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丝(下)》 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4月。 林觅来槟城度假已然半个多月了。这儿的气候与广东无异,清明前后的几场冰雨把亚热带地区迫切入夏的欲望浇灭得干干净净,人们往身上多加了一件外衣。雨下整夜,地里的草莓冒出了红色小尖尖,至于葡萄苗嘛,听园里的工人说:因为近期多雨,要延迟一礼拜再种植。 她身处一个很大的葡萄庄园,下塌之地便是一幢小洋房,连着小院,共叁层,每日房费500林吉特,她住在二楼。从房间的窗户纵目而观,外面除了天就是空旷的田,白茫茫的甚至有些刺眼,现下也不是丰收季节,闻不到那股葡萄成熟的香甜,也感受不到泰国电视剧里面有关农场的浪漫,她觉得很闷。 都怪刘正阳! 刘正阳主动带她来这儿度假,可没两天,他自个儿有事先回去了,只把她落下,让她多玩几天。也是这么几天后的事,大马首都出现几例新冠患者,所有人只能进、不能出,林觅便困在了这里。 她每天都给刘正阳打电话抱怨。 “我在这里都买不到东西,又去不了市区,每天只能看电视看来看去的,无聊死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电话里传来一声“等会儿”,紧接着放空,再过半分钟,刘正阳回答:“你在那边可以上淘宝,正常收货流程。” 林觅嗤笑,“你刚刚问的?” 刘正阳不假思索,“不用问,我知道可以。” 那你刚刚放空电话不是为我?林觅叹气,抱怨道:“可是等我收到货都多少年以后的事了?我都回去了可能都没收到。哎,我好烦,我不想呆在这了,快点让我走......” “急也急不了,你现在,是插翅难逃。先老实呆着吧,别乱跑,当心传染。我还有事,先挂了。” “哎,等会儿——” 我只是无聊,想跟你多说会儿话......林觅捏了捏手机,放下,单手托腮,感觉这日子越来越无聊了呢。 洋房里黑黝黝的菲律宾女佣,简称宾妹,学过若干粤语,成天跟在林觅身后喊“太太”、“太太”,林觅私底下给过她几次10元、20元的小费。宾妹除了对客人旁站监督自己烹调食物略有不满之外,其他的服侍倒很周到。 监督厨房是林觅从来的第一天便开始要求的,因为她哪知道这些长得那么像“印度阿叁”的人会给她做什么吃的?热牛奶里加香菜?生炒菠萝、芒果?那乌黑的手还没洗就往米饭里掏?她过惯了精细生活,自然介意。 她在露天餐吧看宾妹把两面划了整齐叁刀的鸡翅煎得金黄诱人,一辆红色的Perodua Axia平平驶入院子,管家兼司机的中年胡子大叔在驾驶座冲宾妹挥挥手,宾妹即刻放下厨具,拉过林觅的手回避,“太太,有新房客。” 新房客要隔离观察啊!他们的意识都很好。林觅透过窗户瞅了瞅,那是一对白人男女,男人一头金发,肩膀瘦削,也很高;女人黑发,不高不矮,中长裙下露出粗壮的小腿。他们都穿了防护服和戴了口罩。 “他们从哪来?有没有测过核酸?”林觅问管家,在楼上打电话问的、安全起见。 胡子大叔说:“进村的时候测过了,没问题。按规定,他们要隔离观察叁天以上。他们不是来度假的,好像是一方出走,一方过来寻。” “这样啊,那他们住在叁楼?没事不会下来吧?” “对,我叫他们不要下来,他们也不会中文,太太你大可放心,不会和他们碰面的。” 这槟城有一半以上是华人,不会中文,似乎有些吃亏?林觅耸耸肩膀,不再理会了。 只是睡到半夜,楼上传来的嘈杂人声、物体撞击声实在让她无法忍受——他们在吵架?摔东西?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胡子大叔穿戴好防护措施上楼了解,宾妹打着哈欠倚在林觅门边,不一会儿,叁楼的吵闹声停止了,却又传来一阵很轻很弱的女子哭声,在这微凉的雨夜听来,还真不太对劲儿。接着,胡子大叔下楼告知:该女子怀疑丈夫出轨,便死死跟在身边;原来男人计划的度假国家不是大马,而是柬埔寨,但他们去了两天后,男人便以公差为由,独自转途来了大马...... “现在疫情,哪里能到处乱跑啊?他们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可能明天还要吵!”胡子大叔说。 宾妹眼眸一闪,“啊,那我明天给他们煮情侣套餐。不过我不能送进去,只能放在门口,他们经历了几个国家,有危险......” 林觅却不知怎的,呆呆的没有说话。 刘正阳怎么了?他为什么故意把她落在这里?她那天晚上一直在想。 这会是一个巧合吗?以刘正阳的为人,平时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太久的,经常都会叫司机陪同的,但他这次竟敢把她独自丢在一个人数地不熟的国外? 难道他有别的女人了,要陪别的女人?还是说,他的财务出现了状况,被人追债,所以让她先出来躲躲?不可能啊!他们家族生意做那么大,哪能突然说垮就垮的?那他是,身子不适,需要治疗,却不想让她知道?没理由,他们什么关系,还有什么需要隐瞒? 那他到底为了什么?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 也许是吧,因为刘正阳怎知道刚好过几天就会封城。她困在这里,他也无可奈何罢了。 第二天她照常给他发很多信息,还有打电话。 “国内疫情怎样了?” “一样,身边没有。” “你最近在忙什么?要是不忙,你过来吧,我一个人在这好无聊,我又不能回去。” 刘正阳在电话里笑了声,“个个人都想回国保命,你倒好,还叫我出去?” 林觅说:“那我这样不是办法啊。”顿了顿,她软了声音,“因为我想你嘛,我想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女人勾搭你?” “又来!不知道现在特殊时期,与人相处要保持一米距离?你先好好呆着吧,再过半个月,也差不多能回来了。” “不是吧?半个月啊——”突传重物落地声,林觅吓得往回看。 一只香槟色的女士拉杆箱从叁楼窗户而降......又是那对夫妻在争吵,女人气呼呼地冲下楼,一边走还一边抬腿理着鞋带,男人站在楼梯处叱骂,并不追。可怜的胡子大叔手忙脚乱地捡着楼下的物品,回身大喊:“一个要回国,一个要留下,我得送一个去机场!” 林觅心一惊,连忙把宾妹叫上楼,问她:“不是不能坐飞机出去吗?现在疫情。” “可以啊!没说不可以出去。”宾妹看着她。 “不是吉隆坡有疫情吗?” “那是吉隆坡,我们这是槟城,不相干的。” “好,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原来她一直都可以回去。刘正阳却不想她回去那么早。 作者的话:下一季作新书连载,请大家多留言、投珠哦~ -- xγùsんùщù.cⅽ 老刘来了H 一,她无声无息地跑回国,吓刘正阳一跳,当他惊讶地问“你怎么回来”的时候,她仰头对他挤眉弄眼,“你不想我回来吗?可我就是回来了,怎么办呢?对你有什么影响?” 二,她先不刨根问底,而是设法把刘正阳叫过来,他们一起回国,回国后她再慢慢刺探,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 这两个选择在林觅脑海中盘旋良久,最终,鉴于她的聪慧与理智,她选择了其二——“这里来了两个外国人,他们半夜都在打架、拆东西,差点打到我了!我好害怕正阳,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了,晚上都不敢睡觉”她在电话里对刘正阳哭诉。 刘正阳默了两秒,“没事的,怕什么?等我忙完,过两天去找你吧,嗯?” “你能来吗?路上安不安全?” “能来。” 刘正阳果真在第叁天来到。 管家开着那辆红色Perodua Axia到槟城机场接他,从市区到小镇,辗转一个小时,他下车时,面上架着一副墨镜。 “那两位美籍客人已经返途了,现在只有先生和太太入住。先生晚上想吃些什么?烤肉?蘑菇汤?”宾妹主动牵过他的行李,林觅则远远站在一边。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做刘正阳的情人久了,她也有脾气了,主要还是被他惯出来的。他爱护短,对自己的人和东西都看得紧,她不光离他远,还眼角眉梢都不睬他的样子,他必定焦急。 “看什么?带我上房间。”他已走近。 林觅往后倒了两步,双手环臂,“你刚入境,保持安全距离。” 刘正阳轻笑一声,墨镜和口罩掩去了脸上轻松的神色。他冲她扬扬下巴,“那你等我洗了澡再上去。” 她一言不发。 到了晚餐前才知道后悔。 二楼的主卧有扇白色的大百叶窗,清晨会有明媚的阳光透进来,傍晚会有金黄的残阳映在上头,再慢慢褪去天都黑了,有清凉的风陆陆续续灌进来,林觅提醒刘正阳合上窗台,他却好像听不到,啪嗒啪嗒地在她身上扑腾。 “几天没做了?你动一动啊。” 他抬起她白皙的双腿,合拢着揽在身前,紧实的腹部之下是好一阵儿抽动,她不吃劲儿,被他深深捅入几回,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而后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抬高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又叫关窗。 “又听不到。” “听得到的!而且我不要吹风,会冷到。” 她小声抗议后,刘正阳停了一下,伸长了手将窗户合上,回过头,便发现她眼眸闪闪,在凝视着自己,端端正正地凝视着正脸。 他自然晓得她调皮多动,噢,这个多动指的是心里——她一没正事便胡思乱想、各种惆怅,堪比林黛玉。不过他总有办法教他这半天也不笑一下的美人破功罢了。 刘正阳清瘦的胸膛就微微贴在她浑圆白嫩的胸脯上,他垂下眼睛流连一番,又对上她的美眸,言语间竟有些腼腆,“还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叁十一岁的英俊男人呵!装起纯情小伙来还真是一点也不讨厌! 林觅噗呲一笑,一把揽住他脖子,紧紧抱住。 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身躯,磨磨蹭蹭着,体温不断升高。 她身子慢慢沁出细汗,如牛奶般的肌肤染上一层浅粉红,像正在绽放中的玫瑰。他浅麦色的身躯早已是布满颗颗因激情而生的光泽,忽而滚落的汗滴,为此刻的他,增添一股狂浪的气息。 这个男人,纵使是体瘦,“折磨”她的时候体能却很好。那片细窄的面颊上,挂着浓烈的眉、如墨般深黑的眼眸,眼里有她,还有她俏脸上情难自控的两抹绯红。 他在笑,笑得有些邪魅,又有些,腼腆。若是陌生姑娘,见到他的这副表情都紧张死了。就像初初见面时,他在不远的对面盯着她,死死盯着,如狩猎者。待她与他靠近,他便是这样勾唇浅笑,优越的侧脸下颚线和整齐的额发带出贵族人的深沉。她柔弱低头,心里七上八下,到了第九下,她终于辨出:他想睡我。 是呢!他真想!而且也这么干了。设法将她“搞”到手,养在金屋,一句“你好好听话”,便开始了对她宠辱交加、宽严并济的圈养。他有时候把她当小孩,抱在腿上心肝宝贝似的哄,对她百依百顺,而有时,又希望她聪明,屡屡下套对她进行试探,她一个不小心,落入陷阱,卑微、忏悔、甚至求饶,他都置身事外,不管不顾。 但是啊!她再怎么斗,都不可能敌过他。不过是一句“我离不开你”,又教她本已决绝离开的心死灰复燃。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胜在他待她比从前好。 她也清楚地知道该怎么拿捏他的软肋。 刘正阳捞起她的身子,翻了个身,背部朝床头迭得整齐的被子枕头半躺去,将她的身子抱坐在腰上。林觅动一动,两个人相互熟稔的私密部位紧紧贴着,微一抬腿,她小小呻吟一下,整根没入在湿润滑腻的深处,蚀骨销魂。 “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早睡?还有,有没有想我啊?”她捧住他双颊,欺身在他胸前扭动着腰,弧度不算大。 他惬意地眯着眼睛笑,“你猜。” “我不猜。” “想,想死了。”刘正阳掐住她细腰,离她两只嫩乳更近些,“想你嫩嫩的湿湿的” “色狼!”林觅轻轻打他胸口,“你那边的事都忙完了?这次只能来,不能回的哦,你能来那么多天?” “不管。”他说得轻巧,“我就在这陪你玩,不想?” “可是我想回去了。”她弱声说,并观察他的表情。 可惜啊,她的老刘波澜不惊,长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让她柔软滑腻的身躯,紧贴着他精实的胸腹。他微蹙起眉头,重重顶弄上来,哑声喃道:“急什么?反正我就在这” 如此,她又被他哄得说不出话来。他用身体、用身体最原始的欲望鞭挞她柔弱身心时一贯狠,只差没往死里弄!不得她回应,刘正阳显然不痛快,修长的十指向下移动,揉住情人一团柔软的臀肉,忽而向前一带,她险些失重,上身向后倒去,却也恰恰成全他的需求。他硬挺紧实的部位深深爱抚她悬空而敏感的花穴,淌出的丝丝爱液润滑了花瓣和花蒂,被他的储精袋重压上来,更是酸麻至极,也舒爽,她半闭着眼,两只雪乳不受控地耸动着,她快丢了魂 “老刘不行了,不行了”情爱拍打声中混合林觅娇柔如猫咪的叫唤,她用力喘息着,身体像温度计被泡在热水里,度数倏然升高,莹白小脸犹如熟透的蜜桃。 刘正阳却不管,也不做声,紧绷的额上冒出青筋,那充满热意的黑瞳,只藏着想让她安抚的激狂。 两个人的心跳骤升,喘息和暧昧声气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头脑也一时混沌,心甘情愿被情欲支配激烈的动作。刘正阳是公司总经理,平日里斯斯文文,穿着西服或衬衫,散发贵胄气质,可谁知他私底下竟有这般热情,用以对待他宠爱的情人? 林觅深深被他爱着,身心皆震撼,仿佛被他贯穿。他每撞一下她的柔嫩,她便舒服地娇吟一声,到最后他越来越快,她的叫声好似都已跟不上、跟不上,她还要叫:“老刘、正阳老公!” 她努力呼吸着新鲜气息,心如擂鼓般,“砰砰砰”的在耳边响起,敏感的花心处猛地一下收缩,流出热热的爱液,丢了,丢了炙热的阳物自深处滑出,刘正阳修长的手指将其覆住,拨动几下,有大量浓白的精液落在她白皙的腹部。 -- χγùsんùщù.cⅽ 怀疑情变 “那声老公叫得好。以后你可以在没人的时候那样叫我。”这是刘正阳对那场小别欢好后的最大评价。 林觅怒怒嘴,嗔他一眼,再别开脸。她是心思太细腻了吧?他不久前明明说过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的,也不避孕了,还提过让她去医院做检查的话。可是这么一趟,他又外射了?她真想知道她在大马这十几天,他发生了什么。 奈何他不提,表面也看不出异样,她问不起。 刘正阳来大马的第二天,往别墅中心租了一辆小车,带她出去转了转。 虽说疫情,但人总要生存,生意也要做,所以槟城这座旅行城市的街头还是很多人的,尤其是华人。他们驾车路过乔治城,林觅巴在车窗观望,一忽儿看见喷泉池旁有人卖削成花的芒果,一忽儿看见街边有卖鸭蛋炒粿条,她都想下车买,但都被刘正阳制止。他说:“粿条就是广东的河粉,你知道了还觉得新鲜吗?” 她不甘心地扯扯安全带,嘟囔着:“像白来!夜市也没逛过,我都不想告诉别人我来过马来西亚。” 他笑笑,“不就马来西亚?离广东那么近,想什么时候来不行?其实这里没什么特别的,看见没,都是华人。” 那你又带我来这度假?林觅腹诽着,随后又说:“新马泰我没去完,但我看照片和感觉吧,总觉得大马是不是富裕些?比泰国街头干净、有秩序。”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新加坡。”刘正阳转动方向盘,“新加坡富裕,也干净,是华人最想移民的国家。你想不想?” “我?”林觅摸不着头脑,“我在大陆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移民?”移民听起来是很不错,但不适合她这个土生土长,没学过外文的国人啦。 与她交好的贵妇米莉姐倒很向往移民,想来马来西亚住。噢,她家老陈的正房太太就住在新加坡。 换而言之,东南亚都是热带地区,和广东又有什么区别? 刘正阳驳:“如果我让你去呢?” “让我去?”这下她眼睛该瞪大了,怎么他会有这种想法?她赶紧说:“才不要!你的公司在大陆,你会跟我一起过去?从广东去新加坡,又不近。你该不会是,不想看见我了吧?” 他干脆笑出了声,在一处岗亭前停下车。 林觅问:“我们去哪啊?” “去拜访一个大人物。” 穿过一条甬长的柏油青色路,这一带的房子都像小城堡——富人区,林觅心想。刘正阳在其中一幢小城堡前泊好车,牵她的手一起走进前花园,门廊有条黄白色的大狗见了人便小小吠了两声,摇着尾巴转身进屋,好似要通知主人。 只是屋内的情形好像不对劲哦。林觅一踏入地毯,便被突如其来的爆破声吓得往刘正阳身后缩了缩!而后听人呵斥一声,声音静止,面前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怔怔地看过来,她脚下就是自己方才粗暴摔烂的餐具。 “收声!”是男人的低斥。不过他是对着女孩说的,面向刘正阳时,他脸色缓了不少,做了一个当地简单的微鞠躬动作,是个进退有度、有礼的人。刘正阳欠了欠身子回应,走两步上前与他握手。 林觅留意到这个男人不是华人,很明显,他应该是东南亚哪个国家的。他年纪在叁十几、四十的样子,很是高大英俊,眼眸深邃,眉骨偏高,留着络腮胡,穿着黑色修身的衬衫,衬得身体更为颀长,气质嘛,就如刘正阳说的“大人物”一样。 是有钱人,也是有权势的人。 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开,林觅的好奇便停在了年轻女孩身上——那绝对是个公主! 男人(辽堃kun第一声)请两位移步,到别处落座,女佣端着茶具紧跟其后又听一声尖叫,那女孩继续摔着身边的东西,见什么摔什么,在她一左一右是两个中年男女佣人拼命拦着,叽里呱啦地说着英文劝着,谨防她伤到了自己。 林觅没见过这等场面,扯了扯刘正阳的衣袖,示意:没事吧?刘正阳回头看了看,脚步也顿住了。那辽堃却神色淡淡,用地道的中文说:“不管她。” 哇!果然是大人物,碰到这种情况都不为所动。不过,那女孩是他的谁呢?看这年纪仿佛相差有点大? 刘正阳这是第一次与辽堃见面,他们是经中间人介绍认识的。都是生意人,他们的话题林觅听不懂,喝了一杯热茶后,她轻轻提起:“我可不可以参观一下你家的花园?” 辽堃说起他不常住这里,也才来几天,接着叫了一个女佣服侍林觅。 大人物与公主的住处,精美程度不消多说,前后花园、两排棕榈、泳池、秋千、酒屋,以及长长的回廊,这些都是林觅喜欢的景色,从花坛走过时,她在想象:若是刘正阳让她移民过来了,她是不是也能拥有这么漂亮的一幢房子呢? 人都喜欢新鲜!她在国内住的豪宅区也不错,却不如异域风情来得特别。 “Hello?”背后似有人在喊她,她回头。 是那个漂亮女孩,她用中文问:“你们是中国人吗?” 林觅点头,女孩已快步走过来。 “你好,我叫susam。也是中国人,你呢?你从哪里来的?”少女有着粉嫩自然的双颊,红润饱满的双唇,因为年轻,双眸也如水般清澈,很是漂亮动人。主要还是那性格,那嚣张的气焰,不驯的气质,与深受包容的程度,说是公主、郡主也不夸张了。又或者,她是天使中的魔鬼? 林觅小姐姐对她微颔首,“sunny。我从广东来的。” “sunny?” “哈这是他帮我起的英文名。我叫林觅,寻觅的觅。” “噢!我中文名是苏杉,我是香港人,不过现在我的家人也都住在广东。” 当时又有谁能想到这位苏杉,姓何,竟然是大户何家的叁小姐,何修衡、何少桀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呢?在此之前,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 林觅微微笑,坦然道:“我以为是你韩国人呢。”因为苏杉黑头发、黑眼睛,又说着英文。 “不是。”苏杉性情大咧,很自来熟,一把挽住了林觅的胳膊,“我看你是好人,走吧,我们上去聊聊天。” “好人”差点噗呲。这就好人了?她评判人品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但不得不说,林觅对她挺好奇的。上了二楼,两个女人就着厚厚的绒毯,席地而坐,女佣端上饮料和小吃、欧包,苏杉阴阳怪气地问了句:“他什么时候谈完?是不是滚上来见我?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女佣回了句不知道,唯唯诺诺地退下。 终于逮到时机,林觅探问:“他是你的?” “男人、男朋友。”苏杉轻描淡写地回,见到林觅懵懂的表情后,她又说:“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比我大18岁,能给我的想要的,足够了。我不图什么。” 那是!他都把你惯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图。相比之下,林觅觉得自己特别乖巧懂事,但同时也,一点形状也没有。 像苏杉,因为任性,便能给人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而她林觅,低眉顺眼的,看起来除了漂亮,也就没什么特点了,看了过两天也会忘了。唉,人在某一时刻的思想真的很奇怪。林觅接着问:“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他家人” “他有老婆,我没见过。还有个女儿,快跟我一样高了呢,但我不管她们,她们也不管我。很简单的关系。” “她们不住在这里哦。” “不住,我也刚来这里。还没毕业,我住英国的。” 林觅想什么想出了神,苏杉推推她,“喂,别老说我,说说你跟那帅哥先生的事?我特别喜欢听共同遭遇的女人说这些,看看还有谁比我过得惨。唉我真是太惨了,被个老男人看着!” 不敢苟同林觅抿住了唇。苏杉又说:“不过呢,还是好处多于坏处的,有老婆孩子又怎样,反正他不可能一心一意地对你,他能来看你,陪陪你,跟你说说话,有短暂的一刻就好了。嘻嘻,是不是觉得我说出这些话特别像一个四十岁的寡妇?” 林觅哈哈的陪她笑出声。 返程时,刘正阳问:“怎样了,和女孩聊出了什么所以然?你的好奇呢?” 到底是年龄相仿,又是年轻女性,过的又是富足生活,林觅和苏杉的共同话题还是挺多的。临走前,两人互加了微信,约定了等暑假苏杉回广东的时候要一起玩呢。林觅说了说苏杉的性格,还有她和辽堃的关系,然后问:“那大人物是什么身份啊?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只知道他也做汽车生意,其他的不清楚,涉及很多的,据说在东南亚都挺有名。他有老婆孩子?也很正常,这个年纪了。” “噢。我今晚想吃娘惹菜,我们在外面吃吧。”林觅无厘头地冒出一句。 刘正阳答应,并没看到她在强颜欢笑。 -- 来了新人H 这一切也并不是无根无据的。 起先有林觅遇到的两位美籍房客,他们一个把另一个落在一个陌生的国家,实际上是行出轨之实,去陪别的国家陪别的女人;再有,年纪轻轻的苏杉想这方面的事情比她通透,说有老婆孩子又如何?她不在他眼皮底下,不也照样过得好好的。最重要的一点:刘正阳居然说,要给她移民! 这是为什么?他从未跟她谈过“结婚”字眼,她心里也清楚,他也许不是不向往结婚,只喜欢现在的情侣生活,而是,他们身份地位悬殊,到达不了“谈结婚”的份上! 呵!又说有多爱,面对现实也不过尔尔。 她决定亲口问刘正阳。 4月的天气,槟城入夜时又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降温不少,晚餐后,林觅早早地拉了刘正阳回房间看电影,就在床上看投影仪。看了没一会儿,她先躺下睡着了,醒来时电影还没播完,刘正阳还在看,她便一个颤抖,假装被噩梦吓醒,闭着眼睛、哭着朝他伸手。 话说这男人白天的时候一本正经,不爱她黏在身上,不爱在人前亲热,好似一点儿也不浪漫的样子,但是到了晚上这种时刻,刘正阳还挺给力——搂她在腹部,轻拍她肩膀,细细地安抚:“没事,没事。做梦而已,不要怕,有我呢,我在......” 她两手紧紧拽住他胸前的衣料,“我怕。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傻宝宝,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做梦而已,没事。” “可是,可是,我梦到你和别人结婚了!” 刘正阳默了一下,复摸摸她的头,理理发丝,双唇贴上她的额,“怎么老做这种稀奇古怪的梦啊?之前睡得好不好?” 他很温柔,从额上传来的温热能让她感受他的怜爱,但是!他居然不说:“我怎么会和别人结婚呢?” 林觅心下轰然......凉了。这回她怕是要下线了。 于是她接二连叁地做噩梦。有一晚梦到她自己流落街头、无家可归;有一晚梦到她被人贩子卖了;又有一晚梦到她已亡的母亲说她过得不好,在冲她招手,冲她哭。但奇怪的是,这些明明是由她自己编造出来的梦,她在“惊醒”,开始演绎时却真的哭得伤心,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缺乏安全感。”刘正阳说。 他极好脾气地抱她在怀里安抚:“怎么那么缺乏安全感呢?我人都在这,那我之前不在,你一个人怎么睡的?乖啊,不哭了,明天带你去买包,怎么样?” 她哭得泪眼模糊,姣好的面容仍挂着泪痕,抓紧他不肯放手,还要再问几遍:“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 “真的吗?” “真的,不会不要你。” “那你会不会跟别人结婚?” “不说这个。” 她“哇”的一下又要哭,“我要你说,要你说!” 刘正阳蹙起眉,快要发作,“我看你是没完没了是吧?白天睡太多,晚上尽在这做梦。”说话间他已将她剥光,“那我们来做点能让你好睡的事。” 这是要依法炮制啊!林觅小哭猫立即止住哭嗓,滚了一圈,缩进被窝。可惜呀,太晚了,目光充满狼性的男人已解开裤头,接下来她便只能哭喊色狼...... “正阳,我想回去了。”她在他进入时轻声哀怜。 “不是还想玩?” “不想了不想了,我想回去,好想,做梦都想,啊——”被他重重顶了一下。 男人把她压制在床上,制住她的双手搁在床头,温热的双唇吻向她的颈部,在她敏感的锁骨呵出一口热气,再缓缓向下,含住一颗娇乳,那力道温柔得会令人卸下心防。他在她胸前呢喃:“我还不想回......” 林觅还想问为什么,哪知当刘正阳的湿吻触到她的柔软后,根本来不及阻止,她的抗议全成了无力的喘息,她的抵挡变得欲拒还迎,匀称的一双长腿更是忍不住夹紧他的腰。 他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马来西亚度过了舒适的一周,刘正阳平时忙,少有休闲的机会,若有出行,也都带上她了,她几乎一整年都陪在他身边,除了,前半个月。 他仿佛也像在回避什么,来了以后便很少拿手机,也不怎么接电话,日常除了睡眠,就是陪她走走、逛逛,吃些当地美食,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有次林觅见他手机来电,便轻轻叫醒正在午睡的他,他一瞅那号码,静音,点了一条快捷短信回去:“不方便接电话。” 接着,对方没来电了,似乎来了微信,他看了看,没回,把手机放下,又闭上眼睛。 女的。林觅的自觉告诉她:这一定是女人。 因为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的反应,像极了他以前对她的样子——除非火烧房子了,不然他都不管女人的琐事。 她开始闷闷不乐,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便在晚上睡觉时翻来覆去,一不小心翻过去用膝盖撞上了刘正阳的腹部。他“嘶”一声,不满道:“闹什么?” “想回去!想回去......”一不做二不休,林觅干脆踹开被子,两条腿在半空乱蹬。 微光中闻刘正阳一声叹息,他按住她的腿,拉上被子为她盖好,“那就回去吧。回去我可忙了,没时间陪你。” 刘正阳来马来西亚的第八天,他们一起返途回国。离开庄园的时候,林觅心里有一点点舍不得,便小声对他提了提:“等明年葡萄成熟的时候,我还想来这里。”他不做声。 终于回到可爱可亲的祖国,回到熟悉的鲸山觐海别墅,林觅身心舒适,欢欢喜喜地下车往里走,喊了两声保姆王姨,不得回应,再往里走,得到一声:“林小姐好。” 这人是谁?她回头看刘正阳。 “新来的。”他说。 可是他们这幢房子不需要那么多佣人啊!还不止眼前这个穿一身整齐白领制服,叫纤秀的女孩,还有另一个叫小蕾的。她们都住在这里。 想不到她出去一个月,家里竟变了样子! 她第一时间上楼看看自己房间的东西是否完整。 保姆王姨忙完厨房的活儿后,也上了楼,“那两个是先生家里派来的,说是接受过新贵族家政培训,可高级了,天天端着那样,像坐办公室的。而且那边指定让纤秀当管家,账本什么的,以后都由她经手了,我就负责做饭,也得听她的。哎哎。还有,纤秀还主动把先生的衣服揽去了,给他洗好熨好再放到房间,你可得当心!她可能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那什么......” -- 谁是章小姐H 林觅呐呐点头,回想起刚刚纤秀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姿色,也年轻,还不谦卑,脊梁挺得可直,不像女佣。但是家里怎会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她纠结这个问题。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干嘛请那么多保姆?就让王姨做饭好了,其他人没必要,还得发工资。”她对刘正阳说。 刘正阳不太关心这事,只说:“来都来了,让她们做完这个月吧。” “不是啊!我都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的,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哪天自己就被吓到。你现在就给她们结工资,叫她们走吧?” “签了合同的,人家打工也不容易,你先忍忍。” 她气急,“刘正阳!” 他终于才从电脑前回过头,摸摸她白皙的脸,“好了,不搭理她们就是了,反正她们在一楼,你要什么也可以使唤她们。” “不是——” “不许吵我了,有事情忙。”他收手转身的动作直接浇灭了她驳嘴的欲望。 烦死了!林觅直接打电话给刘妙龄。 “嗯呢,对,我刚从大马回来,去了快一个月......你哥,他后面才去的,去了一星期,跟我一起回来的......对了,我想问问,你们家最近有什么事吗?怎么请了两个女佣到我这里来啊?” 刘妙龄云淡风轻地回:“不知道哎,我困在云南了,在部队里!该死的赵四千,把我骗来这里,结果他这里封住了,我只能待在这里每天看练兵!” 林觅热情骤降,再闲聊几句便挂了电话。 若连刘妙龄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呢? ......没谁了。林觅觉得还是要从刘正阳身上找线索。 回国以后,他恢复正常上班生活,早出晚归,周末也如此,她能跟他说话,便只能在晚上。而他每晚回来,女佣纤秀都会先她一步对他嘘寒问暖、盛汤、倒水、拿东西,有次还弯身给他解了鞋带! 林觅在心里骂:我靠!但她是个好脾气的主儿,不会苛待他人,也不立什么规矩,便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她亲热地挽着刘正阳的胳膊上楼,进房间后对他说:“我最近好无聊。不如我回去剧院唱戏吧?”知道他不许的,故意这么说。 “瞎唱!”刘正阳看起来很累了。他放下一个礼品纸袋,往床边坐下,“现在疫情,你就待在家里玩好了。” “可是我不能一天到晚闲着啊,无聊死了。”她主动拿过袋子,打开,“咦,这是什么?” “别人送的。” 谁送他这么精致的名品领带?林觅发怵。 但也终于露出蛛丝马迹了。 她第二天去了刘正阳公司,他在开会,她便在待客室等了会儿,那时门开着,她听见刘正阳的秘书容容路过走廊,在电话里说:“要白色的,我问过了,章小姐没有白色的香19,你联系代购快点买回来吧,嗯,对......” 香19?章小姐?容容在给谁买东西?她自己吗?不像,她一个白领,哪能一口气买下四万元的包?那是......刘正阳! 刘正阳刚和她认识的时候,因为还不算熟,所以他都是直接给她钱,叫她去买东西,或者是过什么节的时候,他让秘书去挑好了,再拿回来送给她! 好你个刘正阳!你居然给别的女人送礼物?不对,是交换礼物?林觅差点没忍住冲进他会议室,拎起他衣领质问的冲动。 她冷着一张白脸,在他结束会议后,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刘正阳不解,伸手拨弄她的脸,她却一下打开,这下到他蹙眉了,问又闹什么? 她哼一声,他又问想去哪里吃饭?她跺跺脚,说要回去、回去。结果一到别墅,她就冲上二楼,把门摔得“砰”一声,行李箱扔得“咔”一声,当着他的面,风风火火地把衣柜的一堆衣服抱出来,塞进箱子。刘正阳低斥:“干什么?发什么疯?” “我要走!”她中气很足。 “好好的,走什么?” “就是要走!你不要管我了!” 刘正阳一把拽住她,她却连行李箱都不要了,还一股恼把包包里的物品倒出来,说:“信用卡,你的!还给你!车钥匙,你的,还给你!不要了!” 他已恼火,“你在说什么?” “我说,让我走吧!” 他们在吵架,王姨和两个女佣堵在了楼梯下观看。又听一阵“砰”关门声,男主人将女主人拖进房间,争吵声也就听不见了。 林觅哗哗的流着眼泪,压制在她身上的刘正阳飞快剥开她的外套,扒下她的套头打底衫,把她的头发弄得凌乱,再伸到她背后解开内衣扣,动作并不温柔,直到将她鞋袜都除掉,他按住她两只手腕搁置床头,吼道:“哭,哭累了说!” 她定定看着他,委屈的眼泪流个不停,一下子,眼睛、鼻尖都是红的,又是大眼睛、长睫毛,泪才擦干,又流出些许,眼睛亮晶晶的、水蒙蒙的,她还扁着粉粉的唇,真教他心软!刘正阳俯身亲亲她的鼻尖、嘴唇,再到颈部,语气不自觉放柔了,“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嗯?” 她若一直不说,他便会继续做他爱做的事。她温温热热的白嫩身子在他怀里,他可没那么好的定力。她前几天生理期,到昨天才干净,他早想要她了。 叁十秒过去,她真的不说,他也真的不客气了,摘下手表,解开领带,利索地将她一双手腕捆在领带结里。她反应过来想挣扎,却为时已晚,接着双腿又被他拉开,私处暴露中微凉的空气里,她喊一声:“不要!” 刘正阳当她是欲拒还迎,至少她现在不哭了。被他压着,她扭着身子,还想踢人,他“啪”地往她臀部打一掌,急促地解开皮带。 林觅从来都乖巧,不会跟他这样闹。从前他们没交心,她怕他,一直看他脸色行事,努力把他伺候得好好的,只怕自己有一天被甩。今时今日呢?他们相处得这样好,这样恩爱,她却恃宠而骄,矫情做作?林觅深知,她这样是不对的。 可箭在弦上,她不出声怎能让他知道她的不快?她被他惯着,就该毫无保留地表现情绪,直到他吃不消,反过头来责怪他自己! 她一边挣扎,一边哼哼唧唧,待他的分身完全进入她的深处,她又流出一抹泪来,泣涕涟涟的,小声呢喃着:“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西装革履、只解开了裤头的高瘦男人弓着身子站在床边,双手抬起她的大腿缓缓插入,呼吸有些紊乱,“什么呆不下去?” “哼,就是呆不下去了……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嘶……松点,别夹那么紧!”像被咬了一口的语调。她身子虽敏感,但不到动情时刻,是缺乏润滑的。刘正阳低头看了看,将性器拔出,以那微微湿润的头部在她柔嫩花瓣滑动。 “你有别人了!”林觅吼叫。 他一顿,竟然很淡定,“什么别人?” “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是不是?” -- 等下一章解释,这章是H 刘正阳不接话了,抬起她两腿,用力地进入,并咬着牙,低着眉眼,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林觅哼唧着,大口大口地喘着,又要挣扎,剥离了他的性器,他不耐烦了,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按着她后背,一举后入,热热、硬硬地顶进她女性的深处。 林觅......林觅知错了。他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时候最吓人。她的双手被领带绑着,手肘撑在床上,全身裸着,冷着,下身被他抬高,臀部时而刮到他微凉的西服外套,至于私处,被不断侵犯着! 他还是那样,还是会在房事上虐她。 耳边传来他浓重的喘息,以及驳回她断断续续哭腔的低斥—— “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我人都在你这,你怕什么?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下次还敢问这种问题,操不死你?听没听到?再哭!” “错了没?知不知道错?还走不走?” “不......”林觅呜咽着,一头长发凌乱得像个小松鼠,头部倒在床上,露出半个身子,像跪趴下去,胸腔里的空气也似乎已供应不足,又发出“呃呃呃”的呻吟。她说:“正阳...我冷...” 男人心软几分。往窗户看了眼,刘正阳抽离她的身体,坐在了床边,再拉过她的身子,抱起来,往大腿上按。她当然哭着、不依,他伸手往她光嫩的后背一带,扶住她要后仰的身子,说:“快射了,再来几下。” 暮色降临,半开的窗台吹入丝丝冷风,带动窗帘扬起小小弧度,房内半明半暗,身形颀长的男人坐在床边,黑西裤黑皮鞋完整,腿上抱坐的女人光裸着身子,后背在长长的黑发中透出细白光泽,如此景象,无限旖旎。 事实上,刘正阳是个正经人。他不会一味贪图房事享乐,只是偶尔爱和她来得激烈罢了。她知道他忍几天了,有需求,却不想他那么狠,也不洗澡,也不脱衣服,按着她便直接来,她真的感到委屈,跨坐在他腿上,两手搁在他肩后,任他抛弄,忽高忽低,也忍着不吭一声,只巴巴地盯着他。 他被盯得不舒服,双手掐紧她丰满的臀部,双腿紧绷,将她身子微抬高,来了一阵剧烈的抽插运动。这下她不想叫也得叫出配合那速度的呻吟了,“啊啊”声叫个不止,两团柔软的山峰离他胸膛有些距离,随之起伏晃动,上头两颗粉色蓓蕾在白皙的肌肤上绽放得格外出彩。 终究,男人的强势入侵到达了她最敏感的地带,他粗喘着,她呻吟着,两人的体温越来越高,情爱的火焰越燃越裂。最后一个坐定,刘正阳长长吁了一口气,林觅倒在他肩膀小小地抽搐几秒,然后动也不动,像睡了过去。 -- 我以后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林觅仿佛被囚禁了。 一说要走,刘正阳就没收了她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车钥匙,还吩咐了女佣,说不许她出门,出门的话都要跟着! 林觅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和刘正阳会变成这样?他非但不解释,不容忍她的任性,还连着叁天没进房间——也有她的问题,她每晚都早早回房佯装早睡,把门反锁了。但他也不敲门,也不叫她,跟她说话。总之他们已经叁天没见面了。 这天晚上她给米莉姐打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她和刘正阳不和的事,并且问了问:“他想和别的女人好怎么办?” 还谈不到出轨。因为她觉得,刘正阳跟那谁还没那么熟吧,而且他天天回来过夜。 米莉姐那边传来小宝宝的啼哭声,好像在喂药。据说是因为高龄生的,又早产了一个月,宝宝体质不是特别好,经常感冒发烧,米莉姐每每为此劳心费神呢。唉,也不 能老依赖米莉姐了,俗话也说: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她应该独立了,并且注意把握自己的隐私。于是林觅也没指望米莉姐能给她什么好的办法。 等了几分钟,米莉才拿起手机,单刀直入问:“你表现出来了吗?” “嗯嗯。吵得很凶,他这几天都早出晚归,我又故意不想理他,分房睡了。”从他弄完她那晚起。 “这样不行啊!你对他那么冷淡,更助长了别人的机会。”米莉姐说的是别的女人。 林觅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唉...”她叹气,“闹得太厉害,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更没面子和他和好了。他也不哄哄我...” “闹可以,但是要有个度,该主动和解的时候还是要主动。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不跟你解释,甚至还想瞒着你,证明他是放不下你,不舍得你走的,至于他跟谁走得近,他不愿意说的话你就慢慢套路。因为女人和女人之间总有对比,他人在你那的时间多,总会无意给你泄露出别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林觅说:“我明白,在没搞清楚对方是谁之前,我是不会闹出走的。但是他跟我提过,要让我移民哎。” “那他呢?” “他当然在这啊,家和公司都在。所以他是要把我养得远一点,避人耳目?” 米莉顿了顿,很认真,“那你就跟我一样了。” “跟你一样?” 是的。米莉姐的前身就是林觅,凭着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过情妇日子,到后面,生私生子,和男人密不可分,但始终没有名分,也始终看大房脸色,还得避得远远去住。 “你有没有想过,刘正阳也到这个年纪了,他会不会结婚?” 林觅傻眼。 刘正阳真的要结婚了? 居然比她想的情况坏多了! 她坐立难安地等他回来,隔一会儿就往楼下看一趟。到了九点,她下楼问王姨:“怎么还不回来?” “是不是回家里住了?”王姨说。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新来的两个女佣听闻林觅下楼,以为有什么吩咐,也都从自个儿房间出来,有一个还换上了居家服棉T桖,吹干了头发。林觅越看她们越觉得不顺眼。这幢别墅能有多大?不就叁层半,带前花园和后方泳池,她和刘正阳的物品都由她整理,她要什么也都自己买,请一个煮饭、搞卫生的阿姨就够了,还要两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来当风景,领那么多薪水,做那么少活儿,还能住豪宅享福?真是多余。 还有那只叫跳跳的博美。刘正阳取的名,由小蕾管着,每天给它洗澡、带它出去遛弯,然后每天晚上抱到男主人面前,欢迎他回家。刘正阳心情好的时候会摸一摸跳跳干净的毛发、圆圆的小脑袋,林觅则看都不想看一眼那条狗。 她有洁癖,不喜欢猫狗毛,不允许跳跳爬上二楼。更何况,这又不是她和刘正阳两个人一起买回来、想养的狗,她干嘛理会? 王姨说过:“以前我见屋子太大了,很安静,问过先生要不要买只宠物狗来养,他说:不要,脏。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买回来了。” 林觅也觉不妥,但最近另她心烦的事多了去,她没空一一细数,只想着马上和刘正阳和好。可怜兮兮地道歉?装作身体不舒服?好难,她着实开不了口。 眼下,刘正阳的电话通了,但只说了:“对,不回去。”便没下文了。林觅看了两个女佣各一眼,转身“腾腾腾”地上了楼。 她给刘正阳打电话(因为发信息他有可能看不到),响了几秒,然后挂断,等他回。 铃声响,她迫不及待地接,并且把声音压低,“喂,你怎么还不回来?” “今晚不回,干嘛?”他很冷淡地说。 林觅握拳捶被子,“我,胃疼。” “吃药。” “吃了,还是很难受。” “实在不行去医院。” 他的意思是:不舒服就去看医生,他又不是医生,即使回来看了她,她也不能好?林觅心里低咒一声“死佬”,又虚软地说:“不想去。你回来好不好?” 刘正阳那边放空两秒,“噢,等会儿吧。” 等他的功夫,林觅在楼上给王姨打了微信语音电话,叫她去厨房煮一碗面,等刘先生回来的时候端上来,要说:“小觅今天胃疼,一整天没吃什么呢。”然后她叫王姨别让那两个女佣出来。 夜黑风高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带着凉意。林觅一直等到十点半,终于听见楼下有车声。再过两分钟,楼梯响了,他上来了,敲门“笃笃笃”——“起来吃面。” “进来吧。”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趴在两个重迭枕头上的柔弱女人,穿得一身白,七分袖纯棉打底长袖T,白色居家裤,披着长长的一头黑发,更衬得小脸莹白,嘴唇也毫无血色——那是林觅拿气垫遮的。 她给刘正阳的感觉就是:生病了。 “怎么回事?”刘正阳把盛着热鸡汤面的托盘放在梳妆台,居高临下地看她。 林觅用枕头垫着自己的腹部,也没抬头看他一眼,自怜自艾般,轻轻地说:“心里难过。” “难过什么?” “你不想见我。” “我每天都回来。”是她,她不想见他,每晚都反锁房门,不让他进。 半晌,林觅还耷拉着头,没半点反应。刘正阳不理她,扭头说:“去洗澡了。”一忽儿,他的腰被两条手臂缠住——可见她从床上翻起来的动作有多快。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趴在他背上的女人楚楚可怜。 刘正阳抚上她一双手臂,“是不是我不见你,你就活不下去了?” “是。”她毫不犹豫。 “唉。”是他的一声叹,“那你在跟我闹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最终你这样折腾自己,就是折腾我,知不知道?” “不知道。” “我把你宠得太坏了。”他感叹。 “那我错了。”她拉过他的手,面向他,扁着嘴说:“我错了行不行?” “你没错。”林觅抬起朦胧双眼时,他回头,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搓了搓,带着咬牙切齿的恨,但只是些许,“你只是没安全感。可我这个人,这副身家,能给你的,就是让你过得好好的,不愁钱花不愁没地方去。你还想我怎样?” 她不安地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覆盖在眼睫,更添几分柔怜。就是这种柔怜,教他放心不下,古人有说:“我那外室柔弱不能自理,怎能忍心抛下她不顾?” 林觅就是刘正阳的外室嘛。 “我说养你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就算我不在了,也会提前安顿好你。你有什么顾虑,像之前那样——”他被打断。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只因为她闹了一次吗? 他说:“小觅,不想瞒你,也不想你难过。”他的语气带着沉重,甚至有些悲哀,“我以后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 他说:她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林觅真正病了一场。感冒叁四天,不想出门也不想见人,她把自己孤立起来了,也像得了一场抑郁。若要问她这日子不能过了吗? 能啊!怎么不能!像刘正阳这么富有,还和她有感情在先,她怕什么做小的?现实中有女儿找到这样的男人,没有结婚证又如何,父母不也乐呵呵地同意。 刘正阳说不让她走,让她好好想几天,等她心情好些了再回来。说白了,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她无依无靠,没有亲人,又跟他过了这么久,她难离开他! 太悲哀......她哭得好大声,满脸泪痕,问他:“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 他轻轻说:“出生在这种家庭,注定了婚姻是不自由的,只能和别的家庭联合,互惠互利,而且双方是对立的。我和你现在这种关系最好,没有什么矛盾。我不想和你对立着,你懂不懂?” 像结婚,刘正阳和未来妻子会成立共同财产,若离婚,对方却要分走他的一半。 林觅只能做他情人,没有资格和他结婚,因为她,一无所有。 刘正阳接着说:“我答应你,让你一直住在这里。我会去协商,让她知道有你的存在。她是个好脾气的人,说了就能理解,你不用怕她对你做什么。这些我都想过了,想了很久,在大马就想告诉你,又怕你想不开,一直没敢。” 呵!刘正阳居然也有不敢的事?只要他不想,其实谁也不能强迫他和名媛相亲、订婚的吧! 他便是想:她林觅还差点什么,配不上他体面、高尚的人格。所以他另觅良妻。 她声嘶力竭地哭着、指着门,叫他走!说不想看见他! 刘妙龄很快找了过来。 “我听说了,你怎么想的?如果不分开的话。”她问林觅。 林觅惨白着脸,答不知道。 “那你这样不是办法啊!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不干涉刘家人的事。结婚,也该了,他都这个年龄,早就有人物色了他当女婿,迟迟拖着而已。” “我以为......”林觅喃喃说:“他不会。”她以为刘正阳这辈子都会跟她过,还叫她生孩子呢。 “唉!他有意愿,你也没办法阻止。有钱的男人都这副德性,几个老婆都不够的,我爸,也就是他爸,不也有这样的先例?看起来就很正经的男人,实际上,同流合污!”刘妙龄说。 林觅摇头叹气。 刘妙龄想了想,不知怎么安慰——林觅就像个失恋的人,傻傻地坐在一旁发呆。她看了看手机,又探问:“有没有想过离开他?这世上又不止他一个男人。” 林觅还是不说话。离开?她怎么离开?不!她转念又想,她就是被这种想法困住了,她若想离开,可以的!只是,她舍不得刘正阳啊! 她爱刘正阳。 刘妙龄惊讶地看着她突然泪流满面,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告辞走人。 再过一天,她给林觅带来了重磅消息。 “那个女的,我认识!半年前才从韩国留学回来,性格挺内向的,别人跟她说话,她就只会:嗯嗯、噢、好的。”妙龄降低音量,“如果你跟她斗的话,她肯定不是你对手。再说了,我哥和她还不熟。” 林觅惊奇地“啊”一声,“可是,我拿什么跟她斗啊?”人家是名媛,家里有钱。 “拿本事啊!你当初怎么俘获我哥的,再来一次,让我哥只喜欢你,不喜欢她,不就完了?他们又没结婚,只是先说着而已,说不定因为你,他们都结不了。”妙龄为自己机智的思想洋洋得意。 林觅心乱如麻,说:“好,我想想。” 这一想又是两天。她和刘正阳已经一周没见面。 他是不是在和未婚妻约会?甚至和她过了夜?那他之前口口声声说的“只想睡你”又算什么玩意儿?他回来的时候,面上没有一丝对她的愧疚,也对,他怎么会有错,他对她好,是她的运气,她该感恩戴德,怎能对他提要求? 但林觅倔强地不给他开房间门。 “开门。还没气消?跟我谈谈。”刘正阳在门外敲了敲。 其实她就站在门后,“让我搬走吧。” “你想去哪?住在这里最好。” “我想离开你。”林觅轻轻说。 门外传来一声叹息,“不可以。你好好跟住我,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 “那什么是有用的?” 刘正阳说:“开门。” 林觅把门打开,才看见他穿的上衣是什么颜色,他便拥了上来,紧紧将她抱住,吻住她的唇。她挣扎,胡乱推他,“不要每次都这样!” 他不听,推搡着把她压在了床上,炙热的唇舌在她脖间探索,双手撩起她的衣服。林觅再大喝一声:“刘正阳!” “听到了。”刘正阳翻个身,直挺挺躺在床上,“这个星期天天加班,一天只能睡五个多小时,有两天还直接睡公司的,你又不回我信息。” 他像在诉说见不到她的时候有多辛苦,也在交代行程——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林觅侧头看他,他闭着眼,是很疲惫,她好想摸摸他的脸。但是他们的对峙还未结束,她说:“让我走吧,我不想当小叁,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我——” “你不是!”他打断。 “那我是个什么?”她悲哀地问,但并不想哭。 刘正阳睁开眼,眼里布满血丝,定定地看她,“你是我身体里少不了的一部分。” 林觅不说话。 “我知道你怨我。我有我的难处,就算不跟她,也会跟别人,我在努力平衡你以后的处境,小觅,一件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想得那么简单,就像我和她结婚。”刘正阳说。 林觅问:“她是谁?” “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那你怎么忍心伤她?” 换刘正阳说不出话。 林觅突然觉得自己是丑恶的——她真的就是一个第叁者,纵使刘正阳爱她,不舍她,她也不应该介入他的婚姻。 她不知道向来心直口快的他怎么变得那么会说话,也许他在拖延时间,拖着拖着让她顺其自然地接受。于是她再也不想问:“你为什么和她结婚?是不是你也喜欢她?你同时喜欢两个女人?” 她像是一下子想通了。 她从别墅搬了出来。 -- χγùsんùщù.cⅽ 我们分手吧!(看下去) 搬出来固然是一时冲动。林觅起先是从别墅偷跑出来,在酒店开了房,身上只有一个手提包,连衣服也没有带。刘正阳当晚狂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也不关机,可能到最后他一点耐心也没了,便给她发了这样的信息:“你够了,不要再闹了,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马上打车回来。” 要不然,你就不要我了是吗?林觅气急,回信息:“不想回。我也不想再忍你了,我们分手吧!” 米莉姐劝她:“干嘛那么冲呢?他不是给你时间接受了吗?我跟刘正阳交集不多,但是跟你认识那么久,也顺便了解到他的为人了,他明显就不是弃你而不顾的人。你还是要换个思路,想想怎么接受,忍忍也好。真的,不管刘正阳结不结婚,他都是你最好的选择。” 刘妙龄教她去抢,米莉姐教她去忍。可是,她们都不是当事人,又怎能理解林觅那复杂的内心? 最终是刘妙龄带林觅飞去了云南,美曰其名让他们都给对方一点空间,静一静。但林觅知道,她一从他身边离开,哪怕只是短暂的一阵儿,也都没办法回头了。 刘正阳打电话追问刘妙龄:“你带她去那么远做什么?那边还有疫情,快叫她回来!” 刘妙龄当着林觅回话:“没事的,这里很安全。她好好的,你不用担心,忙你的吧。”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刘正阳真的很忙。妙龄告诉林觅:刘妙曼做的楼盘,刚打好地基,二层都没封顶便有土方坍塌,死伤二十几个,惊动了国务院来调查。现在他们是该赔钱赔钱,客户该撤资撤资,这个项目是肯定完蛋了,就算盖起楼盘,又有谁敢买?这回,他们亏了几个亿! 林觅惊讶,那不就是之前让她去“骗”贺亨投资的项目吗?这么轻易就没了? “是的!刘妙曼这个人就是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我哥估计忙得焦头烂额的,为她收拾烂摊子!子龙哥那边倒蒸蒸日上,他和陆一宁在一起后,整个人都上进了,而且听说他们爷爷已经住进重症病房了,就算花再多钱吊着,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哎呀,一场腥风血雨的家族斗争快开始了。”妙龄叹息。 林觅不感兴趣,她只管刘正阳,若刘正阳太忙,没空理她,她会以此助长自己离开他的决心。 想得真好! 在云南一周,她和妙龄住在警队大院里,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又吃、打游戏、看剧,一次街也没逛,身上穿来穿去都是那两套衣服,也不化妆、不抹护肤品,但难得的是,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她观察缉毒警们见面时说的话,觉得他们好强大,内心好豁达,又看见赵四千那铁汉子一见妙龄就秒变表演型人格,大灰狼似的扬扬爪子,说“小妙龄,我来抓你了哦”,真的非常搞笑。 可是到了第七天,她不理刘正阳的第七天,她开始迷茫: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她还是要回去的,那回去以后住哪里呢?做什么呢?怎么面对他? 这些压力铺天盖地的来袭,把她心口压得密不透风,难以呼吸,她惦记着的,岂止她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带、她所有物品都在别墅里、她以后会去哪里,还有,刘正阳。 她怎能失去刘正阳? 真是一个难题!于是她晚上变得爱哭,白天看起来还是好好的,一到晚上自己一个人安静呆着的时候,那情绪,崩塌如抑郁症想自杀。 打开手机,刘正阳最后一次给她发的信息是:“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能不能信我?我不会不管你的。” 林觅想:那你又何尝没在折磨我呢?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接受不了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在一起。 第八天,林觅自己一个人从云南回来了。失恋的人最怕吃狗粮,她不忍再打扰妙龄和赵四千的同居生活。飞机落地,她又住进了酒店。细想,刘正阳说不许她走,没收了她的一些卡片,可她很容易的就在抽屉找到了,所以她能买到机票,能开房,那他,又何必呢? 刘正阳很快找来。 见面第一句就是:“跟我回去。” 天哪!林觅暗叹自己的傻——她都被他折磨成这样了,她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却是:他好像瘦了,脸色不太好,是最近太忙了吧? 别开脸,眼泪夺眶而出。林觅撤回被刘正阳拉住的手,认真说:“不想做小叁。” “小觅,我有我的难处,你好好的,别跟我闹行不行?我肯定是向着你的。”他很无奈地说。 林觅几乎开腔:你能不能换句台词?但她看向他疲惫的面容,沉吟不决。 刘正阳那么高的一个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微微欠着身子,这是他请求的动作。他叹气,“回去住,大不了你不想见我的话,我不过去。” 她说:“不想。” “那也不能一直住酒店。唉!那你说吧,想去哪里住?我给你安排,只要别去太远。” 林觅选择自己租房,她不让刘正阳插手,甚至有点凶,冲他吼:“你不要管我!让我自己弄!” 他摊开双手,好像投降,“好,那你自己弄,东西叫人给你拿过来。” 她照样说不要、统统都不要!他竟轻轻笑了,“好,不要就不要,留在那边,到时候回去用。但是,日常东西总要拿一点吧,不然你用什么。” 结果是,一天之内,她就租到了之前住过的白领公寓,不同房号。她的衣服、鞋包等,从别墅搬了一半过来,是王姨和司机搬上公寓的,还帮忙整理了一番。刘正阳两手环胸倚在门框,她气鼓鼓地坐在沙发,别开脸愣是不闻不问。 他终归是忙,不能呆太久,走的时候问她:“要不要王姨留在这里,给你做饭?” 林觅拒绝,走到门前,又小声说:“你以后不要来!不要管我!” “行行!不管你。你先好好住着,别想那么多知道吗?有事跟我说。”他就这样走了。 留给她的是不可思议:刘正阳啊刘正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居然在求我,不是吧? 林觅心里乱了套,想起自己的态度,倒真像燃起了被他的退让形成的嚣张气焰。 作者的话:答应我,一定看下去好吗? 不想在po充值看上季连载的朋友,可以加管理员微信386175052获取全本。 -- χγùsんùщù.cⅽ 林觅要独立了 住进新家的第一晚,林觅开着灯睡,因她害怕陌生的环境,内心极不安稳,睡得迷迷糊糊的,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能记起来的片段很短,梦里她在问刘正阳:“不结婚行不行?” 他回过头,“不结婚,怎么养你啊!” 乱七八糟!这也叫梦?她半夜醒来,打开手机淘宝浏览到天亮。 无业游民有种好处就是想几点睡就几点睡,白天睡到几点起床都行。但有个问题就是:不工作哪有钱?林觅在付款的时候想到,她现在愣是不让他管,可她花的钱还是他的,她自己一点独立的能力都没有,还敢对他嚣张? 就在她睡了两天后,决定“痛改前非”——她要去找工作了。 她问刘妙龄:“以我这种资质,能做什么?好一点的。” 但信息发出后她懊悔了,其实她问妙龄,不也还是依赖刘正阳吗?她真的嚣张不起来。 刘妙龄回信息:“你以前做什么?” “戏剧表演。” 刘妙龄:“那你想出道吗?反正你有唱歌跳舞的天赋,我这里缺人。” 林觅:“没想过,我可以吗?” 刘妙龄:“可以的!”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若问刘妙龄为了什么对林觅那么好,频繁在她和刘正阳之间周旋?那么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理由:林觅将会成为她栽培的新人。 刘妙龄接盘的一家小型娱乐公司已有叁年历史,前老板因为经营不善才转让,现在孵化着网红,一个办公室,十来个人,在某音平台经营小视频,粉丝量挺多的,但人少、公司小,也撑不到哪去,加之妙龄忙着和赵四千你侬我侬,老跑去云南,不管运营,只管出纳,交交办公室租金,水电啥啥的。这一次妙龄也是经人提点,预备选一个人去参加电视台的大型歌唱选秀节目——说不定会红呢?那她的公司就发财了,靠一人养百人,爱豆公司都是这么来的。 赶巧,来人了! 林觅学艺出身,能歌善舞,还有一把唱戏腔的好嗓子,又漂亮,气质又好,大家闺秀一个。妙龄有了这个想法后,马不停蹄地从云南赶了回来,直接弃男朋友不顾——“老娘要赚钱!” 刘正阳信誓旦旦:这个安排跟他没有关系。他对此也没意见,说的是:“也好。你先跟她玩着,不然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无聊。” 玩?林觅瞪他。 她叫他不要来,他还是连着两天傍晚过来了,来了坐十分钟还不走,就那样看她。她固然生气也被他看得不气了,听见他说:“给我倒杯水。” 她扭捏着:“没烧。” “那你喝什么?平时呢,就点外卖?” 林觅不出声。刘正阳走向冰箱,打开看了看,“你就这么对你自己。” “我明天就去妙龄办公室了,以后都在那边吃,晚饭也是,一整天都在。” “那明天一大早我让司机把你的车开过来。” “那不是我的车。” “你不要车,晚上怎么回来?也行,专门让张司机接你吧,你早上几点出去?” 他说他的,她还是一副“你不要管我”的姿态。他正儿八经地端详她,冒出一句:“我不放心你。” 这话听了让人眼眶泛红!林觅低头嗫嚅:“不是小孩子。” 刘正阳说:“平时太惯着了,一天不看着都不行。” “可我,现在要独立生活,不要你的照顾。我一个人可以的,我以前就是一个人过来的。”林觅轻轻说。 刘正阳顿了顿,“好。那你对自己好点,做事认真点,让我看到你独立的样子。”见她抬眼一瞪,以为她又要跳脚。他走向门口,“我回去加班了,你早点睡。” 你又怎知我独立,是为了让你知道,让你看见?林觅长叹,关上房门。 其实不止她,现代都市所有失恋的女子都一个样:分手以后,我就怕前男友看不到我变富变美变自信! 她用一天时间看完小说《我的前半生》。 对比女主角子君,她年轻、没孩子、也有工作经验、还有一门才艺,她又何必苦于不能体面生活? 港剧又有一句经典台词:“以前是靠老公,现在是靠自己了。” 于是林觅选择重新开始,靠自己。 大型歌唱选秀节目《让奇迹发声》在全国各城市设海选区之前,妙龄从朋友的传媒公司借来了一位很厉害的声乐老师——他一直在指导顶流姐妹花李思慕、李心念录歌,还会零瑕疵模仿音乐天王林怀瑾的声线。 起先林觅惊讶,“这么大咖你都能请来?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我怕我连海选都——” “让他教你就是让你一路过关斩将!冲到节目上去,冲到总决赛好吗?”妙龄眨眨眼睛,“还有,你小看了我,我人脉广着呢,有什么事是一个电话解决不了的?” -- 文逸(二更) 敲竹杠。林觅后来才知道,这位声乐老师受聘于“中意传媒”,他们的老板叫文逸。 妙龄与缉毒警赵四千谈恋爱,顺着关系也认识赵四千以前的头儿——刑警大队长文灏,文逸呢,就是文灏的堂弟。妙龄东凑凑、西凑凑,理由不够,又各种威逼利诱,当文逸老板含泪答应的时候,妙龄可不顺理成章,成了“敲竹杠女王”。 林觅嫉妒她的脸皮厚! 赵齐晖老师并不年轻了,估摸四十出头的样子,戴一副黑框眼镜,样貌都不算出众,也不显活力,胜在行头干净整洁,见林觅推门进录音室,他站起身来,“学声乐是吧?” 连着半个月,林觅都在“中意传媒”学声乐,她像个勤勉的学生,刘妙龄有时候也会陪她一起来,或者中途来,一来就提着大袋小袋的饮料、零食请工作人员喝,还会和文逸天花乱坠地吹一阵牛皮。至于她公司的办公室,对林觅来说聊胜于无,去不去都无所谓,也没人可以教什么东西,当然了,她们还没谈到钱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风骚幼稚的文逸二少爷见林觅漂亮,有打过挖墙角的主意。他对刘妙龄说:“你那小公司什么都没有,怎么培养一个歌手?让她签我们公司吧,到时候红了好听点,李思慕、李心念的师妹哎!你想想,多么牛逼的一家公司,才会人才济济呀!”文逸看向林觅,“美眉,你考虑一下,跟我混?” 想不到刘妙龄和他这样熟。她直接啐一口,“你才什么都没有?这是以你自己能力办出来的公司吗?还不是秦葟帮你的?我不给!我就等着她红了带动我公司呢!你想得美,哼!” 林觅低头窃笑,不一会儿,那两人居然以“我有什么,你没有”而争得如火如荼。 妙龄叫嚣:“我有英语8级证书,你有吗?” 文逸昂起头,涨红了脸,“我有老婆,你有吗?” “我是女人要什么老婆?我有36C,你有吗?” 文逸:“我有女儿,你有吗?” “女儿我以后也会有好吗?” “我,我,我哥是文灏!” 妙龄:“......你赢了。”她都从来不说我哥是刘正阳。 终于争够,唇红齿白、英俊潇洒的文逸又看了看林觅,问道:“这美眉,是什么来路?不会是,说出来,能吓得我冒汗的吧?” 刘妙龄随意一挥手,“哎,普通人。也就,刘正阳的女朋友,而已。” 嘶!文二差点瘫倒!一忽儿又从沙发上跳起来,“不早说!你这我这,你,不想让我混了?我怎么,唉,你们别来了,不然我天天被人盯着......” 妙龄赔笑,“没事没事,分手了的。” “分手?”文二更急,“为什么你们分手了都要来我这里过渡,上官也是,这个也是,天哪!我受不了了!” 林觅看见妙龄手忙脚乱地将文逸拉去一边说话,很小声,但她还是听见了——刘妙龄说:“来玩的,来玩的......” 突然间,林觅像被人打了一拳,开心不起来。 赶上李思慕新电影上映那天,赞助商请“中意传媒”整个公司去吃饭,还包场看电影,所以他们今天下班早,林觅也难得一次,下午刚来没一会儿就要走。赵齐晖推开录音室的门,对她说:“你本来基础就很好,加上这段时间我给你的纠正,你现在去参赛完全没问题了。” 那就是从明天开始不用再来的意思了。 林觅点头答应,临走前问:“那我参赛的话,要选哪种风格会比较适合我,压得住气力?” “直接唱戏腔元素,评委问你还会什么的时候,你就清唱广东粤剧,要真到了节目,你就再唱江南越剧。这类的选手很少。”赵齐晖说得中肯。 事实上,他就是个有点正经的人。林觅和他互加微信,还一句也没聊过。 林觅从录音室离开,文逸的秘书冲她点头问好,循例送她到电梯口,帮她按下。其实每次都这样,她好奇于自己还有优待?她来这里可是一分钱不花的。 海选前一天,她跟刘妙龄商量:“等我通过海选,能上节目录制,不是有一些鼓励金、车马费什么的吗?到时候我跟你一半。” 刘妙龄不以为然,“我干嘛要一半?艺人和公司73开的。” 林觅:“那你不是要给文逸一部分吗?就当租场地,我去他那边十几天。” 妙龄:“害!不用的。你早点睡,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你真好。”林觅关了灯,和妙龄一起睡在公寓的床上。 算起来,她和刘正阳分开已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她都是自己睡的。这一晚,她或许不习惯床边有人,或许因为明天的海选,压力大,又或许,觉得未来渺茫,所以她失眠,还不敢转辗反侧,怕打扰妙龄。 面对妙龄,她是满心感激,又带着些惶恐,毕竟她没忘,妙龄是刘正阳的妹妹。 -- 结了也会离 海选流程意外的顺利。 林觅一曲“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征服叁位海选老师。中间那位年轻小哥拍手称快:“是你了,就是你!” 左位稍年老些的看起来很深沉,在低头审资料,“以前在**剧院?会唱岭南的粤剧吗?” “是的。”林觅淡定从容,两手交迭在身前,凭清脆婉约的音色清唱了一段:“分飞万里隔千山......” 右位戴眼镜的女评委细细评价:“我觉得你的声音带着些,不应该是你这个年龄人有的凄苦,有种凄离美。然后我们的海选有现场直播,你知道吧?我刚看了一下,前面的选手演唱的时候,弹幕还不多,你一出来,哇,全炸了!你回去看一下网上对你的评价,我相信有很多人跟我的想法一致,你,”女评委笑了笑,“像个仙子下凡。” 因为美丽。 林觅学了四年戏剧,又主攻江南的“吴侬软语”(唱越剧),本身也清丽动人,以艺术气质加分,以独特的戏腔为亮点,最后一点是:她不笑。 从镜头拍摄到她进场、演唱、再到退场,她笑也没笑,却不冷酷,并非傲睨万物、目中无人,而是一种很恬淡、舒适的气场。而且她今天穿了很简约的汉元素纯白纱上襦下裙,头发半挽,可不就像极了“仙子下凡”。 刘妙龄高兴地刷着手机,“你本区域第一名!未播先火,你看官方超话都在议论你!” 林觅笑,“是嘛,我没想到这么容易。” 但她不敢看网友对她的评价,一直不敢,即便心痒,也一直忍住,唯恐看到负面语言会削弱自己的斗志。 她真的不够勇敢,不能像别人那样豁出所有只为给自己争一口气。她还需要别人签引。 于是海选之后的所有事宜都由刘妙龄和公司给她操办。再到前往浙江录制节目的第一期,中间隔了一个月,她每天吃好喝好,抱着自己新买的琵琶练上半天,然后,无聊半天。 噢,刘正阳来过的。 还不止一次。他们分开了两个多月,若说完全忘记对方,不现实。刘正阳有次在中午来,是他公司的午休时间,他一来就找林觅要午饭吃,像个按时归家吃饭的丈夫。林觅以一杯凉白开打发了他,让他坐下不到五分钟。 第二次来,是晚上八点多了。那回他自己带了好吃的,其中包括林觅最喜欢吃的那家龙虾伊面。刘正阳在门外说:“给我开门,我来你这借张桌子吃饭都不行?” “开不了。”林觅在门里,“你一个已婚人士晚上来我这里不合适。” 他说:“林觅,我没结婚。” 林觅打开门,看着他,“那你也快了。” “至少现在没有。”刘正阳握着把手,进门,关上。 那种感觉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让他哄,想让他发誓以后只爱她,不爱别人,林觅低头看了看地板,忍住情绪,和他面对面坐了下来。 刘正阳循例问她问题,最近的事宜,她平静地答,叁言两语,话不多。于是刘正阳回去以后说:“她变得沉静很多。” 这是刘妙龄转告林觅的。 得知林觅每天练琵琶,刘正阳还说:“她会弹琵琶?我怎么都不知道。” 因为,不够了解。妙龄对林觅说:“他开始觉得自己不够了解你了,你看,你们又产生了朦胧美。可惜啊,我只知道他每天忙着公司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和章媛媛在一起,不然,我肯定会告诉你。不过换个想法,连我都不知道的,说不定他们就没在一起,可以这样理解吗?” 林觅冷漠脸,“我不想知道。” 刘正阳来的第叁次是林觅前往浙江的前一晚。那时十点半,林觅已经躺下床,听闻门铃声便知是他,起来急匆匆地穿上内衣,换了一套短袖长裤居家服,打开门,“你有事吗?先生。” 他轻笑,用指骨蹭蹭她的脸,“找你就是事。明天就去浙江了?还有钱花吗?” 林觅说:“你的事就是在大半夜给一个单身女人送钱?” 他们好像在说冷笑话,不,主要是她说。因为刘正阳不怒反笑,笑她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已婚男人、单身女人呀? “事实就是这样。我不想和不是单身的男人有来往。” 刘正阳说:“也对,从我认识你以后起,我就不是单身了。现在也是。小觅,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谈恋爱的,所以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跟别人好。” 他们就没谈过恋爱,都是他勾勾手指,叫“你过来,上我的床”,然后给她恩惠,一阵时间的冷漠,一阵时间的宠爱。他以前多狠啊!听人说了些她的闲话,便去出差,一周不理她,回来之后却光速转变态度,耐心十足地带她逛街买东西,笑容可掬地抱她在腿上亲,除了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什么柔情蜜意都做得来。 现在呢?现在,“你看了什么书?说的都是别人的话。”林觅轻轻说。 他变得太会说话! 不习惯也难免,而且不适合对她说了。 刘正阳伸着两臂,将她困于墙壁和自己胸膛之中。夏天炎热,男人的温度颇高些,透过薄薄的上衣传给她,在她柔软的胸脯上。她感到难为情,低头躲开他炙热的视线,“不要这样,我不想。” “那你想什么?” “不想什么。” “那我告诉你,我想什么。”刘正阳郑重其事,“我想你不要恨我,再过一阵就好了,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在这期间,不许跟别的男人好,碰都不许碰!” 林觅扁嘴,“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从没分手。”他这样驳。 “那你都要结婚了,还来找我干嘛?我不当小叁——” “结了也会离!” 她怔怔地看他。什么叫“结了也会离”? -- 你想当第一吗? 刘正阳叹息一声,抵在墙上的双手放下,揽住了她的双肩。他像是很累,想找个支撑点,他耷拉着头,靠在了她肩上,把身体的一半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小觅。难道你真的舍得离我远远的,不再理我?” 林觅飙出眼泪,终于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两手圈上他的背,拍了几下,在打他,“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这样?我不懂,但你还是要和别人结婚。” “给我点时间。我答应过你,不会不要你的。”他再次喟叹。 可我...... 林觅常常想他这天晚上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每字每句都细细斟酌,最终也还没参透,有太多的话她已经问不出口了,便也不问,烂在心里,又有谁知道呢?她已没有太多悲伤的心情,因为生活对她真正的考验,开始了。 林觅外形出众,固然是未参赛先火,但节目的第一期录制,共有来自全国各地的36名选手呢。他们有的是像林觅一样的素人参赛者;有的是网红音乐人,自己写过歌、在网上发表过音乐作品;有的擅长嘻哈、舞蹈、民谣、rap、曾在酒吧驻唱;有的是音乐学院学生;还有的,就是已经出道过的年轻艺人。 节目规则按录制顺序进行pk,36进24,24进12,12进8,8进6,6进4,4进3,选出3名由网友选票、评委打分最高的选手进行最后叁轮决赛,最后一期将现场直播,得出总冠军。 节目一共9期,每星期录一期,需要两个多月时间,林觅将每周飞浙江一次,一次两、叁天,再飞回来,如此循环。 起先刘妙龄提议:“要不你就在浙江租个房子算了?省得来回跑,那么累,录制之前还要准备那么久,怕你身体吃不消啊。” 妙龄自然不能每次都陪跑,便安排了公司里的一个小助理陪林觅一起,也算是林觅的专用助理了,她坚持工资自己出。录制节目的时候,节目组给每位选手都订了酒店,但抠得很,只有一间,助理的话要么去远些的酒店住,因为节目组这家肯定是爆满的,附近的也会被粉丝、观众提前订满,要么和林觅一起睡。为了方便,她们选后者。 林觅不习惯和人同床,会睡不好,妙龄太知道这一点了,但她却不愿租房,“也不是很久,不就坐飞机嘛,就像去旅游。” 这种坚持就像大家都知道她压力大,唯有她自己总说:“还好。” 第一次去浙江,刘正阳转了十万到她银行卡上,她用支付宝返回去,不一会儿,刘正阳又转入了她卡里,还打电话过来:“不要转来转去的,你出去要花钱。自己多注意安全。” 她没返了,但记下了日期。 她到浙江落地,刘正阳打电话问:“到了吗?住哪里?”她录制完,从浙江回来,他又问:“回了吗?到公寓没有?” 林觅反问:“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他笑了笑,笑声通过话筒传来,短小却爽朗,“我知道你安全就好,快去吃饭,别老不吃。” “你是不是一直问妙龄关于我的事?” “我和她是兄妹,有什么都会说的。” “噢。”林觅应声,想问那句:那你知不知道我是24个人中的第叁名?但她说:“我到了,不跟你说了。” “明天晚上等我过去。” 才不等!林觅第二天晚上要和赵齐晖老师见面——是赵齐晖约的她。 两人约在星巴克见面,一碰头林觅就感慨:“老师你也太内行了!” 赵齐晖让她在海选的时候清唱岭南越剧,到了节目录制现场呢,评委问她还会什么?她唱江南越剧。因为海选是在本地,那位年老些的评委对粤剧颇为欣赏,尤其是学粤剧的年轻人,那么到了浙江呢,那儿就是越剧发源地啊!这点小契机让林觅对他产生敬佩。 赵看了看戴着一次性口罩的林觅,略微抱歉道:“看来是我约错地方了,你现在也算是个公众人物,网上挺火的。我们别停在这里,到附近走走看,或者找家店吃饭吧。” 林觅答应,在商场附近选了家川菜馆吃饭。也不至于被拍!她才在网上崭露头角,现实中能有几个人能碰到她? 赵说起对她的了解,通过电视节目和网上的热议。因为林觅在海选区先火,在官网超话里流量不断递增,所以节目组在第一期36进24的时候给了她很多特写镜头,第一期播出后,她的微博(节目组认证的)涨的粉也是“蹭蹭蹭”的,超过其他人。 大家提起林觅,基本都是:惊艳。好久没见过这么美的艺人了,看着太舒服,太有古典美了,还会唱戏腔...... 但赵齐晖说的是:“内敛。”他从容不迫地指出:“你太内敛了。你想当第一吗?” -- 刘正阳你干嘛 林觅眼神迷茫。 “哈。好选手应该:要做就要做最好,要争就要争第一。” 她说:“我没想过。” 赵齐晖说:“你太没野心。你看像那个程雪儿,她就是一副想争第一的样子,她越这样,她的粉丝就越认同她是第一,那你呢,可能就是第二、第叁命。你甘愿吗?” 林觅说:“程雪儿出道过啊,本来就有粉丝。”是目前比赛第一名的某女团成员,原微博粉丝量就有四百万。 “那有什么关系。”赵齐晖接着说:“其实你要学会保存实力,别人问你会什么,你很会,但你只说会一点点、会一半就行了。而且,你能独自作曲吗?” 林觅摇头。 “那就是了。别人有的优势你没有,所以你要燃烧自己现有的热度,不仅要维持,还要烧得更厉害些。慢热,你懂得?” “什么意思?” “别人说你不笑,那你下一期就笑,你不爱和其他选手接近,那再下一期,你当着大家面,给她们递点东西。现在的网友眼睛特别利,总能捕捉到礼貌或者不礼貌的一瞬间。” “天哪,你还了解这些?”她有记下。 赵齐晖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他笑的时候嘴咧很大,带着些不是那个年龄的开朗,“说不定你以后会请我当经纪人。” “怎么会?你是声乐老师呀。”请他教唱歌还差不多。 他又笑,有点神秘,“我这些都是那些经纪人说的,算转告吧,他们的眼睛可比我毒辣,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约你?” 别的经纪人想告诉她这些?是文逸授意,还是刘妙龄?刘妙龄还大张旗鼓地告诉过她:“林怀瑾(节目导师之一),是文逸的好朋友!我准备让文逸求他,多多关照你一下,这样你一路冲进决赛不是问题啊!” 林觅倒不激动,“除了导师打分,还要看网友投票的,这两者差太多,平均分也不高。” 而且天王又不认识她林觅,干嘛给她放水? 那么赵齐晖的关照,就是刘妙龄强求来的吧。 因初次在外面单独见面,两个人都客客气气的,也没吃多少,赵齐晖欲买单时被林觅截胡,他诧异地看过来,林觅学他咧嘴,灿烂地笑。不巧室外下着小雨,赵提议去买把伞吧,店里又刚好只剩下一种款式,他们各要一把,让赵抢先付了款,一看表已经九点了,赵齐晖又说:“住哪?我开车送你。” 林觅对他没有防备,一路顺利回到公寓楼下,她开门、打伞,和他道别,他挥挥手:“之后微信聊吧。” 她答应,边走边想他说的话。只是——她公寓里怎么亮着灯? 有贼?她赶紧看了看门缝透出的光,再四周观望一下楼道。不至于吧?楼下还有保安亭呢,楼道也有监控?怎么进来的贼? 不对!不是贼! 她直接拍了一下门,“开门!” 来人把门打开——是刘正阳。 “去哪了?坐谁的车回来?”他面色不佳,在审问,其实是在阳台看见了她从一辆黑色轿车下来。 想不到林觅比他还火大,“你干嘛随便进来?哪来的钥匙?你这样会吓到我的!” 刘正阳将她拉进屋,关上门,“反正只有我会来,来之前不是也跟你说了吗?叫你等我,你没听进去?” “有事出去了。”她不耐烦地回。 手机在包里振动,她拿出来,微信语音“赵齐晖”这叁字在刘正阳眼前亮起。赵说:“你包里漏东西在我车上了,很小一个的香水。” 林觅低声说:“噢噢,没关系,我不要了也可以的,你帮我扔了吧......嗯嗯,好,拜拜。” 刘正阳听见是个男人,皱眉问:“谁啊?” “不关你事,你走吧。”她更不耐烦,扭头往一边走去。 “不关我事?”这是一句极其容易激怒男人的话,发自刘正阳的反问,他拽住她一只手臂,“是哪个男的?你今晚就是出去和他见面吧,我跟你说过——” “你说过什么啊说过,什么都是你说过!你说过的我都忘了!我不想见到你,你走行吗?”她真敢吼他了。 他擅自进入她公寓的事让她很介意,也真的会吓到她。可他不知发什么疯,问来问去,她岂能忍受? 林觅胡乱推着他,“走,你走!出去!” “林觅你——”刘正阳愠怒,反手揽上她腰,用力往半空一抱,“问句话你就这么不耐烦,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啊......不许动!欠收拾!” 她有丝丝恐惧,怕他又要用那套法子来整治她,便拼了命地挣扎。他还捂住她嘴,不许她大叫,裙子又被他掀上了腰,内裤岌岌可危,她“唔唔”闷哼着,好不容易拿开他的手想咬一口,又被他另一只手捂住,再挣脱,“是......是教我声乐的老师!” 他停住,在沙发边缘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刚认识的?” “对.....” 他们都在微喘,刘正阳额头还冒出了密密的汗。林觅坐起身瞪着他,又补充:“人家只是老师,你以为他会跟我有一腿?”末了小声道:“神经病!” 刘正阳眸光一闪,射向她,“所有跟你近过一米距离的男人,我都不放心。”想想这句话有些太过霸道了,他眨眨眼,又说:“你不知道自己长着一副很容易被骗的样子?别人哄你两句你就要跟别人去。” 她怼怼:“不会。至少不会跟你去。” 刘正阳......处于下风了。 林觅把衣服整理好,拿过一个抱枕挡住,“你回去吧,把门带上。” 他还是有点气,气她坐陌生男人的车。一时也无可宣泄,又一头汗,他直接将上衣脱了下来,又解皮带,脱鞋子,走进卫生间,“拿毛巾给我洗澡。” “喂!刘正阳,你干嘛呢......” -- χγùsんùщù.cⅽ 耿直girl的H 今晚非收拾你不可! 林觅被他拖进浴室,还未反抗就被莲蓬头喷出的冷水浇了全身,头发湿得一塌糊涂,他还一个劲儿脱她内裤,从她小腿处踩下来,踢到一边,又按压了洗发露往她头上乱揉一通,她闭着眼大喊:“瞎了瞎了!” 刘正阳用手接了两把水给她洗眼睛、抹去脸上的泡沫,这下水温变暖了,他憋着笑,“好,你自己洗。” 林觅弯腰,伸手想往哪里摸,摸到的却是他的胸膛,气急之下哀嚎两声,他哈哈的笑出来,两手掐着她的腰,贴上她翘臀,把她身子往前一推,试了两下没挺进去,这才用手扶着,伴随她的哼哼唧唧,终于将湿漉漉的硬挺阳物放进她里面,略微生硬地缓缓推到深处,使力插拔几下,她却要哭,嚷嚷着水有细菌! “好、好。”他一边笑着一边拔出来,得瑟得很。到了床上,他把她细白的双腿揽在胸前,弓着身子,努力往她两腿间的深处探。 林觅的公寓是一居室,没有房间,铁艺大床就置于落地窗前,一面深色窗帘遮住室外的高楼灯火,竟也很安静,他们交合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还有她咬紧牙关发出的细细呻吟。 刘正阳对着她笑,“想不想?嗯,想不想?” 真想一脚瞪上他的俊脸!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她两腿架在他肩上,腰部半抬起的姿势有些折煞人,他却越压越下来,她的头部也越挪越上去,快怼到了床头!林觅皱着眉伸手想抓他,他还以为她要抱抱,一下子放开她,清瘦的腰身挤进她两腿,整个儿扑到她胸前,双手穿到她背后揽得紧紧的,继续插干! “有没有套?”他沙哑着问了两遍。 当然没有。她一个独居的女人家里有安全套,那还得了? 她可从未想过还会和他干这档事! 刘正阳用力顶几下胯,断断续续地射在她体内,旋即倒在她身上休息。她的乳房还是那么软、却不似棉花,而是沉甸甸的有重量的,上面那颗蓓蕾也那么粉嫩诱人,他张口含住一颗,轻轻地吮吸着。 林觅推他肩,“起来,我头发湿!” 他抬眼,“那我给你吹。” 从前呐,都是她伺候他沐浴更衣吹干头发,现在,倒变成她有这种待遇了? 刘正阳并不熟练,坐在她身后支撑着她,一手拿着电吹风,一手撩起她一小撮头发,不紧不慢地吹。她却昏昏欲睡,靠在他胸前,连眼皮子都懒得掀起来,好久才开口对他说话:“你走吧。” “我衣服都湿了,怎么走?”床上这位刘先生可是裸身的呢。 他不走,要对她耍无赖。 她却另他感动。 只见林觅套上睡裙起身,他问要干嘛?她迷迷糊糊地说:“给你洗衣服,不然你明天穿什么出去?” 刘正阳一整晚都抱着她,不愿撒手。 第二天早上,刘正阳到阳台收了自己的上衣、西裤、内裤、袜子一一换上,回头再看床上那张熟睡的面容,低头亲亲她的额头、粉唇,还不够,还要掀起她裙子,含她胸前两颗蓓蕾,她发出呓语,他贴在她耳边说:“宝宝,我去上班了。” 《让奇迹发声》播出第二期,节目以#林觅 笑#登上了微博热搜前叁十。 第二天,他们录制第叁期完毕,后台安排了记者对12位晋级选手进行采访,镜头直拍第叁名林觅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视线略有闪躲,“叫我吗?” 采访花絮经剪辑发布在节目官方超话,#林觅从哪来的#也成了top1。 一个永远对不准镜头的歌手,演唱时穿自己的衣服,没有团队也不炒作,更不会诉说个人经历博同情。唱完了面对评委,她最会说的话就是“谢谢”,最常做的动作是微鞠躬,要么就是端端正正地站在台上,小动作一个没有。问到其他11位选手对她的看法,几余都是:好文静、不爱说话、像个老干部、不敢跟她说话 所以,这位神仙到底从哪请来的? 当然啦,这是褒义。对于“美人是耿直girl”这件事,粉丝们可都是大笑着同意的,就在采访花絮里,有这么一段—— 女娱记问:“能公布一下节目录制后的生活状态吗?” 林觅:“在家待着。” “哇。您真是惜字如金。”女记者笑,“看起来像是最没压力的一个呢,有网友给你起了外号叫‘淡定姐’,你知不知道?” 林觅:“” “那你会看一下网上关于你的话题吗?粉丝后援会什么的?” 林觅:“我有粉丝后援会?” 女记者:“”两眼一翻,卒。 可是这种人设会不会太冷酷、太无情?林觅在回来的飞机上想了想。 说真的,以现场录制的情况,还谈不上太严肃。一期节目播出不到两小时,所有人员、机组、观众录上一天半夜,而且选手也不是时时在台上——她们在乱糟糟的后台准备,吃饭啊聊天啊换衣服啊,跟编曲老师沟通一下曲谱,怎么唱;让化妆师理一下妆发。接着就按顺序被广播喊去清了场的舞台排练。 反正就很乱,然后急,让人没有那种安静等候的紧张感,只有被点名后,提着裙摆急匆匆走出去,工作人员在她后面追,给她掖好耳返的线,然后音乐响起,先唱两句,面向舞台的门才会打开,这样就更不紧张了,不用所有人盯着她等她开唱第一句。来到灯光璀璨的舞台,有些刺眼,放眼看一看台下的观众和远处高位的五位评委有点近视,看不清。算了,不看了,自己唱吧。 而且,而且,录制现场是允许出错的。8号rap女生唱了一半就翻车,导演组直接安排重新来过。做过现场节目的都知道,陪录的观众只有一百多名,签了保密协议,也不能带手机进场,怕谁说出去? 所以,“淡定姐”就是这么来的。以别人的经历来安慰:错了也没关系,只要不是现场直播,那就可以当做彩排。 但是人生,不可以。 没有重来的机会。 她打电话给刘妙龄,问她怎么管理粉丝?刘妙龄信誓旦旦说保证会帮她弄好。她放心,发了一条微博,配上自己的节目照:“林深时觅你。我看见了。” 林深时觅你,是她的粉丝后援总会。 那个时候的她还有些懵懂,感觉在被人推着走,却又不知道被谁,总之,她就一直这么坚持,过了很久很久才发现:噢,原来我当歌星了呀! 不算太难地当上了,有颜值、实力、机遇的因素,足够了。 《让奇迹发声》第叁期、第四期,林觅依然稳居第叁。到了第五期,竞争开始激烈,6人晋级4人,她有惊无险,以第四名留下,但是评委席开始对她有争议,实力派老唱将董红老师义正言辞地问:“你就只会唱戏腔吗?或者说,你就只会中国风吗?原封不动按照别人的风格唱,弹一手琵琶?” -- χγùsんùщù.cⅽ 哇要出道啦 只因董红看好的民谣歌手以第五名被刷下去了。 场上场下一片哑然,董红向来犀利,当众骂人的经历都有过,谁都在屏住呼吸看林觅的反应。 林觅耳边嗡嗡嗡作响,腿脚也有些浮软,她一动不动地站着,两边是另外叁名选手。她想着措辞,想来想去,“琵琶我弹得不是很好。” 除董红以外的四位评委一脸错愕。董红更加不悦:“那你是说别的你都很会,就琵琶一般?” 炸弹一样的问题。 可林觅说:“别的,可以学。就像我一开始对琵琶也是一窍不通。” 中间的天王林怀瑾扶了扶耳麦,开始缓和气氛。他说了很多,重点内容是:林觅有特色,现在华语乐坛太多流行音乐者,也需要古典、体现戏剧文化的风格。他一开口,余下一位少年偶像歌手岑远望连连点头附和,两位男子组合老歌手也各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也都是婉约地中和气氛,间接地对林觅表示欣赏。董红把手中的笔重重一扔,“民谣不独特吗?你们都看她漂亮才选的是吧?” 但是场上这四个,哪个不漂亮?现在追星市场的男性比例不断升高,中国女团因此诞生,颜值,对全世界而言,都是通行证。 场上炸弹再加码。林觅低眉不语,忽然有只手小心拉住了她的右手,是稳居第一、已经出道过的歌手程雪儿,再一秒,左手也被人拉住,是第叁名的肖肖。场上四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都牵起了手。 主持人见机调侃:“你们这是同一战线的意思?” 年纪最小的岑远望腼腆笑,“我就是因为漂亮才被选上组合的。” 林怀瑾又说了些什么,董红算给面子或顾全大局,脸色也变好了些,但还是揪着林觅不放:“你若真有实力,下一期拿出来,我等着看!”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林觅微颔首,“我会努力的。” 退了场,她后背汗涔涔!那叁个女孩可能以为她要哭,忙着安慰她,问没事吧?她擦擦额上的汗,“我没事,谢谢你们。” “噢,没事就好,那老师说话太难听了。” “是啊,是啊,你不要放在心上。” “” 林觅点了外卖的了水果拼盘,让小助理挨个送到她们的房间。当晚乘飞机返回后,她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赵齐晖,问怎么办? 不争也争到第四了,若下一期就没戏了,那她的选秀生涯还未算正式开始吧?谁会记得第四名,第四名也得不到什么投资,只有前叁,进入前叁最激烈的竞争才有意思。 前叁还要pk叁期才能夺冠,全网的眼睛都在盯着呢。 她开始着急。 赵齐晖在电话里和她聊了聊,约她明天到“中意传媒”细谈。 往后几周,林觅每周都会赵齐晖见上一面。赵齐晖真正给她一种在校老师的感觉,很有耐心和责任感,而她是学生,被照顾着,每次碰面,他会先问:“吃饭了吗?” 碰到下雨天,他会问:“带伞了吗?” 节目第六期,林觅成功挤走第四名,夺得第二,赵齐晖见她时,微微地笑,带着欣慰:“等你红了,请我编曲。” 林觅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的神奇,他教她:用尾音感化林怀瑾。方法奏效,林怀瑾连连为她打call,直接选她为下一期“帮唱”对象。 节目到了最后叁期,由评委担任导师领衔选手演唱,林怀瑾问:“你打算选什么歌?” 林觅拿出手机,悄悄说:“我问一下我老师。” “噢?你老师这么厉害?” “是的,他在我看来,真的很厉害。” “他是哪个?说不定我认识。” “赵齐晖。” 林怀瑾大笑着一拍桌面,“何止认识!他给我编过曲,他现在教你?难怪。” 林觅俏皮地眨眨眼,“这不算出千哦,我又不知道你们认识。” 林怀瑾双手环胸,酷酷地扬扬下巴。 也算达成了共识。林觅问了赵齐晖,他推荐两人合唱潮流音乐,最好是炫酷的。林觅不解,赵齐晖答:“你对林怀瑾的印象是什么?潮、酷,走在时尚巅峰的男人。然后你,之前一直都在唱戏腔、古典音乐,现在正好和他合作,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也像是你在回答董红:其他的我也会。” 可是,唱歌什么的,林觅不成问题,而现代舞,她不多会啊! “不会就学。”赵齐晖第二日在“中意传媒”给她介绍了一个编舞师。 林觅跳着脚让刘妙龄给他们发聘请费:“他们那么帮我,从来不提钱的事,多不好意思啊!可能他们也是不好意思跟我开口。” 刘妙龄却懒懒地一挥手,“不用的,有人发的。” “谁啊?文逸?可我不是他公司的人啊。” 刘妙龄:“他说了会帮我,甭管他了,有人教就先学着吧。” 于是身穿糯蓝色连帽拉链卫衣、雪白长裤、板鞋、扎高马尾的清爽女生林觅出现在了四个伴舞演员中间,当然了,她旁边就是音乐天王林怀瑾。他们合唱改编的《只对你有感觉》。 这一期够飒!她花四天时间记住舞蹈动作,配合歌词一起,唱出来,动出来,全场沸腾。林怀瑾自当是发挥自身游刃有余的魅力,为她弹吉他,配合着她,带着轻松愉快地笑。底下几位评委,小奶狗岑远望是左顾右盼,唯恐伴舞遮住了林觅,让他看不仔细;组合的两个男歌手一个趴上评委台,一个站上椅子,脖子伸得老长,孙悟空似的以手挡额,一方与另一方交流:“我没看错吗?我认识她吗?那么能跳,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伴舞其中一个!” 往期的林觅都穿一身中国风,或淡雅或婉约,唱的也是古典的歌,给人一种柔弱、凄美的感觉,谁能想到她换身造型,会有那么大的张力? 董红也被她折服:“我以为你就会唱柔柔弱弱的歌呢,但这次的表演很有舞台力量。”她竖起大拇指。 录制现场一片叫好,网友更是赞不绝口,播出当晚,#林怀瑾 林觅#登上微博热搜第一,淘宝开始上架“林觅同款裤子”。第七期,林觅超越程雪儿,高调夺第一。 网友:“求林觅裤子链接”、“满屏都是腿”、“有林怀瑾罩着,林觅稳赢了”、“双林CP磕一下谢谢”、“好有夫妻相有没有”、“有生之年系列,才子佳人” 事后,赵齐晖问她:“难吗?” 林觅凝住,回想了想,跟编舞师苦练四天,每天挥汗如雨,练到腿脚酸软,第五天飞到浙江,和林怀瑾在后台磨合了一天半,越唱越渴,不断喝水、不断上洗手间但是她自己如此忙碌、焦灼时,别人都还好,程雪儿她们都还淡定,还会笑,与她合唱的林怀瑾也不抓急,偶尔谈笑风生。 她突然明白:“想与不想”都是自己的事。 别人无论怎样都影响不了自己。 她回答赵齐晖:“没我学戏的时候难。那时候我18岁,一个‘卧鱼’要保持十分钟,实在忍不了,还不能松开,看着老师,眼泪唰唰地流。” 赵齐晖点头答应:“学戏是很艰苦。你下一期就唱戏剧吧。” 第八期,林觅一身戏剧装扮,唱了一首越剧版的《痒》。(黄龄的) 她的音色不尖细,却细腻如水,酥入骨子,妩媚而不媚俗。一曲终,她微鞠躬,表示自己的初衷:“希望大家可以多多了解越剧,这是我们中国的第二大剧种。” 被问学越剧几年了?她不卑不亢:“六年。” 所以她是当之无愧,凭个人特色又夺得了第一。 ps,很拽地说:ycy都能第叁出道,咱觅觅不能?两首歌送给你们~{狗头 狗头} -- 老刘出事了 第八期录制结束,林觅返深休息。 刘正阳一见她便问:“我还不知道你那么会跳?” 林觅傲娇地一扬下巴,“我会的多着呢,要你知道吗?” 他浅笑,伸手拨弄她的头发,她躲开,他“啧”一声,“累吧?这个月你也没让我来看你。节目还有最后一期?什么时候?” 她抓住那只摸在自己脸上的手,“别动,我和你不熟。不要问了。” 其实她脸上难掩疲惫,由于最后一期是现场直播,场地不同,需要布置,所以和第八期的录制时间隔了十天,她可以好好休息。 夏天闷热,一居室里开了空调,走哪都是凉快的,林觅扯了空调被,往床上一趟,眯起眼睛看他,意思是:你还不走? 刘正阳直接在床边坐下,“那你睡会儿,睡醒了我带你出去吃宵夜。” “不要。” “叫外卖来吃也行,我陪你。” “不要你陪。” 他的脾气真是好,俯身摸摸她的脸,“那陪你睡怎么样?” 一个“滚”字卡在喉咙,只怕他发起火要打人,林觅索性翻个身不看他,“我很困了,你走吧,帮我把门关好。” 他竟没走。 林觅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像做梦一样,听到他在说话:“真行啊......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还说没有我活不了,现在不是好好的?给我倔......” 他轻轻对她说。 一觉睡醒是十一点半,她嗅了嗅,屋子里传来了淡淡的葱花香——刘正阳点了外卖的蟹肉粥和虾仁炒米粉。 可是明明有好吃的,她那小眼神还是有所不甘,刘正阳主动问:“想我今晚留在这?” 答案当然不!他说:“嗯。那我陪你吃了就回去了。” 她说不出话,一直憋着。直到他离开,到了门口叫她把垃圾袋拿过来,她倚在门口,终于开口:“慢点开车。” 他点头,颀长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 现场直播如期进行,林觅和助理提前两天到达听从节目组安排。话说到了最后一期,也不需要选手拿出什么才艺来进行比拼了,她们此前和直播进行时要做的事情就是:拉票。 第一名林觅这方相对安静。至于第二名程雪儿和第叁名张晓晨的粉丝团都在微博发起了“投票抽奖”的活动。林觅倒也无所谓,她说:“第叁也没关系,反正就叁个人,我的目标是走到最后一期就行。” 小助理摇头,“果然不差钱。第一名的奖金比第二、第叁的奖金差了一截。” 所以第二、第叁的名次没区别。 林觅一边翻手机一边说:“我可能不适合吃这碗饭,当明星太累了,我又不懂饭圈规则。你看程雪儿,女团出来的,拼死了都要争第一,那么努力,如果她不拿第一,粉丝都有意见吧?” “佛系,你太佛系了。不管怎样,也要等票数结果出来再说,你可能小看了林怀瑾的‘带星’能力,他站你,几千万粉丝也全都投给你,哇塞,发财了!”小助理做着美梦。 林觅笑笑,打开和刘正阳的微信对话框,发了一个表情,他好久也不回,到了晚上也没反应,她便作罢,算好了睡眠时间,在酒店的床躺下。 可是那种感觉很怪。她心里有些忐忑,似乎快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或者是刘正阳,他怎么了? 她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刘正阳站在一个很长很长的空旷走廊上,像是医院的,他伸手在跟她要东西,她摸摸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但他在要什么?他一直朝她伸着手心。后来画面逐渐模糊,刘正阳不见了......她醒了。 小助理翻个身,迷糊道:“姐,你在干嘛?” “没事。”林觅蹑手蹑脚起床,到了卫生间洗了脸,照了好久的镜子,再无睡意。 一直等到五点半,节目组叫早,她随大部队坐车到了现场,把手机给了小助理保管。 现场直播从那天晚上七点播到十点半,先来一波36人选秀团怀念杀,再到五位评委导师分别演唱,然后是前叁名逐一发表自己的参赛感言。林觅依然提起:“请大家多多关注越剧文化,我是越剧戚派传人。” 另外两个都在说自己的经历,哭得稀里哗啦。 直播开始时公布了一下叁方目前票数,第一名林觅只高出比第二名程雪儿几百的票数,至于第叁名,她就注定是第叁名了。接着八点又公开了一次,程雪儿的票数持上涨趋势,再到九点,她已经反超林觅几百票了!九点半,主持人提醒观众,还有最后一个小时,请尽快在手机端登录投票。 林觅暂时退到幕后,身边围着一大群参赛选手在热闹的有说有笑,她头皮却一阵阵的麻起来,只看见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至于说的什么,她一个字没听进去。 她心里特别不安。 终于熬到凌晨一点回酒店休息,她心跳得特别快,连忙从助理包里拿回手机,打开微信......竟也没有刘正阳和刘妙龄的信息。 那应该没什么事。她长长吁一口气。 她们在浙江又停留了两天,和节目组处理好各种事宜,于第二天晚上回来。飞机一落地,林觅好奇于刘妙龄这两天都没发信息,便第一个给她打了电话—— “哎!你回来了!我以为你还没忙完,所以不敢影响你的情绪!林觅。”刘妙龄激动地说:“我告诉你,我哥出事了!” “啊?他怎么了,喂,你说啊?” “他被警察带走了!” -- χγùsんùщù.cⅽ 老刘的悲伤啊! “啊?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你说清楚一点。” 林觅火急火燎地打车直奔刘妙龄住处,急得满头都是汗。刘妙龄一见她便拉住她手,不停说:“涉嫌侵犯商业秘密,已经被拘留两天了!你录节目那天晚上在我爸家里被警察带走的,前一个小时还跟我要了你的节目链接。我爸在想办法,不知道要不要打官司,如果要坐牢那就完了!完了!他关在里面两天了。” 林觅怒喘,“在哪里?我能去吗?” “不可以。在侦查阶段,只能见律师,不能见家人。” “那怎么办?你们有办法了吗,你男朋友不是公安局的吗?他怎么说,还有你们家那么大,应该有关系疏通吧?他怎么可以被关在那里呢?他身体不好,在那吃不好,睡不好,他不行的!” 林觅的心和肺都快炸裂,苍白的脸上布满泪水。她紧紧抓着刘妙龄的手不放,急问过后又一阵喋喋不休,嘴唇都在轻颤,“他不行的!他没过过那种日子,会生病的,要快点让他出来。” 刘妙龄努力安抚她的情绪,“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激动,所以前头没说。你先冷静一下好吗?先坐下来,我爸那边已经在想办法了,不会很久的” 林觅却一直忧心刘正艳的身体。他有肝炎,抵抗力差,容易感冒发烧,又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做什么又都有人顺着,他怎可能在看守所待下去? 她那晚又梦到了刘正艳。他很瘦了,噢,也老了,颧骨高高耸起,眼眶深深凹进去,是中年刘正艳。他又在病床上!一只g瘦的手搭在床边,手指细长、指骨分明,却很白净,然后是一段模糊、记不清的梦境,到最后逼迫林觅梦醒的是:刘正艳死了。 他死在她眼前,眼睛还睁的老大地看着她,搭在床边的手垂了下去,像是被她气死的。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林觅醒来吓坏了,耳边全是自己心脏隆咚隆咚的响声,她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验证自己是否还在梦中。她这后半夜又是失眠度过。 回来第二天,她寸步不离手机,焦灼地等着刘妙龄发来的任何信息。她寝食不安,总在踱步,想着刘正艳怎样了?吃了没,吃得惯吗?肯定没睡好之类的。她也终于相信心电感应。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让你惦记,爱人、孩子、年老的父母。刮风下雨、严寒酷暑你会想到他:有没有带伞、穿的衣服够不够、把袜子穿上、不要感冒啦;他出远门、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想到他:有没有按时吃饭、住的什么环境、睡得好不好? 人就是这样一种感性的高级动物,这种惦记也相互存在,并非临时起意,而是因平时相处、互相了解而攒下的一点一滴。林觅和刘正艳在一起两年,七百多个日夜,相知相爱,他们也都早已把对方刻进了自己的生命, 就像刘正艳和律师见面的时候,他着重提了:“帮我转告林觅,说我很好,身体没事,叫她不用担心,先等着。” 盛夏最不热的一天,天空乌云密布,下了一阵瓢泼大雨又转淅沥小雨,伴随闷雷和台风。林觅在下午小睡了一会儿,睡得很浅,仍能听到窗外的风雨声。然后她鬼压床了,感觉自己身边有个人,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感觉自己在动手伸腿,其实自己压根儿动也没动。她就那样“挣扎”着,那个人居然靠近了,好像摸到她了,可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折磨她两分钟后,她的意识终于恢复,耳边风雨声变得清晰,身体也如释重负。她睁开眼—— 刘正艳就在她面前! 她在做梦吗?她眼神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刘正艳,他坐在床边俯身看她,侧脸消瘦、山根高挺,浓眉像是凝着化不开的悲哀,唇边飘着淡淡青色的胡茬,好像有点苍白,有点憔悴,但还是英俊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刘正艳! 一定是做梦!她没醒过来。 林觅动也不敢动,只巴巴地看他。他低头吻她的唇,如暖风般的男性气息侵入鼻端,带着干净薄荷气息的,那是他惯用的漱口水味道。原来她老刘在梦里也那么爱干净啊,她轻轻地回应,感受到了从他鼻间呼出的热气,可她不知真假呵,假的,他还没出来呢?怎会特意把自己洗干净了来找她? 唇舌相交,男人两片薄唇贪恋地在她唇上辗转吸吮,滑溜的舌侵占x地闯入她的齿关,吻得更深,林觅低吟一声,伸出手臂,g揽住他的脖子,更贴近了他。他压上来,身躯有力、心跳强健,穿透他的胸肌与皮肤,渗入她的骨血,直达她的心口。 男人侵袭了她敏锐的感官神经,只是一个轻轻的呼吸,他好闻的气味就都窜进她鼻腔和x肺中,酥麻了她所有的知觉。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澎湃的心,以一种热切的节奏在相互撞击,某种热热的、像是感动的情绪,一颗颗坠落在心湖,滴滴答答的,漾出圈圈涟漪。 是梦吗?千万不要停。 他热烈的唇舌转向她白皙的颈脖,沿着锁骨吻下来,到达敏感的双峰,有点痒,有点凉,被他吮吸过的乳头湿漉漉的暴露在空气中,她垂眼看他,他已吻到她小腹,双手将她的内裤拉下。哎,老刘在梦里都这么急色! 她全裸了,腿上的毛孔接触到冷空气,似乎都在收缩。他的手就在她腿根处抚摸,一忽儿,双腿被分开,他在看她最yin干死的部位,再接着—— 不是梦!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带着微微干涩的疼,林觅惊呼:“你回来了!” -- xγùsんùщù.cⅽ 他回来了 男人开始驰骋,动作尚轻,贴合着女人的敏感禁地,颇有节奏地一进一出。他的手臂撑在她两侧,因为用力而冒出明显的青筋,清瘦的胸膛、腰部距离她身子很近的地方,上下运动着。他的视线也还紧紧在她脸上追随,捕捉到她眼里的那一丝喜悦,他又情难自禁,伸手扶住她下颚,深深吻住她的唇。 林觅哼唧两声,两手抚向他穴口,再问一遍:“你回来了?” 不是“你出来了”,而是“你回来了”。他是要回来见她的,回到她身边的。 “嗯,回来了。”刘正艳回答完,越发用力地探索她的秘密通道,想她流出润滑的爱液,接受他深深的爱抚,和他一起到达愉悦的巅峰。他微微抬起她下身,结结实实地在她穴口冲刺,他们那儿湿滑通畅,更加深了交合e的美妙滋味。 男女情爱,鱼水之欢,最舒适不过如此。 林觅断断续续地发出娇媚呻吟,被他深深爱着的同时,她用双手抚摸他的脸颊、短短刺刺的发,紧紧抱住他肩膀,还想让自己的双腿再张开点,这样就不会影响他猛烈的进攻了。他们一起在爱的热浪中翻滚,等到他粗喘着问:“有没有想我?” 她一下子感到有点委屈了,从他身上坐起来,跨到他腰上,他那根粗长火热、带着她春液的阳物就抵在她臀部下面,他滑动几下,在她湿润的穴口外摩擦,天知道她受不了这种挑逗!她也不回答了,直接伸手扶住他的,再抬臀,“啊——”全都吞下了。 平躺着的刘正艳笑了,他迫不及待想欣赏她的狂野。心爱的女人就骑在身上,长长的黑发垂在胸前掩住一半春光,她两手齐上,往肩后甩了甩,那头发飘荡的弧度,岂止美字了得?还使他亢奋! 他女人啊,最大的特点就是生得美。 女人姣好的面容布满春情,一双黑亮的眼睛却定定地看着他,而她眼睛里面别的什么没有,只有他。她真是又纯又欲。饱满、柔嫩的两团乳房坠在平坦的小腹上,因为身子往上提,还浮出了两条细细的肋骨,她的腰虽然细,但有力,“卧鱼”十分钟都能坚持下来,区区女上位又算什么? 他以前就喜欢她在上面,现在也一样。林觅微微撑着他的胸膛,抬臀上上下下地迎合他的挺入,但这样做实在太敏感,她才坚持没多久,高潮的酥麻便通过阴道传至全身,迫使她收紧穴口,闭上眼睛,情难自禁地喊出带着长长尾音的一声娇媚呻吟。 她倒在刘正艳胸前休息,头顶抵着他的下颚,耳边是两人的喘息声,慢慢的,室外的风雨声越来越大声,雨点噼里啪啦的如炒豆子。林觅抬起湿润的眼睛,如梦初醒般,呆呆问他:“发生了什么?” 刘正艳将她赤裸的身子抱了满怀,“还想要你一次。” “不是!你告诉我,你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刘正艳不急着回答,他揽着她,闭上了眼,“晚点问,让我抱着你睡会儿。”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 老刘又住院了 9月,林觅与“中意传媒”经纪公司正式签约。 赵齐晖向她伸出友谊之手,“你好,欢迎加入。” 林觅回握,浅浅地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安排。” 刘妙龄的网红公司哪能培养一个歌星啊?就算有机会,妙龄那懒人也g了这活儿。所以她名正言顺地跟文逸提出:“如果林觅能拿第一名,你就签了她呗!” 文逸乐不思蜀地答应。 从此,林觅有了“新归宿”。 “中意传媒”作为大规模的经纪公司,对艺人和粉丝的管理都有条有理,林觅甚至没怎么操心,经纪人就替她拿到了一部古装电视剧的主题曲演唱权。往后这下半年,她也算财路亨通,共演唱三首影视歌曲,直接为今后发展定下方向,还有节目《让奇迹发声》里,她的live合辑人气居高不下,经许多网友翻唱,网友还一致许愿:多录点歌吧神仙! 奈何她自己不会写歌......但她有心要捧赵齐晖,于是都把作曲任务给了他。赵齐晖偶尔也有脾气,“我忙死了,mu那边又催编曲,你倒好,直接叫作曲?我哪那么能?” 林觅哈哈笑着在走廊追上他,小孩儿过家家似的,“不是啊,你想,到时候我唱你的歌,歌词一上来,作曲:赵齐晖,编曲:赵齐晖,哇,倍有面子!” 赵齐晖耸耸肩,连忙躲进男洗手间。 经纪人眉姐是个雷厉风行的狠女人,在圈里算老牌,她给林觅建议:“你要多具备些技能才行,比如说商演、综艺,或者是演技,以后要拍你自己的mv呢。” 林觅在心里承认自己是个草包。她除了一把嗓子,会演戏剧,其他的真拿不出手。若说亮相于选秀节目而不翻车是她的最大幸运,那么她的运气也该用光了。她回答眉姐:“我唱现场恐怕没力气,上综艺的话会没话说,我的性格不适合。” 有多少明星爱出头,最后被人抖出私生活、黑历史、坏毛病啊!她喜欢在幕后,不喜欢抛头露面。 又或者,在经济满足之余,她真的不适合做明星,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但有一个现场,你会想去的。”眉姐这样说。 于是接下来一周,林觅每天都在苦练琵琶的轮指功,连刘正艳的电话都没空接。 周六那天,刘妙龄来电,开口又是一句:“我哥出事了!他住院了!” 琴弦“腾”重重一声,林觅花容失色,“又怎么了?他生病了?” 刘妙龄却笑了出来,边笑边说:“听说他又跟我爸吵架,我爸气急了,叫他滚!让他净身出户,他两眼一翻,居然直接晕倒在沙发。哈哈哈不知道真晕假晕,反正应该不严重吧,怎么会刚好晕在沙发而不晕在地上呢......” 林觅不觉得好笑,还是有些担心,又问:“真的没事吗?在哪个医院,你带我去看看吧?” “现在恐怕不是很方便,他继母和刘妙曼在医院守着。” “噢,那我先不去吧,有事你再跟我说。” 林觅本意是等他家人走开了再去医院看他,可刘妙龄那个开玩笑不怕事儿大的小娘们儿,她直接对刘正艳转告成:“她说没空管你,让你自己看着办!” 刘正艳气得一骨碌从病床上坐起。 身边的小刘夫人连忙搀扶,“大哥儿,慢点!” 他冷冷一瞪!小刘夫人一个哆嗦,缩在了刘妙曼背后。 刘父最重视刘正艳,这位继母也最惧怕长子刘正艳,有时候继母会对娘家人发牢骚:“刘正艳平时不说话,但有时候那个样子要吓死人!被他瞪一眼,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偏偏老刘(这里指刘父)最疼他,什么都顺着。那天刘正艳晕倒,老刘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弯下腰,要背他儿子去看病,我说我跑过去把车开过来,他不肯!愣是把一个b他还高的儿子背到了车库,还喊了一路的‘要命要命’。哎,我说,刘正艳就是他的命,无论怎样都肯的。” 因为刘父偶尔也要看刘正艳脸色。 刘正艳住院后,刘父好几晚都歇在刘妙龄母亲家。刘妙龄母亲也可以叫三姨太,因为刘正艳母亲是正房,继母是续弦,她便是外室。 三姨太年轻时也像林觅一样貌美多才、性格沉静,刘父经历过这么多女人,最喜欢的就是她,爱安静的时候就会来找她。这不,中年版本刘正艳——一个高瘦敏锐的商人,刘父,他躺在他三姨太腿上说些t己话:“你说我活到这个年纪了,还要看儿子的脸色,我多难啊?” -- 演唱会的觅觅 三姨太温柔地抚摸他脸颊,柔柔地笑,“他也那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像妙龄,我什么时候g涉她的事了,只要她健康、平安就好。” 刘父叹息, “唉,长子就是不健康,一看他生病,我就觉得挺对不住他的,没能给他个好的身体。” “这不是你的错啊。他现在也很少生病了,只要他过得舒服,没病没痛的,你就随他去呗。我们都老了,管不了那么多的,再说,钱一辈子都挣不完,(现在)够用了的。” 换继母说这些话,指不定被骂狗血淋头,偏偏三姨太总不会惹刘父生气。刘父即使没想法,也会把每个字听进去,然后揽紧三姨太的腰,把脸埋在她腹部,不说话。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也就造成了相处方式不同。三姨太自然有她自己的本事,她曾经告诉自己的女儿刘妙龄:“如果我去争,那刘家主母的位置就是我的了。但我不会,也不想,而且这根本没坏处。因为我永远是你爸特殊的存在,他总会惦记我,碰到什么事,或者不开心,都想过来要我哄,换他太太呢,一年到晚忙活孩子、家务、亲戚、社交什么的,早就没了听他倾诉的心情,他可能也好面子,不会开口说自己难,一有争吵,他就讨厌到不得了,就想避开,于是又到我这里来。他永远都会到我这里来。” 在云南的时候,刘妙龄举过这个例子来劝林觅,只是林觅当时油盐不进,一心只想:刘正艳怎么可以和别人在一起?所以她没弄懂其中道理,那么到了现在呢?没用了,米莉姐的经历、三姨太的经历,对林觅来说一点用都没了。 毕竟,现在没人要和刘正艳结婚。 12月25日圣诞夜,音乐天王林怀瑾的个人演唱会在“春茧”体育馆举办。8点半,演唱会进入高潮,一身黑色炫酷皮夹克的林怀瑾坐在钢琴前预备下一曲目,此前他还特意卖了一个关子:“马上,来一个神秘嘉宾,很厉害哦,ta会跟我合唱!” 万人空巷、人声鼎沸,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清脆的“林觅”,一呼百应,接着全场都在异口同声地呼叫:“林觅、林觅!” 林怀瑾笑,钢琴声起,慢慢的,琵琶声出现。林怀瑾高呼:“中西风结合的《爱》!” 舞台中间的升降台缓缓起来,未见其人,只闻其乐音,林怀瑾开唱一句:“你还记得吗?” 全场哗然,果真是林觅! 美丽端庄的林觅,着一身鹅黄色小烫金的侧八扣带八颗猫眼石的中长款旗袍,用一根简单的发簪盘起了全数头发,露出的半截手臂和半截小腿白皙纤细,手腕和脚踝都戴了浅金色的细小链条,和小圆环流苏耳挂为一套,样式虽小,却夺目。相信演唱会结束,会有很多人模仿她戴饰品。 她淡然地坐在灯柱中,身后飘着似有似无的烟雾,怀中抱一个紫檀琵琶,微微低头、认真地弹,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教人移不开眼。再看大屏幕上特写,她手指纤细、弹奏如意,还有,大家注意到,她是戴着耳麦上场的,那么合唱呢? 原来她是和声。她轻轻给林怀瑾和声副歌部分,声音婉转、温柔,就是江南的吴侬软语: “假如我不曾爱你,我不会失去自己。 想念的刺,钉住我的位置。 因为你总会提醒,尽管我得到世界, 有些幸福不是我的。” 一段唱罢,中间由伴奏过渡,林怀瑾的钢琴声停了,只余她的琵琶音——她竟切换成《十面埋伏》,弹了30秒! 《十面埋伏》十分考究轮指和拨弦的速度,林觅是苦练了十几天才达到这引人入胜的效果,她绝对不能出错的,可谁知天有不测,她不过是抬头看了看观众席,兴许也没看到多少,指间便“咔”顿了1秒! 不会被发现吧?只是1秒,她一下接上了。 至少现在不会有人纠她的错。 林觅继续和声,抬头再往刚刚吓着她的位置看过去:靠近舞台中央的第二排vip坐着刘妙龄、文逸、着名男星钟阡陌、和林怀瑾绯闻不断的女作家复苏、漫画家林知音、还有,坐在奋力挥舞荧光棒的刘妙龄的旁边的刘、正、艳! 天哪!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刘正艳居然也会来看演唱会? 一首歌终于唱完,林觅抱着琵琶起身鞠躬,林怀瑾朝她走来,和她聊天:“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冷?” 单件旗袍、站起来更显单薄的林觅扶扶耳麦,“好多人啊。” 哄堂大笑。她接着说:“被那么多人的热情燃烧着,并不冷。” 哎呦?耿直girl会说土味情话了? 林怀瑾爽朗说:“我听你说过,你还没看过我的演唱会,那这一次,辛苦你成为神秘嘉宾,要在后台,不能看我的上半场。那么下半场,我给你安排了位置,就在那!欢迎你看我的演唱会~” 他所指的方向可不是就是刘正艳旁边空着的那个? -- 太狠了吧? 林觅心里说一声“我去”,她以为她收工了,可以去后台穿衣服了呢! 侧边跑出一个工作人员解过她的琵琶,又有一个小女生拿来她的羊绒外套,为她带路,她踩着细跟鞋缓缓前进,抚裙,坐在了刘正艳旁边。 刘正艳一见她就笑,还伸手想帮她穿衣。林觅眼神一凌,用唇语说:“别碰我!” 他微颔首,算答应。一忽儿,她的腰被他捏了下,她瞪他,他收手,隔一会儿,他又捏,屡试不爽。 林觅只怕后面有人发现,头皮都绷得紧紧的,眼睛在看舞台的同时,一只手还随时做好准备地放在腿上,防止他那只狗爪伸过来。 呵...狗男人今天打扮得还挺齐整——穿成套西服、大衣来看演唱会,还是她从前给他选的巴宝莉冬款,他的皮鞋也很亮,头发一丝不苟,戴了一副黑色细边眼镜,嗯...斯文什么类说的就是他了。 她突然窃笑。舞台的林怀瑾熠熠生辉,在唱着:“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又何必去改变已错过的时间......” 从春天,到冬天,原来她和刘正艳难舍难分了近一年。中间固然有误会、有仇恨、有痛不欲生的悲伤,但时间,会释怀一切的对吗? 这一年,她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当她忙起来、感到充实的时刻,其实她特想告诉刘正艳:“你看,我以前在你身边,每天只知道花钱、买包,哪个牌子上了新款,哪个店有货,然后每天晚上等你回来,早上送你出门,但你发现了吗?我连一餐像样的饭都没给你做过的。那现在我呢,可以生活了,自己住、自己挣钱,还能收获很多赞许的目光,我喜欢现在的我。” 她想现在的刘正艳可能还不太赞许她的成功,他只会损她,又自以为是、下不了台,怎会一下子和她平等对视?但是不要紧呀,她可以用时间证明给他看。 她需要平等的爱情,平等的对视与尊重,平等的互相包容。就像他们此时此刻并肩坐在一起看演唱会一样,她能来的地方,他也能,她想去的地方,他也去,没有什么爱恨情仇,有的只是:散场了在哪见面? 在酒店。 婉拒了林怀瑾庆功宵夜的林觅,她在助理的“放风”下,鬼鬼祟祟跑到了旁边一商场的地下车库、钻进了刘正艳的车。 “直接回去吗?” 驾驶位的刘正艳说:“有点远,回去很晚了,而且天气冷,开车不方便。” 干嘛说那么多?她疑惑看他。 他没笑,一本正经的,“开房了,就在附近。” “你来看演唱会就是为了带我去开房!妙龄他们呢?” “套房,挺大的,有浴缸。” “不是!没事干嘛在外面过夜,不如直接跟他们回去......” “暖气很好。” 林觅推一把他的肩,“你说什么?我在跟你说事呢!” 刘正艳面不改色,“给你买了礼物,很贵的,放在那边了。” 林觅:“噢,那还不快点去。” ...... “等等!停车停车!”小助理疯狂追车,车一停,只见她小脸煞白,手忙脚乱的,“那边走来一大群人,起码二三十,好像是冲你来的!而且他们看到我了,还喊我名字!” 林觅对刘正艳说:“那赶紧,我们开车出去。” “不行!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上车,会通过监控查车牌号的!” “啊?那怎么办?” 小助理看向刘正艳,语气变缓,“要么,你俩下车跑步,跑得越快越好,连影子都看不到!要么,”她看向林觅,“姐姐你下车,跟我到楼上商场买点东西。让他们以为我们是来买东西的。” 林觅果断选其二,下车!刘正艳却不以为然,拽了她一把,“怕什么?不就坐个车离开?” “问题是你的车。”贵车就算了,车牌号还惹眼,一看就知道是富豪!让狗仔写:新晋歌手与富豪的地下恋情? 她赶紧跑,头也不回,只留坐拥豪车的老刘扼腕长叹。 这特么是人g的事吗?咿呀! 谁也不知道,小助理在回去以后,满眼冒着精光的接过了一个男人给的五张百元大钞,数了数,小助理心花怒放,“下次这种事还叫我!” 那个背着光的男人轻蔑一笑,内心是:呵呵,我让你对我呼呼喝喝!让你在我面前秀男儿气概!让你秀恩爱!一个人独守空房吧!老刘? 作者的话:哇,这人也太狠了,是谁啊?о18кàи.cом(po18kk.com) -- xγùsんùщù.cⅽ 无家可归的老刘? “你一周没见我,我住院你也不管,前晚跑了以后又不给我回个信,现在呢,人在哪?”刘正艳在电话里说。 好像失踪游戏。林觅老让他找不到,还对他不理不睬,他便急躁了。 林觅不语,继续听着他说:“觅啊,能不能管管我?起码告诉我,你给我买的那条蓝色间白色条纹,我只用过一次的领带放哪了?” “衣帽间第三格从上面数下来第二排的银色小盒子里。” “我找不到,你过来给我找吧。”他动都没动。 “问纤秀。” “女工吗?早就辞了。我也很少回这边。”顿了顿,刘正艳补充,“我在我父亲那边住。” 林觅冷酷无情,“我又没问。行了行了,你先找吧,我很忙,挂了。” 刘正艳气噎。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林觅心里很繁忙,因为她在演唱会那晚弹错音的行为被某些好事者搬出来高谈阔论了,现在有她话题的地方都有“林觅弹错音”这些字眼,纵使林怀瑾在微博发了两人在舞台的合照,并附文“曲有误周郎顾”,可舆论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了,她又最怕被非议,总之不太好受。 她窝在公寓休息,一煲鸡汤喝了两天。就在她想着公寓不方便炒菜、油烟太大,要不要租个小区两居室来住的时候,门铃“叮叮咚咚”地响了。 “我来跟你住。”来的人这样说,还携带一个24寸拉杆箱。 林觅惊,“不要!” “我净身出户了,没地方去。” 林觅看见他进门随手扔在玄关的车钥匙,皱眉疑问:“净身出户还开跑车?你别墅呢?” 刘正艳说:“这是你那辆粉色的,好在登记给你了。别墅?没了。” “真的假的?你不要骗我。” “真的。”刘正艳看着她的眼睛,“小觅,我一无所有了,你挣钱了你养我。” “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 见过有人为了抗拒父亲的意愿,自己报案把自己弄进看守所的吗? 见过有人为了逃婚,没事高事,让自己被记入“信用不良人士”的吗? 见过有人为了博一个病娇名声,故意装病住院吊氨基酸的吗? 这个人,他就站在林觅眼前。 章圆圆小姐的父母说:“那个刘正艳,身体不好,还有商业前科,你不要嫁给他了。” 刘父气急败坏地说:“你个不孝子!你想气死你老子?你给我走!你非要跟我对着g,你就净身出户!走!” 刘妙龄对林觅说:“都是真的,我哥真干得出来,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跟我爸这么闹。” 于是刘正艳站在她眼前:“我跟父亲反目,恐怕覆水难收,我以后就这样了。” 他语气无力,却带着决然,她抬头就能看到他不屈的眼神。 林觅流出眼泪,将他抱紧,“没关系的。你会没事的,回去好好跟你父亲谈谈,他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你回家啊,快回去,别闹了。” 刘正艳苦笑着回抱她,“想跟你在一起啊。” 他一连三天都陪她窝在公寓,压根不提工作的事,也没人找他,林觅不得不相信他和家里反目的事。但他是刘正艳啊!他怎能做个平凡的无业游民?为此林觅天天都给他做思想工作,劝他回去。 刘正艳问:“是不是我变穷鬼了,你嫌弃我,不想要我了?”瞧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一脸黑,“也是,你现在去当明星了,也不指望我了,我——” 林觅伸手捂住他的嘴,说道:“我会想办法和你一起渡过。” “真的?”他有点痴,拉过她的手背亲了亲,“不怕,我去打工养你。” “切!”林觅嗤笑,甩开他手,大刀阔斧的,“我养你还差不多,我参加节目拿了钱,别的不说,总会让你在我这里有吃有喝的,好吧?” 刘正艳连忙从背后搂住她的细腰,用力吮了几下她敏感的耳根,笑着说:“好!我宝宝真好,没白疼你。” 林觅跳脚:“松开,我要洗菜啦!” 她每天勤快地自己煮三餐,煮的都是家常菜,味道不算太好,刘正艳倒也大快朵颐、吃个精光。每天下午,他们或待在公寓看场电影、点个下午茶,或驾车一起去超市买菜、买零食,若是在路上碰到了想吃的店,那么晚饭都省得做了。 他们这种生活节奏很慢、很清闲,却不觉无聊。刘正艳这几天一直在网上查有关她的报道,每张照片、每条内容他都要问一遍:这是在哪儿拍的?做什么了?过程怎么样?林觅像说故事似的告诉他,有时还滔滔不绝、慷慨激昂,逗得他瘫在沙发哈哈大笑。他问着问着,问到了琵琶,“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会弹琵琶?” -- xγùsんùщù.cⅽ 又骗她!! 林觅“呵”一声,回过头,“要是让你知道,你不得让我天天弹给你听?” 真没看出他哪来的文艺情操,但他从前就是要她在床上唱歌、裸着表演,咦!真狗! 刘正阳修长的手指在琵琶弦上划过,问道:“弹琵琶手会痛吗?” “手指头要贴胶布的。” “那你现在弹个给我听?” “不要。今天周末,吵到别人午休。” 老刘意兴阑珊,想起她在演唱会给别人弹得那么起劲儿,心里还有点酸。他把林觅一把拽到沙发,揽着她半躺下去,“那你给我说说你和林怀瑾是怎么回事?” 林觅打个哈欠,“什么怎么回事?” “网上说你们有染,绯闻?” “怎么可能。”她笑道:“人家林怀瑾早都结婚了,娶的就是复苏,哪有绯闻会闹几年的?他们隐婚,听说儿子都有了,我那天在演唱会后台还看见复苏在整理林怀瑾的衣服。” 又讨了没趣?刘正阳又问:“那文逸呢?你和他什么情况?” “这你也问?你都知道的,他也结婚了,有个女儿都两岁了。不过我看他太太好年轻啊,像个高中生一样,而且文逸他平时看起来不太正经,但他在太太和女儿面前可稳重了,是个好人!” 老刘心想:切,不就是个一结婚就闹离婚,最后真爱上了的娘炮?他想想,终于逮到一个单身汉了,情况严厉,他要板着脸问:“那你跟声乐老师呢,怎么解释?他经常开车送你回来,还给你打伞?”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你怎么知道?”他不就看到过一次赵齐晖的车在楼下?哪来的“经常”?林觅翻身审视他,“你找人跟踪我是不是?说!” 老刘飞快拿抱枕挡住脸,“没有啊” “你说!是不是?你这变态”林觅发怒,枕头架打起来了。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不仅被制服,还被野蛮的男人剥光了衣服。刘正阳肆意舔弄她的双乳,还顾得上问:“你和他做过什么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做过,你给我松开!” 刘正阳松了,只是短暂几秒。他拿过茶几上的玻璃水杯“咕噜咕噜”饮了几大口,再一个弯身将裸身的她抱到了大床上。 因下午光线强烈,她的肌肤显得格外光滑细致,刘正阳的大手熟稔地摸着她的身子,从上往下,柔软的双峰、平坦的小腹、隐秘的黑森林,再到白嫩的大腿。林觅不愿被他这么看,便轻轻踢他一下,合拢了双腿倒向一侧。他却笑得有些邪恶,顺着大腿外侧摸到她圆润的翘臀,呢喃一句:“好性感。” 她的脸“唰”一下烧起来。对于女人而言,一句性感可比漂亮等等形容词更入心。他的手指伸向她两腿间羞人的缝隙,不急着探进去,而是沿着那条缝轻轻摩挲,很快,指腹便感到了微微濡湿,他笑意更甚,两指剥开两片花瓣,仔细地看着中间的粉色软肉,那儿就像小鲍鱼似的,却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孔,也不能打开太大,总之很诱人,诱惑男人。 刘正阳迫不及待地脱去自己的T桖和长裤,用腿间那根雄赳赳气昂昂的阳物贴上她的身子,语气都有点急,“昨天没做,今天补上吧?想我怎么来?” 还能怎么来?她都没提要求,他就从她股沟下面进了,还非要她保持侧躺、曲腿的姿势,其实这样进得不深,她也夹得紧,可刘正阳按住她的臀部,一下一下律动着倒也挺惬意,一忽儿,他“啪”的打了她臀部一掌,声音响亮,她同时惊呼:“你干嘛?” 他低低地笑,伸手捏了捏她胸前的两团软绵,感叹着:“这样更性感。” 林觅居然生不来气,比起他狂野、有力,把她按在床头猛烈后入的性爱方式,她会更喜欢这种温柔缱绻的时刻。他缓缓地抽动,又不累人,一边看着她一边说些好听的话,脸上还挂着柔和的笑,这等温情,直接让她心情荡漾,伸长了手跟他要抱抱。 刘正阳拉开她一条腿,轻轻压在她胸前,把脖子伸给她抱住。两人的交合处也贴得更紧。他低头吻她的耳根,一边律动一边哄她:“嗯?觅觅是不是最爱我?” “嗯”她这样答。 他高兴,深深吻她的唇。殊不知她会反套路,用同样的语气问他:“那你听不听我的话?” “当然。”他心里软绵绵的任她蹂躏呀。 “那我叫你回家,你回不回?” “不回。” “那你不听话,我就不爱你了。”林觅哄小孩似的。 刘正阳给她深深一个挺进,“回去就不能跟你呆在一块了,你舍得?” “我要你回去,好好把事情处理好,再来找我嘛。”又撒娇了。 可他嘴上硬得像铁一样,“不回,我要和你一起,玩” 玩得自然是成人游戏,两人的小腹贴紧,往下是少儿不宜的部位,他的阴茎从她湿润的深处进进出出,越来越快,她还坚持劝他回去,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夹杂妩媚的呻吟,男人一股热血上头,双手撑在床上,顶胯冲刺,要把她撞得说不出话为止,小下巴也要高高昂起,闭着眼、满脸春情地叫唤,双峰肆意变幻着形状、一上一下地起伏,他喟叹一声,双手叉住她的腰,更加用力地插干,心里还想:更性感γúsんúωúм.còм(yushuwum.com) 末了,他低头注视她,舒服地粗喘着,拔出射了精的阴茎,邪笑着说:“来不及了” 林觅真想原地起跳,把他的精排出来。 到了第七天,刘正阳仍无动于衷,林觅一天有三次是默默地看着他,然后无语。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真的要一直窝在这小公寓过日,然后班也不上,钱也不赚,就知道天天折腾她的身子! 午觉醒来,她扶着酸软的腰去卫生间,可是门关着,刘正阳在里面,她便站在外面等,想着他很快出来了。接着,她听见他在里面讲电话:“最高投标限额多少可以,先让下面拟好投标文件履约保证金打八十万几号开标?派我弟去我再休息几天,OA全都抄送给副总,让他先辛苦一阵” 林觅愣在原地,全、都、是、骗、人、的! 老刘的下场是被驱逐出门! 为了避他,林觅在年底的时候独自去了泰国度假,预备过了正月初五再回来,反正她一个人,又没人陪她过年,倒不如拿着钱出去消费一番呢。 绝望的是后脚被刘正阳跟上了。 他故意选的和她同一间民宿下榻,还住对门,放下行李便过来敲敲她:“好巧啊,你也来度假,我也是,一起吧?” 林觅严肃问他:“刘正阳,你干嘛要这样呢?为的什么,你告诉我?” “为的博同情,让你疼我。”他真敢说,态度诚恳。 “你又骗我。你总是一时一样,让我怎么适应?” 刘正阳看了她许久,似如鲠在喉,又像有话想说却羞于启齿。林觅又问:“我同情你了然后呢,你还不是会回家,还不是继续当你的总经理?你在跟我玩什么游戏?” -- 因为我爱你(大结局) “因为我爱你。”他脱口而出。 她怔住,怔到失了反应。他推她进她房门,“进去,我跟你细说。” “是有不和。我跟我父亲说不想结婚,他很气愤,也说过那种让我净身出户的话。让你搬到外面住,就是不想让他以为是你在从中作梗,后来索性还说分开了。他没办法,找不到理由来谴责我。” 林觅扁扁嘴,相信他真有牺牲,还把自己弄进看守所来逼他父亲退步,但是,“那你之前为什么跟我说结了婚也会离?” 刘正阳轻轻笑一下,“我是不是跟你说章小姐心地善良?我本来想着和她谈谈,假结婚好不好?到时候分了钱分了什么就离婚。”顿了顿,他捏捏林觅的脸,变成咬牙切齿的,“但是你又不肯听我的话,一刻也忍不了,我也等不及了,就怕你跑,所以就,摊牌说不结,进去了。” “假结婚?她会听你的吗?” “会的。她有喜欢的人,是外籍的,家里人不赞同。如果她是离过婚的女人,家里人就不那样想了。” “像说故事一样,真有那么巧?” “在你听来是巧,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 他之前跟她强调“我有我的难处,不会不要你的”,她从来就不听,真是坏心眼的家伙!但他们一模一样的是:都是急性子。最怕计划赶不上变化,最怕到头来什么都会失去,所以纠缠也好、分开也罢,都要一口气寻个清楚明白。 刘正阳接着说:“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我好好的,你也是。我骗你说净身出户,是真的为了博你同情,让你多陪陪我。这样也有罪啊?那我太冤了。” 林觅噗呲一笑,伸手戳戳他胸口,训话似的:“不管怎样,我以后要跟你平起平坐,你不能用钱来压我,我们应该遵循男女平等,你不能骗我,也不能瞒着我做危险的事,知不知道?” 他点头,“答应。” “那你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遵命。” 他们住的这间泰国民宿和去年春天在马来西亚住的相差无异,床边都有一面大的百叶窗,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偌大的葡萄园,林觅也都同样遗憾于现在不是葡萄的成熟季节,她不能看丰收。刘正阳揽着她肩膀说:“那就等到葡萄成熟的时候,我再陪你来。” 早春的第一场雨在窗外如雾、似烟的飘着,天色灰蒙蒙的,不细看的话真不知道在下雨。林觅说她喜欢下雨天,因为这样就可以待在房间里,什么都不用管,什么烦恼都没有,还可以舒服地睡个好觉。 刘正阳在暖和的被窝里揽住她,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了好多话,一直说到很久很久以前,说到小时候。他们是相知相伴的恋人,就该没有秘密。 林觅问:“你和你父亲关系怎样?” “一般,过得去。我妈在我几岁的时候就走了,他又忙,和他相处时间少。” “那你爱他吗?” 刘正阳沉默一下,说的是:“他背起我去医院的时候,我有点诧异。” 她轻轻地笑,侧躺着把手臂搭在他腰上,“我不认识我爸,他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进监狱了。再过几个月,他就出来了,我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你有一个悲哀的家庭。”刘正阳感慨,“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为你撑腰,好不好?” “你怎么变得那么会说话了?读了什么爱情小说?”油嘴滑舌的,说起煽情的话比开黄腔还溜。 他笑着亲亲她额头,“读的是你这本最难的书,你改变了我。” 林觅继续给他讲自己悲哀的家庭,说到同母异父的弟弟,她有些激动,“前几天妙龄跟赵四千去了陆军部队,她说有个小伙子看见她就超她奔过来,问她是不是林觅的朋友?还说林觅是我姐,我在她朋友圈见过你们的合照。哎,一听,那不就是我那没出息的弟弟吗?他去当兵了,听妙龄说,他还学好了,在部队做得很好。我心里感触有点深,想到我妈在天之灵该欣慰了.....哎,你怎么睡了,你刚才又不准我睡,现在我说我家的事,你就睡你什么意思?” 刘正阳搂着她,躺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打盹呢。 林觅决定放大招,“你还听不听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告诉你。” 他睁开眼睛。 她俯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并说:“真的。” 刘正阳乐得在床上翻滚! 林觅将他踢到床尾,闭眼准备入睡。耳边的雨声似乎大了些,滴滴答答的,她能想象到雨水落在芭蕉叶上凝成晶莹剔透的水珠,坠入湖面形成圈圈涟漪,还有落在心海,力量虽小却引起波浪起伏。 入睡前一刻她又突然想起:去年她和刘正阳争吵的光景,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她对着镜子自怜自艾、她抱着琵琶在舞台弹唱、她在舞蹈室挥汗如雨、她说讨厌刘正阳、她皱眉、流泪的模样。 那些,那些,绝对是个梦。 作者的话: 完结撒花! 可以看上季回顾相爱日常了,看老刘如何一步步被觅觅套牢。 ps:正在写新题材,多攒点过几天再发,大家想看我的过往H文:文灏林知音《文太太的前夫》,秦葟上官《上官》,可以加微信管理员:386175052,获取txt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