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 ㄚùzんǎìщχ.₵oм 1.校服裙摆 2013年的夏天,高考还分文理科。 梁月弯因为物理成绩极差果断选择了文科,整个暑假都在上补习班,开学前一天晚上还在熬夜补作业。 空调开了大半天,房间里空气又g又闷,她推开窗户,热腾腾的风吹进来,卷携着一股肉香味,不知道是哪家大半夜炖排骨。 这一片属于老城区,房子都不算新,楼层也不高,路灯才刚修过,又坏了一盏,昏黄光线穿过层层叠叠的梧桐树叶落在阳台上,梁月弯打了个哈欠,咬着笔帽趴在桌上发呆,她险些睡着,被吴岚的手机铃声惊得回神,肉了把头发坐起来继续写卷子。 电话是梁绍甫打回来的,他在外地工作,忙得时候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 “房间早就收拾好了,你让那孩子明天报完道直接过来,哪间?还能是哪间,我爸这套老房子总共就只有三间卧室……” 梁绍甫的老板是本市有名的暴发户,据说连小学都没读完,具t靠什么发家各种传言都有,从戴金链的煤老板转行做房地产,几年前去了沿海城市,摇身一变成了神秘富商。所以总有人开玩笑,说梁绍甫读了二十年的书,又是留学又是深造,喝了洋墨水的海龟精英最后还不是给暴发户打工。 明天要要搬过来的人是暴发户的儿子,小暴发户:薛聿。 一中和二中合并,都一起搬到新校区,新校区建了三年,暴发户捐了不少钱,却没时间解决儿子的住房问题。 梁绍甫只是客气地多了句嘴,就往家里招来了一尊大佛。 起初学校通知今年开学统一搬迁的时候,梁月弯是高兴的,她又可以从市区搬回到这套老房子,距离学校两站公交的路程,也不用住校。 然而刚回来住了一个晚上就被迫换房间。 只有她的卧室有网线。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薛聿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能上网。 吴岚倒了杯果汁,准备去休息前提醒梁月弯,“小薛不知道路,你明天和他一起回来。” 梁月弯装听不见。 她才不想和薛聿一起回家。 吴岚进屋又说了一遍,“电话号码存好了吧。” “高三学校不让用手机,”梁月弯闷闷地应声,笔尖在纸上戳了两个洞。 “那你放学就去他班上找他,妈妈先睡了,你别熬太晚。” 凌晨四点了梁月弯都还没睡着,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薛聿那张烦人的脸。 …… 开学第一天各科老师基本都不上课,到了高三也没人抄作业了,两所学校合并,周围大多都是陌生面孔。 文科班女生稍微多一些,新班主任还没有排座位,暂时随便坐,梁月弯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外面是走廊,同桌闻淼和后排的两个男生都是她以前高二的同班同学。 “走啊月弯,去吃饭,”闻淼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往食堂冲。 梁月弯慢吞吞地整理课本拖延时间,“我妈今天做饭,我回家吃。” 今天不上晚自习,教室一下子就空了,只剩几个值日生。 薛聿是理科1班,在八楼。 梁月弯不想被熟人看见她去找薛聿,等这栋楼彻闹哄哄的声音底安静下来才走出教室。 傍晚夕嫣红得像火焰,半栋教学楼都被罩在亮光里,薛聿靠着栏杆看c场的人打球,高挑颀长的影子被折断在墙根。 梁月弯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他。 侧脸鼻子很挺,喉结凸起得明显,头发剪得短,他没穿校服,一件纯白色t恤汗湿后被阳光照得有些透明。 风一吹,隐约勾勒出在宽松t恤里面晃荡的腰线。 1班俗称火箭班。 长得好,脑子还聪明的暴发户。 梁月弯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退,静悄悄地站进楼梯转角的y影里。 “臭小子,这一年别太招人烦,懂点事,平时多照顾人家,少给你吴阿姨惹事,你老子就你一个种,挣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知道了,”薛聿听得不耐烦,直接挂掉电话。 旁边的同学等了他十多分钟,喊他去打球。 薛聿百无聊赖地听着同学说话,喝完水后将水瓶抛进垃圾桶,阳光刺眼,他偏过头看时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注意到墙角露出的一截白鞋,和被风吹起的校服裙摆。 -- 2.男人有钱就会变坏 “那几个弱j到底行不行,阿聿,这球还打吗?” “打啊,怎么不打,你先去球场占地方,我换双鞋。” “行,高快点!” “……” 男生风风火火地从另外一侧的楼梯下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远,远处天色慢慢暗下来,夕阳光线落在梁月弯脚边,把她脚踝皮肤照得有些透明,大概是谁投了一个漂亮的球,兴奋的叫喊声隐约传来。 梁月弯往外走了两步,走廊已经没人了。 她小学是在这附近读的,对常坐的公交路线和时间都很了解,到家时吴岚还在厨房忙活,看她自己一个人回来,就问薛聿是怎么回事。 “他跟他同学玩去了,不回来吃晚饭,”梁月弯把书包丢在沙发上,去冰箱找冰棍,回答完吴岚的话后偏着头不甚在乎地小声嘀咕,“他那么大的人,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菜都准备好了。” “咱们俩吃呗。” 虽然吴岚是看着薛聿长大的,他小时候也经常跟着梁月弯来家里吃饭,但搬家后也有几年没见了,“总不按时吃饭哪行,月弯你打个电话问问,他晚点也没关系。” 梁月弯撇撇嘴,咬着冰棍回房间拿手机。 正在通话中。 “打不通,别管他了。” 薛聿嘴挑,吴岚怕他吃不惯,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准备晚饭,每一道菜都做足了心思,最后都进了梁月弯的胃,她写完半张卷子都还很撑,戴着耳机去阳台练英语听力。 过了晚上十点,万家灯火寂静地沉于夜色。 刺眼的车灯扫过来,b老化的路灯还要亮,梁月弯肉了肉眼睛,看着那辆车开近后停在楼下。 隔着几层楼都能闻到暴发户的气息。 薛聿下车后随意朝司机挥了下手,书包单肩挂着,里面装着汗湿的t恤。 他换回了校服,头发也剪得短,个子b吴岚高很多。 “吴阿姨,不好意思,暑假作业有几道大题我一直没理清结题思路,等老师讲完就晚了。” 吴岚心想,这孩子竟然还和小时候一样乖,“没关系,快进来,外面热吧,学到这么晚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谢谢阿姨,随便煮碗面就行。” 梁月弯在卧室听着外面客厅的吴岚被薛聿一口一个‘吴阿姨’哄得无比开心,‘这j翅b餐厅大厨做的都好吃’、‘汤也好好喝,我能再喝两碗’,英语卷子一篇阅读五个选择题她错了三个。 艺术来源于生活,薛聿验证了电影里的‘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多少都是有些道理。 下午就有人把薛聿的行李和日常生活用品送了过来,吴岚只是简单收拾一下房间,没动他的东西。 他这间卧室窗户外面是阳台,吴岚开了灯在浇花。 衣架上晾着一条棉内裤,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薛聿抬头刚好看见内裤上印着的小草莓。 小草莓的主人,现在就睡在他隔壁。 她今天穿得也许就是这一条,下午的那阵风如果再大一点,将她的校服裙摆再吹得高一些…… -- 3.面包 正常上课后,早自习前又加了二十分钟的早读,吴岚不是全职太太,她也有自己的工作,梁月弯从小学开始就是自己按时按点起床弄早饭。 冰箱里冻着提前买好的欧包,梁月弯只热了一个,因为薛聿已经连续迟到一个星期了,名字挂在教学楼门前的黑板上都不用擦。 旁边就是光荣榜,年纪第二的成绩显得猖狂无比。 梁月弯厨不爱喝牛奶,酸n喝完了还没有补,巴掌大的芋泥欧包吃到一半噎住了,就先放到桌上,去阳台把晾g的内衣k取下来。 她转身回到卧室后,薛聿的房间灯就亮了,他只开了盏台灯。 薛聿搬过来住的第四天就把梁月弯的作息摸透了,她每天早起半小时就是不想和他一起出门,他故意迟到,她知道他不会起那么早后,第二天先多睡五分钟,第三天再多睡十分钟。 轻掩着的房门原本只有一条细缝,因为窗户开着,被风吹得又打开了一些,微h的光线泄出来。 薛聿肉着短发走到客厅,在茶几旁停下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里看。 她背对着门的方向,大概是不知道房门没有关好,脱下睡裙后,少女的身体像是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薛聿从镜子里看到她用手掌将乳肉托着,拢起,裹在x罩里,然后是另一侧。 青春期的少女对身体某些部位的变化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怯,她总是把内衣搭扣扣得很紧,校服也选大一码,到高中了也一样。 她弯腰时,从肩膀散落的发丝替薛聿感受幻想里的柔软触感。 他仿佛真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n香味。 其实是桌上的面包。 梁月弯转身前一秒,薛聿迈开双脚像是刚从卧室出来。 他打着哈欠,眼睛都还没睁开,梁月弯愣了一下,g巴巴地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早,”薛聿胡乱肉了肉短发进了厕所。 梁月弯咬着半块面包换鞋下楼,到车站等公交。 薛聿低头看了眼裤裆,睡k足够宽松,客厅没开灯,隐隐凸起的那一点痕迹也被清晨朦胧的天色掩盖。 公交车还有三分钟才到,梁月弯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下的碎石子,犹豫着要不要去买杯豆浆。 “发什么呆?”耳边响起薛聿的声音。 梁月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推着往前上了车,司机起步猛,晃了一下,抓着扶手站稳后回头差点撞到他,目光恰好落在少年的喉结处。 她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 心想,初一的时候明明b她还矮。 “刷卡,”薛聿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公交卡,“我没零钱,帮我刷一次。” 只有两站,梁月弯平时都是站着,但现在薛聿离她太近,随着车身的晃动,两人手臂偶尔会碰到。 路口红灯时,她坐到车门旁的座位,薛聿也过去了。 他又没有穿校服。 一只手握着扶手,t恤下摆因为手的动作被往上带,梁月弯脑海里莫名闪现少年在球场撩起衣摆擦汗的画面,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薛聿把公交卡还给她,她拿着的面包一口没少,“吃不完?” “嗯,太大了,我吃一半就够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动作很轻,连吴岚都不会被吵醒。 “学习啊,”薛聿漫不经心地说。 毕竟高三了,这话别人可能会信,但梁月弯不会,她曾经也怀疑过薛聿没在外面玩的时候是不是都在偷偷看书,后来多次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他就是纯粹的脑子聪明。 “不吃早饭不难受吗?”梁月弯实在不知道聊什么。 薛聿笑了笑,“你这不是帮我带了。” 梁月弯没听清。 下车后,薛聿走在她右边,把她吃过的面包拿过去,三两口吃完,又跑到小吃店买了两杯豆浆,插上吸管递给她一杯。 ———— 第一次写校园文,希望大家能喜欢。 前期基本没啥h,个人觉得少年时期蠢蠢欲动的荷尔蒙和暧昧bh动人千百倍。 -- ㄚùzんǎìщχ.₵oм 4.崴脚 时间还早,从校门口一路到教学楼人不是特别多,梁月弯还是下意识地和薛聿拉开距离。 豆浆是刚磨的,还有点烫手。 她慢慢上着台阶,薛聿两手插兜,也走得慢了些,早上看到那一幕后,余光偶尔从她身上掠过时总是会不自觉地在穴口处多停留几秒,被牵引着越靠越近。 她习惯把头发扎成高马尾,露出漂亮的天鹅颈,薛聿想起好几年前她上完兴趣班后穿着舞蹈服回家,外面只套了薄外套,紧身舞蹈服勾勒出她纤细骨架,胸前微微隆起的起伏不如现在饱满,像是刚刚透出点红的水蜜桃。 校服裙摆拂过的手背,痒痒的。 许是他的目光过于频繁,她抬头看过来,双眸清灵灵的,唇边粘了点乳白色的豆浆,薛聿忽然有些燥,天气明明已经转凉了。 “明天周末有什么安排?” “作业很多,如果能早点写完,可能会和同学去公园。” 薛聿点了点头,没太在意,他原本就只是想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随便问问,“下晚自习了就在这儿等我几分钟,一起回。” “……不是有人接送你吗?”她并不是很乐意。 “王叔回来帮我爸办事,顺便送送我而已,昨天就走了。” “哦,”梁月弯远远看见一大波学生从宿舍区过来,跑在最前面的女生和她同班,坐在她前排,开学第一天就在讨论薛聿,“我从这边走,拜拜。” 闻淼永远都是踩着点进教室,人还没坐稳就从书包里拿出饭盒,又拆开一包海苔,肉碎了,在三明治上摆了一颗心。 梁月弯背书间隙还要替她放风,“你亲手做的啊。” “怎么可能,便利店买的,”闻淼在追一个体育生,送了一阵子奶茶之后又开始送爱心早餐,“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男人的胃,我一半他一半,这样也勉强能算间接接吻了。” 间接接吻。 这个字眼让梁月弯怔了一瞬,薛聿吃了她吃过的面包,那是不是也算……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薛聿发现梁月弯不仅晚上没等他,早上也b之前起得更早了,明明住在一起,却见不到。 历史老师请假,临时调课换成数学,梁月弯各科成绩都不差,但也不突出,只能说普通,薛聿经过教室的时候,她后桌的男生在给她讲题。 从往年每一届高考成绩来看,文科打不过理科。 和梁月弯各科都普普通通一样,付西也每一科都很优秀,高三理科年级主任是他的舅舅,老师们也说优中选优更适合理科,他最后却出乎意料地选了文,梁月弯又和他同班。 他有自己的一套解题思路,梁月弯一步跟不上后面的就难听懂了,很容易走神。 “梁月弯。” 她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应声,站在窗户外面的薛聿身体挡住了太阳,五官浸在y影里,像是生气了。 他靠着墙,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懒散,眼尾带着点笑,刚才似乎只是梁月弯的错觉。 他半个身子探进窗户,微热的呼吸落在梁月弯颈脖,她一下子就清醒了,“有什么事吗?” “有没有多余的笔,借我一支,”薛聿手伸进去,隔开了距离过于亲密的两人,“我们班下午要考试。” 梁月弯给薛聿找笔,付西也不露痕迹地打量他,当然听过这个名字,也知道分班考试他空了道大题没做也还是第二。 为了借支笔,跑几层楼。 他太惹眼,已经有很多同学频频往这边看,梁月弯把笔递给他,“快上课了,你赶紧走吧。” “没事儿,哪题不会,给我看看,”薛聿半点不着急,自然地拿起梁月弯桌上的面包,“又剩一半。” 他又直接往嘴里喂,梁月弯想都没想就要抢,他身体往后踉跄几步,扶着外面的阳台才站稳,眉头皱得紧,像是痛狠了,勉强忍着。 梁月弯昨天晚上听吴岚说他打球扭伤了脚。 “脚崴了?” 薛聿顺势靠着栏杆,点了下头。 “别乱动了,我送你去医务室。淼淼,一会儿上课你帮我跟老师说一声。” -- ㄚùzんǎìщχ.₵oм 5.阳台 学校的医务室只有一个老医生,薛聿打球扭伤那天就来过。 空气里一股药油的味道,医生手劲儿重,脚踝那一片皮肤没一会儿就红了,听他说话像是不怎么严重。 数学老师最讨厌迟到,梁月弯看着时间想回去上课,可几次准备开口都被薛聿夸张的叫声打断。 “上周都说让你平时小心点,伤了韧带以后有你痛的,”老医生又往手心倒了点药油。 梁月弯站在旁边小声解释,“是我推了他一下。” “你们俩一个班的?在这儿休息半小时消肿了就回去吧。” 薛聿靠着枕头,k腿刚才被挽到膝盖上面,梁月弯接了杯水给他,“什么时候考试?” “下午啊。” “那我给你带午饭?” “一起吃,”薛聿顺着她担忧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脚踝,“你扶着我就能走。” 梁月弯一点也不想,“可我跟同学约好了。” “刚才给你讲题的那个?” “……不是,我同桌。” 她同桌是个女生,薛聿倒是不在乎饭桌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梁月弯总是躲他,有各种理由,今天好不容易被他讹上,不能就这样让她走。 “等你带回来我都饿死了,你跟你同桌去,打包回来跟我一起吃。”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他看出她脸上的不乐意,也不明说,动了下腿,刚被医生肉过的地方又红又肿。 梁月弯就没办法拒绝了。 闻淼在追的体育生是薛聿的好哥们,他们以前是一个学校,经常一起打球,自从薛聿去教室找梁月弯借笔之后,她整个人就兴奋了,梁月弯含糊地解释说只是父母比较熟而已,但她显然不会信,还用友情威b利诱求梁月弯约薛聿顺带上她男神周末去爬山。 梁月弯晚上到家才知道吴岚出差了,周一才回来。 薛聿房间没开灯,窗帘拉了一半,梁月弯拿着奶茶去阳台,电脑开着,屋里只有屏幕那点亮光,他戴着耳机,随意地靠着椅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洗过澡了,头发还是湿的,睡衣肩膀后背也湿了一小片,露在空气里的小腿白得过分。 只隔着一扇窗户,她没有离开,薛聿也不开口,把视频声音调小了些,等她先说话。 视频里的女y0u被摆成跪姿,男人没带套就从后面插进去,扯着头发用力操得啪啪作响,女y0u没一会儿就爽哭了,咿咿呀呀地叫。 这已经是后半场,女y0u换了三个姿势薛聿都没提起劲儿,直到梁月弯出现在阳台。 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被风带进来,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发酵,薛聿就像是瘾君子闻到了鸦片的味道,沸腾的血气在身体里乱窜。 薛聿静默地看着梁月弯的背影,半晌,他闭了闭眼,把手从裤子伸了进去。 她却忽然转过身。 他眼底浓稠的欲望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她面前。 ——— 我觉得我这个笔名取得可能不太行,每逢开文必发烧。 这本封面是我自己去年在学校取快递的路上拍的~ -- 6.跳闸 她捧着一杯热奶茶,唇边还有些湿润,透着点嫩粉,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才用手指点了点耳朵,是让他把耳机摘掉的意思。 薛聿抬起一只手,把耳机往旁边拨,视频里女y0u的呻吟声小了些。 “你在看什么?”梁月弯犹豫了几个晚上才下定决心开口。 桌子挡着,她看不见。 薛聿身体放松下来,伸进裤子里的那只手熟练地握住淫物,虎口圈住棱头慢慢地磨。 他闭了闭眼,想象是她的手,不b他的粗糙,应该会又软又滑。 “在学习啊,”语调散漫随意。 电脑屏幕光线变暗,他眼角的笑却一点也盖不住,梁月弯别开眼,“脚还疼吗?” “听不清,你站近一点。” 她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放在窗台上,“我问你的脚好没好。” 空气里那股好闻的香味浓郁了,萦萦绕绕,薛聿余光瞥过她穴口那片皮肤,睡裙拢起起的弧度可以刚刚好撑满他的手掌,头发滴下来的水打湿了几处,水渍在棉布料上晕出潮湿的痕迹,隐约透出内衣颜色。 粉色? 还是白色? “差不多了,正常走路没问题,”他放肆加快动作幅度,快意一下子就聚拢在大脑神经,裤子里湿热的愈发躁动。 他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女漂亮纯洁的脸庞,迫切地想听她说点什么,“突然关心我,是有事求我?” 梁月弯心思被戳中,耳根热热的。 兜里手机一下一下地震动,从她到家开始,闻淼的消息就没停过,虽然她撒谎只是和薛聿住一个小区,闻淼就自动默认她们关系很好,陷进一厢情愿的单相思里像着魔了似的。 “明天天气好,龙霞山枫叶红了,我们……我们可以去看看,你朋友闫齐有空吗?人多热闹,还可以放风筝,带零食去野餐也不错……” 女y0u被操到高潮,一声一[]声叫得骚浪,薛聿摘了耳机扔在桌上,“梁月弯。” “看不出来你心还挺大,一次约两个。”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真正想越的人是闫齐,只是不好意思直说,拿他当借口,他就是个工具人用而已。 “我脚还是肿的,你约我爬山,我后半生废了只能坐轮椅你养我?” 梁月弯被他三两句堵得没话说,反正她问过了,薛聿不答应也怪不得她。 “对不起,是我考虑欠妥,你当我没说,早点睡吧。” 她回了房间,薛聿早在她说想约闫齐的时候就被气出了内伤,视频里的男女干得再火热也是火上浇油。 薛聿关掉电脑,客厅很安静,她房间亮着灯,没什么声音。 她会不会是在找同学打听闫齐的联系方式?或者,她已经有了,在斟酌怎么开口约? 薛聿灌了两杯凉水,回头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吴岚出差了,周一才能回来,如果她在家,他还能使绊子让吴岚阻止梁月弯出门。 不行。 两分钟后,薛聿找到家里的电源总闸,毫不犹豫地拉下去后快速回到客厅,弄出椅子碰撞的声响。 等梁月弯抹黑打开房门,低声叫着‘薛聿’,他倒在地上闷声吸气,“这儿,我在呢,可能是跳闸了,你站着别动。” -- 7.没穿 已经快十二点了,外面没几家还亮着灯,薛聿个子高,不用踩椅子也够得着,梁月弯站在旁边举着手机给他照明。 “保险丝烧了,现在看不清,等明天天亮了再修,吴姨在外地,你给她打电话也没用,反而让她担心,先将就一晚上。” 他接过手机手机,照着路让她进屋,“你不会怕黑吧?” 梁月弯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家,停电睡觉就好了,“我不怕。” “我怕,”薛聿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 客厅两把椅子被他撞倒了,眼看着他的腿又往桌角那边伸,梁月弯拽了他一下,他顺势抓住她的手,“你家我还不熟悉,别碰坏了花瓶,你牵着我比较保险。” 梁月弯洗完澡穿得少,又在阳台待了好一会儿,一身凉意,薛聿身上却是热腾腾的,透过掌心传来的热度让梁月弯突然意识到她和薛聿之间过于亲密,下意识想把手抽出去,却被他抓得更紧。 “家里好像还有根蜡烛,点上就不黑了,薛聿……你手松开,嘶!你衣服勾着我头发了。” “哪儿?我看不见,别推我啊,”他被甩开的那只手又g住她的肩,腰往下弯,半个身体靠着她才勉强站稳,“扶我去床上坐着。” 头发g住了拉链,扯得头皮疼,梁月弯跟着薛聿半拉半推地进了他房间。 这原本是她的卧室,薛聿住进来之后,她就一次也没有进来过。 这会儿黑乎乎一片,头发还绞在他衣服的拉链里,头皮被扯得生疼,她也没心思看别的。 “劲儿是不是太重了,疼不疼?” “你离我太远,再近点。” 他要求多,话也多,坐着站着都不行,手也变笨了,就像被夹头发的人是他,梁月弯莫名地想笑,她忍了一会儿,耳边温热的呼吸吹进脖子里,有些痒,没忍住笑出声。 “笑什么,”他忽然低下头,和她平齐,鼻尖近在咫尺。 梁月弯呼吸一窒,她可以看到手机在他瞳孔里倒映出的亮光,不太自然地往后仰,手却压住了他撑着床沿的手,很快就反射x地拿开,身体失去重心后往后倒。 头发还缠在他衣服上,他被带着倒下来。 “好痛,”手机砸到了她的脸,“薛聿,你把外套脱了吧。” 碰到了,隔着衣服都很软,薛聿撑起身体,重量不全压在她身上,无声地咽了口口水,“脱了我穿什么?” “你里面没有穿吗?” “没穿,男的都不穿。” “……我不看,这么黑我也看不清。” “我倒是想给你看,”他笑了笑,“拉链被你的头发卡死了,没法儿脱。” “那怎么办?我这样好难受。” 他也不怎么好受,先前被她那句‘你朋友闫齐’浇灭的火又开始蠢蠢欲动,全身的血气都往下腹窜。 薛聿翻身从她身上下去,小心调整姿势尽量不扯着她头发,和她面对面侧躺着,“歇五分钟,我胳膊没力气了。” -- 8.是他的心跳声 倒扣在被子上的手机一束光照在房顶,光线扩散到边缘就越来越模糊。 房间里分明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却又热烈得如同有凶猛浪潮从四面八方涌来,起初还能藏着、躲着,可多熬过一秒就愈发按耐不住,声势浩大翻涌着要掀天揭地。 薛聿后背微微汗湿,潮热的灼sh感让他气血躁动。 他没说话,梁月弯也安静地躺着。 他动了动身体,手臂碰到她的,她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 断电之前她已经准备睡觉了,睡衣里面自然什么都没有穿,手机的光没那么亮,房间里昏暗朦胧,虽然看不太清什么,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耳边轰隆作响,薛聿心想今天附近铁轨火车经过的时间真早,平时都是凌晨。 可偏偏有一道声音破空而来戳穿他自欺欺人的拙劣谎言。 你听,这是你的心跳声。 薛聿一边暗暗嘲笑自己经不住半点诱惑,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知道梁月弯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备受煎熬,于是他偏头看向她,想看看她此时的神情。 他忍得快要爆炸,她总该回应他几分少女潮红的羞赧。 然而视线却黏在她睡衣领口下方动不了。 穴口随着她平稳的呼吸隐约起伏,微弱灯光勾勒出那凸起的两点,薛聿在镜子里见过,嫩生生的,他只能用最柔软的舌头舔舔才不会把她弄坏。 “你好了吗?”梁月弯脖子都僵了,“要不你还是直接拽断吧,我平时绑马尾也看不出来,薛聿?你别就这样睡着了,我不想落枕。” 几句话搅散了薛聿脑子里色情的幻想,也幸好,再继续他就会露出马脚。 “没睡着,”他稳住话音,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坐起来,我再试试。” 他弄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她缠住的头发解救出来。 “你先用手机听会儿歌,我去给你找蜡烛,”梁月弯腿有点麻,走到门口后站住缓一缓,薛聿小时候是真的怕黑,吴岚还哄过他睡觉。 薛聿悄无声息地把刚摸到的手机往枕头下面藏,“手机没电了。” “那你用我的,”她没有怀疑,“但是我的也没多少电,还是得先找到蜡烛。” 薛聿说好。 梁月弯搬回来之前太久没在这里住,好不容易在柜子里翻出一根蜡烛,又不知道打火机在哪里,从厨房到阳台,从客厅到卧室,不到一百平的房子来来回回转了十来圈,折腾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还没起床就下雨了。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阳台上,花盆里的泥溅得到处都是,薛聿看着外面阴沉沉的乌云笑得得意。 这么大雨,别说爬山,出门都是问题。 小腿昨晚撞到椅子,一夜过去后一大块乌青,薛聿换了条短k,满意地打开房门。 梁月弯在厨房煮饺子,摆了两个碗。 余光瞟了一眼站在阳台看雨的薛聿,她穿两件都觉得冷,他竟然穿短k。 “天气预报真不靠谱,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些周末早起爬山的人这会儿肯定后悔死了,待家里多舒服。” -- 9.帮帮我 梁月弯没搭腔,把煮好的饺子盛出来,自己只吃几个,给薛聿的是一大碗。 速冻饺子味道也就那样,薛聿负责洗碗,外面暴雨倾盆,梁月弯也不敢催他修电。 屋里光线偏暗,梁月弯在房间写作业,没过多久薛聿也敲门进去,还拿着一张卷子,挺像回事。 昨晚睡得太晚,梁月弯被一道数学题大题折磨得没了精神,趴在书桌上看雨。 半h半绿的梧桐树叶被洗得发亮,风吹雨淋落了满地。 薛聿往她左耳里塞了只耳机,另外一只他戴着,是首英文情歌,窗外嘈杂的雨声也多了些韵味。 “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偏过头咳嗽,“可能有点,秋冬衣服还在那边没带过来。” “等雨停了回去拿吧,下周会降温,”梁月弯看他咳得脸都红了,“家里有感冒药,要喝吗?” 薛聿点了下头。 梁月弯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两只手都满满的,杯子的热水氤氲出热气,散在她眉眼周围,原本就很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柔和。 薛聿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近,三五米远的距离而已,就已经能想象出以后和她生活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里的场景。 两人从小就认识,待在一起即使不说话各做各的事也不会尴尬。 耳机里的音乐让人犯困,梁月弯缩在被褥里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床好像晃动,但又困极了,什么也不想理。 隐约听到薛聿在问她想考哪所大学? 梁月弯恍惚地想,她成绩普通,大概率是留在本市了,可她又不甘心,她想去看看梁绍甫口中寸土寸金的地方到底有多好,好到他舍不得回来,在那里又有了一个家。 薛聿小心躺上床,少女睫毛颤巍巍地动了动,像是要醒了,他动作停下来,等她睡熟了才慢慢调整姿势。 距离很近,近在咫尺。 她衣服领口歪斜,露出白色的内衣肩带,薛聿忍住咳嗽,重新躺好时她却睁开了眼睛。 雾蒙蒙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薛聿怔了几秒,抬起手,掌心覆在她眼睛上。 “梁月弯。” “……嗯?” 耳机里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雨声也温柔许多。 “你帮帮我,快点睡着吧,”他低低的声线有些模糊,“我好想偷亲你。” 薛聿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 但这个午觉她睡了很久很久,他也是,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窗外雨水滴滴答答,房间里昏暗安静,压在下面的耳机硌得他背疼。 吴岚提前回来了,发现家里没电,在客厅打电话要找人来修。 梁月弯这才算完全清醒,和薛聿四目相对,她先下手,手脚并用地推他,压着嗓子让他快点下去,薛聿挑眉闷声低笑,在吴岚敲门时拽着她一起滚到了床下。 “月弯?” 书桌上有几张卷子,厚厚一叠习题册摊开着,床上被子也很乱,像是匆匆忙忙出门的样子,吴岚自言自语道,“都不在家啊,奇怪,这两个孩子去哪儿了,手机也打不通。” -- 10.200珠 房门没有关上,半掩着,能清晰地听到吴岚打电话问对方多久能到。 梁月弯摔下床的时候压在薛聿身上,想说话就被他捂住嘴,想爬起来,他就用一只手牢牢锁住她。 原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做贼心虚地藏在床下反而有嘴说不清。 吴岚在外面走来走去,忽远忽近的脚步声让梁月弯莫名紧张,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放慢。 而被她压在下面的薛聿却没有半点自觉x。 呼出来的热气偏偏要往她耳朵里吹,她怕痒,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躲也躲不开。 空气里潮湿的暧昧无声无息发酵,被一张网收拢,再多一分钟就会耗光氧气。 ‘砰’地一声,大门被关上。 吴岚暂时出去了。 “薛聿!”梁月弯几乎要一跃而起从这诡异的气氛中逃离,可刚撑起一点就被他手臂压着后腰重新倒下去,鼻子刚好撞在他锁骨,酸涩感涌上来,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性眼泪。 “你把我摸了个遍我都没生气,”他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喘息声也丝毫不加掩饰。 梁月弯瞬间面红耳赤,他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又不是故意的,别闹了薛聿,我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薛聿还躺着,他穿了条灰色运动k,裤裆被撑起的痕迹很明显。 刚才她动来动去不停地蹭着他那里,他喘得厉害,她还误以为他在憋笑。 光线昏暗,梁月弯回想起昨晚在阳台,她回头那一瞬间,他浓稠热烈的目光和现在一样。 “也是,”薛聿坐起来,当着梁月弯的面回房间找到自己的手机,开机后给吴岚回电话。 “吴阿姨,您提前回来了?不好意思,我刚才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关机键,没接到您的电话。” “月弯啊,她跟我在一起,陪我回家拿几件厚衣服。” 他解释地自然,电话那端的吴岚深信不疑,梁月弯还在愣神,他已经拿好了伞。 “披件外套,我在门口等你。” “……哦,”梁月弯跟着出门,下楼才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吴岚提着打包好的饭菜从大门口进来,薛聿把梁月弯拉进旁边的保安室,里面没人,梁月弯看见吴岚,就忍住了到嘴边的话。 两人面对面站着,梁月弯余光不自然地往薛聿下面瞟。 刚才还那么……色情,现在好像又看不出什么。 薛聿感冒咳嗽,吴岚正好走到保安室,梁月弯慌不择路直接捂住他的嘴,他憋得脖子通红,头低下来,脸埋在她肩窝闷声咳了一声。 声音不大,吴岚没有注意。 “吃了药怎么还更严重了,”梁月弯小声嘀咕。 薛聿撑开雨伞,“因为你睡觉抢被子。” 他如果不提,梁月弯也不会说,“那你为什么睡我的床?” 地上厚厚一层落叶,薛聿看着前面随口应付,“我也困,懒得动,后来想回房间睡的,但你抱太紧了,我一动你就发脾气。” “……” ———— 下一次加更就等200条评论吧。 -- ㄚùzんǎìщχ.₵oм 11.生气 薛聿家在城区,要换乘两趟公交才能到。 雨天车上拥挤,梁月弯的脚被踩了好几次,薛聿远远看着,趁到站时乘客上下车挤到她身边。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用身体隔开了梁月弯和其他人。 别墅是薛光雄自己花钱建的,家里没人住,显得空荡,薛聿上楼拿衣服,梁月弯在楼下客厅等他,花盆里的桔子树也死了,她以前过年还摘过一颗尝味道。 薛聿随便拿了两件外套往包里一塞,下楼后在客厅没看到梁月弯。 出门没走多远,他停住脚步,目光漠然地注视着前方。 梁月弯正站在别的男生伞下。 “没带伞吗?”付西也每周固定时间去健身房,在家附近遇到了梁月弯也有些意外,“我的借给你用,不用来回折腾,可以周一带去学校还。” 他身上有种清凛凛的距离感,五官轮廓虽然不显凌厉,但因为他不常笑,很多人都觉得他冷漠又没有人情,这是梁月弯和他同班的第三年,其实也并不是很熟悉。 “我和朋友一起过来拿东西,他有伞,”梁月弯后悔出门时没有穿一双耐脏的鞋,付西也有洁癖,而且很严重。 付西也目光从她头顶越过,不远处的薛聿单肩挂着背包,视线撞上,传递出来的敌意并不陌生,那次他给梁月弯讲题,薛聿去找她借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你的朋友,就是他?”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梁月弯回头,薛聿站在路灯旁,落在地面的影子模糊不清。 “梁月弯,”付西也看着她,“这一年时间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我知道班里很多人都在谈恋爱,不排除真爱的可能,但大部分都是因为高三生活乏味无趣太难熬而寻找刺激。” “梁月弯,我希望你不要被别人影响。” 他的意思很直白,让梁月弯有些难堪。 换一个人,随便谁说同样的话,她也不会往心里去。 可偏偏是付西也。 梁月弯一路上都心不在焉,薛聿也反常地过于沉默,她旁边明明有一个空座位,他也站着。 到家后各自回房间,吴岚出差回来又累又困,也没有多问。 梁月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薛聿是在生气,脑子里一会儿是付西也欲言又止的眼神,一会儿是薛聿冷冰冰的背影,她最后也没分清失眠的原因到底是谁。 薛聿的微信好友基本都设置了免打扰状态,就连薛光雄也一样,只有梁月弯的号是正常的,被顶置在最上面,一打开就能看到。 可他等到凌晨两点都没有一条消息。 薛聿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还不够明显,所以第二天出门前梁月弯叫他,他没有理,直接关了门,晚上回去也避开她在客厅阳台活动的时间去洗漱。 有两次在学校遇到,他也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像是不认识。 “吵架了?”闻淼虽然在追闫齐,但这并不妨碍她馋薛聿,“反正你们住一栋楼,找个机会堵住他,有误会就解释,哪里做的不对就道歉,总这样僵着多伤感情,你看人家都瘦了。” 薛聿头都不回,梁月弯也转身往反方向走。 “没吵架,是他莫名其妙。” -- yùzんǎìщχ.₵oм 12.帅炸了 从11月开始,高三年级每个月月末都有一次大考。 班主任习惯按成绩排座位,男女生分开,梁月弯的全校排名和付西也相差甚远,只是在班里座位刚好在他后面,而闻淼毫则无意外地去了最后一排。 不知道是谁在窗户外面绑了个纸风车,被冷风吹得呼呼地转。 周五没有晚自习,梁月弯打扫完卫生,走出教室才发现又下雨了。 梁绍甫今天回来,他上次回来也是三个月前,更像是在按时完成一项任务而已,梁月弯并不想太早回家,在教学楼旁边的光荣榜前待了好一会儿。 都是贴入学时采集信息统一拍的照片,一样的校服,发型也差别不大,唯独只有薛聿那一栏是空白。 理科第一:薛聿。 梁月弯不用想都能猜到到家后梁绍甫会问些什么,无非就是那几句话,吴岚性子温柔,很少和人发生口角,梁月弯虽然不是拔尖的优等生,但也在中上游,梁绍甫不用花精力操心家里的事。 叛逆心作祟,梁月弯忽然想看看梁绍甫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说他的女儿违反校规校纪时会是什么反应。 这样想着,她就真的拿出一支笔,在光荣榜上薛聿那一栏空白的地方涂涂画画。 她学过两年素描,基本功还在。 可越画心里越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哪根经有问题,莫名其妙生气就算了,还生这么久。 人像轮廓已经出来了,薛聿静静地看着梁月弯故意把他画丑,还给他加了幅眼镜。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路灯光线柔和,映出她眉眼间的小表情格外生动。 薛聿心里堵了好几天的那团棉花突然就消散了。 梁月弯又添了两笔才满意,摄像头肯定是拍到了整个过程,她转身撞到一个人,吓了一跳,看清对方后愣了许久。 “第一名诶,”她g巴巴地笑,先开口打破僵局,“你好厉害。” “没你厉害,简单几笔就把我画得这么传神,帅炸了,”薛聿也笑,b她脸上的笑更假。 被抓到现形,梁月弯多少都有点底气不足。 薛聿不像是要跟她计较的样子,自然地拿过她的书包往外走,梁月弯小跑几步跟上去。 “你没有作业吗?”什么都不带。 “有,两张卷子,在我兜里。” 他只带了顶帽子,梁月弯把伞举高给他撑着,没一会儿胳膊就麻了。 薛聿握住伞柄的同时也握住了她的手,梁月弯怔了几秒,把手抽出来,耳朵皮肤泛着点红,也许是因为刚才被抓到作案现场,又或许是因为这夜色里寂静又亲密的触碰。 她走得慢,薛聿也放缓了脚步,“坐公交还是走回去?” “你的脚……”梁月弯想了想还是算了,“坐公交吧。” 她的表情和语气让薛聿都要怀疑上车了她会请乘客给他让爱心座位。 薛聿脸色不太好看,总不能说,他都是装的,不是真的弱。 “你半个月前为了约闫齐利用我一起去爬山的时候怎么没有担心我的脚。” 梁月弯,“……” ——— 我恨! 那么下一次加更就只能是在我文思泉涌巴啦啦小魔仙变身打字机本机别人不让我加更但我说不行非要加的时候了!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13.早恋 最后还是没有坐公交。 平时二十分钟就能到,梁月弯不太想回去,越走越慢,都到小区门口了还在磨蹭,薛聿也不催她,路边卖烤串的阿姨看着他们笑,跟人说着话,还时不时往这边看。 “说咱俩早恋呢,明天会不会就传到吴阿姨耳朵里了。” “管她八卦什么,反正我妈又不可能相信,”梁月弯不怎么在意,“她卖的烤串特别好吃,尤其是烤j翅。” 薛聿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收起伞上楼。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然而事实证明太熟了也不好,小时候在一个被窝睡过,彼此的家长都理所当然地默认两人之间是纯粹的友谊,就连她本人对他也毫无防备。 晚饭是梁绍甫主厨,整日西装革履进出写字楼的金融精英开门时身上围着格子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即使看见女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也依然和这个处处都很普通的家显得格格不入。 薛光雄本来要一起回来的,但临时有事,最后只是又往薛聿银行卡里打了笔钱。 “月弯,想爸爸了吧,这段时间爸爸工作太忙了,没顾得上你,但心里是牵挂你的。高三学习任务紧,宝贝女儿都瘦了,爸爸给你买了几套新资料,还有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梁月弯脸上挤出笑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谢谢爸爸。” “小薛,住得还习惯吗?”梁绍甫在准备最后一道菜,他温和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挺好的。” “薛总临时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回不来,托我给你带了些东西。对了,我听你吴姨说,你经常给月弯补习数学,去年请的那个一节课收几百块的家教都没你教的好,月弯这次考试进步了很多,全都是你的功劳。” “是她自己努力,”薛聿在客厅喝水,余光总往梁月弯房间的方向瞟,“梁叔,这也年底了,你还要过去吗?” “哎,我也想留在家陪陪月弯,但是工作太忙了。” 他总是有很多忙不完的事情。 吴岚在看电视剧,梁绍甫儒雅温和的谈笑声和厨房的烟火气添了几分温馨,梁月弯看着桌上那张老旧的全家福,却体会不到应该有的幸福感。 吃饭的时候,梁绍甫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没接,背过身看了一眼后说是骚扰电话,就关机了没再理会。 吴岚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梁月弯习惯性去阳台,轻轻地敲了两下窗户。 薛聿听到声音,拉开窗帘,把窗户推开。 “爸妈睡了,我们溜去小吃摊买烤串吧,真的特别好吃,”她趴在窗台上眼巴巴地望着他,“两个人一起吃更香。” 薛聿想让她开心,“你先去换衣服,我马上好。” “嗯嗯,”梁月弯轻手轻脚地跑回房间,裹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她先下楼,薛聿几步跑下去跟上。 梁绍甫的声线很有辨识度,他站得地方不显眼,但晚上太安静了,他打电话的声音其实能听清楚,好言好语跟电话那边的人解释着手机关机的原因。 梁月弯早就知道父亲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如今亲耳听到依然不能接受,以后亲眼看见该会有多难过。 “有些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缘分就是没有那么深。” 薛聿的话把梁月弯拉回现实,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往自己衣服兜里放,边往前走边继续说,“他们亏欠你的,会有其他人换一种方式补偿给你,比如说烤串,我们各种各样全部都吃一遍,也许最好吃的不是j翅,脆骨应该很不错,我先投它一票。” 梁月弯想,薛聿和薛光雄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她忽然就不想和自己较劲了。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14.那个 梁绍甫只回来待了两天,周日晚上来不及吃饭就匆匆忙忙地去赶飞机。 他在家的时候吴岚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照常加班,不忙就跟朋友约着出去逛街,有时间也会亲手做顿饭。 梁月弯总是会想,连她都能发现,更何况是吴岚。 婚姻走到尽头,彼此之间只剩下厌倦和失望,坐在一起连句话都不想多说,双方都心知肚明,但不戳穿,为了孩子表面还维持着一个家的样子,将就着过。 b起夫妻反目成仇,这样还算是好的。 家里就只有一台电脑,在薛聿房间,梁月弯想查点资料,他明明在里面,却等了好久才给她开门。 门是开了,但是人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他怎么又这样? “我们不是和解了吗?”一起吃完烤串后都肚子疼了小半天,梁月弯觉得也能算是患难兄妹了。 “谁跟你和解,”薛聿挡住她悄悄往房间里看的目光,“前两天梁叔回来,我当然得好好表现,不能让他瞧出来我们不和,否则传到我爸耳朵里,他就会让我滚去学校住宿舍。” 他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说,这么晚了,孤男寡女也不太合适。” 梁月弯这才慢慢发现,薛聿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柔和灯光下,他额头有一层细细的汗珠,脖子和耳朵都有些红,气息也不稳,眼睛微微潮sh,被光线y影遮住,目光深邃又暗藏着躁动的攻击x,整个人慵懒地靠着门,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痞气。 梁月弯被他喉结吞咽的动作弄得脸红耳热,忽然明白过来。 “你又在看那个!” 做坏事的人明明是他,恼羞成怒的却是她。 梁月弯狠狠踩了薛聿一跤,转身就跑,“妈,薛聿他又看h……” “h色的海绵宝宝和橙色的派大星,” 薛聿反应快。 长臂一把g住她的脖子,把她捞进怀里,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咬她的耳朵,“梁月弯你几岁了,还玩告状这一套。” 吴岚闻声从洗手间出来,她脸上贴着面膜纸,看薛聿和梁月弯打闹只觉得好笑。 “那动画片都看多少年了还不腻,都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好的吴姨,”薛聿乖巧点头。 吴岚敷着面膜回屋后,薛聿把梁月弯拖进了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梁月弯总觉得薛聿的手有奇怪的味道。 他弄完肯定没有洗手! 一想到他这只手刚刚做过什么,她就怎么都下不了嘴,不能咬他,也说不出话,就只能反手朝着他的腰使坏。 薛聿可不是她,完全不怕痒。 “摸得舒服吗?”薛聿顺势把人扑倒在床上。 她头发散了,凌乱铺在被褥上,还挣扎着要往电脑的方向看。 薛聿放松身体,头压在她颈窝,忍笑忍得x腔都在震动,刻意放低放缓的语调幽幽慢慢,“梁月弯,你害不害臊啊。” 梁月弯快要喘不过气了,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让他把手松开。 “我松开,你不许叫,否则激得我兽x大发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他眼神故意色气地从她穴口瞟过。 “毕竟我刚看完‘那个’,很危险的。” ——— 社畜难得有个完整的周末,明天好像能肝400珠的加更了!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15.日记本 他再不把手松开,梁月弯都要怀疑他因为被发现看h片恼羞成怒要灭口。 点头保证了不会喊叫,薛聿才放手。 她大口喘气,瞪着他无声控诉,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此时的姿势对于现在的年纪来说实在过于亲密。 薛聿手指穿进她凌乱的头发里,低头靠近了些,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你的表情好像很不服气。” “别动我,”梁月弯总是忍不住猜想他的手碰过哪里,而且没洗,全身的细胞都在躲避他,“你刚才在房间里干什么?” “就……‘那个’啊,”薛聿刻意把声线压低,显得意味深长。 他翻身侧躺着,手肘撑在枕头上,挑了下眉,含笑凝着月弯,“这么好奇,也想看?” 梁月弯一咬牙,“好,看就看,你把电脑打开。” 薛聿趴在枕头里闷声笑个不停,她虽然性格好,跟谁都能相处,但有的时候真是又倔又莽。 他其实什么都没看。 十六七岁正是荷尔蒙爆棚的年纪,一点点火苗就有燎原之势,有一阵子他确实看片看得频繁,抽烟也凶,就像着了魔一样,后来过了那个劲儿,又觉得索然无味,没什么意思。 片子里的女人叫得再骚都不如她平平常常的一声‘薛聿’让他气血翻涌。 教她做数学题的时候,她低着头认真思考辅助线该画在哪里,他看得却是她衣领歪到一边后露出来的肩膀。 晚上下晚自习回家,太晚会坐公交,但大多数都是步行回来,她和朋友一起,他不远不近地走在后面,她总会回头看他在不在,转身时裙摆晃动的幅度变大,如果刚好起风,他能看到更多。 她喜欢同时洗头发和洗澡,天气没这么冷的时候会在阳台待着自然晾g头发,水滴在衣服上,湿了的布料颜色变浅,透出一点里面内衣的颜色,他在只隔着一扇窗户的房间里,试卷拿出来很久都还是空白,满脑子都是曾经在镜子里隐约看见过一次的胸乳。 就像现在,此时此刻,她喘着气躺在他身边,露出脖颈下漂亮的锁骨,他就疯狂地想要在上面留下点什么。 “笑够了就去开电脑,”梁月弯推了推他,他却突然撑起身体凑近,硬硬的短发扎在她脸颊有些疼。 可下一秒印在脖颈湿热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僵住,说不出一句话。 薛聿吻得轻,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唇只是贴在她锁骨,离开前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还要留下来一起看h色的海绵宝宝吗?” “不、不了不了!”梁月弯猛地回神,她几乎是从床上跳下地,甚至忘了骂薛聿一句拉开门就往外跑。 薛聿倒在床上笑,过了一会儿才起来,走到窗户边拿压在电脑键盘下面的日记本。 之前没开门是因为他无意间在床底下的缝隙发现一个东西,爬进去取有点费劲,梁月弯敲门的时候他还在床底下。 这是她以前住过的房间,很多书都还在,日记本应该也是她的。 薛聿写完一套题,又把日记本拿出来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翻开。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16.XY 梁月弯跑回房间,靠在门后。 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红得不正常,却又不肯承认是因为刚才薛聿那个出格的吻,反复催眠自己是因为跑得太急了。 用手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还有点sh湿的。 脸颊红得更夸张。 平时不怎么管用的暖气今天晚上热得过分,脸和耳朵很烫,她贴着门听外面没有声音,才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罐果汁敷在脸上降温。 薛聿房间门关着,还有灯。 梁月弯作业剩下两道不会做的题,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去问他了。 明天要早起,可越是想快点睡,就越睡不着,他靠近时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一次一次回到脑海。 落在锁骨旁边的轻吻、舌尖舔过后皮肤上的濡湿感、缠缠绕绕融在一起分不开彼此的呼吸、就连他睫毛扫过她下巴带起的那点痒都无比清晰。 很多时间久远的小事莫名翻涌出来。 那天,她睡意朦胧,恍惚间模模糊糊听到的那句:帮帮我,快点睡着吧,好想亲你。 也许不是梦。 梁月弯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薛聿毫无睡意地从床上坐起来,第八次开灯拿起那个日记本。 他知道不应该。 就像他知道他才重新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回到以前,不应该这么快就亲她,但也照样亲了。 今天不看,明天也会忍不住翻开。 可他看了却又有些失望,日记本里面几乎全是素描画,偶尔几页文字,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继续往后翻,某一张纸明显旧很多,他直接翻到那一页。 几分钟后,薛聿爬到床底下,把日记本放回原来的位置,一会儿碰着头,一会儿撞着腿,眼里依然满是藏不住的笑。 那一页其实也就写了两句话: 【茂密的梧桐树树叶间隙漏出几缕阳光,知了的叫声b篮球场的欢呼声还要吵,我趴在课桌上,假装闭上眼,却还是能看见你和她越走越近,越来越默契。】 【我好像永远都追不上你。】 除此之外,就只剩满页画得乱七八糟的两个字母:xy。 有的笔迹重,有的笔迹浅,有的整齐,有的潦草,有的地方反复写了好几遍,有一个字母就占了一整页,也有字母小得要仔细看才能认出来。 xy,xy,薛聿。 薛聿初中和梁月弯一个学校,同桌三年,被老师调开了,过段时间他又能想办法换回去。 【你和她越走越近,越来越默契。】 薛聿没有异x朋友,都是普通同学关系,时间太久,天快亮了才想起来。 初三上学期市里举办女子篮球比赛,女生玩篮球的少,他们班有个女生个子高,也喜欢打球,可能要代表学校去比赛,所以经常找他陪练,那会儿下课了几个班约着成群结队去球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薛聿只能想起来这一件事,勉强符合梁月弯日记本里的醋意和失落。 那么,她所有的疏远就都有了解释。 难怪高一高二这两年她从不主动联系他,短信也很久才回一次,总是有很多借口拒绝他。 开学第一天,她明明去他教室那一楼了,却只是站在楼梯角落,到最后也没有去找他,离得那么近,她甚至没有叫他一声。 原来是早就暗恋他了。 ———— 前几天不止一条评论说一直以为男二叫付西,我两眼一黑。 你们不经意毁了我好多温柔! 他叫付西也!西也! -- ㄚùzんǎìщχ.₵oм 17.她好主动 那晚之后,梁月弯每天早上又开始早起二十分钟,有刚开学那段时间的经验,薛聿如果掐着点定闹钟,她第二天就会起得更早。 不同的是心态,之前薛聿很明显能感觉到梁月弯是在躲着他,甚至还有些冷淡,但这次不一样,她肯定是害羞了。 所以为了让她多睡会儿,薛聿没有追得太紧。 课间十分钟都有人去c场打球,薛聿和几个朋友在走廊看着c场开玩笑,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月弯’,薛聿听见了,下意识回头往楼梯口的方向看。 漂亮女生多半都在文科班,但凡是爱玩的男生,尤其是隔壁体育班那群整天都在学校里晃的人,对梁月弯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 叫她的是个女生,她们以前是同学,薛聿有意无意地看着她们说话,某一次回眸她刚好也看过来。 这么多人都在看她,她的视线却只落在他身上,隔着喧闹的人群,两人目光对视,下一秒她看向了别处,旁边的人还在兴奋地说新弄了部片子很绝,薛聿心不在焉地应付,转身靠着栏杆,等她过来。 两个班是同一个语文老师,梁月弯被叫去拿作文本,办公室就在薛聿教室对面,她怎么都要从他面前经过。 果然,他他不管在哪儿都不缺朋友。 看到他就会想起那晚印在锁骨濡湿的吻,梁月弯还没想好怎么说第一句话才不尴尬,就不打算跟他打招呼。 走廊里有人在打闹,梁月弯经过的时候已经很小心地避开还是被撞了一下,身体失去重心,猝不及防地扑进一个人怀里。 薛聿低头瞥了眼紧紧抱在腰间的手,表面不动声色,天气极冷,他心却燥得狂跳。 她好主动。 一个吻让她开窍了? 他再大胆点,她是不是会更主动? “没事吧,”薛聿扶她站稳,虽然私心想让她再多抱会儿,但条件不允许。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梁月弯觉得丢脸,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下晚自习等我,”薛聿压低声音,周围闹哄哄的,只有她能听见,“我没带钱,也没带手机,你不等我我就只能走回去了。” 梁月弯含糊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去了老师办公室。 …… 下午闻淼想吃砂锅,梁月弯对附近比较了解,带她去了一家稍微有点偏僻的店。 角落的位置有人接吻,梁月弯认识那个男生,她印象里一直很腼腆,上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都会脸红,怎么都不像是能在公共场所大胆索吻还把手伸进女生衣服里摸的人。 梁月弯低头喝汤,“那种事,很舒服吗?” “男生都挺色的,”闻淼见怪不怪,“只不过有的是明骚,有的是闷骚,就拿你身边的两个男神举例吧,比如薛聿,他应该是一半一半,脑子聪明脸好看个子高性格好,小女生喜欢的样子他都有,简直理想男友,要不是因为追他的女生实在太多了,我都想挑战一下。付西也呢,这种高岭之花百分之九十都是第二种情况,表面正经,私下就不知道了,说不定还是个阅片无数的大色胚。” “总之,两种类型各有各的爽点,竹马和天降,就看你怎么选了。” “什么啊,你别瞎说……”梁月弯话还没说完,闻淼突然站起来朝门口挥手。 “付西也!大学霸,这边这边!我吃完了,位置让给你,”闻淼几口扒完饭,擦嘴的时候朝月弯眨了下眼。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18.从不乱g关系 闻淼动作快,梁月弯都来不及叫住她。 “挺会找啊,这么偏的店都知道,”闻淼离开前还多给了两杯热豆浆的钱,“月弯以前经常来吃,你让她给你推荐,保准不会错。” 付西也点饭的时候还真问了梁月弯,“哪种好吃?” 老板已经把热豆浆端上桌了,梁月弯想走都走不了,“肥牛和腊肠的都可以,但腊肠有点辣。” “那就要肥牛的。“ 梁月弯去拿纸巾把桌子上的油渍擦干净,豆浆冒着热气,她只尝了一小口,舌头都被烫麻了,她张着嘴哈气的模样刚好被付完钱的付西也看见。 老板大喊道‘打包的腊肠砂锅做好了’缓解了梁月弯的尴尬,她把豆浆倒进保温杯里准备带走。 “我吃饭快,一起回教室,”付西也在她对面坐下来,“王恒又让你带饭?” 他这么说,梁月弯只好又坐回去,“不是,我帮别人带的。” 薛聿没带钱,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还是多买了一份。 付西也并不是会多管闲事的性格,就没有再细问,梁月弯等他喝完豆浆,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坐在角落的那对情侣还在接吻,嘴唇都肿了,付西也视若无睹,只在梁月弯回头的瞬间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下午吃饭时间教室里人不多,后门开着,梁月弯请靠窗的同学帮忙叫一下薛聿。 “进来,我们班主任不管这些。” 月弯把打包饭盒从羽绒服里拿出来,她怕凉了,一路上都用衣服暖着,“还有杯豆浆。” “粉色的啊,”薛聿认出那是她的保温杯。 “你先喝豆浆,喝完把杯子还给我,”梁月弯全都塞给他,“有人找你,我走了。” 有两个女生找薛聿借卷子对答案,薛聿立马跳开几米远,转头就追出去,“都是普通同学,开学到现在一共都没说过几句话,我从不乱高男女关系,别生气。” 梁月弯: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薛聿还在解释,梁月弯舌头疼,不想多说话,他以为她又在心里默默地疏远他。 “真不高兴了?”薛聿哭笑不得,醋劲儿好大,他好喜欢,“消消气,周末陪你爬山。” 为什么突然想去爬山了?因为后来他仔细回想过,那天她犹豫几次才鼓起勇气开口,被拒绝后脸色也不太好。 当时她想约的肯定是他,其实闫齐才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工具人,是他误会了。 “不爬到腿断在山上绝不下山。” “你快去吃饭吧,”梁月弯催他。 “时间还早,你进来待二十分钟,”薛聿拉着她进教室。 梁月弯坐在薛聿的位置,他的字迹很好认,桌上摊开的本子总结了很多数学题型,思路和解题过程都写得清晰明了。 他从不写笔记,就连考试的时候解题步骤也是能省则省,除了他自己,没几个人看得懂结果是怎么得出来的。 “还没弄完,晚几天再给你,”薛聿擦擦嘴,最后才喝豆浆。 梁月弯心情有些复杂,他最近总不吃晚饭,睡得也晚,原来都是在帮她总结资料。 “够吃吗?” “刚刚好,豆浆很甜,你要不要尝尝?”薛聿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共用一个杯子,“教室里没人了,我们来学习一下新知识吧。” 他忽然靠过来,眉眼近在咫尺,难以抗拒的悸动让月弯下意识屏住呼吸,拿起本子挡在脸上,“薛聿,你别害我。” 薛聿要拿开碍事的本子,她紧紧攥着不让,一拉一拽,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早上抱我了,我现在要亲回来。” “……我那不是故意的!”她小声辩解。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19.你先洗澡 几个人前呼后拥地从前门进来,说话声打破了教室里短暂的安静。 饭香味还没有散出去,都问薛聿吃得是什么。 梁月弯被堵在角落,情急之下竟然想从桌子下面钻出去,薛聿手肘轻微动了动,一支笔滚到地上,他先一步弯腰俯身,头低下去,别人以为以为他只是在捡笔。 只有梁月弯能看到他眼里狡黠耀眼的笑意。 薛聿幻想着,如果现在是夏天,傍晚时分最是闷热,空气热潮翻涌,窗外蝉鸣不止,她应该是穿着校服坐在他的位置上,裙摆被压着,露出小腿,他可以在里侧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吮出一枚吻痕。 这样她就要带着他的印记走过走廊、教室、c场、校门口、公交车站,还有小区外面的夜宵摊。 寂静又疯狂。 课桌底下光线暗,他听见她压着嗓子轻声叫他,薛聿,薛聿…… 她的手攥着衣角,看起来有些紧张,薛聿把内心邪恶的欲念藏起来,藏得滴水不漏,最后只在她手背吻了一下。 等他直起身坐好,那支笔已经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梁月弯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薛聿之间,好像有什么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而吴岚却为年底的业绩伤透了脑筋,一个周有四天晚上都加班,就连周末都不能好好休息,醒来窗外是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你们两个不睡懒觉,起这么早,”吴岚看薛聿都穿好了衣服,“小薛要出去吗?” “吴姨,我想去爬山。” “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吴岚想了想,又说,“月弯也要适当放松放松,作业留着明天做,也一起去玩吧,带点暖贴,帽子和围巾也戴上,都别感冒了。” 梁月弯仿佛听到了薛聿得意的笑声,吴岚总是会被他两句话就哄得眉开眼笑。 她换衣服,下楼等车。 本地有座挺有名的山,据说求姻缘很准,下雪天游客比平时少很多,薛聿提前买好了票,准备得很充分,缆车能到四分之三的位置,剩下的只能走路往上爬。 山里雪大,地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虽然路不太好走,但雪景别有一番意境。 梁月弯喜欢拍照,走走停停,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雪太大,封路了,车不能走,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情况还是一样,工作人员说可能要到明天路才会通。 薛聿问完原路返回,梁月弯在看相机里的照片,他凑过去瞟了一眼,“偷拍我啊。” “是你一直挡我镜头,”梁月弯把相机收起来,转移话题,“能走了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 “这家酒店只剩最后一间房,被我订到了。” “你订房间干嘛?”她听着不太对劲。 “这就是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坏消息,”薛聿遗憾地叹了声气,“大雪封路,车走不了,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晚。” “……” “我已经给吴姨打电话说过了,反正明天不用上课,晚点回去也没什么。” “……” “换酒店太远,将就一晚上,床让给你,我睡沙发。” “好吧,只能这样了。” 薛聿去拿房卡,房间在六楼。 暖气开得足,梁月弯觉得热,站在沙发旁边脱外套,薛聿余光撇过摆在玻璃柜里的那些计生用品,心想虽然都说求山上求姻缘灵,但这也太迅速了,他们才刚下山。 不是人为,就全都可以归结成天意。 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梁月弯才发现沙发很小,薛聿如果睡上面,半个身子都没有支撑。 “饿不饿,点宵夜?” “我刚才吃饱了,你饿得话就点一份。” “我不饿,就是怕你饿着,”薛聿看了看时间,“那你先去洗澡?” “嗯,”他表现得太自如,以至于梁月弯都觉得他不是第一次和女生住酒店,她太局促就会很丢脸,她要尽量自然一些,当成和在家里一样就行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薛聿心里燥燥地,忽然很想抽烟,他忍着没动,耳边水声愈发清晰。 她没有洗头发,时间并不长。 “你去洗吧。” “好,”薛聿起身走进浴室,里面湿漉漉的。 她用过的毛巾单独放在一边,洗过的内裤忘了拿出去。 出来的时候没想着会在外面过夜,就只带了路上会用到的一些东西,她贴身衣服都洗了,那么,浴袍里面…… 今天晚上总要发生点什么。 梁月弯侧躺在床上,听到薛聿洗完澡出来,他好像走到床边了,又好像没有,关掉电视的声响b脚步声明显。 “月弯。” “嗯?” “我这么睡,明天会不会生病啊,”薛聿低低地咳嗽,“腿都伸不直,也没有被子。”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如果说,从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开始,空气里的暧昧就在悄无声息地浓缩、发酵,那么就在这里达到了顶峰。 “你不理我,我就当你睡着了,”话没说完他就解开浴袍,几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身后往下陷,梁月弯只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薛聿从后面捞进怀里抱着。 被褥里热腾腾的。 他没穿衣服。 -- yùzんǎìщχ.₵oм 20.初吻 “热不热?”薛聿鼻尖蹭着她后颈轻微的汗渍,“都出汗了。” 梁月弯怕痒,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后,像是在故意挑起她的反应。 被褥里他一只手臂横在梁月弯腰上,她悄悄往床边挪,却耐不住他的小动作,后背贴着他胸膛,即使隔着衣服也热腾腾的。 “把空调关掉。” “不行,外面还在下雪,我身体弱,没有暖气会感冒,生病影响我学习,”他停了几秒,建议道,“脱了吧,脱了睡着舒服。” 梁月弯突然开始挣扎,要下床去关空调,薛聿不让,手脚都在用力。 小时候这样在被窝里闹,最后是真的会打起来。 梁月弯头发乱了,呼吸也乱了,力气耗尽,只能放弃抵抗,浅浅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薛聿不自觉地放轻力道。 少女身体这么软,这么香,他不应该用这样愚蠢幼稚的方式在她皮肤上留下痕迹。 两人在昏暗的光线里对视,薛聿在她眼里看到了潮湿水渍映出的微光。 “梁月弯。” “我这次是真的要吻你了。” 他低低的尾音和吻同时落在梁月弯唇上,她因为无法呼吸小脸涨得通红,身子往后缩是求生本能,他却以为她要躲,原本握在她肩头的手掌一路摸到了后颈,sh湿的,有些热,黑发凌乱缠绕在他指间,丝丝绕绕,另一只手也牢牢地握住她的腰,施力将她压向他。 往日所有的幻想和美梦,都不如这一刻真实。 嘴唇碰到了牙齿,她吃痛,轻声呜咽,薛聿只觉得被褥里热得快要爆炸。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下腹乱窜的气血b得他越来越急切,只是唇贴着唇的厮磨满足不了他久积的渴望,薛聿试探着撬开她的唇齿,舌头探进去,舔着她湿热的口腔内壁搅动,又寻到她的舌,勾着,缠着。 够了。 他试图劝诫自己及时停下来,结果却是愈加沉溺,大脑已经描绘出她穴口柔软形状和触感,手指便不受控制地挑开了她睡袍的腰带。 一股甜腻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是她的唇被咬破了,薛聿懊恼,她会不会觉得他一点都不温柔,吻技还差。 总该留下一点好印象。 薛聿放开她饱受蹂躏的唇,可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又凑近,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闭眼埋在她颈间喘息。 心跳声藏都藏不住,可见梁月弯的情况并没有b他好到哪里去。 “月弯,”他声音都变了。 梁月弯摸了摸嘴唇,好像肿了,“你总咬我,有点痛。” “那我们再来一次,”他有些恼怒,翻身而起撑在她身体上方。 想得是要证明自己吻技不差,然而不到两分钟,所有杂念就全都被抛到脑后。 他依然急切,野心也逐渐暴露在欲念之下,手掌隔着布料覆在她穴口,收拢、肉碾。 粗糙的浴袍摩擦着乳尖,身体陌生的反应让梁月弯大脑眩晕,曲起的腿被他压下去,脚趾静谧地蜷缩着。 她感觉到形同虚设的领口被薛聿手指挑开,他火热的胸膛赤裸地贴近,手也从衣角往里伸。 太多了。 梁月弯抓住薛聿的手腕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贪婪,他动作停住,顿了几秒后,双手捧着她的脸重重亲了一下,又仔细地将散开的浴袍拢起,连腰带都系好。 “薛聿,”她看着窗帘,晕乎乎地,“你还是去睡沙发吧。” 薛聿,“……” 好狠心的女人! “不行。” 又不行。 梁月弯退一步,“那你离我远点,我都快掉下去了。” “不行,你要对我负责,”薛聿得寸进尺,又往她身边挪了点,“我现在很脆弱。” 他像是被梁月弯强抢回来霸王y上弓的受害者。 “……我没有嫌弃你不好的意思,”她解释。 “梁月弯你说这话可不要后悔,”薛聿气得都快软了,“我是怕你第一次,初吻受不了太激烈的,为了照顾你才隐藏自己的实力。” “哦,好吧,”她信了,“其实,也没有很不舒服。” 薛聿被踩在脚底下碾了又碾的自尊心因为她一句话起死回生,他兴奋过了头,一整晚都没睡着。 吴岚担心他们,一大早就打电话。 梁月弯醒的时候薛聿不在房间,内衣k晾在厕所,还没g透,用吹风机吹了一会儿。 换衣服时,她才注意到穴口痕迹明显,又重新进浴室用冷水拍了拍脸。 酒店有早饭,但要去一楼吃,梁月弯拿好东西下楼找薛聿,出门前把羽绒服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已经有人在外面等车了,他们看着一个方向笑,还拿手机拍照,梁月弯好奇,走近了才看见路边的薛聿,和他身边的雪人。 他的那顶黑色鸭舌帽戴在雪人头顶。 薛聿朝着她跑过来,先擦了擦手上的雪和泥渍,才把相机递给路人,请对方帮忙,“麻烦你也帮我们拍张照片,谢谢。” 梁月弯被他牵着走到雪人旁边,咔嚓一声,她连表情都没有调整好就已经按下了快门。 后来下山的路上,梁月弯趁薛聿不注意把相机抢回去,翻到那一张照片。 白雪纷纷扬扬,她低头看雪人,薛聿的目光和雪花一起落在她身上。 【是否删除本张照片?】 ……【取消】。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ㄚùzんǎìщχ.₵oм 21. 春节将至,学校陆陆续续开始放假,高三年级照旧留到最后。 放假前最后一节晚自习,付西也是班长,老师把卷子交给他,他负责发给大家,有人先注意到一叠卷子下面多了本漫画,教室里掀起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原来每个人都有。 付西也只是简单说了一句:新年礼物。 班里一共四十五个人,漫画书是某个杂志社出得合集,很厚,满满两大箱才勉强装下,大家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搬进教室的。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走之前都过来道声谢,过道显得有些拥挤,梁月弯东西多,就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收拾。 一本限量发行的收藏版漫画递到面前。 梁月弯楞了几秒,从书堆里抬起头。 “一次买得多,老板送的,”付西也,“说是有签名,我不看这些,留着浪费,也占地方。” “送的?”梁月弯惊讶,她熬夜都抢不到,有点想问他去的是哪家书店。 “嗯,”付西也并没有多解释,“给你吧。” “谢谢,但是……这本我已经有了,”梁月弯建议他自己收藏,“画风很温暖,无聊的时候其实可以翻着看看。” 付西也静默地凝视着那本漫画,封面色彩明ya艳,和高考模拟习题册放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 闻淼等家里人来接,不急着走,她坐到付西也的位置,趴在桌上看梁月弯整理课本,“真是见鬼。” “付西也平时和大家关系都普普通通,眼睛长在天上,恨不得搬到月球独居,竟然能做出送礼物这种事。” “他是不是知道你喜欢,想送给你,但又不好意思,才给全班都买了?”闻淼一惊一乍地,她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付西也的秘密,兴奋之余又有些遗憾。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感情最微妙的就是时机,太早或太晚都不合适。 “你怎么不收呢。” 她最近总说这些,梁月弯已近免疫了,“薛聿答应会帮我买到,我有一本就够了。” “也就是说薛聿还没有买到,那万一全网断货他买不到!” “一本漫画而已,不是必须要有的东西。” “诶?”闻淼的关注点敏锐地转移到薛聿身上,“我发现,你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没以前那么讨厌薛聿了,你们的关系缓和了?刚开学那会儿,你都不愿意提他,听别的女生夸他帅,还跟我吐槽说他小时候是个哭包。” 梁月弯低着头,“他本来就是。” “梁月弯你脸红了!”闻淼越发好奇,“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讨厌薛聿? ‘讨厌’这个词并不准确,梁月弯一开始得知薛聿要住在她家,确实很不愿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潜意识里梁绍甫被外面的世界诱惑,一大半原因都是薛光雄,以前邻居是个寡妇,总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薛光雄是这样,梁绍甫也是这样。 而薛聿从小耳濡目染,迟早也会。 后来她明白了,有些人会变坏不是诱惑太大,是本性如此。 薛聿和别人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甚至可以相信,他十七岁的朝气和阳光永远澄澈干净。 ———— 梁绍甫年前一个星期才到家,薛光雄也一起回来了。 大车小车好几辆,从鱼虾牛羊肉买到手表戒指,几个人搬了十多分钟,连阳台都堆满,他像是要在这里过冬。 司机也没走,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楼下有小孩放鞭炮,隔一会儿炸一声。 有人抽烟,客厅烟雾缭绕,还有很重的酒味,梁月弯给他们泡好茶就去阳台,薛聿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进了房间。 他坐在电脑桌前,窗户开着,梁月弯被他弄出来的声音吓得回头,看到他勾了勾手指。 “进来。” 大人们都在客厅,梁月弯侧过身,抽着烟的薛光雄看过来,还朝她笑。 “我要睡了,”她摇头。 薛聿就知道她不会那么乖,从背后拿出漫画书,手指一顶就转了起来,像大野狼哄骗小红帽,“精装,亲笔特签,来不来?” 他刚才就是去拿快递了。 梁月弯眼睛亮起光,跑过去趴在窗台上,伸手就要拿,薛聿往后一抛,她抢了个空,身体往前扑,薛聿站起身,她的唇刚好亲在他下颚。 “这么自觉,”薛聿低声闷笑,一只手撑着窗台,另一只手覆在她后颈,“亲够了就给你。” 夜色浓稠,月亮挂在黑色幕布里,风也清冷,万家灯火遥远朦胧,时不时有几声鞭炮响,客厅传来的说话声就在耳边,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的名字。 薛聿刚从外面回来,唇有些凉,月弯在阳台吹了冷风,也一样。 彼此呼吸缠在一起,舌尖细细描绘唇线,分开又贴近,她还是生疏,不懂怎么换气,薛聿偏偏就喜欢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轻咬着她的唇,舌尖顶开牙齿往里探。 原本撑在窗台的手裹住她的,将她紧握的手指一根根撑开,摸到了她掌心湿热的汗渍。 背着大人偷偷接吻,多了几分担心被发现的紧张感。 唇舌游弋在耳后,他微重的呼吸声被放大,梁月弯险些站不住,薛聿拉开她衣领,露出一片嫩白的乳肉,他一口咬上去。 “是你从窗户爬进来,还是我去敲你的门?” 他明天就要走,和薛光雄回乡下农村陪老人过年。 这些天家里人很多,几乎没有机会独处,梁月弯是肯定不会跳窗,“好晚了,他们问你,你怎么说?” “学习啊,”他眼底欲念还没散,笑着说话透出慵懒的痞气,“我能次次考第一,都是因为爱学习,睡觉没意思,学习才是正经事。” 梁月弯被他逗笑,“那我去装睡了。” -- 22.s鬼 梁月弯写完半套卷子,等到快睡着了,薛聿都没有去。 家里就只有三个房间,面积小,也不太方便,薛光雄和他那几个司机这几天晚上都是睡在酒店。 一直到后半夜搓麻将的声音才停下来,他们开车离开,如果薛聿没睡,薛光雄会叫他一起走,明天直接回老家。 梁绍甫只简单收拾了烟灰缸,明天屋里的味道不至于太难闻,客厅灯都灭了,薛聿才从房间出来。 月弯睡着之前把房门反锁了,但薛聿有钥匙。 薛聿不是第一次进她的卧室,对每一个位置有什么都很熟悉,从进门到摸上床的整个过程中只轻微地碰到了衣架。 被褥里有种很淡的橙花香味,她没醒,只是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往薛聿身边靠寻求暖意。 薛聿没有动,慢慢地,她自己挪到了他怀里。 “梁月弯,你对我可真放心啊,”薛聿不急着弄醒她,她总会醒的。 家里的暖气并不是特别好,她身上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只有薛聿知道里面藏着的腰有多细,但她怕痒,所以摸进睡衣的那只手继续往上。 月弯睡得熟,也只是更深地往薛聿怀里挤。 手掌被柔软的乳肉撑满,迷人的橙花香在鼻息间盈盈绕绕,她散乱的发梢扫过皮肤带起静谧地痒意,她的唇几乎贴着他穴口,距离很近,勾着他心底的旖念蠢蠢欲动。 大概是被扰得烦躁,又有些热,她动来动去踢被子,总是蹭着薛聿的大腿。 薛聿不甘心,翻身掀起她的睡衣,低头从她小腹往上亲。 她和那些青春期过分追求骨感导致身材g瘪的女孩子不一样,虽然平时看着瘦瘦的,但摸起来哪里都很软,薛聿两手撑着床垫,随着亲吻绵延攀爬,鼻梁推着她的睡衣往上卷。 她腿曲起来,手也推着薛聿,像是想把他踹开。 薛聿身体压着她,鼻尖擦过乳头,属于少女的独特香气让人疯狂。 梁月弯惊醒的瞬间,薛聿张嘴把乳肉含进嘴里。 “我还以为是被鬼压床了,”她吓得大口喘气,恍惚意识到薛聿在干什么后,连忙护住已经卷到穴口的睡衣,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拉开,“色鬼。” 头皮被扯得生疼,薛聿不以为意,笑着凑近吻她,过了第一次的笨拙和试探之后,他的吻都很色情,舌头在她口腔里肆意翻搅,津液流出来,他能从她嘴角舔到脖子。 “明天我就要进村了,让我做个饱死鬼吧,”薛聿握住月弯的手腕压进枕头里,声音因为牙齿咬着睡衣而显得模糊沙哑。 他的短发扎在皮肤上,很痒,月弯忍笑忍得浑身都在抖动,睡衣又掉下去了。 薛聿差点亲到一嘴绒毛。 他把人翻过去趴着,咬她的肩膀,“脱掉好不好?” 身体感官一寸寸开始苏醒,他的企图明目张胆,梁月弯咬唇缩了下脖子,“不要。” “好狠的心,”薛聿摸着刚才的牙印,又咬了一口。 梁月弯挣扎着打开了床头灯,薛聿生无可恋的平躺在床上,她掀开被子,他深色睡k被撑起的形状很明显。 “薛聿,你很难受吗?” 他懒懒地回答,“差不多快死了。” “我想看……” “梁月弯你真的很嚣张!” 月弯被薛聿拽着倒在他身上,他专挑她怕痒的地方下手,她忍着笑,手摸到他大腿硬硬的地方,手指轻轻地点了点。 “我是说,我想看……你这里。” 薛聿呼吸凝滞,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 “生物书上画的都有点奇怪,而且……好丑。” “梁月弯,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害臊,”薛聿身体里气血翻涌,下腹肌肉紧绷,人却在笑,低低的笑声里混着模糊的喘息。 他双手捧着月弯的脸,碰她的额头,“你说,咱俩谁是色鬼?”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23.粉粉的 梁月弯不说话了,薛聿被她无辜的眼神惹得心头躁动,耳垂红得快要滴血,恼羞成怒般翻身压住她。 就连算计好的吻都失了分寸。 x腔里被什么东西撑满,找不到出口,他无从解释自己丑陋的欲望和下体兴奋的y度,只能狠狠吻她,咬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听她呼吸凌乱微微喘息,低不可闻的声音从齿间泄露出来,心里才畅快了些。 他洗过澡,应该不会有难闻的气味吧。 可是……糟糕,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厮磨带来的快慰刺激得阴精顶端渗出了液体。 她会不会觉得丑? “要看,就自己脱,”薛聿埋在她颈窝喘气,“敢不敢?” “你好重,压得我都动不了,”梁月弯推他,“我想坐着。” 薛聿翻身而下,背靠着枕头,看着梁月弯爬起来,跪坐在他腿边。 他穿了条宽松的裤子,裤腰是松紧带,有根细细的绑绳,但没有系紧,只是松松垮垮绕了个结。 梁月弯目光落在他胯间,睡k被顶起的形状好像更明显了。 “不能你脱给我看吗?” “你也没有脱给我看过,”薛聿向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付钱就想白嫖,我多害羞。” 她又不说话了。 目光从他脸上往下移,聚焦在下腹的位置。 她俯身靠近,手从他衣摆钻进去,他下意识地吸气,让腹肌线条轮廓更明显,也许这样手感会好一些。 “你动一下,”她不好脱。 薛聿手掌覆盖在眼睛上,配合地抬高屁股,她扯着裤腰把睡k拉到大腿。 他其实很白,只是夏天总在篮球场奔跑,露在外面的皮肤晒黑了,入冬后恢复了些,藏在衣服里才是本来的肤色。 黑色内裤被撑得紧绷,他感觉到她的手指从边缘伸进去了一点,可又好一会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薛聿睁开眼,她目光懵懂又无辜,却又像在思考一道数学题一样认真,犹豫过后终于做了决定。 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全部消失,只剩下期待和兴奋。 快脱掉,摸他,亲他,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但……别s,千万别s太快。 薛聿暗暗祈祷自己不要丢脸,至少要坚持到从这个房间走出去。 阴精挣脱束缚弹跳出来,擦过她的手背,她往后退,被碰过的那只手放进了被子里。 生物书上画得颜色都偏深,他的就很干净,因为充血,凸起的血管和筋脉都清晰可见,顶端部渗出的液体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尺寸b束缚在内裤里时更可怕。 梁月弯后知后觉的脸红,内裤脱到一半又重新给他穿上。 b起脱,穿回去时粗暴得多,又疼又爽,薛聿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他拽着她的手腕一把扯到身下,吻她潮湿的眼睛,跪在她两侧撑起身体,手往裤子里伸,握住,搓了几下。 “看到了什么?” 梁月弯潮红的面颊热得着了火,许久才憋出三个字用来形容,“……粉粉的。” 血气方刚的年纪,轻而易举就能勾起少年强烈的身体反应,野火燎原,躁动不已。 她无意间碰到,强烈的快感几乎让薛聿丧失理性,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隔着衣服往她腿缝里挤,试图寻求一点抚慰。 “嗯,你看到了颜色、形状,还有长度,你再用手摸摸,就能感受到它的温度、触感,如果尝一尝,还能知道它的味道。” -- 24.春梦 过于激烈的吻让薛聿头脑发胀。 被欲望c纵着,各种各样下流色气的念头全都冒出来,在x腔里聚拢、发酵,找不到突破口,b得他越来越躁动不安,却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发狠地缠着她的舌头,吃掉她嘴里的口水,听着她呼吸变得急促,无意识的声音模糊成呻吟,薛聿忍到了极限,他渴望被她抚摸亲吻,几乎快要疯掉了。 他没有丝毫羞耻心地利用她的好奇,在她耳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蛊惑她,引诱她。 她终于耐不住这样黏人炙热的耳鬓厮磨,双手攀上她的肩,学着他吻她的样子亲吻他喉结。 他顺从地被推倒,她从他身下爬起来,跪趴在他身边,亲吻从脖颈一路往下,隔着一层t恤让他有些不满足,她像是明白了,掀起衣摆后又重新低下头,一直吻到裤腰边缘,温热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她的手覆在衣k表面轻抚着阴精的轮廓,他舒服地闷哼出声,低低的,很性感。 她想让他更舒服,于是脱掉了他的内裤,阴精弹跳出来打在她脸上,她吓得轻呼,头往后仰,却还是没有完全避开,嘴角沾上了些盈亮的液体。 她用手指摸了摸,放到鼻子前面闻,觉得味道虽然有些奇怪,但好再并不难闻,她可以接受。 阴精处于极为兴奋充血的状态,颜色变深了,距离再近一些,甚至能看到缠绕在皮下的筋脉隐隐跳动,一只手握不住,只能两只手,触感也很奇妙,还藏着敏感棱g0u和缝隙,她用指甲剐蹭几下,他又痛又爽,刺激得顶端渗出更多的液体。 从根部摸到龟头,温度、长度、y度都感受过,连那两个鼓囊囊的y囊都玩过了,接下来就该细心品尝。 可她久久都没有开始下一步。 薛聿想看看她的样子,可眼前好像蒙着一层雾气,只剩一片猩红,他就只能想象。 那张纯欲的脸晕出浅浅的红潮,眼眸无辜,却又十足恶劣,故意吊着他不上不下。 她就是在玩弄他。 “用嘴,梁月弯,月弯……乖宝宝,我好难受。” 血管里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毫无规律地爬来爬去,催发焦燥和情欲,他再得不到抚慰x腔就要爆破,像那些沉迷毒品的人毒发时毫无底线地放低自己,求着她施舍怜悯。 “给我舔一会儿,求求你。” 她那么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初中时他无心的忽略她都觉得委屈,一定舍不得看他如此煎熬。 “……好吧,”她终于大发慈悲。 看,他是对的。 他忍得辛苦,等不及她不紧不慢的游戏开始,她头低下去,他迫不及待的挺着腰把性器塞进她嘴里,牙齿磕碰到脆弱的部位,他痛得叫出声,失控一下子顶到了她的喉咙口。 嘴里堵得满满的,太深了,想要呕吐的不适感让她发出模糊的声音,她手撑着他大腿,另一只手握着阴精根部,企图吐出来一点。 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着,那一点点痛意被快慰取代,她嘴里分泌出的口水顺着肉柱流得到处都是,有了润滑,他抽插地顺畅了许多。 眼前一片黑,他看不清,脑子里却清晰地勾勒出她满脸通红、吃力地含着他的阴精吞吐的模样,他也动不了,否则他一定会抓着她柔软的奶子肉碾,让两个乳尖都y起来,再含进嘴里舔。 他不想s太快,可她细细弱弱的哀求声如同藤蔓攀附在他的尾椎骨,缠绕着四肢,刺激他发疯,痉挛着喷射出来。 …… 敲门声重了些,薛聿猛地睁开双眼,窗外已经大亮。 梁绍甫在外面敲门,说薛光雄的车在楼下等着,问他醒了没。 薛聿恍惚地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身体格外疲惫,头也痛得厉害,喉咙哑得一时间发不出声音。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蓦地一僵。 内裤里一片湿黏,薛聿拉开裤腰往下看。 c! 从梁月弯房间回来后,他做了个春梦。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25.下次我给你洗 薛光雄他们昨天牌局散得晚,吴岚睡眠轻,也是等人都走了才勉强入睡。 她还没起,家里小,不太方便,薛光雄就没上楼,车停在楼下等着薛聿,其实刚到就给他打电话了,但他关机,电话才又打到梁绍甫手机上。 他来不及吃早饭,只匆匆忙忙洗了个澡。 梁月弯被叫起来洗漱,打开厕所门,里面还有水蒸气,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她刷牙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盆子里那条洗干净后拧成一团的内裤,颜色像是他昨天晚上穿得那条,应该是洗完忘记带出去了。 一大早洗内裤…… 梁月弯愣了几秒,突然想到了什么,混沌恍惚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镜子里映出她被热气烫红的脸颊。 薛聿收拾好行李才想起来有件事没g完,好再吴岚还在睡,梁绍甫一直在厨房,他不至于太尴尬。 但厕所的门从里面反锁了。 “月弯?”他压低声音。 梁月弯嘴里含着牙膏泡沫,含糊地应了一声,“等一下。” 她开门,直接把盆递出去。 薛聿却没有接。 “拿去啊……”她手都酸了。 是被她看到,薛聿就无所谓了,刚好手机响,薛光雄等得不耐烦,打电话来催,他接通后三两句应付完。 “我得走了,你帮我晾,”他拎起背包随意往肩上一挂,就要走人。 “薛聿,”梁月弯怕吵着吴岚,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拽住他的背包肩带,“你自己晾。” “没时间啊,”他又是那股吊儿郎当的痞气,先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梁绍甫不会突然过来之后,弯腰拿起地上的盆让月弯捧着,“我可就只剩这一条,你不给我晾,我过完年回来没有换的就只能光着了,而且,是谁害我一大早弄脏了内裤,你心里最清楚吧。” 梁月弯看着他,一字一字地做出口型:不要脸。 “洗了三遍,很干净的,”薛聿挑眉笑了笑,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下次我给你洗。” 薛光雄一个早上就重新装满了几辆车的后备箱,烟花爆竹、蔬菜水果、衣服鞋袜……等等,超市里能买得就都往车里装,像是又要换一个地方过冬,排着队从小区大门口往外开,路过的人多多少少都要看几眼。 梁月弯偷偷摸摸地去阳台把那条肉成一团的内裤抖开,挂好,回头就看到梁绍甫,瞬间僵在原地,像小时候犯了错被抓到现场,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梁绍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在阳台,只是淡漠地俯视着楼下渐渐开远离的几辆车。 她仿佛在他眼里看到了……鄙夷、厌恶。 “……爸。” “哦,月弯洗漱好了啊,”梁绍甫回过神,“今天气温低,外面风大,你回屋待着,爸爸煮了粥,去问你妈吃不吃。” 他穿着家居服,不像刚到家时西装革履,还带着职场中的锐利锋芒,人也温和了许多,梁月弯想,刚才那一瞬间也许是她的错觉。 “好,”她搓了搓手,跟着往屋里走。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yùzんǎìщχ.₵oм 26.1000珠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吃完年夜饭,梁绍甫带月弯回去给老祖宗上坟,这里有习俗,每年都是这样。 爷爷奶奶都葬在荒废的地里,很多年以前的房子结满了蜘蛛网,梁月弯帮着一起收拾,她没在这里住过,老人去世后,每年春节才跟着梁绍甫回来看看。 邻居出来打招呼,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吃饭,梁绍甫说家里还有事推脱了。 人还没走远,坐在院子里抽烟的两个老汉就在议论。 “老梁的儿子出息了,开的车都好几百万。” “还不是全靠暴发户帮衬,人啊,读再多书有什么用,没钱都是白混,现在不像以前,名牌大学生遍地都是,早就不值钱了。命好的人就算小学没毕业也照样当大老板,有些人没这个命,出国喝了一肚子洋墨水,最后还不是给人打工,拿点死工资。” “……” 每次回来都能听到类似的话,梁月弯往远处走了几步,等梁绍甫把车掉头。 闻淼隔十分钟就问她到哪儿了,还要多久,她出门前跟吴岚说过,闻淼今天过生日,梁绍甫送她到地方后叮嘱了几句,看她进去了才走。 包厢里大部分都是以前高二同学,闫齐也在,还有几个是他的朋友。 闻淼有点醉了,人很兴奋,梁月弯不喝酒,连果汁都没碰,吃完饭闻淼又要去唱歌,她穿了双带跟的鞋,挽着梁月弯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诶?大学霸,”她不走了,死盯着一个方向。 梁月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付西也从电梯里走出来,身后是乔南茜,然后是他们的父母,正聊着什么。 “靠,乔南茜!这两家人连年夜饭都一起吃,”闻淼一直都很讨厌乔南茜,“晦气,烦死人了,她妈又要跟我妈说我在外面鬼混。” 这肯定是不能去唱歌,闻淼打手势让闫齐他们先撤,勉强过去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梁月弯去路边等出租车。 付西也朝他们走过去,还隔着几米远,闻淼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喊一声,“我没喝酒!”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梁月弯都来不及捂住她的嘴。 付西也目光面无表情地扫过眼睛瞪圆站都站不稳的闻淼,看向梁月弯,闻淼的生日礼物几乎都是她帮忙拿着,风吹得她头发有些乱,挡住了她的眼睛。 他从她手里接过那些大大小小的礼品袋,知道她会拒绝,所以先开口,“很晚了,两个女孩,不安全。” “……谢谢。” “你也喝酒了?” “没有啊。” 付西也去拦车,梁月弯扶住差点摔倒的闻淼,上车后先送闻淼回家,她怕吵醒父母会挨骂,偷偷溜进屋,梁月弯等她回了消息才安心下楼。 付西也还在一楼。 “我可以自己回家,你住这附近吗?” 上次她陪薛聿回来拿衣服,还遇到了他。 “我不回去,要去亲戚家拿点东西,这里不好打出租车,先跟你一起坐,”刚才送他们来的那辆出租车还没走,付西也走过去打开车门,回头看梁月弯,“走吧。” 吴岚还在家里等着,梁月弯也想早点回去。 二十分钟的路程,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薛聿打来的视频电话,路灯不太亮,连路都看不清,大概接通了屏幕里也是一片漆黑,她匆匆跟付西也道了声谢,付完钱下车。 付西也看着她跑进小区,没能说出口的‘新年快乐’被风吹散。 ——— 谢谢大家帮我点亮了第二颗星星,我们800评论的时候再加更,晚安~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ㄚùzんǎìщχ.₵oм 27.坏心思 梁月弯上楼的时候接通了视频电话,她这边黑漆漆的,薛聿看不清什么,只听见她的脚步声。 “刚到家啊。” “嗯,闻淼今天过生日。” “这么晚,你一个人?” “不是,有个同学正好顺路,一起打车回来的,”她到门口了,“你等一下,我回屋了再跟你说。” 电话没挂,吴岚等她回来了才准备去休息,薛聿模模糊糊地听着她们母女俩说话,心里却在想大过年的是谁这么‘顺路’。 屏幕还是黑的,他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分。 农村的年味b城市足,在外奔波了一年的人就盼着这一天团聚,尽管已经没有多少人住了,但只要有人,就都亮着灯。 薛光雄还在屋里喝酒划拳,几个小孩子在外面玩小烟花,闹得不得了。 梁月弯反锁房门,把手机拿出来,“好了。” “你戴上耳机,待会儿可能有点吵,”薛聿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梁月弯没明白他想干什么,他那边一片漆黑,风声很大。 大约过了两分钟,屏幕里升起一束绚丽的烟花,她才反应过来薛聿手机摄像头对着的是夜空,烟花‘嘭’一声炸开,飞散的火光瞬间把夜空照亮,紧接着旁边又飞起一束。 除了烟花炸开的声音,什么都听不清了。 足足持续了十分钟,最后一颗烟花炸开在空中飞散,火星泯灭,夜色覆盖,世界也静下来。 近两年城市里严禁燃放烟花,楼下小朋友只能玩那种声音不太大的小鞭炮。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梁月弯戴着耳机,声音还在脑海里回荡,刚才那十分钟,好像只属于她一个人。 视频一阵摇晃后,薛聿带着笑意的脸出现在画面里,他在老家穿得也平时不太一样,但老气的棉衣也掩盖不住他身上蓬勃的少年气,还是很好看。 “梁月弯,”他朝着空荡的山大喊,回音从远方荡回来,他重复喊着月弯的名字。 肆无忌惮。 “新年快乐。” 梁月弯看到时间正好跨越零点。 “新年快乐,薛聿。” 和薛聿不同,她这一句声线很低很低,但也足够薛聿捕捉到耳边。 ‘新年快乐’属于全世界所有人,‘新年快乐,薛聿’就只属于他。 薛聿往回走,灯光亮了些,梁月弯能看到屋后面的花,“那是桃花还是梅花?” “桃花。” “开这么早。” “野桃树,就是这个时候开花,结得桃子特别小,不能吃,山里多得是,”薛聿跳下去摘了一朵,“喜欢吗,我给你挖一棵回去种盆里。” 梁月弯摇头,“挖回来可能活不久,还是让它长在山里吧。” “那明年带你来看。” “好啊。” ———— 过完年开学后,气氛明显就紧张了许多。 原来的班主任病了,换了个年轻一点的,他不排座位,而是把所有的位置画黑板上,按上一次考试名次叫人,自己把名字写在选定的位置,选好后就不变了,一直坐到高考前最后一天。 付西也是班长,去开会了,迟到二十分钟,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了,梁月弯刚选完。 她总是喜欢靠窗的位置。 班主任让梁月弯把粉笔递给他,他接过来。 选择还有很多,他把名字写在梁月弯的旁边,只用了几秒钟。 “都选好了吧,别着急,班会结束后再搬东西,先安静,还有一件事要说。虽然是刚开学,但二月已经过去十二天了,也就是说,距离高考就只剩一百来天,下周五整个高三年级开百日誓师大会,要选两名学生代表,去年呢,是理科班,今年轮到咱们文科班了,男生女生各一名。” “付西也,年纪第一,上一次的考试成绩也是全市第一名,男生代表就定你了。” “女生呢,我这里还没定好,但你们刘老师给了一个建议,咱们班的梁月弯同学全校排名进步最大,进步了256名,是个很好的榜样。” “如果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学生代表就是付西也和梁月弯了,那好,你们俩抽空写一下稿子。” 班会结束后开始换座位,还有课代表在收作业,教室里闹哄哄的。 梁月弯位置没变,只是同桌换成了付西也。 “别紧张,重点不是我们,”他说,“就算出错了也没关系。” 他从初中就开始参加各种比赛,学校每次开大会,几乎都是他代表全t学生讲话,他早就习惯了。 就像梁月弯花两百分的努力都追不上他正常发挥的成绩,他也体会不到梁月弯一直平凡却突然被推到人前的紧张。 新班主任并不是好说话的类型。 薛聿等梁月弯一起去吃饭,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见人,上楼去她教室。 他没进去,在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她好像是换同桌了,b以前那个女生整齐。 刚发下来的作业还叠在一起,薛聿走近才注意到压在下面的是付西也的习题册。 黑板还没擦,两个人的名字挨得很近:梁月弯,付西也。 她的新同桌是付西也? “薛聿,”梁月弯跑着过来,“我去班主任办公室了,你等很久了吧,对不起。” “我们拖堂了,也刚下课,”薛聿不经意地问了句,“换同桌了?” “嗯。” 她闷闷的,像是有心事,薛聿余光往黑板的方向瞟,心里礼貌地问候了一遍她的新班主任,高三这么蠢蠢欲动的时候,竟然让男生女生坐一起。 “想吃什么?” “没胃口,不想吃,”梁月弯还在想誓师大会学生代表的事,“但是可以陪你去。” 薛聿看着她,“那就吃我想吃的吧。” 梁月弯被他带去了体育课器材室。 晚上,这里锁着门,没有灯,也很安静。 他三两下弄开了窗户,手撑着窗台,一跃跳了进去,在里面找了把椅子,递到外面,让梁月弯踩着。 梁月弯刚要跑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薛聿,你想干嘛?” “学习啊,”他笑得天然无害,分明是起了坏心思,表面却装得有模有样,“学海无涯,学无止境,时间不多,得快点,你踩着凳子跳进来,不然我就喊了。” -- 28.想亲亲 虽然薛聿看着没怎么用力,但梁月弯挣脱不开,“窗户是你撬开的,你喊什么。” “喊保安大叔来给我开门,”他毫无羞耻心可言,“你不愿意跳窗,这门锁又不能从里面打开,我总得想点办法。” 他作势就要放开声音大喊,梁月弯知道他干得出来,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他的嘴。 “救命啊,有人劫色……”他偏不安分,故意逗她。 梁月弯左右看,怕真的把人引来,“薛聿你别闹了。” “啧啧,好凶哦,”他最近在戒烟,兜里总有几颗糖,出门前想起来的时候就随手抓一把,味道软y都随便,他摸到拿出来一颗剥开,喂给月弯。 她刚咬住,还没有完全含进嘴里,他就突然凑近,舌尖从她唇边舔过尝了下味道。 椰子的n香味很浓郁。 “梁月弯,”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怕黑的人是他,梁月弯胆子一直很大,“别吓到了你自己。” “我是说,好像有人往这边走,应该是来检查电路和门锁的后勤老师。” “……” 她从小就是好学生,按照父母的期望循规蹈矩地进行每一步,叛逆期来得晚,心里藏着一头蛰伏的怪兽,安静时谁都看不出来。 薛聿笑着朝她张开双臂,“我接着你,摔不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梁月弯踩着椅子,扶着薛聿的手跳进器材室,薛聿弯腰提着椅子扶手捞起来放回到墙角,关上窗户。 两个老师说着话从走廊经过,走到头,检查完最后一间教室,又折回来。 他们再次从这间器材室外面经过的时候,只一墙之隔,就在窗户旁边,梁月弯靠着墙壁,仰头被吻到呼吸急促。 她嘴里的椰子糖化在纠缠的唇齿间,甜腻的味道融在空气里,让人迷乱,而她仿佛也要化在薛聿手里。 说话声渐远,走廊灯都灭了,就只剩c场几个路灯,本就昏黄暗淡的光线跨越大半个c场落到教室周围更是微弱。 两人的影子模糊地堆在墙角,伪装成杂物的影子,也毫不违和。 融化的糖浆很甜腻,炙热的呼吸烫得月弯口g舌燥,她踮起脚尖,试图从薛聿嘴里夺来些液体解渴,他顺从地低下头,手却悄无声息地掀开她的毛衣探了进去。 往下。 感受到一股阻力压在手腕,薛聿停住没有动,她急促的呼吸里夹杂着低不可闻的声音,薛聿轻咬她的耳垂,“我洗过手,很干净。” 他手指挑开里面的棉内裤,“这个年过得真慢,先和小月弯打个招呼吧。” 就算是下雪天,他身上也总是很暖和,手不凉,可毫无阻隔贴覆在腿根皮肤上的时候,梁月弯还是经不住轻微颤抖,她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反扣在身后,唇舌堵住她的声音,狂热的吻因为连分开那短暂一瞬都极为不舍而留恋在她唇角厮磨多了几分安抚的温和。 她不懂隐忍,所有反应都是最真实的感受。 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薛聿索性脱下外套铺在旁边的桌子上,抱她坐上去之前,拽着她的校服k往下褪到大腿。 手指隔着内裤描绘阴唇的形状,摸到了一点濡湿感,“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 “……白色,”她轻声喘息。 白色,湿了之后应该会有点透明,薛聿心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里。 “我的是黑色,”他手伸进去,试探着拨开两片温软的肉唇,里面很热,像是涂满了融化的n油。 “好滑,”他灼热的气息在她颈间游弋,寻到了几缕汗湿的头发,“想亲亲。” “不行,薛聿……有点疼,你……”她夹紧双腿,意外地让他碰到了那颗凸起的小肉粒。 阴蒂是最敏感的地方。 他恶劣地掐了一下,她差点失声叫出来,咬着他的肩才勉强忍住声音,呜呜咽咽的,像是要哭了。 他又温柔地肉了肉,耳边低低的声音变了调,害怕,又渴望着。 手指湿淋淋的,寻找到这温热黏腻的源头,小口吮吸着他进入。 不能再多了。 “好了,”薛聿亲亲她的脸颊,“好了。” 一个多小时的吃饭时间消磨到最后十分钟,薛聿帮梁月弯把裤子重新穿上,又整理好被肉乱的校服。 打开窗户跳出去,器材室恢复原样。 梁月弯根本不想跟他说话,他忍不住笑,几步追上去,被她恼羞成怒一脚踹到膝盖骨,疼得弯腰蹲下去。 “薛聿……”她明知道他是装的,还是会担心自己是不是踹得太重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香包,站起来时提着细绳在她面前晃,并不算精致,像是手工做的。 “里面是桃花花瓣,晒g了,只要不弄湿就不容易烂。” 她惊讶,“你还会针线活。” “这有什么难的,我不仅能缝缝补补,还能洗衣做饭,”薛聿凑近她耳边,“晚上回家给你洗内裤。” …… 梁月弯在晚自习铃声响之前最后两分钟回到教室。 内裤sh湿的,很不舒服。 付西也看她脸颊有些泛红,做题也比平时慢了很多,“感冒了?” “没有,”她直起腰,坐得笔直,手心里攥着一团什么东西。 他想起高一第一天开学,语文老师拖堂,她因为生理期突然造访弄脏了衣服在他旁边坐立不安的模样。 付西也低头看时间,离下课还早,他起身走出去,过了几分钟,又回到教室门口,“梁月弯,班主任叫你。” 他是班长,而且下午刚确定好两个人作为誓师大会学生代表。 大家都在自习,没有谁会过度关注。 就连梁月弯自己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她拐过走廊准备上楼,付西也在后面叫住她,说班主任没有让她去办公室,“你去厕所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一起回教室。” 好一会儿梁月弯才反应过来,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付西也以为她手里攥的是卫生棉,其实只是个香包,很丑的香包。 “我不是那个,”她慢慢张开手指。 付西也看到了那一团东西,脸色少见的不自然。 “你喜欢这种小玩意,怎么不买个好看的。” 梁月弯仿佛能想象出薛聿躲起来偷偷摸摸穿针引线的样子,“……也还好吧,没那么丑。”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29.暖被窝 下晚自习后梁月弯先走,薛聿b她晚二十分钟到家。 薛光雄还在本地,薛聿这些天也一直住酒店,吴岚知道他今天晚上过来,等他回来之后才准备去休息。 月弯在房间练英语听力,吴岚抱着干净的床单敲门进去,空气里有股花香味,淡淡的,她随口问了句,说这香味很特别。 房门没有完全关上,灯光从门缝漏出来。 薛聿听见梁月弯撒谎说是同学送的香薰。 吴岚没多想,“小薛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还买了宵夜。” “半个月没见,好像又长高了,”吴岚笑了笑,“冰箱里有牛奶,睡前自己热一杯喝。” 他们还在外面说话,梁月弯手机响了一声,是薛聿的短信,让她去他房间。 她没他那么嚣张,等吴岚睡了才过去,刚进屋就闻到了烧烤味,一看就知道是小区附近那家,老板是个很爱八卦的阿姨。 薛聿关上房门就去脱月弯的衣服,被推得坐在地上也不生气,抓住她脚踝,看着她笑,“梁月弯,你想什么呢。” “你想什么?” “给你洗内裤啊,是自己脱,还是我来?” 她还没洗澡,衣服也没换。 “不要!” “不能不要,我弄的,当然要洗干净。” 梁月弯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薛聿轻而易举就把她的衣服扒下来,很快下半身就只剩一条内裤,她拉过被子遮住,他没有过分地掀开,只是贪心地吻她,手摸进被褥,顺着她的脚踝爬到大腿根,勾着内裤往下拉。 她不肯,并拢双腿不让他脱,连带着他的手也被夹紧。 被褥里热烘烘的。 湿热的触感让薛聿不自觉地想入非非,原本只打算闻闻水蜜桃的味道,现在又不甘心,他想咬一口果肉,甜腻的汁水会充满他的口腔,顺着喉咙滑入食道。 可她那里这么软,只能承受一个吻。 哪怕是软滑的舌头都会显得粗糙。 梁月弯一直想着内裤上sh湿的痕迹,羞耻心要把x腔撑破了,薛聿忽然掀开被角钻了进去,被褥被撑得高高拢起。 紧接着双腿被分开,落在阴唇上是一个始料未及的轻吻。 她应该用力地把他踹下床,可却使不上一点劲儿。 薛聿心满意足,被子掀开时她侧躺着,为了不发出声音紧紧咬着手背,白皙的皮肤透出红晕,眼角潮sh,映出盈盈灯光,又有点恍惚迷离。 毛衣领口歪到一侧,露出一点乳肉。 就连呼吸都像是在引诱他跨越那条界限。 再等等,很快了。 薛聿安抚自己躁动的野心,手指勾着还挂在她脚踝的内裤,慢慢脱下来。 “你晚上没吃饭,先吃烤串,再把桌上那两道题写了,我洗完来检查,做对了就回去洗漱睡觉,做错了……” “就留下来给我暖被窝。” 阳台传来水流声,梁月弯穿上裤子,透过窗户看到薛聿的背影,天气已经不冷了,他就只穿了件t恤,微微低着头,在往手里倒洗衣液。 ———— 誓师大会开始前二十分钟,高三各个班陆陆续续下楼,在c场上按照规定的位置站队。 今年是两所学校合并后第一次高考,有些家长也来参加誓师大会,校领导会依次讲话,梁月弯和付西也在台下做准备。 两三点的时间,阳光正烈,后面的学生趁班主任不注意往梧桐树下面躲。 薛聿来得晚,随便站在班级队伍的末尾。 他左手边没有人,很容易就看到了梁月弯,还有旁边给她递牛奶的付西也。 “别紧张,稿子你已经背得很熟练了。” “谢谢,我自己带了杯子。” “牛奶有镇定安神的作用。” “嗯……可我不爱喝牛奶。” 付西也因为梁月弯这句话有些走神,高二有一段时间,他不在家吃早饭,那个时候还是在市区的老校区,附近早餐店很多,他只固定在一家吃,因为快,省时间。 她也经常去那家店,每次都和他一样先点一杯热牛奶,有时候她早几分钟到,还会提前帮他点好。 “你以前早饭都是配牛奶。” “现在不喜欢了,每次喝都肚子疼,”梁月弯把稿子拿出来,想再熟悉一遍。 付西也没再说话了,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年级主任几句话讲完就下台,负责人打手势让两人准备,梁月弯深呼吸,睁开眼后看到了薛聿,她看过去,他唇角上扬露出笑意。 昨天晚上他说,他会站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她只看着他,就不会紧张了。 …… 台上两个人穿着一样的校服,身高合适,气质也很搭,一个清风霁月,一个温柔娴静。 身边有人小声议论,“付西也,梁月弯,名字也好配哦。” “他们班还一个女生叫乔南茜,她和付西也更配吧,听说两个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父母也是好朋友,还在同一家医院。” “我不觉得,听着更像兄妹。” 薛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黑色外套、黑色裤子,忽然觉得很碍眼,心不在焉地回想当初刚开学把校服放哪儿了。 ———— 平安夜快乐~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30.这么喜欢被叫哥哥吗? 誓师大会结束之后,高三这栋教学楼里的气氛明显不太一样了。 黑板上的距离高考天数从三位数到两位数,过完冬枯h的梧桐树不知不觉泛起了绿意,一晃又是满树的树叶,微风吹过,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响声,阳光散落,地面树影斑驳。 梁月弯发现,薛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都穿校服上学。 天气热起来,她的k装换成裙装,他的外套换成短袖,出汗后白色布料有些透明,衣摆晃动,隐约露出里面晃荡的腰线。 都知道薛聿不谈恋爱,女生送的情书和礼物他连接都不会接,平时也都只是和他那群哥们一起打球,可明里暗里跟他表白的女生依旧多如过江之鲫。 梁月弯无动于衷,闻淼却看得着急。 高考将近,校领导把跑c改为一周一次,梁月弯生理期不太舒服,为了不影响别人就跟在队伍最后面,闻淼越跑越慢,最后跟她并排。 “现在的小学妹可真会来事,今天学长,明天哥哥,我听着都腿软。” c场面积大,分了好几个区域,梁月弯偶尔能看到薛聿的背影,“她们还叫薛聿‘哥哥’?” “人家年纪小嘛,什么都不懂,”闻淼捏着嗓子刻意矫肉做作,“叫哥哥没有别的意思,礼貌而已啦。” “你好夸张。” “我是学不来那一套,不过,你的竹马吃不吃那一套可就说不准了,你都不担心薛聿的魂被g走?” 梁月弯步伐慢下来,“他说他从不乱高男女关系。” 又在打太极拳。 闻淼‘啧’了声,心想这两人的暧昧期真是长得过分,“男人在床上的话可信度为零,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女人呢,道理都懂,但偏偏就爱听这些,听着听着就信了……靠!乔南茜到底是怎么做到能这么烦人的,这么宽的跑道都不够她摔!” 早上跑c最怕有人摔倒,容易发生踩踏。 乔南茜摔得狠,膝盖都流血了,应该在理科班区域的薛聿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到了文科班,乔南茜在他前面摔倒,他差点踩上去,是他反应快,隔开了后面不知情的同学,扶着乔南茜站起来,走到人少的地方。 乔南茜人缘好,班里同学发现她受伤了,都过去关心,有人去前面叫付西也,催着赶紧送医务室,薛聿也被围在人群里。 梁月弯停下来,远远看着。 “肚子疼吧,”闻淼立马扶住她,“不跑了,我陪你回教室。” 今天一整天都有考试,跑c还没结束,老师就已经在教室等着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课代表提前发试卷。 薛聿看到梁月弯低着头写名字,教室静悄悄地,老师在里面,他不好做什么,只能经过窗户的时候把保温杯放在窗台上。 梁月弯写完英语作文,还有半个小时。 窗台上的保温杯她伸手就能拿到。 可一直到晚上,她才拧开杯盖,红糖姜茶的味道很浓郁,还是热的。 最后一节晚自习铃声响之前十分钟,薛聿从后门走出教室,习惯性站在一棵梧桐树旁边的路灯下面等。 远远就看见梁月弯和她们班英语老师一起下楼,他就没过去,先去公交站。 住校的学生更多,选择走读一般都是家在附近。 薛聿拿着篮球随意转着,他的手很漂亮,梁月弯看着他,又想起了早上乔南茜扶着他手臂的画面。 老人说,走路的时候踩影子,第二天被踩的人会浑身疼。 梁月弯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在他影子后背的位置踩一下,抬脚又踩了一下。 她没有叫薛聿,混在一群穿校服的学生里面上了公交车。 等车门关上,薛聿才注意到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薛聿追了几步,十字路口人行道正好红灯,他被拦在路口,公交车往前开,梁月弯在车里朝着他做鬼脸吐舌头,略略略。 离高考越来越近了,吴岚请假在家,每天晚上陪着梁月弯复习,有的时候还会睡在她屋里。 薛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 第二天清晨,梁月弯用微波炉热面包,薛聿睡眼惺忪地从房间出来,边打哈欠边去阳台,从衣架上取下晾g的校服,兜头套在身上。 校服t恤盖住了腰线。 “你背痛吗?” 薛聿肉着肩膀,“浑身痛。” “哦,”梁月弯心情好了许多,往微波炉里多放了一个面包,每次都是她吃半个,薛聿吃一个半。 她那一声‘哦’听着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薛聿回头往她房门的方向看,走近低声问她,“吴姨起了么?” “你猜啊,”她说话语调还是刚才那样。 “腰痛,背痛,腿痛,胳膊也难受,也不知道是哪个神婆给我下了咒,”薛聿学她,只是他刚起,喉咙有些沙哑,她说出来是漫不经心的娇气,到他这里味道就变了,更多的是颇有心机的色气,“你帮我肉肉吧。” 梁月弯给了他一拐。 “嘶,好痛,”他装得潦草,手撑在台子上,低头凑到她唇边亲了一下。 恶霸似地捏着她的下巴,咬出浅浅的牙印,舌头直接伸进她嘴里翻搅,“梁月弯,你心眼挺坏啊,昨天晚上是故意的吧。” 梁月弯湿漉漉的手钻进薛聿t恤下摆,摸他的腰,“不是的,薛聿哥哥。” 薛聿愣住,有瞬间的失神。 “薛聿哥哥,”她手指点在他裤腰,要伸进去,又停住了,“好y啊,你这么喜欢被叫‘哥哥’吗?” 像是春梦未醒,她用最纯洁的眼神勾出他躁动的欲念,却不给他痛快,薛聿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c!” “月弯,”吴岚从房间出来,“快迟到了,先去叫小薛起床。” 薛聿立刻反射x站直身体,手从梁月弯校服裙摆里抽出来,“吴姨。” “小薛也起了啊,”吴岚没睡好,神色恹恹,“天气预报晚上可能要下雨,记得带伞。” “嗯,知道了。” 薛聿站在微波炉前把面包又热了一遍,避着吴岚拉扯校服裤子,挡住裤裆晨勃的痕迹。 梁月弯走出厨房之前,回头朝他笑,略略略。 ———— 明天加更,小薛大概能那个了。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31.怕不怕 有些日子很漫长,但又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黑板角落的高考倒数天数只剩个位数,各科老师不再布置作业,上课把之前的试卷拿出来挑典型例题讲,大多数时间大都是让同学们自习。 课桌上堆满了习题册,书皮被翻得都快要脱落。 梁月弯还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从窗户望出去,满眼翠绿葱郁的梧桐树,这个夏天才刚刚开始。 考前两天,全校放假。 梁月弯不住校,今天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家,下课后开始整理。 付西也坐在旁边,弯腰低下去帮她捡书,“你在第几考场?” “34考场,在八楼。” 薛聿的教室。 “你呢?” “第2考场,应该是在1号楼。” “现在大家都在找考场,可以等晚点人少了再去看位置,”书包装不下,梁月弯准备用手抱一摞,“我先走了。” 她走出教室,曾经堆满课本的课桌空荡荡的,走廊外面也只剩四五个学生。 付西也看着她越走越远,“梁月弯。”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身后是被彩霞染红的天空,夕阳余晖落在她身上,像是一场寂静而的遥远梦境。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他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多走近一步。 “考试加油。” 她听见了,眉眼绽开柔和的笑意,朝他挥手,“谢谢,你也是。” 学校门口不允许停车,吴岚只能在附近等,薛聿先把自己的东西送到她车上,再跑回学校,梁月弯说好在c场等他。 他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再拿起放在花坛上的那一摞书。 梁绍甫因为航班延误没能回来,吴岚开车接送他们。 考前最后一晚,饭后去公园散步,薛聿才告诉梁月弯,他离开教室之前,把他的课桌换到了第一排。 梁月弯的考号就排在教室进门的第一个位置。 身边都是不认识的同学,监考老师也是陌生面孔,梁月弯坐在薛聿的课桌考完一场又一场,就像是薛聿在陪着她。 铃声响起。 结束了。 不知道哪个班最先开始撒书,撕碎的纸张满天飞,在校领导赶上楼阻止之前又机灵地带头唱起了校歌。 c场很多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梁月弯和闻淼说话,薛聿穿过人群跑向她,猛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抱起来转圈。 周围很多人都在看他们,笑声被狂欢淹没。 班主任拿了相机给全班拍照,薛聿等合照拍完之后,挤过去站在梁月弯身边。 两人穿着一样的校服,身后是茂密的梧桐树,夕嫣红得像火。 风吹乱了头发,梁月弯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整理好,‘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眉眼间的少年气永远烙在她的十七岁。 …… 吴岚默许了梁月弯今天晚上可以不回家。 现在酒吧应该都是爆满,闻淼早就想好了,他们先烧烤,吃饱了再去下场。 烧烤架上还有一半的肉串没吃完,闻淼和闫齐一会儿吵架,一会儿又腻歪在一起。 薛聿弄了辆自行车,在岸边朝梁月弯招手,“上来。” 梁月弯坐到自行车后座,薛聿拉起她的手放在腰上,“抱紧了。” 他越骑越远,海风吹g了汗湿的校服。 “我们去哪儿?” “私奔啊,”薛聿回头看她,“怕不怕。” 自行车晃了一下,梁月弯下意识收拢双臂,手隔着衣服拧他的腰,“怕死了。” 薛聿的手机总在响,大概是他那些朋友约他出去。 他把手机关机,开门给梁月弯拿拖鞋。 薛光雄过几天会回来,家里提前让人打扫过,很干净。 从外面喧嚣的世界脱离,关上门,突然就静了下来,梁月弯对这里不陌生,自己倒水喝。 她还穿着校服,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带起裙摆轻轻晃动,小腿被蚊虫叮咬后的皮肤红红的,格外明显,薛聿从后面靠近,搂着她的腰。 第一个吻落在她颈间。 她怕痒,忍不住笑,挣扎间杯子里的水全洒在衣服上,白色薄衫湿了之后近乎透明。 薛聿捏着她的腰把她转过来,抱起坐在餐桌上,舔过她下巴快要滴落的水珠,“怕不怕?” 属于他的气息从四周聚拢,热腾腾的,梁月弯手指抓着他t恤下摆,还能感受到微湿的汗渍,他像是喷发的火山,灼烤着她。 “怕死了,”她还是像在海边那样。 薛聿低声闷笑,手托着她的t,抱起来往楼上走,她晃荡的长腿自发地g住他的腰。 ———— 在评论区看到有姐妹考研,加油鸭! -- 22.就是那个 上完最后一级楼梯,不用再小心看路之后,薛聿就吻住月弯,边吻边进房间。 她刚喝完冰水,舌尖凉凉的,嘴里还有蜂蜜甜丝丝的味道,手指也有些凉,g在他肩头,隐约触上他后颈湿热的皮肤,这细微的快意刺激着他的神经战栗、兴奋。 薛聿在心里默默复习早已幻想过无数遍的步骤。 应该先洗澡。 他反脚踢上房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梁月弯轻呼,本能抱紧他,指腹摸到了黏热的汗意。 薛聿站稳后换了个方向,往浴室走。 灯很亮,一切都会毫无遮掩完全暴露在彼此眼前,几秒钟的时间薛聿就已经打开花洒,并且脱掉了t恤。 梁月弯目光从他腰腹轮廓分明的肌线移开,捏在手心里的裙摆被攥出褶皱,“你先洗吧。” 他想一起洗。 “我洗澡快,还是先给你洗,”薛聿理解的先洗后洗并不是他先出去或者梁月弯先出去。 梁月弯被抱起来坐在大理石洗漱台上,他站在她两腿之间,抬手调整花洒喷水的方向,温度刚好的水流落在她肩膀,他低头亲她,含着唇吮吻,舌尖往里探。 撩起她的衣摆,手钻了进去。 手掌反复摩挲着她的腰,等她软化在热气里,才顺着后脊骨的凹陷寸寸往上抚,一直摸到内衣搭扣。 “解开好不好?”他低低的喘息浮动在耳后,蛊惑着她。 梁月弯身上的校服几乎全湿了,紧贴在皮肤上,他手摸到哪里,哪里就燥热地难耐。 “嗯,”她轻轻点头,手攀上他的肩,捏住他红透的耳垂,“你会吗?” 听起来像是在戏弄他。 因为他弄了好久都没解开。 薛聿撩起她的上衣往上拉,兜头脱掉,白嫩的r被内衣包裹着,他低头咬了一口,双手再次绕到她后背,这一次显然熟练了很多。 金属搭扣刚解开,一侧的内衣肩带就从她肩头滑落。 花洒水流落在乳尖,陌生刺激感破开了梁月弯故作冷静的外壳,软腻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身子前倾避开水流,往薛聿怀里躲。 “孰能生巧,”薛聿享受这满怀的温软,“多几次,闭着眼都能脱。” 他没穿上衣,直接地感受到乳头挤压在胸膛触感,潮湿的水气催发着欲望,他不想弄疼她,可他已经顾不上自我催眠了,什么先怎么样,再怎么样,统统都忘了个干净,全凭着欲望c控。 另一边还罩着内衣,肩带挂在她手肘。 他拉下她的手,肩带失去支撑往下滑,整件掉在脚边。 胡乱挤了些沐浴露,抹在她身上,唇舌顺着她脖颈往下吻,碰到柔软的乳肉狠狠吮了一下,听到她似痛非痛的声音后,一口将乳尖含进嘴里。 校服裙子布料粗糙,他yy地抵在她腿间的缝隙莽撞地蹭着,顶得她不断往后滑。 湿热的舌头绕着乳晕打圈,他猛得含住吸吮,一瞬间身体所有的感官神经都被激烈刺激,梁月弯仰着脖子失声喘息,像是在把另一边胸脯往他手掌里送。 他不客气地握住肉弄,虎口压着乳尖往里抵。 “别……别……”她终于示弱,却说不出话,身子往后仰。 薛聿仅剩的那点神志只够抬手护住她的后脑,不至于撞到墙壁。 他放过那颤巍巍的r,吻她泛红的锁骨,蹭着她湿漉漉的脖颈,舌头从她微张的唇探进去缠着她,将她的喘息声吞进喉咙。 不够,远远不够。 薛聿掀开她的校服裙摆,大腿皮肤被磨得通红,刺激着他眼底烧红的欲望。 手掌从她腿根滑到脚踝,握住抬高,踩在他腹部,他脱掉她的白色袜子,另一只也一样。 又从脚踝摸到后腰,勾着内裤往下褪。 湿透的内裤卷成一条细绳,他动作有些急,在她白嫩皮肤上勒出痕迹,她疼得轻喘,手推着他的肩,他吻着她脸颊安抚。 却始终没有碰裙子的拉链。 裙摆sh哒哒地贴在腿上,遮住了他贪恋的欲念。 他蹲下去,头埋进她腿间。 从膝盖一路往上亲,寻到不同于水流的黏腻湿热,藏在软肉里的小豆粒被磨得红肿充血,有些y,他想用牙齿轻轻地咬,被她躲开了,舌头便顶进那条窄小的缝隙里。 大理石洗漱台面一摊水,梁月弯软得坐不住,半痛苦半欢愉的折磨令她视线恍惚,只能看到他漆黑的发。 失禁的恐慌感让她羞耻,她摁住裙子,夹紧双腿,浑身都泛着一层浅浅的红,声音模糊混着哭腔,无助地叫他,“薛聿……” “现在怎么不叫薛聿哥哥了,”他找到机会报复对她对他解不开内衣搭扣的戏弄,不舍得空出一秒钟,站起身,从k兜里摸出一枚套子,亲着她耳垂低声问,“会用吗?” 他唇上和鼻尖泛着莹亮的水色,梁月弯别开眼,抓在他肩膀的手指都在轻微颤抖。 薛聿笑着抱起她,“没关系,我会就可以了。” 两人一起摔在床上,他急不可耐地脱掉裤子,尽管戴得过程不如他嘴上说的那样熟练轻佻,但幸好没有太过丢脸。 身体覆下去,凶狠地吻她来掩饰,“不许笑!” 贴在她腿根蹭的欲望无声叫嚣着肆意冲撞,他捞起她一条腿推高,湿淋淋的抵在穴口,试探着往里挤,只进去一点,软肉从四周涌上来吸着龟头的酥麻感就让他失控。 痛感压过快意刺激着神经末梢,梁月弯绷紧的手指泛着白,微张着唇喘息,轻吟声断断续续。 薛聿埋在她双乳间喘息,被她低低的声音冲昏头脑,穴里的湿热感吮着他,快感蔓延到大脑皮层,又全部聚拢在甬道里,他像是头发情的小兽,只想c个痛快。 太大了,他又急切,身体被破开的痛感让梁月弯近乎窒息,他狂乱地吻她,她喘不过气,阴蒂被碾过的瞬间她颤抖着挣扎,要推开他,却又眷恋地挽留。 “乖,别扭别扭,”薛聿急促喘息着,汗从额头滴下来。 她长腿g住他的腰,脚趾蹭着他尾椎骨,穴里像是有无数张小嘴拼命吸着他。 快意强烈,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抽搐,他倒下去死死抱住她,埋在她脖颈闷哼,喘息很重,脖子红得过分,像充血了似的。 不会解内衣搭扣、戴套动作生疏、第一次找不到入口,这些窘迫和耻辱都不及此刻。 他射了。Yцzнáìωχ.coм(yuzhaiwx.com) -- yùzんǎìщχ.₵oм 33.还是那个 空气里多了种淫靡味道,丝丝缕缕萦绕在鼻息间。 梁月弯恍惚睁开眼,只觉得呼吸不畅。 床单sh湿的,分不清是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渍,还是两人身体上的汗液,或者,也有她流出来的水。 薛聿压在她身上,炙热的呼吸吹在她耳后。 等他从那瞬间要命的快感里回过神,x腔被难以启齿的羞愤撑得快要爆炸,tamade怎么这么快,他平时自己撸半天都出不来。 她会不会觉得他不行,嫌弃他? 少年脖子涨得通红,耳朵和脸也烫得过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像头受了伤的小兽,埋在她颈窝喘息,潮热闷湿的气息将sh发更缠绵地黏在皮肤上,梁月弯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就反射x将她抱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抬手轻抚着他的后颈,手心一片湿热的汗渍。 “薛聿,”她声音有些哑。 拍了拍他的后背,又亲亲他,“没关系的,别哭啊。” c! 薛聿一口咬在她圆润的肩头。 秒s的耻辱感让他方寸大乱,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 他坐起来脱掉她的校服裙子,握着她的t又肉又捏,少女软腻的阴唇如同一块融化的h油,太滑了,射精后尚未疲软的性器挤进她腿根蹭着、磨着,很快就再次y起来。 可他越是迫切,就越显得毛躁。 胡乱摸到一枚新套子,拆开戴好,分开她的腿缠在腰上,龟头抵到穴口,疯了一般脑子里只想着整根埋进她温软紧致的穴里,听她细细地哭,从凌乱喘息声中泄出丝丝愉悦的呻吟,再也不敢嘲笑他不行。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月弯经不住他这样莽撞的顶弄,细腰瘫软,yx又流出了很多水,套子表面的润滑都有些多余。 热热的,黏黏的,太滑了,龟头几次从入口滑开撞到身下的床垫,阴精被磨得充血,得不到舒缓的,反被自己折磨得酸痛,薛聿忍得眼睛都红了。 “帮帮我,”他毫无章法地吻着她,模糊的喃喃低语像是委屈极了,“月弯,帮帮我,让我进去。” 梁月弯对几分钟前那阵撕裂的痛感心有余悸,却又不忍薛聿忍受煎熬。 她也不懂要怎么做,只能分开双腿g住他的腰,将身体打开,尽量放松配合他。 “你太大了,”她手伸下去,扶住抵在穴口的那根,“慢一点。” 进去一点后,薛聿躁动的心就被安抚了许多,唇舌含着她硬硬的乳尖又舔又咬,也腾出一只手摸到下面,裹覆在她手背上,握着阴精往y穴里送。 甬道里的褶皱被撑开,直到被填满也没有太难忍受的痛感,但是很涨,磨得人难耐,梁月弯喘息着,腰挺起来,又被他压下去。 有一股湿热液体涌出来浇在龟头上,像是甜腻的蜜,里面每一寸软肉都死死地绞着他,爽得魂飞魄散,薛聿不敢大动,急促喘息,他闭眼缓了缓,慢慢开始小幅度地抽送。 “好坏,”他俯下去亲她潮红的面颊,“又想看我丢脸是不是!” 他这次很温柔,带着讨好的意味,连进入的频率和深度都是在取悦她,梁月弯指尖都酥了,耐不住的呻吟若隐若现,只觉得氧气稀薄,心跳越来越快。 他得不到回应,不死心地在她耳边一遍遍问。 操弄的力道重了些,胯骨撞出淫靡的声音,酥软的快意漫上来,大脑一片空白。 “疼吗?”薛聿吻她汗湿的额头。 她手背捂住眼睛摇头,床单被揪成一团,被哄着叫出声,“嗯……很舒服。” 薛聿想让她更舒服,阴精从湿淋淋的穴里抽出来,再狠狠撞进去。 她声音破碎得妖媚,每一条缝隙都被撑满,颤栗着,对快要涨破的快感渴望又害怕。 她撑到极限,腰腹拱起来,小腿绷紧,脚趾也蜷缩着,全然臣服于情欲。 乳尖被撞得摇晃,来回刮蹭着他的穴口,这次薛聿终于占了上风,他摸索着开了灯,明亮的灯光将她迷乱色情的模样全呈现在他眼底。 交合e处早已泥泞,窄小的穴口被撑得可怜,红扑扑的,里面的软肉蠕动着一缩一缩的吮着他,吸得他腰都麻了。 薛聿铁了心要证明自己,少女几次高潮,身体软成一摊泥,穴肉层层叠叠地收缩、痉挛,床单sh哒哒的黏在皮肤上,她咬着他的肩,迷乱地说着什么满足了他的自尊心,他才狠狠操弄几次抖着射出来。 身体的快慰和心理上的餍足同时达到顶峰,洗澡的时候他总在笑,梁月弯问他开心什么。 “我得到了我的月亮,当然开心。” 她恍惚着,没有听清,“嗯?” 他还是笑,反复亲着她潋滟的脸颊,“没什么,毕业快乐,睡吧。” ———— 第二天的谢师宴,好几个班都定在同一家餐厅。 梁月弯先回家换衣服,匆匆忙忙赶过去,才不至于b班主任到得还晚。 高考是道分水岭,也许这是有些人最后一次见面,平时很腼腆的男生竟然很能喝酒,夸下海口说自己千杯不醉的人结果一杯就倒了,打过架红过脸最后都能释然拥抱,藏了很久的暗恋也能借着玩笑说出口。 餐厅负一楼就是一家酒吧,送走老师后,剩下的人都去了提前定好的包厢。 闻淼抢了话筒在前面唱歌,她天生好嗓子,喝醉了口齿不清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 和考完那天在c场拍合照一样,薛聿一个理科班的,非要往文科班挤,全校都认识他,更何况是这些总能在教室附近看到他身影的人。 有人熟络地g住他的脖子,笑着调侃,“啧啧,抛弃患难兄弟来给女朋友帮忙挡酒,太重色轻友了!“ 薛聿笑了笑,“是啊。” “哈哈哈,牛b!月弯在里面,那个谁,乔大小姐,你给薛聿让个位置吧。” 付西也去外面接电话了,乔南茜坐在他之前的位置,旁边是梁月弯。 薛聿在门口被灌了好几杯酒,他应付完最难缠的一个男生往里面走,乔南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包厢里太吵了,梁月弯要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才行,“喝醉了吗?” “你猜,”薛聿侧身挡着某些人的目光,一只手从她身后缝隙里绕过去搂住她的腰。 看似一副散漫的模样,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却藏着十足侵略x,装醉靠在她颈间休息,却是在亲着她哑声耳语,“梁月弯,听说有人给你写过很多封情书。” 二十分钟之前刚在厕所听到的。 “你还给人家回信了。” -- yùzんǎìщχ.₵oм 34.梁月弯一直都喜欢付 ‘情书’两个字来得猝不及防,周围乱哄哄地,梁月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听谁说的?” 她愣神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小秘密被发现,底气不足,心虚但又抱有侥幸心理,先保守试探,企图找到漏洞扭转局面掩饰蒙混过去。 “看来不是谣言,”薛聿平静地笑了笑。 他不吃醋。 成熟男人都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吃醋。 “说说吧,”他又笑了笑,“梁月弯同学。” 包厢里灯光暗淡,红色光线从他脸上扫过,映着他的笑意让人瘆得慌,梁月弯悄悄往旁边挪,“我想想。” “多到想不过来了?” “也没有,我就只回过一封,高一那时候体育课都在跳交谊舞,不知道是谁在我放衣服的柜子里放了一封信,可那是女生更衣室,能进去的都是女生。我没办法给对方同等的回应,拒绝就应该很明确,喜欢不是错,不能伤害别人的自尊心,所以也用了写信的方式。” 她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意思就是当年写情书的人是个女生。 薛聿没想到他防火防盗防哥们,连女孩子都要防。 “这样啊,”他靠近了些,手指勾着她一缕头发缠缠绕绕,“那你暗恋我那么多年,怎么连一封都没给我写过?人家小女生都知道送礼物写情书,我等你回条短信至少都要等个三五天。” 梁月弯又往沙发里侧挪了一点,“你好自恋。” “什么,”他装醉,“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他总是这样,梁月弯并没有把那句‘你暗恋我那么多年’当真,“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你从哪里知道的?” “八婆不分男女,我在厕所听见你的名字,才多听了两句,”薛聿也不认识那两个男生。yцsんцωцBǐz.℃oм(yushuwubiz.com) 闻淼吼累了终于消停,换了首情歌,包厢安静很多,但酒精味越来越浓,啤酒混着白酒,幸好还没抽烟。 有人提着酒瓶从门口那边开始挨个喝,毕业谢师宴怎么都要意思意思,薛聿用手碰了下,果汁也是冰的,人多,空调冷气开的足,梁月弯穿了条裙子,白色上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百褶裙摆遮不住膝盖,头发柔软披在肩后,怎么看都很乖,但只有薛聿知道,被裙摆遮住的位置,靠近腿根内侧,有一枚颜色很深的吻痕。 昨晚第二次真长啊。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腿都打颤。 门口那边闹得正厉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薛聿低头亲她耳朵,耳边的发梢挠着他心尖痒,“还难不难受?” 温热的气息浮在颈间,梁月弯有些脸热,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薛聿身上也只有一件t恤,只能找工作人员要条毯子。 “我去给你弄点热的东西喝。” 他起身穿过混乱的人群往外走,开门的瞬间,付西也正要进来,手也握在门把手上。 两人打了个照面,短暂对视后互相只是点了下头。 付西也平时高冷寡言,和大家关系都算普通,他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高岭之花,别的同学就算喝醉头昏了也不会过分劝酒,更何况他还要负责所有人的安全问题,更不会多喝。 他显然不是会喝酒的人。 敬班主任的那杯酒都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他皮肤还是红得厉害,但并不是醉,酒精过敏就是这样。 只有梁月弯旁边的位置空着。 付西也走过去,旁边的人玩游戏、拼酒,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声音嘈杂吵闹,他坐在她身边,那些杂乱的声音恍惚被隔绝。 那本没有拆封的漫画书,依旧尘封在他的书架里。 她裙摆压折了一道褶皱,他想帮她抚平,轻一点,也许就不会惊扰到她。 “你和薛聿很早就认识?” “嗯,很早。” 他又问,“打算报哪里?” “我还要考虑他,等成绩出来再决定,”梁月弯从一堆饮料里找出一瓶茶,“你要喝点绿茶吗,能解酒。” 付西也沉默了许久。 “不用,我没醉。” 他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全班就剩你了,最后一杯,梁月弯……” …… 乔南茜抽完一根烟,找地方灭烟头,回头碰上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的薛聿。 老师喜欢的优等生,同学羡慕的校花,家室优越,父母身居高位,她弹钢琴的手此时却拿着烟。 他明明看到了她藏在指间的那点火光,却视若无睹,脸上甚至连一丝意外的情绪都没有,只关心手里的那盅补品有没有洒。 乔南茜想起高考完那天的下午,c场那么多人都在看他,他的目光就只跟着梁月弯。 不知道谁开了包厢门,大概是想透透气。 薛聿差点被撞到,毯子湿了一块,他让服务生再帮忙拿一条。 “梁月弯不是喜欢付西也吗?” “怎么又喜欢你了?” 包厢门开着,能看到里面角落坐在一起的付西也和梁月弯,别人都在闹,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地坐着。 薛聿淡淡地看向说话的女生。 他神色冷漠,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乔南茜笑了笑,“高二那年我和付西也因为要准备辩论赛,有一段时间走得毕竟近,父母之间也有工作来往,都是很熟的朋友,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所以没什么,只是有些同学觉得我们俩在谈恋爱,私下传来传去,梁月弯当时好像还很介意。” “别误会,我没有无故猜忌,女生天生都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她明明一直喜欢付西也,怎么转眼就跟你在一起了。” -- 35.梁月弯强吻薛聿 乔南茜真心实意地说,“他们俩……挺般配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以闭嘴了,”薛聿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毯子,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暴发户没什么素质,也不讲理,所以别太招人烦。” 薛聿手机响,梁月弯正要出去找他,他拿着一小碗从门口走进来,绕开喝醉后群魔乱舞的那群人。 付西也在他开口之前先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洗手间’后侧身而过。 “电话,”梁月弯提醒薛聿,他出去之前手机留在她这里,一直响,“你不接吗?” “太吵了,什么听不清,一会儿回条短信,薛聿把毯子抖开盖在她腿上,让她吃点东西,“尝尝这个。” 包厢里灯光暗,梁月弯并没有发现薛聿回来之后看她的眼神多了些什么。 只是觉得他手心温度热得不正常,起初以为是因为这碗汤,他从楼上餐厅一路拿到包厢,也没用什么垫着,手才那么烫,而且他还喝了酒,可坐了好一会儿都还是这样。 “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薛聿声音哑哑的,身体往后倒,像是折腾一晚上没什么力气了才往她肩上靠,“头是有点疼。” 虽然破处第二天莫名其妙发烧这种糗事他本来没想让她发现。 但……他想要她全部的注意力,来赶走心里那头作祟的恶鬼。 梁月弯用手摸他的额头,“我们先去外面。” 关上门,走廊稍微清净了些,薛聿靠着墙,被梁月弯担心的眼神看得心甘情愿低下头,下颚压在她肩上,鼻尖在她颈窝轻蹭。 “真的发烧了,你怎么都不说,”梁月弯心里有点难受,“去医院?可是你喝了酒,不能吃药。” 他跟着叹了一声气,“是啊,怎么办。” “只能先买瓶酒精擦一擦。” “我要你给我擦,”明明很霸道,下一秒却又示弱,“晚上陪我。” 绵密的吻一下一下落在脖颈,他发着烧,气息像是被灼烤过,舌尖舔吻着皮肤,含住她耳垂咬在慢慢地磨,如同一只受伤的动物寻求抚慰,梁月弯拒绝不了,可她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家。 “我家没人,如果你也不管我,我睡死过去可能都没人知道。” 梁月弯明知道他故意的,可还是会心软,“好可怜。” “是啊,可怜死了,”他一点都不懂见好就收,仗着角落光线暗淡,越发不知道收敛,手绕到她后腰,往怀里收拢,膝盖曲起抵在她腿根厮磨。 百褶裙遮挡下的色情意味在黑暗里发酵,他带着鼻音的气息微喘,轻而易举勾起昨晚半梦半醒间耳边低低的喘息声带给她的颤抖。 经过昨晚,少女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不识情欲。 他膝盖抵着阴蒂碾或轻或重地碾,像是要破开肉唇狠狠刺进去,下一秒又极尽温柔。 隐蔽的濡湿感浸透薄薄的棉内裤,沁到他的皮肤上。 “薛聿……” 她下唇咬出了牙印,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着他的衣摆,抓出一片凌乱褶皱,仰头时,他能看到她鼻尖渗出了小小的汗珠。 他喝醉了,做什么都不过分,想听什么都可以,对吧? “我好不好,喜不喜欢我?” 她不肯说话,他力道重了些,细细的轻吟便从她齿间泄出来。 “那你亲我,我就知道了,”薛聿目光从月弯肩头越过,和走廊另一边的人对视,仍是毫无痕迹地继续哄着她,“我好难受,又不能吃药,谁害我发烧的?是你,都是你,吸那么紧……” 剩下的话全被她的吻堵在喉咙里。 她扯着他的衣领往下拉,恼羞成怒似地,舌头往里探,将他他得逞后愉悦的笑声吞进口腹。 从背后看着,是梁月弯强吻薛聿。 …… 有人唏嘘,“还这么早,就要走了?” “没办法,月弯家教严,不能晚回家,你们好好玩,”薛聿面不改色,“麻烦帮我把她的东西递出来。” “别急呀,”男生把付西也面前的杯子添满,又倒了一杯酒递给薛聿,“你们两个大学霸不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一个理科第一,一个文科第一。 虽然两个人都是常年稳居光荣榜首位,一文一理,成绩不能放在一起比较,但每次月考都会总给人一种在暗暗较劲的意味。 付西也冷漠的表情和十分钟前在走廊如出一辙,薛聿笑了笑,没接那个酒杯。 “下次吧,留着喝我和月弯的喜酒。” …… 梁月弯打电话跟吴岚说晚上可能不回去,吴岚问她有没有喝酒,又叮嘱了几句。 “小薛也在吗?” “嗯,他们班在隔壁。” 吴岚对薛聿很放心,也知道他会照顾梁月弯,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薛聿从酒吧门口的台阶走下来,g住梁月弯的脖子,带她上了出租车。 距离不远,也过了高峰期,道路通畅,十几分钟就到了。 梁月弯想去药店买瓶酒精都没有机会,薛聿拉着她回到家,摔上门的同时将她推到门后。 连灯都没开。 他的吻来势汹汹,梁月弯有些招架不住,手推着他肩,被他握住手腕反绞在身后。 薛聿单手脱掉上衣t恤,不等梁月弯缓过劲儿就掐着她的下巴抬高,舌头直接抵进她嘴里。 唇无法闭合,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他一路往下舔到领口边缘,牙齿咬着她衣服的扣子拉扯解开。 他并不算温柔,b昨晚还要热烈,甚至没有足够的耐心帮她脱衣服,扣子崩掉一颗,掉在地板上,弹了很远,声音很刺耳。 上衣还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臂弯,他一只手就已经摸到她裙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