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背德禁情(1V1 H)下》 继子VS继母01居然是表舅 孩童清脆的抽噎声近在耳边,叶馨紧闭的眼皮轻轻颤动,须臾过后,睁开双眼,一个低矮的小瓦房里,身侧有“东西”被草席盖了起来,那“东西”后头,只见一个低着头,穿着破布麻衣的孩子肩膀不时耸动,发出哽咽的哭泣声。 叶馨猛地挺直腰板,打量这间破屋子,地面是夯实的h泥地,四面墙壁斑驳之余,还漏风,一股冷风从洞口钻入,吹得她牙齿直打架。 屋内也没啥称心的家具,只有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以及一张破败的长板凳。 陌生的场景,难道……她又穿越了?! “小孩,你别哭,先告诉我,这是哪?” 叶馨站了起来,由于原身长时间跪在地上,起来之时,不免有些头晕目眩。 勉强撑住略微摇晃的身体,抬起僵硬的双腿,走向埋头哭泣的孩子。 孩子似乎很怕她,听到她的脚步声响起,连连后退。 叶馨怕吓到这个可怜的孩子,便停下了脚步,低头一看那个被草席盖着的“东西”,怎么一股臭味? 好奇地掀起草席,孩子像是被刺激到了,飞奔向前,摁住掀起的草席。 “不要把我父亲扔掉。” 孩子抬头,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眼睛澄澈得宛如见底的湖水。 叶馨望着那张脸,愣在原地。 孩子恐惧地瞥了眼叶馨,又怯生生地低下头去,不过一双颤抖的小手始终紧捉着简陋的草席,似乎那是一件再贵重不过的物品。 “表舅……” 她低喃,眼里的不可置信昭然若揭。 孩子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自己的小身板,他知道,他的新母亲不喜他,嫌弃他是个男孩,所以他一直跟新母亲刻意保持距离,免得自己不小心惹恼了她,被她一把扔出屋子,让他自生自灭。 与孩子的害怕相反,叶馨高兴极了。 虽然瘦了许多,但她不会认错的,那张脸,除了表舅,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拥有这样一张脸了。 “表舅,我是阿馨,你不记得我了吗?” 叶馨握着孩子的手,情绪激动。 孩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叶馨捉得死死的,他抽不回去,恐惧爬上他的脸庞,“不、不要打我。” 他以为自己惹怒了叶馨,约瑟着身体,缩成一团。 叶馨一愣,“表舅,我怎么会打你,你忘了吗?小时候你扔鞭炮,不小心把外公的草垛烧了,是我替你顶的罪。” 说起小时候发生的事,叶馨的眼睛流露出怀念之色。 然而她的安抚没有起到作用,孩子更害怕了,身体抖个不停。 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球的孩子,叶馨握着的小手一松。 是了,她怎么忘了,表舅已经去世了,眼前这个孩子再像,他也不是表舅,就像上个世界的陆家仁。 只是同样的躯壳,不同的灵魂罢了。 “对不起。” 对这一事实的清晰认知,使叶馨心头的落寞感油然而生。 这孩子虽然并非真正的表舅,但顶着表舅的脸,她无法置之不理。 “你叫什么名字?” 叶馨屈膝,蹲下身子与孩子平视,尽量展现自己温柔的一面。 孩子g裂的嘴唇嗫嚅了一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瘦小的身板僵硬了一瞬,“白、白嗣。” 作话:嗣与笥在国语读法是一样的,但小时候叶馨叫白笥名字时,是用家乡话叫,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之处。再者,在她心目中,表舅是亲人,不会伤害自己,而穿越后的白嗣总是在伤害自己,即使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她潜意识都会为表舅开脱,故而不会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 ρò1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02白嗣的哀求 “母亲,吃饭了。” 白嗣瘦小的身体蹲在门角边,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唯恐自己出声会打扰到叶馨,他把音量降低到细如蚊蝇的程度。 身后孩童独有的脆生生嗓音使思绪乱成一团的叶馨猛然回神,她侧身看向白嗣,嘴巴张了张,眼里思绪万千,到最终,她只是轻轻垂下眼帘,不发一言。 伤害她的人是表舅,让她心动的人,也是表舅,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母、母亲,外面冷,你回家吧。” [馨儿,外婆说外面冷,让你回家。] 两道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同时响起,叶馨怔怔地望着眼前幼小的白嗣,刹那间,错乱的时空里,两人的影像重叠在一起。 “表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忽然起身,捉住白嗣的瘦弱的肩膀,厉声质问他。 “是你高的鬼,对不对?我是你侄女,你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十指用力,捉得他小脸一阵白一阵青,“痛……”白嗣小脸皱成一团,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身躯浑然一震,手不自觉放松了,叶馨愣愣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被火烫着般,迅速收回。 “母亲,我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不要扔掉我。”他哽咽着请求叶馨。 村里的小伙伴都说隔壁村子的小虎被母亲扔掉了,因为他不听话,把妹妹的零嘴吃了,惹怒了母亲。所以母亲把他扔到山上,让山上的老虎叼走了他。 他不想被老虎叼走,所以不想让母亲认为他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阿嗣可以捡柴、烧水、做饭、伺候母亲,母亲求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孩子,换作现代社会那些拥有健全人格的成人,谁都无法拒绝这个孩子的请求,尤其,这个孩子还顶着一张表舅小时候楚楚可怜的俊秀脸庞,叶馨的怒火一瞬间像是被冷水浇灭了。 像他,又不像他…… 表舅是敏感、内向的,但不会表现得如此小心翼翼,仿佛一只害怕被主人随时抛弃的小狗,每一次的讨好都是那么的谨慎。 叶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孩子。 理智告诉她,她不能留下这个孩子,但感情上,她却无法抛弃这个孩子。 他太小了,仰着头看人的时候,就像表舅,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仿佛有暗涌流动。 “母亲……” 他轻轻叫唤她,叶馨却狠下心来,转过头去,当作听不见他的话。 眼角余光偷偷一觑,那孩子双眼顷刻间失去了光彩。 叶馨咬牙,阻止自己回头安抚那孩子的冲动,紧握着双手,垂眸深思片刻,她蓦然发现那孩子不见了。 她松了口气,或许,暂时的保持距离,于他,于她而言都是一种最好的解决办法。 又过了一瞬,那孩子手里端着一个磕碎了小角的瓷碗走过来,“母亲,这是阿嗣给你准备的晚饭。” 他像是捧着珍稀宝物般,把那碗渗着米糠的“粥”呈给她。 叶馨没有接过他的碗,他定了一瞬,接着弯腰,把瓷碗放到她脚下。 “母亲不喜欢阿嗣,阿嗣知道,这是阿禩今天编的小狗,希望它以后能够陪着母亲。”他从身上那块破布里掏出一只编织精致的小狗,放到瓷碗一侧。 叶馨看着那只熟悉的小狗,眼神微愣。 “你要去哪?” 惊觉那孩子转身往屋外走去,叶馨声音沙哑地叫住了他。 白嗣回头,不安地捏了捏衣角,“家里没有多余的钱粮了,阿嗣想奉养母亲,所以阿嗣会努力到镇上找工作的。” “荒唐!” 他这小身板,找什么工作?不被人吃掉就算好了。 “回来!” 作话:这个故事的白嗣跟现实线的白嗣小时候某些方面是相通的,第三个故事里白嗣对应了他青春期那种想要靠近,却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的行为。至于前两个故事,现实也是有对应,但于本人没有太大的关系。 -- ρò1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03记忆中的白笥 掷地有声的怒吼使胆小的白嗣身体轻颤,他畏惧地瞟了瞟叶馨,在她冷峻的面容下,缓步走了过去。 “母、母亲,我让你生气了吗?” 诚惶诚恐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表舅以前也曾那样看过她,只是年岁渐长后,他便不再露出这样的眼神了,每每都是她神采风扬地对他诉说一些自己自认为“神奇”的事情,而表舅则负责当她忠实的观众。 在需要惊叹时,发出惊叹,需要鼓掌时,发出掌声,每一下都恰如其分,完美得就像她心里的蛔虫,让她的孩童式的虚荣达到巅峰。 所以,她喜欢表舅,比起村子里其他小孩,她最喜欢表舅,因为其他孩子还尚未学会讨好他人时,表舅便已掌握了她的喜怒哀乐。 现在细细想起来,表舅并非她印象那么“纯洁”,相反,他太了解她了,甚至无形中为她隔绝了其他村子里的朋友。 表舅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许这个答案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母亲?” 见叶馨发呆,迟迟没有反应,白嗣诚惶诚恐地叫唤了她一声。 这一声让叶馨从回忆中醒来,她低头看向白嗣,“你吃饭了吗?” 穿越过来,原身似乎颗粒未进,她又因为得知眼前的孩子是白嗣,而白嗣就是表舅后,她逃避式的跑到屋外,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压根就没管这个刚失去父亲的孩子。 “没关系的,嗣儿肚子还饱。” “咕噜……” 肚子不合时宜发出声响,白嗣的小脸一红,“不、不是那样的,是、是嗣儿在放p。” 叶馨:“……” 这样子,就不像表舅了。 叶馨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把瓷碗端起来,拎着调羹,在碗里翻了几下,“家里就剩这些了吗?” 白嗣听了这话,脸刷的一下,白了。 “母亲,嗣儿会努力找工作的。” 小嘴巴发出信誓旦旦的承诺,叶馨肉了肉酸疼的眉心,“说了你不用找工作。” 这身板,也不知道也没有5岁,跟表舅3岁时差不多,至于问4岁的她为什么会记得表舅3岁时怎么样?废话,有照片啊。 “可是,家里没钱了。” 也正因为没钱,以至于父亲去世后,母亲也只能草席一卷,试图把去世的父亲扔到乱葬岗里。他舍不得父亲,父亲走后,就没人跟他说话了。 村里的小伙伴都嫌弃他,说他是个赔钱货,拖油瓶,没人愿意跟他玩,他每天只能编些小动物陪他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可那些编织的动物会坏,陪伴他的时间不能长久,最多只能维持7天,很快那些鲜嫩的绿叶便会变得枯h、残破。 他不想让父亲离开,可是死亡打破了他的幻想,尽管明知道该遵从母亲的行为,但他还是会任性地想留下渐渐的父亲。 “今朝有酒今朝醉。”叶馨把碗里的粥递给白嗣,“吃。” 白嗣受宠若惊地看着叶馨,不敢接过她手里的碗。 “再不拿,我可就要打你了。”叶馨眉头一皱,不悦从她眼里一闪而过。 白嗣怕挨打,慌忙接过瓷碗,但他不敢吃,偷偷瞄了一眼叶馨,发现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 心里一慌,忙不迭把调羹往嘴里送。 粥还热,一送到嘴里,烫得他频频吐舌。 这样狼狈的他,倒像表舅,无论是喝汤还是吃粥,总会烫到自己,久而久之,她便成了那个专门负责投喂表舅吃东西的人。 那时候的表舅常常会眉眼眯眯地向她发出指示,告诉她他想吃什么,然后示意她把菜肴夹起来喂他,无论是太婆还是外公外婆,看到这情形,就会忍不住调侃他们像对恩爱的小夫妻。 那时候年纪小,不会觉得不妥,现在看来,那些话,不该说。 说多了,便成了罪孽。 作话:昨天帮忙带外甥,忙过头,今天补回来,三更。 -- 继子VS继母04白嗣的亲事 时光冉冉,一晃而逝,叶馨从未在一个世界里待过这么长的时间,整整10年,她把那个孱弱的孩子扶养成人,把他教导得既温柔,又明媚。 与表舅的内向不同,他更偏向于表达自己的内心,叶馨起初对待这个孩子,是有所保留的,因为她始终无法将他与表舅完全分割开来,但同时她也想从这个孩子身上找出表舅这么对待她的原因,只可惜,尽管外表一样,两个人终究不是的个体,无法探究一二。 时间渐渐长了,她也接纳了这个孩子,把他当成了弟弟般看待,这个世界b前三个世界特殊,是个女尊世界,女子为尊,而她是个穷寡妇,10年前娶了带着拖油瓶的傅朗,但成亲没多久后,他便去世了,她穿越过来的当天,正是白嗣父亲下葬的日子。 就这样,她带着白嗣两人相依为命,用家里仅存的那点碎银,做了点小本生意,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如往常,叶馨在为家里的生计忙活,记录昨天的账本,毛笔字写久了,也变得有模有样,蘸了点墨水,继续往下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 “母亲,嗣儿给您做了碗银耳羹,现在可以端进来吗?” 白嗣温润有礼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叶馨写字的手一顿,“进来。” 手头上的动作继续,叶馨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记账本。 “母亲,今天的银耳羹嗣儿加了蜜糖,可以润肺止咳,来,尝尝。”殷勤地用调羹盛了一勺银耳糖水到叶馨嘴边。 叶馨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嘴边的调羹,淡声道:“我花钱送你到学堂,不是为了让你当一个厨夫的。” 白嗣握着调羹的手一紧,秀气得过分俊逸的脸庞诚惶诚恐地望着叶馨,“母亲,嗣儿在学堂有好好钻研功课的,只是最近听到您有几声咳嗽,所以才特意下厨,如果母亲不喜欢,嗣儿以后都不进厨房了。” 说话间,他眼里有氤氲之气浮现,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啊滚的。 好一幅美人垂泪。 叶馨见多了他这般模样,他在她面前,总是小心谨慎的,哪怕年岁渐长,却一如当年那个紧捉着自己衣角,害怕被遗弃的孩子。 感觉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我没有责骂你的意思,阿嗣,你不该把自己的世界困于内宅之中,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他的性子几乎与女尊世界那些遵守三从四德的男子无异,哪怕她灌输再多他与寻常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愿意努力,甚至可以b普通女子做得更好的观点,然而在大环境的影响下,她的教育还是失败了。 教育的失败,让她不得不为他谋取新的后路。 “阿嗣,之前我让阿竹送你的画像你看了没?” 阿竹是叶馨请的小厮,专门伺候白嗣。至于那些画像,是镇子里一些风评不错的未婚女子。 凭着21世纪的见识,叶馨在女尊的世界做的生意还算红火,靠着做生意攒下来的钱,他们在4年前搬出了村子,搬到镇子上一户一进一出的宅子。 对于一个穷苦村子出身的人而言,他们算是实现了阶层的跳跃。只可惜,白嗣在她手把手的教导下,却没有丁点做生意的天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因什么原因而离开这个世界,为了让这个她看着长大,又跟表舅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可以在她离开后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她不得不为他的婚姻做打算。 “母亲,那些画像我没有看。”他低着头,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叶馨眉头一皱,“为什么?”那些女子在她眼里长相姣好,而且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白嗣为什么不喜欢? “母亲,嗣儿不想离开你。” 他默默垂泪,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发出哽咽的哭声。 叶馨顿了片刻,缓声道:“我没有让你出嫁的意思。” 眼泪蓦然停下,白嗣惊讶地看着叶馨,“那母亲昨日为何让媒人上门?” “成亲,不一定要嫁人。嗣儿,你是我的儿子,就该配得上最好的。” “最好的……” “画像那些女子相貌优异,无不良嗜好,却出身贫寒,母族也无甚助力,只要你娶了她们,内宅自然由你说了算,而你仍旧是珍品轩的少当家。” 娶妻,在他们这个边陲小镇可以称得上是史无前例,不过叶馨愿意当那个打破传统的人。 “可母亲,嗣儿才16,是不是太早了?” “16不早了,当然,我不会这么快就让你成亲,若是嗣儿实在不知道选哪个,母亲可以安排那些女子上门与你相看。” 叶馨放下笔,端起碗喝了一口银耳羹。 白嗣咬了咬牙关,最好的,明明就在他身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全凭母亲做主。” 心里尽管对叶馨的做法不满意,可他还是乖巧地应了下来。 作话:出门一趟,回来都6点了,不过小可爱们放心,晚点会再更一章。 -- 继母VS继子05歹毒的少爷 “少爷,夫人不喜欢您做的银耳羹吗?” 阿竹一进门,发现房间满目疮痍,顿时提醒十二分精神,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触了白嗣的霉头。 白嗣拧眉,阴沉不定地看向阿竹,“你认为我做的东西不好?” 阿竹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少爷做的吃食堪b御厨。”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母亲不喜欢我做的银耳羹?” 声音凉飕飕的,阿竹心里一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是阿竹不会说话,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阿竹计较。” 说罢,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脸蛋被扇得红彤彤的,但阿竹不敢喊疼,片刻过后,一把冰冷的扇子抵在他喉间,把他下巴微微顶起。 “少、少爷……”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阿竹眼皮疯狂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阵低笑,“瞧你害怕的,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纸扇上独有的竹子清香飘入他鼻尖,他心里一松,“少爷,我打听到林氏钱庄的四公子初二约了夫人到名香楼商谈宣武街开张事宜。” “又是他……” 白嗣若有所思地收回了扇子,“阿竹,你说,若是他失了清白,还有脸面凑到母亲面前不?” 阿竹心头一震,“少爷……这……”会不会太歹毒了。 白嗣凉凉地瞅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歹毒?” “没、没有。”阿竹更加紧张了。 白嗣满意一笑,笑得那叫一个高雅,浑然没有歹毒男子该有的尖酸刻薄。 阿竹打了个冷颤,“少爷,若是夫人查出来……” “啪!”扇子重重地压在桌子上,“你认为母亲会为了一个外人惩罚我?” “当然不是,少爷是夫人心尖上的人,夫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外人对少爷做出惩处呢。” 跟了白嗣7-8年,阿竹又怎会不知道他喜欢听什么话,不喜欢听什么话呢。 阿竹赶紧安抚白嗣。 这样拙劣的讨好,倒是把白嗣哄得眉眼弯弯,“阿竹,你觉得我好看吗?” 阿竹忙不迭点头,“少爷是这世间最好看的男子。” “那母亲为什么从不看我?” 他难掩落寞地低喃,阿竹随即回道:“那是因为夫人忙着珍品轩的事,所以才无暇顾及到少爷。” “阿竹,若是我把珍品轩打理好,母亲是不是就不会b我娶妻了……” “娶妻?”阿竹愣了一下,他知道夫人离经叛道,但没想到离经叛道到这种程度,为少爷娶妻。 “阿竹,我不喜欢其他女子。” 白嗣幽幽地对自己的贴身小厮说道。 阿竹垂眸,他当然知道少爷不喜欢其他女子,但少爷喜欢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回应他,少爷只不过是在痴心妄想罢了。 一个继子,居然妄想成为自己母亲的男人,若是被镇上的人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母子二人淹了。 “少爷,如果你拒绝夫人,夫人会不高兴的。”思索再三,阿竹只能斟酌用词,在不激怒白嗣的情况下,劝阻他。 白嗣闭眼一瞬,又张开双眸,“我知道,所以暂时应下了。” 至于那些亲事,他会想办法推掉的。 “阿竹,去跟夫人说,我今夜做了噩梦,受了惊,需要母亲的安抚才能入眠。” 白嗣慢悠悠地躺到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胸前,穴口的衣襟微敞,露出白皙的娇嫩肌肤。 白嗣的美不容置疑,即便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阿竹,每每看到白嗣不经意流露的风情,都会忍不住羞红了脸。 不过羞涩归羞涩,阿竹还是坦然道:“少爷,上次阿竹去请夫人,夫人说少爷已长大成人,不可再独处一室,所以……” “胡说,母亲最疼我了,她怎会对我这般冷漠!” 阿竹很想说一句,少爷,你都16了,还老想着让夫人哄你入睡,这可能吗?夫人又不是傻子。 “少爷,阿竹真的——” “我要的不是托词,今晚你要是没把夫人请来,我就把你请走。” 阿竹吓得身子一瘫,这个“走”并非是表面上的走那么简单,少爷性子扭曲,前前后后私底下不知弄“走”了多少个试图接近夫人的男子,手段狠戾,令人寒毛直竖。 跟少爷比起来,他宁愿得罪夫人,也不愿得罪少爷。 “少爷,我这就去请夫人。” “等等。” 阿竹僵硬回头,“少、少爷,还有其他事吗?” “把屋子收拾好再去请夫人。” 要知道,他可是母亲心目中的乖孩子,摔东西什么的,他才不会做呢。 作话:既绿茶,又狠毒,还带了点小孩子心性,这个世界的白嗣,也是个疯狂难高的家伙。 -- 继子VS继母06深夜探闺房 夜深雾重,阿竹手持灯笼往叶馨的房间走去,穿过一个回廊,不远处的厢房透出昏黄的光线,他轻步挪到叶馨门口,把音量提高些许,扬声道:“夫人,我是阿竹。” 厢房没多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嘎吱”一声,门开了,“什么事?”叶馨站在门口,脸色不渝地盯着阿竹。 阿竹紧张地垂下头,“抱歉夫人,怎么晚打扰你。” 不耐从叶馨眼底一闪而逝,“别跟我废话,这么晚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是少爷……少爷今夜做了噩梦,一直哭,无法入眠,眼看就要过子时了,阿竹担心少爷休息不够,明日学堂上课打不起精神,所以斗胆来打扰夫人。” 阿竹言辞间满是担忧,叶馨眉头一舒,既然是为了白嗣,她也不必过于苛责,只是…… “做噩梦小事一桩罢了,不必特意过来请我,你在他房间多点几根蜡烛即可。” 大多数恐惧源自于黑暗,把房间弄亮就好了,以前表舅打雷睡不着,她就是这么g的,把灯打开,然后陪他睡一晚上。 不过白嗣的年纪大了,而且已经到了青春期,在这个封建的女尊世界里,她是他母亲,儿大避母,她不能像对待表舅一样对待他。 “已经点了,可少爷还是睡不着。” 阿竹紧张得连连掐自己大腿,他怕今晚若是不能把夫人请过去,少爷就把他请“走”了。 垂眸抿了抿唇,“你今晚跟他睡一床吧。”叶馨正要关门时,阿竹急道:“少爷说梦到了老爷。” 老爷指的是白嗣这个世界的父亲。 阿竹一瞬不瞬地盯着叶馨,那颗狂跳的心脏快要从他胸膛里蹦出来了。 叶馨关门的手一顿,“……走吧。” 如闻仙乐,阿竹高兴极了,“夫人请。” 叶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算了,青春期的少年心思她不懂。 阿竹持灯走于前,叶馨跟在他身后,约过了两分钟左右,两人来到白嗣厢房。 厢房里传出轻轻的抽泣声,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压抑着自己的痛苦。 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阿竹,你先去休息吧。” 语毕,她推门而入,身后传来阿竹的应和声,她没有回应,径直走进房里。 寝室熏香缭绕,甫进屋的瞬间,仿佛坠一个未知的世界,锦绣床榻之上,少年纤细的身躯半掩在床帐之内,若隐若现。 “母亲?你怎么来了?” 许是哭得久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看到叶馨到来,愣了一下,随后忙不迭别过头去,用手背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叶馨没有说话,站在床边定定看了他一会。 “对不起,嗣儿打扰你入睡了。” 他眼角红红的,脸上的泪水尚未g涸,眸里雾气深重,仿佛随时会有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本想责骂几句他不该如此娇气,可是看到他脆弱的神情,堵在喉咙里的话又强行咽了下去。 表舅他……长大后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到难以自持,想要自杀时,也会像这个她养大的孩子一样,独自在背后默默哭泣。 联想到这一点,叶馨对白嗣怒其不争的心情顿时多了几分怜惜。 “阿竹说你做了噩梦,睡不着,让我过来看看。” 叶馨坐在床沿边,抬手,一点点,温柔地把再次滚落的泪水拭去。 白嗣愣愣地看着她。 他好久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母亲了,小时候,只有生病,母亲才会这样安抚、照顾他。 他跟母亲,仿佛永远隔着一层纱,有时候他甚至荒唐地觉得,母亲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这种怀疑往往伴随着强烈的妒忌,明知道母亲并非如此,却无法控制心里越演愈烈的占有欲。 他想要母亲,想要得到她,想要她满心满眼,全是他。 他是这样强烈地渴望着他的母亲,可母亲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要撕开这层假象,尽情宣泄内心扭曲的欲望,欣赏母亲真相大白后对他露出震惊、恐惧的表情,然后推倒母亲,狠狠占有母亲,让母亲在他身下婉转低吟。 这个画面,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热血沸腾。 母亲啊,你养了一只野兽,一只随时会将你连人带骨,吞入腹中的野兽。 作话:点击倒是正常,就是收藏……小可爱们不喜欢继母篇? -- 继子VS继母07下药的香炉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他盯着自己出了神,一双被水汽冲刷过的漂亮双眸里仿佛有暗涌流动,叶馨怔了怔,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不像发热。 “母亲,我喜欢你。” 他脱口而出。 叶馨表情微愣,这孩子怎么了?真的没毛病吗?是不是最近b得他太紧了? “母亲,你……没话要对嗣儿说吗?” 白嗣捉着叶馨的手腕,一脸期待地望着她,既忐忑,又害怕。 有话……对他说? “嗯,我知道了。”叶馨思来想去,觉得他是小孩子脾气发作,想要别人的认同,“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 眼里的光璀璨夺目。 “当然,你是我儿子。” 下一句话,直接把他打入地狱,捉着的手骤然一松,掉落在锦被之上。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只是……儿子……” 他低头,轻声呢喃。 叶馨觉得他越来越怪了,今夜仿佛鬼上身似的,尽说一些奇怪的话。 该不会是心理出现了问题吧,这世界没有心理医生,怎么办?要怎样才能开解青少年青春期情绪问题。 忽然,“母亲,我困了,陪我睡一觉好吗?”他朝她温柔一笑,恢复了平日的柔和有礼。 这才是平常的他。 叶馨悬着的心一瞬间放下了,不过睡觉…… “嗣儿,你的年纪足以为人父亲,不可再与母亲如此亲昵。” 古代呆久了,说话变得文绉绉的,叶馨的遣词用语跟以前相b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叶馨的回答换来白嗣的沉默,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阴影之中,纤长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把他眸中的情绪几近掩盖。 算了,只是一夜。 “躺下吧。”叶馨轻声对他说,他落寞的神情骤然一变,惊喜交加,“稍等,母亲,我这就去关门。” 关门? 扭头一看,发现自己进屋时竟然忘了关门,尴尬地嗯了声,白嗣从床上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把房门关上。 叶馨在整理床铺,他缓步来到桌前,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把小瓷瓶里的粉末倒进香炉里。 “母亲,好了吗?”瓷瓶收回,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叶馨身后。 年仅16岁的白嗣身高高达176,这还是他未成年时的身高,恐怕20岁以后他身高达到180也不足为奇,这个身高在女尊世界这个喜欢男子弱柳扶风、娇小玲珑的身材而言,是个缺陷。 不过叶馨却对白嗣的身高非常满意,为了日后不让他被人欺负,甚至还专门请了镖局的镖师过来教他习武,只可惜白嗣的武学天份与他做生意的天分一样,为零。 哀叹这孩子天分过差之余,叶馨只能默默接受。 “母亲,嗣儿可以睡外面吗?” 他站在她身后,修长的身躯把只有165的叶馨笼罩在自己阴影之下,从背后看去,就像从叶馨身后紧抱着她。 叶馨吓了一跳,这孩子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你不怕?” “不怕,只要母亲在,嗣儿什么都不怕。” “……好吧。” 叶馨先一步躺进被窝里,白嗣随后才进来。 “母亲。” “嗯?” “我喜欢你。” 他侧着身,在她耳边低喃,炙热的气息喷薄于耳廓,痒痒的,叶馨皱了皱眉,往大床内侧一挪。 “睡吧。” 他是不是太粘人了,表舅长大后也是这么粘人的吗? 作话:补周六,三更。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➊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08白嗣的爱抚 之后两人再无多余的交谈,香炉里的熏香在房内弥漫,淡淡的香味侵入鼻尖,神经一再松缓,叶馨很快沉入了睡眠。 “母亲?母亲?” 修长的五指轻轻推了推叶馨的肩膀,叶馨像是多日未曾进入睡眠似的,睡得极沉。 白嗣缓缓起身,如绸缎般顺滑的乌发从肩膀处落下,他低下头,在光线不甚明亮的烛光下打量闭眸沉睡的叶馨。 烛光的映衬下,把叶馨的雪白的肌肤染成了淡淡的橘黄色,他爱极母亲柔软细腻的身躯,恨不得日日把玩赏弄,母亲不像那些粗鄙的女子,皮肤黑黝,说话声音洪亮,言行举止间透着对男子不屑的气息。 她对他总是淡漠中透着关心,初时,他对她不经意展现的关心欣喜欲狂,时间久了,心里那个贪婪的黑洞变得愈发不满足,他要更多,更多的关心,更多的爱,他要做母亲独一无二的人,他不允许母亲靠近其他男子。 每每看到那些借故靠近母亲的男子,他就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拆骨,碾碎成粉,撒在他的院子里,化为鲜花的养料,供母亲欣赏。 对他而言,那些人的价值不过如此。能够成为母亲花儿的养料,已是天大的恩赐。 “母亲……” 他呢喃,眼神痴迷地望着两片如花的唇瓣,手指轻轻摩挲粉色的唇瓣,半晌,他薄唇颤抖着,俯下头颅,四唇相接,唇瓣的柔软以及母亲身上独有的馨香使他心神一颤。 亲吻,从简单的碰触成了研磨。 不够,不够,他要更多。 大手虎口一张,拇指与食指摁住她的小脸,昏睡中的叶馨条件反射张开了嘴巴,灵活的舌头钻进她口腔内,拖拽着她的小舌共同起舞。 源源不断的津液从她口中纳入自己咽喉中,激烈的亲吻使她的唇瓣变得红肿不堪,一吻既毕,他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她的嘴唇,看着她沾满自己唾沫而变得晶亮的红唇,他满意极了。 仿佛沾了露珠的红蔷,娇媚得摄人心魂。 “母亲,嗣儿很喜欢跟你亲吻呢,以后天天跟嗣儿亲吻好不好?” 大手从她颈间缓缓向下移,指头慢条斯理地解着肩膀上的衣带。 “母亲不说话,嗣儿当你答应了哦。” 唇角扬起一抹勾人的笑,他在她唇上快速啄吻了一下。 衣带解开,圆润的肩膀,性感的锁骨落入他眼中,他呼吸一窒,忙不迭低下头,在上头印上密密麻麻的吻。 母亲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郁,母亲必定对他动情了,白嗣兴奋得很,大手飞快挪到腰间,把另一侧的衣带解开,迫不及待掀开衣服,发现母亲内里竟然没有穿肚兜。 雪白的双乳软趴趴地立在胸膛之上,顶端的乳头如雪中的红梅,怯生生地安睡着。 白嗣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不已。 右手颤抖着抚上娇乳,软得不可思议,这是他第一次碰触母亲的私密部位,这种隐秘的兴奋使他的心狂颤不已。 母亲的r这般好看,应该日日由他爱抚、嘬弄,这样才对得起母亲的好颜色。 迅速低下头去,把顶端的红梅含入嘴里,用力一吸,一股强烈的ru香涌入他口腔。 “啧、啧、啧。” 仿佛婴儿吸奶,他啧啧有声地吸吮着叶馨的乳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用力揉搓她的另一边的乳房。 乳肉在他掌心揉捏下变幻莫测,乳首顶着他的掌心,在不停肉弄的动作间,乳头很快硬了起来。 他对母亲的身体反应很满意。 母亲喜欢他这样对她,他要更加努力地服侍母亲,把母亲服侍得再也离不开他。 一双乳儿,一边沾了湿亮的唾沫,另一边肉得又红又肿,顶端的红梅艳得像是涂抹了上好的胭脂,红得惊人。 大手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下移,扯掉母亲的亵k,修长的手指抚上紧闭的花唇。 久旷未有欢爱的身躯在他的挑逗下,花穴无可避免地有淫液渗出,就像一记强心针,心底存着的那小许可以忽略不计的愧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母亲果然喜欢他,看,小穴都流水了。 他温柔地舔舐着叶馨的耳廓,长指探入神秘地带,在花唇里又是摁,又是肉。 作话:二更,看了一下珍珠,已经达到50了,最近不用跑医院,所以恢复50珍珠免费加更一章的活动,明天依旧是三更。 -- ρò1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09沉迷的 花穴里的淫液流得更欢了,沾得他满掌都是,把花穴玩弄得一片泥泞后,他依依不舍地抽出手来,把沾了淫液的食指探进口里。 甜甜的,有她的味道。 身下的肉棒y如铁棍,顶在她腿心,俯下身子,滚烫的身体与她软绵绵的娇躯贴在一起,他发出舒服的喟叹,解开亵k的带子,粗长的性器从裤子里解放,硕大的龟头微微弹跳着。 用沾了淫液的五指撸动肉棒,肉棒受到刺激,膨胀得更为硬挺、粗壮。 他的行为在这个讲究礼义廉耻的世界而言,是放浪、无耻,遭人唾弃的,但只要对上叶馨,他的身体就会自然而言地进入发情状态,有好几次,他差点按捺不住,推倒叶馨,好在阿竹在一旁,拉回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大手抬高叶馨浑圆的小翘臀,肉棒抵在缝隙口,来回摩擦,肉唇与肉棒相接触,两者的温度在不断的摩擦下,越来越火热。 好想插进去…… 肉棒顶端的龟头在在穴口处磨蹭,淫靡的小嘴不断吐出爱液,滋润着他的棒身,不多时,棒身被淫水浇得亮晶晶的。 “呼……母亲,让嗣儿操你好不好?” 白嗣拉起她的小腿,把小穴穴口扯得更开,红艳艳的花穴近在眼前,龟头顶着肉核,不住地戳弄,左手不甘寂寞,再次抚上玉乳,不甚用力地揉捏着,身下的欲望愈发肿胀,肉棒在他粗暴的磨x中,龟头竟不慎插了进去。 “嘶……”白嗣喉间溢出嘶哑的低吼。 睡梦中,小穴口被龟头顶开,叶馨无意识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她的小脸红红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插在穴里的龟头不敢动,过了好一会,激昂的身体渐渐恢复,白嗣才强忍着把龟头从里头抽出来。 还不能插进去,要再等等,等母亲向他吐露爱语,等母亲说爱他,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拥有母亲,而不是像一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地用不光彩的手段碰触母亲的身体,他要母亲自己张开腿,掰开小穴,把他的昂扬纳进去。 然后,摇动她的小t,把一双乳儿摇得风情万种,喂到他嘴边,哀求他吸吮。 一想到那个画面,身下的肉棒动得更快了,他耸动着窄腰,把花穴磨得汁水淋漓,一股一股的淫液从两人腿间滑落,湿了锦被。 “母亲,嗣儿爱你,母亲也爱嗣儿好不好。” 牙齿轻轻啃咬着叶馨的耳垂,把雪白的耳垂咬出一个又一个浅浅的牙齿印。 身下一阵猛烈的冲刺,龟头射出滚烫的白浊,喷洒在叶馨小穴口。 红与白的对比,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白嗣埋首于叶馨颈间,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抱着叶馨翻过身子,把本该雌伏于自己身下的人儿紧紧拥住,两个巨大的乳球贴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身下的巨物不由自主开始充血。 “都怪母亲,让嗣儿这般沉迷。” 抱怨地低喃了一句,就像不懂事的孩子,透着几分天真与懵懂,双手在白皙光滑的后背来回摩挲。 新一轮的征战又要开始了…… 作话:凌晨过后会有免费更新章节,么么哒,谢谢小可爱们的珍珠。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10颠倒的黑白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叶馨头痛欲炸的脑袋被这扰人清梦的声响吵得青筋突突狂跳。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刺眼的白光使她不适地皱了皱眉,下意识用手掌挡住过于强烈的光线。 床边好像坐了一个人,呜呜地掩面啜泣着,叶馨刚从睡梦中醒来,有些懵懂,她伸手搭在床头之人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低声询问:“嗣儿,怎么了?” 仿佛受到了可怕的惊吓,倚在床柱的人猛地从床上跌了下去,只见倒在地上的人白色亵衣衣衫不整,微微敞开的衣襟里还有几点暧昧的粉色若隐若现。 叶馨愣了愣,慌忙从床上起来,脚步一抬,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裸的,别说亵衣了,连亵k都没穿,一双玉乳因为先前着急的走动,轻轻颤动着。 脚心有可疑的液体淌下,她低头一看,稀疏的阴毛下白浊满满,小腹与大腿内侧都留下了不少痕迹。 没有废话,也不管自己赤裸着身体是否雅观,她第一时间下床掰扯白嗣的衣襟。 “不要,母亲,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嗣儿,嗣儿害怕!” 白嗣双手激烈地推拒叶馨掰扯自己衣襟的行为,一张小脸苍白得吓人,眼眶又红又肿,仿佛哭了一整夜。 叶馨的手顿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对自己“恐惧”万分的白嗣。 “嗣儿,昨夜……母亲对你做了什么?” 她害怕听到不堪的答案,前三个世界,她可以说服自己,她不知道白嗣就是表舅,所以才会发生了不堪的关系,可是这个世界,她不仅知道白嗣就是表舅,还把他当成儿子来养,若真的…… 不,她不敢想象,她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为来,强迫了这个把她当成母亲的孩子。 嘴唇颤抖得厉害,心脏急剧收缩,她屏住了呼吸。 白嗣看她一眼,然后飞快低下头,那一眼,让叶馨看到,恐惧占据了他的瞳孔,心,顿时痛得仿佛快要碎掉了。 他还在害怕,身体不住哆嗦着,叶馨想上前安抚他,又怕自己贸贸然的碰触使他的恐惧加深,悬在半空中的手停顿了片刻,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待白嗣的情绪有所好转,在叶馨的鼓励下,他才声音沙哑地把昨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昨夜……昨夜不知为何,母亲突然三更半夜醒来,嗣儿以为母亲冷醒了,便把掉下来的被子拉起,盖到母亲身上,怎知手刚贴到……贴到母亲脖子,母亲便把我一把拉了过去,然后……” “然后?” 咯噔一下,心沉入谷底,叶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然后,然后母亲不顾嗣儿的反抗,强行脱掉嗣儿的亵衣,对着嗣儿……又亲又抱……还……” 像是难堪到说不出话来,他别过头,呜呜的啜泣声再起。 “还怎么了?我是不是破了你的身?” 这种低气压的氛围她实在受不了,忍不住加大音量,朝白嗣低吼。 白嗣身体一僵,眼眸惊惧交加,连哭都不会了,傻傻地盯着叶馨看。 迟迟没有得到明确答复的叶馨一颗心仿佛在油锅里反复煎炸,煎熬得快要发疯了。 不顾白嗣的反抗,她直接扯下他的衣服。 看到肩膀上那颗嫣红的守宫砂,心里一松,她骤然坐在地上。 没事,还在,她没做到最后一步。 眼底有冷光一闪而过,白嗣表情一变,凄风苦雨般的表情再起,他哭泣着,珍珠般晶莹的泪珠的从他眼眶滑落。 “母亲,嗣儿……嗣儿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再无颜面苟活于世,今生不能向母亲尽孝,来世定必为母亲做牛做马,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说罢,他起身,朝着墙壁撞去,叶馨拉出他的手,怒吼:“你干什么?我让你去死了吗?给我冷静下来!” “母亲……” “对不起,嗣儿,是母亲,是母亲对不起你。”难堪地别过头,她不敢看那个纯洁的孩子受伤的表情。 “母亲,嗣儿日后该怎么办?” 白嗣抱着叶馨,他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痛苦,嘴角却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作话:今天的第一更,接下来还有2更。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11烂在肚子里 “嗣儿,放心,只要这事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的,母亲照样可以给你选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妻子。” 虽然不知道昨日自己为何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来,但叶馨可不认为此事会破坏白嗣一生的幸福。 妻子?不,他才不依。 白嗣享受着叶馨对他的温柔,却对她“不负责任”的态度恨得牙痒痒。 “母亲,真的可以吗?” 他看向叶馨,水眸湿漉漉的,对叶馨的说辞表示怀疑。 叶馨重重点头,像小时候安抚他那般,神色坚定地道:“有母亲在,嗣儿什么都不用害怕。” 白嗣垂下眸子,心不在焉地嗯了句。 “夫人、少爷,你们醒了吗?李家小姐今早上门,说有事与夫人商讨。”门外,阿竹敲门,向房间里的两人询问。 李家小姐…… “母亲,李家小姐是?”白嗣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些许好奇。 叶馨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道:“给你相看的对象。” 白嗣的表情一滞,一股森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母亲就这么想摆脱他吗?竟然这么快就安排对象与他相看,不,他不能离开母亲,母亲是他的,谁也别想将他从母亲身边赶走。 “啊——” 白嗣脚下一个踉跄,扑向叶馨,门外的阿竹听到里头有异常声响,下意识推门而入。 当他看到白嗣衣衫不整与疑似赤裸裸抱在一起的叶馨后,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出去!” 叶馨朝他低吼一声,阿竹猛然回神,手忙脚乱地退出房间。 “嗣儿,你没事吧?”叶馨抱着白嗣,关切地询问。 白嗣摇头,“我没事,母亲,只是……” “只是什么?” “阿竹看到了我们这般,恐怕……” 叶馨眼眸一冷,“母亲不会让阿竹乱说话的。” 阿竹当然不会乱说话,但他会…… “母亲,嗣儿真的好害怕。” 抱着叶馨的手紧了紧,胸前的柔软压在平坦的胸膛上,下腹的欲望悄然抬头,他忍了忍还是没能把汹涌而来的欲望压下去,只好忍痛与叶馨保持距离。 “嗣儿,昨晚的事,你跟我都要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叶馨担心白嗣会不经意把这等不光彩的事透露出去,赶忙向他叮嘱。 白嗣低头,“知道了母亲。” 须臾过后,他抬头,“母亲,嗣儿帮你穿衣好不好?” “不……好吧。” 本想拒绝的,可是看到他受伤的脆弱神色,叶馨便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白嗣高高兴兴地把地上的衣服拾了起来,叶馨对赤身裸体的自己有些尴尬,尤其那个把她看光的人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时,这份尴尬简直让她扭捏无比。 不过白嗣倒是开心,一点也没有先前的痛苦,这令叶馨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母亲,把手张开。” 他眉目温柔地向叶馨开口,一张白玉般无暇的俊脸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言行举止间,羞涩得如同情窦初开的男子。 心里的异样一闪而逝。 叶馨摇头,不会的,这个世界的白嗣被她教导得单纯、柔和,决不会向前两个世界那般,与疯子无异。 “母亲?” 这声叫唤把她飘走的思绪唤了回来,叶馨张开手。 白嗣拎着衣服,缓缓地把衣袖套了进去,衣服向上移动,全然被套上后,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背后探到她胸前,指尖状似无意地碰了一下顶端的红梅,一股电流从胸乳传递至腿心,叶馨娇躯一颤,脚下有些不稳,微微向后倒去。 一手紧紧摁住母亲挺立的乳房,满手生香,他佯装惊慌道:“母亲,你怎么了?” 叶馨咬牙,腿心的有热流涌下。 “我自己穿即可。” 不等白嗣反应,手指颤抖地快速给自己的亵衣衣带绑好。 “母亲,裤子——” “我来。” 抢过白嗣手中的裤子,一套,一绑,“今日有应酬,不在家用膳,无需等我开席。” 语毕,抬步离开。 作话:二更来了,晚点还有三更。 -- 继子VS继母12被强行摸裆 深夜的寒风格外凛冽,叶馨回到房间时,外袍的已然沾上了一层层薄薄的寒霜,身体的寒冷使她牙齿不住地颤抖着,迅速把房内的蜡烛点上,黑暗被驱走,烛火照明厢房,她抬头一瞥,床上骤然出现的黑影令她心跳漏了一拍。 悄悄把袖间的匕首取出,轻轻挪到床头,手指捞起床上的沙帐,高举匕首。 “嗣儿?” 叶馨放下匕首,惊讶地望着坐在床上眼角红红的白嗣。 “母亲!” 见到来人是叶馨,他脸上出现了一瞬的惊喜,很快,那抹惊喜褪去,变成了面无表情的麻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对劲。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叶馨多多少少还是能揣测他的心思。只是昨晚的事她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也警告了阿竹,让他闭嘴,否则将他发卖给人牙子,阿竹当时也噤若寒蝉地向她发了誓不会把今早他看到的画面说出去,所以,阿嗣还在担心什么。 “嗣儿,说话!” 叶馨的声音骤冷。 白嗣一双秋水般的漂亮眸子泛起了泪水,“母亲,李家小姐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叶馨一愣,怎么忽然提起李家小姐,他这般模样与李家小姐有关? “李家小姐今早过来是特意感谢我资助她上京赶考一事,怎么?她得罪你了?” 白嗣双眸怔了怔,随后低喃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什么叫这样也好?嗣儿,你究竟怎么了?” 他的性子越来越矫情了,她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容易哭,爱瞎想。 “母亲,嗣儿无法侍奉你终老了,请恕嗣儿不孝。”他低低哀泣着,肩膀不住颤抖。 叶馨以为他又要自杀,吓得她连忙蹲下身子,“嗣儿,你别吓我,有什么事跟母亲说,母亲会帮你解决的。” 白嗣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先前的动作。 叶馨被他哭得心烦意乱,秀眉拧得可以夹死苍蝇了,她捉住白嗣的肩膀,尽量放柔声音,“嗣儿,乖,告诉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白嗣泪眼婆娑地望了她好一会,才哽咽着断断续续说道:“嗣儿……嗣儿生病了。” “生病?嗣儿哪里不舒服,看大夫了吗?” 白嗣摇头,“嗣儿不敢,怕……怕人笑话。” “笑话?生病看大夫有什么可笑话的?”叶馨表示无法理解。 “因为……因为嗣儿生病的地方……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 下意识,眼睛下一瞟,望向他被棉被遮盖的双腿间。 不会是昨夜被她吓艳痿了吧? “今天母亲离开后,嗣儿让阿竹跟学堂告了假,用了早膳后,阿嗣决定复习一下功课,不料,念着念着,嗣儿想起母亲,这个……这个地方……突然就挺了起来,嗣儿害怕极了,母亲,嗣儿是不是快不行了?” 白嗣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被子,一脸恐惧地望着叶馨。 与白嗣的惊慌失措形成反b,听完他的陈述后叶馨当场石化了。 挺……那个地方……挺了起来…… “母亲,你说话呀。”白嗣急急地催促她。 叶馨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向他说明那个地方挺起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他以前没有勃起过吗?怎么如此惊慌,还有,昨夜不是对她射精了?射精之前需要勃起,他总不会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身体变化吧。 “昨夜母亲……摸嗣儿的时候,嗣儿那里很难受……后来……后来那里喷出了……白浊的物t,才舒服起来,母亲,是不是要喷出那些白浊嗣儿才会舒服?” 眼睛无辜地凝视着叶馨,他就像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等待着她的答疑解惑。 叶馨喉咙仿佛被异物堵住了。 好半晌,“嗣儿,你怎么会认为自己快不行了?”她尴尬地问。 “嗣儿以前不会这样,昨夜过后才……才染上这等奇疾。” “不,不是奇疾。” “是奇疾,不信,母亲摸摸。” 脑袋当机了一瞬,手顷刻间被人捉住,向下一压。 那该死的棉被不知何时被掀开了,手掌被人这么一压,她隔着裤子直接摸到了白嗣尚未苏醒的部位。 作话:扮猪吃老虎的继子,有够无耻。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13叶馨要娶夫 掌心里传递过来的炙热温度使她心头一震,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白嗣的手劲大得惊人,扼住的手腕动弹不得,在他的钳制下,手掌不由自主地在隆起的部位摩擦了好几下。 “嗯……” 他发出低低的呻吟,那呻吟宛如深夜勾人的艳鬼,听得人骨头酥软,恨不得立马冲进温柔乡里放肆一番。 叶馨羞得满脸通红,“嗣儿,放手,我是你母亲,母亲是不可以跟你做这种事的。” 白嗣轻喘,“可……母亲,嗣儿、嗣儿难受。” 感觉到掌心下的巨物在苏醒,不过片刻的功夫,便站了起来,顶着她的手掌。 叶馨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火烫到了似的,心头惊慌不已,然而白嗣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压着她的手,不住来回摩擦,“母亲……摸摸嗣儿……摸摸嗣儿啊……” 哭红的眼角带着无尽的媚意,一声声压抑的喘息就像投入心间的小石头,叶馨急得满头大汗,“嗣儿,你这样是错的!” 她加大音量,厉声喝止他荒唐的行径。 “嗣儿要死了,母亲也不让嗣儿死得轻松一些吗?”捉住叶馨的手顿了下来,白嗣声音沙哑。 叶馨摇头,“不是的,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不会死的。” “不会死……真的不会死?” 他怀疑地看着叶馨,叶馨重重点头,“不会,母亲发誓,若是欺骗嗣儿,母亲不得好——” 死字被捂没了,白嗣松开扼住她手腕的手,惊恐道:“母亲不可轻易言死。” 嘴巴被捂住的叶馨眨了眨眼,点点头。 白嗣松手,把头凑到叶馨面前,两人额头贴着额头,行为举止亲如夫妻。 叶馨顿感有些不适,白嗣平日虽喜欢向她撒娇,但不至于如此贴近她,于是她清了清喉咙,冷声道:“成何体统。” 白嗣却得寸进尺,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母亲就这么讨厌嗣儿吗?” 讨厌?不,她没有,他们是母子,不可如此,将来若是娶了妻,他如此行径,定必让妻子误会。 “我没有讨厌嗣儿——” “没有讨厌嗣儿那便行了,母亲。”他打断叶馨的话,把头伏在她肩膀上,声音低沉中透着几分羞怯道:“昨夜之事,虽然于礼不合,但嗣儿并不讨厌母亲所为,甚至……” 他停了下来,含情脉脉地看向她。 叶馨心里咯噔一下,推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血色快速从他脸上褪去,白嗣一急,捉住叶馨的手,“母亲,昨夜你也很喜欢的不是吗?不然怎会缠着嗣儿,一次又一次让嗣儿……那般……” “够了,昨夜之事我毫无印象,我不是跟你说了,把昨夜发生过的事烂在肚子里吗?为什么还要提出来。” 叶馨勃然大怒。 “那母亲为何要这样对嗣儿?明明发生过,嗣儿、嗣儿回不去以前了,只要一想起母亲,这儿便会起来,母亲叫嗣儿如何是好?” 白嗣一改在她面前娇弱,哽咽着朝她大吼。 这一吼,把她吼呆了。 房内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良久过后,叶馨哑声道:“对不起。” 正在哭泣的白嗣猛然抬头,神情呆滞,“母亲,我、我不是在指责你。” “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分不清欲望与感情罢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只有我们母子俩,确实不该,是时候给你找一个新的父亲了。” 作话:抱歉啊,更新迟了,晚点再更新一章。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14新纳的小侍 “阿竹,让少爷过来一趟。” 客厅,端着茶杯缓缓喝茶的叶馨瞥了眼惴惴不安等待她发话的阿竹。 站在角落一侧的阿竹闻言,脸上一喜,“夫人,小的这就请少爷过来。” 这几天少爷与夫人似乎闹了别扭,少爷再三相请,夫人每次以珍品轩忙为由,打发他离开。连续几日不能与夫人相见的少爷,忍耐似乎也到了极限,脸色一日b一日难看,每次看到他无功而返,少爷的面容变得愈发狰狞,稍稍一瞥,便吓得他双脚发抖,夜夜噩梦。 远远眺望着阿竹逐渐变小的身影,叶馨放下杯子,“待会儿好好表现。”不紧不慢地吩咐了一句,看向从她厢房里走出的清俊男子,男子身形削瘦,穿着一件灰色长袍,皮肤白皙,眉宇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气息。 自从那晚与白嗣不欢而散后,叶馨已经有三天没与白嗣见面了,期间阿竹三番四次找借口让她去见去白嗣,她皆以珍品轩忙为由,拒绝见面。 叶馨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那晚既向白嗣说了会为他重新找一个父亲,第二天她便去了牙行,托牙行的人为她寻找合适对象。今天,牙行那边正式托人传来消息,说找到了合适对象,让她上门察看,她嫌麻烦,直接让牙行那边把人送了过来。 这不,人刚送来没多久,她便让白嗣过来见他的小爹了。 男子垂眸思索了一会,面带犹豫,“夫人先前所言,当真?” “作为一个商人,我不至于言而无信,你大可放心。”顿了一下,她接着道:“坐下吧。” 让自己新纳的小侍站着与小辈对话,太不像话了。 男子依言坐了下来,他坐姿端正,背脊挺立,一看就知道经过良好的教导。 叶馨给他倒了一杯茶,他怯生生接过,却没敢饮下。 叶馨也不在意,淡声道:“我儿子名唤白嗣,年16,平日虽温和有礼,但终究是个孩子,难免会小孩子心性,若是对你做出失礼的行为,希望你不要在意。” “夫人请放心。” 颜良初初见到叶馨时,心里是有些诧异的,因为她太矮了,虽然在临城的生意做得还算红火,但跟临城的女子比起来,她差不多矮了人家一个头,难怪外头那些人会在背后戏称她为侏儒。 不过她貌似对这称呼不大在意,对他,也没有轻视的意思,反而很随和,这让他紧绷的心情有些放松。 只是不知道她家那个独子,是否也是这般平易近人。 想曹c,曹c就到。 “母亲——” 少年惊喜的声音在客厅响起,颜良顺着声音寻了过去,仿佛一朵极艳的牡丹,出现的刹那,便衬得旁人黯然失色,他看着少年,出了神。 直至少年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他才缓缓起身,向他行礼。 “白公子。” “你是?”白嗣暗暗打量他,不知怎的,心底骤然有不好的预感升起。 叶馨也随之站了起来,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是我新纳的小侍,颜良。” “小侍?” 白嗣的笑僵在嘴边,“母亲,你是开玩笑的对吗?” “这种事,怎能开玩笑。虽然阿良未正式入叶家族谱,但他始终是我房里人,嗣儿要把他当成长辈尊敬,知道吗?” “母亲!” “介绍也介绍完了,我跟阿良还有事,先回房,阿竹,送少爷回去。” 不等白嗣说话,叶馨拉过颜良的手,当着他的面,把颜良牵入她房间。 作话:更新越来越晚了。 -- 继子VS继母15白嗣的夜袭 叶馨牵着颜良的手,一路向前走,走了几步发现颜良掌心有些汗湿,她侧头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脸颊潮红,羞意明显。她怔了怔,牙行那边不是说颜良曾嫁过人吗?怎么像未经人事的少男。 算了,与她无关,只要他好好完成她交代给他的事即可,其他事,她懒得理会。 进了房,光线暗了些许,颜良以为进房后叶馨会放开他的手,不料,她一直牵着他走到床边,他心下大骇。 “夫人,你不是说……” “上床。” 他的身高跟叶馨差不多,身无几两肉,轻轻一推,便倒在床上。 紧捉着衣襟,他眼皮轻颤,脸色白得纸似的,叶馨也随之上了床,放下床幔。 “叫。” “什么?” 上了床后,叶馨并没有欺身上前,反而坐在床尾,隔着床幔看向窗户的位置。 她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突然,“心肝,你皮肤真滑,让夫人我摸摸。” 脸上淡然得就像处理公务的人,说出口的话却暧昧得让人耳根发热。 颜良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配合道,“夫人,你不要那么急啦,白日青天的,怎能做那种羞人的事。” “夫人我素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可心的人儿,心肝,你真的要拒绝夫人吗?” “讨厌~” 欲绝还迎的声音娇滴滴的,听起来就像撒娇,颜良演得十分入戏,“啊……夫人,不要……不要摸那里啦,嗯……好舒服……” 这种声优av,她演得不是很习惯,虽然可以保持面部表情不崩,但让她继续说一些过分浪荡的话,她难以启齿,尤其身旁还坐着一个刚认识的人,方才那几句已是她的极限。 幸而,颜良啊了没多久,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松了口气。 “好了,不用演了。” 叶馨掀开床幔,起床,颜良好奇地朝着她方才看的方向望了望,“夫人,少爷走了?” “嗯。” 颜良意欲向她再问几句,但见她表情略显淡漠的,于是识趣地闭上嘴。 “夫人,今晚也要吗?” “不用。”叶馨整理了一下仪容,“晚上我有应酬,你跟嗣儿一起吃饭。” “好的,夫人。” 对着铜镜整理衣服的叶馨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果嗣儿为难你,你大可还击。”顿了顿,她又道:“只要不太过分。” “夫人真疼少爷。”颜良的语气透露出几分羡慕。 一抹暗光自她眼里一闪而逝,放在衣领的手一顿,樱唇轻启,“他是我儿子。” 也是她表舅。 这个时代,颜良见多了对男子不公的母亲,叶馨能够如此维护自己的儿子,实属罕见。 不过,夫人请他到少爷面前做戏是为了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看到叶馨时的明亮双眼,心头的迷雾好像有所褪去,可待他细细查看迷雾里的真相时,却只看到了冰山一角,无法将这冰山全貌拼出。 这对母子,可真奇怪…… 深夜,应酬完朋友的叶馨一身酒气地回到了自己房间,喝了不少酒的她脚步有些虚浮,眼前视物出现了重影,懒得点灯,踉踉跄跄地往大床走去。 摸到床边铺好的被子,眼皮沉重得像挂了千斤坠,身体向下一沉,骤然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叶馨低垂的眼睛微瞪,“颜良?” 不是说了今晚不用过来吗? 脑子昏昏沉沉的,一双大手顺着她小腹摸了上来,叶馨下意识想把这双大手推开。 双手主人仿佛预测到了她下一步的动作,十指向上一移,以极快的速度攀爬到她颈间,把她外袍脱掉。 接着,一股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下巴,叶馨抬手用力推开如蟒蛇般攀爬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身躯。 狼狈地抬腿试图离开,向前一走,骤然发现自己腰间被人箍住了,她动弹不得。 身后之人箍着她的腰往床上一带,她上半身压着“颜良”倒在床上,双腿落地,想要起身,却因饮酒过多,身体软绵绵的,双脚一用力,又疲倦地倒了回去。 作话:要吃肉了要吃肉了。 -- ρò➊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16白嗣破了身 酒意上头,昏昏沉沉的,神智不甚清醒,不过她感觉到那双手在揪扯着她的腰带,想严厉喝止“颜良”的行为,一张嘴,却成了毫无气势的“哀求”。 “住手。” 软软的,像养在深闺的少年。 “颜良”发出低低的笑声,就在此时,腰间的骤然束缚一松,她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的腰带好像被人解了。 颈间喷洒的呼吸变得略微急促,大手就像冰冷的蛇,钻入她腰间,身体骤然一僵,连抗拒都忘了。 大手一路向上,爬至顶峰,摸到细软滑嫩的美r时,对方的手停顿了一下,叶馨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接着,他肆无忌惮地揉捏起她柔软的双乳,双乳被人又肉又搓,顶端沉睡的红梅他也没放过,捻着乳首来回拉扯。 “住、住手!” 呼吸乱了节奏,快感如闪电,直冲腿心,她咬着牙,不让喉间的呻吟溢出。 “颜良”像是要跟她作对似的,她越不愿意叫,就越用力肉她的r,一对乳儿哪怕隔着衣服,她也知道此刻被肉得又红又肿。 花穴湿意越盛,叶馨咬着下唇,喘息声明显,“别、别肉了,痛。” 许是她的痛呼起了作用,良心发现的“颜良”的揉捏胸乳的右手停了下来,没来得及开心,那手居然放肆地朝着她的三角地带前进。 “不要摸那里。” 她急急叫停他的动作。 可是对方哪听她的,五指探向花穴,用力一摁,“啊……”叶馨当即发出娇媚的呻吟。 她想合拢双脚,却被对方的小腿拌住,花穴大刺刺敞开,嫣红的花缝中心,有透明的蜜液渗出。 修长的食指带着几分凉意,在花穴外打圈,叶馨的呼吸越来越乱,喝了酒的她神智本就不大清醒,如今又被对方这样亵玩自己旷了许久的身子,花穴里的蜜液一股接着一股向外涌出,不多时,沾了蜜液的指尖在一圈一圈的摁捏中,整个花穴顿时沾满了亮晶晶的蜜液。 夜里冷,回来的路上她被寒风吹得唇色发白,脚下的亵k又被人褪了个干净,原本微微颤抖的身体经过“颜良”的挑逗,雪白的身躯泛上一层淡淡的粉,冷意不再,唇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外围打圈的手指似乎玩腻了这个游戏,五指忽然在花缝口摩擦了好几下,双腿不由自主地在床下蹬来蹬去。突然,手指猛地冲进柔嫩的花穴。 受到刺激的叶馨瞳孔一紧,花穴急剧收缩、痉挛,片刻过后,一大股蜜液汹涌而出。 她高潮了,仅仅手指进入,便高潮了,甚至无需抽插。 她瞪大眼睛,窗前的月色穿过窗户洒落在一侧的地板上,叶馨怔怔地望着那片皎洁,心里却不住地怀疑自己是否是一个骚浪贱的女人,竟然可以在陌生男人的挑逗下,快速达到高潮。 压在身下的人动了,他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下退了出来,起身,下床,挤进她双腿间。 莫名的恐慌在心底凝聚,她抬眼看向对方,然而房内没有燃灯,窗户的月光又照不到床边,脑子跟浆糊似的,她的大腿被人捞了起来。 花穴有异物顶戳着,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她开始扭动身体阻止对方的动作,对方钳制住她的双手,淫物在花穴口上下摩擦了好几下,叶馨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深。 男人抬起她的屁股,扶着肉棒用力一顶。 “啊……痛……出去……你给我出去。”叶馨大叫。 那人无视她的痛苦,发出深深的喟叹,“母亲,嗣儿终于成为你的人了。”声音低沉沙哑,却不难听出里头巨大的满足感。 作话:哟西,白嗣终于完成他心心念念的目标了。 -- ρò1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17来弄母亲 “嗣、嗣儿?” 叶馨的身体紧绷,不敢置信地望着伏在自己身上,却看不清面庞的人。 “哈……母亲,嗣儿伺候得你舒服吗?” 耸动劲腰,肉棒一下又一下挺进她体内深处,叶馨被撞得连连后退,娇喘不止。 “不、不要,嗣儿,我、我是你母亲。” 叶馨捉着身下的被子,小脸红得发烫,稚嫩的花穴被入得又酸又麻,粗长的性器粗暴地抽插着,火热的肉棒深深捅进,又极快抽出,汁水淋漓的花穴发出“噗嗤噗嗤”的水泽声。 白嗣喘着粗气,极致的欢愉让他抚摸叶馨娇躯的手不住发抖,黑暗中,他眼眸低垂,每挺进一下,掐着她细腰的手便忍不住加大力道。 “为什么不要,母亲,我b那个小侍好看,也会服侍你,看,我们结合得多好。” 为了证明两人的契合度,白嗣把叶馨捞了起来,双腿挂在他腰间,肉棒凶猛地插弄着她的花穴,紧致的花穴被肉棒插得满当当,他放肆地捣弄着花穴深处的骚芯,叶馨衣衫不整的身体随着他的操弄,摇摇晃晃,一双雪乳,更是浪荡地荡出了一勃勃乳浪,顶端的红梅不住地磨蹭着他平坦的胸膛。 痒意越来越深,白嗣按捺不住,单手捉住左r,喂进自己嘴里。 他用力吸吮着,吸得奶头又红又亮。 思绪崩得一塌糊涂,努力想要组织语言的叶馨嘴巴张了张,想对他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却被他猛地用力的一顶,撞飞了神智。 “不、不要那么快。” 叶馨眼角噙着泪,花穴在快速的摩擦下,蜜水汩汩直流,把地面的青砖滴湿一小块。 “慢一点母亲就不快活了。” 气喘吁吁地松开她的乳头,不断地在她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身下的肉穴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吸吮着他的棒身,快感一波b一波强烈。 他舒服得头皮发麻。 媚x不住地收缩咬紧,两人的性器彼此研磨,每一次的进出都是抵达巅峰的极乐。 想要更加用力操弄她的小穴,这样的t位已经满足不了白嗣,他把她摁倒在床,抽出肉棒,深陷情欲中的叶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体蓦然被人一翻,半身趴在床上,双腿抵地,俏t高抬。 “嗣儿,你要干什么?” 声音沙沙的,有着说不出的媚意。 花穴掰开,两片阴唇就像肥美的蚌肉,上头还就流淌着黏黏的蜜液,白嗣长指摸了一把,扶着肉棒,“c母亲的小穴。” 语毕,“噗嗤”一声,巨棒尽根插入,叶馨发出高亢的呻吟,还没来得及适应体内的巨物,白嗣疯狂挺c。 浅窄软嫩的花穴被干得弹软湿滑,肉棒在花穴里捣出一股股白浆,他变幻着角度插入她嫩穴,用龟头刮顶她体内每一处的敏感点。 后入的姿势太深了,每次的顶撞仿佛要把她花穴插坏似的,撞得她尖叫不已。 “母亲,嗣儿比你那个小侍好多了对吧,你把小侍赶出去,嗣儿每天这样服侍你好不好?” 腰肢摇摆,叶馨感觉自己仿佛在海面翻腾,随时有坠入海底深处的危险。 “说话!母亲,嗣儿干得你舒不舒服?美不美?” 惩罚她不给答案自己,白嗣用力一撞,双腿打颤的叶馨无力支撑,软绵绵地趴了下来。 “舒、舒服,美,母亲、母亲快不行了,嗣儿,停下来。” 花穴插了这么久,磨得她浑身颤栗,她受不住了,穴里似乎有什么即将喷发。 “嗣儿,饶了母亲,母亲……啊……” 回应她又是一记深深的操弄,背后呼吸声粗重,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蝴蝶骨上,白嗣重重拍了叶馨臀部一巴掌,“放松,母亲,不要夹得那么紧,嗣儿受不住。” 听到他说受不住,想要结束这场欢爱的叶馨赶忙控制花穴内的嫩肉,紧裹白嗣的肉棒。 白嗣初尝欢爱,无法完美控制自己的欲望,这么一夹,肉棒里的滚烫精液疾s而出,把花穴占得满满的。 “你故意的,母亲。” 身后响起白嗣低沉的埋怨,叶馨累得不行,眼皮直打架,好不容易把他夹s,穴口的巨石仿佛被人移开了,她当即陷入了沉睡。 作话:炖肉完成。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18唯独你不行 清晨的一缕阳光落在她脸上,叶馨眼皮轻颤,不适地翻过身去,温热的体温顿时贴在她脸上,半睡半醒中,顿默了片刻,她攸的睁开双眼,只见一张熟悉的俊脸近在咫尺,吓得她慌忙起身,“嗣、嗣儿,你怎么在这?” 脑海中闪过无数模糊的画面,她脸色一白,与她同床的白嗣闻声缓缓睁眼,惺忪的睡眼看到叶馨的刹那,闪过一丝笑意,“母亲,早上好。” “早上好什么好,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叶馨厉声质问他。 白嗣羞涩地低下头去,“昨晚母亲要了嗣儿那么多遍,嗣儿都不好意思说了。” 要…… “要什么?”她傻乎乎地问。 白嗣佯装恼怒地扔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母亲,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嗣儿,你、我……我们昨天做了?” 她记得肉体交缠的画面,可记不起是谁主动的。 白嗣脸上的绯红更甚,“母亲都要嗣儿好几遍了,还问这个。” “不、不可能的,我们是母子。” 她怎么可能对白嗣下手。 白嗣脸上的潮红褪去,“母亲,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负责吗?”惊慌在他眼里浮现。 “负责?负什么责,我可是你母亲。”叶馨觉得此刻倍感荒唐,她居然又一次与自己的表舅发生关系。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母亲,昨晚你夺了我的清白,难道你还想像上一次那样,佯装无事发生吗?”白嗣捉着叶馨的手腕,急急追问她。 白嗣甩开他的手,“你是我儿子!”再一次重申。 “那又如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白嗣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母亲,昨晚我们做了好几遍,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难道你要舍弃我们的孩子吗?” “不、不可能,你不能生下我的孩子。”叶馨喃喃自语,白嗣是她表舅,他们有血缘关系,不能生孩子,绝对不能生孩子。 她浑然忘了自己身处另一个世界,而那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表舅早已在多年前便自杀身亡了。 思索了片刻,“打掉!”叶馨抬头,冷冷地对白嗣说。 白嗣似乎想不到她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整个人愣愣的,许久过后,“母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她一遍。 “孩子,打掉。” 不能生下一个残障的孩子,这对孩子不公平。 “避子汤,对,避子汤,嗣儿,待会我就让阿竹到药铺给你捉一副避子汤,这样你就不会怀孕了。”叶馨捉着白嗣的肩膀,自以为想到了很好的办法,笑得甚是轻松。 但白嗣的表情却变了,一抹戾气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为什么,母亲,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出生?” “你是白嗣!” 所以无论如何,绝对不能生下带有她血脉的孩子。 “我是白嗣,我是母亲的孩子,所以不能生母亲的孩子,那么谁,谁可以生母亲的孩子?!” 白嗣面容狰狞,厉声质问她。 叶馨极其冷静,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情,“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作话:100珍珠的免费更新。 -- 继子VS继母19你想生就生 “呵,我不行……我不行……”他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复杂表情来。 叶馨安抚他,“嗣儿,别这样。昨晚发生的事是意外,是错的,母亲不可以一错再错。” “意外……一错再错……”白嗣低喃,然后神情恍惚地穿着雪白亵k从床上起来,叶馨用不解的眼神追随着他的动作。 “嗣儿,你要去哪?” 白嗣置若罔闻,他走到她的衣柜前,“咔”,柜门拉开,他伸出长臂,探进衣柜里。 叶馨的眼神愈发疑惑。 “呜呜……” 低低的呜咽声从衣柜传出,叶馨瞳孔一震,“嗣儿……” “是他对不对?” 白嗣动作粗暴地把捆住手脚,口塞布帕的颜良拖了出来,颜良看到叶馨,困了一夜的他双眸含泪地用眼神向她求救。 叶馨飞快从床上下来,白嗣却单手扼住他的喉咙,向前一一拖,“你想跟他生孩子,对不对?!” “不,嗣儿,我没有要跟他生孩子的意思。”叶馨急忙向他解释,但白嗣却加大了扼住颜良喉咙的力道,失去呼吸的颜良顿时眼球一突,双颊潮红。 叶馨不敢再向前走一步,她怕会刺激到白嗣。 “嗣儿,松手,他不能呼吸了。” 眼看着颜良的脸从红变成白,又从白变成青,叶馨怕极了。 怕颜良就这么死去,怕白嗣就此背负命债。 “母亲的孩子只能从我肚子里出来,谁敢跟我抢,我就杀了谁!” 戾气满满的宣告,吓得叶馨双腿发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已经很小心教导白嗣了,为什么白嗣还是会变得如此疯狂? “嗣儿,你冷静点,不要再掐了,他会死的。”叶馨又惊又恐,说话间带上了几分颤抖。 白嗣冷笑一声,“看来母亲很在乎他呢。” 眼看颜良的眼睛快要失去焦距了,叶馨的心颤了颤,“我没有在乎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嗣儿不喜欢他,母亲现在就赶他出府好不好?” “出府?现在出府有什么用?”白嗣骤然松开了扼住颜良的手,冷意满满的眼睛泛出了嫉恨之色,“你有什么好?好到让母亲迫不及待白日青天拉你上床。” 一想到昨日他在窗边听到的对话,他就恨不得当场冲进去把这个勾引母亲的男人杀掉。 “母亲,若是你对我没有这么狠,我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就像那天一样,可你……却毫不犹豫选择放弃我们的孩子,不能接受,所有靠近母亲的男人都该死,母亲只能拥有我一个!” 白嗣疯狂的言语让叶馨意识到,她所谓的教育是多么可笑,白嗣就是白嗣,不会因为陪伴的时间够长,就会影响到他的性格。 蓦然,一抹寒光从她眼前亮起。 “不!嗣儿,你想做什么?!” 白嗣手持匕首,看向叶馨,“既然母亲这么喜欢这个男人,嗣儿帮你永远留下他好不好。” “不,我不喜欢他,嗣儿,我一点也不喜欢他,那天我没跟他上床,真的,只要你愿意放下刀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叶馨大声哀求他。 手中向下沉的匕首一顿,“什么都可以?” “对,什么都可以。” “孩子……也可以?” 叶馨一愣,匕首又一次向下沉,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颜良恐惧地闭上眼。 叶馨大吼:“可以!” 匕首又停了。 颜良眼皮颤抖,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预料中剧痛,悄悄掀开眼皮。 “母亲不会让嗣儿吃避子汤?” “不会,你想生就生。” “现在……也可以?” “现、现在?” “不愿?” “愿、愿,只要嗣儿喜欢,什么都可以。” 作话:强取豪夺第一步,威胁成功,接下来就是为所欲为的开始。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20帮母亲RR 颜良被赶出了叶馨的厢房,换由白嗣的小厮阿竹看管。阿竹把他带进一间密室,留下食物与水后便离开了,望着暗无天日的狭小密室,颜良后悔极了。 不贪图那点银子,就不会落至如斯下场。 一想到自己命不久矣,颜良忍不住抱膝痛哭。 另一厢,颜良走后,白嗣恢复了平日的温柔、体贴,仿佛刚才的歇斯底里只是她的幻觉,白嗣还是那个养育了她十多年的白嗣。 “来,母亲,喝水。” 每日清晨一杯水是叶馨的习惯,与她同住多年的白嗣自然知道此事,他乖巧地斟了一杯温水,递给叶馨。 叶馨抬手,他却移开了杯子,“不是给我?”叶馨手一顿,狐疑道。 白嗣低眸看了眼杯子里的清水,含羞带怯地道:“嗣儿想喂母亲。” 叶馨喉咙一噎,想拒绝,却又想起被阿竹带走的颜良,沉默了半晌,她道:“好。” 白嗣兴冲冲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把茶杯里的清水一饮而尽。 “你不是——” 嘴唇一压,软软的触感直击心灵,一股说不出的别扭让她下意识抗拒他的行为。 但白嗣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般,单手箍住她的腰,薄唇用力印在她唇瓣上,嘴巴因为惊呼而微微开启,白嗣含着的水尽数喂进她嘴里。 被突如其来的温水呛了一下,叶馨发出低咳,白嗣轻抚她背脊,舌尖就此探进她口腔内,顺着她的口腔壁一点点探索,他并不着急于g弄她的小舌,而是把她口腔内每一寸肉逼、牙齿一一扫过后才慢悠悠地挪到她小舌上,轻轻一勾。 “呜呜……” 用力一吮,口腔内的津液被卷到对方嘴里,叶馨紧张地扭动自己的身躯,舌头的g缠愈发激烈,舌根扯得生痛,叶馨的呜呜声越来越大,唇角有津液淌下,滴落在锁骨上。 他亲得缠绵、热切,仿佛这是一个梦寐以求的吻,舍不得放开。 这可害苦了叶馨,她不擅长接吻,前几个世界虽然也会做这种事,但感受却完全不同。 当她知道白嗣便是表舅时,一切都不同了,她无法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想到对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那种乱伦带来的羞耻、恐惧让她无所适从。 亲了不知多久,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她的嘴,一条淫靡的银丝在两人嘴边拉开。 叶馨的小脸像是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粉粉的,红唇几经厮磨,又艳又肿。 乌墨般的瞳孔一片氤氲,水意颇浓,白嗣唇边勾起一抹笑,“昨夜母亲老是让嗣儿帮你揉穴,羞得嗣儿都不敢看母亲了。” 说罢,他低下头去,仿佛真的“不敢”看叶馨。 叶馨不是傻子,他今早的行径已经彻底暴露了他,再加上昨晚与上一次的可疑共枕,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是自导自演。 “既然不敢,那就算了,我今早还要出门。” 不过,她现在还不能撕破脸,颜良在他手里,为了颜良的小命着想,她不得不假意迎合。 起身的刹那,叶馨捉住了她的手腕,又羞又恼地道:“讨厌,母亲就喜欢为难嗣儿。” 以前只觉得他的行为过于女性化,不合适,如今直接让她j皮疙瘩狂冒。 咬了咬牙,“嗣儿,我不会勉强你。” “不勉强,嗣儿还要给母亲生娃娃。” 他坐在床上,从背后抱着她的腰,手,不安分地向上移动。 叶馨一震,抬步想走。 “母亲不想见颜良了吗?” 淡淡的,没有故作害羞的劲儿,叶馨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 “母亲真在意颜良。” 不止是淡,还带了几分暗藏的杀机。 叶馨转身,朝他温柔一笑,“怎么会,嗣儿才是母亲最重要的。” “真的吗?”白嗣双眼露出了亮光,“嗣儿好开心,嗣儿要好好服侍母亲。” 嘴角的笑僵了僵,“嗣儿想怎样服侍母亲?” “先给母亲宽衣,然后帮母亲肉r。” 作话:这个世界的白嗣偏爱演戏。 -- 继子VS继母21g怀孕为止 赤裸的莹白身躯轻轻颤抖着,在金色的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男人双手覆在柔软的雪乳上,不紧不慢地揉捏着,软绵绵的雪乳被长指挤出饱满的乳肉,顶端的红梅在三番四次的肉弄下,悄悄挺立。 钻心的痒意在花穴里凝聚,坐在床上的叶馨捉着身下的被子紧咬着牙关,脸上不肯泄露出丁点欢愉之意。 “母亲,嗣儿肉得好不好?” 凤眼无辜地眨了眨,揉捏胸乳的手骤然用力,叶馨发出痛呼。 “母亲……” 没有得到答复,他又低低叫了一声,叶馨红着脸,皱着眉,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母亲舒服吗?” 又是一阵迟疑,白嗣指尖忽而揪着叶馨乳首,轻轻一扯,“不舒服吗?母亲。” 充满了押戏的意味,这让习惯在这个世界掌控主导权的叶馨感到不悦,她下意识想扯开他的手,反抗他。 这个念头一出,她脑海里浮现出颜良的脸。 不能,颜良是无辜的。 “舒、舒服。” 艰难地把这个词从武嘴里吐出,叶馨对他的不满攀升了一个阶梯。 “真的?”他高兴地问她,一双手也没忘记揉搓她的乳儿,乳儿被肉得满手指痕,乳首更是被他玩弄得y如豆粒。 “那母亲张开腿让嗣儿看看,看看母亲有多喜欢嗣儿肉r。”他兴冲冲地对她说。 张、张腿? “嗣儿,母亲今日还有事,不适宜在家逗留过长时间。”叶馨急忙找理由拒绝白嗣的要求。 白嗣低头,薄唇亲上她的耳垂,一阵痒意袭来,叶馨条件反射地缩起肩膀。 “母亲约了张老板在凤香楼谈生意对不对?” 他怎么知道? 叶馨暗自心惊。 薄唇轻启,白嗣把柔软的耳垂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啃咬,叶馨缩得厉害,身体扭成一团。 白嗣的手趁机向下摸索,到达大腿时,他用指腹在并拢的腿心似有若无地摩挲了一会。 仿佛万蚁啃食花心,痒得她春水肆虐。 “母亲的一切,嗣儿都知道哦。” 嘴唇从耳垂转移阵地,顺着颈脖向上,来到她唇角,白嗣勾唇而笑,“母亲瑟瑟发抖的模样好可爱,就像被猎人欺负的小白兔,可怜兮兮的,快把嗣儿迷死了。” 这种说话方式,与她熟知的白嗣大相径庭,他反而更像第二个世界的白嗣,把自己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却在进食的时候,张开獠牙巨齿,一把将他看中的猎物吞入腹中,连渣都不剩。 “既然嗣儿知道母亲与张老板有约,嗣儿还是赶紧放开母亲,让母亲去见张老板吧。”叶馨尽量用柔和的声音跟白嗣交谈。 稍稍移开了自己的嘴唇,白嗣不甘地道:“可母亲答应了嗣儿,要跟嗣儿生孩子。” “晚上,好吗?嗣儿晚上想怎样都行。”叶馨伸手,抬起白嗣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印上一吻。 白嗣怔了怔,白皙的俊脸浮上一层薄红,“这是母亲第一次亲嗣儿。”他娇羞地道。 叶馨抿了抿唇,“只要嗣儿喜欢,母亲可以天天亲嗣儿。” “真的吗?” “嗯。” “那母亲喜欢嗣儿吗?” “喜欢。可是嗣儿,我们要生孩子的话,需要钱,母亲要赚很多很多钱,才可以养你跟孩子,没有钱,就没有办法好好养我们的孩子了。”叶馨说完,又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白嗣脸上的薄红变成绯红,他伸手抱着叶馨的纤腰,亲昵地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母亲,嗣儿想生个像你一样的女儿。” “好。” “但是母亲,嗣儿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母亲不要嗣儿。” 空气似乎有所凝滞,“嗣儿,如果母亲真的不要你,你会怎样?” 白嗣抬起头,朝她灿烂一笑。 “那就把母亲绑起来,关在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每天伺候母亲,让母亲把嗣儿高怀孕为止。” 冷,刺入骨髓的冷。 这个世界的白嗣,与前两个世界的白嗣本质上是一样的。 “母亲?” 叶馨猛然回神,“放心,母亲不会不要嗣儿的。” 作话:女主骚操作又来了。话说,叉烧的小可爱们最近乍都不见了,是不是躲被窝啦。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22叶馨来服侍 是夜亥时三刻 白嗣坐在叶馨的房间,与叶馨对酌,烛火摇曳,屋外寒风阵阵,白嗣连饮几杯后,眼尾泛红,眼神迷离,他柔若无骨地趴在叶馨身上,声音憨傻。 “母亲,好、好了吗?嗣儿、嗣儿可以服侍母亲了吗?” 叶馨以情调为由,哄白嗣喝了一些度数颇高的烈酒,喝醉了酒的白嗣神智不大清醒,说话结结巴巴的,脸上讨好的笑看起来特别傻气。 叶馨单手环着白嗣的腰,不至于让他从椅子上倒下来,她伸出手,在昏黄的烛光下,摇了摇。 “嗣儿,看到这是几吗?” 白嗣吐出一口带着浓烈酒味的浊气,半垂的凤眼眨了眨,“四?不,好像……好像是三。” “嗣儿,你喝醉了,母亲扶你上床好不好?” “上床?好,嗣儿要上床。” 他伸臂,搂过叶馨纤细的脖子,“嗣儿要服侍母亲。”脸上的笑更傻了。 叶馨一言不发地搀扶着他,来到床边,人刚放下,她转身想走,却被床上的人拉住了手,“母亲?你要去哪?” 声音糯糯的,像撒娇的孩子。 叶馨回头,蹲下身子,“嗣儿出汗了,母亲用热巾帮你擦擦汗。” “不用热巾,待会也要出汗,先让嗣儿、嗣儿服侍母亲。” 捉着的手用力一拉,不设防的叶馨倒在床上,下一瞬,白嗣翻身覆上前。 “昨夜母亲好热情,嗣儿以为床要摇塌了,不知道衣柜里的颜公子听了一夜,有何感想。” 他低下头,嘴唇印在她脖子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光是听他平稳的声线,叶馨无从猜测他此刻的心情。 不过凭他流畅的说话方式,以及别有用心的话语,他表现出来的醉酒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没有醉,他的酒量逼她想象中要好,真奇怪,她很少让他沾酒,怕他会染上不好的坏习惯,那么他的好酒量是如何得来的呢? 思索了一会,胸前一凉,低眸一看,亵衣与肚兜不知何时被脱了,白嗣的吻顺着锁骨,向着她丰盈的双乳靠近。 纤手向上一伸,摁住白嗣的肩膀,向上一推,白嗣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嗣儿,让母亲服侍你好不好?” 白嗣一愣,“母亲服侍嗣儿?”仿佛想不到她会说这种话,惊讶之余还多了几分惊喜。 “母亲是女人,按理来说,应该让母亲主动才对。” “真的可以吗?” 他老听外头的人说,男人服侍女人天经地义,从未听说过女人服侍男人,尤其还是床上这等私事。 不过,母亲本就与旁人不同,母亲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无比跟母亲相b。 “嗣儿,母亲帮你脱衣服?”叶馨眼睛不准痕迹地打量了一瞬床头的木柱。 “好。” 没有犹豫,白嗣爽快地答应了,怕叶馨会反悔,他更是迫不及待地脱掉全身的衣服,待叶馨向下一扫时,他已赤条条地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手指一僵,“嗣儿,你……脱得太快了吧。” 她还想借用他的衣服绑他的手呢,现在全部扔下床,她伸手去捞会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春宵苦短,母亲。” 他用眼睛g了她一下,叶馨的别过头。 “要开始了吗?”白嗣急不可耐地追问她。 不知道母亲会怎样服侍他呢?会不会…… 双眸有暗火燃起,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对一摇一晃,风情万千的雪乳。 “母亲……” 他舔了舔微g的唇瓣,呼吸粗重地叫唤叶馨。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23手指C母亲(2000字) “闭上眼睛好不好?母亲有点别扭。” 这话倒是没骗他,她确实感到别扭。 白嗣闻言眉头一拧,弯起的唇角垂了下去,他瞥了眼摇曳的烛火,抱怨道:“闭上眼就看不到母亲了。” 他想看着母亲,看母亲是如何“服侍”他的。 唇边的笑僵了僵,叶馨缓缓道:“这很刺激,不是吗?”柔嫩的指腹顺着他下巴一路向下摩挲,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当指尖来到他勃发的欲望,即将碰触他顶端时,他的身体仿佛有自主意识似的,向上一顶,龟头与指尖碰触,叶馨的手指像被火烫到,连忙缩了回来。 “母亲,嗣儿忍不住了,快。” 凤眼湿漉漉的,眼眶里尽是乞求,起伏的胸膛尤其醒目,就连呼吸都像是带着点点星火,灼热得惊人。 心脏的跳动出现了异常。 耳尖、脸颊刹那间臊红得让她心慌意乱。 “求母亲怜惜嗣儿。” 眼尾红红的,b先前饮酒时要来得更加艳丽,叶馨就像被妖精蛊惑的书生,俯下身,含住那抹柔软。 手也随之沉了下来,她吻着他的唇,轻柔得像是易碎的琉璃,小心翼翼的,修长的五指覆在滚烫的硬挺之上,慢慢地上下撸动,肉棒的她安抚下,愈发肿胀,龟头顶端的小口渗出了乳白色的前列腺液,滴落在她手掌虎口处。 意识如在云端飘浮,她的亲吻与爱抚是他穷极一生追寻的梦,如今梦已圆满,哪能教他不满心欢喜呢。 “母、母亲,快些,再快些。” 依依不舍地从她唇边撤离,他喘息着,不知羞耻地要求她给予他更强烈的快感。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口腔里的津液经过疯狂的交换,早已分不清彼此,白嗣抱着叶馨的脖子,再次送上自己的热吻。 唇齿相依,双舌纠缠,时光仿佛慢了下来,身下的肉棒在快速的撸动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把囊袋里储存的精液全数喷出。 气喘吁吁地分开彼此的双唇,春意满满的双眸透着清晰可见的餍足。 “好舒服。” 白嗣把头靠在她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还想要。” 像是贪心的孩子,得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下一秒又开始追寻新的玩具。 叶馨摸了摸他的俊脸,沙哑地道:“不能一下子做这么多,会不利于你受孕。” “可嗣儿还没让母亲满足呢。” 说罢,他长指在她腿心一探,穿着亵k的裤子能明显感觉到潮湿,“母亲也想要了。”他笑得欢快,对叶馨动情的凭证感到愉悦。 这证明母亲对他的身体也是渴求的,母亲也像他一样,渴望着彼此的体温,只是碍于伦理,不敢做出放肆的行为罢了。 不过没关系,母亲不敢,他敢,他会释放母亲的欲望,让她尽情沉沦肉体的欢愉。 他与母亲,是天生一对的爱侣,他会为母亲诞下可爱的孩子,他们会组成幸福的家庭。 “嗣儿,母亲想先洗个澡,然后再继续。” “再继续……母亲会把嗣儿这儿放进母亲身体里吗?”他看了眼软下来的肉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下体。 叶馨咳嗽一声,尴尬地点了点头。 “好,母亲快去洗澡。” 虽然跟前两个世界的白嗣一样疯,不过b前两个世界好骗多了,也是,这个世界的他只有16岁,自然不会像前几个世界那样难以忽悠。 她披起外袍,转身离开。 “等等。” 叶馨抬起的脚步一僵,缓缓回头,“怎么了?” 白嗣捏了捏手指,脸上透着些许紧张,他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嗣儿、嗣儿想吸母亲的n。” 叶馨的脸由白转成红,“让母亲洗完再吸不行吗?”这话实在羞人,她不敢大声,说话音量细如蚊蝇。 “就一下下也不行吗?”白嗣仰头,眼眶里似有泪水滚动。 叶馨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屈服了,她把外袍脱下,解开亵衣与肚兜,软绵绵的双乳弹跳着从衣服里释放出来,顶端的乳首接触到冷空气,片刻不到,便挺立了起来。 白嗣双眼发光地盯着她的雪白的乳房,“母亲,把乳儿挤在一起,嗣儿要同时嘬乳尖。” 叶馨羞得满脸通红,不过她还是遵从了白嗣的话,双掌托在乳儿下沿处,往中间一挤,送到他面前。 饱满的乳儿沉甸甸的,两颗硬起来的乳尖顶在白嗣嘴边,白嗣嘴巴一张,把乳尖含了进去。 “啧、啧、啧”,嘴巴用力吸吮着乳尖,阵阵酥麻的快感直冲花穴,叶馨被吸得喘息连连,无意识松开了托着双乳的手,抱着白嗣的头,用力压向自己的柔软。 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卖力吸吮自己的乳儿的男人,腿心痒意愈发高涨。 “嗯……嗣儿,别……别那么用力嘬,母亲,母亲不行了。” 不理会她的求饶,白嗣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似的,嘬得更加用力,亵k的三角地带被淫水打湿了,她痒得忍不住紧夹自己双腿,上下摩擦湿滑的花唇。 乳尖含得又红又亮,白嗣趁机单手脱掉她的亵k,五指摸上她湿乎乎的花穴,花穴受到外物的刺激,春水流淌得更快,手指在花缝中用力一摁。 “啊……不要、不要摁那里。”叶馨发出高亢的呻吟。 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大腿却迎合着男人,双腿分开了拳头大小左右的缝隙,手指顺利穿过花穴,食指与中指在花穴口上下摩擦了几下,猛地捅了进去。 娇嫩的肉逼争先恐后地裹吸着白嗣的长指。 寸步难行的小穴,销魂得让人头皮发麻。 乳尖突然被他用力一啃,叶馨尖叫着收缩花穴,围困在花穴里的长指与此同时开始了快速的抽插。 “好快……嗣儿,慢一点,母亲……母亲的小穴要插麻了。”叶馨浪叫着,纤细的柳腰前后摇摆。 湿滑的花穴春水浸泡着狂乱抽插的手指,手指进出间,春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大腿内侧流淌。 指甲调皮地刮弄敏感的肉逼,快感在无数细胞里扩展,顺着脊椎,冲上脑门。 长指在花穴捅进,抽出,带出湿滑的嫩肉,又一次捅进,抽出。花穴里的水儿越捅越多,“噗嗤噗嗤”的插x声在安静的房间格外响亮。 “不行了,嗣儿,嗣儿,母亲真的不行了。” 一道白光在眼前闪现,她尖叫着泄了身…… 作话:忙了一天,晚上才回来,直接把两章合并成一章了。 -- ρò➊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24白嗣的密室 软绵绵地趴在白嗣胸前,气息不稳的她喘息得厉害,白嗣从她花穴里抽出浸泡多时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手指沾满了蜜液,在烛火的映衬下尤为晶亮。 他定睛瞅了一会近在咫尺的指头,然后,伸出嫣红的舌尖,轻轻碰触了一瞬。 花穴仿佛刹那间被人造访了般,阴道急剧收缩,她面红耳赤地望着那根舔弄过的手指,“嗣儿,去洗手。” “不要。” 白嗣拒绝了她,嘴巴一张,把手指含紧口腔内。 这是她的味道,香香的,好吃极了,他想要更多。 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她嫩滑湿润的花穴口,舌头舔过唇角,眼睛仿佛带着火,要把她那处销魂吞进嘴里。 叶馨注意到他异常的眼神,顺着他的眼睛向下一看,心里骤然一紧,花穴顿时渗出一股蜜液。 “嗣儿,母亲要去梳洗了。” 她匆匆忙忙披上外袍起身,白嗣跟在她身后,“母亲,嗣儿这儿起来了,我们先做一会好不好?” 温温柔柔的,拉着叶馨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叶馨转身,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热切缠绵的吻,吻得他头晕目眩,直至她离开了房间,他才猛然惊醒。 “真坏……” 他撇嘴,不高兴地望着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 待那道身影在他眼里全然消失,他才敛起他的温柔的伪装,表情冷然地坐在床上,等待着叶馨回来…… 离开房间的叶馨松了口气,不过走了几步后,她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难以置信自己会在白嗣的挑逗下失控,还叫得这般淫荡。 她是疯了吗? 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叶馨,颜良才是重点。 穿过前院的亭子,她朝着白嗣的厢房走去,今夜她找理由打发了阿竹离开,所以屋子里暂时只有她与白嗣,以及被不知关押在何处的颜良。 在墙角下“喵”地叫了一声,没多久,墙的另一边也传来同样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逼她的嗓音要来得低沉些许。 得到回应后,一名黑衣女子翻墙而入,稳稳地落在叶馨面前,叶馨心中一喜,“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黑子女子摇头。 “不在我家?”叶馨眉头一皱,会不会白嗣连夜把人送出府了? “琳琅,你能找到他吗?” 琳琅是他们边城有名的探子,擅长跟踪、寻物,叶馨之前出门谈生意时在酒楼中无意中碰见了她,当时她囊中羞涩,付不出吃饭的钱,是她替她解了围。 家里出了事后,她第一个想起了她。而她,也爽快地答应了帮她寻人,只是根据目前已有的线索来看,颜良进了宅子后,并没有离开过这里,但琳琅却找不到人,白嗣究竟把他藏到哪去了? “你家可能有密室。”琳琅目光冷清地看向白嗣的厢房。 “不可能,我买宅子时根本没有这些奇怪的东西。” “后建。” “后建?宅子不大,若是动工我必定会知……等等,我儿子的房间曾经重新翻修过。” 人,难道被关在白嗣的房间? “找不到入口。” 琳琅在白嗣与叶馨交欢时已经进房搜查了一遍,却没找到密室的入口。 “母亲!” 是白嗣。 叶馨瞳孔一紧,“琳琅,你快走。” “嗯。” 琳琅一个翻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宅子,叶馨立在墙角边,心中惴惴不安。 白嗣有没有发现琳琅?若是发现了,他会怎样做,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颜良? 不,不能让他杀人。 “母亲,你怎么跑到我院子里来了?” 身后传来白嗣狐疑的声音。 叶馨回头,“刚才听到有猫叫,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野猫偷食。” “野猫?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额间冷汗涔涔,心跳声顷刻间放大了无数倍,叶馨嘴唇微颤。 “嗣儿,你听错了吧。”她佯装冷静地说道。 今夜的月亮特别圆,皎洁的月光铺满了整个院子,三三两两的萤火虫在半空中起舞,白嗣缓缓勾唇,“是嗣儿听错了。” 叶馨眉头有所松缓,“嗣儿,夜深露重,我们回房吧。” 叶馨拉过白嗣的手,叶馨却反手抱着叶馨的手臂,“好。”他低头,优美的下颚骨似有若无地动了一下。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1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25白嗣挟持她 白嗣以占有者的姿势搂着叶馨的腰,一步步往他的厢房走去。叶馨看着那间黑漆漆的厢房在两人的走动下越来越近,心里不住打鼓。 颜良若是在他屋里,她该怎么救他?当着他的面救走颜良?会不会刺激到他,让他不顾一切,鱼死网破。 她要怎么做才能稳住局面。 “母亲,怎么一直发呆?那只猫儿就让你这么介意吗?” 门口,白嗣搂住叶馨的手一紧,一股强大的威压直逼她穴口,叶馨抬头,“与猫儿无关,是母亲的问题。” “母亲什么问题?” 他寻根问底。 叶馨见招拆招,“母亲没想过会与嗣儿发生这种关系。” 白嗣的头垂了下来,月光打落在他脸上,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他勾唇而笑,笑得像月下g魂夺魄的精怪,美丽、致命。 “母亲不曾想过,但对嗣儿而言,是朝思暮想,求之不得的奢望。”粗砺的指腹掠过着她娇嫩的雪肤,磨得她生疼。 秀眉轻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推开了房门,房内没有点灯,只有惨淡的月光投过窗户,给予了淡淡的光辉。 两人跨过门槛,走进屋内,门“嘎吱”一声,关上了,叶馨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打量起白嗣的房间。 大床,圆桌,衣柜,屏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这房间她来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胸前起伏的峰峦被一双大手邪肆地罩了上来,他没有揉捏她的乳儿,只是搭在上头,一动不动,颈后的呼吸格外炙热,喷洒于颈间,痒痒的,惹得她阵阵轻颤。 “母亲没有洗澡。” 他咬了一口她的脖子,雪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y森的白,骤然被咬的叶馨条件反射地推开了白嗣。 白嗣立在原地,身姿挺拔,静静地瞅着离他有3-4步远,捂着脖子的叶馨。 “还要洗澡吗?”他问。 叶馨一怔,随后才想起她先前在房里找的借口。她重重点头,“对,洗澡。” “阿竹不在,没有热水,春宵一刻值千金,母亲,嗣儿忍不住了。” 不能,她不能跟他做这种事。 之前已是错误,不能再一次重复她犯下的错误。 “没关系,我自己烧水。”叶馨说。 白嗣的眉眼冷了下来,他冷哼一声,喃喃自语道:“还是不愿。” 什么? 叶馨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母亲借故来嗣儿的房间,不就是想找那个男人吗。既然如此,作为母亲的好儿子,嗣儿又怎能让母亲失望。” 仿佛从牙齿里蹦出来的话,夹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憎恨,叶馨心脏漏了一拍,白嗣却在此时大步向前,用力捉着叶馨的手,拽着她往书柜拖。 “嗣儿,放手!” 好疼,骨头仿佛要被碾碎了。 叶馨疼得脸色发白。 白嗣置若罔闻,举起左手,扭动书柜里的铜像,一道沉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紧接着,书柜向墙壁转动,一个幽深黑漆漆的密道出现在她眼前。 他真的建造了一个密室。 “什么时候的事?”她抬头,看向他,眼里透着几分不可置信。 尽管琳琅怀疑他房间有密室,但那始终是怀疑,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狼狈地承认,她养大的孩子,她其实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他。 “从第一次看到母亲裸体开始,嗣儿便日思夜想,该如何得到母亲,可惜的是,嗣儿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直至有一天,母亲送了嗣儿一只狗,为了这只狗,母亲又专门请人打造了一个狗笼,看着长期被捆绑而习惯了狗笼的狗,嗣儿突然发现,或许母亲也会同样习惯嗣儿准备的笼子。” 他笑了,笑得甚是欢畅。 叶馨通t发寒,感觉到危险的她下意识想跑,却被白嗣单手环住了腰腹,一把寒光烁烁的匕首抵在她大动脉前,“还要跑吗?母亲。”他不紧不慢地说着,磁x满满的嗓音充斥着致命的危险。 垂眸看着那把随时割向她喉咙的匕首,叶馨吞了口唾沫,“你不会的。” “是的,嗣儿舍不得,不过,如果死在一起,嗣儿就不会舍不得了。”温热的舌尖舔过她颤抖的唇角。 病态、疯狂,是他的代名词。 而叶馨,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她会害怕,她也会恐惧死亡。 “你要我进你的‘狗笼’?” “嗯哼,母亲真聪明。”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26剁掉的手指 幽深的密道,伸手不见五指,叶馨在白嗣的挟持下,步步向着密道深处走进。 密道不大,直径一人走动有余,脚下十分平坦,一路上并没有碰到碎石之流的物t,叶馨行走速度极其缓慢,因为她怕颈间的匕首不长眼,插入她脖子。 要知道前三次虽然死后立即回归现实,但第四次,谁又能保证可以回去呢,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寻死的。 许是胆颤心惊的恐惧让她觉得时间流逝得特别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左右,前方突然出现了醒目的黄色光线。 “母亲,你想找的人就在那里。” 颈间的匕首收了回去,白嗣推了她一把,她跌跌撞撞走进光线中。 空旷的密室,四下无物,墙角边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听到脚步声,他惊恐抬头,“夫人?” 叶馨疾步冲上前,却被白嗣拉住了手,她恼怒回头,“放手!” “夫人,救我。” 被关了一日一夜的颜良甚是狼狈,他脸色苍白,眼眶凹陷,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没有了刚进府时的柔美。 白嗣松了手,大步越过叶馨,走到颜良面前,蹲下身子,食指抬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瑟瑟发抖的他。 “看,母亲,他丑了。”白嗣对颜良的取笑毫不掩饰。 “啪!” 狠狠拍掉他的手,叶馨护在颜良身前,“放他走。”她冷声命令白嗣。 白嗣冷笑,“放?凭什么?” “凭我养大了你。” 白嗣一怔,“养大我……对,你养大了我,养大了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有个词怎么说来着?菩萨心肠,对,菩萨心肠,既然母亲这么菩萨心肠,能不能善心到底,把我娶了?” 娶他? 叶馨瞪大眼睛,白嗣望着她,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片刻过后,他表情一变,垂下眼帘。 “不行对吧?”他低语,“那你凭什么要求我放过他?”毫无征兆,他蓦然发怒,粗暴地推开叶馨,拉过她身后的颜良,匕首高抬。 “不——” “啊——” “滴答”,鲜血落地,叶馨不可思议地瞪着掉落在地的食指。 失去了食指的颜良抱着手掌发出凄厉的惨叫,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他痛得唇色发白,眼泪直流。 “你这个疯子!” 又一次,她像前两个世界那样痛斥他。 白嗣捡起地上带血的手指,侧着头细细观察了一会,然后,唇角向上一弯,一个夸张的弧度出现在他脸上。 “他的手好摸吗?母亲。今晚母亲若是乖乖与我行夫妻之事,我也不至于剁掉他的手指。都是母亲的错,母亲不私底下高小动作,我就不会这样了。” 他说话声量不大,语气也不似先前疯狂,反而像面对不懂事的孩童,用温柔的语气训斥对方,试图让对方知道自己错在哪。 他颠倒黑白的言辞气得叶馨发抖。 “大白天勾着母亲行夫妻之事,不要脸。”扔掉手指头,他用鄙视的目光看着痛得快要昏厥过去的颜良。 叶馨担心颜良,“你还好吗?”她声音颤抖,又惊又惧地看着还在不断流血的断指。 “不准关心他!你是我的,我的,只能关心我一个!” 白嗣气急败坏,他恨死了颜良,恨他勾引叶馨,恨叶馨对他如此关心。 颜良进府那天,他眼睁睁看着一向不沾情欲的叶馨急不可耐地拉着他进了房,还发出那种该死的呻吟声,他既恨又羡,恨他不是颜良,羡他可以勾起叶馨的欲念。 “你喜欢他是吧?”白嗣扯过叶馨,暴怒的他眼睛红得吓人,扼住她手腕的手背青筋骤现,“我要当着他的面与你欢爱。”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27怒火的欢爱 叶馨以为他只是说说,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径,不料白嗣一个箭步冲上前,拉扯着她的衣服。 被她护在身后的颜良痛苦不已抬头,看到白嗣疯狂的行为,眼底掠过一抹不忍,“夫人,快……跑……” 太痛了,光是说话都像是要抽光他的力气。 挣扎中,白嗣耳尖地听到了他的话,本就怒火高涨的他气得一脚踹向颜良,颜良撞向墙壁,口吐鲜血,胸腔的痛楚让他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纠缠挣扎的两人出现了重影。 耳畔的声音攸的消失了,昏迷前,他看到衣襟大开,满脸惊慌的叶馨朝他跑来,不过一瞬,又被身后的白嗣拉了回去。 “夫……人……” 他向着叶馨所在的方向低低叫唤了一句,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激烈争吵中的两人也没有听到他的叫唤。 黑暗侵蚀了他的视线,最终他无可避免地陷入了昏迷…… “滚!你给我滚!” 接连几次的推拒,叶馨都没能把白嗣从她身边推开,反而让他撕烂了自己的衣服,身下的亵k也在激烈的挣扎中褪了下来。 恐惧,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挥拳击向他的头部,他单手握住了她的拳头,将其反制于身后,心脏仿佛被人一手攥紧,叶馨又惊又怒。 白嗣把她推到了墙边,一手扼住她双腕,一手抬起她的右腿,没有任何爱抚,硕大的性器顶着她的花穴,叶馨下意识屏住呼吸,下一秒,他挺着肉棒,用力一顶,圆圆的龟头猛地插入花穴里。 异物的入侵,使肉逼争前恐后地挤压着试图插进来的肉棒,肉棒受到刺激,白嗣爽得头皮发麻,扼住叶馨的手不由得放松了些许。 花穴没有蜜水作为润滑,强行进入的瞬间,叶馨痛得目眦欲裂,高抬的细腿不住颤抖,“停……停下来!” 好痛! 然而,她的痛呼没有换来白嗣的怜惜,肉棒只进了个龟头,花径干涩紧致,他进得不太顺畅,微眯的凤眼不经意扫过倒地昏迷的颜良,所有的愉悦一扫而空,怒火再次燃起。 直接松开了叶馨的手,白嗣扶着她的腰,肉棒一鼓作气向着花穴深处用力一插。 “啊——” 撕裂般的痛苦使叶馨的小嘴发出尖锐的叫声。 她痛得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花穴里含着巨大的肉棒,肉棒进入没多久,便开始了凶猛的抽插,仿佛要把她小穴插坏似的,他进得又疾又猛。 花穴被撑到了极致,肉逼磨得火辣辣生疼,白嗣压在她身后,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颈后,“嗣儿插得母亲舒不舒服?嗯?是不是b颜良那个贱人好?” 说罢,他又是一记深挺,青筋虬结的大肉棒刁钻地顶向她骚芯。 花穴骤然被刺激,分泌出淫水来,得到润滑的肉棒进出得更加顺利,白嗣的眼睛泛红,声音沙哑而低沉,“说,像那天那样,说你要我。” 叶馨不肯屈服,她扭过头,苍白的唇角带着冷笑,“我不要你,永远也不会要你。” 仿佛一个诅咒,这个诅咒一出,火热的身体仿佛被冰水从头淋到了脚。 带着滔天的怒气,他压着她,疯了似的操弄她的花穴…… ,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28白嗣怀孕了 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不知过了多少天,这些天以来,叶馨除了白嗣,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而白嗣也一改常态,把他的本性暴露无遗,他极喜行夫妻之事,每次进入密室都会压着她畅汗淋漓一番,初时叶馨会反抗,但白嗣为了让她听话,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些烈x春药,行房前定必会喂她一颗春药,吃了春药的她沦为了只会交欢的野兽,任他为所欲为,甚至有时候为了刻意展现她对他的欲求,白嗣到了关键时刻会一动不动,等待她采取主动措施。 当她像发情的野兽恳求他给予自己欢愉时,他才会满意地摸着她的脸,挺起腰杆,把肉棒送入她体内。 分明是迷人心智的春药,但不知为何,行房时的景象仿佛被她眼睛录了下来似的,不停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这种清晰的画面成了一种羞辱、折磨,她厌恶他带来的欢愉,却又不得不沉沦在他给予的极乐中。 这样的日子她过得非常辛苦,她感觉自己就像充气娃娃,唯一的作用便是提供x服务给白嗣。 白嗣的密室建于地下,没有正常的光照,唯一能够用来照明的只有蜡烛。百无聊赖的叶馨扫了眼那根燃烧得差不多的烛芯,眼里浮上一抹愁绪。 她害怕失去光。 “哒哒哒”,是脚步声,白嗣要来了。 叶馨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赤裸的身体覆住,没多久,密室暗门响起,她垂下头。 “母亲。” 白嗣的语气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叶馨眉头一皱。 他……好像很高兴? 不对劲,这段时间以来他脾气阴晴不定,除了她吃药后按捺不住情欲,扭腰求他c小穴时会笑外,其他时间,他总是冷着一张脸。 所以,他在高兴什么? 叶馨对他有所戒备,但白嗣无视了这些,他把手伸进被窝里,缓缓向前靠近,摸上她的手背,叶馨手指一颤,想要抽回,却被他捉得死死的。 换了平时,她拒绝的态度必然会引起他的暴怒,下场嘛,又是一顿“收拾”,不过今天,他没有这样做。 “你又想做什么?”叶馨声音沙哑地问他。 白嗣摇头,“不做了,这段时间都不做了。不过……”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若是母亲想要,嗣儿也可以用别的方法服侍母亲。” 服侍她?是服侍他吧。 叶馨冷笑,“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母亲,嗣儿是说真的。”白嗣神色有点激动,“嗣儿暂时不会跟母亲行房是因为……”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他嘴唇扬起浅浅的笑。 “因为什么?”叶馨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嗣儿有身孕了。” “!!!” “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叶馨怀疑自己幻听了。 前三个世界高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怀孕,这次怎么可能……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叶馨盯着他平坦的腹部,出了神。 “是真的,大夫说有一个月了。”白嗣眉眼里的笑意掩盖不住,抚摸腹部的手轻柔之余,还夹杂着几分激动。 “不可能,不可能怀孕,怎么可能……”叶馨喃喃自语。 白嗣拉过叶馨的手,“母亲,嗣儿不再关着你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吧。” 说起来,母亲已经被他关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他过得甚是满足,日日夜夜与母亲厮磨、缠绵,压着母亲让母亲一遍遍说爱他,那种感觉,连灵魂都是颤栗的。 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他就得为孩子考虑,不能让母亲与他的关系一直畸形下去。 所以…… “母亲,我们成亲吧。”他看着她,眸里星光熠熠。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29他想要名分 叶馨从密室离开了,从不见天日的狭小空间再次回到地面,那种仿如隔世的感觉格外强烈。 白嗣单手搂着她的腰,脸上的笑没有消失过,他不时问她孩子要取什么名字,怀孕后他身材变形她会不会讨厌他诸如此类的问话,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侣,兴奋之余,不免对复杂多变的未来产生担忧。 一路上,叶馨没有回复过他,她只是沉默地直视着前方的道路,直至回到白嗣的厢房,她才有所动作。 “我不能娶你。” 声音沙沙的,眉宇间的疲倦明显。 倒茶的手一顿,白嗣的笑敛了敛,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为什么?” 把茶倒好,他缓步走到叶馨身旁,平静地问她。 叶馨瞥了眼他平坦的腹部,嘴唇嗫嚅。 白嗣委屈道:“母亲还想打掉这个孩子?” 叶馨瞳孔一震,打掉孩子? 打掉……她的孩子? 一想到几个月后就会出生的可爱孩子变成一块血肉模糊的烂肉,她心脏顿时仿佛被人用手紧紧攥着,呼吸变得无比急促。 不,她做不到,孩子尚未存在时,她可以大言不惭说打掉ta,但,孩子已经真实存在了,她无法残忍地剥夺ta的生命。 她的不忍、挣扎,白嗣看到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他就知道,孩子是牵制母亲最好的筹码。 “若是母亲真的厌恶嗣儿,嗣儿会遵从母亲的意愿。” 笑容敛去,他泫然欲泣的俊脸露出凄楚之色。 叶馨瞬间慌了,“遵从我的意愿是指什么?”她紧张地追问他。 白嗣垂下眼帘,哽咽着道:“打掉孩子。” “不,不要。”嘴巴先脑袋一步,做出了决定,白嗣惊喜抬头,“可以吗?嗣儿真的可以生下这个孩子吗?” 叶馨沉默。 孩子,会不会是个残障,若是残障,对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公平吗?不能拥有正常的智力或健康的身体。 想到这,叶馨的心沉了下去。 不,现实世界里表舅这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身体已经死去了,或许,他们只是拥有相同的灵魂而已。 所以,这个孩子会健康的对不? “母亲?” 他轻声叫唤她的名字,眸里的小心翼翼让人心疼。 叶馨咬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白嗣一怔,随后激动得笑出了眼泪,“母亲,嗣儿真的可以生母亲的孩子?” 叶馨再次点头。 他扔掉手中的茶杯,茶杯掉地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抱紧了叶馨,口不择言地道:“嗣儿很高兴,嗣儿真的很高兴。” 叶馨任由他抱着自己。 “成亲,母亲,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他松开她,漂亮的凤眼里仿佛承载着万千星辰,耀眼而灼人。 叶馨垂下头,“不能举行成亲仪式,若是外人知道,会看不起这个孩子的。” 流言蜚语可以杀人,而她不希望她的孩子走上一条如此艰辛的道路,她希望ta开开心心,平平安安长大。 “不能成亲……” 笑容消失了大半,白嗣显得有些落寞,片刻后,他又满怀希望地道:“我们可以搬到别的地方生活。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他想成为母亲的男人,他想要名分,他想光明正大把母亲拥在怀里。 去别的地方生活…… 她突然想起那个让她心动的白嗣。 其实,她对他是有所留恋的,只是当她知道他是表舅时,留恋成了耻辱,她羞耻于自己竟然对血亲动了心,又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面对这个世界的白嗣时,她总是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去教育白嗣,一是警告自己,他是白嗣,是表舅,是不可以动情的人,二是防止他对自己产生不l的感情。 可惜,命运总爱愚弄世人。 她所做的一切,徒劳无功,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 “母亲,好吗?” 他哀求她。 叶馨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嗣儿,颜良呢?” -- 继子VS继母30TX的滋味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白嗣的手从她腰间缓缓松开。 “你找他做什么?” 不再带有喜悦的情绪,他的语气显得冰凉、冷漠。 叶馨从他怀中退开,仰头,“他在哪?”三个月前,白嗣剁掉他手指后便将他从密室中转移,她问了他好几遍颜良的下落,换来的结果便是没日没夜的抵死缠绵。 她不知道颜良的下落,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对于他的安危,她甚感忧心。 若不是她雇他演戏,他不会遭遇此等歹事。 因为颜良的缘故,叶馨晚上总是噩梦不断,在梦里,她看到颜良化为厉鬼,向白嗣索命,每每醒来,额头总是汗珠遍布,惊喘连连。 “要跟母亲成亲的人是嗣儿,母亲不该在嗣儿面前关心别的男人。”白嗣冷冷地警告叶馨。 “我有愧于他。告诉我,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叶馨深知他有多憎恨颜良,这份憎恨很可能会让白嗣做出无可挽回的事。 她害怕听到颜良身死的消息,却又不得不明确这个答案。 白嗣的手抚上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眉眼,“母亲真的想知道他的情况?” “嗯。” 他垂下眼皮,视线落在她腿心处,与他朝夕相处了三个月,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行,你怀孕前期,不能做这个。”太激烈的运动,会导致流产。 “我不插进去,我只想尝尝母亲的味道。” 他的眼眸波光潋滟,仿佛勾人的狐狸精,魅惑着她,想要一尝欢情。 小脸一红,叶馨再次坚决拒绝,“不行。” 白嗣脸色一变,那股惑人的劲儿消失了,他淡声道:“既然母亲不愿,那便算了。” 他转身准备离去。 叶馨慌忙拉住了他的手,背对着叶馨的白嗣嘴唇一抿。 这是母亲第一次主动拉他的手,然而,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母亲愿了?” 一转身,他又是那个掌握主导权的男人。 叶馨难堪地点头。 “脱裤子,把腿张开。” 密室那三个月,除了月事那几日,叶馨几乎日日不着寸缕,从最初的难堪、羞耻逐渐变得习惯。 叶馨发现人真是一种可以驯养的动物,她甚至怀疑,只要白嗣再关她数载,她就会沦为只会张开腿求他操弄的淫贱女人。 “母亲……” 他在叫她。 叶馨回过神来,手指向下腹移动,然后扯着k头,轻轻一解,亵k褪下,她张开腿,别过头,不想在白日青天下看到自己浪荡的姿势。 花穴蚌肉紧闭,花缝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渗出晶莹的蜜液,白嗣用手指掰开她的穴儿,沾了水儿的粉嫩花核颤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白嗣呼吸一重,叶馨感觉他的气息落在自己敏感的花穴中,穴内肉逼顿时紧缩,蜜液流淌的的速度更快了,几乎把花穴外壁全部浸湿。 “你快点。” 他一直这么看着,叶馨受不了。 白嗣低笑,“母亲忍不住了?” “没有。”叶馨否认。 手指一撩春水潺潺的花穴,阴蒂震动,叶馨低声呻吟。 “水漫金山了,母亲。”他调侃叶馨,叶馨恼怒地转过头来准备责骂他时,他头颅骤然一低。 牙齿轻啃阴蒂,似痒非痒,似痛非痛,叶馨十指紧攥着身下的被子。 “不要咬那里。” 叶馨红唇微张,呼吸乱了序,一双乳儿微微颤抖。 这具身体被调教的时间太长了,早已把冷情的她调教成合格的淫娃荡妇。 白嗣咬了好一会,花穴里分泌出来的蜜液几乎把他下巴淋湿了,他伸出舌头,从阴蒂一路向下舔。 过电般的快感在花穴里乱撞,大腿仿佛有自我意识似的,张得更开了。 舌头舔至花缝时,白嗣用力一吸。 蜜液被卷至他口腔内,叶馨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花穴深处痒得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好痒……” 想要被插。 然而白嗣没有满足她内心的渴望,灵巧的舌头在花穴外围又舔又吸,蜜液刚流出,又被他吸进嘴里。 这种隔靴止痒的舔x使她不由自主地跪坐了起来,扭动自己的柳腰,抱着他的头,把花穴往他嘴里塞。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31你居然吼我 “啊……嗣儿,插……插母亲。” 太痒了,她受不住,雪白的柔荑抚上自己饱满的乳房,一边扭腰撞向白嗣的鼻尖,一边用力揉搓,把乳儿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这次白嗣终于如她所愿,舌头模拟性器,插入她汁水淋漓的小穴。肉逼紧裹舌头,他推挤着嫩肉,舌尖在肉逼里又刺又舔,搅得花穴不住收缩、痉挛。 叶馨被刺激得不轻,揉捏乳儿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温热的舌头不住地在花穴里快速抽插,蜜液一股接着一股从大腿内侧向下流淌,快感凶猛如浪潮,直击她理智,待那所剩无几的理智全然退却,花穴里的蜜液如开闸的洪水,直喷白嗣俊脸。 气喘吁吁地松开了捏着乳儿的手,叶馨无力地跌坐在床上,白嫩的娇躯浮上一层浅浅的粉色。 白嗣抹了一把沾了蜜液的下巴,神色勾人地垂下身子,不重不轻地肉着她的双乳。 好不容易止住的喘息又一次响起了起来,“够了……”她伸手,软绵绵地推开他作乱的右手。 没有为难她,白嗣收回了肉r的手,眼神微冷,“他没死。” 叶馨呼吸一顿,“他在哪?” 白嗣的手摸向湿滑、娇嫩的花穴,轻轻摁捏。 “嗯……别摁,我……我要休息。” 指头穿过花缝,插入小阴唇内,花穴经过高潮,湿淋淋的,手指一碰,打滑得厉害。 “让嗣儿帮母亲松松x可好?” “不好。” 眼睛迷离地半垂着,尽管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却没有拒绝的行为,白嗣手指一动,叶馨娇躯一震。 “咕啾咕啾……” 是蜜水在花穴里滚动的声音,叶馨眉头一皱,抽出他的手指。 “我要去见他。”叶馨坐了起来,一改先前的媚态,表情严肃。 指尖放进温暖的口腔,把属于她的味道送进他的腹部,床上的叶馨看得面红耳赤。 他总是这样,明明做着淫靡的行为,却表现得十分认真,仿佛在做功课。 “不可以。” 把指尖上的淫液全然吞食干净,他放下手指,缓缓道。 叶馨沉默,不与他唱反调。 “母亲,当务之急,是离开这座小城。”白嗣在她耳边低语,两人的距离非常近,稍稍一动,叶馨便会碰上他的唇。 见她不说话,白嗣知道她心里另有主意,长指g过她一缕黑发,“别想偷偷去见他,若是被我发现,我就杀了他。” 背脊僵硬了一瞬,片刻过后又恢复了柔软,“我只想确认他的情况,给一些补偿,让他可以安心生活。” 白嗣嗤笑,“真的只是这样?” 他不信,三番四次向他打探那个贱人的情况,分明对他余情未了。 “你可以全程陪同。” “不行。” 她还想单独会面?痴心妄想。 叶馨有些生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样?”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白嗣一愣,“你为了他吼我?” 他肚子里怀着她的孩子,她居然为了那个贱人吼他? “母亲,你还有没有心?嗣儿才是你男人!”他摸着自己腹部,剑眉轻颦,面露痛色。 “你怎么了?别吓我。” 叶馨见他如此姿态,以为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 “母亲这就去找大夫,你别怕。” 说罢,叶馨急急忙忙从床上下来,“别走,母亲。”白嗣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我怕。” 叶馨慌乱地安抚他,“没事的,母亲在这,母亲让阿竹找大夫。” “母亲不要丢下嗣儿。” “好,不丢下。” “不要跟颜良见面。” “好,不见……”答应了一半的女声戛然而止,“你装的吧?” 刹那间,白嗣痛色更显,叶馨手忙脚乱地回道:“不见、不见,母亲不见颜良。” “真的?” “真的,你先让母亲找大夫。” “好像……不痛了。” “……” -- ρò➊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32孩子要打掉 夜阑人静,两个同睡一被窝的人在漆黑的房间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良久过后,院子外出现一声小小的猫叫。 闭眸假寐的叶馨攸的睁开双眼,悄无声息地侧过头,乘着夜色打量了一眼身旁睡着的白嗣。 他的睡容温柔祥和,一点也不像眼也不眨就剁掉别人手指的暴戾之人,深深地凝视了他好一会,直至庭院再次传出猫叫声,她悄悄掀开被子,脚步轻快地从房间走了出去。 庭院外,草木皆被朦胧的月色披上一层银色的薄纱,叶馨立在墙边没多久,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墙外跃了进来。 “还好?” 琳琅目光锐利地在她脸上逡巡了一番,确认她没问题后,眼底淡淡的愁绪散去。 “没事,有颜良的消息吗?”她迫不及待低声追问琳琅。 琳琅:“回了家,只是……” 听到颜良回了家,叶馨悬着的心回到了原处,然而一个可是,又让她心脏提到嗓子眼。 “只是什么?” “他舌头被人割了。” “什、什么?”叶馨的眼睛瞪得老大,一阵冷风刮过,她冻得寒毛直竖。 是……白嗣g的吗? 头一抬,只见琳琅面容冷凝地朝她点点头。 真的是他……他割了颜良的舌头…… “他是个疯子。”琳琅的眉头皱了一瞬,又恢复如初,“安全起见,你不能再与他过日子。” 她知道,她知道他是个疯子,可……他怀孕了,她不能丢下他。 两人视线胶在一起,彼此都没有说话,片刻过后,“他迟早会杀了你。”琳琅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馨心头一紧。 白嗣……杀了她…… 尽管不想承认琳琅说的话,但现实告诉她,白嗣的疯是不可预计的,他的独占欲无比强大,当理智被放逐,感情占据上风时,对错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他会随心所欲,做出各种可怕的事情。 颜良的下场就是他疯狂的后果。 而她,也极有可能在他某天发疯的情况下杀掉。 “走吧。” “他怀孕了。” 琳琅的冰块脸罕见地出现一抹讶色,“谁的?”虽然三个月不曾见过叶馨,但她从未怀疑过白嗣与叶馨的关系,颜良的情况,她一直以为是叶馨宠白嗣宠得太过,以至于他性子日益扭曲,而颜良的出现,分了叶馨对他的宠爱,妒忌之下,他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 “我的。” 琳琅的冰块脸直接龟裂了,“你……你……跟他……” “他是你儿子!”琳琅不自觉地抬高了音量。 叶馨怕吵醒白嗣,急声道:“小声点。” 深呼吸一口气,琳琅压了压满腔的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 琳琅沉默了,之前她叫叶馨离开是怕白嗣哪天发疯伤到叶馨,如今白嗣怀孕,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叶馨的,离开与否对两人而言,都是两败俱伤。 “你有什么打算?” 孩子如果生下来,身世为人所知,不仅叶馨,连孩子都不会好过。 “我打算带他离开这里。” “离开?你的户籍跟他是一块的,哪怕去了别的地方,只要官府一查户籍,你跟他都要浸猪笼。” 这个时代,继母与继子生孩子,对那些卫道人士而言,简直是坑渠里的苍蝇,臭不可闻。 “我们可以隐居山林。” “隐居山林?孩子不上学堂,不会生病,不需要谈婚论嫁吗?官府近几年对户籍管理非常严格,要成亲,就必须递交户籍证明。” 琳琅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捶打叶馨的心脏。 “那……我可以怎么办?” “无论为了他还是你,打掉孩子,送他出嫁,是最好的选择。” “他已非清白之身。” 婆家那边知道,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者,以白嗣的为人,他不会甘心听从安排。 “那就按照你先前的想法,给他娶一个妻子。” 上门妻子敢嫌弃就收拾她。 叶馨的思绪乱作一团,她低声喃喃道:“他不会同意的。” “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他选择,到时候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假死的契机,这样你就可以从他身边离开,时间久了,他对你的念想淡了,就会跟现在的妻子好好过日子。” “可……” “叶馨,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再三拒绝,是不是对他有别样的情愫?” 别样的情愫?不,不,她没有。 “明天我拿药给你。”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18ɡщ.νīℙ 继子VS继母33并非堕胎药 翌日 阳光明媚,窗外飘落的树叶随风起舞,叶馨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药走进白嗣房间时,发现他正坐在窗口,托腮打量外头的风景。 放下手中的托盘,她走到床边,拎起一件外袍,披到他身上。 白嗣垂眸看了眼背后的衣衫,“去哪了?母亲。”声线慵懒,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煎安胎药。” 叶馨缓步走到圆桌前,端起托盘上的瓷碗,白嗣闻言,扭头看向她逐步靠近的汤药,脸色微微发白。 “冷?” 他异常的神色让叶馨握着汤勺的手放了下来,“别吹风了,到床上坐。” “我不想喝。” “什么?”叶馨不解地望着他,“不想喝什么?” 白嗣瞥了眼她手中的瓷碗。 “不行。”想也没想,叶馨拒绝了他。 血红丝在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尤其醒目,叶馨垂下头,把汤勺再次抬起,吹凉,送到他嘴边。 不知是不是身体受凉的缘故,白嗣今日的嘴唇有些苍白。 “张嘴。”叶馨催促他。 白嗣的嘴巴却像紧闭的蚌类,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 叶馨见他迟迟不肯张嘴,无可奈何地放下手中的瓷碗。白嗣望向她,“你就这么容不得这个孩子吗?” 叶馨一怔,良久,“什么意思?” “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吗?”白嗣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憎恨。 心里咯噔一下。 “你……昨晚听到了?” 白嗣冷笑,“是不是很失望?” 叶馨不语。 “说话!” “孩子不适合生下来。” 令人心颤的沉默过后,叶馨颤抖着说出自己的观点,“我害怕……白嗣,我害怕ta以后会怨我们,怨我们把ta生下来。” “不会的,母亲,嗣儿会好好教育ta,ta不会怨我们的。”白嗣急忙向叶馨保证。 细长的手指抚上他的额头,“若是ta知道自己的父母曾是母子,待ta成年后,你确定ta不会憎恨自己的出身,憎恨父母昔日的畸形关系吗?我们甚至无法给ta一个美好的未来,连最简单的嫁娶都不能。” “户籍方面我们可以疏通官员,至于我们曾经的关系,闭口不谈即可。”白嗣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叶馨垂下手,“若是……若是知道了呢。” 只要一想到那个孩子将来会用仇人的眼神看她,她便心如刀割,伦理关系,只要踏足于这个世界,便会深陷其中,孩子是无辜的,但这个时代,会吃人。 “母亲……” “嗣儿,跟我在一起,你会吃很多苦头。” “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 叶馨怒喝一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她眼睛红了一片,“不该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享受平凡的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离经叛道,走向一条遍布荆棘,看不清未来的道路。 她不要他像表舅那样,她想让他走完表舅没走完的一生。所以她宠爱他,教育他,尽可能满足他,为的,就是弥补表舅永远拥有不了的未来。 “ta的存在,原来让你这么为难吗。” 冗长的沉寂过后,白嗣笑了,笑容苦涩难看,令人不忍直视。 “我知道了。” 手指颤抖地捧起汤药,就着嘴巴,嘴唇微张,把汤药往口腔里灌入。 叶馨突然伸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白嗣错愕地望着她,一时忘了反应。 “母亲……” 她不舍得,她也是不舍得的,对吗? 他狂喜。 “用汤勺喝。” 光,瞬间在眼里熄灭,可笑,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 “安胎药热,虽然难喝了一点,还是慢慢喝吧。” 这一刻,白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到了现在,她居然还要骗他。 “没必要,反正都是狼虎之药。”他自暴自弃地道 “狼虎之药?”叶馨愣了愣,“安胎药是狼虎之药?” “母亲,你我心知肚明,此药是堕胎药,何必一而再的再而三欺骗我!” “堕……不,这真不是堕胎药,琳琅说准备给我的堕胎药,我还没收到。” “……” “既然不想我生,那为何还给我安胎药。”白嗣无法理解她的做法。 叶馨看向他的腹部,“我……不舍得。” 那是她的孩子,她做不到,琳琅走后,她想了一晚上,无论在脑海里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她还是做不到,至于为什么买安胎药?昨天白嗣说肚子疼,她怕孩子有问题,预防万一,就让阿竹去药店捉了副安胎药。 “真的,不是堕胎药?” “不是,你不信可以找阿竹问问。” 瞬间雨过天晴,白嗣拿起汤勺,好像感觉不到苦似的,笑着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三除五下的功夫,汤药见了底。 “母亲,我喝完了。”他笑眯眯对叶馨道。 叶馨瞅了一下碗底的药渣,“你真的决定好,要跟我在一起?” 她害怕孩子恨她,但同时她也害怕失去这个孩子。 “可以吗?”白嗣激动地问。 “过两天,我们收拾细软吧。”叶馨把碗收好。 白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旋即发出痛呼。 叶馨脚步一顿,紧张地跑到他身侧,“怎么了?是不是又肚子疼?” “没事,是嗣儿不小心撞到脚而已。” “撞到腿?让我看看。” 叶馨没有怀过孕,但也知道孕夫身体娇弱,需要好好看护,当下便想撩起他裤子看看情况。 “啾。” 不设防的叶馨被亲了一下,她微怔,随后才不高兴地道,“你干什么,我在看你的脚。” “嗣儿知道,可嗣儿就是想亲亲母亲。” 叶馨撩k脚的手停了下来,沉声道:“以后不要叫母亲了。” “为什么?”白嗣叫惯了这个称呼,骤然听到她说不要这样叫她,心里不免慌了起来。 叶馨眉头一皱,“你一直叫我母亲,等孩子出生后,孩子叫你什么,哥吗?” 这下轮到白嗣傻眼了,是啊,他怎么没想到,他叫叶馨母亲,按照辈分,他的孩子要叫他哥。 “那我要叫什么?”他小声问叶馨。 “馨儿。”叶馨脱口而出。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34孩子出事了 “馨儿,馨儿……” 白嗣沉浸于自己可以以另一种亲密的方式叫唤叶馨而感到高兴,忽略了对方微怔的表情。 “夫人,屋外有人找你。” 阿竹疾步穿过庭院,站在门口,高声叫唤叶馨。 叶馨不放心怀了孕的白嗣,“谁?”瞥了眼还在傻笑的人,她淡声询问阿竹。 阿竹低头,“是李府的小姐。” 傻笑中的白嗣听到阿竹的话,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紧握着叶馨的手指,不安道:“母亲,她来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我出去接待接待。阿竹,看好少爷。”叶馨吩咐完阿竹,又回头对白嗣问道:“饿不饿?要不要母亲买点糕点回来给你填填肚子?” 今天午饭时他说没胃口,只吃了几口就没吃了,叶馨担心饿到他跟肚子里的孩子,便主动提出购买吃食。 “好。” 得到叶馨关心的白嗣笑得一脸羞涩,虽然他不喜欢吃糕点之类的甜食,但这是叶馨主动提出的,是她的心意,意义是不同的,他此刻的心仿佛浸泡在蜜水中,格外甜蜜。 “那我先走了。” 临走前,叶馨站在门口又看了看白嗣,这才举步离开厢房。 “真好,少爷,夫人很看重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阿竹给白嗣斟了杯热茶,送到他手里。 白嗣抿了口热茶,把口腔里的苦涩冲刷了个遍,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笑意,缓缓道:“孩子她也有份,怎会不看重。”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白嗣快要乐疯了,叶馨愿意让他留下孩子,还说要带他离开这儿,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很快就是叶相公了。 一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白嗣嘴角不住地往上扬,那弧度快要与他耳垂齐平了,看得一旁的阿竹j皮疙瘩直冒。 “少爷,你说李家小姐今儿个过来是想跟夫人提出提亲一事吗?” 白嗣的笑僵了僵,他眼神微冷看向阿竹,阿竹一个哆嗦,连忙低下头,“是阿竹想多了,少爷你不要在意。” “想多不想多,也没事,馨儿又不会让我娶她。”白嗣慢条斯理地说着。 馨儿…… 少爷是在唤夫人的名字? “阿竹,你说我家馨儿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若是男孩,馨儿会不会讨厌?” 虽然叶馨并没有表现出重女轻男的意思,但白嗣还是会像这个世界的普通男子一样,担心生下男孩会使自己的妻子对其产生厌恶感。 “少爷可以放心,夫人不会在意这个的,即便是男孩,夫人也会像对待少爷那样,宠上天。” 阿竹待在白嗣身边多年,对叶馨宠白嗣的方式多有了解,他初到白嗣身边时,非常羡慕白嗣可以拥有这样宠爱他的母亲,后来随着白嗣长大,容颜愈发惊人后便觉得叶馨这样做再正常不过了,这样一个美人坯子,谁不喜欢呢。 “但,万一她更喜欢孩子怎么办?” 白嗣是个占有欲十分强烈的男人,即便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他也不希望叶馨将他的位置排到孩子之后,他要叶馨把自己放在她心里的首位,永远的首位。 “这……不会的,少爷,夫人是爱屋及乌,因为孩子是少爷生的,所以才会喜欢,如果换了别人,夫人就不会喜欢了。” 阿竹跟白嗣上学堂,多多少少也沾了点笔墨,三五个成语他还是知道的。 “爱屋及乌……” 白嗣低喃,随后又噗嗤一笑,“那要是我生了个像馨儿的女娃娃,我也一定——” 肚子猛地一阵钝痛,他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少爷,你怎么了?” 见白嗣脸色剧变,阿竹急忙上前,惊恐地蹲下身子,查探他的情况。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钝痛成了锤子锻打的痛,他额头青筋突现,抚着肚子的手关节紧得像紧绷的弦。 “肚子痛?”阿竹身形一僵,“少爷,忍耐一下,阿竹这就给你找大夫。” “找夫人,快……把夫人叫来。” 他气若游丝地吩咐阿竹,肚子里的痛楚神经传递至大脑时,他痛得几近昏厥。 “好,阿竹这就……啊……血,少爷……血……” 阿竹刚起身,看到白嗣身下红了一大片的裤子,吓得六神无主。 白嗣听到他身上流血,双眸不可思议地向下一垂,“不……我……我的孩子……” 作话:不好意思,vpn上不了,所以断更了两天。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继子VS继母35继子篇完结 “少爷……” 阿竹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陪在白嗣身旁,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阿竹回头一看,是叶馨,叶馨回来了。 刚回来的叶馨站在门口,看到两人动作怪异,白嗣更是惨白着一张脸,抚着肚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嗣儿,怎么了?” 她快快上前,看到白嗣裤子下源源不断流淌的血液,大骇,“阿竹,快去找大夫。” “是,夫人。” 阿竹这才如梦初醒,踉跄着爬起身,往屋外走去。 “嗣儿,你——” “母亲喂嗣儿的究竟是什么!” 白嗣打断了她的话,如y间的冷风,质问她的语气分外压迫、刺人。 “安胎药啊,嗣儿……你怀疑我?”叶馨怔怔地说。 痛楚还在延续,白嗣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孩子……孩子要保不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正在死去。 “不会的,嗣儿,等大夫过来,孩子就没事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叶馨b谁都不希望孩子出事。握住白嗣的手,坐于他身旁一侧,她喃喃自语:“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话语,不知是在安抚白嗣,还是在安抚自己。 叶馨后怕得很。 曾经她鄙视人们口中所谓的神明,认为那只是弱者对命运感到不平的一种寄托,如今,因着这个孩子,她竟然疯了似的期盼这个世界若真的有神明这种生物存在,只要保住这个孩子,她愿意匍匐于神明脚下,成为它忠实的信徒。 “真的……不是堕胎药吗?母亲。” 白嗣的声音虚弱无力,回握叶馨的五指软得像是随时会松开,他忍着剧痛看向叶馨,似在打量她话中的真伪。 叶馨嘴唇颤抖,双目含泪,大肆摇头。 “我信你,母亲。” 又是一阵强烈的痛楚袭来,眼前的光仿佛即将被黑暗吞噬,白嗣的头倒在叶馨肩膀上。 “哒、哒、哒”,沉沉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叶馨心头一喜,“一定是阿竹,阿竹把大夫请回来了,嗣儿,再忍耐一下,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好。” 饶是擅长忍耐的白嗣此刻都无法保持绝对的清醒,只能含糊地给出回答。叶馨小心翼翼地把白嗣放置在床上,准备出门迎接大夫。 “颜良?” 屋外走进来的人让她惊讶地停下了脚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失去了舌头的颜良自然无法回答她的话,他朝着她笑了笑,然后双眸夹带着几分凉意,看向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白嗣。 “虽然不知道……你干什么?放手!” 颜良亲密地搂住了叶馨的手臂,拖着她,往大床走去。 床上的白嗣看到举止亲昵的两人,目眦欲裂,身体上的痛与看到颜良的瞬间,宛如一团烈焰,烧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放、开、她!” 馨儿是他的,不准碰她,不准碰她! 他勉力支起身子,试图上前,把两人分开,颜良却笑得更开心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给床上的白嗣。 叶馨趁着他取纸的当下,甩开了颜良的手。 待她回到白嗣身旁时,白嗣早已将颜良扔给他的纸看完,只见他目光幽幽地转向叶馨,“今早的药……真的是……安胎药?” 声音沙哑得厉害,听得叶馨心中一沉。 “什么意思?” 为什么又问她这个问题。 视线落在白嗣攥地皱巴巴的纸上,叶馨伸手,想夺过纸张看看上头写了什么。 “说!” 白嗣一声厉喝喝住了她的行为。 “是安胎药。” 她再次明确答案。 白嗣深深地凝视着她,好一会,他狂笑出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 什么不会甘心? 叶馨不解。 “可是为什么,ta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贱人,亲手杀害自己的孩子?!”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嗣红着眼睛质问叶馨。 叶馨怔了怔,抬头,“是你?颜良,你写了什么给他?” 颜良只是一个劲地笑,他抬起那只少了一根手指头的手,张开空荡荡的嘴巴,咿咿呀呀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忽然,他欺身上前,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本就大受刺激的白嗣看到这一幕,再也无法忍受,从床上爬了起来,扑向两人。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失去理智的白嗣手持匕首刺向颜良,怎知颜良一个旋身,把身侧的叶馨转了过来,刺向颜良的刀子瞬间没入叶馨的身体。 背后传来的痛楚使叶馨身体一僵。 白嗣睁大眼睛,双眸不可置信地望着深入叶馨身体的匕首,“不……不……母亲……母亲!” 颜良后退了一步,叶馨倒地,白嗣上前,抱住叶馨,“我不是故意的,母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不住地向叶馨解释。 “不是……不是我,真的……我没有……我没有……” 匕首从后背刺入,刺得深过头,那种濒死的感觉来了,叶馨伸手,“去……看大夫……快……” 孩子,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嗣儿不走,嗣儿要留下来。” 白嗣感觉腹部的疼痛好像转移到胸腔处了,透不过气来,每一次的喘息都像一把插入心脏的刀子。 “少爷——” 领着大夫前来的阿竹看到眼前的惨况,呼吸一窒,身后的大夫急忙推开阿竹,冲到叶馨面前,查看伤势。 “别、别理我,看、看他。” 叶馨气若游丝地对大夫说。 一侧的颜良听了她的话,发出尖锐难听的笑声,白嗣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当场补他几刀。 “夫人你的伤势较为严重,需要优先……” “别理我。” “母亲!” “他,他肚子……快!” 一急,伤口处的鲜血涌得更快了。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那个黑色的漩涡又一次出现了,叶馨知道,她即将回到她的世界。 “嗣儿,好好活……活下去。” 光在减退,漩涡在加大,眼前低声哭泣的人儿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慢慢地,少年变成了孩子。 孩子怯生生地拉过她的手,对她说:不要扔下我。 时光好像回到了过去。 对不住,她还是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把他好好教育成人,或许她那时候再多点留意他的心理健康,而不是钻进钱眼里,为了那几两碎银,日夜奔波,他不会变得如此疯狂。 呼吸从有到无,不过一瞬间的事。 叶馨断气在白嗣怀中时,颜良对白嗣做了个口型,那口型充满了讽刺、讥笑。 喉头一甜,鲜血从嘴巴里喷出,洒落在叶馨白皙的小脸上,白嗣悲凉地望着闭眸的叶馨,号啕大哭…… 作话:继子篇终于完结了,接下来是解密现实篇。 -- 015章婷婷的出现 仿佛有巨石压在穴口,呼吸无法顺利进行的叶馨喘息声在黑暗中愈发厉害,身旁的表妹被惊醒了,肉了肉惺忪的睡眼,“表姐?” 没有回答,喘息声还在继续,表妹纳闷地开了灯,发现叶馨冷汗涔涔,一脸痛苦而扭曲的样子,心中大骇,立马推了推叶馨,“表姐,醒醒。” 巨石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开了,呼吸得以继续,痛楚从叶馨脸上消失,表妹见状,松了口气,不经意瞥了眼窗外,还是一团乌黑。 “表姐。” 眼皮在快速颤动,叶馨有醒来的迹象,表妹一动不动地坐在她身侧,等待她醒来。 艰难地把眼皮睁开,入目是表妹忧心忡忡的脸庞,她恍惚地望着表妹好一会,直至表妹低声问道:“表姐,你做噩梦了?” 她这才正式从“梦中”醒来。 这是她的世界,她回来了。 “阿岚,几点了?” 全身上下的骨头仿佛被碾了一遍,轻微的扯动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表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表妹见她脸色苍白,眼眶深陷,脸上扭曲的痛楚令人心惊,害怕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着急地给出建议。 叶馨摇头,“我没事,缓缓即可。” “可——” “梦魇而已,最近我一直在做噩梦。” “难怪表姐的脸色看起来那么差。” 昨晚在灵堂见到叶馨时,她便感觉自己表姐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诡异的是,连气质也产生了些许变化,身上散发出淡淡阴郁气息,跟表舅活着时有异曲同工之处。 “表姐,你身体好冰。” 本想给她盖一盖被子,指尖碰触到她颈间皮肤的瞬间,一股y冷的寒气使她条件反射地把手掌抽了回来。 冰吗? 她怎么没感觉。 “当——” 房间外突然响起乐器敲打的声音,这声音大得吓人,把树上栖息的鸟儿惊走了。 “开始了吗?” 她记得爸爸说凌晨5点开始出棺,需要围着村子走3圈,期间负责丧礼的工作人员会一直负责奏哀乐,直至“巡村”结束。 叶馨掀开被子,快速穿鞋。 “表姐,穿件外套。” 晚上气温本就低,还没天亮便开始“巡村”,表妹担心她冻坏了,便拎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追了上去。 房门当下没有锁,不知是何人开的,叶馨接过表妹的外套,手快穿上,然后拉着表妹冲出房间。 客厅里除了燃剩的几张冥币,空无一人。 “老爸他们怎么不叫我们。”表妹嘀咕。 “别管这么多了,先追上去再说。” 叶馨与表妹走出客厅,穿过庭院,一出去便看到了长长队伍后绰绰的人影。 她与表妹跟了上去,本想挤到前头,又怕坏了规矩,只好与表妹维持原状,静静跟随其后。 一路上哀乐声在寂寥空旷的小村子里回荡,不知惊跑了多少鸟儿,天空中传来乌鸦沙哑低沉的鸣叫声,给这个肃穆、庄严的葬礼增添了一丝森冷的诡异感。 就在棺木即将“打道回府”,队伍扭转方向回头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略显眼熟的身影。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那人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的刹那,两人目光对接,叶馨愣在原地。 “表姐,怎么了?” 她身旁的表妹跟着前面的人走了好几步,猛然发现叶馨没跟上,急忙叫了她一声。 叶馨回神,再次看向队伍某处时,人已经不见了。 婷婷?她也回来参加葬礼了? “表姐,快跟上!” 表妹又走了好几步,发现她还在原地发愣,急得一个跺脚,冲上前,拉过她的手便走。 发愣的叶馨被她拉着无意识地走动,脑海却地浮上婷婷那张欲言又止的面孔。 回到门口时,表妹松开了她的手,跨过门槛,走进庭院,叶馨正要跟上时,有人叫住了她。 “阿馨。” 她抬起的脚还没来得及放下,回头一看,墙角边,婷婷局促不安的脸映入她眼帘。 “……婷婷?” 她垂眸,点了点头。 她们有8年没见过面了,自从高考结束后,两人的关系便生分了,以前她们是村子里的小伙伴,除了表舅,就属婷婷与她玩得最好。 可惜友谊抵不过距离,就像她跟表舅,最后成了陌路人,甚至连死讯都是在8年后才得知。 “阿馨,可以聊一聊吗?”她问。 叶馨扭头瞥了眼屋子,有些犹豫。 “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她急忙向她保证。 叶馨斟酌了一下,“行,不过,在这儿说吗?” 乌漆嘛黑的,又冷又暗。 婷婷嘴唇嗫嚅,半晌,“中午,你到我家里找我可以吗?” “很急?” 婷婷没有说话。 叶馨嘴巴一张,正要继续发问时,她先一步开口了,“白笥去世的事,你知道了吗?” 叶馨一怔,“你要说的事,跟表舅有关?” 这话一出,仿佛给了她莫大的刺激,只见她脸上闪过惊惧之色,随后又颤抖着低下头,“……是,请你务必,来一趟。” “……好。” 作话:vpn卡爆了,更新都是设置自动发送,叉烧暂时没法回复评论,谢谢小可爱们投的珍珠。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16章表舅的情书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上午,妈妈与舅妈做了饭,囫囵吃了一顿,看着村子里的老人坐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顿时有些感触。 人的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一个转身或许就是永别了。 “阿馨,是不是很累,要不要睡一睡?” 爸爸走了过来,递给她一碗汤,严肃的双眸看向她时,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型。 叶馨接过碗,把汤一饮而尽后才低声道:“没事,只是太婆去世让我心情有些烦闷而已。” “你的脸色b昨天要来得差,葬礼结束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爸爸不放心叶馨,尤其经过一夜后,叶馨仿佛瘦了10多斤似的,整个人瘦得好像g巴巴的橘子。 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爸爸,我……” “建华,师傅那边有找。” 师傅是指指导葬礼的老人,叶馨猜测应该是有什么特定的仪式需要爸爸来做,所以妈妈才会找上爸爸。 “阿馨,待会吃完饭,跟你表妹回房,葬礼结束后我们直接回家。”妈妈淡淡地吩咐叶馨。 她说话时并没有看叶馨,反而有点像戒备的野兽,随时留意有可能出现的猎人。 叶馨懵懂地点了点头,又过了一会,她问:“妈妈,我可以出去晒晒太阳吗?” 妈妈回头瞅了瞅脸色苍白得吓人的叶馨,眸子沉了沉。 “可以,只能晒20分钟。” “好。” 说完这话,叶馨放下手中的碗,走出了房子,往村道一侧无人的小径走去。 记忆中的h泥路显然已经没什么人走动,野草遍地,她只能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前行。 很快,一个低矮的破败瓦房出现在她视线当中,小小的院子,野花开了一地,斑驳的墙壁,落下了不少砖头,这房子一看就很久没人居住,她站在门口望着这间危房,茫然不知所措。 婷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若是昨天,那她昨晚住的是这间旧房子?是不是……太危险了。 “阿馨。”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吓得叶馨心脏一紧,猛地回过头去,是婷婷,她站在房屋左侧的大树下,神色凝重地望着她。 凌晨5点多时因为没有阳光,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婷婷的皮肤很白,白得像是透光似的,瘦弱的身形在阳光底下给人一种柔弱的y森感。 “婷婷,你昨晚住在这里吗?”她怯声问她。 不知怎的,她对这个多年未见的朋友有些害怕。 婷婷扭头看了眼房子,摇头,“不是,是在镇子的旅馆上过的夜。” 镇子旅馆,那还好。 “那个,婷婷,你找我是想跟我说表舅的什么事?”叶馨肯定了自己会进入那些世界是表舅所为,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表舅为何要这样做。 “你还记得,高三那年,用鲜血写情信给你的追求者吗?” 微风刮过,树梢沙沙作响,婷婷提起的人使叶馨身子瞬间仿佛坠入冰窖。 “为、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 从昨天感觉不到寒冷的身体,此刻心身俱寒。 她不会忘记,不,或者应该说,刻骨铭心。 那个疯子。 “若是我说,那个人就是白笥呢。” “不!不可能!” 无需思考,她立即否定了婷婷的说辞。 婷婷在她否定了自己的说辞后,微微一笑,向前走了走,当她即将走出树荫范围外时,脚步停了下来。 “叶馨,我真羡慕你。” “什么意思?” 婷婷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杀了人之后,可以一无所知。” “你究竟在说什么?” 她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杀了人之后,一无所知。她连j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 “婷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给我打哑谜。” 叶馨激动地走了过去,就在右脚即将踏进树荫下之时,一阵奇怪的风把她吹倒了。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婷婷仿佛在与人对话,双眼直视前方,小巧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你守不了多久的,今夜过了凌晨12点,她就会被带走,你还是安心上路吧。” 倒地的叶馨听得寒毛直竖,“婷婷,你在跟谁说话?” 婷婷抿唇一笑,“熟人。” 没有人,这里压根就没有人,婷婷是疯了吗? “婷婷……” “回去吧。”她的笑容隐去,“还有,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你在说什么?” 婷婷的话就像天方夜谭,她无法理解。 “那天,我不该诱导你说那句话。” 那句话?什么话? “表姐。” 表妹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氛围,“表妹?”她怎么来了? 表妹看到她坐在地上,奇怪地问道:“表姐,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不小心跌倒了,对了,这是我朋友,婷婷。” 一回头,人不见了。 “朋友?什么朋友?这儿没人啊。” 表妹蹲下身子,把叶馨扶了起来。 现实与虚幻仿佛出现了交叠,叶馨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明明数秒前还在这里,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不可能跑得这么快,除非…… 她不是人。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➊8ɡщ.νīℙ 017章老人的讨论 表妹搀扶着发抖的她回到太婆老宅时,引起了村里不少老人的关注,尤其听到她去了婷婷家老宅后,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的模样。 在客厅坐下不到三分钟,一个老婆子拎着一大把柚子叶神神秘秘地把妈妈扯到了角落,向她低语了几句,妈妈在那之后神色大变,接过柚子叶后,她钻进了卫生间。 那个老婆子走到叶馨身旁坐下,“馨娃子,以后不要到那些破屋子乱跑。” 老婆子跟太婆年轻时是闺蜜,她一直唤她三婆。小时候三婆对叶馨与白笥多有照料,她总是会笑眯眯地送他们一些山上采摘的野果子,叶馨喜欢吃那些东西,所以对这位慈祥的老婆子很有好感。 “为什么?三婆。”她望着三婆混浊的眼珠子,颤抖着问。 三婆眼睛微闪,“这不,房子久了没人住,容易坏,万一砸到馨娃子就不好了。” 叶馨沉默了一瞬,随后,她低喃,“我在那里看到了婷婷。” 三婆嘴巴微张,像是被人堵住了喉咙,良久过后,她才用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馨娃子,你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早上她也来参加葬礼了。还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叶馨激动地反驳她。 村子里的老人听到她这话,脸上表情各异,有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子更是狠狠地低咒了一句,“晦气!” 叶馨惊魂不定地看了圈周围的人,拉住三婆的旧棉衣,“三婆,你实话跟我说,婷婷是不是已经死了。” 三婆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阿馨,去,擦擦身子。” 妈妈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她面前,命令她。 “我不用擦身子,我好好的,干嘛要擦身子。”叶馨拒绝了妈妈。 三婆劝她,“乖,馨娃子跌倒把衣服都弄脏了,去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听话。” “表姐,你就去擦擦吧。” 饶是表妹神经再大,也知道叶馨遇到了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尤其看到村子里的老人的表现后,身上的j皮疙瘩更是掉一地。 “我……” “去吧。” 是爸爸。 叶馨低下头,“我知道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进卫生间。 “都去世这么多年了,还纠缠活人,真是造孽。” “谁说不是呢。唉,馨娃子以前跟她玩得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拉馨娃子做替身。” “呸。她当年疯疯癫癫把自己挂树上,也没人害她,凭什么找馨娃子做替身。” “那玩意有理智吗,谁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妒忌馨娃子日子过得好。” “真是造孽,把馨娃子吓成这样。” 围坐在一团的老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一旁的表妹吓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舅妈走到她面前拍她的肩膀时,她吓得差点大叫。 “妈,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她哭丧着脸,控诉自家妈妈。 舅妈没空跟她瞎扯,她蹲下身子,对表妹说道:“待会你表姐出来后,要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知道吗?”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 按理来说,那吓表姐的玩意应该不敢再造次了吧。 舅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端坐在一旁神色平静的姑姥,“有时候,人b鬼更可怕。” “啊?”什么意思? 舅妈瞪了她一眼,“下午3点左右,你爸会载你跟阿馨离开村子。” “不是晚上等葬礼结束后再走吗?” 保守估计,起码也得晚上9点左右才能结束。 舅妈叹了口气,“别管那么多,总之你要寸步不离跟在你表姐身边,还有……” “还有什么?” “若是发现你姑姥跟你表姐有接触,立马把你表姐带走。不要让你表姐跟你姑姥有独处的机会。” “啊?” 嘴巴张成了o字型,感觉这次葬礼,所有人都变得怪怪的。 还想再问句为什么,发现自家老妈已经走了。 她纳闷地看着老妈逐渐远离的背影,又看了看还是维持着原来姿势一动不动的姑姥,嘀咕道:“大人们究竟在瞒着我们什么啊?”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18章表舅变成了鬼 妈妈给她准备了一盆浸泡了柚子叶的热水,快速用柚子叶热水擦拭了一遍身体,她苍白的皮肤恢复了些许血色,走出卫生间时,表妹正站门口等着她。 “表姐,我们回房间吧。”她小声对叶馨说。 叶馨目光转了转,“嗯,回房间。”发生了一连串奇怪的事,她现在累得很,想找个地方坐下歇息歇息。 而客厅,显然不是个好地方。 不知是柚子叶起了作用,还是她缓过神来,感觉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走了几步,三婆过来了,她枯瘦的五指攥着一片鲜嫩的柚子叶,放到她口袋里,“馨娃子,三婆给你的柚子叶,可不能拿出来,知道吗?” “一直放口袋吗?”g枯了怎么办? 三婆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可以更换,但是馨娃子,每次更换的柚子叶必须是新鲜的。” “知道了,三婆。你别管我了,先坐坐吧。” 三婆笑了笑,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黑紫色的小野果,放到她掌心,“给,馨娃子喜欢吃的果子。” “三婆……” 这果子山上才有,三婆她是从哪拿到的? “闲不住,就跑了一趟山上,以前笥……瞧我,说什么呢,馨娃子回房休息吧。”她松开了叶馨的手,脸上流露出即是感伤,又是怀念的表情来。 叶馨低头看着手上的野果。 说起来,表舅也喜欢吃这个果子,以前他们经常往山上跑,就是为了这种野果。 “表姐……” 表妹叫她了。 “三婆,我先回房间了。” “嗯,好好休息。”三婆笑呵呵地吩咐她。 三婆很老了,脸上的皱褶多得数不清,老人斑一粒又一粒的,明明是苍老的容颜,却让她感到无端的可爱。 有些人啊,即便老去了,仍旧是美丽的,时光会留下印记,却磨灭不了灵魂的美。 叶馨跟三婆说了再见后,与表妹回了房间,正在整理脏衣服的时候,衣服口袋里掉出一张纸来。 她打开一看,是一串数字。 [姐姐,这是我手机号,也是我微信号,晚上记得跟我联系。] 女孩的声音言犹在耳,叶馨一愣,随即回到床边寻找自己的手机。 “表姐,怎么了?” 表妹见她风风火火地冲到床边来回翻找着什么,狐疑地问她。 “手机,你有看到我手机吗?” “啊,我把它放抽屉了,你等等。” 今早怕手机会丢,出门的时候她顺手把手机扔抽屉里了。 表妹把抽屉打开,果然,手机就在抽屉里静静躺着。 叶馨按照上头的号码,拨打了电话过去,嘟嘟几声,电话那头有人接了。 “喂,你好。” “妹子,是我,昨天动车上女生,你还记得我吗?” “啊,姐姐。你终于给我来电话了,我等了你一晚上。”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欢快,听得出那个女孩对她打电话给她这事感到万分喜庆。 “那个,你昨天问了我两遍,我有没有事,我想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几秒,“姐姐,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你想说什么?” “你身后,有鬼。” “……” 一阵冗长的沉默,表妹看得不明所以,她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便准备张嘴想问表姐是怎么回事时,叶馨又说话了。 “我身后的鬼……是什么样子的?” 表妹身体瞬间僵硬了。 “一个……很好看的少年,他在……搂着你。” 滋滋滋,手机信号出现了问题,女孩的话断断续续的,不过叶馨还是听清楚了。 “表、表姐,你、你说完了吗?” 好冷,是恶作剧吗,表姐在恶作剧吗? 电话那头的人模模糊糊又说了几句,只是叶馨听不清了,当她准备说话时,电话挂断了。 她怔怔地放下手机,脸色如死人般惨白,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情绪里,出不来,表妹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 “表姐,表姐。” 提高音量的叫唤没回应,表妹试探着推了推她,她攸的惊醒,缓缓抬头,看向表妹,幽幽地张嘴。 “阿岚,表舅变成了鬼。” -- 019章表舅的心愿 房间死一般的寂静,许久过后,表妹僵笑着说:“表姐,你别吓我。” 叶馨放下手机,没有立即回她的话,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过了好一会,她才说道:“我搬了新的出租屋,那屋子可能就是表舅自杀时的地方。” “御锦豪庭?”表妹脱口而出。 眼睛大睁,叶馨:“你知道?” 表妹手指颤抖,手背青筋乍现,“我、我曾听姑姥家的佣人说过,表舅15岁时跟姑姥、姑丈大吵了一架,后来就搬出去了,姑姥他们为了安置表舅,就在当时新开的楼盘御锦豪庭买了一套房子。” “所以……我真的住进了表舅自杀时的屋子?” 她蓦然想起中介琳姐,从第一个世界回来后,琳姐就联系不上了。有没有可能,她住进表舅自杀的房子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表姐,你在那里遇到了可怕的事吗?” 表妹不敢说鬼,在她看来,鬼是可怕、丑陋的,而表舅却是美好的,用鬼这个词来形容表舅,是对表舅的侮辱。 叶馨肉了肉酸疼的眉心,“我在屋里,经常在镜子里看到有鬼影贴在我身后。” 这下表妹不得不把自己内心害怕的怀疑说出来,“是……表舅吗?” “不知道,但那个女孩子说,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除了表舅,其他“人”的可能x有多大,她们两姐妹心知肚明。 不过,为什么她看到的鬼影跟那个女孩看到的不一样呢? 表妹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说到漂亮,她确实没见过有b表舅更漂亮的人,只是不明白,表舅为什么要这样吓表姐。 两姐妹相顾无言,此时,屋外又响起了奏乐声,音量不大,隔着门板传进房间,在两人耳边久久回荡。 “表姐,你说,会不会是表舅有什么心愿未了,想让你帮他完成?” 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长期滞留人间的鬼,心愿未了,滋生执念,不肯入轮回,等心愿完成,才会真正离开人间,去往它该去的地方。 “心愿未了……” 表舅有什么心愿未了?难道…… “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 两姐妹同时把刚想到的答案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一定是那个女孩,表舅就是为了那个女孩自杀的,说不定他一直在等那个女孩来见他。”表妹对自己猜测给予了很大的肯定。 叶馨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那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8岁后就没有跟表舅接触过了,对表舅后来的生活一点也不了解,她只能从表妹这儿找答案了。 然而表妹也表示无可奈何,“我也不知道。” 她虽然喜欢表舅,但是老爸老妈他们都不怎么让她接触表舅,寥寥可数的见面次数,怎么可能探知表舅内心的秘密呢。 “那怎么办?难道要让表舅一直滞留人间吗?” 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或许完成表舅的遗愿后,她就不会再陷入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了。 表妹垂眸思索了片刻,“我们不知道,但有的人一定知道。” “你是说……姑姥他们?” 表妹点头。 叶馨有些犹豫,“妈妈说姑姥因为表舅去世的事,精神一直不稳定,如果贸贸然去找姑姥,刺激到姑姥怎么办?” 表妹也不赞同她去找姑姥,因为之前老妈吩咐了,不让表姐跟姑姥独处,但找姑丈不就行了,姑丈这些年来虽然沉默了些,最起码精神没出什么问题。 “除了姑姥,我们还有姑丈,表姐,虽然这么做,无疑于揭人伤疤,但为了表舅,我相信姑丈是可以理解的。” 叶馨仔细一想,也对,表舅毕竟是姑丈的孩子,若是姑丈知道表舅这些年以来一直徘徊在自杀的地方不肯离开,心里想必难受得紧。 “表姐,我这就去找姑丈,你在房里呆着,等我问完姑丈后再回来找你。”表妹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 “行。”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18ɡщ.νīℙ 020章表舅的发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表妹灰溜溜地回来了,她沮丧地望着叶馨,低声道:“对不起,表姐,姑丈不信我说的话。” “不信?为什么?” 叶馨激动地提高了音量,不过转念一想,她大概明白了,鬼神之说,本就飘渺无比,让姑丈这样一个学者兼老板相信这个,确实很难。 “没事,表妹,姑丈不信就算了。” 话是这么说,但不代表她要放弃,说不定表舅现在还贴在她身后呢,怎么可能真的置之不理。 “表姐,就这么算了?” 她不想让表舅一直这样缠着表姐,表姐也是要过日子的,每天吓一吓,表姐估计都要短寿十来年,君不见表姐最近气色肉眼可见地差了吗。 “我去找姑丈说说吧。” 表妹毕竟还小,没什么生活阅历,说不定姑丈以为表妹在开玩笑。 “表姐现在出去?” 老妈会不会认为她擅离职守?“要不,我跟姑丈说说,让他到村口等你?” 屋里庭院都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人多嘴杂,村口倒是个好地方,平静,只是…… “表妹,我怕又会遇到……那个。” 婷婷一事吓得她够呛,她怕单独出去,又会遇到奇怪的东西。 “放心,表姐,我不会让你独处的,等我约好姑丈,就跟你一起到村口等人。” 这样就既可以确保表姐安全,又不会让老妈认为自己擅离职守。 “好。” 叶馨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有所松缓,她的笑容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那我先出去了。” 表妹说完,一溜烟跑了,叶馨坐在床上,突然想起换洗的衣服没放好,便起身把脏衣服放回行李箱,箱子一打开,一个hellokitty发夹掉了出来。 她定睛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这个夹子,她记得是放到梳妆台上的,怎么出现在她行李箱里? “表姐?” 表妹刚回来,看到她身侧放着打开的行李箱,望着地面发呆,眉头一皱,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咦,这个夹子怎么有点眼熟? 啊,她想起来了。 “表姐,这个夹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她焦急地问。 叶馨把目光从地上转移开来,眼神闪烁道:“某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我后脑勺上。” “突然出现?”是她想那个意思吗? “不过阿岚,你怎么好像知道这个东西?”表妹表现得有些奇怪,虽然这种夹子很平常,但表妹对它的出现似乎大为吃惊。 “这个夹子是一对的。”表妹说。 “一对?”嗯,也正常,这种夹子,淘宝上一找一大堆。 “不是,表姐,这个夹子,8年前我曾见过。” “8年前?表舅去世的时候?” “对,就是表舅去世当天,作为陪葬品,姑姥把夹子放到表舅手上,一起推进了焚化炉。” 当时表舅的脸是被白布蒙着的,但是那个发夹,她记得很清楚,一个廉价而又幼稚发夹,姑姥却慎而重之地放到表舅手中,与表舅一同化为了灰烬。 “所以,发夹是表舅的?”叶馨惊讶道。 “应该没错。”表妹点头,随后她又高兴道:“表姐,这个发夹可以用来佐证表舅成了鬼这一事实。” “可以吗?”一个普普通通的发夹,可以让姑丈相信自己的儿子变成了鬼? “试试无妨。”表妹说。 叶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许是对表舅产生了同情,她对这个发夹不再害怕了,蹲下身子,拾起地面的夹子,端详着手中里沉寂于岁月多时的小物件。 说起来,表舅小时候也曾送过发夹给她,款式跟这个一样,不过是纯黑色的,没有什么hellokitty。当时表舅为了买那个发夹给她,整整存了一星期的零花钱。 收到表舅送的发夹时,她开心坏了,戴着发夹在村子里到处臭美,惹得村子里的小姑娘一阵羡慕。 那时候,为了表达自己的激动,她还抱着表舅连连亲了好几口,把他的脸都亲红了。 “表姐,姑丈那边我已经跟他说好了,10分钟后我们到村口等他。” 表妹的话把她的回忆打断。 她转过头去,用手背擦点眼眶滚动的泪水,沉声道:“嗯,知道了。”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21章姑丈动手了 十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坐一坐,聊一聊,就没了。 表妹开了门,探头探脑往客厅看了看,客厅熙熙攘攘的,大人们似乎在聊着什么,脸色凝重得有些吓人。 “表姐,我们出去吧。”她回头悄声对叶馨说。 叶馨点头,走出房间,与表妹一同离开了屋子,离开前,表妹怕老妈知道她把表姐带到外头乱逛责备自己,便偷偷把房门关上了,制造她们还在房间呆着的假象。 走到门外时,姑姥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叫住了表妹。 “阿岚。” “姑姥?怎么了?” 表妹打量了眼姑姥,又回头看了看叶馨,她毕竟还年轻,对姑姥的戒备没能掩饰在心底,反而袒露在姑姥面前。 “姑姥的手伤了,你能帮我把铜盘端回去吗?” 表妹低头一看,只见姑姥脚下的铜盘烧得黑漆漆的,里头满是纸币燃烧过后的灰烬。 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叶馨视线落在姑姥的包扎了绷带的右手上。 “姑姥,你的手还好吗?”叶馨问。 姑姥淡淡地道:“无碍,只是烧冥币时不小心烫着了而已。” 叶馨与表妹对视一眼,“那个姑姥,我跟表姐有事出去一趟,能不能晚点再帮你端回屋?” 姑姥秀美的双眉一颦,“既然你们有急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弯腰,正要把地上的铜盘端起时,叶馨开口了,“表妹,你先帮姑姥把铜盘端回去吧。” “可表姐我……” “我先走一步,你把铜盘端回去加快脚步追上我就行了。”叶馨低声对她说。 表妹思索了一下,觉得方法可行,便点了点头。 “姑姥,我们走吧。” 她快步走过去,把地上还留有余温的铜盘端起,回头向叶馨打了个眼色,便与姑姥走进屋子。 叶馨深深地凝视了两人背影片刻,这才举步往村口走去。 村子本身就没什么人,如今因为太婆的葬礼,村民全都聚集太婆家了,因此叶馨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现下是12点48分,正值中午时分,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太阳当空高高照,没有晚上的寒风凛冽,反而和煦得像温暖的春日。 村口旁有棵大柳树,柳条迎风招展,叶馨抵达目的地时,并没有见到姑丈,她站在柳树下左右环顾,还是没有发现姑丈的身影。 突然,“阿馨。” 是姑丈! 叶馨惊喜回头,一块白色散发着强烈臭味的布帕瞬间摁住了她的口鼻,她惊慌地踢腿挣扎,可从背后捆着她的人力气大得惊人,她的挣扎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丧失了反抗的力气,最终晕倒在男人怀中。 男人也就是姑丈看着晕倒的叶馨,书卷气十足的脸上露出一抹与他平时形象不符的疯狂之色。 抬头看了下当空的太阳,光线刺目,他很快垂下头来,拖着叶馨,往另一侧的小道走去。 小道在村口的右边,高密的野草几乎把那条黄色的小泥路遮盖了,他顺着小泥路走了没几步,一辆黑色的轿车赫然出现在不远处。 他拖着软绵绵的叶馨来到后车厢,掏出车钥匙,后车厢门应声打开,仿佛怕瞌到叶馨,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搬进里头,再把车厢门关闭,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驾驶室,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而另一边,表妹在帮完姑姥后就出发到村口找叶馨了,可到了村口,来回张望,别说姑丈了,连叶馨都不知道去了哪。 心里陡然一阵不安,她飞奔跑回太婆家,找到她妈,问:“妈,你有见到表姐吗?” 舅妈一听这话,脸色大变,“你表姐不在房间?我不是让你跟在你表姐身边寸步不离吗?” “我……我跟表姐有事找姑丈,约他到村口见面,可我刚去到那儿,发现表姐不见了。”她惴惴不安地说道。 这时,端着祭品的叶妈走来,听到她的话,声音沙哑地问:“阿岚,你表姐不见了?” 表妹惶恐不安地点头。 叶妈身子哆嗦,大声叫道:“妈,姑姑有跟你在一起吗?” 她这么一叫唤,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奶奶闻言,拎着碗筷的手一松,哐当一声,颤抖着回道:“她刚才说屋里闷,出去走走。” 瓷碗碎了一地,除了村子里不明所以的老人,叶妈、叶爸的脸一下子全白了。 “啪!” 舅舅狠狠扇了一巴掌表妹,表妹捂着红肿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爸爸。 “报、报警!快报警!” 爷爷歇斯底里地大吼,村子里的老人们纷纷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家人慌得不行,须臾过后,叶爸冲出屋子。 “建华,你要去哪?” 叶妈快要疯了,六神无主的她看到自家丈夫忽然要走,心慌的她当即想要追上去,就像溺水的人失去了身边唯一的希望,恐惧笼罩她的脸庞。 屋子乱糟糟的,表妹怔怔地看着那些来回走动,以及被奶奶强行拉住,号啕大哭的叶妈,小声道:“妈,究竟怎么了?” 舅妈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己的女儿,“你啊,真是害死你表姐了。” 作话:一整天都进不来po这边。 -- 022章叶馨的秀禾服 这一觉,像是睡了很久,又像是闭上眼片刻,当她睁开眼睛时,脑袋浑浑噩噩的,全身像是灌了铅,沉重得不行。 勉力抬手肉了肉惺的睡眼,一抹刺目的红侵入她眼球,她蓦然一惊,吓得惊坐起来。 天花板,衣柜,床,书桌…… 这是哪里? 双手缓缓向前一伸,衣袖纤合有度,精致而舒适的布料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 她慌忙向下一看,秀禾服,她穿着一套精美的秀禾服。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谁给她换的衣服? 就在她惶恐不安之时,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她惊惧地望向门口方向。 一对黑色的高跟鞋率先走进房内,接下便是白玉般纤细的长腿,再往上看时,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眼帘,恐惧消散,余下的是惊讶。 “姑姥……”她低声惊呼。 姑姥走进房间,优雅地关上房门,随后向她款款走来。 仿佛融化的冰山,冰美人的冷漠消失了,她用一种无比慈祥的目光看着她。 叶馨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当姑姥纤细白嫩的手指伸向她小脸时,她下意识别过头,不让她碰触自己。 姑姥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很快又恢复了动作,再次向她伸来,叶馨这次不敢动,她闭着眼,任由姑姥把她额前垂落的黑发轻柔地夹在耳后。 “抱歉,阿馨,姑丈把你吓坏了吧。” 姑姥的声音轻柔温和,与她平日里的印象相距甚大,8岁以前,哪怕是姑姥节假日过来看表舅,面对自己的儿子,她也不会这般温柔。 她总是淡漠的,无论是训斥还是称赞,脸上的表情仿佛只是一个面具,从不会出现别的情绪。 小时候面对优雅又难以接近的姑姥,她既害怕又憧憬。 而今日姑姥的反常,让叶馨不禁怀疑姑姥是不是鬼上身。 “姑姥,姑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还有,衣服是谁给我换的?”叶馨颤颤巍巍地问姑姥。 姑姥的手垂落在床上,她不答反问:“喜欢吗?” 喜欢?什么喜不喜欢? “这套秀禾服。” 叶馨一怔,随后老实地回道:“喜欢。”只是秀禾服是婚礼敬酒时穿的,为什么姑姥要给她换上秀禾服? “你在想我为什么给你换上秀禾服?” 姑姥仿佛能够看穿她在想什么,把她内心的疑惑直白地说了出来。 叶馨点头,“为什么,姑姥。” “想知道答案的话,跟我来。” 坐在床沿边的姑姥站了起来,朝她伸出手,温暖的光投过窗户打落在姑姥的掌心,姑姥的手掌晕出了光圈。 犹豫了一会,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她赤脚走下了床。 姑姥却朝她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她双腿一侧,一对红色的高跟鞋赫然立在床边。 “穿上它。” 红鞋、秀禾服……姑姥跟姑丈到底在高什么? “快。”姑姥催促她。 叶馨犹豫了一秒,还是依照姑姥的吩咐把鞋穿上了。 穿好红鞋后,姑姥似乎对她的配合很满意,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嘴里发出“好,很好”的说辞。 奇怪,真的很奇怪。 姑姥牵着她的手,往房间外走去。 “姑姥,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冷得像冰块一样,姑姥是待在寒风里好几个小时吗? 姑姥回头,“在y冷的环境里呆久了,体温自然也就下降了。”说罢,她朝她缓缓一笑。 这个笑容没有一点温度,反而让她寒毛直竖。 “姑姥,我们要上楼?” 姑姥牵着她的手,往楼梯间走去,叶馨从房间出来后,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看到一楼的会客厅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座装潢奢华的别墅里。 是姑姥家的别墅吗?怎么把她带到这儿来。 “答案就在楼上,我们走吧。” 姑姥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开,她们跨过20来个阶梯后,抵达了别墅的阁楼。 阁楼很大,大门用锁锁了起来,姑姥松开她的手,掏出钥匙,把阁楼的门打开。 “进去吧,阿馨。” 姑姥说到她名字的时候,莫名有种y森森的感觉,叶馨缩了缩脖子,她惶恐不安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真的要进去吗?” “嗯。”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➊8ɡщ.νīℙ 023章隐藏的真相 既然姑姥都这么说了,叶馨也不好拒绝,推开门,本以为会尘土飞扬,没想到里头干净到看不到丁点灰尘。 阁楼很大,里面堆满了用白布遮盖起来的架子,叶馨好奇地问,“姑姥,这是什么?” 为什么阁楼里的东西全部用白布遮起来?是怕沾上灰尘吗?但地面光洁可鉴,不像长时间没进行过清洁的样子,反而像经过了精心的呵护。 这种反常的行为使她眉头紧锁,她想揭开白布一探究竟,可家教使她扼制了这个念头,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私下查看别人的物品是不道德的行为。 “看看不就知道了。” 姑姥没有反对她查看阁楼的东西,甚至是以鼓励的姿势邀请她观看白布下隐藏的真相。 得到明确答复的叶馨手指伸到白布下,一攥,一拉,白布唰的一下掉落在地。 是一幅画。 白布下放着一幅画,画里春意盎然,柳条轻摆,旭日暖阳,小溪潺潺流水,两个幼小的儿童一左一右坐在小溪边,用小小的竹竿垂钓着。 是她跟表舅。 太婆村子里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大概是水质优良的缘故,小溪特别多鱼,小时候如果是早上到山里跑完后,她就会跟表舅拎着一根鱼竿到小溪边垂钓。 说是垂钓,实际上他们俩只是把甩了一下鱼竿,把饵放到水里,再把鱼竿插在地上,就开始打牌了。 收获是有的,只是不多,吊起来的鱼大约有成人手掌大小,不过对于两个小家伙而言,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而太婆见到他们有收获后,就会兴高采烈地把他们钓上来的鱼或煎或炸,再或者煮汤。 那天晚饭总是格外香,他们的饭量也会比平时增加一倍。 “每一幅画右下角都有作画日期。” 姑姥打断了她的回忆,叶馨定睛一看,果然,在右下角小小的角落里,记载了作画时间。 2010年7月6日,是10年前的画,是表舅去世前前两年画的。 “还有其他,阿馨要看吗?”姑姥问。 叶馨含泪点头,她想看,她想知道这些年表舅是怎样过来的。 有人说,好的画作,可以通过线条、颜色、构图等等东西,分析画者当时的精神世界。 所以,她想通过这些画去了解表舅短暂的一生。 “踏”,向前走了一步,叶馨又扯下一块白布,这次的画作,画面依旧明亮温暖,只是这次的画不再是以风景为主,而是一幅人物肖像画。 一个戴着黑色发夹,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孩在菜花田里张开双臂。 是她。 表舅画的人,是她。 眼睛火辣辣的刺痛,她别过头去,不敢再去看那幅画。 曾经模糊在脑海里,慢慢走向尘封的记忆,随着表舅的画作,再一次变得鲜明起来。 脚步抬起,落下,白布一攥,一拉,映入眼帘的是细得像是牛毛的小雨,小雨占据整幅画,画里有棵巨大的柳树,柳树旁有个男孩,男孩被一对夫妇牵着,回头往后看去,绵绵的细雨,仿佛人世间无尽的哀愁,尽管画里没有刻画出男孩当时的表情,但光是靠这副画营造出来的气氛,足以看出男孩内心的悲伤。 她记得,这是表舅离开村子的日子。 那场雨,足足下了一个星期,表舅走那天,她想去送,但外婆外公把她关了起来,当她从房间逃出来时,表舅一家三口已经不见了,她固执地认为表舅一定会跟她说声再见后才会离开,于是傻傻地站在那棵大树下淋了一下午的雨,当晚她从村口回来后,便发了高烧。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明明当时觉得这是当时一辈子都不可磨灭的记忆,久了才发现那不过是飘散在风里的沙,捉不住,留不下。 心里的钝痛一阵又一阵,她揭下另一块白布,又是肖像画,只是这副肖像画并不是8岁以前的她,而是青春期的她。 她嘴里咬着一支钢笔,杏眸半垂,半长不短的头发轻轻浮动,那发丝,细腻得就像现实中真实存在般,轻柔得不像话。 这是14岁时的她,他们从8岁起,就没有见过面了,表舅为什么会知道她当时的模样? 难道家里人把她的照片传给他了? 她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姑姥。 姑姥没有给出答案,而是要她继续揭下还盖着白布的画作,叶馨心里一紧。 “真相这种东西,比起别人的口述,由自己亲自寻找不是更有意思?”姑姥淡淡地说着。 十指紧握成拳,叶馨停顿了片刻,随后飞快地揭下其他的白布,是她,还是她,15岁时的她,16岁时的她,17岁时的她,画面也从明亮变得阴暗,仿佛所有的美好随着他的崩溃,统统成了y沟里最黑暗的存在。 还剩下两幅,她没有揭,她也不敢揭。 因为,她害怕那个呼之欲出答案。 “还有呢,阿馨。” “我、我要下楼!”叶馨颤抖着说道。 “下楼?不,再看完剩下的两幅画作如何?” 叶馨不想理她,转身想跑,却被姑姥拉住了她的手,她努力挣扎,却挣脱不得。 姑姥粗暴地拖着她,来到画架前,五指一动,白布落下。 是她。 赤裸着上半身的她,半眯的杏眸里媚意满满,丰满的乳房被人用手用力地揉捏着,乳肉深陷在指缝当中,她露出似痛非痛,似乐非乐的表情来。 “不——” 她发出凄厉的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要毁掉她对表舅的美好回忆,哪怕陷入了那些可怕的世界里,她也未曾把那些人当成真正的表舅。 表舅他不该是这样的,“假的,都是假的!” 叶馨把画架上的画像扫落在地,她表情疯狂而狰狞,姑姥看着看着却大笑起来,“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他当年就是这样,毁掉他一幅画,他就像你今天这样,发了疯把所有的画作扔倒在地,踩个稀巴烂。” 姑姥似乎陷入了当年的记忆里,“我生了一个疯儿子,疯儿子!他爱上了自己的表侄女,发了疯似的想要跟她在一起,不顾伦理,不顾一切,一心只想跟她在一起!” “不,你说谎,你说谎!” 叶馨一边朝她怒吼,一边连连后退。 “说谎?呵,说谎,你该看看最后一幅画,阿馨。” “不,我不要!滚开!你给我滚开!” 叶馨挣扎,姑姥薅着她的头发,把她拖了回来,站到最后一幅画面前。 “不、不要!” 叶馨用乞求的眼神望向姑姥,姑姥却像是复仇中的女人,在即将完成报仇之时,露出轻松的表情来。 “既然阿馨不敢揭,姑姥再帮你一把又如何。”她低下头,对她附耳道。 姑姥的声音轻轻的,却像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炸得她粉身碎骨。 修长的五指落在白布边缘处,叶馨低喃,“不、不,求你,求你,不要。” 她对表舅最后一丝温情,求求她,放过她,也放过表舅吧。 陷在亢奋情绪中的姑姥没有听到她内心的祈求,白布掉下,叶馨睁大眼睛。 画纸一片红,红得刺目,红得吓人。 叶馨怔怔地望着画作,头颅,无意识地靠向了画纸,画纸上只有一种颜色,那便是朱砂般的赤红,纸张上她看不出画了什么,线条凌乱得像是幼童的画作,这副画四个角全部被血红色占据,唯独画作中心位置,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三个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字迹歪斜、扭曲,或大或小,毫无规律。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这些字迹。” 叶馨身体一僵。 “对,就是他,那个每天用血写情书给你,骚扰你的变态。” 作话:将近3000字粗长细的一章。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24章隐藏的真相(2) 那个变态…… 哪怕到了如今,只要一提起那个人,她仍旧会浑身发抖。 有些记忆就像箍在颈脖上的套索,哪怕只是碰触到旁枝末叶,足以让她呼吸艰难。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即将冲刺高考的她在自己的抽屉里收到了一封情书,一封用血写的情书,她当时害怕极了,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慌乱之下把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可能是因为她拒绝的行径激怒了写信的人,收到情书的一周后,放学回家时,她被人蒙着脸拖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地,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她度过了屈辱、恐惧的三个小时。 她,被人猥亵了。 17岁正值花季年华,没有任何应对危机经验的她害怕自己反抗会遭到j杀,于是沉默地承受了那些羞耻的触摸。 肉体的碰撞,粗重的喘息,肌肤相贴的触感,无一不让她感到作呕,哪怕经过了8年,她仍旧无法对男人产生好感。 而第三个世界的白嗣则是一个意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把那件事进行到底。 那个疯子再三在她身上发泄后,始终不愿放开她,他像一条冰冷的蛇,他用身体紧紧箍住自己的猎物,不让她逃离。 她不大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逃出去的,只记得她好像在黑暗中摸到一块石头,用尽毕生的力气砸向对方的头,对方吃痛,手臂一松,她才乘着这个机会,踉跄着逃出那个黑暗的废弃工地,然而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清那个疯子的模样。 回了家后,她觉得自己脏极了,洗了5-6次澡还是没能把那种粘腻、肮脏的感觉清除。 那时候还小,不懂得利用法律扞卫自己的权利,又害怕自己的遭遇被人发现后会遭人唾弃、耻笑,于是只好对那天发生的事三缄其口。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事后她以身体不适为由,让远在外地出差的妈妈向老师请了3天病假,病假结束后回校,她却在抽屉里再次收到三封用血写的情书。 情书里把那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那个疯子仿佛像是故意恶心她似的,还把他当时的感受用露骨的言语写了出来。 收到那些信后,她的恐惧达到了顶峰,不敢一个人独自回家的她找了当时村子里的小伙伴,婷婷,与她结伴而行。 婷婷是在高二时转到她们学校的,转学后的第二天便找上了她,她们的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在学校朝夕相处之下,变得更好了。 那天与婷婷回家时,她一直哆嗦着身体,左右环顾,婷婷发现了她的异常,便试探x地问她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 好友的关心使心情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她忍不住,当场哭了,仿佛所有的委屈在好友的陪伴下,都可以得到宣泄。 她哽咽着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婷婷,婷婷气愤填膺地提出要报警,她泪眼婆娑地拒绝了婷婷,没有证据,只有情书,连那个人的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怎么捉人?再者,她害怕把事情闹大,引来旁人的目光。 若是学校里的人知道了这事,还不知道有多少流言蜚语等着攻击她。 她向婷婷再三哀求不要报警,婷婷勉为其难听从她的话,不再提报警一事,开始每日陪她上下学。 婷婷的出现似乎让那个疯子有所忌惮,情书消失,她暗自窃喜,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个变态。 然而,半个月后,情书又出现了,这次的信只有一句话,那便是:我好想你,我们私奔吧。 她吓得尖叫起来,前后桌闻声望向她,关切地询问她怎么了。 她不敢说,慌慌张张地把那封掉了地的情书捡起来,肉成一团,塞进抽屉,然后顶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解释自己只是看恐怖小说吓着了。 前后桌对视一眼,劝她即将高考了,不要沉迷小说,她含糊点头,藏在抽屉里的手却在不停颤抖。 放学后,她把这事告诉了婷婷,婷婷提出到她家住上一晚,两人做伴,遇到事情也好有照应。 她同意了。 由于爸爸妈妈一直忙着工作,不在家陪她,因此家里通常只有她一人,婷婷的提议让她安心了不少。 回家,做饭,吃饭,做作业,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仿佛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准备睡觉时,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 她以为是妈妈打电话回来,急急忙忙穿着拖鞋冲到电视机旁,“喂,是妈妈吗?” 没有回应,只有急促的喘息声。 她纳闷地再次问了一遍,“妈妈,是你吗?” 电话那端停顿了几秒,接着,如钢管般摩擦的刺耳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不适地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来……” 低沉沙哑的男音忽然在电话里响起。 她一怔,谁?什么来不来?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不是说好要私奔吗?为什么不来?!” 声音骤然变得高亢激烈,他愤怒地质问她。 她吓得一动不动,是他,那个疯子,那个疯子打电话给她了。 手脚就像被钉住了,想挂掉电话,却动弹不得,只有一双杏眼因为恐惧,瞪得老大。 “阿馨,怎么了?是阿姨吗?”婷婷从房间走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声异响,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谁?你跟谁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了新欢?我要杀了ta,我要杀了ta……” 极端的话语不断从电话另一头传出,如一头愤怒的公狮子,怒吼着宣示自己的主权。 婷婷发现她不对劲,脸色一变,走向她。 这时,电话那头的男声突然停了,片刻过后,他一改先前的愤怒,变得痛苦无比,“亲爱的,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 她用眼神哀求婷婷,婷婷从她僵硬的手指中接过电话。 “呵呵,我画了好多我们缠绵的画,亲爱的,你要过来看吗?有好多,好多哦,你一定会喜欢的。” 婷婷在听到声音的瞬间,脸色大变,握着话筒的手颤动了一瞬,然后猛地挂掉了电话。 “婷婷,那个疯子,那个疯子又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就在小区楼下?会不会趁我们睡觉时破门而入?” 她吓得不住频频回头看向客厅紧闭的门锁。 婷婷却沉默不语。 “婷婷,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那个疯子说了什么,把你吓着了?”她上前,拉住婷婷的手臂,紧张地询问她。 婷婷深深地望着她,“阿馨,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他?谁?你说电话里那个疯子?” 婷婷点头。 “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个疯子。” 婷婷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她说,“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可是门——” “没关系,我待会用扫把顶住门,再把鞋柜推过去,增加开门的阻力,就算他来了,我们在房间也会听到声音。” 她犹豫了一会,答应了。 那天晚上,相安无事,而,变故出现在一个月后。 作话:小可爱们应该看出来了,这个时期的表舅其实已经疯了。叉烧发现自己每次到了即将完结的时候就会容易卡文。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25章隐藏的真相(3) 自从那通电话后,婷婷看她的眼神总是很怪异,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只是每当她忙着其它事情,没有留意婷婷,抬头一瞥时,总会发现一旁的婷婷在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她。 像是探究,又像是羡慕。 羡慕什么?她不明白,甚至有时候诡异地觉得婷婷眼底还夹杂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嫉恨。 她变了。 尽管她极力掩饰,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了婷婷的变化。 两人的关系第一次有了间隙,她不再把内心的想法一一告知婷婷。 距离那次电话骚扰过去已经有一个月,情书没有再出现,骚扰电话也没再响起,仿佛那些日子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境,她生活恢复了,渐渐地,她试图把那些天发生的事抛诸脑后,把全副心神放在学习上,因为距离高考不足半个月了。 她告诉自己,要考上心仪的大学,不能被那个疯子影响心情。她发奋学习,废寝忘餐。 而出现异变的那天,是一个阴沉的晚上,那天乌云笼罩天空,整片天空灰沉沉的,仿佛要把这座城市吞噬掉。 自从出了那天的事,她不敢在学校停留多时,每每一放学便偕同婷婷回家,然而那天婷婷的班级拖堂了,她在门口等了好久,眼看天就要黑了,害怕天黑的她把心一横,独自一人离开了学校,离开学校时,她特意给婷婷发了短信,告知她已经回家了,让她不要担心。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她被人拦住了,一个额头有着淤青的少年,他头发凌乱,半边脸颊红肿,嘴唇破裂,唇角有血丝溢出,他是狼狈的,但矛盾的是,他同时又是亮眼的存在。 因为,他是一个好看的少年。 他站在她对面,用布满了血红丝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她,他眼睛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选择了沉默。 她傻乎乎地回视对方,眼神中的怯意明显。 对方没有对她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她垂下头想跑,但对方先一步挡在她面前,阻止了她离开。 她怯生生地表示要对方让路,对方摇头。 她不解,不明白这个少年是怎么一回事,双方明明互不认识,为何他要找自己的茬。 少年只是固执地望着她,仿佛她是稀世珍宝,少看一眼都是损失。 当时的她害怕地紧紧攥着自己的裤子,娇小的身躯不住地哆嗦着,她想找人求救,可大概是即将要下雨的缘故吧,许多路过的人只是匆匆瞥了眼两人,便离开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大概一分钟左右,那个少年似乎忍不住,终于开口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仿佛许久没有喝过水,他的声音沙哑得就像锯子锯木时发出的低沉声响,有点刺耳,但莫名的有股令人心酸的感觉。 她摇头。 对方怔怔地望着她,似是哀伤,又似是不可置信。 她觉得这是个机会,飞也似地从一侧蹿了过去,拼了命地跑了10多米后,回头一看,那个奇怪的少年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块人形石头。 真是怪人一个。 抱着这个念头,她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20多分钟后,她回了家。 家里静悄悄的,开了灯,她第一时间进了浴室,给自己洗了个澡。 洗完没多久,门外响起叮咚的声响,穿着睡衣的她心神一颤,带着几分惧意,看向猫眼,是婷婷。 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了。 她开了门,婷婷看到她,嘴唇一抿,不悦地责怪她独自一人回家,她没有反驳,淡笑着解释自己是害怕天黑,所以才独自一人回了家。 婷婷不再说话,两人打电话向餐馆点了餐,吃完饭后两人再次沉迷于试题中,大约晚上10点多左右,电话响了,她打着草稿的手一顿,婷婷发现了她的异常,表示由她来接电话。 此起彼伏的电话声吵得她心头一阵烦闷,直至客厅的婷婷接了电话,那该死的声音才消失,但她悬着的心尚未回到原处,隔着墙壁模糊间听到婷婷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接着没多久,婷婷放下电话回来了。 她紧张地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婷婷,用眼神询问婷婷来电者是何人。 婷婷垂下眼帘,过了好一会才道:“是他。” 她吓得身躯一缩。 “阿馨,我刚才骂了对方几句,让他不要再打电话给你了。” “他听吗?”若是肯听,怎会厚颜无耻纠缠她到现在。 婷婷蹲下身子,“他方才在电话里对我说,若你亲自对他说,让他不要再来骚扰你,他便听话。” 她眼里的光骤起,“真的?” 婷婷点头,“但你不能用这种怯懦的态度对他,面对这种疯子,你就要狠狠拒绝他,唾弃他,大声怒骂他恶心,甚至……” “甚至?” “让他去死。” “什么?!”她大惊。 “阿馨,想想他对你做的事。像他这种的人脸皮厚得很,你不骂得难听些,他怎会收手。” “可、可以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我们又没有损失。”婷婷耸耸肩。 犹豫了片刻,她忐忑地同意了。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18ɡщ.νīℙ 026章隐藏的真相(4) 小手哆嗦地覆在话筒上,她不安地转动着眼珠,“真的要这么说吗?”让人去死是不是太恶毒了? 婷婷神色一凛,“你忘了他是怎样欺负你的吗?” 握住话筒的五指一紧,她没忘记,那个疯子的行为,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她拎起话筒,“喂。” “亲爱的,你终于接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等了她颇久,她一出声便迫不及待开口了,他的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喜悦,她甚至能听到他说完话后爽朗的笑声。 “你、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鼓足勇气向对方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因对对方的恐惧始终无法根除,哪怕给了再多的心理准备,怯意还是在一字一句中泄露了出来。 婷婷用不争气的眼神瞪着她,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向她做出冷酷的嘴型。 她惶恐不安地望了望婷婷,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话筒。 “亲爱的,为什么不能打电话给你?我们不是约好要私奔了吗?” 纳闷的男声投过话筒传入她耳朵,心里的无名火骤起,“我才没有跟你约好私奔,你这个神经病。” 愤怒使她褪去了胆怯,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激烈情绪反驳对方的话。 电话那头的疯子沉默了,过了几秒,她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她顿时有点慌,下意识想挂掉电话,但婷婷捉住了她的手,不赞同地对她摇摇头,“你还没骂他。” 她握着话筒的手一顿。 “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陷入了魔怔,把现实与虚幻混淆在一起,听得她寒毛直竖。 突然,他停下低喃,痴痴一笑,这一笑,不禁让握着话筒的她头皮发麻。 “亲爱的,我收拾好行李,买好票了,今晚11点的火车,我们不见不散。”他欢快地哼起了歌。 歌调有些熟悉,不过哼了没几句,便再次停了下来。 “亲爱的,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不生孩子也没关系,我们远走高飞吧。” 他的思维非常跳跃,基本属于上句接不到下句那种。 她的怒火值攒到了一定的点,“够了,你这个变态、疯子,不要再纠缠我了,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么恶心的事?为什么要缠上我?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你这个神经病?!” 她咆哮着发泄连日来的委屈。 电话那头的人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的沉默b上一次要长得多,若不是呼吸声还在,她还以为他挂了电话。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死寂的空间里,倏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银牙一咬,用无比冷硬的声音回道:“对,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到恨不得你去死。” 滴答,好像有水掉落在地,她一惊,接着便听到对方出奇冷静地问,“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不再讨厌我。” 沉寂了三秒,她听到自己说:“对。” “……好。” 电话挂断,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样?”婷婷双眸亮晶晶地询问她。 她默了默,“他说好。” “好是指以后不会再纠缠你?” 不会再纠缠她,应该……是吧,他再傻也不至于把她一时的气话当真,真的跑去自杀吧。 尽管她一直这么安抚自己,但内心的不安还是如乌云般笼罩着她。 那件事过后的第七天,爸妈突然回来了,毫无预警,连一个电话通知都没有,他们是匆匆赶回来的,当时脸色非常差,刚回到家没多久,夫妻俩又急忙驱车离开。 第二天回来时,一脸憔悴,妈妈的眼睛红肿得有些吓人。 她再三询问爸妈发生了什么事,夫妻俩只是一个劲摇头,不断对她说,没事,让她安心高考。 可是某天晚上三更半夜,她尿急惊醒,听到妈妈在她床边低低哭泣。 不住地说什么对不起,她懵了,睁开眼,问妈妈怎么了?妈妈强颜欢笑对她说,工作上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让她不要担心,安心备考即可。 她问不出什么,只好放弃探究。 奇怪的是,爸妈那天回来后,直到她高考结束,都没有再出过差,放假那段时间妈妈管她管得特别严,别说参加毕业旅游了,就连离开家一步,夫妻俩都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紧张得仿佛她随时会被人贩子拐走似的。 这种情形直到她真正上了大学才有所好转,与此同时,高考结束没多久,她与婷婷的联系突然中断了,她发给她的信息,统统石沉大海,她有去过她家找她,但邻居说他们家旅游去了。她之后又跑去找她班里的同学,同学都说不知道。 辗转找了好几遍,还是一无所获,妈妈劝她放弃,爸爸则表示以后不要再提起婷婷这个人。 她敏锐地感觉到爸妈似乎对婷婷的态度产生了转变,每次听她提起婷婷,脸色就变得不大自然。 某个晴朗的午后,在外地上大学的她接到了妈妈的紧急电话,妈妈惶恐、颤抖地询问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她不解,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 妈妈松了口气,然后再三嘱咐她,若是遇到奇怪的事,记得联系她。 然而大学到毕业,再到工作,她的人生,一帆风顺。直到那天,她住进了405,诡异的事情才正式开始……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 姑姥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叶馨,她眼里的仇恨、不甘、痛苦糅合在一起,叶馨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一张小脸白得吓人。 “阿馨,在得知自己杀了表舅后,有什么感想?”姑姥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她的下巴,接着猛地用力一掐,掐出两道鲜明的红痕。 叶馨还陷在过去的回忆中,姑姥施加的痛楚使她湿润的黑眸掠过一丝痛色,“对不起,姑姥。” 没有反驳,她承认了自己的罪孽,是她,是她用语言,把表舅杀死了。 “对不起,呵……”姑姥冷笑。 “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让嗣儿活过来吗?!”她对着她怒声质问,一如当年她向表舅质问为何要找上她一样。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27章表舅妄想症 喉咙酸涩得像是吞了一个尚未成熟的果子,既苦又噎喉,叶馨撑在地上的双手因痛苦而渐渐蜷缩成拳头,就如姑姥说得,她的道歉对姑姥而言于事无补,就像妈妈说的,她不能让表舅活过来,道歉也不过是牙齿上下一碰,轻飘飘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 除了让自己心安一点,还有什么作用呢。 “那个时候……若你没有说那个对字,一切就不会发生,当年你为什么不能心善一点,为什么要b他去死?!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个对字,他毫不犹豫地从4楼跳了下来!” 姑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敲击她的心房,她眼眶红红地低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表舅。” 是的,她不知道,她不知道猥亵她的是表舅,她不知道表舅对她生出了畸形的感情,她不知道表舅用血情书骚扰她,她不知道,她的一句话,可以让表舅失去生命…… 姑姥看着她,素来冷清的眉眼染上一抹痛色。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可以抹杀一切吗?” 那是她十月怀孕生出来的孩子,她看着他为自己的血亲发疯,看着他在求而不得中日日夜夜折磨着自己,那个时候,她也曾难掩悲痛地问过他,叶馨在他心里的分量是不是b给予他生命的父母要来得更重。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对不起,对,一句对不起,用那双遗传了她的双眼,虚弱地向她说对不起。 她生气又心痛,为何是阿馨,若是其他人,若是其他人,她哪怕豁出去性命也要成全他的念想,可那个人是阿馨,是她大哥的孙女,是她母亲的曾孙,她怎能做出如此逆l荒唐的行为。 一想到年迈老母亲会露出痛苦的眼神,她就心痛得无以复加,她无法承受亲人对她的指责、失望,也无法承受世人异样的目光,就像无法承受他日益疯狂的行为般,每一样都是加诸在心头的砝码,沉沉地压在她身上,挣脱不得,至死不能。 “后悔吗?姑姥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姑姥忽然表情一变,松开了钳制她下颚的手,柔声询问她。 叶馨一怔,下意识道:“什么赎罪机会?” 姑姥站了起来,表情放松,“你表舅去世时尚未成婚,一直在下面孤零零地生活,既然他生前那么喜欢你,你就给他圆一次梦,嫁给他怎么样?” 圆梦? “冥……冥婚?” 她想起表妹说过的话,姑姥曾为表舅举办过一次冥婚仪式。现在姑姥的意思是想再举办一次? 视线不经意扫过身上的秀禾服,她忽然懂了,为什么姑姥要给她换上这套衣服。 “什么时候?”她低声问。 既然这是表舅生前的愿望,她想成全表舅。 姑姥眸中掠过一丝讶色,“你愿意?” “嗯。” 表舅是因她而死的,若是一个仪式可以让表舅得到安息,她不介意做这场冥婚的主角。 “好。” 姑姥搀扶起她,笑得温柔,像是所有的憎恨一瞬间化为灰烬,风一吹,消散了,她把头发凌乱的她搀扶出阁楼。 阁楼外,姑丈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看到两人出来,淡淡地对姑姥说了句,“下面的布置需要人手,你过去帮忙。” 姑姥没有反驳,把叶馨交给姑丈,“照顾好我们的儿媳。” 儿媳两个字咬字特别重,言辞间透露出丁点愉悦之情,姑丈点了点头,对叶馨说,“我们走吧。” 叶馨跟随着姑丈,又回到了她醒来的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姑丈像是怀念又像是悲伤地细细环顾了一番房间的摆设,最后,他目光落在书桌上。 “姑丈……” “嗣儿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进过他房间了。”姑丈的声音轻轻的,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嗣儿?这房间是表舅的房间? 叶馨飞快扫了眼房间的装潢,暗色调,的确像一个男孩子的房间。 “他自杀的前一年,患上了妄想症。”姑丈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不见悲喜,神色间显得有些麻木。 叶馨愣了愣,回忆起那两次表舅打电话给她时说的话,那的确不像是精神正常的人说的话,反倒像沉迷于自己世界,拒绝与外界沟通的疯子。 就在她思绪翻涌之际,姑丈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转向了她,“想知道他妄想的内容吗?” 姑丈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什么内容?”她跟随着姑丈的思路,问出他想让她问的问题。 姑丈笑了笑,“他的妄想世界里,你们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但有着亲属关系的情侣,而且是那种得到所有人认同的情侣。” 说到这,姑丈停顿了一下,叶馨因为惊讶,嘴巴微张,过了几秒,姑丈接着缓缓道:“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是15岁,我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冷的冬天。自从我跟你姑姥把他接回家后,他就不怎么笑了,但那一年的冬天,他整整笑了一个冬季。” 他有时候会想,与其千辛万苦把他从幻想世界里拉到现实世界,让他再次陷入无尽的深渊里,还不如任由他沉沦。 或许这样,他就不会失去他了。 “姑丈,你们没有带表舅去看心理医生吗?” 姑丈自嘲一笑,“带,怎么不带。”那是他唯一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他怎么可能对那孩子无动于衷。 “他发病后的第二天,家里的佣人察觉到不对劲,打电话通知我,说他有点奇怪,无论是吃饭、画画还是做什么,会时不时看向某个虚空的地方,与人交谈,佣人初初以为他在打电话,后来才发现,他在自言自语。” 不过,也是从那天开始,他脸上的郁气一扫而空,仿佛脱了水的鱼儿,再次回到水里,恣意徜徉。 “我把他送去了省里最好的医院,给他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显示无任何异常,主任建议我送他到心理科室,做一次心理测评。” 结果显而易见,他患了妄想症。 日复一日的思念,年复一年的奢求,在他脑海里,自动构建了一个“新世界”。 在他的“新世界”里,他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女孩子。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28章事情的转机 “他自杀那天,我打了他。” 一阵沉默过后,姑丈说了句让她胆战心惊的话,叶馨背脊一僵,她陡然想起那个放学路上拦下她的少年。 “就在这个房间。” 他讽刺一笑,目光落在书桌一侧的尖角上,他还记得那天他打了那孩子一拳后,他跌倒在地,额头撞在桌角上,头上的鲜血汩汩地往下滚落,染红了他的衣裳。 他当时骂他是懦夫、疯子,痴心妄想,不愿接受现实,叶馨与他,在离开村子那天,便成了两条不相交的平衡线。 他与她,永远也不可能。 他踉踉跄跄地从别墅跑了出去,那一刻,染血的眼睛里,他分明看到了一丝清明,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想,他自杀那天,是不是从他虚构的世界里挣脱出来了。 以至于,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阿馨,他爱你。” 即便那爱是不道德的,疯狂的,但也无法抹杀他对她炙热的感情。 叶馨沉默了。 她不知道表舅暗地里爱了她这么多年,她就像一个局外人,若不是那次猥亵对象是表舅,她对表舅的认识,仅限于8岁之前。 至于答应冥婚,除了愧疚之外,也不过是希望表舅能够安息,不再纠缠她。 “仪式,我会好好举行。” 她不知道姑丈说这么多,是不是想让她乖乖合作,防止她高破坏,当然了,她也不认为自己拒绝的话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姑姥与姑丈用这种不法的手段绑她回来,想必已经想好了后果。 不过是安抚人心的仪式,仪式结束后,各行各路,表舅也能安息,有什么不好呢。 叶馨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姑姥与姑丈要的不仅仅是仪式这么简单,在她看来,姑姥夫妻俩做出这种不法的行为不过是对去世儿子的一种怜爱,一种补偿,她终究与他们有血亲关系,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做得太过分。 她在心里为姑姥他们的人性做了预设,以亲人的身份。 “待会我会让人过来帮你梳妆打扮,新娘子不能邋邋遢遢。” 不知道是不是叶馨的承诺让姑丈沉重的心情有所好转,他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叶馨乖巧点头。 之后,姑丈从房间退了出去,房门关上没多久,叶馨悄悄走到门前,扭了扭门把手,“咔”,无法转动,上了锁。 姑丈还是不放心。 叶馨心中安忖。 转身环顾四周,卫生间的大门敞开着,她垂眸斟酌了片刻,缓步走进卫生间。 洗手台上,一块光洁可鉴的镜子静静立在墙面,她眼神闪烁地望了望镜子,犹豫再三,迈着迟疑的步伐走向洗手台。 镜子里,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当她整个人站在镜子前,她抱着惊惧的心,仰头一看。 没有? 闭眼,再睁开。 还是没有。 “表、表舅?”她哆哆嗦嗦地叫唤着白笥。 然而,镜子里除了她外,没有任何可怕的东西出现,她驻足于镜前良久,还是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叶小姐?”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娇柔的女声,她一惊,连忙走出卫生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扎着丸子头,身材窈窕的女子出现在房间里。 叶馨惊疑不定地问:“你是?” “我是负责给你化新娘妆的化妆师。”女子柔声回答。 化妆师? “你有带手机吗?”她焦急地问。 女子摇头,“进来的时候,你们家的佣人说不能带手机进屋子,所以手机被暂时收缴了。” 这规矩挺奇怪的,她帮新人化了这么多次妆,还没见过不让带手机,也不需要跟妆的。 “这样啊……”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这家主人只允许她逗留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就要离开了,新娘妆她一般需要一个小时以上,因此她的时间挺仓促的,不能随意浪费。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嗯?” 叶馨嘴唇抿了抿,“帮我联系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在哪,电话号码是……”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29章太婆的提醒 “梁小姐,请稍等。” 拎着化妆箱准备从别墅离开的化妆师梁颜颜闻声回头,穿着旗袍的美丽妇人画着精致的妆容向她款步而来,她身旁跟着一个身形佝偻,狭长的细眸不时闪烁着精光的小老头。 “叶女士。”她停下脚步,颔首向姑姥打招呼。 姑姥瞥了眼身侧的老头,老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梁颜颜。 梁颜颜婉拒:“叶女士,化妆费已经结清了,红包就不用了。” 姑姥淡淡地道:“收下吧,这是规矩。” 老头拿着红包的手再次向前一伸,一双混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梁颜颜,梁颜颜被老头盯得不甚自在,这个瘦弱的老头给她的感觉就像一条冰冷的蛇,正危险地朝她吐着蛇信子。 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在两人的强烈的注视下,讷讷地伸出手去。 手指碰到红包的瞬间,她灵动的双眼陡然变得呆滞起来,接过红包后,她宛如一个失去灵魂的扯线木偶,动作僵硬地朝屋外走去,连再见也忘了说。 当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别墅后,姑姥冷声问道:“确定没问题?” “放心,失魂术会让她忘了今天发生的事。” “嗯。” 姑姥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要紧的事情上,确定化妆师不会暴露地址后,她对今晚要举行的仪式抱有几分担心。 “仪式会顺利进行吧?”她秀气的眉毛一皱,问。 老头那张皱得跟橘子皮似的脸顿时笑开了花,“老头子我不会让不利于仪式进行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夫人大可放心。” 姑姥听了他的话,眉头并没有所舒展,过了几秒,她冷声道:“不要伤害她。” g瘦的手指一顿,抚摸着骷髅头手串的老头若有所思地回道:“夫人若是不忍心老夫人受到伤害,老头子可以施法把老夫人隔绝于别墅外。” 没有给予肯定的回答,也没有否定他的提议,老头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紫红色的唇瓣一抿,他悄无声息地走出别墅。 而先他一步离开别墅的梁颜颜走出别墅外数十米后,混沌的脑子忽然恢复了清明,她茫然地望了望身旁林立的别墅,右手下意识插入衣兜,正要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时,无意中却掏出一张写了一串数字的白纸。 她懵了,傻傻地看了手头上的纸张好一会,电话号码?什么时候塞进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本想直接扔了了事,又担心是自己不小心遗忘的客户,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从天空落直半山腰,再从半山腰消失于视线中,仿佛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这期间,叶馨囫囵地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后,她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太婆,太婆的身子隐藏在浓雾中,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一脸着急地对她说着什么,她好奇地奔向太婆,但奇怪的是,无论怎么跑,她与太婆的距离始终保持着原状,由于无法近距离接触太婆,又听不清太婆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只好隔着老远的地方,大声询问太婆她在说什么。 问了好几遍,太婆的身影逐渐被浓雾覆盖,她一慌,再次拔腿向着太婆消失的方向奔跑,突然,地面顷刻间就像破碎的镜子,四分五裂,她失去重心,尖叫着掉进了无尽的深渊。 坠落的过程中,一双黑色的手臂从她背后轻轻搂住了她,她悬在半空中,身子轻盈无比,那双黑色的手臂却越收越紧,腰腹间传来的压力使她发出疼痛的闷哼,她挣扎,想要挣脱那双手臂所带来的束缚。 “亲爱的……” 仿佛被石头扰破了的平静湖面,她瞬间停止了挣扎,身体僵硬如木头。 “……你终于来了。” 声音如鬼魅般飘渺,就像地狱深处的低喃,声声入耳,骇人如斯。 “表、表舅?” 叶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梦,哆嗦着叫唤白笥。 搂着她双臂的手有所放松,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僵硬的脖子蓦然一凉,仿佛被某样柔软的物体温柔地蹭了一下。 “亲爱的,叫错了,应该是……老公。” 老公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显得格外缠绵悱恻。 低低的笑声自背后传来,身后的冰冷的躯体在轻轻颤动,连带着她的身躯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馨小姐?馨小姐?” 身体的轻微晃动变得剧烈,黑暗消散,她蓦然睁开双眸,中年妇女略带担忧的脸庞赫然出现在她视线当中,惊恐的她身体在刹那间失去平衡,往后倒去,就在即将跌倒的瞬间,中年妇女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 “馨小姐,你还好吧?” 把叶馨稳住,中年妇女蹲下身子,侧头仔细打量她是否有所受伤。 叶馨惊魂未定地摇摇头,一股y冷的气息如藤蔓般缠上她的躯体,拉着她的中年妇女冷不丁放开了她的手,黝黑的眼珠子透着恐惧,飞快地扫了一眼寂寥的房间。 “请问你是?”叶馨感觉身体冷得有些不自然,摩擦了一下双臂,仰头问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面容微微发白,她想离开这儿,但又不敢对叶馨置之不理,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稍稍把情绪稳住后她才恭敬地回她,“馨小姐,我是这个家的佣人。” 佣人…… “是姑姥让你来的?” 中年妇女点头,“夫人让我通知馨小姐,晚上11点55分,正式举行仪式,馨小姐若是有生理需求,需要在11点55分之前解决好。” “嗯,我知道了。” 叶馨垂下眼睛,有气无力地回她。 奇怪,这身体怎么好像越来越冷,越来越累了。 “馨小姐,你没事吧?” 是粉底太白了吗?怎么她觉着馨小姐的脸色跟之前比起来,好像更差了? “没事,有些冷而已。” 叶馨起身,缓步走向大床,五指一伸,拉起大床上的真丝棉被盖上身。 中年妇女见状,脸上的恐惧顿时加深了不少。 “既然馨小姐没事,那我先出去了。” “出去吧。” 叶馨不喜欢与陌生人相处,挥挥手,中年妇女离开后,她侧过身,睁着眼,傻傻发呆。 这时,大床的另一侧,垂下来的被窝仿佛有人躺了进来,低垂的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了起来……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30章一半的新郎 好冷,是开了冷气吗? 她仰头看了看冷气出口,显示器没有亮,应该没有开启才对,为什么房间冷得跟冰柜似的。 捉着棉被向下压了压,把冷风钻入的地方严丝合缝地堵上,她颤抖的双唇这才好了些许。 “咔——” 房门又开了,她眉头一皱,不悦地看向来人。 姑姥? 姑姥没说话,瞥了她一眼后,径直走到她床边另一侧,冷声道:“起来!” 叶馨一惊,下意识想掀开被子起身。 “不是叫你。” 姑姥瞪了她一眼,对她身旁空着的床位继续道:“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都说了仪式开始后才能见面,为什么还要偷偷跑到房间来?” 姑姥的声音严厉得就像叶馨高中时的训导主任,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震得她心肝一颤一颤的。 然而,现在把她心肝震得一颤一颤的不止是姑姥,还有那个她看不见的“东西”。 是……表舅吗? 她用眼神询问姑姥,但姑姥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而是把被子一掀,好像在拽什么人似的,把床上的“人”拽了起来。 凹下去的床褥瞬间恢复了平整,叶馨眼睛瞪得老大。 她刚才觉得冷,该不会是因为表舅在这儿的缘故吧? 心有余悸地把目光转移到姑姥看着的地方,她顿时感觉自己腿脚发软,表舅在这……表舅就躺在她身旁…… “不要吓阿馨,等仪式结束后,你想怎么样都行。”姑姥冷冷地道。 叶馨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姑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仪式结束后,表舅完成了心愿,就会离开人间,不是吗?怎么姑姥这话听着像是还有后续似的。 她的询问使无暇顾及于她的姑姥纡尊降贵地转过头来,“夫妻,就该在一起,不是吗?” 叶馨大骇,“表舅他……他已经死了啊……”还怎么在一起? 叶馨这下才察觉到姑姥、姑丈的打算并非是她想的那样。 姑姥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右手无形中像是牵着什么,快步走出房间,随着门锁的响起,叶馨才猛然回过神来。 不,她不能在这呆下去了,姑姥、姑丈他们疯了。 “呼——” 窗外,这时有寒风吹了进来,她撇过头一看,奇怪,是她记错了吗?她入睡之前明明记得门窗是紧锁的,现在怎么打开了? 叶馨走到窗口前,把窗户推开,时值夜晚,窗外月朗星稀,她从二楼的窗口向下看去,发现庭院的装饰灯全部关了,只有一楼开了一盏不甚明亮的大灯,由于别墅面积占地颇大,关掉大量灯光后,屋子顿时显得y森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栋于郊外的鬼屋。 既然无法使用正常路线离开别墅,叶馨打起了从二楼窗口逃离的想法,她疾步走到大床前,把被套拆了出来,再用床单之类的布料将被套打结成一条“长绳”。 绑好“长绳”,她把绳子扔了下去,用眼睛测量了一下二楼到一楼的距离,觉得差不多了,她小心翼翼捉着绳子向下攀爬。 别墅加上阁楼,也不过3层,二楼到1楼的距离,大概有4米左右,爬了一半左右,身子累得很,最近她的体力下降得厉害,2米的距离几乎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好不容易平安落地,她气喘吁吁地朝着朝着右侧一条小碎石铺设的小径跑去,慌不择路的她在奔跑过程中冷不丁撞上一具g瘦的身体。 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色中山服的老头子,他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陶瓷瓶子,看到她的刹那,眸子一沉。 “姑娘,三更半夜,你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 老头子扬起唇角,笑得一脸慈祥,他的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那张皱纹满满的蜡黄色脸皮在月色下尤为醒目,叶馨还以为自己撞上的是一堵墙。 老头子的身体又冷又欲,跟活人的温软有很大的差别。 叶馨从未见过这个老头子,她以为眼前这个老头子是附近别墅的住户,便拉着老头子的衣袖慌忙求救:“老爷爷,帮帮我。” 老头子眉毛一挑,“帮帮你?怎么帮你?” “带我离开这儿。” 老头子一顿,覆在白色瓷瓶顶端的手放了下去,他的目光从叶馨脸上缓缓转移到散发着淡黄色幽光的别墅。 叶馨见他迟迟没有回复,心生不耐的她准备向他告辞离开,老头子却在此时开口了。 “婚礼不能缺了新娘,你说是不是,新郎。” 作话:别墅里的新郎只有一半哦,猜猜另一半在哪里呢?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➊8ɡщ.νīℙ 031章吞噬它自己 背脊一凉。 新郎…… “你在说什么?”叶馨猛地回过头去,一双杏眼嵌满了惧意。 老头子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捧着白色陶瓷瓶的手轻轻一扬,眼前似有星河闪耀,风起一瞬,她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地倒向地面,就在此时,白色陶瓷瓶有一缕黑烟袅袅升起,幻化成一具只有四肢、头颅的黑色人形生物,人形生物接住即将倒地的人儿。 老头子笑眯眯地看着轻柔地抱起叶馨的他,枯瘦的双手捧着白色陶瓷瓶向前一挪,不紧不慢地叫唤道:“嗣少爷。” 一个充斥着旧社会阶层的称呼。 人形生物没有回应他,抱着叶馨的黑色手臂收紧了些许,顿时,黑色浓烟从它身上散开,叶馨娇小的身躯不多时便被隐匿于浓雾中。 连看都不允许吗?真是可怕的独占欲。 老头子忽然有些期待另一个它出现时,它会不会把它撕碎了,毕竟,另一个它可是跟这丫头同床共枕了一会。 “嗣小爷,是时候回去举行仪式了。”老头子抬头看了看月亮,轻声提醒。 “阿馨!阿馨!” 姑姥焦急的声音由远至近,老头子的眼睛飞快地从那团黑色浓雾中掠过,随后扬声道:“夫人,馨小姐在这里。” 黑雾突然消散了些许,纷乱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姑姥急匆匆地赶到后院时,看到那团黑色浓雾,她脚步一顿,“嗣儿?” 跟在姑姥身后的两名佣人看到被黑雾包裹着,悬在半空中的叶馨,吓得浑身发抖。 嗣先生……另一个嗣先生回来了。 黑雾仍旧没有给予回应,它抱着叶馨,回了别墅,其余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老头子虽然年纪看起来已经很大了,但他身体似乎颇为矫健,三两下的功夫便追上了姑姥。 姑姥与他齐头并进,余光一瞥,看到他捧着的白色瓷瓶,伸手,“给我。” “不可。”老头子拒绝了姑姥,“嗣少爷的力量不稳定,夫人贸贸然接触,硬气会侵蚀尔等魂体。” 姑姥听他这么一说,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这个嗣儿与别墅的嗣儿不一样,它的性情b别墅里的嗣儿要暴戾得多。 当初他们夫妻俩听从顾师傅的吩咐,把骨灰分成两份,一份摆在405床底,一份留在阁楼,用法阵滋养魂魄。尽管两者来自同一个灵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发现别墅里的嗣儿性情较为和善,405的嗣儿则可怕得令人恐惧,同时,405的嗣儿在可怕的同时,力量也b别墅的嗣儿强大无数倍,这也是为什么它可以创造那些世界,把叶馨拉进那些世界与它共沉沦的缘故,而别墅里的它哪怕再不情愿,还是会被自己的母亲轻而易举地拉走。 众人跟随着它回到别墅客厅,老头子捧着的白色瓷瓶还没放下,一阵y风刮过,姑姥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黑色的浓雾顷刻间被冲散了不少,客厅“兵兵乓乓”地响了起来,藏品柜上的东西被无形的物t撞倒在地,一片狼藉。 “嗣少爷,住手!” 眼看白嗣即将把另一个白嗣的魂体撕碎碾烂,老头子迅速捏了一个诀,制止他的行为。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许说,405的白嗣早已超过他的预想,成了一只他无法企及的巨兽。 这只巨兽在吞噬它自己,不得已之下,他使出杀手锏,“嗣少爷,你不想跟馨小姐生生世世在一起了吗?” 只有一半魂体是无法进行仪式的。 长满了尖锐獠牙的嘴巴蓦然停了下来,老头子见他的话起了作用,悬着的心这才回归原处。 “嗣少爷,比起教训另一个自己私底下接近馨小姐,我们还不如捉紧时间,把魂魄融合好,再举行结魂仪式。” 冥婚仪式在叶馨第一晚住进405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他们今晚要举行的仪式是结魂,把两个灵魂绑定在一起。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作话:估计有小可爱不明白,为什么叉烧要把男主切片了,首先,以男主的性格,死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找女主的,但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不是很奇怪吗,所以养魂是必然的,其次,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别墅里的男主对女主的称呼是什么,亲爱的,亲爱的这个称呼只有在真相篇出现过,那时候的男主已经患上妄想症了,因此亲爱的这个称呼是妄想症男主的独称,而幻想世界里的称呼是馨儿,馨儿这个称呼,是白嗣从小到大对她的称呼,也是意识清醒的男主对女主的称呼。所以,明白了吗? 嗯,还有,关于女主床底下藏着骨灰这事,希望不会吓到你们。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18ɡщ.νīℙ 032章黑猫来引路 “阿岚,你确定是往这边走吗?” 叶妈摇晃了一下开了手电筒的手机,不安地扭头查看周围的环境。 别墅区的水泥路平整优美,道路两侧种植了各种观赏专用的绿植,昏黄的灯光下,绿植染上了淡淡的橘色,微风刮过,枝丫沙沙作响,寂静的夜晚,这点声响成了唯一的声源。 “不会有错的,我记得就是这边。” 表妹平日胆子不小,可不知是因为叶馨失踪的缘故还是什么,她今夜如同惊弓之鸟,稍有动静便吓得脖子一缩再缩。 “阿岚,找到别墅后你立即调头回你妈车里呆着。” 说话的人是叶馨的舅舅,表妹的亲爹。 由于不放心叶爸与叶妈两人单枪匹马去找叶馨,舅舅跟舅妈也跟了过来,不过舅妈没有进入别墅区,而是在别墅区外等着他们,本来叶爸他们几个大人也不同意表妹进来的,但表妹以自己可以认路为由,强行跟了过来。 这不,他们现在有的路就是表妹指认的。 四人走上一个小小坡道,沿着平坦的道路走了没多久,忽然,前方白色浓雾骤起,把地面与周围的环境遮了个严实。 心下一骇,他们停下了脚步,“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雾来?”舅舅慌张地转了转身子,浓雾大得惊人,差点把他们四人都掩盖了。 表妹忙不迭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爸,小姑丈,快打开手电筒。” 姑的手电筒亮着,虽然看不清人,但起码可以确认她的位置。 “建华,弟,听阿岚的,把手电筒功能打开,我们手牵着手往前走。”叶妈向后退了几步,凭着手电筒的光源,她可以确定自己侄女就在她身旁。 叶爸与舅舅听从了吩咐,下一瞬,浓烟之中,多了两束白光。 “姑,怎么办?看不清路。” 手电筒可照明范围太低了,不出2米,光源便被浓雾覆盖,没有参照物,无法确定方位,他们根本无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姑姥的别墅。 都怪那些保安,死活不让他们开车进来,现在好了,迷路了。 叶妈心里焦虑得很,不过一时半刻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喵——” 一声突如其来的猫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是我听错了吗?刚才……是不是有猫在叫?”叶爸问。 “姐夫你没有听错,我也听到了。”舅舅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啊——” “阿岚!” “阿岚!” “阿岚,你没事吧?” “我、我脚下有只小黑猫,它在蹭我的裤子。诶……” “阿岚?” “它……好像想让我们跟它走。” “跟一只猫走?” “建华,雾、雾散去了!” 叶妈此话一出,众人齐齐看向前方,猛地发现,遮盖他们彼此的浓雾不知何时散去了,四人所站的位置浓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隔开。 阿岚仔细一看,浓雾被隔绝于外,形成一个圈,这个圈是以黑猫为中心,向外发散的。 “姑,这……” 太不可思议,是灵异事件吗? 叶妈无暇去探究这些神秘的事情,她现在只想把叶馨救出来,“猫猫,你是要带我们去找阿馨吗?”她半蹲着身子,严肃地询问那只皮毛发亮,眼睛炯炯有神的小黑猫。 舅舅觉得叶妈的行为荒唐,正要出言制止姐姐时,不料,诡异的事发生了,那只猫居然点了点头。 就像真的听懂了叶妈的话,给她的提问做出了答复。 在场的三人震惊了,唯独叶妈松了口气。 能够帮她找到阿馨就是好事一桩,不管帮忙的是不是“人”。 叶妈站了起来,当所有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只猫开始奔跑了,叶妈急忙追了上去。 黑猫离开原地没多久,隔绝的浓雾再次涌了回来,叶爸三人愣神的当下,一看前方竟然无法视物,慌了,立马迎头追赶。 果然,抬脚一跑,那雾迅速从他身后散去,表妹猜得没错,浓雾是被黑猫隔绝的,但黑猫隔绝的范围有限,他们一行人如果超出黑猫可控制范围,就会再次淹没于浓雾当中。 四人顿时打醒十二分精神,不敢再像刚才那般松懈了,他们紧紧跟随着黑猫的步伐,一路向前奔跑…… ** 头好痛…… 脑袋痛得仿佛要爆炸了,叶馨微微睁开双眼,昏黄的烛火在她疲倦的双眸里轻轻摇曳,一股奇怪的,说不出来的味道萦绕在她鼻尖。 这是哪里? 身体软绵无力,连抽动手指都是一种奢求。 “醒了?” 姑姥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叶馨有气无力地顺着声源,看向她。 姑姥手里捧着两个白色的陶瓷瓶,这个陶瓷瓶她认得,正是她昏迷前,那个老头子手里捧着的那个瓶子。 “姑姥,你在做什么?” 好累,好累,仿佛全身的力气被人抽走了,身体冷得就像置身于冰柜当中。 姑姥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红色供桌上,她垂眸抿唇一笑,“阿时,过来。” 姑丈? 明明灭灭的红色烛火里,姑丈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把姑姥手中的两个白色瓷瓶接了过去。 白色瓷瓶接走后,姑姥走到叶馨面前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夫人,可以开始了。” 这个声音…… 那个老头子! 叶馨定睛一看,果真是她在后院遇到的老头子,他们是一伙的,难怪会出现在别墅里。 是她大意了,居然把这个行踪诡秘的老头当成了救命稻草。 姑姥独有的幽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不知是这香味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还是怎的,叶馨混沌的大脑登时清醒了不少。 当她环顾四周的环境时,猛然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并非表舅的房间,而是一个没有窗户的空旷地下室,四处燃着数之不尽的蜡烛,地面用红色液体画了一个复杂又奇怪,类似法阵一样的图案。 这里的空气混浊中夹杂着一股奇异的味道,闻多了,令人作呕。 姑姥扶着她,把她带到了那个图案正心位,中心位摆放着供桌,供桌上除了姑丈刚放下的白色瓷瓶外还有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三支香,最右边的香高于中间与左侧的香,中间的香则高于左侧的香,左侧的香为最短。 这种烧香方法是禀告天地的天地香。 他们在祭祀。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33章仪式的开始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祭祀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情况不妙。 姑丈在放好瓷瓶后,便从供桌旁退开,立于地下室墙角一侧,摇曳的烛光明明灭灭,把姑丈森冷的面孔衬出了几分鬼魅感。 姑姥搀扶着她的动作还算温柔,只是当那个g巴巴的老头子向姑姥递出一把刀子时,叶馨佯装的“镇定”粉碎了。 “姑姥,你要做什么?” 她声音颤抖地询问拎着刀子,强行把她衣袖拉起的姑姥。 姑姥朝她安抚一笑,“阿馨,没事的,这都是为了嗣儿。” “不、我不要!” 姑姥这个疯子! 叶馨想抽回自己的手,然而身体软绵的她压根无力反抗,烛光下,锋利的刀子泛着淡黄色的光芒,她紧张得手臂直打颤。 “姑姥,不要,求你了。” 反抗不能,叶馨只能哀求姑姥,希望姑姥能够停止她的暴行。 可惜姑姥没有因为她的哀求而有所动摇,刀子在她手腕上用力一割,不过须臾,鲜血从她雪白的皮肤里快速渗了出来。 滴滴答答的血液落在暗红色的供桌上,痛,尽管身体无法动弹,但利器切割皮肤的痛楚是切切实实的,她痛得眉头紧缩,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姑姥的割痕不是竖着割的。 鲜血落在供桌没一会,姑姥放下刀子,没有再继续割她手腕,而是拉着她的手,打开供桌上那两个白色的瓷瓶,叶馨忍着痛,飞快地掠了一眼瓷瓶里的东西。 白色粉末? 什么东西? 还没理清那玩意是什么,姑姥一拽,拖着她的手腕抬到瓷瓶顶部上方,用力一摁她的伤口。 “啊——” 叶馨当即痛呼出声。 鲜血从伤口处汹涌而出,滴落在白色的粉末上,沾了血的粉末凝结成一小块一小块红色的块状物。 滴了一会儿,那个g巴巴的老头子突然打破了沉默,“夫人,该换了。” 姑姥点头,把瓷瓶位置一换,血流得不多了,姑姥再次压了压叶馨的伤口,这时伤口的出血量已经没有先前厉害了,她皱了皱眉,又一次抬起刀子。 “不要!” 话音刚落,刀子在叶馨手腕的皮肉上来回切割,就像在割一块死猪肉,叶馨痛得直嚷嚷,姑姥的表情却沉静得吓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奔涌而出的鲜血。 鲜血落在瓷瓶里,还有好几滴滴落在瓷瓶外,纯白色的瓷瓶染上了几朵醒目的艳丽红梅,淡淡的血腥味与那股怪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叶馨嗅着嗅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接着干呕了起来。 感觉差不多了,姑姥松开了钳制叶馨的手,手腕还流着血的叶馨虚弱地倒在地上,身体忽冷忽热的她除了反胃外,还多了几分诡异的饥饿感。 风,不知从何处吹了进来。 烛火在疯狂摇曳,在场的人皆动作一顿,抬头凝望,叶馨难受得要命,垂着头干呕的她此刻并没有发现地下室的异常。 姑姥悄悄从法阵中央退了出来,她一退,地下室顿时狂风大作,蜡烛甚至有好几根因此而熄灭。 姑丈的眼睛亮了,他紧紧盯着法阵中央,“砰!”供桌上两个白色瓷瓶裂开,风卷起瓷瓶里的沾了血的白色粉末,向着顶端,形成两股龙卷风,在虚空中狂乱地飞舞着。 叶馨害怕地挪了挪身体,就在她即将挪出法阵中心时,法阵最外围泛起了红光,形成了一个屏障,叶馨碰触到屏障的刹那,一股微小的电流从她身体流窜而过。 她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把自己的身体从屏障中隔离开来,地下室的狂风在渐渐消退,唯独那两股龙卷风,还在原地打转,叶馨想跑,惊慌的她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被困在这个奇怪的法阵中,无法逃离。 “嗣儿,嗣儿终于要回来了……” 姑姥低声呢喃,语气兴奋。 “嘶——” 龙卷风不知怎的,突然停了下来,红色的屏障若隐若现,“嗡——” 刺耳嗡嗡声大作,空气顷刻间就像声波,从地下室外冲了进来,燃烧的烛火瞬间仿佛被无形的刀削去了一半。 “发生了什么事?” “有东西在试图破阵!” 老头子脸上一冷,“看好她,不能让她踏出地下室。”再过一会,她就要进食了,不能让外面的东西毁掉今天的仪式。 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毕,不等姑姥他们回应,老头子便匆匆离开了地下室。 叶馨见那个奇奇怪怪的老头子离开地下室,又见屏障时隐时现,求生欲战胜了恐惧,在屏障消失的刹那,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手去。 没有被电,她可以出去! 心中一阵狂喜,默念3、2、1,出去! 头刚探出些许,两股龙卷风忽而卷了过来,把她b了回原地。 她胆颤心惊地望着一左一右在她两侧旋转的龙卷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嗣儿,不要浪费时间!” 姑丈在法阵外围对着她所在的方向大叫。 嗣儿? 风,表舅? 叶馨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两股龙卷风就是她早逝的表舅。 作话:不好意思,年底了,叉烧比较忙,所以更新不稳定。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34章表舅出现了 思绪一片混乱,叶馨还没想好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时,两股龙卷风融汇在一起,螺旋交叠,向上转动。 血腥味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烈,叶馨的视线从流血的手腕上掠过,迎向地下室里融合后增大了一倍有余的龙卷风。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遇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太多了,她无端感觉到那股龙卷风好像在凝视着她。 尽管它的转速极快,快到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的程度,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异常强烈,强烈到她每一个呼吸仿佛都在“它”的注视当中。 她想逃。 可却困于方寸之地的她,无法从这个该死的阵法中离开。 “姑姥,姑丈,救救我。” 叶馨对姑姥姑丈他们还没死心,一再向他们求助。 姑姥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对她的求救无动于衷,倒是姑丈,抿唇一笑,缓缓走来。 她心里顿时生出极大的希望,“姑丈,快放我出——” “阿馨乖,待会禩儿就来见你了。”姑丈温柔地打断她的话。 希望成了死心的绝望,叶馨睁大杏眼,“姑丈,表舅已经死了。”活人怎么可以跟死人在一起呢。 “你表舅是死了,但不代表,你们不能做夫妻。”姑姥冷淡的眉眼罕见地染上了一丝笑意。 叶馨闻言,心下一沉。 “还记得入住405时那天的喜被吗?” 喜被…… “是你准备的?” 姑姥含笑点头,“给你跟嗣儿准备的,那天晚上,嗣儿貌似过得挺快活的。” 快活…… “什么意思?!” 叶馨忍不住怒声质问她。 姑姥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要深了些许,“大红喜被都盖过了,你说……什么意思呢?” 仿佛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叶馨通t发寒,“不可能,不可能,他是鬼……他碰不了我……” 身体上蓦然出现的奇怪伤口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 她僵住了。 此刻,即便情感上再无法接受,她也明白,姑姥说的是实话。 她与表舅,有了夫妻之实。 难以启齿的疯狂行径,使叶馨双目失神,无法思考。 “嗣儿,你的新娘子在等着你了,快过来吧。” 姑姥看着逐渐靠近的龙卷风,眼中的欣慰昭然若揭。 她的儿啊,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两股龙卷风此时已经完全化为一团,它的转速在减缓,而风本身是没有颜色的,但卷上了瓷瓶里的白色粉末,便有了颜色。 叶馨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她没有注意到,龙卷风旋转减速的同时,它在渐渐化为人形。 躯g、四肢、头颅,再接着是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当人类模样的“龙卷风”展现于众人眼前时,姑姥姑丈激动得差点冲破法阵的禁制,疾步上前查看这个不知名生物。 “亲爱的……馨儿……” 一股香甜的味道涌入她鼻腔,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饿,好饿。 身体所有感官消失了,脑海里充斥着一个念头,那就是—— 她要进食!她要进食! 叶馨带着饥渴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表舅。 表舅站姿如松柏般挺直,他仍旧维持着他年少时的模样,少年笑容明媚,姿容昳丽,苍白的皮肤在烛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人间独有的烟火味。 “过来,馨儿。” 他朝她伸出手,声音飘渺,装载着耀眼星辰的双眸倒影着她疯魔的脸庞。 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身份,仿佛他是她再渴求不过的人,她勉力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着他奔去。 他张开双臂,等待着她的到来。 好香,好香。 饥肠辘辘的叶馨双眼迸射出野兽般的光芒,三两步的功夫,她来到表舅跟前,表舅含笑着低下头,静静注视着她,她痴迷地抬起手,抚上表舅冰凉的脸庞,轻轻的,温柔得就像抚摸世间罕有的珍宝。 两人的动作亲昵得犹如热恋中的情侣。 “想要吗?” 表舅的尾音懒懒的,仿佛带着g子,干得她心痒难耐。 要,她要! 杏眸里的光无比明亮。 “那么,张嘴。” 作话:千呼万唤,表舅终于出现了。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18ɡщ.νīℙ 035章来啃食表舅 就像蛊惑人心的精怪,无法对他产生拒绝的念头,叶馨乖巧地张开嘴巴,眼前的五官骤然放大,四唇相接,柔软的唇瓣研磨着她的红唇,她迫不及待张开嘴巴。 紧贴着她的胸膛在颤动,她不甚清晰的理智告诉她,表舅在笑。 香味源源不断地涌入她鼻腔,肚子里的馋虫疯狂地叫嚣着“进食、进食”,下一瞬,香味在刹那间浓烈了数倍,漆黑的双眸里有诡异的红光一闪而过,她带着渴求,主动搂上白嗣的腰肢,眼帘半垂,纤长的睫毛遮掩了她的思绪,牙齿猛地向下一沉。 “咔——” 有什么东西被咬断了。 叶馨紧紧抱着白嗣的腰,腮帮子不住地上下快速活动着,仿佛在品尝绝世佳肴,她陶醉地吞食着咬下来的“食物”。 而白嗣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任由她抱着自己,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她。 古时佛祖割肉饲鹰,今日白嗣以自身为粮,抚平她的饥饿。 好吃,好吃,她要更多,更多! 吞噬的欲望空前强烈,嘴巴里的肉囫囵嚼了几下,便将其匆匆咽下,继续撕咬下一块肉。 伤口没有血,咬去的部分空荡荡的,不过分余钟的时间,白嗣嘴巴以下的部位已经全然被她吞入腹中。 地下室的烛火明明灭灭,紧紧相拥的一对人儿,在写满了符文的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进食的欲望尚未得到安抚,叶馨沿着白嗣的脖子向下继续啃咬,原本予取予求的人却在此时蓦然推开了她,一双含笑的眼睛如古井般深邃,他的凝视带着几分探究,而失去食物的叶馨动作一顿,愤怒的她双眸泛着红光,欲求不满地伸出手去拉扯他,嘴巴大张,不停怒声叫嚷:“给我!给我!” 叶馨的言行举止早已失去了理智,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而白嗣就是她的毒品。 “喜欢?” 明明没有嘴巴,但他的声音却能在地下室里清晰响起。 沉浸在“佳肴”美味中的叶馨,还哪能分析什么合理不合理的,她只想吃肉,最好能够把眼前这个散发着香甜味道的男人一口吞进肚子里,安抚她饥饿难耐的胃部。 她捣蒜般飞快点头,嘴里分泌出来的唾沫快要流出嘴角了,她抹了一把下巴,眼睛亮得就像灯泡,慎人得很。 “有多喜欢?” 有多喜欢? 喜欢到想要融为一体! 他仿佛能够听到她心声似的,心中的回答一出,他便满足地把她捞进自己怀里。 真好,他对她的喜欢也是一样的呢。 所以,“如你所愿,我是你的了。” 他喟叹着把自己再次送到她嘴边。 吃掉他吧!他是她的,他愿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得到应允的叶馨控制不住,张开嘴巴,露出里头森森的牙齿,大快朵颐。 “阿馨——” 这声音…… 脑袋“嗡——”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大力击打自己的头部,吞食的嘴巴一顿,她僵立在原地。 “阿时,捉住她!” 姑姥大吼。 她?她是谁? 眼前清晰的画面顷刻间如漩涡扭曲了起来,那个朝着自己跑来的人被人捉住了,她向着她大叫,不住地大叫,吵得她脑瓜子嗡嗡作响,好生难受。 明明方才还香甜可口的肉在她嘴里突然变得g巴巴,黏糊糊的。 她想吐。 “馨儿,不要了吗?这是你最爱吃的肉啊,乖,张开嘴,咬一口,再咬一口就不难受了。” 咬一口,再咬一口就不难受了…… 白嗣魅惑人心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叶馨短暂恢复了清明的眼睛又一次被他蛊惑了。 是啊,这么香,咬一口说不定就不难受了。 她眼神迷离地把红唇张开,朝着他的脖子倾身向前。 “不要吃!阿馨,那不是可以吃的东西,他的阿禩,他是阿禩,你要把你表舅吃掉吗?!” 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如同时日无多的野兽,挣扎着,奋力一搏,争取最后的生机。 阿禩……表舅…… 这是……表舅…… 她怔怔地抬头,看着那张被她啃去了一半的脸,低喃:“表……舅?” 作话:忙起来有时候真的不想更文,但看到小可爱们投的珍珠,又不好意思不更。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ρò18ɡщ.νīℙ 036章撒谎的孩子 ,扭曲的画面出现了停滞,眼前之人在她瞳孔中逐渐清晰,眉目如画的上半张脸,还有被她啃得惨不忍睹而空荡荡的下半张脸,这种鲜明又诡异对比,在烛火的照耀下,j皮疙瘩直冒。 “怎么了?亲爱的,快吃啊。” 无视阵法外的争执吵闹,白嗣侧着头,水润的双眸无辜地注视着叶馨,似乎疑惑她为何分心。 他的言行举止颇似天真无邪的孩童,乖巧懵懂,而站在他对面的叶馨身体机能仿佛停摆了,没有反应。 “阿馨?” 他轻轻叫唤她,低沉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那般的温柔缱绻,却无端令人心惊。 “你……真的是表舅吗?” 温柔消失,眼睛仿佛淬了冰,白嗣不紧不慢地摆正自己的头颅。 “不是表舅。” 失去了诱骗独有的甜腻,冷漠悄然而至。 叶馨猛地抬起头。 “是你丈夫,我是你的丈夫。” 转瞬之间,他裹着糖衣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身体失衡,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不、不是,你不是。”她拒绝相信他的说辞。 心慌的她在重新获得理智之时,下意识转身想逃,慌乱之中,她余光一瞥,看到姑丈拖着失去意识的妈妈往外走,她急声怒喝:“放开我妈妈!” 脚步一抬,顿时法阵红光大盛,她恐惧地抬头一望,地下室的法阵内顶部俨然形成了一个光环,怎么回事? 他做了什么? 叶馨回头,法阵中央的白嗣朝着她飘了过来,这时她才发现,他没有腿,连影子也没有。 “你要去哪?” 空气在震动,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法阵内回荡。 “表舅,让姑丈放了我妈妈。” 叶馨鼓足勇气,向白嗣求助。 没有获得他的回应,他在缓缓b近自己,叶馨害怕之余,却不敢逃,因为她担心妈妈会因为自己莽撞的行为遭遇不好的事情。 “表舅,只要姑丈放了妈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叶馨的眼睛湿漉漉的,随时有泪水从眼眶里滚落。 她看起来是那么可怜,就像那一年,她哀求外公外婆给她买发夹时一样。 可怜又可爱,教他心房又胀又酸。 这是他的亲人,也是他的爱人。 然而,她最擅长的…… 却是谎言。 [表舅,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 明明每一天晚上都会在梦中重复的爱语,为什么后来变成了锥心刺骨的回忆? 明明给予了承诺,为什么她最后会遗忘? 她是一个爱撒谎的孩子。 “坏孩子。” 厉风如寒刀,劈向她的小脸,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惊恐地等待着剧痛的到来。 额前的发丝在飞扬,那无形的刀却消散了。 不舍得,他还是不舍得。 这是叶馨,是他的叶馨,是他日日夜夜,思之如狂的女孩,他怎么舍得让她痛。 “过来。” 内心的愤怒、不甘在看到她的一瞬,总会莫名其妙消失,放在心尖上一刻都舍不得离弃的人啊,他总有无数理由为她解释她撒下的谎言。 只是害怕,只是一时忘记了而已,只要给点耐心,她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就像现在这样。 他等待着她,重回自己的怀抱。 惶恐等到攻击的叶馨眼皮轻颤,半晌剧痛始终未来,咬着牙关的她悄悄睁开了眼睛,白嗣就站在几步之遥,他在用眼神示意她过来。 叶馨不想过去,可是看到姑丈扣着妈妈的脖子,姑姥警告的眼神,她没有选择,迈着迟缓的脚步一点点走向表舅。 会放过妈妈吗?姑姥会放过妈妈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表舅……” 她泫然若泣。 对表舅的早逝她初初是感到难过的,尤其在得知表舅是因为自己一句无心的话选择了自杀,但同时又发现他是给自己造成阴影的人时,她对他的感情复杂极了。 她既恨他,又因为自己当年一时的气话感到痛苦。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乱了,全部乱了。 就像那打了无数死结的线团,她无法理清最初的绳结,也无法对这个线团置之不理,或许从两人相见的第一天开始…… 他们,就是无解的…… ** “死老头,你对我们使了什么妖术?我要报警,我要告你宣传封建迷信。” 别墅外,表妹的身体被定住,动弹不得,她怒火高涨,朝着老头子大吼大叫。 与她一起被定住的还有叶馨舅舅、叶爸,三人憋得满脸通红,还是没法把身体的控制权抢回来。 “喵……” 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小黑猫发出虚弱的叫声,叶爸忙不迭低下头去,急声询问:“小猫,你没事吧?” 这只带路的小黑猫把他们一行人准确带到姑姥的别墅后,不顾危险,疯狂冲击别墅外那层看不到的屏障。 众人见状,跟随着它的行动,一同冲击屏障,经过10多分钟的努力,屏障好不容易撕破一个小口子,叶妈抢先一步冲进了别墅,当他们正要跟上时,这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子不知从别墅何处冒了出来,手指对着他们又是弯又是竖的,他们好不容易撕裂的小口子瞬间消失了。 小黑猫见到老头子后一身黑色的毛发如刺猬般直竖,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猫叫。 老头子看到小黑猫后,冷笑一声,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奋力冲击屏障的小黑猫刹那间仿佛被透明的子弹射了出去,破布娃娃般在半空中滚落,跌到在地,叶爸冲上前查看时,它的嘴巴吐出一大口猩红的血液,身躯的起伏甚是微弱。 可以看得出,小猫的伤势极为严重,如果不能及时送去治疗,随时会失去生命,叶爸的愤怒占据了理智,想要冲上前为这只小黑猫讨回公道时,表妹先他一步骂街了。 嘴巴刚吐了句,“死老头子,你敢虐待动——”物字还没说完,她的嘴巴仿佛被人用力摁住了,说不出话来,连向前迈进的双腿都像被人用钉子牢牢钉在地上。 叶馨舅舅察觉到不对劲,想上前查看情况,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当下心中大骇。 “姐夫,快跑!” 他向叶爸示警。 叶爸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老头子缓缓开口道:“迟了。”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 037章表舅的打算 老头子说的话叶爸还不解其意,只是当他抬脚的瞬间,他便明白了自家小舅子方才所言是何意。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愤怒的叶爸满脸怒容质问老头子。 老头子负手而立,混浊的眼珠子闪过一抹不悦,若不是白家夫人下了命令,不得做出危害他们生命的行为,他早把这群不自量力的凡夫俗子送下了地狱。 灰色的布鞋顺利穿过屏障,老头子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表妹被控制的嘴巴忽然得到了自由,“不甘寂寞”的她又开始叫骂了。 于是,出现了开头那一幕,“死老头,你对我们使了什么妖术?我要……”哔哩吧啦的一段话从她小巧的嘴巴冒出,大人们顾不得这些,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 小黑猫虚弱地喵了一声,叶爸心中焦急万分,却无能为力,眼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头子一步步向着他们b近,他急得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从他鬓角滚落,眼睛有些火辣,他虚张声势警告老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 该死,为什么到了紧急关头居然想不出要挟理由。 “你待如何?” 老头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橘子皮般皱巴巴的脸庞露出轻鄙的冷笑。 “一砖头捶死你!” 夜幕中,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直直落在昏暗的地面,那“光”手持板砖,直击老头子头部。 老头子身形一顿,闻声回头,刹那间,板砖在他瞳孔中急剧放大,随着剧痛的到来,手指尚未来得及捏诀他应声倒了地。 老头子一倒,钳制三人的力量骤然消失,叶爸立马蹲下身子把地上的小黑猫抱起来,“小猫,你还好吗?” “喵……” 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但小黑猫还是挣扎着从他怀中跳了下来,然而它四肢刚落地,便因身体的虚弱,无力支撑,再次倒了下来。 “莉莉,我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们吗?你怎么跑过来了?”舅舅火急火燎跑过来,看到自家妻子手上拎着的板砖,心有余悸。 舅妈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你们不知道还要被困在这儿多久。对了,我已经把地址报告给警局那边了,相信再过不久,警察就会来了。” 实际上,发现叶馨失踪后他们已经立即报了警,只不过由于无法确认姑姥所在的位置,再加上姑姥他们房产众多,警察一一排查花费的时间较长,导致营救行动迟迟没有进展,而忧心于叶馨安危的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是源自于阿岚的建议,他们当时也是抱着搏一搏的心态驱车而来的,不过从刚才发生的各种诡异事情来看,他们赌对了。 “妈,你手上怎么戴着个应援棒?” 表妹惊魂未定,看到老妈手腕上的绿色发光棒,好奇地问。 要知道,她妈可不是什么追星少女,无端端戴着个绿色的荧光应援棒跑到这儿来,怪异得很,难道她未卜先知?知道别墅区这边浓雾重重,特意买个应援棒照明方向? “应你个头,这是你太婆去年送我的镯子,你们进去没多久,这镯子突然就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心里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一乱便下了车,跟随着你们的步伐离开了车子。” 说起来,这镯子现在不止发亮,还发烫。 “喵……喵……” 躺在地上的小黑猫突然喵喵叫了几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叶爸捞起小黑猫,小心翼翼地把它递到舅妈怀中,“莉莉,你跟阿岚先走,帮我把小猫送到宠物医院治疗。” “啊?”舅妈一脸懵b地看着莫名塞到自己怀中的小黑猫。 “我不走,小姑丈,我要去救表姐。” “救个p,你给我滚蛋。”舅舅不耐地催促舅妈,“把她带走。” “阿岚,你就先回……啊!” 舅妈突如其来的惊呼吓得众人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了?”舅舅脸色一白,急道。 “手镯、手镯好烫!”仿佛烧开的开水,烫得她皮肤火辣辣的疼,不过这烫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小黑猫头颅的靠近,手镯的温度很快降了下来。 小黑猫仿佛吸收了天地灵气般,原本皮肤虚弱的身躯几秒过后,恢复了生气,就连那双金色的兽瞳,都透着几分嗜血野兽独有的霸气。 散发着碧绿色幽光的手镯这时渐渐暗沉了下来。 小黑猫灵巧地从舅妈怀中跳了下来,虚弱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奕奕的步伐,四只脚在柔软的草地上飞奔,叶爸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急步追上。 “姐夫,等等我。” 舅舅瞥了眼舅妈,示意她看住表妹,表妹急得直跺脚,可舅妈死死扼住她的手腕,她无法跟上,恼怒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老头子身上。 “妈,放手。” “放什么手,跟我走。” “哎呀,我不是要跟老爸进去,我是要补刀。” “补刀?” 对年轻人的用语不是很了解的舅妈眉头一皱,补啥刀,这儿又没刀,再说了,她要给谁补刀? 看出了舅妈的疑惑,表妹答道:“就地上这邪门老头,老头会旁门左道,你这一板砖虽然把他撂倒了,但人没死,难保他不会醒来。万一醒来,又使那些旁门左道妨碍老爸还有小姑丈那就糟了。” 这么一说,不无道理,舅妈放开了表妹的手。 表妹倒也没说谎,抄起地上的板砖,砸向老头子,就在此时,昏迷的老头子染血的眼帘突然一掀,枯瘦的手掌准确无误地捉住了表妹的手。 手腕仿佛置身于冰河当中,表妹瞳孔一震,老头子凝视着她的目光里充斥着令人发怵的杀意,他g裂的紫色嘴唇上下快速翕动,嘴巴念念有词说着什么,他的语速太快了,表妹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念的句子晦涩难懂,跟念经似的,舌头打颤。 思绪停滞在这一瞬,手腕处随即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她小脸刷白,嘴巴一张,下意识痛呼。 “砰!” “念经”老头子莫名倒了地。 手腕上的痛如潮水般褪去,仰头一看,只见舅妈气呼呼地拎着板砖破口大骂,“让你欺负我闺女,让你欺负我闺女!我踩死你,我踩死你!” 板砖是放下了,但舅妈不解恨,不停地朝着老头子身体猛踹。 表妹傻眼了。 这算什么?!道行再深,也怕板砖? 嘴巴张成了o字型,表妹愣愣地看着自家老妈对这个貌似已年过80的老头子疯狂输出。 输出了好一会,怕出人命的表妹急忙拉住舅妈,“老妈,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舅妈听到出人命这话,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 “走,咱们把这老头拖走。” “拖去哪?” “你不是说他会旁门左道吗,拖哪都好,总之不能让他留在这儿,说不定你姑姥就是靠这死老头举行仪式的。” 这老头一走,看他们还怎么高事。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表妹听从了舅妈的话,母女俩拖着老头子沉甸甸的身体艰难地往外走。 “你们在干什么?快放下大师!” 别墅里,跑出两个身形壮硕的中年妇女,大概是叶爸他们的闯入惊动了她们,她们跑出别墅外查看情况。 这一看可不得了,大师居然被“劫持”了。 “我拖住他们,你负责转移这老头。” 舅妈雄赳赳冲了上去,无暇顾及太多的表妹蹲下身子,把昏迷不醒的老头子背了起来。 为了救表姐,她拼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地下室里,叶馨颤颤兢兢地啃食着白嗣的手臂,恢复了意识的她对表舅的“香甜”再也无动于衷,反而啃食那些带血粉末让她的胃一再翻江倒海。 可是她不敢把粉末呕吐出来,因为表舅正单手环抱着她,冰凉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耳廓,仿佛被毒蛇环绕的可怕触感,让情绪紧绷的她随时有崩溃的迹象。 “阿馨,吃快点。” 法阵外,姑姥催促她。 叶馨啃食手腕的动作一顿,心中的不甘油然而生,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甚至更恶毒地想着,若是表舅就这么魂飞魄散那该有多好。 “我魂飞魄散的话,馨儿的下场也会一样哦。” 白嗣突然冒出来的话使她瞳孔紧缩,头颅以极其缓慢的姿势向上抬。 低低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充满了宽容、慈爱。 “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怎么可以分离呢。所以亲爱的,就算我要死,也会在死之前……杀了你。” 他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她。 白嗣的话令她毛骨悚然,这种绝对的占有欲是不正常的,是病态的,仿佛被一根有自主意识的绳子捆绑在一起,她越是挣扎,捆绑她的力度就越大。 “表舅,我会乖乖听话的,你让姑丈不要伤害我妈妈好不好?”叶馨忍不住,再次低声恳求白嗣。 啃食手掌之前叶妈便陷入了昏迷,叶馨苦苦哀求还是没能阻止姑丈带走叶妈,为了叶妈的安全,她忍着恶心,把表舅一只手掌吃掉了。 她的请求让白嗣沉默了一瞬,倒是法阵外的姑姥按捺不住了,还差一只手臂,一只手臂就可以了,不能让她拖延时间。 “阿馨,要是你再不吃,我就让你姑丈杀了你妈妈。” 姑姥祭出杀器。 不,不会的,杀了妈妈,姑姥还能拿什么控制她。 她不相信! “呵,阿馨,你可以不相信,但你绝对会后悔。”姑姥x有成竹地对她说。 背脊一凉,叶馨不得不承认,她不敢赌,这是妈妈的命,她无法将其放置于赌桌。 不再奢求他们会良心发现,她捧起白嗣的手臂,面无表情地将其放入自己口中,腮帮子活动,她努力把那些难以下咽的粉末吞进肚子。 叶馨,忍一忍,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在吃生粉。 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虽然初时不知道瓷瓶里放的是什么,但吃了这么久的“粉末”,她大概已经能猜出自己在吃什么。 骨灰,对,她在吃骨灰。 表舅的骨灰。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