我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若是你为了跟我说这些话的话,那我给你的答案是这样,我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纳兰至尊,我都没有恨意,相反我是真的都把你们当成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天门能够有现在的盛世局面,不仅仅是咱们其中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咱们所有人,一同奋进经营的结果,天门今日盛世,不可或缺你我还有纳兰至尊任何一个人的力量,这就是我的答案——” 武玄月早已经料到了纳兰鸢岫会是这样打太极的说法来搪塞自己,这样的说辞,太过符合她纳兰鸢岫的个性,谁人都不得罪的老好人,哪怕是自己吃点亏,也不能委屈了别人,这样的女子有时候好到让人觉得过分的地步。 听到这里,武玄月冷笑一声,直言不讳道:“那若是你我还有纳兰至尊三人中,其中有一人做了有辱天门门风的丑事,那么姐姐,你说该怎们对待此人?”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脸色凝重,眼神忽闪一丝危险,继而一本正经道:“妹妹,你是不是在哪里听说了些什么?” 武玄月一看纳兰鸢岫的脸色的变化,以此判断,这纳兰鸢岫得知此事,一点不比自己少。 武玄月直目而望,正经道:“那么姐姐是不是也听说了些什么?” 纳兰鸢岫忽然一笑,故装轻松道:“呵呵~怎么氛围变得这么紧张了起来呢?我听说的事情太多,耳边都要起茧子了,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武玄月应声一笑道:“姐姐果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那么姐姐你可认为,天门隐私,丑闻大患,让权门青龙军了若指掌,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呢?”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为止一愕,脸上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沉着镇静,赶忙追问道:“此话怎讲?什么事情竟然能让权门青龙军知道了呢?” 武玄月言笑自若道:“那么我再郑重其事地问姐姐一句,纳兰枝蔓临死之际,在你耳边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事情,果真只是交代照顾好他儿子这样简单的要求吗?” 纳兰鸢岫听到这里,突然警惕性极强瞄了武玄月一眼,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闭口不谈,眼神恍惚,似乎有躲避之意。 看到这里,武玄月自知道,纳兰鸢岫这是在防备自己,看来这纳兰垂青平日里没少给对方小鞋穿,若不然对方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7章 进入角色(戏精武玄月又开始她精湛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现在跟纳兰鸢岫说些什么,纳兰鸢岫绝对会相信自己的来意,毕竟这纳兰垂青曾经做了太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纳兰鸢岫被自己身体的主人整了那么多次,还能够小脸相迎已经算是不易了,若是换做是自己的话,只怕自己才会没有那么好的心性,笑脸相迎如同纳兰垂青这般小人。 若是自己是纳兰鸢岫的处境,只怕自己早已经眦睚必报,开启开撕模式,整得纳兰垂青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而虽然这纳兰鸢岫依然笑脸依旧,但是武玄月清楚,这纳兰鸢岫以何种心态对待纳兰垂青。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纳兰鸢岫如此对待纳兰垂青,所谓前有车后有辙,种下了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看到此场景,武玄月自知道让一个人,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敌人,并且拉对方下水,一同去推翻自己的主人,这样天方夜谭的事情,就生在自己的身上,看来老天总是这么顽皮,总是喜欢拿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来考验武玄月。 武玄月无奈一叹,索性就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姐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亦或是我曾经过往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来,让你对我极度的不信任,但是我现在说的这一番话,绝对是自肺腑,没有任何骗你的意思!我以我纳兰垂青的人格誓,我纳兰垂青,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纳兰鸢岫眼波微动,笑容依旧道:“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特别可爱,总是说些有的没的事情来,我倒是糊涂了~你之前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我这个人记性特别不好,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来呢?” 纳兰鸢岫多么圆滑,多么聪慧的人呢?跟他说话,你会特别的舒服,因为她从来不会让别人难堪,哪怕是自己收了些许委屈,也不会让别人下不了台,这就是她为人处世的原则。 武玄月听到这里,倒是被噎的哑口无言,自己这话被对方堵得一点余地都没有。 武玄月低头侧目,尴尬一笑道:“也是哈~对你来说,我的那些行为就是小儿科,你根本也看不在眼里去,到头来,真正像个猴子上蹿下跳的猴子,就成了我自己罢了——” 纳兰鸢岫何等聪慧之人,又怎么听不明白武玄月的言下之意,可是她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接武玄月的话茬,眼看武玄月无法正常进行下去,正和纳兰鸢岫的心意。 眼看自己化被动变主动,纳兰鸢岫笑道:“妹妹你今天特别可爱~我看是不是望天台朝拜之事,对你的冲击力太大了呢?不管是好的坏的结果,总归让人心有余悸,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望天台之事,我心里多少也有些疙疙瘩瘩的~~平日里,在天门遇到了什么不顺当的事情,你我就没两个还可以促膝长谈,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这现在你我都被封了主位,我又被移居红苑,想要说些体己的话机会越来越少了,你心里不舒服,我明白,所以你已召唤我,我就来了~~你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就跟我说说,我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开解你,帮你疏导一下心情,如何?”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颤,缓缓转过来头,只看纳兰鸢岫脸上和煦的笑容,宛若知心大姐姐一般,让人心动。 武玄月欲要张口,这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来,这武玄月为了面见纳兰鸢岫也算是做足了功课,为了全面了解纳兰垂青这个人,武玄月用最快的是间穿越了时间轴,便可了解纳兰垂青这个人人参过往,待她知道了纳兰垂青这个人的生长轨迹之后,心中有数,这才来敢面见纳兰鸢徐。 而武玄月脑海中窜跳而出,那些纳兰垂青阴暗一面,为了能够上位,不惜以残害纳兰鸢岫为代价,表面友好接近纳兰鸢岫,赢得对方信任的同时,背后就把她的一些情报一五一十都告知与纳兰紫英,让其好好整蛊纳兰鸢岫一把。 起初纳兰鸢岫没有怀疑过老实巴交,真心对待自己的纳兰垂青,可是日子久了,时间长了,这人做了坏事,必定会露出马脚来,纳兰鸢岫不动声色,却开始渐渐疏远起来纳兰垂青,表面越客气,可内心却越的疏远。 以至于后来,纳兰鸢岫没跟纳兰垂青说一句话,都要斟酌良久,感觉这话说得尽善尽美之后,方才开口。 长久以往种下来的苦果,纳兰垂青不得不自食其果,想要修复之前的关系,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得到呢? 武玄月自知道,纳兰垂青这辈子已经得不到纳兰鸢岫的原谅,却还是要硬生生地让对方信任,谈何容易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哑然不语,越是看着纳兰鸢岫一副不加怪罪,心善面慈的脸,武玄月越说不出话来。 纳兰鸢岫笑容和缓,两眼友善,请嗯一声道:“嗯?” 武玄月低头挠头,这样的难题还真是让自己那以应对,但是还不得不去硬着头皮应对。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是不做永远不能再向前一步,所以…… 想到这里,武玄月霍然抬头,一语惊人道:“我恨纳兰紫英,我恨不得她死!”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两眼惊滞,良久,她脸上方才恢复笑容,缓缓道:“妹妹这是在说胡话吗?你恨纳兰至尊?怎么可能呢?你可是对纳兰至尊忠心耿耿~~我倒是觉得纳兰至尊也是格外器重你,你看她都把储君的位置给了你~~这可是莫大的荣宠,这样的福气不是谁人都可以求得来的~~” 武玄月惯会演戏,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角色中,就当自己是纳兰垂青本人—— 只见,武玄月扬天苍凉一声大笑,缓缓低头之时,武玄月眼中充满了仇恨道:“福气??呵呵呵~~要笑死我吗?这样的福气给我,我也不要!!!你可知道这样福气的代价是什么吗?纳兰师尊,你不是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处境到底有多可悲!”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8章 三角关系(武玄月道出曾经以往感情 武玄月苦笑连连道:“姐姐——不!说实在的,我没有资格叫你姐姐……因为我纳兰垂青这辈子做错的事情太多……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可是你心里记恨着我,曾经的你是真心把我当姐妹,而我呢?却把你的真心,当成伤害你的利器,一次次利用你的真心,接近你,找到你的弱点,反击你,这些小人行径,都是我纳兰垂青为了自保,为了上位,而不惜以牺牲你作为代价,换来现在的地位,曾经以往,你每每在纳兰紫英那边吃亏受罚,你不曾责怪与我任何,你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和缓,那么善良,可是你知道吗?你每次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的良心就会受到深深地谴责,我本意不想这样对你,可是我也有我的无奈,我也有我的愤恨……”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两眼微闪,刚才还是故装姿态的言笑自若,却在武玄月直面攻击的语言下,她再也把控不住情绪彻底懵了。 纳兰鸢岫脸上沉着了下来,眉头微皱,缓缓道:“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呢?可否跟我讲一讲呢?” 武玄月登时泪眼朦胧,哭笑不得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问你,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纳兰枝蔓临死之前,是不是告诉你,她撞见了纳兰紫英和纳兰凤鸣的丑事,所以才落得非死不可的下场……”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脸色一沉,两眼惊慌,继而别过头去,顾左右而言他:“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扯到这种无稽之谈的事情上来了呢?” 武玄月冷哼一声道:“算了,我知道我说这些,你都不会应我的声,毕竟我曾经造孽太甚,所以会是这样的后果,我也一点不奇怪,纳兰鸢岫一下的话,你若是不方便回答我的话,你大可不必支应我,你且只听我说说就好——” 纳兰鸢岫缓缓回过头来,她无言,两只眼却默默注视眼前的女子,算是默许了。 到此,武玄月细细回忆其纳兰垂青的一生,缓缓道:“我恨纳兰紫英,原因有三,第一便是她把我qiāng使,把我当靶子来打,所有人都以为我纳兰垂青贪慕权贵,为了能够坐上这个跟我实力不符的位置,不惜以牺牲她人为代价,我成为龌龊小人,卑微如尘埃,她纳兰紫英却高高在上,一边蔑视我,一边利用我,这种被人高抬着的践踏,活在刀尖上,我还要强颜欢笑地麻痹自己,纳兰垂青能够有现在的地位,全是拜她纳兰紫英所赐——没错,这种高高在上,被人宠着捧着的感觉不要太好,飘飘然地让人忘乎所以,让人容易迷了心智,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我就是那个名利和虚荣蒙蔽了双眼的傻子!” 纳兰鸢岫默默听之,不表任何意见,而看着武玄月一度疯狂的双眼,她果真被他卓越的演技骗了。 武玄月嗤声大笑,这笑声让人听之心碎,继而武玄月继续道;“我生平最记恨她的事情,便是她抢走了我的心上人,还美其名曰说是为了我的前途展,让我为她所用,而她却在那个人面前说尽我的坏话,让我望穿秋水,让我梦断魂飞之后,最后落下了一颗破碎的心——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她纳兰鸢岫更是如此,利用手中的权利,将我和他生生分开,将我人生最后一点的乐趣,都给剥夺了,她表面提拔我,让那个人认为她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大女人,却把我鄙夷成了这世道最低微,最尘埃的一粒沙,似乎我若是没有了她纳兰紫英,寸步难行!”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双眼微颤,一股惊恐袭上心来,竟然不由自主地张口道:“你……你说的那个他……难不成是……难不成是……” 纳兰鸢岫似乎已经意识到了那个男人的存在,可是偏偏这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武玄月苍凉一笑,眼神狠厉而去,轻嗤道:“没错,我喜欢的人,就是她纳兰紫英的孪生哥哥,纳兰凤鸣……之前的我,是一个从来不自信的女子,我家世不好,母亲虽为灵族一脉遗孤,却是被鬼族人迷了心智,终身悔恨生下来了我这个罪孽的孩子,我的血脉中有一半是鬼族的血脉,你可知道这在天门是怎样的禁忌——即便我再如何能力高强,却也要隐忍自己的实力,以为我怕有朝一日,我出手运气的时候,让她人探知到了我体内的鬼气……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平庸之辈,其实不然……我不是平庸之辈,你们所见的我,只不过是用了我自己一半不到的能力,我体内的灵气只能使出四人之一,另外的十分之一则是被用来克制我体内鬼气,还有我手中的这支阴阳判官笔……” 说着,武玄月一手运气而,阴阳判官笔登时悬与武玄月的掌心之上—— “逢人都知道,纳兰紫英聪慧,能够创造出灵门法器天下无敌!不错,我承认她纳兰紫英确实有这样的实力,而这一支阴阳判官笔,却未必是出自于她纳兰紫英之手!你可知道,这一支阴阳判官笔,是怎么创造而来的吗?” 纳兰鸢岫惊叱双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一支阴阳判官笔,是我在服侍纳兰凤鸣的期间,和他一同创造而来,你可听说过鸾凤和鸣这一首新曲吗?在南湘之地,传唱有名,那也是我跟凤鸣哥哥,在云水阁中,一同创曲,我俩本事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我抚琴我吹箫;我推磨他纵笔天下;我俩本事天生一对,天作之合,却是因为那个纳兰紫英的出现,彻底破坏我俩的美好生活……”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挑眉瞠目,舌桥不下,她断然没有想到,这纳兰垂青和纳兰凤鸣还有这样的情感纠葛。 纳兰垂青说到到动情处,更显得感伤道:“你可知道那纳兰紫英如何拆散我俩的吗?她以死相逼,逼迫凤鸣哥哥,陪她归来天门,与她一同驰骋天下,凤明哥哥本是不愿,却也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自寻死路;而对于我呢?纳兰紫英从头至尾,都没有心慈手软过,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看我的眼神为何那么仇恨,是那种恨到骨子里的仇恨,现在想来,估计就是以为女人的嫉妒心理吧……她那我的家室和身份威胁我,你可知道我的母亲与鬼族王族媾和,在天门该以何罪论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09章 可恨其三(武玄月道出纳兰垂青恨纳 纳兰紫英执政期间,欺压鬼门,势鬼门为低级生物—— 鬼门和天门是天壤之别,一个高高在上的灵族,一个是地底下的恶鬼,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此门派的差别。 纳兰紫英高傲、恣意、更是鄙视鬼门一族如尘埃—— 所以,她执政期间,有法度规定,灵族视贵族为奴婢,但凡灵族与鬼族有苟合行为者,杀无赦! 纳兰紫英何尝不想杀了她纳兰垂青一了百了,可是她知道,若是她真的杀了纳兰垂青,只怕自己的亲哥哥会记恨自己一辈子,而她这辈子的美好姻缘就会因为一个低微的鬼族后裔,彻底断送了。 杀了他纳兰垂青不足一提,而失了自己的哥哥的心,纳兰紫英权衡利弊,得不偿失。 所以,她想了一个更加阴毒的招数,利用自己的手中权力,逼迫纳兰垂青屈服,以纳兰垂青母亲的性命和她的身世为把柄,逼着纳兰垂青离开自己的哥哥。 表面上她重用纳兰垂青,给予她天门一切最好的待遇,所有人看来,天门最为卑贱的内室女官,却可以一步登天,坐上那天门真士的位置上去,这是何等荣耀和幸运!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纳兰垂青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被迫与自己喜欢的人分开,让自己变成连自己都恶心的模样,纳兰紫英一边利用自己打压自己天门敌对势力,一边又在纳兰凤鸣面前抹黑自己,一度让纳兰凤鸣失望到绝望…… 纳兰垂青一步错,步步错,越陷越深,直到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自此之后,纳兰凤鸣那一眼绝望眼神看过后来纳兰垂青的嘴脸,他的大门紧闭,再也不曾为纳兰垂青打开过一会。 这种钝刀子割肉,生不如死的境遇,让纳兰垂青踹不过气,自己不想要的,却不得不照单全收,自己想要的,却求而不得,为了能够活下去,她没得选择,只能够选择屈服了命运。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心头颤抖剧烈,全然没有想过,这纳兰垂青过得竟是这样的日子,这是她从来不敢对外人而言的话语。 武玄月低头凝望手中的阴阳判官笔,有苦难言,郁郁不得志道:“你可知道吗?这一支阴阳判官笔,天下独一无二,是凤鸣哥哥为了我独家制造,他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却未曾轻视过我半分,有一日他醉酒,拉着我哭诉道,说他跟一样都是见不得人的人,像一只被人圈养的宠物一般,没有自由没有权利,除了被人圈养着,什么都做不了!我俩同命相连,我哭了,第一次犯了戒律,陪着他喝的伶仃大醉,一觉醒来,我俩对视而望,笑得畅快,之后我俩之间便再也无了秘密……他和我合力创作了这支阴阳判官笔,这根笔中注入他的灵气,说是能够抑制外人现我动用鬼气的迹象,只要我挥动起这支阴阳判官笔,我便是我一个完全的我自己,不用总是压抑着自己去迎合他人,他说,我生下来本没有错,错的是世道,错的是制度,错的是制定制度的那个人!!”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眼中再次忽闪一丝希冀,似乎在武玄月最后一句话,她的内心与达成高度一致,产生共鸣。 武玄月继续道:“纳兰紫英为了能够更好地控制天门女修,标榜高洁,实则就是为了愚化人***化德行,她想把抹灭每个人的天性,让天门众子弟都只听从与她的命令,她要的是只是执行力,而不是理念和创造力,她觉得她就是万物的神,创造这种东西,只要她具备便可,旁人无需具备,她想成为首脑,就要愚奴化自己的躯干和支干,让他们完全听命于她,所以才会制定这样那样的规则,来限制他人的思想,控制他人的行动!她不允许外族人的侵入,因为她怕别人看穿她的私心,而瓜分走她一度奴化的子民,她更不允许有人会危机她的地位,她一手缔造的王朝,怎么可能让与他人之手呢?所以,我恨他的第三个原因,便是因为你……” 纳兰鸢岫愣之,惊颤双眸,抖动着嘴角道:“我?”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没错——就是你!因为你是纳兰鸢岫派给我最重要的行动目标,她给我的指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摧毁你!起初,我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我接近你,获取你信任,本事无情冷血,把你当成了工具,可是在日后每次和你相处,我的内心就像是如沐春风一般的舒服,你的善意笑容让我心安,而每一次纳兰紫英让我汇报你的情况的时候,无疑不是把我打回了原形,我就像是一个臭虫一般,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监视着你,恶心着你,你可知道每一次纳兰紫英拿我的母亲来要挟我的时候,我不得已不得不交出你的情报的时候,我的内心万箭穿心,我恶心这样的自己,表里不一,十足的混蛋!可是,我还是妥协了……每次见到你因为我被狠狠的整了一把的时候,我良心在谴责,可是你却没有责怪过我一次,依然对我笑脸相迎,虽然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你已经怀疑过我,却未曾真正反击过我伤害过我,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骂我自己无耻,多希望你能像我对你那样你来对我,这样的话,就算我再去背叛你的画面,或许我的良心还会舒服些,然而……你却……呵呵呵呵~~我这个人……我这条命……似乎从生下来就是错误的!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活下来呢?”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看着近乎失控的武玄月,病态一般惝恍大笑,可怜可楚可悲可气,却让人可恨不起来…… 纳兰鸢岫突然一把将武玄月抱在了怀中,她竟然跟着一同哭了起来,轻轻安抚身心疲惫的怀中女子道:“我知道你的不易……所以……若是你想哭,就哭吧……还有……不知道我说这些话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也从来没有恨过你——你也不要太失望,人从生下来,绝对是有她降临于世的原因,你悔不当初,却也是万般无奈,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痛苦,你的内心受了好重的伤,你伤害别人是为了给自己疗伤,结果现这样以暴制暴的方法,不但不能够让你的伤势有任何改善,却让你伤得更加深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0章 有辱门楣(纳兰紫英丑行已经到了让 武玄月完全沉浸在了纳兰垂青的角色中,不可自拔,入戏太深,竟然真的以为自己就成了纳兰垂青。 纳兰垂青这个人确实招人恨,但是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徒,想必若不是人被逼到了绝境上,也不会做出这么多极端的事情来。 武玄月抱头痛哭,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道:“你说说,我能不恨纳兰紫英这个人吗?我这辈子的所有情欲,不管是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友情也因为这个人伤的体无完肤,不是任何人都跟她一眼,对权利那么执着,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地位和权利愿意放弃七情六欲,我只想简简单单地活下去,和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人世间能有几个懂自己的知己,更是一桩美事,我不稀罕所谓的权利和地位,我想要的她纳兰紫英给我都剥夺了,我不想要的,她纳兰紫英非要塞给我,还美其名曰说是为了我好~~呵呵呵呵~~你说可笑不可笑?” 纳兰鸢岫一边轻拍武玄月的肩膀,轻声细语安慰道:“我懂……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你的委屈你的悲愤我都敢收到了,你生来不易,为了自己的母亲,你做尽天下坏事,就是为了守护自己最在乎的那个人,被人拿了短处,一直要挟的感觉不好受,心不甘情愿受人驱使,不甘愿,明明想做个好人,为了守护却不得不变成一个坏人,你一心向善,形势所迫,却变成一个恶人,你知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武玄月剧烈摇头道:“我哪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现在心里很烦很乱,我现在什么多不想要了!” 纳兰鸢岫继续轻拍武玄月的后背,好声好语劝说道:“别那么灰心,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你现在最需要的时候救赎,你的内心受伤太重,需要被人救赎,或者你也可以通过救赎别人,来救赎自己呢?” 武玄月惊醒,她突然明白了——为何老天会选择让纳兰鸢岫这个人担当天门第二代掌门人,或许在冥冥之中,这已经是注定好的命数…… 就像武玄月刚才沉浸在纳兰鸢岫的怀抱中,是那么的暖,那么的安心,仿佛自己就躺在母亲怀中一般,让人心情平复了许多。 天门盛世,有功绩却也有杀戮,人心浮躁,需要安抚—— 此时的天门盛极一时,不再需要的是纳兰紫英的激进和强制;而是更加需要的是纳兰鸢岫的修养生息的安抚之道,这也是为何现在南湘民众极力拥护纳兰鸢岫的缘故。 经历多年的战乱和改革,天门看似盛世一片,实则内力早已经被掏空了,百姓再也经历不起折腾了,他们想要的生活是安定而非战事。 纳兰紫英主张战事,通过大战来扩展天门领土,一统天下,势在必得。 而百姓根本不愿如此,这些年因为战事,天门的领土板块是扩展了不少,而百姓的日子却实实做不好过,惶惶不可终日,殚精竭虑,时刻担心自己的家人会被选中从兵,冲锋陷阵,安危未知—— 有战争不管是胜是负,就会有死伤和牺牲…… 而纳兰紫英却只是站在一个王者位置上,高高在上地睥睨天下,纵横疆土——却未曾真正意义上站在老百姓的立场着想半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她纳兰紫英只会把问题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却未曾想过自己的问题所在,她憎恶纳兰鸢岫得了人心,却不曾反悟自己的问题丝毫。 到了这个境地,武玄月觉得时机到了,是时候把自己的计划宣之于口! 到此,武玄月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泪痕,抽啼着嗓音,从纳兰鸢岫的怀中起来,可怜可楚道:“其实,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讲与姐姐你听……” 纳兰鸢岫眼中柔光,丝毫已经放下了心中的防线,应声道:“垂青妹妹请讲——” 武玄月低头抽泣两声,琢磨了片刻,方才张口道:“这家事情,我起先是听上官王上说的,那个时候我还不敢太确定,后来我用手中的阴阳判官笔,查阅了过往实事,果然如此,顿时心灰意冷,彻底对纳兰紫英这个人绝望了。” 纳兰鸢岫微微皱眉道,“到底为何事,能比之前的事情还有糟糕吗?” 武玄月抿了抿嘴,无奈地摇头苦笑道:“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可知道吗?纳兰枝蔓养育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而是纳兰紫英和纳兰凤鸣的骨肉……”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双眼瞪得滚圆,惊目结舌道:“什么??你……你……不可能吧!!”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瞧瞧!我就是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其实当我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和你的态度差不多,我本也是不相信上官王上说的一切,总觉得这小子没安好心,有意挑拨天门内乱,但是我心中终究有个疑影,经过查阅,我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实事,确有其事,而且还有件更恶劣的事情,那就是上官王上安插在天门的奸细,其中之一,就是跟纳兰枝蔓接生的稳婆,有了这个有利证人,你觉得这件事情能瞒得了几时?”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低头凝思,愁云满头,所想这件事情若是让权门介入之后,就不好办了些…… 所想,虽然说纳兰紫英和纳兰凤鸣手中有离天扳指,无人能够查阅他们的过去,可是稳婆和纳兰枝蔓他们可没有那么高级的天门灵气护体,随人一查,便可查出这件事的原委。 况且,天门好事八卦之人还在少数吗?只要是二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通过周易八卦之术,分分钟都能够查出这件事的猫腻来,只要权门一放出这道风声来,天门好事之人,必是占卜一卦,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若是纳兰凤鸣和纳兰紫英偷生孩子的事情,在天门传开了,这件事就是天门的奇耻大辱! 所想—— 天门规则的制定者,规范他人,却明知故犯,而且还是跟自己的哥哥…… 啧啧啧啧!! 一想到,这个结果,纳兰鸢岫连想都不敢想,都觉得头皮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1章 说出计谋(武玄月愿意牺牲自己成全 纳兰鸢岫端袖愁眉凝视,心乱如焚,却又毫无头绪。 眼看纳兰鸢岫陷入到了苦恼境地,武玄月站起身后,缓缓张口道:“实不相瞒,今天下午我去我娘亲哪里探望娘亲,结果在我娘亲的处所处,遇到了上官王上,他跟我说了这样一番话后,就离开了。” 纳兰鸢岫听到这里,慢慢转身,意味深长道:“他仅仅就是跟你口头上说说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心知肚明,纳兰鸢岫的意图在明显不过了,果然对于上官王上阴险狡诈,不大幕的不罢休的一面,纳兰鸢岫了若指掌。 眼看纸包不住火,武玄月深知,纳兰垂青的母亲被掳走要挟自己的事情,肯定在纳兰鸢岫哪里隐瞒不了多时。 到此,武玄月故装姿态,无奈一叹道:“哎——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姐姐,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的娘亲已经被上官王上给掳走了,上官王上那我母亲的生命要挟我,我现在也是六神无主,我不知道该如何怎么办?” 纳兰鸢岫听到这里,脸上风轻云淡一笑,意味深长道:“是吗?所以呢?上官王上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呢?” 武玄月直目而视,自知道此时的纳兰鸢岫眼中恍惚间,已然充满了质疑,刚才自己努力半天的功夫算是白费了,纳兰鸢岫的眼中再次对自己竖起了防线。 此时,武玄月已经后悔刚才口不择言说出了一番话,转念一想,此时早晚要暴露,与其让纳兰鸢岫事后占卜出来,不如现在自己老实交代微妙,若不然到了那个时候,纳兰鸢岫就彻底对自己失去了信任。 既然如此,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覆水难收,索性自己就彻底交代了自己的立场。 武玄月稍稍斟酌片刻道:“上官王上企图通过要挟我,逼迫我拉纳兰紫英下马,并且他承诺我,若是我成功将纳兰紫英拉下天门至尊的位置,那个位置,他会拥护我上位——”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冷笑一声,缓缓道:“你觉得如何?这些话你信吗?” 武玄月轻嗤一笑,张口道:“怎么可能呢?他上官王上是太小瞧我纳兰垂青了!若是我答应他了,我就是天门一等一的叛徒,虽然我狠毒了纳兰紫英不假,但是也不至于为了除掉她,而不择手段了去!况且,我也知道我额间这绿荷花钿的意义,现在的我,已经身不由己,纳兰紫英和上官王上,把我放在火上烤制,放在冰上刺骨,为得不过都是他们各自的私心和私欲罢了,我也不过是他们眼中一个暂且有用的棋子罢了,待我走不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那么我就会像是纳兰枝蔓的下场一样,死无葬死之地,而她死死守护的真相,却是连她到死都不知道的假象——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也不想被任何人钳制,更不想被任何利用!” 纳兰鸢岫脸上划过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转而又是一幅静谧的恬然笑容道:“你不想被人摆布,却也走不出被人左右钳制的局面,你头上种下了绿荷花钿,便是纳兰紫英对你下的降术,你俩从今往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死了你也会跟着一同香消玉殒,而那上官侯爵则是拿着你亲人的生死要挟你,让你做出选择,这样的难题,还真是不好做啊~~” 谁想,武玄月轻哼一声,态度释然,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武玄月眼中坚定,一字一眼道:“这道题对于我来说是无解,但是换一种思路,或许就有了答案了——我这条命早已经死不足惜,若不是因为我的娘亲一人在世孤苦伶仃,做了那么多恶事的我,根本不配为人,纳兰紫英曾经骂我极是,我体内留着鬼族卑贱的血液,这就是我下贱的原因,关于作恶,无人知晓,每每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的内心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更是血脉膨胀,难以自持,可是事后,我的良心就该疯狂的谴责我自己,为什么当初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头来害人害己,可是事情我已经做过了,在后悔有用吗?我恨我自己已经成枉然,却也只能够在这泥潭中越陷越深……所以,老实说死亡对于我这种罪人来说,没准也是一种解脱呢?”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双眼恍惚,似乎已经明白了眼前女子的来意。 武玄月顿了一顿道:“所以,我已经想好了我该如何去做,有我这来手刃了那纳兰紫英,反正她死了我也活不成,索性就来个鱼死网破,以命抵命,而天门至尊的位置,就有你来接替,现在天门最需要的人,就是你纳兰鸢岫,而作为这一次行动的牺牲,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的母亲年时已高,女儿不孝,不能够为她养老送终,而姐姐……我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帮我代劳吗?” 纳兰鸢岫双眉紧皱,登时长吁短叹,踱步向前,俯首哀叹道:“事情非得到这一步不可吗?难道维持现在的局面不好吗?” 武玄月一语激动,当即反驳了纳兰鸢岫的软弱推辞道:“纳兰师尊,你醒醒好不好!!纵观天下局面,南湘看似鼎盛,实zémín尊怨声载道,却有敢怒不敢言,鬼门敌对,权门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不断,她纳兰紫英到现在还看不清楚行事,刚愎自用,高傲自大,若是这天门继续在她的掌控下,有朝一日,定是要朝堂颠覆,天门圣土,灭顶之灾!”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再次端了端衣袖,仰首望月,片刻低头观之脚下河池一塘荷花绽放灿烂景象—— 绿叶连片蔽幽水,夏荷朵朵繁荣相,无奈淤泥池中底,浮华盛世一朝去…… 纳兰鸢岫姑息长叹,苍凉一笑—— “我何尝不知道纳兰紫英当政期间,背后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恶事错事,所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地位和权势前,人的yùwàng愈加码,早已变得不是了自己,人心都会变,变得让疏远,变得冷彻心扉,更是变得面目全非要知道曾经的纳兰紫英,不是这样的女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2章 灵盘之始(纳兰鸢岫道出天灵地罗大 纳兰鸢岫仰头姑息长叹,眉宇微动,心生涟漪,缓缓道来—— “我与纳兰紫英相遇的时候,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灵域转世成人的灵族之人,少之又少,我算一个,天生神力,据我母亲所讲,我出身的那一天,天空火烧云遍布漫天,我是披露朝霞而降生,生下来的时候,我睁开双眼,稳婆下了一跳,说我的两个眼睛宛若红色玛瑙斯一半通透,根本不像是一个孩童该有的眼眸,她说我是怪胎,我的父母不爱听,那个时候的我出身高贵,我的父亲是红南部落的族长,一怒之下,斩掉了稳婆的头颅,以儆效尤,封住了红南族的上上下下的嘴。我的出生,到底是凶兆还是吉福,不得而知,但是伴随着我的成长之后,我现我和别人不一样,但凡我走过之地,花开遍地,鸟兽齐鸣叫,我能够听得清楚万物的声音,并且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比如南山的蜜蜂,想要采摘北陵的望生花的花蕊,北陵的望生花翘首期盼,巴巴希望南山的蜜蜂来采摘自己花蕊的蜂蜜,为自己播撒雌蕊的花粉,但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武玄月听得入神,纳兰鸢岫突然停顿了,她好奇地紧,追问道:“为什么?” 纳兰鸢岫微笑解释道:“南山的蜜蜂怕冷不耐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那北陵的寒冷无比,往生花恰恰又是只有夜晚子时方才绚烂绽放,你说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完全对立的事物,即便这蜂蜜和望生花都希望能够相见,但是因为两个生物的生长环境和自身的条件限制,根本没有相见的机遇。”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适才张口道:“你若是这样,你是怎么做的的呢?” 纳兰鸢岫会然一笑,细细回忆道:“北陵之地,乃是黄越一族的占据地,而南山则是我父王的占据地,我日日听来那蜜蜂苦怨,尝尽天下鲜花之美味,却无缘与那北陵的往生花,日日想想,夜不能寐,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越是得不到,越是惦念,食之其他食物无味,就剩下惦记和垂涎了,蜜蜂大面积消极待命,花儿枯萎,却无采蕊蜜蜂传播花粉,造成来年花儿的种类和数量大面积消减;而北陵的望生花更是可怜,本来这花朵品种稀少,却是这世间极为稀缺的资源,此花是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鬼族最看重此花,却苦于往生花没有凭借传播花蜜,日渐凋零,后无子嗣的局面……” 武玄月越听越糊涂,这件事情到底跟纳兰鸢岫和纳兰紫英有什么关系? 纳兰鸢岫似乎在武玄月眼中看到了疑虑,不急不躁解释道:“这个问题困住了我的父亲,也难住了黄越主的族长,两个族的族长每月有见面切磋的习惯,而那一次我的父亲带着我,黄越主的族长则是带着他的一对儿女,一同参与两族切磋武艺的盛会——而就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纳兰凤鸣和纳兰紫英。” 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眼惊闪,暗自心道:好了~终于到了正题上,这故事听得自己心急。 纳兰鸢岫瞟了一眼武玄月,观之脸色,继续道:“父辈们打得酣畅淋漓,我们三个孩童倒是无暇顾及父辈的征战,年纪相仿,又都不是认生的人,尤其是那纳兰紫英是特别的活泼,自来熟,她拉着她的哥哥主动来找我,起初我还有些许不好意思,但是在纳兰紫英的热情的邀请下,我渐渐放下了自己的戒心,不多时便和这对孪生兄妹打成了一片,而就在这时候,纳兰紫英天真无邪,无关紧要的一句抱怨的话,登时间让我心惊——” 武玄月赶忙好奇道:“她说什么了?竟能让纳兰师尊都感到吃惊——” 纳兰鸢岫应声一叹道:“她说她很烦,晚上耳边总是不清净,听到一些抱怨连连的声音,似乎是从花丛中传来,自己家的父王很爱护那些只有晚上子时盛开的花,虽然自己很烦他们晚上开化的时候,唧唧咋咋叫个不听,却还是要忍着性子,而这个时候的纳兰凤鸣赶忙捂住了纳兰紫英的嘴巴,狠狠地瞪了一眼紫英道:‘你在外人面前说些什么呢?这些话父亲说过了不能告诉别人,别人会把你当成疯子的!’可是,紫英根本不买账,不厌其烦地推开了凤鸣地说,好声没好气道:‘鸢岫不是外人,况且哥哥你不是也能够听到那个声音吗?别人听不见不代表那花不会说话,哥哥你也跟我说了,你能听到望生花的声音啊!’不过是两个孩童地吵嘴,却让我心头懵然冲击,继而开心到不行!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轻呵道:“我大概算是明白吧~因为你找到了同类,因为同为异能者,你的话也同样被别人不认同,那个时候的纳兰师尊,只怕也是被大人当成了疯子了吧~” 纳兰鸢岫听之,欣然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当凤鸣哥哥跟我不好意思挠头道歉,让我别把紫英的话当回事,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兴奋,竟然毫不避讳道应声答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因为我也经常能够听到话草鱼虫的声音’而当我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凤鸣和紫英都傻了眼,以为我是开玩笑的,结果我当时就把开在身旁一侧的茉莉话的话语说了出来,证实了我不曾骗人的实事,而当我说出茉莉花的话语的时候,紫英兴奋过了头,直接把我扑到在地,这丫头就是这样,向来直来直去,喜形于色,那个时候的她,大概是太喜欢我这个跟她有同样神力的同类了吧——” 说到这里,纳兰鸢岫再次停顿,脸上笑容突然变得凝滞,眼神越黯然失色起来:“以后来,我们三个人一同商量,怎么解决昆虫花草的夙愿。不得不承认的是,凤鸣和紫英是天生地创造性的人才,他们的神力合体,片刻就创造出了这天地阴阳之初的天灵地罗大轮盘,而奇怪的是,他们兄妹二人只有创造灵盘的能力,却不曾具备开启灵盘的能力,那个时候的我就是纯属好奇好玩,运了自己体内的灵气,一举中招,成功启动了灵盘,彻底化解了蜜蜂和望生花的燃眉之急。我们三个分工合作,第一次完成的任务,竟是孩童间的一句玩笑话,那个时候的我们是多么开心,那是紫英的真挚笑容,历经了八百年,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我想那个时候的紫英是真的自肺腑的喜欢我,就像现在她一点都不避讳道讨厌我一样……哎……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心头千头万绪,暗自感慨道—— yùwàng会变了人心,欲壑难填,初心已不再,在权利和利益面前,人真的会越来越迷失了自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3章 诉说苦怨(纳兰鸢岫道出自己这些年 纳兰鸢岫感伤回忆,曾经那些年自己和纳兰紫英点点滴滴的姐妹情谊,却没曾想过竟有一天,他们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来—— 纳兰鸢岫低头长叹道:“哎……说来,紫英从头到来就是那样,热情似火,直来直去,言语间太过犀利,从来不知道她的话,有口无心,却真正能够刺痛别人的心,她本不是一个本质坏的人,那些年她看到人间疾苦,老百姓天灾人祸,被神族驱使生命,她不服于天,为了能够改善黎明百姓和神族之间的关系,她建立了灵族,通过军事演练她悟出了修武之道,她创造力非凡,每隔一段时日,她就会创始而出,天底下最厉害的灵气,我手中的玉骨佛尘也是出自于她之手,她是一个天才,她看不惯天下太多的不公,她想靠自己的一己之力,改变天下,可是……” 说到这里,纳兰鸢顿了一顿,再次哀哀一叹道:“可是,她纳兰紫英纵使有超长人的本事,到底还会凡胎肉体,她救得了天下,却救不了自己,修武之道最终心性,而她纳兰紫英心性急躁,眼中揉不得沙子,她开创天门有功,却无法平复众修士内心之躁动,因为她连她的内心都无法控制,我何尝不知道她对他哥哥的超与常人的依恋,早在六百年前,纳兰紫英已经和他纳兰凤鸣私下里有了夫妻之实,那个时候的他们,为了天门的建立,一直不敢要孩子,而纳兰凤鸣也是事事让着自己的这个妹妹,因为在他的眼中,全是对自己妹妹溺宠,他的眼中只有纳兰紫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而你知道吗?当一个男人,总是被一人压制,总是迁就一个女人,时间久了,他纳兰凤鸣内心也生了变化——” 说到这里,纳兰鸢岫回眸一眼,两眼空洞哀伤道:“男人本是阳刚的代表,天门众法器虽是以她纳兰紫英冠以之名公诸于世,但是若是没有纳兰凤鸣的一半灵气注入,这法器根本无法问世,纳兰凤鸣因为喜欢纳兰紫英,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好大喜功的性格,所以在名分上从来不跟自己的妹妹计较,她想要以她独自之名表专利法器,只要她能开心就好,而没曾想,纳兰紫英的yùwàng越来越强烈,她一边用着纳兰凤鸣,却又一边惧怕纳兰凤鸣的存在,因为她害怕有朝一日,纳兰凤鸣出去说,这天门所有厉害的法器,不是她纳兰紫英独自创造,这里其中一半的功劳也有他纳兰凤鸣的功劳,伴随着纳兰紫英的地位和名气越大,她的顾虑就越强烈,她开始软禁自己的爱人哥哥,时刻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们俩的关系已经渐渐出现了裂痕,这种本人圈禁监视的感觉实属不爽,纳兰凤鸣又何尝不知道这种感觉呢?他后来找我谈话的时候,他说他为了自己的妹妹,放弃了自我,结果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对方的敌意和防备,曾经的情爱,已经早已不复存在,在她纳兰紫英的眼中,他纳兰凤鸣远不如她的天门和名气重要,凤鸣哥哥甚至怀疑与己的当初的选择,他一味的委曲求全,让步宠溺,到底换来的值不值得?看着自己的妹妹,沉浸在权利和yùwàng的旋涡之中,越来越迷失自我,她已经忘记了当初建立天门的初心,她开始奴役人们的思想,让人民把她当做神族一般的崇拜,这种被人信封被人崇敬的感觉,让她纳兰紫英充分的满足,她曾经最仇恨的神族,而现在的她却变成她仇恨的模样,说来还真是可笑来着……” 纳兰鸢岫抿嘴摇了摇头,眼神空洞迷离,越心伤道:“凤鸣哥哥还告诉我,他是纳兰紫英最为忌惮,却是没有毁灭的人,而真正悲哀的人而是我纳兰鸢岫——因为能够激活启动她纳兰紫英明的法器的人,唯独只有她纳兰鸢岫,以为纳兰鸢岫天生灵气蓬勃,非常人可以取代,这一点也是她纳兰紫英所忌惮的!你可知道为何纳兰紫英召集天门众修武之士,通过训练他们的修武之道,动用各种手动,去激他们体内的潜质,表面说是为了抵御外敌,实则她纳兰紫英心中所想,我心中最清楚,她这般作为的真正的目的所在……” 武玄月听到这里,眼中微颤,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是个傻子都能够听出来端倪来—— 武玄月下意识道接话道:“她……她是想找到能够替代你纳兰鸢岫的位置的人,然后除掉能够威胁她纳兰紫英地位的人的存在,是这样对吗?” 纳兰鸢岫转过身去,望之水中涟漪,登时眼中芙蓉泪下,潸然动情,脸上笑意微凉道:“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连纳兰凤鸣,她纳兰紫英的血亲哥哥,她都不肯放过,我不过是一个从小跟她玩到大的好姐妹,我算什么了?在她眼中,我何尝不是一个时刻被忌惮的人选……纵使我再如何小心翼翼又如何?她心中已经着了魔,所谓再好的兄弟姐妹,可以共患难未必能够共享福,所谓建功立业,根基稳定时,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就是我的宿命……” 武玄月锁眉心颤,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般握着纳兰鸢岫的手,满心感伤地安抚道:“不……不……不是的,该死的人不该是你纳兰鸢岫,而是她纳兰紫英,她犯下滔天大罪,纵使她身居高位又如何?权利可以泯灭人性吗?你和纳兰凤鸣做错了什么?你们一心向善,处处忍让,就是希望能够拯救天下黎民百姓,结果呢?到底是谁最先变了初心,只顾自己风光无限,把你们三人合力创下的天下占为己有?到底是谁先背叛你们最初的誓言,是她纳兰紫英!她这种人六亲不认,嫉贤妒能,沽名钓誉,好大喜功,这种人早已经失去了,天门掌门人的资格,天门现在形势岌岌可危,已经经不起丝毫的折腾……”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4章 斗转星移(武玄月解锁斗转星移神技 凤凰涅盘之际,武玄月凭借与纳兰垂青的身子,趁虚而入,只身一人杀进了纳兰凤鸣和纳兰紫英闭关修炼的幽冥谷中…… 一场恶斗后,武玄月穿越时间轴,终于回归到了望天台的战场之上,而当她从黑极一侧跳跃而出,天空战事激烈,鲲鹏神兽向凤凰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只无奈这凤凰太过灵活,在庞大的鲲鹏神兽面前,他虽然力量上不占优势,可是灵活性上及占优势,并且成功地激怒了鲲鹏神兽的愤怒。 看到这里,武玄月眉头一皱,她心中已然了然——暗巫凤凰这是在通过分身游击战的手段,激鲲鹏神兽的愤怒情绪,而这鲲鹏神兽的愤怒情绪,将会转化成负面情绪,被天灵地罗大灵盘所吸收。 武玄月下意识瞟了一眼自己身一侧天灵地罗大轮盘的被极一侧,登时瞠目结舌—— 竟不知何时这白极一侧的灵盘已经渐渐黑极一侧颜色的颜色渲染占领。 到此已经有大半的白极变成了黑极的颜色,而这黑色趋势蠢蠢欲动,大有完全覆盖白极一侧的趋势。 被黑极传染的白极大半面积,竟层出不穷跳了出来了众多黑色灵兽,飞天而去,向鲲鹏和雨龙神兽出猛烈的攻击。 武玄月心急如焚之时,眼睛不小心落在了仅仅剩下小面积的白极,这不看还好,一看武玄月惊呆,登时大跌眼眶,捧腹大笑不止—— 只见化身成纳兰悠秀的弥世遗孤盘腿而坐,一手拳抵腮帮子,另一手竖指数落,百无聊赖地数着从白极一侧跳蹦而出的红色跳蚤。 看到这里,武玄月悄无声息,一个纵身跳跃,飞落而至弥世遗孤身边,趁其不注意,用脚背轻轻踢了踢对方的后背,好声没好气道:“你这是干嘛呢?这战事吃紧,你倒是挺会躲清闲,坐在这里数这些没有跳蚤弄啥?” 弥世遗孤猛然回头,红眼嗤笑道:“说什么呢?你才是跳蚤呢?你自信看清楚了,这可是我的分身!!!” 武玄月眯眼一瞧,眼中红瞳闪现,这映入武玄月眼中的跳蚤登时放大了几百倍——果真如此,这众动跳蚤可不就是弥世遗孤的分身吗? 看到这里,武玄月皱眉可笑,苦中作乐道:“你说你变身与这纳兰悠秀就算了,怎么连这智商也跟着一同变成她那蠢笨模样了呢?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你的鲜血投放进黑极一侧,才会变出你正常的分身,你若是投放在这里白极一侧,非但变不出你弥世遗孤的以往的分身,反倒是变成了缩小版你此刻的分身,对战事完全无用了~~” 弥世遗孤百无聊赖,轻叹站起身来,无奈一笑:“你以为这是我的主意吗?好好去问问你家儿子办的好事!” 听到这里,武玄月霍然回头,瞥了一眼七王,凶化的七王体格庞大,獠牙凶相,却在武玄月一眼瞥见,登时打回了原形,可怜无辜缩到了一旁。 武玄月努嘴轻呵,继而将目光转向弥世遗孤这边,张口道:“罢了,小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知道这纳兰紫英的诡计,她是在通过战事,来吸收战士和灵兽的负面情绪,以此来积累自己的能量,若是战事再继续僵持下去,到最后吃亏败北的将会是咱们,所以现在最后的办法就是停止战局!”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观天一望,分析眼下形势,上战火连连,霹雳闪电,水火不容,这战士正打得火热,各自阵营一头火热,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局面,怎么可能说罢手就罢手呢? 弥世遗孤面色严峻,缓缓道:“你觉得现在这个形式,可能说停战就会戛然而止吗?” 武玄月一同观之天象,心中清凉,应声答道:“这怎么可能呢?除非引战争的一方,从一开始就打消了大战的初衷——” 弥世遗孤侧眸一望,苦笑一声道:“你说点时机的如何呢?这种打乱时间轴的事情,怎么可能生呢?你拿我开玩笑的不是?” 武玄月却在这个时候,诡秘一笑,一脸神秘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说着武玄月运气而,眼中白瞳忽闪,观之天上战火连连,武玄月心如止水,默默念叨母亲之前曾经在自己孩童之时,经常在自己耳边吟唱听不懂语言的歌谣—— 现在想来,似乎那个时候的母亲已经早有预感,自己的女儿将会接替自己的位置,而这些咒语式的歌谣竟对武玄月有深渊的影响。 武玄月记性甚好,小时候刻骨铭心的咒语,原来不知其意,而当自己进入天门学艺之后,方才知道之前母亲在自己耳边哼唱的歌谣,竟是天文之言。 学会了天文,武玄月便pòjiě了母亲给自己留下的谜题。 一段咒语尽,武玄月扬天呼和而去:“斗转星移”。 白瞳闪烁,天象突变,日月更替,云去雾来,斗转星移! 而这个时候,弥世遗孤眼中惊叹,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叹—— 刚才的战事停滞在高空之上,锁定在一个定格不动的次元空间中,渐渐地透明,与此同时,弥世遗孤眼前却看到了二百年前的景象…… 纳兰垂青手持阴阳判官笔,在幽冥谷中追赶打杀浑身虚脱的纳兰紫英。 纳兰紫英拖着五脏俱焚的身体,垂死挣扎,在空中左躲右闪,早已经精疲力竭,终于在北冥之地的忘川河边停下了脚步—— 纳兰紫英虽毫无生气,脸色惨白,可是向来不服输的她,咬着牙关,独立傲骨,恶眼切齿道:“你个叛徒!!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我若是死了,你也不能活!!!” 纳兰垂青苦声一笑,缓步上前步步逼近道:“死又何惧生又何妨?我这条命根本不由我自己,与其形同傀儡而活,不如死得痛快!做了这些年你纳兰紫英的走狗,我手上沾满了污血,我已经厌恶这种人前圣女,人后恶鬼的生活,与其活着,不如死得痛快!” 纳兰紫英凝眉锁目,眼看纳兰垂青眼中愤怒和恨绝,她知道自己的命不长已,心中有惑,必要问之于口,死不瞑目—— “呵呵,是不是纳兰鸢岫指示你这样做的?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你为她如此卖命,连同自己的命你都敢不要!” 纳兰垂青脸上冷寂,一手挥毫而去,笔落如刃,划开纳兰紫英的胸口,纳兰紫英瞠目间,一个趔跌向后坠落,掉进了忘川河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5章 纳兰凤鸣(渣男凤主出场,了断情缘 弥世遗孤不太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这场景恍若隔世,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幻影闪现,近在咫尺,真实的就像真的生在自己的身边的事情一般。 弥世遗孤下意识的推了推身边的武玄月,下意识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纳兰紫英被杀的场景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还有……还有……刚才打斗的场景为何被定格住了呢?你到底做了什么?” 却不想,弥世遗孤再摇晃武玄月的身体的时候,武玄月身体僵硬,一动不动,两眼目光呆滞定在一个点上,早已经没了魂魄。 弥世遗孤两眼瞪得滚圆,惊叱到傻眼的地步—— 这个时候,单灵遥缓缓走上前去,站在弥世遗孤身旁一侧,一本正经解释道:“我姐姐现在已经形神脱壳,估计魂魄已经不在本体上,你且不用着急,天门战事已经暂时冻结了,我们先看看形势再说。” 弥世遗孤一脸疑惑观之单灵遥的脸色,而后长叹道:“也就只能这样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观之战事,也无济于事。” 到此,弥世遗孤、单灵遥和七王统一动作,观之天上的景象—— 纳兰紫英被纳兰垂青一笔挥霍,杀伐决断一瞬间,纳兰紫英扑通一声掉进了忘川河水中。 纳兰垂青自知道刚才那一笔下去,根本没有伤及纳兰紫英的性命,眼看纳兰紫英的身体顺着忘川水随波逐流,纳兰垂青欲要纵身飞跃,跳进那忘川河中,彻底了解那纳兰紫英的性命。 “住手,放了她吧……” 就在这个时候,纳兰垂青身后出来一声垂危的男声呼唤,纳兰垂青瞬时转身而望,同样身体衰弱,精疲力竭的纳兰凤鸣。 纳兰凤鸣玉山倾倒,俊逸出尘,身长七尺八寸,有凤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纳兰凤鸣病态娇容,更显得楚楚动人,一生黄衣,金光闪闪,王者衣裳,却遮不住他眉宇间的软弱和哀愁。 男子的幽怨,愁眉不展,郁郁不得志,全在乎这个华贵凤袍男子的身上。 纳兰垂青观之,双眼微微战斗,一眼含情忽闪冷漠,缓缓道:“你终究最爱的人,还是她吗?那些年你与我之间的情爱,到底算什么?” 纳兰凤鸣面色惨白,苦笑一声道:“我拿你当红颜知己,而她却是这辈子视为掌中珠宝的女人,你最懂我心,而我却得不到她的心,我知道我终归是负了你,但是你为了这样,去杀了她,得不偿失,你可以活得好好的,没必要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双眼——对于天门的女子,爱情是从一开始就必须摒弃的,她纳兰紫英在这方面做得决绝,所以才会让我如此伤身伤心,那些年我想寄情与你上,忘了那个只知道她的天门和权位的女子,或许与你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现我错了,我痛过是她纳兰紫英地无情的伤害,我笑过是你纳兰垂青陪着我度过我人生最艰难的日子,从此之后当我知道你我最终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便淡泊了情爱,爱而不得,放舍不下,都是我这个负心的男人,造成现在的局面,我……” 却没想,这个时候的纳兰垂青脸上忽闪冷酷笑意,冷漠一眼而去,轻蔑张口道—— “你纳兰凤鸣何来的自信!没错!那些年,我与你琴瑟和鸣,我纳兰垂青倾心与你,也知道你对我也动了真心,我曾一度认为你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即便是为了你放弃的神格,我也欢喜得不了,爱爱恋恋之间,我便迷失了自己的内心,可是当我知道了,你最终还是妥协了纳兰紫英的皇权,心甘情愿回到了那个黄金的鸟笼中,我的心那个时候已破碎——没错,我承认我不会那么轻易忘得了你,但是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再也不会在你的身上抱有任何幻想,你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找我来疗伤,她的三言两语劝得你回心转意,到底你的心里终究没有我纳兰垂青的位置,你的温柔是一把利刃,伤得我好痛好痛,痛到心寒意断,痛到理智清醒。我顿悟了,你终究不会与我在一起,错过了你,我便再无任何心殇,这世间不会再有男子让我动情,我虽然是我自己,但是我坚强独立,我非常喜欢现在的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手足无措,畏首畏尾,我活得日子,每呼吸一口气,那都是为我自己,无关他人!所以,你别那么自大,我杀了她纳兰紫英,不是为了你纳兰凤鸣,而是为了天门,为了天门能够安安稳稳地渡过大劫,她纳兰紫英非死不可!” 听到这里,纳兰凤鸣脸色难堪,却还是不得其解,眼前女子,若不是因为情杀,为何非得要至于纳兰紫英为死地不可,所谓凛然大义,纳兰凤鸣听得太多,但是自己的妹妹,曾经以往,不都是拿着正义的幌子,做一些满足自己私心的勾当? 想到这里,纳兰凤鸣继续质问道:“你说你杀了她,纳兰紫英是为了天门着想,你可知道这天门是谁人创立的?你可知道若是这纳兰紫英惨死,天门内部将会dòngluàn,外敌会趁着天门乱世,趁虚而入,这些你都想过吗?莫不然,你……你……你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杀了她,这天门掌门人的位置,就是你!纳兰垂青,你……你……” 纳兰垂青冷哼一声,似乎已经猜出了纳兰凤鸣的心思,登时间扬手一笔书写而去,“人来”—— 黑色灵气字迹凌空消散,纳兰凤鸣眼前的忘川河水突然出现闪现出一个三岁孩童的模样,孩童在纳兰鸢岫的身边,开心的扑蝶儿玩耍,孩童脸上的淤青尤显,但是他的笑容真挚,似乎不在意脸上的伤势。 纳兰凤望之河流映射影响,疑惑道:“你这是何意?” 纳兰垂青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这是你跟纳兰紫英的骨肉吗?她生下这个儿子,换掉了纳兰枝蔓的儿子,让其养育了三年之久,后来被权门青龙军抓走,我和纳兰鸢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权门青龙军,将其抢了过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6章 鬼火燃尽(凤凰兄妹,自燃身亡) 听到这里,纳兰凤鸣惊羡双眸,这脸上除了惊慌失措之余,转而兴奋激动多瞧了忘川河中的景象。 纳兰凤鸣两眼紧盯河间孩童的模样,声音跳跃激动的音符道:“那……那小子果真是我的儿子?” 纳兰垂青应声答道:“嗯,若不然你看看这孩童的无关,跟你和纳兰紫英丝毫不相差,若不是你们两个的儿子,换做是谁都是不信的。” 纳兰凤鸣两眼直,喜极成泣,连连点头道:“也是也是!!这小子的眉眼向我,口鼻像她娘亲,他就是我和紫英的孩子错不了——” 看着纳兰凤鸣兴奋的模样,纳兰垂青实在不忍心,道出一个残酷不仁的实事,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不说也不可能了,毕竟事态紧急。 纳兰垂青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我是为了杀了纳兰紫英,取而代之,登宝大典坐上天门至尊的位置是吗?那我来告诉你,你可知道我早日被纳兰紫英种下了这绿荷花钿,若是杀了她纳兰紫英,我也必定命丧黄泉……” 此话一出,纳兰凤鸣双眼惊滞,缓缓回过头来,一脸愕然疑惑道:“若是如此……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杀了她,你也活不了啊!!” 纳兰垂青低头叹息,转而抬头,坚定了意识道:“因为大义,因为天门的生死存亡之大计!你可知道因为你们儿子的存在,天门如临大敌,纳兰紫英不死,此事暴露之后,天门子弟会怎么看纳兰紫英这个掌权者呢?自身不正,却要勒令他人,规矩严于律己,宽于律己,这样的王者,自己的手下能够信服吗?天门dòngluàn,权门会联合鬼门,趁势骚动,打进我天门内部,内忧外患不断,天门政局,就此毁于一旦!我不允许这样的局面生,我宁愿用我自己的性命,去赌天门的性命,我死了还有纳兰师尊可以主持大局,天门不怕失去一个纳兰紫英,也不怕少了一个纳兰垂青,若是我俩的死,能够改变天门的局面,我宁愿跟她一起下地府陪葬!” 此话一出,纳兰凤鸣惊闪双眸,在纳兰垂青脸上他看到了曾经纳兰紫英的耿直和坚定,而就是这样的神情,曾经深深地吸引了纳兰凤鸣。 说完这样一番话之后,纳兰凤鸣咬了咬牙,却还是为纳兰紫英求情道:“垂青,算我求你了,念及我们同门一场,放了她吧,我带她远走高飞,绝对不会再让她在世人面前出现,这样还不行吗?” 纳兰垂青冷笑一声道:“凤鸣哥哥,你莫要自欺欺人了,纳兰紫英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你觉得她是那种忍气吞声,不计前嫌的个性吗?” 说到这里,纳兰凤鸣突然哑然,低头不语。 纳兰垂青轻叹继续道:“况且……她若是不死,你觉得你们儿子以后会怎样?你这辈子是怎样走过来的吗?她纳兰紫英何等心狠之人,这样冷血女人,你指望他会对他的儿子付出怎样的真心吗?只怕有朝一日,她活过来了,为了夺回王权,她会不惜以自己儿子的性命为筹谋,你想让你的儿子走上和你相同的路吗?” 听到这里,纳兰凤鸣惊恐双眸,似乎在他的神情中,默默流露出一丝了绝望。 眼看纳兰凤鸣不再阻止自己前行,纳兰垂青奋力蹬地,欲要飞奔而去,追击那纳兰紫英的身影。 却在这个时候,纳兰凤鸣一把抓住了纳兰垂青的手臂,再次将其拦了下来。 纳兰垂青几分恼火,一手摆开纳兰凤鸣的手,气急道:“凤鸣哥哥!算我求你了成不?别在妨碍我了,我好话歹话说尽,你若是非得阻拦我的话,那就别我不客气,我不想对你出手,你可明白?” 却没想,纳兰凤鸣别头姑息长叹之后,缓缓抬起头来,面色憔悴,心如死灰道:“她由我来亲自了断好吗?总归她走上现在这一步,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若是那些年我总是纵着她惯着她,她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上,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这一份苦果就有我来亲自吞咽……” 看着纳兰凤鸣垂死而有失落的容颜,纳兰垂青动容于心,却在关键的时刻,未曾妥协:“凤鸣哥哥,别怪垂青狠心,你家的儿子还需要你去养育,她已经没了娘,不能够在没有了父亲,你要好好活着,而我呢……我烂命一条,现在也被纳兰紫英种下了降咒,我早已经做好了一命抵一命的准备,反正她死了我也得陪葬,何必再多一个人枉生呢?” 谁想,纳兰凤鸣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运气而,一手抚在纳兰垂青,狠狠用力抹去,手落花钿清除,一点痕迹不曾留下。 纳兰凤鸣轻笑道:“忘记告诉你,这一招还是我教那丫头,我在她的头上下了一个fènghuáng的降咒,寓意生生死死她要跟我在一起,她故去了,我跟一样,也要陪着她去她到那个世界去,我俩之间,再也容不得第三个人了,所以,还请你手下留情,成全了我俩这对苦命鸳鸯如何?” 纳兰垂青惊慌失措,一手抚在额头,不敢相信自己身体的感觉——再纳兰凤鸣pòjiě了自己的绿荷花钿的降咒之后,自己顿感神清气爽,一股沉重的恶流从自己的体内拔了出来。 到此,纳兰凤鸣缓缓牵起了纳兰垂青的手道:“垂青,到底是我负了你,不过刚才看到你独当一面的时候,我的内心真的很开心,你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天门之中高手众多,虽然你不是那个最出色的那个,却是最特别的一个,天门日后,必有你的一席之地,因为你爱戴天门的决心,无人能及!” 纳兰垂青愣之,双眼惊闪,眼前男子的眼中,他看到了诀别的笑意—— “还有我的儿子,就交给你和鸢岫抚养,我相信你们两个会善待他的……对了,我儿子的名字我想好了,风如长疾,不受拘束,风长疾……” 话毕,纳兰凤鸣纵身一跃跳进了忘川河水之中,循着河流之速,快速游到了纳兰紫英的身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7章 纳兰垂青(纳兰垂青隐藏在天门最深 伴随着纳兰凤鸣兄妹俩身体自燃殆尽,忘川河一片紫火绚烂…… 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突然惊醒,只见她满头胆寒,虚脱在地。 当即时间轴飞转,忘川河一役的画面消失不见,天空凝滞的暗巫fènghuáng反动激战再次开启—— 雄凤眼中上过一丝红光熠熠,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间停止了对鲲鹏神兽的攻击,转而像是失心疯一般,疾速飞向雌黄! 雄凤出其不意向雌黄袭去,双手忽闪包裹雌黄,仅仅将其锁在了自己的怀中,任由雌黄各种挣扎,雄凤丝毫不松懈,对方负隅顽抗愈是剧烈,雄凤双翅包裹的越紧,恨不能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其圈进在自己的怀中。 历史惊人一幕再次重现,之间雄黄突然开始自燃,天空闪过一丝火光,愈演愈烈,而这一次不同,朱红色从紫黑色火焰中由内向外蔓延起来,直至彻底改变了纳兰紫英周身火光。 一片热烈而又灿烂的火焰,染尽半边天空,宛若熊熊燃烧的太阳一般,光芒四射,在这灼眼的光辉下,但凡近与咫尺的鬼魅魍魉,顷刻间灰飞烟灭。 纳兰紫英一声哀嚎,响彻天际:“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这样对我?二百年前,你跟我一同殉情我认了,可是眼看你我临近成功只差一步之遥恶距离,你却有这般对待我!为什么!!凤鸣哥哥!!!” 纳兰凤鸣的声音婉转动听,幽幽而来:“因为,我爱你啊——爱到骨子里,爱到只想把你一个占为己有,再也不想过着从前那般日子里……” 此话一出,fènghuáng涅盘,却未重生,只剩下一道稀稀疏疏的火光,染尽—— 曾经的一时辉光,就如同fènghuáng火焰一般,闪耀光芒,却极为短暂,转瞬即逝,便可消失无际。 虽然fènghuáng神兽消失了,而战事却相当意外,非但没有结束,乌云迷雾,邪光闪影,天空中的乌云染成了愤怒血红色。 弥世遗孤赶忙蹲下身来,好奇心十足,问其究竟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的斗转星移那一招怎么就一下子解决掉了上一代的天门至尊了呢?” 武玄月一手抚胸,心有余悸,体内灵气消耗大半,一副虚脱乐得模样,缓缓张口解释道:“斗转星移是可以将时间轴改变的灵术,乃是我体内元气所致的独门绝技,只是无奈我现在能力尚浅,道行不行,无法彻底驱动正常战争的结果,只能够通过时间轴,改变往事人物展轨迹,凡是有因有果,什么样的因种下什么样下果,简而言之只要你把事情的源头给扭转,时候的结果必然生改变,想当初权门利用天门其中的从综复杂的关系,挑拨离间,利用纳兰鸢岫的手,借刀杀人,除掉了纳兰紫英,而我却通过时间轴那上一代的恩怨转嫁了矛盾,结果便是现在的结果了——”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惊呼赞叹,拍手叫绝道:“我去!!竟没想你竟然会这么厉害!!这一招厉害了,之前的纳兰鸢岫虽然武技gāoqiáng,可是却使不出你刚才那招斗转星移,瞬间改变了事情的结果!我总算明白了,纳兰鸢岫为何非得选你做她的接班人,果然她的眼光毒辣!” 武玄月无意于弥世遗孤的现在闲言碎语,目光死死盯着空中阴魂不散的暗巫邪气,而现在的她体力不支,刚才那一招“斗转星移”已经用尽她大半的体力,而现在你若是让她再次出征,打杀天空暗巫操控者,胜算渺小。 天灵地罗大轮盘随着纳兰紫英的消失,随即恢复原状,黑极白极两侧如初,对称对等。没了灵气动力,灵盘转速越来越慢,渐渐地缩小变回了铜镜大笑。 武玄月一手挥袖,收回了灵盘,却观之天空之上,曾经被灵盘招唤出来的暗巫灵兽,依然在天空战场飞跃跳蹿,与鲲鹏和雨龙对抗打杀。 武玄月心里清楚,此时的暗巫妖孽不除,天下大乱之势,危机重重。 而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抗战,该如何迎战,扭转乾坤? 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双眼微颤,一道灵光惊闪,她一手举起,示意弥世遗孤将其扶起来神来。 弥世遗孤见状,双手支起,将武玄月从地上扶了起来,武玄月俯视望天台之下,使足全力,怒声叫喊道:“纳兰垂青!!你还要在这里伪装到何时?你不是天门中那个最默默无闻的守护者吗?现在天门大乱,暗巫一族横行,你还要坐以待毙到何时?”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惊叱双眸,抖落嘴角尴尬笑道:“呵呵~~丫头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这纳兰垂青怎么可能还在人世呢?自打我如了天门之后,就没有见过纳兰垂青这个人,更是没有听说过这人的名字,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呢?” 武玄月不予理会,继续厮嚎着嗓音,弥天大喊道:“我知道你根本没死,你就是换了另一个身份和模样在天门继续修行下去,为了能够让你的母亲活下去,你选择了假死,混淆视听,迷惑敌人的眼睛,算是换得你母亲的一时安稳,你的母亲终于在五年前寿终正寝,驾鹤西去,你现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天门能够维持现在的秩序,纳兰鸢岫是的功德无量,同样也离不开你纳兰垂青的努力!!你容得下现在天门无主,权门虎视眈眈,暗巫一族兴起,横生枝节,占领我天门圣土吗?” 弥世遗孤笑容更加尴尬,这一次他倒是学聪明了,虽然心头疑问万千,却也不动声色,观察局势,看这丫头是不是真的能够唤醒纳兰垂青本人! 武玄月怼天怼地,嘶声力竭,终于在她话音刚落之际,一道绿谷崛地而起,冲向天际—— 武玄月定睛一看,登时笑了——果然,那丫头坐不住了,终于要现真身了。 弥世遗孤定睛一看,眼中放大绿光中的人影,当他看清楚对方的脸的时候,登时间惊恐万状,吓得不轻,一手抖搂指着绿光,指指点点道:“那……那……那……那不是纳兰若叶吗?” 武玄月诡秘一笑,应声答道:“没错~就是她纳兰若叶,天么藏得最深的谍战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8章 斗嘴模式(武玄月与弥世遗孤唇枪舌 弥世遗孤当即抓狂了,浑身战抖,抖搂食指,惊愕瞪目道:“你……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呢?” 武玄月轻笑道:“当然~” 弥世遗孤急红了眼,赶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武玄月轻咳了一声,有气无力道:“早在我穿越时间轴,看到了纳兰若叶偷学易骨换相术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是纳兰垂青。”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道:“你早就知道了!!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那她为何把我变成现在这幅德行!!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武玄月道:“我有时间告诉你吗?雨龙神兽上缴之后,我近乎是被天门禁足的状态,待我从天门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这里,你觉得我有时间给你说这件事情吗?再者说了,她把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纳兰垂青可是比你活得时间比你还长的女人,心思沉重得很,鬼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与她,人家才会保护你呢?” 弥世遗孤恼羞成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跟我说这种话,何时吗?我可把你当好兄弟,你却跟天门一起欺负我,你到底够不够义气!!” 不说义气还好,一说义气武玄月就来气,登时间剑拔弩张道:“你好意思跟我说义气?你偷我鲲鹏兽的时候,跟我说过义气吗?我看你那个时候是鬼迷心窍,哪里还顾及我那么多呢!” 弥世遗孤此时早已经口不择言,一语中的道:“我哪里是鬼迷心窍了!!我是听从了纳兰至尊的吩咐,才偷了你的鲲鹏神兽,我才是那个最委屈的人好不好!!” 武玄月斜睨一眼,好声没好气道:“呦呦呦~~现在你倒是会甩锅了不是?这纳兰至尊生死未卜,我即将上位,你倒是惯会见风使舵,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纳兰至尊的身上,你小子简直混蛋一个!” 弥世遗孤听罢,顿时失了立场,愣神无语良久,眼看武玄月一副一本证明地厌恶自己,登时噗嗤一笑道,一手挂了一下武玄月的鼻尖道—— “你想什么呢?我哪里是墙头草随风倒,这件事本就是纳兰至尊的意思,我也是准备迟早是要告诉你的,至少要等到纳兰至尊吐口说可以的时候才行,现在我都已经把这鲲鹏神兽放了出来,无所顾忌了,才告知与你,在这说了,那个时候你我交情尚浅,我对你又不是完全的了解,自然是听信与栽培我多时的纳兰鸢岫的话,这是人之常情,你总该可以理解吧~” 武玄月继续斜眼蔑视纳弥世遗孤,良久方才开口道:“你说的极是,既然纳兰至尊能够这般对我,为何不能这般对你呢?要知道早在认识你一百多年前,她就结实了纳兰垂青,孰亲孰远,她纳兰至尊分得清楚,或许在你我的问题上,她纳兰鸢岫偏信与你,同样你觉得在你和纳兰垂青上,纳兰至尊会更偏信与谁?”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登时恍然大悟,惊愣片刻,呵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把我变成了这副模样,是纳兰鸢岫的意思,并非是纳兰垂青的意愿?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武玄月冷哼一声,半开玩笑道:“不得而知,却极有可能!或许纳兰鸢岫早已经厌恶你这张脸,想着给你换换心情,就把你变成了这副尊容呢?” 弥世遗孤白眼而上,努嘴轻哼道:“原来我之前的那张脸,可有这功效呢?” 武玄月哼声一笑,脸上悦然:“谁知道呢~亦或是你的那张脸,本身就是一场战役,打赢了天门授意,打输了不过是丢了你弥世遗孤的脸,倒也是划算~~”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似乎在武玄月话中嗅出了一丝机灵,这丫头绝对是猜到了什么结果,若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跟自己干扯皮,无聊打哈哈。 弥世遗孤不依不饶,却也不是急躁难安,说话语调倒是缓和得多,他清楚营造一个束缚的谈话环境,放松对方的警惕性,更便于自己抓到要领。 弥世遗孤笑盈盈道:“呦呦呦~~看小妮子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之相,只怕是那纳兰鸢岫的心思,你早已看穿,你跟我说一说呗!” 武玄月翻眼妩媚一笑,她何止看穿了纳兰鸢岫的心思,眼前鸡贼的男子的心思,早已经尽收她武玄月的眼底。 弥世遗孤见此笑意,登时心中咯噔一跳,自知道这丫头眼中如刀,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自己可真是不不喜欢武玄月这副模样。 到此,武玄月嘴角勾起,冷冷道:“天机不可泄露——” 弥世遗孤失望不爽,却又不会人前表露,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心中又生一计,继而张口道:“好妹妹~~你就跟哥哥说一说呗,若不然你不想说也成,你不是也学会了易骨换相术吗?就当行行好,帮哥哥变回曾经的模样如何?” 武玄月收回目光,轻哼一声,暗自心道:你小子当我傻是吧?我若是现在给你易骨换相,若是天门胜利了,一会在天门之上宣布我继承天门掌门人位置的时候,谁来给我授予官衔,以此示众呢? 况且,这东方影已经是弥世遗孤你的身份,成为了实事,现在这个阶段把你便会原来的容貌,就是给我找不痛快,自己天门找麻烦! 我武玄月还没有杀到这种境界! 武玄月心中清凉,可是嘴上却是另外一方说辞道:“不是我愿意帮你恢复容貌,首先我刚才使用了移星换斗绝技,消耗了大半的灵气,易骨换相术也是极度消耗灵气的天门绝学,只怕现在的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其次,我刚才试了试去试探你的武气,现在你的脾脏和肝脏之间有东西阻碍武气的流通,我想就算是我勉为其难帮你恢复了容貌,也无法帮你取出阻碍与你武气行运的利器,所以,我倒是觉得,现在给你易骨换相不是时候,带这场战役故去了,若是你我还有命余生,我答应你,绝对帮你恢复容貌!”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努嘴瞥,却有无济于事,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被人拒绝也是情理之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19章 观战谈情(武玄月分析纳兰吹雪) 弥世遗孤心中各种不爽,但是他也明白战事吃紧,现在确实也不是让眼前女子给自己变回真身的时机。 弥世遗孤、武玄月、单灵遥以及七王,相继抬头扬天相望,观其高空之上的战事。 纳兰若叶翻转跳跃,速度飞快,连环攻击瘴气中央的女子。 这黑紫色的瘴气来无影去无踪,变化莫测,穿梭于空气之中,切碎分离,继而堆积幻形,几番攻击后纳兰若叶使出绝技,柳叶刀密密麻麻飞朔而去,简直无孔不入。 而这瘴气却是看得见摸不着的气体,不管纳兰若叶出多少次攻击,柳叶刀穿透了瘴气,却丝毫伤及不了瘴气中的女子。 瘴气中的女子不停变换瘴气形态,或是盾牌,火势壳子,或是矛,瘴气的形态,全都是按照柳叶刀袭击轨迹而变幻,成功保护瘴气其中的核心人物。 这红衣长遮面的女子,似乎知道怎么规避纳兰若叶的攻击,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成功躲避掉纳兰若叶的柳叶刀袭击。 看到这里,武玄月皱眉怒唇,好生没好气地嘀咕道:“不好,这纳兰若叶对暗巫使者仍持有一丝怜悯之心,下不去狠手!”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好奇心顿起,追问之:“我倒是好奇了,这红衣女子到底为谁人?” 武玄月想都不想道回应道:“这里除了纳兰吹雪,还有别人可以充当暗巫吗?”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应声点头道:“也是啊~通过排除法,就剩下她纳兰吹雪一个人的嫌疑最大了,不过……我倒是好奇的很,这纳兰垂青为何堕入暗巫之道,不惜以捐躯献舍为咒念,也要唤出暗巫邪鬼,她图什么呢?” 武玄月两眼紧盯战事,心中烦躁,下意识地怼了弥世遗孤一句:“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有你不好奇的事情吗?” 弥世遗孤呵呵一笑道:“我就是好奇问上一句,竟惹得你这般厌烦?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耐性呢?连问都不让问一句了吗?” 武玄月观其战事,自知道这纳兰若叶和纳兰吹雪势必要纠缠一阵子,方才见分晓胜负,而为何纳兰吹雪黑化成现在这幅,武玄月何尝不知道原因呢? 看到这里,武玄月倒也懒得卖关子,轻轻一叹道:“你可知道这纳兰吹雪的出身吗?” 弥世遗孤轻生一笑,应答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痴汉,专门跟在漂亮小姑娘身后,挖人家的隐私,我可没有这样癖好!” 武玄月观之天空霹雳闪电,绿光闪烁,黑影婆娑,那纳兰吹雪如同阴霾一般,浑身邪气沉沉,瘴气弥漫。 纳兰若叶,不尽放出了柳叶道,刀光剑影,漫天绿色星光闪烁,观者目不暇接。 武玄月看得出来,纳兰若叶并非使出全力,似乎有所忌惮,心有余念,到底还是不肯下狠手,使出全力。 看到这里,武玄月所想,这纳兰若叶看似心机城府深,却还是一个心存善念之人,若不是到了最后一步,她也绝对不会说是非要置人于死地。 所想,那些年她在纳兰紫英身边,收了多少的委屈,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被人囚禁,却还是可以忍辱负重,受之自己情敌驱使,这是怎样的韧性和心性呢? 而这纳兰吹雪呢?只怕远比世人想象中要恐怖的多,若不是她内心早已腐坏,也不会召唤出天门腐地暗巫…… 武玄月忍不住心性,张口道;“曾经,纳兰至尊向我透露过关于纳兰吹雪的一些过往经历,南陵有个富商,名为陶冠尹,家中有三子一女,他是十里相传的大善人,有了名的儒商,三子全是从qióngrén家接济过来的养子,小时候都吃的白白胖胖,锦衣玉食过着上等人的生活,然而这三子的结局却不得善终,老大十八岁横死街头,老二十九岁病故而亡,老三更惨被人bǎngjià大卸八块送回陶家,他的小女儿便是天上献舍与暗巫一族的纳兰吹雪……”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似乎对于这种经历的纳兰一族的女子,早已经闻听不鲜,似乎这种惨不忍睹的人生经历,在天门纳兰子嗣身上早已经屡见不鲜,不值得什么同情。 弥世遗孤漠然,轻笑道:“又是这种苦情的桥段,呵呵~你可别告诉我,就是因为陶家环境恶劣,才会造就了纳兰吹雪现在的个性,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理论不成立,再入天门之前,那个纳兰氏的女子,过得顺畅过?不都是经历过人家疾苦,劫难重重,方才修得正果,归一天门,凭什么她纳兰吹雪人生中遇到些渣渣就给自己找到变坏的借口呢?还真是可笑至极。” 武玄月不意外然,冷哼一笑道:“我又说她是因为后天生长环境不好,就造成了现在的变恶的结果吗?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纳兰氏的女子,入天门前,因为天生秉异,哪个不是历经蹉跎,受人唾弃,遭人妒忌,一场凡间历劫,最终修得正果,入住天门,成为天下人敬仰的修武之士。所以,她纳兰吹雪经历了那些事情,合着天门子弟的经历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也没有什么可怜惋惜的。” 弥世遗孤愈加好奇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跟我郑重其事跟我说起关于纳兰吹雪的过往种种吗?难道不是为了给对方的黑化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吗?” 武玄月可笑之极,白眼而去,张口道:“我从来都没有觉得纳兰吹雪黑化处境值得同情,有些人天生向恶,从出生那一刻,她就象征着天底下的罪恶之首,虽说她向恶与后天成长环境有莫大关系,但是本质如此,也是决定性的因素,恶人——不管你把她放在怎样的环境中,她一心向恶,总归会走上那条不归路上,更别提本身就出于穷凶极恶的环境中的她,若是不走上罪恶的道路上,还真是对不起她的前世今生!” 弥世遗孤被武玄月越说越糊涂起来:“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别再卖关子了,我听得糊里糊涂的!” 武玄月冷笑一声,掷地有声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这纳兰鸢岫身边又灵域一善一恶之灵鸟,若是说这纳兰若叶是青鸾转世,那么你觉得这纳兰吹雪是什么灵鸟转世呢?” 弥世遗孤脑子没想,脱口而出道:“罗罗鸟转世?!”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0章 明道出书(灵兽志的作者——明道) 武玄月意味深长道:“所谓罗罗鸟,凶猛无比,皮坚肉厚,身体强悍,更可怕的是成长期的罗罗鸟便能自聚内丹,丹成就能孕育‘弱火’,若是到了成熟期弱火逐渐纯净,升华为‘弱焰’,‘弱焰’是能腐蚀人的法宝,令法宝的攻击力和防御降低,若是沾上一星半点,即会入侵丹田,损人真元,使人的修为大减。” 弥世遗孤听罢,轻笑一声接过话来道:“这些我都懂,毕竟我在灵域时间长久,近乎每一种生物的特性,我都了若指掌,这么给你说吧,你们天门的《灵兽志》出自我的手笔,若不是因为我的名声在外,推广受阻,我不得不以笔名命其此书~~~~你刚才说的,那罗罗鸟的特征,我比谁要清楚,这家伙在灵域之中算不上灵气最厉害的灵鸟,但是却是最狡黠的生物,她惯会伪装自己的形态,叫声甜美,体内散的‘弱火’将其伪装成弱者,可怜楚楚,不禁触动他人的恻隐之心,在她接近其他威力庞大的灵兽,体内的‘弱焰’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他人体表,腐蚀人心,待旁人身心极为脆弱的时候,方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食人心抽人气……” 武玄月却在听到弥世遗孤说到《灵兽志》是出自他的手笔的时候,愣神愕然,继而脑子里嗡嗡作响——以至于,之后弥世遗孤后面说关于罗罗鸟特性的事情,她便是再也听不进去了。 武玄月目光一闪惊愕,缓缓转头,愕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弥世遗孤一愣,这丫头脸色突变,一脸紧张兮兮的表情盯着自己,看得自己那叫一个浑身不自在—— 弥世遗孤惊恐一笑道:“食人心,抽人的阳气……怎么了?” 武玄月一手反抓,紧紧地握着弥世遗孤的手,激动紧张道两眼忽闪泪光:“不是……不是这一句……嗨!该怎么说呢!!你刚才说什么?你说那本《灵兽志》是你撰写的?!我没有听错吧!!” 弥世遗孤着实吓得不轻,自己哪里见过武玄月这一副看着自己激动万分,喜极成泣的模样。 弥世遗孤怔然点头,小心道:“嗯……是我写的没错……怎么了?” 武玄月低头捂脸,眼泪如同涌泉一般,哗哗落下,情不自禁道:“弥世遗孤……你小子的笔名……笔名是叫做‘明道’吗?” 弥世遗孤吓得浑身不自在,暗喜心道:这丫头要不要情绪这么激动!自己那本书不过是闲来无事,随意写上两笔…… 当初的弥世遗孤手头拮据,纳兰鸢岫扬言天门不养闲人,弥世遗孤突奇想,生财之道,将自己在灵域之中所观所战的灵兽,逐一记录分析了一个遍,高价卖给了天门。 竟没想自己这本专注一表,登时成了天门决有一册的教科可谓是天门的稀缺资源,着实为天门修士打捕和钻研灵兽打下了坚实了理论基础,弥世遗孤得此生财之道,挣点闲钱贴补家用,没多久这本灵域的逸闻趣事的回忆录,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到了民间,成为了一本诡诞猎奇的书籍,销售市场火爆! 打死弥世遗孤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为了贴补家用,随手写了几笔自己家乡的兽谱,竟然如此叫座,还真是出乎自己意料。 这“明道”的笔名,就是弥世遗孤为了欲盖弥彰,恐怕天门追究自己版权的问题,用了笔名,逃避责罚的手段罢了。 而绝没想,这一个笔名可比自己的真名响亮地多。 看到武玄月喜极成泣的一面,弥世遗孤不曾多想,只当武玄月是自己一个忠实粉丝,在证实了自己偶像身份时候,才会如此情绪失控到不能自已的地步。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干咳了两声,挺直了腰板,顿时变得傲气十足,自负自美起来。 弥世遗孤一副偶像姿态,说话的语调都变得轻狂起来:“没错~我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作家‘明道’!怎么?难道说是纳兰真士是我的忠实书迷?见到偶像本尊,兴奋到尖叫地步了吗?” 武玄月一把抹去自己脸上的泪花,登时十足全力,一张拍在了弥世遗孤的肩膀上,惊喜若狂道:“去你的!!你……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这件事呢?” 估计是武玄月高兴过了头,出手没轻没重,这一巴掌打过去,差点没把弥世遗孤的内脏拍飞出去。 弥世遗孤惊叱万分,若不是他定力十足,就武玄月这一巴掌的力道,自己整个人都得飞出去不可! 弥世遗孤站定,一手扶着心有余悸的胸口,怒然转身到:“你丫头干嘛呢?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每个轻重!你这一巴掌下去,我可差点没有跌下这望天台!!” 武玄月转而紧张万分,趔跌着脚步,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势,兴奋之余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激动心切地拍着弥世遗孤后背,连连道歉道:“你没有事情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以至于失手轻重,你没有问题吧?” 弥世遗孤浑身一颤,竟没想武玄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对自己好到出奇,和平日里的她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弥世遗孤一把抓住武玄月好意拍在自己身上的手,这手劲刚刚好,若是放作平日,自己当真是求之不得心常爱,而今日的武玄月太过反常,自己心中毛,无福享用这突然而来的美色。 弥世遗孤睁目疑惑,一手握着武玄月的小臂,良久,适才讪讪然道:“你……你没问题吧?我怎么感觉你跟平常不太一样?我就写了一本书,用得着你这般兴奋激动吗?” 武玄月抬眸凝视,含情脉脉间,脸上露出弥世遗孤从未见过的笑靥,美丽动人,眼波微动。 “我……我……我太开心了!因为……因为……算了!!因为我是忠实的粉丝!若是知道你就是明道的话,我之前绝对不会对你那么无理!” 话毕,武玄月不顾旁人的眼光,奋不顾身地扑倒了弥世遗孤的怀中,兴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我人生之大幸!” 弥世遗孤惊懵,这样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诡异,以至于让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此时的武玄月眼中泪光闪闪,压抑自己的心情,暗自心道:父尊大人,我们终于相见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1章 喜极成泣(武玄月确定弥世遗孤的身 武玄月打从看到弥世遗孤第一眼起,就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尽管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男人身上倾入太多的感情,但是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关注他的存在。 亦或是命运的安排,武玄月越是抗拒与弥世遗孤有过多的牵连,命运的丝线总是把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现在想来,武玄月终于明白了,为何弥世遗孤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为何自己总会被他身上的特质所吸引,为何自己总是跟他有种恍若隔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不过是因为血缘的缘故。 武玄月越感觉弥世遗孤就是自己的父亲,不管千转百回,自己的父亲变成什么样子,但是父亲印入自己骨头中的刻板印象,自己怎么都不会忘记。 不止一次,武玄月内心深处挣扎过,自己对于弥世遗孤的依赖和思念,远远超越于自己未婚夫曹云飞,这种感觉让自己非常不好,毕竟自己受过传统教育,母亲从小就教育自己,对待感情,女子一定要从一而终,一旦选定了就不能够在改变自己的心意,不管外界有再多的yòuhuò,只要从有始之初你认定这个男人,就要一心一意,绝不能够三心二意,朝秦暮楚。 曾经的弥世遗孤冲进了自己的视野中,是那般的zìyóu洒脱,不受拘束,他聪明机智,有始有踏实可靠,跟他在一起,武玄月有种放在心底的放心和安心。 弥世遗孤曾经让武玄月一度意乱情迷,更是让她悔恨自己的始乱终弃,明明在自己的生命中已经有了曹云飞的位置,而自己的内心就是会控制不住的去想弥世遗孤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不管对方是算计了自己也好,帮助了自己也罢,从自己看到弥世遗孤的第一眼,就再也没有办法从他身上移开了眼眸。 武玄月在自己感情的苦海中苦苦挣扎,她讨厌自己这般三心二意,始乱终弃的模样,这样不稳定的情绪,被人撩拨的心悬的暧昧,让自己越陷越深,更加越讨厌自己。 而当武玄月听到,弥世遗孤说那一本《灵兽志》是出自于对方的手笔,武玄月释怀了,也不再纠结与自己对弥世遗孤超越曹云飞一般的感情。 自己不可能不被弥世遗孤所吸引,以为自己身上流着对方的血液,自己就是对方的复制品,而对方就是自己一直想要成为的榜样,谁人会讨厌自己的目标和崇拜的对象呢? 曾经武门那些年,母亲拿着一本《灵兽志》时常在自己的床边给自己灵域的逸闻趣事,每每说到这本书的作者的时候,母亲脸上总是会洋溢出一阵骄傲的笑意道—— “月儿知道吗?这本是可是你父亲的第一本佳作,他武技gāoqiáng天下皆知,而他在武道的文学造诣上,也是相当厉害的巨头,你父亲的这本《灵兽志》,天下皆为传看,更是天门教授修武之士的教科书,你父亲是这天地下最可靠,最伟大的男人,这辈子我俞氏最不后悔的选择,就是选择了跟你父亲成家,能够在他身旁一侧,是我俞氏最幸福的事情!” 终于,武玄月明白了自己母亲为何这般痴迷于自己的父亲,现在看来,经历了她们二老在一起从重重,武玄月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老一辈人的恩怨纠葛,儿女情长。 自己的父亲虽然现在虽然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但是武玄月深信不疑,有朝一日,弥世遗孤总归有一天会蜕变成这武道中,最厉害的王者——武明道! 虽然,武玄月不知道日后将会生在父母身上事情的走向,但是当她得知,弥世遗孤就是自己的父亲的武明道前身的时候,这样激动的心情,已经足以支撑她继续走下去。 弥世遗孤被武玄月出其不意地扑抱吓得不知所措,心中虽然窃喜,却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弥世遗孤浑身僵直,任由武玄月激动拥抱,显然吓得浑身悚然,战战兢兢打趣道:“呵呵~~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吗?怎么突然这般热情,之前我想占你的便宜,你都是躲闪不及,近日可好……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呵呵……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武玄月眼中闪耀幸福的泪光,尽管知道对方这般嘴欠的模样不讨喜,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最敬仰的父亲,所有的一切,对于此时此刻武玄月来说,都可以接受了。 弥世遗孤实在受不了武玄月这突然的变化,浓情蜜意地让自己心头怵,这方小心推开了武玄月,两眼无胆直视眼前女子的双眼,他下意识的将眼睛飘逸不定得瞟向一侧。 却在这个时候,眼睛刚好落在了打斗中失利,被暗巫瘴气锁住了手脚,挣扎动弹不得的纳兰若叶。 弥世遗孤双眼惊颤,一声惊呼道:“不好!你快看,这纳兰若叶被那暗巫控制住了!” 武玄月适才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一愣惊醒,观之战况,登时惊恐南安,不由自主道为纳兰若叶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纳兰吹雪一直低落的头缓缓抬起,两眼猩红可怕,口中牙齿变成了锯齿状,面色青,青面獠牙宛若野兽一般令人生寒。 纳兰吹雪幽声生鬼魅,阴沉恐怖:“纳兰若叶,我视你为我的好姐妹,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你怎样,就算是杀进了天下修武之士,我怡然对你抱有一丝希望——堕落到我这边来吧,天门大势已去,我暗巫一族势必要统一天门,你若是有心,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从今往后南湘圣土,你我一起执掌,我需要你的力量,如何?” 纳兰若叶皱眉瞳孔,双手不停的挣扎,试图摆脱缠绕自己自己手足、脖颈、腰身的掌气,可是她越是挣扎剧烈,那紫黑色的瘴气纠缠的越紧,遍布的面积越大—— 一线线,一条条,一层层,将那纳兰若叶缠绕、包裹、淹埋、吞食。 纳兰若叶双眼瞪爆,血丝暴涨,却在自己最后一丝挣扎之下,彻底被紫黑色的掌气,化作一条气索,盖在了双眼之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2章 神笔归世(阴阳判官笔在线人世) 看到这场景,弥世遗孤彻底急眼了—— 说来这纳兰若叶,可是天门最后的战斗力,若是连她也堕入了到了暗巫邪道之中,那天门正义的一方,彻底沦陷,再无反扑的可能! 弥世遗孤急上眉梢,指向天际,慌乱追问武玄月道:“这……这……这可怎么示好?你看看这……连这纳兰若叶都战败,咱们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绝没想,武玄月倒是相当的气定神闲,不急不躁观其天象,一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弥世——你之前说过的,罗罗鸟的特质是什么?她的‘弱焰’能够迷惑人的兴致,通过般可怜软弱,骗娶她人同情的时候,却在别人放松警惕性的时候,露出爪牙,攻其弱点,杀人不动血刃,却让他人死无葬身之地对吗?” 弥世遗孤怒眉凝视,实在想不通武玄月为何会在这个紧要关头,还能够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丫头是不是今天精神失常,整个人都变傻了呢? 弥世遗孤急上眉梢,却还是故装笑意道:“呵呵呵~~我说妹妹,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不着调,你可看到那纳兰若叶,已经陷入险境,马上就要被纳兰吹雪同化了吗?” 武玄月轻哼一声,心中有数,胸有成竹道:“二哥~你说我今天不像平日的我,那我就好奇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又何尝像平日的你呢?” 弥世遗孤愣之,良久,声色正经了些许,缓缓道:“你——今天真的没有问题吗?” 武玄月调笑反问之:“这话倒是可笑了,同样的问题,我来反问你,你今天真的没有问题吗?” 弥世遗孤见状,观之片刻,噗嗤一笑道:“呵呵~我算明白了,看来你是早已经料定了结果是吗?” 武玄月不语,欣然望之天空,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绿光闪耀,从层层密布的黑色瘴气中,出千百道射线,顷刻间纳兰若叶破茧而出,周身绿光闪烁,焕然除尘,伫立天际。 只见纳兰若叶手中握着阴阳判官笔,双眼凝重恨绝,这气势,纳兰若叶势必要与那纳兰吹雪誓不两立——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轻笑摇头道:“我就说吗~就属你丫头鸡贼,早已经看穿了结果,所以才会这般镇静!对了,纳兰若叶手中的阴阳判官笔,我若是记得没错的话,早些年已经在天门示众销毁,这会子功夫怎么又重现人世了呢?” 武玄月不急不忙解释道:“当初纳兰若叶之所以允许纳兰鸢岫销毁这阴阳判官笔,目的有二——第一,那个时候的纳兰若叶已经不再是纳兰垂青的身份,众所周知阴阳判官笔是纳兰垂青手中法宝利器,天下之人,独有她纳兰垂青可以使出这阴阳判官笔的绝技,而若是此笔不销毁,就证明纳兰垂青此人还未辞世,为了掩盖纳兰若叶的身份,也算是她本人对曾经过往的自己道别,斩断情丝,就将这阴阳判官笔交给了纳兰鸢岫,同意销毁;第二……” 武玄月还未说出缘由,弥世遗孤应声接话道:“为了消除鬼门的疑虑,天门拿出自己的诚意,当众销毁了阴阳判官笔,示意天门之地,再也不会涉足别国他方的利益,为了安定天门的局面,纳兰鸢岫才决定了这个结果,是吗?” 武玄月浅笑应之:“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到此,弥世遗孤心中疑虑再起,张口问道:“若是这般,这阴阳判官笔再次现世,寓意为何?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武玄月微微一笑,缓缓道出了实情:“当初纳兰垂青之所以要摒弃前半生的人生,改头换面,以纳兰若叶的身份现世,就是想要给曾经那个劣迹斑斑的自己做一个了解,而经过斗转星移的时间更替,天门形势逆转,纳兰凤鸣临死最后一刻,纳兰垂青找到了曾经一度的迷失的自己……纳兰凤鸣那个曾经让她恨得彻底,却也是给过她风花雪月,也曾用情至深,纳兰凤鸣用己创造能力,为纳兰垂青打造出世间独一无二的阴阳判官笔,这一支笔就相当于此二人的定情信物,看到这支笔就相当于看到那个给了她情爱,却伤她至深的男子本尊。然而,经历了是非曲直后,纳兰垂青释怀了,深刻领悟到自己生命的真谛,并非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够厚,纳兰凤鸣已经不再那个是主导她人生的那个重要的人了,认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便也不再对纳兰凤鸣如此憎恨,纳兰垂青敢正视自己的内心,自然就完全没有必要销毁这阴阳判官笔的意义。” 弥世遗孤托腮闻听,听得出神,待武玄月讲清楚原因后,他才回过神来,缓缓开口道:“道理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但也不完全占理,你解释得了销毁阴阳判官笔第一个原因,老实说对于天门整体的展,纳兰垂青的个人情感相对的无足轻重,更要紧的则是天门和鬼门的关系吧……” 武玄月一本正经地继续道:“说到这里,我便是要跟你细细讲讲,这阴阳判官笔回归于世的第二个原因,你以为天门这些年局势动荡,谁人造成的呢?权门外患,众人皆知只,而能够唤醒暗巫一族的咒灵,若是没有鬼门的涉足其中,根本不可能实现!你也知道,纳兰氏族都是灵域神兽转世而生,而转世的灵兽大多是祥瑞正义之兽,灵兽化作人形,xiūliàn成精,渡劫人世,方可大乘成仙封神。而却不知从何时起,灵域的凶兽凭借天门转世的媒介,凶兽接二连三转世——就比如这罗罗鸟阴损凶兽,转世归于我纳兰氏族,披着灵族的圣衣,干着罪恶的勾当,纳兰吹雪就是最好鬼门企图侵吞天门最好的力证!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在天门会存在于阴阳判官笔这种神器,要知道生死判罚本不归与我们天门氏族权限,却在天门出现了可以判罚他人生死的神器,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连老天爷看不过眼了,鬼门小人太多,阴损算计,用计唤醒灵域凶兽,转世,鱼龙混杂与天门圣土,造成我天门圣地内乱不断,暗巫横行,天门内部腐朽全都是拜这鬼门小人之为。”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罪恶之根源,本不是天门人心惶惶之,而是因为鬼门先下手为强,腐化人心,阴阳判官笔应运而生,就是为了惩治鬼门之不公,这便是老天授予天门判罚罪恶小人声势的特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3章 陶家丑事(陶家家破人亡的真实原因 武玄月正经八百,道出了事情:“纳兰鸢岫曾经告诉我关于纳兰吹雪生长环境,乍一听,所有人都会认为陶冠尹是一个衣冠禽兽,披着人皮的鬼,其实根本没有人了解过实情!” 弥世遗孤顿感兴趣来,问询而来道:“到底实情如何,你也别卖关子,说来听听。” 武玄月望天而谈,无奈一叹道:“陶冠尹是十里相传的大善人,有了名的儒商,这一点上绝对是实事,只是到了后来,他因为他的善心害死了自己,还成就了纳兰吹雪入驻天门之名——陶冠尹心善,从qióngrén那里过继过来了四个孩子,好吃好喝将养着,所想恶劣环境中出身的孩子,容易走上邪途,人之初性本善,孩子天生无邪,只要不会教养的父母,没有走上邪路的孩子,然而是他陶冠尹太过天真!他可不知道,他接济回家的孩子之一,有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纳兰吹雪第一次露出爪牙的时候,便是她大哥哥出事那一日,那一天她跟他大哥哥说她想吃,因为她是家中小女,长相又可爱甜美,尤其是她那一双带勾子的眼睛,充满了魅惑,是个一心都无法拒绝她的要求,自然跟他朝夕相处的大哥哥,也一同被他迷惑了心智,纳兰吹雪一声娇嗲央求,他的大哥哥就心软,到了路口处要给自己妹妹买一株,结果他哪里知道,那一天正好撞到一头公牛狂,在路上乱撞人,陶家大儿子,甚是喜欢红色,一天到晚总是红衣加身,这下可好,他那一身红装,变成了疯牛袭击的靶子,不管他逃窜到哪里,风牛紧追不放,直到那疯牛的角戳穿了陶家大儿子的内脏,陶家大哥横死街头,临死之际,他手中还握着和妹妹约下誓约的……虽然这雪白的上,沾满了血迹,而她纳兰吹雪却还是从哥哥僵硬地手中,取下了那根诱人,一口两口吃得甜蜜,眼中出幽幽红光,脸上露出阴森的笑意,那一年纳兰吹雪年方五岁……”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毛骨悚然,两眼惊滞,脑海中不停脑补武玄月所说的画面,越觉得这纳兰吹雪阴森恐怖起来。 武玄月顿了一顿,继续叙述曾经她看到的实事道:“恶魔的肚子,不是那么容易满足了,那个时候纳兰吹雪年纪尚小,第一次吞食人的灵魂的美味,却无法满足她的胃口,很快纳兰吹雪的骨子中的恶魔本质又开始作祟,她虎视眈眈,饥肠辘辘,又将自己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二哥哥身上——陶家二儿子体弱多病,常年服药方可续命,老大死后,其实老二已经心中有了疑惑,他还是怀疑自己的父亲当初接济自己兄妹四人的初衷,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善良的人呢?再一次整理大哥遗物的过程中,陶家二儿子在他大哥床底下现了一个诅咒娃娃,看到这个娃娃的时候,陶家二儿子更加确定自己父亲的收养自己兄妹四人的初衷,陶家二儿子疯癫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猎物,身处狼窝虎口之间,他的癔症越严重,甚至于他开始出现幻觉,他不止一次,辱骂推开了自己的父亲,当众大骂自己的养父是一个衣冠禽兽,养了自己四个兄妹就是为了给自己趋利挡煞,自己父亲能够生意兴隆,就是因为他平日里作恶太多,却拿着自己是个兄妹的兄妹当活祭品,自己早晚要死,肯定逃不过的劫数!果然,没多久,陶家二儿子命归黄泉,而他临死之际,成功地将所有的罪恶转嫁到了自己养父的身上,而殊不知那个诅咒娃娃,还有哪些癔症幻觉,都是她纳兰吹雪一人所为,她是希望她的哥哥,对自己的养父充满仇恨,含恨而死的灵魂,更加的美味无比,只怕陶家的两个儿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拼命守护的妹妹,才是杀死他们的罪魁祸首……” 到此,弥世遗孤背脊生凉,现在再次抬眼望去天空中驱使瘴气的红衣女子,简直比那恶鬼还要恐怖千倍百倍。 武玄月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叙述着纳兰吹雪行事作恶,却有一边故装可怜无辜的一面。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很快,恶鬼的肚子又饿了,眼看自己身边食物仅剩无几,这一次该如何烹调自己三哥哥的灵魂呢?想到这里,纳兰吹雪脸上露出阴邪一笑,他知道她懦弱的三哥表面不动声响,却实实在在把自己二哥哥的话听到了耳朵里去——那一日,纳兰吹雪突然抱起自己的三哥哥呼喊求救道,他的父亲就是一个禽兽,夜晚三更都熟睡的时候,他的父亲垂涎自己的美色,便偷偷潜入自己的房间中……说着,纳兰吹雪哭得惨烈,更是抱着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越激动伤痛起来。听到这里,陶家三儿子隐忍的性子,双拳紧握,恨不成声,但是陶家三儿子性格软弱,深知道自己父亲财大气粗,两个哥哥都被他给搞死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养子,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命运?所想就算是自己是待在的羔羊,四个人中,他也要当第四个,哪怕是先献出了自己的妹妹,至少他也可以独善其身一阵子,所以,纳兰吹雪成功激他三哥哥心中的恶性,自私利己,冷漠无情。陶家三儿子一把推开了自己妹妹的双手,两眼冷漠道:‘你再胡说什么呢?父亲怎么回事这样的人呢?别胡说八道,小心在陶家因为口舌是非害死了自己!’说罢,他一把把妹妹推到了一边,而摔落在地的纳兰吹雪,脸上再次露出阴邪地笑容——因为她知道,懦弱又胆小的哥哥,一定会做出一件事情来,那就是向自己父亲打小报告,而若是如此,他的哥哥就真的离死不远了……因为陶冠尹在纳兰吹雪多次的勾引下,真的没有把持住自己的底线……没过多久,陶家三便传出三儿子被人bǎngjià,五马分尸的消息来……” 到此,弥世遗孤彻底抓狂了,竟没想一个纳兰吹雪不动声色,解决了陶家三个儿子,喂饱了自己的肚子之后,还成功将一个大善人黑化,渐渐地将其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这恶魔的力量还真是不敢让人小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5章 王将气概(武明道重现人间) 这一次,货真价实武明道的脸,让武玄月炫目之际,更让武玄月万分激动—— 这一次,他更加确信了弥世遗孤的真实身份,原来一直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就是自己的父尊大人。 曾没想,自己有幸参与过自己父尊年轻时候的生活,虽然自己是以娘亲的身份,阴差阳错地看到曾经自己根本不熟知的父母的样子。 武玄月不再像之前那般控制不住情绪的拥抱自己的父尊,而是站在原地,远远瞩目自己父亲的变化,心头俱颤,依然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要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情绪失控,因为若是这样的话,自己纳兰雨落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武玄月自知,纳兰雨落的身份暴露也到没有什么,而自己即将马上承袭天门掌门人的位置,天门和自己父亲的命运如何,还有待考证,可若是自己不再是天门掌门人选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相当棘手。 没有一手的资源,没有与权门和鬼门势均力敌的地位,没有可以调兵遣将的身份—— 没有天么掌门人的地位,就相当于自己什么都不是! 现在这个阶段,即便自己心头万分感慨,也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毕竟自己现在离天门掌门人的位置,仅仅一步之遥,眼看功到垂成,所有的局势已经向自己这边倾倒,若是在临门一脚,自己被一些不轨之徒,现了端倪,指认自己是一个疯子的话,那么自己所努力的一切的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眉宇微动,闭眼深吸,再一次别用深意地望了一眼弥世遗孤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容颜,当即霍然转身,不再去用眼看,欲要阻断了自己对父亲的思念。 弥世遗孤从旋风中脱颖而出,低头左右察之自己的手心,疑惑良久,眼前这个熟系的男人的手,足以证明自己已经变回了男儿身,而当他正在怀疑自己的容颜的时候,他的眼神与武玄月不期而遇,这一眼望去,弥世遗孤心头一颤。 武玄月双眼惊怔,恍惚间,她的眼中是怀念和压抑的激动。 弥世遗孤透过武玄月的一个眼神,当即感觉到了事态不对劲儿,赶忙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这摸上来的触感,并不能够告诉他,他现在的脸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弥世遗孤越好奇紧张了起来,自己的容颜的未知性,让他有些茫然和小兴奋,再次抬头瞬间,武玄月已经转身而去,不愿在自己的脸上再多流连。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更加好奇疑惑了起来,与其这样担心揣测,不如问其旁人,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来。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不再站在原地打转转,登时间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前去,直接问其武玄月。 弥世遗孤一副嬉皮笑脸道:“三妹~~你倒是跟哥哥我说一说,这纳兰若叶把我变成了什么样子?难不成不是我从前的样子了吗?” 武玄月眼神飘逸,观其左右,偏偏不去看弥世遗孤的脸,言语间也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试图打马虎眼过去:“嗯……该怎么说呢?很帅吧……哎呦!你就别问我了,战事要紧,咱们还是观战当前,你若是好奇的自己的脸,事后找个镜子照上一照,不就清楚了吗?”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心头疑惑更甚,虽然自己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可以确信的是,这纳兰若叶绝对不是把自己的脸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弥世遗孤敛目撇嘴,心中疑惑更甚,却也不再继续追问武玄月任何,因为他清楚此时此刻的武玄月,根本不会跟他说实话。 与其这样纠缠不休,还得不出一个结论来,弥世遗孤聪慧,索性就不多问,暂且听从武玄月的说辞。 弥世遗孤便与武玄月并排站立,抬头仰望,观其战事。 此时的武玄月表面平静,心头早已经波澜壮阔,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要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这辈子最为崇敬和依赖的父亲,明明近在咫尺,明明唾手可得,那一身“父尊”压抑在自己的胸口,恨不能喷薄而出,让这里变成了温情的父女相见的场面。 可是,武玄月却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可笑想法,在其位谋其政,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武玄月的身份,而是纳兰雨落的身份,既然是母亲本尊,就要有纳兰雨落该有的样子来,顾全大局,才是自己最佳的选择…… 可是……可是…… 武玄月余光瞟视自己的父尊那张自己在熟悉不过的脸,这样难以言表的心情,满溢与心的情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压抑住的。 父尊是武道集聚智慧和实力的象征,父亲不是英俊,他的样貌,出自于天门之手,自然不会丑到哪里去——武明道有着秦皇汉武的眉眼,英气不失霸气,举杯唐宗高祖的口鼻,高耸的鼻梁,伟岸的双颊,敦实淳厚的双唇,一看这就是王者面相。 而父尊的实力却远远超越于他面相的存在,所以当世人给自己父尊贴上标签的话,必定是智勇双全、功名盖世,他的武技和实力是让人记住他的标签,而非他那张有着王将气息的脸。 武明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实干家,他绝对是拿实力说话的王者,你若说他不在乎长相,也未必尽然,毕竟一个王者,虽没有傅粉何郎的玉面冠青丝的俊俏,却有着九五之尊的气概,震慑群雄的气质,这才是一个王者该具备的面容! 武玄月时不时会偷偷瞄上弥世遗孤两眼,越是告知自己不能够再继续这般,而她的眼睛,就是管不住想要多看上两眼。 眼看这般情形,站在一旁的单灵遥心中有数,轻步走上前去,不动声色地挤进了武玄月和弥世遗孤的中间。 明明此二人之间的空间,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单灵遥还是硬生生地挤了进来此二人的中间。 单灵遥侧眸,面无表情道:“姐姐,你看那纳兰若叶多厉害啊,若是可以将其收入囊中,你便是如虎添翼了——” 武玄月为之一愣,刚才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却在单灵遥强硬介入中,终于平静了下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6章 大战爆发(纳兰吹雪瘴气暴走) 天空之上,纳兰若叶几笔行云流水,净化了暗巫黑化的灵兽——此时的纳兰吹雪没了灵兽驱使,势单力薄,无计可施。 纳兰若叶对立而望,手持阴阳判官笔,明明一笔下去,就可以结纳兰若叶。 可是到了最后一刻,纳兰若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迟迟不肯动手。 纳兰若叶眉宇微动,眼看着找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纳兰吹雪,眉宇紧皱,不知该如何言语。 这“净化”的符令,不仅仅是针对于灵兽,纳兰若叶恶初衷,欲要将这纳兰吹雪一同净化,可是当那判官笔的泼墨而落的星光,却丝毫没有改善纳兰吹雪的情形。 相反,纳兰吹雪眼看自己的军团,被纳兰若叶的几笔下去,就给解决了,纳兰吹雪心中怒火奋起,周身瘴气旺盛膨胀了起来。 若是不能够被己利用,就要当即毁灭,永绝后患—— 纳兰若叶刚净化的灵兽,还未有恢复理智,就被纳兰吹雪的瘴气所覆盖,但凡被瘴气污染者,无一不例外,像是眼泪横流,继而浑身肿胀起泡,最后溃烂血崩而亡…… 这样残酷不仁的场景,历历在目,眼看着被自己净化的灵兽,非但没有避免厄运,更是惨死当下,纳兰若叶怔然,继而眼中闪现失落之色。 武玄月瞠目结舌,观之天相,漫天乌烟瘴气,一个个灵兽相继爆裂,污血漫天而下,声势慑人。 气体的传播速度飞快,瘴气只要接近灵兽,无孔不入,渗其体肤,进入其鼻腔,以迅雷之势,将病毒快速传播到了灵兽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颗细胞,撕咬污染着灵兽的身体,摧残其意志,直到将其推入死亡深渊…… 弥世遗孤望之颤眸,心惊肉跳,惊之诧异,懵然不知措。 天上哀嚎一片,灵兽一只接着一只毁灭,眼看这瘴气马上即将触及到了雨龙和鲲鹏神兽,武玄月着实着急上火,却也无计可施,此时的自己,因为启用了“斗转星移”绝技,身体的所剩不多的灵气根本不够再次启动天灵地罗大轮盘! 眼看千钧一之际,突然之前,武玄月只感觉身后一道灵气闪过,天上惊慌逃窜的灵兽,突然间被一股气流吸引,一股脑向自己的身后方向抽吸了进过去。 武玄月惊愕,蓦然回首间,登时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竟没想自己的妹妹单灵遥,在这紧急时刻启动了灵盘,扭转形势。 刚才还是东躲西藏的灵兽,现在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被灵盘内强劲溪流,吸了进去。 看到这里,武玄月惊目颤眸,绝没想自己的妹妹竟然也有和自己同等的实力,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疑惑,武玄月到底还是心中惊喜,毕竟在这关键时刻,有人站了出来化解了危机,灵兽免遭劫难,这对天门来说简直是天赐神机,若是没有这单灵遥激活灵盘,别说是众多灵兽了,就连自己和父亲,也难逃劫难…… 空中灵兽无一例外全被灵盘吸了进去,这紧跟其后的瘴气,却在单灵遥及时抽出了灵气的一瞬间,瘴气果断挡在了灵盘之外。 瘴气像是有一事一般,在径直不动灵盘上空打转转,并且试图强攻内盘内部,然而似乎让纳兰吹雪失望了,灵盘是开启这世间时间和空间的结界,若是没有灵气,根本无法强行攻破。 灵兽得救,单灵遥无疑却得罪了纳兰吹雪—— 纳兰吹雪恼火成怒,猩红双眼等裂,一声怒吼:“杀了这里所有能喘气的东西!” 此话一出,瘴气再次膨胀了千丈,如同利箭一般,闪速射,直逼武玄月众人一方。 悬于天际的纳兰若叶也未曾免遭厄运,一道黑光向她扑面袭来,纳兰若叶强势一笔挥过,一把将那黑色气流挡在了一侧,群没想这黑色气流化作了一条条毒蛇,吐着信子,缠绕这纳兰若叶的四肢,攀爬而去,恶心至极。 危机迫在眉睫,纳兰若叶再也忍无可忍,登时运气而,鬼气逼出体外,只见她的体表突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吸盘,将那瘴气化成的蛇形,全部吸进了自己的体内。 见状,纳兰吹雪惊颤双眸,登时间鬼牙颤抖,口角中出咯咯地鬼笑声。 纳兰吹雪奸笑,黑色鬼纹早已经遍布了她的面部,这个时候的纳兰吹雪下半身躯体已经完全被紫黑色的瘴气吞没。 纳兰吹雪口中出阴森诡笑声:“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器重你吗?若叶师妹?” 纳兰若叶望之已经没了人形的纳兰吹雪,抿嘴怒眉,略感惋惜之余,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 “大师姐,你器重我又如何呢?我纳兰若叶,之所以改名换姓,改头换面留在天门,不是为了成为你纳兰吹雪的走狗,自从别离了纳兰垂青的身份后,我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天门我从来都不是为任何人而存在,我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以后的路途该何去何从,但是我清楚的是,我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傀儡,别人牵一牵丝线,我便动一动,我有我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判断,不管是纳兰紫英也好,还是你纳兰吹雪,都别想来干涉我的人生!!” 纳兰若叶果然不再是那个曾经为了生存,却只能够唯唯诺诺存活的纳兰垂青,没有了别人的垂青,她便是活下去的木偶,她的重生让她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的意义—— 若叶虽未根,却生生不息,凋零一树尽,来年抱春晖。 垂青是依附,而若叶却是希望! 这就是纳兰若叶决意改名改命的决意,从今往后她便不再依附任何人,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听到这里,纳兰吹雪笑的更加诡异起来,魔鬼的蛊惑人心的恶语再次响起—— “若叶师妹,我看你是误会我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驱使,而是希望你能够活出自己的本我,别忘记了你身上可是留着鬼族的血,鬼族的残暴和杀戮,早在你是纳兰垂青的时候,彰显无遗,你可还曾记得,你的双手沾满了多少鲜血呢?想要通过改变自己的身份和样貌就给自己洗白吗?哈哈哈哈~~可笑死了,一个心已入魔的人,却告诉我她是圣人,手握他人生死大权,以正义自居,曾经的她却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曾经的你跟我有什么区别?我们本是同类,相煎何太急呢?你说是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7章 阴阳面相(纳兰吹雪入天门时竟是鬼 纳兰若叶面容冷若冰霜,静而不语,满目疮痍而望——只想曾经那些年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子,竟然会是这般丑陋而又鬼畜的模样,从未想过,纳兰吹雪会用这般尖酸刻薄的言语,讽刺打击自己…… 曾经的纳兰吹雪是那般可怜可楚,脆弱敏感—— 从第一眼看去,纳兰若叶被纳兰吹雪的特有的气质所吸引。 那些年,纳兰若叶在天门唯一肯敞开胸怀的人,便是她纳兰吹雪。 六十年前,纳兰鸢岫就像往常一样,从外界带回来一个女子,只见此女子浑身是伤,左边的脸肉皮被诅咒的火焰烧得血肉模糊。 纳兰若叶清醒的记得,她见到纳兰吹雪的那一张脸,虽然左边的脸肉糜恶心,可是那个女子的眼神让自己记忆犹新,右眼呆滞麻木,而被毁容左脸上的眼睛,却是诡异的很,恨世嫉俗,凶光必露。 明明是同一个女子的一张脸,一个鼻翼阻断,阴阳相隔,让人猜不透的可怕。 纳兰若叶第一眼看去,心头冷颤,毛骨悚然之际,却不知道为何,心头有种莫名的兴奋。 因为在她以纳兰若叶身份重生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慵懒变得厌世,她不愿与人打交道,只想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渐渐地消失就好…… 纳兰若叶开始变得不愿与人交流,倒是愿意把时间都花在种些花花草草,参透药理黄岐之术上,或许人心已经让她太过失望,而植物却可以让她异常的安心。 纳兰鸢岫看着日渐消沉的纳兰若叶,心中遗憾,却一如既往顺势而为,不会做出任何的动作来。 纳兰鸢岫知道她纳兰垂青是推翻天门政局的重臣,而她纳兰垂青是天门日后不可或许的将才,她的鬼才和实力,天门小觑过,但是现在的她,在经历了天门一代政乱的时候,心神严重受了伤,若是想让其和从前一样,重新站起来,与纳兰鸢岫一同携手经营天门朝政,怕是不可能了。 纳兰鸢岫一度为纳兰垂青自甘堕落,通过让自己销声匿迹,降低自己在天门的存在感的作法,而无奈和失望。 没有办法,纳兰鸢岫最后还是尊重纳兰垂青的决定,选择了能力和资质平庸的纳兰悠秀一同帮衬着自己打理天门事务,却放任自流纳兰垂青的心性,任其修身养性,选择她认为活得开心的方式,在天门隐姓埋名下去。 然而,重新燃起纳兰垂青希望的人,便是她纳兰吹雪—— 纳兰鸢岫从外界带回来不同种类的女孩,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情来,每年如同纳兰吹雪这样的女子,纳兰鸢岫不知道要带回来多少个,而独独只有她纳兰吹雪吸引了纳兰垂青的眼光。 那样一张可怕的脸,让天门众修士望而却步,闻之厌恶,对待纳兰吹雪这样半张脸的怪物,大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冷冷地态度,敬而远之的做法,已经表明一切。 纳兰垂青暗中观察纳兰吹雪的做法,她现这个小女孩与别的女修不同,她讨厌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却善于用自己的可怜可楚的弱点,向旁人驳得同情,而那些真正恶待与她的人,她从来不会人前表露半分,反倒是别人越是欺负她,她就越是向后倒退,频频示弱。 而当那些恃强凌弱的人,向这个天门怪胎是以暴力,满足自己霸凌的内心的时候。 纳兰吹雪早已经被一众高高在上的修士,打得满身满脸是血,蜷缩在地。 众人嬉笑谩骂散去,纳兰吹雪缓缓坐立而起,而她的肉糜一般的左脸,眼神中又出了恐怖阴森的血红色,像是盯着猎物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每每看到纳兰吹雪这异样的面孔,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的时候,纳兰垂青突然有种心脏在跳动,热血沸腾的感觉。 她知道,这是鬼族的血脉的特征,纳兰吹雪跟自己是同类,她所谓的娓娓可怜,人前的柔弱全是假象,而她内心真正只有狠毒和愤怒,她恨绝了那些欺凌她,不把她当人看得混账,不管那些人是什么东西,有多么强大的背景,身份又何等的高贵,若是得罪了她,她会让她知道这世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果然,没多久,曾经欺凌的她的那些天门女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不是疯癫,惨死,就是被人挖了眼,解了肢—— 此时出现之后,天门人心惶惶,而竟然很少有人会把这件事和那个看似胆小有卑微的纳兰吹雪身上。 大概是那些欺凌别人的人作恶太多,得罪的人太多,对于他们这样的下场,很多被这群人欺负过天门修士,态度大多一致,怀揣着看人好戏的心情,冷冷站在一旁,更有甚至拍手称赞,直呼这是老天开眼,惩恶扬善! 谁人知晓,这阴损可怕的手段,全来自于一个表面看似卑微弱小,面目可憎的女子呢? 旁人不知道的nèimù,纳兰垂青最清楚不过,因为这些手段,都是曾经自己用过的手段,自然她轻车熟路,知晓纳兰吹雪的内心所想。 天门自相残杀的恶性事件接踵而至,大概是因为纳兰吹雪因为自己这张被诅咒毁掉的脸,变得极度敏感和自卑,从起初那些挑事生非,那她这种鬼怪的脸大肆谩骂嘲笑开始,纳兰吹雪的内心已经变得扭曲和疯狂。 以至于到了后期,天门女修,但凡多看了她一眼鬼脸,纳兰吹雪就怀恨在心,不用几日,便把那看她脸的女子给妥善解决掉了…… 事态已经展到了纳兰鸢岫不能够坐视不理的地步,当纳兰鸢岫决议要彻查此事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纳兰垂青站了出来,主动请缨,要求介入到此次天门恶性循环杀人事件中。 纳兰鸢岫虽然奇怪,这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纳兰垂青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来天门的事情来,转念一想,或许这也是一个契机,能够让纳兰垂青重新站起来,执政天门大局的一个绝好时机呢?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脸上露出习惯性的笑容,答应了纳兰垂青的请求,决意尊崇她人之心愿,顺其规律,顺势而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8章 排除异己(纳兰吹雪独占天门美女鳌 天门连环凶煞事件,纳兰垂青早已经清楚了,这犯人为何人,但是她似乎特别中意与纳兰吹雪这个小女子,倒不希望这丫头被纳兰鸢岫揪了出来,处死示众。 所以,纳兰垂青亲自请命,与其说是帮助纳兰鸢西破获此案,倒不如是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包庇罪犯。 纳兰垂青之所以格外中意与纳兰吹雪,大概是因为在这个丫头身上,她看到了太多自己曾经的影子,自己曾经也是这样人前胆小怕事,可是自己那一颗不甘心的罪恶心脏,根本容不得自己去放过伤害自己的人! 而这些年,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天门时间久了,见识过了太多的人心冷暖,也历劫天门浩劫,她看懂了繁华,性情和心性也变得不是从前那般暴戾。 纳兰垂青知道自己的内心,她心中有恶,不止一次想过要除掉一切阻碍自己的人,让那些过得比自己好的人不得好死;而转念一想,她心中抑有善,她又告诉自己,人生在世,苦恼的都是自己给的,攀比的痛苦,不是因为别人优秀,而是因为自己不如人,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本来别人的好与坏,都与自己无关,却因为别人的好与坏干扰了自己的心性,去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毁灭这世间一切好的东西,让不如意和虚荣占据了自己内心,可悲和空洞感,自己只有亲自经历后,才知道妒忌和愤恨,是多么无力的东西,伤害了别人,也毁掉了自己…… 纳兰垂青化名与纳兰若叶,扮演成小学妹的角色,去接近纳兰吹雪,通过低位的崇拜,获取纳兰吹雪的好感。 之时,纳兰吹雪的内心早已经被怨恨嫉妒所蒙蔽了,她心如硬石,不是一个处处示好的小师妹的好感,就能够打动了得。 不管纳兰若叶怎么主动示好,纳兰吹雪始终不予理会,冷漠敌视。 此计不成,为了能够获取纳兰吹雪的好感,纳兰垂青不得已,只能够重操旧业,故技重施,在一次自己被师姐妹强势霸凌的事件中,纳兰若叶表现良好,表面屈服,看似受尽委屈,柔弱不敢反抗,却事后私下里奋力反击,这一系列动作,果真赢得了纳兰吹雪的好感。 从那件事情后,纳兰吹雪才算是对纳兰若叶放下了些许的戒心,愿意跟纳兰若叶说上两句话。 纳兰若叶太过了解纳兰吹雪心思,一边向她交流自己怎样背后阴害他人,一边又装作师妹求教与纳兰吹雪,纳兰吹雪似乎相当受益于这种被人吹捧的感觉。 纳兰若叶也清楚,纳兰初雪心中愁苦,自卑抬不起头的源泉,就是因为她那张吓死人的阴阳鬼脸。 要知道在天门圣土,别说是鬼脸,就算是长得姿色一般的女子,都找不出来的几个,天门便如百花园一般,修灵道的女子,各个仙风道骨,如花似玉,这纳兰吹雪的长相,在天门也算是别具一格,一枝独秀了! 在这种环境下,人家姑娘各个貌美如花,而自己呢?半张鬼脸,自己何来的自信站在天门之众? 本来脸上有残缺的女子,心中就有权限,在加上天门这特殊的大环境下,纳兰吹雪若是心中没有疾病,那才叫有问题呢。 为了能够化解纳兰吹雪心中的仇恨和积怨,纳兰若叶有意给纳兰吹雪指了一条明路—— “师姐,你知道吗?当你的修武之道品阶提升到二品阶天武金灵的话,就可以自主研修玄学,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找纳兰至尊学习易骨修容之术,其实天门很多师姐,刚入天门的时候,也都是姿色平平,后来到了二品阶天武金灵之后,有些师姐就选择易相这个专业,你可以看看那些钻研易相学的师姐,是不是容貌特别出众呢?” 听到这里,纳兰吹雪眼神火上星光,似乎自己小师妹的一番话,点燃了她的希望。 从那个时候起,纳兰吹雪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如何提升自己的修武之道的水准上,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自卑和残害同僚的身上。 那个阶段的天门,也算是风平浪静的一阵子,纳兰鸢岫还有意嘉奖了纳兰若叶两句,赞她处理天门事务得当得法,天门内乱算是平息了一阵子。 然而好景不长,待纳兰吹雪通过了天门二品阶考试,成功晋升为二品阶儿天武金灵之后,她如愿以偿选择研修易相专业的修武课程。 然而,没过多久,易相专业的天门女修就出现了毁容,断肢,自毁灵气的诡异事件。 纳兰若叶知道,这是因为纳兰吹雪无法容忍天门女子有比她易相更加漂亮的女子。 当一个女子,因为美貌而尝尽甜头的话,她就会变得极端和偏执,在追求美丽的道路上可以变得不择手段—— 尤其是如同纳兰吹雪本来就心术不正的恶魔转世,她会把这种抚负面的情绪挥到了极致。 若是有比易容漂亮的女子,那自己就加一把力气,通过提高自己的技艺,来赶超对方的手法,让自己技高一筹,变得更加明艳动人…… 然而有一些人真的是非常气人的存在,不管你怎么追努力都追赶不上的高手,索性就不要那么累着去追赶,不如彻底毁灭了这样的人,这样自己不就是这个领域的权威了吗? 有些新人真的很讨厌,她们蹿蹦的太狠,技艺随便一学就了若指掌,这样的成长速度,眼看加以时日,就要赶超自己…… 不管是老人还是新人,都会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和紧迫感,这种感觉实在让人太不爽了,索性就把这个能够危机到自己地位的人,全都铲除掉好了! 终于,天门之地,除了她纳兰吹雪,再也无人敢涉足易骨变相领域,因为不知道在何时起,天门已经有这样的传闻,易骨变相的专业是一个被诅咒的专业,但凡选修这个专业的修武之士,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本该貌美如花的灵族小仙女,结果呢?不是毁容,就是自毁灵气,断手断脚,这样一个被诅咒的专业,谁人还敢轻易涉足其中? 从此之后,天门就剩下她纳兰吹雪一人,美若天仙,一枝独秀,美过天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29章 救赎自我(纳兰若叶重新站了起来) 对于纳兰吹雪的所作所为,纳兰垂青了然于心,而她之所以一直不除掉她,原因有二—— 第一、她是想再观察观察纳兰吹雪的展,看看对方是否还有改造的可能性,然而纳兰吹雪的行为一度让纳兰若叶失望。 第二、因为纳兰吹雪是天门史无前例的第一个个例,谁都不知道杀掉这样的凶兽转世的恶女,她的灵魂到底是堕入鬼界还是会怎样…… 对于纳兰垂青这样的鬼族和灵族的混血儿,纳兰鸢岫明知道她之前所犯下的重罪,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洗清她身上的污血,却还是不肯对她下手,因为纳兰鸢岫有所顾虑—— 众所周知,天门之后仙逝而去,功德圆满,驾鹤西去,脱去凡胎肉体,位列仙班; 权门和义门之后,作恶多端者,堕入鬼道,打入十八层地域,永不超生,功德无量者,封神金身,功德平平者,转入六道轮回之中,再次投胎成人,历劫人间疾苦。 鬼门之后,无一例外,死后之躯入魔,而他的灵体则会便会成鬼差,驱使自己的躯体行走人家,或勾魂摄魄,完成死神义务,或堕入魔道,吞人魂魄,危害一方。 无疑,纳兰垂青也好,纳兰吹雪也好,都是天门史无前例的灵族后裔,纳兰垂青因为出身的肉体被下了设定,一半鬼族血脉一半灵族血脉,更可气的是,在她人生的道路上,不幸她被纳兰紫英利用,成为了对方手中的利剑,杀人无数,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浑身冤魂负债累累,戾气太重,纳兰鸢岫不知道自己亲自手刃了纳兰垂青之后,她的魂魄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最可怕的可能性,纳兰鸢岫便不敢在妄下结论。 要知道有多少鬼族之后,身前怨气太甚,郁郁不得志,心怀鬼胎,死不善终,死了之后的根本无法安心于那枯燥无味的死神工作,而堕入魔道,危害一方。 而现在的纳兰垂青,积聚了堕入魔道的所有条件,她杀人无数,戾气太重,身前郁郁不得志,怨气太甚,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死了,有灵族一般的血脉护体,若是遁入魔道,只怕她将会是这天底下最可怕的魔鬼之一…… 想到这里,纳兰鸢岫犹豫,这边打消了除掉了纳兰若叶的念头,而是劝解她一心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管曾经的她做过多少错事,残害过多少条性命,只要她愿意放下心中的怨念,重新做人,回头是岸,老天爷也会给她以此改过自新的机会。 纳兰垂青算是改造的比较好的修武使者,通过这几十年的修养和教化心性,纳兰垂青再也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暗巫使者,而渐渐的她开始沉迷于医术,通过救死扶伤,来救赎自己,抵消自己曾经造下的重孽! 渐渐地纳兰若叶已经活出了另外一番的模样,她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方式,看着一条条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生命,痛苦不已,却通过自己精湛的医术,重新活了过来,病人脸上的笑颜,便是对自己最大的回馈,每每看到自己的病患,向自己投以感激崇敬的目光,那种内心的充盈感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 纳兰若叶通过救赎的他人的手段,来洗涮自己曾经的罪孽,救赎自己的内心,慢慢地,纳兰鸢岫看纳兰垂青的眼神已然不似从前…… 那一日纳兰若叶好奇,问之自己的掌门人道:“至尊大人,你看我的眼神可不比从前,是我有什么变化吗?” 纳兰鸢岫轻笑问之:“以前怎样,现在怎样?” 纳兰若叶应之:“以前你观之我的眼神,有警觉也有忌惮,虽说你对我说话客客气气,但是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我在你这里,是一个心生慰藉的人;而现在呢?你看我的眼神,倒是比从前缓和了许多,多了一份温情,少了一份多疑。”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轻笑了两声,缓缓答之:“我只以为你从来没有关心我看你的眼神,而你今日说起了,那我就跟你好生说道说道,没错我看你的眼神是改变了,不是因为我对你的态度的改观,而是因为你自己改变了你自己?” 纳兰若叶疑惑道:“此话怎讲?” 纳兰鸢岫道:“你可知道曾经我为何看你的眼神会是忌惮和警觉吗?我忌惮的不是你纳兰垂青本身,而是你身上数万条的性命,冤魂缠绕着你,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你,伺机着你心神脆弱的时候,将你一口吞食了下去,我知道你之所以一直没有被冤魂索命了去,是因为你心头上还有一丝光亮,你愿意屈服与命,便是要与曾经的自己抗争到底,我知道你比谁都痛苦,但是命运已经把你推到了悬崖边上,该如何去选择,跳崖一瞬,你或许觉得一时间的解脱,而掉入深渊中的你,却会更加的迷失自我……所以,你选择了苦苦挣扎,明知道纠正自己错误的航线,要比从一开始就选对方向的人,辛苦千倍万倍,但是你还是要选择回归自己认为对的航线上,你在拼命向自己的命运抗争,你不愿屈服,更不甘心,我说的对吗?”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低头凝思,她不语,却也是默默的肯定了纳兰鸢岫话语。 纳兰鸢岫继续道:“这世道有多少人做错了实情,想要悔改,可是没人给他悔改的机会,导致这种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事的人,逼不得已在错误的道路,继续行走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够硬着头皮走下去,因为随波逐流到底要比逆流而上轻松得多,而你能有这样一片心,想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已属不易,我为何要去否定一个正在积极努力与生命抗争的人呢?”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缓缓抬头,双眼微颤,听着纳兰鸢岫这一番沁人心脾的话来,她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 纳兰鸢岫善意笑意,继续道:“况且,你也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处境得到了改善,虽然改进自己曾经以往的行为,很难很难,但是只要你肯努力,哪怕只是一小步的进步,都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你可知道吗?你每救赎了一条性命,你的身上冤魂就净化了一只,心满意足地离你远去,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每次你救赎了一条性命,身上的沉重感就减少了一份,惶然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0章 顿悟人生(纳兰若叶明白自己的使命 纳兰若叶听罢,心头俱颤,纳兰鸢岫的话,一语中的,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去—— 从今往后,纳兰若叶在医学的造诣上,更加突飞猛进,因为她知道只有化解别人身上的痛苦,才能减轻自己身上的罪孽,帮助别人的同时,也是救赎自己,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曾经的纳兰垂青,受人驱使,每次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内心就会变得沉重,以至于到了后来,她没杀一个人,都有种喘不过来气的痛苦,现在纳兰若叶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自己没杀一个人,心头的负罪感,不仅仅是自己良心的谴责,更是因为自己曾经所犯下的罪行,化成了厉鬼,终日缠身自己,积压的魂魄越多,自己的内心的压力就越重,日积月累下来,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满身负载的刽子手。 杀生损了心性,若是不愿堕入魔道,就只能够靠救赎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从此之后,纳兰若叶奔赴在救人救己的道路上,并且乐此不疲,甘之若饴。 而直到了她遇到了纳兰吹雪这个人的时候,纳兰若叶惊目了—— 她在纳兰吹雪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她也直到如同纳兰吹 雪这般的女子,是天门最为棘手的修武之徒。 纳兰鸢岫何尝不知道纳兰吹雪背后残害同僚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若是贸然除掉纳兰吹雪这样的女子,她死后负面影响力,会给天门带来更加大的劫难,就宛如当年的纳兰垂青一般…… 杀之不能永绝后患,反倒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来,不杀却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女子,在天门为非作歹,不得善终吗? 又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局面,纳兰鸢岫不得已,只能够把这样的特例,推给了具备同样经验的纳兰若叶。 起初纳兰若叶是拒绝的,毕竟通过这些年的努力,她已经树立起圣手医师的证明形象,那一个让她第一眼看去就毛骨悚然的女子,看到了她,就看到了曾经自己最不愿意触碰的自己,纳兰若叶躲之不及…… 而随着时间推移,纳兰鸢岫时常会凑着时机,让纳兰若叶去探视纳兰吹雪的展轨迹,直到有朝一日,纳兰若叶已经深刻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治得了身体上病痛,只是让人活下去,而若是一个人心成了病态,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医者能医治得了患者的身体,却医治不了患者的内心,一个病态心性的患者,就像当初的自己,杀人成性,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丑恶的虚荣心,草芥人命,就是因为自己自卑求得不得的结果…… 这样的人,才是该好好根治的对象! 救赎别人的性命,自我满足,却救赎不了自己的内心,为何自己在见到纳兰吹雪的第一眼的时候,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是逃避,那是因为自己从来不敢面对曾经双手沾满污血的自己,自己痛恨曾经的自己,以至于想要通过救赎来麻痹现在的自己—— 纳兰若叶一边痛恨着自己,却又一边想要试图救赎纳兰吹雪。 纳兰若叶曾经陷入到痛快的挣扎中,却未曾有过人愿意对自己施以援手,让自己在痛苦和黑暗道路上越走越远。 终于,纳兰若叶站了出来,决定试着去救赎根治纳兰吹雪心中的疾病,她告诉自己,就当是为曾经的自己选一条出路——假设,若是在自己痛苦的道路上,有自己这样一个人,选择来救赎自己,那么自己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带着这样的设定,纳兰若叶选择了接近纳兰吹雪,一边试图走进对方的心里,一边试着救治对方心头的疮伤。 然而,最后的结果,还是让自己失望至极,纳兰若叶不但没有救赎成功纳兰吹雪,反倒是被对方触碰自己内心最怕触及的地方…… 眼看着逐渐被紫黑色瘴气吞食的纳兰吹雪,纳兰若叶已经算是彻底幻灭了,自己试图拼尽全力救赎的人,最后还是走向了不归路上,自己生拉硬扯了这些年,一直选择了妥协和谦让,结果呢? 不但没有被对方所感激,反倒让对方认为她纳兰吹雪所得一切理所应当,更有甚至,当她手握权力之时,便会驱动自己手中的权利,私下设立暗巫一党,扩大自己的黑暗势力,这些都是纳兰若叶一蹴而就的结果…… 人可以心善,也可以给那些迷途知返的人机会,让他们诚心改过自己的错误——而对于那些,心中本无善念,从一开始就是内心就充满xiéè的人,你的善心就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伤人伤己。 这世道,过了度的孝顺叫愚孝,过了度的忠诚叫愚忠,同样过了度的善良叫愚善…… 天门之道,遵循规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鬼门之道,遵循规律,人之初,性本恶,性相近,习相远—— 她纳兰吹雪虽然披着灵族华丽的外衣出世,而她的前世则是灵域最丑恶的落落鸟,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本质就是——恶! 鬼门之后,天生就是利己主义者,他们暴食、贪婪、懒惰、妒忌、yùwàng、愤怒、傲慢。 他们所做作为永远只可能围绕着自己的利益开展,他们不不懂得什么叫做节制、仁爱、宽厚、勤奋、教化、宽容、谦逊。 纵使用上一辈子去教养,他们的本性如此,根本不可能改变任何。 纳兰若叶之所以能够抗争自己的宿命,那是因为她体内留着一半灵族的血,她是天门的一个矛盾体存在,但是她能够把持好自己宿命的天平—— 若是她的内心倾倒与xiéè一方,她良心的一侧就会不允许她继续犯错下去,而她过于善良的时候,看到了罪恶,她总归还是有所感触,宿命的天平就会向罪恶倾倒一些,总而言之她的一生就是在不断的平衡自己的内心天平。 而当她的耳边响起,纳兰吹雪讽刺自己过往曾经的话语的时候,纳兰若叶顿悟了,她终于明白自己在乎与天门的使命—— 平衡自己的人生,不是别人来评说,不管对与错,那都是自己的人生,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自己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逃避曾经讨厌的自己,因为那也是成就现在纳兰若叶不可或许的一部分,正视自己的错,才能够明辨是非,人生最好的感受,不是听取比人的曾经,而是亲自经历一番,好的坏的都是自己的人生,无关其他!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1章 正视敌人(纳兰若叶证实纳兰吹雪为 纳兰若叶望之百米距离以外,早已经深陷黑暗,无法自拔的纳兰吹雪,听着她刺耳的话语,此时的纳兰若叶早已经心若磐石。 这些年来她的经历,已经让她悟透了人生,曾经的她就是眼前的女子一般,泥足深陷不可自拔,被利益和yùwàng蒙蔽双眼,为上位不惜踩着别人的鲜血往上爬。 那些年,为了巩固纳兰紫英的地位,纳兰垂青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甚至于曾经毁掉一个村子人的性命,视人命为草芥,不过是为了自己已经变了质的信仰和信念。 生平,纳兰垂青曾经憎恶自己,打着愚忠的旗号,成了纳兰紫英的走狗,到处帮她处理危及她zhèngquán的人; 重生,纳兰若叶后悔自己,借着愚善的外衣,一层层纵容纳兰吹雪作恶多端,甚至于帮她打掩护,却不想你一时的心慈手软,却还得天门陷入到了毁灭的境地。 纳兰若叶已经看清楚了现实,纳兰吹雪知道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身为纳兰垂青的自己,厌世的行为,不过是为了逃避曾经那个自己不敢面对的自己。 而现在不同,纳兰若叶自以为自己可以拯救和自己一样身世的纳兰吹雪,当她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错了,反倒释怀了——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恶…… 两个人从一开始本质的不同,就导致最后的结果不同,曾经纳兰垂青憎恶自己是一个罪恶的人,因为曾经的自己,不止一次被纳兰紫英拿着短处谩骂,说自己是灵族最肮脏的后裔,自己身上流着污浊的鬼族血脉,所以自己就杀人放火都是出于自己体质的和血液的缘故,本与她纳兰紫英没有任何关系。 而现在看来,纳兰紫英曾经诋毁自己,利用自己的讽刺言语,不攻自破了—— 眼前的女子纳兰吹雪,浑身上下都留着纳兰氏族的纯种的鲜血,她生来都要比自己高尚得多,她这一路上走来,虽有荆棘,但一生平顺,关键时刻,还有贵人指点迷津,算是顺风顺水走上了人生的巅峰,可是她纳兰吹雪又变成什么样子呢? 原来曾经一直困扰纳兰垂青关乎血统的问题,也是她介怀自卑的根源,现在看来已经不攻自破。 纳兰紫英是影响纳兰垂青一生最关键的人物,她一边鄙视着纳兰垂青,却有离不开她,需要她这样的打手为她行恶,以此巩固自己的zhèngquán,明明从始至终内心罪恶,虚荣的人是她纳兰紫英,却要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纳兰垂青身上—— 威胁着,要挟着,践踏着,压榨着…… 经历三百年之久,纳兰垂青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女子,她看到了谋权者的阴暗和无耻,也看到了那些为了名利,急功近利的人的卑微—— 不管对上还是对下,自己努力过了,终究是换不来…… 不管纳兰吹雪口中说着多么恶毒的言语,纳兰若叶再也不会为止所动,心如死灰,目光冷冽。 想通了这一切,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曾经在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最后还是要通过自己的手亲自了解。 纳兰若叶,心生感伤,却还是坚定了目光,她目光如炬,果断锁定在了半身怪物纳兰吹雪的身上。 纳兰吹雪鬼脸惊愕,被纳兰若叶这样的眼光看来,顿时背脊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 纳兰吹雪刚才还是诡笑连连,连讽带刺地说着纳兰若叶的心中软肋,可是当她看到纳兰若叶这般视己如蝼蚁一般的眼神,纳兰吹雪竟然不由自主的住了嘴。 纳兰吹雪太过清楚纳兰若叶这个眼神,虽然她只是自己的师妹,可是纳兰吹雪清楚的记得,曾经那些年,被纳兰若叶用这种眼神看过的女子,没过多久不是打入天牢,就是bèipò逐出师门,更有甚之以死谢命…… 而这样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脸上的时候,纳兰吹雪深刻意识到了,此时此刻的纳兰若叶已经不再可能和自己站在一个战线上,那个曾经总是围着自己打转转的小师妹,仰仗自己,尊敬自己,已经不复存在了。 到此,纳兰吹雪心头一紧,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弱者,从出生以来,她都不信命不认命,不管是多大的强者,她都要把它想尽办法拉下马,不管用多么阴险的手段,只要能够让自己战胜对方,成为别人眼中的强者,自己做什么都愿意付出! 就算是最后奉献了自己,纳兰吹雪也决不允许,别人超越自己的存在! 想到这里,纳兰吹雪自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纳兰垂青的对手,尤其是她手中的判官笔,连同鬼族和灵族都闻风丧胆的判罚生死的灵笔! 既然自己怎么挣扎也超越不了对方的存在,那就将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暗巫原始,只要能够战胜强者,哪怕是让自己成为黑暗的一部分,自己也在所不辞。 想到这里,纳兰吹雪扬天大笑,这一次她是已经做好了告离的准备,临终遗言,自己必是要说得尽兴—— 纳兰吹雪两眼直视纳兰若叶,痴笑间,放肆道:“纳兰若叶?呵呵~~你以为你的实力比我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所以这些年我才处处压制你,你装作一副软弱无力的模样,博得我的好感和同情,其实你内心的强大,早已经让我看穿了你全部,我讨厌被别人看轻,被别人同情,与其活在别人的可怜中,我宁愿摧毁了对方!终于,你愿意用真实面目与我相见了——这些年在你的庇护下,我一边享受着被你庇护的特权,更加肆无忌惮地做着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同时因为你的强大,让我更加厌恶着自己的卑微和渺小,为什么我只能在你的影子下过活,即便我有着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容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丑陋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可怜人儿,明明我是你的大师姐,在天门这个名分和辈分严格的地方,我早你一日入了天门,我才是天门最有资格的继承者,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事事不如你,凡是都要受你压制?还有!!还有她们两个?天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强者,都要碾压我的实力呢?天道不公,给与不了我想要的,那么我就只能够向魔道去索去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2章 封禁暗巫(纳兰若叶使用判官笔封禁 纳兰吹雪肆虐大笑,登时间一个猛子将自己的上半身扎进了紫黑色的瘴气之中,渐渐地纳兰吹雪完全与紫黑色瘴气融为了一体。 登时间,狂风乱作,瘴气由之前的黑紫色,变成了彻底的黑色,膨胀千尺,变成了鬼脸,两眼红光闪烁,凶狠阴霾,口中呼啸狂风,一股恶流向纳兰若叶袭去。 天空血云涌动翻滚,漫天而下毒气快速弥漫遍布于于天空中的白云山的每一个角落。 武玄月一手捂着鼻子,却不知道何时,两眼含泪而下,明明自己并不想哭,可是这瘴气呛人得很,眼泪管不住地滚滚而落。 看到这里,弥世遗孤赶忙运气而,欲要生成成玉之气,为武玄月辟出一处安全范围,封为结界之地,再有自己的七王熊猫放出体内保鲜的空气,供以武玄月战时避难所用,弥世遗孤计划得当,竟没想有人先自己一步而行 单灵遥果断运气而生,武玄月周身百尺的距离,自动形成一个黑色屏障,而更为奇怪的是,这黑色屏障内的空气极为新鲜,并未被瘴气所污染。 弥世遗孤甚是奇怪,问其所宗,却没想单灵遥又是抢先一步,向武玄月索要其之前纳兰鸢岫赏赐的避云珠来—— “姐姐,你赶紧把避云珠给弥世遗孤公子一颗,这避云珠有避开邪气的功效,让他赶紧去山脚下拯救权门一族。”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还未等武玄月反应过来怎么会是的时候,只见他一手措指与唇间,快速吹响了口哨,七王灵敏飞速而来。 弥世遗孤身手矫捷,跨虎而下,七王载着弥世遗孤,一路飞行,左右躲闪,快速躲避黑色瘴气向自己袭来,以迅雷之势向山下飞去。 武玄月望之惊呆,待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朝着弥世遗孤背影大喊道:“喂——弥世公子——我还没有给你避云珠呢——你怎么跑那么快啊?” 弥世遗孤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道:“不需要——我这里也有避云珠——” 听到这里,武玄月方才松了一口气,望着弥世遗孤骑着七王的生硬,她的内心既担心又激动。 武玄月暗自心道:果然,还是自己的父亲最帅气~~怎么看怎么欢喜~~~ 看着武玄月一副痴迷之相望着弥世遗孤的身影,单灵遥面无表情,眼神微微颤抖了两下,恍惚间恢复了常态。 弥世遗孤一路躲闪,终于在怒之云阶梯的熊熊烈火间,寻到了上官一族的身影。 在天门各大修武者的明火暗器的双重打击下,上官侯爵和东方影俩人被逼到了墙角,虽然奋力反抗之势,却还是敌不过这毒气和三味真火。 二人狼狈不堪,上官侯爵与那东方影后背贴后背,各自一人一手捂着自己的鼻腔,一手挥舞着衣袖试图扑灭周身的火势。 只是,这围着此二人的火焰越旺盛起来,眼看这东方影的衣袖已经被火焰点燃,尽管他自身难保,东方影还是将自己暴露在火势外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上官侯爵,将其抵在山体内侧,在生死大计面前东方影始终以保护上官侯爵为先,此番尽忠护主的行为,让人感叹。 弥世遗孤虽为身到此二位危机之地,却起先运气而,成玉之气飞速而去,瞬时间那满山的朱雀圣火全部凝华成了璀璨闪耀的红玛瑙石。 连同燃起的东方影的衣袖,也被红色玛瑙石点缀了褴褛。 到此,东方影和上官侯爵方才松了一口气,正要放松警惕性的时候,眼看这从天而降一片黑色阴霾瘴气,此二人登时惊恐难安,瞠目结舌,本以为刚才逃过火势的追击,却没想自己福薄命贱,还是逃不过死神的魔爪。 正当东方影和上官侯爵惊恐万状,命悬一线之际,弥世遗孤御七王从天而降,潇洒凛然,果断将自己袖管中的避云珠塞进了上官侯爵和东方影的口中。 二人惊呆,不知何故,自己口中被人塞了一粒清凉爽口之物,东方影正要吞咽,却被弥世遗孤一把手刀,封住了喉咙:“莫要吞咽,此物若是吞下去了,就没有用处了!” 这天兵神将从天而降,救自己与水深火热之中,东方影来不及思考,直觉行事,不敢不从弥世遗孤的命令。 上官侯爵虽是警觉,却也是乖乖听命于弥世遗孤,口中含珠,不敢多语。 到此,弥世遗孤也往七王口中扔了一颗避云珠,七王惊目紧张,虽然口中含珠,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眼看弥天而来黑乎乎一片阴霾,虽然弥世遗孤成功化解了毒气的荼毒,但是这瘴气从视觉上来看,让人难以接受—— 眼看于此,弥世遗孤运气而,登时间一股纯白色气流浑天而下,一面昆仑白玉墙气势轰然落下,果断将那黑色的瘴气挡之与外。 而看到这气势的昆仑白玉墙,上官侯爵双眼惊羡,这救自己的勇士,竟然会有如此鬼斧神工之手,能够在片刻间,变幻而出如此磅然昆仑白玉墙体,这还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见此壮举…… 狂风来袭,纳兰若叶悬于天际,巍然不倒,狂风肆虐,纳兰若叶红衣飞驰,青丝万丈,却不及心头一丝感伤。 到此,纳兰若叶再也无法隐忍,一道绿光惊现天际,说时迟那时快,纳兰若叶已经冲到了瘴气鬼脸的面前,根本不理会鬼脸眼中出的霹雳闪电,也畏惧鬼脸口中吐出的阵阵鬼风阴气。 纳兰若叶英勇无比,一手挥霍,“封禁”二字,大大字符弥天而来,像是烙印一般,如火般的烈焰四射,烙在了黑色的瘴气之上。 霎时,瘴气鬼脸面色狰狞,各种变化姿态,挣扎逃窜,意图逃开纳兰若叶的判罚之刑。 这烙印般的“封禁”符咒,如影随形,不管瘴气改变怎样的嘴脸和形态,结果如初,“封禁”的烙印禁锢着黑色瘴气,锁定他每一个动向,根本不给他任何逃窜的机会。 片刻,“封禁”二字放出点燃般的火焰,燃气汹汹火焰,瞬时间将那黑色瘴气烧的一干二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3章 若叶求死(纳兰若叶求死推脱武玄月 黑暗落幕,在纳兰若叶一笔挥下去,狠心认清现实的她,终于了解了这一场维持在天门六十年的暗斗内讧之中。 拨云开雾,一缕阳光从穿透乌云—— 片刻,阳光万丈,乌云散去,望天台之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虹销雨霁。 只是这经历战火连绵,过厮杀打斗的痕迹,无法消退。 望天台之上,众多灵兽的残肢和躯体,鲜血呖呖,死状惨烈,八方炫石上难逃幸免,斑斑点点的血迹尽染。 纳兰若叶飘然而下,脸上冷漠淡然,降落于武玄月姐妹面前,合谷行礼,彬彬有礼道:“纳兰若叶拜见天门真士,若叶有罪,常年潜伏于天门圣地,身负重责,在之前天门事宜中,若叶多有得罪纳兰真士,还请真士见谅。” 武玄月岂是小心眼之辈,自然知道纳兰若叶曾经的立场和处境,她的选择和判断绝对称得上是大将风范,着眼于天门大局,若是这样的有功之臣,自己也要打压判处,自己良心上过不去。 武玄月微微一笑,一手扬起,意味深沉道拍了怕纳兰若叶肩膀道:“若叶师姐,你可还记得那一日你引荐我去见纳兰师尊的时候,那是你我对话吗?” 纳兰若叶心如明镜,却不敢造次,自知道眼前的女子,今时不同往日,纳兰鸢岫圆寂,而她无疑将成为天门接班人,自然在此等身份贵重者面前,自己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放肆,必须要端正自己的姿态。 纳兰若叶低眉顺目,态度谦虚低微道:“若叶记性不好,还请纳兰真士指点迷津。” 武玄月踱步而上,绕过纳兰若叶身边一侧,登时间附上身去,压低音量,在其耳边低语道:“若是有朝一日,我希望若叶师姐的能力能够为我所用,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你可愿意?” 纳兰若叶眼睫微颤,自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被曾经的纳兰雨落所命中,命运这种东西,逃不过天定,果然这纳兰雨落就是这天门选定的继承人,或许早在一个月前,此人已经算中了自己的命运,早晚有一天,自己纳兰若叶必当加入她的麾下,受其驱使。 武玄月嘴角如勾,笑得诡秘,继续道:“那么好,同样的话,我再次再问上若叶师姐一句,这一次我想听到的是准确的答复,若是有朝一日,我希望若叶的能力能够为我所用,你纳兰若叶便是我的左膀右臂,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一天,你纳兰若叶就必须效忠我一天门,绝不背叛我,绝不背叛天门,你可愿意?” 纳兰若叶听到这样一番坚定不移誓言般的索问,她自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本以为望天台战役之后,作为纳兰鸢岫的旧部署,纳兰雨落完全可以借由自己办事不利,拖延战事,来解决了自己这个旧党余孽,为她纳兰雨落建立新的王朝,斩荆披棘,杀己示众,以此树立自己的威望和威信。 然而,让自己没有想道的是,纳兰雨落非但没有降罪与自己,竟然还轻恕了自己,继续留任自己与身边。 纳兰若叶两眼惊滞,自以为自己曾经犯下的滔天罪行,罪不可恕,纳兰鸢岫放过了自己,让自己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自己明白了救死扶伤这条路,是帮了别人,也救赎了自己。 而纳兰雨落再次选择了轻恕了自己,到底为何呢? 纳兰若叶自允看尽天下之丑陋,却也涉足在zhēnshànměi的丛林之中,她一脚深陷泥潭,另一角却踏进了万花丛中,自己这样的身份尴尬至极,总是在矛盾着,平衡着…… 这样纠结而又痛苦的活着,有时想想,还不如一丝了解来的痛快。 与其说是纳兰若叶等待新的掌门人判处自己,不如说是她期待着纳兰雨落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死法,了解了自己的残生。 然而,武玄月才不会那么傻,让这有才之人离世而去,她看重纳兰若叶的过人才华,也知道日后天门少了此人,势必实力大减,观其局势,自己初登天门王位,不易杀戮,更应该以稳定军心为妥善。 纳兰若叶轻声叹息,自知道自己的逃不过的命运的束缚,却还是要赌上一赌。 登时,纳兰若叶双膝跪地,虔诚双手奉上阴阳判官笔,态度坚决请辞道:“纳兰真士见谅,只怕纳兰若叶不才,无法侍奉在侧,纳兰若叶有罪,并且罪孽深重,早已经失去了天门女官的资质,若不是纳兰至尊仁慈,饶过了若叶的罪孽,念及若叶家母年纪老矣,方才饶过若叶一命,让若叶有生伺候家母余生,而现在若叶家母以奔赴黄泉路上,若叶惶恐,担忧家母一人在黄泉路上孤寂,还请纳兰真士成全,了断了若叶的残生,允准若叶赶赴黄泉路上,陪同家母……” 听到这里,武玄月脸上的表情突然凝滞,竟没想这纳兰若叶竟然会如此顽固,自己本想给予对方重任,以此巩固自己即将在天门从zhèngquán,然而结果竟是这样…… 武玄月的脸上断然有几分挂不住,然而聪明如也的武玄月,脑袋瓜子转地极快,自然在最快的时间内,想好了说辞—— 武玄月脸上的笑容扬起,只见她屈膝半蹲,双手捧着纳兰若叶的手肘,态度和煦有礼道:“若叶师姐你快快起来,这可真使不得!你曾经犯下什么罪行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你是不是太谦逊了,觉得自己曾经个纳兰吹雪这个大逆不道的叛徒走得近,受其株连,自己会被我认同为知情不报,为虎作伥之徒呢?若叶师姐,你这是太过忧虑了!我纳兰雨落是非黑白分得清楚,纳兰吹雪罗罗鸟转世,她从生下来就有‘弱焰’敝体,惯会装可怜无辜,迷惑他人心智,当初的你,也是被其‘弱焰’的巫术所迷惑,‘弱焰’就是利用人的心善和仁慈来为自己铺路,不过通过这件事情再次证明,若叶师姐你是一个内心仁慈,你在天门的声望众人皆知,妙手仁心!你这样仁爱大义修武者,实乃我天门之楷模,怎么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4章 真实实力(单灵遥真实实力)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猛地抬头,双眼惊颤,只看她眼眸中的武玄月笑意更甚,这计谋算计间的笑意,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纳兰若叶眉宇微皱,欲要张口解释道,却不曾想武玄月根本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继续侃侃而谈说服道—— “若叶师姐,你在天门的声望和名誉,不仅仅天门修士传诵间,连同南湘的百姓都称赞您为千年难遇的圣医,你让我对这样声望深远的师姐您,打下杀手,我是在这不到任何理由去做这样违背天意,违背mínyì的事情,除非我是暴君,苛政强压下,六亲不认,才会做出这样荒诞残暴的决定来!” 此话一出,纳兰若叶惊若天人,瞠目结舌间,良久,嘴巴一张一翕道:“若叶……若叶知道……纳兰真士是真心为了若叶好,可是若叶一心求死,去意已决,还请纳兰真士成全。” 眼看眼前的女子态度坚决,似乎是十头马都拉不回的决绝。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脱下了自己伪善笑意,稍稍恢复些许正常,心中疑惑道:“若叶师姐,你到底为何一心求死,总归是要有一个理由吧——” 纳兰若叶长跪不起,两眼微敛,眼中漠然毫无生气道:“若是问其我为何一心求死的缘由的话,其实再简单不过了,那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再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惶然失色,她在纳兰若叶的言语神色中,已经解读到了,纳兰若叶厌世的情绪和愤世的眼光。 所想,纳兰若叶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实属正常,毕竟经历了天门两个朝代的变更,她也是这两场变革的重要人物之一,只怕她心中太多的秘密,无法说出来,若是能够带着天门两代的秘密,一同入土,或许她纳兰若叶身上的单子就松了不少。 一个死人,将所有的的秘密埋藏在心里,却再也张不了口,让这些黑暗的nèimù,有百与天——纳兰若叶如此举措,也算是一个天门忠贞之士的最好的举措了。 然而,这样一个人才,就这样香消玉殒,若是她纳兰若叶就这样离世了,自己怕是天门偌大的损失。 正当武玄月无计可施的时候,单灵遥走上前来,二话不说运气而,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汇聚在自己的中指和食指之上,出其不意点化与纳兰若叶的额头之间。 一股黑色的气流,通过单灵遥的指尖源源不断地向纳兰若叶的头颅内传去。 纳兰若叶两眼僵滞片刻,转而瘫落在地,沉睡了过去。 看到此,武玄月疑惑而望,张口问道:“灵遥你这是干嘛?刚才你给纳兰若叶施了什么咒?” 单灵遥一如既往,面无表情道:“姐姐莫要惊慌,我这是通过自己的元气,唤醒对方的梦境,让她看到自己死后周遭环境和她黄泉路上的场景,想必看到了这些场景后,她会做出一个正确地判断,若是她知道了自己死后的结果,还执意要求死,那么姐姐不如就成全了她纳兰若叶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疑虑更甚,而这次她的目光焦距已经锁定在了自己的好姐妹身上。 武玄月驰目而望,上下打量起来单灵遥—— 这丫头今日给了自己太多的意想不到,她竟然可以和自己一眼,挥洒自容的控制天灵地罗大轮盘,还能够运化自己的元气,控制她的人的梦境…… 这里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武玄月有所瞎想,此时此刻的单灵遥的实力,自己已然不能够小觑,这丫头正在以自己不知道的速度成长着,并且深藏不露,关键时刻一鸣惊人。 想到这里,武玄月终于没有忍住心中的疑问,张口问道:“灵遥——你变了……变得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单灵遥已然一副面无表情,振振有词道:“姐姐此言差矣,灵遥是变了,变得强大了起来,但是这也全是拜姐姐你所赐啊。” 武玄月愣之,锁眉张口道:“此言怎讲?” 单灵遥解释道:“姐姐,你在天门多时,成长速度飞快,作为你的好姐妹,我也不能落后地太离谱不是?我是你的左膀右臂,我若是在你前进的道路,止步不前,原地打转转,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你的累赘和负重。若是到了那一天,即便姐姐你不嫌弃我单灵遥,我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你我本是两小无猜,虽然你天资聪慧,凡是都比我抢先一步,我总是只能够看着你的背影,缓缓而行,我知道我这辈子想要超过你,那是痴想妄想,即便如此,我也想要在你的身后追赶着你,只要不跟你拉开太大的距离,你我就还算是形影不离——我无法成为你的首脑脑,但是至少让我成为你的臂膀,不拖你的后腿,在关键的时候,帮你挡下所有的暗器明剑,这就是我活下去的意义,追随和支撑……”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疑惑万千的武玄月,甚至于在某一时刻,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眼前的单灵遥已经不再是自己平日里认识的好姐妹了,而却在对方说出如此动情感人肺腑的言谈时,武玄月的内心防线彻底坍塌,取而代之的则是感动流涕。 武玄月两眼微微忽闪,泪光晶莹湿润,却还是隐忍着泪意,继续听对方说下去—— 单灵遥踱步向前,望之远方,观之望天台血迹斑斑,残肢废躯洒落一地的场景,单灵遥轻叹一声继续道:“姐姐,你知道吗?你爬到越高,处境就越危险,而你的敌人就越强悍和恐怖,我若是不变强,又该如何帮你挡下这枪林弹雨,敌人的暗算明战呢?我变强了,对你来说难道不好吗?” 武玄月轻轻擤了一下鼻子,转身换了一张欣慰小脸,应声道:“怎么会呢?你变强了,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承认我刚才在看到你能够驱动灵盘的一瞬间,除了惊讶之余,情感多少有些接受不了,你可知道为何吗?” 单灵遥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武玄月低头抿嘴,轻笑一声,解释道:“说来可笑,我觉得你的内心变了,你凡事已经不会跟我再商量了,或许在你的心中,我已经变得没有那么重要,所以连同你功力大增这件好事,你也不跟我一同分享了,明明之前,你我姐妹之间,心中并无芥蒂,充分信任对方,有什么好事坏事,大家都会第一时间分享,而你功力大增这件事情,你却偷偷瞒着我,直到危险逼不得已的时候,你才显露了出来,难免我会心中不舒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5章 闺蜜关系(闺蜜之间的微妙关系) 单灵遥闻听此言,脸上依然那一zhāngwànnián冷艳的脸,面无表情,高冷依旧,只是藏在胸腔之下的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 待武玄月将自己心中的埋怨泄完毕,单灵遥眼波微转,目视武玄月有几分落寞的背影,斟酌良久,适才张口道—— “姐姐,我说过了,这辈子我会背叛全天下任何人,哪怕是我自己,我也不会背叛你,这点你尽可放心好了,灵遥所作所为,一切的初衷来源,都是为了能够追随在姐姐你周身一侧,我这辈子若是非得说活着的意义,简单到不行,就是只要能够做你的好姐妹足矣——我呢,有时候不善于表达,但是我善于观察,我把看到的事情,都搜集整合起来,找到一条我认为对的路走下去,我也知道你在天门树敌不少,明剑易躲暗箭难防,我除了默默地提高着自己的实力,有朝一日在你需要的我时候,我便事你手中的利剑,不管你如何挥毫我的价值,我都会拼尽全力,配合你的战役。当然,作为武器的我,也深知一个道理,宝剑藏于剑鞘之中,不是为了腐朽和搁置,所谓英雄无用武之地,并非如此,只是时机还未来临,藏在剑鞘之中的宝剑,更应该储备和积蓄自己的力量,只待时机到了,你拔剑出鞘势,我锋芒毕露,成为你最强的武气,我不断地磨砺和提高,找到属于自己的修武之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你派的上我用场的时候,我必定要成为你的利器,而非是一个搁置多年,早已经失去了锋芒,徒有其表的废器,我不说是因为我觉得在你眼中,还不是我该表现的时候,并非我刻意隐瞒,现在你知道了我的实力,算是晚了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缓缓回首,着意凝视而去,单灵遥口中说着怎样动情的字眼,可是这脸上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每每这般,武玄月即便心头千万情绪,只要自己的眼睛落定在单灵遥的脸上,不知道为何,这莫名的喜感,悠然心生,哭笑不得。 这样过分认真又一丝不苟的脸,怎么配得上单灵遥深情的表白呢? 到此,武玄月再也忍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登时间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扬袖飞拍,放肆笑意道—— “你这丫头当真了呢?我就是刻意试探逗你一下,看你会有怎样表情来回答我的问题,结果还真是让人失望来着~~我都怀疑你都忠贞度了,你竟然还是这样一幅不苟言笑,不慌不乱的回应~~~~你就偶尔表现出了一些别的情绪又如何呢?” 单灵遥被武玄月这一巴掌飞拍而至,若不是定力十足,就凭现在武玄月的手劲儿,自己早已经飞了出去。 只是单灵遥地落定极稳,脚下生根,屏气凝神,将自己的气息全都沉到了脚下。 单灵遥早已经练就了这样一身铁打不动的本事,自己的身体在武玄月逐渐变强的前提下,也要随之练就一身抗击打能力。 武玄月向来下手没个轻重,她自己还完全没有意识,单灵遥却也懒得解释反驳,与其抱怨对方手劲太大,不如好好练一练自己的筋骨皮,有时间抱怨,就证明自己技不如人,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 虽然单灵遥不善言辞,却也不是一个软骨头,意识到了自己的差距,就想办法提高—— 在武玄月每次怕打自己的肩膀的时候,单灵遥总是能够通过判断武玄月的手劲儿,来估算武玄月体内武气的增长值,每次估算后,单灵遥总是会自惭形秽,自知道自己体内的武气尚浅,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即便如此,自己也不愿意落于人后太远的距离,哪怕是一小点的进步,她也要拼尽全力追赶过去,她不想看到武玄月的背影,渐行渐远。 总而言之,这一对姐妹花的令人瞠目的感情纠葛,比着男女关系的情爱,还要冗长和繁琐。 眼看武玄月脸上再次扬起的习惯性的笑容,单灵遥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自己算是找到借kǒujiāo差了。 然而,当武玄月的手再一次拍在了单灵遥肩膀头的时候,单灵遥两眼惊闪奇异光芒,她深刻地意识到—— 这一次的战役中,武玄月的修武实力,又有了质的提升! 单灵遥在武玄月的眼前成功展示了自己这些时日的xiūliàn的成果,本有几分沾沾自喜,可是当她感知到武玄月体内的磅礴的武气数据积累值后,登时间,她高兴不起来了。 原没想,自己在飞速成长之时,自己的好姐妹也在以迅雷之势成长,并且这修武能力的成长速度,远远在自己之上。 单灵遥心中做戏道:哎~看来自己又要努力百倍,才能够缩短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这样一路追赶还真是让人有几分精疲力竭,吃不消的体力啊…… 不过,能够在强者的身后,一路追赶而去,总是怀揣着一个理想,有朝一日一定高超对方,这样的生的希望,倒成了个自己来到人世的目的,也算是个不错的理由…… 有的人,目标是开拓,通过自己设定下来的目标,一路坎坷,斩荆披棘,开拓出一条新的道路来,这就是先驱者; 而有的人,目标则是追赶,通过追赶前人的步伐,一路虽然平顺,但是追赶的距离,让人时常感觉到疲惫和力不从心,但是她的目光从来没有从自己的目标身上离开过,并且坚定信念,总归有一日,自己一定会成为那个超越对方的人,这种人就是后来居上者。 若是说武玄月是开拓者,那么单灵遥势必就是追赶者。 闺蜜有时候就是这样矛盾的关系,一边视作对方为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边又要把对方当成自己必须要赶超的目标——一边竞争着,一边又要相护着。 即便明知道有些差距自己怎么追赶都追赶不上,也不想成为对方的负重,就算是累垮了自己,也要齐头并进地冲上去。 单灵遥就是这样的存在,明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超越的女子,却还是不想让人输得太难堪,即便是仅仅缩短了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自己就感到了无比的欣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6章 再生心机(上官侯爵有意拉拢弥世遗 白云山巅半山腰处,弥世遗孤一众人亲眼见证了暗巫一族被纳兰若叶封禁打败,望天惊喜之余,此三人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相互一视,各怀鬼胎。 东方影心中明了,眼前的男子为何人,这天底下能够挥洒自如成玉之气的男人,除了他弥世遗孤本人,再无二人。 而偏偏这个时候,自己就是弥世遗孤本尊的模样,明知道这个谎言已经扯不下去,本尊从天而降,使出武道之绝学,自己原形毕露,脸上无光。 只是,东方影常年游走于谍战工作中,自然有自己一套行事方法,若是对方不拿出绝对的证据,指正自己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有转机,自己必当咬紧牙关,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况且,自己的主上还站在自己身边,若是让上官侯爵看到自己认怂的一面,东方影宁愿割腹zìshā,了断了自己这条不中用的性命。 东方影绝对不会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所想眼前的男子,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来,虽然这弥世遗孤的新造型比不过从前他那张脸俊俏,但是却是一副让人打从心眼里,油然生畏的王者的脸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骨相改了,连同弥世遗孤气场也生了改变,东方影从前根本不怕弥世遗孤任何,却在看到对方这样一张王霸之气十足的面庞之后,心神敬畏,退避三尺。 弥世遗孤自知道,自己的出现,什么都不说,已经生生打了他东方影的脸,就看这东方影,左右游离,不敢直视自己的眼,弥世遗孤勾嘴一笑,直视眼光如刀,簌簌向东方影直击而去。 东方影心生寒意,却还是硬着头皮,咬着牙关,不去与弥世遗孤的眼神做过多交流。 弥世遗孤心中乐呵,暗自心道:也罢,东方影这小子虽然抢了自己的身份,要了自己的脸,到底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只要自己的熊猫兵团没有伤亡,这小子倒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罪孽深重。 再者说来,这小子命太好,若不是跟自己的心上人有血缘关系,自己也不会这般心慈手软,放了他一条生路。 所想,自己现在面对不仅仅是他东方影个人,只有他上官侯爵的存在,自己面临的就权门的权贵,纵使东方影这要了自己的脸旧账自己绝对不会股息过去,但是在上官侯爵面前,自己也不至于直接戳穿了东方影的真实身份。 这打狗还有看主人,若是自己堂而皇之地戳穿了东方影的真实身份,脸上最挂不住的就是他上官侯爵,与其这样,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不如这件事情向按住不提,待私下里自己有机会,再找这东方影算总账也不迟。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果断收回了目光,再也不用自己的眼神去凌迟那东方影。 登时间,此三人之间的气氛尴尬,陷入了僵局。 这百般聪明的上官侯爵又何尝不知道从天而降的天兵神将到底为何人。 自己虽未亲眼见识弥世遗孤成玉之气的浩瀚洪荒之力,却早有耳闻,这小子不凡的武技,堪称鬼马神力,天下一绝。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见此弥世遗孤天下无敌的成玉之气,上官侯爵眼换缭乱之际,更是心生拜服,所想自己之前为了保全天门和权门的名声,拿这小子当了替死鬼……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许可惜,以弥世遗孤不俗的元气,不凡的武技,若不是身份低微,上官侯爵早已经按耐住不住自己惜才若渴的内心,将其招入自己的麾下,为己所用。 嗯?! 之前的弥世遗孤不可为己所用,但不代表现在的他,不能够为己所用啊!!若是这小子有心有心追随自己,便会回答出了自己出的问题来……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嘴角轻扯一侧,又是习惯性的算计笑意攀爬而来,拿筹谋的鬼点子,蜂拥而至,冲上了他的计谋无限的大脑来。 到此,上官侯爵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摆正了姿态,登时间双手恭拳而上,毕恭毕敬地向弥世遗孤行了一个抱拳搭理,感激说辞侃侃而来。 “感谢这位英雄义士出手相救,救我和弥世公子与水深火热之中,上官侯爵感激不尽,不知道这位英雄义士的尊姓大名,侯爵该如何报答英雄义士的救命之恩呢?” 眼看上官侯爵一副恭敬姿态,这压低的头颅和端庄的奉拳,无疑不满足了弥世遗孤的虚荣心,到此,弥世遗孤一手搓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笑意。 弥世遗孤虽然心满意足,但是他也清楚上官侯爵的为人—— 上官侯爵在权门一党中称得上正直和仗义之士,但是合着天门氏族相比,上官侯爵怎么都不到天门教化下的虚化若谷,不计得失的境界。 权门善于权谋,自然这上官侯爵也是其中一党,伪装地在如何得体大方,终归内心还是跟那权门一党一丘之貉,好也好不好到哪里去,若是这般谦卑感激之色,只怕又是套路算计,等着自己往里头跳。 之前自己上天门的当还算少吗? 呵呵呵呵~~~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双眼微眯,目光敛色,向来不是什么省油灯的他,也不会吃素,任人宰割。 弥世遗孤想到这里,对立而坐,学着上官侯爵的动作,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低头哈腰,态度谦卑行了一个抱拳礼道—— “上官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区区无名之辈,上官公子没有必要这么挂心——” 上官侯爵不依不饶,态度谦逊依旧,紧追不舍道:“英雄谦虚了,这位义士武功盖世,一招制敌,化解我和弥世公子所有的为难,此乃救命大恩,岂可不报?若是义士不告知我上官侯爵姓谁名谁,何许人也,上官侯爵该如何报此救命大恩?义士仗义不假,不求回报,可是义士之举,倒是把侯爵推到了不仁不义的地步,这可不是上官侯爵素来的行事作风,还请义士宽解,告知侯爵义士尊姓大名,有朝一日,侯爵能够回报其大恩大德,绝不推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7章 明道现实(武明道名字的由来) 上官侯爵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恭拳奉礼,低头哈腰,一个权门堂堂二当家,竟然会向一介布衣做出这般举动,若是说出去简直是骇人听闻,闻所未闻。 弥世遗孤自知,上官侯爵虽然权谋有道,善于算计,功于心计,但是对于他压根看不到眼里之人,只怕是连眼皮抬一下都觉得浪费自己的情绪。 怎么说这上官侯爵也是相当有傲骨在身,不是谁人他能够这般低头哈腰,态度谦虚求问其姓名来历。 弥世遗孤自知道,若是再继续推辞下去,着实伤人脸面,不太好看。 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份该如何讲出去?说自己真实身份—— 显然是不可能的…… 明眼人一看,这东方影再怎么不是自己,顶着自己的臭皮囊就便是了自己,不了解内情的人,若是让他分辩自己和东方影谁人真假,只怕没人会相信,自己是真的,他东方影是假的。 就算自己果断拆穿东方影的身份又如何呢?别人信不信才是关键—— 这个谎话可笑至极,连自己都不相信对方不是弥世遗孤,而自己是,更别说其他人了。 况且,自己也没有想要拆穿东方影身份的打算,本想着可以在上官侯爵这边可以蒙混过关,只是此人太过咄咄逼人,若是自己不说出来个身份来,只怕这上官侯爵势必要追根究底,问起究竟。 若是如此,不如自己现在就胡乱编个名字来,等到这件事情风头过去了,自己在找这东方影换回来身份就好。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只觉得自己绝顶聪明,这样一个绝妙主意让自己想出来了,也就是自己这灵活如水的个性,能够应付得了上官侯爵这样既难缠又有背景实力的公子哥。 只是,问题又来了,自己该用什么名字在应付上官侯爵呢? 这上官侯爵问的突然,还如此紧追不舍,自己这脑子不好使,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名字来…… 突然,弥世遗孤脑海中灵光一现,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自己的眼前忽闪起武玄月的脸,曾经二人在一起的一些场景历历在目。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嘴角一勾,那随口而出的笑意,算是应付得当上官侯爵的索问—— 弥世遗孤一本正经地说瞎话道:“小的不才,鄙人姓无,名号明道——” 所想自己第一次见到武玄月的时候,就被人追问性命,那时候的弥世遗孤一心思鬼主意,信手捏来一个谎话,自称自己“无”姓调侃对方,尽可想自己那个时候也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和名号,倒也是糊弄的武玄月一愣一愣的。 现在这个“无”姓再次被弥世遗孤端了出来,搪塞了上官侯爵再说。 至于“明道”这个名号,也是自己曾经出书《灵兽志》中的笔名—— 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刚才被人追问急了,自己脑海中跳出来武玄月满脸的希冀和期望的脸,就是因为自己道出了笔名之“明道”,武玄月那一张粉丝无比崇拜的脸,让自己欲罢不能,脱口而出便是自己曾经不在意的笔名来着…… 而当弥世遗孤随口而来的姓氏名讳,迎来的则是上官侯爵的不止的赞叹声:“武公子还真是人如其名,果真是武功盖世,明道端正之才,侯爵再次感激武公子的救命之恩!”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登时怔神片刻,脑海中突然又想到了之前自己和武玄月在猎捕鲲鹏神兽的时候,为了避难跳进了天灵地罗大轮盘黑极一侧,观其天相,有一个男人驱使九鲲斗天争地,为了一己红颜倾破江山…… 而这个男人的名字,似乎就是叫做“武明道”!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眉宇微皱,眼睫微颤,千头万绪袭上眉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弥世遗孤恍然隔世,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正当上官侯爵缓缓起身,端了端衣袖,与要跟弥世遗孤博弈说辞间,弥世遗孤一把拉住上官侯爵的衣袖,支支吾吾道—— “上官公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上官侯爵愣神不解,惊恐片刻,眉头舒展,缓缓笑意间,一手拍了拍弥世遗孤的紧张抓着自己小臂的手道:“武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是侯爵刚才听岔了,武公子的姓氏名号并非是武明道?” 听到这里,武明道吃惊打怪片刻,恍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登时收回刚才冒犯上官侯爵的手,附额苦笑了两声,脑海中窜出了纳兰鸢岫的阵阵回声道—— “弥世——命中注定获重生,改头换面命转折,曾经的弥世遗孤不过是一个身份,一段经历,一切往事,他都是为了成就今日的武明道的前世因果,从今往后你已不再是弥世遗孤,这个身份将真真正正地属于他东方影,而你将会有新的使命和人生在等你启程,武明道是你自己赋予自己的名讳,你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来指引你人生的人,你的人生把握你自己的手中,走好自己的路,不要迟疑,也无须考虑别人的因素,你的人生终究会因为你的选择,而变得绚丽多彩……”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间,自知道自己一度羡慕嫉妒恨的对象,竟是后来的自己,现在想想,曾经吃的横醋还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 对了!! 自己自顾着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却忘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人! 弥世遗孤——不对,从即刻起,应该改口称之为武明道。 武明道一手拍起自己的额头,惊呼大叫道:“坏了!我怎么把纳兰鸢岫这等重要的人物给忘记了呢?” 说着,武明道手脚忙慌,急匆匆地向上官侯爵行了一个抱拳礼,草草了事,张口应付道:“上官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明道突然想到了还有紧急事情要处理,这就不再陪上官公子寒暄了,咱们改日再叙!” 说着,武明道递了个眼神给七王,七王飞蹿而至,武明道跨虎之势,一手挥毫,命令道:“山脚南边,寻找纳兰鸢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七王听命,飞速而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上官侯爵也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东方影秒懂,二人相互一视,颔首示意,登时运气而,御风行走,循着七王的生硬一同飞了过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8章 化作神塑(纳兰鸢岫圆寂化成朱雀神 武明道御之七王,飞速赶往纳兰鸢岫遗落的地方。 一路飞驰,武明道终于在白云山巅南山脚寻到了纳兰鸢岫的身影,远远望去,纳兰鸢岫伫立身姿,一身傲然正骨,仰头昂首,展翅羽翼,根本不像是受了伤的模样。 看到这里,武明道悬与胸口的那一口气算是松了下来,所想这纳兰鸢岫能做出这样的姿势来,肯定还活着,这下自己就放心了。 却没想,伴随着七王飞去,武明道逐渐拉近了自己和纳兰鸢岫的身影,登时间他的眉头越凝重—— 怎么觉得不对劲了呢?这纳兰鸢岫虽然伫立傲视,动作雄壮,可是这一路飞来,那朱雀展翅的动作,一动不动,连眼神中的犀利和瞩目都未曾改变过。 刚才烟消云散的担忧,瞬时间以恐惧的心情,再次攀爬到了武明道的心头。 待武明道飞近纳兰鸢岫近在咫尺的距离,七王落与纳兰鸢岫的脚边,武明道的刚才的恐怖担忧,终于应验了。 伴随着纳兰鸢岫反光一闪,镜面剔透的红玛瑙朱雀雕塑高高耸立与白云山角下的那一瞬间,武明道除了唏嘘难过之余,剩下的就是感叹。 他抬头望之,高耸雄壮的朱雀雕塑,晶莹剔透,火红似火,展翅高飞,意气奋,却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 武明道知道,这是纳兰鸢岫最后的遗愿—— 可以想象,武明道为了救下上官侯爵,不得已动起体内的成玉之气,凝华这满山遍野纳兰鸢岫神力所致的朱雀圣火。 眼看漫山遍野的朱雀圣火转化成了红色玛瑙石,奄奄一息的纳兰鸢岫拼尽了最后了一口气,展翅一瞬间,傲骨嶙嶙,睥睨一世,以自己最美的姿态,化身与天门的守护神,虽然她的灵魂已经归去,可是她的英勇身姿,她的功德善举,她的音容笑貌,始终活在了人们的心中。 人的寿命,不管长短,总归是有归西的一天,所谓永生,只是她比旁人活得久了些,凡胎肉体,不管怎样的保养和xiūliàn,总归逃不过死亡的宿命。 心中的花枯萎,时光它去不回,但愿洗去浮华,弹去一身灰尘…… 纳兰鸢岫驾鹤西去,她用尽一生的力量,诠释了一个女人,经营天门的不易,即便是死去,也要给天门众修士留下些什么。 这一尊庞然大物的红玛瑙朱雀雕塑,镇山之宝,静如神灵,更是意味着,天门展,如火似荼,生生不息。 武明道一眼望去,便看懂了纳兰鸢岫临终之意,这辈子再也没有人能够如此懂得纳兰鸢岫的内心了。 到此,武明道收回眼中的惊颤,低头凝思良久,袖管中依然牢牢拴在他左手腕上的南红手串,此时此刻变得沉重无比。 武明道低头无奈苦笑,暗自伤神道:这辈子,那个将自己从灵域带出了的女人,教会了自己适应,教会了自己学习,教会了自己凡人的种种…… 本以为这种关系,会继续维持下去,然而那个人,总归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终结。 武明道也清楚,纳兰鸢岫的一声,功德无量,她若故去,必是解脱了自己的肉身,灵体升入天界,功德圆满,就和这座山头的主人一般,成为了仙流的一员。 死亡对于纳兰鸢岫这样的人来说,并非是痛苦和结果,而是生化和心生。 老天爷是公正的,对于那些功德无量,死后成仙的故者,必然会留下他的遗体,化作神器,让世人所传唱和歌颂。 纳兰鸢岫以这样的姿态,风光归去,足以证明,她死后的归处,不会太差…… 武明道纵使心中有万分不舍,到底还是替自己这位老姐姐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到此,武明道释怀了,豁然开朗地接受了纳兰鸢徐归去的实事—— 他再次抬头仰视,这一次他的眼中不再是伤感和不舍,取而代之则是欣赏和宽慰。 却在这个时候,闯入武明道眼中的一幕,激怒了武明道。 武明道抬眼一瞬间,映入他眼界的则是,上官侯爵和东方影的冒犯和不雅之举。 上官侯爵落与纳兰鸢岫的腹前,一手抚在其腹部中心,抽取纳兰鸢岫的体内的灵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无疑上官侯爵此举,着实激怒了武明道,说时迟那时快,武明道一个闪移,飞朔而去,闪影至上官侯爵身侧,出其不意就是一掌,向上官侯爵的头部袭去。 眼看手到掌落,就在武明道这一张马上就要触及上官侯爵的时候,东方影护主心切,果断一掌飞来,妥妥地打在了武明道的小臂之上。 到此,二人再也不顾念什么,两人凶视相对,四眼火花霹雳,一场无差别格斗即将开始。 武明道早已经受不了东方影狗腿子了,若不是介于武玄月的缘故,自己早已经跟着东方影大打出手了! 只是这权门此番作为就太过分了,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忍下去了,是时候旧仇新账一起算了! 想到这里,武明道被东方影果断挡下的手,运气而,成玉之气蓬勃而出,欲要将这东方影好好教训一番。 眼看此二人蓄势待,冲突矛盾不可避免,千钧一之际,上官侯爵一声喝止—— “住手!二位英雄莫要出手,你们这是何意?” 武明道一道犀利眼神扫过,凶光必露,恶狠狠道:“上官公子你这又是何意呢?这可是天门至尊的遗体,你却在她身上谋取灵气,这般大不敬的行为,是不是有违君子之道呢?”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愣之片刻,再低眸望之自己按在朱雀雕塑的腹部的收掌,适才恍然大悟,登时间哈哈大笑不止。 看到这里,东方影惊愣,武明道皱眉怒视更甚,吹胡子瞪眼睛道:“上官公子笑什么笑?你这是失心疯了吗?为了在天门至尊身上谋取利益,什么都不问不顾是吗?” 到此,上官侯爵松开了手,转过身来,不急不忙道向武明道奉拳敬礼道—— “武公子莫要生气,我看你是对侯爵有所误会,我这不是为了抽取纳兰鸢岫的灵气,而是为了助她一臂之力,让其升天对尘世再无流连,若是武公子信不过在下的话,便可由您本人亲力亲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39章 元焰用途(纳兰鸢岫遗体隐患) 听到这里,武明道更是疑惑,竟不知道这上官侯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有心有提防,满眼警惕道—— “上官公子言下何意?” 上官侯爵一手摊开,不急于回答武明道,笑盈盈道:“请武公子跟随我而来,我会慢慢将其中道理告知与你。” 武明道将信将疑,抬眸间满是狐疑,丝毫不放松警惕性道:“此言当真?上官公子果真没有设计我武明道?”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笑得灿烂道:“武公子担心过虑了,我上官侯爵虽然身为权门一员,名声在外,确实善于权谋之道,但是在关乎天门至尊升天之事,上官侯爵万万不敢冒犯,若是自己做了,那就是大逆不道,天门万夫所指,灵族祖先震怒,厄运灾祸势必降临我东苍国土之上,我们权门一族开罪不起灵族仙族,在这一点上武公子大可放心。” 听到这里,武明道虽然心中疑虑不减,但是也觉得这上官侯爵说的大有道理,纵使他上官侯爵天大的本事,也不敢与神明作对,除非他不怕灭顶灭族之灾…… 到此,武明道破着胆子,跟随上官侯爵东方影一同直线飞升而去,此三人一同飞跃至纳兰鸢岫百汇顶头之处。 上官侯爵旋转轻落,步履轻盈,翩然而下,潇洒俊逸。 武明道到底是介怀纳兰鸢岫遗体高贵,不敢如此造次,飞至头顶,踩着曾经天门真士的天顶盖放肆。 武明道始终站在朱雀神像头顶一侧,心生敬畏,悬立观之。 上官侯爵回眸一望,武明道小心翼翼的态度,他暗喜不止。 上官侯爵道:“武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快过来跟我一同瞧一瞧,这上面有奇异景观,便会打消迷心中所有的疑虑。” 武明道不语,皱眉望之,却还是迟迟不肯动步。 见此状上官侯爵一眼看穿了武明道的心思,轻轻一勾嘴角,张口解释道:“武公子你是不是还在介怀关于冒犯灵族神明遗冢的行为,你放心我相信纳兰至尊心存善念,不会怪罪于咱们的求知欲,只是,若是武公子不站在这个角度上,是看不清楚纳兰至尊的遗体现在还存在的问题……” 听到这里,武明道犹豫不决,却在不知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只大手在其身后推波助澜,一把将武明道推到了上官侯爵的身旁。 武明道讨厌极了其身后的东方影自作主张,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意愿,其行为极其蛮横不讲理。 武明道正要回头怒斥东方影的蛮横不讲理,却没想在他回头一瞬间,眼神不经意地落在自己的脚底下,却在这个时候,武明道双眼惊闪惊异。 尊玛瑙朱雀遗体晶莹通透,一眼便可从头望到底这纳兰鸢岫的遗体,似乎从正面看不清朱雀内部构造,却在纳兰鸢岫的天顶盖的百会穴处,一眼望穿纳兰鸢岫的内脏构造。 到此,武明道清楚地看到,在朱雀神兽的脾脏处,有一团火红的火焰并未在纳兰鸢岫神形俱灭的一刻熄灭,反倒越燃越烈。 看到此,武明道疑惑,惊目抬眸,张口问道:“上官公子,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纳兰至尊的遗体怎么还有一团火焰呢?” 上官侯爵微微笑意依然,倒也不卖关子,端了端衣袖,解释道—— “这一团火焰,源自于纳兰至尊的元气,又称‘元焰’这是灵族高位辞别历史的时候,弥留人间的执念,虽然她的神魄已经飞升,而她对于人间的留恋尚在,剥离了灵魂,弥留在了人世,你也可知,对于一个王者来说,元气本就异于常人,再加上多年的xiūliàn,这体内的元气储存积累丰厚,若是不及时取出,处理得当的话,这元气的执念会化成怨气,转移到了心脏,纳兰鸢岫的躯体极有可能鬼化,若是元气旺盛,还有可能拉回她的死魂,黑化邪化,你可知道那纳兰紫英是怎么邪化的吗?” 武明道听之惊愕,绝没想这纳兰至尊的遗体,还有这样隐患,自己还真是孤落寡闻了。 武明道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 “还请上官公子赐教——” 上官侯爵又端了端衣袖,缓缓道:“纳兰紫英之所以邪化,最重要的原因那是因为曾经我的父亲在取之她体内的‘元焰’的时候,误以为纳兰凤鸣的‘元焰’就是她纳兰紫英的,取之之一,却忽略了其二,而纳兰紫英的‘元焰’依然虽然没有纳兰凤鸣的强烈,却也是活生生地在燃烧,后来转移至心脏,之后的事情你就清楚了……” 听到这里,武明道恍然大悟,当即奉拳敬礼与上官侯爵,为他之前冒犯失礼的行为,感到汗颜无光。 武明道低头奉礼,态度大变,谦卑有礼道:“武明道冒犯,原不知道这天门至尊的遗体还有这样的安全隐患,还请上官公子出手,拔出这纳兰鸢岫的‘元焰’以绝后患,也让故人安心离世,早登极乐。” 听罢此话,上官侯爵不为所动,低眸凝视良久,心中盘算进退,适才开口道—— “武公子若是有着一份心,为何不亲自拔出这纳兰至尊的‘元焰’呢?虽说这纳兰至尊的‘元焰’若是留在遗体之内,隐患不可想象,而若是拔出此‘元焰’者,将其吞食体内,即可功力大增,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听到这里,武明道并没有马上回答上官侯爵的试探,而是斟酌左右—— 所想自己根本不需要这纳兰鸢岫的“元焰”助力,自己已经拥有不死之躯,若是说永葆青春,自己更加不用顾及这一点,自己活了二百多年,有变老变丑吗?显然没有,所以纳兰鸢岫的“元焰”对自己这样的人无效,更是对天门所有的修武之士无效。 而现在呢?上官侯爵这小子猴精,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天门至尊遗体的秘密,当真是这般高风亮节,愿意把这长生不老的机会让与他人之手吗? 只怕,未必见得吧~~他老子上官王上,据说已经活了二百多年的年岁,到现在依然容光焕,意气奋,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容颜和年岁,让凡人忌惮,所以才会选择隐居高权之后,让自己的儿子们出去抛头露面。 与其说是他上官王上年事已高,隐退幕后,不如说是他已经不敢在人前抛头露面,他的年岁足以证明,那些年他偷偷拔了那纳兰凤鸣的‘元焰’服用而下,成了不老不死之躯。 而现在天门和权门关系紧张,上官王上怎么会承认自己那些年干的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呢?一边沾着天门的光,一边瓜分打压权门的权势,这上官王上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上官王上到底是不想抛头露面还是不敢抛头露面,现在的结果,大概尽可明了吧…… 想到这里,武明道已经明白了上官侯爵此行的目的,只怕是早已经垂涎这纳兰鸢岫的“元焰”多时,借着自己的神力,来揩一下天门至尊的油水,连同这四人的遗体都不放过,这权门的算盘打得还这是精明。 不过话又说回来,纳兰鸢岫的元焰留之体内,那就是祸害,与其放任不管,任其事态恶化下去,不如找一个得当的人,拔出她体内元气,也算是功德不良,造福百姓。 况且,长生不老这种东西,对于凡人来说那是奢望,但是对于真正拥有这样身体的自己来说,其效应带来的负面影响,让自己苦不堪言,既然这上官侯爵垂涎纳兰鸢岫“元焰”已久,自己又不需要这东西,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给了他上官侯爵呢? 武明道如此圆滑之人,自然知道,通过这个机遇,自己可跟上官侯爵建立其友好关系,为日后自己跟权门打交道埋下基础,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又不吃亏,为何不让于他人呢? 想到这里,武明道拱礼居上依然,张口道:“上官公子不必客气,这元焰的秘密,明道并不知晓,若不是大人您了解其踪,只怕这遗留在纳兰至尊体内的‘元焰’邪化,便如同那纳兰紫英,危害了众生,明道还不自知,当然这拔取天门至尊‘元焰’之举,势必要上官公子你来执行,武明道不敢不劳而获,况且这‘元焰’助人延年益寿,尽此一人的机会,岂是两个人可以平分?本就该是上官公子的功劳,武明道不会做出抢人功劳的小人之为,还请上官公子速速动手,赶紧断了这再度‘元焰’恶化的趋势。”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眉宇微动,脸上笑意微妙,似乎相当中意与现在的武明道,却还是要再度试探下去—— “武公子客气了,这元焰之功劳,说到底还是武公子的功劳,若不是武公子设法凝华冻住了纳兰鸢岫遗体,谁人能够斗得过天门至尊的前世神兽呢?说到底,这头功非武公子莫数!” 武明道低头埋首依然,登时嘴角勾起,轻蔑一笑,暗自心道—— 呵呵~~你个老小子赶紧给我见好就收吧,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这演戏给谁看呢? 武明道心中厌烦,嘴上却是另外一副嘴脸:“武明道自知道身份地位,烂命一条,所谓延年益寿,长生不老这种东西,给了武明道这种小人物简直是大材小用,上官公子不比跟我这样村野之夫计较这些,好钢用在刀刃上,还请上官公子快快执行吧,若是在晚点,天门子弟来此地,现了‘元焰’的用途,只怕上官公子就得不偿失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0章 吞食元焰(上官侯爵吞食元焰出现副 武明道语态谦逊,话中有话,这弦外之音,大致为—— 大哥,要下手赶紧下手,少说些虚套的话来,这样你推我辞有没有意思呢?我都说了不要,把这机会给你,你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个什么样劲儿? 果然,上官侯爵百般聪明,自然明白武明道的意思,自知道自己话到此为止,已经足以,再多说就变了味道来。 到此,上官侯爵笑意意味深长,一眼眸深远,看穿了武明道的意思,应声道:“既然武公子这般仗义,上官侯爵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武明道缓缓起身,站直了身子,一手摊开,示意对方动手。 武明道轻笑道:“上官公子断然不用客气,该下手时就下手,莫等时机过时,后悔无穷。” 上官侯爵应声笑之,这一次换他恭拳行礼,心悦诚服道:“那侯爵就不客气了——” 话毕,上官侯爵运气而,一股蓬勃气流聚集于上官侯爵右手掌心,势如猛虎,气息源源不断,上官侯爵呼和声出,一掌拍在了朱雀遗体的百汇之上,灌顶而入,一股青色的气流顺着纳兰鸢岫的气脉顺势而下,直击脾脏。 一阵牵拉气力,武明道只感觉自己脚下神像地动山摇之势,只看那红色的元焰被绿色霸气牵拉而上,片刻不到的工夫,冲顶而出,蓬勃与天际。 纳兰鸢岫的元焰跳脱,飞于天际,无奈这四处逃窜的“元焰”尾部被一根绿色的气线拴着,不管飞至多远,就想风筝上的线,被人牵制在手,始终逃不出上官侯爵的五指山。 上官侯爵几分戏虐之意,望之天上有意逃窜的红色“元焰”,如同猫玩耗子一般的把戏,偏偏不急于一时将这“元焰”收回,任其跳蹿了一阵子。 直到这元焰挣脱良久,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摆脱不了上官侯爵霸气的牵制,也就变得顺服了许多,悬于天空不在动弹飞跃。 到此,上官侯爵忽感无趣,一手牵引,收回了自己的霸气,将这“元焰”收入自己掌心之上,尽管自己已经将这“元焰”之气收入囊中,却还是虚应着笑意,问其眼前的武明道—— “武公子果真不后悔吗?你可知道,这元焰之气,若是进入到凡人肉体之中,其灵气便以迅雷之势,快速遍布宿体之中,你现在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上官侯爵摆míngxīn不甘情不愿,却还是那副一张嘴脸,两张面孔,笑盈盈地礼让,不过是客气客气,你若是当了真,敢跟他上官侯爵抢东西,只怕是九条命都不怕你死的! 武明道勾嘴一笑,一手摊开道:“上官公子,请!” 眼看眼前的男子似乎并不在乎所谓的长生不老之念,这对于凡人来说,终极渴求之望,便是这不老不死之躯,有多少王者,功成名就,却在生老命死面前,含恨九泉,望其自己一手创立的王朝,却只能够遗憾别世,所以对于一个胸怀大志的王者,绝对的寿命和健康,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而眼前的男子,王者气概,绝世武气,却丝毫不贪恋这长寿之躯,这样的男子,让自己越的好奇起来。 无疑,武明道的出现再一次引了上官侯爵的好奇心。 上官侯爵时下顾及不得武明道那么多,既然人家几次推辞,完全没有跟自己争抢“元焰”的意思,自己就不必再虚应假意,惺惺作态。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心满意足,举掌而上,将那火红的“元焰”一口吞进了自己的最终,吃相贪婪,人的本性显露无疑,再如何的彬彬公子哥,在绝对利益面前,也不会在意什么教条和仪态,吃相难看得很。 眼见此状,武明道嘴角微微一扯,心中感慨道:这人啊,就是这样,因为没有所以奢求,为了得到不折手段,若真是得到了又如何呢?野心会越贪婪,yùwàng会越加码,而自己曾经拼尽全力的获得之物,就会变得不再那么重视。 上官侯爵吃下了纳兰鸢岫的“元焰”,闭目吞咽,露出皱眉痛苦表情,想来这滚烫的“元焰”进入到了上官侯爵的体内,对方食道和胃部,经历了一场烈火灼烧的折磨,他上官侯爵硬着头皮,撑着一口气,要硬生生将其吞进了自己腹腔之中。 “元焰”地温度高的惊人,这顺着人体的食道,胃部,“元焰”的热量被上官侯爵的胃部消化,输送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间,这一股热能浑身滚烫与经络和血脉之间。 登时,上官侯爵刚才惨白的脸敷上了一层红躁之意,武明道甚至于可以看到上官侯爵周身气氛骤变—— 上官侯爵吞食的“元焰”的能量已经达到了体表,根根汗毛竖起,片刻从水汽充盈,到衰败掉落,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如同火上爆一般,一股股热气向外bàozhà。 武明道见此,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两步,却不想自己好巧不巧正好撞在了东方影的身上。 武明道转头回望,东方影抿嘴皱眉,满面紧张,看着上官侯爵身体变异,一脸痛苦的表情,东方影着实担心,当即一手拽着武明道的胳膊,在不经意间使足了气力,当真是攥的武明道生疼。 东方影焦急万分,六神无主地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主上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武明道一手摆开了东方影的手,爱搭不理烦躁道:“这我怎么知道?这‘元焰’之事,只怕你家主上比我更清楚其中的要害,也不是我逼着他吃下这东西的,你也看到了,是他把这‘元焰’当成了宝贝,一意孤行非要吞食而下,我也没有办法!” 听到武明道推脱之词,本来就着急上火的东方影,瞪目怒斥,咬牙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这就是不负责任!!你小子就是故意的吧,明知道这‘元焰’的副作用,自己不吃,让我家主上吞了下去,居心叵测,狼子野心!我家主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小子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武明道听罢,侧眼冷哼一声,好声没好气道:“呵呵~~我倒是稀罕得很,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家主上多大的人了,自己还没有点主见了吗?这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外面东西不能乱吃,吃坏了肚子,难受的是自己和家人,他上官侯爵八尺男儿,权门二公子,见识广久经沙场,连这三岁孩童都懂得道理,他会不明白吗?他要吃这‘元焰’我还能拦着吗?再者说了,我跟他非亲非故,这等闲事我管得了吗?就算要管,也轮不着我这个乡野鄙夫来管吧?要管也是他的亲人和亲信来管上一管不是?呦~~对了~~弥世公子——我就好奇了,你那么着急这上官侯爵的安危呢?要说来你也跟他非亲非故的,既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他的亲信,我看你倒是格外操心这上官侯爵这个人,莫不然……” 武明道早就看这东方影不顺眼了,若不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报复对方一下,现在可好,这送上门的好机会,我武明道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下,还真是对不起前些时日我遭的那些罪! 自然逮着这样的机会,武明道断然是不肯轻易放过—— 所想,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而他东方影也不再是东方影,你东方影不是喜欢装我弥世遗孤吗?有本事你就跟我从头装到位,千万别露出任何马脚来!! 东方影自知道来者何人,说话何意,自己的身份如何,作为一个谍战者的操守,直到自己任务最后的胜利,就算是死,也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东方影冷哼一声,阴冷一眼瞪之武明道,故装姿态,一本正经道:“我是谁青天可鉴,我就是这南湘之地,臭名昭着的弥世遗孤,武公子操心多余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天门的狗腿子了,而是现在投靠与权门上官公子门下,我是……” 还未等东方影把话说完,武明道戏虐打趣,嗤之以鼻道:“哦~~也对,你现在不是天门的狗腿子,转去做了权门的看门狗,到头来不还是一眼的性质?原来弥世公子有着特殊喜好,放着好好的人不愿当,非要去当畜生,这还是我武明道听来最可笑的事情来着~~” 摆明武明道敌意十足,不管他东方影嘴中所处何言,他武明道断然不会放过一丝恶心诋毁对方的机会。 话毕,东方影脸色阴沉,怒视而去,双拳紧握,蓄势待。 东方影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对方必将是巧言令色,诋毁讽刺自己,而现在自己胸中恶气不出,身份尴尬,还不能明着出手打斗,毕竟现在局势紧急,自己的主上正在遭受身体折磨,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为了一己私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动来,若是自己的主上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后悔莫及。 东方影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任这武明道,所以至始至终都对他防范警惕异常。 同样,武明道也从一开始就看顺眼这东方影,虽然二人不会真的到了大打出手的局面——他们二人却也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谁也不待见谁!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1章 针尖麦芒(武明道与东方影对峙冲突 武明道口吃伶俐,巧舌如簧,得理不饶人! 想来,他之前混世魔王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那是靠他的自己真凭实力一点一滴挣来的! 只是这东方影岂是一般人也! 东方影俗称蛊雕,也不是名副其实,他常年游走于敌方部队,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话的本事,想来演技超群,若是他想要扮假一人,惟妙惟肖,难分真伪。 所想,此二人撞上了,可谓是火星撞地球! 武明道向来与世无争,处事圆滑,可是在关乎自己的身份问题上,他一反常态,关键时刻还是要争上一争,为自己证明身份。 而同样,占了弥世遗孤的名声,为权门办事的东方影,自然是不肯放弃自己这绝佳的身份,怎样都要守住自己的最后的防线。 四眼相撞,火花霹雳,刀光剑影,全在武明道和东方影的眼神中了。 到此,武明道见这东方影隐忍着脾性,一言不,倒是有几分严防死守的味道来。 不怕对方出招凶狠,就怕对方不出招应敌,只要对方出招,便会露出破绽来,而若是对方静待不动,不予应招,那么武明道激怒dàfǎ再次完全无用武之地。 武明道眼见此状,顿时回心转意,鬼眼珠子在其眼眶兜兜转转几圈,登时笑脸相应,恭拳道歉道:“弥世公子冒犯了~~我武明道粗鄙,说话太直,还请弥世公子不要我明道这样的粗鄙之辈一般见谅~~” 东方影斜睨一眼,阴冷一哼,收回眼神好声没好气道:“无妨~我向来不与小人争一时口舌之快!” 武明道缓缓起身,抬头间忽然竖起了大拇指来,登时弥天盖地的吹捧之词脱口而出。 武明道吹嘘间,眉飞色舞:“弥世公子果然是好气量,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武明道想来心直口快,有口无心,说什么全然不过脑子,却当真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小人~~弥世公子清丽脱俗,不予我们这般小人计较,可谓是高尚高洁~~小的拜服拜服!” 此话一出,东方影眉宇微动,眉宇间攀爬出几分疑惑来。 这家伙突然间态度大变,以自己以往的经验来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武明道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给自己何解,所谓无毒不丈夫,自己做了那么多损害他利益的事情来,换做是虽都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 就算是再好的心性的智者,只怕也需要时间来磨合心中的怨念。 况且,这武明道可不像是一个得到智者,更像是一个野马不羁的匹夫,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呢? 所以,通过种种迹象表面,这武明道摆明是给自己画圈套路自己,等着自己傻不拉几地往他的圈套里钻! 久战沙场的东方影警惕性极强,显然不会被武明道三言两语的甜言蜜语所哄骗,仍是一副严防死守,不予理会的高冷姿态。 武明道眼看自己频频出招,对方根本不接招,这倒是让武明道有几分头疼,自己算是遇到了对手! 眼看一计不成,武明道岂是轻易认输的人,登时间转而心生第二计。 武明道一手托着下巴,故装好奇姿态,绕着东方影的身体转了一周,上下不停打量之际,不时口中还出了“啧啧啧”的声响来。 东方影虽然脸上高冷,却在武明道绕身自己,打量审视自己之时,心头多少有几分虚。 武明道突然站定,与那东方影对立而站,一手搓着下巴,故弄玄虚地嘀咕道:“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东方影锁眉怒视,白眼而去,转身怒叱道:“故弄玄虚,雕虫小技!” 武明道轻哼一声道:“弥世公子,你真的很奇怪啊~~你就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可是你的拜把子兄弟来着~~我本想着你我兄弟相见,惯用伎俩,装腔作势,谁人都不搭理谁,结果呢?你是假戏真做,真不把我武明道当兄弟了??” 东方影背身不理武明道,表面冷静,心中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瞬即,东方影霍然转身,冷笑一声,壮着胆子,一语戳破了对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你这样不着调的兄弟呢!!!” 武明道不急不慢,缓缓道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怎么就不可能有我这样的兄弟呢?想当初渭水河畔你我拜把子成了兄弟,还有你的招牌招式成玉之气,我可是在你指点后xiūliàn多年,才有今天的小有成就!你可真是好兄弟,好事做尽,就不认我这个兄弟了呢?还是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不再效忠于天门子弟,转投向权门归府,自己荣华富贵,连我这个内弟都不要了吗?” 听到这里,东方影双眼惊愕,竟没想到弥世遗孤这小子竟然跟自己玩这一出! 正在东方影头脑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之时,武明道见机行事,一手热情,搭在了东方影的肩膀头,故意调侃道—— “好兄弟!你可不能因为荣华富贵就忘了本,你可还记得想当年你我的誓言,若是有你弥世遗孤荣华富贵的一天,你绝不忘我武明道这个兄弟,势必拉我一把,咱们兄弟鼎力合作,不忘初心!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东方影越摸不着头脑了,看着武明道过分热情,说的有鼻子有眼,连他都一同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错了,这小子并非是弥世遗孤本人,而这天底下真有“武明道”其人? 东方影心中动摇,眼中疑色,看搂着自己肩膀的男人,diàojiào自然,脸上毫无破绽,他也开始傻傻的分不清楚此人到底是谁? 正当东方影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看他一张一翕的嘴巴,马上就要出声响来,千钧一之际,从此二人身后传来一声洪厚男声—— “武公子若是有这样的心,那就太好了~~上官侯爵看武公子是一个武道奇才,千年难遇,你的实力尽可和弥世遗孤公子比肩,如同弥世公子和武公子这样的人才,权门青龙军求之不得,多多益善!上官侯爵还想着怎么跟武公子开口招纳贤才入我麾下,武公子就自己个儿说出来,这可真是省了侯爵不少功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2章 笑里藏刀(武明道博弈与上官侯爵) 眼看大鱼上钩,只要这东方应该亲口承认了武明道这个兄弟的身份,那么东方影的假扮自己身份当即戳穿暴露,却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上官侯爵面色如初,更显神气,之前的他霸气十足,而在他身体完全融合吞食这纳兰袁秀的‘元焰’之时,周身多了一层光晕,浑身神清气爽,光彩熠熠。 虽然在吞食“元焰”的过程中,上官侯爵浑身热,脏腑受损,周身气息紊乱,自己身体吃不消是真,可是他的意识时刻清醒着。 自然,在他身体遭受痛苦折磨的时候,东方影和武明道的对话,一句不落的全都钻进了上官侯爵耳朵里。 待上官侯爵身体完全消化掉“元焰”的威力之后,他适才张口应对,一番言,当即扭转形势,驳得武明道哑口无言。 武明道挎在东方影肩膀上的手,脱落了下来,只看他小人得志的笑容僵滞,自己奸计未得逞,却让对方借力打力,占尽上风。 上官侯爵果然好手段,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东方影的危机,反倒倒打一耙,借势用力,成功zhìfú了武明道。 这一次倒是换成武明道被动—— 东方影松了一口气,还未等武明道的手完全滑落下来,他主动拨开了武明道的手,态度坚决,一眼厌恶斜视,登时间拉开了自己和武明道距离,只知道这家伙诡计多端,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索性自己就跟他撇清楚关系。 东方影赶忙三并两步地走到了上官侯爵的身后,自己对付不了的狡猾的狐狸,不代表自己的主上不是他的对手。 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上官侯爵焕然出尘,刚才痛苦的表情全退,现在的他在纳兰鸢岫的“元焰”融合下,更显得轻云出岫,出尘脱俗。 上官侯爵缓缓走上前去,眼中波光微闪,脸上噙着客气的笑意,若是要说是算计和权谋,这武明道果真是上官侯爵的手下败将。 上官侯爵不急不慢询问道:“武公子果真有入我青龙军麾下之意?凭借武公子的武功,必定能在青龙军一展拳脚,大展雄风~~” 武明道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本是使计,引蛇出洞,诈他东方影一下,趁其内心动摇慌乱之际,他好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身份。 却没想,这上官侯爵融合“元焰”的速度这么快,自己明明就茶上一点点,那东方影马上被逼就范,临门一脚还是让他们权门占尽了便宜。 总是武明道心头不快,可是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尽管对于入驻天门,他本无意,更是不屑,可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武明道笑的牵强,不语所思,暗自心道:我去!上官侯爵你小子倒是惯会见缝插针,趁势而上,我这马上就要钓到手的大鱼,结果你小子还真是会跳出来搅局!你让我说什么?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听不出来吗?哥哥根本无意于你们权门,那种尔虞我诈,居心叵测之地,即便是重金聘请,叫哥哥我去,我也不会去! 武明道暗自谩骂完毕,自知道光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解决问题的手段,是要和这上官侯爵玩心思,在既不得罪对方的前提下,自己有可能轻松脱身,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武明道笑着应和道:“权门之地,高门贵府,攀得上这枝高枝的人,荣华富贵不尽,地位权利在握,能够入籍青龙军,那是全天下男人的梦想,我知道青龙军是一个锻炼人,并且给予智勇双全机会和平台的地方,到了那里,你能看看到拼了命向上爬的权贵,用自己的实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即便是再不堪的武者,但凡在权门呆上一段时日,也会变得有野心有yùwàng……这样能够锻炼男人,并且成就的男人一切的军队,我想全天下的男人没有拒绝的的理由对吗~~” 武明道何等聪明,起先他先不表态,先把青龙军的优势夸得天花乱坠,算是缓兵之计,接下来根本上官侯爵的谈话,来决定自己下一步的决定。 上官侯爵应声浅笑,意味深长道:“看来武公子对我们青龙军甚是了解,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武公子是答应了侯爵的邀请,愿意入我权门门下,成为我青龙军骄傲的一员。” 武明道抿嘴贼笑,心有一计,痞坏无赖道:“上官二公子,不是我不愿入你青龙军,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个人对于什么权利啊、地位啊~没有那么大的渴望,我是一个糙人,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若是说这世道能够吸引我武明道的,大概就是金钱和měinǚ了~~别怪我说话直,我武明道就是一个市井之徒,唯利是图是我武明道的本性~若不然,我也不会听说了我的拜把兄弟荣登黑市统领一职,千里迢迢前来投靠不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到入青龙军的条件,武明道好奇的紧,上官二公子,我入你门下,会跟我什么好处呢?” 此话一出,还未等上官侯爵开口,东方影护主心切,急眼怒火,一马当先,怒斥而去—— “放肆!武明道你小子给我见好就收,你可知道你现在跟谁在说话吗?上官主上看得起您,才勉强让你这样一个市井无赖入我天门门下,你竟敢造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 听到这里,武明道乐呵了,就等着你小子跳出来,若是你东方影不飙,我武明道怎么那你下手呢? 武明道倒是一点也不气急败坏,邪魅一眼,坏坏笑道:“大哥~~我竟没想这话竟然出自于你之口,你说我是市井无赖,别忘记大哥你是什么出身?凭什么你可以跟他上官侯爵讨价还价,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而我就得忍辱负重,当人炮灰!难得上官公子看得起我,我若是不把自己到底心目中的条件宣之于口,到时候还落得我一个痴心妄想,岂不是双方都不开心,不欢而散吗?俗话说的好,丑话说前面,后面的事情倒是不丑,这天下没有白工,我又不是傻子~~为何不能够给自己的未来主上,谈一谈我的俸禄问题,难道我的要求错了吗?” 东方影冷哼一声,好声没好气道:“你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可知道在我们青龙军有一条铁规亘古不变,若想迁于乔木,重金兼紫,那你得有这样的命享用才是!你入我青龙军,谈的不是报酬,而是你能够给青龙军带来怎样的利益,你的身价便和你在青龙军的地位划等号!先成事才可邀功,你连一件军功都未曾为我青龙军效劳,凭什么让我家主上给你谈俸禄的问题?你以为青龙军是街头团伙,你想入伙当个混混这般容易吗?青龙局的门槛高着呢!你小子若是能够跨过这青龙军的门槛,荣华富贵皆来,金玉良缘随行,这天下之人皆为利往,你那点磕碜人的蝇头小利,在我们上官主上这边,压根就看不到眼里!” 听到这里,武明道心中暗喜,脸上则是故装委屈,努嘴锁眉,咋舌一声道:“哦?原来青龙军的门槛这么高啊~那我这等粗鄙暴民,岂不是咸鱼难跳龙门槛,想要入你们青龙军简直是难上加难?” 东方影轻哼,双手宝贝,白眼而上道:“那你以为呢?难得我们主上看你顺眼,这才诚信邀你入我青龙军,你小子可别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好好跟上官主上说话!” 武明道越可怜状,低眉顺目,委屈不尽,缓缓道:“要是门槛这么高,我这等粗鄙之人是不是就不配入这青龙军?” 东方影越说越有劲,哪里知道这武明道又给他画了一个套,正待东方影自鸣得意,差一点脱口而出那句“可不是吗!” 上官侯爵再一次机智插话进来,一语挡下了东方影的随性之言。 上官侯爵赶忙接话道:“怎么会呢?别人的门槛是别人的门槛,武公子的门槛与他人不同,因为你的实力我已经看得清楚,像你这样的技艺超群的武者,天下难得一二,再者说了,我的这条命都是武公子救下来的,这一份恩情侯爵铭记在心,若是可以投桃报李,用以我青龙军的官衔,成就武公子的丰功伟业,也算是我上官侯爵功德一件了~武公子意下如何?” 武明道当真是要快被气死的节奏,好不容易自己再次挖了一个坑,等着东方影往里跳,结果呢? 同样的手段,同样的结果,之前的第一次上官侯爵不经意的插足其中,武明道可以理解为巧合,而现在呢? 这上官侯爵一而再再而三地寻得时机,跳了出来,一语便扭转局势,可见这小子的聪慧脑子非同一般。 这不,三言两语又把武明道给打回了原形,武明道刚才好不容易的布的局,登时被上官侯爵砍了马腿,废了车相……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3章 坚决去意(武明道果断拒绝了上官侯 武明道彻底明白了上官侯爵的厉害老辣之处,此人在别人谈笑风生间,不动声色,目的再简单不过—— 别人在眉飞色舞的暴露自己,而他则是躲在暗处,悄无声是的观察每一个人的性格和言行举止,根据身处的环境,找出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驱动局势。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是形容上官侯爵这样的笑面虎。 武明道已经看穿了上官侯爵的路数,而以下的工作,重新开局,此番棋局,自己再也不牵扯他东方影任何,而是选择直面应对上官侯爵。 因为武明道清楚,以一打二自己终究讨不来任何便宜来,自己自主聪明,以为自己巧言善辩,dǎdǎo了东方影就是大获全胜,却没有想到,上官侯爵高明手段,抛砖引玉—— 上官侯爵放纵东方影,让其跟自己博弈口舌一阵子,为得不是让自己的手下冲锋陷阵,争一时高低,而是让其在前面打头阵,通过舌枪唇剑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好找到了武明道的弱点,在东方影败下阵来,自己上阵,驳得对方哑口无言。 既然如此,武明道清楚,东方影显然在自己这里理亏,拿不出平时的实力,与自己开战,从心智上来讲,东方影早已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毫无悬念。 东方影的存在不足为惧,而现在最让武明道头疼的就是,上官侯爵本人。 既然如此,迂回战术显然不奏效,不如就痛痛快快来个正面交战。 武明道笑意依然,实则摩拳擦掌,蓄势待。 而上官侯爵已经在武明道周身一侧,感受到浓重的敌对气焰,只是此二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把话说的漂亮,还能够zhìfú对方。 第一局,舌枪唇剑开局—— 武明道先制人,痞邪一笑,故装吊儿郎当道:“明道感谢上官公子器重,不过上官公子老实说,就凭我武明道现在这般,既没钱也没势,更是没背景没人脉,我一介布艺,廉价而又放荡,放在你们青龙军中,和那些权门贵公子显然格格不入,低贱如尘埃,他们眼中容不下我,而我又高攀不起他们,你说说看,这样的局面该如何化解?就凭我武明道救过上官二公子你的性命这一个条件?权门贵公子各个趋利避害,趋炎附势,善于权谋,观其形势,而我呢?只怕在权谋之上,跟出生的婴孩差不了多少,就我这头脑,在那个高平台的军队中,别说是征战沙场了,只怕待不了多久,就死在了青龙军的权谋中了……” 武明道将自己的顾虑宣之于口,精于算计,死于内斗,在青龙军的军团中早已经屡见不鲜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话题,自然武明道这一招出其不意,倒是让上官侯爵有几分迎接不暇。 上官侯爵始终脸上保持微笑,心中却是筹谋连篇,所想这一次对手撩出来的杀手锏果然厉害,还真是让自己一时被难住了。 武明道眼看上官侯爵笑而不答,自知道自己略占上风,继续侃侃而谈道:“上官公子有所不知,武明道虽然爱财喜欢美色,但是更加惜命!即便我身处青龙局,因为上官公子的抬举,我平步青云,美人钱财收入囊中,但是我得有命享用才行,若是换做是你,让你拿命还名利,你会愿意吗?” 上官侯爵抬眸相望,嘴角微微一挑,继续不动声色,听其表言谈。 东方影按奈不住情绪,颐指气使,欲要走上前去,跟武明道理论一番,绝没想这一次上官侯爵举手半空中,将其拦在身后,并未启动对方的意思。 看到此,憋闷不爽的东方影,即便在如何护主心切,却还是必须听从上官侯爵的指令,不敢轻举妄动,讪讪然退后,bèipò观其战事。 武明道眼看此状,心有得意,一个挑眉,眉眼抛向东方影一方,绝有几分挑衅的味道来。 东方影见状,心中不爽,却还是保持以往姿态,目视前方,端正站姿,不予理会。 武明道倒也不会觉得自讨没趣,收回眼神之后,继续侃侃而谈自己的言论道:“感谢上官公子对武明道的厚爱,欲要重用我这样的市井之徒,可见上官公子不是一个嫌贫爱富之人,并无区别对待出身不好的我,这点倒是让武明道心存感激,尽管如此,武明道还是要驳了上官公子的厚爱,对于权门的一切,对于初出茅庐的武明道来说,遥不可及,陌生又但却,一个陌生的环境,全都是些个跟我不一样的人,他们身处高位,我低微如尘埃,若是权门一党都是如同上官公子这般一视同仁,不会嫌贫爱富的权贵,倒还有我武明道的活路,而结果往往都是不理想,越是站高者,越是明白群众意识的重要性,而越是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者,越是自视甚高,居身自傲,看不起我们这等低等人,拜高踩低,恃强凌弱,我是弱者又是异类,终究会被他们排挤和打压,到了那个时候,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已经显得不是那马重要了,为了稳固大局,我想以你上官二公子的聪慧头脑,势必要牺牲我这个无关重要的恩人,而周全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吧~” 武明道一语中的,将自己日后在权门的展做了一个深远规划,自知道自己在那个地方活的不会痛快,与其苦苦挣扎,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陷入其中。 话毕,武明道站直立正,端正姿态,双手奉拳而上,再次向上官侯爵行了一个抱拳礼,寓意拒绝。 武明道毕恭毕敬道:“感激不尽上官公子的厚爱,只是对于功名利禄,美色钱财,武明道爱之,却不敢放纵了自己,我自己的什么样的命数,我武明道最清楚不过,还请上官公子收回成命,放武明道一条生路!若有不敬,还请上官公子见谅,武明道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在这里多陪上官公子了,告辞——” 此话一出,武明道已经果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意愿,正要转身离开之际,上官侯爵突然一声叫停,拦住了武明道的去路。 “武公子请留步,上官侯爵有一事不明,还请武公子解答,可否?”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4章 侯爵反击(上官侯爵各方说辞武明道 武明道已经果断拒绝了上官侯爵的要求,一番珠帘炮弹地追击,武明道自以为自己小胜一筹,驳得那上官侯爵一言不,除了假笑掩盖自己的颜面尽失,上官侯爵无计可施。 可是武明道哪里想到,这上官侯爵一言不,并非是找不到反击自己的理由,而是给足对方zìyóu挥的时机,待对方把自己的疑虑和想法,倾倒而光之后,上官侯爵方才缓缓开口,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 第二局,上官侯爵拨乱反正,趁势而上—— 上官侯爵不紧不慢走上前去,一手端了端衣袖,并且清了清嗓子道:“武公子请留步,即使武公子要走,侯爵自知道拦也是拦不住,只是有个问题一困扰这侯爵,不吐不快——不如武公子疑难解惑,让侯爵心中明白。” 武明道停步不前,白眼咋舌,却还是缓缓转过身来,彬彬有礼道:“上官公子请讲——” 上官侯爵笑盈盈缓步而来,试图拉近自己和武明道之间的距离,这样更显得亲昵一些,最重要的是,自己站得远,说话的音量不自觉就会放大,自己本不喜欢大声言,这样会显得自己很粗鲁没有教养。 上官侯爵从小手良好教育,在行为规范上道言行举止上,对自己都有着极高的要求,他的素养告诉自己,不该跟武明道用匹夫的方式来交流,尽管对方上一匹不受教的野马,但不代表自己也是同类。 眼看上官侯爵步履稳健,向自己走来,武明道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在朱雀遗体的身上,如此造次,没完没了先去,实属不妥,自己良心不安,登时一手推至胸前,立掌与上官侯爵身前,试图阻拦对方继续前行。 上官侯爵疑惑,更显得尴尬,又端了端衣袖道:“武公子这是何意?” 武明道直言相告:“上官公子还对纳兰至尊的遗体有什么疑问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恍然大悟,这武明道的话意太过明显,估计是自己这一众人站的地方不合适,说话也会不觉得拘束不安。 上官侯爵脸上略显得尴尬,仓促道:“这个……确实没有什么疑问了——武公子是不是觉得咱么在遗骨至尊的遗体上冒犯多时,实属不妥,若不然武公子你说一个地方,咱么换个地方继续聊一聊也可以~~” 武明道望了一眼自己右手腕间的南红手串,这是自己答应纳兰鸢岫身前最后一件遗愿,现在天象初定,大敌已退,自己不该把时间都放在和权门一党磨嘴皮子的事情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想到这里,武明道转而笑意道:“这样,上官公子不知道武明道这样做合适不合适,一会我还要去面见纳兰真士,有要事禀报,若是上官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随行登上望天台,这一路上上官公子有什么不解的事情,都可以问我武明道。” 武明道机智,这样做既可以节省自己的时间,也不得罪眼前权贵。 自然,上官侯爵完全没有理由拒绝武明道的理由,更何况他观察细致,在武明道的眼神落在自己右手腕间的南红手串的时候,上官侯爵已经察觉出武明道再次登山的目的。 到此,武明道奉拳而上,登时运气飞跃,跳下了朱雀的遗体。 上官侯爵站起原地,脑海中开始各种推测和算计—— 纳兰鸢岫贴身南红手串为何会在这小子身上?即便他果真是弥世遗孤,这纳兰鸢岫也太信任这小子了吧?这南红手串既然没有交到天门任何女修的手中,而是交给了一个外家六品修士,这是不是也太抬举他弥世遗孤了呢? 听闻,弥世遗孤与你纳兰鸢岫的交情匪浅,似乎那小子是从灵域被纳兰鸢岫亲手逮捕出来,来到人间,纳兰鸢岫并不着意去教养这小子,而是将其放养与人间,倒是这样看来,纳兰鸢岫并非那么传言中那般看重弥世遗孤这个小子。 一个六品级的外家俢士,恶习不少,在这人世间好的没学到,那地痞流氓的一套套学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所以他弥世遗孤才被世人称之为混世魔王,臭名昭着。 就是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混小子,竟然能够得来天门至宝,可见纳兰鸢岫并非世人看来不关心这小子的展…… 那么纳兰鸢岫刻意将其放养在人间,任其zìyóu展,不管是好是坏,到底目的为何? 上官侯爵越对武明道的身世感兴趣,竟不自觉的自己推断了若干种可能性: 其一、这武明道的成玉之气,不加diàojiào便可称霸武道一方,若是天门合力利用武明道的成玉之气,简直是强强联合,制衡四国,指日可待,可是偏偏纳兰鸢岫不加以利用,反之将其投放人间,任其自生自灭,难不成是故意为之,怕武道四国知道有武明道这样的人存在,心生畏惧,武道局势动乱,为了稳定局势,她才选择埋没武明道的过人武技; 其二、武明道在武功造诣上,早已经超出了常人,而他到人间最应该学习的是,便是做人,与人类相处,只有把他投放道正常的人群中,了解人世间的人尽百态,好的坏的人性都让其感之悟之悟之,磨炼其心性,要比锻炼其武功,作为一个人属性来说,更为重要,一个人心智不健全,即便他又再高的武学造诣,日后走上了邪路,将会成为武道的祸患; 其三、只怕是出于纳兰鸢岫个人原因,作为一个女人,她把自己的毕生都奉献给了天门,教养出无数优秀的修武人才,却从未体会过当一个母亲的感受,所以她对于弥世遗孤的教养,已经超出了一个师傅对于徒弟的界限,她对于弥世遗孤的关爱,更贴近与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期待。天底下的母亲,对自己的儿子的期待,不是希望他风光无限,称霸武林,尤其是像纳兰鸢岫这种有着丰富经历的女子,更加深知,站得越高越是孤寂,越出风头惹来杀身之祸越大,与其让自己的儿子风光无限,不如让他一杯平平安安,顺顺当当,有她纳兰鸢岫活着的一天,便有这弥世遗孤安稳度日第一天——父母就是孩子们的保护伞,哪怕是自己经历狂风暴雨,也要给自己的孩子支起一片安稳的天空,这就是母性的伟大。 只是,可惜了了…… 武明道你在这人世间的唯一一把的保护伞,已经归西而去,日后的日子,是否和顺,是否风光,全靠你自己来经营了…… 想到这里,已经和武明道再次走上了白云山叠云阶梯的上官侯爵终于开口,缓缓问道—— “武公子,侯爵就是不明白,为何在我这里你要退避三舍,可是对于弥世公子你却纠缠不休,让其带你入伙,与其跟他当个小跟班,跟着我上官侯爵,与他平起平坐不好吗?说不定有朝一日,你战功显赫,超越他弥世遗孤的地位也不是不可能,并且你跟在身边,机会和机遇会更多……” 武明道一边走在队伍最前方,听到这里,未曾停下自己脚下的脚步,继而轻生一笑,早已经想好说辞了他,直言相告—— “我看上官公子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是,没错!跟你你上官侯爵身边,机会多,机遇多,历练的时机也多,可是我会被众人记恨,排挤的几率也会随之增长,我愿意跟我弥世大哥身边,那是因为他周遭的环境,跟我的经历相差不远,我出身不好,一介布衣,又是有了名的小混混,你若是让跟地痞流氓,混混老鸨打交道,那是我的强项,你若是让我跟那高高在行的皇家子弟同行,不是我拘束的要死,就是他们嫌弃我碍眼,青龙军中的队伍中,怎么有我这样的过街老鼠存在呢?生活的圈子决定我的展轨迹,我是糙命,虽然羡慕那些皇权贵府的生活,锦衣玉食不愁,金屋měinǚ藏娇,想象都觉得过瘾,可是……我……”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突然加快了脚步,有几分急切与那武明道并排前行,反问其之—— “武公子,说到底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跟权门青龙军格格不入,你是来自于民间野家武学者,而他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青龙军,与他们为伍,你会觉得不自在不舒服,也怕他们看不上你的身份,在青龙军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武明道笑着应答道:“上官公子聪慧,我不比你,我没有什么立场,也没有什么身份,即便你强行让我入了你们天门,我的日子未必好过。” 绝没想,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登时松了一口气,笑意盎然道:“若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武公子大可不必担心,那些青龙军精武之士未必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贵,他们私下里什么德行,我就不多说了,若是你介怀自己的身份,身份这种东西,本就是世人口眼相传虚名罢了,就比如说,我身后的男子,你可叫他弥世遗孤大哥也成,在我青龙军,他又一个另外的身份,便是叫做东方影……” 听到这里,武明道双眼惊闪,怔然停下了脚步,眼眸缓缓移到了上官侯爵的脸上—— 此时的上官侯爵笑容不减,只是他现在的笑容多了几分映像狡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5章 谣言惑众(上官侯爵无中生有,企 武明道止步不前,回眸间,满眼疑惑愕然,对映入武明道眼中上官侯爵的脸已然变成了阴暗狡黠的颜色来。 武明道好奇讪讪然道:“上官上官公子,玩笑开过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上官侯爵笑意内敛,意味深长道:“武公子,你的心思我都懂,不过我是想提醒你的是,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他是弥世遗孤,老天注定,你是武明道老天爷是下了旨意,既然你现在活的痛快,为何还这么介怀自己的身份呢武明道不好吗以我多年跟纳兰至尊的交情,她可是偷偷告诉过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如同惊天霹雳一般,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有余悸,你可想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吗” 武明道脑海一片空白,他虽然听说权门做事向来是不折手段,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明的暗的,正的邪的,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眼看这上官侯爵越阴险的笑容下面,武明道实在不敢想象,这上官侯爵一下会说出来什么有碍风化,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果然,正如武明道所料,接下来上官侯爵的话,让武明道头皮麻,恶心至极。 上官侯爵振振有词道:“曾经纳兰至尊跟我谈及过,她生平最对不起的一个人就是她的儿子,而你就是他的骨肉武明道所想,你现在这个身份如何已故的王母,是天门至高无上的至尊大人,你是她的亲儿子,这样高贵的身份,只怕在我权门一族,无几人可以媲比,武公子有了这个身份为你保驾护航,你在还怕自己在权门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只怕那些身份不如你的权门亲贵们,听说你这等尊贵无比的身份,上杆子的巴结你,讨好你,既然你知道他们都是些踩地拜高的主,不如就满足了他们的意愿,成为那一颗最闪亮的金星,从一开始就是风光无限的天门大皇子,你觉得这样身份如何” 此话一出,武明道勃然大怒,瞪眼怒斥道:“胡说八道,无稽之谈我怎么可能是纳兰至尊的私生子,这样毁坏纳兰至尊声誉的话,不能乱说” 上官侯爵脸上笑意而更加阴险了几分,出其不意,他一把抓住了武明道的右手,举之与二人眼前,振振有词道 “武公子,你还有欺瞒众人到何时这南红手串可是纳兰鸢岫身前的贴身饰品,价值连城,尊贵无比,为何会在你身上你若是它是你偷的,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纳兰至尊武功盖世,更是看重这南红手串视如生命,你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你是她至关重要的人,在她临死之际,将其托孤给了自己的儿子,我说的没错吧” 听着上官侯爵无中生有的言谈,这思维凡是,严丝合缝,有鼻子有眼,武明道一手挥开了上官侯爵的手,心中乱如麻。 他已经深刻意识到了,上官侯爵此番言谈不像是跟自己茶余饭后闲聊这么简单,这种传言若是传出去了,yúlùn导向,天门地位不保。 武明道适才知道上官侯爵阴狠,自己的道行过着没有办法跟上官侯爵比,因为自己没有那么他那么奸,没有他那么恨,更没有他那么毒 武明道怒视咬牙,却只能看着上挂侯爵小胜一筹,自鸣得意的浅笑嘴脸。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要轻易招惹,因为这好看的背后,鬼才知道会是怎样一颗恶毒的心 武明道气势挫败,却还是不依不饶道:“上官公子,有些话是不能够乱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她纳兰鸢岫的亲生儿子” 上官侯爵不急不慢的回应道:“那么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她纳兰鸢岫的亲生儿子呢” 这一个反问句,倒是问得他武明道哑口无言,瞠目结舌。 上官侯爵眼看对方败下阵来,一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口蜜腹剑道:“武公子,的确我是没有证据证明你到底是不是她纳兰鸢岫的儿子,而你的处境跟我也差不多。不过我想提醒你的一句,你觉得这样的传言,一传十传百,yúlùn是更愿意相信你是纳兰鸢岫的儿子,还是不愿相信呢” 此话一出,武明道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故装轻松的姿态,整个人的表情都垮了下去 果真如上官侯爵的所讲一般,这世道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对于比人的好,似乎不是那么感冒,因为他人的好并不能够给自己带来的多大的好处,相反就是因为别人的优秀,更加显得自己自惭形秽,过得不尽人意; 而是比人八卦和丑闻,能够拉低那些优秀人士的负面新闻,便会成为世人传唱,津津乐道的美事,连同那街头巷尾的小乞丐,都会笑着传播别人不堪,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所以,若是往届的天门至尊怀有私生子的这等丑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言论的恶意,会吞食这个人一切的功劳,哪怕是她为了天门付出毕生的心血,也无人会念及她的功德,反倒是一件丑事,将她一辈子建立的正面形象,一击击垮,摔得粉碎。 听到这里,武明道内心开始动摇了,他知道上官侯爵已经抓住了自己的弱点,将自己稳稳钳制在了他的手心中。 只是,即便知道如此,武明道还是不肯认输,不甘心任人摆布 武明道一度陷入恐慌之中,而他不甘心不服输的本能,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为自己谋了一条出路。 武明道突然仰天大笑,转而一眼坚定,看着上官侯爵询问道:“上官大人,果真这么看好我武明道当真是为了让我入驻天门,成为青龙军,不惜以摧毁天门至尊的形象,这样大的赌注,要挟我吗” 上官侯爵噙着笑意道:“武公子,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吗我这是真的很看重武公子这个人才,思才若渴,若是你让我朝思梦想,天天惦记着你,说不准哪一天我思之狂,没准会做出一些极端的来呢若是你跟了我,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听到这里,武明道低头苦笑一声,算是彻底看透眼前这个口蜜腹剑的混账男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6章 画饼充饥(上官侯爵故伎重施,画饼 谣言这种东西,杀人于无形,风言风语多了,有时候假的也会被传成是真的。 武明道在凡世间摸打滚爬这么多年,这人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他清楚的很。 自然在为了抹黑纳兰鸢岫抬高自己身价的事情上,上官侯爵这一招无中生有,以假乱真,恶意炒作名人野史,满足俗人仇富的心理,这一招用的奸诈,却也是最有效的 武明道自知道,论其恶毒和狡诈,自己在上官侯爵这里,妥妥的手下败将。 武明道认清楚现实,与其在这种自己根本不沾光的低端炒作问题上,伤风败俗,损人不利己,最后自己终归也会沦为他上官侯爵的走狗,不如自己另辟蹊径换一条思路冷静想想,这一场博弈,绝不能够让他上官侯爵占尽上风。 想到这里,武明道终于学乖了,这一次他试着学着上官侯爵这般,不动声色,听话听音,想让对方出招,自己冷静下来,多听多分析,到底自己棋往哪里走才是一条生路。 眼看这武明道沉寂下来了,上官侯爵小胜一筹,春风得意,笑意更加放肆了些许。 上官侯爵停下自己脚下的脚步,继续自己意气奋的言道:“武公子,我是真的很看重你,虽说我跟纳兰鸢岫的交情匪浅,可是若是论其一个已故人的名声,我倒是觉得活着的人,才是更重要的你想啊,天门尊贵无比的纳兰鸢岫一生却未曾尝过男女滋味,高高在上,仙风道骨,倒是有些恶意之徒,希望通过抹灰在这样的高尚之人,达到满足自己内心失衡的恶趣味,这样脍炙人口的话题,同时可以把你这个私生子的推到那风头之上,纳兰鸢岫的神力,必然会继承在你的血脉之中,你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个谜题,若是想要揭开这个谜题,就拿另一个谜题来解答,完全说得通,你觉得呢生前的纳兰至尊,向来不在意别人的yúlùn,她更看重眼前的实事,和以后事展的轨迹,为了跟你一个好前程,自己死后的名声稍微有损又有何妨呢况且,你也知道,天门易主,老至尊过身,这一个热度,你若是不上去蹭一蹭,日后待她热度过去了,想要再翻出来蹭这个热度,只怕不会有这样的yúlùn效果了” 听到这里,武明道若是有所思,嘴角微微一挑,故意装作听进去的,津津有味品之。 武明道的神情,无疑让上官侯爵非常满意,到此上官侯爵彻底放快了,继续自己的炒作大计。 上官侯爵此举不仅仅是为了招贤纳士,最重要的是天门之下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打击一下天门的实力。 现在天门掌门人故去,天门人心不稳,纵使不管上台的是谁人,上官侯爵都要趁虚而入,趁火打劫天么一番。 通过yúlùn,像是造成天门不良影响力,再输了一个能够自己把控的天门继承人,那天门的未来,不就相当于攥在了自己手中吗 自己若是可以扶持这武明道上位,就相当于为自己青龙军,吞食天门又近了一步 上官侯爵越兴奋激动起来:“你若是成了这天门至尊的私生子,别说是我入我权门了,就算你想留在天门,为你娘亲争得最后一丝尊容也不是没有可能,你想想看,你娘亲因为生下你,才会被世人谩骂,恶意苟言,到底是因为你身份卑微,没法为你的娘亲正身,但是若是变得强大,成为这天门的继承人,那些小瞧你娘亲的人,看不起你的敌人,谁还敢多说你们娘俩一句难听话,到了那个时候,你以强压而下,杀鸡儆猴,将那些嘴巴太碎的传言者,杀之后快,以示天下,南湘的口舌都会统一口径,没有人会再多说你一句大不敬的话,武公子聪慧,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这天下不是谁人的天下,而是强者的天下,你若是强大,无人敢触及你的利益,除了趋炎附势,就是卑微求全,想想看吧曾经践踏你尊严的人,你可以痛痛快快地将其手刃,不受王法和条例的约束,你就是南湘的王,你金口一开,便是王法,无人敢违抗” 此时,武明道已经明白了上官侯爵的野心,看来yúlùn炒作,只是第一步,紧接着他要利用为自己伪造的身份,篡权夺位,将自己培养成他上官侯爵傀儡,控制了自己,就相当于控制了天门,最最可恨的是这第三步 让自己bàozhèng行事,杀之以往敌人后快固然痛快,只是自己若是听其建议,只怕自己被送上断头台的时日已经不早了。 上官侯爵惯会画饼充饥,武明道清楚的很,自己的肠胃不好,只怕是消化不了这饼。 天上不会空穴来风掉下来馅饼,而自己若是答应了他上官侯爵,那就是踏进了对方的圈套。 温水煮青蛙,杀人于无形。 武明道清楚对方的眼中之意,也知道这言语背后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利弊,所想自己终生所追求的并非是权利,而是人心与正义,若是上了上官侯爵的贼船,以后自己想要下船就难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上官侯爵,也并非是一般人,所想自己心志坚定,断然分辨的出是非曲直,黑白忠奸,但是若是换作他人,涉世未深,有经不起这般诱惑,听这样一番完美构想,只怕早已经沉沦,摇尾答应,还说不准会一心感激上官侯爵的知遇之恩,让其怎样卖命他都愿意。 想到这里,武明道同时也深刻意识到了,上官侯爵的过人的权谋头脑 所想,传言他上官侯爵在权门之内,论其权谋上官侯爵不及上官王上三分,不及上官诸侯七分,可想而知,权门一族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地方。 他们擅长玩弄人心,擅长抓住人心的yùwàng和软肋,所以才会将他人稳稳地操控在自己的手心中。 这就是所谓的驾驭之术 偏偏天门理念,崇尚平等友爱,普度众生之苦。 这可是背道而驰的两种治国理念 却在这个时候,武明道突然萌生起了想要去权门xiūliàn一遭的念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7章 巧妙取舍(武明道聪明机智,化解天 武明道茅塞顿开 所想,自己虽然不喜欢天门青龙军的做派,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天门青龙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展迅速,在国政管理上绝对有可取之处。 武明道以弥世遗孤身份来到人间之后,南湘在四国的地位已经在缓缓下降,而权门的趋势大增,短短五十年的时间,从萌生起已经到了展成熟期,权门展迅势,综合国力快速增长,大概是因为他们极端铁腕的国策。 上官王上,不喜任何代价,收尽天下人才,不断扩张自己的人脉关系,以迅雷之势权门实力已经遍布武道四国。 眼看曾经天门的盛世,早已经被权门所取代,权门一同天下武道之势,指日可待。 武明道知道,上官王上做事没有底线,为了最终胜利,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阴招坏招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将整个武道收入囊中,他上官王上的目的达到了,他便才会善罢甘休。 然而 就是这样一个不折手段,只擅权谋的王者,手握天下大权,以自己的喜好来定夺天下人喜好,这样的暴戾的君主,真的能够配得上这天下之王吗 天门易主,武道其他三国势必虎视眈眈盯着新主上位,伺机等待天门因为王位之争,内乱不断,趁火打劫。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门再如何世风日下,不如曾经那些年盛世,但总归家底丰厚,光一个灵域的把控权,让武道三国多少双眼睛盯到直的地步。 武明道明白,现在眼中最觊觎天门的势力便是那权门青龙军,而且他也有这个实力吞并天门,只是现在时机未到,这般无缘无故地侵犯南湘圣地,只怕日后必遭世人口诛笔伐,落下一个强行无理,蛮横霸权的名声。 上官侯爵聪慧,自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直接取缔这天门实力,所以必须要向在天门埋一颗雷,待时机到了,引爆zhàdàn,将天门炸得片甲不留,青龙军顺理成章取缔天门势力。 到了那个时候,世人非但不会口诛笔伐权门青龙军,反倒会加以赞赏,青龙军不再是暴徒,转而变成了解救天门与水深火热的救世主,这权门一族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得啪啪作响。 只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那猎人的眼睛,上官侯爵之举,再百岁有余的武明道的眼中简直是小儿科。 武明道清楚,自己就是天门的一颗雷,若是留在了天门只会给天门带来无限的祸患,而若是自己转移战场,将自己投身于青龙军之中,会不会局面就生改变了呢 武明道斟酌左右,登时下定了决心,转而诡秘一笑,张口道:“上官公子,果真看重明道,有意重用明道之才” 上官侯爵抬眸侧眼,嘴角一勾,他并不知道对方心中再打什么主意,但是他清楚的是,武明道能说出这样的话,至少是肯让步了趋势。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自然心中欢喜,应声答道:“武公子到现在还没有看清上官侯爵的诚意吗我若是不惜才若渴,看重武公子是个人才,又怎么会冒着冒犯上一代天门至尊的名声的风险,也要借力扶正武公子的身份呢” 听到这里,武明道心满意足,却也不着急回应,故装姿态,向上又攀登了几节云阶梯,一脸难色,托腮思索,良久转身俯视,张口道:“既然如此,上官公子我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既可以化解你触动纳兰至尊的威严,又可以让我以正身身份为你效劳。”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心头一紧,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种不祥预感而至。 即便如此,上官侯爵一如既往笑容可掬,表面沉着,更显得欢喜道:“哦武公子果然有妙计,所谓两全其美之策,到底为何策,不妨说来听听。” 说着,上官侯爵抬脚而上,缓缓而行,走到了与武明道登高的位置,方才把话说完。 武明道笑意回应道:“上官公子,合着在天门无欲无求的国度中,过着这种禁欲的生活,所想身边美色花团簇拥,却不可采撷任意一朵,这样只能够看不能摸的日子,还真是让人吃不消若是如此,我宁愿跟随你入驻天门青龙军,过着可以放纵自己yùwàng的生活,金钱权势,měinǚ名利,皆为我用,谁会跟钱过不去是吧” 上官侯爵听到这里,脸上笑意滞留了几秒,显然这滞留的几秒钟已经将上官侯爵心中的态度表露无疑。 本想着通过武明道这个棋子,可以把天门炸得粉碎,结果这家伙倒是聪明鸡贼得很,自己画好的圈,人家就是不往里跳,还学会了退而求其次,来塞住自己的嘴巴。 只是,上官侯爵话已经说出去了,自己被顶在了那里,若是在找借口,那就显得刻意了些。 上官侯爵笑容以及,脑子飞快思索对策,怎样在最快时间内,将自己这边的利益最大化。 武明道这小子果然不好对付,还学会讨价还价了不是 武明道眼看上官侯爵再次陷入了沉默中,他气势飞涨,继续自己的言谈。 “我知道上官公子看重我,想要扶正我为天门的王,可是武明道生性不羁,不喜欢约束,这当王称霸之事,武明道从来都没有多余的想法,再者说我武明道也清楚自己的本事,我那几斤几两的本事,根本就不够资格称之为王,更何况是天门的掌门人,都说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天门一众女修士不说百万也得有个几十万人,这女人的世界,我这个做男人当真不懂这世道懂女人的男人,我武明道自允根本不存在,能够懂她们女人心的人就属她们女人自己,所以这他天门王者还非她们女人自己所属说到底我武明道就是一个胆小怕事,惜命如金之人,老实说,跟在你身边虽然不安全,但是明道有武技傍身,跟那青龙军权贵搏上一搏,没准还能幸存苟活下去,而若是让我活在一堆女人堆里,天天左右耳朵不得清闲,叽叽喳喳个不停,张家长李家短,有些见不得人好的女人,嘴又碎得很,自己啥都不干,还见不得人好,别人努力得来的报酬,她不说自己的问题,会把责任都推到我这个掌门人身上,说我偏心,不是向着这个,就是护着那个,天门女修,繁花似锦是表现,各个都是人精让人不省心,我若是当王,用不老多久,我武明道只怕是无命消受这美色,身心俱疲而去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8章 开出条件(武明道果断开出进入青龙 上官侯爵心中已经勾画好的吞并天门的蓝图,绝没想在武明道这小子这边就碰了钉子。 果然,武明道这小子不好哄骗,所谓画饼充饥,根本够不上让其上了自己这趟大船的条件。 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就听听对方的说辞,我上官侯爵倒是要看看,这巧言令色的武明道又能够说出来怎样说辞来。 武明道口舌伶俐:“不过话又说回来,上官公子,既然我选择了要入驻青龙军,是否可以跟你谈一下我的条件呢?若是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我武明道二话不说,立马拜您为我主上大人,从今往后,鞍前马后,任其驱使,绝无怨言!” 既然自己已经逃不过这上官侯爵的魔爪,索性自己就彻底放开性子,认命之余,总归是要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这才是此时此刻武明道最应该考虑清楚的事情。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还是一副笑容依旧的模样,和煦而来,应声答道:“武公子,武功盖世,能够招纳你入我青龙军,实乃是我青龙军之大幸,武公子有什么需要的话,尽快开口,只要是上官侯爵能够满足的,必不推辞!” 话到此处,双方意向一致,虽然说大家多少都有些遗憾,事情没有能够按照自己的意识展下去,但是经过讨价还价之间,双方都做出了让步,也都得到自己想要的部分结果,倒也算是皆大欢喜! 到此,武明道倒也不避讳,所想自己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若是这上官侯爵愿意答应自己条件,自己倒也是不吃亏,跟谁人尽忠效劳都是效劳,自己的主上纳兰鸢岫的故去,对于纳兰雨落自己会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对方,在他武明道眼中,深入敌军了解敌情,绝对要比守在纳兰雨落身边,挥不出来自己丝毫的实力,要更有价值。 一阵斟酌之后,武明道脸上痞坏一笑,摸搓下巴的手,缓缓落下,只见他双眼闪闪微光,一个奸计悠然心生。 武明道转眸一笑道:“我这个人闲云野鹤惯了,不习惯被人拘束着,若是我入驻青龙军,可否有个特权,每月放我六天假期,我去哪里逍遥自在那是我武明道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我也不希望身边有人以陪同的形势监管着我,其他的时间,我会按照约定,乖乖地守在上官公子的身边,为其效劳,精忠报国。” 上官侯爵点头应声道:“这个简单,我的手下也不是铁打的兵,每个月六天的休假不算过分,你若是嫌弃时间不够,我可以特此允许你,每个月八天休假。” 听到这里,武明道欣然笑意,而站在一旁的东方影惊瞪双眼,心中愈加不爽起来。 自己在青龙军中,别说是每个月八天休假了,天天无偿加班都不敢多说一声,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家探望自己的家父了,虽然说东方家对东方影来说没有什么留恋的,自己也愿意以加班上岗为借口,躲着东方家不回去,但是这样一对比,是否不爽。 摆明这上官侯爵太过偏心倚重这武明道,这小子还未进这青龙军,就可以开出这样的破天荒的条件来,若是换做是自己是断然不敢这样跟上官侯爵这样说话的,武明道这小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若是这武明道提出一个休假条件算是过分,接下来武明道提出来的条件,简直是让东方影大跌眼眶,无法接受。 武明道登时竖起来大拇指,略加赞赏道:“上官公子大气,没有想到这样条件你也会允许,可见上官公子的诚意。” 上官侯爵轻笑道:“没办法,谁让武公子是人才,对待你这样特殊性人才,自然是要量身定做留人的条件,我想这个条件不仅仅是武公子全部要求,只可能是要求之一,对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这点好处,不费吹灰之力,他人便可猜透自己的心思,倒也是省的自己费尽脑汁去算计对方了。 武明道诙谐一笑,继续道:“上官公子果然聪慧~~没错!一个休假,只是我武明道提出的条件中,最基础的条件之一,只怕我之后的条件再提出来,上官公子未必有好脾性,听得下去。” 上官侯爵笑道:“不说说,我又怎么知道我听不听得下去呢?” 武明道脸上狡黠一瞟眼神,轻声哼笑道:“那明道就不客气了——我的俸禄必须要比他的高,高出一点可不行,是要是他俸禄的两倍!” 说着,武明道一手指着东方影毫不客气,这条件无疑就是为了碾压和挑衅东方影而故意为之。 所想,武明道自知自己没得招数,必须要跟这混小子一同侍奉上官侯爵,即使如此,自己也不能够让东方影称心如意了。 碾压一个精武使者最好的办法就是上位领导的认可和奖赏,上官侯爵若是同意高新聘请自己这个武道重才,自然在佣金上不会吝啬,权门最不缺的就是财,虽说这点钱自己看不到眼里,上官侯爵也看不到眼里,可是偏偏他东方影会看在眼里。 佣金的高低,决定了自己在青龙军的位置,干多少的活拿多少的钱,他武明道拿得多,就证明他要干的活,势必比自己干得活更有价值,自然天门的各位爵位王爷,也会更加重视他武明道的存在。 所想,这武明道一上来就是要跟自己抢饭碗,踢馆子的节奏,并且这些举动毫不避讳,指名点姓就来了,这不是摆明针对和压制自己吗?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不语,有意瞟了一眼东方影,眼看对方脸上憋得通红,敢怒不敢言,却还是顾及着自己的面子,隐忍不。 上官侯爵何等聪明,自知道若是自己现在就答应了武明道的酬薪条件,势必会失了东方影的心,但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自己不答应的话,武明道八成是那这件事情来做文章,一句没有诚意,便打了自己所有的意向,事情好不容易已经推进到现在这个地步,绝不能够就这样前功尽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49章 索要爵位(武明道开出天价) 上官侯爵被武明道这个条件难住了—— 他上官侯爵不在乎那一点钱,哪怕是提了他武明道的酬金的同时,也升了东方影的俸禄,这样两全其美的法子最好不过了。 偏偏这武明道给出的难题就是,他的俸禄必须是东方影两倍,这样摆明是要为了挑衅和碾压东方影的定制的条件。 武明道何尝不知道这东方影和武明道之前的新仇旧恨,他东方影换了弥世遗孤的脸,还差一点害了他弥世遗孤的性命,东方影取而代之一步登天成了黑市大统领,这一些本就该给他弥世遗孤的…… 若是说这武明道不记恨这东方影那才是不正常,只是东方影一经出手,并且这一切的决策都是自己的决定,现在可好,武明道把所有的怨气都泄在东方影身上。 这个锅东方影已经接下来了,他武明道在如何憎恨,也憎恨不到自己身上倒是真的。 只是武明道太过鸡贼,这一招果然阴狠,他是怪罪不到自己身上不假,但是这力气打在了东方影,不是出自他的手,还要接着自己的刀,来宰杀自己的中兴之臣,果然好手段。 若是自己应允了他的要求,势必冷落东方影,但是自己不应允对方的话,他就有借口推辞自己的请求,总而言之总归是自己吃亏。 到了这进退为难的地步,上官侯爵倒是不以为意,轻松化解了此般难题。 上官侯爵勾嘴一笑,转而张口问道:“武公子好口气,这一上来就要求这般高的酬薪,你可知道在我们青龙军有一个明文规定,俸禄酬劳是跟他自身的价值等值,你要拿这么高的俸禄,竟是要弥世公子两倍,这不是什么事情,只是我想问的是,武公子你拿得起这般高的俸禄,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武明道也是如同上官侯爵这般表情,不以为然,轻描淡写道:“我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上官侯爵登时停下了脚步,微微挑眉,端了一端自己的衣袖道:“哦?那武公子说来听听~~” 武明道也停下了脚步,回眸一望,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东方影,一副黯然失色的脸,脸上的黑色再也别那么难看了。 看到这里,武明道轻嗤一笑道:“换言之,也就是说我在青龙军的价值,势必是他弥世遗孤两倍之高,对吗?” 上官侯爵应声一笑道:“呵呵~~武公子机智,没错!在青龙军军队中,军功就是一切,只要你能够立下对等的军功,不管你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完成任务,扩大权门的势力,金钱地位都不是问题!自然,你要是有能力创作出两倍于弥世遗孤公子的价值来,这酬劳俸禄势必归你武明道所有。” 武明道冷哼一声,转身继续前行道:“不过是他东方小贼两倍的功劳罢了,根本不在话下,老实说我压根就没有把他东方影给看到眼里过!若不是……” 此时的武明道已经无所顾忌,直呼其名东方影,当真是不把上官侯爵当了外人,什么虚的假的,都抛之脑后,自己嘴巴痛快了再说。 而当他差一点脱口而出,那一句“若不是这浑小子是她纳兰鸢岫的血亲,我早就收拾他了去。” 武明道眼看就要把话给说出口了去,却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将这天门的机密生生憋了回去。 而武明道稍稍迟疑的一句话,倒是让敏感多疑的上官侯爵看除了些许猫腻来。 上官侯爵登时紧追不放,笑盈盈道:“莫不是怎样?武公子想来直言直语,怎么?有什么话难言之隐吗?” 武明道愣之,转而笑意,机智回答道:“若不是看在他东方影跟在你身边多时,给他留些许面子,以后好在权门立足,只怕我说了两倍与他的俸禄都是嫌少的?” 上官侯爵听到武明道这般夸夸其谈,心中有些许厌烦,毕竟自己没有亲眼看到的实事,那些夸大其词,形容自己战功显赫之人,必是无用之才,有实力的人向来都是低调少言,而越是这等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人,才会吹嘘自己。 上官侯爵略带讽刺意味道:“哇~武公子这般口气?果不然武公子有这般实力?侯爵不才,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武明道分分钟就听出来上官侯爵的讽刺之意,他倒是好心性,一点都不在意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正想跟你说我的第三个条件呢——我若是有朝一日,我为权门立一下一个大功,是否可以考虑给我爵位,成为上官王上的心腹呢?” 此话一出,此时不是连东方影瞠目结舌,连同着上官侯爵也跟着嗤笑无奈起来。 这样不切实际的话,他小子怎么说出口的呢?这好大的口气,竟然还敢要权门的爵位,难道他不知道这权门的爵位必须是上官家的直系血脉才可以承袭的吗? 这小子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异想天开到这种程度? 上官侯爵虽然心中鄙夷,脸上却还是一副噙着的笑意,缓缓道:“武公子还真是幽默,这官衔和金钱上官侯爵还是有一定的权限的,只是这爵位之事,只怕连我这个上官家的二儿子也爱莫能助,毕竟这上官家的爵位,承袭者都是上官家的血脉,我自己也不过是一个爵爷,哪里有那么多的权限,除非……” 武明道好奇的很,紧跟其后追问道:“除非什么?” 上官侯爵笑道:“除非你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还必须是上官家的嫡出女婿,都是自己家的人,相信王上势必要给你一个爵位,一来是为了抬举我妹的身价,而来也是为了以后的小爵爷的前途着想——” 武明道恍然大悟,半笑不笑道:“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若是我想当你们权门的爵爷,就势必要娶你们上官家的嫡长女是吧?那简单,我娶了她上官金阳不就可以了吗?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情~~” 听到处理,东方影再次大跌眼光,上官侯爵脸上笑容僵滞,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淡定从容…… 一看到武明道这一张油腔滑调的嘴,此时的上官侯爵当真想冲上去,给他撕成八瓣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0章 出言挑衅(武明道故意挑衅东方影) 武明道大言不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所想,这上官家的嫡出大xiaojie,是谁人想娶就可以取得吗?这武明道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开始说胡话了呢? 这天底下,女人把婚嫁当做是第二次投胎,全靠的自己的婚姻,来鲤鱼跳龙门,改变自己后半生的命运。 偏偏到了权门,上官家的血统则是至高无上,女子可通过嫁入上官家爵爷,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男子呢?也可通过“嫁”给上官家的大xiaojie,鲤鱼跳龙门,吃软饭也能够吃出高就的境界来。 那上官金阳,才貌双全,上官家嫡出大xiaojie,上官王上的掌上明珠,宠爱有加,谁人要是能够娶到这上官家的大xiaojie,那这一生算是衣食无忧,高攀高就了去。 上官金阳是多少天下男子的梦中情人,思而不得,又有多少男子因为相思成疾,一眼见到上官金阳的尊容,一见倾心,心倾神驰,更有甚至,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终而不得,郁郁寡欢。 自己的妹妹美貌和华贵的气质,天下一绝。 却在一个坯子嘴中,随意调侃之,一句无意的“那就娶吧~~”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大不敬!! 此时的上官侯爵压着性子,脸色十分难看,而站在其身后的东方影当真是rěnwúkěrěn,自己钦慕已久的大xiaojie,连非凡之相都不敢有,除了敬而远之地欣赏,哪里敢有亵渎的心思? 绝没想武明道这个登徒子,竟然口出狂言,大话连篇,东方影怒不可遏,就差飞过去跟对方扭打在一起,也不解气。 东方影怒声吼去,也顾不得自己的主子的面子,直接骂道:“住嘴!你个混小子,适可而止吧!你欺人太甚,你到底是真心想入我权门,还是那我家主上寻开心,胡搅蛮缠!!你可知道那上官大xiaojie是何等人也,也是你这等匹夫可以痴心妄想的?” 武明道就喜欢看人急眼的模样,本文以自己此番过激言语,能够激怒他上官侯爵,还是差上了那么一点点,眼看这上官侯爵脸色强忍,憋得难受,就差一口气,就呼和而出,跟自己破口大骂了,结果呢? 让东方影这小子抢先了一步,他一怒在先,倒是分散了上官侯爵的注意力。 果然,这东方影一作,上官侯爵脸色惊讶,继而刚才憋闷的怒气倒是消散了不少,竟然一本正经地看起来好戏。 武明道心中不爽,却还是痞笑连连,嘴角狠厉回应道:“怎么?这忠犬又开始乱吠了?我跟你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情呢?你急着跳出来干什么呢?” 东方影隔着上官侯爵,喊得响亮道:“主子受辱,小的护主不当,这都是我们做下人没有作好!才让那诡计多端的小人钻了空子!主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看这武明道摆明没有想进我青龙军的意思,这是跟你寻开心的!他的话万万不可行!” 话毕,东方影双手奉拳而上,立正敬礼,请命示上。 上官侯爵在此也站定了脚步,转身俯视,眼下这便是忠心虔诚的手下,头顶上方则是那个戏虐没个正形的武道未知名的高手,两边自己都想安抚到位,也都不想得罪之。 但是,话又说话来,刚才那武明道却是言过其实,大言不惭的样子,让自己着实不感冒,更有几分厌烦和鄙视。 小子这话吹的太大,小心收不住,自己给自己挖坑,哪天被自己给活埋了也不知道。 上官侯爵虽然心头厌恶,脸上俨然一副和颜悦色,转身扬首,缓缓道:“武公子,你这样说话却是有些过了,要知道这东方影是我的手下,你这样贬低他,难不成是对我有什么看法?” 武明道听到此,故装手足无措,紧张解释道:“上官公子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意见呢?我对你的敬仰便是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不给谁面子也不会不给你上官二公子不是?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是单纯看他东方影不顺眼,你若问我为什么,我想原因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就不在这里老调常谈了,所以不管他干什么我都不待见,他说什么我都要怼回去,不为别的,就为争一口气,你完全不用往别的地方上想,你是你,他是他,我心中有界限分明。”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脸上顿感尴尬,他绝没想这武明道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道出自己的心生,他这一说出口他跟东方影的恩恩怨怨,自己倒是夹在其中相当为难,还不如这层窗户纸不捅破,自己也不至于现在左右不是这般尴尬。 上官侯爵心中在如何讨厌武明道,以他精明的嘴脸,到底不会跟他武明道撕破了脸这般难堪。 东方影这方忍不住了,抬头挺胸,不卑不亢,直接开口骂道:“武明道你小子倒是敞亮,这也算是你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不是?” 武明道白眼儿上,冷哼一声道:“东方兄~你什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我说不说实话,你心里没个数吗?我对的态度,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你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吗?若是如此,那还不如咱们敞亮着说,我就是讨厌你!!讨——厌——到——骨——子——里——的——讨——厌——” 武明道鬼坏,故意把最后的几个字符拉长音调,生怕对方听不到似的,尽管此三人的距离近到咫尺,武明道和东方影之间的距离,仅仅隔着一个上官侯爵,武明道也要双手呈喇叭状,对着云阶之下的东方影,毫不含糊地喊道。 到此,东方影气的那叫一个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蓄势待,若不是中间隔着一个上官侯爵,只怕此二人早就扭打在了一起。 武明道瞥眼诡笑,眼看东方影顶着自己的脸,气急败坏,火冒冲天,别提他有多开心了,对此他还故意朝着东方影做了一个鬼脸,意图火上浇油,激化矛盾。 东方影被那武明道的鬼脸气得满脸憋红,早已经rěnwúkěrěn之时,欲要冲刺而上,跟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分个高低来。 却在东方影冲动行事之际,被自己身前的上官侯爵硬生生给拦了下来—— 只见,上官侯爵一手举起,青衣拂袖,随风飘扬,像是一跟横杆彩旗一般,将这东方影拦在了云阶梯之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1章 百兽之王(武明道道出了自己在领域 武明道出言不逊,再次挑衅东方影的底线,不怕事闹大,就怕事不大。 这是越闹越大,对自己就越有利,只要这东方影出手,武明道便会以与权门子弟不合,他东方影嫌弃自己出身卑微,恶意敌视鄙视自己为由,果断拒绝上官侯爵的邀请。 似乎,武明道此举的意义,上官侯爵早已经看穿,而自己的部下东方影不是一个莽汉,却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大概是因为武明道两人之间的宿怨,让其迷了心智,看不清楚行事。 毕竟这面对面的对手,可是自己身份的本尊,这一次的东方影心头崩坏,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从容淡定。 他东方影一时情急,犯起糊涂,上官侯爵可一点也不糊涂。 上官侯爵一手拦住了东方影的去路,一眼冷视侧眸而瞪,余光的阴冷,足以震慑住东方影的躁动。 果然,上官侯爵侧眸一瞬间,东方影刚才还是血气方刚,火冒三丈之色,登时间便惊恐怯懦,完全败在了上官侯爵的眼神下。 震住了身后的手下,下一步是该收复眼前的滋事生事的臭小子——武明道。 到此,上官侯爵不急不躁,拱手居上,抱拳行礼道:“武公子果真有心思要取家妹金阳?” 武明道嗤笑,自知道则东方影的气焰已经被他主上给震了下去,自己的奸计未得逞,只得从长计议。 武明道撇销,一手搓着下巴,故装若有所思道:“也不是一定要娶,我只是对上官家的爵位更感兴趣,对于你们家的大xiaojie,可娶可不娶都行——”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怔然,东方影恼羞成怒,攒拳怒目,恶狠狠地瞪着这嘴巴招人厌的武明道。 上官侯爵哪里会晓得,这武明道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话说的随意就是特别招人厌,别说是东方影想打他武明道,连自己在这一瞬间也动了翻脸的念头。 只是,上官侯爵的涵养和聪慧,告知自己,这武明道是故意刁难子自己,恶心自己,通过这种手段,让自己知难而退。 上官侯爵明知道武明道的把戏,若是中了对方的计,还真是毁了自己上官侯爵的一世英名。 想到此,上官侯爵浅笑依旧道,站直了身子,抬眸冷傲眼神,嘴角依然笑意,缓缓道:“武公子你这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又是想要过于东方上官两倍的俸禄,又是夸夸其谈说什么想要权门的爵位,你自允自己能力非凡,开出天价,我倒是可以应允你的所开出的条件,但是我好奇的是,你能给我们权门带来多大的利益,能够让我把你扶正在权门爵位之上!”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一句话说到了重点上,一记重击打在了武明道身上。 此话一出,武明道笑容僵滞片刻,脑子飞转,暗自心道:好家伙!你上官侯爵表面谦和,实则就是在打探我武明道的真实实力不是?既然如此,那小爷就告诉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想到这里,武明道脸上洋溢起灿烂笑容,应声答道:“原来上官公子是不相信我武明道的实力不是?不知道上官公子可否听说过一本灵兽猎奇书籍名为《灵兽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双眼惊闪,恍然间惊怔而视,心中所想—— 这《灵兽志》描写得是灵域间地形风水,奇花异草,更是将其中灵兽剖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这本《灵兽志》可是天门有了名的教科书,市面上根本买不来,若不是自己动用了黑市的手段,想要搞来一本这样的猎奇教科书,简直是难于上晴天。 等等……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双眼惊怔,嘴角抖露,一脸疑色之余,更显得惊奇万分。 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本《灵兽志》的作者便是“明道”,刚巧不巧自己眼前的男子,就叫做“武明道”,难道说——此“明道”就是彼“明道”?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上官侯爵激动万分,只是这脸上依然保持着不悲不喜的温逊表情,装傻充楞道:“听说过这本《灵兽志》,这可是一本世间不可多得猎奇书籍,其中内容囊括了灵域地界的奇闻异事,风土地形,以及奇花异草,灵兽凶怪,都在这本书籍里有着详细的描述,这本书不是天门的教科书吗?上官只是在纳兰至尊口中得知,却未曾有幸观其一卷,武公子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手中有其完本,要借侯爵翻阅一二吗?” 武明道诡笑,应声道:“若是上官公子好奇书中的内容,明道手中却是有完本,想要的话赠你一本也无妨。” 上官侯爵压着性子,张口道:“呵呵~武公子若是有这样的好事愿意与侯爵分享,上官侯爵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不过呢,一本《灵兽志》也不足以让我买一个偌大的人情给你武公子权门爵位是吧~~” 武明道轻笑,他清楚上官侯爵八成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就是《灵兽志》的执笔者,却偏偏看透不说透,让自己把话说到明处。 武明道自然清楚自己下面的话,该如何说彩妥帖。 武明道张口应声道:“自然,赠一本《灵兽志》算不上什么大功,天门的教科书,只要上官公子有意,以你和纳兰真士的交情,她也可以将此书赠与你一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我想说的是,我赠与你,便和旁人赠与你,意义大有不同~~” 上官侯爵故装吃惊打怪道:“哦?意义大有不同,怎么不同了呢?” 武明道笑道:“作者赠与你的完本书籍,其中有些市面上无法问世的灵域秘事,我这里还有记载,包括这灵兽的属性,弱点,繁殖和消亡,我都一清二楚,你可知道我武明道还有一个别名叫什么吗?” 上官侯爵两眼放金光,只是这身体姿态依然端正,压抑着兴奋的情绪,寻声问道:“还请武公子赐教——” 武明道洋洋得意道:“我还有个别名,叫做灵域之子,这灵域的灵兽都被我武明道逐一打败,不管是那最厉害的祖龙还是鲲鹏神兽,都不是我武明道的对手,灵兽也称我为百兽之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2章 心存杀意(上官侯爵意图灭族天门) 武明道此言一出,上官侯爵双眼大放异彩,眉开眼笑之余,心中却还是对眼前的小子,心中设了防线。 上官侯爵喜笑颜开,嘴中老厉:“真这么厉害啊?我竟没想到武公子还有这样的经历,来~~快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称得上这百兽之王?还有这灵兽中最厉害的生物到底是何种生物,是龙兽更胜一筹,还是鲲鹏极高一层呢?” 说着上官侯爵快步上前,一手挎在了武明道肩膀上,两个人并排而行,称兄道弟。 上官侯爵多聪明一个人,即便他心中不完全相信这武明道,偏偏不急于明说,省得别人难堪,自己也问不出个究竟来。 而若是自己故装姿态,信任对方在前,一点点深入了解,小心取证,是真是假,自有定断。 武明道自然夸下海口,自然不会让上官侯爵失望,这一路上,武明道将自己在灵域的所见所闻,一路厮杀拼打的过程,津津有味地告知对方。 眼看此三人,携带一只熊猫灵兽,一路攀登这早已经失了效的云阶梯,登时到了最后一组云阶梯。 东方影一脸黯然失色,只看自己的主上挎着武明道,一路上有说有笑,眉飞色舞,那样子别提有多开怀了。 这武明道则是一副贼头贼脑,口沫飞驰,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看到这里,东方影自知道自己的地位不保,只怕现在的上官侯爵已经被武明道迷惑了心智,信他胜于信自己。 东方影越心头不是滋味,憋屈的难受,却苦不堪言。 东方影自知,自己的主上主义特别正,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尽管自己替代了弥世遗孤身份这件事情,是上官侯爵授意的,但是在合着领域之子这个身份来比,自己的价值现在显得若不可及。 东方影自然知道自己的主上的心思,若是这武明道是领域百兽之王,那么以后灵兽的出入权,他武明道信手捏来,手到擒来,即便是不借用天门的实力,上官侯爵也可以取得灵兽的占有权,自然这层关系,上官侯爵浪费不得。 只是,在上官侯爵和武明道谈笑风生间,武明道有意向上官侯爵透露一个信息—— “领域之首,各有所长,权门有志之士,若是想要御兽而得,要了解其属性是否与自己的霸气符合是一,能够带出灵域才是关键——”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轻笑恭维道:“武公子那么厉害,灵域神兽,打遍灵域无敌手,我听闻灵兽出世,必要有人能够将其在灵域打败收复,方才可以带出灵域,有你武公子这个百兽之王,我们权门青龙军不就是灵域的第一霸主,还用担心什么?” 武明道听罢,故装无奈道:“上官公子不知,我武明道纵使有再大的本事,没有天门打开灵域门界,我武明道对于打捕出世的灵兽也束手无策,现在的关键不是谁能够打败灵兽,当然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之一,最关键的是,天门掌管灵域的开权,没有天门这一把钥匙,你我连灵域的大门都进不去,其他还想什么呢?” 此话毕,上官侯爵刚才眉飞色舞之态,登时变得几分不悦起来,本想着自己手中握有武明道这张王牌,以后这灵域神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权门便可大展拳脚,再也不用看他天门的脸色了。 谁想,这武明道竟然道出这样一个事实来,这还真是让人不爽,本以为若是有了武明道这样的人存在,天门便可不在话下,自己也不用顾虑天门任何,索性连同天么一同吞并了,也未尝不可。 而现在呢…… 武明道已经在上官侯爵脸上的不悦看出来了猫腻来,自然聪明机智的他,当即话锋一转道:“天门存在天道尚存,天门的力量可以克制鬼门的力量,若是天门不在了,上官公子你说说,谁能够克制鬼门的力量呢?武道四国相互掣肘相互促进,若是少了那一国,势必会助长另一国的气焰,明道不才,随意表了一下自己的拙见,现在鬼门气势飞涨,权门若是有绝对的把握,在吞并天门的时候,同时与兵力和实力,一同吞并鬼门的话,你明道便不再多言,而若是……”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似乎被武明道一语点醒局势,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己若是跟天门正面冲突,看好戏的人何止是鬼门一族,似乎连同“义门”也虎视眈眈两国开战,意图趁势而为,趁火打劫。 就如同武明道所说一般,权门若是没有决胜的把握,一同天下武道,那就最好安分守己一些,储备力量,免得挑起一国征战,三国联手对付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得不偿失。 天门虽然是权门最为顾及的大敌,但是以现在武道趋势展下去,这鬼门也不可小觑—— 上官侯爵清楚,为了能够削弱天门的力量,权门私下里拉拢鬼门势力,权门从侧边打压天门势力,而让鬼门从下面顶着天门难受,这是权门的计谋所在。 然而,鬼门是何等小人,上官侯爵比谁都清楚,养虎为患终被虎吃,若是论其灭族天门只恨,只怕这鬼门比自己更加痛恨百倍千倍。 天门天生灵气,克制压制鬼门的鬼气,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武气,所以鬼门玄武学者,恨得天门修武之士深入到了骨髓之中。 可是人家鬼门一党,能忍能隐,明明恨天门咬牙启齿,却不曾反抗过任何,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反抗,结果了然,天门以压倒性的优势,可将鬼门一党荡平北冥之地,一个生口都不给他留! 鬼门办不到的事情,就想借由权门之手,将天门夷平,没了天门的xiànzhì,鬼门鬼气,可谓是天下无敌…… 斟酌良久,上官侯爵点头轻嗯,若有所思道:“武公子果然灼眼见真知,正如你所说一般,若是天门有个三长两短,鬼门势必借机上位,他们一党的小心思昭然若揭,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借我权门的刀,杀他们恨之入骨的人,我们权门才没有那么傻,被他们利用还不自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3章 隐喻形式(武明道以市井小事隐喻武 武明道一眼点醒梦中人,所谓药到病除,话到心宽,此话一出上官侯爵豁然开朗。 到此,上官侯爵一眼诡秘而望,意味深长道:“侯爵时才现,武公子不尽武功盖世,这眼光和胸怀也有别于他人,你虽说自己是一个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惯了,不喜欢受人拘束,可是这天下局势,早已经尽收你武明道眼底,天下武道四国,局势如何,变革怎样,武公子不必吝啬,可否与我上官侯爵一谈一二。” 说到这里,武明道低头无奈道:“上官公子那是在惭颜武明道呢?论其权谋之势,天下局势运筹帷幄间,谁人能是你们上官家的对手?这些不过是明道比人拙见,抬不上大雅之堂,今日武明道在上官公子面前漏了怯,让您见笑了~~” 上官侯爵轻哼一笑,自知道这小子在自己面前遮掩锋芒,武明道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是一般人的角度可以理解了得,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武者这么简单,他的眼界和胸怀非同一般。 上官侯爵越对武明道感兴趣起来,更加感兴趣他口中的武道天下,会是怎样的一个模样。 上官侯爵和武明道一同并排走在到了云阶梯最高一组“贪”之云阶梯试炼。 虽说,因为之前打斗,纳兰鸢岫施法破了云阶试炼的法咒,但是到了这一组的云阶梯“贪”之云阶梯试炼的过程中,此二人不知道为何,都放慢了脚步,心存敬畏,缓缓而上,脚下稳重,迈出一步,深思熟路,方可再上一个台阶。 武明道思索良久,找到了回答上官侯爵的最佳答案,方才应声答之:“上官公子,可想过你脚下的云阶梯为何物?” 上官侯爵笑答:“云阶梯试炼‘贪’之云阶梯。” 武明道继续道:“何为‘贪念’?” 上官侯爵登时停下了脚步,直目而望,片刻,反问之:“上官不才,不知道在武公子这里,‘贪念’怎么理解?” 武明道不假思索,张口便道:“过度的yùwàng就是贪念。yùwàng人人都有,渴望得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是贪念。所以,人有yùwàng是正常的,yùwàng使你不断地奋斗,不断改变自己的生活,而去奢望别人的东西,见到别人的东西好,就想要占为己有,殊不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而贪念则使人坠入深渊,求而不得,即便短暂的得到哪些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最后也会落得人财两空的局面,人世间因果循环,人算不如天算,纵使算计百密无一疏,老天爷看到眼里的奸佞xiéè,他也不会放纵作恶多端之徒;相反,曾经吃亏受屈,却依然坚持秉性,仁义纯良,所谓厚德载物,道德不像法度,他没有明文去规范人类,但是他却是一根无形的称,根植于人心,人不说不代表不会想不去思考,当恶人贪念过甚,作恶多端,激起民怨,水能覆舟亦能溢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曾经的纳兰紫英,曾经驰骋天么辉煌,却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天门经营已经相当完善,却妄图她人之领地,最后的结果怎样?纵使她们灵族是天生赋予最多神力的一族,在夺取和掠夺的问题上,老天爷不还是严惩了她纳兰紫英吗?那么你觉得像纳兰紫英这样的王者,一手创立天门德英盛世的女子,最后尚且落得一个这般下场,那么下一个被贪念和yùwàng操纵的王者又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不语,气氛一度陷入到了僵局之中,似乎这武明道言语中太过犀利,说中了上官侯爵的心事—— 上官侯爵在天门虽然有势力,但是却很少有话语权,在他的父亲眼中,只有自己的哥哥才可以称得上是权谋之才,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武夫罢了。 上官侯爵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兄长和父尊在计划着什么,他们二人的野心便像是那天上的星空一般,无穷无尽,没有边际。 他们早就动了要瓦解天门势力,将其吞入腹中,成为权门的附属之地,若是招安说和不成,那就强攻而入,顺从者俘虏之,反抗者一个不留,杀之永绝后患。 因为自己的王父早已经忍够了天门那帮子老女人的德行,高高在上,趾高气昂,即便是自己的形势大不如从前,还各个清高自傲,特别把自己当回事! 上官王上视天门那帮子不受教的灵族之女为眼中钉肉中刺,跟她们交手二百多年,始终分不出高低,总归是磨人心性,让人抓狂。 而自己的哥哥上官诸侯特别懂自己王父的心思,上官王上心中所想,如何斟酌,上官诸侯一拿一个准,总是会顺着自己王父的心思说一些话,特别会讨自己王父欢心。 而在自己父尊面前自己的谏言,虽然有一定当即价值,却不及自己兄长的一句话。 上官侯爵何尝不知道这天门若是沦陷,鬼族兴起,变没有人可以压制对方的的道理,可是自己的王父已经下定了决心,并且和自己的哥哥商议多时,自己还有什么言权吗? 上官侯爵无奈一叹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武道四国相互掣肘的道理,只是……” 武明道见机行事,忽然插话道:“上官公子,容明道给你见一个南湘坊间的故事,碧水云城南,有一家豆浆味道甘甜,口感香醇生还算不错,后来在她摊位旁另开了一家油条摊位,这家油条远近闻名,外焦内软,油而不腻,余香绕喉,刚出锅油条香味满溢,引来不少食客的前来捧场,来此吃油条的人,势必要在隔壁摊位上要一碗豆浆,这外焦里嫩的油条配上那香醇可口的豆浆,简直是一绝!闻名这两样小吃的客流越来越多,而这样的众多客人的局面,让豆浆摊位的夫妇起了歹念,两口子合计,若是挤走了油条摊位,咱们自家摊位经营油条的营生,岂不是把油条摊位的那部分钱财一起装入自己的口袋中吗?没过多久,油条摊位就被豆浆摊位的两口子排挤走了,两口子还高兴着,自己奸计得逞,这边一边打着老字号油条的旗号,一边卖着自己的豆浆,本以为生意兴隆,可以大赚一笔,结果呢?让这两位无良夫妇想不到的是,自己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后来他们听说原先那一家油条买卖在街尾与一家胡辣汤搭伴做生意,可谓是门庭若市,日进斗金!人家胡辣汤的老板可是把油条摊的老板当成是贵人,两人搭班生意,蒸蒸日上,而这街头豆浆夫妇,彻底傻了眼,绝没想自己把财神爷给拱手让与他人之手,现在后悔一切都来不及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4章 评说武道(武明道眼中天下无道形式 武明道讲了这样一个市井间的小故事,本就是小本买卖老板的一点私心的例子,虽然这件事情在权门高管贵族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若不是武明道刻意讲起,只怕上官侯爵根本不会关心任何。 而话已经说到这里,武明道就要把这个道理讲清楚。 武明道转身,面朝上官侯爵,一手抱背,一手端于胸前,不卑不亢,说教之词,侃侃而谈:“上官公子,是否觉得这样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听来又有何意?” 上官侯爵聪慧,自然明白武明道拿市井之徒抢占生意的事情,想要表明什么立场。 上官侯爵却不急于点破对方,倒是要听听这武明道高谈阔论下,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上官侯爵笑着摇头道:“后觉愚钝,不知道武公子言下何意,还请武公子赐教。” 武明道会意一笑,如同上官侯爵这般,不急于戳穿对方,而是顺势而谈,讲出自己心中所想:“这点小事,看似不起眼,市井下九流争抢生意,在南湘之地,每天都会生好几桩诸如此类的事情,可是上官公子是否想过,其实天下之道就跟这市井九流争抢生意之道没有什么分别。” 上官侯爵故装姿态,明míngxīn如明镜,脸上却还是惯会演戏,一脸疑惑道:“天下之道乃是王道,岂是和那市井九流的下作之道有何关联?” 武明道轻笑应答道:“天下之道,虽说是王道,却也是利益分割争抢之道,就如同这买卖豆浆的夫妇,为何会起了歹念,撵走了做油条的店铺,因为他们利益熏心,看到了这炸油条的商机,却不知道这家油条老板,经营买卖油条几十年,早已经成精,他炸出来的油条,旁人是怎么学都学不来,即便是能学会一个形似,在口感上别人根本学不来,而那豆浆老板却不知道,自己光想着别人钱袋子里的金钱霹雳乓啷作响,却不知道自己的生意,都是因为这家油条摊位一同带动起来,贪念作祟,这炸油条的钱本不该你家豆浆店来赚,结果你却想掠夺别人的财富,人心不足蛇吞象,最终的结果,害人害己,得不偿失!被赶走的油条生意照样兴隆,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人家炸油条的实力,众所周知,天下闻名,而那些无端小人,想要的更多,却最终连自己都给赔进去了……” 上官侯爵不语,那双灵慧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武明道不放。 武明道顿了一顿,继续道:“这天下就如同市井大街,而天门就如同油条铺子,权门相当于豆浆铺子,你可知道这胡辣汤铺面是谁人呢?” 上官侯爵皱眉疑惑道:“嗯?难不成是……义门?” 武明道从容笑之:“没错!就是义门~~我知道上官公子心中所想,权门吞并天门,留一些平庸天门灵族,既好把控,又可以为权门传宗接代,延续权门香火,最重要的是,开启灵域之门的责任,不必要位高权重者的天门之徒,只要是天门灵族的血脉,都有资格打开天门是吗?所以,权门是打算,将天门之后,能降服的便降服为己所用,若是不能降服,便是杀戮,杀戮不了,就势必将其追赶出境,让天门一党四分五裂,溃不成军!而我的作用就是,待天门平庸灵族打开灵域大门之后,我便可出入zìyóu,帮助权门打捕灵兽,供其权门一族御灵修精武之道,只要权门手握灵兽兵权,便可天下无敌,根本不用忌惮鬼门的实力,我说的没错吧!”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为之一愣,竟没想这武明道果然聪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父亲和兄长步下的局,而且精准分析了权门的每一步战略。 上官侯爵微微一笑,笑而不答,而这一笑,意味深长,却恰恰证实了他的言论,全部命中了权门的部署。 武明道脸色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对待现在这种严峻事态,他已然笑不出来。 天门新老交替,新生势力崛起,势必撼动传统势力,纳兰雨落平息天门内乱,改革新政,举步维艰,而现在趁着天门实力未定,权门老贼果然再打天门的主意。 武明道一本正经起来道:“上官公子不知道有句话武明道当讲不当讲——” 上官侯爵扬袖一抬手,挑眉勾嘴,示意对方请讲。 武明道深深吸了一口气,愁容满目道:“若是权门灭了天门,那简直是杀鸡取卵,鸡被狗噬,得不偿失——” 上官侯爵微微一扯嘴角,双眼微敛,静谧而又诡谲道:“何解?” 武明道答之:“灭了天门,驱赶灵族,没有灵脉聚集孕养,南湘这风水必枯竭;权门高手如云,又有谁能过拍着胸脯讲,能够杀了那灵域海之圣子转世,阴阳双鱼呢?这么跟你说吧,朱雀神兽固然厉害,可是在这阴阳双鱼面前,实力不足其三分之一,fènghuáng亦有神力,雌凤雄凰联手起来,却不及阴阳双鱼一半的实力,你可知道这鲲鹏神兽何来?便是那阴阳双鱼日夜xiūliàn缩成灵气精华常年维护的灵蚌孕养而出的鲲鹏神兽,这阴阳双鱼是灵域海中之王的两个女儿,法力无边,神力无穷,倘若是她们两个召回自己前世的身体,你觉得权门之地,谁会是天门两个的对手?”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瞠目结舌,不时干咽了一口气,被武明道这么一说,上官侯爵着实被纳兰雨落的实力吓住了。 武明道一点都不夸张纳兰雨落的实力,继续危言耸听道:“还有两件情报,我是把上官公子当成兄弟,好心一句一提醒,你可知道那纳兰雨落吗?曾纳兰鸢岫被预言,天门由创始一来最厉害的修武使者,她的修为早已经达到了帝灵的品阶,而纳兰鸢岫却还要磨一磨她的性子,让其明白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方可成王;第二,早年这纳兰雨落跟义门的曹将国有些交情,曹将国让其批八字算命格,连同身为纳兰至尊的纳兰鸢岫都拿曹将国的八字没有办法,说是他生来就是将相之才,这辈子与王者无缘,谁想这丫头有点本事,硬生生将那曹将国的八字改成了王者的命格,对了~前些时日是不是义门传来噩耗,老门主过时了,谁人继承了曹家门的当家人,上官公子你的消息比我灵通,说来听听……” 到此,上官侯爵的眉宇拧得更紧,想来喜怒喜形于色的上官侯爵,这个时候已然稳不住情绪,低头不语。 上官侯爵低头凝思道:我怎么说来奇怪,这曹家继承人的位置,竟不是他们家嫡出的大公子也不是那足智多谋的儿子,轮到谁也轮不到那不管从名声还是从出身都毫无存在感的曹将国身上,原来玄机在这里呢。 此时,最让上官侯爵头疼的并非是那纳兰雨落改人命格的神力,而是曹将国登宝大典,第一个感谢的人会是谁呢? 到了现在为止,上官侯爵方才明白,刚才武明道口中所说那一番言论—— 所谓“权门灭了天门,那简直是杀鸡取卵,鸡被狗噬,得不偿失。” 就凭这曹将国和纳兰雨落的交情,他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恩主被人欺凌吗?要知道义门最讲义气,要是让那帮子西疆蛮子知道自己权门欺辱了纳兰雨落,只怕这场战争已经不再是两国战争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迟疑了,一语不,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武明道趁热打铁,继续评说江山道:“还有一件事情也是明道要提醒的是,我武明道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凡胎肉体,自然是要面临生老病死的规律,连同活了一千多年的纳兰鸢岫都逃不过的凡人宿命,我武明道自然是看命不过天,我想问一下,若是有朝一日,我武明道寿终正寝,魂魄自然规策与鬼门生死书之上,到了那个时候,权门该怎么办?守着一众半吊子的天门灵族,单单能打开灵域之门又如何?一头灵兽都给你们权门猎捕不出来,倒是人间天门残党后裔可以出入灵域十足,将那灵兽打猎出世,赠与自己的救命恩人义门西疆蛮子,到了那个时候,权门是不是就是印证那句老话,作茧自缚呢?鬼门得了我魂魄,如虎添翼,得了的躯体,做成行尸,实力大增,只怕到了那个境地,权门……呵呵呵……我就不多说了吧……” 此言尽,上官侯爵抿嘴沉默,细思极恐,已然被武明道的武道论给说服了。 良久,上官侯爵突然态度大变,转而奉劝行礼,恭敬谦卑请教道:“武公子所言不凡,听公子一番话,胜读十年书,还恕侯爵眼光短浅,只看得间现有眼前的利益,却不知道这利益的背后,竟然埋着一个这么大的隐患!还请武公子指点迷津,上官一族该如何立身于四国之中。” 武明道一副老者尊态,应声轻声一笑,道出十六字真言:“维持现状,储备实力,厚德载物,以德服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5章 收拾残局(天台残局一片,天门高位 说着,武明道和上官侯爵已经走上了望天台之上—— 这一路上走来,上官侯爵对武明道有了新的认识,从一开始他预想将其变成了毁掉天门的棋子,到了望天台之后,上官侯爵态度大变,此时的他已经放不下武明道这个足智多谋的全才。 以武明道的能力,不管是从武功还是从眼界,这天下鲜有人与之媲比,若是把这样一个人才,给埋没了,还真是浪费资源。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武明道收入囊中,放在自己的身边,如此武功gāoqiáng之人,有脑子有眼光,既能作为自己的军事,又能够当自己耳目,真要是到了打斗局面,武明道还可以充当保镖的角色,这样一专多能的人才,上官侯爵势必要把他的潜质挥到了极致。 武明道走到了天台之上,只见自己几位老友,正在忙不迭的整理杀场残局,各自挥所长。 单灵遥用其灵力,激活了天灵地罗大轮盘,武玄月不敢在消耗自己的体内的灵气,所想她算计筹谋,将自己体内仅有的灵气残余,用在激活八方炫石上,未雨绸缪,心中有数。 单灵遥对准散落天台之上的残臂尸骸,一股运气力,天罗地网现形,网兜而去,片刻便将天天上乱七八糟的灵兽残尸一网打尽。 登时,单灵遥五指收拢,顿时天罗地网一网收回,单灵遥抽气收网,并将那天罗地网连带灵兽尸骸投入到了黑极一侧。 而此时早已经苏醒起来的纳兰若叶,也没有闲着,扬天大笔一挥“净化”二字,天台乃至八方炫石上的残血污渍,在“净化”二字灵气消散之际,一扫而光,天台之上恍然一新。 武明道伫立抱背,一脸喜色,挑眉观之情形,眼看这天台光景如初,他知道武玄月这般打理,不外乎就是为了晋封之礼,而坐准备。 看到此,武明道不再静待,登时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突然站在武玄月身后,神不知故不觉的动向,武玄月显然毫无察觉。 到此,武明道坏笑,一个鬼主意悠然心生,武明道缓缓压低自己的身姿,俯身而去,小声附在其耳边,幽幽道:“这是大功告成,只欠东风,我这刚刚好送你一程~” 武玄月登时惊跳两米远,心神未定,心有余悸,她一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恶眼一瞪,好声没好气道:“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动静呢!你这是要吓死老……” 而当武玄月的眼神落在武明道的脸上的时候,那一个“娘”字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武玄月刚才的火冒三丈,在武明道的脸出现之际,早已经烟消云散。 武学月登时态度大便,这翻脸堪称防暑,登时喜笑颜开,好言好语道:“武公子你这是……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来了也不说一声吗?” 当武玄月听到弥世遗孤的声音的时候,自己的记忆自然跳转道弥世遗孤那一副玩世不恭,痞坏不羁的样子,毕竟这个样子的弥世遗孤映像太过深入人心,让人无法立马从对他的印象中抽离出来。 自然,武玄月如常对待弥世遗孤的态度,现在条件射而行,而当他看到弥世遗孤现在的面貌的时候,方才意识到,之前的弥世遗孤再也不可能回来,而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日年思念的父尊大人…… 武玄月这辈子最为敬仰的人,便是的自己父亲,就算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玩世不恭的谜一样,却在她认清楚的现实之后,竟然觉得自己的父亲的经历是多么理智,之前对弥世遗孤的厌烦情绪,抛之脑后,似乎那个混小子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武玄月突然殷勤的态度,倒是弄糊涂的武明道—— 武明道越好奇,自己的到底变了一张怎样的脸,能够让这丫头痴迷如此,连平日的谩骂责怪也变得客客气气起来。 虽然自己不抵触武玄月这般,但是这样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多少有些吃不消。 武明道痞坏一笑,他脸上象征性的笑容,足以证明他还是那个骨子里痞坏不羁的臭小子,即便是改了骨相,人的习性不会如同变脸一般,立竿见影生变化。 武玄月看到此,心头一颤,又是这样令人难以忘怀的清澈笑容,曾几何时自己父亲也有过无忧无虑,自肺腑的笑容,而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父亲的脸上再也没有这样孩童般的的笑容,取而代之则是严苛严厉的尊容了呢? 在武玄月的眼中,自己的父亲很少言笑过,向来都是不苟言笑,严谨苛责之态,对自己的要求更是严之更严,苛之更苛,即便见到父亲的笑容,也是父尊在和自己娘亲独处的时候,才会偶有机会,看到父尊以为深长的笑意,而非是现在这般开怀如意,自肺腑的笑容。 原来时间的积淀,经历的蹉跎,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自己的父亲到底后来经历了什么,会让一个这样玩世不恭,逍遥自在的混世魔王,变成了一个威严霸气十足的王者呢? 武玄月越好奇起来,自己父尊的过往,还有他最后是怎么跟自己母亲走在一起的呢? 眼看武玄月眼中迷离,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武明道走上前去,一个响指打在对方的眼前,坏笑道:“愣什么神呢?你快跟我说说,这纳兰若叶把我变成什么样子了呢?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呢?难不成她把我变得奇丑无比之相?” 武玄月回过神来,恍然若失,再次偷偷瞟了一眼武明道的脸,言不由衷,心中激动,赶忙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她把你变得很好,虽然不比从前那般玉面书生俊俏,从有着大将风范的容颜,与其曾经的那张脸,我还是……还是比较在意你现在的脸……” 此话一出,武明道更加疑惑,略显得烦躁嗤声:“切~若真是这样,也就罢了,本想着她若是敢把我变得奇丑无比,或是猎奇怪异的话,我绝对饶不了她,连你都说了这样的话,我心里就有数了,我这张脸果真能够拿出去见人吗?” 武玄月连连点头道:“能能能!!你这张脸要比任何时候的你都适合见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6章 音容笑貌(武明道的容颜再次勾起了 武明道越觉得此时的武玄月奇怪得很—— 这丫头摆明想要多看自己两眼,却又不敢大大方方的看自己,低眉顺眼,侧眸瞟之,这样小心翼翼tōukuī之举,越引起武明道的好奇心。 到此,武明道坏心眼再次泛滥,他突然压低身子,故意把自己的脸拱到那武玄月的面前,出其不意,就看这武玄月是什么态度。 果然,当武明道的脸突然袭击而来,武玄月惊慌失措,躲避眼神,竟然身体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两步。 武明道紧追不放,继续狐疑追问道:“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 武玄月眼神左顾右盼,上下瞟移,就是不往武明道的脸上看去,这样心虚的表现,虽说是可笑,却又增添了武明道的疑虑。 武玄月一边躲闪,一边口不应心道:“当然,我骗你这个做什么?” 说着,武玄月身子不自觉地向后探了一探,她暗自心道: 我去,你小子跟我适可而止吧!你顶着我父亲的脸,在我面前质问我,你让我说什么好?武玄月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老爸!你可知道你几十年后,怎么nuèdài你的女儿我的吗?威严来势,苛责训练,若不是你严加管教我的武技,我武玄月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有现在不凡的身手~当然,你和我母亲强大的基因,也是我武玄月在武学方面天赋异禀的根源所在。 武明道不依不饶,上前两步,依然拱脸而去,始终保持自己跟眼前女子的亲密距离,目的在明显不过,他这是要逼着武玄月就范。 武明道故装正经道:“既然你没骗我,你心虚个什么?” 武玄月慌乱应答:“我……我……我心虚什么了?” 武明道嗤声一笑道:“你心虚什么我是不知道,当清楚的是,你从头到尾都不敢大大方方地看我的脸,若不是我脸出了问题,你怎么连正眼都不敢看一眼呢?” 武玄月登时心急,硬着一口气,将自己的目光移至武明道的脸上,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两眼瞪裂,血丝布满眼球—— 一秒、两秒、三秒…… 看着自己父亲这张既有威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尊容,武玄月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就差一口气,就跳出了嗓子眼了。 只记得小时候,自己父亲从自己有意识一来,从来都是一副一丝不苟,认真扳着脸的姿态。 武玄月每每见到这个时候的武明道,心惊肉跳,不敢与其亲近半分。 因为只要是父亲扳脸将至,武玄月自知道自己厄运来临…… 势必,这个时候的父亲要对自己严加管教,督促之练武学习,根本不给自己一丝松懈的机会。 一个四岁的孩童知道什么?并且还是一个女子…… 武玄月何尝不羡慕那个时候的武朝阳,比自己年长三岁,却可以过着无忧无虑,前呼后拥公主般的生活。 自己呢?却要在小小年纪,练习武术基本功,从腿法动作开始,直摆性腿法,屈伸性腿法,扫转型腿法,跳跃性腿法,这还算什么,各种练习武玄月的协调性,柔韧性和力量速度性。 武术的基本步法,更是让武玄月咬牙切齿,却也要忍着性子,憋得满脸通红,还要坚持的武术练习。 武术五个步型,弓步,马步,扑步,虚步,歇步,一个步伐维持不动,就是一个时辰,对于一个四岁的女孩,简直就是酷刑…… 想到自己曾经习武的经历,武玄月历历在目,而只要想到自己习武的经历,她就不得不浮想起自己父亲的容貌。 每每自己泪流满面,向自己父亲投以哀求可怜的目光,父亲不但不心疼自己,反倒是拿着小竹篾,东敲敲西点点,严苛要求自己动作规范。 那个时候的武玄月是憎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能够这么狠心,非得让自己一个姑娘家习武,为什么同样都是武家的女儿,她武朝阳可以随意游玩,任人奉承,而自己呢? 这样天下地别的待遇,让武玄月心中积累了不少的负面情绪,她一意孤行地认为,自己的父亲根本不爱自己,自己根本不是他武明道的亲生骨头,自己就是父亲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所以才会放在家中随意凌辱。 那个时候的武玄月是畏惧自己的父亲——即便她心中愤恨,不公,恼火,天天充斥的她的大脑,而却因为自己力量太过单薄,反抗不得,除了在自己的淫威之下,变成对方想要自己变成的模样,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受制于人,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寄人篱下,势必要看人脸色忍辱负重。 这些道理,还有些只有她一个四岁孩童早已经扭曲的价值观,曾经一度让武玄月叛逆而又愤恨。 而当她把自己的情绪,完全泄出来,扑到在自己母亲怀中滔滔大哭,泄情绪之时—— “我就不是父尊亲生的,她除了nuèdài我,苛责我,教化我,还能够干什么?朝阳姐姐也是父尊的女儿,你看看人家过的什么日子,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仆人前呼后拥,而我呢?我就像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听到这里,俞氏愣住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身心受伤女儿的内心。 待自己女儿泄完情绪,从刚开始嗷嗷大哭,变成了小声抽泣,俞氏适才语重心长,安慰道:“丫头,你在哭什么呢?你父亲因为爱你,才会训练你,你可知道你父亲这辈子一路坎坷艰辛走到现在的位置,万人敬仰,受人尊崇,他可以给你武玄月一时的荣华富贵,却保不了一辈子的周全,他把他这辈子最大的财富都教授给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有这武技傍身,安身立命之余,更是靠着自己双手为自己争取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你父亲这辈子的财富,就是他身上坚毅不懈的品质,和取之不尽的武学,天下之人拜崇他的原因,就是想要从他身上得来那来之不易的武学本领,他却将自己一身的本事毫无保留地传给你,你说说到底哪个是偏心,哪个是喜爱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恍然大悟,虽说一个四岁的孩子,听不懂什么大义言谈,但是她母亲的话总归没有错,她说父亲教授自己的天下至宝,没有理由拒绝,武玄月照单全收,并且心之若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7章 不交手串(武明道故意扣着手串不上 武玄月从小就被武明道强行灌输武学理念,虽说一个十岁的孩子不懂什么,但是她知道一件事情,只要自己武功每每有一次质的突破,自己的父亲脸上总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而那赞赏的眼神,则是对武玄月最大意义上的肯定。 渐渐的武玄月长大了,也明白了人世间太多的人情世故,自己父亲是不是真的爱自己,武玄月越的感受浓重。 她知道一个庶出女儿的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她也清楚武朝阳的生活,她武玄月是这辈子都别奢求的,因为武朝阳本就是跟自己活在不同的世界中。 在武朝阳世界中,女子便是依附,便是陪衬,三从四德是女子的必须掌握的技能,琴棋书画也是跟她这位武家大小姐锦上添花的条件,别看她武朝阳生活富足,锦衣玉食样样不差,而偏偏在一点上,武朝阳是怎么都赶不上自己武玄月的! 那即是武道的世界,他的父亲武明道从武玄月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强行把她拉进这里世界中,这里有太多的高深莫测的武学需要钻研,也有太多的奇家秘门的招数需要探索,在武玄月武功一日日长进的时候,她越明白自己父亲的不易,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就跟自己父亲特别亲近。 曾几何时,武玄月也没有见过武明道手把手教授武朝阳一招半式,武明道是真宠武朝阳不假,毕竟这丫头也是自己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武明道怎么可能厚此薄彼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家的大女儿呢? 但是,明眼一瞧就能够深刻的感受到,武明道是真宠自己家嫡长女,但凡她的要求,不管是绫罗绸缎还是珠钗首饰,武明道不管多名贵,都会为自己的大女儿买单。 而武明道真正打心眼里喜爱的则是自己的小女儿——虽然武明道并不会把武玄月当成一个千金小姐来教养,不会为她增色衣裳首饰,但是他却把自己毕生的绝学和心血都放在培育武玄月的武功上。 父亲的爱,都是既深沉又严格—— 武明道显然在武玄月身上付出地更多,而武玄月却也是敬重他武明道非常,她被武明道管束时间太长了,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弟子一般,乖巧听话,对自己父尊的命令,说一不二,绝对执行,却未曾有过任何女儿撒娇或者是任性的要求。 而此时,武玄月眼睛中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张自己熟悉并且的敬畏父尊的脸,百感交集与心。 她一方是激动万分,还好弥世遗孤是自己的父亲前生;另一方她又畏惧自己父尊那张脸…… 因为一看到这张脸,武玄月不免会勾起自己曾经那些年,在武明道手底下刻苦训练的回忆。 武明道在真实世界中,已经故去,而现在的这张脸对武玄月来说,意义非常。 武玄月心头嗵嗵嗵嗵跳个不停,她怕自己露出任何破绽,就算心头情绪异常激动,却还是故装平静,逼着自己瞪大眼睛,观之与自己的脸近在咫尺的父尊大人的脸。 终于,武玄月忍不住了,一把手推开了武明道的脸,故装羞怒道:“你有完没完?自己长成啥样自己心里没数吗?你若是真不放心自己的脸,就去找个能反光的物体,好好照照不就知道了吗?一直问东问西的,烦死个人!再者说了,你那张脸有那么重要,看你紧张兮兮的,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帮你在变回去不就得了?絮絮叨叨不停,真烦人!” 看到这里,武明道方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从自己被易骨成男性之后,他就现了武玄月的古怪,大概是人的好奇心作祟,武玄月越是这般古怪,自己越是想要刨根问底。 武明道哼声一笑,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故装无辜可怜样道:“你倒是说的轻巧,我若是能找到了反光的东西,我还用得着来找你问吗?说这话你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武玄月撇嘴烦躁道:“你来这望天台似乎干什么来的?就是来问我你长什么样的吗?若是如此,你何必多此一举,纳兰若叶已经抽取你体内控制你气脉的柳叶刀,现在你随时可以运功力,你那成玉之气所化的昆仑白玉,晶莹剔透,光洁闪亮,你随时运气而,照照自己的脸多大个事情?再者说了,你现在絮絮叨叨个没完,难道没有正经事了吗?” 弥世遗孤又被武玄月骂,却不想这家伙竟然相当被武玄月骂的过程,对方骂的越凶,他脸上的笑容越贱,简直是受虐狂转世,甘之若饴被武玄月这么骂着当孙子。 武玄月双手抱背,趾高气昂道:“我想你再次攀上这白云山巅不是为了跟我废话连篇吧,是时候实现你对纳兰鸢岫的诺言了吧?” 说着,武玄月的眼神直戳武明道右手腕上的南红手串。 武明道轻嗤,举手剥下这南红手串,攥在自己左手心中,如获至宝,分外打趣道:“你想要?我偏不给你!通过你的眼神,我感觉到你看得眼神,像是见一个故人,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变成了你什么人?” 武玄月绝没想这武明道故技重施,这一次过分了,竟然拿着天门至尊位置跟自己讲条件,还真是不分轻重环节。 武玄月咬牙怒斥道:“你小子可以了啊!!!少废话,这南红手串是纳兰至尊让你传给我的,你别过分啊!!” 武明道似乎相当不卖武玄月的仗,故意打趣之:“你在所说什么呢?!这可是我的干娘送给我的最后的遗物,让我用来防身,说是关键时刻可以报名,我干娘特别告诉我了,谁要是有了这南红手串,谁就是这天门第一掌门人,我凭什么要把这到手的天下让给你个小丫头片子??你倒是挺会痴心妄想的!” 武玄月自知道武明道这是拿自己开玩笑,故意这般刁难自己,自己虽说生气几分,但也不至于分不清楚形势—— 武玄月的眼角下意识地瞟到了上官侯爵的存在,自然他明白这权门来意为何。 武玄月自当不跟这不着调的混小子计较,思索片刻,脱口而出道:“就凭你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正义英豪——武明道!为了自己一世英名,也为了你的干娘纳兰鸢岫生前故后的嘉誉美名,更是为了天门的展,到底要不要交出这南红手串,你自己看着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8章 欲带皇冠(武玄月犹豫是否接受天门 武明道愣之,竟没想这丫头竟然会叫出自己无意间胡乱捏取的名字“武明道”,这点倒是让他挺意外。 武明道虽然好奇武玄月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难不成是这丫头掐指一算,算出来了自己的名讳吗? 还是说,自己的脸…… 一想到自己的脸极有可能被纳兰若叶变成了,纳兰雨落钦慕男子的脸这种可能性,武明道心头一紧,心头登时千头万绪。 只是,此时的武明道知道,在这个场合不该过分在意自己容颜,在天门易主的大是大非面前,自己的脸确实那么重要。 想到这里,武明道分得清楚形势,以最快的速度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 眼看武玄月不卑不亢之言,武明道脸上故装一副痞坏笑意,调侃之—— “呦~~丫头学聪明了,知道道德bǎngjià了?竟没想你这丫头竟会用这一招,把我抬得高高的,我若是不从,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了吗?” 武玄月不予搭理,冷哼一声道:“你说呢?你若是觉得扣着这南红手串,你开心乐意,天门掌门人非你武明道所属,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就只能把天门的江山拱手相交——” 听到这里,武明道意味深长凝视而望,良久他心有一计,适才开口道:“这南红手串也不是不可以交给你,这天门掌门人的位置,给谁在我武明道眼中都无所谓,我也没有这闲情逸致地管理天门一众女修,只不过能不能够坐得稳南湘的天下,我武明道对你纳兰雨落还是有所怀疑,要知道你的上一代天门至尊和上上一代天门至尊,都为天门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从天门手中接手天门职责,不单单是坐拥百万人之上的王者这么简单,你可知道你肩上的责任和义务吗?” 武玄月听罢愣之,虽说这武明道脸上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可是他眼中的如是重托的期望,武玄月看得真切。 武玄月深知,别看武明道嘴上说的坏,可是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英雄,对于天门他有不同于常人的感情—— 这里是他的来到人世的第一个地方,也算是他如凡间的出生地,在天门的管理,南湘的教养,他学到了人生很多智慧和道理,这样的故土之情,浓厚而又深沉,他不愿看到天门遭有任何不测。 武玄月也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使命义务接踵而至—— 若是她从武明道手中接到了那南红手串,这就意味着她把天门的江山一同揽入自己的怀中,从今往后她身上不仅仅是责任还有枷锁…… 那个曾经自由自在,任其放肆的小女生已经不复存在,从今往后她武玄月不再只能够只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天门的社稷,南湘的百姓而活着! 她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的一言一行,一呼百应顷刻,登高一呼,众口销金。 她的所作所为,牵一而动全身,铜山西崩,洛钟东应…… 以后,自己若是想要做回小姑娘的任性,便会独身一人的逍遥自在,已然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眼中黯然失色,多少对曾经的自己有些不舍—— 曾经那个只要周全好自己就可以吃饱穿暖,不用顾及他人的小女生,从今往后便再也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则是,一个欲带皇冠,必承其重,赢过众人,输给曾经的王者…… 武玄月犹豫间,心头微痛,曾经的那个自己,在自己登宝大典的时候,势必要放弃和告离,自己可以踏出这一步吗? 武玄月恍惚间,武明道已经看出了武玄月眼中的迟疑不定,登时间他痞笑间,温柔询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武玄月晃了晃神,抬头摇晃自己的脑袋片刻,刚才黯然的眼神顿时闪出坚定的光芒来—— 此时的武玄月已经下定决心,她暗暗心道:武玄月你在迟疑什么?现在的是纳兰雨落,你就这般犹豫不决,止步不前,若是有朝一日,你打遍天下无敌手,登上武道至尊的位置,你还要这般犹豫不决吗?你从小这么努力,被灌输各种强者思想,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到了担起天下大任的时候,临阵脱逃吗?那你这些年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者的位置固然不好坐,作用万人之上,却要周全万人心思,你是王不是为了享受族人带给你的富裕和拥护,而是为了能够带领族人开拓更好的明天,你给族人带来的是希望,是良政,是安居乐业的日子。 而非是纳兰紫英那般贪恋权贵,终被权利所束缚;也并非是如同纳兰鸢岫这般顺势而为,凡是以大局为重,顺应天命。 你武玄月将会缔造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王朝,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带领族人奔向光明的明天,那么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女人总归是要蜕变,你不可能一辈子只当小女生,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庇佑下。 老天给了你一双羽翼,是为了能够亲眼见证你展翅高飞,而非是你缩着翅膀寄人篱下,做一个自顾自开心快乐的家雀。 武玄月眼中坚定,口中不自觉地嘀咕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若是雄鹰必要守护自己一片天空,我的领地神圣不容侵犯,若是有不安分之徒,企图侵占我的领空和领土,我必拼上自己全力,势必要与那人厮杀到底,保家卫国,便是我对南湘绝对的忠诚!” 此话一出,武明道嘴角微微一勾,心满意足笑意满满,却还是故装刁难之色道:“你说来轻巧,这南湘之地,之争和管理,靠的是男子,而非武力,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能够妥善地回答我,我便将这南红手串交于你手上,再无任何怨言!” 武玄月抬眸观之武明道脸色,接而接话道:“武公子请讲——” 武明道抬眼望天,凝思良久,转而眼落与武玄月面上,又是一副故弄玄虚地笑意道:“纳兰真士,武明道好奇得很,你能否告知我,若是你当上了这天门掌门人,未来你的领导班子该如何配备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59章 领导班子(武明道态度坚决,一定要 武明道故弄玄虚道:“纳兰真士,武明道好奇得很,你能否告知我,若是你当上了这天门掌门人,未来你的领导班子该如何配备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愣住了,她疑虑望之武明道的脸,继而转眼而去,一眼扫过身边的纳兰若叶和单灵遥。 而后武玄月的眼睛又落在了上官侯爵和东方影的身上。 这一个难题出的,让武玄月当即焦思苦虑,瞻前顾后—— 武玄月又是一瞄眼武明道,撇嘴不爽,暗自心道:这混小子是要多为难自己呢?领导班子的配备,这一时半会儿让自己怎么给出答案呢? 虽说,武玄月心中有个雏形,该把谁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但是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吧,要知道这权门一党也在场,自己若是旁若无人随口说出了天门的人事安排,只怕日后这上官侯爵一党,必将会拿这份人事名单大做文章,挑拨天门内部动乱。 武玄月无奈问道:“我若是不说出我心目中的人事安排,你是不是就不会让我顺利接手天门掌门人的位置呢?” 武明道笑道:“自然是这样,若是你连自己的领导班子都没有一个初步规划,我武明道怎么放心将我干娘辛辛苦苦经营的天门天下,交到你这等莽夫之才手中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脸上实属不爽,在武明道这里,她倒是好避讳自己的情绪,好声没好气白了武明道一眼,压得声量道:“武公子,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呢?你可知道这权门的二公子也在场,而天门的人事安排,算是天门的一等机密,我若是当着他的面,天门人事变动毫无保留地宣之于口,你觉得那上官侯爵这样的人,会不在天门人事安排上大做文章吗?小则挑拨离间,天门人心不稳,大则天门传统势力,fǎngōng崛起,天门内乱不断,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谁想,武明道扯嘴一笑,丝毫不让步道:“那这件事就要看纳兰真士的智慧了,你那么聪明总归知道该如何既能让我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又可以避开权门耳目,避免祸乱,若是你连这点手段都没有的话,就不配出任天门掌门人~~” 武玄月愣是被这武明道给生生噎死气死,就差翻白眼吐白沫,两脚一蹬直接去找纳兰鸢岫。 虽然这武明道故意刁难武玄月,以此将军对手。 而武玄月何尝又是那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呢? 武玄月向来是迎难之上,逆水行舟之徒,想来这大风大浪都已经闯过来了,这点事情对武玄月简直是毛毛雨。 武玄月回过神来,好声没好气道:“武公子,你可清楚了,非得要这样做是吗?” 武明道笑答:“问题来了,只是要解决问题,纳兰真士你想想看,若是换做是的你话,你的亲人临终前向你托孤遗愿,将天门这么大的天下交由你来处置,你会怎么做?是不是应该慎重起见,多番考察一下天门继承人的实力呢?你的战术和武功,我武明道早已经见识过了,自然是不敢质疑任何,但是成为王者,可不是莽撞会打架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国家的兴衰成败全看国家领导人的决策,你作为君王固然重要,但是你的领导班子也非常关键,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才可以放心把天门的天下交由你的手上。” 说着武明道合谷行礼,低头轻声道:“纳兰真士还请放心,我武明道绝非趁火打劫之徒,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正如你所言,我武明道做不出来;明道也不是为了故意刁难纳兰真士,只是在国家利益面前,明道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纳兰真士见谅。” 听到这里,武玄月轻声一叹,自从她得知这弥世遗孤便是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她的性情和态度已经生了巨大的变化,自然武玄月了解自己的父亲的特性。 从头至尾,自己的父亲都不是一个私心极重的人,他没做一次决策,必当深思远虑,绝不会无缘无故而行。 想到这里,武玄月不再多语,登时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身边的红衣女子单灵遥。 单灵遥自然明意武玄月的意思,二话不说,运气而,激活灵盘。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一把抓着武明道的右手,奋力向灵盘反向奔去,迅雷之势,冷厉风行。 还未等上官侯爵和东方影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武玄月和武明道早已经纵身一跃,扑通扑通,接而两声,此二人跳进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白极一侧。 上官侯爵和东方影登时一愣,皱眉相视一眼,二人点头会意,继而一同向灵盘方向踱去。 却不想,这个时候纳兰若叶及时上前,一手扬起,横向阻拦上官侯爵二人的去路。 上官侯爵站定,自知道眼前的女子也是天门一个狠角色,自己早已经领教在先。 上官侯爵所思片刻,轻笑恭拳而上,彬彬有礼道:“若叶女官你这是何意啊?这武公子被纳兰真士挟持而去,我着实担心,不知道若叶姑娘是否可以让一让,我去看看武公子安危就来——” 谁想,纳兰若叶迎笑而上,双手合谷腹前,虽然态度谦逊,可是这肢体动作断然没有退让的意思—— “上官公子请稍作等待,我们家真士不会为难武公子任何,怎么说这武公子也是我们天门之人,天门之事自有纳兰真士来定夺,还请上官公子放一百个心,就在这里静心等待吧~~” 纳兰若叶不动声色,仪态谦逊,态度婉转,只是话语间却是是毫不让步的决绝。 眼看这生死判官纳兰若叶已经话如此,上官侯爵在如何心急火燎,脸上却也不敢带出来半分,除了尴尬一笑应之,恭拳而上,止步不前。 纳兰若叶见状,再次向上官侯爵行了一个礼,礼貌谢之:“感谢上官公子合作,还请上官公子和弥世公子稍作休息,刚才激战一场,大家都身心俱疲,难得这会子功夫有时间可以修养一下,不如二位公子趁着这个时机,打坐调息,由若叶帮二位公子诊治一下,若是无伤若叶便也放心,若是二位公子战后负伤,若叶便帮二位公子修复疗伤一番,不知道二位公子意下如何?” 上官侯爵应声笑之,他何尝不知道此女心机颇深,却圆滑聪慧,这一番美意,逢人能拒绝吗? 到此,上官侯爵点头轻笑道:“那就劳烦若叶女官了~~” 说着,此二人原地打坐而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0章 化解顽疾(纳兰若叶一手救治困扰上 纳兰若叶聪慧,这一番拦截,既不失礼与上官侯爵,又借由诊治看伤的理由,让上官侯爵找不出来任何刺来。 上官侯爵无奈与天门女子各个聪慧实力相当,这纳兰若叶是天门众女子中,最不可小觑的女子,她的手段和头脑,堪比老道,若是这样看来,这丫头的武学境界和权谋势力,不亚于上一代天门掌门人,纳兰鸢岫。 上官侯爵坐落而下,盘腿调息,心中盘算筹谋,开始打量和算计其纳兰若叶这个人。 他哪里晓得这纳兰若叶岂非天门一般女子,而是曾经天门真士纳兰垂青呢 要知道,此女子可是天门具备绊倒纳兰紫英实力、有曾经与纳兰鸢岫齐名与天门双壁的厉害女子,她手中的阴阳判官笔,天门只此一笔,生死判罚,却在她一念之间。 这等女子,上官侯爵得罪不起,除了乖乖服软,再无他法。 纳兰若叶运气而生,诊气出体,绿色的灵气曲线,循着上官侯爵与东方影头顶上方,饶人三周,灌顶而入。 纳兰若叶闭眸诊脉,隔空御气,诊察此二人的脏腑和经络情况,片刻,纳兰若叶缓缓道:“上官公子身体倒是无碍,只是最近一段时日,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操心事整日夜不能寐,睡也睡不踏实”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依然笑意和缓回应道“若叶女官这是何意呢” 纳兰若叶如实相告:“公子肝火虚旺,上焦脏器虚热太重,若是因为操劳过度,而累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我这边帮公子降火补虚,只是希望日后上官公子,多多静心养肝,以此明眸浩志,总归好过于心思凝重,累坏了自己要好的多” 说着,纳兰若叶运气而出,三支油绿色的柳叶刀悬空二转,若叶挥气而去,三支柳叶刀忽闪间,已经钻进了上官侯爵胸腔之内。 上官侯爵忽感胸口一阵绞痛,却还是强忍着性子,咬牙苦笑应之:“多谢姑娘美意,让这天下第一圣手纳兰若叶诊治疗伤我体内暗疾,那是上官侯爵的荣幸咳咳咳咳咳咳” 看到此,东方影坐不住了,赶忙起身,扶正上官侯爵的身子,只见上官侯爵的武官拧在了一团,嘴角慢慢渗出了一行黑学,声色凄惨。 说着,上官侯爵一口气没上来,卡在喉间,愣是生生憋坏了在算计,疯狂咳嗽,也无从化解这其中痛苦。 看着上官侯爵一副痛不欲生却在强忍的模样,东方影心急如焚,护主心切,转而对准正再运气功的纳兰若叶嗷嗷直叫道:“若叶女官,你这是干嘛呢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是给他使了什么妖术吧你倒是说话啊” 不管东方影是如何质疑谩骂声,纳兰若叶都不为之所动,闭眸凝神,专注于自己的飞刀手术中。 东方影叫唤了一阵子,不但没有影响纳兰若叶任何,倒是惹得上官侯爵耳边聒噪厌烦。 上官侯爵隐忍着胸前疼痛,颤抖的手微微抬起,吃力的摇了摇手,此刻的他已经无力言,只能够通过举手间的动作,阻止东方影继续难与纳兰若叶。 到此,东方影眼中憋红,却也不敢多言任何,只能够憋屈着扶着上官侯爵的身体,心焦如麻。 说来,病来如山倒,救人治病那是医者的本职工作,而纳兰若叶却是故意这般,一语双关之效,是在警戒告知上官侯爵这等权谋之徒,心思不善,终归害人体肤,多行不义必自毙。 当然,纳兰若叶不是胡乱给上官侯爵捏造病症,他上官侯爵却有此症,只是在治疗手段上,纳兰若叶稍微使了一点手段,明明可以用让患者轻松的诊治手段,纳兰若叶偏偏挑了一个,最让人难以忍受,剜心之痛的方式,来给他上官侯爵诊治。 上官侯爵自知道自己这些年因为筹谋心思,日积月累下,落下了病根,自己时常夜晚失眠,终不能寐,天天晚上睡觉如同翻煎饼一般,就算睡着了,却也被噩梦缠身,一场噩梦醒来,浑身虚脱盗汗呖呖。 若不是因为常年习武练功,霸气护体,只怕这若是常人之躯,上官侯爵天天夜不能寐,精气涣散,早已经神形俱灭,去见阎罗王了。 本来上官侯爵武技可以更上一层楼,偏偏因为这一个顽症附体,多方寻医却无法根治,而武学进步受了xiànzhì。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天天这般,是因为他的兄长上官诸侯命人在他的饮食中多加参拌了使人亢奋的食材,若是单凭验毒这一种手段,这些食材都是无毒无害,就算单单一种食材去检测,也不会现其中有什么蹊跷。 偏偏就是把这几种食材,放到一顿饭里,食物相克,上官侯爵吃下饭菜后,长年累月如此,口味已经形成了习惯,他偏爱的几道菜品,全都是刮骨如刀的毒药。 而他上官侯爵还不自知,常年寻医问诊,自己的癔症为何,上官诸侯在此镇主,哪个医生敢说实话,去得罪天门的未来储君呢若是有人敢说,那边是不要命了。 而纳兰若叶则不同,她本就是置生死为世外之徒,更是不怕得罪豪门权贵,若是治好了这上官侯爵,还能够成功帮上官族多树立一个靶子,权门闹得越凶,天么就越安稳,这就是纳兰若叶的心思。 一阵剜心绞肉之痛,上官侯爵忽感神清气爽,自己再也不觉得自己胸腔堵得厉害,反倒是一股清流徐徐,胸中顺畅抒怀。 上官侯爵微微睁开眼睛,脸上惨白未消,却是一脸感激不尽之说道:“多谢若叶女官施救,我的癔症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时常困扰我,多方寻医无果,果然若叶女官医术了得,一招便化解了我心头之痛。” 同样是盘坐闭眸的纳兰若叶,适才张开眼睛,继而一招收气从上官侯爵体内抽出了柳叶刀,化刀为气,收入袖中。 到此,纳兰若叶浅笑应之:“上官公子过誉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医者的本分,能够帮上官公子化解顽疾,那是若叶的荣幸,公子不必这般客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1章 食物相克(纳兰若叶道出上官侯爵元 上官侯爵颤颤巍巍被东方影搀扶了起来,待他站稳了身子,上官侯爵双手奉拳,拱礼而上,这一次他是自肺腑地向纳兰若叶答谢行礼。 上官侯爵道:“多谢若叶女官的相助,这困扰侯爵多年的顽疾总算是化解了侯爵无以为报,不知道纳兰女官想要什么我知天门女子仙风道骨,素不爱人世间俗物,金银珠宝若叶女官固然看不到眼里,为了表达侯爵的谢意,若叶女官尽可说出自己的想法来,只要侯爵能够办得到,定当不负汝之期望。” 纳兰若叶一同缓缓起身,轻笑而上,合谷回礼之,款款而谈道:“上官公子不必这般客气,若是您非要这么客气的话,若叶倒是有一事相求。” 上官侯爵站立身子,感激道:“若叶女官请讲” 纳兰若叶浅笑不语,走至上官侯爵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心中有数,方才开口道:“所谓医者父母心,上官公子若是真的想要感激若叶的话,不妨日后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只要你管理好自己的饮食起居,生活习惯,少些愁思,多些善念,此顽疾便不会再度作,若是上官公子一意孤行到底,即便是华佗在世,只怕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上官侯爵疑惑良久,方才回应道:“若叶女官此话当真什么叫做日后我要调理好自己的身体,难道说是若叶女官你并非根治我的病患” 纳兰若叶笑之,意味深长道:“病患之缘,源于人之念,七情六欲消耗脏腑之气,纵使上官公子现在又纳兰至尊的元焰护体,也挡不住小人苟害,筹谋远虑,忧思沉重,必伤脾胃,脾胃不达,元气大伤之,元气乃是我武者之动力源泉,你可知道习武之人伤及根本,你觉得补给能跟得上你的损耗吗或许你吞下纳兰鸢岫的元焰尚且可以维持一阵子的时间,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元焰不是无xiànzhì的能源,元焰进入人体后,若是元气强悍者,便可与元焰相互影响,元焰越烧越旺,元气磅礴,可影响武者体内其他武气,若是元气较弱者,除了无端消耗元焰的能量,它早晚有油灯枯尽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上官公子该怎么办呢”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惊怔,竟没想自己吞下这纳兰鸢岫的“元焰”之气,到底没有逃过这纳兰若叶的法眼,还是暴露了。 而最让上官侯爵吃惊的则是,纳兰若叶嘴中所说的消耗自己元气的病灶所在。 上官侯爵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尊的体格,顿时对纳兰若叶的观点有了疑问。 上官侯爵不是故意反驳纳兰若叶的观点,但是自己心中疑虑颇深,问其究竟,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到此,上官侯爵笑意依旧,斟酌言辞道:“若叶女官所言极是,上官侯爵才疏学浅,对医学不是很在行,但是我挺好奇的是,关于我的家父”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故意不把话说到明处,瞟眼而去,满是诡秘 纳兰若叶与何尝不知道这上官侯爵所言之意 上官王上在二百年前吞食了纳兰紫英的“元焰”所以才有了长寿之躯,上官王上能够长寿二百年之久,连带着熬死了十六个儿子,上官诸侯之所以称之为嫡长子,那是因为他的母亲位高权重,在上两代上官王上的皇后,故去之后,上官王上续弦封后,才有了上官诸侯这个嫡长子的名号。 早在上官诸侯之上,已经有六个嫡长子故去,而偏偏这上官王上寿如东海,身体康健,这身子骨可比自己的儿子们强得多 上官侯爵就是好奇,自己的父亲乃是一介凡人,有未曾xiūliàn过修武之道,何来长寿之说呢 后来他从东方影口中了解到,他的父亲之所以长寿无疆,最关键的是因为他曾经吞食了天门第一代至尊的“元焰”,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而现在呢,纳兰若叶却这般个告诫自己,难道说是她也是在质疑自己的实力吗 纳兰如也心如明镜,倒也不卖关子道:“上官二公子,我看你是搞错状况了,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父亲是权门王者,英雄肆意,一人当权,万人敬仰,而你上官大人呢说是天门贵公子,头上两座大山压制,脚下众动眼球盯着,上官家子嗣枝繁叶茂,纵使上官二公子是众多上官家子嗣中最出挑的一个,上面压制,下面顶头,只怕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天天活在刀尖上,权谋之间,人心无常,你可相信过任何人孤立无援,心思凝重,算计他人,到底是为了争权夺势,还是为了保命存活,只怕你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吧。你可知道,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却被高手同样算计,心智受损,连自己日常的吃食被人做了手脚,你都不曾知道吧”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脸上明显的惊愕,早已经不是从前那般镇静。 而这个时候,东方影再次跳了出来,极力解释道:“这不可能上官大人的吃食都是被专人检查过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到此,纳兰若叶会意一笑,不动神色间,运气而,一本书册幻形而出那是本出自于她手笔之下的天门医道绝学膳食杂论。 纳兰若叶挥气而去,将这本药膳杂论送到了上官侯爵的面前, 上官侯爵一手取之悬与半空中的医学典故,翻阅了两章之后,脸色越难看起来,眉头紧皱间,心头五味杂陈。 纳兰若叶走上前去,缓缓道:“上官大人可曾不知道,这天底下谋权之势,杀人从来不见血,你可曾听过食物相克的理论呢同样的食物,单个吃食对身体不会造成什么样的损伤,但是混在一起吃食,便如毒药砒霜,常年服食下去,你早已经元气大伤,而不自知罢了。夜不能寐只是初症,再往后便会茶饭不思,毫无食欲,渐渐地你枯瘦成柴,别说是习武了,连活命都是一大关,不知道知道这样实事的上官大人还有何感想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2章 开启炫石(武玄月炫技八卦开启八方 上官侯爵怒火中烧,脸上却不曾带出来分毫,抬眸间他将手中的医学典故向后传送,东方影会意,赶忙接住上官侯爵手中的书籍。 上官侯爵笑意继续,双手奉拳而上,拱礼敬之道:“多谢若叶女官提醒,日后我会按照这食谱上的菜品用膳,尽快改掉不良的饮食习惯。” 纳兰若叶笑答之:“这人养病三分靠治疗,七分靠养生,人治病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做人根本呢上官二公子是个聪明人,即便你防得了别人在你的吃食中设计你,你防得了别人加害你的心吗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话虽不假,可是对于那种处处跟你作对的小人,知道自己技不如你,你若是总是忍气吞声,殚精竭虑总是想着该如何去防备,却四处受敌,就算你吃得了什么灵丹妙药,祝你功力大增,也未必能够有力气续命。有时候,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与其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不如直击痛处,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你也难得痛快,疏解心中郁结,大快人心,必会对你的忧思之症有奇效。还有” 上官侯爵通透聪慧之人,又怎么不知道这纳兰若叶的言外之意呢只是上官侯爵分得清楚阵营,自知道自己挑拨比人门派,一心想权门前途展,绝没想自己也有今时今日,被人挑唆自己的家事。 若是说上官侯爵一点想法都没有,对于自己的哥哥一力推荐的给自己的府上的药膳厨子,自己虽说留了心思,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一件食物,或者是一顿膳食上,竟没想到还有食物相克这么一回事。 自己算是太马虎大意,让人钻了空子,自然也对自己的兄长失望至极。 为何上官诸侯总是针对自己呢上官侯爵不是没有自觉,因为自己武技太过显眼,让自己的兄长忌惮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呢,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兄长会对自己起了杀念。 自己一厢情愿这上官诸侯待自己如手足,原不过人家还是把自己这个同胞兄弟当了对手 虽然上官侯爵心头痛觉,但是在天门修武之士的面前,自己决然不会表露半分,到底是他人的地盘,若是现在此刻自己就表露出任何情绪来,天门就看出了自己的破绽。 上官侯爵继续和煦笑意道:“若叶女官所言之事,上官侯爵谨记在心,日后除了调理自我膳食之外,上官侯爵必当会注意心性的调养,尽量少些忧思,多些善举,这个意思吗” 纳兰若叶听出来了,上官侯爵是故意再跟自己打马虎眼,那些他不愿说他不愿理会明示的事情,全都用装傻充愣来搪塞自己了。 到此,纳兰若叶自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这家伙也不会给予自己多余的回应,索性自己就点到为止。 纳兰若叶嘴角扯向一方,见过太过世故的她,早已经xiūliàn成精,无人知道她的真实年岁,却不知道此女已经在时间活了有四百年之久,这世间太多的世态炎凉,人情世故,诡变权谋,她早已心如止水。 到此,纳兰若叶笑而不语,合谷礼上,以此还礼,便不再多说什么。 就在此三人陷入僵局尴尬境地之时,好巧不巧,武玄月和武明道相继从天灵地罗大轮盘白极一侧跳了出来。 只见此二人落地之时,脸上都掩不住欢喜笑意,自当是这谈话内容融洽,俩人志同道合,交谈甚欢。 转而武玄月向单灵遥点头示意,单灵遥会意,抽出灵盘元气,恢复灵盘如初样子。 武玄月到此武玄月轻咳一声,眼神落在了纳兰若叶的身上,纳兰若叶登时会意,远远处便合谷行礼,向武玄月示意自己这方已经准备就绪。 到此,武玄月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不管是来自权门青龙军的贵客也好,还是能够经过战事洗礼的各位天门战士,再次我纳兰雨落即将激活八方炫石,向天下人证实天门易主的结果,大家都做好准备。” 此话一出,单灵遥、纳兰若叶以此向武玄月再次合谷行礼,上官侯爵与那东方影对视,二人统一动作,也向武玄月奉行抱拳之礼。 武玄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父尊身上,意味深长道:“武公子,我纳兰雨落再次问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武明道痞坏一笑,应声答道:“既然我们已经商定好结果,我武明道便再无拒绝纳兰真士的理由,我准备好了还请纳兰真士激活这八方炫石,让我们一起携手,完成纳兰至尊的遗愿。” 武玄月应声,坚定眼神点了点头,继而她放眼望去,屏气凝神,转而运气而,一股白色的灵气气流顺势而生。 武玄月并不急着将这刚刚生成的气流挥洒而出,而是原地打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八卦拳法,待自己的灵气汇顶聚拢,八股灵气,分别凝华成“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卦象,悬空而成,阴阳两爻分明。 武玄月一招力,将自己头上四面八方的八卦卦象推及而出,每个卦象对应每一块八方炫石,待这卦象完全融进这八方炫石之中,八方炫石同时闪出气意炫彩光芒来。 这样开启八方炫石的方法,在纳兰若叶眼中还是投一遭 在纳兰若叶这个三朝元老的眼中,她曾经亲眼见识之前两代至尊开启八方炫石的方法。 纳兰紫英是选用顺时针的方式,以此开启八方炫石; 而纳兰鸢岫则是选用逆时针的方式,开启了八方炫石; 而眼前的女子,却用自己独特方式开启了八方炫石,这一点上,引起纳兰若叶的深思。 之前,当纳兰若叶从自己曾经的梦境中醒来的时候,在自己梦境中她了解实事的真相,并且下定决心,要追随武玄月而去,自然关于八方炫石的激活方式,纳兰若叶专门交代与武玄月。 这八方炫石是有灵气的,每一任天门领袖,激活她的灵气和方式都不同,若是武玄月以自己的灵气,善用上两任至尊的激活方式,那八方炫石便会自动认定你为盗国贼,八方炫石自动锁定,十年之内,不可解封。 而当知道这个结果的武玄月,不时仰头一望,心中筹谋一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3章 官宣死讯(武玄月向世人宣布纳兰鸢 武玄月运气呼,结合一套行云流水的八卦拳法,分别打出了把关不同的卦象,以此卦象激活了八方炫石。 如此撩人的武技和飘逸清澈的灵气,如丝薄一般在天空飘逸,汇聚成卦,一击二中,嵌入到八方炫石之中,这样炫技的开启方式,让在场诸位各个眼花缭乱之余,赞叹不已。 尤其是那纳兰若叶,见识过三朝门主开启八方炫石,纳兰紫英开天辟地,从一而势;纳兰鸢岫反其道行事,倒也是如同她得特点,简谱归一,不与纳兰紫英同势。 而偏偏这武玄月最为花哨,既然想到了同时激活八方炫石的方法,估计天门除此一人,再无二人可以能及。 为何? 不管是纳兰紫英还是纳兰鸢岫,都是选择逐一激活八方炫石的方法,那是因为她们体内的气力,持久细腻,如那涓涓流水,细而不断。 而武玄月呢?一次激八方炫石,那是要多么磅礴的灵气,方可做到的境界,一鼓作气,气吞山河之势,同时点亮八方炫石,这气魄之豪放,这动作之干脆,最重要的是这惊人的实力…… 天门出了纳兰雨落这等厉害的角色,便再无第二个人—— 八方炫石在一刻间,全部激活,天幕缓缓降临,而在南湘之地,四面八方,全程直播天门易主仪式。 武玄月站在八方炫石投射中央汇聚地,姿态端庄,气势磅礴,此刻她已经脱变成了一个王者,再也不似一个小女生的青涩和跳脱。 天幕降落,南湘百姓猝不及防,哪里会晓得在这个时候,天门毫无预警,连开启炫石的布告都没有放,就这样突然降临天幕的事情,史无前例。 南湘百姓虽然不明就理,但是天幕既然降临,这就意味着天门势必生了大事件。 来自于南湘四面八方的百姓,登时都放下手中的活,井然有序地集中在天幕之下,扬首观之,心头各个有疑虑,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皱眉观看天幕情形。 武玄月站在望天台中央,生平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成为众目睽睽下的焦点,到底有些紧张和激动的情绪在内,但是她还是能够很好排挤自己的焦虑情绪。 只见她闭目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中赶紧又过了一遍自己要想说的词。 待武玄月睁开双眼之际,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胸口的紧张气息都压出了腹腔之外。 登时武玄月抬头挺胸,目光如厉,掷地有声宣布道:“各位来自五湖四海的南湘百姓,或许大家正在疑惑,或许大家惊奇万分,为何天门此时突然降临他天幕,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昭告天下,而这件事情来得猝不及防,太过突然,以至于天门众修士都没有时间整理哀痛心情,就要将此事昭告天下……” 说到这里,武玄月的情绪突然上来了,怎么说自己也是跟那上官鸢岫朝夕相处了一阵子,纳兰鸢岫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掌门人,她在位期间,天门虽不及上一代掌门在位期间盛世,但是知道百姓安居乐业,南湘这二百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对于外敌侵入,纳兰鸢岫虽然没有奋力反抗,却在瑞物细无声的情况下,悄然声息,将天门各大安全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既不伤及天门一兵一卒,也没有在南湘百姓中引起混乱。 她看似没有什么大的功绩,可是偏偏就是求而得一时安危,缓缓而治,修养生息,对于一个王者来说已经相当不易了。 纳兰鸢岫可谓是天门一代功臣,她的贡献天门将永记史册…… 武玄月脑海中一遍遍过着这样的语段,可是不知道为何,自己情绪上来了,她竟泣不成声,哽咽着嗓音,难以自抑。 武玄月用情至深,哽咽道;“今日,我们南湘最敬爱的纳兰至尊,本命纳兰鸢岫从此便……从此便以世长辞……驾鹤西去……” 此话一出,南湘圣土之上的百姓无疑不瞠目而望,继而哭天喊地,哀嚎连天。 武玄月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手拂袖而上,抹去眼角的裂痕,深深擤了一下鼻子,陈述事展的结果道:“在近日,天门暗巫一党倾巢出动,为了能够霸占天门天下,由暗巫头目纳兰吹雪祭出暗巫鬼怪,在这白云山巅大行杀戮,欲要将我天门灭门,以此霸占南湘圣土,纳兰至尊为了保家卫国,不惜化身与前世朱雀神兽,与暗巫èdǎng厮杀一片,邪不压正,终于暗巫一党败下阵来,天门朱雀军破获大敌,纳兰至尊统帅全军,大获全胜,而她也因为耗尽了毕生的血气,与世长辞……” 话毕,武玄月一手运气而,将那八方炫石打转了方向,八方炫石的炫光当即照在了纳兰鸢岫的遗体上之上,一只展翅高飞的,如同汹汹火焰的朱雀红玛瑙石雕像,赫然出现在天幕之上。 南湘百姓更是哭势更甚,痛哭流涕,哭断衷肠,泪如倾盆。 良久,武玄月再次运气而生,召回八方炫石的炫光,将其炫石引在了望天台之上。 武玄月潸然泪下,却还是坚定仪态,继续道:“虽然纳兰至尊的灵魂已经驾鹤西去,可是她把她的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我们世人,朱雀神像代表了如火一般燃烧不尽的希望,从来纳兰至尊都没有离开过我们,我们心存希望,便是对纳兰至尊最崇敬的缅怀。” 此话一出,南湘百姓虽然不能够马上从纳兰鸢岫死讯的沉痛感抽离出来,但是至少在武玄月的安抚语言下,大家还是渐渐地缓过来了神。 到此,武玄月已经陈述完纳兰鸢岫的死因,继而武玄月简单有介绍了一下纳兰鸢岫生平的功绩,也算是对纳兰鸢岫这生平做了一个肯定的认识。 待武玄月介绍完纳兰鸢岫的生平功绩之后,武玄月话锋一转,捡其要点道:“尽管我们最尊重的纳兰至尊已经故去,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纳兰至尊已然故去,而我们南湘百姓在其神灵庇佑下,还要好好地活着,为了南湘国运的展,下面我们请纳兰至尊的至亲——武明道来宣布纳兰至尊的遗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4章 明道正身(武玄月官宣武明道的身份 一说到武明道的身份问题,武玄月知道南湘百姓肯定现在质疑声不断,所以在关乎武明道的身份问题上,武玄月着重做了一个解释。 武玄月一手摊开,手掌方向导向武明道方向,当众解释道:“可能大家对武公子这个人不太了解,就有我纳兰雨落为大家简单做个介绍,武公子是天门修士,武技gāoqiáng,早年受教于纳兰至尊,天资聪慧,曾经为了天门造福,深入灵域地形,了解灵域奇珍异兽特性,那一本天门教课书《灵兽志》便是出自于武公子手笔,南湘黑市上有部分《灵兽志》的手抄本,都不过是原着中的一部分,命名为《奇珍异兽录》,在黑市上贩卖火爆;此书出世,对天门修士抓捕灵兽行动做出了突出贡献,实不相瞒上一次我纳兰真士在灵域抓捕鲲鹏神兽的行动中,若不是武公子鼎力相助,告知我鲲鹏兽的特性、盘距离以及弱点,就算是我纳兰雨落有天大的本事,也无缘与鲲鹏神兽,可见武公子在我天门何等重要地位和影响力。” 现在武玄月的所言所行,都具备一定的权威和官方,毕竟天门没了纳兰鸢岫,她实至名归,天门之最。 武玄月此番话毕,算是给武明道正身美誉,也是为了给自己下面加冕礼做一定的铺垫。 这给自己天门至尊传位令者,势必是天门位高权重,极负盛名之人,若是这弥世遗孤本尊踏上这望天台给自己加冕王者之礼,别说是南湘百姓会有意见,连自己都觉得当初的弥世遗孤臭名昭着,让他拿着南红手串当众交给自己,别人会怎么向自己? 说不定旁人还认为,自己篡权盗国,设计杀了纳兰鸢岫,还把这黑锅甩给了已故之人纳兰吹雪…… 所以,给自己进行晋封礼之人,势必是要在天门有一定的言权的权威者。 想到这里,武玄月继续解说道:“大家肯定会有疑虑,这武公子从未在天门任何场合谋面,为何到了这关键时刻却跳了出来,势必会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关于武公子身份的问题,我再向大家做一个声明,武公子生平执迷于灵域间的奇珍异草,灵兽凶怪。若不是武公子对自己武学科研执着和不懈努力,将自己生平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灵域之中,大家又何尝能够看到《奇珍异兽录》奇妙炫彩的世界呢?《灵兽志》的行,便是武公子对武道玄学研究的肯定,他终年深入灵域之中,与灵兽同吃同睡,观察他们捕食杀戮的场景,这才用笔记录下来每一种灵兽的习性,呈现给世人精妙绝伦的灵域世界,在记录追踪灵兽打斗捕食的场景,危险性极大,好几次武公子都陷入绝境,险些丧命,你们看到的美妙文字,全是靠武公子用自己的鲜血和性命换来的。武公子想来不喜场面,每每纳兰至尊想要将武公子推及人间,让更多人认识他,但是他却默默无闻,一言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他热爱自己的工作,更是沉浸在工作中给他带来的乐趣,其他的无关重要名誉,他全然不在乎。纳兰至尊非常欣赏看好武公子的为人,并在私下里将其收为自己的养子,这些都是我们天门内部高管层都已经熟知的实事,在武公子的身份问题上,同为天门双壁的纳兰若叶女官,也可以做出证实。” 说着,武玄月把话语权交到了纳兰若叶的手中。 纳兰如也被人点名证实武明道的身份,她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和立场,如此通透灵慧的纳兰若叶明白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纳兰若叶到此,先是毕恭毕敬地天下之中合谷行了一个礼,之后适才不急不躁,应声道:“是的,正如纳兰真士所言一般,武公子乃是我天门幕后英雄,他常年留守与灵域,灵域那边有何动向,他便第一时间告知我天门,并且针对于灵兽凶怪的特性除了一本详尽的天门教科书《灵兽志》,武公子在我天门学术研究灵域,可谓是先驱者,在这一点上,纳兰至尊早有公示,虽说武公子不好名利,可是纳兰至尊却偏偏要给他天门应是应分的荣誉,早在二十年前,《灵兽志》正式行,列为我天门教科书的时候,纳兰至尊在我天门中高位面前,收养了武明道公子,他的天门养子身份,便是我天门众所周知的公开秘密。”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满意足地向纳兰若叶含笑示意,适才又把话语权给收了回来,继续公开演说道:“在刚才与暗巫一族的战斗中,武公子时刻伴随纳兰至尊之侧,奋力抗敌,在纳兰至尊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的时候,临终托孤遗愿,并将天门至宝,代表着掌门人身份象征的南红手串交到了武公子的手上,还请武公子当众宣布,纳兰至尊的遗愿——” 武玄月此话一出,武明道不自觉向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宣布天门掌门人的决议的时候,突然东方影跳了出来,伺机搅局生事。 东方影冷笑一声,忽然大喊一声道:“天门之众,可笑至极,掩耳盗铃,愚弄百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东方影的身上,而此时此刻,东方影却是一弥世遗孤的姿态现世。 看到这里,武玄月冷嗤不禁,所想这样的场面不要太过熟悉,简直和当年他上官侯爵的王父,上官王上打闹天门朝拜大礼如出一辙。 眼看上官侯爵一脸客气坏笑,实则一肚子坏水,这般重蹈覆辙的局面,武玄月再熟悉不过了。 东方影一声嚎叫,自然引得南湘百姓骚动,要知道这武明道的身份,却是疑点重重,即便武玄月在如何往武明道身上贴金,可是人心这种东西,你是你靠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动的。 更何况,这弥世遗孤再次,那个早已经被世人传烂的“纳兰鸢岫的干儿子”本尊在此搅局,这件事就变得棘手得多…… 上官侯爵决然不会放过搅局的机会,这方妆模作样,惺惺作态恭拳行礼,继而文质彬彬张口道:“纳兰真士,我……上官侯爵还真是孤落寡闻了,你说这武公子是纳兰鸢岫的干儿子……可是我怎么曾经听纳兰至尊在我耳边说起,这弥世公子才是她实至名归的干儿子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5章 真假皇子(东方影借由弥世遗孤身份 武玄月嘴角微微扯向一侧,这嘴角的微妙变化,似笑非笑,慢慢地全是不屑和鄙夷。 武玄月明知道这上官侯爵在玩什么把戏,关键时刻,就是要掺和人家家事一番,打着正义的旗号,做着对自己有利的买卖。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武玄月刚刚在二百年前的天门朝拜大会经历,这不!不到片刻的功夫,风水又转了回来,啥样的父亲教出来啥样的儿子来—— 上官一族,还真是各个不是省油的灯,老子缺德,儿子混蛋! 一身华服之身,盛名远扬,高权显贵,这私下里干的都是阴损小人之举。 不过,此时的武玄月倒是一点都不怵这上官侯爵,上一辈的恩怨,我武玄月成功搅局,你老子上官王上没有得逞计谋,前车之鉴后车之师,纵使你上官侯爵在如何聪慧,还能聪明过你的父亲上官王上吗? 况且,别忘记你也有把柄在我武玄月手中。 武明道身份被众人怀疑不假,可是别忘记了,你家东方影总归是偷别人的身份,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武玄月一手挥袖,气势逼人,转眸一笑,王者姿态。 武玄月不急不慢地走上前去,缓缓张口道:“哦?上官侯爵此话当真?你果真亲耳听说这弥世遗孤是天门至尊的养子?” 上官侯爵端了端衣袖,礼笑回应之:“果真如此~~” 武玄月轻哼一笑,继而故装不解道:“果真如此吗?我这个天门真士怎么没有听纳兰至尊提及过这件事情呢?还是说因为我年少无知时,上官大人比我跟纳兰至尊更熟稔,所以他告知于你,天门养子是他弥世遗孤,而并非是武公子呢?”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应声笑之:“或许是这样呢?纳兰真士你这是何意呢?你是在怀疑我吗?我是曾经有听说过纳兰真士有意想要收养弥世公子为养子,但是后来到底怎样执行的呢,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侯爵实在无法接受,这武公子从来不显山不漏水,这纳兰至尊不幸故去,而他突然跳出世人眼线,这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常理呢?若是你非得让我选一个,他们此二人谁人是天门至尊的养子,我倒是更加亲信此人是弥世公子,我相信南湘的百姓的也会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到此,武玄月终于明白了,为何上官侯爵着意让纳兰若叶将东方影的脸整骨成弥世遗孤的样貌,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事到如今,事已至此,自己已经跳进了对方的圈套中,若想逃脱,还得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来解围。 就想武明道说的一般,若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的人,只怕是没有资格胜任天门至尊的位置。 武玄月登时将目光落在了纳兰若叶身上,不时诡秘一笑,心中有数。 纵使你上官侯爵千算万算又如何?你吃了我的马,我便废了你的相,到底看看咱们谁更难受! 武玄月再次把话语权交到了纳兰若叶的手中,轻笑道:“若叶师姐,你入门时间比雨落早,更是纳兰至尊身边的贴身女官,我或许因为年少无知,有些事情因为我入天门太晚,不太了解情况,但是你不同,你最了解纳兰至尊的圣心,你来说一说,这纳兰至尊到底有几个养子?而这至尊的养子又是谁人呢?” 纳兰若叶面无表情,这被左右权贵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受,她纳兰若叶知道深浅,此时此刻不是得罪上官侯爵的时候,既然他上官侯爵力保自己人,总归有办法既能够帮助武明道正身,有不让上官侯爵陷入到口舌之争中。 片刻,纳兰若叶斟酌片刻,方才开口道:“纳兰鸢岫养子只有一人,但是到底是他们二人中其中哪个一个人呢,我也不好说,因为纳兰至尊行事想来缜密,她说过她要保护自己养子的身份,因为这个人对天门至关重要,他为天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更是这世间不可多得之才,他能够召唤驯服灵兽,灵域地形他了若指掌。” 此话一出,武玄月脸上露出满意一笑道:“这就对了,说起来和天门功绩,武公子当之无愧,他的《灵兽志》就是最好的证明!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却没想,这个时候东方影不依不饶,跳了出来道:“谁人说那《灵兽志》就一定是他武明道所撰写的呢?我还说这《灵兽志》是我弥世遗孤所撰写的!还有,纳兰真士你可真是好记性,天门众修士可以作证,跟你一同打猎出世鲲鹏神兽的是我弥世遗孤,而非是这武明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了夺得功勋,将我的功劳全部磨灭了?我竟没想纳兰真士你会是这样的人,用人前不用人后,到了关键时刻,翻脸不认人了不是?纳兰真士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话怎么解释呢?” 被东方影珠帘炮弹地追问,武玄月彻底懵了,她将没想到这东方影使这等厚颜无耻之人,这夺人面貌,占人身份的事情,他做了滴水不漏,竟然在反击的自己过程中,还装的像模像样,丝毫没有任何畏惧和羞愧之心,更是气势逼人,理直气壮。 向来,若是这不明就理之人,八成是要被东方影的演技所蒙骗。 武玄月瞠目间,继而眼光寒光毕露,暗自下定决心道:好好好好!你小子不是会装吗?我看你能够给我装到即使! 武玄月面带微笑,故装不明就理道:“弥世公子,你说那《灵兽志》是你所撰写,可有证明?” 弥世遗孤双手抱背,趾高气昂向前两步,郎朗声起道:“南方首列山系叫做鹊山山系。鹊山山系的头一座山是招摇山,屹立在西海岸边,生长着许多桂树,又蕴藏着丰富的金属矿物和玉石。山中有一种草,形状像韭菜却开着青色的花朵,名称是祝余,人吃了它就不感到饥饿。山中又有一种树木,形状像构树却呈现黑色的纹理,并且光华照耀四方,名称是迷谷,人佩带它在身上就不会迷失方向。山中还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猿猴但长着一双白色的耳朵,既能匍伏爬行,又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名称是狌狌,吃了它的肉可以使人走得飞快。丽水从这座山源,然后往西流入大海,水中有许多叫做育沛的东西,人佩带它在身上就不会生蛊胀病……”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呆眼眸,竟没想这东方影竟然早有准备,将那一本《灵兽志》熟背于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6章 各执一词(权门天门公开战事,各执 武玄月万万没有想到,这东方影竟然可以完整的背诵下来关于《灵兽志》的一切内容,这小子还真是为了模仿弥世遗孤到了极致。 东方影丝毫不怯懦任何人的眼光,我行我素的背诵着《灵兽志》的一切,这种自信,全凭东方影霸气所致,让人措手不及,更难辨真假。 甚至于在看东方影的一瞬间,武玄月竟然错觉地认为对方就是弥世遗孤…… 到此,武玄月恍然摇了摇头,适才回过神来,叫停道:“好了!我明白了,弥世公子能够流畅的背诵《灵兽志》的内容,这点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并不能够完全证实这本书就是你撰写的。” 东方影停了下来,一脸不满道:“为何?我觉得纳兰真士是否对弥世遗孤有无解?还是说纳兰真士记恨当初弥世遗孤偷走了你的鲲鹏神兽,害的你差点被逐出师门,你是不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报复弥世遗孤呢?” 说着,东方影摆正一副无辜可怜之相,这一招先制人,怼的武玄月哑口无言。 刚才还是一副自信端庄之态,此时早已经被东方影的激将法给气个半死。 “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此时气势占尽上风的东方影,气势飞扬,故意双手摊开,耸肩缩脖,一脸痞坏之相道:“啧啧啧啧~纳兰真士你在心虚个什么?刚才你不还是振振有词,现在怎么了?” 武玄月怒眼相瞪,咬牙道:“弥世遗孤……你……你……” 东方影乘胜追击道:“我?我什么我?我说错了什么吗?若不是纳兰真士总是这般偏袒那小子,事事用有色的眼睛看待弥世遗孤,我知道弥世遗孤在这里人微言轻,说话毫无分量可言,若是我再不为自己辩白一下,谁还会我弥世遗孤说上一言两语呢?可怜了我的干娘……嘤——嘤——嘤,走得那么急,去的那么快,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跟我弥世遗孤说清楚……嘤嘤嘤……就驾鹤西去了……” 说着,东方影更加惺惺作态,这眼泪说来就来,情绪来了,势不可挡,入戏至深,泪流满面。 看到这里,武玄月彻底傻了眼,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东方影才是狠角色,上官侯爵人后操控,东方影人前射击,即便是他们什么得不到又如何呢?只要能够拉低自己的水准,此二人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上官侯爵在一旁不动声色,下巴微抬,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得意,人家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天门之前的战略部署打乱,用的还是天门自己的棋子。 武玄月当真生气,却也不会生气到没不清楚形势的地步。 正当武玄月气势而,欲要反击对方之时,一只大手挡在了她的身前—— 只见,武明道伟岸的身姿赫然挡在了武玄月的身前,就是这样厚实而又可靠的背影,让武玄月感到无比的熟稔和炫目。 想当初,在武门的时候,自己还是弱小者,在哥哥姐姐面前受了欺辱委屈,武玄月不服输的个性使然,欲要冲上前去为自己辩白找回立场的时候,武明道每每这个时候,就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就是这样一个让自己记忆深刻,而又难以忘怀的父亲的背影,让武玄月无法自抑,更是情绪万丈。 武明道回眸一瞬间,又是曾经宠溺而又温驯地表情,说着和曾经如出一辙的话语来:“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吗?这种事情还用得着你出场吗?放心,交给我好吗?我武明道一定会帮你摆平此事,当真全天下的人面,揭露这小人的嘴脸!” 武玄月驰目而望,竟然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霎时间她点了点头,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般,退居二线,将这个辩白的机会交给了眼前的男子。 武明道痞坏一笑道:“这就对了吗~~杀牛岂用屠龙宝刀,这种小喽喽,本不该是你这样身价的人出面,你若是跟他搭话,便是掉了你天门至尊的身价!” 武玄月两眼惊闪,恍惚间,那个自己最为信任和崇拜的父亲,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来。 话毕武明道转身而视,高大挺立,不卑不亢,两目之间,满满地全是不屑和鄙夷。 武明道走上前去,与那“弥世遗孤”近在咫尺对峙,嘴角勾勒出一丝邪魅笑意道。 “弥世公子你这是在混淆视听吗?你刚才说自己跟纳兰真士有过节,你也知道自己跟他有过节啊~我原以为你不知道呢!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好——弥世公子,咱们好好把这一笔帐给算清楚了!话说那鲲鹏神兽是什么宝贝,身为天门外家修士的你,难道不清楚?我现在暂且不说你是不是《灵兽志》的作者,既然你清楚《灵兽志》的内容,那么你就应该更加明白这鲲鹏神兽对于天门是何等重要的意义,而你呢?为了能够爬上黑市统领的位置,不惜有鲲鹏神兽为代价,大肆在黑市竞标拍卖,你这等小人,凭什么让纳兰真士对你有好脸色?别说是纳兰真士,如同你这般阳奉阴违之徒,便是天门之众最不屑的一类,你何止是她纳兰真士的敌对对象,简直是天门的公敌,纳兰真士现在对你的态度,你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若换做是我是纳兰真士,对你这种小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此话一出,东方影惊愣,竟没想这武明道会自己个反驳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在骂的人是谁吗?那可是他武明道的前身,弥世遗孤吗?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的难缠,竟会为了眼前的女子,公然问罪与自己,难不成他不想投靠与自己主上大人了吗? 东方影又气又恼,只是久战沙场的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是肆意泄情绪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自己自乱阵脚,自己的主上就完全没有立场了。 想到这里,东方影脑子飞快,忽闪一计道:“鲲鹏神兽之事,那是我跟上一代主上一同商量之事,目的是为了保护鲲鹏神兽的安全和天门的安全,方才从天门之中移了出来,免得因为这东西,为天门遭来灭门之祸,我这是引火zìfén,为天门分忧解难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7章 一辨真假(武明道公然向东方影下战 武明道倒是不急不慌,似乎早已经料到了东方影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反击自己,他神定自若,自然是山人自有妙计。 武明道笑道:“反正纳兰至尊已故,怎么说都是你的理了?你想怎样说都好,你觉得能够欺瞒大众,靠这种拙劣的谎话自我安慰一下下,我武明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总而言之,公道自在人心,南湘百姓眼睛是雪亮的,岂是你这等小人三言两语的刻意欺瞒得了呢?” 东方影冷哼,他的内心早已经濒临爆,偏偏这小子耐压实力非常,虽然嘴上逃不得便宜,但是至少气势上决然不输给武明道丝毫。 东方影故装姿态,忍俊不禁道:“武公子何来此言?如此犀利批判,似乎你已经拿到什么确凿实据足以证明弥世遗孤所言非可信,既然如此,武公子何不直接当众示人,以此来证明我弥世遗孤是不是小人!” 这一招答非所问,直接反击,倒是让武明道有几分措手不及,不过武明道的心智也不是一般人,岂会被这东方影三言两语就给唬住了呢? 武明道轻笑道:“我又不是谍战部队的,刚才纳兰真士也说了,我武明道醉心于灵域钻研之事,对于凡夫俗子之间的谋权弄政实在不感兴趣,我自然是拿不出来什么证据,证明弥世公子的不当之处,只是武明道好奇得很~~明道不才,只靠感觉和摆在眼前的实事来说话,拿不出确凿证据,证明弥世公子所作所为,那么弥世公子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东方影两眼忽闪一丝恶寒,嘴角微微一勾,对方兵,言语间便将自己困顿在了困境之中—— 没错,正如武明道所言,这小子是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为天门所想,而同样自己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空口无凭这个道理,不但适用于自己,也适用于对方! 果然,这武明道正如传言一般,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高手之间过招便是如此,笑盈盈间,锋芒毕露,看似风清云淡,实则唇枪舌剑。 东方影皮笑肉不笑道:“看来,武公子是要跟弥世遗孤一争高下了不是?” 武明道轻蔑一笑,故装谦逊道:“不敢不敢,弥世公子这是何意呢?我武明道为何要跟你一较高下呢?实事真伪就在这里摆着,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也真不了,既然弥世公子一味争取自己是天门至尊养子的地位,其他的什么都好说,偏偏这天门至尊养子的位置,我武明道决然不会让人半分!” 东方影心中冷寒,脸上却还是继续伪装冷静道:“哦?是吗?武公子所言正是弥世遗孤所想,在关乎天门掌门人养子的问题上,我弥世遗孤断然不会姑息让人半分。” 此话毕,两人目光激战,电闪雷鸣,气氛激烈。 到此,武明道合谷行礼至纳兰若叶方向,继而毕恭毕敬道:“若叶女官,可否再多提供一些关于天门至尊养子的讯息,我和东方影公子二人好做个了断,辨别真伪。” 纳兰若叶合谷礼之,缓缓道:“武公子见谅,我家至尊乃是非常谨慎之人,她决定之事,尤其是关乎天门机密的事情,很少透露讯息,至于之前关于至尊养子的问题,也是我在侍奉纳兰至尊和师尊用膳的时候,偶尔听得一两句,其余的都改去问纳兰师尊,偏偏此次登望天台之行,纳兰师尊因为身体不适,不得前来,所以关乎至尊养子的问题,我也只能够提供这么多信息。” 纳兰若叶何等聪明之人,这样一推而就,就把矛盾问题转嫁到不在场的人身上,聪明老道,圆滑观势,便是纳兰若叶在天门的生存之道,这也是为何她能够在天门存活那么久最重要的原因。 纳兰若叶的态度分明,不偏不向,不涉身其中太多,你们俩人之间的矛盾,就靠你们两个来化解,之余谁技高一筹,能够脱颖而出,证明自己的身份,那就得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听到这里,武明道显然有几分失望之色,不过他倒是不气馁,继续张口询问道:“既然如此,明道也就不再为难若叶女官了,还请若叶女官再把之前听来关乎天门至尊养子的细节,细细道来——” 纳兰若叶抬眸不语,斟酌片刻,适才开口道:“这个没有问题,还请两位公子听好了,纳兰至尊曾提及到关于她的养子的细节,因为这个人对天门至关重要,他为天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更是这世间不可多得之才,他能够召唤驯服灵兽,并对灵域地形他了若指掌。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此话一出,武明道不急于张口辩解,而是选择手搓下巴,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间他两眼放光,灵机一闪,终于让他想到了如何化解此局的办法。 武明道登时来了精神,只见他神情气爽,气势夺人,侧眸一眼犀利,瞟之东方影,似乎鄙视对方道:小样!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小子去!! 这一眼瞟视,瞪得东方影心中毛,对方全是强撑着气场,不肯轻易认输。 武明道抬头挺胸而去,走至东方影面前,登时双手奉拳而上,以一种讽刺之态,极其夸张地向东方影行了一个礼抱拳礼,弯腰九十度,缓缓起身之时,脸上坏坏笑意道—— “弥世公子,有句话怎么说呢?不怕货太假,就怕货比货,真假一眼分明,既然弥世公子执意要在你我之间分出个真假来,那不知道弥世公子敢不敢与我武明道一同接受挑战呢?” 东方影眼中疑虑,自知道自己奇虎难下,除了硬着头皮接下战书,见招拆招,自己根本别无选择。 东方影双手奉拳回礼之,故装姿态,趾高气昂道:“既然武公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弥世遗孤有什么好拒绝呢?所谓真金不怕火炼,是真是假,固然是要比一比才能够见分晓。” 武明道乐呵,再次恭拳而上道:“好!既然弥世公子如此大气,那么我们就当着南湘百姓的面上,一别真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8章 偷换概念(武明道偷换概念试图证明 白云山巅,望天台之上,八方炫石炫彩夺目—— “弥世遗孤”(东方影)与武明道的对决真实正式开始。 为了此番真假皇子的真伪辨证的真伪性,大家公认推举出纳兰若叶为此二人的判官,由上官侯爵和武玄月作为仲裁监管比试的公正性,而单灵遥则是作为场上辅佐人员存在。 弥世遗孤首先先治人,从望天台的南方一侧,走到了中心位置,逐一向纳兰若叶、武玄月和上官侯爵行以合谷之礼。 继而,武明道振振有词道:“若叶女官,明道不才,有一个问题需要若叶女官作答。” 纳兰若叶颔首一侧,一手摊开至武明道,答之:“武公子明示。” 武明道彬彬有礼道:“那一日,灵域天门打开,纳兰若叶女官是否也参与了天门一年一度品阶测试?” 纳兰若叶如实相告道:“天门测试,纳兰若叶没有一年不曾参与,我并非想要通过打捕灵兽,达到晋升品阶的目的,而是受天门至尊之命,前来灵域监督天门修士修行之果,是否有人作弊,在修士与灵兽恶斗中,陷入险境之时,我便出以援手,以此保证天门修士的安全。”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脸刷一下红了下来,所想自己曾经的行为多么可笑,原不想自己为是,特此命单灵遥作弊打怪,赠与天门女修,以此作为拉拢的手段,结果这些手段全在纳兰鸢岫的掌控之中…… 自己还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原不过自己是挂着屁帘放屁,多此一举。 倒是这纳兰鸢岫心思深沉,对于自己帮人作弊之事,权当不知晓,还着意提升了自己作弊人的品阶,也算是给了自己莫大的面子了。 虽然,此时的武玄月羞得无地自容,但是此番境地,不是该自己泄情绪的时候,所谓大战将即,对手恶狠,自己的父尊头阵冲锋陷阵,而自己绝不能够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让人抓了把柄!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时挺立腰板,故装端庄大气,眼观形势,不再胡思乱想。 听到这里,武明道机智,赶忙继续追问道:“那么关于纳兰真士打捕鲲鹏神兽的全过程,若叶女官应该目睹了全过程了吧?” 纳兰若叶点头应声道:“这个自然是,天门此等大事,纳兰若叶不敢怠慢马虎,势必要把其中真实情况如实回禀纳兰至尊。” 武明道欣然笑意,继续诱对方对话道:“那么好,武明道想问的是,纳兰至尊的养子,是否参与鲲鹏神兽的打捕活动中呢?还请若叶女官明示,其他无用之言不需多语,你只要告诉众人,是还是否足矣。” 纳兰若叶听到这里,登时闭唇不语片刻,脑子在思索武明道这是在玩的哪一出,细细品来之余,纳兰若叶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地轻笑,继而张口大致—— “是——天门皇子参与了此次鲲鹏神兽的打捕行动,并且占据了此次行动的至关重要的地位。” 武明道似乎非常满意纳兰若叶的回答,再次武明道突然改变了思路,不再是以诱导对方说出实情,而是故装姿态,扬首抬眼,若有所思道:“那让我猜一猜这一位皇子在打捕鲲鹏神兽的贡献是……嗯……若是我没有猜出的话,其一,因为他熟悉天门的地形,所以只有他知道鲲鹏神兽所在地,其二,他常年与灵域灵兽打交道,早已经与灵兽打成了一片,所以这位皇子,具备唤醒和召唤灵兽的能力;其三,在助力与纳兰真士打捕鲲鹏神兽时机,众多灵兽和天门修士惨遭不幸,他的一招成玉之气,困顿住已经狂失控的鲲鹏神兽,为灵兽和天门修士速速撤离争取了时间,并且在最后天门撤退工作中,他的那招成玉之气,再起神效,与天门女官纳兰灵遥合力,将天门众多修士推出了灵域之外,我说的没错吧?” 此言一出,武明道将自己那一日打捕鲲鹏神兽的三项功绩宣之于口,故意偷换了概念,将那弥世遗孤的名号弱化,而将他的功绩摆在了第一位。 纳兰若叶似乎已经料到武明道会道出这样一个事实来,这一招偷换概念果然厉害,换言之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弥世遗孤的身份就足以证明这鲲鹏神兽就是他打捞出世,而是必须要拿出那天打捕鲲鹏神兽的势力,才足以证明谁才是天门至尊的养子! 武明道啊武明道,这纳兰鸢岫宠你疼你看来不是没有道理,你这如此聪明伶俐的脑袋,还有见机行事的本事,果然让人瞩目。 纳兰若叶再无任何推脱之词,自己只能够照实事说话,曾经生的事情,天门有目共睹,况且谁人不知道天门有易骨换新的本事,这脸和身份是在天门最没有说服力的武器,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能够证实自己的一切。 纳兰若叶欣然笑意,微微点头道:“武公子所言极是,你说的这三项功绩,一一对应了至尊皇子的功绩,就是因为这三项功绩,纳兰真至尊才封赏此人为至尊的养子,而本应该独立完成打捕工作纳兰真士,不得不降位处理为二品阶天武金灵,若是她能够独立打捕鲲鹏神兽,绝对是一品街帝灵的官阶,没有二话。” 到此,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了,剩下的时机,就是证明武明道实力罢了。 武明道登时又是有意无意瞟了东方影的一眼,只见对方一言不,却还是一副不战之地的霸气使然,这样强撑着的脸面难道就不累吗? 武明道自然继续自己的战略部署道:“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办了,弥世公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疑问,谁是天门至尊的养子,只要做到这三点就足够了,第一,能够召唤神兽;第二,能够唤醒驯服神兽;第三,能够使出成玉之气,就足以证明你我之间谁才是真正纳兰至尊的养子!” 此话一出,东方影不动声色,而是果断背过身去,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实则他是把目光投向到了上官侯爵那方去,等待自己主人令,才敢行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69章 惊为叹之(上官侯爵被武明道召唤出 上官侯爵已然看到了东方影向自己投来请命的眼神,自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上官侯爵侧眸暗示,微微颔首示意。 接到命令的东方影登时装过身来,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来老子也能撑起的态度,嘴角疲坏一笑,应声道:“既然武公子话都说出来,弥世遗孤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呢?再次开局,弥世遗孤奉陪到底!!” 看到这里,武明道小吃一惊,竟没想到这自己的冒牌货,还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死活不是~~成了!你小子倒是有胆量,只是这世道存活法则难道就是靠胆量来硬撑的吗? 武明道一点不客气,脸上痞笑依旧,故双手奉拳而上,有意邀请之:“要不……弥世公子你先来?” 东方影笑而静谧,所思片刻,登时一手摊开道:“我看还是请武公子先来吧,毕竟刚才起人是您啊~看着您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势必要拿出些绝活让我们大家瞧上一瞧,不是吗?” 武明道轻哼一声道:“呵呵~~弥世公子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呢?你果真不要先来吗?” 东方影仪态大方,宛然君子道:“不了,君子不争一时之快,还请武公子先行一步,让弥世遗孤大开眼界,到底武公子又何等本事,敢跟我弥世遗孤叫上板!” 话一到此,武明道眼看这东方影强压气势,就差一口气就要跟自己死乞白赖起来,若是这样的话,丢人的可就不止他东方影一个,连带着自己刚刚建立起的威望,也要付诸东流了。 武明道也懒得跟这东方影争一时口舌之快,现在自己所面临的局面,就是为维护自己的声望,将天门养子的身份坐实。 到此,武明道不再推辞,而是转向武玄月这方,合谷行礼,请求支援道:“那么还请纳兰真士,命人启动天灵地罗大轮盘,召唤出灵域部分灵兽来此,由我武明道当场给大家做一个实验,所有一切的实事,都将大白于天。” 武玄月不语,递了一个眼神给站在一旁已经做好准备的单灵遥。 单灵遥接来武玄月的眼神致意,不敢怠慢半分,当即一手挥袖而去,抛出天灵地罗大轮盘,运气而,一股黑色灵气直冲天灵地罗大轮盘核心部分,灵盘则是秒速幻形变大化,仙气升腾,黑白两极分明,缓缓旋转之中。 单灵遥另一手挥手而去,灵盘登时间变了方向,以逆时针的方向加快速度选择。 到此,武明道扬声而去:“七王,去把你早些年采集出来的灵兽的血液,滴入到黑极一侧。” 此话一出,凶化的七王从武玄月身后跳了出来,飞跃而去,它悬与灵盘上空,用尽其力秉性攒气,一声巨喷声响,七王一个喷嚏打得地动山摇,那五颜六色的血滴从他的口腔黏液中,一同落进了黑极一侧…… 这一个喷嚏打得舒爽,七王打完就以闪速躲开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上方,因为他知道,片刻不到的工夫,这灵盘将会生剧烈的变化,鬼才知道什么东西会从灵盘跳出来。 果然,七wánggāng躲开这灵盘上空不久,灵盘黑极一侧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黑极一侧水面暗自涌动,继而波涛汹涌,破水而出,蹿跳出十来种上官侯爵见都没有见过的灵域生物来。 这十来种灵兽,分别是:蠃鱼、天狗、肥遗、旋龟、獬豸、横公鱼、夔、当康、赤鱬、辟邪…… 这下可好,灵域之中,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灵兽,全都派乐代表,从灵盘黑极一侧跳跃而出。 而最后一种生物,从灵域一侧飞跃而出那一瞬间,彻底惊羡了上官侯爵的眼眸。 只见那龙族最强悍的祖龙,也被那灵盘召唤了出来! 祖龙乃是龙族的祖先—— 混沌中孕育出的神兽,争霸天下,屠戮异族。据传,盘古开天辟地后,四大混沌元素渐渐演变成金、木、水、火、土五种始元素。在演变过程中,四大混沌元素互相融合,又孕育出三位混沌神兽:祖龙、元凤、始麒麟,他们各自繁衍生命 祖龙诞生出统领鳞甲类生物、执掌海洋的龙族;元凤诞生出统领飞禽、执掌天空的fènghuáng族;始麒麟诞生统领走兽、执掌大地的麒麟族。 于是,三族共同统治洪荒的时代到来了。 但是,随着族中成员的增加,大地资源又有限,三族开始了漫长的争斗。龙族因为天生肉身强横,无惧普通攻击,立于不败之地;fènghuáng族则依靠重生天赋苦苦支撑;麒麟一族繁衍迅速,也可以勉强维持。 但由于龙族繁衍能力太弱,战争伤亡惨重,时间久了,龙族慢慢处于颓势。加之fènghuáng和麒麟联合,龙族在数量上处于下风。于是,祖龙决定殊死一搏,动了神兽之战。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异常惨烈,洪荒世界被严重破坏,最后纷纷陨落。战斗也波及甚广,生灵十不存一,各种上古神兽消亡。 这段时期称之为为龙汉大劫。龙汉大劫后,祖龙杀伐太凶、业戾太深,以至于自身气运尽丧,被囚禁在灵域昆仑山下的龙泉洞内,永世不得翻身。 看到这曾经被囚禁在昆仑山下的龙泉洞内的祖龙,也被这武明道给召唤了出来,这件事自己意想不到的惊喜。 祖龙之凶猛,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似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能走,亦能飞,能倒水,能大能小,能隐能现,能翻江倒海,吞风吐雾,兴云降雨。 祖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身形灵活,庞然大物,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乘时之变化,可比世之最! 上官侯爵对其他灵兽实属无感,而独独对这祖龙情有独钟,目不斜视。 龙之神兽,天下难求,它是一种善变化、能兴云雨、利万物的神异动物,传说能隐能现,春风时登天,秋风时潜渊。又能兴云致雨,为众鳞虫之长,四灵之首,后成为皇权象征,历代帝王都自称为龙,使用器物也以龙为装饰。 东苍圣土,时代将龙奉为天神,绝没想这龙老祖宗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能够惊奇万分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0章 明道献技(武明道公然献技) 此番武明道妥妥地召唤出了已经被净化过的祖龙,灵光异闪,金光闪闪,光彩熠熠,更是体格大于之前的雨龙数倍之余,此龙乃是群龙之首,腾云驾雾,神通广大,能大能小,吞云吐雾,能水能火,时而隐身时而幻形。 这祖龙早已经映入上官侯爵的眼眶,上官侯爵一眼看去,眼睛便再也拔不出来了。 虽说上官侯爵属意与绿林鲲鹏兽,但是在祖龙出现的那一瞬间,上官侯爵两眼忽闪惊羡光芒,似乎这祖龙的体格和形态更加让他称心如意。 武明道这是有意让上官侯爵见之祖龙,为何? 在灵域的时候,武明道与那神龙打斗,最让自己开眼和惊目的龙兽,便是这祖龙。 祖龙体格要是寻常龙族的十倍之余,每条龙都有自己的特点,比如: 苍龙——又称青龙,的东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而这七宿的形状又极似龙形,从他们的字义上就可以看出来,角是龙的角,亢是颈项,氐是本,而是颈根,房是膀,是胁,心是心脏,尾是尾,箕是尾末。 烛龙——别名烛九阴,钟山之神,烛龙也称烛九阴,是人面蛇身的形象,赤红色,身长千里,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吸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又能呼风唤雨,不喝水不进食,不睡觉也不休息。烛龙是人脸蛇身的怪物,红色的皮肤,住在北方极寒之地,身长千里,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吹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能呼风唤雨。 应龙——天生双翼,鳞身脊棘,头大而长,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利,前额突起,颈细腹大,尾尖长,四肢强壮,宛如一只生翅的扬子鳄。 蟠龙——指蛰伏在地而未升天之龙,蟠龙,身长四丈,青黑色,赤带如锦文,常随水而下,入于海。有毒,伤人即死。很多时候,会把蟠龙和蛟、蛇之类混在一起了。 火龙——驾火御风而行,浑身上下火光熠熠,火之焰可染尽天下万物,毁灭力极大,有问“浮山有龙飞入民间楼舍,须臾烟起,楼尽焚。”“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葭州赤龙见于张体两川围中。六月初七日,高平火龙见于石末村。”“五十六年六月,莒州赤龙见于龙王峪,先大后小,长数丈,所过草木如焚。” …… 龙族各有所长,气每个种族的龙神力不同,而祖龙则是衍生和赋予各个龙族神力的祖先。 祖龙乃有九头,这九头分别代表了:青龙、烛龙、应龙、雨龙、虬龙、黑龙、云龙、火龙和蟠龙。 祖龙赋予了龙族的神力,每一种神龙的能力,都是祖龙一个方面的神力的体现。 上官侯爵一眼望去,祖龙再次变化身形,落与天台之上,一声怒吼,九龙头从其脖颈之处,幻形而出,这场景甚是壮观。 上官侯爵现在的兴趣,已然不在那鲲鹏神兽上,而是早已经放在了花里胡哨的祖龙的身上。 这是武明道的一个小心机—— 武明道第一和祖龙交手的时候,便被其华丽的外秒,高超的技能所吸引,他是男人,自然也明白这男人强大的好胜心和占有欲,能够降服祖龙之人,在这世间只怕只有自己一人。 如此神通而又凶悍的灵兽,上官侯爵怎么可能不动心呢?若是论其外观和华丽的技能,祖龙与那鲲鹏兽相比,简直是以碾压的性质,让人炫目,无法忘怀。 鲲鹏神兽乃是万兽之王,可是这种神兽身上最大的特性,就是懒惰不喜好动,明明极具实力,却天天闭目养神间,半身沉浮于海平面之上,甘心做万灵之承载大陆,静谧而又深沉。 若是这样对比,这祖龙华丽的外表,高超的技能,跳脱的个性,怎样都看着比那鲲鹏神兽厉害的多。 武明道故意祭出那祖龙,就是为了吸引上官侯爵的眼球,让其为止炫目之余,继而放弃对鲲鹏神兽的惦记。 果然,武明道此举算计神妙,这上官侯爵一看到这祖龙降世,眼睛就再也容不得其他御灵兽了。 而武明道唤出了祖龙,还有另一层意义—— 第一招,武明道从自己的怀中取出白玉短笛,横放在最的唇手之间,一曲旋律悠扬的曲调,缓缓而行,听之白玉短笛的音律,这与望天台之上的灵兽们,登时腾蛇乘雾,飞天而去,像是被召唤了一般,根据音律的律动,或高或低,或展翅或滑翔,伴随着音律的高频区域,这灵兽竟让无一例外,扬天长啸,动作一致。 看到这里,望天台一种双眼惊闪,这场景太让人惊叹瞠目了; 而南湘的百姓无一不惊呼嚎叫,自知道天门修士厉害,但是如同武明道这般厉害是还是头一个。 如此庞大的灵兽军团,竟然听随武明道的音律,那音调听起来宛转悠扬,却未曾有任何魔性的音调,就是这平凡而又优美的曲调,竟能够驱使地动这灵域之兽,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好戏才刚刚开始,武明道一曲婉转音调召回了众灵兽,却在灵兽逐一落地站定之时,武明道出奇不已,双手运气而,从其双掌心之间,喷射而出的成玉之气,登时将那十来头灵兽玉封在了原地。 就连最后的庞然大物的祖龙也没有逃过被玉华的厄运,片刻不到的工夫,祖龙惊恐表情使然,而他却实实在在臣服在了武明道的成玉之气之下。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双眸惊颤,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武明道武技撩到了—— 这石头来灵兽,如同语调一般,周身灵气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玉石,因为灵气不同,成玉的玉种不同,其他的还好说,这“祖龙”金光闪耀,成玉之后,竟然变成了金色玉石——黄龙玉! 到此,武明道转身而至,一声高傲笑意直击东方影,只见他胜券在握,满怀信心。 武明道一侧眉毛微微调情,挑衅十足道:“明道再次献丑了,其他的本事没有,这成玉和召唤灵兽的实力,便是我武明道的拿手好本领,下面——还请弥世公子献技于此,武明道在此静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1章 侯爵救场(眼看东方影身份败露,上 武明道自信满满,自以为自己此举,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当真是要当众给那东方影下马威。 武明道满肚子坏水,他知道自己番行为就是为了让那东方影无地自容,他明知道这些招数东方影根本不可能会,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的独门绝技,尤其是那成玉之气,可是武明道元气所致,天下之人,唯有自己才能使出的独门绝招,就是打死那东方影他也不可能练就而成的成玉之气。 正在武明道小胜一筹,自鸣得意之时,绝没想这个时候东方影突然出此一招。 东方影恭拳而去,面朝着纳兰若叶行了一个抱拳礼,毕恭毕敬解释道:“若叶女官,其实有件事情,我本该早一点跟您说明情况,但是眼看这武公子兴起,非要跟我东方影整个高下,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任由着对方的性子,让他好好表现一番——” 此话一出,武明道有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道:奶奶的!这小子又是要玩什么花腔呢?难不成这是要临阵脱逃给自己找借口呢? 果然不出武明道所料,接下来东方影的话语,当真是要气疯了那武明道。 东方影一脸苦色,故装无奈道:“弥世遗孤刚才在暗巫之中不行终身,内力全无,现在我能够站在这里跟各位主上说话,已属不易,你若是让我向武公子那般,运气力,只怕现在的弥世遗孤恕难从命……” 说着,东方影又分别向上官侯爵和武玄月行了一个礼,表示歉意。 听到这里,武明道简直是要气绝,竟没想这东方影竟然会玩这一出,自己倒是风头百出不假,可是人家一句称有伤在身合情合理,自己倒也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 正在武明道气急败坏之际,他的眼睛不经意间落在了纳兰若叶的身上,他似乎意识到了,登时间再也没有那么气了,脸上当即露出他那象征性的诡秘一笑。 武明道转而合谷行礼而去,向纳兰若叶请命道:“素问,若叶女官,医术了得,天门第一圣手,这弥世公子有伤在身,为了这场赛事的公正性,若叶女官可否再次施以援手,医好那东方影的身子,让其有足够的资格参与到此次比试中。” 此话一出,纳兰若叶显然有些为难,继而她转向武玄月这方,眼神索问。 武玄月见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前去查看。 眼看这天门蠢蠢欲动之态,上官侯爵实在坐不住了,就在纳兰若叶即将要抬步走去的时候,上官侯爵突然张口道:“若叶女官,弥世公子从刚才都一直在护着我上官侯爵,他之所以会受重伤,也皆是因为我上官侯爵引起。还请纳兰若叶女官,好好帮弥世公子瞧一瞧,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此话一出,武明道登时来了精神,似乎找到了东方影的破绽出,略带讽刺意味接话道:“哦?弥世遗孤公子不应该是纳兰至尊的养子吗?为何天门大难,你弥世遗孤不护着自己的主上,却是跑到上官公子表忠心,这点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武明道敏锐的直觉,就是上官侯爵的算计之处,眼看大鱼上钩,上官侯爵轻笑上前道:“武公子,你这样咄咄逼人好吗?是!没错,弥世公子在天门大难之际,按理应该是要去保护天门至尊,不该保护我这外来子弟,但是恰恰就是因为弥世公子的所作所为,证明了天门高风亮节,天门至尊博爱天下性命的高洁,我说错了吗?” 上官侯爵一言回击,果真老辣,竟然驳得武明道哑口无言。 继而上官侯爵继续道:“武公子的实力我是认可的,刚才看到了武公子不凡与人的实力,我相信你就是纳兰至尊的样子,我想南湘百姓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但是不代表弥世遗孤就不一定不是天门至尊的养子,若叶女官——侯爵不才,想再向你确定一个事实,纳兰鸢岫真的只说她要收一个养子吗?” 此话一出,纳兰若叶登时明白这老奸巨猾的上官侯爵的之意—— 既然连这上官侯爵都已经承认了武明道的身份,自己何必再较真下去?毕竟天门权门两相交好的关系,还是要继续维持下去,若是因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引两国开战,着实得不偿失。 而这见惯世故圆滑的纳兰若叶,自然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纳兰若叶合谷行礼,温声应答:“回禀上官公子,这三个月前,纳兰至尊说是要收一个养子,可是这三个月时间长着呢,世事无常,纳兰至尊的心思又是变幻莫测,最让人难以琢磨,谁知道是不是在这三个月期间,她又心血来潮,又多收了一个养子,也未曾所知。”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甚是满意,笑盈盈点点头,继而他故装姿态道:“既然这种不肯定的答案,那我们谁人都不好说纳兰至尊身前到底有几个养子不是?或许是一个,或许是两个,亦或许这养子之说只是一个传言罢了,根本未有其事,也未尝不可能!你说是吧,纳兰真士?” 武玄月太过明白上官侯爵再玩些什么把戏,自然笑意相迎,缓缓应答:“我倒是觉得,既然是若叶师姐所言,应该不会有什么虚假,毕竟我们天门至尊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她若是想要封赏谁人,那必是要封赏谁人,既然连同上官工资都认同了武明道乃是我门天门皇子,我也就在这里直言不讳了,的确!在晋封天门养子的内部会议上,我和纳兰若叶师姐都在场,可是偏偏上官公子不相信,那就让天下世人做个决断,你觉得如何?” 上官侯爵轻笑之:“纳兰真士多虑了,我可没有说我不相信武公子不是天门至尊的养子,我也没有说,全天下人质疑武公子的身份!之前我是有所疑虑,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通过此番证明,我相信武公子就是天门至尊的养子~~~” 听到这里,武玄月似乎不太相信诡计多端的上官侯爵会这么轻易妥协,这点倒一点也不符合上官侯爵的个性。 武玄月将信将疑问道:“你果真如此认为吗?” 上官侯爵瞟了一眼武明道,心悦诚服道:“当然,武公子武功盖世,能力非凡,他在天门的赫赫功绩,我上官侯爵拜服,若是此等英雄在天门始终只是一个六品外家修士,只怕纳兰至尊这一关过不了,纳兰至尊何等睿智之人,势必不会亏了有功之臣的心,天门门规森严,纳兰鸢岫既然无法给他武明道天门任何职位,那么她就只能在感情上留住他武明道不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2章 玄月护短(在维护自己父尊利益上, 武玄月似乎不太买账与上官侯爵,毕竟这小子此番算计的人,不是别人,可是自己这辈子最为尊敬爱戴的父尊大人,关心则乱,谁要是在自己的地盘,欺辱了自己的亲人,武玄月当决不轻饶。 上官侯爵此番言谈,已经表明了立场,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上官侯爵已经公然承认你武明道的身份了,天门是不是该识时务者为俊杰,也适当地退上一步吗? 谁想,武玄月在关乎自己父尊的身份问题,绝对马虎不得,敢在我天门地盘上,招惹我武家父女俩,算你上官侯爵倒霉,这一次若不是撕了那假弥世遗孤的脸,以证天下民心,我武玄月就不姓武! 显然,此番境遇武玄月没有轻易放水的意思,反而她一声令下,吩咐纳兰若叶道:“若叶师姐,你还在愣着干嘛呢?既然弥世公子身体不适,他身份特殊,极有可能是我天门遗落人家的皇子,既然如此,不如你就帮他诊治一番,也算是我们天门道义。免得日后落人口实。” 此话一出,武明道呵声一笑,满是赞扬之意,望了武玄月一眼,武玄月这方决定简直是大快人心! 而此时的上官侯爵脸上浅笑依旧,只是这眼中暗藏杀机,对于武玄月执意要揭穿东方影身份之举,他简直恨到了心上。 上官侯爵不用声色,却也不急于阻止武玄月的决策,毕竟天幕打开,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自己的偏私动作太大,只怕倒是揭穿了东方影时候,自己也要被拉下水。 到了这时候,上官侯爵不得不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舍车保帅才是权衡利弊的关键。 东方影自知道自己的身份依然瞒不住多久了,眼看自己的主上也变得沉默寡言,不再为自己辩白任何,东方影太清楚权门的路数,自己现在就是弃子一颗,等待自己将是命运的抉择…… 而此时最为难的则是纳兰若叶,眼看这武家父女沆瀣一气,一个鼻孔出气,简直是嫉恶如仇,恨不能将这东方影置于死地—— 纳兰若叶处事圆滑,更是做人的年岁和阅历,远远超越于此二人,她自知,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公然开罪了权门豪贵,以权门多年的路数来看,只怕这梁子就结下了,上官侯爵行事作为像极了他的父亲,这口气你让上官侯爵不顺畅,他上官侯爵绝对有手段让你生不如死,还无力shēnyín。 所谓,门阀之争,最多耗损的是国运,天门现在此番境地,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想到这里,纳兰若叶独自下了一个决定。 到此,纳兰若叶转身而至,向那武玄月行了一个合谷礼,温声道来:“禀报纳兰真士,在刚才的暗巫之争中,为了净化灵兽,我纳兰若叶也费尽了自己周身血气,现在若叶身体的情形只怕比那弥世公子,好不上多说,别说运气帮人疗伤,我能够强撑着身体明断是非,已然不易,还望纳兰真士体恤若叶身体状况,你看这样可好?数日后,待我身体养好了,再为弥世遗孤公子诊断疗伤,纳兰真士意下如何?” 武玄月愣之,竟没想纳兰若叶竟然没有听从自己的指示,为东方影诊治,而上选择了袖手旁观,独善其身,在这点上武玄月实属不爽。 武玄月虽然现在体力也有限,但是她不瞎不傻,这纳兰若叶体内还有多少灵气储存,她稍稍一运气便可探知,摆明了这纳兰若叶就是不愿帮自己。 武玄月自知道,除了纳兰若叶的话,天下人信任,这是因为纳兰若叶多年行善积德,积累下来的福报,而若是她不肯出面,自己逼也是比不得的。 想到这里,武玄月尽管失望,却有拿这纳兰若叶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看武玄月一脸不爽,对纳兰若叶此番行为失望至极,正要作质问,武明道倒是一个清凉的主。 武明道虽然也不喜这东方影诡计多端,小人之为,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到底还是分得清楚好坏。 武明道自知道纳兰若叶能够跟在纳兰鸢岫身边甚久,纳兰鸢岫对此人的信任胜于天门任何人,凡是都喜欢与其一同商量行事,可见此女的某些观点是跟纳兰鸢岫极为一致的,若是她做出的决定,自然是有她决定的道理。 武玄月xiaojie脾气,偶得犯浑,任性闹个情绪,自己可不能跟着胡闹下去。 想到这里,武明道突然话锋一转,将问题的矛盾都转向到了上官侯爵的身上。 武明道继而几分痞坏,双手奉拳与上官侯爵,笑盈盈道:“上官公子果真是相信武明道是纳兰至尊的养子?不再怀疑任何了吗?” 上官侯爵侧眸端袖,英姿飒爽应之:“武公子怎么到现在还在怀疑侯爵的真心呢?天门之众,武公子的武功和修为远远在与天门某些二品阶女修,只是可惜了了,武公子是男儿身,天门门规森严,历代的掌门人和各大高位必须是女儿身,你若是女儿身的话,别说是天门区区一个至尊养子的名声,就算是把整个天门交给你武公子,我也是信得!以武公子的德行,修养,武功,战绩,文学,这五个方面来讲,武公子当之无愧,可称天门至最!” 上官侯爵果然是恼怒武玄月刚才挑衅之言——这不,一计不成,再使二计。 之前无中生有,偷梁换柱眼看已然不行,现在索性来一招挑拨离间,分崩离析,天门高位之间的关系。 通过抬高武明道的地位,拉起武玄月的仇恨,这就是上官侯爵的目的所在。 然而上官侯爵如意算盘算是打残了,纵使这挑拨离间之计再好,你上官侯爵千算万算,估计怎么都算不到是,站在你面前的此二人竟是父女! 自然纵使你上官侯爵七窍玲珑之心又如何?人家父女二人,情比金坚,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挑拨成的呢? 到此,武明道摆手一笑道:“上官公子过奖了,我们天门之众,卧虎藏龙,深藏不露者之一,便是纳兰真士——纳兰雨落,在人才这个问题上,谁人都不能够否认纳兰真士的存在,你说是吧若叶女官?” 纳兰若叶转身合谷行礼,低头应声答之:“武公子所言极是,纳兰真士武功超群,聪慧机智,心怀天下,实乃君主之才,在这个问题上,纳兰至尊早有定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3章 明道求婚(武明道大胆向纳兰雨落求 这武明道和纳兰若叶一唱一和,各种给武玄月戴高帽子,似乎有意讨好宽慰对方的意思。 只见武玄月一脸铁青颜色,一脸不爽地瞪了纳兰若叶一眼,对于自己极力维护的此二人,她是又爱又恨! 此话怎讲—— 武玄月信任纳兰若叶,本想着自己一声令下,对方便接令行事,按照自己的指示行事,结果却是人家宁愿当众撒谎,也不愿按照自己的指示行事。 武玄月极力维护武明道的立场,结果呢?关键时刻,人家调转qiāng头,竟然向着上官侯爵一方,跟那纳兰若叶一条心思。 武玄月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自己极力维护的父尊意识,对不对,到头来倒成了自己被人独树一帜,被扇在了那里。 武玄月自然心里不爽,疙疙瘩瘩地各种恼火,这情绪来了,更是脸色难看,讨厌至极背叛自己的两个人。 武明道自然知道,武玄月之所以做出刚才的决定,就是为了极力维护自己的立场,而自己这方抛弃队友果断站在其他的队伍的做法,确实有点缺德。 这上官侯爵推波助澜,他看到武玄月满脸铁青之色,自然心中暗喜,欲要挑拨离间一番,而此举早已经被武明道和纳兰若叶看穿。 聪明机灵的武明道,怎么会给上官侯爵钻孔子的机会呢? 他知道武玄月恼着自己什么,也明白纳兰若叶得罪了武玄月什么,自然趁着这个机会,都换回去了,别在气着自己家的大小姐。 武明道此言一出,武玄月脸色未见好转,而是侧眸一眼而去,无奈而又不屑武明道的小把戏。 武明道见状,自知道这武玄月现在气已经消了大半,自己也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情上头—— 武明道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示意纳兰若叶,纳兰若叶秒懂。 到此,武明道的天门至尊的身份已然坐实,不管他东方影在如何巧言善辩,也改变不了武明道天门皇子的身份,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让纳兰若叶宣判,自己个身份证实后,方才可以顺理成章进行下一个环节的仪式。 纳兰若叶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宣判道:“由于弥世遗孤公子在证实身份的环节中,因为自身状况问题受限,暂时无法证明他天门皇子的身份,待弥世遗孤功力恢复之后,天门会对他的身份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和认定。而武明道公子,通过层层的测试,足以证实了他天门至尊养子的身份,我纳兰若叶再次宣判,武明道是我天门至尊的养子,位同真士品阶,身为天门皇子!” 到此,关于武明道的身份问题,告一段落,而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纳兰若叶继续道:“武公子,你是否有什么话要当着全南湘百姓的面宣布出来?” 继而,武明道步履稳健,走到天台中心位置,他合谷行礼,向天下之人行礼。 武明道接着纳兰若叶的话,顺势扬声道:“是的,若叶女官,在天门至尊纳兰鸢岫离世之际,我寸步不离地在其一侧,与纳兰至尊一同对抗天门叛徒,以纳兰吹雪为头目暗巫一族,纳兰至尊不幸离世,在她弥世人间,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将象征着天门至尊位置的南红手串交给我,并且告知我,她要将天门掌门人的位置传位于纳兰雨落——” 此话一出,南湘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继而欢呼一片。 武玄月的娘亲纳兰雨落在天门盛名一时,多次破获大案奇案,她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她纳兰雨落深得民心,而这天门至尊的位置,除了实至名归,更是众望所归。 武玄月虽然已经做好了接受天门的准备,但是这宣判声落下之时,武玄月还是经不起心情的激荡,瞠目愣神了片刻。 武明道回眸一望,笑盈盈道:“纳兰真士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前来接奉?” 武玄月恍然回神,适才步履生风,向武明道身边走去。 武玄月站定,武明道与其对立而站,一手高高举起,将那南红手串,举之额头上方,象征这天门掌门人,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 武玄月到此,单膝跪地,右手交叉胸前,搭在她的右肩膀上,低头行礼,用心之言,深沉宣誓道:“纳兰雨落平庸,惭愧不才,幸得纳兰至尊垂爱,将天门交给雨落手上,我纳兰雨落,从即日起,天门便是我纳兰雨落的终身使命,我愿以我终身之命,敬天奉地,不辞劳苦,带领天门修武之士,开拓修武之道。” 此话毕,武明道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的痛惜,却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起之前,他们二人一同跳进那天灵地罗大轮盘之中的场景…… 武玄月怒声道:“弥世遗孤你小子想干嘛?跟我开什么玩笑呢?当众给我难看,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武明道又是标志性,痞坏一笑道:“纳兰真士在说什么呢?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弥世遗孤了,我现在可是大名鼎鼎天门至尊的干儿子——武明道!你可别叫错名字呦~~~” 武玄月惊愣,瞠目片刻,虽然她心中已经有数,这弥世遗孤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下,自己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这世间太多的机缘巧合,有些事情你觉得是对的,偏偏老天就是跟你开个玩笑,逗着你玩;而有些事情你怎么想都不合理,可是他偏偏就是客观存在的,让你哭笑不得结果。 想到这里,武玄月故装姿态,更是嗤笑谩骂道:“你脑子进水了吧!你知道自己再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可知道这武明道是什么人……” 武明道哼声一笑,一脸不屑道:“知道知道了~就是那个天下武道开拓者,引天下大乱的始作俑者,还有……你纳兰雨落倾心于此的男人……是吧?” 武玄月顿时恼羞成怒,脸红一片道:“废话少说,我跟那武明道的关系,你少乱猜测!” 武明道嘴角一勾,破有深意道:“谁说我就不可以是武明道呢?谁说我就不可以是武道的开括者呢?引天下大乱也好,灭了他权门一族也好,我只想做你纳兰雨落的心上人~~~怎么样?现在你还有的选择,跟我走吧,你我一同浪迹天涯,不问这世间琐事,我们只做这天底下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可好?” 听到这,武玄月双眼惊颤,竟没想到,自己的父尊曾经会以这样开始随意的体态,向自己的母亲大人求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4章 相互玩笑(武家父女都以玩笑的方式 武玄月驰目愕然,竟没想到了这个节骨眼,自己的父尊竟然向自己的母亲求婚,这幸福来得是不是太突然了,也是来得太过突兀…… 武玄月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被动和左右为难—— 相信眼前的父尊,早已经走进了母亲的心中,而这个时候的母亲身上即将肩负着天门未来的重任,若是她一意孤行地离开跟自己的父尊浪迹天涯,虽说是神仙眷侣,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也是美事一桩…… 可是只怕这个时候的母亲,心有不舍,难做抉择。 天门的情况,武玄月已经大致掌握,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好,是这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之地,内忧外患不断,天门初定,新老交替间,便是天门最难得时期,若是这个时期自己为了所谓的男女私情,而放弃了国家大义,只怕这会是她纳兰雨落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和愧疚! 况且,天门还有一个自己母亲怎么都割舍不下的人,那就是和自己长着一眼的脸,孪生亲姐妹,纳兰灵遥…… 武玄月早就清楚了单灵遥为何能够毫无违和感进入到天门的角色中,那是因为上一代中,有一个如同她一眼的存在的空缺人物,等着她来体验。 天门有自己母亲太多的回忆和牵挂,即便自己的母亲心中在有父尊的位置,可是只怕我了天门门派,此时此刻的母亲,不会选择离开天门吧…… 正如天门预言一般,终究这纳兰雨落还是要继承天门的事业,这是她这辈子也逃不开的使命。 武玄月终于体会到了自己母亲当初的心情和难处—— 若是母亲选择了天门,那么就势必要选择跟自己的父尊从此划清楚戒线…… 而母亲对父亲那一个炽热的心,就此熄灭,她这一辈子的幸福,都会化为乌有。 眼看武玄月一脸苦色,眉宇间的褶皱不平,她武玄月什么都不说,已然表明了态度。 武明道无奈以叹,转而一副嬉笑痞坏的嘴脸使然,当即扬手一去,出其不意一个响指打在了武玄月的额头上方。 武玄月惊醒,却没有向从前那般大呼小叫,恼羞成怒,竟是一双可怜可楚的眼睛,微波而去,眼中含情间,却是伤悲和愧疚。 看到这里,武明道一目了然,还用说什么多余的吗? 武明道看似玩笑,实则这样的聊天的方式,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掩盖自己内心的脆弱和无奈。 武明道再次扬起痞坏不堪的笑容,故装无赖道:“想什么呢?你还真以为我是要娶你来着?我就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到头来试探你一下,看一下你对天门的真诚度,若是你被我的美色所吸引,答应跟我远走高飞,那么你可就真对不起纳兰至尊的一心栽培~~还有~~就凭你?啧啧啧啧~~姿色平平,长相一般,要什么没什么,脾气还那么臭,动不动就拿我火,谁要娶一个母夜叉回家不是?你还真敢想!” 武玄月听罢先是一愣,继而两眼失神,黯然失色间,故装姿态冷冷一笑,配合对方演戏道:“噢!原来是这样啊?难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了……” 武明道见状,内心最软处莫名地被武玄月这一个表情戳动了,而就是这样表情杀伤力十足,自己堂堂八尺男儿,却败在了这小子低眉顺目下的可怜之相。 武明道情不自禁,缓缓举手而去,他一手极其温柔的抚着武玄月的脸庞,心有无奈,好心安慰道:“其实,也不完全是假的……其实……我……” 绝没想,武玄月这个时候突然跳脱来了精神,只见她双眼惊闪兴奋,整蛊对方成功,自己小胜一筹,自然是要激动一番。 武玄月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武明道的手,继而做了一个鬼脸道:“切~到底谁是谁的手下败将?我稍稍一装可怜无辜,看你的样子吧~那样子恨不能都心疼到了地上!还说我丑吗?还说我姿色平庸吗?我看你是口不应心吧!!” 武玄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其实她跟对方的心情是一样,明明不舍,却知道也明白,逃避换来短暂的幸福并非是能够解决矛盾关键,而若是现在自己一心放下一切,跟着这个男人掏了,这辈子自己和他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千夫所指,以后自己跟武明道就是这过街老鼠,在武道中被人追杀,喊打…… 这些并非是自己想要的! 总归自己是要登上王位,因为自己只要有了权力,才能够改变现在的局势,逃避只是懦夫的行为。 武玄月想明白了这些道理,也就没有那么伤感了,索性在对方依依不舍间,与其让对方的温情动摇自己的决心,不如自己起先来个了断,用自己的手段,为自己方父母谋上一生的幸福。 武玄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目的再简单不过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似玩笑痞坏不正经的玩笑话,实则也是在用最婉转的方式,告知对方的决心。 到此,这一次倒是换成武明道惊愕不语,哪里会想到这丫头坏得很,竟然会演技这么高,骗的自己差一点就信了对方…… 武明道回过神来,倒也不恼怒,此生一笑道:“你说什么呢?你个死丫头现在学坏了,当真是坏得很那!!” 武玄月故意回避武明道的眼神,故装得意道:“切~也不知道我这坏毛病,师从何人?” 武明道听罢,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吗~这好事没有我!倒是什么流痞还毛病都是我弥世遗孤手把手教授你的不是?” 武玄月不动声色,意味深长地摆了一眼武明道:“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叫什么?” 武明道愣之,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言语间的过失,尴尬一笑道:“有必要这么较真,我是谁这么重要么?”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当然有这么重要!以前的你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你武明道将是这武道未来的希望,不再是那个涉世老道,油腔滑调的小混混!武明道势必将是这武道终极王者,你的过去成就了你的现在,而纳兰至尊在临死之际给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是为了让你缅怀过去,而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好面对未来,武明道的身份,将会是你在武道一个全新的身份,他将是保驾护航的金钟罩和铁布衫,有了这个身份,以后你便是这武道中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主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5章 去留不舍(武玄月想要将武明道留在 武明道一脸惊讶,继而尴尬一笑道:“要不要这么认真啊~不过是一个身份~我一点不在乎自己到底是谁人,更是不在乎这武道天下水人说的算,我只想当一个闲云野鹤,还有……” 谁想,武玄月异样打住武明道那无关世事的言谈,一本正经道:“你以前可以不在乎你的身份,那是因为有纳兰至尊保着你,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你挡煞为你遮风避雨,让你可以过得无忧无虑,而现在呢?纳兰至尊已故去,你我虽然猝不及防,这天门的天下到底还是要人来继承经营,我纳兰雨落自允能力有限,顶不起天门这么大的梁,若是没有你的协助,我不知道能在这个位置上撑多久,就算是为了报答纳兰鸢岫的养育再造之恩,难道……你就不可以活得武明道该有的模样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显然不卖武玄月的帐,双手抱背,抬眸所思,继而痞坏应之:“是吗?我倒是觉得天门之事,本就与我无关,若是说报恩,那些年我为纳兰鸢岫做了不少事情,弥世遗孤的身份为何这么臭呢?那就是因为天门做的一些见不得的事情,总归是要有个人来承担,而我就是那个背锅的人,我声名狼藉又如何呢?我不在乎,算是宝了天门的大恩,索性我的恩人已经故去,我对天门已然来说没有任何留恋~~~我曾经那些年,我为了天门牺牲了太多,好不容易那个可以控制我的人已经不在了,我还不躲开这尘世纷扰,过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去?” 此话一出,武玄月竟然无言以对,对于武明道而言,他本该有自己的生活,就如他所说一般,天门多年之前的恩情,他用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还的清楚,纳兰鸢岫对他有恩,这份恩情,在纳兰鸢岫故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武明道完全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活下去,自己也没有理由去禁锢对方任何。 想到这里,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她也清楚,武明道对天门来说是何等重要,若是他走了,天门的力量将会被削弱大半,而这个时候,自己又该以怎样的理由留住他呢? 钱财、地位、名利,不是可以控制武明道的手段,唯有用以真情牵挂,方可留住对方。 别看这武明道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可是对于他在乎的人,需要守护的心,他从来马虎不得。 所以,这一次自己只能够赌一把了,看看这个时候,自己母亲在自己父尊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武玄月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够硬着头皮下去,武玄月咬牙间,一声响亮道:“若是为了我!若是为了我……你会留下来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两眼惊颤,这一刻他心寒怒放,却还是故装姿态,痞坏到了家—— “样子!为了你?为了你什么?为了天天供着你,仰仗你?曾经跟我平齐平坐的丫头片子,转而成了我的上司?你也考虑我的心情如何?怎么说我也是二哥,我怎么可能屈居之下,看你的脸子呢?况且,你若是让我以武明道的身份自居,我就更加没有留在这天门的意义了!” 武玄月愕然,瞠目不不爽,却还是忍着性子,问其对方缘由,毕竟现在武玄月用着对方,怎么都不能够认着自己性子胡来。 武玄月故装可怜无奈,满眼楚楚,娓娓可怜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以武明道身份,就不能够留在我身边呢?” 武明道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有一说一,绝不含糊。 武明道答之:“你可知道现下情况不同往昔,天灵地罗大轮盘不仅仅是你自己可以激活使用,而你的好妹妹单灵遥也可以使用灵气激活灵盘,换言之只要她能够转动灵盘黑极一侧,便可知道日后九龙九鲲大战在即,而同时,她也会知道因为我的存在,天门将会陷入罹难之中,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呆着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怔然驰目,顿时低下了头去,心思千头万绪。 眼看武玄月败下阵来,武明道继续道:“第二,现在南湘已经有一个弥世遗孤了,我若是在在这里呆着,势必会引来权门的忧患,为了除掉我,天门肯定会卷入矛盾重重中,我的身份就是天门一个安全隐患,你若是保着我,就是把天门至于是非之地,唯独把我抛出去,才是对天门最安全的保护手段。” 武玄月眼中再次黯然失色,这些道理她都懂,而这些道理她却不想听,因为听下去,才会知道自己的处境到底是多么的可悲可怜,看似马上要登宝大典,手握天门重权,实则呢?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自己还算什么王者呢? 武明道转身踱步,昂首挺胸继续分析道:“其三,天门初定,新主即位,你要在天门建立威望和威信,纵使你我圆谎能力再强,天门众修士,悠悠之口,你一个新主,根基维稳,却要保住一个陌生男子,很难平复天下人之心,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强行留我在身边,合适吗?” 武玄月猛然抬头,情绪上来了,她根本控制不住,一声呼号,将自己的心泄于口道:“可是,我也不想让你就这样离开,你本是这尘世间最为潇洒的雄鹰,我也明白天高任鸟飞,好男儿志在四方的道理,可是……你若时候走了……我在天门苦心经营,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说着,武玄月脸上闪过一丝忧伤,黯然失色,消沉落魄,这一次绝对是真情流露。 武明道霍然转身,轻笑间,恍然隔世,却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心上人斩断情丝,而先行一步地狠心了断! 武明道故装不在乎的言笑之:“纳兰雨落你听好了,你在天门称之君王,不是为了某个人,也不是为了所谓的私心,君王之道,首先要摒弃的就是私心,你若是有了私心,这南湘就将会成为成就你私心的武器——你可还记得那纳兰紫英吗?她强留那纳兰凤鸣在其身边,结果是怎样?难道你还想要历史重蹈覆辙吗?若是这样,不如你现在就下决断,与我一同远走高飞了去,这样不是更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6章 执意离开(武明道执意要离开天门他 武玄月周眉间,双眼惊闪恐慌,继而咬唇无奈,不再言语。 看到武玄月这般委屈的小模样,武明道着实心疼,却也不会向刚才那般老不正经一般,调侃对方。 因为他知道,此时眼前的丫头,只怕内心和自己一眼,她眼中的含情和无奈,足以证明这些时日的交往,自己在对方的心中已经生根芽,根深蒂固。 这样的情感,武明道本该是满心欢喜,只是此时此刻,天门劫难将至,对于天门此等之地,有恩与自己,自己多想拉着眼前的女子,远走高飞,不问凡尘俗世,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做不来,也狠不下心! 一想到,纳兰鸢岫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定要辅助好纳兰雨落上位,天门的未来,就交给自己和眼前的女子手上。 这是何等是重担和许诺呢? 没错—— 自己是自肺腑说出了对纳兰雨落的真情实感,虽然脸上的不羁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但是那一声我想娶你,是自己心心念念之情。 意乱情迷,武明道痛彻心扉,却也不得狠下心来下定决心—— 我不晓得,也不舍得,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了这一刻,或许只有你懂得我的心,明明的牵扯和不舍,却只能一句,对不起…… 武明道狠了狠心,这一次他不在温情安慰对方任何,而是无奈叹息道:“人的私心是可以伴随着**的强大,而迷失自我——我想纳兰紫英起初把纳兰凤鸣留在了身边,也是希望借助于他的神力,为自己权利保驾护航,结果她哪里会料到,终究一日,她陷入到了权利的漩涡中不可自拔,而将她置于死地的最后一刀,便是曾经那个为自己遮风挡雨,保驾护航,誓死要保护她的兄长大人呢?” 武玄月听罢,心中愁怨泛滥,眉紧锁,咬唇间,却还是嘴强牙硬,不肯认输道:“别人是别人,你我是你我!为何别人走过的岔路,你我就一定要再经历一遍呢?” 武明道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再也不愿纵容武玄月的性格,一声怒吼喝令对方道:“你个丫头是不是傻?我这话要说多少遍你才能够听得懂人话呢?天门贵地,我武明道浪人一个,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和借口,我若是留下来了就是再拖累你,拖累天门!你若是真的想要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天门之地,你就好好接任天门,从天门的弊病根治,天门的有些制度,早就该废除了,若不是因为旧制的恶性影响,天门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怔,微微抬头间,眼中闪烁疑惑:“你说的旧制……是什么?” 武明道垂眸冷笑一声,有气无力道:“旧制?你说什么!天门不合理的旧制多了,还用我一一列举吗?” 武玄月惊讶之余,瞠目间,循声疑问道:“既然……既然连你都知道旧制的弊端,为何纳兰至尊,在位这么多年,不试图去改革变政呢?” 武明道嗤声一笑,侧眸一眼轻视道:“纳兰真士亏你冰雪聪明,纳兰至尊为何不改旧制,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跟随纳兰紫英多年,天门是她俩一同创下的天下,旧制某种程度上讲来说,纳兰鸢岫是习惯而又受用之,她明知道有些制度带来的后果是利大于弊,但是因为她深受旧制钳制时日久了,也就没有那大刀阔斧改革旧制的魄力和勇气,况且这些旧制形成,那些年她也参与其中,你若是让她更改旧制,那不就是等于她自己打自己的脸吗?王者的威信有多重要,还能用我强调吗?朝令夕改,让下面人怎么看怎么想呢?” 武玄月其实明白其中的关窍,可是她不问出口,总归心里没有定数,若是连同自己父亲都认同的事情,自己心里更踏实些。 武明道顿了一顿,侧眼瞟了一眼武玄月,继续道:“我想这也是为何纳兰鸢岫想要把现在的位置传与你的缘由,因为你身上有她所不具备的闪光点,你年轻有胆识,敢作敢为,却又是毫无章法可寻,通过这一场场事,纳兰至尊离去心中所愿已了,更是对你寄予厚望,她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你做不到啊!你是天门最闪亮的一颗心,也是天门徐徐东升的太阳,你将会用你的万丈光芒,照亮南湘每一寸土地,南湘百姓在你的庇佑下,更是心怀希望,走向美好的明天,我相信纳兰鸢岫的眼光,也相信我的直觉,你能做好天门至尊的位置,即便是没有我,你也一样能够做好的!相信你自己,给自己一点信心好不好?” 武明道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武玄月还能够说什么呢?强行挽留,已经没有任何胜算和结果,若是自己在继续委曲求全,那就是自己太过下作了。 事已至此,结果已定,武明道去意已决,自己再多说无益…… 纵使如此,武玄月还是不死心的郑口询问道:“好吧,武公子我知道你心已不再天门,我在多说挽留,只会遭人无端的厌烦,不过你到底是从我天门出去的,你总该告诉我你以后的打算吧?” 武明道直视武玄月委屈的小脸,不时那他那俏皮的眼睛眨巴眨巴几下,故装潇洒不羁道:“嗨~~我还能去哪里呢?南湘算是我凡尘的出生地,而西疆之土,早些时期,还不是三妹你好心相助,通过灵盘的灵力,我在那穷山恶水之地待上了十年有余,已然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而现在最能够吸引我武明道的地方,莫不过就是那东苍权门之地——” 此话一出,武玄月脸上突然冷凝袭来,一股恶寒不爽攀上她的眉宇之间。 武玄月脑海中崩出来几个场景—— 曾经天武征战的预兆,武明道就是因为涉足权门之地,当上了哪里的学徒,受其重任,却也是情债累累,自己的大娘为何会进武府,武玄月想都不敢想…… 其二,武玄月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曾经雨龙之战前夕,弥世遗孤曾经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道,定是要娶了那权门的上官金阳方才可以彰显他的英雄魅力…… 而武明道娶了上官金阳,则是武玄月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7章 阳谋阴谋(权门奉行权谋之道的关窍 武玄月脸色刚才还是青,这会子功夫,已经是掩不住怒气,憋得紫。 武明道说到兴头,眉飞色舞蹈间,全然不知身后事,这一回头,整个人都吓傻了—— 只看这武玄月浑身憋足了怒气,低头攒火之势,那飞涨的气焰,如同即将bàozhà的气球一般,引而不,却相当慑人, 武明道浑然一抖,暗自心道:我的妈呀!这丫头是怎么了?我刚才说错了那句话,能把她给气成这副模样? 武明道赶忙收敛点自己的小情绪,胆怯怯走上前去,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好生哄着武玄月道:“喂~丫头你没事吧?我……刚才说错话了吗?你别这样子,有话直说……你这样子,怪吓人的……” 武玄月一眼寒光犀利,如刀剌肉,霹雳闪电般扫射到了武明道的脸上,阴阳怪气道:“你去权门果真是为了逍遥自在去了吗?还是别有用心,沾花惹草呢?” 此等凶狠眼神闪过,武明道心神惧怕,连连陪笑装傻道:“哎呦,我的好妹妹来着~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去权门青龙军自然不是为了逍遥自在,走马观花,还有任务在身呢!我不是想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了帮天门了解敌情,我势必要深入敌军,了解敌情,方可给你通风报信,好让你们天门早一点了解地方战况,做好应对措施吗?” 武玄月此时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想自己父亲若是去了权门是非之地,势必要跟自己的大娘有不解之缘,若是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害得自己父母金玉良缘变成孽缘,自己该是多大的罪过呢? 自己父亲去哪里自己不管!但是绝不能让他去权门那个是非之地,尤其是有她上官金阳的地方! 武玄月冷哼一声,醋味十足,冷若冰霜道:“呵呵~~这话说得倒是深明大义,你那点小心思以为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本着权门高门显贵,美女如云的圣地而去了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适才嗅出了一股酸味来:我说这丫头怎么突然变成炮筒了呢?无缘无故乱脾气起来,原不过是在吃醋啊! 俗话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难过酸料摊~~ 这话竟然可以出自于天门绝色美女之口,可见老话不虚。 武明道聪明机智,赶忙装孙子好哄好骗一阵子道:“妹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这天下之美女如云之地,非南湘天门之圣地,天门绝色佳人,便如那繁花似锦,天门女修各个出挑,姿色非凡,连同你这等国色佳人的容颜,都留不住我武明道的腿脚,我岂非会被那权门铜臭世故之地孕养而出的庸脂俗粉而拴住了腿脚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刚才还是一脸怒气横生,可是被武明道如此聪明决定的言语一说,武玄月竟然一时没把控好情绪,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武明道眼看武玄月破涕而笑,当真是松了一口气,这祖宗自己可真是惹不起,刚才看着对方那一张紫到黑的脸,差点没有吓破自己的胆? 然而,武玄月也不是这般好哄好骗之徒,虽然这武明道哄得武玄月开心不假,但是丁是丁卯是卯,该说明白的终归是要说明白—— “你小子就是嘴上抹了蜜,会哄人开心!不过这事咱们还是要说清楚,曾经当初你的豪言壮志,武公子可还记得?” 武明道即便记得,这个时候求胜**强烈,也得装作不记得,他嬉笑傻傻道:“什么跟什么啊?我那满嘴跑火车,嘴里每个实话的样子,你是今天才知道吗?我能有什么豪言壮志呢~~~” 武玄月冷哼一声道:“哼!那就是你知道了——无妨,你知道也罢不知道也好,我跟你说说清楚,你曾经说过终归有一天,要娶了那上官金阳,方才证实自己英雄豪杰的势力!还有……” 武明道反应极快,还未等武玄月把话说完,武明道赶紧打断之—— “哎哎哎~~这话要说明白,那可都是弥世遗孤说的!跟我武明道半点关系都没有,若是你要追问罪名的话,就去找那弥世遗孤问清楚去,我可认这笔账!” 武玄月瞠目结舌,惊怔不知言,全然没有想到,武明道会跟自己来这一招金蝉脱销,全然不认之前的战去! 这倒噎的武玄月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就差气得她七窍生烟。 武玄月闭嘴憋气,鼻腔狠狠地出气,好声没好气道:“好好好!你有本事……你玩得花!你厉害!我佩服!!” 武明道抻舌舔唇,一脸坏笑道:“呦呵~~听你之言,还是挺那曾经的事情当回事,你就这么在乎我来着?” 此事的武玄月当真是恨眼前男子入骨,嘴上占不得任何便宜,除了毒气,瞪了对方一眼,就剩下自己个生闷气了去。 武明道见状,自知道自己嘴角占了上风,却也是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够太过得理不饶人,明知道这丫头在乎自己,醋意十足,这本是好事,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凡是得有个度,若是火上浇油,那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武明道转而好生哄道:“好了~~妹子,我拿你玩笑,哥哥就是这样一幅德行,你可别当真了!!逗你玩,我开心,你生气,可不划算不是?” 武玄月撇头白眼,好声没好气道:“切!” 武明道正经道:“讲真,我去权门却是有我的目的,权门擅长权谋之术,而在谋事谋权上,天门频频吃亏,这么多年过来,天门处处碰壁,除了被动挨打,根本手无还击之力,我也想去那边碰碰勇气,到底看看这权门之势,到底为何事?”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中怒火已经消了大半,这是这脸上的气意未减,只听这武明道给自己一个更好的答案来。 武明道继续道:“权门奉行谋权之事,擅长御下知道,你可知道权门筹谋,上策为阳谋,中策为阴谋,只有下策才是战事,阳谋要比和阴谋更加老辣狠毒——阳谋意指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根据现有条件,光明正大得达到目的;相比阴谋的有迹可循,阳谋似乎没有破绽,乍一看是褒义词,其实比阴谋毒辣的多。就好比我们去集市买东西,明知道商家卖的价格比进货时高出一些,还是会去买,这就是阳谋的高明之处了。天门易主,凡是都要以新主为先,你适当改革格局,只要力道得当,时间久了,见其成效,便会有人推崇,而这规定和条例就是阳谋御下之术;黑市埋在水下,只敢搞些小动作分化我天门势力,这就是见不得人的阴谋!如何把暗着的阴谋,用正大光明的阳谋所取缔,那就是你纳兰至尊日后的本事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8章 御灵之术(武明道道出御灵之术的原 在武门,武玄月不经常听自己的父尊讲其国事政事天下事,倒是对武学方面对自己要求格外严苛。 而武玄月在被投放入千恨谷之中,再次与父尊相见之时,哪里会晓得自己的父尊曾经竟是一个混混流痞一般的存在…… 而有史以来,父尊正儿八经跟自己谈及国事天下事的时候,武玄月当真是好奇得很。 可见,从即刻起,武明道是把武玄月视为志同道合的战友,而非再是父女或者是打时间的玩伴。 看着武明道一本正经地分析天下局势,倒是有那么点意思,武玄月听得入神,不自觉沉入其中,思考其中的道理。 武明道继续道:“权门本该奉行阳谋指导,在权门建立初期,上官家第一代君主也是遵循天道人伦,改革变政,遵循阳谋指导,不耻阴谋小人之学,倒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主,只是可惜了了,这上官家一代君主,日夜忧勤,毫无土木、声色之娱,查旧案档,一代君主中惟特造风、云、雷、雨四神祠,以备祈祷雨旸外,初无特建一离宫别馆以供游赏。故当时国帑丰盈,人民富庶,良有以也,一代君主在位期间,严厉明察、循名责实、整饬吏治、清理财政,他一朝吏治清明,臣下莫不奉公守法,历代仅见……只是……” 武玄月听得入神,在武明道言语中,唏嘘哀叹之词,武玄月默契接话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代贤明帝王,绝对不是什么长命的主,凡胎**之躯,岂能够经得起这般日夜忧勤的劳苦呢?” 武明道应声点头道:“没错,就如你说的那般,权门一代君主,开创权门九年之余,最终还是命断牍案之上,上官家的一代君主临终之际,两眼圆瞪,死不瞑目,眼下的淤青便是常年熬夜落下的印记,不管吃了多少补品,到底是油灯枯尽,入殓尸体不过百斤,神形俱灭——则就是为何权门之族,特别崇尚长生之道的缘由,因为他们一族常年与人政打交道,身心俱疲,苦思劳想,经常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身体就是这样一点点被掏空的原因。虽然权门短命,但是他们这一族有个特点,那就是聪慧机智,惯会察言观色,视察人心,这一族的人知道自己先天劣势,为了能够续命长生,他们拉拢天门和鬼门各自一派,天门注重养生修心之道,能够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便是修武之道的终极追求的目标;而鬼道呢,执掌天下之人的生杀大权,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也若是不想死,总归是有办法解决,你可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武玄月听罢此话,恍然大悟间,大概明白了武明道之意:“我明白了,虽说天门鬼门所修之道天差地别,更是水火不相容,但是无关乎权门任何关系,即便我们天门清高鄙夷鬼门多时,鬼门嫉恨我们天门是他们一族天生的克星,但是人家权门跟咱么的两国的关系,并无任何关系,反之,若是权门一党善于利用其中的矛盾,权门不仅可以周旋其中,以此获利,还能够成功挑起我们两门之间的斗争,他们权门尽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网之力不是?” 武明道欣然一笑道:“丫头,你的智商最算是回归正常水准了~你明白其中道理便可,你可知道为何这御灵之术,怎样来头?” 武玄月摇头不知。 武明道继续解说道:“御灵之术其实就是权门使用鬼道,将自己的身上的灾祸转嫁与灵兽之上的鬼道之术,凡胎**生命太过脆弱,祭出挡煞折阳寿,经不起折腾,便一命呜呼,曾经的上官王上和鬼道君主签订协议,将自己的厄运和恶煞都转嫁给凡人身上,而岂不知那一段时间,鬼门死魂门庭若市,纷至沓来,鬼门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空前绝后的场景,鬼门上官人手不足,应接不暇,还差点闹出些是非来,后来鬼门上官便给这上官王上出了一个奸计——” 武玄月听罢,登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而怒火三丈,冷哼暴怒道:“哼~我明白了!!这凡胎**经不起这上官王上折腾,纵使他上官王上的命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就属他的命之前,人家凡人的命就不值钱了吗?眼看这凡胎**用得不顺手,就把这挡煞避灾的主意打在了御灵兽的身上是吗?” 武明道将武玄月这气的小脸通红的模样,甚是好笑道:“没错!就是这么个理,你丫头能不能不要一听这种事情,就上头呢?在武道场上就是这样残酷的实事,你想想看,一场战争下来,有多少战士会不幸遇难,死于战事呢?岂是你若是这样想的话,上官一族把用在死在战场上的命,作为为自己挡煞的命,你会怎样想呢?权道本就是不费兵力,却废脑力的杀伤力,上官王上纵使作恶,到底是信任鬼族胜于我们灵族,若不是因为鬼族时常在其耳边,吹阴风敲边鼓,再加上他亲自目睹了自己王父死相的惨状,他心中有畏惧,才会有**,信了那鬼族的话,才会是现在的局面。御灵术便是融合权道和鬼道奇术,借助于灵族之首而实施的精武修行,御灵其实和御人是一个道理,而灵兽却是要比凡人好使的多,首先灵兽道行深,灵气充沛,一般恶煞在其几千年的道行面前根本不算什么,而御灵兽最厉害的地方远不止于此——” 武玄月虽说听得进武明道的劝解,却还是气不可遏,好声没好气道—— “那是!御灵兽不仅能够可以帮权门老狗挡煞避难,还可以在战斗中,作为权门老狗的最强战斗力,如实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御灵之术,还具备反噬的功效,权门老狗一边用其挡煞,一边吸食御灵兽的灵气,为自己续命疗伤,这就是为何权门老狗那么在乎修炼御灵之术的数量,因为数量越大,他的防护力就越强,而可以帮自己续命的养分灵气,就越充足!” 听到这里,武明道回声一笑,一手不自觉地按在了武玄月的头上,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言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79章 权门之道(权门的核心之道,唯利是 武明道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丫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些道理你都懂,为啥就是这么轴呢?也不知道这谁?” 武玄月瘪嘴翻眼,暗自心道:你说像谁?不是像你就是像我娘!反正都是遗传你俩的基因,怎样都跑不出这个范畴去! 武玄月爱搭不理,一手拍开武明道按在自己头上的手,继而抬眼直视,一本正经道:“你说的御灵之术我都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挺在意,你刚才说的关于阳谋和阴谋之术,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此话一出,武明道微微一愣,眼看这丫头一脸认真的表情盯着自己,武明道不禁勾嘴一笑,痞坏道:“阳谋和阴谋之术,你想知道什么?” 武玄月低眉思索片刻,继而抬头张口道:“你说的之前上官家一代君主,善用阳谋之道,虽然权谋间,进退有度,人事间拿捏得当,可以称得上贤明君主,而这阴谋之术何来?难不成是从上官王上开始起的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似乎在武玄月言语中听出来了,她对上官王上的种种不满和恼火。 武明道观之脸色,所想片刻,笑而答道:“你是不是怨怼与上官王上呢?觉得他不比他的王父像个人物,做事光明磊落呢?” 武玄月不假思索,应声答之:“那么你认为呢?” 武明道哼声一笑,解答之:“这世间凡是有阳必有阴,就如修武之道擅长的太极和八卦,本就是阴阳之说的典范,天上的太阳和月亮,白昼与黑夜,不正也是印证天道万物的阴阳学说呢?若是说天门主阳那么相应的,鬼门就主阴。上官家一代君主信奉我天门修武之道,凡是以明正律己,做事光明磊落,称得上为贤明之君,可是纵观历史的长河,上官一代君主在权门最大的功绩便是创立了权门,组建了青龙军,但是权门展就因为太过崇尚阳谋之道,而受此局限性,为何上官家一代君主会早早勤政忧亡,因为太过光明之事,让他把自己的政治格局给局限死了,他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给断了,他无路可走,苦思政局,却不得其踪,最后愣是把自己给困死在阳谋政局之中——” 说到这里,武明道顿了一顿,观察了一下武玄月的脸色,眼看对方虽然有气意,却还是能够听得出人话,武明道继续道—— “凡是过犹不及一个道理,阳极必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在这点航,上官王上倒是聪明的很,虽说他上官王上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可以成为东苍帝君中千古第一君,你可知道为何吗?” 武玄月不耐烦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天天靠着明里暗里算计别人来满足的自己的私欲,这种人就不配为人!凭什么他们权门之道,害人性命,抢占旁人资源,自己没本事就会算计别人,明抢不行,就会暗地里算计,算什么英雄豪杰?” 武明道苦笑,眼看这武玄月不成熟的模样,甚是可人,却也是甚是让人头疼,武明道不禁在想,就凭这丫头一股子热血耿直,天门掌门人的位置,真的适合她来坐吗? 不过事已至此,这丫头不管想与不想,能与不能,天门至尊的位置,非她莫属,自己是要想些办法给她好好沟通,讲清楚道理尚可,放心吧天门掌门人的位置交由她之手。 武明道噙笑间,不急不躁道:“纳兰姑娘,我这么跟你说吧,咱们不要带有色的眼光或者自己的立场去看待这些年权门的展,平心而论,你觉得在上官王上的治理下,权门展如何?” 武玄月明知道武明道此计何意,她烦躁白了对方一眼,却还是不得不应声答之:“上官王上自然是有些手腕,权门在他管理下,井井有条,展趋势迅猛,这些年他们权门独占鳌头,这气势直逼当年天门的德英盛世的局面。” 武明道听罢,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道:“嗯~既然你说到这里,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你可知道吗?权门如此展迅势,为何?若我说来,上官王上善于展人之长处,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长者而用之,鬼族之人,纵使卑贱,任人欺凌,但是他们身上的长处,上官王上看到了,并将其利用之,而这阴谋之术,便是源于鬼族之道,纵观上官王上治理东苍的手段,有迹可循,便是阴谋和阳谋之术,双管齐下,运用得彰。”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在如何不爽,但是武明道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半分,毕竟此人是自己最尊敬的父尊,虽然此时的他,让自己看到了父尊大人不为人知的一面,而这一面全然不如自己的父尊在自己心目中的伟岸形象——这简直是毁灭性武明道在武玄月心目中形象的另外一副模样! 而若是武明道言之有理,武玄月即便脸上再如何不开心,她心中还是有所开悟的。 武玄月不是不知道权门的权谋高超之术,善用手中权力,玩弄人心,搬弄是非,自己不屑,却有深受其害——连同自己眼前的男人,一生中了,也是死于非命,权谋之道…… 而现在自己却深陷其中,即便痛恨,却还是要面对权谋之道。 武明道眼看武玄月安分了不少,继续道:“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权门之地,不用跟他们讲什么人伦道德,亦或是天下正义,或许他们一党表面信服,并且在世人面前总是伪装成一副正人君子之态,而他们的骨子里到底之人一个字‘利’字!有权有钱有名就有利,不管是隐形的利益还是有形的利益,权门一党都看在眼里,他们有时候不急于出手,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把那利益放在眼里,而是在等待时机,等待机遇,筹谋间,将利益最大化,再收入囊中,这就是权门生存之道!人家的目标很明确,庸俗但又实际,迎合凡人的需求,是人都要衣食住行,是人都要被人认可,是人都有私心,是人都会背名利所牵制,权门这些年展迅猛,就是因为他们抓住了人心和人性的需求,不管是好的坏的需求,你要我给,相应的你要给出等同利益的报酬来,而这报酬就叫利用价值,这互惠互利的手段这就叫共利共赢,权门之道,高深莫测,不是我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0章 真情表白(武明道向心上人表白心声 即便武玄月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但是看到武明道一股子倔强,表面说话痞邪不羁,嘴上的言语事故原话,不得罪人,可是他已经下定的决心,已然不会做出了任何改变…… 这种感觉武玄月太清楚了,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到底自己身上流着武明道的血,他的秉性,他的意志,武玄月都继承得淋漓尽致。 武玄月低头无奈,苦笑一声,小声呐呐道:“武明道……你果真去权门不是为了儿女私情吗?若是,你去了那里,总归是一条不归路,若是……” 谁想就在武玄月苦思愁怨之际,武明道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言语,直言道:“我自然是为了儿女私情!没错,你就如你说的一般,即便明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我去了权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后路了,这一去,彻底了断了我在天门的所有情缘,我改名换姓,盖头换貌,也算是获得了新生——去了权门之后,我便再也不会跟弥世遗孤有任何瓜葛,我就是我,武明道,告别了曾经,也决定重新开始……” 说到这里,武明道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哀伤,却很快的掩盖了过去,故装玩笑道:“丫头,人生路漫漫,尤其是对于天门之人,时间不是说没有任何效果,但是咱们的世界,总归要比常人缓慢了许多,别人急于一时去物色人生,精彩绚烂,用尽一切可能去燃尽一生的火花,而我们呢?时间那么久,那么长,总归是要是经历不一样的精彩,体验不一样的人生,老天给了我我们时间这样偌大的赏赐,不正是不希望我们能够成就他人所不能成就吗?我想去不一样的世界去看一看,我想去触及,曾经我触及不到的领域,明知道或许过去了,那里的人和事或许会颠覆我以往的观念,或许那边的事情,有很多我接受不了,亦或是不屑和不耻,但是我连接触都没有接触过,又该如何是评说人家的好坏呢?活出不一样的自己,看到不一样的世界,这是我武明道重生之后,对自己的最新的要求。” 听到这里,武玄月举头抬眸间,两眼熠熠光,惊叹之余,更是内心的震撼。 曾经的父亲,从来没有跟自己这样推心置腹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是她清楚,父亲就是用他的一声,去正式这样一个结论…… 或许,这就是为何父亲如同一匹黑马冲出了人们的视野,本是草根不显名的他,最后成为称霸武道的第一霸主,连同当时最有希望对方权门也臣服于自己的父亲脚底下,想必也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因为经历权门那一遭经历后,才会找到了权门的漏洞,攻其要害,取而代之。 武明道见武玄月不知声响,到底心头有些疑虑,怕武玄月会误解自己曾经的不羁玩笑话,继而一眼深情过去,含情脉脉道—— “我……也是一个男子……我成为在美色当头前,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我也不是什么样的庸脂俗粉都可以入得了我的法眼……还有,从大义上讲,我去权门是为了学习权谋之道,了解精武精神之奥义,而从私情上讲,我也有非去权门不可的理由……” 武玄月看着武明道满眼的柔情,武玄月登时心跳加速,不自觉脸上爬上了一抹红晕,宛若处子一般的可爱,武玄月低下了头,之时的心情,难以言喻。 这个身体的主人,自己的母亲纳兰雨落,望着父亲这般炽热的目光,想必也是抵抗不了这火热的情愫,早早就败下了阵吧…… 武明道深情地牵起了武玄月的手,温柔道:“我到权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雨落……你还真是聪慧机智,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初衷,说什么深明大义,都是胡话,落实到了实处,我就是有一个拼死也要守护的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重要到即便是那我自己的性命去交换她的一言欢笑,足矣——我是一个男子,也是一个俗人,我自然有七情六欲,自然也有自己的牵挂,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武玄月心跳砰砰砰乱跳,曾没想在自己面前算得上一个严父的父尊大人,竟然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他牵起了自己母亲的手,那便是了一辈子…… 所想,经历了母亲和父亲相遇到相知的种种,一场场的征战,一场场的阴谋,到底让两个人心越来越近了…… 江湖是一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是非之地—— 总归,自己的父母还是没有逃过这样的劫难,沦陷于此。 武玄月既娇羞又害臊,早已经适应了武明道曾经弥世遗孤一般的痞坏不羁的作风,而突然对方变身与深情君子的时候,武玄月当真有些受不了。 武玄月意乱情迷,所想自己的母亲怎样说都是天门贵胄,岂可被这三言两语的甜言蜜语所哄骗,即便心里甜如蜜,脸上却是要摆摆姿态,若不然就太便宜父亲这个混小子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回过神来,轻哼一声,傲娇嘟囔道:“切~花环场子,油腔滑调,鬼才知道这等甜言蜜语你都说给过哪家姑娘听了!若不然也不会说的这般熟稔,信手捏来,倒是风流的很!” 武明道听到这里,眼唇一笑,眼见眼前家人这吃醋娇羞的模样,让人既无奈又可爱,竟然情不自禁地压过身去—— 闭眸间,一记香吻印在了武玄月的额头上。 武玄月惊诧,登时满脸通红,嘴强牙硬道:“你……你……你个登徒子干嘛呢!!” 武明道痞坏笑道:“只是惩罚!让你胡说八道——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情谊,却还故意气我是吗?” 武玄月咬牙羞颜道:“谁稀罕知道你的情谊呢?” 武明道哈哈大笑道:“嘴强牙硬!既然你不在乎我,为何还担心我要去权门,别跟我提什么武道大义,你不就是怕我去了权门,被那上官金阳给把控了吗?这飞来横醋吃的隔着老远我都闻出来味道来了!” 武玄月羞恼,二话不说,操起自己的粉拳,向武明道胸口砸去—— “胡说八道!谁吃你的醋了!我呸!!臭不要脸!!!”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1章 天敌克星(龙兽的克星乃是鲲鹏神兽 武玄月粉拳扑面而来,武明道虽然很是享用武玄月这般小女人的使坏模样,可是时间紧迫,武明道清楚事态轻重缓急,自然明白男欢女爱纵使美好,但是也要分清楚时间和场合。 武明道被武玄月锤了几下胸,贼坏应声笑了两声,继而一手拦过,准去无误地将武玄月的手腕攥在了自己的手心中。 武明道勾嘴一乐,嬉笑调戏道:“好了~我的小祖宗,咱不闹了好吗?你可知道我的真心就好,我不求你现在对我的感情一定要做出回应,而且现在的你,在天门大局势下,也无法回应我的感情,不过还好,你我都是长命之辈,一辈子长的很,纳兰紫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你做不到。” 武玄月脸上绯红一片,却一手被对方拉着,另一只手被对方攥住动弹不得。 武玄月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眼看对方不防水,自己也不是有意挣脱,只是她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不爽,好生没好气道—— “切~这话说得好听,连一代纳兰紫英都做不大到的事情,凭什么我纳兰雨落就能够做得到呢?你以为我纳兰雨落是神明吗?” 武明道轻笑回应道:“你虽不是神明,可是犹如神助啊~俗话说的话,穷则变,变则通——你现在看似接了天门这个烂摊子,但是你聪慧机智,身边还有一帮子愿意为你效力的亲朋好友,你也不似那纳兰紫英那般死心重,你会为了天门考虑前程,况且,你还有个绝命法宝在手中,你害怕什么?放心大胆地执政天门,我相信你的前途无量!” 武玄月为之一愣,虽然脸上依然没有好脸色,却被武明道话语,深深吸引了过去。 武玄月微皱眉头道:“绝命法宝?你……指的什么啊?” 武明道得意一笑,一手放开了武玄月的,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道:“这不是~~绝命法宝,不就在你眼前站着了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愣了片刻,继而荒唐大笑之:“我去~~你到底是要多自恋多不要脸呢?还自称自己是绝命法宝,你是何来的自信啊??” 武明道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武玄月的不屑讥笑,继而解释道:“我自然是有自己的两把刷子!你可知道为何当初,天门至尊纳兰鸢岫突然改变了主意,命我偷了你之前即将送给上官侯爵的鲲鹏神兽吗?” 不提这档子事还好,一提及武玄月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登时白眼而去,冷冷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一档子事啊?鬼才知道你和那上一代的天门至尊合计的是什么?” 武明道笑着继续道:“我来告诉你吧,那是有原因的——” 说着,武明道运气浑生,元气行运与肺气之间,继而一股金色气流,从武明道的掌心之间喷薄而出,化成一股金色球体,悬与武明道手心上方。 武玄月见之,惊险了双眸,双眼圆瞪,瞠目结舌,适才放映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结结巴巴道:“这……这……你这是霸气?” 武明道扯嘴一笑,洋洋得意间,道出了实情道:“没错~丫头好眼力价儿~一眼就分别出我体内不同武气!” 武玄月惊呼道:“你!你为什么会有霸气~~你……你不是……” 武明道无奈道:“我怎么知道我体内有霸气呢?不过用纳兰鸢岫的话来说,在我身上一切皆有可能,因为我不是凡胎肉体,和你们这种灵兽投胎在世的人不同,所以我才敢跟你大言不惭道,你虽不是神明,却犹用神助,并非是玩笑话。” 事态展到了这一步,武玄月方才恍然大悟,一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道:“哦!!我突然明白了,当初纳兰至尊为何让你偷走那鲲鹏神兽,难不成是希望有朝一日你掌握了权门御灵术,让你来亲自御灵鲲鹏兽吗?” 武明道欣然笑意,会意应声道:“没错,这件事情只有我和纳兰鸢岫知道,不过你马上就要即位与天门至尊,这等高等机密之事,我告诉你也无妨!” 说着,武明道一拳抓握,将那霸气抓紧了自己拳头中,意味深长道—— “这鲲鹏神兽乃是领域中最为强悍的神兽,领域一霸,一直鲲鹏神兽能承载一个岛屿的力量,可想而知他非凡的实力,不过最让人忌惮的事情,你可知道,这鲲鹏神兽食物下面的神兽是什么吗?” 武玄月摇头疑惑,两眼巴巴地望着武明道。 武明道继续道:“鲲鹏神兽不善吃食,他近乎百年一次进食,而这一次进食,便可维持百年之久,所以它吞噬之物,便是领域中一点不亚于他神力的灵兽——龙兽!这是领域间最大的秘密,其实龙兽也非常厉害,单纯从打斗势力中,龙兽的实力一点都不亚于那鲲鹏神兽,只是这鲲鹏神兽是龙兽天生的克星,谁是谁的克星,势必改变不了的命运,就像是牛羊势必是我们人类的口中之食,鲲鹏神兽就是领域间,站在食物链最高顶端的神兽,其他人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天门之外的人呢?若是让那上官家的子弟知道了,御灵鲲兽那还了得?凡是做事情总归是要给自己留些余地和保留,鲲鹏神兽猎食龙族的事情,这天下除了你我,还有遗孤的纳兰至尊知道,其他再无人知道了,你可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武玄月听之,两眼泛光,竟然乖巧温驯地连连点了点头。 武明道继续道:“此番我去权门,一来是为了学习御灵术的本事,而来也通过深入敌营,考察摸底清楚,权门如何将阴谋之术,转化成阳谋道义,这点也是为王者,必备的手段,凭什么他们权门侵入我们天门内部,剥去压榨我们天门资源,而我们就只能够听之任之,任人宰割呢?难得这上官侯爵看了上眼我,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时候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武玄月虽不言语,可是她眼中的闪光,越闪亮,尽显敬佩之意。 武明道转身回眸,一手抚摸在武玄月额头,温柔道:“丫头,你放心好了,我武明道誓,不管我走到天涯海角,总归是牵挂你这个人,放不下天门这一片故土,有朝一日,你若是可以废除天门那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我也混的风生水起,我武明道势必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2章 领导班子(武玄月晋封灵遥、若叶为 恍然回神间,武明道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中来—— 他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即将受封的武玄月,武明道虽然有几分怅然不舍,却未曾对自己的决定有一丝的后悔之意。 武明道知道,时机这种东西是成事最关键的因素,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成事要素中,最为不可控的因素便是这天时,时机这个东西把握好了,在不顺畅的事情,总归也会变得顺风顺水。 武明道明白这个道理,武玄月自然也明白—— 武玄月自知道陷入苦练的女子,会是怎样的心情,她跟母亲一样,心中有了一个放不下的人,但是因为种种因素,目前是无法两厢厮守,但是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只要肯努力,只要不忘初心和心中的牵挂,总归有一天,两颗炽热的心,还会相见。 武明道临走之际,向自己心中的女神表白了心意,自然是得到被拒绝的答案。 但是武明道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心中挚爱的女子,嘴上说的大义,心中仍有信念,她的处境武明道明白,她的心意武明道也清楚。 一切尽在不言中,你若是懂她——不必听她说些说什么,只要看懂她的神情,所有的答案尽在自己的掌握中。 短暂别离,只是为了以后能够长相厮守而做的准备…… 武明道早已经和那纳兰雨落心意相和,因为心中有信念,所以才不会觉得过度感伤。 武玄月自当入戏太深,自己娘强,天门一等一的高材生,一般男子,很难入得了她的法眼,而她却真正为了自己父亲这个流氓小混混动了凡心。 在武玄月跪地俯首间,口中所言,乃是许诺南湘百姓的宣言,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待武玄月宣誓完毕,武明道双手奉上了纳兰鸢岫的临终遗物——南红手串。 武玄月双手举过头,毕恭毕敬地接过象征与天门至尊地位的南红手串,继而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先向武明道合谷还礼,继而又向南湘百姓行了一个合谷大礼。 礼毕,武玄月轻咳了一声嗓音,以一个王者的姿态,继续宣誓道:“我纳兰雨落必将继承上一代天门至尊,纳兰鸢岫的遗愿,主持天门局面,天门二代至尊纳兰鸢岫在天门执政期间功德无量,因公殉职,特此追封与天尊的称号,二代纳兰师尊纳兰悠秀,辅佐天门至尊有功,更为天门培养出不少栋梁之才,为了表彰纳兰师尊的功德无量,特此晋奉纳兰优秀为天门尊,特此授予天门的监国之权。” 说到这里,武玄月有意解释了一下晋丰纳兰悠秀原因:“天门易主,百废待兴,我纳兰雨落纵使有千百本事,在为王执政的问题上,有所欠缺,纳兰法尊辅佐了天门一代明君纳兰天尊,有这样一个元老长辈帮纳兰雨落一同监国执政,乃是我天门之大幸。” 此话一出,武明道脸上露出了一丝客气笑容,继而应和道:“纳兰至尊睿智,逢人得权,容易忘乎所以,沸腾膨胀,而纳兰至尊竟能够想到让老人来监理天门朝政,这样谨慎谦卑的举措,足以证明纳兰至尊对我天门负责任的态度,在这里武明道自愧不如。” 武玄月不予理会,目视前方,继续扬声宣布天门重大人事任命:“纳兰若叶上前受奉——” 纳兰若叶闻听此讯,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平静待之,轻步徐徐,走上前来,合谷礼之,继而单膝跪地,行跪拜晋奉礼。 纳兰若叶温声道:“纳兰若叶听奉。”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纳兰若叶常年辅佐与天门二代至尊身一侧,武功盖世,祥麟威凤之才,为人端赖柔嘉,典则俊雅,常年修行黄芪之术,救死扶伤,仁心仁德,医术了得,可谓枯骨生肉,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之圣手,特此晋奉纳兰若叶天门师尊之位,以此与我纳兰雨落明正法度,执政天门。” 此话一出,纳兰若叶脸上毫无波澜,而是心有理得接受了这份差事。 纳兰若叶温声接旨道:“感谢纳兰至尊厚爱,纳兰若叶领旨。” 继而纳兰若叶站起身来,武玄月微微点头示意,若叶领会其深意,不动神色地挪到了一边。 显然武玄月的晋奉礼还未结束,武玄月目视前方,端庄霸气,继续道:“纳兰灵遥上前受奉。” 单灵遥闻听此声,心中微起波澜,脸上依然一副冷俊不禁,面无表情。 向来听话忠实的灵遥自然听命行事,走上前去,学着之前纳兰若叶的姿态,单膝跪地领奉。 武玄月道:“天门子弟纳兰灵要,头角峥嵘,年少有为,在猎捕鲲鹏神兽行动中崭露头角,以及这次铲除天门异类暗巫一组的行动中,奋力反抗,杀敌无数,九转功成,全归功于她本人在天门修行期间,刻苦努力,勤奋好学。纳兰灵遥在天门多项行动中,表现突出,小小年纪便晋升为二品阶天武金灵,而纳兰灵遥却未曾因此桀骜不驯,戒骄戒躁,低调行事,品性极佳,其殊功劲节,超越常伦,别条状绩,当特优奖,特此晋奉纳兰灵遥为天门真士,位同储君——” 单灵遥心中惊怯,却未曾表现出一丝一毫惊讶之色,领奉受赏。 到此武玄月的领导班子算是彻底搭建完毕,却未曾提及过晋奉武明道任何。 武明道欣然笑意,显然对武玄月的决定非常满意,既能够拉拢自己的势力,又不失礼节的排除异己,按照这样的战略部署,只要武玄月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激起民愤民怨,天门已经算是牢牢握在了武玄月的手中了。 武明道察言观色,眼睛不自觉地向上官侯爵和东方影方向望去—— 果然,正如同武明道料想的一般,此时的上官侯爵脸上虽然维持着习惯性的伪善笑意,可是他眼中已然透露出不甘的狠色来。 武明道暗自心道:好小子,总是计谋算尽又如何?天门之事,到底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就算你在如何挑拨离间,怂恿人心,阴谋在阳谋面前,总归是不攻自破,昭然现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3章 天门矛盾(上官侯爵分析天门新局势 望天台一战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天门众修士,由武玄月带着,呼唤东风而来,御风而去,接应柳倾心一众人,下了白云山巅。 武明道使坏,他偏偏不跟武玄月一伙,也不跟在上官侯爵一党,而是自己选择了第一个叫上东风,御风带着自己的宠物七王,心急火燎地向山下飞去。 武明道运气生,打在了赤炼石的上方,东风来化形成了一叶扁舟,乘着那武明道和七王,转瞬飞去。 武玄月大致了解此时武明道此番心情,这家伙估计是太想知道自己现在的容貌变成什么德行,待所有事情都结束后,武明道便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吼吼地向山下飞去。 目送后武明道后,武玄月依礼向上官侯爵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到底两国的关系还没有到完全僵化的地步,更何况现在武玄月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无拘无束的小女子,她现在身上的担子可不比从前。 即便武玄月自知道上官侯爵狼子野心,没安好心,可是这表面上的恭敬,武玄月还是要做一做。 武玄月礼之,上官侯爵自然是双手奉劝还礼之,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明亮,大家心照不宣,寒暄尽,自当各奔东西,两不相欠。 武玄月继而扬袖一挥手中南红手串,白色的灵气打在了赤炼石的上方,一阵东风徐徐而来,化成了荷花坐的形状,三个女子相继走了上去,御风别去。 上官侯爵目送走武玄月,登时递了一个眼神给东方影。 东方影应之奉拳而上,继而一招挥出掌间霸气,打在了赤炼石上方,东风来,化成了一艘金色帆船,二人登船而上。 眼看四下无人,上官侯爵终于卸下了自己伪善的笑容,此时的脸色称不上难看,也算不上好看。 毕竟上官侯爵的阴谋未得逞,最终还助那天门之力,除掉了暗巫一组,成就新主纳兰雨落成功登基。 自己阴谋未得逞,没有把天门的局面搅得天翻地覆,内乱不断,反倒是作为见证人,上官侯爵自然胸口堵得慌,却还是表现的宠辱不惊。 东方影跟在上官侯爵时间久了,自己的主上是怎样的人,自己心理多少有些数。 东方影思索斟酌片刻,适才张口询问道:“主上……那个纳兰雨落登基,咱们王上大人投放在天门的暗巫一组的棋子也被揪了出来,这下是不是……” 上官侯爵抿嘴斜眸一侧,唉声一叹道:“事已至此,现在的局面已成这般,说什么也无用,纳兰雨落上位,是王父最不愿看到的局面,而现在局面成这般,确实不好交差……” 东方影小心翼翼道:“那主上的意思是……” 上官侯爵沉思片刻,张口道:“现在的局面看来,确实对我们权门不利,但是不代表以后也会这般,暗巫一组从来没有消失过,她是出于人心,生于人的yùwàng——天门一组,有灵女做阳,自然就会有暗巫做阴,这世道永远避不开阴阳学说,你可知为何那天门灵女一边喊打喊杀暗巫一组,却又有大批量的灵女堕落与暗巫一组吗?” 东方影心中明了其踪,却在上官侯爵这里讨巧卖乖,摇头装不知。 上官侯爵见状,解释道:“那是因为人心啊!人心向善即为佛,人心向恶即为魔,灵族天生灵力,你今天也见识了吧,灵族前世都是相当了得的灵兽,灵兽xiūliàn天道变为灵,但是灵兽总归还是兽,兽族功德无量,升天最多会成精,到了仙族依然是受神驱使成仙坐骑,却未曾能够成仙,与那神仙平起平坐。为了能够挣得神仙一族的排位,灵兽获取天机,转世为人,便有了今生的凡胎肉体,她们携带着上一世的灵兽的灵气,便可成为灵。修武之士天生灵力,全是因为前世因果,总归是归回到了今生,灵族女子是离天道最近的凡人,所以她们能够看懂天相,读懂人类命格,集我们凡人所不能,灵族之士虽贵为天族凡人,可是到底她们还是凡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多少人因为控制不好知道七情六欲最后走上了不归路,即为灵族又如何?若是她们一组堕入了邪道,那可怕的灵力被邪化之后,只怕会散出更加恐怖的力量。” 东方影不语,认真听上官侯爵批讲灵族之事。 长官侯爵总到了船头,放眼望去万空一下的场面,这南湘之地果然风清水秀,仙气浩渺,也不怪武道众人,都垂涎这一块儿fēngshuǐbǎodì。 上官侯爵观之景,心头畅快,继而缓缓道来:“人心这种东西是最难把控的,尤其是站在高位之上,周全众人的王者,她的心思更加难以揣测,不过刚才从纳兰雨落的天门人事任命上来看,这丫头算是精明,但并不高明。若是论其权谋之术,果然她比着那纳兰鸢岫差的远。” 此话一出,东方影为之一愣,虽然他也有细细斟酌纳兰雨落的人事任命安排,但是却未曾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 东方影低头小声道:“主上是否另有高见?还请主上明示。” 上官侯爵双眼微眯,意味深长道:“也算不上高见,我只是从一个人单纯的利益角度上来讲,我若是那纳兰悠秀,我便会超级不开心,听起来这纳兰雨落聪明,升了那纳兰悠秀的官位,什么法尊?呵呵~~这不过是说的好听,将其圈养在天门颐养天年的高位虚职,明抬暗踩,拨了她纳兰悠秀的实权,你没有看到吗?这纳兰悠秀半道走人,气得连这外天台会议都不参加了吗?” 此话一出,东方影大悟,拱卑地连连点头迎合道:“主上所言极是,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顿悟,我怎么觉得这天门一众少了什么人似的,现在看来,终于明了了。正如主上所言一般,纳兰雨落这般安排,表面看来深得人心,大家各有所得,升了她自己的党羽,却美其名曰将那纳兰悠秀排除在外,给了一个好听的名声,就将她的实权给剥夺了,若是换做是谁人,在天门功高劳苦,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她纳兰悠秀若是个清心寡欲的还好,若是一个恋权贪名之徒,只怕事情没有这么好解决。” 上官侯爵不语,片刻心悦,便是要欣赏天上难得景象—— 这渺渺远山,皑皑白云,果真让人赏心悦目,心胸开阔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4章 试探真心(上官侯爵试探东方影的心 上官侯爵心中谋略,千丝万缕,细如丝的人类情感,都被他捕捉到了细节。 上官侯爵轻笑一声道:“这天下之大,山水之间,海天一线,总归玩弄于人心之间,再美好的地方,也经不起一丝污染,就如这天门圣地,钟灵毓秀,山水浩渺,人杰地灵,但凡修武之时,出尘不染,仙风道骨,却不想或许就是一步之差,走错了污渍浸染,再也回不到曾经的自己,易错到底,再次回头之际,便是物是人非,人心也不在了。” 东反影低头不语,所想自己身上也留着一般灵族的血脉,到头来却只能够拜倒在权贵之下,纵使灵族有天大的实力和本事,在玩弄人心的问题上,她们绝对不是权门的对手。 这些年东方影一路走来,看过权门太多的尔虞我诈,云诡波谲,也明白权门一族,内心之阴冷凶狠,令人指。 东方影自知道自己手中有筹码握在上官侯爵手中,这辈子除了给他卖命效力,再也没有任何的出路。 我东方影命贱如此,受人钳制,看人脸色,本想好好守护自己的弟弟,却在自己那个时候,年轻自以为是,把自己逍遥自在的弟弟拉进了我的世界中,那个暗巫宁日,看不懂人心的地方…… 东方影时长会自怜自艾,本以为自己可以拉弟弟入伙,自己就有家人团聚,在权门之地自己就不是孤军奋战,那么辛苦了…… 然而,自己错了,自己太过异想天开,本以为自己苦心颇意经营的一切,结果却是成为日后钳制自己的牵绊。 权门乃是非之地,富贵荣华,看似诱人,而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下,全是利益盘根交错的黑暗。 你一脚踏进来,被缠上了藤蔓,起初是不自觉的被眼前的一时荣华所吸引,总觉得不过一根藤蔓罢了,若是自己想要离开,随时就可以踢开藤蔓,回头是岸…… 你哪里晓得,这藤蔓就是一根毒刺,不知不觉中,已经融进了你的皮肤之中,待你回过神来,想要再踢开腾满之时,为时已晚,你根本没有了回头路。 除了苦苦挣扎在痛苦边缘,生死一线,每一次挣扎换来片刻喘息的机会,却再也换不来zìyóu之身了。 东方影深陷于权利的漩涡之中,已然没有回头路可走,他只是可惜,远远处自己看到了被避云钟罩保护着自己的弟弟身影,心头莫名一阵刺痛。 上官侯爵继续道:“这天下不怕有矛盾,就怕你不会利用矛盾,搅乱局势,让一切人为我所用,让一切局势为我所动,这才是王权之道!总归这一遭我来天门还是有所收获,比如我体内滚烫燃烧的‘元焰’,再比如天门灵兽之争,让我看清楚了这灵兽的真正实力……”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眼中泛过一丝狡黠,他诡秘一笑道:“影弟,我问你此番天门打乱,你可看清楚这鲲鹏神兽的实力?” 东方影恍然回神,走神后遗症,有些词不达意:“主上……那个……东方影不才,不敢妄自非议天门灵兽,也……” 上官侯爵再次端了端衣袖,转身一个扫视,眼神如厉,自然刚才东方影走神的神态,丝毫没有逃过上官侯爵的法眼。 上官侯爵从来不喜欢拆穿对方的尴尬,相反他会顺势应事,见机行事。 上官侯爵缓缓勾起嘴角道:“影弟你但说无妨,我倒是不介意听到一些不一样的意见,你我之间没有君臣之礼,只有手足之情。” 东方影被上官侯爵那一眼看穿了心思,自当是心中慌乱,脸上故装镇定道:“鲲鹏神兽体格庞大威力无穷,一个鲲鹏兽可以承载一个岛屿的灵兽生灵,在这点上鲲鹏神兽果真厉害;而龙族也决然不差,上天入地,变换身形,尤其是那祖龙,九头龙首,呼风唤雨,能活能水,可大可小,让人炫目。” 上官侯爵应声点头道:“恩,这些我都看得到,龙兽和鲲鹏兽各有千秋,若是让你去选择,影弟会如何取舍呢?”| 东方影多么聪明一个人,自知道在主上决策的问题上,他只有讲解权,却未曾有举荐权,上官侯爵跟他客气客气,也顺便试探一下他的眼光和为人。 这权门的主,各个不好服侍,他不喜欢自己的手下太无能,看不透点不懂;但是他更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能够猜透自己的脾气。 东方影自知自己脖子上脑袋若是想留得时间长久一些,适时地露怯养晦,也是一种福气。 东方影双手奉劝,低头哈腰,小心谨慎道:“这个……小的也不好说,若是让我取舍的话,小的是一个贪得无厌之人,果真是鱼和熊掌都想兼得。”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抛眼一去,意味深长,笑意深沉,却显得相当满意道:“你这小子光说些没用的,鱼和熊掌这年头哪里有兼得的道理?这两样神兽我能够留得一样,已经是偌大的福气?岂可贪心呢?” 东方影继续装傻卖乖道:“那……主上对方意思是……” 上官侯爵低头凝思,斟酌取舍良久,适才抬头放眼望去,这一眼敞亮,他只怕早已经心中有数,却又不会在东方影耳边多说什么,到底有些事情,只要做到自己心中有数,便足以,下人总归是下人,多一层防线,自己成事的把握就多了一点。 上官侯爵笑意盎然张口有意转换话题道:“影弟,只怕日后你便是要以弥世遗孤的姿态留任与南湘黑市之中,你是否对这个职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东方影依然奉拳低头道:“回禀主上,东方影没有什么不满意,东方影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身上的职责,我乃是青龙军谍战一字号战士,卧底和密探的之事,便是我效忠于青龙军的方式,在我变身与弥世遗孤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觉悟,或许……直到死亡……我东方影从今往后就只能够有这个身份了。我便是弥世遗孤,弥世遗孤便是我,从今晚后这世道再无东方影这个人,早在黄金麻将局的时候,东方影已经为国殉职,死于战事……”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稳健步伐,走上前去,一手拍了拍东方影的肩膀道:“很好,弥世统领,你又这样的觉悟我便是可以放心了,从今之后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亲娘和弟弟,我会帮你一并照顾,你大可在天门之地,一展拳脚,毫无顾虑!” 东方影低头奉拳依然,恭敬应声道:“是——弥世遗孤领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5章 二度试探(上官侯爵再来试探东方朔 三日后,武明道主动登萌拜访上官侯爵—— 东方朔独自来禀报,上官侯爵正坐在“水月洞天”的“咏荷”阁赏花饮酒。 听到自己手下的传报,只见上官侯爵嘴角微微一勾一丝神秘,他放下手中的酒盅,并不急于马上回答东方朔,而是望之远方,荷塘月色,绿油油一片荷叶,连天碧色,绿中点红,甚是好看。 上官侯爵轻生一笑道,意味深长地低吟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东方朔不语,虽然这小子平日里开起来不怎么精明,尤其是跟他的那位聪明绝顶的兄长对比,东方朔更加显得有些愣头愣脑了些。 东方朔三缄其口,惯会装傻,却不是真傻。 若是论其这上官侯爵的心思,只怕这天下难有几人如同东方朔这般了解。 东方朔被上官侯爵选定为贴身侍卫的时候,东方影着意叮嘱,这上官侯爵看似亲民,实则腹黑,若是你想在他身边保命就要学会装傻,即便心里头明白再多的事情,也要装作不知道,否者以上官侯爵多疑的个性,早晚会危机你小子的性命。 东方朔虽然不似东方影那般机智聪明,却也是一个聪明人,哥哥这般叮嘱,可见这上官侯爵不是一般人,凡是真正聪明人,都会实时的藏拙露怯,韬光养晦,装傻充愣,才会让自己的主上放松心情,用着放心。 太聪明的人,虽说主上用得顺手,却不好完全驾驭,对于一个时刻设防的聪明人,毕竟聪明人的不可控性要异于常人,对于这种人你善用他为上,却也要防着他有朝一日有了异心,对自己太过了解,背后一刀,烦不胜烦。 若是换做是自己的,想必也会愿意在相对蠢笨的人启用,毕竟在这种人面前,自己可以稍微卸下心防,用着放心,也知道此材料也成不了什么大气,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东方朔自知道自己被上官侯爵选中,意义太有不同,一来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过分的野心,也不爱多说什么,看起来自己木讷,实则自己却是为了保全性命,装傻充愣的保命符。 最重要的是,东方朔知道自己在上官侯爵这里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天下之大,上官侯爵若是想要看上眼的贴身侍卫,上杆子追随上官侯爵的权臣蜂拥而至,而为何偏偏会选中自己这个庶出之子呢? 自己不过是一个棋子,放在上官侯爵身边,为了牵制自己哥哥的棋子…… 这些道理东方朔都明白,却要装作不明白,为了自己的哥哥,为了自己娘亲,为了自己所要守护的人,东方朔除了尽忠与上官侯爵,别无他法。 自然,在上官侯爵兴致高昂,口中吟唱一首《爱莲说》之时,东方朔已经明白了上官侯爵的心思。 只怕过不了两秒,上官侯爵又该习惯性的试探自己了—— 果然,正如东方影预料一般,上官侯爵吟罢词曲,焕然抬头,笑容依然,缓缓张口道:“东方上官,可还喜欢我这首《爱莲说》?” 东方朔恭拳而上,面无表情道;“主上才华横溢,下官听得入迷,自然喜欢。” 东方影意味深长笑道:“是吗?既然喜欢,那么东方上官可否与我评讲一番呢?这天下百花各异,尤其是这南湘圣土,更出奇花异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花花鸟鸟多的地方,人也格外标志,你说是吗?” 东方朔低头回禀道:“主上所言极是,南湘之地,人杰地灵,自然出落的人格外标志。” 上官侯爵心怀诡异,翩然一笑间,全是暗语:“也对~~要知道上官大人也是出生于此地,你这标志的长相,倒不似权门那帮官宦子弟,财大气粗,膀大腰圆,却是一个翩翩公子哥~~” 东方朔低头抿嘴,细细斟酌上官侯爵的言语间,心中暗自颤—— 所谓伴君如伴虎,今日这上官侯爵酒后三巡,兴致高昂夸你两句,你就听听得了,若是你若当真,说不定几日后就是因为你今时今日的狂言,害了你的性命,也未尝所致。 东方朔太过了解这上官侯爵的路数,自然在这个时候可不敢得意忘形,循规蹈矩的他,更是谨言慎行道:“主上谬赞,东方朔不过是一介武夫,无德无才,资质平庸,怎么可能跟权门的皇宫贵族相比呢?”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侧眸诡笑,继而收回眼神,瞟了一眼手中的酒杯。 东方朔秒懂,手脚伶俐却又不失仪态,稳重大方地给上官侯爵斟酒。 上官侯爵不动声色,悄然观察东方朔的一举一动,心中甚是满意,对于东方朔过分的奴性和妥帖,倒是让他上官侯爵异常的安心——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楞还是假楞,若此妥帖,也未曾将其有任何异心,自己倒是用得格外顺手,就是不知道以后…… 上官侯爵举之酒盅,抬袖掩面,虽是饮酒,却是格外注意仪态。 东方朔退之上官侯爵身后两步,不敢冒犯上前伺候,倒也是乖觉地很。 上官侯爵饮罢杯中酒水,张口道:“东方上官,侯爵突然起兴,有两句话,想与东方上官说道两句。” 东方朔不敢怠慢,双手奉拳而上,恭敬礼之:“还请上官主上赐教,东方朔不胜感激——” 上官侯爵放下酒杯,幽幽道:“东方上官,你可知道我为何喜欢这一池碧莲吗?” 东方朔抿嘴凝思,故装姿态道:“小的愚钝,不知主上的意思,胡乱猜测,还请主上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侯爵勾嘴一笑道:“但说无妨。” 东方朔小心翼翼道:“刚才主上词曲中不是提及到了,莲花之性情,高洁不染,它的中间贯通外形挺直,不生蔓枝,不爱攀附他物;莲之清香不妖娆,她亭亭玉立,笔直洁净地竖立在水中。就如君子一般,立场坚定,一心效忠自己的主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6章 隐喻敲打(上官侯爵有意敲打东方朔 上官侯爵品酒挑眉,观之杯中酒,轻笑道:“嗯!此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继续说下去——” 东方朔低头间,额间汗珠滴落在地,他斟酌言辞间,心中咚咚作响,到底自己摸不清楚主上现在是几个意思,突然问自己关于荷花的意义,只怕是一语双关,隐喻暗示,有意敲打自己的意思。 而自己话语间,那些话让主上听得顺耳,那些话会害之自己陷入深渊,东方朔斟酌待定,言辞恳切缓慢,实则是脑子已经跟不上自己嘴巴的趟。 东方朔紧张万分,暗自心道:这权门重地,最为切记独立傲骨,一身正气者,难道是自己私下里不与他人攀附,不勾解权贵的事情,让上官侯爵知道了…… 还是说,自己跟在上官侯爵时间久了,那些豪门权贵眼红嫉妒,没少找由头在上官侯爵dànhé自己呢? 所想这《爱莲说》的寓意,太过明显了—— 莲花清新雅致,隐喻君子,身处污浊环境却不同流合污;庄重质朴,不哗众取宠,不攀附权贵,不炫耀自己,特立独行,正直不苟,心胸豁达大度;有美好的资质,这种人是权门官场上最忌讳的人。 而刚才上挂侯爵已经暗自点醒了自己,着意提及了自己的身世,这话什么意思呢? 东方朔倒是一点都不介怀自己的天门之后的血统,即便这个身份在权门重地,频频失利,处处碰壁,但是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天门之后可耻。 估计是因为东方家兄弟身上流着一半天门的血统,所以他们有灵族的出众的武技和气质,也有灵族一脉要人命的桀骜不逊。 东方家的兄弟在天门有了名的傲立独行,东方影想来靠自己的实力取胜,自然见不得那些小人攀附权贵,趋迎附和下作嘴脸。 或许东方家的两个公子,在权门意外的人看来,已经是相当世故圆滑了,可是在权门其中,东方影兄弟俩绝对算得上是独树一帜,有没有本事且不说,这冷脸和高傲的脾性,倒真是让权门一党吃不消。 东方朔不是不知道自己和哥哥在权门的风评如何—— 实力不可一般,脾性不可一世。 而仅是今日,上官侯爵突然隐喻荷花的品格,不免让人生疑,含沙射影之嫌。 明知如此,东方朔却不敢乱了分寸,故装平静回应道:“此文恰一听,是作者寄情与莲花之上,暗指官场黑暗,要在官场上保持自己高洁的品格,就如同莲花出淤泥而不染那么难,这也是作者为官的经验总结,因为他不想同流合污,不想去攀附权贵,而所谓的濯清莲而不妖,也不过是作者的一种良好愿望罢了。不过凡事之事,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为官之道,虽有美好愿望,却也要遵从权门规则,我倒是觉得这荷花,高洁挺立,不攀附权贵,中通外直,一心到底,切可理解为,在官场之上,既要站好自己的队伍,就不要随风摇摆,立场不明,人心不稳,所谓的忠心泛滥的让人恶心,这种人还是算了吧……” 东方朔既可摆明立场,即使为了自己和哥哥的前途着想,也是在我自己兄弟俩奋力辩白。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不语低头凝视酒盅中的酒水,眼如明镜,心如止水。 良久,上官侯爵爽朗一笑,令声道:“好了,别拘着礼了,你的心思我明白。” 听到这里,东方朔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有一口气悬在了嗓子要撑不住了,心头拿一根弦拉得贼紧。 却没想,东方朔这方稍微放松了一丁点,上官侯爵下一波的为难接踵而至。 上官侯爵又试了一个眼神,东方朔稳重上前,举壶悬酒,只见那酒水缓缓落入酒盅之中,上官侯爵冷不丁地幽声道—— “都说莲花高洁如君子,其实不然,我倒是觉得这莲花心智非比寻常,就不如这莲之心,带莲花凋零之际,莲蓬多子多心,说什么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呵呵,还真是可笑极了,你可知道那莲藕埋进淤泥之中好几米的深度,早已经扎根了,莲藕圆润,食之美味,世人多食,如此聪慧多心,扎根世俗,圆滑世故之徒,却愣是披上了高风亮节,不容世俗的美名,还真是可笑至极!” 此话一出,东方朔双眼惊颤,那倒酒的手,不经意间微微颤抖,酒水下落的弧线,抖抖落落,一眼让人看穿了心思。 上官侯爵善于工人心机,偏偏就是挑着这个时机,来试探东方朔的心思。 果然,东方朔的心志力还是有所欠佳,被这上官侯爵三言两语的刺伤,早已经顶不住心房。 登时间,东方朔再也忍不了,索性直接把这酒壶放在了桌面之上,霍然跪倒在地,大拜赔罪道:“东方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主上这般挂怀,若是东方朔有哪里做的不到位,还请主上明示,东方朔愚钝,凡是粗手粗脚,后知后觉,若是有哪里开罪与主上,还请主上降罪。”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稳若泰山,对于慌忙心乱的东方朔的大白之礼,上官侯爵不以为然,继续清口慢饮手中美酒,继而低眉垂眸一眼,呵声一笑道:“呵呵~~你小子太过多疑了,我不过是寄情与这山水之间,有感而,并未其他意向~~看看,把你给紧张成什么样子?” 东方朔太过了解上官侯爵的秉性,他清楚这上官侯爵说得轻巧无意,实则早已经给自己定了罪名。 自然啊这个时候,自己铁定不能够把对方的话当成是玩笑话。 东方朔扑倒在地,不敢造次,只听这上官侯爵后话如何,方可判断自己的动向。 上官侯爵眼看东方朔吓得不敢动弹,自知威慑效果足矣,也该让明白自己的初衷如何了。 上官侯爵饮完口中酒水,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盅,意味深长道—— “我素爱莲花不假,却讨厌那老了根、落了花的莲藕和莲蓬,你可知道为何吗?” 东方朔小心翼翼道:“上官不知——” 上官侯爵道:“权门官场混得久了,再高高洁的莲花,也深知这污泥的厉害深浅,扎根于此,深不见水,其根既圆滑又懂深浅,藕断丝连,韧性非常,而这头顶上方,便是多子玲珑心,既聪慧又知隐忍,还是断了根浮萍的安全,虽然随波逐流,不知深浅,却知进退懂方圆,倒是用起来方便的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7章 何来真心(东方朔明白自己的立场, 东方朔到此才算是听出来些许猫腻,这上官侯爵兜兜转转给自己绕了那么多,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东方朔趴地不起,不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听这上官侯爵的话语,不知道是又从哪里听到了些什么风声,才会这般敲打自己。 尽管莫名其妙,可是在权门,主子无端审讯手下,简直是家常便饭,太过稀松平常了。 这上官侯爵说话算是客气的了,上官家的主上各个敏感多疑,有的主上大人,心狠手辣到那种程度,旁听别人的传言多了,连给自己手下辩白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找人把自己中心耿耿的手下给做了大有人在。 这样的例子,在权门早已经屡见不鲜了…… 而今时今日,上官侯爵询问敲打自己,对于上官家的住上来比,当真是仁至义尽,还算是给自己一个变白解释的机会。 东方朔思索片刻,稳下心神,缓声慢语道:“主上尽可放心,东方家的兄弟,绝对会走出背着主上,和他人勾结的混账事情来,对于上官大人,我和兄长必当披肝沥胆,忠贯日月,还请主上明鉴。” 上官侯爵观之闻色,不急于表言论,亲自动手,加了两筷子的小菜,送至口中,心中默默做事。 食不言,寝不语,上官侯爵进食用膳的时候,决然不会多说一句话。 待上官侯爵将口中的食物细嚼慢咽,缓缓送进了自己的食道之后,适才开口道:“你起来吧,有话好好说,动不动就跪,搞得我这个主上有多伺候似的。” 东方朔暗自心道:权门的主上,有哪个是好伺候的呢? 虽然东方朔心中有异,可是这面上却不敢违抗自己主上的意识,明知道现在自己表了忠心,现在似乎也无济于事,却也不能够继续委屈求饶下去。 东方朔讪然起身,低头小声道:“是……” 话毕,东方朔终归是站起身来,眼看这上官侯爵亲自动手,用手动筷,东方朔眉宇微皱,稳当上前,俯首低声询问道:“主上,要不让东方朔来服侍你用膳?” 上官侯爵没有驳回对方请求,也并没有答应对方的请求,而是默默地将手中的筷子,顺理成章地递到了东方朔的手中。 东方朔稳重妥帖,在服侍上官侯爵吃饭的时候,礼仪周全,就来夹菜的动作都像是专业培训过的,那动作的幅度和动作的速度,恰大好处,既不会有碍上官侯爵的视线,也不能够操之过急,整个服侍过程行云流水。 上官侯爵对于东方朔礼仪周全的服侍,早已经习以为常,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这上官侯爵表面实在吃饭,实则这每一口酒水,没一口饭菜,都是步步稳赢,心中精于算计下一步棋局。 上官侯爵待东方朔给自己派完这一道“藕断丝连”{拔丝地瓜}甜食,适才缓缓开口道—— “我倒是信你和你大哥的忠心,若是说让你们与他人结党为营,背后算计我上官侯爵,我上官侯爵倒是不信,只是……” 说到这里,东方手心头一紧,这样被上官侯爵拿捏在手掌心中,颠来复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东方影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继而向后退了两步,低头埋首,弓腰请命道:“还请主张直言明示,让东方朔有个明白——” 上官侯爵轻哼一声笑道:“只是,我怕你们兄弟情深,有朝一日,我上官侯爵做了什么担待不住二位兄弟的事情,你们二人自成一党,联手对付我上官侯爵,那我的小命还有几分把握是握在我自己的手心里呢?” 东方影心中咯噔一声响,寒了心绪—— 自己虽然是跟在这上官侯爵时日不久,可是自己剖心坼肝,尽忠尽职;而自己的哥哥东方影就跟不用说了,简直是上官侯爵的死党同盟,为了成就上官侯爵,恨不能破肝糜胃、破脑刳心,都应做到了这个份上,却还是换不来上官侯爵的一丝信任吗? 然而,东方朔哪里会晓得,大恩即是大仇道理呢…… 在权门,寸土寸金,人心也变的计较和冷漠起来,你真心待人,未必会换得一丝真心在,季某和算计才是权门之士,给予你最好的回馈。 东方朔心凉透,却也无奈,到底是自己太蠢了,怎么可能期盼权门高位,会有一丝真心所在,对于权门高位,你可以奢望利禄功名,奢望荣华富贵,奢望金屋美娇,所有关乎金钱、利益、权利的东西,权门都可以给你。 唯独,这一颗真心,在你踏进权门第一步起,便是要首先舍弃的…… 是自己太蠢太傻,以为跟在上官侯爵时间久了,多少比旁人了解些许上官侯爵这个人,也自顾自的认为,上官侯爵是一个有别于其他权门高位者的权者,他的聪慧,他的计谋,他的孤寂,他的落寞,东方朔都看在了眼里。 东方朔一度认为,自己是上官侯爵心中不同于他人的存在,曾经还窃喜过,上官侯爵对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流露,而现在看来,这所谓的不同于他人的待遇,都是奢望,自己到底还是上官侯爵的一枚棋子,人家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投入过多的感情来。 想到这里,东方朔暗自心伤,却不曾表露于色,毕竟人家是主上,自己是下官,这样不对等的关系,自己有什么资格闹情绪? 东方朔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和失望,而这样的神情,当即就被上官侯爵捕捉到了。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心头畅快,果然自己稍稍刺激一下这东方朔,这家伙就露出了这样的一副受尽委屈的姿态,既隐忍又可怜,将一个铁血汉子的情绪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这种感受不要太好。 东方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一颗敏感柔软的心很受伤,却无力辩白道:“主上尽可放心,我们东方兄弟不敢造次,也没有这个实力在您面前耍花腔,你若是想要收拾我们兄弟俩,简直是易如反掌,况且上官大人有恩泰山与我们兄弟俩,这一份恩情东方朔和东方影铭记在心,时刻不敢怠慢,还请主上把心放在肚子里,这种绝对不可能生的事情,主上莫要多思,尽可放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8章 着意提醒(上官侯爵提醒东方朔的忠 上官侯爵心情暗爽,到底是将了这东方朔一军,自己心中阴霾散去,算是痛快了一口气—— 这一次望天台一役,权门失利,若是说这上官侯爵心中平静无涟漪,那是骗人偏己。 上官侯爵失利,心有不快,却有无处泄,旁人怪罪不起,就只能够找自己身边人出气。 所谓主子受气,下人株连。 东方朔自然知道上官侯爵心头不快,却没想为了泄自己的情绪,竟然用这样刺耳的话来刺激自己。 上官侯爵也不是故意要整蛊这东方朔,若是换做是司徒兰在此地,这受气包的角色非他司徒兰不可,毕竟那小子嘴巴太欠,经常会一语快言,惹得上官侯爵不爽,而这东方朔倒是个老实人,少言寡语,这样对比起来,上官侯爵拿司徒兰开刀在正常不过了。 而司徒兰因为在白玉山巅战役中,一脚失足,堕落与云阶梯的试炼之中,需要一周的时间修炼自己的道行,方才出世。 这司徒兰倒是因祸得福,这一失足不但没成千古恨,反倒是躲过了一劫。 上官侯爵刻薄言语,刺激挖苦那司徒兰,宛若家常便饭,而这东方朔则是站在一旁,静谧观之,不苟言笑,却是坐井观天,心中暗自乐呵。 绝没想,这司徒兰不在此,这受人挖苦的事情,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东方朔打死也没有想过,上官侯爵会是这般言辞,犀利而又酸楚,让人听去恨不能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言语是一把利刀,伤人心性,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东方朔哪里会晓得,在司徒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为自己挡了多少的煞气。 这司徒兰虽然平日口无遮拦,咋咋呼呼地聒噪,却在这个时候,特别派得上用场。 现在可好,上官侯爵所言伤人心,堵得东方朔有气出不来。 东方朔自允自己忠心一片,对与上官侯爵,自己是既崇拜又拜服,从未有过而行,为何他会口出此言,来怀疑自己兄弟俩的真心呢? 上官侯爵心中烦闷需要找人泄其一,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清楚这一对孪生兄弟异于常人的感情。 所谓无情之徒,却偏偏在这个弟弟身上注入太多的感情; 所谓铁腕使者,却一意孤行在自己的哥哥身上有太多幽若寡断…… 上官侯爵看似在敲打东方朔一二,实则在有意提醒他们兄弟二人,在权谋之下,人的情感是必须要摒弃的,若不然他会成为你的软肋,成为你的负累。 人这种生物,就是因为有情感这种东西,才会变得软弱,有了牵挂,就有了钳制。 上官侯爵一直非常看好这一对兄弟,但是此番战役,上官侯爵输得凄惨之余,自然是对东方家的兄弟期待值有所下降。 东方朔竟没有通过云阶梯试炼,才到了第二层,就被“怒”之情绪困住了思绪,这点倒是让自己有些意外。 一个权谋者,竟然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而更让自己失望的是,这东方影为了救自己的弟弟,差点没有听命行事,暴露了自己…… 这云阶梯的试炼,让上官侯爵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这一对兄弟俩的情感羁绊,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到此,战役结束,该总结势必要总结,该批讲之人,自己势必也要好生批讲一番。 上官侯爵本无恶意,可是在他的眼中,东方朔是时候该好生敲打一番。 上官侯爵举杯掩面饮酒,心中斟酌一二,落杯之时,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跟在我身边这么久,鞍前马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被我猜测了真心怀疑了忠诚呢?” 东方朔埋脸低头,情绪低落,引而不,小声回应道:“小的……不敢……” 上官侯爵敛目垂眸,唉声一叹道:“你可曾知道,此番战役后,你和你的哥哥太让我失望了——” 东方朔低头,更加小心翼翼应声道:“嗯……主上教训的是……此番战役,东方朔办事不牢,竟然在‘怒’之云阶梯试炼中,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险些堕落……但是……但是!这都是东方朔一个人的过失,我的哥哥东方影到死都在负隅顽抗,拼死战死沙场……我……” 上官侯爵突然间身后霸气炸裂,不动声色间,便了火:“瞧瞧,就是这样兄弟情深的桥段,还真是让人感动至深!东方朔……我倒是好奇,若是有朝一日,我与你兄长反目为仇,你该选择为谁?” 此话一出,东方朔惊怔,两眼间闪烁惊悚,这上官侯爵背景下的青色霸气,宛若猛龙过江,气势汹涌。 别看这上官侯爵稳坐如山,这言语间平仄无调,可是着身后的霸气,早已经震慑四方,让人心生畏惧。 东方朔冷汗沥沥,木若呆鸡,吓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就剩下惊恐难安,支吾不定。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到来!我的兄长东方影怎么可能被判上官大人您呢?还有……” 却没想,上官侯爵冷笑一声,威吓道:“还有什么呢?东方大人,我再慎重的提醒你一句,在这权门精武门下,最该摒弃的就是人类的情感,这兄弟手足之情固然重要,但是用错了地方,便会招惹杀身株连之祸,心有灵犀的本事,不是逢人都会,用对了地方可以互通军情,用错了地方,那叫泄露密保,你可知道这事态的严重性吗?还有,你兄长本事大了去了,想要买通拉拢他的人,数不胜数,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有朝一日,你兄长为了一个利字叛变了我,你该如何选择?” 此话一出,东方朔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支支吾吾道:“主上……你听我说……我兄长绝不会叛变的!若是我兄长敢有这个意向,我这个做弟弟都不依!上官主上不仅仅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恩人,也是我母亲的恩人,救母之恩,东方朔不以为保!若是……若是……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兄长有了异心,我东方朔必当劝说兄长回心转意,若是实在劝说不得,东方……东方朔……愿意与兄长同归于尽,也……也绝对不会纵容兄长做出这等卖主求荣的事情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89章 告知利弊(东方影告知自己弟弟利害 上官侯爵听之,会意一笑道:“东方朔我有意提醒你一句,在权门有个亘古不变铁律,主人的利益大于一切,不管是你的亲眷也好,你自己的性命也好,若是在主人利益受损,你可知道该怎么做吗?” 东方朔不敢怠慢,一字一眼道:“绝对以主子的利益为重,哪怕是……置自己和家人的生死度外,也要誓死保护主子的利益。” 上官侯爵应声一嗯,举杯而上,轻描淡写道:“你若是知道这些就最好。东方朔——你虽不比你兄长聪慧,但是你也有你的优势,你的坚韧和隐忍则是你的长处,你哥能够有你这样的好兄弟,那是他的福气,你该怎么做,我希望你明白,在你兄长和我之间有条界限,你分得清楚吗?” 东方朔低头失落道:“是……小的分得清楚……” 上官侯爵适才收起了霸气,心中虽然对这对兄弟还有所怨言,杀人不过头点地,该说的也说了,该警告的也警告了,凡是都有个度,点到为止,恰到好处。 上官侯爵轻咳一声道:“下去吧,把武明道公子带过来——” 东方朔失魂落魄地缓缓起身,心中难受,却还要隐忍咽下这口气。 东方朔低头应声道:“是……” 上官侯爵又补了一句:“记得,要厚待武明道公子,以后他对咱们有大用处——” 听到这里,东方朔心中百味杂陈,却无力反抗,除了应声接旨,他别无他法。 东方朔踏出“咏荷”雅舍,心中千头万绪,脸上没有一点好颜色。 他清楚—— 上官侯爵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主上虽然没有表现在明面上,只是主上那身慑人的气焰,东方朔远在百尺之外,早已经感之。 为了避免给自己招惹祸患,东方朔做什么事情都是谨小慎微,生怕自己一个过错,再次惹得主上不开心了,引火上身。 但是,他没有想到,即便自己在如何小心翼翼,上官侯爵到底还是作了…… 东方朔自认倒霉,所想就当是自己成了出气筒,帮助主上排忧解难,作为下人也无可厚非,应是应分。 东方朔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有司徒兰在身边的好处,虽说平日里自己是比较讨厌司徒兰,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特别能够体现出司徒兰的好处—— 但凡这受气包,出气筒的任务,都被司徒兰无意包揽,上官侯爵各种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纨绔泄愤的手段,都用在了司徒兰的身上,自己倒是乐得清闲。 现在可好,自己被上官侯爵有的没的说教了一番,心中不爽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这主上一同泄,连带着自己的哥哥也被一起训了。 东方朔脚下沉重,心中压抑,这一步步走来,气势吓人,但凡经过之人,都相当自觉的躲到了一边。 这东方朔一看这体格和气势,都不是一般人,再加上他这一身青龙校服,逢人便知,这东方朔师出谁家,效忠何人。 谁人不畏惧青龙军的武力,纵观天下,武道四国中,目前实力最鼎盛一族,便是权门青龙军,光这一身上下,锦缎青衣,名贵玉佩,再加上这精武之人,各个自带霸气,方圆几里,便是被这霸气影响压制之人,速速退去,不敢冒犯。 东方朔不爽,这在上官侯爵面前不敢作,自己独处时,自然是要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诸多不满,憋闷而出。 而这东方朔跟东方影是孪生兄弟,东方朔心中所想,东方影皆知。 上官侯爵又何尝不知道这一层关系,训了这东方朔,连带着东方影也一同被暗伤了。 东方朔心中暗语,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东方影哪里,东方影深刻知道自己的处境,虽然心中惋惜,不痛快,却也没有半点办法,谁让这一次任务失败了…… 东方影好生在心头安慰东方朔道:朔弟,这事你别放在心上,主上心里不痛快,着你撒撒气,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可不能记仇。 东方朔暗自心伤道:哥!是不是在上官大人心目中,你我都不过是一个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到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时候,咱们就成了肉盾一般,死了也不会有人再看一眼呢? 东方影心慌,赶忙制止道:瞎说,上官大人不是那样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望天台一役中,权门确实没有挥出正常的水准,前两关你小子都没有顶过去,主上会生气,情有可原。 东方朔委屈,为自己的哥哥鸣不平道:我的问题那是我的问题,关大哥你什么事情呢?为什么连你也一同被株连,明明你到最后一刻都是在英勇奋战,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最可惜的是那……是那蛊雕神兽……哥哥……我……我……我真为打抱不平! 东方影无奈一叹道:傻小子,战场无眼,有损耗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可知道在战场你和我都犯了大忌讳……老实说,我拼死护着上官侯爵的职责并非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弟弟你。 此话一出,东方朔愣之,不明其意道: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影道:这保护上官侯爵的事情,本不是为职责,我的直接上司并不是他上官侯爵,而是上官王上,但是我清楚的是,若是这场战役中,上官侯爵有任何损伤,受处分的人一定是你东方朔……所以说,上官侯爵说教批讲你我本没有错,我玩忽职守,越权保护了上官侯爵,却也因此暴露了身份……所以……你我暗骂,理所应当! 听到这里,东方朔突然怔住了,他竟不知道在自己沉睡的时候,自己的兄长为了完成本该属于自己的任务,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来便。 在权门,等级森严,全责分明,谁人干什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你在战役中,越权行事,论其严惩,权门当诛。 到此,东方朔恍然醒悟,原来上官侯爵已经算是轻纵了自己兄弟俩,他不过是口头上批讲了自己一番,若是换做是旁人,真的下了杀令,自己兄弟俩,就是死也未必能够了结此事。 东方影继续道:所以……傻小子,你就别再恼火主上了,我拼死救了他,虽说是皆大欢喜,还好权门在场就我俩两人,若是再多一个人,告了咱们三人,不单单是你我杀头的事情,连带着侯爵大人也逃不了关系。毕竟咱们的王上,是有了名的心思多疑之人,若是让他知道,在战场我为了保护侯爵公子,不惜以暴露为代价的话,你觉得王上大人会怎么想我跟侯爵大人的关系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0章 权门戒律(权门死律,下人必须以主 东方影继续道:朔弟,天门等级森严,权责分明,我现在隶属于上官王上的暗部精锐部队,我所有的职责,只能够完全尊崇与王上的直接命令,王上待我来到南湘执行任务之际,只给了我一道命令,那就是“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从今往后你便是弥世遗孤,不管生任何情况,都不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换言之,你可知道那天,我在唤出蛊雕的时候,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 听到这里,东方朔心惊胆颤,他终于明白了,上官侯爵为何会如此严厉的训责自己,原来这件事情若是让权门第三个人知道,东方家的功名利禄,锦绣前程全部毁于一旦,甚至于找来灭门之灾。 上官王上多疑多谋,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 据说这上官王上为了保住王位,之前熬死的六个儿子,大半都是被他亲自给算计死的。 因为那些被立为储君的王子,自以为是,自命不凡,有甚之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想要逼退自己王父,直接坐在权门的王位之上。 六个皇子,都是死于自己的yùwàng,因为权力过大,开始盲从开始膨胀,以至于连自己的王父都看不到眼中。 上官王上表面笑盈盈,实则心狠手辣之程度令人指,所谓无毒不丈夫,为了能够守住了自己的皇权,上官王上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肯放过…… 到了上官王上的第七个嫡长子,上官诸侯出世的时候,基于上几个儿子的经验,上官王上并不急于立下储君,而是选择观望和考察一段时日。 而当上官侯爵早于上官诸侯掌握御灵术的时候,上官王上眼中闪出一丝惊讶,继而一个计谋应运而生。 一个儿子独大,难免会有野心,想要干掉自己老子,坐上这权门的王位,而若是有两个儿子,都具备了储君的实力,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呢? 为了化解自己的危机,无疑这上官侯爵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势必要参与皇权的争夺。 上官侯爵的存在就是为了钳制和上官诸侯的野心和yùwàng;而上官诸侯的存在却是为了压制上官侯爵的势力和实力…… 两个儿子争斗的越激烈,他上官王上的地位就越安全,这一手好棋下的妙,让自己的儿子都能够成权利棋盘上的一个棋子,还真是无毒不丈夫。 上官王shàngzhōngyāng集权,最讨厌的则是自己的儿子拉拢权贵,尤其是自己身边的亲信。 东方影是上官王上一手提拔上来的 而上官侯爵呢?也逃不开干系,极有可能因为东方影的自作主张,引火上身…… 这个时候,东方朔心中难受,故想起上官侯爵落寞的背影,这个时候的他,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 东方影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弟弟心中的愧疚难安,这方继续安抚道:侯爵大人或许在你眼里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但是对于我来说,他已经算的上是权门中,极少有深明大义的主上了,合着上官家其他儿子相比,侯爵大人果真是把咱们这些下人当人看了,只是无奈权门重地,处处都是阴谋和陷阱,你再小心翼翼也躲不开这众多套路,唯独能做的就是,即便是明知道自己跳进了陷阱之中,还能够自救其身,这才算是高明的权谋者。 东方朔听罢低头一叹,刚才的怒火全消,适才微微心道:哥,你跟我说实话,上官侯爵是不是想要重用那武明道,你可知道你武明道是谁人?那可是…… 东方影还没等东方朔把话说完,一语阻截,心语勒令道:我知!你别说了——不管上官侯爵大人他有怎样的选择,那都是他的部署和套路,朔弟我再一次警告你,从今往后,这世道就只有一个弥世遗孤,那就是我!武明道是武明道,弥世遗孤是弥世遗孤,你可明白? 东方影突然严厉起来,喝止自己的弟弟,即便是腹诽也不能够把这话放在心上。 东方朔愕然,心惊胆战。 东方影与其缓和了些心道:朔弟,我刚才吓住了你是吗? 东方朔虽然委屈,却也明白事态轻重缓急,暗自心道:还好吧,我知道刚才的话,却是有太多的不妥…… 东方影轻叹,心道:朔弟,我不管妄自揣测侯爵主上的心思,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放弃你我,他把武明道留在自己的身边,自然是有他的主意,况且我现在对来说尚且还有用处……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凄凉,可是在权门之地,这……才是最可靠的!不怕别人利用你,就怕你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东方朔何尝不知道这权门的生存之道,太多的勾心斗角、阴谋套路,即便自己身心疲惫,但是却还是要硬着头皮迎战,每一天张开眼睛,就是在战斗—— 有时候,这无硝烟的战争,比着那真刀实枪的战役更恐怖。 东方朔暗自心道:哥,我明白了,我知道主上的意思,也知道其实主上在权门境遇也不是旁人看得那么光鲜,他每天都失眠辗转反侧,每天笑脸迎人,实则身心疲惫,这权谋之术损人心性,尤其是那鬼道从崇尚的阴谋之术,明明小鬼作为,让人不屑和鄙夷,可有很多事,不用这阴谋之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东方影听到这里,方才放心,他知道即便自己的弟弟在如何不屑于权门之道,但是当他松口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证明他已经想开了不少。 东方影在东方朔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那个时候的自己,心中也有正义,可是在权门这个皇权重地中,大势所趋,若是自己不改变自己的形态,等待着自己的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结果…… 所以,自己必须抗争,必须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并且乐在其中,享受这种斗争过程,深陷权谋之道,纵使自己是一个棋子,也要做那个最顽强和最厉害的棋子! 东方影松了一口气道:朔弟你能想开便是最好,权门之人,不管是地位青军还是高位龙将,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多想想别人的处境,为别人的利益多做些打算,总归没坏处,侯爵主上身上的担子绝对要比你想象中沉重的多,多体谅些他,主子受宠,下人得宠;主子受辱,下人更不尽人意!你只要记着,从今往后,你的心里只能够有上官侯爵这一个主上,其他的都是其次,包括我这个哥哥!听哥的,谨记这个死律,在权门……至少你还有一席之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1章 三条死律(权门铁定死律,杀无赦) 权门铁律—— 第一、下人的利益必须要以主人的利益为先,不管任何时间,任何情况,都必须以维护主子的利益为己任; 第二、精武青龙军势必以完成主人出的指令为首要任务,不论任何状况,任何场合,都必须要以完成任务要则; 第三、精武青龙军誓死只能够效忠一个主上,绝无二心,若是做出任何背叛自己主人的行为,主人可以毫无理由斩杀叛徒。 权门三条铁律,无疑在白天台一役中,东方影无一例外,全部犯了禁忌。 在这件事情上,上官侯爵清楚其中要害,虽然他明白东方影是为了救自己才迫不得已出手相帮,但是在权门等级森严的管理制度下,东方影此举已经招来了杀身之祸。 上官侯爵从未见过一个权门精锐精兵统领,那个号称为“无情”的冷血杀手,竟然为了自己的弟弟,明知故犯了天门铁律,这样的事情,足以自己和对方都死无葬身之地。 上官侯爵再一次确信了自己手中握住了东方影的命根子,然而有时候,那人把柄的时候,何尝不是被其反钳制。 权门三条铁律,不论是对东方影还是对自己,都是xiànzhì。 上官王上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启用了东方家的庶出儿子,虽说传言这东方家的两个儿子素来不和,但是到底是牵扯到了到了东家的内部家事,千丝万缕,不是那么简单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 东方影这些年,在刀刃上行走,生生从血地里爬出来的! 上官王上之所以亲自启用东方影,不过有二。 其一,东方影是东方家的嫡长子,重用东方影就是在拉拢东方家的势力。 东方家在权门根基稳固,家大业大,从上官王上父辈开始,东方家的子弟擅出将臣之才—— 想当初,东方家家主协助一代权门掌门人,开疆扩土,建立权门王朝,一心为何权门皇权,在建功立国的问题上,东方家家主立下了汗马功劳。 只是好景不长,所谓富不过三代,穷也不过三代。 东方家后来几代家主,不能说是各个草包庸才,却也是鹤困鸡群,这东方家孩子多,事情就多,有能力之才,不是天生早夭,就是被世俗打磨得圆滑,即便才能出众,为了保命,各个聪慧,韬光养晦,东方家宅不宁,这孩子多全都放在了内斗上了,眼看日益凋零,到了东方明这一代,又是一个平庸家主,按资排辈,捡漏得运,东方明终于坐上了东方家家主的位置上。 上官王上一听说是东方明上位,不时唏嘘一声,姑息长叹,这东方家还真是无人可用之才,指望东方名为自己出谋划策,扶正朝政,简直是异想天开。 谁人不晓,这东方明是东苍有了名的纨绔子弟哥,只是这小子虽然纨绔,却也没有犯下什么重大过失,东方家那些有能力的子弟,相互残杀,死得死,残得残,最后这掌门人的美事,竟落在这最没可能的东方明的身上,还真是说来可笑至极。 上官王上本不指望这东方明能给自己出谋划策,只是希望他当了这东方家的家主能够收收心,别再想当子弟的时候,丑闻不断,倒是弄得东方家名声在外,权门也跟着受辱。 家主就该有个家主的样子,就算是草包,也得给我穿上金衣带上紧箍咒,收敛那纨绔的脾性。 为此,上官王上才把自己的妹妹嫁了过去,寓意很明显,就是希望品阶自己妹妹强悍跋扈的性格,治一治那东方明的风流病。 果然,王族的公主下嫁,收拾的东方明服服帖帖,比说走街串巷,逛窑子转青楼,东方明连每天出行都要逐一向自己的夫réndà人禀报一声,简直是猫见老鼠,吓得闻风丧胆。 只是,上官王上没有想到的是,这东方明平庸,他的儿子可不一般! 自己的妹妹肚子倒是争气,竟然能够生出东方影这样争气的孩子,也算是东方家祖上积德,百年难遇的奇才。 到底是自己妹妹的儿子,上官王上着意提拔,果真不一般。 这就是为何上官王上有意重用提拔东方影的关系,毕竟这东方影身上流着一半上官家族的血液,说来这东方影和上官侯爵还是表亲,为了能够栽培出东方影,上官王上从小便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儿子堆里,说是陪读伴武,而其用意,细细揣测,便可明白。 东方影对上官侯爵恭敬,那是他却是崇拜上官侯爵的为人,从小跟上官家儿子打交道的他,自然明白这上官家的孩子们,哥哥秉性如何,而他倾心于上官侯爵,自然是因为有其中原因。 而在权门青龙军的地位和身份上,上官侯爵未必见得有东方影,论其官衔和亲疏,老实说在权门,东方影要比他上官侯爵更深的自己王父的心。 上官侯爵多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知道有些话,有些时候,自己势必要跟东方影客气客气,所有有些难听话,上官侯爵不敢直接说于东方影听,毕竟东方影在权门的身份高贵,自己开罪不起。 但是,不能够说与东方影听的话,却可以通过训斥东方朔,达到敲打对方的效果,这就是所谓大狗看主人。 东方影如此聪慧,怎么会不明白上官侯爵的意思呢? 自己弟弟不过是替自己代过,上官侯爵跟自己客气,那是介于自己的身份,而对于东方朔就大不同了。 事已至此,东方影知道上官侯爵虽然言语间有些刺耳,但是他骂得难听,却未必见得是坏事。 这上官家的人都有一个特点,越是骂你证明还是对你报以希望,况且自己这一次也确实是做错了,也该让人骂上一骂。 上官侯爵说得明白,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他的寓意在明白不过了—— 今日是我这样难与你的弟弟,有朝一日你若是再敢初犯铁律,早晚有一天此情此景会生在你身上,而审讯你的人,可不比我好应付,那可是权门的最狠厉的王上。 上官王上的信条,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2章 高手对弈(武明道对弈上官侯爵正式 这一路漫长,明明不过是一个楼梯的上下的距离,若是换做是平日,东方朔早就赶到了楼下。 今日心情欠佳,挨了主上的怒对,东方朔慢吞吞气呼呼,在这一路上东方影的安抚和宽慰,东方朔适才心绪宽解了不说,这脸上的怒火褪去。 终于,东方朔走到了“水月洞天”大门外,见到那武明道背手远望竹林的背影,东方朔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和体态,适才款款走上前去。 东方朔毕恭毕敬行礼之:“武公子拜会,楼上我家主上有请——” 武明道转过身来,嘴角一勾,痞坏笑意依然,继而不羁奉拳回礼,音调跳跃:“东方兄拜会,多谢东方兄通传。” 东方朔转身一手摊开,微微俯身点头之:“武公子这边请——” 武明道笑脸颔首,拱礼依旧道:“还请东方兄前方引路。” 东方朔适才转过身去,不再寒暄推辞,本就该自己引路当前,之前客套,也算是应了上官侯爵的要求,厚待了难武明道。 到此,武明道做好了准备,痞坏依然,他一手摆了一下自己红衣下摆,抬头挺胸,气势昂然,抬脚阔步而去。 到了“咏荷”雅舍门外,东方朔轻轻叩门三响,继而扬声通传道:“主上,武公子到了。” 上官侯爵的声音缓缓传来:“有请武公子进来。” 东方朔应声,缓缓打开了房门,再次一手摊开,彬彬有礼道:“武公子请。” 武明道应声奉拳侧礼,没有多余的话,继而抬脚踏过了门槛。 上官侯爵闻声而至,为了表示他对武明道的敬重,在武明道进门之际,上官侯爵已进站了起来,以站姿迎接武明道的到来。 这是何等的荣宠,上官侯爵身价连城,即便是请人来既,他上官侯爵也是坐在位置上,静候客来,这一个站的动作,足以证明上官侯爵是何等看重武明道。 眼见武明道从屏风后面,现出了声音,上官侯爵登时满脸堆笑,远远处便双手奉拳奉上,这一个抱拳礼可谓是端庄。 “武公子远道而来,侯爵有失远迎,还请武公子多见谅~~” 武明道应礼奉拳而上,笑盈盈道:“上官公子客气了~我这来的冒失,也没体现通报上官公子一声,还请上官公子多多见谅才是~~” 上官侯爵早已经在武明道身上嗅出了老油条的油腻香味,自知道自己跟这个家伙打交道,不比旁人,虽说武明道这家伙没有受过权门diàojiào,但是这身上自带官场的习气使然,真有一种久战全场的老油条的味道来。 上官侯爵不再多语寒暄,一手召唤道:“来来来~~武公子别愣着了,我这桌上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荷花醉,正愁着没有酒友相伴,独自一人饮醉,多数无趣,若是有那酒场知己,可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武明道嘴角弯钩,两眼笑成了一条线,应声欢快而来:“可不就是吗~~我武明道在这碧水云闲来无聊,四处游走,赏花赏月,无佳人在侧,却也是无趣的很,正巧的紧~我刚走到了这水月洞天,就看到了上官公子跟我一样,在楼上独饮美酒,这不就闻着酒香来了~~上官公子嫌弃武明道就是~~” 上官侯爵心如明镜:小子~这谎话说的还真是流畅,你若不是有事来找我,亲自送上门来,这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即便上官侯爵心如明镜又如何,明知道对方来意,还是要装装样子。 上官侯爵笑得更加明朗,打趣道:“怎么会呢?我还求之不得武公子这样的贵人来与我饮上一杯,别说是不亲自来,我倒是想要请武公子喝上一杯,只是无奈天门门规森严,武公子又是天门新宠,我若是这个时候去讨教武公子,只怕是到了天门要吃闭门羹了去~~” 谁想这个时候,武明道突然笑容僵直,取而代之则是一脸的失落和郁郁不得志。 “哎~~什么天门新宠~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我在天门说好听点那是上一代天门至尊的干儿子,说不好听点,就是那一起子天门小娘们儿佣兵和苦力,光给些虚名,也不给我实际的东西,我要这清心寡欲的好名声作甚?人生在世几十年,不是让你在灵域守着那一群灵兽,搞什么考验研究,就是让你在天门外巡逻搞外勤,我守着一大堆国色天香的měinǚ,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哎……一言难尽啊~~~”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的笑容随即也跟着淡化了下来,继而微皱眉头,感同身受之间,好心宽慰对方道:“武公子……可真是这么想的?” 武明道无奈苦笑道:“上官大人,你也是男人,我相信你应该能够感受男人的苦吧……”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咋舌一摇头,继而赶忙招呼武明道坐下说:“来来来~武公子别傻站这儿,我这里有酒有肉,还有我这个无话不说的酒友,一会我让厨子再桌上两道好菜,这是水月洞天新上的一款新旧荷花醉,我尝了一几口,虽不比那竹叶青清口,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给武公子斟上一杯?” 武明道温声坐了下来,倒是不客气,抬手端肘,手心朝上,五指并拢,指尖朝向自己身前酒杯方向—— “那武某就不客气了~~劳烦上官公子高抬贵手了~~” 上官侯爵哪里给他人斟茶倒水过,只怕连他的亲哥哥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的举动,而偏偏到了武明道这里,他竟然真的弯下了腰肢,亲自给那武明道端茶倒水。 武明道倒是相当受用,他才懒得管他上官侯爵何等尊贵身份,在他武明道眼里,那些虚头巴脑的身份和权位,根本不值得一提,既然不忌惮,就无所畏惧。 酒水沥沥而下,武明道眼中望着酒水,心中又开始进退取舍间—— 这一次,自己要面临的对手,可不是天门那些简单清高的小女们,而是这世道最有头脑最右手腕的权门高手,这对弈的难度着实不小,看来自己这次是要烧点脑筋了—— 不过还好,我武明道就喜欢挑战难度,难度越大,越能够激我武明道的兴趣!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3章 肆无忌惮(武明道豪放饮酒用膳,惹 武明道好不豪放,这仰头吞酒的模样,跟武玄月简直是一样一样,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武明道一口痛饮,酒盅尽,他落头之时,细细品味这荷花醉的味道,慢条斯理道:“嗯——这荷花醉果然如同上官公子所述一番,饮罢别有一番风味心头,荷香突出,酒体醇厚,香而不艳,低而不淡,这空杯后还有阵阵余香,让人浮想联翩,饮罢此酒,我眼前一亮,宛然何仙姑下凡,回味无穷~~” 这喝酒找对了人,兴致来了,酒场文化,自然是言多于声,上官侯爵不动声色,再次举壶而上,欲要再次给武明道斟满酒盅。 武明道见状,这一次他算是略有眼色,人家富家公子哥跟你客气客气倒了一杯酒水,已经算是莫大的恩宠,做人要有尺度,人家客气客气,你切不能把别人的客气当做自己不客气的资本。 武明道赶忙站起身来,慌乱去抢上官侯爵的酒盅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上官公子太客气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说着武明道一把夺过了上官侯爵的手中的酒壶,笑脸嘻嘻地给自己倒了一盅酒水。 上官侯爵也不是真心实意地服侍武明道,他客气客气做做样子,若是这武明道懂事,夺了过去,自己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自己本就不是伺候人的人。 上官侯爵稳稳坐落,望天观荷塘,酒后微醺,兴致高昂,赋诗一首道:“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武明道把酒盅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这一次自己可不似刚才那般饕餮应之,而是细细回味酒盅里的美酒,闻之香,观之色,细细允吸其味。 听这上官侯爵极有雅兴赋诗一首,武明道心中撩骚,也不屈服输,张口即来,骚诗一首:“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吟诗罢,武明道哈哈大笑,上官侯爵听罢,虽不比这武明道笑得豪放,却也是笑得隐晦,意味深长。 上官侯爵举袖而上,一手遮脸,笑不露齿,公子仪态大方,即便是笑起来,也不会忘了德行,这权门叫出来的贵公子的教养,他上官侯爵揣着,不敢松懈半分。 武明道混世多时,早已经放荡成性,笑的肆无忌惮,更是饮酒豪放不羁,这样鲜明的对比,便是贵公子和街头痞子最大的察觉。 老实说,上官侯爵其实挺看不上眼武明道这样下作而又不收敛的脾性,但是自己偏偏拿对方没招,为何—— 即便这武明道身上毛病万千,但是有一条足以让上官侯爵放下所有的繁文礼节,愿意与这无厘头的武明道对饮赏月,一同评论天下武道。 武明道是这武道间唯一可以出入灵域,唤醒灵兽,召唤出自己想要的物种神兵的神人,偏偏这本事,只有他有,武道中再无第二人有这样的能耐。 上官侯爵惜才,更是看重武明道的非凡实力,适才心甘情愿弯下腰身,与一个街头痞子称兄道弟。 上官侯爵眼看这武明道笑得放肆,他赔笑道:“武公子惯会开玩笑,看你对这女子格外的执着,倒不该是天门养子的模样?讲真,武公子真的对天门那些灵族之女,规规矩矩,丝毫没有越矩之举?” 说到此,武明道一把抓过酒壶,狠狠地给自己酒杯中斟满酒水,紧接着一口深闷,一脸无奈烦躁道:“我倒是有那贼心,可天门女子各个武功gāoqiáng,只怕我这空有一身武力,也毫无英雄施展之地啊!” 上官侯爵应声道:“瞎说!武公子武艺gāoqiáng,若是你真的想要对那个天门女子下手,哪里还有那小子求救的份呢?说到底,武公子也是正人君子,看似武公子玩世不恭,其实在男女之事,武公子是有自己的界限!这点上官侯爵佩服至极。” 说着,上官侯爵双手举杯而上,端端正正道敬了武明道一杯。 武明道见状,举杯附和,应声附和道:“哈哈~还是上官公子了解我武明道~~说的没错!我武明道就是这么一个人,看似痞坏不羁,街头小混混一个,但是我武明道有我自己行事作为,在黑市上游走时间久了,我承认我身上沾染了不少匪气,不过我明道有三不为——” 上官侯爵古装好奇,应声问道:“武公子请讲——” 武明道清了清嗓子道:“鸡鸣狗盗不为;奸淫掳掠不为;打家劫舍不为!”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登时兴奋激昂,一手拍桌而起,继而再次举杯而上,豪放言辞道:“好一个三不为!混世出英才,奔逸绝尘,武公子果然是真英雄,上官侯爵拜服于此!” 说着,上官侯爵再也不再拘礼行事,索性放开了自己的架子,双手举杯而上,饮得痛快。 武明道见这权门贵族也都这般放肆自己的行为,武明道彻底放浪形骸,之间他一脚翘起,踩在了自己左侧的凳子上,眼看这童子鸡甚是诱人,他直接上手撕开了童子鸡的胸膛,一手拽去了鸡腿,大口二口吃得舒爽。 上官侯爵落手,定睛一看,不免心头一恶,自己不过情绪到了,一时激昂,失了些许分寸,竟没想这武明道竟然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这一肆无忌惮的吃相,还真是让人吃不消。 上官侯爵心头满是嫌弃武明道行事作为,可是嘴上还是寒暄着笑意,缓缓坐落而下,笑得极为尴尬道:“武公子……你这吃相……还真是……” 武明道分分钟就干掉了一只鸡腿,临了了吐了骨头,还不忘嗦一嗦自己的手指,故意弄出些声响来,似乎有意打脸与上官侯爵。 武明道左手支桌,举着举杯,打了一个饱嗝,身体不由自主的摊向左侧,慵懒一眯,坏笑道:“怎么?上官公子是在嫌弃我武明道的吃相吗?” 上官侯爵内心一惊,脸上却依然是稳重笑意款款而来:“怎么会?武公子这般豪放吃法,遂了自己的心情就好,这年头有钱难买心头好,武公子这般肆无忌惮的吃法,心情大悦,是多少钱都买不起的~~我说的没错吧~~” 武明道贼生一笑,举杯而去,自顾自碰了一下上官侯爵的酒杯,痞坏道:“难得上官公子懂我心事,这年头知音难寻,知己难求,上官公子——你人真好~~得了,我干尽,你随意!” 说着,武明道一手抹干自己满嘴的鸡油,扬天豪饮,又是一杯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4章 所谓哥们(武明道胡乱攀关系,有意 上官侯爵身子依然端正,这从小被教养的礼仪,似乎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之中,上官侯爵不自觉就会这般端正坐姿。 此时一脚踏蹬,胯开随意的武明道,一手搭在翘高的膝盖骨上,右手举着一个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在空中打转转。 武明道双眼微眯,有意无意打量眼前的俊朗霸气的男子:这上官侯爵霸王之乡,却不失彬彬君子之态,权门只地虽然没给自己留下什么好影响,但是这上官侯爵的仪态和教养倒是让自己刮目相看。 或许是几次接触后,武明道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上官侯爵这个人,所以这才可以平静下心来,客观地去评价上官侯爵这个人。 武明道细细看去这上官侯爵,举首头足间,都透露着这个男子的气概和身份—— 这个时候,武明道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来这样一段诗句: 凛然相对敢相欺,直干凌云未要奇。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 所想,这一段诗句,形容眼前的王者男子,在合适不过了。 武明道早已经对上官侯爵的身世做了一定的了解,自然这个男子在武明道眼中已经算是半透明的状态。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敌情,深入敌情,才能够万无一失的收复对手。 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武明道独有,坐在他对面的上官侯爵亦有此意。 武明道继续拆科打诨,有意混淆视听,意在迷惑对方心智—— “上官公子,别看这天门给我戴的帽子挺高,我武明道什么的德行,我自己最清楚,你也是英雄,对于美色,上官公子可真一点想法都没有吗?这天底下没有不爱美人的英雄,没办法~~谁让我们男就是这样的生物呢?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女子貌美便是为了取悦我们男子,男子若是不及时回馈美人的心思,那岂不是辜负了女子的一番美意呢?” 上官侯爵雍容大雅,微笑谦之:“武公子这是真性情,侯爵自然是爱美人,这是出于男人的本性,见到的漂亮的人儿,侯爵也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看上两眼。” 武明道一手抛开鸡骨头,继而一个响指打得响亮,一脸贼笑道:“是吧!我就说了吗~~就算是如同上官公子这般金玉华贵的富家公子,也自然难逃美人关,嘿嘿嘿~侯爵公子,咱们算不算是哥们儿了呢?” 上官侯爵微皱眉头,略带疑惑道:“哥们儿?” 武明道赶忙解释道:“就是兄弟的意思~~~虽然不是手足,但是胜于手足的关系。” 上官侯爵春山如笑,和煦乱认心房道:“不知道,武公子是否嫌弃侯爵这个……哥们儿?” 武明道谑浪笑傲道:“怎么可能!明道求之不得!!” 上官侯爵举杯而上,悬于空中,笑比清河道:“那……上官侯爵从此刻起,就是武公子的哥们儿了~” 武明道听罢,赶忙举杯附和,眉飞色舞道:“哎!上官公子豪爽,武明道今日又多了一个好哥们儿,日后你上官公子便是我武明道罩的!我武明道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就是见不得自己的兄弟受辱,日后谁要是敢欺负上官公子你,跟我武明道说一声,看我不把那小子打得屁滚尿流,就对不起我武明道的字号!” 说着,武明道举杯撞击上官侯爵的杯子,继而仰头痛饮。 看到这里,武明道惊愕,瞠目愣之,内心哭笑不得:你小子还真是把自己的当回事?我上官侯爵需要你来保护吗?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不顾也罢,自己身边多得是逆来顺受的下属,倒是这样一个真性情的汉子,让自己眼前一脸,不为强权,不把自己的头衔当回事,这样的感觉也不是很差。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付之一笑,举杯而上,索性今日自己也就不再拘着性格,不醉不归。 上官侯爵虽也是举杯饮酒,只是这动作要比着武明道不知道文雅多少倍——抬头间,举杯下饮,小口慢吞,淅淅沥沥而下。 哪里像那武明道——仰头一口闷下酒水,还没品出来什么味道,就了解了一杯好酒。 一杯酒尽,武明道滚眼珠子在自己眼眶中打转转,自己奸计得逞,还不敢赶紧乘胜追击。 武明道手脚伶俐,举壶添酒,有意加快这下酒的速度,意图再明显不过,只要灌醉了对方,这上官侯爵在强大的防线,也抵不过酒水的力量,待他酒醉沉沦,自然语无伦次,自己想要问什么,套什么还不是携手捏来。 武明道可谓是千杯不倒,万杯不醉,这武玄月的海量,只怕也是遗传了自己的父亲强大基因。 酒场上的那些事情,要有酒还要有场子,才是风趣。 光有酒有什么意思?有了人来撑场子,看着这人酒后失态的模样,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武明道坏心眼,就想看看这权门高大上的金玉公子哥,酒后失态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还能够像现在这样彬彬有礼,落落大方不? 武明道胁肩谄笑,着意加快了饮酒的步伐道:“来来来~~上官公子海量,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说着武明道拱杯而去,故意不顾对方的节拍,仰头又是一杯。 上官侯爵观之,隐晦一笑,只怕是这武明道的小心思,对方早已经一眼看穿,却也不打算拆穿对方,配合着对方来。 上官侯爵不会急着赶脚,跟上武明道节拍一口一闷一杯酒水,而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在饮酒的数量上,与那武明道不相上下,却自己顾着自己的速度,慢慢来饮。 武明道眼看自己这招显然无效,这样干饮不语,着实没趣,这边也放慢了步调,一脸诡笑道—— “上官公子,既然你我都是哥们儿,你可知道哥们儿之间,是不能够有秘密的~~” 上官侯爵相视而笑,如沐春风:“莫逆于心,既然是哥们儿,自然你我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 此话出,武明道大悦,武明道有意瞟了一眼上官侯爵,见对方还未大罪,这话是该注意着分寸来。 想到这里,武明道又是一副故弄玄虚痞坏赖相:“上官公子……你可否没有喜欢的人呢?”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举杯于唇间,动作僵直,眼中怔然无神。 而此刻他的脑海中,竟然好不自觉地跳出了纳兰雨落在沙场上英姿飒爽的武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5章 心上人选(上官侯爵即兴赋诗一手, 武明道一副故弄玄虚,痞坏赖相凑到了上官侯爵脸上,满嘴让人厌烦的酒气,故意调侃打趣道—— “上官公子……你可否没有喜欢的人呢?”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悬与嘴边的酒杯停止在了半空中,这短暂的停顿的动作,足以证明上挂侯爵脑海中条件射地出现了那么一个人。 上官侯爵恍然回神,嘴角微微笑起,轻抿杯中酒,缓缓落杯之时,口中随即赋诗一首,即兴而为—— “红衣炫彩绫罗衫, 灵光乍现半壁山, 暗香疏影拨云间, 彩虹漩涡斗云天, 飞燕穿柳桃花面, 洛神微步微笑嫣, 密云布雨唤灵仙, 擒龙拨凤一念间。 斗破苍穹风云暗, 破壁江山千机算。” 听到这里,武明道举杯抵唇,清口慢饮,眼神失神,心中越慌张了起来—— 我去,怎么听这话音不太对劲呢?难不成这上官小贼跟自己眼光一样好,都看上了纳兰雨落? 想到这里,武明道心惊肝颤,越觉得形势不妙了起来,但是他脸上还得继续装傻,毕竟这种话题,有损自己的利益,自己还真是蠢笨之际,没事往这个方向引什么话题呢? 上官侯爵饮罢此诗后,缓缓笑之,继而谦逊道:“让武公子见笑了,说到了心上人的问题上,上官侯爵突然有感而,即兴赋诗一首,便是对我心中佳人的追念。” 听到这里,武明道心中冷寒,脸上却还是故装姿态地笑嘻嘻道:“哦?这世道还有这等佳人才子呢?我武明道孤落寡闻,竟不知道这世间如此奇女子,若是有机会,还请上官公子引荐一番,也让我武明道瞻仰一下此等佳人的风采。” 上官侯爵会意一笑,意味深长,惯会打哑谜道:“武公子客气,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武明道现在只怕气得内伤,脸上还不得不陪着笑脸,谁让自己嘴欠,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呢?这不是引火zìfén,引狼入室吗? 绝没想,这个话题没有到此结束,眼看这武明道眼神游离,气势变弱,上官侯爵趁势而为,抓住话语主动权,当即反击道—— “武公子,你看侯爵这个哥们儿,还算是交心吗?” 武明道尴尬一笑,一种不祥预感悠然心生:“交心!仗义!!上官公子直言不讳自己心中所爱,果真是把武明道当兄弟来看。” 上官侯爵诡秘一勾嘴角,洞若城府轻笑道:“那么武公子是否也可想告与侯爵,武公子是否有心上人呢?” 此话一出,武明道眼神一颤,脑速飞转,继而装傻笑意道:“嗨~~我哪里有什么心上人呢?天天跟一群灵兽打交道,都快跟兽类培养出感情来了,还敢有什么心上人呢~~上官公子惯会开玩笑。” 上官侯爵微微挑眉,深藏若虚间,脸上笑意别有意味:“哦?不应该呦~~武公子青年才俊,一表人才,虽说这天门门规森严,对女修的要求和约束居多,但是若是武公子真的看上了哪家姑娘,就凭您和二代纳兰至尊的关系,还有你对天门的突出贡献,让你成家立业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天门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前例,就比如天门后裔风长疾,不就是例子吗?” 一说到风长疾,武明道心中又是一颤,继而暗自心道:好小子,不怪你们权门出谋才,这不说则已,没说一句话都有深意,既不点透,也不话长,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震慑人心,并且给自己留住了余地,这样的谈话让人入骨塞喉,却又不能够多说什么。 风长疾的身世,在天门算是绝密,纳兰鸢岫多方照顾风长疾,连同旁人都看不过眼,时常会拿风长疾的事情来做文章,而武明道清楚,纳兰鸢岫为何这般。 因为风长疾是纳兰紫英和纳兰凤鸣唯一骨血…… 言于此,上官家最喜欢查人前科,搜人证据,只怕这风长疾的身世,权门一族早已经了若指掌,如不是如此,上官侯爵也不会这般有意无意的提点自己。 不过,有时候坏事到也变成了好事,若是说到了身世这个问题,武明道突然灵光一现。 到此武明道聪慧,机智避开了话题:“风长疾尊长吗?就是那个风月茹和风月华的父尊吗?天门双生传奇的老爷子吗?说来这个风月华,岂不是那东方家家主的妾室吗?嘶……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风月华前辈应该就事东方朔的生母吧~~”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抬眼诡秘,嘴角如勾不动,笑意瘆人道:“没错,武公子果然好记性,连权门东方家的家谱都了如指掌。” 武明道不惧强权,嬉皮笑脸道:“嗨~这算什么大事?天门权门那点事,没有我武明道不知道的,若是看在上官公子是我哥们儿,我还不稀得说那么多呢~~上官公子不会嫌我武明道话多,言语冒失了吧~~” 上官侯爵收敛脸上威吓之意,继而轻松一笑道:“怎么会?你我是哥们儿,当然要在畅所欲言,言语不尽,这才是酒场上的乐趣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更是肆无忌惮,贱次次地再次凑到了上官侯爵身边,举壶斟酒,胁肩谄笑道:“实不相瞒,上官公子我武明道今日不请自来,是有事相求与上官公子的……我觉得吧这件事情,还真就是上官公子能办,其他人倒真是没有这能力……” 上官侯爵两眼垂下,眼睛盯着酒后中的酒水徐徐而下,脸上依然噙着习惯性的笑意道:“武公子最近可遇到了什么难事了?不妨直说,若是侯爵能够帮上忙的话,侯爵在所不辞。” 上官侯爵听罢,两眼泛起金光,兴奋之际,赶忙给自己的酒杯中也斟满了酒水,蹿跳而起,情不自禁地举杯而上,少有的恭敬礼待上官侯爵道:“有了上官公子这句话,武明道就放心了!明道先干为敬,不管这事能成不能成,只要有上官公子这句话,我武明道不胜欢喜,感激不尽。” 说罢,武明道仰头又是一杯酒水下对,闭眼之际,他心中进退取舍,早已经谋划周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6章 霸气来源(上官侯爵道出霸气的渊源 武明道饮酒毕,褪去以往不羁言笑,取而代之,则是一副落寞挫败姿态使然—— 上官侯爵觉察不对,温声询问之:“武公子这是怎么了?突然这般,难道说是刚才侯爵说错了话吗?” 武明道苦笑一声,竟然眼中含泪模样,声声哀怨:“也没有大不了的事情,说来可笑,也不怕让上官公子见笑……” 上官侯爵微皱眉头,仪态依然端庄,只是这话语间,安抚意味加重:“武公子别站着了,坐下来咱们慢慢说,有事咱们好商量,侯爵答应过您了,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 说着,上官侯爵拽了一拽武明道的衣袖,却没想这一次武明道不按套路出牌,轻轻一甩衣袖,算是甩开了上官侯爵的好意。 上官侯爵登时一愣,两声略显得尴尬。 武明道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上官公子别介意,武明道没有别的意思,我之所以现在不坐下,是因为有件事必须站着给你演示一下,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 上官侯爵更加疑惑,却还是保持仪态,微笑颔首示意道:“那请武公子明示——” 武明道不再犹豫,借着酒劲运气三周,一股霸气有内而,行运与武明道气脉经络,登时间一股金色气团,悬与武明道的右手掌之上。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惊目结舌,竟没想武明道体内竟有霸气—— 这……这怎么可能? 上官侯爵为了更加确定上官侯爵体内的霸气,顿时闭上了双眼,运气感之,这一闭眼间,上官侯爵更加确信武明道体内的霸气本质。 上官侯爵微微睁眼,直视眼前的红衣男子,似乎已经明白了武明道此番来意—— 上官侯爵赶忙起身,此时的他,已经不能够在冷静处之这件事情了。 上官侯爵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武明道右手,金huángsè霸气消失不见。 上官侯爵脸上的表情凝重,一脸质疑道:“你……不是……武公子,你可知道你这……你这武气来源何派?你是从何时现自己体内有这样的武气的呢?” 武明道轻叹,无奈道:“我……在很早的时候就现了自己体内这样异样的武气,曾经那年,纳兰鸢岫至尊教我灵气的行运方式,我便好奇心强,举一反三,将行运肾经的修武方式,用在了肺经上,虽然我知道这对我的身体不好,但是我就是满足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结果竟然唤醒了我肺经上的霸气……” 上官侯爵皱眉垂眼细细听武明道话语间,深思良久,这搭在武明道脉搏上的手,时刻不肯松懈,试图铜鼓诊脉来探知武明道霸气的深浅,这不诊脉还好,一诊脉着实吓了上官侯爵一跳。 原来,这武明道体内霸气蓬勃,非一霸主可及,若是非要评估其霸气实力,上官侯爵认为这天下之人能够与之媲比之人,只怕只有自己了…… 霸气也是分为先天遗传和后天xiūliàn两种,显然这武明道体内的霸气是第一种。 换言之,他武明道的霸气极有可能是继承了权门哪一位高位之后…… 想到这种可能性,上官侯爵已经知道,关于武明道的身世问题已经不可小觑了。 早些年,自己的王父风流成性,走马观花间,处处留情。 南湘貌měinǚ子众多,上官王上既垂涎南湘灵族美貌,但又害怕灵族女子狡黠,以孩子相威逼自己就范,所以上官王上向来就是留情处不留任何责任,金钱可以买断的风花雪月,绝对不牵扯其他更多的利益。 而若是这样看来,这武明道体内磅礴的霸气,竟能够跟自己相媲比,换言之,武明道说不定会是……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上官侯爵就觉得头皮麻起来。 要知道自己的王父身强力壮,子嗣枝繁叶茂,繁荣锦簇,自己的有了名头的兄弟姐妹已经让自己焦头烂额,而是这个时候在冒出来一个私生子弟弟,这权门争斗,是不是又要上升到一个高度来了呢? 一个跟自己有着同样实力的弟弟,即便王父在如何看不上眼这小子的娘亲,但是这小子的实力,只怕王父见之欢喜,没准母凭子贵,连带她娘生产有功,一同封赏了去也未尝不可…… 上官侯爵左思右想,怎么想心里怎么别扭,对于眼前的男子,他是既赏识又畏惧。 上官侯爵抬头小脸,这次笑容摆明多了些许算计在内:“武公子,你是不是怀疑的身世,还有你可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人呢?” 武明道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若是知道的话,也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出境了,我曾经问过纳兰至尊,我的父母是谁,她总说我是上天遗留在人间的一颗星,无父无母,可是我不相信!若是我无父无母,我为何身上会有霸气呢?我听说权门霸气是遗传的,是吗?上官公子。” 上官侯爵笑道:“也不是完全如此,也有后天驯养霸气的武者,但是少之又少,即便后天培养而霸气人才,其体内霸气,不足遗传霸气十分之一,先天因素还是很关键的。” 武明道故装好奇问道:“那么上官公子帮我诊断一下,我体内的霸气,到底是出于遗传还是后天驯养的呢?” 上官侯爵沉默片刻,斟酌言辞道:“我个人认为你的体内霸气是遗传而得,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武公子的体内霸气特殊,不能按照正常的方式定论。” 武明道疑惑道:“我体内霸气特殊?上官公子此言何意?” 上官侯爵转身端了端衣袖,望之窗外月色,心头烦躁,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调整好心态,继而好应对眼下的困境。 上官侯爵转身间,运气而生,一股青色的气流蓬勃而出,霸气四射,将那武明道生生圈进了自己的霸气圈套之中。 武明道怔住,登时反应过来之际,低头一看,适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上官公子你的意思!你体内的霸气是青色,寒冷非常,而我体内的霸气……” 上官侯爵稳重接话道:“没错,武公子的体内霸气呈金huángsè,并且气流热烈,这种霸气与我青龙军的霸气背道而驰,你可知道霸气乃是武者血气凝华,行运周天,止于肺脏,传乎肺经所致,你的霸气与我家青龙军霸气大有不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定论武公子的霸气师出何门,传与谁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7章 扬言报仇(武明道怒气宣誓,要向自 上官侯爵站在远处,微微敛目,月光照在他背阴上,而这样一张霸王气焰的脸,更显得冷峻。 上官侯爵的霸气气息冷艳,眼神狠厉,断然不是那种软角色,不管他平日里如hépíng易近人,笑容可掬,骨子里的冷血,让人生畏。 上官侯爵一手扬起,瞬时合掌间,将那圈禁武明道的青色霸气收回了体内,继而他眼中微显得冷厉。 上官侯爵脑海中已经开始脑补各种可能性—— 曾经王父一直跟那纳兰鸢岫关系不错,曾想当年纳兰鸢岫登上了天门至高无上的位置,王父也是出了大力,帮了大忙; 天门初定,王父经常来天门走动,和那纳兰鸢岫交往甚欢,更有甚至家中的皇族,都怀疑过王父跟天门至尊不洁关系…… 而后来不知道为何,王父就再也不来南湘之地,似乎又会回避什么人似的,从此之后,这出使南湘的任务就落在了自己的兄弟几个人身上; 尤其是每年进贡灵兽的差事,父亲让自己出使多余自己的兄长,大概是因为兄长那一年动了私心,在进贡途中,偷偷将那白泽神兽收入自己囊中之事,王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却用实际行动证实了一切…… 或许是多年出使天门的缘故,自己的耳朵就没有清闲过,更有传言说,其实天门至尊和上官王上早已经珠联璧合,并且产下一子…… 当初,上官侯爵听到这样的传言,觉得那是无稽之谈,这样荒诞无稽的事情,只怕是为了满足世人猎奇和仇富的心理,胡乱传言,根本不值得一听。 而现在看来,此言极有可能是真实的—— 上官侯爵眼神森然瞟了这武明道一眼,继而甩袖转身,心中有一口怒气憋闷,望之远处,以此缓解自己的心性。 纳兰鸢岫有多宠身后的男子,上官侯爵早已经知晓,在权门是世界里,他们永远不会真情实意是什么样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只有利益当头。 这年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显然纳兰鸢岫对于武明道超乎常人的情感,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为何这武明道体内的霸气突出,极有可能是因为纳兰鸢岫的血气不凡,改了自己王父体内的霸气部分属性,才有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霸气所致。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上官侯爵再也不能够沉着镇静下来了,他望之窗外,看似风平浪静的美好景象,却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孕育着腥风血雨,这下一场的风起云涌将会是出自谁之手呢? 不行!武明道不能够在留在天门,若是他继续留在天门,以他现在的身份,早晚会引起自己王父的主意,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把这武明道放在自己身边,自己时刻监视着,或许自己才会觉得安心。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已经下定了居心,霍然转身,脸上迎笑依旧,笑里藏刀,缓缓走上前去:“我明白了,武公子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对吗?” 武明道连连点头道:“嗯嗯嗯~~上官公子睿智,明道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可就全都明白了!” 上官侯爵笑道:“那是自然,谁让我们兄弟呢~~你的心思,便是我的心思~~武公子不满您说,我虽然不敢肯定你身上的霸气由来,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的是,我会尽心尽力帮你查明身份之事,只是……”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故装苦色,一眼难尽,故弄玄虚。 武明道心慌意乱追问道:“上官公子怎么了?何不明示?” 上官侯爵故装为难道:“只是……武公子我若是动用私权去查找权门各大势力的族谱,总归不太好吧……实不相瞒,武公子你体内的霸气,若是按照权门霸气品级区分,绝对是一等上品,而在权门青龙军中,能够有您这样遗传基因的霸主屈指可数,并且这些霸主各个权重望崇,大权在握,在东苍不是名门望族就是黄权贵族……我若是彻查,其中关系复杂,权力交错,盘根绕结,只怕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毕竟武公子你的身份特殊,权门私生子……现在有位居天门高位,我虽是能帮你,却不一定能够帮到点子上……武公子可明白我的意思?” 此话一出,武明道大致明白其意,不免有一些气馁,情绪低落道:“难道说,我的身份就只能是这样不明不白吗……我……我……我也不是非得要什么名分,我就是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难道说就这么难吗?” 上官侯爵眼中泛起一丝同情怜悯,故装心疼,一手搭在了武明道的肩头好生安抚道:“武公子也不要那么失望难过,其实都过去了那么多年,有些狠心的父母,你就算是找上门去,他为了自己的名利,未必会认下你,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武公子岂不是更加难堪?不如放弃了……” 谁想武明道态度坚决,激进回应道:“不可能!!他认不认我,那是他的事情,我要不要知道他们的身份,那是我的事情,即便他们是已经死了,或者就如上官公子所说一般,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狠心将我抛弃了,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求我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生了我却不教养我,我对他们来说生来的意义,到底为何,足矣……” 眼看武明道情绪激动,上官侯爵怔然片刻,继而支支吾吾道:“武公子何必这样执拗,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你又想要个什么结果?” 武明道咬牙恨绝道:“我要报仇!我要向那些伤害我的人报仇!!凭什么他们生我不养我,到底对他们来说,我算什么!他们把我当玩意儿!我便不再把他们当亲人——我恨透了他们,他们必须学血债血偿……”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眼波微动,心头豁然一亮,似乎又有一计顿时心生。 上官侯爵嘴角扬起鬼魅弧度,运筹帷幄间,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上官侯爵诡笑道:“武公子果真如此坚决,绝不后悔?” 武明道应声点头道:“没错!我绝不放过伤害过我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我的亲生父母也是如此!”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8章 交换诚意(上官侯爵有求于武明道) 这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上官侯爵是戏精,那么这百年老妖武明道就是戏骨! 当戏精和戏骨狭路相逢,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来呢? 武明道自知道上官家的人最在乎利益,而他曾经被人上官侯爵恐吓要挟,那自己的身份大做文章,竟敢胡乱猜测自己是纳兰鸢岫的私生子! 那个时候武明道气的那叫一个咬牙启齿,而现在想来,为何对方是的计谋,自己不能够加以延伸,为我所用呢? 我武明道若是纳兰鸢岫的私生子,对于你上官侯爵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话,那么相反—— 我武明道若是你家王父上官王上的私生子的话,结果就大相径庭,继而武明道就可以顺理成章化被动为主动。 有时候,钳制这个手段,要比逢迎更好用!与其自己主动送上门去讨好上官侯爵,摆明立场想要入伍权门贵族,不如自己就用权门惯用伎俩,画地为牢,运筹帷幄,做一个套子,让上官侯爵乖乖往里头钻。 上官侯爵善于权谋,喜欢套路别人,却不知道自己也有被人反套路的时候。 要知道这武明道可是开天辟地灵石转世,哪里来的父母之说,若是这石人有父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果然,此时心思颇深的上官侯爵正在一步步走进武明道的套路中,还不自知。 上官侯爵故装为难表情,苦思冥想一阵,继而皱眉商量道:“武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武明道应声点头,一本正经回应道:“上官公子请讲——” 上官侯爵端了端衣袖,仰头长叹一声,惯会演戏道:“我呢,虽然身居权门高位,但是有时候偏偏是因为这身份呢的xiànzhì,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在我的身上,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世人关注着,所以我想做个小动作,倒是不方便的很!而你就不同了,你若是以门生的身份,入我青龙军,我便可以给予一定的权利,让你放手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结果,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武明道听到这里,当即两眼放金光,毕竟这事有门,总算是看到了些许希望所在,也不枉此行。 武明道迫切应和道:“上官公子请讲!在我这里,不必客气。” 上官侯爵张口道:“只不过有些事情你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一旦事态暴露了,没有人保得了你,极有可能很多人,会拿你的一个错失来开罪与我,你可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事情吗?” 武明道秒懂,眼中闪烁坚毅,会声一笑,当即向后退了两步,双手奉拳恭上,恭敬有礼,一字一眼道:“属下明白!武明道自允机智聪慧,办事滴水不漏,若是真如主上所言一般,我不幸落难,被人抓了把柄,自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武明道所言所行都不会牵连主上半分,主上大可放心!”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欣然一笑,心中暗喜,他走上前去,亲自斟酒两杯,拱杯一去给了武明道,自己留着一杯端与胸前,以酒相邀—— “武公子现在客气了,既然我们事情谈妥就哪里说完哪里了,来喝一杯,现在这里只有哥们兄弟,没有什么上下属关系,武公子若是这样,上官侯爵就不乐意了~~” 武明道听之,缓缓起身,痞坏一笑,赶忙接过酒杯,举杯而去道:“既然如此,武明道就恭敬不如从命,饮下这一杯酒水了!” 上官侯爵城府一笑,举杯碰之,二人相视一笑,各怀鬼胎,却是达成共识,一个仰头豪饮,一个掩袖遮面倾杯,各自姿态,却是难得开怀不尽。 一杯尽,上官侯爵一手摊开道:“武公子,这下子你可就心放到肚子里去了吧~~咱们可以坐下来安心吃酒赏月了吧?” 武明道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挠起头来,酒后微醺,红着脸道:“哎~~都是明道冒失,坐没坐相,吃没吃想,倒是连累上官公子这样的贵人,跟着武明道一起~~走走走,上官公子请——” 上官侯爵欣然一笑,抬脚上步,脚步稳健,走至桌边,缓缓坐下。 武明道随之附行,走上前去,稳稳坐下。 武明道目的达成,自然心怀满志,得意忘形,而此时此刻的上官侯爵心中自有心思,欲要宣之于口,却又不急于一时,示意见机行事,见话插针。 上官侯爵随便找了几件逸闻趣事,此二人推杯换盏,聊上了几句,眼看时机到了,上官侯爵终于忍不住性子,张口问道—— “武公子,上官侯爵有一事不明,还请你这个灵兽专家解惑答疑才是。” 此话一出,武明道心中明了,这才是上官侯爵的正题上,这等了一晚上到底还是没有憋住,准备向自己摊牌了不是? 武明道心知肚明对方话意,却故装糊涂,嘻嘻笑意道:“上官公子客气了~~什么专家被专家的!都是些虚的名头,我不过是会比别人多见识了些灵兽,也没做过什么深入了解,见多识广,不过是路人一个,称不上什么专家~~” 上官侯爵这高帽子压过来,喜名爱功之人,自当不尽受用,偏偏对手是武明道这样每个正经的小流痞,简直是对牛弹琴。 不过这也无妨,只要这小子不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傻子,就一定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毕竟武明道现在有求于我上官侯爵,这个时候不谈条件,更待何时呢? 上官侯爵举壶而上,又亲自跟武明道斟了一杯美酒,继而下一个动作更加贴心——眼看武明道每次都要抻着胳膊老远去够那一道万字麻辣肚丝,这三两筷子下去,上官侯爵心如明镜。 上官侯爵站起身来,拱背捋袖,将那一道派的老远的麻辣肚丝端了过来,直接放到了武明道面前,着意让对方好下筷子。 这样殷勤讨好,虽然没有任何言语恭维,却足以看出了上官侯爵的诚意。 武明道见状,笑的花开灿烂,狠狠一筷子肚丝,塞入口中,满嘴红油,酒水送口,这辣爽别提有多过瘾了! 上官侯爵一手捏来自己桌边的斯帕,递给了武明道,微微笑道:“若是武公子不介意,就用侯爵的斯帕吧~” 如此贴心细心的举动,简直如沐春风,惠风和畅。 自然,上官侯爵诚意,武明道仗义—— 武明道一手接过上官侯爵名贵斯帕,囫囵一摸嘴角,快意当前:“上官公子不比这么客气,有话直说!你对我武明道仗义,我武明道也不是小气之徒,来来来~~上官公子赶紧说来听听,你的疑惑,看看到底能难住我明道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499章 引鱼上钩(武明道抛出诱饵,愿者上 上官侯爵终于按奈不住性子,早已经藏在自己心头多时的骚动—— 上官侯爵殷勤多举,武明道自知道这来者不善,突如其来的好意,势必是要有所图。 至于上官侯爵图什么,想什么,武明道大概能够猜到个七七八八来。 上官侯爵笑容可掬道:“是这样,武公子上次望天台一役中,侯爵为之惊叹,不仅仅是因为纳兰一族各大神女的武技,最让上官侯爵眼前一亮的莫不过就是武公子您啊……” 说到这里,武明道眼中微眯,故而哈哈大笑起来,惯会打马虎眼道:“上官公子过奖了,武明道一介匹夫,怎么入得了上官大人的眼呢?上官公子太过高看武明道了~~” 上官侯爵轻笑自若,应对自如道:“武公子这是深藏不漏,灵域灵兽能够随你操控,这天底下之人,恐怕也就只有上官公子你了吧——说到这里,上官公子有一事不明,武公子你可否告知我,在灵域中哪种灵兽最为凶猛,战斗力最强,持久力最长,堪称灵域之王的灵兽?” 武明道笑了一笑,转而那不安分的腿脚,又踩到了凳子上头,酒足饭饱之后,痞态全露,一手捏着牙签子剔牙,好不惬意。 武明道意犹未尽,故弄玄虚地打了一个饱嗝,那眼珠子忽闪贼光,笑意显然道:“呵呵~原来上官公子想要知道这件事啊~小事一桩~且听我武明道一一说来。” 说着武明道登时蹬脚而起,站直了身子,抖索精神,得意盎然,显摆意味更足。 武明道一手摇指,随即摇头晃脑间,缓缓道:“这灵域神兽众多,各有神通,若是说这灵域之王,龙兽最大,上天入地,出神入化,呼风唤雨,能水能火,不管是陆战、水战还是空战,这龙兽无疑是灵域之中最为厉害的神兽!”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欣然点了点头,继而继续问道:“那么鲲鹏神兽呢?他在灵域之中排行第几?” 武明道自然笑意,早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的他,明知道上官侯爵没有那么好哄骗,若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就不回应下对方的话来。 武明道转身直视,缓缓笑意道:“也是第一——”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皱眉疑惑道:“也是第一?此话怎讲?” 武明道笑道:“鲲鹏神兽娴静,不喜多动,更不喜战事而劳费心神,他的能力固然很强,只是可惜了了,这鲲鹏神兽太过安静,在灵域被冠以懒兽着称,凡是不喜欢争强好胜,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实在rěnwúkěrěn的时候,才会挥威力,上一次望天台战役,想必上官公子已经见识过两种神兽的威力了吧,虽然只是一场战斗,上官公子大概也对这灵兽的属性,有了些许的了解,你切看那雨龙神兽,凡是积极主动迎战,绝不服输,好战骁勇;而那鲲鹏神兽,喜静耐抗,你怎么打他,他都不还手,真是到了危机他生命的时候,他才会急眼动气,一招制敌。”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恍然大悟,所想自己那日观战望天台一役,确实如此,鲲鹏神兽虽然体格庞大,却是一个不动挨打的角色,倒是可惜了天生灵气,忍气吞声挨打,不到万不得已,懒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而这龙兽则大不一样,战事初期,就感觉到了危机感,时刻警惕,奋力抗争,实力非凡,不愧是一个英勇善战的勇士。 武明道如此聪慧,自然知道该如何说这一番事,既不引起对方的疑心,也将这两种生物的导向性解释得当。 武明道深知权门一族喜欢素爱什么样的神兽,龙兽好动喜战,凡是喜欢占领主动到位,不喜欢被人压制,在这点属性上,倒是像极了权门一党的做派。 而这鲲鹏神兽的作为,太过追求逍遥、致下、清虚、清静、无为之道的品质,凡是都不喜与人争高低,而是将自己沉在了最低的位置,承载一切的能量,却不喜宣功,这种品质不是一般俗人可以理解的层次。 “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这就清楚地说明人和万物是平等的、人并不比其他万物具有更高的地位。因此人更应该崇尚自然,主张遵循客观规律,人应法天、法地、法自然,即“道法自然”。 武明道清楚,鲲鹏神兽遵循自己的生活规律,自己的强大,众人皆知,不必要去向别人宣功。 而权门尊崇之道,恰好是与鲲鹏神兽生存之道背道而驰,而恰恰与那龙族生存之道而契合。 所以武明道知道,只要把话讲到了点子上,不用自己多说什么,上官侯爵自己会取舍,到底哪一种生物更适合做自己的御灵兽…… 果然,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眉宇微动,思考良久后,上官侯爵慢吞吞道:“武公子,侯爵还想求证一件事情,那个你后来在望天台唤出了一种九头龙兽,张扬跋扈,看着厉害地很,那是什么品种的龙兽呢?” 武明道登时胸口松了一口气,听到这里,武明道心中笃定,此时的上官侯爵已经打消了对鲲鹏神兽的想法,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龙兽身上——如此甚好,正合乎武明道的心思。 武明道喜形于色,笑容满载道:“哦~你说的那个是祖龙吧,那可是龙族之首,龙族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始祖龙。”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两眼惊闪,当真是对祖龙充满了兴趣。 上官侯爵好不掩饰地追问祖龙始末:“武公子可有兴致,将那祖龙之事,讲与我上官侯爵一二呢?” 武明道会意一笑,应之:“你我兄弟哪里有什么秘密呢?不过是祖龙之事,小事一桩,我便是一五一十讲与上官公子听便是——” 说着,武明道绘声绘色地将祖龙的属性,各大战役还有在灵域的重要事迹,都一一讲与上官侯爵听。 看着这上官侯爵越听得入神,应声间,不自觉的含笑点头;举手间,更是殷勤得很,斟酒夹菜与那武明道,格外贴心。 武明道言笑间,添油加醋,将那祖龙夸得神乎其神,只看自己奸计得逞,上官侯爵一脸心痒难耐的表情,武明道暗自窃喜,脸上却不表露任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0章 交换条件(武明道和上官侯爵在鲲鹏 话以到此,武明道成功挑起了上官侯爵对祖龙的情趣,显然通过此次谈话,武明道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通过此番吃酒交谈,让其上官侯爵打消对鲲鹏神兽的惦念,取而代之则是让对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祖龙身上。 这灵域之灵兽种类繁多,神力各异,凡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上官侯爵对龙族青睐有加,自然就放松了对鲲鹏神兽的惦念。 介绍完祖龙的各种事项,武明道转而一个转身,突然一本正经道:“上官公子,有句话武明道非说不可。” 上官侯爵的胃口已经被武明道彻底调动了起来,虽说这小子态度大变,自己心中有疑惑,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武明道这小子却是有那么点本事,这一点上上官侯爵不服不行。 上官侯爵笑道:“武公子这是怎么了呢?刚才还是畅所欲言,言而不尽,怎么突然变得这般遮遮掩掩了呢?” 武明道登时间,立正站直,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向上官侯爵行了一个抱拳礼道:“上官公子,武明道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上官公子成全!你可知道灵域之处,另有其名为九鲲大陆吗?” 上官侯爵听罢,眼中怔然,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下面武明道即将说出怎样的话来。 上官侯爵默然摇了摇头。 武明道继续解释道:“所谓九鲲大陆之称,是因为这灵域之上,鲲鹏神兽不仅仅只是神兽这么简单,他凭借一身的能量,承载着九个陆地灵兽的神灵,众灵兽汲取他身上的神力,生存繁衍,他在灵域有着不可或缺的力量,你可知道一块鲲土陆地之上,有多少只灵兽攀附其能量生存吗?” 上官侯爵双眼微闪,眉头微微皱起,再次摇了摇头。 武明道义正言辞道:“成千上万种族的灵兽,都要靠着鲲鹏神兽繁衍生息,这鲲鹏神兽便是这灵域的主宰。所以……” 说到此,武明道把头埋到了两臂之间,掷地有声道:“所以——还请上官公子手下留情,放了他鲲鹏神兽一条生路,同时也是放了灵域中灵兽一条生路!” 上官侯爵低头垂眼抿嘴,思索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适才缓缓起身,走上前去,一手按在了武明道的拳头之上,落落大方回应之—— “武公子在说什么呢?竟然鲲鹏神兽在灵域有这般的地位和作用,我若是强行要走了,那岂不是置灵域百万灵兽的生死于不顾吗?若是这样,千古骂名我上官侯爵可背不起,只是……” 言于此,上官侯爵显得顾虑万千,深深一口气之余,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疑虑—— “只是……武公子尚且不知,这鲲鹏神兽不是我上官侯爵所想之物,不瞒你说,武公子——若是让我非得在龙族和鲲鹏神兽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上官侯爵势必会对那龙族青睐有加,况且武公子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这鲲鹏神兽在灵域有种举足轻重的位置,若是他们被我们权门青龙军收复了,只怕这灵域之地,颠覆乾坤,灵兽无处可逃,没了御灵兽对我们青龙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来,这点轻重缓解,我倒是分得清楚的!只是,这鲲鹏神兽已然被我的兄长上官诸侯惦记上了,即便我说不要,我那个嫡兄长未必乐意啊!你也知道的,我家王父,偏爱我的嫡兄长胜于我,我的话未必在王父那里有分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此话一出,武明道惊叱抬头,略显得慌张道:“那……那这件事情该怎么办?灵域之地,真的离不开这鲲鹏神兽,若是上官公子不信我的话,你大可可以去随便咨询天门出入灵域之地的修武之士,便可求证武明道的话真实性。” 上官侯爵紧紧地握住了武明道的拳头,狠狠地向下按了两下,微笑应之:“武公子的话,我上官侯爵哪里有不相信的道理呢?你我已经是兄弟了,你说的话几分真假,我上官侯爵分辨的出!我相信武公子句句实言,绝对不会骗我上官侯爵。但是,武公子,呵呵~~这些话有些尴尬,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武公子我上官侯爵相信你没有用,你得想办法让我的兄长和王父都相信你说的话才有用,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无奈丧气,缓缓落下了双手,一脸不开心道:“听上官公子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了呗~~” 上官侯爵清风一笑道:“看看~~武公子百般聪明之人,怎么会在这件事情犯起来糊涂了呢?虽说我家王父和兄长心思缜密,城府颇深,但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就向刚才武公子与侯爵所说一般利弊关系,这些话得由武公子亲自说与我兄长和王父来听,才能够大小了他俩人的念头不是~况且,武公子不也是要跟随侯爵一同赴东苍,入驻我青龙军门客吗?这个时机不刚刚好,也让我王父和兄长认识一下您这个旷世奇才,不好吗?” 到此,武明道两眼惊愕,竟没想上官侯爵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难不成是已经为自己筹谋好了出路,适才给自己出招应对吗? 只是,这样突然的面见王上的套路,到底是好是坏,武明道心中打鼓—— 要知道,自己对付一个上官侯爵已经算是绞尽脑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若是碰到了上官诸侯和上官王上,自己胜算还有几分,自己不敢想象…… 想到这里,武明道脸上露出一丝顾虑马脚,略显得苦涩显然不太信任上官侯爵的意思。 自然这细微表情,没有逃过上官侯爵的眼睛,看到这里,上官侯爵笑道—— “武公子这是在怀疑侯爵吗?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去,在鲲鹏神兽的问题上,我上官侯爵绝对是与你武公子一个立场,若是你不放心的话,咱们一同去面圣,你切看我上官侯爵态度如何,若是我出尔反尔的话,那最好办不过了~~毕竟日后我上官侯爵还要仰仗武公子鬼马神功,御灵龙族,我若是不帮衬着武公子,那武公子就大可不必认了我这个兄弟,将我上官侯爵视为小人一党,嗤之以鼻,从此之后便老死不相往来如何?” 听到这里,武明道所想结果的确如此,便放松了自己的戒心,适才微微露出了一丝尴尬笑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1章 酒茶之道(上官侯爵道出权门之才聪 关系则乱,武明道实在是太过关心鲲鹏神兽的去留,以至于到了关键时刻,犯起来糊涂,平日的智商根本不在线。 而若是听这上官侯爵这么一分析,武明道豁然开朗,听对方这么一说,倒是各位有道理。 本来自己和上官侯爵本就是利益往来关系,上官侯爵来意非常明显,只要武明道帮自己得到龙族的御灵权,这鲲鹏神兽的去留权,就握在武明道的手中—— 武明道恍惚间,尴尬一笑,一手挠头道:“上官公子所言可有把握?” 上官侯爵城府笑道:“十足把握。” 此话一出,武明道登时松了一口气,看着对方一本正经地奸笑面容,武明道心中有数,此等男人虽然阴险,却是唯利是图之辈,只要自己手段得当,不怕收买了不了人心。 武明道继而开怀大笑,扬手一去,怕了拍上官侯爵的肩膀道:“也是也是~~上官公子神通广大,若是连化解这等危机的本事也没有,我武明道也就不来主动送上门自讨没趣了~~哈哈哈~~~” 上官侯爵勾嘴含笑,笑不露齿,笑得隐晦。 继而上官侯爵转身摊开一手,再次邀请道:“话已至此,武公子尽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去了吧?咱们还是入座而谈吧,说了这么一会子功夫的话,想必武公子已经口渴了吧?” 武明道笑得灿烂,那二皮脸堪称一绝,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又是痞笑又是勾肩搭背而去,反客为主道:“上官公子还真是懂礼数,既大方有得体~~本该这话该是武明道说来,却没想倒是让上官公子抢先了一步,你看看~~武明道倒是要汗颜了~~来来来,还请上官公子上座~~都怪明道不好,失了礼数~失了礼数~~武明道自罚三杯!” 说着,武明道将上官侯爵推至座椅上,而自己则是转到了之前的位置上,举壶倒酒三杯去,一饮而光好洒脱。 武明道满面红光,笑容灿烂,落杯之时,他双手举杯倒扣杯口,果然是一干二净,滴水不留。 武明道豪放笑道:“这般责罚,上官公子可曾满意?若是不满意,武明道继续自罚!” 上官侯爵浅笑应之:“武公子太过客气了~侯爵何时不满意过武公子呢?你快快坐下,侯爵还有好多事情要请教武公子呢~~” 此话一粗,武明道登时头皮麻,绝没想这上官侯爵还这是猴精猴精的主,这一顿就想从自己这里套取出多少情报来呢?这家伙看着出手阔气,实则也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主! 不行!不能光让这小子占便宜,我武明道何时是那怂包吃亏的主呢? 想到这里,武明道嘴上不说,稳稳坐下,继而抬手而去,恭敬地给上官侯爵斟了一杯酒水。 武明道痞笑依然,张嘴便道:“哪里哪里~~我看倒是上官公子客气了~~上官公子谁人啊~权门爵爷,武道四国一定一的高手,你竟然还有事情请教与我这个下九流的小混混,还真是跌了上官公子的身份,与其说是请教,不如说是一同交流~~说到了交流,上官公子可否告知武明道,权门青龙军为何各个出谋臣权才呢?难不成是因为你们天生基因强大,还是说你们一族另有什么绝密培训方式呢?不妨给武明道透露一番,方便不?” 上官侯爵斜眼一睨,心如明镜,眼下的男子这是在讨自己的话的节奏,难不成这小子是嫌刚才自己套取的情报太多,心中不平衡,适才要让自己倒出些许猛料,方可安心呢? 不过也无妨,反正这武明道早晚是自己的池中之物,再者说权门练兵之道,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为了能够拉近自己和武明道距离,上官侯爵决定不再隐瞒任何,正面回应武明道的问题。 上官侯爵直目向前,端庄笑意,缓缓道:“正如武公所言一般,权门谋臣如雨,将才如云,遗传因子占很大的比重,但是跟后天的培养也有莫大的关系,而若是让侯爵跟你说到一二,侯爵能说的全在酒水之中了。” 武明道疑惑,好奇心十足得将眼神投入在自己眼前的酒杯中,这平静的酒水中,到底藏于何等玄机,尽可培养出权门一党聪明睿智之才呢? 上官侯爵一手举杯而上,缓缓抵与唇边,蜻蜓点水一般,抿了一口,脸上略显得满足的神情,继而解释道:“武公子觉得这酒水如何?” 武明道愣神皱眉,看不懂其中玄机,却还是符合其意,痞坏笑道:“自然是醇酿美味,香甜怡人,顺喉而下,解人心醉~~” 上官侯爵诡秘一笑,继而转手一泼,将那酒水毫不留情地泼到了地面上。 武明道见状,更加不知其意,眉头皱得老高了,继而追问道:“上官公子……你这是何意啊?” 上官侯爵轻嗤一瞥脚下酒水,哼声轻蔑笑意,解释道:“美酒虽好,却搅人心性,武公子可知道,为何西疆之地,穷困潦倒,而我东苍之土,富可敌国呢?” 武明道摇头不解道:“这个……我不好下定论,难道不是因为地域特点吗?” 上官侯爵轻哼一声道:“或许吧~人们总是喜欢把失败归功于客观原因,却喜欢把所有的成功因素归功自己,西疆之地,地大物博,西疆的领土可谓是我东苍两倍之余,而如此肥沃之地,这些年世风日下,白虎门做人仗义,却时常失了分寸,尤其是对这酒水之道,更是肆无忌惮,酒场之上把酒言欢甚好,可是酒后多言误事居多,酒水会乱人心性,扰人思绪,更是会煽动人心,造成不必要的灾祸,这就是西疆为何这些年怎么都展不起来的原因。” 此话一出,武明道恍惚间,细细回味之前自己跟这上官侯爵饮酒间,这小子似乎有意克制自己的酒量,绝不在酒场之上逞一时之能,这样看来,如此自律和自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做到的。 武明道虽然不太赞同上官侯爵说法,毕竟他也是一个贪杯之人,不过此时武明道更是格外好奇上官侯爵会给自己一个怎样说法。 武明道故装惊奇,追问之:“若是这这般说来,那么青龙军是不贪酒色之徒,那么青龙军平日里该怎么大自己闲暇时间呢?” 上官侯爵轻笑道:“不饮酒便可饮茶之道——茶之美味,涩味甘甜,可明目可养神,饮茶者大都思维敏捷,振奋精神,神清气爽,品茶者高洁大雅,茶之乐趣多哉,以后待武公子入驻我青龙军便可深解其精妙之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2章 真心唤友(侯爵所谓真心待明道…… 上官侯爵意味深长道:“在权门,青龙军上下必须掌握的一门技艺叫做茶道,同样也必须培养出他们海量的酒量,饮茶可明志,喝酒可迷惑敌心,对己要自律,对敌人要有防备,待友之道,清茶商音,明静致远;对敌之道,借酒牢骚,惑乱君心,套取情报,这便是我们青龙军训练纲领之一。” 武明道听到此,心中暗自一颤,所想这青龙军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在带兵之道上,青龙军还是有自己的方针和政策,并且这些训练方法,可圈可点,既不刻板,也不教条主意,倒是会随机应变,顺势应事。 说到这里,武明道转过身来,不自觉的学着上官侯爵的样子,端了端衣袖,轻笑道:“那么上官公子为何独自饮酒,这待我之道,竟是酒水,难不成在上官公子眼中,我武明道原来只能算得上是敌方啊~~” 武明道口吻看似再开玩笑,实则这是在换一种方式质问上官侯爵。 绝没想上官侯爵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举杯与眉处,缓缓旋转酒杯,他双眸微敛,直勾勾地盯着酒杯,轻声笑道—— “或许吧,武公子可知道吗?这酒水再不好,也有可取之处,人呢~活着不能够太累,总是把自己这根弦绷得太紧,迟早会把自己逼到绝路上,你可知道吗?我家皇太爷就是因为过劳忧思,总是把自己的逼得太紧,最后英年早夭,逝去可惜。我明知道这就酒水乱人心志,却可让人开怀解忧,尤其是在酒场上,约的一两个知己,谈天说地,聊一聊这武道逸闻趣事,也倒不失是一桩美事~做人啊有时候不能够太过计较得失,太累也太苦了自己,算我权谋之术,得了天下,却失了人心,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有时候我也是没有办法,在那个环境中,为了生存,我除了闷着头一个劲儿往前冲,不敢回头多看一眼,因为我怕自己曾经每一步得罪的人而让我变得胆怯和愧疚,止步不前,在权门之内,便是死路一条,不是我死就是别人替我死,若是这般,那不如咱们就较个高下,看是谁死谁亡!” 话毕,上挂侯爵眼中伤过一丝悲凉,继而仰头豪饮,心中痛快了许多。 武明道观之,心中微颤,竟没想这足智多谋的聪明人,在算计别人的时候,也会有感伤的一面,本以为这权门高府,各个出冷血无情的权臣,竟没想这权门之地,也会出上官侯爵这般多愁善感的公子哥。 武明道竟然在这一瞬间,有那么一丁点的心疼上官侯爵,原来这人,不管是谁都会有不痛快和不情愿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形势所逼,bèipò无奈,上官侯爵才不得做出选择。 环境改变一个人,这句话果然不虚。 上官侯爵再来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举杯与胸前,侧眸一瞬间,两束射线不偏不倚地投射武明道身上。 上官侯爵意味深长轻笑一声道:“武公子,正如你所说,或许在你来这里的时候,我是把你当成了对手来看,毕竟你我到此,不过两面之缘,你觉得人与人信任之间,脸面之缘够吗?我对你设防,向你套取信息,想必也在你的算计之中,不过呢~从我愿意跟你说起青龙军训练机密之事的时候,我也是因为信任你,把你当成了兄弟,才算是敞开了心扉,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武公子就好比这荷花醉,明知道饮多贪杯,回来撩人心智,迷惑人心,但是侯爵总归是沦陷在这荷花醉中,碰到了武公子也算是我上官侯爵三生有幸,武公子只是看似有些没个正经浪荡模样,实则武公子倒是一个极为热心肠的主,孤鸾寡鹄,志向高远,岂是一般凡夫俗子鼠目寸光可同?武公子血性男儿,足智多谋,风流倜傥,正义之士,上官侯爵欣赏武公子的品行,你我品酒论天下,深入浅出,无话不谈,上官侯爵早已经把武公子当成了知心人。” 听到这里,武明道心中掀起一片涟漪,如此娓娓动听,用情至深的言辞,武明道本就是一个性情中人,此等言语无疑是正中下怀。 武明道眼神闪烁,竟然有几分情不自禁,欲要张口之际,理智压制而来,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真心话咽了回去。 武明道暗自心道:我去!差一点就上了这小子的当!武明道你这是怎么了?三两杯酒水就把你灌懵了?上官侯爵三言两语就把你说的热血沸腾,心之恻隐了吗?要知道你的对手可是上官侯爵,此等权谋之才,你若是轻而易举就交付了自己的真心,那边是上了贼船,再无回头之路,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呢? 想到了这里,武明道深深吸了一口气,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的他,并没有一头热血钻进了上官侯爵的套路之中,而是选择了理智对待,稳打稳扎。 片刻,武明道脸上再次扬起一丝痞坏笑容,应声道:“上官公子还真是当真了呢?刚才不过是武明道一丝玩笑话罢了,竟没想惹得上官侯爵格外感伤了呢,这倒是武明道的罪过了——这样,武明道自罚,这一次由上官公子你来定量,你说罚明道多少杯,明道受之无愧!”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眼中轻颤,显然他明白武明道这是有意在逃避自己,适才找了个话题,强行将此事了解。 上官侯爵低头轻叹,竟然略显得几分感伤,这一个小举措无疑被武明道捕捉到了。 而此时的武明道却装作没有看到,因为他毕竟不太了解上官侯爵此人,如此重负真心之人,短短时间内,就算是一个常人,也不会如此吧…… 所以,这一份失望和感伤,到底是真是假,武明道不管胡乱下定论。 到此,武明道已经欢快地冲到了酒桌前,举壶而下,这一次他不在用酒杯盛酒,而是换了一个大碗—— “上官公子,你说停我便挺,你说哪里够解你的气,我武明道奉陪到底!” 说着,武明道举壶而下,呖呖酒水碰击碗壁,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3章 相互牵制(上官、武二人博弈,相互 上官侯爵稍稍一恍惚,这武明道壶中水酒已经埋过了半个碗的高度来。 上官侯爵赶忙何止道:“停停停!!武公子……够了……够了!” 武明道坏坏一笑,这举壶的手还哆嗦了一下,只听咕嘟一声响,酒壶呼出一股酒水,流尽了酒碗之中。 武明道一手放下酒壶,望着大半碗的酒水,抬眸间,眼眸间跳跃着戏耍之意,张口笑道:“上官公子果真如此便可足矣吗?” 上官侯爵微皱眉头,直勾勾望去,继而垂眸轻叹,无奈一笑道:“足矣。” 武明道应声举碗,仰头豪饮,只听他那喉间咕嘟咕嘟几声吞咽响亮,上官侯爵双眼惊瞪,嘴角不自觉出“啧”音,心头打颤。 这家伙是在喝酒吗?如此饕餮吞咽,跟饮牲口没个区别,这武明道是不是也太没有酒相了? 一碗酒尽,武明道低头拍碗与桌面,一手粗鲁抹干嘴角酒水,瞬时打了一个酒嗝,面颊通红,继而嬉笑道:“我干了~上官公子不再生我武明道的气了吧?” 上官侯爵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应答,随口而出,文质彬彬道:“我何时生过你的气了呢?真是可笑至极……” 武明道耳míngxīn亮,这一碗酒水根本难不倒他武明道,听得上官侯爵此话,武明道适才放松了警惕心,到此为止,上官侯爵额才算是放下了架子,像是一个酒客的模样。 武明道欢喜一笑,一手揽过上官侯爵的肩膀头,稳稳坐下,嬉笑间,诡计横生。 武明道继续道:“既然上官公子没有生我武明道的气,武明道就不客气了,还想求教上官公子一二。” 上官侯爵听罢,怔然愣神,两眼圆瞪,竟没想自己客气未然,这小子还真是个热粘皮的酒客,这一来二去跟自己混熟了,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了。 上官侯爵此时气的牙根痒痒,有苦难言,谁让自己招惹了这么一个精打细算的小流痞,自己纵使有大智慧又如何?在市井流氓面前,简直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这年头不怕人不讲理,就怕那种不讲理还无赖的到底的主—— 显然武明道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上官侯爵自当自认倒霉,巧让客遇到了个热粘皮,自己就是客气客气,结果人家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既然事已至此,上官侯爵只能认命,且看武明道这小子狗嘴里吐出什么囫囵话来设计自己吧—— 武明道眉欢眼笑道:“上官公子若是不生气,就多跟武明道说一说你们青龙军训练有方的纲领,也让武明道长长见识。” 上官侯爵不咸不淡一笑道:“武公子还真是对我青龙军训练之道特别关怀啊~~”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阴阳怪气的腔调,武明道深解其意,却故装糊涂,涎脸饧眼道:“那可不是吗~毕竟以后我也是要成为其中一员,自然明道好奇心强,想要对青龙军的训练纲领有所了解,不为过吧~~” 绝没想这武明道嬉皮笑脸间,便一举博弈了上官侯爵的言辞,竟然让上官侯爵挑不出来任何理来。 上官侯爵当真是无奈至极,怎么说自己在权门一代明爵,聪慧绝顶,睿智非凡,怎么到了这流痞下三滥这里,倒是施展不开拳脚了呢? 这武明道还真是圆滑油腻到了极点,你根本拿捏不住他,反倒被对方所反拿。 上官侯爵气不可遏,却有不能言表玉色,除了言不由衷地褎如充耳,无奈与此。 上官侯爵举手间,欲要拎起酒壶,借酒浇愁,武明道见状甚是伶俐,抢先一步,给那上官侯爵斟酒,讪皮讪脸道:“别介儿~~怎么能让上官公子亲自动手?来来来,让武明道亲自服侍上官公子。” 说着,武明道一手搭着上官侯爵的肩膀,一手摆杯倒酒,这嬴奸买俏之态,让人作呕,更让上官侯爵无奈。 只是,在这武明道高兴算计间,上官侯爵脑瓜子管用,眼看这武明道得意,自己也不甘示弱,怎么可能尽让这混小子占尽便宜呢? 上官侯爵灵关一闪,双眼微敛,那小心思沉稳,待这武明道酒水落定,上官侯爵盈盈笑意,呼之欲出:“武公子别这么客气,你的威名我上官侯爵早有耳闻,你愿意进我青龙军,上官侯爵求之不得,不过呢~例行惯例,武公子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未来的主上,做一个通彻的介绍呢?” 此话一出,刚才还是笑的得意上官侯爵,此时脸上光彩尽消,绝没想这上官侯爵脑子够使,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结果这小子反将自己一军,到让自己有些意外。 不过,也无妨,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不管这上官侯爵什么奸计阴招,我武明道照单全收,害怕收不了你这小妖精不成? 武明道继而,笑意匪浅,谑而不虐不道:“怎么?上官公子还不相信我武明道的实力吗?” 上官侯爵后制人,笑得深沉道:“此话怎讲呢?若是这样说来,那么武公子是不相信我青龙军的实力了吗?” 到此,话题已经僵到了这里。针锋相对,笑里藏刀。 良久,二人相视一笑,意味深浅,此二人心里清楚。 上官侯爵先开口,笑而有礼道:“武公子我倒是觉得你说的话极有道理,你若入我权门,是该提前了解清楚权门青龙军的情况,同样我们青龙军要对你武公子做一个通彻的调查,也无可厚非,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说对吧?” 武明道深知这上官侯爵此话意味如何,自然此时的自己挑不出来任何毛病,相互交换条件,在公平不过的条件了,上官侯爵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过高明,简直无懈可击。 武明道自当自己班门弄斧耍了小聪明,撞了南墙,自己下的套,自食其果,对于上官侯爵的言语,他没得选择。 武明道当面输心背面笑,这口恶气他咽不下去,也得生生给咽下去。 武明道尴尬笑道:“上官公子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趁此时机,都对对方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如何?” 上官侯爵言笑晏晏道:“如此甚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4章 考核六艺(青龙军选拔人才的考核标 武明道明知道这上官侯爵不好糊弄,自己也不是那种肯吃亏的人,既然事已至此,自己是逃不过对方的盘问,那么自己就要争取来优先权来。 武明道齿牙春色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武明道先来询问上官公子如何?” 上官侯爵相视一笑,自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明知道对方狡诈,就没有必要跟其争较一时口舌之快。 上官侯爵大方摊手养掌而去,张口道:“武公子请——” 武明道略显得兴奋,自己抢占先机成功,继而打牙犯嘴道:“上官公子,那武明道就不客气了~~上官公子所言,青龙军果真只是因为崇尚茶道,才会各个聪明才智,权谋城府吗?” 上官侯爵举杯而上,抵唇轻抿,继而缓声回应道:“是,也不全是,青龙军所崇尚茶之道,并非俗人之称,养生修行那么简单,饮茶者,势必将就清、敬、和、乐四字真谛,所谓清,将就泡茶或是饮茶者都应该带着一种轻松雅致,怡然自得的心情;所谓敬,将就饮茶时应怀揣一颗谦卑之心;所谓和,和平静气,和顺福来,饮茶者在品茶时应该抛弃世俗杂念,静心凝神,去思考人生的真谛;所谓乐,品茶间,使人明目清神,才思敏捷,静下心来下的决定不一定是最好的决定,但绝对不是莽撞行事,后悔莫及的错的决定,想通了顿悟了,事情解决了,自然心中愉悦,青龙军入门之时势必要掌握这茶之道,泡得起一手芳香,品得起世间起落,断得清孰轻孰重,尝得出苦涩甘甜,这就是青龙军所追求的茶之道。” 听到这里,武明道心悦于此,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茶道,在权门之地如此被看重,并且还能够讲得出这般多的道行,可见这权之地不单单只出权才,骚客浪人也是人才辈出啊! 一个喝茶就能够倒腾出这么多的学问来,可见这权门之土,不一般。 听到这里,武明道心头痒,越地想要去权门之地转上一转,哪怕是浅尝辄止了解其本土文化也是好的。 上官侯爵侧眸一眼,武明道一脸痴像傻傻地望着自己,上官侯爵勾嘴一笑,心中腹黑道:你小子就是从天而降的孙猴子,也逃不过我上官侯爵的手掌心。 上官侯爵继续婉转流言,闪烁其词道:“武公子殊不知,有传言说我们权门青龙军入驻门槛低得没界限,只要是有权有势有背景之人,我们青龙军不管其有没有才华,都会照单全收,其实不然,你可知道为何我们权门一族招收高门贵府的公子哥作为青龙储备军吗?” 武明道略加思索,撮科打哄道:“难道不是因为权门看重他们家族的背景实力吗?” 上官侯爵婉转笑意道:“算是一个方面,我上官侯爵不喜欢跟人说虚话,你若是权门完全没有图自己家子弟背后的家族实力,那就太虚伪,正如武公子所言,这些贵公子家族实力确实喜人,但是他们个人实力也是相当了得,有时候家族光环并非是什么好事,因为上一辈人的名头和声望,而让世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一辈子宗主的光彩身上,而恰恰忽略了各大世家公子的努力和真才实学,你可知道吗?我们青龙军选拔人才,是要经过层层选拔,一道一道关卡非常严格,若想入我青龙军,势必要掌握六艺之术,文韬武略缺一不可,而且每年我们青龙军门生的名额都是有xiànzhì,最多九人,你可想这天下多少官宦世家,从中层层筛选,方可留下九人,这是何等严苛的考核吗?” 武明道听之,心中疑惑,听了上官侯爵说了那么多,他倒是对青龙军招才纳士选拔手段甚感兴趣。 武明道好奇问道:“上官公子,这六艺,分别是指六艺,武明道惶恐愚钝,还请上官公子赐教。” 上官侯爵倒是毫不吝啬,张口就来:“六艺分别指的是,礼、乐、射、御、书、数……” 上官侯爵说到六艺之术,神气了几分,滔滔不绝。 所谓六艺,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 “礼”名为礼节,五礼者,吉、凶、宾、军、嘉也。 “乐”又指音律乐曲,青龙军主考六乐,分别是: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射”指的是射箭技术,考官会测评应试者这五种射技,分别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在这里,白矢,箭穿靶子而箭头白,表明矢准确而有力;参连,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剡注,谓矢之疾,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襄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井仪,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 “御”可理解为驾驶马车的技术,主考项目分别是,鸣和鸾,谓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逐水车,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过君表,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舞交衢,过通道而驱驰自如;逐禽左,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 “法,考验应试者六书的项目分别为,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 “数”,指理数、气数也可理解为运用方法时的规律,即阴阳五行生克制化的运动规律,即技术、方法、技巧而已。 听着这上官侯爵介绍六艺之术时,武明道表现奇异,这两眼瞪地如同铜铃大小,简直惊为观之,听之愕然。 竟没想入驻青龙军原来这么严苛,这……这……这哪里是选佣兵啊……简直是哪家皇族选夫婿的条件好不好! 这样一对比,自己还真是自惭形秽。 武明道登时脸色难看,自惭形秽了起来,所想自己有什么本事呢?这六艺之中,自己真正掌握其中又有几项呢? 武明道听罢上官侯爵介绍六艺之后,心中虚,这笑容自然不比从前踏实,尴尬之间,聊以解嘲道:“呵呵呵~~什么是而已啊……上官公子还真是会说玩笑话,照这么将来,你的手下什么东方朔、东方影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戏子,都是通过这六艺的测试,入驻青龙军的吗?” 上官侯爵敛目饮酒,轻声一笑道:“没错,我手下几人都是通过六艺考核,并且他们几人是每一届考核中成绩最优秀的那一个!” 此话一出,武明道当即泄气,一脸不爽气意,白眼抛去,嘴角不自觉吐出一个“切”字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5章 强睿精兵(权门选拔人才严苛至极) 武明道显然不爽泄气,毕竟这样对比起来,倒是显得自己格外的另类…… 与其说是另类,不如说是低人一等。 不过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武明道倒是好奇几分,自己明明不是什么世家公子哥,更加不懂什么六艺之道,若是这上官侯爵着意想要自己,那自己这等身份之人,又该如何进入权门内部,成为名正言顺青龙军的一员呢? 武明道虽是好奇,但是他聪慧,明知道这样的话,不能够单刀直入问其对方,若是想要得到真实的答案,自己势必要徐徐而问,通过分析判断对方给出的答案,自己做出了判断。 武明道当即收敛自己的不爽情绪,继而迎笑询问道:“上官公子,你说的六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呢!简直是要文韬武略一样不差,光能文能武还远远不够,连同知晓天命,变通玄机之数都要掌握一二,这可不是一般人公子哥能够做得到的!要知道,这天命之说,乃是天门奇门异术,若是让这权门公子哥各个都掌握此术,那还了得?”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诡秘一笑,缓缓道来:“那么武公子认为,权门英雄豪杰为何偏偏不好过这天门美人关呢?若是哪家的权门公子哥能够娶得天门灵族之女,在权门之地简直是光耀门楣,扬眉吐气一番。天门之后,灵女一身灵气得意遗传下一代,女子遗传更甚,虽为男子即便不能够遗传灵族女子的灵气,却可遗传灵族灵族的头脑,但凡是灵女之后的权门子弟,在六艺‘数’中的考核中,独占鳌头,尽显旁人所不及的优势。” 听到这里,武明道恍然大悟,适才明白这权门之徒为何这般下作,见到天门之女,哈喇子流一地龌龊模样,若不是因为长年受礼仪规范,权门之徒恨不能手持绳索,将那灵族之女五花大绑,送入自己的门户之中去。 原不过是因为人家国策提倡,灵族之女的血脉太过稀缺,稀罕得紧。能够得此灵女一个,家族昌盛,枝繁叶茂,子嗣聪慧,鹤立鸡群。 武明道不经意间冷哼一声,心中各种鄙视权门不道行为,却也懒得多说两句,毕竟人家权门一族有手段,没有强取豪夺灵女,各个世家公子哥,能说会道,有钱多金,风度翩翩,惹得灵族没出世的小女子各个春心荡漾…… 管不住自己家的白菜往外跳,就不能怪这野猪拱得力道,这男欢女爱之事,从古至今就没个说法。 怪谁? 武明道心头唏嘘,却也无济于事,谁让自己家姑娘被保护的太好,倒是闲的慌,光想些有的没的情爱之事,有时候过度保护未必是好事,就该让这灵女出去见见世面—— 当他们见识过那些口蜜腹剑的男子真实面目之后,方才悔不当初,就该后悔自己异想天开的可笑做法…… 算了,这件事本就跟我武明道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自己又重要事情要问,管不了那么多。 武明道又是一副嘻皮涎脸之态,继续问道:“那武明道还是不明白,这六艺之难,别说精通,就说是泛泛涉猎,掌握其一二都要个把年数,这权门公子难道各个都是天赋异禀,聪明绝伦的吗?若是按照这个时间推算,我倒是觉得没有个十几个年头,想要精通六艺之术,简直难于上青天!” 上官侯爵轻笑回应道:“武公子明智,此言不虚,六艺选拔术,在先祖开国建业之时,已经全国颁指令,选拔人才的标准就在那里搁着,愿不愿意入门为士,那就看众人的意愿了,没人强迫你非得要为官为士,但是不得不提及的是,明明这青龙军选才门槛之高,每年报考人数过万以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瞠目结舌,倒抽了一口冷空气,暗自心道:我去,要不要这么夸张!这到底有多想入驻青龙军呢? 上官侯爵继续道:“不是我自夸我们权门,虽说青龙军要求的门槛高,但是青龙军能够给予将士的更多,不管从俸禄、名利、队伍、地位,只要你能够跨过这个门槛,敢做敢拼,青龙军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将士,若是武公子不相信,可以去问问武道四国其他门派,对比一下,便可知我们青龙军给予将士的是不是最好的配置、最多的名利、最强的团队!你可知道有多少世家权贵为了能够让其子嗣顺利入驻我青龙军,从子弟学会说话走路之时,就开始着手培养孩子的六艺之术,更有甚至有些天分不高的世家公子哥,年年参选考试,年年被选拔淘汰,有的到死都不能如愿入我青龙军,含恨离世,只愿来世投胎聪慧之胎,顺利考入我青龙军……武公子,上官侯爵可以大言不惭地告知于你,在我们青龙军中,我们权门从来只信奉一个宗旨,青龙军只培养出强锐精兵,什么散户野路的武夫,青龙军看不上眼。” 上官侯爵脸上越傲娇清高起来,一说到自己门派,他就变得情不自已起来。 此时的上官侯爵还算是克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大肆宣扬自己的情绪,而在这只字片语中,武明道已经听出来上官侯爵的傲视和自高。 其实,这些话,即便不是通过上官侯爵嘴中所说,武明道也早有耳闻,只是不知道为何,听对方这般语调说出来,武明道心中疙疙瘩瘩不舒服起来。 若是论其亲疏远近,武明道自允自己的内心与那曹将国更为亲近些,因为曹将国仗义血气,像个汉子。 虽然上官侯爵有些话没有说的明白,但是武明道明白,所谓的“散户野路”大概就是指的是西疆白虎军吧…… 果然,权高者睥睨群雄,骨子里始终充斥着冷傲和不屑,权门到底是看不上具备群众基础的白虎军。 武明道嘴上不说,心中还是为曹将国暗自叫屈,心中多少对上官侯爵有些看法。 到此,武明道按兵不动,故装迎笑,却话里带刺:“呵呵~~听上官公子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权门的门槛太过了,像我这等粗鄙下九流之徒,别说精通六艺了,就连听说今天都是第一遭~~上官公子……呵呵~我看……小弟我是与权门彻底无缘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6章 特殊人才(武明道是权门特殊引进人 武明道皮笑肉不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句惭愧便是要驳了这上官侯爵的面子。 上官侯爵说到兴头上,大概也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这才放纵了些许自己的言语,绝没想,自己肆无忌惮的表意见,竟然惹得武明道心中不悦。 武明道嘴上笑盈盈,说是自己自愧不如,不懂得什么六艺之术,实则就是在生生打脸上官侯爵,将对方一军。 上官侯爵嘴角一抽,戛然而止,一眼侧眸,观之武明道笑容可掬之态,可是对方这话里意愿已经相当明白了…… 此时的上官侯爵内心是这样想的:都说不该喝酒吧,这一喝酒就误事,虽然是开怀了,那句话没说好就得罪住了人,这下子可好,对方正愁没有话题拿自己开刀,自己这方夸夸其谈青龙军之强大繁盛,惹得对方厌烦,这该怎么收场呢? 而上官侯爵打死也没有想到的是,武明道此时真正恼火自己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含沙射影提及到了义门白虎军之落败。 武明道故意为难之,就是为了帮这自己的义兄曹将国,好好出一出这一口恶气来! 上官侯爵去以为,自己太过彰显青龙军的实力,惹人厌烦,做人做事要低调才有长性,平日里的上官侯爵便是如此,虽然自己能力非凡,却深谙韬光养晦之道,凡是都低调不喜张扬。 若不是因为今日酒水的缘故,只怕上官侯爵不会这么不自制。 上官侯爵闭口沉思良久,继而笑脸相迎,心中已有对策。 上官侯爵道:“武公子这是谦虚了~六艺之术确实严苛,可是权门还有一个隐形的规定,那就是但凡特殊人才,可不按六艺之术考核标准入驻青龙军,武公子从小在灵域长大,多数时间都是跟灵兽打交道,又怎么可能会掌握这六艺之术呢?虽说这六艺之术确实是规范我青龙军的标准之一,可是武公子的本事早已经超越那些掌握六艺之术的公子哥,我权门若是不向武公子这样的人才,开设绿色通道,那就是我权门一大憾事!” 此话一出,武明道乐呵,两眼乐成一条线,暗自心道:会道,这话里里外外都是你的理,如此巧言令色,也不怪这上官诸侯这般忌惮你。 到此,武明道自知道,自己刚才反击一举,已经引起了上官侯爵的重视,若是再纠缠不休,实属没趣。 论其口才,武明道心知肚明,自己的水准跟上官侯爵不相伯仲,若是再针锋相对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撕破脸皮的难看。 有时候谈话是需要艺术的,见好就收便是最好。 武明道涎脸饧眼,断有几分把手言和之兆,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一手举壶而去,给那上官侯爵斟酒一杯,继而又给自己来了一杯。 武明道笑意未消道:“若是这样那便是最好的~~明道还想着,自己蠢笨,这六艺之术若是跟我十年八载的时间,让我武明道掌握,明道还是有些把握。可是让我武明道眼下就要学会这六艺之术,简直是难于上青天,虽说这六艺之术堪称公子典范必修之术,武明道自是向往之,只是武明道太过……” 绝没想,武明道这客气话音还未落下,上官侯爵毫不客气截胡,打断了武明道话音。 上官侯爵笑容可掬道:“武公子若是喜欢这六艺之术,那太好不过了~没关系,侯爵倒不觉得武公子蠢笨,你武气充盈,音律极佳,更是在天门修武多时,对这天象玄学早已熟识,就凭你这底子,在青龙军之内,不过一年半载便可熟练掌握这六艺之术,到时候武公子也是世家公子之典范楷模,像模像样的天门皇子了~~” 此话一出,武明道怔然,脸上的笑容僵持,绝没想,上官侯爵这小子在这里阴着自己呢? 武明道尴尬笑之:“听上官公子的意思……我武明道势必要掌握这六艺之术了?难不成上官公子的意思是……想让武明道学习六艺之术的教养,一年之后再来参选青龙军考核选拔吗?” 上官侯爵迎笑之:“不!武公子多虑了,我说过了以武公子之才,在权门任职绰绰有余,你是特殊型人才,不必进行这六艺选拔考核,只要能够得到我的推荐,想必王父哪里也不会多说什么。” 听到这里,武明道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余惊未消道:“嗨~吓死我了……上官公子惯会开玩笑呢,我刚才还以为,上官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先进行六艺的训练,之后……嗨!!不说了,不说了~~都是误会,呵呵~~” 上官侯爵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登时又把武明道的心提拎到了嗓子眼上。 上官侯爵道:“武公子,虽说你可以通过特殊途径入驻我青龙军,但是侯爵的意思是,你还是要学习一下六艺之术,毕竟权门青龙军人守规范如此,你若是太过出挑,格格不入,势必遭人排挤,侯爵有能力引荐武公子不假,但是能不能够保得武公子在权门之中,荣华富贵,那就不好说了,权门之中高手凌云,侯爵又要周全众人,以大局为重,若是武公子总是与他人类别不同,融不进青龙军之中,你不舒服,大家也不待劲儿不是?所谓少数服从多数,青龙军到底是一个军队,整齐划一,团结一致是一个军队最重要纲领。所以……武公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武明道听罢,惊得嘴巴合不拢,一想到刚才这上官侯爵喋喋不休讲述的六艺之术,当真是要死的心都有了! 上官侯爵举杯而上,小口轻抿,眼看这武明道一脸挣扎痛苦相,自己心中得意,小胜一筹,不胜自喜。 上官侯爵轻咳一声,继续风凉道:“武公子,你不是刚才也说了吗,自己对这六艺之术向往之,有这机会学习一番,岂不是一件好事,技多不压身,为了能够让武公子早一点融入这青龙军,我会找一个专人,专门培训你六艺之术,可好?” 武明道刺眼咧嘴,呵呵冷笑窘迫,别提他现在的脸有多难看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7章 豪言结义(上官侯爵意愿结义武明道 武明道哭丧着脸,娓娓可怜,继而讨巧卖乖,楚楚求饶道:“上官公子……这六艺之术……非学不可吗?” 上官侯爵勾嘴一笑,一饮而光手中酒水,眼中伶俐,微笑之回应道:“非学不可——” 武明道紧皱眉头,瘪嘴伤神,可怜兮兮道:“没得商量……” 上官侯爵噗嗤一笑,竟没想一个八尺男儿,竟然装作小女子的可怜相,也不知道这无赖模样跟谁人学习的。 上官侯爵无奈摇了摇头,却还是坚定立场,笑道:“没得商量。” 武明道嘴角瘪得更低,眉头皱的更紧,那两只小眼全是戏,就差泪眼欲下跪地求饶了。 武明道此状,惹得上官侯爵暗喜内伤,这大男人装什么无辜可怜,我又不是大姑娘,吃你这一套? 上官侯爵甚是无奈,却又不可能真的放水与武明道,与其这样僵持下去,上官侯爵决议要跟这武明道好生说道说道。 上官侯爵转眸观之,武明道焕然戏精转世,这委屈可怜相,让人看着着实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装装可怜就可以妥协的。 上官侯爵道:“武公子有所不知,权门之地乃是非之地,其中人家关系复杂,青龙军哪一个不是身后背景强大,即便是身份稍逊色的武者,也如武公子这般,有过人之处,而不管出于什么身份的青龙将士,入驻青龙军之后,势必要掌握六艺之术,无人例外,武公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武明道低头瘪嘴,可怜巴巴道:“明白归明白,可是……可是……可是人家真的觉得那个太难了……你哥们儿就是一个蠢蛋……怎么可能学得会呢?” 上官侯爵苦笑,继而继续说服道:“怎么会呢?武公子哪里蠢了?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了?我可是看到的是武公子耍得出过人的舞姿,吹奏得起曼妙音律,更是能够跟那天门至尊关系匪浅,这些聪慧才智,其实凡人能及的?武公子就是怕麻烦吧~~觉得六艺之术,太过繁琐不实用对吗?” 果然,上官侯爵一眼睿智,即便武明道什么也不说,上官侯爵已经明白了为何这武明道百般不愿学习六艺之道。 武明道听到此,两眼闪烁异光,显然是被人说中了心思,心虚之意。 武功嘴上各种推辞理由,这眼神早已经出卖了他。 武明道赶忙张口掩饰道:“怎么可能呢?这六艺乃是王公贵族必修之术,怎可能繁琐不实用呢?上官公子多想了,我武明道不是那种眼高手低的人,只是怕……怕我学不好,丢了你的颜面,毕竟我可是经你手推荐入职青龙军,若是我丢人……你……” 上官侯爵听罢哈哈大笑道:“武公子过虑了~~我看你就是太在乎面子了~~侯爵都不怕你怕什么呢?况且武公子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就学不会呢?说不准武公子这一上手,感觉六艺之术也没有那么无聊乏味,反倒有了兴趣了呢?” 此话一出,武明道被堵得语塞,巧言令色的他竟然也有被人将军的时候。 武明道尴尬失望,自以为小聪明,结果条条被上官侯爵给拆穿了把戏,这下可怎么是好呢? 武明道一脸丧气,却还是不望抵抗,支支吾吾道:“可是……可是……可是……” 上官侯爵直接断了武明道的后路,爽朗笑意道:“好了~~武公子没什么可是的了~~你这样吧,咱们先入驻青龙军当紧,至于这六艺之术,现在谈及还早,你若是现在有兴趣的话,我便责任去跟你探讨一二,若是你现在对此没有兴趣也无妨,待入驻青龙君之后,咱们来日方长——” 武明道暗自心颤:好一句“来日方长”,这缓兵之计,上官侯爵你可是用得恰到好处啊! 事已至此,武明道自知道这六艺之术,只怕自己是逃不过的劫难,而若是让自己放弃入驻青龙军的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深入敌营,探索其强国之道,而这个时候因为一个六艺之术,就打退堂鼓还真是不我武明道的个性。 学就学呗~总归是没坏处,没准这也跟青龙军迅势展有莫大的关系,也说不准呢? 只是,这般委屈自己,学习这富家公子哥无聊的招数,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爽。 武明道瞟了眼上官侯爵,心中感叹道:是不是自己学会了六艺之术,就会变得跟眼前的男人一样霸气四射,风度翩翩,却不失内涵了呢? 若是这样,自己也算是赚了一笔。 武明道除了这样宽慰自己,也别无他法。 武明道垂头丧气,无奈道:“也就只能这样了,谁让我稀罕你上官公子呢,为了你受点委屈,又如何?”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哭笑不得,明知道这小子故意言辞如此,就是为了讨好自己,却也不急于拆穿对方的把戏,倒是顺着武明道的话音道—— “是吗?那可就真的委屈贤弟了~武公子,你对我上官侯爵的真心,侯爵都记在心里,放心以后有我上官侯爵在位的一日,绝对不会有人敢为难您武明道,我必当不亏待自己人——” 此话一出,武明道轻嗤一笑,有意瞄了一眼上官侯爵道:“有上官公子这句话武明道就放心了~~以后武明道入驻青龙军,就只能仰仗上官公子您了。” 上官侯爵浅笑应之:“放心,武公子,有我在你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只要你按照我的指示行事,日后权门天下便是你我的天下了,有了武公子您这样的英豪助我之力,上官侯爵如虎添翼,实力大增!” 武明道此言春色,言笑晏晏道:“上官公子过奖过奖,武明道乃是一介武夫,岂可登上大雅之堂?日后我武明道不过是上官公子的马前卒,任其驱使,毫无怨言!”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龙颜大悦,举杯而上道:“好!武公子谦虚,侯爵不含糊,既然武公子愿意入我麾下,何不现在你我立下生死契盟,以后你我便不再分你我,我视你为手足,你待武如兄弟,可好?” 武明道冁然而笑,应之:“若是上官公子不嫌弃武明道的出身,武明道自当求之不得——” 上官侯爵春山如笑:“我怎敢嫌弃天门之后呢?武公子还真是爱开玩笑~~” 此话毕,两人相视一眼,抚掌大笑,爽朗声起,传至甚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8章 白玉短笛(上官侯爵好奇武明道控制 武明道心中明白,与这上官勾结拜把子结交兄弟,只不过是利益上的勾结,交情不交心。 这自当不比曹将国和纳兰雨落的感情至深,大家都是至性至情之人,结交也是用真情换取他心,情况不同性质不同。 武明道也清楚,在权门之地,攀上了上官侯爵这枝大树,可谓前程似锦,踏歌绣地,多少人梦寐以求能够攀上上官侯爵这支高枝,却未必有这样的机缘。 武明道自当认定了现实,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在权门混出个名声来,势必要按照权门的规矩来行事,攀上了上官侯爵大树,自己日后前途无量,锦绣不限。 而上官侯爵却是拿拜把子结义当做钳制武明道的手段—— 一想到这武明道极有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私生子,若是将其安分地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哪里安心呢? 更何况,这武明道确实有些本事,他唤灵之术、成玉之气,乃至他灵域之子,天门皇子的身份,日后都将会成为自己登宝大典的决胜筹码。 能和武明道结交,上官侯爵算计得失,自知道这笔买卖自己稳赚不赔,为何要将其推之千里之外呢? 两个人都各有心事,各怀鬼胎之时,谁人不是算计得当,利益相投,企图共赢。 到此,武明道将两杯酒水分别摆放在了自己和上官侯爵的面前,咬了咬牙一狠心,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短bǐshǒu,bǐshǒu出窍之时,割其手腕,鲜血沥沥下流,滴进了自己的就被之中。 上官侯爵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伸手索要bǐshǒu,武明道将其递到了上官侯爵手中。 上官侯爵卷起袖边,文雅持刀,微微皱眉间,手起刀落,鲜血从其指尖斜流而出。 看到这里,武明道心中暗自不爽道: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老子用脉搏之血却换来你小子的指尖定点血气,你到底是多计较得失,在乎自己的血气呢? 即便如此,武明道还是把这口气给咽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上官侯爵作精,说好听点文雅,说难听点,就是娘们儿! 上官侯爵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武明道异样的目光,却引而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混有自己气血的水酒推送至武明道面前,礼笑应答道:“武公子请——” 武明道干笑了一声,继而一手止血,捂着被割了脉搏的手推送酒杯道:“上官公子请——” 此二人,交换杯子后,相视一个眼神,继而举杯而上,仰头一饮而尽。 饮酒毕,上官侯爵缓缓落头,笑逐颜开道:“武公子,你我已行歃血为盟之礼,这样咱们就算是兄弟了,不知道武公子的年岁生辰?” 武明道落杯时,脸上露出痞坏一笑,暗自心道:你爷爷我只怕年岁跟你那百年老妖的爹差不了多少,你说我年岁多少? 武明道心中一个姿态,脸上又是一个姿态道:“什么年虽不年岁的呢?我连我父母都不知道,怎么知道自己年岁呢?上官公子日后你就是我的主上了,哪里有主上为弟的道理呢?武明道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已是实事,从即日起,上官公子便是我的兄长大人,您看这样可好?” 武明道多聪明一个人,自然知道这权门地界,地位就是王道,自己在如何造次,也不能地位超过自己主上地位去,人家上官侯爵给你个台阶下,你可老老实实下台了事,别没事找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一个连歃血为盟仪式,都草草应付之的人,你指望当他的兄长?呵呵呵~~除非你是找死!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登时满面春风,言语间却还是透露着些许客气之意:“这……这……武公子合适吗?” 武明道心中厌恶,脸上惯会演戏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都不介意,难道说是上官公子是嫌弃武明道这个小弟吗?” 上官侯爵眉飞眼笑道:“怎么会!既然如此,那侯爵就受之不恭了,武老弟~~” 武明道嬉皮笑脸,装模作样拱礼而上,两眼微挑,眉飞色舞道:“上官大哥,小老弟这厢有礼了~~” 继而,屋舍内又是欢笑一片,东方朔站在外面,不免心中厌烦,一手掏耳朵而上,撇嘴打起来了哈切来,懒得理会屋里二人言词间的蹊跷。 眼看时机刚好,上官侯爵笑眼间,闪过一丝计谋。 上官侯爵与那武明道谈笑风生间,忽然插播进来一个话题来:“说来明道老弟,为兄好奇的紧,那一日望天台一役中,为了证实你的身份,你幻灵兽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我看你笛奏一曲,那灵域间的灵兽便是着了魔一般任你驱使,难不成你控制灵兽的行为,是跟那根白玉短笛有关吗?” 武明道左脚又不安分地踏在了一侧的凳子上,他婉转心思,自然明白这上官侯爵问其所意图,此刻的他并不急于回答对方问题。 只见这武明道极其粗鲁的抓了一把桌上的油炸花生米,忙不迭地抛之自己口中,另一只手摸进自己的胸兜中,掏出了白玉短笛,丝毫不吝啬的撂倒了上官侯爵的面前。 “当啷”一声响,这白玉短笛撞击桌上的声音清脆,可见这武明道又多不爱惜这白玉短笛。 武明道倒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满嘴花生油香,之言相告:“就是这个玩意儿~不值几个钱,上官公子猜的没错,我就是靠它来控制灵域的灵兽。” 上官侯爵惊眸望之桌上的白云短笛,继而小心翼翼地送上手去,拿捏在手中间,观之短笛材质,此乃昆仑白玉所致,玉体轻薄圆润,触手生温,竟没想如此精致的白玉短笛,意外的结实耐摔! 武明道斜睨一眼,自己的白玉短笛,轻呵一声道:“其实这短笛也不是什么稀罕宝贝,只是他的材质轻盈通透,吹奏而出的音乐旋律更为明亮婉转一些,至于你说真正控制灵兽的,并非是这支短笛,而是笛子奏出的曲调——”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来了兴致,赶忙追问道:“曲调?明道可否再说的详细些?” 武明道直言相告之:“这世间每种生物之间都有沟通的语言,人类有人语言,灵兽也有灵兽的语言,语言不通,便会造成沟通障碍,自然就造成人与人,或是人与兽之间的隔阂和障碍,不怕告诉你上官公子,我——武明道有倾听万物的能力。” 武明道言毕,上官侯爵双眸惊闪,继而赶忙恢复以往平静,生怕自己的表情又漏了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09章 倾听万物(武明道用实力告知侯爵倾 武明道痞坏依旧,到底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凡他知道的,也觉得无伤大雅之事,便不会对上官侯爵有所隐瞒。 上官侯爵听得入神,武明道说得尽兴—— 武明道好不神气,这一次倒是他各显神通,讲起来自己曾经那些年牛逼轰轰的英勇事迹。 武明道自鸣得意道:“我从出生的时候,就有异于常人的能力,能够倾听万物的声音,似乎这个能力,只有天门列为至尊才具备,而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能力——”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眉宇微动,武明道的话刺痛他的内心,他的心思再次确定,这武明道八成就是自己的父亲留下的风流债,偏偏这一次王父玩大了,竟然连同天门至尊都敢下手,还真是让人无语…… 若是让王父知道,自己还有个遗落在人间的遗腹子,偏偏这小慑人的武气和神力,让人惧惮,武明道以后的未来,不敢想象,极有可能取缔自己和上官诸侯的地位。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背脊生怜,头皮麻,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 不过,上官侯爵常年游走于官场之上,自知道该如何趋利避害,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即便他心中有忌惮,也决然不会让对方察觉任何,这就叫做城府。 而武明道说到尽兴,故意曲解历史,有意将上官侯爵往歪的方向诱带,这也是武明道的算计之内。 武明道说话看似无意,实则步步为营,有意造成上官侯爵的误解,诱导对方往奇怪的地方去想。 武明道有意瞟了上官侯爵一眼,眼看对方不经意神色从容,眼中闪烁,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武明道难得有些失望。 呵呵~~ 武明道却不气馁,继续言笑自若道:“我武明道生来不凡,有卓着与常人的神力,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即便我从一出生就是个孤儿又如何?我不服命,不信命,偏偏要靠着自己的本事,混出来一片天!我可不会浪费我天生神力,既然我有能够倾听万物的能力,为何我不好好把握一下呢?上官大哥你说是吧~~” 上官侯爵应声颔首一笑,轻若水墨,浅笑动人道:“明道老弟所言极是,既然咱有这本事,若是不利用,那就是埋没人才,人才就是把人的才能开到极致,那才叫做不枉此才。” 武明道听之,兴奋激动不能自己,当即站起身来,又是一副坯子模样使然,一脚蹬凳,一手拍桌,一惊一乍相,惹得上官侯爵心烦,他却不自知。 武明道嬉笑怒骂道:“可不是!老天爷对我不公,我若是再自怜自艾,自甘堕落下去,我武明道那就是废物一个,白白浪费了极尽才华,天生异能!!老天爷你莫要欺负人,欺人太甚,终究有后悔的那一天。” 上官侯爵冷冽一笑,心中嫌弃道:这浑小子八成是喝多了,适才说起来胡话,胡说八道就算了,倒是个狂妄的主,老天爷整你怎么了?你还能把天给捅个窟窿不成?妄自尊大,自不量力。 上官侯爵暗自骂得爽快,他脸上却依然笑容可掬,齿牙春色道:“明道老弟可乃是真英雄,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就是明道老弟这般境界~~上官侯爵算是见识了~~只是,为兄有一事不明,明道老弟絮絮叨叨讲了那么多为世不恭的情感,上官侯爵就是好奇,你是怎与天抗争的呢?” 武明道低头间,齿牙伶俐,贼坏一笑道:“呵呵~~上官兄不知道吧,这天界和人杰中间的区域,便是灵域,灵域就是天神的围猎之地,灵兽之神力远在凡人之上,而我若是又能够耐控制这灵兽,向天界起攻击,势必将这天庭捅成马蜂窝,上官兄你说我若是起狠来,算不算是能把天给捅个窟窿呢?” 上官侯爵双眼惊滞,竟没想这武明道……这武明道怎会听得懂自己的心声呢? 难……难……难道这是巧合吗?! 上官侯爵惊恐万状,缓缓抬头间,双眼怯然,脸上却还是硬着头皮噙笑道:“武公子……你刚才说什么呢?” 武明道嘴角扯向一边,顽劣之余,更显得阴险,这一个表情不用多语,便可证明了一切。 上官侯爵心脏扑通一声响,自己浑身毛骨悚然,竟没想自己招惹了一个了不得家伙…… 上官侯爵恍惚间突然明白了什么,所谓倾听万物的声音,大致是连人内心不敢言之于口的声音,他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吧…… 想到此,上官侯爵更加惧惮武明道实力,这下子可怎么办呢?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主,简直是引火zìfén,引狼入室吗!!! 武明道不用多听,已然在上官侯爵脸上看明白了一切—— 曾经那个城府深不可测,稳如泰山,心思缜密之人,竟在自己面前变成了透明人,无计可施,上官侯爵再也忍不了自己的情绪,彻底爆了。 他脸上掩不住的恐惧和绝望,视武明道为强敌,强大到自己根本触及不到的地方。 武明道本是想小惩大诫一番上官侯爵的自负,结果没想到用力过猛,竟然吓得对方破了胆,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武明道转而又是一副嬉皮笑脸迎上,赶忙收敛自己的爪牙,殷勤地给那上官侯爵倒上一杯美酒,好生安抚道:“上官兄这是怎么了呢?突然心情大变,倒是吓住了武明道,刚才明道就是胡说八道,借着酒劲儿放浪一番,你可别当真啊~~” 上官侯爵嘴角抖搂,对方越是这般说辞,自己越的心虚胆怯起来。 武明道一眼瞅见上官侯爵这不自然的笑容,内心哭笑不得,却也清楚,事已至此,已无挽回余地,索性就这样糊弄过去便是,没有必要在继续解释什么。 武明道赶忙转换话题道:“上官兄不是好奇我是怎么控制灵兽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通过音律便可以控制动物,语言有国界和种族之分,而这音律可跨越种族和国界,传递给世间万物所想传递的信息,音调或高或低,音色或急促活婉转,节拍或明快或悠扬,都可以反应不同的情绪和指令,通过不同音律向灵兽出不同的指令,这就是我控制灵兽的方法。武明道倾心授之我的御灵兽之道,估计在权门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不过……还是希望能够帮得上上官兄——” 上官侯爵虽然忌惮武明道的实力,但是对于对方给予自己实效有力的情报,他还是相当受用之,自然刚才的忌惮情绪消了大半。 上官侯爵不敢再怠慢武明道丝毫,这方站起身来,举杯而上,略表感激道:“明道老弟能够给我提供这么有效的信息,对侯爵来说非常重要,虽说我们权门一族善于御灵之术,但是通过音律来控制灵兽的方式,前所未闻,得武公子点拨,日后侯爵会实施将其战术融合道御灵术中,势必事半功倍,达到神效~这里,为兄感激不尽明道老弟,啥都不说了,感情都在酒里了……” 说着,上官侯爵仰头豪饮,学着武明道样子,早已经抛下了自己贵公子的所谓礼仪姿态。 武明道勾嘴一笑,应声举杯道:“上官兄客气了,你我兄弟之间,您都说了,不必说什么感激,这是明道自愿的~能够帮上上官兄,小弟比什么都高兴!” 上官侯爵激动一时,一手拍在了武明道的肩膀上,眼中泛光—— 酒后尽兴,俩人又是惺惺相惜一眼,继而言笑间,推杯换盏,一夜未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0章 即将冠冕(纳兰雨落冠冕礼即将开始 九月初六,天门举国同庆,纳兰雨落冠冕天门至尊,将在望天台进行盛大仪式,登基仪式即将开始。 那一日,武玄月红妆素裹,凤冠加身,妙手丹心,凤态雍容,林下风范,红衣绫罗拖长裙,十米迤逦显气魄,金线彩玉两相映,前雀后凤对照宣,祥云下摆靓,脚踏黄玉映彩霞。 纳兰雨落盛装定做,这红衣官服,前胸朱雀展翅红似火,后背吉光凤羽显神通,此等大胆的设计,正是这件官服的寓意所在。 承袭往事,迎接光明灿烂的明天——不管曾经以往的那些过去,天门掌门人是对是错,都已成过去,纳兰紫英总归是天门的创始者,即使她后期糊涂,刚愎自用,堕落暗巫之道,但是她为天门做出的贡献,无人能及,在这一点上,世谁人都不能够评说什么。 王者在位,在如何睿智的王,也不能够完全做到面面俱到,恰到好处,在操持朝政的问题上总归会有一些极左极右的问题倾向,这是作为一个人根本无法避免的事情。 但是,纵观历史河流,这纳兰紫英的建国之功总归是要大过于她的过失,为了天门的展,武玄月深知,自己该如何运营纳兰紫英的正面形象。 有些事情,不用多语,这一件官服凤袍足以证明了一切,世人在如何传得沸沸扬扬,天门曾经的帝尊,总归会以正面形象示众。 武玄月头戴凤冠,右手腕上环着纳兰鸢岫至死都要守护的南红手串,除此之外,她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金银首饰来装点自己。 因为武玄月清楚,从即日起,作为天门的掌门人,她势必要以身作则,重整天门纲领——曾经天门私下里暗自传送小女子的手串簪子,玉石首饰,动摇女子春心,激女子攀比意识,最重要的是,此等奢靡拜金之风,本就不该属于天门修士之为。 天门从建立之始,就立下了规矩,天门主修心性,女子注重修为内涵,更胜于外貌装点,一个女子的心思就那么多,你若是把心思都放在了莺莺燕燕,修容打扮上,哪里还有心思注重自己武学的修为呢? 更何况天门女子自当容貌初衷,自命不凡,再加上这首饰衣裳装点,更加明艳动人,鹤立鸡群,出门在外,不是招蜂引蝶,引狼入室吗? 武玄月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娘亲从来就不喜金银,却也可以容光焕,气压全场,即便是一般衣裳,穿在自己的母亲身上,都有不一样的感觉来,原不过是因为自己母亲体内卓越的武气,和她身上不俗的气质。 果然…… 曾经当过王的女人,在容貌和气势就是不一般。 她之貌——倾国倾城美撼凡尘; 她之态——仪态万千清丽脱俗; 她之势——气贯长虹wāngyáng恣肆; 她之韵——风姿卓越绝代风华。 经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武玄月对人生态度有了新的看法,他眼如明月,心细如,为人处世虽有些张扬,却不失圆滑,典则雅郡,玲珑剔透便是这样的女子,她左右逢源,招揽踩人,在望天台一役中中,她用实力征服了得纳兰若叶真心,三朝元老愿意为她俯首称臣。 武玄月的小跟班,从小到大的好姐妹单灵遥,就更不在话下,自打从娘胎出生到现在,单灵遥便与自己出生入死,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武玄月冠冕登基之时,自然是要提携自己的帮派,大恩于天下,大赦于天下,也是为了给自己铺路搭桥,天门政史安稳,则国家安稳,天门政事明泽,则国家昌隆。 艳阳之下,武玄月并未从白云山巅一路疾苦修行而上,而是选择偷懒耍滑方式,华丽登场—— 此刻,特别能够体现天灵地罗大轮盘的价值来。 灵盘激活,盛装打扮的武玄月、单灵遥、纳兰若叶一同跳入灵盘白极一侧…… 望天台之上,登时开了一个大口子,三个女子缓缓从白极水面冒了出来,三人不同性格,各自体态大有不同。 站在此二人中间的武玄月,自信霸气,意气奋,威风凛凛; 左侧的单灵遥,举止拘谨,中规中矩,不苟言笑,正气凛然; 右侧的纳兰若叶,亭亭玉立,从容不迫,虚化若谷,仙气奕奕。 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天门女子各个角色,而能够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的女子,更是不一般,时间和经历在他们上留下了太多痕迹,让此三人磨砺得更加完善优秀起来。 到此,天门铁三角的组合,就此诞生,三人之间各有绝技,相互扶持的同时,也是在相互制约和xiànzhì。 三人出现在望天台没多久,这望天的地面上又开了一个口子—— 纳兰悠秀双手抱背,瞥眼冷哼,一脸不爽的表情使然,缓缓从地从地面上冒了出来。 武玄月见状,当即转身迎笑,讨好卖乖道:“纳兰法尊终于想明白了?这不就对了嘛~~所谓大势所趋,那一天的事情来龙去脉就是如此,上一代至尊的遗训,雨落不敢不从……” 纳兰悠秀不爱搭理武玄月,跑了一个白眼而去,转而目视前方,冷哼一声道:“呵呵~~纳兰真士果真是好本事,这冠冕礼即便老身不来,想必纳兰真士已经想好了对策是吧?” 武玄月心中厌恶,脸上谄媚迎笑之:“怎么会?这么大的盛会,天门冠冕礼,怎么可以少了纳兰法尊两朝元老呢?少了谁也不能够少了您这位尊长不是呢?纳兰法尊愿意降临此地,参加雨落的冠冕礼,雨落到此依然着意与纳兰法尊主持此次冠冕礼,纳兰雨落便可圆满,不胜感激。” 说着,武玄月合谷行礼,端庄恭敬礼之纳兰鸢岫。 纳兰鸢岫依然气意不决,脸上始终每个好颜色,恶言恶语道:“雕虫小技,不堪一击!你这又是装给谁人看的呢?天门冠冕大事,直接影响南湘国运,你纳兰雨落不明不白地继承天门至尊位置,我纳兰悠秀凭什么配合你?成就你的狼子野心?” 此话一出,单灵遥眉宇微动,藏在红袖间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只待自己主上一个命令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1章 争抢王位(纳兰悠秀毫无避讳自己夺 武玄月即便不回头,已经感受身后单灵遥危险的杀气。 到此,武玄月自知道,今日冠冕大事,见不得任何血腥,这纳兰悠秀不是来助阵自己的,反倒是过来搅局祸事嫌疑更大。 此时此刻,自己不便作,为了今日冠冕之礼,天门上上下下已经准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这关键时刻,临门一脚,经不起任何折腾。 武玄月明知道这纳兰悠秀前来目的何在,若是这个时候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与对方大打出手,反倒是落了一个不敬尊上,得势忘本,目无尊长的名声。 天门已经经不起第二次内讧的折腾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一手摆过后身,自己这方继续恭卑行礼,而背后的手摇手三下,示意单灵遥不要轻举妄动。 单灵遥微微皱眉,抿嘴咽气,显然见不得自己的主上受这般委屈,硬生生把搓圆的拳头,松了下来。 继而,武玄月手指方向转向纳兰如也,拨手来回与纳兰若叶和单灵遥之间三两下,示意纳兰若叶看好单灵遥,千万别让她强出头。 纳兰若叶心如明镜,这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凑向单灵遥身边。 这纳兰若叶刚一靠近单灵遥,就感觉到对方紧绷的气焰和恼火的气势。 纳兰若叶一手抵拳,轻咳了一声道:“咳咳……灵遥师妹,你莫要着急上火,咱们的至尊大人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我相信她会用她的智慧解决这件事情的,你我便静观其变,拭目以待纳兰至尊妥善解决此事。” 单灵遥紧绷的脸,丝毫没有放松的意图,目露凶光,直勾勾地瞪着那纳兰悠秀不放。 看到此,纳兰若叶轻声一叹,无奈与此,只能够时刻观察单灵遥的情绪变化,再做决定。 武玄月这边,行事自然不容乐观,眼看这纳兰悠秀气势十足,似乎要跟自己一拼到底撕破脸的决绝,武玄月当真是一头两个大。 还好不幸中的万幸,这八方炫石并未开启,自己倒是意外松了一口气,若是在这八方炫石开启之时,这望天台一点动向都直播了出去,自己估计是连要死的心都有了。 武玄月低头间,闭眼长吁,转而抬眸间,恭敬笑意而上,张口亲切道:“纳兰法尊是怎么了?这大喜的日子,你可是被纳兰至尊晋封为天门法尊,这可是天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封号,你贵为方尊,尊贵无比,日后雨落见你也要行叩拜大礼,你是雨落的尊长,时刻监督和督促雨落的举措,天门之上,你的身份最为尊贵,纳兰法尊还有什么不满意吗?尽可讲出来,若是雨落能够处理得当,尽可能满足法尊需求。” 结果,这纳兰悠秀根本不领情,执迷不悟,顽固如牛。 纳兰鸢岫抱背依旧,盛气凌人,嘴中言语更是气人,阴阳怪气腔调道:“切~不过是养来闲人一个虚名罢了,说来好听,骗的不过是南湘百姓,说是敬我尊我,把我的权利架空,纳兰雨落你丫头倒是本事有所长进~~我纳兰悠秀岂是那随意收买之徒?” 此话一出,武玄月面露苦色,低头撇嘴咬牙,心中厌烦不已。 而这时,纳兰悠秀更加气胜,踱步傲视,冷冷瞥了一眼纳兰若叶和单灵遥,心中怨念更甚—— 纳兰悠秀咬牙启齿间,牙缝间冷笑一声道:“既然雨落修士那么看重这法尊之位,不如你我换一换如何?我倒是不嫌弃你的至尊之位低微,不知道雨落修士意下如何?” 纳兰悠秀话音刚落,余下三人无一不瞠目结舌,惊若天人。 到此,单灵遥已经rěnwúkěrěn,这藏在她袖之间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这一次她终于决定挥拳而出,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口无遮拦之徒! 纳兰若叶侧眸而视纳兰悠秀,眉宇间一丝不理解道:这纳兰悠秀怎么回事?平日里资质是平庸些,但也不至于目无章法之徒,估计今日来次造次,是受人蛊惑,才会如此不知收敛。 武玄月冷笑一声,竟没想这纳兰悠秀会唱着一出,这是要公然跟自己争夺天门王位的节奏吗?呵呵~~傻人穷大胆大概就是说纳兰悠秀这类人吧…… 你当天门至尊?纳兰悠秀你是何来的自信?竟然敢有这样的奢想呢?连同辅佐的上一代至尊在储位的问题上,连提及你的名字都没有,你竟然敢有这样的奢望??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武玄月目光微微敛起,泛光阵阵凶意,足以证明,纳兰悠秀刚才一句话,已经彻底激怒了武玄月。 武玄月轻咳了一声,微微张口道:“灵遥……可以行动了!”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惊愕,她似乎已经知晓武玄月下一个动作,将是血祭天台,除掉这敬酒不吃吃罚酒之徒,为自己登wángwěi业杀出一条血路。 纳兰若叶神情惊慌,脑子混乱,只想赶紧阻止武玄月杀伐举动,可是她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单灵遥浑身亢奋,rěnwúkěrěn之际,终于要得到命令,大开杀戒,好不兴奋,热血沸腾。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天台突然又开了一个大口子,从地下钻出来一个红衣男子,嬉笑间风姿卓越,风度翩翩却不失英勇霸气。 武明道及时赶来救场,眼看这单灵遥充斥武气,即将挥动拳头,向那纳兰悠秀飞奔而去,说时迟乃是快,武明道快速飞破,随即掷出一晶莹宝石。 晶莹宝石时机赶到刚刚好,与那单灵遥的灵气直接撞击到了一起,轰然巨变,宝石反射出千百缕灵光,登时间将那盛气凌人的纳兰悠秀包裹了起来。 武玄月愣之惊愕,嘴角不自觉的务农了两句:“这……是避云珠?” 武明道缓步上前,痞笑道:“我才多久没在你身边,你就乱了分寸呢?纳兰雨落,你这让我怎么放心离开你二区呢?” 武玄月回眸间,两眼微颤,心跳剧烈,看着自己父亲那一张熟悉的脸,英雄盖世,气贯长虹,这让自己的心脏怎么是好? 武玄月激动道:“明……明道兄……这几日你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武明道已然走至武玄月身边,嬉皮笑脸道:“秘密~~就不告诉你~~”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2章 来此告别(武明道救场后,来此告别 武玄月白眼咋舌,故装生气道:“你小子长本事了不是?敢跟我纳兰雨落叫板不是?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武明道噗嗤一笑,掩面葫芦,嬉笑不止道:“呵呵呵~~纳兰至尊,现在你好歹也是天门正统接班人,是不是该注意些你的言行呢?” 武玄月瞥眼道:“于你,没有必要!” 武明道坏笑打趣道:“换言之,我可以理解为,我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对吗?” 武玄月又是一个白眼,轻哼无奈道:“懒得搭理你!” 到此,小夫妻间的调侃,旁人看得眼热无奈——单灵遥面无表情,心中窃喜;而这纳兰若叶则是直接掩面而笑,毫不掩饰。 武玄月一眼睥睨,眼神又落在了那个不知死活的纳兰悠秀的脸上,只见她冻凝在避云罩内表情狰狞,瞠目张口,神色迥异。 武玄月虽说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要与武明道说,只是现在的这情形,恐怕不适合说私情。 武玄月驰目而望避云罩,疑惑道:“武公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武明道笑之:“天门冠冕礼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料想周全,我估算着时间,若是你这个时候还不没有激活八方炫石,只怕是被什么事情给绑住了,所以我循着你的气,就跟过来了——果然,我来得及时,若不然你个笨蛋丫头不知道闯出来什么祸来!” 说着,武明道一手指尖,狠狠地点了一点武玄月的眉心,继而好声没好气的埋怨依旧:“你个丫头什么时候,还不张长记性!你现在的身份,不必往昔,位高权重者,势必要成为众人的焦点,你的一举一动将影响国家的国运,你可知道若是你刚动了灵遥女官,出手揍了纳兰悠秀,你倒是痛快了,你可知道你在天门的声誉……” 武玄月一脸厌烦,果断打断武明道絮叨言谈:“好了好了好了~你别再念我了成不?这样的话颠来倒去说了多少遍,我耳朵都快出了茧子了~大哥,你若是来这里为了数落我的话,我劝你还是闭嘴歇息一会吧,这一段时日天门作业繁多,我已经身心俱惫,不想再听任何影响情绪的话来了……” 武明道为之一愣,登时缓缓闭上了嘴,有意打量一番武玄月,心中动了几分心疼之意。 果然,这丫头有些时日不减,倒是消瘦了不是,虽然这脸上涂着脂粉,看似容光焕,可是这憔悴的神色,自信瞧来,有迹可循。 看到这里,武明道心中恻隐,即便想要再多絮叨对方两句,也于心不忍,无奈道:“好吧,刚才算我言语过失,我知道你初登王位,很多事情无所适从,焦头烂额,你不适应也是情理之中。天门一个大家子,当家人不好当,你既然担下了此等重任,我相信你也有这实力和担当,去协调好这其中各种复杂关系。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不管天门事务多么繁忙,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修心之道是天门终极追求之武玄之道,只是当了王者之后,难免会劳思过度,损伤心性,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才肯放心离去……” 此话一出,武玄月怔然愣住,回眸间心中颤抖不舍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走吗?” 武明道低头挠头,故装洒脱笑道:“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即日启程,刻不容缓。” 到了此时,武玄月似乎才意识到了,武明道今天出现在这里真正意义所在,亲自送自己登上天门王位之后,便是要安安稳稳辞行而去,心无挂念。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内心感伤,掀起千层浪——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有……不是说好的吗?等我熟悉好天门的事务后,你再走,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武明道看着自己心上人焦急而又不舍的眼神,不免心动。 武明道抬手间,欲要抚其脸颊,可是当他的手,触碰到武玄月凤冠上的步摇时,他惊醒了—— 此时的纳兰雨落身份,今非昔比,明明自己可触手可得,却因为这凤冠枷锁,而变得遥不可及。 武明道蜷缩了拳头,为了掩盖自己的心伤,他随即将手拍在了武玄月的肩膀,故装洒脱道:“上官侯爵是一个急性子,若不是再三央求,待你冠冕礼之后,半个前我便跟他一同共赴东苍去了,今日算是做个告别,能够看到你安安稳稳坐上天门之位,我便心意已了,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武玄月低头垂眉,心中忐忑,她本想武明道自己留不住,迟早会离自己远去,但是迟些总归强过这般早!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武玄月根本接受不了。 武玄月低眸间,心情越低沉,眼泪在眼眶间一直打转转,极力挽留道:“武公子……你走了,雨落该怎么办?天门之大,雨落竟没有几个可心的人帮衬着雨落,有你在,雨落就算是有了主心骨,干什么都不会觉得苦……不是不让你走,能否……能否……再晚些时日再走呢?” 武明道见此女如此娇弱模样,难免心波涌动,蠢蠢欲动,只是他的理智尚且犹在,即便他在如何舍不下眼前的女子,却还是要硬着头皮,阻断了这一段暂时成全不了的情感。 “说什么呢纳兰至尊?你我从今之后,便是君臣,你高高在上,我竭尽全力为你保驾护航,国事自当是大于家事,你我就此别过,并非是生离死别,我们都有自己的信念,也都为着这个信念而努力着,傻丫头,你并不是一个人啊!你还有她们啊~~别忘了跟你出生入死的好姐妹们,她们可是为了你,能够配上性命也一定要追随到底的忠实队友……” 说着,此二人的眼神同时投降单灵遥和纳兰若叶的方向看去—— 纳兰若叶尴尬丫头,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单灵遥面无表情目视前方,眼神空洞,就像是睁着眼睡这了一样。 眼看于此,刚才还是泪眼朦胧的武玄月,登时破涕而笑。 武明道忽然一手指天,大呼小叫道:“哎!那是谁~~不是吧!!上官侯爵怎么了呢?” 瞬时,在场三位红衣女子无一不惊恐万状,朝着武明道的手指方向望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3章 送尽繁华(武明道临走之际,花空心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武明道那鬼主意贼多,这是在故意晃点众人心思,有意分散此三人的注意力,而他的目的,竟是—— 武明道趁着武玄月一同望向天际一方,出其不意,低头垂眸间,深情地在武玄月的额头上,生生地印下了一个印记。 武玄月怔然,适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登时,她心跳加速,面红炽热,继而奋力反抗,举手粉拳,羞骂打之。 武明道身手利索,左右手迎接而上,生生困住了武玄月的双手,他继而使坏一笑,侧脸一嘴子功夫,这一吻印在了武玄月的左脸颊上。 武玄月满面通红,急得直跺脚,却拿这登徒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武明道低语附在其左耳边:“你今天好美——看得……看得……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 听到此,武玄月的神色瞬时低落了许多—— 一想到武明道即将离开,武玄月怎么都笑不出来…… 武明道观之眼前女子态度大变,无奈间轻叹一句,心中有愧,却是形势所逼,只能如此。 武明道疲坏笑之,轻声在其耳边吴侬软语道:“雨落姑娘……若是有幸年间,你我还都健在,天门稳定,权门不在造次,鬼门安分,武道四大门宗各司其职,天下初定,你可愿穿着这身嫁衣,嫁给我吗?” 武玄月情绪爆,她不语之间,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这咸淡苦涩的味道,缓缓流入自己的口中。 武玄月含泪微笑道:“但愿……有朝一日,你我理想达成,我便愿意脱下这一身红装,只穿为你绚烂的嫁衣,只做你武明道的女人……” 武玄月愣之,自己明明没有说话,可是嘴巴竟然情不自禁的道出了这样一番话来,难不成这是母亲本体心中言语,借由自己的这张的嘴,抒对自己父尊的情感。 武明道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武玄月抱进怀中,紧紧地将其锁进自己的怀中,情绪激动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相信我,那一天终究会到来,我武明道誓,终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也不让你纳兰雨落受一点委屈,我臂膀会为你撑起一片天,只要有我在,你纳兰雨落就是这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个女人家家,出生入死,混战沙场的场面了。” 纳兰雨落应声闭眼,神情地点了点头道:“好……我等你……” 与此同时,武明道手指的方向,并非完全晃点他人之意—— 天空突然一声巨响,一声炮竹声起,姹紫嫣红,空中不知何物,似花似雾,七彩斑斓为始,绚烂无比—— 所谓,天上人间,百花纷飞,天降花雨,仙雾漫漫…… 武玄月抬眸惊叹,两眼看直了眼,这恐怕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为浪漫的时刻。 然而,武明道的鬼心思,远不止于此—— 登时,天空开了一个大窟窿,绿林鲲鹏兽从口子中缓缓移出,庞然大物,横空出世,自然是遮天蔽日,映遮云台。 武玄月更加精细观之天空,只看这这绿林鲲鹏兽神兽身后拉出来一个列队来,而组成这方方正正列队的成员,竟是居住在这鲲鹏神兽身上的灵兽群! 列队灵兽,绕着望天台上空有组织、有规模地循环往复飞绕三周。 三周后—— 打头阵的七彩麋鹿方阵,飞至武玄月头顶正上空,麋鹿群登时变化队形,运气而,七彩灵光闪烁,在鲲鹏兽影子下下,更显得奇光异彩,绚烂夺目,这七彩灵光特效可比那夜晚的烟花,壮观不知道多少倍。 此时的武玄月双眼根本不够看—— 竟没想,那些年,自己父尊追为了追求自己母亲,可谓是绞尽脑汁,层出不穷! 也不怪自己父亲这般刻意讨好——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当时位高权重,倾国倾城。 终归是拜倒在自己的父亲的手段下,最后竟愿意放弃自己一生桀骜王位,只做自己父尊的小女人…… 若是换做是自己的话,武玄月想必也会被此情此景感动的稀里哗啦。 七彩麋鹿群固定位置,与武玄月头顶正上方,悬空不动。 紧接着,赢鱼灵兽群紧跟其后,只看一众赢鱼群运营灵气,吞吐口沫——天空中瞬时七彩泡泡漫天飞扬,如梦如幻。 表演完特效后,赢鱼群有规模道排成一列队形,绕着七彩麋鹿群包围一周。 继而,第三方阵灵兽,此乃是荧光色系的毕方,鸟羽毛荧光闪闪,挥洒羽毛而去,极其散落飘逸,毕方完成自己的展示后,紧挨着赢鱼又是一层包裹。 接着第四方阵灵兽肥遗展示自己灵兽特效,紧贴着毕方一层包裹。 第五方阵精精、第六反阵猕猴、第七方阵孟槐、第八方阵水马第九方阵三青鸟…… 这样一层层从内到wàiwéi猎排序,众多小型灵兽,一层裹着一层,一层叠着一层排列成了个一个花苞状。 武明道为了这次贺礼,他私下里没少花功夫,经过精挑细选,多次排练,不知道折腾灵兽多少遍,才排出此等效果来。 看到这里,武玄月可以用震撼来表达自己的心声,侧头正要抒自己兴奋激动的情绪之时,武明道全神贯注于天空之色,略显得急躁紧张道:“别急着说话,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愣之,赶忙回头观望天上之色,只看鲲鹏神兽头顶上方飞跃而出一只朱雀灵兽,朱雀仰头运气,一口火光喷射而出,燃烧起层层簇拥的灵兽群。 就在这个时候,各大灵兽群,同时向外逃窜,红火灿烂,天空闪耀,在鲲鹏神兽身下,更显得颜色绚烂—— 映入武玄月眼中的则是一朵燃烧的盛开的玫瑰花,在这天际之上娇艳欲滴,开放的热烈奔放…… 武玄月瞠目间,满眼闪烁惊喜,估计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求爱场面了。 原来,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这么浪漫的人,为了讨好自己的娘亲,动用一个岛的灵兽,取悦母亲一笑; 原来,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人,生平年间,能够看到此情此景,人生也算是圆满了吧…… 这一眼,武玄月见证父母之间爱情—— 世道沉浮间,他们相爱,却不能相守,相遇却不能相伴,虽然可惜,但是却不遗憾—— 因为这样的绝美画面,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她们二人的心头,此生再无任何场景可以这般震撼武玄月的内心。 武明道望之自己的排练依旧的节目,讨得美人欢心,便是它这个“花团锦簇”贺礼的意义所在。 武明道自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最后能够说得一番贴心话,便是要真正离开了此地…… 武明道一手揽着武玄月的肩膀头,不舍笑意,缓缓道:“这是我赠与你荣登天门至尊的贺礼,你可还喜欢?” 武玄月侧眸神情一眼,满眼的兴奋道:“你说呢?这是我生平见过最美的场景——” 武明道轻叹,微微一笑道:“你喜欢就好——我用尽世间繁华,岂不知是否能够揽起你一时年华,有幸之年能够遇到,便是我人生之大幸!有你在,不管你身处世间何方,我的心始终与你同在,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说到这里,武玄月脸色突变,正经百八地打掉了武明道拦在自己肩膀头的手,她当即转过身去,背对着武明道,好声没好气道:“要走就快走!废话哪里那么多?” 武明道愕然,竟没想自己本来是想好好跟着丫头道别,却换来这这样的一个结果。 却不知道,此刻的武玄月早已经泪流不止,却在拼命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彻底爆了—— 她怕她再多看一眼,便再也推不开身后的男人,与其苦苦哀求,不如干净了断。 也免得拖拖拉拉,让对方难下定断…… 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小孩子气了? 明知道留不住的,何必强留? 即便他给你一时繁华,动心曼妙,却不知道伤心之余,心更痛彻…… 好了……该走的就赶紧走吧!别再扰了老娘的心性! 武玄月已经流到了下巴上,她却不去用手擦拭,生怕这一个小动作,让武明道看到了自己软弱。 武明道心细如,怎么会没有察觉武玄月的心思,他扬手而去,欲要将其揽入怀中,好好安抚一番,才好放心离去。 而就在武明道手触碰武玄月的一瞬间,武玄月像是触电一般,极度排斥武明道,闪开了对方的好意。 武明道双眼微颤,缓缓收回了右手,攒拳与胸前,紧紧抓握,他闭目咬牙,心有不舍,却又能怎样? 到此,武明道深深叹息,睁开眼之际,已然下定了决心。 武明道一脚飞蹬而去,御气飞跃,独占鳌头,稳稳落在了绿林鲲鹏兽的头顶上方。 武明道低眸间,睥睨云下万物,望天台上那一个自己留了情的女子,怎么都离不开自己的眼睛…… 武明道终于开始没有忍住,俯身大喊道:“纳兰雨落!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武明道罩着的女子!你可记着,这辈子,只要有我武明道在,就没人敢欺负你!!” 到此,武明道运气而,一道白光打在了鲲鹏神兽的双翼之上,鲲鹏神兽呆滞的双眼登时有了光彩,继而他挥动双翅,御风之势,一下子飞跃除了千里之外,这点倒是跟平日的懒懒的他一点都相似。 鲲鹏神兽飞走,眼光灿烂射下,武玄月抬头望之,那一连串的灵兽如同小尾巴一般,甩出去老长—— 灵兽群有组织、有规模地跟在鲲鹏神兽后方,渐行渐远而去…… 到此,武玄月心头一股哀愁,放声痛哭起来。 却在这个时候,武玄月感觉脚边不太对劲,时候有什么活物在试图攀着自己的小腿往上爬…… 武玄月皱眉怔住,低头一看,登时乐了—— 这不是七王吗? 到此,武玄月蹲落下身,双手抱起七王,缓缓起身间,将其抱在胸口之上,与那七王一同望之鲲鹏神兽远去的身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4章 禁婚条例(天门奉行不婚之道的由来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武玄月执掌天门已有五个年头—— 在这五个年头中,武玄月从一个生疏的当家人,经过时间的历练,渐渐地变得游刃有余,这个天门掌门人她当得也算是有模有样。 她党政期间,政务繁琐,其中人间关系最难把控。 众所周知,天门女子众多,有女人的地方,势必是非就多,更何况是一堆子花团锦簇的美人们呢? 武玄月也有执政不当的时候,毕竟人无完人,在处理人家关系上,谁都不能够做到面面俱到,尤其是一个刚刚执政不久的新手,不过还好,武玄月虽然有过效果是,造成天门小的dòngluàn不少,但是她聪慧灵敏,又善于现问题,解决问题,总归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再加上她身边又有单灵遥和纳兰若叶两位得力干将鼎力支持,那些小女子的小打小闹矛盾,很快就摆平了。 制度的完善,人性的体现,便是武玄月执政的首要纲领。 但是不得不承认是,天门很多制度上的问题,是有极大的漏洞和矛盾的,为何在女子婚嫁的问题上,总归是讲不清道不明。 天门明令禁止女子谈情说爱,但是每年这女子春心荡漾,神女思君,逃逸,私自定情终身的女子,比比皆是,这天门禁令简直形同虚设,天门女修痴恋男欢女爱已然不是什么稀罕事。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母亲是最没有资格去说别人的,毕竟这个身体的主人,早已经心有所属,作为党政人的武玄月,巴不得赶紧撤销了这道禁令,也好促成自己父尊和母亲的姻缘。 武玄月时常在想,母亲为何在武门时时受屈,大概是因为母亲为了跟父亲厮守终生,最终放弃了天门掌门人的位置,被族人驱逐出境,这一辈子从神坛跌倒谷底,只能够沦为自己父亲的妾室…… 若是有朝一日,天门没有这该死的规矩,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就不会在武门过得那么苦楚,而自己的降生,会不会又是另外一方境遇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就显得兴奋激动起来,她清楚地知道,之前几次穿越他人身上,神奇地改变历史的过程,也就是说,换言之她只要能够成功地废除掉这该死的天门条例,说不定就能够改了自己和娘亲的生活轨迹呢? 这几年,武玄月不止一次深入道天门内部,了解天门规章制度的漏洞,只想通过自己的手,经营好天门的一切,同时为了自己和母亲争一口气。 武玄月就是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天门之初,定下来这么变态不通人性的调理,不就是男欢女爱,婚丧嫁娶吗? 这可是繁衍人类的最正常的途径,这世间若是没有男人和女人,人类已经灭绝,这样泯灭人性的条例,八成是天门一代至尊纳兰紫英定下来的! 绝没想,再一次和纳兰若叶的交谈中,武玄月适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隐情。 原来这变态条例并非是纳兰紫英定下来,竟是出自于纳兰鸢岫的手笔! 这点倒是听让武玄月的意外的—— 后来伴随着纳兰若叶的深入交谈,武玄月得知这个条例的由来,心中明白了纳兰鸢岫定下这个不人性条例从初衷。 原来,天门建立初期,诸事烦扰,一个女人想要撑起一片天,势必要比男人付出的更多,纳兰紫英为了能够得天神力,通过纳兰鸢岫的通向之术,与天族神仙缔结了契约。 神族之所以答应助她纳兰紫英成就天门王朝,给出的条件,需要天门女子的**。 天神下凡需要媒介,因为灵族的气脉和天神最为吻合,这也是天神看重灵族的原因之一,天神游走人间,需要人的**作为凭借,适才可以行动自如,不被旁人觉。 但是入舍的灵族之女,势必要求完璧之身,若是有了男女的私情的女子,沾了凡气,便不再能被天神的神灵之气所匹配。 灵族每年都有选拔品阶高的女子,原因也不过于此,修武之士灵力越高,便于这天神的神灵之气越匹配,而被选中的女子,常年与神族形神合体,沾染了仙气越多,她就越易成仙,纳兰鸢岫便是最好的例子。 天门禁止女子婚假的原因便是如此,因为天门女子从一开始的职责,就是供奉神族,成为神族在人间的信使。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免有些唏嘘之意,哪里会想到,这天门家靠的神族,竟然和天门当家人立下这样的条例,若是如此,事情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虽说天门是为天神办事,可是终归于是活在人间,人类的大环境如此,天门女修怎么可能真正做到一点都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呢? 还有这神族也太事多了吧?这出了阁的女子,有那么不洁吗?还这般挑三拣四,有必要吗? 这女子要不要崇尚神明,要不要婚配嫁娶,全凭自愿,怎么可以通过强硬手段来阻止女子婚配呢?人类都是有独立思考的生物,她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管她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是有失有得,不管选择追求修武之道,还是追求平凡生活,那都是人类自己的意愿,没有可以强制别人的人生。 武玄月实在想不通神族的怪癖,也懒得去想——总而言之,她心中有数,废了这女子不准婚嫁的条例,迟早的事情,只待时机成熟,她肯定要主动出击,哪怕是得罪神族,也在所不辞。 不过,武玄月倒不是一个积极冒进的女子,明知道这纳兰若叶常年受天门信条影响,这修武之士的遵循的条例,早已经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在此让你面前,武玄月还是选择三缄其口,不到时机还是少提及此事为妙。 只是,武玄月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消过废除天门不许婚配的条例,毕竟她好不容易坐上了当权者的位置,自己有了权力,就有驱动事态的实力,阴谋之术不值一提,但是阳谋之举,自己势在必行! 之后,武玄月多番筹谋局势,搜集情报,力争五年的抗争,这个时机终于让武玄月等来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5章 王上薨逝(上官王上薨逝,权门内乱 五年后的一日,武玄月一如既往坐在文案()()之上,批阅公文,就在这个时候,单灵遥突然来报—— 单灵遥一路疾行,同传的女官还未来得及通传到位,这单灵遥已经冲到了武玄月的书房。 单灵遥依然一副宠辱不惊,面不改色之相,只是她这风风火火之势,着实惊住了武玄月。 武玄月抬头间,微微皱眉而问:“你这是怎么了?心急火燎的,从来没有见你这般不妥贴过?” 单灵遥双手合谷,面无表情例行惯例行礼后,她缓缓抬头,声色有异道—— “禀报至尊,权门出大事情了……” 此话音刚落,单灵遥身后跑来一个女官,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前来通传道:“回……回……回禀纳兰至尊……纳兰真士求见。” 女子眼神落定,登时瞠目结舌,自己还没来得及通传,人家单灵遥已经光鲜亮丽地站在这里。 女官神色慌张,惊吓之余,赶忙合谷行礼,连连向武玄月赔罪道:“纳兰至尊恕罪,小的办事不利,没有来得及通传就……” 却没想武玄月缓缓一笑,如沐春风道:“无妨,若是纳兰真士的腿脚,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赶得上的,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先下去吧——把门关上,我跟纳兰真士有话要谈。” 女官胆怯行礼,继而缓缓退去,临走后关上了门。 武玄月放下手中的朱笔,肆无忌惮地伸了一个懒腰,似乎只有在自己的好姐妹的面前,自己才敢暴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武玄月站起身来,走至单灵遥面前,一手摊开,指尖朝向堂中座椅上道:“坐着说,慢慢说,这权门生了什么事情?” 单灵遥寻声坐了下来,武玄月亲自为其斟茶倒水,端其茶盏,送至单灵遥面前,笑容可掬道:“口渴了吧?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单灵遥不动声色,接过茶盏,拨茶饮水一干尽,当真是渴极了,囫囵吞枣之势。 武玄月噙着笑意,看着单灵遥这般可爱模样,心中暗喜,不时接过对方手中的茶盏,关心道:“要不要再来一杯?” 单灵遥摇头示意不用,适才张口说道:“不用了,至尊我有要事来报——” 武玄月缓缓落座,坐在单灵遥对方,不急不躁轻笑道:“嗯,我听着呢,你说吧——” 单灵遥直言相告:“上官王上薨逝,权门举国哀悼,只是这上官王上的儿子们,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为了争duóquán门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手段狠毒,权门现在是内乱国政,皇家贵族家宅不念,则国运不安。” 听到这里,武玄月略显得惊愕之余,瞬时转而脸上露出一抹快意。 武玄月神色淡定道:“权门一向以权才着称,权才当道未必尽可幸事,这不问题就来了——不过我倒是好奇得紧,上官王上身体一向安好,怎么会突然暴毙了呢?” 单灵遥低眉思索片刻,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缓缓道来:“我听说,上官王上愣是被自己的儿子给活活气死的,至于谁人下的手,不得而知……但是嫌疑最大的,就属那权门嫡长子,上官诸侯。” 武玄月举杯抿茶,轻哼一声道:“意料之中,老子不死,儿子不立,这上官王上当了权门的王时间太久了,是该易主了,可想当年,他的六个嫡长子都被他老人家的龟鹤遐龄,生生熬死了,上官诸侯急不可耐,欲要登宝大典,他的父亲就是他最大的障碍。” 单灵遥应声点头,继而眼色伶俐,举手间,端茶倒水,好生服侍武玄月。 武玄月轻声一笑,双眼如勾,登时赞赏单灵遥道:“丫头长眼色了?”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我一直都很有眼色好不好?” 武玄月继续调侃道:“是吗?我怎么没有现呢?” 单灵遥嗯哼一声,便也不在理会武玄月调侃言辞,继续讲述自己搜集来的情报:“至尊,我还听说另一个言论——” 武玄月落杯而下,轻笑淡然道:“估计是说,上官侯爵设计上官诸侯自己气死自己的王父大人,为的就是让他们二人强强相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单灵遥眼中闪烁惊异,竟没想自己还啥都没有说,武玄月都已经了若指掌——难不成是自己的好姐妹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吗?除了自己之外,武玄月另外还在权门放了眼线? 武玄月一眼看穿单灵遥的心思,赶忙哈哈一笑,解释道:“你个傻丫头在郁闷个什么劲儿呢?这种事情,不用占卜卦象,光用脑子想想就足够了,毫无悬念好不好?这是他们权门管用套路,通过相互向对方身上泼脏水,来洗白自己,早已经屡见不鲜了,你听来的那些情报,都是被人处理过的,而这些故意散播谣言之意的心思如何,你想想便可知了。” 此话一出,单灵遥恍然大悟之余,登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心道:我怎么都想不到呢? 武玄月噗嗤一笑道:“你若是有朝一日,坐在我的位置上,便可明白这天下局势,大势所趋了——” 单灵遥又是一眼恍惚,自己怎么心里想什么,她武玄月一眼就能看穿,根本不用自己多说什么,这丫头怎么变得越来越可怕起来呢? 单灵遥瘪了瘪嘴,却不管多想什么,生怕又被对方看穿了心事,只能够直言而出道:“那……姐姐的意思是……” 武玄月眼神垂落,细细思考局势,方才开口道:“看来是时机主动出击了——” 单灵遥眼中忽闪惊愕道:“姐姐……你的意思是……” 武玄月站起身来,缓步走至窗户边上,放眼望去,窗外绿油油一片竹林,一只黑白相间的玲珑熊猫穿梭于此。 登时,武玄月扬声呼喊道:“七王,来娘亲这里一下——” 七王闻声,一个机灵,转身飞跃,瞬时飞到了武玄月的面前。 武玄月一手上前,戳了戳七王圆鼓鼓的小肚子,有意打趣道:“你看看你现在的体型,都快走形的没样子了~你这个样子,我该怎么让你见那个人呢?” 此话一出,七王双眼忽闪兴奋之际,扑通一声,砸到了武玄月的怀中,各种撒娇讨巧,那毛茸茸的脸,又是蹭又是舔武玄月的小脸。 武玄月嬉笑怒骂道:“得了得了得了!你个小坏蛋,给我老实点,我知道了~~~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别弄了,痒死我了~~” 而殊不知,单灵遥看着武玄月嬉笑开心的背影,她眼中闪过一丝哀怨,继而空洞无神……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6章 追星来至(武玄月追星至东苍首都狄 东苍首都——狄九黎。 时间:夜晚戊时 城东青龙门,城西白虎门,城南朱雀门,城北玄武。 此等囊括武道四国的白气城门建筑,只怕只有这这权门之地,方才可有此气魄。 狄九黎四大城门寓意显着,一来是来彰显权门的豪气万丈,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向天下武道英豪开启权门之意。 四大城门各有特色。 东方青龙门霸气威武,所谓龙门横野断,驿树出城来。气色皇居近,金银佛寺开; 西方白虎幡威仪凶猛,正如粤海重关二虎尊,万龙轰斗事犹存。至今遗垒余残石,白浪如山过虎门; 南方朱雀阙负气含灵,却是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北方玄武观幽冥神秘,不曾想大义重泰岱,贞烈贵瑁玳。无道揖莫逆,棣华纷纷来。 纵观狄九黎的整座城池的建造,大致已经可以看出这上官王上的汹汹野心——只怕早在多少年之前,上官王上已经动了要囊括武道天下的心思,这小小的狄九黎地方不大,可是足以看出一个权谋者的**。 只看这朱雀大街之上,青楼椒墙,车水马龙,火树银花,人际交错,张灯结彩,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此时,武玄月身扮男装,招摇过世间,游走于狄九黎朱雀大街之上,左顾右盼,严重了缭乱,心中暗自冷笑道—— 呵呵~~这东苍不愧是武道四门最有财权的国家,只看这朱雀门极力效仿我南湘云水碧的风格,虽然有几分神似,果真有些许烟花万户暖风轻,罗绮千门明月晓,汉家宫阙郁迢峣,碧阁珠楼倚绛霄的味道,而只看这朱雀大街,空前绝巷的景象,人头攒动,红飞翠舞,人生人海的景象,果真是学不来云水碧的真谛。 这朱雀大街多了一份喧闹和繁华,缺少了一份清静和自在,这就是云水碧和狄九黎最大的差距。 武玄月一身潇洒男装敝体,自从她学会了整骨换相之术,当真是将其招数挥到了极致,但凡有一点机会,她便是要乔庄自己的身份,连同自己的容颜和音色都变成了另一幅人模样来。 这不,朱雀大街上以为风度翩翩,出尘的俊俏公子哥,昂首却步与大道中央,俏丽的俊颜,嬉笑间眉宇游龙,嘴角戏虐,神态便若那浪子没有什么分别,惹得旁边花枝招展的姑娘,折扇掩面,低头私语间,眼睛闪闪亮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不放。 而武玄月的身后的小跟班单灵遥,不喜张扬,更是在这人群中据你的紧,一路尾随武玄月时久,脸上始终一个表情——吊死鬼一般的难看。 到此,单灵遥终于忍无可忍,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自己现在这幅尊容因为武玄月的整蛊恶趣味,生生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单灵遥似乎对于自己一身白衣纤纤公子的形象实在不感冒,宛然如玉,仙人道长,俊逸雅致,却冰冷异常。 单灵遥平日里虽然不喜欢武玄月胡闹,却是在关键时刻半推半就应了自己家祖宗的各种不合理的要求。 就连变成这跟自己身份极为不搭调的出风脱俗,仙风道骨的仙家公子哥的模样,单灵遥心中各种不满,却还是硬着头皮撑到底。 单灵遥快步疾行,走至武玄月身边,低头间,更显得轻云出岫,流风之回雪。 这一红一白两位公子哥,咬耳亲密举动,更加惹得旁人姑娘心花意乱。 单灵遥低声道:“至尊,这样子好吗?把我变身现在这幅模样?” 武玄月笑道:“如何?这样不是甚好?你看旁人姑娘的眼神多么热烈~~灵遥你我便装很成功吗~~” 单灵遥实在理解不了武玄月心中的恶趣味,再一回想自己这样一张俊容冷颜,着实摸不着头脑,自己家的大小姐为何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单灵遥嘀咕道:“至尊,你这是何意?你我装扮二人又是谁人?怎么会引来这般多的姑娘的欢喜呢?” 武玄月故弄玄虚一笑道:“呵呵~~你丫头可不行啊!者收集情报的能力大不如从前,最近一顿时间,各大女子坊间,一直流传一段佳话,道侣仙人,周游四方,夜猎打怪,更是感情极好,此二人不尽武功了得,容颜一个冷眼俊美,一个俏丽可爱,你可知道是谁?” 听到这里,单灵遥登时恍然大悟,恍惚间似乎已经在武玄月戏虐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苗头来。 难不成自己的尊上恶趣味如此,总是会关注与武道四国坊间趋势,尤其是武道之星,新秀才子的逸闻趣事。 单灵遥无奈至极,这武玄月说好听点那叫关心他人之事,说难听点那就是八卦无聊。 这一对黑白道侣,却是最近一段时日,风头正胜,一个崇尚魔道,一个主修天道,本事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怎么就搅到了一起呢?而且还都是男人…… 武玄月说到此,越的行动起来:“我坊间说,今日这一对道侣极有可能云游而至,来狄九黎小息片刻,我倒是先看看这一对仙侣不不顾立场和身份,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都抛弃的干净,只求乐得自在的道家仙侣,到底是什么模样?” 听到这里,单灵遥两眼惊瞪,瞠目间,无语而对。 这眼神仿佛在说,我去!祖宗你今天脑壳没问题吧?又忘记吃药了? 单灵遥虽然每每对武玄月临时起意的决定,都不敢恭维,更是无奈到了极点。 所想,武玄月她自己喜欢就算了,为何还非得让自己配合着她一起疯呢?这般无聊趣味,一个人丢人不够,还要拉着自己不成? 如此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最让人郁闷的是,她一个大名鼎鼎的一国之君,竟能够放下自己的国家不管,自顾自的跑出来追星来!! 这样的举动简直是幼稚到了极点! 即便单灵遥无力吐槽武玄月,却还是在武玄月面前各种妥协,只能够配合着武玄月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下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7章 引发骚动(武玄月扮装偶像,引来官 单灵遥即便心中对武玄月各种不满,依然挥忠仆特性,舍命陪君子到底。 这朱雀大街,宛如明星降临—— 纤纤白衣公子,高挑冷俏,不喜言辞,面无表情; 黑衣帅气世子,痞坏魔性,嬉笑间,全是戏虐。 这样一幅绝美画面,仙家名流搭上鬼道公子,在坊间早已经是一段佳话,不胫而走。 只是,这令单灵遥实在想不通的是,为何武玄月扮装谁人不好,非得扮演这般令人瞩目的角色呢? 单灵遥微微动眉道:“尊上,咱们这个样子出来,实在不好吧……况且天门……” 武玄月轻嗤一笑道:“怕什么呢?天门有若叶师尊守着,她的易容术简直是出神入化,找两个小姑娘来易容你我,简直易如反掌。” 单灵遥显然不买账,继续索问道:“可是……可是尊上……咱们有必要易骨成此二人的模样吗?既然你我是微服出巡,自然是越低调越好,如此招摇过市,是不是有欠妥当?” 武玄月爽朗笑意,一眼明月道:“哈哈哈~~我看灵遥你就是这些年干谍战工作久了,养成了职业病!这有什么呢?我偏偏就是要故意这般,若是一般人易骨换相有什么意思?偏偏浪费了我那灵气,可惜了了~~我可不能便宜这么好的机会~” 单灵遥清冷一哼,心中无奈到了极点。 武玄月摇步上前,眼中恍惚不定,略显得忧伤道:“这世间,到底谁人能够做到真正洒脱,能够不顾及世人的眼光,放弃自己的立场,也要跟对方厮守一起——我想这二位的真情,才是打动人心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单灵遥在武玄月脸上看到了一丝丝哀伤,虽然她不明白为何武玄月会有这等伤感的表情,但是单灵遥清楚的知道,只要是碰到了武明道的问题上,纵使再百般聪慧的武玄月,也会变得不理智起来。 都说热恋中的女人都是零,也难怪为何武玄月会突然迷恋上这样一对武道明星来,这可是跨域了家族和种族的爱恋,为了想要在一起。 此二人,历经种种艰险,其中一方为此还付出了生命代价,魂归西去,整整死了十三年; 另外一人,为了等候一个不归人,唤灵十三载,一个遗臭万年的魔道老祖,他却独独一人只偏信与他,为了守护他,他可以背负全族人的骂名,也要守护一个罪人…… 武玄月想到这里,眼中恍然若失,心中更加惆怅—— 到底自己的父母后来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为何,自己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自己的父母感情这一路来波折不断,厄运将至。 单灵遥似乎在武玄月眼中看到了丝丝感伤之意,虽然她不善言辞,却可以称得上聪慧决定,只见她一手附上,这变了身的高挑身子,生生高出武玄月半头的距离来,武玄月惊愕间,自己的双眼已经被单灵遥的打手捂得死死的—— 单灵遥站起身后,低头小声道:“尊上,这可是在外面,你这扮相又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人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属不妥,你……你现在可是男儿身……这泪眼汪汪的模样成何体统?” 却不想,在众多花枝招展的女子眼中,此二人如此暧昧的举动,举首头足间,鲜花朵朵,满是情义—— 登时,旁人间脸红心跳,不忍打断此二人的举措。 武玄月一手抚在了单灵遥手背上,深深叹了一口气,继而嘴角如勾,苦涩一声笑意,缓缓道:“我明白,还好身边有你。” 单灵遥脸上面无表情,心中哭笑不得道:我这是倒了八百子的霉,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主人呢?还真是不好伺候的祖宗~~ 武玄月利用身份之便,假般自己的偶像不说,并且在人家道侣面前各种撒糖,造福利…… 此时的朱雀街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人际沸腾,各大粉丝迷妹们情绪高涨,疯狂尖叫,更有甚至有女子一个兴奋过头,直接晕厥了过去。 眼看人声鼎沸,武玄月诡秘一笑,更是夸大表情,在人群中毫无不适感,各种眉眼,送吻回应粉丝,这变身术果真好使,不费吹灰之力,便让武玄月过了一把明星瘾,人家还假戏真做,不亦乐乎。 武玄月却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早已经有危险将至—— 片刻不道,一众乌压压一片的铠甲青兵围势而来,气势汹汹走到了武玄月面前,兵强硬驱赶走众多小迷妹们。 武玄月看到这个场景,略显得莫名其妙,却还是故装言笑,迎面而上,当即就行了一个抱拳礼与之青龙军首领。 礼毕,武玄月言笑道:“这位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龙军士官满面横肉,面色冷傲,阴冷责问道:“你可是夷陵老祖?” 武玄月闻听,似乎已经在此人脸上分辨出不友善来,故而油腔滑调:“在下……不是~” 武玄月说此话,底气十足,暗自心道:你小子是不是傻?就你这形势,谁人傻子会承认不是!都说权门将士各个聪明,看来此话有误。 武玄月本是暗喜,只要自己死活不承认,这满面横肉的青龙军也奈何不了自己,毕竟自己真身就不是他青龙军。 谁想,青龙军士官当即接了一句话,彻底惊懵了武玄月。 “不是?那正好,把这两个骗子带走!!尽管冒名顶替提武流明士,街头不雅,造成街市秩序dòngluàn,此等行为之恶劣,不可估量!!” 此话一出,武玄月彻底懵了,顿时改变了自己刚才的初衷,原不过这青龙之徒,面相鄙陋,却如此精明,所想自己若是承认了自己是夷陵前辈,当即就会被当成了朝廷要犯被逮捕;而若是自己承认,却因为冒名顶替,制造街市秩序dòngluàn依然被带走…… 哎~~还真是好难啊~~ 自己左右都是得被青龙军给逮进去不是? 武玄月无奈回眸一眼单灵遥,满脸的可怜卖萌,小声请示道:“怎么办?” 单灵遥清澈的眸子忽闪,脸上毫无表情,内心戏太多:活该——谁让你这么招摇出世呢?早都提醒过你了,怪谁?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8章 赶来救场(武明道大驾光临) 单灵遥暗自骂得不爽,只是这护主心切,登时间一手搭握剑柄之上,只听“哗”的一声,单灵遥挥剑而出,剑影如梭,霹雳而下。 这一阵势拉开,单灵遥冷峻眼神,似有几分鄙夷之意,微抬下巴绝冷神色,显然是没有把眼前的青龙军放在眼中。 青龙军将士见此形式,稍稍一运气,便可探知执剑者内力洪厚,力量悬殊,尽可了解。 青龙军登时脸色一变,笑脸相迎,恍然变色龙一般,逢迎而上:“夷陵老祖前辈还是那么爱开玩笑~~你若不是老祖前辈本人,那这位世家公子又是谁人呢?只看这位白衣公子仪表堂堂,脱尘不俗姿态,再加上这手中避尘宝剑,呵呵~~~魏公子怎么能这般顽皮?” 看到这里,武玄月冷哼一笑,当真是对这权门之徒见风使舵的本事拜服~~~ 只是武玄月懒得理会这精明之徒,对于权门的那些无聊手段,武玄月深有体会,多说无益,明知道这等小人,向来是两面三刀,趋炎附势,自己何必跟这种人计较甚多呢? 武玄月痞笑道:“这位仁兄,我呢~~果真不是夷陵老祖,人家是武道名流前辈,我呢~~就是她一个忠实小粉丝~因为太喜欢他这个人了,再加上我前段时间刚好在天门修行了一段时间,幸得纳兰师尊垂青,将我的容貌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不过是为了过一过当武道名流的瘾,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果真不是真身,要不你就把我逮进大狱中吧~~” 此话一出,青龙士官脸色惊悚,尴尬抖搂嘴角道:“呵呵呵……魏……魏前辈……你这是在故意戏弄在下吗?呵呵呵呵……你若不是……那……那他是……” 青龙士官小心翼翼侧眸一眼,只见这单灵遥一眼冷厉杀气,吓得这青龙士官闻风丧胆,讪然回头,缩着脖子,恨不能跪地求饶。 青龙士官胆怯尴尬迎笑,只为自己刚才冒失行为后悔不已,自己得罪谁人不好,竟然得罪了一个这样了不得的大人物,眼看这二人一个笑里藏刀不依不饶;一个寒气四射,威逼恐吓,自己这小命可真是玄乎了。 青龙士官此时已经被顶到了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除了当孙子迎笑,再无他法。 “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玄月会意一笑,并未支呼对方任何,而是转身向前两步。 眼看于此,青龙士官赶忙随之而上,紧跟其后。 青龙士官贼眉鼠眼凑上前来,压低声量:“魏公子~~刚才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你本尊来临,怪我眼拙,怪我话多,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一把如何?” 此时武玄月显然是不买账,非得要好好教训一般这狗仗人势的东西,让你见风使舵,让你见人下菜碟,越是看着这小落势,娓娓可怜之态,武玄月越是觉得痛快。 武玄月故意放大声量,有意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这位大人在说什么呢?我已经跟你解释很多次了,我不是那夷陵老祖魏无羡,我的好兄弟也不是那姑苏蓝氏蓝忘机,我俩就是一对云游四方的一般道士罢了~~你非得往我头上戴帽子干嘛?我怎么可能是魏前辈?人家那么有名气,那么厉害~~~我一个无名小卒算得了什么呢?大人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辞,所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若是有朝一日让魏前辈听到了此等言论,小心他拿你没完哦~~” 一听这武玄月音倍顿起,旁人一众传来一阵嬉笑声,大概是自己手下也看不惯自己甚久,适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嘲弄自己一番。 青龙士官脸面无光,咬牙切齿,恼羞成怒,却还不得不把这口恶气给吞了下去,即便难堪也总比没命来得强。 青龙士官颜面扫地,继续赔笑道:“这位爷……小的错了……小的真的知道错了……你可否饶了小的一命吗?小声点……小声点……” 武玄月故意捉弄之,当即装聋作哑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音量太小了,我听不清楚!!!” 青龙士官面红炽热,咬牙鼓腮,悔不当初,现在只能够自食恶果。 青龙士官,逼得满脸通红,还要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打破牙活血吞。 武玄月双手抱背,眉眼飞舞,小胜一筹,不胜自喜。 青龙士官低头哈腰,装其孙子,讪然赔笑。 却在此时,一个黄衣公子,风度翩翩而至,洪厚音量,点燃了武玄月心中的火花。 “这是谁家公子哥,这么傲娇?连我们青龙军的朱雀军的护城兵也被为难如此境地。” 武玄月兴奋过头,霍然回头见,果然是他—— 武明道双手背后,气势非凡,一身绫罗绸缎,金冠束,器宇轩昂,当真是有模有样。 武玄月眼波微动,心头狂跳,如此男子,正是自己曾经在武门看父尊的形象。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武明道一身华服敝体,身价倍增,气势飞涨,在加上这一张王者的脸面,简直就是一国之君的姿态,鹤立鸡群。 一众青龙军见武明道大驾光临,各自埋头行礼,整齐划一,这对于武明道崇敬当真是自肺腑,无人敢造次。 到此,武玄月双眼颤,一见到久别重逢的故人,自己是何等的心情? 显然武明道已经察觉出眼前两个仙风道骨的公子哥的真身,武明道会意一扯嘴角。 扬手一挥袖,轻笑道:“詹士官,你带着兄弟们区别的地方巡逻吧,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交给我就好——” 刚才还被吓破了胆的詹士官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奉劝行礼,连连告谢道:“我说呢~~原来是武上将的朋友,怪不得二位公子气度不凡,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带着手下去其他街道巡逻去!” 眼看救星救场及时,詹士官感激不尽,当即脚底抹油,带着一众青龙军,灰溜溜地撤了军。 眼看众人已撤去,这一场闹剧落下了帷幕,武明道缓缓转身而至,一眼戏虐,言笑道:“我说这是谁啊?这一来脾气就这么大,如此招摇过市,到底为何?摆明不是给自己招来祸端了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19章 故人相见(故人相见,寒暄不尽) 武玄月嗤声一笑,干咳了一声,故装姿态道:“咳咳——什么叫做傲娇呢?这位公子此言不合适了吧,明明是那守城的将领太过见风使舵,怎样?我扮装我的偶像,也犯法了?我竟不知道,我触了权门哪一条法律。” 武明道自知道,这丫头口角伶俐,能言善辩,自己本想在调侃两句,可是当他的眼神落在一副凶神恶煞,手持利器的单灵遥,这深情模样,还别说正有几分蓝家宗主的味道来,不管是这易容之术出神入化,就连这面表情的神态都与那含光君不差分毫…… 武明道一眼侧眸单灵遥,登时勾嘴一笑道:“若是非要说其权门法度,这整骨易容之术倒也不是什么事情,这聚众闹事确实触及到了权门轻则法度,而这大街之上,手持冰刃,威吓众生,就算是重罪了——咳咳~~纳兰真士,我知道您护主心切,但是还是请您收起你手中的剑,免得在权门之地节外生枝。” 单灵遥爱搭不理武明道,连一个睁眼都不分给他任何,并且一动不动维持原状——从单灵遥这个表情来看,足以证明单灵遥打心眼里讨厌武明道这个人。 武明道自知没趣,眼神摆正,直视武玄月方向而去,绝没想这一对主仆简直是活宝在世,气死人不偿命。 武玄月嘴强牙硬道:“谁聚众闹事了?谁手持冰刃了?这光天化日之下,是要讲讲证据的好不好?你们权门财大气粗,以权压事,容不得我们这些客门之流,算什么英雄豪杰?” 此话一出,武明道苦笑一声道,头也不回一手指着单灵遥的方向道:“你好姐妹手中握着的是什么?难道是根草?” 武玄月白眼冷哼,好生美好道:“我好姐妹手中何时拿了东西?武公子是你眼神不好,还是我老眼昏花了呢?” 此话一出,武明道顿生不祥预感,霍然回头,单灵遥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避尘”收入鞘中,并且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起来,这假正经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恼火。 还好武明道脾气向来不错,自然不会在这等小事上跟人争辩一二。 武明道无奈摇头,回首间,呵呵直笑道:“你丫头还真是一点没变,这一别数年,你也算是撑起天门大梁的王者,怎么说话做事还是这般任性呢?” 武玄月直眼相望,除了责怪,更有几分深情道:“一别数年~~呵呵呵,说来轻巧,你可知道你我一别整整五年有余三十三日,武公子还真是好记性来着~~” 听到这里,眼看武玄月略带气意的模样,武明道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心软了下来,虽说这丫头今日换了别人的模样,但是她曾经的容貌时刻刻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唤之不来…… 自己何尝不想念自己的心上人,可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立场不同,为了各自的正义,武明道势必要摒弃男女之情,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而此时,自己怀念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这个场景就像是做梦一般,简直来得太惊喜了。 武明道直步上前,出其不意,一手拉着武玄月的手,虽说此等模样的有些不雅,像是破坏他人关系的第三者,而此时的武明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想拉着自己心上人,远走他乡。 而此时的单灵遥虽然不喜武明道本人,但是她清楚自己主上的心思,为了讨好武玄月,单灵遥选择了退避三舍,“嗖”得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武玄月被武明道一手牵引着,望着对方坚实的背影,武玄月心生感慨,小时候自己的父尊也有这般牵着自己的模样,而那个时候她就想,父亲的背怎么可以这么结实,这么可靠…… 而这种感觉,在此时依然犹存。 武玄月望之心醉,不自觉就被武明道牵着手走了去—— 武明道一边走,头也不回,忽然想到什么,张口道:“我知道你扮装成现在这幅模样,就是为了引我出洞,现在你目的达到了,还不赶紧变个低调的模样来,若是你这样的扮相,再权门街道行走间,只怕会惹人非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武玄月愣之,登时运气而生,一边走路间,周身飞梭星河亮点,月刀星锥,火花四射,霹雳闪电,正在进行快速整骨换形术。 殊知,这易容正骨之术,是相当耗费灵气,而在此术执行中,武玄月气定神闲,步步行走间,根本不耽误这易骨术的实施。 武玄月好奇张口道:“你们这里现在也流行这仙侠魔道组合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南湘坊间传开了此二人的事迹,原不过你们这里也这般火爆?” 武明道行进间,无奈笑道:“哎~~别提了,这天下就不能够有点什么逸闻趣事,尤其是武道各大名流门派里的那些是非,这夷陵老祖的盛名已经在东苍传开了,因为热衷粉太多,有些商家不少蹭其热度,现在我们狄九黎的酒馆哪哪儿都是‘天子笑’,女子喜欢红衣,还非得逼着自己家官人一身白衣,头顶抹额,披麻戴孝,成何体统~~可是这流行来了,谁人都挡不住,这东苍的商户和百姓,都一窝蜂的去追星,最近一段时日,不知道哪里谣传,说是这对冤家要来东苍,造成狄九黎各大场所,频频出事,你倒是可好,故意这般装扮……” 到此,武明道突然在一家酒馆前,停住了脚步,这一转身,着实吓了一跳—— 只见,武玄月已然整骨换形完成,她倒是挺大胆,竟然以本尊模样示人,一身红装敝体,男子装扮,身材娇小,模样可人。 武明道望之心之荡漾,却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赶忙紧张提醒道:“你这样模样合适吗?要知道你可是天门……” 却在此,武玄月果断打断了武明道的言语,张口道:“我是谁不那么重要,这东苍之地,又有几人知道我纳兰雨落的身份呢?说来论其名头,估计在百姓眼中,我还不如那夷陵老祖呢~” 听到此,武明道尴尬一笑道:“此话不虚,这天下百姓,只晓得有名头的人事,却未必还记得自己王上的模样,凡是当权者都不喜抛头露面,不当权者,倒是逍遥自在的很。” 武玄月会意一笑道:“说来就是,我虽然归为一国之主,但是论其名头,未必有那夷陵老祖响亮,所以大可不必担心这些,再者说……你不想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吗?” 武明道登时双颊绯红,手足无措,挠头骚耳道:“我……我……我自然是想看见你这般模样……可比那夷陵老祖顺眼得太多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0章 真假名酒(关于酒水名词,二人展开 相见以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柿柿红…… 五年的时间,对于天门一族,只是弹指一挥间,但是对于一对长思相恋的两人来说,简直是度日隔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武玄月微微颔首,眉目含情,缓缓抬起眼皮,脸色绯红,样子是非诱人。 武明道低头俯视,心乱如麻,竟没想自己多日相思之人,本以为此人只能梦中见,竟没想今日之幸,恍若隔世,仙子佳人,近在眼前。 武明道本是英雄豪杰,豪迈万丈,却在这小女子面前,英雄气短,不知所措。 两人眉目传情,仿佛这世间一定定格,人际流传,亦然影响不此二人分毫。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音符跳了出来—— 一个门侍的脸挡在了此二人只见,门侍面无表情道:“客观二人可是来光顾我金玉华殿的生意的呢?若是如此,请两位公子进店赏光,若是不是,还请两位公子换个场地眉目传情,如何?” 眼看渐入佳境的此二人,听到此顿时一脸惊慌,四下观望,周围人各个异样眼光投来,大概是因为此二人在此酒楼门前的举动太过显眼;亦或是此二人站在的位置有些尴尬,当着人来来往往去路,不少人被堵在了酒家的内外,不得出入。 尴尬间,武明道机智,脑子活络地跳出来解释道:“没错没错~~我们是慕名而来,尝一尝你家最正宗的天子笑~~” 原来,武明道一路引着武玄月到此地,东苍最有名气的酒楼“金玉华殿”,为得不过就是好好招待一番自己的心上人,难得人家姑娘千里迢迢来此贵地,探望自己。 武明道不知道武玄月为何突然前来,但是他清楚的是,既然她来了,势必是有非做不可的事情,而这种大事,自然不能够当着人跟前说出来。 这五年——武明道在权门里学到了不少,尤其是这察言观色和见机行事的手段。 武明道引着武玄月来此,目的不过于此,一来找一个合适的场子,两个人好直呼胸意,说出自己心中的所愿;二来也是投其所好,讨好武玄月的手段。 武学月独爱美酒,只怕这天门至尊的位置,这些年即便是想要喝酒,也是要偷着掩着,不该人前放肆,为了保证自己公众形象和天门至尊的威严,只怕着喝酒的频率也大不如从前吧。 所想,这丫头能够安安稳稳当够天门至尊,收了野的性子,已属不易,更是为了这个位置,放弃了自己太多的喜好…… 若是,这样看来,此地最适合武玄月来此一聚。 一听到“天子笑”三个字,武玄月两眼放金光,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远不过于此,这一脸馋酒的模样马上就暴露她的本性。 武明道见状,脸上焕然笑意,于是转身抬脚,跨过门槛,回眸笑意道:“还不赶紧的过来~~难道不想尝尝这东苍最有名酒楼的酒菜吗?” 武玄月连连点头,像极了听话的小狗,跟着武明道的身后钻进了“金玉华殿”的大门。 武玄月压抑好奇心,左顾右盼,这“金玉华殿”果然名不其实—— 跨过门槛,偌大的院落池畔,山水间波光闪闪,草木落葱葱郁郁,层台累榭,雕栏玉砌,亭台楼阁,飞阁流丹,楼阁台榭,朱甍碧瓦。 传过风光雅致的院楼庭院,武玄月随着武明道走进了一栋殿堂楼阁,此露个灯红通明,鸿图华构,金碧辉煌,雕梁画柱,做工精细,墙面之上,丹青牡丹,描金朱凤,丹楹刻桷,桂殿兰宫,钉头磷磷; 武玄月眼睛根本不够看,此等气派酒楼,在天门之地,乃至中岳华都都不曾看到半分。 到此,武玄月暗自心道:这有钱就是好,被金银包装后的东西,谁说有些铜臭味道,可是这表面光鲜靓丽啊,所谓高端大气上档次,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到此,武玄月终于明白,为何那么多的世人,明知道被权利所负累,未必是好事,案牍劳形,权谋进退,失了人心,却还是各个趋之若鹜,原不过过上这纸醉金迷的日子,也未必是坏事情。 自己娘亲崇尚之道,虽然高尚,却是清贫,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熬得过寂寥,苦行僧一般坚持的自己心中的清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不被世俗虽干扰,一心只想成仙之道…… 想到这里,武玄月略显得有些哀伤,恍然回首,她晃了晃脑子,所想自己今日就放纵一次自己,久违的美酒佳酿赛神仙的日子,何必自寻烦恼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再烦明日事~~ 到此,武玄月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不开心,转身一变,心情大好。 她忍不住馋酒模样,几分鬼祟,蹑手蹑脚地凑到了武明道身边,小声道:“天子笑?这里的天子笑正宗吗?” 武明道一脸轻笑道:“谁知道呢?现在这天子笑从市井街头的小摊夜市三钱一斤,到高档酒楼三十两一斤美酒佳酿,价格各有不同,自然味道也大有不同,至于说这真真假假我也是辨不出来个好歹,这段时日,似乎只要是酒,但凡贴上天子笑的招牌,便可买个好价钱,市面上东西多了,也就烂了,真假之说更是天方夜谭。” 听到这里,武玄月有些许吃惊道:“连这酒水都可以这样操作?这东苍之地,到底有几分真假?” 武明道笑道:“东苍之地,文化如此,但凡是有星点的热度,众人皆为言商,疯了一般的去蹭热度,至于真真假假又有谁在乎呢?若是你在乎了,那就是你较真了~~至于说是这天子笑佳酿,我是不知道其真假,因为大家都说自己的是真酿,可是味道又各有不同,这真的如何就不好定夺了。虽说如此,不过我品了这么多家的酒水,这家的是最淳厚~所想管他什么名字呢,说不准明日之时,哪家的门派又出了一个武道明星,这酒水就换了另一个好听点名字,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我早就习惯了,我只知道,我饮的是他家独有的味道,好喝才是王道!” 听到这里,武玄月怒眉撇嘴道:“切~~在我南湘就不会出现这种鱼龙混杂,真假不明的的事情来,看来这权门之道,也并非完全可取啊~~” 武明道呵呵一笑,此时他已经来到提前预约的包房前,转身间一手摊开,颔首弓腰间,绅士礼仪道—— “就是这里,纳兰至尊有请——” 武玄月仰头一看,雅阁名为“朱阁”……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1章 略带感伤(看到武明道性情大变,武 武玄月明眸善睐,眼中情义,会意一笑道:“这早早就订好了包房是怎么个回事?难不成你也学会了天门玄术,掐指一算,算到了我即将来此地?” 武明道笑容灿烂,这摊开有礼的手,登时间变了另外一副模样,运气用力一推大门,大门打开,露出屋内摆设。 武明道继续噙笑道:“我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什么玄门占卜之术,但是我清楚的是,人家黑白道侣想来出游低调,不会这般招摇过市,我一听说这夷陵老祖降临此地朱雀门,又是如此高调行事,大致已经猜出此人的身份,便命令我的手下,来此订上贵宾雅舍一间,所想老朋友相聚,总归要体面一下,怎么说我武明道现在也是权门有头有脸的人物,招待天门至尊规格,势必要高人一等,才能彰显我的诚意。” 武玄月着意一眼武明道的神色,曾经那个总是挂着痞坏笑容的武明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时武明道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即便是笑容可掬的模样,像是受过训练一般,吟笑有度,笑不露齿; 而这话语间也是拿捏得当,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妥帖的过分; 而这行为举之,更是让人指,只是一念之间的判断,便可下了决心,让手下定下了酒店,他则是亲自道朱雀大街来迎接自己,这般礼数周全,礼为情貌的举之,让武玄月有丝丝不爽感。 武玄月脱口而出:“你世故了——” 武明道轻笑:“来此地五年之久,我若不世故便不会活到现在,情理之中,你何必纠结?” 武玄月微微皱眉,暗自心道:这权门之地,看似风光,却把曾经一个逍遥自在的浪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是好是坏,是福是祸不得而知。 总而言之,武明道这般变化,武玄月心中感伤感慨,却也明白一个道理,人总归是要成长的,只是这样的成长,让自己有几分揪心。 曾经和自己一样,一心向往无极之道,对人生无欲无求,只求内心清净的武明道,现在已经不复往昔。 曾经最为心近的人,此时他的人,他的心已经渐行渐远,这种感受实在不好受。 武玄月感情戏太丰富,却迟迟站在雅阁门前,止步不前。 看到这里,武明道心中有些焦灼,索性直接来强的,趁其不备,悄然伸手而去,轻轻一力,在起身后助力一把,将武玄月直接推进了房门之中。 武玄月还在自己的感慨中,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一个趔跌差点没摔个狗啃屎! 武玄月定力站住了身子,怒然回首,只听“哐哐”两声响,武明道已经关上房门,利索的走了进来—— 武玄月勃然大怒;“你这是干嘛?我有手有脚,你推我一把什么意思?” 武明道登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痞坏笑意浮现脸颊,解释道:“我的祖宗啊!我真心着急啊~~我看你站在门口半天不进屋,我当真是心急如焚~~有什么话咱们关起来门慢慢说,这回廊间进进出出都是人,来这里吃酒的那个不是名门望族,此地看似是酒楼,实则人际关系混杂,你我说的话,不定被谁人听见了,传了话去,你二哥又是一头包~~~你好歹体谅一下你二哥我的处境好不好?我的小祖宗~~~” 武玄月愕然愣之,再一回神,看到武明道这熟悉而又讨人厌的面孔,武玄月顿时心中欢喜,脸上却是嬉笑怒骂而来—— “你个混球~~倒是挺会装的哈~~在我面前装什么翩翩公子哥呢?” 武明道白眼笑道:“我哪里是装出来的~~明明就是我武明道自带贵气,天生丽质难自弃~~~” 武玄月一脸厌恶都:“我呸!你个臭小子,还真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不是~~不过说来也是,你这人模狗样的,倒是有几分像权门的贵族,不过不在乎你这个人,全是因为行头的缘故。” 武明道呵呵一笑道:“得了~~听你的话,我这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贵气全是靠衣服装点出来,与我气质无关?” 武玄月轻哼,抱背转身,好声没好气道:“那是自然~~~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德行那般,只怕到死也改不了的秉性~~” 谁想武明道鬼魅一笑,坏坏凑过脸去道:“是吗?不知道是谁人,刚才看我变了模样,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站在这门口fālèng半天……” 谁想,武玄月变脸极快,当即就不承认自己刚才的举动,嘴强牙硬道:“是吗?你说谁人呢?我认识我吗?” 一看到武玄月翻脸不认人,这无赖模样,武明道哀哀一叹,哭笑不得道:“行~你厉害~~跟你争辩这个道理,实属没意思,来这门久了,我家大xiaojie,不好奇这天子笑的味道如何?” 武玄月自知,这武明道实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自然这个时候,自己就完全必要就想逞强下去,索性顺坡下驴,给自己留些脸面所在。 武玄月斜睨一眼,小女子的矫情使然,好声没好气道:“切~你还知道我口渴,我这可是千里迢迢从碧水云来找你,放着天门众多事宜,不予理会,你若是不招待好我,就对不起我此番前来~~” 武明道一眼深意,啼笑皆非,这一眼看穿了武玄月的一切。 武明道心里明白:好你个鬼丫头,说来好听,惯会在我面前卖乖,什么叫做千里迢迢来此宝地?你那天灵地罗大轮盘,想什么时机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穿梭于此,有多大的难度?况且你就是这世道的掌管者,对于时间来说,来去无影,天门一天,东苍一年,只怕这会子功夫,天门之地,有你的替身为你撑着场面吧…… 武明道太过把武玄月的底牌,眼神中略带无奈,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家媳妇,不管多说什么,也懒得跟自己的女人正一时口舌之争~~ 一个男人,若是事事跟女子争高低,那他就活该光棍一辈子! 我武明道百般聪明,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呢? 武明道全然不在意,登时虚应配合着武玄月道:“是是是~~我家女王大人,为了我千里迢迢来狄九黎,我自当感激不尽,自然是要好生犒劳雨落姑娘一番~~今天不必客气,想吃是什么,想喝什么随意点~~现在哥哥就不差钱,放开了吃喝玩乐,所有开销我来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2章 改变与本质(权门多年,武明道到底 武玄月斜眼一睨,大xiaojie算是泄完了,继而抬脚上步,气势冲冲,向餐桌方向走去—— 武玄月的刚走到了桌边,登时一愣,眼看这一桌琳琅满目的菜品,做工精致,色相诱人,好巧不巧这些菜品偏偏是应了自己的口味! 如此惊喜,武玄月心头一暖,回眸间,虽是故装气意,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倒是松软了不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明道痞笑迎上,上步并两步走上前来,应声道:“怎么?这饭菜不和你的口味吗?” 武玄月逞强恶语道:“切……马马虎虎,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武明道侧眸观之,脸上笑的另有深意:我说我的大xiaojie,你这情绪是不是该收一收了呢?哥哥,我都已经做到了这份,还换不来一个笑脸吗?怎么说你哥哥我现在也是权门一品金龙上将,多少人见我都得低头含腰的俯首称臣,也就是你能够磨着哥哥脾气。 武明道一手挠头,无奈笑道:“得了~你哥哥我家就是个犯贱种~~” 武玄月冷瞥了武明道一眼,恶言恶语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武明道呵呵傻笑道:“呵呵呵~~我就是喜欢刺我行不?你越是刺我越开心还不成?” 武玄月嗤声一乐道:“还真是一个贱种~~” 武玄月哪里会晓得,曾经自己面前一副伟岸王者的父尊形象,就此坍塌,自己的父尊大人一见到自己母亲这个人都傻了,彻底短路了。 看到这里,武玄月内心扬起丝丝温情,至少自己清楚的是,曾经父母也是恩爱过,在父尊眼里,只要看到自己的母亲大人,那边是满眼的溺宠,在这一点上,武玄月看得真切。 从小到大,自己跟父尊的关系,一直都是上下级的关系,竟没想这一招穿越时间轴,自己竟然可以以母亲的身份,跟父亲相遇,看到父尊曾经不一样的一面,也是好的。 武玄月入戏太深,有时候她也傻傻的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谁,母亲的一生波澜壮阔,经历了此二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很多事情,武玄月也就释怀了。 武玄月倒是特别喜欢与父尊现在的相处模式,父尊全然没有什么架子,简直把母亲冲到了天上的浓情爱意,只怕是个女子都抵挡不了。 只是,让武玄月的更在意的是,当初那些年,在此二人身上都生了什么,直至最后母亲不得放弃自己的尊贵身上,受万人之唾骂,背井离乡,委身与自己父尊的身份只能够是一个妾…… 武玄月越在意,就越要稳得住心神,通过自己看到了一切,一点点去探索实事的真相。 武玄月眼神落在了脚边的凳子上,双手抱背一动不动,寓意明显。 武明道见此状赶忙手脚伶俐的拉开了板凳,殷勤谄媚道:“妹子,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来歇歇脚,这一路赶脚来找我,可是辛苦极了,让哥哥心疼得紧。” 武玄月端着架子,绕过凳子,缓缓落座后,还不忘继续腌臜武明道一句:“呵呵~~这些年你这伺候人的功夫见长,到底为何?难不成这些你在这里过的不如意,尽伺候别人了~~这可不像你平日的做派,曾经那个仙游自在的逍遥公子哥哪里去了?” 却没想武明道落座以后,满面笑意间,当真是对武玄月的话不以为然,反唇相讥道:“呵呵~~原来你这样看我啊~~不过你说悄悄你想说的话,正是我想问的话~~纳兰至尊这些年架在越大了起来,难不成是养尊处优时间太多,凡是都让下人伺候着,渐渐的手脚瘫软无力,凡是都不会亲力亲为了呢?” 武玄月听罢,杏眼圆瞪,虽是生气,但是这般容貌秀色可餐,武明道看得欢喜,这巴结还不够,哪里还敢继续惹她生气呢? 武明道手脚稳健,赶忙举壶倒酒而上,嘴中噙笑道:“哈哈~~当真了?不过这也是事实啊~~妹子你现在贵为一国之君,这南湘就是你的天下,凡事根本不必亲力亲为,只要吩咐下人就是了~~还用得着你动手吗?况且……”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脸上尚且还有些许好颜色来:“况且什么?” 武明道嬉笑道:“我就是一个贱种,就喜欢伺候你~~你是王者,我是辅臣,我伺候你天经地义,你使唤我理所应当!我可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小跟班,伺候你一辈子都嫌不够。” 听到这里,武玄月再也没有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声。 武明道见之,赔笑而来:“开心了?有心情了?有心情了就好~~你看咱们多长时间没有相见,我倒是想念你的很,好不容易你来狄九黎一次,我若是招待不周,可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来~~天子笑已经给你倒上了,要不要走一个?” 武玄月斜眼轻笑,未曾言语,却是已经举起了举杯。 武明道轻笑,举杯而上,相当自觉地碰了一下武玄月的酒杯,绝没想武明道竟然没有仰头豪饮,而是条件射性的,将酒杯藏在了自己金缕衣的袖面之后,掩面规规矩矩饮了一杯酒。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明了,虽说这武明道本质还是那个武明道,但是在权门时间久了,哪里一点都不受影响呢? 不过也好,现在的武明道倒是有些世家公子哥的模样来,到底是以后要称霸武道的霸主,若是连一点规矩礼仪都不晓得野小子,估计难当大任。 人生经历就是这般,该来的总归抵挡不了,该去的怎么挽留也挽留不住…… 现在武明道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受到权门文化的影响,只怕是再也回不到曾经,虽说武玄月心中有几分惋惜,但是她明白,不管怎样,曾经的武明道就是为了成就现在的武明道必经之路,他一生的轨迹,都是为了最后绽放的那一刻而酝酿着,准备着…… 自己的父尊是英雄,是王者,是武教天下的智者—— 而他的一声,势必不能够平凡,经历才是成就他丰功伟业的始终…… 想开了这一点,武玄月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 人生总是要经历不同的选择和岔路,不管选择了那条路继续走下去,都要坚持自己的初心,那才是最本质的自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3章 露出真相(终于,此二人寒暄,各自 武玄月循着武明道的节奏,倒也是规矩的很,掩面饮酒,像模像样。 武玄月自知道,这些年变化的何止对方,自己不也是受到王者之位的各种xiànzhì,虽说是拘束,却还是渐渐地成长起来。 推杯换盏间,两个人叙旧之时,大多都是在讲这些年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往事, 武明道言语谈吐间,早已经褪去了曾经那些年的青涩和不羁,却是有了几分权门的官腔圆滑的味道来,这样的变化,让武玄月喜忧参半。 通过谈话,武玄月大致可以判断出几个点,武明道现在似乎不抵触自己的身份和环境,与其说是不抵触,更应该说是享受其中; 第二,武明道似乎非常尊敬上官侯爵这个人,在他眼中,只要提到上官侯爵,他再也五年前的厌恶和烦躁,取而代之则是崇敬和信任。 看到这里,武玄月杯酒难饮,自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极有可能要落空,顿时有几分失望之意。 武明道酒后畅快,说到尽兴,竟然有几份口无遮拦,却不知道这武玄月眼中的空洞和落寞之意,到底为何。 到此,武玄月右手举杯垂腕,腕抵下巴,右手间时而拧转酒杯,若有所思。 眼看武玄月形色不欢,武明道适才收敛了声势,关切问之:“妹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说这里的酒菜不合你的胃口?” 武玄月恍然回神,勉强一笑,敷衍道:“没什么了~~这里饭菜怎么可能不和的口味,上好的食材,美酒佳酿,只怕我在云水碧根本吃不到这档次的饭菜。” 武明道哼声一笑,应声接话道:“可不是吗~~别看你们那里的姑娘,各个水灵,貌美如花,可是那每日一膳,清苦得很,粗茶淡饭,不见荤腥,吃斋念佛的日子,也不好受吧~~” 武玄月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思前想后,总归觉得自己要把话给说出来,若不然此番前来毫无意义。 眼看武玄月声色有变,武明道心中一声咯噔,脸上依然笑意而上道—— “你……这是要干嘛?” 武玄月直目相望,眼神极为认真,良久,她心中斟酌言辞,终归还是说出了口:“二哥——实不相瞒,我来此地,不是单纯的来找您叙旧的,而是有要事相求。” 听到这里,武明道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双手放于腹前,姿态看似慵懒,言语间竟是算计。 武明道微笑道:“这么巧~~妹子,我也有一事要求之与你~” 原来两个人都是显怀鬼胎,各有打算,前面的叙旧前戏只是为了铺垫,各自立场不同,自然要为自己的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武玄月听罢,眼神微颤,竟没想武明道这般精明算计模样,让自己有些作呕。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人呢?打着感情的旗号,却是跟别人谈买卖交易,一丘之貉,没有什么区别。 武玄月轻叹,有些感慨道:“竟没想,有朝一日你我都走到了这一步……” 武明道微抬下巴,眼神反光狡黠,含笑之:“这一步?呵呵~~明道愚钝,不知道三妹说的这一步,到底是哪一步?” 武玄月一眼深瞥,几分感伤,明知道这小子心中如明镜,偏偏要跟自己打哑谜,这样的交流方式,让武玄月不舒服极了。 武玄月闭眼落眸与杯中水酒,之后端起疯狂一饮,借此酒水来麻痹自己。 武玄月落杯后,缓缓落眸间,心中感伤,却不再多看武明道一眼,将目光瞥向了一遍,果断讲出了自己的诉求—— “实不相瞒,二哥我来此地,是因为听说了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争夺皇位之事……” 听到这里,武明道眉宇微皱,一言打断了武玄月的话语:“听妹子的意思,天么是有意要参合权门的内政了吗?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呢?天门一族向来不好是非,更不会干涉别过内政,位的不过是明哲保身,牵扯过多,是非过多,这个道理,妹子不会不明白吧~~” 武明道虽然说这话的姿态,盈盈笑语,却笑里藏刀,这般护主心切,根本没有搞清楚武玄月真正来意,当即就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武玄月为之一愣,虽说心中不爽,还是等他武明道把话说完,武玄月方才缓缓开口,解释自己的意愿:“我想二哥你是误会我了,我在天门执政多年,非常清楚这天门门规中的弊端和劣处,我早就想要改革新政,可是苦于找不到合适时机,而最近时日我为天门国运占卜一卦,算出了此等改革的绝好时机,便是待你们新主等位之际,方可实施。” 武明道越听越糊涂,这天门的国政怎么参合到权门的国政之中呢?这点上倒是引了武明道的好奇心。 武明道闻声问道:“至尊此言何解?不妨直说。” 武玄月缓缓张口道:“你可知道现在天门修武军世风日下,人际逐渐凋零的缘由为何?” 武明道并不直言回答,而是饶了一个圈子道:“明道有所耳闻,真假难辨,还是听听天门最为官方的意见,最真实。” 武玄侧眸一眼,所想片刻,适才说到:“因为权门每年在分化我修武之士的rénliú,人才风流都被你们权门娶回家了,你也是天门出来的,可知道一个修武之士的xiūliàn和锻造,少则几十年多则百年有余,这才出一个人才,偏偏很多即将出人才的女子,都被你们权门公子三言两语诱拐了去,你说说我们人才大量流失,费尽心力培养出一个修无才女,都被你们一锅给端了,我们天门恼不恼火,生不生气?” 武明道听此,哈哈一笑了之,回应道:“我说我的妹子,你都当了天门至尊五年之久,怎么还是这般幼稚呢?这个道理太明显不过了,你管不住的人,管不住的心,不能够外界的太多的yòuhuò,只能怪你们修武之士的定力不足,想当初我们权门各大公子也不是捆着绑着修武之士来我东苍,可是她们女子巴巴地非要过来,为了能够跟我们权门公子结合,不惜沦为妾,这就算了,上杆子给我们权门公子生孩子,这能怪谁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4章 说服对方(武玄月三寸不烂之舌,终 听到这里,武玄月咬牙鼓腮,气得憋火,竟没想这武明道才来权门多久,就已经彻底变了模样,一说到与他国家不利的言辞,他便口齿伶俐,回击自己一点都不待留情的。 好小子,别忘记你的出生,说到底你也是从天门过继到权门的门生,如此之举合适吗?还真是忘了自己家的本! 武玄月不语,冷哼一声,脸色附上一层寒意,严峻冷笑道:“武公子果然是赤胆忠心,忧国奉公之才,这般言辞,句句维护自己国家的利益,还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武玄月阴阳怪气的强调,武明道早已经听出来弦外之音,更是明白武玄月的来意如何。 武明道又是官腔一笑,继续道:“妹子这话说得就过了~~我只是道出了一个实事,没有别的意思~~这么跟你说吧,你家看家护院的狗,跟别的主人跑了,你到底是该怪别人家的主人,还是该怪自己的家的狗不够忠实呢?” 武玄月白眼哼声道:“那若是我家的狗年少无知涉世未深,被别人家的主人灌了迷魂汤,连魂都被勾了去,待他清醒之际,方才悔不当初,这不是又该另当别论了呢?” 听到这里,武明道被武玄月一句话问得语塞,当即失了立场。 眼看武明道败下阵来,武玄月攻袭来势,寸步不让,咄咄逼人—— 武玄月连讽带刺道:“也对啊~~说来我天门的狗,何止是天门女修这一帮不成气的才女,连带着某些修武之士,不也是如此吗?竟没想这皇权富贵如此乱人心志,曾经天门的皇子,为了这荣华富贵的生活,也可以为奴为婢,摇身一变换了一个身份,就成了权门金龙上将,殊不知曾经的他,连天门六品修士都算不上,幸得我家二代至尊垂青,一生一世无忧,过得倒是逍遥自在,虽说那个时候的弥世遗孤让人不羁不屑让人头疼,却也不时是一个有血性有正义的汉子;而现在的武明道呢?呵呵~~人模狗样,官居一等,生前显贵,礼仪彰显,却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心有争议,不忘初心的弥世遗孤了……” 说着,武玄月愤然起身,转身即将离开之际,却被武明道一声喝令拦了下来—— “站住!你这是要去哪里?” 武玄月高傲冷视,端袖挺胸,义正言辞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立场已分明,从今往后,再无兄妹之称,只有立场之分——告辞!” 说着,武玄月欲意扬腿,铿锵之势,愤然离去。 眼看此景,武明道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举杯而上,低眉间深深道闻了一闻杯中酒香,缓缓道:“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般急躁呢?你怎么又知道我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不会帮你呢?” 武玄月霍然转身,怒目恶瞪道:“听话听音,武公子之意,只怕是个傻子都能够听出来~既然你那么忠心护主,就不必挽留我任何,何必在说些口不应心的话呢?” 武明道掩面饮酒,落下就被,缓缓抬眸间,眼神比着五年前多了几分深邃,再也不似从前那般通透。 武明道缓缓道:“纳兰至尊说的没错,我是忠心护主不假,但是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我出自于天门,自当会为自己的母国效力一把,我想说的是,纳兰至尊国策之时,牵一而动全身,新政实施,势必会得罪旧氏族的势力,若是如此,你便会阻力重重,根本施展不开手脚。这些年,天门虽然没有怎么展,但是也是图了一个安稳,女子当朝,没有必要跟男子争天下,我跟主上已经说过了,有朝一日,他若是能够一统天下武道只是,势必还你们天门一方净土,修武之士,毕生力求静心仙游之道,沙场血腥,革命杀戮的残酷场面,实在不适合你们如花似玉的女子。” 谁想武玄月勃然大怒道:“旧政阻碍,我们限手限脚这么多年,就能够施展手脚了吗?就如同武公子所言,女子选择夫家嫁娶,那是她们意愿,而天门女子并非全都如此,一心向善,修武正道的女子,要的不多,不过是想守护自己家的一方领土,只求思想绝对的zìyóu罢了……武公子说来好听,你可知道统治四国,是什么概念吗?” 武明道深思,眼看武玄月情绪高昂,不忍打断对方的言辞,应声道:“明道不才,还请纳兰至尊请教。” 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战场杀戮只是为了争夺领土,而统一天下,便是思想归一,上官侯爵如此狡黠多变之人,他的手段如何你跟在他身边多时,不必我多言说,一个看似笑面盈盈的王者,心术全是专权专政之道的王者,你指望他人统一了武道四国,呵呵~~到了那个时候,武公子你真的认为他上官侯爵会兑现自己的诺言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哑口无言,竟然在这件事情上,他毫无立场可言。 武玄月继续道:“况且,你和他上官侯爵什么交情呢?不过是五年之久的滴水之交,现在他上官侯爵用你将才,适才给你画饼充饥,他心狠手辣之辈,为了争夺王位,即便是自己亲兄弟,算计在侧,你一个外家修士,凭什么他要信你?即便退一步讲,就算他是信任你的,这所谓一代将相万骨枯,多少王者称王称霸之时,便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例子还在少数吗?” 到此,武明道彻底沉默,低头之间,埋头苦饮三杯,再也不似刚才那般尊贵端庄姿态,显然他心中的防线已经被武玄月攻陷了。 武玄月眼看于此,暗自欣喜,登时松泛了下来,缓缓坐落而下,晓之以情,一手抚在了武明道的手背之上,含情脉脉道—— “明道,你可记住,我们修武之士,最重心性,而咱们的大哥最重情义,这两样东西可是人间最为重要的东西,权谋之道只可以当武器,却不能够抵换情义,你若是对一个处处算计你的人,用了真情,那么到头来,受伤难过的只有你自己啊……” 武明道愁绪万千,又是一杯痛饮,继而猩红的双眼向武玄月方向投去—— “纳兰至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说你的计划吧——” 到此,武玄月勾嘴一笑,一手附耳而上,嘀嘀咕咕在武明道耳边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5章 下定决心(武玄月决议承担改革新政 武玄月在其耳边嘀咕时久,武明道时而皱眉,时而撇嘴,时而思索,时而惊愕,总而言之,似乎对武玄月的大胆计划有些不太沟通。 武玄月说话了自己的计划,武明道侧眸一眼,略带质疑道:“你过着要这样做吗?你可是知道你若是这样做的话,会得罪很多势力,不单单是天门的势力,还有权门的势力更是会为此进行强烈的反击,你相信我——” 武玄月坚定了眼神,掷地有声道:“我自然知道如实决定这样做,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冲击力,但是天门若是再不实行新政改革,长此以往下去,迟早有一天,天门必亡!你也是天门之后,总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国走向灭亡吧……” 武明道眼神恍惚不定,他心中有数武玄月口中所述的实事,天门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权门内部早有吞并的之意,只是没有大白于天,时机未到,天门若是再不实行新政,只怕不足十年之久,早晚沦陷于权门的附属之地。 武明道也清楚,若是实行新政,自己的心上人将会成为箭靶子,腹背受敌,那样的日子并不好过。 武明道咬唇间,艰难地说道:“雨落,我今天也跟说一句实话,对于天门圣土,南湘之地,早已经是上官侯爵的算计之内,他早在五年前都动了吞并之心,若不是我在中间zhōuxuán,五年前的天门晋封礼,未必能那么顺利……”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然知道这件事情轻重缓解,也明白武明道为何五年前执意要来权门之地的初衷。 武玄月却故装不明白,疑惑道:“然后呢?你想跟我说什么?” 武明道深情款款地牵起来武玄月的手,温情至深道:“雨落,其他我没有想那么长远,我只想让你安安全全的就够了,只有保护你,其他人我不在意……” 武玄月咬唇皱眉,武明道其中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他的意思就是,天门死活与他无关,只要他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怎样都好。 武玄月想到这里,一手打开了武明道的手,满面怒气道:“你说这是什么话?那是我国家,也是你的母国,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丧尽天良的话呢?” 武明道无奈一叹,缓缓起身,双手背后,望之窗外明月高照,良久—— 武明道思索良久,适才张口道:“雨落——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有时候大势所趋,并非人愿,上官侯爵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跟在身边五年之久,我竟然看不透他,你可知道这种男人有多恐怖吗?” 纳兰雨落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站其武明道一侧,与之一起观望窗外街市繁华,张灯结彩的景象。 武玄月不服输地倔强道:“他上官侯爵多恐怖我是不知道,我知道,有些事情若是不努力只能够等死,若是努力了说不准还能够争得一丝希望!” 武明道转眸瞬间,满眼的怜惜和心疼道:“可是你知道,你这样做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你若是这样做了,只怕是天门和权门的隐藏实力,都会蠢蠢欲动,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抨击你,打压你,甚至是……” 武玄月一语打断了武明道的愁伤,声色冷静道:“二哥,你不用再说了,当我决定要接任天门至尊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作为一个君主,总是躲在幕后,让百姓成试验品,让手下成肉盾,这样的主上只怕早早就失了民心,天门世风日下,外敌里应外合,正在一点点将天门掏空,我若是再不有所作为,这就跟那聋子耳朵有什么区别?” 武明道双眼微颤,缓缓回过头,眺望远方,一声怅然:“我……到底是心疼你啊~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武玄月轻笑道:“平平安安固然是好,但是我要的是我的南湘圣土,大家都是平平安安的,而非为了一个人的安危,而牺牲我南湘之地,就算我活着,看着我的江山破灭,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纳兰鸢岫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把我推到现在这个位置上,不是为了让我断送天门的国运的!!” 言到于此,武明道知道自己是怎么都说服不了武玄月的决心,也明白她此时对南湘的苦心。 武明道再一次低沉确定武玄月的意向道:“你……果真不后悔自己现在的选择?即便是很有可能牺牲你我情义,作为前提……” 武玄月呵声一笑,故装轻松到:“说什么呢~~哥哥?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够以后跟你长相厮守做准备呢~~难道这样不好吗?” 武明道隐晦一笑,无奈的摇摇头道:“事情远比你想象中复杂地多,有很多事情,只有实施过之后,你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力和杀伤力,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武玄月应声接话道:“那也请你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不过是一个新政,即便多方势力阻扰,我决意要做的事情,哪怕是我硬撑到底,也要坚持下去,唯独就看你——肯不肯帮我?” 武明道白眼轻叹,实在那身边的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还有的选择吗?” 武玄月回眸一笑,调侃之:“有啊~~要么与我为伍,咱们两个联手,破了他上官侯爵的局,改变天门的命运;要么你我从此划清楚界限,你武明道再也与我纳兰雨落没有任何关系,日后战场相见,兵刃相斥,尽可不用手下留情……” 武明道当急红了眼,一眼怒火相瞪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与你兵刃相见呢?这世道,我武明道只可能背叛天下人,却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你纳兰雨落!”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暖意横生,适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自己的父尊大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只是,始终让武玄月纠结的是,为何自己的父尊那么爱重自己的娘亲,却是先娶了你上官金阳为正房呢? 武玄月不禁心中问,果然,自己父母之间的感情不可能这般顺畅,王者之间的感情最为薄情惨淡,因为利益交错,为了大局,却是要舍弃自己的真心—— 到头来,得到了天下,却独独失了那个一心人,空寂寥无人能懂,望尽天涯,万事皆为沧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6章 看透人心(武明道一眼看穿武玄月的 武玄月站在武明道的一侧,悄然间,温情而至,一手挽起武明道的手,十指相扣,深情道—— “我……是第一次当君主,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走来的,我自己最清楚,王者势必是孤独的,太多的话我想找一个人说一说,却不知该找谁诉说,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我也有撑不下去,即将崩溃的时候,可是每次想到你,我不知道为何,心中就莫名多了一丝慰藉——明道,我想经营天门,上一辈尊长把这么大的家业交到我的手里,天门的命运就靠我来运作了,天门的百姓相信我,我不能把天门拱手让给任何人,况且这可是你我相遇的故土,你可知道我心中最期盼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吗?” 武明道已经被武玄月的灌了迷魂汤,这衣袖红尘,十指相扣,红袖添香,软指酥骨,此时的武明道脑子已经短路了。 武明道说道:“你期盼的结果是什么?” 武玄月双眼微闪,望之心口远方,缓缓道:“我只期盼天门安定,权门不再觊觎我们天门势力,而灵遥也能够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君王,到了那个时候,我便与你远走高飞,逍遥自在可好?” 无疑,武玄月再次故技重施,同样画饼充饥的伎俩再次用在了武明道的身上。 她将他们两个将来规划的幸福美满,而将自己抵在了这一场生死悬殊的赌桌之上。 听到这里,武明道双眼微闪,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充斥各种美好未来的场景。 武玄月缓缓转过身,一脸娇媚,艳若桃李,楚楚动人—— “你可愿与我共赴天涯,只做你我的快活神仙,充耳不闻窗外事?” 武明道将此明艳女子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瑰姿艳逸。 武明道干咽了一口口水,心中动荡,此时此刻早已经摆到了在眼前的美人石榴裙之下。 武明道轻哼一声,无奈道:“算了算了~~我算是服你了~~谁说天门的女子都是圣女,我看说是妖女一点都不为过。” 武玄月嘟着小嘴,可爱的模样,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武玄月故装生气撒娇,一手还晃着武明道的手,娇嗲道:“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你可知道~~人家说这话,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呢?” 武明道心猿意马,那胸膛的心脏,越跳得猛烈。 只是这武家父女都会演戏,一个个都是戏精转世,演技精湛。 武明道故装姿态,痞坏嬉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就饶了我吧~~~我的心脏可真是受不了你这般折腾~~走吧,会酒桌上去,有什么话还是在酒桌上说得清楚——” 武玄月撒娇无辜状道:“哥哥~~你不答应我帮我,我就不过去~” 武明道回眸一瞥坏笑,继而接话道:“你若是不乖乖过来,我就不帮你~~” 武玄月听罢,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登时踏着雀跃的步伐,宛若小狗一般,摇着尾巴尾随而去。 二人回到了桌子上,武明道先是斟酒两杯,递至武玄月一杯,自己痛痛快快饮了一杯。 武玄月有意瞥了武明道一眼,虽说这小子愿意帮自己,可是自己的父尊自己是了解的,他心思沉重,只要是他不把决策说出来,那这件事就依然悬着。 武玄月小心翼翼的拼了一杯酒,心中七上八下。 武明道饮罢,只看眼前红衣女子这下酒的速度堪忧,有意催促了一下:“你这酒水怎么下得这么慢?养鱼呢?” 武玄月应声一笑,仰头一饮,算是应允了武明道的要求。 武玄月小心试探,大胆问道:“哥哥~~你倒是快跟我说一说,你准备怎么帮我?” 武明道这话还没到,倒是官架子摆得十足,一眼示意酒壶,武玄月伶俐,便明白其意。 武玄月暗自心道:好你个武明道,这到权门其他本事没有,这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本事倒是学到了不少,你这官腔摆给谁看呢? 武玄月心中暗自骂得不爽,这手脚倒是利索的很—— 武玄月殷勤备至,赶忙给自己父尊大人倒了一杯酒水,双手奉上道:“哥哥,你就别卖关子,吊着雨落的胃口了好吗?” 武明道嗤笑一声,接过武玄月手中的酒杯,笑道:“呵呵~还真是为难你了~~纳兰至尊~~” 武玄月又气又娇羞,小女子的姿态,那是信手捏来。 只见她一瞪眼,一哼声,一嘟嘴——这小女子生气的矫情和可爱表演的淋漓尽致。 看到这里,武明道实在忍不住了,放下了手中酒杯,捧腹大笑道:“哈哈哈~~我的好妹子啊~~你可别再演了~~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 武玄月杏眼圆瞪,故装无辜道:“我!我……我演什么了吗?你倒是跟我说明白!” 武明道捂脸控制笑意,片刻整理情绪,武明道稍微平静了些许道:“妹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坐好就成,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心里骂我人模狗样狗仗人势呢?” 武玄月愣了一下神,登时浑身一颤,冷汗溢溢——竟不想,这小子能够看穿人心吗?自己刚才腹诽什么,他一清二楚…… 武玄月尴尬一笑,怯然落座,心中忐忑,嘴上却死活不承认自己的想法:“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武明道呵呵一笑,举杯轻抿,投以意味深长眼神道:“你——在紧张什么?” 武玄月举手挠耳,之后极不自然的摸了一摸自己的脖颈,这个表情足以人证明此时的她,十足心虚。 武明道轻口慢饮手中酒水,缓缓而罗,狡黠一笑:“雨落~我在权门五年之内,过五关斩六将,这么快的时间内,能走到现在的位置,不是光靠蛮力,还要考脑子,和捕风捉影的实力,那些想算计我的人,我一眼就能够看穿他们的心思,那些想苟害我的人,我也能够想到让门自食恶果的办法,政局的变动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你越是离皇权越近,战事就越激进,如同一个漩涡一般,掉进去了,就别想着轻易抽身……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7章 三段九级(青龙军内部等级制度) 被武明道那么来了一出,此时的武玄月的已经老实了不少,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而此时的武玄月暗自心道:自己父亲竟然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也就是说,武门那些人的心思他都一清二楚是吗?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情况。 武明道举杯微敛双眸,意味深长道:“妹子,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武玄月一惊,赶紧收了收心,就怕自己的思想抛锚,想了什么一些不该胡思乱想的事情来,又让对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武玄月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父尊是一个多么厉害的角色。 所想,自己想什么对方也能够看穿,不如直呼其言,倒也是落一个老实的名声来。 想到这里,武玄月也就不再虚掩情绪,直呼胸意道:“哥哥~~既然如此,我纳兰雨落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跟我说一说,你准备怎么帮我~~” 武明道侧眸深意,嘴角一抹诡秘笑意:“这么心急啊~~心急可是吃不到热豆腐的~~” 武玄月眉头微皱,这一次是真的不开心道:“这慢也不得,急也不得,哥哥~~你倒是来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够取悦于你呢?” 武明道噗嗤一笑,别说这丫头过分正直老实的一面,也是挺可爱的。 到此,武明道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抱背去胸前,肘抵桌子,将自己的身体支了起来。 武明道嬉笑间,道出真理来:“妹子,你好像搞错对方了,你的对手不是我武明道,你可记着了,我武明道至始至终都是站在你这一边,你真正的对手是权门——” 武玄月略显到厌烦,说话语气也变的烦躁了起来:“我自然是没有把你当成对手,我也知道我的对手是权门,可是你也知道,权门高位,哥哥心思缜密,我若是想要从他们嘴里套出来情报,难于上青天!” 武明道嬉笑道:“瞧瞧~终于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吧~~你来找我,不外乎是为了套取权门内部情报,我的价值不过于此是吗?” 武玄月一愣,自己情急间,嘴巴一秃噜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现在后悔了,也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不过对于武明道也无妨,毕竟自己的话说与不说出来效果一个样,毕竟对方有看清楚他人内心的能力。 想到这里,武玄月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索性就泼开了胆子说—— “二哥,我不知道你信与不信,我确实来找你有目的所在,但是我也是真心想你了,于公于私都有成分在内,若是你非得把我想的那么龌龊狭隘,我也不好解释什么~~二哥你不是擅长看懂人心吗?难道我对你的真心,你看不到吗?” 说到这里,武明道呵呵一笑道:“我自然看得明白,若不然我也不会来此地与你一聚~” 武玄月气意未消,继续道:“既然如此,二哥为何还要考验的我真心呢?” 武明道痞坏笑道:“看你真生气的模样,实在可爱,我就忍不住想要逗你一逗~~” 武玄月嗤声:“切!” 武明道言笑间,变得正经道:“好了~~言归正传,纳兰至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刚才就想提醒你了,若是想要和权门对抗,不仅仅要盲目练兵,更是要知晓对手的实力,取长补短,找其弱点,事半功倍。” 听到这里,武玄月适才来了兴趣,追问道:“你可知道权门军的弱点?” 武明道指点道:“我倒是奉拳纳兰至尊,与其只看弱点,不如统看全局,纳兰至尊觉得呢?” 到此,武玄月赞同点头道:“二哥说的极是,那么凭借你在权门军队多年的经验,你来跟雨落说一说,权门用兵之道,国政之策如何?” 武明道应声道:“青龙军管理制度严格,不是外人传言一般,只要是有权有势之人,便可入驻青龙军,在青龙军内部体制中,等级森严,从武家子弟幼师起,逐年都会进行等级测试,以此验收青龙军储备力量的实力,直至这些苗子到了十六岁之际,方可参加青龙军六艺考试,通过考试才能够进入青龙军队伍中,而进入青龙军,并非是结束,青龙军内部等级制度更为严格,分为三等九级——” 武玄月越听越入神,竟没想青龙军对待自己的子弟要求如此严格,而这三等九级又是如何区分? 武明道显然已经看穿了武玄月的心思,继续解说道:“妹子,刚才我跟你讲的那青龙子弟储备军,叫做段前级,分为sānjí,最初第一级是青熊猫,第二级是银熊猫,第sānjí是金熊猫,只有在十六岁前能够娶得金熊猫的权门子弟方可进行青龙军正式选拔,若是超过选拔年岁还未娶得金熊猫资格的子弟,将被直接踢出青龙军的名单之列。” 武玄月双眼微颤,暗自心道:不至于吧,这对武者来说是不是有些太残酷了,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特点都不同,接受武学的能力也不同,有的天生灵慧自然是一学九懂,有的开蒙晚接受能力差,但是人家勤奋好学,也不至于到了十六岁还未通过段前级,就直接否定这个人学武生涯吧。 武明道继续解释道:“通过段前级的权门子弟,想要入驻青龙军,势必要参加六艺考试,成绩高者方才被录取青龙军军营,斌被授予青鹰的段位,而这个青鹰的段位则是青龙军最低段位,也就是三段九级中第一级;通过青龙军的训练和功绩的评判,青龙军会被晋升段位,二段则是银鹰,三段则是金鹰,前sānjí便是青龙军的初段位;青龙军的中段位则是,四段青虎,五段银虎,六段金虎;青龙军最高段位分,别是,七段青龙,八段银龙,九段金龙——这就是青龙军的等级制度。你听来简单,这没晋升一级,很有可能便是一个城池的幻灭,尤其是高段位的晋升,血雨腥风……” 武玄月听得愣了神,曾没想这青龙军内部制度如此严格缜密,而对外却未曾透露出任何声响来,这般声东击西的动作,混淆视听,让人有错觉青龙军不重视军队管理,只重视权谋之道,而现在看来,那都是为了迷惑众人视线的张艳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8章 侯爵受限(上官侯爵夺位战事吃紧) 武玄月愣之,虽说在武道传闻中,有不少传闻对权门的选拔人才的方式有所浮夸的说话,她也是不完全的听信的—— 但是,当武玄月听说了武明道这番话之后,不免惊讶,原来青龙军选拔新兵制度和管理军队的制度挺严格的,根本不像市面上说的那样。 武玄月张口道:“若是向二哥说得这般,这青龙军的练兵水准可不是一般的高。” 武明道饮酒落杯,意味深长道:“雨落,不是我夸青龙军,这是我见过最训练有素,等级制度和赏罚制度最鲜明的军队,你可知道权门还有一个名称是什么吗?” 武玄月摇头不知—— 武明道一语道破天惊:“精武门——青龙军人家这些年不声不响地展,靠的是铁血政策,铁腕手段,培养的是强锐精兵,从娃娃便开始武装精武之道,一个孩子都不肯懈怠地灌输武学思想,可想而知这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军权主义团体。我在天门呆的时间最久,其次是西疆义门,虽说权门时间不多,不过是五年之久,但是这五年我在青龙军中看得是专权和绝对势力,我一点不夸张,一个班的青鹰青龙军,便举杯毁掉一个师白虎军的实力,所说在个人势力上青龙军比不上天门朱雀军,但是他们善于找帮手,猎捕御灵兽,使之为自己效力,你也知道灵兽的威力,可想而知,这青龙军到底有多聪慧得可怕,善于取长补短,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排除异己。” 武玄月听之,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多少被其震慑。 武玄月努了努嘴道:“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二哥,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到底该让我怎么做,才能够克服权门的势力入侵我天门之势。” 武明道抿酒,思索片刻,转而张口道:“雨落,我觉得你跟我说的计划,不是不可以实施,但是你需要背后支撑的力量,更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而这两样东西,你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可以换取得来——” 终于,武明道把话题引到了主题上来—— 武玄月听之醒,既然自己有求于人,势必要听一听对方的意见,况且对方的人品,自己是了解的,他势必不会坑害了自己。 武玄月谦逊道:“还请二哥赐教,雨落该怎么做为上策。” 武明道斟酌言辞,沉默片刻,适才开口道:“雨落,我这么跟你说吧,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正是争权夺位最关键的时期,而现在上官诸侯更占优势,毕竟他在上官王上辅政多年,手下拉拢了不少权臣命官,这些权臣命官一礼推荐上官诸侯为王,权门大半个朝廷已经导向上官诸侯这边——” 听到此,武玄月疑惑道:“既然如此,上官诸侯为何不当即称帝呢?这不相当于已经坐稳了权门的半壁江山了吗?” 武明道轻叹道:“是!正如你说的一样,上官诸侯因为嫡出长子的身份,以及权臣势力拥护,已经坐稳了权门的半壁江山,但是另外半壁江山便是不那么好坐稳的……” 武玄月会意接话道:“是因为上官侯爵对吗?” 武明道应声点头道:“没错~权门的兵权都在上官侯爵手中握着,现在上官侯爵是因为道义的关系,不敢出兵,一旦出兵,便是成为千古罪人,最重要的是,众权臣联名罢廷,谴责上官侯爵薄情寡义,根本不顾手足情义,为了王位要逼宫就范,以此言论逼着上官侯爵交出兵权……” 武玄月愣之,皱眉间,询问道:“以我对上官侯爵的了解,在yúlùn的谴责他,他即便心中不愿,却还是会交出兵权的不是?” 武明道应之:“上官主上确实交出了龙符,但是他的心腹始终追随与他,即便他没有了龙符的兵权,却还是能够控制青龙军整体局面;当然,不乏青龙军中有不少见风使舵的小人,一见到监国元老收回了上官主上的龙符,便转了阵营……” 武玄月好奇道:“二哥,你不妨直言,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我在此次权门争权夺势的博弈,能做些什么?” 武明道举壶而去,倒了一杯酒水给武玄月,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打算:“妹子,其实有些情况你不知道,上官主上并不是想要跟他的兄长争王位,但是他没得出路,若是他不去争抢这个位置,只怕日后他连活下去的可能都没有了,所谓权场无父子手足情谊,上官诸侯一直忌惮我家主上的九荷神龙之术,他怕有朝一日,上官主上修得正法之后,早晚会揭竿起义,反了他的王朝,这是要趁着自己当位之际,直接了解了我家主上,免除后患手段罢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似乎已经听出来了弦外之音,迟迟不肯举杯,小心问道:“二哥,你的意思是?” 武明道前期铺垫了那么多,眼看时机到了,索性将自己的心思,宣之于口:“雨落,你可曾听过一句话,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的情义,现在我家主上深陷绝境,若是你纳兰雨落愿意出手相救,解我家主上困顿之忧,有朝一日我家主上坐上了权门的王位,他欠你一个偌大的人情,你觉得该怎么还合适?”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由得一颤,惊慌道:“不……不不……二哥,你这样说,万不应该啊!你说的都是好的,若是他上官侯爵称王称帝,我们天门助君一臂之力,自然两相安好,可若是他没成事,那我们天门岂不是得罪了权门未来的君主吗?若是上官诸侯当位,南湘势必大难临头,这种拿着南湘安危做赌注的事情,我可不敢乱下定论——” 武明道早知道武玄月会这样说辞,作为一个君主,凡是图稳定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即便如此,武明道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武明道沉稳淡定道:“妹子啊~放心吧,不会让你们天门出头挑事,只要你肯借我一宝贝,不费天门一兵一卒,便可成就我家主上称王大业!” 武玄月不太敢相信武明道的言辞,小心怯懦道:“二哥——你想借什么宝贝?” 武明道气定神闲道:“天灵地罗大轮盘——” 武玄月愣之:“借它?你借它做什么?” 武明道一字一眼道:“唤出九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29章 逼宫囚禁(上官侯爵实则已被自己的 武玄月锁眉镇静道:“二哥??你说什么??召唤九龙!!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武明道轻生一笑,轻描淡写道:“这就意味着天门在暗地里默默助我主上登上了权门的王位,妹子你想过没有,若是你此番帮了上官侯爵,偌大的人情他该怎么还?” 武玄月焦急心切,听到这样的结果,只怕换做是谁都是如此,武玄月清楚自己若是帮了那上官侯爵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武玄月正要张口辩解之时,武明道根本不给对方言的机会,继续解说道—— “妹子,现在权门争夺皇位之势迫在眉睫,上官主上他绝对具备称王称帝的实力,差就差了那么一点,那就是身份,论其战功和实力,无疑我们家主上都要比那上官诸侯更具备王者的资格,老实说,这些年我跟随上官侯爵时常,他并非传言中的那么不折手段之徒,有时候不是他愿意出手,而是在权门的大环境中,他这么出挑,显眼的让人记恨,他若是没点自保的手段,早早就奔赴黄泉路上了。雨落,你可知道形势所逼,环境所为的道理吗?” 武玄月嘴巴一张一翕间,眼看即将音,却又被武明道生生给噎了回去,那小脸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武明道来势汹汹,分秒必争,根本不给武玄月任何反驳的机会,势必要把话给说痛快了。 武明道继续道:“权门王朝,如同大染缸一般,什么样的人,掉进了这样的染缸中,都要变了颜色,虽说大家表面看起来谈笑风生,实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主意,不谋局不谋天下的王公贵公子,那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早早就被人当了枪使,待到他回味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已然为时已晚,再一回头成为了众矢之的,高高耸立的箭靶子!上官王上的儿子众多,哪一个不想称帝?哪一个都想踩着别人脚步爬上去,我承认我家主上,也是这样的野心家。但是比着那些异想天开的公子哥们来说,无疑我家的主上,是真正具备王者气概的男子。而那个上官诸侯,不过是年长了我家主上几岁,心思缜密了些,因为嫡皇子的身份,拉拢一票权臣拥护,除了这些,他们这些只会在朝堂之上评论江山的文臣还有什么本事?” 武玄月赶忙抢了一句话语权,见缝插针道:“二哥,我能说一句话吗?” 武明道愣了一下神,继而应声道:“妹子,你说——”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况且当初上官王上立了他上官诸侯为太子,就证明在上官王上心目中,已经把上官诸侯定为了自己的王位的继承者,那么上官侯爵是不是应该听从父命?拥力自己的哥哥呢?” 听到这里,武明道轻声一哀叹,思索片刻,适才决定讲出实情道:“妹子,权门局势混乱,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你可知道为何王上过身之后,我家主上手中会有龙符吗?” 武玄月当即就被问住了,这个问题确实蹊跷。 上官王上是一个心思多疑之人,他谁人都不会相信,按正常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的兵权龙符交到自己的二儿子手中呢?除非…… 想到这里,武玄月双眼惊颤,怯怯然道:“那不成……难不成上官王上临死之前,想要拥立为王的人是……” 武明道不语,敛目神情,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武玄月震惊,赶忙追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明道举杯愁饮,缓缓而落手中酒杯,姑息长叹之间,方才讲出了事情的真相。 武明道哀叹:“说到这里,便是权门内部最为机密的事情,若是说是机密,外界也有所传闻,只是这传闻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其真实性。” 武玄月紧急追问道:“难不成就是市面上说的是,上官诸侯气死了他的老子?” 武明道一指抵唇,嘘了一声,继而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利索起身,站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了窗户前,左右一拨窗门,紧紧关上了窗户。 武明道转身眼神泛光神秘,幽幽走来,坐下身来,压低声量,神神秘秘道:“哪里是被气死的,是被上官诸侯有预谋有设计的一步步给算计死的——上官王上百般精明,怎么也不会了得自己的儿子如此狠辣,为了这个王位,不不算计自己,待他临死之际,他醒悟过来,赶紧传召两位我家主上,将兵权龙符重托与我家主上,并命人写下了手谕,立我家主上为王上。” 听到这里,武玄月愣傻了眼,竟没想是这样一个结果。 武明道继续低声道:“我家主上前脚离开乾青殿,上官王上后脚过身,这手谕还未来得及藏匿,就被上官诸侯抓捕归案,毁掉了手谕,没收了龙符,将我家主上三年守孝为名,将我家主上软禁在了乾清宫中……”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扑通扑通直蹦,竟没想这权门斗争这么激烈,这上官诸侯是不是也太阴险狠毒了呢?为了王位,可是残害自己的父王,算计的自己的手足,这种不忠不孝之人,若是让他当了权门的王,只怕天门离灭亡不远了吧。 武玄月此事才清醒,原来传闻那些事,几分真假,传闻的目的所在,都是为了迷惑人心——以假乱真的乱象,才是关键。 武明道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怒火横生,一说到那上官诸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武明道继续道:“你可知道吗?我家主上的那一帮子铁血拥护的金龙战将时刻守护着我家主上的底线,领军奋力抵抗,扬言不见上官侯爵真身现世,绝不放弃抵抗,形势威逼至此,逼得那上官诸侯没了退路,只怕上官诸侯,早已经起了杀心,欲要杀之我家主上后快,永绝后患。” 听到到这里,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空气,竟没想这大名鼎鼎的上官侯爵,威名远扬,闻其名青龙将士无一不肝胆颤,惊恐难安的王者,竟也有这样窘迫的处境? 果然,这成王霸业的王者,是你要经历一番凡人所经历不了的磨难,称能够登上那至高至尊的王位之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0章 监察大权(上官王上在武道其他三国 武明道有一点拨武玄月道:“妹子,我话不多说,我只说一句,若是让你选择,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你会愿意选择谁当下一任权门之王?” 此话一语问住了武玄月,此时的武玄月陷入了沉思之中—— 论其常理,他国之政,自己是一个外人,君子之道,不枉议他人之事,自己是没资格参议别人家的国政。 而若是论其自己心之所向,听到武明道讲述的这些事实后,平心而论,武玄月心中天平已经倒向上官侯爵的一边。 只是,此时此刻,武玄月取舍进退,自然是想要跟这权门内斗撇清楚关系,能不牵扯其中,就不牵扯其中,变得涉水太深,虽然能够获益不假,日后迟早是有被其牵连的时候。 虽说这上官诸侯狼子野心,不是个东西,而那上官侯爵从来也不是那省油的灯,养虎为患,早晚有一日自己会自食恶果。 国策之展,切忌冒进,注重平稳,天门现在形势,虽大不如从前,但是也不至于到了非要参与权门内政,方才换得一片净土的地步。 老实说,上官侯爵和上官诸侯斗得越狠,这天门的形势就越安全,自己干嘛要傻傻地站了别人家的队伍呢? 武玄月显然有几分打退堂鼓的意思,神色间犹豫不决,支支吾吾道:“二哥……这……这到底是人家权门的内政,我一个外人不好掺和什么吧……呵呵~~你说是吧~~” 武明道一眼变看出来武玄月退却的心思,心中些许失望,却并不气馁,极力说服来袭—— “妹子,若是我换做是你的立场的话,或许我也会选择独善其身,人家的兄弟打得越凶,就对天门越有利对吗?不过,妹子,我要提醒你的一句是,唇亡齿寒,你可知道权门内部的还有一个机密事件,我迟迟没有告知于你,不过现在是时候告知于你了——” 武玄月皱眉疑惑,在武明道神秘的神情中,嗅出了一丝不祥的气息来。 武玄月问道:“二哥,你说的那机密之事,为何事?” 武明道清了清嗓子,正经八百道:“天门黑市之地,你可有何感想?” 武玄月愣之,不解道:“这件事情,又跟黑市扯上了什么关系?” 武明道冷哼一笑道:“这可大有关系了~~” 见此状,武玄月疑惑更甚,却还是顺着武明道话音说了下去:“黑市之地,地形复杂,人际关系更复杂,说好听点是南湘地痞流氓交汇处,说难听点,便是权门安插在南湘的据点,除之不能,放着碍眼,如刺卡喉,让人难受的很。” 武明道登时一个响指霹雳而来,一声清脆道:“对了~就是这个!你可知道,这样的权门据点,不止你们南湘之地独有,北冥的绥域,西疆的霍连城,如同黑市一般,安插在武道四国各大要地,为的不过是青龙军更好的监视和把控武道其他三国的情况。” 听到这里,武玄月皱眉烦躁起来,暗自骂道:权门老狗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自己管好自己的家政不就得了,干嘛去干涉别人家的事情,在人家的地盘上,安插自己的奸细,到底要不要脸。 武明道一眼看穿武玄月的心思,愣是没忍住,掩面噗嗤笑出了声来。 武玄月一眼冷瞥,好声没好气道:“有这么好笑吗?我腹诽两句也不行?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呢?少看我一眼心事,能死吗?” 武明道捂着脸干笑两声,生生把笑意给憋了回去,继而故装正经道——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咱们说到正题上,我想说的重点便是如此,上一代权门王上,成功将武道三国中安插了自己的暗中据点,并将这三国的监国大权分别交给了,嫡长子上官诸侯,次子上官侯爵,和五子上官藩主三个儿子,上官诸侯本是属意与天门的监国权,而上官王上另有安排,二话不说将黑市的监察权交到了上挂侯爵的手中,其实这个时候,上官诸侯已经对自己的王父和弟弟有了恨意,但是他清楚自己的能力不佳,不足以与自己的弟弟相抗衡,就咽下来了这口气。故装大方,拱手让出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天门的监国权。”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更加恼火道:“二哥,你听一下,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为什么我们天门的监国权,要落在他们权门的子嗣争斗中?我怎么听着真不是滋味啊~这天门到底还是不是我么纳兰一族的天门管辖范围了?” 武明道无奈一叹,侧眸一瞥道:“妹子,你跟我吼得声响大有用吗?咱们天门现在处境你不清楚吗?看似壮大,实则内核早已经被掏空了,此时你跟权门谈条件,简直是自寻死路,况且黑市之地,大多都是南湘百姓,尽管是底层人士,你也不能随意动了他们不是?现在,我不建议你乱脾气,让我把话说完,你再泄情绪如何?”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在胡乱作,忍着性子,听武明道把话说完。 武明道意味深长长叹,继续道:“南湘之地,fēngshuǐbǎodì,富饶仙韵,天门修士,执掌灵域收放大权,放作是谁,都想将其占为己有,而上官王上果断将这南湘的监察大权交到了上官侯爵手中,足以证明这上官侯爵在上官王上心目中的分量。继而,上官王上又将绥域的检察权交给了上官诸侯,最后那穷山恶水之地的西疆的检察权就落在名声差强人意的上官藩主的身上。绥域虽然不比黑市有利可图,但是在绥域之中,上官诸侯利用自己的聪慧才智,拉拢买通一拨鬼族恶使,此次算计上官王上至死的头功,实属鬼族一党,你想想看,鬼族最忌惮之人是谁人?若是有朝一日,上官诸侯得势,势必要犒赏领兵起义的鬼族一脉,那么天门日后该怎么办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心头一紧,这心跳的速度愈加加速—— 曾没想,权门皇位争斗看似是上官家的子弟之间的党羽恶争,但现在看来,者早已经上升到了几国利益交错的争斗中了……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1章 制衡力量(武明道终于学成九荷御灵 武玄月深知,鬼族既忌惮灵族的灵力却又恨之不爽。 因为灵气是鬼气的天然克星,从一出生起,鬼族就势必要被灵族压制力量。 若是有朝一日,上官诸侯登基,势必要重赏了鬼族之功,况且这些年来,天门和上官侯爵长此以来看似友好的关系,势必日后成为上官诸侯讨伐天门的借口…… 形势危急重重,武玄月自知道,此番境遇,自己已经不能够再坐以待毙了。 武玄月刚才还是火冒三丈,不公权门安插在自己国家内部的据点,而现在她依然没有心思再去烦躁此等小事,大难临头,自己还能够安稳的独善其身吗? 武明道何等聪明之人,三言两语便把天门和上官侯爵的利益关系捆绑到了一起,寓意再明显不过了,所谓唇亡齿寒就是这个意思,上官侯爵若是落败,上官诸侯垂涎南湘国土已久,联合鬼族势力,向南湘明里难,暗地里使阴招,南湘之土,早晚沦为他上官诸侯的手掌心中。 想到这里,武玄月终于焦灼了,适才明白,若是自己再继续躲懒独善其身,早晚大难临头,后悔不及。 武玄月心急则乱,六神无主道:“二哥,你说的可都是实事?” 武明道品酒间,气定神闲,倒是不慌不忙,缓缓道:“我又骗你的理由吗?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你自己想象便是这个道理,天门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跟上官侯爵打交道,却甚少见过上官家的其他贵人呢?” 武玄月沉默了,两眼恍惚间,越的慌乱道:“可是……可是……我若是帮了他上官侯爵,也未必能够免得了日后权门欺压我天门的局面……” 武明道好奇笑道:“妹子何出此言呢?” 武玄月低头沉思良久,终于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道:“二哥,不是我不愿助他侯爵公子一臂之力,你也知道这九龙的实力,当初你我算计间,给了那上官侯爵一只雨龙御灵兽,就是为了钳制上官侯爵的实力,而现在若是我出手相帮,用力过猛,对天门毫无保留……是~没错,我此番大义,帮其上官侯爵争得权门帝位,但日后天门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武明道知道武玄月的大致意思,她是怕自己帮了上官侯爵,日后给天门埋下隐患,毕竟这九龙神力,威力无穷,上官侯爵若是得到了九条龙的御灵神力,别说是称霸权门,一统天下也是绰绰有余。 武玄月继续道:“我知道上官诸侯为人奸诈阴暗,不适合作为王者,但是你也清楚的是,上官诸侯到底能力有限,即便加上了鬼族一脉的力量,实力大增,但是我天门也不是百万修士,也不是吃素长大的,鬼族在如何厉害,势必要要受我天门灵族压制,大不了我们硬碰硬打一个痛快,实力相当,天门尚有胜算,而若是这上挂侯爵御灵九龙,只恐怕这武道天下在无人可以与他抗衡了吧……” 听到这里,武明道已经了解两位武玄月所有的顾虑,竟然不以为意,轻生一笑,慢慢饮酒道:“谁说他就是天下无敌,无人能比了呢?” 武玄月愣之,皱眉疑惑道:“二哥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知道这天下有得道高人竟可以攻克他上官侯爵的九荷御灵术吗?” 武明道言笑间,谈笑自若道:“这不是现成的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武玄月怔然片刻,恍然大悟间,适才想到了,自己父尊是何等厉害的角色,这个自己是被烦心事搅了心智,已经忘记了这茬子重要的事情了吗? 九鲲九龙,九抗九拒…… 武玄月你可别忘记了,你的父尊可是日后将成为称霸天下的大英雄! 武玄月两眼闪烁星光,武明道不等武玄月开口询问,便自己按奈不住性子,沾沾自喜道—— “妹子,你忘记我了吗?你以为我在权门这些年就是忙慌着巴结上官侯爵,当其跟班小弟,屁颠屁颠儿跟其身后,光顾着伺候人了吗?呵呵~~你是太小看我武明道的能力,这些年跟在他上官侯爵身边没出生入死,为他立下汗马功劳,为他增光添彩,一步步走来,我从未忘记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武玄月压抑着自己兴奋的情绪,只看武明道情绪高涨,意气奋,口中夸夸其谈间,满是自信。 “我来此地,一是为了天门筹谋长远,二是为了学会上官侯爵的九荷御灵术——果然,没有辜负我这些年的付出,早在两年前,我已经初步掌握九荷御灵术的技巧,经过这两年的苦心修炼,你二哥我已经可以将这九荷御灵术融会贯通与我的经脉之中,早已经烂熟于心,挥自如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竟然跟着对方一起,兴奋不已,两眼金光闪闪,登时间,举壶添酒,一点都不待质疑道:“二哥!你果真已经学会了这九荷御灵术?” 武明道春风满面道:“我这般天资聪慧,你觉得呢?” 武玄月落壶酒杯而上,言笑晏晏道:“那我自然是信与二哥你了~~雨落是真心替二哥高兴,若是这般,那我便可放心将天门的未来都寄托在二哥的身上了~~” 说着武玄月站起身来,双手举杯而上,这一杯酒水,满满的都是情义—— “二哥,雨落敬你一枚,恭喜你学成大功,终随人愿,天门算是又多了一层保障!” 说着,武玄月仰头一饮,豪迈万丈,低头见,一袖擦唇,好不欢喜! 看到武玄月如此举动,武明道略显得惊讶,这丫头当真是信任自己非常,难道她就不怀疑自己的口中之言是夸夸其谈,亦或是有朝一日,自己会背叛她吗? 武明道怔然不动,片刻缓缓开口道:“你丫头,这般相信与我吗?” 武玄月微笑应之:“那是自然,我若不相信你,还能够相信谁人呢?只要你有了能够抗拒上官侯爵的实力,二哥你说让雨落怎么做,雨落单凭指示,绝无后言!” 武明道愣之,恍然间,只看武玄月一脸真心赤城相望,又是一个没绷住,噗嗤一笑,举杯而上,邀酒对方道—— “呵呵~~你个鬼精灵的丫头~~行吧!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咱们就谈拢了~~我武明道饮下这杯,此事达成,绝不悔改!” 武玄月双手恭杯而上,笑盈盈道:“此事达成,绝不悔改!!” 言毕,此二人仰头痛饮,心照不宣……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2章 玄武门变(上官侯爵召唤九龙威慑天 元宗二百四十三年,上官侯爵破功九荷御龙术,动起东苍史上最大的政变——史称玄武门变。 那一日天降绿光,一道霹雳闪电,劈开了乾青宫的大门,上官侯爵端袖而立,背影安之若素,稳若泰山,他缓缓转身间,霸气逼人,轻裘缓带,目光如厉,从容间不失决绝。 天空中九龙聚顶,飞沙走石,玄黄翻覆,飞龙乘云,神龙见首不见尾,腾云驾雾,吞云吐雾—— 九龙聚空人间的奇观,在东苍境地,前所未闻,吉凶未卜。 武明道率领五千轻骑兵,强攻狄九黎,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勇猛无比。 上官侯爵步伐稳健,缓缓走出了乾青宫,浑身上下青色霸气幽幽,空中九龙或翻滚,或盘旋,或电闪,或雷鸣,或腾云,或驾雾,蠢蠢欲动,蓄势待。 上官侯爵双眼青光闪烁,一道犀利眼神侧眸右身侧,玉龙掣雷电而下,霹雳一瞬间,只见他身后尾随而来的刺客,登时间灰飞烟灭。 围势而来的御林军,见到此等情景,各个吓得不敢动弹,全然不敢贸然进攻,眼看这上官侯爵不若清风,气势旦旦,一路穿梭与包围重重的御林军,毫无忌惮之意。 上官侯爵浑身上下的弥漫的青色的霸气,逼人退避三舍,御林军千人,竟无一例外,刚直面公子上官侯爵。 但凡上官侯爵近身者,无一不退避三舍,怯然退后,手持兵刃,无用武之地。 上官侯爵来去无阻,刀光闪烁间,鲜血满地,乾青宫已然经历了一场生死悬殊的战争,战场遗骸,胜负不知。 而上官侯爵眼不转睛,脚下踏着使坏,处之泰然从容不迫。 天上九龙翻滚盘踞形态,乌云密布,善斗的烛龙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浑身的红磷闪烁,气焰升腾,映红了半边天,吹胡子瞪眼睛间,只待自己主上的一个命令,便一口气屠了这整座城池的人。 上官侯爵不动声色,继续前行,他目标明确,态度坚硬,脚下之势,震古烁今,撼天动地。 上官侯爵踏上了狄九黎中心位置的天坛台阶之上,这九十九高阶,他一脚以踏实,心中坚定,眼中狠厉。 风簌簌,阴冷冷,落落枯叶,雨中交错,华裾鹤氅,缓带轻裘—— 上官侯爵风雨无阻,霸气四射,这一路走来,高耸身子,姿态甚高,这些时日他过的什么日子,他心中清楚—— 若是在忍气吞声下去,自己只怕连活命的资本都失去了。 逼人太甚,形势所迫,虽是自己未曾有过贵不凌贱,但是威逼利诱,含冤负屈之事,自己怎么也忍不了之事。 终于,上官侯爵站在了天坛的之上,霍然转身回首,霸气更甚—— 他虽然现在还未称帝,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彰显王帝之姿态。 上官侯爵沉着将,眉宇微动,城府胸中念,脸上寒气生。 他一手掣天,挥落手臂而下。 登时间祖龙噼里啪啦作响,九龙头乱作,其中之一的白色冰敷龙头,对着大地之上,一口呼啸气流,寒冷异常,登时间御林军各个耸立惊恐而站,冰封与原地之上。 上官侯爵仅仅只是一个挥手间的举动,轻而易举就击败了百万间御林军,如此恐怖的杀伤力,这东苍之王,即便是谋权所得,那又如何?实力就是一切! 而此时稳坐与清凉台的上官诸侯,品茶间脸上噙笑依旧,即便他看到此时天相异变,凶势将至,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大势已不再…… 上官诸侯稳稳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手抚在自己身边一侧十岁的孩童上官昆阳的肩膀上,脸上始终噙着温驯的笑容,临危不乱。 只看这小子眼中清澈,毫无污垢,而对于这天空九龙之势,除了惊羡之余,再无其他多余的情绪来, 虽说这上官昆阳已是不小的年纪,似乎对东苍的政局根本不上心——这便是上官诸侯的高明之处。 上官诸侯知道自己未必是弟弟的对手,若是让自己的儿子早早就涉及权门的党羽争斗中,只怕自己有朝一日功败垂成,自己的二弟多少会念及自己的手足之情,祸不及家人。 古往今来,成王败寇,一代将相万骨枯,对于帝业,本就没有所谓的骨肉亲情,自己输了就是输了…… 只是上官诸侯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上官诸侯至始至终都保护的非常好,从不让其沾染政事,并且时常将他送到上官侯爵的身边,讨其欢喜,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自己败北之时,只好还能够保得住自己的家人。 上官昆阳两眼惊羡,望着天空中的九龙威武姿态,惊喜的赞叹道:“父亲大人,那是不是我二叔御灵成功九龙之术了呢?竟没想这九龙这般厉害!” 上官诸侯微微一笑,心中千军万,脸上欣然笑意道:“是啊~昆阳,那边是你二叔的本事,九荷御龙术大成,你二叔果真是人中龙凤,无人能及……” 上官昆阳仍然不知所谓,眼中闪闪金光道:“父王你很厉害啊~~不过二叔更厉害,我二叔雨龙大成,这天地之下,还有谁人敢与咱们青龙军叫板?!二叔就是咱们青龙军的楷模!!我真以他为荣!!” 上官诸侯感慨一笑,心中苦涩难以言表,颤抖的手,轻轻地拍了一拍上官昆阳的肩膀,继而他站起身来,双手抱背,意味深长地走到了栏杆前,瞩目远望间,眼眶颤抖。 上官诸侯姑息长叹,继而缓缓张口嘱托道:“昆阳——以后你要听你二叔的话……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向你二叔一样的王者,那边是为夫的荣耀了。” 上官昆阳不由得为之一愣,疑惑间似乎在自己的父亲嘴中品出来不一样的味道来。 上官昆阳赶忙站起身来,三五两步走上前去,问之自己父亲:“父亲,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是向往二叔已久,但是我还是跟父亲您最为亲近,因为我是你的骨肉啊!我怎么听你的话,感觉父亲……父亲这是要离我远去了呢?” 果然权门的孩子不是一般人,上官昆阳虽年少,但这般敏感细致的心思,一度察觉到了上官诸侯的心思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3章 上官昆阳(上官昆阳名字由来) 上官诸侯转眸,眉宇间虽有愁绪,口中却是异常的轻松道:“昆阳,我问你,若是让你选的话,你觉得父王和你二叔,谁更适合做东苍的王?” 上官昆阳低头沉思,缓缓抬头间,眼中不自觉望见了天上腾云驾雾的九龙,虽知道自己这般话会伤了自己父亲的心情,但是自己还是要把实话说出口。 上官昆阳轻叹,略显得与自己年纪不符的老成道:“父亲想听实话吗?” 上官诸侯扬天轻轻一笑道:“我明白了,连你小子都清楚,这东苍天下,并非适合于我上官诸侯,这些年我在执着什么?” 上官昆阳眼睛微闪,当真是看不透自己的父亲任何—— 在上官昆阳的眼中,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仁父,自打自己懂事以来,父亲从未跟自己红过脸,即便是有时候自己的做错了,父亲也是会循循善诱地教导自己,从未有过严厉批评自己的一面。 很多人都说父亲溺爱自己,但是上官昆阳心里最清楚,在他的父亲心中,他的地位很低很低,低到连父亲的一个眼神,自己都看不清楚。 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在上官昆阳十年的记忆力,他最多面对便是父亲的背影,不管是自信的背影还是失落的背影,疑惑意气奋的背影,还是那寂寞寥落的背影…… 父亲明明离自己那么近,可是上官昆阳自知,自己从来都没有走进过父亲的心里去。 上官昆阳甚至于跟自己的二叔的感情都要超过与自己的父亲,因为二叔在对待自己亲人的感情方面,要比自己的父亲坦率得多,至少二叔跟自己谈过心,说过朝政,抱着自己一同持缰飞马,手把手教授自己弯弓射箭…… 父亲永远在自己的心中是一个谜,而二叔则是自己心中的太阳,这就是上官昆阳心中定位。 不过,即便上官侯爵对上官昆阳百般照拂,到底血浓于水,上官昆阳越是搞不清楚之父亲想的是什么,他越是想要讨好父亲,让父亲喜欢自己,愿意打开心扉地接受自己。 殊不知,上官诸侯这般疏远与自己的儿子,也是为其长远打算—— 上官诸侯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被人从嫡长子的位置上推下来,不管是出自于自己的王父之手,还是出自于自己的兄弟之手,自己无疑都会株连家人,只有自己对真正在乎的人冷淡至极,让其恨透了自己的冷血,方才会投靠和倚仗其他势力…… 上官诸侯何尝不想要父子之间的温存,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份,夹缝在强者的小兽,总是要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有时候,谁人不是逼于无奈,无路可走,才会情急之间,逼上了梁山? 上官诸侯知道自己那六个哥哥是怎么死的时候,自知道,自己的厄运不久将来将至,自己不想成为第七个横死的嫡长子,出于人的求生欲,上官诸侯决定先下手为强。 自知道,自己走上了算计王父的那条不归路上,自己已经没了退路—— 上官诸侯已经背上了不忠不孝的骂名,为了王位不惜逼宫犯上,拉拢鬼族一脉,毒杀了自己王父,那么再多杀一个手足又算得什么呢? 无毒不丈夫,为了永久后患,上官诸侯又把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总归自己还是败落了,让那上官侯爵练成了九荷御龙术,即便他手中没有龙符又如何?这称霸天下绝对实力彰显,威震八方,谁人还敢造次,谁人还敢不臣服? 到底是自己命数已尽,怪不了任何人,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更古不变的道理。 上官诸侯一声苍凉笑意尽,望尽这大好江山,狼烟东起,血染半壁江山,龙族飞跃借吉兆,无奈余生再无缘。 上官诸侯心灰意冷间,脸上无形与色,即便已尽给自己选好了归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也不能够表露半分。 上官诸侯缓缓笑道:“昆阳,这东苍江山,你喜欢吗?” 上官昆阳更加疑惑紧张起来:“父亲,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 上官诸侯意味深长道:“你若是喜欢,就要想办法将他收入囊中,这次俺是男人的本事!你可知道为夫为何为你取名为昆阳吗?” 上官昆阳摇头不知,心中隐隐作痛,越紧张起来。 上官侯爵道:“昆阳之意,共同戴日之人,日下众生——昆阳你可要牢记,父亲对你寄予的厚望。” 上官昆阳心头越堵了起来,自己的父亲从来不会跟自己说这一番话,而近日说出这般多的嘱托之言,自己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官昆阳咬了咬牙,皱眉抿嘴,苦思良久,适才吐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父亲……你这是要干嘛呢?难道你和二叔的关系,真的就跟旁人传言一般水火不容……别人这么说,我是不相信的!明明……明明!!明明你跟二叔关系那么好,明明……明明你们是手中……怎么……怎么可能因为这帝位,而手足相残呢?我不相信!!父亲你……你……你这是要……要做什么?!”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心头一颤,脸上依然不为所动,言笑自若道:“傻孩子,传言那种事情怎么可以当真呢?我与你二叔的关系依然如你所见,手足情深,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权势之位,而六亲不认呢?”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可是,刚才你为何跟我说出那样一番话,父亲是想让我zàofǎn吗?” 上官诸侯微笑道:“昆阳,你错了,不是我想让你zàofǎn,是因为你的命格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上官家的子弟从出生那一天就会被巫族预测未来命格,从此之后,便要带上这离天扳指,不容他人窥探上官家的未来,你的未来只要为父最清楚——昆阳,日后你势必是要成为这片江山的主人,至于这一路上该如何去走,就要看你自己了……”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两眼微闪湿润,一句重情言语道:“即便如此,父亲我希望你能够陪伴见证昆阳登基帝王之位的那一天……”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4章 临终托孤(上官诸侯临终将自己的儿 上官昆阳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他心思敏感,对未知恐惧有异常的敏锐度,即便他的父亲脸上平静如水,但是他在自己父亲的言语中,已经听出来些许的危险意味来。 上官昆阳,自知道父亲很少跟自己谈及政事,或许是因为自己年岁不够,不足以让父亲重视起来,亦或是父亲从头至尾,就没有想过让自己涉身官场太多,免得受其官宦气息渲染,早早就变了本性…… 曾经上官昆阳意味的这样的认为,父亲为自己考虑的初衷,而当他亲耳听到了父亲说到自己名字的由来,上官昆阳是才醒,原来那些都是自己臆想来的。 因为从自己出生的那一天起,父亲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即将要走的路…… 上官诸侯何尝不知道自己儿子日后必将会是人中龙凤,可是偏偏摊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父亲…… 上官诸侯何尝不想用自己的双手扶持着自己儿子上位,有朝一日看到自己的儿子光耀门楣,坐到这东苍头把交椅之上…… 而上官诸侯的清楚,那一日,势必要用鲜血和杀戮换来。 自己能够为儿子做的只有那么多了,日后昆阳的路该怎么走,上官诸侯已经无能为力了。 上官诸侯自深醒,这一眼深切凝视自己的儿子,竟没想十年过去了,自己的儿子已经长成了半大小子的模样,青年才俊,仪表堂堂,却是这愁云满目,损了上官昆阳的皮相。 上官诸侯曾经何时这样专注地看过自己的儿子呢?曾经的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党政和权谋之间,举手投举间全是算计,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儿子。 而现在,自己终于有时间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然而为时已晚。 上官诸侯动情间,情不自禁地抚手而上,用尽自己的父爱,关怀地抚着上官昆阳的小脸。 上官诸侯依然一副老道笑容,游刃有余,心怀不乱—— “傻小子,你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坐稳东苍江山帝王之位,你父亲我势必睁大眼睛,看着你称王称霸那一天,不论你父亲我身处何方,我都会好好地看着你——你要好好学一学你的二叔,他是一个英雄,也是一个王者,你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像他一样的人,为父也就心安了。” 上官昆阳眉头紧锁,更将紧张道:“父亲……父亲你这是……你这是要干嘛?你该不会……该不会是想自寻短见吧?” 上官诸侯眉宇释然,不知为何,当他听到自己儿子言出于此,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上官诸侯早已经没了退路,若失不殉国,势必要连累自己的家族,若是如此,倒不如死了了断。 自己这一辈子,机关算尽,总算是临了了,再也不用费尽心力。 然而,上官诸侯却还是故装笑态,安慰自己的儿子道:“昆阳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呢?为父为何要自寻短见呢?” 上官昆阳怯然低头,小声音道:“因为……因为……二叔要登基了……” 上官诸侯心头一紧,呵声一笑道:“你二叔登基就要了杀了我这个亲手足吗?昆阳,你是不是把你二叔想的太残暴不忍了呢?你不是一直认为二叔和你父亲我关系匪浅,既然如此,你二叔登基是好事,父亲真心为他开心,何来父亲自寻短见的理由呢?” 上官昆阳十几岁的孩童,虽然敏感多疑,却是易懂好骗,显然上官诸侯的议论,已然说服了上官昆阳。 眼看上官昆阳眼角上的愁云,散去了不少,上官诸侯继续道:“昆阳,你是不是觉得今天为父跟你说了太多曾经没有说过的话,所以才会这般疑神疑鬼呢?” 上官昆阳连连点头,心悦诚服自己父亲的观人术。 上官诸侯笑道:“为父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为父要离开你一阵子,所以才这般嘱托你,我怕走了以后,你会胡闹,惹了你二叔不开心,开罪咱们全家,那为父走了也不会安心。” 上官昆阳刚才稍稍化解的愁绪,再此与他眉头扬起,他焦急问:“父亲这是要去哪里?可否带着昆阳一起去?昆阳要跟父亲同进退!” 上官诸侯心中一阵暖意,竟没想这小子竟然格外的贴心,命名为父并没与在其身上投入那么多,却得到了意外收获…… 到了这个时候,上官诸侯适才知道,权场冰冷全然不如人情冷暖,曾经人前人后前呼后拥的阿谀奉承,不如自己儿子一句真心追随。 然而,当上官诸侯悟透了这个道理之后,已经为时已晚。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 上官诸侯再次扬手而起,这一次他拍在上官昆阳肩膀上的手,力度沉重了很多,竟情不自禁老泪横流。 上官昆阳怔然,直目相望与父亲—— 上官诸侯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竟然头花白,脸上沟壑难平,眼窝深陷,老气横秋。 这本不该是自己父亲该有年纪的面相,而因为常年钻于权谋之道,换来的则是,这与自己年岁不和的长相。 上官诸侯擤了擤鼻子,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心有深慰道:“傻小子,父亲是要给你黄祖父去守丧,你跟着我来什么个意思?我这是在尽我儿子的孝道,你若是要跟来,那就等为父有朝一日,殉国归去之时,你才该做你儿子做的事情——”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连连摇头,被上官诸侯带了情绪,眼泪也不自觉的留下来—— “不不不!!我要父亲寿与天齐,好好地活着,看着昆阳长大成人,成为我国栋梁之才!!” 上官诸侯欣慰笑道:“我的儿子那么优秀,势必成为我东苍的栋梁之才!你好好的,跟在你二叔身边,跟他学朝政,跟他学武功,更要好好跟他学学做人,日后他会好好提点你的!” 说着,上官诸侯从自己的袖管之中掏出了一封封好的书信,将其硬塞到了上官昆阳的怀里,继而用力一手推去,唤出了自己御灵兽——白泽。 上官诸侯大义凛然,一声绝令而下:“护送公子去天坛,刻不容缓!!” 白泽神兽领旨,根本不顾及上官昆阳如何挣扎,一口咬其衣领,将其甩到了自己的后背之上,腾云驾雾而去—— 望着白泽空中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官诸侯挺立硬撑的腰板,再也撑不住了。 登时之间,上官诸侯一口毒血喷薄而出,伏地而落,哭笑间,望断这世间人情,一命呜呼归西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5章 受辱受刑(上官侯爵软禁期间生不如 上官侯爵站在天坛之上,睥睨天下,傲视万物,玩弄风云,颠覆朝野—— 他的眼中再也没有曾经的怜悯,登上这天坛之上,他的眼中除了狠辣就剩下冷漠。 在他被软禁逼宫的时日,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想说,也不愿回顾丝毫—— 就是因为经历了生死间的悬殊,他才知道活下来的可贵,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的可能,哪怕是被人凌辱,被人践踏了尊严…… 王者之路,必经艰险,若是这一路上,轻松平坦,过程毫无挑战性,这样的王者不是谁人都可以来做? 总归是熬过了黑夜,看到了曙光,待单灵遥穿过灵盘,当即解救正在受刑的上官侯爵,一阵厮杀后,无疑单灵遥以绝对优势,解决了乾青宫中的刑兵。 从那一刻起,上官侯爵体内释放出的能量,如洪水猛兽一般,大多的是被压制多时的仇恨! 单灵遥冷漠一瞥,曾经那个霸气十足,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在各种刑罚下,早已经变了模样,浑身上下头破血流,血迹斑斑,势穷力竭,体无完肤,简直是惨不忍睹。 上官侯爵坐着的老虎凳,瘸了一条腿,另一条也好不到哪里去,鲜血横流,他面色如灰,脸上丝毫没有血丝,头凌乱,虚汗倒落,颤颤巍巍间,却还咬着牙端正仪态。 单灵遥眼神飘移而去,身后琳琅满目的十八般刑器,刀光闪闪间,都都沾着鲜血…… 看到这里,单灵遥脸上没任何表情,心中则是一阵冷汗,这件件刑器,哪一件落在人的身上,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五脏剧裂,而这十八样刑器都用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人竟然还活着,这简直就是奇迹! 上官侯爵虽说惨败身躯已然没了人形,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一丝希望,他的腿已经废了,一条腿被挖去了膝盖骨,另一条腿则是被架在了老虎凳上,早早变了形状…… 单灵遥心中微颤,嘴上不语任何,心中则是万马奔腾,波涛汹涌。 她开始打心眼里佩服上官侯爵这个人来,明明已经被人折磨了没了人形,而这王者的仪态丝毫没有松懈。 单灵遥好奇地走上前去,一手推掌而去,催毁掉了上官侯爵脚下的木块,脸上仍是没有表情,看着这上官侯爵的腿已经没了知觉,基本可以判断为报废了。 单灵遥一手抵在了上官侯爵软趴趴的右手脉搏之上,她闭眼细听,在诊脉的时期,那些上官侯爵受了刑的场景,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转进了单灵遥的脑海中。 看到这冲击力极强血粼粼的画面,连同单灵遥也无法镇静下来,这帮畜生简直是猪狗不如,豺狼虎豹,如此惨绝人伦的刑讯手法,他们是怎么下的了手呢? 这个男子,可是权门的皇子,再怎么不济,也轮不着一帮子宦官杂碎凌辱!! 单灵遥眉头微微隆起,这脑海中海面感太强,以至于她竟忘记了她的本质工作是帮人诊气切脉。 终于,单灵遥彻底忍不了,她霍然睁眼,面色不改,转身而至,运体内灵气,登时间天空万花飞舞,花瓣利刃,在空中飞梭穿梭,来去无影。 上官侯爵疑惑,颤颤巍巍抬了一抬自己的眼皮,登时怔然愣住,惊得不知所措。 若是自己没有看错的话,眼前的姑娘难道是在帮自己出气…… 只看这花瓣飞刀,下手很稳,飞刀如梭,雷厉风行,刀刀入体,便是在千刀万剐了刚才在场每一人的尸体…… 看到这鞭尸的情景,上官侯爵虽是惊讶,但是却有种出了一口恶气大快人心的kuàigǎn。 单灵遥泄完自己多余的情绪后,适才转过身来,那嫉恶如仇的嘴脸,当真一点不像平日里的她。 看着这冰冷的面孔下,上官侯爵不知道为何,看到这张女子的脸,自己却觉得异常的亲切。 单灵遥大步霍霍而来,看着上官侯爵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疼万分,拘着性子,合谷行礼而道:“上官公子,纳兰一族护驾来迟,让公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上官侯爵干咳了两声,颤颤巍巍扬起一手,沙哑着嗓音道:“无妨……雨落姑娘能来救我一命,已经是上官侯爵之万幸,若……若不是……雨落姑娘前来援助,上官侯爵还不知道……咳咳咳……还不知道……咳咳咳……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听到这里,单灵遥眼神微颤,脸上表情微妙变化,暗自心道—— 原来,他是把我误会成了姐姐…… 不过,算了——是谁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把握时机。 想到这里,单灵遥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紧接着下一个动作了—— 单灵遥缓缓扶起已经瘫了的上官侯爵道:“上官公子,你身上伤势过重,这一时半会儿只怕是一直不好,我倒是有个提议,不知道公子医院如何?” 上官侯爵两咳数声道:“咳咳咳……咳咳咳……纳兰至尊请讲——”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上官公子是否可愿意跳入这天灵地罗大轮盘之中,先招呼出日后的你的身体来,待你登基大典结束后,我便唤南湘最有名的神医纳兰若叶来为上官公子医治伤病。” 上官侯爵听到这里,自然是同意单灵遥的提议,虽然他干咳的嗓音已经不出任何声来,但是他还是拼尽全力,吃力的点了点头。 单灵遥万分心疼上官侯爵,好好扶正他的身子,小声在其耳边吩咐道:“上官公子不用太担心,只要你安心闭目养神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做——” 上官侯爵听命行事,突然觉得身边的女子既可靠又温柔,这是他见过天底下最可人的女子了,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跟这样的女子…… 却没想,在上官侯爵闭目浮想联翩间,单灵遥已经利索的启动灵盘,灵盘飞至半空中,倒扣而下,缓缓旋转下落,上官侯爵身体渐渐盖进了灵盘内部。 继而,灵盘耸立而起,直立地面之上,片刻,一只稳健大脚,踏出了灵盘结界,曾经容光焕的上官侯爵闪亮登场,王者归来,霸气十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6章 灵遥动心(上官侯爵王者归来单灵遥 上官侯爵霸气回归,从天灵地罗大轮盘黑极一侧缓缓走了出来,光彩熠熠,意气奋。 只见他一声青龙秘纹龙袍加身,头戴珠帘龙冠,王者霸气,威而不猛,敛气收态,端庄大气,而他眼中的睥睨和傲视,是一个王者的冷漠和孤傲。所谓——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水如火。 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逐残月。 单灵遥一眼回眸,竟在这一瞬间,为之倾心,眼波微动,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 上官侯爵缓步而来,气焰飞张,嘴角却挂着温煦的笑容,到此间一身霸气荣光的王者,竟然双手合力作揖与眼前的小女子—— “上官侯爵感激不尽纳兰至尊前来支援,若是没有纳兰至尊相助,只怕上官侯爵早已经命已归西,我若今日称帝,日后势必要报答纳兰至尊的救命之恩。” 单灵遥登时脸红了一片,甚是娇艳,他被上官侯爵的气势所折服,在这一瞬间,她眼中满是异彩,看到眼前的男子——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动的感觉。 单灵遥不自觉抬眸,眼神飘逸不知道哪里去,一反常态的不自然起来。 她不敢再多看上官侯爵一眼,生怕再多一眼,自己便深陷其中,再也拔不出来了。 单灵遥不知道自己这种一眼的感觉为何,她知道自己心绪很奇怪,一边害怕着上官侯爵,还一边放不下上官侯爵。 单灵遥却故装姿态,依然一副强硬面无表情道:“上官公子不必客气,你是我们天门的贵人,这些年你常来我天门谈经颂道,可见上官公子是一个对道法很有缘的人,并且这些年上官公子没少支援我们南湘之地,南湘几分天灾**,洪水蝗虫灾难来至,上官公子不遗余力地赈灾我南湘百姓,天门自当感激不尽,若是没有上官公子多方支援,我南湘不会是现在的境地——说来,纳兰一族前来支援上官公子,也是因为曾经上官公子种下了善缘,我天门一族岂是忘恩负义之徒?” 听到这话里,上官侯爵缓缓起身,脸上笑容变了些许狡黠,他习惯性的端了端衣袖,客气道—— “嗨~纳兰至尊还真是客气,这都是多说年前的老黄历了?我之所以愿意出手相帮纳兰至尊,那还不是咱们不一样的情义吗?” 单灵遥愣之,脸上毫无表情,却是疑惑道:“不一样的情义?” 上官王上勾嘴一笑,直步上前,气势逼人,却是在单灵遥出其不意间,轻轻牵起了单灵遥的手。 单灵遥的手在接触上官侯爵冰冷的手那一瞬间,触电一般,整个人都呆傻了。 上官侯爵气势十足,压倒性优势,尽显几分霸道和强硬,只是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柔情,含情脉脉对视道—— “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此话一出,单灵遥心头猛地一震,继而满面通红,恍然回首间,她一手打开了上官侯爵的手,转身惊慌,一手握着自己刚才被上官侯爵触碰的手—— 明明那上官侯爵的手,就如他的眼神一眼冰冷,可是不知道为何,在他指尖触碰单灵遥的一瞬间,单灵遥皮肤滚烫,浑身热。 单灵遥背过身去,立直了腰板,故装强势道:“上官公子这话言过其实了,你忘记了你我的身份了吗?” 上官侯爵望之对方的背影,虽然看起强大,却是怯懦和不知所措。可是透过背影,上官侯爵已经看到了眼前女子已经沉沦自己的内心。 上官侯爵不动声响,走上前去,缓缓低下头,附在单灵遥耳边,轻轻吹息道—— “纳兰至尊——还是这般端庄,如此介乎自己的身份,为何还孤身一人前来救我上官侯爵,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要知道,你我除了至尊和王的身份之外,还是最简单不过的男人和女人啊……” 单灵遥心头一颤,耳根瘙痒,她心中慌乱,却还是咬牙闪过了一遍,果断拉开了自己和这个危险男人的距离。 单灵遥满面通红,心中扑通扑通乱跳,却是装作一副冷峻,面无表情道:“上官公子这玩笑就开的过分了——我来此地,是为了救助权门之大业,助你称帝成王霸业,这才是我的初衷!” 上官侯爵隐晦一笑,自知道凡是得有个度,自己刚才已经触碰到了对方的底线,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会给对方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来,这可不是想要的,凡是点到为止,方到好处。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威武姿态,双手环抱拳头与胸前,以礼相示道:“刚才侯爵失礼了,还请纳兰至尊见谅——” 单灵遥听到这里,适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警惕性极强的站在与上官侯爵不近不远的距离。 到此,单灵遥似乎想到自己主上吩咐自己的事情! 单灵遥恍然回首,心中慌乱,自己怎么就把这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都怪这上官侯爵太坏!谁会想到他一个皇亲国戚,竟然也有如此放荡不羁的一面,还真是令人咋舌。 算了,管我何事?人家眼中看到了的我只是,只是姐姐的影子罢了,自己无端端地伤神开心个什么? 一想到这里,单灵遥心中有些许感伤,却在最快时间内调整过来状态。 单灵遥回礼之合谷礼,端正姿态,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缓缓道来:“上官公子,今日我来还有一事,为了助你成王霸业,我便把灵域八龙给你一同带了过来,助你破功九荷御龙术——”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双眼惊闪光芒,却拘着自己的姿态,嘴角的微笑压抑这心绪道:“若是如此,那便是太好不过了,还是纳兰至尊考虑周全,纳兰至尊的这一份情义上官侯爵永记在心,绝不相望!” 听到这里,单灵遥不再言语,依照主人的命令,将这灵域中其余八龙唤了出来,自己便是要潇洒离开,绝不能留下任何证据来—— 临走之际,单灵遥不自觉回眸一眼,欲要运气而生的御灵八兽的上官侯爵。 她的眼睛留恋之余,心中斟酌良久—— 她不知道,当一个人眼中装下另一个人,心中便在会像从前那般潇洒自由……17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7章 侯爵决心(上官侯爵执意记住自己惨 单灵遥嘴巴一张一翕间,犹豫了甚久,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 “上官公子,之前的那些不开心的回忆,我可以帮你消去,只要你愿意,那些小人对你施加的恶行,便可从你脑海中一扫而光。” 单灵遥虽是一个面冷的主,但是她的心肠异常的温软,绝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生冷难以接近。 到底,单灵遥对上官侯爵动了恻隐之心,一想到在她脑海中,上官侯爵在这乾青殿中受到了的耻辱和极刑,这般不堪回首的往事,若是换做是自己,宁愿忘记,也不愿再去有过多的回忆。 上官侯爵本是要御龙呼霸气,却在单灵遥这一语间的善意,停下了手脚。 上官侯爵迎笑间:“真的可以吗?纳兰至尊竟有这样的好手段,可以消除我的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吗?” 单灵遥不语,认真得点了点头。 上官侯爵扬天托腮,一指敲脸,故装思索,嘴里不时嘀咕道:“这倒是不错的办法,该不该消除我在这里生一切的记忆呢?” 单灵遥站姿端正,挺立胸膛,面无表情,瞪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眸相望,静心等待。 终于,上官侯爵转眸正视单灵遥的眼睛,忽闪和煦笑意道:“不过,还是算了~谢谢纳兰至尊的美意,这份好意侯爵心领了,但是我拒绝消除自己那一段记忆。” 单灵遥眼波微动,心中千头万绪:不是吧!那么惨痛的经历,若是换做是旁人,巴不得要消除自己的记忆,以求得日后心中的宁静,毕竟内心伤痛,有时候要比身上的伤痛更加难以治愈。 单灵遥眼神略显得惊异,不由自主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上官侯爵盈盈笑意间,倒是一点都不防备单灵遥任何,道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一个强者,能够见识最高的极峰,也要承受人生的低谷,我承认在这乾青殿中的生的一切,势必烙印在我心中,这辈子都不可能消除,这不仅是耻辱,更是对我上官侯爵人生的见证,纳兰至尊你可知道这几天我都经历什么?多余的感受我不说,言简意赅,八个字,便可代表我的心声——” 单灵遥不语耐心听之,上官侯爵抒自己的内心情感。 上官侯爵轻声一叹,咬牙切齿道:“人间炼狱,奇耻大辱!!为了生存,我咬着牙关,顶着最后一口气,眼看这十八般刑器在我身上一件件的来过,我好好的**,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刮骨固然疼痛,可是我却看不起自己那般忍辱偷生的嘴脸——我不想死,因为之前我吞食了纳兰鸢岫的‘元焰’一般人的刑罚只能够破坏我的身体,却无法取了我的性命,这帮子见风使舵的小人,变本加厉,各种羞辱我,竟然让我……让我……当众吃下他们的粪便……呵呵……呵呵……我一个身份高贵的王者,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武气被封,我根本使不出任何任何气力……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我难堪重辱,自行了断……”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眼中迸出可怕的火焰来,那一重自内心的憎恨,根本压抑不住。 单灵遥何尝不知道,这些时日上官侯爵都经历了什么,权门的手段狠辣,这是有了名的,为了能够打败敌人,他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打压摧毁对方…… 单灵遥也算是亲眼见证上官侯爵受难,自然感同身受对方的心中的憎恨和羞怒。 若是换做是自己,被一帮子小人这般折磨,只怕自己单灵遥的直性子个性,早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将整个御línjūn都跟屠干净一个不剩。 上官侯爵还能够这般沉着稳定,虽说他心中憎恨,却不曾表露出更多的动作来,这样自制有自律的男人,有时候还真是一种可怕的魅力。 上官侯爵继续道:“不妨告诉纳兰至尊您,我心中怎么会不憎恨那些狗仗人势的小人?他们那一张张pòhài我的奸佞的脸,我到现在想来还觉得恶习,但是又能够如何呢?权门一党向来如此,在权门之中,人心早已经单薄和冷漠,在他们心里只有权势和利益才是第一位,眼看我的失势,虽说平日里他们见我也是点头哈腰装足了孙子,可是在大势所趋下,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势必要向我我这个落魄的皇子下手,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下手的越狠,以后的主上就会越赏食他们。这是权门在常见不过的人情世故,我若是当真了在乎了,那日后我势必会被这种情绪所负累……” 单灵遥眼神微颤,微微皱眉间,脱口而出道:“不累吗?这样的关系,全是靠利益维系,利在人则在,利亡人情淡,这样你不会觉得孤独寥落吗?” 上官侯爵清冷一笑,眼中泛光可悲,继而一阵寒意袭来:“孤独……寥落……呵呵~~纳兰至尊可知道吗?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感受,最痛苦的感受,便是明明你最亲近的人,却是伤你最深的那个人……手足情深算什么?不足以一个冰冷的王位,我未曾想要跟任何人争权夺势,可是若我不争,便是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了!在权门之地,不是你一个人息事宁人,就可以顾全大局的……我宁愿内心是孤独和寂寥,也不要这虚假的盛世,看似阵势浩大,而我手下又有几人是真心待我?” 单灵遥心中微痛,大致是因为再次看到上官侯爵软弱的一面,心疼之际,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对方,毕竟说好听话并不是单灵遥所擅长—— 却在这个时候,上官侯爵话锋一转,眼神狠厉道:“所以,这一段我受辱的记忆,我一定要好好记着,等我成王霸业之后,我要用此事时刻告诫自己,这东苍的江山我一定要坐稳!若不然,一旦我失马,下场只会比我登基前更加惨烈!什么骄奢淫逸,什么纸醉金迷都不可能影响我建立东苍王朝的决心——因为我知道,若是不不拼杀,那便是zìshā……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我只能够稳稳坐下这权门的江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8章 里应外合(武明道在外支援上官侯爵 单灵遥眼神闪烁,大概是被上官侯爵的决议和言辞震撼住了——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坦然面对自己过去的不堪,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疗伤好自己的心伤,所以太多人选择了失忆或者是遗忘,自己不愿意回忆的那一段往事…… 而如同上官侯爵这样的人,单灵遥还是第一次见到,单灵遥心中震撼—— 谈不上佩服眼前的男子,这种通过伤痛来时刻cìjī自己前进的人,就是一个怪人,明明可以换一种稍微轻松的一点的路走下去,明明他已经将东苍的江山稳稳的握在手中,为何还要这般殚精竭虑呢? 单灵遥知道,只要上官侯爵走出了这乾青宫的大门,东苍乱世已定,这东苍的江山势必落入他上官侯爵的手中,从此以后,他便是这东苍的王,一劳永逸的江山,东苍领土上的百姓、官宦、将士都要以他马首是瞻,俯首称臣。 而为何他上官侯爵还这般纠结着自己的过去呢? 上官侯爵回眸间,脸上扬起温柔笑容,只怕这样的笑容,只会在此等女子面前展颜。 上官侯爵缓缓笑道:“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在纳兰至尊面前露怯献丑了,还请纳兰至尊不要在意。” 单灵遥不语,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上官侯爵继续道:“我呢~这个人不喜欢甜食,倒是比较喜欢苦辣的味道,每日一餐中,是要要下人准备苦胆,苦瓜和辛辣的食物,若是没有这两样是味道的食物,侯爵便难以下饭,吃什么都无为,因为苦辣可以cìjī侯爵的味觉,虽说苦辣的味道入口不爽,可是留在舌根上的余味,令人回味无穷;而甜食则不同,入口香甜,甜入心脾,却不知道,多食甜味,后味腻得齁,估计是侯爵的味觉太过奇怪了吧,所以才与旁人不同~~” 听到这里,单灵遥似乎有些明白了上官侯爵的为人处世的方针,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理事情的方式,上官侯爵有他自己的方式方法,不管怎样,他过得开心,过的惬意,管他是苦辣酸甜又如何呢?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谁都不好干涉谁的生活。 单灵遥微微动唇道:“上官公子觉得好就好,所谓苦中回味,忆苦思甜,未必见得是坏事,骄奢淫逸腐国前兆,君主更是应该避免此行为,上官公子有这样的觉悟,便是权门之大幸,若是上官公子,不愿意消除自己那段回忆,也无所谓,毕竟这回忆是自己的经历,好的坏的都是你的人生,要选择留下还是删除,你才是自己人生的主导者,上官公子心意已决,本官便也放心了,这就告辞,不耽误上官公子破功九荷御龙术之大事——” 说着,单灵遥毕恭毕敬合谷行礼,缓缓低头间,心中多有不舍,却清楚自己的身份,此地不宜久留,该所该做的,自己已经完成任务,再多逗留味道就变了,好事就成了坏事。 上官侯爵似乎也不太希望单灵遥留在此地,观摩自己如何御灵之术,毕竟这是自己门派的独门绝技,若是在他人门派前展示,总归不好。 于是,上官侯爵小脸恭拳,礼之恭拳而上,相送与单灵遥归去。 单灵遥二话不说,激活灵盘,纵身一跃,跳进了其白极一侧,灵盘快速转动,灵光乍现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此,上官侯爵胸口松了一口气,这还不是非常放心,运气生,再次确认单灵遥的气息后,才完完全全放下心放。 他转身一瞬间,满眼凶光,浑身青色霸气升腾,青衣膨胀,缎带飞扬,他整个人都变的凶狠起来…… 武明道与上官侯爵里应外合,他带着一帮人马,横冲直撞,杀伐逼宫而去,一路飞奔而去,斩杀敌军万千,脸上麻木不尽,出手快准狠。 就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五头麒麟神兽,空中五彩各异,灵光闪烁——五头麒麟分别为:风麒麟、水麒麟、火麒麟、雷麒麟、土麒麟。 麒麟,麋身,牛尾,马蹄,鱼鳞皮,头上有一角,角端有肉,huángsè。麒麟本五色,为红、白、蓝、黄、青,象征着武力和权势。 武明道仰头一望,心中有数,这五彩麒麟各自之态,尽显神威,张牙舞爪,青面獠牙——此麒麟神兽乃是东方家主的御灵兽。 麒麟本是主太平、长寿、多子、多福,之美好寓意;麒麟本身便是兽中驯良者,有力、善跑,大有益于人。麒麟出没处,必有祥瑞。 东方家主东方明看似惧内怂人一个,其实是深藏不露,能力非凡,长长以低姿态示人,凡是都人人三分,不喜与人争执过甚,所以才会落得一个窝囊好欺的名声。 然而真正了解东方明实力的人,无疑不对其忌惮非常,他东方明惯会韬光养晦,伪装自己的姿态,实则他实力非凡,更有美名嘉誉,方才能够御灵五兽,皆为麒麟—— 在权门高层内部之中,东方家主早已经声名显赫,若不然上官王上也不会傻呆呆地把自己的妹妹嫁给此人。 只是可惜了了,这等祥瑞之兽,却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 武明道无奈与此,却似乎早已经对御灵兽这种东西,司空见惯,倒是显得几分不以为意。 看到此景,武明道不但没有紧张片刻,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 难得将此奇观,五头麒麟神兽同时聚集一堂,来势汹汹,势必要阻断自己进军之意。 武明道不但不惧怕任何,反倒是有几分味道来—— 麒麟神兽又有何妨?这五年来,我武明道也不是来权门走马观花,游山玩水来的—— 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这五年来我武明道积攒的实力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雷麒麟打头阵,头顶银角,扬天运气,一道霹雳雷电,一路遁地而去,雷电无眼,噼里啪啦,电闪雷鸣,重击青龙军无数,死伤不计其数。 偏偏这雷电到了武明道近在咫尺的位置,武明道高耸直立腰板,双手握着缰绳,坐姿巍然不动。 他凛然风行,头随风飘逸,安若泰山。 他噙笑间,嘴中不急不躁地吐出了两个字:“成玉——” 顷刻间,天空万丈雷电,轻轻松松变成了若干白色玉锥,悬与天地之间,一动不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39章 锻玉成器(成玉之气进化第二个阶段 天地之间,几百道雷电凝华成玉,晶莹剔透,壮观无比。 这雷麒麟果真来海,雷电之速,堪称一绝,竟没想这速度还是没有赶上这武明道“成玉之气”的速度。 果然这五年时间,武明道的武艺大增,从速度和控制气力的力道来看,越精准神速。 宛若流星一般,划过半空中,悬与天际的一颗若隐若现红色星光—— 武玄月准备就位,观其战事之余,随时待命。 武玄月站高望远,俯瞰这天地之间,顷刻不到,这千丝万缕雷电成玉固化,刚凝华的不规则形状雷电玉锥玉柱,万倾烟波,气势浩浩。 待这烟波散去之后,奇形怪状的雷电锯齿状的冰锥,始与天空,末端扎进了地底下,地砖崩裂,可见雷电气势。 万千兵佣惊得兵荒马乱,四处逃窜,却在这成玉之气大成之时,不管是敌军还是我军,全部惊若天人,木若呆鸡,不敢动弹。 高手之间的对决,向来规律,殃及旁人…… 这会子功夫,在场的所有人,已经看清楚了,东方明和东方明的真实实力。 一个是不见声势,权门元老级的肱股之臣。 另一个则是天门之后,武道新起之秀未来帝王的心腹之臣…… 此二人之间的对决,势必撼天动地,威镇寰宇。 两方军马东陷入了僵持敌对的阶段,却无人敢起先挑头。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僵持观战,才是这些手下聪明之举。 眼看战局僵持,武明道惜才,自知道这东方明是权门肱股之臣,只是在权门继承人的问题上,站错了队伍,但也罪不至死,只要东方明肯迷途知返,大可不必拳脚相向,厮杀到底,这样无意义伤亡,能避免就避免。 想到这里,武明道勾嘴一笑,双手奉拳与天,恭敬理智,朝着御其风麒麟的东方明扬天扩声,高谈阔论而来—— “属下武明道拜会东方前辈,东方爵爷乃是我权门两朝元老,肱骨之称,向来低调,息事宁人,不喜参与朝政战乱,为何今日东方爵爷,非要来此挡住明道奉旨救驾吗?” 东方明御之风麒麟,在空中飘忽不定,忽上忽下,他早已经褪去平日的懦弱模样,那一张和东方影极为相像的脸,面色凝重,口中严峻,他一本正经奉拳于天,振振有词道—— “乱党反贼,岂可成臣!我乃权门相国爵爷,若是东苍安定,我便躲与清闲,双耳不闻朝堂之事,但是关乎权门帝王之事,便不再是小事,东方明势必要把好这一道关,拨乱反正,谨遵圣命!” 武明道听罢,呼和笑意,继而继续说服道:“拨乱反正?谨遵圣命?呵呵~我想东方爵爷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我家主上便是先祖王上亲立为王,何来乱党之名?” 东方明横眉怒视,气势威严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明明上官侯爵就是篡权某位,不顾手足之情,要另立天下为王,竟敢还言之凿凿说什么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王,权门便是容不得这样的奸佞之徒!!” 眼看这老顽固,冥顽不化,武明道被他这样三言两语羞辱殆尽,倒也不是听不得难听话,只是自己时间有些,跟这狗屁不通的老臣子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这东方明如此顽固不通透,自己也只能够动用强硬手段,让这老小子见识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 武明道冷哼一声,故装言笑间,最后通牒道:“东方爵爷当真是一夫当差万夫莫开?不让我武明道过了这玄武大门?” 东方明义正言辞道:“若是想要从我这里过去,那就踏着我尸体过去!” 武明道轻嗤一笑,全然没有把东方明的话听到耳朵里,小声嘀咕道:“尸体就算了吧,到底你权门的肱骨之臣,我可不敢懂你分毫~~既然收拾不了你这个老顽固,收拾你的御灵兽的本事,我武明道还是有的~~” 说着,武明道屏气凝神,周身气焰生疼,他运气呼。 近乎在同一瞬间的,这弥天而下的千万根雷电成玉生了巨大变化—— 只见这不规则的雷电成玉壁体上,一圈一圈盘旋环绕而上一股huángsè气流,这个一股气流绕着雷电玉锥向上无限蔓延。 登时,天象巨变,轰然声起,碎石瓦砾,沥沥拉拉向下掉起来渣渣。 只听一声声干脆的巨响,由远递进,这不规则的成玉雷电顷刻间被huángsè气流勒断。 片刻不到的功夫,咚咚锵锵一阵散石如雨倾盆,大大小小的乱世齐,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 登时,玄武门前场面失——不管是哪一阵营的兵马,都已经慌了心神,兵慌马乱,四处逃窜。 果然是高手打架,殃及池鱼。 眼看于此,武玄月终于看不下眼了。 之前,似乎是看腻了这打架的嘴炮场景,无聊之余,打起来哈哈。 她这一个哈哈打得尽兴,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场下的态势已经失控了,只看这抱头鼠窜的兵佣,惊了马蹄的马匹各种尥蹶子,肆意逃窜,玄武门前早已经乱成一锅粥。 武玄月撇嘴暗自骂道:“你说你俩打架,稍微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如何?现在可好,这一锅粥的局面该怎么收场?还是姑奶奶我出场,善后擦屁股去~~让我怎么说你们二人好呢?” 到此,武玄月空中一个翻越,抖索精神之际,漂亮个一个线行体抛出。 武玄月一手抛出了天灵地罗大轮盘本体,灵盘迅雷之势展开结界,刚好挡在了乱世半空中间,将那武明道造的碎石瓦砾一并收进了这天灵地罗大轮盘之中。 刚才还是乱成一锅粥四处逃窜的兵佣军队,忽感头上轻松了许多,这抬头间方才现头上已然没了碎石瓦砾,一个偌大的太极阴阳盘护着自己,两方兵马适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安稳军心,按兵不动。 说来,这武玄月手中的灵盘才是天门最正宗的灵盘,而之前单灵遥手中的灵盘,则是武玄月通过几次研改进,创造出最接近这本体灵盘的附盘。 解决这营救的头等大事,武玄月百无聊赖正要继续打哈哈打时间,却无意间一个瞥视,这不看还好,多看那一眼,武玄月当即怔然不动,惊目天人——她……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原来,武明道刚才碎了那雷麒麟的雷电,并非无用,竟没想就在片刻的时间内,吴明达将那千百雷电玉柱,锻造成器——海电雷叉! 这炫光闪闪的雷叉重力坠落,不偏不倚落在了武明道的手中,起重量九百九九斤,武明道一手擒来,毫不吃力,握在手中,观赏一番。 这海电雷叉,叉柄长七八尺,玉柱长柄,三股叉中锋挺出三四寸,幽冥褐色,叉的尾端有瓜锤,夜叉周身霹雳啪嗒闪有雷电。 这一眼看去,噼里啪啦的电光四射的夜叉,只怕一般人还真是不敢摸上一把…… 只不过,这武明道从头至尾就不是一般人。 这是武明道武气进化的第二个阶段——锻玉成器! 武明道在手中颠了颠这海电雷叉的重量,心中诡计生—— 趁着这东方明惊魂未定,安抚被碎石瓦砾砸的慌乱的麒麟神兽之时,武明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手下更是毫不留情,对准天空之上那五头太过显眼的目标—— 奋力一掷,穿刺而去。 这海电雷差堪称神速,投**准,接二连三击中目标,如同串烧一般,将五头麒麟兽连带着东方明,一同扎进了武玄月的天灵地罗大轮盘的黑极一侧…… 只听东方明一声哀嚎,响彻天际。 扑通一声落尽进了水的声音,武玄月闭眼心疼,她再次睁眼时,东方明早携宠物已经销声匿迹。 一代英豪东方明就这样被武明道给算计了…… 武玄月望之战况,毫无悬念可言,她摇头愣神,瞠目结舌间,心中感叹,竟不自觉得拍掌叫绝。 而在陆战战场上的武明道则是一副虐渣不爽的姿态,显然意犹未尽—— 只看他撇嘴间,双手交替打了打手掌心的灰烬,继而仰头一眸,嬉笑间,向天空中的红衣女子投去的全是自鸣得意~ 武明道鬼心思极多,此时的她暗自庆幸—— 得亏是这丫头跟我一同合作击败敌军,若是让她去了上官侯爵哪里还了得? 尚且不说自己跟单灵遥配合的默契程度,单单说这上官侯爵对自己心上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呵呵呵呵~~自己才不要引狼入室,给他们二人制造任何独处的机会~~ 武明道百般算计,凡是都在他的计划掌控中—— 本来武玄月是不放心单灵遥单独执行营救支援上官侯爵的行动,毕竟这次行动还牵扯到唤出八龙灵兽的重大任务,武玄月害怕自己的妹妹经历尚浅,完成不了此等重任…… 武玄月亲自请缨,欲要自己去营救上官侯爵。 结果呢?武明道一想到,若是自己的心上人,单身匹马冲进了上官侯爵的刑房,鬼才知道上官侯爵会滋生怎样的怪异心情来…… 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的底牌呢? 武明道耍了些手段,支走了单灵遥去营救上官侯爵,而自己的女人自然是要极力配合自己,更是要见证自己耍帅变酷的一面不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0章 拿出诏书(武玄月早已经通过时间轴 武明道功力大增,这五年来权门学艺,他果真是长进了不少。 武玄月炫目于此—— 曾经的自己,只听说自己的父亲在战场有多厉害厉害,所谓的一招制敌,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横扫千军万,震慑四方的实力,也就是听说而已…… 而当武玄月亲眼见证了自己父亲,这一场场战役华丽丽的武姿,实力胜于雄辩,武玄月终于可以理解,为何父尊能够走到最后,成为这武道之中,金子塔尖上的王者。 父尊的形象,再次让武玄月肃然起敬,这眼见为实,可比着听来传言要说服力和震撼性。 所想,自己的母亲见到父亲这般威武神姿,怎么可能不为之心动呢? 只怕,这天底下任何一个女子,见到自己父尊在战场上矫健的身姿,虐人不爽的轻松姿态,都会为之倾心—— 在强者面前,女子就会不自觉露出柔软的一面,即便是自己母亲那般强悍的女子…… 没有一个女子愿意一辈子逞强下去,若是她一定要逞强下去,那是因为在的世界里,还没有出现一个可以让自己倚靠的强者。 无疑,纳兰雨落的眼中,再也装不下别的男子,自从武明道使出这一招“锻玉成器”的绝技之后,武玄月已经深深体会到,母亲此时此刻的感受。 武玄月有生第一次感到荣光,她为她是武明道的女儿骄傲! 武明道仰头间,投去自己心上人那边的目光,痞坏戏虐,虽是不正经,但是却有着英雄气概的得意。 武玄月含笑,她站在天空之上,含笑间,掌声迟缓,却不失一丝敬意——这一次,她是真的拜服了自己的父尊了。 只怕这武道天底下,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超越自己父尊的存在。 就在武玄月为自己的父尊武技所惊叹之意,突然之间,天象剧变,青光闪电来袭,风云涌动,苍黄反复,继而簌簌倾盆大雨,珠帘炮弹,雷电交加。 雨龙窜出天际,翻滚云间,盘旋呼啸,引风雨交加。 继而,烛九阴、盘龙、云龙、祖龙……接二连三破天而出,天象骤变,九龙现世! 武玄月并未收回这天灵地罗大轮盘,雨龙神力,召唤雨水,全部尽数落进了灵盘之中。 东苍之兵,彻底拜服,被天上九龙之势,惊得不敢动弹,叹为观止,瞠目结舌。 御línjūn再次丢兵器甲,伏地大拜,已然投降之势。 上官侯爵九荷御龙之术大成,这东苍天下已经稳稳握在了上官侯爵的手中,毫无悬念。 上官侯爵脚下稳健,浑身霸气,清光敝体,一路缓行,走上了天坛之上。 武明道心中大解,到此,玄武门变,画上了一个圆满句号,自己总算是见证了自己的主上,登上了这天坛。 只是,离上官侯爵称王称霸还差一步之遥,这东苍的天下若是要名正言顺地落在上官侯爵的手中,还缺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到场—— 武玄月缓缓而落,悬空盘腿打坐,与骑着赤兔的武明道对立而坐。 只看这武明道一脸思索凝滞表情,自知道这小子再做什么打算。 武玄月不动声响从自己的袖管中,掏出了一个青色的卷轴来,递给了武明道。 武明道愣之,疑惑地接过卷轴道:“这是什么?” 说者,武明道手脚伶俐地打开了卷轴,两手用力向外一抻,眼睛落在了这卷轴之上,瞠目间,登时惊喜兴奋起来。 武明道勾嘴一笑,一眼抬眸瞟视,意味深长道:“妹子~~这东西可真是好东西!你是不是早已经有了预谋呢?” 武玄月轻笑道:“凡是要做好完全,之前你说过了,上官王上有意要拥立上官侯爵,并且留下了诏书来,虽说这诏书被毁,但是别忘记我纳兰雨落是干什么的!只要是这世间存在的东西,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我纳兰雨落想要的,就一定能够得到——这下子,你大可宽心了吧~~有了这先帝遗训诏书,你还怕上官侯爵的江山坐不稳吗?” 武明道双手一合,抬头间,眉宇轻佻,应声一呵道:“都说你纳兰雨落是我武明道的解语花,恐怕这世道也就属你纳兰雨落最懂我的心思了~~有了这诏书,自然是最好,只是……” 武明道心中虽然开阔了不少,可是他清楚,单单有这诏书,还是不行,若是想要天下人信服上官侯爵的威仪,若是想要堵住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腐朽夫子的悠悠之口,还差一样非常重要的要素。 武玄月一眼看穿了武明道的一丝,她倒是不急不慢,一手指天,缓缓道:“二哥,你所想的,老天早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武明道疑惑更甚,顺着武玄月的指尖方向望去,这一眼看去,当即豁然开朗,大快人心! 天空之上,一道白光划过的抛物线,若隐若现,凡人肉眼看的不清晰,大概会以为是夜空明星,却不知道这正是老天爷送来的及时雨。 不错,这天上的白光便是那伏着自己少主人的白泽神兽,飞跃天际—— 武明道笑得开怀,侧眸一眼自己的心上人,若不是众多将士再次,耳目太多,此时的武明道早就放肆了自己的手脚,恨不能当众去拥抱武玄一番。 这摆明是连老天爷都在眷顾自己的主上,若是自己主上在不称帝,那就对不起老天爷的苦心安排。 武明道笑道:“二妹~~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了,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在已经在你的算计之中了?之前你面露苦色,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八成是装给我看的是不?呵呵呵~~说来也是,这天机之道,你们灵族最清楚不过,你是不是早已经看透了天机了?才愿意出手帮我?这上官侯爵称王帝业,早已经是老天命定的,你助我一臂之力,也是顺水人情罢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别过头去,诡秘一笑,继而转过头来,嘴上还是一副严谨气态道:“胡说八道了~~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若是不助那上官侯爵,你还真以为他能够渡过此劫吗?痴心妄想!!” 武明道早已经看穿了武玄月的心思,笑而不语,心照不宣……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1章 昆阳送诏(武明道命令上官昆阳徒步 天坛之上,上官侯爵龙颜不悦,冷峻面颊,敛眉驰目,气势逼人。 纳兰鸢岫曾经预言,上官侯爵九五之尊之相,命中多金,雄才伟略,帝王将相之才。 而当上官侯爵站在这天坛之上,东苍之地忠心最高点,当今九五之尊才可踏足之地…… 即便没有诏书,没有龙符,没有兵权那又如何? 就自己就是乱臣贼子又怎样? 只要自己手中霸权,集天下之武功大成,这东苍之上,还有谁人可以跟我上官侯爵所媲比? 武道天下,武功论其成败,成王败寇,只是自己手中的一个指令,九龙齐,夷平东苍,只是自己一念间的决策。 欺人太甚者,诛之; 狗仗人势者,杀之; 分割我天下者,伐之; 凌我辱我者,千刀万剐之——死不足惜! 我上官侯爵便是那黄龙在世,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尽可不可一世; 虽为加身黄袍,却已君临天下,到底要看看这天下还有何等猖狂之徒,敢与我上官侯爵叫板?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从今往后,我上官侯爵再也不会心怀仁慈,掌权夺势多年,我上官侯爵已经深谙官场之道,有时候,仁慈就是祸患! 上官侯爵耸立天坛之上,傲视群雄,睥睨天下,一览无余这混乱战局,他已然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 九龙压顶,威吓天下,区区凡人,何以畏惧? 上官侯爵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胸口的敞开,这些年的隐忍和压抑,自己一路走来步步惊心,不敢走错一步。 而现在大有不同了,从今往后这东苍,乃至武道的天下,尽可收尽我上官侯爵的麾下……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脸上露出野心一笑,心中大快。 而就在这时候,天坛的阶梯上,一个十岁的孩童,蹒跚着脚步,缓缓而行,向天坛高处攀登而去…… 武明道和武玄月果断截下了白泽神兽,看着哭闹异常的上官昆阳,即便不多问,大概已经知道实情的来龙去脉。 武明道轻叹,暗自心道,政局动荡,波及家人,上官诸侯到底还算是聪明,临死之际也要为自己的儿子谋一条出路,这都是作为父母的,为自己的子女计一计长短,毕竟自己已经不能够继续陪着他们走下去了…… 武明道心中唏嘘,也明白在这关键时期,上官诸侯把自己的儿子送了过来,寓意什么。 既然如此,武明道便不能浪费了这上官诸侯的这一片心意。 武明道落马而下,双手拘着上官昆阳的肩膀,眼看这少年哭得剧烈,自己本是想劝说一番,可是转念一想,实属不妥—— 此时紧急,若是劝说牵扯太多,便不知道以后会扯出什么是非来,现下最重要的是,让这小子乖乖向天坛奉上诏书。 这样既能够证实上官侯爵的正主的身份,又能够救了这小子一命…… 想到此,武明道脸色一沉,严声厉喝道:“少主,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你二叔手握大权,你可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吗?” 上官昆阳被武明道的气势吓住了,本是滔滔大哭的他,不敢声张,转而小声抽泣地摇了摇头。 武明道试了一个眼神过来,武玄月极为配合地走了上去,递上了诏书。 武明道继续喝令道:“少主,拿着这诏书,去天坛之上,给你二叔送过去!” 上官昆阳愣了一下神,讪然抬头间,眼睛和武玄月的眼神对上了一瞬间,武玄月善意一笑,这一笑尽是和煦春光。 上官昆阳挂着泪光的脸呆滞了,虽是心头伤痛,可是一见到武玄月这般貌美仙色,不由得为之一颤。 果然,这角色美人就是好,老少通吃,男女皆宜。 武玄月将手中的卷轴递了过去,收手之际,只看这上官昆阳俊俏的小脸,倒是可怜的很,忍不住心绪,抚手而上,轻轻摸了摸上官昆阳的额头,投以善意笑容,小声道:“快去吧,别让你二叔等急了——” 上官昆阳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双手抱着诏书,紧紧攥着不放,像是抱着宝贝不放。 武明道见状,侧眸一眼而出,咋舌一声,无奈与自己的心上人这张脸太诱人,见谁都要迷惑三分,还真是让自己头疼不已。 上官昆阳欲要跨上白泽神兽,飞往天台之上,却在他踏脚的一瞬间,武明道果断阻拦,一把揽住了上官昆阳的昆阳。 只见武明道粗鲁异常,一手将那上官昆阳拽了起来,根本不留任何情面,这动作幅度之大,全然没有把上官昆阳当成小孩子来看。 上官昆阳惊叫了两声,自己硬生生被武明道拎着衣领,拽在了半空中。 武明道冷峻示下,上将命令下士口吻道:“少主,你可不能再骑这白泽神兽了,为了显示你对上官主上的诚意,你得一步步爬上天坛才可!”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放眼望去,这高耸不见顶的天坛,而这天台之上电闪雷鸣,九龙翻滚,上官昆阳心生惧怕,内心一颤,吓得脸色惨白。 上官昆阳吓破了胆,颤颤巍巍嘴角道:“不……不……这怎么可能?这么高~我……我……我爬不上去……” 武明道阴冷眼神,冷瞥而视,阴冷道:“少主,怎么不可能?别忘了,你可是青龙军,这点高度,你一定能克服的!” 上官昆阳欲要解释辩解两句,却在武明道冷厉眼神下,彻底失了声色,嘴巴一张一翕间,便了无声音,垂头丧气,低头认命道:“是……我……我会努力的……” 望着上官昆阳失魂落魄,弱弱柔柔的身影,一步三摇间,蹒跚吃力攀登高阶,武玄月有几分心疼道—— “这样好吗?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武明道双手抱背,脸上哀叹,意味深长道:“他是个孩子不假,可是他父亲在我主上身上施加那么多的痛,所谓父债子还,即便我家主上在如何喜欢这位少主,却还是会因为他的父亲,牵连于此,若是这小子再不可怜真诚些,做一些弥补自己父亲过失的举措,戳一戳上官侯爵的软肋……只怕大难将至,这小子命不久矣了……” 武玄月望之心疼,却还是赞同武明道的说法—— 人各有命,谁人也帮不了谁人,能够自救的唯有他自己……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2章 侯爵驯龙(天坛之上,上官侯爵再现 上官昆阳从小身娇肉贵,他的父亲虽说不怎么管他,却甚少让他吃苦受罪,只要是上官昆阳想要的东西,近乎是一求百应。 小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尚且不说这天坛高耸,一路高阶嶙峋,远远望去,高处不胜寒,就刚才武明道一把将上官昆阳从白泽身上拽了下来的举措,足以让上官昆阳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落地fènghuáng不如鸡的感受。 上官昆阳羞怒,怯懦,明míngxīn中怨恨和不满,却知道自己父亲已然不能够像从前那样保护自己,撑势诸侯府,自己曾经的一身荣光,高贵身份,现在却成了xiànzhì自己的一切的条件。 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上官昆阳虽说年岁尚小,但是他看得懂形势,也明白此时此的自己的处境。 曾经那个任性跋扈的公子哥,从即日起,为了生存,就要学会收敛脾性,任人摆布。 上官侯爵虽是自己的二叔,但是自己是上官诸侯的儿子,曾经的叔侄之情,现在看来只怕已经薄弱的可怜。 上官昆阳蹒跚着脚步,心中恐惧难安,抬头间,天空中风云涌动,龙腾飞跃,天色灰暗,霹雳闪电,火光闪闪,风云交加——这一刻,天空中呈现所有节气的天气变化。 上官昆阳眼帘微颤,心怯怯,脚下维诺,却还是顶着风雨,迎着艰险,一步步艰难攀爬而上。 终于这一路心中忐忑恐惧,上官昆阳走上了天坛之上,只看自己的二叔,站在天坛中心央,浑身霸气四射,君临天下,威仪孔时,气吞山河,天威赫赫。 到此,上官昆阳干咽了一口气,这吞咽声和心跳混杂,让上官昆阳的脚步变得更加的迟缓。 上官昆阳已然被上官侯爵的霸气气场压制,动然不得,对于一个十岁的少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除了胆战心惊,就剩下心态崩坏了。 上官侯爵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胆小怯懦的上官昆阳,只看自己的这个侄子,双手抱着诏书,站在天坛的边缘处,满是怯懦的身形,早已经缩成了一团,止步不敢上前。 到此,上官侯爵龙颜迟疑,咋舌敛目间,心中早有打算。 登时,上官侯爵一手扬起,对准上官昆阳的方向,运气而,霸气直射而去。 看到这蓬勃青色霸气迎面而来,上官昆阳惊目张口,自知道危险瞬即而来,可是自己那不争气的腿脚,像是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上官昆阳绝望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的了却了,却没想扑面而来的霸气,不但没有伤及自己分毫,反倒是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霸气牵拉了过去。 强势来袭,上官昆阳余惊未消,惊慌间睁开眼睛,而这一张眼,上官匡更加吓破了胆—— 上官侯爵高大巍然,霸气比人的身形,近在眼前。 上官昆阳不自觉道吸了一口冷气,早已经被上官侯爵的清光敝体的日角龙颜吓破了胆。 上官侯爵道沉着威严道:“昆阳——你这个时机来天坛上,是不是找你二叔我有什么事情呢?” 上官昆阳内心噗通噗通乱跳,恨不能一下子跳出了胸脯。 上官昆阳惊恐白脸,颤颤巍巍道:“我……我……我……不是!二叔……不是……我……诏书……还有我……” 上官昆阳当真是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语无伦次,不知所谓。 上官侯爵冷哼一笑,如常一般,一手抚在了上官昆阳的头上,关切道:“你紧张什么?你二叔我依然是你二叔,不管你二叔我变成了什么模样,你我之间的叔侄情义至始至终都不会改变——” 上官侯爵龙颜波动,虽说这口中之言娓娓动听,可是在这态势下,越是好听的话,越是让更家恐惧。 上官昆阳被周遭气氛感染,情绪上头,怎么都听不出来上官侯爵言语间的善意,倒是在他的言语下,上官昆阳已经听出来浓浓的杀伐决断的味道来。 却在此时,更加恐怖的一件事生—— 祖龙从天而降,轰然落地,石脚下石坑深陷,龙啸长鸣,磷光鬃飞,龙眼汹汹,气焰升天,拔地倚天之势。 上官侯爵一手牵着自己的侄子,步若清风而去。 上官侯爵脚步稳健,扯着一个已经吓到失了魂的上官昆阳,走至祖龙面前,笑意城府间,故意拉着上官昆阳的手,向怒视傲然,喷火蓄气的龙头放下探去—— 上官侯爵笑意盎然,玩味坏意,笑里藏刀:“昆阳~你从小最喜欢二叔的坐骑,嗯?让我想想你是怎么说的呢?二叔的坐骑是最勇猛的飞马,总想做到我的的卢之上,肆意洒脱一番~~来来来,这可是你二叔我的新坐骑,你小子可有福气了~~要不要像小时候一般,骑龙御鳞一番~~当真是风光无限~~” 上官昆阳惊眸瞪裂,嘴巴一张一翕间,大气不敢喘上一口,这脸色惨白已经变得毫无血色,惊恐间,被上官侯爵的钳制的手,正在缓缓向祖龙的喷着热气的鼻翼间送去。 上官昆阳惊恐晃头,胸口鼓雷振振,这心脏跳得更加凶了起来,这个人内心极力挣扎,欲要反抗,可是这身子骨根本不听使唤,被上官侯爵控制的死死的,只能够任其摆布。 上官昆阳这指尖刚一触碰道祖龙青面獠牙的鼻尖之间,祖龙当即恼火,一口喷气而来,热流奔放,夹杂着不明液体,顷刻而出,全都砸向了上官昆阳的脸上。 上官昆阳散弹**,心殒胆落,呼呼连呼了几口气,魂飞魄散了去。 上官侯爵一眼怒瞥视,威严闷吼之:“畜生——你可知道,以下犯上,在我东苍,那可是死罪!!” 说着,上官侯爵抽气而,一掌气击出,出其不意打在了祖龙的身上。 祖龙惊恐了眼神,还未来得及向主上俯首请罪,已然被上官侯爵毫不留情打飞天际,砸向天空八龙交缠的中心位置,妥妥打散了八龙的气势。 眼看主上生气,空中九龙惊恐不定,各个老老实实排成了一排,声色成恐,早已经失去了龙的威严——当真是被上官侯爵驯服的极其乖巧妥帖。 看到这里,上官昆阳的内心彻底崩坏了,瘫软而落,如同烂泥一般,他的眼色无神昏,痴痴傻傻喘着粗气,上官昆阳早已经魂不附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3章 白泽神兽(武明道威胁白泽带自己飞 上官侯爵一手挽着早已经瘫软如烂泥的上官昆阳,自己的侄子早已经被自己的虐龙举动吓破了胆,瘫软落地,魂飞魄散。 到此,上官侯爵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意,似乎有一丝kuàigǎn在心头,这种凌驾他人之上,以绝对的实力碾压那些曾经欺压自己的人,感觉不要太好了! 上官侯爵虽说平日里待上官昆阳不薄,但是在自己哥哥的问题上,上官侯爵早已经恨碎了牙,所谓父债子还,便是如此。 报复的kuàigǎn已经蒙蔽了上官侯爵的双眼,眼看天上九龙乖觉沉浮,自己一声令下,这天下顷刻间便可狼烟动地,灰飞烟灭,论其神也不过于此罢了! 上官侯爵一手摆开自己烂泥侄子,扬天大笑不尽,这多年压在自己胸口的怒气和憋屈,终于有朝一日得以释放,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上官侯爵扬手与天,从指缝间看过天上的九龙,条条威武,各个神气,却是自己的手中之物,从今往后便再也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了…… 伫立与天坛之下的武明道和武玄月眼观此情此景,近乎同一个表情,皱眉锁额间,心中说不出来堵塞。 武玄月唏嘘不语,望之身边的武明道,即便她什么都不说,心中所想,武明道一目了然, 武明道努嘴咋舌道:“上官主上这可是做过了些……” 武玄月无奈一叹道:“二哥,这该怎么办呢?你们家的主上,幸得九龙,增武天下,他心中的仇恨,只怕会毁掉东苍的大好河山。” 武明道不语,抬头仰望天空,九龙一片,龙神俱灭,本事灵物神兽,曾经都是领域中神气十足的龙兽,到了凡间却成了阶下囚,龙蛰只势,任人驱使,连这蓬勃的灵气都变得俗气起来。 武明道唏嘘不止,心中愧疚,到底是不是自己当初的选择错了…… 九龙俯首称臣,武道天下之武者,势必以上官侯爵马首是瞻,难道是自己的一次错误估算,倒成就了上官侯爵野心。 武明道哪里知道,这上官侯爵在乾青宫经历的非人经历,只怕这等泯灭人性的刑罚,落在谁人身上,谁都不会忍了心性。 上官侯爵从小到大被人压制,这些年嘴上不说,心中蹉跎,忍字头上一把刀,总归是忍到最后,忍到出人头地,不吐不快,不疯不爽的地步了! 眼看这形式不对,武明道眉宇紧皱,登时间运气而,这体内武气如丝,千丝万缕间,飞梭之天坛之上。 武明道闭眼细听,这上官侯爵的心声…… 登时,武明道猛的睁开双眼,脸色惊恐,目眐心骇。 武明道左右环顾,一眼落在了这皮毛雪白的神兽身上。 白泽见状,眼看这武明道的眼神不对,心神一颤,聪慧如也的他,庞然大物的身躯,竟然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两步。 白泽神兽,浑身雪白,狮子身姿,头有两角,山羊胡子,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白泽神兽,仙气浩渺,庞然大物,见到武明道这等不凡之人,当即认怂,冷汗四溢。 白泽张口说人话道:“灵域……灵域……之子,你……这是想干嘛?” 武明道眉宇微动,嘴角抖搂出一个字,态度坚定,不容置疑道—— “走!” 白泽心惊胆寒,仰头一视,这天上罗列排序,被人驯服乖觉的龙兽,投以眼色而去,眼神惊色,恨不能有泪光打颤,这浑身也不自觉地打颤,身子骨又向后挪了两步。 白泽心虚装傻道:“走……走哪里去啊……” 武明道义正言辞:“跟我上天坛!!” 白泽瞠目眶裂,栗栗危惧,吓得雪毛飞起,叫苦不迭道—— “呵呵呵……这位壮士……你是不是傻?这上了天坛,简直就是送死……呵呵呵……那可是九龙啊!!!呵呵呵~~壮士惯会开玩笑~~” 武明道冷视斜眸,目光死死盯着白泽不放,这目光显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武明道目光不似上官侯爵那般杀伤力,却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似乎你要敢违逆他的指示,虽罪不至死,但会让人生不如死的既视感来。 白泽神兽被武明道这眼神盯得头皮麻,左顾右盼有意避开白泽神兽的眼神,却还是避不开武明道的电波魔咒。 武明道慢条斯理道:“你去不去?” 白泽神兽怯怯然道:“我……我有胆说不去吗?” 武明道两眼如镭射,刺穿了白泽神兽的心房,声色清冷,继续恐吓之—— “你可以有胆——只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若是你家少主人有个三长两短,你白泽一族的命运也算是到头了,想当初你为虎作伥,为了上官诸侯卖命,做了多少残害上官侯爵事情,你以为我家主上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白泽更加惊恐难安,皮毛林立。 武明道不紧不慢继续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家少主人活着,你们白泽一族还有些许活头,若是你家少主人不在了,白泽种族灭绝一眨眼的功夫,不过是上官侯爵一念之间罢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退缩,呵呵~~没准你的族群,过不了明天清晨,就全都见了阎罗王去了……” 到此,白泽脑子一热,噌的一声跳了出来,惊呼疯狂道:“武公子还在等什么?我们赶紧去救我家少主子啊!!” 武明道白眼冷笑,继而不慌不忙走上前去,一手拽了一把白泽项上鬃毛,飞脚而上,潇洒身姿,继而低头嘱咐道—— “三妹,我去天坛一趟,只怕凶多吉少,若是……” 谁想武玄月一语截断了武明道的话,胸有成竹回应道:“不可能有差错——二哥,你放心的大胆地去,这上官侯爵不会也不敢拿你怎么着——” 武明道怔然,看着武玄月一本正经的模样,他呵呵一笑,故装自然洒脱道:“真的吗?那最好不过了~~~借你吉言,我去去就来,待我平定权门内乱之后,我再好生答谢妹子一番!” 说着,武明道两脚一蹬,驾着白泽神兽向天坛顶端飞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4章 紧急救助(武明道出手及时,救下了 一个人常年被压制,有朝一日手握大权,一人当道天下,结果大致一般—— 膨胀、沸腾、势必要报一仇之快。 上官侯爵不是什么圣人,自然这些年上官诸侯在他身上明里暗里施加的痛,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描淡写一笔勾销,更不会以德报怨,厚待了他上官诸侯的后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上官诸侯得势的时候,怎么样折磨上官侯爵,上官侯爵这笔账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刻,他大可不必顾忌那么多,一掌气下去,瘫在地上一滩烂泥,便就化成了血水,再无回天之力。 上官侯爵眼中忽闪一丝邪光,血红色取而代之他之前深邃的青色眼眸,这一刻上官侯爵已经将什么人伦道德,纲常礼仪,都抛掷脑后,欲要一掌的痛快,解决了自己的亲侄儿。 上官侯爵举手间,嘴角露出了鬼魅笑意,只想只要自己动动小手的力气,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侄子,登时间血肉模糊,灰飞烟灭,想象这样的结果,上官侯爵就觉得异常痛快! 此时的上官昆阳已经彻底被祖龙吓得没了魂,自己的二叔气势更是慑人,这一掌气掴去,庞然凶猛的祖龙,一击飞天,竟被自己的二叔驯成了忠犬一般,俯首称臣,低微告饶。 自己二叔现在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连这祖龙都能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这天底下还有谁人是他上官侯爵的对手? 上官昆阳已然看不清楚自己二叔的真面目,但是他分辩的出来,自己的二叔已经不再是平日里的二叔了—— 那个曾经自己不管怎样撒娇无赖,总是会惯着自己,纵着自己的二叔…… 那个总是会笑容和煦间,每每出外回来,都势必会给自己带手信和纪念品的二叔…… 那个曾经亲手指导自己的习武,教自己握紧了弓箭,教自己执鞭驯码的二叔…… 曾经的曾经,那个二叔已经消失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则是一个毫无情面,手握重权的王者! 上官侯爵阴冷的眼神,上官侯爵毫无情面的戏耍,在上官昆阳看到了这人性血粼粼的一面。 原来……没了自己对父亲,自己这个小侯爷不过是形同虚设,根本没有人会把你当回事…… 上官昆阳欲哭无泪,心惊胆战,心慌慌间,竟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尿了裤子。 上官侯爵邪魅笑间,扬手与眉间的掌形,手中气团越来越大,似乎这一掌过去,若不是把自己这个侄儿打得连灰都不剩,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终于,上官侯爵手中的气团稳定了下来,如同绣球大小,上官侯爵嘴角出咯咯一声诡笑,继而推掌而去,眼看这气团逼近上官昆阳脑壳之际。 说时迟乃是快,从天而降另一股金色气流生生将上官侯爵青色气团弹飞了出来。 上官侯爵震怒,眼神狠毒回望,倒是要看看谁人那么爱管闲事,要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夜空之上,武明道骑着白泽神兽,飘忽于天,轻云出岫,宛若仙子。 武明道两脚踹了一下白泽的肚子,白泽甚是聪慧,从天而降,将身上的高手,稳稳地放在了天坛之上。 武明道一脚飞跃,蹿下了白泽神兽的背,一路低头小跑,疾行间略显得慌张,他刚一跑近上官侯爵的周身五尺的距离,霍然跪下,继而双手奉拳而上,埋头请罪道—— “主上,小的救驾来迟,还请主上降罪!” 上官侯爵转过半身,月光映来,他半边脸看不清颜色,而另外半边脸隐藏了情绪—— 上官侯爵目光微敛,眼见眼前男子倒是格外妥帖,虽说这说话谦逊,却是在这个节骨眼间跳了出来,八成没有安什么好心。 上官侯爵心如明镜,偏偏以他的个性,绝对会拆穿武明道什么。 上官侯爵习惯性噙笑,端了一端衣袖,转身身姿道:“怎么会呢?武上将可是我上官侯爵的贵人,若没有武上将百般筹谋,帮我在纳兰至尊面前说尽好话,只怕天门一族不会趟这权门一族的浑水,我能够破功九荷神龙术,武上将功劳最大!这一点上,我上官侯爵心知肚明。” 武明道心知肚明,上官侯爵为人如何,也明白说此话的上官侯爵,这是跟你寒暄客气,若是自己当真了,把自己真的当做是上官侯爵的贵人,那自己就是个二傻子! 此时此刻的上官侯爵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纵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助他上官侯爵破功九荷神龙术都是事实,但是这种事情,上官侯爵可以说,自己却不能提及半分。 主上说,那是欣赏下属,若是自己说得多了,那就是恃宠而骄,功高盖主! 武明道清楚的明白这一点,自然关键时刻不会犯糊涂,这边态度依然谦卑,低头埋脸道:“主上这是在折煞武明道,保护主上那是武明道的职责,这都是武明道分内之事,应是应分,武明道还在自责自己办事不利,拖延救助时间,让主子受了不少的委屈。” 上官侯爵冷哼一声,一听到委屈两个字,他的笑容就变得危险几分—— 上官侯爵抖了抖衣袖,低头冷声一呵道:“说来委屈~~呵呵,往事已过,不值得一提,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若是想要这东苍天下,不受点委屈怎以明志?倒是辛苦武上将为我周日劳顿,四处奔波,我若是称王,武上将便是我上官侯爵的大恩人!没有你武明道,也就没有我上官侯爵的今天。” 武明道低头沉眉良久,适才缓缓开口道:“主子太过过奖明道了,武明道受之有愧,明道此番前来,有要事相求。” 上官侯爵心里清凉,接下来武明道该说出怎样的一番言谈来—— “哦?武上将来此行事匆匆,必有要事,武上将且可站起来说话,不必拘礼。” 武明道倒也不客气,听命行事,应声:“是!”便果断站直了腰板。 武明道瞟了一眼,已经吓得成了烂泥的上官昆阳,心中唏嘘,脸上则是另外一副场景。 武明道紧赶两步,神秘兮兮地走了上去道:“主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上官侯爵扯动了一下嘴角,背过身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要借一步说话?” 武明道眼神诡秘,故弄玄虚道:“自然是天大的事情,关系着主上的前程和东苍的天下……”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敛目挑眉,没在多语,大步上前,有意背开了上官昆阳。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5章 书信明志(上官侯爵打开自己父兄的 武明道紧跟上官侯爵身后,此二人走远了些,上官侯爵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一眼邪魅,嘴角始终挂着让人猜不透的笑容道—— “武上将,你这急吼吼地上天坛,到底意味如何?现在可否直言相告。” 他人猜不透这上官侯爵心思,武明道便可一眼就看穿眼前城府极深男人的心思。 自然,这一路上赶脚,武明道早已经想好了对付上官侯爵的对策。 武明道心中鬼主意极多,这方毕恭毕敬行了一个抱拳礼,看似卑躬屈膝,心中便开始算计起来上官侯爵。 武明道行礼罢,故装紧张态势道:“主上,我刚才接到密保,说上官诸侯的残余势力现在在百姓中散布谣言,这谣言的内容……” 武明道故意装作难色,欲言又止。 上官侯爵即便不用听武明道的余下言语,也能够想象得到,自己那手段高明的父兄,会让其手下散bùshén么谣言。 上官侯爵显然脸色沉了一下,眉宇微动,心中不爽,脸上依然稳重。 上官侯爵冷哼一声,洪厚嗓音,张口道:“说下去——” 武明道奉拳应声道:“是!下官受到急报,东苍百姓中已经散播开的谣言,说你残暴不仁,为了得到的王位,不惜算计暗害自己的王父,逼得上官诸侯没了活路,只怕下一步即将杀死未来能够跟你夺王位上官昆阳……舆论还说……你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暴君……说……说若是东苍的天下……若是落在你这个连同血亲都不认……只认皇权利益的冷血无情之人……一个连……一个连自己的手足兄弟,亲生王父不肯放过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仁政爱民……” 上官侯爵冷呵呵笑意间,越阴森,即时龙颜大怒,浑身青色霸气飞扬,这声势相当吓人。 武明道低沉着的嗓音,像极了已经被激怒的猛兽,蓄势之力,全是威慑,他闷吼一声道:“胡说八道——他们说的那都是!我的父兄可真是好手段啊!!” 武明道肩头一抖,被上官侯爵体内的霸气震慑,不由自主的胆战心惊。 不过还好,武明道心智较强,自然上官侯爵的霸气伤不了武明道半分。 武明道深深吸了一口气,顶着上官侯爵的威严霸气继续回禀道: “主上莫要生气,生气伤身,你明知道那些谣言传播,目的如何,便不必那么生气了,上官诸侯的下作手段,主上不是早有见识,对待一个死人,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情,大可不必在意,他上官诸侯自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不外乎就是秋后的蚂蚱,经不起怎么折腾——” 上官侯爵听到此,怔然一愣,心中顿时不是些滋味,竟没想自己的哥哥,就这样死了? 上官侯爵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追问道:“武上将,你等下,你刚才说什么呢?你说我家家兄……家兄已经死了?” 武明道拘礼回复道:“是,今晚戊时,上官诸侯已殉国,并命其御灵兽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天坛请罪,主上你看,这是上官诸侯给您留下的书信。” 说着,武明道从自己的袖管中掏出了一封书信,双手奉上,继而站直了身子。 上官侯爵愣之,结果书信,亲自启封,一首小诗,赫然出现在书信之上—— “吾生精忠国,照运以东来。 夫欲守丧志,愿顾国运泰。 若吾殉国时,天道吾召伐。 愿弟成死愿,余生小儿安。”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内心莫名一痛,虽说他恨透了那个曾经为了王权算计自己的哥哥,可是看到了这一封书信的时候,他的内心莫名感伤了。 上官侯爵刚才一时冲动,想要当众示众,一掌将那上官昆阳拍成血水,此时这样的念想,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已经消了一大半。 上官侯爵三五折了一下书信,将其塞回信封,继而塞进了自己的袖管之中,闭眼长叹,心中百感交集—— 自己的哥哥,那是手足情深,明明血浓于水,却因为高权名利,早已经忘却了娘胎中的情义,变成一个被权力所驱使的傀儡。 权利可以让一个人变了心性,为了权利,连人的基本本能都以丧失掉。 自己哥哥走了…… 自己这小半辈子,争斗了这么久,终于熬死了自己的哥哥,却也是成为这世界上最寂寞寥落的人! 不可否认的是,上官家的兄弟,虽为对手,却惺惺相惜,相爱相杀之间,彼此间有种异于常人的感情羁绊 有时候你的对手,要比自己更加懂你。 可是为何,当自己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会这般空虚难过呢? 这一次,东苍天下再也无人可以跟自己争锋了,自己已然是这东苍实至名归的主人了,可是……没了那个自己想要用尽全力打败的对手的见证,这样胜利还有什么意义呢…… 恍然回首间,上官侯爵突然醒悟,这些年自己跟上官诸侯明争暗斗,却乐在其中,为了能够证明自己更强,两个兄弟,各自为营,玩弄权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东苍的天下竟成了上官二兄弟的棋局。 一场残局未破时,上官诸侯已经弃兵身亡。 上官侯爵心中唏嘘难过,可是在这东苍之地上的王者,最不该有点便是眼泪和心伤。 上官侯爵不惜为哥哥这等权谋之才而哀叹,人已亡故,自己的内心的仇恨是否可以减少了半分呢? 所想,自己哥哥即便临死之际,还是给自己筹谋了一个局,这一步棋下的精妙,既能够保住自己家人的性命,又给上官侯爵指了一条明路。 书信明面写的非常清楚,上官诸侯只是为了祈福东苍,决意去黄陵守灵余生,这就足以证明,上官侯爵完全可以以这个理由,来辟谣天下悠悠之口,而若是想要证实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并非是传言那般针锋相对,势必要留下上官昆阳的这一条命…… 呵呵~~上官诸侯啊~~上官诸侯,你怎么可以这般聪明?若你我不是兄弟的话,若你我并没有这么多利益和权谋的交缠,我上官侯爵真心佩服你的权谋之才! 即便连自己的生死,你都要步步为营,果然高明! 只是,上官侯爵转念一想,刚才自己似乎听到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6章 再起杀念(上官侯爵并不打算放过上 有时候,你的对手要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因为为了取胜,他必须要找到对方的优势和缺点; 为了能够打压对方,蛇打七寸,专找短处; 为了能够迷惑对方,势必要捧着对方的长处优势,借机打探军情,云里雾里缭绕,言辞间花言巧语,妙语连珠,实则这是软化对方方向最好的手段。 你的对手,把自己人生大半的经历,都放在钻研和研究你身上,为了能够取胜你,他什么都愿意做,改变自己,拉拢别人,只要能够彻底击垮你,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请正视你的对手,因为他是这辈子,除了爱你的人,是真正把你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人。 他的手段,会让你遇强则强,他的套路会让你更加的精明,他不是来害你,而是来成就你,你的对手对你的影响力,有时候甚至于要超过你的老师。 老师的教导是循循善诱,明志倾心,以前人之鉴,告知后人之矢; 而你的对手对你的刺激,则是简单粗暴,伤害你的体肤和心智,让你恨到骨子里的牙痒痒,不甘心和好胜心作祟,强迫你不得不变强起来。 对手的存在,是一个王者必须面对的课程,打败对手,克服自己的弱点,也是一个王者的必经之力。 上官侯爵已然胜利,他生平最大的对手,身先死,但是他上官诸侯,却通过自己的死,给上官侯爵出了一道难题—— 亲情和仇恨,你该如何选择? 国事和家事,你该如何抉择? 民怨和私仇,你又该如何处理? 这样的问题,上官诸侯只用了一个死字,彻底解脱了自己,而却把所有的难题,都抛给了活着的上官侯爵。 上官侯爵到了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和立场—— 待自己破功九荷神龙术之后,虽说自己天下无敌的实力,足以震慑武道,却也因为自己的过分强大,让旁人生了敬畏之心的同时,也加剧了恐惧的心思。 人类的心思都是矛盾,他一边倚仗权势,却有怕被权势所吞食;他一边倚靠强大者,却又怕强大者有朝一日毁灭自己轻而易举。 自己的强大,是自己称王称霸的资本,却也将成为日后自己坐稳东苍江山,被人苟言的话柄。 不知从何时前,强者就跟暴戾挂上了勾,即便你什么都没有做,别人就会忌惮你,议论你,甚至于嫉妒你。 连同平常人,报仇雪恨这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旁人做了,无人问津,而自己若是做了,那就是残暴不仁…… 谁让那常年迫害自己,总是给自己暗地里穿小鞋的人,是自己的兄长呢? 谁让自己成为这天下最厉害的男人,自己的强,势必成为别人眼红自己,抱团打压自己的把柄。 哎~一想到这里,上官侯爵自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自己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就想刚才,自己一念之间,差一点当着这东苍兵将面前杀了那上官昆阳。 若是做了,只怕自己这残暴不仁的君王形象,就彻底坐实了。 武明道来的及时,也算是帮自己维护了即将继位的君主形象。 只是,自己有一事特别在意。 上官侯爵回过神来,缓缓低头过来,张口问道:“武上将,你刚才说传言中,有一条说我会对为了称王上官昆阳下毒手?你确定听到这样的传言了吗?” 武明道一愣,当即明白了过来,上官侯爵只怕是心中有所忌惮,毕竟这个王位他来之不易。 武明道已经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话多了,这一句不该这个时候说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谣言之事,上官侯爵早晚会知道,一旦他称帝,势必要肃清前朝的余党关系,那个时候,上官侯爵只要动动手腕,这些传言不可能逃过他的耳目。 想到这里,武明道自知道有些事情早晚势必要面对,既然如此,迟来的弥补,不如早来的应对,事情已经赶到了这里,那就要积极应对了。 武明道奉拳拘礼,低头埋脸而上道:“是,传言有这么一句说法,明道听来觉得好笑,这传言还真是无稽之谈,一个十岁的孩童能翻得了什么大风浪?” 上官侯爵脸色深沉,只见他端了端衣袖,侧眸凝思,摇头道:“不——或许这件事情是真的。” 听到这里,武明道略显得惊讶,心中暗自不好,难不成这上官侯爵又起了杀念吗? 武明道缓缓抬头间,脸上尴尬一笑,顺着对方的话道:“主上……这……这怎么可能呢?这种传言也就只能是传言了~~你看看那诸侯府的大公子,一滩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可能成王霸业呢?打死小的,也不相信这样的传言。” 上官侯爵侧眸一眼萎在地上痴痴傻傻的上官昆阳,意味深长道:“你现在看他是条臭虫,他日之后,加以训练,结果就大有不同,别忘了他身上可是留着我们上官家的血,我家兄长再不济,也比一般人要强,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想我家兄长,当这个东苍的主人,实至名归,明正言顺。所谓虎父无犬子,我家兄长是人中龙凤,他的儿子绝不可能是一般人!” 听到这里,武明道更加担心起来,从上官侯爵的话语中他听出来了,上官侯爵并没与打算放过上官昆阳的意思。 果然,上官侯爵继而就表了在的意见:“我虽跟我的这个大侄子关系不浅,可是到底他的父亲是因为我而身亡,即便我瞒着他,说他的父亲是为了我国国运,自愿守灵先王,可是这种谎话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养虎为患,引狼入室,我可不想当一个养了白眼狼的二叔!” 到此,上官侯爵心意已决,似乎已经做好了株连上官昆阳的意思。 听到此武明道心中着实着急,竟没想这骨头亲情的问题上,上官侯爵竟然可以做到那么决绝。 上官侯爵一手拍了一拍武明道肩膀,缓缓张口道:“武弟,别怪我心狠,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想我为何可以这么心狠,因为我的兄长已经让我看透了在这权欲横流的权门之中,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骨肉亲情,我今日若是放过了他上官昆阳,他日待他长成,知道自己的王父因我而死,结果会怎样呢?呵呵呵……” 说着,上官侯爵再次扬手,沉重了拍了一拍武明道肩膀……22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7章 规劝成功(武明道三寸不烂之舌,说 武明道顿感危机,眼看这上官侯爵眼中坚定,即将转身而去,说时迟那时快,武明道当即一声呼喊,叫停住了上官侯爵。 “主上,我知道你的心思,可否听下官一声谏言。” 到此,上官侯爵不厌其烦的缓缓转身,噙笑道:“事到如今,武上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心已决,日后这东苍天下之事,便是我上官侯爵之事,若是东苍人心不稳,我又该如何坐稳这东苍的江山呢?” 武明道听罢,也顾不上距离,索性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直言进谏道—— “主上,我知道你的心情,这些年来,诸侯大人是怎样手段,我也是见识过的,你想对他的子嗣怎样,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毕竟我是你上官侯爵的下官,我一心只想让主上您好,所以我才百般阻拦此事,主上你也明白,若是此事动手杀了这上官昆阳,天下人心畏惧,大家都会被你惧惮你的行为,毕竟那些年诸侯大人如何算计人,都是在暗地里,并未又一世浮出水面,这东苍文武百官都不知情你们兄弟之间的矛盾纠葛,更何况是东苍的百姓呢?你若是此举做了,天下百姓就会信了那上官诸侯的传言,陷你与不仁不义的境地,主上真的想要这样的局面吗?留下万古骂名的君王,势必失了民心,大家会在威严屈服,却不能够真正的心服,敢怒不敢言,即便没有他上官昆阳,常年被君王威严压制的过度,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早晚会促成国家内乱……” 这些问题上官侯爵何尝没有想过,但是现在的他,已经退无可退,若是断了诸侯家的根,这东苍的江山,自己做的如坐针毡。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fēngsāo数百年,谁能够保证自己能够在王者的位置上一劳永逸,江山永驻呢? 连自己王父,这般聪慧,老奸巨猾,也有被自己儿子算计的时日,那上官昆阳有朝一日得势,凭什么会放过自己这个杀父仇人呢?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再次下定了决心,即便是要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这就是他作为君王的铁腕手段。 上官侯爵笑肌微微抖搂,冷视一眸间,冷冷道:“若是武上将罗里吧嗦,没完没了这上官昆阳的去留权的问题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很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今日之事,这上官昆阳必须血祭我东苍天下!” 此话威严,不容置疑,上官侯爵虽然脸上笑意不减,只是这王霸气势逐渐升级。 武明道已经深刻感受到了上官侯爵的威严,他也明白若是自己在执意而为,势必要得罪这上官侯爵…… 武明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单算,决定执意一搏道。 武明道脸上挂着虚应笑容,解释道“主上,你错怪了明道意思了,明道没有别的意思,明道也不是为了向着谁不谁的问题!我这么跟主上你说吧,你若是想要杀了他上官昆阳,我武明道举双手赞同,哪怕是这件事情,你让我武明道亲自来做,脏了小的手,也不能够脏了主上的手,武明道宁愿背上这千古骂名,也要成就了主上的美名嘉誉,但是……明明我们还有一条更好的路走下去,既能够为主上扬名立万,又不是体统的收拾了他诸侯府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迟疑了神情,转过半面身子,微微挑眉道:“另一条路?呵呵呵~~武公子真是坚持不懈,就那么不想让我杀了这上官昆阳吗?” 武明道尴尬迎笑道:“主上这话就是误会了武明,明道说过了,若是可以替主上手刃那小子,我武明道绝不推辞!主上你切听我说一说,再下定论如何?” 上官侯爵嗤笑,倒也不是一个没性子的人,多听上一句,总归没坏事情。 上官侯爵又端了一端衣袖,转身而至,一手抬起道:“武上将请讲。” 武明道稍微捋了一捋思绪,继而开口道:“主上,你觉得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手段是什么?是一刀痛快了却残生,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慢慢折磨,如同猫住老鼠,看着老鼠挣脱逃离,最后奄奄一息间,在一口将其肚子里,更过瘾呢?” 此话一胡,上官侯爵两眉微挑,顿时来了兴趣,武明道这一番话,当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甚得人心。 武明道眼看上官侯爵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这方便赶脚加急,抓紧时间表明自己的立场。 武明道继续道:“上官诸侯这些年在主上施加的痛,他一死了之,又想通过死局来制约主上,若是你因为愤怒而杀了他的儿子,正不愁钻进了上官诸侯的套路中了吗?上官诸侯奸佞老贼,死了还不安生,他知道你不会放过他儿子,才故意放出信来,说什么他儿子以后将继承帝位,为的不过是激主上你的怒火,这一掌下去利落,他们父子阴曹地府相见,双双投胎来世,重新来过,而让主上您背上残暴君主的骂名,这上官诸侯果真是好手段!”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登时一言不,陷入沉思。 武明道见机行事,继续娓娓而来:“其实,主上你细想便是,若是这上官昆阳真的是以后要继承王位的人,他上官诸侯那么奸诈的人,巴不得藏着掖着,有时机便会把自己的儿子给藏起来,有必要这般大张旗鼓的宣扬此事吗?你跟他诸侯老贼打交道这么多年,他的秉性主上应该比我更清楚,细思便知,这就是上官诸侯破釜沉舟的计策,主上马上要荣登九五之尊之位,何必为了一时之气,而上了对方的当吗?况且,若是主上真的介怀这上官昆阳的身份的话,此番先按住不提,待私下里,脱下那上官昆阳的离天扳指,找天门一族占天一算,结果不都清楚了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略显的泄气,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不定。 武明道继续道:“主上,有句话怎么说的呢?所谓无毒不丈夫,有时候死人倒是解脱,活着的人生不如死,更加痛苦难过,那些年想必主上早已经领教过了,当初他为上,你为下,你百般隐忍,今时今日,形势逆转,你为上他儿子为下,也该父债子还了不是?”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脸上鬼魅一笑,哼声道:“哼哼哼~~武上将个果然聪慧,好一句无毒不丈夫,深得朕心,既然如此,就按照武上将意思来办吧,先暂且留下这上官昆阳一条狗命——” 到此,武明道如实重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8章 侯爵称王(上官侯爵如愿登上王位) 上官侯爵荣登权门九五之尊,论功行赏,上官侯爵当属第一位。 通过此番夺位之战,上官侯爵更加离不开武明道的辅助。 说来武明道这五年来,在权门之地,这官位简直是平步青云,一飞登天。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谁让武明道能力强,路子野,又不是那种没有眼力见的愣头青。 这上官侯爵越来越倚重武明道,尤其是这一次武明道借助于天门实力,助他上官侯爵破功九荷神龙,这对上官侯爵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上官侯爵早就想要九荷神龙,只是苦巧妇难做无米之炊,纵使这上官侯爵一身本事又如何?偏偏人家天门就是不吐这个口,只要上官侯爵有意提及另外八条神龙之时,别说到天门这一关了,就连自己家门都出去,当即就把上官侯爵的预想,给生生憋了回去。 上官侯爵清楚,自己再有本事如何,上面有人压制,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爬着,给你一条雨龙,已经算是上官诸侯法外开恩了,自己再奢望什么九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竟没想,虽然在权门争夺王位之时,虽然受了些许委屈,但是却因此成功引“天门至尊”的怜悯之心,借以天灵地罗大轮盘,从灵域之中召唤出另外八条神龙…… 因祸得福,便是如此,上官侯爵破功九荷神龙术,这东苍天下,尽数收尽囊中。 上官侯爵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自己称帝之时,势必要维护自己嫡系子弟的利益。 本已经是金龙上将的武明道,特此破格封赏爵位,这是东苍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个异姓者的侯爵,武明道当真是权门第一人。 封赏之后,自然是该罚尽这天下,让自己受尽委屈的叛党逆贼—— 上官侯爵罢了御林军的几个头目,强行废掉了东方明的爵位,让其次子东方朔继承东方家族,顺势继承东方家的爵位。 司徒兰的三个兄弟,也因参与了党羽之争,下场凄惨,首当其冲司徒兰的二弟,作为叛党斩首示众,以示天威,另外两个弟弟,一个被流放,一个被削了侯为。 到时司徒兰这个家中最让人看不起的戏子唱腔的嫡长子,一步登天,名正言顺继承父亲的爵位,今非昔比,因为他司徒兰跟对了人,才有今时今日的风光,成为司徒家中唯一的荣光。 该提拔的提拔,该难的难,上官侯爵这样里里外外整蛊了一批逆党,嘉奖了一批党羽,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只是,在一个人的问题上,让上官侯爵非常头疼——上官昆阳! 关于上官昆阳的问题,上官侯爵当真是后悔极了,当初了听了武明道的话,没有趁着自己情绪高涨之际杀了那上官昆阳,结果呢…… 原没想,这上官昆阳被武明道横腰抱着下了这天坛—— 而这武玄月甚是伶俐走上前去,本意是想搭把手,帮自己父亲一把,结果武玄月刚一走进武明道一个眼神,武玄月便懂了什么意思。 武玄月机灵,趁着灵盘还在高速运转的时候,借机故意做了一个假动作,一个趔跌撞了出去,将那被武明道架着的上官昆阳推进了灵盘之中。 武明道也是惯会演戏,武玄月这一个不小心的摔跤,他一个不小心脱手,两个武功高手,轻而易举,便把这上官昆阳给冲进了灵盘之中。 到此,武玄月赶忙抽出灵盘灵气,灵盘登时缩小,失去了灵气。 上官侯爵怔然一愣,待他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武玄月和武明道这行云流水的配合,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上官昆阳便没了踪影。 上官侯爵微微挑眉,侧眸疑惑道:“纳兰至尊这是何意?” 武玄月一如既往,入戏装傻,虽不能如同从前随意挠头,脸上无辜的小表情当即加分。 武玄月合谷行礼,连连道歉道:“上官主君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看这孩子一脸惊傻失了魂的样子甚是可怜,就想问其情况,结果怪我不争气,一脚没站稳,竟把这孩子推进了灵盘之内……这……这……这可怎么是好呢?” 上官侯爵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武玄月的把戏,偏偏这个时候,自己还不能够多说什么,为何?谁让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谁让眼前的女子偏偏又是自己的心上人呢? 就凭这两点,上官侯爵即便心中早已经雷霆震怒,脸上却不敢表露什么。 上官侯爵自知道眼前的女子,在算计自己,却还要好声好语应和着:“没关系的~~纳兰至尊,只要你再次激活灵盘,便可把我的侄儿唤回来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愣了一下神,这嘴巴正要打开之际,武明道抢先一步道—— 只见武明道只身挡在了武玄月的面前,凛然帅气,迎难而上,双手奉拳行礼之—— “回禀主上,主上可能有所不知,今日纳兰至尊用这灵盘帮你召唤出八龙,已经耗费大半的灵气,而近日明道作战之时,眼看败北,纳兰至尊慷慨就义,有用灵盘出手相救,助下官攻下了那东方明老贼的阻截……这灵盘突然自己收缩了,只怕是不是……” 上官侯爵眉宇微皱,脸上显然露出几分威严,干咳一声道:“武上将我竟没想你竟然如此口齿伶俐,人家纳兰至尊还没有开口说话,这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武上将,你懂什么叫做待客之道吗?” 武明道已经感受到了上官侯爵雷霆震怒的气焰,虽是人前压抑,只是十足的醋味气焰,武明道心知肚明,却并不畏惧。 武玄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英雄被他人刁难,自然她救场及时,站了出来,帮武明道说了两句公道话:“武公子果然是观察入微,今日之役,已经耗尽了本尊的气力,若是想要再次激活灵盘,只怕要等本尊的身体稍稍恢复一些,才可激活灵盘——” 连武玄月本尊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上官侯爵再继续追问下去,就显得刻意得多了。 上官侯爵噙着笑意,拱礼示以武玄月道:“那就多谢纳兰师尊,照顾一下我的侄儿,正好我侄儿最近一段时日受惊过度,到了你的地界,若是有纳兰若叶师尊调教一番,没准我家侄儿就恢复呢——” 武玄月迎笑之:“那是一定的~~上官主君的侄子,就是自己家的孩子,到了我们南湘,我便会如同座上宾客一般对待他,主君放心好了——” 谁想,这上官昆阳一去南湘之地,就是十年,而这十年的时间里,上官昆阳的容貌丝毫没变,还是跟十岁的模样一样。 武玄月给出结果是,上官昆阳掉进的灵盘中,时间错乱,不经意间到了定格时间轴心位置,他的生命轴冻结在十岁这一年上…… 只是这小子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已经忘记了自己叔父和父亲之间的恩怨,他脑海中只记得自己的叔父是一个极其爱护自己的人,而曾经一度恐吓并且试图杀了他的上官侯爵从来都不曾在上官昆阳的脑海中出现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49章 罗甘出场(权门政局大变,罗甘出场 这一日,武侯爵府的马车停在了“金玉华殿”门前—— 只见武明道扬幡而下,这眉宇间的春风得意,落脚轻便,步履生风,这一路招摇走来,好不气派。 他身着一身辑里湖丝黄袍,空地一般为褚黄色,黄袍上并绣有九只鲲鹏神兽,间以五色云彩,领前后正兽鲲鹏各一只,膝部左、右、前、后和交襟处行兽鲲鹏各一只,袖端正兽鲲鹏各一只;黄袍的下摆,斜向排列着许多弯曲的线条,名谓水脚,水脚之上,还有许多波浪翻滚的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宝物,俗称“海水江涯”,它除了表示绵延不断的吉祥含意。 这一身为武明道量身定制侯爵黄袍,足以见得上官侯爵的爱重。 青色乃是权门的皇权之色,帝君身着正青色龙袍,以示天威; 青龙军内家子弟,为了显示自己在权门的地位以及皇权的亲疏远关系,必要身着正青色官服,而官服上线的纹样,则是根据各大侯爵王爷的御灵神兽加以装点; 外戚则是要着装水清色的官服,官服之上若是有御灵兽,便是证明外戚能力不俗,可御灵而行,而若是天生没有霸气者的外戚,官服上则是以紫燕绣以官服之上。 而外家官员,则是一缕穿与玄青色官服,官服之上格子纹样不同,这便方便君主和官员分辩队员的身份:义门之后的官服玄青官服上绣以麒麟的纹样,由东方家族统一管理协领义门官员;天门之后的官服则是以九色玄鹿为纹样,由司徒家统一管理;最后则是鬼门之后的官服,绣以墨狐为纹样。 说来这鬼门的管理权,原先本事由上官诸侯本人亲自统管,这上一代的协管大人已经过时,自然这最难啃的骨头,就要落在天门最有实力的人来应付。 上官侯爵把这鬼门官员的管理权,交给谁他都不放心,唯独交给这武明道他最放心。 武明道嬉嬉笑笑间,从未推辞过上官侯爵派给他他的任务,所谓能力了越大责任越大,越是不好应付的差事,越是能够锻炼人的能力。 武明道接活干脆,上官侯爵龙颜大悦,自然封赏更甚,这朝堂之上,一众青绿色系的文武百官,武明道这一声黄袍加身,简直是万花丛中一点红,鹤立鸡群,显眼到不行。 这青龙军中,武明道如此显眼,怎可能没有闲言碎语呢?有了又何妨?武明道武技加身,那一日弹指一挥间的功夫,便轻轻松松料理了东方明,五头麒麟硬生生被武明道给制服了。 天下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更何况权门一党,大多都是恃强凌弱,见风使舵之徒,即便对于武明道这般荣宠,他人私下里流言蜚语不断,却也是各个但怒不敢言。 没办法,上官侯爵倚重离不开武明道,旁人还敢多说什么呢?再说多了,那就是挑拨君臣关系,罪不可诛! 现在,武明道在权门可谓是风光恣意,炙手可热,羡煞人也。 这也来去自如,走到哪里,百姓敬仰,竦然起敬,闻之来巡,百姓便早早在街头巷尾的等待,只为目睹天门侯爵的风采。 武明道受宠不尽,每每走到街道之上,百姓热情高涨,欢呼雀跃,无一不称这武明道为狄九黎的救国大英雄。 武明道迎笑之,深感疲倦,无力应付,最后每每都得启动御林军,方可驱散百姓离开。 武明道即便内心不是很喜欢应付这种场面,但是他脸上向来都是带着和煦笑容,点头迎笑间,便赶紧赶路。 武明道本事不喜欢坐马车的人,若是可以步行,他绝不骑马,逼不得已,到了非骑马不可的地步,他才会把自己宝骏拉出来,见见世面。 而现在武明道终于明白为何这些达官贵族非得坐轿子或是行马车,出了方便之余,更多的是可以通过一壁之隔,减少不必要的dòngluàn。 武明道被自己的手下罗甘一路引着走上了二楼雅舍“朱阁”。 武明道示意一个眼神,罗甘眼角利落,卑微身姿,殷勤地推开了“朱阁”的大门。 武明道会意一笑,轻声命令之:“罗甘你在外面守好,有什么事情我会吩咐你——” 罗甘双手交错与胸前,弯腰俯身,向武明道回敬以礼。 到此,武明道兴致盎然,一手摆开自己的黄袍下摆,飒气凛然,意气奋,向屋内走去。 罗甘转身立正,乖巧机灵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说来,此时的罗甘不过是十五六岁,正是青葱年岁,他五官鬼魅,肤色刷白,毫无一丝血色,身形纤纤,看似弱不禁风,却有着一双机灵,介于神秘和童真之间。 武明道第一次在鬼营中,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不由自主便被他身上出众气质所吸引,一眼看去,大概是太呵护自己的眼缘的缘故,他就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上官侯爵第一次见到罗甘的时候,眉宇间微微一丝涟漪,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武明道,王者深沉,却语调打趣道:“你是怎么看上这个孩子的呢?” 武明道笑道:“第一眼的眼缘吧~他看起来像个孩子,这一张脸介于英俊和漂亮之间,很难让人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他长着一头金色的波浪形卷,高高的额角,一双兴奋而友好的眼睛,一张嘴唇很长,带着鬼族特有风度的纤巧的嘴,如果长在姑娘脸上,会是一张美人的嘴。他的下巴造型也是极好的好,棱角分明将,美人沟壑,更加显得魅惑,他耳朵尖尖宛若精灵,鹰钩鼻骨精致小巧,他的容貌可以称得上是美貌,这阴柔的眼神,又透着阴郁和乖巧,我便一下子被他的气质和容貌吸引了。” 上官侯爵拂袖颜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武弟~你这是在挑侍从呢?还是再挑媳妇呢?” 武明道双手一摊,白眼无赖道:“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谁人都不喜欢丑兮兮脏乎乎的吧~~况且你也知道的,我把鬼兵给了我,那都是些什么千奇百怪的人种呢?有一个长得正常点吗?不是凶神恶煞,就是丧脸长舌,简直让人难以下咽,天天面对恐怖的东西,不影响情绪才怪呢~好歹我也是从天门出来的人,这眼界高是常性,你让我接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还不准许我找个平头增面的贴身侍从,是不是也太强人所难了呢??”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噗嗤一笑,王者失仪,在武明道面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上官侯爵笑道:“随你意愿~~你喜欢怎样的都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0章 朱阁私会(武明道私会武玄月与朱阁 武明道脚下如风,雀跃兴奋,他一脸春风来袭,红光满面,掩不住的喜悦走过了屏风,两眼瞬时落在了站在窗户前的倩影上。 风下月盈,白衣飘飘,千丝万缕,纤纤腰肢,香气宜人—— 到此,武明道收住了气势,一个鬼主意悠然心生,一个大男人顿时变了模样,蹑手蹑脚间,悄无声息,已经瞬移到了武玄月的身后。 武明道一手轻轻拍了拍武玄月的左肩膀头,武玄月下意识地回头一眸,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武玄月微微皱眉,心中疑惑,缓缓回头思索间,一张鬼脸竟然在自己的右侧探了出来,吓得武玄月惊魂失措。 武明道这一招声东击西用得巧妙,武玄月惊吓一叫,心神未定,武明道当即一手扶墙,将其壁咚在自己的怀下。 武明道又是一副街头痞子的模样,这褐色的眼珠子上下打量武玄月上下一番,不尽得吹了一声口哨,坏坏打趣道—— “呦~~今日这这装扮还真是别有新意,你穿着白虎军校服,又是男子身份,我差点没有认出来~~你这是何故呢?” 武玄月惊魂未定,稍稍收神,自己已经成为对方的猎物,武明道来势强势,壁咚帅气,脸上的痞坏之气,虽是不羁,却格外让人心动。 武玄月气势完全被自己父亲给压制了,无奈苦笑道:“我这些时日经常往大哥那里跑去,最近西疆不安稳,大哥又刚刚登机,穷奇出没西疆不是吉兆,为了调查穷奇的踪迹,我只能这般扮相——这不你敢召唤我,我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还没有来得及便装了不是。” 武明道一手戏虐,指尖绕过武玄月的肩头的一缕碎,打转把玩道:“呵呵~我说呢~~这俊俏模样,就是扮装成男子也格外撩人,来~~跟哥哥说一说,你这张小脸,混在那一帮子蛮子中,有没有那个臭小子对你图谋不轨呢?” 武玄月愣之,哪里会晓得自己父尊大人,竟然连自己变成男身的醋,都要吃一吃,这一个人若是喜欢另一个人,可怕的占有欲还真是让人指。 武玄月哼声一笑,无奈道:“我这模样还叫俊俏吗?你也看到了,为了混在白虎军的模样,我可是有意化形成男子的模样,这白虎军在如何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一个男子有什么想法吧?” 武明道撇嘴嗤声,顿时脸色一变,好声没好气道:“那谁知道呢?你看看你这小模样,这么招人,就是变成男人,完全可以变成五大三粗的壮汉,为何要变成这般灵气秀玉的俊俏小生,我若是白虎军中的男子,百八十里见不到一个女人的影子,你这样子难免会让我心有所想!” 武玄月哭笑不得,自己父亲原来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简直是可爱死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娘亲,这强烈的占有欲,恨不能把自己的娘亲套在口袋里,走到哪里带到哪里,没事的时候,偷偷打开口袋,看上一眼,别人想一眼这什么稀罕宝贝,只怕自己父尊是绝对不允许的。 眼看此情景,武明道这身体越离自己越的近了起来,这温润的唇,即将落在自己的嘴上,武玄月心中一个冷颤,条件射的侧身一步,从武明道的怀锁中,逃了出来。 武明道扑了一个空,心痒难耐,欲要追上前去,好生疼爱一下自己的心生人。 这热烈中的男女,长久未见,不见则已,一见心中洪水如潮,一不可收拾。 武明道正直当年,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情的热烈,再加上这些时日,他在青龙军这里,学到了不少成人之间的事情,自然是想把自己这些时日学到本事,都用在自己心生人身上。 只是,奈何自己的心上人似乎相当嫡出自己这般行为—— 武玄月心中有条界限,是怎么都不可能跨越的! 眼前的男子,这眼中的**一览无余,就是个大傻子,也能够感受到武明道对自己的异样的热情…… 这可是自己的父亲啊!!!之前父亲亲亲自己的额头,自己已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感觉,所想小时候,自己的父亲没少亲亲自己的小脸和额头,这样阶段的接触,武玄月还算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已经是武玄月的极限了。 即便是自己占了母亲的舍,可是这身体的内心,是自己武玄月啊,自己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父亲对自己毛手毛脚呢?越想越觉得恐怖起来。 武玄月果断躲避武明道的纠缠,去只看自己的父尊贼心不死,这两眼的贼光死死盯着自己,宛若恶虎盯着自己,这蓄势待,饿狼扑食之势,武玄月已经深感危机。 眼看于此,自己无处可逃,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挥灵气当即激活了灵盘,纵身一跃,跳进了灵盘之中。 武明道惊愣,三步并两步赶到了灵盘边缘,一手抓握,只看武玄月的白衣衣角从自己手掌心中滑了过去,扑通一声,自己的心上人跳进了灵盘之中。 武明道这下子彻底傻了眼,所想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就是这个道理,难不成是自己太过心急了?这样的态势吓住了自己的心上人。 武明道懊恼不堪,一手挠头撇嘴不爽道:“奇了怪了~~这房星君不是说了吗?女人就是一个贱骨头,偏偏喜欢男人用强的,这才显得英雄气概,怎么这丫头跟人家不一样呢?” 谁想,这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从黑极灵盘探出一个头的武玄月的耳朵里。 武玄月仰脸不爽道:“我说呢!二哥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呢?这毛手毛脚的招人烦的紧!原来是由高人支招啊!” 武明道一个冷战,浑身颤抖,回过头来,只看武玄月这般姿态,当真是防御性极强。 只见,这丫头脖子以下都埋在了灵盘之下,只露出一个头在黑极一侧悬挂着,这态势在明显不过了—— 这是在防备自己,若是自己在有多余的动作来,她便化成一条游鱼,顺着灵盘时间轴,游回天门去。 武明道看着一脸怒气横生的武玄月,自己算是彻底败下阵来,好生陪着笑脸道:“这人家不是稀罕你吗~~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见到你就想亲近亲近你,哪里错了呢?” 武玄月白眼而上,好声没好气道:“二哥!今日我是着你正事,你若是这般不正经,那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况且……我现在是男儿身,你在如何饥不择食,也得选选时机不是?” 此话一出,武明道骚首间,就剩下傻笑应对之……22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1章 世故事故(武明道解说”事故“与” 武玄月仰着脖子,瞪眼警告之:“二哥!我不觉得你是一个没正形的人!现在武道局面危机,穷奇出入西疆,武邪实力再一步升级,曹大哥刚继位不久,这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出现这件大事,你竟然还有这……这……这男欢女爱的心思……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武明道尴尬挠头,小声嘀咕道:“这不是公事私事两不耽误吗?人家不是想你想的肝断肠,好不容易见到你了~~难免有些情不自禁,手脚不听使唤了也没有办法了不是?” 武玄月怒目而视,疾言厉色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清!!” 武明道眼看形势不对,当即闭了嘴,像是被驯服了野兽一般,蔫了没了生气,却还的好好赔笑,讨好这颗头的主人。 武明道蹲下身来,弯腰陪笑道:“我的姑奶奶~~我错了成不?你赶紧出来吧——我也有正事找你谈,你这个形态太过诡异了。” 武玄月怫然作色道:“你果然不会再毛手毛脚,老老实实的?” 武明道苦笑一声道:“要不要这么严格呢?搂搂抱抱不显得你我亲密吗?今夜清风明月,美酒佳肴,你若是再恢复真身,如此秀色可餐,此情此景,风花雪月下,不了却你我一桩心事?” 武玄月气得青筋暴起,竟没想自己父尊这般不正经地模样,自己还真不知道,哪个是时候的母亲是怎么应付现在的父尊大人呢? 武玄月自然不依,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强硬气势道:“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没得谈了事了吗?” 武明道愣之,眼看眼下的女子,不依不饶,严防死守,根本不给自己一点空间,若是如此,自己除了委屈投降,还能够如何? 武明道嬉笑间,存有一丝侥幸心理,垂死挣扎道:“要不要这么严厉呢?你我的交情,至于如此吗?” 武玄月怒视不懈道:“至于如此!公事公办,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你若是能够做到这一点,我现在就跳出灵盘,你若是做不到这一点,我扭头就走!” 武明道低头猛挠脑壳,苦笑殆尽,自知道自己的把戏没得空间戏耍,只能够投降认输。 武明道霍然起身,低头俯视道:“还不赶紧从这黑池子里跳出来!” 武玄月将信将疑道:“你果真老实?” 武明道无奈嗤笑之:“我若是不老实又能如何呢?你又不肯配合,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若是你心不甘情不愿,我也没什么情趣可言,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哪里有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的道理?你若是信不过我的话,大可一走了之。” 听到这,武玄月才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适才运气而,只见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她则是纹丝不动,端正站姿,直到自己的身体完全冒出水面,她伫立身姿,悬空踏脚,脚下踩实,缓缓走上了前去。 武玄月走至武明道身边,只看对方一脸失落表情,她权当看不到,直目向前,继续前行,冷傲命令之:“还不叫你下人,赶紧好酒好菜地招待着!” 武明道听之,瞠目结舌,却无奈至极,自己偏偏拿眼前的女子没有一点办法,谁让这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呢?怎么拿捏自己,自己都甘之若饴。 武明道听之,立马命令门外的罗甘道:“罗甘!去叫小二过来点菜!” 罗甘应声之:“是!小的这就去吩咐。” 武玄月走至凳子前,一手摆开下摆,洒脱坐下,反客为主,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品之嘴间,缓缓张口道:“二哥你还站在哪里干嘛?不过来坐吗?” 武明道看着武玄月这一系列动作,有几分傻眼,竟没想这丫头刚才还是一副颐指气使之态,怎么这转眼间就变了模样,这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一点不假,翻脸比翻书还快。 武明道不敢多语,生怕自己有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祖宗,后果不堪设想。 武明道苦笑一声,转身而至,走到了桌边,挨着武玄月坐了下来。 武玄月顿时挺立了身姿,警惕性甚强,侧眸间满是敌意道:“你……这是几个意思?” 武明道愣之,一手接过武玄月手中的水壶,彬彬有礼地拿过武玄月手中剩下半杯水的茶盏,将其填到七分满,拱礼上前道—— “这不是离你近,好亲力亲为服侍你不?你可是天门至尊,我武明道若是服侍不周,落下个不好名声,权门担待不起——” 听到这里,武玄月刚才紧绷的表情登时噗嗤一笑,全然化解了—— “你这家伙,也太世故了吧~~” 武明道哀哀一叹,顺着手边,给自己取了一个茶盏,倒水品茶间,意味深长道:“没得办法,权门之地,世故是生存法则,我若是不世故,就得事故,若是让你选择?你会怎么选择?” 此时武玄月脑海中一堆问号,她眉头紧皱问道:“世故??事故??” 武明道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世故,处事待人圆滑至极,绝不得罪人,却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吃亏;事故,突如其来的罹难灾祸,不只是疾病还是伤残,在权门大多是人为所致,却伪装成天灾**一般,让旁人挑不出任何道理,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听到此,武玄月恍然大悟,适才明白这“事故”和“世故”之间的区别。 武玄月嗤笑道:“呵呵~~你小子在权门之地学到了不少权谋之道,这越老练老成了起来。” 武明道笑道:“那是自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在权门之地五年,耳闻目染时久,怎么可能不受其影响?” 武玄月继续道:“呵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说得倒是极好的,我这一时半会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就是觉得这话听着特别接地气。” 却没想,这个时候武明道脸色变得正经起来,直接问道:“言归正传吧,纳兰至准远到来此,找我武明道为何事?” 武玄月愣之,竟没想武明道突然变了脸色,适才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道:“难道不是武上将先来找的我吗?” 说着,武玄月从自己的袖管中拿出了武明道之前留下来的元气成玉,只见那鸡蛋大小的昆仑白玉中心位置,由内而外的白色气晕,闪闪光,这便是武明道向武玄月出的信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2章 罗甘派菜(罗甘出现在武玄月面前, 武明道望之武玄月手中的昆仑白玉传玉器,不禁一笑道:“没错~是我召唤三妹你来此地,可是刚才你不是说有要事要找我吗?” 武玄月恍然一愣,所想刚才在天灵地罗大轮盘中,自己似乎多了那么一句嘴,现在想来,不应该刚才那么嘴快,应该先听听武明道的情报再说。 不过话已经到此,自己不妨说出来也罢,反正眼前的人也不是外人。 武玄月品了一口茶道:“上官昆阳你准备怎么办?” 武明道为之一愣,眉头微动,顿时低眉敛目,心中盘算道:“怎么?他放在你们那边碍事了吗?” 武玄月轻叹:“碍事倒不至于,天门有的是办法藏得住一个人,可是这拖着终究不是一个办法,上官侯爵之登基以来,已经三番五次责人来我南湘要人,我总是闭门不见,不是一个办法,我就是想想问问你的意见。” 武明道举盏与唇边,思考良久,这茶水愣是没有喝到嘴里,又放回到了桌面上,大致食之无味,亦或是根本没有心情饮茶,这脑海中全是进退取舍的算计。 良久,武明道不由自主地一手放在桌面上,食指翘起敲了敲桌子道:“你跟我说句实话,这上官昆阳到底是不是君主的命格?” 武玄月举盏而饮,缓缓道来:“没错,这小子虽然前半生历经磨难不少,不过他的确是百年难遇的君主命格。” 听到这里,武明道驰目轻叹,双手抱背,长长一叹道:“这就麻烦了呢——上官侯爵得来天下不容易,他跟这上官诸侯争了几十年,历经多少磨难,才的来这天下,怎么可能听到这上官昆阳是以后抢他的江山的人呢?只怕若是你们天门放出了这上官昆阳,这小子死路一条……” 武玄月聪慧,一下子似乎就明白了武明道言外之意,大胆试探道:“听二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这上官昆阳送死?难不成你想保住他的性命?” 武明道抿嘴轻叹,时下道出了自己的心声:“这权门天下,上官侯爵独大,况且他现在有了九荷神龙护身,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纵使我御灵九鲲,能与之抗衡,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我有克制他的能力,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武玄月代入感极强,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父尊的意思,恍然大悟间,当即回答了武明道的意思:“那上官侯爵会把所有的心思和兵力都用在你身上,对吗?到了那个时候,不管二哥再如何强悍,也有失败或被人算计的可能,若是如此,不如多给他上官侯爵竖立一个敌人,若是这上官侯爵树敌太多,势必就没有太多的精力顾及与你,你的危险就减少不少。” 武明道会意一笑,极有深意地点了点头道:“三妹聪慧,我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你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武玄月应声一笑,缓缓张口道:“知我者莫若兄,自然,你我心有灵犀,我心中所想什么逃不过二哥的眼睛,而二哥心中想什么,雨落也大致了解个七七八八。” 武明道笑得开怀之时,正巧这个时候,罗甘在门口敲门,小声在门外传令道:“回禀主上,饭菜酒水已备好,是否传菜?” 武明道听之心中大快,一声洪厚音量而去:“这么快?!上菜!” 此话一出,罗甘轻手轻脚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低头哈腰走上前来,走至武明道身旁,赶忙支应着身后的浩浩汤汤的店家传菜官摆菜布菜。 而罗甘自己则是双手举着举壶,甚是妥帖卑微,小心翼翼地为武玄月和武明道斟酒,弯腰弓背,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低微。 武玄月望之眼前的黑衣男子,莫名熟悉感悠然心生,而这种熟悉感却掺杂着厌恶,自己也说不上在哪里见过眼前的男子,可是从这一眼看去,这种不舒适感让自己非常在意。 武玄月两眼盯着罗甘不放,罗甘感之,这本来低微的姿态,更加紧张起来。 罗甘与武玄月眼前斟酒,手不自觉的紧张颤抖,这被人眼前的白衣男子盯得心头怵,哪里还有心思服侍人,这心思就剩下琢磨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这等大人物这般盯着自己。 说来,这罗甘伺候人的本事,那可是在武门中相当有名气,武明道的生活起居都是由他一手打理,只怕连这纳兰雨落都不如眼前这个下人。 武玄月观之眼前的男子,精瘦矮小,这脸庞精致妖媚,金色的卷,紫色的眼眸,尖尖的精灵耳朵,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看过去。 武玄月仔细回忆自己的记忆,在自己的记忆中,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吗? 却在这个时候,luōgān忍受不了武玄月的强压视线,再自己还未犯错误前,先行认错,这是聪明之举。 罗甘赶忙将酒壶端正放在桌面上,当即跪地大拜施礼,颤抖着嗓音道:“这位公子,罗甘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若是罗甘做错了什么,还请公子明示,罗甘一定改正!” 此话一出,武玄月大跌眼眶,竟没想自己眼前伏地大拜之人竟是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罗甘! 武玄月登时瞠目结舌,意想不到的相遇,竟是这般…… 这罗甘曾经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呢?要知道他在武门可不是这般小鬼的模样! 武玄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咬牙间闷吼道:“下去!!这里没你什么事情!” 此话一出,武明道愣之,竟没想自己的心上人突然性情大变,竟还是为了一个下人,这倒是让自己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不过,武明道倒不是一个看不下清楚形势之人,眼看自己的心上人已经变了脸色,自己就不触这个眉头,赶忙一手摆袖,示意罗甘推下去。 罗甘接令,心中慌,怯怯然站起身来,小心一眼瞟去武玄月一眼,只看对方恨到骨子里怒视而来,罗甘更加心惊胆寒,赶忙收回了眼神,簌簌带着传菜官推了下去。 待罗甘关上了房门,武明道适才张口问道:“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一个下人过不去了呢?你可曾认识他?” 武玄月情急间,嘴巴一张一翕,差一点就把实事讲了出来……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3章 发生争执(为了罗甘,武明道和武玄 武玄月一反常态,勃然大怒道:“二哥,为什么这小子在你身边?” 武明道皱眉,一手扣着下巴,甚感疑惑道:“为……为什么他不能在我身边?” 武玄月咬了咬牙,脑子飞转,怒火横生,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自己这下该怎么回答武明道呢? 告诉他,二十多年后,这小子会变成一条毒蛇,反咬你一口,你多年修为,就是被这小子给算计了,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害死了,同奸你家的大房,霸占你的家业,害死你的心上人,这些种种罪状,该怎么跟武明道说…… 武玄月咬了咬牙,所想自己现在根本没法给武明道道出未来生的一切,唯独能够说的是,自己通过占卜,看到未来的情况吧。 武玄月咬牙启齿道:“你可知道,这罗甘将会是你灾星,待你功成名就之后,他便是你身边最大的蛀虫,霸占你的家业,欺辱你的子女,甚至于你的小命,极有可能就是死于他之手,这样的人你竟然能够留在自己身边,简直是养虎为患!” 武明道两眼微颤,竟没想武玄月会道出这样一番话来。 武明道一手搓着下巴,另一手托着手肘,成沉思状,片刻,他缓缓抬头间,正口问道:“真有此事?” 武玄月坚定地点了点头。 武明道双手摊开,轻叹道:“其实,我有件事非常在意,但是我一直没有机会着你说。” 武玄月锁眉,眼看武明道这脸上的表情,显然有几分不愿舍弃罗甘的味道,这眼下之意,难不成是为了偷换概念,给罗甘找退路吗? 武玄月皱眉应之:“你说,你在意什么事情。” 武明道举杯放于唇边,闭上眼睛,深深闻了一闻这杯中酒,继而轻轻抿了一小口道:“鸢岫至尊临终之际,告知我一件事,他说日后我将会成为这武道的王,统一武道天下,你俗称千机算,是否可以算出我日后展的结果。” 武玄月听到这里,应声点了点头道:“纳兰至尊说的没错,日后你势必会成为这武道天下的王。” 武明道扬眉侧眸间,痞坏一笑道:“你坐下来吧~~这好好的气氛,怎么让你这么一搞,弄得这么凝重呢?天塌下来事情,我来顶着,用不着你个小女子冲锋陷阵,为我操心劳神。” 武玄月眉宇越凝重,眼看这武明道根本不当回事的笑嘻嘻的模样,她怎么可能平常心应之呢? 武玄月一手摆开武明道的拉扯,怒气横生道:“你到底何时变得有些正经呢?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可知道罗甘这小子,就是一条毒蛇,早晚会咬死你!” 武明道扬目凝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没有任何言语,似乎这眼神中写满了感慨。 武明道再次扬手而上,拽了一拽武玄月的衣袖道:“好了,不生气了好吗?坐下来,好好把饭吃完,这些时日在天门我待久了,有好多的话要跟你说。你这样子,我该怎么跟你好说说话呢?” 武玄月寸步不让,脸上怒气不减,怒声呵责道:“你若是不马上除掉他罗甘,我就与你誓不两立——” 武明道愣之,眼看自己劝不住对方,适才松开了手,低眸间,缓缓端起酒杯,独酌一杯,适才慢吞吞张口道:“我不知道为何,你跟他这么过不去,你可知道为何当初我会选他作为的手下呢?” 武玄月怒气未消,心中却有疑惑,双手抱背,瞥眼怒哼道:“我管你为什么呢?他罗甘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得到你武明道的青睐?” 武明道举杯酒落,酒水沥沥滴滴间,他低眸垂眉,一声叹息道:“他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鬼罢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可知道他被一群恶鬼围追堵截,四面楚歌,八方敌情,那恶鬼各个凶神恶煞,青面獠牙,哪一个都是他体格的数倍,他被逼到了绝路上,瘦小如柴,却一脸倔强,明知道自己下一刻便要成了那恶鬼口中之食,却未曾放弃过一丝可能性,手中挥舞着鬼骨,奋力反抗。那个时候我看到一群饿鬼视他如草芥,明明可以一口吞掉他,偏偏不急于一时,玩耍间,让其疯狂反抗,宛若猫吃耗子的游戏……” 武玄月抱背依然,脸上冷峻,似笑非笑冷哼一声:“然后呢?然后你就动了恻隐之心是吗?” 武明道笑之:“算是吧~~总归是看不惯恃强凌弱的行为,我自然要是要站出来逞一逞英雄,况且在鬼门一族,他算是长得齐整看得过眼那一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便出手相救了此人。” 听到这里,武玄月大雷霆,怒斥道:“你说什么?就是因为你看不惯别人恃强凌弱,外加这家伙看起来精致了些,所有你就动了恻隐之心?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呢?你可知道——” 武明道突然一眼犀利,慢条斯理间,一字一眼道:“我——不——知——道!你说完了没有?那些没有生的事情,你那么介怀干什么呢?说来都说我是武道的王者,但是我武明道未曾有过一丝称王称霸的野心,凭什么你们天门说我是王者,我就一定是王者呢?” 武玄月怔然,竟没有想到武明道突然性情大变,竟还是为了一个小人!! 武玄月气得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张口反驳之时,武明道根本不给对方一丝机会,张口则来—— “纳兰至尊刚才说的好,你说什么?罗甘会在我称王称霸之时,害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是吗?那是要我武明道愿意当这天下的王的时候,预言才会实现,而若是我武明道根本无心与这天下王者,谁也强迫不了!一个下人罢了,我不过是可怜他的处境,况且这小子手脚勤快,做人做事十分讨喜,我用着顺手,乐得开心挨着谁家的事了?我武明道是不是连个要什么下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当即语塞,气势大减,完全被武明道的霸气给震住了。 武玄月大气不敢喘一口,恍惚间,自己已经失了立场,咿咿呀呀想要反驳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嘴中出了什么音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4章 嬉笑怒骂(武明道惹哭武玄月,当即 武玄月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为了维护罗甘这等奸佞小人,会跟自己脾气—— 武玄月气的一脸憋红,却实实在在被武明道的气场给震住了。 武玄月支支吾吾,明míngxīn头有话要说,可是偏偏到了嘴边,全都被武明道的气势给憋了回去。 武明道眼看自己的心上人被自己的气场给吓住了,这气急的脸,从头红到脖子根,适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做的太过了。 武明道赶忙收敛自己的气场,站起身来,一手拉着武玄月好声好语哄道:“好了好乖!刚才我言过了,你看你这样,我着实心疼,别怪我好吗?都是我的错——” 武明道这方示软,武玄月鼻子一酸,不知道何来的委屈,这便眼泪冲眶而落,簌簌而下,情绪顷刻激,一不可收拾。 武明道见此状,更加心疼起来,一手将其揽在怀中,好生哄道:“我错了我错了!!你看我这张破嘴,说什么不好,偏偏说你不爱听的!!我这张贱嘴就是欠揍——来来来!!你来打几下,随你开心就好,我绝不还口!” 武玄月这会子功夫哪里还有心情动手打人,这扑到武明道怀里,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梨花带雨,涕泗滂沱。 武玄月冷眼朦胧,早已经看不清武明道的人影,脑子里满满都是自己在武门那些年,跟罗甘这混蛋打交道的过往…… 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那么傻,偏偏这个时候谁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非要保证一个蛇蝎心肠的小人呢? 若是……若是……若是…… 若是这的时候父尊早早了断了罗甘这条贱命,是不是日后武门就不会生了那么多的惨案了呢? 而武玄月却不曾知道,自己的父尊能够登上这武道至高无上的位置,跟这个罗甘也要莫大的关系。 若不是因为罗甘的存在,只怕武明道这辈子也不会想着要去争抢武道至尊的王位…… 一切机缘都是命定之数,若是没有起因就不会有结果,有些人的存在,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都不可乱下定论,而有些人他存在意义的好与坏,有时候在不同的时期,则反映不过的属性来。 罗甘就是这样的一众人—— 他的存在,算不上好坏,但是若是没有他,武明道绝非能够坐上武道至尊的位置,这也是事实。 武玄月哭累了哭够了,在武明道怀中,享受武明道的道歉和安慰的同时,她的内心已然生了改变了。 武玄月了解自己父尊的性格,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并且自己的父尊绝不是那种好骗好哄的角色,在这一点上,武玄月深得其道。 武玄月稍稍恢复了理智,她在武明道的怀中,宣泄过自己的情绪后,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自己父尊的为人,武玄月清楚不过,与其跟他硬碰硬得来,讨不来任何便宜,不如自己换种方式,试探一下自己父尊的真心。 其实,早在武门的时候,武玄月就特别好奇,为何想罗甘这等资质平庸,既爱搬弄是非,又两面三刀之人,会这般受自己父尊的器重。 那个时候,自己的年纪尚小,资历不足,根本没有资格去问父尊这种问题。 但是现在不同了,自己现在站的位置,则是和父尊对等的位置,曾经自己张不开口问得问题,现在尽可张嘴问个清楚,也算是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到此,武玄月抽抽搭搭,掩袖擦鼻,缓缓从武明道的怀中挺立了起来。 武明道眼看武玄月这哭势稍减,他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方将其站直了身子后,顺势将其拉到了椅子上。 武玄月表面别扭,半推半就也就从了武明道,坐下身来。 武明道见势,嬉笑哄骗,这方手脚伶俐拎壶倒酒,满嘴甜言蜜语道:“小乖别哭了~~都是哥哥的错~~刚才哥哥口不择言,才会说出那一番话来,你别放在心上了~~来来来,哥哥给你斟酒道歉,自罚三杯还不成?” 武玄月低头抽泣,不语任何,宛然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 眼看于此,脸上表情停滞良久,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武玄月此番模样,心头一紧,当即改了战术。 只见武明道操起自己的巴掌,毫不客气就往自己的脸上扇了过去,这一边打着自己,一边还骂骂咧咧道—— “都怪我!啪——嘴太贱!啪——惹得我家小乖哭成这样!啪——我这是该打!!啪啪啪——” 武玄月猛然抬头,两眼惊慌,只看这武明道毫不留情之下,这脸上已经狠狠地留下了几道血印子。 武玄月两眼惊闪,这心慌意乱,刚才还是恨透了武明道,这会子功夫,就剩下心疼和着急了。 武玄月焦急忙慌一手拦了过去,挡在了武明道的脸上,武明道手起飞落,力道未减,不出意外打在了武玄月的手背上。 武玄月嘶生一怒眉,这火辣辣的力道,打在武玄月的手上痛到了骨子里去。 武明道愣之,这自己脸上巴掌印未减,赶忙捧着自己心上人的手,放在嘴边使劲吹了一吹,还不忘关切道:“你个傻丫头,这是干嘛呢?疼不疼?” 武玄月刚才的心头怒火全消,取而代之的则是心疼和关切。 武玄月早已顾不上自己手背上的疼痛,而是抽手而上,稳稳地放在了武明道的打得道道血痕的脸上,情凄意切道—— “你这是何故呢?自己不疼吗?” 谁想武明道一手握住武玄月的手,将其手心揽其自己的胸口,一脸痞坏贱笑道—— “疼啊!!怎么会不疼呢?不过,比着我这皮糙肉很的脸疼,看着你哭啼难受,我的心更疼……” 眼看着武明道这贱痞的模样,武玄月破涕而笑,一手粉拳砸到了武明道的胸口,嬉笑怒骂道:“我呸!你咋是个贱骨头呢?好言好语你不听劝,非得逼得人这般,你才肯示弱呢?” 武明道嘻皮涎脸道:“我不就是个贱骨头吗~~就喜欢你没事磕碜我,我开心得不要不要的!” 武玄月噗嗤一笑,白眼而上,这垂泪眼角,早已经化成了一缕春意盎然,笑得明媚灿烂……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5章 明道立场(武明道道出自己现在的立 武明道与武玄月小打小闹了一阵子,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俩人也都不是那记仇小心眼的人,事生了,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必要放在心上疙疙瘩瘩地恶心着自己。 然而武玄月依然很在意,为什么父尊那么维护罗甘的立场,即便事自己这样的关系,父亲还是宁愿与自己争执一番,也要保住罗甘。 曾经问不出口的问题,现在大可问个清楚—— 武玄月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武明道还是一副赔笑模样,哄着武玄月吃酒,意图分散武玄月的注意力。 武玄月心情好转,也就不拧着自己父亲的脾气,象征性地喝了几杯酒水。 武明道眼看武玄月这算是何解的趋势,心头大快,当即放浪了起来,赶忙捏起筷子,三五筷子紧凑地向武玄月的盘子中夹了几筷子的菜。 武玄月低眸观之自己面前盘子上的素食,也知道自己的父亲算是用了心思,这每一道菜都是合乎自己的可谓来的,若是说武明道不在乎自己的娘亲,那绝对是不可能。 可是武玄月偏偏想不通,自己父尊已然那么在乎自己娘亲了,为何有些事情还是要忤逆自己娘亲的心思来呢? 武玄月终于忍不住了,轻声一叹,将自己心中疑惑问出了口—— “二哥,你为什么那么信任罗甘呢?即便知道日后的预言如何,却还是要把他留在身边。” 武明道刚才的灿烂笑容顿时消失了,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略显得不悦道:“今天是逃不开这个话题了是吗?” 武玄月抬眸,眼中坚定道:“这个问题是我心中刺,若是不解开,只怕日后你我之间就会有了隔阂,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武明道收起刚才赔笑的容颜,继而双手抱背,肘抵桌面,叹息有余,思索片刻,目不转睛地盯着武玄月的脸,只看对方的表情是否有余地。 武明道这看了半天,武玄月坚定不移,脸上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武明道算是死心了,自知道自己抗不过心上人的倔强,既然如此,不如把实情告知对方。 武明道无奈,舒了一口气张口道:“你真想知道,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想听真话,我没事听你胡诌些什么?况且这是正经事。” 眼看于此,武明道低头苦笑,拎壶倒酒,独饮一杯尽,适才开口道:“妹子,我有一事不明,你可解答?敢问你算得出过去和将来,可是你看得清楚现在的局势吗?” 武明道一语,戳中了武玄月的盲点,登时武玄月语塞,不知该如何言语。 武明道继续道:“其他大的局势,我就不多说了,我现在想跟你谈一谈权门的局势,上挂侯爵初登大典,权门其中关系如老树盘根一般,根深蒂固,缠绕纠缠,上官侯爵提拔了自己人,为了是与旧势力抗争,权门内斗激烈,青龙军各个能人异士,武将如云,谋士如雨,随便拎一个青鹰武将,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金龙武将呢?上官侯爵把之前上官诸侯掌事的鬼族青龙军的权利,交给了我,你可知道深意何在?” 武玄月听得入神,被武明道问到了点上,武玄月愣了一下神,先是会意地点了点头,所思片刻,赶忙又摇了摇头。 武明道又饮了一杯,继续道:“上官侯爵心思缜密,把鬼门最难管控的难题扔给了我,目的再清楚不过了,说是锻炼我的管理能力,实则是让我去啃这权门最难啃的骨头,毕竟鬼族青龙军从来都是听从上官诸侯的命令,而权朝易主,这易主之人,竟是自己曾经效命的主上的对头,鬼族青龙军虽表面城府,内心不甘,不管上官侯爵派何人来管理这鬼族,无疑这个位置不好坐,旁人都是躲着避着,而这烫手山药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没有办法拒绝,违抗主上圣命,那在青龙军是死罪。” 武玄月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也知道武明道现在的处境,并非眼看的这般光鲜,上官侯爵城府深沉,表面是提拔了自己的父尊,赏赐了其爵位,将其拉拢为自己的党羽,又把上官诸侯曾经掌管的军事大权交给乐自己父尊手上,在外人看来这是何等的荣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武明道举壶倒酒,继续言辞道:“我是主君的党羽,主君给了我旁人都不能给的荣宠,自然我是要为了他卖命,上官侯爵美其名曰,这鬼族军队旁人压制不了,只有我能够接得住这场差事,而旁人根本接不住,这是事实不假,但是也充分证明了一件事情,上官侯爵根本没有表面的信任我。” 武玄月愣之,自己父亲何以得出这样的定论—— 武玄月虽然清楚那上官侯爵的为人,多疑狡诈,算计城府,表面沉稳,一肚子的筹谋算计。 可是自己的父尊也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随意让他上官侯爵算计了呢? 武玄月疑惑问之:“二哥,难道你跟上官侯爵之间有什么,你们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合?” 武明道轻笑,隐晦而又深沉道:“不!我跟上官侯爵的关系很好,不得不承认是,上官侯爵这个人非常会做人,他知进退懂分寸,明眸观人,善睐读心,他从来不会得罪一个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并且能够给自己创造价值的人,哪怕这个人他内心是忌惮的,但是考虑大局,他也会放下自己的尊价,委曲求全,迎合你的喜好。所以,你跟这种人做事,从来不会觉得不舒服,他非常能够把控人心,知道你想要什么,便给与你什么,知道你害怕你什么,关键时刻可以作为拿捏克制你的手段,这就是他厉害老道的地方。” 听到这里,武玄月内心一颤,不由得暗自心道—— 怎么听父尊评价上官侯爵这个人,自己越觉得上官侯爵深不可测,恐怖指呢? 武明道瞟了一眼武玄月,意味深长道:“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跟我处不好关系吗?你二哥我何时是一个愣头青的是非角色呢?” 说到这里,武玄月噗嗤一笑,继续心道—— 也对,这狐狸跟狐狸打交道,半斤八两相互算计,虽是表面如沐春风,笑盈盈间,可是这进退取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分寸和距离,此二人心中都有杆秤,怎么可能会有矛盾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6章 罗甘作用(武明道果断道出罗甘在其 武明道举杯倒酒,眼神微瞟,朝着武玄月的方向掂了一掂酒壶道:“你要不要也来点呢?” 武玄月掌心推杯而去,点头颔首间,彬彬有礼道:“谢谢~~” 武明道斟酒笑意,张口便道:“客气~” 武玄月接过酒杯,举杯而上,放于唇边,继续问道:“那二哥,对于上官侯爵的问题上,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呢?” 武明道举杯半空中,邀约武玄月道:“来~~妹子先走一个吧,说了半天,你我都口渴了,再来多时不见你,甚是想念,今日之事,多有不快,你我这个饭局结束后,但愿都能够消除心中不快,来去都是欢喜。” 武玄月应邀举杯,与那武明道的酒杯碰撞声清脆,继而此二人都变得规矩了许多,掩袖遮面,饮之美酒。 一杯饮尽,武玄月忍不住性子,继续问自己的父尊大人—— “二哥,你别再吊着雨落的性子了,赶紧跟雨落说道说道,到底你跟上官侯爵之间生了什么,雨落好奇的很。” 武明道笑道,看着武玄月猴急的模样,虽是一张男人脸,却也是可爱的很。 武明道倒也不卖关子,道出了自己的心声道:“说来这上官侯爵呢,你说不上他有多坏,但是他也绝不是一个好人,你跟他接触后,就会现,他这个人心思太重了,估计这就是权门一族的通病,多疑敏感,谁人都不相信,谁人都想利用,在他那里没有所谓正义和xiéè,有的是只是权位和利益,所以,这样想来,你完全可以理解上官侯爵,为何把我放在了这鬼军掌事的位置上了。” 武玄月大致明白了武明道的意思,若有所思道:“若是你能够摆平鬼军为其所用,那是皆大欢喜,他上官侯爵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内部叛党收拢,拨乱反正,若是你不得要领,反倒是被鬼军所欺,那到了那个时候,削官降职是小,说不准因为与鬼军斗争中,捅出些什么大窟窿来,要了二哥你性命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管是死于鬼军之手,还是死于权门的法度,二哥你这个强劲的对手从武道消失,这对上官侯爵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这一局算是高明。” 武玄月终于智商在线,这一番话还算是她正常智商水准。 武明道听到这里,方才松了一口气,一个响指劈天而来,笑得灿烂道:“就是这个!妹子,你终于明白了我武明道现在在权门的立场了吗?你看着这上官侯爵重赏了我,给了我权门破格太多的恩惠,这爵位之位,势必是权门亲属才可有的地位,而我武明道别说是权门亲属关系,说句不好听点,我的身份谁人不知道,那可是敌国的奸细,我这等身份,获得这样的荣宠,你可知道在权门之地,惹了多少人的红眼!上官侯爵明知道封赏了我,会惹怒旧朝残党,偏偏还是这般,我知道他是信任我,却同时把我树成了众矢之的,不管是东方朔还是司徒兰被授予爵位,或许会惹来红眼,但是绝不会引来非议,而我则不同!我现在就是腹背受敌,天门之中,最红之人,也是天门即将死得最快的人。”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父亲前面铺垫了那么多,似乎都在为一件事情做准备。 果然,让武玄月料想到了,武明道前期铺垫一桩桩一件件,结果就是导向自己为何要留下这罗甘做准备的。 武明道眼看时机到了,不急不慢道来自己的想法来—— “你可知道,这鬼族青龙军,各个不是瓤茬,鬼主意最懂,阴暗阴险,还做事不折手段。我到了这个位置上,有几分吃不消,虽然我能够看得懂人心,但是他们心思太过诡异,看得懂,却时常应付不了,毕竟那种太过下三滥的手段,我武明道怎么都使不出,也不屑于此等下作!所以,这个时候就特别能够体会到罗甘的好处。我捡他回来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受了惊的小兽,虽然不服输,却不得不认命,我帮他满足心愿,将她的姐姐罗刹从恶鬼手中解救了出来,他自然对我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为我干活,他们兄妹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倒是帮了我不少的忙,现在鬼族规正梳理顺了,我的工作开展也就顺畅多了,你说我为什么要去除掉对我有用的之才呢?” 武玄月听到这里,不禁皱眉,心中不爽,百口难开,当即就被武明道这番说辞怼的哑口无言,无力反击。 即便如此,一想到日后武门惨状,武玄月不可能这般轻易妥协。 武玄月咬牙皱眉,意图力争到底道:“可是……可是……未来……” 武明道一语坚定,当即打断了武玄月话语道:“丫头,别跟我说未来,我要是用命活到未来,那才是本事!我连当下都活不过去,有什么资格谈及未来之事?现在的我,骑虎难下,腹背受敌,我不知道未来罗甘和她姐姐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我知道的是,现在的我需要他们作为的我的臂膀,帮我一起渡过现在的难关,妹子我现在的处境,不进则退,已退则亡,早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除了硬着头皮往前冲,我没有任何退路了……” 武玄月双眼微颤,竟没想到武明道会跟自己讲出这样一番话来,也没有想到,原来在武明道生命中,罗甘起到这样重要的角色。 武明道姑息长叹,无奈举杯而上,脸上略显得感伤—— “我何尝不知道鬼族之人不可心情,他们的心肠异常歹毒,根本没有人伦道德之言,我也知道这罗甘只能够用的一时,却用不了一时,鬼族有鬼族的生存法则,而权门则有权门的生存法则,在权门之中,没有绝对朋友,感情更是奢望,只有利益才是绝对,日后的事情,日后应付,权场之地,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而现在我必须要啃下鬼族青龙军这根硬骨头,才能够在权门之地站得住阵脚!妹子你可知道我的处境了吗?” 武明道此言一出,眼神闪烁恨绝坚毅,到此武玄月再无立场可言,除了听之任之,无权言任何……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7章 活在当下(武明道直呼胸意,自己要 《陋室铭》——刘禹锡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到此,两人之间关系生了微妙的变化,突如其来的安静,气氛跌倒了冰点。 武明道不语,低头间闷不吭声,连饮数杯。 武玄月则是蔫了一般,气势大减,刚才的声势夺人早已变成了满腹愁肠,事先的咄咄逼人也被心情阴郁取而代之。 武玄月毫无心情,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能够预知未知的能力也未必是好事,因为知道了未来,所以才会对当下纠结,这预知未来的能力,则成了当下的绊脚石。 武明道独酌默饮数杯,眼看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他心中憋闷时久,无从泄,很多事情憋在心理时间久了,已经成了暗疾,说出来怕被人算计,不说出来则是憋出内伤,权门之地,大家各个心事沉重,伪善的笑意,背后竟是算计和暗器,这就是在权门的生存法则。 武明道在权门五年的时间,学到了很多,深谙权门生存之道,明明厌恶至极,可是自己已经踏上了贼船,绝无让你下船的可能。 武明道曾经一度烦躁过,为何自己放着逍遥自己的生活不过,虽然清贫,却无案牍之劳行,虽然简陋,可是内心则是无比的解放和宽广,这样的生活为何自己不珍惜,非要一头撞进这王权富贵的权门是非之地呢? 自己就是跟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即便自己后悔了又如何呢?为时已晚,陋室虽陋,可是心有四方,侯爵虽金碧辉煌,可是内心禁锢于此,再无解放之力。 武明道深知,自己已经陷入这皇权富贵斗争漩涡中,想要抽身,依然太难,除了苦苦挣扎,奋力抗争之外,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余地。 上官侯爵曾经若有似无的点拨过武明道八个字—— “不进则退,一退则亡……” 武明道深知其意,他辅佐上官侯爵走上了权门至高无上的王者尊位上,这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武明道成了上官侯爵的爪牙,为了这皇权,武明道已然得罪了太多人…… 自己若在盛世,便无人敢造次,因为忌惮自己的身份和实力,周身官员为了自保也好,为了前途似锦也罢,都要向更高权力者低头。 而若是自己失势,那些曾经自己得罪过的人,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势必要奚落报复自己,所谓棒打落水狗,落地fènghuáng不如鸡,便是这个道理。 而最可气的是,若是到了这个境地,上官侯爵为了自己地位稳固,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抛弃自己这颗棋子,那个时候的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自己连想都不敢想…… 随意,武明道清楚,自己在权门该如何生存,想要活着就不能够痛快,想要痛快唯有一刀利落,见了阎王倒是痛快了。 武明道这不说则已,一说到自己心中痛楚,情绪顷刻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顺喉而下。 武玄月恍惚间,回过神来,适才现自己的父尊竟然独自喝起来闷酒,自己从未见过父尊这幅无助难受的模样。 武玄月心头一紧,到底是心疼自己的父尊,一手抓过武明道的酒杯,从中阻拦道:“二哥……你喝多了!” 武明道两眼感伤,眼中微波荡漾,这情绪爆愈演愈烈,他不语一手搭在武玄月的手上,缓缓拨开了武玄月的手,苦笑一声道—— “丫头,你可知道我现在已经活了多少的年岁了吗?” 武玄月眼中微颤,心头拧得更紧了起来,起先的心疼已然变成了痛心疾首,她这一眼看去,父尊心伤落寞的眼神,自己怎么可能不为之所动呢? 武玄月抿嘴凝眉,眼中伤神道:“二哥是长寿之人,若是雨落没有估算错的话,怎么说也有二百多的年岁了吧……” 武明道苦笑更甚,又是一杯闷酒下肚,似笑非笑地摇头道:“我……活的时间越长,看得就越透彻,人生这一辈子,各自追求不同,执着心中的执念,有人为了正义,可以抛头颅洒热血;有人为了逍遥自在,可以放弃自己的七情六欲;而有人为了皇权富贵,可以舍弃人性和情义;更有人为了能够pòhài他人的幸福,不惜将自己拖向地狱,你说这些人到底都为了什么呢?他们真的错了吗?一辈子追求所谓自己的正道,最后终归逃不过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纳兰鸢岫至尊,多么睿智长寿之人,终归不还是化成了一缕孤魂,驾鹤西去了吗?我武明道不管是和身份,终归逃不过凡人的生老病死,与其逃避没有建树,不如痛痛快快来一场人生,也不枉我来此生虚行!” 说到此,武玄月眼中颤抖剧烈,她的瞳孔中映满了武明道痛并痛快的神情,这一刻她既心疼自己父亲,又打心眼里佩服自己父亲。 武明道继续道:“人此生来过,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与其苟且维诺,惧惮未来,不如痛快当下,走一步算一步!妹子,我从来不信命,也不想知道我以后的命运会是如何,知道后就该防备,就该束手束脚,什么都做不成,与其这样,不如什么都放下了,只过好我当下的每一天,这样不好吗?” 武玄月再次抿了抿嘴,自己父尊这般大义凛然的表情,自己为之感动,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干涉自己父尊的人生,毕竟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管对与错好与坏,那都是他的选择,无关他人任何。 武玄月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心疼地将自己父尊抱在怀中,一手拍着对方的肩膀,好生宽慰道:“我知道了……我不再说什么了……我没有想到你的心里会这么苦,也不知道你现在这么难……我什么也不说了,你做好自己就成好吗?” 武明道鼻头一酸,抱着武玄月的腰身,将自己的头埋进其胸怀中,满身痛哭了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8章 相互调侃(二人嬉笑打闹,相互调侃 今日一见,这本是两情相悦鹊桥会,这一来二去整得,到变成了诉苦大会。 像是武玄月被武明道给凶哭了,现在反过来,武明道投入期怀中,虽说是男人颜面在此,武明道抱头抽泣,似乎这哭意,连带着武玄月都不想让其察觉半分。 武明道埋头于武玄月胸怀中,心头怅然,这五年来自己过得什么样的日子,有苦难言,却因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他不会抱怨,也不能抱怨,只能够硬着头皮往前冲。 铁骨铮铮,热血洒脱,不及权臣两眼三语,阳谋政策,整得你英雄武用武之地,憋屈到死。 武明道因为自己的身份,各种受限,眼睁睁得看着那些不如自己的富家公子哥各种压制自己,自己憋火,为了生存,却还是忍辱负重,半年之内学会了六艺,堵住了和自己同期考进青龙军的富家子弟。 他又用了半年时间,学会霸气的控制方式,当着众人面,唤出绿林鲲鹏神兽,众目睽睽之下御灵成功,这一个举动不禁惊动了上官侯爵,连同上官王上和上官诸侯都被震惊了…… 从此之后,武明道便卷入了权门三方势力角逐战,武明道不管偏向于那一方,总是被其他两方各种算计打压,三角局面令人头疼,武明道早已无力迎战,却知道不战则亡的道理。 他开始学习权门筹谋之术,察言观色,观察局势,得亏老天厚待,赠与武明道倾听万物看透人心的本事,武明道利用自己先天优势,进退取舍,拿捏分寸,步步小心,算计长远,就像是闯关一般,一关接着一关闯到了现如今。 武明道自知道权门一个潜规则,在权门不敢你效忠的是哪个主上,一定要搞清楚自己主上的脾性,若是不想自己当成棋子,那就要学会布局和把控全局。 武明道在武玄月怀中泄完了情绪,缓过神来,缓缓从武玄月怀中抬起头来。 武玄月顺势松开了手,小心关怀地低头询问道:“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了呢?” 武明道猩红眼睛,泪痕未消,似乎特别在意武玄月的看法,强颜欢笑,转移话题。 武明道一如常态没个正经,嬉笑道:“说什么呢?我一直不都是挺好的呢~~~” 武玄月愣了一下神,自知道自己的父尊要足了面子,这不是不愿意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暴露弱点,所想一个大男人哭红了眼,更是在自己心上人的面前,像个什么样子? 武明道大致太在乎自己大男人的形象,即便哭了,也坚决不能承认。 武玄月看到此,无奈苦笑,索性明知道自己父尊大人在乎的是什么,何必要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呢? 武明道一手挽起武玄月的手,双眼深情凝视道:“好妹妹,谢谢你肯陪在我身边,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看到得人性奸诈的一面,早已经心如磐石,我曾经一度对人与人之间信任度产生怀疑,但是见到你之后,我的内心无比的平静,因为我知道这世道不管有多少坏人在,总归还是有好人存在的!你就是这好人中最漂亮的美人~~” 此话一出,武玄月双颊通红,努嘴嬉笑怒骂道:“去去去~~就属你嘴巴甜,抹了蜜是吧?” 武明道竟然顺着武玄月的话,做出了一个嘟嘴的动作来:“要不你来试试~~么么么……” 武玄月瞠目,当真是被武明道这样的举动惊呆了,打死她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父尊会这样调戏自己的娘亲,还真是甜腻的让人恶心的地步! 武玄月尴尬之间,瞟眼桌上的酒杯,想都没想抓起酒杯,就往自己父尊的嘴边送去—— “谁!谁……要试试……你这油腔滑调的嘴巴,就好好让酒水慰劳一下得了!” 武玄月害羞紧张,这一送酒水,手一抖索,这一泼酒水,全打翻在武明道的脸上。 武明道尬然,整个人都傻了眼。 武玄月惊目,万分道歉,这边赶忙用衣袖擦拭自己父尊脸上的酒水,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笨手笨脚的……我……” 武明道瘪嘴,一手抓过武玄月的手,好声没好气讲:“你这是故意的吧?” 武玄月看着此时武明道的脸,尴尬到了极点—— 之前扇耳光的脸,又是泪痕未消的眼角,以及刚才被自己祸害的嘴…… 到此,武玄月憋了半天,终究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武明道见状,怒视白眼,抓着武玄月的手越紧了起来:“你笑什么笑?” 武玄月轻轻摆开武明道的手,起初武明道不依不饶,不肯放手,武玄月掩面一笑道:“你放开我,自己照照镜子去——” 武明道疑惑,忽然脑海里回忆道之前生的一切,登时恍然大悟,这身体不由自主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紧张兮兮向雅舍的梳妆台方向奔去。 武明道流行步伐,嚯嚯成风,走至状态前,一把抓过铜镜,照与面前。 这一照镜子,武明道一愣,继而惊怒,再来大笑出声——所想今日经历了一切,这般模样也是理所应当。 武玄月站起身后,冷不丁地说起来风凉话道—— “好一个龙威燕颔,赫斯之威的爵位,你看你一声黄袍大卦,威武霸气,只是这脸面就……” 武明道转身飒飒,冷哼一声,目光如梭,似笑非笑道:“也不知道,我这幅尊容拜谁所赐呢?纳兰至尊还这般好心性,那我开玩笑?” 武玄月颜面一笑,坏坏打趣道:“我的错,我来弥补,看着你这张脸,只怕千言万语,我也只能以嬉笑带过了~~” 武明道饶有兴致,挑眉索问道:“哦?你说的弥补该如何去做?” 武玄月不语任何,忍着笑意,走上前去一袖拂过武明道的脸面。 武明道只感这袖面余香阵阵,意犹未尽之际,袖面已从自己的脸上快速飞去。 武明道忽感自己脸上一阵清爽,觉有蹊跷,赶忙举镜照之,惊喜万分,投以眼神而去,满是赞许。 武玄月双手和袖拱礼之,嘴中调侃笑道:“不知道小女的手艺,武爵爷是否满意?” 武明道爽朗笑意盎然:“哈哈哈~~这般绝妙手艺,果真是时日不减,纳兰至尊功力大增,武明道拜服~~”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59章 步步紧逼(武明道施压,武玄月求饶 武明道一手举着铜镜,一手托着下巴,只看自己的那张英俊的脸,似乎在武玄月的鬼斧神工之手下,变得更加明艳光鲜了几分,不经意间就想多瞧上两眼。 武明道赞不绝口道:“丫头,可以啊~~你现在易容的功夫越长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我的这张脸变成这般,还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这五年里,你的修为也增进了不少~~~” 武玄月礼毕站直了身子,自内心的自鸣得意道:“小意思,不足挂齿~~这易容的本事,在天门武功绝学中根本算不上什么精深的gōngfǎ,不过是废点气力的小举措,不足挂齿!况且,你这张脸变成这般模样,我的责任最大,为了咱们的聊天能够顺畅愉快下去,帮你恢复容貌举手之劳,我自己也看着赏心悦目。” 武明道勾嘴一笑,自知道眼前的小狐狸不是一般对付的角色,聪明机智,漂亮能干,最重要是深得几心,她怎么说自己都开心。 武明道放下手中的铜镜,身体不自觉的向前俯身,鬼主意顿起,一脸痞坏笑容道:“既然如此,你帮得了我,为什么不帮自己呢?让我也赏心悦目一番,岂不更好?” 武玄月被武明道突如其来的吹息声弄得面红炽热,眼看这小子蹬鼻子上脸,这越靠越近的脸,还有这起伏不定的**气息,无疑都在向武玄月透露出不轨的信号。 武玄月满脸通红,怎么可能让武明道的奸计得逞,武玄月下意识的挪动了脚步,继而仰脸紧张左顾右盼,绝不把自己注意力放在武明道身上。 武玄月满面紧张,嘴巴抖抖索索就来:“就是因为你这幅痴汉的模样,我才不要便会原来的模样~~~你小子手脚不老实,我若是以女子身份相见,鬼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武明道俯身挪动脚步,步步逼近,一脸坏笑依然,满是坏意调侃道:“哦?原来不是刚从大哥哪里回来的?是为了防备我而准备这身行头?” 武玄月惊慌弥乱,竟没想自己一下子没留意,竟把真心话给说出了口,这下可好,愣是让人家抓住了把柄,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武玄月又气又羞,眼看武明道这气势步步逼近,自己节节败退,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言语上,显然自己都不占优势。 武玄月心中慌乱,却是嘴强牙硬,强词夺理道:“怎么会!!我是去西疆一趟为实……” 武明道嗤笑,气势压阵,当即接上了武玄月的话:“防备我也是真对吗?” 武玄月忽然站定,眼看自己被人逼得退无可退,索性就硬着他头皮直面相向,大不了就是一输,还能怎样? 武玄月目露凶光,气势夺人,实则外强中干,虚张声势。 武玄月义愤填膺道:“你这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武明道坏笑依然,一手出其不意上墙,再次壁咚将武玄月锁在自己的怀中,一副胜券在握,调侃道:“怎么?胡搅蛮缠~~强词夺理~~丫头你依旧口齿伶俐,可是这底气可大不如从前~~” 武玄月心中慌乱,自己的父尊霸气来袭,现在的自己就跟困在其怀中牢笼的小兽一般,气势压制,完全挥不出来自己的平日里的声势。 武玄月羞怒,却故装强硬,挺直了腰板,怒视相向道:“你给我闪开!!我现在可是男人!!!!” 武明道垂眸勾嘴,一手使坏,勾起武玄月鬓边的抹额飘带,绕指把玩,痞坏不堪道—— “男人又如何?我若实喜欢,管你男人女人,你纳兰雨落就是我武明道的人!!” 此话一出,霸气十足,武玄月彻底拜服,气势完全被压制,而这形势而言,自己的父亲嘴角勾勒笑意,可是这言语中已经表明了立场,笑中带刚,霸气十足。 武玄月眼看于此,自己根本都不过自己父尊,不管从各个方面,势必都是自己父尊的手下败将,若是如此,自己还是今早认输,越是僵持,越是吃亏。 武玄月眼神示弱,顿时可怜可楚,两双大眼睛,泛起楚楚星光,当即求饶道:“哥哥~~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这般模样,你也要用强的吗?” 武明道一手之间,强势来袭,一手勾起武玄月的下巴,这举动虽是戏虐,眼中饱含情义十足,口角间更是多了些许的强硬来—— “你这样的小模样也不差~~还别说看惯了你红衣霓裳,龙飞凤舞之子,偶尔这般俊俏小哥哥模样,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甚得我心。” 武玄月彻底吓傻了,若是条件允许,这会子功夫,只怕现在的她当即就跪了。 武玄月腿脚一软,武明道身手矫健,一手环腰抱住武玄月的腰身,满眼情义,步步紧逼道:“怎么?这么急着要委身于我吗?” 到此,武玄月心慌意乱,这会子功夫,恨透了自己小聪明之举,明知道自己的父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却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自以为聪明,现在可好,果断打脸,后悔莫及。 武玄月泪眼汪汪,楚楚求饶之:“哥哥~~我错了还不成,你就饶过雨落吧~~~” 武明道勾嘴一笑,腹黑心肠,脸庞逼近,意犹未尽道:“你也知道自己错了?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了?” 武玄月哼唧两声,皱眉怵目,嘟嘴可怜,连连摇头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武明道到此用力扶正武玄月的腰肢,哼声以呵道:“好了~~玩笑到此结束,你我这般模样不成体统,况且你今日模样,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听到这里,武玄月愣神而立,余烬未消,继而心头又上疑惑道:“我这模样?忙了你一个大忙??” 武明道回眸意味深长笑道:“你我本是同门,谁人不知道我与天门私交过密,若是私下里与你见面,你以真身示面,难免隔墙有耳,权门的耳目太多,我惹祸上身,繁琐是非。你这般挺好,倒是帮了我不少的忙,也算是你的小心思歪打正着。”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即长长舒了一口气,适才换上一张笑脸……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0章 父尊回归(武明道气场压制,武师尊 武玄月抚着方才余惊未消的胸口,笑脸相迎,顺杆就爬道—— “还好我这点小聪明能够帮得上二哥你就好~~看来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武明道回眸一眼,目光如电,犀利霸气,登时惊得武玄月嘴角抖索,只看自己的父尊这等眼神,武玄月心中冷颤,曾经那个在武门威严霸气的父尊仿佛又回到自己的眼前。 武明道收了眼神,勾嘴一笑道:“还傻愣着干什么?不吃酒吗?你我都是百忙中抽空前来,斗斗嘴调**虽是好事,但是不能耽误了正事。” 武玄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时的她再也不能以弥世遗故的眼神看待自己的父尊大人,因为她知道,父尊已经再潜移默化地蜕变和成长。 武玄月不敢再多言辞,甚是乖巧地跟在武明道身后。 武明道虽是霸气强硬了些,但在对待女子的礼数上,还是相当妥帖的。 武明道走至武玄月的前,低头弓腰,拉了一下椅子,眼神投去,一手摊开道—— “请——”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在武明道这里已经战败,讨不来任何便宜,当即认清现实,既来之则安之。 武玄月坐落而下,武明道相继入座,斟酒夹菜依旧,饭局吃喝间,武玄月不敢造次,埋头食之,味嚼如蜡,这眼神时不时望向武明道这边,时刻看着武明道的脸色行事。 此二人气氛一度尴尬,陷入一片冷寂。 武明道夹菜吃酒间,眼神时不时瞟向武明道那边,只看这丫头突然变得过分拘谨,自知道刚才自己不是太过了些,似乎吓住了自己的心上人了。 武明道反思一下,适才笑容可掬,意图化解其中尴尬气氛:“好了~丫头~刚才的事情就过去了,我这些年在权门就是这个样子习惯了,不自觉就带出来了,奉上卑躬屈膝,带下严苛不待,这就是权门练兵从军之道,我带手下时间久了,严苛过度,不自觉会带入到生活中,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武玄月轻叹,登时放下手中筷子,缓缓抬头相望,此时的武玄月心情大不从前,要知道眼前的男人,自己打从娘胎中再熟悉不过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留着对方的血。 武玄月自知,父尊是一个对武材严苛至极的师尊,即便曾经的弥世遗孤让自己刷新了对父尊的认识,但是总归父尊还是父尊大人,他对工作的执着,还有对人生的要求,向来不含糊,迟早有一天,父尊会变成自己曾经最熟悉不过的那个人。 其实,自打武玄月知道武明道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心态就大不如从前了,尤其是确定过刚才的眼神后,武玄月更甚敬畏之心。 到此,武玄月双手交叠,放与了腿上,登时端正坐姿一本正经了起来—— “二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易,就像你刚才说的那般,咱俩见一次面不易,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了嬉笑打闹上,我想你我心中都有一桩未了的心愿,希望通过这次饭局达成共识,既然如此,不如直抒胸臆来的直接些。” 武明道听到此,也顺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驰目而望,打量眼前之人的表情。 良久,武明道登时松泛一笑,举杯品酒道:“要不要这么紧张呢?谈事吃饭本就是一桩美事,非得搞得跟谈判一样,这样的气氛不太好吗。” 谁想,武玄月丝毫不松懈,仍是一正经八百的脸,语句平仄地陈述而来—— “二哥,你到底准备怎么对待上官昆阳?” 终于,话题又被武玄月强行带回了原点。 说到这个问题上,武明道脸上也消失了笑意,几分冷峻,几分认真。 武明道思索了片刻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武玄月道:“我怎么想不重要,他是你武明道的棋子,该如何使用,恰大好处有挥奇效,我想二哥你已经筹谋多时,做好完全准备了吧。” 武明道听到这里,眼中洞隐烛微,嘴角微起一丝勾勒道:“雨落聪慧,知我者莫若汝也——” 武明道此时也就不再隐瞒任何,他放下手中酒杯,也变得正经起来:“我问你,可有什么办法,让上官侯爵察觉不出来上官昆阳九五之尊的真身呢?” 武玄月脱口而出:“简单,离天扳指——” 武明道呵声一笑道:“这个众人皆知,只怕是瞒不过上官侯爵的眼线,毕竟他现在是九五之尊,他若是强行让上官昆阳脱掉离天扳指,你觉得上官昆阳敢忤逆君主的意思吗?” 武玄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一趟浑水,自己本事不想涉身太深,结果却因为自己父尊的缘故,参与的人的越多,这潭水就越浑浊。 武玄月无奈一叹,面露难色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易骨换相,通过易骨术,将其命格降档,如何?” 武明道侧眸一笑,当即否定道:“妹子,这个招数虽然好,但是也不太适合现在的形势,上官侯爵对天门的秘术大多有所了解,你改了他上官昆阳的面相,好好的一个公子哥无缘无故变了面相,上官侯爵多疑之心,怎可不怀疑呢?这不相当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武玄月再次撇嘴咋舌,谁想这武明道光会给自己出难题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真是难伺候。 武明道自知道这个难题,确实不好应付,自己也知道给武玄月提出这么多条件,着实难为人,但是自己也没余办法啊—— 谁让自己的尊上是一个难缠又多疑的人,既然要作这个套,就要做全套,彻底打消上官侯爵的疑虑才行。 武明道到此,手脚殷勤赶忙给武玄月倒了一杯酒水,双手奉上之余,嬉皮笑脸道:“妹子~~呵呵呵~~我知道你二哥的提出来的条件有些过分,但是你也知道上官侯爵的秉性,若是想要保住上官昆阳的性命,还不能破坏其王者命格,更是不能够让上官侯爵觉他九五之尊的身份,该如何是好呢?这是不是一道无解的命题呢?” 武玄月听之,一手托腮,眼神斜睨桌角,另一手摁桌敲指,呈思考状—— 这个命题确实太难,得是让自己好好想想,怎么能够做的完全呢……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1章 冻凝之术(天门修武绝学——冻凝之 武玄月左思右想,所有附和武明道开出条件的天门招数,估计只有那一招了—— 武玄月皱眉繁琐,娓娓道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唯有一招冻凝之术,方才可以化解上官昆阳的危机。” 武明道听之兴奋,继而疑惑好奇问道:“冻凝之术?这为何术?” 武玄月长叹,似乎有几分不太情愿道:“冻凝之术,乃是天门武道绝学终极奥义之一,可以通过冻凝受术者的年岁,通过封印时间,将其时间完全停滞在一个阶段,待时机到了,解除冻凝戒律,受术者封印体内的命格,不论是谁人都无法预知他的过去和将来……” 武明道愣之,竟不知道天门还有这等奇门异术,自己简直闻所未闻,更是激动好奇道:“这么厉害啊!!天门竟然有这等奇术,我在天门这门久,从未听纳兰至尊提及过,要知道此术厉害,早就该用在上官昆阳的身上。” 却不想,此时武玄月静谧脸色,举杯而上,淡淡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你自然是不知道这冻凝之术,因为曾经你也受益于此术……” 听到这里,武明道大惑,一惊非小,惊愕失色。 武明道问道:“我?我也受益于此术,此话怎讲?” 武玄月缓缓抬头,直目相望,缓缓道出了实事道:“还记得七年前,那一次你、我还有大哥结拜之日,你让我为你卜卦,结果怎样?” 武明道若有所思,恍然大悟间,摇手晃指道:“哦哦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一次的结果你好像很生气,说我是烂命一条,不值得一提!” 武玄月哼声道:“那个时候我太年轻,自以为学艺精湛,为你占卜个卦象,可晓知弥的命格,却没想几经占卜,竟是无解答案,我年轻气盛,气不过才说出了那一番气话。待我坐上了天门至尊的位置,我才知道你的命格之所以占卜无解,其实是纳兰至尊早在你走出了灵域之地的时候,为你施下了此术,隐藏了你身上卓越的闪光,就是怕别人洞悉你的命格,对你下手不利。” 听到这里,武明道钳口挢舌、咄咄怪事,惊得说不出话来。 武玄月倒是不以为意,继续道出曾经当niándeshì情:“此术虽说效果极好,却耗费太多灵气,越是命格过硬者,冻凝封印的时间越长久,你可知道你真正的年岁是多少岁吗?” 武明道恍然隔世,脑子里现在是一片浆糊,自己不太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一切,脑子里嗡嗡作响,除了被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武明道根本不知道自己再想些什么。 武明道恍惚间,不自觉地摇了摇头道—— 武玄月长叹道:“你其实并非二百多岁的寿命,明确意义上讲,二哥你已经有三百岁的寿命,而你来到人世的第一百年则是被纳兰至尊冻凝年岁,封印命格。” 此话一出,武明道惊呼诧异,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武明道压根打颤,嘴角不利索道:“什……什么……这不是开玩笑的吧……” 武玄月静谧一眼,举杯轻酌道:“你觉得这种玩笑开了有什么意义?” 武明道愣之,眼看武玄月一本正经的模样,适才明白了事态的真实性,这才知道自己身世来历,还有这么一出插曲。 武明道轻叹,心头虽是震撼,倒也不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实事,所想,自己这些年在天门也算是过了些逍遥快活的日子,也就不怪罪纳兰鸢岫任何了。 武明道回过神来,适时调整自己的心情道:“丫头,你跟说一说这冻凝之术,到底有用何在呢?拉了这么时间的战线,还把我的命格给封印了,纳兰鸢岫的意思到底为何?” 武玄月轻口慢饮,适才解释道:“我猜测纳兰至尊之所以这般,大概是觉得你来凡间不久,就称霸天下,时机不合,就跟外祖强者侵略我武道大陆一般,她是想既保护你,又保护天下人,所以才刻意冻凝了你的时间轴,封印了你的命格,给你一段时间,适应人类的生活,了解人类的属性,慢慢培养你对人类的感情,磨掉你身上的戾气,若是你能够做到爱人如爱己的地步,那就不枉费了纳兰鸢岫白白浪费了自己一百年的修为,封印你的命格。” 听到了这里,武明道更是吃惊,舌桥不下道:“一……一百年的修为……这是怎么回事?” 武玄月继续解释道:“天门之术,但凡高妙精深,都是要付出必要的代价的——就如如同这冻凝之术,受术者沉睡之际,其实就是在消耗施术者的修为,她用她整整一百年的修为,换来你一生周全,也算是得有所长了。” 听到这里,武明道眉心一皱,心头千头万绪,感慨难以言表。 曾没想,纳兰鸢岫为了这武道的天下,竟然默默无闻做到了这一步,自己竟然到现在为止才知道纳兰鸢岫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武明道唏嘘低眉间,常常叹息道:“她……总是这样,做了总是不说,到头来……终究是我欠了她太多……” 武玄月应声答之:“既然你知道你欠她的太多,日后该如何去做,你可明白自己的归路?” 武明道姑息长叹,举杯一口闷酒,摇头不止,唏嘘难安道:“武道……是归路还是启程,我现在也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欠她的太多……多到我感觉自己肩头的担子越来越重了……” 武玄月侧眸一眼深意,她一手捏着酒杯边缘左右拧转,观之武明道神情,思量时久,方才开口。 “好了,不说过去的事情了,就说说现在的事情,你若是想要保住上官昆阳,眼下之际,唯独这冻凝之术可解此困顿之局。” 武明道心中虽是难受不快,却也认得清楚现实,这方赶忙晃了晃头,醒了醒了神。 武明道所思,继而张口问:“若是这样说,冻凝这上官昆阳岂不是也要消耗你的修为?” 武玄月毫不避讳,应声答之:“是的,若用此术,势必要消耗我的修为。” 武明道皱眉问之:“多少?” 武玄月答之:“十年。” 武明道诧异,心中有所顾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2章 交换条件(使用冻凝之术,武玄月果 天门冻凝之术,玄乎其玄,神乎其神—— 施术者利用灵气施加在受试者身上,使其沉睡冻龄年岁。 一个人的命格和周边的环境是相对的,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长轨迹,而命格强悍的人,则是可以通过拼搏精神,改变周围环境。 如同武明道这等非凡之流,他的存在势必是改变一个时代的特别存在,而纳兰鸢岫通过冻龄的方式,将其年岁封印了一百年之久,而这这一百年中,日新月异,一代人生老病死后,而被冻龄的人,则是会被抽去一部分的记忆,他的命格从此被封禁在一个空档期。 只待有朝一日,因为某个人或某件事,激到他的大脑皮层,让其恢复曾经的记忆,他被封禁的命格从此将便会被激活,命运之轮重新转动了起来。 武玄月意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封禁上官昆阳的命格。 武明道眉间略显得难色,犹豫了几分:“这了你十年的修为,值不值?” 武玄月不以为意笑道:“值不值不在乎我,在乎你——二哥,上官昆阳若是真的非常重要,就是折了我十年的修为又如何呢?救了他,就相当于为你留了一条后路,十年换你一条出路,我倒是觉得蛮值得的。” 武明道踌躇不定,脸有苦色道:“可是,我到底是心疼你啊——十年的修为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更不是闹着玩的!妹子,为了权门一个储君,这样代价太大了些……” 武玄月一手抚在了武明道的按在桌边上的拳头,语重心长道:“二哥,若是此情此景,你与我调换了立场,你会怎么选择呢?你会放着大好的机会,为自己心爱的人,换一条出路,还是置之不理,将自己的心爱的人推到风头浪尖上呢?” 此话一出,武明道怔然愣神,武玄月这样一番话,倒是问得他不知道该如何言语,顿时哑口无言。 武明道苦笑一声,反手握住了武玄月的手,含情脉脉,眼中忧郁道—— “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心疼你啊……这等事情,本不该是你承受的,而是我一个大男人应该承受的,怎么这件事情……最后却要你来替我收尾呢?” 武玄月眼波微动,回以真情在:“为你付出,我纳兰雨落心甘情愿,十年的修为罢了,我纳兰雨落自命不凡,再玩命xiūliàn个十年,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现在能帮得了你才是最重要的。” 武明道顿时从忧郁转化成了感激,竟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关键时刻这么挺自己,对自己的事情,连个嗝儿都不打一下。 武明道双眼闪烁流光溢彩,双手激动地握着武玄月的双手,满怀jīqíng道:“妹子!你哥哥我欠你的这份情,日后肯定寻一个时机还给你——你说说咱们的交情深远,这份情哥哥永记在心,他日定还!” 谁想,武玄月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继而张口应声道:“二哥既然如此说了,正好当下妹子有件事情,还真的需要二哥帮一个大忙!” 武明道听之嘶生,仔细打量武玄月的脸上的表情,这不怀好意憋着的笑意,武明道方才知道,到底是自己太年轻,把人想的太过善良,竟没想这丫头,现世报来的及时,根本不给自己时间考虑…… 这哪里帮自己呢?简直就跟交易一般,一物换一物,两不相欠。 看到这里,武明道心头顿感不爽,刚才的感激之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则是猜忌和冷视。 武明道冷哼一声,缓缓松开了武玄月的手,转过身去,一手举杯饮酒,好声没好气道:“我说呢~~这天上绝没有白掉馅饼的好事,呵呵呵~还得白感动一场,原不过是狐狸潜藏了尾巴,伪善的心只是表象,这野心蠢蠢欲动,到底是没有掩盖住。” 武玄月嗤声一笑,武明道如此防备,这变脸之速堪称神速,这背着自己的背影,明显与自己拉开的距离,已经说明了一切。 武玄月登时可笑,掩面笑意,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之遥,走至武明道深后,双手搭在其肩膀上,俯身其耳边,吴侬细语,娇嗲道—— “我说我的好哥哥,你连听都不听我说什么事情,就这样厌烦表情,雨落我好伤心的~~~” 武明道被这耳边春风吹得心痒难耐,却还是严守立场,似笑非笑道:“小狐狸又要招了~~说吧,你那小心思贼多!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吃半点亏呢?” 武玄月倚姣作媚,嘟嘴嗲声道:“哥哥~~~你看你说话真难听,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是应了你的心声吗?我知道你这人最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是我的人情,我帮你那么大的忙,你肯定内心负罪多时,为了化解你心中的负罪感,我才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办法,不让你欠我一个人情还不好?我都不是为了你着想吗?” 武明道听罢,差点没把含在嘴里的酒喷出三米远,武明道回眸一眼,张眉努目,全是鄙视而去。 武明道哼哼两声,冷笑道:“哟~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你了去吗?” 武玄月星眸微转,波光潋滟道:“你若是想要感谢我,我也好揣着这份好意不是?” 武明道气得哭笑不得,扭头举杯饮酒,暗自心道:见过这没皮没脸的,没见过这般没皮没脸的——说来这丫头当了五年的纳兰至尊,其他本事长没长自己是不知道,只是这厚脸皮的本事,倒是见长了不少。 武明道到底是心头放不下眼前女子,即便明知道对方百般折妖,愣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武明道冷声呵责道:“说说吧~你这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武玄月撒娇撒痴道:“嗨,看哥哥你说的这般~~人家都不好意思说了呢——” 武明道轻哼一声,举杯闭眼,似笑非笑道:“不好意思说,就揣着别说了~~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武玄月听罢,俯身压低姿态,附在武明道耳边继续撒娇道:“要说要说~~哥哥就喜欢欺负人~~~” 武明道无奈一叹,登时闭眸饮酒,不为所动,武玄月则是一手掩其耳朵,丝丝细语,道出了自己的心机……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3章 撒泼告成(武明道接受武玄月的要求 武明道听罢武玄月小声附耳开出的条件,虽然心头依然不满,但是衡量利弊,权衡自己手中的权限,倒也不是多大多难的事情。 况且这件事情,早在武明道求助武玄月,助自己的主上登上九五之尊皇位的时候,已经许诺条件,老实说即便是武玄月不帮自己留住上官昆阳的性命,武明道也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自己欠下武玄月一个填的人情,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情,自己怎么可能不答应武玄月呢? 武明道挑眉侧眸,意味深长一眼,轻叹道:“揪着将事情吗?” 武玄月笑道:“当然~~就这件事情了,我估量着,以你现在的身份和权限,这件事情做起来最顺手。” 武明道哼笑一声道:“什么叫做以我现在的身份和权限这件事情做起来最顺手?” 武玄月狡黠一笑:“难得现在权门鬼军你来管理,这样的阴谋之时,小鬼做起来做饭边,老天赏赐他们的天赋如此,做人做事都是见不得光的,这种背地里做手脚的事情,对于他们鬼族一脉,简直是轻车熟路,信手捏来——你觉得呢?” 武明道勾嘴会意笑道:“你丫头倒是算计的挺好~~这什么事情都不要我来调度,你全都筹谋好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呢?要不然你直接变成我的模样,想怎么吩咐鬼军做事,随你心情如何?” 武玄月听罢,收敛机灵笑容,变脸无常,故装可怜娇嗲,这拳头轻轻,羞答答地捶向武明道的肩头。 武玄月娇嗲道:“哥哥~~你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若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我早就变成你的模样,招摇过市了,人家不是不如你吗~~那鬼军又都不是傻子,稍微有点武学的常识的鬼军,稍稍一诊气,我就不暴露吗?” 武明道哼笑,故装姿态,挺直了腰板,闭眸装大,慢条斯理道:“呵呵呵~~你倒是思量周全,会给我戴高帽子~~~不过老实说,你的本事也不小,若说你的灵气虽不比我体内元气和霸气强悍,但是也不是一般武者能及,别那么谦逊了~~” 武玄月只见这武明道不吐不咽,话语凉淡,这小子倒是会摆起谱来,官架十足。 武玄月被武明道这样一来二去,噎得不轻,此番口水论战,武玄月自知道在武明道这里,从来自己讨不来任何便宜,索性也就不再继续伪装自己,讨巧卖乖显然无效,那就不如换一换另一种手段。 武玄月登时怒眉瞪眼,气性大,叉腰喝令,心情大变—— “武明道,我纳兰雨落是不是给你脸了呢?别给脸不要脸啊!!” 武明道缓缓睁开眼睛,不紧不慢放下手下的酒杯,缓缓回头间,呵声一笑,冷眼观看,眼前的丫头即兴表演。 武明道呵呵一笑道:“你给我脸了??呵呵呵~纳兰至尊还真是赏识我武明道,一言不合就翻脸,在这点上倒是格外符合纳兰至尊平日的个性。” 武玄月杏眼圆瞪,气势飞扬,宛然泼妇在世,这一招撒泼使得当真得心应手—— “切!武明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个样子?权门历练五年之久,你还还真是把权门和鬼族的优点学的淋漓尽致!” 武明道笑得更加开心了,就喜欢看这丫头恼羞成怒,飞扬跋扈的模样,她越是神器,证明我武明道越是胜券在握。 武明道顺着对方的话语问下去,嬉皮笑脸道:“权门和鬼族的优点?他们有什么优点呢?我还真是没有觉,若不然还请纳兰至尊赐教?” 武玄月横眉怒目,一手掐腰,一手指指戳戳武明道,气急败坏道:“你看看你现在的做派和行为,当真是像极了那权门和鬼族的做派!!权门伪君子,鬼族真小人!!!你这官架摆谱给谁看的?你这阴险小心思给谁使呢?” 武明道当即没忍住,心头噗嗤一笑,乐呵半天,而脸上却不曾表露任何多余情绪。 只看武玄月这幅泼妇模样,哪里还有什么仙家风骨,这姿态这模样,果真是已经被气急了。 武明道多年不见武玄月这般模样,甚是想念,所想曾经那些年的小美好,虽说那个时候的自己清贫,虽说那个时候的她年轻气盛,经常被自己激怒,一言不合就飙……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们,是最真实最开心的时候,而现在呢? 你我不再是曾经的你我,你贵为天门至尊,我也走上了权门争权逐利的角逐场上,即便你我都想要最纯净最简单的感情,却因为利益关系纠葛,变了曾经感情的味道。 看你那般惺惺作态,讨好求人的模样,我倒是很喜欢现在你这般直截了当给我开条件的模样。 那样的你,实在用你我的感情做筹码,而现在的你,虽说张牙舞爪,言语难听,但是却是真实的你…… 在我武明道这里,感情就是感情,生意就是生意,不可一概而论。 看到了武玄月真心话的一面,武明道心头倒是畅快了不少。 只见他霍然起身,人高马大,气势伟岸,走至武玄月面前,绷着一张气势的脸,故装姿态的冷峻,这是要给武玄月下马威的意识。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紧,以为自己刚才的话激怒了武明道,眼看对方脸上声色冷峻,似乎没有轻饶自己的意思。 武玄月登时做好了防御状,倒也是不卑不亢,随时做好了要开打的准备。 武玄月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摆好姿势,拉好架势,欲要跟这武明道痛痛快快来一场。 武明道气势磅礴,一步稳健洪厚,向武玄月方向迈去…… 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欲要冲刺开打之时,只看武明道步步逼近,一手扬袖之时,武玄月运气而—— 却在这个时候,武明道一手温柔地抚在武玄的头顶,这样兄长式的摸头杀,登时改变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武玄月愣傻,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武明道满眼温存,和风细雨道:“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从前是这般,以后也是这般——” 听到这里,武玄月气势大减,缓缓松了一口气,登时变了模样,羞红的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却十分享受武明道指尖的温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4章 修订规矩(武玄月欲要打破传统,修 武玄月归天门没多时,便召唤来了单灵遥和纳兰若叶,一同商议国事决策。 武玄月首先告明了态度,这上官昆阳天门势必要保住这颗重要的棋子,哪怕是费尽自己十年的修为,也在所不辞。 继而武玄月正式向天门高位提出了自己筹谋已经的政策改革意见。 武玄月端坐公房正堂,纳兰若叶坐与堂下左侧,单灵遥坐与堂下右侧。 在纳兰若叶和单灵遥跪坐的案牍前,则是武玄月早就草拟好的,天门新的政策。 纳兰若**直了腰板,低眸轻扫了一眼案牍之上的文书,心有涟漪,而脸上不为所动,大概是见识过太多风浪,这样的政策的改革,不足以撼动纳兰若叶的内心。 而单灵遥却不曾如纳兰若叶这般稳重,当她看到眼前的文案()上的文字的时候,单灵遥先是一惊,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抓起文书举之眼前,文字达了数倍后,单灵遥才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 单灵遥眉宇微皱,心头波涛汹涌,虽说她也是不喜不悲之人,可是看到这巨大的变革内容,她再也忍不住心***要与堂上之人,辩个通透。 单灵遥端坐依旧,转眸而视,眉目间几分埋怨和不解。 单灵遥斟酌言辞,张口询问道:“纳兰至尊这是何意?” 武玄月端坐于上,温声笑道:“纳兰真士不是已经看明白了吗?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这是我五年来在天门执政期间,总结出来关于天门各项规章制度的优劣,关于要增设的条例和要废除的条例,我都写在了文书之上,为了天门更好的展,二位天门高位,帮我把把关,看看这文书之上的条例,有哪些我没有想完全的,大家尽可畅所欲言,商议这天门新的规章制度。” 单灵遥微皱眉宇,低头一眼手中的文案(),终究忍不住心性,提出自己最担心的疑虑。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纳兰至尊,这天门变革条例之时,不是一朝一夕,随人心性的小事,今日你心情好,增设几条,明日你心情不好,就删除几条,这变革政策小则影响天门体制,大则影响我南湘国运,纳兰至尊果真如此要这般?” 武玄月既然能把这份文书公然于世,那就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而听单灵遥的意思,自己似乎是一时兴起的兴趣罢了。 武玄月自然要为自己辩驳两句:“听纳兰至尊的意思,我这费尽心思,花了五年时间考察天门制度的结果,不过是一时兴起,儿戏罢了?” 单灵遥眼中闪烁,她自知,自己的脑子跟不上姐姐的转速,平日里她是多少能够猜出自己姐姐心思,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单灵遥从来看不透自己姐姐的想法。 单灵遥驰目而望,心中憋屈,可是这话语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自知道自己姐姐拿出这一份文书之际,势必已经想好了完全之策,自己说什么话,对方都已经想好了应对政策。 纵使这样,单灵遥自知道自己不是姐姐的对手,有些事情本就是不能让步,一旦让步,后悔莫及。 单灵遥低眉细看这文书之上的文字,斟字酌句间,她有一字一字咬文嚼字地通读了一遍。 这一边通读,更加让她烦躁不安起来。 单灵遥索性放下手中的文书,吸了一口气,看似面无表情,实则自己已经堵上了一切。 单灵遥目光坚定,心中坚毅,她站起身阿里,绕过案牍,走至堂中,合谷行礼,继而张口请命道—— “纳兰至尊……恕灵遥无礼,关于那份文书,我纳兰灵遥不同意这样的变革。” 武玄月听罢这个结果,倒是显得沉着大方,这样的结果情理之中,不出意料。 武玄月正襟危坐,四平八稳,练达老成一笑道:“纳兰真士何出此言,我的文书中,哪一条条例让你不满意的呢?” 单灵遥立直与身,沉默寡言,星目含威而去。 武玄月言笑自若道:“纳兰真士不妨有话直说,有问题咱们解决问题,你这样隐喻不言,我又哪里知道,这文书中哪条规矩让你觉得不妥了。” 单灵遥面无表情,心头怅然若失,不是不想言语,而是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根本没办法放在台面上说出来! 单灵遥眼神虽无犹豫,却充满为难之意,眼看于此,武玄月倒是一点都害臊,似乎有意逼着对方说出她不愿说出的话。 武玄月轻笑,看似风淡云轻,实则暗藏杀机—— “灵遥,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单灵遥被逼到无路可退,皱眉而视,抿嘴难堪,终于还是把那一句话说出了口—— “纳兰至尊,其他的几条政策修订,我纳兰灵遥没有什么意见,偏偏只有一条,我纳兰灵遥坚决不同意——” 武玄月微调眉毛,脸色泰然道:“哦?哪一条规定,让你这般受不了,说来听听。” 单灵遥深深吸了一口气,明知道武玄月在算计自己,却不得不把那句话说出来—— “关于撤销天门女修禁婚的规定,这一条规定,我纳兰灵遥绝对不同意。” 武玄月眉头微微一眼,目光内敛,老道有余,沉稳笑容道:“哦~原来是这一条规则的修改,哪里有问题吗?纳兰真士大可表自己不同的意见。” 单灵遥rěnwúkěrěn,转正身子而示,一本正经道—— “这条撤销的规则本身就存在问题,纳兰至尊难道不知道为何天门会定下这条规定吗?” 武玄月瞟眼一去,城府笑容道:“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条规则我既要废除他,自然是有废除他的道理——” 单灵遥脸色已然很难看,却在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咬牙间,一字一眼道—— “为什么?纳兰至尊为何非得要废除这条规定?” 武玄月轻声一叹,起身而立,缓缓走向单灵遥身边,微笑间,满是城府之意。 武玄月走至单灵遥的面前,绕着对方独立傲骨的身姿转了一周。 武玄月扬首敛目,娓娓道来:“当初立下这个规矩那是形势所为,而现在废了这条规定也是因为形势所迫——”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5章 强烈争执(武玄月单灵遥关于天门政 单灵遥愣之,哑口无言,却是心中疑惑更甚—— 单灵遥实在想不通玄月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这种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天门之所以可以创立,是因为纳兰一族与天神缔结的契约,天神将赋予纳兰一族神通力量,可掌管时间,知晓过去和未来,并且给予纳兰一族长寿和不老容颜,但是相应的纳兰一族势必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纳兰一族不能够与男子通婚,纯洁之躯,要为天神时刻准备着,天神下凡,需要契合度极高的躯壳作为凭借,纳兰一族前一世都是灵兽,天生灵气,而灵气则是有天神最为匹配的武气,所以天神选择了纳兰一族作为凡体凭借,并且常年与纳兰一族保持友好合作关系。 再者,纳兰一族为了能够达成天神的夙愿,创立之初,纳兰紫英和纳兰鸢岫合计一番,便立下了规矩,天门之女,势必不能通婚,自己的这幅躯体,一旦入了天门,便不再是属于自己个人的躯体,而是属于老天爷的躯体。 只是,这女子若是有了情爱之后,与男子有染,将会沾染男子身上的血气,而这等不洁之气,将会破坏天神入舍天门女子的契合度,天神给予天门女子太多人类不曾拥有的特权,却在下凡契机上,被人类出尔反尔,戏耍了一番。 天神震怒,天门厄运将至…… 在纳兰紫英的问题上,天神已经向天门出了警告,事后纳兰鸢岫便小心谨慎,管理天门女子的贞洁问题,结果还是有不少的女子,违背了修武之道的初心,选择了男女之情,而放弃了自己的修为。 暗巫一族的衍生,大概也是老天爷对天门一族的严厉惩处,警告后人,日后势必安分守己,不得再在男女问题上犯本质错误。 而现在呢? 武玄月是不是疯了!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言论来,这不是要跟老天爷作对吗? 单灵遥眼中惊颤,虽是面无表情,可是这眼神中透露出的诧异,武玄月一眼看穿。 单灵遥自知自己的能力有限,根本阻挡不了武玄月任何,所想自己身边还有个懂事理识大体的人,若是自己劝不住的人,不如把希望寄托在纳兰若叶身上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单灵遥缓缓回头而望,那无奈的小眼神落在了纳兰若叶这边。 纳兰若叶与单灵遥眼神对接的一瞬间,竟然直接别过头,当做没有看到,直目而望,仍是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表情。 单灵遥愕然,自己这好心的一个眼神,怎么到了人家纳兰若叶这里,倒成了视若无睹的无事了呢? 单灵遥无计可施,眼看这形式,纳兰若叶已经表明了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静默间就看着自己和武玄月争执下的结果。 单灵遥失望透顶,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够硬着头皮继续向武玄月问道—— “纳兰至尊这是说的什么话?灵遥愚钝,完全没有听出来什么个意思,什么叫做,现在的形势所逼,非得要废除这天门禁婚制?” 武玄月站定身子,与那单灵遥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从容自若道:“当初纳兰师尊创立天门之始,需要神力,所以不得不向天神低头,缔结契约,借助天神的力量,迅速展天门的势力,却也付出相应的代价——女子禁婚,为的不过是随时供给天神使用贞洁之躯,占舍与凡间行事方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天神几十年下凡过一次呢?用得着天门如此多得女子,为了他们千年难遇的一次下凡,苦守熬油一般的守着活寡,明明可以情爱,却只能够抛弃七情六欲,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圣女,虽是受万人敬仰又如何?自己心中清苦自己最清楚!” 单灵遥似乎不太赞同武玄月的决议,继而当即反驳道:“不是每个女子都一定要过情爱的生活,天门之众,多数人还是以修武之道为己任,对于男女私情他们根本不放在心上,而这禁婚制就是对这等修武之士最大的尊重。” 听到这里,武玄月当即哭笑不得,却还是仪态万千,王者风范,忍着心头笑意,缓缓解释道:“我看纳兰真士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废除禁婚制,而非是设立通婚制,修武之士修为高尚者,若是强行他们婚配,他们也是不情不愿的,只要她们不愿通婚,没人强迫得了任何人,相反这种对他人想要婚配不公平的条例废除,倒是合乎愿意婚配的一众人心愿,凡是疏大于堵,对于没有经历过婚配的人,你越是xiànzhì他婚配,她就越是有逆反心理,反倒是成全了他们,让她们体会到了婚姻中的不易,等她们醒悟过来之际,方才觉一个女人,为了家庭而舍弃了自己所有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可悲,或许那个时候的她们才真正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为何。” 单灵遥更加不买账与武玄月,继续质疑对方道:“纳兰至尊说得轻巧,你可知道若是都像你说的那般,那天门之士中,还有多少女子愿意受苦熬油,粗茶淡饭,苦行僧一般的修行?谁人愿意放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却要过这吃力不讨好的修行日子?因为禁婚制天门女子尚且顾及着这条规则,不敢明目张胆地私奔逃婚,若是没有了这条制度,那些处世未深的修武女修,年纪尚浅,阅历不足,又对男子这种生物抱有好奇心,早就会肆无忌惮地被骗了去——” 武玄月轻哼一声笑道:“若是她要走,你强留也留不住;若是她要留,你撵也撵不走,那种被人仨瓜俩枣就骗跑的女修,自身地力不足,在修武之道上也难有建树,留着也是废柴,不成大器——” 武玄月巧嘴八哥,单灵遥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眼看单灵遥就要败下阵来,谁想一直默不作声的纳兰若叶,幽幽道来—— “纳兰真士,纳兰至尊可容若叶说上两句?” 武玄月与单灵遥近乎同一个动作,转眸而视。 武玄月心中疑惑问,脸上却是浅笑之:“不知道纳兰师尊有何高见。” 纳兰若叶缓缓起身,合谷行礼后,笑盈盈道:“高见算不上,若叶只是有些疑问不解,可否问之纳兰至尊?” 武玄月眉眼微动,城府笑意,一手摊开,应声道:“纳兰师尊请讲……”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6章 戳中私心(纳兰若叶轻描淡写间,戳 纳兰若叶起身而立,笑容静谧,心思深沉,脸上有几分玩味的味道。 看到纳兰若叶这样的表情,武玄月心头一紧,自知道这纳兰若叶可不比单灵遥好对付,她这微微勾起的嘴角,看似风淡云轻,实则心思凝重,不好揣测。 只怕这会子功夫,纳兰若叶心里已经做好了套子,正等着武玄月往里头钻。 即便明知道如此,武玄月没有权利让纳兰若叶闭嘴,心中已然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纳兰若叶递了一个眼神给单灵遥,轻声道:“纳兰真士,你先莫要急躁,我听纳兰至尊的意思是,这废除禁婚制,也不是不可取,且待我再问上两句,免除后顾之忧,咱们三人再一同合计,要不要废除天门禁婚制。” 听到这里,单灵遥不语,只是这脸色越的难看起来。 单灵遥自知,在此二人面前,自己的智商和情商差的不是一丝半点,即便自己心头再多不悦,关乎禁婚制的原则问题上,自己只有一票之权。 若是人家两个,都非得要废除的禁婚制的话,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少数服从多数,别无选择。 单灵遥向后退了两步,只看这纳兰若叶眼中闪烁星月,示意让其休战稍息一阵子。 单灵遥无奈与此,心里烦透纳兰若叶这般模棱两可,暧昧不明的态度,但是在抉择性的问题上,她还得要倚仗纳兰若叶的立场—— 毕竟,纳兰若叶是天门有了名的判官,执掌正义,绝不偏颇,她若是说不行的事情,武玄月在如何任性,也得考量一下自己的立场,而若是她说行,自己就彻底败下阵来了。 武玄月和单灵遥争执不休,现在的结果悬而未决,自己有的选择吗? 单灵遥面无表器,暗自叹息,除了转身而去,无奈落座,观战于此,再无言的yùwàng。 支开了单灵遥,纳兰若叶不紧不慢,脸上闪现城府笑容,缓缓道:“纳兰至尊果然高明,刚才我听至尊言下之意,这废除了禁婚制,是为了更好管理天门修士之意对吗?” 武玄月应声点头,含笑应之,心中的那根弦时刻紧绷着,小心谨慎纳兰若叶步步逼近的陷阱。 纳兰若叶步履清风,双手端袖与胸前,挺立腰板,温文尔雅,端庄秀丽,却也不失大家风范。 纳兰若叶轻笑继续问之:“那么纳兰至尊可想过一件事呢?所谓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若是这禁婚制废除,天门会有多余半数的女子选择通婚,剩下的天门女修,估计难以支撑天门之地。寥寥几人,纳兰至尊是想怎么管理?再加上有些女修定性不足,苦修实在痛苦,就算xiūliàn坚持一阵子,恍然现自己能力有限,突破不了自己的现有水准,倒不如嫁人了却残生来得轻松。这修武之道,不仅讲究勤练,更是讲究天资,平庸之辈在天门之中占据多数,所想她们这辈子是没本事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准了,不如将自己已被完成不了的夙愿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借助于权门亲贵的优良基因,只求自己能够生出一个天生武气蓬勃之躯的孩子来,完成这辈子未完成的心愿,也未尝不可。毕竟纳兰至尊,想要达到你这等水准的天武修士,对于一般修士来说简直是难于上青天,修武之事,后天努力固然重要,可是先天优势不是人人都可得到……”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唏嘘烦躁的单灵遥顿时两眼闪烁,刚之前的憋屈之意,此时此刻,早已经抛之脑后,除了感激不尽,单灵遥难以言表自己心中话,登时她向纳兰若叶投以敬佩的眼光。 武玄月轻哼,眼神泛光,心中暗自道:果然,高手就是高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纳兰若叶一如既往的不好对付。 武玄月不急于回答纳兰若叶的问题,而是选择转身而至,坐至上官堂堂上,盘腿坐姿,似乎已经做好了要跟这纳兰若叶打持久战的准备。 武玄月笑道:“纳兰师尊所言不虚,不知道在废除禁婚制的问题上,纳兰师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一块问出来,我纳兰雨落听之,需要的解释的时候,本尊会一并告知于你。” 纳兰若叶轻笑,再次双手合谷行礼之,自己首战告捷,自当是一鼓作气,将自己心头的疑问,逐一道出。 纳兰若叶继续道:“天门这些年世风日下,修武之士内心不比从前清静,受外界繁华世界干扰太甚,尤其是现在一批的修武之士,在权门贵族崛起的时日,修武之士的内心也跟着一同骚动了起来,虽说修武崇尚仙道,要求六根清净,不染风尘,可是我们修武之士到底是凡胎**,不经个七灾八难的,怎么可能断了凡尘之心,老老实实地经历经历修为之劳,历劫之苦呢?凡人都有惰性和野心,既想得比旁人舒服,又想比旁人得到的更多,这就是人性最本初的劣根性,无人能避免,旁的不说,就连天门高位众人,哪个不是被人类的凡心困顿不前,试问在场的高位,真正能够做到不问真心,只修仙道的作为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笑得意味深长,她心里清楚,这纳兰若叶话中有话,虽未明说,但是已经点透了自己的私心。 纳兰若叶多么睿智一个女子呢?曾经当年,潜伏在两代至尊一侧,不显山不露水,当初的她虽不及纳兰紫英和纳兰鸢岫盛名红极一时,但她绝对不是一个表面看起来的简单角色。 她不言表,不带变她没有立场;她沉默,不代表她没有动心机;她寡言少语,不是懦弱,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她静若泰山,不是没有立场,而是让自己静下来观察局势,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武玄月心中清凉,纳兰若叶没有明说自己旨意废黜禁婚制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有朝一日,为了自己娘亲和父尊能够痛快的在一起做出的铺垫。 这些,武玄月从未在人前提及过半分,但是这禁婚制就是武玄月的心头刺,不拔不快。 显然,纳兰若叶已经洞察之武玄月的内心私心,轻描淡写一句,点中要害,震慑尊主。 武玄月微挑眉宇,嘴角扯向左侧,虽是心头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但是她的脸上仍是一副亲和笑意,泰然不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7章 玄月反击(武玄月巧舌如簧,成功反 纳兰若叶眼波微转,轻云美玉,气质娴雅,继续道—— “我是不知道纳兰至尊和纳兰真士是怎么看待男女问题的,只是在我还是年少未知女子的时候,也曾犯下过天门禁条,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上的男子,我纳兰若叶敢作敢当,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不过我想提醒的是,女子二八年岁,豆蔻年华,正值貌美,春心荡漾,难免会对异性产生好感,尤其是对那风神朗俊,人中龙凤,英姿帅武的男子,我纳兰若叶自允修为再高,还是抵抗不了俊美男子的yòuhuò,若是有各位出色的男子在我纳兰若叶面前转上一转,本师尊也会想要看上一眼这般俊秀霸气的男子。” 听到这里,武玄月应声一笑,举起文案()上的茶盏,拨茶饮水,听之思之。 纳兰若叶笑容清丽,款款而至,登时将话语权抛给给了武玄月这边 “若叶严重了,不过,想必纳兰至尊也曾目睹上官家公子的风采,青年才俊,威武霸气,沉稳有度,财大气粗,这等男子,试问天下女子哪个会不为之动心呢?天门涉世未深的修武女子,常年过得清苦,吃得素斋,习得苦心修为,外界似锦繁华,却不能为之所动,心中瘙痒,还要听从师长教导,不可对权门公子哥动心,话虽如此,天门女子见到权门男子,即便心中压抑,这种打心眼里的好感,越堵越想,思念如洪水,女子情爱不可纵,一纵便迷失了自我,被旁人骗了心性,蛊惑之言,耳边阵阵吹风,谁愿意守着老天爷的垂怜,而放弃眼下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武玄月饮茶毕,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如炬而去,继而眼中波光潋滟,笑容浅兮。 武玄月笑之:“纳兰师尊讲了这么久,到底想要表述怎样的一个主题呢?本尊怎么越听越胡起来呢?” 纳兰若叶相视而笑道:“纳兰至尊,若叶的意图很明显了,综上所述,天门之士心性不坚,定力不足,我的意见大致和纳兰真士一致,废除禁婚制——不可取。” 此话一出,单灵遥心若灿烂,两眼流光溢彩,满是兴奋之意,却不曾表露与色。 武玄月听到此,早已经听出来了端倪,纳兰若叶这摆事实讲道理,目的再清楚不过了,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立场和决定。 既然这样,那不如自己就与她辩上一辩,论出胜负来。 武玄月一手摊开,示意让纳兰若叶就坐—— “纳兰师尊请坐,不知纳兰师尊还有什么疑虑吗?” 纳兰如也合谷行礼,彬彬有礼,恬然笑意道:“未有~~还请纳兰至尊赐教。” 话毕,纳兰若叶转身轻声,三两步过去,坐落回原先的位置。 武玄月到此清了清嗓子,态度谦和,轻声问道:“二位的意思,本尊已经明白了,这修改天门规章制度草拟书主要问题就出在了这个禁婚制的问题上对吗?其他的条例修灯,目前还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是吗?” 单灵遥与对面的纳兰若叶,相视一眼,点头应之,纳兰若叶开口道:“若叶是没有什么意见了,不知道纳兰真士那边,还有什么意见否?” 单灵遥面无表情答之:“未有——” 到此,武玄月脸上露出城府一笑,继而她缓缓张口道:“若是如此,那我们今天就说一说这个禁婚制。” 说着,武玄月双手交错与腹前,案牍之上抱背坐姿,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纳兰若叶,转而戏虐一笑瞥了一眼单灵遥,最后她摆正姿态,侃侃而谈。 “没错,关于纳兰师尊提出了那几点疑虑,本尊也考虑其长久甚远,在天门女修定性不足,心志不坚的问题上,我是与纳兰师尊达成共识的,或许就如二位高位所言一般,若是有明令xiànzhì,这天门女修尚且不敢明目张胆地对那权门男子抛以春心,为了自己的家族和信仰,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春心,老老实实在天门xiūliàn,人之惰性和野心,不可避免,但是二位是否也忽略了人性中最关键的一件东西呢?” 说到这里,纳兰若叶眼神惊色,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武玄月下一番话中将会拿什么说辞,来反驳自己。 纳兰若叶虽然心中略感涟漪,脸上却未有所动,笑容应之—— 武玄月不急不慢解说道:“那就是人类好奇心,人类身上纵使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比如好奇心这种东西,就是推动人类展动力因素。因为未知所以好奇,因为好奇所以才要探索,尝试过了,知道其中各种滋味,品品对错是非,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二位高位,是还记得我们修武之道,所遵循的修为规律吗?” 单灵遥眼波黯然,心中自知道自己的姐姐,巧舌如簧,只怕刚才纳兰若叶精彩绝伦的言说,在自己的姐姐这里也是要碰一碰钉子的。 只是,不管单灵遥心中多有不满,嘴上还是要应和着武玄月。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修武之道境界,依律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武玄月迎笑道:“没错~就是这个,人生若是不历劫何来大乘之成就呢?天门的女子就是被我们这般保护太好了,从来只让他们尊崇仙道。却未曾让她们历劫世道,一个根本不了解人间苦楚的人,一心向善又如何?对于真善和丑恶之分,只怕她们自己都分不清楚,凡是不亲身经历一番,又何尝知道这人生的苦辣酸甜,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最难渡的劫,便是情劫,连情字都不知其意的女子,又怎么可以突破自我,xiūliàn大成呢?” 此话一出,堂下二人竟然无一例外,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付武玄月的闪烁其词。 明知道这武玄月话语偏颇,意向如何,可是现在偏偏此二人找不到任何由头可以反驳对方。 纳兰若叶应声一笑,城府尽显,当即话锋一转,顺着武玄月的话音询问之:“那听纳兰至尊的意思是,难不成是要我天门女子各个出世历劫,了解这世道的七情六欲后,方才圆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8章 强势说辞(武玄月强势扣住了单灵遥 纳兰若叶突然抛来的问题,显然又是一个陷阱,等着武玄月往里钻—— 武玄月心中明了,脸上和煦春风,不徐不疾道:“我觉得纳兰若叶师尊似乎有些曲解我的意思,亦或是我把我意思表述的有些过了些,不过这也是我即将要解释与二位的关键问题,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不妨我们分析一下天下武道的局势。” 此话一出,纳兰若叶城府笑意使然,点头闭眼一笑,应声道:“还请纳兰至尊赐教。” 武玄月此番理论,已经有些不耐烦,但是为了天门的展大计和自己父母未来着想,武玄月不得不耐着性子,坚持理论下去。 武玄月笑容可掬道:“现今权门易主,动荡不安,上官侯爵上位,其实对我们天来讲,倒是一个不错的机遇,毕竟在玄武门之战中,天门救援有功,若是这个时机开出这个条件,上官侯爵完全没有拒绝咱们的道理,而且……” 还未等武玄月把话说完,单灵遥已经按奈不住胡性子,单刀直入来话题—— “纳兰至尊所言极是,我是找不到上官侯爵拒绝咱们的理由,毕竟禁婚制废除,对权门有百利而无一害,我想此时的上官侯爵巴不得咱们早早废除这个条例,继而好名正言顺霸占天门女修。” 此话一出,武玄月自知道此时的单灵遥话中有气,根本容不得自己把话说完,当即就作了。 虽然,单灵遥虽然在玄武门之变中,对上官侯爵好感度倍增,但是这种好感也不至于作为陪葬天门的交情,在公私分明上,单灵遥却是要比武玄月做的到位。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急于打断单灵遥言论,而是等对方把话说完之后,武玄月慢条斯理道—— “呵呵~~纳兰真士还真是一如既往心中藏不住话来着。”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自己人没有必要见外,既是商议就是大家各抒己见,把这件事做好便是,我说的是我心里话,并且我纳兰灵遥对于天门的忠心赤城可见,我不会因为男女私情,拿着这个天门做陪嫁。” 果然,连同单灵遥也一样察觉到了武玄月的私心,之前单灵遥还是有些顾忌武玄月的颜面,才在人前不多说些什么,而现如今,自己的,这位姐姐似乎对废除天门禁婚制的态度过于执拗,以至于连自己这个妹妹都看不下去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付之一笑,看似全部在乎,其实已经把这话狠狠地记在了心头。 看来,对于废除禁婚制,果然是困难重重,别人尚且不说,连同自己的姐妹和亲信都不相信自己对天门的真心,天门人心各异,其他人又会怎么看自己呢? 只是,武玄月何时是那种轻易退缩之人呢?既然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件事就非要促成不可。 到此,武玄月的笑容依然变了味道,从刚才的和煦春风,转而变成了笑里藏刀—— “二位,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们两个人也就不用隐喻任何,挑明了说,你们是不是认为废除禁婚制,我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为呢?” 武玄月笑中问之意,直戳要害,自己当真是受够了此二人明里暗里直戳自己脊梁骨的言语挑衅,既然如此,你们所谓明人不做暗事,那我武玄月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们二人暗伤我的举动。 武玄月此话一出,单灵遥和纳兰若叶相视一眼,陷入沉默。 单灵遥目光犀利,不畏惧也退缩。 纳兰若叶嘴角噙着笑意,笑而不答,低头品茶,心照不宣。 眼看此二人举动,虽没有直面回答自己的意思,但是这般举动已经证明他们心中的所想。 武玄月言笑晏晏之:“好吧,即便二位不明说,我也不是傻子,有些话我心知肚明,你们不就是觉得,我纳兰雨落废除了禁婚制,就可以与武明道公然眉来眼去,成婚传宗接代是吗?” 堂下二人表情微妙,还是一如既往,三缄其口,不搭话也不接话。 武玄月冷哼一声道:“你们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吧——呵呵呵……看来我纳兰雨落在你们眼中到底是一个多么不堪的人呢?既然如此,不妨我就告知二位,没错我确实有这样的私心不假,我与武明道几经征战,已经培养出默契和超越男女之间的感情,我喜欢武明道不假,武明道也有娶我之心,我俩早在五年前已经芳心暗许。” 单灵遥听到这里,已经听不下去,这般不堪入耳的言论,竟是出自于自己的姐姐之口,还真是出乎自己意料。 单灵遥绝没想,自己的姐姐贵为天门掌门人,却在男女私情的问题上犯下了天大的错误,竟然还能够这般寡廉鲜耻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单灵遥脸色难看,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脸继续坐在这里,听姐姐说些胡话,所想这武玄月不要脸,我单灵遥还要脸呢!!! 单灵遥意气用事,当即站起身来,脸色凝重,却不出口伤人,只见她双手合谷与腹前,忍着性子告别道:“纳兰至尊、纳兰师尊在上,纳兰灵遥身体偶感不适,不宜继续参与此番议会,还请纳兰至尊应允灵遥退堂休息。” 谁想武玄月眼中闪烁一丝狠厉,微笑间吐出两个字:“不准——” 单灵遥愣之,面无表情怵在原地,处境极为尴尬。 武玄月笑中带刚,强硬态度道:“还请纳兰真士老老实实做在这里,今日之事,若是没有一个结果来,你们二位谁都不许给我离开这里!除非……你们二位是踏着我的尸体走出去!” 此番严声厉喝威吓,着实惊住了单灵遥,单灵遥面色入土,心中恼火,肝火中烧,却还是不敢忤逆武玄月半分,僵持了片刻,老老实实坐了下去。 武玄月收回警告眼神,继续言笑自若道:“二位,我想声明的是,五年前我若是愿意跟武明道私奔而去,置天下武道于不顾,我俩那个时候真是走了,不是绝好的机会吗?何必等到现在呢?我们放着逍遥仙侣的生活不过,却要选择分道扬镳,各自为政,你说我俩二人当初决议分开,伤心离别到底图了什么?就是图了把武道天下搅个底朝天的痛快吗?你们还真是太小看我纳兰雨落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69章 附加条件(禁婚制提议,后缀附加条 武玄月强势来袭,虽是脸上笑嘻嘻,这言语间的强硬,已经表明了态度。 武玄月言语落,纳兰若叶脸上笑意尴尬了几分,单灵遥眼神恍惚间多了些许的畏惧。 武玄月缓缓起身,一手盘着手中南红手串,一步一台阶稳健下堂,走中堂中,步履轻盈,气势磅礴。 武玄月继续道:“试问,在下二位高位,雨落天门执政五年,可曾做过一件误国大事?可曾做过一件利己之事?又可曾做过一件昏庸怠政之事?” 武玄月笑容可掬,言语间铿锵有力,站定之时,转身间眼神犀利,依次扫过单灵遥和纳兰若叶。 眼看这形式,纳兰若叶圆滑老道,心中明了武玄月此番已经动了肝火,现在这是在善意警告自己,若是真的火了,后果不堪设想。 纳兰若叶顿时脸色一变,虚应笑意,这鬼族小人的一面,信手捏来,好生劝和着自己主上老大道—— “嗨~~纳兰至尊怎么就动怒了呢?我和纳兰真士没有别的意思,谁人说你对天门不忠,那就该天打雷劈!这五年来,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是纳兰若叶眼睛是雪亮的,至尊勤勤勉勉,以人为镜,赏罚分明,洁身自好,鞠躬尽瘁,可谓是一代明君,在这一点上,没人可以挑剔纳兰至尊的。” 单灵遥笨嘴拙舌,虽不比纳兰若叶聪慧,惯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但是也不是一个分不清形势之人,纳兰若叶这方刚说完话,单灵遥便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态度恳切,更显得畏惧。 武玄月眼看自己气势已经压制住了堂下二人,却丝毫不减威严,收起了之前的笑容可掬,侃然正色之。 武玄月一眼瞟视,纳兰若叶脸上虚应笑容,摆明是不想惹怒自己,这进退取舍间,倒是能屈能伸的很。 武玄月轻咳一声嗓音:“承蒙二位高论,既然我五年之内都没有改变过对天门的心意,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改变了初衷,非得要跟那武明道双宿双飞了去?他若是娶了我,对他武明道来说有什么好处呢?现在武明道可是权门炙手可得的爵爷,你以为我身份尊贵,他武明道娶了我就光耀门楣了吗?错!你们都想错了!!!” 此话一出,单灵遥愕然,纳兰若叶笑容尴尬。 武玄月侃侃而谈:“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了解,那些自以为是嫁到权门一族的天门修士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其实他们的日子远远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好,天门之士背弃了自己的信念,到了权门之地,权门豪贵只看重她们身上灵族的血脉,利用其血脉为自己传宗接代,却未曾给过她们任何一人一个正室的身份,一个背信弃义的女修,将自己的终身幸福都压在的男人身上,却不想此等男子不过是看重她血脉的利用价值罢了,骗到了手之后,圈进在家中,让其不停位置传宗接代,生出来的孩子,朝堂之上,也并非受君主重用,权门之地母凭子贵,自己儿子不收看中,可想而知,这做母亲在家中何等地位?多少天门女修,嫁到权门之地,各个过的不尽人意,却只能够打破牙活血吞,在府中受尽正房权贵的白眼,却还要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忍着懊糟气,你们可知道那些女子为何这般处境吗?” 听到这里,单灵遥双眼惊闪,纳兰若叶怔然一愣,竟没想这天门女子嫁到这权门之地,并非传言所说幸福美满,而是受人欺辱白眼的境遇吗? 纳兰若叶内心震颤,登时收敛了笑容,疑惑问之:“纳兰至尊直言理由就好,我纳兰若叶竟不知道咱们天门的女子在权门过得是这样的生活,要知道权门那边给咱们这边反馈的情况可不是这样啊!” 武玄月嗤笑道:“呵呵~~~若是他们如实反馈天门女子嫁到权门高府的生活现状,你觉得咱们天门女修那些年轻貌美的傻白甜们,哪个还会往火坑里跳呢?权门早早就已经封锁了消息,规定女子出嫁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世隔绝只能在家相夫教子,阻断了女子所有与外界联系的可能性,况且天门女子落得这样的境遇,也是自讨苦吃——谁让当初为了所谓的情爱,放弃了自己的修武之道呢?即便日后后悔,为时已晚,她们自知道没有天门这个强大娘家支撑,婆家不就是想怎么拿捏她们,她们也无计可施吗?除了听之任之,根本无力反击。” 说到这里,纳兰若叶恍然大悟,似乎从武玄月的言语中品出来点别的味道来。 纳兰若叶柳眉星眼,炯炯有神,却是语调平和,慢条斯理道:“纳兰至尊,难不成是要在跟权门谈及废除禁婚制的前提下,要附加一个特别条件呢?” 武玄月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笑意道:“纳兰师尊兰质蕙心,我说到这个份上,我想你我之间,大概已经想到了一起了吧——” 纳兰若叶清风笑意,此时的她,已经回心转意,决定不再继续阻拦武玄月废除禁婚制的条例。 武玄月继续道:“我会在跟权门谈妥废除禁婚制的时候,同时附加一个条件——权门不能xiànzhì曾经嫁到权门之地的天门女修回归天门继续xiūliàn修武之道,只要这个附加条件足以促成,我们便不用在担心,天门女子疯狂嫁入权门的结果……” 听到这里,登时纳兰若叶兴奋激动了起来,笑容灿烂道:“这一招高妙!若是权门贵府中的天门女修愿意回归天门之地,既能够扩充我天门朱雀军队,又能够通过她们的切身经历告知天门女修,权门贵府深宅的凄苦生活,真人真事,天门女子听说自己师姐现身说法的经历,谁还会傻傻地往火坑里跳呢?这可比禁婚制更有效果!” 武玄月笑得城府极深道:“纳兰师尊能够明白我的初衷那是最好的,天门与权门博弈,不是一日两日了,现在就是绝好的时机,趁着上官侯爵地位不够稳固,需要咱们天门支援,这个时机是绝好的!” 却没想刚才一言不的单灵遥,突然跳了出来,公然跟武玄月唱反调来—— “纳兰至尊筹谋甚好,只是我怕这其中实施结果,未必会完全如咱们所愿,毕竟那上官侯爵也不是傻子一般,咱们能够料想的结果,早在他的算计之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0章 察觉有异(武玄月察觉单灵遥对上官 武玄月本是正在兴头上,好不容说服了纳兰若叶,本以为这件事情差不多该有个结果了,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她最信任的好姐妹单灵遥却突然跳了出来。 单灵遥一番话,公然跟武玄月唱起来反调,这倒是跟平日里的她一点都不像。 武玄月转身而至,眼神略带训斥,脸上笑容依旧道:“纳兰真士你这话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单灵遥直目而视,眼中犀利道:“纳兰至尊,不是我泼你的冷水,你可曾真的了解上官侯爵这个人吗?” 武玄月微挑眉毛,冷哼一声,几分玩味味道:“哦?听真士的意思,难不成纳兰真士对上官家的新家主很是了解?不知道纳兰真士有何高见?” 单灵遥霍然起身,干净利落,身形带风,脸色严峻道:“至尊可知道那一日你委派我去救助支援上官侯爵的时候,他经历了什么?” 武玄月抖了抖自己衣袖,轻咳扬目,轻哼一声道:“说下去——” 单灵遥如实禀报:“那一日我到乾青宫的时候,上官侯爵已经经历了酷刑数日,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手筋脚筋尽断,此等惨状,不忍下看。” 武玄月不以为意一笑道:“这个情况我早就知道了,时候上官君主来我南湘之地修复调理身体,便是由纳兰师尊亲自出手,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任何一场政治的变革,都不是顺风顺水,任何一个君主,登上王者之位,势必要经历血腥和磨难,上官侯爵经历这些,情理之中,也没什么好说的呢——不过,话又说话来,纳兰真士似乎相当在意上官君主,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为那个男人操这般心思?” 此话一出,单灵遥眼中惊叱,继而以最快的速度掩饰了过去,似乎自己的那点心思,武玄月一眼就看穿了。 武玄月意味深长,话语间笑里藏刀,看似在调侃单灵遥,实则是在敲打对方,注意一下自己的立场。 单灵遥平静如初,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继续道:“回禀至尊,你说的这些话,灵遥都懂,不过灵遥想说的是,上官侯爵最恐怖的地方,在与他明明已经恨透那些在他身上施加痛的人,却还可以笑眯眯的面对他们,这等城府深沉的人,你却要跟他谈条件,我觉得他上官侯爵未必会上这个当——除非他算计得失间,觉得权门利益多余天门利益……不……这还远远不够……权门的利益大于从前的利益,我想他才会轻易松口吧……” 武玄月听到这里,才算是听到了正题上,适才认真起来:“真士何出此言?” 单灵遥绕过案牍,缓缓而至,越认真起来:“至尊有所不知,其实在我完成任务之后,我曾一度向上官侯爵提出可以消除他在乾青宫中的所有记忆,毕竟那些记忆并非是什么好的记忆,若是一直干扰一个人的心,仇恨会淹没一个人的理智,我本是好意,结果上官侯爵果断拒绝了我的好意,你可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他要牢牢记住这些屈辱记忆,因为这些记忆时刻提醒他,自己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 此话一出,武玄月怔然,她下意识的问出的口的并非是关乎上官侯爵的事情,而是直接问其单灵遥—— “真士——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要主动帮上官侯爵消除记忆?” 单灵遥一脸无知,似乎觉察有异,却认真地还是点了点头。 武玄月不语,一眼深沉,盯着单灵遥的脸色,暗自心道:这丫头不对劲儿,从来都是对人冷漠态度,她怎么会对上官侯爵主动提出帮其消除记忆的建议呢? 莫不然,这丫头对上官侯爵动了真情,还不自知吗? 作为一个过来人,武玄月似乎已经察觉单灵遥对上官侯爵不一眼的感情来。 而此番话,传到了纳兰若叶的耳朵里,连同纳兰如也也品出这其中的微妙味道来。 眼看局势僵持,武玄月不动声响,一直就这么审视眼前的女子。 纳兰若叶感觉事态不对,赶忙从中插话,意图缓解其中尴尬气氛。 纳兰若叶笑着插话进来:“纳兰真士所言果真如此?上官君主竟然没有要求消除记忆?” 单灵遥已经被武玄月这般审视的眼神看得浑身毛,这纳兰若叶出来酒场,自己求之不得,这方加快脚步,躲开了武玄月的视线,朝着纳兰若叶方向走去。 单灵遥应声道:“是的,就如纳兰师尊所说一般,上官君主果断拒绝了灵遥的好意。” 纳兰若叶一手托着下巴,故装姿态,若有所思道:“那就麻烦了~~这上官侯爵登基了一个月之久,虽是奉上了功臣,却对御línjūn无从落,并且如常对待,倘若如此。他若是被消除了记忆的话,我们还可以理解,若是他没有消除的记忆的话,那么上官侯爵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武玄月轻叹,虽然她心中不悦单灵遥自作主张要帮上官侯爵消除记忆之举,但是现在情况紧急,自己顾不上单灵遥这么多,先解决眼下之势再说。 武玄月回首无奈,继而接话道:“上官侯爵为人多疑,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若是他现在不急于惩处御línjūn,那就是憋着一口气,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彻底将其铲除,毕竟上官侯爵不是一个那么好心性,能够轻易放过反动自己的政党。” 纳兰若叶应声道:“至尊所言极是,二代至尊多年跟上官侯爵打交道,曾经是这样评价上官侯爵道,贵为君子,金命玉相,讳莫如深,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表面蔽聪塞明,韬光养晦,实则眦睚必报,心狠手辣之徒。” 听到这里,单灵遥的眼神微颤,似乎对于这样的评价有几分不满和费解,但是却在此二人面前,不管表露太多情绪来。 而即便如此,单灵遥自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而这点滴之间的眼神变化,还是没有逃过武玄月的眼睛。 武玄月观之,心头更凉,眼看自己身边最贴心最可靠的小棉袄,要被地方阵营的掌门人骗去了心智,自己怎么可能做到稳定心神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1章 强硬态度(武玄月不再解释,决议强 武玄月眼看自己家上好的大白菜,即将被青龙军的大毒虫给拱了,越想越觉得气,可是偏偏这话自己还不能直截了当地问出口,还真是让自己憋出个内伤来。 武玄月这眼睛不自觉就开始侦查审视单灵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警惕性极强,就像是管教青春期的老爹一般,丝毫不肯松懈。 自然,武玄月这不自然的举动,单灵遥感之,心头越毛起来。 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呢?自己的姐姐这般盯着自己,如此这般,还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单灵遥说话也变得局促起来:“那个……纳兰至尊,灵遥哪里做到不对吗?” 武玄月恍然回神,刚才那凶狠的眼神不自觉露了出来,竟不知道已经吓住了自己好姐妹。 武玄月收敛眼神,侧眸观天,心头极度不爽,无奈一叹:“你做的很好,好到我竟然找不到你的一点问题所在。” 此话一出,单灵遥敬茶,纳兰若叶嗤笑。 此二人,都没有想到武玄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单灵遥越觉得自己姐姐举动说辞不正常,而似乎对感情不交迟钝的单灵遥,并不知道武玄月生气的点在哪里。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单灵遥一头浆糊,却偶感不安,站在原地,局促不安。 武玄月回过神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妙计。 到此,武玄月按住此事不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继续询问关于上官侯爵的问题。 武玄月道:“纳兰师尊若是连上一代至尊都这般评价上官侯爵,估计上官侯爵的为人**不离十就是这般,我似乎也听闻过关乎上官侯爵的传闻,他若是恨上谁了,偏偏不急于一时下手,反倒是把坑挖得越深,设置的陷阱越多,再推对手入坑,一招毙命,让其根本没有还击之力……啧啧啧……这样的男人,恐怖至极!” 纳兰若叶深知武玄月的此话之意,倒是极为配合,应声答之:“嗯,果真如此,我曾记得黑市有一人,企图拉拢上一代统领,另起炉灶,结果呢?上官侯爵早有察觉此人有了异心,并不急于一时收拾他,而是各种算计把玩,挑拨离间,最后这个小人,竟然死在了自己人手中,还不知道收拾他的人,就是上官侯爵,做鬼都不清不楚,记恨自己曾经的兄弟,头七之日,化作凶鬼,将杀死自己的兄弟,一同带到了地府中。” 听到这里,单灵遥眼神闪烁诧异,脸上仍是一副淡定认真模样。 武玄月演技上演,姑息一叹道:“哎~~上官侯爵还真是一个无毒不丈夫之人,他最恐怖之处就在于,他的头脑太聪明,他的手腕太狠厉,若是得罪了他,就别想活得安稳。” 纳兰若叶应之:“是这样没错,上官侯爵这个人,你若是刚接触他的话,会觉得如沐春风,非常舒服,但是时间久了,你就会现他阴暗和腹黑的一面,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武玄月和纳兰若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尽兴,大致目的很简单,就是不停给单灵遥灌输思想,上官侯爵不是一个好人,你若是招惹他了,日后比没有好下场!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君主,单灵遥你还不回头是岸,少于这种人接触? 单灵遥实在是听不下去,果断一语,语出惊人—— “二位尊上,听你们的意思,上官侯爵如此手段老辣的一个人,为何你们还要向这样的狠角色挑战权威呢?他这样的对手,得罪不起,与其与之对抗,不如维持原状,这禁婚制我看还是不要废除比较好!” 武玄月惊愕怔然,别看这单灵遥一言不半晌,这一开口又把话题引回了原点上。 纳兰若叶闻听于此,不以为意,掩袖而上,风淡云轻笑之。 武玄月斜眸咋舌,再也装不下去所谓王者风度,原形毕露,冷哼一声道—— “灵遥——你今日是不是就是专门来跟我作对的呢?我说什么你都要跟我唱反调,你是故意的吧?到底你是不是我的亲姐妹呢?” 单灵遥木然道:“至尊多虑了,灵遥向来如此,秉公办事,帮理不帮亲,我也不是一定要跟至尊唱反调,只要至尊能够给我纳兰灵遥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关于禁婚制的问题,灵遥不是不会让步。” 听到这里,武玄月气势十足,上前两步,走至单灵遥面前,与其面对面对峙,二人距离近在咫尺,气息可见。 武玄月敛眸轻笑,微微挑眉道:“妹妹——我若是有筹谋,有计划,能把这件事情办成,你是否就不会在多说什么呢?” 单灵遥直目而视,武玄月虽是气势逼人,她却不卑不亢,丝毫不畏惧任何,面无表情道:“姐姐若是有这本事,说服上官侯爵,同意废除禁婚制的附加条件,我纳兰灵遥自若不会多说什么。” 武玄月冷笑嘴角,拂袖转身,飒飒而去,走至堂上,偏偏落座,目光如厉而下。 武玄月微抬下巴,慢条斯理道:“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纳兰雨落在权门埋了一颗雷,多年酝酿,是时候引爆了。上官王上过世,上官侯爵当位,这般‘天时’好时机,本尊若是不掌握好,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本尊不会浪费这般好时机!至于纳兰真士担心之事,你大可放到心里去,机遇这种事情,若是等不来就要靠自己双手来制造,凭什么我天门频频遭人算计,节节败退,而本尊却要装聋作哑,任人宰割?天门窝囊时期,从今往后就要过去了,是时候咱们天门扬眉吐气了!” 单灵遥瞠目,继而低头抿嘴不语,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竟然有如此独断专行的一面,根本听不进去人话,一意孤行下去。 单灵遥越想越气,这方正要走上前去,合谷行礼,表言辞,却被站在一旁的纳兰若叶拦了下来。 纳兰若叶只身挡在了单灵遥的身前,先行与礼,恭敬有礼,文质彬彬道—— “一切听从至尊安排,天门日后命运,就掌握在至尊大人的手中,还请至尊大人三思后行,若是已经做好了完全之备,下属无言反驳,全力以赴配合至尊行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2章 达成一致(关于推新政,三人终于达 单灵遥被纳兰若叶挡在身后,欲要开口,眼看这形式,她如何蠢钝,也明白纳兰若叶此举为何意。 单灵遥只检,自己不如纳兰若叶看得清形势,也不如纳兰若叶老道圆滑,自己从来都是这样,只会说实话,并且是不分场合的说事情。 自从自己做到了天门真士的位置,自己不知道因为这张嘴得罪主武玄月多少次,大概是因为姐妹情深的缘故,武玄月从来没有当回事,一笑而过,也没有怎么追究过自己什么问题。 而这一次,连同纳兰若叶都看出来,武玄月是真真的动气了—— 单灵遥欲言又止,犹犹豫豫间,感受到了自己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单灵遥屏息凝神低头一瞧,纳兰若叶身后的生死判官笔在自己胸前的空中飞舞,凌空写出了三个字—— “莫多言”。 事后,阴阳判官笔悠悠转转,飞到了纳兰若叶的腰间去。 看到这里,单灵遥无奈一叹,暗自心道—— 她知道自己话多言重,不受待见,此时此刻若是再继续说下去,只怕后果会更加严重,这一次连同纳兰若叶都牵扯进去了,自己索性这一次就忍一忍,少说为妙。 看到这里,单灵遥侧了侧身子,上步而行,走到了纳兰若叶一侧,循着纳兰若叶话音,她乖巧行了一个礼,低头弓腰恭驯道:“但听纳兰至尊吩咐,属下毫无怨言——” 此话一出,刚才还是火冒三丈的武玄月,心头恶气少了些许,斜眼一示,好声没好气道:“纳兰真士果真如此意愿?” 单灵遥面低头依然道:“灵遥从始至终,都只追随纳兰至尊,凡是也只从天门的角度出,我知道今日之事,灵遥言过其实,有些话该说不该说的多说了,惹得纳兰至尊生气,灵遥就是心直口快,没有别的意思,还请纳兰至尊喜怒。” 难得单灵遥自己低头认错,武玄月堵在心头的恶气散去大半,即便如此,她还是装模作样,故装冷峻脸色道:“呵呵~~难得啊,纳兰真士能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单灵遥态度良好,虽是脸上没有颜色,还是会让着武玄月道:“灵遥早就知错了,就是话赶话敢打哪里了,不吐不快,也没有把这里的人当外人,想着说了大家一起探讨一下也是好的,结果……算了,还是灵遥笨嘴拙舌,惹得尊上不高兴,到底还是灵遥的错。” 武玄月听到此,侧脸一笑,看到单灵遥这委曲求全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心疼,毕竟是跟自己一同长大的好姐妹,生死与共,荣辱共存,平日里自己是纵着她些,所以她才会这般直言不讳,看不清楚局面,若是你说她有多大的错误,也不至于…… 想到这里,武玄月气意大消,眼神和缓了许多,相视一眼道:“灵遥,你可知道在这天门之中,我最倚重之人为何人?” 单灵遥低头咬唇,慢吞吞道:“灵遥和纳兰师尊……” 武玄月语重心长道:“既然如此,你心里清楚,为何处处跟我唱反调?尤其是关乎上官侯爵的问题上,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变了?以前就算是你心中对我意见,也不会如此莽撞,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 听到这里,单灵遥似乎已经听出来武玄月话里话的味道,还未等武玄月把质问自己的话说完全,单灵遥猛地抬头,眼光如梭,态度坚定,一字一眼道—— “灵遥没变!灵遥还是从前的灵遥!!” 武玄月愕然,被单灵遥怼得懵然,竟没想这丫头竟然如此敏感,自己还未把话说完,她这恶狠狠的眼神,已经威慑四方,极力否定自己的内心情感。 看到这里,武玄月眼波微动,心中更加怅然—— 若是单灵遥轻描淡写敷衍过去自己的话,那倒还好,而现在她这般激进反抗的态度,更加说明她现在心中已经渐渐种下了一个人…… 武玄月是过来人,自然清楚一个女人心中惦念一个男人是什么样的态度。 而单灵遥又是自己最亲近的姐妹,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武玄月比谁都清楚。 今日单灵遥种种异常表现,即便她到死都不承认对上官侯爵的情感,却实实在在证实了单灵遥的内心的变化。 到此,武玄月在也不想多说了什么,事实胜于雄辩,自己多说无益,却也绝对不允许单灵遥这样的情感肆意展下去—— 武玄月轻声一叹,恍然回神间,正襟危坐,直目相对,侃侃而谈。 “事已至此,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咱们三人也算是在新政的问题上达成一致,日后若是推行新政出现了阻碍,咱们三人一定要团结一致,有问题解决问题,新政推行势必要触及旧政的利益,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够化解的,这将会天门一场硬仗,虽不比战场血腥杀戮,而这一场无硝烟的政局变革,处处阴险,推政实施,势必问题重重,矛盾尤显。” 纳兰若叶上前一步,双手端袖行礼,是以明志:“纳兰至尊放心,推行新政,若叶势必做以马前卒,天门展,新政必行,纵使鞠躬尽瘁身先死,也要拨乱反正天门新制度。” 单灵遥无奈与上,心中虽还有疑虑,而现在局势这般,自己已经被逼没有立场——两个帝灵尊位身份都在自己之上,自己已然失了立场,除了附议,她没有立场再多说什么其他言论。 单灵遥循着纳兰若叶话毕,双手端袖与胸前,拱礼附议道:“纳兰灵遥与天门同行,与两位尊上同行——” 到此,武玄月勾嘴一笑,她缓缓起身,神采飞扬,意气奋,底气十足道—— “如此甚好!有二位高位的支持,虽说新政推行困难重重,但是我相信,只要咱们三个团结协作,鼎力而为,再困难的问题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新政实施需要一个过渡期和磨合期,起初天门之众旧政扶持者,肯定会对新政有意义,但是只要咱们态度够强硬,就不怕那些旧政的维护者会一直僵持下去,形势慢慢会倒向大众一方,逐个攻破化解旧政扶持者的心墙,日后,大家会看到新政为天门带来的成效——” 言毕,纳兰若叶、单灵遥循声拱袖行礼,埋头应声道:“是——谨遵尊上之命。”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3章 恐吓威逼(武玄月做戏,引着单灵遥 三方会议,武玄月眼看形势,这关乎推行令的事情,到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而此时最让武玄月头疼的问题接踵而至—— 单灵遥摆明对那上官侯爵有了心思,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若是如此,武玄月怎么都不可能做到坐视不管,任其形势展下去。 武玄月扬袖而去,指引大意:“二位请坐——” 纳兰若叶和单灵遥接令行事,各自转到了自己案牍之后,盘坐而下。 武玄月脑子转得极快,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单灵遥的手段。 武玄月心平气和,逐笑颜开道:“二位,有件事情,雨落也想问一下二位的意见。” 纳兰若叶轻笑捋袖,单灵遥面无表情端坐,各自应声,一空同声道—— “纳兰至尊请讲——” 武玄月和颜悦色道:“关于上官昆阳的问题,他的命格想必二位已经有所了解,雨落在这里也就明人不说暗话,这上官昆阳有君主王者的命格,极有可能日后接替上官侯爵的班,成为下一代权门的君主。”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隐晦瞟了单灵遥一眼,意味深长道:“哦?上官昆阳岂不是那上官诸侯的亲儿子?竟没想这老子日思夜想的君王大爷,自己没这个命格,倒是生出来一个格外有出息的儿子,还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话又说回来……” 纳兰若叶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有意瞟了一眼单灵遥,观察期表情,不敢多言。 武玄月自然明白纳兰若叶在顾及什么,却似乎有意让其说出真相,勾笑嘴角道:“纳兰师尊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纳兰若叶心知肚明武玄月不想自己当这个恶人,偏偏把这多嘴之事推给了自己,然而自己倒也是无所谓借这个差事。 纳兰若叶收回眼神,转眸望向武玄月方向,笑容可掬道:“之前我给上官君主诊脉,他虽然身体虚弱,但不足以致命,大概是因为鸢岫至尊圆寂后元焰所致的缘故。” 听到这里,武玄月登时戏精附体,故装吃惊,一脸疑惑道:“纳兰师尊这话什么意思?二代天门至尊的元焰之气,怎么跑到上官侯爵体内去了呢?” 纳兰若叶看尽武玄月的精湛表演,似笑非笑间,还是配合着武玄月演完这一出好戏。 纳兰若叶轻笑,缓缓道出实情,这番话大致就是说给单灵遥一个人听得。 纳兰若叶道:“据说,二代掌门人圆寂之时,最先现他遗体的人便是武明道和上官侯爵,武明道我们都清楚他的出身,即便没有鸢岫至尊的元焰护体,自身强大,寿长命硬,而上官侯爵就大有不同,大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父尊长寿的原因,这才对咱们掌门人的遗体动了心思……” 听到这里,武玄月故装恍然大悟,气不自胜,怒目之势—— “还有这等事?我怎么就不知道呢?纳兰真士可知道有其事吗?” 单灵遥此时此刻的脸色极为难看,虽然她脸上无表情,可是她眼中黯然和惊慌,已然说明了一切。 单灵遥被武玄月点命问,恍然回神,心情慌乱,驰目而去,连连摇头到:“属下……属下……也不知情……这个……这件事,我大概跟尊上知道的时间差不多。” 武玄月演戏全套,怒气横生,登时拍案而起,气急败坏道—— “胡闹!!这么大的事情,五年之后我才知道!!这上官侯爵好大的胆子,当初的他不过是一个爵爷,竟敢对我尊上遗体不公,拔出了我家尊上元焰为己所用!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眼看武玄月怒气飞涨,单灵遥吓得不敢吱声,讪然惊恐眼神,端坐依旧,心已经扑通扑通跳得剧烈。 纳兰若叶惯会助演,眼看武玄月入戏太深,她赶忙怯懦解释,忙于推卸责任道—— “纳兰至尊喜怒,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个是会……那个时候……武公子也在场,我想着你俩的交情颇深,然后……然后……” 武玄月目光狠,咬牙切齿道:“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别跟我替他,一提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单灵遥至始至终一言不,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纳兰若叶轻咳了一声,小声道:“尊上,事已至此五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况且现在按上官侯爵已经称王,在追溯过去的事情,是不是有点……” 武玄月侧眸怒视,恶狠狠道:“那是我五年前不知道这个情况!我若是知道了,非得拔了他上官侯爵的武气,绝不能够让他带着我家尊上的元焰离开南湘之地!!” 纳兰若叶轻叹,小声嘀咕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现在那上官侯爵已经练就了九荷神龙术,那纳兰鸢岫的元焰完全融入到了上官侯爵的武气之中,想要再把,已无可能,何必再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纳兰若叶声音虽小,却没有逃过武玄月的耳朵。 武玄月闷声低吼道:“纳兰师尊你刚才再嘀咕个什么?不放大声说出来——” 纳兰若叶谈虎色变,赔笑示弱道:“嗨~~纳兰至尊有些话,就不要再让若叶说出来吧……毕竟这些话到底不好听——” 武玄月声色可怖,一字一眼威逼道:“说——出——来——” 纳兰若叶有意瞟了一眼单灵遥,干咳了一声道:“上官侯爵破功九荷神龙术,鸢岫至尊的元焰已经深入其武气之中,再无拔出的可能——换言之,上官侯爵将会有异于常人的寿命,若是他被人无自戕之意,旁人是杀不了她的!” 单灵遥心惊胆战,她怎么不知道上官侯爵体内元焰之事,早在他救助上官侯爵的那一夜,上官侯爵已经坦诚布公,自己体内有纳兰鸢岫的元焰护体,旁人只能够上其体肤,却无法要其性命。 而现在呢?单灵遥心中颤,就是因为知道上官侯爵窃取天尊元焰成就不死之躯的条件下,她知情不报就算了,还帮其打开灵盘,唤出八天神龙…… 想到这里,单灵遥额头汗珠溢出,紧张的面色白,心头颤怵—— 要知道,自己的谎话骗得过武玄月一时,却骗不过她一时,只要武玄月想要知道真相,占卜一卦的轻松事,自己的行为就彻底败落露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4章 含沙射影(武玄月抛出武明道,映射 武玄月怒不可遏,恶狠狠道:“武明道这小子敢跟我玩心思是不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初跟我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混账!!其实早就跟那上官侯爵串通一气,还真是喂不熟的狗!!白瞎了上一代纳兰至尊对他的器重!!可别让我再见他一眼,再让我碰到那个混小子,我绝不手下留情!!” 纳兰若叶故装姿态,宽慰安抚道:“纳兰至尊息怒,不要那么生气,说不定是我们误会了武公子了呢?况且……这些年武公子太权门青云直上,以他现在地位,只怕我们现在不好动手了吧……” 武玄月冷眼一瞥,冷哼一声:“呵呵~~~这小子向来如此,见风使舵,左右摇摆,那方有利益那方导向那方——你看看今时今日的他,好生风光,权门独一无二外家爵爷,上官侯爵还把他哥曾经掌管的鬼族大权,交到了武明道手中,可见上官侯爵对他的器重。现在想想,还真是可怕,若是他武明道不摇尾乞怜,把咱们天门的情报都卖给了上官侯爵,上官侯爵凭什么给他这般荣华富贵的生活?” 纳兰若叶瞟了一眼单灵遥,此时的单灵遥早已经失了仪态,低头沉眉,沉默不语,似乎在武玄月言语的刺激下,单灵遥心惊胆战,坐立不安。 纳兰若叶心中有数,自知道这武玄月唱的是拿出好戏,自己侍奉天门三代至尊,这揣摩圣上的内心的本事,纳兰若叶还是有的。 纳兰若叶不动声色,继续配合武玄月演戏道:“不至于吧~~武公子的德行不至于这般~~~之前他侍奉二代至尊的时候,虽然跳脱了些,痞坏了些,本质倒也不至于坏到骨子里,我想纳兰至尊你是不是误会武公子了呢?” 武玄月哼声,艴然不悦道:“呵呵~~我看师尊跟二代师尊太高看了那武明道了,我跟他打过交道,也知道他的为人,虽然痞坏不羁了些,但也不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过对于当初鲲鹏神兽丢失一案中,我对武明道大有看法,怎么说他到底是算计了我一把,我跟他出生入死几场事,也算是过了命的交情,你们都说我俩日久生情,暗送情愫,这点我承认,但是现在的武明道我已然看不清楚了他——” 纳兰若叶略显得惊愕道:“哦?此话怎讲?” 武玄月低眉垂眼,举杯送与嘴边,眼神有意瞟了单灵遥一眼,眼看单灵遥的心理防线已经再渐渐崩塌,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冰冷女子,武玄月知道自己此计有效。 武玄月妆模作样抿了两口茶,清冷道:“人心凉薄——这人啊,长年深陷权利场,难免不受名利侵害,试问谁人能在那权门之地,出淤泥而不染?若是如此,他总是这般格格不入,只怕早已经被身边的高权华贵给排挤出去了,换言之,他武明道能够在权门混的如鱼得水,风生云起,就足以证明他跟权利场上的人是一中人,并且更有甚之,占据权利场的鳌头,你说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还会从前那般记得母国之恩呢?武明道生性圆滑,惯会站队伍,不喜得罪人,做什么事情向来心里有数,而此番我去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变了不少,口风特别近,我俩也不似从前的情义了——” 纳兰雨落愣之,故装惊讶之:“不……不会吧……武公子怎么连纳兰至尊你的面子也不给了吗?” 武玄月轻嗤一笑道:“呵呵~~我的面子可不比他的高权侯爵之位,更不如他的风光前程荣华富贵,其实我心里明白,我纳兰雨落在天门地位崇高,在权门之地,也不过是她们眼中那个除了有点脾气,有点能耐的小女子罢了,男人的世界中,女人永远都是最后一位,尤其是权利场的男人,他只会把女人当成工具,能够换来她们腾飞机遇的工具。据探子来报,武明道最近一段时日,倒是跟那上官侯爵的妹妹上官金阳打得火热……说来可笑,什么过了命的真情,什么海枯石烂的誓言,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和权利的诱惑,五年的时间,我与那武明道早已经是沧海桑田,天各一方了……” 说着,武玄月眉宇落寞,几分逞强,几分不甘,几分唏嘘,这百感于心的表情,演绎地非常到位。 纳兰若叶望之不语,良久时,三人的气氛陷入尴尬之中。 纳兰若叶抖了抖自己的衣袖,随之举起案牍之上的茶盏,这喝茶举动,就是为了化解自己尴尬的处境。 而此时的单灵遥脑子里乱七八糟,听来武玄月这一番话,心头千头万绪,越紧张惊恐起来。 武玄月双眼盯着手中茶盏,支肘放远胳膊,拧转手中茶盏,嘴角露出阴邪一笑,冷不丁道—— “这人情冷暖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说来这武明道跟在鸢岫至尊身边百年之久,说他是纳兰至尊的半个儿子也不为过,我跟他之前的交情尚且不说了,毕竟没有人家母子情深深厚,结果了?高权显贵下,武明道还不是选择了趋迎赴是人家权门,待人家人前风光之时,还不是把咱们母国踢到了一边?哎~~想来都让人心痛,不过五年的时间而已,竟然可以把一个崇尚修武之道的武者,变成一个浑身铜臭味的官员,我真是对武明道失望至极——” 单灵遥听到这里,两眼惊闪,不知道为何,她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武玄月是在点拨敲打自己。 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敲山震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单灵遥心中忐忑,祸不单行,武玄月突然点命问其意见—— “纳兰真士说说你的意见吧,你是怎么看武明道这种作为的呢?” 单灵遥惊愣,恍然回神,脑子一片浆糊,武玄月目光如厉,盯着自己,盯得单灵遥心头怵。 单灵遥躲避武玄月的眼神,支支吾吾道:“灵……灵遥……也不好评说武公子的为人……毕竟……毕竟……咱们也不了解他这五年经历了什么……说不准他……他有……不得已苦衷呢?”17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5章 逼迫就范(单灵遥独自拦下封禁上官 绝没想,单灵遥这般回答,惹来武玄月勃然大怒。 武玄月杏眼圆瞪,拍案怒吼道:“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若是在哪里混不下去,完全可以回来,我说过很多次了,这天门的大门时刻为他张开,这里就是他的家,累了疲惫了,不想斗了,随时回家,这里随时欢迎!我何尝将驱逐他出了天门?天门这条退路,我时刻为他留着,可是他呢?他是怎么对我的呢?我时刻为他着想,回过头来,他混的风生水起,天门只需要他的一丝支援,而他却选择了见我退避三舍,避之不及,这是一个人该有的行为吗?” 此话一出,单灵遥浑身为之一颤,大概是因为她今日被武玄月言语中种种迹象压迫,气势大减,更因为之前她在得知上官侯爵体内有元焰的情况下,不经回禀军情,自作主张直接召唤神龙的举动而心虚怵,此时的她早已经懵了,完全智商不在线,除了被迫被武玄月牵着鼻子走,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 单灵遥惊恐一愣,脱口而出的言语,便是她脑子中最本能的反应。 “这个……这个单灵遥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武公子是怎么想的呢?” 武玄月见此状,心中满意,嘴上严厉,继续步步紧逼道:“那么若是你的话,有朝一日你若到了上官侯爵的身边,不管是宠臣还是宠姬,你会怎么做?” 终于,武玄月把话题绕了一圈又一圈,目的不过是为了一个,就是逼着单灵遥说出真心话。 单灵遥懵了,心头猛地一惊,她心知肚明,武玄月此番已经不是在开玩笑,这是在给自己一个警告。 单灵遥嘴角极不自然地抖搂几下,面色怔然,却还是一本正经道:“这……这件事情怎么扯到我的身上了呢?关我何事,这是他武明道的事情,又与我纳兰灵遥有什关系呢?” 武玄月城府一笑道:“说说笑笑而已,也算是问其心意,毕竟有些事情日后怎么展不好说,峰回路转,总归有些人心境生变化,连同在天门百年的灵域之子,都被权门骗了心性,我可不保证,日后我身边的人会不会一直对我忠心耿耿。” 此话一出,单灵遥哑然瞠目,继而霍然起身,簌簌腿脚而去,正堂中立,继而合谷礼下,表起忠心道:“主上放心!我纳兰灵遥生是天的人,死是天门的鬼,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天的事情来!纳兰灵遥真心青天可鉴……” 武玄月冷笑一声道:“话都说得漂亮,想当初武明道也是这般决绝,结果呢?自从跟在那上官侯爵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人心这种东西,最难把控,谁知道有朝一日……” 武玄月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还未说完,单灵遥已然听不下去了—— 单灵遥一手摆袖,当即跪地立身,竖指比天,郑重其事道:“我纳兰灵遥对天誓,若是日后我做出任何对不起天门的事情,天打五雷轰!” 到此,武玄月止言,虽然脸上有些尴尬,可是她的目的达到了,便也算是得偿所愿。 武玄月眼看于此,自己再继续讽刺打压对方实属过分,若是如此,点到为止。 武玄月驰目而望,不动声色良久。 单灵遥跪地不起,两眼坚定不移,以此表明心志。 良久,武玄月脸上的严峻表情终于松懈了下来,她噗嗤一笑,抬手示意道:“纳兰真士何必这般认真呢?本尊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的真心,竟没想你倒是认真起来。” 单灵遥以人跪地不起,僵持道:“至尊教训的是,凡是认真些总归没有坏处,免得心中嫌隙,日后误会越来越重,倒是现在说个清楚最好。” 眼看这形式武玄月暗自一惊,单灵遥认真过分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行已经激怒对方。 不过,武玄月何时惧惮过单灵遥,若是非得要在堂上说个明白,那就听她说上一说。 武玄月轻嗤一笑:“既然纳兰真士想过要一个明白,不如你自己辩白一下,你所谓的清楚明白,到底为何。” 单灵遥铿锵有力道:“我不知道纳兰至尊心中怎样想我纳兰灵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武明道的事情,对纳兰至尊伤害太深,而迁怒于我,但是我想说的是,这天下之人,谁人都有可能背叛你纳兰雨落,唯独我纳兰灵遥不可能背叛你!” 武玄月轻轻咧起嘴角,意味深长道:“哦?果真如此?” 单灵遥明堂正道,义正言辞道:“绝对如此!” 武玄月敛目轻笑道:“既然如此,关于上官侯爵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释一下?” 单灵遥到此,已经彻底崩溃了,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的尊上姐妹算是抓住自己与那上官侯爵把柄不放了! 明明之前是她让自己去执行任务的,怎么到头来成了自己罪孽深重了,要知道如此,当初打死自己都不会接这个破烂差事? 单灵遥气得不吱声,有苦难言,自知道自己笨嘴拙舌,在武玄月这里讨不来任何便宜,憋得自己那叫一个浑身颤,却不敢直面争执与自己的尊上大人! 单灵遥咬牙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是一副故弄玄虚面无表情道:“我不解释,我与上官君主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武玄月嗤声一笑,质疑追问道:“现在什么都没有那是正常,纳兰真士你能够保证日后的日子,你们两个频繁接触也会什么都没有吗?” 单灵遥直言相告:“既然尊上这般担心我跟上官侯爵日后频繁接触后,会暗生情愫,最好的办法,就是阻断我跟上官侯爵之间的所有的联系。”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中越得意起来,脸上则是冷艳不禁,慢条斯理道:“阻断联系?呵呵~~纳兰正式可有高见?” 单灵遥轻叹,事已至此,唯有出自下策,才能够保住自己的声誉。 想到这里,单灵遥掷地有声道:“由我来封印上官昆阳的风格,我用十年的时间封印上官昆阳的命格,足不出户,这边彻底阻断了我与跟权门的联系,纳兰至尊觉得如何?” 到此,武玄月心满意足,兜兜转转这么多废话,这才是武玄月想要达到的目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6章 灵遥请命(武玄月同意单灵遥的封禁 武玄月浅笑,腹黑意味,心中欢喜,脸上依然平静如初—— 武玄月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呢?纳兰真士你可知道你若是为那上官昆阳封印命格,会是怎样的后果呢?” 单灵遥长跪不起,脸上淡然,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自然知道我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废去我十年的修为这是其次,而从今往后,我便与那上官侯爵彻底为敌,因为……因为我帮了他这辈子最忌惮的人,那是日后势必要代替他坐上权门九五之尊的仇人的儿子。” 武玄月轻哼一声,举杯捏盖,拨茶饮水,摇头间,小声嘀咕道:“呵呵~~原来你丫头也不傻,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看来你真不想跟权门扯上什么关系。” 单灵遥耳朵敏锐,自然武玄月的话一字不落都落在了她的耳朵中。 武玄月饮茶毕,思量片刻,缓缓落杯道:“你可真想好了呢?帮了上官昆阳,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你就亏大了。” 单灵遥面无表情,小声嘀咕道:“有什么亏不亏的呢?若是能够消除你的戒心,这点结果,我灵遥还是承担得起的。” 继而,单灵遥双手奉拳拱袖而上,郑重其事道:“下官纳兰灵遥,特向天门至尊请命,希望纳兰至尊将封印上官家的嫡长子的命格的事情,交给下官来做,下官一定能够做好这件差事。” 武玄月心中又开始矛盾起来了—— 起初,她不不算计,咄咄逼人,非得逼得自己好姐妹无路可退,只能够选择封禁上官昆阳这条路; 而现在看到了单灵遥英勇求职,当仁不让于师的模样,自己又开始职责愧疚起来。 武玄月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这是浪费人十年修为的事情,若是换做是自己的话,也所谓了,而这可是换做是自己的好姐妹,那就大有不同了。 毕竟,单灵遥的修为大不如自己,虽然她也是武气超群,可是跟着自己来比,差的还真不是一丝半点。 或许十年的修为,对于武玄月本身强大的灵气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之事,但是对于单灵遥来说,就未必了。 就在武玄月踌躇犹豫之际,单灵遥似乎已经看出来武玄月的心事,倒是挺会为自己的主上操心,拱礼垂眉,埋头间,声声起—— “至尊在犹豫什么呢?难不成是在担心灵遥十年的修为问题吗?” 武玄月抿嘴皱眉间,心头千头万绪到底没有瞒得住自己的好姐妹,武玄月侧眸轻笑,眼神都会说话,似乎在说,就属你丫头聪慧,我的那点心思你不都看透了吗? 这一个眼神的肯定,单灵遥拱礼而上,意味深长道:“若是担心修为这种事情,我劝至尊还是且不用担心,毕竟你我这样的人,修为这种东西,不管是十年也好,百年也罢,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你说是吧?纳兰至尊?” 说到这里,单灵遥缓缓抬头,眼中闪烁一丝邪魅,这一句话,已经道明了自己的立场。 武玄月愣之,继而恍然大悟,适才明白一件事—— 自己是不是掉进这千恨谷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和灵遥根本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自己占了娘亲的舍,那么单灵遥若是没有估算的话,应该是占了自己小姨的舍…… 自己和单灵遥根本不是这里的人,而有些机缘,也是老天爷已经注定好的,自己来到千恨谷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当年事情的真相罢了,或许在天门之中,自己小姨当真是要经历这一遭情关…… 想到这里,武玄月释怀了,一手挥袖摆过,应声令之:“既然纳兰真士亲自请命封印上官昆阳的命运,那本尊就准奏,你且下去准备准备,明日正式闭关,封印上官昆阳。” 此话必,单灵遥拱礼弯腰,应声接令道:“是——下官这就退下!” 行罢跪拜礼,单灵遥缓缓起身,倒着退了几步后,转身离宫。 眼看这里该解决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七七八八,纳兰若叶想着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方正要起身拜礼辞行,只看这屁股还没有离地,武玄月一眼睥睨,将纳兰若叶的身形给按了回去。 武玄月面色淡然,几分泄气之意,命令之:“纳兰至尊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可陪雨落聊上两句?” 纳兰若叶欲要先行,这方收敛了姿态,端正身姿,笑容颔首,端袖侧头道:“不知道纳兰至尊想跟若叶聊些什么?若叶悉听尊便。” 武玄月脸色垮了下来,黯然失色,几分愧疚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该说的国事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现在我就想跟你唠唠私事。” 看到这里,纳兰若叶心知肚明,即便武玄月什么都不说,她洞察灵犀,早早就看穿了武玄月的心事。 只是纳兰若叶做事说话想来稳妥,不多嘴不好事,别人不提及的事情,她即便心中有数,也绝不会主动提及。 纳兰若叶和煦笑之:“不管是私事还是公事,只要是纳兰至尊有用得上若叶的地方,尽可说出来,若叶这个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口风还是比较严的,在这点上,纳兰至尊尽可放心。” 武玄月轻生一笑之:“这点我清楚,若是纳兰师尊口风不严的话,不会辅佐三朝至尊,仍然活得妥帖自在。” 纳兰若叶会意一笑,拱袖而上道:“至尊过奖了~若叶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做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情,听听便罢,与我何干呢?说出去了招致祸患,放在肚子里的话,倒是可以帮他人解除心结,有时候别人与你说起私事,大致是因为信任所致,泄一下自己心头的烦躁,并没有想要你给他做什么决断,尤其是像纳兰至尊这般有主见之人,你与我说,就是心头不快,需要有个人帮你分担这烦心事带来负面影响,而如何做决定,纳兰至尊早已经心中有数,若叶的意见仅供参考,若是帮其出谋划策,若叶更希望能够帮助尊上分忧解难心头病患,这是一个医者的本职工作罢了——”22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7章 父母管束(武玄月父母心肠,管束单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中宽慰,即便自己这边还什么都没有说,心情重担已经减去大半。 武玄月自从坐上了这天门至尊的位置,天门周事繁琐,问题接踵而至,武玄月才知道一个王者,尤其女子王者,这身上承受的远比男子更多。 虽然之前,她曾经一度穿越附身在曹凛然身上,当了一段时间西疆的镇主,那个时候的她已经觉得,西疆公事太多,其中关系千丝万缕,不好应付。 但是合着天门之事想必,这西疆的公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为何这般讲? 西疆天高皇帝远,距离皇权位置最远,虽说西疆地域辽阔不假,却不怎么富饶,长年黄沙大漠,即便曹云飞使出天虎飞鞭,救城一所,也是需要概率的。 一个资源匮乏,距离皇权最远的地方,这种又穷又贫瘠的王朝,倒是没什么人惦记。 这样说来,有时候国家穷未必是坏事,诸事不来烦扰,国家虽然没有多大进步的展,却也不会因为他国的垂涎,而战事连连。 而天门则不同,地属南湘之地,这里是与天国最近距离的过度,沾染仙气,风土极佳,钟灵毓秀,水土养人,再加上这灵域的看门权,多少国家都垂涎于此。 守着这样的一片富饶过度,虽说是好事,却有时候时常殚精极虑,防狼防虎之势,到底让武玄月有些吃不消。 现在的武玄月终于明白当初纳兰鸢岫的各种选择,虽然那个时候她腹黑的一面,让自己恨得牙痒痒,而现在想来,若是换做是当初的自己,也会这般选择,毕竟她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某个人利益,而是要考虑整个大局的利益。 武玄月这五年来,越变得依赖起来纳兰若叶,大概是因为纳兰若叶在天门时间久的缘故,天门有些隐形的梗结,她看得清楚,知道该如何处理其中复杂关系,总是在关键时刻,给武玄月一些很重要的意见,这样一来二往,武玄月越的器重纳兰若叶。 还有一个原因,武玄月越的离不开纳兰若叶,那边是她有治愈人心事的能力,每每武玄月做出一个痛苦抉择的时候,表面铁面无私,实则背后内心非常受伤,只要招来这纳兰若叶,与其谈上一谈,比吃什么药都管用。 所谓心病还需要新药医,大致就是这么个道理,纳兰若叶声音和风细雨,言辞如沐春风,你听她说完一番话后,当即心头大患尽消,振奋人心之效。 武玄月今日之事,心中多有不快,她清楚自己这样做,却是有些自私,阻断了自己姐妹姻缘,为了天门的展,逼得自己妹妹不得不去封禁心上人的仇人记忆,这样的自己跟从前的纳兰鸢岫有什么区别? 武玄月叹息惆怅,将自己心头不快倒了出来—— “纳兰师尊,今日之事,本尊是不是做的有点太过了呢?” 纳兰雨落心中有数,却装作三分糊涂道:“不知道纳兰至尊所言何事?是废除禁婚制之事,还是指纳兰真士之事?” 武玄月抬眸一眼,隐晦一笑道:“呵呵~~纳兰师尊这是再跟本尊打哑谜吗?说说吧,这两件事情,你的真实观点——” 纳兰若叶泰然一笑道:“若叶不才,只懂些草草药药,生死之道,至于这国家大事,其中复杂,若叶脑子笨,说不出个好歹~况且,至尊不是要跟我若叶聊聊私事,怎么又上升到了国家大义的问题上了呢?” 纳兰若叶聪慧异常,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干涉其中,就少说为妙,免得惹火上身,这国政之事,本不该自己参与太多,若是说多了,说好听点是奉公谏言,说难听点那就是干扰朝政,这种事情,自己明白自己的立场,师尊一职也是纳兰雨落看得起自己,为了架空纳兰悠秀,不得已把自己安插在这个位置上,自己何等处境,纳兰若叶断有自知之明。 这也是,为何武玄月现在越喜欢和倚重纳兰若叶的原因其三。 武玄月侧眸长视纳兰若叶,笑得诡异,却深得己心,这样的回答太妥帖了。 武玄月越欢喜,自己身边怎么有个这般贴心的女子,若不是在自己身边有个这样一个蕙质兰心,温柔贤淑的女子,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渡过这天门的漫长五年。 武玄月嗤声一笑,彻底放松了下来,缓缓道:“我……是不是对纳兰灵遥过分了些呢?” 纳兰若叶笑道:“怎么会?纳兰真士自己愿意请命封禁上官家的二公子,关纳兰至尊什么事情呢?” 武玄月苦笑摇头道:“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我咄咄逼人的态度,那灵遥会卑鄙无奈选择这条路吗?” 纳兰若叶轻笑依旧道:“这个……没有试探的结果,你我都不好说,毕竟现在的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不正符合纳兰至尊的心思吗?或者说,纳兰真士即便心又有些不愿,她有得选择吗?” 武玄月目光犀利而去,勾嘴一笑,问其缘由道:“纳兰师尊何出此言呢?” 纳兰若叶意味深长道:“至尊,若是……我只是打个比方,若是纳兰真士不这么做,将这封禁之事,推了出去,你又会怎样想?” 武玄月心头猛地一紧,当即就回复了纳兰若叶的假设之谈—— “我肯定生气啊!那可是我亲妹妹啊!!怎么可以对上官侯爵动了真情呢?” 纳兰若叶清风笑道:“那若是他就是动了真情,至尊又该如何应付呢?生生插了她的姻缘吗?岂不是与之前废除的禁婚制背道而驰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陷入沉思,略加不爽,思量周全后,方才开口回答道—— “师尊,你可不知我这个妹妹表满面看着坚强冷峻,实则她的内心比谁都单纯,比谁都柔软,她不过是拿坚强的外壳,来伪装自己脆肉的心,她的坚强就是自卑象征!别人不了解她,我最清楚她的个性!纳兰师尊,我不是不愿意让她婚假,这世道谁人都可以,偏偏他上官侯爵不行!!” 纳兰若叶好奇道:“为何?” 武玄月皱眉深谈道:“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上官侯爵心思沉重,城府深沉,而我的好姐妹太过单纯简单,若是跟了上官侯爵,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一辈子就栽了进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8章 最高境界(武玄月自允道行不够,不 此时的武玄月,就像是过度保护的父母一般,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灵遥跟我一同长大,她虽然不善言辞,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跟人一种不易近人的感觉,但是她的内心却异常的柔软和善良,见不得别人欺负弱小,似乎那些弱小者就是曾经的自己一般,我知道她之所以会动上官侯爵动了情,大概就是因为看到上官那侯爵在权利场上失利,被人pòhài无助的一面,方才动了怜悯之心,可是论其内心的强大,灵遥根本不是那上官侯爵的对手——” 武玄月大概是太过在意,太过操心单灵遥的一切,尤其是男女之事,她显得有些紧张过度,干涉过度了。 纳兰若叶目达耳聪,自然是看得明白这其中的关窍,笑盈盈间,心中再想该如何开导对方。 纳兰若叶轻笑道:“尊上,你这个样子还真是过度保护了,纳兰真士在你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啊——” 武玄月苦笑一声道:“自然是不一般,从小到大,我相依为命的人,就剩下她一个人了,我比她年长些许,凡是都以姐姐自居,父母不在了,长姐为母,我这些年这么拼,武道天下是第一位,而她单灵遥也是我非要守护的对象不可,有些事情她不说,我心里清楚,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或许我比她更了解她自己的个性,也知道她的人生更需要什么样的生活。” 纳兰若叶慧心巧思,眼看武玄月这般执拗,自己知道若是证明攻击,未必能够说得通的对方,只能够换一种方式来说服开解对方。 纳兰若叶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和煦清风道:“十年前,纳兰至尊曾经预言,这天门下一代继承人,将会是天门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君主,但是她也将会为了一个男人,将天门推向无底深渊,我好奇问道,若是如此,就废了这个女子也无妨,纳兰至尊笑道,天命如此,劫数怎样逃也逃不过;我又提议,那就杀掉他心爱的男人,让他们两个死生不相见,纳兰至尊回答的话则是,感情这件事情,谁人都控制不了,即便我们下手为强,除掉了天门的祸患又如何?那个男子总归是有来世,天门女子命数长久,该来的迟早会来,时间问题罢了,你我都只是这时间的旁观者,无人能够改变天意。” 武玄月听到这里,禁不住内心一颤,心绪波动,竟没想早在十年前,纳兰鸢岫已经命定自己娘亲的一生,竟然不作任何防范,反倒是让自己自行展…… 武玄月心中怅然,刚才咄咄逼人之势,气势大减。 到此,纳兰若叶三两句言语,占了上风,适才继续道—— “至尊,你觉得除了在鲲鹏神兽问题上,纳兰至尊用了些手段,而在你和武公子的问题上,纳兰至尊有说过一个不字没有?甚至于明明知道你们两个的相见相恋,将会是天门的劫数,却从未做出个一丝半点阻扰的举动来,她看的清凉,她对武公子的感情,只怕一点都不比你对纳兰真士的逊色半分,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管,任其事态展下去,你觉得她这样的做法如何?” 这一席话,倒是问得武玄月哑口无言,左思右想,自己的立场再次堪忧。 武玄月自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不对,眼前力证如此,自己还有什么立场评说他人呢? 不过,武玄月还是会争上一争,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她到底还是生气。 武玄月生气道:“我没有纳兰至尊的心性,也没有她那么的觉悟,鸢岫至尊的胸怀海南百川,心性辽阔,她的一生千年之久,对于人情世故,事态变迁她早已经看淡了,而我不同,我没有她那么高的觉悟,也没有她那么沉着的心性,我……我只想用我的双手,守护好我身边的一切,哪怕我选择是错的……哪怕我做错了也要承担一定的后果,这些我都认了,因为我总觉得,明知道的事情,却任其zìyóu展下去,不管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我们都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趋势展,却未曾参与其中,做出一丝改变,所有事情似乎就应该这般理所应当一般。与其这样坐以待毙地冷眼旁观结果,为何我不试试改变一下不同的方法呢?穷则变,变则通,天道变化莫测,谁又能够保证天机不会因为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生改变呢?”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眼神微微略过一丝涟漪,脸上睿智笑意,眼神越深邃。 纳兰若叶风轻一笑道:“纳兰之尊,你可知道武修武之道的最高境界为何?” 武玄月应声答之:“无执无痕,无为无待。” 纳兰若叶继续问道:“何为无执无痕,无为无待。” 武玄月解释道:“雁过留痕,没有执念,便不会留下痕迹,没有作为,何以等待?” 纳兰若叶笑道:“纳兰之尊睿智,既然这些道理你都懂,贵为至尊的你,更应该知道天门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作为好姐妹的你,也应该清楚,纳兰真士需要的是什么——” 武玄月认真地看了纳兰若叶一眼,长吁短叹道:“就是因为知道天门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所以我才会这般烦忧?” 纳兰若叶笑着问道:“何以烦忧?” 武玄月苦笑一声,心头倒是敞亮不少,连连摇头道:“庸人自扰之,烦琐招致,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纳兰若叶笑意和缓,继续问道:“明知道麻烦,纳兰至尊还要招惹吗?” 武玄月思索良久,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有力道:“麻烦总归是要解决,只是解决手段高明与愚蠢罢了,高明的办法我学不来,蠢笨的办法我还是有的,若是因为麻烦而逃避,那还真不是我纳兰雨落的作风——” 纳兰若叶心满意足,缓缓回应道:“人——总归是要周全是要自己的心,只要自己内心的充盈,才会感到无比的满足,至尊大人,我若是让你放手不管纳兰真士的事情,你会吗?” 武玄月思量片刻,轻笑一声:“肯定不会!就算是过度保护,我也要管上一管——” 纳兰若叶笑道:“若是如此,那就不需纠结,不管结果如何,纳兰至尊你只要记着,你的初衷是好的,你从未害过自己的好姐妹,无愧于良心就够了,至于结果如何,纳兰至尊不是已有断言,想要改变时代,就要拼上一拼,对于自己姐妹是这样,对于天门亦是如此……”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79章 侯爵心思(上官侯爵称王,忌惮记恨 单灵遥以闭关修炼为由,封禁上官昆阳为实,与其一同跳入天灵地罗大灵盘之中,陷入混沌中。 而武玄月则带着纳兰若叶一同参加上官侯爵的冠冕礼,见证东苍的王,走上九五之尊之位。 那一日天坛之上,百鸟朝凤,九龙压顶,声势辉煌。 上官侯爵站在天坛之上,头顶九旒冕,青衣绸缎,九龙加身,他脚踏草龙玄靴。 上官侯爵睥睨万物,霸气侧漏。气吞山河之势。 天坛之下,八方齐朝拜,灵气聚如烟,百里同窒息,不敢与君言,风凌天下势。 武玄月携纳兰若叶,站在天台之相,眼看着权门盛世,感受这上官侯爵异乎常人的王霸之气,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有数。 到此时,武明道步履稳健,走上天台,黄色鲲鹏袍甚是显眼,高人一等的姿态,让人看了炫目。 武玄月抬头相望,她的眼中从始至终只有武明道,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她明知道这朝拜的主角是东苍的君主上官侯爵,即便如此,她的目光直截了当,落在了上官侯爵的身上。 武明道意气奋,出风得意,站其上官侯爵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奉拳示上—— “属下拜见君主,愿我东苍国运昌隆,天下天平,延嗣宁国,于万斯年。” 上官侯爵缓缓抬手拂袖,示意武明道起身。 武明道这方起身,上官侯爵身后的宦官低头恭敬,双手端着托盘,走至武明道面前。 武明道再次奉拳行礼与自己王上,继而双手取之托盘之上的卷轴,继而转身与众,他双手缓缓撑开卷轴,目光内敛与圣旨之上,直至完全打开圣旨为止,武明道清了清嗓子道—— “龙帝上官侯爵,四海困穷,王纲不立,五纬错行,灵祥并见,推术数者,虑之古道,咸以为天之历数,运终兹世,凡诸嘉祥民神之意,群臣将士以为社稷堕废,侯爵宜修之,嗣上官二祖,龚行天罚。侯爵惟否德,惧忝帝位,询于庶民,外及蛮夷君长,佥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业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无主,率土式望,在侯爵一人。侯爵畏天之威,又惧东苍将湮于地。谨择元日,与百僚登坛,受龙帝玺绶。修燔瘗,告类于大神。惟大神尚飨!祚于汉家,永绥四海——” 上官侯爵委以重任武明道,授意对方宣誓官,告示与天下,侯爵称帝。 武玄月眼神奕奕,望之天台之上黄袍加身,神采奕奕,神采英拔英姿焕,龙潜凤采。 风雷啸而不惊,群妖乱而不惧。行动处群山尾随,仰止时众星环绕。 虽说这上官侯爵是东苍的君主,可是站在其一侧宣誓的武明道的风采完全不逊于上官侯爵。 武玄月眼中星星光点,满是钦慕而上,一切不变言语,便可看出此女子对武明道用情至深。 天坛之下,方阵队伍,青色半边天,葱葱郁郁一点红,武玄月和纳兰若叶的红色校服扎在这百万青龙军方阵zhōngtè别显眼,上官后觉又一眼就寻到了武玄月的生硬。 上官侯爵心中欢喜,自己的心上人身份尊贵,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参加自己的冠冕礼,这是何等的荣幸。 上官侯爵脸上伟岸不动神色间,心中满是欢喜,可是当他的眼神里落在了武玄月的脸上的时候,顷刻间好像明白了一切…… 这闪闪亮的眼神,不曾观乎自己,而是投以他人,明明自己才是这东苍的王,明明自己才是这武道的霸主,为何却得不到一人心呢?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心中微凉,脸上依然威严,而他投向上武明道的身上的眼神多了几分的嫉妒和憎恨。 若是没有这个人在的话,纳兰雨落会不会就多看上我两眼呢? 原不过,高权显贵不如青梅竹马的情义—— 天门之女,最不在乎的就是名利场上的低庸恶俗,上官侯爵清楚,自己手中权力和利益,或许能够得到天下女人的心,却恰恰换不来纳兰雨落的心。 只奈何嫌贫爱富的庸脂俗粉有什么意思?偏偏自己只想要这天下最高最冷的凌霄花,似乎挡在了自己面前的一座大山,却是自己的视为手足兄弟的武明道。 不行!我上官侯爵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未失手过,即便这东苍的江山,在我运筹帷幄间,不还是稳稳落在了我的手心中,而这纳兰雨落的心,除了我上官侯爵,天底下再也没有男子值得拥有! 虽说,苟富贵勿相忘的兄弟情固然可贵,可是现实残酷总是摆在那里,共苦奋斗容易,贡献富贵荣华太难,人性向来如此。 上官侯爵通过武明道的手,得到了东苍江山,来之不易,一路艰辛,兄弟扶持,共勉共利。 而这江山真的落在了上官侯爵手中之后,所有一切的情义都变了味道。 人的野心会逐渐加码,得到了还想奢望更多,**不断膨胀,贪念不断侵蚀。 上官侯爵得到了东苍的江山,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想要的更多—— 东苍江山只是一个起点,这武道天下尽收他上官侯爵囊中,才是他上官侯爵的最终目的。 而下一步,想要征服武道天下,必要的联盟和制衡手段是必须的。 纵观武道天下,能够跟权门搏上一搏的过度,便是南湘朱雀军,若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取得天门领主的信任,收复武道天下的期待,指日可待。 若是取得说信任问题,最安全可靠的手法就是联姻—— 只要自己能够娶得这天门第一的女子,事情就变得事半功倍了。 不管从公从私,上官侯爵都把主意打在了纳兰雨落的身上,而现在自己最大的绊脚石就是武明道。 无可奈何的是,目前为止自己还不能明目张胆地除掉他武明道,毕竟现在权门建国初期,余党势力残留朝中,自己需要一把利剑帮自己斩荆披棘,拔出隐藏在权门政党中的毒刺。 而且,上官侯爵心中明白,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对武明道动手的话,难免会落人口实,谁人不知道这武明道是他上官侯爵的爪牙,为了他的王者之位,武明道鞍前马后没少出力,若是自己这个时候除掉武明道的话,绝对会留下一个残暴不仁,苛待功臣的名声来…… 外敌当前,近侍还算不上当务之急废除掉不可的对手,尚且留他一面,继续为自己卖命出力——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0章 朱雀宫殿(武玄月入驻权门朱雀宫) 上官侯爵见面礼后,武玄月应邀在权门逗留些时日,上官侯爵为表谢意,自然是要好好款待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 毕竟上官侯爵今时今日地位,是天门一族鼎力支持才换来最后的胜算。 若是那日天门坐视不管,任其权门内斗继续展下去,上官侯爵只怕要再暗巫宁日的酷刑下,折腾的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今日地位,是靠着鲜血和毅力坚持到现在换来的曙光。 那日玄武门变之后,上官侯爵退隐权门一段时日,也是偷偷去了天门圣地,纳兰若叶精心调养其身体,这才换来最快时日的身体恢复。 前些时日,上官侯爵忙于登基大礼,无暇顾及天门的救命之恩,武玄月也不是那种争一时名利之人,明知道人家忙着大事,天门这个时候就不要跳出来添乱了,别前期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工作,到后来因为一时争抢头功名利,落得一个大家都不开心的下场。 武玄月和纳兰若叶都是聪明人,上官侯爵不召见,便也各自安好,谁惹不打搅谁的生活。 而当武明道的意气奋,带着请柬出现在天门大门口的时候,武玄月知道,自己的时机来了。 难得自己去他天门一趟,该做的事情,总归是要做一些,时机到了,绝不能够空手而归。 冠冕礼结束后,上官侯爵将天门掌门人安置在朱雀宫中,修养些时候,并命其武明道陪同母国亲人,到处在权门皇宫中走走转转。 武明道倒是像一个主人的模样,礼仪周全,引着武玄月和纳兰若叶在皇宫中走走转转,以此观摩权门浩大身世,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权门皇宫。 武玄月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狄九黎的皇宫中巡游,这里的建筑物还真是让人咋舌的奢华。 处处是建筑气派、设备华美的宫殿。 而这权门各自宫殿,各有其特点。 就比如武玄月暂居的朱雀宫,琼楼玉宇,桂殿兰宫—— 椒墙显眼,青瓦相应,雕栏画柱,水生花落,雅浩的宫殿,跟起伏的山峦配合有致。 朱雀宫大致就是仿照天门的设计理念,简直是缩小版的天门楼阁。 偌大的宫殿,院落交错,白日如仙界楼台,白雾漫漫,水汽升腾,夜晚清风簌簌,月明星稀,水波荡漾,宛若月中宫殿。 入住朱雀宫的时候,武玄月眼前一亮,绝没想这朱雀宫竟然可以模仿天门宫阙如此相像,这山这水,这楼阁,这亭台,只怕是权门一族花了大价钱,才会有这样仙气浩渺的场面。 武玄月两眼不够看,朱雀宫虽是七分相似天门之所,另外三分多了些许的富贵华丽,尤其是这椒墙青瓦,寓意虽好,朱雀军喜红色,椒墙由来,大概于此,却偏偏是这多此一举的设计,让其宫殿楼阁多了一份俗气来。 纳兰如也眼活伶俐,站起一侧,微微笑语道:“这权门虽好,不比自己家好。这可以的伪造,最多能效仿七分相似,已属不易,却学不来咱们天门的真正内涵之道,红色娇艳,不免俗气了些。女子常服红色,那是因为咱们没得选择,并非天门女子各个喜欢红色。就比如本师尊,倒是格外青睐青色,若是可以的话,本尊更希望天天着衣与青色,清丽脱俗,清爽素净,让人一眼看去干净得很。” 武玄月应声一笑,意味深长道:“纳兰师尊所言极是,这朱雀宫虽然华美,却多了几分矫揉造作,在如何仿真,他到底不是真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权门如此,倒是费了些心思,能做到七分相似,已然不容易,到底狄九黎不如咱们碧水云,这里的气候可没有咱们那里湿润,能够营造出这般仙气升腾的气氛,只怕这整个皇宫的水,都集中在了此地,我们还有要求什么呢?” 纳兰若叶轻笑应之:“是——纳兰至尊所言极是,正如纳兰至尊所言一般,这权门之地能够仿造我天门之所这般想象已属不易,咱们还怎么敢祈求他做到十分相像呢?” 武玄月笑道:“若是十分相像,那就出事了——在华贵的宫殿楼阁到底是人住的,天门之地之所以仙气浩渺,风轻灵韵,大概是因为天门处所常年沾染修武之士的灵气,才会有不俗超凡的意味,而这朱雀宫,建造极好,论其用心和材质,只怕咱们天门自愧不如,而这高厦宫阙少了一份仙气,估计是因为住进去的人不对吧……” 此话一出,纳兰若叶笑得隐晦,应声接话道:“人的气场可以改变处所的气场,权门这般心思,看似重视天门,实则决心叵测,伪造地再好,野心勃勃之势,昭然若揭。” 武玄月嗤声一笑道:“但凡刻意之事,就会显得不自然,即便做得再好,因为刻意,就会让人不舒服,上官一族的野心,纳兰师尊是今时今日才知晓的的吗?” 纳兰若叶应声道:“呵呵~~纳兰至尊说笑了,上官一族的野心,早就已经渗透在皇宫之中,旁人虽不说,其实心知肚明,上官一族也不避讳,将自己的野心早早已示天下,大概是震慑四方之意吧。” 武玄月哼声轻笑:“霸气本就是张扬之气,即便在如何遮着盖着,也挡不住霸气的威吓之力,若是做不到藏好,那就大大方方的彰显,上官一族的做派向来如此,不必在意。” 纳兰若叶点头应声:“至尊睿智,只是若叶有一事不明——来此地,为何故?” 武玄月城府一笑:“当然是见证上官君主登上九五之尊的光辉时刻,顺便该把要做的事情一起做了——” 纳兰若叶不再接话,笑容别有一番深意来。 就在这个时候,朱雀宫外的小厮小跑过来通传,利益妥帖,低头哈腰传话道:“纳兰至尊,纳兰师尊安好,武侯爵在门后等候多时。” 武玄月投以眼神,纳兰若叶确认眼神后,会意地点了点头。 武玄月应声之:“还请这位司官带路,本尊这就过去——” 到了朱雀宫大门外,武玄月眼神落定,略微瞠目,脸上却异常镇静。 原来,武明道带着浩浩汤汤的仪帐队伍,在朱雀宫门口等候多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1章 阵仗逶迤(上官侯爵命众人护送武玄 大概是修炼修武之道的缘故,武玄月越不喜欢太过喧嚣的场面,这还未走到了朱雀门外,就已经目睹三十余人的仪仗队伍,不免有些烦躁和厌恶。 武玄月顿时放慢了脚步,心中心思:得想个办法,避开这些不必要的耳目,人多口杂,自己说什么都不方便。 纳兰若叶似乎已经看出了武玄月的心思,登时会意一笑,缓缓跟在其身后,慢吞吞走到了朱雀门口。 武明道瞩目翘首多时,眼看两位仙家女子,红衣罗裙甚是显眼,登时间摆正了姿态,矩步方行,站直了腰板,门外等候。 武玄月走至大门前,武明道双手奉拳而上,弓腰行礼道:“参见纳兰至尊、纳兰师尊,武明道这厢有礼了。” 武玄月与纳兰若叶合谷与腹,缓慢姿态,颔首礼待还之:“武爵爷有礼了——” 武玄月缓缓起身,风清云落,举首头足间,仙家风范,缓缓道:“不知道武公子前来为何事?” 武明道勾嘴一笑,暗自心道:小样!现在学成了,人前倒是有些许王者姿态,这可是曾经那些年自己认识的那个又野又疯的臭丫头吗? 武明道双手举拳与肩头,一本正经道:“奉王上之意,前来参会二位尊上,王上周事繁忙,不能亲自陪同二位尊上四处游赏,便派遣武明道前来,陪着二位尊贵的天门尊上,解解闷儿。” 武玄月下意识瞟了一眼武明道身后,排列整齐的宫女和宦臣,各个低头妥帖,教养的极好。 只是,此时的武玄月并不想被这么多人拥护着,本走在异乡之地,就浑身不自在,现在又多了这么多人跟在自己身后,做什么事情都要被人盯着,还能够自在玩耍吗? 武玄月眉宇微动,嘴上不说,脸上也是风淡云轻,只是这腿脚迟迟不肯上前。 看到这里,武明道心知肚明武玄月心中之意,偏偏故意逗弄着对方姿态来,只见他扬手勾指,两座轿撵被四个壮汉抬了出来。 武明道应声笑道:“两位尊上舟车劳顿,一路奔波来我权门依然辛苦,这出行之事怎么可以再让二位辛苦呢?明道特此命下人备下了轿撵,二位尊上请——”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欲哭无泪,脸上却还是不咸不淡的从容笑意,偏偏这腿脚就是不迈出一步。 看到这里,武明道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偏偏脸上威严依旧,故装糊涂道:“怎么了?纳兰至尊这是对武明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武玄月轻笑之:“不——武爵爷思量周全,待客之道面面俱到,本尊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武明道明知故问道:“既然如此,纳兰至尊为何不高抬贵脚,上前一步呢?” 武玄月笑而不语,抖了抖绫罗袖管,直目而视眼前的武明道。 武明道笑得虚应道:“呵呵~~纳兰至尊这是再跟武明道打哑谜吗?明道愚钝,猜不透至尊的意思。” 纳兰若叶终于看不下去,一步上前,半个身子挡在武玄月的前方,款款而谈道:“武爵爷误会我家尊上了,纳兰尊上心存善念,又是常年修炼修武之道,只求内心清净,不喜人前喧闹,这权门隆重盛世,待客之道更是盛情难却,我家尊上对王上心存感激之意,但是也不忘祖德,奢华排场之风,还是算了吧,我家尊上不想来此权门之地,落人口实,回去之后,难以面对我天门列祖列宗的祖训。” 纳兰若叶话到于此,已经表明了观点,如此圆滑言谈,既化解了武玄月心头不快,又不得罪上官侯爵的恩德,可谓是一举两得。 而这话,武玄月说不合适,武明道说更不合适,偏偏只有她纳兰若叶说出来,还算是些许的妥帖。 武玄月心存感激,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缓缓笑意示意武明道道:“武侯爵可明白本尊之意?” 武明道奉拳行礼,故装歉意道:“还望纳兰至尊恕罪,武明道只考虑到二位尊上劳累之苦,却忘记了天门祖训在此,这是武明道失察过失,还请纳兰至尊恕罪。” 武玄月清风笑道:“无妨~~本都是好意,这般阵仗足以证实王上对我天门的厚情礼待,本尊心存感激,却因为祖训缘故,不可受其荣宠,还请武爵爷回禀王上真实缘由。” 武明道拱礼应之:“纳兰至尊放心,武明道一定如实回禀王上。” 话毕,武明道转身挥袖,号指令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我伺候着二位尊上就够了。” 谁想,此话一出,宫女宦臣并未所动,倒是这宦官大统领走上前去,一脸迎笑之:“武爵爷——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呢?王上吩咐,要厚待了二位至尊,礼数周全才是。” 武明道侧眸一眼,心中清凉,此人便是上官王上派过来监视自己的眼线,武明道本想通过纳兰若叶的嘴,支开身边前呼后拥的下人,结果还是被人给纠缠上了。 武明道轻笑,应对自如道:“岳大人,你也看到了,纳兰至尊不是一个喜欢排场的人,若是这么多人跟着,只怕纳兰至尊这一路走马观花,浑身不自在。这样可好?” 岳司官笑盈盈道:“武爵爷所言非也,天门二位尊上是我们权门的贵宾,这礼数自然要周全些,毕竟权门重地,人际繁杂,我们做下人的时刻要保护主子们的安全,关键时刻,哪怕是牺牲自己也要,护主主子的性命,虽说这礼数上有些拘束了二位尊上,可是在安全的问题上,权门还是要对天门有所交代,武爵爷觉得下官说的可有道理?” 武明道会意一笑,并不想在此跟此人有过多纠缠—— 毕竟谁人都知道,自己跟天门关系匪浅,上官侯爵面上让自己前来陪护天门两位高位,也就是面上的功夫,实则到底不放心自己。 武明道清楚上官侯爵的为人,若是在此自己多说两句,势必惹祸上身,与其纠缠于此,不如就让其跟着随行—— 想到这里,武明道笑容可掬道:“岳司官考虑周全,这点倒是明道疏忽了,既然如此,还请司官大人多多操心了——” 话毕,武明道拘礼而上。 岳司官笑里藏刀回应之:“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老身分内的事情。” 武明道迎笑会之,转身一瞬间,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罗甘受到指示,眼神明亮,微微点头示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2章 明道吃醋(上官侯爵厚待武玄月,武 武玄月心头烦躁起来,本来自己想着可以趁着这个时机,跟武明道套套近乎,问些情报,结果这么大的仪仗,耳目众多,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得拘着自己的性子,装模作样,高高在上圣女形象,做什么事情都要考量,连说一句话都需要思前想后,这哪里还有兴致坐马观花呢? 纳兰若叶自知道武玄月心头所想,虽然自己的尊上的大人,嘴上不说什么,脸上仍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其实心头早已经恨毒了岳司官这糟老头子宦臣。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上官侯爵果真是一个多疑敏感之人,表面上给予武明道旁人所不能及的荣宠,实则则是防着他多时。 纳兰若叶一眼就看透了现在的形势,武玄月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年轻尚轻,不比纳兰若叶经历是非时候的稳重。 武明道双手拱礼,弓腰而上,谦谦有礼道:“还请二位尊上,上娇撵。” 武玄月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反驳之时,纳兰若叶甚是聪慧,合掌拱袖道:“多谢武公子,娇撵就算了吧,我跟纳兰至尊都是习武之人,没有柔弱到,三两步步伐就走不动的地步,纳兰至尊是否同意若叶的看法?” 武玄月点头应声道:“没错,来此贵地,上官君主好喝好喝招待着,有些时日没有动动腿脚了,不如趁着这个转转皇宫,松泛松泛自己的腿脚也是好的。” 此话一出,武明道故装难色道:“这……” 说着,武明道将目光投向岳司官身上,有意再等对方的意见。 岳司官笑着道:“既然二位天门尊上,没有坐娇撵的习惯,那就不勉强,老身就是好奇得很,二位尊上这年纪轻轻,仙风道骨,身量纤纤,看似弱不禁风,还……” 岳司官这话里话听起来好听,明眼人一听,就听出来其中的蹊跷来,这老狐狸是在套取天门二位尊上的实力。 武玄月厌恶一瞥,倒是烦躁地很眼前这个老不休的东西,这说话的慢声细语,不紧不慢,语调温婉好听,可是这嘴里总归说不出来三两句好听的话来。 纳兰若叶自然明白此人来者不善,只是她不喜与人争辩,决意先观察下形势再说。 到此,武玄月忍无可忍,终于爆了。 她干咳了一声,略带强硬道:“还要不要走了,都站在这里干嘛呢?要走就走,不走我就回去了,看见人多我就就心烦,这乌压压一片的,人头攒动,不就是一个平常的散步逛逛,有必要搞得这般劳师动众吗?要走就走,不走纳兰师尊咱们就打道回府,就这么简单,这事还有完没完了?” 到此,眼看武玄月表只是,岳司官怯懦,小人之态百出,适才抱手缩肩哈腰,这身子骨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连连陪笑,道歉求饶道—— “纳兰至尊饶过小的,老身就是仰视纳兰至尊的仙风傲骨的姿态,适才多说了两句,还请纳兰至尊不要见怪……” 武玄月一眼都不愿都看岳司官一眼,在她眼中,最容不得就是这样狗仗人势,趋炎附势的小人。 武玄月可不比纳兰若叶好脾性,对于这种老奸巨猾口蜜腹剑之徒,笑盈盈回应,也不似武明道那般圆滑老道,明明心头各种不爽,却要拘着性子,看人脸色。 武玄月走至武明道身边一侧,好声没好气道:“武爵爷你何时变得这般好脾性了?凡是要看一个宦臣的脸,你的爵爷的威严和威望哪里去了?” 武明道心中乐呵,暗自心道:好家伙,这丫头的倔脾气一上来,就六亲不认了,管他是谁人的贴身亲信,让她不爽,她势必不给好脸色。 武明道心中一套,脸上则是另外一套,只见他尴尬一笑道:“纳兰至尊言过其实了,我武明道何时来的脾气呢?到底这岳司官是上官君主贴身司官,老人家这些年侍奉王上有功,明道自然是要尊重岳司官些。” 听到这里,武玄月嗤声一笑,适才拿正眼看了岳司官一眼,确实极为傲慢道:“既然是王上的贴身宦臣,这个时间不在王上身边侍奉着,来我朱雀工作什么?” 岳司官拱袖而上,嘻嘻哈哈笑意,支支吾吾言辞,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是好,这会子功夫就剩下看武明道的脸色了。 武明道心中暗爽,自己家的小娇妻,惯会拿捏人,纵使这岳司官老奸巨猾,口蜜腹剑,却不敌这武玄月直来直去,凡是都说在明面上,让你狐狸根本无计可施。 武明道心中知道武玄月此番做法,就是在为难岳司官,总归是她不在这权门之内常驻,来此地自然不比太过看人脸色,若是大家都恭敬相待,武玄月也不至于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自然有些表面姿态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只是,若是碰到那心怀叵测,又是笑面成虎之人,武玄月绝对不会让此人沾到任何便宜。 武玄月也是懒得跟岳司官纠缠,只是她的方法却是与武明道大相径庭,反正也是喜欢了,没必要周全着性子,让一个阉人在自己面前兴风作浪。 有些话不说出来,事事被人钳制,说出来了自己心里痛快,也让那心怀不轨之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武明道侧眸一眼,只看这岳司官陪尽笑脸,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的尽,故向其求情道—— “纳兰至尊说笑了,王上派岳司官这样的贴身老臣前来侍奉至尊,寓意很明显,那是重视二位尊上之意,岳司官常年服侍王上身边,经验丰富,做事妥帖,王上才会放心让其侍奉您这样的贵客,这是王上的本意。” 武玄月斜睨一眼武明道,意味深长,冷哼一声道:“哦?果真如此?那我岂不是还要谢主隆恩呢?” 武明道赔笑道:“看您说的~~至尊欢喜才是最重要的,你是我东苍的贵客,凡是王上都吩咐要个提供最好的,旁的不说,就说这朱雀宫,可是我家王上费尽心思,这一池碧水,改渠引流至此,听说至尊光临大驾,王上还专门命工人赶工,栽树种花,修葺宫室,粉墙椒色,可见我家王上对至尊的诚意和用心,至尊就不要误会我家王上的什么了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忽然闻到一阵阵醋溜酸意,这武明道话里话不太对劲儿…… 武玄月抬眸疑惑,狐疑眼神一瞥,武明道脸上依然笑容可掬,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只是难道说是自己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隐隐约约间,武明道话中意味醋意十足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3章 借力打力(武玄月察觉上官侯爵心思 武玄月刚才还是气势凌人,这会子功夫,倒是收敛了些许气焰。 大概是有过男女经验的缘故,武玄月似乎对这个醋味的感知度特别敏感,尤其是自己在乎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自己似乎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异样来。 武玄月小心翼翼地瞟了武明道的脸色异样,笑容和煦,看不出任何异样来,可是为何听到刚才那一番来,自己心里就变得不踏实起来呢? 武玄月脑海中开始搜集之前的细枝末节的记忆来,现在细想起来,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原先武明道似乎就刻意避免自己跟上官侯爵的直接接触,就比如上一次玄武门之变,武玄月的意思是自己亲自出马,救出上官侯爵。 哪里会想到,武明道找这样那样的理由,牵强得很,大致所意,就是不希望武玄月亲自上阵,执行乾青宫的救助任务。 那个时候,武玄月就好奇,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按理说,自己对灵盘的操控的熟练度和对灵兽的控制力都要远远超越于自己的妹妹,这件工作自己来做最为合适不过,不图别的,就图个稳妥,结果武明道各种阻拦,自己倒是懒得纠缠下去,就松了口让单灵遥去执行任务。 结果可好,竟是把自己妹妹给搭进去了…… 再看看现在武明道这话里话外的酸味,武玄月似乎意识到一件非常严峻的的问题! 单灵遥和自己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若不是极为熟悉自己姐妹的人,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换言之,上官侯爵极有可能误把单灵遥当成了自己…… 到底,上官侯爵跟武明道说了什么,才会让武明道在自己的问题上,如此防备自己? 到底,上官侯爵又对单灵遥做了什么,竟把自己的妹妹的心骗了去? 现在想想,大概武玄月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若是如此的话,有些事情,倒是可以试着利用一下,这其中的矛盾来。 武玄月心里多少有些察觉上官侯爵对自己娘亲不一样的感情来,虽然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但是从旁人的种种表现来看,上官侯爵八成对自己的娘亲图谋不轨。 哎…… 想来自己娘亲当年是何等的风光盛世,贵为天门的至尊,一国之君,受百万人敬仰,能力非凡,灵气异乎常人。 这样的奇女子,想必是个男人都会为之倾心,上官侯爵八成是看上了自己母亲的名头还有她身上异乎常人的灵力吧。 一个处处权谋之人,根本不知道这人间的真情意味着什么,或许在上官侯爵的世界里,母亲的价值大过于天,若是能够将自己的母亲占为己有,天门和权门自然再无界限,天门就是权门一劳永逸的后军仓了…… 这上官侯爵倒是想得挺美,凭什么你处处算计他人,最终受益的人都是上官侯爵,你高高在上,用尽手腕,却让他人沦为鱼肉,成为你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随你取舍…… 若是如此,上官侯爵也该让你尝尝被人处处算计的滋味了—— 武玄月心中有数,眼看武明道轻描淡写一番言谈,看似是帮着自己王上说尽好话,实则就是在暗示武玄月,你丫头给我注意着点,少跟上官侯爵走得近,这家伙早已经盯上你了! 但是,这话又不能够明着跟武玄月说,毕竟这话一旦出自于武明道之口,作为男子的颜面扫地,还平白无故给自己设了一个情敌,倒是显得自己的心上人炽手可热。 武明道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有在我感觉良好的机会呢?即便明知道这上官侯爵对纳兰雨落的心思,憋死自己也不能说出来。 武玄月自然也看透了武明道的小心思,这种场合也懒得拆穿他。 武玄月寻思,既然这家伙好吃醋,就让他吃个够性,难得有机会拿捏住他,武玄月还是听欢喜看武明道出窘憋火的一面。 他不言于表,我便陪着你装糊涂下去,看谁难受得紧。 武玄月转而态度大变,刚才还是不爽强势模样,这会子功夫已然换了另一幅姿态,谦谦有礼道—— “若是如此,上官君主倒是费心了,本尊竟没想上官君主如此重视天门,倒是本尊刚才言语冒失了。” 听到这里,武明道眉宇微动,笑容生微妙的变化。 武明道暗自心道:嗯??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说变脸就变脸,一听说上官侯爵为了讨好她,做出那些荒唐行为,像是对待妃嫔一般礼数对待你纳兰雨落,你丫头是不是修仙道修傻了?连这点防备心都没有? 武明道顿感心中不爽,有意瞄了一眼武玄月,这不好意思的小脸红个什么劲儿?这搔首弄姿的姿态给谁看呢?你丫头给我收敛点,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到此,武玄月缓缓走上前去,依然不多看那岳司官一眼,不管武玄月喜欢上官侯爵与否,她对岳司官态度始终如一,轻描淡写间,完全无视其存在。 武玄月缓步走上前,合谷行礼与武明道,笑容清风雨露,一眼就能够看出对方此时心情大好。 武玄月微笑道:“还请武公子带路,本尊和纳兰师尊正好可以领略一下这青龙皇宫的风采。” 到此,武明道心中越打鼓,竖耳倾听武玄月的心思,绝没想武玄月此时心中默念道:上官公子人中龙凤,竟然如此重视本尊,礼数周全,果然这权门的教养和礼仪是武道四国中,做得最到位的,连我天门都自愧不如,这样看来,上官侯爵还真是挺重视本尊的—— 听到这里,武明道心头更加慌了:够了!你丫头给我适可而止!!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上官侯爵呢?他就是一只有野心的狼,正在垂涎你的美色和地位,你还傻傻地觉得他是尊敬你?放屁!!你就是傻丫头一个!!哪天被人给卖了还不自知! 武明道心理那叫一个怒火冲天,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也不能作,别提有多憋屈了!! 不行!得想过办法,把这一帮子给支开,本觉也倒是要问清楚那死丫头内心是怎么想上官侯爵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4章 宦臣由来(东苍特殊官员,宦官由来 这会子功夫,武玄月倒是不急不躁,步若清风,笑容如沐,一路走在前方,谦和有礼,根本与之前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判若两人。 倒是这个时候,武明道心中疙疙瘩瘩,繁琐难安。 武明道倾听万物的声音,虽然厉害,但是他并不常用,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很少开启倾听万物的功能。 原因很简单,有时候耳边sāoluàn太多,耳根不清净,未必是好事,反倒是听得多,心中顾及和疑虑越多了,心志不坚定,反倒坏了事情。 其二,这倾听的本事,若是天天用的话,这什么声音都钻进自己的耳朵里,不管是鸟叫还是狗吠,甚至于连同花草的声音都钻进自己的耳朵里,乱七八糟根本分不清楚那些是有用,那些是无用的,聒噪的自己心烦。 所以乎,武明道平日里很少去用倾听万物的本事,若是真的想要他听到谁人的声音,他便会有甄别有选择的去听取,并非谁人的心声,他都想听。 显然这个时候的武明道百爪挠心,自己虽是脚下走路,可这心思全然不再引导陪护上,就差竖着耳朵,去听武玄月的心声了。 岳司官知道自己之前得罪了天门至尊,这一路上殷勤地侍奉左右,解说龙宫皇室的宫殿楼阁,似乎有意想要弥补自己在天门至尊心目中的恶劣形象。 武玄月倒也不介意这老宦臣的各种殷勤侍奉,应付得当,从不正眼多看岳司官一眼,人家主动来搭话,说到点子上了,武玄月愿意搭理了搭上一句,不愿搭理笑容应之,眼神飘逸他方,懒得应付此人那么多。 明知道这老小子不是什么善主,宦臣虽说是伺候人的差事,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忍辱负重,尤其是君主身边的宦臣。 宦臣是只有在东苍特有的职位,官宦中的高级官员,专门服侍高位的男性的职位,入宫前则被被yāngē"sheng zhi qi"后失去性能力,专供东苍都城皇室役使男性中的官员。 对于宦臣来说,如何伺候好嫔妃、皇帝,既是他们升官财的手段,也是保命的本事,稍微不小心,就可能是重罚,甚至是掉脑袋。 所谓伴君如伴虎,宦臣服侍主子时,要时时小心谨慎,做到无微不至,更是要察言观色,体贴入微。 在皇宫高墙内院之中,对于宦臣的要求极为苛刻。比如:“许打不许骂,打人不打脸”,使得宦臣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稍不留意就会受到惩罚,惩罚的方式又是极其折磨人心,主子从来不会骂人,只要宦臣做错事情,挨打那边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至的刑罚,送入刑房受刑也不是没有的事。 宦臣做得好,只要讨好主人,一人至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宦臣做得不好,惹得主子厌烦,好事总是躲着你,这背锅受罚的事情样样少不了你。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宦臣要想日子过得舒坦,就要学会宫中之道,耳聪目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那是保命的根本,而若想在宦臣中脱颖而出,成为君主依赖的人,就要有独出手眼,极目迥望的本事。 就如这岳司官便是如此,想当初这青龙皇城,谁人不是巴结着上官诸侯这个嫡长子,大致目的,显而易见。 而偏偏这岳司官,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投靠上官侯爵的身上。 岳司官还是个三等宦臣的时候,自己的师父则是上官王上的贴身司官,权宦一等一高人,在内服侍上官王上吃穿用度妥帖,在外手中握有兵权,保护狄九黎的安全。 上官王上可将自己手中的兵权交付于一个宦臣手中,足以看出上官王上对此人的何其重用和信赖。 岳司官那个时候不过是堂外服侍的小宦臣,根本没有资格堂内服侍王上,他不甘心于此,自知道自己这辈之若是只在王上身边的服侍,终究不过是一个东宫管事,自己头上几座大山压着,想要出人头地,绝对不可能。 若是如此,自己何不另辟途径,给自己寻一条出路,他本也是属意与上官诸侯,只是眼看跟自己有野心之徒争前恐后地去巴结上官诸侯,自己地位微贱,只怕够不到这上官诸侯的门槛儿。 后来因为一桩机缘,岳司官对上官侯爵这个二公子各位青睐,便一门心思投靠与上官侯爵门下,与那上官侯爵里应外合,传递宫内信息。 他知道,这辈子自己的荣辱全都压在了上官侯爵的身上,自己没得选择,只有一门心思的效忠自己的主上。 不过,这老小子算是有眼光,经历了十几年的抗争,上官侯爵终于出人头地,登上九五之尊的皇位,岳司官也因为跟对了主人,得以晋升,成为了主上身边的贴身宦臣…… 这些事情,武玄月早已经知晓,她清楚这岳司官的所作所为,都代表了上官侯爵的意思,对他自己完全没有义务客气,一个靠出卖旧主,换得上位的小人,即便荣华富贵,人品早已经扫地,一个无情无义之徒,脑子里除了计算得失,哪里有什么人情味? 跟这种人打交道,不必交心,更不必客气,因为他不配! 武玄月对于岳司官极其冷漠,倒是纳兰若叶相当灵活,会给自己主上圆场,应对自如,每每岳司官介绍一处皇宫建设,纳兰若叶都会回礼予以肯定,绝不会让岳司官颜面无存,冷场尴尬。 武玄月倒也不介意纳兰若叶如此,自己管得住自己心性,却无从管束别人的行为,纳兰若叶有她自己的带人的原则,自己的讨厌的不代表别人就一定要跟着自己一同讨厌。 终于走到了玄门大殿门前,这玄青色的神兽左右护法在大门外,纵观玄武大殿的宫殿,整体墙体颜色灰暗,玄青色为主体,而这建造五形态各异,雕梁画柱上,牛鬼神符,气氛诡异。 岳司官笑眯眯地拱袖而上:“纳兰至尊您看,这里就是北宫玄武大殿,正殿中供奉地藏王菩萨,这北宫中供奉了不少鬼神,不知道纳兰至尊是否愿意踏足此地?” 到此,武玄月有意瞟了一眼武明道,继而冷冰冰的眼神落在了武明道身后的罗甘的身上……22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5章 玄武大殿(一众人走到了玄武大殿大 武玄月一眼犀利,冷冰冰地扫到了武明道身后的小鬼——luōgān。 luōgān惊恐,他赶忙低头躲避的武玄月的眼神,身体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luōgān隐隐约约感知,这位红衣天门至尊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甚至于有些厌恶自己。 而偏偏自己的主上对这位生气凛然的至尊大人,格外的青睐有加,自己虽是害怕纳兰至尊,但因为主上这道关系,这种必要的应酬,自己不得出席。 只是,罗甘清楚,对于一个不看好你,甚至打心眼里厌恶你的人,不管你怎样讨好,她都不会搭理你,更有甚至她会更加看低了你,厌恶你。 就比如这岳司官这般,越是拿他的热量贴人家纳兰至自寻的冷屁股,人家越是不拿正眼看他一眼。 更何况纳兰至尊这种一身正气凛然,浑身灵气蓬勃的天门至尊,本就是与自己鬼族的鬼气相克,罗甘躲都躲不及,又怎么敢主动上前呢?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门至尊,自己则是卑微下作的鬼族小鬼,天壤之别,何来牵强附和? 罗甘始终躲在武明道的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能躲着武玄月的一点躲尽量躲着一点,哪里会知道站在玄武大殿的时机,纳兰雨落的眼神到底还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纳兰雨落第一次看自己的眼神,罗甘至今都还记得,蔑视鄙夷,略带几分憎恶,就像是看待地上一只臭虫一般不屑一顾。 罗甘心中不甘,那又如何,除了卑微身躯,躲在武明道身后祈求保护,再无他法。 就想黑暗永远不可能与光明如期而遇,只敢追着光明的尾巴,悄无声息地在其身后小心的运动着一般,生怕光明会回过头来,用它的光辉彻底照亮黑暗一般。 鬼族生活的地域只可能是黑暗,对于光明是既恐惧又憎恶。 罗甘怕极了武玄月,怯懦懦地躲在一旁,低头不语,心中惊恐难安。 武玄月目光渐渐从罗甘身上挪到了他主子身上,继而武玄月满面笑意道—— “武爵爷——据说你在玄武大殿办公差事,今日一见,还真是好不气派!” 武明道笑道:“纳兰至尊消息灵通,没错——这里就是鬼族办理差事的公务之地,与其说是办公之力,这里更像是庙堂祭祀之所,北宫玄武殿,每一个殿堂里都供奉着不同的鬼神,我天天在次办公,每每心神不寐,这鬼神神像各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还真是考验人的心性。” 武玄月不免打趣道:“怎么?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武爵爷,也有害怕之物?这倒是让本尊好奇了~~” 武明道恭拳示礼,略显窘迫笑道:“还真是让纳兰至尊见笑了,此等鬼魅,受鬼神庇佑,阴气颇重,不已仙灵一族踏足,若不然纳兰至尊咱们转下一个宫殿去瞧瞧如何?” 武玄月见到此,勾嘴一笑,偏偏喜欢与武明道唱反调,他越是阻拦,武玄月也是觉得其中古怪,还非得要进去瞧上一瞧。 武玄月笑道:“哦?若是如同武爵爷说的这般,那我纳兰至尊还非得要亲临此地瞧上一瞧?” 武明道自知道这丫头心中所想,与其说是好奇,那就是因为逆反心理作祟,偏偏要跟自己唱个反调才成。 武明道心中哭笑不得,脸上还是一副一本正经,奉拳行礼道:“纳兰至尊果真如此,欲要踏足此地,见个明白?” 武玄月清风一笑,坚定道:“当然如此~~还请武公子引路。” 武明道自知道这丫头任性于此,自己拧不过对方,不如就顺了对方的意。 武明道摊手侧身,引路道:“还请纳兰至尊这边请——” 武玄月侧眸一笑,意味深长地踏过门槛,武明道向身后使了一个眼色,罗甘虽然怯懦于此,却又不敢违抗主命,三步并两步走在武玄月前方,低头引路道:“纳兰至尊请往这边请——” 随后,纳兰若叶跟在武玄月身后,踏过门槛,走进了玄武大殿中。 而这个时候,武明道将目光落在站在门口止步不前的岳司官一行人。 武明道呵笑一声,问其意向道:“岳司官怎么不一起来呢?” 岳司官紧张地摇了摇头,身子骨不自觉向后撤了两步,惊恐万众拱了拱衣袖道:“呵呵~这是玄武大殿,先祖的牌位供奉于此,鬼神出没之地,老身我胆小,见不得什么世面,就不进去了吧——” 听到这里,武明道心中乐呵,所想这老家伙当初了为了巴结上官侯爵,没少通风报信自己王上的信息,这会子功夫,他估计是做贼心虚,不敢走近玄武大殿,更是无脸面见曾经的王上牌位。 武明道心知肚明,却还是故意为难之,几分强硬地拽着岳司官的手,就往大典里拽—— “岳司官这是怎么了?你若是不来,我岂敢与那纳兰至尊单独相处?你可是见证我和纳兰至尊清清白白关系的证人,免得日后君主误会我跟母国至尊勾结关系,到时候我武明道可是说不清楚关系~~所以,还得麻烦岳司官跟我走上一遭,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况且你也是先祖身边的老人,有机会祭拜一下自己曾经的王上,先祖高兴,自然会庇佑我东苍国运安泰。” 一听到先祖的名字,岳司官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他神情有意,更加惊恐。 岳司官自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若是这般推脱,总归说不过去,毕竟君主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时刻监视武明道一举一动,若是有意,势必马上禀报。 岳司官此时被人逼到了刀尖上,若是自己推辞过甚,身后这么双眼睛看着自己,到底说不过去,鬼才知道这众多女官宦臣中,到底还有没有军中监视自己的眼线呢? 岳司官被逼到了绝路上,做贼心虚和被现在的君主怀疑来比,岳司官艰难抉择—— 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岳司官一手摆开武明道的手,正了正身子,明míngxīn虚的要死,却还是摆正姿态,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武明道正要示意后面的宫人一同进殿,却不想岳司官突然转身而至,喝止道:“让他们在门口守着,这一般下人笨手笨脚的,若是触动先祖神灵怎么办?” 武明道巴不得此意,这岳司官此言正中下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6章 恶鬼索债(玄武正殿恶鬼出没) 武明道眼神微凉,嘴角微微勾起,岳司官此言,正中下怀,武明道求之不得,可偏偏脸上绝不能够带出来半分。 武明道惯会演戏,这边一脸苦色,故装为难道:“岳司官……这……合适吗?” 岳司官撇嘴咋舌,侧某一眼门殿外头一众宫女宦臣各个埋头直立,没一个人感抬头看向这一边。 岳司官哼声一呵道:“小兔崽子们还能zàofǎn了不成?让他们在外面候着就候着!我看看谁的话那么多,多那一嘴子!” 武明道轻哼一声,一手摊开:“那岳司官请——” 岳司官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这会子功夫内心七上八下,却还是要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武明道脸上得意一丝笑意,紧跟其后。 武玄月一众人早早已经到了供奉地藏王菩萨的玄武正殿中,这刚一走到门外,武玄月只感觉背脊凉,一阵阵阴风袭来,令人毛骨悚然。 鬼气阴冷异常,玄武殿中供奉了上官家子嗣的灵牌,上官家子嗣死因虽然不明确,但总归一条,都是被人活活算计死的,自然这冤魂怨气过重,不愿投胎转世,全被这地藏王菩萨镇魂于此。 武玄月跟在罗甘身后,踏进了玄武大殿的正殿,屋内阴森黑暗,几缕烛光幽冥幽暗,一尊大佛端坐正堂中间。 地藏王菩萨身高百尺,他头戴宝冠、身披天衣、璎珞装饰的天人相,一手立掌与胸前,一手持莲花。 菩萨静谧而笑,莲花宝座前,供奉着佛龛,两排佛龛上方整齐摆放着,上官家子嗣的灵位。 不知道是不是武玄月的错觉,她没看到一个灵位,这灵位上的朱砂字迹,模糊如血流,异常阴森恐怖。 武玄月心暗自咯噔一声,越觉得自己来到一个恐怖的地方,浑身不自在极了。 而当她看到身边的纳兰若叶来到此地,竟然还能够淡定自若的应对,完全没有不适感。 武玄月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量询问自己一侧的纳兰若叶道:“你不觉得这里阴森恐怖?” 纳兰若叶泰然自若道:“还好吧,我倒是觉得这种程度的鬼煞之气,我能受得了——” 武玄月瞠目怔然,冷瑟瑟笑了一声,暗自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忘记这纳兰若叶身上有一半鬼族的血脉,她自然不会觉得这样的处境有丝毫的不舒适。 罗甘双手抱背,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此环节自己的压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一身正气凛然,又是灵气护体,怎么可能会畏惧这鬼气,大概是这玄武大殿中冤魂邪气太重,自己虽是灵气护体,却势单力薄,不足以压阵。 就在这个时候,武明道引着岳司官进了大殿。 武玄月本来是觉得这大殿的气氛渗人得很,却不想一看到这岳司官的模样,顿时乐呵了。 岳司官手脚抖,浑身抖索,脸色紫,这一路艰险硬撑着胆量,算是挨到了玄武正殿中。 试想,武玄月此等一身正气的至尊,乍来此地还有些许的不适应,更何况是这心虚胆颤的小人之辈? 岳司官战战兢兢、骨寒毛竖、怛然失色、早已经魂飞魄散了去—— 却在这个时候,上官王上的令牌上方突然窜出一股黑影,一溜烟的功夫向岳司官的方向飞去—— 岳司官见此状眼光瞪裂,吓得屁股尿流,心跳减速,肝胆爆裂,他想要跑,可是腿脚似乎被什么给绊住了。 他讪然低头间,登时吓得气孔流血,原来他的腿脚已经被一个女鬼抓得牢牢的。 女鬼披头散,缓缓抬眸间阴森恐怖地出咯咯鬼笑声,她的眼睛像两个血洞,她张开血盆大口,口中进屋舌头,她浑身上下水淋淋湿漉漉,她浑身褴褛,骨肉分明,惨白冰冷的手,死死的抓着岳司官的双脚不放。 岳司官惊恐眼神,颤抖牙关道:“这……这……这不是小翠吗……” 说来这小翠,曾经是上官侯爵身边的贴身丫鬟,生得水灵,眉清目秀,站在丫环堆里格外出众。 岳司官一眼就看中了小翠,几次向上官侯爵投递了情报后,这贪婪的心,开始作祟。 岳司官每每到了侯爵府后,两只眼就跟饿狼扑食一般,盯着小翠不放,小翠心中恐惧,避之不及,多时躲着岳司官的眼神,可是偏偏命运还是捉弄了小翠。 上官侯爵一眼看出了岳司官的贼心,几件有用的情报后,算是犒赏岳司官的奖励,便把这小翠赏赐给了岳司官做了对食。 起初小翠各种不愿,但是在权门之地,下人哪里有权利拒绝主上呢?更何况上官侯爵对自己恩重如山,并且拿会提拔小翠的兄长为由,让其去了岳司官身边。 小翠嫁了过去,去不知道这岳司官是一个人面兽心的biàntài,在皇城中,常年被自己大师傅和师兄压制,自己在乾青宫中受了委屈,回来都泄在小翠身上。 刚开始也就是骂几句,推搡几下,到了后来岳司官越变本加厉,各种在家中虐打小翠,简直就不把她当人。 小翠被下嫁宦臣,根本无法像平常男女一般,过夫妻生活,再加上自己的丈夫又是个暴力狂,小翠彻底绝望了,最后她选择了投河自尽了确此生。 小翠的尸体被打捞上岸之后,岳司官不敢去多看小翠一眼,心中有鬼,心虚倒死。 他听鬼族人说,只要拔掉死人的舌头,挖去已故的人眼睛,此人的魂魄便再也找不到冤头债主,并且到了阴曹地府也没办法向判官诉说自己身前的委屈。 而现在小翠的亡魂从地府中爬了出来,虽然她不能说话,甚至于连看都看不清楚害死自己狠毒之人,但是她能够通过气味判断出,自己牢牢抓着的人,就是害得自己上天不能入地不行的混蛋! 看到小翠的亡魂于此,岳司官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毛骨悚然,而接下来上官王上的魂魄直击岳司官面前的时候,一股青烟而至,上官王上灵体放大了数倍。 上官王上七窍流血,血色黑,一看这死状就是中毒造成。 看到这里,武玄月适才恍然大悟间,原来这上官王上被毒杀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7章 鬼魄之术(罗甘解释鬼魄招数) 上官王上鬼混现世,灵体明暗交替,七窍流血的惨状,死状可怕。 上官王上怒视恶瞪,闷声怒吼之—— “岳司官,你害得我好苦……我上官王上一世英名,却死在你一个小人的手里,还真是可笑至极!!” 岳司官汗流浃背,噤若寒蝉,寒毛卓竖,眼眶瞪裂,嘴巴惊恐,看到上官王上的魂魄前来索命之势,岳司官眼神恍惚间,瞳孔放大数杯,再无神色。 不过一句话的责问,上官王上还什么都没有说,岳司官已经吓破了胆,吓死了过去。 武玄月这一出好戏看得尽兴,正是好奇,这上官王上之后还会爆出怎样的劲爆新闻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上官王上的魂魄嗖的一声化成黑影,钻进了自己的牌位之中,而之前牌位文字血泣之势,已然消失了。 武玄月微微皱眉一瞬间,回过神来,连同小翠的阴魂也不见去了,就剩下一个瘫软在地,吓得断了命的岳司官。 武玄月忽感鬼气余迹,循着鬼气的方向,猛地转头而视,却看到了罗甘周身黑气升腾,他右手掌心上悬而幽冥一束紫色鬼火。 武玄月目光内敛,心中极为不爽道:切!没想到这小子还有那么点用处,也不是百无一用吗。 武玄月冷视撇嘴,咋舌一声,虽是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罗甘确实有些许用处。 武玄月直目相视站在对面的武明道,一副小声得意,不禁微笑的武明道,武玄月哼声一句道:“武爵爷,你这是拉着本尊演的哪一出好戏呢?” 武明道笑之,继而恭拳而上道:“让纳兰至尊见笑了,说来也可笑,这岳司官曾经投靠了我家君主,结果私下里还勾结了上官诸侯的党羽,当初先祖王上之所以薨逝,就是这小子做了手脚,在王上的药膳中加入了伏地绿矾,向王长寿经久不衰,纳兰至尊应该最清楚不过了,那是因为先王机缘吞下了天门一代至尊的元焰,而这伏地绿矾最克天门灵气,其后果可以想象吧。” 武玄月适才恍然大悟,方才明白原来上官王上死因不明,关窍在这里。 武玄月听罢冷笑一声道:“岳司官两面三刀,倒是把上官家子弟,玩得团团转!最后搅局成功,成功上位——” 武明道应声答之:“纳兰至尊英明,此等小人,虽是八面玲珑,投靠其主,却不安于现状,计算得失,进退有度,毒死了这上官王上,不管是上官诸侯上位,还是我家君主上位,他都可以全身而退,受其提拔,只是算计精妙又如何呢?上官君主早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君主依然给了他无上的荣宠,如他所愿,让他坐上了君主司官的位置,却不知道这至高无上的地位背后,却是暗藏杀机。” 武玄月明白其中道理,上官侯爵想来多疑不信人,更何况这岳司官本就不是什么重官要职,一个阉人罢了,还是一个叛主弃意的东西,上官侯爵既抓不住这小子的把柄,却还是有办法收拾了他去,小人在如何翻腾,终归死在权位之上,倒是也让这老小子死得其所。 武玄月对于岳司官此等小人的死因一点都不感兴趣,这种小人死不足惜,根本不值得一提,上官侯爵收拾了也就收拾了,无碍大雅。 而此时,武玄月好奇的是,这罗甘手中灵魄为何物? 武玄月斜睨了罗甘一眼,如寒风刺骨,罗甘吓得低头缩身,讪然躲到一边。 武玄月张口问道:“那小子手中之物……为何物?” 武明道笑道:“此为鬼魄之术,此招数利用鬼族的鬼气,便可召唤出地府冤魂恶鬼,满足其死后遗愿,鬼魄便了无心愿,愿意,堕入六道轮回之中,转世投胎去。” 听到这里,武玄月小声嘀咕:“切~~这小子也不是这么百无一用,还是有些本事的。” 武明道缓缓上前,明明已经听到了武玄月心里话,偏偏故意调侃之—— “纳兰至尊这是何意呢?还是看不上眼我的侍从吗?” 武玄月白眼而上,轻叹之:“你的侍从你喜欢就好,与我何干?他有本事便是你得心应手,他若是没本事,受累的是你武爵爷,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武明道呵呵一笑,明知道对方心中有怨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总不至于当着众人面收拾了自己的功臣吧? 武明道聪慧,自知道自己接与不接话,自己家的小娇妻仍在气头上,而这个梗自己还要硬着头皮接下去,不仅要接下去,还得让对方开怀才是本事。 武明道想了又想,张口笑道:“纳兰至尊可知道鬼魄之术的奇效在哪里吗?” 武玄月冷瞥了武明道一眼,没好脸色道:“不知道!还请武爵爷赐教。” 武明道笑道:“鬼魄之术在于慑人心智,但凡做贼心虚,惧惮鬼神之人,势必会拜倒在此术之下,而您看纳兰至尊同被鬼魄所噬,却未曾受其影响,可见纳兰至尊大义凛然,正直不阿,心智强大,方才不被此术所侵蚀~~武明道佩服至极——” 说着,武明道妆模作样地拱礼而上,这高帽子戴得漂亮,这一套套漂亮话说的得心应手,可以见得此人情商之高。 武玄月听到这里,刚才还有几分气意的她,顿时没有憋住,噗嗤一笑道:“你这家伙,又是这般花言巧语~~你哄着谁玩呢?” 武明道暗自心道:偏偏就是这花言巧语,哄得你开心开怀足矣。 武明道缓缓起身,站直了腰板故装一本正经道:“哪里?我武明道向来不爱说假话,只要是我从我嘴巴里出来的话,那就对是实打实的实话,纳兰至尊只怕是误会了武明道了——” 到此,武玄月被武明道这么一哄骗,这心思也就不在这罗甘身上,所想一个小人罢了,眼下他护主有功,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待有合适的时机,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处理干净才是。 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跟一个小鬼争一时高低,自己有要事要办,顾不上这小鬼任何。 说着,纳兰至尊微微挑眉道:“武爵爷,可否借一部说话?” 武明道早有此意,却让这武玄月抢先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8章 醋意大发(二人对峙,武明道醋意大 武明道心中虽想与武玄月独处,可是偏偏耍起来坏心眼道:“哦?纳兰至尊的意思是?” 武玄月眉宇微挑,略显得不耐烦起来,摆明这混账小子跟自己耍官腔,这样的感觉实属不好。 武玄月不再言语,微抬下巴,敛眸而去,眼神中杀伤力十足,直勾勾地盯着武明道。 武明道登时被武玄月的眼神给吓住了,刚才还是痞坏痞坏地笑意,现在这会子功夫,竟然一句俏皮话也说不出来了。 武明道赶忙换脸,一副趋炎附势的小人模样,嘻嘻哈哈而至—— “哈哈哈~~纳兰至尊这是怎么了?我武明道脸上有什么吗?你这样看着我还怪渗人的?” 武玄月懒得跟武明道费嘴皮子说废话,她清楚这玄武殿内,怨气重魂魄游离,自己就是要借一部说话,也无路可去,索性就直截了当些最好。 想到这里,武玄月毫不迟疑,一手甩袖一侧,瞬时间灵气充斥袖管,喷射天灵地罗大轮盘核心位置,灵盘竟以秒速迅速展开神迹。 武明道两眼瞪直,心知肚明武玄月这是为何故。 武玄月转身之时,冷冷瞥了武明道一眼,虽是语调平和,字里行间威慑力十足:“要来不来,你自己看看,只是有些后果你要自己承受也未尝不可——” 武明道讪然笑意,痞坏上手挠了挠头,乖乖地跟在武玄月身后而去。 武玄月临踏入灵盘之际,递了一个眼神给纳兰若叶。 纳兰若叶神会,这一个眼神之意,就是让自己看好武明道手下之意。 纳兰若叶轻笑,颔首示意。 适才,武玄月方才安心一脚踏进了天灵地罗轮盘黑极一侧。 武明道随后而至,像极了孙子,怕老婆模样实属可爱,既尴尬又无奈,却还是得乖乖跟着老婆身后去。 灵盘之内,武玄月动用灵气,将期内的空间凝滞在一刻,此二人宛若进到了一个定格的混沌空间中,悬空而立,倒也是习惯的很。 武玄月转身而至的一瞬,怒视而对:“你小子想干什么呢?你帮上官侯爵擦屁股,拉着我们天门的人做什么?这趟浑水,你是有意让我们踩上一脚是吗?” 武明道故装傻笑打哈哈道:“哎呦哎呦~你犯得着生这么多的气吗?这纯属巧合~巧合而已~~~” 武玄月怒眉一哼,冷笑之:“是吗?不是上官侯爵你俩二人算计好的吗?若是有朝一日这岳司官的事情败落了,这弑杀上一代君主的罪名,上官君主怎么都逃不了,索性让我们天门出面,目睹了事生的一切,为的不过是为日后做长久打算,到底我纳兰雨落的话还是有几分威信在,对吗?这笔账你俩倒是算的清凉,生生把我天门给拉下了水!武明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些年权谋xiūliàn,你倒是算计起来我了不是?” 武明道自知道事情败露于此,自己在装傻充愣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坦白从宽,眼看挨骂是避免不了,至少能减轻些对方对自己不良印象也是好的。 武明道低头可怜,认错态度良好,人高马大一个大男人,在自己媳妇面前,惯会装孙子。 武明道嘟嘴怒眉,低头认错道:“哎~~我也是没有办法事啊,妹子,你今天也看了,我若是不除掉他岳司官,他势必会向上官侯爵告我的状,与其被人诬陷苟害,不如我先制人,他若是死了,上官侯爵心中少了一根刺,我功德一件,也好帮你办事情对吧?” 武玄月双手抱背,不语声色,继续冷眼旁观武明道演技,到底都是熟人,谁人什么秉性,简直了若指掌,何必这般做作呢? 武明道一看武玄月不动声色,心中更加毛,欲要运气探之对方心思,武玄月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武明道下一个举措,冷不丁地张口道—— “莫要在qiètīng我的心声,对于你我向来是表里如一,因为知道你懂我的心,但是——武明道摸着你的良心跟我说,你真的对我也是表里如一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表情微妙以怔,武明道嬉笑掩盖自己心中的尴尬,连连解释道:“纳兰至尊是在怀疑我的真心吗?” 武玄月白眼冷淡道:“不敢~~你对我何时付出过真心呢?我就是你武明道的一颗棋子,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让我极度不舒服!” 武明道见状,刚才敷衍哄骗笑意尽消,取而代之则是冷淡一瞥,好声没好气道:“被我武明道利用不舒服,倒是被上官侯爵利用的甘之若饴~~呵呵呵~纳兰至尊,你何时变得也这般现实了?” 武玄月一愣,竟没想平日里嘻嘻哈哈,在自己面年前每个正形的武明道,竟然会如此生气,这倒打一耙,倒是让自己无言以对。 武玄月条件反射反问道:“你说什么?” 武明道嗤声一笑道:“切~~人家上官君主是王者,这东苍的主人,有权有势,地位尊贵,不像我武明道,身份微贱,能走到现在的位置上,全是要倚仗人家上官侯爵的权利,没错!我就是小人一个,没有上官侯爵我什么都不是,清贫如洗,一介布衣……纳兰至尊若是瞧不起我武明道,大可不必跟我继续纠缠下去,跟我这种下九流的人混在一切,还要防备被我算计,倒是我家主上对至尊你倾心一片,你们倒好,一个王者一个至尊,天作之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这里,武玄月已经嗅出了武明道话里话的酸臭的huǒyào味来,这下该怎么是好呢? 本以为自己来这里强势压制,结果呢?到让对方成功转移矛盾,好生泄了一番情绪,自己立场全失。 武玄月怔然瞠目,片刻回过神来,只看武明道这般凄婉自嘲的一面,刚才那兴师问罪的气势全消,继而就剩下可怜对方的心情了。 此时的武玄月心怀愧疚,倒是开始反思起来自己的问题,难不成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武玄月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而眉目微动,缓缓道:“为何这里会提到上官侯爵?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武明道自嘲苦笑道“你是天然呆还是故意这般?难道上官侯爵对你别有用心,你一点夜查觉不出来吗?” 武玄月驰目而望,故装摇头不解……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89章 反扑成功(武玄月轻描淡写化解眼下 武明道似笑非笑,明míngxīn里头在意的要死,可是这醋劲儿上来了,怎么都控制不住情绪,烦恼和嘲讽之意。 武玄月皱眉相望,关于吃醋自己的感受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没办法自己的未婚夫是一个有帅气又招女生喜欢的傲娇男子,他虽无心却惹下了不少风流债,武玄月虽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惹下的风流债与他无关,但是心里头还是不舒服极了,无处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眼看自己父亲这故装嘲讽的笑意,字里行间无疑不充斥着酸涩的味道来,武玄月已经了然自己的父亲的心思。 武玄月轻哼一声,略带调侃意味道:“武爵爷何出此言呢?雨落好奇的很,你们家主上对我青睐,我可曾做出过什么回应吗?” 武明道瞟了眼武玄月,撇嘴一笑道:“不曾——” 武玄月继续道:“我又可曾主动去招惹过你家主上?” 武明道愣之,一手敷上脖颈,几分不自在,扬眉打哈哈道:“也不曾——” 武玄月乐呵了,索性直奔主题道:“你武公子这醋吃得好没有道理啊~~是你家主上对我纳兰雨落有了好感,我已没有回应对方的情义,而没有主动去招惹过她,我过我的修身养性的日子,天门周事繁琐,我哪里有时间关乎其他男人的情义,一个你足以让我费尽心力,我还有时间去操憋得男人的心吗?” 武明道疑惑锁眉,细细品味道:“吃醋……” 看到这里,武玄月简直大跌眼眶,竟没想自己这位身经百战,对人情世故拿捏得当,圆滑机智父亲竟然不知道吃醋的意义? 武玄月小心问道:“二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吃醋的意思?” 武明道略显得尴尬,倒也不是一个嘴强牙硬之徒,尴尬一笑,附在脖颈间的手,越骚动了起来—— “呵呵~~实不相瞒,这什么吃醋的意思,我连听都没有他听说过,何来的感受?好妹妹,你就与我说上一说,让我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武玄月拂袖颜面,笑意倍增,继而解释道:“二哥是不是觉得上官君主只要对我好,不管我要不要做出回应,你都会觉得心理不舒服,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企图,这种随时可能要失去的重要东西,这种患得患失的感受实在不好受?” 武明道侧眸思索,自信品了品武玄月话中之意,觉得却是是那么回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武玄月继续解释道:“这就对了,就是这种感受,曾经有个皇帝为了笼络人心,要为当朝宰相纳妾,大臣之妻出于嫉妒,横加干涉,就是不让。皇帝无奈,只得令大臣之妻在喝毒酒和纳小妾之中选择其一。没想到这位夫人确有几分刚烈,宁愿一死也不在皇帝面前低头。于是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当宰相夫人含泪喝完后,才现杯中不是毒酒,而是带有甜酸香味的浓醋。因为这个典故,从此人们便把嫉妒和吃醋融合起来,所谓吃醋,大概就是因为男女之情间,情敌的出现和介入,使得其中一方产生嫉妒情绪,继而激化情侣之间的矛盾——” 讲到这里,武明道适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之际,一个响指而来,略有兴奋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上官侯爵是为了利用你我之间的情义,故意让我产生吃醋的心思,继而对你心生怨念,瓦解离析你我之间的情义,对吗?” 武玄月笑答:“我想,以上官侯爵这样不懂人间真情的王者,在他的世界中,只要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他追求的最高目的,人与人之间的情义,他根本不屑与此,他对我处处讨好,还着意让你知道,大概于此,就是为了激怒当事人的二哥你情绪,达到他的离间你我之间的关系。我若是没差错的话,下一步上官君主为了能够留住你这朝廷忠臣,势必要通过结亲的手段来拢人心,二哥多一句嘴问你一句,最近一段时日,你是不是跟那上官金阳走得太近了些呢?” 此话一出,武明道顿时脸上通红一片,并非不好意思,而是羞愧与眼前的女子。 武明道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何等神人,只要她想知道的事情,捏指一算,根本不在话下,即便身处南湘之地,一卦八卦相术,所有的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武明道自当汗颜,自己的心上人早早就知道自己的现在的处境,却未曾难与自己,倒是自己变得大惊小怪起来,各种闹情绪还真不想是一个男人所为。 武明道心虚尴尬,刚才还是一副难与人的理直气壮,现在气势全消,就剩下在武玄月面前赔笑了—— 武明道连连陪笑道:“妹子……你……都知道了……” 武玄月瞟眉一言而去,意味深长,腹黑意味,缓缓笑道:“自然如此,我这五年时间,虽是在天门修行,但是整个人的心都在二哥你身上你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掌握中,每逢时日,我便会占卜一卦,瞧瞧你的现状,以解我相思之苦。” 武明道寒颤一抖,顿时心神恍惚,提心吊胆道:“那么……纳兰至尊可有什么现?” 武玄月直目相视,笑得深沉,眼神如梭,缓缓而谈:“怎么?二哥现在知道着急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武明道笑得生硬,越心虚起来,脑子里不停开始回忆,自己这些年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武玄月眼看武明道拽耳挠腮,极度心虚的样子,心中更加乐呵,自己在天门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心事管武明道那么多呢? 明知道这权门之地是花花世界,权力至上,纸醉金迷,měinǚ如云,丝竹美酒乱性,在这样的环境中,武明道怎么可能会一点不受其影响呢? 武明道可是有了名的适应力极强的石化人,他若是想要融进权门的圈子中,势必要改变自己形态,有些不必要的应酬,就变得有必要。 明知道这些酒场上有些东西自己看到会难受,索性充眼不见充耳不闻,倒是六根清净,心静于此—— 武玄月才懒得占卦监视武明道,免得惹了自己心烦意乱,得不偿失,何必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0章 其人之道(武玄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 武玄月虽然没有占卜过武明道的生活往事,却也大概对其生活有所了解,不管是从权门的局势展,还是从武明道和上官侯爵性格品行的了解,武明道在权门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想想便可知,却不能深究,若是深究下去,自寻烦恼的则是自己。 智者在乎大智若愚,尤其是女人,太聪明太通透未必是好事。 武玄月深谙此道,便也不在自寻烦恼,有些事情该放就放,睁只眼闭只,自己不累。 只是—— 有时候到了逼得不已的时候,武玄月也不会一直坐视不理,关键时刻,也可以拿此事来震一震对方。 武明道心虚犯难,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吃醋那档子事,现在自己已经是满头包,这下子可好,该怎么解释自己跟上官金阳的事情,都成了武明道眼下最危急的事情了。 说来此事,倒也是应了武玄月口中之实,自从自己被封了爵爷,上官侯爵荣登大典,曾经自己素未谋面的上官家嫡长女不知道从哪里就跳了出来,对自己各种纠缠献殷勤,最可气的是,上官侯爵还有意制造自己跟上官金阳再一次的机会,倒是弄得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所想,当年拜入权门门下,武明道为了迷惑上官侯爵,随意一句,若是为了当上爵爷,哪怕是让自己娶了上官金阳自己也未曾不可。 现在可好,自己果真是当上了权门的爵爷,而接踵而至的附加条件,酒香阴魂不散的鬼魅一般,纠缠自己心烦意乱。 怎么说上官金阳是上官侯爵的亲妹妹,即便武明道烦躁其应酬,却还是不能够得罪之,小心应付着,还要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的感受实在不好受。 现在可好,该甩的甩不掉,这想要的得不到,武明道感慨之,人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武明道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的武玄月为得不过是转嫁矛盾,才把上官金阳给抬出来了,而恰恰就是这上官金阳,成为了武明道心中痛,吞之恶心,吐之不快,含在嘴里,百般滋味,难以言表。 到此,武明道搔头良久,翻眼一瞬,嘴巴搓圆,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而习惯陪笑脸迎上,好生哄着武玄月道—— “看看~~妹子~~你刚才还劝我不要中了上官侯爵挑拨离间之计,现在自己倒是吃起来粗了,那上官金阳怎么能跟你比?不过是千金大xiaojie一个,虽是有些才貌,却不过矫揉做作了,哪像雨落你,落落大方,慷慨义气,一身了不得的灵气傍身,走到哪里自带仙气,宛若仙子,你这般出类拔萃的女子,岂是那上官金阳可以媲比的呢?跟她这种权门之后的女子比起来就没有意思了,她庸俗,你高雅,她矫揉造作,你天然凋碧树,她女子娇柔不动武功,你天生武者一代掌门人!她上官金阳怎么比都是输不是?你想想看,你一个王者,却跟一个小女子过不去,是不是显得有些小气了些呢?” 武玄月听到这里,隐晦一笑,斜睨了一眼武明道,轻哼一声道:“呵呵~~二哥口才还是这般了得~~我何时拿过自己跟那上官金阳攀比过呢?她是官家女子,虽不比我们修武之道浑然灵气,却也是德才兼备,名门之后,怎会如同二哥口中说的这般不堪了呢?二哥,惯会说笑,只怕这是言不由衷,哄着妹子开心的吧?” 眼看武玄月脸上表情淡定自若,可是这言语间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越是平静无波澜,只怕这心中憋得火气越大。 武明道越心头忐忑,女人心海底针,自己这般应付不了,说得多错的多,竟没想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个德行,不管是崇尚天道,还是权门之后,各个都不好应付。 武明道苦笑一声,现在除了缴枪投降,自己没招应付眼前百般聪慧的女子,只剩下可怜楚楚对于眼神看去,求饶投降。 武明道装起来可怜道:“妹子~~你让我说什么合适~~我也是无可奈何,那上官金阳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偏偏纠缠着我不放,我倒是想要推开她,你来教教我怎么做是好?” 武玄月微挑眉毛,不急不躁,缓缓一番话而出,武明道登时心惊胆战。 “二哥莫着急,我知道你的处境为难,也清楚你根本不怕避讳我什么,因为你行得正站得直,纵使有人纠缠你也会想到办法如何妥善解决这件事情来对吗?这样,你如何对待上官金阳公主的态度,我便如何对待上官君主,这般公平公正,二哥觉得呢?” 听到这里,武明道双眼瞪得滚圆,气得头顶冒火,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武明道咬牙鼓腮,却还要强颜欢笑,硬生生憋了一口气,咽到了肚子里去—— “好好好~~二妹果然高明!!这手段也是没的说了,我竟一点理也挑不出来~~呵呵呵~~也是!怪我,落了把柄在你手上,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明明是刚才我在声讨你和我家主上的问题,这话说来说去就到了我的身上了呢?” 武玄月没忍住了噗嗤一笑,武明道估计是因为一头热的恼火,脑子跟不上趟,这一次生生让自己算计了一把,还别说这样的感受体验不多,武玄月鲜有得意,小胜一筹的kuàigǎn在心。 武玄月笑道:“好了~~哥哥,这吃醋的话题是不是可以到此位为止了呢?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你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又要被我给扒了出来,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呢?” 听到这里,武明道背脊生凉,汗毛林立。 武明道尴尬迎笑道:“我……我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纳兰至尊你这话就过了!!我可是堂堂正正做人,从未做过一件违背自己道德的事情,我对你纳兰雨落的心青天可鉴!!” 武玄月听罢,不禁又一乐,只看这武明道虚心眼神飘逸的姿态,着嘴里说的和脸上做的完全不一样,可见父尊没少背着自己娘亲跟青龙军出去鬼混吧…… 武玄月突然特别自己娘亲的处境,自己父亲这般悠秀,在官场想要混的如鱼得水,有时候不得已应酬自己娘亲势必要装聋足哑下去,不可深究,这边是大女人的智慧—— 心知肚明,却不曾揭破对方的面子,大家都维持好微妙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1章 道出计谋(武玄月告知武明道废除禁 武玄月眼看武明道歹势,再继续呛着对方下去,若是惹恼了对方,武明道狗急跳墙,不欢而散,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武玄月明知道武明道在权门多年,为了生存不可能做到丝毫不沾染世俗的地步,若是再深究下去,就成了自己小心眼怨妇模样。 有些事情得过且过,点到为止,说多了度过了,结果倒是实则其反。 眼下,武明道已经有些兜不住颜面,在这个临界点上,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鸡飞蛋打,这点分寸武玄月还是拿捏得当。 武玄月转而眉目灵动,星眸微转,话题当即转了风声,缓缓道:“我自然是信二哥你的~~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雨落最相信二哥为人了,你想啊~~二哥若是想要背着雨落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完全可以戴上离天扳指,即便雨落有天大大本事,也抵不过这离天扳指的隔离神力不是?二哥就是因为为人磊落,行事仗义,所以才不屑于戴上这离天扳指,也是为了给雨落一个交代不是?二哥不是经常喜欢跟雨落开玩笑吗?怎么~~只许二哥逗弄雨落,就不许雨落偶尔调侃一下二哥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登时胸口松了一口气,竟没想到自己刚才已经无路可退,眼前的丫头突然松口,一个离天扳指便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局面。 武明道哼声一笑,一手扬起,故装恶狠狠大人模样,倒是落在武玄月头上的手,异常的温柔,他的青葱玉指,手如柔荑,在武玄月的间揉弄了一番。 武玄月向来享受自己父尊大人指尖的温柔,摸头杀已经是此二人之间最为亲密的举动。 宛若大哥哥一般的呵护,想必再强悍的女子,也会化作一股柔情似水。 武明道略带埋怨的呵责道:“你个丫头总是这么胡闹合适吗?你不知道在这世间我最在乎的人是谁吗?这样的玩笑,你说这无意,我听着闹心啊!别在把我跟那上官金阳论堆了,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大xiaojie的脾气,粘人的很不说,还总想让我对她俯首称臣,这怎么可能呢?我天天躲之不及,你却那这件事跟我开玩笑,你多少考虑下,你哥哥我的心情如何?” 武玄月听到这里,眼眸一闪,波光潋滟,她一把抓住武明道的在自己间的手,登时一本正经道—— “二哥,你觉得咱们两这样偷偷摸摸的关系,到何时是个头呢?” 武明道怔然,狐疑而视,心中疑惑,却又不敢冒进多言,毕竟眼下的女子,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混沌好骗的女子,经历了五年的历练,武玄月为人处世大有长进,就凭刚才她三言两语间,便可激矛盾,收放自如,又自知道该如何恰到好处化解矛盾,根本不会让自己和对方陷入尴尬的局面,这就是这丫头现在的高明之处。 武明道心中已经对眼前的女子有了新的考量,自然在自己的言辞间,他会万分注意,别一个不小心又让对方抓住了把柄。 武明道小心问道:“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玄月借机挥,顺着话音儿,道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二哥,你还记得那一日,你我在望天台离别,你说与我听的海誓山盟吗?你说,若是有朝一日,你我还都健在,天门稳定,权门不在造次,鬼门安分,武道四大门宗各司其职,天下初定我可愿嫁给你吗?这话今时今日还当真吗?” 武明道愣之,眉目微动,心中斟酌,却一言不。 武玄月见武明道动摇之意,适才继续道:“二哥,你看现在武道大势,天门由我掌管井井有条,义门现如今在曹大哥的执政下也在渐渐步入正轨,权门之地上官侯爵继位,虽然他这人心思多了些,到也不失是一位明主,再以天门与权门这些年交情,我想上官侯爵就算是为了国运安泰,近几年也不会来犯我天门之地,而鬼门之地虽是鬼族墨狐一族后裔当政,但是谁人不知道想当初这上官诸侯做事太绝,深入鬼族局势太甚,这鬼族权门的协领权,就相当于鬼族的执zhèngquán,也落在二哥你的手中,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算得上是天下武道安稳之势吗?” 武明道思索良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道:“若是按照雨落你这样分析来说,现在武道四国相互掣肘,倒也算是安稳。” 武玄月眼若星灿,张口道:“天下初定,你我都费尽心力经营于此,也算是小有成效。那么——哥哥,咱们是不是该说一说你我私情之事呢?” 武明道登时缩手挠耳,有意退却道:“雨落……不是……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而是你的身份——” 武玄月早有准备,自知道武明道该拿天门禁婚制这件事情来说问题,她二话不说,从袖管中掏出了卷轴,递给了武明道。 武明道更加疑惑,却又不敢不接这卷轴,缓缓打开了卷轴时,当他的眼睛看清楚其中废除禁婚制条例的时候,登时大吃一惊,和单灵遥第一次听说废除禁婚制的表情大同小异。 武明道双手猛地一合卷轴,将其撂到了自己右手中,右手耷拉垂放了下来。 武明道诧异表情,迟眉钝眼良久,抿嘴责问道:“纳兰至尊,你之前让我搜集关于天门出嫁权门贵族的情报,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做准备的呢?” 到此为止,武玄月也不再避讳自己的心思,嗤声一笑道:“没错!就是为了这个做准备?” 武明道眉宇皱起,越严峻地责问对方道:“纳兰至尊——你果真只是为了咱们之间的情义,才这般大费周章的收集大量情报吗?” 武玄月低头呵声,转而抬头直视,不卑不亢道:“我现在若是说我就是为了咱俩的情义,才会这般法费周章筹谋此事,你信吗?” 武明道冷哼嗤笑,一眼正经,充满了质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武玄月笑盈盈道:“看来,那就是你不相信了?” 武明道一手将卷轴抛还给了武玄月,鼓眼努睛,恶狠狠道:“若是这件事换做是你纳兰雨落,你会信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2章 顾前顾后(武明道怕狼怕虎惦记纳兰 武明道显然已经生气了,看到武玄月这一纸更改条例,他有种被人给利用的感觉。 武玄月倒是不以为意,事已至此,不管自己再怎么解释,对方已然不会相信自己,索性就直言相告自己目的所在。 武玄月嘴角扬起一丝商人笑容道:“我当然信了~因为你是我心中的英雄,纵使你说什么,我都会深信不疑,因为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纳兰雨落,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 武明道双手抱背,这一个动作足以证明他现在防御性极强,似乎已经不再相信武玄月口中之事。 武明道挑眉冷笑之:“说来好听的很~~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耍,纳兰至尊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我完全信任你的决定对吗?” 武玄月迎笑之:“当然~我自然是希望武爵爷对我始终如一的信任。” 说着,武玄月双手合谷行礼,缓缓低头含胸而下,这一个动作也足以证明,她不再吧武明道当做的兄妹情侣,而是当做谈判对象来礼待。 武明道斜睨嗤笑道:“呵呵~~纳兰至尊多年不见,这权谋手段可谓是节节高升,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把我武明道也给算计了进去~~这种拿着人情当买卖的人,我武明道算是看错了眼!纳兰雨落,我现在才知道,在你心中我武明道远不如南湘江山重要~~” 听到这里,缓缓起身的武玄月眼神一闪邪光,嘴角微微勾起,倒是对于武明道恶劣态度根本不放在心上。 武玄月站直了腰板,呵呵一声一笑了之—— “说来利用之说,武爵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为了你的荣华富贵,武爵爷可曾还记得想当初,你是怎样利用你的母国辅佐自己的君王上位的呢?官场之上,权势之内,你竟然跟我讲利用?呵呵呵~还真是可笑至极。” 听到这里,武明道眼角微微抖落,瞠目之间,嘴巴一张一翕间,硬生生把刚才想要的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武玄月走上前去,错过武明道的身子,敛目微笑,城府心思,绕着武明道的身子转了一周,缓缓言说道—— “武爵爷,今时今日之间,你我还说什么利用和被利用之词呢?你我早已经陷入这权利和政治的旋涡中不可自拔,要想抽身已然不可能,其实这些道理你都明白,可是偏偏心中不甘,被利用的人是你我纳兰雨落对吗?” 武明道双手垂落,低头长叹,脸色冷淡,却不得不承认,武玄月每一句话都如一一把利剑了自己的心房,自己无言以对。 武玄月继续道:“我何尝不是跟你一样的感受呢?若是被那权谋之徒利用的话,我会不爽但是不足以上了心神,但是偏偏是你被你武明道的利用的话,我的心好痛血流不止,你现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吗?因为是你我最在乎的人,所以才会比旁人更加严苛的要求你的情感,可是你我现在的处境,想要纯粹的感情,何其容易呢?利益交错,参杂了利益的感情,就算再真挚干净,也被染了颜色,我说的对吗?” 武明道黯然失色,一手扶额苦笑两声,摇头不尽,缓缓抬头间,问其转至自己身后的女子道—— “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五年前让你放下天门,与我共赴天涯,你会怎么选择呢?” 武玄月站定,与武明道背后而立,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啊—— 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时间的齿轮逆转,让你重新选择,你会怎么选择呢? 武玄月思量良久,依然背过身子,大概是心怀愧疚之意,无颜面对身后的武明道,却还是要说出自己的心声来。 武玄月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二哥……你可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过世的吗?” 武明道听到这里,双眼惊颤,大概他已经清楚了身后女子的选择了。 武明道苦笑连连道:“好了……你不用再多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没有国哪有家?若是国破山河亡,百姓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你我的幸福却要让全天下人来陪葬……你我该是何等的负罪感?” 武玄月缓缓转身而至,她看到武明道背后的失落和苍凉,虽然她心疼他,但是她明白在这一刻起,武明道是懂自己的! 武玄月再次迈开了步伐,缓缓走绕过武明道身前,继续言说道:“二哥……既然你都懂我,也知道当一个人能力越大的时候,她肩上的责任则越大,便也越不zìyóu,法度的枷锁,道德的枷锁,以及人民期望值的枷锁,早已经把我们拴得死死的,我们都已经没了回头路,想要抽身与这世道中,做回最本我的自己,已经不可能了。与其回不了头顶惆怅,你我为何不试着往前看呢?” 武明道低头默念道:“往前看……呵呵……往前看……” 武玄月此事已经转到了武明道的面前,她缓缓牵起了武明道的手,温声细语道:“二哥——纵使你我相互利用,互通有无又如何呢?这跟你我以后在一起有什么冲突吗?只要能够废了这禁婚制,我纳兰雨落就是zìyóu身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 武明道缓缓抬头,眼神如厉,似笑非笑道:“到了那个时候,憧憬你纳兰雨落的天下男子又何尝是我武明道一人?你可知道吗?若是废了禁婚制,上官侯爵第一个拍手叫绝,用不了多久,他便风光下聘,定要娶了你纳兰雨落。” 武玄月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怂样,竟没想到,在自己母亲的婚娶问题上,自己的父尊会这般小心翼翼。 武玄月虽是欣喜,但却还是有些气不过自己父尊优柔寡断的姿态。 武玄月怒视咬牙,压制自己的愤怒,闷声道:“这年头哪里有强买强卖的买卖呢?尤其是男女婚嫁之事更是如此,所谓流水无情落花有意,露水情缘尚且没有结果,我与上官侯爵更是绝对不可能!他若是要风光提亲,我便闭门拒客,他又奈我何?” 武明道一愣,多年不见眼前的女子刚烈的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如初那般执拗刚强……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3章 先祖明示(武玄月摆出纳兰鸢岫试 武明道轻呵一声,有些轻视意味道:“你不了解那上官侯爵为人,若是盯上的猎物,绝对不会失手,为了能够得到你,他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让你根本想象都想象不到。” 武学月听罢,更是不屑一顾,哼声一笑,全然的不以为意。 武玄月道:“我管他是谁呢?上官侯爵又如何?我说过了,若是我纳兰雨落看不上的人,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手段,我说不嫁就是不嫁,大不了一死了之!” 武明道眼眸微颤,眼看眼前女子的决绝,竟然无言以对。 武明道观之武玄月的表情,没有丝毫的退却,而她坚定的眼神和势不可挡的气势,足以感染武明道现在的心情。 武明道虽明白上官侯爵是一个不折手段之徒,更清楚眼前的女子则是一个倔强到死的硬骨头。 武明道自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两个人的心智,唯独只能够选择妥协。 武明道到此眼神松泛,无奈道:“你若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纵使我说什么都是无益。若是如此,你便执意与自己的心愿就好,而我不会阻拦任何,同样也不会帮衬你任何。” 武玄月听到这里,眼神明显些许失望,她清楚武明道现在的立场,虽说自己现在百般筹谋,但是在武明道的问题上,确实有些欠妥的考虑。 武玄月嘟嘴故装无辜撒娇道:“哥哥~~你真的就忍心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吗?我这次废除禁婚制是大事情,得罪的势力不仅仅是权门一族还有天门内部的旧势力也一同拔起来了,若是你不来帮我,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应付不来啊……” 武玄月拿手好戏装无辜再次上演,只要是这可怜楚楚的小眼神,星眸微转,"jiao "微微,纵使那铁骨铮铮的男儿,早已经化成了绕指柔,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武明道一眼看去,心脏砰砰乱跳,这小妖精半百可爱可怜模样,倒是格外的可人儿,自己这心脏课受不了,但是一想到这讨巧卖乖的嘴脸之后竟是一个偌大阴谋。 显然,武明道理性压倒感性,他当即收回了眼神,转身避过武玄月的眼神,故装严厉道—— “丫头!别在我眼前演戏了,关于这废除禁婚制的事情,我能做到不闻不问,已经算是对你最大的让步,你还想让我怎样?” 武玄月才不会因为武明道一个冷脸就此罢休,她纠缠而上,故技重施,双手拽着武明道的右手空中摇摆,惯会撒娇道—— “哥哥~~你帮我啊~你若是帮我,这天下就没人会帮我了~~” 武明道心痒难耐,心中的防线在一点点的塌陷,他的理性还是再做最后的挣扎。 武明道霍然回首,怒视阔声而至:“纳兰雨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天门当年为何而立禁婚制,而你现在却要废除他,简直是逆天而行。” 武玄月听到这里,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想当初这样的论断自己不知道被多少人拿做借口来堵自己,七灾八难的都过去了,还能够栽在这武明道的手中吗? 武玄月惠然一笑,故装糊涂道:“武爵爷此言何意?为何这废除禁婚制就是逆天而行,我武玄月有些听不明白了——” 武明道明知道这丫头在自己面前打马虎眼,也知道这丫头向来不是老实的很,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话说到明处。 武明道冷哼一声,正了正身子,开始了他的高谈阔论:“想当初,鸢岫至尊跟我提及到,关于当年设立禁婚制的缘由,那是因为天门为了强大,不得不……” 说到这里,武玄月根本不容武明道把话说完,一语打断对方的论断道:“若是追溯曾经当niándeshì情,我看武爵爷还是算了,这些天门历史问题,我纳兰雨落只怕比二哥你更清楚,而雨落不明白的是,二哥为何到现在还要提这陈年旧事呢?国政这种事情,向来是与时俱进,曾经的制度,不代表适用于现在的天门。” 听到这里,武明道一愣,刚才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实属不爽,而眼看这武玄月言语见振振有词,武明道不免皱眉望之,咋舌问之,阴阳怪气。 “还请纳兰至尊指教。” 武玄月清楚武明道现在心中憋火,笑盈盈恭迎示弱道—— “嗨~~二哥你这就外气了,什么至尊不至尊的?还是妹子听着顺耳。” 武明道哼声一呵,抬眼蔑视,显然对武玄月这惺惺作态的模样嗤之以鼻。 武明道:“妹子,废话就不必多说了,说重点!你我时间都挺繁忙,这种无效的谈话就是再相互浪费你我的时间。” 武明道不耐烦的态度,武玄月了然于心,却视若无睹。 武玄月笑道:“哎~~二哥估计是真的误会了雨落,你以为雨落哪里来的魄力敢与天斗,逆天而行?若不是纳兰至尊事前与我托梦,清楚地告诉我,天门大劫将至,若是要避免这即将来临的灾祸,势必要废除这禁婚制。” 听到这里,武明道疑惑更甚,将信将疑地盯着武玄月,撇嘴怒眉道:“你个鬼丫头又在算计什么呢?这种胡话你也敢说出口,也不怕遭天谴?” 武玄月显然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继续力证自己的观点。 武玄月笑容可掬,顿时松开了武明道手,摆正姿态,傲视立身,学着纳兰若叶平时的模样,装模作样端了端衣袖,一本正经地说起来胡话。 武玄月继续道:“纳兰至尊告知于我,上官侯爵上位,我天门一族一定要警惕警惕再警惕,因为上官侯爵的野心和手段,要比他的父亲高明百倍,他上官侯爵绝对有一统天下武道的野心,而若是要想震慑天下之势,势必要拿我们天门开刀,用不了多久,上官侯爵就会找个时机与我天门开战,他今时今日的实力已今非昔比,他手中握有九龙,若是想要夷平我天门之地,简直易如反掌,所以鸢岫神灵明示,现在唯独废除禁婚制,才可化解眼下的危机。” 武明道一愣,细细听来此话倒不是一点道理到没有……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4章 灵族秘事(关乎禁婚制的根源其实是 武明道细细想来,这纳兰鸢岫托梦与纳兰雨落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 上官侯爵心思沉重,却野心十足,通过这五年武明道的对上官侯爵观察,他知道上挂侯爵一直防范着他,大概是因为上官侯爵忌惮武明道倾听万物的本事,从来不把上官侯爵放在自己的身边办事,绝不会把自己的心思,完全暴露给武明道。 但是通过判断上官侯爵行事轨迹,武明道也隐隐约约有预感,若是这上官侯爵登基大典,下一步绝对与吞并另外四国,成为这武道唯一的主人。 王者若是有了野心,宏图大志,停滞不前,便是给了别人更多的机会,来赶超自己。 若是被人抢先一步成了这武道天下的主人,那不如自己来做这天下的主人。 上官侯爵的野心和手段,武明道早有察觉,却不敢妄言,毕竟现在的自己,还蛰伏在上官侯爵的门下,武明道倒也没有什么野心成为这天下的主人,所以才选择辅臣这个身份,安分守己,也不必操太多的心,还能够时刻观察上官侯爵的动向,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肥差。 不过,武玄月接下来的话,倒是有些动摇武明道安分守己的心—— “哥哥,你可知道上官侯爵对你也是极不信任的吗?鸢岫仙尊告知于我,有朝一日,上官侯爵最想除掉的人便是武明道,因为他清楚,你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劲敌,现在他不除掉你,那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和理由,等到时机到了,我想上官侯爵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说到与此,武明道两眼微颤,武玄月这一番话说到了武明道的心坎上了,在上官侯爵对待自己的态度问题上,他武明道自有自知之明。 眼看武明道不再言,武玄月侧眸一眼,瞟了眼武明道的脸色,继续道—— “鸢岫至尊还告知于我,其实现在仙族队伍中,已经有不少天门xiūliàn成果的天仙,仙族也在进步,渐渐已经可以不再凭借灵族的身体下凡也可在人家行动自如,仙族的幻形技能延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幻形技术,进行人间访问毫无障碍,而我们灵族修武,却在守着老规矩,一生不得钟爱情郎,到底是为天着想,还是泯灭人性呢?灵族一脉基因异于常人,若是得不到传宗接代,那这般好的基因岂不是浪费了?灵族的血脉只有代代延续,灵族才会繁荣昌隆,枝繁叶茂。” 听到这里,武明道心中防线已经撤去了大半,只是武明道对于武玄月的了解,她口中的话,他也不会全信。 武明道睨了一眼武玄月,眼中充满的怀疑道:“这是纳兰至尊托给你的梦,我又不是见证人,你怎么说都是理了?” 武玄月听到这里,嫣然一笑道:“就知道你会这般说辞,纳兰至尊果然足智多谋,早知道二哥你会这么说,她便告诉与我,若是你有什么疑问,大可直接向她问询——” 武明道愣之,嗤笑一声道:“呵呵~~至尊说笑了,纳兰至尊已故,你让我问她的灵柩吗?” 武玄月笑道:“怎么可能让二哥你去问至尊的灵柩呢?纳兰至尊能够托梦与我,自然也会托梦与你啊~~” 听到这里,武明道怔然,疑惑敛目瞄着武玄月,心中依然迟疑—— “真的这么神吗?这该不会又是你丫头的计策吧?” 武玄月听罢,简直哭笑不得道:“二哥你在说什么呢?这件事情可是关乎我们天门国运的大事,我能那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上有神灵,下有法度,我纳兰雨落再胡来,也不敢在神灵面前造成吧~~~~” 听到这里,武明道严防死守的态度算是松泛了不少,他收回眼神,小声嘀咕道:“想着你丫头也没有这样的胆量,除非你是不想混了。” 武玄月耳朵机灵,听得一清二楚,到此她心里明白,武明道已经算是放下了警惕心。 武玄月见势顺杆爬,问之武明道—— “哥哥~~若是这纳兰鸢岫仙尊找你托梦,你弄清楚事情的话,你会不会帮我一起筹划废除禁婚制的事宜?” 武明道倒也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若是连同自己最信任的师父都认同的道理,他武明道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武明道依然傲慢,微抬下巴,好声没好气道:“若是连同纳兰仙尊都认同的是事情,我武明道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这南湘是我母国,我武明道做人磊落,绝不忘本!” 听到这里,武玄月两眼放金光,自己奸计得逞,自然心中暗爽—— 所想,这操控梦境是自己妹妹的强项,刚好单灵遥操控梦境技术增进的五年中,武明道不在南湘之地,自然是对单灵遥的技能无从了解。 若是这武明道想要与纳兰仙尊见面,对于武玄月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轻而易举。 而武玄月她真的胆大妄为到宁愿违抗天命,也要废除天门禁婚制。 其实不然,武玄月也不是一个做事冒进,一意孤行的人。 而她做所以在废除天门禁婚制度态度强硬到让人指的地步,是因为她后来知晓了一件鲜为人知的上层决意。 原来当初纳兰紫英建立天门一族,禁止天门女子婚配,怕的不过自己灵族的血脉被外祖异化,但是作为一个王者,又不能够把这种话说到台面上,这样会显得自己太过小气了些,更会引来其他国家的争议,毕竟这灵族的血脉谁人不惦记呢? 到时候极有可能为了挣钱灵族的血脉,其他三国会联盟起义,讨伐灵族,将自己的灵族女子瓜分的干干净净,毕竟天门建国初期,其他三国都是男子当政…… 就在纳兰紫英焦头烂额的时候,纳兰鸢岫聪慧,提出了建立禁婚制的制度,并以天神为由,成功得骗过了天下人。 这些天门高层的机密,只有登上天门至尊之位的人,方才打开天门秘书,了解其根本根源。 看到这里,武玄月清楚,这弥天大谎撒了出来,已然没有办法拆穿其真相,这就是再打两代至尊的脸,但是武玄月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来将这个谎话给圆下去……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5章 美人心计(武玄月故技重施) 女人当政不易,武玄月可以理解纳兰紫英和纳兰鸢岫建立天门初期的艰辛,撒下这弥天大谎也是无计可施,若不然一个女人当家,不玩点手段,早早就被三方诸国给吞并了。 就是因为知晓了天门秘事,武玄月自知道这件事情是该了断的时候,若是在不戛然而止,上官侯爵早晚会拿天门开刀下手。 武玄月所想,若是天门之女可以通婚,不仅只有权门一个选择,别忘记还有义门条后路,曹家门地处偏远,荒沙遍野的过度,能见到灵族美人已经相当稀罕,在加上灵族女子先天灵气,若是能有白虎军结姻,义门的男子都是血性汉子,不比权门那些人五人六的伪君子有手段。 灵族女子在权门男子面前未必讨得便宜,但是在驾驭义门的血性汉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武玄月左思右想,曹将国的兵力虽然不及权门一族,但是若是能够两国联合,倒是可以抵御权门一阵子。 作为王者,连众制衡之术,再常见不过了。 再加上权门一族婚后常年欺压灵族女修,作为家眷的女修自是各种怨气,敢怒不敢言,但是有朝一日,天门愿意加纳她们这些迷途知返的羔羊,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呢? 权门强将手中,哪个不是有三五个灵族女修妾室,为了巩固自己家族的势力,权门各大家族,都私下里偷偷购买灵女,圈养在家中,士气生养孩童,增强武气战斗力,培养自己家族的后备军团。 而若是,武玄月的禁婚制推行成功,只怕这权门各大家族中的灵女家眷,变成了烧手山药,各个后院起火,家宅不宁。 武玄月筹谋甚久,谋局谋势谋天下,顺带把自己娘亲婚事也给谋了进去,简直是一箭双雕的美事。 她决意如此,谁人都改变不了,即便是她的父亲,也不可能阻碍她的决定。 想到这里,武玄月嘻嘻哈哈又是一笑,这方迷惑人心智的手,再次牵起了武明道的手,想来曾经的自己母亲也没少用这美人计去算计自己父尊大人吧。 武玄月秋水明眸,传神动人,又是这般狐狸表情,撩骚人心,话语间甜丝丝,浓情蜜意。 武玄月嘟嘴可爱道:“二哥~~你放心,你我之间的关系,你还信不过雨落吗??我定会把神旨传递给纳兰仙尊,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今晚上纳兰仙尊便会通过梦境与你相见。” 听到这里,武明道白眼嗤声,心中瘙痒难耐,脸上却还是摆着一副不堪就犯的生冷嘴脸。 武明道哼声斜睨道:“你个丫头这般矫揉造作,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说着,武明道有意摆开了武玄月的手,结果没想这丫头竟然耍起来无赖,武明道虽说是想要摆开武玄月的手,但是这力道倒是轻得很。 武玄月哈哈一笑,没皮没脸,拽着武明道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武明道微调眉毛,语气重了些许,“你这是弄什么?堂堂的至尊大人,还耍起来无赖了吗?赶紧给我松开——” 武玄月岂是那种别人吩咐就听话的主? 武明道无赖打滑道:“我不~~我就喜欢拉着你的手,拉一辈子都不嫌的够!” 武明道听到这里,心中的防线彻底土崩瓦解,崩了半天的弦彻底崩断了,噗嗤一笑,再也没有忍住,嬉笑怒骂道—— “你个死丫头,这些年别的本事没见涨,这耍无赖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武玄月嘻嘻一笑,嘴上不语,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武明道不放,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自己这般无赖最甜,都是跟武明道学来的。 看到这眼神,武明道掩口葫芦,想要放肆大笑,心中到底有几分无奈,偏偏自己的心思却敌不过眼前的秀色可人儿…… 得了得了!!我武明道认栽,自愧不如,倒是让这丫头占尽先机,牵着鼻子走。 所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便是这个道理。 武玄月趁势追击,眉开眼笑,走上前去与其拉近距离。 武玄月娇嗲装可爱道:“哥哥~~你可还生雨落的气呢?” 武明道故装气哼哼难,只是这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笑意,早已经出卖了对方。 武明道呵声道:“自然是生你的气~总是算计与我,你我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就剩下算计了?” 武玄月哼唧撒娇道:“怎么会?我怎么敢算计二哥你呢?就算是算计,也是算计咱们两未来的幸福生活,在这点初衷上,二哥你绝不能否定雨落的真心。” 武明道呵呵一笑,无奈之:“是是是是~~这算计来的幸福,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幸福?” 武玄月流畅回应道:“这算计不来的幸福,就只能会是不幸了~~管他是不是算计呢?只要你我日后能够在一起,雨落做什么都愿意。” 武明道挑了挑眉毛,试探道:“哦?果真如此?” 武玄月眼看这个眼神不对劲儿,以他对武明道平日的了解,他绝不会说出什么好听话来。 武玄月谨慎笑意,脑子飞转,给怎么应付眼前的男子。 果然,武明道坏笑使然,一把换过环过武玄月的腰肢,含情凝睇,情意满满道:“那不如现下你就从了我如何?” 听到这里,武玄月唰的一下一脸变得通红,登时着急上火,推搡挣脱道—— “二哥!这玩笑开的过分了~~你何时变成这样的登徒子了?” 武明道抱得更紧,城府一笑,目挑心招,缓缓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大方热烈,挑逗在先?现在这会子功夫,招架不住了吗?你不是喜欢我吗?” 武玄月挣脱两下无果,只看这武明道眼中含情,自知道自己把对方的心中火点燃了,想要一时半会儿给浇灭那是不可能了。 武玄月灵机一动,红脸娇艳,低眉顺目间,满是娇羞道:“人家……人家不是想把最好的如初,都留在新婚当晚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心潮澎湃,明知道自己被对方算计,却在这绝色美人前,无力而,苦笑难言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6章 计谋套路(武明道设计上官藩王) 武明道一个慌神,意乱情迷间,武玄月见准时机跳走开来。 等武明道缓过来神的时候,自己怀中的美人早已经逃脱了去。 武明道呵声一笑,摇头转身,意味深长道:“坏家伙~我又上了你的当了——” 武玄月抚着胸口常常舒了一口气,暗自心道:吓死我了,差一点又做了越轨的事情来了。 虽说武玄月知道自己是穿越在自己母亲身上,曾经一度入戏很深,但是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情侣戏的对手自己的父亲,怎么都过不了自己心理的坎儿。 终于顺利地逃过一劫,算是老天保佑。 武明道清楚,自己是被眼前女子虏获了真心,若是对方不情不愿,自己嘴巴说得再怎么厉害,还是下不去手用强的——武明道非常懊恼自己现在这般模样。 武玄月眼看武明道眼神一番炽热,心中害怕,对方惩治不注意,突然袭击来了一个回马枪,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武玄月赶紧张口找了个话题,分散武明道的主意力。 武玄月心慌意乱,随口说道:“哥哥~~上次托您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武明道愣神,继而右手食指敲了敲脑壳,若有所思道:“哦——你说的那件事情啊~~办好了!” 武玄月双眼惊闪,近乎激动兴奋道:“办好了?这么快?” 武明道抬头凝视而来,温声笑道:“这件事情简直就是鬼族的强项,挑拨离间,怂恿人心,挖掘人心最恐怖的一面,还别说正如上次你预测的一般,效果相当了得!” 武玄月听到越好奇其中经过,赶忙追问道:“哥哥~~你别卖关子了,你选的是哪一件大户呢?” 武明道勾嘴一笑道:“上官藩王家的灵族姬妾,庄夫人——” 武玄月若有所思问道:“庄夫人?就是那个以端庄淑静为盛名的女子?她不是权门之后吗?是上官藩王的最受宠爱的姬妾?” 武明道轻声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出了实情:“庄夫人权门之后的身份,是上官藩王给她安置的,原因在于上官王上非常介意自己的日子跟灵族女子有染,大概是因为曾经上官郡的后遗症,所有上官王上不允许自己任何一个儿子跟灵族女子有染,而偏偏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爱上了灵族的女子,却又不敢违逆圣命,你说这上官藩王该如何选择呢?” 武玄月听到了这里,再结合庄妃的明面上的身份,登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他给庄妃找了一个合适的身份,然后让其易骨换形成那权门庶出之女的脸面,成功嫁入藩王府中,是吗?” 武明道应声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上官藩王是一个聪明人,凡是低调不喜张扬,他是权门活得最行运的王子,自己的王父在众多兄弟中算是偏爱他多的,他又跟众多兄弟关系保持良好,可谓是八面玲珑,足以见得上官藩王也不是一个一般角色。其实,有传言曾说,上官藩王是上官王上最像他父尊的儿子,也曾有传言说,其实上官王上最想设立储君的人选,便是上官藩王。” 听到这里,武玄月似乎嗅出来一丝不一样的味道来:“听你的意思——似乎,上官侯爵表面爱戴自己的这个兄弟,其实内心是相当忌惮他的对吗?” 武明道应声一笑道:“没错~~上官侯爵其实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尊重自己的这位弟弟,一想到当初他也是曾经自己的竞争对手,上官侯爵怎么可能会一点感触都没有呢?” 武玄月思之点了点头道:“换言之,二哥你再帮我这个忙的时候,顺把手也讨了自己主上的欢喜不是?” 武明道恍然间,似乎听出来武玄月话中意味,刚才还是沾沾自喜的姿态,一脸抹黑,他下意识的挠了挠自己的脖颈,略显得尴尬,却还是赔笑解释道—— “哎~~有必要这么较真吗?若是没有上官主上的暗示首肯,这件事情也不会这么顺畅,妹子你就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 武玄月斜睨一眼笑道:“哥哥,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你太聪明,总是能在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找到对自己有利的途径行事,几面落好,谁人都不得罪~我怎么就做不到你这种地步呢?” 武明道破有深意地盯着武玄月的脸,显然对方的表情和言语完全不是一个意思,这丫头哪里是嘴中夸得自己这般,明显实在嘲讽自己做人太过精明。 事已至此,武明道自知道在解释多了越描越很,索性就不解释了,直奔主题道—— “这么跟你说吧,上官藩王正房是东方家的嫡长女,东方明的长姐,因为庄夫人太过受宠,早就记恨于心,正想着那什么办法收拾她呢。这个时候,晚上过世,关于上官家世子娶妻纳妾的隐形条例就此作废,这庄夫人自以为逃过了一劫,夫妻二人倒在灵女的身份上不比从前那般谨慎,这是要怪也怪他上官藩王酒后失言,跟自己的几个下官喝酒开心,酒后不经意间透露了庄夫人身份……” 到此,武玄月打断了武明道的话道:“等下,这个酒局是不是你有意安排的?并且引着上官藩王说出庄夫人身份的人,也是你手下的人对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破有深意一笑,自己那点小把戏还是没有逃过武玄月的眼睛。 武明道不否认自己的套路,当即答道:“没错~~妹子还真是好眼力,就是我安排的。这男人酒后乱性乱语那是常事,我早就知道了庄夫人是神族的人,就故意让手下问上官藩王这庄夫人几十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般年轻貌美,容颜未见其老呢?上官藩王酒后兴奋,所想自己老爹已经归西,曾经规束儿子的隐形条例已然作废,信口开河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武玄月颜面嗤笑,暗自心道:看来这酒后言语,一定要小心谨慎,免得自己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武玄月继续问之:“然后呢?” 武明道答之:“然后我就把命人把这个消息传给了东方明,东方明自然会把这个消息传给自己的家姐,然后……哎……细节我就不说了,结果我直接告诉你好了,上官藩王的大夫人寻了一个时机,上官藩王出使义门,直接找个由头杖毙了庄夫人,待他夫婿回来之际,她东方娥装模作样地请功来,说她得知这庄夫人是天门的奸细,她搜集了众多庄夫人出卖东苍的证据,为了权门的安危,她禀报君主,君主首肯,便杀了那吃里扒外的jiànrén……”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7章 死因真相(庄夫人惨死背后真实的原 武玄月一手抱背,有数捏着下巴,呈沉思状。 武明道观之武玄月的脸色,嬉笑道:“怎样?这是不是达到你的预想值了呢?” 武玄月微微皱眉,脸色几分难看道:“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过了呢?到底这庄夫人也是一条人命,却成了政治和高在门府的牺牲品。” 武明道目光微敛,似乎对于权政下小人物的失去显得几分麻木不仁,轻描淡写道:“zhèngquán的变革,虽然不见硝烟,却未必见得为此死去的人少数,更有甚之zhèngquán的牵扯者,为了守护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东方娥不就是这样的女子吗?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为了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只要找到一丝空隙,便狠狠地咬着对方的脖子,直至残忍地看着对方鲜血流尽,她才松口……” 武玄月有几分唏嘘,到底这庄夫人是天门子弟,为了zhèngquán的改革,牺牲她一条性命,多少有些心里过不去。 武明道冷呵一声,直目相视道:“雨落,你现在还是这样优柔寡断吗?作为一个王者,有些情感是必须要舍弃的。” 武玄月缓缓抬头,微微动唇道:“我……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是通过牺牲一个女人而达到的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 武明道生冷一笑,意味讽刺道:“你想要什么?既不动刀刃,又不玩权谋,还要让这潜藏在东苍各大门府中的天门子弟达到威慑和恐惧的心理,你以为这这是过家家吗?你随随便便找个由头,就能够达到威慑整个东苍灵族之女的效果,你是不是太为难了些?” 武玄月咬了咬唇,小声嘀咕道:“那……那也不至于要伤及一条性命吧……” 武明道冷厉一眼,铿锵有力道:“没有鲜血,哪有革命?若想变革,牺牲一两条性命,已经算是少得了,若是想要成大事,日后这种刀不见血人的权谋之计多了,你该怎么应对?你又想变革为天门谋一条出路,又不想有人牺牲任何人,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你可知道,这庄夫人死讯很快就传到了狄九黎的街头巷尾,东方娥压抑多年的气,痛痛快快地出出来了,长了这东苍世家dìyīfūrén的气焰,有多少世家大夫人借鉴东方娥的手段,各种收拾家中的灵族姬妾,灵族的女子各个活在刀尖上的日子,惶惶不可终日,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虽有些许哀叹,但是她清楚,武明道这般举动,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说到这里,武明道婉转话锋,意味深长道:“还有,你以为这庄夫人之死是偶然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愣了一下神,似乎在武明道的话中品出来其他的味道来。 武玄月疑惑道:“不是因为你的算计而亡吗?” 武明道哈哈一笑道:“你还真是天真啊!你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其中蹊跷了,庄夫人是天门灵女,漂亮通透,能够迷得上官藩王七荤八素,又能够在藩王府上排除万难混得风生水起,几十年的都整下来,显然这东方娥早已经败下阵了,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这么配合东方娥的举动,说死就死,丝毫不反抗呢?我想若是以她的身手还有聪慧的智商,逃过这一劫,简直易如反掌,却在这个时候,她却不予反抗,你细想便知如何了。” 武玄月双眼惊颤,被武明道这般提醒,她恍然大悟—— 灵族之女,二品阶之上方可xiūliàn玄术,通天晓地,占卜四方,换言之,说不准这庄夫人其实已经知道了自己处境,只有她这样的身份的人,死在了正反手中,才能够达到威慑东苍灵女的效果,她才选择了用自己的鲜血,来祭奠天门的展。 武明道继续补话道:“据我了解,这庄夫人曾经在天门也是风生水起的人物,那个时候她已经天门二品阶以上的修武之士,却因为一时意乱情迷,被上官藩王迷了心智,抛弃了神籍,跟随对方来到了东苍。若是说庄夫人的处境,在权门之地,她已经算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她有一个体面的身份,有自己的丈夫的爱戴,还为上官王上绵延子嗣,身下了三个皇子两个女儿,她是多少权门灵女姬妾羡慕的对象,而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一死了之,我想大概是因为她虽然已经嫁给了上官藩王,但是她的心对天门始终愧疚,就算她有了天下女子羡慕的生活,可是这深闺内院的斗争,以及对天门多年的思念,促使她想要为天门做一些事情吧,异乡再好不如故土亲,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吧。” 武玄月听到这里,更加确信自己的念想,她似乎明白了庄夫人死得其所,根本不为之后悔的决绝。 武玄月轻声一叹,缓缓道来:“庄夫人选择以自己的性命祭奠天门的革命,估计还有另一层深意。” 武明道好奇问道:“还有另一层深意?” 武玄月意味深长道:“大概还有为自己的子女做长远打算的考量吧——” 说到这里,武明道恍惚一阵,继而恍然大悟,眼中泛光。 武玄月继续解说道:“天门禁婚制最大的体现,就在于将那些已经婚配的天门之女彻底推出了天门,没有娘家人的支撑,这天门的灵女只身来到了权门,就是无根的浮萍,任人宰割,为何权门的公子和正房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拿捏天门之女,那就是因为他们清楚背叛天门的女修彻底没了退路,不管怎样的拿捏和欺辱为了生存,天门的女子只能够忍气吞声下去,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因为自己的地位卑贱不受待见——所以,庄夫人以死相祭,就是希望通过改政,给自己孩子找一个强大的后盾,自己死了不要紧,以后自己的孩子能够扬眉吐气,活得像个人样,那才是庄夫人所期盼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武明道虽然在zhèngquán之下,人的寿命显得渺小可悲,他的态度早已经麻木不仁了些,但是当他听到了武玄月这一番话虎,内心最弱软的地方,还是被触动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8章 司徒家事(武明道向武玄月传递情报 武明道低头脸色落寞时分,似乎内心在静静地哀悼庄夫人片刻。 良久,武玄月起先整理好状态,张口道:“好了~庄夫人的事情,就先告一段落,不管怎样说,庄夫人的精神可歌可泣,她这一生波澜起伏,最后虽说下场有些凄惨,但是她魂飞故里之时,天门势必会为这些离国他乡的游子打开大门。” 武明道听到这里,应声点了点头道:“嗯~若是按照你说这般,这废黜禁婚制的事宜,迫在眉睫。” 听到这里,武玄月敛眸微颤,心头兴奋,脸上却压抑情绪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我若是没有听错的话,你是不是已经同意废黜禁婚制的事情了呢?” 武明道白眼一切,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故装生气道:“大xiaojie~~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我不认同!若是我真的不认同的话,又怎么会帮你到这种地步呢?” 武玄月听罢,兴奋之余更是好奇,为何之前武明道百般阻拦呢? 武玄月直接问出口道:“那之前……” 却没想,武明道压根就不让武玄月把话说完,直接插话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多余的话少说,你可知道你我多待在这里一分,上官侯爵疑心多一分,尽管我也想多跟你待在一起,可是到底时间不予许,咱们抓紧时间,把紧要的事情,先说一说。” 武玄月赶忙收敛了自己的好奇心,虽然她有些话憋在心中不痛快,但是她也清楚,武明道此番来此已属不易,确实应该要把紧要的事情放在最前头。 武玄月乖乖地闭上了嘴,听武明道向自己传递情报。 武明道一本正经道来:“最近一段时日,上官君主似乎对司徒家有些许看法,着意寻个时机,要好好敲打敲打司徒家。” 武玄月认真听这武明道情报,流畅接话道:“上官侯爵不是挺器重司徒家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呢?” 武明道缓缓道来实情:“雨落你错了,上官侯爵他不是器重司徒家族,而是器重司徒兰,希望通过驾驭司徒兰而达到控制司徒家族的目的,但是似乎结果并非如同上官侯爵所想。” 武玄月更加好奇问之:“不应该吧,我记得上官侯爵登基之时,干净利落地料理了司徒家的三个儿子,并且还削了司徒家主的爵位,直接由司徒兰这个嫡长子承袭爵位,这不是非常器重的意思吗?” 武明道一个习惯性的响指,轻笑之:“对了~就是这个——上官侯爵厚爱司徒兰,但是这司徒兰未必受用,你也认识司徒兰,大概也对这司徒兰的秉性和做派有所了解吧——” 一提到司徒兰,武玄月当即没忍住,噗嗤一笑,对此人的态度,武玄月难以言表,大概就用无奈地摇了摇头以表心意。 武玄月苦笑之:“说来这位如兰公子,却是跟别人家的公子不太一样,对戏剧的偏爱已经到如痴如癫的地步,只怕上官侯爵在如何器重与司徒兰,对于一摊鲜花,别说是扶上墙了,这鲜花虽美,关乎上墙的问题,还真不如人家泥土,估计这鲜花连同烂泥都不如吧~烂泥撮合撮合,好歹还能在强生坚持一段时日,而这鲜花呢?啧啧啧啧~~突然觉得你家君主处境挺可怜的~” 武明道翻眼冷哼道:“你丫头少辛灾乐了,上官君主刚登记,百废待兴,是要提拔自己人来巩固zhèngquán,可是他手边可亲信的人,数过来道过去就那么几个,而这司徒兰虽所废柴了些,但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这司徒家的嫡长子的身份,足以帮他屏蔽很多礼制上的问题,偏偏司徒兰这小子自己个儿不争气,君主有什么办法呢?” 武玄月笑了两声就此作罢,轻咳了一声道:“咳咳——那让我来猜上一猜,是不是这个时候的司徒侯爵府上,司徒兰只是明面上的爵爷,他也不好管理府中之事,而这大权还是稳稳地攥在他的父尊手中呢?” 武明道应声一叹道:“可不是吗?上官君主之所以封了司徒兰爵位,就是为了方便他以后管理司徒府,掌控司徒家族的势力,结果呢?这小子天天沉迷在戏曲中,他的父亲也是老奸巨猾的老油条,在府中给他招来狄九黎各大名戏班的名伶,表面讨好之意,实则则是架空其势力,荒废其政事,并以此为由,树立司徒兰不务正业的形象,有意反扑自己的儿子的爵位……” 武玄月听到这里,总算听出来了些许意味来—— “呵呵~~你们权门之地,还真是各个六亲不认,儿子算计老子,老子盘算儿子,一点人的情感都没有?为了权利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武明道尴尬一笑,有意反驳道:“说他们就说他们,关我何事?别往我身上扯成不?” 武玄月侧眸一眼,别有深意,笑得隐晦道:“呵呵~~是吗?那可真是对不起,我误会武爵爷你了~~” 武明道皱眉瞥眼,满满的嫌弃道:“显然,你是没有诚意的——” 武玄月撇嘴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一本正经道:“说正题,废话少说!” 武明道无奈嗤笑,适才张口道:“你可还记得东方家被上官侯爵严惩的三个儿子?” 武玄月百无聊赖地打起来哈哈,应声答之:“记得,那又如何?” 武明道说了那么多的铺垫,这才到了问题的关键—— “被流放的最小的儿子,她的母亲其实也是灵族之女,她因为灵族的身份,本来在司徒家就不受待见,好不容易生个儿子,结果又站错了队伍,现在被流放苦地,门府之中,母凭子贵,可想而知现在此灵女的下场何等凄惨。这不因为庄夫人事件,她在司徒府上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司徒家主本来就不重视她,当初纳她为妾也是看中她灵族的血脉,现在狄九黎不放宁,关于灵族的事情争议太重,风波重重,司徒家主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自当是独善其身,根本不管府中人如何欺凌自己的妾室,我说到这里,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会意一笑,有意讽刺道:“二哥,你又要借刀杀人,利用我天门的手,去讨好上官侯爵了是吗?” 武明道冷眼,好声没好气道:“这顺把手的事情,大家各得其所,有什么不好呢?” 武玄月哼哼一笑道:“好好好~二哥英明,二哥聪慧~小妹拜服~~”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599章 若叶讨好(闲来无事,纳兰若叶请罗 武玄月和武明道俩人纵身一跃,跳进了灵盘之中,倒是走得洒脱,却扔下两个素不相识的手下,固守阵营。 起初,纳兰若叶与那罗甘并排而战,谁人都不说话,默默地盯着灵盘动向,一动不动。 罗甘心痒痒,自己在鬼族时间久了,天天面对一些牛鬼神符,鬼魅魍魉,各个不是奇形百怪,青面獠牙,就是缺个少腿,长舌裂瞳,这种长相,可谓是不堪入目。 罗甘在其中环境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倒也是看得自己同胞鬼蜮也没有那么难看。 但是,向纳兰若叶和纳兰雨落这般貌若天仙,仙气十足的女子,罗甘一眼看去,内心震惊,竟没想老天会这般不公平,给了灵族眉毛长寿不说,那体内纯净的灵气,让人望而却步,欲要触及将其染指,却怕被纯净给灼伤了自己…… 罗甘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天壤之别,云泥之分。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存在与自己属性完全相反的物种,那就是灵族。 早些时日,罗甘的父母——父:罗罡,母:修罗,是这样告知于自己的关于灵族的传说。 那是一个极天下之zhēnshànměi的种族,天门天生就是这天底下最高的种族,而她们主人身上的血脉灵气,则是完全压制我们鬼族鬼气的最恐怖的武气,若是见了不要打斗,不要挑衅,只要掉头就跑就成!那才是你见到灵族最好的选择。 起初,罗甘见到武玄月的时候,当真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但是对方身上的灵气太过蓬勃强大,这等灵气即便没有挥招数,杀伤力顶级,压得罗甘喘不过气来。 况且罗甘知道,武玄月不喜欢自己,更有甚之很讨厌自己,每每见到自己,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瞪着自己,这就更加加剧了罗甘惧怕灵族的心理。 而站在纳兰若叶的身边,罗甘虽然忐忑,但是不足以他在武玄月身边急着躲避逃走的冲动。 更让罗甘好奇的是,他站在纳兰若叶身边毫无违和感,甚至于还有些许的舒服的感受。 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着守着灵盘许久,纳兰若叶都是不以为意,毕竟年岁成熟,习惯独处的感受。 而罗甘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异样的气氛,终于他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起初的试探,大多都是小心翼翼。 罗甘低头侧眼小心观察纳兰若叶的表情,小声道:“那个……纳兰师尊是吗?” 纳兰若叶转头而视,和煦微笑之:“我是纳兰师尊,怎么?这位士官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罗甘登时一惊,怯懦懦地收回眼眸,胆小如鼠,惊慌失措,不敢与那纳兰若叶对视。 “也……也没有事情了……就是……就是觉得,该向您打一声招呼,表示尊敬。”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心中莫名欣喜,只看眼前的小男孩,年纪不过十五六岁,长得甚是机灵标志,却是异常地会讨人欢喜,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他脸上的羞涩,以及言语间的怯懦谨慎,让人顿生爱怜之心。 纳兰若叶习惯性又是一副如沐春风的微笑道:“谢谢~你的敬意我已经收到了,只是是否可以告知我,士官你的尊姓大名呢?我好知道是谁这般尊敬我?” 罗甘脸颊绯红,低头抿嘴,两手在腹前扣措着,两脚也变得怯懦无处安放。 罗甘既羞涩又胆小道:“下官……下官贱名罗甘……” 声音虽小,也挡不住纳兰若叶耳聪目明,她知道眼前的鬼族小男孩一边胆怯畏惧自己,一边又想跟自己套近乎打时间的用意,她倒是不以为意,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有个人聊聊天也是好的。 纳兰若叶笑容依旧,主动示好道:“罗甘士官你好~~本尊纳兰若叶,天门师尊,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纳兰若叶落落大方,温文尔雅,这样的笑意,罗甘偷瞄了一眼,如和煦春风,毫无杀伤力,让人耳目一新,舒服极了。 罗甘似乎放下了些许心房,稍稍敢偷偷看看纳兰若叶的脸颊。 纳兰若叶为了拉近既与罗甘的距离,走上前去运气而,一根糖苹果顿时幻形成功,赫然攥在了纳兰若叶的手中。 罗甘眼见纳兰若叶主动向前,这身体不由自主向后缩了两步,而纳兰若叶书中攥着的竹签上,晶莹剔透的糖苹果,这是罗甘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糖食。 来着红衣姑娘,宛若仙子,浑身上下散纯净的灵气,她从容的笑容,并关切自心底的善意,罗甘本事内心的抗拒,顿时化为乌有,全被纳兰若叶手中的糖苹果吸引了眼球。 罗甘目不转睛地盯着纳兰若叶手中的糖苹果,这闪闪光的眼神,足以证明了罗甘孩童的好奇心和贪吃欲。 罗甘自知道身份,拘泥态度道:“纳兰师尊,这……这是什么?” 纳兰若叶微笑解说之:“这叫糖苹果,是我们云水碧街头巷尾卖得极好的糖果,喜欢吃这糖苹果的孩子,大概也就是你这个年岁吧,我想罗甘士官常年苦修武道,应该是没有尝试过云水碧的糖苹果,要不要来一个尝一尝呢?” 说着,纳兰若叶举手而至,有意向前伸了伸手臂,将糖苹果拱到了罗甘的眼前。 罗甘两眼看直了这糖苹果,名嘴干咽了一口口水,狠了狠心拒绝道:“这……这不合适吧……若是我家主上回来了,看到了我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偷懒吃东西,那就……” 纳兰若叶笑语打断之:“放心吧,你们家爵爷不是那种严苛没有人性的人,你大可放心地吃这糖苹果,就算退一万步讲,若是他真的吵你之类的,我会帮你求情,相信武爵爷会卖给本尊我这个面子的——” 话毕,纳兰若叶像是哄孩子一般,再次往前抻了抻手中糖苹果。 大刺,罗甘两眼贼光异闪,彻底放下了戒心,小心翼翼地举手,捏住了糖苹果的竹签,那怯懦的小眼神再次确认道—— “我……真的可以吗?” 纳兰若叶果断松开了手,将这糖苹果顺利地送到了对方的手中,笑容可掬道:“当然可以~罗甘士官~~请——” 罗甘惊诧,自己手差异一点不稳,丢了这糖苹果,还好自己刚才握得紧。 到此,罗甘已经放下所有的顾虑,小心翼翼地探舌舔了一舔这糖苹果的糖衣,这甜滋滋的滋味别提多让人舒心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0章 如初容貌(纳兰若叶恢复曾经的容貌 罗甘转过身去,似乎有意躲避纳兰若叶的目光,近乎用一口气的功夫,吞下了整颗糖苹果,可以想象这样的吃相何以狼狈, 很快,罗甘缓缓转过身来,嘴巴上还剩下残留的糖渍,一脸满足的表情,这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看到这里,纳兰若叶嘴角如勾,笑得淡然。 罗甘已然对纳兰若叶放松了警惕心,吃完了糖苹果,感激一笑,鬼马精灵之余,似乎多了一些许的阴森—— 大概是因为罗甘鬼族的长相,虽是精致却多了些许鬼魅,他的笑容就算是自肺腑,可彰显在其脸上,却变了味道。 罗甘鬼牙咯咯出阴森的笑容,明明是向表示感激,大致是因为一嘴锯齿牙的,改变了他一脸的容貌。 纳兰若叶观之,心中微颤:好一张俊俏机灵的脸,美中不足就是一嘴的鲨鱼齿。 纳兰若叶笑容应之,脸上不为所动,权当没有看到,还是以和煦态度回应对方。 但是罗甘笑道一半,突然惊醒,赶忙一手遮住自己的满嘴鬼牙,脸上露出自卑的表情。 罗甘低头道:“让仙尊见笑了,罗甘方才太过得意忘形了,一时忘记了自己的丑态,在仙尊面前陋怯了……” 纳兰若叶波澜不惊笑道:“无妨,这本是你最初的模样,模样是老天爷对你的赏赐,无外乎好看与否,主要是你怎么对他,漂亮的容貌未必实用,奇异的容貌未必不受用,冥冥之中你的容貌便注定了你的人生——” 听到这里,罗甘心中暖意横生,他缓缓抬起头来,脸上依然怯懦表情,胆怯怯道:“纳兰师尊不嫌弃我的鬼牙吗?我因为鬼牙的缘故,没少本主上勒令,人前不要笑,若是笑了就背着人点,到底这鬼牙吓人。” 纳兰若叶微笑依旧道:“你的鬼牙本没错,错的是用有色的眼光看他的人,不是每个人天生都一定会有完美的容貌,但是老天给了你有特点容貌,势必是有他的道理,若是在乎别人的看法,那就是自己心中的魔在困惑着自己,你的鬼牙又去伤害过别人吗?你又真的张凯国自己的这张嘴去咬伤任何人吗?” 罗甘听得入神,随着纳兰若叶的话音摇了摇头。 纳兰若叶清风笑意道:“那不就是了吗?你未曾伤害过任何人,只是因为他的形状特异,旁人看了视觉上接受不了,那是他们的事情,与你何干?” 罗甘眼眸惊羡一丝金光,在纳兰若叶的话中他听到了旁人对自己的认可,这种认可暖人心扉,使人振奋人心。 罗甘兴奋之意,连连点头,满眼地崇敬之意,此时的他心中已经将那纳兰若叶奉为了神。 罗甘适才放开了胆子,虽然话语间还有些许的怯然之意,但是总归他敢跟纳兰若叶正常对话了—— 罗甘小心问道:“纳兰师尊……不会嫌弃我的容貌吗?” 纳兰若叶微笑视之,不语言表,缓缓地摇了摇头。 罗甘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胆量一点点的加剧了起来,好声好语道:“纳兰师尊……我挺好奇的一件事……” 纳兰若叶静若文竹,微微侧头,喉间出了一个字:“嗯?” 罗甘低头盯着脚尖,万分紧张,脚尖成内八状,局促不安,斟酌言辞后,方才敢大胆说出了口—— “纳兰师尊为何……为何来到这玄武大殿中竟毫无违和感,我本是鬼族,而纳兰师尊则是灵族,咱们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门派,更确切的讲,我们两个门派本该敌对,而为何我未曾在纳兰师尊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敌意的味道,相反……我倒是觉得纳兰师尊亲切得很。” 纳兰若叶闻听后,意味深长笑意道:“罗甘士官果然敏锐,本尊之所以能够让你感觉到舒服的缘故,大体是因为本尊体内跟你一样,留着一般鬼族的血,血脉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即便我在灵族修行了百年余世,但是我体内鬼族的血脉依然未消。” 听到这里,罗甘惊愕,他猛地抬头,吃惊万状,仔细端详纳兰若叶的面容,怎么都寻不到鬼族了痕迹。 罗甘好奇心又起,明知道这样说话很冒犯,却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纳兰师尊……你……你……天生就是这般美貌吗?” 纳兰若叶倒是不避讳,清风笑道:“我天生貌美不假,毕竟我体内除了一半鬼族的血脉之余,还有一半灵族的血脉,而在我的长相问题上,倒是我灵族的血脉占了绝大优势,只是我的容貌合着纯血统的灵族之女来比,算不上最优,而且我天生容貌也有瑕疵,只是通过后期的整蛊易容术,将我的瑕疵给抹消掉了——” 罗甘听到这里,更加兴奋,这话语间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道:“瑕疵?” 纳兰若叶一手举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却在这个时候,纳兰若叶的耳朵缓缓变长耳廓处尖尖形状,与那罗甘的精灵耳朵一模一样。 直言相告之:“就是我的耳朵,如你所见这是经过易骨后的耳朵,之前我的耳朵跟你的一模一样,便是那尖尖的精灵耳朵,起初我并不在意我的耳朵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后来随着年岁的长大,渐渐的同门师姐妹大概都已经通过我的耳朵,判断我的身份,之后关乎我的耳朵问题,天门内部传得沸沸扬扬,我也因此深受其害,成了被孤立和排挤的对向,之后一代的纳兰至尊的为了天门的安稳和声誉,迫使我马上易骨整形,让我的耳朵变成和大家无异的耳朵形状,其实我的内心是不愿的……” 听到这里,罗甘感同身受,眼神中闪烁丝丝痛惜,却还是竖着耳朵认真听纳兰若叶讲述自己的过去。 纳兰若叶说到了关键时刻,突然间哑然失声,脑海中飘出那个伤自己最深的人——纳兰凤鸣。 纳兰凤鸣伏案卧榻,一手拈花,温柔笑意道:“不会啊~你的耳朵很漂亮啊~那是你与别人与众不同的地方,证明你就是你,纳兰垂青~~我特别喜欢你的耳朵,你真的要听我妹妹的话,消除他的存在吗?不如,我帮你藏起来好了,有是有朝一日你还怀念曾经的自己,就把拿出来,瞧一瞧或许都是回忆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1章 勾起回忆(纳兰若叶不经意间回忆到 纳兰若叶脸上沉闷心思,眉宇间微微抖落出一丝哀愁来—— 想当初简直本是可以通过易骨换相的方式,彻底对自己的耳朵做出永久的改变,可是偏偏因为那个人的一番话,自己心动了犹豫了,最后还是听从了对方的意见,仅仅是通过仙术的障眼法将自己的耳朵给藏了起来。 现在想想看那个时候的自己太过天真,不过是对方的无意间的一言,自己却自顾自的动情,自顾自地爱上了对方—— 大概是因为鬼族的血脉缘故,让纳兰若叶常年受人歧视,自己在天门就像是一个异类,格格不入,又低人一等,旁人都不曾拿正眼看过自己,而在这种环境下,自己越变得自卑和消沉起来。 而纳兰凤鸣的那一番话,太过温柔,太过贴心,第一次有人这样认可自己的身份,在那个时候,对自己的感觉不要太好。 而对方又是天门唯一个男性高位,人中之凤,有多少女子心中早已经暗自倾心的纳兰凤鸣,偏偏对自己说出了这样一番肯定自己的话来,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不谙世事,年纪尚轻,怎么可能禁得起这样的恩宠呢? 那个时候的纳兰凤鸣就是一束阳光,太过耀眼,在自己的黯然无色的心烦上,照亮了光辉,让自己重新拾起来自己的自信…… 现在想想,与其说那个时候自己对纳兰凤鸣有不一样的感觉,倒不如说是,自己喜欢被人肯定的感觉,而那个人又是天门身份高贵,说话极有分量的人。 想到这里,纳兰若叶缓缓抬头间,一眼认真地看了罗甘了一眼,在他的身上,她看到曾经自己的影子。 纳兰若叶思绪渐渐收回,脸上再次扬起和煦笑容,大概是在纳兰凤鸣身边久了的缘故,自己的性子也被对方感染了不少,虽然纳兰若叶一度恨切纳兰凤鸣欺骗自己的感情,但是纳兰若叶不得不承认的是,这辈子对她人生影响力最大的人就是纳兰凤鸣。 若是没有那个人的存在,或许纳兰若叶早早就堕入了暗巫之道,成为如同纳兰吹雪一般的女子。 纳兰凤鸣性格和婉,温润如玉,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正红过脸,生过气,他打案牍之上,永远都摆满了经法用具。 他素爱香,偏偏是那最清淡幽冥的檀香; 他喜清静,一杯清茶一缕轻音,他便可以独独打坐一下午不受世俗干扰; 他喜简单,他的处所兰苑,满园的兰花肆意生长,他却未曾可以打点过,只希望兰花们按照自己的生长规律生长下去,因此他素有,公子如兰的美称。 纳兰若叶的骨子中,已经深深地刻着他纳兰凤鸣印记,她的一生,潜移默化间,遵循着纳兰凤鸣的人生意义一路走了下去。 纳兰若叶心中叹息,只念南国红豆相思,去一别恍若隔世,你虽然心中未有我,我痛恨自己忘却不了你,却活脱脱地活出了你的模样来,是该喜还是该悲,已无意义…… 纳兰若叶突然顿悟了,原来影响一个人一生的意义,并非适合守护,而是追随。 虽然自己讨厌被人感觉,但是纳兰若叶并不讨厌现在的自己。 纳兰若叶感悟深刻,再一眼看去眼前鬼马精灵的罗甘,心思既然不如从前。 罗甘大概是以为看到了自己脸上的变幻变得局促不安起来,这般的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和当初自己被委派到纳兰凤鸣身边当侍从的时候,如出一辙…… 纳兰若叶触景生情,这说话的语调,变得更加的充满怜惜:“怎么样?我其实跟你没有什么样的本质区别,我和罗士官一眼,都是鬼族一脉的后裔,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表现出来任何的拘谨。” 罗甘更加局促起来,要知道毕竟自己今日是第一次与天门师尊相见,一时半会儿摸不准对方的脾性,谁知道这人是不是那种阴晴不定的人呢? 在权门之地呆的时间久了,罗甘虽然年纪尚轻,但是却看透了很多世态炎凉,尤其是权门之地那些阳奉阴违,口蜜腹剑之人。 罗甘对人信任早已经降到了最低,最好的自保状态,就是少说话,多观察,一心只要好好投靠武明道,自己这辈子就没有什么顾虑可言。 天门一族,虽是美名于天下,高洁正直,灵女的内心和她们的容貌一般,善良真实,却不得不否认的是,罗甘见人用计太甚,早已经失去了人与人之间的最起码的信任。 虽说,这纳兰若叶为人温和,第一次见面,毫无师尊的架子,还请了自己吃了糖苹果,这样既善良又温驯的自己,让自己如沐春风的同时,也让自己感受到了自惭形秽…… 鬼族人内心的阴暗面要远远超过阳光面,别人对他们的好,他们并不会知恩图报,却想要掠夺更多,这是鬼族的天性,贪婪和欺骗,伪善与阴森,才是鬼族的真正的一面。 罗甘体内流着鬼族的血,他的本性如此,改不了的性格。 若不是被权门压制着天性,罗甘不是为了活命,只怕早已经彰显了自己的个性。 罗甘一边享受着纳兰若叶的善意温暖,却一边算计着,该如何掠夺对方身上更多呢? 罗甘再一次瞧了一眼纳兰若叶的鬼精灵的耳朵,心中已经起了邪念,却还是故装可怜弱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纳兰师尊,不讨厌自己这样的耳朵吗?还是说天门之内,有跟纳兰至尊一般这样的灵女呢?” 纳兰若叶意味深长笑意道:“跟我一样的女子为何等女子呢?” 罗甘低头紧张看脚尖道:“就是……就是……就是……就是跟你一样混有我鬼族血脉的女子?”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眼神忽闪黯然,似乎罗甘的一番话,让她又想到了曾经自己的好姐妹纳兰吹雪——那个跟自己有着差不多身世的鬼胎投胎灵族的女子…… 纳兰若叶笑得会意,脸上顿时陷入一片阴暗中道:“算是有吧,也就仅此一个……其实天门跟我有着相同的身世的女子并不多见。然而……哎……不提也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2章 种族等基(罗甘道出权门的种族等级 罗甘抖了一抖精灵耳朵,眼神忽闪紫光,似乎在纳兰若叶话音中听出来的其他的意味来。 罗甘似乎有所听闻,关乎天门望天台一役中,以纳兰吹雪为首的暗巫一族惨败,却赔上了二代纳兰至尊的性命,而今日的纳兰师尊则是与那纳兰吹雪是曾经的好姐妹,并称与“天门双壁,如花似玉”。 罗甘心如明镜,大概纳兰若叶口中不想提及的人,便是那天门最大的罪人纳兰吹雪。 纳兰若叶这一生最为在乎的三个人—— 第一个,纳兰紫英,纳兰若叶一度视为名师的长者,逐渐演变成了自己的情敌,最后死于自己之手; 第二个,纳兰凤鸣,纳兰若叶用心至深的爱人,却是曾经给过自己一丝希望,便如镜花水月一般,那男女欢爱却成了泡影; 第三,纳兰吹雪,纳兰若叶视为同类的好姐妹,结果呢?却是伤自己最深,为了私欲,纳兰吹雪不惜堕入暗巫,将天门陷入罹难危机的罪人。 这三个人都是纳兰若叶用心对待,却最终换来伤痛生死离别的人,师生情,主仆意,男女情爱,姐妹情深,让她一次次尝试了人生感情中的各种滋味。 她的一生,似乎就是一场演不完的戏,走走回回几个轮回,好人的好,坏人的坏,上场的感慨,下场的悲欢离合,最终这台面上就剩下她一个人,独自唱完了了这一场独角戏。 罗甘在纳兰若叶的眉目间,看到了一丝感伤,却还时时美目巧兮,看似风淡云轻的笑容,实则已经是对人事沧桑早已经心如死灰。 纳兰若叶轻笑道:“罗士官,你好像有些关心天门事宜过度了呢~~再怎么说你我尊崇之道不同,有些界限还是要分明些为好。” 罗甘紧张低头,又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道:“是——小的言多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还请纳兰师尊恕罪。” 纳兰若叶轻笑依然道:“无妨,你也是年轻,有些话不知道该如何讨巧来说,毕竟你我第一次相见对吗?” 纳兰若叶惯会给对方找台阶下,这一言而出,罗甘刚才七上八下的心,算是松了一口气,继而他双手奉拳,尴尬请罪道:“多谢纳兰师尊谅解,罗甘年少不更事,有些话说错了还不自知,纳兰至尊大réndà量,能不与小的计较,小的感恩戴德!” 纳兰若叶会意一笑道:“说来年少不更事,罗士官年少这是事实,至于不更事,你就屈才了罗士官,若是换做你这年的天门灵女,可不比你这般伶俐妥帖,罗士官这是在谦虚。” 罗士官缓缓抬头,双手依然奉拳,窘迫试探道:“纳兰师尊果真愿意原谅罗甘?” 纳兰如也敛目笑意,抬了抬衣袖道:“你本没有得罪于我,何来原谅之说?” 罗甘长长舒了一口气,适才放下了礼数,一手抚胸道:“这样便好……这样便好……没有得罪就最好……” 纳兰若叶轻笑依旧,话锋一转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罗士官是不是对自己的容貌不太满意?听你之前的意思,似乎有些嫌弃自己的容貌。” 说到这里,罗甘的表情变得惆怅起来。 罗甘深深叹息道:“纳兰师尊不知道,权门之地等级森严,青龙军遵循三等九段的等级制度,却在这制度下,有一个逢人都知道的隐形规则。” 纳兰若叶微挑眉宇,笑容变得微妙,有意试探道:“哦?隐形的规则?” 罗甘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缓缓倒出了实情:“除了权门明文规定的三等九段的等级制度,在权门之地也有种族的三等九流之风,权门直系亲属也就是权门的血亲,就算是三等九段最低段位的青鹰也是位高权重,无人敢得罪之,毕竟人家身份尊贵,凭借自己的家室早晚会稳步青云,飞黄腾达,这类权族本系的青龙军则是权门一族最受尊重的种族。”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心中明了,这种种族制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制度,毕竟这青龙军本就是权门所建立,人家权门提及自己门府血亲,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纳兰若叶则是关心的是,在这隐形的制度中,天门灵女排行第几? 纳兰若叶不动声色,面若清晨,微笑间隐藏城府。 罗甘继续正经八百解说道:“次之,青龙军这种族地位仅次于权门贵族的则是义门血亲,再之,则是天门……天门灵族,最后才是我们鬼族……” 说到了天门灵族的时候,罗甘犹豫了一下,顿挫间他有意观察了一下纳兰若叶的脸色,眼看对方脸色未改,他才敢小心翼翼道出实情。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嘴上不说,依然笑容可掬,心中暗自道:呵呵~~竟没想这天门灵女的地位,竟然在权门之地还不如义门的蛮子们,可想而知,权门贵族是怎样对待我们灵女之后的呢? 女子到底身份不如男,在权门这个男权社会中,灵族女子的作用只不过是为了天门权门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工具罢了,所谓女子不才便是德,白瞎了灵族多年的修为,到了权门之地还很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纳兰若叶能够坐到了天门师尊的位置,那跟她的格局和胸怀大有关系——她心系天门兴旺胜败,她早早将自己的个人利益抛之脑后,满心满怀惦念的都是天门的成败。 听到这里,纳烂若叶心中自然有些许不爽,但是她的城府并不允许她表露半分。 纳兰若叶故装不在意,继续问道:“那么罗士官是在意自己这明显属性的体貌特征,而影响自己仕途对吗?” 罗甘唉声一叹,苦笑之:“呵呵~纳兰师尊有所不知了,我们鬼族的青龙军哪里还有什么仕途可言,我们就是这青龙军最底层,别说是仕途堪忧了,就连在这青龙军之列的立足之地我们都没有,平日里走在路上,被人说三道四那是常事,就连伺候人的下人,都能够给我们这鬼族青龙军脸色看,呵呵~~~还真是让人憋屈的待遇——这种族也不是我们可以选的是吧?为什么要这样区别待遇我们呢?我们鬼族到底做错了什么?”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3章 罗甘身世(罗甘回忆儿时候的经历) luōgān到底年轻,即便在如何精明,在纳兰若叶面前,堪称大巫见小巫。 再者,luōgān大概是有所求与纳兰若叶,当一个人太过执着于自己的yùwàng,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不聪明起来。 luōgān虽然在鬼族中长相已经算是非常出挑,可是这一眼分辨的鬼族特征,倒是让luōgān在权门之地吃了不少苦头。 luōgān两眼几分湿润,所想这些年来自己和姐姐一路艰辛走来,到底被认践踏成什么模样,自己都不敢想象。 只记得,自己的长相在鬼族虽然出挑,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反倒是那种长相越是凶狠,鬼气凶猛无比的恶鬼,在鬼族横行霸道,肆意妄为,而众鬼都敬重并惧怕这样的恶鬼,倒是自己这样弱小除了长得好看些的小鬼,在鬼族的处境,未必见得在青龙军好到哪里去。 因为自己长得好看,不但不能够成为自己在鬼族立身的根本,反倒是给自己惹来祸患的根源。 说来可笑,罗甘和罗刹分别是鬼族战神罗罡、以及鬼族最具魅惑的妖女修罗的儿子和女儿。 竟没想,出生之际罗甘和罗刹让族人瞠目,这样孩童的长相,简直是阴阳颠倒,美丑分明。 身为女儿的罗刹遗传了父亲罗罡战神的鬼气的同时,却也连同父亲凶神恶煞的长相一同给继承了去; 而身为儿子的罗甘倒是意外的遗传了自己母亲的美貌,同样也遗传了母亲魅惑的鬼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鬼气能力。 这样的结果,倒是让众人啼笑皆非,本该是女儿所继承的美貌,却被儿子继承了;相反,本该是儿子继承的凶恶鬼气,却被女儿给继承了…… 罗罡和修罗夫妇两个,更是哭笑不得,这样的结果多半是有些不尽人意,但是都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老天爷已经注定好他们二人的命运,岂可违抗天命? 既然结果已经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孩子,别人喜欢不喜欢,作为父母是绝对欢喜的,老天爷送来的礼物,都是赏赐。 罗甘和罗刹童年还算是过得幸福,毕竟父亲是鬼族有了名的战神,母亲也是鬼族屈指可数的美人儿,地位居高不下的二位,两个孩童受万鬼敬仰,日子也算是过的惬意。 然而好景不长,罗罡再一次战役中不幸战败,死于战场,罗家最厉害的勇士离世,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鬼族。 罗罡在世的时候,他因为鬼气超越,得罪了不少恶鬼,他一死曾经那些年得罪的恶鬼,可算找到了时机,打不过强大的老子,势必要将曾经那些年的恶气,都出在其子孙身上,这是鬼族一党向来的作为。 在鬼族之中,是没有人类的道德和界限,有的只是阴险和狡诈。 修罗女得知自己的丈夫死于战场,也清楚自己丈夫在鬼族曾经得罪了多少势力,丈夫没了,这个家就里崩塌不远了。 丈夫魂魄还未归期,恶鬼如期而至,各个找上门来,羞辱孤儿寡母。 修罗又是鬼族极为漂亮的美人儿,那些凶神恶煞的恶鬼,早已经垂涎修罗美色多时,之前那是忌惮罗罡的威力,不敢造次,而现在不同了,罗家的大树一倒,罗家孤儿寡母就是任鬼宰割的羔羊。 修罗自知道自己美色是祸患,会为自己的孩子们招来更多的麻烦,而她这辈子只钟情于自己的丈夫,若是让她再丈夫离世的时候,bèipò改嫁她人,修罗打死是也不肯认命。 形势所迫,修罗没得选择,只得找上上官诸侯—— 修罗在丈夫生前听说过,上官诸侯不是一般人,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不幸罹难与战场,就让她投靠上官诸侯去。 修罗面对种种压力,她想到了丈夫生前提及的高人,自清楚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后路,除了投靠此人,她们孤儿寡母,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上官诸侯如修罗所愿,礼待了修罗一家子,即便没有听说任何来意,上官诸侯已经摸清楚了修罗的底细。 上官诸侯还是笑盈盈地邀请修罗喝茶,并且让其手下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堂外玩耍。 可笑的一幕生了,所有的下人都跑去照顾弟弟罗甘,却都躲着长着一张鬼脸的姐姐罗刹。 罗刹虽然心里很受伤,但似乎已经相当适应这个状态,到底颜值胜于一切,不管是在于鬼族还是在于权门,都是一个样子。 上官诸侯心细如,看到了这一幕,有意给身边的贴身侍卫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司徒侍卫奉旨接令,扬脚阔步走了出去,二话不说,将孤零零的罗刹抱了起来,似乎一点都不介意罗刹的长相,笑盈盈地逗弄了一番,继而怒视身边一窝蜂围着罗甘的下人,怒斥道—— “你们几个干吗呢?这来者都是客,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吗?罗家的大xiaojie你们都敢怠慢,我看你们几个活得不耐烦了!” 此言一出,刚才还是好奇围着罗甘打转转的众多下人,登时一个个吓到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告饶。 罗刹吃惊地瞟了一眼眼前抱着自己俊秀帅气的司徒侍卫,竟没想这世道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对于自己凶神恶煞的丑陋长相完全不在乎,还将自己高高地奉为公主…… 罗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高高抱起,以俯视态度的睥睨自己的弟弟,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这的是太爽,有一种常年挤压的怨气,被释放的舒适感。 司徒侍卫眼看自己的斥责已经达到了震慑的效果,也明白自己主上的意思,这才稍微收了收脾气,一声令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抱着小少爷跟我走,别耽误主上与罗夫人的谈话。” 这下人手忙脚乱地抱起了罗甘,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司徒侍卫身后尾随而行。 支走了所有的人,上官诸侯仍是一副好好公子的温和姿态,一手拨叉,故意问其来意。 绝美想罗刹不提及来意还好,一提及来意,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拂袖而上,哭哭戚戚,泪流雨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4章 修罗心机(修罗一见倾心上官诸侯) 不论修罗如何哭哭戚戚,声泪俱下,那魅惑妖女的妖娆体态尽显,梨花带雨,更为楚楚动人,而上官诸侯的态度始终如一。 上官诸侯宛若柳下惠一般的君子之态,目不斜视,嘴角始终浅笑,只盯着自己手中的茶盏,安慰言语几句,不痛不痒,却未曾露出个作为一个男人的yùwàng之色。 倒不是因为这修罗不够漂亮,修罗虽为鬼族之女,她的妖媚容貌绝对堪称天下一绝,虽未灵女青莲碧玉般的仙气,也不曾有权门xiaojie的高贵大气,但她身上荦荦绕绕的魅惑气焰,倒是更能够勾起男子的yùhuǒ。 妖女就是妖女,鬼族擅长拉人下水,而这美色偏偏是男子堕落嘴快的滑铁卢。 只看这修罗凹凸有致的身材,小麦色的肤色,一头dàbō浪形金黄卷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huángsè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 修罗的五官妖媚,棱角分明,深凹的眼窝,紫色忧郁深邃的眼眸,阴沟鼻,唇如胭脂。 尤其是那一双紫瞳,眼波微动,宛若秋水荡漾,格外能够调动男人的**。 如此人间尤物,也不该这鬼门最勇猛的勇士,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上挂诸侯也不是一个禁欲的男人,但是在权利和美色面前,他会果断选择前者,自古火焰多祸水,寡妇门前是非多,眼看着修罗来此地目的明显,这虽是哭哭戚戚虽说自己的境遇悲苦,可是这妖女举手投足间都显得那么不安分,搔首弄姿意味更甚。 大概是被上官诸侯的王者气质一眼吸引的眼眸,再加上自己的丈夫之前极力推荐之人,修罗虽是寡妇,却在见到上官诸侯的一瞬间,动了欲念。 修罗是鬼女,在鬼族之中,没有什么做人的界限和道德,之前那些骚扰的男人,因为各项指标都无法达到自己前夫的水准,修罗眼界极高,自是不愿自跌身价,去下嫁那些鬼怪之人。 而当她看到上官诸侯的时候,登时被对方一下子吸引了眼眸,这世间怎么可以有这样霸气而又俊美的男子呢? 修罗已沉寂的内心,等时间磅礴如潮,纵使她丈夫刚离世不久,修罗虽然良心有些许不安,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还有现在的处境…… 人总归是要往前看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自己要活着,自己的孩子也要活着,不仅要活着,也要活的扬眉吐气。 修罗知道这上官诸侯是权门的嫡长子,日后权门青龙军的继承者,若是自己在这个时机,能够攀上青龙军这棵大树,日后自己和孩子的生活就大可衣食无忧了。 修罗就在从堂外走进堂内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算计好了进退得失。 而当上官诸侯示意自己的手下善待与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修罗的内心顷刻崩塌,自己丑如鬼怪的女儿,连同与自己这个做娘亲的看着都嫌弃,更别说旁人了,而竟没想这上官诸侯如此友善对待自己的女儿,还真是让自己喜出望外。 或许是上官诸侯客气的待客之道,让修罗有了太多的臆想,以至于到了后来,上官诸侯已经寻出来一丝不详的味道来的时候,似乎有些为时已晚。 一个寡妇,刚刚丧夫,家里的擎天柱倒了,自己除了貌美就没有什么技能可以傍身,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养育,修罗除了出卖了自己的美色,为自己还有孩子谋一条出路,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 在上官诸侯的眼中,修罗的价值,可远远不如她的两个孩子,尤其是那个长着鬼脸一般,继承罗罡血脉的罗刹价值。 所谓会错情表错态,大致于此。 两个人各怀鬼胎,却心中自有得势。 修罗大肆卖弄fēngsāo,而上官诸侯稳若泰山,手脚规矩,显然明白那女年之间的界限问题,有些事情是必要划清楚立场,免得因为自己一时的色心,毁了自己的政治立场。 为了讨好自己的父亲,自己连天门的女子都不敢斜视半分,更何况是这鬼族遗孀寡妇呢?若是自己敢沾惹此等女子,只怕日后祸乱不断,自己的名声大落。 为了自己的政治立场,上官诸侯自然分得清楚轻重。 只是眼看眼前女子,似乎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味道。 修罗眼看着上官诸侯似乎不太买自己的帐,不管自己的如何放电楚楚可怜,若是换做是旁人,早已经忍不了yùhuǒ…… 结果呢? 难道说是这青龙军各个都是正人君子,自己这些招数对他没有用? 想到这里,修罗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直接主动上手,趁着上官诸侯放下茶盏之时,修罗一手附在了上官诸侯的受伤,继续哭哭戚戚道:“上官大人,你说我们这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啊?” 绝美想,上官诸侯笑盈盈间,一手举起修罗的手,将其稳稳地放在桌面上,脸上露出城府笑容道—— “罗夫人,我知道你和孩子的处境确实有些不尽人意,罗罡大人是铁骨铮铮好男儿,战场上最勇猛的战士,我上官诸侯最佩服的兄弟,竟没想这人说走就走了,还真是让人老泪纵横,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修罗自知道上官诸侯的举动已经算是拒绝了自己,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不过想来自己现在处境,既然是要投靠上官诸侯,那就要按照对方的规矩来行事。 修罗是个聪明人,自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妩媚勾魂摄魄下去,只会惹来对方领主的反感,自己和孩子都会被打回原形,这一条路又生生地断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修罗收敛自己的品性,做回平常的自己,只想自己不要太惹得上官诸侯的反感。 她哪里知道,就是因为她刚才多余的小动作,已经惹来了上官诸侯的反感,上官诸侯嘴上什么都不说,现在已经盘算着该如何安置或是收拾着三个不请自来的贵客。 有时候啊——人不该多余的奢望,就该老老实实地摁在心头别表现出来,免得给自己招来祸患。 惹祸上身,引火zìfén,这就是修罗即将面临的下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5章 鬼族之道(鬼道遵循的信条是……) 上官诸侯自知道眼前的女子,可谓是人间尤物,忧怜之祸,若是放在了青龙军军队中,只怕会祸乱军心,此等妖女断然是留不得。 红颜皆祸水,红颜多薄命—— 有时候漂亮并非是好事,尤其是在政治面前,漂亮这种东西,就显得太过肤浅,有失稳重。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偏偏权门之地,尤其是权门高位,决不能够被美色所驾驭理智。 上官诸侯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也清楚这修罗的目的,但是眼前的女子,自己是断然留不得的。 不管对方是何等姿色,尤见可怜,但是这样的女子,自己偏偏是要不得,更是留不得——莫大之祸源于须臾之不忍。 到此,上官诸侯缓缓落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阴谋,继而缓缓笑意浮在脸上。 上官诸侯端庄于坐,缓缓道:“是这样,罗夫人你的情况我大概有所了解,但是你也清楚,青龙军我说得并不算话,即便我是权门嫡长子,但是我的王父才有青龙军的掌舵权,况且……” 说到这里,上官诸侯故意停了一停,故装哀惜一声,故弄玄虚。 眼看着上官诸侯摇头不禁的眼睛,修罗忐忑,小心试探道:“上官公子到底有何为难之意?大可说出来,别这样吓唬民妇,民妇心脏不好使,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上官诸侯管会演戏道:“实不相瞒,我家王上其实并不是非常看重鬼族的将士,鬼族若是向入我青龙军,这门槛要比天门和义门都高得多,罗夫人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听到这里,修罗眼中恍惚,继而黯然失色,似乎应听明白其中的深意,这就是在嫌弃自己孤儿寡母的没有本事,身份低微不是? 再傻的人也能够听出来这话的意思,修罗自知道自己刚才各种讨好之意,当真是自作多情了去,现在人家主上已经话,再多说什么也无益。 到此,修罗算是彻底认清楚了现实,不免哀苦一叹,继而站起身来,还是相当懂礼地向上官诸侯欠了欠身子,道谢之—— “修罗已经明白了上官大公子的意思了,多方叨扰实在不好意思,那么修罗这就告退,还是要谢谢上官公子肯见我修罗一面的恩情。” 眼看对方心如死灰,欲要离行之际,上官诸侯转而话锋一转,有意提点修罗一句道—— “罗夫人,这么跟你讲吧,以我跟罗大人的交情,我也不能够见着你们母子三人落魄视若无睹,但是诸侯的能力真的有限,有些事情不是我上官诸侯一手遮天就能办的,也请罗夫人见谅。只是……” 修罗苦笑一声,欠身依旧道:“上官大人放心,修罗没有怨怼大人的意思,这就怪修罗命苦,怪不了旁人,终究还是要感谢大人,多方操心了。” 说着,修罗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自己紫色浣纱裙的衣袖,适才抬头挺胸,欲要向外走去,唤来自己的一双儿女,离开这个让自己再一次陷入失望之地。 就在修罗即将走出门外之际,上官诸侯忽然一声呼喊,叫停了修罗的脚步。 “罗夫人请止步——” 修罗即将迈出门槛的脚,悬而未决,却还是收了回来。 修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僵硬的微笑浮上面庞,她缓缓转过身来,上官诸侯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笑容可掬道—— “罗夫人还真是个急性子,诸侯话还未说完,罗夫人就急着走,这诸侯即便是用心想帮罗夫人,也无济于事啊~” 听到这里,修罗两眼顿时放光,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又落寞了下来—— 大概是修罗已经看清楚事态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是这上官诸侯给了自己的希望之后,让自己更加失望的事情接踵而至,自己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 修罗低眉垂眼,态度卑微,拱袖礼之:“还请上官大公子明示——” 上官诸侯抖了抖衣袖,抬头端着衣袖,故装思考状,良久,上官诸侯张口道:“罗夫人有所不知,这权门虽对鬼军门槛高了些,但也不是高不可攀——若是鬼族确实有杰出人才,尤其是像罗大人这样鬼道高手的后人,我们青龙军求之不得,只是呢~鬼族尊崇鬼伐之道,即便再厉害的鬼道武者,却不能够打动青龙军,罗夫人可清楚为何吗?” 话已经点到这个位置,修罗了然于心,他清楚上官诸侯的意思—— 鬼族之人阴险狡诈,向来唯我独尊,没有任何的道德和法度界限,一个“忠诚信用”足以一竿子大全鬼族所有能人异士。 为了能够作祟,坏人好事,鬼族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都说这世道得罪什么人都好,可千万不要得罪了鬼族之人,因为鬼族之人会无休止没有底线地将那些得罪自己的人纠缠至死。 “绝不放过一个惹过自己的人,管他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是曾经的战友还是亲人,只要对不起自己,那就一定要拉着下地狱!” 这就是鬼族的崇尚的鬼道——狠毒待人,恶毒待己。 若是鬼族之人对他人狠心程度令人指,那是旁人不知道鬼族之人,为了修鬼道,怎样对待自己的态度…… 就是因为自己太过恶毒,这一份苦楚自己尝试了,方可修得正果,待与他人,打不过的高手,也要想尽办法阴谋算计对方,中蛊也好,养小鬼也罢,符咒毒药更是再常见不过的小儿科,只要能够拉着对方下地狱,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上官诸侯自知道鬼族人的特性,即便自己敢收留这孤儿寡母,而世间最常见的“升米恩,斗米仇”的事件概率还是蛮大的。 上官诸侯不敢保证日后自己会不得罪这鬼族之人,若是因为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得罪了鬼族人,那么势必会换来杀身之祸,得不偿失。 上官诸侯的考量,自然也是他王父的考量—— 修罗听到此,低头不语,自知道关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问题,因为常年来鬼族做的那些事情,早已经名声在外,自己也不想多做解释什么。 上官诸侯继续道:“若是想要罗大人的公子和千金入驻我青龙军,唯一的办法就是消除‘信任’这个隐患,而现在我上官诸侯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6章 挑明关窍(上官诸侯告之修罗罗罡的 修罗更加疑惑,但是她似乎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上官诸侯给出了这条所谓的明路,并非一条简单易行的路。 果然,正如修罗意料一般,接下来上官诸侯给出的条件,着实让修罗难以接受—— 上官诸侯微笑间,竟是笑里藏刀:“罗夫人,其实要是取得青龙军信任也不是没有那么难办,只要你有办法杀掉现在的鬼族的王,您和您的孩子们就是我们青龙军最大的亲人~~” 听到这里,修罗瞠目结舌,背脊生凉,登时间倒抽了一口冷气。 说来这杀了鬼族的王谈何容易呢?尚且不说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就说这杀了鬼族的王的结果…… 岂不是自己连同着孩子都成了鬼族的逆党叛贼,为了自己的生存,竟然连自己的祖国都可以背叛吗? 若是如此,自己和孩子就彻底没了退路,众叛亲离,鬼族再也没有自己任何的容身之地。 修罗惊怔瞪目,脸色惨白,紧张频率摇头道:“不……不……不可以……我不可以杀这鬼族的王……这是……这是我们鬼族的王啊!我若是杀了他……该怎么对得起我们鬼族乡亲父老呢?” 竟没想,上官诸侯哄堂大笑,嘲讽而来:“罗夫人果然忠肝义胆,与您夫君一样,到死都要守护你们的王,可是只怕是你们这一份忠心,让人利用了去——” 说到这里,修罗愣之,蓦然间似乎明白了些许什么—— 上官诸侯继续解说道:“罗夫人,你是不是早就对罗大人的死因起了疑心呢?这场收缴鬼兵异族的战役,老实说算不上什么大的战役,以罗大人平日的实力,根本不在话下,这久经沙场的罗大人,怎么就跌在这场战役中了呢?而且再怎么说,罗大人也算是鬼族的忠臣,这场战役后,罗大人还被封了王将,这是鬼族有史以来最大的将军荣宠,只是这罗大人怎么这尸骨未寒,罗大人的对立面政党就对妇人和公子千金下了毒手呢?” 没错,这些疑虑修罗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因为她只是妇人,即便她心中有再多疑虑又如何?她势单力薄,在恶鬼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除了四处逃窜,摇尾乞怜,她没有办法。 修罗不愿回忆的事情,却被上官诸侯一把利剑,一戳到底。 修罗爆头疯狂,痛哭不止:“你……你别再说了!!你别再说了,我……我……我不想听!!!” 眼看着修罗一度暴走时空,红张扬飞起,她鬼魄出体,绿色鬼光幽冥,登时屋内的灵压盖顶,昏天暗地。 修罗体内的鬼魄化身一直蓝色厉鬼,围着那上官诸侯的身体圈圈打转,明明想要攻击,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挡在了结界之外。 原来上官诸侯早些时日便于那白泽合二为一,即便白泽没有被召唤了出来,也可用分身保护自己的主上的生命安全,鬼魄再如何厉害,却也忌惮白泽的灵气。 上官诸侯显然根本不在意修罗的鬼婆,再者黑暗暗潮涌动的环境中,他周身着白光透亮,格外显着。 上官诸侯不卑不亢,泰山处之,眼看自己已经步步逼近了修罗内心最深处不愿触碰的地段,鬼魄越是凶狠威胁对方,证明此时此刻的修罗内心越迷乱脆弱。 上官诸侯深谙玄武之道,自然对症下药,继续扬声打击对方的心事道:“呵呵~~罗夫人你再逃避什么呢?你就这么怕面对真相吗?你可曾知道就是因为你修罗鬼道第一美人的称号,害了你家夫君丧命的?鬼族现在信任的主君则是有了名的好色之徒,他听说罗将军家中娇妻美艳,那容貌宛若十八岁少女一般,多了些许风尘的味道,却也是恰到好处,艳而不俗,xìnggǎn尤物,听旁人如此吹嘘传言,那鬼族的新主君便动了邪念,命你家的罗大人交出来你,而罗大人则是宁死不屈,也不愿交出来你;另外再加上罗大人的名声在外,战功显赫,鬼族新主本就忌惮罗大人的威名,功高盖主之嫌,各种缘由种种,鬼族新主便招揽了与罗大人有过过节的群臣,一同商议此计,设了一个套子,让罗大人往里跳,名正言顺地除掉了罗大人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下一步则是要欺辱你孤儿寡母了去。” 听到这里,修罗刚才暴走的鬼魄恍然醒神,嗖的一声回到了修罗的身体内。 修罗眼中泛红光,凶狠暴戾,步步逼近上官诸侯,阴森追问道:“你说的可都是实情?你未曾骗过我半分?” 上官诸侯鬼魅一笑,搓拳抵唇,干咳了一声道:“咳咳,罗夫人细想便知,你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我诸侯府上?而并非是鬼族大殿呢?若是按正常的情理来讲,鬼王体恤战功将军家属,给了罗大人如此大的赏识,势必不会亏待了你这个家眷,而罗夫人为何会信我这一个外人,却不肯去乞求鬼王,你来说说这是为何?” 修罗刚才鬼变的红顿时塌拉了下来,一脸落寞表情,堪称有苦难言。 上官诸侯见此状,继续吹风道:“若是罗夫人不相信我的话,你们鬼族谛听的话,你总是能够听得进去吧?他可是有了名的顺风耳,凡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修罗双眼惊颤,猛然抬头间,满是惊诧,这眼神大致已经表达了对方的心思,大致意思如下:你怎么连谛听那边都给收买了呢?怪不得我家夫君说你有些本事。 上官诸侯微笑惬意,实力这种东西不予解释,只要关键时候彰显出来便可证明一切。 上官诸侯再一次搓拳抵唇咳了一声,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上官诸侯已经动了体内的霸气—— 等时间,一束白色从上官诸侯身后地面上绝地而出,霎时,白泽身上光彩熠熠遁地而出,这雪白的毛,灵光闪烁的光晕,惊现了整个堂室。 修罗双眼再次惊闪,竟没想这白泽神兽竟然大驾光临诸侯府上!! 这……这……这上官诸侯,到底是何等神人? 若是能够驱动白泽者,那从谛听哪里套取任何信息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易如反掌。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7章 蓝色药丸(上官诸侯怂恿修罗刺杀鬼 其实,鬼王垂涎修罗的美色只是次之原因,他之所以非得除掉罗罡,那是因为罗罡功高盖主,罗罡为鬼门武神,他所在之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堪称玄武鬼将。 而当了这样人的顶头上司,新登记的鬼王压力非凡,也清楚罗罡在鬼门的意义何在,可是事事被人绊着手脚,这种感觉当真不好受。 为了拔取自己心头刺,鬼王身边的小鬼佞臣谄媚献计,以修罗美貌为由,强行让罗罡献出来。 罗罡自当不愿意,自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朝廷之上的事情,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女人出来解决呢? 罗罡鬼王这样过分的要求,火冒三丈,朝堂之上大怒,鬼王趁机落了罗罡,并降了对方的官籍,并将其贬到了无关轻重的位置。 罗罡心里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得罪了鬼王,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妻子美貌,太过招摇,而是鬼王就是想找自己的麻烦,实在找不到自己的问题了,就拿自己的老婆来无事生非。 鬼门有明文规矩,这鬼族的女子不管是婚配与否,只要是鬼王看上眼的女子,都势必要献给鬼王,鬼王就是拿这个条例来xiànzhì罗罡。 罗罡心知肚明,自己的老婆鬼门第一美人,原先的鬼王年迈,并且念及自己是有功之臣,未曾对自己的媳妇起了歹念。 而今时不同往日,年轻的鬼wángróng登王位,对于鬼门的就势力早已经痛恨之际,老臣虽然位功臣,却时时xiànzhì自己的行动,这样的感受实在不好受。 鬼王明明知道罗罡和修罗的夫妻感情融洽,再加上耳边有人吹阴风,这才动了坏念头。 罗罡如鬼王所愿被贬职降位,而鬼门满朝文武百官显然对鬼王的如此举动大有不满,忠良之士纷纷向鬼王谏言。 而越是有人向鬼王求情,愈加加重鬼王想要除掉罗罡的心思。 鬼王心想:自己不过是贬了一个武夫的官位,为何会引来这般的骚动,果然罗罡私下里拉拢朝臣,这是在逼供就范的意味吗?这鬼门到底是谁人的天下? 鬼王愈加狠毒了罗罡,却因为群臣的意见,鬼王不得不选择屈服,恢复了罗罡的将领的职位,却在自己身边一众小人谏言下,下定决心除掉他罗罡…… 事情来龙去脉便是如此,鬼王只是利用了修罗的美貌,意在难于罗罡,却通过这一次事件,看到了罗罡在鬼门朝廷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新的鬼王,倔强好胜心强,上官诸侯曾经与老鬼王之间有些许交情,却在新鬼王这里,根本不被买账,在这一点上,上官诸侯早已经恨透了新鬼王。 上官诸侯协领之权,却以为信鬼王登基之时,完全被架空了,上官诸侯能不恼火吗? 上官诸侯几次自降身价,好生求见新鬼王,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被新鬼王桀骜的脾性,拒绝的颜面尽失。 上官诸侯如此聪明之人,朝堂之上,小脸盈盈,实则早已经动了要除掉新鬼王的心思。 这上官诸侯正苦于没有时机和机缘除掉鬼王,而偏偏这个时候,修罗送上门来,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上官侯爵有意告之修罗关于罗罡死因的真是因素,虽有几分添油加醋,却也是八分实情。 修罗惊羡了双眸,当她看到白泽出世的一瞬间,她已经心中明了,上官诸侯说的都是实情。 所谓杀夫之仇,害的自己现在的生活一落千丈,修罗已然被激怒心中怒火,但是她也清楚,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怎么可能与那鬼王抗衡呢? 修罗鬼气渐渐消失,她理智冷静思考,低头忧郁不觉。 上官诸侯一个侧眸的示意,白泽神兽秒懂,白泽点头间,登时砰然化成了白烟,消失不见了。 上官诸侯已经看出了眼前修罗的退却之意,他走上前去,将自己身上的外氅退了下来,缓缓披在披头撒,早已经失去了仪态的修罗身上。 上官诸侯微笑间,关切道:“罗夫人这是在顾虑什么呢?杀夫之仇,安置你的一双儿女未来的决议,全都在你的点头间,你是不是犹豫了?” 修罗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抬头,一张一翕嘴巴,心有疑虑道:“我……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杀了鬼王呢?”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大致明白了修罗的顾虑。 上官诸侯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自然在他决定了告诉修罗事情来龙去脉的时候,已经对修罗的战斗力做出了估算。 没错,就如修罗说的一般,以她现在的势力,若是刺杀鬼王简直如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尽管男人在měinǚ面前会失了防范,但是以上官诸侯对鬼王的了解,鬼王不是那种精虫冲脑什么都不防范之人。 所以,此时的修罗若是贸然行凶,那就是自取灭亡。 然而,既然上官诸侯已经做好了借修罗的这把利刀杀人,自然是要为对方配足了dànyào,助对方一臂之力,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 上官诸侯面若清风,缓缓笑意道:“罗夫人,诸侯问您,若是你有与那鬼王势均力敌的鬼气,你可愿为夫报仇,为自己的一双儿女入驻青龙军备上一份大礼?” 听到这里,修罗眼神恍然失神,继而变得忽闪恨绝血色道:“我当然会选择杀掉那畜生鬼王,为我夫君报仇!!” 说到这里,上官诸侯二话不说,从袖管中摸出了一丸蓝色药丸,一手奉去—— “这颗冷凝丸,会助妇人您一臂之力,只要你服下此丸,会让在短时间内鬼气大增,若是能帮上罗妇人,那就是太好了——” 修罗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冷凝丸,一眼邪光冷魅而去,修罗周身气场大变,再也不似刚进堂府之上那个哭哭戚戚的小女子。 修罗突然张口问道:“上官大公子为何这样帮我?” 上官诸侯惠然一笑,不紧不慢解释道:“大概是以为诸侯太见不过如同罗大人这样的英雄豪杰招人暗害,更是见不得罗大人这般功臣的遗孀被恶鬼欺凌的模样,这才出手相帮——罗夫人,你记着诸侯一句话,这年头对人对鬼都一样,不要太过用心至善,结果换来的则是自己的一身伤,该出手时就出手,断然别等到了时机走了,对方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那个时候出手就为时已晚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8章 修罗战场(修罗化为恶鬼手撕鬼王) 修罗将自己的一双儿女占时寄样在了诸侯府上,而自己一个人则是独身前往鬼门,并以自荐的方式,主动向鬼王谄媚。 修罗以美貌盛名,鬼王自然也不会拒绝这桩美事,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还步步在自己的算计中,鬼王杀掉罗罡的那一瞬间,大快人心之余,已经变得妄自尊大,忘乎所以。 修罗一身黑色轻薄纱裙,被一众鬼女簇拥而至,送进了鬼王的寝殿中。 鬼王举杯饮酒,躺下歌舞升平,他眼神迷离,似乎对于鬼女的武道早已经索然无味,而当修罗惊艳出场的那一瞬间,鬼王的眼睛亮了,便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的存在。 这天生尤物,虽说是两个孩子的娘亲,而这曼妙的身姿,xìnggǎn的身材,以及那一张宛若少女的脸庞,足以让一个蛊惑一个男子的心。 鬼王惊叹,果然这鬼门第一美人的盛名,名不虚传。 鬼王扬手一摆,身边的侍卫已经明白了鬼王的意思,赶忙撤走了歌舞,于此同时,修罗身后的鬼女也一同撤离了。 偌大的鬼宫,就剩下鬼王和修罗二人,修罗并不急着出手,自知道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凡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慢慢来,是必要试探一下鬼王的实力。 一场各怀鬼胎的博弈正式开始。 鬼王惺忪眼神,一手召唤,修罗走上前去,自己明白该如何好好服侍一个男人的步骤。 修罗是shúnǚ,清楚男人软肋在哪里,也清楚自己该如何设计眼前的男子。 修罗不急着主动出击,先是恭恭敬敬地端坐于鬼王的矮桌一旁,双手举起救护,斟满鬼王的杯中美酒。 鬼王斜瞄一眼,如此秀色可餐的佳人,便是配着这美酒的最好的下酒菜。 修罗不语,低眉顺眼,脸色绯红,举手投足间都是热火的勾引之意,偏偏凭借着一张矮桌的距离,拉开自己与鬼王的距离,这般欲情故纵的手段,将此二人的距离把握的刚刚好。 鬼王不知在饮酒中偷瞄了修罗多少眼,心痒难耐,顿时浮想连篇。 几倍美酒下肚,鬼王终于爱按不住性子,待着修罗再次举杯之时,鬼王一把抓住了修罗的手,满眼的**爆。 修罗浅笑,娇嗲低头道:“鬼王——让修罗服侍你安息吧——” 鬼王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这手死死抓着修罗的手不放,生怕自己一松手,对方就要从自己身边溜走一样。 俩人缓缓起身,这之间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修罗故装娇羞,鬼王急不可耐,二人便一同向罗帐方向走去。 修罗为鬼王宽衣解带,自己则是趁着这个时机,检查一下鬼王身上是否携带武器。 待修罗被鬼王横抱进了罗帐之时,修罗见准时机,手中指甲锋利,欲要用其指甲封喉鬼王,却被鬼王识破对方的举动,一掌将修罗击出去罗帐去。 就此,鬼王与修罗的战役正式开始—— 几个回合的激战,修罗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实力弱小,与鬼王比拼,根本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眼看鬼王致命一击迎面而来,修罗来不及思考,迅速将那冷凝药丸吞了下去。 鬼王这一击,足以将鬼神打得灰飞烟灭,而却在冷凝丸的药力下,修罗不但没有被鬼王这致命一掌所伤,她的身体反倒是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顷刻间,修罗鬼化,身体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了自己的**一般,她化身三头六臂,三面青黑色,口中吐火,忿怒luǒtǐ相。 鬼王惊诧,本以为不过是一介妖女之流,翻不起什么大浪,结果竟然变成这样一副慑人体态。 鬼王心慑,冷汗一落,他运气而,诊气对方的实力,而这一次诊气后,鬼王惊恐万状,竟没想刚才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焕然一变成了这副凶神恶煞的体态,而这武气的实力急剧飞涨。 修罗幻影,登时间闪速而至鬼王身后,鬼王慌神间,回头之际,两眼惊诧,自己的身体竟不知何时已经被那修罗六臂抓得死死的。 一声哀嚎巨响,紧接着传来四分五裂的撕扯声,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鬼王活生生被修罗撕成了几瓣,修罗青黑色的身体上溅满了鲜血…… 诸侯府上,上官诸侯正好兴致地月夜赏花。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侍卫前来禀报军情—— “回禀主上,鬼王已死,死于修罗手下。” 上官诸侯鬼魅一笑,心满意足道:“情理之中,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不足为奇。” 司徒侍卫却在这时候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主上,下官冒昧,那修罗女虽然战胜,但是她的嘴巴会不会成为……” 上官诸侯走之昙花面前,眼神落下,并不急于回答司徒侍卫,而是指着昙花,问起意见道:“司徒侍卫觉得这昙花如何?” 司徒侍卫几分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符合主上意见,奉劝拘礼道:“很美,盛开了一瞬间妖娆,而花朵完全绽放的时候,更是天下最美的花朵,花中之王牡丹都要逊色很多。” 上官诸侯城府一笑,应声道:“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诛地罚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 听到这里,司徒侍卫越迷惑起来,却又不敢多言。 上官诸侯不卖关子,说出了关窍:“你可知道那冷凝丸我青龙军一直在研,却未曾问世为何?那是因为冷凝丸从未成功过,一次次失败的案例的结果显示,冷凝丸可以让服用者快速加剧武气,但是同时会耗尽服用者毕生的血气,换言之这修罗服下了冷凝丸之后,换来一次可以与那鬼王抗衡的实力,胜利的她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听到这里,司徒侍卫恍然大悟,适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拜服上官诸侯城府之深远的同时,越忌惮起来自己这位主上。 到此,上官诸侯缓缓转身,月光照在他的背部,通过月影投射,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暗起来。 上官诸侯清了清嗓子道:“这件事情还是要告之与罗刹姐弟俩,记着要说明真实情况,是鬼族人把他们两个人的父母逼上了不归路,尤其是那个长着鬼脸的姐姐,日后她将会成为我青龙军的一把利剑。” 司徒侍卫接令道:“是!小的明白——只是,那个弟弟,该如何处之?” 上官诸侯无情一笑道:“对于价值来说,光是美貌倒是没有什么用处,况且他还是个男子,就更加没有什么用途了,既然是无用之人,就放任自流,任其自生自灭就好,这才是他该去的归路……”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09章 巨人肩膀(罗甘企图,他只依附强者 上官诸侯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他注重人才的实用性,与其漂亮华而不实的花瓶,不如长相丑陋,却威力无穷的神兵。 所以,至此之后罗甘和罗刹的两个兄妹的命运大相径庭—— 通过测评,司徒侍卫将罗罡和修罗的一对儿女的武气测评报告如实上报。 果然如同上官诸侯意料一般,身为姐姐的罗刹虽然面相丑陋,宛若凶神恶煞,但是却继承了自己的父亲勇武鬼气,只要加以时日diàojiào,便会成为青龙军中不可多得鬼马神兵; 而作为弟弟的罗甘,虽然继承了母亲修罗的美貌,这体内的鬼气却似乎有些差强人意,平庸不显眼,大概就是鬼族小鬼等级的鬼气,即便在如何培养diàojiào,也不会有多大的成效。 与其在一个根本无用人的身上浪费功夫,上官诸侯选择放弃处之。 从此,罗刹被送入了青龙军强锐精兵营进行严格训练,而身为弟弟的罗甘,则是被送进了鬼营中,做些打下手的工作。 然而离开了姐姐罗甘的命运多舛,因为他漂亮的容貌,惹来不少魔头的注意力,这其中有女性的妖魔鬼怪占据大半,而一小部分则是男性的妖魔鬼怪,也同样垂涎三尺罗甘的美貌。 罗甘不过想要安心度日,老老实实做一个平凡的小鬼,没事诅咒他人,惊吓凡人,并且期望着有朝一日,姐姐能够在青龙军中出人头地,自己这个平凡的弟弟也可以沾沾姐姐的光。 罗甘想象得很美好,然而事实并非都如人所愿。 就是因为罗甘这一眼绝世容颜,惹祸上身,有多少鬼怪因为垂涎自己的容颜,企图霸占自己,更有甚至某些雄性的鬼怪,竟臆想把自己当成女子一般霸占…… 罗甘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美貌原来并不是都能够给自己带来好处,在自己没有武力保护自己的时候,自己异常的美貌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从此之后,罗甘的生活再无平静可言,自己就像是一个悬赏物,战利品一般,被各大鬼怪争先恐后争抢间,而自己却没有摆脱他人摆布的命运。 没办法,谁让他没有力量弱小的可怜呢? 然而,再一次次你追我赶,东躲西藏的日子中,罗甘即便是夹缝在强者之间的小兽,总归是要找到了自己的求生之道。 渐渐地罗甘现了一个规律,被人争抢未必是死局,这年头胜利永远只属于强者,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若是想要过得安危,那就让强者之间自己的内斗,他们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不惜把自己作为战利品,自顾自的打斗,自顾自的灭亡,即便一方胜利了,而新的挑战者便会再次诞生,只要自己想要保护好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 实时在强者面前示软,迎笑附和对方,当一个顺民,即便自己心中再恶心这鬼怪的丑恶,但是为了活下去,自己必须要学会向强者低头…… 只是,一时的低头不是屈服,而是蛰伏——只有保全了自己现在的性命,才有可能等到下一个强者出现! 挑拨离间,深入敌情,两面三刀,便是罗甘的生存之道。 而当罗甘听说上官诸侯死在了上官侯爵的手下,鬼族的协领权从今往后将落在一个叫做武明道的异族侯爵手中的时候,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一次被恶鬼围攻群殴的机遇,罗甘漂亮的脸蛋,倔强的脾气,无疑一下子吸引住了武明道的眼眸。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罗甘自知道自己的美貌是武器,是可以魅惑众生的手段,只要利用得好,再强大的强者,都会折服在自己的美貌之下。 果然,武明道一眼看中了罗甘的美貌,毕竟鬼族之众中,如同罗甘这般鬼马精灵的容貌的男子实在少见,武明道会好奇,会恻隐对方的处境,这般容貌绝对是占了绝大的因素。 上官侯爵曾经打趣武明道而言:“我想,若是这罗甘长得凶神恶煞,虎背熊腰,你还会这般好兴致救他与水火之中吗?” 武明道呵声一笑,竟然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直言不讳道:“若是这般,我便是站在的远远的,看那恶鬼斗得激烈,高兴了拍手叫好,不高兴了,打声哈哈拉倒,关我何事?” 上官侯爵侧眸呵笑道:“果然如此,美人儿还真是福利多多~~” 武明道凸嘴睁眼,嬉笑道:“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管他是男儿女儿,漂亮的人儿,谁人都下不了狠手去整治,更是见不得他被旁人欺辱,这是出于男子的本能~~~” 罗甘第一次见到武明道的翩然而落,一招成玉之气,成群结队的恶鬼妖怪全部石化成杂玉,那一瞬间罗甘眼中惊羡光芒,从那一刻起,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他就认定了眼前的英俊潇洒,王者气概的男子…… 而罗甘却不曾知道,所谓天外有天,人外人有人的道理,或许他的容貌在鬼族一众种出类拔萃,可是在人家天门一族中,简直大巫见小巫,不足为奇。 而当罗甘第一次见到纳兰雨落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主上,眼中从未留恋过任何人的原因…… 罗甘一度失望至极—— 自打武明道救了他的时候,罗甘怦然心动间,暗生情愫,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崇拜敬仰更是折服。 罗甘知道这辈子他眼中除了一个叫武明道的英雄,只怕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强者。 果然,跟在武明道身边之后,罗甘越认定自己最初选择是正确的—— 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人…… 鬼族青龙军十万精兵,本是看不起这刚接手鬼族协领权的武明道,鬼族高位戏弄武明道,十几余人强锐精兵,公然在大队人马面前挑衅武明道的威严,向其出挑战,意要给其下马威。 绝没想,武明道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间,运气而,天色剧变,空中旋涡飓风而至,绿林鲲鹏兽恍然现世,绿林神兽虽为睁眼,缓缓而行,而他庞大的体格,巨慑的灵气,逆天而来,压倒性的气息,压制全场十万精兵。 顷刻间,十万精兵跪倒在地,无人敢造次,俯首称臣之。 而看到这一切的罗甘,惊若天人,他站在武明道身后服侍高台之下的群魔恶鬼,那些不把自己当人看得混球们,竟然都像极了孙子一般,跪落拜服武明道。 那一刻,罗甘倒抽了一口冷空气,暗自惊喜道:这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景色果然不一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0章 一头雾水(罗甘至始至终不知道自己 罗甘越迷恋待在武明道身边的感觉—— 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荣耀感。 他之前虽也待在不同的强魔鬼怪身边,但是他总是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一来他看不上那些鬼怪低端的手段和丑陋的嘴脸,二来他隐隐约约有种预感,待在这个人身边时候不会太长,下一个强者很宽就会出现,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罗甘早已经麻木了作为战利品被人争抢的实事,反倒有些逆来顺受,更是不把自己的新主当回事。 罗甘掐指算过,自己的新主最长的大概也就一年之久,最短的两个时辰内,就有新的挑战者跳脱出来,挑战对方。 而武明道呢?罗甘亲眼见证了武明道的神力——见识了成玉之气,见识了鲲鹏神兽,有见识了武明道城府手段,罗甘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死心塌地的归属感,悠然心生。 他为武明道效力,心甘情愿,因为他知道跟在武明道身边,自己不会在被人任何鬼怪欺辱,武明道不像别的主人,他会正视自己这个小鬼为一个常人,他会好好跟自己说话,会尊重自己的感受,并且武明道长得很好看…… 这样种种,和以往自己的经历来比,罗甘太过满足待在武明道身边的感受。 而罗甘第一次的危机感,便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叫做纳兰雨落的女人。 那一次“朱阁”相见,纳兰雨落虽是男子形态,可是她身上不俗的气质,即便是变了男子的形态,却还是出众的让人夺目的俊俏,最重要的是,罗甘第一次见到武明道见到一个人会是那样的表情…… 武明道平日会笑,但大多是在假笑,迎笑还有打哈哈地赔笑,而那种自肺腑的心悦的笑容,罗甘从未见过。 却在武明道进入朱阁的那一瞬间,武明道从未有过的欢悦笑容,洋溢与眉目之间,星眸微转,波光潋滟,罗甘观察入微,武明道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记在心上,而此时此刻武明道这般欢悦的表情,让罗甘吃惊到心底。 罗甘实在好奇,这屋中之人,到底为何人,能够如此取悦于自己的主上…… 站在门外心思不宁的罗甘,终于趁着派菜的机会,走进了“朱阁”之中,好奇心加剧,他终于绕过屏风,见到一袭白衣仙气的男子,端坐于自己主上的身旁,好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帘卷春风琴静好,松醪酒好昭潭静。 这一白衣居士,另一黄袍王者,坐在一个桌面上,谈笑风生间,竟然毫无违和感。 却是岁月静好,隔花重见。临风处,明月下,那抹笑容,是若眷恋。 罗甘恍然失神,心中暗叹这般美好的景象,却心头泛滥其阵阵苦涩之意…… 原来,什么叫做距离感,罗甘此时此刻深有体会。 罗甘自允鬼门第一美男子,却在眼前白衣居士面前,自惭形秽,暗叹不如。 鬼族之美,妖娆妩媚,魅惑彻骨,祸乱人心,几分罪过,沉沦于色; 灵族之美,高雅清正,仙风道骨,沁人心脾,几分洁净,静好如初。 虽都是美,一个高雅,一个媚俗,这般差距,罗甘心中了然。 带着这种自卑感,罗甘走上前去,虽是心情欠佳,却还是本分行事,做好下人伺候主子的工作,老老实实派菜,倒也是妥帖。 只是,罗甘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为何,惹得白衣居士的勃然大怒。 显然,罗甘已经感受大了纳兰雨落对自己浓重的恨意,即便自己并不知情,为何自己讨得纳兰雨落这般厌烦。 罗甘莫名其妙躺枪,虽然他郁闷焦灼,自我反省时常,但是他也清楚,事实结果就是这样,万万一个人讨厌你,不需要任何理由,结果就是他已经被纳兰雨落记恨上了。 日后再次相见,纳兰雨落虽已是本尊原来模样现身,罗甘却分辩的出,对方身上的特有的气息特征。 罗甘清楚这位高权重的天门掌门人纳兰雨落,就是他日与自己主上私会的白衣居士。 意识到了白衣居士的真实身份的时候,罗甘心中如惊涛骇浪。 罗甘原以为得罪了一个居士也不过如此,反正日后自己也跟其没有多少交集的时日,而若是这白衣居士是天门至尊的话,那结果就大不一样了。 自己得罪了一个了得的大人物——尽管罗甘到死都不知道,为何这纳兰雨落那么讨厌自己…… 而现在是不管怎样的原因,罗甘必须要做出行动,改变纳兰雨落对自己的看法,否者日后之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罗甘才会趁着纳兰雨落和武明道一同跳进天灵地罗大轮盘的时候,试图找纳兰若叶谈话,看看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改进,可以改善纳兰雨落对自己的看法。 不过倒是满出乎自己意外的是,虽说这纳兰至尊凶巴巴的不通人情,但是这纳兰师尊却是一个意外温柔的人儿,这点倒是让罗甘放送了不少。 更让自己的意外的是,这纳兰师尊竟然跟自己族人还有一些渊源,她虽然身居天门高位,却有一半鬼族的低贱的血统! 关乎纳兰若叶血统纯正的问题上,天门倒是格外的宽限——连同半鬼血统的人,也可以坐上天门高位的位置,足以证明,纳兰雨落讨厌自己,并非是因为种族歧视的问题,那么纳兰雨落讨厌自己的原因又是如何呢? 罗甘试图在与纳兰若叶谈话中,找寻一丝蛛丝马迹,但是他现,这个纳兰师尊也不是一般人,和她谈话你会很舒服很放松,但是你想从她嘴巴里套出些许信息,大概是不太可能的。 纳兰若叶说话虽是和煦,可是非常注意言辞的分寸的把握,言语间前大好处拿捏谈话的分寸—— 她的言语进退间,既不会让对方尴尬,也不会过分暴露自己的信息,这就是纳兰若叶的高明之处。 罗甘清楚,自己在纳兰若叶的这里讨不来任何便宜来,不如就讨点实际的东西更现实。 罗甘早已经对自己的容颜烦躁不安,又一听说天门可以与人改骨换相,这等美事自己若是早些年知道,也不会白白受了那么多年的罪,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 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好,必经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1章 罗甘恳求(罗甘希望纳兰若叶帮其换 罗甘鬼机灵,他与纳兰雨落聊天时久,现此女子果然不凡,说话特别有水平,她想说的话,会告知于你,她警觉的话题,她不会直接给你难堪,而是温声细语间,就将话题转到了其他的方向。 几番对弈后,罗甘知道自己在这得道高人面前那些鬼计小把戏根本玩不转,索性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难得有机会与天门师尊相见,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怎么能够放过呢? 罗甘的脸面虽然漂亮,但是却因为这张华而不实的脸,吃了不少的苦头,况且自己的这种漂亮,是举杯鬼族的特征的漂亮,让人一眼就分明了自己的种族,低人一等的紫色,要来何用? 对于美貌,罗甘并不抵触,但是他却企图如同纳兰一族,那种既高贵有仙气的容貌,若是自己的脸面能变成天门一族的脸,即便是死也无憾。 罗甘想到这里,鬼机灵又开始算计起来。 他羞涩地低下头,顺着纳兰若叶的话音往下说:“纳兰师尊因为自己鬼族的耳朵在天门处处受排挤,那时候的日子是不是特别不好过呢?” 纳兰若叶恍然回神,温软一笑道:“因为贵族的耳朵,我确实不好过一阵子,毕竟我总是与人格格不入,自己有的又不是什么高人一等的特征,偏偏长着鬼族的耳朵,那是天门最为忌讳种族,天门修士,自然会排挤我?” 罗甘故装惊讶,皱眉疑惑问之:“天门最为忌讳的种族——为何是我鬼族?” 纳兰若叶一眼眸深意而去,缓缓道:“大概是你因为鬼气天生与我灵气相克,天门助长寿续人性命,修天道;而鬼族呢,勾魂摄魄断人性命,主鬼道,天鬼本事风马牛不相及之物,何来融洽之说呢?” 罗甘其实心里都明白这些道理,天门与鬼门从诞生之初,就已经注定了宿敌对立的身份,本事完全不同的武道门派,连气修方式都是背道而驰,怎么可能融合一体呢? 只是,让罗甘极为受不了的是,虽然天鬼之门,xiūliàn武道气修方式不同,但是也不至于被人划分等级这般明显,一个奉为天神,一个谴责之地底下,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纳兰若叶说话客气,并没有提及到这天门与鬼门的等级待遇,也算是给足了罗甘面子。 这罗甘虽为小兵小卒,纳兰若叶却也没有轻视之,倒也是有个师尊的姿态。 罗甘自卑自心底,即便对方不明说,他也清楚鬼族在武道四国中的地位,大概是因为断人性命的职责,让这天下既畏惧又憎恶。 鬼族的地位,在武道便是如此,虽然被人畏惧,却因为灵族天生克制的神力,始终被灵族压制着,不管动弹,更不敢肆意妄为的作恶行凶。 这就是世道,血粼粼世道——强者就是王者。 你若是强大,天下人为你俯首称臣,你若是弱小,天下人为你都践踏为草芥。 鬼族始终人前抬不起头来,还不是因为灵族天生克制鬼族的力量吗? 纳兰若叶说话注意分寸,只用了“相克”一词替代了“克制”,这样让身为鬼族的罗甘听起来就顺耳得多了。 纳兰若叶心如明镜,有些事情,即便什么都不用说,已然是实事摆在那里,说出来到让大家都难堪,自己何必跟一个小鬼争一时口舌之快呢?倒显得自己身为师尊身份,没有胸襟。 罗甘也清楚,纳兰若叶言语间,是给自己留着分寸,自当感恩戴德,但是罗甘直骨子中的自卑,不是纳兰若叶三言两语就能够根除的。 罗甘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大概是以为在青龙军时间长的缘故,再加上他知晓鬼族残杀自己父母的实事,他已经对自己的母国无感,甚至于憎恨至极! 若不是因为母国鬼族的首领忌惮自己父亲的鬼力,自己也不会过得这般颠沛流离,被人像个女人一般争抢,却还要看尽人脸面的日子。 罗甘对于鬼族身份的标签,早已经恨之入骨,想要摒弃之,而自己现在身份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过分漂亮鬼族的脸。 自己的漂亮还真是一把双刃剑,既让自己显眼,更加让别人加深印象,自己是鬼族这件实事。 终于,忍耐了很久,眼看纳兰若叶并不急于挑开这层关系,罗甘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而去。 罗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纳兰师尊,罗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纳兰师尊可否愿意帮我达成心愿?” 纳兰若叶如常清风笑道:“罗士官请讲。” 罗甘眼眸上瞟,低头小心道:“我想求纳兰师尊帮我改骨换貌——” 纳兰若无微微挑起一侧眉毛,仔细端详了一下,眼下这个十五六岁的小男生,虽为鬼族,却是千年难遇的漂亮容颜,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纳兰若叶问之:“罗士官难道是对自己的容貌不满意吗?不应该啊~你的容貌可谓是鬼族一绝,你若是对自己的容貌都不满意的话,旁人鬼族该怎么办呢?” 罗甘低头阴森苦笑一声道,缓缓抬头间道:“纳兰师尊拿我开玩笑的吗?就我这一嘴的鲨鱼齿,还算得上什么绝世容颜?” 纳兰若叶笑道:“这又如何呢?鬼族之人,势必要有鬼族的特战,不过是牙齿的问题,这是小事,你若是介怀自己这一口鲨鱼齿,我帮你便是——” 结果没曾想,罗甘猛地抬头,态度坚决道:“不!!我不是只对我的鲨鱼齿不满意,我对我自己容貌都不满意!不管是紫眸也好,精灵耳朵也罢,哪怕是我僵尸白的肤色,我都不满意,只要是有一丝半点鬼族特征的容貌,我想把它从我身上清理干净,越干净越彻底越好!!”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挑眉,呈静谧状,脸上依然安然,心中则是好奇:呵呵~~这小子怎么这般抵触自己鬼族的身份呢?即便是鬼族在青龙军地位不高,可是也不至于让他如此深恶痛疾自己的出身吧。 所谓身之体肤之父母,这容貌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父母给与孩子们最大馈赠,若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改变自己的容貌呢? 而这小家伙,却对自己的容貌如此排斥,这其中肯定有故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2章 罗甘前世(游离权臣乃是罗甘前世) 罗甘言辞恳切,纳兰若叶当真是在对方眼中看不到一丝动摇之意。 这点倒是出乎纳兰若叶的意料—— 曾经那些年,自己孤身一人待在天门阵营,虽说身上有一半血统是鬼族,又长着一双鬼族特点的精灵耳朵,虽然自己讨厌被人排挤和鄙视的感觉,但是到底自己也抵触身为父亲的贵族之士。 虽然纳兰若叶到母亲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父亲到底为何人,自己为何而出生,自己苦恼过,追溯过,但是却从来不否认自己父亲的存在。 或许是纳兰凤鸣一眼看穿了纳兰若叶的心思,凤鸣居士知道纳兰若叶不喜欢自己的耳朵的原因,仅仅只是在意别人的眼光,却不是真的讨厌自己身上流着鬼族的血实事。 毕竟,这是自己父亲的血,不管自己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哪怕是这天下最坏的恶鬼也罢,若是没有了父亲的这样的人,这世道就不会有纳兰若叶…… 纳兰若叶从来都不否定自己身上流着鬼族鲜血的实事,因为这是证明自己父亲的象征,即便因为此,她遭人白眼,自己能力再强,在天门也会被冠以各种不好的名声,但是为了自己的父亲,纳兰若叶到哪里都会直言不讳自己的身份。 就如现在这般,自己早已贵为天门师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自己身上因为常年xiūliàn修武之道,鬼气的痕迹越的难寻。 自自己荣升师尊一职之后,之后就很少有人再主动问其自己的身世,大概就是因为顾及自己位高权重的身份其一,还有就是自己身上已经很难寻来一丝半点的鬼气痕迹。 即便如此,纳兰若叶还是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 因为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为鬼族后裔,有哪里可耻之处!若是可耻,那便是别人的眼界和人心的xiéè。 而当纳兰若叶第一次看到一个鬼族这么排斥自己的身份,明明老天对他已经那么眷顾,给了这绝世容颜,他为何还真般不知足呢? 纳兰若叶脸上泰然微笑,心中疑惑,继续问之:“罗甘士官你这是为何?你到底是讨厌自己的容颜,还是讨厌自己鬼族的身份?” 罗甘还是一如既往头都不敢抬一下,小心翼翼地抬了一下速收回自己的眼神,生怕纳兰若叶现自己在看对方一般。 罗甘心虚,小声道:“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就是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 纳兰若叶听得清楚这罗甘的声音,她看到这里,大概已经明白眼前的小子,大概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不愿意想自己吐露心声。 不过话又说胡来,这罗甘是不是也太胆小怕事了些呢?自打跟自己交谈之际,他都是一副卑躬屈膝,奴性之态,这般低微姿态,就是不自信的表现。 纳兰若叶想到之前罗甘提及到了权门的种族等级制,难不成这小子是因为自己在权门之地,鬼族身份吃不开,就想着换个身份,或许自己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呢? 只不过,若是如此这般,罗甘是不是有些太过注重外表了呢?他是鬼族之事,已经是实事了,即便换了容貌又如何了呢?难不成就能够藏得住他身上的鬼气,这简直是掩耳盗铃吗? 虽说这小子的鬼气平庸了些,近乎让人有时候感知不觉…… 等下!! 一想到这里这里,纳兰若叶恍然惊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纳兰若叶不急不躁走上前去,仪态依然端庄,虽然此时的她心中急于求证一些事实。 纳兰若叶温声笑道:“罗士官不介意让本尊为你诊一下气脉?” 罗甘愣了一下神,却还是乖乖送上了自己的右手。 纳兰若叶运气而生,两片灵气所致的柳叶刀缓缓落下,贴在了罗甘的脉搏之上。 纳兰若叶闭目倾听罗甘的起伏脉搏,而罗甘心中虚,紧张到不行,这举手间,竟不知何时瑟瑟抖起来。 纳兰若叶微微睁开眼睛之际,脸上和煦笑容依旧,城府深沉,暗自心道—— 果然,这小子就是鬼族千年难遇的鬼才——游离转世。 游离是鬼族一个神话,他生来貌不惊人言不压众,更是鬼气平庸的让人察觉不知。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平庸之辈,最后颠覆了鬼族整个朝廷,他虽为登基,却辅助了自己的主上登上了大典。 而日后,鬼族的一代鬼王因为与游离政见不合,游离靠着自己在鬼王身边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成功将鬼王铲除。 游离的鬼气与其他鬼神之气不太一样,他是一个需要依附强者的鬼怪,他的鬼气能够吸纳强者的鬼气,来让自己变得强,而他的鬼气形态则是可以根据自己主人的武气形态生改变。 换言之,游离的鬼气就是依附和辅佐,他本身的鬼气并不惊人,却可以通过汲取自己主上的武气,来强化自己的实力,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所谓跟什么样的主人,出什么样的下人,就是这个意思。 游离自身是无法生存的,他虽然依附他人,但也不是完全百无一用,因为需要强者的力量,他便要辅助强者变得更强,这样他的等级也会随着强者的提升一同提升上去。 一千年前一代鬼王推翻鬼域旧的制度,统一鬼族,建立鬼门,不得否认的是,游离的功不可没,可是曾经两个无坚不摧的搭档,却在分治江山的问题上,出现了争执。 兄弟有时候就是这样,同共苦可以,共荣华太难…… 游离自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因为鬼王已经不是从前的鬼王,再也不信任自己,并且想要除掉自己,强烈的求生欲,游离为了生存下去,决定先下手为强—— 因为他在鬼王身边最久,也是最了解鬼王习性的人,所以他成功算计了鬼王,除掉了鬼王他自以为自己安全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则是鬼王强大的实力促成,他不过是一个辅臣,没了鬼王他便再也没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汲取。 不久后,新的鬼王诞生,却因为游离的不忠心,新王并不重用游离,怕有朝一日会步入自己父王的旧尘,便将游离这个功臣圈养在高位上,始终不予重用,渐渐地游离再无强者武气可以汲取,郁郁终日,最后惨淡离世……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3章 开出条件(纳兰若叶同意帮罗甘易骨 纳兰若叶通过诊气切脉,已然清楚了解罗甘的前世—— 游离此人,对于他的一生的评说喜忧参半,他是鬼族政局上叱刹风云的人物,不得否认的是,他是一个权谋家和政治家,没有他的存在,或许这鬼族就不会建立; 但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他是一个成功的辅臣不假,但是他的野心和阴暗,一度将他的政绩毁灭一旦。 鬼族建立,鬼王想要做出些许成绩,而他却想要满足自己的私心,与鬼王平分鬼族天下,鬼王主鬼族阳谋,而他则是潜在暗处,阴谋手段,将鬼族的大权稳稳地攥在自己的手心中。 无疑,他的这种手段,时刻掣肘这鬼王,游离的权利越大,鬼王做什么事情就越是束手束脚,不得应心。 鬼王纵使念及游离的那些年与自己打下江山的兄弟情,但是今非昔比,鬼族只能够有一个王,那就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在自己身下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游离! 鬼王再也容不得游离拉拢朝中实力,将自己架空成了傀儡,便对游离起了杀念…… 这些事情,旁人不知晓,天门却一清二楚—— 纳兰若叶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纳兰雨落这般讨厌眼前的鬼小子罗甘,因为这个人体内藏着一个巨大的恶鬼。 这个恶鬼迟早会爆出来,他现在的恭顺,只是一时,有朝一日待武明道登宝大典之时,这小子早晚会原形毕露,成了武明道坐稳武道江山的绊脚石。 游离就是这样一个恐怖之人,看似不起眼,很容易让强者忽略的存在,潜伏在强者身边,依附着强者的同时,扶持强者上位,却在强者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反咬强者的弱点,一招弊病,强者防得住千军万马,却防不住身边人温柔背后一刀…… 这些道理,纳兰若叶都懂,但是她的立场和初衷与纳兰雨落大不一样。 纳兰若叶清楚的是,纳兰雨落因为心中只惦念武明道,这个男人生死安危要比武道的江山更重要,所以,在纳兰雨落一想到有任何因素会威胁到武明道的时候,她就会拼了命的反击,将这些不安定的因素彻底毁灭,适才安心。 而纳兰若叶看重武道江山,胜过武明道的生命,她是天门至尊,也清楚这武道天下势必要有人来同意,乱世之争,始终与莫,总归是要天下归一。 而纵观这天下强者,现在最大的强者便数这上官侯爵—— 若是让上官侯爵得偿所愿得了这武道天下,那纳兰若叶倒是偏心与武明道来做武道天下的王。 纳兰若叶破有深意地看了这罗甘一眼,她知道日后这小子体内的游离恶鬼早晚会作,但是她也清楚,游离也不是百无一用,至少在鬼王登基前期,他贡献了他对鬼王的忠心和聪明才智,助鬼王一臂之力,登上了鬼门王者之位。 上官侯爵这般强劲的对手,武明道又是一个毫无功利心的强者,若是让他主动出击,争夺这天下之位,只怕难上加难。 而这个时候,突然游离转世的男子出现在武明道身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冥冥之中有些机缘已经注定了—— 或许,武明道一统天下无道,这罗甘是其中必不可少的关键人物呢? 想到这里,纳兰若叶脸上笑意静谧,抬手间收回了柳叶刀,缓缓张口问道:“你就这么讨厌自己的这张脸吗?” 罗甘抬眸试探,小心翼翼道:“我若是说我真的讨厌,纳兰师尊会不会打心眼里地鄙视我呢?” 纳兰若叶嘴角微微一勾,城府笑意道:“我不会啊~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讨厌它,自然有讨厌它的理由,旁人的目光,到底不能够取代你自己的感受,你若是真的讨厌,我便可以帮你换了面相,但是……” 纳兰若叶刚刚吐口愿意帮罗甘易骨之时,罗甘兴奋抬头,两眼惊羡星星金光,似乎太过兴奋竟然忘了体统,打断了纳兰若叶的话道—— “真的吗?纳兰师尊愿意帮我正骨换相吗?能把我变成什么样子?是可以像你们天门一族,仙气十足的居士模样吗?还是说向武爵爷那般王侯霸气的模样呢?” 罗甘兴奋过了头,当真是有几分忘乎所以,自顾自地询问,却不知道这年头,哪里来的免费的午餐,凡是有所取就必然要有所付出。 纳兰师尊态度和缓,倒是不急着打击罗甘的积极性,待对方兴奋劲头稍稍消退之际,方才打断对方话语道:“我可以变成你想要变成的任何模样,但是有一点我要强调的是,你看我们天门一族仙气十足,并非只是因为脸面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常年修身养性,时久xiūliàn修武之道的结果,这是内里气韵,是单靠易骨换形变不出来的味道,至于你说的武爵爷霸气的气度,那是因为武爵爷经历沙场历练多年,才沉淀出来的厚积薄的气势,这点本尊无能,无所适从——” 听到这里,罗甘恍惚,适才收敛了兴奋劲头,领静下来想想也是,这人的品貌可以伪装,但是人的气质是独特的,不是光靠易骨术就可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想明白这道理后,罗甘释怀了,适才理智地询问了下纳兰若叶的意见:“那么纳兰师尊,你觉得我适合变成什么样子呢?” 纳兰若叶仔细端详了一下罗甘的脸,尤其是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神,缓缓开口道:“我不建议你变成多惊艳的美人模样,相信你已经厌烦了当美人的感受了吗?与其让人瞩目,虽说万千目光集聚一身,这种焦点人物的感受,固然让人虚荣心爆棚,但是麻烦事情接踵而至,我想罗士官早已经感受到了吧~~” 罗甘深有体会,激动了点了点头道:“没错没错!!就如纳兰师尊说的那般,我现在是讨厌极了自己现在这般模样,我就想变得稍微平凡一些,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情了——” 纳兰若叶应声一嗯,点了点头道:“这个是小事情,不过本尊也是有事情需要罗士官卖给我本尊一个人情,你若是这件事情办成的话,我不仅可以帮你变成你想要变成的模样,连同你姐姐罗刹的容貌,我也一同帮她改骨易相,你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罗甘双眼惊闪——这样天大的的好事,怎么会掉在自己的头上呢?简直不要太惊喜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4章 罗刹容貌(成熟期的罗刹,巨丑无比 罗甘喜出望外,绝没想纳兰若叶竟然会如此豪爽,不仅可以自己的容貌问题,连带着自己的姐姐的容貌问题也一同解决了。 说来,这罗刹的容貌问题也是罗甘的心头大患,罗刹在青龙军实力非常,想当初自己和姐姐投靠在诸侯府门下,罗刹就被上官诸侯强的侍卫行给带走了,自己姐弟分离十来年之久,再一次相见的时候,罗甘是跟随武明道震慑青龙鬼军十万将士的时候。 说来,这十年之久,可以改变一个人容貌,罗甘越精明俊俏,站在武明道身后,倒像是一个壁花xiaojie一般,惹得堂下十万鬼军眼馋心热,却各个忌惮武明道的实力,不敢造次。 而罗甘除了傲视群雄的鄙视中,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姐姐罗刹—— 罗刹站在御línjūn第一排的末端位置,要知道这第一排御línjūn可是上将的位置,罗刹一介女流,年方不到二十,却能够站在上将的位置,虽说是之末,却也是相当了得成绩。 论其长相,罗刹与罗甘一般显眼,但是她却走得是另一个极端—— 罗甘美得妖娆,罗刹臭得让人无法侧目。 众多鬼怪中的将士中,鬼族奇形怪状的魔怪本不稀奇,但是这罗刹能在这众多魔怪中脱颖而出,可想而知,她也是臭出新高度来。 罗刹一身玄青战袍,凹头深目,长肚大节,昂鼻结喉,肥顶少,而且皮肤烤漆,她额头前突,双眼下凹,鼻孔向上翻翘,头颅大,头少,颈部喉结比男人的还要大,皮肤黑红,浑身上下毛茂盛,简直跟一头牛怪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这里,罗甘不忍下看,这可是自己的亲姐姐,能长成这样,还真是老天爷“赏脸”! 都说子不嫌母丑,长姐如母,罗甘不该嫌弃罗刹的长相,可是…… 当他看到阔别多年的姐姐,样貌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是更加慑人的气势,这可怎么是好? 老天爷还真是会开玩笑,自己这般容貌了给了姐姐多好,哪个女子不爱慕容颜,偏偏给了姐姐这副皮囊,日后该让姐姐怎么嫁人? 倒是自己这般,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偏偏给了自己这幅好皮囊有什么用?好男儿出生入死在战场,罗甘从小都特别相望自己父亲罗罡,每次看到自己父亲在战场英勇杀敌的模样,罗甘眼眸惊羡,并且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若是像父亲一样,驰骋沙场,杀敌无数,想一个男人一样,腰板立得直,胸脯听得高,说话敢大声语调,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那该多好…… 自己是个男人,却总是被当成女人来背争抢圈养,这样屈辱的日子,自己根本不想要!! 可惜了了,造化弄人,明明该是英勇骁战的自己,却意外继承了母亲的角色容颜,而父亲的戾气和鬼气,一点都没有继承在自己身上。 而作为姐姐的罗刹,明明只要继承母亲的美貌,作为一个女人,或许会活得轻松得多,结果呢? 或许,从自己和姐姐降生的那一天起,就是一个错误—— 然而错误已经造成,那就将这错误一错到底! 不管是自己也好,还是姐姐也好,命运给乐罗家的子女太多的这么蹉跎,他们二任却为了活下去,苦苦挣扎着,也要活下去…… 对于罗甘来说,这纳兰若叶就像是一道希望之光,给自己和姐姐黯然无光的人生带了一丝光芒。 罗甘打死都不曾敢想象,自己这等卑微之躯,竟然能够跟天门一族搭上关系,并且可以得到一次改变自己和姐姐命运的机会,这对自己和姐姐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别说是,让自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了,就是赴汤蹈火,只要能够改了自己和姐姐骨相,怎样都好!!! 罗甘不等纳兰若叶把话说完,就坚定地连连点头应声道:“纳兰师尊您说,只要是师尊肯高抬贵手,帮我和姐姐改骨换相,就是让我罗甘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纳兰若叶微笑间,缓缓道:“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你要答应我,只为我一个人保密,谁人都不能提及,就连你的姐姐罗刹你也要三缄其口,若不然我便可以随时收回你们二人的骨相,你可明白!!” 罗甘疑惑,只因太过想要改了自己姐弟二人的骨相,便应下了纳兰若叶的请求。 罗甘虔诚地点了点头道:“纳兰师尊放心,罗甘嘴巴最严实了,绝不会到处乱说话,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我不会第二个人,就连我家主上,我的姐姐都不会让他们知道——”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适才放下了戒心,一眼微笑依旧,道出了围绕在自己心头多年的困惑—— “我……不瞒您说,还真是有件事情非麻烦罗士官不成——我虽知道自己身上有一半鬼族的血脉,但是我并不清楚自己这一半的血脉到底源自于鬼族何人,我才他应该是鬼族中某一个高位,能够俘获我母亲内心的男人,为了他我母亲可以放弃了神籍,即便最后遭受了被抛弃的厄运,但是她还是执意生下了我,足以证明,母亲是在乎他的……” 纳兰若叶对于自己父亲的感受是复杂,她从头至尾未曾叫过一个父亲,而是用一个“他”代替了一切,看似风轻云淡,实则这一个“他”含义沉重。 纳兰若叶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提及过自己父亲,大概是因为天门之地,美人愿意听到自己父亲的由来,鬼族一脉的后裔,低微xiàjiàn,不说也罢,说多了连同这纳兰若叶也要受其牵连。 而现在不同,她知道眼前的小子有求与自己,并且他又这个能力查到自己父亲的身份。 听到这里,罗刹几分吃惊,这小子机灵,不急着表自己心中的疑虑,反倒是细细观察纳兰若叶脸色,以此来判断自己该如何接话。 然而,罗刹看了半晌,大概是纳兰若叶城府太深,自己根本判断不出对方的心思。 罗刹无奈,只能够缴械投降,小心翼翼问道:“纳兰师尊,难道是……难道是……恨你的父亲?抛弃了你吗?你查他的信息……难不成是为了……是为了报仇?” 纳兰若叶清风一笑道:“怎么会?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也活了那么多年了,他老人家还在不在人世都未可尽知,我的内心也不像曾经那般激进,我呢~其实目的很简单,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仅此而已——” 听到这里,罗刹方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应声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去一趟地府查一下生死簿,便可知道师尊想要的结果,纳兰师尊……你的要求就……就这么简单吗?” 纳兰若叶温和微笑,不语任何,缓缓点了点头。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5章 司徒重地(司徒府在权门举足轻重地 三日后,武玄月应上官侯爵邀请,一同道司徒府上做客。 龙王、雀皇两位高位大驾司徒府,有史以来,司徒府哪里有过这样的荣宠?自然是要精心准备着。 从接到圣旨的即刻起,司徒府上上下下忙里忙外,手脚不带停歇,司徒勋(司徒兰的父亲),深思远虑,清楚这事态的严重性。 作为司徒家家主的司徒兰似乎并不太上心这等事务,自以为多排上几场精彩的戏码招待客人便足矣。 而事情哪里向司徒兰想象的那么简单呢? 作为老家主的司徒勋可不比这司徒兰心大,老家主司徒勋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自知道兹事体大,这天大荣宠降临自己家司徒府,虽是好事,那是把事情办得体面妥帖,若是稍稍出了些许差池,这可是祸及满门,司徒家谁人都套不了干系。 所谓伴君如伴虎,没人能够摸得清楚上官侯爵的心思。 司徒勋本以为自己的大儿子跟上官侯爵鞍前马后效劳这么多年,多少能够摸得清楚上官侯爵的心思,结果呢?自己这不争气的嫡长子,虽是跟在上官侯爵身边多年,这德行一点长进都没有。 司徒勋惋惜自己三个聪慧的儿子,尤其是自己的三儿子,都是自己的儿子,这三儿子跟在司徒诸侯的身边,比着他这个不争气的大哥,不知道灵光多少! 只是……可惜了了—— 跟错了主子,结果可好,三个自己最看好的儿子,一个斩首,一个入了大狱,一个则是被流放。 司徒勋一夜之间白了头,虽是自己筹谋多时,本想着三个儿子扶持上官诸侯上位,日后司徒府便可扶摇直上,全族荣宠,结果倒落个这个下场。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大儿子一直追随上官侯爵,上官侯爵年纪贴身侍卫护主有功,算是放过司徒府一马。 若不然,就凭自己另外三个儿子那些年为上官诸侯效力的实事,司徒府早已经牵连其中。 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总归你人筹谋再久,算计的再周全又如何?搁不住老天爷的旨意。 上官侯爵登上九五之尊王位,提拔了一些人,惩处一些人,罢免了一些人。 司徒勋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曾经那些作为,已经得罪了上官侯爵,自己爵位不保,若是再强撑下去,结果只有一个—— 司徒兰另立门户,其余司徒家人受其牵连,到时候连自己这个做家主的老臣,下场…… 想到这里,司徒勋老谋深算,还未等上官侯爵来得及腾出手脚料理自己的时候,他便亲自送上门去,主动请辞,放弃爵位,自己只做一个颐养天年的王爷,而司徒府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就交给司徒兰这个长子。 上官侯爵正愁着该怎么收拾司徒勋这个老贼,惯会投保压注,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混在了上官家子弟的身边,不管上官侯爵家哪个儿子上位,他司徒府无疑都是安全,这样精明算计的老狐狸,有时候真的很不讨人喜。 这人太聪明,太世故,就少了些许忠心的味道,在这点上,司徒勋倒不如东方明让人舒服。 虽说东方明这个人耿直了些,在上官侯爵争王位的战争中,完全站在了上官诸侯的一方,但是至少证明东方明是一个内心坦荡,立场分明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上官侯爵表面会严惩,毕竟关乎自己的脸面和立场的问题,马虎不得;但是,私下里上官侯爵还是内心钦佩东方明的为人。 况且,东方明的夫人是自己姑母,即便再如何严惩,都是自己一家人,又能够严惩到哪里去?还不是做给外人看看? 而对于司徒兰这等刁滑又世故的奸臣,上官侯爵表面笑盈盈,以礼相待,只是这内心早已经对东方明有了定论。 司徒勋这般聪明敏感,自然清楚,上官侯爵对待自己也不过是面和心不和,官场上越是合气,越是笑盈盈,越是生疏客气罢了。 司徒勋聪慧,这一个请辞,倒是让上官侯爵没有办法执行对司徒家的惩处。 上官侯爵总不至于向一个请辞的老臣要求甚多吧? 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这司徒勋也算是前朝元老,在权门赫赫有名的宰相大人,你能怎么严惩呢? 上官侯爵应允了司徒勋的请求,并未让司徒兰另立门户,而是在司徒门府中直接封爵。 然而,上官侯爵到底年轻,不比这司徒勋老奸巨猾。 司徒勋虽是表面上退避三舍,实则则是以退为进,从台前推到了人后。 逢人谁不知道那司徒兰不务正业,不喜人际关系,更不愿涉身朝政太多,即便是封了她司徒兰为爵爷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若是这一局走得好的话,司徒勋倒是在司徒府中更加得心应手了。 果然,司徒勋算计的好,这司徒府向来掌握军机情报的府邸,各国之间的情报往来,都是由司徒府来打理,而现在司徒府上固若精汤,司徒兰有空有虚表,挂了一个空职的爵爷的位置,根本如聋子的耳朵,纯属摆设。 上官侯爵每每让司徒兰送情报的时候,司徒兰不是含糊其辞,就是报平安敷衍了事,这样的形势,让上官侯爵越不安了起来。 上官侯爵登基一个月,其他三国无事安宁,这怎么可能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司徒兰在司徒府上根本没有实权,被人给架空了,还乐呵乐呵地醉生梦死与戏台之上。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气的那叫一个雷霆震怒,自己到底是扶持了一个什么东西? 上官侯爵一想到司徒兰,就皱眉烦琐,提不到三句,就是憋闷的怒气,无从作。 自己封司徒兰为爵爷,是为了更好地监视其他三国,而现在呢? 武明道在上官侯爵身边服侍多时,自然看得懂上官侯爵的心思,司徒兰却是有些玩忽职守,主次不分明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上官侯爵看上了司徒兰,就是因为他牵扯司徒家的关系不是很深入,自顾自地独爱戏剧,两耳不闻窗外事。 而现在,司徒兰依然没变,局势变了,关系变了,上官侯爵倒是厌烦其曾经的司徒兰的种种行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6章 联姻手段(上官侯爵欲要将自己的妹 司徒勋老贼心中明白,表面上来看,上官侯爵带着天门至尊贵客,来自己府中做客游玩,实则是在寻找时机,找自己的漏洞马脚。 而傻傻什么都不知道的司徒兰,还一味沉醉在自己的戏台子上,不能自已,早已经不知道这司徒府大祸临头。 司徒勋三宿没有入睡,思前想后,他能想到能设防,已经算是万无一失了,若是再有什么差池,那就是命中注定,自己逃不过此劫。 这三日,司徒勋的右眼皮一直再跳,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寝食难安—— 而就在临近最后一天的晚上的夜宴上,司徒勋缓缓走到饭桌正位上,他总觉得心中有件事情,在时刻困扰着自己,说不出来的滋味。 而当他坐正了身子,一眼看到了五个妾室中,独独少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司徒勋天门灵族的妾室。 看到这里,司徒勋突然脑子灵光,明白自己这些时日再担心了些什么。 司徒勋一声令下,让下人去四夫人的房中,将其关进柴房中,并让专人看管着,直到上官主君离开,才可放四夫人出来。 做完了这件事情后,司徒勋才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安安稳稳地吃饭。 次日辰时—— 司徒一大家子,正装华服,两排数列站在司徒府前,接应龙王和雀皇大驾光临。 武玄月马车落定,纳兰若叶起先缓缓起身,不需任何人,亲自下了马车,武玄月跟其身后,踏下马车,姿态万千,容光焕。 上官侯爵一身青衣绸缎,龙袍华服,王者风范,威仪孔时,却在迎接武玄月的一瞬间,脸上扬起了和煦温柔的笑意。 武玄月与纳兰若叶一同款款而来,上前合谷行礼,表示尊敬。 “拜会上官主君,纳兰雨落(纳兰若叶)这厢有礼了。” 上官侯爵尊崇修武之道,还之礼仪,合谷之礼,这是对贵国雀皇最大的尊敬。 “恭候纳兰至尊、纳兰师尊多时,二位贵宾来我狄九黎多时,孤王因周事繁忙,怠慢了二位多时,还请二位尊上朵朵见谅。” 上官侯爵抬手间,虽是天威赫赫,眼中的柔情非常,可见他对武玄月别有心意的心思。 而武玄月始终敛眸眼神,装作看不清的态度,而她眼睛则是时不时瞟向上官侯爵身后的武明道身上。 武玄月双手端袖与腹前,仪态端庄,目不斜视,缓缓道:“上官主君客气了,这些时日由武爵爷陪着我与纳兰师尊于狄九黎各大名胜古迹游赏光景,已足以。上官主君考虑周全,派武爵爷为我二人介绍狄九黎的逸闻趣事,倒是亲切得很。”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寒暄一笑,他城府一瞥身旁一侧武明道,意味深长道:“看来武爵爷不少花心思陪伴二位尊上,这次算你一功,待回去记得到库房领赏——” 武明道会意一笑,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是!谢主隆恩!”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辆马车来至,马夫叫停。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马车之上。 武玄月愣之疑惑,暗自心道:这仪仗虽不比上官侯爵声势浩大,只看这高头大马的兵佣不少,大概又是哪家的爵爷吧…… 果然,正如武玄月所料,武明道一眼看穿了武玄月的心思,打趣道:“主君,这东方爵爷来时稍晚,是不是该受些惩处呢?” 上官侯爵双手背后,轻哼一声道:“这小子一听说是要来司徒府游玩,倒是推脱得紧,三申五令方可前来,还说什么惩处,能请来就不错了。” 武明道坏笑之:“哦?还有这等事情?说来这东方爵爷向来与司徒爵爷关系交好,怎么说主君和纳兰至到司徒府上做客,他东方朔势必要来作陪,怎么好意思推脱呢?” 上官侯爵微微挑了挑眉毛道:“可不就是说吗~本想着他俩关系最好,这家宴上怎么可以少得了他东方朔见证人呢?” 听到这里,武明道愣之,不太明白这家宴之说为何意? 武明道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心问道:“家宴……主君这是何意?明道糊涂,还请主君明示。” 上官侯爵深沉笑,缓缓道:“今天算是大喜日子,孤王来司徒家是带了一份厚礼而来,我家四妹玉华已经到了婚假的年纪,她从小素爱戏曲,尤其崇拜司徒爵爷,孤王倒是觉得这是一桩天造地和的姻缘,纳兰至尊以为呢?” 武明道愣之,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般高明的手段,倒是符合上官侯爵的手法, 武玄月被上官侯爵问到语无,毕竟这是人家家事,自己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呢?况且这其中的乱七八糟的关系,自己也不好开口说话。 武玄月瞟了一眼武明道请求支援,武明道抬头瞟眼,使坏移开了目光,装作没看到,这是故意让武玄月出丑。 武玄月当即傻了眼,武明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你们家主君问我这话,让我该怎么回答呢? 武玄月无奈,却也不能够冷着场,尴尬间硬着头皮敷衍道:“姻缘之事,天已注定,是金玉良缘,自然便可结出善果来——” 听到这里,武明道掩唇噗嗤一笑,眉眼间跳跃着使坏意味。 武玄月恼火的瞥了武明道一眼,气得火冒三丈,还不得不拘着自己至尊的仪态,恨极了! 武明道继续眼神瞟天,装作没有看到的意思。 上官侯爵听到武玄月这样的回答,笑意间多了一份钦佩,好生赞赏道:“果然还是纳兰至尊说话有水平,这高人平时不出口,一出口就是不一般——” 武明道憋着坏笑背过身去,所想这上官侯爵是不是脑子少了根线,还是没这美色迷昏了头脑,这等敷衍了事的话,也能当真?还捧得这般意境! 我看今天到场的几位,各个都不正常了!! 东方朔从车上板着一张脸,极不情愿地走下了车,似乎非常不乐意来此地。 武明道心知肚明其中深意,东方朔大致是不愿意司徒兰这一桩婚事吧,毕竟上官君主给了这司徒兰太多的荣宠,竟然为了能够拉拢司徒兰,连自己的妹妹都给贡献了出去,这对司徒家来说是何等的荣宠呢? 而东方朔哪里晓得上官侯爵的真实含义呢?上官侯爵这是通过联姻,试图在司徒府中安插自己的人—— 你司徒兰不是不务正业吗?那我上官侯爵就找一个人,帮你归置归置自己的家务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7章 鹤立鸡群(天门女子绝色美人,气质 东方朔一脸木讷相,虽是心头不愿,却还是顾及自己家族的利益,势必要来这司徒府上走上一遭。 东方朔脚下稳健,即便脸色不怎么好看,却还是收敛着自己的性子,中规中矩地走上前来,行单膝跪拜礼之上官侯爵。 “微臣东方朔拜见主君,微臣来迟,还望主君降罪——” 上官侯爵一手摆过,示礼对方起身,城府微笑之:“东方大人请起,你肯出面来此一聚,已经算是给了孤王偌大的面子,何来来迟之说呢?” 东方朔面色冷清,缓缓起身,似乎有话要说,却在眼神落在武明道的时候,硬生生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东方朔是一个老实人,他跟他父亲一眼,凡是都不喜欢掖着藏着,虽有心机,但是不耍心机去害人。 五年的时机,东方朔已经变得老成得多,脸上冷峻之意,尤为凸显—— 这些年,他已经褪去了曾经那年少的自卑和青涩,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地天立地的男子汉的姿态。 东方朔黑亮垂直的,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说来这武玄月还跟这东方朔有着千丝万缕的亲切关系,纳兰雨落是东方朔的表妹,按正常辈分来说,武玄月应该叫这东方朔一声舅舅。 而现在的武玄月深藏在纳兰雨落的体内,而母亲的身份尊贵,别说是叫舅舅了,就连亲属关系,都不能乱攀认,这就是王者高位的无情。 武玄月打心眼里不怎么厌烦这东方朔,大概是因为血缘关系的缘故,还有东方朔真的不是一个狡诈阴险之徒,他虽为权门一党,身居高位,却很少见他真正算计过谁,即便是算计,也是按照他主伤上官侯爵指示行事,作为青龙军,首先要做到对主上绝对的服从,即便主上给出了指令是错误,也要以令行事。 出于本意,东方朔不是一个争强好胜之徒,但他却是一个言听计从的忠仆,这也是为何上官侯爵比较信赖与他的缘故,心思不多,却执行力强,跟东方朔接触,上官侯爵从来不用费多余心思,一目了然对方的心思,自己知道那里,东方朔毫无怨言打到哪里,如此忠仆,上官侯爵似的轻松惬意。 而东方朔清楚,自己在上官侯爵心中,是一个武材而非谋才,上官侯爵重用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听话,而上官侯爵这些年越倚重武明道,也不足为奇。 纵观上官侯爵身边几人,司徒兰虽是有些本事,却是花腔之音,华而不实,只能当上官侯爵的耳目,却不能够帮他出谋划策。 而东方朔呢,不喜言谈,只喜欢听命行事,算得上是上官侯爵手脚,却也不能够在计谋上位主上分忧解难。 之前,上官侯爵倒是愿意听得东方影谏言,在形式的把控上和局面的筹谋上,东方影却是有他的独到之处,只是可惜了了,东方影在如何聪慧,却只能够服从上一代王的意志。 后来,东方影取代了弥世遗孤的身份,常年驻扎在南湘之地,经营黑市要塞重地,这距离远了,上官侯爵也好差遣一个远走他乡之人。 而现在,武明道来了,不管从计谋还是从权谋上,不管自身实力还是领兵打仗上,无疑武明道都是人中翘楚。 有了武明道在侧,上官侯爵倒是轻松了不少,武明道还能够看得清楚任何人心声,有了这个特技,上官侯爵在驾驭手下的手段上,更加快准很稳。 这些年,武明道在权门的地位如日中天,上官侯爵凡是都喜欢与武明道商量几句,方才敢在朝政上,朱笔一挥,定下论断。 东方朔之前被上官侯爵拖来司徒府上做客,东方朔本是不愿趟这浑水,称病躲事,却在武明道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还是乖乖就范。 而此时,东方朔本想直言不讳心中所想,却在武明道一个眼神下的示意,东方朔果断选择闭嘴,老实听命,这里轮不着自己说话。 到此,众人来齐,上官侯爵大气一声令下:“既然该邀请的宾客都已到齐,就不要在这里干站着了,别让司徒家族在家中等急了——” 话毕,武明道甚是伶俐,起先转过身来,哈腰摊开手,引着上官侯爵向司徒门府前走去。 上官侯爵威仪不减,脚步稳健,这一路走来,霸气侧漏。 司徒门府前,司徒兰与司徒勋正装华服接应,两排家眷齐刷刷地恭候多时。 司徒家眷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不仅是司徒勋的姬妾,连同各位君主xiaojie也是打扮的如花如玉,这般心思,让人一目了然。 只是,这两排的女眷,在如何美颜,却在武玄月和纳兰若叶步履清风而来的高雅之气下,显得黯然失色。 纳兰雨落的貌美天下闻名,碧玉羞花,倾国倾城,气若幽兰。 纳兰若叶虽貌不及纳兰雨落惊艳,却也是仙气十足,如玉温润,蕙质兰心。 天上的仙子,怎么可以跟地上庸脂俗粉论堆对比呢?简直是鹤立鸡群,不堪一击! 这司徒门府的家眷本是想通过这一次龙王亲临门府,多几个贵妃,贵人,再不济也没准可以出几个侯爵夫人,也算是司徒家女眷光耀门楣的途径。 只是这司徒家的女眷哪里晓得这外来fènghuáng,压起自己家雀鸟风头一筹,只看这形势,但凡二位红衣女步临之地,所有的女色都黯然无光,除了低头遮羞,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到此,武明道憋着笑意,有意瞟了一眼,身旁两侧的女子刚才还是眉目传情,搔首弄姿之态,却在两位天门至尊所到之处,各个眼神惊叱,继而低头瞄了瞄自己的穿着打扮,顿时士气大减,自愧不如。 武明道暗自想到,从前也不觉得这纳兰雨落漂亮到哪里去,大概是因为天门měinǚ太多了,繁华如眼,倒是瞧不出个好歹。 但是这么一对比,一目了然的差距,这天上的灵物下凡人间,与那庸脂俗粉的俗物放在一起,还真是差距颇大! 这权门的女子虽是满头珠花,绫罗绸缎,矫揉做作,却不及这情丝万缕,一抹红袖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所谓天然去雕饰,出尘脱俗,冰冰肌玉骨清无汗,宛若一抹清流而至,让人舒心惬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8章 父子算计(司徒兰戏状迎客,惹恼上 司徒勋殷勤迎了上来,他身后的长子司徒兰,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嬉笑模样,这般没心没肺,倒也是没谁了。 估计,这司徒家最没有心眼的人,就属这司徒兰了。 司徒勋年过百般,保养的极好,头虽然已经花白,可是这脸上倒是光泽的很,丝毫看不到时间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他长着一副小脸,卑躬屈膝间,笑眯眯的眼睛,睁不开的两条横线,很是喜气。 司徒勋留着绵羊胡须,个头不高,大概是这些年装孙子时间太久,背部已经习惯性的佝偻。 司徒勋眼看上官侯爵大驾光临,腿脚殷勤,赔笑可掬,一路小跑疾行,哪里有什么宰相的风范,倒像是一个下人的模样。 司徒勋惯会演戏,在家里他不是这般殷勤赔笑模样,作威作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五房姨太太哪个不畏惧这笑面虎司徒勋呢? 若是说这司徒兰会演戏,现在看倒是有几分遗传他的父亲司徒勋。 若是父亲的戏演得不好,这儿子哪里能够唱腔过人呢? 司徒勋双手端平,向上官侯爵行了一个士大夫的礼,继而他又转身而至,分别向远道而来的纳兰至尊、纳兰师尊行了一个士大夫礼。 上官侯爵象征性回应笑意道:“免礼~司徒相国不必这般多礼。今日是家宴,宫中的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司徒勋暗自心里清楚,主君不过是嘴上客气客气,若是真的自己随便应付礼仪,只怕上官侯爵这边可就不好这么过关了。 上官侯爵虽是言辞免礼司徒勋,可是这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不懂事的司徒兰身上不放。 眼看这司徒兰还是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虽是穿了正装华服,但是这脸上的脂粉腮红,冠之上还插着一朵dùjuān花,这般不伦不类的模样,成何体统? 这司徒兰什么时候能够长长心??也不怪这司徒老贼能够坐稳司徒门府,这样对比起来,司徒兰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即便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上官侯爵就不信这个邪了!!再烂的泥,我给你和上浆糊,看你上不上得墙!! 显然,这一眼嫌弃的怒火,上官侯爵的心思了然,简直是对这司徒兰恨铁不成钢到了极点。 上官侯爵冷瞥一眼之后,司徒兰后知后觉,武明道实在看不过眼,一手握拳,手低嘴唇,轻咳了一声道:“咳咳咳!” 司徒兰适才反应过来,赶忙跟在自己父亲身后,分别向上官侯爵以及天门两位尊上行礼。 上官侯爵冷笑一声,冷言冷语道:“司徒大人今日还真是好性情,这装扮是不是刚才戏台子上下来,来不及收拾,就糊弄着穿上了官服了呢?” 司徒兰还不知耻,抬头间傻傻嬉笑道:“主君果然好眼力~司徒刚才刚唱完了一曲樊梨花,意犹未尽,本想着今日主君、天门二位尊上来访我府上,我司徒兰怎样也要为极为大人唱上一曲,略表一下心意——” 听完这一番话,武明道不自觉的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心道:这司徒兰傻是没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分不清楚形势吗?主君早已经恼火你戏子的身份,你怎么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呢? 果然,上官侯爵挑了挑自己一侧眉毛,没再多说什么,这心中只怕是已经气炸了!! 到此,上官侯爵连正眼都不再多看司徒兰一眼,直接绕过他的身子,大步流星而去。 而这个时候,司徒勋脸上露出得意一笑,他哥老小子双手撮拳,哈腰驼背踱着小步,跟在上官侯爵一边屁颠屁颠地巴结着。 此时的上官侯爵别提有多心烦意燥了,若不是自己亲自抬举了那个不争气的司徒兰,这会子功夫,上官侯爵就差一脚将他从这司徒府给踢出去的冲动了!! 再加上身边这司徒勋老狗惯会巴结,好听话一串接着一串说得顺耳,若是不了解这司徒勋为人的人,只怕早已经被他的溜须拍马的言辞哄得团团转了。 上官侯爵早已经了解司徒勋的为人,不管对方说什么好听话,上官侯爵收敛笑容,偶尔点头应声,却是心中有数,百毒不侵。 武玄月与纳兰若叶跟在上官侯爵的身后,东方朔则是尾随最后,而唯独那个穿黄袍的武明道不动声响留了下来,待众人走远,武明道一把拉过司徒兰,好生责怪了一番。 武明道皱眉打量,咋舌几声,问道:“啧啧~~司徒爵爷,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司徒兰愣了一下神,恍惚间似乎想到了刚才上官侯爵脸色微妙的变化,适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话,惹得主君不开心了? 司徒兰自我反省,却是一头雾水,心中害怕,不知其意。 司徒兰怯然瞄了一眼上官侯爵的背影,小心翼翼询问道:“武爵爷……我……我这身打扮有什么问题吗?我不是想着今日贵宾来了,我司徒兰不怎么得倾情奉献一般,适才带着妆容出来迎客的吗……” 司徒兰越说音量月底,看着武明道眉宇皱的越高,他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 武明道想要开口责骂,看着这司徒兰委屈的脸,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只能唉声一叹,好声好语道:“我说我的司徒爵爷啊~~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这司徒府的主人,你若是喜欢这戏曲,作为兴趣没人会说你什么,可是恰不能作为职业啊!!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被禀报了主君哪里,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罪名早已经扣在你的头上了!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啊!!” 司徒兰惊诧,如晴天霹雳一般,瞠目结舌,眼眶瞪裂。 良久,司徒兰满面憋红,咬牙切齿道:“谁人说得呢?这人怎么这么碎?我在我自己府上唱几曲小曲挨着谁人了?这人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武明道意味深长道:“司徒大人……有句话不知道明道当讲不当讲——” 司徒兰早已经气得慌,近乎失去理智,瞪目瞥眼,双手掐腰,骂骂咧咧道:“讲!!武爵爷放心大胆的讲!!我倒是要听听谁人这么嘴碎!!!” 武明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好生劝说道:“司徒大人,你现在是爵爷,不是从前的那个司徒公子了,做什么事情也不能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戏子总归名声不好,你若是技痒在自己府中唱上两嗓子,也无人会议论你半分,可是跑到了人家白大人府上,祝人家孙子百天,是不是有些自降了身价了……那白大人官阶三品,他的孙子何来的荣宠,劳驾您这位爵爷亲自唱曲,取悦众人呢?还有……” 听到这里,司徒兰瞠目,一手扬起,打断了武明道的话:“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白大人府上祝人家孙子白天的戏曲??那……那可是……那可是我爹的旧友,碍于我爹的面子,我才会走上戏台子!等等等~~若不是……若不是……我爹……千百哀求我……我……我……” 想到这里,司徒兰眼中惊颤,似乎在自己言语中,他终于幡然醒悟—— 武明道挑了挑左眉毛,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司徒兰的肩膀道:“司徒大人郑重——所谓官场如战场,战场无父子,司徒大人这般聪明,好好寻思寻思这其中的意味吧……”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19章 明道规劝(武明道有意点拨司徒兰) 武明道言尽于此,有些话点到为止,再多说就变了味道,成了自己挑拨人家父子之间的关系。 武明道狠狠地拍了拍司徒兰的肩膀,继而抬脚与司徒兰擦肩而过,欲要追赶前面的大部队去。 司徒兰懊恼、自责、并且他开始深深地怀疑自己的人生,为何自己身边的人总是算计自己呢? 起先是自己的兄弟容不下自己,那可是自己手足情深,从头至尾自己都没有想过要跟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对于嫡长子的身份,自己向来不当回事,与其有那时间把心思都用在算计自己的手足上,不如笑看人生,一手挥袖红尘去,唱腔做戏看繁华,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不过,要说这傻人有傻福,司徒兰从来不争,全凭趣向选择了自己的主上,结果一个不小心,变成了这东苍玩的左膀右臂。 那些年,跟你斗尽心思的兄弟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倒是自己一路逍遥,一边跑到各国去唱曲完成了自己戏子的心愿,正事收集情报一点都没有落下。 司徒兰好不容易凭借主子登基,得来这司徒府一家之主的身份,本想着自己这辈子就算圆满,再也不用参与到家族的勾心斗角中,而现在呢…… 司徒兰打死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狠狠地算计了一把! 想到这里,司徒兰脑子一片混乱,心情难以言喻。 待武明道没走多远,司徒兰惊醒,一想到自己今天这一身不明就理的打扮,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找死,这会子功夫,上官侯爵只怕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一想到这里,司徒兰浑身一颤,背脊生凉。 现在管不了自己父亲算计自己了,当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弥补局势,止损才是关键! 司徒兰猛然回首,一声急切,叫停了武明道:“武爵爷请留步!” 武明道停下了脚步,心中已经有数,缓缓回首间,依然装作糊涂相—— 司徒兰满头冒汗,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怯懦心思,赶忙奉拳而上,求武明道支招化解此局。 司徒兰言辞恳切,态度极为恭敬道:“武爵爷,司徒兰愚笨坏事,所想我自打当上了这司徒府上的主人,确实没有干过几件像样的事情来,都把心思用在戏曲上,结果……哎……不说了,这谁都不怪,要怪就怪我自己太傻了!不长脑子……只是……只是……事已至此,看刚才主君的脸色,似乎……似乎……不太好,纵使司徒兰千错万错,现在也幡然醒悟了……还请武爵爷给司徒兰指点迷津,我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才能化解主君对我的误会呢?” 武明道直目相望,无奈一叹道:“司徒大人,你果真这样想?” 司徒兰奉拳依旧,连头都不敢抬,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司徒兰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这顶低等错误了!!” 武明道一手搓着下巴,一手抱背,若有所思道:“司徒爵爷,你可知道现在主上恼火你什么吗?” 司徒兰咬了咬嘴唇,极不情愿开口道:“恼我司徒兰不务正业,闹我司徒兰管不好司徒府上的事情,不满武爵爷说,自打我当上了爵爷之后,司徒府上的事情大大小小,我倒是想要接受管理,可是这司徒府上的人,都只听家父的话,我倒是想要一展宏图,但是结果却是……却是我根本插不上手……” 武明道微微挑了挑美貌,意味深长道:“既然插不上手家事,就把心思全放在了自己的兴趣上,司徒爵爷倒真是知难而退,不思进取啊~~” 此话一出,武明道显然对司徒兰的推脱之词不买账,向来不喜欢把话说得太难听的武明道,再次也rěnwúkěrěn。 司徒兰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他虽说插不上手司徒府情报科的任何情况是真,但是他有没有心要去争,有没有努力去做一些事情,大家的眼睛都不瞎,这样的说辞,显然就是给自己找后路。 司徒兰埋头拱礼,浑身一颤,自知道此时的自己落势,谁人奚落都不为过,若是现在的自己还不知悔改,逢人都狡辩三句,那才这是不知死活呢! 司徒兰不敢顶撞武明道,怯然小声道:“司徒兰……司徒兰知错了……司徒兰办事不利……愧对于主君对司徒兰的信任……司徒兰……” 武明道不厌其烦地努了努嘴,这个时候,自己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听这戏子娓娓道歉之说,纠缠来回,不过就是那么几句,毫无效果可言,与其有那时间道歉认错,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重新获宠,把自己曾经丢掉的信任,一点点给挣回来! 武明道一手摆过,轻咳一声道:“好了~司徒爵爷这种道歉的话,你用不着跟我说,要说也是对主君说,并且这个时机说也不合适,你现在说了,主君会更加恼火!你可知道,主君今日来你府上之意?” 司徒兰现在哪里还有脑子多想主子的深意,保命要紧,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武明道语重心长道:“主君到底还是器重你,不想就此放弃你,也知道你的处境和为难之处,你做不到的事情,主君便是亲自前来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清除司徒府上一切障碍,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司徒兰听到这里,缓缓抬头间,他的眼中微颤,胆怯道:“主上……主上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是要对我的父亲下手……” 武明道冷哼一笑,所想这司徒兰倒是一个孝子,即便明知道自己的父亲百般算计了自己,这一个眼神还是暴露他的心思,到底还是不忍心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武明道一眼冷厉,阴森提醒道:“司徒爵爷,今时今日这般,是你造成的吗?你把你的父亲当亲爹看,他何尝又把你当亲儿子对待了呢?主君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可是他老人家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若不是因为念及你在主君身边效劳多年,你觉得以主君杀伐决断的魄力,会怎么对对令尊呢?而令尊自打你封爵后,又做了些什么呢?还用我再多说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0章 四房去向(武明道问司徒兰四方的去 武明道毫不客气地怼了司徒兰一通,到现在为止,司徒兰还没有意识到上官侯爵已经被彻底激怒的实事。 上官侯爵脸上很少表露多余的情绪,除了那张极为城府盈盈笑意,很少有人能够看穿他的心思。 而这世道能够看穿上官侯爵心思之人,这怕这天下唯有武明道一人。 武明道知道,上官侯爵关于司徒门府的事情,已经恨之入骨,这司徒勋便是卡在上官侯爵喉间的一根横刺,不出不快。 而现在若是这司徒兰站错了立场,没准上官侯爵狠狠心,连司徒兰这颗棋子也一同舍了去!! 武明道这是再救司徒兰,也是再救司徒整个府邸。 司徒兰眼中恍惚,心头一痛,司徒寻在混账,那也是自己的父亲,而若是……而若是…… 司徒兰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界,眼中含尽泪花,忍痛不决。 虽说这司徒兰平日里看起来嘻嘻哈哈,嘴巴没个把门的,有时候聒噪的让人厌烦,但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在情义上,他倒是比他老子有那么点人情味! 上官侯爵现在是恼着司徒勋,想要除之后快,但是日后,上官侯爵醒悟过来,司徒兰这小子为了荣华富贵,却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抛弃,那是不是日后有更大的利益驱使,司徒兰这小子连自己也可以抛弃了呢? 想到这里,武明道倒是觉得司徒兰为父考虑,也不为过,毕竟父子之情,血浓于水,老子不仗义,儿子却不可以不孝悌。 武明道虽然明白此时此刻上官侯爵的心情,同样他也清楚司徒兰的处境。 武明道无奈一叹,一手扬起,这一次他拍着司徒兰的肩膀,力道松泛了不少,多了一份怜惜。 武明道语重心长道:“司徒大人放心,我武明道其他的不好说,但是我可以跟睨保证的是,至少令尊的这条命是保得下来,这是明道能为你做出最大限度的让步了,而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若是今日东窗事,不管生什么样的事情,你的态度……” 听到这里,司徒兰豁然松了一口气,两眼闪闪金光,双手奉拳依旧,满口答应道:“我明白我明白!!武大人放心,司徒兰明白自己的立场,这一次绝对不会犯浑,只要能够保下我父尊的命,保下整个司徒府名誉,让我司徒兰做什么都愿意!!” 武明道呵声一笑,张口道:“司徒大人若是早有现在的觉悟,司徒府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或许……不过……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然事态已经展到现在的地步,过去就过去了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司徒大人,明道还是要多一句嘴,日后你就是这司徒府的主人了,有些事情该做不该做你心里有数,有些事情该张扬该隐晦,你更应该明白。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不能够向从前一般那般zìyóu了,你站的位置越高,关注你的眼神就越多,你我已经不是仅仅代表你我了,还是代表一个门府,一个国家的权威,有些事情该放就要放一放,军机大事,才是你的正职!” 司徒兰连连点头,表一认同,这个时候武明道说什么他都愿意听,谁让自己现在落势,势必要看人脸色,听人规劝。 说到此,武明道便也不在多嘱咐任何,毕竟司徒兰这么大的一个人,是非曲直,他心中有数,说多了啰嗦,惹人厌烦。 武明道言止于此,继而转移了话题道:“对了,司徒大人,我今日怎么没有见府上的四夫人呢?” 说到这里,司徒兰缓缓起身,还别说今日奇怪了,连他也不知道四夫人的踪迹。 司徒兰如实禀报:“武爵爷有所不知,我的那个小弟弟因为二房的两个儿子受牵连,被责罚流放,四夫人的身份你也是清楚的,本以为自己的儿子攀上了上官诸侯这棵大树,她在府上的日子会好过些,结果又摊上了这事……哎……自从我那个小弟弟被落罪之后,四夫人整日恍惚,以泪洗面,经常闭门不出,前段时日庄夫人的事情,似乎对她的打击不小,她变得更加谨慎小心,现在已经是连门都不敢除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平日里就算了,今天是主君来我府上做客,她纵使各种理由,也得出来接驾,若是她平日握在偏房也没人说她什么,但是近日她做到确实过了,这就是大不敬的罪状!我这就寻人去命她赶紧过来,拜会主君,当面领罪去!” 武明道听到这里,眼看司徒兰倒也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而这四夫人突然消失,事出蹊跷,只怕是有人有意为之。 武明道故装言笑,打马虎眼道:“若是说什么大不敬罪名也不至于,四夫人身体欠佳,那就好生将养着便好,我是想着今日贵客中,纳兰至尊和纳兰师尊远道而来,在这司徒府中,独独与天门有些渊源的人,大概也就是这四夫人了,天门至尊来此贵地,自然有意想要见见从自己门第出来的修武之士,日后嫁人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回去也好反馈自己天门子弟这里的信息不是?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彰显我权门待人之道吗?你想啊,你家四夫人在天门只能吃斋念佛,粗茶淡饭,清心寡欲,哪里有这权门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得舒坦不是?通过你家四夫人的现状,也能够变相涨了主君的颜面,说不准主君因为此事龙颜大悦,也就不追究你司徒大人的过失了呢?” 武明道这张嘴,一如既往巧舌如簧,这黑白颠倒的本事,果真不一般。 果然,听武明道这么一说,刚才被打得头蒙司徒兰顿时开悟,并向武明道投以感激不尽的目光。 司徒兰略显得激动,再次奉拳恭上,深深向武明道鞠了一个躬—— “武大人英明,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武大人提点,我这就去令人命之四夫人前来会见,还请武大人躲在主君面前美言司徒兰两句!” 说着司徒兰兴奋抬脚阔步,欲要命人行事而去,这心急火燎之势,惹得武明道哭笑不得。 武明道一把揽住了司徒兰,有意提醒道:“司徒大人请留步——” 司徒兰恍惚,武明道压低身子,附在其耳边小声道:“别忘了司徒大人,洗一把脸,正装面圣……” 听到这里,司徒兰恍然大悟,一手遥指,连连应声道:“哦!是是是!!这是关键!!司徒兰谨记,武大人放心,一会出现在主君面前的我,绝对是干干净净,端端正正的司徒兰!”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1章 仁邪品行(单仁邪即将出场——) 武明道这方交代完,目送司徒兰远去后,他的脸色一变,阴沉了下来。 武明道干咳了一声道:“出来吧——” 罗甘的鬼魄缓缓从地面下,渗了出来,幽冥黑色的灵体,在武明道若隐若现。 罗甘鬼魄如同本尊一般,见到武明道倒是乖巧得很,上来单膝跪地,奉拳而上。 武明道扬手示意:“起来吧,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得怎样了?” 罗甘缓缓起身,脸上显出苦色,无奈地摇了摇头。 吴明高微微皱眉,疑惑问之:“这怎么可能?这么大个活人还能够凭空消失了吗?” 罗甘鬼魄张口道:“若是活人的话,她的气焰我就能够感知到了,但是若是……” 说到这里,罗甘不敢继续说下去,生怕自己意料错误,会误导自己主上的判断。 武明道眼中微闪,驰目思索,一手捏着下巴道:“听你的意思,你怀疑这司徒家的四夫人已经死了?” 罗甘抿了抿嘴,思量良久,方才开口道:“我不排除这种判断,若是四夫人过世了,也会走的太久,她的魂魄现在还未出体,大概对自己身体还有些许留念,这才强迫自己的灵体困在身体内。” 武明道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四夫人的身体已经被人消失匿迹,而她的魂魄则是鬼道之人,暂时困在了某个地方中。” 听到这里,罗甘愣之,惊诧慌神之余,竟没想自己的主人脑子转速飞快,自己不过是汇报了实情,而他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罗甘回过神来,应声之:“这种可能存在几率很大。” 武明道向来做事十拿九稳,每每出现任何一状况,他都要把最坏的打算想到最前面,只有把最坏的打算都给解决了,其他的问题就不算什么问题。 这叫深思熟路,长谋远虑! 武明道眉头皱的更紧了:“既然如此,可有pòjiě之术?” 罗甘倒也是个聪明主,虽然他的能力一般,可是他的情报能力非凡,他是没有这个能力解决此局,但是不代表别人不成! 罗甘稍稍动动脑子,便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有倒是有办法化解,只是估计要请一个神将出马——” 武明道不假思索问之:“谁人?” 罗甘如实道出:“墨狐神将单仁邪!” 武明道嘶声垂目,小声嘀咕道:“单仁邪……这可是个麻烦人物,况且他有这本事吗?” 罗甘一本正经解释道:“主上可能有所不知,墨狐一族擅长幻形谍战,是我们鬼族最骁勇善战的勇士!他的九尾可以变成任何一种武器,只要是他见过的神兵qiāngxiè,他都可以如实幻形出天下第二件神器,而他本身也可以幻形为天底下任何人的模样——所以,只要能够请得动单仁邪神将,这件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听到这里,武明道恍然大悟,他只听说过在鬼族有一族叫墨狐族,属于妖精系,他与灵域的九尾狐不同,九尾虽是迷惑人心,但不足以要人性命。 而这墨狐一族,九尾黑狐,如夜晚黑煞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取人性命,不眨眼的功夫,便勾魂摄魄,杀人狠厉。 而听罗甘这么一说,武明道算是明白了,这墨狐一族厉害的缘由。 而这单仁邪则是墨狐一族的领主,他的幻形技术天下一绝,只是对此人的评价,大多是贬多过与褒。 武明道虽想请名将出马,他也清楚,一旦这单仁邪要出山,势必贼不走空,若是不带走几条人命回去,那边是对不住鬼族的祖训。 武明道犹犹豫豫,不敢乱下指令。 罗甘大概看出了武明道的疑虑,这方请命道—— “主上不必担心,其实单兄并非传言中的那么恐怖,他这个人,看似凶煞,做事恨绝,但是却也有一颗仁义的心,在他手中从来没有无辜人的性命,我可以跟主上拍着胸脯保证,单兄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不管是真小人也好,还是伪君子也罢,他们若不是犯下滔天大罪,单兄轻易不会出手。” 听到这里,武明道为之一愣,略显得惊讶道:“果真如此?” 罗甘认真地点了点头—— 武明道将信将疑道:“只是,这位武将,该如何去请?我听说单领主为人随行,从来不会拘泥在哪个地方,他若开心天下皆为家,他若是不开心世外桃源也得变成鬼蜮之地……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鬼神,咱们能请得动吗?” 罗甘听到此,双手举袖掩面,抿嘴一笑道:“这个定位倒是满准确的,单兄就是这么一个率性而又任性的鬼将,他凡事都要随着自己心情来,看不惯那些小鬼作祟的行为,更是看不惯伪君子人前人后的嘴脸,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些杂碎也配活在人间,他就一定要替天行道,不问缘由,带着那恶人魂魄,投进了地府的油锅中,好好地炸一炸这恶人身上的黑油水!!” 听到这里,武明道嗤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位单仁邪鬼将不像是一个鬼神,倒像是一个侠客,一身正气了然,明道突然肃然起敬!” 罗甘轻笑道:“主上你这定论莫要下得太早,你可知道这位单领主虽然有一颗侠士的心,却是魔鬼的手段,你是不知道,但凡让他盯上的恶人,下场何其凄惨,不是被截肢剖腹,就是毁容烤焦,总而言之经他手的恶人,死状惨烈,死无全尸,缺胳膊少腿简直不要太常见了!” 武明道听罢,心有神会道:还真是人如其名,仁邪——对老实人仁义的心肠,对恶人残暴xiéè的手段。 单仁邪啊——单仁邪!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武明道越对你感情兴趣了。 武明道脸上的表生微妙的变化,起初的疑云满布,到现在的好奇心十足,此时的他饶有兴致,想要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仁邪鬼神! 武明道勾嘴一笑,问罗甘道:“罗士官,看来你跟这位单领主关系很熟,老实说,以你们两个的交情,你觉得你请他来,他回来吗?” 罗甘奉拳接令道:“主上放心,以我跟单领主的交情,只要是我的一句话,我相信单领主会卖我这一个面子的!只是……” 说到关键处,罗甘卖了一个关子。 武明道应声道:“罗士官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 罗甘缓缓抬头,眼中紫光闪烁,鬼魅阴邪道:“只是完成主上要求的任务后,单领主要做些什么,那罗甘就不敢保证了……” 听到这里,武明道会意一笑,不以为意,霸气十足道:“放心!有本爵爷在,纵使是他鬼王在此,也得乖乖给我俯首称臣!” 此话一出,罗甘鬼魅一笑,安心领命,登时他的鬼魄蹿地而入,消失一缕黑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2章 注视目光(上官侯爵与武明道都把目 罗甘的鬼魄退去,武明道适才叹了一口气,回头一望,上官侯爵一众人早已经不见了去向。 这偌大的司徒兰,又是军情处重地,怎么可能乱走动呢? 武明道还是有一个客人的自觉,到了别人家的府苑中,即便又再多的心思和好奇心,做人根本,势必要尊重他人家规,尤其是自己现在身居高位,若是走错了一步路,株连的可是自己的门第。 武明道运气而,寻到了上官侯爵一众人的武气,循着这武气的轨迹,他脚下如风,竟以飞速的蹿到了上官侯爵周身一旁。 上官侯爵被司徒勋硬着到了司徒家的会客的堂室——“一进厅”。 武明道这一路飞梭腿脚而来,倒是被眼前的风景吸引了眼球,司徒侯爵府苑就是不一样——庭院之内,主道路两侧乔木林立,低矮灌木丛生,宅院配置不同品种的景观花树、松软草花,层层衔接的归家礼序,尽显司徒大宅的风韵与气魄。 武明道一路感叹,却还是没有停驻腿脚,一路奔向目的地。 穿过庭院,武明道站在了“一进厅”的大门前,望之厅内景象,倒是一片祥和,几家贵族谈笑风生,武明道根本感觉不到任何huǒyào味。 或许眼前的几位都是戏精,各个心中各怀鬼胎,但是各个在这“一进厅”中却都表现的大方得体,毫无破绽。 尤其是那司徒勋,头花白的老者,曾经也是权倾一朝的宰相首府大人,现在落势,脸皮几厚,一副下人的模样。 明明一把年纪,该是威严端庄,在小辈面前应该有尊长的姿态,却在上官侯爵面前一脸赔笑下作模样,嘻嘻哈哈,谄媚附和,趋炎附势,事事都看着上官侯爵的脸色行事,上官侯爵不管说什么话,他个老小子都能把这话题接上,并且接得非常有水平,怕上官侯爵马屁的水平可谓高明,笑盈盈间,润胃细无声就把上官侯爵哄得哈哈大笑。 看到这里,武明道顿时拜服眼前的司徒勋,这种人还真是张弛有度,什么样的身价扮演什么样的身份,能上能下,能屈能伸,脸皮厚得有水准。 武明道小眼神有意瞟了一眼故装端庄的武玄月这边,红衣女子果然好看,这一屋子的男女的眼神焦点都落在了天门二位红衣天女身上,也不怪旁人会这般炽热眼光,毕竟天门女子平日就不怎么出门府,来者身份高贵,还是年轻貌美的大姑娘,不惹人眼球才出鬼呢! 就算是在如何清心寡欲的男子,见了这般女子,也会心有波澜。 武明道脑海中突然浮现曾经那些年,与纳兰雨落经历的冲冲,心中暗自感叹,岁月岁静好,桃花人面佳人在,只是心静已大不如从前。 不管是自己,还是堂中高高在上的纳兰雨落,大家在时间的推移下,变了不少,这种改变不知道时好时坏,但是总归是回不去那些年最为纯净的曾经了…… 上官侯爵似乎意识到了武明道的到来,他一眼深瞥,武明道痴痴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旁的女子不放,这个时候的上官侯爵心中不是个滋味。 他悄无声息地收回了眼神,再次投向了武玄月身上的时候,上官侯爵王者气概,竟然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这般砰然心动的感觉,也如同那一日初见—— 望天台一役中,上官侯爵被困绝境,一眼抬头间,望到了天空中红光闪烁的耀眼的女子,那般矫健的舞姿,杀伐决断的冷静,干净利落的手法…… 那一日,或许是自己太落魄,或许是对方太耀眼,上官侯爵有史以来,第一次砰然心动的感觉,便是生在望天台一役中。 后来,更加不堪和落魄,却是身边的女子化解了危机,玄武门变,自己被整日折磨,早已经没人性,若不是因为一口气撑着,上官侯爵早已经命归西。 而就在自己最无助最恐惧的时候,又是这个女子的出现,化解了自己所有的困局,她救了自己一命,召唤神龙,助自己破功九荷神龙术,自己能够登上这权门的九五之尊的位置,身旁的女子功不可没。 上官侯爵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凡是都要求尽善尽美,对于自己的另一半的要求,更是如此。 婚姻这种东西,要不就孑然一身图个清静,若不然就一定要寻觅一个自己所钟爱的女子,相伴一生,宁缺毋滥。 上官侯爵很少把时间放在男女之情上,他虽然心中孤寂,却不曾想过要通过风花雪月之事,来缓解心头的寥落,哪怕是这条路自己一路走到底,找不到和心的人,绝不浪费自己一丝半点的感情在无用的人身上。 上官侯爵第一次动心的女子,便是身边红衣女子,既然动心了,那就另当别论。 自己一路走来孤单寂寞,无知己之人,好不容寻到了一个自己各个方面都很满意的女子,那么这一次上官侯爵决定主动出击。 上官侯爵明白一个道理,先入为主—— 武明道先于自己认识纳兰雨落,并且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太多的美好,只怕要从武明道手中夺走纳兰雨落太难。 上官侯爵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此二人之间情浓意切,若不是因为纳兰雨落身份的缘故,只怕这两个人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只要是他上官侯爵看上的东西,不管是这东苍的天下,还是天门的女人,上官侯爵绝对不会轻易让给别人! 上官侯爵心中早已经策略,自己该如何一步步获取这纳兰雨落的放心,如何步步为营,早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 坐在堂中央的上官侯爵缓缓收回了眼神,直视武明道而去,盈盈笑意道:“武爵爷刚才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会才赶来‘一进厅’呢?” 武明道步履轻盈,走到堂下,奉公行礼道:“回禀主君,刚才明道被这司徒府上的庭院吸引了眼神,一眼迷醉,停住了脚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主君已经不见了去向,还真是罪过了——明道知错,还请主君降罪——” 上官侯爵笑道:“哎~这算什么过错呢?不过孤王倒是好奇得很,这司徒府中庭院的奇花异草甚多,到底是哪一只花儿这般幸运?能够驳得武爵爷的青睐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3章 所谓英雄(司徒勋公然择婿) 武明道回声一笑,缓缓放下手中的礼仪,站直了身子,笑着回应之:“主君这是在打趣明道吧~明道不过是一时被司徒府上的风景绊住了心神,这才晚来了两步,至于说这司徒府中的奇花异草,花攒锦簇,朵朵甚美,惹人怜爱,乱花渐欲迷人眼,这花朵太美已经弥乱了人的兴致,明道倒是挑不出个好歹来了~~” 武明道多么聪明一个人,他太了解上官侯爵这个人了,眼见武玄月在此,这一语双关之意,意图太过明显。 古人云,美人如花—— 今日司徒府上一聚,司徒家家眷女子简直不要太主动热烈,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为的不过是博人眼球,若是被主君一眼看中,得此临幸,那简直就是一朝登天! 谁人不知道,上官侯爵至今未婚,现在东苍局势安定,这垂涎后位的皇亲国戚比比皆是,今日到访司徒府,司徒勋这个老贼怎么可能放得过这样好的机会呢? 司徒家的姑娘资质甚高,粉妆玉琢,花容月貌,大家之气,是个男人都想多看两眼。 只是可惜了了,这些女子,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根本入不了上官侯爵的法眼。 司徒勋除了惦记后位之余,也惦记着侯爵夫人的位置。 所想,自己和东方朔后起之秀,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爵爷之位,偏偏还是单身,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的象征,司徒勋老狐狸,这一笔账算的清凉,自己家的姑娘若是能够承蒙圣恩,就算家中不出一个皇后,出一两个贵妃,司徒家在朝堂上的位置就稳固了。 单单这主君的女人怎么能够满足司徒勋的野心呢?若是在各大侯爵府上,塞上几个家的加爵,一来可以稳固朝堂地位,二来见缝插针,在各大府上安插司徒自己的人,倒是方便司徒勋控制和监视各大侯爵。 司徒勋这老贼算计精妙,偏偏这些招数,在上官侯爵和武明道这里不管用! 在权门之地,今日能够坐在这“一进厅”的宾客都是能忍,谁人了解谁人的底细呢? 纵使这司徒勋一波换着一波让自己的女儿、远亲乃至歌姬在这“一进厅”中服侍众位高位,偏偏这纳兰一族的两位至尊,稳坐泰山与堂中,再美的花朵,比着天上的雪莲,各个黯然失色。 司徒勋虽然表面笑嘻嘻,实则内心八爪闹心,自打这红衣至尊来到府上之后,这龙王的眼睛压根就没从此二人身上移开过,更可气的是,连同着武爵爷和东方爵爷,也是不拿正眼看自己精心安排的女子,这不是气死人吗? 司徒勋美人计计划落空,眼见这正神再次压阵,自己家的家眷各个不如意,平日里看着挺水灵大房的大家闺秀,已做对比,胜负分明。 而这个时候,上官侯爵清楚司徒勋,自己是不想沾染司徒家女眷任何,但是不代表利用不得这次绝好的机会。 眼看这纳兰雨落在己右侧,他故意这般调侃武明道,目的清楚不过了,挑拨离间而已。 武明道深知上官侯爵的意思,这般回答非常聪明,既不得罪司徒家主,也不会让上官侯爵有机可乘。 眼看一计不成,上官侯爵倒是不急于一时,一手抬起,示意武明道入座。 武明道奉拳谢恩后,三步两步走上,到了东方朔身旁空着的矮桌旁,稳稳而坐。 武明道刚坐下,便交头接耳,问东方朔刚才生的事情。 武明道侧了侧身子,虽然自己的矮桌与东方朔有些距离,小声音量足以传到东方朔那边。 武明道小声道:“东方兄,刚才主君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东方朔皱眉厌烦,端坐依旧,摆了一眼武明道,爱搭不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面相。 武明道自讨没趣,倒也不在意,明知道东方朔中规中矩,人多的时候,连句像样的话都不敢说,再也没有见过比他还要忠仆的人选了。 所以,每每这个时候,武明道就特别坏心眼,每每逗弄之,频频造白眼之,却还是入场依旧,似乎这已经成为此二人关系的常态了。 武明道勾嘴一笑,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点都不客气,掩袖饮之。 上官侯爵观之静谧,心中盘算。 待武明道一杯酒尽,上官侯爵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道:“武爵爷来的正好,刚才司徒首相与我说关与他家嫡长女司徒静姝到了待嫁的年纪,让孤王给这位姑娘指一门亲事,武爵爷可有意向?” 武明道眉眼一瞟,鬼机灵笑容使然,端坐奉拳行礼,继而故装言笑打趣道:“回禀主上,下官认为,这司徒大xiaojie,知书达理,兰心蕙性,品貌过人,如此佳人想必登门求偶者,早已经排长队到了朱雀门去了,怎么还会有愁嫁的可能呢?只怕是司徒大人,太过疼爱女儿了,一般的夫婿,是不是过不了司徒大人的这一关呢?” 听到这里,司徒勋哈哈大笑,惯会打马虎眼,当即接话道:“武爵爷想多了,家女不才,正如武爵爷说的一般,登门提亲的王公贵族不在少数,可是家女眼光极高,估计也是老夫在家娇惯太甚,毕竟是家中嫡长女,不比旁系女子,更是身娇肉贵了些,惯了这丫头一身臭毛病,偏偏说什么不是真英雄她绝不出嫁,倒是让老夫进退两难,这姑娘年岁不等人,偏偏这丫头又是一个倔强的主,老夫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请主君和几位爵爷帮老夫支支招吧~~” 此话一出,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座的三个男子,无疑不静而不语,心中做事。 上官侯爵轻笑,武明道端杯抿酒,至于东方朔眼睛始终盯着上官侯爵方向,郑重其事,最显恭敬。 武玄月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这司徒勋老贼眼中之意—— 这话说的好听,听来是在埋怨自己女儿挑剔,实则是在帮女儿挑拣上好夫婿的借口。 什么叫做真英雄呢? 所为真英雄,是不是就是齐坐一堂的三位呢? 连武玄月这个女子都能够感受到了这话中的深意,三个深受其害的男子,又何尝不清楚司徒勋心思如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4章 玄月发难(武玄月借题发挥,发难与 眼看武明道,上官侯爵以及东方朔此时立场尴尬,不便言,武玄月知道终归有个人要跳出来化解这尴尬气氛。 既然旁人都不能说话,自己也是置身事外,索性这恶人就简直来做也无妨。 想到这里,武玄月缓缓张口道:“司徒大人,不知道贵千金,口中所指的真英雄,到底该如何定义呢?” 司徒勋狐狸笑容,这准备在嘴边的话,就等着人抛来话梗。 司徒勋赶忙道:“所谓真英雄,当属我国主君,主君威武,天下一绝的九荷神龙,以一敌千军万马,这等英雄,天下无人可及!” 司徒勋这张巧嘴,惯会逢迎拍马,这恭维之词,信手捏来,既拍的上官侯爵舒爽,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然而,上官侯爵会怎么上得了司徒勋的当呢? 上官侯爵微笑间,不予搭话,态度已然了然。 眼看上官侯爵态度坚决,司徒勋自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入得了主君的眼,虽是有几分失望,却也不气馁,话锋一转,便将自己的女儿推向到了当下炽手可热的武明道这边。 司徒勋笑咪咪的小眼神落在的武明道的身上,此时的武明道心中一个寒颤。 司徒勋张口便道;“当然,我们武爵爷也是人中翘楚,能御这天下至尊神兽鲲鹏神兽,岂非常人能及?若是我家静姝……” 还等司徒勋把话说完,武明道一语打断—— 武明道爽朗大笑道:“司徒大人还是算了吧~~我明道早已经有了心上人,并且我俩已经相处承诺,这辈子,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静姝是个好姑娘,明道只怕是无缘与司徒千金了~~” 听到这里,真会子功夫,司徒勋脸上有几分挂不住,自己的女儿被主君拒绝也就算了,现在又被那武明道给果断解决了,自己的女儿成了什么?被人推来推去的廉价大白菜吗? 所想,自己疼在手心中的宝贝疙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处境?给谁谁推脱,如同烧手山药一般。 司徒勋的老脸拉不下来,却还是要硬着头皮,继续把这话给圆下去。 司徒勋眼神落在了东方朔身上,东方朔双眼惊怔,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自知道司徒勋的目的,也清楚东方朔不善言辞,不如武明道这般聪慧机敏,敢说感言。 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不出手的话,只怕自己的忠仆手下,应付不来。 上官侯爵还未等司徒勋开口,干咳了一声直接回绝了司徒勋的所有奢望。 上官侯爵面色静谧稳重道:“司徒大人,贵千金这才刚刚到了适婚的年纪,静姝千金贵体,再多挑一挑夫婿也是好的,毕竟这婚嫁对女子来说是一辈的事情,马虎不得。” 上官侯爵此话毕,武玄月忍不住地结论一句话,也算是温婉提醒司徒勋一句。 武玄月道:“司徒大人,本尊倒是认为,这女子嫁人不单单要看男子的本事,还要看夫婿的人品,即便是真英雄又如何?整日驰骋沙场,无暇顾及家室,贵千金嫁了过去,不免独守空房清苦,怎么说贵千金在家中也是受尽宠爱,司徒大人舍得女儿嫁过去守这等苦楚吗?” 此话一出,司徒勋倒是不以为意,似乎对于今天到访的两位灵族至尊根本不放在的眼中,略显得傲慢,说话不如上官侯爵客气。 司徒勋皮笑肉不笑,拱了拱礼道:“纳兰至尊此言差矣,我家女儿从小受教育,女子无才便是德,一旦嫁人妇以夫为天,从夫从子,我国英雄为国效命,我若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光顾着自己的小家安危,那置我国安危与何故?” 司徒勋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到底何种心思,大家都清楚不过,只是这说话的强调,显然是对纳兰一族不敬。 大概是今日两位至尊步临贵舍,司徒府蓬荜生辉不假,可是家中繁华却被衬托成绿叶,司徒勋筹谋多时的相亲大会,就因为此二女降临,化为泡影,自己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全都毁在了两个异族女子身上,司徒勋能没火气吗? 上官侯爵闻听这意味不太对劲,司徒勋竟敢如此言辞顶撞自己的贵客,简直就是大不敬。 到此,上官侯爵不动声响,侧眸一瞥冷寒,眼神杀伐,顿时惊得司徒勋哑口无言。 司徒勋惊恐万丈,刚才开始巧言令色,这会子功夫,咿咿呀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武明道暗爽:活该你个死老头子,让你多嘴说话!顶撞谁不成,你竟敢顶撞我家至尊,简直是不要命了。 武玄月愣神,倒不是一个能忍气的主,哪里晓得这司徒勋在上官侯爵面前乖觉,到了自己面前竟是另外一副嘴脸,还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武玄月侧眸咋舌,正直了身姿,一本正经地开始说教起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司徒大人说的正是在理,不过我想提醒的是,别忘记了,想当初没有我们灵门一族,司徒大人的御灵兽来自何处?我们天门女子,为了帮在下各位猎捕御灵兽,各个抛弃女子的姿态,从小苦练修武之道,上得了战场,打得了灵兽,卜得出天机,杀得了仇敌!正如司徒大人所言一般,正是我们这些没有德行女子,帮权门贵族打捕灵兽,若是司徒嫌弃的话,大可将我灵族灵兽归还!”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怔然,竟没想这纳兰雨落会语出惊人,根本没有准备放过司徒勋的意思。 武玄月那张嘴有了名的厉害,平日里不话,若是真的恼了话了,那绝对是狠话! 眼看于此,司徒勋这一番话,着实得罪住了天门至尊,武玄月有理有据地回击,怼的那司徒勋哑口无言。 上官侯爵恰好坐在此二人之间,左侧司徒勋,右侧武玄月,别提现在有多尴尬了。 竟没想,这司徒勋如此聪慧一个人,却在对外交流的问题上犯起来糊涂来,现在可好,看这该怎么收场吧。 上官侯爵不动声色,并不准备出手相司徒勋,本来就对这老小子不敢兴趣,他若是被天门至尊落了,倒省了自己不少事,上官侯爵正求之不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5章 道歉示好(司徒勋夫妇二人向武玄月 这人被逼急了,情绪失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纵使司徒勋老练老道,只是最近一段时日,他神经紧绷,总感觉要出大事情,天天睡不好吃不好,只琢磨着该怎么改变现状。 而今日之事,他虽是算计自己儿子在前,本想着通过自己女儿的婚姻,给自己的余生上一把安全锁,却看眼前局势,显然上官侯爵没有娶妻纳妾之意。 连同武明道和东方朔都口径一致,态度分明,如此敏感多疑的司徒勋,怎么可能会不多想呢?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天门女子,不知道为何,司徒勋自打这武玄月和纳兰雨落走进这司徒门府的时候,右眼皮就不停地跳,越跳越慌张。 原来,司徒勋害怕自己四夫人是天门修士的事情败露,说是关到了柴房之中,结果呢? 司徒勋做贼心虚,再加上自己家的大夫人天天在自己耳边吹风,说这四夫人就是一个祸患扫把星,司徒勋听多了,难免会受其影响,庄夫人的事情现在传得满城风雨,司徒勋越忌惮家中那个定时zhàdàn,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鬼族的祭祀除掉了自己心中大患。 为了避免四夫人的魂魄会到天庭告状,司徒勋就让鬼祭司封禁了四夫人的魂魄…… 这样的阴狠手段,司徒勋做的滴水不漏,只是再见到天门的至尊的时候,他做贼心虚的心,根本无法宁静。 若是换做是平日里的司徒勋,见到天门贵客,八成是迎面笑意,巴结奉承。 而今时今日,司徒勋各种古怪表现,足以证明他心中有鬼,愧疚之心,难以面对天门二位尊上。 刚才那一番话,司徒勋强调无常,大概是求胜心切,想要赶紧把这两个女子,给撵出司徒府,自己方才安心。 而绝没想,武玄月还真不是一个软骨头,任人欺辱,别人敬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别人损我名声,我必撕他脸面。 司徒勋愣之,没曾想这新上任的纳兰至尊脾性可不比曾经的纳兰鸢岫,却比曾经的至尊反应机敏,嘴巴上吃不得半点亏,这下子可好,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这该怎么应付了。 不过司徒勋倒是一个能软能硬的人,一看这气势不对,就变了姿态,赶忙迎笑赔礼不是:“纳兰至尊恕罪~~我司徒勋年纪大了,有时候说话不自觉带了腔调,这都是平日里积攒下来的毛病!!怪我怪老朽心情急切,看着自己的女儿到了出阁年纪挑挑拣拣,始终定不下婚事,我也是着急,才口出狂言,曾没想我的无心之言,倒惹得纳兰至尊不开心,这是老朽的罪过罪过了……老朽这就自罚三杯,还请纳兰至尊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老朽的无心之言。” 武玄月心中冷哼不止,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老滑头,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人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总不至于逼着人家给自己当众磕头谢罪吧? 武玄月会意一笑,当做是玩笑话道:“司徒大人多虑了,本尊并没有生气,只是想劝解司徒大人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心的人,未必按照你的心意来做,反倒是放任自流,顺势应事才是正道,尤其是在男女之情的问题上,我倒是觉得司徒xiaojie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姑娘,虽是到了婚期,人家倒不急躁,细挑慢选为的不过是筹谋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毕竟姻缘这东西对女子来说太重要,慎重一些总归没有错。” 此时的司徒勋说话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眼看自己的主君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大概是等着自己办错事,好收拾了了自己,越是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够除了任何差池。 司徒勋笑脸相迎,赶忙应声附和道:“是是是~~纳兰至所言极是,小女就算是挑拣得很,也是为自己后半辈子做打算,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支持小女的决定,而不是慌着催婚,让孩子有太多的焦虑,反倒是不利于孩子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武玄月会声一笑道:“司徒大人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毕竟姻缘这种东西,老天早早就注定好了,快不得慢不得,来了就是来了,时机刚刚好,你若是急了,倒是会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女儿姻缘,她这一辈子若是过得不幸福,势必会埋怨你这个做父亲的,与其让她埋怨你众多,不如让她选择自己想要的姻缘,多给她一些自主权,到底她这一辈子的路,总归是要她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现在这个时候,武玄月说什么,司徒勋都像个孙子一般,除了点头虚心接受,他不敢在反驳什么。 武玄月言尽于此,再多的话,说多了就招人烦了。 凡是点到为止,过犹不及一个道理,再者说了,自己说的话,未必人人都听得进去,有时候场面上的敷衍也是有的。 就比如这司徒勋,别看他现在这般谦虚态度,只怕现在心里各种不服气,碍于形势,他不得不委曲求全,装好卖乖。 武玄月低头举盏,饮其茶水,便闭口不言。 司徒勋的正房太太势利,眼看自己丈夫对一个外家子弟客气得过分,就差跟人家大姑娘跪地求饶了,大夫人心中明白,此二女肯定来头不小。 虽说,当武玄月和纳兰若叶走进司徒府的时候,大夫人这心里头就不是个滋味,这俩姑娘长得也太标志了吧?浑身上下还散着令人的生畏的灵气,此等女子降生于世,就是让天下女子嫉妒的存在。 而当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之态,大夫人刚才嫉妒的心,早已经被势利所替代,一个侯爵府堂堂的夫人,竟然站起身来,亲自走到武玄月身后,为其二位仙族女子,端茶倒水,显得诚意。 武玄月端正之态,双眼目不斜视,敛眸间,根本不把那娇柔作态的中年妇人看在眼里。 倒是这纳兰若叶温驯地很,大夫人为纳兰若叶倒完茶水,虽是尴尬,却换来了纳兰若叶颔首间微微笑意。 大夫人自知道自己热脸贴了人家天门至尊的冷屁股,虽是自知没趣,讪讪然走回到了自己丈夫的一旁,坐了下来。 眼看武玄月显然不买账,这局势再次陷入了僵局中,武明道想着得找个话题进来,若不然一众人干瞪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终归不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6章 如兰公子(司徒兰素养面圣) 武明道欲要开口,找个话题进来,化解这尴尬气氛—— 只是…… 武明道的本意是想在此场合问出四夫人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涉及到人家司徒家的**,若是自己问多了,气氛更加尴尬。 况且因为庄夫人事情的影响力,已经波及这个京城,现下问四夫人的事情,恐怕也会惹得上官侯爵不爽,但是不问的话,这件事情就这样搁浅了吗? 若是如此,上官侯爵指派的任务自己没有完成,回去该怎么交差? 还有…… 武明道举杯与唇间,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到了武玄月那边—— 若是四夫人的事情没有条命,只怕天门这边也不好交差吧…… 此时的武明道头疼,这寻思着该找一个怎样的打开方式,能够直击对方痛楚,又不失上官侯爵的体面呢? 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好办。 就在武明道犯难之际,这个时候,从堂外走进一个男子—— 纤纤身段,眉清目秀,清新俊逸挺鼻薄唇,风华月貌,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傅粉何郎。 如此清新雅致的男子,身段轻盈,脚下微风,缓缓而至走进门扉。 坐在最靠近门边的东方朔第一眼看到了眼前的女子,手中杯酒停滞半空中,他虽不善言辞,可是当他的眼睛落在门前男子的身上的时候,整个人的惊诧了。 此男子一身青衣官服,潇潇洒洒间,却平白多了些许的阴柔,这身段,脚下生莲,虽是男子,却比那那女子更加清秀标志了几分。 男子走上正堂,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上官侯爵见怪不怪地低头饮酒,对这不速之客根本不放在眼里,其余几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其解。 武玄月暗自心道:这小子是谁人?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看到这张的脸,却陌生的很,不知其踪。 男子走上前去,拱礼而上,这一番心里没有英雄气概的气场,倒是多了些许小女子的扭捏之态—— “下官司徒兰,拜见圣上——” 说着,司徒兰缓缓跪身在地,继而向上官侯爵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呆了,竟没想这卸了妆容的司徒兰竟是这般俊俏模样!! 这哪里是男子呢?简直比着女子还要妖娆万分。 武明道虽是惊讶,但是不至于到了武玄月这种程度,其实他之前多少有些判断,眼前的男子应该是司徒兰没差。 男人看男人的眼光,和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大有不同。 武玄月瞠目结舌,直勾勾的盯着司徒兰不放,好声好奇,眼下的男子怎么可以这般美貌,细皮嫩肉,五官精致,脸色虽有些憔悴,但是依然美丽依旧。 武玄月惊为天人,直感叹这天下怎么可以有这样漂亮的男子呢? 之前武玄月跟司徒兰接触的并不多,五年前几次战役交手,这家伙全是粉妆敷面,根本瞧不出他的容貌来。 武玄月也不好奇这戏子妆容后的容颜到底如何,根本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人,长什么样子,和自己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而今时今日,自己竟然有机缘看到司徒兰的真实面貌,还真是让人吃惊到指的地步。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一个男子竟然可以这般容貌,这张脸简直是让司徒府上上下下的女子,都要汗颜黯然失色的脸。 俏郞俊小生,纤美赛倾城。 武明道不经意间的侧眸,一不小心捕捉到东方朔眼神中的诧异,武明道愣之,继而哼笑一声。 男子如此貌美,竟能然同为男性的东方朔,为之动心,可见这司徒兰的芙蓉容貌,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武明道小声打趣道:“东方兄为何这般诧异?难道你跟司徒大人搭伴合作这么多年,却未曾见过他的真实面貌吗?” 东方朔收回异彩眼神,垂眸抿酒,言简意赅道:“从来没有——” 武明道略显得吃领道:“不至于吧~~这司徒大人藏得真够深沉的!竟然连你都不曾见过他真实面貌,还真是……” 东方朔面无表情道:“武大人,只怕没有见过他本尊的人未必只有我一个人,你再看看司徒首相和司徒夫人的表情,大概也就明白了,司徒大人并不喜欢素颜朝天的模样示人。” 武明道下意识瞟了一眼,这司徒勋夫妇,果然如同东方朔说得这般,他们二老脸上的表情,惊为天人,这吃惊的程度一点都不比旁人少。 武明道愣神,登时呵声一笑,暗自心道:呵呵~~别看这东方朔平日里不爱言语,倒是个心细如的主,这般细节,自己还未注意到,倒是他眼míngxīn亮,观察入微,心中清凉。 武明道有些佩服起身边的东方朔,曾经的武明道一味认为,东方朔不过是上官侯爵的一条忠犬,并无太大的本事,但是这样看来这小子也不是百无一用。 只是在观察入微这个问题上,东方朔要胜于在座的任何人。 武明道终于明白了,为何上官侯爵总是重用这看起来并不是很出色的东方朔,原来这小子的隐藏实力,远不止于此。 不过话又说回来,司徒兰平日素颜装扮,旁人未曾见过,那就算了,可若是他的亲生父母都为之惊讶,那问题就大了。 眼看司徒勋惊愕的表情,似乎对于儿子的模样甚感陌生,一眼的慌神,而后故装言笑的虚应,司徒勋的第一个反应,是最真实的反应。 武明道顿时有几分心疼起来司徒兰—— 如此俊俏的儿子,若是说着司徒兰一点才华都没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能在上官侯爵身边守到最后一刻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司徒兰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素有美名的“花腔”“铁腕”搭档,不知道击毁了多少阴谋的堡垒,司徒兰和东方朔这一对一软一硬,一虚一实的搭档,可谓是配合默契到了极点。 司徒兰这般聪慧过人,漂亮的不可方物,这样的男子放在女人堆里,毫无违和感,却在司徒家中的地位相当可悲。 笼中的金丝雀,羽毛美丽,声音好听,却只能够完全圈养在家中,他的生存价值,就是为了取悦主人,手主人摆布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7章 眼神威逼(上官侯爵冷战处理司徒兰 司徒兰面圣行礼,上官侯爵眉眼不抬,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冷傲,似乎对司徒兰这般容貌早已经不怪了。 东方朔品酒不语,转而向身旁的武玄月投以话语—— “纳兰至尊初次来司徒大人府上,感觉如何?” 明白人都是知道,这是上官侯爵在有意拿捏为难司徒兰,武玄月侧眼一瞟,嘴角微微一勾,颔首间彬彬有礼道—— “司徒大人府果然不同凡响,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本尊来此府邸,可谓是大开眼界。” 上官侯爵举杯而上,邀请武玄月道:“能够得到纳兰至尊这般美誉,也算是这司徒府的福气,侯爵敬纳兰至尊一杯。” 武玄月虽是喜酒,可是在这种正式场合上,自己还是要注意着自己的姿态,毕竟天门之地,清心寡欲,沾不得酒肉,在家中自己偶尔犯个戒,过过嘴瘾,关起来门户,谁人都不说,也就罢了。 而到这东苍之地,自己乃是南湘一国之君,自己一个人的行为,代表着整个南湘的形象,到了此地,自己势必要收敛性子,像一个正经至尊一般,老老实实地饮茶吃素,这点常识武玄月还是有的。 武玄月举起茶盏,微笑回应之:“本尊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谢过上官大人的美意,此番前来东苍,本尊深刻宾至如归的感受,上官主君费心了。” 上官侯爵一杯酒尽,迎笑之:“纳兰至尊客气了,你是我东苍的贵人,若是没有天门的鼎力支持,东苍与南湘常年建交友谊,东苍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好好款待纳兰至尊这是孤王应是应分的事情。” 武玄月微笑之:“上官大人太客气了~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说这个就生分了。” 上官侯爵这你来我往,言语寒暄,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堂下跪着的司徒兰的当回事。 上官侯爵显然是有意为之,他早已经对这堂下一滩烂泥失望透顶,偏偏还是自己提拔上来的心腹,恨铁不成钢之余,就剩下恼火了。 上官侯爵脾气方式太过恐怖,从来是不喜形于色,既不怒也不生愠,就是不声不响,连说你懒得说你,冷战下去。 司徒兰跪在堂下,心中忐忑,额头冷汗溢溢,新慌乱如麻。 他既了解上官侯爵的脾性,看这形式,上官侯爵是真的恼住了自己,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多余,可见上官侯爵气自己的级别不可小觑; 司徒兰却拿不准自己主君的心思,他在上官侯爵身边时久,却未曾见过上官侯爵真正怒的模样,却见识过上官侯爵如何算计整治那些得罪他的人手段,为此司徒兰心中畏惧。 东方朔低眉饮酒,虽不言语,可是这眼神时不时投向跪倒在堂中的司徒兰,眼中多是担忧。 东方朔平日里虽然嫌弃司徒兰聒噪,到底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哪里有不担心的道理呢? 毕竟,想要再找一个如同司徒兰这般配合默契的搭档,只怕太难了。 自然,武明道已经捕捉到了东方朔眼中的心疼关切之意,而这个时候自己是该跳出来,帮司徒兰求情几分。 武明道干咳了一声,眼看时机刚好,不紧不慢地插话道—— “回禀主君,既然司徒大人料理门府有功,连同纳兰至尊都赞不绝口,主君是不是要赏赐司徒大人呢?您看……司徒大人还一直跪着行礼,不是不……”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的眼神缓缓移到了司徒兰身上,却是冷冽一视,故装言笑道:“呦?司徒大人何时进的殿堂?你这般模样孤王还是第一次见,出落水灵,我还以为是司徒首相哪里给我寻来的美人呢~~” 司徒勋一旁尴尬赔笑,惯会见风使舵,装好人道:“嗨~犬子无礼,惹得主君不开心,兰儿这不赶紧卸下了妆容,来向主君负荆请罪了不是?” 此时的司徒兰在堂下既畏惧又憋闷,眼看堂上二位,都是戏精,一个赛一个会演戏,谁让自己被人算计了在先,这次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司徒兰低头谦逊,此时自己落势,旁人说什么自己都得忍着听着,谁让自己被人算计了呢? 司徒兰低声求饶道:“主君……小的知错了,还请主君降罪……” 上官侯爵哼声一笑,手中酒杯缓缓落下,一手托着下巴,呈静谧状,而他的眼睛如鹰一般,盯着跪在堂下的司徒兰,不动声色。 被上官侯爵这般眼神拷问,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这不司徒兰心态不好,那心脏扑通扑通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良久,上官侯爵忽闪笑意,意味深长道:“起来吧——今日是大喜,念你小子有功,把这司徒府经营的有模有样,倒像是个家主的模样,之前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司徒大人你可要记住的自己的身份,这司徒家现在你是家主,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吗?” 司徒兰心脏已经快要跳崩了出来,怯然抖,登时大拜伏地,连连告饶大:“司徒兰知道错了,之前的司徒……司徒兰……玩忽职守……不务正业……丢人现眼……这是都是司徒兰的错!!主君放心,日后司徒兰肯定会改过自新……当一个像样的家主,为君分忧!!”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脸上才算是有了些许的好颜色,意味深长笑道:“好了~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正经家主了,你的威严哪里去了?别动不动就给人跪了,还不起身?” 司徒兰缓缓起身,怯懦道:“若是……若是旁人……我司徒兰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怎么可能说跪就跪呢?可是……可是……主君不是旁人,是我的主君大人,给主君跪了天经地义!我是你的臣子了,别说是俯首称臣了,就是要了我这条命,我司徒兰也在所不辞。” 这种表忠心的话,刚一出在座的每一位,无疑不掩袖遮面,嗤笑连连。 别看着司徒兰平日说些话没正经的,但是真要是耍起来花腔,这恭维的话,说的头头是道,惯会惹人开心。 到此为止,上官侯爵的火气已经笑了大半,眼看堂下芙蓉男子,娓娓可怜之相,顿生犹怜之意,便也不再狠心苛责下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8章 司徒家族(司徒兰的生长环境) 司徒兰是聪明,明明他一生错事,惹得上官侯爵恼火非凡,可是偏偏这般娓娓可怜像,惹人怜惜。 在加上慌乱畏惧之中,他说出来了一番忠仆敬君的话,无疑让上官侯爵对其好感度加分。 上官侯爵虽然平日里没少拿这司徒兰开涮,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有司徒兰这样人的存在,无疑为上官侯爵枯燥无味的宫廷生活平添了些许的乐趣。 并且,司徒兰也并不是百无一用,在这里不得不说明的是司徒勋看起来自己的嫡长子是一个废材,其实不然。 不是每一个中规中矩,按照寻常路培养出来的孩子都是良才,司徒兰就是最好的例子。 别看这司徒兰天天沉迷于戏曲,可是该他做的套取情报的事情,他一样都没有落下过—— 怎么说吧,到是因为他戏子名伶的身份,倒是更加便与他伪装身份,行走于武道各大门府中,出入zìyóu,消息来源可靠,他绝对是一个有心人,在继承自己父亲获取情报的基因上,司徒兰无疑是众多儿子最显着的。 只是可惜了了,司徒勋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上过司徒兰酷爱戏曲的特长。 司徒兰是在家中嫡长子,刚出生的时候,家中无子嗣,自然是娇宠了些,司徒兰喜欢戏曲,念及儿子年级尚小,司徒勋也就没有加以管制,反倒是觉得,儿子喜欢什么就由着他性子来,有个什么兴趣爱好也不为过。 但是,司徒勋哪里晓得,就是自己一时的纵容,酿成了大祸—— 司徒兰越沉迷于戏剧世界中,一不可收拾,到了该读书习武的年纪,却还是沉迷在靡靡戏曲中,根本不听人全。 司徒勋恼火异常,曾经以暴力管制,当众焚烧司徒兰的戏服,并且扬言若是司徒兰再继续沉迷于戏曲中,便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然而,不管司徒勋出多么严苛的警告,司徒兰都不为所动,即便是被关以面壁,或是轰出家门,司徒兰都未曾放弃过戏曲,那是真的用性命在唱戏! 眼看自己的嫡长子让自己给养废了,后面的儿子,司徒勋严加管教,从小便不给任何机会让其触及到其他领域的兴趣爱好中。 司徒勋其他的儿子们都被管束的服服帖帖,从来不会忤逆父亲,父亲让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他们就学成什么样子,一个个都成了笑脸相迎,惯会竖起耳朵,探听消息,分析利弊的听风者。 司徒兰将自己最得意的三个儿子交由上官诸侯diàojiào,为的不过是为自己司徒家多筹谋一点长远。 而对于自己的大儿子,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司徒兰,司徒勋早已经放弃治疗了,冷眼观之,就当是家中养了一个废人罢了。 司徒兰一个儿子倒了,不代表所有的儿子都倒了,付不起的阿斗,就不扶了!! 然而,司徒勋打死都没有想到,自己最看不起的儿子,却靠着自己最讨厌的手段,成为主君身边的良人,玄武门一役后,天壤之别的分水岭,同样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精心打造,倾力培养的三个儿子下场凄惨。 而自己最看不起,甚至于曾经为了扭转司徒兰的个性,司徒勋手段恶劣,差点没有把自己的儿子往死里整…… 而现在呢?自己最看不起的儿子,一步登天,生生打脸自己的教育方针,还取而代之自己门府的地位,司徒勋能不恼火吗? 这不是活生生对自己人生的否定吗? 司徒兰如日中天,司徒勋退居二线,自己苦心经营一辈子的事业,却被自己最不如意的儿子继承了,自己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 司徒勋心已入魔,开始算计了自己的儿子…… 司徒兰其实是最像他父亲的人,他在谍战工作中的出色表现,司徒勋未曾亲眼见证。 而司徒勋却只看到的是,司徒兰就是靠对了主人,才会换来今日的荣宠,所以他才愤恨老天的不公。 而今日,司徒勋算是有点看出来自己儿子的不凡—— 本以为司徒兰会被自己不不算计,被上官侯爵憎恶到了极点,绝没想却在关键时刻,司徒兰调整步伐,褪去脸上的妆容,一本正经地来堂上请罪,并且说出来了一番让人不可小觑的恭维言谈,这才是自己见识到儿子过人之处。 看到这里,司徒勋为之诧异,曾没想司徒兰竟然会有般灵活的表现,明明已经身陷绝境,却可以死里逃生,果然是自己的儿子! 或许,这是司徒勋打心眼里第一次睁眼看待司徒兰…… 上官侯爵龙颜大悦,当即没有忍住,噗嗤一笑,一手掷下去一条丝帕,故装生气道:“还不快擦擦你脸上的汗水,在二位尊上面前,你这个家主算是失仪失态了——” 司徒兰赶忙伏地捡起来斯帕,呼呼喘了两口气,笨拙地擦拭了额间的汗水,憨然一笑道:“让二位远道而来的尊上看笑话,司徒兰献丑了。” 上官侯爵扬袖抬手,示意司徒兰起身,司徒兰还是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向身旁一次的武明道投以询问眼神。 只见,武明道掩面笑之不尽,看到这里,他不慌不忙地有意颔首。 司徒兰这才敢缓缓起身,退到了纳兰若叶右侧的矮桌前落座于此。 到此,屋中众人宾客算是到齐了。 上官侯爵见司徒兰落座之时,又补了一句话道:“司徒大人,你这般标志俊俏的脸,总是粉黛浓妆,遮了其清秀光华,倒是可惜得很,不信您问问众人,是你戏装还看,还是本尊好看?” 说着,上官侯爵把眼神投向东方朔一方,话锋一转,将话语权抛给了东方朔—— “东方大人最不善言辞,可是却字字珠玑,他的话虽少但是精妙,东方大人你来说一说,这司徒大人是本尊清秀,还是喜欢绝美些呢?” 东方朔眼中恍然一惊神,他没曾想,上官侯爵会让自己来回应这样的话题来,明明自己不善言辞,更不会说一些华丽恭维的辞藻来,这该怎么示好呢? 然而当东方朔的眼神再次落在了司徒兰的脸上,他竟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一席话话来—— “都好——司徒大人本是美人坯子,怎么样都是绝美的。” 此话一出,司徒兰登时一脸通红,宛若少女一般的心情,情绪热烈了起来……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29章 三者关系(上官侯爵算计手下三人的 上官侯爵心思深沉,他大概是已经察觉出,东方朔待司徒兰不一般,或许是今日,或许是更早些时日。 毕竟自己的左膀右臂,一个铁腕,一个花腔,配合的紧密无间,曾经那些年,若是没有这两个人在自己身边精心hùfǎ,忠心保护,上官侯爵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然而,曾经的上官侯爵已然不复存在了,站在的高度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也就不同,曾经在紧密无间的搭档,在现在上官侯爵看来,却成了一众无形的威胁…… 原来上官侯爵不明白为何父亲总是喜欢让自己的手下各自为营,最讨厌下面人拉帮结派。 而当上官侯爵坐上了玩的位置,他终于明白了当初父亲的初衷,下面的人越是不和,自己作为王的位置越是稳固。 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各自手握军机大权,不管是情报处也好,谍战部队也好,都是要人命的关键军机处。 若是司徒兰与这东方朔关系交好,凡是沆瀣一气,共同进退,渐渐就把自己这个王给架空了,若是如此,上官侯爵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生。 上官侯爵清楚,武明道现在是自己三个心腹中最得宠的一个,也是最受其他二人排挤的一个。 尤其是这东方朔,最见不得武明道得势—— 为何? 原因有三—— 第一:武明道因为身份的缘故,与东方影有些纠葛,那虽是老调常谈的旧事,却也是埋在东方兄弟心中的一根刺; 第二:武明道在玄武门之变中,当众狩猎东方明,是东方家颜面扫地,这笔账东方朔,自然要算在武明的身上; 第三:司徒兰最近一段时日,似乎跟武明道走得近了些,这可怪不了别人,虽然这东方朔不善言辞,闷葫芦一个,司徒兰跟他在一起久了,话茬多的人,却跟一个闷葫芦在一起时久,这说的话简直对牛弹琴,武明道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哄得人哈哈大笑,司徒兰言多,找对了人唠嗑,自己心就亲近了些。 综上所述,东方朔现在极度厌恶武明道,司徒兰虽是心里一直向着东方朔,却还是会有事没事找武明道插科打诨得聊些天南海北的逸闻趣事。 说到底,这司徒兰就是一个女人心,听觉动物,爱听好听话,更爱听俏皮话,在言辞上,武明道可比这东方朔讨巧的很,惹人欢喜。 东方朔时常会嫉妒武明道,却不言表于行,总是默默干活,心里算计着怎么收拾这巧嘴八哥,抢回自己的搭档,结果却是弄巧成拙,本事不善言辞的他,有时候会办些既可爱又愚蠢的错误来。 司徒兰知道东方朔的心思,可是却管不住自己不去招惹武明道,三个人的关系就这样纠结着。 上官侯爵心如明镜此三人的其中关系,这样看来,现在这司徒兰倒成了香饽饽,东方朔吃味,武明道有意拉拢,偏偏这傻小子看不清楚形式,自己关门闭户被老子算计,出门在外被兄弟争抢,还真是炙手可热。 既然如此,上官侯爵在司徒兰身上在撒上一把作料,让其变得更加脍炙人口。 上官侯爵这一言文辞,看起来无意,实则用尽了心思。 武明道却是看穿了上官侯爵的心思来,笑而不答,抿酒看戏,只看你上官侯爵该如何调动局势。 司徒兰满面绯红,如同小女子一般的娇羞,一眼秋水而去,小声回应道:“谢谢东方大人的夸奖,东方大人英勇威武,战场勇姿势如猛虎,司徒兰敬仰万分。” 东方朔恭杯而上,不太会说华丽辞藻,一切尽在酒中。 司徒兰应邀举杯,二人隔空对视,举杯示上,遮面饮酒,不亦乐乎。 看到此,上官侯爵微微挑眉,心思越深沉,待堂下二人眉目传情之后,上官侯爵缓缓道出:“说来,司徒大人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今日侯爵来访司徒府上,倒是带着一桩姻缘到此,算是给黄美求婚,我家四妹上官玉华,年方二八,从小便喜欢这戏曲,更是崇拜司徒大人多时,在兴趣孤王倒是觉得,司徒大人与我家舍妹情投意合,不知道司徒大人一下如何呢?” 此话一出,司徒兰惊叱眼神,他惊得合不拢嘴,倒不是因为皇恩隆重,自己兴奋不已,而是这姻缘来的太突然,让自己根本无法接受—— 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惊吓! 司徒兰虽是喜好奉承,但是却更爱zìyóu,因为自己zìyóu之身,能够随心所欲一些,无人管束自己的日子,想做些什么,虽然身份受些xiànzhì,完全可以关起来门,自顾自乐呵便是,但若是迎娶公主殿下,那可是皇族贵胄,日后自己的闲散生活彻底幻灭了—— 司徒兰就是在蠢笨也明白上官侯爵的意思,更何况他一点也不蠢笨呢? 就是因为自己太过爱好戏曲,才会落得一个不务正业,不理朝政的罪名,上官侯爵说来好听,什么情投意合,意趣相投,就是通过婚娶,往自己的府上安插自己人,好帮着他来管束自己! 司徒兰心中不愿,司徒勋又何尝乐意?这自己家门府的事情,关起来门怎么都好说。 虽说自己是被削爵,但是在司徒家中自己仍是手握实权的老王爷,但若是这公主嫁入府中,司徒兰势力大增,自己若是想要继续掌控司徒府军情大权,那就不是易事了。 最可笑的是,连同这东方朔脸上都写满了诧异和不满—— 东方朔大概所想,自己还未娶妻,凭什么这司徒兰就先于娶妻,娶了谁不好,还是这东苍堂堂的公主,这上官侯爵是不是也太倚重这司徒兰了些呢? 武明道举杯饮酒,观看好戏,笑意间都是得意,断有几分听书看唱板的惬意。 武玄月不动声色,与那纳兰若叶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局势,便也不作任何动作来—— 接下里好戏即将上演,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只要静静地看着这出好戏继续下去就够了。 东方朔起先跳了出来,奉拳礼上道:“主君,这事是司徒家的家务事,我东方朔不便参与,关乎婚嫁之事,我倒是觉得刚才纳兰至尊所言极是,皇权虽贵,情义最真,若是司徒大人真心喜欢这玉华公主,倒是一桩佳话,若是这司徒大人……” 说到此,东方朔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司徒兰这一边,有意把话语权抛给了司徒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0章 侯爵赐婚(上官侯爵发怒,欲要把舍 东方朔自知道自己言辞能力有限,但是他聪慧,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借力打力,趁着刚才纳兰至尊话音热度,把矛盾转嫁给司徒兰身上。 东方朔看得出来,司徒兰也并非真心想要婚配之意,这点眼力见东方朔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在婚配问题上,东方朔和司徒兰的立场一致,那就可以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虽说皇权难违,至少上官侯爵今日前来提亲,只是口头试探之意,并非强硬态度,若是如此,一切都有商量的空间。 东方朔一个眼色使来,司徒兰秒懂深意,毕竟此二人这些年默契配合,谁人一个眼神,举手投足之间的小暗号,心领神会,心知肚明。 虽然司徒兰并不知道自己不在场的时候生了什么,单单从东方朔给出的信息量,司徒兰大致可以判断出其中的端倪。 司徒兰赶忙顺着东方朔的话音接下去话来:“没错~~主君,玉华公主天之骄女,国色天姿,才学八斗,仪态万千,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我这个……我这个……” 说到这里,曾经巧舌如簧的花腔男子,竟然变得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定位形容自己。 说好了,上官侯爵势必要顺坡而下,找个由头就把自己妹妹名正言顺道给嫁过来,八成又是什么佳偶天成,珠联璧合的好听字眼。 说自己太过差劲,自己还真事说不出口,怎么说自己也是风华绝代,名伶青衣,怎么允许有贬低自己的字眼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事实足以证明,司徒兰自恋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没救了。 司徒兰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想不出一个可以修饰自己现在处境的词,憋闷的要死。 看到这里,武明道噗嗤一笑,倒是觉得这司徒兰平日的表现可爱得很。 司徒兰憋得满脸通红,却还是无法言不由衷地拉低自己身价,说自己任何难听话。 看到这里,司徒勋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来,走道堂前,恭恭敬敬地奉拳而上,老奸巨猾的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司徒勋恭敬行礼,转而谦逊道:“主君好意,对于我司徒家来说,简直是龙恩浩荡,只是……犬子不才,多不成器,怕是要委屈了玉华公主,司徒家宅鄙陋,公主下嫁,实属委屈。” 上官侯爵倒是不以为意,这似乎已经在他的掌控中,早早就准备好的言辞,虽是放在嘴边,等着回击司徒勋。 上官侯爵泰然笑之“哈哈~~看看把下几位吓得成什么样子了呢?知道的呢,那是觉得委屈我家皇妹,不知道的呢,还未以为我家皇妹是瘟神转世,闻之嫁讯,吓得司徒家家主各个闻风丧胆,退避三舍呢?” 听到这里,司徒勋浑然一颤,司徒兰赶忙站起身来,疾步走到自己父亲身边,二人并行而站,司徒兰弓腰奉拳行礼请罪道—— “主君恕罪,家父与我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玉华公主若是嫁到我家,真真是委屈了公主,公主金枝玉叶,身娇肉贵,本该找一户更加尊贵的人家,才配得上公主的身价!” 上官侯爵笑容消减,眼神忽闪凶光,他驰目而望,缓缓道:“是吗?那司徒大人倒是跟我提了一个醒,说来身份尊贵的话,司徒大人说与我听,在这东苍之地,还有谁人比你司徒兰现在身份尊贵呢?” 司徒兰愣了一下神,上官侯爵余怒未消,新怒又起,这语调是要雷霆震怒的前兆—— 司徒兰怯懦一颤,小声道:“我倒是觉得,东方大人和武大人的身份比我尊贵了许多,尤其是武大人……” 这小声嘀咕音量不大,倒是生生武明道和东方朔给拉下了水。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眉宇微动,冷哼一声,脸色冷了下来—— “孤王听司徒大人的意思,大概是埋怨本王偏心的意思是吗?” 司徒兰惊慌失措,正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的时候,司徒勋一把拉住自己的儿子,父子二人双双跪落在地,伏地叫饶道—— 司徒勋大声疾呼求饶道:“主君息怒,主君莫要动气……犬子胡言乱语,想来是唱戏入戏太深,戏言难当真,主君莫要生气啊!!” 上官侯爵哼声,惯会借题挥一番:“戏言难当真~好啊~~好一个戏言难当真——司徒首相,你可曾听闻,这狄九黎坊间传言,东苍三王,一王武家爵爷手持鬼兵可驱动万千凶尸,灵兽鲲鹏俯首称臣,在这东苍天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王东方家爵爷,手握军政要求,也算是权倾朝野;而这司徒三王呢?呵呵呵~~不爱江山社稷,只爱华美戏服,一曲唱功了得,却是一个十足的花瓶子,中看不中用!!对于这样的坊间传言,不知道司徒首相有何感想呢?” 上官侯爵此话一出,司徒勋更加战栗,司徒兰吓得那叫一个畏首畏尾。 上官侯爵继续责难道:“司徒大人,这可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儿子!!今日本是有贵客再次,我便不想难与你们二人,结果呢?你们父子二人还真是同心协力啊~~这般嫌弃我家皇妹,到底是几个意思?” 司徒勋、司徒兰趴在地上吓得瑟瑟抖,怂的不像样子。 上官侯爵余怒未消,意犹未尽道:“俗话说得好,男子成家立业,我本是相信司徒首相能够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这才听从司徒首相的意见,将司徒府的爵爷之位顺移至司徒兰身上,结果呢?司徒兰这当上爵爷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还用我一件一件数落吗?苟不教,父之过,司徒兰今时今日这般,都是司徒勋大人疏于管教所致,这点我说的没错吧?” 司徒勋爬地不起,连连告饶道:“是是是!!主君教训的极是!!” 上官侯爵戏码十足,继续难道:“既然如此,连同司徒勋大人都无计可施的儿子,没准这司徒兰大人成家之后,便可学的乖觉,为你们司徒家立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家皇妹,才德兼备,嫁入贵府之中,只可能辅助司徒大人时久,督促他勤勉朝政,这样不好吗?” 司徒勋眼看这形势,上官侯爵大概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是准备要硬把自己的妹妹塞进司徒府上的意思。 皇恩浩荡,即便明知道这是个局,司徒勋也无可奈何,除了接旨认命,别无他法……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1章 挑拨关系(上官侯爵欲拿上官金阳的 司徒勋老奸巨猾,自知道今日这赐婚,上官侯爵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通告—— 说商量是你跟你司徒府客气客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上官侯爵心意已决,司徒府上哪里有说是违抗圣命的? 司徒府自知道现在外过贵宾再次,这种关起来门户的家事,最好不要在天门贵宾面前多起争执。 司徒勋拽了拽司徒兰的衣角,此时的司徒兰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司徒兰回神,司徒勋给了一个眼神示意,仿佛再说:赶紧应下这门婚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别现在在外人面前找不痛快。 司徒兰心惊胆战,此下除了领旨,别无他法。 司徒兰伏地大拜,怯懦道:“属下……属下……谢主隆恩,只要是玉华公主不觉得委屈,属下……属下……求之不得这一桩姻缘!” 听到这里,这里上官侯爵鼻息叹气,眼中泛光冷厉,却不再多说一句多余废话。 总而言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再多说就索然无味了。 上官侯爵额向来如此,话不在多,却句句落在实处了,目的达到后,也绝不多些一丝多余的情绪。 司徒兰被强行赐婚,虽是心中不是滋味,但是现在这件事已经展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无话可说,谁让自己曾经荒唐做事,被人拿了把柄呢? 上官侯爵缓缓品酒,不再多看堂下一眼,与那身边武玄月聊天道—— “纳兰至尊,让你见笑了,这荒唐事情……你看看,在人家司徒家人看来,舍妹倒成了烧手山药,无人敢要了~~~” 武玄月浅笑道:“上官主君多虑了,司徒大人不是说了,玉华公主金枝玉叶,怕是下嫁了这侯爵府上委屈,也没有别的意思,主君莫要在意。” 上官侯爵冷哼一声道:“或许吧~~我家舍妹各个才貌双全,各个品貌出众,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在情感路上,命途坎坷,还请纳兰至尊指点迷津,这皇家的公主,怎么救这么难婚配呢?” 武玄月不知其意,顺着上官侯爵的话说下去:“上官主君这是说的哪里话?公主们各个拔尖,花容月貌,雍容华贵,德才兼备,诗书气华,是天底下多少男子的向往的对象,怎么可能情路坎坷呢?”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诡秘一笑,举杯抿酒缓缓道:“哦?是这样吗?果真如此的话,那我就心放在肚子里了,只是往往事与愿违,我这个做大哥的倒是想为妹妹们谋一桩不错的姻缘,毕竟女子以夫为天,这女子的姻缘,就是她第二条命,我这个做哥哥,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妹妹们得偿心愿,嫁一个真心所爱之人,白头相守到老,这也是我这个做兄长最大心愿,结果……哎……” 听到这里,武玄月似乎已经在上官侯爵话语中听出来了一丝异样的味道来,但是碍于局势,她还不能把这话给撂下来,只能够顺着上官侯爵的话接下去。 武玄月问之:“听上官主君的意思,难道说自己的妹妹中,还有谁人姻缘不顺的吗?” 上官侯爵故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一眼深瞥,不偏不倚落在了武明道身上。 武玄月观之,心惊愕然,大概明白下面上官侯爵会给自己出什么难题来。 而看到这个眼神而来,武明道呵声一笑,心头虚,暗自心道:老王八个混球,又要大招了是不是?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呢?若是不挑拨我和纳兰雨落的关系,你就不开心是不是? 果然,上官侯爵接下来的话,足以让武玄月和武明道一同难堪到底。 上官侯爵意味深长道:“哎~~我家大妹妹,上官家的嫡长女,喜欢谁人不好,偏偏就喜欢上了武爵爷,只是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不管我妹妹如何示好,武爵爷总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我妹妹金阳不知道为武爵爷流了多少眼泪,却换来武爵爷的一片倾心……哎~~我这个做大哥的倒是没有本事,劝得武爵爷对我妹妹怜香惜玉,纳兰至尊你跟武爵爷是故人,这从小一般的情义不一般,没准你的话,他能够听进去几分呢?” 武玄月当即尴尬,这话自己该怎么说呢? 其实,这个时候武玄月的内心是暗爽不已—— 好样的父尊大人!他们上官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些权势和能耐,便可随心所欲安排别人的心意吗?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买卖也不是交易,更不是为了来龙权势的手段! 你们上官族不管男女,都是为权利而生—— 所想,我的父尊大人那是战功赫赫,实力非凡的高人,若是我父亲什么都不是,既不能帮你上官侯爵编着灵域专注,又不能帮你打理朝政,更不能帮你打下江山,你还会急着把自己把妹妹送到我父尊的床榻之上吗? 这笔买卖你算计的忒好了!看似你妹妹是低嫁,实则你上官侯爵可是捡了一个大宝贝!!! 武玄月即便心中各种做戏,但是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应付应付的—— 武玄月言笑间,落落大方道:“姻缘这件事情,本尊不好开口多说什么,毕竟本尊常年修武正心,早已经摒弃了凡尘情义,你若是让我来评说谁人的感情,望上官主君见谅,本尊恐怕要让上官主君的失望了——” 说着,武玄月有意瞟了一眼武明道,这眼神别有深意,似乎在提醒武明道:你小子给注意着点,若是敢有什么出轨的行为,看老娘还要不要你!!! 武明道轻呵一笑,已然明白了武玄月眼神的深意,这般眼神再清楚不过了,这是把难题抛给了自己,让自己看着事应付,若是说错话做错事,自己就彻底玩完了!! 到此,武明道站起身来,走至堂下,司徒父子的身后,他站直了腰板,尽显英雄气概,继而站立拱手行礼,一本正经回应上官侯爵道—— “上官主君见谅,明道从小修身养性,在天门之地修行多年,早已经心性如水,六根清净,不知那男女滋味,只想做一个清心寡欲的臣子,明道不是不愿娶公主,而是若是娶了公主,以我现在恬淡的性子,只怕是真的要委屈而来公主——”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驰目而视,举杯而上,哼声笑意,一手摆过—— “都起来吧!关于舍妹婚嫁之事,今日先告一段落,日后再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2章 区别对待(上官侯爵区别态度对待司 此时的上官侯爵八成是已经气得内伤,可是人家心大,似乎倒是调整非常快。 所有人都会认为,关乎武明道的婚姻问题,上官侯爵会再次雷霆震怒,毕竟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司徒兰在赐婚的问题上,已经吃了大亏,上官侯爵龙颜震怒,谁人还敢招惹继续在在这件事情上犯傻? 而绝没想,同样的问题,不同的人,上官侯爵却给出不同的态度来。 这点倒是让在座的各位大跌眼眶—— 本以为武明道直面拒绝上官侯爵关于上官金阳的婚事,会惹来上官侯爵更加大的怒火,然而,上官侯爵却是这般轻描淡写的态度,就了事了,还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懂上官侯爵心思的人,自然是一头雾水,揣测圣意,大概是因为上官侯爵太过宠爱武明道,所以才会这般区别对待…… 其实不然,上官侯爵把自己的妹妹抛出去,并非真的是要指婚武明道,而是要试探武玄月和武明道的态度。 上官侯爵清楚,武明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娶自己的妹妹,而自己嫡母妹妹上官金阳身份尊贵,岂非一般人可以娶得呢? 对于上官金阳——上官侯爵日后留有大用处,单凭今时今日武明道的地位,还不足以具备资格娶自己的妹妹。 而这一番事态,他是要看清楚,所谓纳兰雨落到底对这武明道什么心思,是不是两小无猜的情义,会大过国事呢? 而这番试探,上官侯爵尚且算是满意,虽说武玄月并非同意武明道的婚事,却也没有刻意阻拦,站在中立的态度,虽是暧昧,但是至少证明的是,纳兰雨落是把国事放在第一位,不管她对武明道的感情如何,在儿女私情上,纳兰雨落绝对会选择江山社稷。 武明道此时所有的心思所放在的上官侯爵身上,他洞察上官侯爵的心思明志,自然也明白自己当中拒绝了上官侯爵,不但不会受到惩罚,反倒是给了上官侯爵一个台阶下。 因为,至始至终,上官侯爵并没有要把妹妹嫁给一个依附于自己的手下,这样就太屈就自己的嫡母的妹妹。 上官金阳这辈子只能够嫁给一国之主,这才是她作为权门嫡公主的义务和责任。 司徒兰和司徒勋打死都没有想到,为何同样的问题,对待不同的人,上官侯爵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而此时他们父子二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测圣意,余惊未消,就剩下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司徒父子以及武明道各自落座,这个时候,东方朔冷不等地开口道—— “司徒大人,东方朔恭喜司徒大人,得此良缘,玉华公主才貌出众,德才兼备,得此佳人,司徒大人是该好好庆贺一下——这美酒佳酿虽好,不如舞美锦上添花,司徒大人府上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歌姬献舞一曲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惊诧,竟没想平日里不善言辞的东方朔,突然变得这般机灵,这倒是有些一反常态。 武明道回眸一看,打开心眼,好奇心十足,这东方朔心中都在想些什么。 这不打开心眼还好,一打开心眼,武明道差点没有笑抽过去—— 原没想这脸上平静如水的东方朔,暗自心头恼火非常,暗骂不迭道:好你个司徒兰,撇下哥们儿,自己吃独食了不少?我让你春风得意,我让你先我一步娶妻,你就是个犊子!!娶了媳妇忘了手足!! 看到这里,武明道憋闷着笑意,压抑心情,快憋出个内伤来。 这东方朔心理戏码太重,与其说是嫉妒司徒兰被强行赐婚,倒不如说是怕司徒兰以后有了媳妇,就更加不重视他这个好搭档了吧…… 日久生情,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不关乎男女的问题…… 想到这里,武明道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坐在堂上的武玄月。 赶巧不巧,武玄月刚好时机也是再瞟了一眼武明道,这样猝不及防的眼神呼应,武明道惊喜,投以笑意;武玄月尴尬收回眼神,顿时低头品茶,羞红了脸颊。 武明道哀哀一叹,呵呵笑意,举杯饮酒,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看好戏,事不关己的姿态。 东方朔言于此,司徒兰皱眉努嘴,委屈得很,向东方朔投以可怜楚楚眼神,这无辜的眼神,大概是想要东方朔理解垂怜。 只是可惜了了,东方朔此时在气头上,根本看不到司徒兰的委屈。 司徒兰自知道此时的东方朔,不爱搭理自己那么多,这一桩婚事现在搅得自己头疼。 满头是包何止是司徒兰一个人呢?现在他的老父亲司徒勋也是烦躁不行,到底是城府深,比这司徒兰稳重沉着得很。 司徒勋应声接下来东方朔的话道:“东方大人说的极是,司徒府上早已经备上了美姬舞娘,急不可耐要为我王献舞一曲呢!来人,上鼓乐!!” 说着,司徒勋双手拍掌两声,从后堂飘然而至,一众金衣华贵的舞娘,飘若仙子,脚下清风而至。 一众舞娘,身着金色丝绸,轻纱薄缕,露背现腰,各显妖娆。 舞娘各个薄纱抚面,各个是蓝色眼珠子,高鼻梁大高个,这一声金缕衣,十足北国风情,一看这里的女子,都不是本地女子。 舞娘站好站位,摆好妖娆姿态,待鼓乐声起,翩若惊鸿,长袖善舞,曼妙姿态,惹人眼球。 在座各位男子,眼睛盯着这堂下美人,目不转睛,所有人欣赏美的眼光,不管男女,始终如一。 就在这个时候,武明道突然灵机一动,终于让他想到了如何打开四夫人话题的方式! 一曲歌舞尽,各自wǔnǚ落去美姿,武明道趁势拍手称赞,直呼叫好。 武玄月略显得厌烦,摆了一眼武明道一眼,暗自心道:老爹,有你这样盯着人家女子看得下作模样吗?切~~要知道你心中只能由我娘,怎么可以看别的女子呢? 武明道感受道武玄月眼中的犀利,却故装看不到,张口称赞道:“这wǔnǚ美姬果各个出挑,妩媚艳丽,舞姿更是婀娜多姿,不过……司徒大人,恕武明道眼拙,据我目测,这一群舞娘,大概是出自于北国之地——”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讶之余,除了司徒勋诡秘一笑,意犹未尽,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3章 大封司徒府(北国女子献舞,上官侯 一说到这北国的女子,在场除了武明道和司徒勋之外,无人不瞠目结舌。 为何? 北国之地便是北冥之土,鬼地妖邪鬼祟之地—— 北冥之地,若是想要找到一个如同在场歌姬一般出类拔萃的女子,简直难于上青天,更别说这能够寻得出**十来个这样出挑的女子。 旁人不知情况者,还以为这些女子都是来自于西域,而非北国,行家则是眼睛极度,一眼就看穿了关窍所在。 此话一出,众人皆为惊愕,司徒勋微妙一笑,缓缓道—— “果然还是武爵爷眼光毒辣,这绥域的统领名不虚传,一眼就看穿了这一帮wǔnǚ的底细——既然如此,老朽就不再隐瞒!没错,正如武大人说的一般,这些姑娘就是在鬼蜮之地精挑细选,各个风华绝貌,舞姿曼妙,这是司徒勋的一点心意,特此献给主君的大礼。”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收回略显得惊愕的眼神,暗想:这也倒是符合司徒老贼的路数,毕竟天měinǚ层出不穷,略见不鲜,若是想要在新王面前讨巧,就要另辟蹊径,剑走偏锋。 所想在北国凶煞魔怪之地,能够寻得两个这般异域风情的女子,已属少见,司徒勋竟然能够在众多北国之女中,选拔而出一个舞蹈班子的姑娘,可见其心思非常。 司徒勋为了讨好自己,也算是煞费了苦心—— 况且这段时日,因为庄夫人的死因,天门之女在权门的处境闹得沸沸扬扬,恰巧这时机天门至尊到访府上,司徒勋小心翼翼,不敢再用天门女子献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司徒勋这般小心谨慎,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便是让自己抓不住任何把柄。 上官侯爵脸上轻笑,暗自心道:这老小子惯会趋利避害,什么事情都想在前头,让你抓不住任何马脚,还真是让人烦躁不安啊。 这该怎么难与司徒勋呢? 人家老小子完全就是一个顺民,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赐婚人家也照单全收了,关乎天门的敏感问题,人家也巧妙地避开了,还能够怎么难呢? 总不至于人前无缘无故乱脾气,胡乱捏造一个罪行按在司徒勋身上吧,这样子做,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身份倒显得低端了许多。 上官侯爵低眉喝酒间,脸上依然静谧笑意—— 他也懒得管那么多,既然当初是武明道提议要来司徒府上游玩,顺带视察一下工作,这工作倒是视察的差不多了,该吩咐的事情也吩咐了,只是这司徒老贼太难搞,是一个不好啃的硬骨头。 上官侯爵向武明道投了一个眼神,大概意思为:你小子给我悠着点,事情已经展到现在的地步,你我之间的计划还没有半点进展,我看你要怎么办—— 武明道自然明白上官侯爵眼中意味,自己也是着急,只是时机这种东西不是你着急就可以着急来的! 不过还好,所有的一切都赶得上—— 武明道轻松一笑,回应上官侯爵的眼神。 上官侯爵嗤声,收回眼神,举杯独酌,这一对主仆倒是惯会打哑谜,逢人看不懂的事情,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在此,武明道恭杯而上,笑盈盈道:“我竟没想司徒首相竟有这本事,在这众多鬼族女子中,寻来一个班子队伍的wǔnǚ,这可是一件易事~武明道自允自打监管鬼族多时,难得见到一个这般出挑的鬼族wǔnǚ,极为姑娘当真是活色春香,姿态曼妙,妖娆妩媚,魅惑人心——司徒首相,这般费尽心思,足以证明司徒大人对我王的一片忠诚!” 听到挺大这里,司徒勋一手捋胡须,心满意足笑意间,小有得意,缓缓而谈—— “武公子过奖了,这都是老朽份内的事情,主君难得下踏我司徒府,我府上顿时蓬荜生辉,司徒勋分外荣幸,主君这般器重我儿,信任我家司徒府,这呈给主君的献礼,自当是千挑万选,选择最上乘的女子,才配得上入主君的眼。” 上官侯爵听到这里,笑盈盈道:“司徒首相用心了,这份献礼深得孤王之心,传令下去,赏司徒府百金。” 司徒勋赶忙站起身来,萎着身子,一路兴奋小跑,双手提着自己衣裳下敞,跑至堂中央,跪地领赏。 “下官谢主隆恩,这赏赐太过贵重,司徒勋受不起——” 上官侯爵扬声大笑道:“司徒首相受得起,大人快起身,这秋霜露重,你腿脚向来不好,跪不得!司徒兰还不赶紧搀扶你父亲大人起来!!” 司徒兰听罢,赶忙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搀扶自己父亲起来。 司徒勋倒是乖觉,自己儿子这轻轻一搀,他便顺势站了起来,却是一副低头小人相,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让人看了恶心。 别看这司徒勋表面温驯恭敬,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随便一件都没拿chūtái面上来说。 上官侯爵了解这司徒勋的为人,武明道亦是如此—— 此二人不说演戏,并不代表就真的会放过这阳奉阴违的小人!! 上官侯爵继续演戏夸赞道:“司徒首相总是这般谦卑,倒是弄得作为晚辈的孤王惶恐忐忑了,司徒首相日后不必这般客气,毕竟以后你就是国丈大人了!待司徒爵爷与皇妹结亲之后,我便封赏司徒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你觉得可好?” 司徒勋听罢,两眼放金光,一眼望去已经惊傻了夫人,司徒勋那叫一个气急,干咳了好几身,司徒夫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浮想中不可自拔。 司徒勋怒眉咳势越甚,偏偏自己的夫人不给力,还在痴痴傻傻神游幻想之中。 司徒勋rěnwúkěrěn,一手吼令道:“夫人!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跪谢龙恩?” 这一声吼令,司徒夫人惊醒,喜极飞至,那脚下已经没了步伐,疯狂而至,噗通一声跪地而下,兴奋备至道—— “多谢主君……多谢主君!!谢主隆恩!!” 说着,司徒夫人连连叩头,竟没想这封官加爵的好事,竟然也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简直是天下跳下来的喜事,毫无预警,却来得欢喜!! 看到这里,武明道两眼微闪,端杯与唇间,悬背抿酒,不动声色观看好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4章 司徒夫人(司徒大夫人坎坷的一生) 武明道心如明镜,知道上官侯爵这一招叫做欲抑先扬—— 想要找到对方的弱点,先要让其膨胀,开心高兴这种心情,最让人忘乎所以,漏洞百出,接下来只怕上官侯爵已经憋好了大招…… 果然不出武明道所料,接下来上官侯爵顺着自己的话音,故技重施—— 上官侯爵一手挥袖而出,示意司徒兰将自己的母亲搀扶起来。 司徒兰伶俐,赶忙走上前去,当真是硬扯着自己的母亲,从地上拽了起来。 司徒夫人惊喜到痴傻的地步,这眼中恍惚,似乎到现在还不太敢相信刚才耳朵听来的一切。 上官侯爵勾嘴一笑道:“司徒夫人这是太惊喜了吗?” 司徒夫人低头连连,虽是惊喜激动,却还是不敢直面圣上,态度谦卑道:“唉……唉唉!!主君厚爱!老身受不起……自当荣幸备至,感激涕零。”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鬼魅一笑,继续道:“这就是司徒夫人谦虚了,这一品诰命夫人,旁人受不受得起我是不知道,但是司徒夫人您老人家,绝对受得起!你可知道为何吗?” 司徒夫人低头摇头不语,不管妄自揣测圣意—— 这司徒夫人这般小心翼翼,做事谨慎,做人小心,大概是因为这些年在司徒府常年受压制的缘故。 司徒勋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姿卓越,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曾经欠下了不少风流债。 这司徒大夫人曾经是权门前首相的嫡长女,嫁进来司徒府的时候,身份尊贵无比,可是偏偏这司徒夫人的命数不好,自己嫁进来没多久时日,自己母族因为政局变革,父亲的官位被一抹到底,曾经权倾朝野的首相,顷刻间成了遭人唾骂的反贼。 因为母族落势,司徒夫人在婆家的地位也受其牵连,大不如从前。 再加上司徒勋风流成性的个性,司徒大夫人在司徒家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原先,司徒勋好歹还要顾及着大夫人娘家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沾花惹草,也是避讳着自己家人,偷偷结伴好友出行烟花之地。 还好,司徒夫réndà家闺秀,性格温婉,即便是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有些风流逸文,倒是不怎么在意,为了父亲和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而当司徒大夫人母家倒台之后,司徒勋彻底放飞自我了,不到一年之内,司徒勋就给司徒家纳了两房的妾室。 司徒大夫人自知道自己的身份大不如从前,虽然心中恼火,却还是引而不,因为她肚子中已经怀上了司徒兰…… 司徒大夫人知道男人的德行,自己怀孕期间,无法服侍相公,他寻花问柳也好,纳了妾室也罢,那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怪不了别人。 司徒大夫人也清楚,自己现在骨重,若是自己生出来个儿子,自己在司徒家的长夫人的位置就稳了,若是…… 她不敢多想其他什么,即便看着丈夫把曾经给予自己的爱,都给了其他的姬妾身上,司徒夫人隐忍着眼泪,逼着自己安心养胎,因为她知道,此生自己再无任何倚靠了…… 除了自己肚子里的儿子,是自己最后的倚靠,她什么都没有了…… 司徒夫人咬着牙关,隐忍着性子,自知道自己的地位在司徒府中一落千丈,公婆得不待见,下人们的狗眼看人低,小叔小姑的人情凉薄,她都忍了,只为平平安安诞下肚子里这一个孩子。 司徒兰分娩的那一天,司徒夫人差点没有因为雪崩背过身去,得亏老天庇佑,产子过程虽惊险,嘴中的结果还是好的,有惊无险,母子平安。 司徒兰是一个儿子,这司徒家唯一的嫡长子就此诞生—— 看到司徒兰天真无知的笑颜,司徒夫人的心化了,她曾经一度陷入过人生低潮,而当她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了希望的时候,她知道这辈子自己的指望就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司徒兰满月的时候,家中亲戚来贺,朝中官员前来,司徒家喜事连连,这一年司徒勋被上官王上封侯加爵。 所有人都说司徒兰是吉星转世,他一出生司徒家运好转,司徒勋官场如鱼得水。 而司徒兰小公子周岁,抓阄“试儿”礼的时候,司徒兰竟然毫不犹豫地向胭脂方向爬去…… 这样的结果,无疑让司徒家众réndà跌眼眶,司徒家长子周岁,竟然不好史书,不好刀剑,更不好器乐,却偏偏喜好胭脂! 司徒勋脸上敷上了一层阴霾,这样的结果让他不爽,对命数想来崇尚的司徒勋,看到这样的结果,自然心头不快,竟然对一个一岁的孩童失望至极。 司徒夫人看到这里,惊恐万丰,一把打掉了司徒兰手上的胭脂盒子,惊得一岁的司徒兰哇哇大哭,彻底吓住了。 司徒夫人恼怒,当即斥责下人道:“谁让你们把这乱七八糟的东方放在桌面上的呢?你们不知道胭脂有香味吗?这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文笔刀剑的,不就闻着香味好奇摸了过来吗?” 此话一出,司徒勋脸上的阴霾倒是松泛了不少,司徒夫人聪慧,算是化解了眼下一局,这一番斥责糊弄住了司徒勋这个家主。 然而,命中注定的事情,糊弄得了一时,却糊弄不了一世,司徒兰这辈子只怕是是要跟这胭脂有着不解的情缘…… 司徒夫人一度溺宠的嫡长子,却被养成了废柴,不爱武学,不喜官道,却偏偏独爱这戏剧和唱腔。 司徒夫人费尽心力,经营的儿子,结果却成了家中最大的笑话,她因为司徒兰的种种行为,被家中姬妾嘲笑讽刺,而她的容貌已然不复从前,人老珠黄,处境凄凉。 司徒夫人自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没得救了,在丈夫眼中,自己的儿子就是家中的耻辱,朝中的笑柄,因为司徒兰的不务正业,株连司徒夫人的家中地位。 司徒兰最难过的时候,也是母亲在司徒家最难熬的时候,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妾室一房娶了又一房,自己繁华已不在,唯一可以在这个家立足的筹码也废了,司徒大夫人彻底放下了心中执念,遁入空门,竟以吃斋念佛渡日,两耳不闻窗外事,只过自己的清贫日子…… 人虽在繁华之中,不得已身处逆境,却可以这般佛系心境——司徒大夫人也不是一般女子。 尽管司徒兰在旁人眼中再如何不济,可是从头至尾,司徒大夫人从来都没有埋怨过自己儿子任何一句—— 因为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儿子没有错,他不过是坚持了自己想要坚持的执着,作为母亲,自己虽然没有能力全力支持他,唯独能够做的事,在自己儿子失意难过的时候,安慰其两句,并鼓励自己的儿子坚持下去。 而却是这样看似不起眼的力量,成为了司徒兰坚持下去人生的唯一动力……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5章 同命相连(大夫人与四夫人关系匪浅 司徒大夫人的一生,一波三折,命运总是给她不断的开玩笑,每每给了她希望的时候,却在不久的将来,将她再次拉向人生的谷底。 不过,不管她的人生怎样的落魄,她都始终如一坚持自己的信念,她一直坚信一个信念,人生再难,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世道无常,人生难测,唯由我内心平静,方可寻得一丝心中净土。 司徒大夫人坐在司徒勋身边,虽是一头白,鹤童颜,面色红肉,气质清韵,估计是这些年吃在念佛时日多了,这气场也变得异常温和。 说来,在这司徒府上,司徒勋五房姨太太,大房偏偏与那四方关系最为亲近。 大概是因为俩人出身极为相似,家进府中之前,盛名一时,名望极大,却在嫁入司徒府中,身后的支撑彻底倒了—— 一个母家家道中落,一个则是背叛的族门…… 权门之地,不管是哪个高门府邸,都是权利交错的是非之地,自然,这司徒府亦是如此。 看似光鲜的女子,嫁入司徒府中并不好过,处境大致如此,因为没有背景,一个曾经让自己一度荣光的母族倒台了,一个是自己为了情爱背叛了自己的门派,这样两个人,无疑在司徒家的处境可怜可悲…… 司徒勋另外三个姬妾,大多都是朝中大臣为了拉拢司徒勋,政治联姻的手段,再加上司徒大人风流倜傥,在朝中炽手可热,哪家个姑娘不愿意嫁给他呢? 司徒勋一度放纵过自己,娶了几房姨太太,各个家大业大,出自高门贵府,各个也都年轻貌美,多子多福。 而这样的处境,对于司徒大夫人来说,并非是好事…… 偏偏司徒兰又是这般每个正经的长子,司徒大夫人却也不忍苛责任何,只是不再期待儿子给自己荣光,自己只求一心清静。 再说说这个四夫人柳枝香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儿,嫁入司徒府,那是因为她年少无知,曾经一度被司徒勋风流倜傥,帅气贵族的一面所吸引。 这女子若是被情爱迷了心智,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问不顾,所谓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种绝美的诗句,时时在其脑海中回荡,春心荡漾时,情郎甚苦业。 又是天门女子出逃权门的俗套手段—— 似乎那个时期,权门弟子之间兴盛其一股热流,但凡有权有势的权贵公子,若是没有一个天门的女子作为知己,那就是低人一等的标志。 这司徒勋又是权门中风流界之翘楚,这种被人鄙视的境界,他怎么接受得了呢? 大概是面子作祟,司徒勋势必要从天门中挑选一个女子,嫁入自己家中。 这倒霉催的情爱,就落在了天真无知,修为极高的柳枝香身上。 四夫人嫁入权门之地,本是满心欢喜,原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小女子对情爱的憧憬,却在四夫人嫁到这司徒高门贵府之地,彻底清醒了过来。 柳枝香如梦初醒,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司徒勋充实门面的棋子罢了,到底有多少情爱在内,她心中适才有了真正的衡量。 只是…… 她为了司徒勋已经没了后路,天门之地自己是再也回不去了,也没有脸可以回去了…… 她怀孕几次,频频流产,大概就是因为家中女子太多,各个心生忌惮,灵族生出来的孩子,不同凡响,会对自己的孩子造成威胁。 最后一次孕事,三夫人又使鬼计,让其暗巫诅咒四夫人的胎儿,胎死腹中。 而这一次,司徒大夫人已经rěnwúkěrěn,便将这件事情告知于自己丈夫,司徒勋大怒,严惩三夫人,并且将司徒四夫人母子都托付给了大夫人。 终于,四夫人成功产子,却在孩子落地的那一瞬间,司徒勋怕自己的小儿子,因为灵族血脉日后背叛家族,便把让自己二夫人果断抱走了这个孩童…… 从此之后,四夫人便过着自己儿子一墙之隔的行苦日子,明明看着自己儿子就在身边,却摸不得抱不得,这样残酷的实事,在高门府苑中,常常生。 渐渐地自己儿子长大了,四夫人虽然对自己儿子思念不减,但是这些年她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实,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怎样就怎样—— 尤其是自己这样没有了后路,也没有之称的废人…… 受制于人,就没有谈条件的资本…… 四夫人心如死灰,便于那大夫人交好,俩人算是清苦姐妹,家中所有的开销,都花在了司徒二夫人和五夫人身上,没办法母家有地位,儿子也争气,而自己两个儿子呢…… 想到这里,四夫人便开始潜心修心养性,在天门学来的修武之道,养性精心,吃杂念佛也不是什么坏事—— 人生浮华中,便容易迷了心智。 而若是,万世皆乱,唯我独静,便是不一样的境界。 大夫人和四夫人素来交好,大概就是因为处境相同,志同道合的缘故。 而庄夫人的事件生,关乎灵族女子的婚后的生活,在权门引了极大的争议。 无疑,因为这件事情,四夫人势必要搅进这yúlùn的漩涡中。 二夫人便向司徒勋献策,这不重用的女人,留下来还是祸患,纵使夫妻情深又如何?脑袋要紧! 没曾想,这一度炽手可热的天门女子,到现在处境悲凉,成了这烧手山药,搁在自己手中烫手的很。 柳枝香天门之后,善用玄学周易八卦,占卜天象,自知道自己命里这一劫在劫难逃,命该如此,却无奈自己的魂魄连同死,也无法魂归故里…… 那个自己怀念的故乡,那个自己无脸面见的天门,纵使自己一辈子的过错,却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逝去,能够魂归故里,入乡土为安…… 总归是命里注定的劫数,谁人偷逃不过,天门虽不能够改变命数,但是却可以观探未来。 那一日,四夫人与大夫人说了些许没头没脑的话,临走之际,便赠与司徒大夫人两个锦囊,告知对方道,一定要记得主君莅临下踏司徒府上的时候,你和大公子要佩戴锦囊,可逢凶化吉,趋凶避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6章 诰命夫人(司徒大夫人晋封一品诰命 上官侯爵静谧而笑,缓缓道:“上官夫人你可知道为何孤王要奉上你为一品诰命夫人吗?” 司徒夫人跪地低头,不敢贸然面圣,这头摇得跟不浪鼓一般。 上官侯爵微笑,一针见血,说到了司徒勋的痛楚:“那是因为司徒夫人你教子有方,若没有司徒夫人,哪里会有今时今日的司徒兰侯爵呢?我说的对吧?二位司徒大人——” 此话一出,司徒勋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而司徒兰倒是显得满面荣光,对主君封赏自己母亲的决意,不以为意,更显得理所应当。 司徒兰当即跪地,替母亲谢过上官侯爵—— “多谢主君盛名,司徒兰代家母谢过主君恩典,如此殊荣,只怕家母是要欢喜一阵子了。” 上官侯爵扯了扯嘴角,目光内敛,城府一笑道:“实至名归,百因皆有果——” 司徒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后,搀扶着老夫人站了起来。 而此时的司徒勋却怎么也都站不起来,一头冷汗溢溢,浑身都在颤抖。 上官侯爵虽然不动声色,却在轻描淡写下,刺骨话语,句句扎心。 司徒勋心中有鬼,毕竟当初他的三个儿子,一心辅佐的是上官诸侯,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嫡长子,也从来没有真心待过司徒大夫人。 而大夫人这些年熬油一般的苦熬日子,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哪里会想到所有人口中的废柴公子,也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这一次,司徒大夫人当真是扬眉吐气,母凭子贵了! 所想,自己一个正房大夫人,天天被偏房指手画脚,呼来唤去,自己憋屈,却不敢反抗,这些年岁受来的窝囊气,终归是可以畅怀了。 一品诰命夫人,这是什么概念呢? 官宦命妇中最高级别的内宅夫人!! 日后,就算是脸司徒勋也不能够随随便便再对自己指手画脚,更别说那狗仗人势的二房姨太太!!! 一想到这里,司徒大夫人心头大快,喜极成泣。 司徒兰拂袖而上,帮着自己母亲擦拭眼泪——他最清楚自己的母亲这些年因为自己的缘故,受了多少委屈,也怪自己当初不争气,偏偏喜欢上了戏曲,官宦之事根本不放在心上,让母亲跟着自己一起在家中受气。 而现在不同,自己受主君赏识,连同自己母亲也受气庇佑福泽,这一品诰命夫人旨意下达,日后府中那些妖艳jiànhuò的姨娘们,还敢欺辱了母亲不是? 司徒兰对于上官侯爵硬性赐婚的旨意却是有几分不满,可是这一道“一品诰命夫人”倒是合乎司徒兰的心意。 提拔了母亲,日后自己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这司徒府宅内大院,再也没有人可以给自己母亲冷眼了。 此时司徒兰态度大变,刚才还是对自己的主君,敢怒不敢言,一会功夫,便是感激涕零。 这就是上官侯爵的高明之处,虽是恼火这司徒兰的种种,钳制对方的同时,却也会考虑到对方方方面面的需求,打一个巴掌,再赏一个甜枣吃吃。 司徒兰揉着自己通红的脸,还得仰头逢迎笑意,高高兴兴道:“这枣真甜,谢主隆恩!” 看到这里,武明道目色略泛微光,上官侯爵的手段,他武明道尽收眼底,却也不以为意,这样的御下手段,似乎用得太多,武明道略见不鲜,不足为奇。 而现在,武明道则是把目光不经意间投向这众多舞姬中,个头最出挑的领舞者。 武明道早已经注意这个女子多时,这眼神的凝视,似乎有些格外的热烈,武玄月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恼火生气。 武明道举杯而上,眼中还在盯着北国的舞姬不放。 武玄月实在看不下去眼,一手抵拳,干咳了一声,有意提醒武明道注意下自己的言行。 武明道听罢,回神一愣,赶忙瞟了一眼自己心上人的脸色,顿时怔然,他暗自心道:我去!这下坏事了,惹到了祖宗,这陈年老醋若是打翻了,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 武明道赶忙回应尴尬一笑,只是这武玄月已然生气到眉梢,多一眼功夫都不愿搭理武明道。 到了这个境地,武明道自知到自己在劫难逃,自家的媳妇算是彻底醋到了,这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武明道无奈,却还是要拘着性子,把这场好戏演完,武明道心虽慌,言辞依然得体,他没话找话,大概是为了引起武玄月的注意力。 武明道眼看司徒勋独自一个人,尴尬得跪在地上,站也不是,不战也不是,就被上官侯爵给晾在了那里,十分的难看。 武明道适才找了个由头,故装言笑道:“主君,这司徒大人本事,家中喜事连连,又是赐婚,又是加封大夫人为诰命夫人,这好事怎么都落在了司徒大人身上,我和东方大人倒成了陪客,还真是要恭贺司徒大人了~~是吧司徒首相大人?你老人家还不赶紧谢恩了去?” 武明道故意把这话说的醋意十足,上官侯爵自然明白其内含义。 听到此,司徒勋缓过神来,心中忐忑,一副卑微之态,再次伏地大拜,嘴中还不忘圣恩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老朽替贱内和犬子谢过主君厚爱,司徒勋铭感五内,势必镂骨铭肌,对主君知恩报德。” 上官侯爵故装没有听到,继续与那武明道君臣调侃如常。 上官侯爵含笑道:“武爵爷这是在羡慕司徒大人吗?关乎赐婚,武爵爷若是希冀,孤王的众多妹妹,随君挑选,偏偏武爵爷又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圣人,舍妹天大的本事,却打不开武公子的心房,倒是可惜了了~~” 武明道哈哈一笑道:“主君惯会玩笑,明道就是一个俗人,配不上金枝玉叶的公主们~~” 上官侯爵静谧笑意,眼神有意瞟了一眼堂下吓得不敢动弹的司徒勋,他心中虽是不待见司徒勋这老贼狗,却还是顾及着体面。 到此上官侯爵随手举手摆袖,免其跪拜之劳。 司徒勋适才缓缓起身,或许是内心太过慌张,这刚起身脚下踉跄,差点没有又摔了回去。 得亏司徒兰,一把手扶正自己了自己的父亲—— 司徒兰关切道:“父亲小心!” 看到这里,司徒兰百感交集,心头越不是滋味。 曾经自己最看不上眼的儿子,一度自己百般算计的儿子,却是自己最后的保命符…… 呵呵~~还真是造化弄人,老天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自己亏欠最多的儿子,到头来却是这个曾经逆子,扶了自己一把…… 若是又重新来过的机会,或许…… 或许…… 而这个世道,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或许呢?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7章 人生无奈(司徒勋无奈的人生) 司徒勋顿时心头一热,眼眶红润—— 所想,自己这辈子纵横官场,权谋天下,算计过谁,打压过谁,却偏偏没有过算计过自己的结妻子和自己的傻儿子…… 起初的情爱,便是在落花中,自己一眼看中了黄莆家的大小姐,那般娴雅,那般宁静,湖水之上,抚扇遮面的女儿羞。 那个时候的自己,虽是风流倜傥,却没曾真正对那家的姑娘真正动过情,偏偏是这一眼,虽不是惊鸿一眼,却是宁静地岁华,他司徒勋便注定了一世沉沦。 黄莆凝霜的眼中宁静并且透彻,你在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这世间的最初的平静。 这是权门最难能可贵的品格,浮华纷乱,风云涌动,纸醉金迷,却不敌一眼宁静。 司徒勋阅女无数,漂亮的,通透的,灵巧的,算计的,各式各样,各色各主,他便是那万花丛中迷失方向的花蝶,随时流连花香,却不曾真正停驻在那朵花上。 而让司徒勋动了成家念想的人,就是她——黄莆凝霜。 黄埔家位高权重,司徒家到底在黄埔家主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而司徒勋却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讨好黄莆凝霜,终于虏获佳人芳心。 即便黄莆家主极力反对这一桩婚事,黄埔凝霜执意要嫁过去,就算是老天不愿意,她黄莆凝霜死也要做司徒勋的夫人。 眼看女儿执拗,黄莆家主无奈与此,最后还是同意自己女儿下嫁司徒家。 司徒勋爱妻成性,自己得来不易的娇妻,大家闺秀,女中典范,行事作为端庄贤惠,侍奉公婆勤勤恳恳,毫无怨言。 司徒勋也曾经一度为她收了心,所谓成家立业,自己娶到这样的好妻子,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这一眼便是一辈子的情义,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 然而好景不长,黄埔家因为抵触皇权,全家倒台,自己黄莆凝霜牵连其中,连同着司徒家也要跟着一起受牵连。 司徒勋不怕受苦,可是自己的父母年岁已高,经不起管家折腾。 司徒勋父母不止一次劝说司徒勋休了她黄莆凝霜,只要休了她,司徒家便可周全。 司徒勋从小到底从未真心爱过任何人,而她黄莆凝霜则是他要用一辈子守护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家族利益,说休就休呢? 司徒勋有太多的不舍,明知道自己父亲被罢官,自己也被贬官停职,都是因为黄莆凝霜造成的,可是自己还是舍不得结妻子。 东方明眼看自己的兄弟郁郁不得志,便搭上公主的线,向上官王上求情。 上官王上这一次是动了真格,要拔出旧党余孽的力量,势在必行,即便是错杀了也要守住自己的威严,而这直接抵触皇权的黄莆家族,就是杀鸡儆猴的马先例。 司徒家毕竟曾经有功于朝政,上官王上也有意提拔司徒勋,可是偏偏他的结妻子,让上官王上心有余悸,不愿重用司徒勋。 东方明聪慧,便给司徒家出了一个主意,只要要司徒勋纳妾,恢复原先风流倜傥的模样,在王上面前不曾表现出任何对黄莆凝霜的情义,这样就可以保全黄莆凝霜,也可以保全司徒勋。 同样的话,却换了一种说法,出自于五公主之口,在上官王上耳朵里格外舒服起来。 五公主请柬道:“皇兄不比担心那司徒勋对黄莆凝霜的情义,司徒勋风流成性,这是众所皆知的实事,当初黄莆实力还在,司徒勋碍于黄莆家的面子,便收敛了性子,这黄莆家族倒台了,司徒勋还有忌惮黄莆家什么呢?我听说这司徒勋最近一段时日,因为黄莆凝霜受其牵连,郁郁不得志,天天买醉,又开始逛起来风月之地,这男人好色脾性如此,只怕是一辈子也不好改了吧……” 上官王上冷笑之:“既然如此,那就休了那黄埔家的妻,再另寻一户高门贵府的女儿,这样底细干净的人,我才敢重用,若不然鬼才知道这黄埔家的余孽,会不会对孤王心存记恨呢?” 五公主故装无奈道:“只怕是休不得了,据说这黄莆凝霜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若是这个时候司徒勋休了她黄莆凝霜,只怕是要背负天下骂名,试问谁家的姑娘还敢嫁给司徒勋呢?” 此话一出,上官王上眉宇微动,脸色着实不好看起来:“哦?还有这回事?” 五公主眼看自己皇兄脸色突变,故装言笑之;“嗨~这女子嫁人,有个身孕多正常呢?这人也没有前后眼不是?黄莆凝霜有了身孕也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想来这司徒勋还真是不在乎这个女子,明明自己妻子怀有身孕,他还有心情寻花问柳,要我说皇兄就该帮他司徒勋另指一门婚事,找一个能管事的女子,好好归置归置他司徒勋的个性!” 此话一出,上官王上眉宇顿时松了下来,五公主的一番话果然有效,一语说中了上官王上的心思。 没过多久,岳家的二小组便嫁进了司徒府中…… 司徒勋自知道,自己自打娶了这月家二小姐,便是违背了当初对黄莆凝霜的誓言,曾经的海誓山盟,今生定情,却在岳家二小姐进了司徒府大门的时候,彻底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司徒勋知道自己负了她黄莆凝霜,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娶这岳家二小姐,所有一切都始于无奈——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无奈和无解在内,到底谁人错了呢? 谁人都没有错,错的是机缘,错的是每个人一念间的选择…… 司徒勋知道自己这辈子欠着她黄莆凝霜,他无脸面对自己的妻,对于二房的跋扈,他也只能够隐忍不吱声。 因为皇权强大,他变得懦弱,变得圆弧,变得世故,变得太懂人性,却渐渐失了人心…… 一个人总归一辈子要欠着一个人—— 司徒兰从小被娇惯,司徒勋从来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对于妻子的愧疚,唯独只能够还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所以儿子喜欢戏曲,就任他去吧…… 爱妻的心已死,司徒勋这一辈子的情也就用完了…… 对你的难舍,任沧桑来淹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8章 纳妾缘由(司徒勋纳妾却是为了保护 司徒勋自知道自己这辈子罪孽深重,他算计过很多人,但是对于自己妻的自己从未算计过。 只是,有时候形势所逼,自己骑虎难下,再加上自己的二夫人是上一代王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自己做设么事情都被人监视着,根本没有反驳的权利。 二夫人进府中之后,处处刁难黄莆凝霜,差点没有害的黄莆凝霜滑胎,而司徒勋被人钳制,自己连保护自己心爱人的能力都没有。 东方明给其出了一个主意,反正你司徒勋已经是风流成性,声名远扬,与其这般深情,让一个女人嫉妒另外一个女人,不如就回归曾经浪荡公子的模样,多娶几房姨太太…… 所谓,这水越搅越混,这战事越是人多参足,就越精彩,谁人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 听到这里,司徒勋喝着闷酒,却别有滋味。 目前自己后院不宁,那是因为新宠二房天天跟乌眼鸡一眼盯着自己的妻子的肚子,若是自己再娶一个小的进来,多一个对手入局,势必会分散二房的注意力,若是自己再多给三房一点宠爱,二房的嫉妒心又会倒向何方呢? 就这样,一年不到,司徒勋娶了两房的姨太太,并且这三房的综合实力,一点都不比二房的差,势均力敌。 果然,三房入府,二房眼红,所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三房的年轻貌美,家道盛世,让二房产生了无尽的危机感,新的宅斗的局势形成,二房把所有的火力都对准了三房,无暇顾及大房这一头。 司徒勋算计巧妙,成功化解了大房的产子危机,却在同时也彻底让黄莆凝霜寒了心…… 攀附皇权,就要被皇权钳制,自己没有任何选择,除了一点一滴深陷其中,再无自救的可能…… 呵呵呵……谁让自己是司徒家的人,这就是自己的命—— 司徒勋仿佛在司徒兰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虽然有时候他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但是总归还是纵容这司徒兰的性子,让其继续展自己的喜好。 二房的咄咄逼人,逼得自己没办法应对的时候,司徒勋才会作对着自己的大儿子泄一番,算是作秀,也算是为了自保。 若是没有司徒勋的时常打掩护,含糊其辞地应付那二夫人,只怕这司徒兰哪里来的逍遥日子呢? 作为父亲,无疑司徒勋是失职的,但是他对自己儿子的爱,还有妻子的深情,余生只能够用冷漠来书写了。 司徒勋的是长情的,也是痛苦的,在权门之地,感情是最要人命的武器,他会让让一个人变得不理智,千丝万缕的感情细线,牵引着你的思维—— 一辈子,你就被她这么一个人,牵绊着,无奈环境,明知道亏欠,却还是动了心,伤了情。 明明是谁在一张床上的人,心却已经冷远,再也换不来的温存。 自从自己变回了曾经的司徒勋,黄莆凝霜再也没有曾经亲近的感觉,对于自己,黄莆凝霜总是那般冷漠眼神和冷冰冰的恭敬言辞—— 一句“良人”,黄莆凝霜除了尊敬司徒勋,依然拉开了心头的距离。 司徒勋苦笑连连,他知道他这辈子只可能孤苦,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性了…… 一次天门出行,司徒勋偶然遇到了柳枝香—— 也是曾经的那宁静的湖面,一众红衣仙女湖上泛舟,有的嬉笑打闹,有的抚水对照镜面,独独只有那柳枝香坐在小周之上,一手抚扇遮面,举首头足之间的宁静和娴雅,一下子把司徒勋拉回曾经的记忆…… 曾经那些年,也是这样一个宁静的女人,让自己动了心,而这个女子却再也回不来了—— 司徒勋盯着湖上的红衣女子,越迷了眼,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佳人,却不曾回到曾经的年轮。 三分相似的面容,七分相似的姿态,十分相似的情景…… 这难道是老天给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曾经的美好,自己亲手摧毁掉了,若是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司徒勋你会怎么选择呢? 那一日起,司徒勋拼了命的一般追求柳枝香,一同跟随上官王上来天门建交的官员,倒是对于司徒勋的做法不以为意,习以为常。 司徒勋风流佳名,早已经传至狄九黎街头巷尾,谁人不知道这司徒勋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呢? 上官王上更是冷眼旁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这司徒勋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家中三个娇妻还不够他疼爱,家花哪里有野花香呢? 四方姨太太入了司徒府,当黄莆凝霜第一次见到了柳枝香的时候,可谓是惊心愕然。 此等女子,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和曾经年轻时候的自己有几分相似。 第一眼相见,大夫人便对这柳枝香有不一样的感触,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合乎眼缘…… 司徒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在一曲歌舞起,音乐喧闹,舞姬美艳,而他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这舞姬身上,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眼,回忆着自己曾经的往事。 他举杯抿酒,心中惆怅—— 曾经的自己,就是为了这个家族牺牲了太多,连同自己的本色也被改了模样。 有时候,自己何尝不羡慕自己儿子活出的姿态呢?虽然这些年他也经历了不少磨难,但是至少兰儿有一颗坚持不懈的心,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自己再多无奈,也不会委曲求全,活出别人眼中的样子来。 而自己呢…… 一辈子,都是为了别人活着,却伤了自己最爱人的心,现在的自己,年岁已高,垂暮之年,回头一看,除了浑身上下看似光鲜的身份,自己还剩下了什么呢? 对于妻子这些年的冷漠,自己心痛,却也是习以为常,因为自己没脸去面对他,也不曾想过要讨要原谅,选择了这条路,自己就是选择了背叛,何以颜面去讨要垂怜? 人还在,心已飞远…… 权门本无情,自己却动了情,就只剩下为这一辈子的情债负债累累,偿还不尽。 凝霜——如果有来世,你还会选择给我一起走完人生这一条崎岖的路吗? 我不求你与我携手,只要你站在我的前头,哪怕只是冷漠的背影,望着她我也异常的安心……17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39章 鬼姬假死(鬼姬献舞,忽然抹脖自尽 第二舞曲则是以幽冥为主题,讲述的是,一个鬼族公主,嫁到了夫家,而这夫家高门大户,妻妾成群,鬼族公主虽是美艳,却还是沦为了姬妾,在这深宅中,过着明争暗斗,被人排挤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忍无可忍,自知命数将尽,拔尖自刎,鲜血呖呖而下…… 看到这里场景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惊怔,这舞蹈班子中最美的武者,拔剑抹脖颈的一瞬间,鲜血四射,横流而下。 这样的场景,看得众人瞠目傻眼,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排练效果所致,是不是也太逼真了些呢? 舞女倒在了血泊之中,旁人伴舞惊呼,顿时场面一度失控,霓裳女子,乱成一团,不是吓得浑身抖索,瘫软在地,就是四处逃窜,惊叫异常。 看到这里,私下宾客才算是看明白了一切,这哪里是编排的结果,这明明就是一场意外。 上官侯爵顿时皱眉不爽,脸色微愠,却还是稳若泰山,坐在原地不为所动,一眼斜睨,缓缓道:“司徒首相,这是唱的哪一出好戏,孤王没有看明白?” 司徒勋惊目结舌,别说是上官侯爵没看明白,自己也是一头浆糊,这自己调教了半年之久的歌舞班子,怎么闹出了这一出,这不是要人命吗? 司徒勋赶忙站起身来,一声喝令道:“兰儿护驾!!待本官去看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兰听命,跳起身来,一手拔剑,警惕性极强地站在了上官侯爵矮桌前。 司徒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心生越慌张起来了,越想越觉得可怕。 却在司徒勋小心翼翼走向血泊中的舞女尸体的时候,突然间一声爽朗笑声从尸体口中来。 女子赫然立身,两眼泛光,此女眼瞳异相,左眼黄色瞳孔,右眼紫色瞳孔,越妖娆恐怖起来。 武明道看到这里,举杯间,嘴角微勾,自知道这场戏的主角已经入了场,好戏即将上演! 突然诈尸,司徒勋浑身一震,惊吓万状,下意识地向后撤了两步,惊恐怒吼道:“何方妖孽!你此举为何?你可知道,在主君面前见红,你犯下了大不敬!” 女子缓缓起身,鬼魅笑意不减,气势愈加阴森。 只见她,一手掠过自己耳后面纱的挂钩,扯下面纱,露出了真实面目。 看到这里,司徒勋惊恐万状,脚步凌乱,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扬指指指戳戳道:“你……你……怎么会是你?你……你……你不是?” 女子阴冷笑意,一阵阴风袭来,天色昏暗,女子乱飘逸,鬼魅无常。 女子鬼笑道:“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官人可曾知道?在你决定杀我的时候,我的魂魄已经入籍鬼族,北国女子纵使美艳,也不至于各个出挑,老爷你还真是鬼迷心窍,自以为找了一众鬼门女子作为舞女献礼,便可讨巧避开天门事端对吗?呵呵~~老天有眼人算不如天算,如此美艳的鬼姬哪个不是天门女子的冤魂,因为一失足成千古恨,听凭你们这些男子的鬼话,为了所谓的情爱,放弃了光明前途,却落得一个下场撂倒,苟活不如死的局面!!呵呵呵~~~天门女子还真是凄惨,生是叫天天天不应,死是叫地地不灵……呵呵呵……还真是可悲啊!!” 听到这里,司徒勋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惊慌恐惧,惊悚不安,已经遍布了他的全身。 司徒勋咬牙,呼吸急促,瞳孔也放大了几倍,他咿咿呀呀道:“我……我……枝香……我也不愿这样对你……我也是出于无奈啊……” 柳枝香诡笑,两眼鬼火闪耀,阴风携道:“呵呵~~又是这般无奈,从头到尾你就会说你自己无奈!!你还会干什么呢?因为你的无奈,所以别人就要陪葬对吗?因为你的无奈,我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要去死,凭什么我的人生就是要弥补你的无奈呢?司徒勋你这个人太自私,太渣,太混蛋!!就算是让我去死,你也不肯放过我的魂魄对吗?呵呵呵……一个死人的魂魄还能做什么?我本是天门之籍,就算是背叛师门,死后魂归南山,这是我们天门之后最后的归路,你却怕我向仙族告状,便禁锢了我的魂魄,使用巫术弱化我魂魄中的灵气,硬生生将我投进那六道轮回之中,你怎么做人?为什么别人的一声,就是为了成就你司徒勋!!!” 司徒勋双眼瞪裂,心脏疾速蹦跳,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司徒兰观之,心疼剧烈,顿时放下手中的剑,冲到了自己父亲身边,扶起父亲的身体,焦急问候道:“父亲……父亲!!你没事吧!!四娘!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父亲一向身体不好,最近偏头疼的厉害,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柳枝香阴冷笑道:“呵呵~~害死他?大少爷你可知道他手上有多少人命吗?你的几个弟弟就是因为你父亲的软弱无能,死无葬身之地,他在司徒府上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除了会向二夫人摇尾乞怜,装聋作哑,他都干了什么?二夫人在这司徒府横行霸道,专权专断,作为一家之主的司徒勋,你都了些什么?怂包!懦夫!!!这家中哪里还有你司徒勋的地位呢?我看这司徒府倒是可以摘了匾额,直接挂上他岳家大院的匾额!!!”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双眼微闪,适才明白,原来这司徒勋并非是朝政中的败类,他在这司徒家中也是受人摆布,不得已为之。 一个家主,被一个庶出的之女摆布成这幅模样,倒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 上官侯爵下意识瞟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二位仙尊—— 武玄月面色不悦更显得怒火中烧的意味来; 纳兰若叶宁静舒眉,却是一副让人猜不透心事的浅笑。 到此,上官侯爵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现下这柳枝香的话太多了,虽说这是司徒勋的家务事,千丝万缕间,已经关系到了两国建交的大事。 天门主事的在这里坐着,自己手下因为姬妾不和,闹出了这一出好戏来,其他的不说,只怕天门至尊这一关不好应付。 武玄月不动声色,继续观看戏剧,只等时机一触即,绝不留情。 上官侯爵脑子飞转,事态已经展到现在个地步,该如何收场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0章 公然对峙(柳枝香将司徒家的经历全 上官侯爵干咳了一声,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示意了一下武明道和东方朔。 武明道伶俐,赶忙站起身来,拱礼而上,有意解释道:“让二位尊上见笑了,这高门贵府中,姬妾争宠那是常事,不足为奇,倒是误了二位尊上的眼,司徒大人,还不赶紧扶着令尊回后房休息着?” 司徒兰适才反应过来,惊慌点点了头,用尽全力将自己的父亲从地上抱了起来,司徒兰小声细语道:“父亲莫怕,这里就交给武大人他们吧,我带你到后堂休息着……” 司徒勋眼神直,支支吾吾道:“不……不不……兰儿你要守在这里,这是你的家……这里需要你来守护……这里……” 司徒勋两眼红丝尽满,他脸色刷白,双手了狂一般攥着司徒兰的衣袖。 司徒兰心疼锁眉,好生哄着自己已经近乎半疯的父亲道:“好好好……我会守好司徒家的,父亲莫要着急,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先跟我回去——” 绝没想司徒勋猩红的眼,缓缓投向上官侯爵身上,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惊怔,继而他一把推开了司徒兰,疯狂向上官侯爵方向跑去。 东方朔,忽感杀气,一个窜蹦跳跃,空中而至,落在上官侯爵的桌榻前,欲要拔剑护主。 司徒兰惊吓,追着司徒勋的脚步而去,眼看东方朔利剑出鞘之时,司徒兰疾呼道:“东方大人手下留情,那可是我的父亲大人——” 东方朔听罢,迟疑一瞬间,竟没想冲上前起来的司徒勋突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还请主君收回成命,饶了我家兰儿一命吧,公主虽好,却不及真情可贵,我家兰儿从小无拘无束,未曾沾染官宦气息半分,那是他的福分,若是公主嫁入我家府中,我家兰儿的终身就耽误了!!”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目光内敛,脸色阴沉道:“司徒首相怕是吓糊涂了吧,竟说起来胡话来!司徒大人,还不扶着令尊会后堂休息去?” 司徒兰着实吓得不轻,跟在司徒勋身后,跪倒在地,连连道歉道:“主君恕罪,我父亲这会惊吓过度,语无伦次,乱说胡话,我这就带他下去……” 眼看这形式,连同着司徒大夫人也吓傻了,这一家三口全都跪在了地上。 司徒勋却未曾放弃过一丝念想,似乎今日不把话说尽兴,这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似的! 此时,正所有人身后鬼娘柳枝香,诡笑连连,风凉话不尽—— “呵呵~~司徒大人现在装什么慈父呢?那些年二公子欺辱大公子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你却躲在一边装聋作痴,独善其身;那些年三公子一把火烧掉大公子的戏班子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呢?斥责大公子不务正业,当众表扬三公子勇猛正义;还有我家小儿子,出自我房,却未曾让我这个亲娘亲近半分,二房对我儿子各种欺辱,为了活命,我儿子从小忍气吞声,从来不敢忤逆他的哥哥们,最后因为站错了队伍,落个这样的下场……我可怜的孩子啊!!你也是个当父亲的,从头至尾,你为你所有儿子筹谋,你可曾想过,远在流放之地,你还有个小儿子,从小到大未曾有过一丝父母温存呢?” 此话一出,司徒勋浑然一颤,伏地魔怔,絮絮叨叨不停:“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错为人夫……我错为人父……我不配做人……” 司徒兰听到这里,冷眼迷茫,一眼凶狠回眸,恶狠狠怒吼道:“四娘你不要再说了!!父亲已经很痛苦了!!” 显然,已经化成了恶鬼的柳枝香并没有想过要轻饶了司徒勋,冷言冷语道:“他现在的痛苦,全是他自找的!!我本无心招惹他,而他偏偏来撩拨我的心,撩拨了也就算了,男人就该负责到底,你玩弄我的感情,一桩婚事就把我给锁在了深规院中,你一句为了司徒家家业,便可脱离这深宅斗争,把我们所有女人聚在一起,明争暗斗不止,你却不管不问,装聋作哑,回家之后,一句辛苦,我们女人就要像臣子一般,对你俯首称臣,我本是可以翱翔雄鹰,若是在天门之地,我便可以像你们男子一眼出征沙场,战功累累,为了你折断自己引以为豪的羽翼,放弃了自己的锦绣前途,你却把我当成了金丝雀,圈养在司徒府中的牢笼中,这就算了,天门之后身份,权门姬妾之末,我一个战场勇士,却被逼得连自己儿子都不能够将养的地步,司徒勋!!你说!!你是不是欺人太甚!!!” 说着,柳枝香的眼中邪火更甚,这鬼化的速度令人指。 武明道时刻密切关注柳枝香的一举一动,虽是准备出手,解决了眼下的女子。 武玄月适才明白了,为何这武明道时刻盯着众多舞女中姿色最甚的一个,原不过他早就觉了此女有异,密切监视,时刻把握此女的动向。 这样想来,武玄月内心汗颜,所想之前自己的横醋吃得还挺没有意思的。 上官侯爵脸色越的阴沉,因为他在柳枝香口中听来的不仅仅是家中姬妾的怨念,他还听到了嫁入权门之地的天门女修的后悔和怒恨。 而这些话,是上官侯爵怎么不愿在纳兰一族面前捅破的窗户纸,却因为一个阴魂,被一下子捅破了。 所谓司徒家的家事,已经不再是家事,现在这种情形,已经上升到了国事的层面。 上官侯爵本是想通过阻断司徒姬妾的书院封住那柳枝香的嘴,结果这件事情还是被抖了出来。 司徒勋精神恍惚,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傻傻起来,除了会道歉,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而这柳枝香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疯狂—— 此时,阴风乱作,呼啸而至,好好一场宴会,就这样被搅和了—— 不过,此番闹剧,武玄月倒是惬意的很—— 柳枝香话越多,日后自己找这上官侯爵谈判的筹码就越充分,此时的武玄月巴不得柳枝香多说几句,自己好搜集证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1章 进阶阶段(东方朔七伤南拳晋级阶段 武玄月观戏不语,巴不得这柳枝香多倒出来点猛料来。 而此时上官侯爵已经显得格外的不耐烦起来,他不动声色,眉眼犀利,一道寒光扫去柳枝香,十分危险,凶神示意。 东方朔便是这上官侯爵的手脚,上官侯爵这一眼凶光,东方朔登时之间抽剑而出,向眼前的闺女挥去。 武玄月惊神,整个身体都要跳起来的时候,却被纳兰若叶强硬地拽了下来。 武玄月一眼迟疑,纳兰若拂袖而上,附在其耳边低语道:“至尊稍安勿躁,此时你若是跳出来,这行迹就太可疑了——” 纳兰若叶缜密和稳重是天门有了名的,这也是为何武玄月走到哪里都希望能够一起结伴而行的原因。 武玄月虽是精明灵活,到底年轻气盛,有太多的看不惯和说不得,而纳兰若叶却恰恰相反,大概是因为经历太多是非,什么都看淡了,什么也都看透了,遇事不急,做事沉稳。 纳兰若叶的性格,正好与武玄月的急躁,长短互补。 武玄月知道自己性格的问题,可是真到了火气上来的时候,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情绪,若不是这纳兰若叶在一旁有意提点着,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犯什么错误来。 刚才的情景,武玄月急性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若不是这纳兰若叶拦住了对方,以曾经武玄月的个性,大概就真的冲了上去,惩强扶弱,除暴安良了去。 今时不同往日,往日的武玄月意气用事,那就仗义执言,除暴安良。 而今时今日,贵为天门至尊的武玄月若是出手了,那就叫心怀不轨,鼓动他人之心,撺掇两国内乱。 纳兰若叶辅助两代雀皇,这点常识和见地还是有的。 武玄月稍稍冷静下来心中怒火,待脑子热度冷却下来后,她总算是听了纳兰若叶的话,乖乖收拾心性,继续观战。 虽是,武玄月对于柳枝香的处境心急如焚,但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这个外人不便插手倒也是真的。 东方朔手起剑落,以剑劈散了柳枝香的魂魄,而恶鬼怎么是这一般法器就可以制服呢? 凶鬼恶煞,阴魂不散—— 柳枝香的鬼魄散成一团雾气,诡笑弥漫在半空中,她的身形已不再而她的声音犹在。 柳枝香诡笑连连道:“呵呵呵呵~~果然是权门的王,是不是嫌我的话多了!在我天门至尊面前,你们无言以对?权门子弟各个伪君子,在追求我天门女子的时候,甜言蜜语,蜜中调油都不为过,果真是骗到手了,又如何待我们呢?把我们圈进家中,像是供养母猪一般,不停地让我们生孩子,与其说是看重我们容貌,权门一族只怕是更看重我们天门女子得天独厚的血脉吧!!我们虽是女人,也是战士!!天门女子向来都是有骨气的,不是任人屈辱,忍辱宰割!!被男人欺骗,被女子践踏尊严,独在异乡为异客,权门的主君又如何?你就是这权门王道的元凶!!!” 看到这里,武玄月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东方朔是那柳枝香魂魄一点办法都没有! 上官侯爵的脸色越严峻难看起来,他放下手中酒杯,轻咳了一声,依然王者仪态,淡然道:“东方大人,对于这种胡搅蛮缠,质疑君王的恶鬼,你大可不必手下留情,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好好教训一下这恶鬼,何以为君,何以为人臣!” 东方朔登时扔下手中碍事的利剑,转身而至,双手奉拳行礼之:“是——谨遵圣旨!” 话毕,东方朔双手垂落,闭上眼眸,仔细聆听这空中的气流的变化,有意捕捉柳枝香的鬼气。 忽然,他猛的睁开双眼,对准西南方位运气而,那一招令人生畏的七伤南拳,强势来袭。 东方朔拉拳运气,是如千军万马,右手拳头燃起汹汹火焰霸气,凭借这拳气,东方朔奋力出击,一拳而过,烈火熊熊之时,一条火龙席地奔腾而去,这气势已然是五年前的百倍之余。 武玄月观之精神,竟没想这五年的时间,成长的不仅仅是武明道,而自己这位大表哥也不是一般人,霸气提升飞速,这一招七伤南拳挥拳自如,势如猛虎强龙,一拳飞去,千里之外,所到之处,灰烬燃尽,炮轰之势。 百米的距离,柳枝香魂魄现形,被那东方朔的拳气充斥千里之外,当即上演了肇事现场。 柳枝香即将被东方朔七伤南拳其一伤,“怒伤”拳打得魂飞魄散,即将灰飞烟灭之际。 突然间,空中窜过一道黑影,闪电之速,让人迷眼,武玄月一眨眼,被打得极其虚弱的柳枝香的灵体,竟已经消失在“火龙”拳头的顶端。 而此时,一股庞大的鬼气降临而至—— 众武者皆宜忌惮,警惕而立,大家似乎都已经感受到了强者来临,不可小觑。 独独这上官侯爵,心细如,却仍然稳若泰山,断有几分山崩于前而临危不断的稳重。 武玄月强忍着性子,心中忐忑,却还是学着上官侯爵的稳重,稳坐与前。 纳兰若叶暗自笑,毕竟自己主上这般稳重的模样不多见,明明这个时候,以自己的尊上的脾性,大概是要草木皆兵,剑拔弩张了吧。 武玄月这是再跟上官侯爵较上了劲儿,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不过这样也好,也该改改自己尊上动不动就炸毛的性格,王者得有王者的稳重,若是论其聪明才智,武玄月世间少有奇才,若是论其沉稳谨慎,自己的尊上大人还需要很大的提升空间。 天空阴霾压顶,天色昏暗,这强大的鬼气,连同武明道都觉得吃惊。 司徒府最高的楼台的房梁之上,鬼影闪烁,蹲落黑衣侠士身影,只见此人头顶草帽,一声黑色布艺,衣角几处褴褛,腰间挎着酒葫芦,脚踩魍魉屡,周遭环绕着鬼魅邪影,虽是阴森却不失义气, 一头黑飘逸,瑟瑟风下,侠骨凛然。 男子低头间,怀中虚弱的女子干咳了两声,只见那柳枝香身形忽明忽暗,越透明起来。 男子压低帽檐,缓缓道:“你的夙愿是否完成?” 柳枝香咳嗽更甚,即将幻灭的身体,在她硬着一口气怒吼下,身体现形道:“不……远远不够!!我不甘心!!我要这司徒府上,伤过我的人,全都与我陪葬!!一个活口也不留!!!” 男子鬼魅一笑,不紧不慢道:“明白!既然如此,你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契约!!你的魂魄……” 柳枝香苦笑之:“生来我便是被人轻贱,死后我要这魂魄作甚,若是喜欢,随你拿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2章 仁邪真身(单灵遥的父亲单仁邪登场 黑衣男子鬼魅一笑,鼻尖的刀疤微颤,眼看这柳枝香已经快要不行了,魂飞魄散不过顷刻间的功夫,若是白白浪费了灵族的魂魄还真是可惜了了。 到此,黑衣男子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轻轻一托,柳枝香的身体轻如羽毛,飞天而去一瞬间,男子运气而,腰间的酒葫芦盖子自动弹开,酒葫芦悬与天际。 “收——” 葫芦对准柳枝香的魂魄,产生极大的吸力,柳枝香忽明忽暗的魂魄,换做一缕白眼,一股脑全都收进了黑衣男子的酒葫芦中。 酒葫芦腹部出红光闪烁,灵光熄灭,酒葫芦缓缓下落,不偏不倚落在了黑子男子手中。 男子将酒葫芦再次别在了腰间,双手抱背傲立楼台房梁之上。 看到此,武明道更加确信此人的身份。 武明道缓缓起身,站在门扉之外,驰目相望,空中男子直立高楼之上,一股巨大阴霾笼罩着他的周身,男子草帽压头,远远处看不清楚此人的模样。 阴风习习,黑衣飘飘,洋洋洒洒,侠义之色。 明明是孤零零一人,却气势豪迈,断有望风睥睨之势。 武明道奉礼示上,扬天放声,虽是善意,却是试探——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今时今日来司徒府为何意?” 男子阴冷一笑,抱背低头依然道:“孤家寡人,名讳何妨?至于来此地,便是因为此处怨念过甚,哪里不平,哪里便有公道。” 武明道调侃之:“好一句哪里不平,哪里便有公道!只是,观其少侠武气,大概是修鬼道之人——” 男子笑意瘆人,幽幽道来:“鬼道又如何?人伦道德当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在少数?名利当下,又有几个凡人能够不被其蛊惑呢?论其恶鬼,大多都是因为人早就而成,若是世间没有那么多的恶人,欺男霸女,助纣为虐,衣冠禽兽,是非小人,这世间便不会有多么多冤魂凶鬼来讨债,都说这世道鬼最恶,我看不尽然,这人要恶起来,鬼都要退避三舍!!我虽修鬼道,却心中有正义,为的不过是公道二字!” 武明道会意一笑,这话倒是说的不虚,说来时间多少恶鬼都是生前压抑太甚,死后死不瞑目,阴魂不散,念力太甚,弥留人间,为报生前恩怨。 听这话,这个单仁邪果然如同罗甘所说一般,虽是邪鬼,却是一个内心的正义侠士。 武明道心中乐呵,却还顾忌着上官侯爵的面子,多少场面话,还是要例行惯例问个明白。 武明道扬声继续道:“哦?是这样吗?如侠士所言一般,武某有一个疑虑,相问与侠士。” 黑衣男子双手抱背,伫立空中,不言语任何,却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武明道见状,便也不客气,直接问出口:“侠士义气,若是为武某没猜错的话,之前柳枝香能够在混在舞姬之中,大概是侠士的手段——对吗?” 黑衣男子冷哼道:“没错!柳枝香临死之际,用尽最后意思灵气,把我召唤了出来,适才逃过暗巫的算计,而我早早也就与那柳枝香缔结了契约,曾经欺辱她的人,曾经那些让她活着时候生不如死的人,一个都逃不掉,必——须——死——” 说着,黑衣男子举手间,弹指而去,草帽飞去,飘摇半空中—— 终于,男子露出了尊容。 双色的瞳孔,单仁邪左眼是墨绿色,右眼则是红色,鬼魅气息十足,他的鼻梁上赫然两道交叉的疤痕,十分显眼,硬朗的无关,敦厚的嘴唇。 这本该是一张敦厚老实的脸,却因为那一双邪魅十足的双色瞳孔,完全改了气场。 到此,武明道痞坏一笑,暗自呐呐道:“单仁邪……果然就是你……” 听到这里,武玄月两眼微颤,她再也忍不住好奇心,这一次她可没工夫与那上官侯爵较劲,缓缓起身,走到了门外,务必要看一看这一位曾经轰动一时的鬼王侠客。 同样,也是自己好姐妹单灵遥的父亲大人的尊容。 武玄月走到了窗边,望之半空中,那一身邪魅十足的男子,五官硬朗,算不上俊美,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尤其是他那赤绿色的双瞳,鼻梁骨上赫然明显的刀疤,武玄月观之心惊。 一个男人,全靠气场来撑起来一个“帅”字,足以证明这个单仁邪的气场何其强大。 若是说这上官侯爵是王霸帅气的气场; 武明道则是多一分逍遥不羁的帅气; 而这单仁邪则是邪魅的帅气。 单仁邪阴冷一笑,运气间,地动山摇,这司徒府中,从地面上缓缓渗出众多凶鬼魂魄,凶鬼各个目光闪烁,凶狠异常。 魂魄成形后,鬼叫厮嚎,宛若疾风,众多鬼兵向司徒府展开疯狂的厮杀。 恶鬼所到之处,这司徒下人不是吓破了胆,直接吓死了过去,就是四处逃窜,司徒府上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武明道清楚这个鬼魄的用途,虽是看着凶恶,却因为没有实体凭借,根本杀不了任何人,但小人见此鬼魄,做贼心虚便吓死了过去,而这鬼魄偏偏奈何不了胆大心志坚定之人。 眼看司徒府上下鬼哭狼嚎,乱成一团麻,上官侯爵依然稳坐案牍边上,一边饮酒,一边不紧不慢下令道:“武大人,这鬼族是你的管辖范围,该如何处之,武大人是否心中有数?” 武明道转身弓腰行礼之,痞坏一笑,接令道:“是!微臣遵命——” 此话毕,武明道霍然转身,威风凛凛,飒气凛然,登时他运气呼,司徒府上下恍然一颤,玉封之势,以武明道为轴心,一道成玉气晕向四周快速扩散开来。 成玉之气所到之处,所有的鬼魅魍魉当即玉化,白色的灵体,如同玉石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到此,刚才还是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的司徒家奴们,余惊未消,确实松了一口气。 眼看此景,高楼之上单仁邪,居高临下,鬼魅笑意使然,他却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勾嘴间,幽幽道—— “武爵爷的成玉之气,天下闻名,今日单某总算是有幸亲眼目睹成玉壮观战况,只是……” 说到这里,单仁邪眼神鬼气忽闪,绿红分明,更显得妖邪,他故弄玄虚,玩味道—— “只是~还得谢谢武爵爷此举,倒是帮了我单仁邪一个大忙了~~”22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3章 唤醒玉尸(单仁邪利用成玉之气,反 单仁邪诡笑,一手将那酒葫芦抛到了天空中—— 酒葫芦酒盖再次打开,葫芦倾斜,一滴血红色的美酒佳酿从酒葫芦的嘴中滴落而出,不偏不倚滴在了一只被武明道玉封的鬼魂身上。 顷刻间,御风的女鬼突然间两眼红光闪烁,那一滴如血一般的酒酿贯穿女子百汇,直击女子奇经八脉,透过玉雕,尽可一眼望穿女子的血红蓬勃的脉搏在蠕动。 这一滴血酒窜进女子的脚底,钻进司徒府底下,消失不见—— 女鬼复活了,宛若丧尸一般,了狂一般贱人就啃,根本不放过一个活口。 武明道愣傻,竟没想这酒葫芦中的血酒这般厉害,片刻不到就唤醒了一个女鬼的意识。 武明道恍然大悟,更是气愤,因为自己的成玉之气非但没有制服这鬼魄,反倒是成就了那单仁邪的鬼魄。 鬼魄本是没有实体品阶,除了利用人的惊恐心理,惊吓他人,并无法使用物理攻击对人体产生伤害,而现在呢? 武明道反应过来之际的时候,为时已晚,只看这满府上下成千上万的鬼魄全被那一滴血酒唤醒了意识,刚才还是一片寂静的鬼混玉雕,此时各个红眼闪烁,脉搏跳动。 得到了实体的鬼魄异常兴奋,杀戮成形,见人便是不由分说撕扯,蛮咬,顿时间司徒府上下,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武明道皱眉咬唇,绝没想自己不过是一瞬间的迟疑,竟然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这单仁邪果然不好对付。 武明道欲要运气而,启动成玉之气第二阶段的功法——“锻玉成器”。 竟没想,这些被血酒控制的鬼魄根本不受武明道的控制,成玉的实体,已经彻底被那单仁邪给控制住了。 单仁邪居高临下,站与高台,观战示下,心情大好,他何尝不知道这武明道实力,成玉之气,玉化武气,锻玉成器,炼化神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情报单仁邪早已经了若指掌。 可是偏偏这鬼气,一旦沾染了自己的血酒,就不再是鬼气,而成了兵器,只有自己能够控制的鬼兵魔器—— 单仁邪放浪鬼笑,嗤笑高台之下的武明道,故装漫不经心道—— “武爵爷虽是技高一筹,但是今日碰到了单仁邪算是你倒霉,所谓天下武者,皆由克士,纵使你武明道武功一绝,天下无人能及,却不成想过,这世道中会有我单仁邪是你武明道的克星!!” 武玄月站其父亲身后,超级不爽,虽说这是自己好姐妹的父亲,可是这单仁邪也太过傲慢无礼了,怎么可以这样藐视自己的父尊呢? 武玄月欲要挥灵气,好好震一震那不知好歹的单仁邪,却没想,这个时候武明道一手挡前,按耐住武玄月急躁个性。 武明道回眸一笑,痞坏不在意,满是自信道:“纳兰至尊请住手,这是我跟单侠士之间的战斗,跟别人没有关系,请至尊再次一旁观战,莫要插手!” 武玄月愣之,努嘴不甘,瞟眼质疑道:“武大人果然如此?我看这单仁邪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武明道忽闪笑意道:“就是因为不好对付,这才有意思,我武明道多久没有碰到一个可以让我正视的对手了呢?既然今日碰到了,那就一定要好好珍视对手,若不然可就真的对不起这千载难逢的机遇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虽是为自己父亲不甘,却认同自己父亲的观点,对于有实力的对手,珍视和面对才是最开心事情。 武玄月在武明道的眼中看到了兴奋和激动之意,这样的闪烁的眼神,是武玄月未曾见过的,她明白这个时候父亲的内心是无比的欢悦。 父亲在自己小时候教育自己,若是碰到让自己头疼的对手,不要逃避不要气馁,你要感谢老天给你这样的天地,让你找到一个必须要克服的对手,有时候目标比结果更让人兴奋。 目标需要追逐,在追逐的过程中,作为一个武者会不断提升和完善自己,这可比得到胜利的结果更让人兴奋! 武玄月轻叹,还是收回自己即将挥出的灵气,推到了武明道身后。 武明道回头一望,这司徒府上下,已经被屠府大半,司徒兰欲要战斗,守护自己的家门,却没想这个时候的司徒大夫人死死拽着司徒兰的胳膊不放,紧张恐慌道—— “兰儿……你不要去……你若是去了……若是去了……” 司徒兰轻轻拨开了司徒大夫人的胳膊,投以关切眼神,缓缓道:“母亲放心,兰儿不会出事情,这里有主君震慑,天门尊上守护,妖魔鬼怪,邪祟鬼魄不敢靠近半步,你和父亲在这里呆着最安全——” 司徒大夫人到底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满眼惆怅道:“可是……可是外面……那……那可是邪鬼啊!!” 司徒兰轻叹,缓缓站起身来,高大明亮,其之磅礴,从来都没有见过司徒兰这般男子气概过。 司徒兰一本正经,心高气硬道:“母亲!我是司徒家的家主,这个家必须由我来守护,纵使之前再如何纨绔,司徒家门落难,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独善其身呢?我司徒兰不仅是这狄九黎最美的名伶,也是青龙军最强的勇士!!” 话毕,司徒兰头也不回,丢下自己心神惶惶,挂牵心切的母亲远去。 望着自己儿子背影,司徒勋虽是痴傻,却不经意间老泪纵横,蜷缩在黄莆凝霜的怀中,痛哭流涕。 司徒兰英勇而行,走至东方朔身旁,端了端衣袖,懒得行什么抱拳礼,直呼其名道:“东方兄,可否愿意与我司徒兰携手,杀他个片甲不留——” 东方朔回首,脸上表情无异,缓缓道:“若是如此,你可欠了一个人情!” 司徒兰嗤声,瞟眉一眼,撩骚意味:“要这么小气吗?你我之间用必要分得清楚吗?” 东方朔哼声道:“有必要!亲兄弟,明算账——” 司徒兰无奈撇嘴,怒眉斜视,好声没好气道:“切~~算你小子精明!听好了,我司徒兰今日欠你东方朔一个偌大的人情,日后有求必应,决不食言!” 东方朔两眼略泛异彩,故装镇静道:“果真如此?” 司徒兰迈过东方朔身旁,直目战况,咬牙切齿道:“再多言语,你东方朔便是不地道,趁火打劫!” 东方朔低头微笑,笑得腼腆,继而奉拳而上道:“明白!司徒大人一起走着?” 司徒兰早已经忍无可忍,蓄势待:“废话少说!一刻钟后会后,数量多者取胜!” 东方朔二话不说,当即蹿跳而入,投身于一片昏暗的乱战之中。 紧接着司徒兰飞脚而起,紧跟其后—— 两道青色的抛物线,在半空中闪耀飞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4章 高阶凶尸(红衣凶鬼大肆杀戮,咬伤 东方朔与司徒兰再次联手对抗玉尸,强强联手,此二人左右开弓,配合默契。 一个铁腕,“七伤南拳”拳法精妙;一个花腔,“曲艺杀伐”术音波远扬,迷乱身影。 司徒兰这些年“曲艺杀伐术”长进不少,一身戏袍加身,唱腔了得,声波极具穿透性,三五嗓子过去,震碎了一部分意志薄弱的玉尸,继而几个身形转换,他窈窕身法,穿梭于玉石之间,快速闪影,速度极快,旁人看去,傻傻分不清楚他的几个身影。 而遇到了红衣凶神厉鬼,也是这玉尸中最难搞的鬼怪,女子得了玉体,披头散,红衣显赫,一眼凶光威慑,便可定住眼前凡人,红衣凶鬼了却无声,飘然而去,趁人惊慌恐怖之际,微微一笑,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断了凡人的头颅。 她嘴角鲜血残留,眼中凶狠鬼光更甚,却是一副满足不尽,将目光又对准了下一个目标。 东方朔对准黑衣女鬼一拳挥毫而出,火龙之速,却在拳风打在黑衣女子身上的时候,女子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东方朔惊目,却不知到何时,女鬼依然飘然而至东方朔身后,毫无声响,东方朔敢感到背后一阵冷风嗖嗖,女鬼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东方朔神经紧张,下意识躲闪,却还是没有逃过女子的鬼齿血口。 女子的锯齿状的牙赫然咬在了东方朔的肩膀之上。 司徒兰观之,心疼之,放下自己这边战况,前去救援。 东方朔怒火,一拳回击,偏偏打在了红衣女鬼上之时,女子身体再次消失,便如这鬼魅一般,杀人无形,来无影去无踪。 东方朔捂着肩膀头,却不想自己的伤口竟在这么短时间内黑化坏死,迅速石化。 女子再次出现在东方朔的右后方,那血盆大口,再次张开……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飞箭而来,一支红缨qiāng正中女子的眉心,女子再次消失。 司徒兰御气而来,欲要救援东方朔,东方朔本事惊喜,却在看到司徒兰身后紧追而来成千上万的玉尸之后,彻底惊呆了。 东方朔受了伤的手臂,瞠目大叫道:“司徒大人!你身后!!” 司徒兰听之,回头一望之际,众多鬼尸前仆后继,将那司徒兰彻底淹没而来…… 观战时久的武明道一众人,眼睛闪烁,半空中尸群成半弧状,将司徒兰包围吞噬,众人惊愕,司徒夫人登时哭喊飞奔而出,却被站在门口的武玄月拦在了门口。 在醒尸之际,武玄月早已经在这楼阁之中设下了结界,这里的人走不出去,而外面的凶尸也进不来。 自然,没有任何武气傍身的黄莆凝霜,当即被拦了下来。 黄浦凝霜哭喊嚎叫,不停地拍打屏障,自己的儿子就在自己眼前被玉石给吞没了,作为母亲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呢? 黄浦凝霜绝望之际,突然之间包抄吞食司徒兰的凶尸群期内出一丝微弱的红光,红光越耀眼起来,砰然一声巨响,玉尸剧裂,只听乒乒乓乓玉尸俱碎的声音,天空飞舞一面才色锦旗,司徒兰御旗伐尸,杀伐决断,空战凛然,惊羡众人。 空中锦旗飞舞,旗头qiāng头锋利,旗面如风如刀,空中乱舞,杀敌无数。 看到这里,黄浦凝霜双手捂脸,眼中冷光闪烁,却是惊喜和不敢想象。 从未想过,自己儿子战场会是这般英武的模样,本以为自己从小养废了的儿子,众人口中的娘娘腔,天天沉迷于戏曲的混小子,竟然……竟然……竟然会有这般帅气惊人的模样!! 在杀敌上,自己的儿子一点都不含糊,英勇帅气,势不可挡。 若是日后旁人谁再敢说自己的儿子一字半句,黄浦凝霜那是绝对不依,因为她知道自己儿子多么勇猛的一面。 为了守护这司徒府,他不顾风险,英勇杀敌当前,这便是家主的魄力和风范; 为了保护主君和亲人,他可以一人之势,抵千军万马,猛鬼凶徒,虽是用得招数,便是旁人最看不上眼的戏曲,但是自己儿子如此出神入化,精妙绝伦的曲艺杀伐术,让自己看得炫目。 今日的司徒兰,便如破茧而出的蝴蝶,花枝招展,翩然飞舞,空中乱象,他一人鼎力…… 司徒兰打落了一波玉尸,趁着尸群退却的时机,司徒兰一把抓过受了伤东方朔,趁其不备,用尽全力将其丢进了之前的楼阁之中。 东方朔瞠目,竟没想这丫混小子手劲如此大,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被这娘娘腔给拎了起来,并且当众羞辱般得将自己丢了出去。 东方朔虽是内心不爽,但是一想到了自己也是被司徒兰救了一命,也就忍了这口气,任其丢放。 司徒兰凌空一吼,他的声音极具穿透性,一嗓子过去,沿途声波,又击碎了两旁的低等玉尸。 司徒兰喊道:“纳兰师尊,东方大人就劳你贵手,帮他好生瞧一瞧他的伤口!” 东方朔眼神微颤,闭眼微笑间,他已经双脚落地,踏踏实实地跪落在武玄月面前。 武玄月见状,回眸一个眼神,纳兰若叶会意,早已经准备就绪的她,早早就站在额武玄月的身后。 武玄月直截了当道:“劳烦纳兰师尊,帮东方大人瞧一瞧伤口。” 纳兰若叶合谷行礼,颔首应之,继而蹲落在地,仔细查看东方朔。 东方朔的伤口蔓延极快,片刻不道的时间,东方朔的左手已经僵死黑,出现尸斑,动弹不得。 纳兰若叶微微皱眉道:“这女鬼得是要多深的怨念呢?” 武玄月不解其意道:“纳兰至尊何意?难不成你知道这其中的关窍吗?” 纳兰若叶忙不迭的帮着东方朔处理伤口,她运气而,凝气成柳叶,那锋利的刀面快速在东方朔的左手臂上,蹭蹭刮刮,东方朔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这尸毒种的有多深。 纳兰若叶一边诊治,一边回应武玄月道:“至尊又说不知,这高阶凶尸杀人,不像低阶凶尸杀人那般低端,低端凶尸毫无人的意识,见人就啃,逢人就扯,低阶凶尸是根据人的气体判断对手,不论对象,只嗅气味;而高阶凶尸则是有往生的意识,他没攻击一个人,目的性极强,就是为了报仇身身前怨念,而这尸毒越是猛烈,就证明此人生前受的屈辱越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5章 人生如戏(上官后觉深刻感悟,司徒 武玄月惊讶几分,听着话的意思,刚才的红衣玉尸,应该就是纳兰若叶口中所说的高阶凶尸。 武玄月回眸抬头,观其天象,这司徒兰周身虽是玉尸缠身,却因为锦旗保护,低阶凶尸近不了这司徒兰的身,而这红衣女鬼,倒是阴魂不散,在司徒兰周围盘旋,身体忽明忽暗,寻不到任何轨迹,倒是难办得很。 不过让武玄月略显得吃惊的是,这女鬼虽是在司徒兰身边兜兜转转不停,但是却未曾有过一丝攻击的意味来,几经周转,女子转身而逝,眼神一落,定在了司徒府中慌乱逃窜的二夫人身上…… 此时的单仁邪观战时久,眼看这红衣女鬼奇迹般的放过了司徒兰,这点倒是挺出乎单仁邪的意料。 不过,单仁邪很快就意会其深意,意犹未尽地勾嘴一笑道:“呵呵~~你果然还是对自己恩人的儿子下不了手是吗?” 单仁邪倒是惬意,卧倒这司徒府房梁之上,举手而上,晃了一晃自己的酒葫芦,闻听葫芦中晃荡的酒水声,怡人心情,酒馋上瘾,顿时拔葫芦开了盖子,仰头一饮,低落头颅之时,他的眼睛红色的瞳孔越猩红,绿色的眼珠子越幽冥,这手中的“醉冤魂”特有风味,让人心醉。 单仁邪纵看人间,捏葫芦酒,形神疯狂,眼神亢奋,这司徒府尸群血洗,大难之灾,他却在一旁煽风点火,观看好戏,不亦乐乎,还真是让人指。 武明道倒是对战况一点都不关心,他清楚自己的队友实力,这些凶尸对于司徒兰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而他现在最担心的则是对面高楼之上的高手。 武明道眼神时刻盯着单仁邪的动向,对方一举一动,一癫一狂,都没有逃过武明道的眼睛。 再来,红衣女鬼意犹未尽地摸着嘴角上的鲜血,鬼笑不尽,而此时的司徒家二夫人就剩下一个躯干,脖颈上的头颅早已经不见,碗口大的血窟窿鲜血四射,死状惨烈。 到此,众人已经看明白了,这红衣女子大概不是别人,就是在这深规院中,深受欺辱的四夫人柳枝香的魂魄。 武明道抿嘴深深吸了一口气,皱眉抬眼,观之高楼,那横卧在房梁上的男人,脸上露出越兴奋的光芒来,鼻梁上的疤痕颤抖,更加慑人。 武明道终于忍不住了,他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好生交代身边的武玄月道:“我去去就来,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没有问题吧?” 武玄月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放心,这里有在,一切周全——” 武明道安心微笑,此时的他真的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心情,若不是因为介怀上官侯爵在此,这习惯性的摸头杀,早已经出现在武玄月的间了…… 武明道自知道事关重大,儿女私情当后,尽可恭敬地向武玄月行了一个抱拳礼,继而簌簌飞脚而去。 武明道虽是已经非常克制自己的行为,可是他与武玄月亲近的关系,那眉目传情间,言语之间的随意,有别人他人之间熟稔,都一丝不落地落在上官侯爵的眼中。 到此情景,上官侯爵仍然一副泰然处之,纹丝不动地坐在了那矮桌后,品酒观战,心态沉稳。 上官侯爵对于今日事态,鬼族血洗司徒府不以为意,倒是乐在其中。 要知道,对于司徒府这难啃的骨头,铜墙铁壁一般的堡垒,自己早已经忍无可忍。 上官侯爵本以为这都是司徒勋这个老家伙不受教,进退有度,明则退官,说是颐养天年,暗地里则是暗度陈仓,投其所好,算计自己的儿子,继续掌管司徒府上大权。 而现在看来,事情也不尽然如此,司徒勋本身就是一个悲剧,自己身为司徒家嫡长子,身上的担子重了,想要守护的人,守护不得,却被另一个姬妾算计拿捏。 上一代的皇权枷锁,却负重这一代人的人生,司徒勋深受其害,司徒兰难逃其咎,父子二人从未真正亲昵过,权门之地便是如此,即便是父子,最亲近的关系,为了权利便会连这层关系都要无情抛弃掉。 早在很早年前,上官侯爵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在权门便是无情无义之地,有的只是冰冷冷的权利和极度虚假的热度。 外人的热情,为的不过是名利,试图与你拉近关系,在你身上获取更多的好处; 内人的冷漠,为的也不过是名利,天下江山家财万贯又如何?到了亲情面前,分赃不均,家财变成了祸患,江山变成刽子手…… 自古帝王多薄情,便是如此…… 不过这样看来,司徒勋倒是挺让上官侯爵吃惊的—— 让上官侯爵意想不到的是,司徒勋竟然会意外地在乎自己这个儿子,本以为诡计多端的司徒老贼,也有自己的软肋! 想来,司徒勋也是精明的,他在人前故意不重视这司徒兰,故意恼火他,指责他不争气,看似放弃了自己的儿子,其实那是在变相地保护自己的儿子。 在这个司徒府上,司徒勋虽是家主,却连一句话都说不上,这个家早已经被上官王上操控了,司徒勋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这个家中真正能说上话的人,便是那岳二夫人。 若是司徒勋多宠爱黄浦凝霜一些,因为女人的嫉妒心,黄浦凝霜的危险就多了一份; 若是司徒勋多栽培司徒兰一点,因为宅斗的激烈,自己的大儿子能够安全地活到现在吗? 看似司徒勋在不在乎两个人,却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真心爱戴的两个人。 从未想过,精明至极司徒勋,会为了给自己大儿子求情,公然抗婚,抵触皇权…… 这些都是上官侯爵从来没有看到了司徒勋的一面,有时候当一个人有了软肋,却不能够亲力亲为的守护,那么就只能够通过漠视,来弱化软肋的重要性,迷惑敌人的内心,方才能够守得他一时周全。 而这样做,却是真真伤了自己人的心…… 司徒勋,这辈子你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为了家族的利益,也算是倾尽自己所有,而到头来你又换来了什么呢?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司徒勋一辈子都在演戏,只怕演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已经傻傻分不清楚了,什么是真心了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6章 直面对峙(武明道直面质问单仁邪) 司徒兰杀敌万千,力缆狂澜,明明司徒府上下这些人,曾经那般对待他,但是他还是不计前嫌,拼尽全力去守护家族利益—— 这是一个家主的责任和担当,也是一个母亲正面教导的结果。 司徒兰得亏是黄浦凝霜的的儿子,他有幸之年,虽是坎坷,却心怀善念,虽是低落,却不失希望,他一直向前看,不愿回顾往事,他只执着于自己的梦想,并不会因为他人之言,而选择退怯。 他这一辈子虽是戏子,但是却是真正演绎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说来可笑,同为父子—— 父亲位高权重,曾经权倾一时,却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戏子; 儿子未成家业,天生戏子名伶,却歪打正着曲线救国,活出了英雄本色。 世间本是万物生,处处都是机缘,处处都是玄机…… 再来,武明道飞脚语气,片刻间便立于单仁邪一侧—— 武明道是正人君子,自然不喜欢背后偷袭人的龌龊行为。 自然,单仁邪侧眼一睨,便已经注意到自己身旁多了一个身影。 单仁邪倒是不以为意,他鬼气惊人,丝毫寻不到武明道半点恶意,敌不动我便惬意,有话说话,若是真的打起来,单仁邪独行侠客,何时怕过人? 单仁邪举壶饮酒,斜睨爽朗笑意道:“武大人何来兴致,这一出好戏看得如何?” 武明道背手而立,微抬下巴,脸色严峻,一本正经道:“单兄这一出是不是玩的有点过了呢?今日一举,血洗司徒府,便是惹祸上身,司徒后人,绝不会放过单兄你——” 单仁邪并不在意,惬意笑道:“呵呵~~这笔冤孽若是非得算到我单仁邪身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孑然一身,毫无牵挂,若是有人找我寻仇,单某倒是乐意至上,只是那人首先得有本事找到我的寻迹,其二,他自当有实力能打过我单仁邪,我便是死于他刀下,也是乐得自在~~” 看似这单仁邪话中无意,却是满满的狂妄之气,言外之意,他敢拦这寻仇的活,变有这本事当下所有冤孽是煞。 听到这里,武明道眉宇微动,他清楚单仁邪的实力,别看这小子嘴巴狂妄,若是他没有些本事,便也不会这般自大。 其他的不说,就说他这轻而易举,破了自己成语之气,反倒利用自己的成玉之气,借力打力,给了这鬼魄一副泄怨气的实体。 这成玉之气其中,有鬼气不假,但是不容忽视的是,功之时这其中也蕴含了武明道自身浑厚的元气。 鬼魄就是借助于武明道自身的元气,鬼气大增,成玉包体无坚不摧,倒是比着僵尸身体更加实用了些。 武明道自然不甘心,自己的一举成玉之气,倒是成了这单仁邪的嫁衣,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利用。 武明道虽是不甘心,却还是恭敬行礼与单仁邪,虚心求教之:“敢问单侠士,你这壶中酒什么玄机,为何这一滴酒水便可破了我成玉之气——” 单仁邪邪笑之,缓缓道:“我这就名为‘醉冤魂’,这世道冤死之魂不计其数,小冤则可通过地府申诉化解怨气,而天大深冤,告天无门高地不应,告与谁说?怨鬼厉鬼便冤化作这世间最美味的酒水,我虽饮了她们的魂,却知了他们的怨,天地无法申怨之事,便有我单仁邪来替天行道——” 武明道明了其意,而后继续询问道:“单兄侠义,这‘醉冤魂’果然厉害,那么明道还是有一事不解——” 单仁邪还未等武明道把话问出口,便直接回应对方的疑惑道—— “武大人是不是想问我,我是怎么破了你的成玉之气,‘醉冤魂’怨气冲天,便有另外一名‘点魄酒’,不管是什么样的鬼魄,只要经这点魄酒点化鬼魄,所有的鬼魄曾经的怨恨奋起,顿时激起对人类的愤恨,见人杀人,见神封神——不过话又说回来,还得感谢武大人你的成玉之气,若不然也不会有这般好鬼魄盔甲!这鬼魄正愁没有实体可用,偏偏你这成玉之气的躯壳,还用得很那~~” 俗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这武明道天大的本事,成玉之气能够玉化天下任何武气,却偏偏成就了这单仁邪的点魄之术,你说气人不气人? 武明道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呢?自己向来都是常胜将军,怎会料得自己的克星的出现呢? 单仁邪笑得惬意,讥讽意味十足,故意嘚瑟给那武明道听,得了便宜还卖乖,还真是让人不爽。 不过倒是让人意外的是,武明道非但没有生气,倒是笑意昂扬,缓缓抬起头来,褐色的眼中忽闪一丝痞坏之意。 武明道向来对于武功高下之争,没有任何执着之意,明知道这单仁邪故意这般说辞,目的不过是为了激怒自己罢了,若是自己急火攻心便是上了对方的当。 武明道轻笑之:“单侠客若是真的喜欢我成玉之气,那倒算是成就了您一桩美事,我的成玉之气,能有这样淋漓尽致用法的人,只怕这天下除了单侠客,再无二人,能够帮得上单侠客,那便是这成玉之气的福气了——” 听到这里,单仁邪眼中忽闪邪光,脸上顿时浮起一丝不悦,他缓缓坐起身来,直目战况,却不曾分一个正眼给那武明道。 大概是因为侠士向来与官宦誓不两立,侠客崇尚自由正义,而官宦则是更注重身价礼仪。 单仁邪见识过太多道貌岸然,两面三刀的伪君子官宦,他所到之地,不是斩杀奸佞,便是屠城杀王,总而言之,对于单仁邪来说,官与侠便是誓不两立,他打心眼里就看不上这官宦之徒。 自然,武明道只要披着这官服,在这单仁邪就已经标上了伪君子的标牌。 单仁邪铁骨傲气,宁愿与恶鬼冤魂申怨,却不愿与伪君子小人同流合污。 他鄙视武明道,并非是因为武明道这个人,而是因为他恶心他官宦的身份—— 单仁邪冷哼一声,慢慢鄙夷意味道:“听武大人的意思,对于这柳家之女冤魂索命,血染司徒府的事情,你倒是有几分不以为意呢~~看来这这官宦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利益那点虚伪交情吧——还真是无趣极了,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高权显贵,会比那些低等下官强上些许,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7章 梁上对话(武明道与单仁邪梁上对话 武明道对于单仁邪不冷不热的讽刺言谈,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依然一副笑脸相迎的姿态。 眼看这单仁邪脸上忽闪一丝恶意,武明道清楚,刚才自己的话足以激怒了对方。 武明道直立房梁之上,两眼俯视司徒府战况,风吹动,倒是有几分仙气的味道。 武明道噙笑间,风淡云清道:“听单侠客的意思,你果真是痛恨至极官宦子弟。” 武明道一眼戳中了单仁邪的心中要害,单仁邪倒是实在,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厌恶之情。 单仁邪冷哼一声:“切——” 却也懒得再与武明道多余言语。 武明道敛眸微笑,意味深长都:“单兄心怀仁慈,宁愿与恶鬼通道,替其申怨报复众生,这一刻侠义之心,明道佩服至极,可是有句话明道非说不可,单公子报复舒爽,这司徒府恶人不少,可是牵连其中无辜人的性命,就这样白白丧失,你说他们得罪了谁?不过是一个当值的下人,服侍主子天经地义,又何来过错?却因为这柳枝香的怨恨,却要屠了整座司徒府……单公子到底是仁慈侠义,还是打着帮冤魂伸张正义的名声,来泄愤杀人呢?” 单仁邪霍然回头,目露凶光,他哪里会晓得这武明道如此巧言令色,自己本是鬼道正义,却让武明道说得如此不堪,黑白颠倒,这摆明是要毁了自己的多年经营的名声。 这次立场逆转,武明道倒是一脸惬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知道这单仁邪被自己对于言辞刺激住了,却不多看对方一眼,等着对方作。 果然,单仁邪眼中红光闪烁,愈加生气起来:“你这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武明道略占上风,继续挑衅刺激对方道:“哦?果真如此?单公子你这忽然生气又是如何?难不成被我说中了心事,心虚自卑了起来?单公子口口声声一句一个道貌岸然,卑鄙小人,自己又高尚到哪里去呢?你壶中美酒醉冤魂,虽是含恨而死,到底冤有头债有主,她恨谁便直接找那人报仇便可,用得着这般阵势,屠了整座王府来做陪葬吗?这到底是鬼魂作祟,还是单纯单仁兄想要杀戮,并冠以正义之名吗?” 单仁邪眼中杀意升腾,幽幽鬼火忽显,却在这个时候,单仁邪转过头来,似乎想通了,自己差点中了武明道的激将法,差一点点就中计飙了。 不过还好,自己头脑清楚,没有一头热地陷进去。 单仁邪撇嘴干咳了一声,几分厌烦道:“你可见到那红衣女子?就是这种多尸群中,最灵活最厉害的女鬼?” 武明道目光瞬时落在了红衣女鬼身上,此时的她正在追赶司徒府三夫人身后,红衣女子飘然空中,一边恐吓对方,一边诡笑得意,明明稍稍加速便可以追上这司徒三夫人,她偏偏不这般,就是紧追慢赶三夫人身后,故意提高对方的恐惧心理。 武明道微微皱眉,继续故装清闲,言笑道:“呵呵~~单仁兄这是何意?别告诉我这红衣女子便是那柳枝香化成的厉鬼,专门找身前欺负她,而她又不敢反抗的人,现在化成厉鬼,便可肆意报复。” 单仁邪扯嘴诡笑道:“武大人果然英明,结果便是如此,换言之这里所有的玉尸兵并非是我单仁邪的意识为控制,你可记得那一滴醉冤魂吗?那就是柳枝香自己的魂魄所召唤起来的鬼兵,这里的人谁要生,谁要死与我无关,全是凭柳枝香自己的意识来控制战况,我呢~只是借给她想要的力量罢了,你若是说我想杀戮,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冤魂是最清楚自己身前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有些事情,即便是到了地府,也未曾得以甚远,没办法,谁让现在鬼族早已经与那权门勾结一致,冤魂怨念到死都不能够伸张正义,你说说他们身前被人欺辱,似乎却还要继续三缄其口,不得已告怨——这到底都拜谁所赐呢?” 武明道心头一颤,他明白这单仁邪之意,他也清楚权门私下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不假,权门早已经垄断了鬼门的时常,连同地府的鬼王,都要向上官侯爵俯首称臣,上官侯爵早已经一手遮天,只要他想要瞒住的事情,连鬼怪都没办法张口说话。 话多言失,人话说多了招致祸患,鬼话说多了,连阴曹地府都容不得他。 在鬼族这件事情上,武明道却是没有任何立场。 武明道语塞,败下阵来。 眼看自己的扭转局势,单仁邪继续道:“呵呵~~武大人刚才还是巧舌如簧,怎么现在成哑巴了?百口莫辩了吧?让我说中了心事吗?武大人权门这些年人前何等体面,势头正紧,可是背地里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事情,武大人敢说吗?连一个冤魂都能够彭出这般强大能量,权门之主,纵使表面功夫做的再漂亮,背地里勾当脏得很!我曾经也佩服武大人是真英雄,却没想这五年的时间,到底是把你这样的高风亮节的君子也拉下了水,妥妥成了权门之众的走狗!你这一身官服风光无限,你可知道这身官服身后,换来了多少性命吗?柳枝香死得可怜,你可知道什么叫做求天不应,叫地不灵吗?” 说着,单仁邪一手抛出手中的酒葫芦,扔向武明道方向。 武明道忽感寒意,举手横截,大臂侧举,根本不用眼睛去看,便稳稳抓住了酒葫芦。 武明道缓缓落手,回头侧眸间,疑惑道:“单兄这是何意?” 单仁邪冷哼一声道:“不知道,武大人有没有胆,饮一口醉冤魂?” 武明道愣之,将信将疑地观之自己手中的酒葫芦,心中颇有顾虑。 单仁邪呵笑一声道:“原来武大人也不过如此罢了~~胆小如鼠,害怕我在这酒中下了毒不成吗?” 武明道自知道对方在有意刺激自己,倒是不急不恼,也不马上行事,缓缓道:“单兄误会了,我知道单兄仗义,绝不会干些杀人投毒之事,只是,这醉冤魂我……饮下合适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8章 逼迫喝酒(单仁邪逼迫武明道喝下了 单仁邪嗤笑道:“笑话~武大人还真是懦夫一个,我单仁邪饮得下的美酒,你武明道为何就饮不得?难不成在武大人眼里,我这醉冤魂便是那不入流的酒水,比不得你平日官场上的名酒佳酿呢?” 武明道望之酒葫芦,心中虽有疑虑,却还是决定撞着胆子,饮上一口,以此堵上单仁邪那喋喋不休的嘴。 武明道说是不介意,那是假的,一想到这酒葫芦中的酒水,是人的死魂酿造而成,光是靠想象就觉得过不去心里那一道坎儿。 即便如此,大概是男人的面子作祟,单仁邪又是一个不依不饶的主,这寸步不让,死死盯着自己,若是自己不饮下这一口醉冤魂,只怕是要被对方看低苟笑一辈子。 武明道好歹也是一个极为在乎面子的主,尤其是这几年当上了官宦,这面子更加看得紧得很。 武明道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拔开了葫芦酒盖,一股浓重刺鼻的酒香顺着酒壶嘴飘了出来—— 这一股腥臭而又酸涩的味道,大概就是冤魂的真实味道吧。 闻其味,武明道更加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赌气下去,喝下这醉冤魂。 武明道略显的迟疑瞟了单仁邪一眼,暗自心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味蕾,这本苦涩令人反胃的味道,他也能够忍得了? 单仁邪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即便是武明道格外小心翼翼的一眼,单仁邪察觉敏感,正口便道:“怎么?武大人又犹豫了吗?这醉冤魂到底还是吓住了武大人不是?” 武明道虽是在乎面子,却也不是一个莽夫,即便是要赌气,也要赌得有些胜算,若不然自己贸贸然饮下了这醉冤魂,这是出了什么差池,自己得不偿失。 武明道欲要盖上酒盖子,即便当了一回懦夫又如何?到底性命要紧。 武明道嬉笑间,当即认怂道:“单公子地好意我心领了,这般好的美酒,若是让明道饮了施术浪费,还是……” 谁想,这个时候,单仁邪一眼盯势,恶狠狠道:“喝下去!” 武明道见此凶相,单仁邪一脸凶横,两眼恶光,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武明道内心咯噔一声下,竟然下意识被对方的情绪牵着鼻子走。 单仁邪眼神忽闪凶光更甚,再一次加持恐吓道:“喝下去!!” 武明道心中越颤,竟没想这小子的眼神竟有震慑人心的能力,明明平日里自己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怎么看到这样一红一绿的眼球,自己越心慌,被此震慑住了呢? 最让武明道恐惧的事生了,自己的手脚根本不听自己使唤,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武明道的手不由自主地拔开了酒盖子,自己明明心中拼命叫喊不要,可是手脚偏偏不听自己的话。 武明道适才意识到了,自己自打与那单仁邪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身体就变得奇怪起来,像是被对方的眼神控住了起来,根本不听自己的意识行事。 武明道震颤的手,已经将那酒壶举之半空中,而自己的嘴更是不争气的张开了大半…… 一口苦色滚烫的热酒顺着武明道的喉咙至极腹腔,武明道喉间被这醉冤魂烧的烫,腹腔中热酒滚烫,五脏俱焚,灼热难忍。 单仁邪顿时闭上了眼眸,那一双阴阳眼,可以准确无误地看穿人心,也可以不动声色的控制人的行为。 而当单仁邪闭眼一瞬间,武明道伏地而落,一手撑着身体,虚汗四溢,一手捂着喉咙拼命咳嗽。 此时的武明道就差把指头探进自己喉管中,催吐肚中火辣辣的最冤魂。 武明道的脑子嗡嗡作响,这最冤魂酒性刚烈,印下如灼热火焰一般,烧的自己五脏六腑焚热,头脑也变得意识不清醒起来。 就在武明道脑子越混沌,一阵幻影出现在武明道的脑海中…… 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自己的故乡之地,湘水之上,与众多修武之士游湖玩耍。 而柳枝向则是其中最为娴静的一个,只见她抚扇遮面,别人嬉闹与她无关,她却是坐在船舱中,隔着楼台,观看湖上景色。 而湘水的另一侧,一条官宦豪华船只,渐行渐远向天门女修船只靠来。 权门青龙舵头,好不气派的三层轮舱,雕栏画柱,尽在这船舱之上。 司徒勋手中摇扇,倚窗品酒,脸上绯红,一阵旭旭和风而来,清湖湖面,青丝飞舞,风流倜傥。 两条船只交错,参见而过,四目相对,司徒勋惊羡的眼眸,而柳枝香暗动了心房…… 权门天门交好,上官王上带着自己的兵马浩浩汤汤走进天门之地,第二次的邂逅,司徒勋本事无意于这政治上的所谓尖椒,摇扇站其上官王上一侧。 上官勋眼神迷离,无聊至极,竟不经意间打起来哈哈。 待他回过神来,只感觉一道炽热的眼神盯着自己,上官勋好奇,向其眼光主人投以笑意。 而这一笑,羞红了柳枝香的脸,惊呆了上官勋的双眼。 原没想,自己日思夜想的湖上佳人,竟是这天门女修,好死不死,此女还是天门二品阶修士…… 上官勋多年沉寂的内心,却在柳枝香一眼的暗恋中,点拨了涟漪,春心荡漾。 二人从此之后,私下传情,夜深三更,布谷鸟三声为暗号,柳枝香便瞒着自己的室友,偷偷跳出了天门,与自己的情郎私会。 月下泛舟,集市私会,高台饮酒,桃花园中定情…… 这种种的美好,让人太过欣羡,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皆不过如此。 这一切男女之间最美好的回忆,一股脑都钻进了武明道的脑海中。 武明道刚才还是腹藏滚烫的热烈酒水,此时的功夫,依然变了味道,香甜怡人,令人回味无穷。 恋人之间其中滋味,最是香甜怡人,你侬我侬,蜜意情深。 武明道渐渐冷静下来了心声,脑海中逐渐与柳枝香曾经的记忆同步。 原来,柳枝香与那司徒勋也是一对璧人,曾经美好的爱怜,让柳枝香奋顾不身,不顾一切,为了能够与司徒勋长相厮守,她做出了一个人生最大的决议—— 背叛师门,嫁给司徒勋…… 天门之女的后果,便是如此,放弃学业,嫁入豪门,宛若飞蛾扑火,自寻灭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49章 府上境遇(柳枝香嫁入司徒府上的种 武明道一时慌神,脑海中又转换到了另外的场景—— 柳枝香嫁入司徒勋家中,起初因为司徒勋的宠爱,旁人倒是恭敬,下人殷勤,其他房的夫人即便心中恨毒了这柳枝香,却还是虚应着热情,巴结着家中的新姐妹。 柳枝香刚嫁入府中,似乎被司徒府中的两房姨太太的热情给蒙蔽了双眼,到底是天门女修,心性虽高,但是善良单纯,一度认为这司徒家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太过平易近人,对自己宛若亲姐妹一般。 她哪里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二夫人一听说柳枝香是天门女子,这长相还有几分相似大夫人,却比大夫人更加年轻貌美,水灵清纯,便是如临大敌一般。 不过这二夫人心机颇深,自知道自己的丈夫,去了天门女子不过是在乎的是她的血脉,毕竟天门女子的后代,若没有遗传权门的霸气,便是要遗传灵族的灵气,不管遗传母方还是父方,从柳枝香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自当自命不凡,超人一等。 二夫人却是深沉心思,故意委曲求全,讨好这柳枝香,一来是为了换取自己丈夫的真心。 这司徒府中上下,说是黄浦凝霜是长夫人,可惜了了,一个没了家门背景的叛徒之女,能够在司徒府上撑上什么台面? 再加上二夫人身后有上官王上撑腰,这司徒府上下,谁人敢得罪这二夫人? 黄浦凝是就是司徒府上名存实亡的长夫人,而这二夫人才是这司徒府上真正的女主人。 这女人不容易,太过强悍,丈夫退避三舍,不够强悍,下人蹬鼻子上脸。 二夫人彪悍铁腕不留情面,在司徒府上有了名的,司徒勋早已经厌烦了这岳家庶出之女,当真是敢怒不敢言,惹不得就躲一边去,娶了三房,虽说是小门小户,倒是不闹心的慌。 论其家事,三房比不上二房,二房又不想破坏自己在司徒勋心目中的形象,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那三房分了司徒勋的宠。 而今时不同往日,司徒勋从天门带回来了一个妖女,美若天仙,天生灵气,虽没有天门撑腰,自身实力已然超群,这将会是她在司徒府上最大的敌人。 二夫人虽是已经恨毒了柳枝香,却是表面热情,一声妹妹叫得亲热,不管四夫人有什么难题,她都会第一时间冲出去,帮其解惑答疑,出谋划策,宛然一个知心大姐姐的形象。 而当四夫人盛宠正浓,无不意外,四夫人嫁入司徒府上不多时,就怀上了身孕。 司徒勋乐坏了,家中公婆更是喜上眉梢,家中添丁大事,多年不遇,本以为是司徒家香火太薄,没有这个福分,而绝没想司徒勋从天门领回来一个美貌仙气的姑娘,改了这司徒家的风水,子孙缘福薄的司徒家,终于等来了司徒家的子嗣…… 而司徒家全家欢喜,偏偏这二房和三房一点都乐不起来—— 于是,俩人联手,趁着司徒勋出外时机,左右开弓,一边是在柳枝香的食材上动了手脚,一边又收买了她身边的佣人…… 如期所望,柳枝香第一胎滑胎成功,柳枝香有生以来才清楚,这世间的险恶。 她丧子伤痛,明知道是谁人暗伤了自己,偏偏找不到任何证据,自己流着血泪,吃着哑巴亏,却不能够高谁人。 偏偏这个时候,二夫人怀了身孕,偏偏是自己流产的时候…… 最可气是,二夫人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司徒勋的,而是其他野男人的野种。 二夫人为了巩固自己在司徒府上的地位,也算是拼了命,哪怕得不到自己男人的宠爱,也要想尽办法,让自己受孕,结果…… 所有人都蒙在骨子里,而柳枝香心知肚明,她通过玄门之术,成功占卜出害死自己腹中孩子的罪魁祸首,得知真相的她,愤恨恼火。 昔日里自己真心对待的好姐妹,竟是口蜜腹剑的毒妇,联合三夫人,算计自己腹中的胎儿就算了,还在外面投人,怀了一个野种,鱼龙混杂与司徒家的血脉,这二夫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 看到这里,武明道惊诧,竟没想司徒府中竟然会有这般乱七八糟的关系,深闺府苑,看似高大门第,苟且之事,有时候要比市井下九流的小人行径更加让人指。 武明道唏嘘叹息,继续探视事情真相。 二夫人在府中一手遮天,因为自己怀孕不成,司徒勋不愿看到自己一张丧妇的脸,逐渐疏远自己,紧接着三夫人也怀孕了,这腹中的孩子,自然也不是司徒勋的。 二夫人和三夫人姐妹情深,连同算计自己夫家的手段,都如出一辙,这些实事,柳枝香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口,因为没有人愿意听一个失了宠的怨妇的多余言谈。 二夫人和三夫人在府中的地位如日中天,柳枝香的日子就过得越不尽人意,曾经的下人殷勤笑脸,早已经变成了冷漠的臭脸;曾经好姐妹的扶持,也变成了高人一等的羞辱。 柳枝香落魄的时候,连过冬的衣服都没有,贴身丫鬟早早跟别的房的姑姑跑了,还真是世态炎凉,人心凉薄。 自己的南苑因为自己的存在,曾经红极一时,而现在却是另外一番场景,自己画地为牢,彻底被打进了冷宫…… 柳枝香冬天为了果腹,吃得连下人都不如—— 下人好歹还能够捡着府上主子吃得剩饭,而柳枝香这个下人,却只能吃上馊了的勉强度日。 更可恶的是,那二房和三房两个夫人,简直就不是人,似乎因为曾经那些年向柳枝香低头求好,现在翻身做了主人,底气十足,动不动那怀孕做事,趁着司徒勋不在家的时候,时常传唤柳枝香来服侍自己,以此羞辱柳枝香为乐。 柳枝香恨透了这个两个臭不要脸的臭娘们儿,为了在司徒府上活下去,她不得不像一个卑躬屈膝下人一般,低三下四,娓娓可怜。 曾经天门前程无限的柳枝香,为了一个男子,为了所谓的情爱,换来了什么样的生活? 向一条丧家犬一样,给自己同样是偏房的夫人,洗脚捶背,还动不动被两个贱货找个理由,恶意谩骂,毒打一顿。 这样屈辱,有生不如死的日子,让柳枝香看清楚了这司徒府上人心的冷漠和险恶,她早已经对这府上的人失望至极,心灰意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0章 主子受辱(柳枝香受屈辱的事件) 看到柳枝香在司徒府上生的种种,武明道再也不吱声了—— 身临其境,换位立场,才现对于别人的人生,你没有尝试,就没有任何资格去评价。 武明道终于明白了,为何这柳枝香的冤魂会如此疯狂和肆虐,原不过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冤有头债有主,这司徒府上下都对她不公,她落魄的时候,连个下人都可以跟她使绊子,掉脸子。 那一日,这这二夫人贴身侍从,又在作精刁难柳枝香。 寒冬腊月,柳枝香被罚,跪在这西院大门口,柳枝香被人揭了一副,青丝薄缕,那薄薄的一层亵衣,除了不能御寒,简直就是羞辱女子的低等混账行为。 二房并出面这种惩罚人的场合,一来是为了日后自己好金蝉脱壳,给自己留住了余地;二来,这种场合,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来出面,自己的下人便轻轻松松就能够给解决。 而跪倒在西院大门口的柳枝香,对于这种侮辱和作践自己的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虽是愤恨,脸上却显得几分麻木,那冻得浑身瑟瑟抖的身子骨,越柔弱。 二房授意,这天门女子天生好皮相,如不是这长生不老的身姿,青春永准的容貌,司徒勋怎么可能如此看好眼前的女子呢? 二房大概是因为自己年岁增长,保不住的青春容颜,司徒勋愈加不喜欢来她房里,她把这一切都归罪与自己年岁渐长,青春流逝。 而看到这些年,容貌丝毫没有生改变的柳枝香,越的嫉妒和愤恨。 二房的因嫉生恨,早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又是一日司徒勋外出办事,公婆也趁着这个时机道寺庙烧香拜服,修养身心。 这府中,代王不在,猴子称霸,二房可不就趁着这个时机要把这柳枝香给解决了。 她根本不晓得,这个时机的柳枝香已经怀有三甲,虽然没有显怀,但是却是的的确确还有身孕。 柳枝香几次流产,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深宅大院中,要想活命,就要学会闭嘴和三缄其口。 明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走露了风声,就会给自己招来祸患,自己还一次孕不易,之前几个孩子流产,她难过却无力反抗,而这一次自己说什么也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就是这样一个弱女子,怀孕三甲,却一个下人罚在了雪地里,身覆薄缕,若不是柳枝香运气而生,利用自己的灵气,护着自己府中胎儿,缓缓送入暖气其中,不让自己的孩子受到半点惊吓,只怕这腹中的胎儿又要不保。 绝没想,这二房的人欺人太甚,简直是无法无天。 一个丫鬟白了,一手抱着暖炉,倚着门框,旁边下人还端着杏干和龙眼,低等下人一边拨着桂圆,一手一手喂着二房贴身侍妾…… 由此可见,这权门之地多么不公平,下人高高在上,被人服侍;主子受辱,跪倒在大门之外,司徒府上下金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一个下人罢了,只是跟对了主子,就可以活得如此体面,而一个主子又如何?若是没权没势没背景,就剩下让人凌辱的份了。 这侍婢光是肢体上羞辱柳枝香还不够,这是不是会说几句风凉话,白眼斜视,傲慢不堪。 侍婢缓缓道:“呦呦呦~~四房夫人还真是身体不一般呢?若是换做是旁人,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只怕就不成立~~这天门出身,就是不一样,也不怪这张脸,几年过去了,还如如此水灵~~老爷失常眷顾你,也情有可原。” 柳枝香爱理不理,明知道此人嘴欠犯贱,这话里话就是在讽刺和挖苦自己,并且对方根本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柳枝香冷哼一声,倒是挺直了腰板,即便是无端受罚,自己也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傲骨。 侍婢见状,美貌微微抖落,脸上敷上了一层阴霾,估计是自己的言语没有刺激住这柳枝香,她心中不爽,又要生事。 势必嗤声,原形毕露,恶狠狠道:“我说柳枝香,你还真是以为自己身上天门圣女不是?仗着自己会点修武之道就各种不把我家主子看在眼里,狐媚功夫不一般,除了会勾引老爷,你还会干嘛?贱人就是贱人!!” 柳枝香面不改色心不跳,连理都懒得理会这小人。 侍婢更加气愤,怒火道:“在府中你受点宠算什么?天门之女在权门本没有地位!!!你就是在能耐,也就是一个偏房,老爷再宠你又如何呢?这老爷走了,你不是要乖乖地跪在这里?你以为你是谁?天门都不要的叛徒,还自命清高,你还以为这里天门圣土,你是高高在上的女修不是吗?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可笑至极!!” 终于,侍婢一度刺激到了柳枝香的心中不快—— 对于柳枝香来说,别人怎么挖苦她,讽刺她她都忍了,偏偏不能够在她的面前提天门这件事情—— 天门对于她来说是永世的痛! 柳枝香缓缓抬头,目光冷寒犀利,终于她忍无可忍,欲要作—— “我本不是什么高贵身份,在这司徒府上也不过是一个侍婢罢了,而你家主子又是何等高贵身份呢?说到底还不是跟我一样,是这司徒府上的侍妾罢了!!这司徒府上家主还没有死,轮不着他一个侍妾,上蹿下跳,占山为王——” 柳枝香再也忍不住了,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虽是膝盖因为受冻,不能够灵便起身,这起身间还有些踉跄,可是她的愤怒已经到了爆点,一触即。 二房侍婢见状,惊神瞠目,断然想不到,曾经看起来弱不禁风,软弱可欺的柳枝香,竟然会有反抗的一面,而且这嘴中之言,简直是大不敬。 眼看这柳枝香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步奋力向二房侍婢走来,那白色亵衣上,膝盖骨上微微血红,这白雪皑皑下,更吓得耀眼…… 这一次,柳枝香已经不想在忍耐任何,忍无可忍之际,势必要爆。 二房侍婢的气势大减,她竟不经意间身子向后退了两步,还是被柳枝香浑身的灵气,压倒压制。 眼看这柳枝香浑然气势,这是要跟自己撕的形势,二房侍婢惊慌间,一手掷出了汤婆子,滚烫的热水瞬时间,全都浇在了柳枝香的脸上……17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1章 枝香反击(柳枝香忍无可忍,果断反 这滚烫**的开水,顷刻间全都浇在了柳枝香的脸上,武明道看得心惊胆战。 这一张俊俏的脸,顿时间皮开肉绽,水泡一片片冒了出来,慑人得很。 在场的所有下人都惊叫不止,柳枝香貌美容颜,顷刻间毁于一旦。 也不知道这二房侍妾是失手还是故意为之,总而言之这柳枝香的脸就这样毁掉了。 旁人大呼小叫不尽,惊动了这个西院,而偏偏这受伤最严重的柳枝香一点都不为之所动,虽是疼痛异常,对于柳枝香天门二品阶的女修,毁容之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柳枝香继续前进步伐,毁了脸的容颜,笑容阴森,似有堕入暗巫之道的前兆。 柳枝香眼中闪烁一丝鬼魅,血色红瞳若隐若现。 柳枝香不动声色间,悄然运气而,片刻不道,自己的毁了容的容颜便恢复了如初面貌—— 看到这里,武明道倒是松了一口气,这般漂亮的容颜,若是被一泼热水毁了容貌,还真是可惜死了。 还好这丫头掌握了易骨换形术—— 武明道继续共情下去,好生好奇,这柳枝香会怎样大肆杀机,用武力好好收拾一下,那狗仗人势的二房夫人。 柳枝香走到了二房侍婢面前,一阵灵气挥霍,将其他下人打散了一片,偏偏她不急于出手攻击二房的贴身侍婢。 二房侍婢惊恐,浑身颤,眼看柳枝香步步逼近,大概是从前她恶事做得太多了,做贼心虚,再加上刚刚见识了柳枝香的实力,着实下足了自己。 这洪狮之势,来势汹汹—— 二房侍婢吓得嘴歪眼斜,此刻小人嘴脸使然,砰地一声跪倒在地,疾呼英雄,两声告饶。 柳枝香这些时日积累下来的怨恨,岂是你三两句求饶就可轻纵? 柳枝香一把揪住了这势力小人的衣襟,挥手而去,几个响亮耳光打下去,好不舒爽,大快人心。 柳枝香到底是习武之人,即便是女子只身,若是真的想动真格的大人,向来下手没个轻重! 这几巴掌下去,二房侍婢的脸早已经变了形状,刚才秀气俊俏的脸,此时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二房侍婢空中大牙被打断了三根,一口鲜血吐出,大牙随即落在了地上,可见脸上的疼痛异常,她却连嗯哼都不敢一声。 武明道暗自骂道:该!!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小人就该如此!!你这贱婢手欠毁了柳枝香的容貌,就没想你那点小手段,在天门绝学上根本不堪一击,倒是让人家反击其手,报应不爽,来得及时,打得痛快!! 柳枝香眼中阴狠冷略,一手抛下已经被自己打得就剩下半口气的二房侍婢,她继续前行,似乎整个人都已经魔怔了,一步步阴森气焰向二房后殿儿走去…… 终于,柳枝香寻到了自己那极度仇视的女人房间,而这二夫人在似乎已经听说了前殿生的一切,躲闪不及,惊慌失色,正要逃窜之时,刚巧不巧被柳枝香堵在了后殿门口。 二夫人丑态百出,惊恐万状,向后退了几步,却只看这柳枝香一反常态,浑身鬼畜气息,顿时吓得魂不守舍,步步后退。 柳枝香一见到二夫人,两眼红光闪烁,一度邪化—— 她亵衣轻薄,一阵邪风吹来,浑身阴森十足,像极了女鬼。 二夫人惊叱,瞠目结舌,牙根打颤,竟然下意识做了一个没尊严的动作—— 二夫人当真是能屈能伸,当即跪地求饶,眼看自己退无可退,眼前女子戾气十足,自己摆明不是对手,除了跪地大喊好汉饶命,再无他法。 二夫人怂包懦弱,早已经褪去了曾经以往张牙舞爪,跋扈专横的模样,跪地大喊饶命:“柳姑娘……柳武士……你我……你我好歹姐妹一场,我……我有缘不识泰山,曾经开罪了柳武士,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贱妇一条性命可好……日后……日后……” 柳枝香眼中血红闪烁,邪魔早已经蒙蔽了她的心房,此时的她已经没了人的意识,满心满眼就想着如何处置了这毒妇小人,大快人心! 柳枝香咯咯邪笑,走上前去,疯狂道:“放过你?你个贱人!!当初算计我,算计我腹中胎儿的时候,你可曾念及过你我姐妹情深?现在你跟我说什么姐妹情深??你到底要点脸不要!!!” 柳枝香此时已经愤然什么都顾及不了,只想杀了眼前的女子,来抚平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若是不拿这岳氏之女的人头,祭祀自己腹中的孩童,那她就对不起之前亡死在自己腹中的胎儿!! 柳枝香眼神微凉,心意已定,她依然抬手运气,对准那二房夫人…… 却在这紧要关头之际,门外一声勒令,喊得及时—— 只见,大夫人黄浦凝霜大步流星,气喘吁吁赶到了西院后殿。 眼前这一幕,足以让黄浦凝霜吃惊打怪良久,曾经那个忍气吞声的四夫人,竟然会突然作脾性暴走怒,这一路走来,被她打得七零八落的下人,已经让大夫人瞠目半晌,而现在这场景,简直是吓住了黄浦凝霜。 柳枝香一身薄薄亵衣,清冷寒气四射,而她周身盈盈绕绕黑色的气体,连同黄浦凝霜都觉得冷汗异常。 如此倒戈局面,曾经一度施压的二夫人跪倒在地,败落可怜,娓娓求饶; 曾经一度被人欺压,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四夫人,突然崛起,仅以一己之力,差点没端了这整个西院。 眼看事态紧急,柳枝香眼中忽闪邪光,黄浦凝霜下意识瞟了一眼柳枝香的膝盖,活血是这鲜血偏偏,颜色太过艳丽,黄浦凝霜一眼就看到了柳枝香的受委屈证据,不是皱眉心疼。 黄浦凝霜一声令下,吩咐身后下人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呢?赶紧找件披风给四夫人披上,小红——你赶紧去传唤医生,好生给四夫人瞧一瞧这身子骨,到底有没有什么大碍?” 黄浦凝霜身后下人惊慌,瞟了一眼趾高气昂,浑身戾气的柳枝香,本是心神怯懦,却又不敢违逆主上的旨意,小心翼翼地找了一件披风,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欲要给那杀气升腾的柳枝香披上披风…… 柳枝香心神着了魔,旁人更是近不得其身,谁人敢碰她一下,不管善恶,她便是条件反射一般,将其击倒一旁—— 自然,这听命行事黄莆凝霜的下人也未曾幸免遇难,这手刚一落在柳枝香的肩膀头,便被对方的戾气所伤,一下子被弹到了三米远的距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2章 凝霜救场(关键时刻,黄浦凝霜出来 柳枝香邪化程度逐渐加深,大概是在司徒府上受屈辱太甚,以至于谁人都不肯相信的地步。 高门贵府,庭院深深,多少怨女受不住的时间的蹉跎,多少毒妇因为自己的失宠,便把毒手伸向别人身上…… 柳枝香在司徒府上,再也寻不来曾经那年的欢爱,除了看到阴险算计,就是人情冷暖,这里的人再也没有什么好让她留念的,这里的事情她早就想一倾而光,忘得干净。 人—— 有时候被压榨的太狠,便是会绝地反击,哪怕是让自己入魔,也要换取一口气的痛快!! 柳枝香便是如此,她自知道,自己在司徒府上这些年来的经历,让她痛不欲生,自己的地位骤降,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向来懦弱,而家中毒妇当道,二房横行一时,无人敢违逆。 这一次,自己已经做好了与那二房同归于尽的准备,哪怕是断了自己这条性命,也要跟那二房鱼死网破,谁都不能周全。 柳枝香邪化,六亲不认,连同黄浦凝霜的一时善意,她也都看不在眼里。 眼看自己的下人施以援手,这柳枝香不但不接受,反倒连同自己的下人一起反噬大伤,黄浦凝霜轻叹,她清楚这柳枝香在这司徒府中受过多少罪孽…… 黄浦凝霜虽为长夫人,而这些年因为自己自身不保,却选择了独善其身,装聋作哑。 黄浦凝霜不是不想管事,而是自己实在没有这个能力,在司徒府中她的境遇未必比柳枝香好上半点,她也是看尽了白眼,虽是长夫人的名,却未曾有过一丝长夫人的实权。 而这一次,柳枝香绝地反击,黄浦凝霜再也不能够坐视不理。 她清楚,通过这一次契机,柳枝香一手解决掉了二房毒妇,自己倒是落得清闲,手不见血,便可坐收渔网之力。 而柳枝香却因为杀了重臣之女,侯爵之窃也会被处以极刑,这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另一方也自损八百。 这本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柳枝香杀了二房,黄浦凝霜最憎恶的二房,同时因为权门法度森严,柳枝香也会因此丧命,简直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而黄浦凝霜,并不是这样一个算计阴毒的人—— 她非常通透,纵使你不不算计,但未必步步为营,人要心存善念,杀生毒计都是孽障,有朝一日总归是要报应在自己的身上! 别看黄浦凝霜平日里装聋作哑躲清闲,但是身为长夫人的她,还是有一个夫人的自觉性,她虽不吭声,并且将自己的身份摆在很低很低的位置上,低到了让所有人的都忽视她的存在。 而她却悄无声息将自己的耳目安插在这司徒府上的庭院的每个角落中,每天每日这司徒府上有任何风吹草动,势必都要传到她的耳朵里,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她这边绝对有第一手的讯息,因为她的存在实在是太低了。 黄浦凝霜安插耳目,并不是为了残害谁人,而是为了自保罢了,旁人的风吹草动,极可能会危机自己的性命,以及自己儿子的性命—— 自打生了这司徒兰之后,黄浦凝霜就清楚一个道理,自己这辈子不仅仅再是为了自己活,为了黄浦家而活,更是为了自己儿子而活着。 只要活着,就是胜利—— 仅仅只是为了自保,黄浦凝霜却是动了些许手段,这黄浦家的嫡长女并非等闲之辈。 她虽不乱语,却不会乱了分寸,她每走一步艰辛,却踏实妥帖。 她不争不抢,倒是更加能够得到旁人的威望,和公婆的认可心疼。 这样对比起来,二夫人就显得跋扈任性,飞马张扬了许多。 司徒府上众人,虽是表面巴结二夫人权势,但确实打心眼里的恭敬这黄浦大夫人。 而此时此刻,黄浦凝霜救场及时,也是因为眼线耳目所致。 别人不知道这柳枝香有了三个月身孕,但是这府上的医生,都要过黄浦凝霜这一关,她却对这个信息了若指掌。 让一个怀孕三甲的夫人,寒冬腊月气节剥去外人,跪在西门殿外,这二房夫人简直是丧尽天良,混账到了极点。 不过,这也倒是附和二房的特点…… 而现在这般该如何化解,柳枝香的怨念呢? 眼看柳枝香不依不饶,这气势就是一不做二不休,非要弄死她二房的气势,黄浦凝霜一个头两个大。 黄浦凝霜知道这柳枝香怨怼这司徒府上上下下,曾经的自己不也是经历过这样的一切,曾经愤世嫉俗,恨透了司徒府上的众人,但是自从自己有了兰儿之后,自己的日子就算再怎么没有滋味,有了自己家的宝宝就变得格外有滋味起来。 想到这里,黄浦凝霜灵机一动,只身上前,迎面满怀抱住了柳枝香。 柳枝香血红眼睛,忽闪一丝惊异,很快有恢复了冷酷无情的一面,放出万丈戾气,欲要将黄浦凝霜从自己身上弹开。 顿时间,黄浦凝霜自己的身体就跟色子一般,被武气伤得厉害,却还是不肯放手地死死抱住柳枝香。 周遭人看傻了眼,没曾想黄浦凝霜竟然会如此,为了劝和已经邪化的柳枝香,竟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了人肉盾牌—— 黄浦凝霜五脏俱焚,一滴鲜血从她嘴角间缓缓渗了出来,即便如此,她仍然不肯放手,小声在柳枝香耳边低语道—— “妹妹……莫要做傻事……你若是杀了这二夫人,你是痛快了,可是你腹中的孩子该怎么办……你是马上要做娘亲的人……不要因为一个毒妇……而伤害你最重要的人……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听姐姐一句话……别跟小人计较……日后咱们的日子还长久着呢……好吗?” 听到这里,柳枝香血红的眼神恍然一瞬,便会了正常的黑瞳,那一瞬间她清醒了,所有的邪气从她的身体中一泄而光…… 而这个时候,千疮百孔的黄浦凝霜再也撑不住了,闭上了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此,黄浦凝霜身边的下人惊叫不止,而这二夫人早已经吓得背过气去。 柳枝香惊醒,竟没想自己本想报复的人没曾下过手,而现在却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柳枝香愧疚万分,眼看这黄浦凝霜气息越微弱,她绞尽脑汁所想,一个主意灵光乍现。 自己离开天门之际,倒是跟纳兰若叶有些交情,若叶深谋远虑赠给了柳枝香一丸“还魂丹”说是关键时刻能够派上用场—— 正巧,这个时机不用此等灵丹妙药,更待何时呢? 想到这里,柳枝香二话不说,运气幻形,变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还魂丹”……22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3章 阴暗一面(通过醉冤魂,武明道看清 一颗回魂丹果然奇效,分分钟就救活了黄浦凝霜的命。 黄浦凝霜缓缓睁开了双眼,缓缓舒了一口气道—— “我还以为……自己刚才去了阎罗殿上……” 柳枝香送药及时,算是救活了黄浦凝霜,这会子功夫热泪盈眶,抱着黄浦凝霜虚弱的身体大哭不止。 这一声哭势,大概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这黄浦凝霜,因为自己一时暴走,害的无辜人受牵连。 柳枝香的哭声却参杂了其他的成分来,大概是这些年来施加在自己身上太多的痛,全都靠这一声痛哭泄了出来。 黄浦凝霜抬起虚弱的手,明明她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却还是动情安慰着怀中心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女子道—— “好了好了~~别太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日后这府上不会再有任何人敢欺负你,有我黄浦凝霜在的一日,你柳枝香就是安全的,我命下人去你南苑,把你日常的用品搬到我府上些许日子,你大可放一百个心在我府上安心养胎。” 柳枝香听到这里,哭势更甚,大概是太多时间没有人这般善意对自己讲话了,突然有这样的大姐姐来安抚自己已经受了伤的心,自己既惊喜又怯懦。 有时候,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可笑—— 就是这困境中的一丝善意微笑,便如那和徐春光一般,让人难以释怀,只想拼命地抓着这善意的光亮,不愿放手。 柳枝香这般痛哭之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旁人看着都觉得可怜—— 一阵清风吹过,柳枝香亵衣随风飘摇,她手臂上腰肢上,小腿上清晰可见的新伤旧痕,数不胜数。 看到这里,黄浦凝霜的下人别过头去,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大概已经明白了柳枝香在府上过着不如意的生活。 武明道看到这里,心头一紧,顿时心中牵起千层浪—— 所想,这斑斑驳驳伤痕,在一个女子玉体之上,清晰可见,旁人不知道,难道连这司徒勋也不知道吗? 尤其可见,这司徒勋就是一个怂包懦夫,对于自己的妾室被人欺凌,竟是这般不予理睬的态度,装聋作哑,躲清闲了去? 这种男人怎么那么怂!怎么那么可恨呢? 当初的花言巧语,花前月下之事,他倒是风流快活,真正把姑娘给娶进门了,就这般不负责任态度?任由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欺辱,坐视不理吗? 什么狗屁理由都不是理由!!欺弱怕强,趋炎附势才是真正的缘由!! 混账男人,贱货女人!! 还别说,这司徒勋其实跟那岳氏之女挺般配的,一个家渣女,一个怂包男!你俩就凑合凑合一对得了,你司徒勋枉费风流之名,实则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重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活该你被人带了绿帽子! 想来这上官侯爵刺死这这岳氏之女还真是明智,这种孽障杂种,也配冠以司徒家主的名,被千刀万剐都不足惜!! 武明道看得好不过瘾,心中热血彭拜,这会子功夫早已经不觉得这司徒府上的人可怜,若是换做是自己,也觉得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就活该被人屠了撕了,留着这种本性已经坏到骨子的里人,早早就该收拾了去!! 武明道脸色凝重,断有几分咬牙切齿之痛,继而他脑海中画风一转,庄夫人手握利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庄夫人挥泪而下,冲着那上官藩王怒吼咆哮:“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你妾室,这鼎鼎有名藩王府上的侯爵夫人!你却……你却……要我去服侍……去服侍……那曹靖国!!我是你的夫人,不是姬妾jìnǚ!!!!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听到这里,武明道瞠目结舌,万万没有想到,这庄夫人逢人端庄雅致盛名,有落一个与那上官藩王夫妻和顺,佳偶天成的佳话,竟没想暗地里却是这般境遇? 谁人不知,这庄夫人美若天仙,常年青春永驻,上官藩王走到哪里,都势必要带着自己这位夫人,如此美艳娇妻,自是为那上官藩王撑住了门面,本以为这是上官藩王宠爱绝美娇妻,竟没想为的是这不要脸的勾当!!! 上官藩王下作异常,一边陪着笑脸,贱哄哄得哄着庄夫人道:“夫人~~你误会了~~那曹靖国就是相遇夫人你一同赏月罢了,他怎么说也是白虎军的储君,怎么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别把事情想的真么坏吗~~” 庄夫人啐了一口口水,不偏不倚地啐到了上官藩王的脸上,恶狠狠道:“我呸!!你就是个混账男人!!这都是第几次?你有脸说嘛?之前让我去陪你大哥……我……后来是鬼王的儿子……现在……现在终于轮到了曹家兵是吗??你天天带我招摇过市!明着是与我夫妻和顺,实则则是把我当成头牌家妓,拉拢权势的棋子罢了!!你上官藩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谁想,上官藩王做到更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怒眉瘪嘴可怜眼,娓娓道来:“夫人啊……你说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是上官家的儿子呢?父亲总是拿我与两个哥哥作对比,我既没有大哥聪明绝顶的头脑,强硬权谋的手段;也没有二哥过人的武技,领军万马的魄力,我……我……我还是上官家中庶出的儿子……芸芸众生最不显眼的儿子之一,我……我在这高门权贵中……没有退路啊!!” 庄夫人冷哼一声,一眼冷睨而下,冷笑之:“这话你已经说了多少遍了?我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建功立业,读书好学,却偏偏在执迷于光环之道,凡是出了问题,就把我给推出去,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然而,这上官藩王不管庄夫人怎么谩骂,他依然态度良好,可怜楚楚地跪倒在地,像极了小人的嘴脸。 看到这里,武明道皱眉恶心极了!竟没想这权门之众,官宦都是些什么东西? 还真是可惜了了,这天门各个貌美如花,实力非凡的女修了…… 自己难以下咽,这会子功夫,武明道真想投奔单仁邪的鬼族大兵,一同厮杀这司徒府上的贱人们!!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4章 一席痛言(单仁邪一席痛诉,指责官 看到这里,武明道当真是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竟没想,这各个看似正人君子,高权显贵,背后竟做出这般恶心人的勾当!!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上官家的男人都不是一般男人—— 上官诸侯有脑子有谋略,权谋一等,就是命格差了点; 上官侯爵有实力有头脑,武功盖世,命中带金势必不凡; 而这上官藩王,看似在实力与两个哥哥有几分差强人意,总归是权门的豪贵,人品上不会有太大的裂痕,而现在看来…… 这等人前显贵,人后小人,为了自己的地位,当真是不折手段到了极点!!! 武明道从来没有觉得上官藩王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而现在看来,他对上官藩王的印象一落千丈。 这是人干的事情吗?让一个弱女子去顶包,用美色换来的锦绣前程,也是一个不错的手段啊!!! 武明道终于明白了,为何庄夫人死得这般利落,自己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计谋不错,结果倒是成全了庄夫人求死的心愿,这样的生活,名为贵族姬妾,暗地里就是一个高级娼妓的日子,简直是屈辱至死! 想来,天门之女,天之骄女,哪个女子没有一些风骨?天门中各个冷清高尚,不染风尘,而到了权门之地,却落魄成这幅德行,有苦难言,哑巴吃黄连,自己还得生生给咽回去。 所谓的人前端庄,身后却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天门之女,嫁到了权门可谓可悲至极,不仅仅她们的骨血被算计,连她们的美貌也成了权门算计的武器…… 看到这里,武明道既愤恨又无奈,当真是为那些曾经天真无邪的女子可怜惋惜,更是愤恨这权门之地各个伪君子的行为。 继而武明道的脑海中跳转出各色冤死在高门贵府中的冤魂愁怨的面庞,各个声泪俱下,脸上愤恨不止。 到此,武明道倒抽了一口冷空气,适才明白了这醉冤魂的厉害之处。 原不过,那些愿意献魂为酒的冤魂,即便是死也不愿放过的小人,曾经生前,不敢说不敢怒不敢言不敢火,明知道时候也是这般处境,即便要面临魂飞魄散,也要用自己的魂魄祭了这一壶辣爽酸涩的点魄酒,可见这死魂们到底是多么没指望。 武明道缓缓回过神来,他睁眼之际,心中百感交集,却无言以对。 单仁邪一手抽气,将武明道的手中酒葫芦索了回来,攥在自己的手心中,仰头一饮,这恶鬼侠士果真味觉与常人不同。 明明一口酒水,就能够让武明道痛苦至极,五脏翻滚,却在这单仁邪这里,竟是享用不尽,一口酒水下肚,酣畅淋漓,两眼兴奋。 单仁邪不紧不慢张口道:“武爵爷,到此——你还认为这权门之众,都是各个正人君子,光明磊落之徒吗?” 武明道低头间,小声嘀咕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权门之中是什么正人君子,光明磊落之徒,即便你不让我知道这些事实,我也对他们没有什么过高的期望值……” 单仁邪耳根清净,听得清楚,哼笑一声道:“呵呵~~武爵爷即使知道权门之众,狡黠之徒,本是毫无节操底线,为了自己的权与利,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任何人,为何还有与其威武,为虎作伥呢?要知道,武公子曾经也是洁身自好,两袖清风修武之士,据说,武公子原是上一代天命之子,纳兰鸢岫的干儿子,你的娘亲若是知道她身后之后,自己的儿子却投奔权门,成了伥辈,会作何感想?” 单仁邪并不讨厌武明道这个人,相反,在江湖之上,武明道口碑尚佳,倒不是一个为虎作伥的小人,尽可听说,此人武技了得,可召唤御灵鲲鹏神兽,撼动天地之势的厉害之辈。 单仁邪本以为这武明道前来问罪,势必要不由分说与自己大打出手一番,结果倒是让自己意外,明明如此英豪,断然不必与自己多费口舌,大打出手了之,竟没想这武明道并非莽夫之众,却即便对待自己这个敌手,分外彬彬有礼,这倒是让单仁邪有几分意外。 到此,单仁邪倒是对武明道的印象加分不少,但是这加分仅仅只针对与武明道这个人,与他的身份无关。 对于武明道权门侯爵的身份,单仁邪仍然怀恨在心,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武明道缓缓侧眸转向,张口道:“单公子为何这般憎恶权门一族?我虽兼顾鬼门统领一职,却未曾在鬼族官员册上见到单公子的名字,到底单公子是讨厌权门之众,还是讨厌这天底下的官员之众呢?” 武明道虽是也恨透了这权门官宦阴暗小人的一面,但是在战场上,他还是分得清楚敌我。 单仁邪眼中微闪邪光,他不语,心中已经被武明道戳中了痛点,却是故装言笑,掩饰之—— “武公子惯会说笑!你说我厌恶权门之众也好,讨厌官宦之众也好,我想问一问,这天下官宦有几个不贪,有几个不色,又有几个不为私利的?权门也好,鬼门也罢,做人做鬼的时候尚且还算老实,一旦进了官场,整个人都变了,再好的人也会被官场的大环境所腐化,国政腐朽,官员骄奢淫逸,搜刮民脂民膏,人前人五人六道貌岸让,人后鬼脸,算计陷害,只要是能够让自己上位,简直不折手段,这样的猪骨不如的东西,我为何要讨好?我是讨好他这个人,还是讨好他手中的权利呢?我讨好他的权利作甚?俗人皆为权而痴,皆为权而狂,终究被权利所捆缚,终不得自由,我单仁邪虽为人鬼,却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像那些腐朽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拿别人做踏板,以牺牲别人来成就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武明道听到这里,内心惊颤,竟没想这一番慷慨大义的话,竟然出自于一个恶鬼之口,虽是狂妄自大了些,但是却比那官场上虚应假话,听得顺耳得多—— 大概就是因为武明道常年在权门官场游走,有些混象和乱象他心知肚明,却也是为了独善其身,不敢贸然进言,有些话在肚子里憋的时间久了,自然就酵成了不良的情绪和积怨……17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5章 出手救场(纳兰若叶执笔天下,救助 武明道何尝不知道这权门高府中,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呢?但是他又能何妨?仅仅凭他一己之力,便可扭转在权门大形势吗? 武明道聪明就聪明在,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的定位—— 曾经他在领域,即便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却还是孤独寂寞,他虽为强者,却不曾有过一时一刻融入到灵域的大环境之中,反倒是因为自己过强大,灵域生物因为畏惧,见到他反倒是退避三舍,不敢与之有过多的接触。 他来人世间到时聪慧了许多,明明能力过人,却知道低调行事,韬光养晦,不在人前展现自己的实力,为的不过是能够融入他人环境; 有时候孤单寂寞,无人可诉说的境遇,要比这强大更让人难耐…… 几百年的寂寞和孤独,让武明道吃尽了苦头,他宁愿不出头光彩照人,也不愿成一个强大的孤家寡人。 而似乎,这单仁邪的做人宗旨倒是与这武明道截然不同,背道而驰。 单仁邪想来独来独往惯了,来无影去无踪,孤傲而又强大,他眼中揉不得一丝砂砾,见不得一丝不公,若是让他知道了冤情不能够声伸张,他必要奋力一出,即便是为了一个曾经不起眼的小鬼,他若是有诉求,单仁邪便会利用自己的实力,为其助力,绝不能够让小鬼的魂魄转为恶鬼,即便强行进入六道轮回,再次转世成人,带着怨念的恶鬼,便会把这一辈子的憎恨,要泄道下一生中。 有怨不得申,有苦不能说,这种委屈最痛苦!! 单仁邪不惧权贵,不管是权门也好,还是鬼门也罢,他得罪了就是得罪了,从来不怕冤魂索命,因为他足够强大,即便恶鬼缠身又如何?他九尾幻形这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便可轻轻松松剿灭恶鬼,全身而退。 单仁邪是一个孤傲的英雄,仁义的侠客,他享受孤独,偏爱仗义,若是让他有了官职的束缚牵绊,为了周全所有乱七八糟的关系,而委屈了自己的真心,单仁邪宁愿放弃人们看中的锦绣前程,倒是安贫乐道,求得一心安。 武明道也对单仁邪的口碑有所耳闻,虽是恶鬼,来无影去无踪,却是最强势的恶鬼,从不主动攻击人,但是一旦他出攻击,势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这样的传闻,今时今日武明道算是真正见识过了。 只看这司徒府上家丁妾室,乱成一片,哀嚎嘶叫,到处逃窜,却敌不过恶鬼索命。 只看那玉尸军团,来势汹汹,逢人便扑上去,分分钟便撕了那生人的肢体,掏出其中内脏,一口两口吃得痛快,鲜血肆意,尸体数量大幅度增加,这样血腥的场面,触目惊心,惨绝人寰。 武明道不是不能够毁了这玉石军团,只要他愿意,顷刻间的功夫,便可让这玉石军团回地府领盒饭去。 不仅武明道如此,只要是武玄月还有上官侯爵愿意动手,也不过是眨一眨眼的功夫,便可破了这玉尸军团。 而此三人都不动声色,观之尸战,司徒府乱象一片,草木皆兵,天昏地暗,三个能力非凡的人,根本不为所动,孤心看战,大概都是各有心思。 武明道向来如此,洞若观火,却尽量避免牵扯其中,有时候隔岸观火要比身临其境,安全得多。 当然,这里的安全不是指身体上的安全,武明道不怕打仗,只是他不想为此事日后留下任何站立场的把柄,与其因为这件事,让旁人给自己强行画了立场,日后受其牵连,倒不如自己冷眼相看—— 况且,上官侯爵也没有授意与自己任何旨意,自己有必要为了护主司徒府,来忤逆上官侯爵的意愿吗? 得不偿失…… 说不准,这上官侯爵巴不得借由单仁邪之手,煞一煞司徒勋门府的威风,自己若是贸然出手营救,只怕日后要得罪大人物了~~ 武明道何其聪慧,自当不会贸然出手,为其得罪上官侯爵。 而武玄月则是看着武明道的动向行事,这可是血亲关系,武玄月在如何有主见,自然也不会忤逆自己父亲的意思,即便现在自己的身份,要高出父尊大人一大截子,武玄月到底从小受武道尊师重道教育根深蒂固,决然不会自作主张,违逆父尊大人。 而现在三大高手聚齐,却未曾有一个人愿意出手相助司徒府。 单仁邪杀得舒爽,看得过瘾,也算是为了那可怜可楚的柳枝香报了一世的仇怨。 渐渐地,司徒府上求救厮嚎声越微弱,整个司徒府上,尽管在司徒兰只身一人的奋力抗战下,拖延了些许战时,只是大势所趋,寡不敌众—— 虽是那红衣厉鬼,柳枝香的冤魂不去伤害司徒兰,但是这众多玉尸却不曾认主,带他们吃了活人的脏器,吞了活人的生魂,鬼气大增,竟然奋不顾身向司徒兰方向奔去。 玉石将司徒兰四周包围,嘶吼着嗓音,嘴上还挂着之前吃屎的鲜血,虎视眈眈地盯着司徒兰不放。 一只玉石恶鬼领头,向司徒兰扑去,众多玉尸进二连三向司徒兰奔去…… 黄浦凝霜双手捂唇,惊瞪眼眶,一声哭吼道:“不!!!!!!兰儿……” 黄浦凝霜眼泪已经昏花,登时之间晕死了过去—— 武玄月赶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刚刚好时机接住了即将落地的黄浦凝霜,这一眼看去,群尸生扑司徒兰,作为母亲简直是撕心裂肺地心疼。 武玄月再也忍无可忍,缓缓放平了黄浦凝霜的身体,递了一个眼神给已经完成救治东方朔工作的纳兰若叶。 纳兰若叶接令,二话不说,冲飞了出去。 纳兰若叶运气而,空中大笔一挥,潇潇洒洒两字“驱魔”,这凌空字体铺天盖地而去,如同符咒一般盖在了群尸之上。 顷刻间,玉石崩碎,司徒兰虽是被啃得浑身是血印子,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倒也不是什么致命伤,就是对于极其爱护脸面的司徒兰来说,估计现在最恼火了便是那毁了自己花容月貌的玉尸攻击。 司徒兰赶忙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铜镜,对镜一照,摸着那淤青血肿的脸,登时恼火愤恨,转身逮着那已经被击碎的碎石几脚狠踢,以此泄愤。 而却在这个时候,单仁邪对天而望,眼睛直,支支吾吾道:“这……这……不是失了传的阴阳判官笔?她是……她是……垂青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惊愕片刻,急忙回头观察单仁邪的表情。 单仁邪再也不似从前淡定,痴痴傻傻地望天瞠目……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6章 杀回马枪(武明道主动出击,杀单仁 单仁邪望天惊叹,纳兰若叶凤舞九天,挥挥洒洒两个字,便顷刻间破了自己的阵法,而对于能够破自己阵法的高超女子,单仁邪则是对纳兰若叶身份更感兴趣—— 武明道惊讶,这纳兰若叶的身份特殊,曾经纳兰垂青的身份除了天门极高级别的老人知道,也算得上是天门内部机密之一,而这单仁邪竟然知道天门曾经往事…… 难道说是故人相见? 武明道开始胡乱揣测单仁邪与纳兰若叶之间的关系。 这越是好奇心,越是呼之欲出的询问之意。 武明道咿呀预言,相好措辞,正要开口询问,绝没想这单仁邪一手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一顶草帽,果断压在了自己的头上,小声嘀咕道—— “还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连她都在这里呆着,这件事情就更加热闹了起来……” 眼看这形式,单仁邪大概是有跑路之嫌,武明道愣之,怎么可能允许不清不楚的事情在自己眼前生呢? 果然,让武明道猜对了,单仁邪这架势扎好了,脚底抹油欲要破路之时,武明道一道成玉之气飞朔而去,化成三支昆仑白玉玉叉子,嗖嗖嗖三响,毫不留情,直接攻击单仁邪面门,单仁邪躲闪及时,玉叉锐利,房梁两寸。 单仁邪一席黑衣,堕落房梁顶梁柱顶端,宛若蝙蝠一般,撇嘴切声道:“切~~武明道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武明道笑里藏刀间,一手运化玉气,渐渐生成一把利剑,断有几分攻击之势。 武明道可不想放过与高手对决的机会—— 武明道笑之,倒是不以为意的开起来玩笑:“单兄高看了武明道,我何时承认过自己是君子了呢?你敢才不是也说了吗?权门官宦全是伪君子~承蒙单兄高见,我武明道也是权门一众之一,妥妥的伪君子!!” 此话刚毕,武明道早已经按奈不住性子,举着手中的御剑,一道疾风,冲斥而去。 听到这里,单仁邪冷哼哼一笑,自知道自己这一战怎么都逃脱不了,索性也就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单仁邪盘踞楼顶顶梁柱之上,身后弥漫一股黑色气焰,登时黑鸦咕呱咕呱乱叫一片片。 众人皆望对面高楼房顶之上,一群黑鸦盘旋在单仁邪周身,渲染阴森气氛。 单仁邪运气凝神,缓缓睁开眼睛,那一双红绿阴阳眼越鲜明耀眼,红色如血一般鲜红,略色则如鬼火一般幽冥,甚是慑人。 天空白光横劈而下,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武明道任何身法,武明道的剑锋霍霍,毫不留情。 眼看这剑锋即将劈开单仁邪的头颅,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闪过,一把将武明道手中利剑弹了出去。 空中之间,单仁邪终于露出尾巴来,九条黑色的狐尾,摇曳半空中,妖气十足。 武明道手中玉剑虽是被打飞了出去,他却根本不在意这细枝末节的问题,顿时间他手上有成玉一根长器械——寒冰qiāng。 单仁邪斜睨一眼,冷笑一声,一只狐尾飘然而至他的面前,登时间幻形变成了一把烈火双刀—— 好戏上演,这一冷一热,冰火相对,寒冰qiāng对阵烈火双刀的精彩打杀场景即将上演。 武明道拦拿扎三响,分别攻击其脖颈,胸口,以及下盘; 单仁邪挥刀迎战,躲闪头颅,一刀砍挡qiāng头,腾空翻滚360度; 单仁邪动作敏捷,与武明道交锋之间完全不吃力,这一套纵跳空翻,双方换了场地。 单仁邪眼看有漏洞,借机欲要逃跑,哪里晓得武明道机敏,一记回马qiāng杀得漂亮,身法流畅,qiāng头闪烁一瞬间,根本看不清路数,正中单仁邪胯下。 单仁邪心惊,qiāng头风刃,寒光四射,他猛然起跳,双飞腾空,躲过了一劫。 武明道铁定是不会轻易放走这鬼门猛将,若是能够活降,这般猛虎强将,自己势必要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 单仁邪连连向后倒了两步,竟没想这武明道单凭武技,如此神速,已非凡人,明明他可以用武气来对付自己,并且武气出招,出手狠厉,未必自己能够躲过,偏偏武明道就是不运气对阵,这到底是何意? 到底何意?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动了武气,武明道怕自己出手太重,没留神就把单仁邪给灭了怎么办?这可是自己日后有打算的猛虎之兵,若是不能够活着降服,哪怕是放他一条生路,日后遇到再战,也绝不能伤及分毫,杀其性命! 武明道是留着余地抓捕单仁邪之意,其用心之良苦,武玄月一目了然,上官侯爵心如明镜。 武玄月最清楚不过了,这路数简直像极了小时候父亲让自己训练单灵遥的路数—— 所谓,杀之,废之,教训之—— 显而易见,武明道仅仅是动了教训教训对方的念想。 大概是英雄惜英雄的缘故,武明道已经看上单仁邪这混小子! 武明道虽是看重这单仁邪不假,却也非常这一次的比拼,他没有完全放水的意思。 只见武明道乘胜追击,步步紧逼,这一套行云流水的qiāng套路,接二连三连攻八式,分别为活傰对进qiāng势、活傰退腿qiāng势、死傰对qiāng势、傰身退退qiāng势、勾qiāng势、抱琵琶qiāng势、地蛇qiāng势、铁牛耕地qiāng势。 单仁邪怂其气势,虽是抵抗躲闪有效,却未曾占过任何上风,除了挨打退步,招架都显得吃力,更别说是反击了。 此时,单仁邪已经见识了武明道的真本事,这一套寒冰qiāng打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快意恩仇,却未曾见其又如何喘息之意,面带从容笑容,步步紧逼而来。 最后两招,武明道一个扎qiāng而去,劲力十足,一qiāng捅飞了火烈双刀其一,单仁邪分神之际,武明道反抽抢把,直击单仁邪的手背,另外一把火烈刀哐当落地。 单仁邪愣傻了神,这一去而来,自己手中弃械,难道要肉搏对战? 这怎么可能?别忘记,那火烈双刀可是单仁邪的尾巴所致,正当单仁邪欲要运气收回自己的火烈岛,竟没想这武明道诡计多端,早有预谋。 不管这单仁邪运气多少次,结果都一样,根本无法如往常一般收回自己的火烈刀。 单仁邪瞠目疑惑,气愤之余更是疑惑,暗自心道:这……这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武明道爽朗一笑,风淡云轻抽回武气,两把已经变成了红色石榴石的成玉烈火刀,牢牢的攥在了武明道的手掌心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7章 流星出招(武明道更换器械,欲要生 武明道手中捂着玉封了了的火烈刀,满脸笑嘻嘻道:“单兄是否在寻这两样宝贝呢?实在不好意思~~这火烈刀实乃宝贝,这可是单兄的鬼气所致的天下独一无二的宝刀,明道食材若渴,这般宝刀若是用在正地上,势必天下正义,理性公道,若是用错了地方,那就可惜了了~~看来单兄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两把宝刀,如若不然,单兄就将这火烈宝刀赠与我武明道如何?” 单仁邪气七窍生烟!要知道那武明道手中攥着的可不是什么火烈宝刀,那可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自己的尾巴啊!! 单仁邪别看是鬼族一脉,却是相当单纯耿直之徒,他虽有心机,但是在高手之前,自己处于劣势,满脑的注意力都在怒恨武明道身上,哪里还有多余心思考虑其他呢? 怎样说,这单仁邪也是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之辈,若不然也不会落一个“孤杀千里行”之名。 他所到之力,势必要伸张正义,铲除恶霸,虽是方法暴戾了些许,不是屠城就是屠府,若是每个上百条人命,他单仁邪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此等人的存在,鬼族阎罗殿的业绩爆表,他出一单生意,恨不能阎罗殿上所有员工出马收纳灵魂,清洗冤灵,灌以孟婆汤,送入六道轮回,这一些列程序繁琐,时常人手不足,问题重重。 鬼族之人,当真是拿这单仁邪一点办法都没有,几次出追杀令,结果呢?派出的杀手,不是杳无音信,就是死伤归来,鬼族悬赏单仁邪金额步步高升,却无人敢再出击打杀单仁邪。 没办法有实力的人,就是这么拽,杀手道单仁邪面前,就是菜鸡,被虐的找不到北。 单仁邪想不想要杀手的性命,全凭心情,一时兴起便是放过这杀手,卸条胳膊跺条腿,给赶了回去,算是警告鬼门;他那天若是心情不好,这杀手不长眼的送上门,呵呵呵~~那就是另外一种境遇…… 鬼门派出杀手之命,是为了减少鬼门忽如其来的工作量,而时常因为派出的杀手办事不利,反倒自找麻烦,又变相增加了鬼门的额外工作量。 几次出击后,鬼族算是认清楚了现实,在鬼门之地,单仁邪已经挂上了特殊的标志,连官方都解决不了的恐怖组织头领,除了睁只眼闭只眼任其胡作非为,也没有任何办法采取措施。 因此,单仁邪更加肆无忌惮,肆意妄为,简直成了鬼族的孙猴子,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他哪里见识过,武明道这样一等一的高手,不说此人武气如何,单单说这过人的武技,三五招式的qiāng术套路,再配上这绝佳的寒冰qiāng器械,单仁邪算是彻底栽了跟头,遇到了对手。 武明道虽是小脸盈盈,话语中略带讽刺,却是一语双关之意,那火烈双刀,来比喻单仁邪本尊—— 单仁邪秉性便是如这火烈双刀一般,热烈强大,却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成了这散家野户,流寇土匪之名,明明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却混到如此处境,当真是可惜了了—— 单仁邪哪里收到过这样的屈辱,自知道自己的武气被武明道凝华,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这该怎么办呢? 到此,单仁邪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自己挎着的点魄酒“醉冤魂”…… 收拾迟那时快,单仁邪以迅雷之势,拔出自己腰间葫芦,正要向武明道泼洒“醉冤魂”的一瞬间。 武明道多鸡贼的一个人,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他最清楚。 同样的问题,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就在单仁邪拔出酒葫芦的一瞬间,武明道握着火烈双刀的双手轻轻一送,倒落而去,随之武明道的武气指引,这两部玉化的火烈刀直奔武玄月方向而去—— 武玄月抬手一引,接过空中轻飘飘的火烈刀,武明道不用任何言语,武玄月便已明了其意。 武玄月运气而,左手举刀,用手掌心出气,密密麻麻在这玉封火烈刀之上镀了一层灵气—— 看到这里,单仁邪惊傻!! 当真是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要知道这点魄酒是鬼气所生,倒是能够克制武明道的成玉之气,却是偏偏克制不了这灵气。 对于鬼气,灵气绝对是一碾压方式的克制。 这被镀了一层灵气的火烈刀,简直是上了一层双保险,自己再无索回尾巴的可能性。 单仁邪气的那叫一个恼火冲天,满面憋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好恶毒的心!!!竟然敢这样算计我!!” 武明道轻笑,意犹未尽道:“兵不厌诈~单兄承让,我家小妹乃是天门至尊,若是单兄知趣,不如现下就投降招安,我武明道向你誓,若是单兄愿意效忠于我权门,我武明道势必帮单兄洗白之前所有的孽债,让你可堂堂正正做人,如何?” 单仁邪呵呵呵冷笑,显然对于武明道这般说辞一点都不感兴趣,嗤之以鼻道—— “呵呵~~武爵爷这是在痴人说梦?你可给我听说了,我单仁邪愿做恶鬼邪神,臭名远扬,倒是乐得自在,也不愿屈就月权门门下,当那高权显贵的走狗!!!” 武明道眉宇微挑,对于单仁邪的恶言嗤声根本没当回事,对方的一番话倒是更加激自己想要对方的**。 武明道呵呵嬉笑间,手中在运化武气,刚才大长条寒冰玉qiāng,登时间变了模样。 白色玉气尽,武明道手中霍然攥着一根软器械流星锤。 看到这里,武玄月登时乐呵了—— 看自己父亲这个形式,选择软器械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摆明是要生捕活捉了那单仁邪之意。 果然如此,武明道挥舞手中流星锤,如万花迷眼,流星四射。 武明道幻影神出鬼没,趁其不备,早已经抛出手中流星锤—— 流星打把,正中红心而至。 武明道对准单仁邪胸口,蹬脚而去,一脚提出缠绕在自己脚尖之上的流星锤。 单仁邪躲闪不及,虽是没有大众自己胸口,而这肩膀可就没有那么幸运。 流星球擦过单仁邪的肩膀头,一阵血花飞溅,夜空中甚是艳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8章 血咒禁术(上官侯爵沉着道出血咒禁 流星锤是武术中软器械的一种,又名走线锤、飞锤。舞动起来,快捷如飞,恰似夜空流星一般,故得此名。其起源可追溯到远古时代,当时人类用藤索系上石球制成“飞石索”,在狩猎时抛出,以便缠住野兽的四肢,后作为兵器用于战斗。流星锤的技击特点是软中带硬,忽长忽短,上下翻飞,遮前蔽后,缠砸并用,声东击西。又因流星锤体小,重量轻,便于携带,隐蔽性好,杀伤力强,常被当作暗器使用。 流星锤的技法以缠、绕、抡、砸、摔、击、劈、收、放等为主,称它是最难练的冷兵器,毫不为过。 武明道就是一个天生的武者,任何一种冷兵器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信手捏来的兵器,分分钟就掌握其属性,并且将其技法融会贯通,收放自如。 武明道本没有要打杀单仁邪之意,这流星锤空中飞舞,左右穿梭,巧收快放,武明道配合身步的协调出招,通过手打、肘打、脖打、肩打、背打、腰打、膝打、脚打,频频出招,逼得那单仁邪退课可退,只能够硬着头皮迎战…… 自打武明道主动出击,纳兰若叶出手相助与司徒兰,这鬼兵气势大大锐减,纳兰若叶空中笔法韵味,空中善舞,笔锋犀利,龙飞凤舞空中书写天格鬼命,分分钟就剿灭了一大波的鬼兵。 司徒兰眼见此景,倒是落得清闲,惯会躲懒的他,噌的一声蹿回了被设了结界的楼阁中。 司徒兰刚一飞跃落定这高台楼阁之中,一眼便看到吓得昏死过去的黄浦凝霜,万分紧张,心急火燎冲了上来。 他一把将自己的母亲从武玄月怀中夺了过来,大概是之前跟天门有些过节的缘故,司徒兰对武玄月说话腔调一点都不客气。 司徒兰斜睨了武玄月一眼,好声没好气道:“多谢纳兰至尊相助,我家娘亲到底何故?这是怎么回事??” 武玄月虽是不喜欢司徒兰这不讲理的如同女人小性子一般的个性,倒是也懒得与其争论半分。 所想人家家人已经够可怜的了,父亲痴傻,母亲晕厥,整个司徒府被突如其来的鬼兵屠得人丁稀少,所剩无几。 跟这样情绪不稳定的人,不予争辩才是大智慧。 武玄月缓缓起身,轻叹一口气道:“司徒大人放心,令堂无碍,只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罢了,休息片刻便没什么大事——” 而绝没想,武玄月实话刚进,只听一声“砰”然巨响,似乎有什么重物狠狠砸在了玻璃上的巨响声。而这巨响并未阻断,继而接二连三连连声响而起。 武玄月慌神,只感觉自己视野受阻,光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斑斑驳驳,甚是碍眼。 武玄月烦躁,下意识地抬头一看,登时间瞠目惊神—— 原不过,随着司徒兰的踏进了楼台结界过程中,竟然引来了一票玉石,紧跟在司徒兰深厚而至,一股脑全都砸在了武玄月灵气结界之上,这个玉尸各个趴在结界之上,狰狞嘴脸,拼命拍打结界,更有甚之竟然张开血盆大口,去啃这结界屏障。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一阵犯呕,欲要冲出去,清扫干净外面安歇不堪入目的脏东西。 武玄月稍稍有些动向,便是没有逃过上官侯爵的双眼,人家主君还真是王者风范,外面都已经乱成这副模样,依然一副山崩于前也不为所动的沉着冷静。 上官侯爵跪坐依旧,两眼低沉,沉稳姿态缓缓品酒间,不紧不慢道:“纳兰至尊这是要按奈不住性子,也要出去打杀一番吗?” 武玄月回眸一望,眼看上官侯爵依然一副泰然处之的姿态,不免有些心烦意乱,暗自心道:哪里有这样的人,自己手下的府上被屠成一片,人家还真是好心性,竟有闲情逸致,品茶饮酒,倒真是不为外界所动,定力十足! 这种人还真是让人觉得恐惧,做人可以无情冷血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没谁了。 武玄月对上官侯爵的印象又降低了几分—— 但是碍于两国之间的关系,武玄月还不得不恭敬迎笑,好声好语回应对方道:“听这上官主君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多管闲事了吗?” 上官侯爵勾嘴稳稳一笑,更显得腹黑,只见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微闪青光—— 自打这上官侯爵当上了龙王,曾经黑色瞳孔逐渐深邃神秘起来,五年之久他的眼眸,竟然从黑色间,渐渐变成了青色,如同苍龙的眼眸一般的颜色。 上官侯爵直视武玄月而去,眼中青光闪烁,缓缓道:“我劝纳兰至尊还是不要离开此地比较好——” 武玄月有些不解,当真是越忍受不了上官侯爵沉稳无情的模样,撇嘴咋舌一声,依然压着自己的性子,温声细语道:“上官主君言下何意?你是在小瞧我纳兰雨落吗?” 上官侯爵轻笑之:“不敢~我知道纳兰至尊武功高强,只要你肯出击,我方势力大增,胜算几率势必增加,但是我想提醒纳兰至尊的是,有时候防守也是必须要做的战斗。” 武玄月听到这里,眼看上官侯爵异常冷静,沉着有度,倒也不是那种坏到骨子的深沉。 武玄月好奇问道:“还请上官主君指教,本尊倒是愚钝了。” 上官侯爵笑容应对:“你可知道为何这些玉尸紧跟着司徒大人而来吗?” 武玄月有意揣测道:“难不成是因为司徒大人身上的血气?” 上官侯爵笑道:“至尊聪慧,原因莫不过如此,你若是离开了这里,我虽可以设立屏障,但是没有你的灵气助阵,这鬼族只怕很快就会攻陷我霸气的屏障,再者说这一波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的玉石,为何这般顽固,执意要将司徒府上的人杀个尽光,你可明白?” 武玄月恍然道:“难不成是鬼族禁忌秘术,血咒?” 上官侯爵头也不抬地指了一指头顶上方,武玄月抬眼一看,登时冷汗四溢,只见那凶残的红衣女鬼,白面血舌,满脸污血斑斑,趴在上官侯爵正上方,虎视眈眈地盯着萎缩在上官侯爵身后的司徒勋。 上官侯爵意味深长道:“没错,血咒的始者,便是我头顶上方的女鬼——”22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59章 替父代过(司徒兰威迫血咒,愿替父 武玄月朝着上官侯爵手指指的方向,赫然已经,惊魂未定—— 柳枝香的冤魂厉鬼,趴在上官侯爵的头顶上方的结界之上,吐着红色上舌头,狰狞血腥,眼中早无瞳孔之色,血红闪光更显得恐怖阴森。 那两道红色的射线,不偏不倚地盯着上官侯爵身后畏畏缩缩的司徒勋身上,柳枝香目标明确,虎视眈眈而望,当真有几分要把司徒勋生吞活剥的冲动。 登时间,武玄月对上官侯爵的想法大大改观,在这样的厉鬼强压视线下,他竟然一点都不为之所动,依然稳若泰山,处事不惊,如此心态,还真是让人佩服之极。 上官侯爵继续品酒,缓缓道:“血咒之术,若是冤魂不杀光曾经对自己施加痛的所有人,血咒献术,就不会解除——柳枝香倒是要多恨这司徒勋家府上人,即便是抵上自己的魂魄,魂飞魄散也要报复司徒府上家主家仆。” 武玄月听到这里,不语任何,暗自心道:切~还不是你们权门各个人模狗样,骗了我天门的门徒,许诺一套,背后一套,表里不一中下的恶果? 现在跟我假惺惺的评说天下,上官大人你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武玄月本想这话说与那上官侯爵听一听,转念又想,此时此刻不是说这种埋怨话题的时候,就算是自己有打算,若是现在说了,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善,反倒是自己把自己的想法提前抛了出去,打草惊蛇,还落个趁火打劫的坏名声。 武玄月自从进了天门之后,真正领会到了这天机的重要性。 有时候,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到位了,就是时机不对,偏偏这事情怎么做都不流畅,极有可能把事情办砸。 自然,在天门修炼依旧,早已经看清楚事情本质的她,断然不会犯一些低级错误。 武玄月虽是有话在自己心中埋了已久,却还是不动声色,听上官侯爵讲话。 上官侯爵低头倒酒,抿酒间,不紧不慢道来:“纳兰至尊这场闹剧,若是想要赶紧解决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司徒勋大人送出结界之外,待血咒仇恨之人报仇雪恨,心愿已了,这司徒府就彻底解脱了——显然,这四夫人的目的在于司徒勋大人,若是他不死,司徒府上的人会死得更多……” 听到这里,司徒勋双眼惊颤,惊恐万状,浑身从小颤抖转化成了大颤抖,他多想抓着上官侯爵的衣角好生求救,可是他不敢—— 毕竟龙王威严,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罪人,自己的曾经的那张人皮,此时此刻早已经被人扒得干干净净,yīsībùguà,自己现在能够躲在上官侯爵身后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还敢奢望用自己的脏手去玷污圣威,这点自知之明,司徒勋还是有的! 只是,作为人的强烈求生yùwàng,司徒勋怎样都要争取一下活下来的可能性。 司徒勋缩在上官侯爵身后更甚,生怕上官侯爵把自己给提溜出去,送恶鬼填饱肚子。 而此时同样紧张的表情的就是司徒兰了—— 司徒兰虽是从小不怎么受父亲待见,却还是在府中过得自在,父亲人前会责备自己,人后对于自己喜爱戏耍戏剧之时,也不是强力阻拦,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徒兰再蠢再笨,这些道理自己还是明白的,有时候人在困境,身不由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最让司徒兰吃惊的便是,刚才父亲明明那么胆小的一个人,却为了自己,直言犯上,宁可冒着杀头的罪名,也要推了皇室赐婚,这是司徒兰见过父亲最为英武的一面。 从小到大,父亲为了司徒家不得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母亲时常唉声叹气,愁怨满目,每当自己问母亲为何这般时,黄浦凝霜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便应付了司徒兰。 黄浦凝霜思索良久,缓缓道:“我只是心疼你父亲罢了……” 曾经的司徒兰不理解其意,明明父亲都不怎么管自己母子俩,天天周游在家花野草之间,好不自在风流,何时管过自己母子俩的生活? 母亲就是太过善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渣男,怎么配得上自己这般好的母亲。 此时此刻,司徒兰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母亲的话里潜台词—— 原来,父亲从而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母子俩,只是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委屈自己的真心,变成别人想要让他变成的模样来伪装自己; 为了守护自己心爱人的周全,他宁愿背负一世骂名,逢人都说他风流,但是他到底有多专情,他心里最清楚,黄浦凝霜也最清楚。 司徒兰今日,才算是看透了自己的父亲—— 司徒兰最恨的就是他的父亲,而现在当他感受到了父亲作为家主的无奈,他释怀了…… 司徒兰二话不说,双拳奉上,单膝跪倒在地,请求圣命道:“求主君饶过父亲一命,父亲年迈,即便再多过错,也望主君念及父亲曾经为我权门立下汗马功劳,功过相抵,留下父亲性命一条——” 上官侯爵抬眉翻眼,眼中狠厉而去,嘴上温声细语道:“司徒大人还真是孝感天下,司徒勋大人性命固然重要,你司徒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的性命就重要了吗?司徒兰大人我要提醒你一句的是,你不仅仅是司徒勋的儿子,还是这司徒府上下的主人!!我权门东苍的爵爷,孰轻孰重,你分得清楚吗?” 司徒兰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不假,但是骨子里的倔强那是有目共睹,若不然他也不会将他的戏曲技艺修炼到了极致,他若是认定的事情,不好改变结果。 司徒兰心意已决,埋头奉礼依旧道:“司徒兰不才,愧对于司徒府上下,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司徒兰资质罪孽深重,无颜面圣,关于解除血咒之事,司徒兰也有所耳闻,父债子还——若是由我司徒兰替我父亲代过一死,我司徒兰便愿意一命抵一命,绝不后悔!”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悬在空中的酒杯定格,他缓缓抬头,眼中霸气宛若猛龙之势,盯着司徒兰,缓缓道—— “好一个孝子贤孙~~既然司徒大人这般孝道,那不如就让司徒府彻底淹埋在这尸群当中,一个活口都别留下来,倒是干净利索!” 此话一出,司徒兰惊悚,司徒勋浑然一颤,两眼恐慌更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1章 战事了解(柳枝香恢复意识,司徒家 司徒兰泪眼昏花,即便东方朔遮掩及时,但是自己父亲被柳枝香破膛穿心的画面,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冲击力太强,血染脑海,头皮麻,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了。 东方朔微皱眉头,这一刻,他既能够感受司徒兰的无奈和悲痛,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怀中的男子。 换言之,若是在面前这种惨烈死法的对象是自己父亲,自己早已经疯了吧…… 柳枝香吞下司徒勋心脏的一瞬间,刚才面目狰狞,爪牙锋利的女子,顷刻间恢复如常一般的温婉,与此同时,司徒府上所有的玉尸全都失去了直觉,被抽了魂魄,原地变成了玉尸石头,司徒府终于恢复了如常一般的宁静。 司徒勋的尸体,冲天而下,正好砸在了一个玉尸之上,砰然脆裂巨响—— 柳枝香泪痕斑驳,可笑苦笑不尽,她低头俯视自己曾经最为憎恶的司徒府,在自己的血咒下,早已经面目全非。 司徒府上虽是恢复了平静,只是这漫天遍地的尸首,被分割得分割,被撕咬地撕咬,早已经变了模样。 地面上尸体摆明,墙面上鲜血飞溅,雕栏画柱上哪哪都是抱着惊恐,身后却被玉尸挖开后背的尸体,露出鲜血粼粼的内脏的司徒家仆…… 血染司徒府,司徒府上下似乎除了这司徒兰和黄浦凝霜,连一个活口都不剩,这就是血咒恐怖的地方。 若是不杀尽这施咒魂魄咒念的每一个罪人,便是永远都不会解开诅咒。 柳枝香掌根强硬抹泪,她的嘴四周到处都是鲜血,嘴中还残留着苦涩鲜血的味道。 柳枝香哽咽着嗓音幽怨道:“这辈子……我以为……我以为得到了你的真心,到头来却是用这种残暴血肉模糊的方式,得到了你的真心……司徒勋……这辈子……你害苦了我……即便是喜欢我……也是因为我是那个人的影子对吗……呵呵……给不了我一生的承诺,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把我锁在这庭院深宅中,任凭我自生自灭,你却未曾再过我曾经那年湘水之上的一丝爱怜……我去痴痴期望着……终有一天……你还会变成从前那个玉树临风,潇洒无比的男子……你在我耳边吴侬细语……这辈子只认定了我……我才是个傻子……傻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 说着此话,柳枝香的身体越轻薄透明起来,恍惚户名即将灰飞烟灭之际,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气流铺天而来,一股脑将柳枝香的残魂吸走了去。 原来,正在与武明道激战的单仁邪眼看形势危急,果断拔开了酒葫芦的盖子,稳稳将即将灰飞烟灭的柳枝香的魂魄收进了自己的酒葫芦中。 此时的单仁邪已经完成了任务,而他最为不甘心的是,机场打斗下来,自己频频失利,已经废掉了五条尾巴,都被那弥世遗孤成玉凝华,并且被灵族之女,镀上了一层灵气。 单仁邪本是报以赌博心理,预想自己若是打败了这一行人,就可以夺回自己的尾巴,结果呢? 一个武明道就足以让他喝一壶了,几番对战下来,自己已经化狐尾为火烈双刀,乾坤棍,劈天斧,双雷锤,鬼影爪五项武器,结果都被武明道轻松化解,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没收了单仁邪的武器。 眼看这形式,单仁邪越心慌,自知道今天自己是遇到了对手,若是再不逃之夭夭,只怕自己的另外三条尾巴也要无情被剿,做人还是聪明点,打不过就赶紧跑,别落个人才两空,自己被俘的局面。 到了这个境地,止损才是关键,况且自己已经帮助冤魂柳枝香完成了遗愿,就完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到此单仁邪,化狐影一阵妖气升腾,这妖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狐臭味,刺鼻异常,武明道捂嘴闭眼,明知道这单仁邪欲要仓皇而逃,故装姿态言笑,并不急着去追对方,倒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让其成功开溜,自己也好跟上官侯爵一个交代。 待狐臭妖气散尽,武明道戏精转世,一手捂脸面色难看,一手空中挥舞,扇风驱散妖气,待一眼望去,这单仁邪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故装不开心道:“切~~这小狐狸崽子逃得还挺快,若不是你这狐臭太过刺鼻,你爷爷我,绝不放过你小子——” 上官侯爵观此景,心知肚明勾嘴会意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大体已经看透了武明道的路数。 武玄月扬天观战,从始至终目不转睛,一边帮着自己父亲打下手,转换武器,一边紧密追踪战况,自然她也明白自己的父亲是故意放水,让那单仁邪逃走了去。 以自己父亲的功力,若是不想放过那单仁邪,稍稍玩些手段,轻轻动武气,这单仁邪根本逃不了。 大概是父亲真的挺中意这单仁邪,这才花了些功夫,试探对方的武技。 武玄月回忆曾经母亲时常在自己耳边讲述的过往事情—— 单仁邪曾经是父亲的左膀右臂,当初能够统一天下武道,单仁邪也是功臣一个,立下了汗马功劳。 其实当初父亲是属意将鬼王之位传给单仁邪,而后来墨狐一族却在绥域一战中,全军覆没,无一幸免,只留下来单灵遥这一最后一枝灵狐孤脉…… 想到这里,武玄月便是咬牙切齿地憎恨,她清楚当初墨狐一族阵亡,肯定与那个人逃不开关系! 因为,只要单仁邪死了,罗刹就是鬼王唯一的继承人,当初鬼王之位,争夺激烈,罗氏一族,虎视眈眈已久,单仁邪便是她罗刹最大的绊脚石! 可怜了自己的好姐妹,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和家人…… 不行!自己一定要趁着这个时机,找到那些年事情的真相,到底墨狐一族是怎么全军阵亡的,到底这罗甘都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武玄月暗自下定决心,却不动声色。 这时,武明道从天而降归来,先是走向前去,单膝跪地向自己主君复明,继而转身一望自己心上人,身边周围跌落在地的五项武器,登时脸上乐呵,鬼计横生。 武明道暗自心道:有这五条尾巴在此,就不信你单仁邪不乖乖自投罗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2章 混乱关系(司徒与东方家族千丝万缕 司徒府上空,拨云开雾,晴空万里—— 司徒兰霍然落地,满眼的泪水哗哗而下,明明才是一天时间,自己就落了一个家道突变,家破人亡。 东方朔太过心疼自己好友处境,当即跪地为自己好友请命—— “主君,司徒大人突遇家庭变故,还请主君收回成命,这公主下嫁之事……” 上官侯爵敛目放下手中酒杯,直目视前,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东方朔。 这一声不吭,却是眼神意味十足的眼神,登时看得东方朔心中毛,自己就跟那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心慌慌乱如麻。 有种人的眼神,不必言语,却能够杀人诛心,比言语恶毒更加让人害怕。 上官侯爵的眼神便是如此,目光如炬,凌厉洞察,仿佛他眼中有看穿一切的穿透力。 上官侯爵的眼神极具攻击性,嘴巴却是另外一种体态。 上官侯爵向来不喜欢说难听话,眼神这般利刀锋刃,嘴巴若是在狠毒些,那旁人还要不要活了呢? 眼神的威慑足以,嘴上是该慰缅一下周遭人,这就是上官侯爵的为君之道。 上官侯爵审视东方朔多时,适才缓缓开口道:“司徒勋首相守家尽忠,不幸身亡,身为司徒家嫡长子,重以孝道,自当要为父亲守丧三年,孤王皇妹可是等不及司徒大人的这三年之久,孤王会为皇妹另寻佳偶,司徒大人节哀顺变,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 说着,上官侯爵适才缓缓起身,欲有摆驾回宫之意。 而司徒兰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精神恍惚,扑在东方朔的身上,滔滔大哭起来。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不免厌烦,皱眉轻叹,东方朔甚是尴尬间,这边还不得不哄着早已经哭的不成人形的司徒兰,这边还得应付着上官侯爵。 本不擅长人情世故的东方朔,笑的甚是尴尬,从未见过他这般苦着脸的迎笑,旁人看得可笑至极。 上官侯爵实在不想对眼下这一对副手评价任何,看到这里,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些许事情了。 只是有些事情,作为高官鬼族,名声还是要注意的,该隐晦就得隐晦些,该避讳就得避讳着。 所想,这东方朔为何在听说司徒兰要与自己皇妹和亲之时,一脸不爽不悦,更是不愿出席这等场合,原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守护啊。 上官侯爵实在不想对自己亲信的性癖做出任何评论,毕竟此时此刻,在场的众人中,还有人家天门贵客在这里杵着,这俩人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所幸,今日之事,溯本归源,司徒家历经劫数,家破人亡,这司徒兰哭一哭,也是理所应当,即便是上官侯爵随意解释一下,便可欲盖弥彰过去,但是若是上官侯爵当众警告任何,那才显得突兀不正常起来。 上官侯爵再傻再蠢,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自毁朝廷名声的傻事来,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装起来糊涂来。 在场明眼人一瞄,都明白这其中关系,司徒兰和东方朔交情匪浅,似乎已经超越了兄弟朋友之间的关系。 武明道最亲清楚这其中关系,想当初夹在其二人中间,自己真的很难办,司徒兰视自己为闺蜜,谈天说地,话痨谈心不假,自己又是个不喜欢得罪人的个性,司徒兰找自己聊天,自己感到天门不久,也需要有些人脉关系和渠道,自然得罪不起这司徒兰,凡是都会笑盈盈的应付对方,这是武明道的处事之道。 而每每司徒兰跟自己谈天说地,不亦乐乎的时候,武明道就能够收到身后两道危险的光芒向自己射来,恐怖至极,武明道背脊生凉,毛骨悚然…… 所想,这眼神大概就是从东方朔那里传来的—— 哎~~爱人之间的事情,不好说也不能说破,司徒兰天天在自己面前说散到底东方朔,总是那般说辞,不解风情,木讷没趣,可是说到底,别看这司徒兰骂得利索,可是言语间怎么都离不开一个东方朔…… 而东方朔就更加直接,毕竟是铁腕英豪吗?话不多全都用在行动上,对待武明道的问题上,慢慢都是恨意和怨念,武明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东方朔,这小子从来都没有跟过自己一张好脸色。 那个时候,武明道大概已经猜出来此二人的情义,但是又不敢胡乱说辞,就这样陷进了两个人的不自觉的情感中,特别尴尬。 而司徒家变这一事,虽说坏事连连,但是似乎成就了一对好人…… 眼看这司徒兰寸步不离地缠着东方朔不放,东方朔从来没有过的爱怜和温柔的眼神,全都投放在了自己怀中的名伶身上,武明道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们二位总算是各自进了一步,好自为之,别在把小哥我牵扯其中,我夹在你们中间真的很难办。 而此时,武玄月站在一旁,愣神良久,似乎心头也突然敞亮了—— 一想到之前自己特别喜欢的一对道侣,大概是打开了武玄月的腐女心,看到这样的画面,这丫头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的违和感,竟然还投以欣羡的眼光。 武玄月暗自心道:恭喜恭喜~~司徒兰虽是家道突变,历劫劫难,但也算是因祸得福,得此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不过…… 等等!!! 那司徒文青是怎么出来的呢??? 说来司徒文青这个人,武玄月真心不喜欢,他就是自己长姐的一个走狗,司徒家的嫡长女。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司徒文青怎么看都跟这司徒兰一点都不像,倒是像极了这东方朔的脸……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疑虑,便赶紧前指一算,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司徒文清是东方影的女儿—— 毕竟,东方影的身份已经被定格为弥世遗孤,可是他到底还是权门的权臣,他成家立业女儿却无法得以正名,与其姓氏他人之名,不如就过继给自己的弟弟得了,好歹也是权门之后。 东方影算计周全,女儿跟在自己身边只会担惊受怕,提心吊胆,谍战将士的工作性质决定,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用真明目来示人,为了自己的母国,他愿意以他人身份安插敌军腹地,为国效劳。 而自己的家人可不能跟着自己一起担心受怕,深陷绝境之中。 偏偏这东方朔又是有了名的铁血耿直,不喜女色。 东方影似乎也知道自己弟弟为何到了年岁还不娶妻,都是被司徒家的戏子给蛊惑了心智。 天高皇帝远,东方影没办法管教自己的弟弟,所想这司徒兰的父亲风流成性,儿子又是一个戏子,所谓世人眼光,上梁不正下梁歪,司徒兰也被旁人传诵,如同他父,风流成性。 司徒兰这样的人设,偶尔一两个私生女,也在正常不过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3章 半路出逃(武明道打昏车夫,携妻潜 司徒府家族惨案就此了结,上官侯爵命周遭人fēngsuǒxiāo息,自己则是回到宫中,潜心修养。 武玄月深知,这上官侯爵惯会躲是非,此等大事件生,并且让自己知道了,势必要给自己这天门至尊一个交代,但是眼看此事,这上官侯爵大有装糊涂的嫌疑。 武明道受上官侯爵之命,送两位的尊上归朱雀阁休息。 这一路上,马车中,武明道和武玄月都沉默不语,即便什么都不说,两个人的想法早已经高度一致。 武明道直勾勾地盯着武玄月的脸,武玄月则是神游在外,若有所思。 而坐在此二人之间的纳兰若叶倒是有几分尴尬,只不过这样的尴尬处境自己早已经习惯,纳兰若叶自当应付游刃有余。 纳兰若叶闭目盘腿,打坐凝神,权当自己不存在与这个空间中。 即便纳兰若叶在如何装聋作哑,武明道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毕竟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其中坐着,怎么可能无视对方的存在呢? 所想此景,武明道当有些忍无可忍,此事自己满肚子大话,想要与武玄月好生说一说,难得出宫机遇,上官侯爵此时又是满头大包,无暇顾及自己这边,偶尔夺个懒,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去散散心,像正常情侣一般,逛逛集市,看个戏曲之类的…… 此时此刻,武明道已经不想再多想关于司徒府上的一切惨案,过去了就是过去,自己作为战士,这样的厮杀屠城的场景,早已经屡见不鲜,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触了,就像平日里执行一个任务之类的。 虽说,自己跟这司徒兰有些交情,作为朋友搭档,看到他家破人亡的场景,武明道多少内心会有些激荡和感慨,但是也不足以撼动内心太多的情绪。 况且,这种事情,旁观者的感触和当事人的感触大有不同,毕竟没有伤及自己的筋骨,即便心疼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感慨,而对于司徒兰来说,估计这是改变他一辈子的重大了转折了吧。 算了,这两天经历太多悲伤的场景,也是该是个时候换个心情了—— 武明道有一眼别样的眼神瞟了武玄月一眼,心生诡计。 武明道突然一声令下,喝令马夫停车。 马夫不敢怠慢,听命行事,拉紧缰绳,停下了马车。 继而武明道鬼头鬼脑探出头来,装作一副内急痛苦的脸,随身道:“马倌,我内急,这里可有什么地方……” 正当武明道做戏到位的时候,眼神忽闪惊吓,一手指着天道:“刺客!!有刺客!!!” 马夫随着武明道手指方向望去,登时惊恐万状,吓得眼神一晃,昏了过去。 原来是武明道使坏,趁着对方分散注意力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劈向对方后背,当即打晕了马夫。 马夫全然不知,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车内二人似乎感觉外面有异,武玄月起先探出头来,紧皱眉头询问之—— “刺客?哪里会有刺客?” 谁想武玄月身子还没有完全探出车外,武明道出其不意抓着武玄月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外冲—— 武玄月惊诧万分,待她回过神来,适才明白了武明道又在使坏,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吗? 武玄月虽是脸上生气,这心中一点都不怪罪自己的父亲,倒是有几分期待,自己父亲这是要准备干吗?为了跟自己母亲独处,还真是煞费苦心。 武明道飞天之际,弥留一音:“还请纳兰师尊掩护,与我与纳兰至尊都有好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纳兰师尊圆场了。” 纳兰若叶静若处子,继续车内打坐,不为所动,只是着嘴角微微勾起…… 武明道不由分说拉着武玄月飞天去,武玄月好奇追问之:“二哥你这是准备掳我去何方?” 武明道故意卖了个关子,故弄玄虚道:“呵呵~~妹子就不要操心了,来了哥哥的地头,还能够让你吃亏不是吗?” 武玄月轻笑,这两日生之事,就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头,当自己目睹了司徒家生的一切,自己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 若是论其战事,自己早已经适应了这战场上的生死离别,残酷杀戮,而让自己觉得触目惊心,难以接受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的羁绊—— 于情,相爱却太多无奈,于理,多少愁怨却淹埋在了深宅之中,等级森严的男女不等的制度下。 武玄月从司徒府出来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回眸一望,曾经辉煌一世的司徒府,想必之前的风火场景。 曾经的司徒府盛极一时,门庭若市,多少官宦门生,纷纷求门拜访,只要能够与这司徒府上沾上一点点的边,那就是与富贵结缘,谁人会跟荣华富贵有仇呢? 而现在呢? 一晚上之别,贵府登时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虽也是贵府,却换了一个称呼“鬼府”。 阴魂靡靡,血气漫漫,司徒府早已经不是曾经光辉一时的司徒府,而成了一处实至名归的鬼地。 武玄月感慨一时,皇权便是王权,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只是,这人浮生一世,到底换来了什么? 一味地追求皇权,又得到了什么?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司徒勋和司徒兰为父子,一个活的看似真实,却生生活成了一个戏子;一个天天素爱唱戏,一日都不敢卸下脸上浓妆,却活出了自己的真实…… 高权富贵,真的是好东西吗?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管是不是你真的在乎富贵,但是只要你想要得到名利,那就势必会被名利所累。 权门之人,各个笑脸,看似伪善,内心七窍玲珑不假,却早已经千疮百孔…… 试问,步步为营,事事算计,你们真的不累吗? 武玄月此番境遇,看清楚了权门一些人的真实面目,这样对比起来,与其虚伪华丽伪装,不如清贫内心愉悦,人的内心之广阔,不是坚强和名利可以限制的—— 总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不如我内心清静,晓看与天—— 武玄月这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件事情,却没曾想,自己的父亲,竟把注意都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4章 集市逛街(武明道集市为女票簪花) 武明道一路牵着武玄月的手飞跳而行,疾风徐徐,天高云远—— 这样的场景,让武玄月想起来了,曾经那年,领域一役,鲲鹏之战,那个时候的武明道还不是武明道,是小混混弥世遗孤的时候,自己戒心十足,并且并不看好自己的父亲。 却也是这般被动情形,被人牵着鼻子走—— 前者,那是心不甘情不愿,后者,则是甘之若饴,随行而去。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便是通过一件件事情来证实这个人的秉性。 父亲不管是什么样子,到底是一个内心正直的人,即便表面会趋迎附和,在如何圆滑处世,父亲到底是父亲,心中依然有自己做人的标尺。 这就是为何自己欣赏钦佩父亲的地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父亲会撩会泡妞的技术,也是让人不敢恭维。 向来,自己母亲从小学习修武之道,内心纯净毫无杂念,虽是在天门跳脱了些,却不失仙风道骨,仙气犹存。 父亲这般心机,闹腾讨好,搀科打诨,看似平时吊儿郎当,坏到骨子中痞坏,却不想在关键时刻,父亲总是能够力缆狂澜,扭转实力,这样决胜的实力,让人炫目的武姿,哪个女子能够抵抗得了呢? 母亲会沦陷在自己父亲这样的英雄人物的温柔怀中,意料之中的事情。 终于,武明道在狄九黎最繁华的集市下落了脚。 武玄月观之惊目片刻,这狄九黎的集市就是不一般,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火树银花、熙熙攘攘、在某个火爆产品的摊位上,竟被围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武玄月左右环顾,街道两旁的摊位整齐整洁,抬头华丽,每个摊位大笑一致,连同摆摊的商贩要统一服装,以此显示狄九黎街道集市管理制度严格,凡是都要有个规矩在先。 不过,在整齐划一的服装和摊位上,武玄月倒是觉得可圈可点,有可取之处—— 在规划闹事的问题上,还别说,这有制度有规模,确实要比那没制度乱七八糟摆摊,人员流动分配不清不楚要强得多。 旁的不说,就拿自己最头疼的低端黑市,哪里那有个什么制度可言,经常黑市出差子,让自己头疼不已。 看到武玄月欣喜的眼光,武明道小声地形到:“雨落,你这身装扮是不是有些太显眼了些呢?” 武玄月低头一看,可不就是吗?毕竟这两日自己是以纳兰至尊的身份参加司徒府上的家宴,为了国家的荣誉,更是出于对司徒家家族的尊重,这服装自然是要格外重视些。 这一身华服,或许在权门朝堂,高门家宴中,毫无违和感,更显得高贵大方,王者气质。 可若是在这集市之上,确实有些太挑眼了—— 武玄月正要运气生化,换掉自己身上这一身极为不符合事宜的华服,却在这个时候,武明道抢先一步,运气呼,一掌出气,黄色霸气而生。 武玄月是华服被武明道黄色霸气所覆盖,良久,霸气散去,武玄月周身衣服变了模样。 这一身与武明道极为般配的情侣黄袍,武玄月顿时瞠目结舌,愕然不知措。 这……这合适? 之前那一身华服,高领大敞,自己红色裙裳拖尾两米之余,这般隆重华服,虽是在这里有些太过显眼,而现在自己这一身衣装,有与那武明道撞衫,形同情侣,只怕这出现效果,吸人眼球更有甚之。 武玄月质疑眼神而上,啥都不说,全在眼神中了—— 一看到武玄月这一眼的质疑和嫌弃,武明道倒是不以为意,一手扬起,招手召唤道:“怎么,跟我出双入对,就这般嫌弃?我可是很期待,和你如同平常情侣一般,做些情侣间平时该做的事情。” 武玄月刚才还是心存疑虑,看着武明道满怀笑意的邀请,她顿时心跳加速,竟在不经意间,再次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眼看武玄月不为所动,顿时低眉可怜,略显得委屈道:“怎么?跟我穿情侣装,就让你这般难堪吗?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还选了一个狄九黎离皇城最远的集市,这里没有认识你我的人,难道就这样一次,开开心心地当一对平常情侣不好吗?” 如此可怜俊美的脸庞,武明道惯会示弱装可怜,这一下子,武玄月的内心如同小鹿乱撞,除了乖乖就范,还能怎样? 武玄月缓缓举手,将其递到了武明道手掌心中,曾经那些年的温情感觉有回来了。 说来,这一对情侣走在集市之上,果然吸睛,而这一对情侣,却是各怀鬼胎,貌合神离。 武玄月暗自心道:父亲的手还是那般温暖,就像小时候一样,好怀念曾经时光。 武明道则是心中暗喜:终于名正言顺牵上我家女神的手了,终于名正言顺牵上我家女神的手了,名正言顺牵上我家女神的手了…… 重要的事情,在他心中说三遍。 武明道意气奋,走路恨不能都飘飘然起来,没曾想过,自己曾经天天做梦臆想,有朝一日,自己可以牵着纳兰雨落的手,行走于天下间,游山玩水,朱钗间,这样绝好的画面,自己都不知道幻想过多少回,终于美梦成真了! 这一路走来,武玄月心神宁静,分外享受自己父亲手掌心的温存,这种感情,大概是女儿对父亲的怀念。 终于走到了一家买卖珠花簪子的摊位前,武明道停了下来,一眼看中摆在摊位中心位置的云翠薇灵簪。 武明道一眼看中,再也走不动腿脚,捏起手间,细细观之,翡翠云边,紫薇通透为心,此簪倒是算不上多做工精细,和平日里武明道见识宫中贵人的首饰相比,这簪子可谓是做工略显得粗糙,但是偏偏却让人一眼看过,便被吸引了心神。 武明道抬眸间,微微一笑,满眼的温存投向身旁女子,下意识地将其簪子塞进了武玄月的间。 武明道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倒是特别衬得上你,果然人美怎么打扮都漂亮~~” 武玄月被夸得一脸绯红,低头间更显的娇羞。 店家甚是机灵,赶忙举镜而上,侃侃而谈道:“这位姑娘长得真是水灵,公子的眼光也是极高的~~这翠云薇灵簪材料不寻常,几个首饰师父下刀,都未曾雕刻出完美的作品来,大概是这翡翠和紫水晶的材质太古独特,也太过完美,在好的雕工,在这原材料上,都显得相形见绌——” 听到这里,武明道恍然大悟,为何自己会一眼看上这种簪子,明明这做工并未见得达到自己满意,而这玉石材质,却的的确确是绝好的材质。 所谓,天然凋碧树,无尘见璞玉—— 纳兰雨落便是这般什么都不用修饰,就足以美如天际的仙尘女子,若是有了多余的粉黛雕琢,反倒是误了她的美……17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5章 奸商态度(武明道与武玄月各自对待 武玄月抬头一瞄镜子,倒是没清楚头上的簪子怎样,自己红彤彤的脸,让她更加娇羞起来。 武明道看到武玄月这等反应,自以为自己的女友对自己选择甚是满意,便问其店家价钱。 店家一看这一对情侣其貌不凡,女的出水芙蓉,格外秀丽;男子蒹葭倚玉,淑人君子,面如冠玉,更重要的是,此二人服侍锦绣华丽,气度不凡,一看都不是常人。 店家自以为会浑水摸鱼,漫天要价会买个好价钱,当即眼珠子一转,竖起一指道,奸商笑意道:“一个数~” 武明道大概估量了下这玉石材质,随口一说:“一百两两银子?” 店家男子登时大跌眼眶,嘴巴哆嗦,笑得尴尬道:“这位公子惯会说笑~怎么看公子也不像是差钱的人~况且夫人貌美如花,这……这一百两银子……岂不是打了夫人的脸?” 店家惯会转移矛盾,估计是见人见事多了,这财大气粗的男子身边但凡跟着漂亮貌美的女子,自当是虚荣心膨胀,大把大把扔钱,也得换得美人欢心不是~~ 店家精明算计人情世故,却忽略了眼前的男子,可是这世间少有的奇才,玩玉的高手,你想糊弄这天下任何富贵虚荣公子都成,想要糊弄武明道…… 呵呵~~那你算是遇到了对手~~~ 武明道刚才掂量端详这簪子的一瞬间,心中已经对这云翠薇灵簪做了一个大概估价—— 老实说,这云翠薇灵簪材质果然是好东西,上好的翡翠,纯度极高的紫水晶,百两银子足以。 而这奸商商贩大概是看咱们穿着打扮不想常人,自己身旁的女子又是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按正常思路来看,奸商势必要坑上一笔大钱,大概是算准了,世家公子高度消费美色的需求。 武明道并不急着揭穿对方的丑恶面目,而是笑盈盈顺着对方话音问道:“店家的意思,是我要低了对吗?不如店家直接说出明价,我也好心中有数。” 奸商看这有机可寻,当即就流露真实嘴脸,唯利是图,奸商笑脸依旧道:“怎么说也得一千两银子不是?这般好的材质,配得上这个价钱,况且这簪子简直跟夫人是绝配,我从未见过哪家夫人的气质有这位夫人高贵典雅,所谓千金我乐意,夫人是千金之命,出于千金赠与夫人,公子这是再给夫人体面。” 武玄月听不得这奸商油腔滑调,明明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却只看这来者势头不小,便坐地起价,漫天要价不是? 这小子是真的把自己和武明道当成了傻子不是? 这般讨好自己,不过是为了满足女人的虚荣心,男人的膨胀欲,以此来达到他赚取无良钱财的目的。 武玄月倒是极为配合,才不能如了这奸诈商人的心愿,当即取下了簪子,放回了原地上去—— 武玄月根本不看这店家的脸色的有多难看,一手挽着武明道的胳膊,故意言辞,欲要离开。 武玄月道:“走吧~~这东西我看不上眼,去下一家看看吧~~” 武明道苦心颇意一笑,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头扭着脸留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云翠薇灵簪不放。 武明道故装可惜道:“真的不喜欢吗?我觉得倒是挺适合你的~你若是喜欢,我便买给你,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 武玄月冷哼,好声没好气道:“不过是一个簪子罢了,一钱银子这样的漫天要价,不如去抢算了~都给你说了,出来逛街不能够穿得太过招摇,这商人看你有两个钱,就把你当成待宰的羔羊,那口口声声花言巧语,听得你天花乱坠,心猿意马,这银子哗哗地出,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又不是开金库的~~怎么可以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 武明道勾嘴一笑,安心心道:信?呵呵~~你真以为我傻吗?其他东西不好估价,这玉石物价价钱多少,我大眼一扫便可心知肚明,我只是不想跟那奸商磨嘴太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丫头倒是会心疼自己的钱包来了,明明她和自己都不是一个缺钱的主,却为何在这等小事上,如此介怀在意呢? 武明道大概能够理解武玄月的心情—— 这钱该花的地方绝不吝啬,不该花的地方,一分钱都不能够多花,自己智商在线,其可能让小人奸计占尽上风呢? 武明道太过了解武玄月的脾性,这倒是自己不用说什么,女友亲自话,既能够保住自己的颜面,又能够生生打脸无良店家,何必自己出手呢? 店家彻底傻了眼,本以为自己屡试屡爽的销售方法,却偏偏到了这一对奇葩情侣面前一点都不奏效,自作聪明,反被聪明误—— 本来好好要价,这簪子没准就有了主,自己多少还能够赚上一笔,结果呢? 店家后悔恼羞,却是一个生意人,自知道自己行迹败露,为了赚钱自当是能屈能伸—— 店家扬手招呼,好生留客道:“公子留步——公子留步~~公子果真若喜欢这簪子的话,咱们好商好量,价钱的事情,都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武明道回眸一笑,问其身边佳人道:“怎样?你到底喜不喜欢那簪子?若是喜欢咱们就跟店家磨磨嘴皮子也无所谓,反正今日闲暇,无所谓时间的问题!!” 武玄月态度相当坚决,大概是她真的太过讨厌小人变来复去的嘴脸,根本没有妥协的意思,拽着武明道手肘,就往前走—— “那种人办得那种事情,让人想想都恶心,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既然是知道他的品格如此,就没有继续跟这种人谈交易下去!” 武明道几分苦笑道:“不过是买一只簪子罢了,没必要这般较真吧~~咱们又不差这几个钱~~他也是个生意人,钻钱生财,养家糊口也是为了生计罢了~~” 武玄月登时一眼恶瞪,杏眼圆瞪,丝毫不妥协道:“听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我的错了吗?” 武明道登时心惊一颤,赶忙赔笑道:“没有没有没有~~谁人说你错了~~你误会我了~~” 武玄月情绪上来一不可收拾,直目圆瞪武明道良久,一言不。 看到此,武明道更加胆战心惊,应付不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6章 情侣争吵(武玄月情绪爆表,迁怒武 此时,武玄月的情绪已经在一个临界点,似乎旁人稍稍触碰她的爆点,便会引爆zhàdàn。 武明道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了武玄月的情绪异常,本想着经历了两天的激战,他有意带着自己心上人出来换换心情,偏偏是一句无心的的话,彻底激了武玄月的怒火。 武玄月当即大雷霆,管你谁人,该来招惹老娘,势必要被自己的怒火炸成稀巴烂。 武玄月两眼火光四射,阴阳怪气道:“我听二哥的意思,是我纳兰雨落太较真,太任性,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吗?” 武明道完全无心之失,哪里会料到换来这样的结果呢?眼看武玄月的小宇宙即将爆,自己还不赶紧收敛言辞,好生哄骗着—— “呵呵呵~~你这是怎么了吗?我就是胡嘴一说罢了,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呢?都是这商贩的问题,怪他太世故,太算计~~自以为聪明,结果碰到你我这样的行家,算他倒霉……我不是觉得那簪子倒是个不错的宝贝,难得能让我看得上眼通透的水晶,也难得跟你的气质这般般配,给你花多少钱,都是觉得值得啊~~” 武明道这求生yùwàng,也算是没谁了,堂堂八尺男儿,千军万马弹指一挥间,顷刻攻克,可谓是战无不胜的战胜,偏偏到了这小女子面前,算是一点魄力都没有。 武玄月斜睨一眼,听这话虽是开心,但是总归是武明道起初帮衬别人说道自己,一般下意识的话,都是出自自己内心的真心话,可见在武明道心中,自己就是一个既小气,又较真的人。 一想到这里,这刚刚有些消退的怒气,再次作爆表,火力十足—— 武明道两眼火光四射,好声没好气讲:“少花言巧语,你就是因为刚才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现在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才会哄我的是吧?你是不是平时就觉得我特别难搞,特别不好相处,特别烦人?” 武明道登时惊目,竟没想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时嘴巴没把门,牢骚,就被对方听到了耳朵里,并且记在了心里,刚才还挺可爱的模样,跟什么任性无理取闹完全不沾边,而现在呢!呵呵呵…… 武明道当真不知道自己一句话,竟然引来对方的轩然怒火,这脾气说来就来,一点预警都没有。 武明道完全摸不着头脑,细细想来自己刚才的话有那么罪无可赦,能够气得对方如此大的怒火吗? 其实,武明道直视说话的时机不太对—— 今日之事,武玄月算是真zhèngjiàn识了权门之徒的手段,令人指更令人恶心。 女人一个通病,当她陷入情绪误区的时候,就如同已经充气极限的气球,虽是都要bàozhà的可能性,若是外界在给一丁点的压力,气球bàozhà,后果不堪设想。 武明道看着武玄月今日没什么,其实她在见识了司徒家变整个过程的时候,内心已经充满了负面情绪,但是却没有一个可以泄的渠道。 武明道本着好意,想着自己的女友,经历了一场不堪入目的政变后,是该换换心情,自己好心一片,思量周全不假,但是不怎么细心入微,没有完全看懂武玄月的脸色,这才东窗事,祸及自己。 自打,司徒家变之后,武玄月心里则是对权门一族印象大大折扣,而今日不巧,又碰到一个投机算计的奸商,武玄月一股脑的怒火无处泄,正想都出在这奸商的身上,结果这武明道好生生装什么好人,偏偏撞在了武玄月情绪的枪口上,武玄月不骂他,骂谁人去? 武明道算是无辜躺枪,原以为嘴巴太欠,被自己女友无缘无故了一通脾气,自己摸不着头脑,却还不得忍着性子赔笑。 武玄月这火气一上来,喋喋不休,嘴巴就如那机关枪一般,巴巴巴个没完—— “我知道你早就对我有看法了不是?觉得我强势,不解风情,又自命清高,却因为种种关系因素,才对我客客气气的不是!我说的对不对?” 武明道苦着脸赔笑,这笑容比哭好要难看半分,自己好心好意带着心上人来逛集市,怎么分分钟就点燃了对方的怒火了?自己还真是比那窦娥还怨。 武玄月眼看这武明道半天不敢回嘴,这是越骂越觉得不过瘾,继续嗷嗷道:“说话啊!!问你呢!!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我说到你心里话,你默认了呢?果然在你心中,这上官金阳到底是比我分量重得对对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瞠目结舌,继而当即摆手否定,强烈的求生欲告诉自己,这事已经上升到情侣信任的问题上了,不可能再装聋作哑,继续含糊下去,再含糊下去,自己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武明道连连摆手,强烈紧张反对道:“怎么可能!!昨天你也看了,我在司徒府上是怎么个态度,上官侯爵有意把妹妹嫁给我,我是怎么说的?雨落这话不能乱说,我明确表明立场,哪怕是明知道得罪了我家主君,为了你,我公然违抗圣命,你那个时候在干嘛呢?没听到我的决心吗?” 武玄月撇嘴咋舌,虽是明白自己父亲的立场,胸口窝火异常,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次向自己家父亲开炮的机会。 武玄月好声没好气道:“切~~你倒是怪聪明,知道我在场有些话,说不得,鬼才知道你背后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武明道一手扶额,低头头疼,继而他的手转向鼻梁之上,无奈了揉了一揉,自己哪里会料到,自己的女人会不讲道理到了这般地步? 武明道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境地。 这女人要是不讲理起来,还真是让人气死了去,还不能够多说什么。 却在这个时候,武玄月身后的摊位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抖开折扇的清脆声,一个女音故意装腔作势,措粗了嗓音道:“老板,这只云翠薇灵簪要是没人要,我出一千两银子买了,你给我抱一下——” 武明道猛然抬头,倒是要看看这是何人,竟敢在自己的地盘上跟自己抢东西,简直是不要命了,结果,当武明道眼神落在了武玄月身后贵气十足的小个俊俏小生的脸上,顿时傻了眼—— 武明道脱口而出:“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7章 上官金阳(上官金阳登场……) 武玄月甚是烦躁,顺着武明道惊滞的眼神,转身回头望去,好家伙,这不看还好,一看武玄月的气更加不打一处来。 眼前之人,青衣罗缎,青玉冠,这一声贵族男子大半的大xiaojie,一眼便能看穿对方的真身。 武玄月微微挑眉,只觉得眼前女子甚是眼熟—— 一手摇扇,故装风流公子哥姿态,浑身上下都撒着贵气,亭亭玉立,高傲姿态。 女子冰肌玉骨,蛾眉皓齿,仪静体闲,丰肌秀骨,一顾倾人,虽是男儿扮装,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姿态,即便在如何掩饰,也无从改变女子的本质。 武玄月一眼便看穿了此人女子身份,脑子中快速回顾,自己认识的所有人中,是否有这张熟悉的脸,然而当她的脑海中,呈现出此女真身的时候,武玄月登时火冒三丈,眼射怒火。 此女倾国倾城,燕妒莺惭之貌不假,却也是让武玄月恨得咬牙切齿也是事实。 没错,此女不是别人,就是年轻时候的上官金阳! 呵呵~~有意思,没曾想自己母亲和这辈子情感的宿敌,就是一这样的方式相见,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冤家路窄!! 武玄月显然已经开启了战斗模式,而对于女人的战斗,并非如同男子那般直截了当,简单粗暴,想要赢就要费些头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上官金阳从始至终都不会武功,偏偏这个时机,她有女扮男装,或许是不是自己可以按照对付男子的方式,招待招待一下眼前的女子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心生诡计,决定要趁着这绝好的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上官金阳。 上官金阳那一双杏眼,略带轻蔑之意,上下打量了一番与武明道喘着情侣装的武玄月,心中不爽,却还是端着架子,拘着笑意,故装姿态地摇了摇扇子,虚伪问之—— “武公子,这位千金是哪家府上的大xiaojie?看你们二人的装束,倒是关系不一般?你何时有了佳偶婚约,也不告知贤弟一声,也好让贤弟为你高兴一声~~” 此时的武明道别说有多尴尬了,自己本是想着带着自己心上人出来散散心,哪里会晓得在这里碰到了自己最不愿碰到的女子。 武明道尴尬一笑,操手挠头,这话怎么说都不得劲。 而此时的上官金阳高傲压人一头,从头到尾,除了起初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外,她再也没有多看武玄月一眼,这样无声的鄙视,要比你声嘶力竭的谩骂,更让人不爽。 并且,上官金阳与那武明道说话之际,直接绕过武玄月,就当她是透明人,完全无视而去,而上官金阳身后的男子装扮的婢女更是可恶,跟随上官金阳走上前去的时候,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武玄月的一眼。 武玄月看到这里,倒是突然间不那么生气了,想到曾经上官金阳在府中那各种作态,人前人后两张嘴脸,从来未曾把自己的母亲看在眼里,却在人前惺惺作态,一副家主风范的大家之相,让人恶心的紧。 不过想来,通过这些时日自己与权门交手几次,武玄月似乎已经渐渐地对权门之众为人处世的方式,有了理解,曾经让自己愤慨,让自己无法理解的行为,武玄月渐渐也变得能够接受了。 人只有经历了各种事态,才会扩宽自己的见识和眼光——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只有心界广阔,包容至上,才能够提高自己的涵养。 武玄月从头到尾最恨的两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初心,一个是罗甘,一个是上官金阳!! 这两个人,联合害死了自己的父尊,时刻追杀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仇人,已经刻在了骨子里,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 而现在,昔日自己最恨的仇人之一,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还是年轻时候,心气极高,逢人都看不到眼里的姿态。 武玄月知道自己现在是穿越到了过去,自然自己现在所作所为,都是要为历史负责任,即便如此,她也要趁着这机会,好好打击一下眼前这个贵族长公主!! 你不是瞧不起我吗?我就要好好让你上官金阳,这辈子都记住,我纳兰雨落是谁人。 武明道尴尬至死,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他,现在也变得词穷,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自己让人抓了个现形,这上官金阳又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主,偏偏这纳兰雨落的身份又不能够随便暴露,自己该怎么解释微妙呢? 武明道此时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却没想,这上官金阳步步逼近,虽是脸上微笑,这逼供嘴脸跟他哥简直如出一辙,笑里藏刀,若是不从你嘴巴里挖出些东西来,绝不善罢甘休。 上官金阳笑容可掬,摇扇依旧,步若莲花,却气势逼人,一步步挺进压制武明道而去—— “怎么了?这平日里官场上,能说会道的武大人也有穷途末路的时候吗?你到底跟我说个明白~这位千金是哪家千金,我也好会去跟我皇兄请命,成全了武大人这一桩大好姻缘。” 武明道搔头尴尬,脑子再也跟不上趟,除了傻笑应付,再也没有别的招。 这一次,武明道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连自己这般圆滑游刃有余的人,也骑虎难下,无法面对。 一个女子生气,已经让自己够头疼了,这两个女子,各个位高权重,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则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亲妹妹,都不好惹,偏偏这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桥段,就这么巧合,让你不信邪都不成!! 不过武明道也不是一个完全没脑子的人,既然被人问得语无,不如顾左右而言他,找个话题插播进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武明道果断,忽笑间,尴尬笑意道:“咳咳……上官贤弟……你……你怎么在这里呢?这可不是你这身份的人该来的地方~~” 上官侯爵呵声一笑,反问之:“怎么?此地武大人来得,我上官金……” 上官金阳正要自报家门的时候,他身后的被女赶忙拽了拽对方衣角。 上官金阳适才收敛了气势,轻咳一声道:“我上官阳怎么就来不得了呢?还是说撞破了武大人的好事,让你不安心虚了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8章 主动出击(对于上官金阳,武玄月选 武明道在被上官侯爵噎的半个字儿都吐不出来了。 站在一旁的武玄月冷眼观势,暗自心道:好家伙,你上官金阳这是何来的底气?你以为你是谁呢?不过是上官侯爵的妹妹罢了,有什么拽的! 切~你哥是东苍的王不假,你姐姐我可是南湘的皇成不成! 你这强行逼供,宛然一副当街质问丈夫,手撕小三儿的戏码给谁看呢?给你姑奶奶我看呢?呵呵~~我武玄月还真不怂你这一招!! 武明道尴尬,支支吾吾道:“呵呵呵~~怎么会……这狄九黎就是你们上官家的,你想去哪里随你的心愿~~我武明道敢说什么吗?” 看到自己父亲的怂样,武玄月当真是气不一处来! 也不知道自己父亲到底怕上官金阳什么?自打自己出生之后,只要见到父尊与那上官金阳正面相对,武玄月内心就会闪出一个词来—— “敬畏”! 感觉父亲倒不是真的爱重自己的大娘,但是却真真是畏惧和尊敬她,她俩的关系倒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可笑的是,明明父亲的实力天下无敌,却偏偏要敬重着上官金阳,换言之—— 在武府中,上官金阳更像是上司,而作为家主的父亲,倒像是个下属。 武玄月实在想不通,自己父亲为何会如此忌惮眼前的女子,从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若是当初在武府之上,自己的父亲稍稍有些威严,气势压制上官金阳,会不会自己的日子就好过得多呢? 武玄月时常会这样疑问,并且想知道,若是自己父亲在上官金阳面前像一点男人,又会是怎样的境地? 而就现在的局面来看,武明道怂态百出,令人气愤,而这上官金阳气势跋扈,咄咄逼人,简直是霸道在世,令人烦躁!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武明道愿意当孙子,姑奶奶可不陪着你在众目睽睽下,丢人现眼!! 武玄月越看越气,越想越觉得憋火,当即忍不了,直步走上前去,这气势能吓死几头牛。 连这摆摊位的老板也觉得气氛不对,这方赶忙收拾摊位,欲要桃之大吉,免收牵连。 绝没想武玄月飞扬气势而去,感之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恶眼回眸,冷冷道:“老实待着!还不是你惹的祸,这簪子今天没卖出去,老板你今天就别想离开这地方!” 老板心惊胆寒,吓得浑身冒冷汗—— 这里是女子夺簪子,简直就是车祸现场,两恶女争男人的戏码!! 老板是个精明人,自然看得明白—— 只是,黄衣女子这一眼冷瞥,严重警告,自己竟然不敢动弹任何,老老实实听从对方的安排,束手就擒,断有几分听从落的意味。 武玄月气势霍霍而去,一手拨开上官金阳身后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下女,这手上气力十足,就差一掌狠心将那小人击飞了出去! 下女登时一愣,只感觉手臂一阵疼痛,扑通一声,自己竟然坐在了地上,自己的右胳膊疼痛难忍,大概是武玄月出手没个轻重,直接将女子的胳膊从关节盂中打脱了出来,就是官方说的脱臼。 武玄月气势而来,武明道两眼圆瞪,顿时吸了一口冷气,暗自心道:完蛋完蛋!这是要飙的节奏!!!我的姑奶奶啊~~这可是我顶头上司的妹妹,能否给小弟留点面子…… 武明道心中七上八下,这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就差一口气跳出了嗓子眼!! 上官金阳只感身后一阵冷凉,这一回头间,自己的婢女手臂被人动了手脚了,卧在在地上汗流浃背,脸色痛苦惨白,汗流不止。 一道冷风闪过,上官金阳不过一时慌神,竟不知这黄衣女子何时已经蹿到了自己面前。 武明道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下自己彻底尴尬了,果然让这两个女子撞见,绝没好事生。 本以为,武玄月也会如同上官金阳伶牙俐齿地问罪自己一番,这下武明道彻底慌了。 绝没想,武玄月的下一个动作,彻底惊呆了武明道。 武玄月来势汹汹,目光狠厉,冷眼瞥了眼前怂男人,继而跳转身子,与那武明道并排而战。 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武玄月竟然换了一副小脸,更加让武明道忐忑的是,武玄月一把挎着武明道的右手臂,街头秀起来恩爱…… 武玄月焕然笑意,一副甜死人的笑容,宛然女主人一般,却又装起来糊涂,这是要故意气死眼前的女子节奏。 武玄月搀紧武明道的手臂,甜腻腻道:“明道~~这位公子是何人?既然相遇,就是缘分,怎么说也要跟我介绍一下不是?” 看到武玄月搀着武明道的手臂,上官金阳两眼出恨毒了的射线,简直是要生吞活剥了武玄月。 武玄月不卑不亢,微抬下巴,嘴角略带挑衅笑意,故意cìjī上官金阳作。 上官金阳哼声,却还是拘着性子,笑盈盈道:“就是~~武大人,这位xiaojie是哪家千金,还有……” 武玄月肘抵武明道力,这时候的武明道肋骨剧痛,老婆大人人前笑意,人后对自己按下狠手,自己就是架在火上烤的乳猪,别提有多难受了。 武明道冷汗四落,脸色越难看起来,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着—— “上官公子……这……这是我……我舍……” 武明道那个“妹”字还没有说出来,武玄月上瞟一眼,白眼而去,武明道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嘴巴一秃噜,临时起意,登时把“妹”字改成了“未婚妻”—— 武明道吓得脸色都绿了,支支吾吾道:“这是我……我未婚妻!!” 此话一出,上官金阳脸色突变,难看又委屈。 武玄月勾嘴一笑,装模作样顺势打了打武明道领间的灰尘,对与武明道这样的回应甚是满意,继而微抬下巴,看着上官金阳难看死的脸,小声得意问道—— “那么还请问下,这位公子是哪位啊?” 武明道心惊胆寒,虽是介怀上官金阳这层关系,却还是更怵自己心上人飙,择期凶险,避重就轻—— 若是非得选择得罪眼前此二人其中一人,武明道肯定是要选择得罪上官金阳。 毕竟,在武明道眼中,上官金阳就是上司的妹妹,仅此而已,虽是得罪不起,也不过如此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69章 争抢簪子(上官金阳与武玄月激战上 武明道心虚怵,却又有几分庆幸暗喜—— 曾经,武明道认为,自己的心上人就是一个女强人,一国之君,在她的心中,国家的利益远远超越于自己的存在。 对于自己的感情,亦或是为了能够收买自己拉拢自己的手段,其实纳兰雨落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自己…… 而现在不然,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也会想寻常女人家一般,为了自己吃醋生气,竟不畏惧豪权,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向上官金阳宣布自己的男人的主权问题,这突入起来的惊喜,武明道当真是心中暗自开心叫好。 曾经然武明道一度在意的,疑惑的问题,却在上官金阳出现的这一刻迎刃而解。 只是,让武明道的不知的是,挎着自己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不假,而起内心早已经换成了自己的女儿。 武玄月如此针锋相对眼前的女子,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母亲的,也是为了日后自己家族的兴旺胜败考虑。 要知道,就是因为眼前的女子,害的自己家破人亡,让自己从小都活得煎熬痛苦,卑微没有话语权。 上官金阳—— 一个既自私阴暗,却善于伪装,道貌岸然的权贵。 她擅长手段,玩弄人心,区别对待他人,从头到尾欺辱自己娘亲没有地位,更是把这种怨怼施加在自己身上。 从小就埋下骨子里的仇恨,让武玄月早已经恨透了眼前这个看似美丽名贵的女子。 一个皇室之女,背后那些阴损手段,连市井小人都不如。 武玄月一想到自己小时候那些被欺压凌辱的是非,当真是一头怒火,好不容易带着一个机会,可以好好报复一下上官金阳,自己怎么可能放过呢? 况且,现在自己是占着自己母亲的身份,有什么事情,父亲也只会记账在母亲女人吃醋,也无可奈何自己母亲怎样,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武玄月又瞟了一眼刚才卖簪子的店家,刚才还是更店家较劲,不愿购买哪一款云翠薇灵簪,这会子功夫,矛头转向另一人,自然境遇不同,对待他人的态度更有所不同。 武玄月甜腻腻嗲,一手摇着武明道的胳膊,宛若小女人一般撒起了娇来—— “哥哥~~我喜欢那个簪子,你买给我啊~~” 武明道一手扬起,极为配合地抚了抚武玄月的间,满是宠溺道:“好~买给你~~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卖给你~~” 武玄月双手收紧,这头靠在了武明道的肩膀头,甜丝丝道:“哥哥真好~~待我还是如从前,我最喜欢你了~” 武明道意味深长一笑,并不急于拆穿武玄月的把戏,反倒有几分享受其中。 武明道低头抬袖,从自己袖管中摸出来的一张银票,大概是真的想要买给自己心上人一枚簪子,哪怕是掷以千金,只要自己的女人开心,花点钱又算什么? 此时的上官金阳双眼嫉妒的红,从小到大这天下自己喜欢的东西,无人敢跟争抢,更别说自己喜欢的男人。 而眼前的女人,不过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搞不清楚状态,摆不明白自己的位置,竟敢公然挑衅自己,简直就是找死! 虽然,上官金阳心中自己再用最恶毒的话诅咒武玄月,可是这脸上依然一副笑容和煦的模样,装成一副大家闺秀,自以为大家风范,却是装腔作势与那武明道看得—— 上官金阳缓缓笑意,在簪子的问题上,宛若男人,该争该抢,妥协不得。 上官金阳微眯双眼,一手抖落,合起来扇子,眼看这武明道手中银票即将送了出去,不争馒头争口气,即便男人现在挣不来,这簪子自己怎么都不会让眼前的jiànrén称心如意。 上官金阳直步上前,一手持扇,不偏不倚打在了武明道握着银票的手上,笑眯眯道:“哎~~武公子,这个簪子可是我也看上的,你可知道我上官阳个性,我若是看上的东西,势在必得,不如武公子行行好,将这云翠薇灵簪子让与我,公子可谓这位xiaojie另寻她物,大不了姑娘看上的东西,我来出钱就是~~” 听到这里,武明道和武玄月态度截然不同。 武明道的想法则是凡是和气生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与这上官金阳正面交锋,免得她最快事多,跑到上官侯爵面前告自己一状,总归不好,凡是能够和和气气解决的,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何不为?况且他也清楚,自己的女友根本不是因为一只簪子的问题而较真。 而武玄月则是认定了这个死理,她太清楚上官金阳的手段了,这般恶心人,抢了自己的东西,还说什么给自己买另外一样弥补一下,机会壮大显示她的财力,争男人争不过自己,非得要在金钱上生生碾压一下自己,还说什么好听话,为了自己好~~简直是可笑至极!!! 你他妈怎么不退而求其次?装什么装!!抢了我的东西,还说什么体面话,这种jiànrén就该千刀万剐。 武明道有些为难,回眸看了一眼挎着自己的佳人,眼神可怜兮兮询问,大致意思为:宝贝~不如这个就让给他,哥哥回来再给你买个更好的? 现在这般境地,哪里还是什么抢簪子怎么简单,两个女人斗气,看似为了小事,实则竟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平常时候,若是她俩谁人见到这一支簪子,估计也就是看了欢喜,随手买来,戴之几日稀罕,便藏于椟中,好长一段时间都遗忘簪子的存在,直到有那么一天,自己有身合适的衣服,正好与这簪子比较匹配,便就拿出来戴上一戴,对于根本不缺钱财首饰的两位贵族女,寻常首饰,就是这样的境遇。 而今不同,两个女人都动起来真格了,这哪里是在抢簪子,简直就是在抢男人! 武玄月眼看武明道又有怂意,这方不开心,脸上却是一副嘟嘴委屈模样,哼哼唧唧道:“不行不行~人家就是喜欢这支簪子,不是这支簪子人家不要!!” 此话一出,上官金阳趁着武明道不注意,恶狠狠地瞪了武玄月一眼。 武玄月则是不以为意,略带得意,微微抬了抬下巴,挑眉扯嘴一笑,以此回礼……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0章 公主发怒(上官金阳压制不住自己的 四目相对,两道电闪雷鸣而去,两道高辐射雷亚而去,霹雳火花。 待武明道抬头之际,上官金阳赶忙收回恶毒眼神,还是那般端庄有礼,大方有度的大家闺秀之态。 武玄月心中冷笑:小婊砸!又在我王母娘娘面前作妖了不是?你以为我纳兰雨落还是昔日的纳兰雨落吗?今时今日的纳兰雨落,有地位有底气,你哥哥见我还得让我三分,敬我七分,你上官金阳算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此刻的武玄月,才不像从前在府上一般,低人一等,窝囊受气包。 今时今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时候该让邪人尝尝苦头了~~ 武明道眼看自己的心上人,难得这般执着一件事,即便明知道对方动机不良,武明道却还是会一味心思地偏袒自己女友这方—— 毕竟,武玄月从来都没有过这般小女人的求过自己,武明道眼见此女可怜楚楚的模样,虽是对方动机不纯,自己当真受用不尽。 武明道一手拍了拍武玄月搀自己胳膊上的手,侧眸宠溺道:“放心,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武明道笑盈盈而上,拱手而上,行礼之:“上官公子,雨落是一个对生活质量要求比较高的女子,难得东苍之地有她看上眼的东西,不如这一次上官大人高抬贵手,将这云翠薇灵簪让给鄙人,为了表示谢意,上官公子今日消费全部都算在我武明道的帐上如何?” 上官金阳听到这里,恼羞成怒,再也rěnwúkěrěn,摆明这武明道跟那贱女人一事,在对付自己的问题上,毫不给留情面! 上官金阳眼中泛起一丝火花,却依然硬着头皮笑意道:“武公子说来轻巧,看你这话说得,似乎我上官阳就是对生活的没有什么要求水准的人似的~~既然你都说了,雨落姑娘眼光极好,那她看上的东西自然差不了~~还真不好意思,今日这云翠薇灵簪我上官阳要定了!!老板,我出两千两,买下这玉簪,价高者得,老板你是聪明人,总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吧~~况且我是真心想买,不像有些人,挑挑拣拣,没有什么诚意~~” 说着,上官金阳瞟了一眼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垂着一只胳膊,可怜兮兮地站在了上官金阳身后,即便身体在疼痛,也得忍着。 上官金阳一个眼神,身后女扮男装的被女,一只能用的手赶忙从袖管中掏出了两张千两银票,欲要递给店家老板。 老板看着这大张银票,两眼光,这手不自觉地伸了过去,却在这个时候,武玄月当仁不让,一声远扬—— “等一下,我出两千一百两,并且只要这位公子愿意出钱飙高价钱,我会奉陪到底,我会比她的报价高出一百两。”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财迷心窍商家,鸡贼的很,嗖的一下收回了手。 商家自然明白,两位姑娘这哪里是在买朱钗,简直是攀比打压对方气势。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的物价卖了一个好价钱,到头来赚钱盈利的是自己,买家斗气,商家得以,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里,上官金阳霍然转身,脸上的笑容全然褪去,一眼冷瞥,皮笑肉不笑道:“看来这位雨落姑娘是要执意跟我上官阳过不去了是吗?” 武玄月笑得开怀,哼声道:“不敢不敢~上官公子不知道吧,女子若是喜欢一样东西,便是非常执着,我便是看上这云翠薇灵簪,一眼的眼缘就定了终身,他与我结缘,便是一辈子的事情,是我的东西,别人抢也抢不走,不是我的东西,给我也不要!” 此话一出,武明道面红耳赤,心头欢喜,开心到快要飞起来的节奏。 妈呀~~这哪里是在抢簪子,是个明眼人都能够听出来武玄月这话里有话,看似是对簪子的态度,一语双关,便是对待武明道的态度。 武明道脸红一片,一手撮拳抵唇,干咳了两声,示意武玄月人前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言辞。 打死武明道都不敢想象,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般肉麻的话会从纳兰雨落的嘴中说出来,本以为男女情情侬侬的话,都是自己脸皮厚,巴巴给在天门至尊说来动听,人家倒是不厌其烦,各种嫌弃…… 而现在呢? 呵呵~~看来这肉还是要抢着吃得香,若不是上官金阳出现在这里搅局,只怕自己这辈子也难听到纳兰雨落说出这样一番悦耳动听的情话来。 武玄月说得痛快,武明道听得欢喜,独独不开心的便是那上官金阳! 说来,这上官家的嫡长女怎么都不可能受过这样的委屈,别说是一支簪子,这天下没有自己要不来的奇珍异宝,更没有自己要不来的人心! 只要哥哥一声令下,他的手下,就一定要俯首称臣,武明道不过是自己哥哥身边一条狗,仗着自己受宠了些,就不把自己这个长公主当回事了是吗? 上官金阳彻底怒了,这一次不仅仅憎恨与武玄月,更是迁怒于武明道一心只想着对方女子,却不怕得罪了自己! 这女子放肆,不知道自己长公主的身份也就算了,连这武明道也跟着一同不乖巧起来,公然给自己唱反调的是吗? 这一支簪子,已经代表一段情义,一次斗气,更是代表上官金阳长公主的脸面,为了自己的脸面,上官金阳志在必得。 上官金阳怒火而视,恶狠狠地质问武明道:“武大人也是这个意思?你可知道若是给了这女子簪子,你得罪了是什么人吗?” 一听到这里,武明道心中厌烦之际,暗自心道:切,又是这招,一生过气,就会拿着哥哥说事,大姐你多大了,若是没有上官侯爵,你是不是都不能够自立了? 这样对比起来,怎么看都是纳兰雨落更胜一筹,自己为王,一国之君,凡是亲力亲为,谁人都不靠,自己足够强大。 虽说这上官金阳有几分姿色,可是这样对比起来,同为贵族之女,上官金阳就显得黯然失色自惭形秽了…… 当然,聪明圆谎的武明道,即便心中再如何厌恶,估计关系和面子,他还是会以礼待人,笑意满面去应付上官金阳这人性公主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1章 口出恶言(上官金阳不顾身份,口出 武明道嬉笑间,脸上依然恭敬,嘴上倒是态度坚决:“上官公子,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我与家兄关系甚密,我尊他为主,他赏识我为手足,若是这件事情,让令兄得知的话,想必主君也会站在我这一边,主君是我见识过最贤能,最民族,最成功的王者,在家族利益,和国家大义上,我相信主君会有自己的选择~~” 其实,武明道已经在暗暗提醒上官金阳,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身份不凡,不是一个公主可以找惹得起平凡女子。 只是,此时已经被嫉妒仇恨气昏了头脑的上官金阳,哪里还听得进去武明道的话呢? 但凡是武明道向着纳兰雨落的话,都是坏话;但凡是武明道帮衬着jiànrén的话,都是忤逆自己的话,上官金阳越气愤,索性也不顾及自己什么身份不身份了。 上官金阳脸色突变,又冷又臭,那股子大xiaojie的任性脾气暴涨,旁人都被吓得不敢吱声,尤其是她身后的被女,更是吓得瑟瑟抖。 虽说这权门之女,虽没有遗传青龙军的霸气,可是这真生气起来,气势不小,相当慑人。 上官金阳冷哼,说话语气也变了调调,冷嘲热讽起来—— “呵呵~~武大人倒是挺会巴结我家家兄,这好听词一个接着一个,这般会巴结人的本事也不知道是天生世故,还是你那天门后娘教养的好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突然脸上笑容凝重,继而缓缓阴沉下来的脸,多出了几分冷笑之意。 原来,对方给自己一样,明明都知道对手谁人,是男是女,偏偏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故装言笑,一口一个公子放冷箭,一口一个姑娘刺若骨。 武玄月一眼看穿了上官金阳的真身;同样,上官金阳尾随此地,也自然清楚,这跟在武明道身边的女子,贵为何人。 两个女人,同时喜欢一个男人,大家心照不宣,却死死咬着对方,各自竖起防线,摆好架势,对垒战役,却都是戏精转世,明枪暗箭,虽是看不见硝烟,却早已经剑拔弩张,女人征战,比的是谁会装,谁装的漂亮;谁能够更得男人的真心,谁更招人怜爱…… 纵使上官金阳公主在世,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哥哥又是武明道的听头上司,占尽先机,显然在男女之情上,她怎么都比不过纳兰雨落占据武明道的内心位置。 其实,上官金阳来此地,并非偶然,而是有意筹谋之—— 此话怎讲? 上官金阳自打那一次亲眼目睹,武明道成功御灵绿林鲲鹏兽的战役时,就对这个英雄芳心暗许,一眼便定下了自己的姻缘。 美人爱英雄,英雄出类拔萃,技压群芳,方可得到美人青睐。 在上官金阳眼中,自己的哥哥上官侯爵是真英雄,天下无敌! 然而纵使自己的哥哥再如何优秀,哥哥就是哥哥,成不了自己的男人。 她曾誓,这辈子她的婚姻,谁人都做不了主,只有自己才能够决定自己的人生。 她本以为这辈子,她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与之兄长相媲比的英雄了,她的内心对于寻常男人,根本打不开心房,因为眼界高,所以太挑剔。 公主也有公主的苦恼。 而第一次能够点亮自己内心的男子,便是武明道遭人暗算,天门之后的名声,虽然响亮,在权门之地并不受人待见。 到底是外族人,怎么可能在权门之地登堂入室呢? 武明道起初来到青龙军也是受尽白眼和压制,因为能力太强,被人抱团排挤,小鬼作祟,设套算计。 上官侯爵自身难保,根本无力与救助与武明道,自己被兄长算计的焦头烂额,哪里还有时间去拯救武明道,只能够自顾不暇,任其自生自灭。 武明道想来乐观达观,圆滑变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会奋力反击。 而那一次步步危机,权臣算计,差点将那武明道给处死,武明道rěnwúkěrěn,当即唤出了鲲鹏神兽,当着群臣的面,御灵神兽,与鲲鹏兽形神合一,签下了生死契约。 看到这里,那些步步为营的谋臣,人云亦云落井下石的小人,顿时吓破胆了,见识到了武明道御灵兽的厉害,谁人还敢动武明道半分? 若是伤了武明道半分,他的神兽绝对会奋力反击,将这青龙军杀个大半都不为过。 武明道被人诬陷之名,很快就脱了罪,上官王上多聪明的一个人,找了一个人顶包了武明道的罪行,不但方了武明道,反而给他加官进爵,顿时间,武明道从阶下囚,摇身一变,权门青龙军炙手可得的大人物。 而那一日武明道愤怒御灵鲲鹏神兽的场景,恰如其分,被正在御花园赏花的上官金阳逮个正着。 本事春光无限,风和日丽的大好节气,登时天云涌动,风云闪变,鲲鹏兽当众现世,成为了这权门一道百年难遇的风景线…… 从那以后,上官金阳便打听到了,那天黄沙飞土之上,那一个英姿飒爽,武技超群的男子为何人——武明道。 千年难遇一个可以让自己这么动心的男人,上官金阳自然是牢牢攥在自己手心里不肯让与他人。 上官金阳不止一次,找哥哥诉说自己的诉求,希望上官侯爵把自己介绍给武明道。 期初上官侯爵心有疑虑,因为他一直怀疑这武明道是自己的私生子,纵使他跟自己关系再好,也允许自己的亲妹妹跟他有任何牵扯,尤其是在没有搞清楚武明道真实身份前。 直到上官侯爵登记前夕,东方影来谍报,确定武明道真实身份,灵域之子,绝无上官王上私生子的可能性。 上官侯爵适才松了一口气,又顶不住自己妹妹百般纠缠,千般任性,最后还是将这上官金阳推到了武明道这里。 上官金阳一上来就态度明确,非得要与那武明道处对象,武明道心知肚明,上官忽绝只是让自己实施应付一下自己妹妹,并非真心想把自己的千金之躯的妹妹嫁给自己。 上官侯爵怕麻烦,就把难题推给了武明道,但是该如何把握这男女尺度度数,还是需要武明道聪明智慧来应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2章 修炼心眼(武玄月已经掌握看透人心 近些时日,上官金阳打听到,天门至尊纳兰雨落来我狄九黎做客,以示天门与权门长久友好往来关系,而这纳兰雨落据说是跟武明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听到这里,上官金阳那颗少女心顿时黑化,一想到自己的情敌即将登场,上官金阳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呢? 最可气的是,武明道对自己的态度,虽是恭敬,但是谈不上有多喜欢。 武明道每每与上官金阳接触,不管人前还是人后,就特别注意这个界限问题。 武明道看似玩世不恭,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对谁人都是笑嘻嘻,实则他心中有数,该如何处理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关系。 武明道自然清楚上官金阳对自己的非分之想,也明白上官侯爵并非属意与让自己的妹妹嫁给自己这样一个外族人。 在上官侯爵看来,上官金阳这个嫡出妹妹,作用极大,她的婚姻将会钳制一个国家的筹码,挥好了不论是鬼门还是义门都会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而武明道早已经是自己的心腹,妹妹嫁给她,也不过如此,一个天门之后,又是死心塌地跟随自己之人,其他的妹妹随他武明道挑拣,上官侯爵都会毫不吝啬地将其嫁过去,而偏偏是自己嫡出长女妹妹,她的婚事可真是由不得她自己任性。 即便上官侯爵并非希望武明道与上官金阳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他又不想让自己妹妹觉得自己是一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所以上官侯爵表面装成一副爱戴自己妹妹的兄长模样,妹妹怎样任性要求,他都会表面顺从,而对于武明道,上官侯爵则采取冷处理施加压力—— 上官侯爵心知肚明,武明道有读懂自己内心的本事,从来嘴上不会说些关乎极左极右想法的事情,而却在心中暗自咒骂武明道—— 你小子给我记好了,敢对我妹妹上官金阳有什么非分之想,看我怎么弄死你!! 看到这里,武明道自然心生畏惧,明知道上官侯爵推给自己一个绝大的难题,自己还不得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既不能得罪了上官金阳这个公主,更不能够得罪了上官侯爵这个顶头上司。 武明道夹缝在这两位之间,别提多难受了!! 上官金阳逢人打听,并且早早就已经收买了武明道贴身侍从罗甘。 司徒府上生的一切,作为一个未出阁的长公主,上官金阳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国家大事前,兄长是不会让自己这个女儿身的公主,牵扯太多。 自然,即便上官金阳望眼欲穿,几日不见武明道自己的梦中"qing ren",早已经心烦气躁,更听说那纳兰雨落貌若天仙,美不胜收,自带仙气,清高气质,但凡她降临之地,这天下的女子便会黯然失色,她就是这极峰之上的凌霄花,既高冷又一枝独秀,让旁人女子看去,心生嫉妒,却有无可奈何。 上官金阳,还听说自己的兄长更是过分,打着自己爱郎武明道与纳兰雨落是故友的旗号,但凡纳兰雨落出行之时,势必要让武明道陪同。 一想到每每这些时日,自己的爱浪跟别的女人混在一起,并且那个女人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情敌,上官金阳如坐针毡,烦躁紧张。 终于,司徒府一案结束,罗甘早就通过鬼魄传信过去说武明道与纳兰雨落一道去了城西头最偏僻的集市上游玩。 听到这里,上官金阳妒火重生,二话不说,事不宜迟,赶忙让自己的婢女与自己一起装扮成男装的形象,快马加鞭地来到了城西集市之上,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锁定住了武明道的位置。 而现在呢? 武明道也是玩了些许心机—— 起初,武玄月突然转性,在上官侯爵面前表现出亲昵的模样,武明道还有些许胆战心惊,毕竟这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女儿,若是她回去嘴巴快点,把自己带着纳兰雨落出游的事情告知上官侯爵,事情就麻烦多了。 结果没想,武玄月心房以动,戳了一下武明道的脊梁骨,表现出怒火重生的模样。 武明道更是吓得魂都没有,只想赶紧知道自己心上人心中的想法—— 结果没曾想,武明道打开心眼,看到武玄月的内心世界,竟是另外一副模样—— 武玄月暗自心道:你是不是傻?这个时机你正好可以借着我的身份,挫一挫上官金阳的锐气,上官金阳对你有好感,他哥哥又看不上你,偏偏这丫头又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既漂亮又有家室,这天底下的女子,还有谁人能跟自己争男人呢?越是这样优越感,越是得找一个比她强很多的女子好好压一压他的锐气。 武明道暗自心道:我去!这也行?你就不怕上官侯爵现你我的关系,到时候你想要废除禁婚制的事情,就不会那么顺畅了啊~~ 武明道心声,自以为自言自语,对方根本听不到,结果让武明道瞠目一事,只不过是随心所想,却被武玄月听到了去—— 武玄月顺着武明道的心声,直接回应道:怎么会呢?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可以说成假的,假的也可以乱真,就比如上官侯爵表面是同意她妹妹跟你交往,可是真实情况,旁人不清楚,你还不明白吗?既然如此,你大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是她上官金阳敢告你我,你大可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说我非要缠着你来狄九黎的集市转转,以此考察民情,顺带散散心,竟没想在这里碰到了嫡公主,趁着这机会,你也想跟长公主划清楚界限—— 所想,长公主千金娇躯,倾国倾城,又有嫡出长公主的光环,这这出身便是无可挑剔的公主之躯,谁人能跟与之媲比。 你看到了我,便动了脑筋,欲要借我东风,与那长公主划清楚的界限,与事后就上演了你我假扮情侣的戏码—— 这样的真假参半的谎言,上官侯爵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日后我在帮你补上两句,咱俩只要统一口径,沆瀣一气,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听到这里,武明道惊讶万分,竟没想五年来,这纳兰雨落怎么xiūliàn成了跟自己一样,能够看透人心的本事呢? 原不过,武明道不知道,这从头到尾,他身边的女子,都是他的进化体—— 这可是她活生生的女儿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3章 利用骄纵(上官侯爵利用妹妹任性性 爱而不得,心生恨意—— 如君之郞,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上官金阳对于武明道执着,已经到了执迷不悟,非君不嫁的地步。 而武明道和武玄月太过低估了上官金阳对武明道爱怜。 武玄月第一次用心眼与武明道做更深一层的交流,武明道吃惊之余,却对武玄月以假乱真,真真假假的计策颇为赞赏。 自己本来就对上官金阳的无尽纠缠无可奈何,不管是出于自己对心爱人情感的负罪感,还是对于上官侯爵的忠诚,都不允许他继续跟上官金阳纠缠下去。 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男女情长的事情,尤其是单相思的事情,一定要早一点断了对方的念想才是最正确的。 之前他清楚,上官金阳自视甚高,觉得这天下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加美艳华丽,背景坚硬,德才兼备的女子,她简直就是集天下女子优点化身的女神。 上官金阳从内而散的自信,还有她的确有自己可圈可点的优势,到底是权门一族的嫡公主,常年受万人敬仰,自然是心劲儿高,逢人女子,在她眼中不过是芸芸众生,渣渣而已。 之前,武明道不是没有动过跟其他女子传些暧昧关系,打消上官金阳的念想,结果则是,上官金阳会动用任何手段,整治收拾那些跟自己传闻有染的女子。 不论是青楼名妓、富家xiaojie还是官宦之女,都没有办法逃过被上官金阳打压惩治的结果。 上官金阳也总是能够找到这样那样的借口,为自己开罪,上官侯爵也不能把自己的亲妹妹给怎么着,毕竟这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平日里任性些,骄纵些,在上官侯爵看来也是无可厚非,没办法谁让她是生在龙王家公主的呢? 特权,优待,宠爱,都是公主有别于其他女子的最大特点。 上官侯爵一边骄纵着自己妹妹,一边也利用妹妹的这骄纵个性,排挤异己,毕竟谁人都不敢拿前朝的公主来说事。 大家都知道上官金阳对武明道有好感,但凡是跟武明道沾上关系的女子,好的坏的,有企图的,有目的的,根本不用武明道出手,上官金阳就会想办法摆平了。 上官侯爵时常会给上官金阳传递一些虚假消息,比如这武明道跟那家的千金走得近了些,又比如说武明道跟那家妾室有染之类的。 听到这里,上官金阳火冒三丈,凡是根本不经大脑细想,便要想尽办法落罪那些跟武明道有染的官宦家族身上。 久而久之,武明道huāhuāgōngzǐ的名声落实,上官金阳骄纵任性的公主之名也落实了,其实真正得益者,便是上官侯爵。 上官侯爵利用自己妹妹的火爆脾气,因为一个女子的关系,迁怒于整个家族,上官侯爵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不得不牺牲“自己爱重朝臣”,上官侯爵宠妹狂魔也落了实。 上官侯爵手段老辣,一来败坏了武明道的名声,让他再也没有能够与自己妹妹对等关系的身份,一个游戏人间的huāhuāgōngzǐ,又是天门之后,虽是自己的肱股之臣,家人归家人,朝臣归朝臣,就是自己妹妹在如何喜欢武明道,只怕连自己娘亲那一关都过不了吧…… 武明道何尝不知道上官侯爵心思阴沉,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手段,一来通过宠妹的方式排除异己,而来打击压制自己,即便再如何宠信自己,通过这等阴损手段,上官侯爵态度了然,怎么都不可能接纳武明道成为自己家的准女婿。 然而武明道曾几何时是一个在乎自己名声的人呢?曾经的弥世遗孤遗臭万年,逢人便皱起眉头,骂声连连,而自己现在又何尝在乎过自己的名声了呢? 随他,上官侯爵玩尽手段,自己也无所畏惧,毕竟对于武明道来说,凡是都是随缘,不强求结果…… 第一他并不在乎世人怎么评说自己,凡是做事做人,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足矣,管他人之口,说何等之言,每个人看人的面都不同,有喜欢自己的人,总归也有讨厌自己的人,自己管不住别人怎么想自己,怎么看自己,自己过得开心最重要。 第二,他可是真心感谢上官侯爵,只要能够摆脱上官金阳的纠缠,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别说挥点自己的声誉之类的。 声誉这种东西,对于沽名钓誉者,他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喜别人沾染半分。 而武明道更追求本心的zìyóu,被名誉所束缚,自己会被其所累,无欲无求,无痕无忧,便是他追求的内心宁静致远的境界。 上官金阳从来不把寻常女子看在眼里,但凡她能翻云覆雨解决的女子,都算不上什么高明之徒,而近日她遇到了武玄月,那算是她倒了大霉! 逢人是寻常女子,碍于上官公主身份,凡是都要忍让三分,没办法谁让人家外高权重,背景实力强大,谁人敢惹了这东苍天下的公主?还要跟她公然抢男人呢? 东苍的女人不敢,偏偏南湘的灵女,就敢摸着老虎屁股; 寻常的女子不敢,却有着王者身份的纳兰雨落,势必要让这自视甚高的公主,尝一尝苦头。 武玄月心中献计,武明道犹豫一下,寻思一下,对自己没有任何坏处,也就顺势应事,半真半假地配合着武玄月演完这出好戏。 武明道与武玄月父女党,从第一次灵域配合,就是默契十足,紧密无间,简直就是天生的搭档,做什么都不用多少,一个眼神,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含义,并给与相应的动作来。 此二人眉来眼去,故装姿态,这配合,这操作,在上官金阳看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无法容忍。 所以,上官金阳才会口出狂言,冷嘲热讽之—— “呵呵~~武大人倒是挺会巴结我家家兄,这好听词一个接着一个,这般会巴结人的本事也不知道是天生世故,还是你那天门后娘教养的好呢?” 这一句话,上官金阳骂得痛快,含沙射影,任性至极。 却不知道,她的这一番话打击面太广,这不仅仅骂的是武明道,连同天门一起给骂了进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4章 唤醒霸气(武玄月一瞬间怒火,激活 武玄月已经听出来了上官金阳的huǒyào味,而这一番话已经深深地cìjī住了武玄月的神经。 武玄月嘴角笑意冷寂,转而凝滞表情片刻,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笑意—— 看到这里,武明道自知道这上官金阳口不择言惹到了大人物,武玄月周身气场骤变,吓人得很。 武明道顿时毛骨悚然,好生安抚自己身边的女人,生怕她做出些什么可怕行为来—— “雨落……雨落……听哥一声话,你大气!别跟这初生牛犊的愣头青计较什么~~她说的是我,我都不生气,你可千万别生气啊~~而且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你若是……” 谁想,武明道好心劝阻,换来的则是武玄月侧眸一眼恶瞪—— “什么?二哥你说什么?你说她骂的是你对吗?我怎么听着,此人连同天门一起骂了呢?” 武明道眼看武玄月剑拔弩张之势,这下子要完,自己马虎眼是打不下去,这丫头若是认起来死理,那是相当恐怖的一件事。 武玄月阴冷一瞥,幽幽道:“你们俩之间什么私人恩怨关系,我懒得管,但是一旦涉及到天门的问题,我绝不会姑且让步半分!!!你给闪一边去,若是在我处理他的问题上,你敢有一点私心,你我之间彻底玩完!!” 武玄月向来如此,对于能好好说话的人,自然是礼待相视;对于不能好好说话的人,自己也是软骨头随人欺负了去。 而对于武明道这样讨好型性格的人,凡是都不喜欢得罪人的人,武玄月平日里不会多说什么,大概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一副笑脸,凡是都太放在心上,本着和稀泥的态度,越是混乱的关系,越是喜欢糊糊涂涂就含糊过去了。 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触及到自己利益和自己国家利益的事情,武玄月向来都是针锋相对,寸土必争。 之前是这般,现在亦是如此—— 不管日后的日子怎样,或许武玄月会随着时间和阅历的积淀,人会变得更加沉稳和老道,处理事情也会圆滑周全,但是她心中始终如一变的便是真理和正义。 即便这世道形形sèsè的人众多,各怀鬼胎的人比比皆是,但是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良心,还是需要始终如一,坚持到底。 武明道再次被武玄月的气势给震住了,而说这一番话的武玄月,身后不经意间幽幽飘起来一阵金色气焰…… 看到这里,武明道愣住了,他以为是自己的眼神不好使,连忙摇摇头,慌神间再一眼看去,当即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这丫头……怎么可能? 明明灵族之女,浑然灵气了得,自己大可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为何……但是为何……她身上会有与自己一眼霸气呢? 武明道本以为是自己的眼花看走了眼,可是第二眼的确定,让他的内心极度震撼。 武玄月自知道武明道被自己的气势给震住了,适才放松了气势,霸气尽消,武玄月再次瞪了一眼,好声没好气警告道—— “二哥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接下来不管生了什么,请你记住,你的立场,若是你分不清楚自己的立场,那么好那就请你保持中立,接下来你看到的,你听到的,该是谁的罪谁受着,该是谁惹的祸谁自己来承担!” 武明道愣了一下神,自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下武玄月,而此时的他满脑子都在思索一个问题,为何身为一个天门的女子,竟然会有霸气呢? 这霸气本就是权门独有绝门武气,并且这世道只有雄性的才可天生具备霸气,而为何眼前的女子,也会具备霸气呢? 霸气为青色气流,青龙军特有的色系,而独独只有武明道天生霸气是金色的,大概是因为他不是凡人的缘故。 而……纳兰雨落竟然跟自己一眼,那一瞬间的激怒,武玄月是要多大的勇气呢? 要知道,对抗眼前的女子,便是对抗整个青龙军。 逢人都知道,这上官侯爵最宠自己这个妹妹,不管自己妹妹做多任性和骄纵的事情,上官侯爵向来都会没有条件的支持,这样娇宠的哥哥,才会有这样任性的妹妹。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这一次若是真的出手了,就势必会得罪了上官侯爵,不管因为任何缘由…… 即便如此,明知道强权,却还是非要得罪之,武玄月虽是性子耿直,却也是一个凡人,她也有畏惧之心,在对抗上官金阳的问题上,她不是没有想过后果,所以才会选择与武明道挑明身份,来气一气这上官金阳的手段,小惩大诫一番。 而上官金阳刚才那一番话,已经彻底激怒了武玄月,促使她冲破了心中所有的畏惧和忌惮,那一瞬间的决定,激了武玄月深藏在体内的霸气…… 武明道可谓是这天底下奇人,他简直就是神人一般的存在,而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差强人意呢?更何况武玄月可是纳兰雨落与武明道结合生出来的女儿,她体内潜藏了多少能量,无法估量。 武明道实在想不通,为何这纳兰雨落身上会出现霸气,难不成是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什么? 与其相信灵女身具霸气,武明道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神有问题,这样的答案才更合乎常理。 武明道细细琢磨半天,却一听一声嘶叫,武明道抬头一看,两个女人竟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当众撕扒了起来!!! 武明道瞠目间,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来可笑,一个是身份尊贵天门至尊;另一个则是高高在上的权门公主,这飙撕头,互相挖脸,撕扯衣服的场景,简直跟那市井泼妇打架一点区别都没有。 武明道牙根打颤,看着事态恶化下去,两个女人相互揪着头,对峙之时,这一条路上的人都围观了过来,跟看猴戏一般,指指戳戳,交头接耳,嬉笑连连。 看到这里,武明道实在rěnwúkěrěn了,既然自己惹不得两个女子,这隔离旁人的本事,自己还是有的,这事若是闹大了,传到了上官侯爵的耳朵里,自己绝逼逃不过牵连。 想到这里,武明道顿时出成玉之气,一道高耸玉墙,将两个打红了脸的女子,与旁人隔离开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5章 女人打架(武玄月与上官金阳撕扯到 武玄月松开了搀着武明道的手,步步向上官金阳毕竟,是若猛虎之势,大概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恃宠而骄的公主。 上官金阳再傻,也能够感受到了武玄月步步逼近,浑然散出来的危险气焰。 要知道,刚才武玄月怒一瞬间,浑身不由自主激出来的霸气,连同久战沙场,宠辱不惊的武明道都感受到了阵阵寒意,被眼下的女子给震慑住了,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金阳呢? 上官金阳心脏狂跳,心惊之余,连喘了两口气,转身一把夺过商铺老板手中的簪子,让其侍女抛下了两千两的银子,欲要强买强卖解决这场闹剧,赶紧逃离此地。 只是,为时已晚,武玄月怎么可能让上官金阳称心如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武玄月的掌控下。 上官金阳抢过簪子,这是要撒腿就跑的节奏,绝没想自己手中的簪子刺溜一阵烟跑个没影,待上官金阳吃惊之际,那一根簪子已经赫然捏在武玄月的手中。 武玄月站在与上官金阳有些距离的对面对峙,只见她一脸讥讽笑意,故意玩味地把玩了一阵子簪子,而后有意气之对方,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簪子塞进了自己髻之中。 武玄月缓缓笑之:“感谢上官公子厚礼相送,这簪子配美人,千古不变的定理,这般绝美玉石的簪子,上官公子是男儿身,只怕带上这红红绿绿的首饰,会惹旁人笑话,不如赠与我如何?” 武玄月当真是坏透了,她清楚上官金阳这是损自己不够过瘾,对于一个簪子,也是因为赌气,才势在必得,而若是让她称心如意拿走了这枚簪子,只怕武玄月心中该不好受了~~ 与其让别人开心,自己难受,不如让自己顺心如意,让别人难舍难看,这才是武玄月想要的结果。 武玄月并不急着出手,她知道上官金阳是女子,并且不会半点武功,若是这个时候的自己,当众激武气,打得上官金阳找不到北,那可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一来是真正要得罪了上官侯爵,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公主,而造成天门权门两国开展的局面,这可不是武玄月想要的结果。 二来,武玄月多少还是顾及这武明道的存在,怎样也不能让自己母亲在父亲眼中留下一个恃强凌弱,毫无怜悯心之举。 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角度不同,给出态度也不同。 女人都讨厌的女人,大概都是一些心机颇深,却还是会在男人面前装柔弱的人,总是把枪口对准女人打,到了男人那边确实一副可怜楚楚的小女人模样,惯会招人怜爱。 而男人讨厌的女人,大概就是那些看似力大无穷,总是把男人比得没有面子,在女人面前也是各种争强好胜,欺负弱女子的汉子。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能力不凡,连同男人都会敬畏之的神力,若是把这神力用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以武明道见不得一点欺弱的个性,大概会是真的要讨厌自己了! 武玄月才不会给这贵族婊一点反扑之势,女人的柔弱,有时候倒比女人的强大对男人更加有杀伤力。 武玄月故意挑衅,装作自己不知道上官金阳是女儿身,言语间倒是显得小女生特权十足。 谁想,上官金阳怒眼通红,倒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呼呼两口气,气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真的被气极了,上官金阳奋不顾身,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武玄月的髻,如饿狼扑食一般,欲要抢下那簪子。 武玄月岂非善主?又怎么会让一个疯女人对自己不利呢? 武玄月本可以一招武气帅气地解决办法,偏偏用了最笨最丢人现眼的方式解决问题。 明明一代名将,在跟女子的打架的问题上,倒是注意着分寸,不管对方怎么抓怎么挠,怎么泼妇无理取闹,武玄月绝对多用一招,对方怎么打她,她就用同样的力道,同样的手段,一一回应之。 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这么个意思,既不会让对方占了任何便宜,也不会显得自己以大欺小,故意虐打公主。 武玄月这招有些阴损,却不失是一击妙计,越是这样的纠缠,越是能够显得对方卑微无理取闹,闹到了最后,丢人现眼的到底是上官金阳。 毕竟在身份上来看,他是男子,自己是女子,旁人并不知道,眼前的男子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而身为女子的武玄月,看似柔弱,气势内力洪厚,天下匹敌之人,竟无几人。 所以,在身上只要是上官金阳先动手,那么她就输了,虽然她女扮男装呢? 男人街头大女人公然不对,女人生拉硬扯,奋力抵抗,旁人看得热闹,却到底心疼女子半分,唾弃男子多数。 武明道更是明白,武玄月虽是跟上官金阳打斗不雅,到底还是让着这不懂事的小姑娘,若是武玄月愿意出手,根本不用费任何功夫,弹指一挥间的功力,足以让她上官金阳去见阎王。 这样看来,武明道越觉得上官金阳丑陋不懂事,越觉得自己女人可爱,懂事,会办事。 毕竟,换做谁人也不可能忍气吞声到了,别人打到自己脸上,还继续装聋作哑,任人宰割的地步。 一阵撕扯过后,武玄月的衣服被撕烂了好几道口子,上官金阳头凌乱,鼻青脸肿,却衣裳整洁,丝毫没有被人撕扯的痕迹。 看到这里,武明道噗嗤一笑,心中有数—— 呵呵~~纳兰雨落这丫头过然精明,即便是回应上官金阳的纠缠,也选择最避其要害的手法,这若是失手撕开了上官金阳的衣服,她的身份曝光,武玄月可就没了立场。 既然是男人,就让他彻头彻尾的扮演下去—— 武玄月双手抓着上官金阳的头,对方亦是如此,俩人撕扒了一阵子,上官金阳气喘吁吁,武玄月怒视瞪眼,就这样对视了良久。 武玄月到死都不让上官金阳碰触自己髻上的云翠薇灵簪,并且两眼虎视眈眈,威慑十足地盯着上官金阳不放。 上官金阳大概是在武玄月吃尽了苦头,眼看对方根本没有让着自己的意思,打是打不过,若是再继续下去这无聊的闹剧,自己就真的成了闹剧…… 想到这里,上官金阳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憋屈,顿时双眼泪花簌簌而下,起先松开了武玄月的头。 武玄月相继松开了对方的头,上官金阳抱着头痛哭,愤然离去—— 武明道眼看这上官金阳快要撞在了自己设置的昆仑白玉的屏障上,运气一挥,圆形的屏障圈打开了一个口子,一条小路劈开,上官金阳无意识洒泪沿着玉石小路飞奔而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6章 塞回银子(武玄月从无良商家那边索 上官金阳抱头痛哭,完全无意识,顺着武明道成玉笑道开辟的小路,一路飞奔离开,她的手下婢女眼看这情景,正要尾随而至,追着自己的主子,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武玄月一声喝令拦住了去路—— 此时,武明道极为默契地撤去刚才包围在此二女周围的昆仑白玉墙,大概是武玄月心中向武明道出了号召,武明道得知,甚是机灵地撤去了玉墙。 而武玄月这个时候,叫住了上官金阳的下人,目的非常单纯,并非威吓,也不是得意欺辱。 不过刚才目睹自己主子受辱一面,却在眼前女子面前频频失利,不占上风的下人,早已经对眼前的女子心生畏惧。 被武玄月这么一叫,眼前的女子,心中一颤,这腿脚竟然下意识地软了下来。 下人胆战心惊,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全身战战兢兢,脸色惨白。 武玄月早已经从看傻了眼的店家手中一把夺过上官金阳的两千两的银票,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将其塞进了婢女手中。 武玄月劈头萨法,衣衫凌乱,这一副画面太过写实,若是让旁人看来,简直是哭笑不得,而此时眼前的婢女见到武玄月这幅德行,竟然吓得不知所措,更加心慌。 武玄月一手捋了下几缕散,恶狠狠道:“把你家主子的银票收回去!即便是再有钱,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家主子的哥哥,这东苍的王,为人谦和,做事谨慎,怎么会有这么个不成气的弟弟呢?挥霍无度,攀比心强,这东西值两千两银子吗?这到底是跟我买簪子,还是置气呢?” 听到这里,上官金阳婢女的腿更软了,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神志不清,待她稍稍回过神来,竟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刚才一阵撕吧,及时看热闹的人越地多了起来,这会子功夫,一听到武玄月义正言辞地批讲上官侯爵的“弟弟”顿时更是炸开了锅,惊讶之余,更是喜闻乐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民间,平凡老百姓大概是对皇城中的达官贵族,皇亲国戚的生活向往无比,只是因为出身和自身的平庸,欣羡却得不来荣华富贵,高权显贵的生活,心中不平衡,似乎更加喜欢听一些,关于那些皇权鬼族的负面消息,以此为乐,并能够在此类负面新闻中,找到自己的心中的平衡感。 平日里,坊间传闻的那些黄权贵族的私生活的陋习足以让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资消遣,而光听听还不够过瘾,现在可好,直接上演皇权贵族,欺负民间女子的戏码,可想而知,武玄月埋了一个多大的雷,足以让上官侯爵喝一壶的…… 看到这里,武明道掩唇嗤笑,他太清楚武玄月的路数,这样绝妙的手段,这是在帮自己化解危机,旁人可不知道,这一位长相俊逸,气度不凡的女子,是天门的王,一头扎到了权门之地,利用上官金阳的大xiaojie的脾气,成功黑了以此权门皇室,造成yúlùn,让上官侯爵一头是包。 武玄月高高在上,睥睨示下,恶狠狠道:“还不快滚!跪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上官金阳的婢女,吓得胆战心惊,揣着银票,屁滚尿流跑路去了。 好戏落幕,众人渐渐散去,武玄月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看着自己被上官金阳撕扯道道口口的衣裳,虽是可恨,却是心头痛快得很。 就在这个时候,武明道双手鼓掌声起,缓步上前。 武玄月抬头,眼神嗤意,一脸嫌弃道:“你这好戏看的可是过瘾?” 武明道隐忍笑意,故装正经道:“三妹误会二哥了,二哥岂是独善其身的主?只是……只是……” 武玄月冷哼一声,斜睨了武明道一眼,好声没好气道:“只是什么?言尽于此,何必吞吞吐吐?反正丢人现眼的也不是你武明道,是我纳兰雨落——” 听到这里,武明道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丫头你还知道丢人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我这一眼还没有看清楚怎么一个回事,你俩可就撕吧了起来,你说说你俩打架,我一个大男人该怎么办?我也是左右为难不是?” 武玄月缓缓抬头,眼中闪烁极度不满道:“左右为难?为什么会左右为难?难道说,我下手打她上官金阳,你到底心疼了?” 武明道登时一愣,惊得说不出话来,本以为是无心之失的言谈,结果对方好像误会了些许什么,并且这个误会,自己似乎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武明道一手挠头,笑得尴尬,满脑子都是想着,该如何回应眼前醋意十足的女子。 武明道忽然心生妙计,求生欲昂强烈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心疼她?就是因为不心疼她,我才没有拦着!我知道你武功怎样,我也清楚她身娇肉贵,随你开心,只要你开心,随你虐,作为臣子的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也不愿保护主子,随你开心,雨落~我做到这一步,你还想让我怎样?我一个大男人跟你武功gāoqiáng,一同欺负她?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些呢?” 武明道这话一说,倒是噎的武玄月一句说不上来。 武玄月本是想借着自己母亲的身体,借题挥一番,结果呢? 呵呵~~看来自己还是低估自己父亲的口才和脑袋…… 到此,武玄月败下阵来,父亲笑意连连,眼看这丫头被自己给说无语了,自然这个时候,趁着对方脑子还不够清楚,不足以应战的情况下,趁着这个时机,自己得想个办法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 武明道忽然一把抱住武玄月,也不管这街道上多少双眼睛看着,武明道好生安慰道:“好了好了~~丫头不要在生气了,你看看你现在生气的模样一点也不可爱~~得了,今天都是我的错成不?我就不该带你出来散心,若不是来了此地,也不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怪我怪我!!走走走,哥哥带你去买一身新衣服,再好好吃一顿~~对了,这集市上有家名酒坊,出了名了金茎露,我觉得好喝的不行,知道你馋酒,便专门带你来此地~~别因为某些人无聊行径,坏了你的心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7章 强行还价(最终武玄月还是以百两银 武玄月浑身一惊,竟不知道武明道会这般无赖,街头轻薄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天门至尊!!这不雅之相,若是让有心之人看到了眼里,该怎么解释? 武玄月回过神来,急忙挣脱道:“二哥你过分了啊!这可是在外面,注意点你的身份~~” 武明道嬉笑间,坏坏道:“呦~~现在跟我说什么注意身份?刚才不知道是谁那么主动人,人前秀恩爱,简直是不怕死的节奏,我声称你是我妹你还不乐意~~坏到不行~非叫我称你是未婚妻~~~你说你心眼怎么那么多呢?既然都是未婚妻了,你迟早是我的人,你都天不怕地不怕,我害怕什么?既是情侣,也是未婚妻,那不如让我来香一口~~” 武玄月惊吓万分,眼看武明道这嘴巴不老实的靠过来,武玄月及时扬手,自己的掌根抵住了武明道的下巴,这身手这速度,果真不是盖的。 武明道仰头那首,嘴巴还不饶人,继续调戏之:“呜呜呜~这是怎么了吗?你这是在干嘛呢?都是自己人,刚才你胆大热烈的一面哪里去了呢?” 武玄月一边无奈抵抗,心里骂道:废话!!刚才和现在能一样吗?刚才那是饿狼在前,我若是不给她上官金阳一点颜色瞧瞧,她还不上了天去!! 现在又是什么场景,之前可以说是假戏真做,现在过分了,那就是有违德道!你小子给我收敛点好不好? 武明道一眼就看穿了武玄月的那小心思,他是故意这般,通过欲盖弥彰地方式,强行给武玄月甩锅,让对方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对付自己身上,就渐渐淡忘了自己刚才的过失。 武玄月果然上当了,现在满脑子想着该如何应付眼前的男子,早已经忘却了自己兴师问罪的初衷。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武明道面前,武玄月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学生。 武明道嘻嘻哈哈一阵笑意,又是关怀,又是逼问,又是介绍,胡天侃地一阵乱砍,天花乱坠,武玄月早已经应接不暇,脑子跟不上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弱小的声音从此二人身后传来—— “这位公子……呵呵~~还有这位xiaojie……打搅到二位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听二位的意思,大概是一会儿……一会儿要去别的地方……那个……那个我家簪子的钱……你看是不是……是不是要算一下呢?” 到此,武明道不再嬉闹武玄月任何,二人适才意识到,这武玄月的头上还带着人家店家的簪子,没有算钱呢。 武玄月愣之,缓缓回神,与那武明道对视一眼,更显得无奈可怜,这眼神之意,大概是说:哥哥你就饶了我吧~~这大众广庭之上,人家一个姑娘家,还是要写尊严和脸面的。 到此,武明道噗嗤一笑,自己奸计得逞,也就不再继续恶搞对方,他当即松开了捉弄武玄月的手,转身而至,从袖管中掏出了两张大张银票。 店家两眼放金光,眼神直地盯着银票不放,这手不自觉地递了过去,嘴巴习惯性地讲了一些油腔滑调大话:“这位公子果然出手阔绰,xiaojie漂亮仗义,公子魄力有眼光,二位天造地设一对,多谢公子光顾生意,日后我家有什么新品,还请二位多多光顾小店。” 武明道本不喜多事,想着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就不算个什么事情,自己也是累了乏了,只想赶紧了解此事,带着自己的心上人,到下一个行程去。 却没想,武明道两张千两银票即将落在店家手中,关键时刻,武玄月又来了那么一下子,坏了店家的好事。 武玄月直步上前,一手抓过银票,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当即质问武明道起来:“二哥果然认为这个簪子值得这个价钱吗?” 武明道明知道这丫头脾气轴,这会子功夫只怕轴劲儿又上来了—— 只看这丫头眼神闪烁怒火,一点不肯让步的意味,武明道自知道这事又是一场风雨。 武玄月一如既往,说话模棱两可,惯会打马虎眼道;“嗨~~什么值不值得呢?有钱难买心头好,有钱难买我乐意,千金博美人一笑,我武明道值得了~~” 谁想,武玄月杏眼圆瞪,当即将武明道手中的银票,打在了武明道的胸脯之上,好声没好气道—— “你可知道,这些无良商家的从商之道,审时度势,见人下菜碟儿的脾性,都是被你们这些财大气粗的官宦给惯的!!什么毛斌!把银票给我收好了!我喜欢的东西,我自己出钱买,用不着你充什么大头蒜,给那无良商家钻空子的时机!!” 武明道登时尴尬了,这丫头从来都是这样,一生气起来六亲不认,倒不会像是上官金阳那样任性骄纵,动不动就那哥哥来撑腰,狐假虎威,大xiaojie脾气让人烦得很。 只是,这武玄月要是起来脾气,大女主的脾气上来,可比小女人的公主恐怖的多。 武明道自知道,在自己心上人脾气爆的时候,不易激怒对方,最好的方式就是,顺着对方的意愿来,这才是最聪明的举动。 武明道又是一副老好人的傻笑,尴尬道:“呵呵呵~~妹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哥哥错了还不成~~你就别再生气成不?” 武玄月爱搭不理武明道,转身之间,从自己的袖管中掏出了一张巴掌大小的银票,目使颐令甩了出去。 武玄月冷声道:“两千两是不可能了~这个簪子是本姑娘看上的,与他人无关,我喜欢的我自己买,用不着别人替我出钱,老板~我一个姑娘家,手头没有那么多钱,我虽没钱没势,但是我有骨气,我喜欢这簪子不假,可是我就这么多钱,不多不少一百两白银,老板可愿意将此簪子卖给我?你若是愿意,当即放下这银票,带走簪子,你若是不愿,这天下也没有强买强卖的买卖,我脱簪还给你就是——” 这武玄月哪里是跟人家讨价还价,简直是讨债还债的气势。 老板本就是胆小怕事之徒,虽是贪财,却跟怕得罪了权贵,他可是亲眼目睹自己摊位前刚才生的一切,并且对眼前的女子有了新的认识。 得了~自己少挣点也就算了,别在惹是生非,到时候惹恼了眼下的女子,自己真不敢相信后果怎样…… 想到这里,店家小心翼翼地接过银票,胆小怯懦,这嘴巴还是如常抹了蜜一般:“呵呵~~看姑娘说的,难得姑娘与这云翠薇灵簪有缘,什么钱不钱的~~缘分最重要,看姑娘也是性情中人,老板我也就干脆利索点,一百两赔本卖给你,我也开心啊~~” 呵呵~~听到这里,武玄月明知道对方嘴里没个实话,只是人家老板已经让步了,何必戳破脸面,大家都不开心何必呢? 武玄月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老板果然是一个明白人,那就谢谢了~~这支云翠薇灵簪我甚欢喜~~走吧,哥哥我渴了,一说到美酒,我就馋的要死~~” 武明道无奈笑道,一手肘架起示意,似乎有意提醒对方,快来搀着我~~ 武玄月走至武明道身边,白了对方一眼,看着对方希冀的小眼神,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好好走路?人前卿卿我我成什么体统?” 武明道瞠目张口,几分惊讶,这丫头果然还是如此,自打成了王之后,越磨人,让人猜不透心性了。 竟没想,武明道稍稍一个走神,武玄月脚步飞快,已经走远了不少。 看到这里,武明道虽是气愤,继而呵声一笑,望着武玄月一身打架后的褴褛背影,不胜欣喜,偷笑无常。 说来,这丫头倒是格外体贴人,旁的不说,就说这买簪子的事情吧—— 她清楚自己要面子,毕竟自己武明道也是天门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若是让旁人传了一个小气吧唧传言,势必对自己不利。 索性,武玄月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装作女子吃醋的模样,故意不花对方的钱,自掏腰包,更是通过手段,小惩大诫这些无良商家,不要总是想着坑蒙拐骗,利用客户攀比虚荣的心理,把平价上品卖出天价的价格。 天门女子就是这般铁骨气,眼里揉不得沙子,见不得弱小被欺辱,更加不得奸商算计,小人做鬼的行为,这都是天门最不齿的行为。 武玄月也清楚,武明道的立场—— 有时候,再明白再清楚的人,身在其中,周遭环境所迫,他不得不改变机智的颜色,为得就是自保,不要显得自己太过出挑,合群一点,才是自己在权门众多复杂关系的存活之道。 武玄月都是在为武明道着想,大概如此,她才会在某些事情行,与武明道撇清楚关系。 武明道望去武玄月可笑背影,眼前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强悍,有时候有些太过较真不近人情,但是她是真正的好心人,她的温情和细腻,不是作秀给别人看,而是让你能够真正用心体会到她对你的好…… 想到这里,武明道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揽住武玄月肩膀头,坏坏笑道:“走!哥哥待你去吃好吃的~~但是前提条件下,建议妹妹你还是先去沐浴更衣一下微妙~~” 武玄月不屑拍开了武明道手,继续爱搭不理道:“有话说话,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不合适——” 武明道忽笑,双手抱头而上,早已经忘却自己是一个爵爷身份,这样的动作,早在来到东苍之后,武明道已经忘记了…… 或许是见到故人倍感亲切的感受,武明道曾经体内那个他,在最舒服人的面前,自然流露而出—— 武明道噘嘴不满道:“切~假正经!行吧行吧~~这没有意思。”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8章 狐狸面具(武玄月与武明道走散,遇 武玄月从汤浴馆出来,武明道早已经在浴馆门口恭候多时。 此时,已经月山杆头,及时灯火珊阑—— 武玄月撩开了门帘,武明道一身白衣迤逦,白衣浣纱,清风吹过,飘逸仙气,与武玄月一同赴浴的武明道(自然进的是男馆),出来的时候,衣装惬意轻松了,长微湿,冠已去,宛然天成璞玉一般,微微一笑间,抬起手甚是绝美。 武明道看到撩开门帘的女子,则是眼前一亮,美人出浴,浑然天成绝色,毫无粉黛誓装点,清纯可人,美丽的不可方物。 武玄月这一路走来,瞩目停滞眼光的男子不计其数,被女伴拧耳,责令的不在少数。 而武明道周身不知道何时,不远不近已经围观了一群华年年纪的少女,有的托腮驰目,有的痴痴傻傻看着傻笑。 果真是,这漂亮的人儿,到哪里都受人欢迎。 武玄月一脸冷傲,对于异性注目而来的**眼光,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武明道态度则是大有不同,他微微颔首笑意,像是明星回应粉丝一般的温和,明眸善睐,笑容曼妙,再一次迷晕了一拨人。 看到这里,武玄月不免头上拧紧了一个筋疙瘩,二话不说,半大不小的澡盆子砸到了武明道脑壳后面。 武明道有意躲闪,只听“哐当”一声声响,木质澡盆子在地上打转转,倒是吓得武明道周遭的女生们不轻。 武明道心中清楚,故装姿态回眸笑意,故意使坏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这些时日不减,这年纪未长,脾气倒是渐长了不少~~你怎么能够拿澡盆子丢我呢?” 武明道额头青筋暴起,怒眉恶视而瞪,双手紧攥双拳,呼呼两口恶气,继而猛地转身,气呼呼地走开了。 武明道刚才是故意回应其他女子的情义,目的最清楚不过了,就是为了醋上一醋武玄月。 不知道为何,当武明道看到武玄月生气的样子,自己莫名开心得很。 没办法,武明道也是bèipò如此,谁让这丫头平日里就太过谨慎拘谨,一见到自己就小心翼翼得很,自己还没有碰她一下,她就神经过敏,炸毛逃窜,恨不能躲着自己走。 要知道,自己也是精壮男儿身,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情不自禁,手脚使坏了些,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结果呢?每每武玄月过度抵抗自己的举动,当真是让武明道心里有些受伤。 武明道甚至于都怀疑得,这丫头是不是并不喜欢自己,应付着自己就是为了从自己身上套取更多的情报和价值呢? 而今日,当武玄月见到上官金阳的时候,竟然一反常态的态度,倒是让武明道开心得很。 原来,这丫头还是在乎自己的—— 只是,自己是该想个办法,改一改武玄月太过拘谨的个性,尤其是在跟自己处理男女关系的时候。 于是乎,武明道清楚武玄月的软肋在哪里,女人都是醋坛子,没事打翻一下醋坛子,效果还不错。 竟没想,武明道这一举动,虽是让武玄月吃醋不少,却同样加重了武玄月的疑心。 武玄月这气哼哼大步流星而去,暗自骂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武明道就是一个混账东西!!给这一群衣冠禽兽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他们官宦场合的不正之风,美色酒肉,夸夸其谈,暗中城府,糖衣炮弹,还真是学的淋漓极致!! 不对!这家伙以前不也是就这德行吗?想当初在天门之地,还是弥世遗孤的武明道,风评还真不怎么样! 娘亲啊娘亲啊~父亲虽是天下无可媲比的英雄,可是他骨子的风流,你到底是怎么忍受得了呢? 你还愿意做妾,明明是天门的大掌柜,天女的王!你却非要跟她在一起,你是不是傻?? 武玄月回想起来之前父亲和上官金阳的事情,越想越气,越想脚下步伐越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钻进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武明道躲过了武玄月澡盆袭击,本是想着调侃两句就算了,却没想这丫头脾气还挺大,转眼间就走人了? 武明道感觉不对劲,正想上前追过去,绝没想自己招惹了一波粉丝,倒是给自己害苦了。 眼看武明道要离开之意,一小波女子哪里死心呢?赶忙哄挤了过去,竟然可以放下女子的羞耻心,要主动跟武明道搭话,生生切断了武明道和武玄月之间的距离。 武明道就被眼前乌泱泱一众女子,拥挤问询,眼看这自己心上人的背影冲进了rénliú中,却也无计可施,被众多女子包围着,回答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武玄月心中恼火,闷着头一路飞走,待她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经身处陌生环境中,这下子可好,武玄月终于慌了,自己本是人生地不熟,若是走丢了该怎么办? 武玄月赶忙回头一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更加气愤—— 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竟然没有追过来!!!! 武玄月原地气的攒拳怒目,咬牙切齿! 可是,到底武玄月还是心里害怕啊,这人来人往街市上,没有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虽是繁华,却是让人不安。 武玄月想要转身,按原路返还,试着去找自己父亲的身影,却不知道自己越走越迷,越走越找不到方向感。 夜晚的集市,更加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海如潮。 武玄月越找,心头越慌,脚下越急,扑通一下,不知道被谁人给绊了一下,武玄月五体伏地,摔得那叫一个狼狈。 众人皆看,有的躲在一边,有的掩面笑,有的则是快步远去,不愿多管闲事。 武玄月有史以来最难堪的一次,就是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摔得这狼狈一脚。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的她心情极其烦躁,这狗啃屎的一脚,无疑是雪上加霜。 武玄月似乎听到耳边嗡嗡作响的人心声—— 一个男声:呦!这么漂亮小美人摔了一跤,我这就去扶她一把,骗她跟我回家,良宵美景,花前月下,这倒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声醋意女音:切~长得漂亮点就不顾礼数了吗?也不知道这fēngsāo给谁看,这般哗众取宠摔了一跤,鬼才知道是真的摔跤,还是演戏给别人看的呢? 武玄月听罢苦笑不止,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人心,表面各个人模狗样,背地里都是些什么阴暗心肠? 与其这一脚摔得狼狈,武玄月心更疼,她讨厌权门之地,讨厌表里不一,更讨厌人模狗样的人心。 武玄月不愿起身,与其抬头望路,找不到自己的脚下的方向,不如现下就趴在地上,虽然受人嘲笑,但是不至于迷茫,有时候原地不动,也是挺舒服的逃避方式。 却在这个时候一个奇怪的女音传进了武玄月的耳朵里:“这位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躺在这集市之上终归不好,若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郎中可好?” 女音为何不奇怪,此女影算不上甜美,似乎还参杂了几分男子的硬朗,听到这样的声音,武玄月很是好奇,这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呢? 武玄月大概是被这样奇特的嗓音吸引了,她缓缓抬起头来,一张偌大的白色狐狸面具堵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就差面贴面了。 武玄月心神一惊,嗖的一声跳了起来,吓得魂都差点没有了。 带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女子一声青色和服,仪态妖娆,她头上插满了金色珠花,碧色的和服上绣满了合欢花,女子悠然摇着丝帛扇,虽是带着面具,女子身上浑身上下散着浓重的荷尔蒙,十几里的男子都会被其身上的异香所吸引。 一条街的男子,像是中了蛊一般,眼睛再也不会放在武玄月的身上,全都击中在了白色面具女子身上。 武玄月奇怪,女子身上的异香,似乎对同为女子身份的自己一点作用多没有,但是似乎对男人特别有效果。 远的近的男人各个都像着了魔一般,石化站在原地,眼神充满了**,几百道射线投放在一个焦点上。 武玄月惊愕间,女子脚踩木屐,对于异性炽热的眼光,她不以为意,缓缓走上前去。 只听“哒哒哒哒”的木屐敲打地面的声音,女子小步跺到了武玄月的身前,再次蹲落了下来。 通过面具,武玄月看到了女子迷情的双眼,桃花水波,令人心生涟漪。 女子好奇地端详了武玄月两眼,感叹道:“好漂亮的女子,宛若天上明月一般,皎洁而又明亮——” 话毕,女子举手托着狐狸面具的下颚,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女子天生狐狸眼,狭长眼尾微微上翘,目光流动间分外迷人,左眼抵外侧一颗朱砂痣,更显得妩媚动人;芙蓉面桃花腮,尖脸像芙蓉,脸泛红晕,美不胜收;眼露浮光,飘渺迷离,眼睛如春水一般,水汪汪,迷人心弦。 看到这里,武玄月不时倒抽了一口冷空气,这样美艳的女子,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女子垂柳两缕碎与额头间,妩媚动人—— 只怕妓院中最妩媚的艺伎,在此女面前也不过如此罢了,黯然失色……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79章 罂粟女子(覃芙蓉东苍有名的妖女) 清风习习,月光娇娇,芙蓉佳人,一抹笑靥,看得武玄月心神荡漾。 眼前的女子媚若骨,色相撩人,这一颦一笑间,身为女人的武玄月便可沉沦于此,更别说旁人男子。 芙蓉女子勾起武玄月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张口道:“这是我见过最清丽脱俗的脸了,美而不媚,你是天门的女子吧?” 武玄月愣之,内心惊慌,看来自己是遇到了行家,女子毫不避讳问自己的身份,难道单凭这一张脸,就可以判断出自己的身份吗? 殊不知,刚刚从汤峪走出来的武玄月,青丝随意挽起,头上没有多余的珠花,就两只孤零零的簪子,并行罗列,一只是曹云飞赠与之的“众星拱月”的步摇,另一只则是事前自己凭实力夺抢来的“云翠薇灵簪”,她脸上毫无粉黛装点,素养雅致,无关精致,真正的美人便是如此,漂亮的不可方物,却不需要多余的雕饰。 武玄月眼睛不自觉观之眼前的女子,虽是惊慌,害怕别人猜出来自己的身份,却还是没有办法从眼前的女子身上移开眼睛。 眼前的女子眼梢一抹桃花红晕,腮边微红,云鬓峨眉,那一颗泪痣点缀,十分显眼。 女子虽是化了浓妆,却无法掩盖她的魅力,她一颦一笑间,全是**,尤其是那一双狐狸吊孝眼,眼中带勾,勾得人心荡漾,撩得人心沸腾。 武玄月惊叹,这世间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女子存在? 非得用一个字来形容眼前女子,武玄月脑海中不由自主跳出来一个字来—— “骚”。 此“骚”非彼“骚”,看似用此等词语来形容女子不好,而武玄月全凭本能,脑海中跳出来的词语。 明明女子什么都没有做,进步过是勾了一把武玄月的下巴,武玄月却被对方吸引了心智。 骚扰于此,并非举之,一眼一眸,一颦一笑,骨色皮媚,撩人心扉。 武玄月看呆了眼,咿咿呀呀张口道:“你……你是……谁?” 女子似乎对待武玄月这样痴痴傻傻等瞩目并不奇怪,倒是相当惬意享受之意,嘴角嬉笑间间:“我——是谁?呵呵~~这临安界便是我的地盘,逢人都知道我覃芙蓉的名声,姑娘果然是外乡人对吗?” 武玄月虽是皱眉疑惑,眼神还是离不开眼前女子的容颜,整个人的魂都被吸了过去。 “覃芙蓉……” 就在武玄月拼命回忆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说过呢,一个议论小声窜进了武玄月的耳朵了。 “覃芙蓉……这不是野九娘吗?这狐狸精又出来勾当人了吗?” “嘘……你小声点!别让她听到了!!小心她一招勾魂摄魄,把你的魂魄给勾了去……” “走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这样夜九娘在的地方准没好事,赶紧散了散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内心惊颤,自己才意识到了,今天自己可是遇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这东苍之地,谁人不知道这野九娘是谁人呢?天生尤物,却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名妓。 而偏偏被美色所迷惑,不长心的男人数不胜数,明知道此女有毒,但凡沦落她的石榴裙的男人,无不失了心性,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全不过为了夺得女子一人芳心,而没用的男人,这夜九娘向来狠心,一个无钱无势无名无分的男人,夜九娘要她何用呢? 自然,男人就会被抛弃,新的诱饵抛出,新的饲主诞生…… 不知道,从何时起,夜九娘的名声,在名门贵族间早已经传开了,明知道这如蜘蛛一般的女子有毒,明知道这蛇蝎心肠的女子在男人身上剐尽油脂,直到把对方的价值用到丝毫不剩的地步,成了废人的男人,就会遭到抛弃…… 而贵族的男子却还是前仆后继地向这个女子生扑上去,哪怕是灰飞烟灭,被利用的所剩无几,男人都要尝一尝这天下绝色到底是何等滋味。 大概是男人自大和侥幸的心理,每个进了覃芙蓉的“极乐阁”的男子,起初都是神清气爽,意气奋,做什么什么顺,干什么干什么成,这仕途简直是有如神助,平步青云——与其说是男子花钱消费覃芙蓉的美色,不如说是男人在覃芙蓉的这里可以达成自己想要达成的心愿。 然而,过多的权利,会让人迷失方向,会让人不清楚自己…… 抬高了身价,人心沸腾,美人在怀,温柔乡中的甜美,早已经让人天旋地转,更让人想要索去得更多。 覃芙蓉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让自己的入幕之宾成为天地下最尊贵的男子,也可以让自己的男人顷刻间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在权利界,男人都是觉得自己是哪个特殊的存在,或许生在别人的身上的灾祸,未必一定会生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自打而又侥幸的心理,权利驱使,让他主动投进了覃芙蓉的怀抱中,这种男人便是把覃芙蓉当成吉娃,所想拥有了她,便拥有了更高的权利。 而有的权贵,明知道这覃芙蓉身世是一个谜,但凡跟她鬼混在一起的官宦,虽然红极一时,但最后都没有好的下场,有意避之,却没想,若是让这覃芙蓉看到的男子,终归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再有定力的男人,也架不住这等美色主动投怀送抱,各种勾引撩骚…… 夜九娘覃芙蓉的名声在外,一个惯有罂粟之女名声的女子,却活生生地蹲落在自己的面前…… 大概是众人听到了覃芙蓉的名字,街道众人谈虎色变,各个像是遇到了鬼一般,匆匆而去,这刚才还是车水马龙的街市,只因为一个覃芙蓉的名字,一瞬间的功夫,空巷无一人。 武玄月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处险境,这心惊胆战之余,嘴巴越地不听使唤道—— “你……你……你真的是覃芙蓉?” 眼看这小女生,马上就快被吓哭了出来,夜九娘登时没忍住,噗嗤一笑道:“我说你也信啊?我只是想吓走那些站着看笑话的众人,仅此而已——你以为覃芙蓉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到吗?虽是名声不好,到底人家也是个名人,不会随意出入这种场合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0章 回忆情感(武玄月睹物思人,回忆与 武玄月适才松了一口气,眼看眼前女子虽是妖娆媚骨,这一笑倒不像是什么淑女名伶,更像是一个喜欢效仿名人的江湖骗子。 怎样都说,这覃芙蓉举首头足间满满都是骚气,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天真无邪的笑容呢? 武玄月心防撤销了大半,大概是因为职业病的缘故,武玄月虽是放松了警惕心,却未曾真正完全信任眼前的女子。 武玄月故装姿态,一手搔头而上,故装傻笑接话道:“我说呢~~这么漂亮又善良的姐姐,怎么可能是覃芙蓉那个妖女呢?哈哈哈哈~~” 武玄月这话是有些心机,她故意说反话,有意刺激对方,到底看看对方什么表情,这是不是覃芙蓉,一眼就看穿了。 趁着这个时机,武玄有意打开了心眼,侧耳倾听眼前女子的心声,这不听还好,一听当真是吓住了武玄月。 女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武玄月的头上最显眼的两支簪,暗自心道:好漂亮的簪,此等簪绝世无双,天下再无第二根一模一样的簪,好像见其占为己有。 听到这里,武玄月内心惊慌,这手纯属条件射动作,武玄月连想都没想起先捂住了曹云飞的“众星拱月”,而后等她反应过来之际,适才张开手掌心,连同着“云翠薇灵簪”一同挡了去。 而武玄月出于本能的第一个动作,当即落在了女子的眼中,女子不动声色,心中有数。 武玄月赶忙侧了侧身子,有意躲闪女子的目光,一脸倔强逞强警示对方道:“姑娘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东西,怎么看姑娘也不像是缺钱的人,这一头的珠花,随意一个都是价值连城,我这头上就这么两只不值钱的玩意儿,姑娘怎么会看到眼里是吧?” 武玄月警觉异常强,大概是此女子的眼神太过犀利,让武玄月心中越毛。 女子微微一笑,收回眼神之际,随口一说:“千金易取,真情难求,姑娘你头上的两个簪子,价钱尚且不说,单单就说其中的情义,便是价值连城,无可用金银来衡量,我说的没错吧。” 此话一出,武玄月恍然愣神,竟没想自己的一个小动作,竟然让对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没错,不管是“众星拱月”也好,还是“云翠薇灵簪”都是这天下绝好的男儿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虽说自己现在是自己母亲的身份,而这一支“云翠薇灵簪”包含了父亲对母亲最真挚的感情,这一份情义,可谓是情比金坚,怎可能用金银这等俗物来衡量呢? 再说这“众星拱月”吧…… 一想到这“众星拱月”武玄月下意识缓缓从间拔出了叮当清脆的“众星拱月”步摇—— 那一支自己不管到哪里都势必与自己形影不离的朱钗,即便知道这里面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禁锢,却还是舍不得丢手的簪子…… 一想到曹云飞,武玄月心头一紧,不知道为何鼻头特别的酸,连同着眼眶子也还是变得湿润起来。 自己这一路上走得有多累,只有自己知道—— 虽说这一次机缘,武玄月有机缘夺舍母亲,与父亲并肩作战,探索那些年陈年旧事,武玄月有很多惊喜,也有很多感慨,但是自己心中永远都有那么一个人的位置。 曹云飞,那个让自己爱的深沉,却也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 武玄月第一次体会到,一个男人可以在自己心中占据那么重要的地位,自己付出了真心,却换来了伤痕。 即便曹云飞在如何说着喜欢自己,但是他背着自己娶了武朝阳却也是事实,这种背叛,对于武玄月来说那是绝对接受不了的实事。 武玄月知道曹云飞的无奈和立场,在作为君主的立场上,武玄月完全可以理解曹云飞的抉择,但是作为情侣上,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一个实事。 对于男人,自己绝对不要向母亲一眼优柔寡断,要么你的全部都属于我,而若是你只能够我一部分的爱意,那么对不起这样的近乎怜悯的爱情,我武玄月宁愿不要! 武玄月走得干净利落,看似无情,快刀斩乱麻一般的决绝,但是她清楚,她的内心始终有那个男人的存在,就想是这一支簪子一般,明知道是曹云飞放在自己身上,目的不过是为了时刻监视自己位置的gēnzōngqì,动机不纯,对自己不利,但是武玄月始终不舍得丢弃,大概是对自己感情的缅怀。 狐狸脸女子似乎一眼看穿了被男女情所困扰的武玄月,到此她嘴角微微一笑,这一微笑诡秘。 狐狸脸的女子,出其不意附在武玄月耳边小声嘀咕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一个放不下的情郎,却求得不得,难舍难分?” 此话一出,武玄月闻到此女身上一股异香,这一股香味特别奇怪,虽是香气迷人,但是混杂着丝丝恶臭的味道来。 却在这时,武玄月依然迷惑了心智,刚才灵动的大眼睛恍然失神,目光呆滞,脑子也变得一片慌乱。 武玄月耳边声音越渺渺,她的脑海中浮现起曾经与曹云飞生的点点滴滴,似乎眼前的一切变得越的真实起来。 一阵妖风袭来,女子头散乱,她鬼魅一笑,拿起刚才白色的狐狸面具,不知何时这狐狸的面具的颜色变成了黑色。 片刻,黑色狐狸面具已经遮住了女子的上半张脸,只剩下下半张脸露了出来。 女子继续附在已经没了知觉的武玄月耳边嘀咕道:“你若是想见到他,我便可以了却了你一桩心愿——来~~乖,把你的宝贝交给我,我来告诉你,怎么可以让你见到你的爱郎~真好,真听话……没错,就是这样,把你的心交给我,放松……放松……” 武玄月像是着了魔一般,竟毫无防备地将手中的众星拱月双手奉上,交到了女子的手中。 女子如愿接过簪子,狐狸面具的鼻子在其上面狠狠地嗅了一嗅,一副享用不尽的表情,忘情地说道:“嗯——这是多么纯洁而又芳香的味道啊~~这味道我已经多年没有品尝过了,说来还真是怀念……” 说着,女子露出了獠牙,她舔舌噱唇,及贪婪又qíngsè。 女子顺手拉下面具,黑色狐狸脸彻底遮盖住了女子的容颜,而这个时候,一条长长火红色的狐狸尾巴从女子的衣裙下露了出来……17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1章 镜花水月(房星君特技镜花水月) 终于,美艳女子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而这火红火红的尾巴,化成了一缕火光,盘旋在武玄月和女子的脚下。 武玄月脚下的地面瞬时成旋涡状混沌状,待她脚下幻想平静后,一个偌大的镜子,武玄月和狐妖女子的影子,妥妥映在了镜子之中。 女子出咯咯诡笑笑音,她双手抱背,悬镜而立,镜子中缓缓冒出了一树樱花。 粉色樱花随风而飞,夜色静谧,粉色的樱花更将迷人。 簌簌花瓣落在了镜面之上,这镜面宛若平静水面,渐渐淹没了樱花花瓣。 到此,女子终于报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天门至尊得罪了!莫要怪罪小的,谁让你得罪谁人不好,偏偏得罪了金阳公主,她一路哭诉,跑到了我府上告状,让我好好收拾你一番,我本无心恋战,只是听说了你的事情后,倒是对你这个人非常感兴趣,一个所谓意志坚强,看似强大,斩断了情丝的王者,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么接下来,就让我覃芙蓉好好领教一下吧” 说来这覃芙蓉,便是权门赫赫有名七星士之一——房星君。 所谓房中秘术,主要包含有关男女欢爱的常识、技巧、功能障碍治疗与受孕等方面,同时它又不局限于性,而是把性与气功、养生结合在一起,和追求长生不老或延年益寿结合在一起。 权门之术,为了权谋利益,这美色则是最好的武器,试问这天底下哪里有人不动情,哪里有人不被情所困? 但凡动了情的人,就有了软肋,美人计为何能排得上权谋之术的宝典之上,简而言之,它不费一兵一卒,只要一个美人,便可迷惑对方军心,软化对方意识,以此达到弱化地方势力的目的。 仅仅是美人计来迷惑敌军军心这简单的战术,那就太小瞧这房中术了。 “闺房之乐,本无邪淫;夫妻之欢,亦无妨碍,然而纵欲生患,乐极生悲。乐而有节,则和平寿考,及迷者费顾,以生宗而损性命” 若是房中术利用得当,多少王者是死于温柔乡,马上风,花柳病都是来源于房中术。 多少人,敌得过金钱的诱惑,敌得过伤痛的折磨,可是偏偏敌不过美色的诱惑,沉沦于此。 极乐阁便是这房星君的处所,但凡走进极乐阁之人,若不是身上的精血被榨干榨尽,覃芙蓉是绝不会放过这等之徒。 极乐之地,便是堕落之地…… 然而,武玄月这一次算是碰到了对手,狐狸脸的女人,最擅长一个招数,名为“镜花水月”—— 覃芙蓉可以通过辨别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散狐香,制造环境,继而将受术者置身于她心中思念之人的场景,以此达到窥视他人人心,掌握其弱点,困住对手,使其完全沉沦于自己设计的qíngsè场景中,不可自拔。 到此,武明道一路追来,突然看到了覃芙蓉正在使用“镜花水月”的绝技对付自己的心上人。 武明道惊慌,暗自心道:不好!这家伙怎么会这个时候出来搅局呢?八成又是那个骄纵任性的公主哭着去找救兵了去!! 武明道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觉得头麻,若是让这刮骨刀覃芙蓉盯上了这纳兰雨落那还了得? 这覃芙蓉是有了名的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只要是她覃芙蓉盯上的人,不管男女老少,绝没有一个好下场,更何况这天门至尊是何等人也?天门禁欲一党,权门的贵客,覃芙蓉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想到这里,武明道二话不说,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欲要在事态还没有恶化下去,抢先救下武玄月再说。 然而覃芙蓉警觉极强,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身后不一样的气息,适才收起了自己的狐狸尾巴,逮着自己的猎物速速逃离才是。 覃芙蓉不动声色,自己身体和武玄月的身体缓缓下落—— 眼看于此,武明道加快脚步,却终究晚来了一步,待他冲到了前线之际,镜水已经彻底淹埋了武玄月二人,镜子登时也化成了一条狐狸尾巴,遁地而入。 武明道气急,一边跺地一边恶狠狠骂道:“覃老鬼!!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武明道迟早要跟你算个清楚。” 武明道骂骂咧咧之际,竟不知何时街道上已经恢复了如常的热闹,周遭游客,无疑不被武明道突如其来的谩骂吓住了,有的惊慌躲避,有的指指戳戳,有的遮面嫌弃私语,这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武明道当即气得翻白眼,自己本事计划已久,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跟自己的心上人,以平凡情侣的身份逛逛街,加深一下彼此之前的感情,结果竟是这样—— 上官金阳一个来搅局还不够,怎么连这覃芙蓉也跟着一起来凑热闹呢? 这不是要气死人吗? 只不过就是想谈一场正常的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一波三折的,现在自己倒成了这众目睽睽下的笑话,自己的老脸还要不要了呢? 武明道气哼哼,却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索性收敛了脾性,掉头就走,转向覃芙蓉的极乐阁的方向。 要知道,兹事体大,覃芙蓉不是那么一个不懂轻重缓解的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跟自己的家的那个大小姐一起胡闹了起来呢? 旁人若是用了美人计,武明道根本不会说些什么,可是偏偏对象是自己的心上人,并且此人也是天门至尊,如此高贵地位的女子,天门遵循之道,斩断人心七情六欲,清心寡欲独来修仙。 覃芙蓉若是把纳兰雨落拉下了qíngsè的泥潭中,只怕会引来两国争端,这其中轻重缓解,覃芙蓉不可能不清楚! 况且,覃芙蓉何时变得如此听自己家公主的话了呢? 这一点也不想她的行事作为,为了一个公主的任性,把自己国家大业于不顾,怎么可能? 除非…… 除非……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明道心中更加慌乱…… 除非,覃芙蓉是被上官侯爵授意于此,这才敢光明正大地对纳兰雨落下手。 只是,上官侯爵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官侯爵当然会这么做,因为上官侯爵比谁都想知道,这纳兰雨落心中到底装着哪个男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2章 曹府苏醒(武玄月再次醒来,身处曹 说来,这上官金阳的处境也是可怜得很,每每都被当了背锅侠—— 明明是他哥哥心思凝重,不管是打压权门势力也好,还是要弄清楚错综复杂的关系也罢,上官侯爵都不喜自己抛头露面,锋芒毕露,为了躲避锋芒,保护好自己,每每出了问题,他总是会把自己那个不懂事任性的妹妹推到最前头。 上官金阳是女子,权臣即便在恨也无可奈何,谁会跟一个前朝公主计较呢? 覃芙蓉临走之际,专门宣扬一声,成功把上官侯爵的锅再一次甩到了上官金阳的身上,这一招移花接木用的漂亮。 旁人不知道上官侯爵的伎俩,武明道最清楚不过了。 若是这样看来,武明道心中更加忐忑了起来,上官侯爵心思凝重,这边触了覃芙蓉,只怕是对自己和纳兰雨落的关系有所怀疑,适才不动声色,借用妹妹闹事之后的余威,先下手为强,表面这覃芙蓉是为了帮助上官金阳出一口恶气,而实则则是执行自己主上的命令。 武明道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觉得这件事情的恐怖性—— 若是…… 若是…… 让上官侯爵觉了自己与纳兰雨落异于常人的感情,那还了得? 只怕,以上官侯爵的平日作风,表明风淡云轻,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似的,但是他会心中算计,将自己视为叛徒,并试图要用尽一切手段打压天门…… 不要小瞧男人的嫉妒心,这男人若是为了一个女人起狂来,也是不容小觑。 尤其是如同上官侯爵这种心思深沉的人,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却在润物细无声的情况下,把得罪他的人一一都给办个明白,而他从来都是羽翼纯净,高高在上的王者,根本不用他动手,便会有人帮他背锅,替他收了这烂摊子。 武明道这一路疾风飞跳,心中咚咚咚跳个不停,这件事情不能细想,细思极恐,其中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来太恐怖了。 武明道现在只想赶紧救出自己的心上人,在事态还没有恶化下去,一切还都有补救的可能性。 只希望这丫头的定力能够多撑上一阵子,给自己足够的营救时间…… 此时,武玄月缓缓睁开了眼睛,而她眼前的事物完全生了变化,这里不再是权门的街市,也不是自己住了七年之久的天门高府。 这里是?! 这里是…… 这里竟是西疆的境内,勒尔曼曹家府邸之中!!! 武玄月惊目慌神,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揉成拳头,奋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却没想,自己的的确确就是在这曹云飞的府邸中,眼前的一切都太过熟悉了,西院的摆设,西院的装饰,到现在自己都历历在目,绝没想这里的一切一切竟然丝毫不变,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武玄月一手捂唇,即便知道这里一切都是真的,但是自己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妙龄少女推门而入,一手端着汤羹,缓步踏进了武玄月的房间。 武玄月一眼便认出来了,此女小丫头片子不正是自己西疆的婢女花儿吗? 武玄月越来越迷糊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自己不是掉进了千恨谷中,倒流时间轴,来到了自己父母相遇的年间了吗? 怎么自己又回到了西疆之地? 这到底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武玄月越的迷糊了,脑壳疼的厉害,这手不自觉地敲打自己的脑壳,只想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清醒一些。 花儿看到这里,吓得连连上步小跑,凑到了床边,赶紧把手中的托盘放到武玄月的床头柜上,手忙脚乱地拽住了武玄月的手,心疼道——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呢?怎么突然自己打起来自己,花儿看着心疼。” 武玄月瞠目咬唇,目光缓缓抬起,落在花儿的身上,倒是安分了些许,只感觉花儿握着自己的手腕的热度,她知道这是实实在在的人,适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神经紧张了起来。 武玄月双手反抓花儿的双手,紧张兮兮道:“花儿!我这是在哪里?这里是曹府吗?” 花儿愣了一下神,彻底被武玄月给问懵了。 良久,花儿干咽了一口口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关切地反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你不知道吗?这里可是曹府,曹镇主的府邸,你现在正在西院修养身体……” 武玄月恍然若失,方才知道自己刚才问得问题有多可笑和无知,自己当然自己置身在曹府,这还用吗? 其实,武玄月想问出口的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机出现在曹府,到底事前自己生了什么? 武玄月依稀零零散散地记忆着,自己被一个黑色狐狸脸沉到了镜子中,之后生了什么事情,就完全没有意识了…… 而当自己醒来之际,为何会回到现实的生活中呢?这到底是怎么了? 武玄月越迷惑,越是想要搞清楚情况,可是似乎自己的婢女花儿丝毫对这件事情不知道分毫,一看对方一脸呆滞,绝对是一问三不知的结果。 武玄月着实着急,却也知道自己这花儿估计也是一脸迷茫,问不出一个结果来。 到此结果,武玄月低头叹息,这样的境遇自己面临还少吗?这是自己第一次到了一个异世界,重新适应环境了呢? 估计,连武玄月自己都数不清楚,所想境遇已经如此,不如既来之则安之,顺势应事,倒是看看这事态会怎么展? 武玄月算是彻底打消了自己所有奇怪的念想,不如趁着这时机,好好回忆享受一下曾经那些自己的怀念的时光。 叹息后,武玄月回过神来,缓缓抬头,适才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问询花儿:“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就昏过去了呢?” 花儿努了努眉毛,撇嘴憋着怒火道:“小姐受委屈了……还不是大夫人仗着自己娘家厉害,动不动向咱们二房施压,不过还好大夫人毒害小姐的事情,已经查明了真相,虽然小姐吃下了大夫人送来的汤药昏迷不醒,多亏了白华医生医术高超,救回了小姐一条性命,而曹镇主迁怒于大夫人,一纸休书休了大夫人,并将她遣返了武门,二小姐你的好日子,终于来了~~日后咱们二房再也不用看大房的脸面行事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仰头惆怅片刻,“武朝阳被休……这样子啊……还真是罪有应得!” 继而,武玄月心头大快,她两眼抖索精神,瞬时唤起花儿的名字:“花儿,给我梳妆打扮,日后的每一天我武玄月都要开开心心得过下去!!这曹府女主人,以后就是我玄月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3章 心中挚爱(覃芙蓉妖气,欲进一步探 武玄月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曹云飞会休了武朝阳—— 因为她知道,武朝阳对于西疆是怎样的一种存在,除非有朝一日自己能够登上武门至高无上的武尊之位,若不然,武朝阳是不可能被曹云飞休掉。 曹云飞就算是在不怎么喜欢武朝阳,为了西疆的一日安稳,曹云飞就算是将其将养在曹府府邸,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也就不会将其遣返武门,因为这样做无疑是已经与武门公然为敌。 就算曹云飞有这样的决心,他的下人,他的亲眷,他的宗亲也决不会让他做出这样武断无脑的决定。 毕竟王者的情爱,都是建立在权利和名利之上,就算是最讲义气的义门,在权谋手段上,亦是如此。 在自己身份卑微,名不惊人的时候,没有人会愿意出手帮助自己,因为自己的弱小不但不会给曹云飞带来任何帮助,反倒会连累他的国度,以及他的子民。 纵使曹云飞在如何喜欢自己又如何?他是曹家独苗,白虎军最后的王,他可能会放下自己肩上的担子,只跟自己去私奔吗? 道义和责任,不允许他这样做—— 况且,曹云飞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他从一出生就已经决定了他的使命。 武玄月这些道理她都懂,但是在情理上,她还是无法接受,曹云飞娶了自己的家姐,并且自己一辈子都要当妾的实事。 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她成为自己娘亲那样的人,即便是抛弃所有,抛弃自己的爱人,她也绝不抛弃自己的尊严。 武玄月激活了白虎符,虽是与曹云飞有了露水情缘,却还是狠下心来,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西疆,踏上了征途。 她身上也有必须要承担的担子,而为了二女私情,让她放弃自己的所有,放弃了自己的仇恨,放弃了自己的使命,她做不到。 …… 况且,西疆之处,还有自己武玄月的容身之地吗? 武玄月何尝不想与自己的爱人曹云飞神仙眷属,过着平凡人的日子,而她一想到自己的姐姐鸠占鹊巢,占了自己的位置,那种自心底的愤恨,让她根本无法回头。 而当她听说了,曹云飞为了救自己,公然休了武朝阳,并且将其遣返到了武门。 武玄月明知道曹云飞这样的做法太过愚蠢武断,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至于自己天下与不顾呢? 而可笑的是,武玄月的内心却是无比的欢悦和开心,因为她第一次看到了曹云飞的决心,即便这样的决心是愚蠢的,却是可爱的…… 曾几何时,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可以放弃天下江山,与君相遇,夫复何求? 武玄月明知道,曹云飞日后的日子不好过,但是她还是开心的,因为在她看来,没有两个人联手合作,齐力作战是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曹云飞心中有自己,把自己摆在举足轻重的位置上,就算是死,自己宁愿陪着他一同共赴黄泉路。 自己明明要的那么简单,简单到幼稚,明明知道这些都是与王者指导背道而驰,但是武玄月还是单纯想要独占曹云飞,不想与任何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即便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而实事上呢?武玄月嘴上不说,心中却是非常厌烦曹云飞对武朝阳优柔寡断的性格,即便曹云飞心中有再多的无奈,武玄月也忍受不了他跟别的女人,尤其是自己姐姐不清不楚的关系。 是我的,我要的他的全部,若是只给我其中一部分,我宁愿全部丢掉! 而这里是不是太好了,曹云飞果真把武朝阳给休了吗? 这一次,曹云飞真的完完全全就属于自己一个人了吗? 这是武玄月做梦都想要的结果,自己拼了命地工作,恨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让自己出于备战的状态,就是不想把自己的心思放在曹云飞身上任何。 只要不去想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事情,自己就不会觉得心痛,明知道自己在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任何,索性就离开最后,不去看不去想,感情大概就是这样的了断的吧…… 曹云飞终于休了武朝阳—— 这是不是老天爷跟自己开玩笑的吗?自己想都不敢想,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武玄月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让自己猝不及防,更是措手不及。 武玄月兴奋地两脚触地,欲要下床梳妆打扮一番,这一脚刚触底,突然腿脚瘫软无力,差一点没从床上滚落下来。 若不是这花儿扶得及时,武玄月早已经一头栽地,摔得结实。 武玄月皱眉,心惊未定,花儿赶忙解释道:“小姐,你身体太弱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这急吼吼地是要去哪里?我知道小姐急于见曹镇主,至少先吃几口饭,恢复一下气色,这病恹恹的容颜,小姐难道不怕曹公子见了病气重的小姐,就……” 花儿虽然话没有说完,武玄月已经猜到了后半句,想来也是如此,自己若是一副憔悴不堪的脸,确实不宜见人。 武玄月浑身有气无力,即便不照镜子,也大概猜出来自己现在的模样何等憔悴病恹恹不成人形。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如此一面,还是罢了。 想到这里,武玄月倚在床框边前,张口道:“花儿,你之前不是跟我端来了粥吗?我要吃!” 花儿兴奋万分,赶忙将粥端了上来,武玄月接过瓷碗,看着一碗白乎乎的大米粥,之前也没有觉得有多饿,这突然没米香勾出了肚子的蛔虫,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咕噜噜作响。 武玄月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碗白米粥喝的干净,都是自己人,有必要装模作样吗? 武玄月囫囵喝粥之时,花儿脸上露出鬼魅一笑,这一笑宛如覃芙蓉一般,充满了诡计。 原来这白米粥之中,加了猛料,为得是加固覃芙蓉镜花水月的功效,秘制幻药。 大概是这簪子能够给覃芙蓉提供的信息太少,覃芙蓉只能够寻到武玄月内心流连之地,却不曾暴露出她内心真正在乎的人是谁,所以这镜花水月只能够反射出这么多信息来。 而若是想要更加挖深武玄月内心在意的那个人,覃芙蓉就要用上更加老辣的手段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4章 少女待嫁(武玄月受术迷惑,自以为 武玄月吃下这一碗**汤,小狐狸崽子花儿的尾巴露了出来,看似她一个天真微笑,人畜无害,实则这小狐狸崽子心思歹毒地很。 原来,这极乐阁看似美人如云,其实就是一个骚狐狸窝。 灵域之中,青丘狐狸擅出武材,九尾幻形,武技超群;而涂山一族的狐狸,则擅出美色一党,玉面狐狸精的就是说的是涂山一族的狐狸党。 老实说,墨狐一族就是因为涂山一族狐狸精的臭名,没少背黑锅,受牵连。 凡人谁分得清楚狐狸精的种类,只要看到了狐狸,管他他是擅武者,还是玩弄色相者,都会归为一党,反正都是狐狸吗,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吗? 所以…… 之前单灵遥被人谩骂狐狸精,还真是委屈至极,明明是涂山一族狐狸精种下的恶果,怎么让九尾一族摊上了这样的骂名,倒霉之际。 话又说回来,覃芙蓉就是玉面狐狸中最厉害的一只,他投胎与凡人,却依然保持着狐狸的特性,她将天下与自己一样身世的狐狸胚子都收拢了过来,创立这权门最厉害的qíngsè场所,名为“极乐阁”—— 大概,这武道青楼妓馆的鼻祖,就是这“极乐阁”吧。 武玄月这几日来权门,还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接二连三碰到了对手,各个都要攻破,而这一次只怕她是在劫难逃了。 武玄月喝完白米粥,非但没有觉得神清气爽,体力大增,反倒是觉得昏昏沉沉,头脑烫起来。 武玄月昏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黑色狐狸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一袭白衣,长飘飘,身形挺拔,英俊潇洒。 花儿听到脚步声,乖巧的转过身来,怦然一声巨响,一阵浓重白烟,花儿顿时变成了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一个纵跃,跳进了白衣男子的怀中。 白衣男子抱着小火狐,一手抚着火狐毛,手法甚是温柔。 白衣男子微微张口道:“红红,你做得很好,我终于知道了她喜欢男人的面容——” 火狐眯眼蹭了蹭白衣男子的胸膛,非常享受男子怀中的温暖。 火狐身体出微微红光,红光缓缓输入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具之上,顷刻间,男子的黑色狐狸脸的面具生了变化,眉眼混沌,口鼻混乱,片刻男子的面具变成了一张俊俏的男人脸。 而这张脸,不是别人的脸,竟是曹云飞的脸!!! 当男子再次张开口的时候,连同身影也变得与曹云飞一致起来。 这哪里还是什么狐狸脸的男人,这简直就是曹云飞本尊啊。 到此,曹云飞拍了一下红红的屁股,小狐狸精满脸的通红,嗖的一声从曹云飞的怀中跳了出去,蹭蹭蹭地向门外飞奔而去。 但凡她所飞跃之际,浑身散一股子星星点点的红色狐香,她奔走之地,这极乐阁中,一窝子的狐狸精,不管是狐狸孙子,还是狐狸爷爷都变了模样,分别化身与“锦瑞”、“季无常”、“春桃”、“秋菊”等人…… 极乐阁中周围景象也在一丝丝地生变化,之前只是武玄月自己所在的房间维持着西院闺房的模样,而在狐火奔走之势,不仅仅改变了是周遭狐狸的容颜,也改变了周遭环境。 曹云飞走进了武玄月身边,扬手而去,手背掠了掠武玄月的脸,轻蔑视下,轻笑道:“呵呵~~这般花容月貌,要是毁到了我覃九歌的手中,还真是几分可惜~~不过倒是让我意外的是,你这丫头喜欢的人,竟然不是武明道,而是曹将国!呵呵~~看来我家明道兄,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被你个小妖精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倒是低估纳兰至尊的手段!” 覃九歌…… 到底为何人? 他与这覃芙蓉到底又是怎样的关系呢? 或许是兄妹,或许是更加亲密的关系,得不曾知晓。 只是,这那狐狸精妖法无边,一瞬间的功夫,便把吸收了武玄月心中所有的念力,如同镜子一般,折射在每个人狐狸身上,则幻境的出来的人和景物,则都是靠武玄月的念力所维持…… 武玄月再一次醒来,自己的三个婢女,各个红装喜庆,三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武玄月不放。 武玄月扶着疼痛的额头,坐直了身子,三个女子欢天喜地凑到了武玄月身边。 酒酿最为活泼,嘴角依然还残留着点心渣渣,便是管不住心情地嗷嗷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今天是你跟曹镇主的大喜的日子,我们镇主已经准备好了嫁衣,还请小姐赶紧梳洗打扮一番,曹镇主正在外头恭候小姐多时!!” 武玄月愣之,自己这是怎么了呢?晕过去两次,每一次醒来都是这般惊喜,这般不真实,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自己压根都不干奢望的结果。 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曹云飞会休了她武朝阳,第一次醒来,便是这样好的结果; 自己更不敢想象,武朝阳前脚被休,曹云飞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边就要风光迎娶自己,这…… 这……太不真实了!! 武玄月似乎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自己怎么想都觉得这是来的太梦幻,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却在这个时候,三个女子根本不容武玄月多思,连推带架,簇拥着将武玄月拉扯到了梳妆台上,红装加身,又是一波梳妆打扮的操作。 片刻,刚才还是一脸懵逼的武玄月,铜镜前焕然一新,美不胜收的新娘子一枚。 武玄月似乎对镜子中的自己太过惊叹,这美人到底是谁人? 曾没想,自己梦幻过多少次能与曹云飞并头接连李,云鬓画峨眉—— 女儿红状美,原不过因为待嫁对象,是自己的心上人,那一份娇羞,那一份兴奋,胭脂不抹而红,眼眸不染而亮…… 原来,新娘子的美,不是光靠装扮,而是自内心的欢悦和幸福之美。 修水浓青,新条淡绿,翠光交映虚亭。 锦鸳霜鹭,荷径拾幽苹。 香渡栏干屈曲,红妆映、薄绮疏棂。 风清夜,横塘月满,水净见移星。 堪听。 微雨过,媻姗藻荇,琐碎浮萍。 便移转,胡床湘簟方屏。 练霭鳞云旋满,声不断、檐响风铃。 重开宴,瑶池雪沁,山露佛头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5章 三拜成礼(武玄月以为自己与曹云飞 武玄月盖上红盖头,她不知道为何自己在这个时候会嫁给曹云飞,但是这个梦境实在是太美了,美的让自己就算是当即沉沦,也不愿马上醒来。 即便是做梦也好,这些年,自己见识了太多了尔虞我诈,一路走来坚信,跌跌撞撞,步步维艰,却还是要硬着头皮走下去。 每每自己觉得累的喘不过气的时候,武玄月第一个时间想到的就是曹云飞—— 想到之前自己与他在一起的美好; 想到那些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情谊; 想到那些年他为她挨得那些打,受得那些罪…… 同样,想到美好的时候,一想到曹云飞已经娶了自己姐姐这个事实的时候,武玄月便是如骨卡喉,难以忍受。 就是因为曾经的给予太多的美好,而当背叛这个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武玄月就会觉得很受伤。 所以,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武玄月便闭上了眼眸,眼角一滴泪花而落,她不再奢望任何,因为太多的奢望,换来的则是更多的失望。 算了,人生就是这样,总是会有那么点点的不完美,才会显得真实。 武玄月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能够按照子的意识所转移,索性就不再抱任何幻想,与其戚戚艾艾渴求一个男人垂怜,不如让自己想想别的事情,用人生更多的意义,去填补内心的空洞,自己的路还长,不能够为了一个曹云飞,停滞不前。 况且,这些时日,武玄月跳进了千恨谷中,看清楚了父辈之间的恩恩怨怨,方才知道父母老一辈人的不易。 自己哪里还敢有多余的想法在男女情爱之上,父母用性命换来自己的这条命,不是让自己执迷于男女私情上不可自拔…… 武玄月虽是这样终日提醒自己,但是对于那个男人的感情,始终放不下,就如同始终如一自己不肯摘掉曹云飞送给自己的簪子一般。 定情信物,情义贵重…… 武玄月早在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明知道自己已经和曹云飞没有了结果,刚好姐姐又出现在了曹云飞的世界里,这样不是很好吗?若是有个人可以提自己守护曹云飞,那么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闯天下,报复自己所憎恨,争取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人若是了无牵挂,便再无软肋,即便是堵上自己的一切,也不会被什么所羁绊。 自己注定给不了曹云飞幸福,不如这幸福就施与她人之手,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只是,对于美好的事情,是个人都想抓住,即便知道这种美好,在自己手中持续不了多久,哪怕是一瞬间,只要曾经拥有,便不再有任何遗憾。 所以,武玄月清楚,这样的实事或许并不真实存在,但是至少有一件事自己可以确定的是,对于这一份真情,哪怕这一场黄粱美梦,就让她继续下去好了,只要自己经历了一次,一生便再也无憾…… 武玄月被三个小姑娘送出了闺房,此时的她心头早已经抛开了所有的杂念,只想静静地做完这一场梦。 曾经那年,虽是为了任务,那个时候,武玄月并没多想,就是为了把楚伶仃这条大鱼给引出来,虽是欢喜,但是知道任务当先,就佯装着与曹云飞结婚。 而这一次结婚,只是就差那最后一拜,天壤之别…… 早知如此,那个时候,自己就该狠狠心,与曹云飞早早完婚,也就免了后续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而事实就是如此,你若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断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而这一次呢? 曹云飞真正意义上要明媒正娶自己,自己嘴上没有说过,但是心中时刻惦念这一刻的到来。 到了礼堂,一只大手挽起了武玄月的纤纤玉指,这样的温度,这样的触感,是武玄月做梦想要想要在感受一次。 而这样的触感,真的太过真切,她记忆犹新,就是这样的一只手,让自己牵上了,就再也不愿松开了…… 季无常清了清嗓子道:“一拜天地——” 武玄月携手曹云飞,跪地而落,大拜与天—— 同样的情景,不同的时机,不同的心境,武玄月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能够与自己心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可贵; 季无常继续主持道:“二拜高堂——” 曹云飞温柔地扶着武玄月的肩膀,将其身子稳稳妥妥地转了过来,这一个小小的转身,在平日里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这幸福太突然,武玄月顿时头脑热,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 曹云飞微微一笑,小声一声道:“娘子,小心脚下,我来帮你——” 说着,曹云飞殷勤地帮着武玄月拉了一下裙子的下摆,扶着武玄月缓缓跪下,他才放心跪了下来。 武玄月看到这里,听着自己熟悉的声音,那一个傲娇天下,谁人都看不到眼里的曹云飞,偏偏到了自己这里,温柔体贴,恨不能把自己捧到了手心里的王者,如此区别待遇,让武玄月明白自己在曹云飞心目中的地位。 二人对着曹红霞拜了一拜,曹云飞赶忙起身,十分绅士地拉起来了武玄月。 武玄月嘘声,到了这最关键的一拜,想当初就差了这一拜,自己便与那曹云飞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妇,而就是这样一拜…… 哎……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明明自己先于武朝阳与曹云飞完婚,却是差上最后一拜未成大礼,自己便从正妻沦为了妾室,天然之别,尊卑有序…… 季无常干咳了一声道:“夫妻对拜——” 武玄月心悸,大概是当初自己后悔太甚,所以这一次,她格外介怀,生怕这一次三礼未成,自己又步入前尘往事之中。 然而,这一次礼成格外顺利,武玄月与那曹云飞对立而站,她颤颤了身子,心有余悸,还是弯曲了腰肢,成就自己曾经后悔莫及的一拜。 这一拜完成后,武玄月算是彻底松了一口大气,自己心愿已了,终归是曾经错过的,做了弥补,便再无遗憾。 绝没想这个时候,曹云飞下一个动作彻底吓住了武玄月—— 曹云飞还未等季无常那一句“送入洞房”说出口,便迫不及待走上前去,出其不意将那武玄月横腰揽起,妥妥地一个公主抱,揽着美人入了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6章 洞房花烛(新婚之夜,新人好事成双 武玄月惊吓,双手拼命压着盖头,曹云飞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当真是吓得武玄月不清。 本以为平静毫无波澜的婚礼,就这样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下去,绝没想曹云飞到了最后一步,来了这么一出。 曹云飞贴着武玄月的盖头,略带调戏低声道:“娘子,我等着一日等得不知道多辛苦,我早已经迫不及待,想与你赶紧入了洞房——” 听到这里,武玄月满面羞红,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这个时候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乖巧的像一只猫一般,乖乖的地揽着曹云飞脖颈,摆着一副任君随意采撷的模样。 曹云飞见状,脸上忽闪得意笑意,又是这般强势傲娇模样,抬头挺胸,兴致勃勃地向自己的心房走去。 后面的一行狐狸精倒是聪慧,被曹云飞给远远地撇到了一边,知趣不敢上前,待曹云飞走远之际,他们各个露出了红色的狐狸尾巴,大概是武玄月的念力维持不了多久,真相毕露,倒也是时机刚刚好。 曹云飞迈过自己寝殿的门槛,十分温柔地将武玄月平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 他脸上忽闪笑意,几分猴急模样,摩拳擦掌之际,急着想要揭开美人盖头。 却不想,这个时候的武玄月一把手拦住了曹云飞的手。 曹云飞愣之,毕竟做贼心虚,这丫头又是天门至尊,怎么说都会有些本事,难不成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让对方察觉到了什么? 曹云飞脸上故装镇静,心中万马奔腾—— 曹云飞嬉笑之:“娘子,你这是怎么了?事到如今,你是个后悔与我成婚吗?” 红盖头中的女子摇了摇头。 曹云飞疑惑,却还是强撑着笑意道:“那娘子这是何意?若不是后悔与我成婚,那就是惧怕与我洞房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噗嗤一笑,这一笑大多是嗤意,这是再笑话曹云飞可爱。 这个冒牌货曹云飞哪里晓得武玄月早在与曹云飞成婚之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事到如今还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吗? 曹云飞不敢贸然问出口,生怕自己有些话说错了暴露了自己—— “嗨~娘子你就别再吊着我的胃口了,你弄得相公我不知所措——” 到此,武玄月适才缓缓开口道:“咳咳……你不应该先去招待宾客吗?这般失利,八郎他们几个会有怨言的——” 听到这里,曹云飞恍然大悟,适才装模作样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侃侃而谈道:“嗨~~看我的脑袋吧~~金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没错,是该以宾客为先,我这样急吼吼地带着你入了洞房,确实有些有失礼仪,娘子提醒的是!!相公我这是怎么了呢?这样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还不都是怪娘子你~” 武玄月一手掩唇,坏笑之:“怪我?你这是怪我什么?” 曹云飞油腔滑调道:“怪你太美丽,怪你太诱惑,我看到你之后,满眼就只有你的存在,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我日思夜想你,天天走到哪里看到的人都是你的身影,我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幻觉,冲了上去之后,才现那个人果然不是你,你可知道我有多失魂落魄,失望透顶吗?” 武玄月听罢,低头不语,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没错,自己走得那么突然,根本不给曹云飞一点改过自新的机会,给了他一晚上的温存,却带走了他的心,这样的自己还真是坏透了。 但是自己又何尝愿意如此呢? 若不是横在自己和曹云飞之间的隔阂——武朝阳,武玄月何尝不想与自己的情郎一同驰骋江山,并肩作战呢? 若是没有武朝阳的存在,或许曹云飞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但是偏偏因为武朝阳的存在,曹云飞不得瞻前顾后,毕竟他不仅仅是自己的男人,还是这西疆的王,他走错一步,便是害了整个西疆百姓,他稍稍任性一下,西疆即将面临生灵涂炭,战事遍野…… 这些道理武玄月都懂,所以,她知道曹云飞下不了决心与那武朝阳分手,唯独自己狠狠心,逼走了自己,西疆的一切,便可恢复如常一般的平静。 只是,武玄月没有想到的是,曹云飞会在此时此刻说出如此动情的话—— 武玄月对于曹云飞的思念,便如那滔滔洪水,波涛汹涌—— 若是,曹云飞不再自己身边,一切都还好说,武玄月便可封闭自己的思念,不去想那个不该自己想的男人。 而现在呢?自己思念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说着自己动情的话,近在咫尺,唾手可得——这样的曹云飞武玄月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呢? 武玄月心里强烈的思想斗争,大概是愧疚心作祟,再加上自己多日的思念成疾,武玄月顿时心头一软,似乎已经做好了再次委身与曹云飞准备。 武玄月不再抵抗曹云飞,到此变得乖巧起来,话语间满是愧疚感—— “这些时日,我离开了,你果真如此思念与我?” 曹云飞故装深沉道:“你说呢?你走的那么急那么快,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能说什么呢?除了一路追来,休了你的姐姐,达成你的心愿,我别无他法——我虽为王,我知道江山社稷对我的意义,但是我心中不能没有你,爱的卑微,就只能屈服……所以,算我求你了,别在不辞而别,留我一个人孤苦思念了好吗??我真的离不开你,这世间,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此话一出,武玄月情动泛滥,心中涟漪早已经波涛翻滚,情不自已。 武玄月隔着红盖头,品着感觉寻到了曹云飞手,她会心送上自己的手,牵起了曹云飞的手,满是怜惜道—— “好吧,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了,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与你一样,除了你之外的男人的我谁都不要,这辈子有你就够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轻轻吸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去,屏息一瞬间,他掀开了武玄月的红盖头,那一张绝美娇羞的容颜,让人惊叹—— 这世间,怎么可以有这般美好的女子呢? 到此,曹云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俯下身去,低头送唇而去。 武玄月缓缓闭上了双眼,深深怀恋,迎接这一刻幸福的到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7章 千钧一发(武明道救下了武玄月,却 如果这是梦,那就请这个梦维持的时间久一些…… 武玄月闭上了双眼,微微翘起的嘴唇,晶莹剔透,可口动人。 而一手倚着床框,迎面而上的曹云飞,心有得意,非常配合对方的动作,附上身去,眼看就要亲了上去,却在千钧一之际,曹云飞的寝宫突然之间被一股黑恶气焰燃烧了起来,屋内一片混沌,黄袍之人从天而降,怒火冲天。 到此,曹云飞鬼魅一笑,自知道自己行迹败露,债主追上门来,生生坏了自己的好事。 曹云飞倒是不以为意,一手推开即将揽入怀中的美人,继而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武玄月惊叱,猛然睁开了双眼,适才现自己周遭环境全然变了,刚才的洞房花烛,温情气氛,索然不见,取而代之则是一片混沌的杀伐气焰。 武玄月瞠目,眼看曹云飞纵身一跃,红衣飘飘的男子,竟然与那黄袍之人扭打到了一起,武玄月瞠目,适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何时跟自己的情郎大打出手,自己还浑然不知觉地傻傻观战。 武玄月当即回过神来,也顾不上那么多,她清楚自己的父亲的实力,也知道曹云飞与武明道武功悬殊不是一丝半点,若是自己的父亲大开杀戒,虐曹云飞简直如同虐狗一般轻易。 武玄月自然见不得自己的男人,被父亲给欺负了去,登时之间,飞天而起,这一声红装甚是显眼好看,却生生刺伤了武明道的内心—— 毕竟,此时此刻的武明道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女人,其内核则是自己的女儿,他怎么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穿上了嫁衣? 无疑,武玄月出手帮曹云飞当下武明道成玉之气的攻击,更加刺痛武明道的内心—— 此三人现在的局面十分微妙,武玄月只身挡在了曹云飞与武明道的之间,她寸步不离地护着曹云飞,却是一副可怜可楚的表情,自己不用多说什么,她的眼神已经再哀哀求饶自己父亲,饶了自己的心上人。 武明道惊叱,怒目而视,早已经怒红了眼,他是一个男人,有血性有脾气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心上人,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给自己较真呢? 武明道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咬牙切齿怒吼道:“你这是在干嘛?你是为了他要跟我过不去是吗?” 武玄月实在不想得罪自己父亲,却还是不肯妥协,让自己的父亲伤了自己的心上人,夹在这两个自己最重要的男人之间,武玄月尴尬为难,却明白自己誓死都要保护好身后的男子,因为他就是自己的命!! 武玄月虽是愧疚,但这身子从未肯让出半步,就想当初,武门年末考核一般,即便是冒着与武道天下最强劲的武家人为敌的风险,曹云飞时刻守护着玄月不放。 那十鞭子“秋水”体罚,武玄月虽然被曹云飞转移到了他出,可是那响彻天际的“惩罚”之身,抽打在曹云飞的皮肉之上,却疼在武玄月的心头上…… 那些时日,武玄月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忘怀? 武玄月当仁不让,这一次该是换自己来守护自己的心上人,即便是挑战自己父亲的权威,武玄月也要守护曹云飞!! 武玄月不动声色,虽说这身子骨在两个强装男人面前显得弱小可怜,而武玄月的态度极为强硬,根本没有让步的意思。 武明道眼看于此,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武玄月身后的男人,两眼恨不能喷射雷电,他咬牙怒吼道:“给我滚开!!” 武玄月心惊胆颤,明明吓得脸色惨白,却还是死守阵营,绝对不让步。 殊不知他身后的男人,竟是一副嬉笑看好戏的嘴脸,一脸挑衅意味,贼兮兮地朝着武明道出嗤声笑意。 武明道当即怒火爆,也不管眼前的女子如何拼命严防死守,趁势而上,闪雷之速,隔着武玄月的肩膀,一手抓住了曹云飞的面骨。 武玄月惊呼,欲要奋力反抗之际,武明道毫不迟疑,硬生生地撕下来对方的脸皮。 只听嗯哼shēnyín声,武明道捏碎了手中黑色狐狸面具,而一张清秀的男子的脸赫然出现在武玄月的面前。 武玄月清楚的记的,着一张脸明明是之前覃芙蓉的脸…… 武玄月恍然大悟,方才意识到了,自己中了对方的奸计,而现在呢? 自己的身份现在才是问题的关键…… 自己还是纳兰雨落身份,父亲的恋人,却在自己父亲的面前与别的男人拜了堂成了亲……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双眸惊颤,内心慌乱,除了忐忑,脑子中一片空白。 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现在只怕父亲早已经误会了一切!! 果然,身后的男子,覃九歌冷笑殆尽,讽刺意味十足道:“武大人这还真是心急,关心则乱,刚才你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很过瘾呢?想来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中却是另有所属,你把别人当成了宝,人家却是当成了利用对象,还真是可笑可怜~~” 覃九歌这狐狸贼子,风凉话说尽,这般挑拨离间,当真是将武明道的怒火挑拨到了极点。 武明道一把拽过来早已经六神无主的武玄月,将其拉到了自己的是身后,不管武明道的内心多受伤,他始终担心的是武玄月安危,即便看到了武玄月的真心,他的心在流血,却还是第一时间将其拉进自己的阵营之中。 武玄月缓过神来,自己手腕被捏的生疼,他知道武明道这一次是真的恼火住了自己,若是换做是自己面临被心上人背叛利用的局面,只怕自己的内心也经不起这般打击。 武明道面色清冷,立直了腰板,身子挡在武玄月身前,宛然一座大山一般,再一次为武玄月遮风挡雨。 武玄月很是心疼父亲现在的处境,而她却是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因为向父亲心头捅上最疼一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而让武玄月最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武明道的一番话—— 武明道冷冷道:“我与她的事情与你一个死人妖何干?天天没事找事,挑拨人间夫妻关系,不是化男就是变女,覃芙蓉你这个人实在太坏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些阴毒手段,你可知道你欠下了多少阴债?你就等着下地狱去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8章 挑拨离间(覃九歌风凉话尽,挑拨离 武玄月站在武明道身后,她心头虚,看着武明道愤怒而后悲伤的身影,武玄月理亏不语,心酸难受。 这可是自己最敬仰的父亲,她本无心伤害他,但是偏偏自己身份错位,本心思念的情郎是自己的未婚夫,偏偏现在的身份是娘亲,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公然出轨,若是换做任何人,都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而武明道呢?却在自己很受伤的情况下,仍然第一时间偏袒自己,救下了自己……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这次错了,错的很离谱; 也清楚这一次自己输了,输给了本心—— 让那覃芙蓉钻了空子,这该死的覃芙蓉…… 等下!!! 覃芙蓉?? 这个男子不是覃九歌吗?? 怎么又跟覃芙蓉扯上了关系呢? 难怪自己觉得眼前的男子眼熟,原不过他的玉面狐狸脸,便于之前街道偶遇的风尘女子无异。 武玄月本以为,此二人与母亲和小姨一般是双生子,所以才会长得这般相似,但是听刚才父亲痛痛快快骂了对方一通的言语中,武玄月似乎听出来了玄机。 难道说是他俩是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明明……刚才自己在覃九歌的怀中,他胸前平坦无异,与之前那个携胸露怀女子完全不一样的身形!! 武玄月脑子越来越乱,这一次跨域性别的例证,让武玄月不得不刷新自己的世界观!! 换言之,覃芙蓉就是覃九歌,覃九歌就是覃芙蓉???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权门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种呢? 若是说司徒兰酷爱戏曲,天天捏腔拿调,女装大佬装扮,毫无违和感,尚且还是男儿身,姑且称其为娘炮; 而这覃芙蓉自己就彻底无语了…… 这……这……不是活生生的死人妖吗? 原来,覃芙蓉的身体是特殊体质,大概是涂山狐狸精的特质,这身体可以在男女性别上穿梭只有,可男可女,根据战事要求,随意转换。 不得不承认的是,身为男子也好,处身女子也罢,这覃芙蓉都是漂亮的让人驰目的对象。 毕竟,这年头女英雄也不再少数,若是想要软化女子的心房,男色也是必要的计谋之一。 到此,双方实力对峙,三人都身处一片混沌之中。 覃九歌一手挥去摆袖,周遭环境生了变化,刚才还是混沌一片,终于恢复极乐阁真正的模样。 房间之中,算不上金碧辉煌,风尘气息十足,粉红的墙面,樱花的墙绘,纱幔、异香、异域风情的装潢,无不弥漫着qíngsè的味道来。 覃九歌随手变化出一支长长的烟斗,眼神迷离,当众吞云吐雾起来,对于武明道的恶意谩骂,他反倒一点都不在意,气定神闲。 因为他知道,刚才的那一幕,已经足以刺痛了武明道的内心,所想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喜欢的别的男人,而这男人偏偏不是别人,还是这铁三角关系中的老大,只怕这个时候的武明道早已经怒不可遏,无处泄怒火,却只能冲着自己狂吠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度认为,武玄月喜欢的人是曹将国{曹云飞的父亲},虽说曹将国没有自己的儿子俊俏,毕竟二人是父子,年轻的时候不管从气度还是长相,都像极了,旁人分不清楚,自然是理所当然。 而武玄月心中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但是事实已经摆在这里,这事放在谁身上,谁不会误会呢? 换做是自己,自己肯定打死也不相信,自己的真心并非喜欢的是曹将国,而是曹将国的儿子。 武玄月现在是有苦难言,想要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自然,武明道看得清楚,自己的女人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大哥,这等狗血而又悲催的事情,放在谁身上,谁能够受得了呢? 武玄月现在算是理清楚,弄明白了,这次事情,只怕自己百口莫辩,因为人心这种东西,一旦失去了信任,就再也不好缝合了。 覃九歌狐狸尾巴灵活放出,当即卷了一把椅子过来,不偏不倚刚刚好在他的屁股底下。 覃九歌眯了眯狐狸眼,坏坏笑意,继续吞云吐雾,与那气势汹汹的武明道对峙。 覃九歌笑眯眯道:“武大人你这是在什么气呢?我是什么体质,你是今天才知道吗?你我公事多年,也算是对彼此有所了解,这些年我拉你多次来我极乐阁寻欢乐,你总是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推辞搪塞我,据我推断,大概你是因为心中有某个人的特殊存在,所以你才会这般守身如玉,结果呢?你的心上人怎么对你的?你可知道我的房中秘术,镜花水月是能够看透人心,将受术者内心最坦白情爱通过念力,转化成现实,只可惜了,你心心念念守护的女子,心中之人并不是你~~不是你还好,最可悲是,她真正在意的是你们三人的大哥——曹将国,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曹镇主似乎上个月刚刚迎娶上官家的郡主上官甄珍大人,这还真是机缘巧合,机缘弄人啊~~” 覃九歌敛目微笑,风凉话说尽,有一口云雾弥漫,心中那叫一个爽快。 武玄月听罢此话,惊目而视,竟没想平日的父亲看起来浪荡风流,可是在母亲的问题上,他真的做到了一心一意,心无旁骛,父亲是真的真的很爱自己的母亲。 武明道气得那叫一个咬碎牙的很,而自己又不能把这口恶气在武玄月身上,除了默默忍受眼前不男不女的人要冷嘲热讽,自己老脸已经掉了一地。 纵使如此,武明道还是理智处理当下问题,虽然他的心在流血,但是他绝不能够让别人觉自己的真心。 武明道冷笑一声,身子依然挡在武玄月面前,直面敌军道—— “覃大人你再胡说八道什么?你可知道你刚才掳走之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吗?今日之事,覃大人是不是玩得有些过火了些?你可知道,若是你刚才所作所为轻薄了天门至尊,别说你我了,就连权门都要一同受牵连,覃大人你可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这件事情,你若是刚说出去的话,就别怪我武明道不客气!!” 武明道懒得与这覃九歌纠缠,此时的他正是硬撑着情绪,早已经到了极限的他,内心极为脆弱,生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听着对方刺耳的话,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端了这狐狸窝! 话毕,武明道拽着武玄月的手,飒然转身,脚下生风离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89章 离开极乐(武明道带着武玄月离开极 武明道拽着武玄月走出了极乐阁,这一路走来,武玄月惊傻了眼—— 极乐阁水雾缭绕,香气逼人,日式和风的屋台建筑,一座矮房接着一座矮房,亭台楼阁,湖心小筑。 风铃声清脆,花香百味生,小楼又亭台,楼阁漫水色,曼妙风情国—— 武玄月一路走来,美女如云,俊男无数,就连这打杂砍柴的下人,都长着一张无比俊俏的狐狸脸,可见这极乐阁中,美人密集,乱花迷人眼,难怪这么多官宦都会沉沦于此。 却不想,武玄月正在惊叹之际,武明道大概是怒气太甚,一路走去,金色霸气充斥周身,但凡他所到之处,所有景象都变了模样。 武玄月再一眼看去,吓得心惊,自己身后是一片梦幻国度,而自己眼前则是令人指的景象—— 枯草黑石山洞,千疮百孔的洞穴,则是一个个密集而又肮脏的狐狸窝,扑面而来刺鼻的狐臭味令人作呕; 而刚才武玄月看到的美丽人儿,也都各个变了模样,不是还没有成人形的狐狸崽子,就是各个带着黑白狐狸面具的人形狐狸精,这天然之别,还真是让人看得心惊。 武玄月清楚,极乐阁的一切,全靠覃芙蓉的镜花水月的霸气所维持,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念力所幻化出了的镜像,而非真实形态。 极乐世界,醉生梦死,只要能够提取男女情爱的念力,哪怕是死人,覃芙蓉也有办法让你见到你的梦中"qing ren"。 这就是极乐阁,看似美不胜收,梦幻仙境,真实面目恐怖恶臭,多少男女权贵沉沦之地的真面目,还真是让人指—— 男女之情这种东西是人世间最可贵,也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抓住了对方的心中之人,便是抓住了对方软肋,这可比战场上直来直往的杀招,要恐怖的多。 专攻其断,寻其柔,找其软,一招毙命,谁中招都无力还击。 战场上在如何强悍无敌的战事,在绕指柔的感情上,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这样的攻击。 武玄月无疑中了对方的招数,还远不止于此,最可恨的是,现下局面,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只怕现在自己的父亲已经恨透了母亲和曹将国了吧…… 果然,当武明道踏出了极乐阁之后,他并未有停下来之意,脚下飞快,攥着武玄月的手越控制不住力道,捏的武玄月生疼,她却不敢出任何声响。 因为她清楚,这一次父亲是真的愤怒了,自己再多解释,在人的愤怒情绪下,根本不起任何效果。 武玄月自知理亏,这件事情都怪自己,没有定力,现在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好解释的吗? 这一次,算是彻底难住了武玄月,人与之间的信任建立,要经历多少件事情,多少年的认知,才会树立起一个人正面形象,而想要毁掉一个人的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只需要一瞬间,便足矣…… 武玄月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暗算,却无从辩解的苦楚,这样的感受实在太难受了。 而一想到,自己父亲的立场,武玄月更加心疼了起来。从极乐阁出来,父亲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是一路奔走向南,而他身上慑人的气焰越浓重,武玄月知道武明道这一次肯定是伤透了心。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崩坏,便再也没有办法修复了…… 武玄月这一路心惊胆寒,望着武明道的背影,她想了好多种说法来解释自己的处境,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比自己更加受伤。 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亲如此严峻而又冷漠的一面,他一言不,奋力奔走,跳跃与狄九黎上空。 狄九黎高空之下,灯红通明,街道喧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而这些已经与武明道毫无关系,他现在心情复杂,却不想说任何话。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攥在手心中的女人,其实心中根本没有自己的地位,对于对方来说,自己不过是被她利用的工具罢了,若不是权门侯爵的位置,只怕自己连跟对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吧。 现实残忍却有可笑—— 武明道早就应该觉,第一次武玄月见到曹将国异样的眼神,那个时候他醋意横生,却在武玄月解释下,他选择了相信她,大概是有些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现实的成分在内,武明道从来都不想把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女人想到一起去…… 而实事现实呢?呵呵呵…… 还真是自己怕什么来什么是吗? 人世间最可悲最可笑的事情,莫不过于此,就是自己女人喜欢上了自己的大哥,两个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双双背叛了自己,这让自己怎么接受的现实? 武明道越想越觉得武玄月可恶可憎,她就是一个感情骗子,明明心里藏着别的男人,却一次次利用自己的感情,为她所用。 自己就是一个二傻子,一厢情愿地爱着对方,一意孤行地舔着对方,一门心思地追着对方…… 呵呵呵呵…… 太可笑了!!太荒唐了!!! 武明道闷声不吭,气不可遏,却一路狂行飞梭于天际,一边嘲笑自己的愚蠢,一边又痛恨自己曾经以往的所作所为。 终于,武明道停下了脚步,而武明道攥着武玄月所到之地,正是武玄月的在狄九黎的处所——朱雀宫。 武玄月这一路心惊胆战,心急如焚,这内心七上八下不是个滋味,却不敢多说什么,乖乖跟其身后,像是一个做错事孩子一般,等待武明道的责问和审讯。 然而,武明道霍然回头,一眼扫光,寒光凌厉,武玄月瞄之,心头冷寒,竟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曾经小时候忌惮父亲的一面再现无遗。 武玄月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如当初自己在武门犯了错误,父亲势必会举着罚棍狠狠打在自己身上的疼痛…… 然而武玄月这左躲右闪,游移不定的眼神,更加确信了武明道心中判断。 若不是做贼心虚,让人逮个正着,这丫头有必要这般惧怕自己吗?平日里的她,可不是这般气势? 呵呵呵……果然如此,这丫头还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是吗? 哀莫大于心死,武明道彻底对武玄月失望之极——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0章 彻底误会(父女之间内心隔阂越来越 武玄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今时今日自己理亏在前,武明道这一路憋着的怒火,武玄月早就察觉,并且心神惶惶,不敢面对自己的父亲。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错得离谱,输得可笑,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只要自己父亲能够消气,她怎么做都愿意,哪怕是父亲狠狠地打自己一顿,能让他开怀解气,自己都认了! 武玄月低头抖索,虽是不敢与父亲对视,却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不管父亲出手轻重,这一次自己绝对不躲不还手,直到让自己父亲解气。 到此,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撑着脾气闭上了双眼,仰头抬脸,恨不能把自己的脸拱手送到武明道的手上,让其随便打,怎么爽怎么来,自己绝无怨言。 而看到这样的武玄月,武明道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在消极抵抗吗? 连一个解释都懒得给自己是吗?就算是骗骗自己也不成?呵呵~~ 这丫头算是承认了,她心中只有大哥这个事实吗? 一想到这里,武明道内心更加受伤,这个时候的他,内心极度脆弱,对方任何一个小举动,都会触动到他的玻璃心。 不得不说的是,覃芙蓉这一招果然高明,她本是就想挑逗一下武玄月,挖掘一下对方心中的秘密,结果这可好,不挖不知道,一深挖竟然挖出这样的惊天秘密来。 这简直是根本不需要旁人动手,就可以成功瓦解武玄月和武明道之间关系最好的情报了,覃芙蓉不费吹之力,便帮上官侯爵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这道可好,武玄月现在是百口莫辩,武明道像是满心疮痍,二人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武玄月本是想让武明道解气,结果对方却误会成自己是消极抵抗,默认了自己喜欢曹将国的实事…… 两个人之间内心的隔阂越来越重,越来越背道而驰—— 曾经紧密无间的两人,配合默契的战友,却在探究爱人的问题上,出现了裂痕,并且这裂痕越来越大。 武明道哀哀一叹,此时的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实事就在这里摆着,自己还能问出个什么? 武明道何尝不想跟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两个大耳刮子,以此泄愤呢?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到底是自己爱过的女人,不管对方是怎样想自己的,自己绝对下不去手,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即便,武明道知道对方是利用自己欺骗自己感情这个事实,他还是下不去狠手。 到此,武明道满是伤痕,冷漠备至。 他凝视眼前女子良久,心中千头万绪,徒增伤悲,最终还是选择了告离…… 到此,武明道向后退了几步,果断拉开自己与武玄月的距离。 武玄月适才反应过来,睁开眼睛之际,武明道早已经奉拳而上,这一个既恭敬又生风的动作,简直比打武玄月一顿还让要让她难受。 武明道官方行礼,冷冰冰道:“恭送纳兰至尊,今日诸事繁多,让纳兰至尊受累了,武明道照顾不周,还请纳兰至尊见谅,还请纳兰至尊早早归府休息,武明道就此告辞——” 此话一出,武玄月驰目呆滞,她大气不敢喘一声,心头一阵绞痛袭来。 武玄月一手抚胸,一手抬起,明明想要抓住武明道,嘴巴咿咿呀呀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误会种下了,想要揭开乱如麻的关系,其实一句两句话说得清楚? 即便如此,武玄月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开自己父亲离开,她清楚地知道,这一次她若是放手,父亲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而,就在武玄月两步小跑紧追而去的时候,换来的则是武明道冷漠失望一瞥。 与武明道眼神对接上的武玄月,登时吓得晃了一下身,却在武玄月慌神之际,武明道毫不留情,甩袖飞走去—— 望着半空中武明道的残影,武玄月抬手哆嗦,已成憾事…… 她抚在胸口的手,不经意间抓紧了衣领,而何时泪花如雨,她已经没了知觉,只感觉眼前恍惚一片,全是泪珠。 她蹲落在地,滔滔大哭不止—— 完了……完了……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让自己给搞砸了? 明明一切都这么顺利,为何自己却栽在了覃芙蓉的手上,自己该怎么示好,装了七年母亲的身份,自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轻松驾驭母亲的角色,却还是在真情面前翻了船,自己该怎么是好呢? 武玄月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亲这般失望和冷漠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似乎就在说—— 我到底还是看错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跟我说清楚,为了却要利用我的感情,到底我不过是你纳兰雨落的一个棋子是吗?一个放在上官侯爵身边,随时信手捏来,用得方便的棋子是吗? 这一切,终究还是让自己给搞砸了,现在父母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父亲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吧…… 而与权门商议太多的争议,没有父亲在,自己该怎么做呢? 还有——上官金阳…… 如同饿狼一般,虎视眈眈盯着父亲的权门嫡出长女,若是父亲现在对母亲失望至极,会不会就会把视线转移到上官金阳的身上呢? 这一切的一切,武玄月不敢多想,越想越觉得恐怖,越想越觉得糟糕极了。 而自己现在又能够如何呢?这一切不都是自己搞砸了吗? 都是那覃芙蓉!若不是她,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呢?说到底,所有一切的罪责都是她一人造成的!!! 到此,武玄月突然脑子一转,细细回忆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覃芙蓉在自己耳边的那一席话来—— “天门至尊得罪了!莫要怪罪小的,谁让你得罪谁人不好,偏偏得罪了金阳公主,她一路哭诉,跑到了我府上告状,让我好好收拾你一番,我本无心恋战,只是听说了你的事情后,倒是对你这个人非常感兴趣,一个所谓意志坚强,看似强大,斩断了情丝的王者,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么接下来,就让我覃芙蓉好好领教一下吧” 想到这里,武玄月泪痕虽重,却心思坚定了不少,她缓缓抬起头来,咬牙道:“上官金阳!!你跟我等着!!这事……咱俩没完!!!” 自然,这一笔账,武玄月又记在了上官金阳的头上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1章 若叶点拨(纳兰若叶点拨武玄月问题 武玄月失魂落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纳兰若叶正在床铺之上打坐调戏。 纳兰若叶未卜先知,武玄月这一进屋的气势削弱,纳兰若叶已经猜出来了七七八八。 纳兰若叶闭眼调息继续,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询武玄月约会情况。 纳兰若叶道:“至尊殿下,今日约会,相处如何?” 这不提还好,一提道约会的过程,武玄月这会子的功夫,大概是连哭得力气都没有了。 武玄月蔫坐了下来,连连叹了三声气,拂袖擦了擦之前一路走来的泪痕, 此时的她有气无力,阴郁埋怨道:“呵呵~~相处如何?相处的不欢而散,一塌糊涂,一个来搅局不成,两个三个都来搅局,现在可好,我彻底与武明道决裂了,这权门之徒,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偷着乐呢!”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一副早有预料的静谧,却还是顺着话音往下问。 纳兰若叶循循而问:“哦?不欢而散?一塌糊涂?怎么会是这样的境遇?明明至尊爵爷走的时候,满脸欢喜,若叶本以为会有个好结果,怎么就成这个结果了?” 武玄月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杯水饮尽,武玄月又是接连叹息,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讲给了纳兰若叶听,算是诉苦,更是再找人求助。 纳兰若叶倒是好脾气,听完武玄月絮絮叨叨讲完事情的经过后,适才缓缓站起身来,步履清风而来,走到了中堂的茶桌前,缓缓落座。 纳兰若叶先是分析了一下覃芙蓉这个人—— “若是说这覃芙蓉,权门房星君,涂山狐狸精转世,修为极高,她的那一招镜花水月,是房中术度秘绝技之一,覃芙蓉可根据提取受术者的思念和念力,使用霸气,反射人心真实期待,构造出一个绝美的爱境,试问谁人能够跟自己的内心心悦之人过不去呢?但凡中了这一招的人,无异幸免,全军覆没,这就是房中术最厉害的地方。” 说到这里,武玄月唏嘘不止道:“可不就是嘛~~我当真没有想到,这极乐阁会是这样一个恐怖的地方,若不是武明道身上的霸气照映,极乐阁真貌是一个既肮脏又阴暗的狐狸窝,我还傻傻不知觉,自以为这极乐阁便是极乐圣地,男女生爱之地呢!” 纳兰若叶会意笑道:“看来还是武爵爷厉害,他一身正气,却能够从容有余地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他若是不想拆穿何人,便是可以守口如瓶下去,通过保守他人的秘密,达到钳制对方的目的,这可比当即揭穿小人,让他人心生畏惧,这世道小人众多,若是他们联起手来抱团对反击你,那招数层出不穷,至尊大人可否一一应对得来?” 武玄月似乎在纳兰若叶的话中听出来另外一层含义,她缓缓回头,皱眉问之:“师尊这是何意?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话里有话,是在敲打我吗?” 纳兰若叶微微一笑,继而双手举壶而上,彬彬有礼为武玄月倒了一杯茶水,倒是不急不慢,缓缓而问—— “至尊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何这一局你输得这么惨?明明在铁血战场,至尊无所不能,武技超群,最后却栽在了覃芙蓉这一个狐狸精身上呢?” 武玄月脑子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当即就火了—— “还不是因为上官金阳那个jiànrén,自己没本事跟我抢男人,只会哭哭啼啼找救兵去,她若是没有她哥这个靠山,她上官金阳算个什么东西?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纳兰若叶掩面一笑,深意十足。 纳兰若叶待武玄月把心中怒火泄完之后,再来抛出了一个问题来—— “至尊不觉得巧合吗?你和武大人都是聪明人,武大人为了能够与你约会,专门挑了一个里皇城最远的集市,目的在清楚不过,大概就是为了避人耳目,不想让认识你们的人打扰到你们二人的约会心情,怎么这上官金阳就来的这么及时,抓得这么精准,难道会是机缘巧合这么简单吗?” 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武玄月恍然大悟,似乎在纳兰若叶冷静分析下,武玄月这会子脑子才算是恢复正常,眼神恍惚一定。 武玄月侧眸咬唇道:“难道……说是,有人会与那上官金阳通风报信吗?” 纳兰若叶不语,静谧微笑,缓缓点头应之。 武玄月到此呲牙怒目,恶狠狠地将手中茶杯拍在了桌子之上,又是要骂娘的节奏—— “混蛋!!这是谁干的好事?缺德不缺德!!这种走漏风声,背信弃义,算计主上的小人,到底是何人?” 纳兰若叶一点都不急躁,静谧如常,一手举杯品茶,答非所问之—— “至尊,关于覃芙蓉你是怎么想的?” 武玄月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妖人——” 纳兰若叶继续问之:“那么上官金阳呢?” 武玄月白眼撇嘴,烦躁道:“女人——” 终于,说到了问题的关键,纳兰若叶眼神忽闪诡秘,她放下手中水杯,一本正经地看着武玄月,问道:“若是罗甘呢?” 武玄月眼神恨绝一闪,她怒气已经顶到了嗓子眼,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嘴咬牙道:“小——人——” 到此,纳兰若叶意味深长笑意:“那么至尊认为,这样三种人的组合,会有什么效果呢?” 武玄月听到这里,当即闭上了嘴,似乎在纳兰若叶话中已经听出来了所有的线索,还有自己的为何会栽倒的原因。 良久,武玄月深思醒,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原不过,自己太古耿直,对于谁的憎恶都写在脸上,付诸于行动之上,得罪的人太多,自然就会招来的祸患太多。 小人诡计多端,从来不会正面冲突与正人君子,就会私下里搞些小动作,而这些小动作看似不起眼,若是一桩桩一件件联系起来,那也是相当恐怖的结果。 阴谋之道,武玄月虽不屑与此,但是也该多少了解一些,虽不是为了害人,至少要学会防着小人路数,免得自己再栽一个大跟头,摔得疼了方知后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2章 慌乱言语(武玄月情急之下,说出了 武玄月适才反思自己的问题,所想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对罗甘的态度太过显眼,让对方心生忌惮,小人这种人的特征很明显—— 喜欢趋炎附势巴结强者,以此可以沾些光刮点油,成不了什么大事,却因为依附强者时间太长,又会伪装自己的个性,看似乖巧无害,甘愿人下,实则是潜入强者内心深处,了解对方的脾性弱点之后,便可通过这种方式,长久寄生在强者身边。 小人成不了什么大事,却可以坏得了别人的大事,他这种一边汲取强者的能量,培养自己的成长的环境,一边还钳制强者的成长,一旦小人完全了解掌握强者的手段,就该进行下一步计划—— 他会步步设计强者,将其拉进黑暗之中,榨干对方的价值,拉低对方的水准,将一个光明正大的强者,彻头彻尾变成一个堕落而又臭名昭着的恶人。 因为小人太过了解自己的主人的个性,而他依附主人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他把主人当成招牌,名牌还有挡箭牌! 这就是小人可恶的地方!! 武玄月就是因为太过了解罗甘的路数,那些年罗甘在自己父亲手下,狐假虎威,假传圣旨,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父母俱卒,这样血海深仇,武玄月怎么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还要对着这等小人笑脸相迎? 武玄月做不到!! 而就在武玄月一脸痛苦表情的时候,纳兰若叶突然问其一事,而这件事情,却让武玄月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答复眼前的女子—— “至尊,你心中挚爱的男子果真不是武大人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脑海中一片混乱,刚才满腔怒火谩骂罗甘小人,顿时抛之脑后。 眼下自己被纳兰若叶闻到了痛处,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 眼看武玄月语默,纳兰若叶大概已经猜出来七八,她并没有如同往常装聋作哑,而是选择了继续刺探真相。 纳兰若叶聪慧,并没有直接问其真心爱人是谁,而是选择了迂回战术—— “至尊若是有难言之隐,不想说便罢,只是若叶觉得,武大人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你们俩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若叶看得清楚,也知道武大人对至尊是真心真意的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被约束的人,从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放荡不羁,一身孑然,独来独往的高人,他不在乎名声不在乎孤独,宁愿与灵兽为伴,也不愿与居心叵测之人过多接触,这样一个逍遥风雅之人,却为了纳兰至尊你,只身前往权门之地,一个人心叵测,为了权势没了人性的国度,纳兰至尊……恕若叶直言,武大人若不是真的在乎你,他怎么可能为了你,为了你守护的国度,而只身前往这个在他身上施加重重枷锁的权利国度呢?” 这些道理,即便纳兰若叶不说,武玄月心中也跟明镜一样,只是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有苦难言! 自己虽是占舍了母亲的身体,但是总归内心还是自己武玄月自己,父亲喜欢的是自己母亲,两人日后也是有"qing ren"终成眷属,可是自己也有自己的人生和姻缘! 父亲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不假,可是曹云飞确实自己真心在乎的人,这怎么可能一概而论呢? 武玄月自打父亲去世之后,就暗自誓,这辈子一定要完成父亲的遗愿,匡扶正义,维持武道秩序,做一个合格武道的继承者。 而她却也是真正对曹云飞对了真情,即便自己努力再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可是到了覃芙蓉哪里,一招镜花水月,自己的真心表露无疑…… 武玄月不想否认自己对曹云飞的感情,但是她身上依然有肩负父亲意愿的重责,两个男人对自己来说都很重要,连她自己都分不出轻重来。 这辈子,自己会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父亲所钟爱的事业,但是她内心所属的情爱,却只能够留给一方净土——曹云飞…… 此时的武玄月很清楚,自己的感情该何去何从,但是因为自己身份的缘故,这样错位的关系,错位的人生,你让自己怎么解释呢? 武玄月低头凝眉,苦叹不止,却还是一言不。 纳兰若叶见状,继续道:“纳兰至尊你果真不爱武大人吗?你的心里真的是喜欢曹将国吗?若是如此,别说是武大人了,连同我都会觉得很失望……难道至尊大人废除禁婚制没有一点私心的吗?难道至尊大人不是为了日后能够与武大人长相厮守,才努力改变天门现状吗?” 纳兰若叶的话便如同一把利剑了武玄月的心脏,武玄月心神俱伤,自己被逼到了墙角,当即rěnwúkěrěn,直接爆了—— “怎么会?我当然是爱着我父亲的,为了能够日后他跟我母亲能够顺利完婚,我武玄月就算是赔上了一切,也一定要让他们二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做错了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一直惦记着我未婚夫,那个我父亲早已经帮我安排好的姻缘,却因为阴差阳错,我错位人生自己母亲的身上,父亲连自己女儿的醋都要吃吗?”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双眼惊颤,她眼中忽闪惊颤,继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忽邪笑意,出其不意道—— “我就说吗,我早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即便纳兰至尊你一直带着离天扳指,而阴阳生死簿上,你的名字在这一段时间竟是空白,换言之,在五年内纳兰至尊你并不存在于世间,你没有死也没有活着,就是凭空消失了魂魄,这个现象我早就觉了,但是却一直找不到根源,今日听纳兰至尊这么一说,我才算是明白了——原来纳兰雨落的魂魄早已经沉睡,而现在活在这个躯壳中的人,是她多年之后的女儿武玄月对吗?” 武玄月说罢便后悔了,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自己说痛快了不假,只是冷静下来后,看到一副神秘宁静的纳兰若叶,武玄月顿时慌了。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一时痛快的言辞,是对是错,该不该说与纳兰若叶听……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3章 理想国度(武玄月道出武道杀戮本质 武玄月虽是信任纳兰若叶,但是也没有信任到把自己的老底儿都交代清楚的地步,若不是自己今日被逼到这种地步,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的话,只怕这话打死自己也不会说出来。 而自己刚一说出来心中压制多年的话,胸口一股憋闷算是舒畅了的,但是接踵而至的则是,忧虑和担心。 纳兰若叶自己是了解的,她虽是天门至尊,但是心思凝重,自己不好驾驭,鬼才知道有朝一日此女子会不会背叛自己,毕竟她身上流着一半鬼族的血。 对于纳兰若叶,武玄月更加信任单灵遥多些,毕竟单灵遥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好姐妹,即便她有什么鬼心思,武玄月一眼便可看穿,在武玄月看来单灵遥就是简单如白纸一般的女子。 而纳兰若叶不同,武玄月虽是信任,但是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每个人心中是划分等级的。 对于武玄月来说,纳兰若叶却是那种,快乐的合作伙伴,而有些秘密绝不能说的人。 而现在呢?武玄月把自己最不能说的秘密,还是在情急之下完全倒了出来,守了七年之久的秘密,终究最后没有守住…… 而让武玄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纳兰若叶听到自己这样荒诞的言辞,非但没有怀疑片刻,竟然还找到了有力证据,证明了自己话的实情,这让武玄月更加担心了起来。 听纳兰若叶刚才的一番话,武玄月已然清楚,纳兰若叶早已经怀疑了自己的身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武玄月惊诧之余,更是心惊,本以为自己说的话,旁人听来都是当做时下笑话,而现在绝非如此…… 武玄月驰目呆滞,愕然望之,良久武玄月支支吾吾问道:“你……你是早就怀疑我了吗?” 纳兰若叶低头抿茶,不急不慢道:“不算早,也就是五年前,望天台一役中,我察觉你有异,大概是你曾经夺舍到了我的记忆中,待我醒来之际,现自己有段记忆是空白的,而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竟不知道何时我的人生已经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恍然大悟,回想当初,自己为了了解纳兰鸢岫与第一代至尊的恩怨,跳进灵盘夺舍纳兰垂青人生的时候种种,她清楚的记得,纳兰垂青本是一个小人,最后在自己的强硬手段下,拨乱反正,彻底改变了纳兰垂青的人生。 或许,若不是武玄月穿梭时间轴,夺舍到了纳兰垂青的身上,天门暗巫劫数早在纳兰垂青的身上得以应验,而纳兰吹雪也不再是第一个堕落暗巫之道的人。 想到这里种种,武玄月惊呼,难道自己有改变他人人生的能力吗? 武玄月正想说些什么,纳兰若叶抢先回答了对方心中所想—— “纳兰至尊是不是想问,若是没有你的夺舍,我的人生是不是会堕入暗巫,我将成为天门第一个暗巫使者呢?” 武玄月愣之不语,自己想说的话已经被对方说了出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己只要给出对方回应,是对或是错。 武玄月愣之片刻,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纳兰若叶轻叹道:“是的!正如至尊所想一般,若是没有你夺舍我人生的一段时间,或许天门暗巫劫数就会提前二百年,我将会是天门第一个罪人,永劫不复!” 武玄月听到这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言辞,看着纳兰若叶认真而有些许悲伤的表情,武玄月干咽了一口气,不知所措。 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微妙之中,武玄月不知该如何言语,纳兰若叶则是一口一口品着出现,微敛眉宇,若有所思。 良久,纳兰若叶起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鸢岫至尊曾经告知于我,天时之劫,谁人都逃不了的灾祸,即便是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天门的劫数为大劫,即便你拨乱转正,拯救我一个纳兰垂青,却不能够救得了纳兰吹雪,天门劫数依然生,只是时间推迟了罢了,所以——至尊大人,你还认为你真的可以拯救这武道天下,天人之祸,都是人心不古,私欲破坏,杀戮阴谋,惹怒了天神,天神可以饶恕你一时,却不可能一直纵容人们下去。纵观天下武道,四国分割,人心惶惶,权门强势,鬼门阴险,天门独善其身,义门内忧外患,大家都是各自的小算盘,大战在即,不可避免,武道本就是以杀戮为本质,和平为表象的国度,没有了杀戮,没有了战争,武道便在没有存在的必要。” 武玄月听罢,心中感慨,大概是从小受父母启,耳闻目染久了,从小就有不俗眼光和对大局观独到的理解。 武玄月思索片刻,一本正经道:“人类为何有战争呢?从起初部落战争开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融洽变得紧张,从紧张变得刀剑相向,本是为了猎食把武器举向动物,而到了后来,却把武器对准同为人类的族群,为何?因为要争夺地盘,争夺领地,争夺食物,争夺配偶权,因为有了这些东西,人类部落才可以生存,才可以绵延子嗣,才可以繁荣昌盛,人类变得贪婪,那是因为资源有限,而人类却在以迅猛的速度展起来,对待有限资源,多余的人口,若是不征战不杀戮,资源又该如何分配是好?说到底,人们争得就是生存下来资源和空间,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概就是老天爷看着人们在为自己投下仅存无几的资源,争得头破血流,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命题,换言之,有限的资源,多数的réndà家都可以公平享用,不管从时间还是从空间上,公正分配的话,会不会就避免了很多征战了呢?” 纳兰若叶愣之,竟没想这一个来自于异世界的人类,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倒是让自己耳目一新,闻所未闻的高见。 武玄月继续道:“武道世界,归根到底离不开五行之说,不管是从人的个体还是从世界观的构建,都脱不开五行玄妙。五行既可相克又可相生,武道四国便是如此,各国占有不同资源,若是光想着将他人资源占为己有,侵占杀戮不断,便是相克,而是互通胡róngzī源,是不是大家就完全没有必要再杀戮了呢?以其之长补己之短,和平共处,相互帮助,这难道不是一个理想国度吗??这样的国度,难道不是我们这些武者该努力争取的方向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4章 表达敬意(武玄月鼓吹父亲,满满全 纳兰若叶双眼越光熠,估计这是这辈子听到过最让人吃惊并且大胆的想法了吧—— 纳兰若叶虽为天门师尊,天门之后素有先知之名,却因为常年xiūliàn天道,而对人文精神并不那么在意,思念多少有些许局限性,而听得未来武道继承人一番至理名言后,她深悟之后,突然觉得对方说得非常有道理。 武玄月可是从小被武明道夫妇当成舞蹈继承者培养的王储人才,自然在大局观上的培养,武明道没少跟自己女儿灌输管理天下之道的道理,而纳兰雨落则是培养女儿多看史书的习性—— 在武门的时日,武玄月常年受压迫,不开心的时候看书,烦躁的时候看书,搞不清楚事情状况的时候依然看书。 在武玄月的童年生活中,枯燥无味,除了习武就是看书,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了。 武玄月从小虽然过得辛苦清贫,不比武朝阳那般锦衣玉食,光鲜照人,但是她的内心生活是富足充实的,她心中怀抱大理想,从小就立誓,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像她父亲一眼伟大的人,并且一直以这个目标时刻鞭策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下去。 而他父亲从小灌输与他的王者思想,治国之道,她依然铭记在心,不敢忘了初衷。 到此,武玄月便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倒了出来,道出了每一国的私心,也道出了该如何治理武道四国的方法。 武玄月继续道:“每一个王者都想成为这武道唯一的王,都想占领最优厚的资源,最优秀的人才,天下之王只有一人,曾经的纳兰紫英有这样的野心,现在的上官侯爵亦是如此,天门虽无心恋战,并不想掺和矛盾过重,可是却深陷局中,不得不勉强应战,就算不是为了成王争霸,仅仅是为了自保,也不得不牵涉其中战局,主动出击和被动挨打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义门素有匡扶正义之称,虽是为了匡扶正义,说到底还是为了收买天下人心,曹将国也是一个有野心有yùwàng的之人,鬼门就更不要多提了,看似做人辅臣,藏在暗处,实则搅动局势,挑拨离间,让极大强国内斗,待强国斗得两败俱伤,鬼门便可轻松取缔,成为这武道王者,阴谋之道在乎隐在水下的杀机,天下王者只有一人,得王者得天下,虽然不想吃这块儿肥肉呢?而大家都想着怎么去增强自己的力量,削弱他人的力量,却不曾有人想过,在国与国之间征战的时候,倒霉的是百姓,遭殃的是大好山河,私心会毁掉一个王朝……” 纳兰若叶清楚其中的道理,她是一个长寿的智者,在她眼前,曾经的战争和政变,如过眼云烟,数都数不过来,她何尝不知道这武道四国每个人的私心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权力和yùwàng闹得! 武玄月继续道:“就算一个欲求不满的野心家当了这武道的王,对于武道和百姓来说,到底是幸事还是不幸,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听到了这里,纳兰若叶似乎明白武玄月话中话的别有深意。 纳兰若叶缓缓抬头,眼中深邃别有意味,这一次她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问其武玄月的意向:“至尊,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武道王的人选呢?” 武玄月回过神来,缓缓一笑道:“呵呵~~这可不是我选定的人,而是老天爷早已经选好的人,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纳兰师尊我也不再瞒着你什么了,你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纳兰若叶虽是疑惑,略带迟疑道:“听你之前话的意思,至尊本尊大概是雨落至尊和武大人日后的孩子对吗?” 武玄月鼻息深深吸气道:“是~我是武明道的女儿,但是我最引以为豪的是,我的父尊是武道的统治者,日后武明道将会是这武明道世界唯一的王!武道四国领主都要为其马首是瞻,俯首称臣。”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略显得吃惊,之后便又是一副接受事实,理所应当的模样。 纳兰若叶低头倒水,抿茶间,嘴角微微笑意,轻声嘀咕道:“这个结果,意料之中,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武玄月自然听得清晰,倒也不急着接下对方的话,而是继续鼓吹自己父亲的厉害之处—— “我的父亲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厉害最睿智的王者,他是我心中永远的英雄,谁人都替代不了他的位置,他给了我生命,教会我生存的本领,与我讲述人生该如何正确走下去,他是我父亲也是我的名师,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取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纳兰若叶微笑倾听,却冷不丁冒出拉一句刺耳的话来—— “纵使这样,你心中那个情郎的位置,独独给不了你的父亲对吗?” 话题再次回到问题的原点,武玄月最不愿面对的困境,再次摆在了自己的眼前。 到此,武玄月刚才还是一副兴奋不已,两眼熠熠生辉的光彩顿时黯然失色,失落消沉了不少。 武玄月低头,垂头丧气道:“是啊……纵使父亲在我心中地位何等重要,而唯独情郎的位置,是怎么都给不了自己的父亲的……所以,这一局我输得太惨……我无言以对。” 说到这里,纳兰若叶智者七窍玲珑心,大概是现在太过喜欢眼前的女子,当即就站了队伍。 纳兰若叶睿智一笑,缓缓道:“这世道,阴阳相克,阴谋之术,最切记阳谋克制,大概就是因为至尊你心中有所忌惮,不敢把自己真实身份告知于武公子,才会让那些小人钻了空子,他们就是利用你的怯懦和畏惧之心,兴风作浪,挑拨离间,所以,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跟武大人讲清楚其中的关系,我相信听到这一切实事的武大人,会像我一样理解至尊您的处境。” 听到这里,武玄月刚才黯然的眼神顿时兴奋点亮了起来,她激动道:“这样真的可以吗?我父尊会相信我说的一切吗?还有……还有……我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实事何时吗?” 纳兰若叶举杯而上,抿茶一口,意味深长道:“现在说确实不是时机,毕竟现在武大人在气头上,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他都会觉得你是在故意找理由搪塞他,想要继续利用他,况且……” 一说到关键的地方,纳兰若叶故意顿了一顿。 武玄月越焦急起来:“况且什么?” 纳兰若叶噙笑之:“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一次的事件,未必是坏事,不如纳兰至尊你先静下心来,按部就班出使东苍的任务,说不准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5章 同舟泛湖(武明道与东方朔一同泛舟 五日后,乾青宫殿朝议后,上官侯爵有意留下了武明道与东方朔二人。 上官侯爵命身边的宦臣引着此二人到后花园中,庭院小筑一举,自己则是步入后殿,更衣常服。 武明道与东方朔湖上泛舟,两人本就是气场不和,一个实干铁腕,一个灵活揽权,在主上面前争宠之事大有,最关键的是,关乎司徒兰的问题上,东方朔嘴上不说任何,内心实实在在已经惦记上了武明道。 这一路,二人相互不看对方,各自坐在还价船舱左右两侧,看似光其湖上景色,实则就是不想与对方交谈。 连划船的宦臣都觉得气氛异常尴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官宦如同这两位爵爷如此紧张的,在权门之地,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但是大多官宦还是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大多官宦,人前还是会虚应着笑意,不是假意恭维自己的对手,就是有一搭没一搭找些话题聊聊天,不想让周遭人看出来两个人之间不和谐的气焰。 这一对主还真是奇葩,竟然连多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这讨厌全都写在了脸上的主,划船的宦臣还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不然—— 武明道最近一段时日因为武玄月的事情烦躁多时,这天天板着一张臭脸,也不知道谁人欠了他似的,大概是这样的气氛让周遭人不舒服,东方朔虽然不善言辞,但是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有眼力见的主,看到这里,自己可不去没事找事,触对方的眉头。 说来,这些时日,东方朔也算是心想事成,有终成眷属—— 自打司徒府家变,司徒兰整个人都垮了,而日日陪在他身旁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东方朔这位好搭档。 东方朔是一个很直截了当的人,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找准目标便会义无反顾地执行下去,心无旁骛,也不会受旁人干扰。 纵使他哥哥不止一次的警告他,他现在的身份和司徒兰的身份,不应该有过多的恋情,断袖之癖,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并且令人可耻。 这两个人都是上官侯爵的最为器重的人,并且都是两个大男人,结果却搅在了一起,这话说出去,不是权门天大的笑话吗? 纵使东方影提醒警告多次,东方朔仍是一意孤行地深爱了下去,那一个让他无法自拔,无法放手,纵使跨越的性别和种族,也要好好守护的小男人…… 东方朔决定了,就一定会拼了命的执行下去,他不喜多言谈,自己的人生也不需要讲给旁人听,更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只要自己爱了就是爱了,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东方朔喜欢司徒兰的心思,武明道早已经看到了心里,他知道司徒兰没心没肺,虽是话多,但是不比东方朔心思细腻。 司徒兰喜欢到此撩人,撩完了就不管了,但是他的心如风一般,让人根本捉摸不透,谁人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得到过这个小男人的心,而他不知道,在他身后总是有那么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关切地盯着他,望着他,渴望着他。 东方朔守护司徒兰多久,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自打看到了眼前的花里胡哨的男子出现在了自己世界里,自己的视野终于有了色彩,自己的情绪会变得有起伏动荡,他会在意司徒兰,会防守一切喜欢他的人,不管这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司徒兰却不知道,自己身边那个言谈甚少的男子,却是一个对自己有着非分之想的男人。 司徒兰依然疯玩,在台上受人瞩目,东苍有了名的名伶戏子; 而东方朔依然狩猎,站在台下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中,时时刻刻观察台下动向,但凡有人对司徒兰有什么非分只想的,绝对逃不过东方朔对于眼睛,从此之后,这种人便会彻底从司徒兰身边消失了…… 当然,东方朔不是一个禁锢狂,他那一双眼睛阅人无数,自然能够甄别出那些人是司徒兰的真粉丝,那些人是司徒兰的伪装粉丝,对于图谋不轨,心怀鬼胎的人,东方朔向来不会手下留情,处理地干干净净,并且不留痕迹。 而司徒兰那个迟钝的人,根本不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东方朔已经帮他挡下了多少恶煞。 无疑,司徒兰他的一生是幸福的—— 这个看似在家中嫡长子不受宠,实则却是司徒府上最幸福的人,父亲虽不能够明面上向着他,但是总归一门心思都在这个嫡长子身上,暗地里都是帮着自己的儿子铺路搭桥; 黄浦凝霜一生谆谆教导,虽然司徒兰看似生平波折,但是他的心智还是像孩童一般爽朗单纯,这就证明了他的父母把她保护地非常好的结果; 而当他人生失意,跌入了谷底的时候,这个时候自己的好基友东方朔挺身而出,天天陪在自己身旁,一个铁腕冷血之人,竟不顾周遭人的眼光,抛弃世俗流言,果断把司徒兰宠溺成了小公主,司徒兰这一生是不是太幸运了呢? 东方朔现在是春风得意,追了将近十年的名伶佳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抱得美人归,这脸上也比之前的表情丰富的多。 只是,这人生就是这样,有人得意,就一定会有人失意—— 东方朔心想事成,喜不自胜,但也不是一个落井下石之徒。 眼看,这平日里笑嘻嘻的武明道,这几日朝堂之上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那脸黑的恨不能刮下来几层锅灰,是个人都能够察觉出来武明道的异样,更不用说这慧眼识珠,聪明灵慧的东方朔了。 东方朔什么都不说,但是什么都清楚—— 再加上东方朔也有交往,自然武明道与武玄月的事情感情三角危机的事情,东方朔早就了若指掌,只是不说而已。 武明道望之窗外景色,心情阴暗烦躁,那一湖春水荡漾,在他看来都是骚动和滥情,空中鸟儿雀跃吟叫,而在武明道的耳朵中,听到得则是女子乱情jiào的声音…… 武明道越想越烦,越烦就越想,这周遭气氛越的严峻了起来! 眼看于此,东方朔这般聪慧,才不敢去招惹武明道半分,趁早就躲得远远的,免得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了不该惹的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6章 消极情绪(对比旁人的幸福,武明道 估计是武明道此时此刻太过烦心了吧,以至于自己已经不想再这样陷入无尽的恶性情绪中。 到此,武明道一手扶着下巴,眼神缓缓收回,冷漠了瞟了一眼船舱对面的东方朔,冷不丁道:“司徒大人最近可好?” 东方朔愣神回眸,想了片刻,适才回应道:“很好,感谢武大人的关心。” 一边划船的宦臣听来这对话就觉得尴尬—— 怎么听来怎么感觉像是,武大人在问候东方大人夫人情况的感觉呢? 而东方大人的回答更加微妙,似乎已经认同了司徒大人是自己夫人的这个事实。 听到这里,武明道无奈一叹,暗自心伤,自己倒是好心善意,成就了一对璧人,结果呢?自己倒成了孤家寡人。 一想到这里,大概是对比太过明显,武明道又勾起来了伤心事。 东方朔一看武明道一脸落寞表情,虽然他不善言辞,但是这样尴尬的气氛着实让人受不了。 思前想后,嘴巴笨拙的东方朔缓缓道:“那么武大人您呢?最近好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苦笑一声,暗自心道:呵呵~~最近好吗?你说我最近能好吗?现了自己的女人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大哥,最可笑的是,我的大哥上个月娶了权门上官甄珍为妻,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我武明道能过得舒心吗? 一想到自己被欺骗的实事,武明道心情又一次跌入了谷底。 武明道却还是礼貌地回应了东方朔一句,言简意赅,笑意勉强道:“如常,还好。” 东方朔略显的尴尬,当即后悔了自己刚才问题是不是太过幼稚无趣,怎么感觉武明道的回答既敷衍又无奈呢? 到此,二人又一次陷入了尴尬中。 此时的东方朔浑身极度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平日里自己待在上官侯爵身边,上官侯爵生闷气的时候,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一般。 东方朔一手捏着腰间的红鱼玉佩,不自觉搓着玉佩,以此来化解自己的心中的紧张感。 说来奇怪,这武明道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任何过人举动,而这样的气压怎么让人这般不舒服呢? 东方朔清楚的是,霸气也是分等级的,同为霸气的继承者,在面面临比自己的弱的武者,就会不自觉显得盛气凌人,强势压制; 而对于比自己强大霸气的获得者,东方朔当即气焰全消,完全被碾压压制。 而让东方朔觉得最恐怖的地方则是,在这船舱之上,东方朔感受到了与自己主君同样的气焰,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一个天族的后人,竟然具备权门王者等级的霸气…… 若不是,武明道这些时日精神失常,情绪不受控制,只怕他真实的霸气实力,依然被本人隐藏着。 原不过是自己低估了武明道的实力,这个男人身体里到底具备多少自己不知道的能量呢? 东方朔不敢细想,细思极恐,所想自己的主上更胜一筹,毕竟他已经御灵九龙,这天下再也无人能及上的霸主,自己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武明道又是一眼斜睨,瞄见了东方朔手中的红鱼玉佩,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上等红玛瑙石。 武明道看到这里,已经猜出来八成的含义—— 武明道明míngxīn头繁琐,却还是嘴巴犯贱,非得问出这红鱼玉佩的出处,大概是太闲,也大概是太无聊,总归没话找话问了一句。 “东方大人,这红鱼玉佩从未见你佩戴过,莫不过是那位佳人赠之?如此珍重,贴身携带?” 被人点名问,东方朔自知道自己这话极有可能得罪此时的武明道,但是他不愿便宜,更不喜欢圆滑打马虎眼应付之,索性就直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东方朔掩不住的欢喜笑意,他低头浅笑,全是欢悦道:“这……这是司徒大人赠与我的……自然是要时时佩戴,毕竟他出门前多次交代,红鱼寓意甚好,鸿运当头,如鱼得水,这般好的寓意,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瞧瞧~~瞧瞧~~ 说这话的东方朔,虽是话语官方,眉角间透露着甜蜜,语调中渗着幸福,这一眼让人看去的吃尽狗粮的嫉妒。 这样的公然秀恩爱的方式,不显山不露水,却再一次戳中了武明道的痛点,对于此时此刻的武明道来说,这样的打击无疑是雪上加霜,伤口多了一把盐的疼痛。 武明道悔恨自己嘴巴犯贱,没事多那么一句嘴干嘛呢?不是跟自己找不痛快吗? 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心里没个数吗?人家东方说现在是新人在侧,多年追去的对象终于成功纳入怀中,这不是天天喜滋滋美洋洋吗? 自己干嘛没事找事去问人家定情信物的问题?还嫌自己现在不够落魄,不够丢人吗? 一对短袖都能够冲破一切障碍,走在了一起,而自己呢? 呵呵呵~~竟然被自己最心爱的人摆了一道,本以为对方废除了禁婚制就是为了日后可以跟自己在一起,名正言顺地走进婚姻殿堂,而现在看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结果。 人家纳兰雨落什么人呢? 天门至尊,南湘之王,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呢? 说好听点权门侯爵,说难听点,自己说到底就是一条狗,当初是纳兰鸢岫的走狗,现在就是换了主人,成了上官侯爵狗! 即便自己在如何努力又如何呢? 没有身份,没有背景,连同父母都没有的异类,来到人间无家可归,被人收养也不过是当成了看家犬罢了…… 总归自己是改变不了下人的本质,纵使自己身份在如何高贵,却还是一人之下,到底受制于人,看人脸色。 纳兰雨落喜欢自己的大哥也正常不过,怎么说曹将国也是一方镇主,西疆之王。 论其身份,天门义门各自君王,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论其脾性,天门主张仁心,义门追求仗义,倒也是志同道合; 呵呵~~自己算什么呢? 一个走狗,一个下人,怎么可能登得上大雅之堂,怎么可能够配得上天门至尊呢? 武明道啊~武明道~~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吗? 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自助多情罢了……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7章 左重右次(酒场文化,坐次安排) 对啊—— 武明道你让人家天门至尊屈尊纡贵嫁给你做什么呢?人家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而你呢? 你算什么呢? 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真的觉得自己配得上人家天门至尊吗? 不过是天门曾经的看门狗,现在披上了权门的爵爷外衣,就自视甚高,自以为是了吗? 人家对你客气,不过是因为你现在的地位有利可图,尚且你还算是一个有用的棋子,你可就真把人家的玩笑话给当回事了吗? 想到这里,武明道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中,从来没有想过,人类会有这样一段关系,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迷失自己,就连重新审视自己的本领,也变得犹豫疑惑起来。 武明道曾经多么自信的一个人,却在知道自己心上人并非真正爱着自己,而是利用自己这个结果后,一蹶不振,精神恍惚,仿佛这天下的女人都不值得信赖,仿佛这世道再也没有了真情在。 武明道甚至于怀疑,纳兰雨落喜欢自己的大哥,也不是出于真心,而是因为自己的大哥是西疆镇主的身份。 武明道思细级恐,越想越是觉得纳兰雨落这个女人心思不简单,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心中阴暗憋屈,一度愤怒消沉…… 就在这个时候,船泊岸边,宦臣这一路上划水,可谓是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一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算是把两位爵爷平安送到了湖心小筑。 武明道刚一下船,抬头一眼,竟没想在这湖心小筑早已经有人前来。 武明道微微皱眉,一手摆了摆因为坐船弄皱的衣摆,转而跟在武明道的身后,一同踏上了湖心小筑的阁楼楼梯。 到了二楼观景台,武明道抬头一望,早已来此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主君大人——上官侯爵。 上官侯爵下人一步,更换好服装,御龙而来,独自观赏这湖上美景,这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难得春风万里,心神荡漾。 看到这里,武明道心中几分疑惑: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身边众人都开心得很,独独只有自己不开心,难道说是自己最近撞了背运,诸事不顺,流年不利吗? 正当武明道又开始审视自己的时候,上官侯爵笑盈盈道:“二位大人来了?别傻站着啊~~赶紧入座——” 东方朔与武明道不敢造次,接到主君邀约,依礼还之,二人异口同声,抱拳行礼之—— “谢过主君,下官遵命!” 说着,二人站直了身子,相视一眼,东方朔一手摊开,象征性谦让之—— “武大人有请——” 武明道故装笑意,这方寒暄动作到位,一手摊开回礼之道:“东方大人请——” 东方朔再次示礼奉拳,十分将就道:“不不不~~还是武大人先上着为好——” 武明道回应对方奉拳礼,继续故装笑意道:“东方大人客气什么?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武明道怎可后来者居上,坏了这权门的规矩呢?” 东方朔听罢愣之,竟没想武明道跟自己来这么一出,这一语双关,话里有话—— 大致意思为,今日我在你东方朔之后来此,就如同我入权门比你东方兄尚晚,虽说我武明道战功显赫,武技超群,却也不是一个恃宠而骄,不懂规矩的老小子,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这点道理,我明道清楚明白。 而东方朔尴尬了,他清楚在上官侯爵眼中,这武明道的位置早早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存在,即便是自己和武明道官位相当,不分伯仲,可是这朝堂上话语权导向,还有上官侯爵一种程度,东方朔不是一个傻子,自然明白这武明道对于权门来说是何等重要的存在。 到此,东方朔怵在了原地,脸上露出为难颜色,支支吾吾道:“武大人……这……合适吗?” 武明道大概是因为今天心情不佳,不愿里上官侯爵太近,生怕自己状态不佳,说错了话办错了事情,惹怒了上官侯爵,得不偿失。 因此,这紧挨着上官侯爵的位置,今日自己还是让一让,难免自己表现失常,惹祸上身。 武明道大有此意,而东方朔却不敢胡乱猜测圣意,这俩人就因为坐次的问题,尬在了原地,形势极为尴尬。 上官侯爵眼看耳人太过墨迹,礼来让去没完没了,实属没趣。 难得,他今日心情大好,自当不跟眼前的两个男人计较,索性直接点名,你们两个分不出来高下,就有孤王来帮你解决眼下困境。 上官侯爵正坐酒桌正位,一桌琳琅满目的酒菜,看着喜人,只是眼下三人哪个是缺吃少喝之徒,这权门时间呆久了,什么样的菜品都是一个模样,食之无味,而这宴席大概就是为了居来宾客,商量要事之用的摆设。 上官侯爵干咳了一声道:“二位大人不必推辞,就咱们三个人,何必局促呢?既然两位大人推推辞辞,相互谦逊,那么就让孤王来决定二位的坐次吧,武大人你来上座,坐在孤王的左侧,东方大人也来上座,坐至孤王的右侧——” 上官侯爵话,二人哪里还有不从的道理,但是此二人心中都清楚,果然在上官侯爵的心中,武明道的位置要高于东方朔一筹。 酒桌文化,“坐重右次”,虽都是挨着上官侯爵设宴,而武明道却被封为了左重的位置,自然这右次之的位置,不得不留给了东方朔。 东方朔倒是不以为意,这样的结果意料之中,他也并非一个争强好胜的主,这些年武明道为权门立下了汗马功劳,东方朔看在眼里,由起初的鄙视不屑,到现在渐渐认可武明道存在,可见这些年武明道在权门之地,为上官侯爵卖命突出,确实不虚。 之前,东方朔讨厌武明道大多是因为司徒兰的缘故,次之原因才是因为武明道获得宠胜于自己。 而现在不同了,东方朔已经抱得美人归,还有什么比"qing ren"眷属更可贵的呢?这样一来,东方朔已然不在计较武明道的地位,反倒是觉得武明道今时今日的地位,理所应当,本该如此。 自己没有那么强的实力,就不该嫉贤妒能,为了权门的长久展,武明道地位在自己之上,自己完全可以接受的实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8章 各自心事(上官侯爵故意刺激武明道 到此境地,武明道心中即便不愿,但是总不至于到了违抗圣命的地步,他也清楚上官侯爵这般安排叫做高看自己一眼,若是自己再有多余的动作来,那就叫做不识抬举。 武明道与东方朔相视一眼,二人再次默契配合,向上官侯爵行了一个礼,继而相继入了席。 上官侯爵递了一个给身后的宦臣,老宦臣一眼明了,动作伶俐,赶忙端着酒壶,分别于武明道和东方朔斟酒。 上官侯爵举杯品了一杯美酒,望着栏杆外的湖上美景,水风荡漾,阳光明媚,这一日春风和煦,让人心情荡漾。 到此,武明道与东方朔随之附和上官侯爵,端杯饮酒,缓缓品酒,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上官侯爵心思缜密,他喜欢暗地里观察人,却从不在人前评论人,对于一个人,他是什么态度,只有他心里清楚,却未曾告知过任何人,他的想法。 而到了武明道的面前,上官侯爵更是聪慧,想来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因为他清楚,他若是心口不一,一眼就会被自己的下属看穿了心思,所以在武明道面前,上官侯爵向来有所保留,绝不多想关于自己要跟武明道探讨之外的事情。 武明道多年与上官侯爵交往下来,他清楚上官侯爵性格多疑,对谁都设防,尤其是自己,上官侯爵根本不似外人看来的那般器重,树以最大的防患,表面却是给武明道最大恩宠,就如同今日这般。 所以,在朝堂之上,武明道树敌无数,早已经是众矢之的,上官侯爵制造自己恩宠所有的结果指向很明确—— 那就是,武明道离开了自己,便是寸步难行,没了自己的恩宠,他在权门的处境,比死还要痛苦。 武明道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武明道早有体会。 武明道自知道在天门之地,自己虽是位高权重,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说到底,武明道也不过是上官侯爵的一枚棋子罢了…… 上官侯爵今日心情不一般,他脸上难得露出这般随行的笑容,观之景象,他嘴角微微笑意,不知道在想什么美事。 武明道好奇,这方便又试图打开自己的心眼,看一看这上官侯爵今日乐呵个什么劲儿?又为何在自己面前卖关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武明道当即就傻了眼—— 上官侯爵暗自盘算: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好事连连,好运不断,难得纳兰雨落对我示好,从没有想过天门至尊高冷如凌霄花,这甜笑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昨日晚上一同与她泛舟荷花池塘,点燃孔明灯,望着那空中千百星星点点点灯火,我的心也跟着那火苗一般,蹿跳不止。 果然,我喜欢的女子,就是她纳兰雨落…… 看到这里,武明道嘴上不说什么,两眼之间忍不住颤抖,连同举杯的手,不经意间抖搂了一下,酒水洒满自己的衣裳。 上官侯爵诡秘一笑,他知道武明道刚才绝对是tōukuī了自己的心事,所以才会有这般激动的举措。 而上官侯爵可谓是戏精之皇,他略带吃惊道:“武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冒失?你们这些下人都怎么了?还不赶紧帮武大人收拾残局,整理衣衫?” 上官侯爵一声令下,身后几人宦官宫女顿时手忙脚乱,赶忙凑到武明道身边,跪地而下,一个宫女拿着斯帕紧张地帮着武明道擦拭身上的酒水。 武明道闻到宫女身上异香,又感觉这女子手脚放的地方有些不太对劲儿,大概又是上官侯爵的惯有伎俩,欲要美人计,套着自己下水。 武明道一把摆过,动作算不上太大,却将怀中苦心颇意的女子推到了一边,他自己整了整衣裳,顶头立腰宛然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张口道—— “多谢主君关怀,刚才明道恍惚,酒水撒了一地,实在可笑,这等小事不足挂齿,如此名贵好酒,酒香怡人,若是让旁人擦了去,太过可惜,就让明道携着这件官服,带着酒香归去可好?” 话已至此,上官侯爵心知肚明,自己的那点伎俩又被对方看穿了,自然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笑盈盈道:“既然武大人喜欢这荷花醉的味道,酒香的确怡人,沾染在武大人黄袍官服之上,便是他的福气,武大人不嫌弃便好。” 武明道迎笑回应道:“怎么会?酒香胜于百花香,若是非得让明道做出一个选择,明道只愿醉生梦死,却不愿迷恋花香,成了花下鬼。” 今日,武明道的话要比平日多,也比平日犀利,若是换做平日,上官侯爵有意下套暗示武明道,武明道大多是装聋作哑,嘻嘻哈哈敷衍过去,而近日,武明道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话一出,是个明白人都听出来其中的关窍。 上官侯爵自然明白事理,而今日武明道话中直接,倒是让自己有几分意料之中。 不过想想这小子的处境,今日耍耍脾气,就任他任性一次,毕竟自己春风得意时,又怎么能够不顾忌旁人失意之人的感受呢? 上官侯爵轻笑,笑中意味深长,看到此东方朔有些忍不住脾***要开口教训武明道之际,却被上官侯爵一个眼神喝令,东方朔顿时败下阵来,低头抿酒。 上官侯爵缓缓道:“今日看武大人朝堂之上心神不宁,状态不佳,尤其是这眼下的淤青沉重,这段时日武大人可有什么烦心事吗?若是不嫌弃,便可与孤王和东方大人诉说一二,孤王二人愿意与武大人排忧解难——” 到此武明道苦笑一声,敷衍了事道:“劳烦主君操心,明道如常甚好,大概是最近时日快该到了入伏的时期,夜中辗转不得寐,才会显得精神恍惚,全是节气闹得,过段时日,下官调整过来,就不会这般。” 上官侯爵听罢,噙笑之:“那就好~若是武大人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要及时与孤王沟通,孤王能够帮忙的,绝对不会推辞~” 武明道深知,上官侯爵不过是演戏客气,自己为何不开心烦躁,说不上台面的话,只怕这上官侯爵心里门清,只是在跟自己人前演戏,装作贤良主君,关怀属下的戏码罢了……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699章 若叶叙事(趁着与罗甘相见机遇,若 武明道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本就是因为纳兰雨落的事情不好,这与东方朔同船渡,狠狠吃了一顿狗粮,这还不够,这一上岸,又被上官侯爵cìjī了一下。 武明道心中烦躁,百般滋味—— 这纳兰雨落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真的变了吗?这五年的时间让她变得世故起来? 想到这里,武明道突然想到了之前罗甘在自己面前说关于纳兰雨落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是,武明道终日心不在焉,惶惶不可终日,罗甘小心伺候着,却不敢多问什么。 其实,罗甘早已经知道了自己主子感情受挫的事情。 这爱打听他人是非的罗甘,怎么可能耳目会闲着,正巧他去给纳兰若叶送情报的时候,听纳兰若叶提了起来这件事情,方才知道自己主上这些时日恍惚忧心忡忡的原因。 纳兰若叶结果情报,眼看罗甘正要离开之际,有意叫停了对方—— “罗士官请留步,本尊有事情询问罗士官,不会耽误士官太多时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罗甘愣之,却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而至:“纳兰师尊请讲,罗甘还能够帮师尊您什么忙,荣幸之至——说来,罗甘正要感谢师尊大慈悲,帮罗甘修正了牙齿,自从换了这一口正常人的牙齿,罗甘感觉周遭人对我的态度和善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自己现在跟旁人无异,渐渐也变得敢直起腰版了。” 纳兰若叶微笑之:“那就好,只要对自己有自信,活得就会开心些,其实说到底世俗眼光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但是能让召回自己的自信心,也算是我本尊的功德一件了。” 两个人相互寒暄一阵,看来纳兰若叶已经成功收买了罗甘本人,只是动动手指的小事情,结果到让对方对自己肃然起敬,感恩戴德。 说到底,纳兰若叶还是比不成熟的武玄月会做人,同样是她也看不起的罗甘,纳兰若叶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她有任何的厌烦情绪,相反对于这等小人物的要求,可谓是有求必应,因为她清楚,这个人早晚有用,与其得罪,不如结缘,多一个人脉,管他时好时坏,总归有他有用的地方。 这不,很快现世报就来了,纳兰若叶马上就要启动罗甘这一枚棋子。 罗甘一阵恭维后,适才把话题引入了整体,他小心翼翼道:“那么,纳兰师尊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询问下官呢?” 纳兰若叶故装难言之隐,有意吊着对方的胃口,继而轻声一叹,缓缓道—— “罗士官,最近你家主上可好?” 罗甘愣了一下,聪明伶俐的他,自然在纳兰若叶的话中品出来了别有意味来—— “纳兰师尊此言何意?师尊……师尊……难道是知道什么事情吗?” 说到这里,纳兰若叶惯会演戏,低眉叹息,故装无奈道—— “罗士官,你不知道吧,我家至尊从那日回来后就变得心绪不宁,烦躁不安,说是因为跟你家主子生了些许矛盾,所以……” 说到这里,纳兰若叶故意停了下来,像是顾及什么,便有几分浅尝辄止的意味来。 到此,罗甘的兴趣已经彻底被纳兰若叶调动到了极致,怎么可能说完就完呢? 纳兰若叶瞄了一眼两眼光的罗甘,心中欢喜,脸上却是另外一幅场景。 纳兰若叶一手捂嘴,呈后悔状,连连埋怨自己道:“怪我多嘴……怪我多嘴,我怎么说到这里了呢?算了算了~~罗士官,若是你家主子没什么问题,那本尊就告辞了——” 罗甘双眼恍惚,眼看这纳兰若叶抬脚转身而去,这样绝好的机会罗甘怎么可能放过呢? 说时迟那时快,罗甘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这一瞬间绕过纳兰若叶身子,挡住了纳兰若叶的去路,着实吓了纳兰若叶一跳。 纳兰若叶惊闪眼眶,继而吃惊道:“罗士官这是何故啊?” 罗甘赶忙双手摆过,小心赔罪解释道:“不是不是~~冒犯纳兰师尊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听你之言,我才知道为何这些时日我家主上会失魂落魄,天天唉声叹气,原不过是因为纳兰至尊的缘故,我家主上之那一日归来后,整个人魂就跟丢了似的,干什么都提前不起来精神,我还就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了?作为一个下人,我还不敢多问什么,这主子的事情,主子不说,下人过问那就是重罪,罗甘只能够蒙在鼓里,天天心惊胆战,看着主子的脸色,猜着主子的心思行事……所以——纳兰至尊你行行好好不好?告诉我那一天到底生了什么,我也好知道自己主上为何忧愁,对症下药,早早让我家主上恢复精神起来。”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暗自欣喜,脸上却还是一副为难之色—— “这……这合适吗?我……我……” 罗甘顿时着急起来,赶忙毕恭毕敬向纳兰若叶行了一个抱拳大礼,好生央求纳兰若叶道:“拜托纳兰师尊了!罗甘算是求师尊点拨迷津。” 到此,纳兰若叶无奈一叹,娓娓道出了实事,却有几分导向性地添油加醋的味道来—— “这事说来也巧合了,罗士官可能不知道,我家至尊还有你你家主上,以及白虎军镇主曹将国,早些年感情至深,义结金兰,曹镇主年长为大哥,你家主上次之,我家至尊年岁最小,便是这两位英雄豪杰的视为珍宝的小妹。却在一次次的征战中,我家至尊竟然动了凡心,我们都以为她喜欢的人是你家主上,而那一日贵国房星君出现,成功试探出我家至尊的真心,让réndà跌眼眶的是,我家至尊心上人并非是你家主上,而是西疆镇主曹将国,最悲催的是,这场景全都被你家主上看在了眼里,可想而知你家主上心中是怎样的打击——我家至尊是知道你家主上的情义,又是顾念他们从小到底青梅竹马的情义,未曾在他面前表露任何对曹镇主的情愫,因为我家至尊这辈子注定与人不能婚配,所以这爱恋情愫,就深深地埋在了心中,让他就平静地过去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00章 阐述苦楚(纳兰若叶诉苦天门处境) 罗甘听bàchī惊,却一言不继续听纳兰若叶讲述事展—— 纳兰若叶睨了一眼罗甘的表情,察言观色,以此决定之后的自己的言语方向和说话语调。 纳兰若叶眼看对方听得入神,似有思索之意,纳兰若叶继续平和论述道:“我家至尊也是一个可怜人,你别看她平日里清冷高傲,不喜人气,但是她心中的苦我最清楚,天门这些年外忧内患不断,天门女子人心不稳,不把心思放在练功上,都放在了该怎么去吸引优秀异性身上,现在天门最流行的一句话,罗士官可知道是什么吗?” 罗甘听得入神,随着纳兰若叶的节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纳兰若叶又是有气无力一叹道:“不知何时,天门已经风行一句话,简直是歪理邪说,却动摇了一波天门女修的春心,所谓干得再好,不如嫁得好来得实在,这一番谬论,搞得天门人心惶惶,女子春心荡漾,五行xiūliàn天道,而外界垂涎我国灵女美貌和优良基因的更不在少数,现在天门不少女修跑的跑,就算是留下来了部分,也大多无心与修武之道,这人在此,心在外,事倍功半又何来修武正道高深提升呢?现在修武门中的门徒,一批不如一批,这一个烂摊子全都撂在了纳兰至尊的身上,纳兰至尊刚登基不就,接受的就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之地,作为一个女人,你可知道她的不易?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王者,她可以抛弃自己一生钟爱,却也要苦心经营天门,这就是她的使命与不幸。” 听到这里,罗甘似乎对武玄月的态度有了些许改观,但是意义并不大,对于罗甘这样一个自私而又阴暗的小人来说,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是好是坏也就是听听罢了,无关痛痒。 纳兰若叶何尝不知道罗甘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也清楚不管她如何鼓吹武玄月,结果对于罗甘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如同罗甘这种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而纳兰若叶也是半个鬼族一脉,她了解鬼族的特性,自然也清楚该如何有的放矢地对付此类人。 纳兰若叶没说一句话,都不是废话,她的每一句话听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联,尤其是诉说武玄月的无奈的时候,表面让人听来纳兰若叶忠心护主,凡是处处都为自己主上着想。 实则,纳兰若叶说了一番话,是为了后面话题地展开做铺垫。 罗甘听罢天门至尊的不易,作为听众,他会下意识道敷衍两句,不让别人觉得自己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其实他就是如此。 罗甘平淡道:“原来这样啊~看来天门至尊也是有她的不易,这高位还不是谁人都能坐的稳的。说到这里,我倒是有几分同情和佩服纳兰至尊了。” 纳兰若叶忽闪和煦笑意道:“这人生来都是不易,来此人生一遭,不是为了享清福,而是为了渡劫历难,谁人都有谁人的不容易,就算是王者,站在万人之上,受人瞩目亦是如此,逃不开的命运……说到这里,这些年来,曹镇主仗义,每每到了天门过不了的坎的关键时刻,曹镇主便领军千里而至,助我家至尊一臂之力,荡平内乱,夷平外患,收复人心,戳穿阴谋,我家至尊每次最无助的时候,都是曹镇主第一时间赶到于此,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家至尊也是凡胎**,这会对曹镇主这样的英雄豪杰动了真情也不为过吧——” 罗甘象征性地接话道:“不为过不为过~~若是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对曹镇主这样的仗义热血的男儿倾心于此,在这一点上,男人的强硬手腕,背后强大的实力,还有对女子的格外柔情,想必是个女子无法躲开的情愫。” 纳兰若叶略显得失望,大概是代入感太强,哀哀神情道:“只是可惜了了,纵使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我家至尊对他大哥倾心于此,偏偏人家曹镇主正直不阿,对待我家至尊仅仅只是姐妹之情,而非男女之情,这不上个月曹镇主娶了权门郡主上官甄珍,我家至尊好生难过了一阵子,所想人生最可悲的处境便是如此,自己明明有爱的人,却爱而不得,因为身份的禁锢,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迎娶他人为妻,可以想象我家至尊会是怎样伤心伤悲的心情了吧。” 罗甘故装叹息,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老实说罗甘对纳兰雨落与他人的情感并不感兴趣,只是对高位八卦情报平百生出几分兴趣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炒作题材,若是自己把这个信息散播出去,没准自己便可因为获利也未尝不可知。 纳兰若叶继续为编造故事,说与罗甘听,大概就是要借助于他这张不安好心的嘴,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纳兰若叶继续道:“罗士官不知道,我们天门女子的清苦,几百年的xiūliàn,吃素穿红,即便有了长生不老的寿命,如花似玉的容貌,那又如何呢?再美的花朵,无人欣赏无人懂得怜惜,到头来人风雨凌厉,还不是凋零枯萎的解决——女人的宿命就是如此,若不是我们一代主子争强好胜,非要强出头为灵女争得一片天地,立下特特严苛的祖训,只怕我们天门女子也不会过得如此不尽人意……” 说着纳兰若叶越fāqíng绪消沉,情绪带动感极强,这演技炸裂,罗甘根本分不清楚这老戏骨的真伪,除了被对方的演技征服,牵着鼻子走,自己被套路了都还不自知。 继而,纳兰若叶前面铺垫了那么多,终于把话题引导了正题上—— “其实,我们至尊大人也不是没有动过婚嫁这个心思,她之前跟我提及过,若是可以通过婚嫁之事,改变天门的命运,嫁给天下王者,自己便也不用这般殚精竭虑,操劳用心,自己一辈子有了指望,天门也有了强大的后台,到也不失是一桩美事,只是可惜了了,自己的大哥总归先自己一步,娶了别国的女子为妻,抛下了自己……这天下再无王者可以迎娶了我家至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01章 利用矛盾(纳兰若叶算计罗甘,利用 纳兰若叶言尽于此,罗甘双眼惊颤,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是个傻子都能够听得明白—— 纳兰若叶言语间,很明白的指出,纳兰雨落想嫁之人并非是曹将国,而是王者! 换言之,即便不是曹将国,只要是能够改变天门命运的王者,纳兰雨落都愿意将自己双手奉上是吗? 怎么说纳兰雨落也是天门天门至尊,就算再对曹将国有情,为了国家的尊严,也不至于沦为做人妾室不是? 所谓瘦死骆驼比马大,天门再不济,终归也是一方国土,百万人口的领主,怎么可能去当人妾室呢? 所以,曹将国这个可能性已经彻底被排除了—— 而此时,最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武道四国中就剩下鬼王和龙王二人了…… 鬼王就算了,毕竟天鬼不能同门,天门修武之道与鬼门玄武之道背道而驰,就算是纳兰雨落想嫁鬼王,鬼王也不敢娶啊! 谁会傻到这种地步,娶了自己的天敌放在自己身边,天天胆战心惊,那一天没把媳妇哄好,说不定就丧命与自己的床头了。 排除了鬼王,现在附和这个条件的人,就剩下权门之主龙王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罗甘既激动,又有几分胆怯。 他之所以兴奋,是他清楚上官侯爵对天门至尊不一样的情感,有传言道,龙王登基至今,迟迟不肯娶妻,大概是因为心中惦记着某个女子,亦或是龙王眼睛太高,一般女子入不了他的眼…… 不管传言如何,罗甘已经可以落实上官侯爵对天门至尊不一样的感情。 自打天门至尊来到权门之际,从未见过镇静从容的龙王会如此焦急上心,但凡是关乎天门至尊的事情,他都会亲力亲为吩咐道,生怕自己料想不周全,让天门至尊有任何的不舒服体验。 要知道,他对其他国的王,却不是如此,也可能是另外两国的王都是男子,男女差别对待,也可以解释得通。 然而,罗甘仔细观察过,上官侯爵看天门至尊的眼神非同一般,满是温情的宠溺,曾经那个目空一切,对谁人都是平淡应付的男子,竟然会用这样的眼神偷偷看去一个女子,可想而知,这个女子在龙王心目中的不一样的地位。 罗甘心思如,其他的事情不好说,这观察人分析人的本事,他绝对是一流。 而罗甘所担心忌惮的是,若是有朝一日,天门至尊真成了这个国家的女主人,自己的日子会不会不好过呢? 大概是从第一次见到武玄月的时候,罗甘就已经深刻感受到了,武玄月对自己深恶痛疾的态度,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对方。 罗甘既想赶紧把这个情报上报,讨得主君欢心,分得第一杯羹的赏赐;但是又忌惮自己把天门至尊推上了后位,纳兰至尊第一个先拿自己开刀…… 到此,罗甘犹豫不决,心神不宁,大概还是贪心太甚,有一丝侥幸心理,问询纳兰若叶道—— “纳兰师尊……罗甘有一事不明,还请纳兰至尊赐教……” 纳兰若叶微笑之:“罗士官请讲——” 罗甘左思右想,适才吞吞吐吐道:“那个……那个……纳兰至尊是不是特讨厌我呢?” 纳兰若叶略微愣神,恢复淡定道:“罗士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难道说是纳兰至尊与你说了什么?或是对你做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罗甘侧脸斜眼努嘴,努力回忆了一把,若是说武玄月对自己说了什么讨厌的话,或是对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还真是没有那件事让他刻骨铭心,记忆难忘—— 除了,武玄月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蔑视和怒火之外,若是说什么过分的事情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出来。 罗甘一边回忆,一边呐呐道:“那倒也没有特别过分的事情,我就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纳兰至尊看我的眼神……有些凶狠罢了……”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呵呵一笑,赶忙解释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罗士官就不用多想了,我家至尊就是这么一个人,毕竟一国之王,身份高于他人,自然要与他人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感,她见你不爱笑,那是因为你跟她不熟悉,即便是熟悉,也会现我家至尊就是这么一个人,有几分神经质,心情好的时候,对人如沐春风,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谁都不顺眼,没准你见她的时候,刚巧是碰到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对你不友善,也是有几率的,下一次待她心情好的时候,你看看她的眼神会不会继续凶你呢?” 听到这里,罗甘的心算是掉进了肚子里,所想,纳兰若叶说的话也是极有可能的,人家一个王者,干嘛要对你一个士官笑嘻嘻的?有病没病呢?不就是瞪了你两眼,有必要大惊小怪的吗? 罗甘你是不是在权门时间久了,神经太过敏感了吧…… 大概就是因为适应了权门人面兽心,口蜜腹剑的环境,倒是如同天门这般直截了当的情绪,罗甘感受到了不太适应。 其实,罗甘的敏感没毛病,武玄月就是讨厌他,并且是毫无遮掩,不加避讳的讨厌。 只是现在形势所迫,纳兰若叶知道武玄月讨厌罗甘的原因,却告知对方,此时此刻罗甘这个棋子非常有用,没有必要撕破脸的地步。 武玄月虽是厌烦罗甘不假,但是还是听得进去人话,不会为了自己以及情绪,破坏大局。 纳兰若叶告知武玄月,小人的嘴脸特别讨厌,总喜欢背后伤人,流言蜚语,说三道四,之位在言语间为自己某些福利。 既然我们知道这小人喜欢私传情报,以此获利,为何咱们不趁势利用一下小人的嘴巴呢? 罗甘这张搅屎棒的嘴,若是用得恰到好处,反倒是之美,事半功倍了。 这不,纳兰若叶一边想罗甘灌输思想,一边算计罗甘套路罗甘。 因为她清楚,罗甘很快就会把这话传到上官金阳和上官侯爵哪里,而若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上官兄妹又会是怎样感想呢? 想必上官家的兄妹,大概会欣喜若狂,各得其所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02章 沧海龙吟(为了追求武玄月,上官侯 就是这样,很快上官侯爵便掌握了天门至尊有与“王者”联姻的意向,再加上覃芙蓉向上官侯爵汇报之前搜集来纳兰雨落情感方面的情报,多方咨询结果表明,上官侯爵追求天门至尊有望。 排除了武明道这个最大的障碍,上官侯爵忽感自己胸口的闷气尽消,取而代之的则是碾压对方的自信和兴奋。 要知道,在幼时青梅竹马的情感方面,上官侯爵怎么都比不过武明道与纳兰雨落的情义,而现在不同了,纳兰雨落能够喜欢曹将国,全是因为曹将国王者身份所致。 而不幸的是,曹将国早在上一个月,去了自己的一个不起眼的庶出妹妹上官甄珍,这样阴差阳错的结果,倒是省了自己一番功夫。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有些坐不住,他早已经按捺不住性子,所想那一次望天台一役中,那个身手矫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女子,战场狠厉,身段轻盈,拨龙擒凤的身姿,那一次自己的便再也移不开眼神了…… 还有,自己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夺嫡之争,自己被兄长势力囚禁在乾青宫中受着非人折磨,那一段时日,简直生不如死,若不是那黑夜中忽闪的光辉,天女下凡,斩杀了折磨自己的刑官,并且为自己唤出了九龙神兽,助自己登上了九龙至尊的宝位,只怕自己这辈子就要彻底活在黑暗中了…… 上官侯爵对于纳兰雨落的思念早已成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却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有终究搞不清楚这纳兰雨落与武明道的关系,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收敛着自己的爱恋,却是步步为营,步步算计,终于成功挑拨了武明道与纳兰雨落的关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一夜上官侯爵换了一身常服,瞒天过海,邀约天门至尊一同赏月泛舟与月潭之上。 一轮明月,月影星稀,皓月空万里—— 一湖水绿,波光粼粼,舟行迤逦,湖面划开了宁静—— 行舟之上,二楼船舱,烛火明亮,酒香未央,谁家的笛声渐响渐远,喧闹的集市,一片灯火柳绿在不远处的泊岸之上。 创舱中,上官侯爵脱去平日里的霸气,仪表堂堂,温文尔雅; 酒桌前,武玄月一身娇艳红装,粉面桃花,娇羞可爱; 二人饮酒对月,吟诗作赋,互暄学识,有一起探讨音律。 上官侯爵酒后兴致大好,尤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男子气概,欲要彰显。 他站起身来,走至早已经准备好的“沧海龙吟”古琴,摆袖而下,大概有意要为自己心上réndàn奏一曲,自己引以为豪的曲调。 一曲“涧素”缓缓流畅与上官侯爵的指尖,曲调优美婉转,朴实大方,虽没有高山流水的高超技巧,却让人听来心弦宁静。 武玄月顿时沉浸在了“涧素”的音律中,却不想船舱外生了奇妙的变化。 武玄月陷入意境,自己所在的小船已然不在水中滑行,而是在一哥龙头之上,龙行飞跃,带着这小船缓缓向天空上的月宫飞去。 武玄月惊诧,却故装稳妥,眼睛早已经瞟到了窗外,看到这小船偏离湖水越老越元,空中云朵一层层,一片片,各种形状,飘忽不定,武玄月眼中越的惊奇起来。 曲调转而一变,“韵磬”而至,伴随着曲调的更替,武玄月已经按奈不住性子,站起身来,走到了栏杆边上,自己已经到了月宫之上。 青龙依然穿梭于月宫之间,并没有停驻的意思,这一路行舟缓行,武玄月过足了眼瘾—— 月宫仙气缭绕,却不见人的恶踪影,月影而下,偌大的圆月之上,倩影曼舞,一个曼妙女子的投影,在月幕之上放肆而又大胆的起舞,甩如梦如幻一般的舞姿,独独遗憾的是,月幕之上,偏偏看不到女子的真身容貌,只能够看到女子黑乎乎的倒影舞姿,然而就是这舞姿已经让人浮想联翩。 武玄月目光全在月幕之上,却不知道何时自己身边多了些许不明小生物。 待武玄月回过头来,登时已经,竟没想几十只兔子,占据在船舱角角落落。 黑色的、白色的、花色的兔子,手中不是抱着笙、埙,就是捏着萧,都不闲着,与上官侯爵之间的音律,一起合鸣吹奏,竟然和弦默契,更添一丝韵味。 武玄月眼前一亮,这样的约会,武玄月从未有过的体验,竟没想平日里看起来正经八百,一脸沉闷的上官侯爵,玩起来浪漫一点都不逊于弥世遗孤。 本是可以通过烧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约会龙王,金钱烧出来的约会,确实会让约会对象感受到金钱的分量,那一份受宠若惊的荣宠,能够让多少世俗女子迷惑了心志,分分钟沉沦于此,这也是彰显上官侯爵过人的财力和权势绝好机会。 而明明作用天下权势的上官侯爵,却偏偏不用那最庸俗的方法来追求天门真士,而是选择这般风雅浪漫的手法,可见这上官侯爵的心思不一般。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该如何逑,却不是那么好办的事情,尤其是这天下最高雅之士的雀皇,若是用日常平庸手段,既降低了纳兰至尊的水准,也显得上官侯爵庸俗粗鄙,与那一日武明道赠与天门至尊的“繁花似锦”的离别礼对比,用金钱烧出来的浪漫,就显得太过不值得一提了。 上官侯爵这一次是做足了功课,若是不拿下这天门至尊,那他这个龙王的名号,就算是白瞎了!! 投其所好也好,爱人所爱也罢,只要能够让眼前的女子为自己倾心,上官侯爵算是彻底拼了—— 武玄月突然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妹妹会突然对个眼前这个男子上心,原不过是自己太过低估了上官侯爵,大概是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两个英雄所在,心太小装不下第三个男人的缘故,无疑上官侯爵出现在武玄月的生命中的时机不对。 武玄月望着那一只只可爱灵气的小白兔,像模像样的吹奏乐器的模样,而自己身处月宫之上,仙气渺渺,连同嫦娥仙女也来为自己献舞一曲,这是何等的荣宠…… 若是说这样的追求手段,哪个女子心动那是假的! 只是可惜了了,天时有时候就是这么重要,时机完了,机缘错了,再优秀的人注定与你无缘…… 不过,让武玄月羡慕的是,原来母亲曾经是这么受欢迎,不仅仅父亲倾心于此,连同这上官侯爵也追求自己母亲到这个份上,这天下最优秀的两个男人都围着自己母亲团团转,为了讨好自己母亲,可谓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 母亲啊母亲—— 原来你才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被这样两个优秀的男子追求着,是让天下多少女子羡慕嫉妒恨呢? 而我呢——却连一个曹云飞都守不住,将让家姐捷足先登了去…… 比起你来,我还真是弱爆了……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03章 畸形关系(上官侯爵对武明道依赖而 上官侯爵又分别弹奏了“玉涧鸣泉”“月明苍海”“一天秋”“玉玲珑”等曲调,伴随着曲调的变化,青龙伏着小船,带着两位王者,上天入地,听清泉,观沧海,追寻四季。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虽是高处不胜寒,却gāozhān远瞩,一览天下浩渺。 王者的心胸之宽广,便如那海纳百川的江海之水,有容乃大: 王者的眼界之高远,便如那高耸入云的泰山雄峰,傲睨万物。 上官侯爵用这天下最风雅的方式,最求这天底下最高洁的女子,这样的做法,想必是一个女子都会动心不已。 只是可惜了,早在琴瑟弹指间的曼妙音色之前,武玄月早已经领教了隐笛一曲的高深,和那灵域神兽倾巢出动为自己贺礼称王的那一瞬间。 那一次的经历,武玄月已然明白,作为女人,第一眼见识过高山流水的,在上官侯爵这苦心经营的浪漫场景,已经显得不那么新鲜,先行者的作为万万会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影响,就是后期有人效仿于此,心情虽然激动,但却不如第一次经历地感触深刻。 上官侯爵花尽心思的讨好,武玄月是看在眼里,这青龙伏舟,上天入地,追寻四季,这世间不管多远的距离,只要是美不胜收的美景,揽尽天下所有的浪漫之地,便可在上官侯爵弹指抚琴的乐曲中,彰显于此。 武玄月这一次约会的体验,不同凡响,心动了却未曾彻底打动了自己的心房。 她一边享受上官侯爵给自己带来的不一样的视觉盛宴,放空了心情,王者船舱之外,变幻目测的景色,武玄月心旷神怡,难得体验。 而上官侯爵则是低头抚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乐曲的世界中。 所想这五年来,武明道没少与他一同交流音律心得,这些乐曲大多都是武明道亲自创编,而自己不过事捡个现成,在自己心生人面前露了一手。 所想,武明道确实有不少的过人之处,他性格虽是圆滑,却不失仗义,看似与谁都很好,其实与谁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这样距离的把控感极好,既不让让人走进自己的内心,又不让人觉得有疏远感,在为人处世上,他总是能够恰到好处处理其中关系,官场上就是需要这样一个有底线却能够左右逢源的人。 而在音律上,上官侯爵也不得不佩服武明道—— 其实,在御灵九龙的时候,上官侯爵并不是非常顺手,他虽与九龙签订了生死契约,但是因为九龙戾气太重,他并不能够完全掌控九龙的属性,御龙初期,上官侯爵差一点被九龙反噬,沦为九龙的食粮。 若不是武明道时时陪在自己的身边,一边用其武气控制九龙恶变,反噬自己,一边教导自己该如何正确驾驭和疏导九龙。 九龙乃是灵域灵兽,但凡是异兽都有灵性,能力越大者,脾性越大越不好驾驭。 若是主子想通过强硬的方法,硬性驾驭,效果只能够是适得其反,惹怒了灵兽,灵兽shòuxìng大,反噬主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多少惨痛的例子在先,上官侯爵早已经耳闻目染多时,虽然心中有防范,但是事情证实了来了,谁人都挡不住。 九龙之中,本性温顺者不多,都是战斗的种族,shòuxìng之中凶残占上风,上官侯爵驾驭雨龙的时候,还需要一段磨合时间,而同时驾驭九龙,可想而知他的身体负荷根本受不了。 武明道眼看着上官侯爵精血武气在一点点被九龙抽干压榨,身体状态一天不如一天,到底他心善,还是决定帮助上官侯爵一把。 武明道告知对方,要学会用心性的宁静来驾驭和疏导九龙的野性,灵物的野性可以转化为战斗力,只是主子平日里与其相处的模式,也是非常重要。 灵兽都喜欢听音乐,尤其是那优美舒缓的音律,能够拔出对灵兽体内的暴戾,转而宁静心生静静地听着音律地高低徐疾,沉浸其中。 从此之后,上官侯爵开始专心于抚琴之道,钻研与音律,一来是为了压制自己体内九龙给予的力量,二来自己沉浸在音律之中,那一种心情的宁静与美妙,让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手中的“沧海龙吟”则是龙骨所致,武明道成玉锻器,其音色清脆宛若清泉,音调可高可低宛若高山流水,音律宽广可纳百川,上官侯爵用得得心应手,爱不释手。 他用其神奇,驾驭九龙越得心应手,渐渐他心中的魔在音律的洗涤下,变成了佛,与其躁动,他更喜欢宁静。 东苍一段佳话,伯爵抚琴,明道奏笛,琴瑟和鸣,天籁之音。 武玄月早已经有所听闻此美名佳话,她早就已经领教过武明道高深莫测的笛曲,而对于上官侯爵古琴之音,今武玄月算是彻底见识了。 看来此二人配得上,这琴瑟和鸣,天籁之音的美誉。 上官侯爵此时脑海中所想,并非是该如何将每人揽入怀中的策略,他每抚琴一曲,都想到的是自己与武明道这些年交往种种的经历。 没错,五年之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上官侯爵未曾完全武明道,却变得越依赖了对方。 明明自己为王,可是在很多地方上,却远远没有武明道想得透彻—— 别看武明道天天笑嘻嘻,也很少耍什么心机去害人,但是人家就是内心强大。 所有人都传闻,武明道是靠着自己上位于此,但是只有上官侯爵清楚,若是没有武明道一路扶持辅助,自己根本走不到现在的地位,说不准早早就命丧黄泉…… 明明自己才是这权门的王,可是却在不争不抢的武明道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甘拜下风的弱者一般,除了仰视和依赖的对方,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时候人心智上的优越感,远远要超越于物质和外在条件的优越感。 对于武明道这种人,上官侯爵是既爱的热烈,又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无欲无求,所以了无牵挂,没有可以xiànzhì对方的任何东西…… 对于这种人,上官侯爵心中太多的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了对方一个弱点,自己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04章 侯爵表白(上官侯爵表白爱意) 一曲婉转悠扬乐曲接近尾声,雨龙盘旋天际,滑翔而下,随着上官侯爵琴音最后根弦声落定,青龙的头颅已经埋没在水面之下,湖面如初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生一般。 青龙潜水游龙,深入湖底,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到此,武玄月惊叹之际,情不禁地双手合十,拍掌赞叹之—— “上官主君果然厉害,琴瑟佳音本尊早有耳闻,却未曾见其事,而今日有幸听得上官主君这一曲佳音,可谓是天籁之声,身处梦境,纳兰雨落拜服。” 上官侯爵缓缓起身,站直腰板,器宇轩昂,他习惯性地端了端右手衣袖,他青葱纤纤玉指没入袖中,虽是可惜,但是见得皎皎公子之俊秀,武玄月眼神迷离。 说来,这样一位贵公子,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品有品,要权有权,简直这天底下男子优秀集一身的王者,那个女子会不动心呢? 也不怪自己的好姐妹动了凡心,换做是自己母亲先于武明道认识了上官侯爵,其姻缘结果,还真是不好定。 只是,机缘如此,姻缘已定,是你的老天早已经安排好了,不是你的,即便再好,也终究不得善果。 对于上官侯爵这个男人,武玄月作为一个女子虽然心动,但是她心中已经填满了另一个男人,先入为主,再优秀的男子,也只能被退而求其次,后之排序…… 与其说是动了春心,不如说是,武玄月对这个男人的身份更感兴趣—— 王者与王者的对弈,不论男女,都是利益当先,自然当两个顶级王者再次约会,看似一片美好景象,但是却是各怀鬼胎,打着恋爱的幌子,做着为国牟利的买卖。 上官侯爵颔首微笑,稳重不失大方,他张口道:“让纳兰至尊见笑了,侯爵这是拙计献丑,在纳兰至尊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武玄月拘着性子微笑回应之,这一辈子多不会装的淑女,却在上挂侯爵面前不得已必须装下去。 武玄月步若莲花,身段轻盈而去,走至与上官侯爵面前,含情脉脉而望,故意放饵而去—— “上官主君这是谦虚了,如同上官主君英雄王者,这天下还有几人?天下沉浮,便在在上官主君弹指一挥间,江山诸侯,更是在上官主君的琴瑟之上,这武道江山虽是没有明主,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上官主君才是这武道最合适的统治者!” 武玄月这高帽子戴得漂亮,话中不无道理,客观事实分析当下局势,这轻声细语间,满满的都是一个女子对男子的无尽的敬佩和瞻仰。 美人如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美人如花,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美人如倩,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酒不醉人人自醉,上官侯爵酒水并未上头,却被这武玄月的巧笑情兮的美言夸上了头。 曾经稳若泰山,处之泰然的上官侯爵,虽是不言语,脸上却现出了一抹红晕。 上官侯爵头一次被自己心上人夸赞,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旷神怡。 此等佳人,岂非俗物? 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上官侯爵凝眸而视,满是情义满满,此地无声胜有声,这一双宠溺满满的眼神,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对于上官侯爵这般杀伤力十足的眼神,武玄月不但不避讳,反而迎头而上,回应之更加热烈的俏目,绝对有几分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的味道来。 二人眉目传情,表面惺惺相惜,实则心中各有其所。 终于,上官侯爵忍不住性子,他一手扬起,手心朝天呈邀约状,单刀直入自己的野心—— “纳兰至尊,若有朝一日,孤王驰骋天下,你可有心与我相伴终生?” 此话寓意明显,上官侯爵并不避讳自己的野心,也并不避讳自己对于纳兰雨落别有用意的yùwàng。 武玄月笑意不减,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所谓相伴终生,以为如何?” 上官侯爵忽邪笑意,霸气宣言道:“男女婚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武玄月顿时小女生脸色通红,只见她抬袖抚面,惺惺作态道:“上官主君此言差矣,本尊乃是天门至尊,天嫁之女,何来与上官主君结结为连理之说?” 上官侯爵倒是不以为意,霸气使然:“天嫁之女又如何?我上官侯爵对纳兰雨落的真心青天可鉴,你是雀皇,我是龙王,你我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老天爷不同意你我好事,即便是将这青天捅个窟窿,孤王也在所不辞——” 武玄月低头娇羞,背过身去,小声道:“上官主君惯会玩笑,你可知道你则是逆天而行,或许因为娶了本尊后,上官主君会遭天谴报应,难道上官主君也不会介意吗?” 上官侯爵放浪笑意,霸气更甚,一声宣誓,声波远洋——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天谴如何?报应又如何?难得孤王生平只对纳兰雨落情有独钟,即便终身不娶,逆天而行,也一定要娶到你纳兰雨落——” 听到这里,武玄月虽是知道自己在演戏算计,但是当她听到上官侯爵这一番自肺腑的宣言,对她而言不是荣宠,而是惊慌恐惧。 被这样一个执念至深的男人看上了未必是什么好事,虽是现在自己可以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为己所用,虽是现在看起来方便了许多,但是有朝一日,待上官侯爵醒悟过来,那会是怎样的一场túshā报复呢? 武玄月似乎有写明白,为何那年武道浩劫,天武战乱,而自己母亲就是诱这一场战争的重要因素之一。 即便如此,自己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还有退路可退吗? 武玄月突然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父亲经常跟自己说的那一句话,原先还没太明白,但是现在终于明白其中的真谛—— “不进则退,一退则亡。” 原不过是,自己没得退路可退,若是退了,等待自己就剩下灭亡这一条路。 若是活不到明天,那不如就闭着眼睛硬拼下去,或许还能够杀出一条死路来……21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05章 欲退还迎(武玄月表里不一,算计上 武玄月转过身来,一手拂面故装无奈,羞愧间,缓缓道出:“无奈有"qing ren",一生使命重,即便本尊有心与上官主君结为连理,但是以我纳兰雨落今时今日的地位,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上官侯爵自知道武玄月会有这样一番说辞,似乎早已经做足功课的他,缓步而行,步履稳重,绕过武玄月,转身而至直视而望,似乎根本不给对方逃避的机会,那一双龙眼深邃,既是渴望又是审视。 这一次上官侯爵并不像之前那般彬彬有礼,几分强硬态度,他脸上依然温婉笑容,却趁着武玄月失神之际,不动声色挽起了武玄月的手。 武玄月惊愣一瞬间,心中慌乱蹦跳,她清晰地分辨出,这并非是心动的感觉,而是惊慌失措。 武玄月却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这一个极为本能的反应,在上官侯爵的眼中闪烁景象,是一个小女子被男子追求的娇羞与心悦,满面通红甚是可爱。 上官侯爵温柔中不时霸气,张口道:“雨落,孤王许你这天下半壁江山,你这般好的容颜,这般绝妙的武技,却要为了一个所谓的天机,而苦守熬油,清贫乐道,你可曾觉得乏味无趣呢?要知道天地乐事,男女欢爱为极乐,你我若是浓情蜜意时,这天下便是你我的江山,你未曾尝过这等滋味,为何要将其拒之门外呢?” 武玄月低头不语,在上官侯爵眼中,对方是在深思熟虑,不敢妄自答应对方,这叫慎重。 而在武玄月的心中,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放屁!你们这些男人骗女人的手段都是一个路数的!!说了那么多的好听呼哈,还不是看上了我娘的美色和今时今日的地位吗?说着好听,你当了这天下的王,果真会与我娘平分这天下江山吗?呵呵~~就看你们权门对待我们天门女子的态度,便可知,你上官侯爵也就是这时候说着好听,待把我年骗到手之后,夺了我娘的实权,便如金丝雀一般将其圈养在后宫之中,让其陷入无尽后宫争斗中!!你骗谁呢? 还有,什么浓情蜜意,极了世界??呵呵呵!你当你姑奶奶年轻不更事,傻傻不知情吗?你们男人舒服了,痛的是我们女人!!!你还真以姑奶奶我没有这方面体验是吗? 武玄月之前,就是为了权谋,出卖过自己一次,虽说自己的第一次还算太惨,好歹对方是自己的未婚夫,也是自己心悦之人,即便是动机不良,总归把自己最宝贵了一次,奉献给了自己心上人,也算值了。 但是这一次呢?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娘洁净的身体,重新经历一次因为权力的斗争,而不得不做出让步妥协的事情来…… 自己的娘,即便是为了权谋,为了天门的安顿和谐,也决不能够出卖自己!! 因为自己的娘,永远只能属于自己的父亲,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 武玄月清楚分明,男人嘴中的谎言和诺言—— 父亲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痞坏当啷,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父亲从来不轻易许诺诺言,因为他知道一诺千金的重要性,不轻诺也绝不负人。 而上官侯爵这种人,则是与自己父亲完全背道而驰的一种人,在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所谓的情义,一个连同自己手足兄弟都会算计的人,何来道义之说?对于上官侯爵来说,这天底下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不管是自己也好,武明道也好都是如此…… 上官侯爵每说一绝话,每一个动作,甚至于每一个眼神那都有他自己的目的和意义,不得不承认的是,上官侯爵这种人,就是为了权利而生的王者! 在这一点上,武玄月不服不行。 而清楚这所有一切的武玄月,自然明白该如何妥善处理,自己与这个看似金相玉颜的男子之间的关系。 上官侯爵深情款款地前起了武玄月的手,虽是几分强硬,却不失君子之态,只见他举手至自己的唇间,亲吻其手背,这个动作对于上官侯爵这种彬彬君子来说,已经算是最大胆的动作了。 武玄月在上官侯爵嘴唇触碰自己手背的一瞬间,混上毛骨悚然,即便对方是一个有钱有颜,不论从地位还是从品味都要远远超越于自己的男朋友存在的男人,与自己有了过分的肢体的接触,武玄月非但没有心动的感觉,还觉得一阵阵恶心犯上心头。 原来,女人愿意让一个男人触碰自己的底线,并不是在与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帅多有钱,而是在与女人自己情感的舒服度。 武玄月硬着头皮,应付一笑,断有几分抽回手的冲动,大概是真的恶心的关系,她一点也不想在与上官侯爵又过分的接触。 上官侯爵鬼邪一笑,倒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主,当即就松开了武玄月的手。 上官侯爵大概是误会了吧,自己有一试探对方,曾听听闻天门至尊与武明道关系匪浅,而这深浅度,到底如何,上官侯爵心里没数。 后来,覃芙蓉来报,竟然给自己带来一个惊天大秘密,这天门至尊喜欢之人,并非武明道而是曹将国,作为男人的第一个反应,上官侯爵脑子中对纳兰雨落的品性产生怀疑。 曾经天门至尊中,也不是没有出过与男子有染的先例,纳兰紫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而这样看来,现任的天门至尊心思凝重,行为不端,这等女子为了天门的运营,是否早早已经把自己给交付了出去? 上官侯爵本是怀疑纳兰雨落的人品,这一番试探,纳兰雨落脸上露出对男人触碰的厌恶感,这就是上官侯爵最想要的结果。 大概,此女还是完璧之身,并非淫逸之徒,如此甚好,深得孤王之心。 武玄月抽回了自己被冒犯的手,脸上红一片白一片,抱手附胸,更显得尴尬道:“上官主君过分了……男女授受不亲……毕竟现在雨落还是天门至尊,你这样轻薄了雨落,雨落……雨落……很不开心……” 校园港 恋耽美 第706章 各自谋略(两位王者各自算计,进退 上官侯爵忽邪笑意,彬彬有礼,颔首道歉之:“纳兰至尊莫要怪罪孤王,孤王本不是一个容易动情之人,更不会做出对女子轻佻的动作,怪就怪雨落姑娘长得实在太美了,宛若仙子,就算是定力再强的男子,在雨落姑娘面前只怕也会原形毕露,意乱情迷。恕孤wánggāng才之举冒犯雨落姑娘,孤王在这里向雨落姑娘郑重道歉——” 说着,上官侯爵右手附在右胸口,低头弓腰,颔首行礼,这算是一个王者最大程度的敬意。 然而武玄月已经感受到了上官侯爵话中对自己态度的转变,那一句“雨落”叫得亲切,可见上官侯爵这是有意在拉近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 既然如此,人家上官侯爵已经表示出这番诚意,自己总是这般拘着端着也不是会事,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黄花闺女,对于男女之情对弈间,武玄月算不上高手,但是比着上官侯爵这等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所谓王者,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到此,武玄月按部就班,缓缓抬头间,盈盈目光,秋水伊人,动人婉转。 武玄月故装含羞,低头垂目小女子的矫情尽显,她吞吞吐吐道:“上官主君果真如此爱重于我纳兰雨落?” 上官侯爵微笑之:“自然,我对雨落姑娘用情至深,亘古不变。” 武玄月眼神忽闪一丝邪魅,她缓缓抬头,一字一眼道:“即便……我纳兰雨落——什么都不是——就算是我不是这天门的王——上官主君也会真情不变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脸上突然僵滞了一下,而这微妙细小的变化丝毫没有逃过武玄月的眼睛。 上官侯爵迟疑一下下的笑容,之后又是如常一般的淡定和从容道:“当然,孤王爱的是雨落你这个人,而非你的身份——”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暗自笑,男人会骗女人的招数还真多,明明上官侯爵爱自己的地位胜于自己这个人,却是为了先骗住自己的心,连这种谎话也敢毫不避讳地说出口。 或许,这招数对旁人有用,但是对自己来说,想要套路武玄月,只怕比登天还难! 武玄月话锋一转,一脸丧气,开始簌簌倒起来苦水来—— “上官主君有所不知,这些年我一个女人支撑天门一个国家实在太难了,国内其中复杂关系我的从中调和,周全四国关系我也要试图平衡,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当王者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天天殚精竭虑,劳苦用心,却还是会担心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得罪旁人,做什么事情都要谨言慎行,因为我的一句话,极有可能造成国家dòngluàn,凡是都束手束脚,因为我的一个动作,都会让旁人揣测,动了歪歪心思,我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就想活得简单一些,肩膀上的重担太重,早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不止一次动了想要逃离的念头,但是我清楚,我作为天门的王者,若是我走了,又有谁能过接替我的位置呢?”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始终浅笑,并不急着回答与武玄月任何,毕竟他心里去有所考量,一个女人价值可远远不如一个王者的价值。 与其说是上官侯爵看上了纳兰雨落一个人,不如说是他看上了纳兰雨落身上的层层光环。 其实二人都清楚,强强联手,上官侯爵的霸权地位更加稳固,而若是纳兰雨落什么都不是的情况下,上官侯爵还真的会如同现在这般痴情吗? 未必见得吧…… 但是,事实即便如此,上官侯爵也不会把自己伪善虚伪的一面暴露出来,他一边听着武玄月娓娓道来的可怜处境,一边脑海飞转,左思右想该如何作答对方,才能够既显得自己诚意,又显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果然,权门之众,正如武玄月当初预言一般,各个伪君子,道貌岸然,表面正经百八人五人六,实则内心之算计,更加阴狠。 市井之徒算计的是块儿毛儿的蝇头小利;这一国之主算计的则是天下武道,这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 武玄月继续娓娓哭诉自己的艰辛和苦难,继而一副小女人的嘴脸,央求上官侯爵道:“难得上官大人这般看重我纳兰雨落,你的情意雨落感动不已,我也想了,一个女人家庭才是最终的归宿,在拼再防这世道怎么也比不过你们男人,尤其是如上官主君这样的英雄霸主,在王者统治之道上,我纳兰雨落自愧不如!若是上官主君不嫌弃的话,我便可脱了这一声王者红装,只穿属于上官主君你一个人红装,主君意下如何?” 上官侯爵听罢,心中明明已经慌乱,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淡定笑容,他微微一笑,表里不一道:“如此甚好~~若是雨落姑娘有这样的打算,上官侯爵求之不得……只是……” 到此,上官侯爵的真面目才算是露了出来,什么郎情妾意,海誓山盟,都是放屁,不如这王者地位来的实际。 上官侯爵目标明确,若是你纳兰雨落没有这天门至尊的位置,我要你个闲人女子作甚?你仗着自己貌美仙逸就可以爬上我上官侯爵的龙床了吗? 呵呵呵~~你还真是异想天开自以为是!!我上官侯爵身边何时缺过美人?你纳兰雨落最大的价值就是因为是天门的王者,若是没有了这个身份,那就是落地的fènghuáng不如鸡。 上官侯爵笑盈盈话锋一转:“纳兰至尊也说了,这天门可是离了你就不能转,你现在可有合适的继承人选?” 武玄月心中乐呵,自知道这上官侯爵已经上了自己套,对方还自以为的认为在算计对方,呵呵~~~小子,总是你尽管算计,高手谋略,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一次也该换换比人来算计你了吧? 武玄月脸上却是一脸苦楚,略显得无奈摇了摇他欧:“这个……倒是没有……” 上官侯爵轻笑依旧,继续步步跟进道:“也对~纵使天门诸事繁杂,纳兰至尊终日忧思劳顿,但终归还是把天门管理得井井有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纳兰至尊是天生的王者,你维持天门事宜多年,这掐指一算,已经五年之久了,身上的担子重了,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责任,你的这些感受,同为权门之主的我有感同深受,并且深有体会——哎~~说是辛苦说是累,到底还是割舍不下这一份责任感……天门至尊,侯爵再郑重其事地问你一句,你真的割舍得下这一份责任和使命感吗?”21 校园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