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页 [穿越重生] 《王爷的白月光重生了》作者:花惜言【完结+番外】 文案: 重生后,苏沅儿更怕死了,她觉得应该细细谋划,好好的活这一世。 报仇、雪恨什么的都是小事情,重要的是离那个男人远远的hellip;hellip; 某王爷第一次对女孩家动了心,辗转反侧,抓心挠肝后,决定要把他的白月光娶回家,养之宠之。 只是追妻路漫漫,无数次quot;真香quot;后,某王爷捂脸:就是哄个媳妇,怎么比他娘的打仗都难呢?! 身娇体软伪白花vs偏执恐怖霸王龙 这本书又可以叫《总想红杏出墙的俏王妃》,《霸道王爷打脸记》是甜啊甜的甜宠文。 本书已由台湾信昌出版社出版。 【阅读指南】 1、1v1,追妻火葬场,欢脱甜宠向 2、蠢作者笔下的女主都是丰胸、细腰,大长腿,美到没有对手的人间绝色 3、日更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重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沅儿、宁玚┃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好夫君都是训练出来的 第1章 楔 子 楔 子 大祁肃帝十年,四海初定,但边境北部胡族,南海琉岛,西部西诏等国对大祁仍虎视眈眈,国内前朝余党、山匪等不时作乱。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第一章:娇花又绿江南岸 四月芳菲,朱翠映风,碧草盈盈。 朝阳宫明黄飞檐在春日明媚阳光的照映下,泛出粼粼波光。 红墙边一弯白玉石堆砌的曲栏中,红绿黄粉黑白紫等各色的牡丹朵朵绽放,竞显雍华高贵之态。 但这本是生机活泼的美景,在森严肃穆的皇城内,却格外的显出些画阑春深的幽谧来。 苏沅儿端着茶杯静静的低头坐在朝阳宫正殿最末的一张椅子上。 不过眼角的余光便看见前面坐着的大房的苏蘅姿态优美的抿了一口茶,笑道:娘娘,这茶是今年雨前的君山银针,用的是去冬的雪水所泡制的吧!rdquo; 上位的苏皇后放下手中的定窑青花凤纹三足茶盏笑道:正是!偏偏就是你嘴刁,一口便尝出来了!rdquo; 苏蘅笑:哪里是蘅儿嘴刁,只是想,娘娘这里怎么会有凡品罢了,今天借了娘娘的光,才得以尝到这君山银针,果真是清鲜醇香、回味甘甜!rdquo; 苏皇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难得你们进宫,陪本宫说说话,本宫当然要拿出些好东西来招待你们啊!rdquo; 苏蘅贴心道:娘娘既然喜欢蘅儿等进宫,那蘅儿以后就天天来讨扰您!rdquo; 苏皇后故意板脸:天天进宫?那本宫这里的好东西不都得让你们给用光了?rdquo; 苏蘅甜甜道:谁让娘娘心疼咱们这些小辈呢!rdquo; 旁边坐着的几位女孩,听了苏蘅的话,她们不敢随便插言,便用力的点头表示附和苏蘅,眼里都是对苏蘅难以掩饰的艳羡。 苏蘅还是那份大气轻松的姿态,只状似不经意间看了苏沅儿一眼。 苏沅儿心中哂笑,她这嫡姐一贯是心思玲珑的,不过到底苏蘅是苏皇后的嫡亲侄女,连名字都是苏皇后给起的,是感情深厚,才能与苏皇后这样说笑。 而她这隔了肚皮的几年未见的庶子侄女,还是乖乖的当她的透明人吧。 苏沅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这苏蘅说得倒是不差,这君山银针果真是贡茶,味道是名不虚传! 君山银针是洞庭湖君山所出,据说它的第一粒种子为千年前娥皇女英播下的,另外其茶芽泡水时,会有一气泡停在芽尖,又称雀舌含珠rdquo;。 因为这两点暗合了凤尊之意,这君山银针便成了只为皇后娘娘所用的贡茶,只有在这朝阳宫里才能喝到的。 苏沅儿低头看着冒着香气的茶盏,就见杯里芽光水色,浑然一体,看看看着她的心思便又有些恍惚起来。 她重生回到这十二岁的年龄整半月了,可是这十几天里,她总是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之感,有些分不清她前世经历的那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她的梦。 就如同这朝阳宫,前世十二岁的她,今日可没有进宫见苏皇后,而是在她十五岁时,是以谦王侧妃的身份进宫见了苏皇后,但那时她可是没有资格喝到这君山银针的。 沉浸在自己心绪中的苏沅儿以为她是透明,是没人注意的。 坐在高处的苏皇后了看了看坐在前面的自己娘家大房、二房的六个女孩。 苏家的女孩子在容貌上都属上乘,而且这六个还是精心打扮过,就如那春天里绽放的娇艳花朵,是各具风姿。 但是苏皇后的视线还是落在了坐在最末的苏沅儿身上。 因为即便她只是乖乖巧巧,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也是这大殿内最让人注目的那一个。 小姑娘穿着一袭月牙黄的白玉兰散花裙,一头乌鸦黑发上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钗,细白的元宝耳朵上坠了一对明珠耳坠,胸前挂着一块和田玉的长命锁。 此外身上便再无其他饰品,在旁边盛装打扮的女孩们的映衬下,更显得她净似清莲,雅胜寒梅,自有股清风明月般的纯美。 她一直低着头,便露出一截纤细修长的脖颈来,下颚的曲线有种惊人的美。 -- 第2页 一张粉白小脸,肌肤细腻晶莹,嫩得就像能掐出水来。 hellip;hellip;这苏家三房的丫头倒真是个美人胚子。 即便是以美貌著称的苏皇后,心里也得承认,就是她自己在十二岁的年纪时,也是没有苏沅儿这般风骨,可以想象这苏沅儿若是大了,该是如何倾国倾城。 看着眼前的小少女,苏皇后不禁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如今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苏皇后心中还没有感慨完,就听大殿门口守门太监尖着嗓子喊道:圣上驾到!rdquo; 随着声音,一道明黄身影走进了大殿。 hellip;hellip;皇上竟然来了! 殿中的人忙站起身,跪下迎驾。 苏皇后也笑着从凤椅上走下来,迎了上去。 她刚要给祁肃帝施礼,便被祁肃帝扶住胳膊:梓潼,不必多礼!rdquo; 说着便携了苏皇后的手一起到上位坐了。 都起来,坐下吧!rdquo;祁肃帝对苏沅儿几个道。 苏沅儿几个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回到座位上,屁股只敢搭了椅子的一边,规规矩矩的坐好。 陛下,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rdquo;苏皇后笑着给祁肃帝亲手奉上了一杯茶。 看奏章有些看累,便来皇后这里坐坐!讨杯茶喝!rdquo; 皇帝想喝茶,在这皇宫里哪个地方不能喝,偏偏来这朝阳宫。 诶,这又是帝后恩爱的一段佳话。 苏沅儿偷眼看去,就见苏皇后听了祁肃帝的话,便抿了嘴,笑着瞟了眼祁肃帝,眼波流转之间,娇颜媚态,艳丽至极。 hellip;hellip;真是不愧大祁第一美人的称号。 也难怪她这姑姑六年前进宫,即被封为皇贵妃,先皇后去世一年后,祁肃宗便亟不可待的立了她为继后。 祁肃帝喝了口茶,又笑着与苏皇后说了几句。 这时就听门口的太监又大声通报道:谦王殿下到!rdquo; 苏沅儿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的一跳,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hellip;hellip;这就要见到那个人了吗? 苏沅儿愣了一瞬,才注意到身边其他人都从椅子上站起身,她也忙站起身,低下头行了福礼。 就听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口传了过来,一步一步,就像踩在了她的心头。 苏沅儿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前世所有的记忆都随着这步伐纷沓而至hellip;hellip; 第2章 相 见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rdquo;宁玚进来看都没看殿内的这些女孩子,只敷衍着对祁肃帝和苏皇后施了个礼。 苏皇后看着宁玚脸上略带的不耐神情,这才明白祁肃帝忽然这个时间到自己朝阳宫来的目的。 恐怕若不是祁肃帝过来,她这个挂名的养子才不会主动来见她的。 不过也不怪宁玚与她不亲,她十八岁进宫时,宁玚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了。 宁玚的母妃只是宫中的一名宫女,被祁肃帝酒后宠幸,有了身孕,才勉强封了一个才人的封位,后来在宁玚五岁时就去世了。 但宁玚并没有被安排养在别的妃子那,而是自此自己住在了皇子的承乾殿。 等苏皇后进宫后,祁肃帝为了表示对她的宠爱,就把宁玚记到了她的名下。 还让宁玚在苏皇后的朝阳宫住了一年。 但一年后,十五岁的宁玚便去了边关,只五年时间,二十岁的他和他的谦王军便成了大祁最厉害的军队。 今日宁玚也是刚刚从边关回来的。 苏皇后看宁玚给她行礼,忙从座位站起身:玚儿,赶快免礼!快坐!rdquo; 旁边便有宫女给端了椅子,奉了茶。 玚儿,这些都是母后娘家的女孩,都是你的表妹!rdquo;苏皇后笑着指了指仍保持着行礼姿势的苏沅儿等人。 苏沅儿等人忙道:拜见谦王殿下!rdquo; hellip;hellip;妈蛋! 宁玚每次听实际上只比自己大四岁的苏皇后叫他玚儿rdquo;时,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今年二十岁了,虽已经在外面开了自己的谦王府,但是至今没有大婚立妃。 今日一进宫,就见了这么多闺阁女子,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父皇和苏皇后又给他弄的什么相亲。 宁玚也不应声,只沉着脸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 苏皇后知道他性格,也不以为忤,只对苏沅儿等人笑道:都坐吧,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rdquo; 哼,还表妹?还一家人? 宁玚撩了眼皮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祁肃帝,当年自己被父皇当成搏红颜一笑的礼物,认了还是贵妃的苏皇后为母妃,这还不过够,还要认这一大家子。 祁肃帝看了一脸不睦的宁玚,他七个儿子,行六的宁玚无论从长相到秉性是最像他的,从小习武,如今战功卓著,是皇子中最早封王的。 但也是最能闯祸,让他最操心的一个。 祁肃帝见儿子看他,便瞪了儿子一眼,你小子连个笑脸都没有,这是给谁脸色看呢。 宁玚看了父皇的样子,才扯了扯嘴角,耐着性子与苏皇后闲谈了几句。 苏皇后看宁玚竟然能安稳的与她说话,心中是十分高兴的。 玚儿,此次去边关也有半年了,看着竟廋了许多,母后这里有懂药膳的嬷嬷,让她去谦王府,在饮食上给你好好调理调理!rdquo; -- 第3页 宁玚知道苏皇后这是真心的为他好,他是无所谓的。 他常年在外,即使回来,府里也没别人,他多数都是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起在外面吃饭,他的府邸就是他回去睡个觉的地方。 宁玚随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母后了!rdquo; 苏皇后看宁玚这样痛快的接受了她的人,很是开心:玚儿,今日陛下也在,你就和陛下一起在朝阳宫里用饭吧!rdquo; 宁玚心中烦,还要在这里吃饭? 他哪有这功夫陪她们演这母慈子孝rdquo;的戏码。 而且这殿中这么多女孩子,她们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熏得他脑袋都疼。 宁玚本想拂袖就走了,不过听到祁肃帝咳了一声,就只好坐在那里不吱声了。 苏沅儿微微抬了头,便看见宁玚拧起的眉头,以她前世对宁玚的了解,此时的他早已经是极不耐烦的了。 苏沅儿不知怎么的,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有些想笑。 宁玚坐在苏沅儿等人的对面,他习武之人眼厉,目光一扫,便看见坐在角落的苏沅儿唇边的一丝笑容。 哟?!这小姑娘是在笑他?那这胆子可是大了! 宁玚看着对面其他女孩战战兢兢的样子,他知道一般女孩家都是怕他的。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竟是不怕的,宁玚便又看了苏沅儿一眼。 苏沅儿见宁玚的目光如疾风般扫过来,心便又像敲鼓似的咚的跳了一下,忙低下了头。 宁玚看那小姑娘躲闪他眼神的模样,还以为她有多大胆子呢,便忍不住用鼻子哼了一下。 他也实在不愿在这里坐下去了,便站起身,冲祁肃帝与苏皇后施礼道:儿臣刚刚想起来还有些事情,儿臣要出宫一趟,便不陪父皇、母后用饭了!rdquo; 苏皇后难掩失望,点了点头:那玚儿哪天再来,母后再给你做些好吃的!rdquo; 宁玚敷衍道:儿臣过两天再来看母后!rdquo; 苏皇后心里叹息,她焉看不出宁玚与她不亲近。 但是她入宫六年,没有生育,如今宁玚在皇子中是实力派,掌握着大祁的精锐部队,她怎么也得与这个养子弄好关系。 祁肃帝看了儿子着急要走的样子,这个臭小子,他出宫能有什么事情,就是与他那些狐朋狗友鬼混罢了。 只可惜安排了这么多女孩子,他连看都不看,真是白费了自己做父皇的一片心。 不过祁肃帝也是明白宁玚的脾气,知道今日也算是他的一个极限,便也不耐的像赶苍蝇似的向他挥了挥手。 宁玚施了个礼,便转身要出大殿。 苏沅儿几个也忙站起来,:恭送谦王殿下!rdquo; 宁玚嗯了一声,走过去时,突然在苏沅儿面前顿了顿。 苏沅儿低着头,就见视线中出现了一双红底黑面绣云纹的牛皮靴,她的呼吸就是一滞。 然后耳边便传来这些日子一直出现在她梦里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rdquo; 他竟然问她叫什么名字?他那种性格怎么会主动做这种事情。 难道前世他也死了,也和她一样重生了? 苏沅儿心中忽地便涌出些委屈,不禁撩起眼皮横了宁玚。 宁玚随口问了句,就见小姑娘微抬头,水汪汪的的大眼睛看向他,竟然像似瞪了他一眼。 然后就见她不情不愿的张开红樱桃似的小嘴,耳边便传来如玉珠落盘似的动听声音:回王爷,民女名唤苏沅儿!rdquo; hellip;hellip;苏沅儿? 可是沅有芷兮澧有兰的沅字?rdquo; 苏沅儿腹诽,这人竟与她掉起书袋来,他一个武将,还文绉绉的念诗。 不过前世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这人倒也是看书的,只是他看的那些书,都是些不正经的。 苏沅儿想起那时他在她耳边故意念些淫词艳曲的情形,脸便有些热,咬牙道:回王爷,正是!rdquo; 宁玚就见一抹绯红在小姑娘精致如玉的面颊上瞬间氤氲开来,那肌肤就像是一颗粉色珍珠带着润莹的光泽。 嗯?!一般与他说话的女孩子都会吓得脸色发白,怎么这个倒是红了脸。 不过她倒是真的不怕他! 只是宁玚可没兴趣猜什么女孩的心思,他轻哼一声,便迈大步出了大殿。 祁肃帝与苏皇后在上面看了宁玚与苏沅儿之间的互动都是有些惊讶的。 他们何曾看过宁玚主动与女儿家说话,而且还特意问了小姑娘的名字。 祁肃帝便仔细的看了看苏沅儿,这苏家到真是出美人,不过就是有些小了,还未及笄呢。 苏皇后也看了苏沅儿,又瞟了眼祁肃帝,心里一动,难道今日陛下还是有些别的意思hellip; 祁肃帝见儿子走了,又略坐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朝阳宫。 经过刚才宁玚的这一出,苏沅儿便觉出苏皇后以及大房、二房那几个姐妹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苏沅儿与这些人可是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想着刚才宁玚的样子根本当她就是一个陌生人。 苏沅儿心中是五味陈杂的,可对着苏皇后等人,还是眼观鼻,鼻观心,仍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专心致志的做透明人。 又煎熬了一个时辰,好在用过了中午饭,总算是离开了朝阳宫。 -- 第4页 苏家一共来了两辆马车,苏沅儿和来时一样,没有和大房、二房的三个嫡女坐一辆车,还是与两房的三个庶女同坐一车。 马车走了一段,大房的一个庶女觑着苏沅儿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六妹,你可真胆大,竟然还能与谦王殿下说话,我只听了他的声音,腿便哆嗦了!rdquo; 苏沅儿不置可否的笑笑:我还好吧!rdquo;便掀起车窗帘,向外看去。 那庶女见苏沅儿的样子,便是不想与她说话,不过嫡庶有别,苏沅儿又是刚回苏家只有半个多月,然后就病了,与她们也是不熟的。 那庶女撇了下嘴,便与其他两人说起话来。 苏沅儿看着车窗外热热闹闹的街景,她知道刚才的庶姐说得是实话,这些女孩子都是怕宁玚的。 宁玚十五岁从军前,祁肃帝给他定下一门婚事,但是没到半年,女方便病死了。 十七岁时祁肃帝又给他定了一个王妃,这一回特意找了武官家的女儿,身体康健,可又是没过半年,那女子竟然在荡秋千时,摔下来,出意外身亡了。 这一下,宁玚克妻的名声可就传出去了,不过这也没事什么,他一个皇子还怕找不到老婆。 可等到十八岁时,宁玚在铁水关与西诏人生死决战,大胜敌军,但是自作主张活活坑埋了一万俘虏。 消息传回来,朝中的御史官员弹劾宁玚的奏章如雪片一般,都说他这样杀了一万人,是有违天和,会给大祁带来厄运的。 自此宁玚冷血、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的名头便传扬开来,大祁朝的人私底下都说他是地府阎罗转世,都拿他的名字吓唬哭闹的孩子。 如今可没有大臣愿意把自己家的女儿嫁给他的,那些女孩子见了他人都是绕道走的。 前世的她也是怕他的,只是后来做了他的侧妃,与他接触时间长了,才发现他那人与外面的传言是不一样的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今世重逢,但男主是神经比水桶还粗的钢铁直男! 第3章 前 情 马车进了苏府,就有下人掀开了车帘,苏沅儿一看,她的四个大丫鬟都在车下等着她呢。 知琴、知书上来扶了苏沅儿下了车,知书在苏沅儿耳边轻声笑道:小姐,老爷回来了!rdquo; 苏沅儿惊喜的睁大眼睛,她爹回来了。 苏沅儿也顾不得再装文静了,她双手拽起裙角,在苏蘅等诧异的目光里,向三房的院子飞快的跑去。 一口气跑进正房,就见父亲坐在软榻上,与母亲钟氏说话呢。 苏沅儿呜咽叫了声:爹爹!rdquo;便一头扎进了苏季远的怀里。 苏季远没防备,被苏沅儿撞歪在榻上,他忙双手抱住了女儿:沅儿!这是这么了?rdquo; 苏沅儿也不说话,双手搂着苏季远的脖子,头枕在苏季远的肩膀上,就默默的掉起眼泪来。 苏季远与钟氏成亲,是先生了两个儿子的,才得了苏沅儿这个女儿,是十分的宠爱。 因为太宝贝苏沅儿了,苏季远这十几年在外为官,身边是一直带着老婆孩子的,苏沅儿是从未离开他半步的。 只是前段时间他回京履职,路过安阳时,他的一位居住在那里的先生留他住了十几天,苏季远才让钟氏带着女儿先回了苏家。 今日他回到家,从夫人那里得知女儿回苏家后,不久便大病了一场,这是刚好了两三天就进宫去了。 苏季远听了便心疼起女儿,如今女儿从宫里回来,见到他哭成这个样子。 儿大避母,女大避父兄,女儿从十岁以后,虽也是常常撒娇,但也很少这样不管不顾的。 苏季远忙用手拍了苏沅儿的背,像小时候一样低声的哄她。 苏沅儿靠在自己父亲怀里,闻着父亲身上熟悉的味道,想着上一世,最疼爱她的爹爹为她操碎了心、担尽了忧,可她就那样死了,父亲不知该如何伤心呢,眼泪便更是止不住的一串串的往下滴。 钟氏看女儿的眼睛都哭红了,也有些心疼了:好了,别哭了,眼睛再哭就哭肿了,等会儿晚饭时,还得去你祖母那里呢!rdquo; 苏沅儿也知道,父亲回来,苏老夫人肯定得设家宴给父亲接风洗尘的。 她如果红肿了眼睛过去,也的确是不好看,便止住了哭,可是仍挂在父亲身上,娇娇道:爹,你给我擦脸!rdquo; 苏季远看女儿的眼睛和鼻头哭得像小白兔似的红红的,忙让钟氏唤了丫鬟,打来热水,用热手巾亲手给苏沅儿擦了脸。 沅儿,可是入宫出了什么事情?rdquo;苏季远以为女儿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 苏沅儿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爹爹了!rdquo;说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又升起水雾来。 苏季远忙安抚:爹也想汐儿了,还给汐儿带了礼物呢!rdquo; 说着又吩咐人去拿在安阳给女儿买的礼物。 苏沅儿的双胞胎哥哥也是和父亲一起回苏府的,听到妹妹从宫里回来了,也忙到正房来看她。 苏沅儿见了自幼便十分疼爱自己的两个哥哥,那眼泪不由得又滴了几串。 只把两个哥哥弄得又是手忙脚乱的一阵哄,又拿来了从安阳买的礼物,一样一样的给苏沅儿看了,苏沅儿才破涕为笑。 -- 第5页 一家人说了会儿话,钟氏看时辰不早了,便对苏沅儿道:沅儿,回去梳洗一下,等会儿咱们一家人去见你祖母!rdquo; 苏沅儿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知书等丫鬟知道小姐喜洁,今日出去半天,早就备好了沐浴的水。 四个大丫鬟伺候着苏沅儿进了撒着玉兰花瓣和牛奶的香柏木浴桶,苏沅儿身子泡在水中,头枕在浴桶边。 司画、知书两个用波斯国进来的香胰子给苏沅儿洗头发,司棋拿着泡着牛奶的丝瓜给苏沅儿擦拭肌肤。 旁边站着的知琴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热水加到浴桶中,笑道:小姐胸口的红点还没消!rdquo; 司棋也看了看,小姐这次生病后,胸口就出现了一个芝麻粒大小的红点。 开始她们以为是出疹子了,但医女看了之后说不是,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会只长了这个红点。 苏沅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脯,对四个丫鬟道:rdquo;你们先出去吧!rdquo; 四个大丫鬟互相看了看,小姐从这次病好后,人就像比原来年龄大了许多,她们这几个从小伺候的丫鬟,有时也看不出小姐在想什么。 苏沅儿等丫鬟们出了净房,咬着唇,低头拿一根手指轻轻的摸了摸那红点点。 那红色衬着她白嫩的肌肤就像熟透了的红樱桃,鲜艳欲滴,又像一粒沉在晶莹肌肤下的红宝石,瑰丽莹莹。 hellip;hellip;或者,更确切的说那就是一滴血! 苏沅儿想着前世的最后一幕,那刺客一剑刺穿了她的胸。 她红点处便仿佛又感到了那利刃的冰冷与刺痛,她的心也随之一抽一抽的疼。 那时她和宁玚虽然成亲已久,但那夜是她与他第一次圆房。 早晨起身时,潜伏已久的刺客便偷袭了他。 她看了吓得想跑,但是她刚经历了一夜销魂摄骨的情、事,腿脚都是软的,刚迈步就踩到自己的裙角,便一头栽倒在他的身前,替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剑hellip;hellip; 她苏沅儿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虽然不是出于本意,但是也是替他挡了一剑的,也不知道她死了后,他会怎么样? 说不定他转头就把她忘掉了,此后再娶个王妃,两个人恩恩爱爱,生一堆孩子,一直活到九十九。 不过老天垂怜,又让她重生了。 只是今天见他的模样,他是并没有重生,是根本不知道前世的事情的。 苏沅儿想着在朝阳宫里,宁玚看她那冷漠的像看一只蝼蚁似的眼神,拿手背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泪。 嗯,老天既然在她的胸口留下这么个红点点,就是在提醒她,别忘了前世她是怎么死的,重生的这辈子她一定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与他有任何瓜葛hellip;hellip; 苏沅儿心中下着决心,就听净房外传来知书的声音:小姐,您洗好了吗?rdquo; 四个大丫鬟一直在门外候着呢,可是却没听到里面的苏沅儿的动静,便有些忐忑,出言询问。 苏沅儿这才注意到浴桶中的水都有些凉了,忙道:洗好了!rdquo; 四个丫鬟忙进来,伺候苏沅儿出了浴桶。 苏沅儿披了件蜀绸的浴袍,到内室的榻上躺下,司画拿了小香炉给她熏干头发,知书拿了加了牛乳的润肤膏为她涂抹、按摩身上的肌肤。 因钟氏出身江南的大富之家,手里不差钱,苏沅儿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再加上苏沅儿本身长得美,这样精心呵护下来,不说别处,就她的那一身晶莹耀眼的雪肌就让每次伺候她沐浴的丫鬟们都看得有些目眩神迷。 小姐,想梳什么样的发髻?rdquo;知书用牛角梳轻柔的梳着苏沅儿柔亮的青丝,每回给她家小姐打理头发都是一种享受。 垂髫髻吧!rdquo; 垂髫髻?知书微一愣,小姐之前一直觉得垂髫髻不好搭配头饰,显得过于幼齿,是极少梳它的。 怎么今晚要去祖母院里用饭,竟然选了这个发式。 不过知书也不敢问,便手脚麻利的为苏沅儿绾好头发。 只簪两朵珠花就行了!rdquo;苏沅儿又吩咐知书一句,然后又让知琴从衣柜中挑了件湖水色的纱裙出来换了。 等苏沅儿穿戴好,四个大丫鬟又互相看了看,小姐从病好后,穿衣打扮的风格就变了。 那些颜色鲜艳的衣服,华丽的首饰都让她们收拾到箱子里去了,留下的都是这些素色的衣裙,和简单的饰品。 就算是今日进宫都是打扮的十分素雅。 苏沅儿当然知道丫鬟们在想什么,她自重生以来,一直有些浑浑噩噩,心思也没有整理好,但也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低调些。 今日见到了宁玚,又见了最疼爱自己的父兄,哭了一场,脑子也算彻底清醒了。 既然重生了,那这一世她定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决不能让任何不相干的人随意摆布她。 因苏季远下午到家时,苏老夫人正在午睡,苏季远就没有来打扰,只是把带的礼物给苏老夫人、大房、二房送了去。 晚上,在苏老夫人的上房三房人才互相见了面。 苏老夫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季远一家心中是十分感慨。 如今苏家是由苏老夫人掌事的,苏老太爷是什么也不管,只一心问道求仙,早就搬去京城外的道观里住了。 -- 第6页 但年轻时的苏老太爷可没有这样修仙之意,而是贪恋女色的,与苏老夫人成亲后,是一房接一房的纳妾。 但是碰上苏老夫人这样厉害的主母,那些妾氏几乎没有生养的,都是早早便过世了。 苏家三爷苏季远是唯一活下来的庶子,他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他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而死,而且他母亲是苏老太爷最宠爱的良妾。 苏老太爷当时发话,把襁褓中的苏季远记在苏老夫人名下,明说若苏季远也出什么事,他就与苏老夫人和离。 苏老夫人看苏老太爷真的发火了,才把苏季远抱到她房中养着了。 苏老夫人看着坐在下面的自己的两个亲儿子,还有亲孙子们,他们这些人等与苏老太爷年轻时一样,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 没想到这苏季远倒成了苏家这么多年来唯一出息的子弟。 从小就读书好,后来考中了进士,在外做官十几年,从一个小县令做到了知府。 今年苏季远因在外放官员的大评中,名列甲等第五名,被当今圣上下旨由原来的直隶省知府调回京城都察院任职右副史,直接由五品升为三品,也算是一步高升了。 苏老夫人又看了苏季远的两个双胞胎儿子,书生意气,清雅俊秀,一看便是教养的非常好。 也难怪苏季远在外为官也要把孩子带在身边,他的两个儿子是没有染上苏家男儿的那些坏毛病的hellip;hellip; 第4章 拉 拢 苏季远带着妻儿给苏老夫人磕了头,苏老夫人笑道:快起来吧!rdquo; 旁边的大丫鬟,忙把备好的见面礼呈上来,苏沅儿看了,她两个哥哥,每人是两锭如意金元宝,还有一套笔墨。 而她和母亲钟氏,半月前到苏府时,苏老夫人已经给了见面礼,不过今天又给了她们各一匹锦缎和一支玉簪。 钟氏知道苏老夫人一直不喜她是商户之女的出身,她这些年一直陪着苏季远在外,也没在苏老夫人面前尽孝,苏老夫人今日这样做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 苏老夫人看着穿得一身素净,梳着垂髫髻更显稚气的苏沅儿,心里便是不喜。 今日按她本心是不想让这丫头进宫的,但是苏季远如今得了皇帝的赏识,对待三房的母女也不能太过冷落了,才勉强让她去的。 不过刚才宫里递出来话,女儿苏皇后的意思竟是还要好好的栽培rdquo;这苏沅儿。 想到这,苏老夫人笑道: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来,沅儿,到祖母身边坐!rdquo; 苏沅儿看着一脸慈祥的苏老夫人,她这祖母做事一项是心思缜密、圆滑世故,让人挑不出错的。 不过要演戏,她苏沅儿如今也是不差的hellip;hellip; 丫鬟拿了海棠椅,苏沅儿娇娇弱弱的走过去,坐在苏老夫人身边。 苏老夫人亲热的拉了苏沅儿的手:嗯,沅儿是个好孩子,今日进宫,刚才皇后娘娘还特意传话夸奖你呢!rdquo; 苏老夫人的手覆了上来,苏沅儿手背肌肤就清晰的感觉到了苏老夫人手心的冷腻,让她的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苏沅儿强忍住想缩回手的冲动,状似害羞的低下头,嘴角含笑道:祖母,皇后娘娘谬赞沅儿了!rdquo; 苏老夫人看着苏沅儿一副强压欣喜和得意的模样,到底是庶子和商户女养出来的,真是眼皮子浅的厉害。 但苏老夫人面上不显,反而又亲切的拍了拍苏沅儿的手。 满屋子的人都看了这祖孙两个和乐融融的一幕。 钟氏没想到苏老夫人会说皇后娘娘夸赞了女儿,脸上不禁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其他两房的姑娘,还有养在苏老夫人这里的苏家旁支的姑娘们,听了苏老夫人的话,都看向了苏沅儿。 苏沅儿便感到那些目光里的羡慕、嫉妒、还有不服气。 苏沅儿挺直腰板,做出想压住得意去却怎么也压不住的倨傲模样来。 这些姑娘看了苏沅儿的嘚瑟样子,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都看向苏蘅。 苏蘅可一直都是苏皇后的心头宝,是常常挂在嘴边夸赞,今日竟被苏沅儿抢了风头。 苏蘅倒还是沉得住气,也不看苏沅儿和其他人,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苏老夫人看了自己嫡亲孙女的高姿态,心中满意,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可不像苏沅儿这般轻狂。 苏家大爷、二爷等其实与苏季远感情并不睦,在他们眼中苏季远就是一个死读书的庶子而已,能走到今天也是借了宫中苏皇后的光,他们与苏季远可是没什么可说的。 故此吃过晚饭后,苏家大爷等男子们便赶快散了,各自去找自己的乐子了。 苏老夫人留下苏沅儿及苏季远夫妇。 季远,有句话叫做:在外千般好,不如自家亲.之前母亲心里一直对你很是牵挂,如今你回了京,我就放心了,这以后你要勤勉些,定要做个好官,为圣上分忧!rdquo; 苏老夫人像平常家的母亲一样殷切的叮嘱着苏季远。 苏季远从小在苏老夫人身边长大,苏老夫人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他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忙站起身,恭敬道:让母亲为儿子操心了,儿子一定牢记母亲教诲!rdquo; 苏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向钟氏道:这些年一直是你在季远身边照顾他,又为苏家开枝散叶,也是辛苦你了!rdquo; -- 第7页 钟氏没想到苏老夫人竟说出这番体恤的话来,鼻子一酸,忙道:母亲说得哪里话,这是儿媳应该做的,儿媳既然回家了,以后必要好生侍奉母亲的!rdquo; 苏老夫人微笑点了点头:我这里正好还有件事要同你讲,沅儿回了我们苏家,今日进宫也得了皇后娘娘的夸赞,以后出门应酬必定要多了,所以我想把沅儿带到我身边来教养。 本来之前就想这样做,但是沅儿病了,现今病好了,正好与蘅儿她们一起上课才好!rdquo; 钟氏听了十分高兴,她也正想着这件事呢,如今苏沅儿十二岁,也该相看亲事了,这回京后少不得要四处走动的。 钟氏自己是商户之女,大祁朝还是以农为本,商户有钱,但地位还是低的。 偏钟氏也是要强的人,她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看低。 苏家前朝就出了三位皇后,两个贵妃,到了本朝现今也有了一位皇后,苏家的女儿的教养与容貌都是闻名的。 苏沅儿之前一直在外地,如今回来,能得到苏老夫人的青睐和指点,当然是好事了。 钟氏忙笑道:真是让母亲操心了,沅儿还不赶快谢谢你祖母!rdquo; 苏沅儿看着母亲眼中喜悦的光,便知道母亲心里不知如何高兴呢。 可怜天下慈母心,不光是母亲,前世的她,听到苏老夫人要亲自教养她,不也是开心的很。 苏沅儿站起身,一脸慕濡:多谢祖母爱怜,沅儿必会好生学的,不让祖母和皇后娘娘失望!rdquo; 苏老夫人则是满脸慈爱:沅儿是个乖孩子!rdquo; 等苏沅儿一家回了自己的院子,钟氏看了丈夫的脸,她与苏季远夫妻多年,自能看出苏季远并不高兴。 夫君,可是有什么心事!rdquo; 苏季远心里本能的觉得苏老夫人要亲自教养女儿是不妥的,可是看了妻子和女儿高兴的样子,尤其钟氏还是个直脾气,有些话还是不能先说的。 没什么事情,就是今天有些乏了!rdquo; 钟氏听丈夫乏累了,忙伺候丈夫更了衣,净了面。 苏季远被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今晚他也喝了一些酒的,此时看着娇妻柔美的面庞,便伸手搂住了钟氏的腰。 钟氏没想到丈夫还有体力应酬:不是说累了吗?rdquo; 苏季远笑着俯下身,解了钟氏的衣襟:半月未见,夫人就不想吗?rdquo; 钟氏红了脸,她与苏季远自成亲后,十几年夫妻感情甚笃,苏季远未纳过任何姬妾,身边只有她一个。 钟氏知道男人在这种事上是忍不得,便软了身子,亲了上去hellip;hellip; 因苏季远刚回京,是有五天沐休的,但是他还得与京中的同窗、师友等聚会,也是没有多少时间在家。 第二天一早,苏季远特地到了女儿的东小院。 苏沅儿已梳洗打扮完,正要去祖母那里请安。 见父亲这么早过来,苏沅儿笑:爹又惹娘生气,跑女儿这里来躲清净吗?rdquo; 苏季远故意沉脸:有女儿这么说爹娘的吗?rdquo; 苏沅儿才不怕她爹黑脸呢,拽了苏季远的袍袖摇了摇:那爹爹是准备偷偷给女儿些好东西吗?rdquo; 苏季远看着女儿如花的俏脸,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叹息道:沅儿,你也是大姑娘了,今日去祖母那里,行事上要多想、多看,多学,但要少说话。 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就回来问爹,你祖母年纪大了,你定不要多麻烦她老人家!rdquo; 苏沅儿如今重生后是明白了父亲这话里的关心与担忧。 但父亲是一心为她着想,她也要替父亲分忧的。 虽说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勤勉的好官,但今日能调回京,肯定是有皇帝看在苏皇后面子的缘故。 她不能像上一世那样,让父亲再因为自己的事情与苏老夫人和苏皇后争执,然后失了圣宠。 苏沅儿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将眼中升起的雾气眨了下去,低下头把脸在父亲手里蹭了蹭:爹,女儿醒得,您就放心吧!rdquo; 第5章 大 闹 苏老夫人的早饭是不需儿媳们侍奉的,都是苏蘅陪着她用的。 苏老夫人见了苏沅儿是孙女中最后一个到的,而且还是昨日那种素净的打扮,心中更是不喜。 不过她面上不显,只让人叫了管家的大夫人过来。 娘,不知您唤儿媳有什么吩咐?rdquo;大夫人毕恭毕敬道。 苏老夫人笑道:沅儿回来了,家里的人也多了,眼看着天气就热了,姑娘们房里要换的帐子和窗纱可都备好了? 还有,明儿,把玉衣坊的人叫来,给她们姊妹们先做几身夏裳,若是到了六月份换季时再做,恐怕玉衣坊就忙不过来了!rdquo; 哟,大夫人心道,这婆母怎么并不像丈夫说得那样,对三房不好啊! 这三房回来后,又是着急要换床帐、窗纱,又是找了京城最有名的玉衣坊来给做衣服的,还都是用公中的钱. 难道这苏沅儿是真得了婆婆的喜欢?连自家的蘅儿也要靠后了? 大夫人心里想,脸上仍带着笑:真是与母亲想到一块去了,儿媳正好要说呢。昨儿,儿媳开库房,见了六匹宝花罗是又轻又软,各种颜色都有,做窗纱和床帐是最合适不过了!rdquo; -- 第8页 苏老夫人点头:不过宝花罗做窗纱可以,但做床帐就有些软了。不是还有几匹暗花缎和金番缎嘛,那料子是又垂又透气的,拿来做床帐是最好的!rdquo; 大夫人听了忙笑着恭维:还是母亲见识广,儿媳竟然不知这其中的关窍,今日真是受教了!rdquo; 苏老夫人见大夫人如此有眼色,也是给她面子的:诶,咱家库里那么多好东西,你哪能样样都清楚。 另外,我的小库房中还有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赐下来的四匹轻容纱,你也拿出来,等玉衣坊的人来了,就用这纱给她们姐妹几个做夏衣!rdquo; 哟!这轻容纱号称举之若无,载以为衣,真若烟雾rdquo;,是难得的珍品。 没想到今日婆婆竟拿了出来,这可是下本钱了,也是太给苏沅儿面子了。 别说屋里其他人,连大夫人都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看了苏沅儿和自家闺女苏蘅。 苏沅儿是一脸遭人恨的得意。 而苏蘅面上还是嘴角含笑、云淡风轻。 但心里哼了一声:这些人都是不了解祖母性子的,苏沅儿打扮得那么素气,穿戴连祖母身边的丫鬟都赶不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谁守孝呢,老人家看了心里怎么能高兴! 苏蘅还是比别人了解苏老夫人的。 这边大夫人正推却呢:母亲,这么好的纱品,是皇后娘娘对您的孝心,怎么能给她们呢?rdquo; 苏老夫人摆手:我老了,也用不了这些了,她们可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打扮得艳丽多姿,花团锦簇才好看呢!rdquo; 苏沅儿听了,无动于衷的低垂下眼皮,和屋里的人一起站起身,谢了苏老夫人。 祖母,我们这要去嬷嬷那里上课,中午再陪祖母用饭!rdquo;苏蘅笑着说道。 嗯,都去吧,嬷嬷是皇后娘娘专门从宫里给你们派来的,你们一定都要好生的学!rdquo; 苏沅儿等人齐声应了是。 等屋里静下来,苏老夫人对身边的胡嬷嬷道:给苏沅儿的护肤膏子都预备好了吗?rdquo; 胡嬷嬷忙道:都预备好了!rdquo; 今日午饭,她的燕窝粥里再多加些补料!rdquo; 胡嬷嬷点头:奴婢,这就去安排!rdquo; 正在与嬷嬷学习仪态的苏沅儿忽然觉得鼻子一痒,便打了两个喷嚏。 因为事出突然,没来得及用手帕掩面,那喷嚏便喷了些在大房苏蘅的亲妹妹苏湘儿的裙角边。 苏湘儿也是嫡女,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大得很。她比苏沅儿大几个月,这两日看苏沅儿得宠的样子,已经是非常瞧不惯了,此时便发作起来。 诶呀,我这裙子可是今天刚上身的,真是被你脏死了!rdquo; 苏沅儿忙道歉:五姐,实在对不住了,裙子我这就叫丫鬟拿去洗!rdquo; 苏湘儿嫌弃的怒道:洗什么洗,蹭上了这样的脏东西,合该把它扔了,今日我真是倒霉透了,竟然站在你的旁边!rdquo; 旁边的姐妹这两天都是看苏沅儿不顺眼,此时乐得看苏沅儿的笑话,没有一个上来调和的,就连一直以大姐大自居的苏蘅也没有放声。 众人就见苏沅儿听了苏湘儿的话身子颤抖起来,眼睛里升起了一汪水雾。 就算这些人不喜欢苏沅儿,也不得不承认,此时她的眼睛太美了。 那水雾慢慢凝结了一潭冰泉,泉水随着她的颤抖流淌起来,可又被她的眼眸生生的给收住了。 她伤心却又自抑,整个人柔弱的就像要跌倒在地上了。 五姐姐,你怎么会这说妹妹?rdquo;苏沅儿哽咽道,:妹妹只是无心之举啊!rdquo; 什么无心之举?rdquo;苏湘儿可是毫不客气的: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连这样一个普通的礼节都做不好!如不是故意的,那当真就是一个土包子!rdquo; 苏沅儿的眼泪一颗颗滴了下来:妹妹离家这么多年,的确没有姐姐这样通身的气派,只是妹妹想着这一次与姐妹们、还有嬷嬷好生学习呢! 可是姐姐竟然这样说我,我看你不是为了裙子,你、你们根本就是嫉妒我,嫉妒祖母对我好,嫉妒皇后娘娘夸赞我!rdquo; 旁边的人一听,这苏沅儿说得什么话,她和苏湘儿吵架,怎么把大家都带上了。 这里面就有人跟红顶白的说起苏沅儿:你怎么这般说话!太没道理了!rdquo; 苏湘儿更是乍了毛,拿手指指了苏沅儿:你说谁嫉妒你?你一个土鸡装凤凰,还敢大言不惭的这样说!rdquo; 苏沅儿掩面哭道:你们都来欺负我,我要找祖母评评理!rdquo; 说着扭着腰,做出个跌跌撞撞的样子就向苏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众人没想到苏沅儿吵吵架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这要闹到祖母那里,事情就闹大了。 她们想拦苏沅儿,可没想到苏沅儿还跑得还挺快,一溜烟的竟然没拦住。 这些人没法,怕苏沅儿胡说告状,也都跟着苏沅儿往苏老夫人院子里跑了。 教习的嬷嬷气得一跺脚,她们本以为等苏沅儿她们再吵两句,出面阻止,也好立立威风,可是画风竟然变成了这样,她们也只好跟了上去。 苏沅儿一气跑到苏老夫人的院子,守门的丫鬟婆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苏沅儿就直接冲进了正房。 -- 第9页 苏老夫人正半卧在榻上,榻下的丫鬟跪着拿手给她捏腿呢。 忽地就见苏沅儿闯了进来,一下子就扑到她的榻前。 苏沅儿挤开丫鬟,双手抱住苏老夫人的腿,右手在袍袖下狠拧了左手手背一下,疼得眼泪哗的一下流下来,大声嚎道:祖母啊~rdquo; 第6章 大 胜 苏老夫人被苏沅儿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再一看苏沅儿眼泪鼻涕的样子,心中便更是不喜。 她今早给这些孙女做衣服,其实也是在敲打苏沅儿。 因为苏沅儿今日竟然穿了一袭白裙,像朵小白花似的,看上挺美的。 但是苏老夫人,人了老了,是怕死、忌讳的很。 苏沅儿这样穿,此刻又这样嚎,就真像在给她戴孝哭灵般。 这可把苏老夫人膈应坏了,也装不出慈爱的模样了,气急败坏的对身边丫鬟道:还不赶快把六小姐扶起来!rdquo; 丫鬟、婆子忙上来扶苏沅儿。 苏沅儿却不起来,双手紧抱着苏老夫人的腿,头就往苏老夫人怀里扎。 苏老夫人看着苏沅儿鼻涕、眼泪的就要往她身上蹭,真是恶心坏了,忍不住抬腿就踹了苏沅儿一下。 苏老夫人上了年纪,又是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着,她腿上其实是没有多少力道的。 可就这么轻轻的一下,刚才丫鬟婆子都拉不起的苏沅儿就像纸片似的,被踹翻在地。 苏沅儿捂着被苏老夫人踹的胸口,瞪着泪眼,不可置信大叫着:祖母!rdquo; 苏老夫人一看自己漏了痕迹,忙故作关心道: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吧!rdquo; 旁边的丫鬟婆子又来扶,苏沅儿眼角余光看到苏蘅等人进屋了,便一骨碌爬起来,一头扎进了苏老夫人怀里:祖母啊,你可得给沅儿做主啊~rdquo; 苏老夫人这一回不好再躲了,苏沅儿满脸的鼻涕、眼泪是蹭了她一身。 苏老夫人也装不下去了,是皱了眉、沉着脸问:这是怎么了?rdquo; 苏蘅等人进屋,没有看见前面的情形,就只见苏沅儿紧紧的靠在苏老夫人怀里痛哭流涕,而苏老夫人在黑着脸问话。 她们不知苏老夫人是在嫌弃苏沅儿,还以为苏老夫人要替苏沅儿做主呢。 这一下,这些人可就从心里往外的嫉妒和不愿意了,就连苏蘅也维持不住表面上的淡定了。 苏老夫人看苏蘅等进了屋,都面带愤愤之色,就知道肯定是有事了。 她虽然要装作抬举苏沅儿,但是也不能因为苏沅儿真的冷落了自己其他孙女的心。 这时今日跟着苏沅儿身边伺候的知书、知琴也进了屋,上来把苏沅儿从苏老夫人怀里扶了起来。 苏沅儿状似柔弱无骨的靠在知书身上,也不说话,就是哭,哭得那个惨啊! 苏老夫人见苏沅儿这幅哭丧样子,心里气得恨不得把她撵出去。 她也不愿瞅苏沅儿了,只向着苏蘅不耐道:这是怎么了!rdquo; 苏蘅是在苏老夫人身边长大了的,一听就知道苏老夫人是真生气了,便忙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 苏老夫人听了,又看了还在那边嘤嘤哭的苏沅儿,实在是压不住火了,把手中的茶盏往地下猛的一摔:你们这哪里还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真是白学了规矩,姐姐不像姐姐,妹妹不像个妹妹的!rdquo; 说着,不由得冷厉的看了苏沅儿一眼,苏沅儿只当没看见,拿帕子捂着脸接着嚎。 苏蘅等人见苏老夫人发火了,忙都跪下嘴里道:祖母息怒,都是孙女们的错!rdquo; 苏老夫人见只有苏沅儿一个人靠在丫鬟身上,也没跪,还在那傻哭呢。 心中更是来气,直接对宫里的那两个教养嬷嬷道:王嬷嬷、李嬷嬷,皇后娘娘把你们派过来,是让你们好生教养她们姐妹的,怎么还出了这等事情!rdquo; 两个嬷嬷心中暗恨苏沅儿,真是个搅事精! 但也不得不上前给苏老夫人行礼赔罪道:老夫人息怒,都是我等的错!rdquo; 这两个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也是女儿苏皇后的心腹,苏老夫人也不可能拿她们立威,只道:二位嬷嬷,按照规矩,她们姊妹应该如何惩罚!rdquo; 这两个嬷嬷都是老人精,一听就明白苏老夫人是用她们的手来处置苏沅儿等人呢。 便忙道:姊妹纷争,按规矩两个人都要打十个手板的!其余姊妹没有劝诫,是要每人打五个手板的!rdquo; 那就按规矩来!rdquo;苏老夫人硬邦邦的的仍下一句话。 苏蘅等人看苏老夫人真的发怒,也不敢求饶。 苏蘅还得显示大姐风度来,违心道:祖母,蘅儿是长姐,没有管束好妹妹,理当多些惩罚!rdquo; 苏老夫人看了苏蘅,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懂事、贴心,可这时候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嬷嬷拿来戒尺,苏蘅是长姐,第一个挨了手板,但是这两位嬷嬷在宫里都是历练出来了,打人都是有手法的。 看着像高高举起,但实际上落下的力度却是不重的。 不过苏蘅也是娇养大的,十个手板下来,双手虽是轮流挨打,那掌心也是红肿起来。 其他人挨打后,手掌也都是红肿了。 -- 第10页 前五个人打完了,就轮到了苏沅儿了。 苏沅儿此时也没跪下,还像没眼力见似的靠在知书身上哭呢。 两个嬷嬷上前,看着苏沅儿冷测测道:六小姐,伸手吧!rdquo; 苏沅儿状似哭得没有了力气,委委屈屈的伸出了手。 两个嬷嬷恨她挑事,下手就不像对待苏蘅她们,是高抬起戒尺,用上力气真打了下去。 可戒尺刚刚落到苏沅儿手心上,就听苏沅儿啊的一声尖叫,两眼一翻,从知书身上滑落在地,头朝下,晕了过去。 两个嬷嬷一看,心中冷笑,她们在宫里什么手段没见过,这苏沅儿和她们装晕,想逃过惩罚,这哪里行! 这两个上来,就想揪起苏沅儿,用指甲按她的人中。 可是知书和知琴昨晚早就和小姐反复排练过这一幕了,手脚是比两个嬷嬷可快多了。 两个人一下子扑到苏沅儿身上,挡住了嬷嬷要碰苏沅儿的手,也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知书大哭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rdquo; 知琴趁机把袖口里藏着的一小截装着染指甲用的凤仙花汁的猪肠衣塞进苏沅儿嘴里。 苏沅儿用牙咬破肠衣,鲜红的凤仙花汁便从她嘴角流了下来。 啊!小姐吐血了!rdquo;知琴跪着抱起苏沅儿上半身惊叫道。 两个嬷嬷见苏沅儿两眼紧闭倒在知琴怀里,嘴角流出来的血,把下颚和胸前的衣襟都染红了。 这两个嬷嬷这一回是吓了一跳,这苏沅儿是第一天与她们学规矩,她身体到底怎么样,这两人是不知道的。 不过苏沅儿真要出什么事,她们可是担不起责任的。 屋里苏蘅等看了也是大惊失色。 苏老夫人还算镇定,她也不知道苏沅儿是真的,还是假的,忙吩咐人拿了苏府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这要请太医了,事情就算是闹大了,三房的夫人们也都惊动了。 钟氏进了屋,见了满脸带血的苏沅儿腿都吓软了,忙问:这是怎么了?rdquo; 知书哭着说了。 钟氏一听,心里着急,女儿前些日子病刚好,又出了这么一档事,也不知道是伤到哪里了。 苏老夫人和两个嬷嬷也仔细的观察了钟氏的模样,见钟氏脸色发白,身子发抖,倒不像是装的。 苏老夫人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好办了,这苏沅儿是在她屋子里晕过去,吐血的,这事要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肯定会有人说她这做祖母的苛待孙女hellip;hellip; 可是苏沅儿吐了血,也没人敢动她,只是知琴跪着抱着她。 等了一盏茶时间,太医可算是到了。 太医本身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听传话的人说病人病情很严重,医者父母心,这时也就顾不上男女大防了。 只是苏蘅等带着姊妹们避到隔壁房间,太医就直接进了苏老夫人的正房。 太医见了苏沅儿双眼紧闭,血乎乎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忙蹲下身,知书给苏沅儿手腕上搭了一块帕子,太医便给苏沅儿号起脉来。 这一号上脉,太医忍不住心里骂了句娘,这哪里是病得严重,这小姑娘脉象足着呢,这身体是啥事没有,杠杠的! 难道是有什么外伤,可是他一个男子也实在是无法去掰一个小姑娘的嘴看。 太医又仔细瞧了瞧苏沅儿身上的血,咦?怎么这血的颜色有些不对呢? 抱着苏沅儿的知琴正不错眼的盯着太医呢,见太医露出疑惑的神情,便忙给旁边的知书递了个眼色。 知书嗷的一嗓子,上前伸手抓了太医的胳膊,使劲摇着,哭道:大人啊,我们家小姐是怎么了,求求您了,您一定得把小姐救活了啊!rdquo; 太医的耳膜都被知书这一声给震得嗡嗡响,身子也被知书摇得差点没坐地上。 太医心里这个来气啊,还救你们家小姐?你们家小姐需要救吗?就这身子骨,现今看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 只太医这么大年龄了,常年给这些官家女眷看病,是见惯了内宅里的腌渍事情的。 主要不是涉及到人命方面的,他就是明白怎么回事,都是不会说的。 这一回也是一样,只含糊道:没有伤到根本,是一时激动,血气上翻所致!rdquo; 苏沅儿听了太医的话,也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这时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钟氏气息微弱的叫道:娘!rdquo; 钟氏看苏沅儿醒了,是大喜:沅儿,你感觉怎么样?rdquo; 娘,我没事!我要回自己的屋子!rdquo;苏沅儿声音就和刚出的小奶猫似的,可怜极了。 钟氏忙问了太医,是否可以移动。 太医心里道,还能否移动?这人就是上外面跑个千百米的都没问题。 太医点头,不过还得做样子,指点着钟氏拿了春凳抬苏沅儿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不过,太医却没有走了,因为苏老夫人也不舒服了。 太医给看了,这苏老夫人倒不是装病,而真的是头疾犯了。 太医忙取了银针,给苏老夫人按穴针灸,又给开了凝神安息的药。 既然给苏老夫人开了药,苏沅儿这边,太医就算做样子也给开了药方。 但苏沅儿啥病没有,只能开些补气补血的药。 -- 第11页 因苏老夫人不舒服,做儿媳的就得在旁侍疾,钟氏心里惦记着苏沅儿也不好离开苏老夫人的正房。 苏沅儿被抬回了自己的寝房,关上门,司棋在外面守着。 苏沅儿见没有旁人了,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冲知书两个一竖大拇指:演得不错!rdquo; 知书手按着胸,叹道:小姐啊,奴婢的心如今还都吓得蹦蹦跳呢!rdquo; 知琴也连忙点头:奴婢的手脚都软了!rdquo; 苏沅儿嘻嘻笑着:好姐姐,等会给你们发红包压压惊!rdquo; 知书、知琴互相看了看,也忍不住笑了,她们怎么跟了这么一个泼皮主子。 大小姐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但是从小就是顽皮淘气的,为了达到目的是常常拉着她们几个大丫鬟演各种戏码的。 今天只是小姐回苏宅头一回显露身手罢了。 那些人想欺负她家小姐,门都没有。 晚上,苏季远回了家,知道了事情,也连忙到了苏老夫人的正房去侍疾,直到苏老夫人睡了,才和钟氏回了自己的院子。 因惦记自家女儿,夫妻两个直接到了苏沅儿的房间。 进了屋就见苏沅儿躺在床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正在睡觉呢。 两人问了知书,知道苏沅儿已经吃过药,没什么别的问题,心才放下些。 回了房,钟氏烦闷道:沅儿这是怎么了,从小跟你做官四处走,身体也从未生过病,好得很,怎么回了京城,先是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今日竟然还吐了血。rdquo; 苏季远安慰妻子:太医说并不是大病嘛,先养养看,你也不用太着急了,今日你侍疾也累了,明日还得去母亲房中,还是早些休息吧!rdquo; 钟氏还是忍不住埋怨:母亲刚准备好好的教养沅儿,沅儿就和姊妹们闹了这么一出,等她病好了,我定要好生说说她,这一回你可不许再袒护她了!rdquo; 苏季远知道钟氏是一向要强,只敷衍的点了点头:好好,等沅儿好了再说!rdquo; 钟氏知道丈夫是娇宠女儿的,她的话丈夫也是当耳旁风罢了。 苏季远推说自己外书房有事,出了内房。 边走想着,他一直在江南做官,沅儿从小在江南长大,回京水土不服病了,倒是可能。 但女儿身体从未有过大病,今天怎么会吐血呢? 另外女儿虽然爱撒娇,但性子却是明媚娇憨,明白事理的,又怎么会刚回来就与姐妹们这样吵架呢? 嗯!这孩子从小便淘气,赖着她两个哥哥,是什么都敢干,还曾女扮男装,上过两天私塾呢,说不定今天又是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要不说知女莫若父呢,苏季远想着便又去了苏沅儿房间。 守门的婆子见老爷又来了,刚要说话,就被苏季远制止了。 苏季远到了内房门口,见守在那里的知书看见他脸都变色了,便轻哼了一声。抬下巴示意知书开门。 知书不敢不听老爷的,磨磨蹭蹭的开了门,叫了声小姐。 苏季远往屋里一看,就见苏沅儿穿着寝袍坐在桌边啃鸡腿呢。 苏沅儿正美滋滋吃的欢呢,听知书叫她,抬头便看见父亲站在了门边,吓得苏沅儿手一抖,鸡腿就掉到了桌子上。 苏沅儿看着父亲不虞的面孔,怯生生的站起来,可怜兮兮的叫了声:爹!rdquo; 苏季远背过身去,知书进去忙给小姐又整理了衣服,才请了苏季远进来。 苏季远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分明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便沉着脸哼了一声:说吧,你这是要做什么啊!rdquo; 苏沅儿知道父亲为官多年,心思缜密,自己如果说谎,是瞒不过父亲的。 而且她此后要做的一些事情,也是要父亲支持的,如果父亲再能为她出谋划策些,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苏沅儿直接问道:父亲,你觉得祖母对我是真的好吗?rdquo; 苏季远没想到女儿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便是一愣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另轻容纱的形容出自百度 第7章 真 相 苏老夫人的卧房里,胡嬷嬷往香炉里填了些安息香.看苏老夫人仍无睡意,劝道:夫人,还是早些睡吧!rdquo; 我睡不着!rdquo;苏老夫人虽然疲惫不堪,但是想到今日苏沅儿便还是怒火中烧。 那奴婢给您按按头!rdquo;胡嬷嬷拿着凳子坐在床头,给苏老夫人按摩头皮。 边按边觑了苏老夫人的脸色道:夫人,何必跟那不懂事的丫头生气! 您看,皇后娘娘知道您睡不好觉,特意给您拿了从波斯国进贡来的安息香,您可不能辜负了娘娘的心意!rdquo; 苏老夫叹息:婉儿一直是个好孩子,是我这做娘的对不起她,皇宫里的人哪个是好相与的,她做这个皇后也是累啊!rdquo; 诶,哪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真会舍得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送进那深宫里。 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苏家虽也是百年的大家族,但是苏家男儿是没一个出息的,能走到今天,可全都是靠着苏家女儿们呢。 苏家前朝出了三个皇后、两个贵妃,按理到了本朝,苏家都应该是被灭族抄家的,好多人也等着看苏家倒霉的。 -- 第12页 但是在苏老夫人的婆婆千方百计的找门路往宫里给先帝送进去两个苏家旁支的女儿后,苏家便逃过了此劫。 但还是夹着尾巴老实了很长时间。 直到她的女儿苏婉儿长大了,在女学毕业礼上,一舞倾倒了祁肃帝,进了宫,如今成了皇后,苏家这才算枯树逢春,又重新活了过来。 苏家女孩能如此被帝王看中,除了多才多艺、长得花容月貌外。 其实最主要的是苏家有自己的旁门秘法的。 这秘法是百年前苏家一位擅长医术的媳妇研究出来的,包括内敷外用的各类药、还有房事中用到的各种花样技巧和保养方法。 女子若用了这药,可以滋颜美体,就是被男子不断宠幸,也会粉嫩紧致的如少女一般。 那房事中的技巧和方法也是十分厉害,是让良家美人有了风尘女子的妖娆手段,更能让男人们沉醉迷乱。 这秘法当然是不能张扬,百年来只有苏家内房的掌事夫人口口相传,一人知道。 当年苏皇后也是被苏老夫人的婆婆从小带到身边教养的,只是婆婆过世的早,便把这秘法传给了苏老夫人。 但苏老夫人得了这秘法后,因为自己心爱的女儿也在用,她便留了个心眼。 因为她发现,苏家进宫的这些女子做皇后做贵妃,各个地位尊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 但是都没有诞下子嗣,这也是大祁先帝能够饶过苏家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且这些女子都是进宫三、五年便去世了。 苏老夫人心中不安,便找了名医看了那药。 这一看,便是得了个惊心的结果! 原来这密药的功效竟是把女子变成了名器,成为名器的女子会以自己的元阴滋养与之交、媾的男子的元阳。 男子壮阳,则身体强健,精神抖擞。 而女子却是阴阳失调,耗损了身子,因而不能生育且短寿。 苏家进宫的女子本都是绝色,又能壮阳滋补男身,还在盛宠青春的时候便去世了,就成了帝王心中最难忘的白月光。 这样苏家就因此成了帝王缅怀伊人的存在,从而得到了许多的好处。 苏老夫人知道这药竟是能要人命的,当然不能再给自己的女儿苏婉用了。但是苏婉之前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了,到底还是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了。 苏老夫人用了大量滋阴的补品给女儿滋补身子。 苏婉当了皇后以后,皇宫里各种人参、虫草等珍贵的药材也是随便用,这才可算是把身体调理过来些,寿命算是延长了。 苏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女儿,不让苏皇后做名器,可是皇宫里环肥燕瘦,各色美人都有,争宠的手段层出不穷。 苏老夫人便从苏家旁支里面挑选了一些资质好的的女孩子,亲自教养,用药把她们滋补成名器,送进宫里帮助苏皇后固宠。 当然苏皇后能让祁肃帝一见倾心,才艺、心智、手段、特别是美貌都是极难得的。 这样的女子别说苏家,就是放眼大祁朝也是几十年才能出一个。 苏家这一辈的女孩,苏蘅是以才女闻名,容貌上还不算是顶尖的。 而且苏蘅是苏老夫人一手带大的,苏家大夫人以后也会掌事,故此便没有给苏蘅用药。 苏老夫人和苏皇后商量决定,苏蘅以后是要嫁给权臣或者亲王,作为苏家的辅助。 但苏家如今其他的嫡女、庶女们与苏蘅比更是多有不如的。 苏老夫人按照她们的情况各自用药,以后作为苏家联姻的工具,或者干脆送去与外族和亲,以求苏家的政治地位。 但是没想到竟然回来个苏沅儿。 苏老夫人眼光是毒辣的,这苏沅儿长大了绝对会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就是号称大祁第一美人的苏皇后也是赶不上的。 而且进宫那日,听苏蘅说皇帝与谦王宁玚对苏沅儿的态度都有些不同。 苏皇后然后便传出话来让好生栽培rdquo;苏沅儿。 故此她才这样忍耐着苏沅儿。 不过即便苏皇后不说,苏老夫人也是一定要把苏沅儿做成名器的. 不仅是因为苏沅儿的存在,说不定以后会威胁到祁肃帝对女儿苏皇后的宠爱。 更因为她是三房的女儿。 苏老夫人想着,她十五岁嫁给了苏老太爷子,为苏家全心全意的操劳尽力都没得到苏老太爷的一点关心和爱护。 不过那时她自己安慰自己,这也没关系,苏家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嘛。 反正她是嫡妻,是百年后她的牌位列到苏家祠堂里的人。 可是没想到,苏老太爷那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一个情场浪子在遇到那个苏季远的亲娘,那个贱婢后,竟然会动了真情. 那贱婢活着时,就宠得像眼珠子一样。 那个贱婢死时,苏老太爷竟然哭得像孩子似的。 竟为了死了的贱婢打了她这嫡妻一记耳光,而且让她必须把苏季远养大成人,否则就跟她和离。 苏老夫人每想到这些,心里就像有根刺在扎她,而且这根刺一扎就是三十多年。 苏季远也算聪明,中了进士就远远的离开苏家,没继续在她眼前晃悠。 只是如今他们回来了,她就要把这根刺拔、出、来,这苏沅儿就是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 但是没想到今日竟叫苏沅儿把她给闹了,给苏沅儿准备的下了药的护肤膏子、还有燕窝粥都没用上,看来明天得让苏蘅走一趟了hellip;hellip; -- 第13页 第8章 离 开 第二日,苏老夫人身体仍旧不舒服,钟氏一早便得去侍疾。 钟氏先看了女儿,见女儿脸色如常,没有什么事情,才放了心. 苏沅儿知道母亲前世今生都把苏老夫人当好人呢,侍疾一站就是一天,其实苏老夫人这也是在拿母亲出气! 苏沅儿心疼母亲,可是她和父亲已经定下来,不得不先劳苦些母亲了。 苏沅儿自己也得装病几日,她其实是个活泼性子,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便觉得气闷了。 正无聊呢,哈,她那完美无双rdquo;的姐姐苏蘅便来了。 苏蘅一间屋,就见苏沅儿躺在床上,看到她进来,就眼泪婆娑起来。 苏蘅经过昨日,对苏沅儿流之不尽的眼泪可是有点怕了。 忙上前道:六妹,别哭了,咱们好生说些话!rdquo; 说着苏蘅故意露出的两只手来,手心虽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但仍是红肿着。 这是特意给苏沅儿看呢。 苏沅儿心道句:活该! 便也抽泣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姐姐,昨日妹妹连累你了!rdquo; 苏蘅看着苏沅儿的手,掌心是一片青紫。 哟,看来昨日嬷嬷真的是用力打了她,她晕倒和吐血看来也不是装的。 苏蘅哪里知道,苏沅儿肌肤娇嫩,平时就是拿指甲轻轻滑一下,都会留下红痕。 昨日苏沅儿虽然躲的快,但是戒尺还是打上些,所以掌心便青紫起来。 但只看着吓人,实际上是没有伤到里面的。 苏蘅自觉苏沅儿也受伤了,心里舒服了许多,:六妹,说什么连累的话,我们是姐妹,是一体的。rdquo; 苏沅儿感动:姐姐,妹妹自回了这个家,姐姐一直待我一片真心,妹妹都是记在心中的!妹妹以后定以姐姐马首是瞻。rdquo; 苏蘅听了苏沅儿这话,舒心的笑了。 示意身后自己的丫鬟,把带来的东西交给苏沅儿的丫鬟:妹妹,昨日祖母虽然惩戒了你,但是打在你身,疼在她老人家心里。 祖母今早病着,还特意嘱咐我来看你,还给你带来这些!rdquo; 丫鬟忙把东西递到苏沅儿眼前,苏沅儿看去,有些人参、燕窝等补品,还有她上一世熟悉的一些瓶瓶罐罐。 苏沅儿感激涕零:姐姐,祖母真的没有生我的气?rdquo; 苏蘅忙道:没生气、没生气!rdquo;又压低了声音:妹妹,你看,那玉罐便是祖母交代我带给你的,那里面装的护肤膏子是皇后娘娘专用的,外面是根本买不到。 你也看到皇后娘娘是多美啊,所以啊,这护肤膏你是一定要用,用上了你便知道好处了!rdquo; 苏沅儿受宠若惊:你说这是皇后娘娘用的,祖母给了我?rdquo; 是啊!妹妹,你看祖母多疼你啊!而且这家里只有你、我在用,你可一定要保密哟!rdquo; 苏沅儿忙点头:姐姐,我记下了,我一定保密! 你也一定替我告诉祖母,说等我好了,去给她老人家磕头!rdquo; 苏蘅笑着应了,又说了几句,方才离开。 苏沅儿看着苏蘅离开的背影,两世她刚回苏府时,都是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 前世时苏蘅就是这样,常来她的房中嘘寒问暖的。 她从小只有两个哥哥,身边也没有同龄的女伴。 另外父亲身边只有母亲一个,后宅安宁,也没有勾心斗角的事情。 她便天真的把苏蘅真的当成了亲姐姐一般,把苏老夫人也是当做亲祖母敬爱,是掏心掏肺的的对这些人好。 今世她回到苏府病倒时,苏蘅也像前世一样常来看她。 但她重生了,是知道这些人的真面目,就愿意理睬她。 苏蘅见她不冷不热,也不领情,便也就不怎么不理她了。 但今天怎么会又热情的来给她送这些呢? 苏沅儿让知书把那玉罐拿来,知书笑道:小姐,这玉罐好漂亮!rdquo; 苏沅儿嗤笑,俗话说好鞍配好马,这玉罐的一看就不是凡品,那里面的护肤膏自然就会让人觉得是珍贵的了。 苏沅儿打开盖子闻了闻,膏子的味道与前世倒是一样的。 她用手指粘了一点,在灯下仔细的看去,就见膏体细腻洁白。 别说这护肤膏子还真是有点名堂,她前世用后,就觉得滋润效果极佳,还特别美白。 女孩子家都是爱美的,另外这护肤膏还是苏皇后专用的,她就真的把它当成宝贝一直用到她死。 还因这护肤膏是苏老夫人常年私底下送给她的,她便当苏老夫人是真心疼爱她,也孝敬了苏老夫人不少好东西。 小姐?这护肤膏您用吗?rdquo;知书见小姐在拿着玉罐发呆,便出声唤她。 苏沅儿摇头,哼,重生后她就开始穿白、素的衣裙,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场,就是想让苏老夫人露出狐狸尾巴,她也分明看出苏老夫人是气得已经装不下去喜欢她了。 可是过了一夜,苏老夫人为什么又让苏蘅巴巴的给她送来这护肤膏子? 说不定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没安好心啊。 不用,但这玉罐留着,里面换上我们自己的护肤膏!rdquo;苏沅儿在知书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 第14页 她这院子里可是有她祖母的人呢! 一会儿守在门口的司棋便听到里面传来知书大声欣喜的声音:小姐,老夫人这护肤膏子真好,你脸抹上立刻便白了几分!rdquo; 然后是小姐得意洋洋的声音:那当然了,祖母最疼我了!快把我原来用的都收了,以后就用祖母这个了!rdquo; 司棋就看到一个扫地的小丫鬟从窗根那边拿着笤帚出了院。 诶,小姐,看来与她们打交道真得长无数的心眼!rdquo;知书指了苏老夫人的正房感叹。 苏沅儿点头,是啊!就得和她们演戏斗心眼。 否则就像自己前世,被苏蘅等人设计成了宁玚的侧妃,还是蒙在鼓里的,把当她们是好人呢。 后来还是宁玚提点她,她才知道了真相。 不过宁玚那人是好话也不会好说的,只会嘲笑她笨得像头猪。 苏沅儿咬唇,她不是下定决心要忘了他嘛。怎么又想起他了! hellip;hellip;前世她嫁给他时多委屈啊! 只能做侧妃,只能穿粉红色的嫁衣,是被一抬小轿抬进谦王府的。 而且他那人克妻的名头那么响,她也是早早便死了。 若是以她苏沅儿的花容月貌,不嫁他,嫁给谁都是做正妻的。 今生她定要穿大红的嫁衣,坐八抬大花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嫁人。 而且要和父母一样,与她的夫婿一生一世一双人,生儿育女,一直活到一百岁hellip;hellip; 过了几日,苏老夫人和苏沅儿病都好了,苏沅儿又去上课。 这一回那两个嬷嬷,对她可是冷淡至极,就差把她当成空气了。 但是架不住苏沅儿自己冒出来,就像一块木头似的,教什么不会什么,别人一刻钟就能学会的礼仪,她得学半个时辰,还做不好。 而且还娇气的很,动不动就喊累啊,渴啊,腰酸背痛啊! 两个嬷嬷气得私下里吐槽,这人脑袋是浆糊做的,身子是纸糊的。 但是也不敢惹她,怕她再晕啊、吐血什么的。 其他人实在看不惯苏沅儿作人的行事,有时难免会刺她两句。 但刺苏沅儿的话,若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苏沅儿定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但若明着呛,轻则苏沅儿是哭天抹泪的,找苏老夫人给她做主,重则一下便又晕倒了,是闹得大家极不安稳。 苏家也有两个庶女是走这卦小白花路线的,看了心里不服气,便也和苏沅儿暗中比试了,你哭我也哭,你晕我也晕。 但奈何哭得没有苏沅儿眼泪多,晕得也没苏沅儿快,几个回合下来是甘拜下风。 只十几天,苏沅儿便作出了草包美人和泪罐子、病秧子的名声了。 苏老夫人被她烦的都不行了,恨不得直接把她撵出苏府去。 连钟氏也奇怪了,自己好好的女儿,怎么回了苏宅就变成了这样了。 她和苏季远抱怨,苏季远早就已经和女儿定好了,便道:也许,之前沅儿一直在江南,一是不适应京城风土人情,二是,原来家里就她一个,到这里这么多姐妹,难免会有摩擦的。 我这几日也想了这事,不如我们把沅儿送回岳母那里!rdquo; 送回杭州我娘家?rdquo;钟氏惊讶道:可是沅儿还得学规矩,而且她也十二岁了,也得在京城里相看人家了!rdquo; 苏季远劝夫人:可是你看沅儿在这里如此不适应,如今传出来泪罐子、病秧子等名声也是不好的,谁家敢娶这样的女孩。 况且想学规矩、学问,杭州的女学梧桐苑也是极好的,可以让岳母把沅儿送到梧桐苑里念书。 另外岳母家里女孩子少,沅儿也与她们相处起来,也会容易些! 等沅儿在梧桐苑学习一年,也大一岁,更懂事了,再回京城考凤鸣苑,不是更好吗?rdquo; 北凤鸣、南梧桐,是大祁的两所极有名的官办女学,也是天下女子向往之地。 钟氏就因曾在梧桐苑学习过,才能鲤鱼跳龙门,以商户之女的身份嫁给考中进士的苏季远。 钟氏知道丈夫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有些犹豫:可沅儿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况且刚回来就要走,婆母那里会不会不愿意啊?rdquo; 其实苏季远也是舍不得苏沅儿,可是他是知道苏老夫人的狠厉的,他当初能在苏家活下来是非常不容易的。 就像女儿说得那样,如果苏老夫人对女儿并不是真心好,可能会把女儿送进宫或者拿去联姻的话,莫不如把女儿送到岳母那里,让岳母帮着挑选一门亲事后,就留在江南了。 可这话却是不能与妻子说的,妻子是直肠子,而且现今觉得苏老夫人还是好的。 苏季远出主意:母亲是疼爱晚辈的,定会理解的,而且你也别直接讲,总得想些说辞!rdquo; 钟氏思来想去的也觉得丈夫说得有理,这一日便找了苏老夫人。 只是皇城御书房里,祁肃帝看着站在下面的宁玚也是头疼,儿子在边关不见面时,还挺想的,这回到京城,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简直是烦死了, 诶,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还是找个地方让他祸害别人去吧hellip;hellip; 第9章 重 逢 祁肃帝指了龙书案上的一堆奏章,对宁玚怒道:rdquo;你看看,你刚回京几日,这些就是御史们弹劾的奏章,你都干了些什么事!rdquo; -- 第15页 宁玚不以为然,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殿内值班的太监忙给他上了茶。 宁玚喝了一口茶方道:这帮人不干点正事,一天到晚盯着我做什么?rdquo; 祁肃帝心里也是觉得这些御史不长眼色,可是他若不说宁玚,宁玚就更无法无天了! 哼,你还说别人不干正经事,你看你,rdquo;祁肃帝拿起一本奏章:这是说你在闹市形容不整,喧哗生事,有损皇家形象!rdquo; 宁玚哼:我是谦王,与朋友喝酒玩耍,喝多了,说活嗓门大些,这不是正常的嘛!这定是那个什么李大人上的奏章吧,谁让他偏偏要和我在一家酒楼吃饭!rdquo; 当年老子活埋俘虏时,就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弹劾老子叫唤得欢,切,老子没当街揍他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祁肃帝看着宁玚一副理直气壮样子,无奈放下这本,又拿起一本,喝道:你看这本怎么说,说你放任手下,无视王法,强抢民女!rdquo; 宁玚更是不服气了:什么强抢民女?我的手下娶媳妇,都是三媒六聘,走过礼数,拜堂成亲的!rdquo; 可是女方家根本不愿意,是不想嫁的!这不是强娶是什么?rdquo; 宁玚听了不乐意了:什么不愿意嫁?我的谦王军的校尉还配不上他们小门小户家女儿不成?谦王军哪个男儿不是铮铮铁骨,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rdquo; 祁肃帝心里叹息,儿子说得也不无道理,谦王军这些年在外拼杀,保家卫国,是战功卓著。 谦王军的那些士兵们也的确都是好样的。 可即使你是英雄好汉,但这成亲也得讲个你情我愿吧,否则和土匪有什么两样,太有损谦王军的形象了。 祁肃帝苦口婆心: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抢,要找人好生与女方家说,要好生的劝!rdquo; 宁玚皱眉,还好生的说、好生的劝?有这时间,早就洞完房,孩子都生了。 宁玚不耐烦的站起来:父皇,你找我来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啊,那没什么大事我就走了!rdquo; 祁肃帝气,妈蛋,老子还没不耐烦呢,他倒烦上了。 正在这时,就听门口的的太监报:太子殿下到!rdquo; 宁玚一挑眉,哟,他这个大哥竟然不躲他,终于敢露面了。 太子宁璟一只脚刚迈进御书房,抬眼便看见宁玚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宁璟的心就是一哆嗦,后脚便狠狠的绊在门槛绊上,差点摔了趔趄。 祁肃帝看着大儿子见了宁玚怕成这样子,忍不住瞪了宁玚一眼。 宁玚扯了下嘴角,该他什么事! 他这次回京,宁璟一直躲着他,他还没来得及揍宁璟呢。 祁肃帝心里叹气,宁玚五岁没了母妃,也没养到别的宫妃处,就自己独居在皇子的承乾殿,于是便有那坏心肠、跟红顶白的太监暗地里在吃穿用度上面克扣他。 那时宁玚刚刚习武,他从小便力气大,发现有太监搞鬼时,便直接叫了皇宫的总管太监来。 当着总管太监的面,像切西瓜一般,两刀直接砍了两名太监的头,把总管太监都吓尿了。 从此宫里那些太监宫女便没人再敢招惹宁玚了。 但宁玚可不光收拾太监,五个亲哥哥,他若是一言不合,便直接翻脸开揍,这些皇子被他打得,都怕了,都是躲着他的。 这大儿子宁璟之前更是因为开罪过他,宁玚每次回京都要找大儿子的麻烦。 这两日大儿子吓得都跑到京城外的皇家庙里去了,就怕宁玚找他。 怎么今日竟敢主动露面了? 宁璟心里苦,他可是不想见宁玚的。 但是他是太子、大哥,他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五皇子,被宁玚拿马鞭给抽了,他就是再害怕,也得替弟弟讨一下公道啊! 因宁璟是太子储君,宁玚是得给他行礼的。 宁璟看宁玚上前一步,抬了手,忙退后一步摆手道:六弟,不必施礼了!rdquo; 祁肃帝温声道:太子有何事情?rdquo; 宁璟忙道:父皇,儿臣今日来,是想说六弟当众用马鞭殴打五弟的事情!rdquo; 祁肃帝听了向着宁玚怒喝:你这又是为了什么?rdquo; 宁玚对宁璟冷哼:老五那个软蛋是不是就在门外呢,你让他进来,当面与我、与父皇说!rdquo; 宁玚还真没猜错,宁璟求救的看了祁肃帝,这老六不会当着父皇您的面打老五吧。 祁肃帝瞪眼,他敢?! 宁璟这才叫了五皇子进来。 祁肃帝看着被宁玚打得满脸青紫、走路一瘸一拐,跪下来就哭的五儿子。 气得指了宁玚:来人,把他拉下去仗二十!rdquo; 宁玚冷冷道:等一下,我先把事与五哥说完了,再领杖罚!rdquo; 五皇子看宁玚一步跨到他身边,忙抱住头大叫:父皇在这里呢,你想干什么?rdquo; 我想干什么?我问你,你可是知道我为什么打你?rdquo; 你打我时,也没说为什么啊?你打人什么需要理由了?rdquo;五皇子哆嗦道。 那我这就告诉你!rdquo;宁玚一字一顿:你的温泉庄子,宴请宾客时,临时征用的那些给男客擦背弄脚的女工,你知道是什么人吗?rdquo; -- 第16页 宁璟和祁肃帝一听这里边有事啊,忙问:是什么人?rdquo; 都是我谦王军战死军卒的遗孀!老子的军队在外征杀,兵士们为国捐躯,保了你们荣华富贵,你们这帮废物吃饱喝足了,竟然拿他们的妻女寻开心,老子不揍你揍谁!rdquo; 五皇子哀嚎:父皇啊!儿臣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儿臣若知道,肯定不会这样做啊!rdquo; 祁肃帝和宁璟明白,五皇子哪能知道庄子里下人的事情。 宁玚这样揍他,其实是在给朝中其他的大臣看,谁要敢再把军属当暗妓用,他宁玚发起飚来,可不管你是谁了。 宁璟忙跪下向祁肃帝道:父皇,五弟的确有错,是儿臣失察了,儿臣愿意领罚,并亲自调查谦王军遗孀一事!rdquo; 宁玚哼了一声,他这大哥是仁慈温和,知书明理,倒算是个明君的苗子,由他出面处理此事,是最好的。 祁肃帝点头同意了宁璟,但仍指了宁玚道:可是不管怎样,你这也是目无兄长,这二十杖免不了的!还有你们两个!rdquo; 祁肃帝又指了五皇子和宁璟:皇子做出无德之事,太子又失察,每人也二十杖!rdquo; 五皇子脸都绿了,他真是倒霉透了,被宁玚打完,又被父皇打! 宁玚无所谓,哪有宫人敢真使劲打他,二十杖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的。 挨完打,祁肃帝扔下一道圣旨,宁玚一看,是让他帅军去江南淮安剿匪。 宁玚乐了,他这些日子天天上朝下朝,每天听那些文臣扯淡,早就烦了。 宁玚拿了圣旨就要走,祁肃帝忙叮嘱一句:去母后那里说一声!rdquo; hellip;hellip;妈蛋!真是麻烦! 宁玚不情不愿去了朝阳宫。苏皇后见了他却是高兴的很,忙让人又是上茶,又是拿点心。 宁玚摆手,只说要带队出征,要马上回府收拾行李等物。 苏皇后想,她与宁玚的关系老是这样隔离,也不是事。 如今看最好的方法就是联姻,把自家的侄女嫁给宁玚,这样也算亲上加亲,就算绑在一起了。 玚儿,你要走,不如就让沅儿去你府中帮你收拾?rdquo;苏皇后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宁玚皱眉,沅儿,这是谁啊!干嘛让她给收拾行李?他自己府里没人了?! 苏皇后见宁玚一副茫然不耐的神情,心一凉,勉强笑道:沅儿,就是前些日子你见到的母后娘家的表妹!同你说话的那一个!rdquo; 同他说话的表妹? 宁玚脑子忽然浮现出一张嘴角含笑的细白小脸。 不过他可是不傻的,苏皇后打得什么算盘,他多少是能猜出些的。 他可不想要靠女人吃饭的苏家当他的岳家。 宁玚硬邦邦道:想不起来了,我府里自然有人会为本王收拾行李,母后就不用担心了!rdquo; 苏皇后看着宁玚离去的背影,心下一片失望,还以为宁玚与苏沅儿说话,是看上苏沅儿了,原来只是他随口一问。 诶,母亲昨天传话来,说苏沅儿的身体不好,她外祖家又来信说想念她,故此三房想把苏沅儿送到杭州住上一段时间。 苏府的教养嬷嬷也说,苏沅儿就是一个草包,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还把母亲都给气病了。 这苏沅儿既然没有什么用处了,那就让她滚蛋吧! 晚上,得了女儿指示的苏老夫人同意了钟氏请求,其实她心里恨不得苏沅儿赶快走。 苏沅儿心中高兴,巴不得立刻飞到杭州城,但是苏季远和她两个哥哥都是没有空,无法送她。 只好又过了几日,等到了钟氏的亲兄长,苏沅儿的大舅舅来京城做生意,特意接了苏沅儿。 苏沅儿依依不舍的与父母、兄长告了别,与大舅舅先到了兴城,由那里上船,沿运河去往杭州城。 等苏沅儿带着帷帽,站在船舷边,看着滔滔的运河水,她才真的有如梦方醒感觉,她的这一世与前世真的不同了。 苏沅儿正在感慨,船体忽然剧烈一晃,若不是靠着知书,她就摔倒了。 就听船工们纷纷大骂道:哪个龟孙子,没长眼睛吗?往别人的船上撞!rdquo; 忽然船工声音就没了,就像这些人嘴里一下子都被塞上了东西。 苏沅儿站稳回头看去,就见后面一艘大船的船头撞到了她们船的船尾。 苏沅儿定睛再看,就见后面的船头上挂着的大牌子,上面圈了一个大大的红字:谦rdquo;! 竟是谦王府的官船! 苏沅儿抬高头,便看见那艘船甲板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更换,文改了个名,下章开始,都是男女主的对手戏。晚九点还有一更。 谢谢亲爱的玲子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10章 交 集 苏沅儿心中就像那江水,泛起了波涛。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宁玚的船,船体更高些,而且他身量还高,站在船头向下看去,就见前面那艘船,甲板上站着的娇小的女孩,正回头望向他! hellip;hellip;看什么看,不怕他吗? 宁玚见女孩带着帷帽,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目光从她帷帽上的白纱扫过去,回头问自己的手下潘青:这是怎么开的船!rdquo; -- 第17页 潘青忙解释,如今是运河的漕运高峰季节,江面上船多,行船比较慢! 但他们谦王府的船是官船,民船理应避让,因前面这艘民船没有及时让开船道,惹急了船老大,便直接撞上去了。 宁玚抬腿踢了潘青一脚:怎么这么笨,光在船上挂一个谦王府的牌子。有那不识字的,当然就不认识这是老子的船了,没让不是正常吗?你们不会想别的办法啊! 上来就撞船,这是运河,水流湍急的,把老子的船撞坏了怎么办,都掉水里喂王八啊!rdquo; 潘青捂着被踹疼了的屁股,哟,王爷今日怎么这么讲理了,若平时他早就应该说撞的好! 潘青的脑子也是转得快的,忙找了几名军卒,在船头大声喊道:谦王官船,闲杂船只速速避让。!rdquo; 叫喊声,沿着水面传出去很远。 苏沅儿就见前面的船只一艘艘的立刻都调转了方向,往两边开去,中间空出来一大片的水域来。 hellip;hellip;真是好大的官威! 哼,撞了她们的船,连声道歉都不说! 谦王府的船从苏沅儿船边划过时,苏沅儿忍不住用手轻轻拿手揭开帷帽的一角,朝那个人瞪了过去。 宁玚眼角余光,就见那小姑娘的手放在帷帽边,迎着阳光,那玉指竟然比那薄如翼的白纱更显白皙剔透。 然后就见手指悄然的挑开帷帽的一角,一双比这江水还要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向他看了过来。 哈,居然还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宁玚莫名的就觉得这眼睛、这眼神有些熟悉。 好像是在朝阳宫见过,是苏皇后那个侄女,叫什么沅儿的。 不过,他堂堂一个谦王,怎么能有工夫瞧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孩。 宁玚扭过脸去,直到船划出去很远,他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艘民船挂的牌子上,写了个钟rdquo;字。 苏沅儿船上的人,等宁玚的船过去了,才算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了,怎么和这个阎王撞上了,这要是把船撞漏了,也是白撞的! 宁玚的船快,前面的水道又都让开了,只一会儿,苏沅儿看去,视线里便只有一个小黑点了。 苏沅儿的心也慢慢的平复下来,这一世,也许他就像这艘船似的,从她的生命中划过去了hellip;hellip; 苏沅儿接下来的日子,是既平静又有趣的。 钟家的船每到繁华的城市,苏沅儿的大舅舅都会下船贩卖随船带的货物,还有补充船上给养。 也会带着苏沅儿看看当地的风景和名胜古迹,还有品尝当地的特色菜和小吃。 十几天下来,苏沅儿觉自己脸都吃圆些了。 等船到了淮安城,苏沅儿一行从这里弃舟登岸。 淮安以丝绸闻名,这里有大祁朝最大的丝绸交易集市。每年五月开市,九月关闭。 苏沅儿的大舅舅要买些丝绸回去,就准备在此逗留两天。 苏沅儿也是早就听说过这个有名的丝绸集,便缠着大舅舅也跟着过来了。 大集是设在淮南城的东城门外,苏沅儿看去就见一个个摊位,摆成几条长龙,是人流如织,热闹非常。 这也难怪,因为大祁朝天南地北的商人都会来这里设摊位的卖各种绸缎的。 而且除了绸缎摊子外,还有小商小贩摆摊卖各种小吃和小玩意的。 苏沅儿的大舅舅因为要和熟悉的商人谈买卖,苏沅儿嫌气闷,便自己带了丫鬟和侍卫四处逛了。 女孩家爱美,苏沅儿自己也没少买,尤其卖货的人说话都是各地的口音,有的还穿着当地的奇装异服,苏沅儿甚至还看到两个高鼻大眼,梳着满头小辫的波斯人,更觉得十分新鲜有趣。 逛了一段,就觉得有些累了,前边正好有个茶水摊铺,一行人便坐下来休息,要了一壶茶。 店小二一看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却自有一股风流气韵,而且穿着不凡,身后的四个丫鬟瞅着都是伶俐、漂亮。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可惜就带着帷帽,看不清长得如何! 知书上前挡住了店小二的目光,脆生生的道:把你家最好的茶拿上来!rdquo; 店小二应了声是,把店里最好的茶壶茶碗捧了出来。 苏沅儿刚端起茶杯,就听丫鬟们啊了一声。 这是大惊小怪什么呢,苏沅儿隔着帷帽看过去。 就见知书等都吓得站起来,战战兢兢地指着她身后:小、小姐!rdquo; 苏沅儿也连忙回头,便也吓了一跳。 就见她的身后不知哪里来了一匹马,那马一人多高,体态健美,浑身的毛发红得就像一团火似的,只额头有一块白月牙似的鬃毛。 此刻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呢。 这时就有护卫怕吓着小姐,赶忙上来拉这匹马。 可那马就像成了精似的,护卫往它身边一靠,它抬起前蹄就踢了过去,把护卫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好嘛,这要踢到身上,不得踢吐血了! 苏沅儿忙冲侍卫摆了摆手:没事的!rdquo;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马鬃,那马便低下头,拿脸蹭了蹭她的帷帽。 知书等人都看傻了,小姐小时候曾经闹着要骑马,但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从那以后就是有些怕马的。 -- 第18页 今天怎么竟敢跟这么一匹威风凛凛的高头骏马这般亲近。 苏沅儿知道知书所想,她之所以不怕这匹马,是因为它是宁玚的战马,名字叫做火云。 前世,宁玚说他的女人一定要会骑马的,还亲自教了她,并把这火云送给她当了坐骑。 只是它怎么会出现这里? 苏沅儿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宁玚的身影。 苏沅儿摩挲着火云的脸: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rdquo; 然后伸出手,问知书:你身上带了芝麻、或花生糖了吗?rdquo; 知书呆愣愣的点了点头,机械从荷包里取出两颗芝麻糖递给小姐。 苏沅儿手心托着两颗糖,送到火云嘴边,笑着说:吃吧!rdquo; 火云便低下头,拿鼻子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一卷,吧嗒吧嗒的吃了起来。 知书等人看了这情景都石化了,这马看着是是成精了,那小姐是不是也成精了啊! 同样惊讶的是前来寻马的宁玚,他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幕看得是清清楚楚。 hellip;hellip;妈蛋,这火云今天是中邪了不成! 红云可不是普通马,乃是大宛国进贡的日行千里的血汗宝马,而且性子极烈,一般人很难靠近它身边半尺,更别提会吃陌生人的食物了。 今日,马僮只是在墙根儿浇了一泼尿的功夫,这火云就自己跑了。 寻了这个小姑娘,还跟这个小姑娘这般亲热,吃小姑娘给它东西。 难道这马也是觉得这小姑娘长得漂亮?! 宁玚看着那熟悉的帷帽。这个就是前几日船上看的那个小姑娘,苏皇后的那个侄女! 怎么自己到那,就能看到她呢!? 宁玚示意马僮去把马拉回来,其实苏沅儿也是看到了宁玚,但见他穿着便装,也不现身,就知道他是在微服私访,便也乐得装傻不认识。 经过这一出,知书等看着苏沅儿的眼光充满了敬佩:小姐,您什么时候不怕马了?rdquo; 苏沅儿微笑着自吹自擂:你家小姐什么时候怕过马?或许是因为我长得美吧,连马都被倾倒了!rdquo; 知书等气噎! 苏沅儿等人正在说笑,一股清风吹来,调皮的吹开了她帷帽缝隙,苏沅儿清丽动人的半边脸颊便露了出来。 就被那居心叵测的男子看在眼里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宁玚回了客栈,他这次出来,带了自己的两名心腹,潘青和吴骁。 他直接吩咐潘青道:去让暗卫查一下那个小姑娘!rdquo; 潘青也认出来这小姑娘就是前几日在船上遇到的那个女孩。 在船上时,他就觉得自家王爷看到那小姑娘时,就表现的有些奇怪。 今日一看,不光是王爷有些奇怪,连王爷的马都是奇怪了! 火云可是极有灵性的马啊!平时高傲的很,比他们王爷都拽,轻易不拿正眼看人的。可见了那小姑娘,乖巧得就像个小猫咪似的。 如今王爷又让查这小姑娘,这反常便是妖,难道王爷是对小姑娘有想法了吗? 第11章 直男心(上) 宁玚见潘青站在那不动地方,眼睛贼溜溜的瞧他。 hellip;hellip;妈蛋,老子脸上有花吗?看个屁! 你是准备让老子把你踢出去吗?rdquo;宁玚冷冷的瞥了一眼。 潘青身子就是一凛,忙施礼:属下这就去安排!rdquo; 看着一溜烟跑出的潘青,宁玚自己清楚,他不是心血来潮的让人去查苏沅儿的。 出京城前,苏皇后就想把这苏沅儿塞给他,如今一个月过去,他居然与这小姑娘在不同地方遇见两次。 哼!他自然不能把这当成是巧遇了! 若只是苏皇后贼心不死,让苏沅儿用这种方式缠着他,引起他的注意倒也无妨。 因这小姑娘虽然脸蛋长得漂亮,可还没及笄,身材平得就和搓衣板似的,他又不恋童,怎么能中她的美人计。 但今天苏沅儿竟然会与火云这般亲近,这就让人怀疑了! 战马对于一个将军来说,不仅仅是他的坐骑,而是他战场上的伙伴,他的战友。 火云从他十五岁从军以来,一直跟着他,历经了无数次的大小战役,从不认二主。 今天居然认了苏沅儿,看来是苏沅儿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接近过火云,或者更确切的说进入过他的生活领地! 他是不相信,在他克妻名头那么响亮的情况下,她处心积虑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成为他的女人! 她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最主要的是她接近火云所用的方式手段他竟是毫无察觉的。 这种被人惦记和挖墙脚的感觉是让他很不舒服的! 但他宁玚可不是随便能惹的!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他五岁就没了母妃。 在他童年记忆里,他的母妃是个安静、柔弱的妇人。 母妃的寝宫在他看来是整个皇宫中最幽静的地方。 父皇从来没有来过,母妃也很少出去,她常常流着泪在殿中一坐就是一天。 他到如今也不明白,母妃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流也流不尽。 不过母妃也有开心的时刻,就是听到父皇在众人面前夸赞他,赏赐他。 -- 第19页 她会把他抱在怀里,亲他的脸颊,然后给他讲父皇当年打仗的故事,让他好好的与父皇学,长大了做一个让父皇引以为傲的皇子。 只是父皇那么多儿子,夸赞他的时候并不多hellip;hellip; 母妃很疼他,他如今还能清楚的记得,她哄他睡觉时,唱的儿歌。 他病了,她抱着他,她单薄却又温暖的怀抱。 但后来,母妃病了,她大口大口的吐血。 他哭着去找父皇,父皇来了,母妃却反锁门,不见父皇。 她说只有这样父皇才能记住她一些,才会把对她的歉疚,转成对他的好! 他还记得母妃临终前,拉着他的手流泪:玚儿,是母妃不好,母妃生了你,却护不了你! 玚儿,你要好好活着,你要记住在这宫里,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只能靠你自己!rdquo; 人世间让一个孩子最残酷的长大,就是让他与他最爱的亲人生死离别。 他一直记着母妃最后的话! 他拒绝了父皇要把放到别的宫妃那里养大的提议,他自己住到了皇子的承乾殿。 他努力学武,学习各种技能,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但他不屑于玩什么心眼。 不管宫里那些人使出多少腌渍手段和阴谋诡计,他只有一条,就是打,用他的铁拳、用他的绝对实力,把那些人都打趴下,打成渣渣! 在他看来有些人就是贱骨头,只有打疼了,才会长记性,打服了,才会真的老实! 十五岁时,他离开了皇城,去了与北胡交界的宁门关。 虽然边关艰苦的生活无法与皇宫锦衣玉食相比。 但是他在那片战火燎原的土地上,找到了他一直向往的自由和快乐。 还有经过生死考验和热血洗礼过的同袍之情。 那时守关的是战功赫赫的柳将军和他的柳家军。 柳将军没有把他当做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是待他如父如兄,让他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做男人之间的友情,第一次由衷的佩服一个人。 在他看来柳将军是没有什么缺点的战神,唯一让人有些诟病的,就是对小妾过于宠爱了,为了怕家中嫡妻欺负爱妾,竟然把这女子带到了边关。 他十六岁那年,北胡人在边境集结了三万大军,战事一触即发。 他第一次要面对这么大的战役,有些紧张的睡不着,便去找柳将军说话。 可是他刚走到柳将军房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柳将军的一声惨叫。 等他与侍卫破门而入时,看到便是赤、裸着身子的柳将军,面如金纸,捂着鲜血淋漓的下、身,疼的在地上打滚。 而被柳将军一掌打到墙角,同样不着寸缕的那个爱妾,尽管气息奄奄,仍努力的用嘴咀嚼着柳将军的命根子。 当夜,北胡人攻关,没了主帅的柳家军败了。 他在侍卫们的掩护下,带着重伤的柳将军弃城,躲到到了百里外的山上。 第二日探子回报,北胡人连夜屠城,宁门关一万百姓无一幸存。 而柳将军的爱妾实际上是北胡人的暗探,从到了柳将军身边,千方百计的得到了柳将军的信任和宠爱后,就一直再找机会杀死柳将军。 得知这一切的柳将军拉着他的手,连叫了三声:报仇!报仇!报仇!rdquo;,便吐血而亡。 可怜柳将军那样的一位铮铮铁血男儿,没有战死沙场,没有马革裹尸,就生生死在了一个女人的嘴下。 他掩埋了柳将军的尸首,率领剩下的柳家军的两千军士,连夜返回了宁门关。 他先带着十几名侍卫,趁北胡人大胜,庆祝狂欢之计,潜入城内,刺杀了敌帅,然后放火烧城。 两千战士与敌军以命相搏,这一场殊死之战,被大祁史书称为:宁门关血战!rdquo; 虽最后夺回了宁门关,代价也是惨重。 他心口中箭,差点死掉,两千好儿郎最后只剩下不到二百人。 这些人从那以后,便一直跟着他,都成了谦王军的将领。 自此他一战成名,开启了他和他的谦王军的峥嵘岁月。 第12章 直男心(下) 二十岁的宁玚到如今还是童子鸡rdquo;。 其实像他这么大的皇子,早就应该由司寝宫女给他开解人事了。 但是他没有母妃,祁肃帝又哪能注意这种事,皇宫里的其他人都被他打怕了,都躲他远远的,内务司谁也不敢吃饱撑得替他张罗房事。 当然也有带着目的或居心叵测的一些人,在他十一二岁时给他安排过爬床的宫女。 那时,少年宁玚的想法便是,想用美人计坏他精、水,控制他,真是打错了算盘! 在他连续把两个爬床的宫女踹吐血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给他送女人了! 十五岁他到边关后,柳将军见他还懵懂着,便给了他些《春宫图》、还有房中物,让他研习,然后准备带着他开开荤,尝尝女儿肉。 但宁玚还是有些洁癖和原则的,他嫌弃军妓脏,普通人家的女儿他又嫌丑、嫌没有情趣。 他的第一次怎么也得找一个他看上眼的,否则随便睡了,不就成了那女人睡他了吗? 就这么拖来拖去的,便到了他十六岁时的宁门关血战rdquo;。 那场战役后,宁玚的身体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 第20页 刚开始时,他总是不断的梦到柳将军的小妾,嘴里咀嚼柳将军命根子的那一幕。 后来梦境就变成了,那个女人披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满嘴的血肉,狰狞的笑。 就像地府里爬出来的食人恶灵,张着五指,扑向他的下身,让他无处遁逃。 随着他成为谦王军的统帅,他也遭遇了各种形式的美人计,面对着处心积虑想致他死地的各色女奸细们,他心中对女人就有了一种难言的厌惧! hellip;hellip;hellip;妈蛋! 老和尚告诉小和尚,天下的女人是老虎,是不对的,老虎哪有女人可怕。 坏女人都是白骨精,披着美丽的外皮,干着吃人的勾当。 慢慢的就发展成了,只要有女人靠近他的身边,他就会下身一紧,全身的毛孔都会张开,整个人变成是防御的状态。 再后来,十七岁的宁玚痿rdquo;了! 原来他的那里,按柳将军的说法,都可以算做是一件宝物了。 就像柳将军的年龄比他大了许多,也没有他的雄壮。 军中将士无聊时站成一排,比谁撒尿尿的远。 所有人看见他的宝物时,都会赞叹不已,都称这叫一柱擎天rdquo;。 军中的参士拍他马屁,还给他做了首歪诗夸赞:自古英雄称霸枪,从来美人必想物! 其质似火炼金刚,其态如百兽之王。 动时如挺挺金刚,强硬硬,火烫烫,夺妇人骚情,发男人威扬hellip;hellip; 他听了是得意的,不是都说,有能耐真本事的男人,宝物才会大嘛! 可如今,那宝物,平时是精神抖擞,气宇轩昂。 但只要有女人靠近他,它就会缩成一团,耷拉起脑袋,躲在两腿之间,生怕被人吃掉,再没了威风。 宁玚觉得,他一个堂堂谦王,总得纳妃成亲吧。 这要传出去他是银枪蜡子头,中看不中用,他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但这种事儿他也不能跟别人说,他便偷偷乔装打扮,跑到民间找郎中看了。 郎中也说他的宝物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能就是心病吧。 宁玚便想,见了女人不行,那他找试试男人吧。 他就特意去了象姑馆rdquo;,叫了两个未、开、苞的兔爷。 但他看了两个大男人做出矫揉造作,搔首弄姿的姿态来,直接就恶心得大吐特吐,是落荒而逃了! 至此,宁玚就做了和尚,再也近不得女色了。 后来他又有了克妻和冷血的名头,女孩家也不敢接近他了。 他也乐得清净,但是这段时间苏皇后一直想用联姻的方式拉拢他,弄来这么个苏沅儿,好像还是有几分姿色手段。 不过这苏沅儿若敢打他的坏主意,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hellip;hellip; 宁玚正想着,他的另外一个心腹吴骁急冲冲的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hellip;hellip;哟!这些山匪胆子大了,天堂有路都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那他就把这些王八蛋一锅端了! 王爷,是否通知本地的官府让他们派些军队来一起剿匪!rdquo; 吴骁有些担心,王爷是带了两千谦王军从京城到淮南剿匪。 但是王爷并没跟大部队走。 因为王爷是皇子,地位尊贵。若是他带队走,到哪儿,当地的官员,都得出来迎接,宴请他。 王爷哪有那闲工夫和脸面应付那些人,所以就坐了船,平时吃住在船上,也落得个清净。 因船快,王爷就先到了淮南,如今身边只有五十名贴身护卫。 宁玚明白吴骁的担心,他到了淮南后也没闲着。 乔装带着他的护卫,看了地形,打探消息。 今日便得了探报,山贼的头领带着一些贼人,竟然从山上下来,跑到淮南大集来了。 这些山贼。一是为了买些给养,二就是寻找目标,看哪些商人是肥羊,就要好好的宰上一番。 找官府的人?你是觉得我们五十人少了?收拾不了那些毛贼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天天和那个小寡妇混,把胆量都混没了,腿都混软了!rdquo;宁炀对吴骁的提议根本就不予釆纳。 吴骁忙挺直后背:回王爷,属下的胆量在,腿也没软,属下这就去安排!rdquo; 嗯!叫兄弟们好好准备,这么长时间没打仗,老子闲得膀子都痒痒了!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苏沅儿与大舅舅在淮南盘恒了两日,拉了三车货物准备回杭州城。 从淮南到杭州城,行车大约得四天左右,第一天就是要横穿淮南边最险峻的栖云山山谷。 钟家车队进了山谷,五月份,外面的天气都有些暖躁了,但山谷里却是凉爽的很。 苏沅推开马车的小窗扇,清风带着绿草花香扑面而来。 山谷两边的群山被丛林覆盖,郁郁葱葱,景色倒是极美的。 但是路上除了零星的车队,却没有看到行人,显得很空旷。 来淮南大集的各地商人那么多,这条路也算进淮南的必经之路,怎么行人会如此少,这就有些反常了! 苏沅儿问车夫,车夫叹气:大小姐,您不知道,这是被这栖云山上的山匪给闹的。 这些贼匪是劫财劫色,杀人掳货,是无恶不作,所以一般老百姓都不敢走这条路了,都是宁可绕远道走。 -- 第21页 那些往来的商人能走水路的就走水路了,剩下的就是像我们这样,回杭州城的旱路,只有这一条,不得走,但您看,都是带着护卫,结伴同行的!rdquo; 那官府不管吗?怎么不剿匪呢?rdquo; quot;官府倒是剿匪了,但是这栖云山山高林密,那些匪徒仗着有利地形,再加上都是不要命的悍匪,官府的兵马竟是奈何不了他们,剿了三次,都是无功而返!quot; quot;连官府都打不过他们,那可怎么办?quot;苏沅儿皱起眉头。 quot;怎么办?凉拌呗!不过,听说京城这次派了谦王军来剿匪了,那些山匪听了谦王的名头,好像是害怕,躲起来了,最近是没什么动静!quot; 车夫又叮咛一句:quot;大小姐您坐好了,小的要加快些速度,不管怎样,太阳下山之前,咱们也得出了这山谷!quot; 苏沅儿忙应了,只是怪不得这段时间能遇见他两次,原来他是过来剿匪的! 诶,若是这时有火云在就好了,她就能骑马在这山谷上跑上一跑,也省得坐在车里这般气闷、颠簸。 苏沅儿正想着,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如擂鼓一般,大地都仿佛被震动了。 苏沅儿连忙从车窗探头看去,就见一队黑衣人,骑着高头骏马,沿着山道,飞奔而来。 领头的那人,身下的骏马就像一团火,燃烧了她的眼晴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玲子和沟沟的营养液cap;_cap; 上榜了,打滚卖萌求收藏,请天使们收了我吧 第13章 斗 气 苏沅儿的心又是呯的一跳,她连忙缩回了头,一不小心额头还撞到了窗框上。 车里的知书被小姐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姐,您hellip;hellip;rdquo; 嘘!rdquo;苏沅儿竖起一指放到嘴边,示意知书禁声。 知书一缩脖,不敢放声了。 苏沅儿用手揉了揉撞疼的额头,心中恨自己,真是没出息,怎么每回见他,心就跳成这样。 不过这人真讨厌,老在她的眼皮底下晃,老是遇见他! 他是来剿匪的吗?但为什么穿的还是便装? 苏沅儿心中嘀咕几句,咬了咬唇,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看一看宁玚的动静。 但是她可不敢再把头伸出窗外了,便睁了一双大眼从窗缝里往外瞄。 苏沅儿觉得刚才自己的动作挺快,宁玚又离得远,一定不会看见她。 但宁玚眼神比鹰都厉,远远的他就望见一个小脑袋瓜看到他后噌的一下躲回车窗里去了。 hellip;hellip;苏沅儿,怎么又碰到她了! 今早暗卫回禀,说这个苏沅儿是跟着舅舅乘船回杭州外祖母家,路过淮南来买药,所以才会与他遇见两次。 按暗卫的说法,她倒不是故意来纠缠他。 但如果是巧遇,那刚才她看见自已怎么还躲了? 不是从苏皇后那边论,她还是自已的便宜表妹吗? 表妹见到表哥,按规矩来说,不是应该主动上前行礼嘛。 可她居然躲了?这么看还是有些心虚吧。 宁玚马快,很快就到了钟家车队旁。 苏沅儿的车夫见这队男子,各个是精壮彪悍,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连忙向旁停了马车,给他们让了路。 宁玚快马车旁经过,他的眼睛一扫,便看见车窗缝中,一双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瞧着他呢。 哼,果然还是有心思的。 三番两次的在他面前晃悠,用这种小动作引起他的注意,这小姑娘还真有点放长线、钓大鱼的耐心和手段。 只是她遇见的是他,所做的注定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切!竟还敢偷窥他?! 苏沅儿就见宁玚骑着火云像风一样,从她的马车前经过。 在火云与她的马车相错的一瞬间,她就见宁玚也没回身,就像后脑勺长了眼晴似的,挥起马鞭,那马鞭的鞭头就直向她的车窗缝打过来。 苏沅儿就觉得那鞭头就像奔自己的眼睛来了似的。 她可是知道宁玚鞭子的厉害,前世宁玚暴怒的时候,曾经一鞭子把谦王府假山上的一大块太湖石打得粉碎。 苏沅儿也忘了自己是在车上了,她下意识惊叫一声,就往后一倒,一下子跌坐在马车的地板上了。 宁玚听见车里传来苏沅儿的惊叫声,一抖手腕子,那鞭子便飞回了他的手心。 哼!宁玚扯了一下嘴角,他的鞭子离车窗还有一掌远呢,根本不会踫到她,便吓成这样子! 就这胆子还敢来惹他,这也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知书见她家小姐忽然尖叫一声,从窗口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知书又被是吓了一跳,她家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惊一乍的,接二连三的吓人。 不过刚才小姐就不让她吱声,知书也不敢说话,只鼓着嘴巴,瞪着眼睛看着苏沅儿。 苏沅儿看着车窗户,等了几息,窗户完好无损,啥事儿没有。 苏沅儿双手捂住怦怦跳的胸口,忽然便想起前世宁阳曾和她说过,他最擅长的三种兵器是剑、长、枪,还有就是鞭子。 她也曾看见过他舞鞭,那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他指哪就会打到哪。 -- 第22页 苏沅儿瞬间便明白了,宁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看见她了,拿鞭子来吓唬她。 苏沅儿气得一咬唇,从地板上一咕噜爬起来,推开车窗,探出头去,就见宁玚骑着火云已经跑出十几米开外了。 苏沅儿看着宁玚挺直的背影,这家伙前世就quot;欺负quot;他,这辈子她都是躲着他了,他还要来欺负她。 宁玚正策马疾行,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脆生生、清亮亮,说不出好听的,但却是怒气冲冲的声音:quot;宁玚!quot; 哟,这苏沅儿胆儿大了,竟敢直呼他的名讳。 宁玚回头,就见苏沅儿的小脑袋瓜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放在嘴里,就打出了一长一短的两声口哨。 宁玚身下的火云,听到了口哨声,立刻收了蹄子,停下脚步,像钉子一般牢牢的站住。 宁玚正回头看苏沅儿呢,火云急停,他没有防备,被惯性作用着,整个身子便从马头翻了过去,狠狠的摔到马下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真快,去年11月24日在网站发文,到今天整整一年了。 在这里向每一位支持我的天使表示感谢,鞠躬了,感恩有你cap;_cap; 特别对一直陪伴我的几位天使说一句:在我心中,你们已经不仅仅是读者了,与你们的相遇,是我写文路上最温暖的邂逅和幸运,笔芯。 为表感谢,今天文章的数字是1521,另外发红包,还是打滚卖萌求收藏,收了随便玩啊! 第14章 吃 亏(修) 宁玚的武功高,反应还是很快的。 就在他脸要抢地时,他一拧腰,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脚跟点地,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的站稳。 不过这样,他衣服也是沾了土,脚点地时,正好踩到一块石头上,还扭了一下。 这对一向狷狂的宁玚来说,形容就是有些狼狈了。 潘青等侍卫见宁玚一个倒栽葱摔下马,是吓了一跳,以为王爷出事了呢! 都惊呼一声,连忙停马跳下来要扶宁玚。 不过还没等扶呢,就见他家王爷像打醉拳似的,七扭八歪的自已站直了身子。 只王爷的脸就可就像真的喝了酒一般,是涨得通红,而且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副火大的模样。 哟!王爷的骑术一向精湛,这还是看他第一次从马上掉下去,这是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了吗? 潘青等互相对了下眼神,都想着可别触了王爷的霉头,忙停住脚不敢往前了。 宁玚看侍卫都下了马,紧张的向他涌了过来,但都不敢靠近他,在他面前直直的站成了一排人墙。 hellip;hellip;妈蛋,老子不就是摔了一跤吗? 你们一个个都哭丧着脸站着干什么?就像遗体告别,要给老子守灵上香似的。 宁玚飞起一脚:都给老子让开!rdquo; 不过他忘了自己的脚刚才扭了,这一大动作,脚用不上力,身子就一个侧歪。 他忙扶住腰,疼得嗤了一声,心中就更是恼火。 潘青等见了宁玚呲牙咧嘴的便秘样,一个个不厚道的都笑了,但是又不敢大笑,就低下头,耸肩着,偷着乐。 hellip;hellip;妈蛋,老子是戏台上逗人笑的丑角吗? 老子倒霉了,看把你们乐成这样! 不过宁阳现在可没功夫修理他的手下们,他首要的、必须的,去找那个罪魁祸首,得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宁玚大步的走回了苏沅儿的马车旁。 苏沅儿刚才一气之下,叫了一声quot;宁玚!quot;。 但见宁玚骑在马上,也没有停马给她道歉的意思,而是回头看她,一副我就是教训你了的拽的不可一世的模样。 苏沅儿便更是恼怒,就想起,前世宁玚教她的,与火云之间沟通的口哨。 火云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马,它可以在百米之外,听着主人的口哨声,就能做出相应的动作来。 苏沅儿便打出了让火云急停的哨音,然后就得了一个大的惊喜。 看着宁玚从马背上摔下去,狼狈滑稽的模样,苏沅儿用手掩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还没等她高兴完,就看见宁玚阴沉着脸,手里拿着马鞭,大步向她走了过来。 呦,她一时恼火,怎么就忘了宁玚是极好脸面的人,她让他在他的手下面前丢了脸,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沅儿看着宁扬手里的马鞭,他不会用马鞭来打她吧? 苏沅儿就觉得脖子有些凉凉的,她的小体格可受不了宁玚的一鞭子的。 不过宁玚前世可说过,除了是敌国的女奸细,他是不会打普通的良家女子的。 但是今世此时,他有没有这个觉悟呢? 苏沅儿可不敢赌,她忙把头缩了回去,在车厢里转起来圈来,这可怎么办呢? 知书见她家小姐一头扎进车榻上放着的小棉被里,用棉被把身子严严实实裹起来。 然后藏在她的身子后边,在被里嗡嗡的道,:quot;知书你挡在我前面,别让人看见我。quot; 知书哑然,小姐你这么一坨,怎么挡啊? 只要眼神没毛病的,一眼就能看见啊。 车夫见宁玚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走到车前,他这是要干什么啊,太吓人了! quot;这位爷,您有何贵干?quot;车夫还不得不哆嗦的问道。 -- 第23页 宁玚理都不理他,伸手就要打开车门,车夫刚要上来拦阻,就被宁玚冷冷的一个眼神,吓得再也不敢动弹了。 宁玚手一碰车门,就查觉出车箱门从里面插上了。 锁了门来阻拦他?也得能拦得住! 宁玚冷哼一声,手一运功,门便被他震开了。 他因为自已身体的原因,靠近不得女子,就想用鞭子把苏沅儿卷出来。 但是手还没动呢,鼻子却先嗅到了。 一股幽幽的香气,从车厢内传了出来hellip;hellip; 宁玚无法形容这香气的味道,似花香,又带着些奶香,甜甜的,爽爽的,令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他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就感觉这幽香沿着血脉,霎时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有些醺醺然,手好像就没有力气再抬起来了。 hellip;hellip;妈蛋!他这是中、毒了吗? 这苏沅儿竟是用、毒的高手?她这是是故意设局,把他引过来的吗? 宁阳一惊,忙屏住呼吸,凝神运功。 等他身体内的纯阳之气行走一圈后,才放了心,嗯,他的身体没事,没有中、毒。 可他运功,那幽香也伴着他的纯阳之气,再一次游走于他的四肢百骸间,让他更没了力气。 hellip;hellip;那他到底是怎么了? 宁玚光顾琢磨了,这时间就有些长了。 车里的知书见这人怒气冲冲而来,隔着车门不知用什么方法,竟震断了她刚才插上去的门闩。 那门闩可是一掌宽的黄花梨的木头啊! 知书也是吓得全身直哆嗦,不过等了几息,就见这人皱着眉头,呆愣愣的站在车门口也不说话。 知书便大着胆子,哼了句:rdquo;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如此行事,没有王法了吗?rdquo; 宁玚被知书这一声叫回了神,还王法?还行事? 他就是王法,他想怎么行事就怎么行事! 刚才他的身体反应这么奇怪,他更要找苏沅儿问个清楚。 不过宁玚往车厢里一看,却没有见到苏沅儿。 切!还知道藏起来?这么点地方能藏哪里去? 宁玚再仔细看,不由得又是一愣! 苏沅儿的马车在外边看,就是很普通的黑油壁车,但里面,却是别有些洞天的。 车厢很宽敞,坐上五、六个人也不会觉得逼仄。 车顶开了白纱窗,阳光照进来甚是明亮,地板上铺了波斯国的团花红毯。 正面放了一张榻,铺了茵席,上面摆着个黄花梨小桌,小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还有一个细白汝窑的茶杯,一个果盘,一个小食盒。 车壁上挂着茶桶,一盏防风的小琉璃灯,还有木质的美人觚,里面插着一束白玉兰花,花开正艳。 下面又散放了几个丝缎绣花的靠背大引枕。 整个车厢给人的感觉是精致、舒适又惬意的。 你不由得就想上去坐一坐,歇一歇。 宁玚莫名的就觉得,同是在路上行走,自己住的那些客栈房间,与这个车厢相比,就成了马厩一般。 知书刚才哼了一句,但见宁玚还是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动弹。 这莫不是个傻子吧?要不怎么能干出来闯闺阁女子车厢的事情? 知书的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忙道:quot;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叫人赶你走了!quot; 宁玚咬牙,他这是想什么乱七八糟呢。 找人要紧,这苏沅儿藏哪去了? 宁玚眼风四处一扫,就面前这个俏丫头身后的棉被鼓起了一个大包。 居然藏在棉被里了?而且一看还是前低后高,撅着身子藏的。 棉被一角露出小半只粉底花纹的绣鞋来,鞋尖处缀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粉色珍珠,莹光微闪。 这叫什么?顾头不顾腚! 这是知道害怕了!哼,晚了! 宁玚运气,身形刚要动。 可这时苏沅儿的大舅舅跑了过来,沉着脸,拱手道:quot;这位爷,您这是干什么?quot; 宁玚回头瞅了眼这男子,这又是哪来的一根葱? 宁玚不欲理睬,但大舅舅常年在外经商,达官贵人也是见过不少,自是有些胆量和见识的。 便上前一步挡在车厢前:quot;这位爷,可是我外甥女哪里得罪您了吗?quot; 宁玚不耐烦的张嘴就想说:quot;苏沅儿胆大包天,竟敢戏耍本王!quot; 可是张了嘴才发现,这话他也说不出口啊! 若你说苏沅儿吹口哨,叫停了你的马,把你摔到马下。 可是外人听来就会奇怪,准会问苏沅儿为什么这样做啊?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叫停你的马呢? 而且他现在要去剿匪,也不能暴露身份啊。 大舅舅就见面前的男子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而是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 大舅舅心里便冷哼了:长得倒挺威风的,却是个没品德的! 但他是商人,讲究个和气生财,也没口吐恶言,只道:quot;我外甥女儿胆子小,这位爷,我们去前边说吧。quot; 你是脸大啊,老子可没话跟你说,还有苏沅儿胆子小?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嘛! 不过宁玚当然能看出大舅舅看他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心中更是窝火! 妈蛋!这事看来说也说不清楚,他还得着急去剿匪,看来今天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 第24页 宁玚气得转身就走,这时他才看见火云竟然也跑了过来,头抵在苏沅儿车厢的窗上。 然后就见窗里伸出一只素白小手,小手上放着两块芝麻糖。 这个叛徒!两块糖就给收买了?! 宁玚想挥鞭,但又不舍得打火云,只气得大吼一声:quot;回来!quot; 火云才嗒嗒的跑过来,宁玚翻身上了马! 苏妍儿从窗口看见宁玚骑着马,一溜烟儿的跑远了,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时大舅舅探进头来:quot;沅儿,你没有什么事吧!quot; 苏沅儿忙摇头。 quot;那我们得赶快走了,看这天是要下雨了!quot; 苏沅儿这才注意到,刚才还晴朗朗的天,此时已经乌云翻滚了。 车队一行快马加鞭,可只走了小半段路,一阵雷鸣电闪后,大雨点便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幸好马车这时到了山谷边的一个百十户的大村庄里,因为雨太大了,为了安全起见,大舅舅就决定在这陈庄的客栈里躲雨。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一躲便躲出了事情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玲子和默等的地雷,么么哒 道听途说的玲子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1-22 12:41:58 默等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1-24 21:05:56 默等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1-24 21:06:04 默等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1-24 21:06:12 第15章 投 怀 雨越下越大,到了傍晚也没停,一行人只好留宿了。 幸好,客栈是上下两层,够大,还比较干净。 苏沅儿住在了二层最里面的房间,吃过晚饭,知书铺好床,她便休息了。 只是睡到半夜,,口渴醒了,她听了听外面的雨好像是停了,屋里一片安静。 苏沅儿轻叫了声:知书rdquo;,但没听到知书的应答,就掀开了床帐。 见脚踏上值夜的知书熟睡着,她便又唤了一声。 但知书还是没有醒,这与平时相比可就有些奇怪了。 苏沅儿下了地,刚要拿手去推知书,眼角余光就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站在了她的床前。 苏沅儿惊恐的刚要大叫,就见黑衣人抬起了手,她脖子一疼,人就晕了过去。 等苏沅儿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嘴里塞了布,手反剪着绑了,套在麻袋中,被人扛着在走。 苏沅儿脑袋嗡的一声,她、她这是被人劫持了吗? 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腿,就听身下的人道:老大,这女的好像醒了!rdquo; rdquo;再把她打晕!rdquo; 苏沅儿一听就急了,嘴里呜呜叫着救命,用力的扭动身子,蹬着腿,挣扎起来。 扛着她的人一时没治住她,苏沅儿便从那人肩膀摔了下来,狠狠的掉在了地上。 这一下给苏沅儿摔的心肺都要震出来了,是眼前一黑。 苏沅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觉得有人把麻袋拎了起来:怎么没动静,不会摔死了吧!rdquo; 然后麻袋口松了开,她的头便露了出来。 下过雨,月朗星稀,苏沅儿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这人她见过,竟是集市上,茶铺里的那个伙计。 就见那伙计撇嘴道:老大,人没死!rdquo;说着又抬起手挥向苏沅儿的脖子。 苏沅儿一闭眼,等了一息,却没有等来臆想中的疼痛。 而是听到噗的一声,有温热的液体喷到她脸上,然后就是哐的一声。 苏沅儿忙睁开眼睛,就见伙计眉心中了一箭,栽倒在她的身前。 其他的劫匪忙拔了刀剑,叫道:什么人?还不赶快滚出来!rdquo; 喊什么?你老子在此,今天是要尔等狗命的!rdquo; 苏沅儿闻声看去,就见一群青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山路上,说话的人手里拿着弓箭,旁边站着的正是宁玚! 苏沅儿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她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这时劫匪中走出一个人,冲宁玚一抱拳:这位爷,不知是哪条道上的?别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在下今天只是弄了一个女人,如是兄弟想要,尽管拿去!rdquo; 宁玚是不能自降身份理睬这些山匪的,他身边的潘青高声道:谦王军奉旨缉拿匪徒,识相的就赶快投降,否则格杀勿论!rdquo; 匪徒们听了是大吃一惊,他们打探过谦王剿匪军还在路上,所以才想下山弄一票,然后就猫起来,不与谦王军正面接触。 没想到今晚竟遇到了谦王军的人。 匪首眼睛转了转,忽然来了句:风紧,扯帆!rdquo;转身就跑。 可哪能跑得了,宁玚的五十名侍卫就如下山猛虎似的扑了过来。 这些匪徒看跑不掉了,但他们人多,能有百十来号,只能咬着牙上来抵抗。 可一交上手,就真的感到谦王军比官府普通士兵厉害多了! 谦王军的人都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战的,用招都没有废招,是招招致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些匪徒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只片刻,苏沅儿就见宁玚的人像切瓜似的,把匪徒们的脑袋砍了下来。 有两个脑袋还滚到了她的脚边,苏沅儿恨不得自己马上晕了,看不见这些才好。 -- 第25页 可是她经过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后,心理素质明显高了,怎么也晕不了,只好像蚯蚓似的在地上扭蹭着往后退。 匪首看不行了,打了一声口哨,就见匪徒们往怀里掏出个纸包,向侍卫们脸上扔去。 宁玚等就见纸包散开,粉末横飞。 宁阳以为是毒粉呢,连忙叫了一声:屏气!rdquo; 可他真的是高估了这帮匪徒,都是些乌合之众哪里会有毒粉这么高档次的东西。 hellip;hellip;这个白、粉竟然是生石灰! 生石灰主要是针对人的眼睛,进到眼睛里不及时处理,就会把眼睛烧瞎! 因为过于阴毒,都是市井里的流氓无赖打架时用的。 宁玚这些正经打仗的人哪里知道腌渍手段,都是瞪着眼睛闭气躲避的,有的人躲闪不及就中了招! 苏沅儿就见宁玚身边的几个侍卫同时捂住眼睛、弯下腰,啊rdquo;的大叫起来。 宁玚也只觉眼睛一阵刺痛,可受伤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他恨山匪歹毒,努力睁着眼睛,一抬手,手中剑如流星般飞了出去,直奔匪首而去。 匪首的生石灰得了手,是撒丫子就跑,但没跑两步,就觉得后心一凉,摔倒在地。 潘青等见匪首倒地,他们也没心思再抓其他的匪徒了,这些王八蛋们加起来,也没有王爷一根汗毛重要啊! 王爷的眼睛中了白、粉,就是大事了!这得赶快医治。 这时,就有护卫叫:这粉末是生石灰!rdquo; 地上的苏沅儿也看见宁玚受了伤,心中不由得就有些着急,听了是生石灰,忽然想起前世宁玚和她过如何治这个的。 苏沅儿忙又是蹬腿,又是呜呜,总算是引起了潘青的注意。 潘青之前奉宁玚的命令调查过苏沅儿,知道她是苏皇后的侄女,也算是王爷的表妹。 刚才只顾剿匪,也没管她,此时忙上来用手拽出她口里的塞的布,用刀挑开了她被绑着的双手。 苏沅儿嘴可以说话了,忙道:那个石灰不能拿手揉的,也不能拿水洗,是需要用菜油洗的!rdquo; 嗯?!宁玚一听,这苏沅儿怎么会知道这个,不过看她说得言辞凿凿的样子,宁信其有吧! 便下令道:回农舍,找菜油!rdquo; 宁玚的护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几个留下来打扫战场,几个上来背了伤员,宁玚扶了潘青的肩膀就往来时的路上撤了。 苏沅儿坐在地下,看见宁玚这些人又都顾不上理她,就要走了! 这是要把她自己扔在这荒山野岭了,这哪能行啊! 苏沅儿重生只有一个多月,在重生前,她与宁玚是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的。 这次重见宁玚,有时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恍惚觉得,她就是与宁玚分开一个月罢了。 前世的记忆是清晰的,今夜又受到如此大的惊吓。 苏沅儿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委屈,她看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叫了句:宁玚!rdquo; 宁玚的身子就是一顿,条件反射般的回了过来。 这是苏沅儿第二次直呼他的名字,可这次他却没有感到生气。 他只觉自己的心随着这一声带着哽咽的呼唤颤了颤! 宁玚睁大被石灰刺痛的双眼看着坐在地上的苏沅儿。 她穿得寝袍已经皱皱巴巴了,头发因为睡觉梳了一个大辫子,此时乱糟糟的散开了一半,就像个疯婆子。 头脸上还溅到了匪徒身上迸出的脑浆和血。 整个人是狼狈至极。 宁玚觉得自己的眼晴的确出了问题,这样的苏沅儿,他竟然不觉得丑,而是别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楚楚可怜。 不过他着急给兄弟们治眼睛,没时间理清自已的思绪,还是像平时说话般,不耐道: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等着老虎吃你吗?还不赶快起来!rdquo; 我起不来!rdquo;苏沅儿微撅了嘴,含泪道。 她刚才被狠摔了一下,又看这一幕杀人的场面,腿脚早就是软的了。 潘青等见小姑娘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此刻包着一弯泪珠子,却又强忍着不肯落下来,更显得双眸波光潋滟,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怜劲,让人揪心不已。 宁玚看着苏沅儿红了的眼圈和鼻头,突然就觉得她的样子,就像他小时候母妃送给的那只小白兔。 那只小白兔,他非常喜欢,只是有一天小白兔丢了,他找到它时,它被剥了皮,血淋琳吊在御花园的树上hellip;hellip; 宁玚的心莫名的一软,他不能近女儿家,但瞅了旁边的潘青等,都是不错眼的在看苏沅儿。 哼,他可是知道自己手下这帮人的狼心思! 男女授受不亲,苏沅儿到底是苏皇后的侄女,他的便宜表妹,他真不管她传出去也说不过去。 宁玚手里拿了剑鞘,大步走到苏沅儿面前,一伸剑鞘:真是麻烦,拽着赶快起来!rdquo; 苏沅儿见宁玚亲自回来拉她起来,虽然是用剑鞘,可她心里不知怎么就舒服多了! 她咬着唇,伸手就拽了那剑鞘,苏沅儿这点分量,宁玚一抬手腕就把她拽了起来。 但是苏沅儿在地上坐久了,全身都麻木了。她起来时,脚一麻,身子往前一倒,就撞进了宁玚的怀里hellip;hellip; -- 第26页 第16章 同 骑 潘青等侍卫什么时候看过宁玚理睬过女孩家。 但今天不但理了,还亲自去拽着女孩。 而且这女孩胆子大啊,竟然还投怀送抱rdquo;!这可是铁树开花,不常见的景啊!这些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热闹! 宁玚的立刻感觉到了怀中柔软身子的娇巧玲珑,他全身的汗毛炸了起来,就想伸手去推开苏沅儿。 可这时他们脚下躺着的那个后背中了宁玚一剑的匪首并没有死透。 他也算是个悍匪了!想着等会谦王军若打扫战场,他也是活不了的,还不如死前拉个垫背的。 便趁着宁玚拽苏沅儿,没防备之计,忽然跳了起来,手里拿着匕首,直直的刺向了宁玚的前胸。 可这时苏沅儿恰巧又倒在了宁玚的怀里,她忽然听见侍卫们的惊叫声,眼角余光便看到了匪首的匕首,忍不住尖叫一声,怎么两世事她都要替宁玚挡剑呢! 宁玚刚才注意力都在苏沅儿这呢,一时没防备,此时见了匕首就要插到了苏沅儿的后心上。 他忙一抬胳膊,生生挡了匕首,匕首便狠狠的插进他的胳膊中。 宁玚也顾不得伤了,直接抬手拍向匪首的脑袋。 苏沅儿就见匪首的脑袋就像西瓜似的,被拍扁了,应声倒地,这回彻底死透了。 潘青等此时也围拢过来:王爷你怎么样?rdquo; 宁玚只觉得伤口麻木,而且怀里的苏沅儿刚才一嗓子叫得他耳膜都疼了。 他伸直受伤的胳膊:匕首上有毒!rdquo; 又低头对还抱着他腰的苏沅儿咬牙道:放手!rdquo; 潘青等一惊,但他们打仗时常受伤,身上都是带着药呢! 潘青此时也不多废话,忙掏出怀里药瓶,倒了些解毒的药丸,给宁玚服下。 然后然后撕了两截衣襟,一块垫着手,拔下了宁玚胳膊上的匕首,就见那匕首的刀刃上闪着蓝莹莹的光,的确是抹着毒呢! 潘青用自己身上的短剑割开宁玚胳膊上的衣服,就见伤口处已经发黑了。 他拿了另外一截衣襟,勒在宁玚伤口上方,然后拿短剑直接割开伤口,双手用力挤,就看见一道黑血喷了出来。 又狠挤了片刻,直到那血变成了红色,这毒才算挤出来!但宁玚的胳膊也肿了起来。 这王爷的眼睛和胳膊都受了伤,得赶快走! 可是苏沅儿此时还抱着王爷的腰呢! 刚才宁玚虽然让苏沅儿放手,可是苏沅儿只觉得此刻哪里都没有宁玚的怀抱让她觉得安全,她像个八抓鱼似的,双手紧紧的缠在了宁玚的腰上。 宁玚何尝与女孩家这样零距离过,上一次接近他的一个歌女,还没靠近他一尺,就被他踹飞了。 苏沅儿是第一个抱他的女孩子,还是紧紧的,就像要钻进他身体里似的。 他全身都僵硬了,他想推开苏沅儿,可手脚都是不能动了。 可他们两个这样搂抱的样子,在潘青等人眼里就是另外一种光景了! 哟!王爷今日救美,看来暖玉温香在怀,大庭广众之下都舍不得分开了。 不过这连体婴儿可怎么走啊!也不能一个人一下子背两个人走吧。 还是潘青脑瓜快,一声口哨,一直藏在旁边的树林里的火云听到了指令,飞奔过来。 宁玚看着走到身边的火云,咬牙切齿的对苏沅儿道:快放手!我要上马!rdquo; 苏沅儿也不理他,只把脑袋又往他怀里扎了扎。 潘青等就见王爷怀里伸手一只素白小手,摸了摸火云的身子。 就见火云四肢下弯,卧倒在地! 啊?!还有这种操作!潘青等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爷像抱孩子似的,带着苏沅儿上了马hellip;hellip; 苏沅儿双手搂着宁玚,坐在马上,见他们这些人七拐八拐的,不到片刻工夫就到了山弯处的两三间农舍前。 苏沅儿就见农舍前拴着几十匹战马,原来宁玚这些人之前就是在这里藏身的。 火云这时又是四肢着地,宁玚和苏沅儿下了马。 宁玚此时全身僵硬得就觉得只有舌头能动弹了,他低头有气无力道:你放手!rdquo; 苏沅儿这时也缓过来了,她抬头看到那些护卫们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脸一红,忙松了手! 可众人一看,宁玚身上少了苏沅儿这个拖油瓶,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弹。 宁玚心里这个气啊,妈蛋!这手脚怎么像被点穴似的,老子能动早就自己走了,一个个都是木桩子啊,都不知道来扶老子啊! 宁玚狠狠的瞪了潘青,潘青才反应过来,扶了宁玚进了农家院。 进了院里,就农舍里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军爷,你们回来了,抓到那些山匪了吗?rdquo; 潘青道:碰上了,但有人受伤了。婆婆你家里有没有菜油!rdquo; 菜油?quot;老婆婆摇了摇头,:咱这样的家做饭哪能用得起油!rdquo; 这栖云山闹山匪,山上的山民能走的都走了。 这留下来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不想离开故土的。 而且这些人穷的,连山匪都觉得没什么油水可以抢了! 这时房里又走出一位老汉:军爷,要菜油做什么?rdquo; 他们眼睛里进了石灰,说是只能用菜油洗!rdquo;潘青着急道。 -- 第27页 那些王八蛋就会用下作手段,军爷别着急,拿獾子油也可以洗的。老婆子你去老张家,他家前天刚打了一只獾子,炸了油!rdquo; 老汉原是这山里的猎户,对山匪的事情还是知道些的。 潘青忙派了人跟着老婆婆取来獾子油,这獾子油在《本草纲目》上就有记载: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之功效。 果然用它洗了眼睛,宁玚与几个护卫就觉得眼睛舒服了许多,总算是没事了。 宁玚这时被抬到屋里炕上,洗眼睛时,潘青摸他的额头就有些发烫了。 潘青着急,虽然给王爷吃了解毒的药丸,处理了伤口,但是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毒,也没法根本的对症下药。 吴骁也急道:妈蛋,我带几个弟兄直接端了这帮王八蛋的老巢,抓一个活口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毒?rdquo; 旁边的老汉听了事情经过,忙道:那帮龟孙子手里不会有正经玩意,他们常年在山上抓蛇,那匕首还在吗?俺看看是不是蛇毒!rdquo; 潘青忙拿出用衣襟包着的匕首,老汉捏了放到鼻子下闻了,肯定道:应该是了!rdquo; 老汉在山上居住,他又是打猎的,家里常年都预备着治疗蛇毒的草药,就忙拿了出来来,碾碎了,给宁玚敷到伤口上。 宁玚就觉得那草药一敷到伤口上,伤口火辣辣的感觉便轻了许多,胳膊也不是那么麻木了,便知道药用对了,冲潘青点了点头。 潘青心才放下些。不过还得找郎中来看,但是王爷中了毒不易移动,离这里最近的就是陈庄了。 听老汉说那里到有个赤脚郎中,医术不错,十里八乡的人都找他看病,吴骁就准备带人把郎中捉来。 潘青等人都在忙碌着宁玚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跟着进屋,一直站在角落里苏沅儿。 苏沅儿看着躺在炕上,面如金纸的宁玚,这样的他与前世那个受重伤的他,是多么的相似! 只是前世他是与北胡人作战受伤,这一次,他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 躺在炕上的宁玚,已经有些烧得有些迷迷糊糊了,但总是觉得有道目光一直在看着他的脸,看得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同居生活 第17章 同 房 宁玚斜了眼角瞧过去,就见站在屋角落的苏沅儿,一直在盯着他。 那目光像在看他,又好像在透过他的脸,再看另外一个虚无的人。 妈蛋!老子脸上有花吗?这么看老子干什么? 宁玚看着那饱含着他不懂的情绪的目光,全身就觉得更加不得劲了。 老子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宁玚狠狠的瞪了苏沅儿一眼,苏沅儿被宁玚冷冽的目光扫了过来,她才意识她有些失态,连忙低下了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这时她听到吴骁说要去陈庄找郎中,忙上前道:这位大人,我的舅舅他们都在陈庄的客栈内,麻烦您能不能派人给他们报个信,另外我的丫鬟,您能否给带过来一个!rdquo; 她被匪徒劫持时,知书的样子应该是昏迷了,就不知道舅舅和她们如今怎么样了! 不过苏沅儿说的这事儿,吴骁可是不敢做主,也不能做主的,他连忙看床上的宁玚。 妈蛋!问你呢?这点小事看老子干什么?宁玚闭上眼睛没理他。 苏沅儿也知道宁玚治军严谨,这事总得宁玚点头。 她看着闭着眼睛的宁玚,抿了抿嘴,轻轻唤了声:王爷,呃,表哥!rdquo; 哼!这求人时,也知道好生的说话了,不瞪他了,不直呼他的名字了。 而是叫起王爷、表哥来了!倒是真会攀亲! 不过宁玚一个堂堂大男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为难一个小姑娘! 宁玚掀起眼皮,嗯了一声。 就听苏沅儿高兴的来了句:多谢表哥!rdquo; 宁玚也没理她,他受伤精神不济,此时就有些困了。 半睡半醒间就感觉苏沅儿蹑手蹑脚的出了屋。 苏沅儿看了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想着她如今这个形象,如果舅舅跟了丫鬟一起来,看到了必会担心不已的。 她便找了农舍的那个老婆婆:婆婆,你这里有热水吗?我想洗洗脸!rdquo; 老婆婆早就注意到这个苏沅儿,小姑娘虽然看上去狼狈不堪,但是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就像天上的小仙女,而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和这帮军爷一起回来了? 是不是小姑娘被山匪抓住了,让这些军爷给救了? 但是老婆婆可不敢问,连忙到灶上烧了些热水,用木盆端了送到隔壁的厢房。 苏沅儿关了门,洗了脸,又把粗布手巾蘸湿了,擦了擦头发。 她也只能这样简单的收拾一下,再打理的事情,没有丫鬟,她自己是弄不来的。 苏沅儿看了看自己沾了匪徒血迹的寝袍,这衣服她可是再也不能要了。 可这也没有干净衣服,她也不想向老婆婆这样的陌生人借衣服,而且老婆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落补丁的,看上去也不会有衣服能借给她。 苏沅儿想了想,找了宁玚的贴身护卫,要了件宁玚的外袍。 护卫心里想着这小姑娘,和王爷抱也抱过了,有管王爷叫上表哥了,这表哥表妹历来是一家亲rdquo;,说不定以后就是王爷的人了,便忙给她拿了一件。 -- 第28页 苏沅儿换了宁玚的外袍,此时天光还没有亮,她也是又困又累了! 可是今夜她经历这么多事儿,看了那么多杀人、死人的场面,受了惊吓,她可不敢自己呆在厢房里。 她本能的就想找更光明、更让她安心的地方! 她想着前世宁玚说过,他身上人命无数,煞气大,恶鬼都不敢近他身的。 但是这农户家穷的,连床都没有,宁玚睡的东厢房屋里,只有一间土炕。 苏沅儿看厢房屋里倒有两个木头的长条凳,便让贴身护卫抬了放在宁玚的坑边,拼在一起,勉强可以躺一个人。 侍卫一看,这表妹也太主动了吧?!不过能大庭广众抱在一起,这都不是事了吧?! 苏沅儿合衣躺在长条凳上,屋里点着蜡烛,橘黄色的灯光摇曳在她身上,旁边是宁玚沉稳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睛,只片刻便睡着了。 期间她惊醒了两次,但看了炕上宁玚,便又睡了过去。 贴身护卫看了,苏沅儿实际上相当于睡在他家王爷的脚边了,不过,这一幕莫名的让他觉得就是那么和谐,宁静hellip;hellip; 侍卫把自己的身子又往墙角尽量缩了缩。 宁玚睡了一会儿便被热醒了,醒来他就觉得鼻端有股淡淡、令人舒服的香气,这香气他好像在哪里闻过。 宁玚睁开眼,侧过头,就看见苏沅儿身子挨着炕沿,头冲着他的脚,正躺在他的身旁hellip;hellip; 这么近的距离! 宁玚就觉得他头发、汗毛都炸立起来了,妈蛋,这算是抱了他后,又睡了他?! 他下意识的就要伸脚去拨开她。 可是他刚一动腿,就见苏沅儿也动了动身子,竟然在睡梦中伸手拍了拍他的腿,呢喃道:宁玚,别闹,好好睡!rdquo; 说着还哼了一句儿歌。 宁玚的腿立刻动弹不得了,他的心猛地一跳。 这儿歌是他小时候,母妃哄他睡觉时,唱过的!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啊,睡在梦中hellip;hellip; 在这一句温柔的歌声里,庞然暴燥的黑蛟龙身上竖起的尖刺鳞甲忽的就软掉了,有些不知所措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周末,蠢作者打滚卖萌求收藏,收了随便玩啊! 第18章 同 车(修) 苏沅儿呢喃了一句歌,便又睡着了。 宁玚怔怔的看着熟睡的苏沅儿。 小姑娘躺在长条板凳上,她的乌鸦黑发披散开来,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青丝如墨rdquo;! 她穿着他的外袍,那袍子对她来说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将她整个身子都盖住了。 更衬得她的精致小脸仿佛只有他的一巴掌大小。 hellip;hellip;她怎么会唱这首儿歌?难道是她的母亲唱给她的?但是为什么她会在梦中无意识的状态下唱给他听? 贴身护卫见宁玚醒来了,便想上前问宁玚有什么需要。 但见宁玚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侍卫忙又把身子往墙角里缩了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宁玚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若论行军打仗,此时他早就能想出最佳的计谋来了。 可眼前的情形是他从来没遇见过的,也是他不擅长的。 但他脑袋里朦朦胧胧的也有了一点点的想法。 这时他耳朵一动,就听到院门外传来马嘶声,应该是吴骁他们回来了。 不过如果他们进来看到苏沅儿这样和他躺在一起,那他和苏沅儿可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宁玚忙让示意侍卫到正房门口守着,然后猛的咳嗽了一声。 睡梦中的苏沅儿被宁玚的咳嗽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子:王爷可是嗓子不舒服,要喝水吗?rdquo; 宁玚看着苏沅儿,她还是困的,说话间眼睛都没有睁开,但是她的动作、语气是那么的自然,带着令他措不及防的亲昵和关心。 宁玚只觉得自已的脸更热了,他一定是又发烧了! 像是为了掩饰自已突然间冒出的窘迫,宁玚故作粗声粗气的不耐道:等会儿别人就进来了,你还准备在这里躺着吗?!rdquo;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苏沅儿像被惊到了似的睁开了眼晴,有些茫然困惑的看着他。 她长长翘翘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似的扇了扇了,忽然慌乱的从长条凳上滚了下去,一言不发的跑出了屋。 宁玚有些懵,怎么这人又像见了鬼似的,逃得那么快! 苏沅儿回西厢房,关了门,人靠在门板上,只觉得心蹦得扑通扑通的。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与宁玚交颈同床的那些夜晚hellip;hellip; 小姐?!rdquo;门外传来知书着急的声音。 我在这呢!rdquo;苏沅儿用手捂了捂胸口,定了定神,回身开了门。 知书看了苏沅儿,立刻扑了过来,眼圈一红:小姐!您怎么样?rdquo; 苏沅儿忙道:我没事,大舅舅怎么样了?rdquo; 舅老爷他们都没事,小姐,您?rdquo;知书看了苏沅儿身上的男式外袍,犹豫着不敢问了。 噢,我的衣服脏了,就借了王爷的衣服。诶呀,忘记告诉你带衣服来了。rdquo;苏沅儿皱眉,她这样子该怎么出去啊! -- 第29页 知书在来时已经知道小姐是被谦王军的人救了,但是没想到小姐会穿什么王爷的衣服,但这种事可不是她做丫鬟的,能问的。 此时连忙道:小姐,我是坐您的马车来的,车上带了衣服!rdquo; 说完,赶快去车上取了梳妆匣子和衣物,给苏沅儿重新梳理。 等苏沅儿再出来,老婆婆看着穿着一袭淡绿裙子的小姑娘,头发梳成了两条辫子,也没插什么首饰,只点了几朵小珠花,清嫩得就像地里的小水葱似的。 苏沅儿没有着急上车,而是站在宁玚房门口,看郎中给宁玚治病。 那郎中五十多岁的人了,半夜里被人踹了家门,从被窝里揪出来,又被带着骑了马,颠簸了小半个时辰,到了这里,半条老命都没了。 而且一听是给谦王看病,就更是吓得手脚无力,直喝了两碗茶才缓了过来。 此时郎中仔细的看了宁玚伤口和眼晴,他看病的名声在外,山匪们其实也常抓他上山治病的,山匪的这点手段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忙道:回王爷,您的眼晴因用獾油及时洗过,已无大碍,但还需连洗五日,再敷清目的草药,才能保证目力不会下降,而且这五日不能见强光,眼睛需用布围上。胳膊上中的确是蛇毒,但救治得当,如今只能是卧床养着!rdquo; 卧床养着?得多长时间。rdquo;乖乖的在床上躺着不动,宁玚可受不了。 王爷中毒还是很深的,若多活动,怕毒素会游走到身体的其它部位,如今年轻还看不出来,就怕年老了,骨头就会疼的。但王爷的身体还是很好的,躺上十五天左右,毒素就会排清的!rdquo; 还得十五天?rdquo;宁玚一皱眉。 老郎中就是一哆嗦,但是有的话他还必须说清楚,否则谦王要出个三长二短,他这给看病的郎中可承担不起后果。 那王爷如今能动吗?rdquo;潘青问道,这农舍还是太简陋了,王爷在这各方面都不方便。 抬着走无妨!rdquo; 苏沅儿听宁玚无大事,才扶了知书的胳膊出了院。 此时天光已亮,苏沅儿刚要上马车,就听院内一阵喧哗,她回头一看,就见宁玚眼晴上围着块白布,手扶着贴身护卫的肩膀,出了院,然后来到火云身边,就要翻身上马。 hellip;hellip;不是说不能乱动,需人抬着,怎么这人就自已走出来了?! 这时就见潘青上来拦阻:王爷,还是让兄弟们用担架抬着您走吧!rdquo; 老子的手脚都能动,又不是死人,抬什么抬?如果抬着走,什么时侯能走下山!rdquo;宁玚不耐道:让开!rdquo; 潘青看王爷发怒了,也不敢拦了。 宁玚刚抬腿,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了苏沅儿略带着急的声音:王爷,您受了伤,就应该遵郎中嘱咐,怎么能自已骑马?rdquo; hellip;hellip;呀?!这苏沅儿竟然敢当众管他。她还真把她当成他什么人了! 宁玚如听耳旁风,理都不理,又要抬腿。 可没想到苏沅儿竟然跑了上来,拽住了火云的缰绳。 宁炀的眼睛围着白布,目不能视,但是其它的感官却因此而变得敏锐起来。 他感觉到苏沅儿就站在他的面前,吹气如兰。 昨夜她抱他,与他同榻而眠的心悸感受不由得涌了上来。 可他一个堂堂的谦王,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辖持了。 你走开,本王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rdquo;宁玚冷冷道,还故意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想让她知难而退。 潘青等人就是一缩脖,王爷这是要发火了。 几个人忙看向苏沅儿,潘青还打圆场道:苏姑娘,您还是先上马车吧!rdquo; 可是没想到苏沅儿却像根本没感受到宁玚的如冰冷意,身子动也没动。 王爷您地位尊崇,论身份民女是没有资格置喙于您的。 但王爷也是民女的表哥,这次还因救民女而受了伤,民女感激不尽。 更主要是王爷为大祁国之栋梁,您的身体好坏是关乎朝堂社稷的。 王爷既然体恤下属,不愿坐担架,民女的马车就在这里,还请王爷移步乘马车下山!rdquo; 宁玚身边站着的贴身侍卫眼睛便睁大了! 这小姑娘好厉害啊,昨晚睡在王爷身边,这又讲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实际就是在主动邀请王爷上她的马车。 难不成王爷这棵铁树是真的开了桃花,还是女追男!! 宁玚听了苏沅儿的话心中也是一楞,呦!没想到她还挺能讲,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虽大祁民风开放,他与苏沅儿也算是表兄妹,同坐一车也说得过去,但苏沅儿这样主动,总是失了点女孩家的矜持! 可是他该不该答应她呢? 答应她,他一个大男人坐姑娘家的马车,还要不要面子,还不如坐担架好听呢! 宁炀想到这还准备上马,这时就听苏沅儿拉着怯怯的哭腔,莺啼婉转的唤了声:表哥~~rdquo; 潘青等都被这一嗓子喊得头皮都麻了。宁玚也好不了哪去,只觉得一口气呛到了嗓子眼里,猛地咳了一声。 他看不见苏沅儿的表情,但也从这一声长长的哽咽中可以想象到,他若是不答应,失了面子的苏沅儿说不定马上就会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 -- 第30页 宁玚有些头疼了,又要抱,又要哭,妈蛋,这是威胁他啊! 不过好像他身体的暗疾在苏沅儿竟是好了许多,难道这苏沅儿真有特殊之处? 他总得借机会再试一试! 那就上吧,那马车总不会比刀山火海还难闯吧! 真是麻烦!rdquo;宁玚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声,然后对自己的贴身侍卫道:扶我过去!rdquo; 潘青等惊讶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王爷这是被这小姑娘下降头rdquo;了吧,到底是有抱过的情义了,是真听话啊! 苏沅儿看着乖乖上了马车的宁玚,抿着嘴偷偷一笑。 宁炀看着厉害,可他那人有个最大的软肋,竟是怕女儿家哭,前世她只要一掉眼泪,他便会乖乖就范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还请小天使动动手指收了蠢作者,蠢作者打滚卖萌,随便玩cap;_cap; 第19章 侍 疾(修) 宁玚被贴身侍卫扶着上了苏沅儿的马车。 侍卫是第一次进女孩家坐的马车,就像熊瞎子误闯了仙人洞一般,有些手足无措,忙把宁玚扶到榻上,就下了车。 宁玚闻着车上幽幽的香气,他也是不自在的,只强忍住想下车的冲动,把身子半靠在车壁上。 这时就听到苏沅儿说了句:quot;抬身子!quot; 宁玚眼晴被遮住,不明所以的坐直了,就感觉自己的背后,塞进了两个软乎乎的大背枕。 宁玚立刻有些僵住了,但好在苏沅儿也没再靠近他,而是又坐回了马车门边,离他有半丈远,宁玚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马车驶动,宁玚身子一晃,连忙靠在了背枕上。 宁玚之前见苏沅儿的马车上就觉精致,舒适,如今马车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是颠簸的。 但他后背靠在大背枕上,身下的茵席也是软软的,他整个人就像掉进了棉花堆里,让他不由得舒展了四肢,放松了身体! 不过已过了一阵子了,这非得把他拉到车上的苏沅儿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宁玚侧耳听了听,嗯?苏沅儿竟然又睡着了! 这人得有多困啊!像个猪似的,刚醒没一会儿,又睡了! 不过温热的阳光透过车顶窗照进来,鼻息间是苏沅儿身上的甜糯幽香,耳畔是她细细平缓的呼吸声。 只一会儿,宁玚也觉得眼皮发沉,不由自主的便顺着心性在绵软温暖中睡着了hellip;hellip; 等宁玚和苏沅儿醒来时都发现,这个囫囵觉睡得是够悠长的,马车已经到了陈庄的客栈。 苏沅儿下了车,就见大舅舅站在车旁,见了她是一脸的心疼,他把外甥女儿带出来,没想到外甥女却叫匪徒给劫了。 苏沅儿见了亲人,昨晚的担惊受怕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也差点流了出来。 大舅舅忙安抚,忽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有男子从外甥女的车里走了出来?! 舅舅又仔细的瞧了这人,虽然包着眼睛,这模样怎么就像前天那个用马鞭拦车的登徒子呢?! 这是怎么回事?! 苏沅儿忙向大舅舅解释:quot;舅舅,谦王爷因为救我受伤了!quot; 谦王?大舅舅知道是谦王军的人救了苏沅儿,但是没想到是谦王亲自出手的! 他心里纵有许多疑惑,但也马上向宁炀表示感激之情。 宁玚只微微点了点头,就直接进了客栈。 这时潘清上来与大舅舅和苏沅儿说了,原来大集上的茶铺,还有这客栈,都是山匪开的,是他们用来踩点儿的。 苏沅儿在茶铺上露了容貌,就被山匪们惦记上了,这一路跟到了这个客栈,然后在客栈水里下了迷药,迷翻了大舅舅等人,将苏沅儿给掳走了。 说到这儿,大舅舅也很是惭愧,他做生意行走各地,在安全方面其实是注意的,都带着自己的厨师的,不用店家的饭和水。 但没想到山匪狡诈,竟在厨师打水的井里下了迷药,因药量少,也没验出来,便着了道。 只因之前苏沅儿有过水土不服的病症,她用的水便都是从京城里专门带出来的,而且饭食也是不和大家一起,都是丫鬟司棋单独给她做,所以她并没有中迷药。 大舅舅连连感叹,算万幸啊,遇到了谦王军。 他忙从车上拿了人参等物当谢礼要给宁玚送去! 但苏沅儿拦住了大舅舅,只说宁玚因为救她受了伤,宁玚也算是她的表哥,她想留在这照顾宁玚五天再走! 大舅舅立刻明白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啊!但却是不能问的! 苏沅儿心中想的是,前世她替宁玚挡了一剑,算是救了宁玚一命。 这一世宁玚替她挡匕首,也救了她一命,他们两个之间的帐也算清了! 不过到底是宁玚把她从山匪手中救出来,保了她的清白。 他那人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养病的,她照顾他五日也算还了他这个恩情! 正想着呢,就听宁玚的房间里传来了宁玚的吼声:quot;喝什么药,快先弄吃的,想饿死老子吗?quot; 苏沅儿忙交代了司棋去弄饭,然后端着一碟红豆糕去了宁玚的房间。 屋中,郎中端着药碗,全身发抖,还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呢,但他哪里敢给王爷灌药啊! 韩青等人王爷发火时,也是不敢上前的。 -- 第31页 quot;我来吧!quot;苏沅儿对郎中道。 郎中简直感激得都要跪下了,忙把药碗递给苏沅儿。 苏沅儿见宁玚的床头放了一个小饭桌,便把药碗和红豆糕放在桌上:quot;王爷,这药有些凉了,您还是赶快喝了吧!这红豆糕,您先垫垫饥,我已经吩咐人,去给您做吃的了!quot; 宁玚是真的有些饿了,他闻到了红豆糕的香味,直接伸手就要摸红豆糕吃。 可苏沅儿手更快,直接把药碗推到了他手边:quot;王爷,可是嫌药苦才不喝的吗?要不我往里边加些糖吧!quot; 妈蛋!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苦,他喝过的汤药比她喝的水还多! 哼,还给他用激将法,不过这红豆糕味道倒是很香! 宁玚哼了一声,端起手边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红豆糕,吃了起来。 潘青等人互相看了看,王爷一生病脾气就暴躁,难伺候得很,今天可算是来了救星! 这些人都赶快轻手轻脚的溜了。 宁玚听了听,好像苏沅儿也出去了。 嗯?这点红豆糕怎么够他吃的,不是说还有好吃的吗?怎么人就跑了? 过了一会儿,宁玚就听见苏沅儿轻快的脚步又走了进来。 宁玚是实在不喜欢这种什么也看不见的感觉,他忍不住拿手指捅了捅白布,从缝隙中瞧了过去。 就见苏沅儿手里拿着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玉兰花。 她把花瓶放在桌子上,又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了透风。 宁玚就觉得屋里让他头晕脑涨的中药味儿少了很多。 他又见苏沅儿端着茶壶走过来,便忙侧过脸。 就听苏沅儿道:quot;王爷喝口水吧!rdquo; 宁玚本不想理,可他吃完红豆糕后,嘴里的确是发干,手便不由自主的伸到桌边,端起了茶杯。 嗯!不是茶水!竟是甜丝丝的大枣水,里面还放了枸杞。 大枣和枸杞都是补血的,而且宁炀实际上也是喜欢吃甜食的。 宁玚一口气连喝了三杯,等放下杯子他才意识到,刚才苏沅儿走到他床头两次,离他那么近,他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苏沅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宁玚,前世她被一台小轿抬进了谦王府,但当夜宁玚并未与她同房,而是被一道圣旨直接派往了与北胡交界的铁水关,等他一年后再回来时也是这样受着伤。 当时谦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只能由她来伺候他的。 但那时他可是难伺候的,动不动就吼两声,她那时也是怕他的,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的。 直到有一次他一手打翻了她端到他面前的药碗,她摔坐在地上,手也被药碗碎片扎破了。 她实在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所有的委屈随着眼泪好像流也流不尽。 最后还是他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从那以后,他对她就好了许多,她慢慢的可以接近他的身边,给他喂药,给他洗头,给他擦身子hellip;hellip; 他那时受了重伤,养了八个月才彻底好。 可他那个人,怎么能在床上呆得住。 四个月后,他腿能动了,每天晚饭了后,她便扶着他去谦王府的后花园转一转。 刚开始是他不用她扶的,而是自已拄拐扙。 后来变成他一手拄了拐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慢慢的他就不用拐杖了,手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当成拐杖。 最后,他耍赖,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他那么大个子,压得她都走不动,他却偷着乐。 那些夜晚,她手里总拿着一盏小琉璃灯,橘黄色的光晕拢在他们的脚边,把他们抱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再后来,八月十五,花好月圆,在王府后花园的桂花树下,他第一次吻了她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男主也是怕女人的,他是因为受伤才慢慢接受了女主。 第20章 治 病 苏沅儿想着前世宁玚吻她时的模样,她的唇舌间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火热与急迫。 从第一次吻过她以后,宁玚就变了。 他们之前是一直分房住的,那天晚上他就逼着她,搬到他的卧房与他同床。 她怕压到他的伤口,有些犹豫。 可他振振有词,说这样她能更好的照顾他。 她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点头了,只没想到就此上了quot;贼床rdquo;! 那段时间她与宁玚好得像蜜里调油一般,她这才发现宁玚的性格原来就像个大孩子,很是缠人。 不好好睡觉时,就一遍一遍的吻她,让她给他唱儿歌,说那儿歌是他母妃曾经唱给他的。 后来就开始闹她,因为那时他身上也中了毒,太医说是不能同房的。 可她没想到即便不能同房,他也能整出那么多花样。 她被他逼着用手、用嘴做了全套,他那么大一根,把她都累坏了。 有时她被他闹得紧了,气的直掉眼泪。 他就把她抱在怀里亲她、哄她,在她耳边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她说也说不过他,闹也闹不过他,脸皮也没有他厚,只能让他占了便宜去。 他伤好的第一晚,就迫不及待的与她圆了房。她还记得他当时勇狠的样子,就像一只睚眦猛虎,把她拆骨入腹! -- 第32页 只不过没想到第二天她便香消玉殒了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宁躺在床上就觉得苏沅儿又没有声音了,她干什么呢? 宁玚忍不住又把脸上的白布搓起一条缝,看了过去。 就见苏沅儿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窗缝照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细腻得不见一丝毛孔,就像一个玉娃娃。 可宁玚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她细长睫毛上沾着的一滴泪。 那滴泪映照着阳光,就似一颗剔透晶莹的珍珠,沿着她的睫毛,一根根,从眼角滚到了眼尾,滴落下来hellip;hellip; 宁玚看着那颗泪珠,竟然有种冲动,想伸手去接住它,就可以抹平它蕴含的无尽悲伤。 宁玚觉得他从接触苏沅儿以后,对女人的看法就变了。 以前他觉得女人是可怕的,以至他身上都得了暗疾。 可如今被苏沅儿瞪了,抱了、同房了、又同车了,他倒觉得小姑娘是没有那么吓人的,他的身体也好些了。 hellip;hellip;不吓人,但确是麻烦的,让人头痛的。 尤其是小姑娘的眼泪,就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让他防不胜防,毫无招架之功。 宁玚觉得他如今的脾气简直是太好了,都可以成佛了! 苏沅儿这么缠弄他,而他对她,最多黑了脸,吼两声罢了。 这要是京中的父皇,还有他那些皇兄们看到,不都得惊掉下巴。 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可他对她都这么容忍了,她这滴眼泪,又是在哭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的态度?! 可他乖乖的喝了药,吃了她拿来的点心,也没说什么啊! 诶!小姑娘就是麻烦!闹心! 这时就听有人敲门:小姐!rdquo; 就见苏沅儿抹了眼角的泪,站起身,开了门,一个小丫鬟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把面放到桌子上吧!rdquo;苏沅儿指了宁玚床头的小桌对司棋道。 可司棋哪敢接近宁玚,谦王爷!光听这名字就吓死人了! 苏沅儿看司棋脸都白了,磨磨蹭蹭的不动地方。 诶!也难怪!一般女子见了宁玚都是怕的。 苏沅儿伸手接了托盘,走到床头放下:王爷饭好了,您这就吃吗?rdquo; 宁玚闻到鸡肉面的香味儿,更是饥肠辘辘了,忙点头嗯了一声。 王爷,您眼睛看不到,我来喂您吧!rdquo; 他是一岁孩子?还是没长手?还用别人来喂! 宁玚嗤之以鼻,就要驳斥。 可话未出口,脑中忽然闪过了苏沅儿刚刚的那滴泪! 诶!他要是真拒绝了,她又哭了怎么办? 算了,她也是好意,他一个男子汉与她计较什么,喂就喂吧! 不过她喂他时,他的暗疾再发作,若是控制不住打了她怎么办? 她那个小身板哪能经受住他的一拳或一脚啊! 想到这,宁玚咬了咬牙,伸出他的左手点了他双腿上的穴道,又用受伤的右手点了左臂的穴道。 这样即使他犯病了,也是不能把苏沅儿怎么样了! 苏沅儿却是不知道宁玚心中的挣扎与他做的这些。 她用银筷挑了些面条,吹凉了,送到宁玚的嘴边。 宁玚张了嘴,一口吞下了面条。 苏沅儿忍不住抿嘴一笑,他这人吃饭也像打仗,速度快,口还大! 苏沅儿忙又给他夹了块鸡肉。她知道他受伤要忌口的,可是他这人无肉不欢,真让他一点肉不吃是不行的。 宁玚是属狗舌头的,在皇城吃山珍海味,在边关与士兵同吃大锅饭,甚至打仗时吃野菜,或者几天不吃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的! 可是今天吃了苏沅儿的鸡肉面,却真的尝出是好吃的! 他可不知道,苏沅儿的外祖钟家在江南是做酒楼起家的,本身就是讲究吃的。 司棋是钟氏从小培养专门给苏沅儿做饭食的,这鸡肉和鸡汤都属钟家的秘制,味道当然是好的。 宁玚一口气把面都吃了,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还有些没吃饱! 已经让人去买了猪蹄子,等做好了,王爷再吃!rdquo; 苏沅儿说了一句,见宁玚的吃得满头大汗,便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苏沅儿手指从宁玚额头肌肤划了过去,可这轻轻的一下,对宁玚来说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宁玚就觉得头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仿佛冲上了他的头顶,把他太阳穴鼓得一蹦一蹦的。 苏沅儿不知她招惹了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她前世做惯的,她站起身,拿了托盘出了屋。 宁玚只等着苏沅儿出去了,才张开嘴,像跳上岸的鱼,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然后颤抖着手解开身上的穴道。 可此刻他全身的毛孔都贲张了,被苏沅儿摸过那一块肌肤就像着了火,那火沿着他的血液、肌肉、骨骼在他身体里游走,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然后一股脑的涌向了他的下、身。 妈蛋!他让小姑娘给摸了!可他怎么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全身轻快的要飞上了天! 宁玚看着他的一柱擎天,妈蛋!老子的暗疾好了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玲子的营养液,么么哒! -- 第33页 读者道听途说的玲子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8-12-02 22:57:30 第21章 要 走 苏沅儿去了厨房,宁玚的伤,鱼虾类的发物是绝对不能吃的。 她让司棋把猪蹄和跺成小块的排骨处理好,用砂锅小火慢炖,又加了白萝卜、冬虫、阿胶等,做了清炖排骨猪蹄汤。 宁玚身子火力壮,她就没放人参、鹿茸等,怕过于滋补了。 又让司棋把龟板、茯苓、金银花等用中火煲了,取药汁,用粘米粉调匀,放到蒸锅里蒸了,做成龟苓膏。这龟苓膏清热解毒,可以给宁玚当点心吃! 又列了食材单子,这村庄里没有的,让潘青派人骑快马到淮南采购回来。 有了苏沅儿照顾宁玚,潘青等就觉得太不一样了。 饮食起居无一不是精细的,只两三天,潘青眼见着王爷的脸就有些圆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不见王爷发脾气了。 好几天没听王爷的吼声,他们这些人都有些不适应了。 不光王爷,连他们也都跟着受益的,钟家车队的伙食太好了,那厨师的水平不比京城大酒楼的厨师差,是每顿换着花样的做,吃得他们是心满意足,舌头都长出花来了! 宁玚这四日心情更是不一样,自从他发现他那里在苏沅儿面前不萎rdquo;了后,他又观察了两日,的的确确是好了。 但他年纪轻轻就做到一军统帅,还是有他心细如发的地方。 他怕自己的身体反复,在苏沅儿每次给他喂饭时,他还是点了自己手腿的穴道。 只不过一天少点一处,到了第三天,就不在点了。 到了第五日,宁玚的眼伤彻底好了。 等他摘了围布,再看苏沅儿,心中就有些感慨的,没想到是这个小姑娘治好了他的隐疾。 只宁玚眼睛好了,就不肯老实的待在床上了。 他第一眼看了他身上,莫名就觉得有些脏,再提鼻子一闻,味道连他都觉得有些熏人。 他是皇子,但更是一名军人,是常年在这两种身份,在体面与粗糙之间打滚的。 皇子是锦衣玉食的,可打起仗来,艰苦时一个月不洗澡时都是有的。 和一群糙老爷们在一起,谁也不会注意这个,也不会觉得脏。 只如今面对的是一个香喷喷的小姑娘,他作为皇子的那点羞耻心便冒了出来。 也难为这苏沅儿这几日照顾他,得忍受这么大的味。 宁玚便闹着想洗澡,可他也明白若苏沅儿在,是不会让他洗的。 他就没提,等苏沅儿出去,他才让侍卫去弄水。 侍卫心里这个怄啊!他家王爷竟学会长眼色了。 哟哟!这还没娶进门呢,就这样了。 这要以后娶进来,他家王爷就不知能熊成什么样,想想就够期待了! 不过侍卫也是有心眼的,如今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是苏姑娘管着王爷的。 如果苏姑娘看到王爷折腾洗澡,肯定会不愿意的! 他可不能得罪苏姑娘,尤其是在他家王爷明显有妻管严rdquo;的潜质下。 侍卫打水时便磨磨蹭蹭,而且故意拎着水桶去了苏沅儿的房门前。 苏沅儿答应大舅舅,照顾宁玚五天。 如今五天过去,宁玚眼伤已好,她是该离开了hellip;hellip; 丫鬟们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就等着她说什么时候出发了。 知书看着小姐坐在窗前,她低着头,伸着手,有阳光在她掌心间跳跃。 苏沅儿看着这阳光,忽然想起前世宁玚养伤,白天在床上躺着无聊时,便用两只手,做猫啊、狗啊等小动物的形状,阳光把他的手影照在她的裙子上,逗得她开心的笑。 知书就见小姐的唇边绽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可她的眼圈却是红的hellip;hellip; 直到门口传来诶呀一声,才打破了屋中的寂静。 知书出门一看,竟是宁玚贴身护卫拎着个水桶,龇牙咧嘴的站在门口。 护卫看屋里总算出来人了,是长出了一口气,他都在门口转三圈了。 苏沅儿也走了出来,:你不陪着王爷,在这里做什么?rdquo; 护卫忙道:王爷要洗澡,属下给他打水,不小心绊了一下!rdquo; 果然苏沅儿见了护卫手中的热水桶就是一皱眉,他的伤口还没好,怎么能沾水呢! 不过她也知道护卫是拦不住宁玚想干什么的,便吩咐知书一句,去了宁玚的房间。 宁玚看苏沅儿和护卫一起进来了,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狠狠的瞪了护卫一眼。 护卫抬头看空气,反正苏姑娘在,王爷也不会发脾气的。 苏沅儿知道宁玚其实是喜洁的,前世受伤卧床时,刚开始是小厮几日给他擦洗一次,后来就是她天天给他擦身子的。 她今日走,没人能管住他,他还是得洗的,还不如她帮他洗。 她如今是不可能给他擦身子的,就给他洗头发吧,也算是照顾他最后一次了hellip;hellip; 王爷是想沐浴?rdquo; 宁玚斜了苏沅儿的脸色,顿了顿,才犹豫着,嗯了一声。 王爷胳膊上的伤还没好,是不能沾水的,王爷在忍耐几日,今天我帮王爷洗头发吧!rdquo; 帮他洗头?那他是不是又得被她摸?宁玚的心砰砰跳了两下。 -- 第34页 他愣愣的看了苏沅儿,片刻后才点了点头。 侍卫忙出去拿了木盆和小板凳,知书捧来了苏沅儿洗头用的香胰子和玉梳。 宁玚身子横躺在床上,头伸出了床外。 苏沅儿伸手摘下了宁玚头上的发簪,宁玚的黑发披散下来。 宁玚就感觉苏沅儿手指按在他头顶,他的头就像被猛烈的激流冲击着,让他整个身子都战栗起来。 他只有手攥成拳头,紧咬牙关才能止住这颤抖。 苏沅儿揉搓着宁玚的黑发,他的头发和他人一样,又粗又硬,而且发量还足,洗一次是很累手的。 前世的时候,他还不老实,故意摇头晃脑的,把香胰子蹭到她衣袖上,惹得她生气了,又笑着逗她,让她给他唱歌!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棱hellip;hellip; 苏沅儿无意识哼起了前世,他教会她的,她为他唱过无数次的儿歌。 但只唱了一句,她便反应过来,紧紧的闭上了嘴。 可这短短的一句,听在宁玚耳中,他紧绷的身体,就在这熟悉旋律中软了下去。 他想起小时候,他护头,不让别人碰,他梳头、洗头都是母妃亲自给他打理。 他的母妃也是这样,一边哼着歌,一边给他弄。 即便是他这样的人,此刻也是眨了眨眼睛,才压住了眼底的泪意。 你怎么会这首儿歌!rdquo;宁玚的声音有些暗哑。 苏沅儿咬了咬嘴唇,方弱弱道:是我母亲教我的!rdquo; 宁玚当然能感觉到苏沅儿说话时一刹那的犹豫和她手指的微颤。 不过,她说得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她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 苏沅儿给宁玚洗过头,宁玚从不用香炉熏头发,她便用大手巾给他一点点擦干。 等弄好了,门口站着知书都直心疼,她家小姐那双手哪里干过这样伺候人的活,一定都累坏了。 知书忙上来,给苏沅儿的手擦护肤膏子,又给她按摩手指。 宁玚坐在床上,看着苏沅儿红了的双手,这手也太娇嫩了吧。 他莫名的就觉得有一点点心虚和心疼。 苏沅儿弄好手,整了整衣服,走到宁玚面前,端端正正的施了个福礼:民女今日就要走了,民女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愿王爷身体早日康健!rdquo; 什么?宁玚觉得自己没听明白! 她怎么突然说她要走?! hellip;hellip;妈蛋,老子救了你,还被你又抱、又摸、又睡的。老子身体还没好,你就想像个没事人似的,甩袖子要走!!! 你想走?!rdquo; 旁边的护卫听了王爷冷沉的语气,就是一缩脖。他还是赶快溜吧,别等会儿,王爷发了怒,不敢对苏姑娘怎么样,再殃及他这池鱼。 侍卫出去时,还好心的把知书给拽了出去。 苏沅儿低着头,仍保持着施礼的姿势,:是的,过几日是民女外祖母的寿诞,民女要赶回杭州为外祖母贺寿!所以特向王爷告辞!rdquo; 苏沅儿等了片刻,却没有等来宁玚的声音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中的儿歌、食谱、诗词,还有其他专业知识都来自百度,非作者原创。 谢谢天使们的收藏,还有新天使们一直留言,么么哒! 还要谢谢吱的营养液和Hailey的地雷,这是蠢作者这本书收到的新读者的营养液和地雷,很开心~~ 读者吱~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04 00:18:19 Hailey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2-03 22:50:53 第22章 验 证 给她外祖母贺寿,好冠冕的说辞。 宁玚心中这个憋屈啊!妈蛋!她去尽孝,他能说什么? 说他救了她,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恩人的伤还没好,她就应该照顾着。 可他又不是那种携恩图报的人! 况且他怎么也是大祁的皇子王爷,都是别人捧着他,拍他马屁,往他身上扑的,他哪里干过主动开口留人的事情。 宁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乖乖巧巧的苏沅儿,就觉得心中有股火在翻腾着,气得他直磨牙。 可苏沅儿还怕气不死他似的,又来了句:以后民女每日定会为王爷上香祈福,愿王爷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哼!说得好听,长命百岁,本王是乌龟吗? 还有用你给我上什么香,还不如给我多做两顿饭来得实惠。 宁玚又等了片刻,见苏沅儿也不说话了,那架势就是等他一句话,就要走了。 妈蛋!要走就走吧!看着就烦。 宁玚也不说话,只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苏沅儿见了宁玚明显黑沉的脸,便知道他心情不睦,也不敢再招惹他,便转身离开。 宁玚看苏沅儿就这么静静的走了。 哈!你抱本王、睡本王、让本王上你马车,本王不同意时,你胆大得可都没听。 可本王让你走,你就这么听话,就这么乖乖的走了!? 走吧!都走吧,本王正好落个清净。 宁玚把身子摔在床上,拿被盖在头上,可耳朵却还支棱着。 苏沅儿出了宁玚的房间,觉得本应该是轻松的心,的确是轻了,轻得都让她无处安放。 她长吸了口气,让知书告诉大舅舅,可以出发了。 -- 第35页 宁玚头盖着被,可他是习武之人,有内功,耳力当然过人,就听见屋外纷杂的脚步,来来回回,应该是下人在往车上装行李。 然后他就听见他这几日已经非常熟悉的细碎脚步,在他门口停了停,下楼去了。 哼!明明是苏沅儿忘恩,他凭什么像个受气包似的在这躺着。 宁玚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大步走到房门口,他的手放在门把手,又停住了。 他出去能做什么?这么多人在,他也不能找她说话,至多是她那个大舅舅过来说些恭维的废话,可他哪有心情听别人唠叨。 苏沅儿上了马车,她听着四周的喧哗声,是宁玚的护卫们,在和大舅舅他们告别。 里面有潘青的声音、有吴骁的声音,这些人她前世是见过的,但没有打过交道,这五日她和他们也刚刚熟悉了。 这世间,人与人之间也许就是那一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相聚就离别。 还有的人可能就再也不相见了hellip;hellip; 想到这,苏沅儿终忍不住推开车窗,看向了宁玚房间。 宁玚站在窗口,一直看着苏沅儿上了车。 院子里潘青等人与钟家人勾肩搭背的说笑告别。 妈蛋!他们如今倒是兄弟一家亲,都没人来跟本王打声招呼。 他看着车夫挥起了马鞭,马车就要走了。 忽然,他就见一只素白小手推开了马车车窗,露出了苏沅儿晶莹如玉的半个脸颊。 宁玚的心猛的一跳,他是王爷,怎么让能别人,特别是她,看见他在窗口偷窥下面动静。 宁玚忙把身子忙旁一躲,躲在了窗框后面, 但他的视线仍牢牢的盯着苏沅儿的脸。 就见苏沅儿那双黑水晶似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的窗口。 他看不懂她眼中蕴含的情绪,可是她眼底泛起的泪光,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妈蛋,她要走,他不是让她走了吗,又没说她什么,她又哭个什么? 难道、难道是她其实不想走,是她舅舅非得让她走? 对了!他记得他一个狐朋狗友说过,女孩子家都是口是心非的,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是不一样的。 难道她也是这样?诶!她若不想走,就不走。 她舅舅若敢说她,不是还有他在嘛,她根本就不用害怕的! 诶,也不对!他记得他那个狐朋狗友说这话时,是喝多了的。 况且她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不和家人走,陪着他干什么,她只是他一个挂名的表妹罢了。 妈蛋!更不对!什么挂名不挂名的,她就是他的表妹,他是她的表哥,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就应该留下来照顾他。 而且他又不是做贼的,他心虚躲什么。 想到这,宁玚向前一步,站在窗口前。 可这时,苏沅儿已经把头缩了回去,马车驶出了客栈大门hellip;hellip; 潘青送走钟家人,上了楼,走到宁玚的房门口,就见宁玚的贴身护卫守在那里。 潘青向护卫递了个眼色:王爷心情怎么样? 护卫撇着嘴,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潘青就一缩脖,蹑手蹑脚的转过身,就要下楼。 这时就听屋里宁玚一声怒喝:在外面做贼呢,还不赶快滚进来!rdquo; 潘青叹了一口气,护卫向他一拱手:你好运吧。 潘青蹭着进了屋,就见宁玚站在窗口处,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咦!他家王爷怎么光瞅他,不说话啊? 潘青被看得头上都冒了汗,才听王爷来了句:去,找个女人来,主动些的!rdquo; 潘青腿一软,差点没跪地上,王爷这是干什么?苏姑娘刚走,这是被刺激着了。 宁玚见潘青傻愣愣的站在那不动地方,冷冷道:是等着我请你走吗?rdquo; 潘青身子一凛,忙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护卫见他出来,忙挑了下眉,潘青翻了个白眼! 妈蛋!他这是多倒霉啊。 给王爷找个女人,还得主动点? 可什么样女人见了他家王爷不害怕啊。 也别说只有苏姑娘不怕王爷。可苏姑娘刚走,王爷就胡来,王爷就不怕苏姑娘知道了生气? 诶,他也别操这闲心了!赶快找人吧。 可潘青在陈庄转了一圈,才发现,找个差不多点的女人也是挺难的。 闹山匪,一般人家都搬走了,剩下的农家女,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连山匪都惹不起。 潘青这一看,这些农家女连他都觉得不行,王爷肯定是看不上的,就别祸害人了。 后来经人说了,总算找到一个小寡妇。 潘青看了,这小寡妇腰肢挺细,胸口鼓囊囊的,涂脂抹粉,倒不像农庄里的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潘青想,王爷从不近女色,说不定还是生瓜蛋子,这小寡妇好歹是经过男人了,见了王爷肯定是会比那些黄花大闺女主动吧? 得,就是她了,如果真被王爷看上了,也算她有福气。 但潘青不知道,他其实被人套路了,这小寡女就是个暗门子,做皮肉生意的。 她见这军爷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说是让她好好伺候一位大老爷去,简直高兴坏了。 忙换了最好的衣服,一阵打扮,跟着潘青到了客栈。 -- 第36页 等进了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宁玚,便更是心花怒放了。 她开始以为大老爷怎么也得是个老头子,可没想到让她伺候的是这么一个青年男子。 这位爷也长得太好了吧!且不说那模样就像年画上的神仙,就是他的鼻子便不一般,是又高又挺! 小寡妇经手过不少男人,她早就听说过这种鼻型的男人定是天赋异禀,做起来那事来要比便寻常男人厉害几倍,千个男人中未必能出一个,没想到今日竟让她在这里遇到了。 小寡妇心中浪得都不行了,忙扭着腰,抛着媚眼,向宁玚扑了过来,恨不得立刻把这英俊男子推到在床上。 宁玚就见一个穿红戴绿的女子进了屋,妈蛋!这潘青从哪个戏台子上找了这么个婆娘过来。 这是什么打扮,红上衣、绿裙子的。头发上抹的头油,光亮得连苍蝇都站不住脚。 脸像刷了一层白漆,颧骨和嘴巴上红得又像涂了层鸡血,还直冲他翻白眼。 潘青的眼睛是瘸了吧,真是当兵当三年,母猪也赛貂蝉了! 宁玚都没眼看了,他哪能让这样的人碰自己,他都懒得用脚踹了。 桌上放着一盘子洗好的大红枣,他捏起两个一弹,正中小寡妇的膝盖。 小寡妇光顾着看宁玚的脸呢,也没注意宁玚的动作,就觉得膝盖一疼,一下子跪倒在地,就这样还要挣扎着去抱宁玚的大腿。 潘青!rdquo;宁玚怒吼了一声。 门外的潘青一听,身子就是一哆嗦,等他进屋一看这情形就明白,忙把小寡妇拽到一边,苦着脸道:王爷,这真的是村子里最好的了,要不我让她再收拾收拾?rdquo; 宁玚也明白这种山村里也找不出什么美女,而且他也并不是想真干什么,只是要验证一件事罢了。 宁玚点了点头,潘青便带着小寡妇出去重新洗了脸和头。 小寡妇也明白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她对自己的大胸还是很有信心,干脆直接穿了条撒腿裤,就进了屋。 宁玚看着走向自己的白花花的玲珑女体,却没有感到一丝冲动,他的眼前浮现的是当年杀死柳将军的那个小妾赤、裸狰狞样子。 他再也受不了,直接冲进了净房,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然后抖着手解开衣襟。 妈蛋!果然,他的那里早就缩成了一团。 果然,如他所料,他的暗疾只是在苏沅儿面前好了hellip;hellip; 第23章 美 梦 入夜,宁玚辗转反侧,他再次感觉到夜是这么长、这么静。 他还记得他上一次有这样的感受,是他母妃病逝的那晚,五岁的他在灵堂前守孝,夜的冷寂让他无依无靠。 宁玚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起《武经要决》,来压住身体内的纷杂。 可是鼻端总是有股淡淡的幽香,那是她独有的香气! 可是她人已经走了,他这是出现幻觉了吗?宁玚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头。 可他看着打在他脸上的头发丝,突然想起,早上她用她的香胰子给他洗过头,他的头上便留下了她的香味。 宁玚拽了一绺头发,在手中揉捏着,然后放到鼻端轻轻的闻,在这淡淡的香气中,他终于睡着了。 梦境如期而至,他又回到了那辆精致的大马车中,见她坐在榻上掉眼泪,他终忍不住伸手接了那晶莹的泪珠子。 你这又是在哭什么?rdquo;他心疼的问。 她气恼的眨了眨眼睛:rdquo;我刚走,你就找其他女人,你还敢问我?rdquo; 宁玚忙解释:rdquo;没有的,我只是拿那个女人做个验证罢了。rdquo; 我不信!你们男人都是好色的!rdquo; 他看她气得转身就要下车,便一下子急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她:rdquo;我真的没有,我若说谎,就让我在战场上万箭穿心!rdquo; 这誓言对一个皇子将军可谓是极重的了。 她听了,终于笑了,用她纤纤小手捂住了他的嘴:rdquo;呸!说这个做什么?rdquo; 见她笑,他的心可算放了下来。 不过此时他便注意到放在他唇边的她的小玉手,那么软、那么柔、那么嫩、那么香,让他的心都飘了起来。 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想法,那可爱小手心有灵犀般的滑了下去,解开了他的腰带。 他的快乐在她纤纤手中摇曳,似烟花般灿烂绽放,让他如飞九霄。 妈蛋,他终于感受到了快活赛神仙的滋味儿了hellip;hellip; 宁玚再也睡不着了,他身体里着了一把火。他下了床,一把推开了窗户。 窗外月朗星疏,可夜风也无法吹灭他体内的火热。 他看着明月,忽然想起母妃曾经和他说过,每个男孩子身上都是有一把锁的,等他长大了,会有一个女孩子拿着钥匙来打开他身上的锁。 那女孩子便是他的妻子,他要好好的待她,与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hellip;hellip; 时至今日,他相信他已经找到了开他这把锁的钥匙的主人了! 第二天一早,潘青到了王爷的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吼声,然后就见贴身侍卫端着托盘灰溜溜的出来了。 潘青看着托盘里一点没动的饭菜:这是怎么了?rdquo; 护卫无奈的摇了摇头:嫌不好吃,让扔了喂狗。rdquo; -- 第37页 潘青也叹了口气,王爷这句话说得倒没错,吃过钟家人的饭菜后,他们自己做的这些的确是有点像猪食,太不好吃了。 潘青进了屋,就见王爷披着头发,大刀金马的坐在椅子上,又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潘青心里就是一翻个,难道今天还是让他找女人?求求你了王爷,让他去打仗吧,也比这个强啊。 不过他眼珠一转,就见王爷的手指在无意识的敲着桌面。 哦!原来王爷不是在看他,而是在想事情。只要王爷一出现这个手势,就意味着哪个人要倒霉了。 潘青忙屏住呼吸,不敢打扰王爷的思路。 等了片刻,就听王爷道:去,把那件衣服给苏姑娘送过去!rdquo; 潘青顺着宁玚的目光看去,就见床上就在床上放了王爷的一件外袍。 诶哟!潘青忍不住叹气,王爷啊!您大小也是一个大祁朝的皇子啊,有地位、有钱。 这苏姑娘可走了一天一夜了,您这么大老远追过去,第一次送人家小姑娘礼物,不送金银翡翠,珍珠玛瑙什么的,怎么送一件您穿旧了的袍子,你就不怕惹苏姑娘生气啊? 宁玚当然看出潘青的想法。哼,你知道个屁,这袍子是苏沅儿那天夜里,在农舍与他同睡时,穿过的,只不过第二天早上还给他的护卫了。 你只管把这袍子给苏姑娘送过去,就说,既然她穿过了,这衣服就留给她了!rdquo; 嘿!还有这么一段,苏姑娘竟然穿过王爷的衣服,潘青忙点头应了。 另外,派两个暗卫保护她的安全!rdquo; 诶哟!说这话的王爷又恢复了少年将军的冷持模样。 说是保护苏姑娘安全,其实就同时把人给看上了,以后这苏姑娘的一举一动,王爷就是门清了。 潘青心中竖起大拇指,这是什么,这是《孙子兵法》中的谋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 王爷打仗那可是战无不胜的,看来苏姑娘是跑不掉了! 还有,传命给谦王军大部队,让他们三日之内赶到淮南,五日内将山匪全部缴清。rdquo; 妈蛋,他是不愿在这里待着了,他可是着急要赶往杭州城呢hellip;hellip; 坐在马车里的苏沅儿忽的打了两声喷嚏。 知书忙道:小姐可是冷了?rdquo; 苏沅儿摇手:没有,就是鼻子有些痒。rdquo; 知书见小姐从昨天离开客栈后,就是闷闷不乐的。便笑道:小姐,不如把知琴三个叫上来,咱们打雀牌吧!rdquo; 苏沅儿明白知书的好意,点了头。 潘青一路快马,终于追上了苏沅儿的马车。还没靠近车边呢,就听里面传来欢声笑语,:知琴,你又赢了,诶,今天财神的风都刮到你那里去了。rdquo; 是小姐让着奴婢呢。rdquo; 潘青一听,诶哟,他家王爷在那里抓心挠肝的闹心,这苏姑娘倒是挺快活的。 苏沅儿没想到潘青会追来,而且巴巴的给她送来一个盒子。 苏沅儿打开盒子,便愣住了,盒子里放着的竟是她穿过的宁玚的外袍! 就听潘青在车窗外道:王爷说了,这衣服既然苏姑娘穿了,那么苏姑娘就留着吧。rdquo; 知书是见过她家小姐的确穿过这衣服,其他三个丫鬟都有些懵。 苏沅儿心里一咯噔,宁玚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心不要,但一看潘青,这人说完话,骑着马就跑了。 知书叫他,可是潘青就像没听到似的,骑着马是越跑越快,一溜烟的就成了个小黑点的。 苏沅儿看着那衣服,越看越觉得有些心慌。 她自认是了解宁玚性格的,他霸道,护短,他认定的人与事,是谁都无法影响他。 他的物件,即使他不要了,扔在路上,也不许别人捡了、踩了。 她这几日可不光穿了他的衣服,还抱了他,给他洗头,给他侍疾,他不会就此把她当成他的人了吧? 知书,把镜子给我拿来!rdquo; 苏沅儿看着镜子里她如今的脸,漂亮是漂亮,可是还是个小姑娘,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掉呢。 苏沅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面,也就是两个小花苞。 她可记得,前世的宁玚是喜欢丰满的。 她的两只大桃子,他是怎么把玩也不够,晚上睡觉都要嘴里叼一个,手里揉一个。 现今她这个平坦幼齿样,他还能感兴趣?他不会这么变态吧? 可不管怎样,她的初衷是远离他的,她可不想再经历前世的一切,尤其是那穿心一剑。 这一世,她一定穿大红嫁衣,与她的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生三个、不,生五个儿女,活到一百岁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周末,蠢作者打滚卖萌求收藏,还请小天使多多支持。 谢谢Hailey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1 2018-12-06 23:01:45 第24章 诱 惑 钟家马车走了三日,进了杭州城。 杭州城的豪门世家都是围着西湖而住的。钟家是杭州首富,也是百年的老族,他家的宅院是在西湖东南最好的位置。 苏沅儿的外祖父已经过世,如今只剩下外祖母。外祖父从未纳过妾,与外祖母一生恩爱,是生了三儿一女。 -- 第38页 她母亲钟氏因是最小的独苗女儿,在家是极尽宠爱的。 当年钟氏嫁给苏季远,钟家人其实是不同意的。 苏家看上去是光鲜亮丽,但是大祁朝的人都知道苏家是靠女人活着的。 而且苏季远还是一个庶子,但是架不住钟氏喜欢,终究还是嫁了。 苏季远能来江南做官,而且升职这么快,这官场上的打点,哪样不需要钱,不需要关系,他因有了钟家这样的岳家是得了极大的助力。 其实苏沅儿小时候是在外祖母家生活过一段时间的。 她是早产,生下来时身子弱,钟老夫人心疼母女两个,便接她们到家里住了半年。 等苏沅儿三岁时,苏季远作为都察使要去岭南巡视一年,岭南地处荒僻,条件艰苦。 钟氏当然要陪着丈夫,钟老夫人便将苏沅儿又接到钟家。 三岁的苏沅儿长得玉雪可爱,活泼伶俐,是深得钟家人疼爱,都当成了宝。一年后,苏季远来接女儿时,钟老夫人都掉眼泪了。 后来苏沅儿也是时不时的来钟家住上一段时间,只是最近两年离得远些,但书信也是不断的。 苏沅儿的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钟家,一直到二门才停下来,早有丫鬟、婆子们等在车下,见了苏沅儿都是行礼问好。 苏沅儿被一群人簇拥着,到了外祖母的院子。 一进正房,苏沅儿看见坐在百子千孙黄梨木软榻上的钟老夫人,眼圈就是一红。 前世钟老夫人在她进京后不久便去世了,此时再见,真的是应了那句恍如隔世rdquo;啊! 苏沅儿一头就扎进外祖母,搂着外祖母脖子就掉起了眼泪。 这可把钟老夫人给心疼着了,连声叫着心肝大宝贝:这是怎么了?quot; 苏沅儿抹着泪,娇声道:就是想老祖宗了,沅儿一心想快点回来见您呢。rdquo; 听外孙女这么想着她,钟老夫人心里高兴,也掉了泪,搂着苏沅儿:quot;外祖母也想你,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就在外祖母家里住着。quot; 苏沅儿撒娇:quot;沅儿当然不走了,就陪着外祖母。quot; 这时苏沅儿三个舅妈上来劝解了一番,祖孙两人才算擦了眼泪。 苏沅儿又把自己带的礼物拿了出来,钟老夫人当然问了苏沅儿在路上的事情。 但苏沅儿已经和大舅舅商量好了,在淮南遇到山匪和谦王军的事是掩去不提的。大舅舅已经明令钟家车队的人不许外传,苏沅儿也是交待了她身边伺侯的人。 苏沅儿只捡了路上有趣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逗得钟老夫人等笑个不停。 钟家这一辈也是男孩子多,只有三个姑娘,其中两个已经嫁了人。 只剩下二舅舅家的钟玫,比苏沅儿大了三岁,已经定了亲,明年也是要出嫁了。 苏沅儿这一来,便又成了宝。 钟老夫人已经接到苏季远的来信,知道苏季远是想把苏沅儿嫁到杭州的。钟老夫人虽没有完全猜透苏季远的想法。但苏沅儿能在她身边,她还是高兴的。 所以也暗中交待了苏沅儿的三个舅妈,让她们一定要把苏沅儿的亲事放在心上,要好好给苏沅儿挑选。 三个舅妈想了,苏沅儿以后既然要留在杭州,那她在杭州总是要有交际的。 正好六月初,西湖里面的荷花都开了,舅妈们便想着办个荷花宴,邀请杭州城世家夫人、小姐过来赏荷,也让苏沅儿在众人面前亮个相。 十天后,苏沅儿盛装打扮,来赴宴的夫人、小姐,大多不认识她,即便有之前认识的也是三年未见了。 今日这一看苏沅儿,呦,钟家这个表小姐长得也太漂亮,真是眉目如画,清丽无双。 更重要的,虽然年纪不大,但那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一般。 再一打听,还是当今皇后的侄女,父亲是三品都察使,就有好多人家动了心。 苏沅儿一看今天来的人,心里便是有些奇怪的。 士农工商,大祁朝商贾之家的地位还是低的,杭州城也不例外,真正的贵族世家是不与商户之间往来的。 但钟家可不是生意场上的暴发户,是有底蕴的大族。在前朝,祖上也是有做过大官的,只不过如今这几代子弟不屑于走官途罢了。钟家的旁支里也是有读书、作官的。 所以钟家的荷花宴,杭州城的豪门世家都来了。 而且不仅仅是世家,还有官宦家的夫人小姐,包括杭州城知府家的夫人,女儿,还有江南总督的夫人和女儿。 知府是杭州城最大的父母官,总督是江南三省的最大官,是从二品。 苏沅儿自认为以她皇后侄女的身份,还有她爹的三品官阶,知府家的夫人、女儿过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可是没有这么大脸面,让总督夫人过来。 人家总督夫人可是有诰命的。苏沅儿虽是名头响,但还是个白身,明眼人还是能看出,她肯定是不得皇后喜欢的,否则刚进京,就又回了杭州城,而且也没得过皇后娘娘的封赏。 苏沅儿便把心中的疑惑与表姐钟玫偷偷说了,钟玫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quot;算你机灵,她们还真的不是为了你!quot; quot;那她们是为了谁?quot; 钟玫略带自豪的神气道:是为了大哥哥!rdquo; -- 第39页 大哥哥?苏沅儿眨了眨眼睛,难道说的是大舅舅家的长子,她的大表哥钟子齐。 苏沅儿对这个大表哥可是熟悉的,她三岁在钟家时,三个舅舅,八个表哥对她都好,但论最好的还是钟子齐,连外祖母都说他们比亲兄妹还亲厚。 钟子齐比她大六岁,那时每天从学堂回来后就带着她玩,哄她吃饭、睡觉,她有一次睡在他怀里,还把他的衣服给尿了。 只是她也有三年多没有见过钟子齐了。 她听说他读书非常厉害,十四岁时在春闺中考中第一名,是江南鼎鼎有名的少年解元rdquo;,后来不知怎么,又不继续考学了,而是跟着钟家船队去了海外。 我们大哥哥可是被称为江南第一公子的,今日他的船队回了杭州,这些夫人、小姐定是听到消息,都想来看大哥哥的!rdquo; 哦!原来这荷花宴不仅仅是为了她的亮相,还是为大表哥相看人家啊! 不过大表哥被称为江南第一公子rdquo;,论学识,少年解元倒是担得起第一公子名号。 但江南人一向看脸,喜欢以貌取人,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大表哥一直是个小胖子,她三年前最后见他,是他来送,他亲手为她扎的风筝。 他圆圆的、胖乎乎的脸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嘴角有个小梨涡,整个人憨态可掬的就像个小弥勒佛。 只是今日这些人都改了性子,爱起才华来了?大表哥圆滚滚的模样,竟会这么受欢迎。 不过,钟子齐一直也没有出现,苏沅儿见吃过午饭,这些夫人、小姐告辞离开时脸上难以掩饰的失望表情,看来这大表哥的的确确是风头很足啊。 不过对苏沅儿来说,这事与她是没关系的,应酬了一上午的客人,她早就烦了。 中午阳光正热,她带着四个丫鬟便去到钟府里紧邻西湖的晴园观荷。 晴园内的鸿池引了西湖水,水面遍值荷花,正是映日别样红,既幽静又凉爽。 苏沅儿斜靠在湖边小船里,知书剥了莲子喂给她吃,知琴拿了碧玉荷叶盏,将带来的钟家有名的美酒quot;醉八仙quot;倒在荷叶盏里,喂了大小姐。 苏沅感叹:莲子配酒,如此喝来酒浓中带着莲子香,当真可以醉了神仙。quot; 正舒适惬意间,乌云飘来,夏日的雨说下就下。 好在江南的晴天雨并不大,主仆忙下了船,拽着裙角,笑闹着向对面的quot;观荷亭quot;跑去躲雨。 正跑到园中的鸿桥前,苏沅儿就听身旁的四个大丫鬟齐齐的发出了一声低呼。 苏沅儿侧头就见这四人都不动了,呆愣愣的看着桥面。 苏沅儿有些奇怪的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就见一年轻公子,执伞立在桥上,斜雨掀起他的袍角,尽显风流。 苏沅儿不由得也有些怔住了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下期榜单的排名很重要,蠢作者还是打滚卖萌求收藏,请天使们动动手指收了我吧,收了随便玩! 谢谢玲子和越越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道听途说的玲子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8-12-08 12:31:24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08 01:32:16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07 21:35:12 第25章 逃 避 烟雨蒙蒙,年轻公子一袭白衫,长身玉立,气度轩然,皎皎似玉树临风,朗朗如日月入怀。 他手执淡青油纸伞,站在桥上,细雨白雾、花团锦簇中,活脱脱的就是一幅水墨丹青里的画中人。 他沿着石阶,衣袂飘飘,走到苏沅儿等人面前。 苏沅儿看着他俊美出尘的面庞,偏了偏头,:你是?rdquo; 这公子便微笑起来,姿容胜雪,动人心魄。 你又是谁?rdquo;他反问。 苏沅儿看着他唇边依稀熟悉的小梨涡:rdquo;我是这家里的人!rdquo; 公子微微俯下身,把手中伞撑在苏沅儿头上,平视着她的眼睛,:巧了,我也是这家里人!rdquo; 他轻抬起手,摸了摸苏沅儿的头,开怀的笑了:沅儿妹妹,好久不见。rdquo; 大表哥?!如此郎艳独绝的公子竟然真会是她原来记忆中的那个胖表哥。 苏沅儿觉得除了他脸上那个梨涡,钟子齐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这是吃了什么美颜瘦身的仙丹了吗? 钟子齐看着苏沅儿目瞪口呆的样子,从他三年前跟船去了海外回来后,所有看见他的人都是苏沅儿这幅表情。 钟子齐笑道:沅儿妹妹是准备在这里与我说话吗?rdquo; 苏沅儿这才反应过来,忙给钟子齐见礼:沅儿见过齐表哥!rdquo; 嗯,雨大了,我送沅儿妹妹回去吧。rdquo; 细雨淅淅,苏沅儿与钟子齐共撑着一把伞,上了鸿桥,慢慢沿着花、径往苏沅儿的玉兰院而去。 苏沅儿眼角不住的偷瞄身旁神仙般的钟子齐,她经历了重生,如今笃信神仙鬼志,这大表哥是不是会了什么巫术或仙术了吧? 可她光想这些,就没留心脚下,雨中地面湿滑,她一个不小心,身子便向后滑倒,摔了下去。 知书一声惊呼,想来扶,可来不及了。 苏沅儿拧着腰,扎煞着手,真倒霉,这是要出丑了吗? -- 第40页 忽然就觉得一只温热大掌轻扶住她的腰,往上一带,她人便站稳了。 钟子齐收回手:quot;路滑,沅儿妹妹小心些。quot; 苏沅儿红着脸向钟子齐道谢。 见她不好意思的模样,钟子齐又笑道:quot;沅儿妹妹又偷喝quot;醉八仙quot;了吧!quot; 苏沅儿惊讶的看了钟子齐,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quot;着了痕迹了。quot;钟子齐虚点她额头一下。 着了痕迹?苏沅儿拿手摸了摸脸,她喝酒一向不上脸,眼晴也是越喝越亮的,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苏沅儿猛地想起一事,忙把双手合拢,吐了口气在手心,果然酒香萦绕。 苏沅儿看钟子齐,两个人同时笑了。 苏沅儿小时由钟子齐带着,是干过不少淘气事的。 她第一次喝酒,是六岁时,钟子齐偷了家里酒窖里的quot;醉八仙quot;,两个小人整整喝了一坛,结果大醉,睡了一整天。醒来后被钟老夫人罚跪了一天祠堂。 可钟子琪小时候那么胖,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好吃,而六岁的苏沅儿也正是嘴馋的年纪,他们两个在一起,最喜欢的就是吃。 按大舅妈说法是,两个人就像两头小猪似的,拱个地就是吃啊吃。 钟子齐和苏沅儿喝了酒,就觉得味道不错,便又想法偷了一小坛出来。 这回他们学精了,不像喝水那样喝了,还上厨房弄了点小菜出来,你一口我一口的也没喝多。 但他们哪有钟老夫人有经验,钟老夫人听他们说话带出的酒气,就知道俩人又偷喝了,又罚他俩跪了一天祠堂。 这下两个人又长经验了,再喝的时候,钟子齐特意拿了冷香丸漱口,这样连钟老夫人也发现不了。 苏沅儿想起童年那段快乐时光,眼前大变样的钟子齐带给她的陌生感也散去了很多。 钟子齐也似乎明白苏沅儿需要消化心中的惊讶,便只把苏沅儿送到院子门口:沅儿妹妹,我今日刚回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后天我再带你出去玩。rdquo; 苏沅儿微笑着点头应了。 等苏沅儿进了屋,便听见知琴三个嘀咕:这大少爷也长得太俊了吧!quot;、司棋的眼睛都看直了rdquo;、诶,我看小姐和表少爷走在桥上,就像戏台上演的白娘子与许仙相会的情景,真是太美了!rdquo; 胡说什么呢?rdquo;知书低声呵斥了三人,她可是见过大小姐和那个谦王爷在一起的情形。 这时就有钟子齐的小厮送来两口大箱子,说是大少爷从海外给家里人带回来的礼物。 苏沅儿命知书打开一口箱子,就听知书惊呼一声,拿起一个制作精致华丽的金丝镂空雕玉兰纹的香球来,样式手工都是中原没有见过的。 知琴又拿出一个暗红的琉璃匣子,掀开盖子,里面是绿琉璃做成的湖面,上面卧着一只白天鹅。 苏沅儿笑道:给我拿过来!rdquo; 苏沅儿用手拧了匣子后面的一个小钥匙,转了三圈,知书等就见那白天鹅竟在湖面上动了起来,匣子里发出阵阵动听的音乐来。 苏沅儿看着知书等惊奇的样子,笑道:这是海外西洋人的玩应,说是叫音乐盒子。rdquo; 再拿出来的是一个三层粉漆匣子,打开一看,三层格中分别放的是水晶、珍珠、金刚石的饰品,都是成套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都闪眼睛啊! 丫鬟们又打开另外一口箱子,也是一阵惊呼。 这箱子里都是衣服布料,还有各种样式的帽子,苏沅儿拿出一顶绯色窄沿缎面的,上面点缀了一圈粉色的小纱花,带在头上试了试,竟是十分好看,有一种异域的美。 还有檀香木的小折扇,与大祁朝女子常用的团扇不同,这种小折扇与男子用的折扇相似,只是小巧可爱得多。 林林总总,真是让人大开了眼界。 第二天一早,苏沅儿去了钟老夫人的院子,陪外祖母用早饭。 一进屋就见钟子齐已经在了,苏沅儿忙上前谢了钟子齐的礼物,钟子齐摇手,只说了一句:沅儿妹妹客气了!rdquo; 钟老夫人也笑道:沅儿,不用与你大表哥客气,他如今可是这家里最有钱的,你呀,可劲的花都无妨的!rdquo; 钟子齐也笑了:祖母这样说了,那明日,我就带着沅儿妹妹出去好好散散财!rdquo; 去吧、去吧。rdquo;钟老夫人点头:沅儿来了这些时日,还没在城里逛呢,明儿你带着她好好玩玩。rdquo; 第二天一早,钟子奇如约来接了苏沅儿和钟玫在杭州城里玩了一天。 苏沅儿这又发现,原来的钟子齐只是一个吃货,如今可是个大玩家,由他带着去的都是好玩,好吃的地方,是玩了个尽兴。 不过这一出去,竟是偶遇,时不时就碰见个什么夫人,小姐的。苏沅儿终于体会到有一个大受欢迎的表哥是什么样的嘚瑟心情了。 过了三日,钟子奇又带着苏沅儿去了他的别庄。 这回连钟玫都嫉妒上了,钟子齐的别庄可是从来不邀请别人去住的,连钟老夫人都未曾去过的。 在别庄内,苏沅儿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 钟子齐只淡淡的说了几句,他在航船时,遇到过海盗劫匪,因他体胖,行动缓慢,差一点被劫匪一刀砍死,幸亏他的朋友替他挡了刀,救了他。从那以后他便跟着朋友开始练拳健身,慢慢的就瘦了下来。 -- 第41页 苏沅儿听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她知道当年钟子齐功课好、性格好,有嫉妒他的人甚至当面叫他死胖子、死肥猪等,就那样他都没减肥,此一番他不知受了多少苦呢。 但她重生后,也明白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的,她便没有再问。 过了两天,别庄又来了一人,苏沅儿看着眼前这位高大俊朗、但是脸颊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青年男子,莫名的就觉得这个慕公子就是大表哥说的在船上救他的那个人。 只是苏沅儿与慕羽一聊上天,就发现这人着实有趣。年纪轻轻便去过了很多的地方,看过了许多景致。 苏沅儿听他讲了,南洲长得像马,脖子却长长的有两座房子高的长颈鹿,还有海里的大鱼,鼻子喷出的水柱有几尺高。 另外各地的风土人情也是不一样的,有个女儿国,是女子当皇帝的,他因为长得还不错,差点被捉了当皇后等等,苏沅儿听得是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钟子齐和慕羽也带了苏沅儿出去玩,苏沅儿为了方便干脆穿了男装,骑着马和他们两个一起走。 这也是苏沅儿觉得钟子齐贴心的地方,尽管大祁民风开放,但是苏沅儿这样女扮男装,也是有些失规矩的,但是钟子齐从来不说她,由着她的心性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苏沅儿心情从来没有过这样放松,前世的一切在慢慢的淡忘。 终于有一天,苏沅儿起床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终于没有再做有关前世的梦。 只是苏沅儿不知,她在杭州城的这点事早就被飞鸽传书到了某人那里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又名《总想红杏出墙的俏王妃》,下章男主出来。 谢谢天使们的收藏、阅读、留言,么么哒! 谢谢Hailey的营养液,亲亲啊!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12018-12-09 00:14:02 第26章 失 算 苏沅儿来杭州城,一是为了找夫婿,二就是想考这里的女学梧桐苑。 大祁朝与前朝不同,朝廷是鼓励女子读书的,在各州府都设立了官办的女学,让女子与男子一样上学念书。 而其中最有名的官学就是京城里的凤鸣苑与杭州城的梧桐苑。 只因当今的苏皇后,就是在凤鸣苑女学毕业礼上一舞倾倒了祁肃帝,才得以进宫坐上了凤位。 而梧桐苑则是太后娘娘下旨修建的。 大祁读书的女孩家到了十三岁,都是以考上这两所女学为荣的。 但这一切与苏沅儿却是没什么关系的,她是属于背道而驰的那种倒霉蛋。 她性子活泼,在玩的上面是极精通的。但读书、吟诗作画,弹琴下棋这些,她都不擅长。 她身上的技能与女学沾些边的就是调香还有速算,她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一般的老账房都没有她算得快。 前世因为这个,她没少受苏湘儿等人的讽刺,都说她骨子里就是商户家的女儿,天生就是与铜臭打交道的。 而最让苏沅儿闹心的是,竟是她的容貌。她到了十五岁时,不仅脸蛋长得美,身材更是窈窕玲珑,前凸后翘,一对美胸,按宁玚说法比山东大馒头还要大上几分,是又白又筋道。 但大祁的女子却是只以才和瘦为美的。 京城里风头最盛,最受追捧的第一美人和才女就是苏蘅了。她的诗集,一出来即是洛阳纸贵,画与琴皆是名家的关门弟子。 她秀雅的眉眼,柳条身材,都是女儿家们仿效的榜样。 而苏沅儿这样的则是被人看不上的,苏湘儿等私底下都叫她是狐媚子,就是给人当小妾,做玩物的命。 前世苏沅儿是没有考上女学的,而是借了苏皇后的光,走后门才上了京中的凤鸣苑。 这一世,她觉得她可是要好生学习一番,凭自己的实力考上梧桐苑。 正好有钟子齐这个少年解元在,教她是绰绰有余的。不过钟子齐一上手,就明白苏沅儿在读书上的资质的确一般,是中下水平。 好在钟子齐是因材施教的高手,他针对苏沅儿的情况,给她制定了考学计划。 一是强化苏沅儿的强项,速算、调香上一定要争取第一名,多拿分。 而读书方面,所用的经史子集,钟子齐整理出来重点内容,让苏沅儿背会这些就行了。 至于琴棋书画,是能学多少是多少吧。 苏沅儿便在别院住下,跟着钟子齐和慕羽学习。此一学上,苏沅儿对这两人又是一番刮目相看,这就是两个小宝藏啊! 尤其是慕羽,吹箫、作画、骑马,射箭是样样精通。而且他教课是寓教于乐,带着你玩,调动起兴趣,便把东西给学了。 特别是骑马,前世的苏沅儿开始是不会的,是宁玚后来教她的,但宁玚那时身上有伤,况且他就是拿教她骑马当幌子,是抱着她坐在马上,方便他乱摸罢了,她相当于学个皮毛。 但此次跟着慕羽学就是另外一种光景了。慕羽不但骑术好,而且擅打马球。 大祁朝的女子唯一盛行的运动就是打马球,苏沅儿最羡慕苏蘅的地方,就是苏蘅的马球打得好。 苏沅儿是下了苦功。慕羽一看这小姑娘在这方面还是极有天分的,学的是又快又好,一个月下来,水平就不啻于一般高手了。 苏沅儿还想和慕羽学习射箭,但慕羽觉得射箭,她的力气稍显有些小。他直接送了她一把西洋手、枪。 -- 第42页 苏沅儿前世在谦王府中见过不少西洋的物件,其中也包括枪。 但慕羽的这把枪明显是精制的,楠木珐琅的枪柄,青铜枪管,还有十颗金制的子弹。 苏沅儿就见慕羽把枪给她时,钟子齐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便知道这枪肯定是珍贵的,忙要推辞,但慕羽笑道:我可没有你大表哥有钱,我们师徒一场,这个就算师傅送你的礼物吧。rdquo; 话到如此,苏沅儿只好收了,慕羽又详细的教了她怎么打枪。 两个月很快过去了,就到了钟老夫人的六十大寿,苏沅儿与钟子齐都得回钟府给老夫人贺寿。 可作为钟子齐好友,慕羽却说他另有事情,只等钟子齐贺寿后,两个人一起带着船队出海。 苏沅儿见钟子齐神色有些黯然,但却没有强邀慕羽来钟家,便知道慕羽这个游侠似的男子,定是有他的不得已之处和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与身份的。 回钟家苏沅儿就不能骑马了,是坐了马车,快到府门时,她掀开车帘,不经意间在胡同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宁玚?!苏沅儿觉得她是有些眼花了,他怎么会来杭州城呢。 苏沅儿咬了咬唇,嗯!一定是她看错了,宁玚此时应该是奉旨回了京城的。 只可惜,自欺欺人可不是聪明人应该干的事。 三日后,钟老夫人的寿宴,苏沅儿看着不请自来的某人,是恨得牙根痒痒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天使们的支持。 谢谢Hailey、越越越shy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09 23:38:48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09 21:57:48 第27章 见 面 钟老夫人的六十大寿,是钟家的大事情。 当年钟老爷子病逝,老夫人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家业,钟家能有今日的繁荣鼎盛,老夫人是居功甚伟。 所以整个钟氏家族对钟老夫人是极爱戴和尊敬的。 她的大寿,钟家在外的子弟和旁支,都纷纷赶回杭州城,是准备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 到了八月一号的正日子,钟家在杭州东门外是设了粥铺,免费施粥三日。 而府里是大摆流水宴,招待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 一早,钟家府门四开,净水铺街,来恭贺的人是流水般络绎不绝,门口的车马排了一里地远。 苏沅儿的三个舅舅在外院负责接待,三个舅妈负责内院和宴席。 幸亏几个舅舅、舅妈都是能干之人,今日的排场虽大,但安排的是井井有序,一点也不乱。 苏沅儿这些孙男娣女,早早便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给老祖宗磕头拜寿。 钟家子弟都有钱,寿礼皆是价值不菲。 比如钟子齐奉上的是整块羊脂玉雕刻的观音像,三表哥的是南海一尺高的珊瑚树,四表哥则是北疆贺兰山上的雪莲等等。 苏沅儿虽然这段时间功课繁忙,但外祖母的生辰,她很早便让四个大丫鬟绣了一幅百寿图rdquo;:一百个各式字体的寿字,用金线绣制在云锦上,是心意十足。 她自己则亲手做了条千福嵌珍珠的抹额献给了外祖母。 这抹额,若普通人只看上面那颗硕大的东海珍珠,就得赞一句好,真是太晃眼睛了。 可钟老夫人是用惯精致物件的人,珍珠对她只是寻常的。 看着这针脚外漏的抹额,她知道以苏沅儿蹩脚的水平能弄出来已是不易了,便笑着不住口的夸赞。 好在苏沅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忙给外祖母端了杯茶,算是堵住了老祖宗的自卖自夸。 钟老夫人也给每个孩子发了一个大红包。 苏沅儿偷偷的打开自己的红包一瞧,老夫人果然出手大方,直接就是一张一千两纹银的银票。 苏沅儿知道这是外祖母疼爱她,她发了一笔小财,心里是美滋滋的。 自家人拜过寿后,就有各府的公子、夫人、小姐等纷纷来给钟老夫人祝寿。 因为是喜庆日子,就不讲什么男女大防,再加上苏沅儿本身还未及笄,见了外男,她也没回避,就一直坐在外祖母的身旁。 这时,大舅舅匆匆的跑了进来,扫了苏沅儿一眼,然后对钟老夫人道:母亲,江南总督到府给您贺寿来了。rdquo; 江南总督竟然来了,这可是个稀罕事儿。 钟老夫人到底只是一个商贾之家的老妇人,江南总督是二品官,他怎么降尊纡贵来给钟老夫人拜寿呢? 但钟老夫人毕竟不是普通的内宅妇人,是见过大世面的,此时也不慌乱,整理好衣服,带着内眷到大门口去迎接总督大人。 可还没出院子呢,苏沅儿就见两个舅舅和八位表哥陪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就是化成灰,她也是认识的。 苏沅儿看着大步而来的宁玚,明媚的晨光洒在他挺直的后背上,给他染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头戴白玉冠,身穿一身水湖色的锦袍,腰间束同色祥纹锦带,上面坠着一块白色双鱼玉佩。 苏沅儿眨了眨眼睛,两世,她是第一次见宁玚穿正装的。 前世宁玚养伤,都是只着家常便服,后来他们关系亲密了,宁玚在她面前基本上就是耍流氓不穿衣服的。 -- 第43页 苏沅儿的记忆中都是他光溜溜的样子,今日乍见他显示出皇子正经的一面,如此龙章凤姿的他,她其实是觉得有些陌生和新奇的。 宁玚一眼便看见对面一群女子中的了苏沅儿了。 小姑娘穿着一件粉红的桃心领纱裙,梳了流云髻,但没有带珠光宝气的饰品,只簪了一朵粉色大玉兰花,整个人看上去是清丽水润。 嗯!不错!宁玚很是满意。 只觉得见到苏沅儿第一眼,他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的烦心劲都没了,整个人浑身上下,连毛孔都觉得舒坦了。 他是舒坦了,苏沅儿却是闹起心来了。 原来她没有看错,这家伙竟然真的来了杭州。 来了便来了吧,可他怎么会跑到她家里来,他这是想干什么? 同样闹心是江南的李总督,今日一早宁玚到他总督府时,他正在上茅厕,只吓得差点没尿身上,是提着裤子赶忙迎接了这尊大佛。 没想到宁玚找他竟不是公事,而是让他陪着去钟家给钟老夫人祝寿。 李总督也不敢问原因,忙跟着宁玚巴巴就过来了。 但要进钟家大门时,宁玚交代,此行他不泄露身份,只说是李总督的朋友。 李总督心里苦啊,他虽是江南的最大官应当为首,但他哪里敢把宁玚真当朋友,走在这霸王龙的前边! 他是弓着腰,落后于宁玚五步的,其他扈从,更是灵醒,又都离了李总督五、六步远。 宁玚是习惯于被众星捧月的,另外他的注意力全在苏沅儿身上,也没管别人,如此来他便是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边。 这一幕落在钟老夫人等人眼里就是有些奇怪了。 不是总督大人来贺寿,但人怎么像个跟班似的,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随在这青年男子的身后呢? 苏沅儿和大舅舅是知道宁玚的身份,可他们两个也不敢当面说。 但钟老夫人还是第一眼就看出了关窍。 眼前的这位青年公子,身材高大,眉目轩朗。 他立在那儿,便如高山仰止,明明他只是一人,可他身后就像跟了千军万马,是英华彰显,气势浩然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字数已到,下章更新在周四中午 谢谢Hailey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1 2018-12-10 21:52:29 第28章 嫉 火 钟老夫人忙请了宁玚等进屋上座,李总督看着首座,腿又软了。可是宁玚又不泄露身份,他只能是如坐针毡坐了上去。 宁玚眼一扫,便找了把椅子坐过去,他之所以要坐在这,是因为正好对着苏沅儿。 苏沅儿见宁阳大刀金马的坐着那里,是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看。 她就觉得脸有些发烫,只能低下头,人往钟玫身后藏。 宁玚就见如朝霞般的粉红眨眼间便席卷了苏沅儿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肤,她整个人就像一只水灵灵的粉蜜桃,看着就清爽可口。 只是她怎么也不看看他呢,还一个劲的往别人身后躲。 她这是在害羞吗?嗯!这里人多,女孩子家脸皮薄倒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妩媚的小模样,实在是太撩人了,宁玚是越看心越痒。 钟老夫人正与李总督说话:多谢大人能来敝府,真是令本宅蓬荜生辉,老身是感激不尽!rdquo; 李总督咧嘴,他倒是不想来,可也得行啊。 今日你是够福气的,但能让你这蓬荜生辉的可不是他,而是下面那位啊! 李总督打着哈哈,也不接话,冲宁玚一拱手:黄公子!rdquo; 宁玚这么长时间没见苏沅儿,眼睛里是没别人了。 李总督叫的是他今日的化名,他也没反应过来,只是盯着苏沅儿看。 李总督见宁玚不理她,只好又唤了一声:黄公子。 这下宁玚就成了屋里的焦点了。 苏沅儿见所有的人都看向宁玚,而宁玚却一味的瞅着她不放。 她心里着急,忍不住抬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嗯!终于知道看本王了,但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像黑葡萄似的,嗯!好看! 宁玚正在欣赏呢,就见苏沅儿眼皮直往上翻。 咦?这又是怎么了?不过这小脸蛋,翻起白眼来也是好看的。 他身后的潘青,都想捂脸了,王爷啊,屋子里这么多人呢,您收敛点吧,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潘青只好伸手拽拽宁玚的衣袖,宁玚不耐回头。 王爷,李大人叫你呢!rdquo;潘青使了个眼色。 宁玚就是一皱眉,看向李总督。 李总督见宁玚可算搭理他了,但神色不悦,他的心就是一哆嗦,忙就站起身。 宁玚看李总督脸色都白了,心里更是不悦,好歹是个二品官,举止怎么会如此不妥当。 李大人,有何事情?rdquo; 钟老夫人一听这问话,心里更透亮了,这口吻明显是上位者在问下属呢。 再看李总督是毕恭毕敬回答:黄公子,您不是有礼物要送给送给老夫人吗?rdquo; 对呀,真是美人误事,光顾瞅他的小姑娘了,竟忘了这个茬。 宁玚示意潘青,潘青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匣子: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rdquo; -- 第44页 钟老夫人忙站起身致谢,旁边的大舅舅接过了匣子,打开呈给老夫人。 钟老夫人一看,匣子是一本金刚经和一串佛珠。 宁玚站起身,向钟老夫人拱手道:老夫人,这经书和佛珠,是云山寺觉远方丈之物,为他亲自书写和佩戴的,今日在下借花献佛,恭祝老夫人福寿安康!rdquo; 旁边坐着的苏沅儿就是一愣,她何尝见过宁玚这般彬彬有礼过。 她这是真小瞧了宁玚,宁玚到底是皇子,从小就受皇家礼仪的培养和熏陶的。 这些场面上的事儿,对他来说就是看他心情好不好,愿意不愿意应付罢了吧。 钟老夫人是苏沅儿的外祖母,是她敬重的人,以后也是他的长辈,他怎么也得要恭敬的。 李总督心中也感概,他当年在京城,是没少见过、听过宁玚发飙的模样和事迹。 只今日这霸王龙对钟老夫人会如此客气,他心中暗下决定,以后钟老夫人就是他的亲娘了,他没事就得来钟家献殷勤。 钟老夫人也是很惊讶的,她笃信佛教,知道云山寺的觉远大师可是大祁朝高僧中的高僧,都被称为是菩萨转世。能得到他用过的物件,这简直是太珍贵了。 这年轻人身份尊崇,穿的衣物上带着吉祥纹,显然是特意来给她祝寿,又送了这么大的礼,这是要干什么呢? 宁玚是外男,也不能在内院多待,贺过寿,钟家人便陪着他们去了前厅。 等到前边儿,李总督以为事儿办完了,宁玚肯定得走了。但没想到宁玚竟坐下来要在钟家吃寿宴。 宁玚其实是想着以后都成了亲戚,看在苏沅儿的面上,早晚都得应酬应酬。 大舅舅见宁玚不走,只好把家里的人一一介绍给宁玚。 可是当钟子齐上来见礼时,潘青就见宁玚的眉头一拧,眼睛眯了眯。 潘青心中一凛,这是王爷遇见对手时惯有的表情。 宁玚心中的确是恼怒了,他在苏沅儿身边放了两名暗卫。苏沅儿的一举一动,暗卫每天都会飞鸽传书给他的。 他是知道钟子齐这个人的,也知道苏沅儿与这个大表哥关系十分亲厚,但暗卫没有单独提过钟子齐,他也就没有多想。 妈蛋!如今看这两个暗卫是漏报军情了,竟没有告诉他,钟子齐竟是这等人物。 苏沅儿与这个俊美如仙的表哥在别院里住了两个月,是朝夕相处。 戏文里都说过,表哥、表妹是最容易天雷勽地火的,那她心里是不是也存了要红杏出墙的念头了? 本来还想着今天人多,明日再找她呢。 妈蛋!看来本王今晚就得把她给抓出来,好好的拷问、拷问rdquo;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文应该在周日入v,明天还有一章免费章节,这篇文前世是先婚后爱,这一世是先爱后婚的,两世的故事都会随着情节一一展开,还请天使们继续支持,笔芯。 谢谢天使们的浇灌,蠢作者一定会茁壮成长。 读者吱~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2 18:25:05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12018-12-12 00:55:04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1 2018-12-11 22:03:57 第29章 偷 窥 宁玚心里有火,可寿宴上也不是发火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钟子齐:怎么还不上酒来?rdquo; 钟子齐迎着宁玚冷冷的目光,微笑道:黄公子,请稍等,因您和总督大人是难得的贵客,所以家父特意吩咐仆人,到酒窖中取五十年的醉八仙rdquo;陈酿来。rdquo; 听了钟子齐的话,宁炀的眼睛不由得又眯了。 他身为武将,身上的煞气若不遮掩时,寻常人都是不敢与他对视的,大祁朝百姓家,都拿他的名字吓唬哭闹的孩子呢。 但这个钟子齐不但不怕他,还能笑着与他寒暄。 这人看来是不简单的,绝对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那种小白脸,大草包。 宁玚回头吩咐了潘青,派暗卫好好的查一下这个钟子齐。 一会儿酒送来,钟子齐亲自开了酒封,要给宁阳倒上了。 宁阳瞅了瞅面前的小酒杯,来了句:quot;quot;换大碗来。quot; 旁边坐着的李总督,身子就一抖,这怎么像要拼酒啊。 但他哪里敢拦阻宁玚,忙附和道:quot;换,赶快换!quot; 就听宁玚又接了句:quot;要最大的碗,每个人都换了!quot; 大舅舅心中这个无奈,只能吩咐仆人,把家里的那种大海碗拿了出来。 苏沅儿见宁炀与大舅舅出去后,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乱蹦乱跳,一点也不安稳。 他的眼神,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前世就很熟悉,是狼一样的,就像要把她吞掉。 这宁玚竟然真的对她有了兴趣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不行,她是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打消宁玚的念头。 苏沅儿偷偷吩咐知书,派一个小厮去看一看宁玚在干什么。 知书找了一个熟悉,伶俐的小厮,塞了一锭银子,那小厮就颠儿颠儿的跑到前院去了。 隔了一会儿,小厮喜滋滋的回来报信,那黄公子正和老爷、少爷把酒言欢,喝的起劲呢,大伙儿一看就好着呢。 喝酒?!宁玚竟然和大舅舅他们喝上酒了? -- 第45页 前世宁玚养伤是不让喝酒的,苏沅儿不知道他的酒量是怎么样的。 但苏沅儿是知道钟子齐还有舅舅们的酒量都是不错的。 他们别再把宁炀喝多了,宁玚要耍起酒疯来,说出他们在淮南遇到山匪的那些事,可就不妙了。 苏沅儿忙叮嘱知书,让她告诉小厮把场子给看住,有什么风吹草动,要马上回禀。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那小厮回来了,这一回严肃了脸,只道这客人和老爷、少爷们是太能喝了,这一会儿十几个人就喝了二十坛醉八仙了。 醉八仙的后劲大,这帮人怎么能这么喝酒,不要命了吗?苏沅儿忙让小厮再去打探。 过了一刻钟,小厮白着脸回来了,总督大人、老爷们都已经喝倒在桌子下面去了,现在只剩下大少爷陪着那个黄公子在喝呢。 苏沅儿一听就急了,她再也坐不住了,趁人不注意,便偷偷的溜到了前院。 宁玚这些人是在偏厅里喝酒的,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人都是不怕喝酒,即使没有酒量的,也是一口干,更何况宁玚本身就是个能喝酒的人 这一回他还要存着要教训钟子齐的念头,便更是放开了量,喝酒就像喝水一般。 钟家是做酒楼出身的,醉八仙就是钟家人自己酿的,所以也都是能喝的。 至于李总督,看情形不对劲啊,他一是不敢劝宁玚,二也是怕喝多了出丑,这老狐狸便没醉也装醉,直接就躺倒了。 李总督带的那些人也都是灵目的,一个个都自动的把自己放倒在桌子下了。 大舅舅是知道宁玚身份,喝酒时便是收着的,并没放开量,其他钟家人一看大舅舅如此行事便明白,他们也是不能多喝的,一个个也都是收着量。 宁玚看这可不行,他今日身边是带了把潘青和吴骁二人的。 他直接一挥手,潘青和吴骁马上站起身来,拿起酒碗就开始劝酒。 这两个人能说还能喝,是变着花样,把钟家人逼的,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喝。 宁阳自己直接对上了钟子齐。 大舅舅忙给钟子齐使眼色,但今日钟子齐,就像看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是端起酒碗就同宁玚喝了起来。 这男人的友谊也是奇怪的,喝起酒来就能看出彼此的秉性了。 吴骁和潘青与钟家的表哥喝到最后竟是酒逢知已千杯少了,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醉倒在一起。 宁玚与钟子齐之间也是棋逢对手,竟也喝出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hellip;hellip;妈蛋!这小子还真有些风骨,他若真的对苏沅儿没有心思,与他做个朋友也是无妨的。 钟子齐是性格温润之人,今天之所以这样,是他早就看出来这位黄公子是为了表妹沅儿而来,也是因为沅儿与他杠上的。 他是沅儿的表哥,保护自己的妹妹是职责所在。 虽然这黄公子也算个真男人,但他却不能随便就让人如此觊觎自家的宝贝。 宁玚眼厉,正喝着呢,目光一扫,便看见厅里的西窗口下探出一个小脑袋瓜来。 呵!他还没去找她呢,她竟然自己来了。 这叫什么?叫自投罗网! 他要不把她给抓住,他就不算是真男人大丈夫了hellip;hellip; 第30章 前生今世 苏沅儿是以更衣的名头, 从外祖母身边溜了出来。 她是女眷, 今日钟府人还多,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前院, 这要让人看到就是失了规矩的。 不过苏沅儿仗着对钟府地形熟悉,她没走内院正门,从侧门出去, 先到紧邻前院的小花园, 让知书找了个凳子,她踩了凳子,攀着树枝,翻墙进了前院。 这爬树、翻墙的技能都是小时候钟子齐带她出府偷吃玩耍时练就出来的。 苏沅儿脑袋上围了块粉丝巾,遮住半边脸,是弓着腰,像做贼似的, 从小径溜到偏厅的西窗下。 窗户正好开了一条小缝, 她用手指捅了捅,缝变大了些, 她便探出头, 睁大眼睛往里瞧。 因为李总督身份高, 偏厅内只设了一桌宴席,门口也有仆人守着, 屋里是没有什么闲杂人等的, 就是她三个舅舅, 和八个表哥陪着宁玚这一干人。 苏沅儿一看屋里的情形, 是恨得只咬牙啊。 李总督头抵在桌子上,他的手下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坐靠在廊柱旁,是都醉倒了。 她的三个舅舅,也都坐到一旁的八仙椅上,支着手臂睡着了。 而她那几个表哥,与潘青、吴骁是席地而坐,一个个都东倒西歪了,还在那勾着肩膀,兄弟情深,傻说傻笑的喝呢。 桌上只剩下两个人了,就是宁玚与钟子齐。 这两个人从外表上看,是一点也没喝多。 都是衣服整齐,神色自然,倒酒的速度都挺快,是一碗接一碗,直接扬脖就干了。 苏沅儿看那酒碗,比她脸都大,她就是喝水也喝不了这么多。 他们都是什么肚子,猪皮囊做的,这么能装。 不过,她对这两个人是十分了解的,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他们与平常是有些不同的。 钟子齐的两颊已经红了,就像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他人微笑着,唇边的小梨涡显了出来。 苏沅儿与他喝过很多次的酒,知道大表哥喝到露出小梨涡呆笑时,就有八分醉了,只不过他酒品非常好,还是能维持住基本的仪态。 -- 第46页 只是这么一副美男醉酒的翩翩风流模样,若是被杭州城迷恋他的小姐们看到,非得兴奋得尖叫起来不可。 宁玚也是同样的想法,妈蛋!这钟子齐真是个妖孽,他这张脸论起姿韵是连女子都多有不如。 幸亏,本王不好男风,要不非得让他给诱惑去了。 苏沅儿再看宁玚,就见他脸色如常,没有红,也没有白,双目炯炯,一看意识就挺清醒。 只是额头、鬓角都有汗滴,他手边放了一条白手巾,时不时就拿起来,擦一把头上的汗。 嗯,宁玚是能喝酒的! 苏沅儿明白,喝酒就怕越喝脸越白,身子不出汗,像宁玚这种能出汗的,酒精都随着汗液排出来了,是不容易醉的。 看来大表哥再喝一会儿就得被宁玚喝倒了。 真是讨厌啊,跑到她家里,还把她的家里人都灌醉了,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反正他也看不见她,苏沅儿就瞪起眼睛,以目光为刀,狠狠戳这这个讨厌鬼几刀。 宁玚从军这么长时间,他的警觉性是极强的。 他喝着酒,就感觉到身侧像有人在偷窥他,但是藏在屋顶的暗卫却没有给他信号。 宁玚便斜了眼睛,用余光看去,就见西窗户下冒出个粉色的小包。 他是喝多了吗?怎么这窗户还长出花来了! 宁玚再瞧,就见粉包下,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含着怒气正盯着他呢。 诶呦!本王还没去找你,你就来了! 还敢这么瞪本王,显你眼睛大啊,不过的确是大眼睛,还水漉漉的。 宁玚觉得那眼睛里像含着一汪冰泉,泉水随着她波光潋滟的目光,流淌到了他身上。 他因喝酒而燥热的身体被这凉丝丝的冰泉抚过,熨帖得是舒舒服服。 宁阳咂舌,若是别人敢这么看他,早就会被他收拾了。 可是苏沅儿这么瞪他,他竟会觉得舒服,他在她面前怎么还有受虐倾向了。 不过她既然来了,他就要与她好好的聊一聊。 宁玚忽然想起,她此刻扒窗缝的样子,与她在淮南山谷从马车车窗偷看他的情形很是相似。 那一回,他拿马鞭吓她,但被她吹口哨,弄得他从马上栽了下去。 这一次,看他怎么收拾她。 宁玚起了狭促之心,他手端着酒碗,嘴里与钟子齐说着话,突然猛地一转头,看向了苏沅儿。 苏沅儿正盯着宁玚呢,忽见他一侧脸,目光如电般看向她这边。 苏沅儿吓得是忙一缩头,整个人藏在了窗框下。 她头靠在墙上,手摸着胸口,真是心都要吓得蹦出来,他不会发现她了吧? 苏沅儿又等了片刻,才咬着唇,手攀着窗台,一点一点的把头慢慢的探出去,往屋里瞧。 咦?桌边怎么不见了宁玚? 苏沅儿侧了侧脸,又仔细的四处看,宁玚真的不见。 啊?!他不会也喝多了钻桌子底下去了。可他刚才的样子不像喝多啊,苏沅儿忍不住就站起了身。 宁玚刚才一招制敌,看苏沅儿像受惊的小白兔似的,呯的一下缩回了身子,不由得就笑了。 对面的钟子齐,正端着酒碗,准备与宁玚干杯呢。 喝酒的人喝到最后,心里其实还明白,只不过头脑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了。 钟子齐朦胧间就见宁玚嘴角含情,面带风骚的在那笑,他就一激灵,酒好像都醒了几分。 这位黄公子是想什么呢? 宁玚转过脸,就见钟子齐瞪着眼晴看他。 他就发现钟子齐和苏沅儿真不愧是表兄妹,眼晴长得就挺像,都是水朦朦。 不过,这钟子齐一个大男人这么瞅着他干什么,他脸上有花吗? 宁玚被看得身上一阵恶寒,他可没空在喝酒了,他还得去抓他的小王妃呢。 宁玚放下酒碗,硬梆梆的扔了句:我去如厕!rdquo;说着转身就走。 他腿长步大,两步就跨出了偏厅,然后提气纵身就到了西窗户下。 等他看到苏沅儿,便更想笑了,就见苏沅儿头上遮着条粉丝巾,手拄着窗框,抻着脖子正往屋里看。 宁玚屏住气,无声无息的走到苏沅儿身后,伸出手,用两指轻轻捏起她头上的丝巾,慢慢的拽了下来。 苏沅儿的注意力都在屋里呢,过了几息,才觉得头上的丝巾往下掉,她便拿手往上扯了扯。 扯了一下,没扯动,她便用了些力气又往上扯了一下,还是没扯动。 咦?这丝巾怎么像坠了秤砣。 苏沅儿动了动脖子,忽地发现自己身后有一道黑影。 她心一惊忙回头,便对上了宁玚的脸,一下子就愣住了! 宁玚就见苏沅儿站在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张着红艳艳的小嘴,呆萌萌的样子,真的就像他小时养的那只傻兔子。 宁玚是心情大好,手指隔着丝巾拽了拽苏沅儿的头发,哼道:你不在内院,怎么跑到这来了!rdquo; 苏沅儿就觉得头发丝一疼,原来这家伙刚才发现他了,不过他怎么动作这么快,一转眼就跑到她身后来了。 苏沅儿眨了眨眼睛,支吾道:我、我走错路了!rdquo;说着,一拧身,撒腿就跑。 可她哪能跑得了! 宁玚见她连头上的丝巾都不要了,两条小短腿捯饬的还挺快。 -- 第47页 他笑着看她跑出五、六步,才一甩手中的丝巾。 那丝巾就像鞭子一样,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一下子就缠到了苏沅儿的腰上。 苏沅儿正迈步呢,就觉得腰间一紧,这一步就迈不去了。 她弯着腰又往前猛冲了一下,可身子就像被定住,是纹丝不动。 她低头一看,她的丝巾怎么缠腰上了,就用手去解。 宁玚只觉得苏沅儿在那瞎忙活的样子太有趣了,他又笑着微微一抖手。 苏沅儿就觉得腰间像被绳子给拴住了,一股她根本无法对抗的力量拽着她向后退去,她蹬蹬的倒退了四、五步,就倒在了一个坚实的,她无比熟悉的怀抱里。 宁玚把苏沅儿拽到他怀里,轻搂她的腰,看了看周围,身子一纵,便跃到了院中的一棵石榴树后。 这棵石榴树干粗大,枝繁叶茂,旁边还种着一排花草,他们两个人躲在它后面,身子被遮挡得很严实。 苏沅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宁玚抱到了大树后,她为了自己的闺誉也不敢喊,只能是用力的挣扎。 可是她点力气,对比着宁玚,当真是蚂蚁撼树一般,根本没有用。 宁玚把苏沅倚在树上,刚松开她的腰,就见她咬着唇是又要跑。 他忙伸出双臂,抵在树上,把她牢牢的圈在了他的怀里。 苏沅儿背靠着大树,被困得是动弹不得。 她看着宁玚高大的身躯缓缓的向她逼近,她的心就像敲鼓一般,咚咚作响。 宁玚垂下头,盯着苏沅儿的眼睛,低语道:表妹是来找本王的吗?rdquo; 苏沅儿看着眼前放大的宁玚的脸,现在的他比前世年轻三岁,模样基本上没有变化。 宁玚其实长得是很俊朗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皮肤还很白,是属于怎么也晒不黑的那种。 他这张脸,还有他尊贵的身份,前世他也是有几朵烂桃花的。 不过此刻他离她越来越近,他黑濯濯的眸中,全都是她。 他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唇瓣上,让她的身子都随之一颤。 她看着他的唇边的一颗小黑痣,老人说,这个位置的痣是主富贵,吃穿不愁的。 如今这小黑痣离她的唇是越来越近,两个人呼吸相闻。 这熟悉的一幕,让苏沅儿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她眼前浮现出了前世同样的情形。 也是在石榴树下,他也是这样抵住她。 然后,他第一次吻了她,他开始时是小心翼翼的,一遍又一遍。 许是感受到了她甜美的滋味,他变得不满足了,他想要得更多。 他的舌如灵蛇般迅捷的探进了她的口中。 在触到了她的舌尖时,明显的一顿,然后就像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吃食一般,用他的舌反卷住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咂吮。 她的舌根被他绞得发疼,都无法呼吸了,他才放开她一些。 等她喘过一口气来,他便又把她拉进怀里,吻上了她,是怎么吻也吻不够,那晚她的唇舌都被他吻肿了。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前世初吻时直击心尖的甜蜜、酥麻的感觉此时如此清晰,让苏沅儿的心不由得软化了。 她有些分不清前生今世,她身在何处了。 心底的战栗还有一丝她无法控制的渴望,让她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宁玚。 宁玚就见苏沅儿娇小的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就像在微风中舞动的玉兰花瓣。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盯着他的唇,几息后,竟像是怕了一般,闭上了她微波荡漾的大眼睛。 眼睛闭上了,就显出她又浓又密的睫毛的来,那睫毛长长翘翘微微颤栗着,就像一把黑色的小刷子,刷得他心都痒了。 他身上热血沸腾,欲望迅速游走于他的全身,这些日子来,梦中的她就是这般的乖巧,任他胡天胡地。 他听他那些同袍胡扯时说过,女儿家身上有这世上最好吃的物件,就连皇宫御宴都是赶不上的。 妈蛋!皇宫中御宴他是吃过无数回的,可他二十岁了,女儿家身上好吃的物件,他是一样也没尝过。 他看着苏沅儿红艳艳的小嘴,就像大红樱桃似的,乖乖的在等着他来采颉,而他离她是这样近,他只要再微微低头,便能吃上红樱桃了。 宁玚就觉得打仗都没让他这样兴奋过,他也是看过几本艳书的,但都属于纸上谈兵,如今要真刀真枪了,这红樱桃他是一口全吞下去,还是慢慢的品尝呢。 她的小嘴瞅着那么嫩,不会被他亲坏了吧。 妈蛋!他还等什么呢,兵贵神速,实战出真知,先亲上再说吧。 宁玚低头就去刁那两瓣红唇。 他的唇已经贴上了她柔嫩的嘴角,可这时就听院中传来一声:黄公子?rdquo; 声音清亮悦耳,是钟子齐。 这钟子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宁玚就见苏沅儿的眼睛倏的睁开了,有些困顿的眨了眨,然后眼中带着春意的朦胧就消失了,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看到他的唇已经触到了她的唇上,她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忙转过脸躲开他的唇,他的唇便刷过她的嘴角,亲到了她的粉嫩的脸颊上。 苏沅儿听到钟子齐的声音,觉得头上就像打了一道响雷,把她给劈醒了。 -- 第48页 她看着宁玚眼角的桃花粉,她知道他已经是情动了。 但这是不可以的! 苏沅儿忙用手猛推他的胸膛,可是她怎么能推得动他呢。 她见宁玚也不回应钟子齐,头转过来还是要亲她。 苏沅儿忙把身子往下一矮,就想从他的铁臂下钻出去。 可宁玚的手臂也马上往下一落,又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怎么办?苏沅儿一急之下,张嘴就咬了放在她头旁边的大掌。 宁玚就觉得虎口一疼,这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呢。 哎,出师不利,刚才她明明都已经沉沦了,可没想到来了个钟子齐。 这就属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如果此时在不放她走,就相当于强迫于她了。 他宁玚什么时候强迫过女人,等晚上吧,他在重整旗鼓,然后一鼓作气的把她给拿下来。 宁玚松开了手臂,把手里的丝巾带在苏沅儿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嗯,手感真不错。 quot;今晚等着本王!quot;说完大步从树后传了过去。 quot;钟公子找我有何事情啊?quot;宁玚有些没好气的对已经找了过来的钟子齐来了一句。 钟子齐看着满脸不耐的宁玚,还是还是露着小梨涡笑:quot;黄公子不是要去如厕吗?怎么竟在这里,是找不到吗?我来带您过去!quot; 宁玚在日光下仔细看了钟子齐,就见他眼晴像看着他,又像没看他一样。 呵!原来已经是喝多了啊,在这里强撑呢。 quot;刚才在树下已经放水浇花了,钟公子还继续喝吗?quot; 藏在石榴树后面的苏沅儿就是一咬牙,什么放水浇花?这个流氓! 钟子齐依旧是风度翩翩,一拱手:quot;黄公子请吧。quot; 哼,死鸭子嘴硬,但他可没时间再陪他喝了,他现在身上难受的很,得好生纾解下,晚上还要与他的小佳人约会呢。 quot;我这里还有事,请钟公子告诉我的那些手下,就说我先走了!quot; 说着宁玚转身就往东墙边而去。 钟子齐忙道:quot;黄公子,大门在这边。quot; 宁玚回头:quot;钟公子,从这东墙越过去,再过两道院墙,就是隔壁的院子了。隔壁已经被我买下来了,以后你我便是邻居了。我今日从这里走了。quot; 钟子齐和苏沅儿一听,心里都是一惊。 钟家的隔壁是大茶商李家,李家是出过贡茶的,也是极富贵的人家,但前两天突然就搬到城南去了。 她还奇怪呢,李家这样的人家怎么能把祖宅卖了,原来这宅子是宁玚给买下了。 哼,拿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定是宁玚逼着人家卖的,李家哪敢得罪他啊! 钟子齐就见宁玚是一拧腰,直接跳上了围墙,然后三纵、两纵就消失在隔壁了。 钟子齐身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连酒意都消失了大半。 钟家这样的富贵之家,都是花着大价钱养着护卫的,尤其今日祝寿人杂,更是多加了人手,严密看守的。 可这位黄公子竟然能如此轻松的来去,如入无人之境,而他们家所有的护卫却没有一点反应,这就让人心惊了。 而且他这样张扬,其实更主要的就是在宣告他对苏沅儿的主权,这是明显在告诉钟家人,这个女孩就是他的掌中物,他是势在必得的。 钟子齐放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他站了片刻,才转身进了屋。 苏沅儿等到钟子齐离开,才从树后转了出去,一直跑回了内院。 知书早就等着急了,见小姐从墙头翻回来,忙道:小姐,刚才知琴来说,老夫人在找您呢,您快点去后院吧!rdquo; 钟家后院是有自己的戏台子的,今日老夫人大寿,还特意请了杭州城最有名的庆丰班来唱堂会。 苏沅儿上了后院的听悦楼坐在外祖母的身边,钟老夫人看她回来了,指着楼下戏台笑道:你想听什么戏,也来点一出。rdquo; 苏沅儿原是最喜欢听戏的,钟老夫人几年前还特意在家中给她养了一个戏班子。 可是现在,苏沅儿哪有什么心情听戏,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一幕,心中是一阵阵的懊恼,她的意志怎么那么不坚定,竟然让宁玚差点占了便宜去。 还有宁玚说晚上还要来见她,他那个人一向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没人能拦住他的。 那今晚她该怎么办才好!? 钟老夫人说了一句,见苏沅儿低着头坐在那不应声,便又叫了一声:沅儿!rdquo; 知书在身后拉了苏沅儿一下,苏沅儿才反应过来:哦!老祖宗,如今这出戏就好!rdquo; 钟老夫人见台上演得是《白蛇传》,这出戏是杭州城最古老的戏本,庆丰班是唱得极好的,都曾进京给皇帝唱过。 苏沅儿原也是最爱听这出戏,每次听完都会对那棒打鸳鸯的法海是愤恨不已,对许仙和白素贞掬一把同情之泪的。 可今日却看苏沅儿是心不在焉,眼睛直直的瞅着戏台子,人其实是在那里发呆的。 钟老夫人又仔细的看了苏沅儿,就发现她头上戴着的玉兰花却是掉了一个花瓣,而且两层花瓣之间还沾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绿叶。 这孩子刚才去哪里了? 钟老夫人联想到今天那位黄公子的样子,心中就是微微一动,有些明白了。 -- 第49页 戏台子上此时正演到白素贞被法海压到了雷峰塔下,楼里看戏的夫人、小姐都是唏嘘不已,一个个用手帕掩了眼角。 钟老夫人再看苏沅儿,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沅儿,这法海真是可恨啊!rdquo;钟老夫人故意说了一句。 苏沅儿看了一眼戏台,如今她对《白蛇传》这三个字听了就闹心。 自从那日在鸿园雨中,她与钟子齐一起撑伞走过鸿桥,被家中的仆人看到了。 他们都像知琴一样,觉得他们两个的样子就像戏文里白娘子与许仙断桥初会时那么美,是天生的一对。 后来这话就传了出来,连钟玫都打趣她,直到老夫人知道处罚了两个下人,才止住了话头。 苏沅儿本就心乱如麻,此刻的《白蛇传》便更让她觉得碍眼。 她听了老夫人问她,便忍不住把她重生后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该法海何事?法海本身就是高僧,收妖对他来说是份内的事,反倒是白素贞,好好的千年妖仙不做,光想着些没有用的情情爱爱,而且识人不清,偏要恋上许仙这种懦弱之人,以至落得个被压到雷峰塔下的结局!rdquo; 沅儿?rdquo;老夫人惊讶了,她没想到外孙女小小年纪竟然说出了这样堪破情关的话来。 苏沅儿知道说漏了嘴,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说什么情情爱爱的,是太不合规矩了,便忙掩饰道:老祖宗,不如点个大闹天宫来得热闹。rdquo; 这下钟老夫人更确认苏沅儿是不对劲了。 苏沅儿一向最爱才子佳人的戏码,什么时候喜欢看猴子打架了。 老夫人心里便又了些章程,不过这事还得以后慢慢的问苏沅儿。 苏沅儿坐在那里左思右想,觉得是绝对不能与宁玚再私会的,今晚她就和外祖母在一起了,宁玚再怎么胆大,也不能跑到外祖母来找她。 宁玚回了隔壁他新买的宅子,直接吩咐小厮弄水,他得马上得洗个凉水澡降降刚才被苏沅儿弄起来的火。 小厮一听大白天的,王爷就要洗澡,而且不用温水,只洗凉水澡,还要现从井里打出来的凉水。 王爷的伤口刚刚愈合,这样对身体不好吧。 小厮刚要大着胆子提醒一下,就见王爷已经脱了衣服,只着一条亵裤。 小厮一看王爷的脐下三寸之地,原来是这里得洗澡了,还是赶快去打水吧,看那样子是等不及了。 宁玚直接跨进放着凉水的浴桶里,闭着眼睛泡了一刻钟,某处仍是剑拔弩张。 诶,满脑袋里都是她撩人的模样,又怎么能偃旗息鼓。 可惜,他刚才延误了战机,现在难受也没法子。 宁玚举起自己的右手,妈蛋!今天还得用你了。 小厮在外面站的脚都麻了,听着屋中王爷沉重的喘息声,啧啧,王爷不是喝酒去了嘛,怎么像被人下了□□了似的。 又等了一刻钟,听见王爷低吼了一声:沅儿,里面的动静才算停了下来。 小厮拿着干净的衣服进了净房,就闻到房间里这些日子熟悉的浓郁膻味。 诶,王爷还是赶快娶王妃吧,省得总是劳累他可怜的五姑娘rdquo;。 宁玚换好衣服,一瞅天色尚早,嗯,晚上见苏沅儿,是不是给她准备点礼物啊。 第一次她送的是他的袍子,按潘青说是有点寒酸,女孩家都喜欢打扮,要不这就上街给她买些。 正想着,就见贴身护卫匆匆进了屋,单膝跪地:王爷,那些人有动静了!rdquo; 哼!这帮王八蛋躲了那么长时间,总算冒头了,看来今晚是不能去找苏沅儿了。 宁玚直接吩咐道:去钟府把潘青和吴骁弄回来,还有把苏小姐身边两个暗卫也招回来!rdquo; 两个暗卫急匆匆的进了屋,就见王爷一身劲装,是准备出发了。 暗卫施礼齐声道:王爷有何吩咐?rdquo; 哼,本王把你们放在苏小姐身边,是让你们两个吃干饭的吗?rdquo;宁玚是满脸霜意。 两个暗卫对看了一眼,王爷这是在责怪他们了,可是他们每天都把苏小姐的消息传给王爷,是事无巨细,没落下什么啊。 宁玚见这两个人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怒道:苏小姐身边的人,你们两个都没给本王提过,竟敢漏报军情,我看你们是想挨军棍了吧。rdquo; 暗卫心里苦,他们兢兢业业的,怎么就要挨打了呢? 宁玚一向军纪严肃,惩罚分明的,其中一个暗卫大着胆子,委屈道:王爷,苏小姐身边的任何人与事,属下都没有隐瞒,苏小姐这段时间就是住在别院,除了她的表哥还有她表哥的朋友,她就没见过外人!rdquo; 宁玚气:她的表哥就不是外人吗?那个钟子齐你们为什么不和本王提及,你们没看他长的模样吗?rdquo; 钟子齐的模样?一个大男人的模样有什么好提的,不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吗? 这两个暗卫都是谦王军出来的糙汉子,他们看男人哪有什么美丑。 而且他们当兵久了,尤其看不上那种文质彬彬的书生的,在他们眼里宁玚这款才是帅呢。 不过其中一个还算机灵,仔细咂麽了王爷的话,这里面怎么有点醋意啊。 王爷,钟子齐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和王爷您比就是一天一地,所以属下就没把他归为男人,也就没想太多,属下知罪。rdquo; -- 第50页 这心高气傲的人也是有心高气傲的弱点,宁玚听了侍卫这样奉承的话,气也就顺了些,只道:以后苏小姐身边的任何人和事都要详细报来!今日的军棍就先给你们记下,如果再出错,一并处罚。rdquo; 暗卫逃了一顿打,是长出一口气,心道:以后苏小姐身边的任何雄性的生物,就是公蚊子,他们都一定数出几条腿告诉王爷。 这时,其他侍卫把吴骁与潘青也从钟家抬了回来,宁玚见两个人醉的还在那里傻笑呢,直接吩咐道:泼水!rdquo; 两桶凉水从头浇下来,潘青两个彻底酒醒了。 潘青知道事情后,便明白王爷的心情了。 王爷伤好后,就想来杭州城找苏小姐,但是没想到在剿匪时,又发现了一伙前朝余孽。 就是为了追捕这些人,才耽搁这些时日,给了钟子齐接近苏小姐的机会,而且今日为了不暴露行迹,打草惊蛇,才在钟家没有亮出真正的身份。 王爷此次是必要把这些前朝余孽是一网打尽的。 事出突然,今晚是不能去见苏沅儿,可是大丈夫把话都说出去了,宁玚想了想,其实他与苏沅儿的事情很简单,他想娶谁,就是父皇一道圣旨的事。 但是这么多年来,他树敌颇多,想让他死的人可是不少的,若是苏沅儿成了他的王妃,就怕有人会对苏沅儿不利。 他已经死了两个未过门的王妃了,虽然那两个女孩的死与他并无关系,但是他已经背上了克妻的名头。 他可不愿意苏沅儿再出什么事情,这一次扫清前朝余党后,他就带着她回京城,一是为了她的安全,二是她现在就这么撩人,再放到外面,不知道该如何招蜂引蝶呢。 只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才放心。 宁玚解下身上一块玉佩交给潘青:把这个给她,让她好生等着我回来!rdquo; 苏沅儿听过戏,女眷们就要开席了。 她是寸步不离守在祖母身边,可就见知书匆匆走进饭厅里,站在她后边拽她。 苏沅儿知道有事,便起身与知书出了门。 转过转角,苏沅儿就是大吃一惊,潘青竟然站在了廊柱下。 苏沅儿气得回头看知书,知书撇着嘴无奈道:他抓了奴婢,说如果不把小姐您叫出来,他就自己进去找您!rdquo; 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宁玚霸道,他的手下也跟山匪似的。 还有钟府里的护卫都成摆设了,竟然让潘青就这么进到后院来了,还抓了她的丫鬟。 潘青看苏沅儿真生气了,忙躬身施礼道:苏小姐,王爷这两天会离开杭州城,这是王爷让属下交给小姐的。rdquo; 说着把手中的一个黑色小檀木匣子递给苏沅儿。 苏沅儿哪里能收,这不成私下相授了。 她气得转身就走,潘青也知道苏沅儿小姑娘脸皮薄,不会收,他上前一步,把匣子塞到知书手里。 知书几个丫鬟在淮南的客栈里,与潘青等也都是认识了。 她恨潘青刚才胁迫她,让她得了小姐的埋怨,抬腿就给了潘青一脚。 潘青也没躲,小丫头的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只不过等苏小姐成了他们的王妃后,他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俏丫头。 苏沅儿得知宁玚走了,今晚再不用躲他了,心是不慌了,但也不说上是什么滋味。 晚上沐浴后,她看着知书放在她床头的檀木匣子,犹豫再三,到底咬着唇,伸手打开了匣子。 苏沅儿看着匣子的玉佩,竟是有些呆住了。 过了片刻,她颤抖着手轻轻拿起了玉佩。 玉佩是极品的羊脂玉制成,通体雪白,入手温热,上面镂空雕凤纹,中间刻两个小篆字:如意。 这玉佩是一对的,另一块上面刻的是龙纹吉祥二字,是宁玚母妃留给他的。 前世宁玚第一次吻了她后,便把这如意珮给了她,他说她是他的人了,他们两个以后的日子,就是吉祥如意的。 没想到这块玉佩,这一世会这么早,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她的手里。 可他们两个在这一世真的会吉祥如意吗? 值夜的知书就见小姐手拿着玉佩久久的坐在里,然后有泪滴落在了玉佩上hellip;hellip; 钟老夫人的大寿过后,按照往年的规矩,老夫人都会去杭州城外的净慈寺住上十日,为家里人拜佛祈福的。 今年也不例外,但是苏沅儿却知道,上一世,外祖母就是因为去了净慈寺,说是染了风寒,回到家后不久就过世了。 当时她在京城,具体的详情不太清楚,但是母亲接到报信后,就准备带着她会杭州给外祖母守孝。 可那时京城的苏老夫人也病了,她就没走成,替母亲给苏老夫人侍疾了。 这一世她既然勘得了先机,就不能再让外祖母去净慈寺了。 但是外祖母笃信佛法,如果不去又怕老人家觉得佛祖怪罪。 苏沅儿想着她是重生了,必是得了佛主和神仙们的照应,才能有此机缘,不如她替外祖母过去,也趁此机会上香进奉,以表心意。 故此苏沅儿是卖萌撒娇,嚷着要替老夫人上香。 苏沅儿这样急迫的要替她去净慈寺,钟老夫人觉得外孙女是有心事的,但孩子不肯说,她就不问,她人老了只希望家里人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 第51页 老夫人摸着扎在自己怀里的苏沅儿的乌鸦黑发:rdquo;好吧,那你就替外祖母去吧,不过让你大表哥陪着你。rdquo; 八月初五,苏沅儿由钟子齐陪着去了城外的净慈寺。 净慈寺,是大祁朝的著名寺院之一,坐落在南屏山慧日峰下,因为寺内钟声宏亮,quot;南屏晚钟quot;也是杭州城的十景之一。 苏沅儿到了山上,就见湿红映地,飞翠侵霄rdquo;,景色是极美的,倒是个礼佛朝圣的方外之地。 因钟家年年都过来,寺中今年也是特意准备了一个幽静的小跨院给苏沅儿住。 苏沅儿每日念一个时辰的经,抄写一段经文,闲时就由钟子齐陪着在南屏山上看些风景,四处走走,心情倒是清明安静不少。 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三,马上就是中秋节了,苏沅儿与钟子齐是准备八月十四一早回杭州城过中伙。 到了近掌灯时分,钟子齐急匆匆的找到苏沅儿:沅儿,表哥有些事情,要先下山,你好好在寺中待着,明天我再来接你。rdquo; 苏沅儿见钟子齐脸都急得变了颜色,就知道他遇到了极严重的事情,反正她身边也是有钟家护卫保护着呢,便连忙点头。 不过她看着钟子齐不顾天色已晚,山路陡峭,仍骑快马下了山。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的。 她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去了寺中的地藏王菩萨殿。 因地藏菩萨曾许愿要度尽地府阴灵,苏沅儿想正是因为菩萨的慈悲之念,她才得以重生吧。 苏沅儿在菩萨面前跪了很久,希望菩萨再给她些指引。 等她出了大殿时,才发现已经是过了一更天了,夜色中,寺院越发显得宁静、幽远。 苏沅儿沿着长廊往自己的院落走,可刚拐过屋角,就见前面站了两个蒙面的手持宝剑的黑衣人。 苏沅儿与黑衣人对视了一息,才反应过来,这又是什么劫匪吧。 她怎么这么倒霉,重生回来这么短时间就遇见两次了。 她不由得尖叫一声,知书四个挡在她身前,大叫:小姐,快跑!rdquo; 苏沅儿是撒腿就跑,这净慈寺极大,是院落重重,她也不知道往哪里跑了,眼前有个小院她便冲了进去。 院中有棵菩提树,树下玉石桌子上放着白玉茶具,旁边是一把逍遥椅。 苏沅儿看着逍遥椅上熟悉的那个人,此刻她是害怕的什么也顾不得了,是一溜烟的跑过去,扎进了宁玚的怀里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 谢谢天使的订阅,本章发红包,下一章二更在周日晚九点,继续发红包cap;_cap; 谢谢天使们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4 22:36:46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4 18:09:00 第31章 投怀送抱 宁玚躺在逍遥椅上, 苏沅儿猛地扑过来, 椅子向后一仰,差点没翻过去。 宁玚忙使了个千斤坠, 才稳住椅子。 嗯,这次见面,苏沅儿如此热情, 宁玚觉得很满意。 他伸手紧搂住了苏沅儿, 听她在他耳边带着哭腔道:quot;宁玚,外面又有劫匪了,他们手里都拿着剑呢。quot; 他感觉到苏沅儿身子抖的不行,看来的确是吓得不轻。 hellip;hellip;妈蛋! 宁玚用手指点了点躲在院门后的两名黑衣暗卫,是让你们想办法把人给本王引过来,你们怎么把她吓成这样。 那两个冒充劫匪的暗卫一缩脖,不管怎样他们是把人给王爷带来了, 把任务完成了。 如今王爷暖玉温香在怀, 他们还是赶快闪了吧。 宁玚拿手轻拍苏沅儿的后背:quot;别怕,就是两个小毛贼罢了。quot; 苏沅儿听着宁玚毫不在乎的轻松语气, 一下子便觉得安心了许多。 就好像她觉得是极大的恐惧, 但是在他眼里小的却是不能再小了。 这种有人为你撑起一片天的感觉, 让苏沅儿忍不住双手抱住宁玚的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宁玚感觉到苏沅儿娇小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身体, 那么软, 那么香, 让他不由得就心猿意马了。 诶, 只可惜还是有点小,还得等两年才能真正完婚。 quot;对了,我的丫鬟还在那边的。quot;苏沅儿静静的抱了宁玚片刻,也缓过来了,想起知书四个,忙抬起头对宁玚着急道。 quot;本王让人去看她们。quot;宁玚打了个响指,苏沅儿就见屋顶闪过两道黑影。 苏沅儿前世就知道宁玚身边是有暗卫的,刚才一时害怕,就忘了这点。 这一下看到外人了,想着自已刚才投怀送抱的不矜持劲,便有些害羞了,忙撑起手臂想着要从宁玚身上下来。 宁玚立刻就觉出苏沅儿的意图来,他还没抱够呢,哪能让她下去。 宁玚身子向后一靠,逍遥椅便摇晃了一下,苏沅儿身子不稳,又一下子倒回了宁玚的怀里。 -- 第52页 不但倒回去了,嘴唇还碰在了宁玚的脸上。 宁玚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好处,心中是大乐。 苏沅儿羞得又连忙要坐起身,可没想到椅子又是一摇,她便又倒回了宁玚的怀里,这回嘴唇碰到了宁玚的耳朵上。 如此几回,苏沅儿不但没站起来,还每每亲到了宁玚的脸。 hellip;hellip;气氛就有些暧昧了。 忽然苏沅儿不动了,她前世已是经过情、事的,此时感到了宁玚的变化,脸一下子就热了,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可这一世她还是个小姑娘,还得装做不懂这个,只能是身子僵在那里,进退不得了。 到了这个时候,便显出男女脸皮的不同了。 明明耍流氓的是宁玚,可他却一点也不害臊。 反而心中洋洋得意,他的暗疾不管怎样在苏沅儿面前是好了的,等她及笄时,便是他们的大婚日,到时定要她见识下他宝物的威力。 苏沅儿等了几息,感觉宁玚的呼吸又沉了几分。 她现在年纪小,她相信宁玚也不能真的把她怎么,可她还清楚的记得前世宁玚逼着她用别的方法的样子。 这一世他不会故伎重施吧,苏沅儿觉得很危险,她想着还得立刻翻身quot;下马quot;才好。 这一回她学精了,干脆拿手推了一下宁玚的胸膛,是直接就往地下坐。 可是她身子刚刚离开,就见宁玚出手如电,一下子便握住她的手腕,往他怀里一带,她便又结结实实的栽回到他怀里。 宁玚低下头,看着苏沅儿的红唇,此刻天时、地利、人和都全了,他可不能再浪费机会了。 苏沅儿就见宁玚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她的脸在他的大掌中是一动不能动的。 他视线笔直的看着她的唇,声音暗哑深沉,quot;要去哪里?不怕劫匪了吗?quot; 随着他的话,他的唇便落了下来hellip;hellip; 可话是不能乱说,这时就像应景一样,院子外忽然传来乒乒乓乓金属交戈的声音。 宁玚就是一皱眉,这绝对不是他的暗卫在演戏了,是真的有人在交手。 这时就见一人飞跃进来,正是潘青。 潘青进来,没想到见到竟是王爷在捧着苏小姐的脸,那样子就要亲下去了。 诶呦,他这是坏了王爷的好事了,王爷以后肯定得收拾他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呀,王爷啊,您好歹先进屋啊,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不,是光天化夜之下就干这种偷香窃玉之事啊。 潘青这一进来,院中所有的旖旎便消失了。 苏沅儿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她用力摇头想挣脱宁玚的手掌。 宁玚倒是松开了放在她脸上的手,但是大掌却直接按住了她的后脑,把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肩上。 苏沅儿挣脱不开,破罐子破摔,直接搭口咬了宁玚肩膀一下。 宁玚肩膀微疼,前次咬他手,这次咬他肩,这是咬上瘾了啊。 行!他的身体,她愿意咬,就随便咬,想咬哪都行,尤其是他的宝物,以后她不咬都不行hellip;hellip; 宁玚安抚的弹了弹苏沅儿的头发,然后对潘青冷声道:quot;什么事?quot; 呦,他们王爷瞅苏小姐是柔情蜜意,看他却是黑沉了脸,王爷是玩变脸呢 诶,也难怪,都是男人,都明白任谁这时候被打扰了,都得欲求不满,是满肚子气啊。 可潘青是有正经事的,他手往外指了指:quot;王爷,是那些余孽。quot; 宁玚这个气,这帮王八蛋,前两天冒了一下头,就又像耗子似的躲起来了,他带着护卫们找了几日没找到,便想着要回杭州城去见苏沅儿。 没想到苏沅儿来了净慈寺,他便也来了,已经在这住了两天,只是钟子齐看苏沅儿看得紧,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亲近佳人。 可算今天钟子齐走了,他才得了手。 没想到这帮王八蛋竟主动找这里来,看样子是知道他的身份了,想来刺杀他,还一再的坏他的好事,这真是找死呢! 宁玚站起身就要亲自上阵,可是他怀还抱着一个人呢。 他低头看了苏沅儿,她的小脸在夜色中泛着莹白色的光,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便俯下身把苏沅儿轻轻的放在逍遥椅上,然后解开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苏沅儿的身上,轻声道:来了几个小毛贼,本王去把他们打发了,你别害怕,这院子里有暗卫,很安全,你睡一会儿,本王就会来了!rdquo; 旁边站着的潘青酸得牙都倒了,哟哟哟,敢情王爷只在他们面前当老虎,在苏小姐就变成了大猫了,这个肉麻劲,真没看出来啊,他们王爷竟会如此的哄女孩儿家。 苏沅儿看着宁玚想说,你小心些。可到底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她看着宁玚大步离去的背影,她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知道害怕,也许醒来他就回来了。 苏沅儿在逍遥椅上晃啊晃的,还真把自己晃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宁玚进了院子,就见苏沅儿躺在逍遥椅上,盖着他的外袍,他的外袍对她来说是大得很,她连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个头顶。 宁玚上前轻轻揭开衣服的一角,见苏沅儿睡得很香,小脸是红扑扑的。 宁玚忍不住想乐,到底是他的人,这心够大的了。 -- 第53页 他把苏沅儿从逍遥椅上抱起来,就这样苏沅儿也没醒,而是抽了抽鼻子,像是闻到了令她安心的气息,把脸扎进他怀里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宁玚抱着苏沅儿回了屋,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他倒想让她睡得舒服些,想把她的外衣给脱了。 可是这种闺阁里伺候人的宽衣解带的活,对他这个皇子大将军来说,哪里能会。 宁玚还是研究了研究,倒底也没弄明白怎么能解开苏沅儿的腰带。 这要按他的以往的性格,早就上手直接撕了。 嗯,以后成了亲,定要撕她一回衣服才好。 衣服解不开,那就不解了,宁玚替苏沅儿脱了绣鞋,她穿着罗袜的小脚露了出来,宁玚拿手比了比,还不及他手掌大。 宁玚心里痒痒,就想脱了罗袜去看看那小脚丫。 许是苏沅儿睡梦中觉得有些痒,脚就踹了踹宁玚的手。 算了,他好歹是个皇子啊,趁着女儿家睡着时,偷看人的脚,这行为怎么瞅都是有些猥琐啊! 诶,不急于这一时了,反正她的全身,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把玩的。 宁玚看苏沅儿睡得香甜的样子,他也算劳累了一夜,也是有些乏了。 如今已经过了三更天,明天一早还得得回杭州城,是得抓紧休息的。 宁玚解了外袍,除了鞋子,一下就上了床。 躺到床上,苏沅儿身上暖洋洋的宜人清香便传了过来, 宁玚舒服的侧过身,往苏沅儿身边靠了靠,然后伸了手臂,将这绵柔温馨的白团子搂在怀中,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沅儿每到秋冬季,手脚都是有些凉的,晚上睡觉被里都要放四个汤婆子的。 前世,她与宁玚同床共枕时,宁玚身上阳刚之气足,靠在他怀里睡,就像靠着一个小火炉,根本不用汤婆子,她有时都嫌热了,让宁玚往外一些。 但她的肌肤属于总是温润润的,宁玚搂着睡是极舒服的,所以任苏沅儿说什么,他每晚都是紧紧搂着她的,他的铁臂那么有力量,她无力反抗,只能任他去了。 今夜,苏沅儿在睡梦中又感到了熟悉温暖,她寻着热源,把身子往那人怀里扎了扎,脚缠上了他的腿,便是热乎乎的睡熟了。 这一觉是苏沅儿重生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醒来时,她也没睁眼睛,是习惯性的慵懒呢喃道:宁玚,什么时辰了?rdquo; 坐在桌边的宁玚就是微微一愣,他记得这是苏沅儿第三次直呼他的名字了。 这次她叫得是那么随意、亲昵,就像她曾经无数次的这样唤过他。 快到辰时了!rdquo; 嗯,那我还要睡一会儿!rdquo;苏沅儿娇气道。 别再睡了,起来吃早饭吧,等会就要回杭州城了。rdquo;宁玚轻声道。 他是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练功的,除了受伤生病,他是从来不赖床的,他就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小姑娘。 回杭州城?苏沅儿听着耳边的宁玚的声音,迟疑着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看,才发现她是躺在一间禅房的床上。 在最放松的的睡梦中,她又一次没有分清前生今世。 前世谦王府只有她和宁玚两个主子,宁玚出征时,就她一个,没人管她什么时候起,宁玚回来后又是宠她的,她也是不用早起的。 可宁玚却不是贪睡之人,他虽然养伤卧床,但每日按时早起,在床上运气练功,故此每天都是宁玚用手指捏了她的鼻子唤她起床的。 这一世,她十二岁,正是长身体,贪睡的时候,在家里,也是没人管她,她是睡到自然醒的。 所以她睡懒觉的习惯是一直没有改的。 但此刻她是一下子惊醒了,忙坐起了身,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衣服虽然是皱褶了,但还是全须全尾的。 前世宁玚在床上可是见不得她穿衣服的,她穿什么,结果都是被他一掌便撕掉的。 宁玚见苏沅儿第一眼便去看她衣服,忍不住嗤笑一声。 都过了一宿了,他若是真想干什么早就干了,本王就当了这一回君子还被你怀疑上了,等下一次,本王才不顶这虚名了。 苏沅儿听了宁玚的轻笑声,脸立刻就红了。 她忙下了地,冲宁玚一施礼:quot;民女谢王爷昨日救命之恩。quot; 怎么又自称民女了?昨晚还那么热情,这睡了一觉后,又疏离上了? 光听说男人一夜风流后,提了裤子不认人,这苏沅儿一个女孩家竟也敢对他如此? 看来本王得提醒提醒她了。 宁玚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quot;表妹不必与本王如此客套,戏文里那些女子不是常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嘛,表妹昨晚早已于本王同床共枕了,以身报恩了。quot; 与他同床共枕?苏沅儿这才注意到宁玚是披着头发,只着白色的里衣的。 原来并不是她在做梦,这宁玚昨晚竟然真的搂着她睡了一觉。 苏沅儿气得再也维持不住女孩家的娴静姿态了,她跳着脚道:quot;你一个皇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礼,非礼勿动吗?quot; 宁玚看苏沅儿的脸涨红得就像一个大红苹果,甚是可爱。 嗯,小姑娘家这样鲜活才好嘛,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一个刻板的小老太太似的,看着就不舒服。 -- 第54页 宁玚故意坏坏的笑:quot;本王救了表妹两回,表妹也是应当以身相报的嘛。quot; 苏沅儿气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这未婚先有其实,对宁玚是风流事一桩,可对她的闺誉可是大事。 这要传出去,她连宁玚的侧妃都做不了,最多当个侍妾吧。 宁玚见苏沅儿真急了,是站起身,:quot;与你说笑呢,本王还能真的不顾你的名节,这次回京,本王就让父皇下旨赐婚。quot; hellip;hellip;赐婚? 苏沅儿一下子就愣住了,张着嘴,好半天才道:quot;你说赐婚,是准备让我做你的侧妃吗?quot; 宁玚奇怪的看苏沅儿,有些担心她的脑袋昨晚是不是被吓坏了:quot;做什么侧妃?当然是本王的正妃了!quot; 做他的正妃?苏沅儿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宁玚上前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quot;等会儿回了杭州城,你便收拾行李,与本王一起回京。quot; 与他一起回京?她这么快又要重复前世的一切吗? 可她来杭州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躲开一切吗? 宁玚见苏沅儿脸上并没现出他所想的喜悦表情来。 hellip;hellip;嗯?怪不得人说女孩家是口是心非的。 宁玚伸出一只手指,从苏沅儿脖领处挑起一条红绳,红绳上系着一块玉佩,他昨晚睡觉时便看到了,正是他送她的如意玉佩。 这玉佩你都带在身上了,不就是想本王娶了你吗?rdquo; 宁玚笑得有些无赖:本王顺了表妹的意思,表妹是不是得好好表示表示啊!rdquo; 苏沅儿看着这样的宁玚,难道她真的要与他一起回京城吗? 第32章 情为何物 苏沅儿还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 吃过早饭后, 潘青就过来请她,与王爷一同下山。 苏沅儿只觉得心很乱, 让知书传话,说表哥会来接她,请王爷先行吧。 潘青早上瞧王爷的心情十分的好, 是一脸风骚的笑, 都没处罚他,看来是心想事成了。 不过怎么苏小姐却是不愿意与王爷同行呢? 嗯,定是女孩家脸皮薄,碰见王爷这般急迫的,害羞了。 潘青忙对知书道:请转告小姐,钟公子不知何时过来,寺里刚闹完匪徒, 为了安全起见, 还是请小姐与王爷一起走。rdquo; 知书自上次潘青胁迫她之后,便把潘青列为这世上她最讨厌的人, 没有之一。 此时只狠狠的瞪了潘青, 硬邦邦道:等着吧!rdquo; 潘青轻笑, 敢这么对爷,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你。 苏沅儿在屋里已经听到知书与潘青的对话, 她也知道宁玚性格是不允许人轻易忤逆他的, 况而为了安全着想, 也只能与他一起走了。 只是这样与他进城, 他和她的事情便是摆到台面上了。 马车里,知书看着一直垂头静静坐在那里的大小姐,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昨天夜里,她们四个丫鬟让黑衣人点了穴,是不能说不能动的,被他们背回了院子。 直到早晨,大小姐回来后,才有谦王爷的人来给她们和院子里所有的人解了穴道。 说昨晚院中其他人都被了点了昏睡穴,是没人知道小姐的行踪。 她们也知道此事关乎小姐清誉的,一定得守口如瓶,当作没发生。 不过,她从小就跟着大小姐,此时看了小姐的样子,就知道小姐的心情并不好。 马车一路回了钟家,苏沅儿下了车,就见宁玚也下了马,走到她身边:quot;本王与你一起进去,与你外祖母把事情说了。quot; 宁玚是想着,他要带苏沅儿回京,怎么也得与钟家人打声招呼,这也是正常的礼节。 旁边潘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王爷啊,您就这么空手登门,算哪门子正常礼节,您这和山匪上门抢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苏沅儿也有些急,宁玚这般进去,不会吓到外祖母吧。 宁玚回头看苏沅儿不动弹:quot;怎么了?放心,本王会好生与你外祖母说的。quot; 好生说什么?说他们私下相授吗?她的脸该往哪里放,苏沅儿气结。 对宁玚来说,他堂堂大祁皇子王爷,这么做已经算是给了面子。 可在苏沅儿看来,宁玚这样登门其实就是通知一下她的家人。 这按道理讲,就是仗势欺人罢了。 可她也拦不住宁玚,而且在府门外,人这么多,她只能与宁玚前后进了府。 钟老夫人见了一起走进来的宁玚与苏沅儿,便明白她生辰那日这位黄公子,真正的谦王爷的到来与外孙女的反常是怎么回事了。 但钟老夫人经历得多了,此时也面上不显,只连忙十分恭敬的请宁玚坐。 宁玚事情多,坐下来便是开门见山:quot;老夫人,本王今日来是为了沅儿的事情。quot; 沅儿,叫得这般亲近! 老夫人看了宁玚,又看见了站在那里有些不安的用手指揉捏衣角的苏沅儿。 quot;屋内人都退下去。quot;老夫人沉声吩咐,屋里的丫鬟们应声下去。 老夫人又看了看苏沅儿,:沅儿,你也先回自己的院子吧。rdquo; 苏沅儿回了房,心里忐忑,是坐卧不宁。 不知过了多久,才等来外祖母的大丫鬟请她到老夫人的佛堂去。 -- 第55页 苏沅儿走进点着长明灯的佛堂,见外祖母盘坐在青色云纹的布蒲团上,手里数着佛珠,正闭着眼睛诵经。 听到苏沅儿的脚步声,老夫人睁开眼:沅儿,去给菩萨上柱香。rdquo; 苏沅儿听了乖巧的从香案上取了供香,将香放到长明灯上点燃 。 香案上还放了青白釉双耳三足白玉香炉,苏沅儿拜了三拜后,把供香插在里面。 点燃的香火头忽明忽暗,就像她的心情一般。 苏沅儿把老夫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沅儿,谦王殿下与我说,要带你回京,你是如何想的,能和外祖母好好说说吗?rdquo; 苏沅儿听外祖母的话并没责怪她与宁玚私下相授,而是满怀关心之意。 她的眼圈就是一红,跪在了外祖母的身前,:老祖宗,其实孙儿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dquo; 不知道?老夫人有些讶异的看着脸上带着忧伤的苏沅儿。 她还本以为外孙女是愿意,是开心的,毕竟是要去做王妃,还是谦王爷亲自上门来求的。 苏沅儿看着一只黄色飞蛾飞进了佛堂,直接扑向了长明灯。 长明灯烛火闪烁,白色的灯罩内,映出了飞蛾的影子,它扑闪着翅膀,一下子就消失在火苗中。 老祖宗,您说飞蛾为什么不好生活着,为什么要扑火呢,它投到火中,就被烧没了,得多疼啊。 老祖宗,您说,如果一个人明明知道她做一件事的结果会是死,那她还应不应该去做这件事呢?rdquo; 以钟老夫人角度,此刻是以为苏沅儿是在担心谦王的克妻之名的,只是在她来看,这也的确不是一桩良缘。 沅儿!rdquo;老夫人抬起手爱怜的抚了抚苏沅儿头发。 飞蛾扑火,有人说它是在自取灭亡,也有夸赞它quot;岂焚身之可吝quot;。 至于明知会死而赴死,历史上也是有这样的人,但他们都是大英雄,是为国为民,慷慨取义,舍生忘死的。rdquo; 可沅儿啊,咱们不是大英雄,咱们只是世上的小女子罢了,能平平安安的走完这辈子,就是佛祖对我们的庇佑了。rdquo; hellip;hellip;平平安安,活到一百岁,也是她重生回来的执念啊! 苏沅儿是泪如雨下。 沅儿,别哭了,你若不想与谦王走,就不走。 你来时你爹也给我来了信,让我为你在杭州择一门亲事。 外祖母觉得你留在家里是最好的,故此便想把你许给子齐,子齐从小对你便好,你们成亲了,他也定会对你好的。rdquo; 老祖宗!rdquo;苏沅儿哽咽的说不出来话了。 她没想到,在宁玚亲自外祖母谈过后,外祖母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宁玚虽然背着克妻的名头,但他是大祁朝的实权王爷,手握百万雄兵,连太子对他都是避让的。 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整个大祁想要把女儿嫁给他的人家也是多了去的。 因为这样的姻缘是意味着权势和荣华富贵的。 可她的外祖母却为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钟老夫人看着苏沅儿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她心中了然,:沅儿,你可知外祖母这辈子觉得最幸运和幸福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的外祖父,恩恩爱爱的过了多半辈子。 沅儿,对女子来说,嫁人就如重新投胎一般,能找到一个携手白头的如意郎夫君实属不易。 谦王位高权重,如今看也是喜欢你的,可他又怎么能只有一个王妃,按例他还得有四名侧妃和若干侍妾。 沅儿你做好了与其他无数个女子来分享你丈夫的准备了吗?你要知道皇家人哪个都是不好相与的。 钟家虽是商户,但也是百年的家族了,是有着不惧大风大浪的风骨的。 倘使见了权贵,只一味的卑躬屈膝、讨好奉承,就想着攀龙附凤做奴才,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都不会走的长远的。 我们钟家是卖女求荣的,外祖母相信你爹和你娘也不会用你的亲事去换身外物的。 所以沅儿,你不用担心如果不答应谦王会拖累我们,只按你自已的本心来选择吧。quot; 苏沅儿回了房,从脖子上摘下那块玉佩,看了很久。 尽管外祖母那样说了,但是她也不能自私的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钟家。 而且外祖母毕竟是外家,她的亲事如果回到京城,以苏老夫人与苏皇后的想法,会巴不得她嫁给宁玚的。 知书,你亲自去隔壁告诉王爷,说我今夜掌灯时分在后花园等他。rdquo; 宁玚与钟老夫人说了几句后,便回了自己的宅院。 他是不会想到钟老夫人会有的别的想法,因为按照正常,他身份高贵,钟家只是商户之家,又是苏沅儿的外家,他能亲自前往知会,对一个王爷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宁玚得到苏沅儿的口信,是心花怒放的。 今夜是八月十五,对有情人来说正是花好月圆时。 苏沅儿这个小丫头,竟能放下矜持,主动约他月上柳梢头,看来他必要好好的与她亲近亲近hellip;hellip; ※※※※※※※※※※※※※※※※※※※※ 本章继续发红包,欢迎天使留言,入v前三章已经完成,下一更是双更,也会发红包,在周三九点左右,会在文案处通知,天使们一定还要想着我啊! -- 第56页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6 21:46:40 读者拉菲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6 21:20:30 第33章 情之所起 又是一年八月十五, 苏沅儿站在后花园的石榴树下仰望夜空。 今夜是个好天气, 皎洁的明月如一块金色的大圆盘高悬在湛蓝的星空上,纯净的月光如水般倾泄下来。 十五花灯, 整个杭州城是灯火辉煌的。 钟府里也悬挂起各式各样的灯笼,有莲花灯、吉祥灯、绣球灯、双龙戏珠灯、走马灯、白兔灯hellip;hellip; 苏沅儿的面前便挂着一盏嫦娥奔月灯。 她看着灯上描绘着螓首蛾眉,细腰宽袖的嫦娥, 手里抱着玉兔。 她又抬头看看了明净透彻的月亮, 隐隐绰绰间,仿佛就看见月宫中的嫦娥正在俯瞰着人间大地。 八月十五,花好月圆,正是举家团圆之时。 她突然想起一首诗:还许分明吟皓魄,肯教幽暗取丹枝。可怜关夜婵娟影,正对五候残酒卮。 天上嫦娥此时会不会后悔偷吃了丈夫的仙丹,一人飞升成了不老的神仙, 住在月宫里度过孤零零漫长的岁月, 而她舍弃的丈夫后羿,可是射日的大英雄啊, 还那么爱她, 为了他们永远在一起长生不老, 千辛万苦的去求了仙丹回来hellip; 感概间,苏沅儿就见北面屋脊上飞奔来一人, 他穿着白袍, 头带紫金冠, 跨跃间, 矫健的身姿,就如同从月亮里走出的天神。 她便想起,前世,有一次她抱怨他没有情趣,就知道打拳、练功、看兵书,然后就是与她耍流氓,从来不知道陪她干些有趣的事。 他便问她,什么是有趣的事。 她撅着嘴说,什么都说出来,都没有惊喜了,还能算有趣吗? 宁玚笑:你要惊喜啊,早说啊,有啊。 说着他一把拦腰抱起她,然后就跃上了谦王府的房顶,在房顶上急速的跑了起来。 她就像被他带着飞一样,悬空的感觉把她吓得惊声尖叫 她拿手用力拽着他的衣襟,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就这样他在谦王府的屋顶整整转了大一圈,才下来。 她脚着地,腿都吓软了,眼泪都被逼了出来了。 他还问她惊不惊喜,她气得是一天都没有理他。 宁玚眼厉,还在高处,他远远的便看见苏沅儿了。 小姑娘穿着一袭粉色长裙,头发没有绾发髻,而是梳了两条长辫子,上面点缀了些茉莉花形状的亮晶晶的珠花。 灯火阑珊,她在银色的月光中静静的站着,就像从月宫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宁玚从小在皇宫里见过不少各具风情,倾国倾城的美人。 看得多了,美人也变得稀疏平常了。 他其实对女子的容貌就不是很在意的,可是今晚他看着苏沅儿,就觉得她是那么的美,美得纯净无暇,让人心动爱怜不已。 嗯,宁玚对自己选人的眼光很满意,他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苏沅儿见宁玚两个起落,就像踩着祥云落在了她的面前。 她见今晚的宁玚,白袍洁净无垢,头发上还有些水汽,就知道他是沐浴更衣过来的。 她从石榴树下迎了过去,:宁玚!rdquo; 她又直接称呼他的名讳,好像在他面前,她总是忘了女德这回事。 行啊!她年龄还小,家里又娇惯着,哪里懂这些,等以后成了亲,让她抄上几遍女戒也就明白了。 不过,自已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来,怎么听得耳朵和心都是痒痒的。 宁玚大步走到苏沅儿面前,手抱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才把手中的一个小礼盒递给了苏沅儿:这个给你。rdquo; 苏沅儿有些讶异的接过了礼盒,打开盖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根凤衔珠的金簪,嵌在簪子尾部的那颗大东珠约有荔枝大小,在月光和灯光下,光华璀璨。 宁玚是皇子,他自己虽不在意,但皇宫里的吃穿用度当然都是最好的,用得多了,所以寻常物件也是很难进入他的眼的。 他送给她的的这根金簪便也是好物,是价值不菲的。 宁玚竟然会想着为她买饰品,相对于前世,他这可算是用心了。 不过苏沅儿还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因为这金簪,不是给未及笄的小女孩家带的,而是已婚妇人用的。 这金子加珠子就能有二两重,她的细脖子,小脑袋瓜带上去,不得压弯了。 宁玚见苏沅儿看着金簪不说话,以为她是欢喜得害羞,顿了顿,他到底加了一句:嗯,这是本王亲自选的。rdquo; 这可是珠宝店里最贵的一根金簪。 苏沅儿也知道宁玚哪里会买女孩子家的物件,他的手下也都是糙汉子,也都是不懂这个的,他这是被店家忽悠了。 可她若说实话,宁玚定会带人把店铺给砸了的。 苏沅儿只笑道:多谢王爷了。rdquo; 与他这么客气做什么,给自己的王妃买礼物,不是应该的。 嗯,潘青那小子总算说对了,这女孩子家就是喜欢这金银首饰,你看,高兴的小模样多撩人啊。 嗯,看来还应该再买十根、八根的,留着送她。 宁玚有些遗憾的看了看苏沅儿的头发,可惜了,今晚她梳得是辫子,带不了这金簪。 -- 第57页 苏沅儿看宁玚的表情便明白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今晚梳辫子,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了。 礼物送完了,既然她来约他,她一个小姑娘都算主动了,那现在是不是得轮到他主动些? 宁玚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就见苏沅儿微波粼粼的大眼晴中映着璀璨的灯火,比天上的星星都美。 宁玚就觉得那眼睛里盛着一汪美酒,让他沉醉而不能自拔。 quot;沅儿,今晚让本王来可是有什么事情?quot;宁玚气息缓缓,声音喑哑。 苏沅儿看着宁玚压过来的高大身躯,他的声音,他的眼睛里都是她熟悉的掩饰不住的欲望。 苏沅儿感叹,男女就是不一样,她都纠结得快要崩溃了,而他却与前生一样,满脑子想得都是那种事。 也许前世他就是贪恋她的身子罢,毕竟在以瘦与平胸为美的大祁,她的身段可算是独树一帜rdquo;的。 而且侧妃说到底,还是妾,前世她死的早,说不定若不死,等新鲜劲过了,他也会和别的男人一样又喜欢像苏蘅那种才女,然后娶回家,立为正妃hellip;hellip; 苏沅儿把手抵在宁玚的胸口,阻止了他准备一亲芳泽的狼念:quot;宁玚,今天是八月十五,城内的花灯节人太多,我不想出府,我们去那阁楼上看一看外面的热闹吧。rdquo; 苏沅儿指了指后花园内的一座三层阁楼。 哦,去阁楼,这对他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嘛。 宁玚一笑,伸手扣住了苏沅儿的腰,一个旱地拔葱,三跃便跃上了阁楼,又是两纵便直接上了顶层。 苏沅儿其实是准备走楼梯的,可她没想到宁玚又像前世那样带着她蹦起来。 可这里是钟府,而不是前世的谦王府可以任他们胡来,她吓得忙用手捂住了嘴中的尖叫。 等她脚着地,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宁玚。 宁玚笑着捏她的脸蛋,:瞅本王干什么,你不是要看灯吗?rdquo; 苏沅儿用手揉了揉被宁玚捏过的脸蛋,转过脸看向重重的院墙外。 就见街面上鳞次栉比的灯光连接成了一条流淌的银河,正所谓火树银花不夜天。 此时正是掌灯时分,街上人流如织,欢声笑语随风飘来,一派盛世繁华。 宁玚,rdquo;苏沅儿问:你觉得美吗?rdquo; 美!rdquo;宁玚哪里有空看街景,他的眼睛都黏在了苏沅儿的脸上,真漂亮,越看越美,越看越爱。 宁玚,你听过嫦娥奔月和白蛇传的故事吗?rdquo; 这么大好时光,怎么说起故事来了?多耽误工夫啊。 但宁玚也不能显得太着急,只敷衍道:听过。rdquo; 嫦娥为了成神仙,离开了人间挚爱她的丈夫。而白娘子本是妖仙,可她却因红尘中的爱恋而被压在雷锋塔下。 宁玚,你说她们两个哪一个做的对呢。rdquo;苏沅儿叹息。 这是说得什么和什么?问他谁做得对? 要他看这女孩子就是喜欢伤悲秋月,想这些没用的,这要是扔兵营里饿上两天,什么妖不妖,仙不仙的,那时都不如大白米饭来的香。 反正都是她们自已选的,有什么对错。rdquo;宁玚应付了一句,就再也等不及了,低下头要亲苏沅儿。 可是他低下头,便看见了苏沅儿红了眼圈。 王爷,如果要我选,我会选择做嫦娥,我怕死,我想好好的活着。rdquo; 嗯?谁都想好好活着,那就好好活呗,这有什么可要哭的,今晚她怎么这么奇怪。 谦王爷,rdquo;苏沅从脖颈上摘下玉佩,双手捧着,恭敬的奉到宁玚面前。 她知道,她再说的话每一句都会是诛心之言,但是她不得不说。 王爷,民女只是红尘中的小女子罢了,不配做您的王妃,民女只想安安生生的与自己的夫君白首一双人。 所以这玉佩民女是没有资格留下的,请王爷收回。 愿王爷能早日觅得如花美眷,把这块玉佩送给您的王妃。rdquo; 妈蛋!他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他怎么听苏沅儿说,她不想做他的王妃了? 你再说一遍。rdquo;宁玚咬着牙,腮帮微微抖动,眼睛瞪了起来。 苏沅儿知道这是宁玚要暴怒前的样子,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就得把路走下去。 谦王爷,rdquo;苏沅儿跪在了宁玚面前,:民女怕死,民女不敢做谦王妃,民女不能与您一起回京了。rdquo; 她说什么?她说她怕死,她不愿意做他的王妃。 她就为了他的克妻的名头就不想嫁他了?可是他们明明之前都那么要好了。宁玚只觉得心里腾的着起了一团火。 你竟敢如此行事,你当本王是什么了? 本王是可以随便耍弄的吗?好,本王这就与你行了周公之礼。rdquo; 宁玚是怒火中烧,上来揪了苏沅儿肩膀。 可是她抬头,她眼中的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滴落了下来,片刻便沾湿了她的大片衣襟,石砖地上都滴成了小水塘。 她的眼泪是世上最厉害的暗器,诚然如江湖顶尖的武功高手,在这如雨的泪水中,也无法闪躲,唯有中招。 宁玚忽然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无力。 -- 第58页 妈蛋!他喜欢的女孩子,跪在他的面前,哭成这个样子,哀求他不要娶她。 若按平时,她如是个男子,他会痛揍他,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他怎么能打她呢? 那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 谢谢天使们支持,为表感谢,本章继续发红包。另嫦娥奔月有很多版本,文中用的是嫦娥偷吃的。本想多更些,但这两天重度感冒中,这章反复修改,先这些,以后补回。下一更起,都是正常晚上九点。另前文的1净慈寺还有本文都来自百度。 推荐基友文:孟冬十五的《小厨神的娇宠日常》,孟冬十五与蠢作者都是台湾狗屋出版社作者,文很有质量,欢迎大家围观。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谢谢天使的地雷,谢谢天使们的订阅,笔芯。 读者yevtam'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8-12-19 22:14:22 读者熠卿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9 20:06:24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3 2018-12-19 13:21:52 读者贝爷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8-12-19 12:31:09 读者outlier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9 09:50:21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8 17:44:20 读者抹茶星冰乐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8 13:10:08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8 11:47:12 读者瑾rdquo;,灌溉营养液 +10 2018-12-18 00:51:34 读者拉菲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7 23:42:38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7 21:47:20 小展么么哒~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18 09:31:03 fifi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19 17:59:23 第34章 情之所殇 宁玚的手在袍袖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有些悲哀的发现, 他即使在盛怒中,也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 不让自己一时冲动伤害了她。 可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酣畅淋漓的表现情绪的人啊,他哪里经历过这种压抑的愤怒。 不过看着悲伤欲绝的苏沅儿, 他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在伤心。 难道她心中对他也是有着不舍的?难道她真的是怕死? 诶, 他是军人,上战场打仗,当然是不怕死的。 可她到底只是一个闺阁少女,他克妻的名头那么响,她怕死也是应该的。 他得告诉她,大祁高僧觉远大师,与他颇有些渊源, 那老和尚曾亲口说, 他不是克妻的命。 觉远被大祁人称为活菩萨,佛法还是很精深的, 既然说了, 就不会有错的。 他这次回京还想带着她去见觉远, 请觉远为他们做法,去厄祈福。 宁玚想到这, 就想伸手扶起苏沅儿和她好生说一说。 可是他的脚刚一动, 就见苏沅儿身子就是一哆嗦, 往后一缩, 竟吓得坐倒在地上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是不怕他的。 原来他是错的,原来她与别的女子是一样,其实是怕他的。 但她怕他什么呢?难道她以为他会打她吗? 她怎么会这样想他! 宁玚只觉得心中的怒火无从发泄,他抬起手,一拳打向了阁楼的木质墙壁。 只听砰的一声,一指厚的木板被他打出了一个圆窟窿。 苏沅儿见宁玚抬起拳头,心就是一惊。 难道她料想错了,以为前世的宁玚最怕她哭,今世也会是这样的。 她只要哭,他就会放过她。 难道这一世这方法不顶用了,他真的会打她吗? 苏沅儿吓得一闭眼,听到一声巨响后,她才敢颤巍巍的撩起眼皮。 她看着那木屑横飞的圆窟窿,这幸亏不是打在她身上啊。 不过她看见宁玚的白袍袖上沾上了血迹,他的手受伤了? 这家伙,人手是肉长的与木头死磕,他也不嫌疼。 苏沅儿下意识的有些着急道:quot;你的手流血了?quot; 可话一出口,她便有些羞惭,她现在还哪里有什么立场和脸面去关心他呢。 她已经实实在在的伤了他。 宁玚当然能看出,苏沅儿刚才流露出的一丝急迫的关心。 原来在她的心中,她也不是对他就是那么绝情的。 妈蛋,今天晚上他还以为会是个旖旎之夜呢。原来竟是没看黄历就出门了。 可如今该怎么办? 临阵对敌他是无数的策略,可这样的事他是第一次遇到。 答应她,就此放手?哼,她倒想得美! 但他也不能与她再说了,他是皇子王爷,位高权重,也是要脸面的人啊。 兵法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有张有驰,方能长久。 宁玚按下心中的怒气:quot;哼,本王看你年龄小,不懂利害关系,这是听了谁与你胡说八道,你还真信了。 今日本王便不与再说了,你也好生再想想,本王过两日再过来找你。quot; 苏沅儿听了宁玚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是听错了吗?宁玚这是在给他和她找台阶下吗? 他不是刚才气得已经不行吗?怎么态度竟然会变了。 他这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在她说过那样的诛心话后,还会这样对她。 难道宁玚真的这么喜欢她吗? -- 第59页 不过她可不敢在等以后了,今晚已经让她摧骨抽髓。 她相信,她绝对没有勇气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再拒绝他一次的。 苏沅儿忙着急道:王爷、不,我hellip;hellip;rdquo; 但宁玚可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他转身便要下楼。 可这时就听到楼梯响,有人缓缓的走了上来。 宁玚定睛一看,来的竟然是钟子齐。 钟子齐上了楼,一直走到苏沅儿的面前,伸出手,扶了她:沅儿起来吧。rdquo; 苏沅儿犹豫了犹豫,把手搭在表哥的手臂上站起身来。 钟子齐这才转身向宁玚深施一礼:草民拜见谦王殿下,刚才草民刚才在楼下,已经听到沅儿说的话。 王爷,有一事您并不知道,沅儿这次来杭州,我祖母受我的姑父、姑母所托,想在杭州城为沅儿寻一门亲事。 祖母心疼沅儿,怕她嫁出去受苦,便做主为草民和沅儿定了亲。 就在刚才,祖母已经收到京中的回信,姑父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 所以沅儿已经算是草民的未婚妻了,是不能与跟王爷一起在回京了。rdquo;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今天的钟老夫人与苏沅儿都没有和他说,她们竟敢骗他?! 还有这个钟子齐竟然敢跟他抢女人,看来是不想活了。 苏沅儿也是惊讶的,她来杭州前,与父亲商议的确是要在这里择婿的。 但是表哥说的与她定亲的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 她相信表哥是用这样的话来骗宁玚的。 可是骗宁玚,为什么要说他们定亲呢? 以后宁玚若是知道是骗他的,会更生气的,那事情就更没法收场了。 就是现在表哥这样说,无疑也是火上浇油的。 宁玚那种性格的人,怎么会放任别人跟他争人呢。 苏沅儿心中着急,她连忙看向宁玚,果不其然,就见宁玚高挑起眉,冷哼一声,然后便出手如电,只叉钟子齐咽喉。 hellip;hellip;敢和老子说这样的话,就得承担起说话的后果来。 苏沅儿大惊,她前世经常看宁玚练武,是知道他拳脚的威力的。 表哥这样温文的书生,是根本经不起他的一下的。 苏沅儿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钟子齐的身前。 宁玚没想到苏沅儿会挡在钟子齐的前边,他是连忙运气,生生的收住了手,掌心沿着苏沅儿脸颊滑了过去。 苏沅儿就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宁玚掌风刮得有些疼了,看来他是真的生气,动了怒。 苏沅儿不敢再说话了,只拿眼睛看着他,无声的哀求。 宁玚看着挡在钟子齐面前的苏沅儿,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她在求他,不要伤害她的表哥,她所谓的未婚夫。 宁玚看着这样的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觉得胸口像被迎面一击,让感到了他的心有些疼。 他从军以来,是受过无数次伤的,他第一次明白了,原来心受伤,要比身体受伤,要疼上百倍,上千倍的。 宁玚看着苏沅儿,他有很多话想质问她。 可他的自尊和体面让他说不出口,他不能让钟子齐看了他的笑话去。 宁玚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沅儿,转身下了楼。 不过在迈向楼梯的一瞬间,他的脚微微的顿了下。 妈蛋!倘使、倘使这一刻她拦住本王,与本王道个歉,本王大人大量,还是会饶过她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子的。 可是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他出了阁楼的门,他感觉到有道悲伤的目光黏在他的后背上。 妈蛋!你光瞅着本王干什么?倘使、倘使这一刻你叫一声本王的话,本王还是会宽宏大量的原谅你的口不择言。 可是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宁玚的脚步越走越慢,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淮南剿匪,追捕前朝余孽,刀光剑影,餐风宿露他从都没放在心上。 事情办好后,他便一路赶来了杭州城,来找她。 他是能感受到她是喜欢他的,尤其是在净慈寺一晚,她对他其实是亲昵、信任,或者说是根本就像她和他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可这一晚,所有事情便都变了。 这是为什么呢,这几个时辰里,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妈蛋!倘使、倘使你只要再哭两声,本王还会是心软的,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可是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他慢慢走到后花园的鸿桥上,忽然想起,十五岁时,他要去边关,他在皇宫内纵马,宫人见他胡闹,也不敢拦他,只能报予父皇。 父皇走出大殿,看着他披甲挥剑的样子,哈哈大笑:玚儿,你这是要做什么?rdquo; 他停马伫立在金水桥的中央,壮志凌云的大声道:父皇,我要去边关,为您守护这片江山,我要做保家卫国的大英雄。rdquo; 五年过去了,他战功卓著,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疤。 但是他实践了他的诺言,你看,今晚八月十五的这盛世繁华,是他和他的谦王军浴血奋战,舍生忘死得来的。 但是在这举家团圆的夜晚,他喜欢的姑娘却拒绝了他。 原来,他保护了这么多人,真的成了大英雄,却还是无法让他喜欢的人跟着他走。 -- 第60页 宁玚一下子就觉得胸口闷得想要大叫一声hellip;hellip; 苏沅儿站在阁楼上,她看着宁玚没有像来时那样飞檐走壁。 而是一步一步走下楼,一步步的离她越来越远。 她就觉得宁玚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她的心尖,让她的心有种撕裂的痛。 她看着他上了桥,他的步伐忽然变快了,他疾步如飞,穿过了钟家一道一道的院墙,就要消失在钟家大门口了。 苏沅儿看着他的背影,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苏沅儿只觉得心痛难耐,不行,她要再去看他一眼,只看他一眼。 苏沅儿拉起裙角,就向下楼冲去。 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钟子齐虚弱无力的声音:沅儿!rdquo; 她回头,便看到钟子齐一头栽倒在地hellip;hellip; ※※※※※※※※※※※※※※※※※※※※ 大声说三遍:本文是甜文、甜文、甜文的,下章王爷就会搞笑回来的。 某王爷扶墙:你们这帮读者小妖情,不用可怜本王,本王还挺~得~住~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今天歇歇,明天发周末红包。 读者阳光明媚暖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16:28:37 读者熠卿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16:08:47 读者杭杭03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8-12-20 14:30:56 读者outlier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09:09:51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08:36:04 读者彡水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06:33:26 读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04:25:10 读者曉筱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00:21:54 读者拉菲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00:21:21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00:18:38 第35章 再次归来 苏沅儿一惊, 忙上前要扶起钟子齐, 可是她低头间,便看见钟子齐嘴角流出了一丝血。 rdquo;表哥, 你这是怎么了?rdquo;苏沅儿有些手足无措,:我,我这就去叫郎中。rdquo; 她转身就要往楼下跑。 沅儿, 不要!rdquo;钟子齐忙拉了苏沅儿的袖口, 轻轻道: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去我院子,把我的小厮叫来。rdquo; 苏沅儿看钟子齐毫无血色的脸,:表哥,你自己在这可以吗?rdquo; 我没事,沅儿,你不要害怕, 不要让别人看出来。rdquo; 苏沅儿下了楼, 她心中着急,但还得端着若无其事样子, 到了钟子齐的院子, 找了他的贴身小厮, 说了事情。 小厮的脸也一下白了,不过还算镇定, 磕头谢了苏沅儿, 便和另外一名小厮说了两句, 各自安排去了。 苏沅儿回到自己的房间, 知书等看着她的雪白的脸色,就噤若寒蝉,不敢问她一句。 苏沅儿站在窗口,久久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此时有丝云彩,遮住了明月的半边,这是嫦娥不愿再看人间的热闹温情,给月亮蒙上了面纱吗?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呢? 只是他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她相信他不会难为她的家人的。 苏沅儿去了外祖母的那里,把拒绝宁玚的事情说了。 钟老夫人摸了摸苏沅儿的头,她是过来人,当然看出来外孙女是伤心的。 诶,情之一事,正应了那一句: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过宁玚是皇子王爷,有些表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钟老夫人让人开了库房,准备了致歉的厚礼,苏沅儿让知书把宁玚送她的玉佩、金簪,还有外袍包起来,与钟家的管家一起送到隔壁宁玚的宅院。 宁玚回了自己的宅子,潘青一看,哟,王爷这是怎么了? 走的时候兴高采烈,如果王爷身后有尾巴,那尾巴都得撅上天了,就差昭告世人,说他去见小姑娘了。 可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瞅着脸黑成这个样子,像斗败了的公鸡。 难道王爷与苏小姐吵架了,哟,这苏小姐竟敢捋虎须,真是厉害了。 等宁玚坐下了,伸出手,潘青一看王爷流着血的手背,心中给苏沅儿又竖起了大拇指。 苏小姐看着娇滴滴,原来竟是个女汉子啊,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要知道除了在战场上,这大祁朝上一个弄伤王爷的人,坟头的草都得有一尺高了吧。 宁玚看了潘青八卦的小眼神,飞起一脚,怒道:想什么呢,老子自己弄的,还不赶快给老子上药。rdquo; 军人经常受伤,都会些简单的处理。不过潘青一看,王爷手上竟扎了许多木屑,这得拿针给挑出来啊。 这可是细致活,潘青挑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有些花,妈的,那些女人拿着小绣花针天天在那绣花是怎么练的眼神。 他偷眼看了看王爷,难得王爷也没有着急发脾气,而是坐在那里,两眼放空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这时,就见吴骁走了进来:王爷,钟府管家还有苏小姐的丫鬟来给您送礼来了,都在前厅呢.rdquo; 哦?她派人过来给他送礼,她这是改了主意,向他道歉,想求他原谅吗? 哼,她把本王当三岁孩子呢,给了一巴掌,又想拿个甜枣来哄他。 -- 第61页 送礼物来,本王眼皮子那么浅吗?本王才不能这么快原谅她的。 不见!让他们拿着东西滚出去。quot;宁玚硬邦邦的甩出了一句。 吴骁瞄了潘青一眼,这是怎么了?按说苏小姐给王爷送礼,王爷不得美的尾巴都翘起来。 潘青撇嘴,示意他看王爷的手背。 哟,王爷在大祁境内竟然受伤了,真是难得、难得,这苏小姐威武。 吴骁一缩脖,转身就要出屋。 妈蛋,这是怎么当下属的,榆木脑袋吗?让你去传话,你就乖乖的去传话。也不知道来劝劝老子,给老子个台阶下。 要知道她可是爱哭包,还愿意胡思乱想,什么嫦娥、白蛇传不相干的她都能想那么多,这要是退回她的礼物,她不知就能想哪去,眼泪不得哭成河啊。 到时候,本王不还得想办法去哄她吗? 得,还是他去看看吧,省得这些榆木脑把事情办咂了。 等一下。rdquo;宁玚狠狠的瞪了吴骁,站起身,率先出了屋。 吴骁和潘青对看了一下,就知道他们王爷忍不住。 宁玚到了前厅,钟府的大管家毕恭毕敬施礼道:拜见王爷殿下,这是我们老夫人特意奉上的节日礼物,还请王爷笑纳。rdquo; 钟家也是大福大贵之家,用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宁玚一看送来的都是用了心的珍品,便点了点头。 但是他在注意力全在一边站着的苏沅儿的大丫鬟知书身上呢。 就见知书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裹,这是她要送她的礼物吗? 宁玚示意潘青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宁玚是肺都要气炸了,妈蛋,这哪里是来给他送礼来了,这是把他送她的东西还回来了,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呢。 这个冷心冷肺的丫头,是想气死他吗? 潘青看着王爷气得直磨牙,心里也冒出火来。 这里包裹里面的两样东西都是潘清亲手送过去的,他当然知道这是王爷对苏小姐的一片心意。 只是没想到,今天把苏小姐把王爷给弄伤了,又把王爷的礼物送回来了。 这是干什么呢?把他们王爷的真心当球踢回来了,还真当把他们王爷,老虎当成病猫了吗? 潘琴见知书要和管家一起出去,上前一步便拦住了她,对管家道:你先回去吧,我有几句话要问她。rdquo; 管家来之前就得了老夫人的嘱咐,一定不能招惹这些人。可是这帮人怎么连起码的礼节都不讲了,怎么能强留一个小丫鬟呢。 管家一时脑门都急得冒了汗珠了。 知书与潘青等人在淮南客栈五天,她心里知道潘青这些大男人不能把她一个小丫头怎么样的,她不想再惹事,所以只冲了管家微微点了点头。 管家是无奈走了。 潘青二话不说,是直接把手中的小银针递给知书,你们小姐弄出来的事,累得爷眼睛都疼了,正好你来了,就你来接着挑吧。 宁玚虽生着气呢,但看了潘青的举动,嗯,这个脑子还不算太榆木疙瘩。 宁玚把手放到旁边的高几上,知书半蹲着为他挑手背上的刺。 到底女孩家,与潘青的手法相比,是又轻又快的。 知书正弄着呢,就听宁玚道:你出来时,你们小姐干什么呢。rdquo; 知书听了,手就是一抖,针差点没扎到宁玚,她还是怕宁玚的,不敢不回答,只好老实道:小姐没干什么,就坐在那发呆呢。rdquo; 发呆?订了亲不是应该高兴吗? 你们小姐与钟子齐亲事定下来,给你们发红包了吧?rdquo;宁玚做出闲聊状。 只是他这个样子,在知书眼里就是大老虎与小白兔套话呢,瞅着就瘆人。 不过他说小姐定亲了? 知书摇头:奴婢没听说小姐说过定亲的事,奴婢不知。rdquo; 这么大事情,她贴身大丫鬟竟然不知道,看来真是骗本王的。 潘青与吴骁对视了一眼,哦,原来是那个钟子齐与王爷抢人,他真是胆大了,看来是不知道他们谦王军的厉害。 知书弄好,给宁玚行了礼,就要走。 宁玚抬手拿起包裹里的装着玉佩的礼盒,递给知书:干得不错,这个赏给你。rdquo; 知书一看,心里这个呕啊。 这是大小姐要还给这王爷的,没想到这王爷竟然以这种借口要还回来。 他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做事这般无赖。 知书忙跪了下: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敢领王爷赏。rdquo;说着磕了一个头。 宁玚不可能再为难一个丫鬟,他斜看了潘青一眼。 潘青上来拿了盒子,然后伸手拽了知书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把盒子塞进她的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笑:rdquo;你如果不拿着,我就当着王爷的面亲你!rdquo; 知书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她看着潘青的眼睛,她能看出来潘青说得是实话。 她若被潘青亲了,那她就不得不嫁给他,那谦王爷这帮人就正好有理由去闹小姐,这就更牵扯不清了。 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主子是无赖,手下是流氓。 知书气得,她在苏家这么多年,苏沅儿是大小姐,她也算是个小小姐了,她从碰到潘青以后,就一直在受他威胁,这时候也上来了脾气。 -- 第62页 知书拿了礼盒,趁潘青没注意,伸出手,狠狠的挠了潘青脸一下,然后转身撒腿就跑了。 潘青被知书这一下挠愣了,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有些疼,拿手一摸,都挠破皮,见了血丝了。 诶呦,这是猫爪子吗? 她们主仆这是看王爷和他好脾气了,这一个个都让他们见了血了。 这是叫什么,这叫一天不打,上房掀瓦啊,他这就把她抓回来,好好的收拾她。 宁玚看了潘青被挠,心情倒是好了些,总不能只他当王爷的一个人在这闹心吧,他们这当下属的也得分担些。 他看潘青要追出去,便一摆手:quot;算了,让人看了成何体统。quot; 这时就见他的贴身护卫匆匆走了进来。 宁玚听了护卫的禀告,站起身来,原来竟是如此! 潘青和吴骁一听乐了,这正是打瞌睡,就送来枕头了:quot;王爷,属下这就去把钟子齐给抓来。quot; 宁玚瞪了他们一眼,两个榆木脑袋,净出些馊主意,要弄钟子齐他自己早就弄了,何苦等到现在。 只因为钟子齐是她的表哥,与她感情深厚。钟子齐如果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她定会埋怨他一辈子的。 就像今晚他要出手教训钟子齐,她不就是拦着了吗?他若明着来,反而成全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如想办法分开他们,然后再一一击破。 如今因为前朝余党的事情,他得马上回京,看来他想与苏沅儿之间速战速决是不成了,那他就来个持久战,用三十六计中的欲擒故纵。 不过,他也不能让钟子齐舒服了:传令杭州知府让他按令行事。另外通知苏沅儿身边的暗卫,让他们这段时间先远着些,注意别被人发现了,还有让大家立刻准备行囊,两刻钟后出发。rdquo; 潘青和吴骁忙躬身应了声是。 知书回了府,拿着装着玉佩的礼盒,就像拿着只刺猬般扎手,只觉得愧对小姐。 苏沅儿当然知道宁玚身上的匪气,他想干的事,知书哪能拦得住。她也没有埋怨知书,只让她把玉佩收好,以后找机会再还给宁玚。 她只盼着这一晚赶快过去,她觉得全身乏累的就想好好睡一大觉。不过按照规矩,钟府在二更天,还要摆赏月宴,全家人要一起赏月,苏沅儿是真的没有兴致,可是还不得不去。 可是还没等赏月宴开始呢,就有人来报了,杭州城内因为发现前朝余党,街面上的灯会都取消了,各家各户都让守好门户,实行宵禁,城门也关了。 这一下,是闹得人心惶惶的,钟府的赏月宴也不弄了,赶快熄了灯,加派人手巡视。 二更天,杭州城的北门刚刚关上,守门的军卒,就见一队黑衣人,骑着高头骏马,如风一般疾行过来。 这是谁呀,明知道宵禁了,还要出城。 军卒刚要呵斥,就见一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在火把的映照发出粼粼的光芒。 军卒看那金牌上刻了一个大大的谦字,又想起知府的特意交代,这是谦王军的人啊。 他忙行了军礼:属下失敬。rdquo;便吩咐打开了城门,就见这队黑衣人气贯长虹般出了城门。 一队人行了几里后,宁玚回头看了看夜色中的杭州城:沅儿,本王在京城等你。 苏沅儿是第二天知道隔壁的人走了,她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整整一个时辰。 过了三天,钟子齐的小厮请她过去。她看着床上的钟子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子齐像看透了她想法:沅儿,你是我的表妹,你我自幼感情深厚,你不用特意躲着我,那日在阁楼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想娶你为妻,我会对你一辈子都好的,我绝不纳妾。rdquo; 苏沅儿惊讶的看着钟子齐,她一直把钟子齐是当成兄长,她也能感觉出,钟子齐也是把她当成亲妹妹的,对她并无男女之情的,可他为什么前后两次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沅儿,你好好想一想,你就会明白,我们两个人是最合适的。rdquo;钟子齐叹息道。 苏沅儿点了点头,她的确也要想一想以后的生活。 沅儿,表哥还有一事求你。rdquo;钟子齐在苏沅儿耳边轻轻说了。 苏沅儿听后是大惊失色:表哥,你怎么如此大胆,你这样会连累整个钟家万劫不复的。rdquo; 表妹,我知道,所以我只能求你来帮忙了,表哥以后做牛做马,来还你今日之情。rdquo; 苏沅儿闭了闭眼睛,此事事关重大,的确不能假以他人之手,只能她亲自去了。 第二日,钟子齐禀明钟老夫人,说他的船队来了新货,要带苏沅儿挑些好玩的东西。老夫人不疑有他便同意了。 苏沅儿与钟子齐坐着苏沅儿那辆大马车出了钟府,钟子齐身上有伤,只能躺在车里,车先到了钟家的酒楼,有人抬了一坛子酒上来。 苏沅儿看着脸上抹了黑灰,画粗了眉毛的慕羽,这人曾是她的师傅,他们在钟子齐的别苑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可如今他们彼此只是相对无言了。 马车到了东城门,苏沅儿撩开车窗帘,就看城楼上悬挂着几个前朝余党的首级,她吓得忙放下手,眼角余光便看到慕羽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如今因为抓捕余孽,所有出入城的人与车辆都必须经过严格检查。苏沅儿看着守门军卒用刀尖撩起车帘,她的心紧张的是砰砰乱跳。 -- 第63页 军卒指着车里的钟子齐和慕羽,:你们是什么人?rdquo;苏沅儿忙要回答时,就见另一军卒探头看了看她,然后拉了那军卒,:让他们过去吧。rdquo; 苏沅儿稀里糊涂的出了城,将慕羽送上了钟家的船。 又过了几日,苏沅儿觉得自己想明白,的确如钟子齐所说,她嫁给钟子齐是最合适的,她如今只能把自己尽快嫁出去,才能平息之前所有的事情。 她点头同意了钟子齐的求亲,钟子齐向她深施一礼:沅儿如此信任与我,子齐必当与沅儿举案齐眉,白首一人。rdquo; 钟子齐就此决定参加今年的秋闱科举考试,以图为将来挣一个功名前程出来。 这在钟家可是大喜事,钟子齐少年解元终于又要出山了。 钟子齐便带着他的庚帖,先行进京拜会苏沅儿的父母,也是他的姑父姑母,把他与苏沅儿亲事再敲定一下。 苏沅儿接连送走了宁玚、慕羽、钟子齐,她自己也考上了杭州的梧桐苑,她以为自己就此在杭州城会走完她的这一生。 只是没想到她连一天学都没上,便病倒了,这一病反反复复就是两个月,连她的十三岁生辰都是在病榻上过的。 等她病好了,便收到了京城的来信,十二月初八,是苏皇后的生辰,苏家招她回京,进宫给苏皇后贺寿。 苏沅儿看着信,是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前世,苏家是开始是准备将苏湘儿嫁给宁玚的。但苏湘儿也是怕宁玚克妻的名头,怕死也就罢了,可苏湘儿竟然和苏蘅想出了毒计,在京外的皇宫别院的玉泉宫内算计了她,让她成了宁玚的侧妃。 这样苏家怎么也不能把两个正经小姐都嫁给宁玚做正、侧妃的,苏湘儿便是解脱了。 没想到这一世她都躲到杭州城,定了亲,她们还想来算计她。 真是把当她包子了,那么她就回京去,好好的与她们算算这笔帐。 苏沅儿在离开京城四个月后,乘船返回了京城。 她甫一从杭州动身,便有飞鸽传书到了京城宁玚案头。 宁玚看了消息,心中感慨,九十八天了,他的沅儿总算要回来了,真是想死他了,这一回他定要把她收入掌中。 不过再见面,他可不能太过鲁莽了,这段时间他没少看书和话本子,想好好学习学习怎么哄女孩子,可总觉有些纸上谈兵。 苏沅儿马上就回来了,他怎么能再速成一些呢,宁玚想了想,打马出了府。 只是京中最有名的风流纨绔李小侯爷正和他的第十八房姨娘在床上白日宣淫呢,听了下人来报,谦王爷来了,他吓得立刻就萎了。 这个煞神怎么会来他的府里,他虽也是皇子子弟,但他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纨绔,是靠祖荫活着呢,与京中这些大臣、武官都没有什么交集。 他唯一有名的就是他的风流韵事,李小侯爷仔细的想了想,他最近睡的这些良家女子,还有偷情的已婚妇人,与宁玚都没有关系啊。 李小侯爷战战兢兢的把宁玚接近了府,就见宁玚轻咳一声:李侯爷,我听说你与女子交往多有心得,今日特来想一闻其详。rdquo; 李小侯爷看了宁玚有些别扭的模样,诶哟,真是千年铁树开花,这个煞神是看上谁家女子了吧,这是向他取经来了! 这宁玚可算找对人了,别的他是废物,可在搞弄女人方面,他李小侯爷在京城内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hellip;hellip; ※※※※※※※※※※※※※※※※※※※※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22:52:02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0 22:41:56 第36章 如此学习 李小侯爷也是皇室宗亲, 如果真论下来, 宁玚还得管他叫一声表舅。 可是李小侯爷哪里敢在宁玚面前端长辈的架子啊,他现在是很自觉的做孙子, 只要不惹恼了这煞神就行。 只是他没想到宁玚是来问有关男女风月事情,李小侯爷常年在脂粉堆里打滚,对女子的心理是了如指掌, 可是对男子, 尤其是宁玚这种他从未打过交道的,便是有些吃不准。 他便拿眼偷偷的觑宁玚,想从宁玚那张冰块脸上看出点端倪来。 宁玚也打量着李小侯爷,在皇家的一些聚会、典礼上他到见过几次此人的。 但是本身他就不愿意参加这种聚会,另外李小侯爷是属于京城的纨绔圈。 这纨绔都是祖传的爵位,身上没有官职,不用上朝, 一天没什么事, 就是走马观花,吃喝玩乐罢了。 宁玚自己是在父皇若干个皇子中靠实力拼出来的, 他其实是挺看不上这些不事生产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蠹虫的。 但是之所以来找这李小候爷, 是因为此人的确算是个奇人。 其实纨绔圈也是分若干小派系, 这李小侯爷就是嫖圈中的领军人物。 他的风流事要是说,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 这人自十三岁, 从睡了他爹的小妾开始, 这京中的大姑娘, 小媳妇被他睡了的, 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个了,再加上青楼,歌坊的是红颜知己无数。 其中最有名的三件,一是朝中重臣李尚书家的嫡女,原是准备送进宫的,被他睡了,这就是色胆包天的和皇帝抢人,好在祁肃帝听说这李小侯爷给他老子都带绿帽子,就没同他计较。 -- 第64页 第二件是将当年人称冰山美人的李侍郎家的姑娘给拿下了,这李家女儿一向自诩才女,自视甚高,目下无尘的,后来竟为了嫁他闹出上吊自杀的事。 最近一件事是,与参他品行不端的刘御史家的二儿媳勾搭成奸,在床上被抓了个现形,闹得满城风雨,刘御史家是家宅不宁。 这么一个风流成性,到处给人送绿帽子的主,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有个好奶奶,他奶奶永明长公主当年曾经救过祁肃帝一命,算是有护龙之功,所以祁肃帝看在这点,对他家还是不错的。 宁玚仔细打量了李小侯爷,二十多岁的年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眼底都有些青色了,一看都能看出有些纵欲过度了。 而且也没说过他有什么才学,这么一个人,怎么就能吸引了那么多的女子。 难道那些女子眼睛都瞎了? 还是他通过什么下药、弄蛊等下流手段才把这些女子搞上手的? 李小侯爷察言观色,总算从宁玚的眼晴里看出怀疑与不屑的意思来。 呦!这是在质疑他的业务能力呢? 这可是士可杀,不可辱了。 李小侯爷坐直了身子,一脸正色道:quot;谦王爷,在下在京中可是有些薄名的人,是一直很爱护自己的名声的,奉行的是风流而不下流,绝不辣手摧花,绝不勉强他人,是要对方心甘情愿,两情相悦才好的。quot; 宁玚勉强的点了点头,对自已今日来找李小侯爷一事觉得有些脑抽。 李小侯爷一看,看来他不显示点手段来,是不能让宁玚信服了。 李小侯爷吩咐一声,将十八房姨娘都叫进来。 一时环佩声响,香风袭袭,宁玚就见十八个各具风姿的女子排列鱼贯而入。 宁玚强忍了想起身一走了之的想法,看了看,这些女子的容貌或者气质竟然都是上乘。 就见李小侯爷危襟正坐,对排列成一行的十八个姨娘大声道:quot;我来问你们,当初可是本侯爷以手段强迫你们入府做妾的吗?quot; 就听这些女子莺啼婉转道:quot;妾身们都是深深爱慕侯爷,甘愿为妾的,能长伴侯爷身边,是妾身们的福气。quot; 宁玚一听,差点没麻吐了。不过他看了这些女子的神态,倒说得不是假话,就见她们看着李小侯爷的眼神,就像看一块美味的大肥肉,是恨不得上来咬一口。 李小侯爷倒是豪气的很,对宁玚说:quot;王爷,请赐一字。quot; 宁玚弄得一楞,随口说了一个冬字,李小侯爷指了其中一个,:quot;以冬为题,五步成诗。quot; 就见那女子走出来,行了五步,真的做出了一首以冬为题的诗来。 李小侯爷又指了另外几名女子:quot;谱出曲和舞来,给王爷表演一番。quot; 就见这几个女子以掌奏乐,将刚才那女子做的诗直接唱了出来,还有两个随着歌声跳起舞来,竟然弄出了一段歌伴舞。 宁玚一看,这小侯爷是在告诉他,人家可是有档次,有眼光的,选的妾氏都是可以拿出手的。 行吧!不过宁玚可不愿在这里再坐着了. 李小侯爷转了转眼睛,倚翠园新来几个貌美的雏妓,正好他最近囊中羞涩,还没有去玩,今日就带着这煞神去,谅那老鸨子也得好好招待。 于是,在李小侯爷的带着下,宁玚第一次进了妓院。 不过,宁玚看这妓院的院子倒是修得非常之好,水榭亭台的,不亚于江南那些有名的园子。 李小侯爷也给他介绍了,这可不是一般烟花柳巷中的妓院,而是高档次销金窟,不是随便开门接客,都是人带人,没有身份的人是进不来的。 等进了屋,宁玚看屋里的陈设也是富丽堂皇,很有品味。 老鸨子一听谦王爷来了,也是吓得腿颤,是把自己园子里最好的酒菜、姑娘们都给招来了,让好好的伺候宁玚这尊大佛。 喝了两杯酒,李小侯爷打开了话匣子,他指着桌面上的菜,对宁玚道:王爷你看,这女子就是这桌上的菜,每个人虽有不同味道,但总归就是川、鲁、豫这几种菜系里的,都有相同的地方。 就如园子里的女子来说,也就是那么几等,第一等的红颜,色艺双绝,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引得无数才子达官拜倒在石榴裙下。 但这样绝色的太少,二等稍差些的就扮成良家,是嘘寒问暖,体贴温柔,引为知己。 再有那色艺平庸的就弄出一套可怜楚楚的身世来,什么被抄了家的豪门千金、还有灭了国的公主什么的,好让恩客怜惜。rdquo; 宁玚知道这李小侯爷在故意卖弄,不过他说得有趣,倒也听了下去。 王爷,我之所以能在京中叱咤风云这么长时间,只靠两点,第一点就是专,你得专心研究,对待这些不同类型的女子得拿出不同的方法来。 另外呢,就是打铁还得自身硬,当男人的本钱还有手段都要好,得一下就把那女子给睡服了。 这本钱呢,男子看鼻,王爷这鼻子一看就是本钱大的,本钱大,活在好,那些女子得了滋味便离不开你了。 而女子呢,光看长相是不行的,得看好不好用,一是看嘴,嘴的大小,就能看出下面的大小,二是看腰,有句话叫,美人杀人不用刀,斩将追魂全在腰。 有些女子虽然长得美,但在床上却是死鱼一条,无趣的很。 -- 第65页 有的女子虽然长得稍差些,但是在床上却是耐操、风骚的。 所以这里面的学问是很多的,如今大祁朝又好看,又经用的女子太少了。 原来当今皇后的苏家倒是出了几个,但是现在这个什么第一美女苏蘅,长得像竹竿似的,前后一样平,也就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把她当成宝罢了。 以我的经验,苏家三房倒有一个叫苏沅儿的,我曾远远的瞧过,现在虽然年龄小,等大了绝对是女子中的尤物极品,这要是能上了手hellip;hellip;rdquo; 李小侯爷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一只铁掌掐住了咽喉,他看着宁玚冷冷的目光,吓得都快尿了,他这是说错啥了,怎么刚才好好的,这就就杀他了呢? 对了,他说了苏沅儿,李小侯爷心中道了一句蠢,原来这煞神是看上了那个小姑娘,倒是有眼光。 他连忙摆手示意,宁玚才松了手。 宁玚想,这家伙连要送进宫里的女子都敢睡,不如现在就直接把他那个玩意砍下来吧。 李小侯爷见也宁玚瞅着他的下面,忙拿手捂上。 皇帝的女人多,有些都是直接赏给大臣的,所以他敢睡。但这个煞神可不一样,是比皇帝还要可怕的多。 他是真的不敢惹,就差跪那冲宁玚叫爹了: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碰王爷的人,我发誓,如果我说假话,就让我这里萎了,碰不得女人。rdquo; 宁玚看他连发誓再赌咒的,是真怕了,哼,如果敢有一点心思,直接就弄死他。 经过这一下,李小侯爷的酒也醒了,也没心情喝下去了,他可得赶快找个温柔乡压压惊。 便道:在下看,王爷一下子也学不了这么多,还是先学如何撩拨这些女子。这样,再过三天,是永嘉长公主的寿辰,我在宴席上给王爷亲自演练一番,以王爷的聪明才智,必能领会其中的精髓。rdquo; 三日后,永嘉长公主寿宴上的人看到联袂而来的宁玚和李小侯爷,都是有些吃惊。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宁玚就见李小侯爷用他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一首诗,就撩了不下三个女子,都是一个套路。 先是将写诗的纸丢在女子坐的亭子里或经过的路上,然后以找诗的名义与女子邂逅,谈论些诗词,再然后就不小心脚一扭,碰到了女子的身子,再道歉,再约定几天后找机会送礼致歉。 宁玚不得不服气了,李小侯爷也是为了讨好他,把珍藏的名家《春宫图》和书都拿出来给了他,两个人来往甚是频繁。 就这样,宁玚自己没注意,但是他和李小侯爷走得近,一起逛妓院等事情慢慢便传了出去,后来连祁肃帝都听说了。 祁肃帝一听儿子与李小侯爷混到一起去了,还去了妓院,看来儿子是在男女之事上是开窍了,儿子年龄也不小了,也该立妃成婚了。 祁肃帝便找了宁玚,巴拉扒拉的说了,你母后对你的终身大事也很是关心,之前想把她娘家二房的姑娘苏湘儿嫁给你,但是你一直都不同意,如今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这个苏湘儿是那根葱啊,他只要他的沅儿。 不过宁玚想了李小侯爷的话,这男人和女人之间,有时也不能太主动了,太主动了女子就不珍惜了。 要让女子知道,他是抢手货,有危机感,然后心生妒嫉,怕错过了没机会了,就会主动拉找他。 嗯,有这个苏湘儿会不会有这个作用呢? 想到这,宁玚未置可否,祁肃帝一看心中高兴,只道:再过几日,就是你母后的生辰,到时再把苏湘儿等叫进宫,你再看看,如果行,父皇就为你下旨赐婚。 这消息便传到了苏家,苏湘儿听了直跳脚,她可是怕死了宁玚,她才不愿意当什么谦王妃,她忙去找了苏蘅去拿主意。 苏蘅安慰她,急什么,苏沅儿不是要回来了吗,咱们就来个李代桃僵。 苏蘅心中更是有把嫉火,前些日子,钟子齐来了苏府,提了与苏沅儿的亲事。 苏蘅没想到,苏沅儿去了趟杭州,竟找到了这样一表人才,丰神俊美的如意郎君。 凭什么啊?苏沅儿就是一个大草包,怎么能配得上这样的神仙男子。 只有她,号称第一才女和第一美人的,才是与钟子齐般配的。 苏沅儿这块绊脚石就甩给宁玚那个克妻的煞神吧hellip;hellip; 苏沅儿回到苏府,第三天便与苏家姐妹一起去了京郊的行宫玉泉宫。 到了宫门口,苏沅儿远远的便看见了一匹火红的高头骏马。 火云?!苏沅儿没想到她这么快又要见到宁玚了hellip;hellip; ※※※※※※※※※※※※※※※※※※※※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与地雷 读者呀呀呀呀rdquo;,灌溉营养液+12018-12-22 17:38:45 读者outlierrdquo;,灌溉营养液+1 2018-12-22 11:22:45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2018-12-21 23:03:32 读者木之本嘤rdquo;,灌溉营养液+10 2018-12-21 22:45:11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3 2018-12-21 22:41:04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1 22:38:00 读者拉菲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1 22:34:16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1 22:06:33 -- 第66页 读者白衣折扇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1 21:13:28 黑子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8-12-21 08:14:01 疯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22 12:05:10 第37章 孔雀开屏 苏沅儿是从兴城下船的, 下了船便有苏府马车在船坞等着了。 来接她的正是钟子齐, 两个人也有三个月未见了,彼此这一看, 都是瘦了不少。 钟子齐伸手摸了摸苏沅儿的头,心中叹息。 一路回了苏府,钟氏与苏季远见了女儿自是十分高兴的, 不过看女儿比走时是瘦了许多, 连忙问了,才知道女儿在杭州竟是病了两个月。 给夫妻两个是心疼的不得了,钟氏是一连声的吩咐下人给苏沅儿做好吃的。 苏季远倒是觉得女儿长大了,原来那个娇气的连树叶掉头上都得喊声疼的丫头,如今竟学会了与父母报喜不报忧了。 诶,作为父母既希望孩子长大懂事,又希望她们永远是膝下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苏沅儿两个哥哥也从学堂赶回来看妹妹, 也是好一阵问东问西的关心。 钟子齐如今已经在京城里买了一所宅院, 安心准备秋闱的科考。 苏季远对这个女婿是十分的满意,学识、模样简直是万里挑一, 苏沅儿的两个哥哥对钟子齐也是十分欣赏和交好。 但是苏沅儿刚回来, 晚饭肯定得到苏老夫人那里用, 一家人便于钟子齐约了明日在一起聚一聚。 苏沅儿送了钟子齐到了二门处,远远的就见苏蘅袅袅站在那里。 苏蘅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裙衫, 披着件白色狐皮的披风, 有种清新雅致的美。 哟!苏沅儿有些奇怪, 看样子苏蘅是特意等在这里的。她这位姐姐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 不过苏沅儿还是上前施礼:姐姐!rdquo; 苏蘅笑道:真是好巧, 竟先在这里碰到妹妹了,妹妹一路辛苦了。rdquo; 好巧?苏沅儿在苏蘅眼里可没看出好巧rdquo;只看出碍眼rdquo;两个字。 对,就是碍眼,苏沅儿看苏蘅连与她装一下姐妹情深的功夫都没有了,直接转向了钟子齐:rdquo;钟公子!rdquo; 这一声叫得温柔婉转,煞是好听。 哟!钟子齐在江南便迷倒了一大片女孩,没想到到了京城,竟然把眼睛放在头顶上的苏蘅也给迷住了。 苏沅儿挑眉调侃的看钟子齐,钟子齐回了她个无奈的眼神。 钟子齐向苏蘅施了个礼,恭敬道:子齐拜见大姐姐。rdquo; 苏沅儿就想笑,钟子齐与她定了亲,从她这边的辈分论,叫苏蘅一声大姐姐是不为过的。 只是钟子齐这幅模样,完全是晚辈见长辈的尊敬之态。 钟子齐在江南碰到了太多同样的事情了,早就学会如何不失礼貌的拒绝了。 他给苏蘅见过礼后,也不等苏蘅再说话,就直接告辞了。 苏蘅看着钟子齐离去的背影,这大祁朝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无数,只是这钟子齐却是对她毫不理睬。 苏蘅只有紧紧的捏住衣角,才能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苏沅儿柔弱的笑道:姐姐,等会儿祖母那里见吧。rdquo; 苏蘅连理都不愿意理苏沅儿,是转身就走了。 晚饭时,苏沅儿与钟氏去了苏老夫人的院子。 苏沅儿一见苏老夫人就扑到她腿前,是嘤嘤的哭,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祖母啊,祖母啊!rdquo; 这种哭灵似的哭法,差点没让苏老夫人的头疾又犯了。 诶,苏老夫人这个气啊,真是个哭丧鬼啊。 好歹吃完这顿饭,苏老夫人就说了,苏沅儿刚回来,一路辛苦了,这几天就不用过来请安、吃饭了。 又过了三天,就是十二月初六,离苏皇后的千秋节只有两天,苏家做为皇后的娘家,苏家姐妹是提前被招到了京郊的玉泉宫。 这一回苏皇后的生辰并没有在皇宫里过,而是到了京郊的行宫。 就是因为这玉泉宫,宫如其名,里面是有多处天然温泉水的,泉水气候养人,最适于冬日居住。 苏沅儿下了马车,便看到了宫门口也停了几十辆王爷家女眷的马车,她是听说,祁肃帝几个皇子王爷都带着家眷过来了。 苏家姐妹是忙去见礼。 苏沅儿便在一众人中看到了骑着火云的宁玚。 就见宁玚穿着玄色的锦袍,披着同色的披风,是威风凛凛,气势迫人。 苏沅儿一下车,宁玚就看到了她。 要按宁玚的本性,他是不愿凑这些热闹的,如果不是为了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他是根本不会这么早的与五皇子等人一起过来的。 等他眼角余光扫向苏沅儿,呀!人怎么瘦了,他虽然知道苏沅儿生病了,但是没想到人会瘦了许多。 其实苏沅儿并不是完全因为生病瘦的。 而是女孩子到了十三岁,褪去了婴儿肥,她个子也涨了不少,身材也显出些了少女的玲珑曲线来。 就像那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虽未完全绽放,但醉人的风姿已隐隐昭于世间。 宁玚就觉得苏沅儿好像又漂亮了许多,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带着雾蒙蒙的的水汽,目光流转间,简直是勾人魂魄。 他想起李小侯爷说的,苏沅儿是属于又好看、又好用的尤物的话来,就恨不得把他的小姑娘直接藏进他的怀里,再也不让别人看到。 -- 第67页 可是他又想着李小侯爷说的,不能太主动了,需要端出些王爷的架子来的叮嘱,在苏沅儿看向他时,他便抬起头做出冷冷的样子。 不过眼角余光,便看见苏沅儿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伤心的低下头。 苏沅儿见宁玚像没有看见她一般,连眼风都不瞧她,只是抬头看天,便知道她还是伤了他,他已经不愿意再看她了。 苏沅儿的心蓦地一酸,忙低下了头。 这边宁玚看了苏沅儿的样子,就有些着急,这李小侯爷的计策到底行不行啊? 这家伙到现在也没过来,指不定在哪个温柔乡的被窝里还没醒呢。 等进了玉泉宫,因玉泉宫依灵山而建,山上的温泉水流淌下来,形成了一条玉泉河。 这玉泉河并不宽,两岸只有三丈左右的距离,河面水雾淼淼,似有仙境之意。 女眷们沿河右岸而行,男宾们则沿左岸走。 女子这边当然是王妃们走在前边,苏家姐妹跟在后面。 而苏沅儿又是走在最后面的。 这时就见苏湘儿停了脚步,回头道啊笑道:六妹妹快些走啊,我等你呢。rdquo; 果然来了! 苏沅儿脸上挂出笑来,快走了几步。 苏湘儿挽起了苏沅儿的手,没话找话:妹妹,你看,这景色是多美啊。rdquo; 苏沅儿嘴里应付着,给知书等人递了眼神。 苏沅儿与苏湘儿如此便是并排而行,苏沅儿是靠在河岸这边的。 刚走了几步,跟在她们后边的苏湘儿的丫鬟忽然诶呦一声,好像是脚扭了,就撞向了苏沅儿。 苏湘儿趁机松了拉着苏沅儿的手,反手就往河里推苏沅儿。 苏沅儿这边早就警觉着呢,知书一把抓住了苏沅儿的胳膊,知琴等又抓住了知书。 这一来,苏沅儿身子是稳的,她也是一个反手,抓住了苏湘儿的胳膊,借着苏湘儿推她的力道,用力一甩,苏湘儿站立不稳,被甩到了玉泉河里。 河对岸,宁玚因为是难得与这些皇子兄弟们一起出现,所以五皇子作为兄长,也得应酬着宁玚。 便没话找话道:六弟,你看对面那个叫苏湘儿的就是父皇为你选的王妃。rdquo; 苏湘儿?宁玚想了一下,才想起苏湘儿是谁。 不过他眼睛扫了一下与苏沅儿并肩而立的苏湘儿,便看到了苏湘儿正往河里推他的沅儿呢。 诶呀!这苏湘儿是什么东西,竟敢对他的沅儿出阴手。 宁玚是护短的性格,他扔在地上不要的纸片,都不许别人踩,更何况,苏沅儿是他的宝贝了。 宁玚心里一急,也忘了什么要冷淡苏沅儿的念头了,就要纵身往河岸对面跃。 可没想到事情瞬间反转,掉下河的变成了苏湘儿。 哟!原来他的小宝贝心里有着数呢,这下宁玚是放了心。 苏湘儿这一掉河里,河水虽不深,而且还是温泉水,也冻不死人,但苏湘儿不会游泳啊,只在里面瞎扑通。 她带的丫鬟们连忙大声喊救命。 前面正和几位王妃寒暄的苏蘅回头看了,心里这个气啊。 这苏湘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让她把苏沅儿推下河出丑,她怎么自己掉河里了呢。 苏蘅再一看,那几位王妃脸上都带出些讥笑来。 人家这些王妃都是宅斗的高手,什么情况没见过。 河对岸便是几位王爷,苏家的女儿这时掉进河里,是不是就打了这些王爷的主意呢。 如果哪个王爷傻乎乎的下河去救人,这掉河里的苏家女儿就可以嫁给那个王爷了。 用这种不入流的老套手段算计人,简直是看不起别人的智商。 这些王妃都看向对面自己的丈夫,拿眼神盯住,示意他们不许动。 她们带的丫鬟婆子也没人上来帮忙救人,都是站在一边看笑话。 对面这五六个王爷也不傻啊,这种事他们遇见、听说过的也不少,而且自己的王妃就在河对岸虎视眈眈的看着呢,谁也不能做这出头鸟啊。 五皇子还笑着调侃了宁玚一句:六弟,怎么看河里那位好像是你的王妃啊!rdquo; 宁玚一呲牙:五哥,慎言,六弟我可还没立妃成亲呢,这掉下去的不是五哥的人吗?rdquo; 什么我的人?这可不是我的,是你的。rdquo;五皇子觉得宁玚的脑壳坏掉了。 现在就是你的了!rdquo;五皇子就见宁玚冲他微微一笑,抬起了腿。 宁玚一脚,将五皇子直接踢进了玉泉河里,精准的掉在了苏湘儿身边。 苏湘儿正在那扑腾呢,已经喝了好几口水了,吓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这时感觉身边来了人,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像个八爪鱼似的就缠道了五皇子身上了。 岸上的五皇子妃看见了气得都要冒了烟,别人不下去,就他五皇子下去,这真是个傻子。 五皇子妃失了面子,转身就走,她心里可是恨上了苏湘儿,等这贱人进了府,一定得好生研磨一番。 五皇子是百般挣脱,也没有挣脱开苏湘儿,被他的手下把人一起救上岸。 五皇子看着自己的王妃怒气冲冲而去,他心里这个委屈,真是天地良心啊,他没想下去救啊,他是被宁玚踹下去的啊。 -- 第68页 他哆嗦着手,指着宁玚:老六、你、你hellip;hellip;rdquo; 宁玚哈哈一笑:恭喜五哥,又得了一房如花美妾啊!rdquo; 宁玚眼角余光看去,就见苏沅儿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 这多好,看,有本王在,你想做什么都没问题。 不过他见苏沅儿这时看向了他,忙又抬头向天,做出冷淡的样子。 只是心中的得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就像一只雄孔雀,亮起美丽的羽毛,是倨傲而去。 ※※※※※※※※※※※※※※※※※※※※ 某王爷:就大声问问你们这群小妖精,本王帅~不~帅~ 读者熠卿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3 11:46:26 读者珊瑚礁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3 10:41:00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3 00:31:12 读者时雨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8-12-23 00:19:44 读者时雨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8-12-23 00:10:46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2 22:20:56 读者白衣折扇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2 22:20:56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2 22:14:51 疯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22 12:05:10 两个小丸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22 22:25:06 第38章 再接再厉 刚进宫, 就闹出这么一出戏来, 其他几位王妃见苏湘儿被救上来了,五皇子妃也被气走了, 都笑着对苏蘅道:rdquo;恭喜苏姑娘,家里又出了一位侧妃娘娘啊!rdquo; 苏蘅也明白,有苏皇后在, 苏湘儿进了五皇子府, 怎么也能封个侧妃。 可是这样嫁进去,名声就是太不好听了。 她看着几位王妃嘴角嘲讽的笑,只觉得脸热得发烫,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沅儿本想是苏湘儿害人不成反害己,落水出丑就行,没想到最后得了这么大的惊喜。 这五皇子也是个风流多情的人,府中现在的侧妃就有四个了, 更别提众多的侍妾。 五皇子妃呢, 也是不好相与的,苏湘儿进了五皇子府, 境遇可想而知。 不过五皇子怎么会跳河里救人呢? 苏沅儿明明看到开始时五皇子是站在河边看热闹的, 为什么会改了主意呢? 苏沅儿看了宁玚脸上是压不住的洋洋得意, 本能的就觉得是宁玚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宁玚是觉得很爽的,他嘴角含笑, 一马当先继续往前。 只是整个人招摇的背影好像都在向苏沅儿叫嚣, 本王厉害吧, 快来夸本王啊。 苏沅儿看了是忍不住想笑的。 旁边的知书心里感慨, 作为心腹大丫鬟,她当然知道大小姐在杭州实际上是为了谁生那场病的。 今日见自家小姐从见了这谦王爷后,眼神就时不时的往那王爷身上飘,如今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 要知道小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真正的开心笑过了。 玉泉宫是皇家最大的郊外行宫,依山傍水,亭台楼阁层层叠叠,曲径蜿蜒,如果没人领着的话,是极容易走错路的。 苏湘儿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好再参加苏皇后的千秋节了,是被直接送回了苏家。 其他苏家姐妹都被安排在玉泉宫内的玉暖园。 苏沅儿是住在园中的翠竹阁内的,翠竹阁如其名,周围是一片翠绿的竹林。 因为温泉的缘故,气候是四季如春,翠竹也是绿绿葱葱。 苏沅儿看着这片竹林,心潮起伏不定,前世她也是住在这里的,她知道宁玚是住在不远处的悦竹园中。 晚上,苏皇后设宴,宴请今日来的的嘉宾 。 今日能来的也都是与苏皇后走得近的王公大臣及家眷,还有就是些皇室的成员。 晚宴设在苏皇后的玉禧宫内,苏沅儿一看,来宾也是分男女两边入座的。 女子这边未婚的除了苏家姐妹,还有二十几个贵族少女。 而男子那边也多是些三十岁以下的未成亲的青年大臣们。 看上去竟像是个相亲大会。 她不知道,苏皇后在宫里,祁肃帝也真是宠爱她,为她停了三年一次的选秀,其他嫔妃是用尽手段也是无法与她争锋。 所以如今苏皇后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她又没孩子,也没什么事情,真的就是喜欢上给人牵姻缘的事情来了。 苏家是皇后娘娘的本家,宴席上的位置是靠前的。 而苏沅儿是坐在苏家姐妹的最后面,前世她在这千秋节,因被苏湘儿直接推下河后,丢了面子,宴会她是没有参加的。 她知道白天苏蘅的计划落空,今晚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再她出丑一回的。 苏沅儿打定主意,不管你有千条妙计,我是自有一定之规的。 今晚她就准备做这宴会上的一朵大白莲花。 只是苏沅儿没想到宁玚今晚竟然也来了。 按她对宁玚的了解,宁玚是根本不喜欢这场合的。 前世他伤好得差不多时,祁肃帝宣他进宫参加宴会,他都不愿去,只说他哪里有空去见那些啰嗦的人,还不如在床上搂他的大宝贝来得舒服。 宁玚一进来,殿内的其他人也都是一愣,哟,这谦王今天怎么有了兴致了来赴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第69页 宁玚来,可给苏皇后高兴坏了,本来苏皇后因为娘家人一进宫就给她丢了脸,心里是不痛快的,但她也没想到宁玚会这么给面子。 便忙招呼道:玚儿,这里坐。rdquo; 宁玚也没客气,今天五六个皇子,他直接就紧邻着太子坐下了。 太子是储君,地位仅此于皇帝,这就相当于宁玚的位置排在了第三位。 可全大殿,包括宁玚的几个哥哥都觉得他坐得位置是合适的,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或是表示不服。 宁玚从进大殿,眼角余光就没有离开过苏沅儿。 他见苏沅儿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裙衫,也没带什么贵重的珠宝首饰,与其他女孩的珠光宝气一比,是极清雅的,但是在这种宴会上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宁玚就皱眉,她这是回了京城苏家受欺负了吗?其他几个苏家女孩都比她穿戴得好。 这钟子齐不是手里有钱吗?他们两个定了婚约,也不能拿出来给她花花。 宁玚想到这,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在杭州时他以为钟子齐是拿订婚的话骗他呢,没想到他们两个还真定了婚约。 哼,不过也无妨,他总之是有办法把他们的狗屁婚约给搅黄了的。 苏沅儿坐在那里,就感觉宁玚的目光扫了过来,等她抬头看去,看到的却是宁玚正在与旁边的人说起话呢。 苏沅儿有些脸红自己的不淡定,怎么总是觉得宁玚是在偷瞧她呢 这时她就听邻桌的两个女孩在轻声的嘀咕:咦,那个谦王也来了,他穿这蓝袍看上去还挺英俊呢。 嗯,别说,谦王长得倒不比旁边的太子差。 诶,你听说了吗?这谦王如今与李小侯爷是天天在一起的。 和李小侯爷在一起?怎么会,李小侯爷不是个风流纨绔吗?他们这么不相干的人怎么能成朋友。 怎么不能,我是听我大哥说的,我大哥还看见这谦王爷与李小侯爷去那种地方呢。 就听其中一个惊诧道:是找那种风尘女子吗?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有什么好,还有那些女人就不怕他吗?quot; 另外一个不屑道:那些女人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这谦王只要给足了钱,不就行了!rdquo; 宁玚会去妓院?去找那些女人? 苏沅儿只觉得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她也听过她双胞胎哥哥说过,只有坏男人才会去那种地方的。 宁玚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还是她根本不了解他? 他前世一直在养伤,是去不了那种的地方的。 但看前世他的需求那么大,他们两个感情好起来后,他身上既便有伤,也几乎每天都要蹭着她来一回。 也许,,他、他就是离不开女子的风流鬼?! 宁玚就感觉后背发凉,这是谁在暗地说他坏话呢? 宁玚拿眼扫了一圈大殿,就看见苏沅儿愣愣的、像不认识似的看着他。 哟!这李小侯爷说得对啊,他没有主动去找他的沅儿,沅儿竟然也会这样主动看他了。 嗯,定是刚才处理苏湘儿的事也是起了些作用的,她的沅儿知道他的好了,看来他还得再接再厉。 一会儿酒宴开始,开场的便是例行的歌舞表演,宁玚却是只觉得无趣,吵死了。 苏皇后一看宁玚皱眉不耐的样子,明显是不喜欢。 今日她本来是准备想办法把苏湘儿推给宁玚的,但是苏湘儿不争气。 如今看苏家女儿,最能配得上宁玚的是苏沅儿,但苏沅儿已经定了亲,宁玚再怎么样,也不能要一个定了亲的女孩。 如今苏家还有个三房的苏渝儿,还算能拿出手,今晚她就撮合了他们两个吧。 等这一段歌舞表演结束后,苏皇后就没让再安排类似的节目,是笑道:明日为本宫的千秋节,但本宫已与陛下说了,一切庆祝以勤俭为宜。 本宫是最近听了淮河水患,泛滥成灾,百姓流离失所,很是焦心的。 赈灾一事迫在眉睫,本宫已让后宫的嫔妃们削减了日常开销,节省下来的钱送与灾区。 正好今日宴会,本宫有个主意,让在座的这些女孩家们作画吟诗,然后义卖。 各位卿家们可以出钱买这些诗画。 女孩家谁的诗画义卖得的善款最多,就是今晚的魁首,本宫会予以奖赏。 而义卖得来的银钱都捐给淮河的灾民们,众位卿家觉得如何啊?rdquo; 皇后、还是寿星女提出来的建议,谁能反对啊! 祁肃帝是第一个赞同的,其他人是纷纷附和。 苏沅儿心中一阵冷笑,这主意一看就是苏蘅给苏皇后出的。 要论才艺,大祁朝有谁能比过她苏蘅呢,就算能比过的,今日看苏皇后明显要捧自家人,谁还能这么不长眼色,赢了苏蘅呢。 至于她苏沅儿,之前在苏家与嬷嬷学规矩时,就得了个草包的称号,今晚,苏蘅看来是打算让她出丑的。 二十多个未婚女孩心中也是雀跃的,虽然第一名是由苏蘅预定了,但是她们可以争第二名啊,得了第二,在皇帝和朝中青年才俊的大臣面前也是风光的。 首先义卖的是画,为了公平起见,女孩们都是到偏殿作画,而且画都先不坠落款名字。 宁玚是知道苏家的苏蘅诗画都很好,但是他的沅儿怎么样,他是不知道的。 -- 第70页 不过对他来说,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结果只能是一个,宁玚对身后的潘青使了个眼色。 半个时辰后,一队宫女手里各捧着一卷画从偏殿里走了出来。 然站成一排,将手中画展开,向众人展示出来。 不过对这些男宾来说,此时可不是真的鉴赏画,比作画水平高低的时候。 今日来的这些姑娘,可都是在京城里身份、名声顶尖的,是在座很多男子心中爱慕的佳人。 今晚若能以这种方式搏佳人芳心一悦,那便是非常值得的。 所以男宾们全部心思都放在猜这些画中哪一幅是心仪的佳人所画的。 但这些女孩中有几人的画艺平时早就是声名在外的,比如苏蘅就是善画山水的,所以只要留心过的,便是很好认出来的。 一时间,有几幅画义卖的价格是越来越高,是被竞相争抢。 坐在偏殿中的小姑娘,都是知道自已的画是第几号的。 苏蘅听见她的六号画,如今已经被抬到了三千两银子,忍不住扫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苏沅儿。 苏沅儿的画是第十号,现在还无人问津呢。 也是这些女孩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喊过价的。 苏蘅得意的撇了撇嘴,看等会儿出去,这苏沅儿丢不丢脸。 苏沅儿倒是觉得无所谓,这一世她根本没在京城中待过几天,她的画水平也不咋地,在这比谁拥趸多的时候,她输了正常。 不过她也想好了如何抢苏蘅风头的办法了,等会儿就是她这朵盛世大白莲登场的时侯了。 又过了两息,苏沅儿就听大殿里传来一道她熟悉的声音:quot;十号画作,银五千两。quot; 宁玚竟花了五千两银子买她的画? 苏沅儿的心是怦怦乱跳,她可不相信这是巧合的,他是怎么认出她的画来的? 大殿内,宁玚的话音一起,其他人瞬间便是安静了。 连祁肃帝都是惊讶了,他这个儿子如果你要问他排兵布阵,他是头头是道,可是琴棋书画这些他基本上是不碰的。 他这是什么时候还懂得欣赏女孩家的画了,而且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银子。 祁肃帝觉得他一定得看看这幅画倒底如何惊人,才引得宁玚出手了。 殿中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了一下,谁都没想到宁玚会出价。 这煞神一出手,谁还敢比他喊得高。 这可不是有钱没钱的事,而是你若比他喊得高了,第二天这谦王爷就能干出让大理寺和邢部去你家查是否贪污受贿的事情来。 要不你脸大啊,比人家皇子出手还大方。 故此,这一下不但没人比宁玚喊得价钱多,而且这些人还都不喊别的画了,是纷纷出钱去抬十号画。 一时间,算上宁玚出的五千两,苏沅儿的画竟筹得了两万两银子hellip;hellip; ※※※※※※※※※※※※※※※※※※※※ 家中网坏了,拿手机写的,手机充电线头也坏了,好不容易发出来了。明天在感谢天使的营养液。 第39章 你来我往 坐在偏殿的苏蘅听到外面的动静, 是咬碎了银牙。 本来她以为今晚她是稳赢的, 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苏沅儿, 而且苏沅儿的画义卖的善款要比她高得多。 苏沅儿这个草包的画怎么会比她画的好呢!外面的人的眼睛是都瞎了吗? 不,是那个谦王的眼睛瞎了, 就是他带的头。 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怎么会懂得赏画,他在里面瞎掺和什么。 苏沅儿就见苏蘅的脸都气得变形了,再也维持不住她高贵典雅的形象了。 又过了半刻, 外面画的义卖结束了。 小姑娘们从偏殿里走出来, 筹得善款的前三名的画被留了下来又单独展示。 众人一看,第三名画的是鱼, 数条红色的锦鲤在水中畅游,是活灵活现,生动有趣。而且锦鲤寓意祈福安康, 画意极佳, 是极具品味的。 第二名的是一幅山水画, 众人一看这画就是苏蘅所做的, 是以春山为题,以淡绿色为底, 画面由远及近,描绘出春山的层峦叠嶂, 极富意境。而且用笔老到, 恰如其分, 将春山之美描绘得跃然纸上, 让人赏心悦目,是沉醉不已。 以上这两幅画一看就是经过名师的指点,是有五、六年的功底了,的确是为佳品。 等众人再一看第一名的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画描绘的是冬日被白雪覆盖了的大山,是用墨笔简单的勾勒出一座大山的形状,山上只画了两棵枯树,剩下的便是白描出来的雪。 整幅画是没有一丝美感,而且一看手法,是十分幼稚,也就算个初学者吧。 众人虽然刚才被宁玚胁迫着,不得不捧这幅画,可此时对比着前两幅画,他们也实在是无法再违心夸赞,总得还要点脸吧。 祁肃帝见了画也是说不出来话了,他看了坐在那里悠忽悠哉的宁玚,儿呀,你爹虽是皇帝也是帮不了你,总不能让父皇睁着眼说瞎话吧。 苏皇后当年在凤鸣苑,也是才女一名,诗画极佳,她是懂行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她提议的义卖,最后夺得魁首的竟是这么一幅画,而且这画还是宁玚捧出来的。 这是夸啊,还不是夸啊,苏皇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 第71页 只能打着哈哈道:quot;这是哪一位做的画啊?quot; 就见女孩中走出一人:quot;民女苏沅儿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quot; 呀,还是苏家三房的女儿。 苏皇后就觉得有点尴尬了,自家人得了第一,是长脸的事,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画的确是拿不出手的,名不符实。 这时就见苏沅儿一幅弱不胜衣的袅袅姿态,就如同那水中盛开的白莲花。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quot;民女没有想到民女的一幅拙画竟然拔得头筹,也是各位姐妹们承让了。 只是最不枉民女勤学苦练了这般时日,真真天生我材必有用,终能得偿所愿。quot; 这下全场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女孩的话说得是不伦不类的,你这种水平的画得了第一,还不自谦些,这又是天生我材,又是勤学苦练的,你让输给你的那些小姐们如何自处啊。 果然,在场的这些女孩本都是恃才自傲的,输给苏蘅是没办法,但输给这个号称草包的苏沅儿,一个个都是面露不平之色。 苏皇后一看,这情形也太不美了,还是赶快把这茬给掀过去吧。 她就想说,作画既然比完了,那么接下来比做诗吧。 可转念一想,今晚比画,比出这种结果来,等会比做诗,如果宁玚再随便出价,又弄个这样的第一出来,那场面就真不好看了。 苏皇后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正犹豫间。 就见苏沅儿又一脸欣喜的开口:民女这次之所以能拔得头筹,全是托皇后娘娘的洪福,民女谢过皇后娘娘了。rdquo; 苏皇后被狠狠噎了一下,还托她洪福? 你这苏沅儿不会拍马屁,你就别说话了。 画成这样,能得第一,你托的是宁玚的洪福,也就宁玚眼瘸选了你吧。 殿中其他人也是这般想的,这小姑娘长得这般水灵,可是说话做事却是没有章法,白瞎了这张脸了。 宁玚也放下手中的酒杯,嗯?他家大宝贝今晚言行怎么这么奇怪,她这是想干什么? 就听苏沅儿又继续道:民女就是按照皇后娘娘的画作不断临摹学习,才有了今日的所成,皇后娘娘可谓是民女的先生。rdquo; 这一下苏皇后真是无语了,哦,你还真好意思说,这种画你是和我学的?我可没交你画这样的画,我用脚都比你画得好。 行了,你还是快别说话了,能气死个人。 苏皇后脸上便带出些厌烦来。 今天能参加这宴会的都是些人精,一看,这苏皇后明显是不高兴了。 看来苏沅儿今天是没法带脑子出门的,这小姑娘恐怕是傻子吧。 殿中人,尤其是那群女孩们,脸上都露出鄙夷之色。 宁玚一看可不愿意了,他从进了这大殿,早就忘了李小侯爷让他冷淡苏沅儿的叮嘱了。 心中只是想,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还瞧不起我的大宝贝,我的大宝贝得第一,你们这就是羡慕、嫉妒。 宁玚接了苏沅儿的话头,忽地开口道:嗯,不错,的确画的非常好,有皇后娘娘的风采,来人,把这幅画好好装裱,送回京里,挂到太和殿去。rdquo; 众人一听,皆是仰倒啊! 太和殿是皇宫内接待外国使臣之地,里面挂的都是名家大师的作品,你把这么一副画放那去,这不是丢脸都丢到国外去了吗? 这谦王不仅眼光不好,这脑子也是常人难以理解,他和这苏沅儿倒真是一对,都是奇葩啊。 祁肃帝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能任宁玚胡闹。 刚要拦阻,就听苏沅儿道:多谢谦王殿下。rdquo; 苏沅儿心中叹息,今晚她本来是想当一朵恶心人的大白莲的,最好把苏皇后、苏蘅她们恶心的,下回干什么事情都别想着她,把她直接剔除去。 她开始想着她的画是最后一名,她就跳出来哭诉一番如此评定不公平等话来,好好的闹一场。 但是没想到她得了第一,她便做出刚才那副没头脑的模样出来。 而且的确起了效果,苏皇后是明显厌烦她了 但是宁玚这一说话,也是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当然能看出,宁玚三番五次对她的维护,她可以丢自己的脸,但是却不能丢一个保家卫国的英雄的脸。 苏沅儿冲宁玚一施礼:民女自知此画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王爷既然喜欢此画,民女便把此画献与王爷,以此报答王爷对它的知遇之恩。rdquo; 苏沅儿从桌上端了一杯清水,走到她的画前,对拿画的宫女道:把画颠倒了,翻转过来。rdquo; 宫女依言把画倒了过来,又把画的背面冲向苏沅儿。 苏沅儿用手指往画的背面掸上水珠,随着她手指的舞动,那画的背面渐渐的竟显现出一个老妪的头像来。 头像用墨笔白描,老妪满是皱纹、饱经风霜脸是如此的生动。她似乎在向在座的这些人乞求,乞求救救他们,救救那些淮河的灾民,正是完全符合了今日作画的主题。 大殿瞬间安静了。 苏沅儿心中道了声惭愧,这倒画、背书、水影的画法是钟子齐的绝技。 当时为了考杭州的梧桐苑,要是以她自己作画的水平,是绝对考不上的,所以钟子齐就教了她这个讨巧的方法。 -- 第72页 在梧桐苑的考试中这作画的手法就震惊了评判的名家,今日在这里也是同样震住了在场的人。 苏沅儿又对苏皇后娘娘施礼道:皇后娘娘,您的倒画,乃是京中一绝,民女就是按你的画法,又画蛇添足了些,做了此画,实乃东施效颦,还请皇后娘娘见谅。rdquo; 当年苏皇后的倒画的确是她的看家本领,但是苏沅儿这个,可是比光是倒画要难得多。 苏沅儿这样说,这的确是自谦呢。 苏皇后只能笑道:不错、不错!rdquo; 苏沅儿拿了画,走到宁玚面前:多谢王爷抬爱,民女不胜感激。rdquo; 宁玚站起身,眼睛扫了一圈大殿里的人,看着这帮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这个爽啊。 看,这就是本王的大宝贝,就问你们哪个能赶得上。 他接过画,还一本正经的给苏沅儿回了个礼:苏小姐,画艺绝伦,本王十分佩服,本王觉得此画不应挂到太和殿,而是直接挂到金銮殿去,让朝中的文武百官们都看看我大祁百姓的模样。rdquo; 上位的祁肃帝这个无奈,儿啊,知道你是慧眼识珠、是伯乐了,但金銮殿你一年就上那么几次朝,还是不用你操心了。 祁肃帝忙道:不错、不错,朕看就挂到机要堂去吧!rdquo; 机要堂是大臣们在宫内候旨的地方,宁玚看上去是给父皇面子,十分勉强的点了点头。 众人一看,这您还不满意呢,这画是胜在手法新巧与符合题目,应了民情,要论画工,那就是小儿的水平,已经是高抬了。 宁玚可不管这些,他心中高兴,不过他看殿中的那些女孩还是有愤愤不服之色。 不服,也得忍着。 这诗是不能再做了,今天的第一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沅儿,他才不能让别人抢了沅儿的风头。 更何况,这跳舞、作诗、作画什么的太无聊了,他早就坐不住了。 他的沅儿已经拿出绝技来了,那他是不是也得显示一番,让沅儿看看啊。 想到这,宁玚又站起身:既然女子都出了力,我们这些男儿也不能落后啊,这样吧,也别作诗了,我们来场马球赛吧。 我和我带的人算一队,太子殿下与殿中诸位算一队,比一比如何? 以百两纹银为一注,各位都要下注,压哪队能赢,输的那队,所有赌资都要交于赢家,以赢家的名义捐给淮河灾民。rdquo; 哟!马球在大祁十分盛行,男子几乎都会打,京城里三五天就是一场比赛。 宁玚提出这个比法,大家是都动心了。 宁玚是谦王,但太子是储君,太子的地位高于宁玚,这样比赛时就不需特意让着宁玚。 宁玚刚才逼他们买画时的嘚瑟的模样,其实已经很招人恨了。 尤其此时他又怕气不死他们似的,又加了一句:我的人以五敌十。rdquo; 哟哟!你五个人和对方十个人比,真是狂的不行。 此话一出,可把这些青年才俊们的火气给激出来了,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太子一看,这场球不打也得打了。 宫人们这就下去准备了,众人是移步到了玉泉宫的马球场。 就见球场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宫中乐师奏起助兴的《康国乐》,场内太子一队十人已经驻马等候了。 但是宁玚他们并没有出现。众人正抻着脖子找呢,就听一声鼓响,宁玚这边五匹骏马冲进了场内。 马上的五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玄色球服,脸上带了虎头面具遮去了半边脸。 奔到场中央,五人一起勒住马,动作整齐划一,是气势如虹。 锣声一响,比赛开始,上来便是精彩纷呈。 两队都是卯足了劲,速度极快,场内只闻马蹄声和月杖相击的声音。 一顿眼花缭乱后,场外的众人一看,论单打独斗,宁玚这边是明显高于太子那边的。 但是他们人少,五对十,所以这局面就胶着起来,是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可时间长了,便看出,太子这边的人体力是跟不上了,是连接着换人。 而宁玚这五个人就像吃了大补丹似的,不见任何疲态,是势不可挡。 半个时辰后,宁玚队五敌十,以六比四赢得了比赛。 这下全场的人心中皆是佩服,这谦王军的确是有牛气的本钱实力啊。 等这五个人摘下面具,中间的一位赫然便是宁玚。 就见他额头滚着汗珠,脸上带着拼搏后淡然的喜悦,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月杖,示意胜利。 灯火闪烁中,他飒爽威武,豪气云天,似沧海横流般尽显英雄本色。 苏沅儿就听自己的心如花开般,怦然而动hellip;hellip; ※※※※※※※※※※※※※※※※※※※※ 天使们圣诞快乐啊,你们都是长着翅膀的美丽天使。 这章发红包,昨天晋江大抽,都上微博了,辛苦看文的天使们了。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3 2018-12-25 11:22:33 读者米媽rdquo;,灌溉营养液 +9 2018-12-25 10:22:03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5 08:06:02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5 00:19:32 -- 第73页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4 12:11:29 读者rdquo;,灌溉营养液 +10 2018-12-24 07:17:53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3 2018-12-23 22:13:19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3 22:11:47 读者白衣折扇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3 21:37:57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 第40章 前尘今事 苏沅儿只觉得有一种与荣有焉的骄傲与激动让她的脸颊都变得绯红了。 可这时她就听她身后有两个贵妇道:没想到, 这谦王爷倒是英俊的。rdquo; 是啊, 原来竟没有发现, 怎么,你这是春心荡漾了。rdquo; 你也不要装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你看他刚才击球时,腰力十足,那事上必是十分厉害的。rdquo; 嗯,看他的鼻子, 他那里也不会小的,不过好像没听说他亲近过女色。rdquo; 诶,这你就是孤陋寡闻了,我倒听说他这段时间与那风流的李小侯爷成了莫逆, 好像一起包了京城如今风头最劲的扬州瘦马,叫做什么如花的歌伎。rdquo; 哟,你怎么知道的,快来说说。rdquo; 后面的人兴奋嘀咕起宁玚的最新八卦来。 这是苏沅儿在今晚的宴会上第二次听人说宁玚去了妓院,而且这一回说得更具体,说他成了一名叫如花的歌伎的入幕之宾。 苏沅儿的心一沉,她是不愿相信这些话的。 可就像是佐证一般,苏沅儿竟看见李小侯爷此时站在了球场边, 宁玚骑马过去, 还与他笑着说了几句话。 苏沅儿是认识李小侯爷的, 前世她嫁入谦王府, 宁玚当夜离开, 半年后才回来。 这半年的时间里,这位李小侯爷就曾想方设法的纠缠过她。 又是偶遇,又是讨好,又是送礼物,有段时间,她只要一出门就会遇到他。 后来竟发展到私下里给她写情诗,想与她约会。 苏沅儿没想到此人连王爷的侧妃都敢调戏,但那时她虽出嫁,可还是姑娘的身子与脸面,遇到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是又气又急,也不敢和别人说。 到底有一次,这李小侯爷见她虽严厉拒绝,但碍于闺誉不敢声张,竟大胆的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这可惹毛了苏沅儿,她直接找了谦王府的管家,只说要几名会武功的家丁来。 苏沅儿让这些家丁,以旁事为由,找碴很揍了李小侯爷一顿。 她私底下则明白的告诉李小侯爷,他纠缠她一次,她就让王府家丁找由头打他一次。 刚开始李小侯爷还不信,一个没圆房的小姑娘,夫君还离了家,哪能耐得住寂寞。 而且烈女怕缠郎,只要他功夫下得深,定能摘下这朵绝色的娇花。 他只当苏沅儿是欲拒还迎,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能有什么狠的心肠和手段呢。 但是后来是不得不相信了,这苏沅儿是让谦王府的人真揍他啊。 而且人家揍人也不说因为你纠缠侧王妃,怕影响名声,而是找别的理由,什么撞了谦王府的马车,什么欠谦王府的钱。 最后一次,干脆从王府里找了个颇有姿色的管家媳妇,说是被李小侯爷调戏了,这下谦王府的人是明着开揍了,都闹到了祁肃帝那里。 祁肃帝则直接招了他,只问他过几日宁玚就回来了,他招惹谦王府的人,还要命不? 李小侯爷花名在外,他虽百般解释没调戏谦王府的管家媳妇,可也没人相信他。 他自此吃了个大哑巴亏,算是彻底不敢招惹苏沅儿了。 这一世,苏沅儿是明白李小候爷的秉性的,见他与宁玚的相处样子,是真的有些相信关于宁玚的招妓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了。 宁玚赢了比赛,第一眼就想去看苏沅儿,但李小侯爷这时在场边叫他。 他今天其实是让李小侯爷一早便到行宫来给他当参谋,此时见了,便策马过去。 李小侯爷嬉皮笑脸的拱手道:quot;王爷好威武啊,全场这些小姑娘都被您的风采折服了。quot; 宁玚瞪了他一眼:quot;你怎么才来,不是让你早一点吗?quot; 李小侯爷颇为得意的嘻嘻一笑:quot;王爷,昨晚在下又做了一回新郎官,娶了第十九房小妾。这、这新婚燕尔的hellip;hellip;quot;说着做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厮混去了。 李小侯爷见宁玚皱眉,忙小声道:quot;王爷刚才在这马球赛上做得很好,是一展了雄风,可越是这样的时侯越不能去看她,唉,我听说王爷之前出价买了她的画,这是操之过急了,这以后一定要稳住,端起您王爷的架势,切不能再主动了。quot; 宁玚听了李小侯爷的话,心中是犹豫的,刚才拍卖画时,他能看出苏沅儿其实是高兴的,还把画送给了他。 现在他的真的不要再理她吗? 这时,就听看台上的祁肃帝笑道:quot;炀儿,过来。quot; 宁玚下了马,走到祁肃帝和苏皇后面前。 苏皇后是笑逐颜开:quot;陛下,炀儿亲自下场赢了比赛,您得好生赏赐一番啊。quot; 因宁玚是与太子比赛,赢了太子,祁肃帝如果大加封赏,怕太子的面子上过不去。 祁肃帝本只想夸奖几句,但是苏皇后主动为宁玚讨赏,他也不能扫了皇后的兴致。 -- 第74页 便笑道:quot;不错,拿朕的九龙杯来赐酒一杯。quot; 九龙杯为皇帝的御用杯,这也是给了宁玚很大的面子。 一会儿就有宫女用托盘端了九龙杯来,苏皇后亲自满上了酒,笑着对身旁的一位少女道:quot;渝儿,替陛下与本宫将这杯酒端了与谦王爷。quot; 苏沅儿不由得用手紧捏了自己的衣角,苏湘儿这颗棋子废了,苏皇后这是又想把二房的苏渝儿推给宁玚凑成一对。 苏沅儿就见苏渝儿红着脸站起身来,从宫女手中接过托盘,袅袅婷婷的走到宁玚面前。 苏渝儿当然是知道苏皇后让她来端这杯酒的含义,她原本也是怕宁玚的。可是今天晚上的宁玚的确是太耀眼了。 她看着眼前英武不凡的宁玚,是红了脸,举起手中的托盘,含羞带怯的柔声道,:quot;王爷,请!quot; 宁玚就是一皱眉,他当然不傻了,是能看出苏皇后的意图来。 苏皇后一直想拉拢他,想把苏家的女儿嫁给他,今天早上他刚踢进河里一个,如今看苏皇后心思还是不死的,这又弄了一个来。 而且他也听说苏皇后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在宫里也是拉郎配,赐婚了好几对呢。 宁玚只觉得烦,但是这种场合也不能不给苏皇后面子,他拿了九龙杯,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把杯子放回了托盘,向上一拱手:quot;多谢父皇、母后了。rdquo; 是瞅都没瞅苏渝儿,转身就走。 苏渝儿这边是摆好了姿势,是微微抬头,露出一段洁白纤细的颈项来,最要显出那一刹间的纤楚风情。 可是头还没完全抬起来呢,就见宁玚已经走了,弄得她差点没把脖子给抻着了。 苏渝儿是又羞又恼,她偷眼去看苏皇后,就见苏皇后也是面带不虞。 苏皇后心道,真是个笨的,给了机会都不会把握。 众人回了大殿,是继续喝酒,宁玚赢了比赛,风头最劲,但碍了他的为人,很多人是想上来敬酒可不敢敬。 苏沅儿就见反而是以李小侯爷为首的一群纨绔,端着酒杯,与宁玚称兄道弟,是喝得最欢。 因李小侯爷这段时间与宁玚走得近,他本人也没少对外吹牛,说他与宁玚是铁哥们,也拿着宁玚名号拉虎皮、扯大旗出去吓唬人。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便当了真,就把宁玚划成他们圈子里的人了,今晚也就与宁玚随便上了。 而这一幕,大殿内的人是都看到了,便更是相信宁玚招妓的传闻是真的了。 宁玚自己是不知道的,他喝了几杯酒,还是忍不住去看苏沅儿。 可是这一眼看去,心就是一惊,他的大宝贝怎么眼中似有泪光闪烁的看着他呢。 苏沅儿见宁玚的目光向她扫来,忙低了头。 诶,她难过什么呢,这呷妓之风历朝历代都有,她也听说过许多男子放着家里容貌俱佳的妻子不顾,偏要眷恋那烟花红粉之地。 宁玚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她已经是定了亲的人了,表哥也承诺她绝不纳妾,以后身边只有她一个,她相信表哥会说到做到的,她以后不会烦心她的夫君会在烟花柳巷中有什么红颜知己的。 直到二更天,晚宴才结束。 苏家姐妹一同由宫人带领着回她们住的玉暖园,正走间,就见一位宫女赶上来,对苏沅儿施礼道:苏小姐,皇后娘娘有请您一人去玉禧宫有话说。rdquo; 苏沅儿微微闭了闭眼睛,果然,这些人还是像上一世那样,为她设下了陷阱。 苏沅儿向身边的知书、知琴等使了个眼色,然后冲那宫女一笑:请这位姐姐带路吧。rdquo; 苏沅儿一人跟随宫女走了不远,就见又来个宫女,见了苏沅儿便道:对不住苏小姐了,皇后娘娘是想找苏蘅苏大小姐的,刚才传话的人是传错了,奴婢这就送您回去。rdquo; 苏沅儿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由这宫女带着往回走,当她走过一块巨石前,看着巨石上刻着的: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两行诗,上一世的一幕幕便如惊涛骇浪般向她打来。 前世,她因掉进玉泉河中丢了脸,没有参加晚宴,可是在二更时分,也是有宫女匆匆来了她住的玉暖园中的翠竹阁内找了她,也说是皇后娘娘要见她,她便跟着去了。 同样是半路上遇到一位宫女说是叫错人了,她又被领回了翠竹阁,那时她也是走到这块大石前,心中还有些奇怪,怎么去时好像没有看到这块巨石呢,回来时怎么走得是另外一条路呢。 但是玉泉宫内各种弯弯曲曲的小路是曲径通幽,没人带着是极容易迷路的,苏沅儿看了四周的翠竹,与她住的翠竹阁很是相似,便也没有多问,是跟了宫女一直往里走。 可是绕了一个弯后,四周弥漫起厚厚的温泉水的白雾来,她就听那宫女小声说:你自己往前走吧,就到你的住处了。 然后那宫女就不见了,苏沅儿迟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等她拨开迷雾,看到竟是一个水潭。 而水潭里此时正背对着她站着一位赤、裸着全身的男子。 苏沅儿忙闭上眼睛,想转身跑,可是脚下一滑,她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你是何人?rdquo;她睁眼便看见了那男子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他披上了外袍,可他敞露着的古铜色胸膛仍然映入了她的眼帘,同时她也看到了他眼中带着嘲讽的目光。 -- 第75页 这时就听脚步繁杂,领她进来的宫女带着一队宫人跑了进来,见到这个情形都忙跪了下去:奴婢该死,让人扰了殿下沐浴,还请谦王殿下饶命。rdquo; hellip;hellip;这人竟是那个据说杀人不眨眼的谦王爷,苏沅儿是全身无力,瘫软在地。 因为当时宁玚住的悦竹园与苏沅儿住的翠竹阁都是有一片竹林,景色极像,这件事便以苏沅儿走错路误闯了宁玚沐浴之地给压下去了,但是苏沅儿看了宁玚的裸、体,怎么都得嫁给宁玚了。 故此上一世她就这样成了宁玚的侧妃。 hellip;hellip; 那宫女见苏沅儿站在巨石前忽地不走了,便催促她,苏沅儿微微一笑:我脚有些疼。rdquo; 那宫女便沉了脸道:苏小姐,皇后娘娘还找奴婢有事情呢,您快一些吧。rdquo; 这时苏沅儿抬头,就见自己住的翠竹阁的阁顶亮起一盏红灯笼。 这是她与知书她们的之前的约定,知书已经骗了苏渝儿,准备带着苏渝儿前往悦竹园。 可此时箭在弦上,苏沅儿确是犹豫万分,她想着她与宁玚前世的种种,想着今世她与宁玚在江南时的旖旎,想着今日宁玚对她作画时的维护。 虽然宁玚如今也是与李小侯爷厮混在一起,留恋花丛,四处风流的人了,多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她把苏渝儿送过去,以后她是没有麻烦了,可是她真的要亲手这样做吗? 她想起前世时,她看到宁玚站在水潭里的模样,他身材高大修长,猿臂蜂腰,背部的肌肉健硕饱满,流畅紧绷的腰腹线一直向下,是他挺翘结实的臀部。 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泛着点点水珠的光泽,就似撒着珍珠的上好绸缎,他站在那里就如天神出浴一般。 这样的他,她怎么能让别的女子看到呢,那她该怎么办呢hellip;hellip; ※※※※※※※※※※※※※※※※※※※※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8-12-26 07:58:16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6 00:22:54 读者白衣折扇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5 21:51:36 第41章 采花大盗 三更天, 晚宴后刚刚安静的玉泉宫又热闹起来。 苏家二房的小姐误入了谦王爷的沐浴之处, 还好被谦王爷的侍卫给拦住, 否则一、丝、不、挂的谦王爷就让人看得个精光了。 谦王爷是十分恼怒,直接派侍卫压了苏家二房小姐去了皇后的玉禧宫, 让皇后好生管教一番。 因为动静闹得很大,这八卦像长了翅膀似的就传扬开来。 听到的贵妇、小姐们都忍不住撇了撇嘴,这苏家的吃相也忒难看些了吧。 大祁朝的人都是知道苏家是靠女子起家和维持的。 如今的苏皇后的确受宠,但是独木不成林, 苏家这一两年也是千方百计的想与权贵之家联姻结交。 但是真正有底蕴的世家是瞧不起苏家这样的,因为帝王之心是最无法确定的。 谁又能保证苏皇后会一辈子受宠呢,如果一旦失宠或做错事,以苏家男子的废物样, 与苏家联姻就是背上个大麻烦的。 苏皇后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这段时间这样热衷于拉姻缘也是有这个原因的。 但苏皇后还是顾忌着皇后的脸面,没有用苏家本家的女儿,而是将苏家旁支或姻亲家的女孩挑了好的赐了婚,这样苏家也算曲线的与这些世家联了姻。 但是今日,苏皇后的两个亲侄女,一个跳河,缠上了五皇子, 一个误入, 妄图攀上谦王爷。 在这些世家贵妇看来就是有些不择手段了, 而且还用了极愚蠢的方法, 成了笑话。 苏皇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的苏渝儿是气得摔了个茶杯。 你是怎么跑到谦王的院子里去的?rdquo; 苏渝儿也是委屈的:娘娘息怒, 渝儿本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苏沅儿派了丫头来,说得了些您的赏赐,让我过去瞧瞧。 因为离得不是很远,我就只带了一个丫鬟跟着苏沅儿的丫头去了她的翠竹阁,可是七拐八拐的,那丫头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谦王爷的院子。rdquo; 苏渝儿说道这还是心有余悸的,当谦王的侍卫把宝剑横在她脖子上时,她都快吓尿了,而且她看着黑着脸走出来的谦王爷,他的目光就像要把她撕了一样。 娘啊,她就是嫁个贩夫走卒,也不要嫁给这个煞神了,真是太吓人了。 苏皇后看着苏渝儿的蠢样子,这是被人算计了,还蒙在鼓里呢。 真是气得头都疼,再也不想看这个蠢东西了:下去吧。rdquo; 闻讯而来的苏蘅跪在苏皇后面前时,心里是忐忑的七上八下。 等了片刻,见苏皇后只是瞅着她,不说话,苏蘅再也顶不这种无声的压力,俯下身,磕了个头:quot;娘娘hellip;hellip;quot; quot;蘅儿,quot;苏皇后打断了苏蘅的话,:quot;你也知道,本宫对你是一向宠爱,很多时候你做事,本宫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你以后如果行事还是这般没有头脑的话,本宫可要对你失望了。quot; 苏蘅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苏皇后对她一直是亲厚的,今晚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的确是动怒了。 -- 第76页 苏蘅之所以敢在这玉泉宫里算计苏沅儿,借的当然是苏皇后的势了。 这也是苏蘅算准苏皇后想拉扰宁玚的急迫心情,宁玚对苏渝儿不感兴趣,却高价拍了苏沅儿的画,故此苏皇后也想舍了苏沅儿去钓宁玚这块唐僧肉。 苏皇后其实是半遮半掩顺水推舟,借她的手来办这件事的。 本来苏蘅自觉安排是十分妥当,给苏沅儿带路的宫女是宁玚的悦竹园里的老人、掌事的大宫女,宁玚的暗卫在入住时都已经调查过,不会起疑心的。 由这个大宫女带着苏沅儿大大方方的进去,宁玚的暗卫只会以为是侍奉的宫女,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也不会阻拦。 只要把苏沅儿带到水潭边,等沐浴的宁玚发现了,也就晚了。 这样失了名节的苏沅儿就必须嫁给宁玚,那她就十分的把握把钟子齐给收入囊中了。 可是没有想到,事情这样掉了底。 苏沅儿和宁玚是什么事都没有,她这边反而折进去了个苏渝儿,让苏家丢了脸。 也难怪苏皇后会这么生气。 苏蘅忙又给苏皇后磕了个头:quot;蘅儿定会紧记娘娘的教诲。quot; hellip;hellip;hellip; 宁玚的园子里闹起来时,准备给苏沅儿下套的大宫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害怕的扔下苏沅儿便跑进去了。 苏沅儿是趁机连忙回了她的翠竹阁。只是她回来了,可带着苏渝儿去了宁玚园子的知书还没有回来。 苏沅儿也不知道宁玚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便忙让知琴去打探,她则在房间里有些不安的等消息。 忽然就见灯花一闪,墙上显出了一个高大的影子来,苏沅儿吓得连忙转头,竟看见宁玚赫然站在了房间中央。 你、你、rdquo;苏沅儿瞪大眼睛,这人是如何进来的,怎么一点走路的动静都没有。 不过她看了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便明白宁玚是跳窗户进来的。 只是苏沅儿看着宁玚黑沉的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道:你、你一个皇子王爷怎么能擅闯女儿家的闺房,你还不赶快走,不然我喊人了。rdquo; 就见宁玚一个大步迈到了她的身前,苏沅儿吓得猛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多宝阁上,是再无退路。 宁玚一直胳膊支在多宝阁上,低下头,咬着牙,冷哼道:你说我擅闯你的闺房,那么本王倒想问问你,你可知道本王来的原因吗?rdquo; 苏沅儿不敢与他怒气冲冲的眼睛对视,是飘忽着眼神看屋顶,嘴里嘀咕道;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你就是个登徒子,你还不赶快走,我、这就喊人了。rdquo; 宁玚都气乐了:那你就喊吧,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把谁喊上来。rdquo; 苏沅儿听了宁玚的话,是张了张嘴,可到底没有发出声音来。 她也知道她是不能喊的,这要是被人发现宁玚半夜在她的房间里,那就什么不用说了,她还得嫁给宁玚做侧妃的。 宁玚见苏沅儿不说话了,他可是有一肚子气和话要说呢。 宁玚是一字一顿:苏沅儿,在江南时,你我早就同榻而眠过,但你睡了本王后,却不肯负责,不愿意与本王走,本王也并未强迫你。 但是今晚你竟然想把别的女人塞给本王,你是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本王真想看看你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吗?rdquo; 苏沅儿听了宁玚竟然说出什么睡他,不负责的等如此不着调的浑话来,她是即不能喊人,又被他逼在了角落里,也是来了火气。 是红了脸,啐了他一口:你一个王爷怎么说出这样的疯话,你、你简直是不害臊、你不要脸。rdquo; 这一下倒把宁玚说乐了,苏沅儿一个闺阁少女哪里会骂人,这两句话对从兵营出来、听惯了与敌军骂战的宁玚来说简直是太文明了。 他呲着牙道:你倒说说,本王怎么不要脸了,倒是你,派了知书领着那个蠢货,去偷看本王洗澡。我看不害臊、不要脸的是你吧。rdquo; 说着使坏的用两根手指扯了扯苏沅儿的脸蛋。 苏沅儿是立刻面红耳赤,但这件事她抵死是不能认的:你胡说,我才没有派知书去偷看你洗澡呢。rdquo; 本王胡说?若不是本王的暗卫认识知书,你当她们能进到本王的温泉池来吗?rdquo; 哼,苏沅儿撇了撇嘴,说得好像很厉害,但前世她不也被人领进他沐浴的水潭了嘛。 不过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宁玚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急道:quot;你说她们进了你的温泉池,那你、你真的被她们给hellip;hellip;quot; 她这时倒想着关心上他了,宁玚故意道:quot;嗯,是被她们看了,知书已经招认,是你想看本王,先派她去打探的。 既然你这么想看本王赤身沐浴,那本王现在就发发善心给你看看吧。quot; 宁玚一边说,一边就要解他的袍带。 苏沅儿看了宁玚的动作,是惊慌的挥手就给了他胸口一拳:quot;谁要看你沐浴,你快把知书放了。quot; quot;不放,本王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她们两个胆大包天,本王要定要治她们的死罪。quot; quot;死罪?quot;苏沅儿是气得跳脚了:quot;你一个与李小侯爷厮混,招妓的人有什么清白可言,你那身子都不知道被那些女人瞧了多少次了,知书是不小心的,你赶快放了她。quot; -- 第77页 quot;招妓、厮混?quot;宁玚恼道:quot;你这是胡说什么呢?quot; 他竟然还装傻,苏沅儿是红了眼晴:quot;我说错了吗?如今京里谁人不知道你是那个叫如花的歌伎的金主和入幕之宾。quot; 宁玚看了苏沅儿泫然欲泣的样子,是真愣住了:quot;你冤枉人,什么如花,我根本不认识。quot; 宁玚急得是都不自称本王了。 苏沅儿恨自已不争气,怎么提到这个就心酸的要掉眼泪:quot;我冤枉你?难道满京城的人都冤枉你不成?你、你就是个风流鬼、登徒子。quot; 宁玚气急败坏,他没干过的事,他怎么能认:quot;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从未招过妓,我唯一亲近过的女子就是你!quot; 本王要真是登徒子,那晚在净慈寺就直接睡了你了。 妈蛋,本王到现在还是童子鸡呢,却担了招妓、风流鬼的名头,本王比他娘的窦娥都冤。 不行,本王决对不能担了虚名的。 宁玚看苏沅儿又张开她红艳艳的小嘴,这是又要说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他是决对不能让她再说了,否则他今晚就要气冒烟了。 宁玚想着,便伸出双手,一下子捧住了苏沅儿精致的小脸,然后头一低,用他的嘴堵住了她的嘴,把她的话压在了他们紧紧相贴的双唇间hellip;hellip; ※※※※※※※※※※※※※※※※※※※※ 某王爷:明天继续 谢谢天使们的浇灌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8-12-27 09:16:52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6 22:57:14 读者白衣折扇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6 22:48:21 第42章 春风得意 宁玚狠狠的的亲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亲到苏沅儿, 也是他人生的初吻。 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只觉得她的唇是软弹的,温润的, 带着淡淡的葡萄的香气,就真的像一颗饱满水嫩的大葡萄。 不,不是大葡萄,大葡萄是不能足以形容这美妙触感和滋味的万分之一的。 宁玚就觉得有股热流从这紧贴的双唇间直冲到他的头顶, 他的脑子立刻被洗刷的一片空白。 然后这热流又冲向了他的全身,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的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 一颗心更嗖的一下浮在了半空中,是忽忽悠悠的飘啊飘。 苏沅儿被宁玚的大掌捧住了脸, 是一动不能动。 然后他的唇就重重的落了下来。 苏沅儿已经重生半年多了,重生前她与宁玚一直在一起,他们之间是有着无数次的亲吻。 对她来说,这个吻就像是他们两个久别重逢后,按耐不住的亲热。 可她还是感觉出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个亲吻更多只能算是浅尝,没有前世宁玚吻她时的娴熟的花样和技巧的。 它是青涩的,还有些懵懂,落下时重得把她唇和牙齿都撞疼了。 然后就他的唇就老老实实的紧紧的贴在她的唇上, 就像黏上去一般, 就要黏个天长地久。 这就是一个单纯的吻, 单纯的可以让人想像到他是从来没有接过吻的。 相比较, 经历过上一世时时刻刻的各种花式吻法的她, 反而是经验更丰富的。 这哪道是这一世他的初吻吗? 这样的认知让苏沅儿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她睁大眼睛看他,他也在看着她。 他们的睫毛、鼻尖碰在彼此的脸上,是亲密无间的。 他的眼睛里全都是她,而她的眼中也只有他。 也不知道这样亲了多久,苏沅儿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这时她听见屋外传来知书的声音:小姐,奴婢回来了。rdquo; 苏沅儿大惊,她连忙用力摇头,用手去掰放在她脸上的宁玚的手指,想让宁玚放开她。 可正亲得神魂皆醉、不知身在何处的宁玚,习武的感官第一次没有听到外界的声音。 他还是紧紧的捧着苏沅儿的脸,紧紧的覆住那两片温软沁脾的红唇。 可是忽地觉得唇上一下刺痛,然后手指头也有些疼。 他只好微微的扬了扬头,唇稍稍的离开了她的唇! 苏沅儿可算是能呼吸了,她猛地喘了一大口气,双手用力的一推宁玚。 宁玚如今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早就是轻飘飘的在空中飞呢。 被苏沅儿用力一推,没有防备,是倒退两步,腿绊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苏沅儿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把宁玚推倒了,也是一下子目瞪口呆了。 屋外的知书听到动静,叫道:小姐。rdquo; 苏沅儿忙道:我没事,你先下去休息,我等会儿找你。rdquo; 知书是想给苏沅儿通风报信的,一听小姐的话,便知道她是回来晚了,她也不敢走,只守在门口竖着耳朵听动静。 宁玚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可是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的。 他的脸腾的红了,连忙从地上跃起来。 然后闷着头上前一步,就想抱着苏沅儿继续亲。 苏沅儿这时可反应过来了,这个家伙半夜跑到她房间里,竟然如此轻浮的对她,这不就是登徒子吗?她说他是真没说错。 苏沅儿拿手指了宁玚,气道:你别过来。rdquo; -- 第78页 宁玚刚刚食髓知味,是知道了女儿家的好处了,他只想快点在再一次感受那沉醉的美好,他哪能听苏沅儿的。是伸手就去抱她。 苏沅儿身后是多宝阁,她没法再往后退躲开宁玚的手。 苏沅儿气急,回手从多宝阁上拿起个花瓶就砸向了宁玚的身子。 宁玚一惊,他是不能躲的,如果躲开,这花瓶掉在地上,发出声音,那他为了她的闺誉就得离开了。 他一伸猿臂,轻巧巧的接住了花瓶,嘴里道:quot;你这是干嘛?quot; 苏沅儿是更气了,他如此唐突她,还问她干嘛。 苏沅儿也不说话,又拿起多宝阁上的一个笔洗狠狠的砸向了宁玚。 不过这又怎么能砸到宁玚,宁玚微微一侧身,伸手一把接住。 这时他要看不出来苏沅儿生气了,那他就真的傻了。 他知道他如此偷香窃玉,的确是不合礼法规矩的。 可他宁玚做事何曾管过规矩的,他是一向是恣意随心,想干什么就干什的。 不过苏沅儿是小姑娘,脸皮薄,肯定会害羞的,拿东西砸他也是正常。 想到这,堂堂的谦王爷是难得的哄起人来:quot;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们好好的说说话。quot; 好好说说?苏沅儿看着宁玚眼中熟悉的绿光。 这个家伙还会甜言蜜语的骗人了,她若是放他过来,他只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苏沅儿咬牙,回头还要拿多宝阁上的物件砸宁玚。 可是如今多宝阁上放着的玉盘,佛手、盆景都是瓷、玉做的,此时宁玚两只手一手拿着瓷瓶,一手拿着笔洗,是不能再接这些了。 苏沅儿犹豫了一下,眼睛正好看见她刚才随手放在上面的她的珐琅口脂盒,只有小金桔大小。 苏沅儿便拿了起来,砸向了宁玚的面门。 宁玚手里拿着东西,也来不及放下,看那物件冲他脸嗖的飞过来,无奈之下,他是一张嘴,一下叼住了口脂盒。 苏沅儿本想,这口脂盒不大,宁玚只要一扭脸就能躲开。 而且她也没用力,这盒子也是结实的,就算掉在地上,也不会碎,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苏沅儿自认是想得挺周全的,可是她没料到,宁玚竟然会用嘴去叼。 苏沅儿的母亲钟氏也是养了一只大金毛犬的,苏沅儿没事时就喜欢逗它,最喜欢与它玩的游戏就是远远的抛出一样物件让它给叼回来。 她此刻看了宁玚,越瞅他越像那只叫做球球的金毛犬。 也顾不上生气了,是再也绷不住脸,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嘴里咬着盒子的宁玚也反应过来,这举动太不符合他一个皇子王爷的光辉、威严的形象了。 不过做了也做,他看着苏沅儿被他逗笑了,他的大宝贝不生气了,也是一件好事。 他把手里的瓷瓶和笔洗放在旁边的桌上,用手拿下了嘴里的小盒子,就觉得那小盒子上一股淡淡的葡萄味道,与他刚亲的苏沅儿唇上味道是一样的。 宁玚是不认识口脂盒的,可是这上面有他大宝贝身上的味道,他随手放进了他的怀里。 苏沅儿见宁玚把她的口脂盒揣了起来,这可是女孩家的私密东西,被他拿走了,被人发现,这就属于私下相授,说不清了。 quot;快把口脂盒给我。quot;苏沅儿跺脚伸手道。 噢,这个原来叫口脂盒,宁玚知道了更是不能给苏沅儿了。 不过他看了苏沅儿着急的样子,是一挺胸,坏笑道:quot;那你自已过来拿吧。quot; 苏沅儿就觉得此次再见宁玚,宁玚还是有所变化的。 如果说这一世四五个月前,她与宁玚相处时,宁玚虽也是不规矩的,但是那时的他是发乎情,虽未止于礼,也是她能控制的。 而眼前的宁玚,可不是发乎情了,应该说是发情了,竟然还会说些风流话来调戏她。 这样红了厚脸皮的他让她觉得是更加危险了。 苏沅儿哪里知道,宁玚到底是与李小侯爷接触了两个多月,是耳濡目染,又看了那么多书,早就不是昨日的吴下阿蒙了。 而且有些技能对男人来说是根本不用教,是与生俱来的。 像宁玚这种人,与旁人是没什么话的,可是与自已心爱的姑娘在一起,就忍不住话多,就想逗弄她,quot;欺负quot;她。 苏沅儿哪能用手去摸宁玚胸口,只气得脸都红了。 宁玚就见苏沅儿是红飞双靥,那艳胜桃李的小模样着实是撩得他下面就是一紧。 不行,还得抓紧时间再好生亲热一番。 宁玚上来又要捉苏沅儿。 这时门外的知书听到屋里隐隐的动静是实在着急了:quot;小姐,奴婢休息好了,奴婢这就进来了。quot; 苏沅儿是急得跳脚了,她狠狠的瞪着宁玚,从多宝阁上又拿了个玉佛手,做了口型:quot;你快走!不然我砸你了。quot; 宁玚看了苏沅儿是又羞、又气、又恼的,这兔子是真急了,要咬人了。 诶,宁玚不无遗憾的想,看来今晚只能到这里了。 不过他想起他今夜来的目的,总还得给她些quot;教训quot;。 苏沅儿就见宁玚身子一动,闪电般的就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捉住了手腕。 宁玚一只手抓住了苏沅儿的两只手腕,把她的手高举过她的头顶。 -- 第79页 然后低下头,又重重的亲上了她的唇。 这一回他是碾压似的,在她的唇上来来回回的刷了几遍,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才意犹未尽的微微抬头,在她耳边轻轻道:quot;你如果下次再敢把本王推到别的女人那里,本王就在床上收拾你了。quot;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敢这样威胁她,苏沅儿手不能动,啐了一口宁玚,抬脚就是去踹他。 宁玚脸被喷了些口水,下面命根子又差点被苏沅儿乱踢乱踹上。 这时又听门吱呀一响,知书推门就要走了进来。 宁玚忙放开苏沅儿,向后一跃,便上了窗台,然后冲苏沅儿得意一笑,做出潇洒姿态从窗户跳了出去。 宁玚从苏沅儿房间出来,几个起跃回了自已的悦竹园。 潘青见自家王爷是怒气冲冲而去,是春风得意而归。 尤其还看见王爷的嘴唇上还裂了道口子,流出点血丝出来。 呦,这瞅着怎么要被咬出来的,他们王爷不是找苏小姐算帐出去了吗?看来这是quot;算quot;成功了。 潘青故意道:quot;王爷,您不生气了。quot; 生气?宁玚只觉得刚知道苏沅儿算计他时的郁闷和怒火早就消失殆尽了,现在他心里美得简直都要冒了泡了。 他拿了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被苏沅儿咬破的嘴角,妈蛋,他手下那帮兔崽子倒真说对了,这世上最好的吃食果真都是在女孩家身上。 这唇就是如此香甜,滋味甘美,就不知道他们说的又糯又滑的舌是怎么的。 还有那最是销魂的胸乳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不过她年纪还是小了些,那里应该还没有长大吧。 诶,他好像看书里写过,那里若勤揉,勤按摩是能更大些的。 宁玚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为了他以后的幸福,他是得找机会在她身上好好的揉捏一番的。 潘青就见他家王爷,一只手摸着嘴角的伤口,一只手比了个桃子大小的形状,坐在那里是风骚的笑,是浪得很。 潘青就觉得身上一阵恶寒,这苏小姐的手段真是厉害啊,生生的将他们王爷,一个盖世英雄,变成眼前的这个傻子了。 这时,就见祁肃帝身边的太监通传:陛下,请谦王爷过去一趟。 嗯?父皇这么晚找他做什么? 宁玚以为有什么急事呢,忙去了祁肃帝的寝宫。 祁肃帝倒是没有其它事情,他也听说了今晚发生在宁玚悦竹园的事了。 见了儿子,只好言道:quot;玚儿,这事是苏家的女儿行事不端,与你母后无关,你且不要埋怨你母后的。quot; 与苏皇后无关?他们苏家的事哪样能与苏皇后脱了干系。 不过这件事,宁玚虽问了知书几句,了解了一些内情。 但他也是派了暗卫去查了,只如今暗卫还没有回信,宁玚对祁肃帝的话不置可否的嗯了两声。 祁肃帝也看到了宁玚唇上的肿了的口子,他经验多丰富啊,一眼便看出这是被咬出来的。 呦,儿子这大半夜的是上哪风流快活去了。祁肃帝也是听到了宁玚招妓传言的。 他知道儿子素有主意的,只能规劝一句:quot;玚儿,虽有一句话,就叫人不风流枉少年,你如今年纪也小不了,还是赶快立妃吧,今晚闯进你园子的苏家女孩你看不上,你若看上谁,就来告诉父皇,父皇给你赐婚。但是像如花那种身份的,你玩玩就可以了,是坚决不能收进你谦王府的。quot; 如花?宁玚是今晚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刚才提到这名字时,他的大宝贝是红了眼圈的,父皇这又很是不屑样子。 宁玚皱了眉:quot;父皇,你说的这个如花到底是谁啊。quot; 祁肃帝也奇怪了:quot;你不认识如花?quot; 宁玚坚定的摇头:quot;儿臣不认识。quot; 祁肃帝知道宁玚是不会与他说假话的,他便传了一位京中的密探进来:quot;来,讲讲最近有关谦王爷的传闻。quot; 密探是负责监听京中各种传言,便噼里啪啦的讲了,什么谦王爷与李小侯爷一起包了京中的花魁,谦王爷为了这位叫如花的歌伎是一掷千金,是夜夜笙歌,颠鸾倒凤。人人都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宁玚一听就瞪起了眼晴,怪不得他的大宝贝说起如花会难过呢。 这是谁往他脑袋上扣屎盆子呢? 那密探实话实说,这些都是您的好兄弟李小侯爷宣扬出去的。 李小侯爷什么时候是他的好兄弟了? 他只有与他并肩做战,在沙场上一起抗敌的兄弟。 宁玚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 祁肃帝像又怕气不死儿子似的,是火上浇油道:quot;玚儿啊,父皇知道你与这李小侯爷走得近,今晚你也只与他们那些人喝酒,但你好歹也是个大将军,总与他们这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在一起,难免让人非议啊。quot; 宁玚是气得只咬牙,妈蛋,这李小侯爷真是害死他了! 宁玚出了祁肃帝的寝宫,是直接吩咐人,把李小侯爷给他抓来。 李小侯爷刚勾搭上一名宫女,正在得趣时,被宁玚的人踹了门,从床上揪了下来。 也不让穿衣服,是直接押了到了悦竹园。 李小侯爷光溜溜的,手捂着下、身,看见黑着脸的宁玚时,都快哭了:quot;王爷啊,您这是怎么了?quot; -- 第80页 宁玚冷哼一声:quot;听说你在外面说你和我是兄弟,还一起包了个叫如花的歌伎,这个如花到底是谁啊。quot; 呦,这煞神是翻脸了,李小侯爷腿一软,就跪那了,但他不敢不说实话:quot;这如花是倚翠园新来的雏妓,小的怕别人与我争,就稍稍提了下王爷的名号,但是小的真没说别的。quot; 宁玚是气得鼻子都歪了:quot;给我打这个王八蛋。quot; 李小侯爷被揍得是鼻青脸肿,是连连哀号:quot;王爷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明天就去澄清一切。quot; 这时一名暗卫上来在宁玚耳边说了几句,宁玚一摆手:quot;别打了。quot; 原来今晚是苏蘅想算计他的大宝贝。 想让他的大宝贝坏了名声,只能做他的侧妃。 哼哼,这苏蘅简直是找死。 但她是个女子,他又不能直接打上门去。 可这口气,他是不能咽下去的。 宁玚看着跪在那里像光毛猪似的李小侯爷,正好就用这家伙来收拾苏蘅吧hellip;hellip; ※※※※※※※※※※※※※※※※※※※※ 某王爷:我这人是有误会就会解开的,才不会冷战的,而且以后与我家大宝贝的每次交流,都会来越来越quot;深入quot;的。 今天发周末红包,欢迎天使们留言cap;_cap;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丘山月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8-12-27 22:59:03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7 22:26:44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8-12-27 09:16:52 第43章 情之所倚 宁玚看了光溜溜的李小侯爷, 吩咐一声:quot;给他拿件袍子。quot; 李小候爷可算是有件衣服蔽体了, 他忙用手裏紧了袍子。 只这人的确是脸皮极厚的主。自觉穿上衣服, 就由猴变成人了。 便腆了脸,凑到宁玚面前, 小心讨好道:quot;王爷,您不生在下的气了。quot; 宁玚哼了一声:quot;交给你一件事,你办好了本王就饶了你。quot; 呦,这谦王爷居然还用他, 他还有机会抱住这棵大树,那敢情是好了。 李小侯爷是鸡啄米似点头:quot;王爷请吩咐,在下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quot; quot;不需要你赴汤蹈火, 就是让你睡个女人罢了。quot; 睡女人这是他的拿手绝技啊! 李小侯爷是抬头挺胸:quot;王爷您就说吧,睡哪一个?quot; 宁玚看了他那副信心满满的一样子,微微一笑道:quot;此人你也认识,是苏家的苏蘅。quot; quot;苏蘅?quot;李小侯爷立刻八字个眉头,垮下脸来,有些不情不愿道:quot;王爷,不能换个人吗?quot; quot;怎么,你怕搞不定?quot;宁玚有奇怪了, 这可不像李小侯爷行事的风格。 李小侯爷摇头:quot;不是的王爷, 只两点, 一是苏蘅是苏家这一辈最得皇后娘娘看重的, 真要被我睡了, 只怕皇后娘娘会来找在下的麻烦。二是,这苏蘅平时架子端得极大啧,但一看就是在床上无趣的那一种,实在是让人没有兴趣。quot; 这是和他讨价还价呢,倒是有些心眼。 宁玚也不理他,直接吩咐侍卫:quot;拿匕首来,直接给他净了身,留在宫里做太监吧。quot; quot;诶,等等。quot;李小侯爷忙捂了下、身:quot;王爷,在下就是那么一说,王爷吩咐的事,在下哪能不去做。quot;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quot;嗯,四个月后,我要捉奸在床。quot; quot;四个月?quot;李小侯爷挠了挠下巴,算了算:quot;六个月吧。quot; 他见宁玚瞪他,忙解释道:quot;听说这苏蘅明年是要考女学的,这一考学,出来应酬的时间就少了,碰不上面,在下就是有浑身的本事也施展不了啊。quot; quot;好吧,就六个月。quot;宁玚点了点头。 李小侯爷见宁玚心情好了,又嘻皮笑脸的凑上来:quot;王爷,在下若是把苏蘅睡了,皇后娘娘要是怪罪下来,您可要替在下挡着些。quot; 这是自然了,宁玚点了点头。 这离的近了,李小侯爷眼尖,就看到了宁玚唇上的口子。 呦呦,这是被人咬的,这煞神是今晚会姑娘了? 难道他把那个苏沅儿给拿下了? 李小侯爷猥琐的嘿嘿一笑,指了指宁玚的嘴:quot;恭喜王爷马到成功了。quot; 宁玚虽不愿理他,但是心中确是得意的。只嗯了一声。 李小侯爷觉得应该给宁玚提个醒,:quot;不过王爷,那苏小姐是定了亲的人,王爷行事时需要注意些,别闹出人命来,否则那些御史们又得找您麻烦。quot; 闹出人命?宁玚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小侯爷比量出个大肚子的模样。 宁玚狠瞪了他一眼:quot;苏小姐以后会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事情,你若再敢私下外传,胡说八道,本王就砍了你的脑袋。quot; 呦,李小侯爷忙点头,只这煞神一向傲气,没想到会这么喜欢那个苏沅儿,连人家女孩定了亲也是要抢过来。 李小侯爷又瞅了瞅宁玚脐下三寸之地,都挺成那样子,看来是真没入巷,还真是对那苏沅儿当王妃尊重了。 宁玚其实是难受的,被苏沅儿拱出来的火,是一直没泄出来呢。 -- 第81页 大晚上的,他也睡不着,找了个温泉池子泡了多半个时辰。 半梦半醒间,他就见了苏沅儿拨开了白色的水雾,笑盈盈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没有穿衣服,只用一条白纱裏住她白皙的玉体,露出了香肩、玉臂、长腿。 只是那白纱浸了水,紧贴在她的玲珑的身子上,是纤毫毕现,曲线更加凸显,而且这样半遮半掩的朦胧反而比完全赤、裸身子来得更加诱惑。 宁玚是狂喜不已:quot;大宝贝,你怎么来了?quot; 可她依旧不说话,只是含羞带笑的划着水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 宁玚暗骂自己一声蠢,他也不再说话,迎上前,伸手一把用力的抱住了她。 她便张开了他刚刚品尝过的红唇,狠狠的咬上了他hellip;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知书进了房,看见本应该放在多宝阁上的物件都跑到了桌子,窗户也开了半扇。 而她们小姐,嘴唇嫣红,而且明显的肿了,眼睛水汪汪的,是春色无边。 知书哪能不明白,是心里叹了口气,跪了下去:quot;小姐,奴婢按您的吩咐带了苏渝儿去到谦王的园子,只是奴婢想着谦王爷也是个英雄人物,苏渝儿这样的女子是配不上王爷的。 所以奴婢在进水潭前,故意崴了脚,给潘青看到了,然后谦王爷就出来捉了奴婢和苏渝儿。 谦王爷在问奴婢为何这样做时,奴婢害怕,就把苏蘅想陷害您的事,实话实说了,谦王爷就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奴婢没有办好小姐交待的事情,还请小姐处罚。quot; 苏沅儿哪能处罚知书,四个大丫鬟中她之所以派知书做这件事,是因为知书是最明白她的心思。 果然知书是按了她内心的想法做了,她怎么可能把苏渝儿推给宁玚。 她只要一想到宁玚会与别的女人做她与宁玚做过的那些事情,她的心都会一阵阵的发疼。 苏沅儿让知书下去休息了,她自已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看着镜子中的女孩儿,腮如桃粉,眼似媚水,正是被心爱的人滋润过的模样。 她想起上一世,她看了宁玚沐浴,不得不嫁给他。 但以宁玚的性格,他当然会以为她是与苏皇后一起算计他的。 他是直接处置了悦竹园中的几个宫女和宫里的几名暗卫。 虽然不得不纳了她为侧妃,但当夜他未与她圆房就直接去了边关,何尝不是为了羞辱她。 后来他们之间感情好了,太医说多泡温泉对他的伤有好处,他便带着她去了他的温泉庄子。 在那里的温泉池中,他非说她当时是暗恋他,才会去偷看他洗澡,想尽办法做了他的侧妃。 他说他吃了亏,是逼着她旧事重演,要描补一番。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恶趣味,本不答应,但架不住他的痴缠,是陪他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累得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被他从池中抱着回了房间。 夜深了,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又走进了一个温泉池中,她拨开水雾,便看见宁玚赤、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身材,看着他饱满紧致的肌肉,这身体充满了阳刚之气,是那般健美,让她的身子不由得软了。 不过当她看见那里,是羞得尖叫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quot;你这个臭流氓。quot; 臭流氓在得意的笑:quot;分明是你觊觎本王,跑来偷看本王洗澡的,诶,本王是菩萨心肠,只能舍了自己,成全你的私心了。quot; 他两步上来捉住想要跑的她,是一把撕了她的衣服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因为苏家人接连发生了两件让苏皇后失了颜面的事情,千秋节过后第二天,苏家姐妹便离开了玉泉宫回了家。 待在宫门前,苏沅儿正准备上自家马车时,就听见其他人在那兴奋的嘀咕:quot;快看,谦王爷啊!quot; 苏沅儿知道宁玚此次马球赛上大展雄威后,是在京城女眷中人气急升,是多了很多慕爱之人的。 她也回头看去,就见宁玚一身玄袍,骑着红色的火云,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当真是威风凛凛。 宁玚见苏沅儿总算看他了,他一拉马缰,火云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向上一跃,带着宁玚腾空而起,一人一马就像要追云逐日而去。 苏沅儿就听周围一片惊呼声:quot;哇,太威武了。quot; 苏沅儿就见宁玚嘚瑟完,回头冲她呲牙一笑,才得意的扬鞭策马而去。 苏沅儿心中啐了一口,就没见过这么爱显摆的人。 不过,她坐在马车上,看着宁玚的背影,嘴角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在回到苏府,见到钟子齐后便一扫而空了。 quot;表哥,你怎么又瘦了?quot;,只三四天未见,苏沅儿就觉得钟子齐的下巴又尖了些,脸颊都凹了下去。 quot;可是京城的饭菜不合口味,不如让外祖母从江南派个厨子过来吧。quot;苏沅儿有些担心钟子齐过份用功,身体吃不消。 quot;噢,祖母已经派了两名厨子来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quot;钟子齐微微一笑,像原来兄妹相处时用手拍了拍苏沅儿的头安抚她。 quot;沅儿,你三月就要考京中的女学凤鸣苑了,这是我为你整理的读书笔记,你这些日子要好生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quot; -- 第82页 苏沅儿看着那两大本正楷小字书写的读书笔记,表哥要准备科考,本身学业繁重,却还想着她的考试,为她做了这些,人都瘦了。 她和钟子齐订了亲,虽然两个人都明白彼此之间只是兄妹之情,可她已经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了,她是要照顾着表哥的心情和面子的。 钟子齐就见苏沅儿一言不发,眼泪却噼里啪啦的滴落下来,将笔记皮都洇湿了。 quot;这是怎么了?quot;钟子齐忙道。 quot;表哥,沅儿做得不好,让表哥操心了。quot;苏沅儿哽咽着。 quot;诶,沅儿,不要说傻话了。quot;钟子齐给苏沅儿擦了擦眼泪,看她的确是伤心了,便把她轻轻拥进怀里,叹息道:quot;沅儿,你做得很好,是表哥配不上你的hellip;hellip;quot; 苏沅儿与钟子齐在院子廊下相拥的一幕,被传到了苏蘅那里,苏蘅是妒恨得连砸了一套茶具。 可苏沅儿心中到底还是愧疚的,说到底,钟子齐也是她最亲的表哥,十几年的亲情,他独自来京赴考,她是应该好好照顾他的。 故此,她只要有时间便去钟子齐在京中买的宅院,安排些他的起居饮食。 转眼便是春节,过了年,就到了正月十五,这段时间,宁玚竟然十分安静,并没有找过苏沅儿。 而苏沅儿也像是一只小乌龟,把心事藏在厚厚壳中,尽量不去想她的将来。 十五,京城照例是花灯节,钟子齐第一次来京,苏沅儿便与他约好一起去看花灯,好好的玩一回。 苏沅儿禀明了钟氏,钟氏也希望他们两个好好相处,便欣然同意了。 钟子齐如今是躲着苏蘅等苏家女儿的,很少来苏家,便由苏沅儿来找他。 苏沅儿从苏府坐了马车,到了钟子齐的宅子,管家热情的将她迎进钟子齐的内院前便离开了。 因钟子齐属兔,苏沅儿今晚是特意拿了一盏玉免灯的,等进了院,院内竟没有钟子齐的小厮来迎她。 苏沅儿有些奇怪,等到了钟子齐的内房门口,门口也没有人守着。 苏沅儿让知书四人在院中等候,她自已轻轻的推开了钟子齐的房门。 等她看了屋中情形,是全身发软,再没了气力,一松手,那玉兔灯便颓然的掉在了地上,烧成了一团火hellip;hellip; ※※※※※※※※※※※※※※※※※※※※ 男女版春、梦 谢谢天使的营养液,比芯 珊瑚礁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9 08:45:03 读者拉菲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8 23:12:17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8 22:41:49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8 22:09:34 读者丘山月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8-12-28 22:07:19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3 2018-12-28 21:42:24 第44章 峰回路转 苏沅儿看着屋中紧紧相拥相偎的两个人, 她是震惊的, 但这种震惊却又好像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么长时间来她心里的那丝猜测, 终于得到了答案。 hellip;hellip;表哥心中是一直有着他爱的人,而那个人果真便是慕羽。 屋中忘情的两个人, 直到地上着了火的玉免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时,才惊醒过来。 他们一起抬头,才看到呆楞着站在门口的苏沅儿。 钟子齐和慕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钟子齐忙松开慕羽, 向前一步:quot;沅儿?quot; 苏沅儿这才反应过来,脸腾的红了,她有一种偷看别人亲热被抓包了的不好意思。 她还记得上一世,她有一次去大哥的院子, 她随便惯了,也是直接闯了进去,正好看到大哥与通房丫头也是这样的亲热呢,她当时吓得是转身就跑了,后来钟氏知道了是狠狠的说了她与大哥的。 如今她是经历过□□的人了,初看这一幕时她没有了姑娘家的害羞,而更多的是无措与茫然,还有一种说不清、倒不明的释然。 可如今她该怎么办? 苏沅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只好转身就走。 可是她的袖口被人拉住了, 苏沅儿回头就看见钟子齐白着脸, 有些焦急道:quot;沅儿, 对不起, 你听我说。quot; 对不起?苏沅儿看了表哥,又看了看他身后满脸愧色的慕羽,眨了眨眼睛。 对啊,她如今可是与表哥订了亲的,这一幕如果在外人看来,她是捉了她的未婚夫的奸了。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捉奸在床的感觉啊。 hellip;hellip;没有气恼、没有心痛。 只是这样的情形她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只轻轻拽了衣袖:quot;表哥,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quot; 钟子齐有些愣了,苏沅儿是平静的,她语气里甚至还带了妹妹对哥哥的那份关心。 钟子齐不由得松了手,苏沅儿转身快步出了内院。 钟子齐跟了几步,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只能吩咐知书等,好生伺候着小姐。 知书等就见小姐是越走越快,不发一言,像逃了一般出了钟宅。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小姐是与表少爷约好一起看灯的,如今表少爷没出来,那她们是要去哪里。 quot;小姐,是要回家吗?quot;知书大着胆子问了句。 -- 第83页 回家?苏沅儿看着街面上的人来人往,她如果回了家,钟氏肯定是要问她怎么这么早回来,一直在派人在暗中监视她动静的苏蘅也会得到信的。 她该怎么与钟氏解释,她该怎么替钟子齐掩饰呢。 苏沅儿此时才反应过来,她陷入了一个怎样的境地。 她撞破了表哥与慕羽之间的事情,掀开了她与表哥彼此一直回避的那层纸,她与表哥再也回不去了hellip;hellip; 那他们之间的婚约该怎么办? 苏沅儿哑然苦笑,想起去年的八月十五的花灯节,她在杭州城拒绝了宁玚,为了解决当时的困境,她匆匆的接受了表哥的求亲。 可不到半年,又是一个花灯节,一切又轮回到了起点,就是不知当时宁玚是什么样的心情。 quot;不回家,我们逛逛街吧。quot;也许只有在这热闹繁华之中,她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烦闷。 知书等互相看了看,小姐自己逛街,怎么看都有些不安全啊。 可是她们也不敢拦小姐,苏沅儿出来时是穿了暗绿色裘皮如意云纹滚白狐狸毛的斗蓬的。 知书把斗蓬上的兜帽给苏沅儿带好,又往前拉了拉,苏沅儿的大半个脸就被兜帽上的狐狸毛挡得严严实实的。 十五,街面人多,官府不让走马车,车就留在钟宅外面。 苏沅儿出来也是带了婆子与家丁的,这些人把她围到中间,护着她在街面上走。 苏沅儿是漫无目的看了街头的热闹,那些衣香鬓影、欢声笑语,好像更衬托了她此刻的孤单。 知书感觉到小姐的寂寥,便指了街边的一个糖画摊子,小姐原是最喜欢的这个的,每次正月十五花灯节都要买的。 那做糖人的老手艺人看了苏沅儿一行人穿着富贵,忙来招呼生意。 苏沅儿看了跟着她的这十几个人,手一挥,每人两个糖人,样式让他们自己挑。 小姐出手大方,这些家丁、婆子都是高兴的。 苏沅儿心情也忽然好了些,果然逛街、花钱是能让女子身心愉悦的。 摊主做了个游龙戏凤的糖画出来,苏沅儿拿了仔细的瞧了。 便想起前世,她觉得宁玚从小就是习武练功,连糖人都没吃过,很是可怜。 她便招了个糖人师傅到谦王府做了些糖人,里面有两个就做成了她和他的模样。 哪知宁玚那个流氓,竟拿了她样子的糖人,当着她的面,放在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的上下的舔。 她气得去抢,他便把她抱住,说也要这样一寸一寸的吻遍她的全身hellip;hellip; 苏沅儿想到这就忍不住张嘴咬了龙形糖人一口,可这样糖人便沾了些在她兜帽的狐狸毛上。 知书忙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时便微微抬起了兜帽的一角。 苏沅儿那清妍绝人间rdquo;的半边脸便露了出来。 虽只是瞬间的事,但苏沅儿不知,她刚出现在街面上,便被今天花灯节上的拐子给盯上了。 这小姑娘的穿着一看不是普通人家,还是独自一人带了丫鬟家丁出来,这就是极好的目标了。 刚才这一露出容颜,又是国色天香般的美貌,这些拐子胆大包天,便也顾不得什么了,就准备弄上一票。 拐子们打了暗号,围拢过来,苏沅儿一行人都在看做糖画呢,今天街面人多,身边总有挤来挤去的人,不知不觉中,就被拐子把苏沅儿和知书、知琴三个人与婆子、家丁们分开了。 苏沅儿手里正拿着糖人看呢,忽听旁边有一男子叫了一声:可找到你了,你不听话,竟然自己跑出来了,成何体统。rdquo; 说着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口鼻,她被人拦腰抱起就走。 苏沅儿哪里会想到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公然抢人。 她愣了一下,才奋力挣扎,可她的力气没有对方大,是被夹着便走。 那些拐子对地形极熟,又分工明确,苏沅儿就听知书的惊呼声是离她越来越远。 苏沅儿心中又惊又急,突然她想起前世与宁玚玩闹时,曾不小心踹到了宁玚那里,给宁玚疼坏了,宁玚告诉她,男人的那里是最脆弱的。 苏沅儿是大头冲下被拐子夹着的,她便挥起拳头,用力往那人身、下一砸。 那拐子没防备一个小姑娘竟能使出这等手段,被打得白毛汗都疼出来了。 手就一松,苏沅儿便掉在了的地上。 苏沅儿是什么也不顾了,是爬起来便跑。 街上人多,苏沅儿已不及分辨东南西北,就是一味的往前跑。 慌张之下,她跑进了一条死胡同里,待要回头,那拐子已经追了上来,嘴里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竟敢偷袭老子。rdquo;说着挥手就要给苏沅儿一记耳光。 苏沅儿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可就听扑通一声,她睁开眼睛再看,就见那拐子倒在了她的脚边,背上插了一把剑。 这时耳边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quot;别怕,没事了。quot; 然后她就被拉进了那个同样熟悉的、坚实的,让她无比安心的怀抱里。 苏沅儿一手紧紧的搂住了宁玚的腰,一手捶了他胸口两下,眼泪便流了下来:quot;你怎么才来,我刚才差点被拐子拐走,呜呜hellip;hellip;quot; 宁玚感觉到苏沅儿的身子在不由自主的害怕发抖,他忙用手抚了她的后背:quot;都怪我,都怪我,我来晚了。quot; -- 第84页 苏沅儿听着宁玚难得的软语温柔,闻着他身上熟识的气息。 今晚遭遇的钟子齐与慕羽的那一幕,还有来自拐子的惊吓,全都转化成了一股难言的委屈,眼泪是像小溪水似的往下流。 宁玚搂着苏沅儿,一会儿就感觉到胸口的衣服都洇湿了。 妈蛋,这可怎么办?书上说的女孩家是水做的真没错,这眼泪怎么会这么多呢。 宁玚就觉他的心都被哭疼了,quot;别哭了,我送你回家吧。quot; 苏沅儿把头在宁玚胸口蹭蹭,这时候她哪也不想去,只想待在他的怀里。 宁玚只听苏沅儿说了一声quot;不quot;,然后就感觉她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子就像要挤进他的身体一般。 呦,他的大宝贝这是不想离开他啊。 不想离开就不离开吧,宁玚抬手把苏沅儿抱了起来。 宁玚是有实权受宠的皇子,他的谦王府就在皇宫旁边,在京中位置是最好。 因离得不远,只片刻,宁玚就抱着苏沅儿回了谦王府。 苏沅儿前世最后一年都是住在谦王府里,的,这里的一切她都是熟悉的。 此时回来,于她的感受就像回家一般,心不由得就安稳下来。 她被宁玚抱着回了他的内房,宁玚也没放下她,是直接抱了她上了床。 两个人在床上仍是紧搂着,谁也没说话,这样静静的相偎自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惜啊,搂着搂着就变味了,苏沅儿就觉得有些咯的慌了。 这家伙,她还伤心着呢,他也不哄哄她,就来了兴致了。 苏沅儿生气,拿手指使劲掐了宁玚的腰眼,就听宁玚嘶了一口气,然后又大了几分。 苏沅儿感觉到了危险,她也不敢动,怕一动更激起他的火。 便想着与他说两句话,转移下他的注意力:quot;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quot; hellip;hellip;是来得这般及时! 宁玚哪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且这时侯他也没心思和她说这个。 他为了一举quot;歼敌quot;,是强忍了一个多月未见她,简直可以称做是日思夜想了。 如今是除掉了钟子齐,此时暖玉温香在怀,他不讨点利息,他就不是真男人了。 宁玚伸手轻轻捏了苏沅儿的下巴:嗯,本王今夜也算英雄救美了,沅儿该如何谢本王呢?rdquo; 说着吻了下去。 这时,就听见外面传来知书的哭声,quot;小姐,您在吗?quot; 苏沅儿一听忙推开宁玚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光顾着她自己难过了,知书她们不知该多着急呢,quot;我在呢,在呢。quot; 宁玚咬牙,定是潘青把知书等带来了,真是耽误事。 但他也知道,苏沅儿主仆情深,便下了地,开了房门。 知书四个冲了进来,见了床上的苏沅儿,一个个是哭成了泪人。 苏沅儿忙道:quot;我没事,我没事,是谦王爷救了我。quot; 知书四个,忙实心实意给宁玚磕了头,今天是幸亏有谦王爷啊,不然大小姐如果出了什么事,她们几个也是活不成了。 苏沅儿此时头脑也清醒了,她得赶快回家了,否则时间长了,她差点被拐的事就容易泄露了。 不过怎么也得重新梳洗下才能走。 等苏沅儿看见镜中自已的模样,头发散乱,眼皮哭得红肿,简直就是没眼看了。 苏沅儿忍不住去瞧宁玚,她就这副狼狈模样,他刚才还想亲她,还来了兴致,他不是眼睛有什么问题吧。 而宁玚此时斜靠在软榻上,正兴趣十足的看丫鬟们给苏沅儿打扮呢。 宁玚其实是真没觉得苏沅儿刚才的模样丑,一是苏沅儿的确长得美,美人落难了那也是美人。 另外情人眼里出西施,苏沅儿的样子在他看来是又可怜又可爱的。 知书她们随身都是带着些化妆品,这是随时准备给大小姐补妆用的。 宁玚就觉得只片刻功夫,苏沅儿是又变得容光焕发了,光彩照人了。 自此宁玚便觉得女子化妆术,也是世上最神奇的技术之一了。 等他看了知书拿了一个口脂盒出来,用小拇指蘸了些,涂在苏沅儿嘴上,苏沅儿就变得更加红润。 哦!原来口脂是这般用的。 宁玚一伸手,从知书手里接过口脂盒,闻了是桃子味的,便吩咐一声:我喜欢吃桔子,下回弄个桔子味的。rdquo; 四个大丫鬟一听如何不明白,这王爷明显是把自己当成小姐的夫婿了,这还挑上味道了。 苏沅儿脸一红,狠狠的瞪了宁玚一眼,真是个脸皮厚的。 宁玚不以为意,只当苏沅儿是与他眉目传情呢。 一会儿苏沅儿的马车到了谦王府后门,宁玚本想送她,但是苏沅儿觉得他太显眼了,只让他的侍卫暗中保护就行了。 苏沅儿回了家里,跟着她的家丁、婆子已经被封了口,就是不封口,他们也不敢说,这事如果传出去,他们保护大小姐不利,都得挨板子,被发卖了。 钟氏见苏沅儿回来了,也没有疑它,只是见女儿有些困顿,便以为她玩累了,就让苏沅儿赶快回房休息了。 十五的这件事就算这么遮掩过去了。 京城正月十五的花灯是一连十天的,每天都是有不同节目的。 -- 第85页 正月十六这天,按照风俗,闺阁少女都会到京城的月老庙上香求姻缘的。 但经过昨天的事,苏沅儿却不准备再出门了,怕出事,但吃过早饭,钟氏就叫了她去前厅。 她看了站在前厅里的钟子齐,只觉得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表妹,今日我陪你一起去月老庙吧!rdquo; 苏沅儿看着钟子齐恳求的眼神,终是点了点头,她和表哥之间的婚约还是需要好好的谈一谈的hellip;hellip; ※※※※※※※※※※※※※※※※※※※※ 某王爷:看来各位小妖精与本王想得是一样,本王对待情敌是要一招致命的。 明、后两天发节日红包。 谢谢天使们的浇灌。 读者昵称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30 14:42:41 读者样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8-12-29 23:14:59 读者道听途说的玲子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8-12-29 22:35:46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9 21:58:25 读者Haile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8-12-29 21:35:31 第45章 是人是妖 月老庙在京城东边, 虽只有三进的大殿, 但今日绝对是京城内人气最旺, 香火最盛的寺庙。 因上香的人多,官府也是出了告示, 月老庙方圆二里之地也是不让行车的。 苏沅儿从马车上下来,钟子齐已站在车边伸手接她。 从小到大,钟子齐对她都是疼爱的,小时侯, 她个头小,他是抱着她下马车的,大了,他骑马, 她坐车,他都会站在车下,每一次小心翼翼的扶了她的手。 今日他也是如常的,就像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他还是那个疼爱的她的表哥,她还是他的那个娇憨的表妹。 苏沅儿顿了顿,到底还是伸手扶着钟子齐的手下了马车,两个人并肩往庙里走。 他们两个一出现,便是引人注目的。 钟子齐今日头戴白玉束髻冠, 穿了一袭水湖色福纹锦袍, 外罩同色的裘皮滚狐毛大氅, 是玉立挺拔, 顾盼生辉, 再配上他那张清隽的脸,那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神就一个劲的往他身上飘。 但这种不加掩饰的爱慕目光,钟子齐在江南见多了,他是目不斜视,全当没看到。 因要进庙上香,苏沅儿没有带帷帽,她虽微微低了头,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立刻引来了许多男子的目光,其中有那今天特意趁人多准备来占便宜的登徒子,眼神更是黏在苏沅儿脸上。 钟子齐看了便拉了苏沅儿的手,让她在自已的身侧走,把她挡了起来。 今日都是女孩家来上香祈福的,钟子齐便在寮房内等了苏沅儿。 苏沅儿进了大殿,殿内供奉的童颜鹤发的月老金身,是微笑的看着一众普罗信女。 神龛两旁楹联上书写:慈眉一点,有情人终成眷属,红绳一牵,千里缘三生注定。 苏沅儿虔诚下拜,她不求三生情缘,只求这一世能情有所归。 苏沅儿自重生后,笃信神佛,今日也是一样,是虔诚的捐了三百两的香火钱。 这可不是小数目的。但因贵女们都讲究不沾金银之俗物,只有暴发户才会漫天散钱。 苏沅儿顾及到这点,便没有在功德簿上留名。 敲木鱼的小和尚见她不肯留名,就起身从月老神像脚下压着的红牌抽出一张,给了苏沅儿。 这红牌非俗物,为香木所制,又叫姻缘牌,这可是月老手中香火供奉过的姻缘牌,一般人可是无福得到的。 苏沅儿忙谢了小和尚,拿了姻缘牌到了订婚殿中求签。 月老庙中的神签,共是一百零一支的。 苏沅儿在心中默念了自已的生辰八字,摇了一签,竟是最末的第一百零一签,签面上写了:佳偶天成,夫复所求。 解签的小和尚念了声佛:quot;女施主是今日第一个求到这零一签的,此乃上上吉签,女施主必会觅得佳偶,神仙美眷,百年偕老的。quot; hellip;hellip;百年偕老?但愿如此。 苏沅儿想了外面的钟子齐,心中默念了他的生辰八字,也摇了一签。 是第五十四签: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这签是下签,不必解签,苏沅儿也明白这一句是有情人离别之兆。 苏沅儿的心就是微微一颤。 出了订婚殿,便到了大殿后面的庭院,庭院内有一面粉墙,粉墙上遍植藤萝。 但如今的藤萝枝都被挂着的姻缘牌覆盖了,这里的每一块姻缘牌都寄托了每一个女孩家对美好婚姻的憧憬。 苏沅儿让知书将手中的姻缘牌也系在了上面,虔诚拜了三拜,愿月老能保佑她和她心中的那个人。 特别还要保佑表哥钟子齐能够圆满吉祥。 出了月老庙,钟子齐带苏沅儿回了钟宅。 进了正房,钟子齐吩咐下人都出去,只有他们二人,待苏沅儿坐下,钟子齐撩衣襟跪在了她的面前。 苏沅儿吓了一跳,就见钟子齐以头抵地:quot;沅儿,是表哥对不起你,表哥向你赔罪了。quot; 苏沅儿忙站起身躲了这一拜,去拉钟子齐:quot;表哥,你快起来,我们好生说话。quot; 钟子齐摆手:quot;沅儿,你好好坐着,听我说。quot; 苏沅儿拗不过钟子齐,只好像小时候一般蹲在了钟子齐身旁。 -- 第86页 钟子齐依旧伸手摸了摸苏沅儿的头发,是黯然神伤:quot;沅儿,都是表哥的错。当年慕羽在船上救了我一命,我们便成了知己。只是hellip;hellip;quot; 苏沅儿看了钟子齐的落寞神情:quot;表哥,不要说了,我明白。quot; 这男男之风,历朝历代都有,史书也记载了许多皇帝的断袖之事。 只是到了祁肃帝这里,苏皇后受宠后,不但防着宫中各路妃嫔,也怕祁肃帝会受男色之惑。 祁肃帝为了让苏皇后安心,便下旨大祁的官员是不可以养男宠的,并把此项列为官员考核之一。 故此大祁官员有呷妓的,但明面上都没有男男之好的。 钟子齐若要科考做官,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这件事。 而且钟子齐是钟家的长房嫡孙,他若不做官,以他的能力,以后必会是钟家的掌事人。 钟家也不会允许他与慕羽的感情的,钟子齐是必须得娶妻生子的。 只是苏沅儿心中还是有些委屈的,表哥竟然瞒了她。 这也是钟子齐觉得最愧对于苏沅儿地方:quot;沅儿,我并未想骗你,上一回在杭州城,我用你的马车送走慕羽后,就下定决心与他再不相见,从此路归路,桥归桥。 沅儿,你也知道无论在杭州与京城,是有许多女子向我表达过爱慕之心的,但我都是没有感觉的。 我唯一愿意亲近的女子只有你一个,那时我想与其盲婚哑嫁,不如让我来好好照顾你,我相信我定能与你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quot; 苏沅儿是相信钟子齐说的是实话,千年来女子的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有多少女子是在新婚之夜才会见到丈夫的模样,又有多少女子在成婚后才知道枕边人的品性如何,是人是鬼。 这世间恩爱夫妻还是少的,多见的都是手段频出的内宅的妻妾争斗与怨偶的。 她知道她若嫁了表哥,表哥定会对她好的,纵使他们各是心有所爱,但也会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这也是当时她接受钟子齐求亲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当时拒绝了宁玚,她也是怕宁玚不会放手,她以后若嫁了人,若夫家怕得罪宁玚,不肯护着她,或者干脆把她献给宁玚,换取荣华富贵都是可能的。 故此她思来想去,表哥反而是最好的夫婿之选。 这桩婚约,其实是她与表哥是各取所需罢了。 quot;沅儿,只是我没想到慕羽又回来了,并且找到了我,我hellip;hellip;quot; 苏沅儿看着已经为爱形销骨立的表哥,她又怎么能去苛责他呢。 因为她知道想忍住心中的爱是有多难,有多痛苦,就像她明知她爱宁玚,若嫁给宁玚,她就有可能像前世那样早早的死掉的,可是这一世她仍然与宁玚纠缠在一起了。 表哥与慕羽之间也是如此的吧hellip;hellip; quot;表哥,如今你想怎么办呢?quot; 捅开了这层窗户纸,他们彼此都明白是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quot;沅儿,三月,我就要春闺科举,你也要考女学,所有的事情都等到三月之后再说好吗?quot;钟子齐恳求道。 苏沅儿也知道,她若与钟子齐解除婚约,在钟家、苏家必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钟子齐和她都是备考的关键时期,若是分心了,恐怕都受到影响的。 反正离三月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等一等也算是最好的选择。 苏沅儿点了点头,钟子齐眨了眨眼,才压住了眼中的泪意。 他知道苏沅儿会答应他的请求的,她始终是他最贴心、乖巧的妹妹。 quot;等等,这位爷,您怎么能私闯民宅呢?quot;门口一阵喧哗,苏沅儿就见一人大步走了进来。 宁玚?他怎么来了! 苏沅儿就见宁玚是黑着脸的。 宁玚心里的确是不痛快的,他昨日也算是英雄救美了,而且想着苏沅儿遭了拐子没有玩好,便准备今日与佳人约会,带苏沅儿好好的玩一番。 但是苏沅儿身边的暗探传来消息,苏沅儿竟然又和钟子齐两人去了月老庙,而且还一起回了钟宅。 钟子齐是读书人,最是能言善辩和狡猾的,怕是又把他的大宝贝忽悠了,让他的大宝贝好了伤疤忘了疼。 想到这,宁玚是坐不住了,是直闯了钟宅。 进了屋,就见钟子齐跪在那里,苏沅儿蹲在他的身侧。 妈蛋,幸亏本王来得及时,钟子齐这小子这是在使quot;负荆请罪quot;的苦肉计呢。 宁玚二话不说,是上前拉了苏沅儿的手便走。 钟子齐没想到宁玚会如此霸道,竟会私闯民宅来抢人,心中也是升起一团火,他刚要上前拦阻,就见宁玚回头冲他做了口型:quot;慕羽。quot; 慕羽?钟子齐心中一惊,脚步顿了顿,眼睁睁的看着宁玚带着苏沅儿出了大门。 quot;你慢点,手腕都被你捏疼了。quot;苏沅儿说了两遍,见宁玚也不理她,仍像拽了个麻袋似的往前走。 苏沅儿气的,抬腿就踹了宁玚屁股一脚。 诶呀,这是胆肥了,老虎屁股也敢摸。 宁玚挨了一脚,停下来是慢慢转身,瞪起了眼睛。 旁边的潘青心中为苏沅儿竖起大拇指,这是当世女侠啊。 知书等也是一惊,小姐啊,您什么时候腿脚功夫这么好了,这王爷也是能踹的吗? -- 第87页 苏沅儿却是不怕的,前世别说是宁玚的屁股,他的全身上下她都是摸过的,这人就是个纸老虎。 苏沅儿撅起红艳艳的小嘴,举了举手腕,手腕上的肌肤都被宁玚捏红了。 她也瞪起眼睛无声的控诉:你干嘛,黑着脸像捉奸似的,把人家都弄疼了。 宁玚就见苏沅儿的水漉明眸是眼波流转,似怒似嗔,自有股娇俏动人的风姿,瞧得他心尖就是一痒。 再看她红了的手腕,这肌肤也是太娇嫩了吧,他根本就没用劲啊。 宁玚心生歉意,气势顿时就矮了下去,来时的怒气也早就消失殆尽了。 旁边怕宁玚发火的潘青和知书等就见宁玚像变脸一般,转身时乌云遮面,但只被苏大小姐瞧了一眼,那脸就是阴转晴了。 呦,大小姐好厉害,是瞬间化有形为无形啊。 宁玚看了潘青等人的表情,怎么你们还想看本王的热闹? 潘青等一见宁玚厉目扫来,忙都抬头望天,他们什么都没看见的。 宁玚这才满意些,又看向苏沅儿。 苏沅儿也知道宁玚是顺毛驴的,他既已是让步收了脾气,她也得是见好就收的。 苏沅儿上前,拽了宁玚的袖子,摇了摇,撒娇道:quot;你是来特意找人家的吗?quot; 苏沅儿自己都没觉出来,她这句话说得是有多甜,多嗲,这是恋人之间特有的说话语气。 旁边的潘青和知书等听了是牙都酸倒了。 宁玚却只觉得苏沅儿的话里,像包了一弯糖水,他的心都被甜化了。 他也不由得柔声道:quot;嗯,本王是特意找你的,今晚本王带着你去看花灯。quot; 呦,苏沅儿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宁玚竟然会主动与她约会。 可是他们两个这样上街,被人看到了也是不行的。 宁玚早想到了这个关窍,一伸手,潘青就递过两个面具来。 宁玚的是狮头面具,苏沅儿的是八仙过海中的何仙姑。 正月花灯节,街面上是有卖面具的,很多人也都会带着面具上街。 苏沅儿心中高兴,这一带上面具,别人就认不出她和宁玚来,而且有宁玚陪在身边,也是安全的,她可以痛快的玩一场了。 苏沅儿带了面具,见宁玚又是大步向前走,这家伙一步顶她两步,她就是小跑也跟不上他。 苏沅儿追了上去,伸出了手。 宁玚正走间,就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抓住了他的手指。 宁玚的脚步就是一顿,耳边是她柔柔的声音:quot;你走慢些,等等我啊。quot; 宁玚的心彻底化了,他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 两个人手拉着手,漫步在灯火辉煌的街头,只觉得天上人间,最美不过如此了。 正月十六,最好看的就是花灯游街。 苏沅儿与宁玚站在三岔路口,看着长长的游、行的花车队伍。 最前边的是秧歌队,小鼓队,然后领头的是龙形花灯,后面跟着的是各大会馆的花灯车,最后面的京中的各大欢场的花灯。 今日这些妓院都派出了自家的头牌花魁,在花灯车上表演各种拿手绝技。 苏沅儿看着这些女子都是穿的纱衣,这样的天也不怕冷,那胸乳都是隐隐露了出来。 苏沅儿是有些脸红的,不敢仔细的看,可她看了旁边的男子们都是瞪大了眼睛,兴奋的瞅。 苏沅儿就去看宁玚,宁玚带着面具,她便拉了他的袖子。 宁玚低下头,苏沅儿刚要说话。 此时,一辆西厢记的花灯车正好走在他们面前。 苏沅儿眼角余光就看见崔莺莺身后的侍女手中刀光一闪,就向宁玚扑了过来。 苏沅儿只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前一世那刺客也是扮作了谦王府的侍女,也是这样拿着剑向她冲了过来hellip;hellip; 苏沅儿尖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当夜被送回家的苏沅儿就发起了高烧,得到信的宁玚忙完一切后深夜里就赶过来看她。 宁玚看着她烧得通红的小脸,心疼的拿手摸了摸:quot;有本王在,你不用害怕的。quot; 许是宁玚手上的凉意让高烧的苏沅儿感到很舒服,她的脸在他手掌里蹭了蹭,呓语道:quot;宁玚,我替你挡了剑,那剑刺到心上,好疼好疼的,我好不容易活回来了,我真的害怕啊~quot; 什么?宁玚就似被雷霹了,一下子呆住了。 第46章 当头棒喝 宁玚着急来看苏沅儿, 其实心中是带着歉意的。 前朝余孽这段时间准备刺杀他, 他是早就得到消息的。 但是他一年怎么也得遭遇十几回的暗杀,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 他是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他也不能为躲这帮王八蛋连日子都不过了, 他是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就干嘛的。 今晚他决定与苏沅儿约会时,潘青也曾含糊的提醒他, 如果真的遇到刺杀,怕苏小姐会受惊的。 但他当时想了,一是,那些前朝余孽未必会今晚行事, 而他明后天还有别的事情,是陪不了苏沅儿的。 二是,沅儿去年在淮南遇见山匪时都没害怕,如今还是在京城自己家门口,她应该更不会太害怕的。 三是、如果这帮余孽真出来了,这也算是一个机会,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 第88页 但他也没有轻视,也是加派了人手, 详细的布置了。 但没想到潘青这个乌鸦嘴竟全都说中了。 那帮王八蛋真的今晚来刺杀他了, 而他的大宝贝是当场便被吓晕了过去。 当时是一片混乱的, 刺客从花车上刚跃下来, 他身边的侍卫便迎了上去, 是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 但他没有想到苏沅儿会一下子晕倒,便抱了晕过去的苏沅儿马上往谦王府撤。 可是没想到那些刺客这次是极有计划的,这一路是不断的有人来袭击他。 而且还换了套路,看他紧张苏沅儿,便将偷袭的目标转移到了苏沅儿身上,是刀剑、暗器都往苏沅儿身上招呼。 宁玚护着苏沅儿,不得施展身手,算是勉强应付,心里是又气又恨。 等好不容易回了谦王府,谦王遇刺的消息已经在京中传扬开来,也传进了宫。 祁肃帝没想到儿子在京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刺杀,是龙颜大怒。 命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马司是全力缉拿刺客。 京城当夜即关了城门,实行宵禁,官兵是挨家挨户的搜查,一时间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宁玚作为当事人,有些事情他是必须得出面的。 可是苏沅儿一直未醒,他也没心思忙别的,是连忙传了太医。 可太医还没到呢,得到信的钟子齐便找到了谦王府。 待看了苏沅儿样子,钟子齐是眼睛都红了,当场就要带苏沅儿回苏家。 宁玚想了,苏沅儿今日也是以与钟子齐一起上香的名义出来的,若是一直待在他的谦王府,被人知道了对苏沅儿的闺誉是不好。 他便派潘青带了人,护送钟子齐与苏沅儿回了苏家。 他自己则忙完事情,便匆匆赶过来看苏沅儿。 但是没想到从苏沅儿嘴里竟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被剑刺穿了心?又活了回来? 宁玚以为他听错了,他低下头又摸了摸苏沅儿的脸:沅儿,你说什么?什么剑?什么又活回来了。rdquo; 就听苏沅儿抽泣着又呓语了一句:一剑穿心啊,宁玚,好疼啊。rdquo; 这一句宁玚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他有些慌,他的大宝贝是烧糊涂了,还是在做梦? 这时就听苏沅儿又嘀咕了一声:宁玚,明天玉嫔娘娘的生辰,我们一起去云山寺点长明灯啊。rdquo; 宁玚彻底愣住了。 玉嫔娘娘是他的母妃,但他母妃当年进宫时是冒了别人的名头的,所以如今皇家玉碟上他母妃的生辰是假的。 二月十六才是他母妃真正的生辰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去云山寺给母妃点长明灯的。 但此事只有他和觉远老和尚知道,连潘青这些心腹都是瞒着的。 苏沅儿又是怎么知晓的呢? 这时知书端了水杯进来,王爷,奴婢要给小姐喂些水了。rdquo; 宁玚看了知书用棉签蘸了些水涂在苏沅儿的嘴唇上。 她平时总是红润润的嫩唇都烧得起了白皮,裂了两道口子。 她的呼吸是有些沉重的,微皱着眉头,在睡梦中也是不舒服的。 知书看着谦王爷直愣愣的看了小姐片刻,忽然转身就走了。 知书叹气,这谦王爷当真是龙子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事飘忽啊。 刚才宁玚突然从房门走进来时,是吓了她一跳的。 她没到谦王爷竟然如此大胆,这苏府的防卫对他来说简直是形同虚设啊。 可是谦王爷看了小姐后,竟又一言不发的走掉了,连句话都没有,这真是奇怪了。 宁玚出了苏府,潘青觑着宁玚的脸色,怎么王爷看上去竟像是有心事呢。 难道苏小姐的病情又严重了?但严重的应该是请太医的,还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宁玚没有骑马,他走在寂静的路上,午夜清冷的空气让他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些。 他是听说过,也在书里看过,这世上是有借尸还魂、妖魔夺舍附身或是妖精幻化了人形的事情的。 难道今晚的苏沅儿也是其中的一种? 潘青,觉远如今到了那里?rdquo; 前几日护送大师的暗卫来信,说大师还在西域讲学。rdquo; 传信过去,让觉远一个月内赶回京城。rdquo; 一个月?从西域回来,恐怕时间来不及吧?rdquo;潘青提醒了一句。 就说我这里有急事,让他想方设法也得赶回来。quot; 觉远是高僧,若苏沅儿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他是一定能看出来的。 苏沅儿烧得迷迷糊糊间,前世今生的一幕幕都化成梦境在她脑中如走马灯似的闪过。 只是每一个她与宁玚甜蜜时光的梦,最终的结局都是她被一把寒光闪闪的五尺剑扎中了胸膛,她听到了自已心裂的声音,看到血如柱般喷了出来hellip;hellip; 知书等人是一夜没睡的,因为每隔半个时辰,小姐就会浑身颤抖,惊声尖叫起来,仿佛是遭遇了极大的恐惧与痛苦。 知书等便连忙安抚她,给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只是一个晚上,小姐都是这样一次次的做噩梦,知书等人都心疼得掉了眼泪。 苏季远今天也是告了假,没有上朝,与钟氏天刚蒙蒙亮便来了苏沅儿的房间,听到女儿迷迷糊糊间发出的凄惨呼声,两个人更是心疼得都受不了了。 -- 第89页 好在到了下午,苏沅儿的烧总算褪了下去,人也醒了过来。 钟宅内,钟子齐一把揪了慕羽的衣襟:quot;你答应过我的,不再与那些人联系,可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通风报信。quot; 慕羽黑着脸推开钟子齐的手: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给他们通风报信的。rdquo; 你没有通风报信,可是为何谦王与表妹从我这里走了,便遇了袭,表妹他们两个都是带着面具呢,按道理是没人能认出他们的。rdquo;钟子齐气愤道。 慕羽低了低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没有给那些人报信。rdquo; 好,我信你,就算你没有,但是你的手下、你的小厮、仆人呢?你敢保证他们没有吗?rdquo; 慕羽面对咄咄逼人的钟子奇说不出话了。 钟子齐眼中有泪光闪烁:阿羽,你怎么还不明白,如今四海平定,百姓生活安定富足,已经没人再想着前朝了,那些人是无法成功的,你还是赶快回头是岸吧。rdquo; 慕羽叹息:子齐,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不管怎么,他们都是我慕氏一族的人,我、我不能真的扔下他们不管啊。rdquo; 可沅儿还是我的表妹呢,那些人竟然会对她一个弱女子下手,这样歹毒、不择手段,你还护着他们,你是傻了吗? 慕羽,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些,我已经是对不起沅儿了,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她的,你告诉那些人,如果他们为了牵制宁玚,敢打沅儿的主意,我是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还有你和你的手下,这几天不许离开钟府半步。rdquo; 钟子齐厉声说完,便转身出了屋,赶往苏宅。 苏沅儿醒来后,知书便悄悄的告诉了她,宁玚半夜来看她的事情。 不过知书没有在小姐脸上看到什么欣喜感动之色,小姐只是愣愣的发呆。 表妹,你醒了!rdquo;直到钟子齐进了屋,苏沅儿才从纷杂的心事中缓了过来。 钟子齐看着苏沅儿苍白的小脸,想起昨晚她昏迷不醒的样子,那时他真的怕了,怕苏沅儿会就此离开他。 她是这世上他唯一愿意亲近和能够亲近的妹妹,他曾想过要照顾她一生的。 沅儿,rdquo;钟子齐拉了苏沅儿的手:告诉表哥,你真的喜欢那个宁玚吗?真的想嫁给他吗?rdquo; 钟子齐等了片刻,他以为苏沅儿不会回答他这样直白的问话时,就见苏沅儿眼中升起了水雾。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钟子齐心中了然,叹息一声:沅儿,表哥不知道你在杭州时,为何会拒绝与谦王走。但是在表哥看来,谦王与你的确不是良配。 沅儿,谦王如今虽为大祁朝的最有实权的王爷,但他为人处世张扬恣意,朝中多有对他心怀不满之人。 尤其当今太子,与他多有矛盾,一旦太子登基,谦王手中的兵权必会被太子所忌惮的,定会成为祸端的。 另外谦王行军这么多年,树敌众多,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一直不断,昨天晚上的暗杀,以后还是会有很多的,你若与他在一起,只怕会受他牵连。rdquo; 苏沅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前世她的结局已经验证了表哥的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从朝堂政治的角度上告诉她,宁玚与她是齐大非偶的。 原来她只觉得两个相爱就是可以了,可是现在看是远远不够的,是不够抵御命运的巨轮。 钟子齐伸手替苏沅儿擦去脸上的泪,小的时候他就见不得她哭,如今她大了,他却成了让她难过的那个人,可是有的话,他是必须说的。 沅儿,还有就是谦王做为一个王爷,不会只有一个王妃的,他如今虽未成婚,但以后他的内院女子是不会少的。 再有就是皇家的人,哪个都不是好相处的,谦王的心机手段也是样样不少的,沅儿,你定能想到,你那日能够撞见我与慕羽在一起,是宁玚一手安排的。quot; 苏沅儿当然能猜出来,以表哥稳妥的性子,那日他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守着的,表哥是遭了宁玚的算计了,而她不也是一样嘛。 宁玚不知她对表哥只是兄妹之情,他是让她看到表哥与慕羽的一切,让她对表哥彻底怨恨死心的。 苏沅儿的病是半个月后才彻底好的。 只是这半个月来,宁玚没再来看过她,也没有半点信息传给她。 苏沅儿是听了钟子齐的话,目前她以考女学为首要之事,剩下有关宁玚的事情先放一放,也许以后还会有什么她无法预料的变化。 宁玚这段日子,是过得抓心挠肝的,他几次冲动的想去看苏沅儿,但都是忍住了。 如今京城的前朝余党还没有抓到,他也是怕那些人会拿苏沅儿来威胁他的。 另外就是苏沅儿现在是人还是妖,他还是不清楚的,如果他的大宝贝真被夺舍了,他看书上写过,若轻易打草惊蛇,那些妖怪一旦伤了原主的身体,原主的魂魄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算是一个月后,觉远大师从西域回来了。 宁玚是当天便去了云山寺,见了觉远,把事情一说,他竟然看觉远笑了。 quot;喂,你这老和尚笑什么?quot;宁玚有些不高兴了。 quot;阿弥陀佛,贫僧笑我们谦王殿下,竟然也有了心爱之人了。quot; -- 第90页 宁玚挑眉:quot;我怎么就不能有心爱之人了,我又不准备当和尚。quot; 觉远不理宁玚的话茬,只端庄了脸又念了声佛:quot;阿弥陀佛,殿下觉得这沅儿姑娘是被还了魂,或被夺了舍,或者就是妖精幻化的。 那贫僧就要问问,如果她真是孤魂,你当如何?如果她是魔,你又当如何?如果她是妖,你还当如何? 你还会把她视为心爱之人吗?quot; 宁玚被问楞住了,是啊,他一心想的就是想让觉远帮他解苏沅儿身上的妖魔的,但他从未想过苏沅儿也许就不是这世间之人呢。 宁场忽然想起苏沅儿说过的《白蛇传》,若她就像戏里面的白素贞一样,并非人类。 那他真的要学那许仙吗? 让觉远收了她,也像法海对白素贞那样,把苏沅儿压下某个塔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吗? 觉远看着宁玚如脑袋挨了一棒子的傻样,淡然道:殿下,好生想一想吧,想明白后,在来告诉贫僧,贫僧再为殿下排忧。rdquo; 说着转身出了禅房,不过等出了屋,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算是有机会是看到这谦王殿下犯傻了hellip;hellip;hellip; ※※※※※※※※※※※※※※※※※※※※ 借用潇潇天使的留言,祝福每一位天使:2019,行如轻舟畅游,无碍无阻~,往似旭日初生,如火如歌~ 这章继续发红包。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后台只记录了今天,昨晚的一并感谢的。) 读者木之本嘤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1-01 14:54:32 读者昵称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1 12:59:19 读者luckrdquo;,灌溉营养液 +10 2019-01-01 12:16:55 第47章 随心随意 宁玚觉得在禅房里待得气闷, 便也走出来, 沿着回廊, 漫无目的走过一间间的大殿。 地藏王菩萨的殿中,正在做往生法事。 悠悠的钟钵声、木鱼声、诵经声、还有逝者亲人的悲痛啜泣声, 交织在一起,令观者、闻者随之而感伤。 相邻的是送子观音菩萨的大殿,供奉的观音菩萨慈眉善目,腿上坐着个婴童。 此时正有一家人前来还愿, 母亲抱着孩子正在给菩萨磕头。 一家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容,他们还带了红皮鸡蛋,每个路过的香客都是见者有份。 宁玚手中也被塞了两个,他看着鸡蛋上还写了小小的福字, 便抬了手,对那家翁道:恭喜了。rdquo; 家翁笑道:同喜同喜、也祝公子儿女满堂,子孙延绵。rdquo; hellip;hellip;仅仅是一墙之隔,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悲喜百态在这庙宇的方寸之间演绎得是如此淋漓尽致。 宁玚一边走,一边拨了鸡蛋皮,塞进嘴里。 儿女满堂?妈蛋!他连媳妇还都没有呢怎么生,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还可能是妖怪。 宁玚就觉得嗓子眼被鸡蛋狠狠的噎了一下, 噎得他翻了个白眼, 脸都涨红了。 旁边正好路过个小和尚, 忙给他拍了拍背。 宁玚好不容易咽下鸡蛋, 向小和尚稽首感谢, 小和尚一本正经的回了礼,然后还好心道:施主吃个鸡蛋也能被噎,必是犯了口业的,可以念念《金刚经》去厄的。rdquo; 让他宁玚念经,诶,想想那画面就够滑稽了。 宁玚也不在庙里转了,沿着山路,一直走到云山寺所在的依云峰的峰顶。 孤峰险峻,疾风吹起他的袍子,是猎猎作响。 眼前是依云峰连绵起伏的山岗,一眼也望不到头,就像边关外那一片辽阔的山脉。 宁玚忽然想起当年柳将军曾问过他,他既是皇子,出生便享受了至高的荣华富贵,可为什么他不过安安稳稳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偏偏要选择从军,在刀口下生活。 他回答说,人活一世,总要有自己想要的活法,要为自己而活的。 如今他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又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那小和尚说他犯了口业,可他犯得岂止仅仅是口业。 他十五岁上战场,血染征袍,杀戮无数,如果这样算,他早就应该堕阿鼻地狱了。 可如今他还活着,比起柳将军、比起他那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同袍们,他无疑是幸运的。 觉远曾说,这是因为他身上人命无数,煞气重,黑白无常都是怕了他,不敢来锁他的。 他则分辩:是因为他是皇子龙孙,是自有祥瑞护体的。 既然他是真龙,连阎王爷都怕了他,妖魔鬼怪也不敢害他,那他喜欢的姑娘是人是妖又能如何。 而且佛主也曾割肉喂鹰,说佛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苏沅儿若是妖,他把她这个妖收到他身边,是不是也是功德一件呢? 人生匆匆几十载,他何苦委屈了自己的心意呢。 他才不要学那软骨头的许仙呢,伤了那么爱他的白娘子的心,还活生生的看着白娘子被压到雷峰塔下。 他的沅儿是人是妖,都是他的所爱。 妈蛋!谁要敢用什么法术收他的沅儿,他定要砍了那人的。 宁玚想到此,只觉得心胸开阔,这些日子来的担心与气闷全部一扫而空,是忍不住仰天长啸。 可他刚高兴的叫了一声,就听山坡下,传来惊恐的声音:诶呀,快跑啊,山顶有狼啊!rdquo; -- 第91页 妈蛋,你们才是狼呢。 宁玚脚步轻快的下了山,边走边想,他的沅儿长得那么美,身上总有股花香,没有兽类的腌渍气味。 如果是妖那也是花妖一类的吧。 嗯,对了,她那么喜欢玉兰花,兴许就是玉兰花修炼成精的。 诶,如果人和妖真要成了亲,那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 她是玉兰花精,那他们的孩子就是一朵小玉兰花? 如果这样,那他回王府后得拆些房子了,改成花窖,他是不能让他的孩儿无遮无挡的受风受雨呢。 觉远看了回来的一脸轻松的宁玚:quot;谦王殿下,可是想明白了?quot; 宁玚得意一笑:quot;老和尚,本王还有事,先下山了。quot; 觉远见了,也笑了念了声佛:殿下不需要贫僧为你降妖除魔了吗?rdquo; 宁玚倨傲:本王的王妃,是妖是魔都是无所谓的。rdquo; 觉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王爷竟然能说出如此话来,看来是被这妖魔迷惑深了,贫僧倒要下山去一看,收了这孽畜。rdquo; 宁玚瞪眼:老和尚,你敢?rdquo; 王爷如此说,是真的不怕这妖怪害了你?rdquo; 哼,本王自有降她的方法,就不用你这清心寡欲的和尚操心了。rdquo;宁玚坏笑一声。 阿弥陀佛!rdquo;,觉远双手合十: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王爷,以后切要记得你今日所言,好好的待那位姑娘。有时间,把她领来,贫僧为你们念经祈福。rdquo; 姑娘?念经祈福?老和尚,你不把她当妖怪了。rdquo;宁玚瞪起了眼睛。 觉远笑:哪里有那么多妖怪,还让你遇到。 你都说了,那姑娘曾经去过杭州的净慈寺、还有京城的月老庙,你当哪个妖怪有那么大法力,敢在白日里大摇大摆的出入千年古刹,不要命了吗?这就是人了!rdquo; 啊,你这个老和尚,不说实话,竟敢打妄语。rdquo;害得他刚才连下地狱的决心都拿出来了。 王爷因此明白了自己的本心,不也是好事吗? 另外,贫僧被王爷催的,一个月内从西域赶回京城,这一路是不得休息,风餐露宿的,贫僧找些利息也是应该的吧。rdquo;觉远是念念有词、理直气壮的。 你这个老和尚,亏你还是高僧。rdquo;宁玚咬牙拿手指了指觉远,是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便又调转回来:老和尚,过两天,本王把她带来,你可要好生与她说说,本王并不克妻,让她不必担心。rdquo; 贫僧知道了!rdquo;觉远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般:王爷快走吧,已经耽误贫僧这般功夫,贫僧这就要做晚课了。rdquo; 宁玚出了云山寺,觉远站在鼓楼上,看了他下山的背影,双手合十向天:素云,你看到了吗?玚儿也有他喜欢的女孩了,你要好好的保佑他们,让他们早日完婚,等他们有了孩儿,你便是祖母了,我也算完成了心愿,就可以了结尘缘去陪你了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苏沅儿从病好后,是连苏府都没有出去过。 一来是要准备考女学,二来钟氏见她出去这一回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也是不让她再出去了。 苏沅儿也听外面在抓前朝余孽,街面上不是很安全,便也老实在家里待着。 这一日,她正在书房里看书,就见知书红了脸进来。 苏沅儿看了她生气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rdquo; 知书让屋里的人都出去,才从袖口里拿出封信来:小姐,这是谦王爷给您的。rdquo; 嗯,宁玚终于算是冒头了。 苏沅儿看了那封信却没有去接,而是看了知书:你是知道这是属于私下相授的,你还敢把它拿给我。rdquo; 知书忙跪下,眼泪兮兮道:奴婢也是不想收的,可送信的是潘青,他说,奴婢要不收,他就直接进府,亲自给您送来。rdquo; 又来这一招!这个潘青就是个土匪。 可是人家这招用得灵啊,你就是没有办法的。 苏沅儿气鼓鼓的,拿了信,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是苏沅儿熟悉的宁玚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写了时间地点,是约了她明日到谦王府名下的书画铺子见面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哼,他到是想得美,苏沅儿摘了书桌上的灯罩,把信放在烛火上烧了。 quot;就说我没空。quot;苏沅儿硬梆梆道。 知书这一回倒是把小姐的语气学了个十足像,也是硬梆梆的与潘青说了,外带着又狠狠的踢了潘青一脚。 潘青是被踢得浑身舒服无比,是美滋滋的回了王府。 不过见了宁玚,又拿出了懊恼的样子:quot;王爷,苏小姐说她没空。quot; quot;没空?quot;宁玚皱眉,他这一段也是忙的,是好不容易挤出明日下午一点时间与佳人约会,但是没想到却被苏沅儿拒绝了。 难道他还得半夜摸进苏府去看她? 潘青看出王爷的想法:quot;王爷,暗卫传信,苏府如今的防卫是严了许多,尤其是苏小姐的院子是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的,连暗卫都是进不去,您要去,恐怕得难些。quot; -- 第92页 说着又觑了宁玚的脸色:quot;王爷,苏小姐现在忙着考女学,许是真的没空,反正只有半月女学就考完了,您再约苏小姐吧。quot; 宁玚想了,也许苏沅儿真是考前紧张,不想出来就不出吧。 三月初八,京城女学凤鸣苑入学考试,苏家包括苏沅儿、苏蘅等有四位姑娘参加考试。 苏蘅为京城中第一才女,考女学那是板上定钉的事。 至于苏沅儿,她在苏家一直是草包的形象,虽然在苏皇后的千秋节上出了把风头,但更多人都是觉得她主要是用了讨巧的方法,另外是那谦王爷眼瞎,才让她得了第一的。 故此许多人还是不看好苏沅儿的,认为她就是个陪考的,等着看她的笑话。 苏沅儿自己心里还是有些计较的,她在杭州考上过梧桐苑的,这件事她并没有与苏家人说过,而这凤鸣苑的考试与梧桐苑是大同小异的,她自认为考上是没有什么问题。 三天女学的考试结束后,便是春闱的科举考试,钟子齐是下了场。 等两个人都考完了,京城的各大寺庙香火便盛了起来,都是有考生的人家上香拜佛,求神佛保佑自家孩子能金榜题名。 苏沅儿母亲钟氏也是不能免俗的,苏沅儿是女儿,钟子齐是外甥,还是女婿,当然得好好的去求佛保佑了。 只是苏沅儿没想到母亲要带她去的是云山寺。 钟氏是听说了,云山寺的觉远大师从西域回来了,如今云山寺的香火是最盛、最灵的。 而且还听说,觉远大师这些日子会在上香的人里挑选有缘人,替有缘人亲自祈福的。 这一下京城里的人更是都往云山寺去,都希望能成为觉远大师的有缘人。 苏沅儿可是记得,在杭州,宁玚给祖母贺寿时,是给了祖母觉远大师用过的佛珠的,而且前世宁玚也曾说过给她母妃到云山寺点长明灯的。 这宁玚应该与觉远大师是有关系的。 三月十五,苏沅儿还是母亲一起去了云山寺,云山寺坐落在依云峰上,苏沅儿两世也是第一次来。 苏沅儿就见这依云峰飞瀑绿树,景色倒是极美的。 进了山门,到了知客堂,有沙弥给上了茶,这云山寺大殿多,供奉的菩萨也多,钟氏便和苏沅儿商量从哪个大殿开始拜。 正说着话呢,就见云山寺的主持带着几名僧人进来,与钟氏稽首道:钟夫人,觉远大师刚刚传话,说苏小姐为大师的有缘人,还请苏小姐移步到大师的禅房。rdquo; 女儿竟是觉远大师口中的有缘人,钟氏惊喜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知客堂其他的香客听了羡慕不已,都是议论纷纷。 钟氏在这些人艳羡的目光里,忙吩咐知书等、还有几个婆子、家丁陪着苏沅儿跟着主持去了。 苏沅儿心中到没有太多的惊喜,她只觉得这事怎么看都是有些蹊跷的。 主持带了苏沅儿到了云山寺的后院,指了一处松林道:大师的禅房就在这竹林里。贫僧还有事情,小姐请吧。rdquo; 住持吩咐了一个小沙弥带了苏沅儿主仆进了松林。苏沅儿沿着一条三尺宽的石板路往前走,就见周围绿树茵茵,只见方外之地的幽静,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嗯,这觉远大师倒是真有高僧的风范啊,这住的地方都与普通的庙宇不一样啊。 苏沅儿正感慨间,就见领路的小沙弥拐了一个弯便不见了。 苏沅儿心中惊诧,再回头,就看跟着的四个婆子、家丁忽然倒在了地上。 知书、知琴四人吓得脸都变了色。正要呼喊之计,就见从绿松上跃下个人来,直接抱了她们小姐拐了个弯就不见了。 知书等就要去追,但被潘青、吴骁两个拦了去路。 潘青笑道:不用着急,王爷自会带苏小姐去见大师的。rdquo; 知书四个气啊,这是一个堂堂王爷应该做的行径吗?这分明就是窃玉偷香的宵小之辈干的事啊。 知书等欲跟上,但是她们四个哪里是潘青和吴骁的对手,被他们两个一手一个捏了脖领子拎着带到了旁边的客房中了。 苏沅儿被宁玚拦腰抱起,也是气得不行了,就知道是这家伙捣的鬼。 苏沅儿是奋力挣扎,可是她那点力气在宁玚这里都是不够瞧的。 她被宁玚抱到了松林中的一块巨石后,才放下来。 苏沅儿脚一沾地,就给了宁玚一拳,转身就要走。 可是她哪里走得脱,被宁玚一把搂进怀里,然后他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hellip;hellip; ※※※※※※※※※※※※※※※※※※※※ 某王爷:其实本王更希望沅儿是狐狸精,平时化成原身,雪白的、毛绒绒的一团,摸起来定是可爱的。 谢谢天使们的栽培,蠢作者正在茁壮成长。 读者outlier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2 16:14:35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1-02 13:42:17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2 08:14:33 读者道听途说的玲子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1-01 22:54:10 读者拉菲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1 22:29:20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1 21:54:25 读者outlier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1 21:23:48 -- 第93页 第48章 同心初成 苏沅儿立刻便感觉到了宁玚的急迫。 他的手臂紧搂着她的腰, 他的唇碾压在了她的唇上, 用力的吸吮着, 把她的唇都弄疼了。 就这样解馋似的亲了片刻,他的舌尖便伸了出来, 竟要挑开的她唇。 苏沅儿气他今日的莽撞,故意紧紧的抿住双唇。 宁玚的舌尖试了两次,不得其法,进不去, 便一遍遍的用舌尖描摹她的唇。 苏沅儿就觉得他的舌,简直就与母亲养的那只金毛犬舔她脸的样子是一般无二的,湿漉漉的在她唇上蹭来蹭去。 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他喉间发出不满足哼唧声, 他在呜呜的恳求,轻轻的叫着quot;沅儿quot; 苏沅儿的心一软,微微的张开了唇。 就只是那么微微的一线,她便感觉到宁玚像抓住了战机,舌尖如同冲锋似,直接冲进了她的嘴里。 然后如攻城略寨般在她的牙齿上扫了一圈,便黏在了她的丁舌上。 宁玚今日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临来之前, 还特意温习了一遍书。 上一次他吻了他大宝贝的唇, 回去后是再三回味, 又看了书仔细琢磨, 才融会贯通的明白了原来这吻也是有许多种的。 他上一次的只能算是亲, 就是浅尝辄止,在门口打了转,连大门还没进呢。 妈蛋,男女之间的学问也是大有章程的,不啻于他幼时在太学学的治国之道。 宁玚觉得他上一次是老实了,是太清纯了,这一次,他是定要闯进下一关,尝一尝她香舌的滋味的。 但是他没想到他的大宝贝会紧咬樱唇,把他阻挡在外,他又不能真的像打仗一样硬来,怕惹怒她,只能是哼哼唧唧的念她的名字。 如今可算玉唇是开了条缝,他是大喜过望,毫不迟疑的就钻了进去。 果然就是进入神仙洞府,是他从未到过的新天地啊。 她唇齿有清新的香气,书上写得吹气如兰rdquo;,诚不欺人。 她的口中还藏了一弯甘泉,清凉甜美,让他忍不住用力的吸了一口,嗯,真是比御宴上的琼浆还要好喝上无数倍。 终于、终于,他的舌尖碰到了她舌尖上。 宁玚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战栗了一下,妈蛋,是谁说过的皇帝御宴上的珍馐美馔都没有女子的舌好吃,真他娘的说得太对了。 不,珍馐美馔是连它滋味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的。它是香香的、肉肉的、糯糯的、这就是神仙肉啊。 宁玚就觉得全身的气血都翻涌起来,他的舌一下子卷住那团香软丁肉,与它紧紧的缠在一起。 苏沅儿就觉得宁玚的舌应该写作另外一个蛇字,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蛇,是条大蟒蛇。 这条大蟒蛇把她的舌用力的缠住,吸吮,她被它绞得是又麻又疼。 而她的细腰则被他的铁臂勒得都要断了。 苏沅儿觉得她已经无法呼吸了。 宁玚就像一匹饿了数月的恶狼 ,要把她这只小绵羊吞到肚子里。 苏沅儿为了活命,是奋力挣扎起来,拳打脚踢的,可是她那点力气对宁玚来说,就是挠痒痒一般,是一点用都没有。 宁玚还是凶猛的、狠狠的搂住她不放。 苏沅儿无奈,只能用牙咬了他的舌尖一下。 宁玚这才吃痛,微微放开她一些。 苏沅儿总算得了丝空隙,是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她是好不容易缓过些气来,再看宁玚,就见这家伙脸颊通红,双眼迷蒙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苏沅儿恨的拿手又捶了他胸口一下。 宁玚看着小嘴嫣红,气息不稳的苏沅儿,刚才的美妙滋味他还没尝够呢。 苏沅儿就见宁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睛里又冒出了她熟悉的狼一般的绿光。 她连忙伸手,一下子捂住了他又压下来的唇。 quot;宁玚,我娘还等着我呢。quot;苏沅儿是不得不恳求这匹狼了。 宁玚喘着气,看着苏沅儿秋水潋滟的大眼睛里,带着春色的妩媚还有让人心动的哀求。 诶,也是,还得去见觉远老和尚呢,今日这里也不是偷香窃玉的好地方。 quot;嗯,那好,本王再约你,不过你可不准再失约了。quot;宁玚只能强忍了欲望,是特意加重了语气道。 苏沅儿忙点头,先躲了今天这一quot;难quot;再说。 宁玚被苏沅儿乖巧的样子取悦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又低头啄了啄她的樱桃小嘴,才伸手拉了她的小手。 把她的小手扣在他的大掌中,手拉手的从巨石后转了出来。 宁玚拉着苏沅儿出了松林,熟门熟路的沿石阶而上,来到半山腰处的一座佛堂前。 苏沅儿看这佛堂依山而建,面积不大,只有两个开间面积大小,是用石头与松木建成的。 嗯,高僧竟然住的如此简陋,苏沅儿有些愣。 宁玚拉着苏沅儿进了佛堂,等进了屋,苏沅儿就见一位僧人坐在蒲团上,身前放了个九宫格,正在那里看呢。 嗯,苏沅儿又是一愣,怎么高僧都不用研究佛法和念经了吗? 宁玚是十分自然的坐到了觉远对面的蒲团上,拿手一推九宫格,哼了一声:老和尚,别玩了,没看来客人嘛,快把你的好茶、好水拿出来招待!rdquo; -- 第94页 说完抬头见苏沅儿还有些紧张的站在那里,便又拉了她手:坐啊!跟这老和尚不用客气。rdquo; 那觉远也站起身,向苏沅儿稽首道:贫僧觉远见过苏施主了!rdquo; 苏沅儿忙合十还礼:信女苏沅儿见过大师!rdquo; 就听觉远笑道:苏施主请坐吧,不用拘束。rdquo; 苏沅儿这才坐在了宁玚旁边的蒲团上,偷眼去看觉远。 这一看便是一愣,她是没想到这号称佛法精进,菩萨转世的觉远大师,竟是如此年轻。 也就是四十岁左右,钟毓清儒,即使是光头,也能看出这人年轻时,必是风采绝伦,绝不啻于她的表哥钟子齐的。 宁玚看苏沅儿瞅着觉远发呆,这老和尚的皮相是一贯迷惑人的,他的沅儿也是如此。 宁玚觉得胃里有些酸,便把身子往前坐了坐,挡住了苏沅儿的视线。 觉远看了宁玚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这宁玚竟也会吃醋了。 觉远仔细的打量了苏沅儿。 就见面前的女孩清雅绝伦,一双眼睛清泠如水。 苏沅儿感受到了觉远打量的目光,不由得就有些心虚,这大师为何这般看她啊? ※※※※※※※※※※※※※※※※※※※※ 蠢作者还在外面,先放上这点存稿,明天补字数。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另外感谢下给我的预收文陛下黑月光投了10瓶营养液的天使。 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3 09:06:29 读者天空之城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2 23:16:42 读者道听途说的玲子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1-02 22:21:57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2 22:09:24 读者rdquo;,灌溉营养液 +10 2019-01-02 21:22:51 第49章 针锋相对 苏沅儿重生后, 笃信神佛, 今日虽是因宁玚的关系, 才得以见到觉远,但是她心中对个这号称神仙级别的大师实在敬畏的很。 如今见觉远如此看她, 她便有些心虚了,忐忑不安起来。 也不敢与觉远对视,眼神四处飘着,便看见觉远身前的九宫格。 这九宫格她也是经常玩的, 这时候她总觉得得找些事做以掩盖她的心虚,便伸了手指拨了拨上面的数字。 嗯,你是怎么解开的?rdquo;耳边是觉远惊喜的声音。 解开了?苏沅儿也就是随手一拨,这时她才仔细看了, 果然是解开了。 哦,就是把这个数字三往左挪一隔,数字五往下挪一格。rdquo;苏沅儿解释了一下。 就见觉远像醍醐灌顶似的,将木块的位置复原了,又重新的走了一遍。 嘴里念念道:苏施主果然厉害啊。rdquo; 苏沅儿有点懵,她的数术一向是好的,除了算盘打得好,玩这九宫格也是玩得极好的。 在她看来, 觉远摆的这九宫格就是入门级的, 很简单, 没想到在觉远嘴里竟得了个厉害的夸赞。 苏沅儿有些脸红, 忙要谦虚的说两句。 没想到觉远又摆出个九宫格来:苏施主, 你来解解这个。rdquo; 苏沅儿见觉远兴致勃勃的样子,便解了。 觉远见苏沅儿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开了他解了三天没有解出的九宫格,更是佩服不已。 是一边夸赞,一边请教。 苏沅儿便给他详细讲了其中的关窍,听得觉远是抚掌连连感叹。 苏沅儿看着像孩童似的高兴的觉远,不是大师都应该不苟言笑,一副神仙姿态,不恋红尘,只研究佛法的吗? 她面前这个不会是假的吧?苏沅儿看了看半卧在那里的宁玚,不会是他找个假和尚来骗她的吧。 许是她眼中的疑惑太过明显了,就见宁玚坐直身,拿手指轻轻弹了她的额头:quot;这老和尚就是这样的。quot; 觉远也笑道:quot;让苏施主见笑了,贫僧只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quot; 弄得苏沅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经过这一遭,苏沅儿对觉远心中敬畏之意少了许多,而觉远的容貌,又是会让人很快生出亲近之感的。 因为钟氏还在知客堂等苏沅儿,苏沅儿是不能出来太久的。 又说了几句话,觉远双手合十道:苏施主,因贫僧与谦王殿下有些渊源,今日殿下把苏施主带到贫僧这里来,在贫僧看这一切皆是缘份,是命中注定的,苏施主以后必能与殿下白头偕老,恩爱一生的。rdquo; 苏沅儿没想到这觉远说的竟然会如此直白,她的一张脸是羞得通红。 而宁玚却是开心的,这老和尚还算给力,不过他看苏沅儿的确害羞了,便站起身:老和尚这话倒说得不错,那本王和王妃就多谢您的吉言,就不再打扰了。rdquo; 什么王妃?怪不得宁玚与这觉远是有交情的,这说话都是、都是张嘴就来。 苏沅儿是红着脸与觉远稽了首,也没等宁玚,便落荒而逃似的出了屋。 宁玚几步追上了她,拉了她的手:诶,听到了吧,老和尚说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会白头偕老的,你就放心吧。rdquo; 苏沅儿看了宁玚眉飞色舞的得意样子,一把甩开他的手,给了他一拳,是拽起裙角就跑。 可她哪里能跑过宁玚,被宁玚两大步便追了上来,从身后拦腰搂住。 -- 第95页 宁玚低头咬了苏沅儿脸蛋一口:还想跑,你这辈子都跑出本王的手心。rdquo; 苏沅儿摸了下脸,嗔道:讨厌,疼~,还有你当我傻啊,你和那老和尚就是一伙的。rdquo; 宁玚又亲了一口他刚才咬的地方,笑道:本王可没当你傻,本王是把你当王妃的。对了,你和那个钟子齐什么时候退婚?rdquo; 说到这事,苏沅儿就是有些气短了,她不敢看宁玚,只嗫嚅道:退婚是大事,我得与父母好生说的。rdquo; 宁玚看了苏沅儿,就知道她是推诿呢,不过他这人做事,一向不是依靠别人,他也不为难苏沅儿,只叮嘱了一句:过两天我再找你。rdquo; 知书等见小姐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才放了心,那几个家丁、婆子是被潘青和吴骁点了昏睡穴的,此时解了穴,是迷迷糊糊的,但也是什么也不敢说的。 苏沅儿回了知客堂,钟氏忙拉了她的手是问东问西的,苏沅儿只好编了几句话与母亲说了。 正在这时,就见主持又走了进来,向苏沅儿稽首道:苏施主,这是觉远大师给您的。rdquo; 他身后的小沙弥,拿了个托盘上来,苏沅儿就见那托盘里放着一张纸,她取出来一看,纸面上写了八个大字:钟毓灵秀,福运天成。 钟氏看了是大喜啊,这高僧竟是如此夸赞自己的女儿。 得了这八个字的批语,苏沅儿就似镶了金边,身价都是涨了的,知客堂其他人也是羡慕得不得了,忙都向钟氏道喜。 苏沅儿一看,这九宫格是没白教,这老和尚最后还送了她这样一个大礼。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苏沅儿没到家呢,苏府的人便得到了信。 钟毓灵秀,福运天成rdquo;,苏沅儿竟得了觉远大师如此的青睐与夸奖,真是大出了风头。 可是把京中第一才女,一贯的风云人物苏蘅恨得是砸了一套茶具。 只是这一套茶具还没有砸完呢,又过了八天,凤鸣苑放榜,苏沅儿竟然在五百人中考了第八名,又是让一众人大跌眼镜。 虽然苏蘅还是得了第一名,但是她没想到她眼中的大草包苏沅儿会考得这般好,于是气得是又砸了一套茶具。 再过了五日,恩科放榜,钟子齐不出意料的得了个第一名,三日后金銮殿面圣,被钦点为状元。 等科举前三甲夸街时,整个京城都是轰动,只因今年这钟状元长得是太漂亮了,惹得大姑娘、小媳妇都不矜持了。 钟子齐身上被扔的手帕子都够做条棉被了。 钟子齐好不容易回了府,刚进大门,就见管家是一脸紧张的跑过来,小声道:quot;少爷,上一次闯进府里的那个谦王又来了,正在正厅里坐着呢,您看怎么办啊。quot; hellip;hellip;这谦王倒真是迫不及待啊。 钟子齐摆了摆手:quot;我知道了,你派人守着些,不许人接近正厅。quot; 钟子齐进了正厅,向宁玚躬身施礼:quot;在下拜见谦王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敝府,有何贵干。quot; 倒是能装的假,还沉得住气,宁玚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quot;恭喜了,状元爷。quot; 钟子齐向皇城方向也拱了拱手:quot;此乃皇恩浩荡,多谢陛下了。quot; 当他的面,拍他爹的马屁,宁玚也不愿与钟子齐演戏了,直接道:quot;你什么时候与沅儿退亲啊。quot; 钟子齐微微一笑:quot;此事是在下家事,与谦王殿下无关吧。quot; quot;噢,这件事你认为与本王无关,那本王就说另外一件事吧。 如今京城里张贴了榜文,正捉拿的前朝余孽,那个慕羽如今是在你的府中吧,这件事总该与本王有关了吧。quot; 钟子齐的脸倏的变了颜色,他看了宁玚两息后,终撩衣襟跪了下去:quot;谦王殿下明察,慕羽虽为前朝皇室宗族,但是他并没有与那些前朝余孽们有任何联系,他现今只是我大祁一名普通百姓罢了。quot; quot;慕羽与前朝余孽有没有关联不是你说的算,是需要刑部还有大理寺共同定案的。本王这就叫人抓了他。quot; quot;王爷,且慢!quot;钟子齐看宁玚就要站起身,闭了闭眼睛,以头磕地,声音略带嘶哑:quot;在下,在下愿意与表妹退亲!quot; 宁玚轻哼了一声,早答应不就完事了嘛,还让他费了这般唇舌。 quot;嗯,那你就五日内把亲退了吧,本王等着你的信,若是退不了,那就把慕羽交出来。quot; 钟子齐从小到大都是心智过人,为人处事手段高明,遇事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过。 此时心中原本的高傲之气,让他再也忍不住站身,直面宁玚:quot;谦王爷有些欺人太甚了吧。quot; 欺人太甚?哼,欺得就是你。 若不是你这钟子齐在本王与沅儿中横插了一脚,沅儿此时早就是本王的王妃了。 宁玚做事,一向不愿多废话,此时只倨傲的看了钟子齐一眼,甩袖便走。 钟子齐上前一步拦住了宁玚的去路:王爷觉得沅儿嫁给你,便是好的吗?rdquo; 宁玚有些奇怪的看了钟子齐,这人不是脑壳坏了吧:钟公子与慕羽如此感情深厚,两情相悦,难道还觉得沅儿留在你身边是好的吗?rdquo; 钟子齐脸色发白:好与不好,是我与表妹之间的事,不劳王爷费心。 -- 第96页 可不管怎样,我都是沅儿的表哥,是希望她幸福的。 只是王爷,沅儿若是真觉得嫁与您是好的,那在杭州城时她就会与您回京的,可是沅儿并没有,反而与我定了亲,王爷就不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王爷如此逼迫与我,其实也就是在逼迫沅儿,那王爷这样吗,可是真心喜欢沅儿,是为了她好吗?rdquo; 到底是读书人,说话是一套一套的,宁玚斜了眼看了钟子齐:本王与沅儿之间的事情和你也是没有关系的,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宠爱的。 本王就是看在你是沅儿的表哥,钟家是沅儿的外家份上,才在杭州城时放过了慕羽,这一次也是看在沅儿的面子上,才没有让人来抓慕羽。 你如今已是朝廷的恩科状元,本王劝你看好了慕羽,不要再与前朝余孽有任何瓜葛,否则本王也是保不住你们的。rdquo; 王爷说得好听!慕羽本来已经离开了大祁,去了琉岛,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又回了京城,是谁给他传的消息呢?rdquo; 这钟子齐倒不傻,宁玚微笑着晃了晃头:是本王暗中操作的又能如何?你如此欺骗沅儿,本王只是让沅儿亲眼看到事实真相罢了。rdquo; 钟子齐咬牙:王爷做事好手段,只是王爷做件事时,可曾想过沅儿的心情。 还好沅儿与我只是兄妹之情,她并不伤心,若是沅儿真的是深爱的话,那她能否受得了。 还是那句话,沅儿在杭州宁肯选择我,也不肯与王爷回京,王爷就不想想到底是为什么吗?另外王爷让钟某五日内退婚,钟某恕难从命。 钟某刚刚中了状元,此时与沅儿退婚,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将沅儿置于众目睽睽之下,而且退亲对女子来说,都是伤名节之事。 我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来保住沅儿的名声,还有王爷这边,也要想办法说服陛下,让他老人家能同意一个退了婚的女子做您的正王妃。否则,钟某就是拼了命,也不会退亲的。rdquo; 嗯,钟子齐这话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那就一个月吧。rdquo; 两个月,而且王爷这段时间也要离表妹远些,以免被有心人发现,说表妹为了攀龙附凤、为了权势才与我退婚的。rdquo;钟子齐是寸步不让。 宁玚看了一脸破釜沉舟样子的钟子齐,这小子想得还是挺周全,倒也算个人才:quot;那就两个月之内,不过你不要耍什么心眼的,本王的人可是看着你的那个慕羽呢。quot; 钟子齐看着宁玚离开的背影,这大祁朝都是人家的,他这个小胳膊要怎么才能拧过宁玚这条大腿呢? quot;子齐,对不住了。quot;身后传来慕羽低沉的声音。 钟子齐没有回头,只是叹息般呢喃道:quot;阿羽,若是当年我未遇见你,我们两个现今各会是什么样子呢?quot; hellip;hellip;只是岁月无法回头,少年一顾,便是终身误。 苏沅儿儿本以为宁玚会很快来约他的,但是没想到一个多月了,宁玚竟是没有信的。 她也知道宁玚说的让她退亲的事儿,不是在跟她说笑的。 事到如今,她与宁玚两个亲也亲了,抱也抱了。 她若再说什么不嫁给宁玚之类的话,她自已都觉得是太假了。 hellip;hellip;那就嫁了他吧。 上辈子她是十六岁时被刺身亡的,这一世她得想办法提醒宁玚,看看能否躲过这一劫难。 若是实在躲不过,那她这一回定要在黄泉路的望乡台上喝一碗孟婆汤,下辈子再也不要记得他,再也不要与他有任何的瓜葛了。 苏沅儿便想着约了两回钟子齐商量退婚的事,但是钟子齐刚刚中了状元,每天的应酬极多,竟也是没空见面的。 只传信给她,半月后再说。 转眼间到了四月初一女学的开学日,苏家只有苏蘅与苏沅儿两个考上了女学。 凤鸣苑坐落在京郊,离京城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与苏沅儿上一次去的玉泉宫是离得极近的。 每日苏家都是用马车接送苏蘅与苏沅儿上下学的。 每天都得面对面的对坐一个时辰,对苏沅儿和苏蘅都是一个煎熬。 两个人还得打起精神,脸上挂出假笑来,做出姊妹情深的样子来。 只两天,苏沅儿便觉得脸颊上的肉都有些发僵。 不过,女学的生活倒很是丰富多彩的。 苏沅儿在诗琴书画等课程上差了些,可她在数术、骑马、射箭学习上还是名到前茅的。 苏蘅是第一才女,自然是女学第一人。 但是苏沅儿自从得了觉远大师的批语,如今风头也是劲的。 再加上苏沅儿重生之后,她的实际年龄是要比身边女孩大了些的,为人处世上自是比同龄女孩要成熟些。 而且她也不像苏蘅那样恃才为傲,目下无尘的,慢慢的,她身边也有些亲近的女同学,形成了自已的一个小圈子。 四月末,女学是要进行例行的月考的,因为这是新生在凤鸣苑的第一次月考,大家为了考出好成绩都是卯足了劲。 苏沅儿也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别的科目她只要能考个中等就可以,但是她的强项她是必要拿第一的。 这一日便是骑术课的考试,因为女学没有马场,借用玉泉宫中的皇家马场来练习的,这一次也是在云泉宫的马场考试。 -- 第97页 女学是两年的学习时间,分为甲、乙两个年级。苏沅儿这些新生都是乙班的。今日是苏沅儿所在的乙二班,与苏蘅所在的乙一班,一起考试的。 但是参加考试的女孩子却是不多,因为练习骑马到底还是有风险性的,一旦落马,摔断胳膊腿都是常见的,另外若是擦伤了脸,那对于贵女来说也是天大的事。 所以女学中,这一科骑术课竟是有一多半女生是弃考的,今日只有十几名学生参加考试。 一早苏家就把苏沅儿和苏蘅的两匹马送了过来。 苏沅儿的马是特意从江南运过来的,就是她在钟子齐别院里与慕羽学习骑术时的用的那匹马,是一匹白色母马,性格温顺,虽赶不上火云rdquo;,但也算是良驹了,苏沅儿给它起名叫银雪rdquo;。 等这些女孩子到了马场,换了骑马装,排好队,大家心里便都有了比较。 虽然穿得都是一模一样的女学服,但是苏沅儿实在是太打眼了。 灿烂的朝霞下,她坐在一匹白马上,穿着淡黄色的骑马装,衣服是窄袖束腰的,便显出了她玲珑的身材,盈盈一握的细腰,花朵般隆起的胸脯,迎着明媚的阳光,是绚丽夺目。 相比较其他女孩子那麻杆似的身材,连衣服都撑不起来,可就不够瞧了。 苏蘅看了苏沅儿鼓鼓囊囊的胸脯,又瞅了瞅自己的一马平川,更是恨得牙根痒痒,真是个狐媚子。 因为这批女学的学生里,有当今祁肃帝的女儿,六公主殿下,另外还有几位郡主,所以女学是特意求了御林军中骑术最好的人来给她们当先生。 这位李先生四十岁左右,为人很不苟言笑的。 其实李先生是没有办法,都是贵人,他管深了不好,不管也不行,就尽量少说话。 今天的月考,他看了一眼这十几个人,里面就有七公主和两名郡主,他也不能让公主第一个比,便看了平时学得最好的苏沅儿。 苏沅儿明白先生的意思,便催马上来,站在了跑道上。 苏蘅看着苏沅儿的马飞奔出去,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得意笑容,苏沅儿啊、苏沅儿,今日就要毁了你这个狐媚子的这张狐狸脸hellip;hellip;hellip; ※※※※※※※※※※※※※※※※※※※※ 今天发周末红包,欢迎天使们留言,到了考试周了,祝天使们考得都会,蒙得都对。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墨紫柒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4 01:16:01 读者子兮儿rdquo;,灌溉营养液 +3 2019-01-03 22:47:07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3 22:28:41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3 22:13:02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3 21:57:06 第50章 英雄救美 皇家马场是环形的大操场, 跑道上挖了浅沟、放置了矮栅栏, 当做障碍。 但因为是女学的骑术课, 夫子也怕出意外,那沟也就是两条小水沟, 栅栏也就三个,也就是权做个意思罢了。 苏沅儿双腿微微一夹银雪的马腹,手抖缰绳,银雪便飞奔出去。 众人就见身着粉衣的苏沅儿坐在白马上, 行云流水般的奔跑着,风吹起她的衣角,她挥洒自如的模样,就如一只粉色的蝴蝶飞舞在马场空旷的天地间, 她就是黑白山水间唯一的、瑰丽的色彩。 她策马轻盈的越过一个个栅栏、水沟,跳跃间,那青春芳华的身姿就是一帧帧耀眼夺目的画面,凝固在了每一个人眼前。 骏马骄行踏落花,薄妆浅黛亦风流。rdquo;马场边等待的女学生中有人吟出了一句诗,仿佛说出了每个人的心声。 站在玉泉山半山腰的宁玚,只觉得这一趟是没白来。 妈蛋!他的大宝贝这样飒爽英姿,意气飞扬, 真不愧是他的王妃啊。 他看着苏沅儿就要跑完半圈了, 他也准备下山, 去寻个机会偷会佳人。 刚走到快山脚处, 就见苏沅儿的马忽然发疯般的奔出了跑道, 向山下的密林里冲了进去。 宁玚大惊,他提气纵身,几个起跃,就朝密林奔了过去,潘青、吴骁等纷纷追了上去。 苏沅儿本来已经快跑一圈了,正拉了缰绳,让银雪的速度降下来,可是没想到银雪反倒加快了速度,向前疯跑而去。 马场三面是墙,一面是玉泉山山下的密林,按照银雪的速度如果往墙那边跑,就是撞墙自杀了,苏沅儿停不下来银雪,只能用力拽了马缰绳,让银雪堪堪的转了个角度,奔密林冲去。 马场边上的女学生看了这一幕,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是一个个都惊叫起来,苏蘅也做出了惊慌的模样,心里确是得意的,今天苏沅儿就算被救回来,也必会是丢了半条命的。 李夫子看了也忙带人,骑马去追苏沅儿。 苏沅儿心中也是大骇,但好在前世的宁玚,今世的慕羽、包括李夫子等都教过她马惊时该怎么办。 她双手用力抓住缰绳,身子紧紧贴在马背上,嘴里吹着让马停的口哨,另外因密林树木茂盛,马跑不了太快,而银雪到底是良驹,虽然是发疯的状态,但遇到地上的树根等障碍时,还知道越过去。 但这也把苏沅儿给颠簸的不行了,而且奔跑时树枝打在她的头上、身上,她的衣服都被刮破了,头发差点没刮去一绺,吓得她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去。 -- 第98页 苏沅儿想着实在不行,她就跳马吧,她把脚从马镫里撤了出来,此时马正好跑到林中的一个缓坡处,她便一闭眼,手捂住头,从马上翻了下去。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只觉得腰间一紧,就被抛了起来,然后在落下去的时候,就砸在了一个人怀里,那人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半圈停了下来。 苏沅儿是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宁玚身上,耳边是他的低吼:这么跳马,你不要命了吗!rdquo; 宁玚心中庆幸,他奔进林中,今天他也是穿了骑马装的,便解了腰带,他的腰带是软牛皮做成的,是可以当鞭子用的,因为树多,他是踩着树枝,用腰带缠了树干,在大树之间跳跃,这样马跑的速度并不及他的轻功快。 他站得高,远远的便看见苏沅儿,因为要屏气运功,所以他没有喊苏沅儿,可就快要追上时,他没想到苏沅儿竟然蠢得跳了马。 他是一手抓了树枝,一手挥舞腰带,缠了苏沅儿的腰,把她用力往空中一抛,然后从树上跃下来,双手去接了她。 人是接到了,但苏沅儿的体重,再加上坠下来的力量,是把他也给砸倒了,他抱着苏沅儿在地上转了半圈才卸了力道。 宁玚就像个大肉垫子,苏沅儿砸在他身上,是分毫未伤。不过经过刚才惊险的一幕,此刻她躺在宁玚身上,心砰砰乱跳,是全身无力,动弹不得了。 这时就听宁玚又吼道:你脑袋里都是稻草吗?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rdquo; 宁玚心中是生气的,若不是他来得及时,苏沅儿这样是极容易把双腿都摔折的。 可他这一气急,便拿出了军中训士卒的语气和姿态来,冲着苏沅儿就是一顿吼。 苏沅儿哪里受得了这个,刚才本就是受了惊吓,宁玚还这样说她。 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哽咽道:quot;你、你竟然骂我,我不要理你了。quot; 说着就想从宁玚身上坐起来,但她手脚无力,只是勉强用胳膊半撑起了身。 便也生气的喊:quot;你走开,我不要你救了!quot; 宁玚在苏沅儿身下,她这样的姿势,是相当于半骑在他身上的。 宁玚躺在地上,自上而上的看着苏沅儿。 应该说苏沅儿此时是狼狈的,发髻散开,衣服也被刮破了几处。 但她的头发垂在她脸侧,随着她的说话轻微晃动着,精致的小脸涨红着,樱桃小嘴微撅了,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她这样子,让他忽然想起了他看过的《春宫图》里的一幅图,上面的题词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宁玚就觉得身体忽地兴奋起来。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下移,落在了她的胸前。 她的衣服此时有些散乱了,在加上她一只胳膊支在他的身上,她的衣襟便随之扯出一道缝隙来,宁玚就从这缝隙中看到她藕荷色的小衣和胸前凝脂般的白腻肌肤,还有一小爿半的似泛着洁白光泽的隆起的花苞。 这时苏沅儿又动了动,她的柔软小手,正好放在他的腹部上,宁玚就得有股火直冲到了他的身下。 苏沅儿想站起来,可是刚一动,就不敢动了。 她心里这个气啊,就没见过宁玚这么不要脸的,一边嘴里骂着她,一边还能对她翘尾巴rdquo;。 宁玚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他的暗疾在他的大宝贝面前是早就好了,这种来自身体的本能兴奋,是他不能控制的,他也是不想控制的。 不过他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纷杂的脚步声,就知道潘青他们要来了,只好坐起身,搂了苏沅儿,是连忙认错,也不自称本王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rdquo; 苏沅儿转过脸不理他,宁玚用手捋了捋她的头发:我就是着急,以后再也不会了,别哭了,潘青他们就来了。rdquo; 苏沅儿听了,也知道他们两个这样子是不能让外人看到,忙用手擦了脸上的泪,瞪了宁玚:快把我扶起来。rdquo; 其实苏沅儿这话说得是没道理,她坐在宁玚身上,还让宁玚扶她。 但是这可难不倒宁玚的,宁玚笑着拿两只手把她的身子举起来,然后一拧腰,脚点地,便站起了身。 宁玚看了苏沅儿身上刮破的衣服,一手搂了她,一手解了自己的外袍,给苏沅儿披到了身上。 苏沅儿心中被宁玚的细心刚感动了下,一低头便看到他鼓起的那个大包,气得抬手就掐了宁玚的腰眼一把。 就听宁玚嘶了一声,苏沅儿心中奇怪,宁玚一向是皮糙肉厚的,她这一下按理对他就是挠痒痒,他怎么会觉得疼呢,难道刚才他救她时受伤了吗? 苏沅儿忙问:你可是受伤了吗?rdquo; 宁玚因为被压在下面,腰的确是被地上的石子硌了下,又被苏沅儿这样掐,就觉得刺痛了一下,不过对他来说,这都不是什么事,他嘶一下,就是配和了苏沅儿的动作,逗她玩呢。 但没想到得了佳人关心,他看了苏沅儿着急的样子,是心中得意,原来他的大宝贝如此关心他,原来被心爱之人关心的滋味是这么甜。 他本想说没事的,不过话到嘴边就变了:嗯,好像是扭伤了。rdquo; 苏沅儿更着急了,是连声问道:那能动吗?疼不疼啊!rdquo; -- 第99页 宁玚心中更是得意,原来他的大宝贝竟然这么心疼他啊,便皱眉:有些疼。rdquo; 这时,潘青和李夫子等赶到了。 苏沅儿忙对潘青道:谦王爷受伤了。rdquo; 潘青看了他家王爷的模样,嗯,没看出来哪里受伤了? 宁玚狠狠的瞪了潘青一眼,真是不长眼色:还不赶快来扶本王。rdquo; 潘青迟疑上前,就见他家王爷像个女子似的半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还做出个无力的样子,潘青只觉得头皮一麻,王爷这是又吃错什么药了。 李夫子没想到会看见谦王爷,而且谦王爷还救了苏沅儿。 他连忙上来见礼,就听宁玚吩咐道:去玉泉宫里叫辆马车来,把苏小姐送回家。rdquo; 苏沅儿被行宫的马车送回了家,钟氏和苏季远看了女儿的样子是既心疼又后怕。 可苏沅儿想着宁玚的伤,心中担心,便对父亲说了,是谦王爷救了她,谦王爷因此还受伤了,父亲理应去谦王府致谢的。 苏季远以为宁玚是在行宫内偶然遇到这件事,也没多想,女儿说得有道理,他也忙让钟氏备了厚礼,因为宁玚身份高,他是亲自去了谦王府,登门致谢。 宁玚回了府,想着苏沅儿今天的样子,刚要去洗个凉水澡,泄泄火,就听管家来报,苏季远带着礼品来了。 哟!岳父大人登门了,宁玚忙亲自到府门前迎接了。 苏季远可没想到宁玚会亲自来迎他,一是他的官职在那摆着,比人家王爷低了好几个级别呢。二是大祁朝文官、武将是不同圈子的,都是互相看不上的 再加上宁玚煞、神的名声,在这之前,苏季远与宁玚从未接触过,是连话都没说过的。 今日乍见宁玚如此客气,就算苏季远为官多年,八面玲珑,也是有些惊讶了。 宁玚把苏季远迎到了正厅里坐下,上了茶后,苏季远便站起身,刚要躬身施礼表示感谢,就见宁玚也站起来,向他笑道:苏大人,不必客气,我们坐下说话。rdquo; 宁玚是想着,苏季远是他的岳父,也就是他的长辈了,他怎么能让长辈给他行礼呢。 可苏季远就是一愣,他这没感谢呢,这谦王爷也太没架子了吧,这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 苏季远只好又坐在,没话找话道:多谢谦王爷救了小女。rdquo; 就见宁玚笑道:应该的,应该的。rdquo; 宁玚说得是心里话,救自己媳妇不是应该的吗。 可苏季远听了这话,就觉得有些怪,什么叫应该的呢。 而且宁玚行军多年,平时是很冷肃的,第一眼看到他的脸就能感觉到那种从战场上淬练出来的凌厉铁血的威严。 但此时这张脸上挂着一种让苏季远感到奇怪的笑容,苏季远竟然从这笑容里看到一丝讨好还有亲近。 苏季远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但是宁玚虽有心亲近未来岳父,可是他这人哪里会聊天,而且他也是真不知道该与苏季远说什么,说了两句,就只剩下一句话了:喝茶。 而苏季远本来只想感谢一下就走,可是这谦王爷竟然拉着他说话,他就不好意思说走了。 只是他挂肠搜肚的说了几个话题,都是说不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最后只能用喝茶来掩饰尴尬了。 最后两个人竟然默默相对的是喝了三壶茶,只把苏季远憋的,回了家,是连跑了四、五趟茅厕,才把肚子里的水给放干净。 只是宁玚晚上睡觉时便想,岳父大人来了他的府,只喝了几壶茶,连饭都没吃,是不是显得招待不周啊。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们就惊诧的看到,那煞神谦王爷竟然脸上带着笑,邀请都察院的苏季远下朝后一起喝杯淡茶。 苏季远也是懵的,昨天三壶茶还没喝够啊,这、这谦王爷是什么意思啊 ※※※※※※※※※※※※※※※※※※※※ 苏季远:在线急问:一个煞神忽然对我亲近,是想干什么? 某王爷:在线等:做为女婿,该如何讨好岳父大人? 谢谢天使们的浇灌,笔芯。 读者昵称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5 12:31:56 读者珊瑚礁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5 09:13:52 读者墨紫柒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5 08:29:16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1-05 07:58:41 读者拉菲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4 22:37:50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4 22:22:34 第51章 登堂入室 大祁朝的早朝, 群臣上金銮殿时都是从侧门而入的。 文臣从左门, 武将从右门。这文臣武将例来是泾渭分明, 井水不犯河水的。 除了这两队,还有一群人就是那些与皇家沾亲带故的没什么实权的贵族, 例如李小侯爷这样的,他们既不属文臣,也不是武将。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极特殊的, 就是宁玚,他本身守边关是很少回京的,即使回了京,也是很少上朝的。 偶尔上一次朝, 因他是王爷皇子身份高,在京中六部也没官职,是不属于文武大臣之列,又因他军功赫赫,也不是游手好闲的纨绔贵族那一圈的。 故此他上朝,也不排队,是直接从正门而入的。 -- 第100页 就曾有御史参过他这点,说他不遵守臣子规矩, 但是奏章到了祁肃帝那里, 祁肃帝却是生气的。 朕的儿子在边关浴血奋战, 保了你们这些人的荣华富贵, 回了家, 连这点特权都没有吗? 朕看你们上这奏章就是吃饱了撑的。 御史挨了一顿臭骂,也就不敢再说了,其他人就更不会干这种讨人厌的事了。 所以早朝上,宁玚每一次都是单独站在正中央,所有人都是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的。 宁玚也已经有五六日没上朝了,今日想着要请自已的岳父吃顿饭,一早他便来了,在一群文臣中看见了苏季远,便笑着走了过去。 因为宁玚在这金銮殿上太显眼了,所有人眼角余光看见这一向冷面的煞神今天居然笑了,都是震惊的。 正与苏季远说话的几个大臣,看见宁玚走过来,还很热情的邀请苏季远喝茶,一个个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掉了下巴。 连忙都向后退了退,苏季远身边便空出了一圈地方。 苏季这:hellip;hellip; 他一听宁玚又要请他喝茶,肚子就有些疼,在他看来昨天根本就不是喝茶,分明就是用茶水洗肠子了。 但宁玚这样主动的邀请他,他又哪能说不去,只好脸上僵笑着点了点头。 就此苏季远便盼着今日朝会时间能久一点,最好一直能到晚上才好啊。 好在这早朝因几个御史扯出一堆乱事,退朝时还真的快到中午了。 群臣们都是饥肠辘辘了,苏季远混在一群人中就想溜。 可宁玚眼多尖啊,赶上几步:quot;苏大人。quot; 苏季远心中叹气,僵硬的笑道:quot;王爷。quot; 一些人心中就奇怪,这苏季远什么时候与这煞神有了交情,便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两个说什么。 只听宁玚道:quot;苏大人,今天天气真不错。quot; quot;嗯,的确不错。quot; 然后静了片刻,就听苏季远道:quot;王爷,今天这天气很晴朗啊。quot; quot;嗯,确是晴朗。quot; 众人抬头看天,嗯,就不是个普通的晴天,至于两个人还连说了两遍吗? 宁玚与苏季远出了皇宫,宁玚看到了正午了,他是饿了,便尊敬的征求未来岳父的意见:quot;苏大人,您看已到中午,我们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喝茶呢。quot; 苏季远一听只要不喝茶就行啊,不过他做官多年,为人小心精明,他哪能做决定,便笑道:下官怎么都行,看王爷的意思。rdquo; 宁玚觉得还得尊重老丈人的意见,:苏大人是长辈,还是苏大人定吧。rdquo; 苏季远这个头疼啊,他在宁玚面前,算哪门子长辈,这是从哪里论的? 苏季远是没有想到宁玚会想拱自家的小白菜的,因为苏沅儿到底只有十三岁、还未及笄,最主要是定过亲的,宁玚身为堂堂的皇子王爷,什么人家的女孩子找不到,怎么也不会惦记一个已经订亲的小姑娘。 他只是想着这谦王爷也太平易近人了吧,只好试探着说道:王爷,要不您看先吃饭?rdquo; 宁玚心里高兴,他和岳父大人是心有灵犀啊:那就先吃饭。不过苏大人喜欢吃什么?rdquo; 苏季远一听,这上哪吃饭怎么也得听宁玚的,可宁玚喜欢吃的先来呀,这是也为官做下级的基本之道啊。 便忙道:一切听王爷的。rdquo; 对宁玚来说,这得先紧着岳父大人的:还是苏大人决定,苏大人喜欢川菜、鲁菜、还是京中的口味?rdquo; 苏季远心道这王爷不是为难他的吗?两个人便又互相谦让了几回。 最后还是苏季远无奈妥协了,在这么推让下去,两个就该饿晕了。 王爷喜欢吃杭州菜吗?rdquo;苏季远到底提议道。 杭州菜?哟,岳母不正是杭州人吗?苏沅儿也是刚从杭州外祖母家回来的。 宁玚忙点头:好好,本王最爱吃杭州菜了。rdquo; 苏季远就带了宁玚去了朱雀大街的一家酒楼。 宁玚看这酒楼上下四层,飞檐高壁,面南的大门脸、黑底金字大牌匾上写着:西湖楼外楼。rdquo; 苏季远笑着介绍:这是下官内子的陪嫁之一。rdquo; 哟,这原来是苏沅儿母亲开的酒楼啊!嗯,既然知道了,宁玚决定以后他请客吃饭就在这里了,定是要捧岳母的场的。 等进了酒楼,宁玚就见座无虚席,生意是极好的。 掌柜的见东家来了,忙上来迎接,苏季远指了宁玚:快来拜见谦王爷。rdquo;掌柜的也忙给宁玚见了礼。 宁玚一看就知这苏季远是常来这家酒楼吃饭的,四楼专门预备了位置最好的包间,而且是不对外的 苏季远还说呢:因为内子和小女都喜欢吃杭州菜,所以这包间只是自家人用。rdquo; 宁玚听了心里高兴,他如今进了这包间也成了自家人。 东家带着个王爷来吃饭,掌柜的也是机灵人,也不用点菜了,酒楼所有吃的是样样来了一份。 掌柜的媳妇在酒楼里负责收银,她和掌柜的原都是跟钟氏陪嫁过来的小丫头和小厮,如今也算是有些脸面了 此时也忙上来给苏季远见礼,苏季远看她的大肚子:你这是快生了吧。rdquo; -- 第101页 嗯,老爷惦记,下个月就生了,今天正好老爷来了,还想请老爷给孩子娶个名呢。rdquo;旁边的掌柜笑道。 我只给女孩起名,男孩子是不管的,而且生了女孩,老爷我还要赏银子的。rdquo; 掌柜的点头哈腰道:那多谢老爷了。rdquo; 等掌柜一家出去后,苏季远看了宁玚的神色解释道:这掌柜已经有了二女一子,但是家里长辈还是希望多生几个儿子的,只怕这一胎若得了女儿,长辈会不高兴的。rdquo; 宁玚听明白了,他也知道大祁朝很多人家是重男轻女的,苏季远这样做,若是掌柜家真生了女孩,也是能善待的。 宁玚笑道:苏大人倒是想得细心。rdquo;苏季远摇摇头:王爷谬赞了,也不是下官想得细,而是下官是真心喜欢女儿的,那些臭小子哪里有女儿听话、乖巧,知道心疼爹娘啊。rdquo; 宁玚听了眼睛就是一亮,诶、可算是与岳父大人找到共同话题了,我也是真心喜欢你女儿啊,那也是我的大宝贝啊。 这时,上了菜,宁玚一看,都是他手掌大小的小碟小碗,各式各样的地摆满一大桌子,不过宁玚也是饿了,这一碟子都不够他吃两三筷子就没了,旁边的伙计看,也不能让碗碟空了,是连忙补菜,只一会儿这包间里便拿出去二十多个空碗碟,给掌柜看得直咋舌。 可也不能光吃菜啊,苏季远也是能喝几杯的人,宁玚对他如此礼贤下士的,他就想喝点酒找些话头,也算不冷场。 便让伙计拿了酒,可是苏季远酒量在不错,也是赶不上宁玚的,宁玚喝酒还快,只一会儿便把苏季远喝多了。 宁玚想也别说其他的了,就接着刚才女儿好的话题往下说吧,便也说他也是喜欢女儿的,以后第一个孩子最好是女孩。 这正对了苏季远的心思,苏季远是真心疼爱苏沅儿的,也像天下寻常的父亲一样,希望别人都能知道自家孩子的好。便打开了话匣子,再加上被宁玚给灌多了,一顿饭下来,宁玚是知道了不少苏沅儿小时候的事。 苏季远真是喝多了,最后拍着宁玚的肩膀:王爷如此礼遇苏某,把苏某当兄弟,苏某是记在心中的,您救了沅儿,您以后就是沅儿的亲叔叔了,沅儿必会好好孝顺您的。rdquo; 宁玚都要跪了,什么兄弟、什么叔叔,您是我老丈人,沅儿是我媳妇。 宁玚看苏季远醉成这样,得,他还是亲自把岳父送回家吧。 宁玚便扶了苏季远,一起上了苏家的马车,等到了苏家,门房也不认识宁玚啊,只以为他是三爷的朋友呢,也没管他们。 宁玚便一路扶了苏季远回了三房院子。 钟氏一看丈夫醉醺醺的被人扶回来了,是既心疼又生气,忙送回内房休息,又让人去做解酒汤。 等钟氏再看宁玚,咦,怎么从来没见过丈夫的这个朋友。 便忙让宁玚坐了,上了茶,又问了姓名。 宁玚见了岳母,那是毕恭毕敬,便实话实说了名字,钟氏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宁公子啊。那你是在那里高就?rdquo; 在谦王军。rdquo; 哟,谦王军那可是咱大祁最厉害的军队啊,你这么年轻,在军队里做什么啊?rdquo; 做元帅。rdquo; 元、元帅?钟氏这才想起宁rdquo;是国姓啊,那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的谦王爷了,丈夫怎么会和谦王爷一块喝酒呢? 对了,这谦王爷昨天救了女儿,丈夫必是感谢这谦王爷请谦王爷吃饭喝多了。 钟氏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给宁玚行了福礼:民妇不知王爷驾到,真是失礼了。rdquo; 宁玚也不能去扶钟氏,是忙躬身下拜回礼:苏夫人客气了,我就是您的晚辈。rdquo; 钟氏心里道,我可没你这么高身份的晚辈啊。 钟氏虽从小被母亲当男儿教养,家里还因为经商,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不是普通的内宅扭捏妇人。 不过面对着宁玚这么尊大佛,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宁玚心里是属于毛脚女婿第一次见丈母娘,是直着身板坐在那里,也不敢多说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坐了一会儿,钟氏实在是没话找话道;今日多谢王爷送我家老爷回来,不如王爷、王爷留下来吃顿便饭,以表民妇的感谢。rdquo; 钟氏也就是客气客气,一般人听了这话,都会拒绝,然后找个理由,就可以告辞了。 可是她面对的是宁玚,宁玚一听,好呀,正好可以与岳母亲近些了。 便忙点了点头:那就多谢苏夫人了。rdquo; 钟氏是傻了眼,这王爷也太不客气了吧,这就真要留下来吃饭啊。 ※※※※※※※※※※※※※※※※※※※※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明天会多些字数的。 读者瑾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6 12:42:17 读者昵称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6 10:41:26 读者珊瑚礁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6 08:24:51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1-06 02:59:06 读者墨紫柒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5 22:30:35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5 21:58:33 -- 第102页 第52章 贼心难料 苏沅儿因为昨日骑术课的意外, 还是受了些惊吓, 便告了假在家休息。 可正在屋里看书时, 知书匆匆跑了进来, 竟然说宁玚来了,现今正在主院正厅里与夫人说话呢。 苏沅儿心里打鼓, 就不知道宁玚来了会与母亲说什么。 她便偷偷的溜进主院南窗下,用手指捅破了窗户纸,在那里偷看。 等看到母亲邀请宁玚用晚饭, 宁玚毫不犹豫的答应后,母亲一脸震惊无奈的样子, 是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钟氏没想到宁玚答应的是如此不客气,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呢, 就听见窗根底下传来苏沅儿的动静。 这丫头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 可是当着宁玚的面, 她还得替女儿遮掩:王爷, 许是小女听到您来了,想要当面对您表示感谢呢。rdquo; 宁玚眼睛耳朵更尖,是早就看到苏沅儿了,他心里这个高兴啊, 今天真是没白来, 还能看见他的大宝贝,他更是不能走了。 他便忙道:苏小姐客气了。rdquo; 苏沅儿这时只好整理了下衣服, 进了屋。 在她心中, 可是没把宁玚当王爷的, 所以进了屋, 自是先给母亲行了礼。 钟氏心里气,这孩子今日怎么这般没礼数,先是偷听,进来了也不先给王爷行礼。 便忙道:还不赶快拜见谦王爷,若不是昨日谦王爷救了你,你哪能好生的站在这里。rdquo; 苏沅儿听了,当着母亲的面,做出乖巧模样,走到宁玚面前。 此刻她是背对着钟氏的,便抬头瞪了宁玚,腿根本没弯,手敷衍的放在身前,努着嘴道:民女拜见谦王爷,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rdquo; 宁玚见了苏沅儿这副似娇似嗔的小模样,心里大乐,他哪能让大宝贝给他行礼,便站起身,上前一步,结结实实的扶了苏沅儿一把。 他也是见钟氏看不见他们两个的小动作,就趁机拿手捏了苏沅儿胳膊一下。 呀,这个胆肥了的登徒子,苏沅儿咬唇,又狠狠的瞪了宁玚,也是手指隔了衣袖,用力的拧了宁玚的胳膊一下。 钟氏哪能想到,这两个小冤家竟然在她眼皮底下不老实。 她见宁玚如此客气,还亲自扶了女儿,心道这王爷真是没架子,与外面的传言是一点也不一样。 可见这人呢,耳听还是虚,得眼见为实啊。 这王爷救了女儿,今天还亲自把丈夫给送回了家,钟氏心中对宁玚是挺有好感的。 因苏沅儿定了亲对苏老夫人没了用处,苏老夫人本就厌恶苏沅儿,便是更不愿意见她的。 故此苏沅儿从杭州回来后,如今晚上是不用到祖母院子里用饭的。 而且大房、二房还时不时故意给三房些难堪,吃用上面也总是克扣三房。 但是钟氏手里有钱,是根本不在乎大房、二房这些小动作的。 还还和管家的大房说了,想做些汤汤水水的养生补品和药膳,若是走大厨房,就相当于用公中的钱了,所以想自己建个小厨房。 大房一听,哪能让三房站公中的便宜,便说了三房可以建自己的小厨房,但建了以后,大厨房就不做三房的饭食了。 钟氏是痛快同意了,如今苏沅儿一家是自己单独开火的。 钟氏娘家做酒楼出身,她的小厨房的厨师和厨娘都是从江南带来的,水平都是比得上大酒楼的大厨的。 今日钟氏是特意吩咐了,来了贵客,让厨房一定要做出一顿丰盛的晚宴的。 钟氏和苏沅儿又陪了宁玚说了两句话,苏沅儿的两个双胞胎哥哥正好下学回了家。 苏沅儿的哥哥今年十六岁,比宁玚小了四岁。 宁玚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两个大舅子。 就见这两人一个穿白衫,一个着青袍,长得一模一样,是面如冠玉,容貌都是极好的。 宁玚看了两个大舅子与苏沅儿极像的眼睛,便是心生好感的。 苏沅儿两个哥哥与宁玚见了礼,心中也是惊讶的,他们也没想到外面传得如牛鬼蛇神般的谦王爷,竟是这般一个俊朗豪气的英雄男儿。 钟氏见儿子回来了,便让儿子陪了宁玚,她则带了苏沅儿去了小厨房。 宁玚见丈母娘走了,面对着比他小的两个大舅子,人便放松了许多。 宁玚身为皇子,从小也是在太学跟名师学习过的,而且他行军打仗多年,见识自然要比苏沅儿这两个从小读书的哥哥要高得多。 在加上他有心卖弄,三个人坐下来一说话,苏沅儿的两个哥哥就被震住了。 hellip;hellip;这谦王爷原来是心怀锦绣之人啊。 尤其是苏沅儿二哥苏昱,更是有些兴奋不已:rdquo;王爷,草民在学堂里最好的一位朋友父母皆是被西诏人所害,但草民等听说西诏人只要听了谦王军与王爷的威名,都会退避三舍的。 诶,草民和好友一直有心愿,想弃笔从戎,加入谦王军一起抗击敌寇,扬我大祁威名。rdquo; 宁玚看了苏昱神采飞扬的样子,也没接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小子啊,你年龄比我小,但是从沅儿那里论,我还得叫你一声舅兄。 你可知道,西诏人见了本王会退避三舍,再也不敢在侵扰大祁。 是因为你妹夫我,当年活埋了一万西诏俘虏,让西诏十年内缓不过元气,没有兵力再与大祁抗衡。 -- 第103页 你这读书郎的模样也想去打仗,只是有一天你若真的站在战场上,看着一万多的生灵被活活掩埋、窒息哭嚎时,也能这般轻松hellip;hellip; 又说了几句,钟氏便进来请宁玚到西厢饭厅用饭。 本来钟氏想只是两个儿子陪了宁玚就可以了,但宁玚哪能放过与大宝贝一起吃饭的机会。 忙道了:只是家宴,也请苏夫人与苏小姐一起用饭,也是热闹。 钟氏想了自己丈夫如今喝醉了,还睡呢,她是这家里的女主人,招待客人也是应当的。 而且王爷是女儿的救命恩人,而且从苏皇后那边论也不算外人,王爷既然发话了,女儿留下来陪王爷用饭倒不算是坏了规矩。 所以几个人便一起到了饭厅。 宁玚一看苏家饭桌不是八仙桌,而是圆桌。 宁玚忙请钟氏上座,但钟氏哪能,推让了一番,宁玚到底做了主坐,钟氏坐了他对面的位置。 本来应该是苏沅儿两个哥哥坐在宁玚旁边的。 但钟氏想了,得有人给宁玚布菜啊,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没见过宁玚这么高身份的人,在笨手笨脚的出了错就不好了。 便让苏沅儿坐在了宁玚的左手,帮宁玚布菜。 宁玚心里高兴,岳母真是心细啊。 钟氏心细的地方可不不止这一处。 宁玚一看饭桌上,满满登登的摆了十几道菜,是香喷喷,热气腾腾的。 有红烧排骨、烤醉鸭,烩大虾,香爆西兰花等荤素搭配,而且那装菜的碗碟也是配套的,一看就是赏心悦目,十分的有食欲。 大家坐下,钟氏便让苏沅儿给宁玚先盛了一碗鲫鱼当归汤,笑道:王爷,这饭前先喝汤,胜过良药方rdquo;的,你中午喝了酒,先喝汤暖暖胃,这汤是熬了一个时辰的,最是鲜灵的。rdquo; 宁玚看了那汤已经是熬得发白的浓汤了,尝了一口的确是滋味鲜美的。 最重要的是钟氏的心意,宁玚五岁没了母妃后,吃饭都是他一个人吃的。 后来大了,去了军营有了同袍和朋友,但是那些糙男人们吃饭时哪里会有这么多讲究说法。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像母亲一般体贴的、慢声细语的告诉他该如何用饭的。 宁玚就觉得那咽到口中的热汤,似流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和眼角都是一热。 宁玚忙低下头,大口喝汤,来掩饰红了的眼圈。 苏沅儿看了宁玚喝汤的样子,这是傻了吗?汤那么热,还那么大口喝,也不怕烫嘴。 可是她也不能当母亲和哥哥的面说宁玚,她是挨着宁玚坐的,便用脚踢了宁玚小腿一下,把宁玚踢得差点没呛着。 诶哟,他的大宝贝竟然在这时候撩他,这是不准备让他好好吃饭了。 他还预备着在岳母舅兄面前好好表现呢,宁玚便伸了两腿,一下子夹住了苏沅儿的脚。 苏沅儿没想到脚踢出去竟然撤不回来了,她一是没有宁玚力气大,二是饭桌上虽然铺了桌布,但动作大了,也怕被母亲发现。 苏沅儿脚不敢动了,但是手能动啊,便想着要捉弄宁玚一下。 她知道宁玚是无肉不欢的,所以布菜时便故意专挑那素的夹给宁玚,什么凉拌粉皮,丝瓜、豆芽等,满满的一碟。 还特意关心的说道:hellip;hellip;王爷多吃些,这些可都是爽口的,对胃口都好的!rdquo; 可此时,她就是给宁玚砒、霜,宁玚都是甘之如饴的,他是夹起来便大口大口的吃。 倒是钟氏看了,她养了两个儿子,是知道男孩子都是喜欢吃肉的,今天还特意多弄些肉菜的,便道:沅儿,那排骨和牛腩给王爷多布些。rdquo; 宁玚笑:苏夫人客气了,这些菜都好吃,我自己来就行了。rdquo;说着还真伸起筷子,自己夹起菜来了。 钟氏看了宁玚不装假的样子是高兴的,自家的饭菜王爷这么爱吃,她作为主人家是很有成就感的。 宁玚真的不是说假话的,一是苏家饭菜的确是香的,像他这种在军营吃大锅饭,回京就是在外面酒楼吃饭的,这种家常的饭菜对他反而是难得的,在他看来是比御宴都要好吃得多。 二是他也看到,苏沅儿一家人感情的确是好的,吃饭时也没有太多规矩的,是说说笑笑的、极放松的。 对他来说,这种来自家庭的温馨与热闹是陌生的,却也是温暖的,是令他羡慕不已的hellip;hellip; 这时,苏沅儿见宁玚还不松腿,还是夹着她的脚,便把左手伸到桌下,掐了宁玚腿一把。 宁玚反手便握住了苏沅儿的小手,苏沅儿挣了一下,没挣开。 宁玚拉着大宝贝的小嫩手,吃着迄今为止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只觉得这是他二十年来最美的一天。 光觉得美了,不知不觉中,宁玚可就没少吃,苏沅儿看他吃第五碗米饭时,也是有些惊讶。 她前世看宁玚最多是吃过三碗米饭的,今天这样不会把胃吃撑了吧。 因为苏沅儿两个哥哥也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rdquo;的能吃的年龄,再加上行伍的宁玚,钟氏今日的饭菜都是多做了一倍,还又加了三回菜,就这样桌上的碟碗都见了底。 苏沅儿便捏了宁玚的手,示意他差不多了。 宁玚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 -- 第104页 等回了正厅,钟氏又让人煮了消食茶。 宁玚又喝了一碗茶,此时就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了。 宁玚是不想走,可是再不走,他也没有借口在苏家住下啊。 宁玚是万般不舍,磨磨蹭蹭的告了辞。 苏沅儿刚才看了他吃饭的样子,便到小厨房用食盒装了四道他爱吃的菜还有两碟子点心,拿给了他,让他当宵夜。 宁玚手里捧着竹编的食盒,是心里感慨啊,这有了丈母娘、有了媳妇、有了家、有人疼的感觉是太好了。 他得想办法把媳妇赶快娶回谦王府。 苏沅儿的两个哥哥送了宁玚出府,等快到了苏家大门口,苏家大爷、二爷正好回府。 他们可是认识宁玚的,这一看便是吓坏了。 这煞神是什么时候来的苏府,怎么没人通知他们。 他们是连忙跪下给宁玚施礼,旁边的仆人们一看也都跪下了。 就剩宁玚和苏沅儿的两个哥哥是站着的。 苏沅儿的两个哥哥互相看了看,他们要不要跪啊,饭都吃完了,现在跪是不是都晚了。 宁玚哪能让两个舅兄跟这些人一样跪他,他是拍了两个舅兄的肩:改日再聚。rdquo; 说完,看都没看苏家大爷他们,是大步出了苏府。 宁玚一路回了谦王府,谦王府的下人们就诧异的看到,他们家一向英武不凡的王爷,手里捧着个竹编的食盒,就像捧着一颗绝世的价值连城的珍珠,是傻笑着一路回了屋。 潘青和吴骁这一回心中是没有吐槽他家王爷的,他们两个是羡慕的眼睛都绿了,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吃上丈母娘做的饭菜呢hellip;hellip; 因为天气暖了,饭菜不能放时间太久,宁玚是先打了一趟拳,把肚子里的食儿消化消化,然后又让府里的厨师把菜热了,在潘青与吴骁羡慕的目光,一口一口的把四盘子菜又给吃光了。 潘青和吴骁本想着,如果王爷吃撑了,吃不下,他们两个是愿意代劳的啊,可是没想到王爷竟连一个菜叶都没给他们留,真是馋死他们了。 就此宁玚是又吃撑了,王府的下人就见他们王爷三更天还在那里练剑。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因第二天是沐休日,一夜宿醉的苏季远是起来的很晚。 他是喝得是什么都记不得了,一问才知道竟然是宁玚把他送回家的,而且这谦王爷还在他家吃了顿饭。 苏季远正在屋里与钟氏说这件事呢,就听下人报,说谦王府来人了。 苏季远一听赶快到前厅见了,来得正是潘青。 潘青见了苏季远,这就是王爷以后的岳父了,他是忙恭敬的施了个礼。 苏季远忙请潘青坐,潘青笑道:大人不必客气,在下奉王爷之命过来,王爷说昨日得苏夫人盛情款待,十分欢喜,特送此薄礼,以表感谢。rdquo; 苏季远就见潘青是拿了三四个礼盒过来,他忙要推却了,但潘青也是会说话的:王爷说了,只是一点小心意,还请大人务必不要客气,是一定要收下的。rdquo; 宁玚的话都如此了,苏季远是不得不收了。 等回到内房,他与钟氏打开第一个礼盒,就见盒子里放着的是两套笔墨纸砚, 是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和澄心堂纸,还有婺源龙尾砚,都是难得的精品。 苏季远一看,这应该是给他两个儿子的。 再打开一个礼盒,就见里面放着一套首饰,是赤金累丝垂宝石的步摇和配珍珠的花蝴蝶簪子,以及一对赤金环珠玲珑镯,都是精致华美。 这是应该给钟氏的。 苏季远就有些惊:夫人啊,你昨晚到底请这谦王爷吃什么了,谦王爷竟送了这么大的礼啊?rdquo; 钟氏也有些懵:就是家常菜啊,没做什么特殊的。rdquo; 等苏季远打开第三个礼盒,拿出里面的物件展开一看,这回是下巴真的惊掉了。 竟是前朝大师唐伯远所画的《静夜秋思图》,此画号称已经作为陪葬品葬入前朝皇陵了,但是没想到竟会在宁玚手里。 苏季远是文人,是最爱书画的,他仔细的瞧了,这还真是真迹,那就是价值连城的物件了。 这下苏季远可就闹心了,本来谦王爷救了自家女儿,又把自己送回家,钟氏请谦王爷吃顿饭是应该的。 可谦王爷竟给送了这么大的礼,这他该怎么回礼啊。 回什么礼,也没有谦王送的礼大啊。 要不只能是把这礼物退回去,可是苏季远想着那《秋思图》是真舍不得啊。 宁玚是没想到他把岳父整闹心了,他是想着昨天去苏府去的突然,也没给苏夫人带什么礼品去,就事后描补一下。 而送的这些礼品,都是他打仗时得的战利品,一些没上缴的,便拿回谦王府的库房了。 像那《秋思图》他是根本不知道价值的,只想着苏季远是文人,应该是喜欢书画的,便送过去了。 等再一天上了朝,宁玚就见苏季远黑着两个眼圈主动找到了他hellip;hellip; ※※※※※※※※※※※※※※※※※※※※ 虐渣是一定会虐的,李小侯爷已经在行动了。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天使们真是没少在网站看书啊。 读者雨末微凉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7 12:53:52 -- 第105页 读者奶油桑rdquo;,灌溉营养液 +30 2019-01-07 12:03:39 读者珊瑚礁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7 07:29:27 读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病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6 22:22:04 读者两个小丸子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1-06 21:57:13 第53章 家贼难防 苏季远见了宁玚, 是拱手客气道:rdquo;下官前日竟然喝醉了, 还劳烦王爷给送回家,实在是惭愧!rdquo; 宁玚忙摆手道:rdquo;苏大人客气了,这是本王应该做的,诶, 前天去了苏夫人的酒楼, 至今仍觉得那些菜肴是余香满口,不如今日苏大人与本王再去小酌一番。rdquo; 苏季远有些楞,还去?还喝啊? 宁玚满眼期待,当然去了,当然还要喝了, 把你喝倒了, 我再送你回家,好再蹭顿岳母的饭啊。 苏季远咳了一声, :王爷, 下官今天还得去衙门, 的确是没有时间, 不如改天吧。不过王爷昨日只是在下官家里吃了顿家常便饭, 便回了下官那么好的礼, 下官实在觉得受之有愧啊。rdquo; 回礼?受之有愧?宁玚愣了愣,他回礼时是没有太多考虑过礼物价值的,只是想这些礼物能让苏家人喜欢就好, 而且他也的的确确认为昨晚那顿饭是千金难买的。 诶, 苏大人不用自谦, 昨晚苏夫人的招待可比本王的礼重得多。rdquo; 苏季远无语,你送的礼,如果换成钱,做昨晚那样的饭菜够你吃上一年不重样的。 王爷,不是下官自谦,您的那幅《秋思图》乃当世绝版啊,王爷还是自己留下吧。rdquo; 《秋思图》?宁玚想了想:哦,本王以为苏大人喜欢些书画才送的,若是苏大人不喜欢那幅《秋思图》,就扔了罢,只是苏大人对什么更感兴趣些?rdquo; 扔了?苏季远瞪了眼睛:王爷啊,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绝世名画啊,怎么能扔了呢。rdquo; 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他因为要还这图,是把玩了一夜都没睡觉的。 哦!那画很有名吗?苏大人原来是喜欢,那您就安心留着吧,本王府里还有很多这种书画呢!rdquo; 还有很多?苏季远听了是眼睛都亮了,:不知王爷府里还有谁的书画呢?rdquo; 哦,宁玚看了苏季远兴奋的模样,原来岳父大人对这个有兴趣啊。 宁玚做出个随意的样子:苏大人您也知道,我是武将,对这些书画也太懂,也不知道有谁的,反正都是仍在库房的箱子里了。rdquo; 什么?竟然随便的仍在库房箱子里,苏季远都要顿足捶胸了。 王爷啊,这些书画都是要装裱,好生保存的,如果随便放在箱子,被虫嗑蚁咬,损坏就无法修复了。rdquo; 诶呀,rdquo;宁玚故意皱眉:还有这么多说法,这样吧,明日正好是本王谦王府建府八年零六个月的日子,本王要庆祝一下,就请苏大人与苏夫人还有苏小姐过府来热闹热闹,苏大人也可以看看这些书画。rdquo; 好好,下官明日一定去。rdquo;苏季远只想了那些书画,是满口的答应了。 只是回了衙门,苏季远才想了谦王府建府八年零六个月,这当不当,正不正的日子,有什么可庆祝的? 等晚上回了家,钟氏手里拿了个帖子便迎上来:quot;夫君,这谦王府刚刚来人送了帖子,说是邀请你、我和女儿明日过府一聚。quot; 哦,这谦王还很有心,竟下了帖子。 苏季远便说了原由。 建府八年零六个月,这有什么可庆祝的,钟氏也是有些奇怪。 quot;夫君,这谦王爷怎么会突然对你如此热络呢?quot;钟氏以为丈夫与这谦王爷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季远拧眉想了想:quot;暂时看朝堂上并没有特殊的事情,需要这谦王爷来拉拢我的。quot; 不是朝堂上的事,那还有什么事让这冷面王爷会突然对他们家这样热情,又送礼又请客的。 钟氏和苏季远互相看了一眼,诶!他们家与这王爷接触,是因为这谦王爷救了女儿。 难道是谦王爷救女儿时,与女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苏季远黑了脸:quot;昨日那谦王吃饭时,可对沅儿有什么不一样之处?quot; 钟氏忙想了想:quot;没有啊,他们统共才说了两三句话。quot; 不过这夫妻两个人是一样的想法,女儿长得这般美,而且已经定了亲。 宁玚比女儿大了那么多,又有克妻之名,他们可是不能允许宁玚觊觎他们家的大宝贝的。 不过钟氏还是觉得不至于:quot;夫君,不如把沅儿叫来,问问她,许是我们想错了呢。quot; quot;嗯,quot;苏季远点头,他也不想轻易得罪宁玚的。 苏沅儿进了父母的内房,钟氏微笑着把帖子给了她看:quot;沅儿,明天谦王爷请我们一家去谦王府做客,这谦王爷倒真是随和啊。quot; 宁玚请客?苏沅儿故意道:quot;我也要去吗?quot; quot;嗯,这帖子上谦王爷特意写了,让你也过去,沅儿,这谦王爷救了你,你觉得谦王爷这人怎样?quot; 咦,母亲怎么会问她宁玚怎样? 苏沅儿又看了一边沉着脸的父亲,难道宁玚与爹娘说了什么吗? -- 第106页 不过她现在与钟子齐还没退亲呢,可不能从她嘴里让爹娘知道她与宁玚私下里的事。 苏沅儿便做出天真的样子:quot;娘,女儿前日惊马,是谦王爷和他的侍从救了我,当时人多很乱,女儿与这谦王爷也未说话,只是昨天在家宴上说了两句,女儿觉得这谦王爷还是挺吓人的,女儿都不敢与他多说话。 娘,我看那谦王爷也是不愿意与女子多说话的,不是听说他是有断袖hellip;hellip;quot; 苏沅儿话没说完,便被苏季远打断了:quot;你一个女孩家家,怎么能听、说这些不着调的传闻呢。quot; 苏季远与钟氏互相看了一眼,京中倒是有这谦王爷不喜欢女子的传言,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等后来,苏季远与钟氏知道女儿是与宁玚合起伙来骗他们两个时,只气得长叹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苏沅儿见了爹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道,宁玚对不住了,谁叫你露了痕迹让爹娘怀疑了,只好把你说成断袖了。 苏沅儿又故意撅起嘴:quot;爹,娘我明天能不去吗?我看了谦王爷的冷脸就有些害怕,而且我也觉得那谦王爷也不是真的想女儿去的。quot; quot;诶,沅儿,既然人家王爷都下了帖子请了你,而且王爷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是要去的。quot;钟氏吩咐道。 苏沅儿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等回了自已的院子,苏沅儿与四个大丫鬟说了明日去谦王府的事情。 知书等看了大小姐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都是偷偷一笑。 quot;小姐,明天要穿什么衣服,现在要挑出一套吗?quot;知书也是知道quot;女为悦己者容quot;这句话的。 嗯,把柜子里的衣裙拿出来我试试。rdquo;苏沅儿是兴致勃勃道。 只是摆了一床的衣服,她是试了八、九套,也没有满意的。 算了,不试了,就随便找了一套吧。rdquo;苏沅儿忽然想起父母刚才对宁玚的态度,便像泄了气的皮球。 诶,她明天是不能让母亲看出来她是精心打扮过的,而且还得想办法告诉宁玚这几日别去找父亲,免得父母生疑。 第二天,苏季远向衙门告了假,带了钟氏与女儿去了谦王府。 钟氏见了女儿只穿了一件极普通的裙衫,头上也只带了一只玉簪,还说了句:穿得有些太素净了。rdquo; 苏沅儿撒娇,只说是懒得换。 等到了谦王府,一看门口是冷冷清清,也没什么车马,等进去,见了宁玚才知道,算了他们家,宁玚一共才请了三家人来,那两家还是宁玚谦王军里的参军,相当于宁玚的下级。 苏季远都有些无奈了,但是既然来了,也不能说走就走,只好留下来了。 宁玚是心里高兴的,好不容易把岳父、岳母和媳妇请到他的府里来了,他从昨天晚上就是交代管家一定要把府里的各个角落都收拾干净,下人们都要吩咐到,是定不能怠慢客人的。 所以谦王府是昨天就开始忙活的。 等今日苏季远一家刚进了大门口,就见谦王府的仆人婢女排成两行,分列在左右两边,是齐声躬身施礼:见过苏老爷、苏夫人、苏小姐。rdquo; 唬了钟氏一跳,这、这也太正式、太热情了吧。 宁玚一路把岳父三人迎进正厅,不过等上了茶以后,他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苏季远看了那茶壶,腹部就是一涨,这王爷不是又要他们一家三口陪他喝茶吧? 他就算行,夫人和女儿也不行啊。 苏季远忙道:王爷昨日说得那些书画,不知下官可否有幸一瞻?rdquo; 宁玚忙道:可以,就在库房,本王带苏大人去,可是王府里没有女眷陪苏夫人,苏夫人要不一起去吧。rdquo; 他也不能只陪岳父,不陪岳母,而且他现在认为丈母娘对他可是比岳父好,他更想陪着钟氏和他的宝贝。 钟氏听了忙道:王爷,民妇对书画也不感兴趣,您就找人带民妇和小女去府里的花园逛逛吧。rdquo; 宁玚听了忙叫了管家带了几名婢女陪着钟氏和苏沅儿到府里随处走一走。 钟氏生于江南,江南的园林在历朝历代都是有名的,钟氏在布置庭院这方面品味还是很好的。 以她的眼光看这谦王府,位置当然是京城里最好,是寸土寸金的。 而且五进的院子面积极大,亭台楼阁,湖桥水榭样样都不少,修得也是富丽堂皇,但总是少了些精雅秀致,感觉没有什么人气。 苏沅儿却是知道的,宁玚一年在这里住不上几天的,这府他是没有当成家的。 钟氏是个闲不住的热心肠,便忍不住点评了几句,说这里应该栽棵树,那里应该放块假山石等。 陪着的管家便一一应了,让后面的婢女都记下来,明日就按苏夫人说得改。 把钟氏倒弄得不好意思了,只说是随便说说,不必当真。 不过管家却是抱拳恭敬认真道:府里的下人都是不太会打点这些的,多谢夫人指点。rdquo; 钟氏看这管家,四十多岁,身板笔直,双目炯炯,只是抱拳时,却是少了一只手掌。 咦,谦王府的大管家竟是残疾的。 管家看了钟氏瞅他的手,便忙解释道:小的原是谦王军的一名校尉,受了伤,不能在打仗了,承蒙王爷抬爱,在府里做了管家,还有,rdquo; -- 第107页 管家指了那几名婢女,这些都是谦王军战死军士的遗孤,王爷也是把她们收留在府中了。 小的们原只是知道打仗,府里也没有王妃,所以一些打点上难免有遗漏,今日还请夫人多多指教。rdquo; 钟氏听了忙道:诶呦,原来都保家卫国的英雄啊。rdquo; 苏沅儿看了母亲唏嘘不已的样子,她是知道内情的,这谦王府开府时,宁玚只有十二岁,先皇后是派了她自己的人来给宁玚做管家的。 那管家仗着是皇后的人,又觉得宁玚的年纪小,好糊弄,是根本没把宁玚放在眼里。 宁玚开始时,虽开了府,但因他要在宫里上课、习武,也不是常回府里住的,对管家的事他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他回府,见府门外围了一群二流子,直嚷着让谦王府的人还钱,一问原来是那管家在外赌输了钱,却以谦王府的名义欠债不还。 宁玚回府找了那管家,那管家自以为如今谦王府上上下下都被他把控着,见了宁玚也不跪,还梗着脖子死不承认赌钱的事。 宁玚也不与他多废话,只让随身护卫捉了那管家,打了一百棍子,把那管家打成了血葫芦。 然后给送进宫,送到先皇后那里,先皇后看了差点没吓晕了,找了祁肃帝告状,祁肃帝哪能因为一个赌钱的管家说自己的儿子,只告诉先皇后不用再管宁玚的事。 后来这谦王府就由宫中内务府派人打理,再后来,宁玚就用了谦王军的残疾军士还有这些遗孤们,除了府里,宁玚在京郊的一处庄子里还专门也养了这些烈士的遗孤。 宁玚这边陪苏季远去了他的书房,然后让人从库房里搬来四、五个大箱子。 苏季远打开箱子,激动的都快晕倒了,里面的书画都是无价的孤本、绝版。 苏季远是颤抖着手,个个拿出来看,心里道,可惜了这些宝贝啊,就放在这些破箱子里。 宁玚看了苏季远喜欢的样子,他知道要说送给苏季远,苏季远肯定不能收,便道:苏大人,我也不太懂这些书画,不如麻烦苏大人帮我装裱、整理可好。rdquo; 苏季远听了那当然是好了,忙点头答应了。 宁玚就让人把书画收拾好,给苏府送过去。 他心中得意,这娶媳妇的聘礼就算送出去四箱子了。 苏季远和宁玚在书房里又说了几句话,总觉得这书房里的陈设就是有一点点怪。 他仔细瞅了瞅,诶,原来是多宝阁上的一件物件。 这屋里的多宝阁上供了云盘,玉佛手,竹盆景等,倒也算是雅致。 只是在正中间最显眼的地方放了一个竹编的食盒,在这么多宝物衬托下是显得极其格格不入的。 这食盒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来历,要不怎么会供到这里,不过苏季远就瞅着这食盒就眼熟,这样式好像在他家里见过的。 一时,那两位参军也来了,参军是军队中的文职,这两名参军也是举人出身,与苏季远倒是能聊上一些。 等到了中午,因为人少,饭厅里分男、女摆了两桌,中间用屏风隔了。 宁玚一边陪岳父喝酒吃饭,一边从屏风缝里描他的大宝贝。 苏沅儿也早就从屏风缝里看到宁玚的狼眼了,她今日一直在钟氏身边装乖巧,此时便对母亲说要去更衣。 钟氏正和两名参军家的女眷说话呢,也没多想,是点了点头。 苏沅儿带了知书,出了饭厅,由婢女领着,去净房,刚拐了两个拐角,走到一件屋子前,就见屋门忽然半开,伸出一条手臂来,把她一把拽了进去hellip;hellip; ※※※※※※※※※※※※※※※※※※※※ 明天女主就退婚了^o^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珊瑚礁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8 07:39:31 读者墨紫柒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08 00:16:13 第54章 解除婚约 苏沅儿被拉进她熟悉的怀抱中, 宁玚的热吻便落了下来。 苏沅儿没想到宁玚会这般大胆, 脸一红:你hellip;hellip;rdquo; 她想说,知书两人跟着她呢,看到这样,一定会进来 宁玚咬着她的唇:潘青在外面呢。rdquo; 知书刚才的确是吓了一跳, 她忙要跟进去看了究竟, 旁边就窜出个人拦住了她。 她定晴一看正是笑嘻嘻的潘青,便知道屋里的人是谁了,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hellip;hellip;这谦王爷真是抓紧一切机会了。 不过作为心腹大丫鬟,她还得帮着她家大小姐守着门,把着风。 宁玚前天从苏家回来, 他就辗转反侧只睡了一个时辰。 昨晚想着今天可以见到大宝贝了, 那更是一宿没睡。 如今总算见到了人。 苏沅儿感受着宁玚的吻,诶, 这家伙的吻技比上一次好像厉害了许多。 热恋中的人, 情浓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她也是想他的。 宁玚如今每天晚上都回味与苏沅儿的那个吻, 那吻的每一个点滴都让他感到滋味无穷。 所以这段时间, 他是好生的总结了总结。 这期间他又看了些书, 做到书本与实际相结合, 还真叫他琢磨出一些心得来。 今日见了苏沅儿,便使出了些手段来,果然, 苏沅儿的反应是让他欢欣鼓舞的。 -- 第108页 他轻啄着她的嘴唇, 矜傲的问道:沅儿, 开心吗?rdquo; 看了心爱之人被他吻得陶醉的模样,宁玚觉得这是对他吻技的肯定,他是比打了胜仗还要自豪的。 已经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苏沅儿从这话里听出了些得意来。 苏沅儿抬眼看了宁玚,见他自得的脸上,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灼灼的看着她。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竟然会来问她的感受。 苏沅儿难为情的转过脸,嘴里嘀咕道:讨厌。rdquo; 这女孩家说话果然是口不对心的。 宁玚笑着又亲了亲苏沅儿的嘴角:嗯,桔子味的,我喜欢。rdquo; 他刚说完,就见苏沅儿的脸就如芙蕖映朝霞,是忽地全红了。 苏沅儿是想着今日她怕爹娘起疑,不敢穿得太美,打扮的很是素净。 但宁玚曾说过,他喜欢桔子味的口脂,她便真的淘弄了一盒,今日便是抹了桔子味的口脂的。 女为悦己者荣rdquo;,但这本来是属于女孩家的小心思,没想到竟然被宁玚给说破了。 说得好像她在特意等着他来吻她呢。 苏沅儿恼羞成怒的狠狠推了宁玚一把,就想往外走。 宁玚看了苏沅儿那雾蒙蒙的大眼睛,似怒似嗔的瞪了他,是一言不发的就要走。 hellip;hellip;哟,他的大宝贝生气了。 宁玚忙拽住了她,嘴里一气叫着哄道:好沅儿、好宝贝,不生气啊。rdquo; 说着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到旁边的一个高几上,低下头又想吻。 苏沅儿忙用手指捂住了他的嘴,真让他再亲下去,就没完没了:好了,我再不回去,我娘该着急了,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rdquo; 苏沅儿便把父母的担心和宁玚说了,让宁玚这段时间别表现的太主动热情。 宁玚没想到会打草惊蛇,忙应了。 还有,在马场,我的马惊了的事,你可查了?rdquo; 苏沅儿可不相信那是意外的。 这事哪里还用苏沅儿说,宁玚早就安排人去办了,敢动他的大宝贝,哼,看来是不想活了。 等他把人抓到了,必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正在查呢,你放心,不过,你在苏家也得小心些。rdquo;宁玚叮嘱道。 还有,你和钟子齐什么时候退婚啊!rdquo; 这可是他关心的大事。 表哥与他新结交的几位朋友去了直隶省,后天就回来了,我便与他说。rdquo; 宁玚听了苏沅儿说得这般痛快,心里是十分开心,抱起苏沅儿在地上就转了两圈。 苏沅儿看他眉眼飞扬,是快活极了的模样。 她的嘴角也不由得翘了起来。 心中是感慨万千的,这就是宿命吧。 她拿手轻轻捶了捶他的肩膀,:好了,我该回去了。rdquo; 苏沅儿看宁玚嘴角沾了些她的口脂,便拿手帕给他擦了。 她唇上的口脂也被宁玚亲了去,便从身上的荷包里拿了口脂盒,打开刚要用小指蘸了补些,就被宁玚拿了去。 宁玚就像孩童得了心爱玩具般,他上次见过知书给苏沅儿补妆的,是兴致勃勃道:我来。rdquo; 苏沅儿嗔了他一眼,他的那个熊掌能做好这个。 不过这等描眉画鬓之事也是夫妻或是恋人之间的情趣,苏沅儿就轻轻的张了嘴,宁玚用小手指蘸了些口脂,小心翼翼的给苏沅儿抹了。 弄好后,两个人又抱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儿,才分开。 苏沅儿是先出了房间,回到了饭厅。 钟氏见女儿回来了,一切如常,心里也没怀疑,也就没有多问。 那边宁玚过了一会才回来,向苏季远解释道:quot;刚才来了些军情,本王处理一下。quot; 苏季远也不疑有他。 这一顿饭,也算是宾主尽欢。 三天后,钟子齐从直隶省回来,带了些礼物来了苏府。 先去见了苏季远,苏季远见了钟子齐是十分的高兴:quot;齐儿,你快来,看看这本书。quot; 钟子齐看了姑父手中的书,就是一楞,他也是爱书之人。 苏季远手中的竟是据传在前朝覆灭时,已经烧毁在战火中的《寻阳录》。 这《寻阳录》是前朝皇帝召集天下名士所著的有关天文、地理、人道等内容的集大成之作。 如今世面上只余其中的几篇残卷,就已经得到许多有识之士的追捧,被称为是珍宝。 只是没想到苏季远这里竟然会有一本。 钟子齐是小心翼翼的的接过这本珍贵无比的书籍,翻看了几页,与曾经看过的残卷对比了一下,这的的确确是真迹。 钟子齐惊喜的问道:姑父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rdquo; 苏季远笑着摇了摇头:quot;这可不是我的。quot; quot;那是谁的?quot;钟子齐很好奇,能有这本书的肯定是大儒大家吧。 可没想,姑父嘴里说出的竟是,quot;是谦王殿下的。quot; 谦王?宁玚? 钟子齐由惊喜变成了惊讶:quot;姑父,您,您怎么会与谦王有联系?quot; 苏季就把之前的事情与钟子齐说了:quot;诶,谦王爷不知该如何处理书画,便让我来帮忙装裱整理。 正好你回来了,这几天来帮我把这些书再手抄一份吧rdquo; -- 第109页 hellip;hellip;什么? 钟子齐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这个气,姑父啊,您本是谨慎多智之人,怎么会被被宁玚给糊弄了呢。 宁玚这是投您所好,意在沅儿啊,您这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钟子齐也没心思与苏季远再说什么了,他找了由头,便去见钟氏。 有些话,他不好与苏季远说,但怎么也得给自已的亲姑姑提个醒。 钟氏见了钟子齐当然高兴了,这既是外甥又是女婿。 便忙让钟子齐坐了,又是拿水果,又是上点心的。 钟子齐也把自已带的礼物呈给钟氏。 钟氏打开礼盒一看笑了:quot;哟,你这孩子给姑姑送这么贵的礼干什么,姑姑又不缺这个。quot; 钟子齐刚想说这是他的心意,才注意到钟氏的头上带了一只赤金累丝垂宝石的步摇与他盒子里送钟氏的步摇是极像的。 quot;噢,原来姑姑自已已经买了。quot;钟子齐笑道:quot;这次齐儿竟是与姑姑想到一块了。quot; 钟氏笑:quot;我头上这个可不是我买的,是谦王殿下送的。quot; hellip;hellip;谦王? 又是宁玚,钟子齐就觉得嗓子眼里是憋了股气,上不来、下不去的。 他刚要开口,就听钟氏笑道:quot;没想到那谦王爷与外面的传闻是一点都不一样,为人很是平易近人的。 你中了状元,马上也要入朝为官了,不如让你姑父为你与谦王引荐一下,以后在朝堂上也算是多条路。quot; 钟子齐奇怪,怎么他只走了这几天,姑姑和姑父会对宁玚有了这么大的好感? 钟氏听钟子齐问,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详细的与他说了。 钟子齐觉得自己如果再与姑姑说下去,肝都该疼了。 诶,这个宁玚当真是狡诈啊。 他的确是小瞧了他,这家伙竟把带兵打仗的兵法都用到了姑姑和姑父身上了,这分明就是三十六计中的:暗度陈仓、假痴不癫、上屋抽梯吗。 如今姑姑和姑父都把他当成好人了。 钟子齐觉得这事的根源还在苏沅儿身上,如果没有苏沅儿替宁玚瞒天过海,宁玚也不会这么快就得手的。 钟子齐就说要给苏沅儿送些礼物,钟氏是乐见钟子齐与苏沅儿感情好的,说留钟子齐中午吃饭,便让他先去女儿那里了。 钟子齐到了苏沅儿的院子,苏沅儿正在书房里练字,阳光透过窗扇照在她晶莹如玉的脸颊上,有细细的绒毛,却见一丝毛孔。 苏沅儿见了钟子齐笑着请他坐,钟子齐却没有坐,只是定定看着她。 苏沅儿知道钟子齐必定是见过父母了,许是知道了宁玚的事情。 她让屋里伺候的丫鬟都出去,表哥,今日你来,我正好想与你商量我们婚约的事情。quot; 钟子奇只觉得头嗡的一下,虽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听了苏沅儿如此开门见山的话,他心中还是涌起了难言的滋味。 quot;沅儿,你都想清楚吗?quot; 苏沅儿点了点头:quot;表哥,我想清楚了,我们还是退亲吧。quot; quot;可是沅儿,之前在杭州你为什么不与谦王走,而现在又想着要和他在一起了呢?quot; 这也是钟子齐最不解的地方。 钟子齐就见苏沅儿大眼睛中升起了一团水雾:quot;表哥,你相信有些缘份是命中注定的吗?是你想逃也逃不掉的。quot; hellip;hellip;就像她与宁玚这样,她挣扎过,犹疑过,逃离过,可是命运还是把他们紧紧的联在了一起的。 就像她明知道她三年后可能会死,她仍然选择做那只飞蛾,投向她的光明。 可哪怕她与他之间只有三年的时光,但只要与她爱的人在一起,看着他的笑脸,她便心满意足。 钟子齐在苏沅儿脸上并没有看到少女提到情人时的娇羞,她的脸上是一种他难以理解的决绝。 可是在苏沅儿看到他与慕羽在一起的一幕后,他是没有立场再把她留在他身边的。 钟子齐艰难的点了点头:quot;沅儿,你既然想好了,表哥便答应你,你放心,在退亲一事上,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quot; 当天钟子齐没有在苏家用饭,而是匆匆的离开了。 过了三日,京中便传出了一桩风流韵事,新科状元,号称貌胜潘安的钟子齐,竟然在妓院里因为与人争抢一名花魁,被打破了脑袋。 这消息一传出来,街头巷尾都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quot;诶,没想到那个神仙似的状元郎也呷妓,他不是定亲了吗?quot; quot;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听说他定的是他的表妹,就不知道那家人听了会怎么做。quot; 然后就是钟子齐在苏府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向苏家表妹请罪。 这一下便是更哄动了,这回都是一种说法:说是苏家因为钟子齐呷妓一事要退亲,但钟子齐不愿退亲。 只是过了几天,便传出来苏家态度坚决,钟子齐与苏沅儿正式解除了婚约hellip;hellip; 第55章 各怀心事 新科状元钟子齐如今可成了京城里的红人rdquo;了, 市井街头, 酒楼茶馆,老百姓唠嗑聊天中都得说上两句。 这风流倜傥的状元郎与那妖艳娇媚的花魁女之间种种的爱恨情仇,在众人悠悠嘴里,便衍生出了各种版本, 而且情节都是不带重复的。 -- 第110页 还因这种男女之事是符合了话本子里的一切流行元素, 一些茶馆的说书人就把它编成了故事,是赚了不少的打赏钱。 当得知钟子齐呷妓,因争风吃醋被打破头的消息时,钟氏与苏季远是震惊的,尤其是苏季远是气得连砸了两个茶杯, 钟氏也是急得掉了眼泪。 不过钟氏是不相信自己的外甥会做出这等对不起她和沅儿的事情来的。 当初钟子齐求亲时可是说了, 要与沅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绝不纳妾的。 可这刚刚定了婚约, 就做出了令岳家与未婚妻蒙羞的风流韵事, 怎么看也不像钟子齐能干出来的事啊。 钟氏是连忙派了人去找钟子齐, 可是钟子齐竟然没来, 只说头受伤了, 要在家休息两日。 苏季远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他是一向喜欢钟子齐的才学,是把他当做学生、半个儿子一般。 钟子齐今年下场科考,苏季远是没少指点的他的。 钟子齐中了状元, 苏季远也是与荣有焉的, 外人当着他面夸奖他得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婿时, 他表面上虽然说着谦虚的话,心中却是得意的很。 但是没想到如今却成了笑话,苏季远是发了脾气,不让钟氏再去找钟子齐,还扔下狠话,不行就退亲。 钟氏急得是连哭了好几场。 这苏府里也议论纷纷,大房、二房都来看三房的笑话,原来三房得了钟子齐这样才学品貌都属于凤毛麟角的女婿时,她们是羡慕、嫉妒的,但此时闹出这样的事,她们各个心里是乐开了花。 尤其是苏蘅,上一次在马场里没有陷害成苏沅儿,是气恼了好多天,可是她也怕漏了痕迹,这些日子也是老实了一些。 但没想到钟子齐出了这档子事,她可不觉得钟子齐有什么错,不就是风流了一下嘛,错是在苏沅儿身上,是苏沅儿那个大草包笼络不住钟子齐的心。 若是换了她,她与钟子齐是才貌相当,必能是琴瑟和鸣的,她想着以后钟子齐读书时,她红袖添香的情形,做梦都是能笑醒的。 可是她还没高兴两天呢,事情便反转了。 钟子齐竟然跑到钟府的大门口跪着,说他一时糊涂,做错了,求三房、求苏沅儿原谅他。 苏府人的其它人可就是笑不出来了,这也太给苏沅儿面子吧。 钟子齐在苏府门外一跪,可就是一景啊。 小伙子容貌的确太俊俏了,还是才华横溢的状元,围观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因钟子齐的长相是太拉好感了,让人恨不起来。只跪了半个时辰,就有人说了,诶,人已经知错了,改了就好,苏家人就原谅了吧。 府里的钟氏也是眼巴巴的看着丈夫,你看子齐这样认错,也算是挽回些面子,要不就原谅他。 苏季远心里还是恼怒的,钟氏与他成亲这么多年,他是洁身自好,身边从没有什么莺莺燕燕,就把钟氏的性子养的有些天真了。 她哪里知道,对男人来说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而且那些烟花女子的缠人的手段,是会让人上瘾的。 这一次必要让钟子齐得了大教训才行,否则女儿嫁过去了,他在跑去鬼混怎么办? 苏沅儿的两个哥哥也是生气的,是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出府去打钟子齐一顿,被苏季远给拦住了,只说让他跪着吧。 门口看热闹的人有的就说,苏家有些小题大做了,太拿架子了,这样知错就改的女婿不要,还想找什么样的。 这时就有人说了,可不能这么说,人家苏家的这位小姐,长得是貌美如仙,而且还得了觉远大师的quot;钟毓灵秀、福泽深厚quot;的批语,说是王妃娘娘的命,与钟子齐定婚是下嫁了,是这钟子齐不惜福,苏小姐不原谅他是应该的。 跪着的钟子齐一听什么王妃命,就知道说话的必是宁玚的人,他也明白宁玚一定会在退婚的事情上推波助澜的。 果然,只一会儿这种说辞便传开了,风向就变了。 半天后,京城的老百姓是都知道了,苏小姐是九天玄女下凡,冰清玉洁的,是这钟子齐玷污了苏小姐的声誉,苏小姐是一定要退婚的,而且退了婚也必能找到更好的。 只闹了一天一夜,最后是以钟子齐体力不支、晕倒苏家门口才结束了这场戏。 苏沅儿不知外面的情形,只知道钟子齐晕倒了,心里是非常着急。 不想第二天,钟子齐又来了,这一次是进了府见了苏季远与钟氏就跪下了,话就变了,说是想退亲。 这一下别说是苏季远生气了,连钟氏都是气坏了,昨天在门外跪着求原谅,今天来了就要退亲,这是干什么呢。 钟子齐一脸羞愧,只道,本来是下了决心向表妹认错的,但是昨晚那个花魁又到府里找了他,说愿意从良与他一生一世,他与这花魁是真心相爱,所以只能来与表妹退婚了。 苏季远气得抬腿就给了钟子齐一脚,大声来了句:退婚,是甩袖就走了。 钟氏也是不愿意理钟子齐了。 钟子齐灰溜溜的离开了主院,就看见知书等在了墙角,他知道这是苏沅儿想见他呢。 苏沅儿也知道了今天的事情,等钟子齐进了她的书房,她看了只这几天就又瘦了一圈,头顶上还带着伤的钟子齐眼泪便下来了。 苏沅儿心里明白,钟子齐做这一切是为了她的。 -- 第111页 在大祁,未婚女子若是被夫家退了亲,名声就不好了,是很难再找到好的人家,只能去做继室填房了。 钟子齐这样是把所有责任揽在他身了上,是苏家主动退亲不要他的,如此就保全了苏沅儿的面子和名声了。 只是苏沅儿是没有想到钟子齐竟会用了这样自伤八百的方法来解除他们之间的婚约。她相信以钟子齐的能力他是能想出更妥帖的办法来的。 表哥,你为什么不与我与商量,就这样做了呢。你,你以后hellip;hellip;rdquo;苏沅儿哽咽道。 钟子齐与一个妓、女牵扯在一起,以后就不会有好人家的女儿敢嫁给他了。 钟子奇看着苏沅儿的眼泪,他的心也是酸涩的。 他伸了手轻轻用拇指擦去苏沅儿脸上的泪:quot;沅儿,别哭,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自已。你也知道,除了你,别的女子我是一概不愿接触的。这样等与你退了亲,也不会有人再张罗与我结亲了,我也就少了许多啰嗦的。quot; 苏沅儿也知道,若没有这等事,钟子齐与她退婚后,会有大把人抢着让他做女婿的。 quot;可是表哥,你和慕羽,你们hellip;hellip;,你迟早都是得成亲的。quot; 钟子齐明白苏沅儿的意思,他如今就要入朝为官,更是不能与慕羽在一起了。 钟子齐是苦笑了叹息一声:quot;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沅儿,你虽是与表哥退了亲,但你要想着,表哥始终是在你身边的,若那谦王爷骗你,对你不好,你定要告诉我,可以随时回来找我的hellip;hellip;quot;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苏季这是没想到钟子奇中了状元后,会被京城的奢华迷了眼,竟做出这种犬色声马的事情来。 他是越想越气,在家里也待不住了,是气哼哼的出了府,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降降火。 他刚出府,门口守着的宁玚的暗探便把消息传回了谦王府。 宁玚一听乐了,他的机会来了。 因为苏季远觉得家里的事丢脸,他带了两个小厮,也没走街面的大道,是穿小胡同准备出城转转。 可是没想到,刚走了两个胡同,竟然在胡同口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苏季远有些尴尬的不得不上前打招呼:谦王爷,您怎么在这里啊。rdquo; 宁玚心道,岳父大人,我就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 不过嘴上却说道:哦,今日没什么事情,就随便走走,苏大人这是准备去哪里?rdquo; 下官准备出城去办点事。rdquo;苏季远应付道。 quot;哦,本王正好也要出城,那就与苏大人一起吧。rdquo; 苏季远本是闹心的,但是宁玚非得要和他一起走,他也不能撵宁玚,只好点了头。 其实苏季远就是出城也不知道去哪里好,他和宁玚就这么策马走,不知不觉就被宁玚带着从东门走出了。 等出了城,宁玚看了苏季远闷闷不乐的样子,故意道:诶,苏大人家里的事情,本王也是有所耳闻了。rdquo; 苏季远红着脸道:让谦王爷笑话了。rdquo; 诶,这有什么可笑话的,这种事早发现了才好,否则等苏小姐嫁过去,才知道对方的人品不好不就晚了吗?rdquo; 别说,宁玚精心准备的这句话,还正好对了苏季远的心思了:王爷说得极是,但只是我这做父亲的识人不清,是委屈了小女了。rdquo; 诶,苏大人也不能这么说,这知人知面难知心,也是不能怨您的。rdquo; 苏季远没想到竟从宁玚嘴里听到这样贴心的话,是感激的一拱手:多谢王爷开解。rdquo; 苏大人不必客气的,正好前面就是本王的别院,不如苏大人与本王一同前去,小酌了两杯可好。rdquo;宁玚是热情道。 人家王爷开口请了,苏季远当然得去了。 宁玚一笑,今日定是要把岳父大人给喝醉了,然后趁机把沅儿和他的亲事给定下来才好hellip;hellip; ※※※※※※※※※※※※※※※※※※※※ 明天会多更些字数的。 谢谢天使的营养液,笔芯^o^ 读者奶油桑rdquo;,灌溉营养液 +20 2019-01-10 19:51:18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0 08:40:57 第56章 弄巧成拙 苏季远与宁玚一起到了宁玚京郊的别院。 宁玚是让人早就备了好酒好菜等着呢。 这一吃上, 宁玚是有心灌酒, 苏季远是酒入愁肠,只不长时间,苏季远便有些醉了。 宁玚看了岳父的模样,他本是不善于聊天的人, 但今日是揣着糊弄苏季远的心思呢。 此刻便故意关心道:quot;家中的事, 苏大人如今准备怎么办?quot; 苏季远打了个酒嗝,气哼哼道:quot;还能怎么办,钟子齐那个混帐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我是定不能把女儿嫁给他,是一定要退亲的。quot; 宁玚听了这话像吃了人参果, 浑身这个舒坦, 是连忙点头应和,对!钟子齐就是混账、是一定要退亲的。 宁玚端起酒杯, 竖起大拇指:苏大人英明, 来, 本王敬您一杯。rdquo; 苏季远一口干了杯中酒, 长叹一声:英明个屁啊, 我这是识人不清, 上了钟子齐的当。rdquo; 哟,岳父大人是真喝多了,竟然都说粗话了。 -- 第112页 不过苏季远一个文人, 这点粗口, 对听惯了兵营里骂战的宁玚来说, 都是小意思的。 诶,苏大人不能这么说,都不是神人,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本王当年提拔过一名校尉,没想到也是个色鬼,大战前还在窑子里鬼混,差点误了本王的正事。 后来本王把他给抓了一顿打,如不是被别人拦着,本王就割了他那个不知轻重的玩意,让他当太监了。不过经了这一次教训后,那人反而痛改前非、老实了。rdquo; 苏季远端了酒杯:王爷,好气魄,下官敬你一杯。rdquo; 好,本王干了。rdquo;宁玚是一口干了 他看苏季远也是一口干了,只是放下酒杯时,苏季远的眼圈竟然红了。 诶,岳父怎么还哭上了,宁玚有些慌:苏大人,您、您这是哪里不舒服?rdquo; 苏季远借着酒劲,是实在忍不住了,掉泪捶胸道:诶,只是这件事委屈了我的女儿了。我的女儿这般好,没想到却落得个退亲的名声。rdquo; 诶呀,岳父大人啊,这有什么哭的,钟子齐不退亲,我如何能娶沅儿?您马上就有我这个女婿了,就高兴吧。 宁玚忙道:苏大人,这退了亲,可以再择佳婿,您以后为女儿再选一个好的,不就成了嘛。rdquo; 来,本王坐在这呢,您快看看我啊,宁玚是挺了挺胸。 可是就见苏季远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王爷,您是不知,这退亲对女子闺誉是有极大影响的,有很多女孩家因此绞了头发做了姑子,终身不嫁或者只能做鳏夫的填房。即使这次是我苏家提出退亲的,但是必定免不了会有人对我的沅儿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啊。rdquo; 哦,退亲对女子原来影响这么大,宁玚平时里哪里关心过这种事,他这是第一次听说的。 不过,他是不以为然:苏大人,您只要再给苏小姐择一个良婿,苏小姐嫁的好了,就没人会再敢说闲话了。rdquo; 诶,王爷啊,择良婿,说得是轻巧,天下疼爱女儿的父母都想给女儿找一门好亲事,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尤其像沅儿这退了亲的,只怕很多礼教严格之家就因此退避三舍了。rdquo; 诶呀,若是因为沅儿退了亲,就对沅儿退避三舍的,咱们还看不上他们的,您放心,一定会有好男儿想做您的女婿的。rdquo; 那就是本王了,王爷皇子、战功赫赫、高大威猛、英俊不凡,是最配沅儿的了。 宁玚就差把脸凑到苏季远眼睛前,指着自己鼻子说了。 此时若是宁玚有尾巴,苏季远就会看到那尾巴摇得就像朵花了。 不过苏季远因为喝多了,就没注意到宁玚对女儿的称呼都变成了沅儿了,是亲热的很。 道理是这样的,但只怕能找到比钟子齐容貌、才学好的,太少了。rdquo;在苏季远心中钟子齐若没这档子事,那与苏沅儿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这话,宁玚可就不爱听了,他自认就家世这一条,他是皇子、钟子齐商户之家,钟子齐与他比就是天差地别一般,其他方面,钟子齐也是赶不上他的。 宁玚也是没少喝,此时趁着酒劲就道:苏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这大祁朝这么多好男儿呢,就如本王这样的,做您女婿不是要比钟子齐强得多啊。rdquo;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季远打断了,苏季远是真喝多了:王爷啊,下官之前说过,您救了沅儿,你就是沅儿的亲叔叔。rdquo; 又是叔叔,宁玚脸都黑了,本王不是叔叔,本王是你女婿。 就听苏季远继续道:既然是沅儿的亲叔叔,我就说一句心里话,像您这种王爷做女婿还真的是赶不上钟子齐的。rdquo; 诶呦,宁玚是不服气,马上坐直了身板,瞪起了眼睛:诶,苏大人,您这话本王是不同意的,您倒是好生说说,容貌、家世、还有其他方面本王怎么就赶不上钟子齐了呢?rdquo; 苏季远要是清醒时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话,但此时是醉眼朦胧道:王爷,您听下官一一和你说。rdquo; 苏季远是摇着头的掰着手指说了:这第一点,外貌,王爷您与钟子齐的容貌是两种气质,钟子齐更俊秀些,您更阳刚些。 从咱们男人角度,其实是不相上下的,但是从女子角度,明显是钟子齐更受欢迎的,一般女子只是看了您那张冷脸就吓坏了,更别提与您说话了。这要是嫁给您,怕都怕死了吧。 宁玚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苏季远说得不错,一般女子都是怕她的。 诶,也不对啊,他的沅儿就是不怕他的啊,他连忙分辩:苏大人,这个是白菜萝卜各有所爱吧,说不定沅儿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呢。rdquo; 苏季远也不和他争,就说了第二点:年龄。钟子齐比苏沅儿大了五岁,是正好合适的,像王爷是这样大了八岁的,这就是有些大了的。 宁玚就有些急了:怎么就大了,别人还说年龄大了好呢,夫婿是知道心疼妻子呢。rdquo; 苏季远摇手:王爷啊,话是不能这么说,钟子齐今年十八岁,是正成亲的年龄。 一般读书人家,在孩子读书成亲前,都不会让孩子接触男女之事,以免坏了孩子心性,比如我那两个犬子,是连通房都没有的。所以说钟子齐身边是干干净净,沅儿嫁过去就是她正妻一个。 -- 第113页 但是像王爷大了沅儿这么多,都过了二十岁了,一般人是连孩子都有了,就算没成婚的,那也早就开解了人事,家里通房姬妾定是不会少的。rdquo; 宁玚一噎:就不许有特殊的吗?本王就没有通房小妾啊。rdquo; 王爷你可以看看,就是您身边的皇室宗亲哪一个不是这样。至于王爷,您不喜欢女子,这是不能作数的。rdquo; 宁玚都要跳起来了,谁说他不喜欢女子的,他分明是喜欢他家大宝贝的。 可是这话他也不能与苏季远说,只能气哼哼的端起一杯酒喝了。 就听苏季远又说了,这第三点,就是家世。 宁玚心道,这一点,我一个龙子再怎么也比钟子齐强吧。 王爷,您可知道,可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室的啊。rdquo; 宁玚一听,这话风不对啊,为什么不让嫁啊。他忙道:外面都传沅儿是王妃娘娘的命,是凤命的。rdquo; 苏季远摇头:什么凤命不凤命,都是瞎说的,我才不让会女儿做什么王妃的。rdquo; 王爷,在下官来看,一是,嫁入皇室是看着风光,可是规矩太多了。二是像您一个王爷,除一个王妃外,还要有四个侧妃、若干侍妾,我女儿若是嫁给您,就要面对这么多女子,这后宅女子一多,争风吃醋,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我女儿能不累吗? 而且这一高嫁,若丈夫对她不好,她即使受了委屈,我们这做父母也不能替她讨个公道,也不能和离的。还不如找个家风好的世族,这些人家都是四十无子方纳妾,内宅安稳,女儿嫁过去做个冢妇,岂不是比当个表面风光的王妃强。 王爷啊,下官是从小是受过内宅的苦的,是绝对不能让我女儿在受这种苦的。rdquo; 宁玚是傻了眼,按照苏季远这么一说,他这个当王爷的是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苏季远说的内宅一事,他也是感同身受的,要论内宅,这天下谁家也没有皇帝的内宅大,那后宫可是号称三千佳丽的。 宁玚从小在皇宫里长大,是见惯了后宫女子争宠的各种手段了,父皇能够一人之身应付这么多女子,他看着都觉得累得慌,而且他能够在宫里安全的长大,也是不容易的。 不过宁玚在岳父大人这里还是备受了打击,得,他看苏季远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起身送了苏季远回家了。 因为上次苏府正门的门房都认识他了,宁玚这一次走了侧门。 等见了钟氏,钟氏是看了喝得大醉丈夫,是既生气又心疼。生气是丈夫不爱惜身体,心疼的是她也知道丈夫心里闹心,这是借酒消愁呢。 钟氏安顿好丈夫,又对宁玚道了谢。 宁玚忙摆手说不必谢,又看了钟氏脸色安慰道:苏夫人,您别生苏大人的气,也不必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的。rdquo; 可是没想到,他话一说完,钟氏眼泪就掉下来了。 钟氏这几天心里不好受啊,自己的亲外甥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女儿受了委屈,丈夫和儿子虽然没说,也是有些埋怨她的。 可是她这当姑姑的怎么说钟子齐,怎么和杭州的娘家说这件事,如今大房、二房都来看她的笑话,她心里的苦都不知道对谁说。 宁玚提了这话茬,她一时没崩住,这眼泪就下来了。 宁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是就怕亲人女子掉眼泪。 宁玚都手脚无措了,他想着刚才苏季远红了眼圈,再看钟氏的眼泪,这时心里是隐隐有些后悔了,怪不得之前他与沅儿说退亲的事,苏沅儿一直是推却,如今看的确是有些着急了,这岳父、岳母因为这事都是伤心、难过了。 宁玚忙安慰道:苏夫人别哭啊,觉远大师都说沅儿是福泽深厚的,沅儿是王妃命,一定是大福的。rdquo; 只一说完,宁玚就后悔了,这王妃命刚被岳父贬得一毛不值,怎么自己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就不知道岳母怎么打击他了。 果然,钟氏是开了口:王爷,您就不要说这话了,还王妃命,天下的女子这么多,若是您,您愿意娶一个退亲的,就算您想娶,陛下能同意您吗?rdquo; 宁玚一听这话,乐了:怎么不能呢,前朝还有二嫁女子做皇后呢,沅儿就是退个亲,怎么不能当王妃,本王这就回去让父皇下旨,给我与沅儿赐婚。rdquo; 钟氏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爷、您、您刚才说您要请陛下给您和沅儿赐婚?rdquo; 宁玚兴奋的点头:是啊,岳母大人,我要娶沅儿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对沅儿好的。rdquo; 什么岳母大人,钟氏听了急得都跳了脚了:王爷您可不要胡叫的,京城谁人不知,您有断袖之称,怎么能娶沅儿呢?rdquo; 说完,钟氏就是一捂嘴,怎么一急之下,竟然把这种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宁玚则是呆若木鸡,犹如当头捧喝。 两个人是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钟氏苦着脸来了句:王爷刚才开玩笑,民妇就胡说了一句,王爷切不要往心里去,民妇这里还有事情,王爷您请便吧。rdquo; 说完,钟氏落荒而逃似的出了正厅,回了内房是死活把醉酒的苏季远给推醒了,把事情与苏季远说了。 -- 第114页 苏季远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 苏季远那也是为官多年的人了,此时把与宁玚接触的事情捋了一遍,诶呀,原来他竟是上了宁玚的当了,原来这谦王爷是一直在打女儿的主意,是想拱他家的小白菜啊。 hellip;hellip;这哪行啊。 苏季远与钟氏合计了一番,苏季远就是拼了官不做了,也不能把女儿嫁给宁玚的。 但首先得让宁玚知道他们的态度的。 钟氏是把宁玚送的礼,苏季远把宁玚的四箱子书画都收拾了,派人送回了谦王府。 再说宁玚,就如同斗败了的公鸡,是耷拉着羽毛,垂头丧气的回了谦王府。 此时他才真正明白,像苏季远夫妇这样真正疼爱女儿的父母眼中,一个好女婿,身份、地位、权势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最适合女儿的,是能对自己的女儿好的。 可正想着呢,管家来报,苏府送东西来了。 等宁玚看了几箱子东西,妈蛋,这是把自己送的礼都给退回来了,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啊。 这可不行,宁玚一宿没睡,第二天顶了黑眼圈就上早朝去了,可是没想到苏季远竟然告了病假,没上朝。 宁玚就想了,这是躲本王呢,他来了脾气,直接就去了苏府,可是苏季远和钟氏都说病了,不能见客。 而苏家大爷、二爷一听他来了,是连忙热情招待,可是宁玚哪有心思理他们两个,是气哼哼的就走了。 他想不行,晚上去苏家找苏沅儿把事情说说吧,可暗卫传了信,说苏家夫妇直接让苏沅儿搬到他们主院睡了,如今三房的主院护卫是守得严严实实的,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是把当贼防了,这可怎么办呢? 宁玚挠了头,要不让父皇直接给赐婚? 不过瞅苏季远这架势再抗旨不同意,闹出笑话就不好了。 嗯,他还得想个万全之策啊hellip;hellip; ※※※※※※※※※※※※※※※※※※※※ 今天周末了,听说天使们都考完试了,可以轻松些了,今天发周末红包,欢迎天使们留言。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X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1 01:19:03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0 22:32:55 读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病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0 22:19:53 第57章 峰回路转 潘青与吴骁这一回看了王爷闹心的样子, 也很是着急了, 因为这也关乎他们的婚姻大事呢。 他们两个可都瞧上苏小姐身边的那两个大丫鬟了, 就等着王爷与苏小姐成亲后, 他们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王爷,不如您再与苏家人好好谈谈吧。rdquo;潘青出主意道。 宁玚挠头, 他倒想好好谈谈,奈何苏季远一家都不见他啊,这不见面能谈什么。 你们两个说, 如果打仗,敌军躲在军营里, 一直不出来应战该怎么办?rdquo; 骂战啊,派几个能骂的士兵天天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和身上的各种零件。rdquo;吴骁嘴快, 这是他们打仗时常用的手段。 宁玚瞪了吴骁一眼, 榆木脑袋, 他能去骂自己岳父、岳母吗。 潘青想了想:王爷,三十六计中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您看怎样?rdquo; 宁玚笑,就是这个, 他领兵打仗这么多年, 就没有打不赢的对手,他就不信了, 他若使出一套连环计来, 还拿不下他的岳父、岳母了? 宁玚上了马, 直接出了城, 去了依云峰的云山寺,见了觉远。 觉远听了宁玚讲了事情的经过,是哈哈大笑:没想到我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谦王殿下也又被人嫌弃的一天。rdquo; hellip;hellip;就知道这觉远逮找个机会就得嘲笑他。 不过今天还得求他办事,宁玚也没恼,只道:老和尚你也别笑,这乃人之常情,以后岳父岳母定会喜欢本王的,不过你若是以后还想玩九宫格,就得帮本王若娶了沅儿,否则本王就把你这老和尚不务正业的事情传扬出去。rdquo; 觉远哼了一声:竟敢威胁贫僧,不过贫僧看在苏姑娘的份上就帮你一把。rdquo; 宁玚笑,:那这两天,你这老和尚也该进宫去看看父皇,讲讲经了吧。rdquo; 觉远点头,:嗯,全凭王爷安排。rdquo; 宁玚与觉远商量好,便打马回了皇宫。 先去了父皇的书房,祁肃帝见了儿子很是惊讶,这儿子没什么事可是不来找他的。 玚儿,可是有些事情吗?rdquo; 宁玚给父皇见了礼,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喝了口茶才道:嗯,也没事情,就是觉得这段时间心不静,总是做梦。梦见原来母妃院子里的那棵桃花树又开了,还挂起了一排排大红灯笼,还有母妃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哄那小婴儿睡觉。rdquo; 诶呦,祁肃帝听了宁玚的话,心里就是一酸,宁玚自他母妃过世后,虽然表面上看着嚣张跋扈的,但是他其实是很少与旁人说心里话的。 今日不但说了些心里话,还提及了他的母妃,祁肃帝想着那个柔弱寡言的女子心中是有一份难言的愧疚的。 祁肃帝此时父爱泛滥,忙道:没关系,父皇这就下旨,明日、不,今晚就招觉远大师进宫讲经,参禅,玚儿你也跟着一起听,让大师为你开解开解,许是就能好了。rdquo; -- 第115页 宁玚就等着这句话呢,便点头同意了。 晚上,觉远奉旨进了宫,佛教在大祁被奉为国教rdquo;,觉远能在大祁有这样高的地位,是与祁肃帝笃信佛教,常招他进宫讲经颂法分不开的。 掌灯时分,讲经堂内灯火通明,觉远一身灰色僧袍,端坐在讲经台上的蒲团上。 宁玚与祁肃帝,还有几位皇子坐在台下的蒲团上听着。 宁玚看着觉远端重肃严的模样,哼,这老和尚就靠着这副皮相把他父皇给迷惑了。 不过这佛法多是字语晦涩深奥的,宁玚听了一会儿就觉得上眼皮子与下眼皮打架,是困得不行。 等讲完一轮经法,祁肃帝便忙道:大师,玚儿说他这段时间梦到桃花树开、挂红灯笼、还有他母妃怀抱小婴儿,这是怎么一回事?rdquo; 觉远手指掐了决,闭着眼睛仔细的算了算,然后睁眼双手合十微笑道:恭喜陛下、恭喜谦王殿下,这是谦王红鸾星动,要有喜事之兆啊!rdquo; 祁肃帝听了是高兴了,宁玚的婚事也算是皇子中最让人操心的了,如今能得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当然是极好的了。 就见觉远又道:quot;这桃花开和红灯笼都代表姻缘到,小婴孩则预示则子孙后代。quot; 呦呦呦,旁边的几位皇子牙就有些酸,按这老和尚的说法,这是成了亲就有孩子,这是啥速度啊。 宁玚却是得意的,老和尚这话说得不错,他对自己的quot;能力quot;一向是自信的。 quot;不过,quot;觉远微微皱了眉。 祁肃帝连忙道:quot;大师,不过什么?quot; 不过,谦王殿下因为命格重,寻常女子是很难与殿下般配的,只有戊戌年七月七日生日的女子才是最宜的。rdquo; 哦,祁肃帝是连连点头,外界所传儿子克妻是不对的,是前两个女孩命格压不住儿子啊。 当夜,有关谦王殿下婚姻大事的消息便从皇宫里传扬出去,很快整个京城的人就知道了。 哦,原来谦王爷不是克妻啊,只是谁家女儿是戊戌年七月七日出生的,这人可能就是谦王妃了。 等苏季远从小厮嘴里听到这个事时,是气得又砸了一个茶杯,苏沅儿正是戊戌年七月七日的生辰,宁玚也忒不要脸了,这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呢,他是一定要娶苏沅儿的。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第二日,宁玚又去了宫里李贤妃的紫云殿 祁肃帝是有九个儿子,只生了一个女儿,是十分宝贝的。 因这公主在所有孩子排在第七位,人称七公主,李贤妃正是七公主的母妃。 李贤妃可是没想到宁玚竟会到她的宫里来,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第一次啊。 李贤妃忙让宫女上了茶,热情道:quot;殿下,今日这是有空了。quot; 宁玚施礼道:quot;娘娘,我是来找七妹妹的。quot; 呦,李贤妃忙让人去后殿寝宫去叫七公主。 七公主因今日女学沐休一天,不用早起,正在呼呼大睡呢,就被宫女给拉起来了。 等她睡眼朦胧的看见宁玚时,一下子觉就彻底醒了。 这七公主与宁玚差了五岁,因从小得父皇宠爱,行事上也是骄纵的很。 小时候她是淘气的无法无天的,也曾招惹过宁玚一次。 因她是女孩子,宁玚没有揍她,而且把她身边跟随的太监们是一阵胖揍。然后用绳子绑了她的手脚,像拽麻袋一般把她拽到祁肃帝跟前,直言如果她再敢招惹他,他就替父皇管教她,是定要打她板子的。 从那以后七公主就是彻底怕了宁玚的。 后来宁玚上战场,成了大祁的英雄人物,这七公主也像普通人家的妹妹,听了哥哥的英雄事迹,很是自豪,对宁玚这个哥哥心中也是有一份景仰的。 不过,因宁玚与皇宫里的人都不亲近,也很少回京,七公主是连与宁玚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今日没想到宁玚竟来找她来了,七公主是且惊且喜:六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rdquo; 宁玚对李贤妃道:娘娘,我想与六妹妹单独说两句话。rdquo; 李贤妃是忙带宫女都出去了,等殿内只剩下这兄妹两个,宁玚便问了,七妹妹如今在女学怎么样啊。 七公主没想到宁玚竟然会关心这个,简直是激动万分,便讲了些事情。 宁玚耐着性子听了七公子啰嗦完,又问了,在女学可是交往了些同学吗?这些同学可好相处? 七公主忙点头,是结交了一些女同学,便掰着手指头说了些人名,等提到苏府的苏沅儿名字时,就听宁玚轻咳一声:这苏沅儿,六哥也是认识的,前段时间,六哥在马场救了她。rdquo; 嗯?七公主就是一愣,那日在马场骑术课,她也是在场的,苏沅儿惊马被宁玚救了的事,她是知道的。 这冷面六哥今日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七公主年方十五,也正是爱慕思春的年龄,此时脑子一转,难道六哥救苏沅儿时,竟然与苏沅儿是一见钟情了吗? 七公主瞪大眼睛看宁玚,宁玚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咳了一声:今日六哥找妹妹还是有事相求的。rdquo; 宁玚在七公主耳边说了,七公主也是没少看书生、小姐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的,便觉得这六哥与苏沅儿之间不正是话本子里面的情节吗,而她就是那个红娘了。 -- 第116页 七公主兴奋的脸都红了,是一口应承道:六哥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rdquo; 宁玚又叮嘱了一句:可不能让宫里的人任何知道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的。rdquo; 七公主鸡啄米似的点头:六哥放心吧,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rdquo; 第二天,苏府便来了客人,是当朝最受宠的七公主还有两名郡主。 苏老夫人听了连忙带着苏蘅等人把人迎接进来。 苏蘅是与七公主在女学也是认识的,但是她与七公主可不是一个圈子的。 苏蘅因被奉为京中第一才女,她在女学那一圈子都是些文官家的女孩,自认是极有才学的一帮人。 而七公主念女学,就是过去玩呢,她身边都是些有祖荫的皇亲国戚,都是拿女学当个锦上添花罢了。 因为苏沅儿性格好,又不愿意与苏蘅她们混在一起,所以才与七公主这一圈人走得近一些。 这七公主今日是带着任务来的,而且她也的确不喜欢苏蘅身上那种做作的目下无尘劲。 话不投机半句多,七公主也没客气,直接就说了,苏沅儿前几天因为惊马一直没上学,她很是担心,今日就来苏府特意探望一下的。 苏老夫人和苏蘅就是一愣,这苏沅儿什么时候与七公主的关系竟然这么好了? ※※※※※※※※※※※※※※※※※※※※ 七公主是在第四十九章 露过一小脸的。这篇文不是大长文的,会在下个月完结的,所以不会故意制造麻烦的,另外安利一下webo@梦里寻花花惜言,原因大家都懂的,欢迎去玩,明天多更字数。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 读者X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2 14:37:05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1 22:57:05 读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病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1 22:32:59 第58章 柳暗花明 因苏沅儿与钟子齐退婚一事闹出来后, 在苏家也是以身体不适的缘由不出门的, 所以今天也是没有来迎接七公主。 苏蘅没想到她与苏老夫人恭恭敬敬的出来迎接了这位七公主, 而这七公主想见的人竟然是苏沅儿,这不是瞧不起她嘛。 苏蘅心里有气, 只淡淡道:那我就使人去叫沅儿妹妹。rdquo; 七公主豪爽的一挥手:不用了,本公主亲自去看看她。rdquo;那以后可是我的六嫂嫂呢。 哟,苏蘅心里便是一翻个,谁都知道这七公主为人骄纵, 今日竟然要亲自去看苏沅儿,难道她们两个之间是有什么事情吗? 想到这,苏蘅道:公主乃金枝玉叶, 哪能劳动您去看沅儿妹妹, 还是我派人把她叫来吧。rdquo; 七公主心里烦, 这个苏蘅怎么这么啰嗦,她直接站起身对苏老夫人道:老夫人, 谁给我带路啊?rdquo; 苏老夫人看了一眼苏蘅,苏蘅心里虽恨,但表面上还得微笑着说;:那我带公主过去吧。rdquo; 却见七公主一摇头:我找沅儿只是随便说说话, 我们又不谈什么诗词书画,就不用苏大小姐陪了。rdquo; 苏蘅碰了一个大钉子,脸上的笑真的维持不住了。 苏老夫人看了只能派了二房的苏渝儿陪着七公主过去了。 苏沅儿可没想到七公主会来看她, 她这段时间闹出退婚的风波, 与女学的人是都没了联系的。 而苏季远与钟氏也没有把与宁玚之间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 苏季远夫妇是不知女儿与宁玚早就是暗度陈仓了, 他们是怕吓了女儿的。 钟氏只说这段时间晚上睡眠不好,让女儿去主院陪她,所以苏沅儿才搬到主院住的。 今日苏沅儿听了七公主来是惊讶的 而苏季远和钟氏听七公主来看苏沅儿心里也是有想法的。 尤其是苏季远,他是男子,用脑子一想便明白宁玚的套路了。 呦,这当哥哥的来不了,就让妹妹来,这皇家的人真是脸皮厚啊。 但是人家公主屈尊来见你,你哪能不好好接待。 苏季远一家三口是忙到门口迎接了七公主。 这七公主一见苏沅儿,就拉起她的手问东问西,是十分的关心。 苏沅儿被七公主的热情弄得一愣一愣的,她自觉和七公主关系没那么好啊。 七公主本想和苏沅儿单独说些话,但是见苏季远和钟氏坐在两边,就像两尊大佛似的,一动不动,明显就是不走。 呦,看来苏季远夫妇这是监视上了。 七公主就是再跋扈,也不好在人家,连人家父母都给撵走吧。 只能是寻着话题,与苏沅儿扯东扯西。 苏沅儿也觉得奇怪,按说七公主来看她,都属于女眷,至多钟氏陪着就行了,可她爹却是面无表情的坐着不走。 苏沅不明所以,只能是偶尔说两句话应付着七公主。 一时间屋里就是七公主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时就听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quot;爹、娘,沅儿妹妹,我们回来了。quot; 说着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穿青袍的秀俊少年。 钟氏一见,忙道:quot;昱儿,今日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早。quot; 钟氏刚要让儿子见过七公主。 苏沅儿的二哥苏昱也没注意到屋里多个人,笑道:quot;今天谦王殿下到了我们书院,给我们上了骑术课,还夸奖儿子的骑术学得好,另外邀请儿子今晚去谦王军的军机大营去看军卒训练,并住上三日,儿子这就是回来收拾些洗漱用具,等会儿就走。quot; -- 第117页 苏季远听了这个气啊,这个宁玚啊,真是贼心眼啊,先是放风说是红鸾星动,然后又说戊戌年七月七日生辰的女子可做他王妃,今天又派了妹妹来,现在又拿他的儿子做笺子,这真是使出了连环计啊。 可是不管你纵有千条妙计,我是只有一定之规的。 苏季远把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一放,沉着脸道:quot;不许去。quot; 苏昱没想到他爹竟然不让他去,有些奇怪道:quot;为什么啊?quot; 只他刚一说话,旁边也传来一道清脆脆的声音:quot;为什么啊?quot;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在屋里响起。 苏昱就是一愣,偏头才看见一个穿着粉红宫装,长着大大眼睛的女孩儿坐在自己妹妹身旁。 钟氏一见忙道:quot;昱儿,还不见过公主殿下。quot; 这就是传闻中最受宠爱的七公主? 苏昱脸微微一热,忙施礼道:quot;苏昱拜见公主殿下。quot; 七公主也微红了脸,忙摆手:quot;苏公子,免礼。quot; 然后又冲向苏季远道:quot;苏大人为何不让苏公子去谦王军军营呢,要知道咱们大祁许多好儿郎想去六哥的军营瞧上一瞧都没有机会呢。quot; 苏昱也忙点头,那谦王军军机大营可不是普通人能去得了的,他们书院三百人今日只挑选了他和哥哥还有三名同窗,五人得以去呢。 苏季远哪能说这是宁玚在玩心眼,是想拉扰两个儿子为他说好话呢。 苏季远一时语塞,钟氏忙道:quot;昱儿,你爹的意思是让你还是先好生读书,这段时间书院功课忙,以后有机会再去吧。quot; 苏昱忙要分辩,这时门帘一掀,又走进一白袍少年,正是苏沅儿的大哥苏旻。 苏旻为人持重些,知道家里来了客人,不能当着客人的面让父母下不来台。 他给七公主见了礼,便拉了弟弟衣袖一下,笑道:quot;我们就听爹的话,正好书院功课重,就不去了。quot; 七公主的眼晴滴溜溜的在苏沅儿两个哥哥脸上转来转去。 哇,这两个少年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是一般的清俊玉立。 钟氏见这七公主一味的拉着女儿说活,这天色可就晚了,也不见这七公主有走的意思。 这时苏老夫人派人来请七公主,说前院摆了宴席,请七公主用饭。 七公主就问苏沅儿去不去,苏沅儿忙解释了,三房是自已单独用饭的。 七公主一听,便摆了手:quot;那告诉苏老夫人一声,我不去前院了,我就和沅儿妹妹一起用饭了。quot; 这下连钟氏都有些无奈了,怎么宁玚这兄妹,这皇子公主都喜欢到别人家蹭饭啊。 可是公主都开口了,这顿饭是不能不吃了。 等饭准备好,苏季远是怎么也不能再和公主一起用饭了,只能示意钟氏多注意些了。 等钟氏与苏沅儿陪了七公主用饭,就看这公主也真的不客气,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不用人布菜,与苏沅儿边说边吃,是吃得十分香甜。 钟氏不由得叹气,若不是因得宁玚的原因,她倒真的挺喜欢这个娇憨明媚的小公主的。 一时间饭也吃完了,天色已黑,七公主也实在没有理由再在苏家待下去了。 不过她到真的挺喜欢苏沅儿母女的,还有苏家饭菜的。 苏沅儿和苏氏送了七公主出苏家,等走到一个暗影处,七公主拉了苏沅儿的手亲热道:quot;沅儿,改天我再找你玩。quot; 苏沅儿就觉得手心里被塞进个小竹筒,她连忙紧紧握住。 七公主见苏沅儿收了竹筒,她是第一次干这种红娘的事情,此时任务完成了,是高高兴兴的回了皇宫。 还没到宫门口呢,就见宁玚守在道边等她呢。 宁玚今天是抓心挠肝的等了一天了,就盼着七公主的信呢,这一见到妹妹,也不提别的了,连忙问:怎么样?rdquo; 七公主得意的拍着胸脯道:本公主出马,当然是马到成功了,信已经送出去了。rdquo; 七公主也和宁玚说了苏季远不同意苏家两个公子去谦王军大营的事,不过这事早就在宁玚预料之中的,他摸了摸妹妹的头:嗯,六哥知道了,这一次算六哥欠你个人情,以后六哥还你。rdquo; 七公主心里高兴,是哼着歌进了宫门,没想到祁肃帝御前太监正等了她,请她去祁肃帝的勤政殿一趟。 七公主历来受父皇宠爱,便蹦蹦跳跳的去了,祁肃帝刚刚用饭,便让女儿坐在陪他一起吃饭。 七公主一边笑着给父皇布菜,一边说她已经用过了。 祁肃帝就问了,在哪里用的饭啊,七公主也说了今日在苏家的一些事情。 祁肃帝忽然来了一句:听说你六哥昨个儿找了你?rdquo; 七公主知道皇宫里的事是瞒住父皇,她转了眼珠子,打着哈哈:没什么事,就是六哥送我个镯子。rdquo; 祁肃帝什么人啊,一看女儿就是撒谎呢,宁玚那种性格的人怎么会想起来给七公主送镯子,不过他看女儿不说,他也不问,自是让人去查了。 再说宁玚知道岳父大人不让大舅子去他的军营,这是正合他意的。 第二天他又去了大舅子的书院,见了苏昱便故作惊讶道:诶,本王一早在军营里等着你们呢,怎么没见你去啊。rdquo; -- 第118页 苏昱昨天晚上其实又找了父亲,想去谦王军大营,但是父亲还是不同意,也不说原因,直接就把他撵出了书房。 苏昱看了其他三个同窗都去了,心里正窝火呢,没想到人家谦王爷还特意来找他了,他便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原因来。 宁玚故作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苏大人不同意啊,那本王亲自去你府上与苏大人说。rdquo; 哼,岳父大人你不是不见我吗,这次本王跟着大舅子直接杀到你的书房去,我看你见不见。 哟,这苏昱不知内情,是更加感动,他想着自己父亲前些日子是与这谦王经常喝酒的,关系很好,谦王要亲自帮他求情,父亲是一定能答应的。 苏昱一激动,是连课都不上了,是直接把宁玚这匹狼rdquo;带回家了。 再说苏沅儿接了七公主给她的竹筒,心里砰砰乱跳,这个宁玚也是太胆大了,竟然让自己的妹妹干这种私下相授的事情。 等回了自己的房间,晚上就寝时,她才拿出那竹筒。 这竹筒不大,苏沅儿前世是见过的,这是谦王军养的信鸽脚上绑的那种竹筒,用来传递消息。 竹筒外是拿蜡封了火漆的,苏沅儿用修眉刀刮了火漆,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写了小字的字条,她看字条才知道原来父母亲已经知道了宁玚的心思了。 这一夜,苏沅儿是辗转难眠,前世今生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如今是她该表明态度的时候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苏季远夫妇,这宁玚步步紧逼的,人家到底皇子王爷啊,他们两个是商量了半宿,决定这事还得和苏沅儿说说,不行,就把苏沅儿再送回江南去,让钟老夫人再给选一门亲事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苏季远夫妻两个就把事情粗略的和苏沅儿说了,苏季远还安慰女儿,别害怕,有爹娘在,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苏沅儿的眼泪唰的就掉下来了,父母亲如此爱她,竟是连皇权都要抗争了。 苏沅儿跪了下去,是实心实意的给爹娘磕了个头:爹、娘、女儿是愿意嫁给谦王爷的。rdquo; 苏季远与钟氏互相看了看,只觉得要么是他们耳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女儿脑子出了问题。 钟氏连忙道:沅儿,你怎么能想着嫁给谦王呢?rdquo; 钟氏以为女儿是觉得谦王妃这个名头风光,小姑娘起了虚荣心呢,便忙把道理掰开揉碎了与苏沅儿说了。 苏沅儿听了忙道:娘,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女儿对宁玚早就心有所属,女儿和他在江南就是、就是hellip;hellip;rdquo; 苏沅儿便把宁玚在淮南从山匪手里救了她,还有他们两个在江南的事,说了些。 可她就是半遮半掩的只说了一小点,都把钟氏惊呆了。 苏季远更是气坏了,他们这里替女儿操碎了心,可没想到宁玚那匹狼,竟是女儿亲手领回家的,女儿竟然为了那个混蛋还跟他们撒了谎。 苏季远是大吼一声:你这个不孝顺的,竟然干出这种事来,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还有你上院子里跪着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在起来。rdquo; 苏沅儿也知道这事她是把父母给气着了,便老老实实的跑院子里跪着去了。 等宁玚与苏昱一进主院,就看见苏沅儿一个人跪在院子中间。 在这院子里,能让苏沅儿下跪的肯定就是苏季远夫妇了。 苏昱是大吃一惊,父母亲是最疼妹妹的,连重话都没有说过妹妹,更何况是让妹妹跪了。 他也是疼爱妹妹的,连忙上前安慰苏沅儿一句:没事的,二哥这就向爹娘给你求情去。rdquo; 说着他也顾不上宁玚了,是直接跑进屋里去了。 宁玚看了苏沅儿跪着,那更是心疼了,忙上前问:这是怎么了?rdquo; 苏沅儿没想到宁玚竟然来了,忙道:我把我们两个的事与爹娘说了,爹娘是有些生气的,不过等他们消了气就好了,只是你快走吧,省得我爹看了你更生气。rdquo; 宁玚哪里能走,他的大宝贝为了他们的事,被父母罚,他要走了还是男人嘛。 宁玚也不多说话,是撩衣襟跪在了苏沅儿身旁。 苏沅儿大惊,忙推他:你干什么,你快起来啊。rdquo; 宁玚瞅了她一眼:岳父、岳母气不消了,本王就不起。rdquo; 屋里的苏昱也被苏季远一顿骂,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钟氏看了屋外跪着的宁玚,也是有些慌了,一个皇子王爷这么跪着,这也不是个事啊,最主要是女儿明显是喜欢这个宁玚、是非宁玚不嫁的。 她觑了丈夫的脸色,吩咐儿子道:去把他们叫进来吧。rdquo; 苏昱气哼哼的出去了,也不看宁玚,直接拉了妹妹:娘,让你进去呢。rdquo; 苏沅儿起来后,用手拽了拽了二哥的袖子,苏昱看了妹妹哀求的眼神,才没好气的对宁玚道:王爷也进来吧。rdquo; 宁玚这才站起身,直接拉了苏沅儿的手进了屋。 苏季远看了这一对携手走进来的小儿女,心里只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宁玚站在屋子中央,向着黑着脸,也不看他的苏季远夫妇是行了一个大礼:岳父、岳母在上,小婿在这里向二位承诺,定会好生爱护沅儿,绝不纳妾,白首一人。若违背此言,让我战场上万箭穿心。rdquo; -- 第119页 hellip;hellip;在战场上万箭穿心,这对一个皇子将军可谓是毒誓了。 屋里的人都愣了。 苏季远隔了半天,才说了句:诶,都是儿女债,随你们便吧。rdquo;说完甩袖出了屋。 宁玚一听,乐了,岳父大人这话是同意了,再看钟氏,钟氏看丈夫都同意了,忙道:王爷,都是一家人,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快呸呸连声。rdquo; 苏沅儿也忙拉了宁玚衣袖:胡说什么万箭穿心的话,快呸呸。rdquo; 宁玚听话的呸了两声,然后笑着向钟氏道:既然岳父、岳母大人同意了,小婿这就回宫让父皇下旨了。rdquo; 宁玚是一路快马回了宫。 宫里的祁肃帝早就得到了消息,是心里来气,朕是九五之尊,朕的儿子,堂堂龙子,这是找不到女人了吗?跑一个臣子家,是又跪又发毒誓的,还把自己妹妹舍出去牵桥搭线的。 祁肃帝正生气呢,看了宁玚兴冲冲的走进书房样子,便更是火冒三丈,拿起龙书案上的金镇纸砸向宁玚:你不用说了,朕是定不会同意你的这桩婚事的。rdquo; 宁玚一偏头,躲开镇纸,他也知道这些事瞒不过父皇,便不服气道:父皇为何不同意?rdquo; 祁肃帝哼道:朕看你是被女色迷晕了头,你看你做的这些事,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朕是坚决不会同意你娶苏家这个女孩的。rdquo; 宁玚斜了眼睛看了父皇,也不解释了,是转身就走。 诶呀,祁肃帝看了宁玚的背影这个气啊,啊,这个儿子,跑别人家跪着求别人家父母,就不知道来求求他。 人都说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要他看,这儿子也是白养的。 宁玚出了御书房,是直接去了苏皇后的宫里,苏皇后见了宁玚来,是十分高兴,忙道:玚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rdquo; 宁玚坐下来也不废话,直接就说了,我想娶母后娘家的侄女苏沅儿,但是父皇不同意。 苏皇后听了这话,是惊讶极了:玚儿,你说你要娶苏沅儿?rdquo; 宁玚点头:嗯,儿臣是看好了苏沅儿的,但是父皇不同意,说儿臣被女色所迷,是坚决不让儿臣娶苏家的女儿的,母后,您看怎么办吧?rdquo; 能怎么办?苏皇后虽然不喜欢苏沅儿,但苏沅儿也是她娘家侄女,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她一直想拉拢宁玚,今日宁玚主动开口求亲,她是求之不得的。 忙道:玚儿,没关系的,此事包在母后身上了,定会让你心想事成的。rdquo; 祁肃帝正在书房里生闷气呢,就听守门太监报:皇后娘娘驾到。rdquo; 哟,儿子这是搬救兵去了。 祁肃帝就见苏皇后裹了件红色披风,手里拿了个食盒风姿绰绰的走了进来。 苏皇后给祁肃帝见了礼,把食盒放在龙书案,从里面拿出一碟山药糕,还有一碗燕窝汤:陛下,操劳国事累了吧,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陛下尝一尝吧。rdquo; 祁肃帝忙道:辛苦皇后了。rdquo; 苏皇后是笑得千娇百媚:不辛苦的,臣妾来喂了陛下。rdquo; 说着便拿了银勺,挖了一块山药糕喂到祁肃帝嘴边,可苏皇后这一抬手,身上的披风便滑了下去。 祁肃帝一看,这苏皇后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纱衣,这纱衣透明的是曲线毕露,但又比裸、体来的诱人的多。 苏皇后是搂上了祁肃帝脖子,娇声娇气道:陛下,臣妾的这件衣服好不好?rdquo; 祁肃帝眼睛都直了,只点头道:好、好。rdquo; 那我们苏家女儿可是什么红颜祸水,配不上谦王殿下吗?rdquo; 这老婆、儿子都是一个心思了,老婆又使出了美人计,祁肃帝还能说什么。 当天下午圣旨到了苏府:咨尔苏氏第六女,苏沅儿,秀毓名门,世德钟详,崇勋启秀,贞静持躬,兹仰承陛下圣命,册封为谦王妃,钦此。rdquo; ※※※※※※※※※※※※※※※※※※※※ @梦里寻花花惜言 谢谢天使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3 22:01:08 第59章 请君入瓮 苏沅儿被赐为谦王妃, 这一下她和苏家又成了京城中的话题了。 这老百姓说什么都有, 有那嫉妒的, 私底下编排,你看苏家出了受宠的皇后, 这又出了一个实权王爷的王妃,这苏家女儿是不是都是狐狸精变得,专门会迷惑人啊。 还有那好事的联想到前段时间,苏沅儿闹出的与状元郎退亲的事情, 就说了,你看这苏家小姐真的是王妃命,要不好好的状元郎怎么就会去呷妓, 把婚退了呢。 还有人说, 是不是其实这苏小姐与这谦王爷早就暗度陈仓了, 是逼着那状元郎退的婚。 但这种说法很快就被事实打了脸,因为状元郎钟子齐竟然把那花魁赎了身, 还摆了酒席,正式纳进府里成了妾氏了。 外面是各种说法满天飞,苏府里又是一番光景。 苏家三房如今是极风光的, 皇帝下了圣旨后,又赏了不少好东西,然后是苏皇后又下了懿旨, 直接封了苏沅儿一个县主的封号, 也是赏了很多金银珠宝等, 这还没完, 宁玚这定了亲,是心里美啊,这人一美,就得显摆显摆。 -- 第120页 宁玚是几位皇子哥哥的府里都走了一遭,这几位皇子看宁玚原来一张冷脸,如今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里吐槽,这么大岁数了,才定亲,有什么可嘚瑟的。 不过表面上还都得恭喜他,也备了了礼,宁玚倒不客气,只说,这礼不用给他,直接送到苏府恭贺苏沅儿就行。 这把几个皇子牙酸的,这个脸皮厚的煞神,还挺疼媳妇的,这是替他媳妇撑场面呢。 但是这几位王爷也不敢得罪他,就让自家王妃去苏府去恭喜了苏沅儿,在再加上苏家姻亲,还有苏季远好友,同僚,一时苏家门庭若市,是一派热闹。 这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苏府如今最恨苏沅儿的就是苏蘅了。 苏蘅本是在京城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如今被苏沅儿抢了风头,这私下里气得是又砸了几套茶具的。 她的大丫鬟云霜看了小姐闹心的样子,便建议道,小姐,听说京郊的的南泉观那位静林女道长很是厉害,不如小姐去拜拜三清道人转转运气也好。 大祁虽然把佛教封为国教,但佛教是从西域后传进来,而作为中原本土的道教在大祁一直也是很繁盛的,信徒也是不少的。 这静林道长,苏蘅也是听说过的,是二年前来的京城南泉观,很快就成了京城勋贵内宅中最有名的女道士,听说她的符水和道坛最是厉害。 有病的喝了她的符水病便好了,不孕的喝了便有了身孕,反正各种疑难杂症都能治愈。 而那道坛更是厉害,如今私下里都传祁肃帝这样宠爱苏皇后,是因为苏老夫人找了这静林,摆了阵法所致的。 苏蘅便想找了这静林,摆个道坛做个阵法也好。 但如今这静林女道长在京城是炙手可热的,轻易是不好见面的。 苏蘅便选了个良辰吉日,亲自去了京郊的南泉观。 这南泉观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是坐落在南泉湖内的岛上的,出入是需要乘小船的。 等苏蘅带着丫鬟、婆子、家丁等到了南泉湖边,就见一片碧绿的的湖水,一眼望不到头,岸边十几只乌蓬小船接送来往的香客。 苏蘅人多,是包了三条小船,可她刚一下马车,旁边不知从哪就冒出来一群纨绔,穿得还挺齐正,但是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这些人见了苏蘅,就故意吹起了口哨,苏蘅哪能理他们,是连忙上了船。 可是这帮纨绔也上了船,等苏蘅的船离了岸,这些人的船便追了上来,是直接拿船头撞了苏蘅的船,这在水中央,苏蘅的船几乎就要被撞翻了。 把苏蘅一干人是吓坏了,是惊叫连连。 正在危急的时候,就见水面上来了一只类似于画舫的大船,船头站着一位年轻公子,高声喝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行事,欺负妇孺,还不赶快住手。rdquo; 那些纨绔便骂道:哪里来的你这根葱,是想找打吗?rdquo; 那年轻公子便直接用他的船撞了那些纨绔的船,他的船大,直接把那纨绔的船撞开后,就到了苏蘅的船边,对苏蘅道:苏姑娘,快上我的船。rdquo; 苏蘅一看,这年轻公子她到是认识的,就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李小侯爷。 若按平时,苏蘅是不可能理这个花名在外的李小侯爷的,可这时候她吓得是不行了,看了李小侯爷伸出的手,是忙伸出自己的手。 李小侯爷便拽了苏蘅的手,一把把她拉上了自己的船上。 这时船体一摇,苏蘅便是结结实实的倒在了李小侯爷的怀里。 李小侯爷状似要扶起她,他的手就是不经意间碰到了苏蘅的胸上。 但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李小侯爷便是一派正人君子的风范,向后退了一大步。 还向苏衡歉意道:quot;苏小姐站稳些,刚才冒犯了。quot; 苏蘅脸就是一红,她那里哪曾被外人碰触过。 这李小侯爷按传言是风流不羁的,难道他是故意的。 苏蘅便看了李小侯爷,见他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不敢看她,耳根都有些红了。 hellip;hellip;咦,倒是挺清纯的,这么看,李小侯爷与外面的传闻还是有些不同的。 可是不管怎样,人家李小侯爷也是为她解了围。 苏蘅是施礼感谢,李小侯爷忙道:quot;苏姑娘客气了,任谁看到了都会出手帮忙,等会儿我派人去查下这帮宵小之辈是什么人,定会帮苏姑娘出这口恶气的。quot; 苏蘅又是感谢了一番,问道:quot;候爷也是去道观吗?quot; 李小侯爷一副谦谦公子模样:quot;家母之前生病,请了静林道长看了,用了符水,如今病好了,便派了我来感谢道长,进香还愿的。quot; 呦,这李小侯爷竟还是个孝子。 说话间,船到了对岸,上了岛,李小侯爷仍是殷勤的跟在苏蘅身边是边走边聊。 等进了道观,就有那小道姑说了,静林道长在内殿修炼功法,今日是不见客的。 李小侯爷见苏蘅一脸失望,忙道:quot;苏姑娘,因为家母与道长颇有些渊源,我去和道长说一说,看看道长能否见你。quot; 李小侯爷便与那小道姑说了两句,那小道姑进了内殿,一会出来叫了李小侯爷进去。 李小侯爷进了大殿,见静林一人坐在蒲团上,便笑嘻嘻的上去搂了,狠狠的亲了一口。 -- 第121页 静林伸手打了他一拳:quot;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日没了影踪,今日怎么跑来了,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又要来求我。quot; 李小侯爷捏了静林的脸,调笑道:quot;说得什么话,就不许本侯爷想你了吗?不过,大宝贝也的确聪明,本候爷也的确有件小事让你帮些忙。quot; 李小侯爷在静林耳边轻轻的说了,静林听了,瞪了他:quot;就知道你这花花肠子没什么好事。quot; 李小侯爷笑:quot;又不是让你白帮了我,定是有你的好处的。quot;说着塞了张银票给静林,又搂着她心肝、宝贝的乱叫一通,闹了一会儿,才整理好衣服出了大殿。 等见了苏蘅,李小侯爷又是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quot;苏小姐,静林道长请您进去。quot; 苏蘅没想到李小候爷竟然真能说服了静林道长,忙致了谢,进了大殿。 等见了静林道长,一看是三十多岁,容长脸,气质清和,穿着杏黄色的道袍,手里拿着拂尘,到是有几分道法的模样。 静林看了苏蘅,她是知道李小侯爷一向喜欢丰胸的,怎么如今换了口味,竟然想玩玩搓衣板了。 静林念了声无量天尊:不知苏小姐找贫道有何事情?rdquo; 苏蘅忙施礼道:信女是想请道长为我设个法坛。rdquo; 静林故意皱眉:这设法坛可不是轻易就能设的,一是得对了时辰,二是它的确是耗费贫道的法力。rdquo; 苏蘅忙道:定不会让道长白忙的,这里有信女的一点心意。rdquo;说着拿出一张银票。 静林一看竟是一张两千两银子的银票,她心里暗笑,这苏蘅倒是出手很大方。 不过静林干过多少次这种事了,是很老道的,仍皱眉道;苏小姐的心意贫道领了,只不过贫道要先问一问,苏小姐所求何事,若是贫道办不到,这钱贫道是不会收的。rdquo; 静林这一手以退为进,倒是真把苏蘅给唬了,没想到这道长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她忙道:我一是想给自己祈福,二是我讨厌的人能否让她走霉运和生病。rdquo; 静林这才勉为其难道:这倒是能办到,只是苏小姐得告诉我,你讨厌的那个人的姓名与生辰八字。rdquo; 苏蘅忙道:她叫苏沅儿,是戊戌年七月七日生人。rdquo; 静林故作惊讶道:苏小姐,这个是新册封的谦王妃吧,这个贫道可是不敢的。rdquo; 苏蘅忙又拿出一张两千两银票塞给静林,然后像往常一样拉起苏皇后的虎皮:道长放心,这是苏皇后吩咐我做的,要不我哪里敢做这种事,而且这件事只是你知、我知,定不会让旁人知道的,所以道长真的不必害怕的。rdquo; 静林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吩咐,那贫道就遵命了。rdquo; 等苏蘅出了大殿,看到李小侯爷正在等她:苏小姐,在下怕那些纨绔再来骚扰你,所以还是用我的船把你送到对岸去吧。rdquo; 苏蘅在京中追求者众多,早就习惯了男子的这种殷勤态度,此时便点了头。 李小侯爷笑:看苏小姐高兴的模样,可是在静林道长所求达成心愿了。rdquo; 苏蘅亦笑:算是心想事成吧。rdquo; 李小侯爷心道,诶,那就好,今日总算没白费他做了这番英雄救美的局,你苏蘅今日既然上了我的贼船,就甭想下去了,这样我也好快点完成谦王爷的交代。 ※※※※※※※※※※※※※※※※※※※※ 明天会按时更和多更字数的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cap;_cap; 者奶油桑rdquo;,灌溉营养液 +15 2019-01-14 14:37:01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1-14 08:10:36 读者天青色等烟雨rdquo;,灌溉营养液 +13 2019-01-14 00:13:16 第60章 勾搭成奸 苏蘅坐了李小侯爷的船往回走, 此时她心愿达成, 便有心情看了这南泉湖的景色。 嗯, 倒是水天一色,风景是很美的。 这时就听旁边的李小侯爷吟出两句诗来:水光潋滟晴方好, 山色空蒙雨亦奇。rdquo; 苏蘅是京中第一才女之称的,还是有几分才学的,此时听了李小侯爷的这两句诗,品了品, 倒是难得的佳句。 嗯,不是都说这李小侯爷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草包吗?怎么还能说出这等词句来,难道是外面所言不实, 他也是个有才学的人? 这时就见李小侯爷看了她探究的眼神, 像反应过来似的, 有些不好意思的拱手道:在苏姑娘面前献丑了。rdquo; 苏蘅忙道:侯爷自谦了,这两句诗的确是难得的。rdquo; 当然是好诗了, 这可是本侯爷花了五百两银子买的呢。 但是李小侯爷脸上却做出惭愧之色,:苏姑娘就不必安慰在下了,您是京中第一才女, 在下这两句诗在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的。rdquo; 苏蘅看了李小侯爷的模样,就像她在说假话一般,便有些不高兴了道:我这人一向是有一说一的, 你在这两句诗的确是好的。rdquo; 李小侯爷见苏蘅生气了, 有些着急的解释道, :quot;苏小姐可能也听说过, 在下有不学无术之名,之前也曾跟朋友谈论过诗词,但是多被别人讽刺,所以从来未觉得自己的诗是好的。今日听苏小姐这样夸赞,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但是又太相信。quot; -- 第122页 苏蘅见了李小侯爷那略带委屈又故作坚强的神情,不禁激起了她心中好为人师的劲头,quot;小侯爷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诗确是有灵气的。quot; 李小侯爷脸上做出惊喜的表情,:quot;苏姑娘为京中第一才女,如此评价,看来我是真的可以了,苏姑娘,在下正好还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quot; 这样李小侯爷又问了苏蘅诗词上的几个事情,船就到了岸。 等下了船,李小侯爷向苏蘅行了一个大礼:quot;古时有一字之师,今日在下得苏小姐指点,苏小姐就是在下的先生了。这样,在下的书画铺子进了一批书画,又新得了一本元版的《苏南城诗词集》,不知苏小姐是否有兴趣去看看,也能让在下表示下感谢之意。quot; 元版的《苏南城诗词集》,苏蘅的眼睛不是一亮。 这书可是难得的珍品,没想到李小侯爷这里竟然有。 但苏蘅是被人奉承惯了的,此时还是做出个矜持的样子,貌似不经意的点头道:quot;嗯,既然李小侯爷如此相邀,后日我倒有时间可以过去看一看。quot; 李小候爷忙笑道,quot;苏小姐能大驾光忙,是在下之幸,那后日在下就在墨香斋等着苏小姐了。quot; 呦,苏蘅没想到京城最大的书画铺子墨香斋竟是李小侯爷的产业,不禁对他又刮目相看一些。 李小侯爷骑着马,一直将苏蘅的马车送回京城,快到苏府时才分开。 苏蘅这里下了马车,她的大丫鬟云霜道:quot;小姐,昨日奴婢老娘使人唤奴婢回家一趟,小姐这边若没事,奴婢想告一个时辰的假。quot; 云霜是苏蘅最得力的大丫鬟,这一次去南泉观也是她建议的。 因云霜一家都在苏府做下人,是家生子,她家就在苏府后面巷子里,云霜平时隔三差五也是回去的 苏蘅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 云霜出了苏府的巷子拐了一个弯儿,看四周没人,便钻进另外一个小巷里,直接上了一辆不起眼儿的大黑油壁的马车。 刚一上车,就被车里人搂了一阵亲,是直接解了腰带。 云霜被捣鼓的全身发软,嘴里还矫情道:quot;诶呀,侯爷怎么这般着急。quot; 李小侯爷喘着气道:quot;你这小蹄子,刚才在船上一直拿眼神撩本侯爷,把本侯爷的火都拱起来了,这时还说这种话,看本侯爷今日不干死你。quot; 事毕后,云霜撒娇道:quot;侯爷,如今奴婢可把我们家大小姐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您了,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quot; 李小侯爷捏了云霜的脸蛋笑道:quot;本侯爷都这么卖力浇灌你了,你就放心吧,等我娶了你家小姐,就把你抬为姨娘,今天的事,你办的挺好,以后你家小姐有什么事还要及时告诉本侯爷。quot; 云霜点头:quot;奴婢知道了。quot;才恋恋不舍的下了马车。 李小候爷回了自己的侯府,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谦王府。 宁玚看了李小侯爷的信,不禁摇头失笑,这个李小侯爷还真是个人才啊。 之前李小侯爷接触苏蘅,一直不得其法。 他便另辟了蹊径,是找了机会,先睡了云霜寡居的娘,然后通过云霜的娘,又睡了云霜,这样他就算在苏蘅身边安排了最得利的眼线。 也难为李小侯爷这般不挑嘴,不计较身份地位,不计较年龄,是大小兼收,兢兢业业的把这些女子都睡服了,今日总算是把苏蘅引进了局里。 宁玚想着,他的计划看来是指日可待了,这样他也得再好生的支持李小侯爷一番。 墨香斋其实是宁玚的产业,宁玚便直接让潘青将墨宝斋的契书改成李小侯爷的名字,算是送给了他。 李小侯爷得了墨香斋的契书是大喜,这宁玚相当于给了他一个小金山啊。 既然谦王爷出手如此大方,他是一定要把事情给办好的。 三日后,苏蘅如约到了墨香斋,一进大门,就有那掌柜的亲自迎接,然后一直把她引到了三楼的贵宾厅。 等苏蘅进了屋,就见李小侯爷已经等在了那里。 李小侯爷见了苏蘅,虽然还是谦谦君子之态,但是苏蘅明显看到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和眼中的爱慕之意。 苏蘅心中得意,果然这京中的男子都是无法抵挡她的魅力的,这李小侯爷看来也是她裙下之臣了。 越是这样,苏蘅便觉得她更需要拿出些端庄和高傲来。 李小侯爷见了苏蘅那股做作劲,心里是腻歪的很,只盼着快点把她拿下,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李小侯爷是态度殷勤的让人给苏蘅上了茶,又把那书画拿了上来。 苏蘅见那《苏南城诗词集》竟还是真迹,是更喜欢的不得了,可是苏家的所有财物都是由苏老夫人一手把持的,她们大房又不像三房钟氏那样,手里有自己的铺子有钱。 苏蘅自己是买不起这样价值连城的书的。 李小侯爷看了苏蘅的模样便明白,就直接说了,前日得苏蘅指点,是如醍醐灌顶,这书就送给她,算是谢师礼。 苏蘅心中高兴,可表面上还得推却。 李小侯爷是个实在人,是站起身拿了书直接往苏蘅手里塞。苏蘅也忙站起身装模作样的嘴里说着:我不能要。rdquo;,身子就躲了一下 可她这一躲,李小侯爷可能是没防备,身子往前一倾,就向她身上扑了过来。 -- 第123页 苏蘅躲闪不及,这一下,李小侯爷的身子便碰到她的身上,嘴就正正好好的亲到了她的嘴上。 苏蘅吓得一动不敢动,李小侯爷也像是惊呆了,也是没有动。 两个人这样嘴对嘴的站了两息,李小侯爷才像反应过来,是向后退了一步,满脸通红,把书往苏蘅手里一塞,嘴里胡乱道:对不住苏小姐了。rdquo;说完以袖掩面,落荒而逃的出了屋。 苏蘅才反应过来,本是李小侯爷轻薄了她,怎么李小侯爷的样子竟像是她调戏了他呢。 苏蘅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是跺了跺脚出了屋,等上了马车,云霜指了车里放的一捆书画道:小姐,这些都是李小侯爷送给您的。rdquo; 苏蘅点了点头,可她此时心里可是别有滋味。她在京中一向拥趸甚多,但是那些书生都是把她当做仙女一般供奉,是十分守礼的。 今日李小侯爷这一下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的,苏蘅不禁摸了摸嘴唇。 等回了家,晚上苏蘅照例上床时是要看会儿书的,不过她竟然在书案上看到一本话本子。 她目下无尘,原来是从来不看这种低俗的东西。便问了云霜,怎么会有这样的书。 云霜故意皱眉想了想:应该是今日李小侯爷送的那些书里夹的,奴婢这就拿出去了烧了。rdquo; 苏蘅听了是李小侯爷送的书,犹豫了一下道:先放着吧。rdquo;便随手翻了一页,就见书上写了那书生小姐抱在一起亲嘴的情节。 看得苏蘅是心跳如鼓,到底是半遮半掩的把这本堪称入门级的黄色话本子看完了,自此便是春心荡漾,一发不可收拾了hellip;hellip; 李小侯爷从房里冲出来,是直接漱了嘴,才压住心中的腻歪,不过他此时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会在两个月内睡了苏蘅的。 hellip;hellip;hellip; 苏沅儿这几日虽然看着风光,可是其实父母亲对她管的是很严的,是不让她轻易出门的。 她也知道父亲是气她与宁玚私下里定终身的事情,所以她也是表现的挺乖巧,哪里也不去,就在府里老老实实的待着。 而宁玚也知道父皇虽然下旨给他赐了婚,可心里还是气不顺的,他也不去惹父皇,直接带了谦王军出京到直隶省去剿了两处山匪。 所以宁玚与苏沅儿虽然定了亲,两个人竟然近一个多月没有见面。 等宁玚端午节前率军回了京,这京城内便又发生了几桩大事hellip;hellip;hellip; ※※※※※※※※※※※※※※※※※※※※ 昨日说会多更些的,但临时有事,食言了,今日发红包表示歉意。 谢谢天使们的浇灌,抱抱。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5 08:53:45 读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病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5 06:19:06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5 00:39:27 第61章 铁汉柔情 宁玚的谦王军是在端午节的前三天回京的。 大军进京之日, 京城各家各户老百姓都按老规矩涌上街头迎接这胜利之师。 为什么说老规矩呢, 因谦王军从建立伊始,灭西诏、战北胡, 保家卫国,扬大祁国威,大军每次回京时, 老百姓都会自发的出来迎接, 都成习惯了。 这次也是,直隶省的两伙山匪作乱已久,当地官府剿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肃清。 但是谦王军一到,那些山匪是吓得屁滚尿流的,不到半月,匪患全部剿除, 当地老百姓都给谦王军供了长生牌位表示感谢。 苏沅儿虽然这一个多月来没有同宁玚见过面, 但是如今他们两个之间有个传声筒,就是七公主。 从宁玚和苏沅儿被赐婚后, 七公主自觉在这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若没有她这个红娘, 六哥哪能这么快娶上媳妇。 宁玚是给了她不少好东西,七公主又跑到父皇面前一阵表功。 祁肃帝倒是沉了脸: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 怎么能参合这种事, 也不知道害羞。rdquo; 七公子才不怕父皇黑脸呢, 是搂了祁肃帝的胳膊撒娇:父皇, 儿臣只是这一回,只是为了六哥着想,您忍心看着六哥这么孤单没人王妃照顾,而且若不是六哥,别人的事,儿臣才不会管呢。rdquo; 七公主到底缠着父皇,又得了不少好的赏赐。 七公主从上一次在苏家三房吃了一顿饭,是觉得苏家饭菜真的不错,而且苏沅儿如今是她的嫂嫂了,这姑嫂之间是应该更加亲近的,所以七公主如今没事就往苏家跑,苏家门房都认识这位大公主了。 七公主来得勤,也不去见苏老夫人她们了,是直接就到三房院子。 苏沅儿与宁玚的婚事已定,钟氏也明白女儿嫁入皇家以后,有这七公主帮衬着当然是好的,而且她也是的确喜欢这位娇憨的公主,所以对七公主是招待的极好的。 苏沅儿与七公主年岁相当,此时有了这层姑嫂关系,更是好上加好,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了。 宁玚出去剿匪的这一个多月,都是通过七公主传信件给苏沅儿的。 但是宁玚那种人写信,哪能写出什么风花雪月来,每封信最多是报平安啦,或者是说说战况之类,是枯燥的很。 只有一次,信里夹了一串手链。 -- 第124页 那手链是用白色的珠子做成,珠子的材质润白坚硬,上面还雕刻了不知明的花纹,看上去倒是很新奇独特。 刚见到时,七公主还取笑说,哎呀,我家六哥可算是开了窍了,知道送些礼物。 苏沅儿也是高兴的,两世以来,宁阳可是很少送她礼物的。 苏沅儿还嘴角含笑的把手链带在手腕上试了试。 可是等看了宁玚的信,苏沅儿便黑了脸,原来这手链是当地百姓祈福用的一种手链,是用毒蛇的牙齿做成的。 苏沅儿一想起想着毒蛇的那种冷膩的样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哪还敢戴这手链,忙叫知书装进匣子里,扔到箱底下去了。 只把七公主看的是笑破了肚子。 这次宁玚大军回京,七公主早早就订了一处位置最好的酒楼,是拉了苏沅儿出来看热闹的。 七公主包了酒楼的整个二楼,她们两个坐在回廊的美人靠上,看见下面老百姓是人潮涌动,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兴奋的笑容,都是在不住的夸赞谦王军。 苏沅儿也是开心的,那是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等看到大军,整齐的队伍、招展的旌旗,闪亮的盔甲,听着老百姓不住的欢呼、呐喊,苏沅儿也不由得激动起来。 七公主笑:嫂嫂,你的嘴咧得得可以塞下四颗鸡蛋了。rdquo;苏沅儿是红着脸啐了一口。 等看到骑着马走过来的宁玚时,苏沅儿就觉得这天地之大,所有的一切都虚化了,只剩他一人一骑,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他穿着银甲黑袍,头盔上鲜红的盔缨随风摆动,他人黑了些、瘦了些,但那浑身的气势依然是威风凛凛,傲视天下的。 hellip;hellip;这是她爱的人,是这大祁的守护神。 下面的老百姓挥着手,叫着谦王爷,或者直接便叫了宁玚二字,此时也没什么规矩可言,每个人都是用这样呼喊来表达他们的喜悦和对宁玚的爱戴。 七公主也推了一把苏沅儿:你也快喊啊,看看六哥能看到咱们不?rdquo; 苏沅儿刚开始是害羞不肯喊的,不过抵不过七公主的淫威rdquo;,到底忸怩的小小声喊了一句:宁玚。rdquo; 可她这么点声音,瞬间便被湮没在了人潮中。 七公主急:你快点大声喊啊,要不六哥就过去了。rdquo; 苏沅儿看了宁玚骑着马已经要走过她们所在的酒楼,终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句:宁玚。rdquo; 她是觉得用力叫了,可是她的声音在嘈杂的人声中依然是微不可闻的。 苏沅儿有些泄气的看着宁玚走过去的身影,这家伙就不知道向上抬头看一眼吗? 她哪里知道,以宁玚的性格,他是不愿意走这样的过场的,他是被祁肃帝逼着的,因为祁肃帝觉得这样有力于凝聚民心,展朝廷之威武。 宁玚是觉得太嘈了的,恨不得长个翅膀直接飞过去算了。 可是今天,他好像在这么多声音中听到了他熟悉的、他的大宝贝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太小了,让他以为他是太想他的大宝贝,是出现幻觉了。 可是这幻觉太美,让他忍不住抬头四处看了看。 等他回头看到站在二楼处的苏沅儿时,他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都在叫嚣着他的喜悦和思念 苏沅儿看着宁玚回头,在看到她时,眼睛里像着了火,瞬间闪出璀璨的光芒来。 苏沅儿忍不住笑了。 她就见宁扬挥了手中的马鞭,直接打落了旁边的房檐上挂的大红绸子。 然后就见他用手握住红绸的一角用力向她一扬,那红绸便如一道红色的霞光向她飞来,一下子便缠住了她的腰上。 然后她便在众人的惊呼中被红绸扯到半空中,飞到了宁玚的马前。 宁玚张开双臂接住了苏沅儿,把她搂进了他的怀里。 苏沅儿的心怦怦乱跳,她看宁玚示意了潘青,潘青扭头交待一句。 就见宁玚身后的谦王军忽然发出整齐的,震耳欲聋的呼喊:quot;参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quot; 那呼喊声直冲云霄。 老百姓们都兴奋不已:quot;这个是谦王妃啊,诶呦,果然是郎才女貌啊。quot; quot;哎呀,这谦王爷对谦王妃太好吧。quot; 坐在宁玚身前的苏沅儿抬头看着宁玚,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此时,会在这所有的世人面前如此坦荡的表达对她的爱。 会让她与他一起分享他的荣耀,与他一起领受众人的膜拜。 苏沅儿忽然有些明白,她二世为什么都会爱宁玚了,宁可丢了性命也要与他再一起。 因为她也是崇拜英雄的,尽管宁玚平时有这样或那样让她生气的地方。 可是当这个英雄在不经意间展示他铁汉柔情的那一刻时,她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苏沅儿把身子向宁玚的怀里缩了缩。 宁玚伸出双臂,紧紧的搂了她。 这街道上有无数的人群,可他们两个是相依相偎的沉浸在他们自已的天地里。 这天地把周遭纷杂的一切隔离的清清楚楚,是任何旁人无法接近的。 宁玚先把苏沅儿送回苏府,才进了宫去见了父皇。 祁肃帝也是听说了街面上的事,是斜了眼看了儿子:quot;没想到我们堂堂的谦王倒是个情种。quot; -- 第125页 宁玚像是没听出父皇话里的调侃和不满,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道:quot;这不是随父皇您嘛。quot; 祈肃帝被噎了一句,也不愿再看宁玚,挥手像赶苍蝇般:quot;走吧,走吧。quot; 宁玚却没动地方,他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父皇说呢hellip;hellip; ※※※※※※※※※※※※※※※※※※※※ 最近右手臂有点问题,不敢用力,所以打字速度慢,更新的字数少也晚,等明天去看医生,好一些会调整字数和时间的。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12019-01-16 08:31:06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12019-01-16 06:58:47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102019-01-16 00:36:27 第62章 再起风波 父皇, rdquo;宁玚放下手中茶杯, 严肃了表情,您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北胡可汗王病重,其大王子与二王子皆有争储之意,草原各部落对他们两个也是各有支持的。rdquo; 祁肃帝点头:朕已知, 玚儿, 你对此事有何想法?rdquo; 儿臣觉得这是个坐山观虎斗的好机会,趁他们内乱之计,扶持与我们亲厚的一方,借此来控制北胡,以期结束百年来北胡与中原的战事。 所以儿臣打算端午节后即刻返回边关,安排有关事宜。rdquo; 祁肃帝点头,这个时候也只有宁玚才能够镇住边关, 统领这一切的。 只是儿子回京没有多久, 就又要走了,祁肃帝心一软, 虽然他对儿子如此看重苏沅儿有些不满, 可是儿子这么大了, 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姑娘,如今算是赐了婚, 就由他高兴吧。 嗯, 那走之前, 多去看看你母后和岳家吧。rdquo; 父皇, 说到岳家,儿臣还有一事,您是不是该儿臣的泰山大人提提官了,还有岳母封个诰命什么的。rdquo;宁玚说得十分自然和理直气壮。 祁肃帝就觉得他刚才怎么就能心软呢,他早就应该知道这个儿子就是个有了媳妇忘了爹的货。 哼,苏季远刚从江南回京,由五品官职升为三品,你还想怎么升,直接封为内阁大臣啊。rdquo; 宁玚一呲牙:也未尝不可嘛,儿臣的岳父也是有这个能力的。rdquo; 祁肃帝气得拿手指了宁玚,:不行,你还真的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是那苏家女儿向你求官了吗?rdquo; hellip;hellip;苏沅儿如果是这样的人,那朕可也要掂量掂量了。 提及他的大宝贝,宁玚此时才收了脸上戏谑的表情:沅儿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父皇,让儿臣岳父一家回江南吧。rdquo; 回江南?祁肃帝微微一愣,可是他看见儿子眼中一闪而过的难言的伤痛,瞬间便明白了。 宁玚五岁时,母妃过世,他自己一个人住,陪伴他的是他母妃留给他的一只小白兔。 宁玚是非常喜欢那只小白兔的,把它当成他最好的小伙伴。 可是有一天那只小白兔被人剥了皮,吊在了御花园的树上。 宁玚是哭着来找祁肃帝的,祁肃帝当时便派了人去查这件事,还难得耐心的劝慰了儿子几句。 可是宁玚依旧哭个不停,把他哭烦了,他大声的呵斥道:你一个男子汉,连自己最喜欢的的东西都保护不了,你还有脸哭,朕看你不如与那兔子一起去了吧。rdquo; 祁肃帝至今仍清楚的记得,宁玚听了他的话,果然不哭了,是睁大眼睛看了他,忽然用手狠狠的擦了小脸上的泪珠子,然后转身走了。 hellip;hellip;从那以后宁玚再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 祁肃帝叹了一口气,宁玚从军这么多年,是绝对的粗中有细,心思缜密的。 苏沅儿还未及笄,虽然赐了婚,但还得等一年多他们两个才能大婚,她是不能与宁玚一起去边关的。 宁玚这是担心他回边关后,京中想对付他的一些人,会把目标转移到苏沅儿一家身上,而他远在边关,就怕保护苏家时会不及时。 而苏季远在江南为官多年,根基甚固,还有钟家会帮衬他们。 况且江南远离京城,是非也少,是最适合苏家的去处。 祁肃帝点头:好,朕就封苏季远为江南三省总督,从二品的官职,也在端午节后即刻赴任。至于你岳母的诰命,你去找你母后吧。rdquo; 宁玚去了苏皇后那里,这一次他还给苏皇后带了些礼物。 苏皇后看着那些绸缎,虽然用料连她平时用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可是她仍是高兴的。 她这样辛苦的、不计脸面的拉拢宁玚,是知道宁玚这人一旦把谁当成自己人,就一定会对那人好的。 如今她看着在宫中花团锦簇的,可是她自己没有孩子,太子宁璟对她进宫夺了祁肃帝的宠,害得先皇后郁郁而终的事,心里是有个结的,只怕祁肃帝百年后,太子登基,也就是她的死期了。 现在她靠上了宁玚,其实就是多了许多底气了。 苏皇后听了宁玚为钟氏讨要诰命,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过三天就是端午节了,京中有封号的命妇们都会进宫来陪她这个皇后来过节的。 苏沅儿如今是县主,钟氏再得个三品的诰命,这母女两个是可以做伴进宫的。 -- 第126页 诶,没想到这宁玚倒真是个情种,为苏沅儿是想得真细啊。 端午节的前一天,七公主是又跑到苏家来了,因为钟氏答应给她做江南口味的粽子,苏沅儿也说要送她端午节女儿家亲手做的小玩意。 钟氏包的粽子很是小巧,个头如小金桔大小,有咸口的、有蛋黄的、有枣泥的、有豆沙的等,七公子是挨个口味都尝了尝,是吃了饱。 而且不光是吃,钟氏还准备了两大食盒子,让她带回去给她母妃尝一尝。 七公主知道,光是她和她母妃也吃不了这些,这是人家钟氏当丈母娘心疼女婿,这是给六哥的。 因为端午节都要带应景的、祈福的小东西,七公主看苏沅儿准备了装香药的香包,七彩缎做的小葫芦和小粽子,还有长命缕等,一看数量,是分了好几份,也是借她的手要送给宁玚的。 七公主故意叹气:诶,本公主真是忙啊,都跑断腿了。rdquo;说着伸出腿来,那是示意苏沅儿给她捶捶腿。 苏沅儿与她如今是随便的很了,便拿手捶了一下,也取笑她道:但愿我们七公主以后的姻缘不需要别人替你跑断腿的,千万别让我看了笑话。rdquo; 可她刚说完这话,就见七公主的脸忽的红了。 哦,这七公主是有情况啊,苏沅儿连忙问了,但是七公主是要紧牙关是怎么不肯说的。 晚上回宫前,七公主把香包、粽子等给宁玚送去,宁玚看了当然是欢喜的,七公主便又是邀功,宁玚想了想在七公主耳边轻轻的说了两句。 七公主是睁大了眼睛:那苏蘅真的会?rdquo; 她忙摇了宁玚手臂,六哥、一定要带上我,我要看热闹的。rdquo; 宁玚摸了摸妹妹的头,是笑着点了点头。 端午节当日,苏沅儿与钟氏是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苏府早就备好了马车。 如今苏皇后没有在宫里,而是随祁肃帝去了京郊的玉泉宫。 因为年年端午节时,玉泉宫旁玉泉湖都是要举行龙舟赛等表演,祁肃帝作为皇帝这一天是要与民同乐的。 因苏家苏蘅是早就进宫陪苏皇后去了、苏老夫人年纪大了不愿凑这热闹,是告了假的。 只剩苏沅儿与钟氏两个人做了马车去了玉泉宫。 苏沅儿远远的看了玉泉宫是心里感慨,上一次在这里她破了苏蘅的诡计,与宁玚有了他们这一世的初吻,两个人就此又纠缠在一起,如今到底是定了亲。 只短短的几个月,一切就发生了这么大变化,与前世也是完全不一样了。 苏沅儿忽然意识到,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前世的事情了,有她故意为之,也有在不经意间便忘却了。 这一回苏沅儿见苏皇后,那可就是不一样了。 苏皇后看了站在大殿中央的苏沅儿,她梳了垂髫髻,穿了件圆领的桃粉色的宫装,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胸前挂了一个花开富贵的长命锁,整个人如花开映日,带着少女的明艳与妩媚。 怪不得把宁玚迷得是丢了魂。 苏皇后见苏沅儿要给她行跪礼,便笑道:好了,一家人就不用客气了。rdquo; 说着让苏沅儿上前,是拉了她的手,闲聊了几句。 这时就听守门太监道:谦王殿下到。rdquo; 苏皇后便笑:今日,这玚儿倒是勤快,来得是早啊。rdquo; 苏沅儿听了苏皇后的调侃,脸就是有些红了。 宁玚进了大殿,第一眼就看见他的大宝贝了,诶呀,如今他是明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滋味了。 宁玚先给苏皇后见了礼,然后走到钟氏面前是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小婿拜见岳母大人。rdquo; 钟氏是从上回宁玚在苏家跪求他们允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宁玚的。 可现在宁玚与苏沅儿虽然已经赐婚,但只相当于定了亲,毕竟还没有有正式成亲,宁玚就这样叫起岳母来,是有些早了的,是丝毫也不掩饰他的心思的。 钟氏这个无奈,如论地位,今日她是应该给宁玚行礼的,但是宁玚如今给她行了晚辈礼,她只好受着了。 按说今日苏皇后的宫里,京中三品以上的女眷都是要来觐见的,宁玚一个王爷应该是回避的,但宁玚就像忘了这些事似的,居然就不走了。 是坐在钟氏身边,岳母长、岳母短的说起话来。 苏沅儿看了宁玚的样子,脸臊的更红了,就没见过宁玚这样厚脸皮的。 等那些命妇进来时,钟氏是第一次出现在种场合,许多人并不认识她,只是看见宁玚这个煞神怎么坐在这里,而且还面带笑容的和一个妇人在说话。 这是什么情况?这些命妇摸不到头脑,只是小心翼翼的给苏皇后便不敢说话了。 苏皇后都忍不住摇头失笑了。 只是陪在苏皇后身边的苏蘅看了这情形,是恨得牙根痒痒。 这一次她来见苏皇后,苏皇后明确说了,要把她许给兵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嫡长子。 苏蘅心里是极不愿意的,那李公子如今身上没有功名,凭什么苏沅儿能当得王妃,而她却要嫁给一个白身。 刚刚又见了宁玚对钟氏小意奉承,还有苏皇后对苏沅儿的亲近,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便找了个由头,出了大殿,去了御花园。 -- 第127页 她正猛踩了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在那里发泄呢,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蘅妹妹、在做什么呢?rdquo; 苏蘅回头一看,来的正是李小侯爷,她忙拉了李小侯爷袍袖: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有事找你,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的。rdquo; ※※※※※※※※※※※※※※※※※※※※ 女配要作死落幕了,男女主要换地图了,谢谢天使们的关心,这两天会做物理治疗的,希望能快点好。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7 08:26:05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1-17 07:16:13 读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病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7 06:24:14 第63章 不作不死 其实李小侯爷与苏蘅这些日子接触下来, 他并觉得苏蘅是蠢人。 苏蘅号称京城第一才女, 虽然有看在苏皇后面子上的水分,但是她的诗词书画还是有一定功底的, 至少要比一般人强上很多。 容貌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清秀佳人,中上之姿。 而且很有心机, 善于结交有用的人, 又会维护自己的形象。 在京中贵女圈子里也是第一号风云人物,还有一大批世家公子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李小侯爷就是觉得苏蘅是太有心机和被宠坏了,是物极必反了。 比如苏蘅这么多追求者,她若真的从中挑选一个,认认真真的过日子,以后必定不会差的。 可是苏蘅不,她就是十分喜欢享受这种众星捧月似的出风头的感觉, 对那些追求者是来者不拒, 但对每个人都是若离若即的,撩得对方欲罢不能, 即使是她不喜欢的人, 她也能不冷不热的对付着, 从来不态度鲜明的拒绝别人。 就像对李小侯爷,她是明知李小侯爷的风评不好, 而且家中已经有正妻还有一大堆妾氏, 她根本是不可能与李小侯爷之间有什么的, 但是她对李小侯爷如此有意的接近, 仍是没有远离。 而李小侯爷手段多高啊,是一下子看明白苏蘅的心思,便也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样,不提风月,只与苏蘅以兄妹相称,是守礼的很,让苏蘅卸去了对他的防备之心。 只是李小侯爷深谙女子的心理喜好,他平时的言谈行事,还有送给苏蘅的礼物,无一不投苏蘅所好,他又替苏蘅办了几件事,都让苏蘅很满意,很快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越走越近,李小侯爷如今已经成了苏蘅的好兄长、好闺蜜了。 前天李小侯爷是得到宁玚的命令,要这一两天必须把苏蘅解决掉。 今日他便也来了玉泉宫,还正想怎么忽悠苏蘅呢,没想到苏蘅竟然自己提出,让他帮助她对付苏沅儿。 李小侯爷心中感叹,苏沅儿如今是刚赐婚的谦王妃,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苏蘅就因此嫉妒人家,就想害人,她也不想想宁玚是什么人,她就敢去招惹宁玚的心肝宝贝。 这人啊,都是自己上杆子找死啊。 但是表面上,李小侯爷还做出了个知心大哥的模样,是劝道:蘅妹妹,如今苏沅儿是刚封了王妃的,风光是自然的,过一阵子风头也就过去了,你不用理她就行了,走,我陪妹妹去看龙舟赛。rdquo; 苏蘅生气的跺脚道:我才不去看龙舟赛呢,只是让你帮个忙,你却如此推三阻四的,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待我拿我当妹妹的,好了,我不用你了,你只要不要胡乱去说就行了。rdquo; 说着做出要走的样子,眼角余光却是看着李小侯爷。 李小侯爷多上道啊,忙一把拉了苏蘅的袖子:蘅妹妹,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如何不是真心待你,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但此事非同小可,得容我好好想一个妥当的方案。rdquo; 苏蘅这才转怒为喜。 李小侯爷与苏蘅分开,的确很快有了方案,只是这方案是宁玚给他的,李小侯爷看了,心中感叹,以后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招惹宁玚,这简直就是一刀制敌,是太狠了。 苏蘅自觉把李小侯爷给拿捏住了,便整理了心情,她也不能光指望李小侯爷,也得自己想个好办法的。 她刚要出御花园,迎面翩翩走来一白衣公子,玉树兰芝,风雅绝伦,正是钟子齐。 苏蘅看了便是心摇神动,在这大祁,她自认为能配得上她的只有钟子齐,可惜的是钟子齐之前因为招妓有些坏了名头。 但是钟子齐的确是才能出众,被祁肃帝选到御书房做书记,虽然官职不大,但却是天子身边近臣,而且接触朝廷核心的机密,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苏蘅想着苏皇后为她定下的李侍郎家的嫡公子的容貌风姿连给钟子齐提鞋都不配。 如果能嫁给钟子齐这等人物,她是自信能够把钟子齐从那花魁手中夺回来的,然后再把那花魁发卖了,她就与钟子齐双宿双飞,岂不自在。 如今她的婚事只能她自己来打算了,一定得在苏皇后下旨为她赐婚之前把钟子齐搞定。 没想到今日正好在这里碰到了钟子齐,这真是老天送给她的机会。 想到这,苏蘅袅袅婷婷的走到钟子齐面前,柔声道:表哥。quot; 钟子齐是苏沅儿的表哥,苏沅儿与苏蘅是姐妹,苏蘅叫钟子齐一声表哥倒也是可以的。 -- 第128页 钟子齐微微一笑:蘅表妹。rdquo; 苏蘅看着钟子齐如高山流水般的笑容,心神就是一晃。 钟子齐今日温和的态度,更让苏蘅来了勇气与自信,是含羞道:表哥,昨日我新得了一首诗,想请表哥给参详参详。rdquo; 哦,蘅表妹说来听听。rdquo;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无凭语,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rdquo;念完诗,苏蘅含唇一笑,螓首低垂,最是显出那一刹那的风情来。 可是等了两息,却是没有等来钟子齐的回应。 苏蘅抬眼看去,就见钟子齐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来:苏姑娘,什么相思不相思的,在下听不懂,只是觉得女孩家还是矜持些好,亏你还被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廉耻二字怎么写,你是应该知道的。rdquo; 钟子齐为人一向温润如玉,不吐恶言,苏蘅没想到她今日放下女孩家的身段,如此主动,竟得了钟子齐这样的话。 她看着钟子齐眼中的厌恶和瞧不起,只觉得头嗡的一下,身子晃了晃,几乎都站不住了。 可是钟子齐就像气不死她一样,又来了一句:苏姑娘还是回去多看些女戒吧。rdquo;说完转身就走。 苏蘅忍不住冲着钟子齐的背影羞愤道:你、你也是读了圣贤书的,不是也喜欢上那种千人枕的不要脸的女子吗?rdquo; 她就见钟子齐慢慢转过身,轻轻一笑:如烟虽是青楼女子,可在我看来,你连如烟的一个指头都是赶不上的。 哼,沅儿表妹早就说过你是个不知羞耻的,今日看果然如此。rdquo; 如烟正是钟子齐的那位花魁小妾。苏蘅没想到在钟子齐心中她连一个妓、女都不如。 原来竟是苏沅儿在钟子齐面前如此诋毁她,以至于钟子齐对她这般厌恶。 苏蘅只觉得眼前发黑,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大丫鬟云霜找到她时,她才发觉钟子齐早就走了。 苏蘅是咬碎银牙,心中对钟子齐的羞恼、对苏沅儿的嫉火与怒火是烧得她都要爆炸了。 她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能洗刷今日的耻辱。 不行,她等不及了,她马上要见李小候爷,她一定要让苏沅儿今晚出一次大丑,方解她心头之恨。 钟子齐出了御花园,回头看了一眼像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发愣的苏蘅,哼,竟敢想害沅儿,真是其心可诛。那他就再给添一把火,等着宁玚好好的收拾这蛇蝎恶女。 李小侯爷在一处无人的偏殿中见到苏蘅,他一看苏蘅眼中的疯狂,就知道火候已经是到了。 苏蘅轻声的把她的计划与李小侯爷说了。 李小侯爷故作为难道:quot;蘅妹妹,这件事太危险了,若被人发现了,你我就没命了。quot; 苏蘅早就想好了托词:quot;侯爷,我把你当作我最亲的人,我之前得罪过苏沅儿,原来有皇后娘娘保着我没什么事,可是如今苏沅儿靠着谦王,皇后娘娘对她也是好的,只怕不久,她就会来对付我的,我就会没命的,候爷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一个知心人,你一定得帮我。quot; 说着便掉了眼泪。 苏蘅就见李小侯爷见她哭了,是有些手足无措的,然后一跺脚像下了决心道:quot;蘅儿妹妹,时到如今,我也说了,我对你一直爱慕已久,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还是将家中的姬妾都已经遣散了。蘅妹妹,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是愿意的,我这就按你说的办。quot; 苏蘅经过刚才钟子齐的羞辱,对李小侯爷的这番表白还是十分受用的,也是有些感动的点点头:quot;侯爷的情意,蘅儿都是记在心里的。quot; 苏蘅就见李小侯爷已经要出屋了,忽然转身又奔了回来,一把抱住了她:quot;蘅儿,你如今也知道了我的心意,我每日想着你,都想得睡不着觉,我就要为你去干这件大事了,你就让我亲一下,解了我的相思,好不好,只一下,我求求你了,好蘅儿。quot; 苏蘅看着李小侯爷急迫的样子,想着她看的话本子里说的,女子若要让一个男子死心塌地为她做事,总得舍这男子点肉香才好。 便下了下决心,轻声道:quot;只可亲一下。quot; 可是话虽这么说,她哪里是李小侯爷的对手,只这一下开了头,等她再反应过来,早就是丢盔卸甲,被李小候爷按了行了房事。 等事毕,苏蘅是真哭了,狠打了李小侯爷几下,李小侯爷办了事,一是腻歪,二是心中想着找宁玚请功,便不耐的哄了她儿句,只说要去安排事情,让她等消息,便提了裤子走人了。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今年大祁的端午节,除了宁玚大军回京外,还有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就是西域大国波斯国派遣使者来了中原。 波斯国因与大祁之间隔了若干西域小国,还有一片沙漠,所以两国之间历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什么往来的。 但祁肃帝登基后,开放口岸,边境通商,这两个大国之间有了商人买卖,联系便紧密起来。 这也是波斯国第一次派使臣和官商马队过来,是准备与大祁商讨一些互约的盟书。 苏皇后的宫中,当守门太监高声叫道:波斯使节安娅公主觐见皇后娘娘,rdquo;时,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按耐不住好奇,望向了大门口。 -- 第129页 就见一位年轻的高挑女子穿着件红色绣金丝的袍子,挂着一身闪亮的金饰品,披散着卷曲的长发,两耳带着两个圆形的大金耳环,走了进来。 等走进再看,这女子皮肤莹白似玉,高鼻深目,容貌长得十分的艳丽,带着异域的美貌。 这个就是安娅公主?苏沅儿忍不住看了一眼宁玚,就见宁玚像就没看见这位美丽公主似的,仍然与钟氏说着话。 苏沅儿前世便知道这安娅公主的大名,因为当年宁玚平定西诏国时,西诏与波斯国同属西域,多有往来。 宁玚在行军路上无意中救过这位在西域各国游玩的安娅公主。 自此安娅公主对宁玚是一见倾心,前世苏沅儿遇刺身亡前,就听说波斯国递了国书,想将这位安娅公主嫁给宁玚,两国正式朕姻。 今世没想到这安娅公主竟然提前来了大祁,而且从进殿后,她的一双眼睛就一直不住的往宁玚身上瞧。 苏沅儿没由来的就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 这时祁肃帝派了人请苏皇后去看龙舟赛。 苏皇后就带着一干人等去了玉泉湖边,宁玚才依依不舍的离了苏沅儿。 宁玚刚走,七公主就冒出来了。 龙舟大赛年年都有,七公主是看腻了,便拉着苏沅儿四处逛。 因为今日是皇帝与民同乐,这玉泉湖两岸一边是设了看台,搭了帐蓬,皇帝、皇后还有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这边观看表演。 而湖的另一边则是普通老百姓们了,今日整个京城的人都是过来看热闹的,小商小贩们也是摆摊设点,还有各种民间表演,是比平时的庙会还要热闹得多。 七公主就要拉着苏沅儿去湖对岸那边玩。 苏沅儿觉得不安全,就没答应,直到了黄昏,湖对岸的人少了很多,她扭不过七公主,是带了些侍卫偷偷跑过去。 只是热闹归热闹,但还没走几步呢,苏沅儿就觉得眼前一黑,她被人兜头套进一个麻袋里,扛着便走了hellip;hellip; 这边苏蘅抓心挠肝的在等消息,直到黄昏,云霜跑进她的帐子,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苏蘅心中一喜,忙出了帐子,就见七公主红着眼圈,头发散乱的跑了过来。 苏蘅见状故作关心的迎上去:quot;公主这要去哪里啊?quot; 就听七公主拉着哭腔道:quot;我找我六哥。quot; 苏蘅就见宁玚从另一边走了过来,七公主扑过去,在宁玚耳边说了两句,宁玚是脸色大变,带着人就向湖对岸跑去。 苏蘅心中得意,宁玚他们现在赶过去,黄瓜菜早凉了。 苏蘅也忙赶去偏殿,李小侯爷也等在那里了。 苏蘅是直接吩咐李小侯爷,把苏沅儿下了药直接扔到妓院去,等宁玚找到人,那苏沅儿早已是残花败柳了。 李小侯爷心中感叹,这女人狠起来,也是够阴毒的。 不过表面上却搂了苏蘅,一边调笑着要奖赏,一边解了她的衣服。 苏蘅本不欲答应,可是男女之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倒底是半推半就的行起事来。 两个人正在胡天胡地之间,偏殿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hellip;hellip; ※※※※※※※※※※※※※※※※※※※※ 恭贺天使们考试取得好成绩,今日发周末红包啊。 谢谢焱淼和喜阅的浇灌,谢谢瑾的地雷,希望学习上再接再厉啊^o^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1-18 00:05:28 读者喜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7 08:26:05 瑾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18 22:30:06 第64章 恶有恶报 偏殿里并没有床, 苏蘅是背冲着门被李小侯爷压在软榻上的, 李小侯爷手段多高明,早就把她弄得欲、仙、欲、死, 不知魂飞何处了,她是一点也没有听到门响的。 李小侯爷倒是听到了,可是他就等着让人来捉奸呢, 也是没有停下来。 因今日, 整个后宫只有苏皇后一人陪了祁肃帝来玉泉宫参加端午盛会,等龙舟赛结束,祁肃帝大宴群臣时,苏皇后陪了一会儿,见祁肃帝没少喝酒,她知道祁肃帝酒后性热,是必定要好生云雨一番的。 祁肃帝也没带别的妃子, 苏皇后便提早从宴会上退了下来, 回自己的宫里准备了一番,要好生弄些情趣出来。 可是左等右等, 祁肃帝都没过来, 她派了人去看, 回来禀告说,祁肃帝去了后面的偏殿。 这一下便刺激了苏皇后薄弱的神经, 如今大祁后宫, 祁肃帝独宠她一人, 情浓时祁肃帝也曾许下双宿双飞的话来, 但是一个帝王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有时祁肃帝去别的妃子那里,苏皇后虽然嫉恨,但是也得装大度的。 但祁肃帝一年到头大多数时候都在苏皇后这里的,对其它后宫的妃子来说,那么多人只得那么几天侍寝,便是春雨贵如油了。 妃子们是想尽办法要吃口唐僧肉,祁肃帝为了安抚后宫,便说以后就停了选秀,只是宫里这些人了。 只虽停了选秀,宫里还有许多宫女呢,有些有上进心的也是绞尽脑汁想要爬了龙床的,苏皇后和其他妃子当然不愿意有人再来分宠的,所以是严防死守的。 今日苏皇后已经安排好节目,这一听了回禀,她便以为祁肃帝又去找新鲜货色了,是又气又恨。 -- 第130页 但是这种事情,苏皇后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她必是要去捉奸rdquo;的,但这种捉奸可不是哭闹撒泼去,而是要拿捏好吃醋可怜的模样,定要祁肃帝觉得歉疚,反过来要好生的来哄她的。 苏皇后带了两个心腹宫女和太监到了偏殿门口,就听里面传出了阵阵淫词浪语声,苏皇后拿手抹了下眼睛,眼圈立刻就红了,然后示意太监,太监伸腿踢开了门。 苏皇后一马当先走进去,刚要做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准备捉奸rdquo;。可是一看到屋里两个人,她是真的震惊了,没想到里面干得火热的两个人竟然会是苏蘅与李小侯爷。 李小侯爷的花名苏皇后是早就知道的。她可没想到,她一向看重的苏蘅竟然会和李小侯爷搅到一块去。 苏蘅直到苏皇后进了屋才反应过来,她吓得是魂飞魄散。 她和李小侯爷干事时,李小侯爷只是解了袍子,退了裤子的,此时拎了裤带,一裹袍子倒还是可以见人的。 但是苏蘅的衣服是被李小侯爷全部脱光了,有几件李小侯爷还故意撕破了,是扔得远远的。 此时苏蘅光溜溜的,没有衣服蔽体,是啊的一声,用手捂了胸口,蹲在软榻侧边不敢动弹了。 苏皇后虽然生气,但现在只有她一人看到这情形,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转身就想走。可是此时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皇后还没回头呢,就听见七公主清清脆脆的声音:母后,您在这里呢,您看到父皇了吗?rdquo; 苏皇后头就是一嗡,七公主怎么来了,等她回头一看,可不光七公主一人,还有七八个与七公主交好的京城贵女。 这些人在大殿门口,看了里面李小侯爷与苏蘅的样子,都惊叫起来。 七公主还指了苏蘅,问苏皇后道:母后,苏姐姐这是干什么呢?rdquo; 苏皇后脸都绿了,她知道七公主是明知故问,特意让苏蘅难堪呢,可是眼看着这件事是彻底兜不住了,苏蘅名声算是完了。 苏皇后只好道:七公主,你们都退下吧。rdquo; 七公主达到目的,便笑着道:母后,您看到父皇了吗?rdquo; 这时就听:小七,找朕做什么?rdquo;一道明黄身影走了过来,来的正是祁肃帝,祁肃帝身边跟着的是钟子齐。 七公主笑道:父皇,儿臣刚才去逛夜市,买了这枣泥糕,十分的好吃,就想给您送些,找到这里,正好看见母后,还有苏姐姐他们。rdquo; 祁肃帝刚才因为钟子齐说,北胡暗探有要事禀报,才来了后殿,他刚刚谈完事情,就要去找苏皇后,便听到这边的喧哗声。 祁肃帝一看偏殿里面的情形如何不明白,是皱了眉,对七公主道:去别处玩吧。rdquo; 等七公主带人走了,祁肃帝看了满面通红的苏皇后,黑沉了脸:皇后,宫里竟然发生这种荒唐事情,还污了未出阁的公主的眼,朕看你得好生整治了。rdquo; 祁肃帝是第一次用这种严厉的语气与苏皇后说话,苏皇后知道祁肃帝宠女儿的,是怕七公主看到坏了心性。 苏皇后忙羞愧行礼道:臣妾知道了。rdquo; 祁肃帝用手指了指殿内,衣衫不整、还不以为然的李小侯爷,意思是你简直是胡闹得无法无天了。 李小侯爷也不害怕,还嬉皮笑脸的冲祁肃帝施礼:臣,恭送陛下。rdquo; 祁肃帝觉得没眼看了,是摇了摇头,一甩袖就走了。 苏蘅是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忽然听钟子齐说道:皇后娘娘,还请先回宫吧。rdquo; hellip;hellip;钟子齐竟然也来了,也看到了,苏蘅都可以想象到此时钟子齐脸上的嘲讽与不耻。 苏皇后也知道,七公主她们看到这一切后,玉泉宫里所有的人很快就都会知道这件事的,苏蘅如今已经由京城第一才女,变成京城第一笑话了。 可是不管怎样苏蘅也是她娘家侄女,她怎么都得收拾这残局,否则苏家其他女孩的名声也臭了。 等回了宫,苏皇后坐在凤椅上,看着穿着宫女衣服,跪在那里嘤嘤哭泣的苏蘅还有一脸无所谓的李小侯爷。心里这个气啊。 苏家这一辈精心培养了苏蘅这么长时间,结果闹了这么大的一个丑闻,真是丢死人了。 如今只能是把苏蘅嫁给李小侯爷,虽然是好说不好听,但也是平息这件事最好的办法了。 苏皇后此刻还觉得苏蘅是低嫁,苏家是有些亏了的,可是没想到她一说,李小侯爷竟然不同意。 李小侯爷只道,他有妻有妾,与苏蘅是事先说好了,彼此就是玩一玩,他红颜知己遍京城,一年还要另外睡上十七、八个新鲜的,这要都娶回家,他的候府都该装不下,也养不起了。 苏蘅如今也明白,若是不嫁给李小侯爷,她就得被送到家庙,剃了头发当尼姑的。 可是她没想到一直以来看着对她情深不已的李小侯爷竟然提了裤子不认账。 苏蘅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小侯爷,嘴唇哆嗦的刚说了两个你、你,就被李小侯爷打断了。 李小侯爷是斜了眼睛不屑道,苏姑娘,咱们两个一直以来是以兄妹相称的,是你想玩玩,本侯爷被你缠的没办法了,只是你这又没身材、又没情趣的,实在是倒胃口啊。rdquo; -- 第131页 这李小侯爷还倒打一耙,苏蘅刚要尖声反驳,就在李小侯爷眼中看到一丝警告。 是呀,她刚刚让李小侯爷去害了苏沅儿,如果她非逼李小侯爷娶她,那李小侯爷把这件事如果说出来,那她可不光是丢人了,就是丢命了。 想到这,苏蘅含恨低下头,嘤嘤哭道:皇后娘娘,蘅儿也是不愿嫁给李侯爷的rdquo; 苏皇后的鼻子都气歪了,啊,都这时候了,苏蘅还在挑。 这时就见一个宫女进了大殿禀报道:娘娘,宫门外有南泉观女道士静林求见娘娘。rdquo; 苏皇后与静林还是熟悉的,她也曾招静林进宫偷偷弄过道坛的,但是她没想到静林今日会找到这里来。 她现在正是心烦,本不想见了,不过看了跪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的苏蘅,心念一转,如果让苏蘅拜静林为师,跟了静林回南泉观躲上一段时间,等这件事风头过去了,再做下一步打算也算是个妥当的方法。。 便命人带静林进宫,可苏蘅一听静林的名字,心里就是一翻个,这女道士怎么来了。 苏蘅如惊弓之鸟、惴惴不安,果不其然,静林来了,直接呈上个托盘给苏皇后。 苏皇后一看托盘里面的东西就是大吃一惊,里面放了一只绣花鞋,一个布偶,一张红纸条,上面写了人名和生辰八字,正是苏沅儿的,还有几张银票。 这些是弄蛊用的,弄蛊害人不光是大祁,历朝历代都是严禁的。 苏皇后忽的看见苏蘅惨白的脸,心里就觉得不妙,这边静林便开口说了,这是苏蘅给她的,让她做道坛害苏沅儿,她自觉此事不妥,便来禀告皇后娘娘。 苏蘅一看,她怎么也不能承认这件事的,是连忙喊冤。 还没等苏皇后说什么呢,就听大殿门口有太监高声尖叫:谦王殿下到。rdquo; 苏皇后不自觉的就站起身来,就见宁玚挽着苏沅儿的手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潘青,手里拎着个人,正是苏蘅的大丫鬟云霜。 苏皇后与苏蘅都不傻,此时都有隐隐明白这苏蘅到底是招惹了谁。 宁玚进了大殿,一摆手,潘青将云霜仍在地上:说。rdquo; 云霜一是李小侯爷早就打过招呼让她说,二是潘青他们逼供的手段她也是根本承受不的,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苏皇后听了,真的是苏蘅让静林害苏沅儿,苏蘅给静林的银票、还有红纸上苏蘅写得苏沅儿生辰八字的字迹都是做不了假的。 苏皇后看着一脸冷煞的宁玚,是白着脸坐回凤椅上:玚儿,这、这、母后有些头疼,这事就交于你处理吧。rdquo; 苏皇后是怎么也不能因为苏蘅得罪宁玚的。 苏蘅知道整个这大殿里,她唯一能指望就是苏皇后了。 苏蘅爬起来就要抱苏皇后大腿:皇后娘娘,蘅儿知道错了,求您饶了蘅儿吧。rdquo; 苏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潘青上前一步点了穴道,直接拎出了大殿。 宁玚还是照顾着苏皇后与苏沅儿的脸面的,对外就宣称苏蘅跟着静林出家去了道观,实际上是让云霜代替了苏蘅,李小侯爷是不可纳云霜这样背主的奴婢的,安排她出家,其实也是在苏皇后那里保了她一命。 而真正的苏蘅,按宁玚话来说,她既然想绑他的大宝贝去妓院,那就让她尝尝同样的滋味吧。 当夜,京城最下贱的土窑子里多了一名年轻的窑姐,因长得容貌秀丽,价钱最便宜,所以一天是从早到晚是不闲着的,不仅被那些贩夫走卒欺负,暗窑其他女子也是经常的欺凌她。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苏沅儿在玉泉湖边被人套了麻袋,她吓得刚想叫,就听扛着她的人轻声道:娘娘,我是潘青,您别害怕,这都是王爷的安排。rdquo; 苏沅儿听了潘青熟悉的声音,才放些心,走了一会儿,潘青把她放下,等拿下麻袋,苏蘅一看是在一间屋子里,而潘青是化了妆的,满脸大胡子,都认不住来了。 潘青单膝跪地,:让王妃娘娘受惊了,请娘娘恕罪。rdquo; 苏沅儿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的,是忙让潘青起来。 等了片刻,宁玚就到了,把来龙去脉与苏沅儿说了,之前不与苏沅儿说,是怕她害怕,再崩不住情绪,被苏蘅看出来。 而做这场戏,也是给跟着的苏蘅的人看呢。 又过了少许功夫,吴骁来报,一切都已经搞定了。 苏沅儿与宁玚回了苏皇后的宫里,看了如丧家之犬似的苏蘅,是心中感慨。 前世,苏蘅在这玉泉宫里把她设计成了宁玚的侧妃,当时在宁玚沐浴的温泉池旁边,她被人抓到时,她也是这般狼狈的。 这一世,苏蘅恶有恶报,也算是天道轮回了。 苏沅儿与宁玚携手出了苏皇后的大殿,今夜月朗星稀,他们两个人慢慢的走回了玉泉湖边。 玉泉河此时是聚拢了许多女子的,按照大祁的风俗,端午节的晚上,女子们都会到玉泉湖边放花灯。 原本的意思是祭奠那投水的屈原大夫,让花灯照亮他魂魄回家的路,后来就演变成借此表达对逝去亲人的缅怀和思念,还有祈求家人平安。 宁玚看一路苏沅儿都很沉默,此时便柔了声音问道:沅儿,你要放灯吗?rdquo; -- 第132页 苏沅儿刚要点头,就听后面传来一道清媚的声音:谦王殿下,好巧哦。rdquo; 语调是略带生硬的汉语,苏沅儿回头,身后赫然站着的正是波斯国的那位风情万种的安娅公主。 苏沅儿心中微叹,宁玚的这朵桃花还真是亟不可待的开在她眼前了hellip;hellip; ※※※※※※※※※※※※※※※※※※※※ 十一点多还会有一更,补昨天的更新的。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狼先森和林站长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9 23:47:45 读者随缘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9 11:08:00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9 08:56:29 第65章 吃醋吵架 苏沅儿看着笑靥如花的安娅公主, 这西域女子可要比中原女子对情爱之事是大胆得多。 前世这安娅公主为了嫁给宁玚, 不但下了波斯国书,还亲自来找过宁玚,只是宁玚那时身上受伤,是没有见这位波斯美人的。 但安娅公主还是送了很多新奇的西洋玩意给宁玚, 这一世她之所以认识音乐盒, 就是因为前世这位安娅公主曾经送给过宁玚一个。 苏沅儿用眼角去看宁玚。 宁玚是心中烦的,他马上就要去边关了,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与他的大宝贝在一起,就来了这么个无所谓的人。 他当年救了安娅公主的,并不知道她是波斯公主, 只是没想到救完人后, 就被缠上了,直到他一举灭西诏大军回了大祁才消停。 今日他已经是三年多没见过这公主了, 其实都有些忘记这个人了。 此时这公主主动见礼, 他也不好不理人, 便只是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安娅公主倒是不介意宁玚的冷淡的, 因为宁玚对她一向都是不怎么理睬的。 只是她看了宁玚与她身边女子手挽手的样子, 便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这位刚刚赐了婚的谦王妃。 哼, 原来宁玚竟是喜欢这种娇弱弱的小姑娘啊。 只是这种风一吹就倒的,如纸糊的灯笼美人有什么好的。 这宁玚必是不知道像她这种火辣女子在床闱之间的真正妙处的。 安娅公主刚要与宁玚再说话,宁玚却是直接拉了苏沅儿就走了。 苏沅儿回头看了安娅公主不甘心的样子, 诶, 这也许就是一个开头, 以后或许还会有许多像安娅这样的女子来纠缠宁玚的吧。 苏沅儿想放花灯,就有宫人忙拿来了各种样式的灯来,苏沅儿挑了了一盏锦鲤荷花还有九角龙鱼灯,躬身放在了水中,看着那两盏灯随着水流慢慢的在水中荡漾。 此时无数盏花灯漂浮在水面上,灯光水影,交相辉映,如点点繁星,流光溢彩。 宁玚你看这景色多美啊。rdquo;苏沅儿感叹道。 是美。rdquo;宁玚可没工夫看什么花灯,他的眼睛里都是站在水边的苏沅儿。 灯火阑珊处,她静静站在那里,月的光华和灯的华光缓缓的流淌在她的衣裳上,美得就像那水里走出来的凌波仙子。 宁玚是实在忍不住了,是拉了苏沅儿的手便走,那步伐快得,苏沅儿只有小跑才能跟上。 苏沅儿有些奇怪:宁玚,干嘛去?rdquo;宁玚也不吱声,只到了无人的阴影处,是一把抱住苏沅儿,低头便吻。 苏沅儿吓了一跳,忙呜呜道:会来人的。rdquo; 宁玚喘着气道:我的人会看着的,不会有人过来的。rdquo; 苏沅儿也知道他身边是有暗卫的,看他急成这样,推了两下,也没推动,便任他去了。 长长的一吻结束,宁玚算是解了点馋,才有心情说点正事。 苏沅儿听宁玚说他要去漠北边关,而她要跟着父母再次返回江南时,她虽明白宁玚如此安排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可她心里却还是有万般舍不得的。 她前世是十六岁时遇刺身亡了,今生现在距离她的十六岁已经不到三年了,她不知道自己倒底能不能活过这个坎。 刚刚在放花灯时,她在心里许愿,祈求上天能让她再活久些,能陪伴宁玚更久一些。 hellip;hellip;这样一个夜晚,人的心底总是会更柔软和脆弱些的。 苏沅儿伸出手,捧住了宁玚的脸,轻声呢喃:quot;宁玚,答应我,到边关一定多注意身体,不要总受伤。quot; 宁玚是心中大乐,他的大宝贝是头一次这般主动的关心他呢,他忙嗯了一声。 就听苏沅儿又幽幽道:quot;还有,宁玚答应我,这三年别纳侧妃,不要有别的女人,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quot; hellip;hellip;如果她和宁玚只有三年的时光,她只想和他两个人快快乐乐的享受这段日子的。 嗯,宁玚皱了眉,他看着苏沅儿的眼晴,她眼中有一种他看不明白的哀伤。 这种哀伤他曾在杭州城,在苏沅儿拒绝与他同回京城时,在她眼中看到过。 宁玚的心忽的提了起来,这样的苏沅儿让他看不懂,让他总有一种她会突然离开他,然后就会消失了的感觉。 这样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让他不禁有些烦燥。 quot;沅儿,那日我在你家求亲时便说了,我决不会纳亲的,你忘了吗?quot; 他说过的话,她难道都没放在心上吗? -- 第133页 苏沅儿当然没有忘,宁玚说他不会纳亲。 可是前世,她是宁玚的侧妃,也就是宁玚的妾。 今生她成了宁玚的正妃,那会不会再出现一个人来代替前世的她,成为宁玚的侧妃呢? 还有宁玚虽是说了不纳妾,她也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可祁肃帝能同意他这样做吗? 就像今日这位安娅公主,如果宁玚娶了她,大祁与波斯国联姻,强强联手,商贸往来这一块利润就是极大的,还有西域其他国家也会就此臣服,也算是保了西域边境的安宁。 如此一本万利的姻缘,祁肃帝能拒绝吗?而宁玚是一向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如此民族大义面前,他会拒绝吗? 更何况安娅还是那么漂亮的女子,苏沅儿想着安娅高高耸起的美胸,忍不住有些微酸,宁玚前世不就是喜欢丰满的吗? 宁玚问完,就看苏沅儿默不做声,他心中的不舒服和烦燥便拧成了一团火。 quot;沅儿,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相信我说的这样话。quot;宁玚忍不住质问。 苏沅儿看了宁玚的表情,忙解释道:quot;我当然是信你的了,只是hellip;hellip;quot; quot;只是什么?quot;宁玚是又逼问了一句。 苏沅儿看了宁玚发青的脸色,忙低下头,犹豫犹豫,才嗫嚅:quot;只是陛下会同意吗?还有像、像安娅公主这种一心想嫁你的人,她们也会千方百计想办法接近你。quot; 宁玚就觉得自已要被苏沅儿的话气死了,他忍不住高声咆哮了一句:quot;你当我是任人摆布的没有头脑的傻子吗? 还有你如此看我,如此说我,是不是你自已存了什么红杏出墙的念头了。quot; ※※※※※※※※※※※※※※※※※※※※ 太晚了,先放这些吧,下章发糖 第66章 为你而战 宁玚在军队里是吼惯了的, 此刻一着急便忘了收敛声音, 他中气还足,在寂静的夜色中,这一高嗓门赶上老虎叫了。 因为王爷要约会,潘青等都在二百步远的地方站岗, 防止闲杂人等误闯过来, 打扰了王爷。 可是没想到却突然听到自家王爷的一声咆哮,这冷不丁的,吓了潘青等一跳。 潘青和吴骁是面面相觑,诶哟,他们的好王爷哦, 看戏文里那些公子小姐约会都是卿卿我我的, 到您这怎么还改成练功了,您就不怕你这狮子吼在吓坏了王妃娘娘。 苏沅儿也的确是吓了一下的。 前世她刚嫁宁玚时, 宁玚以为她是与苏皇后一起设计他, 所以对她并不好, 再加上他生病, 脾气就更差, 最初的一个月, 宁玚也是动不动就这样冲她发脾气的。 此时因了上一世的记忆,苏沅儿的身子条件反射般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宁玚是发泄了一句, 不过他是痛快嘴了, 再一看苏沅儿, 就见她眨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那样子就像吓得要跑似的。 诶呀,宁玚这才反应过来,他怎么把军营里那套作风拿出来了,这不得吓坏他的小娇娇了吗? 宁玚忙上前一步想解释一句,可就见苏沅儿虽微颤着身子,却噌的一下往后退了三四步。 诶,这退得速度比兔子都快,这、这是怕他打她吗? 其实这也不能怪苏沅儿,上一世他们两个刚相处时,她是怕宁玚的。 宁玚一发火,她就这样往后退上几步,离他远一些,反正那时宁玚是卧床,也没法下地来抓她。 时间长了,她便看出宁玚就是个纸老虎,也就是动动嘴罢了,是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 所以他每次再发火时,她就站一边静静的看他吼,等他吼完了,她该干什么再干什么。 后来,许是她脸上看quot;叫驴尥蹶子quot;的神情太明显了,宁玚也觉得无趣,也就不吼了。 这一次也是一样,苏沅儿退后几步,准备继续看叫驴表演。 可宁玚只叫了一声就不叫了,是有些又气又有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苏沅儿这也才反应过来,不对啊,现在她已经是他的王妃了,情浓时,他可是没少在她耳边说哄她的话,说是要一辈子把她捧在手心里,对她好,只刚才她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就吼她冲她发脾气了。 恋爱中,针鼻大小的事,都是天大的事,更何况,她刚才是说不让他纳妾的事,他就这样冲她发脾气,难道他心里其实是真的想纳妾的,被她说中了心思,他是恼羞成怒了?还反过来诬赖她红杏出墙。 苏沅儿想到这,可是心酸上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你是胡说八道,什么红杏出墙,我倒看你是想花心故意找借口罢了。rdquo;苏沅儿是哽咽的叫了一句。 宁玚想说,你和你那个表哥钟子齐都定过亲了,还不是红杏出墙啊,虽然现在退了婚,可是难保钟子齐贼心不死。 可是他看着苏沅儿红了眼圈,那本就水蒙蒙的大眼睛,如今包着一汪泪珠子,还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就像一潭就要决堤的秋水更是波光潋滟,那楚楚可怜的风情,看得人心肠都软了。 宁玚本就怕苏沅儿的眼泪,此时就更受不了。不过他刚发完火,此时还有些抹不开面子,心里想哄,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就说一句,你哭什么哭啊。rdquo; 苏沅儿听了更是受不了,她重生以来,做事顺利,家人疼爱,与宁玚之间虽有波折但也是两情相悦,不自觉中那性子养得更是娇气。 -- 第134页 此时也是来了脾气:quot;我哭我的,用你来管。quot; 说着上来猛推了宁玚一把,也不再理他,抹着眼泪就跑了。 宁玚本想苏沅儿推他一下,泄了火就好了,故此他是一动没敢动,任由苏沅儿推了。 可是没想到苏沅儿推完他,撒丫子就跑了。 宁玚抬腿就追,可苏沅儿回头嚷了一句:quot;不许你追我,我再也不想见了你,你、你就个大混蛋。quot; 宁玚以为苏沅儿说得是真心话呢,也不敢追了,这下傻了,是眼睁睁的看着苏沅儿跑远了。 苏沅儿回了住处,钟氏一看女儿红了眼圈回来了,她是知道女儿是同宁玚一起出去的,哟,这是吵架了吗? 钟氏忙问,苏沅儿到底搂了母亲的胳膊,说了心里话:娘,我不想宁玚纳妾,我知道这是不符女德的,但是我就是不喜欢,我就是不想装大度。rdquo; 钟氏一听,原来是这事,她拿手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娘当什么事呢,这事娘是赞同你的,我们女子生儿育女,操劳家务,一心一意爱戴着丈夫,已是十分辛苦,凭什么还要必须遵从女德,做贤良之态,把自己的丈夫让给别的女人。 若是你的丈夫真心敬你、想与你过日子,你就得让他知道你的底线,让他自觉的约束他的行为。rdquo; 娘,爹就是好的,只有娘一个,这世间的男子若都是像爹一样就好了。rdquo;苏沅儿是从心里羡慕爹娘的感情的。 沅儿,你也要明白,这夫妻之间相处啊,也是大学问的,就纳妾来说,你爹是没有主动想过这样的事,但是不表示别人没有这样的心思。rdquo; 苏沅儿忙点头,她也是担心这一点的。 所以,沅儿,你自己也要立起来,表明你的态度,就是要大大方方的告诉别人,我是不希望丈夫纳妾的,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难而退。 当初,娘怀你哥哥时,就有那丫鬟想爬床,娘直接发卖了两个,就都老实了,此外你爹的上司也曾送来两个舞姬,娘是想办法寻了她们的错处,又给送回去了。 还有你爹的一位先生家的女儿,是看上你爹了,还是个才女呢,是总找机会黏着你爹,想做红颜知己又红袖添香的,后来娘挺了肚子是直接找到他们家,娘就不相信好人家的女儿不想当正妻,偏要给人做妾的,后来那女子又看你爹的态度也很坚决,才歇了心思的。rdquo; 苏沅儿没想到她娘原来竟然做了这么多事,不过也是有成效的,她爹娘两个一直恩爱,日子过得也是舒心的。 这边钟氏是秉烛教女,那边宁玚嘴皮一时爽,如今是后悔万分。 苏沅儿还是小姑娘呢,他比她大了八岁,遇事情是应该比她成熟的。 人都说quot;教妻驯子quot;,他就该慢慢教她,怎么能吼她呢,弄得她现在生了气,也不理他了。 宁玚这边闹心,潘青等还故意唉声叹气说风凉话:quot;王爷啊,你记得嘛,有一次战场上你这么一吼,把敌军的一名参将吓得都惊了马,王妃娘娘那么娇弱女子,不得让您吓得做噩梦啊。quot; 宁玚听了,他是不知道苏沅儿做没做噩梦,他这一宿可是没睡好。 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可算是打了个盹,却梦见苏沅儿指了他,说不再喜欢他了,不想嫁给他了,是把他给吓醒了。 第二天,祁肃帝宴请波斯使臣,因有波斯公主,苏皇后也是带了女眷们做陪的。 宁玚顶了两个黑眼圈到了大殿,一眼就看见坐在钟氏身边的苏沅儿,他这回可不讲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是直接上前给与钟氏行礼道:岳母,昨日休息得可好?rdquo; 钟氏一看这宁玚明显是没话找话呢,忙道,休息得很好。rdquo;宁玚又转头看向苏沅儿:王妃休息得可好?rdquo; 苏沅儿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她和宁玚只是订婚,宁玚就这么大咧咧的当这么多人面前叫她王妃,这家伙好厚的脸皮。 不过也是因为这么多人,她是不能不给宁玚面子的,钟氏也在下面掐了她腿一下。 苏沅儿只好含含糊糊道:多谢王爷关心,休息得很好。rdquo; 宁玚看苏沅儿与她说话了,这是不生气了吧,他心中很高兴。 这大殿男女宾客是分两边落座的,宁玚也不好坐在苏沅儿身边,但是他也没去前边自己王爷的座位,是直接坐到了苏沅儿对面,是不错眼的看着苏沅儿。 苏沅儿被他看得是浑身羞得都冒汗了,这个家伙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敛些,苏沅儿只好抬了头,瞪了宁玚一眼。 宁玚看苏沅儿总算是看他了,心里更是高兴,眼睛里更是没有别人了。 可是总有那讨厌的人是不长眼色的,宴会刚开始不一会儿,就见那安娅公主走到大殿中央,向着祁肃帝和苏皇后道:尊敬的陛下、皇后娘娘,本公主三年前在西域见到谦王爷的风采,就是倾慕折服,今日来到圣都,感受到天、朝的富庶繁华,更是觉得这里的一起都是好的。 只是本公主很早就听说天、朝女子是多才多艺,今日就想趁此机会与在座的女孩家们切磋比试一下,不知陛下、娘娘意下如何?rdquo; 众人一听,哟,怎么一个宴会上还搞起比试来了,这比试就会有输赢,这公主看来是想搞事情啊。 -- 第135页 苏皇后看了一眼祁肃帝,她是知道大祁与波斯国的有关商贸往来的谈判正在胶着之中,双方都在争取自己的最大权益,此时这位公主提出比试,她作为皇后是怎么也得应赛,是不能堕了大祁的威风的。 便笑道:公主殿下想如何比啊?rdquo; 我想与谦王妃娘娘比试一番。rdquo;安娅笑盈盈的直接看向了苏沅儿。 哦,众人一听就明白了,这公主是冲着宁玚来的啊,没想到这煞神也是有人喜欢的。 有的人看了安娅公主的模样,这煞神还挺有艳福啊,这公主当真算是个大美人了。 苏沅儿不由怒瞪了一眼那个红颜祸水rdquo;,看你招的烂桃花,如今竟然打上门来。 宁玚心里恼火,昨天就因为这安娅公主,他的大宝贝不相信他会绝不纳妾,与他闹了别扭,今日这公主阴魂不散,是又来纠缠。 就见安娅公主走到苏沅儿面前:不知娘娘可否赐教,与我比试一番呢?rdquo; 苏沅儿看了安娅一脸挑衅的模样,她知道,安娅以波斯公主的名义要与她比试,于公,关乎大祁的脸面,她必须应战。 于私,母亲昨晚说过,她也是要自己立起来的,苏家在大祁的名声并不好,人家都说苏家女儿是狐狸精、菟丝花,只有靠着男人的宠爱才能活,这一次她是不能再躲在宁玚身后了。 苏沅儿也笑着站起来:不知公主殿下想与我比试什么?rdquo; 不如我们比试三场,一是跳舞、二是唱歌、三是弹琴如何?rdquo; 苏沅儿还没说话呢,就听对面响起宁玚不耐烦的声音:我的王妃又不是舞姬歌女,比这些劳什做什么?rdquo; 宁玚在西域待过,是知道那里的人都是能歌善舞的,这安娅公主提出这个来,明显是耍小聪明,拿她的强项与苏沅儿比。 众人一听宁玚的话,这煞神是一点不给这美貌的公主面子啊,是直接将这公主比作舞女了。 这还没完,就听宁玚又道:要比就比些诗文书画,下棋等些风雅的东西,才是女儿家的正道。rdquo; 哟,殿内的人都想笑了,这宁玚真是不吃亏的主啊,拿大祁人的强项与这公主比,这作诗、画画什么的,外族公主哪能比过苏沅儿。 安娅公主是没想到宁玚会这样挤兑她,她的脸立刻涨红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祁肃帝是瞪了宁玚一眼,知道你小子是疼媳妇,可是这么比试,传出去,不是显得大祁太没风度了嘛,就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的。 宁玚却是不管这些的,有他在,谁想欺负他的大宝贝就是不行的,除非是先把他给干掉。 苏沅儿也是明白这关窍的,她看了一眼已经是十分难堪的安娅公主:公主殿下,我听说,波斯圣国少弓箭,都是擅于用枪的,不如我们今天就比试一场射枪吧。一场定输赢。rdquo; 苏沅儿的话一出口,整个大殿就是一静。 女眷们是头一回听到要比枪,不知是怎么比,都是有些惊奇的。 而男子们今日能来这里的,都算是朝廷的能臣、重臣的,他们是知道枪的,这一回大祁与波斯国的谈判的内容之一,就是想引进波斯国的制枪工艺,因为大祁的枪与波斯国的枪比落后了许多。 弓箭还是大祁军队最主要的武器之一,而大祁男儿一般也都是从小就要学射箭的,但是女子学射箭的就是很少了,更别提射枪了,大多数女子连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苏沅儿竟然提出要与安娅公主比射枪,这不是相当于是比波斯国的强项了吗?这苏沅儿是脑壳坏了吗? 安娅公主也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要与我比射枪吗?rdquo; 苏沅儿点头。 安娅公主忙道:好,那我们就比射枪rdquo;,她可是怕苏沅儿反悔的。 安娅公主又道:在我们波斯,比试是要有彩头的,今日也是如此吧,若是本公主比赢了,我是要嫁给谦王殿下做正妃的。rdquo; 哟,这公主真是够野性的,大胆乖张得要当堂抢夫了。 宁玚的脸都绿了,他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女人嘴里的赌注,妈蛋,真是胆子大了,把老子当妓、女了,谁赢了谁就能上啊。 宁玚刚要发飙,就听苏沅儿淡淡道:公主若是输了呢?rdquo; 安娅公主可没想自己能输,她轻松的笑道:本公主若是输了,再也不见谦王爷了。rdquo; 宁玚就想骂人了,你脸大啊,本王什么时候都不想见你。 苏沅儿微微一笑:公主这彩头有些不公平啊。rdquo; 嗯,宁玚点头,还是他的沅儿好,看来是不同意拿他当彩头的。 就听苏沅儿道:按公主的说法,不管输赢你都没有什么太多影响的,可是我若输了,影响便是大了,不如这样,公主若输了,就把波斯国制枪图送给大祁一份吧。rdquo; 制枪图这可是价值千金的,有了这图,大祁就可以按照图纸批量生产枪支了。 殿内的一些大臣眼睛就是一亮,这谦王妃好聪明啊,祁肃帝也是有些惊讶,这苏沅儿怎么会知道大祁与波斯正在谈判这件事呢。 其实苏沅儿哪里会知道这个,她是前世听宁玚说过波斯火器厉害,宁玚一直想建一个火、枪营,但是没有制枪图纸,一直没有弄成。 -- 第136页 苏沅儿想着宁玚马上就要去漠北,如果与北胡打仗,有枪当然会更厉害了,所以便在此时提出来,将安娅公主一军。 安娅公主咬唇,她当然知道制枪图纸的重要,不过她是自信能赢的,而且到这时候,她若不同意,就怕苏沅儿会反悔。 便点头答应了,两个人是击掌为誓。 旁边的宁玚气得整个人都鼓成大青蛙了,妈蛋,怎么没人问问老子同不同意当彩头啊hellip;hellip; 第67章 胆大妄为 宁玚虽然有气, 但是苏沅儿已经答应与安娅公主比试了。 媳妇都把他舍出去了, 他还能说什么,而且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他可是担心苏沅儿到底能不能赢啊。 就听安娅公主道:我们三枪定胜负,看谁打中靶子的圈数多。rdquo; 苏沅儿笑:公主殿下, 今日为端午盛宴, 是喜庆的日子,我们也不用这么正式,不如玩些花样吧。 也是三枪,第一枪射放在五十步远的靶子,第二枪射放在八十步远的靶子, 第三枪射放在一百步远的靶子可好。rdquo; 射枪用的靶子和射箭用的靶子是一样的, 都是木质的,中间红心, 靶上再画一圈一圈的红圈, 射中正红心是十环, 其它依旧是九环、八环至一环, 射不中靶, 为零环, 最后统计环数,高者为胜。 但苏沅儿提出将靶子放在五十步、八十步和一百步,距离变远, 难度便增大了。 尤其是百步, 以射箭来说, 百步穿杨,已属神箭手了,是非常不容易的。 只苏沅儿这样说,她心里是有底的,因为在杭州府时,慕羽教她练枪就是用的这种方式。 可在场的人是不知道的,众人听了是且惊且疑,还能这么玩? 不过这能行吗?这谦王妃别再把自己玩进去了。 宁玚也是担心的,他刚才没有拦住苏沅儿,一是苏沅儿愿意玩,就让她玩吧,反正最后他都会想办法为她兜底的。 二是因为他是知道苏沅儿去年在杭州城时,曾与慕羽在钟子齐的别院中学过打枪的,但这是当时暗探飞鸽传书给他的消息,苏沅儿的水平到底怎么样,他是不清楚的。 只是媳妇看上去这么胸有成竹,是的确有水平,还是在故意吓唬那个安娅公主,借此扰了她的心绪,让她自乱阵脚。 宁玚是高手,当然明白,这种比试,一是比运气,二若是射手水平相当,其实就是比心里素质,谁的心里素质强,谁的赢面就大。 果然安娅公主听了苏沅儿话,心念微微一动,苏沅儿提的这种射法,可是比打靶难度要大。 安娅的确是从小练过枪的,平时没事时也和兄弟姐妹们打赌比试。 但她倒底是公主,还有侍从贴身保护,她当然不会像侍从那样刻苦的练习射击。 她玩枪更多是兴趣,是玩票性质的。 她开始是想,大祁以弓箭为主,如今还想向波斯购买火、枪,在这种情况下,苏沅儿再怎么玩枪,也不会比她玩得好的,所以她便一口应承下来。 但是没想到,这苏沅儿竟然自已加起了难度。 那她是真有实力,还是在虚张声势呢? 不过安娅看了苏沅儿的小身板和她的手,那手又白又嫩,十指纤纤,一看就是平时保养的极好,怎么也不像是练过枪的。 安娅是一咬牙,这比试是她提出来的,苏沅儿拿出这方案来,她若是不应承下来,便是示弱了,在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 安娅是点头答应了。两个人是分别下去准备,苏沅儿让宁玚派了潘青,带着知书,快马回苏府取来了慕羽送她的那把西洋手、枪。 这边苏皇后也是派人安排好场地,众人是移步到了大殿外的空地上,空地中央已经搭好了平台,平台前五十步,摆了两个靶子。 平台后面百米处放置了椅子,男女宾分别落座。 祁肃帝等坐好,就看见已经换了利落的骑马装的苏沅儿和安娅公主,已经站到了台子的左右两侧。 安娅公主是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裳,更显艳丽多姿。而苏沅儿是穿了一件白色裙裤,她的头发像男子一般,梳在头顶,束在白玉冠中,有句话叫若要俏、一身孝rdquo;,她整个人站在那里是干净清爽,俏丽雅致。 若安娅公主像一团火,那苏沅儿就是那舒缓流动的一弯清泉。 等安娅公主看了苏沅儿手中拿着的西洋手、枪,不禁是有些吃惊了。 在波斯国,火、枪是比大祁要常见些,但因火、枪造价高,也只是上层贵族才能用得起的。 安娅身为公主,当然用的是更好一些的手、枪,以便随身携带。 但她是没有想到苏沅儿用的也是手、枪,她还以为苏沅儿会用那种长柄的火、枪呢,而且苏沅儿的这把手、枪,是比她的手、枪还要好,是更小巧精致的。 安娅公主也是识货的,她看了苏沅儿用的竟然是金子弹,便更加确认苏沅儿这把手、枪至少是西域各国亲王以上的人才得以用的。 安娅公主此时才确信,她是真的小瞧了苏沅儿,也许这场比试就是苏沅儿给她下得套呢。 不过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容不得她后悔了。 就听哨音一响,开始令下,众人就见苏沅儿和安娅公主都抬起了持枪的右手,用左手托住右手手腕。 -- 第137页 苏沅儿微闭了一只眼,瞄准了五十步外放的靶子,深吸一口气,扣动了火销。 在场的人就听砰砰两声脆响,有那胆小的女眷吓得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男子们可都盯着,就见随着枪声,那靶子上的红心便炸裂开来,子弹穿过木板,射到后面的墙上,墙皮四碎纷飞。 宫人上前查看后,是高声禀报:皆中十环,平!rdquo; 哟,场内的人这一下都确信这苏沅儿是会打枪,便是有些兴奋了,没想到这比试还是很有看头的,就不知道这谦王妃能不能赢呢。 第二轮,桌子又往后挪了三十步,八十步远,那靶子上的红心瞅着可比五十步小了很多。 一时间大家都是屏住呼吸,一声不敢出,是瞪大眼睛看着场内的情形。 又是一声哨响,这一回苏沅儿与安娅公主虽然同时举枪,却是苏沅儿率先放了枪,就 见呯的一声,靶心再次炸开。 hellip;hellip;十环! 女眷们是用帕子堵住了嘴,怕叫出声,不过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这也太刺激了吧。 再看安娅公主是瞄准再瞄准,是等了几息,才开了枪,也正中了靶心 女眷们都诶呀一声,是有些失望,这安娅公主居然也射中了。 不过她们可不知道,安娅公主此时心中是念了一声侥幸,这一枪已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上的。 第三轮,桌子又往后挪了二十步,百步远。 等这一回再看靶心,只剩了个小红点,有那上了年纪的大臣、女眷花了眼的,都看不清了。其他人也都是抻着脖子,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 哟,这看都看得费劲,这样能打中吗? 可是没想到,哨音刚落,苏沅儿就举起枪,抬手便射,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左边看到这一切的安娅公主,腿都有些软了,她拿枪的手是越来越抖,但却是不敢放枪的,因为她知道她是根本无法射中的。 hellip;hellip;只是她如何甘心接受这失败的结局。 在波斯国,她的父皇也是有无数妃子的,她的兄弟姐妹都有五六十人,她并不是最受宠的公主。 她是千方百计的想了办法,用钱贿赂了父皇最信任的大臣,才得以出使大祁。 她是希望能够在此行,有机会嫁给她喜欢的宁玚,以免像她的姐姐们那样被父皇随便赐了婚。 可是她所有的精心打算,都被苏沅儿这一枪给打破了。 她不光输了自己的面子,还输了波斯国的面子,还有制枪图,这要回到波斯,她的父皇一定饶不了她的。 安娅此时才明白她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可是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她该怎么办? 这时,她忽听苏沅儿轻咳了一声,安娅微一侧头,就见苏沅儿冲她眨了眨眼睛,忽又闭了闭眼,头往旁边偏了偏。 安娅看了苏沅儿的动作,竟福灵心至的明白了苏沅儿的意思,这是让她装晕啊。 对啊,她如果晕倒了,比试就结束了,最后一枪没有结果的,前面两枪是都打平了,虽然这情形不好看,但是她也算勉强没有输。 安娅是抬了一下手臂,忽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两旁的宫人看了忙上前扶了安娅公主,苏沅儿也急步走过来,故意拿手拍了安娅的脸颊两下,嘴里着急叫道:公主、公主。rdquo;,安娅才装做慢慢转醒。 苏沅儿笑道:quot;公主,你没事吧。rdquo; 安娅羞愧道:没事,只是刚才头有些晕。rdquo; 这时,看到这一切的祁肃帝是哈哈大笑,他对结果其实是满意的,因为大祁与波斯正在谈判之计,虽波斯公主挑衅在先,但苏沅儿若要真的赢了这位公主的话,恐波斯人面子上就会挂不住了,谈判再多生风波。 而如今这样,表面上是没有输赢的,但实际上大家都心里清楚的,就不点破了。 祁肃帝对波斯使臣笑道:她们两个都算是女中豪杰了。rdquo;波斯使臣是微红了脸点了点头。 好,来人,取朕新得的两棵玉珊瑚送给公主还有谦王妃。rdquo; 等宫人小心翼翼的抬来珊瑚,就见那玉珊瑚在阳光下,是流光溢彩,的确是宝物。 这场风波就这样烟消云散,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私底下,安娅公主又找了苏沅儿实心实意的认了错,她对宁玚可是再无心思了,因为这谦王妃是真的惹不起啊。 苏沅儿是打完枪,看了安娅惨白的脸和绝望的神情,才动了些恻隐之心的,为她出了主意。 因为像安娅这种把事情放在明面上的做法,比起苏蘅那种暗地里使阴谋诡计,她还是能接受一些,最主要的是通过这一场比试,她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了。 一是教训了安娅,二是在场的人如今看她可是大不一样了。 尤其是那些女眷,是没见到苏沅儿对安娅使眼色,只见到她放完一枪后,那公主就吓晕了。 这些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怪不得这苏沅儿敢嫁给宁玚那个煞神,原来这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小女孩也不是一般人啊。 普道女孩哪里敢打枪,光听枪声就该害怕了。 可这苏沅儿射击时,那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样子,分明就是玉罗刹转世嘛。 这谦王爷和谦王妃,一个是煞神,一个是刹女,真是天生一对,是太般配了。 -- 第138页 就此,苏沅儿不好惹的名声便在京城传扬开来。 在这以后的岁月里,也有些舍了脸面的女子想打宁玚的主意,这时就会有人告诫她们,小心别惹恼了谦王妃,再一枪射杀了你hellip;hellip; 宁玚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看着台子上如青竹般站立的苏沅儿,她秀美的身姿已经隐隐显出了绝代的风华。 宁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他的大宝贝,他的妻子,他的骄傲hellip;hellip; 身后站着的潘青忍不住用手捂脸,王爷啊,知道您高兴,可您也得悠着点啊,您的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了。 接下来波斯使团的事情,苏沅儿和宁玚都没有再关心。 因为端午节过后,祁肃帝便下了圣旨,宁玚即刻赶住漠北边关,苏季远赴任江南总督。 这期间苏沅儿与宁玚是一直没有见面的 一是,宁玚是忙着谦王军的事,苏沅儿忙着帮母亲收拾行李。 二是,苏沅儿还是有些生气宁玚吼她的事,想着以后如果他们成婚后,难免会有口角,宁玚若每一次都是这样态度可不行的,她一定要借这件事,好好板一板他的脾气。 故此苏沅儿是故意不见宁玚的。 这可苦了宁玚了,本来军中事务繁忙,他抽了两次空来见苏沅儿,都是吃了闭门羹的。 就此宁玚是彻底明白了,这女子也是不好惹的,这要真生气了,想哄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直到一个月后,苏季远离京时,宁玚是亲自到十里长亭相送。 这时谦王军的大军已经开拔五日了,宁玚就是为了等着送苏沅儿才没有跟大部队走的。 苏沅儿也知道,他们两个这一分手,下次再见面就得是一年后,她回京提前准备大婚和及笄礼的的时候。 离别之计,之前的那点生气早就没了,只剩下恋恋的不舍。 可是人那么多,碍于礼数,苏沅儿也不可能与宁玚多说些什么。 只是从马车窗里探出头,静静的看着宁玚,宁玚也直直的看着她。 两个人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苏沅儿忽然想起一首词: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如今是感同身受的明白了这离别的悲切。 宁玚是一直看着苏沅儿的马车消失在官道上才回了城。 当夜,他又一次辗转难眠,一闭上眼晴,眼前就会浮现端午节那日苏沅儿的脸,她眼中的哀伤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潘青等没想到王爷大半夜的不睡觉,是快马加鞭的出了城。 直到近一个半时辰后,他们追上了苏家的车队,潘青才知道王爷要干什么。 苏家车队因为带着行李、女眷等走得并不快,当夜是休息在官府的驿站中。 因官府的人都知道,苏沅儿是谦王妃,招待得是很周到,给苏家单独配了小院。 而苏家车队的护卫,有一半人是宁玚从护卫中调出来特意保护苏沅儿的。 那值夜的护卫长看王爷亲自赶来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忙上来迎接,宁玚只摆手不让惊动别人,他问了苏沅儿的房间,是直接进了屋。 守夜的知书和知琴看了宁玚也都吓了一大跳。 宁玚也没理她们,直接走到了苏沅儿床前,看了熟睡的苏沅儿,那颗揪着的心才放下来。 宁玚伸手点了苏沅儿的昏睡穴,然后连人带被抱起苏沅儿,对知书两个轻声说:quot;别出声,跟本王走。quot; 知书两个不明所意,只好跟了上去。 宁玚把苏沅儿放进她的马车里,又吩咐了潘青,潘青亲自驾车,带了一队人出了驿站。 宁玚在驿站里等了小半个时辰,约摸潘青已经走远了,才去敲苏季远的房门。 被惊醒的苏季远和钟氏也是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呢,是连忙穿了衣服开了门。 没想到来的竟是宁玚。 宁玚一进屋,便向苏季远和钟氏行了大礼:quot;岳父、岳母,小婿此次来,是把沅儿带走,让她与我一起去漠北。quot; 苏季远一听,这不是胡闹嘛,他也顾不得宁玚的身份了,是沉了脸:quot;这绝对不行,若传出去,沅儿的名声都没有,再说你行军打仗,军营里也是不许带女眷的。quot; 宁玚是一脸真诚:quot;岳父大人,您也知道这一次让您回江南的原因,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沅儿是我的软肋,她在哪里我都是不放心的,只有放在我身边,我才安心,小婿已经让人送沅儿到谦王军那里了,沅儿与我在一起,岳父岳母放心就可了。quot; 苏季远拿手指了宁玚,他没想到宁玚竟然先斩后奏,半夜里把人偷走了。 宁玚看了苏季远的表情,忙又加上了一句:quot;岳父,不用想追了,人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追不上的。quot; 碰到宁玚这种没脸没皮的,苏季远是生气也没有办法了。 钟氏一看事已至此,忙让苏沅儿的另外两个丫鬟司琴,司画收拾了苏沅儿的行李,跟了宁玚去。 然后又拉了宁玚好一顿叮嘱,最后又特意交待一句:quot;王爷啊,沅儿还小,为了她的身体还有声誉,你、你切不可与她未大婚便圆房。quot; 钟氏是过来人,自已如花似玉的女儿放在血气方刚的宁玚身边,她是怕宁玚把持不住的。 -- 第139页 宁玚其实并不没有想到这点,是一愣忙道:quot;岳母大人放心,小婿绝对不会的。quot; 苏沅儿在半睡半梦中,感觉到有人把她搂进了她熟悉的怀抱里。 她感觉到宁玚在轻轻的吻她的耳垂,前世时她与宁玚同床而眠时,宁玚身上虽然身上有伤,但也是不老实的,总是喜欢亲亲她这,摸摸她那。 苏沅儿习惯性的伸手拍了拍宁玚,呢喃道:quot;宁玚,别闹,好好睡觉。quot; 说着翻了个身,把后背靠在宁玚怀里。 不过很快她便觉出了异样。 诶,真是不让人好生睡觉。 苏沅儿迷迷糊糊间,又习惯性的把手伸过去,过了一会儿便又睡熟了。 只她是睡着了,宁玚却是没法睡了。 宁玚从驿站出来,追上苏沅儿的马车后,是直接上了车,他奔波了一夜,也有点累了,便想搂着他的大宝贝安生的睡一觉。 奈何小宁玚见了大宝贝却是精神抖擞,一直不肯低头,宁玚正无奈的想自已解决呢。 没想到他的大宝贝会这样,他是一动不敢动。 这可比他自力更生是要好上千倍万倍啊。 宁玚是如飞九天,美得简直无法形容了,可苏沅儿却停下了又睡着了。 宁玚刚食髓知味,这不上不下的,弄得他更是如狼似虎的睡不着了。 这该怎么办? 宁玚看了苏沅儿熟睡的样子,到底是厚了脸皮hellip;hellip; 第68章 手好累啊 苏沅儿的睡眠一向好, 按钟氏的说法就是一头小猪, 睡着时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可是今晚她却是难得的做了梦。 她梦见她骑着火云,在大草原上奔跑, 草原一望无限,还是夏天,日头照在身上, 烤得她浑身发热。 她便想找凉爽的地方躲一躲。 可是她催马跑啊跑, 连一棵树都看不到。 她头上冒了汗,身子被马颠簸的摇啊摇,她的手握着马缰绳,偏这马缰绳今日却又比平时粗了几分,还上下的晃着,她手都有些握不住了。 只能是更用力的去握,随着它上下的动, 时间长了, 她的手都酸了。 最后可算是跑出了大草原,马停住了。 只是她依然觉得热, 后背就像靠在了一个大火炉上。 她想远离那火炉, 可她的身子往前移, 那火炉也像长了腿,是跟着她。 她是怎么也逃不开。后来她的胸口又被那火炉压住, 又沉又热, 她都喘不上气来了。 苏沅儿被憋得努力的睁开了眼晴, 咦, 她觉得自已还在做梦,怎么她没有在客栈的床上,好像是在她的马车上。 苏沅儿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真的在她的马车上。 这是怎么回事? 苏沅儿嘴里叫了一声:quot;知书quot;,便想坐起身。 可是她竟没有坐起来。 她是侧身面向车壁躺着的,有一只胳膊紧搂着她的上身,小臂压在她身前。 把她牢牢的箍在了一个怀抱里。 苏沅儿第一眼就认出这是谁的胳膊了。 怪不得她觉得喘不上气来,宁玚的胳膊又粗又硬,就像是铁做的,当然是压得慌了。 苏沅儿伸出手指就想掐他胳膊上的肉。 诶,不对啊,苏沅儿忽的反应过来,她怎么会和宁玚睡在一起了,他们两个不是早上刚分开的吗? 难道是她太想他了,做梦呢? 苏沅儿忙拿手捏了捏自已的脸,疼,不是做梦。 苏沅儿忙想转身,可是宁玚的胳膊搂得太紧了,她腰扭了两下,想挣出了缝隙来。 可只是扭了两下,她便不敢动了。 hellip;hellip;这个臭流氓。 这个样子的小宁玚对苏沅儿来说是太熟悉的 有时一天下来,她的两只手会累得连筷子都拿不住。 手累?苏沅儿想起她做的骑马上下抓着马缰绳的梦。 忙举起了自已的手,这一举起来,便觉得手腕处有些疼。 仔细一看,上面有着淡淡的发青的手指印。 再翻过来,手背上有几个白点子,苏沅儿咬唇。 这家伙趁她睡觉竟然干这种事。 苏沅儿气得拿脚直踹了宁玚的腿。 宁玚被踹醒了。 其实宁玚是练武之人,而且他常年打仗,做战时是不分昼夜的,所以他睡觉时睡眠很浅,有微点动静都会醒。 今夜是他这么多年来,睡得最香甜,最沉的一觉。 睡前终于泄了火,只觉通体舒泰。 然后便搂了大宝贝,嗅着她清雅宜人的体香,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被苏沅儿弄醒了,宁玚也没睁眼,头埋在她的脖窝里蹭了蹭,嘟囔道:quot;困,再睡会吧。quot; 再睡会?可你也得老实睡啊。 苏沅儿一边拿手指掐了宁玚的手背 宁玚嘶rdquo;了一声,睁开了眼。 quot;嗯,怎么了?quot;宁玚松了松手臂让苏沅儿转过身来。 苏沅儿鼓着嘴巴,把手放在睡眼惺忪的宁玚的脸前。 宁玚一眼便看到了苏沅儿手背上的白点,呦,露出痕迹来了。 不过宁玚脸皮多厚、心理素质多强啊。 只当没看到,是伸过嘴去直接亲了苏沅儿的指尖。 hellip;hellip;他也不嫌脏。 -- 第140页 苏沅儿刚想说宁玚,忽然想起,她现在可还没有与宁玚圆房,还是黄花大闺女,内宅小姑娘呢,是不应该懂这些男女之事的,是不能质问宁玚的。 苏沅儿只能愤愤的拿手推了宁玚,然后坐起了身。 这下她是确信她是在她的马车上了,她刚才和宁玚是躺在车里的软榻上的。 此时有阳光从车窗帘透了进来,车外传来小鸟的鸣叫声,苏沅儿一看应该是日上三竿了。 苏沅儿此时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她还是在苏家车队呢。 是忙推了宁玚一把:你怎么跟着我来了?还上我的车,若被爹娘发现了就不得了,你还是赶快走吧。rdquo; 以宁玚无法无天的性格,大半夜的跑到苏家车队来也是正常,不过如今天亮了他可不能再待下去了。 宁玚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醒来就能看到他的大宝贝的感觉真好。 quot;噢,我已经和岳父岳母说过了。quot; 苏沅儿看着满脸笑容的宁玚,有些不相信:quot;你和我爹我娘说了?对了,你不是要回漠北吗?你跟了我来谦王军怎么办?quot; 宁玚看了苏沅儿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小模样,是越看越喜欢,他的大宝贝怎么这么可爱呢。 宁玚笑着半坐起身,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捏了苏沅儿的脸蛋:quot;岳父、岳母觉得还是你在我身边好些,所以让我特意接了你,与我一起去漠北,现在我们两个是在往漠北去呢。quot; quot;我爹我娘让你带我去漠北?quot;苏沅儿听了这话可是不相信的。 她忙撩开车帘向外看去,果然马车不是往南走,而是又向京城方向折回来了。 quot;到底怎么回事?quot;苏沅儿又踹了宁玚一脚。 宁玚这才把昨晚的事说了,当然他是不能说自己强取豪夺的,只是说想念苏沅儿,半夜去见,岳父岳母心疼他们这对儿小鸳鸯,放了苏沅儿和他走。 这话苏沅儿一听就不信,他爹他娘都是守礼之人,怎么会让她和宁玚走。 苏沅儿拉了脸,让他说实话,如胆敢再骗她,她就生气了,就不与他一起走了。 宁玚看着她浅嗔薄怒的俏脸,只觉得心中的喜悦难以抑制,有大宝贝在身边真好,这才笑着说了。 quot;你?quot;苏沅儿指了宁玚也是说不出来话了。 这家伙真是胆大妄为,想一出是一出啊。 苏沅儿看了宁玚脸上欠揍的笑容,随手拿起枕头,便打向宁玚头。 宁玚忙一躲,伸出拽了枕头,又去拉苏沅儿。 苏沅儿也旁边一躲,可她哪里能躲过宁玚的手,是被他拽倒在榻上。 宁玚一翻身便把苏沅儿压住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 小区的光纤坏了,家里没网,手机把昨天的存稿发出来了=_= 谢谢焱淼的营养液和hellip;hellip;的地雷 第69章 卿卿我我 宁玚将苏沅儿压到身下, 就要下嘴亲。 苏沅儿忙侧了脸, :不行,不行,你快放开我,还没有洗漱呢。rdquo; 宁玚笑着在苏沅儿嘴边深吸一口气:香的。rdquo;说着还要亲。 苏沅儿是拿手推了宁玚的脸, 咯咯的笑起来:不行, 你的嘴是臭的。rdquo; 什么?这是嫌弃他啊。 宁玚叫:你这小娘子,竟敢如此说你的夫君,看夫君我怎么惩戒你。rdquo; 宁玚是振夫纲,必要亲到苏沅儿嘴不可。 苏沅儿却是quot;宁死不从quot;的。 只是宁玚的大脑袋拱过来,苏沅儿被他压着, 脸左扭右躲闪不得, 眼看就要被亲上了。 苏沅儿叫道:宁玚,你再不停下来, 我就放大招了。rdquo; 放大招?他倒要看看她能放什么大招。 宁玚是势在必得, 根本不听。 苏沅儿伸出手就向宁玚膈肢窝和肋下乱挠起来。 前世她便知道, 宁玚是素性怕痒的, 那时他闹她闹得狠时, 她便会使出这个quot;撒手锏quot;。 果然宁玚的身子就扭起了麻花, 也不亲了,躲着苏沅儿的手,从她身上翻落到榻上, 嘴里叫道:诶诶, 不闹了啊。rdquo; 这么好的机会, 苏沅儿哪能放过他。 她是一翻身,就直接骑在宁玚身上,一边用双手挠弄着,一边笑着问:叫你欺负我,下回还敢不敢了。rdquo; 宁玚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拿胳膊挡了苏沅儿的手,求饶道:哈哈,不敢了、好宝贝、好媳妇放过夫君吧,哈哈~quot; 马车里的笑声隐隐传了出来,站在车外不远处的潘青与吴骁也是内力极强的武功高手,侧耳一听,两个人是忍不住惊讶的对了下眼神。 -- 第141页 在他们的记忆中,他家王爷多是冷着脸或者就是怒气冲冲的发脾气,他们何尝听过王爷这般高兴如孩童似的开怀大笑hellip;hellip; 宁玚笑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苏沅儿。 她的脸因为笑闹变得红扑扑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樱唇弯弯,露出洁白的贝齿,一捧黑发因是刚起床,撒落在肩头,衣襟也是有些松散的,露出一抹绿色的亵衣。 这种氲氤着闺房旖旎之乐的娇俏,看得宁玚的心都化了。 某处更是要蠢蠢欲动了。 苏沅儿坐在宁玚腰间,立刻便感到,又看到宁玚眼中升起的绿光,是狠掐了他一把,嘴里叫了声:讨厌。rdquo;便是抢身下马。 只她是翻下来了,可没想到宁玚也跟着她是一翻身,又是直接把她压在怀里。 这一次,宁玚是嘴一张,便叼上了苏沅儿的唇。 两个人正吻得难解难分时,就听车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沅儿。rdquo; 然后是潘青道:钟公子、请止步。rdquo; 呀!表哥来了。 苏沅儿一惊,忙是推了宁玚,迅速的坐了起来,冲着宁玚做了无声的口型:怎么办?rdquo; 宁玚心里是不高兴的,他还要准备好好的与大宝贝亲热一番呢,就被钟子齐打扰。 而且看苏沅儿那紧张的样子,就像被人捉奸在床似的。 哼,宁玚不情不愿的动了动身子:我下去让你的丫鬟给你梳妆。rdquo; 苏沅儿这幅闺阁内房妖娆勾人的模样他可不能让钟子齐瞧了去。 苏沅儿忙拉了他的衣袖,:那怎么成,表哥便知道你在车里了。rdquo; 宁玚不乐意了,怎么本王还见不得人吗? 他探嘴便咬了苏沅儿鼻尖一下:我们两个都是被赐了婚的,在一起不是应该的,哪个敢说闲话。rdquo; 宁玚下了车,在后面车上的知书四个忙上来。 知书一上车,便闻到一股子腥味,嗯,却又不是鱼腥,而是带了些膻味。 哪来的这股味道?知书等却是不敢问的。 昨天晚上,宁玚追上马车时,便让她们下了车,他是直接上了车的。 今天早上,天光都大亮了,马车从京城南门进,又从北门出来,上了往漠北去的官道,都没见这谦王爷出来。 小姐是一向睡懒觉,只是这谦王爷在车里待了这么久,难道也是在睡觉? 不过她们四个从小跟了苏沅儿,上车来第一眼便看出她们小姐的不同来。 就见眼前的少女,嘴唇嫣红,杏眼微殇,眉梢间流淌着一股她们从未见过的妩媚风情。 hellip;hellip;真真是一副诱人无比的风流姿态。 只是苏沅儿看了知书几个抽鼻子的样子,就有些心虚脸红,知书等未成亲,当然不知道那是小宁玚弄出的味道。 她忙吩咐:把窗户打开。rdquo; 知书等伺候苏沅儿净面更衣。 车下,钟子齐看着宁玚从苏沅儿的车上下来,那衣服一看就是刚整理的,还带着褶皱,头上没带发冠,只是用簪子别了,那簪子若仔细瞧了,就知道是女子用的玉兰花簪。 钟子齐的心便是一抽。 不管怎样,钟子齐是苏沅儿最亲的表哥,如今也算是他宁玚的亲戚了。 宁玚主动上前了一步,钟子齐拱手施礼:下官参见王爷。rdquo; 宁玚也抱了抱拳:表舅哥此来有什么事情啊?rdquo; 钟子齐看着宁玚貌似有些懒洋洋的,但实际是上满脸是难掩床笫间餍足的得意。 这神态他如何不懂,而且宁玚特意叫了他表舅哥,也是在故意提醒和向他宣示主权呢。 钟子齐勉强笑了笑:哦,昨日事忙,没有送上表妹,今日王爷的车架既然又从京城过,我便来看看沅儿。rdquo; 宁玚也只是笑笑,都是男人,有些事情是心知肚明的。 苏沅儿梳洗打扮好,下了车,就看见宁玚与钟子齐站在那里,大眼看小眼的不说话。 苏沅儿笑着走上前:表哥。rdquo; 钟子齐看着走过来的苏沅儿笑靥如花的脸庞,那分明就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女模样。 他眼角余光看到宁玚,在见到苏沅儿一瞬间,脸上就止不住的露出笑容来,心中便不由微叹一声,恐怕他这一次要无功而返了。 钟子齐上前迎了一步:沅儿。rdquo; 表哥,你怎么来了?rdquo; 我来看看你,沅儿,我们去那里说话。rdquo;钟子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柳树。 苏沅儿便明白表哥这是有话要单独与她讲,她自然是点了点头。 奈何,有人就是仿佛听不明白钟子齐的意思的。 嗯,树下不晒。rdquo;宁玚也是点了点头,上来拉了苏沅儿的手就要一起过去。 苏沅儿又气又想笑,拿手轻打了宁玚手一下,抬了抬下巴,嗔道:我和表哥说两句话,你上那边等。rdquo; 宁玚可不想让钟子齐与他的大宝贝单独在一起的,可是苏沅儿不让他跟过去,他又不好与她争辩,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弹。 苏沅儿拿眼又瞪了宁玚,向车那边努了努嘴,那意思你再不过去,我就生气了。 宁玚这才不情不愿的的退后了几步。 -- 第142页 这可让潘青与吴骁看了个稀奇。 他们可还记得他家王爷端午节那晚吼王妃娘娘的事,怎么只过了一个多月,瞅他家王爷在王妃娘娘面前的气势可就弱的几乎是没有了。 如今被王妃娘娘瞪了,是一声不吭,还略带些不甘委屈的就真的退后了。 诶,如果真要是形容一下,他家王爷这样子哪里还是原来那只吼人的大老虎,这分明就是向主人摇着尾巴的金毛犬嘛,就差汪汪两声了。 宁玚可不知道潘青他们现在是这样想他的。 他看了树下的苏沅儿与钟子齐,一个是神仙美男,一个是绝代佳人,站在那里就像水墨丹青画里的金童玉女,瞅着就是那么靓丽般配。 可是在宁玚看来,却是觉得刺眼的很,哼,看架势这钟子齐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 宁玚是全神贯注的支棱起耳朵,听这两个人说些什么。 沅儿,我是今早接到姑父、姑母的飞鸽传书赶过来的。rdquo;钟子齐向苏沅儿解释了一句。 苏沅儿与宁玚赐婚后,就把钟子齐是为了成全她,才故意弄出招妓一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苏季远和钟氏。 苏季远与钟氏听了是感叹不已,其实在他们心中,苏沅儿嫁给钟子齐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如今已经无法回头了。 苏季远一家在临行前,钟子齐因为退亲的缘故是不能明面上送他们的,是偷偷的在前一晚上来的苏府的。 苏季远见了钟子齐没有什么,只是叹息的拍了拍他的肩,而钟氏则拉着侄儿的手是直掉眼泪,只说是委屈了他hellip;hellip; 苏沅儿知道父母亲如今是把钟子齐是当成亲儿子一般看待的,只是父亲给表哥飞鸽传书是要做什么? 钟子齐抬手摸了摸苏沅儿的头:沅儿,姑父的意思是让我接你回京,我们都是以为你还是不要与谦王爷一起去漠北,还是回江南更妥当一些。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 欸,一写这些赋歪情节,蠢作者就是充满了洪荒之力^o^ 上一章昨晚十点左右又补了500字,没看到的小天使可以回去再看(不需再订阅),这两天字数少些,洞整一下更新,争取这周都是晚九点更新,过两天补字数。 另外本文所用的诗词等皆来自百度,非原创。 谢谢玲子和outlier的营养液,抱抱=^_^= 第70章 比翼双飞 沅儿, 如今北胡两位王子争抢王位, 内战是一触即发,肯定会波及到我大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若这时候与谦王去漠北, 安全上的确是让人担心的。 另外你与谦王爷只是订婚, 军队是不允许女眷随行的,若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有御史参谦王的,你的名声也会受影响的。 所以沅儿,姑父、姑母意思, 还是希望你回江南, 等大婚时再回京城。rdquo; 钟子齐讲话一向是条理清楚,明明白白的。 hellip;hellip;诶呀, 这钟子齐还真会说, 还为了沅儿的安全着想, 你们把本王当做不存在吗?难道本王就不会想到这些吗? 宁玚手握成拳头, 转身就要过来拉苏沅儿。 可就听钟子齐又道:沅儿, 虽然我与姑父、姑母想法是一样的, 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思,表哥不会违背你的心意的。rdquo; 宁玚心里哼了一声,怪不得人都说, 小白脸心眼多, 会哄女孩子。 你看钟子齐这话说得, 听上去多尊重苏沅儿,多有君子之风啊。 而他若此时直接上去拉了沅儿,就显得太霸道,是忽视了他大宝贝个人意愿的,便落了下乘了。 想到这宁玚没有动弹,反而转了转身子,背对了苏沅儿与钟子齐,他也是要拿出些风度来的。 只是耳朵却是更加支棱起来。 可是等了片刻,才等来苏沅儿叹息般的一声:表哥,我、我不想回江南,我想与宁玚一起去漠北。rdquo; 苏沅儿的声音虽小,但却是清清楚楚说出了她的想法。 耶!他的大宝贝果然是不想离开他的,宁玚就觉得心中的喜悦就要破膛而出,他想仰天长啸一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快乐。 可是还没等他叫出来呢,他又听到苏沅儿继续说了几句。 只是她的语气里,并没有喜悦,而是带了一种宿命般的沧桑。 表哥,你相信会夫妻间会有轮回的三生情缘吗?rdquo;苏沅儿扭头看了宁玚的背影。 如果此生她与他还是只有三年的姻缘,那她是要好好的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是不想,也不愿与他分开的。 有些人、有些缘分是注定逃不开的,表哥,我与宁玚也是,我想陪在他身边,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rdquo; 沅儿!rdquo;钟子齐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想到苏沅儿竟然对宁玚用情如此之深。 只是,表哥,我这样便愧对了爹娘,,他们养育我这么多年,我却不听他们的话,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rdquo; -- 第143页 苏沅儿的眼圈一红,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她这样选择,到底是自私了。 如果三年之后,她真的摆脱不了前世的命运,她死后,她的爹娘不知该有多伤心。 可是她若不这样做,她即使活得久了,她也定不会快乐的,那重活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想做那尘埃中一粒石子,无声无息的走完她这一辈子,她是还选择做那一现的昙花,虽然只有瞬间的芳华,但却是美得灿烂动人。 沅儿,rdquo;钟子齐微颤着手,轻轻的抹去苏沅儿脸颊上的泪,此刻他才知道,她的每一滴落泪便是他心中的一次巨浪。 别哭了,我想做父母的都是希望子女能够幸福快乐的,姑父、姑母那么爱你是定不会埋怨你的,他们都会求神佛保佑你们的。 沅儿,那你就好好的与谦王爷去吧,我在京中也会尽我所能,护着你的。rdquo; 这结果是钟子齐预料到,只是他说这些话时,嘴里、心中就像泡了黄连一般苦。 而宁玚也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在冷水与沸水中滚了一圈,一缩一胀,有种说不出的疼痛酸涩。 母妃去世后,他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惯了,行事从来都是按照他的心意恣意而为的,这一次半夜将苏沅儿偷出来也是如此。 可是他却没想到她的大宝贝对岳父、岳母竟是如此的内疚。 宁玚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大步走到苏沅儿面前,一把把苏沅儿拉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对钟子齐道:子齐,请你转告岳父岳母,我会好好的照顾沅儿的,只要我在,任何人都甭想伤害她半分,还有等我们从漠北回来,我会直接带沅儿去江南的,到时我们会好生孝敬他们二老的。rdquo; 钟子齐看着宁玚眼中的坚定,他知道面前这个如山的男子一定会言出必践的。 钟子齐深施一礼:那臣便恭送王爷和娘娘,愿王爷和娘娘此去一路顺风,早日归来。rdquo; 苏沅儿是泪如泉涌,她知道钟子齐的这一声娘娘,是与她理清了彼此的身份距离,是在向宁玚表明他的态度。 宁玚深深的看了一眼钟子齐:多谢子齐了,等我从漠北回来,找你喝酒。rdquo; 钟子齐微微一笑:臣在京城静待王爷凯旋。rdquo; 宁玚抬手抱起苏沅儿,把她送回了车里,马车驶动,苏沅儿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站在柳树下目送她离去的钟子齐。 微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挺拔玉立的身影在她婆娑朦胧的泪眼中,越变越小,直至消失hellip;hellip; 只此一别,再见时,钟子齐也兑现了他要尽他所能保护苏沅儿的承诺。 他成为大祁最年轻的内阁大臣,深受祁肃帝信任,在朝堂已经有了相当的地位和话语权,是宁玚最鼎力的支柱。 不过经过钟子齐这一回,宁玚也想了,他的确也得低调些,不能留下把柄让人诟病苏沅儿不守妇道,所以便再也没有回车里,而是改成骑马了。 苏沅儿也是想了,军中是不允许带女眷的,她这个样子,叫人看到也是不好的。 遂到了下个小镇,中午用饭时,她便吩咐知书去买了些衣服。 等晚上到了官府驿站住宿时,苏沅儿一下车,宁玚眼睛便直了。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少年公子,一袭白袍,头戴玉冠,清清玉面、色似春晓,薄唇微翘,目光清澈,清爽雅致,风流俊俏,当真是雌雄莫辨、男女通杀啊。 苏沅儿见宁玚如呆头鹅似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便学那风流公子的模样,拿了手中的折扇轻轻点了点宁玚的下巴:王爷看什么呢,怎么不走了?rdquo; 旁边站着的迎接宁玚的驿站的官吏就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是知道宁玚的威名的,但是没想到今日这煞神竟然带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少年来投宿。 而且这小少年还敢拿扇子撩这煞神的虎须,看上去很是亲昵随便。 我的娘呀,怪不得之前一直都没听说过这煞神亲近女子,原来竟是喜欢男的。 诶呦呦,可惜了,这么一个看上去清雅出尘的小少年怎么会成了男宠呢,他这小身板能经得起这煞神的折腾吗? 苏沅儿可没想到官吏心里正在为她惋惜呢。 不过她看了那几个官吏直勾勾的眼神,便很是潇洒的唰的一下展开手中折扇,遮住了半边脸,也不理还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宁玚率先进了驿馆。 驿馆早就得到宁玚的传信,房间、饭菜、热水早就备好了。 苏沅儿坐了一天马车,身上也是有些颠簸的乏了,吃过饭,泡过澡,知书等把随车带着的床具铺了,挂好床帐,她便上床休息了。 可正待睡着之时,床帐一掀,有人抬腿上了床。 苏沅儿感觉到床微塌,一惊,忙睁了眼一看,来得正是宁玚。 你怎么来了?rdquo;宁玚今日见了钟子齐可是守礼了一路了,怎么半夜跑到她床上来,这让驿馆的人看到,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苏沅儿便去推宁玚,让他下床。 可宁玚笑着捉了她的手:诶,我可是没带我的王妃出来,跟我出来的可是钟小公子。rdquo; 苏沅儿刚才在外面自报的是外祖母家六表哥钟子曦的名头。因钟子曦与她年岁相当,长得也是有几分相像的。 -- 第144页 就是钟公子,你也不随便进人家的房间啊。rdquo;苏沅儿依旧往外撵人。 诶,怎么不能,钟公子与我情同手足,互相欣赏,今夜我要与她抵足而眠,好生夜话一番。rdquo; 哼,就知道这个家伙是忍不住的,这装了一路,现在是得了机会就要耍流氓的。 苏沅儿拿脚就去踹宁玚,嘴里哼道:quot;好厚的脸皮,哪个想与你夜话啊,我要睡了,你还不敢快走。quot; 宁玚反手抓了她的腿,笑道:欸,谁让你打扮成这样子,与我出双入对的。 现在别人都以为我是好男风呢,既然如此,我可不能平白的担了这断袖的虚名啊。rdquo; 说着他一倾身就把苏沅儿压倒在床上,便去解她的衣襟hellip;hellip; ※※※※※※※※※※※※※※※※※※※※ 周日、周一双更补字数,本周的红包也是周日发。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和地雷,么么哒。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24 21:20:48 ..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24 21:38:46 第71章 蜜里调油 宁玚今晚其实是有自己的房间的, 他没有与谦王军大部队同行, 但是军中的事务,都有传令兵骑马报给他,等处理好公务,便有些晚了。 他洗漱后, 躺在床上, 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今日白天为了苏沅儿的闺誉,他可是忍了一路没有去一亲芳泽,可是没想到他的大宝贝竟然会换了男装,那风流倜傥的小模样更有一番撩人的风姿。 他七岁在太学学习时,先生讲解古代帝王的功过得失, 曾提过汉哀帝与董贤的故事。 汉哀帝为了不惊扰压住他衣袖熟睡的董贤, 竟然将自己的衣袖轻轻割断,由此有了断袖之癖的成语。 他当时听了, 只觉得这汉哀帝是脑壳坏掉了。 两个大男人之间这样磨磨叽叽的不腻歪吗? 衣袖压到了, 直接把衣服脱了, 另换一件不就行了嘛, 用得着还拿匕首非得割断吗? 当先生问他对此事的想法时, 他便实话实说了。 他还记得先生听了就笑了, :quot;汝年幼,等大时便会明白这世间还是有痴人的,帝王也不能免俗, 否则就不会有那句quot;爱美人不爱江山quot;话了。quot; 他当时听了嗤之以鼻, 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都是昏君, 美人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当饭吃。 可时到如今,他是明白了,原来美人是真的能当饭吃的。 他每次亲他的大宝贝时,就觉得她的唇,她的舌,滋味怎么就是那么美呢,是怎么吃也吃不够的。 他是亲过了就还想亲,没见到他的大宝贝时,有旁的事牵扯着注意力,还能忍。 等见了他的大宝贝,就再也忍不住,都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去。 今日乍见苏沅儿男装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他当年去quot;象姑馆quot;找兔爷的事,当时他看了那两个小倌,是大吐特吐,落荒而逃了。 可是现在他有些理解了汉哀帝,如果男宠的对象是他的大宝贝,他不但不会逃,说不定会比汉哀帝还会更加宠爱她的。 宁玚想到这,是再也忍不住了。 反正也没人知道大宝贝的真实身份了,那他去找大宝,至多别人想他是断袖罢了,也不会影响到大宝贝的名声。 所以他便一溜烟的来了苏沅儿的房间准备偷香窃玉。 苏沅儿因为睡觉,头发梳成了大辫子,也换了寝袍。 她被宁玚压在身下挣扎时,腰间系的衣带便有些松了,衣领也扯了开来。 过了端午,天已经热了,她寝袍里只穿了一件藕荷色的肚兜,此时便措不及防的露了出来。 宁玚把苏沅儿压到身下,刚要下嘴亲,就看到她扯开的衣襟里,露出一小片如玉般的白嫩肌肤,还有锁骨来。 宁玚目光盯住那处,是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他忽然想起那些同袍说的,这女子身上好吃的,唇舌还得排第三位,第二位的是胸-乳,第一位的是那桃花源。 现在他的大宝贝还有些小,不能圆房,桃花源暂时是不能进的。 但是胸、乳他们可是也说过,非要亲口尝过才能知道其滋味是如何销魂的。 宁玚想到这,就觉饥渴难耐,伸手直接便去要解苏沅儿的袍带。 苏沅儿忙用手搂了衣服:你干嘛?rdquo; 宁玚喘着粗气道:天这么热,还穿这么多干什么,我帮你解了。rdquo; 苏沅儿看了宁玚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她是忙一个翻身,脸冲下压住了衣襟,嘴里呜呜道:我不热,你快走,我要睡觉呢。rdquo; 怎么不热呢,你看我身上都冒汗了。rdquo; 苏沅儿就听窸窸窣窣的,好像是宁玚在脱衣服,她微扭了脸,果然这家伙是脱光了膀子,只剩下一条亵裤了。 你!rdquo;苏沅儿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脱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hellip;hellip;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着急啊。 宁玚还强拉了苏沅儿的手放在他脸上:你摸摸,我身上是不是都是汗,你也脱了吧,也凉快些。rdquo; 苏沅儿是直接用手挠了他脸一下:我才不脱呢,你、你就是没安好心。rdquo; 宁玚被苏沅儿揭了面皮,也不害臊,是直接压倒苏沅儿的身上,缠磨住她:好沅儿,你知道,我都这般岁数了,也没见过那胸、乳的模样,你就让我看看吧,好宝贝。rdquo; -- 第145页 是在苏沅儿的耳边一迭声的说了那苦求的话来。 其实苏沅儿也明白,按照前世宁玚的需求,他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的。 他们这样虽不符合礼法,可是有情人之间哪有真正能做到发乎情止乎礼的rdquo;。 更何况他们两个已经赐了婚,又不是偷情、野合,这些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只是如今她那里发育的还赶不上前世,宁玚前世可是喜欢大的,看了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最后是红了脸嗫嚅道:是小的。rdquo; 宁玚听了,这是有门啊,是兴奋道:是大是小,可不能光凭你嘴说,你得让我品鉴一下,我才知道。rdquo; 苏沅儿到底缠不过他,还是有些矫情道:那只能看一眼啊。rdquo; 宁玚忙点头,只要能看上,苏沅儿说什么都是好的。 苏沅儿让宁玚背过身,她坐起来,松了袍带,解开肚兜一侧的金链子,露出了右面小半个来。 又扭了脸也不敢再看宁玚,嘴里道:你快一些。rdquo; 宁玚听了忙转头,是一眼就看到了hellip;hellip; 此时屋角长明灯橘黄色的烛光透过粉色帐帘里照了进来,在宁玚看来,这帐子就像是一座他在书里看过的神仙洞。 他想起他曾经以为苏沅儿是玉兰花精的事,如今看他的大宝贝,哪里是花精,这分明就是一只狐狸精,还是千年的那种,是勾得他失了魂魄,就算被她吃了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死死的盯着,忽的脑中又想到他看过的春宫图上的一首诗: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 苏沅儿等了几息,没有等来宁玚的动静,这要是前世,他早就该扑上来了。 苏沅儿以为宁玚是真的觉得小,便用手捂了衣服,回头嗔道:你~rdquo; 可是这一扭头,便是吓了一跳,就见宁玚鼻子里流出两道血来,像两根宽面条似的都流到了他的胸前。 诶呀,你流血了。rdquo;苏沅儿着急道。 宁玚刚才看了凝脂暗香、是热血贲张,他是觉得鼻端一热,有些液体涌了出来,可是就算此时天崩地裂了,他也是顾不上的。 苏沅儿见那鼻血越流越多,可宁玚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她,是忙拿了枕边的帕子,直起上身,用帕子捂了他的鼻子,着急道:怎么会流这么多鼻血,是鼻子不舒服了吗?rdquo; 可她这样一直身子,衣襟就全部敞开了,肚兜也斜挂在胸前,里面的春光是大泄。 她个头比宁玚来说是娇小的,她跪在那里,一手搭在宁玚肩膀上,一手放在宁玚脸上,离得极近,正好把那里送到了宁玚眼前。 宁玚坐在那,这一回是更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那鼻血是流得愈加汹涌。 苏沅儿可没见过流鼻血流得这般多的,以为宁玚身体是哪里出问题。 便急得要下床去找人,宁玚是忙拦住她,这大半夜出去叫郎中,让人知道了他流鼻血的原因,那他是太丢人了。 宁玚是自己下了床,那桌上的茶水随便洗了洗鼻子,又喝了两大口凉茶,灭了灭心火。 便是张了大嘴,跃身扑了回来,压住苏沅儿hellip;hellip; 自此宁玚可算知道这神仙肉的滋味了,是养成了每晚必须奶娃娃一般才能入睡的习惯。 苏沅儿奈何不了他,只能是由这quot;宁一岁quot;胡闹去了hellip;hellip; 如此一路,两个人之间蝶恋来,花恋蝶,好的如蜜里调油,走了两个多月,是终于到了漠北的宁门关。 ※※※※※※※※※※※※※※※※※※※※ 抱歉,昨上十点多才到家,周日,周一都会提早双更的。 谢谢喜阅、焱淼、luck的营养液 第72章 再起风波 宁玚第一次尝到神仙肉后便是欲罢不能了。 此后的路上, 他就舍了骑马, 直接与苏沅儿同坐了马车。 苏沅儿的马车里面是很豪华,宁玚白日里就在车里处理公务。 因为天热,苏沅儿在车里,也是只穿件男式绸袍, 乌发随意的绾在头顶。 只是宁玚如今又了个新癖好, 她在车里,是必要躺在宁玚的身边,头要枕在他的腿上的。 宁玚一只手用笔,一只手就像摸猫似的要时时的摸摸她。 苏沅儿心中感叹,这男人啊, 一旦打开了新眼界, 有些来自本性的技能,熟练的速度就是一日千里的。 就比如现在的宁玚, 开始他的大手还像顺毛似的摸着她的秀发, 可渐渐的就不老实。 不过他现在可不是那个第一次会流鼻血、把她弄疼了的愣头儿青了。 只经过几晚, 他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由一个菜鸟无师自通的变成了高手。 直把她挑、弄得无法承受, 低头咬了他的手时, 他才又继续抚摸她的秀发。 不过苏沅儿觉得,宁玚若只是这样的爱抚,在道路不平整, 马车颠簸时、或是在她晚上被他闹狠了, 想补觉时, 他的大掌一下一下的拂过她的头发,就像按摩一样,其实还是很惬意的。 苏沅儿这时就会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像只小猫咪一样,蜷在宁玚的怀里,在主人的爱抚下,闭上眼睛,慢慢睡了去。 宁玚每次看到苏沅儿睡着了,都会尽量的调整坐姿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 第146页 有时他忙完公务,空下点时间,就会一直看着她的睡颜,看她的乌鸦秀发、红扑扑的小脸蛋,长长翘翘的睫毛,红艳艳的樱唇,怎么看都看不够。 hellip;hellip;他的大宝贝怎么会这么可爱,这么招人疼啊。 而苏沅儿醒着时,若宁玚在处理公事,她便枕在他腿上,一边吃小零食,一边看话本子,或者坐在他身边,帮他磨墨、端茶递水,或者就干脆看着他的脸发呆。 宁玚长得也是英俊的,尤其那黑浓的眉毛与挺直的鼻梁。 苏沅儿就会常常想,若她三年后不死,他们有了孩子,那孩子的模样会像他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点,还是会取他们两个的优点,不过总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孩子必定会是个模样漂亮的娃娃。 若这时候宁玚忙完公务,他就会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就是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一番。 对有情人来说,这样的日子就是赛过神仙一般。 宁玚与苏沅儿是一个月后,赶上谦王军大军的。 与大军同行,苏沅儿和宁玚就不能再住驿站了,是随着军队一起住军帐的。 宁玚在自己的主帐后,搭了小帐给苏沅儿主仆的。 但苏沅儿一天也没在那小帐里住,她都是与宁玚同住在主帐里的。 宁玚开始还担心苏沅儿不适应这种艰苦、枯燥的军旅生活。 可没料到对苏沅儿来说,这一切简直是太新鲜有趣了。 苏沅儿从小也是调皮,跟着钟子齐没少干淘气的事情。稍微大点,又跟着在江南各处做官的苏季远也算走了挺多地方。 但是这北方她可是第一次来,而且还是跟着心爱的人一起来。 苏沅儿的心情是是雀跃的,有情饮水饱,这一路的甜蜜是足以抵消所有的劳累。 这时就算生活上有什么不便在她眼里都不是问题的。 宁玚治军严格,他的中军主帐可不是什么人随便就能靠近的,都是要经过层层通报的,能出入的都是军队中的高级将领,也都是宁玚的心腹。 既然都是心腹,宁玚在这些人面前也没有特意隐瞒苏沅儿的身份。 这些将领知道王爷没过门的王妃娘娘居然女扮男装跟着王爷来了,这些人都是见惯生死,眼里是没什么规矩的。 是没人觉得这件事不合礼法,反倒一个个都是从心眼里羡慕他们王爷,有这样一个美丽的愿意与夫君千里相随的妻子。 这军营里有了女子到底是不一样的,好俊一切都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苏沅儿带着的这四个丫鬟都是能干之人,是把苏沅儿与宁玚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宁玚勤务兵从她们来了后都成了闲人了。 其中司棋是擅长做饭的,有她在,开了小灶,这伙食可就不一样了。 各种花样,荤素搭配,还有各种汤汤水水。 是又好看又好吃。 宁玚、潘青等还是在淮南,宁玚救了苏沅儿养伤时吃过司棋做的饭,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 此时宁玚等再吃,便又觉得军营里的大锅饭真是喂猪的。 司棋、知书等每次做饭都是要多做些的,宁玚手下的那些将领有时与宁玚讨论军情时,中午或者晚上赶上饭点时,也跟着蹭了几回饭。 欸,这一吃上,这些人就是一个念头,这王爷简直是太有口福了。 都是一样的食材,人家这饭菜做出来都快赶上京城大酒楼的了。 于是宁玚就发现,手下人禀报军情时,都是差不多饭点时来,而且吃饭时一个个比他还能吃,是风卷残云,像饿了三天似的。 宁玚来气,都是一群贪吃的猪啊,妈蛋,把老子的那份都给吃光了。 宁玚抬腿就踹,是动粗撵人的。 但是这样撵了几回人,这些人还是厚着脸皮赶着饭点儿来,因为有好吃的,还有美女可看,不来吃,那就是傻子。 还是苏沅儿拦了宁玚,只道让司棋等多做些,是不妨事的,宁玚才做罢。 这些将领一看,咦,原来他们王爷如今是听王妃娘娘的话的。 从王妃到了军营,几乎就没看见他们王爷黑脸发火了。 王爷的眼睛里是天天带着笑,心情好得很呢。 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也少挨了不少骂啊。 自此这些人就明白这王妃娘娘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了。 另外苏沅儿为人亲和,也没有什么架子,况且吃人家的嘴短,这些人很快就与苏沅儿亲厚起来。 还有那没有成亲的有心眼的将领,看了知书等这美貌能干的模样,就动了心,也是有事没事就往大帐这边跑,是逮了机会便献殷勤。 潘青和吴骁看了就是不高兴了,在他们心中,这媳妇他们可早就预定下来了。 军营里解决这种情敌的情事也是简单,直接打一架,谁输了谁退出。 苏沅儿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她也想着自己这四个忠心耿耿的大丫鬟的终身大事呢。 等她与宁玚成了婚,她便会安排她们的亲事。 因为这次行军并不是要去打仗,所以不用急行军。 走到大的繁华的城镇,宁玚还会带着苏沅儿去吃当地的美食,去看风景,或者去驿馆住上两晚让她好生休息、洗漱一番。 以致苏沅儿两个月下来,都觉得自己胖了一圈呢。 -- 第147页 好在她只胖了那该胖的胸与臀,身材是更加窈窕玲珑。 宁玚是得意的,私下里咬着耳朵非得说,非得说那都是他的功劳 大军进了漠北,苏沅儿看着那辽阔的土地,心中涌起的就是那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rdquo; 而宁门关是漠北最大的守关,与北胡紧邻,它原本是是叫百里关,是说这关的城墙有百里长,后来宁玚来了,打了几次大胜仗,老百姓请命把它改名叫做宁门关,以表宁玚的功绩。 宁玚在宁门关也是有自己的王爷府的,苏沅儿进了府,才发现这宅子竟然是有些老旧,灰墙黑瓦的,也没种植什么花草树木。 宅子里伺候的下人,连丫鬟都没有,做事的都是谦王军下来的残疾士兵还有谦王军军卒的遗孀。 宁玚与苏沅儿说了,这王府原就是宁门关的总兵府,他来了以后,就是一个人也就没重新收拾,这一回苏沅儿到了,这王府如何打理就是她说得算了。 苏沅儿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宁玚洁身自好,这府里没有什么小妖精,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 而且从进城后她就发现,这里的老百姓是真心喜欢宁玚的,宁玚在漠北是既有威望又受爱戴的。 而宁玚到了宁门关后,整个人也是放松的,大军进城时,她竟看见有两个孩子追逐在宁玚的马前,宁玚非但没有呵斥他们,竟笑着俯下身把两个孩子抱上了他的马,这样的举动,与在京城的宁玚简直如同两个人一般。 宁玚回来后,虽然公事繁忙,但是他怕苏沅儿初到漠北,不适宜这里的环境,便尽量抽出时间带着苏沅儿四处逛一逛。 因这宁门关是在北胡与大祁的交界处,这里的风土人情受北胡的影响,民风开放的很。 苏沅儿仍扮作男子与便装打扮的宁玚出去,就见这里的街道、房舍虽没有京城、江南富丽堂皇,但老百姓生活却是怡然自得,街面上到处可闻欢声细语,是有着如同这大漠中的绿草的那种独特的鲜活与生机。 尤其是街上的女子,各个是身材健美高挑,正值盛夏,这些女子身上穿得裙衫,布料轻薄鲜艳,竟然都是紧身的,身材被勾勒得清清楚楚,而且有的还露了半个肩膀与大腿,苏沅儿身为女子竟看得脸红心跳的。 而且这里的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样待在家里,而是与男子一样在外面行走做事,如此穿着,苏沅儿看去街面上的人都是习惯的,是最正常不过的,没有人特意去看,反而衬得她像个土包子似的不开眼。 苏沅儿偷眼去瞧宁玚,就见他也是熟视无睹的样子。 只是在这里同样穿男装,宁玚这种高大挺拔的充满了阳刚之气的汉子可要比苏沅儿这种弱不禁风、细皮嫩肉的小公子抢手得多, 一路走来,这些行事开放的女子们竟直接对宁玚抛起明显勾搭的媚眼来,苏沅儿瞧着若是宁玚稍微显出些兴趣来,这些女子便能拉了宁玚去那没人的地方直接野、合了。 好在宁玚是目不斜视,而当地的女子见到苏沅儿这瘦弱的小身板,都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苏沅儿心里道,若是在江南,她这样的可是受欢迎的,不过在这里,若她真是男子也是无福消受这些泼辣如火的漠北女子,就她这体格,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宁玚带了苏沅儿去看了关外的贺兰山,去祭奠了埋在那里的柳将军,苏沅儿听了宁玚讲述了柳将军的故事是唏嘘不已。 又过了几日,宁玚带了苏沅儿去了宁门关外,与北胡交界的边陲小镇鹰嘴镇,这里是北胡与大祁进出交通要塞之一,镇上来往的两国的商队是络绎不绝,很是热闹繁盛。 苏沅儿到了这里,按宁玚的说法是半只脚已经踏进北胡的国土了,有很多新奇好玩的北胡东西,苏沅儿是都看花了眼。 因宁玚有事,苏沅儿是由潘青陪着,四处逛的,中午是在一家北胡人开的酒楼用的饭。 只是苏沅儿从酒楼二楼窗户看去,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对面的院子里。 那院子的大牌匾上写了:宜春园rdquo;三个大字。 苏沅儿就是一皱眉,宁玚竟然背着她去了妓、院hellip;hellip; ※※※※※※※※※※※※※※※※※※※※ 昨晚睡得太晚,太困了,今晚先更这些,明天一定把字数补回来的,今天这章发红包,明天是王爷的新春第一次。 谢谢天使们的浇灌,明天@梦里寻花花惜言。 读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病病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27 20:27:57 读者...rdquo;,灌溉营养液 +9 2019-01-27 11:55:57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27 09:31:02 读者luck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1-27 07:19:37 第73章 夺命一击 苏沅儿到了宁门关, 觉得天好、地好、人都好, 唯一一点不足就是气候太干燥了。 这里的女子,身材都很不错,但是皮肤都是黑红的,一看就是被风沙吹的。 苏沅儿这种水做的娇娇女, 第一天来了就感觉到皮肤发干, 这对她来说可是大事情 。 她带的那些护肤品,都是适用于京城水土,她每天都是加量的涂抹,还是觉得有些干,便忙写了信给母亲钟氏, 还特意用了宁玚与江南通讯的飞鸽。 钟氏与苏季远收到信, 知道女儿平安到了宁门关很是高兴,不过一看女儿的求助, 钟氏就着急了, 这肌肤的保养对贵女来说可是大事, 她是花重金弄了一个保养的方子给女儿又飞鸽传书回去。 -- 第148页 苏沅儿看了母亲的方子, 都是些名贵的用料, 什么人参、雪莲、貂油了, 不过以宁玚王爷的身份这些都是小意思的,尤其这漠北的貂油还是最好的。 苏沅儿要什么,宁玚连问都不问, 如今这宁门关王爷府的一切都是苏沅儿说得算的。 他唯一问过的, 就是苏沅儿来了以后, 他住哪里。 这王府是三进的大院子,前庭是宁玚办公的地方,中庭是宁玚的书房,还有他的院子,后、庭就是女眷住的地方。 原来府里没有女眷,后、庭就是空的,如今苏沅儿来了,便好生收拾了一番。 宁玚看苏沅儿住进了她的玉兰苑,他是不可能与他的大宝贝分居的,就大手一挥把他常用的东西从中庭他的院子往苏沅儿房里一搬,以后就在后、庭休息了。 苏沅儿拧不过这脸皮厚的,便由他去了。 这一次来鹰嘴镇,是宁玚看苏沅儿嚷着要买最好的貂油还说在宁门关城里都玩腻了,才带着她来的,他自己则是有重要的事情。 苏沅儿在酒楼看到宁玚进了妓院,随行的潘青也是看到的。 潘青是知道点宁玚要办的事情,是忙跟苏沅儿小声解释:那个娘、那个二爷,大爷是有事情要办的,不是去招、妓的,二爷不用多想。rdquo; 苏沅儿与宁玚到这里,当然是换了身份变了装的,苏沅儿仍是扮作男子模样。两个人以兄弟相称,宁玚是王大公子,苏沅儿是王小公子。 如今苏沅儿穿习惯男装,是觉得要比女装方便多了,而且这段时间在军营里与那些威武的汉子们朝夕相处,她的举手投足间还真有了几分男儿的英气,一般人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她是女子。 只是苏沅儿听了潘青的话,是半信半疑的,其实她心里也是不相信宁玚会招妓的,因为想招妓哪能还特意带她来这鹰嘴镇,在她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不过也不好说宁玚是不是艺高人胆大,来个灯下黑,就是让她觉得最不可能的时候,做这种事。 苏沅儿看了自己这一身男装,饭也不吃了,是直接下了酒楼,就往宜春园rdquo;而去。 潘青一看想拦,但被苏沅儿瞟了一眼,就不敢说话了。 诶呀,娘娘与王爷这是在一起久了啊,瞟这一眼,是深有王爷杀气腾腾的精髓啊。 潘青心里为宁玚点蜡,王爷啊、虽然你是为了公事,但你可千万别在里面胡来啊。 苏沅儿从小傍着钟子齐可是没少去地方,但是妓院她可是从来没有来过,钟子齐也不可能带她来的。 良家的女子,除非是大妇舍了脸面带人来抓胡混的丈夫,谁也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苏沅儿今天进来,其实心里也是忐忑的,这里她是的确不应该来的,是太有违妇德了。 这要是让京城里的祁肃帝知道,都能下旨让宁玚休了她的。 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想看宁玚在干什么。 等她进了院子,就见这院子是十分宽阔雅致的。 亭台楼阁,假山水榭,繁花绿树颇有些江南园林的味道,是精致古朴。 丝毫不是她想像的那种乌烟瘴气、酒色犬马的娼家之地。 等沿了九曲回廊往内院中,就见迎面袅袅婷婷的走来一年轻女子,手扶在身边的小丫鬟肩上。 走近了再看,这年轻女子穿衣打扮也是江南的风格,长得面皮细白,眉眼秀丽。 苏沅儿就闻到有淡淡的清香从这女子身上传来,一点也不浓腻,很是宜人。 那女子与苏沅儿擦肩而过时,忽然轻笑了一下,娇滴滴对她的小丫鬟道:quot;这天气炎热,我们还是不要出门了,不如回房好生休息吧。quot; 话是对她的丫鬟说的,可是那眼睛却是看着苏沅儿的,是媚眼如丝,勾得人心尖都痒痒的。 苏沅儿的脸不禁有些就有些红了,就是她这假公子,都有点动心思了。 穿过回廊,后院是一座三层的小楼,飞檐画壁,看上去就很是富丽。 等进了前厅,就见里面布置的十分豪华,与京城的公爵侯府都是一般无二。 苏沅儿可不知道,这宜春园可是整个漠北最大的销金窟,里面的女子都是从江南而来的扬州瘦马。 苏沅儿一进来,那穿着富贵的老鸨子就迎了上来:这位小公子可是第一次到我家的,就不知道是哪位爷给你引荐的。rdquo; 这宜春园的档次,可不是那种开门迎客,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它是要老客引荐,才会接待的。 苏沅儿哪里懂得这种规矩,老鸨子这一问,就把她问愣了。 不过她脑瓜还转的挺快,急中生智道:我是来找王公子的。rdquo; 找王公子?那老鸨便看了苏沅儿身后的潘青一眼,苏沅儿顺着她的眼神也看了潘青。 哦,原来这潘青是认识这老鸨的。 看来这宁玚是不止一次的来过这宜春园的,刚才潘青是没有对她说实话的。 苏沅儿就是一瞪潘青,潘青一声也不敢吭,是一脸苦笑的对老鸨子点了点头。 老鸨子便亲自带了苏沅儿与潘青上了三楼。 等到了屋门口,苏沅儿也不等老鸨子说话,是直接推门进了屋。 就见屋里是丝竹之声渺渺,一张酒桌前,宁玚与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分坐两边,还有四五个身穿纱衣的年轻美貌女子。 -- 第149页 这些女子有弹琴的,有倒酒的,有两个是坐在男子旁边,宁玚身边却是没有人的。 宁玚正与那男子说话,就听门一响,进了人来。 宁玚便是微皱眉,怎么老鸨子不经通报就带人来了。 等他回头看到进来的人时,是惊得睁大了眼,下巴都要掉了。 过了两息才找回了声音道:你、你怎么来了。rdquo; 苏沅儿进来没有看到quot;奸情quot;,心里是松了一口气,也有了闲情逸致,便笑道:听说大哥在这里风流快活,却不带着做小弟的,小弟便自己来了。rdquo; 宁玚是狠瞪了苏沅儿身后的潘青一眼,潘青是身子一抖,忙低下头。 诶,王爷、王妃这两尊大佛斗法,他这小鬼难当啊。 宁玚就想站起身,拉苏沅儿出去。 但苏沅儿是一屁股坐到他身边,赔笑道:大哥,小弟这一回就来看看,等回了家,咱们再说。rdquo; 苏沅儿想她既然都进来了,当然得看看西洋景了。 她是一直有些纳闷的,有些男人,家里都是妻妾成群,而且模样都是好的,却依然要往这妓院里跑,在这里大把的花钱,这妓院到底有什么吸引的地方。 宁玚听了,是狠瞪了苏沅儿。 可是苏沅儿现在是一点也不怕他的,是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宁玚的火就发不出来了。 这时就见对面的男子笑道:王公子、这是你的弟弟吗?rdquo; 苏沅儿这才仔细的看了这男子,竟然是北胡人。 穿了北胡人的服侍,头发扎成了一圈小辫,中间的坠了颗明珠。深目、鹰钩鼻,留着两撇短须,身材魁梧,身上带了一股狠厉之气。 宁玚看这人问了,只能道:是家中表弟,被我宠的没有规矩了,让大公子笑话了。rdquo; 这男子便一笑,什么表弟,他是听说过大祁人多有男男之风,只是没想到宁玚也是有此之好的。 这男子紧盯了苏沅儿道:既然王公子与我都已经谈完事情了,那就让这小公子留下,一起玩一玩吧。 去,给这位小公子倒酒。rdquo; 他身边坐着的穿红色纱衣得了吩咐,忙拿了碗碟、筷子、酒杯等放在苏沅儿桌前。 另有穿绿色纱衣的女子拿了酒壶,给苏沅儿面前的酒杯倒满酒,娇笑道:公子,奴家陪你喝一个蝶双飞可好?rdquo; 苏沅儿这土包子哪里知道什么叫蝶双飞,可是看了那女子娇媚、期待的小模样,不由得就点了点。 就见那女子给她自己的酒杯里也到了酒,一扬手是喝了半杯,又拿起苏沅儿面前的酒杯,也喝了半杯。 然后一手搭在苏沅儿的肩上,一手端了半杯酒送到苏沅儿的唇边,柔柔道:小公子奴家喂了你这半杯酒。rdquo;说着放在苏沅儿肩上的手指还蹭了蹭苏沅儿的脸颊。 苏沅儿就觉得半边身子都是一酥啊。 诶,她现在是有些明白了,男子家里娶的正妻,是门面,是要讲究持家有道,端庄大体的,哪能像这些女子这般妖娆小意的陪酒言欢,就是放下身段如此做了,也是没有这些女子从小培养的手段。 可是她看了酒杯上的那绿衣女子留下红唇印子,这哪能喝啊。 hellip;hellip;这不成了间接亲嘴了吗? 旁边看着的宁玚是又好气又好笑,直接对了那女子道:你坐一边,不用管她。rdquo; 那女子才悻悻的放了酒杯。这时就另有那弹琴唱曲的粉衣女子笑道:小公子,奴家给公子唱个十八摸可好。rdquo; 十八摸?这是什么曲子,苏沅儿可没听过,忙点了头。 就见那女子素手调琴,轻张檀口唱道:一摸呀,摸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二摸呀,二道眉毛弯又弯,好像那月亮少半边。三摸呀,两道秋波在两边,好似葡萄一般般....rdquo; 苏沅儿是听了个脸红心跳,原来这就是十八摸啊。 诶呦,怪不得呢,这种曲子,家里的小妾,就算是色艺双全的,也唱不出这般浪荡缠绵、蜜里裹糖的滋味来。 宁玚看了苏沅儿两眼放光的模样,诶,他这大宝贝幸亏是女的,要真是个男的,看这样,非得是个风流浪荡子不可啊。 宁玚是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冲那男子道:大公子,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有事先走一步了。rdquo; 说着拉了苏沅儿就走。 苏沅儿看了宁玚的冷脸,也不敢多说什么,是乖乖的跟着走了。 这一路回了将军府,宁玚都没有理苏沅儿,苏沅儿自知理亏,看宁玚也不回玉兰苑换衣服,是要直接回中庭他的书房,便忙拉了宁玚的衣袖:王爷,这件事我做得不对,我和你认错。rdquo; 宁玚是沉了脸冷哼一声:我们堂堂的谦王妃哪里有错,要错也是本王错了。rdquo; 苏沅儿看宁玚拿起了架子,自称上本王来,是撇了撇嘴,不过去妓院这件事她还是有错的,便道:我知道我的行为是不对的,下回再也不敢了。可是若是你不去那种地方,我能过去吗?我、我不是怕你....rdquo; 宁玚这个气啊,还下回再也不敢了,还想有下回,另外他说是他的错,她便打蛇上棍,还怕他招、妓,他是那种风流的人吗? -- 第150页 宁玚也不看苏沅儿,,直接道:算了,本王也不同你说了,本王这就给岳父岳母大人写信,问问他们二老,我家王妃还能干出什么骇世惊闻的事情来。rdquo; 苏沅儿一听宁玚要给父母写信,忙道:不要了王爷,是我不该不信任你,不该去那种地方,我这就回去面壁思过,好不好,你就别生气了。rdquo; 宁玚看了苏沅儿:你真明白你错了?rdquo; 苏沅儿猛点头:明白、明白,错到天边了。rdquo; 那好,那就罚你这一个月在院子里老老实实待着,哪也不许去。rdquo;说完宁玚大步走了。 苏沅儿有些傻眼,她没想到宁玚还真罚她, 苏沅儿悻悻的回了自己的玉兰苑,等到晚上,她让司棋做了几道菜,准备亲自给宁玚送过去。 可是院子门口竟有了宁玚派来的守卫,竟然真的不让她出去了。 苏沅儿也是来了小性,这宁玚竟然真的对她这般狠心,她回了屋,是掉了几滴眼泪,连晚饭都没吃便上了床。 只是一会儿,就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苏沅儿奋力挣扎:我这里禁足呢,还请王爷另去他处吧。rdquo; 就听宁玚笑道:你禁足了,可我没有禁足啊,我想去那里就去那里。rdquo; 苏沅儿是撅了嘴不理他。 苏沅儿与王爷闹了别扭,她的四个丫鬟看在眼里是很着急。 知书多聪明啊,王爷只是禁了王妃的足,又没有禁她们的,她见晚上苏沅儿连饭都不吃了,是连忙去了中庭禀告了宁玚。 宁玚一听他的大宝贝,又哭又不吃饭的便是心疼上了,忙回来看了苏沅儿。 此时便用手搂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沅儿,那宜春园是我来了宁门关后开的,那里也是我大祁的情报站,你知道吗,今天你见的那个男子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北胡的大王子。rdquo; 苏沅儿听了这话,也顾不得生气了,忙听宁玚讲了。 原来北胡的可汗王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眼看着挺不了几日,北胡的大王子、二王子的内部争斗是愈演愈烈,眼看着战事一触即发了。 宁玚现在与大王子、二王子都是接触着,他是看着这两个人的态度决定支持其中的一方去夺可汗王位。 今日就是与大王子在讨论一些事情,之所以去宜春园是为了掩饰身份和目的的。 苏沅儿听了红了脸,忙问,她去了是否耽误了宁玚的正事。 宁玚忙安抚她,正事没有耽误,只是北胡战事要起,这宁门关也会受到波及,他之所以不让苏沅儿出去,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还有妓院那种地方,最是复杂,这幸亏苏沅儿是与潘青一起去的,那宜春园又是宁玚开的。 否则以苏沅儿这个模样,老鸨子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子的,在使出手段来,苏沅儿就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是自毁名节! 苏沅儿听了知道今天自已是真的莽撞了,忙搂了宁玚的脖子,告诉他,她是要真心给他认错的,让宁玚闭了眼睛。 苏沅儿下了床,是一阵捣鼓,她今天是在鹰嘴镇没少买东西的,其中就买了一件衣服,是准备穿给宁玚看的。 等宁玚睁开眼睛,就见房里只点两根大红蜡烛,苏沅儿站在烛光前,是穿了一件北胡女子的衣服。 苏沅儿买的衣服当然是贵的,是最上等的衣料,但那衣服的颜色却是透明的肉色,紧紧的包裹住她的身上,就像是多了层皮肤,而且因着透明贴身,她的胸、腰、臀是完全显露出来。。 尤其是苏沅儿还哼了今日听的十八摸的小调,做出了几个舞蹈姿势来。 胸口处的尖尖,本就鲜嫩诱人,此时又随着她的动作颤得更加厉害,裙缝里还露出一条光溜溜的白嫩如玉的长腿。 把宁玚看得是眼睛都冒了火,是直接上去抱了人,就滚到了床上。 这一晚上,苏沅儿到是真的被quot;禁了足quot;。 苏沅儿这一回是真的怕耽误宁玚的正事,而且为了她自己的安全,她也不能没事找事。她就真的乖乖的一个月没出府。 直到九月初八,是漠北的丰收节。 因漠北天气寒冷,稻谷是只长一季的,这一天要收割春天播种的稻谷,然后祭拜上天,祈求来年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宁玚作为漠北王,是要参加节日庆典的。宁玚见苏沅儿在府里拘了一个多月了,也怕她闷坏了,便也带了她去。 苏沅儿与宁玚携手到了城外的稻田地,宁玚亲自下了田地,挥舞镰刀收割了第一捆稻子。 然后是军卒百姓一起上来收割,是一片热火朝天。 收完稻子,去祭天台祭天后,就是晚上的重头戏,篝火狂欢。 是在城中选三处空地,点起篝火,百姓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庆祝丰收。 宁玚的王府前的空地就是三处中的一处,宁玚晚上是要与民同乐的。 当然这一晚的守卫也是十分严格的,能到王爷府这边的,都是要有邀请卡,进过严格检查才能进来的。 晚上篝火点起,大家围在一起唱歌、跳舞、吃烤羊肉,喝马奶酒,苏沅儿是头一回参加这样的狂欢聚会,简直是太兴奋了。 她是又唱又跳,玩了个痛快。 可是危险却是在这最不经意间发生了,苏沅儿跳舞时,看见身旁有名孕妇不小心滑倒了,她便弯了腰想去扶那名孕妇。 -- 第151页 可在她弯腰的刹那,那孕妇忽地跃起,从肚皮处掏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直直的刺向了她的胸膛。 苏沅儿根本就来不及躲开,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匕首刺向了她,刺破了她的衣服,她听到衣帛裂开的声音,她的胸口,前世一剑刺穿留下的红点处,又一次感到了利刃的冰冷。 苏沅儿眼前一黑,难道她真的逃不脱前世命运吗?......... ※※※※※※※※※※※※※※※※※※※※ 晚上九点钟还会有一更,还有别忘了去集合地点@梦里寻花花惜言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28 09:38:37 读者luck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1-28 09:21:03 第74章 生死相随 苏沅儿觉得她身体变轻了, 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飘啊飘的,不知道飘了多久。 她大声的呼救,可是周围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是,没人听到她的呼喊。 苏沅儿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有泪从她的眼角滴落下来, 她这是又一次死了吧。 她这是哪里呢?宁玚又在哪里呢?她死了, 宁玚会怎么样呢? 忽然她的胸口处放出一道光柱来,苏沅儿睁开眼睛看着那光柱,那光柱冲破了黑暗,带着她的身体急速的升到了空中。 苏沅儿看着自己飞了起来,她飞过高山, 飞过大江, 飞过小河,飞过村山, 她竟飞回了京城, 回到了谦王府。 她进到了宁玚的寝房中, 她看见床上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正在做那羞羞事, 上面的男子她一眼便认出, 是宁玚。 啊,她刚死,他就找别的女人了吗? 苏沅儿只觉得说出不来的伤心、愤怒、她上前一步挥起手就去打宁玚。 可是她的手还没有落下, 她就看见在宁玚身旁莺啼婉转的女子的脸。 苏沅儿大吃一惊, 她看到了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这里也有一个她。 她看着那个苏沅儿被宁玚欺负rdquo;哭了,宁玚搂着她亲着、哄着,可是身下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 直到天光大亮,宁玚才放开那个苏沅儿,拉了床头的金铃铛。 四个侍女捧了洗漱的用具进来,苏沅儿看着那个走在最前面端着玉盆的侍女,那个不就是前世刺杀她的那个刺客吗? 苏沅儿忙大叫,去提醒宁玚,可是她张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看着那刺客扔掉水盆,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刺宁玚。 她看着苏沅儿一头栽到了宁玚身前,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剑。 原来、原来这是前世她死时的情形。 她看到刺客一击不中,等在拔出剑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看到宁玚是伸出双手,一下子掐住了刺客的脖子,是生生把那刺客的头拧了下来。 随着其他三个侍女的惊叫声,潘青等冲了进来。看了她的样子,忙去找太医。 她看着宁玚放开刺客,颤抖着手把她的尸体抱起来,他拿着他的手捂住她的伤口,大声的呼唤她的名字:沅儿,你要挺住,太医就来了。rdquo; 可是她鲜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汹涌而出,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染湿了他的袖口和她的衣服。 他急了,低下头,用他的嘴去吸堵那伤口。那血便染红了他的嘴角与面庞,与他脸上的泪融在了一起。 太医来了,已经无力回天。 当太医告诉宁玚时,她看到宁玚血红了眼睛,大声吼道:滚,都滚。rdquo; 宁玚把她的尸首抱到床上,亲自拿了伤药,纱布给她包扎了伤口,然后给她擦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 然后他也上了床,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她听见他在呢喃:还疼吗?别怕,我陪着你。rdquo; 她看着宁玚抱着她的尸体三天三夜没有出屋。 她看到潘青等进来劝解,宁玚就是一句滚。rdquo; 后来祁肃帝来了,指了宁玚大骂:你这竖子不想着报仇,弄出这半死半活的样子给谁看。rdquo; 等祁肃帝走了,宁玚才下了床,去了皇陵,找来了本是祁肃帝留着与苏皇后百年后用的水晶冰棺,把她的尸体放了进去,然后他便安排调查有关她的一切事情。 等一个月后,她看着宁玚持剑走进了苏府,捉了苏蘅与苏老夫人。 他把她们两个绑进了皇宫,去了苏皇后寝殿。 他当着苏皇后的面,指着苏老夫人道,苏老夫人在她的饮食里下了药,让她成了名器,却是不能生育、而且短寿。 他又指了苏蘅陷害了她,让她失了名节,成了他的侧妃,他要替她报仇。 他当了苏皇后的面,用刀砍了苏蘅与苏老夫人的右手手掌,苏皇后看了这血腥的场面是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宁玚提刀出了皇宫,是直接上马,带了他的亲卫队赶往漠北。 因为他得到消息,竟是前朝余孽暗杀他的,没想到苏沅儿替他挡了剑,如今那前朝余孽是往北胡逃去了。 宁玚马快,是单骑一路追赶前朝余孽到了宁门关外的贺兰山中,苏沅儿看到那想置宁玚于死地的前朝余孽竟然是慕羽。 宁玚一人力战慕羽及他手下的二十多人,他看到慕羽就要跑到北胡那一边去时,是仰天长啸了一声。 冬季,贺兰山上千年的积雪,因为他的长啸而雪崩,宁玚与慕羽都被埋在了雪下。 -- 第152页 没有了宁玚的守护,北胡人很快打进了宁门关,占了大祁北方大片的土地,把原是富饶的净土变成了人间地狱。 春暖花开时,北胡人找了宁玚冰封了的尸体,砍下了他的头,把他的头颅挂在玉门关城头上,来羞辱这位大祁曾经的战神。 苏沅儿看着宁玚的头颅,原来他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又娶了王妃,生了孩子,活到了九十九。 hellip;hellip;原来,前世他竟然是这样死去的。 苏沅儿是泪如雨下,不,他是大祁的大英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北胡人这样的羞辱。 苏沅儿的身子又飘了起来,她飘上城头,伸手抱了宁玚的头颅,叫着他的名字。 宁玚、宁玚。rdquo; 我在这里,沅儿,我在这里,你醒一醒啊。rdquo;苏沅儿觉得她听到了宁玚的声音。 怎么他也重活了吗?苏沅儿努力的睁开眼睛。 她的眼前是宁玚憔悴的、胡子拉碴的脸。 苏沅儿不敢眨眼,她不知道这是前世、还是今生,抑或就是她的梦。 她伸出手,摸了宁玚的脸,那脸是有温度的。 可是她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一定要确认,他是活的。 苏沅儿坐起了身,直接去解宁玚的腰带。 宁玚和他身后的潘青都被苏沅儿的动作惊呆了。 我的娘啊,王妃娘娘不知缘由的昏迷了六天六夜,这好不容易醒了,怎么上来就脱王爷的衣服啊。 宁玚不知所以,可是他也不敢出声,怕惊到苏沅儿,她再昏过去。 宁玚便一动不动的看着苏沅儿脱了他的外袍,内衣,直到他赤、裸了上身,她又去脱他的裤子。 这一下宁玚也有些蒙了,不过他忙回头瞪了潘青等一眼。 hellip;hellip;怎么还像木头似的杵在这里,是想看本王的屁股吗? 潘青等忙一缩脖,是退出了屋子,关了房门。 苏沅儿一直把宁玚扒了精光,然后把他推到床上。 她紧紧的搂住了宁玚,她要感受他身体的温度,感受他的温暖。 hellip;hellip;他们都活着,真好。 宁玚躺在床上,看着苏沅儿一点一点的亲吻着他。 宁玚由最初的惊讶,变成了惊喜,他的大宝贝何曾这样主动过。 他是一点不敢动了,怕惊到了他的大宝贝,只能双手紧握住身下的床单,才能止住身体战栗。 忽然,他看了苏沅儿低下了头,宁玚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是魂飞天外了hellip;hellip; ※※※※※※※※※※※※※※※※※※※※ 今天把相当于更新了万字,蠢作者已经补清字数了。 第75章 前因后果 苏沅儿躺在床上, 无力的拿手敲了敲自己的头。 她可是真是蠢的, 怎么就露底呢。 宁玚的那根那么大,她前世时被他欺负时,还掉过好几次眼泪呢。 这一世,她与宁玚好了后, 虽然用了手, 但是有了前世的经验,她可是藏了心眼,一直没有用这一招的。 今天,许是看到前世宁玚的结局,一下子感动、心疼了, 就犯了如此大错。rdquo; 而且这一世, 宁玚还是第一次,也没个轻重, 是固定了她的头, 都是顶到她的喉咙了。 后来是她狠咬了一下, 他承受不住了, 才停了下来。 可他的那些芡液, 也都全进了她的嘴里。 如今她的腮帮子都是疼的, 嘴里还是一股膻味。 最主要的是让宁玚知道了这样的好处与滋味,他以后必会像前世那般缠磨她的。 苏沅儿正在自怨、后悔,就听门一响, 那罪魁祸首rdquo;是神采奕奕, 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苏沅儿狠狠瞪了宁玚一眼, 把身子向床里转了过去,真是不想理他。 宁玚看了苏沅儿的态度是不以为意,小宁玚今日好好的爽了一回,这男子餍足后,心情愉快,脾气也就好得很。 他也知道,他是把苏沅儿累着了,他这是第一次,他哪里知道,苏沅儿抬头是想缓口气,他还以为她是不弄了呢。 那时候,她若真不弄,小宁玚就得爆炸了,所以他便按了她的头,自己动了起来。 最后把苏沅儿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脸是涨的通红,还差点没吐了。 宁玚手里拿了个托盘,他把托盘里的茶壶、茶杯放到桌上,倒了一杯茶,坐到床边,推了推苏沅儿的身子:再喝口茶,漱漱嘴。rdquo; 苏沅儿不吱声。 宁玚又道:这茶杯换过了,不是刚才那个了。rdquo;刚才苏沅儿嘴里那些芡液都是吐在先前的茶杯里了。 你还说。rdquo;苏沅儿坐起身,拿了枕头,给了宁玚一下。 不过她哪能打到宁玚,宁玚身子一躲,枕头便落空了。 宁玚故意板了脸:quot;嗯,这是要谋害亲夫啊?quot; 苏沅儿白了他一眼。 宁玚笑:quot;来,先喝口水,你昏迷了六日,暂时不能吃太油腻的,已经让司棋给你做粥了,等会就好了。quot; 苏沅儿看了宁玚,以宁玚的地位和性格,他是从未伺候过别人。 平时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是她这做妻子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宁玚此时能想到这些,说出这样话,算是很不错了。 -- 第153页 不过他累了她这半日,伺候伺候她,也是应该的。 苏沅儿转了转眼珠,娇气道:quot;那你喂我。quot; 宁玚看了看手里的茶杯,喂他的大宝贝,好啊。 宁玚伸了一只胳膊把苏沅儿搂进怀里,拿了茶杯喂到苏沅儿的嘴边。 只是他做这种事还是没经验。 苏沅儿刚喝了一口,就又吐了出来:quot;诶呀,怎么这么烫。quot; 烫吗?宁玚看了把杯子沾了沾唇,嗯,的确是热的。 苏沅儿看了宁玚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quot;这还用拿唇试,这么热,你不觉得烫手吗?quot; 宁玚其实真不觉得烫手的,因为他是有铁砂掌的功底的。这茶水丫鬟们装的,他也不知道冷热的。 只是因为刚才他与苏沅儿亲密后,他还有好多话要问苏沅儿,就没让知书等进来伺候。 便道:quot;我再给你倒一杯去。quot; 苏沅儿看了宁玚左手上缠的纱布,刚才他们做那事时,她便看到宁玚的手,还有左肩膀都受了伤,而且瞅着伤都不轻,便拦了他:你的手和肩膀怎么都受伤了?对了,还有那个刺杀我的刺客抓住了吗?rdquo; 听苏沅儿提起这事,宁玚是心有余悸,后怕得很。 原来丰收节那晚,刺客扮装孕妇,躲过了守卫的盘查,是专门来刺杀了苏沅儿的。 那刺客一直在苏沅儿附近转悠,直到装作滑到,引起了苏沅儿的注意。 其实苏沅儿身边是有护卫的,但是苏沅儿去扶一名孕妇,护卫便大意了,没有阻拦。 但幸亏宁玚是一直没离开过苏沅儿十步远。 苏沅儿一晚上都是高兴的、笑得那么美,宁玚眼睛里就没有别人了,是一直没离苏沅儿左右的。 当他看到苏沅儿要去扶一名孕妇时,因为每年他都要经过几次暗杀的,经验是丰富的,便本能的觉得不对劲。 就抢上一步,可还是有些晚了,那刺客的匕首就要刺进苏沅儿的胸膛了。 宁玚情急之下,是直接出手抓了匕首,那匕首十分锋利,直接将他的手掌和五指割破了,都见了骨头。 宁玚右手徒手抓了匕首,左手扬起,一掌拍碎了刺客的头。 但是刺客不止一名,他们刺杀苏沅儿真实的目的其实还是为了宁玚的,使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 宁玚果然去救苏沅儿,另外的刺客趁宁玚分心之计,一剑刺穿宁玚的肩膀,不过等这些刺客再想动作时,潘青等就赶到了,是一阵混乱。 宁玚也没有管别的,是直接把吓晕了过去的苏沅儿抱回了王府。 只是苏沅儿昏过去就一直没有醒,王府中的太医看了,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苏沅儿就像睡着了一般,但怎么叫都叫不醒。 宁玚可是急坏了,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几天他是都没睡过觉,眼皮都没合过一下。 还是潘青提了个醒,王妃这样子是不是中邪了。 宁玚是病急乱投医,就想到他手里还有觉远老和尚给他的一串佛珠,他取了那佛珠放在了苏沅儿的胸口,又请了宁门关城里寺庙中的和尚来王府念经。 这样折腾了三天,苏沅儿终于醒了,而且醒了后,还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苏沅儿听了宁玚话,眼泪忍不住又滴了下来,她轻轻的拉了宁玚的右手,低下头吻了吻上面的纱布:疼不疼?你怎么那么傻,竟然用手去抓匕首。rdquo; 宁玚笑,那时情况那么危机,只要能救他的大宝贝,不用说是徒手,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舍了的。 但是宁玚这种人哪里会说什么为了你我连命都不要的情话,只是左手摸了摸苏沅儿的头:没大事的,我一年到头总受伤,这一回还不算凶险的。rdquo; 对了,是谁想杀我呢?rdquo;苏沅儿猛地想起这件事,她那晚也是女扮男装的,而且除了王府里的人还有宁玚的心腹,是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提到这事,宁玚就是一咬牙,那手指刮了苏沅儿的翘鼻一下:潘青他们正在查,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是你自己招惹来的鬼。rdquo; 我招惹的?rdquo;苏沅儿就是一愣。 ※※※※※※※※※※※※※※※※※※※※ 今天先更这些,昨天打字多了,胳膊又疼得厉害,明天去医院看完了,再补字数。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病病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1-29 06:48:28 读者雨末微凉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29 02:42:40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28 22:44:18 读者越越越shy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28 22:37:38 读者雨末微凉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28 20:55:29 第76章 掉马 苏沅儿想了前世的梦, 梦中是慕羽派了人刺杀的宁玚, 难道前几天的遇刺也是慕羽干的? 宁玚听了,颇有些玩味的瞧了苏沅儿,看来有些事情,苏沅儿心里是清楚的。 但是这一次的刺杀, 与慕羽却是没有关系的。 那是谁?苏沅儿摇了宁玚的手臂, 让他不要卖关子了。 你还记得上次在鹰嘴镇,你去宜春园见过的北胡大王子吗?rdquo; -- 第154页 苏沅儿瞪大了眼睛,她当然记得,那可是她第一次去妓院呢。 诶,你上次不是说这大王子想与你合作吗?那他怎么还会要刺杀我和你呢?而且我也没招惹他啊。rdquo;苏沅儿有些不明白。 宁玚听了苏沅儿的话, 摸了摸她头:抓到的刺客的都已经服毒死掉了, 潘青他们初步查了是北胡二王子的人。rdquo; 苏沅儿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 :北胡二王子?他不是也要与你合作吗?对了, 我明白了, 是不是你在这两个王子之间选择了大王子, 所以二王子就要杀你。 可这二王子我也没见过, 他要杀我干什么? 那这可不我招惹来的, 分明是你的事情,殃及我这条池鱼了。rdquo; 宁玚笑了,用手又揉了揉苏沅儿的头发, 苏沅儿能一下子想到这些, 以她一个闺阁女子的身份来说, 已经是很了不得了:嗯,这脑袋也不是绣花枕头嘛。rdquo; 苏沅儿得意,她本来就是聪明的,可不是光知道吃和玩的,她就是不愿意动脑子罢了。 宁玚还说这件事是她招惹来的,分明就是诬陷rdquo;她。 不过听宁玚夸她的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就听宁玚又道:你刚才也说了,二王子并没有见过你,他为什么要刺杀你呢?而且我在这两个王子之间,如今更倾向于二王子,你说二王子会来刺杀我们吗?rdquo; 哦。rdquo;苏沅儿立刻叫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大王子派人扮装二王子的手下来行刺,借此嫁祸二王子。rdquo; 宁玚是哈哈笑了起来,他的大宝贝怎么这么聪明呢。 前些日子,他收到岳父大人苏季远的信,苏季远在信中转弯抹角的提了几条如何与妻子儿女相处的方法,其中就说到一条要人前训子,背后教妻。rdquo; 诶,看来岳父大人还是有经验啊,他这般耐心的与他的大宝贝说话,果然是没错的。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如此了。若是大王子做的这件事,可是与你有关系了吧。 你那日去了宜春园,在大王子面前露了相,他必定是调查你的身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了,所以才想出这一一石二鸟的毒计来。 能刺杀了你我最好,刺杀不成,也让我与二王子之间起了间隙,他乘机渔翁得利。rdquo; 苏沅儿撅了撅嘴,即便宁玚如此说,其实这与她还是关系不大啊。 还就是宁玚他们朝堂上的事情,哪里是她招惹来的。 宁玚这么说,分明还是记着她去妓院的错,在这里借题发挥呢。 不过以宁玚的性格,没有直接冲她叫,还绕了一大圈与她轻言慢语的说这些,也算是有了挺大的变化呢,表现的不错。 不过苏沅儿还是高估了某个人的。 宁玚与苏沅儿谈完正事,犹豫了犹豫,问道:沅儿,你这次没有受伤,却昏迷了六天六夜,可你又不是完全昏迷,还流泪叫我的名字,可是我就是叫不醒你。 后来我拿了觉远的佛珠放在你胸上,还找了和尚念经,你才醒了。 沅儿,你知道你这是怎么了吗?rdquo; 宁玚觉得自己还是问一问吧,否则苏沅儿再出现一次这种情况,他可是受不了的。 苏沅儿看了宁玚小心翼翼的的样子,她之前一直没有告诉宁玚前世的事情,是她不能完全确定她和宁玚的情路到底能走多远,怕她说出来后,宁玚不会不相信,再把当成妖怪。 可是如今她看到了前世,宁玚在她死后,所做的一切。 他竟是如此情深,不惜丢掉性命也要替她报仇,说实话这真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而他其实是在深深的爱着她的。 hellip;hellip;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一世他们两个在一起经历的事是更多的,感情自然是要比前世还要好的。 她既然已经看到前世那般悲烈的结局,她今世一定要想方设法不能重蹈覆辙。 她不能再想着只陪宁玚三年的事情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也一定要宁玚好好的活着。 如今这件事她是要与宁玚说的,也一定要想办法让宁玚相信的。 苏沅儿想到这,咬了咬唇,坐直了身子,正色的对宁玚道:宁玚,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前生今世,只是这六天我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个梦。rdquo; 苏沅儿便把前世所有的事情讲给了宁玚听。 说完后,她有些忐忑的看了宁玚,因为这事情如是一般人看来还是匪夷所思的,是很难相信的。 不过她就见宁玚只眯了眯眼睛,看了她,并没说话,便忙又说道:宁玚,这不是我在随便瞎说,你听了也许会觉得有些荒诞,但是这可能就是真的,你看~rdquo; 苏沅儿现在是只穿了一件寝袍,里面没有穿小衣与肚兜的。 她解了寝袍的带子,露出胸脯来,用手指了两只奶桃中间那颗红痣:宁玚,你看,这个红点点我身上原来是没有的,知书她们都知道。 但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了,而梦里我就是这里被那个刺客一剑穿心的。你说,是不是上天拿这个红点来警示我们呢。 宁玚,不管怎样,我们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防备着总是好的。rdquo; 苏沅儿就见宁玚伸出了手,摸了摸她胸脯的红点点,忽然道:疼不疼?rdquo; -- 第155页 疼不疼?苏沅儿有些楞,就听宁玚又道:我问,剑刺到这里的时候,疼不疼。rdquo; 苏沅儿,低头看着那鲜红的一点,想着前世那一幕,眼圈也是红了:疼,那剑尖又冷又厉,刺进去的时候,全身的血都像被它冻住了。rdquo; 那你真的是在昏迷的这六天才做的这个梦,还是你之前很早就做过这个梦?rdquo; 苏沅儿惊讶的抬头看了宁玚,她没想到宁玚会问出这句话。 宁玚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直直看着她。 苏沅儿在他如炬的目光里,身子不由的瑟缩了一下,等了几息,才嗫嚅道:是很早就做了这个梦的。rdquo; 她就见宁玚忽地从床上站起了身。用手指指了她,嘴唇微颤,脸都有些涨红了,是运了片刻的气,才高声叫道:你、你的脑袋是稻草做的吗?你竟然瞒了我这么长时间,你、你就是个傻的!rdquo; 这要是片刻之前,没说这件事时,苏沅儿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傻的。 可是此时她的确是有些傻眼了,她是没料到宁玚听了她的话后,竟是如此反应。 hellip;hellip;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 晚上九点左右还有一更,王爷的情商不会因为爱情而变高的,至多是改了脾气。 昨天去医院拍了片子,竟然两只胳膊都是肩周炎,右臂还有些钙化,蠢作者现在是贴了满胳膊的膏药在码字。这应该算全职作者的职业病了吧。 谢谢焱淼和点点的营养液,谢谢点点的地雷,抱抱。 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30 08:19:27 读者......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1-30 00:56:21 ...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29 22:27:50 ...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29 22:28:20 第77章 如此惩罚 宁玚看了苏沅儿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啊, 她还想明白自己在生什么气呢。 妈蛋,真是气死他了。 苏沅儿就见宁玚就像她小时候在江南豆腐坊里见过的拉磨的那头驴,在地上绕着圈,还一手指着她, 嘴里说着:草包脑袋、傻子。rdquo; 苏沅儿见他是连说了三遍, 看来是气得不轻,她摸不准他是到底怎么回事,也不敢说话。 宁玚是光顾着生气转圈了,一个没留心,脚就绊倒了身后的海棠凳上, 身子就往后一倒。 他下意识的手就去扶旁边的木架子, 这木架子其实是苏沅儿的刺绣架子,上面绷着绣布, 插着绣针。 苏沅儿一直是娇生惯养的, 很少做绣活, 但是前一阵收到母亲钟氏的来信, 钟氏是苦口婆心的告诉她, 不管怎样她也得学学针线活, 给丈夫做了内衣,绣个香囊什么的。这也是夫妻间的情趣, 她才让知琴找了这绣架子, 想给宁玚内衣衣襟上绣朵花, 只是一朵花她绣了快十天了, 都没绣好,这绣架子就一直放在内房里。 宁玚手扶在了架子的槽眼上,那里正好是放绣花针的地方,宁玚手掌被针狠扎了一下,扎得他是一皱眉,嘶了一声,手便往旁边推了下,那木架子哪能经得起他的一推,便哗啦一声倒了。 苏沅儿吓了一跳,是啊了一声。 可不光是她吓了一跳,门外听墙角的知书和潘青也是吓了一跳的。 苏沅儿醒了,知书几个丫鬟听了是极喜而泣的,可是就没见王爷叫她们进去伺候,不但没叫她们,连在里面陪着王爷的潘青和吴骁也出来了,而且这两个人出来后是脸上是有些懵,但是还想笑的那种表情。 知书问他们里面怎么了,他们两个也不说。 知书便趴在门缝听了一下,就听见里面传来王爷的粗喘声和小姐轻柔的声音唤着王爷的名字。 知书的脸就一红,她们几个丫鬟也知道小姐现在与王爷就差最后的圆房了,屋里一传出这种动静她们是知道王爷与小姐在做什么呢。 知书不知内情,心里不禁就有些埋怨,小姐刚醒,王爷就缠着小姐做这种事,就不怕把小姐累着了。 过了快半个时辰,王爷出来要茶水,等王爷再进去,就听见里面小姐在同王爷说什么,主人家在谈事情,知书是绝对不敢偷听的。 可是没想到过了一阵子,突然又传来王爷的高叫声。 宁玚声音一高,就和老虎吼似的,知书和潘青听了身子就是一抖,然后便听见王爷说小姐是草包脑袋,是傻的。 知书看了看潘青,潘青也看了看知书,两个人都是又惊又懵。 知书是想,来漠北这么长时间了,王爷和小姐从未吵过架的。连小姐上次去妓院,那么不合规矩的事情,王爷也没把小姐怎么样。 小姐昏迷这几天,王爷是衣不解带的守在小姐身边,这六天是一点觉都没睡,她们几个看了也是感动的。 况且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就吵起来了呢。 潘青是想,王爷如今王妃面前,脾气一直是好的,而且这一次王妃遇险,王爷六天六夜没合眼,他和吴骁都怕王爷支撑不下去,是寸步不敢离开王爷。 王爷刚才出来拿茶水时还一脸春风得意,都是男人,一看王爷这样就是阴阳调和,泄了肝火的。可这又是在闹哪般?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正在狐疑中,就听里面又传来哗啦一声,然后是王妃的惊叫声。 -- 第156页 这下知书可是害怕了,王爷这是干什么呢?难道是对小姐动粗了吗? 知书也顾不得什么了,是推门就往里进。 潘青一看,他也得进去啊,里面真有什么事,他也好打打圆场啊。 屋里宁玚推翻了绣架子,听到苏沅儿惊叫声,就知道苏沅儿是被他吓到了,他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呢,就见知书与潘青是推门闯了进来,这两个人是一脸的紧张。 妈蛋,紧张什么?难道是怕老子打自己媳妇吗? 老子是那种人吗?这一个个的都不信任老子。 尤其是床上那个,做了那么长时间前世的梦,也不和老子说一声,还害得老子当初以为她是妖怪呢。 呸,怎么和苏沅儿自称上老子了,这不是乱辈分了嘛。 不过他若真是她老子,有这么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闺女,他一定的狠狠的揍她屁股。 只是经过一下的打扰,宁玚心里的郁闷也消散了些。 正好知书进来了,宁玚一指架子吩咐:收拾了。rdquo; 知书一看自己小姐是全须全尾的坐在床上,反而是地上站着的王爷有些狼狈,那花架子散落了他一脚面,他的袍角还粘着些丝线。 知书和潘青心里都是一松,看来又是一场虚惊,这王爷又是纸老虎在叫唤呢。 宁玚正待与苏沅儿说话,吴骁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轻声道:王爷,北胡二王子派人来了。rdquo; 哦,看来这二王子也是得到信了。 宁玚大步就往屋外走,到了门口,又见司棋用托盘端了一碗粥和四个小菜进来。 便吩咐道:好生伺候王妃用饭。rdquo; 又回头对苏沅儿来了句,等着我回来收拾你。rdquo; 哟,知书等听了这话,反而是放心了,王爷这话,怎么听了都是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等宁玚见了北胡二王子的人,没想到来得竟是二王子的亲舅舅,看来二王子也是极为重视刺杀一事的。 等宁玚与北胡人谈过事情,又一起用过晚饭后,已是掌灯时分。 宁玚从前庭往苏沅儿的院子走,抬头见便看见了天上的一轮明月,他忽然想起去年八月十五那晚,在江南,他要带苏沅儿回京,苏沅儿拒绝了他。 他当时一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拒绝他。 后来他们两个好了,被赐婚了,可他也会常常在她眼睛里看见一种他不懂的忧伤。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吻她胸口上的那颗红痣,当时他说那红痣真美,就像镶嵌在她肌肤里的一颗红宝石。 可是她听了他的话,却是红了眼圈。 他那时以为是他弄疼了她,如今他才明白,她做了所谓前世的梦,她知道她若嫁给他,她可能会死。 所以开始她拒绝了他,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嫁给他,可能在别人眼中她是高攀了她,由一个庶子家的女儿变成了王妃。 可是谁又能知道她内心的挣扎呢,对她来说她是在拿她的生命来爱他啊。 宁玚眨了下眼睛,才压住眼底的泪意。 不过这一次,他也要好生的收拾她一番,这种事情她竟然自己扛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早点和他说,他一定会想出万全之策的,至于他这么长时间才抱得美人归。 宁玚进了屋,就见屋里只点了盏长明灯,苏沅儿正靠在床头等他呢。 苏沅儿看了宁玚进来,是微撅了嘴,拉长了声调:王爷回来了,妾身正等着您收拾妾身呢。收拾完,妾身好睡觉。rdquo; 话是说得挺恭敬,可身子动弹都没动弹一下,也不起来迎接宁玚。 宁玚是板了脸,直接坐到床上,二话不说,一把把苏沅儿拽到自己腿上,摁趴下去,然后就扒了苏沅儿的裤子,露出了她白莹莹的翘臀。 苏沅儿扭头,就见宁玚抬起了手。 诶呀,宁玚的大掌赶上蒲扇了,这是要打她屁股啊,她小时候那么淘气她爹都没打过她屁股,今天要被宁玚打,这可真是丢死人了。 士可杀,士的屁股不可辱。 苏沅儿奋力挣扎起来,嘴里急道:宁玚,你要敢打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rdquo; 等她在回头看,宁玚是放下了手,不过一嗤牙:好,我不打你,我~rdquo;说着一低头,张了大嘴便咬了上去。 ※※※※※※※※※※※※※※※※※※※※ 明天也是双更,十二点一更,晚上十点左右一更。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31 21:05:17 读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病病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1-31 20:33:32 读者女子-楚亦.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1-31 17:40:51 读者道听途说的玲子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1-31 14:31:15 第78章 受伤归来 宁玚本来是想咬上一口泄泄愤。 可是这一咬上去, 就像咬在一个山东大馒头上。 宁玚忽然想起他看的《春宫图》中的某个图片。 丰乳肥臀, 怪不得说这女子身上都是宝。 苏沅儿向下趴在宁玚腿上。 hellip;hellip;他也不嫌脏,苏沅儿真想不顾淑女形象放个屁把他熏跑。 嘴里便喊道:你快起来,我、我要虚恭了。rdquo; -- 第157页 宁玚笑,知道苏沅儿在唬他。 这贵族女子讲究仪态, 什么笑不露齿, 形容端庄等,苏沅儿在他面前,虽然两个人都十分亲密了,他都从来没见过苏沅儿打嗝放屁。 而是对宁玚来说,放个屁算什么, 苏沅儿是没闻过军营里那些士兵们的臭脚丫子的味道, 是都能熏昏人的。 那你想放就放吧。rdquo;宁玚还故意拿手揉了揉苏沅儿的肚子给她顺了顺气。 可没想到真就揉出个不大的响屁来。 这可坏了,苏沅儿的脸瞬间就红得像那红樱桃似的, 要滴出血来了。 是死活从宁玚腿上滚下来, 钻进了被里, 蒙住头, 不出来了。 宁玚看惹了祸, 忙去哄, 可奈何苏沅儿就是在被窝里不吱声,宁玚一急,便掀了被子。 就见苏沅儿正在那掉眼泪呢。 宁玚笑: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人吃五谷杂粮, 虚恭不是正常吗?而且民间有句话叫做:响屁不臭, 臭屁不响,你刚才放的那个不但不臭,我闻着还是香的呢。rdquo; 军营里的士兵是什么荤话都讲的,苏沅儿从小到大哪里听过这种村言村语,只是捂了耳朵不听。 宁玚是抓了她的手笑道:quot;不然本王给你放了响屁听听。quot; quot;谁要听你这个。quot;苏沅儿到底在宁玚打诨插科中忘记了脸红的事。 不过她看宁玚示弱了,便忙算之前的帐,是故意掉泪道:你刚才还咬我,白日里还说我是傻的,是草包呢。哪里有人会这样说他的妻子的。rdquo; 说到这事,宁玚是沉了脸,他把苏沅儿抱在腿上,正色道:quot;我的确是要与你好生的说说这件事。rdquo; 说什么?苏沅儿有些心虚的看着宁玚。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有些不寻常的。rdquo; 什么?苏沅儿听了宁玚的话瞪大了眼睛:你早就知道我知道前世的事?rdquo; 什么知道,还知道的,说绕口令呢。 宁玚便把今年正月十六看花灯时,遭遇前朝余孽刺杀,苏沅儿晕倒发高烧时,说的梦话讲了。 还讲了他特意去找了觉远老和尚的事情。 苏沅儿听了宁玚以为她是花妖还准备与她在一起时,眼泪就噼里哗啦的流了下来,是搂着宁玚的脖子又哭又笑的。 宁玚最后严肃的说道:你刚才也说了你是我的妻子,那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许瞒我,我们夫妻同体,任何事都要一起面对的。rdquo; 苏沅儿是狠狠的点了头。 可是她没想到,她马上要面对竟是宁玚出征的事情。 当潘青等查出,真的是北胡大王子派人来刺杀的苏沅儿,宁玚是勃然大怒,与北胡二王子约定,一起起兵讨伐大王子,以帮助二王子成为北胡新的可汗王。 苏沅儿刚刚听说这件事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止宁玚亲自带兵,宁玚是谦王军的元帅,这种打仗的事情不一定他非得去前线啊。 北胡如今乱得很,谁知道这是不是大王子与二王子合谋一起算计宁玚呢,宁玚孤军深入,实在太危险了。 苏沅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劝说一下宁玚。 她便让司棋煮了糖水,拿着去了中庭宁玚的书房,就听里面传来潘青都是的声音:王爷,此次还是由属下做先锋官带队先行吧。rdquo; 放屁,你是元帅还是本王是元帅,此次出征事关重大,一旦打赢,让北胡彻底了解我大祁的军威,借此签定停战协议。 可能大祁与北胡的百年纷争以此就会结束,本王必须要亲临督战的,你不用废话了。rdquo; 知书见小姐拿了糖水又回来了,便问了苏沅儿,苏沅儿撅着嘴,恹恹的吩咐道:还是给王爷准备行李吧。rdquo; 宁玚因为要出征,与部下是商讨行军的事宜,忙得接连几个晚上都是直接睡在了书房。 苏沅儿知道他忙,是乖巧的不去打扰他,只是让司棋一日三餐多做些好吃的给他送去。 直到临出征的前一个晚上,宁玚才回了卧房。 苏沅儿一见宁玚进了屋,便一下冲到他的怀里。 宁玚高兴,好几天没见到他的大宝贝了,看得出来他的大宝贝也是想他的。 更何况,他一眼便发现了,他的大宝贝竟然只穿了一件寝袍,里面是什么也没穿。 这等美事,宁玚哪能放过,伸手揉了一把,便把人往床上抱。 苏沅儿忙拽了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净房,净房内是宁玚为苏沅儿特意修的浴池,能有二间屋子大小。 一件件,苏沅儿为宁玚脱去了衣裳,她也脱去了寝袍,宁玚抱了她进了池水中。 苏沅儿依偎在他怀里,:宁玚,我知道你保家卫国是大英雄,可你打仗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也要想着,你是有妻子的人了,我也会在家里求佛主佑你的。rdquo; 诶,宁玚心里美,他出去打仗这一回也是有人惦记的,不过明天就走了,说什么都不如做什么来的实际。 诶,不用瞎想了,哪个打仗的,不想打胜仗,你就放心吧,等我砍了大王子脑袋给你报仇。rdquo;说着头就往苏沅儿的胸口上拱。 这一打仗,他宁一岁rdquo;得有一个月吃不上奶了,今天是吃个够本的。 苏沅儿推了他的头:我要大王子的头干嘛,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先。rdquo; -- 第158页 他敢动老子的媳妇,老子就得砍了他。rdquo; 苏沅儿听了宁玚这话,笑道:你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不是该以民族大义为先吗?你这样不是报私仇了吗?rdquo; quot;什么民族大义为先?我要是连媳妇和儿子都保护不了,我打个什么仗。quot; 苏沅儿听了,眼晴一亮,试探的问道:quot;我看书里写的,那些大英雄有的为了大业,过家门而不入,或者在大义面前,舍了妻儿,保了天下,他们可都因此青史留名,被人称颂。quot; quot;屁!quot;宁玚不屑道:quot;什么青史留名,连妻儿都保护不了,还算男人吗?保家卫国,是先保家才卫国的,家都没了,要虚名干什么,那些人我看都是傻子。quot; 苏沅儿听了心里高兴,又转了转眼珠子:quot;照你这么说,如果有一天,大祁与波斯联姻,可保大祁五十年安稳,但是需你娶了那安娅公主,那你会不娶呢?quot; 欸,宁玚这是见识了女孩家胡思乱想劲。 quot;你把本王当小倌了?这和卖身有什么不同。按你这么说,以后就不要军队了,直接找些小倌来四处睡就行了。quot; 苏沅儿笑了,时间紧迫,也不能再浪费了在言语上了。 她双手扶了宁玚的腰,把头埋了下去。 宁玚的黑发与苏沅儿的黑发铺散开来,青丝叠叠交融在一起,在水中层层荡漾,起起伏伏hellip;hellip; 第二天一早,苏沅儿到宁门关城头送宁玚的大军出征。 军中也有很多军卒的家眷住在城内,此时,她们也走上街头,为自已的丈夫或儿子送行。 大军整齐的排列成一队队的出了城,战士们身上的盔甲在日光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茫。 苏沅儿看着这雄伟之师,心中涌起的是骄傲,他们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苏沅儿就见城下的那些女眷们也都是笑着向她们的亲人挥着手。 她看见一位大嫂对一个偷偷抹泪的新媳妇道:quot;哭什么哭啊,咱们谦王军从来打胜仗的,你那眼泪省省,等你男人回来了,肯定会把你肏哭了。quot; 新媳妇脸臊得通红,也顾不得掉眼泪了,是啐了一口,旁边的人是接着打趣道:quot;人家柱子媳妇说得可是实话,尤其你还是刚成亲,这些男人啊,出去打仗,几个月不见荤腥,回来,几天几夜不出屋都是正常的,不解馋是不会放了你的。quot; 苏沅儿听了,想起昨晚她与宁玚的旖旎脸也不禁红了。 宁玚走后,苏沅儿终于明白什么叫做quot;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quot; 她从来也没想到过她会如此思念一个人的。 千盼万盼,等三个月后,大军返回时,她接到的竟真的是受伤归来的宁玚。 宁玚是被潘青等抬回卧房的,苏沅儿看着气息奄奄,面如金纸的宁玚,是拉了他的手,轻轻的唤他的名字:quot;宁玚。quot; 前世宁玚也是受重伤回了谦王府的,但那时她还没有喜欢上他,对他的安危并没有往心里去。 可是如今,看了这样的宁场,她真的怕他会就此离开她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 蠢作者,又把存稿先发了,汗,发红包表现歉意。 另接近春节,事多,更新时间总有变化,会提前通知的。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 第79章 血雨腥风 在苏沅儿的记忆里, 宁玚一直是精神气十足的。 即便前世他受重伤回来, 她第一次到他床边侍疾时,他也是狠瞪了她,嘴里怒气冲冲的说了句:走开。rdquo; 后来她才知道,以宁玚的性格当时没说让她滚, 还是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 可是眼前的宁玚哪里还有平时的英气, 他气若游丝、皱着眉头,孱弱的样子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旁边的潘青也红了眼圈:娘娘,王爷是在追击北胡大王子时,胸口中了毒箭,就这样王爷还一刀砍了大王子的头, 昏迷之前还特意告诉属下, 把大王子的头拿回来,让你踢几脚, 解解气。rdquo; 苏沅儿流着泪轻拍了宁玚手一下, 也就是宁玚才能干出这样的事, 拿人头来给她踢着玩, 把人头拿去喂狗吧。rdquo;这北胡的大王子竟然把她的宁玚弄伤成这样, 她还真想狠狠的踢他头两脚, 把他的头喂狗都是便宜了他。 这时,府里的太医也进来给宁玚看了病:娘娘,王爷所中的毒颇深, 之前军医救治得很是得当, 王爷才暂时保住了命。rdquo; 暂时保住了命?rdquo;苏沅儿立刻急了:那按你的意思, 王爷还是有性命之忧?rdquo; -- 第159页 娘娘,因为下官并不知道王爷所中的是什么毒,无法对症下药,只能是用寻常解毒药,一点点的清除王爷体内的毒素,在这过程中,就得看王爷身体对毒素的抵抗力如何了。 但是王爷已经扛了这么长时间,如今回到府里,条件当然是要好了很多的,下官一定会抓紧治疗的。rdquo; 潘青怕苏沅儿在跟了着急生病了,忙也安慰道:娘娘,王爷中箭伊始,已经服了大内宫中的解毒圣药百味丹rdquo;,护住了心脉,如今只能慢慢的调养。rdquo; 苏沅儿擦了擦眼泪,嗯,她现在可不能光顾着哭,她要好好的照顾宁玚。 苏沅儿前世照顾宁玚,这一世在江南也曾照顾过他,算是经验丰富了。 潘青一看,王妃这一上手,可比他们照顾的要精细多了。 正好,药童把熬好的药拿了过来。 知书忙接了药碗,知琴拿了大白绸巾围在躺着的宁玚衣领处。 苏沅儿拿了汤匙,从药碗里舀了一勺药汤,吹了吹,等药没那么烫人了,喂到宁玚嘴边。 可是宁玚昏迷着,嘴根本就张不开的,苏沅儿的汤匙喂了一点药都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前世宁玚是清醒的,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苏沅儿看潘青,潘青挠挠头:娘娘,属下们都是掰了王爷的嘴往里喂的。rdquo; 苏沅儿一听,什么掰开嘴往里喂的,肯定就是直接往里灌的。 也不能指望这帮人能好好的照顾病人。 苏沅儿让知书把药碗放到床头桌上,吩咐了一声:quot;你们都退下吧。quot; 知书等互相看了看,退了下去。 苏沅儿拿了药碗,喝了一口药,含着,低下头亲了下去。 她的唇紧贴着宁玚的唇,用舌尖挑开他的唇齿,一点一点的把药哺了进去。 苏沅儿娇气,其实是最怕喝这苦涩的汤药的。 可此刻,她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苦,她的唇舌感受着宁玚唇舌的温暖。 这也许就是书中的那句话:quot;同甘共苦quot;吧。 宁玚是一直发着烧,苏沅儿知道他喜洁。 问了大夫,拿热水给他擦身子,一是降低体温,二是清洗。 做这些事时,苏沅儿是从不假他人之手,一直她亲自做的。 知书等心疼自家小姐,想替换苏沅儿,让她休息休息。 苏沅儿只是摇头。 她知道知书她们也能尽心伺候的,可她们对宁玚的关心,态度和心境都是不能与她相比的。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与其他人不同的还是有份格外的用心吧。 苏沅儿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宁玚,困了就上床贴在宁玚身旁打个盹,手还得拉着宁玚的手。 第四天,苏沅儿照常给宁玚喂药,可是喂着喂着,她的舌头就拔不出来。 是被宁玚的大舌紧紧裹了,用力嘬了,嘬得她舌根都疼。 苏沅儿睁大了眼睛,她的睫毛碰到了宁玚微颤的睫毛。 hellip;hellip;他醒了! 苏沅儿的心高兴的都要蹦出来了,是呜呜两声,拿鼻尖碰了碰宁玚的鼻尖。 宁玚半迷糊半清醒之间,就感觉到他熟悉的香舌在他嘴里搅来搅去的。 hellip;hellip;咦,他的大宝贝竟然在偷吻他。 这等好事,他哪能放过,便直接缠了上去,美美的吸了起来。 这一吸就是半盏茶的时间,苏沅儿是挣扎着总算抬起了头,心却放下了大半。 昏迷了这般时日,这刚醒些,就知道耍流氓了,还把她亲得喘不上来气了,看来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苏沅儿就要起身去门口叫太医。 宁玚眼睛睁开一条缝,见苏沅儿要走,他想伸手去拉她,可手上没劲。 便又闭了眼睛,嘴里微弱的叫道:quot;沅儿。quot; 苏沅儿听宁玚叫他,忙又坐回来,搂了他,:quot;宁玚,你感觉怎么样,我这就叫太医来。quot; quot;冷,沅儿。quot; 叫什么太医,他还要大宝贝好好亲近些,真是想死了。 quot;什么?quot;苏沅儿没听清,忙低了头,把耳朵凑到宁玚嘴边。 quot;冷。quot; quot;冷?等等,我让知书再拿被子来。quot;苏沅儿连忙又要站起身叫人。 quot;抱,抱着暖和。quot; 苏沅儿听了宁玚的呢喃,她伸手摸了摸宁玚的额头,还是烫的。 她连忙解了外衣,上了床,掀开被子,躺在宁玚身侧,伸出手搂了宁玚的腰,腿缠住宁玚的腿,抱住他。 quot;还冷吗?quot;苏沅儿着急的问。 就见宁玚在她怀里微蹭了蹭头:quot;要吃。quot; 苏沅儿呼了口气,真是个臭流氓,病成这样还不忘耍流氓。 苏沅儿想起那日出征时,听到的那些大嫂话,真是话糙理不糙,前世的宁玚不就是那样的,遇到她就急得不得了。 可她还是心疼他的,便解了衣襟,把那尖尖喂进了他嘴里,quot;宁一岁quot;吃着奶,倒底是精神不济,又睡了过去。 苏沅儿熬了这几天,其实也是累的,此时精神一放松,困劲上头,也睡了过去。 苏沅儿睡了长长的一觉,她是被宁玚咬醒的。 醒了时,两个人互相看着,都笑了。 -- 第160页 宁玚醒了,所有的人都放了心。 只苏沅儿这次照顾宁玚,与前世还是有不同的,宁玚是更加黏着她的,苏沅儿在他视线里离开片刻都是不成的。 知书私下里都笑说,她们小姐,这分明就是在照顾小婴孩嘛,就差王爷体格太大,小姐抱不动,否则,小姐都得悠着王爷睡觉。 可在苏沅儿看来也差不多了,宁玚如今娇气的得含着奶桃,听着催眠曲,还得她拍着才能睡。 如此精心的照顾,再加上宁玚的体质也真好,按苏沅儿的说法,他是属猫命的,有九条命。 宁玚的身体是好的很快,只三个月便彻底痊愈了。 北胡如大王子被宁玚杀了,二王子成了新的可汗王。 宁玚与二王子签订了同盟条约,按照条约的规定,大祁与北胡两国从此放下干戈,互相开放边境口岸,允许百姓通商,通婚。 自此大祁与北胡成了友好邻邦,北胡人受中原文化影响,慢慢的被汉化了。 此条约足足保了中原与北胡之间百年的平安,深得史书的赞誉与推崇。 边关一片安宁,宁玚病好后,便骑了马带着苏沅儿看风景,他们去了贺兰山,去了北胡的大草原,看了日出红霞,也看了月升星朗。 本来苏沅儿是可以自己骑马的,但是宁玚言辞凿凿的说怕磨了她的大腿,只让她坐在他的身前。 只是这骑马对宁玚好处多多的,两个人紧靠在一起,他捉了苏沅儿的手放进去,随着马跑的颠簸,一深一浅之间更添兴致。 这样的日子是quot;只羡鸳鸯不羡仙quot;的。 转眼过了年,苏沅儿便十五岁了,虽然还没有到生日,但此时的她就像枝头怒放的玉兰花,已经是艳压群芳,显出那绝代的风华。 还因为她活泼喜动,身体发育得是更好些,那两只奶桃已经变成了大仙桃,长腿细腰,小蛮腰柔软中带着饱满的弹性,宁玚如今就盼着早日完婚,好把她摆成各种的姿势。 苏沅儿也不能再留在边关了,她得回京准备大婚的相关嫁妆以及及笄礼的事情。 她便与钟氏约了,钟氏从杭州城出发,苏沅儿从宁门关出发,两个在兴城汇合,苏沅儿就此就可以装作是从江南回来的。 宁玚当然舍不得离开他的大宝贝,守关大将按规定是需要奉圣旨才能回京。 但这根本约束不了宁玚,他直接上了奏章要回京休息,便陪了苏沅儿。 两个人此次回京路上,没了苏沅儿隐瞒的前世的秘密,比来时又多了心境上的水乳交融,当然又是一番旖旎景象。 两个月后,宁玚先把苏沅儿送到兴城,便先进了京城。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次进京,等待他们的竟是一片血雨腥风。 ※※※※※※※※※※※※※※※※※※※※ 晚上还有一更,会很晚,大家明早看就行,看看更新的字数,应该初一之前正文就会结束了,还有大婚的一车,还有番外。其实蠢作者一直认为,只要不是为了单纯的写肉,水到渠成的欢爱是美的,一直想写个马背play,下本书会试试的。, 第80章 囚禁之谜 苏沅儿的十四岁生辰是在边关度过的, 早早的, 苏季远夫妇、还有苏沅儿的两个哥哥就让人从江南给她带了礼物。 京城里的钟子齐也是有礼物送过来的。 只是苏沅儿有些奇怪,他二哥的礼物中竟然夹带了七公主的礼物。 苏沅儿与七公主是闺中密友,但是苏沅儿来漠北的事情,七公主毕竟还未定亲, 是没有告诉她的。 七公主给苏沅儿的信都是钟氏从江南转过来的, 这一次七公主给她的贺礼没有从钟氏手里转过来,反而是她二哥给捎过来,这就显得有些蹊跷了。 苏沅儿便写了信,好生的打趣了七公主一番。 过生日,当然宁玚送的礼物是最重要的了的。 前世, 苏沅儿与宁玚在一起时, 是过了她十六岁的生辰。 但是那时他们两个刚好,宁玚的粗性子哪有那个风花雪月的劲头, 是早晨看了苏沅儿吃了长寿面才知道, 便让管家拿了库房的钥匙, 打开库房, 让苏沅儿直接挑里面的物件。 宁玚库房里当然都是好东西了, 可那时的苏沅儿哪能抹开面子拿啊, 只拿了一根玉钗。 宁玚就不高兴,让管家把库房钥匙给了苏沅儿,只说以后这库房就归苏沅儿管了。 这一世苏沅儿可不想她婚前, 做为少女的最后的一个生日就草草的过去。 可她不好意思说, 但知书多灵俐啊, 是在宁玚面前找机会便显摆了江南来的生辰礼。 其实宁玚心里是有数的,潘青他们也早就提醒过他了。 故此,生辰当日早上,一向睡懒觉的苏沅儿是被宁玚挖了起来。 宁玚亲手煮了长寿面,当然那面条是司棋早就弄好了的。 宁玚只是把面下到水里煮熟了,但这对一个尊贵的皇子王爷来说,也属是不易了。 宁玚是监督了苏沅儿一口气不许咬断的吃了面,又带着她去了校军场。 那里为她的生辰举办了赛马、摔跤等表演,还举行了女子的猎狐会。 晚上又有篝火表演,宁门关是连放了三天的烟花庆祝。 苏沅儿看着那一朵朵的绚丽烟花在黑蓝色的星空中竞相绽放,多姿炫目,就像把她的心都给照亮了hellip;hellip; -- 第161页 至此边关的quot;猎狐会quot;就定在了苏沅儿生辰的这一天,每年这日都会举行热闹的庆祝活动。 宁玚这次如此会做事,苏沅儿当然也要投桃报李rdquo;的。 宁玚的生日晚她的生日一个月,是将近年关的,但是宁玚只让苏沅儿给他做了长寿面给她吃,别的庆祝没有搞。 原来宁玚是早产儿,他母妃生他时,大出血险些没命,后来虽然挺过来了,但是身体也是垮了。 他母妃早早的过世,也是与此有很大关系的,而且宁玚母妃过世那个月也正是宁玚出生的月份。 所以宁玚是从母妃去世后,就再也不过生日了。 苏沅儿是从心里心疼宁玚的,她能做的只能是更好的照顾宁玚的生活。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苏沅儿在兴城等了一日,接到从杭州城坐船而来的钟氏,钟氏是让她身边的丫鬟扮作苏沅儿的模样掩人耳目的,算下来母女两个是分开快一年了,见了面是有说不完的话。 苏沅儿与钟氏此番回苏府,苏府的大房、二房是极为热情的,苏老夫人也亲自给接风洗尘。 只是苏沅儿有些奇怪,宁玚竟没有露面。 她和宁玚是约好了的,她装作从江南回来,宁玚当天晚上就会来苏府看她的,毕竟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年没见未婚夫妻。 可是宁玚竟然失约了。 苏沅儿想也许宁玚是突然有事情了吧,宁玚此次是带了五千军马从宁门关回来的,还得安排这些士兵在城郊大营安顿的事宜,可能一时脱不了身。 可是又过了两天,宁玚还是没露面,苏沅儿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按说宁玚忙,他也应该派潘青给她送信,可如今一点消息竟都没有。 苏沅儿正在着急之时,宫里来了苏皇后的懿旨,招她进宫问话。 苏沅儿忙收拾了,带了丫鬟进了宫,可是没想到她却连苏皇后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幽禁在了一座宫殿里。 知书等也被带走,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宫女伺候她的起居。 苏沅儿不明所以,问那两个宫女,那两个宫女竟然是哑巴,不能说话的。 苏沅儿如今是堂堂御婚的谦王妃,可现在却受到如此的待遇,她心里明白,一定是宁玚出事了。 苏沅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到了第三天晚上,苏沅儿在吃的馒头中发现了一个小字条,苏沅儿背了那两个宫女,在被窝里看了字条。 第四天早上,苏沅儿去了宫殿中的小花园,从墙角的狗洞口看出去,正看到了七公主的脸。 苏沅儿装做在那里摘花,听七公主快速的说了。 原来宁玚回京进宫后,就被祁肃帝囚禁在他母妃原来的宫里,由御林军把守着,是不准任何探视、接近的。 但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七公主这番来竟是钟子齐给她透露点消息。 只是祁肃帝为什么这么做,没有人知道。 七公主最后告诉苏沅儿好生在此待着,如今宫里的人还看着苏皇后面子,没人会对她怎样,这里反而是安全些的,等再有消息,再来告诉她。 苏沅儿虽然知道这些,但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祁肃帝对宁玚一向很好,可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等五天,太子妃竟然来看她了。 太子乃储君,太子妃是的品阶是仅次于皇后的。 苏沅儿给太子妃见了礼,太子妃倒是很客气,只道今日来就是看看苏沅儿在这里住的是习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她说。 与她说?后宫的一切事务不是应该由苏皇后掌管的吗? 苏沅儿心中一惊,但脸上又拿出之前在苏府演小白花的演技,微笑道:多谢太子妃关心,臣妾一起都好。 只是此次进宫,是皇后娘娘下懿旨招的臣妾,只是到现在也没有见过皇后娘娘。心里甚是担心。rdquo; 太子妃亦笑:皇后娘娘近日身体不舒服,暂时你就不必打扰她老人家静养了,如今宫中的事务由我还有淑妃娘娘一起打理。rdquo; 苏沅儿心更是惊骇,她是知道祁肃帝对苏皇后的宠爱的。 宁玚是挂在苏皇后的名下养子,如今连苏皇后都被宁玚牵连夺了后宫的权利,可见宁玚的事情定是很严重的。 而如今执掌后宫的淑妃,就是眼前这位太子妃的一门姑姑,宁玚被囚禁,太子一系掌了权,看来宁玚的事情必定与太子脱不了关系了hellip;hellip; ※※※※※※※※※※※※※※※※※※※※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2-02 22:46:27 读者女子-楚亦.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2-02 16:37:07 读者阿呆rdquo;,灌溉营养液 +2 2019-02-02 13:37:56 读者白衣折扇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2-01 22:23:53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2-01 22:06:36 第81章 身世之谜 太子妃与苏沅儿东拉西扯了几句, 忽然道:沅儿妹妹, 我听说谦王爷曾送过妹妹一块玉佩,不知妹妹可否让我一观。rdquo; 苏沅儿眨了眨眼睛:太子妃娘娘,谦王爷送我的玉佩很多,不知娘娘指的哪一块, 不过, 今天我身上正好带了两块,这就拿来请娘娘品鉴。rdquo; -- 第162页 苏沅儿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块玉佩,又准备衣笥匣子再去找一块。 太子妃微微冷笑了一下:沅儿妹妹,我说的玉佩你若想不起来,不如让你的几个丫鬟帮忙想一想, 或者让苏府的钟夫人也想一想。rdquo; 苏沅儿看着太子妃, 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两个人对视了片刻。 苏沅儿慢慢的抬起手, 从脖子上解下了她一直戴在胸口的宁玚送给她的凤纹如意玉佩。 太子妃接过玉佩看了看, 才满意的一笑:妹妹, 这玉佩果真是难得的珍品, 本宫要好生瞧瞧瞧, 这几日妹妹就借给我一观吧。rdquo; 苏沅儿看着太子妃手里的玉佩, 太子妃的手就像攥在了她的心上,把她的心攥的又疼又涩。 她低下头,:沅儿, 恭送太子妃娘娘。rdquo; 太子妃看苏沅儿这是在撵她, 哼, 宁玚如果定罪了,你这谦王妃也是做不成了的,还装什么硬气,倒时你就该哭着来求我了。 太子妃也板了脸,理都不理苏沅儿,转身便走了。 祁肃帝的书房里,太子宁璟将两块玉佩和呈给了祁肃帝:父皇,这两块龙凤吉祥如意玉佩是六弟的母妃云妃娘娘留给他的,这玉佩合起来下面的图纹便是原江北医药世家杜氏家族的家徽。rdquo; 祁肃帝把两块月牙形的玉佩合在了一起,两块玉佩严实合缝变成了一块圆月,他看着玉佩下方那沉香rdquo;图案和一个小小的杜字,往事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当年他在江北带兵与前朝军队作战时,中计战败,五千军队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他也受了重伤,命在旦夕,前朝军队以万金选赏捉拿他。 他的侍卫冒死带着他乔装改扮找到了当时江北的神医世家杜家,请号称赛华佗的杜家掌门人杜老爷子给他医治。 杜老爷子是医者父母心,治好了他的剑伤,救了他一命,不料在养伤的时候,他的身份被杜家的一名仆人发现了,那仆人贪财为了得到赏金,把他的行踪告密了前朝军队。 前朝人派了一千军马来捉拿他。 这时,他在江南的援军也化装赶到了,两边军马就在杜家庄又是一场混战。 在作战时,杜家人受到牵连,前朝士兵竟然放火烧了杜家,并且杀了杜家一百多口人,杜家就此被灭了门。 这是祁肃帝作战这这么多年来,少有的一次战败受伤的经历,他一直对杜家心有歉疚。 他做了皇帝以后,就想找到杜家后人予以弥补,并把这件事交代给了太子宁璟亲自办理。 可是没想到二十年多年过去了,宁璟竟然给他调查出来这样的一个结果。 宁玚的母妃杜素云竟是杜老爷子的孙女,当年她与她的叔叔去往药王谷给杜老爷子的师弟祝寿,逃了一劫,后来她和叔叔得到的谣传的消息竟然是祁肃帝带兵杀了杜家人。 杜素云与她的叔叔自此就想着要找祁肃帝替家人报仇。 后来杜素云长大,专门学了各种用药的手段,冒名顶替了他人进了宫做了宫女,想找机会用药毒死祁肃帝。 只是宫内等级森严,她一个小小宫女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祁肃帝。 直到了那年的八月十五,祁肃帝大宴群臣时喝醉了,如厕时,杜素云正是大殿内守净房的宫女之一。 祁肃帝酒后性热,直接在净房内强要了她。 祁肃帝至今还深深的记得那个柔美的女子,她总是安静的,甚至安静到无言,无论他赐给她什么金银珍宝,她也很少笑。 他是喜欢她的,觉得她这样子,在他身边他是感到很舒服的。 一度春风后,祁肃帝就封了她为才人,而且对她是十分宠爱。 后来她生了宁玚,他十分高兴封她为云妃。 可是她接旨的那一天,却跪在他的面前,请他再也不要来她的宫里,她不想再见到他。 祁肃帝没有想到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子,可这女子却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了他的真心。 宫里这么多妃子,哪一个不是争着要他的宠爱,只有她竟然敢这么做。 不过他依然没有杀她,而是真的再也没有去过她的宫里,单独见过她。 她去世的那日,宁玚哭着来找他,他也从没想过她会死,他跟了宁玚来看她,可她至死都没有见他。 可是这样的她却是让他难忘的,直到苏皇后进宫,苏皇后竟然有七分她的模样,他自此对苏皇后盛宠不倦。 可是直到前几天,宁璟找到杜素云已经去世的叔叔身边的小厮,祁肃帝才知道了这一切。 而且还得到了一个让他无法相信的事情,宁玚是早产儿,当时他以为是云妃身体不好所致,可是现在宁玚竟可能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杜素云青梅竹马,定了亲的师兄的孩子。 而那个未婚夫就是大祁最有名的高僧觉远。 祁肃帝心里说出是什么样的滋味,宁玚进宫后,就被他关了起来。 可是他依然不相信他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一个孽种。 直到今日,宁璟又找出了这两块玉佩,又抓回了到五台山云游的觉远。 祁肃帝用手狠狠捏了玉佩,:把觉远带上来。rdquo; ※※※※※※※※※※※※※※※※※※※※ 狗血的短小君,不过也写了两遍。宁玚母亲的事在第11章 写了点,玉佩见第30章,宁玚母亲与觉远的伏笔在第47章,宁玚早产见上章80章,蠢作者不会注水乱写的,都是为了今天啊。 -- 第163页 祝天使们大年三十合家快乐,身体健康啊O(cap;_cap;)O 明天发新春红包。 谢谢焱淼的营养液和小可爱的地雷,么么哒。 第82章 孤注一掷 阿弥陀佛, 不知陛下招贫僧进宫有何事情?rdquo; 祁肃帝看着站在御书房下首中央的觉远,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僧袍,袍子皱皱巴巴,头顶因为十几日没有刮剃,长出了短短的黑发, 下巴处也有一层青色的胡须, 脚上带着镣铐。 可形容上的狼狈,仍无损他气质的芳华,他低头稽首从容不迫,仍是那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僧。 觉远,当年你以一普通僧侣的身份, 前往爆发了瘟疫的江东靖州城, 施净水救了城中五万百姓,被称作菩萨下凡, 从此被奉为大祁的圣僧。rdquo; 祁肃帝把书案上的一本小册子扔在了觉远的脚下, :这是药王谷弟子入门必学的《典医录》, 里面记录了五百多种常见病的医治方法, 是药王谷百年来出的医学奇才被称为小华佗的李觉源所著。 这个李觉源二十五岁离开药王谷, 音信全无。自此世间少了一位神医, 而多了一个叫做觉远的和尚。 而你在靖州城施的所谓菩萨净水,其实就是你研制出的治疗瘟疫的药水,你装神弄鬼, 如此沽名钓誉, 欺瞒天下人。rdquo; 天子之怒, 雷霆之威。 书房里的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觉远却依然面色平静,合十道: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对贫僧来说,李觉源已是前尘往事,但是贫僧当年在靖州城确实假托了菩萨之名,此乃贫僧造业,等贫僧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接受惩罚。rdquo; 四大皆空、六根清净?rdquo;祁肃帝看了觉远俊秀的容颜,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子与杜素云更是相配,如果杜素云不进宫的话,他们两个必是神仙眷属。 祁肃帝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忽然推开了椅子站起了身,指了觉远怒道:你也敢说这样的话,你存心接近朕,不就是为了你与杜素云的那个孽种吗?rdquo; 祁肃帝看着从进屋来便一直云淡风轻的觉远忽地抬头看了他,他的目光清凉如水,带着了然的一切:陛下,您已经知道素云是贫僧出家前的师妹与未婚妻,但是贫僧与素云从来清清白白,没有半点超越礼法之行为。 从那她进宫与您有了情缘之后,素云与贫僧来讲就是一位故人罢了,贫僧只是受故人所托来照拂她的儿子一二而已。 而陛下,您已经被您心中的障业遮住了眼睛,你用心去看一看,谦王殿下的形容、脾气,他是不是您的儿子,您应该是清楚的。rdquo; 祁肃帝看着觉远悲悯的脸,慢慢的有些颓丧的坐回了龙椅上。 这么多儿子,他对宁玚是最喜欢的,不仅仅因为宁玚是素云与他的孩子,更是因为宁玚是最像他的那一个。 宁玚长得并不像杜素云,而是与他年轻时是一模一样。 秉性也是一样的,一样的喜欢练武,这么多儿子,只有宁玚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了带兵打仗的武将,脾气更是像年轻时的他,一样的火爆恣意,胆大妄为。 这也是这么多天,他只把宁玚关起来,而没有杀掉的原因,宁玚叫了他二十年的父皇,他从心底不愿相信,这不是他的儿子。 陛下,佛家讲究因果轮回,贫僧就要开始新的轮回了,贫僧想见一见谦王殿下,殿下是最无辜的一个,他无法选择他的出身,但他应该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rdquo; 旁边听着的太子宁璟,忙要上前阻拦,祁肃帝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说。 他这个大儿子,性格温润柔和,做事沉稳公正,从做了太子以后,声誉一向是好的,被视为是明君之选。 可是祁肃帝知道,在宁璟心中,手握百万雄兵的宁玚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是惧怕宁玚的。 果然他的儿子也是像他和他的兄长们一样,像这百年来所有的帝王之家一样,为了这皇位弟兄阋墙,手足相残。 不过即使现在,就是宁璟也是不敢建议他贸然杀掉宁玚的,因为大祁朝还没有人能替代宁玚战神的地位。 恐怕宁玚一死,北胡就会撕毁签订的条约,攻打大祁,包括西诏和前朝余党也都会蠢蠢欲动,那么大祁就是四面受敌了。 这样看来由觉远去见宁玚,把这一切说出来,反而是最好的人选。 觉远看着毓秀宫外宫内层层严密守卫的御林军,心中叹息,飞鸟尽,良弓藏,历史上宁玚这种功高盖主的武将,几乎都没善终的。 等进了屋,觉远看着刚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朦胧的宁玚,忍不住合十微笑道:殿下,怎么也睡起懒觉来了。rdquo; 宁玚拖拉着鞋,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妈蛋,他可记得他的大宝贝是十分能睡懒觉,叫都叫不醒的。 看着她睡懒觉是可舒服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只睡了这几天,就腰酸背痛的。 诶,看来他就不是享福的命。 哼,宁璟派人将他的大宝贝也弄进宫来,不过还算伺候周到,若是等几天,他见到他的大宝贝,他的大宝贝瘦了,他是必要好生修理修理宁璟。 你这老和尚怎么来趟这趟浑水了?是宁璟逼你的?rdquo;宁玚看了形容憔悴的觉远,示意他坐到榻上。本王这里没有什么茶水招待你。rdquo; -- 第164页 觉远看了脸颊有些消瘦的宁玚,:那这六日殿下吃喝的是什么?rdquo; 本王辟谷,这几日不吃不喝。rdquo; 觉远知道宁玚这是怕人在他饮食中下毒。 宁玚看了觉远略带心疼的表情,不以为意道:你这老和尚,不是总辟谷吗?还说辟谷好。 本王就是这几日辟辟谷玩玩,你这么瞅本王干什么?本王在作战时,两三天不吃饭也是有的,等出去吃回来就可以了。rdquo; 觉远笑:殿下心里有数就行,还得注意照顾好身体。rdquo; 妈蛋,本王什么时候没有数了,宁璟让你来干什么,你快说,然后赶快走,本王还得睡觉呢。rdquo; 觉远合十,眼底有泪光闪过:殿下,贫僧是要走了,走之前,贫僧有些话要与你说的。rdquo; 宁玚歪倒在床上:你这老和尚,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本王就是在这里休息上几日就出去了,你弄出这副模样干什么?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是圣僧,谁若是不要命的招惹了你,等本王出去一定会代替菩萨收拾他们的。rdquo; 觉远微微笑了,宁玚一直都是这样,他看上去像只脾气不好的刺猬,总是扎人不留情,可是他对他要保护的人,心底却是一片柔情的。 殿下,那贫僧便说了,贫僧俗家的名字叫李觉源,是当年药王谷的药王坐下的大弟子,有一年,师父五十大寿,他的师兄江北神医杜老先生派了孙女还有弟弟来药王谷贺寿,那孙女名叫杜素云,待到她十三岁时,她与我定了亲。rdquo; 什么?rdquo;宁玚支起身子,惊讶的看着觉远,他与觉远三岁相识,母妃和觉远从来没有告诉他,他们两个竟是认识的,还曾是未婚夫妻。 随着觉远的讲诉,宁玚心中是越来越是震撼,他本以为此次是宁璟抓了他什么错处,弄了这么一出,过两天父皇不生气了,也就没事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段往事,:你说,他们是怀疑我不是皇子,是母妃与你的孩子。那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rdquo; 妈蛋,老子长到二十多岁,竟然不知道自己爹是谁了! 觉远看着宁玚肖似祁肃帝的眉眼,他其实多么希望宁玚是他儿子,是他的血脉。 宁玚,当年你母妃与陛下第一夜就有了你,你母妃是学医的,她怀着报仇的心,是不想与陛下有任何牵连的,但是她又不舍你。 后来她向菩萨许了愿,如果她弄三次,都不能流产的话,就把你留下。 宁玚你在娘胎里就是坚强的孩子,你母妃跳绳,捶肚皮、甚至闻了麝香,你都没有事情,但是你母妃却因此伤了身子,你也是胎象不稳,因此而早产。rdquo; 原来他早产竟是如此,宁玚忍不住大叫: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是让我知道,我其实是不应该存在在世上的,是连自己母亲都厌恶的孩子吗?rdquo; 不,不是的。rdquo;觉远嘴唇颤抖着:宁玚,你的母妃是爱你的,她若真的想办法用药的话,你就是生下来,也是活不了的。 她为了生你,大出血差一点死了,而且也没有按照之前我与她的约定,假死出宫,因为她想留在你和你父皇的身边的。rdquo; 一个帝王、一个英雄,拱手江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宠爱,让杜素云一个花季的女子慢慢的沉沦了。 觉远的心微微的疼,若早知如此,他不会在她在药王谷学习时充当她师父的角色,他不会与她定亲后,还把她当孩子般严厉管教,他一定不会让她进宫的。 hellip;hellip;可惜啊,岁月无法回头。 当他知道她爱上了祁肃帝,不忍看她痛苦,还亲自去调查了当年杜家灭门的事情,告诉她祁肃帝并不是她的仇家。 可是那时她已经与祁肃帝一分两断了。 她去世前,把宁玚托付给了他,如今他也要登极乐世界了,还好,他没有辜负她的嘱托,他可以去找她了,下辈子他一定要紧紧拉住她的手,再也不让她走丢了。 所以,我三岁时那场大病,是母妃故意弄出来的,好让你进宫把我医治好,然后让我做了你的俗家弟子。rdquo; 是的,殿下,虽然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叫过贫僧一声师父,但是贫僧很高兴,你长成了你母亲想要的模样,你也成了大英雄,也要娶妻,也要生儿育女了。rdquo; 妈蛋,妈蛋,宁玚在屋里转了两圈,怪不得母妃生辰与皇家玉碟上的生辰不一样,怪不得当年他从未见过父皇来过母妃的宫中,怪不得觉远会对他这么好,怪不得这次父皇要把他关起来。 可是如今他该怎么办? 觉远,那你就不要出宫,暂时就留在我的宫里。还有父皇叫你过来有什么事?rdquo; 祁肃帝会念父子之情不杀他,但是对欺瞒帝王的觉远,父皇是一定会杀掉的,觉远留在他身边反而安全些。 宁玚转了一圈,没有听到觉远的声音,他看向觉远,就见觉远手做了拈花决,闭着眼睛,微笑的盘坐在榻上。 你这老和尚怎么不说话,还有心打坐。rdquo; 可是觉远仍然没有说话。 宁玚看了觉远的模样,他无数次见过觉远打坐,没想到这时候老和尚心还真挺大。 -- 第165页 宁玚也抬腿上了榻,坐到他身边,:诶,老和尚,这一回你跟我去漠北怎么样,以后我们都不回京了,再也不理这些劳什事情。 本王在漠北给你修座大庙,你也算是有点法力,上一回沅儿受了惊吓,六天六夜没醒,我在她胸口放了你给的佛珠,她就醒了。 诶,你还有没有这样的佛珠啊,再给本王几串呗。rdquo;说着拿肩膀轻轻撞了撞觉远。 可是他就发现,觉远的身子竟然随着他的一撞,向旁边倒去。 宁玚一惊,忙扶住觉远,便感到觉远的身子已经僵直了。 宁玚颤抖着手指,放在觉远鼻下,竟没有了一丝气息。 觉远!rdquo;宁玚不相信,他想起觉远打坐时,曾练过一种龟息功,就是像入定一般,连呼吸都是没有的。 宁玚忙把手按在觉远的手腕上,没有感觉到一点脉搏的跳动。 他仍然不死心,把手伸进觉远的衣襟里,可是觉远的胸口已是一片冰凉,早就没有了心跳。 宁玚就感觉那冰凉沿着手指一直传遍他的全身,他的心也像被冻住了一般。 他把觉远扶坐好,慢慢的松开了手,用了全身的力量下了榻,跪在觉远面前,恭恭敬敬的,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呜咽道:师父,弟子宁玚恭送您早登极乐。rdquo; 这个二十年来待他如师如友,真心爱他的人,以这种方式,不做他的拖累,让他安心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宁玚咬住唇,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没有什么可哭的,他会替他的师父报仇的。 来人,告诉陛下,大师已经坐化,请陛下派人把大师的肉身送回云山寺。rdquo; 可是宁玚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太子宁璟。 宁玚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随意的拱了拱手:臣,拜见太子殿下。rdquo; 宁璟后面立刻上来四五个侍卫拨刀拦在了宁璟身前。 哦,这是做什么,臣只想与太子殿下好生说说话。rdquo; 宁璟看了宁玚脸上的讥讽,叹了口气:六弟,事情你已经清楚了,父皇的意思是要你交出兵权,六弟也劳累了这么多年,以后留在京中做一个富贵王爷,好好的休息休息。rdquo; 父皇的意思?臣看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吧?若臣不交兵权如何?rdquo; 宁璟指了指觉远的肉身,又从怀里掏出两块玉佩:六弟,这些够不够换你的兵符。rdquo; 宁玚看了看玉佩,眼睛一眯,这宁璟竟敢拿沅儿来威胁他:太子殿下一直以明君自诩,怎么也干出让人偷了本王的玉佩事情,还敢拿本王的未婚妻来要挟本王。rdquo; 六弟,让人偷了你的玉佩,手段的确不光彩,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六弟,但是为兄在这里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交出兵权,没人敢伤你分毫的。rdquo; 宁玚是被关进这宫里,沐浴出来后发现玉佩被偷了,连带伺候他沐浴的太监也不见了。 臣是相信太子殿下的话的,不过,你让那个动我玉佩的太监来给我磕头道歉。rdquo; 这种小事,宁璟当然不会拒绝宁玚的,一会儿,那偷玉佩的太监便缩头缩脑的走了进来。 远远的跪在宁玚身前:奴婢给谦王爷磕头了,奴婢也是为了主子做事,请谦王爷恕罪。rdquo; 哼,替主子做事?这宫里没人不知道本王的脾气,别人不敢,就你敢,看来你的胆子挺大啊。本王倒想看一看。rdquo;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宁玚身子一拧,抬起一脚,那名太监的身子就被踹飞了两丈远,狠狠摔在地下,是口吐鲜血,肝胆俱裂,昏了过去。 宁玚看了变了脸色的宁璟等人,从怀里掏出虎符扔给宁璟,:把玉佩给我,另外把老和尚送回云山寺,还有你也知道,光凭兵符,没有我的手信,你也是调动不了谦王军的,把苏沅儿放了,我便给你写手信。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苏沅儿见祁肃帝殿中的御前大太监李总管竟然来了她的宫里,便忙上前迎了。 李总管施礼:王妃娘娘,老奴奉圣旨送您出宫。rdquo; 送我出宫?rdquo;苏沅儿心中一喜,:那今日我能见到谦王殿下吗?rdquo; 李总管顿了顿,方道:这个老奴不知,娘娘还是赶紧与老奴出宫吧。rdquo; 苏沅儿的心又是一紧,看来宁玚还有事。 苏沅儿咬了咬嘴唇:李总管,我这里有一些关于谦王殿下的事情要禀明陛下,还请总管帮忙通报一声。rdquo; 李总管犹豫,这谦王妃是给他找事啊。 如果李总管不去禀报,耽误了朝政大事情,李总管可否能承担。rdquo; 苏沅儿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你们让我走,我偏不着急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办。 诶,这谦王妃也是个麻烦,李总管也不敢让人架着她走,只好回了勤政殿禀告祁肃帝。 一会儿,苏沅儿见李总管转了回来:娘娘,陛下请您去勤政殿。rdquo; 苏沅儿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昂首出了宫门hellip;hellip; ※※※※※※※※※※※※※※※※※※※※ 晚上还有一更,因为快到结尾了,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有安排的,马上就微博发糖。 -- 第166页 另外祝天使们新春愉快,猪年行好运,今天留言发红包。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与地雷,笔芯。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5 2019-02-04 23:09:37 读者随缘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2-04 14:14:56 666666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04 22:40:00 水之老年人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05 11:06:32 第83章 良药苦口 勤政殿内祁肃帝看着昂首挺胸走进来的苏沅儿, 心中是不高兴的。 宁玚那个傻子, 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这个女子,拿兵符换她的命,可是这个小姑娘,却是向他来告宁玚的秘密。 祁肃帝心情不好, 本是不想见苏沅儿的, 但是宁璟提议,若是苏沅儿真知道了什么朝政上的事情,还是听一听,以做警戒。 正好三名内阁首辅大臣也进宫联名上了奏章,也提及了边关的一些事情。 这三名首辅大臣在朝堂上不属于太子一派, 还算中立公正, 宁玚被下了兵权的事情迟早也得让他们知道,然后让他们三个安排挑选去宁门关接手谦王军的人选。 边关事大, 这兵权交给谁, 如何交, 他这个做皇帝的都要好生斟酌一番的。 另外祁肃帝看了看站在殿角的钟子齐, 钟子齐作为他身边的近臣, 也是内阁大臣, 宁玚的事情他并没有刻意隐瞒钟子齐。 他知道钟子齐一直是与宁玚是有联系的,还是眼前这个苏沅儿的表哥。 宁玚与苏沅儿被囚,钟子齐一直在暗中活动来保护这两人的安全。 祁肃帝知道, 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去制止钟子齐。 因为帝王之术, 在于平衡。 宁玚一事中, 太子宁璟占尽先机,用尽手段。 只是若宁玚完全失势,则太子独大,这也不是祁肃帝想看到的。 他必须让太子宁璟明白,只有帝王才能够翻云覆雨,掌握一切生杀大权的。 而宁玚交出兵权后,该如何处置,祁肃帝没有想好,但是他绝对没有想杀宁玚的心。 但是宁玚这只大老虎是一定要关好,必要时才能放出来吓吓人的。 苏沅儿进了大殿,见太子宁璟、还有三名大臣,另外钟子齐也在。 苏沅儿的眼角余光扫过钟子齐的脸,就见钟子齐的右眉微微一挑,这是她与钟子齐之间从小的暗号,意思是让她多加小心。 苏沅儿的心就是一提,看来宁玚的处境还是危险的。 那么她作为他的妻子,找了这机会来见祁肃帝,就一定要为他做些事情。 苏沅儿上前向祁肃帝跪下施礼:臣女苏沅儿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dquo; 免礼平身,你有何事情要讲。rdquo; 是有关谦王殿下的事情。rdquo;苏沅儿站起身恭敬回答道。 祁肃帝心中更是不悦,他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宁玚如今还没怎么样呢,这苏沅儿就要告密,明哲保身了? 祁肃帝瞟了一眼低着头的钟子齐,你最好保佑你这个表妹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朕不一定能压住心头火。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quot;祁肃帝不耐道。 苏沅儿抬头直视了祁肃帝。 祁肃帝看着苏沅儿清朗朗的目光就是一愣,他是天子,天子之威,哪里有人敢如此看他,而且苏沅儿还是一介柔弱女流。 hellip;hellip;这苏沅儿竟然好大的胆子。 陛下,您给臣女与谦王殿下赐婚,在臣女心中,谦王殿下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臣女能嫁给谦王殿下心中是高兴的,陛下您也知道前段日子,臣女并未回江南,而是跟着谦王殿下去了漠北。rdquo; 苏沅儿的话说到这里,宁璟与那三位大臣都是一愣,这苏沅儿是傻了吗?怎么会把这种事说出来来。 这几个人都抬头看向祁肃帝,就见祁肃帝脸上没有任何惊讶表情,便明白祁肃帝真是知道的。 苏沅儿是听宁玚说过,谦王军里面是也有祁肃帝的人,他们的事情是瞒不过祁肃帝的。 按照宁玚的说法,他也不准备隐瞒祁肃帝,让祁肃帝安心即可。 当时她还没有太懂宁玚说得安心rdquo;这两个字的意思,进宫被关了这五天,她总算明白,天家无父子,帝王天生便是疑心重的。 像宁玚这样手握重兵的实权王爷,即使是祁肃帝喜爱的儿子,他也是要防着宁玚的,或者说就是怕宁玚起了不臣之心。 极可能宁玚此次被关,就是与祁肃帝的这点不安心有关。 朕知道你去了漠北,那你今日是想说漠北的什么事情吗?rdquo; 祁肃帝拧眉看着苏沅儿,漠北的暗探曾传来过消息,宁玚对这个苏沅儿十分宠爱,不仅把他母妃留给他的玉佩给了她,还为了她竟单骑追杀了刺杀她的北胡大王子,然后心口中毒箭险些丧命。 这也是祁肃帝同意宁璟的建议,把这苏沅儿关进宫里来。 只不过,若是这苏沅儿真的知道了宁玚在漠北的一些机密,在此做换取离开宁玚的机会,那他作为一名帝王定是要杀了这两面三刀的女子。 那你就说吧,不过想好再说,若敢欺骗朕,那就直接拉下去砍了。rdquo;祁肃帝冷冷道。 苏沅儿俯身施礼:臣女不敢欺瞒陛下,臣女这次与谦王殿下回京,是准备臣女与谦王殿下大婚事宜,但是臣女不知自已为何被关进这宫里不能与谦王殿下见面。 -- 第167页 今日陛下说放臣女出宫,但是臣女没有见到谦王殿下委实不能放心。 臣女斗胆想问陛下,谦王殿下到底犯了什么错?臣女不想离开谦王殿下,臣女想请求陛下把臣女与谦王殿下关在一起,这样臣女就能照顾些谦王殿下的起居生活,还请陛下恩准。rdquo; 宁璟就见苏沅儿说完这话后,祁肃帝脸色反而好了一些,拧着眉头也苏展些。 哦,朕对谦王另有安排,你就出宫在家等候圣旨吧。rdquo;祁肃帝敷衍了一句。 hellip;hellip;这苏沅儿还算有良心,不枉宁玚对她这般好,这般痴情。 陛下,臣女不愿这般担惊受怕的在家等候,臣女有几句心里话要说。 这次臣女去漠北,在那里看到了谦王殿下为国为民做的许多事情。 谦王殿下是皇子,他本可在京城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他偏偏选择了过这风刀霜剑的日子。 当时王爷带着孤军深入北胡,九死一生平了北胡的内乱。 他回来时深受重伤,那毒箭离他心口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他一连高烧了十几日,是整整卧床了两个月才活了过来。 臣女读史书时,也看过这一句话,叫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rdquo; 臣女不知谦王殿下犯了什么错,可是陛下,您和太子殿下都是谦王殿下的血脉亲人,虎毒还不食子呢,您就不怕这样对待忠臣良帅寒了边关百万将士们的心吗? 陛下,臣女曾做过一个梦,梦中谦王殿下战死在贺兰山中,北胡人割了他头挂在了城门上,还占领大祁北方大片的土地,烧杀抢掠,让人间变成了地狱。 所以还请陛下看在谦王殿下无数次舍身赴险,身上大大小小的五十处伤疤的份上。 看在他带着谦王军马革裹尸、鲜血留尽,打得敌人肝胆俱裂,扬我大祁国威的份上。 看在他为您兢兢业业、一心一意守这边关疆土的份上放了他吧。quot;苏沅儿跪下身子,以头触地。 quot;住口!rdquo;祁肃帝瞪起了眼睛,怒拍龙椅扶手,:你这妖女竟敢在这里危言耸听,极尽挑拨之能事,来人,把她拉出去,关进地牢。rdquo; 陛下,臣女所说得都是臣女的肺腑之言,绝不是在危言耸听,挑拨离间 斩良将、玉柱倒,社稷倾,这必是大祁之祸。quot; 苏沅儿慢慢抬起脸,看向殿中的每一个。 目光流转之间,顾盼生辉。她的脸颊因为刚才的一番激动言语,氲氤出两团绯红,让她本就绝世的丽色,更加盛光夺目。 quot;臣女与谦王殿下是夫妻,夫妻乃是一体,福祸相依,永不分离,臣女愿为谦王殿下自证清白。quot; 苏沅儿一字一句:quot;皇天后土,神佛在上,谦王殿下为君为国,绝无二心,信女苏沅儿以死明志!rdquo; 说着,她一把拔下头上戴的金簪,毫不犹豫的拿簪尾刺向了自己的咽喉hellip;hellip; ※※※※※※※※※※※※※※※※※※※※ 明日正文完,大婚甜甜甜@梦里寻花花惜言 谢谢越越的营养液与2019路上的地雷,么么哒 第84章 正文完 苏沅儿突然的举动, 殿内的人看了都是一惊, 祁肃帝与太子宁璟忙叫道:住手。rdquo; 他们都是知道宁玚的性格的,苏沅儿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宁玚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就见一人冲了上去, 一掌打开了苏沅儿的手, 正是钟子齐。 但那金簪还是刺破了苏沅儿的肌肤,血蜿蜒而下,苏沅儿眼睛一闭,向后一倒。 钟子齐半跪着,抱住她的身体, 低头悲切的叫道:沅儿、沅儿, 你怎么这么傻。rdquo; 苏沅儿在钟子齐的怀里,微睁开一只眼睛眨了一下, 钟子齐捏了捏她的手, 苏沅儿便又闭上了眼睛。 苏沅儿怎么可能真自杀呢, 之前她在环视殿内人时, 便特意的看了钟子齐。 钟子齐和苏沅儿是从小的默契, 幼时, 两个人淘气被大人抓包,苏沅儿轻挑左眉,就表现她要装哭, 或者装受伤等来糊弄长辈。 故此, 钟子齐看苏沅儿冲他挑了左眉, 心里便明白了,趁其他人注意力都在苏沅儿身上时,他就往前走了几步。 苏沅儿手往头上一举,他人便冲了过来,状似阻挡了苏沅儿的自戕。 苏沅儿虽然是演戏,但是祁肃帝与宁璟还有这三位大臣都不是一般人,不是能轻易能糊弄的。 所以苏沅儿还是真的刺了下去,再被钟子齐打中手腕,那簪子就沿着脖颈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便喷了出来,看上去倒真是吓人的很。 钟子齐这边忙向祁肃帝道:陛下,臣请快招太医。rdquo; 还没等祁肃帝说呢,太子宁璟早就对侍奉的太监大叫道:找太医来,快、快。rdquo; 钟子齐看了宁璟急得都脸色发白,头上都冒了汗,心里便知宁玚看来还是没大事,否则宁璟也不会这么紧张。 龙椅上的祁肃帝是百感交集啊,看来宁玚是找了一个好媳妇,这小姑娘竟然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不惜触犯龙颜,还自尽表忠。 hellip;hellip;真是妇复何求啊! 一会儿太医到了,看了苏沅儿的伤,也是吓了一跳,主要是伤口有一指长,血流得挺多,把衣襟都染红了。 -- 第168页 太医忙给包扎,旁边的钟子齐抱着苏沅儿是掉了眼泪。 钟子齐掉眼泪是真心实意的,他一直就疼爱苏沅儿,今天看了苏沅儿为了宁玚,竟然不惜伤害自己。 苏沅儿那么娇气的人,不知得多疼呢。 钟子齐斜了眼睛看了看宁璟与祁肃帝,哼,你们把沅儿逼到如此地步,他必要替沅儿讨个公道的。 苏沅儿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这样子也不能出宫了。 祁肃帝想了想,让人把苏沅儿送到苏皇后宫里养伤,苏沅儿在苏皇后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苏皇后这几天也是过得十分的忐忑,前几日,她听说宁玚被祁肃帝关了起来,她是以为宁玚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惹了祁肃帝生气呢。 因为宁玚的脾气与祁肃帝都是很火爆,父子两个动不动就要吵上几句的,祁肃帝生气关宁玚几天也是经常有的事。 苏皇后便想劝和几句,但是没想到,一向对她宠爱的祁肃帝,竟然对她发起了火。 而且是真的动怒了,夺了她作为皇后管理后宫的权利,还禁了她的足,不允许她出自己的宫门半步。 但是苏皇后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是有些根基的,一些消息也传到了她耳朵。 她是知道苏沅儿也被关在宫里,从太子妃接了她的权,她心里就明白,宁玚这一回犯的事必是太子弄出来的,看来太子还是按耐不住了。 但这时候她与宁玚、苏沅儿就是一条船上的,唇寒齿亡,她暗地里还是让人好生照拂一下苏沅儿。 可没想到今日苏沅儿血乎乎的被人给送来了,苏皇后也是吓了一跳。 再看祁肃帝也跟着来了,苏皇后已经五日没有见到祁肃帝,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苏皇后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就下来了。 祁肃帝见苏皇后这幅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也软了,他是不该把气撒到苏皇后身上,迁怒与她的。 便安慰了几句,让苏皇后好生照顾着苏沅儿,另外后宫大权又重新交还给苏皇后。 这边太子妃与她姑姑淑妃刚刚掌了五天权,又要交回苏皇后,这就有些慌了。 太子妃忙找了太子宁璟,宁璟如今正头大呢,他在安排封锁苏沅儿受伤的消息,是不千万不能让宁玚知道的。 可他哪里想到,勤政殿内闹成一团时,一个小太监就已经趁机偷偷的溜了出去。 宁玚正在屋里给宁璟写手信呢,就听门口有人道:殿下,给您送午饭来了。rdquo; 宁玚抬头看了看天,嗯,今日这饭送得早了一些。 宁玚虽然怕中毒不吃不喝,但是御膳房的人可不敢因为这就不给他送饭,都怕一旦祁肃帝把宁玚放出来,宁玚在找他们算后账。 所以一日三餐,还是按照皇子王爷的标准,不敢有半点懈怠。 宁玚吩咐一声:进来吧。rdquo;。 两名小太监拎了三层的大食盒进来,把食盒里热气腾腾的饭菜小心翼翼的摆在了桌子上。 宁玚就见小太监将一碟子豆沙包特意摆在了桌子的中央,然后指了对宁玚恭敬道:殿下,请用餐。rdquo; 宁玚哼了一声:出去吧。rdquo;两个小太监忙施了礼出了房间。 宁玚拿起其中的一个豆沙包掰开,就见里面藏了一张字条。 宁玚展开字条一看,简直是目眦欲裂。 妈蛋,他已经退让到如此,他们还来逼迫与他,竟然把他的沅儿逼得自戕来以证清白。 hellip;hellip;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宁玚大步回了卧房,一脚踢开了床,用手敲了敲地面的青砖。 一会儿,青砖移动,地面露出个窟窿来,有人从窟窿里钻了出来,正是吴骁。 王爷。rdquo; 如今外面安排的怎样?rdquo;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城郊的五千军马,有二千人分批进入京城,这地道现内有五百人,皇城八个大门外各有三百人,京城的军机营和出入城门,我们的人也都已经盯上了。 剩下的三千人人就等信号杀入京城。还有五千谦王军的骑兵,持假圣旨日夜兼程已经进了潼关,还有八日可到京城。大同府的守军三千人还有两日便会到达京城。rdquo; 皇城中的御林军呢?rdquo; 皇城内的八千御林军,其中有一千是我们的人,剩下的七千人中,有三千是陛下亲卫队。rdquo; 好,你先去把潘青救出来,让大家伙准备好,正午是御林军换班交接的时候,守备最是松懈,到时等我命令。rdquo; 他宁玚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做案板上的鱼肉呢,从他被关起来的那日起,他就在布置这一切。 hellip;hellip;今天他就要来一个孙悟空大闹天宫,把皇城搅个天翻地覆。 勤政殿内,当祁肃帝与三位首辅大臣说起边关准备换人之事,三位大臣是面面相觑。 皇城里的风吹草动是瞒不住人的,这些大臣也从各自的渠道了解到宁玚被祁肃帝关了起来,只是具体的原因却是不知道。 但是他们绝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谦王殿下被夺了兵权,谦王妃以死明志。 可是边关真要换统帅的话,是件大事,也是一件难事。 因为宁玚在漠北的声望太高了,去接替他的人能否管住漠北的百姓与谦王军都是不可预料的。 -- 第169页 而且陛下这样做真像谦王妃说的是有些quot;自毁长城quot;的,再说得不好听点,以宁玚那种性格,这不是逼宁玚造反呢嘛。 其中周丞相年纪较大些,跟随祁肃帝时间也长,便轻咳一声:quot;陛下,边关换帅事关重大,此事还需要仔细的商议,只是这主帅必须得换吗?quot; 祁肃帝知道周丞相是在给他搭台阶呢,他原是对宁玚的最好,如不是这一回出了真假儿子这一档事情,他也不能气得想削了宁玚的兵权。 不过宁玚如今也是权势太盛,不仅太子宁璟把他当做了心腹之患,就是他这个坐父皇的也是有点不安心了。 这一次趁机杀杀宁玚的威风,敲打敲打他也是必要的。 不过只是朝堂之事怎么弄,他是君,宁玚是臣,他让宁玚交出兵权,宁玚是说不出什么一二的,只能交出来。 但现在苏沅儿忽然来了自尽这么一手,倒把事情弄得复杂了。 苏沅儿这样说好听的,是以死明志,说得不好听,这不是他这做皇帝的,为了兵权,把人逼死了嘛。 这样一来,处理宁玚的事情还真要再想些更妥当的方法。 祁肃帝的犹豫,宁璟看在眼里,心里是更着急的,祁肃帝已经把后宫大权又交还给了苏皇后,这就是一个暗示啊,祁肃帝在宁玚的事情上还是动摇了。 若是祁肃帝放了宁玚,那宁玚出来了,第一个就得收拾他啊。 宁玚就是个浑不楞,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宁璟想着就害怕啊。 祁肃帝坐在上面,也看到了宁璟坐立不安的样子,这大儿子倒是明君之选,唯一的心魔就是宁玚。 如今他该怎么做,才能平衡了这一切呢。 祁肃帝看了三位大臣:那换不换这主帅,你们几个的意思如何?rdquo; 周丞相一看,祁肃帝是把问题抛给了他们三个。 这可是为难他们三个,按道理,人家谦王殿下战功赫赫,把漠北管理的很好,而且刚刚收服了北胡,如此大功,是不应该换的。 但是从这几天的事情来看,这祁肃帝是想换的,尤其是太子宁璟脸上都藏不住心思,都露了相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他们做臣子的是不知道,所以这建议是不能提的。 但是祁肃帝问到了,他们也不能不回答。 周丞相这三个也是为官多年的老狐狸,此时揣摩了祁肃帝的心思道:陛下,依臣所见,不如宣了谦王殿下,听听谦王殿下的想法,毕竟谦王殿下对漠北是最了解的。rdquo; 这树怕扒皮、人怕见面,宁玚来了,都是他们父子间的事情,还是彼此说个明白,说开了便好。 别说周丞相这话还真说到祁肃帝心里了,祁肃帝也想看看宁玚在得知了他母妃的事情和要被削了兵权后倒底有什么反应。 祁肃帝沉吟了片刻,:来人,招谦王上殿。rdquo; 马上便有太监去传旨。 可等了半盏茶的时间,也没见人过来,而是传来了三声爆竹的巨响,然后就是隐隐的嘈杂声。 祁肃帝就是一皱眉,殿内其他人也是有些意外,是谁敢在皇宫内如此放肆。 这时就见一人匆匆跑进大殿,正是御林军的副统领,这人急得连礼都没行,只躬身道:陛下,谦王、谦王殿下率兵打了过来,已经快到养和宫门外了。rdquo; hellip;hellip;什么? 祁肃帝惊讶的站起身,宁玚竟然带兵打到他的宫门外了? 他哪来的兵?还有御林军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让他打过来。rdquo; 臣也不知道谦王殿下的兵从哪里来的,只是刚才谦王军穿了御林军的衣服趁交班时,直接捉了臣的人,大统领也被谦王殿下抓了。rdquo; 正说间,又有人连滚带爬的进来,:陛下,八个宫门都被谦王军的人打开了,外皇城已被谦王军给占了。rdquo; 这宁玚是有备而来,这些兵应该都是他带回来的,在城郊驻扎的谦王军。 祁肃帝看向太子宁璟。 宁璟说话都哆嗦了:儿臣一直派人监视着城郊的五千谦王军,说谦王军一直是没有什么异动的。rdquo; 祁肃帝听了气得都不想说什了,没有异动?难道皇城里的这些谦王军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罢了,论作战,十个宁璟捆在一起也不是宁玚的对手。 而且御林军安逸惯了,哪里是天天打仗的谦王军的对手。 这时就见李总管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跑了进来:陛下,陛下,谦王殿下带人向勤政殿来了。rdquo; 宁玚当真是兵贵神速,这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祁肃帝沉了脸,:哼,他倒是胆子肥了,朕是要看看他想干什么。rdquo; 说着祁肃帝走下台阶,向殿门口而去。 宁璟忙上前拦道:父皇,您还是先到后殿躲一躲,儿臣、儿臣去见六弟吧。rdquo; 祁肃帝看了宁璟害怕的样子,怒道:躲什么躲,难道他还敢杀了朕不成。rdquo; 祁肃帝也是戎马半生的,此时心中的戾气也被激了起来。 他一掌推开宁璟,大步走出了殿门外,三个大臣和宁璟心里叫苦,也只能跟了上去。 勤政殿外是一个大广场,平时这里会举行一些重要的集会。 -- 第170页 祁肃帝站在玉阶上,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从宫门那里走了过来。 此时诺大的广场上,只有眼前的这一人。 这人走的并不快,一步一步,仰首挺胸、闲庭信步的样子,好像他并不是走在这令世人敬畏的帝国的最高统治的地方,而是在他家后花园里散步。 祁肃帝看着宁玚,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他带了兵,第一个攻打进了这座皇城,当时前朝的皇帝跪在这广场上,向他臣服投降。 那时他也是这般风华恣意,也是这般气势磅礴。 宁玚走到玉阶前单膝跪下,拱手高声道:臣,宁玚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rdquo; 哼,竟然自称臣,看来不想认他这个爹了。 宁玚,你不好好在宫里呆着,跑到朕这里做什么?rdquo; 臣今日来,实为这段时间没有见到陛下,想念的很,特来向陛下请安。rdquo; quot;请安?你就这样来向朕请安?朕看你臭小子是想造反吧。quot; 祁肃帝一把夺了身旁护卫手中的刀砸向宁玚。 宁玚侧身躲开了刀:quot;陛下息怒,臣不敢造反,臣可是大忠臣的。rdquo; quot;那你来干什么,是来向朕来示威吗?quot; 宁玚看了祁肃帝,:quot;臣并无示威之心,陛下乃千古明君,是不能冤枉好人的。quot; quot;好人?你也敢自称好人。quot;祁肃帝气得拿手指了宁玚。 这时就听到有钟鼓的齐鸣声隐隐传来,惊起无数飞鸟直冲天空。 潘青从宫门外跑了进来,:拜见陛下、太子殿下、谦王殿下,觉远大师的肉身送回云山寺后,在火葬时,忽开口有言:谦王祥佑大祁,众僧祈福念安rdquo;。 如今云山寺连带京中各大寺庙、庵堂齐鸣钟鼓,办莲花法会,宫门外,另有云山寺等百名僧侣坐禅念经,为谦王殿下祈福。rdquo; 这时又见吴骁跑了进来,:拜见陛下、太子殿下、谦王殿下,谦王妃的母亲钟氏带苏家女眷,在宫门外血书鸣冤。 直言谦王妃受小人陷害,被逼以死证清白,请陛下一定查明冤情,还谦王妃之声名,同时七公主率女学凤鸣苑一百多名学生,在宫门外静坐以示支持钟氏。rdquo; hellip;hellip;什么? 苏沅儿自尽的消息就这么传出去了,而且七公主还掺和进来了,还有就知道觉远老和尚是狡猾的,临死了还装神弄鬼摆了这么一道。 另外这宁玚竟然学会煽动民意,他哪来的这种脑子。 祁肃帝看了站在一边的钟子齐,看来是这小子给宁玚出的主意。 不过由此也看出宁玚也的确没有造反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弄这些阳谋的手段。 而且最重要的是宁玚是单人未带任何兵器来见他的。 hellip;hellip;算这小子还是有些良心和自知之明的。 祁肃帝冷哼一声:原来谦王殿下不仅是好人,还是大祁的福星呢。rdquo; 宁玚咧嘴一笑:多谢陛下夸奖。rdquo; 碰见宁玚这样的滚刀肉,祁肃帝气得转身甩袖回了大殿。 宁玚也跟着进了殿,找了把椅子随意的坐下,端起旁边高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祁肃帝冷笑道:怎么不怕这茶里有毒吗?rdquo; 旁边的三位大臣听了就是一挠头啊,这到底是一家人啊,这哪里是君与臣在说话,这明显是父亲在与儿子斗气嘛。 宁玚像没听出来祁肃帝的讽刺,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渴了,想喝。rdquo; 这时,就听门口太监报:皇后娘娘驾到。rdquo; 就见苏皇后走了进来,她身后是由两个宫女扶着的苏沅儿。 宁玚一见苏沅儿苍白的脸色,脖子上围着纱布,虚弱的模样,心都疼了。 苏皇后和苏沅儿给祁肃帝见了礼,苏皇后早就得到信了,此时对宁玚温言道:玚儿,你这是胡闹什么,还不赶快给你父皇认个错。rdquo; 苏皇后这是来给宁玚递梯子呢,宁玚到底还是兵少,若真宫变,成了乱臣,恐怕也是没有胜算的。 而且这样兵戎相见,父子相残,天下就得大乱,大祁的江山也就危险了。 宁玚看了苏沅儿同样恳求的目光,也知道他不能真的把祁肃帝惹急了。 便就坡下驴,双膝跪地:父皇,儿臣今日让父皇受惊了,请父皇责罚。rdquo; 这时候知道认爹了。祁肃帝也不看宁玚,是挥了挥手:滚蛋。rdquo; 宁玚起身,走到苏沅儿面前,抱起苏沅儿出了大殿。 当夜,皇城内灯火不熄,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不眠之夜。 勤政殿祁肃帝寝宫内,苏皇后拿了玉梳亲自给祁肃帝通发,:陛下,劳累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rdquo; 祁肃帝看了巧笑嫣然,温柔无比的苏皇后,忽来了句:皇后,朕的头顶可有白发了吗?rdquo; 苏皇后看了祁肃帝头顶大片白了的发根,用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两下,挑了一根白发出来:陛下,臣妾找了找,只找到这一根。rdquo; 拿来给朕。rdquo; 苏皇后轻轻拔下那根白发放在祁肃帝手心里,祁肃帝看着掌心雪白的头发,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hellip;hellip;不仅仅是美人迟暮,英雄也怕暮年啊。 -- 第171页 说到底宁玚是他的儿子,是他与素云的血脉。 苏沅儿被宁玚抱着出了勤政殿,她靠在宁玚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着他的温暖,这几日所有担惊受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等宁玚把苏沅儿抱回殿中,低头一看这小猪竟然又睡着了。 宁玚把苏沅儿放在床上,就见钟子齐也跟了进来。 宁玚向钟子齐一拱手:多谢子齐。rdquo; 钟子齐躬身下拜:殿下,这是臣应该做的,不过殿下,事态紧急,还有几件事是马上要安排的。rdquo; 苏沅儿一叫醒来,天已经黑了,她看着烛光中,坐在床边的宁玚,不禁呜咽一声,张开了手:宁玚。rdquo; 这是让宁玚抱呢。 岂料,宁玚站起身指着她怒道:你又傻了吗?老子用得着你来自戕救老子吗?啊,你到底长没长脑子啊。你简直气死老子了。rdquo; 苏沅儿被说愣了,在她来说,她以死替宁玚洗刷冤屈,宁玚怎么也得感动一下,没想到宁玚又说她是个傻子。 不但苏沅儿愣了,连旁边伺候的知书、还有门外候着的潘青也愣了。 不过苏沅儿哪里受得了宁玚这样说,眼圈是立刻红了。 知书看了心疼,瞅了宁玚怯生生道:殿下,小姐要换药了。rdquo; 宁玚正要继续好好说一说苏沅儿,听了知书的话,忙叫道:那还不赶快换药。rdquo; 门外的知琴,忙拿了太医给的药进来给苏沅儿换药。 等宁玚看了苏沅儿脖子上长长的伤口,忍不住心中百感交集上来抱住苏沅儿。 苏沅儿正待挣扎,就听头顶上传来宁玚带着鼻音的声音:沅儿,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一切有我呢。rdquo; 苏沅儿眼泪立刻流了下来,一切有他,她就知道她没有爱错人。 第二日,事态越演越烈,不光是和尚、钟氏、七公主这些人,另有千名读书人在宫门外静坐,签名上书请求祁肃帝彻查谦王妃自戕一事。还有大臣们的奏章也送进宫来。 周丞相等三位大臣对祁肃帝道:民心不可违啊,还请陛下早日决断。rdquo; 祁肃帝招了宁璟,拿了几本奏章给他,宁璟打开一看,是为宁玚求情的奏章,而上奏章的这几位大臣都是太子党的中坚力量。 祁肃帝看了宁璟脸色灰败的样子:璟儿,不管他们是受了宁玚的威胁,还这是他们的真心想法。 璟儿,玚儿始终是你的兄弟。 朕决定宁玚去漠北,让他替大祁守护边关吧。rdquo; 宁玚进了大殿,殿内只有祁肃帝一人,宁玚刚刚跪下身去,一道圣旨便砸到了他的头上。 宁玚看了圣旨:封他为一字并肩王,统领西北六郡与漠北军政事宜,子孙享藩王之世袭,自此不奉诏不可回京。 祁肃帝是把大祁北方大部分土地都给了他,实际上他已经相当于北地之主了。 宁玚向祁肃帝磕头道:儿臣领旨,儿臣在此发誓,儿臣及子孙,愿为大祁永远守护边疆,绝无二心。rdquo; 等宁玚将圣旨拿了给苏沅儿:沅儿,你以后要跟着我去边关,永远也不回中原了。rdquo; 苏沅儿搂了宁玚:只要与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大祁史书记》:大祁肃帝十三年,一字并肩王宁玚奉旨镇守边关,自此再未踏入过中原半步。 在宁玚及其子孙的守护下,边关六十年无战事。 直至宁璟之子继位,中原内乱,叛军打进了京城。 宁玚之孙宁珩带五万大军平乱,后被群臣拥戴为帝,史称西祁rdquo;。 宁玚被追封为祁武帝rdquo;,苏沅儿被尊为昭明皇太后。rdquo; 而祁武帝最为人称颂的,并不是他的文攻武卫,而是他终身未纳一名妃嫔,身边唯昭明皇太后一人而。 《正文完》 ※※※※※※※※※※※※※※※※※※※※ 下一章番外大婚,明天九点之前一定发@梦里寻花花惜言。 谢谢焱淼的营养液,谢谢点点的地雷。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1 2019-02-06 23:56:11 读者焱淼rdquo;,灌溉营养液 +8 2019-02-06 23:55:44 ...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08 14:28:48 第85章 番外一 宁玚奉旨前往边关, 便即刻带了苏沅儿出宫。 因为京城的形势还很混乱复杂, 宁玚是直接把苏沅儿带回了谦王府,钟氏也被宁玚接到谦王府。 因为此次去边关,与以往不同,是再也不会回中原了, 所以这一回就相当于是大搬家。 不光宁玚要搬, 苏季远一家肯定要跟他走的,钟子齐也是跟着走的。 苏沅儿没想到七公主也跑了来,要跟着一块去边关。 宁玚当然是不许了,把七公主急得都掉了眼泪。 苏沅儿私底下一问,原来七公主与她的二哥早已是两情相悦, 苏昱要去漠北, 七公主当然也要跟着情郎一起去了。 得,真爱无敌, 宁玚只好同意了。 因为要收拾的东西太多了, 另外苏沅儿脖子上的伤还得养养, 约定是半个月后出发。 不过到底是故土难离, 苏沅儿看了钟氏是有些舍不得的, 便没事就陪着母亲在谦王府花园里转一转, 说说话。 -- 第172页 这一日,苏沅儿从母亲的房里出来,沿着长廊往自己的屋子走。 迎面走来两名丫鬟, 一个手里捧着盆, 一个拎着水桶。 见到苏沅儿, 这两名丫鬟忙给行礼。 苏沅儿摆了摆手让两个丫鬟起来,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做什么?rdquo; 回王妃娘娘,打些热水准备洗衣服。rdquo; 苏沅儿点了点头,便直接从两个丫鬟身前走过。 可是当她走过两步时,忽然便觉得那个端着盆的丫鬟,有些眼熟。 嗯,这两个丫鬟都是谦王府的人,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苏沅儿忍不住驻足回头又看了那端盆的丫鬟,那丫鬟正也抬头看她。 丫鬟没有想到苏沅儿会回头两个人的目光就是一对。 那丫鬟下意识的一低头。 苏沅儿看着那个丫鬟端着盆的姿势,还有她低头的姿势。 脑子哄的一声,前世的最后一幕从她的眼前闪过。 那刺客扮作丫鬟的模样,手里拿着玉盆,进了喜房,然后也是这样低着头,靠近了喜床,用腰间的软剑,刺穿了她的心房。 那个刺客扮作的丫鬟,不就是面前的这个丫鬟吗? 苏沅儿看着这丫鬟,脸色骤变,那丫鬟眼角余光也似乎看出了苏沅儿的异样,脸色微微一变。 苏沅儿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看那丫鬟似乎迟疑着,看了看旁边,然后忽然扔掉手中的水盆,手在腰间一摸,便拽出一把软剑,只向苏沅儿扑来。 苏沅儿吓得转身就跑,嘴里大叫道来人,抓刺客。rdquo; 苏沅儿拼命的往前跑,就听身后的知书也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保护小姐。rdquo; 一定是那个刺客追上来了,苏沅儿什么也不顾了,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快点跑,她不能死。 长廊的另一头匆匆跑来一人,嘴里叫道:沅儿、沅儿。rdquo; 苏沅儿一看正是钟子齐。她扑了上去:表哥,快救我。rdquo; 钟子齐忙拉了她的手,:沅儿,不怕,护卫已经来了。rdquo; 苏沅儿就见钟子齐身后跟了几名护卫,直接围住了那个手中持剑的丫鬟。 苏沅儿心中的恐惧才消除了些。 钟子齐拉了苏沅儿便走,沅儿,我们快去找宁玚。rdquo; 钟子齐知道此时苏沅儿只有在宁玚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可就在这时,有两名听到动静跑过来的仆人,正好也跑到他们两个身前。 苏沅儿忙吩咐:快去再叫人来。rdquo; 可是这两个仆人忽然从腰间拔出剑来,直向苏沅儿刺来。 其中一名仆人剑快,剑尖寒光闪闪向苏沅儿胸脯而来,苏沅儿忍不住尖叫出声,就在这时候,钟子齐一把推开了她。 那仆人的剑就便落在了钟子齐的身上,此时另一名仆人的剑却是没有再向苏沅儿,而是反手挡开刺在钟子齐身上的剑。 这样一挡,那刺客的剑尖便没有刺进钟子齐的身体,而是沿着钟子齐的衣服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样的变故,不但钟子齐与苏沅儿是一愣,就是被挡开剑的刺客也是一愣,他不可置信的叫了声:你。rdquo; 待这刺客再准备回剑时,就听噗噗两声,两只羽箭从房顶上射了下来,正中两名刺客的后心。 两名刺客应声倒在了地上。 谦王府的护卫们随后从房顶跳了下来。 那名挡开同伙宝剑的刺客的嘴角流出血来,身子在不断的抽搐,他艰难的向钟子齐伸出手,叫了声:子齐。rdquo; 苏沅儿听着这耳熟的声音,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钟子齐忙半跪在地上抱起了那名刺客,手在刺客的脸上搓了搓。 苏沅儿就见刺客脸上掉下粉末来,然后露出了她熟悉的眉眼,苏沅儿不可置信叫了一声:师父。rdquo; hellip;hellip;竟然是慕羽。 钟子齐看着已经气息奄奄的慕羽,他三天没有收到他安排在慕羽身边的人的消息,便担心慕羽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京城现在如此之乱,前朝余孽恐怕会浑水摸鱼。 趁机刺杀苏沅儿等,以便嫁祸宁璟,让宁玚与宁璟再次内讧。 钟子齐就匆匆赶来谦王府,直接带了几名护卫来找苏沅儿。 没想到真的遇到慕羽他们来刺杀苏沅儿。 钟子齐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疼得要麻木了,为什么慕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他的劝告呢。 慕羽明明知道,他和苏沅儿都是他钟子齐爱的人啊。 子齐,对不起。如果我不来,他们换别人会更危险的。rdquo; 钟子齐听到慕羽在微弱的呢喃,他明白了慕羽的意思,慕羽并没有杀苏沅儿的心。 刚才也是慕羽救了他的。 钟子齐的心更是痛不可当,他用手捂了慕羽的伤口,嘶哑着声音:你不要说话了,我这叫太医来。rdquo; 不、不用了。子齐,我终于解脱了,国仇家恨再也与我无关了,答应我,让小荻留在你身边,让她永远不要知道这一切。rdquo; 慕羽的气息越来越弱,再无声音。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半月后,宁玚带着众人启程离京。 -- 第173页 苏沅儿见钟子齐只带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个两岁多的女娃娃,长得玉雪可爱。 苏沅儿让知书把那女娃娃抱到自己的车上,拿了一个佛手给女童玩。 看着女童隐约熟悉的眼睛,她轻轻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dquo; 女童一边玩着佛手,一边奶声奶气回答道:我叫钟慕荻。rdquo; 《大祁史记名相录》中记载了钟子齐作为北地一代名相的丰功伟绩,其中对他的家事只有寥寥一笔的描述,钟子齐对自己青楼出身的小妾情深义重,小妾病故后,钟子齐终身未娶,身边只留一女。 时光匆匆,转眼一年过去了,苏沅儿九月初八办了隆重的及笄礼,九月十八便是她与宁玚的大婚典礼。 及笄礼遇大婚只隔十天,这也太着急了吧,这都得让人笑话了。 苏沅儿为了这个日子与宁玚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可是宁玚却是咬死了不改婚期。 宁玚觉得他可是有十足理由这样做的。 这一众人回了宁门关后,王府就算热闹了。 苏季远一家是岳父,当然得住在王府里。还有钟子齐、七公主也是住在这里的。 只是这么多人住在王府里,人气是旺了,可宁玚的脐下之火也旺了起来。 因为岳父母在此,他就不能与苏沅儿再住在一起了,只能是搬回中庭他的院子里。 他之前在王府与苏沅儿就如夫妻一般,每天晚上暖玉温香在怀,早就习惯。 这一分开了,是孤枕难眠。而且钟氏也怕宁玚忍不住,看苏沅儿看得也很紧。 再加上宁玚回来后事情还多,如此一来,两个人连摸个小手,亲热一下的机会也都少得可怜了。 这吃过肉星后,再戒斋可就不容易了,是把宁玚憋得眼睛都快绿了。 宁玚是想尽各种办法,制造机会约会啊,什么半夜里跳窗,让苏沅儿单独上书房里给他送吃的,拉着苏沅儿上香等等,都快赶上偷情了。 就是这样也是不解渴的,宁玚是数着日子盼着苏沅儿及笄啊。 如今苏沅儿可算是及笄,他可不想再等了,爱谁笑话谁笑话吧。 抱着媳妇睡觉,才是王道。 按说,在大祁一般疼爱女儿的人家,都是早定亲,等女儿十六岁的时候再出嫁。 苏季远夫妇更是疼女儿的,但他们都是过来人,看了宁玚可怜兮兮的模样,而且女儿嫁人就是换个身份,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的,是叹了气答应了。 大婚当日,宁玚婚礼的守卫可是十分的严格。 一年前谦王府发生的刺杀,刺客扮作的小丫鬟,原是府里二管家的侄女,是半年前来投奔叔叔的,没想到来之前被刺客杀掉,换了人。 所以来了宁门关后,王府内的仆役又都重新梳理了一番,这一次喜房所在的玉兰苑里伺候的人都是至少在苏沅儿身边做了三年以上的。 而喜房内,只留苏沅儿身边的四个大丫鬟带四个小丫鬟,而潘青和吴骁一共八名侍卫陪在这八名丫鬟身边。 当然是更没有人来闹喜房了。 这紧张程度连苏季远都觉得过了。 当夜,宁玚在喜宴上只喝了三杯酒,便回了内庭。众人看了他着急的模样,也没人敢打趣他,只能是憋着笑。 宁玚哪里管别人是否笑话他,他的心思都在他的小娇娇身上。 府中的仆人就看到穿着大红喜袍的王爷,是一溜小跑的从前面跑回喜房的,他的速度连他身后的护卫都追不上。 喜房内的苏沅儿已经卸了凤冠与外袍,净了面,知书端来一碗汤圆,:娘娘,吃两个垫垫饥肚子吧。rdquo; 苏沅儿看了知书脸上的笑,想起今天的事情也忍不住笑了。 因为成亲要从娘家走,苏季远夫妇想了以他们的身份也不能总住在王府,便在离王府两条街的地方另置了一处宅子。 大婚前三日,苏沅儿便和父母住在这新宅子里。 大婚当天,苏沅儿当然是早起的了,但是没想到,宁玚更早,吉时没到就已经在苏家门口等着了。 给苏季远一家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等苏沅儿的大哥把苏沅儿背上喜轿时,别看离得这么近,可是苏沅儿还是嫁了人,成了别人的媳妇了,苏家除了钟氏还算正常,苏季远和两个儿子哭得哟,不知道都以为苏沅儿是嫁到天边去了呢。 成亲对苏沅儿第二回 了,本来她还没怎么样呢,但看了父兄这样,也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给宁玚看的直嗤牙,可是他也没工夫安慰岳父他们,他心里是高兴的,他怕自己一张嘴在笑出声来。 又因怕成礼时再出什么岔子,苏沅儿的花轿只是沿了王府转了一圈就进府了。 但是嫁妆队伍却是在城里绕了一大圈,那真是十里红妆,队伍的头进了王府,而队伍尾还在城西呢。 拜过天地后,都是新郎用红绸牵着新娘进洞房,到宁玚这里,宁玚是直接抱了苏沅儿就回了喜房。 而且还没等喜婆说完吉祥话呢,就亟不可待的用喜秤挑了苏沅儿的盖头。 苏沅儿并没有让喜娘画那种吓人的浓妆,她现在的容颜只淡妆便已是艳光夺人了,更何况还是一身红装。 只把宁玚看得眼都直了,那傻样把旁边的七公主等人笑得都不行了。 -- 第174页 宁玚开始觉得自己穿着这红色的喜袍就像只红蜡烛似的,一点也不得劲。 此时看了苏沅儿的模样,才觉得出这大婚用红色的确太美了。 苏沅儿看着一身大红的宁玚,前世她为侧妃,成亲时宁玚只穿了赭红袍。 今日她终于成了他的结发妻子,她是要和他恩恩爱爱一辈子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苏沅儿刚吃了一个元宵,就听门一响,宁玚进来了,苏沅儿有些惊讶,这人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宁玚进了屋,看苏沅儿只着了粉红色内袍,就直接吩咐一声:都出去吧。rdquo; 知书等伺候丫鬟,忙退出了屋。 宁玚走到到桌子旁,倒了两杯酒,递给苏沅儿一杯。 苏沅儿知道这是交杯酒,便羞答答接了与宁玚绕臂喝了。 许是酒作怪,或者是宁玚毫不转睛的凝视,苏沅儿只觉得自己脸热的都不行了。 明明是极熟悉的两个人,此时她竟不敢看宁玚了。 宁玚看了苏沅儿红霞满面的诱人的小模样,是低头就吻。 苏沅儿忙拦了:你还没沐浴呢。rdquo; 宁玚知道苏沅儿的干净劲,他也是喜洁的人,便直接把苏沅儿抱到床上,他两步便进了净房。 苏沅儿在床上还没到片刻,就见宁玚是赤、条、条的从净房里出来了。 你,rdquo;苏沅儿刚要说他,不过看到小宁玚就说不出话来了。 宁玚是翻身上床,二话不说,是直接撕了苏沅儿身上的衣服。 宁玚与苏沅儿同住了那么长时间,对苏沅儿是十分的了解了。 只是巨龙第一次只两息就龙吐甘霖。 hellip;hellip;嗯,怎么不对劲呢,他看书里写过,只有那些银枪蜡子头,中看不中用的才会这般不争气。 宁玚是一阵懊恼,他为了今日,脑子里不知演练多少回,只是从来没想到竟是这般不争气。 苏沅儿看了宁玚如遭雷劈的囧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前生今世,宁玚第一回 都是这样的 宁玚看着苏沅儿笑靥如花的样子,脑子里灵光一现:你做的那个前世的梦里,我与你的那一晚,是不是也是这样的。rdquo; 苏沅儿看了宁玚黑了脸,是一吐舌头,谁让这家伙这么急猴呢,平时就知道欺负她。 不过苏沅儿也是明白宁玚的性子的,忙亲了亲他,意思很是明白。 苏沅儿见宁玚盯着她,眸底赤红,一语不发,忽然想起前世洞房后来的事情,便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撩虎须啊。 可是来不及了hellip;hellip; 屋外的知书等就听见屋里传来了喜床吱吱呀呀声,还有低低的祈求和娇吟声,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停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第86章 番外二 直到五更天, 宁玚见苏沅儿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才从她身上翻了下来,从背后抱住她,满足的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苏沅儿撅了嘴,掉着泪, 这家伙真是不顾及她是第一次, 简直就是要把她给吃了。 便拽了宁玚的胳膊,用力的咬了一口。 宁玚笑:嗯,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我看这不是还很精神嘛, 不如我们再来。rdquo; 说着作势又要覆上来。 苏沅儿立刻便怂了, 娇嗔道:疼~rdquo; 宁玚笑:知道疼,还来撩拨我rdquo; 真是颠倒黑白, 苏沅儿伸脚踢了宁玚一下。 可这么一动, 就觉得腿间十分湿腻, 有液体流了下来, 微坐起身一看, 就见那如牛乳般的芡液沿着腿滴在了床上。 再看身下大红丝缎的床单上块块湿干的深深浅浅的痕迹, 又闻了帐子里男欢女爱的气味,这还怎么睡觉啊。 忙推了宁玚:叫人赶快换了这被褥。rdquo; 宁玚看了苏沅儿红了脸的娇羞模样,:这有什么, 都是你我身上的, 就是尿了也无妨。rdquo; 不过看了苏沅儿瞪他, 还是大笑着披了袍子到门口、交、代一声,然后抱了苏沅儿去了净房。 净房的池子里,一直是循环着热水。 两个人在池水中又是一番碧波翻红浪,等到宁玚把苏沅儿抱出来时,苏沅儿是累的立刻便睡着了。 宁玚给苏沅儿上了药,便搂了她,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睡得昏天黑地,苏沅儿是被宁玚给弄醒的,她看了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宁玚,扭着身子气恼道:人家还疼呢,还要睡觉呢。rdquo; 宁玚用手固定住苏沅儿的腰,喘着气道:我昨晚给上了药的,刚才看了,都好了,你睡你的,我自己来就行。rdquo; -- 第175页 她得多大心啊,这还能睡着。 苏沅儿又要挣扎,宁玚笑道:既然不想睡了,那就别睡了。rdquo;说着大动起来。 这一次,直到苏沅儿喊饿了,宁玚才放了她。 等知书四个端了饭食进来,就看见自家小姐闭着眼睛被王爷抱着坐在榻上,床上又是一片狼藉,床单上湿淋淋的几大块,屋里又是昨晚那浓郁的男女交欢的味道。 等知书等又重新换了被褥,苏沅儿才睁开眼睛,真是羞死人了。 苏沅儿气宁玚那副得意的模样,便故意说身上没有力气,宁玚此时心情是十二分好的,这真正吃到肉的滋味简直是太好了。 所以宁王爷便干起伺候人的活来,直接拿了筷子一口一口的喂了苏沅儿,等苏沅儿吃饱了,他大手一划拉,把剩下的东西一扫而光。 吃过饭,饱暖、思、淫、欲,宁玚拿了一本《春宫图》出来,这桌椅镜台,软榻扶手,都是拿了姿势来上一番的。 这新婚两日,一字并肩王殿下与王妃娘娘是一直没出喜房。 第三天,要回门了,宁玚才稍稍让苏沅儿歇了歇。 好在苏府离王府只有两条街,为了安全起见,今日这两条街被王府护卫净了街,宁玚是直接抱了苏沅儿回了门,苏季远和钟氏又是一阵哭笑不得。 不过等他们看了女儿眼下的微青,还有宁玚精神抖擞,餍足的模样,还是心疼女儿的。 只好话里话外的提醒了提醒宁玚,宁玚心里不以为意,不过他怕钟氏也拦住苏沅儿,心里想,离得这般近,他可不能让他的大宝贝老往家里跑。 可是这话是不能说得太早的。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时光悠悠,半年过去了。 苏季远和钟氏看了又跑回来的苏沅儿,都懒得问她回娘家的原因了。 从苏沅儿与宁玚成亲后,这种事一个月就得一回,第一次时,苏季远夫妇还很紧张,怕宁玚欺负苏沅儿,后来一问,原来是女儿生气宁玚不带她绣的荷包。 再一问,苏沅儿在那荷包上绣得竟是一只小鸭子,钟氏也说了,宁玚一个王爷怎么也不好带这样的荷包出去吧。 好在,当晚宁玚就来接了苏沅儿,苏季远当着宁玚的面说了苏沅儿,又私下里和宁玚说了,让他多担待些苏沅儿。 只是在宁玚看来,这都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哪里值得生气。 不过第二回 苏沅儿气回娘家,是因为宁玚觉得苏沅儿既然喜欢鸭子,等过节了,他直接给苏沅儿送了一窝来,可是你要送就送点可爱的小鸭子啊,宁玚送的竟然是大白鹅。 苏沅儿这种娇小姐,也是分不清鸭子与鹅的,刚开始挺高兴,不过等那白鹅亮起翅膀,利嘴叨起人来,可把苏沅儿吓到了。 反正就是这些林林总总的小事,宁玚是不当回事的,但是对苏沅儿来说就是受了委屈的事,在外人眼里看,这一个闹,一个宠的,就是王爷与王妃娘娘之间在解闷子,秀恩爱呢。 不过这一次潘青看天色晚了,王爷没有去苏府接王妃,还有些奇怪,便提醒了一下。 不料王爷却黑了脸,硬邦邦的来了句:不去。rdquo; 竟然给钟子齐做了一件外衣,却不给他做。 潘青等不知王爷是吃醋了,可不是王爷不去接王妃,他和吴骁两个也受不了啊。 此时,潘青和吴骁已经与知书、知琴分别成了亲,王妃回娘家,知书、知琴也得跟着回去。 而且每回王妃和王爷生气,知书和知琴都是向着王妃的,反过来就拿他们撒气,总是要揪揪耳朵踹上两脚的。 最主要的事,王妃不回府,他们两个也搂不了媳妇睡觉啊。 潘青和吴骁就在王爷面前故意叹气,这把宁玚气得,这两个没出息的。 可是他自己也是闹心的,一个下午,都没批几个奏章。 到了晚上,宁玚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如今是根本离不开苏沅儿的,不光每天要吃肉,而且他还得叼着奶桃睡觉呢。 这时,跟了苏沅儿的侍卫长跑了回来,说王妃不舒服,招王府的太医去了苏府,宁玚一听就急了,忙赶了去。 这一到苏府,就得了天大的好消息,苏沅儿有孕了。 诶呦,这些人就看宁玚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是抱起苏沅儿就转了几个圈,可把钟氏吓坏了,忙让宁玚放下苏沅儿。 这边太医也捂额,也是忙给王爷恶补了一通孕期的一些知识。 宁玚一听,他打仗都没害怕过,怎么女子怀孕这么吓人,怪不得说生孩子是过鬼门关呢。 宁玚这下是紧张上了,宁玚一紧张,整个王府都紧张上了,是把苏沅儿当成眼珠一般看着。 到底钟氏是生过三个孩子,有经验,还劝着苏沅儿多活动,不用这么紧张。 只是宁玚在苏沅儿怀孕五个月时,出征去了琉岛国,等他得胜回来时,正赶上苏沅儿生产。 苏沅儿是疼了三天三夜,生下一对龙凤胎。 宁玚自此是儿女双全,不过他看了苏沅儿生产时的艰难,便决定有这两个孩子就足够了。 苏沅儿的两个哥哥是双胞胎,她又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可是祥瑞之事。 开始时,苏沅儿还担心宁玚会重男轻女,可是没想到在宁玚这里却是重女轻男的。 -- 第176页 对小郡主宁萱简直是宠到骨子里了,而对小世子宁菘却是看不上。 为什么? 因为宁萱作为女孩子那性格却是像足了宁玚的,三岁跟着宁玚学会了骑马,四岁练武。 这可把苏沅儿愁坏了,为了这事没少与宁玚生气,一个好好郡主,让宁玚教得像个野小子,一般人都打不过宁萱。 不过宁玚是不服气,指了宁菘,直说苏沅儿是惯孩子,好好一个男儿,弄得跟个大姑娘似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苏沅儿的,宁菘从小就安静,虽是双胞胎,说话、走路、都比宁萱晚。 尤其不喜舞枪弄棒的,大了就喜欢找外公苏季远和表舅舅钟子齐看书识字。 人人都说这两个人是长反了的。 他们两个抓周时,便是宁萱抓了弓箭,而宁菘是抓了古籍的。 不过这两个孩子容貌都是极出众的,都是取了父母的优点长的。 所以很多人第一眼见了宁萱都是惊为仙女,不过再一接触,才知道这是个女汉子啊。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时光须臾,十五年后,六十五岁的祁肃帝驾崩,苏皇后自愿陪葬。 消息传来,宁玚却是因为没有圣旨不能回京奔丧的。 那一晚,宁玚在院中,望着京城方向静静的立了很久。 苏沅儿知道他复杂的心情,在她看来苏皇后那样的人怎么能自愿陪葬呢。 祁肃帝在位二十年,宁璟做了二十年太子,生生熬到了四十岁也没登上皇帝的宝座。 宁璟就是再温润的性子也是等不及了,彼时,京城该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不过天道轮回,宁璟只做了六年的皇帝,便被他同样做了二十多年皇太孙的儿子弄下了皇位,病故了。 自此中原陷入了动荡之中。 好在北地有宁玚在,是一片祥和。 只是宁菘没有走武将的路子,没有接宁玚的班,但是宁菘十六岁时,和与他一起长大的、大了他三岁的青梅,钟子齐的养女钟慕荻成婚,次年生下一子,取名宁珩。 也真是隔辈亲,宁珩无论从长相、性子都与宁玚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这可把宁玚稀罕得,宁珩三岁练武,可以说是武学奇才,读书却像了父亲,堪称神童,是文武双全。 十一岁便带兵打仗,十五岁率五万大军回中原平定叛乱,十六岁登基为帝,史称祁熙帝,自此开创了西祁百年的盛世王朝。 儿子的婚姻大事是没用苏沅儿操心,可是女儿宁萱的亲事却是愁坏了苏沅儿。 以宁萱的条件,虽然是女汉子,但是人长得美,还是宁玚唯一的女儿,想嫁人是绝对没问题的。 但是宁萱却是挑的,一般人她可看不上的,她放言,她的丈夫需得像她父王一般,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首先就得能打过她,她才能嫁。 这可把苏沅儿气得与宁玚直抱怨:你说如今北地,有几个男的,能打过宁萱的,这是准备一辈子不嫁人吗? 宁玚不以为然:本王的女儿不嫁人又能怎的,不行找几个面首随便她高兴。 恨得苏沅儿两天没理宁玚。只是苏沅儿也是管不了女儿的。 催了两次婚,宁萱直接带了人离家走了,上面玩了半年才回来,苏沅儿以后便不敢再说她了。 直到宁玚四十大寿,北胡可汗王带了儿子和孙子过来给宁玚祝寿。 在宴会上,不知怎的,宁萱与可汗王的长孙忽元烈打了起来。 十六岁的宁萱竟然痛揍了号称北地雄鹰的同样十六岁的忽元烈。 这可激起了忽元烈的性子,忽元烈寿宴过后,没有跟祖父回北胡,直接留在北地学习,闲下来就找宁萱打架。 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啊,这打着打着,一年之后宁萱输给了忽元烈。 十八岁时,宁萱与忽元烈完婚,北嫁北胡,二十年后忽元烈成为北胡可汗,而作为皇后的宁萱则成为北胡与西祁之间最紧密的纽带。 北胡自此全部汉化,文化交流、商业往来频繁,开创了两国交好的新时代。 北胡人感念宁萱的功绩,为其建造公主庙rdquo;,一年四季香火从不间断,成为北胡一大圣地。 而宁玚与苏沅儿之间一直伉俪情深,在儿女眼中,父王把母妃宠得就像个孩子一般。 苏沅儿可以说是越活越小,而且还年轻,等她到了四十岁时,看上去仍是二十八九岁的模样,站在宁玚身边,就真的像宁玚的女儿一样。 做儿女的不止一次看见父王像抱孩子似的抱着母妃,吻她,哄她。 而且宁玚是严令儿女,不允许他们有任何顶撞母妃的行为,可以说是全家都要宠着、让着母妃的。 所以在儿孙的心目中,是父王在为母妃撑起一片天,直到宁玚七十大寿时,他们才明白,原来母妃才是父皇心中的那个支撑hellip;hellip; ※※※※※※※※※※※※※※※※※※※※ 明天继续番外三:长相随。会有男女主快穿各个时空和穿到现代的故事,天使们可以看看宁王爷到了二十世纪成了什么爆笑的样子。 昨天的提取码是微博的钥匙,微博上有未尽之言的。 谢谢焱淼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 +5 2019-02-10 14:22:59 第87章 番外三 人生七十古来稀。 -- 第177页 宁玚年轻时, 身上受过不少伤, 能有如此高寿,还是在于苏沅儿对他身体的精心照料。 生辰的这一日,连祁熙帝也从京城赶来为祖父贺寿,整个北地都是喜气洋洋。 宁玚也是十分高兴, 从六十岁后, 苏沅儿是不让他多喝酒的,今日也是许了他多喝十杯。 就在寿宴要结束时,琉岛国的忍者刺客刺杀了宁玚。 宁玚上了年纪,再加上有些微醺,动作稍微迟缓些, 竟没有躲开那剑。 就在千钧一发之计, 苏沅儿扑到了宁玚身前,挡了这致命的一剑。 宁玚看着苏沅儿的胸口被那长剑一剑刺穿, 血如花般绽开, 她没有来得及与他再说一句话, 就没了气息。 宁玚只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已经裂开了。 他想起苏沅儿给她讲过的他们前世的那个梦, 她说她为了替他挡剑而死, 而他则为了给她报仇被埋在了雪山之下。 如今他真的体会到梦里的那个宁玚是有多么心碎。 太医来了, 确认太皇太后已经去了。 可是谁都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宁珩看着皇爷爷抱着身子已经冰冷,胸前的血都已经凝固了的皇奶奶,就像皇奶奶依然活着, 皇爷爷还低着头吻了吻皇奶奶的唇。 宁玚把苏沅儿抱回了寝宫, 他解开苏沅儿的衣襟, 那伤口正好在那红颗痣上。 他记得她说过,那红痣是前世她被剑刺后生出来的,原来她说得都是真的。 那她还会前世那样再次醒过来吗? 宁玚抱着苏沅儿在寝宫内三天三夜没有出来,任谁来劝都不行,连他最喜欢的孙子祁熙帝也不行。 直到钟子齐来了。 钟子齐跪在床边,轻轻的摸了摸苏沅儿冰冷的手:无上皇,您知道吗,沅儿从小就怕黑,她自己去了黄泉路,不知道该多害怕呢,臣要去陪她了。rdquo; 宁玚瞪眼:用你这个老家伙献殷勤,沅儿是我的夫人。rdquo; 宁玚亲了亲苏沅儿的脸,:老子活到七十已经是赚了,老子用你来救,不过,这一次我就不训你是傻子了,只是在黄泉路上,你可不能再自作主张了,一定要等着我。rdquo; 钟子齐笑:你敢训沅儿,沅儿可是一直都不怕你的。rdquo; 宁玚也笑了,叹息一声:嗯,她是不怕我的,但这世间也只有我能训她的。 诶,平日里她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总是啰嗦这、啰嗦那的,老是管着我。可她这一不说话了,我倒觉得静的不自在了。rdquo; 宁玚拿手温柔的摸了摸苏沅儿的头发,放心,我替你报完仇后,就去找你。rdquo; 钟子齐。rdquo; 臣在。rdquo; 我要陪沅儿,你好生替我照看这些孩子,沅儿也一定不放心他们的。rdquo; 臣,遵旨。rdquo; 等潘青、吴骁两个走进寝宫,看着一夜之间变得雪白了头发的宁玚,眼泪忍住流了下来。 宁玚看了也已经须发皆白的老部下:哭什么哭,你们两个尚能饭否?rdquo; 潘青、吴骁跪倒在地,:臣等誓死追随无上皇。rdquo; hellip;hellip; 祁熙帝十五年,北地彻查刺杀一案,朝堂如地震一般,撤换斩杀了一批人。 后无上皇宁玚七十岁出征,亲率十万大军平定琉岛国,大军中还有一个特殊的存在,就是被装在水晶冰棺里,保持身体不腐的苏沅儿。 在大军得胜的那一晚,宁玚入棺,搂着苏沅儿含笑而逝。 hellip;hellip; 宁玚走在一座桥上,四周黑乎乎的。 这就是黄泉路了?这么黑,他的大宝贝一定会害怕的。 想到这,宁玚对拘他的黑白无常冷声道:快些走。rdquo; 黑白无常一缩脖,他们往常拘的人不是抱着他大腿哀求他放过,就是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不肯走。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着急去地府的魂魄呢。 不过这可是人间的帝王,黑白无常不敢不听,忙加快了脚步。 宁玚心急如焚,走了一段总算看见了一座城池,上面有两个大字:地府。rdquo; 在那城门前,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十六岁的模样。 苏沅儿远远的看见宁玚,便扑了过来,噘着嘴嗔道:你怎么才来,人家等了你好长时间了。rdquo; 宁玚一把抱住苏沅儿,嗯,总算又见到这样鲜活的她了,总算又听到她的啰嗦了。 不过宁玚板了脸:哼,你还敢怨我,我还没有说你自作主张替我挡剑的事呢。rdquo; 苏沅儿看宁玚又要训她,忙转移话题,摇了摇宁玚的袖子撒娇道:人家天天盼着你来呢,在这里等你,他们还直撵我呢。rdquo; 说了指了指守门的牛头马面。 宁玚一听向牛头马面瞪起了眼,牛头马面就觉得后背凉丝丝的,他们可真是冤枉。 他们哪里撵过苏沅儿,苏沅儿与宁玚夫妻那么多年,瞪起眼来也很是有宁玚的气势的,他们也是不敢惹她的。 不过牛头马面看着此刻柔弱无骨的依偎在宁玚怀里的像个小女孩的苏沅儿,这女人哦,真是善变。 黑白无常忙打圆场,:二位,先进城吧。rdquo; 宁玚这才哼了一声,紧拉了苏沅儿的手,大步去了阎王殿。 -- 第178页 阎王见了宁玚这煞神,也很是客气。 但宁玚却是不客气的,直接翻了自己的生死薄。 生死薄中红笔记的是他的阳德福分有密密的几百页之多。 他在世时,保边境五十年无战火,北地人口较前朝增加了百万,百姓生活富足平安。 与他的阳德相比,那黑笔记的阴私可以忽略不计了。 宁玚指了那百页的阳德道:我要用这些,换与我夫人生生世世的相守。rdquo; hellip;hellip;生生世世,他和他的沅儿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阎王看了这到了阴间还气势乖张、霸道的宁玚,为了宁事息人,只好同意了。 过了忘川河,上了奈何桥,在望乡台上,宁玚摸了摸捧着孟婆汤的苏沅儿的脸:放心,无论在哪一世,我都一定会找到你的。rdquo; 苏沅儿掉着眼泪,可怜兮兮道:你千万不能忘了,要记得早点来找我。rdquo; 嗯,我知道。rdquo; 宁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沅儿喝了孟婆汤,恋恋不舍的入了轮回之界。 旁边站着的孟婆也捧了一碗孟婆汤递给宁玚,宁玚接过碗却没有喝,而是忽然道:如果不喝你这汤,是不是就会记得所有的事情。rdquo; 孟婆点头:是不会忘的,但是hellip;hellip;rdquo;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宁玚直接扔了碗,转身就跳入了轮回之中。 孟婆着急的大声道:诶呀,你这个人太急了,你不喝这孟婆汤,你本来可以一帆风顺的姻缘,就得必须要费劲周折才能求回来hellip;hellip;rdquo; 但是宁玚已经跳了下去,他听到孟婆最后一句话,妈蛋,怎么不早说,不过求就求吧,他还能怕了不成,反正阎王已经答应会让他与沅儿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不过等宁玚再睁开眼睛,他才明白孟婆话的意思。 第一世,他竟成了白蛇传中的法海,无了七情六欲,立志降妖除魔,刚刚把白蛇压到了雷峰塔下。 而苏沅儿却成那个要替姐姐报仇,想要杀了他的青蛇。 一个是要成佛的和尚,一个是千年的妖,这怎么能好好相处啊。 终于历尽周折,他褪去法力,甘愿受天庭的九雷轰顶,而苏沅儿也弃了妖身,成了凡人,两个人才得以在一起。 第二世,苏沅儿竟成了女帝,而宁玚是她众多面首中的一个。 宁玚看着各式各样,但都是风采不凡,俊美玉颜的男宠们,诶,又看了看自己精壮的身体,这是他唯一能拿出手的,占点优势的。 自此宁玚苦练房、中、术,以器、大、活、好,在众面首中脱颖而出。 终于让苏沅儿离不开他,三千佳丽,独宠他一人rdquo;而已。 周周转转经过十几个轮回,到了民国,他是东北的军、阀,而苏沅儿是被他抛弃的原配夫人。 离开他的苏沅儿活得很是精彩,成了一代名媛,宁玚是费尽心思才把她追回来,最后她陪着他战死在抗、日的前线上。 等宁玚再睁眼,他发现他是在一间大屋子里,他看了屋子的装潢,与他在民国时很像,但却比民国不知好上多少倍。 宁玚调动了脑中的记忆,原来他这一世是在2019年。 而他在这里的名字也叫做宁玚,今年二十六岁,身份是娱乐圈中的一名当红的明星。 hellip;hellip;明星?是民国的那些唱歌与演戏的艺人吗? 不过宁玚经过千年的轮回,心态已经很好,早是处惊不变了。 宁玚看了镜子里自己的脸,嗯,容貌与他原来的模样很相似,但眉眼更精致些。 只是脸色苍白,还有很深的黑眼圈,另外头发带了卷,不长不短的像个鸡窝,还是红色的,诶,两只耳朵竟扎了耳眼。 宁玚解开了睡衣,好在还有些肌肉,不是瘦弱的白条鸡。 不过这上下两层,几百平的房间,客厅怎么会这么乱,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桌子上都是各种零食还有酒瓶子。 宁玚正参观着自己的房子,就听门铃响,他来到大门口,研究了半天才打开门。 就见一个穿了花衬衫,紧身裤的,身上带了几条金闪闪链子的年轻男子扭着屁股走了进来,见了他便尖声叫道:托尼,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呢。rdquo; 宁玚看了这人的做派,嗯?怎么这2019年也有太监? 宁玚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这人是他的经纪人,叫李大富。 你找我什么事?rdquo;宁玚皱眉道。 诶哟,祖宗哦,等会就得去电视台录歌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准备呀。还穿着睡衣呢。rdquo; 张大富把宁玚推进卫生间,:你快洗脸,换衣服。rdquo; 宁玚看着卫生间洗手台上放着的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他也不知道这些做什么的。 就直接拿了清水洗了脸,等到了换衣间,他看了里面挂着的花花绿绿的衣服,不禁又有些皱眉,好不容易挑了一套灰色的穿了。 等下了楼,李大富又嫌弃的叫了:诶哟,你挑了半天竟挑了运动服,诶,行了,时间来不及了,别换了,快走吧。rdquo; 出了屋子,宁玚看到他的房子是在一片别墅区里,接他的车也是要比民国时先进、舒适了很多。 -- 第179页 车里,李大富往他手里塞了一样黑乎乎的东西:quot;叫你乱扔手机,你看看多少个未接电话?quot; 这个叫手机? 宁玚把这黑乎乎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就见它背面的壳子上写了:我是你爸爸。 宁玚就听一阵音乐声,就见李大富拿了相同的黑乎乎的手机,放到耳边说起话来。 等李大富打完电话,侧脸一瞅宁玚,又尖叫起来:你昨晚是不是又玩吃鸡了,又吃辣条的了。 你看,你看,你脸上都起痘痘了,皮肤还这么干。你也不抹点护肤水和遮瑕膏盖一盖。rdquo;说着拿手指捅了捅宁玚的脸。 宁玚就是一皱眉,妈蛋,这要是在大祁朝,他早就一刀砍了这死太监。 车停了时,李大富拿出一个口罩,:带上吧,你这样子可不能让粉丝看到。rdquo; 宁玚带了口罩,刚下车,就有几个女孩子向他扑来,嘴里惊喜的大叫:宁玚、宁玚,给我签个名、合个影吧。rdquo; 旁边还有几个人拿着相机给他拍照,还有人举着手机对着他。 李大富走在他的见面开路,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宁玚赶时间。rdquo; 宁玚看了那几个女孩子的穿着,裙子堪堪遮到大腿根,身上的衣服无领无袖,只有两个带子吊着,露着肩膀和半个胸脯。 这些女子怎么把内衣都穿出来了?这是这里的风俗吗?那他的沅儿也会这么穿吗? 那可是不行的。 宁玚跟着李大富进了电视台的一间屋子,宁玚就见这屋子里满是镜子,有个男子笑着上来:玚哥,就等您了。rdquo; 宁玚坐下,化妆师就开始给他化妆。他嫌烦,就闭上了眼睛。 等听到化妆师说好了,宁玚睁开眼睛一看,这还是他吗? 他头顶的红发不知抹了什么,硬邦邦的立起来,眼皮上像抹了墨汁,跟鬼一样,脸上涂了白、粉,眉毛也描黑了,嘴唇也变红了,耳朵上还带了两个银光闪闪的耳环。 妈蛋,这不男不女的,成什么样子! 这时服装师拿来两套衣服让他挑,宁玚一看这亮闪闪的,露胸露腰的,没多少面料的衣服。 妈蛋,他这明星到底是干什么的。 宁玚直接对化妆师和服装师说了:把我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弄下去。还有给我找一件与我身上差不多的衣服。rdquo; 李大富刚要说话,但被宁玚冷冷的瞪了一眼,就怂了。 欸?宁玚今天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呢?人的气质好像都变了。 化妆师无奈的把宁玚的浓妆卸了,只描了描眉毛。 服装师找了一套长袖休闲款西装,宁玚才换了。 等到宁玚上了台,就听底下的女观众们大声的喊他的名字:quot;宁玚,我爱你。quot; 音乐响起,宁玚看了那些伴舞们摆臀扭胯的样子。 hellip;hellip;妈蛋,原来明星就是干这个的。 老子才不能跟着这些人发疯呢。 台下的观众就看见平时主打热舞劲歌的宁玚,今天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舞台中央,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唱完了一首歌。 quot;啊,宁玚今天好man啊。quot;、quot;宁玚不笑时,也好帅啊。quot;、quot;宁玚,我要给你生猴子。quot; 宁玚按照记忆唱完一首歌,在女观众的尖叫声,就往台下走。 可这时舞台换背景正在旋转,他一脚踏空,就摔了下去。 等宁玚再清醒时,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quot;病人头部没有外伤,四肢有轻微的擦伤。quot; 有手指轻轻翻了他的眼皮:quot;眼晴无充血。quot; 然后有淡淡的香气随着手指传来。 hellip;hellip;沅儿。 宁玚轻轻的叫了一声。 他就感觉苏沅儿的手指一顿:quot;病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quot; 宁玚睁开了眼晴,他的眼前,是一位穿着白大掛的年轻女医生。 宁玚看着苏沅儿,笑了。 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他的沅儿了,看来今天这一摔值得了。 苏沅儿看着傻笑的宁玚,皱了皱眉。 她当然知道这位号称九亿少女梦的当红炸子鸡,所谓的顶级流量男艺人。 不过,怎么看上去傻乎乎的。 quot;病人,你动动手脚,有什么感觉?quot; 宁玚看了一本正经的苏沅儿,忽然咧嘴痛苦的叫:quot;大夫,我肚子疼。quot; 苏沅儿忙伸出手指,按了宁玚的腹部:quot;是这里疼吗?quot; quot;这里不疼,下边疼。quot; 苏沅儿的手指往下移了移:quot;是这里吗?quot; quot;不是,再往下。quot; 苏沅儿看了宁玚说的那里,裤子已经鼓起了一块大包。 呵,竟然敢跟她公然耍流氓! 苏沅儿手指微微一用力,宁玚就觉得腹部针扎的一疼,嗷的一下坐了起来。 苏沅儿斜了宁玚一眼,对跟着自己的实习大夫交代:病人无明显外伤,给他开一套全身的螺旋CT检查,重点是脑子。rdquo; 宁玚看着苏沅儿离去的背影,嗯,这一世,他们两个是:高冷御姐精英女医生vs绯闻满天飞的逗逼当红男歌星。 虽然她现在看不上他,不过他已经追过她千年了,他一定能想办法拿下她的。 -- 第180页 此后关于宁玚的热搜,由他的桃色绯闻变成了: #宁玚公开回答他没有任何女友,之前都是公司炒作# #宁玚剃短发,韩系花美男变粗犷硬汉子# #宁玚健身的八块腹肌# #宁玚今年第六次住院,住的都是同一家医院,同一间病房,同一个主治医师# #宁玚搬家,与爱豆做邻居是什么样的感觉# #宁玚居然会做饭#、#宁玚在商场里买卫生巾#、#宁玚携一神秘女子逛家居商店# 一年半后,当红男歌手宁玚晒出了一条微博:我和我的她。rdquo; 照片上一男一女的两只手合成了一颗爱心,心的下面是两本红色的结婚证。 《全文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