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 作者:晚风帐下 文案: 一个深受加班坑害的宿主好不容易熬成了老板,奈何员工太渣,后继无人。 成默: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批宿主! 主系婊组合征战各大位面 综武侠 本文慢热,哭唧唧 第一个世界:明教的底层小炮灰 第二个世界:楚留香,住在海边的散漫闲人 第三个世界: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第四个世界:酒这种东西 第五个世界:长不高 第六个世界:做一个与世无争再来个与世长辞 内容标签: 武侠 三教九流 系统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成默 ┃ 配角:殷素素,殷离,阳顶天,楚留香,胡铁花,花满楼,陆小凤,李寻欢,段誉,展昭,白玉堂 ┃ 其它:快穿炮灰综武侠 一句话简介:用绳命作死,不死不休的那种 人不作死枉少年 时空大厅里,幽蓝的屏幕上显示了最近一百年的公司业绩。 看着那条稳步下滑的线,成默微微皱眉,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一下两下 回想当初上位时,前老板语重心长,什么大情义,什么大未来。 说好的退休后享受最高待遇,五险一金,免费周游各大世界 工作很辛苦,但效果不喜人。 一百年了,那条线却越来越低,他一脸悲愤的看着下面的人: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批宿主! 众人惶恐低头:老大我们错了! 成默愤而离席,然后他留下的光脑记录了这样的一段话 这个月的业绩又分了一半给总局,这样下去会不会被发现? 不可能,这个系统程序是二十多个老宿主研究了四十多年才研究出来的,老板绝对不会发现,只要业绩不上去,老板就不会退休,咱们也省很多麻烦。 希望老板永远不要发现,不然他退休了,还去哪找一个新老板,那么多世界的文件,我看一天都头大,而且突发情况太多了,我实在应付不了。 另一个房间里听到此处的成默不怒反笑,直接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中间漂浮着一团冰蓝色的光,无数道光线连通这个光团。 成默把手伸到虚空,一个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检测到适配宿主。 叮咚!系统正在升级中,是否中断升级程序。 成默:启动后台升级程序,立刻绑定。 叮咚,后备能量收集中,叮咚,能量收集完毕,后台升级程序启动,绑定开始。 那团光缓缓地飘了下来,落在了成默的手心里,光芒极速的闪动了几下,消失不见。 成默的看着实验室里那一堆堆像山一样的文件,一脚踢翻了实验桌,实验品乱七八糟的撒了一地。 此时红色的警报灯也亮了起来,整个系统空间里传来了嗡嗡的响声。 当众人来到此处时,已经是人去屋空,只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没有工作的天空格外清新。 浪里格朗,浪里格朗,他在一团光里飞翔,周围的时空瞬间掠过,看着面前的进度条,升级中99.97%。 成默凭空拿出一杯奶茶,吸溜吸溜喝了几口,怀里是他想去的世界合集,一百多年,经过多番考察每天记录一点就等着退休,天杀的前老板,还有那些混蛋手下。 正想着,空间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一阵阵警报声响起。 怎么了! 警报,警报,受到总部召回信息与宿主命令冲突,将强制返航。 靠! 成默把手伸到虚空,然后握成拳:强制分离总部信息! 信息断离中,信息断离中,警报,断离信息消耗巨大能量,后台升级能量不足,升级中断。 空间剧烈摇晃几乎要崩塌。 成默:启动应急措施,随机空间掉落。 话音一落,那小小的光球一下消失在时空隧道里。 与此同时,总部的电脑突然黑屏,员工们意识到自己的老板真的失联了,惨叫声连成一片。 更有甚者用头撞墙,不知道是真的因为失去了老板难过,还是因为老板走了文件没人处理而难过。 人不作死枉少年 冰凉的水直冲口鼻,差点把他憋死。 成默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冷,他擦擦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的人,几个老头还有几个年轻人。 他真是更奇怪了,直觉是,晕吧。他挺尸挺的痛快,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周围杂乱的脚步声。 房间是草木香,味道淡淡的让人很舒服,房间里最后一个人出去了,成默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衣服,此时暖烘烘的,他按着太阳穴想叫叫系统,但一晃脑袋他似乎听到了系统进水的声音 别给我装死!我还没听过谁家的系统会进水! 嘶嘶的声音响了一会,机械的声音渐渐变得有灵气,像是刚睡醒一样。 我去!我不就去升个级吗?你这是把我带到哪了! 声音安静了一会,更大的尖叫声又响了起来我的能量怎么也没了! 狗宿主!你对我做什么了! 成默 他突然后悔把这个傻玩意带出来了。 友善提醒,现在咱们从总部跑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受到强制召回,我切断了和总部的联系。 系统的声音颤抖:你,你,你跑就跑吧,把我带出来干什么,我的能源啊! 成默冷哼一声:我走了是没关系,可你是我的光脑,跟了我千百年,我走了他们会放过你吗?他们会把所有的文件都塞到你的脑子里,把你那破脑子塞到爆炸! 系统:好可怕 成默:那还不快把这个世界的信息给我! 系统:啊好的,等我一下。 嗡嗡的声音响了一会,一段记忆传了过来。 原主是明教的一个小教徒,叫陆青,所属天字门。今年11岁,性格软弱,一直想学到盖世武功,但领悟能力特别差,一套拳人家学七天,他就要学一个多月,但他在医学方面有些天赋,可能也是因为总受伤,久病成良医。 但他的武功和同龄人比起来特别差。 也因为这样,教里下层的脏活累活都是他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努力学武功,刚好教外来了高手挑战,让他们去充场面。 他给站在前面的教徒塞了银子,奋力挤到了前面,可进去他就后悔了,人家在水里打,以他的眼神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他越看不见越往水面凑,越看越看不清,然后他一个不留神左脚绊右脚直接掉进了湖里。 死因就是,旁观该教高手和外来高手比斗时,不慎掉入寒潭中,冻死了。 这是什么狗血? 他抬眼看着周围,房间很简陋但是干净,屋里一面铜镜模糊的不行,但成默能看清自己大概的模样。 乱七八糟的头发,底层小教徒没人权啊。一个乱七八糟的发型就像是被刨过的鸡窝。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布,轻轻地把头发擦干,把那乱鸡窝一样的头发散下,梳子都梳不开了,头发上都是结,等梳完了,头发都快掉成一团毛线了。 他按照记忆里小教徒的方式给头发扎了起来。 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了,但依然是很干净的。 总算把自己处理的顺眼一些。他爬上床把刚才被头发弄湿的枕头推到了地上,在床上一滚,睡了过去。 人不作死枉少年 他睡的有些迷糊,可能是因为落水着凉了。 正在发呆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来人直接推门而入陆青!你醒了吗? 成默 这么大声,就是真睡着也吵醒了! 进来的是个小少年,看起来和陆青差不多大。 他是算是和陆青关系还凑和的人之一,叫林蛋,也是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 但相比原主的木讷和固执,林蛋明显比较灵活。 他不执着于练武而是对机关很感兴趣,已经要进五行旗的测试了,说不定不久就会出任某老大,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咳,跑题了。 林蛋走过来把一推东西放到了成默的床上。 成默定睛一看,都是书,类似于打狗十三棍 降鸡十八掌 上天剑法 成默:少年,你确定这不是盗版吗? 林蛋:不是呀,这可是我辛辛苦苦从那些弟子手里要到的,他们说就是练了这个才功夫大涨的。对了,知道你掉冰湖里了,身体不舒服。你今天白天的活我帮你干了,下次你要还我啊,晚上我和几个大哥约好要去研究机关,晚上的活你自己去吧。 林蛋少年蹦蹦跳跳的走了。 成默拿着书,揉了几下,出了门。 系统宿主你去哪? 成默:厕所 系统: 晚上,成默看着一院子的刀枪棍棒他现在的任务是把这些东西擦干净,然后再把门口的一桶水推出去。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成默很是顺手的开了静音,擦剑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他这次可是不带任务的,他来是要度假的,可不是来受气的。 但他的这副身体实在是有些差了,他需要充实自己,必须强大起来。 他敲了敲系统:给我搞个武功秘籍啥的。 系统:宿主,离断信息的时候能量都快耗光了,商城现在只能打开一半。 果然商城里的东西黑了一大半,没黑的还只是物理辅助,而他本来辛辛苦苦攒的积分现在就剩100了! 成默点黑了系统,然后把所有的兵器泡进了水里。 那些兵器本就不脏,有些人是懒得自己保养,有的人就是纯粹为了捉弄陆青,但不管是如何,现在都进水里了。 成默本着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想法,按着记忆在各个院子里乱窜。 他记得教里是有一间藏书室但普通教众是没资格进去的,只有护法级别,或者哪个门,哪个旗的首领才能进。他现在就要去那里找一本真正的武功秘籍。 他对武侠世界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有些高手耳力惊人,就用最后的积分在系统那里兑换了一双踏雪无痕小靴子这恶心的名字让成默十分无语。 拐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了一间屋子,屋外几个教徒来回的巡逻,成默趴在树上计算着他们换班的时间,终于又是一次换班。 他挑起一块石头,拉紧弹弓,啪!的一声打到对面假山上。 巡逻的教徒跑过去几个查看。 成默又飞出一块石头打到了另一边,又引开几个,换防留下的人本来就不多,在他们分神的功夫里,成默从树稍蹿上了房顶。 踏雪无痕的使用时间是五个小时,他已经浪费将近四个小时了,必须尽快行动。 将房顶的瓦片掀开一个洞,成默很是轻巧的跳了进去。 这里的书很多,但对于新手来说一本基础的内功心法比一套剑法更加好用,一排排的书架间闪过,成默终于找到了内功的分区。 人不作死枉少年 在这个世界内功心法很多,但一本好的内功心法才是难得的,一本好的又适合自身的心法更是难上加难。 成默很不幸运,书架子翻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适合自己的。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一处缝隙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道缝隙藏在两本书的后面,十分不起眼,但他就是看到了。 他从缝隙里勾出一个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画了一堆抽象的小人,写了四个字龙象成就。 这似乎不是完整的心法,但这一小片又独成一体,乃是运气导行的好法子,正是学基础能用到的。 成默心中一喜,上天诚不坑我。可下一刻,他背后发凉,一股强大的内劲冲他而来。 成默:呵,收回那句话。 成默脚下踏雪无痕一动,以一种让人惊奇的速度闪到了一边,来者也有些诧异。 但另一掌毫不含糊,扑面而来,成默往后一跳,几乎是凭本能在躲避。 方才用来照明的火折子已经被他给扔飞了,黑暗中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可谓惊心动魄。 踏雪无痕的时间快要到了,成默看准方向,飞上房顶他扒出来的小洞。 这个洞刚好是孩童的体型,下面那人体型明显比他大,一时间没有跟上来。 外面巡逻的人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一时间全都挤进了屋子,房顶反而成了空隙。 里面和他打斗的人,虽然知道他在房顶,但等他和那些巡逻的人冲出来的时候成默已经不见了。 阳顶天看着自己手里的火折子,眉头微蹙,方才那人像是一个孩子,年纪轻轻,轻功如此了得,方才自己使了数十招,竟然没有碰到他一片衣角,但明显内力不足,不然也不会只躲而不攻。 他放在暗格里的东西被人取走了,那暗格里的东西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东西,但那只是一部分,同架子上其他的内功心法相比,这并不是最好的心法,而那人却放弃了其他的心法,偏偏取走了这个。 若真是外面的什么高人,犯不着去明教的藏书阁里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心法。 可如果说是教里的哪一个教徒有如此轻功,他应该是见过的,可看刚才那孩子的身形,他竟然是毫无印象,还是说有人计划好了专门要偷那东西,里应外合?他神色几经变换。 踏雪无痕在成默跑回自己的院子时就失去效用了,变成了他自己普通的靴子。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了那排放兵器的台子上。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 系统的声音传出来:你就作吧,你就使劲作!现在能源稀缺,你要是死了我可救不了你! 成默:你要是有点用,能量多带一点,我至于这么狼狈的去偷一个破秘籍吗?还好意思说我,自己这么废物,怎么不好说! 他们两个大概是整个公司里面最会吵架的宿主和系统了,几乎是一天三小吵,五天六大吵,生命不息,吵架不止。 成默:刚才那个人是个高手,但是在陆青的印象里他没有见过,你没有这个世界的剧情线吗? 他刚问出来就有点后悔,这个破系统能知道点啥? 系统明显了解了宿主的意思,当即又暴躁起来:能量!能量!要我跟你说多少次?只要有了能量,我当然可以查世界线了,还不是你这个狗宿主,害得我****。 成默自动把系统的话变成了马赛克。 他没有着急现在就看那个心法,而是把心法放进了系统努力挤出来的空间里,他刚在那边闹了一场,肯定会有人来追查的,他长呼几口气,然后开始擦剑。 系统:就问你,脸疼不疼。 他这边刚擦了几把剑,一队巡逻的教众就跑了过来。 成默看着那队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教众,一脸淡定的从自己的私人空间抽出一张贴纸小可怜贴纸,使用说明人家这么可怜,你好意思见死不救嘛,嘤嘤嘤 系统你到底背着我存了多少货? 成默:你猜。 巡逻的人已经走到面前,领头的问他你叫陆青?成默点点头。 然后有另外一个教徒说老大:是的,刚才我们去天字门查房,他们是说有一个叫陆青的小教徒在这儿整理兵器。 那领头的人打量着面前的小少年,这个孩子可能是平时吃的不多,非常的纤细,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看上去就像是生了重病的模样。 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而且还是一个人在这干活,这孩子智商可能也不是很高,这兵器都用水泡了,虽然又擦干净了,但是肯定是难免生锈了。 领头的被他这木讷的模样给欺骗了,以为他兵器泡水是因为不懂,并没有想到是他有意为之。 看小孩这么惨,他当年也是从底层的小人物做起来的,知道这么大的孩子,肯定是没少挨欺负。 他叹了口气:去搜一个身,看他身上有没有东西。 一个教徒走出来,在成默的身上拍了几下,根本不用仔细搜,因为小孩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几乎也装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头领看了成默一会儿,突然觉得他有些眼熟:咦?你是不是那个掉进冰湖里的那个小孩儿啊? 成默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眼神竟然是模糊的,头领一惊,上去摸小孩的额头,那滚烫的手感吓了他一跳。 小孩的身上脸上都烧得滚烫:他妈的,这低级的弟子就不是人了吗!孩子跟我走!我带你看病。 其实周围的人也是十分疑惑的,这头领怎么对这小孩这么有好感,难不成是私生子 这方教众还在疑惑,那边的头领已经自动脑补了一场大戏。 诸如小孩本就受欺负,外来的高手来了,同门的师兄弟怕死,把他往前推,结果掉进了湖里,平时不给他饭吃,不给看病还要干活儿也就算了,如今刚从冰湖里回来也要继续干活 想着想着自己的眼睛居然也有些模糊了。 他扯着陆青的手要带着他去看大夫。 众人,是私生子没错吧,就是私生子了。 院里的那些兵器被头领的手下给处理了,摆在了原来放兵器的台子上。然后他就被这个首领带到了一个医庐。 常年神经大条的成默其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具身体在发烧,而系统也没有给出危及生命的提示。所以他就忘了,自己是刚从冰湖上爬出来的人。 头领带着他进了一个小屋子,虽将至凌晨了,里面却还亮着灯火,不大的屋子里传出了阵阵药香,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主人是一夜没睡,还是起得特别早。 头领进到这个院子里就放轻了脚步,带着毕恭毕敬的意味。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那种矛盾的心态就是既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又怕吓到了里面的人。 他敲了几下,小屋子的门打开了,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他的眼圈有些发黑,可能是熬夜导致的,首领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胡大夫,这,我这个小兄弟可能受了些寒凉,您给看看吧。 他很是不耐烦,不知道自己每天多忙吗?着凉也来找自己。 但他看到小孩的脸的时候不耐烦悄悄褪去了,这小孩明显是寒气入体,根本不是普通的着凉。 他把成默拽进了屋:我这屋只有病人能进,你先回去吧。首领连连应是。 大概走出了几百米,首领心头一惊,那医庐里的大夫,平时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敢,每次请他都要费好大的劲儿,怎么今天自己就因为见了那个小孩一面就把他带到了这儿呢? 且今天那个大夫似乎也格外的好说话,越想越毛骨悚然,首领觉得自己一定是太长时间没睡觉,脑子坏掉了,赶忙要回屋补觉去。 人不作死枉少年 胡青牛看着小孩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摸了摸小孩的脉搏,然后去给小孩开药。 成默对屋里各种各样的药材十分好奇。 陆青少年是研究过药材的,各种跌打损伤的药他也会弄一点,但一个孩子认识的草药是有限的,没有见过如此多的药。 至于成默本人,去过的世界大多钢筋水泥,这样的古色古香到是体验不多。 这个是什么? 当归。 这个呢? 黄连。 这个呢? 枸杞啊,这你都不知道? 然后这样的一问一答,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胡青牛终于不耐烦: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烦人!老实呆着。 胡青牛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开始煎药,浓重的汤药味传出来,闻着味就能把人苦死。 成默:我现在逃跑来不来得及。 系统:可以啊,但回去后没大夫给看病,估计离死不远了。 老实呆着是不可能的,坐以待毙也是不可能的,不吃药病死更是不可能的。 成默围着桌子转圈,终于是看到了一种他认识的植物薄荷,他又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看这个东西,看看那个东西,又找到了一包糖。 胡青牛一边煎药,一边看着那个小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发烧都发成这样了还如此活泼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然后他就看着那小孩,找到了一包糖,又找到了几片薄荷。 小孩儿向他借了一个碾药的钵,把那薄荷还有糖都捣成了粉末。 药锅咕嘟嘟的冒泡,胡青牛把药倒进一个碗里,刚刚好一碗的量。 小孩苦着脸,吃个药视死如归 小孩先是使劲把药扇凉了,然后仰头一口干,这药凉是比热的时候更加难喝的,但成某人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理选择了后者。 把事先准备好的薄荷糖倒进嘴里,那令人发呕的味道才稍微减缓了一点。 胡青牛走过去捏起糖霜,用舌尖舔了一下,清凉的甜味一下在舌尖荡开。 嗯~这味道不错啊,小孩你认识药材吗? 成默:认识一点,那不是当归吗,那是枸杞,那是黄连,那是五味子,那是全都是刚才他问胡青牛的那些药材。 成默一口气点了二十多味药,胡青牛的眼睛越来越亮,有些难掩激动的问:这些都是你刚才问我的那些药吗? 成默点点头,胡青牛又扯着他去了另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张张纸上都是药材,细细数来竟然有七八十种。 胡青牛依次指着说了一遍名字,然后小孩就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胡青牛打量着小孩越看越喜欢,近些年来教里的人越来越多,人多了,生病的人也多。 每一天来他这抓药的人都要挤半个屋子,他有时候也应付不来,本来脾气就不算好,这下就更暴躁,是以外人都觉得这个医庐里的大夫很不好说话。 他也想过要招一些人手,但明教不比其他地方,随便招来的人,他又放心不过,教里的弟子到是招了几个,但都是一些不懂药材的,来来回回教了七八遍,还是只认识那十几味药。 这些年他早想收一个徒弟来给他打下手了,难道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心声,今天特地给他送来了个宝贝? 但以胡大夫的正经成度怎么会轻易收徒弟呢,都是别人上赶着的,于是他说:嗯,勉勉强强吧,快睡觉吧,明天退烧了就回去吧。 成默找了个小榻一窝,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仔。 成默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但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他依然在医庐,到不是他起了好学心,非要和人家拜师,而是他刚褪不久的热又升了起来,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胡青牛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给他施了针,又弄了一碗苦药,他脑壳疼,浑身疼。 成默:系统,我可能要死了。 系统:不怕,我到时候争取找个更好的宿主就行了。 成默:同样是在水里,为什么只有我病成这个样子,从水里出来的那两个人怎么没事儿? 系统:你知道咸鱼和高手的区别吗? 成默气的要死,突然想起了他费劲巴拉弄来的心法,此时胡青牛已经开始给外面的教徒看诊了,而他在里面,正好无人打扰。 他把那一片纸拿了出来研究了半天,还好陆青是个读过一点书的认识不少字,他按照图里面的动作坐好,这图里面的周天循环,他看的模棱两可,但是他知道血液循环呀,现代人不是白来的。 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气息,小肚子热热的,气流温暖的流过全身,那种酸疼的感觉慢慢减缓。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呼出一口浊气,全身都轻巧不少,他往外面看了看,发现来看诊的人不少反多,而且大多数是外伤,一个个来的时候都是血肉模糊的。 医庐里的小凳子上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没有地方坐,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胡青牛有条不紊的上药缠纱布,上药缠纱布 系统:不去帮忙吗。 成默:你觉得我会吗? 成默从床上爬起来,偷偷的看着胡青牛的操作,然后看着他,给那些不同的病人抓什么药。 胡青牛早就发现小孩在偷看他了,他开始了他诱导收徒的计划,计划一,给未来徒弟树立一个高大的形象。 而成默这边也开始了计划通,计划一,偷师,计划二,偷书,计划三,偷药 系统:你还真是举一反三,各种意义上的。 成默在医庐安静的待了七八天,这些天他总是时时发烧,退下去又升起来,成默猜可能如此反复的情况引起了大夫的好奇心就一直没让他走,白天他就看着胡青牛给那些人治病,晚上就把白天他看到的药再复习一遍。 在明教有这么多人都来看病,说明这大夫的地位肯定也不会太低,他还是识时务的,给人家跑跑腿,给轻外伤换药,勤快机灵的不要不要的,还认识了不少人。 那天胡青牛一直忙到了晚上,送走了最后一个教徒,他一身疲惫的进了内屋,然后,他看见小孩在给自己煎药! 黑色的药汁流进碗中,阵阵药香飘出老远。那样子虽然是有些笨拙,却也有模有样。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这可不是乱吃的,他扒开锅底的药渣,仔细看了一遍,竟然是没有问题的。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看着那一脸苦大仇深的小孩,他很想忍住,但失败了 小孩,你天赋还不错,要不要跟着我。 成默:不要。 胡青牛: 胡青牛:你这小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留在我这都留不住? 成默:我不过是生个病,犯不着把自己卖给你吧,是你说的病好了就离开,我马上就好了。 说完他把最后一口药也喝了进去。 这小孩可谓是胆大包天,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这和他调查出来的那个胆小的陆青简直是两个人,可毕恭毕敬的话听多了,突然来了几句刺耳的,竟然也觉得莫名的新鲜。 胡青牛看着小孩露出了一个坏笑:你以为你只是普通的着凉吗? 成默 胡青牛:你叫陆青,是天字门的弟子,你平时过得并不好,学武的天分也不高,在那儿受尽了欺负。前几日韩千叶来挑战的时候,你一不小心掉进了冰湖里,我说的对,是不对。 成默:所以呢? 胡青牛:所以,你根本不是普通的着凉,而是寒毒入体。 成默老天待我不公!大哭,大哭,大哭。 看着小孩儿那似乎被吓傻了的模样,胡青牛心里得意,打一棒槌,再给一个甜枣。 你跟着我,我可以把你治好,你拜我为师,我还可以教你医术。 你若拜我为师就是我唯一的弟子,我在教里什么身份,你在这里就是什么身份,怎么样? 成默看着眼前累成狗的大夫,心里暗搓搓,也累成狗? 系统:宿主,我发现你的脑回路实在有点歪。 人不作死枉少年 小孩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的胡青牛莫名有些毛毛的,然后小孩开口了,他说:我可以跟着你,但我不拜师。 成默对古代师徒制度是有点了解的,徒弟简直就是儿子的替代品,包括早晚请安,养老送终,师傅的命令都要听从,师傅未开口便要知其意,师傅一伸手就要知道师傅要水还是要饭食,更有师傅包办婚姻的。 而师傅则倾囊相授,不仅在手艺上给徒弟引导,在人生道理上也要引导,更是要为徒弟以后的前程做谋划。 所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是这么来的,虽然拜师也能得到师傅的诸多庇护,但成默懒成这样,伺候自己都费劲。 系统:头一回听见有人把白嫖说的这么楚楚可怜。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 胡青牛眼神怪异的看着那小孩,终于是叹了一口气:你不拜我为师,我可不会把看家的本领传给你,你想好了,不拜师就只留在这给我打杂。 成默:嗯?问号脸,他是这个意思吗? 但现在说什么都有些多余,于是他就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糖霜,一次次的捻起来又放回去。 就在成默都快憋不住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一声叹息:好吧,好吧,你这个臭小鬼,我胡青牛,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识抬举的,那你就在这给我打下手吧,回去收拾东西,搬过来吧,今日你就住在这吧,我回屋了。 胡青牛走路一阵风,有些气恼的意味。 成默愣住了,陆青的记忆里有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名字在明教绝对是举足轻重的。 他是这光明顶上最最厉害的大夫,还有一个很厉害的是他夫人,但让他震惊的不是错过了抱大腿的机会,而是系统空间里那久违的加分通知 叮咚检测宿主完成原主遗愿1/5,积分加1000。 成默疑惑,难道见到一个人就是他的遗愿吗?这是什么鬼愿望,不对呀,那第一次见到胡青牛的时候怎么没有加分呢。 系统:友情提示一下,可能陆少年根本也没见过胡青牛,只是听过他的名号,而当胡青牛承认自己是胡青牛时,才知道自己真正见到了。 成默:可怜的人连遗愿都这么卑微吗。 第二天到了,成默并没有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因为他一不小心作了个小死,他发誓他是无意的。 事情发生在当晚,成默没有睡觉,而是打坐了一整个晚上,心里默念心法,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周天循环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他的体内热流飞速增长,滚遍全身,可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原本暖烘烘的小腹处,竟然升起了一股寒意,这寒热两种气流一撞,直接疼的他心直抽抽。 体内的气息乱跑,他使劲的往下压,但寒气越来越多他终于是晕了过去。 胡青牛给小孩把了脉,当感觉到那两股气息的时候,神色一变,他前一天还是给小孩把过脉的,脉搏虚浮无力,内息几乎是没有,可现在小孩的身体里有一股明显的内力在波动。 其实这寒毒本来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但奈何这小孩身体虚,本来就很虚,再加上后来没有好好调理,导致寒毒侵入骨髓。 原来寒毒没有爆发,是因为他用药力把那些寒气给压住了,虽说治起来比较麻烦,可时间长了总能治好。 但现在这股突然出现的内息和寒气相撞,两者之间谁也不服输,就导致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他几针扎在小孩的身上,去烧了一大锅水连水带小孩放进了木桶。 成默开始还是冷的,可后来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直到他觉得自己的皮肤刺的十分疼了,他一下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自己在一个大木桶里,桶里一堆不知名的药,桶下是灶台。 那刺痛的感觉就来自那些药,胡青牛不在屋里,因为此时天已经亮了,灶台下燃着小火苗,不会让水变凉,也不会让水太热。 系统:呜呜呜,宿主我都感动了,人家对你这么好。 成默:呵呵 成默穿了衣服出了房间,医庐里来了很多人,有昨天来过又来的也有新面孔,成默从胡青牛的药箱里拿了纱布和其他外伤用药,走到了前面,开始给那些人换药包扎。 一开始那些人还有一些怀疑,心想这是哪儿来的小孩儿,但看着胡青牛不仅没有阻止,反而略带赞许的目光,众人都任着他包扎。 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包到了第四个的时候,他的动作就明显加快了,越来越快。 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个人通力合作,就把整个屋子的外伤教众处理了一遍。 成默已经开始坐在一旁开始看那些他没见过的草药了,而胡青牛还在写药方。 等他把药方写完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 他今天完成工作的速度比每天快了将近两个时辰。 胡青牛摸了摸小孩的脉搏发现还算平缓后稍稍放心。 他终于还是开口了:你在自己修炼心法吗? 成默点头应是,这种事是瞒不过大夫的。 看他坦诚,胡青牛叹了口气:这体内的寒气阻隔了你的筋脉,你一旦修炼,内气冲刷筋脉,就会导致寒气激荡,所以,你懂吗? 小孩微微抬头,对上了胡青牛的眼睛,看到了一起悲悯一起说不出来的可惜。 小孩却是笑了起来,他来这快两天了,除了问他这是什么药,那是什么药,几乎一句话都没有,除非是自己非要让小孩说点什么他才能说几句,可这孩子原来笑起来这样的好看。 小孩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响起:没关系,你不是说会把我医好吗? 胡青牛的眼睛有些模糊,他是惜才的,他自出师门一来游历了大半个江湖,也看了很多事,可师门传承也是没有忘。 他现在虽然年轻,可学医是要长时间磨练的,他自己就是从小学医二十多年方有如今成就,本着师门不出庸才,他的眼光也是很挑剔的,年纪太大不能要,脑袋呆愣更不能要,人才真的不多呀。 这孩子一开始他真的没看上眼,可那孩子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实在是惊人,是个学医的天才,哦,不,如果这孩子有一个正经的入门师傅,有个正经的心法,他也该是个习武的天才,在外门那地方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年纪就饱受磨难的孩子,竟然也会笑的那么干净,他的眼睛里是对未来的希望。 他摸了摸孩子的头:那当然,你跟着我,我定能治好你。 说着从书架上又抱了一堆书进了里屋。 系统:宿主我觉得你越来越会坑人了,他明明说你拜他为师才会给你治病的。 成默:他是欣赏我。 系统:哦?我记得你们才认识几天,哦不,你昨天才认识他。 成默: 里屋的灯一直亮着,成默虽然混蛋可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看着有人为了自己如此,要说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看着那排空了一大行的书架,成默还是慢慢走了过去,胡青牛惊叹他的过目不忘,可他不知道,对于成默来说,这只是基本技能。 在时空管理局的那些年,记不住的后果可能就是一个世界的混乱与崩塌,小心一些,再小心一些这些话当时的他曾默读过成千上万遍,可此时他出来了,脱掉了那些束缚,他总是想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 人不作死枉少年 又是白天,胡青牛开始给人看诊,成默总算是正常醒来,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的破烂。 氛围似乎不太对,他刚进院子就看见几个少年站在门口,拿着棍子的,拿着绳子的,气势汹汹。 领头的是个高瘦的少年,那跋扈的模样简直就差把我是坏蛋写在脸上了。 你个小狗崽子总算回来了,把我们的刀剑都擦的生锈了!还躲在医庐不出来!害的我们等这么长时间! 说着几个人就冲上来要绑他,而原来和他一个院子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帮他。 这几个人是平时欺负他比较狠的,心情不好了就抓住打一顿,何况这次还真得罪了他们。 成默冷笑:你活的太失败了。 看着张牙舞爪而来的人,成默转身就跑,却有一人拦住他的去路并把院门关上了。 几乎是一瞬间,系统商城一闪,100积分瞬间扣下。 系统:踏雪无痕小靴子,你值得拥有。 在道具的帮助下,成默足尖一点,跳出两米多,直接与那几个扑过来的人拉开距离。 一个横移就抢过了一根棍子,他虽是不会内功但三脚猫功夫还是会一点的。 那棍子仿佛是一条蛇一样灵活,冲着几人脚下一顿戳,戳的他们连连后退。 房顶上的殷素素,看着那瘦弱的小孩左闪右移,兴趣大发,本来以为会看到什么欺负人的好戏呢,却没想到这小孩还有几下子。 成默棍子往下一扫,几人躲闪不及当及有几个人脚踝一声响,倒在地上痛呼。 几人手里都是有东西的,可成默实在太快了,就他们这几个小喽啰,打起来简直不要太爽,陆青的个子不高,所以打起来棍子攻势全在下三路。 系统:你确定不是自己的恶趣味? 又是一个扫棍,撂倒了最后一个人,那些孩子没比陆青大多少,至多不过两三岁,可他们却能对陆青少年做那么多事。 隔三差五的打骂,抢他的东西,让他没日没夜的干活,陆青本来是一点药也不懂得,可挨打的次数多了,他怎么有钱去看大夫,他努力的攒钱买了一本医书,时时钻研,每一个昏黄灯火下,形单影只 成默想起那段记忆,火大起来,这活的可太窝囊了,看着一院子的人,成默本着痛打落水狗的心理,冲着他们就扑了上去,一开始是用棍子打,后来仍觉得不解气,干脆用拳头,一地猪头赏心悦目。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回来了,如果你们要找茬,我随时奉陪。 他进了屋子拿出了一把小剑,那把剑,并不锋利,也不昂贵,是陆青少年在一个地摊上,用采来的药换来的,这几乎是他屋子里唯一的东西了,还有几本破烂书他都已经背下来了,拿不拿也无所谓。 叮咚,检测任务完成度,遗愿完成2/5,积分加1000 成默:说好的不做任务呢!这什么鬼?这原主的愿望也太好实现了吧,怎么之前一百多年里他没碰到这么好的事呢? 系统:宿主加油啊,这两次我的能量恢复了不少! 成默:抱歉,我并不想做任务。 系统:别呀,你,你听我说,咱们不能总待在这,总部总会找过来的,咱们要是一直在这,到时候就束手就擒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收集能量,先恢复系统正常功能呀! 嘴贱的系统头一回如此循循善诱,奈何宿主油盐不进:他们要是来了,我就把你送回去,反正你不是自认为自己很高级吗,系统界的优秀代表~。 系统:想骂街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成默抬脚出门,一个身影却尾随其后,直接跟到了一片小树林。成默加快脚步,踏雪无痕发挥到了极致一瞬间消失不见。 殷素素吓了一跳,怎么跟着跟着就不见了?她在小树林里来回跑了几圈都没发现人,气的跺了跺脚。 成默在树上看着那女孩走远才下来,陆青少年见过这个女孩,女孩叫殷素素,是教里白眉鹰王的小女儿,平时在教里时常走动,加上性格有些顽皮时常上房揭瓦,她找陆青,肯定没好事。 踏雪无痕还有很长时间,成默还没打算回医庐,那一小片心法他早就烂熟于心了,但他这身体是个问题,医治是一方面,还是要再想想办法。 然后,他就去了藏书阁,大白天。 成默把脸挡住,确定没问题后跳上了一棵树,每天换防的时间他上次摸的差不多了,而且白天的防护没有晚上那么多。 他跳上最高的一棵树,借着树干往下爬,离房顶还有二十多米他观察最佳的位置,这棵树是他上次逃跑时看到的,他顺利落到房顶,踏雪无痕是个好东西,他几乎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寻着记忆来到了当时取小纸片的地方果然那处缝隙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安装了一个小小的锁扣。 成默:这真的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小心的检查锁扣,从袖子里摸出几根银针,银针太过纤细他把两根拧成一股,往锁眼里捅了几下,小小的锁扣响了一声,却没开,然后他又捅进去几根银针,然后,卡哒一声锁扣打开了。成默一看,里面有一个小纸条,他拿出来一看竟然与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样。 成默开始觉得那个高手真是恶趣味,太无聊了,他把小纸卷成一小点塞进了暗格内。 他现在无法修内功,只好退而求其次,他在外功区找了几本书,一套剑法,一套掌法,还有一套身法。踏雪无痕虽然速度快,但遇到真的高手不一定次次都能占到便宜。 他不打算把书带走,省得又引起混乱,以后再来这里就会越来越难。他躲在角落里慢慢翻看,这书为了方便观看几乎都是图画,那一个个抽象小人伸胳膊伸腿十分搞笑。 他看的认真,直到系统提醒他踏雪无痕还有30分钟时他才停下。 但就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了,门口守卫恭敬的给她开门,然后一个小女孩就蹦蹦跳跳的进来了殷素素! 成默心中一跳,忘记这位小魔头也是个爱钻研武学的,估计把自己跟丢了,闲来无事来了此处,他赶忙往出口跑,一个飞跃,踏雪无痕在脚下生风,踏雪无痕是没声音,可瓦片有声音啊,一片瓦在成默蹿上去的时候,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果然谁!殷素素连忙跑过去,就看见了房顶上那个透明的窟窿,她微微一笑,直接跳了上去。 一个身影跳下了房顶,窜进了小树林是你吗! 殷素素眼睛都亮了,腰间精致的长剑铮然出鞘,寒气逼人。两人动作很快,守卫只看见殷素素站在房顶上拔剑而去,才意识到这藏书阁又遭贼了。 众人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然后向同一个方向追。 殷素素跟着身影长剑的剑气比他的脚步快了好几米,一下戳中了前面身影的衣服,衣角间被削成两片。 成默心塞啊,次次被抓包。 系统:我觉得看门的人更心塞。 成默十分活学活用,刚才那套身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他身子一斜,躲开了一道剑气,手肘往后一退,另一只手灵活的转了一个方向,直接与剑身错过,直接冲女孩的肚子。 唔。女孩往后急急退了好几步。 殷素素就是再混世魔王,也是个正常女孩,在知道对方是男子时,那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还是占上风的,她就往后一退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人不作死枉少年 系统:知道风流公子和万年单身狗的区别吗。 成默: 成默觉得自己运气太差了,下次再去不知道要经历怎样的波折,欲哭无泪脸。 看着自己的衣服他微微皱眉,然后他在地上狠狠打了个滚。 不出所料,胡青牛先是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成默把怀里的小糕点给胡青牛看,告诉他,下山卖了自己之前采的药买了吃的来孝敬他。 从光明顶到最近的集市是不近的,况且小孩身体不好本来就慢,收拾东西又卖药来来回回一算时间也差不多。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 胡青牛还是有点感动的,但还是狠狠嫌弃了他一顿,叫他赶快洗干净。 成默屁颠颠的去了小河沟,头一回露天洗澡很是新奇。他洗澡洗到一半,就又来人了,一个小女孩气势汹汹的冲这边来。 成默是猜到殷素素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如果她真的看到了自己暴打那些猪头,只要和他们一问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现在住在哪。 他们怕是已经去过医庐了,他把里衣先穿上了,要穿外衣是却被人一把枪走了。 女孩眼神伶俐,带着玩味,只是当她细细检查是却是脸色微变,这衣服上有很多口子也有很多缝缝补补的痕迹,但就是没有刀剑划过的痕迹。 女孩来回看了好几遍,又打量面前的陆青少年,瘦瘦小小,似乎是看到这么多人吓的不轻,和那个在院子里的人判若两人,她嘴唇微微一抿,一掌打出,然后,那少年直接倒进了河里。 殷素素: 殷素素:你怎么不躲呀! 成默瑟瑟发抖,怯生生的往后躲了几步。 她是个不讲理的,可这少年内力弱的几乎没有,虽见过他打那些同门,但那同门是什么功夫,三脚猫都比他们厉害。 再看这少年,纵使身影再像,她再怀疑,没有证据,她也是不愿意去冤枉别人的。 她看着小孩眼泪汪汪的爬出来,身上都湿了,她有些过意不去,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放到了小孩的衣服上,又带人走了。 看到人已经不见了,成默又等了一会,确定人真的走了,成默才把那件破衣服从系统空间拿了出来。 成默捡起那几个铜板,里衣已经湿透了,胸口也闷闷的,但他该回去了,他鬼鬼祟祟的抱着衣服进门,他进门的时候医庐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胡青牛见他进来眼神来回的打量,看见他整个人湿哒哒的,摸了摸额头果然又发烧了。 他把最后一个人送走开始煎药,成默的药方已经换了两次,根据他的身体加一些药或者减少一些药。 去换一件衣服吧。 小孩微微低头:我没有第三套衣服了。 胡青牛把扇子放下,进了里屋拿出一件长衫,衣服实在是有点大,长长的拖在脚边,成默把衣服下摆卷起来束在腰间,莫名其妙的,竟然觉得有些像花裙子。 他慢慢走过去看着摇扇子的胡青牛终于是开了口:我去藏书阁了。果然胡青牛只是微微点头,神色冷冷的,成默知道他看出来了。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虚弱:我今天没有下山,糕点是我用药材和山门里其他的弟子换的。 胡青牛还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专心于前面的药罐子。 过了片刻依然没有回应。 小孩又开了口,激动的情绪明明几近爆发却又狠狠的压住我,我只是不想死,我也想活的健康,不用天天吃药,也想身强体壮不被欺负。 胡青牛到底还是给了他一个眼神。 您虽然是应了我替我医治,我知晓您的大义和心善,可我与您无亲无故,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昨日看书架上的医书。 上面说若是可以修炼纯阳性的功法说不定可以化解寒气,我就偷偷去了藏书阁,我是爬到树上,然后跳到房顶上进去的,只是还是被人发现了。 小孩的手捏着衣角却是带着说不清的倔强,最后他终于说出一句话:皆是生而为人,为何我要如此薄命! 胡青牛的心都抖了一下,江湖众人漂泊无依,可又有能多少人活的随性潇洒,而习武之人无外乎更是与天争,与世道争。 今日殷素素带人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有些怀疑,刚才小孩回来怀中衣衫抱的紧紧,简直是此地无银,他就更加怀疑了。 但来回想想,如果这小孩去了藏书阁,那糕点怎么来的呢,他是明教的人,如果是其他的人想对明教图谋不轨,那他定然也是不会姑息的。 但这小孩毕竟在这呆了几天,又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他这才未点破,想观察一下,没想到这小孩竟然这般直接就说了出来,到底还是少年人,心里藏不住东西。 他蹲下拢了拢小孩的衣服你不必内疚,我是大夫,你这病我也颇为好奇,你若是想报答那就赶快强大起来,我日后得用,自然两不相欠。 成默喝了药,躺在塌上闭目养神。 系统:为什么不把衣服一直放在系统空间里? 然后系统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系统:哎呀呀,你可真是个心机boy,你是故意让他发现的呀。 成默表示不想说话。 系统表示,这又是戏精宿主超常发挥的一天。 成默的确是故意让胡青牛发现的,他本来没有想这样,他只是打算糊弄一下,然后把衣服再烧掉。可是他在洗澡的时候,突然计上心头。 他已经两次去藏书阁被发现了,就算是一些小家小户的,连续遭了两次贼,那防守肯定也是要连番的加强,何况这里是明教。 第一次他逃跑是仗着出其不意,这第二次是因为殷素素本身的武功就不是很好。 若是再来第三次呢,他又是否能像这次一样成功逃跑呢?成默虽然喜欢作死,但是他本人认为作死和找死是两个概念。 所以他需要一个光明正大可以看秘籍的理由,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谁会帮他呢? 没错,就是医庐里的胡青牛,他在明教里的地位是很高的,而且自己的确是在医书上看过这种治疗方法,也不算是骗人。 一个自己很是欣赏的后辈,有着雄心壮志,却有着凄惨身世,加上刚从系统开放的商城里兑换的迷你型主角光环,胡大夫就这样被攻略了。 至于殷素素,小姑娘玩的心思比较大,本也不是为了什么,只要自己不承认,这种事嗯哼 系统: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是铁石心肠,他就算与你无亲无故,你这样算计他不会过意不去吗? 成默:所以,我只是个小人物,我不是圣人,只有活下去,我才可以拥有更多的感情,一个马上就会死的人是不配留下过多的情感的。 系统没有说话,但他记得很久以前他的宿主是很温柔的,他的宿主会认真的完成每一个世界的任务,他总是很少的抱怨。即使到了如今的境地,虽然性格恶劣,但有自己的底线,一言一行都有自己的规则。 那时候他事态看得太多,人的性格就变得越来越孤僻,再后来他就很少在世界里走动了,一直待在总部,处理着那像山一样的文件,很少有人同他讲话,就算是讲也是汇报任务。 这次他出来,他说想做自己,系统才发现原来自家宿主的真实情感,隐藏在那么多层的面具下,可现在他又是在做自己吗。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的烧又退下去了,他起了个大早,天上还带着几颗星星。 他爬起来,把几棵长的草药切成一段段的,包成了一包,又切了些红枣片,抓了点枸杞,院子里是晒的半干的红豆,他把这些加了两把米都放进了锅里,仍觉的有些不对,又放了些肉干,莲子,小火慢熬。 这里的药很全,要不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哪些药不能一起吃,他简直想把人参鹿茸都放进去。 粥的香味慢慢飘了出来,胡青牛推门出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小孩将粥盛进碗里的模样。 他赶忙去看,看着碗里红红绿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孩却是一脸认真的让他尝尝。 胡青牛依然是觉得粥里加了这么多的药材,味道不会很好吃,但当他吃到莲子和红枣的时候,那种淡淡却不腻的甜味儿让人食指大动。 他一边吃一边说话:红枣,红豆,枸杞,肉干,莲子,薄荷,嗯还不错。 成默殷勤的给人捶腿:我研究的,叫六宝粥,您吃着可好。 胡青牛失笑,看着小孩那眼睛,他就知道这小孩是有求于他的:说吧,看在这粥的份上。 成默嘿嘿一笑:我想要几本外功的功法。星星眼 胡青牛猜出他是如此目的,也没推拒,本也没什么大不了,要说有什么真的学不得怕就是明教至宝乾坤大挪移了:嗯,正好我今天要去给一人看诊,回来时帮你看看。 成默心中开心,才想起胡青牛似乎前几天也说过去给人看诊,但明教的弟子生病一般都是自己来医庐,能让胡青牛亲自去的人物肯定不一般,大概也是教中护法级的人物了。 成默:是那天,同外来高手决斗的护法生病了吗? 胡青牛冷笑了一声:那怎么可能,我明教中人武功高强,怎么会被外来的猫猫狗狗伤到,不过是寒潭终是凶险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面前那一脸好奇的孩子不也是 成默见他欲言又止,知道他原想说什么,可他心宽体胖并不在意:我听说那个外来的高手出来时,胸口被刺了一刀,连紫衫龙王都受了寒气影响,那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胡青牛一顿但见着他脸上一派淡然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到是自己多虑了:那人不归我管,他并非明教中人,自有他人给他看诊,我和师妹的约定可不能因一个外人就破了。 成默想起,胡青牛有一个师妹,也就是他现在的夫人,两个人都非常有名,只是一个精研医术,一个精研毒术。 据说他的师妹十分喜欢给人下毒,她下毒的技法十分高明,这普通的大夫根本解不了她的毒,但偏偏胡青牛每次都能将她的毒解开,导致她毒一个这边就救一个。 为此,两人是经常吵架,为了使妻子不再生气,胡青牛开始不再救治那些妻子下过毒的人。 但他的妻子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他这样不救了她也不开心,这样就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能力比胡青牛强。 于是她又开始偷偷的下毒,隐藏自己下毒的手法,可能是老胡十分的倒霉,他无意之中又救好了一个中了一个。 结果就是一顿吵。 为了维持家庭的和谐,胡青牛只得想了一个办法,妻子也是明教里的人。 是绝对不会对教里的人下毒的,所以他就立下了个约定,非明教中人不救,时间长了再好的医生名声也变得臭不可闻,他就多了一个见死不救的称号。 成默心中暗想,这教中弟子都对这个大夫如此惧怕,怕是有那位夫人的七成功劳。 可其实医术和毒术本来就是不分家的,不然怎么会有是药三分毒的说法。但是来了这么多天,却一直没有看见他那传说中的师妹,成默很是好奇。 谁知道察觉出这份好奇的胡青牛,竟然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潜在未知的敌人。 成默: 系统:这隐形的狗粮喂得太强悍了。 胡青牛不在,医庐就得了一日休息,成默看着自己身上不伦不类的大衣服,和堆在旁边的破衣服,果断选择了前者。 他拿了药篓,小锄子,直接出了门,理论需要实践,他打算上山采药,这里不比现代化社会,山上蛇虫鼠蚁各种毒虫容易伤人,他在身上撒了一些雄黄粉才出门。 册子上的图是胡青牛自己画的,画的十分的仔细,胡青牛嘴上说不会教他东西,可这医书什么的也从未阻止他看,成默觉得那人反而有一种让他把所有书都读一遍的感觉。 成默上了后山,一边看书一边仔细的寻找草药。 他要开始为自己讨生活了,明教的医庐里面的药材是弟子们每个月按批量送过去的,但那不是他自己的。 他采药的原因,并不是他自己想用药,而是想把药卖掉,给自己买一身新的衣服,他毕竟不是人家的孩子,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也不好拿人家的。 系统虽然嘴贱,但他有时候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他不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且不说总部来的人会不会前来寻找他,就说他的灵魂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如果说一个人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他看上去像十七八岁,也许还会有人相信,可如果这人已经是□□十岁的年龄,看上去还像十七八岁,怕会是被人当成什么妖怪绑起来烧死。 这样算下来跨越世界需要能量,修复系统需要能量,而他面对各种危险力有不逮的时候也是需要能量的。 在与总部分开之后,所有能量的来源都是他的积分。 成默心塞呀,突然有一种一朝回到解放前,老父亲养家的感觉。 他看着自己系统空间里那可怜的1700,就这么一点点的积分也就能换17次踏雪无痕。 后山上的草药有很多,但他能确认的却是不多,他总是和图册来回比对很多遍,才敢确定真的是这种药。 他在后山蹲了很久,总算是装了满满一篓。新鲜的泥土还在药上,此时若是下山,定能卖一个不错的价钱。 他在小药篓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泥土,泥土微微湿润,保证了药不会因为他走得太慢导致他到山脚下的时候变得干枯。 他心里想的好,但是,那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 当他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有一群人在等他了,为首之人正是上次被他打成猪头的其中一个。 臭小子,等你多时了,我看不在这山顶,还有哪个能护得住你?给我揍他! 成默无语,为什么有人对挨打能这样有毅力呢?这次的几个人和上次的明显不同,显然拳脚功夫还是有几下子的。 成默来回的和他们绕圈儿,如今在没有踏雪无痕的帮助下,他已经能在这些低级弟子们中游走自如,只不过用的却不是他在藏书阁看来的招式,是他把几种招式柔杂到一起又弄出来的产物,毕竟这可是明教万一有人认出来,他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和他打斗的那群弟子,一开始还是游刃有余,可现在越打越心惊。 弟子甲:你怎么知道我的拳法? 弟子乙:你怎么知道我的腿法? 渐渐的这些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惊恐起来,纷纷后退都不敢再与他动手。 因为他们发现这小孩儿打着打着招数,竟然就变成了他们自己的招数。 一个恐怖的念头从他们的脑袋里窜了起来。这小孩竟然在和他们打斗的过程中,就学会了他们的武功。 成默有些遗憾,还以为能再打一会儿呢。 这光明正大学东西的机会不多呀,不多。 领头的人看见这些人都退回来了,气得直跳脚给我把他抓起来,给我绑起来,打死他!你们在干什么呢?快上! 那人在后面连连跳脚,又百般催促。那几个人只得硬着头皮上,只是这时已经不再耍酷,摆什么招式了。几人就像是村夫一样冲上去,没有什么章法的,想把成默按住。 手中的小药锄从上往下一落,一人的衣襟从上到下被破开,那人嗷的一声后退,捂着鼻子一脸惊恐。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 人不作死枉少年 他下手凶险,但剩下的也不是胆小的,嗷嗷的往上冲。 成默一跳,抓住了一人头发,将那人挡在身前,有几个出手快的,直接砸在了那人脸上。 成默按住那人肩膀借了一把力,凌空横扫,直接踢翻两个,手肘一退,猛的一顶又撞上一人下巴,成默表示下三路是好地方,踢起来非常爽。 这小孩动的实在太快,就像滑不溜手的泥鳅,不一会地上就倒了一片。 成默的体力不行,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虽是如此却比地上躺的好的多。 带头闹事的看情况不好撒腿就跑,成默小药锄刷的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他的膝弯,那人痛呼倒地,然后获得猪头一枚。 成默很开心,毕竟这种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地送过来让你撒气的服务可不多。 他弯腰喘了一会,直接走到山下去了,此时山脚正在喝茶的阳顶天和杨逍: 阳顶天:杨左使可见过这少年? 杨逍:不曾,回去可以查查。 阳顶天:左使对怎么看这少年的武功。 杨逍:技法有余而内劲不足,但头脑聪明,知道扬长避短,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可算天纵奇才。 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喜和一些担忧,如此天纵奇才的少年,日后的成长必是不可限量的。担忧是担忧少年日后的成长,可惊喜是因为少年刚好是明教中人。 对此一无所知的成默:掌柜的,这可是好成色,你再加点! 掌柜的:不行,不能加了,你这药本就是常见的药,本来就卖不了多少。 成默:怎么可能,你来看,我这草药是从山顶最陡峭处采来的集日月精华呢,你看这成色,你看着脉络,真真好着呢! 掌柜的:我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 最后软磨硬泡,老板还是给他加了几个铜板,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话,还是感叹他脸皮如此之厚。 出了药店成默就进了成衣铺,成衣铺的老板是个和善的大叔,并没有因为他穿的不伦不类的而小看他,反而耐心的给他介绍布料。 成默走过货架,一件淡青色的长衫吸引了他的注意,布料不知是什么摸起来很是柔软,衣服垂感很是不错,虽是长衫却是窄袖,肩膀处垂下两片布料,即使是现代审美这也绝对是一件很好看的衣服。 成默:装b神器啊! 系统:呵,我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老板久经人事当即就看出了他的喜好:小公子可要做这件? 成默心里一百个想想想想想想,可他还是收了目光,看到了旁边一件也是淡青色的衣衫,款式正常,朴素的很,重要的是,这款样衣是小号,每天都要摸摸自己长了几两肉的成默觉得这个号很适合自己。 他一指,表示就这个了,毕竟这不是现代,在古代的衣服都是要量身现做的,遇到一个合适的样衣,还是很难得的。 老板笑的很慈祥,表示这样的这只是样衣做工比较粗糙,但已经有一件做完整的了,他从室内拿出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颜色是淡灰,里里外外的衣角,都封得很仔细,据老板说本是一家的小公子订的,可那公子后来又看中了另一款,便喜新厌旧了。 成默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算满意,就是这里没有大的全身镜,看不出到底怎么样。 但老板和小伙计门却都看呆了,小孩那原本盘着的头发,重新梳理打了一个马尾,发尾刚刚垂到腰部,淡灰色的衣衫虽是朴素却是十分的灵动,细细看来那孩子唇红齿白,竟像是个活泼的小仙童。 老板笑呵呵:匹配极了,像小公子一这样的俊秀少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小伙计也来凑和:是呀是呀,这长大了怕是要比逍遥二仙还要俊秀呢。然后他就被老板怼了一胳膊。 成默笑了笑,看这反应该是不错的,不扎眼也不会太暗淡,这灰色的他买下了,他表示还想要一件青色的,老板给他量了身高和其他尺寸,交了一半定金七天后来取货。 成默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子,再次感觉到了生活对他的恶意。 他拎着工具还没走进医庐,就看见一个身着翠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门口,那女子看他走进来狐疑的打量着,然后转过头和屋里说了什么。 说话的功夫成默就走进了医庐,看清了女子模样,那女子模样姣好眉间却带着伶俐。见他进来,眼神微微亮,蹲下来扳着他的肩膀来回转了几圈。 哎呀,我本以为以他的眼光怕不是捡回个小丑八怪,没想到是这么个好看的小娃娃呀。女子的手在成默脸上捏了好几把,成默莫名的从女子的眼神里找到母爱泛滥的感觉。 咳,咳,咳!胡青牛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那颇具特色的咳嗽只引来女子的一个白眼。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呀。 成默:陆青。 胡青牛:哎呀!我不是告诉你他叫什么了嘛! 要你管,我要听他自己说! 胡青牛:一个小孩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你,赶快把外面的药给我切了。胡青牛一指成默,脸上带着快走快走别在这碍眼的神情。 成默一笑,已经猜到这女子的身份,怕是他传说中的那个师妹了,果然,那女子对胡青牛乱吃飞醋的行为十分不爽。 王难姑:不理他!要切自己切! 转头对成默笑的一脸和善:小青呀,我听你胡大叔说,你很喜欢这些药材呀,我刚好也喜欢,要不要我教你呀。 还没等成默说话,胡青牛就把小孩拽了过来:他是要治病的,要学的是救人的本事,怎么能跟着你呢,这不合理呀。本着宁可我来也不让你碰的态度,两个人终于大吵起来。 成默:我是不是该受宠若惊一下 两个人吵起来大有不吵明白不停止的势头,成默早就饿了,他去洗了米,又弄了些青菜,从小药篓里倒出一条小臂粗细的死老鼠,打了盆水把胡青牛给他的那件衣服给洗了。 小油菜下锅扒拉几下放点盐,将老鼠处理一顿,又用开水煮了半天,不是他不想吃正常的肉啊,实在是他没钱呐,小肉丁用油煎的两面金黄,有撒了一些调料味道瞬间就高级了起来。 于是他的小饭桌就多了两个人。 成默: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胡青牛:什么你们我们的,我都让你住我这了,你还想怎么滴。 王难姑:没错没错! 两个人在吃上达成了空前的统一。 胡青牛:这是什么肉,我吃这不不像羊肉,也不像猪肉啊? 成默:您吃着可好?胡青牛点头表示味道不错那您就吃就行了管它什么肉, 胡青牛:什么东西还遮遮掩掩的?快点说! 成默本着是为人家好的心思,不知不觉吃下去也没什么,可他忽略了人类这种生物的好奇心。 见他支支吾吾胡青牛更是来劲,在妻子面前简直是瞬间化身三岁半。 成默没有说话给了胡青牛一个眼神,胡青牛跟着他的眼神往过看,就看到了灶台下面一小堆灰灰的东西,他走过去一看脸色瞬间铁青然后,转身狂吐。 成默:这饭没法吃了 王难姑也看见了,那是一小堆动物的内脏和毛发,看那切下来的细长尾巴,她能猜到那肉是什么,她的脸色也是变的很不好看,但没一会,她就笑了起来:哈哈哈,说什么学医,这就是学毒的苗子! 她笑的前仰后合,胡青牛吐的稀里哗啦。 饿肚子的成默,在心里把胡青牛骂了一百遍。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在未来的一个月里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医庐两夫妻几乎每天都要吵嘴,但吵来吵去,就变成了你侬我侬,天天狗粮吃到撑的成默表示,我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这个月,胡青牛说为了方便他给他打下手所以要成默学更多的知识,认更多的药材,而王难姑表示为了治疗中毒的病人还需要知道他们是怎么中毒的。 所以他白天给人家打下手,兼职做饭,晚上苦哈哈的学医学毒,那两个人似乎在他身上较上劲了。 这一个月里他还是发烧了很多次,烧的人事不省,但在两位大佬的双重加持下总算是挺过来了。 胡青牛这几日去藏书阁去的很是勤快,每天给他不重样的带书回来。 而药庐也多了一个常客,没错,就是殷素素。 事实证明倒霉的人笑起来一定是很凄惨的。 殷素素那日虽走了可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了再逮人一次,还在藏书阁蹲了好几天,可那人再也没来过,她在证据与直觉之间选择了后者。 于是她开始了来来回回的试探,一开始她装病,还不让胡青牛给看,非要成默给看,后来被活活扎了两针后,这个方法被她果断放弃。 然后她又听说胡青牛给成默找了武功的功法,她表示此道我十分擅长。 从此之后她日日来找成默打架,一开始她稳站上风,可过了七八天两人就能打成平手了,再后成默来竟然有压她一招的势头。 得知人家刚学武功不到一月,还不能修内力后,她的心里变的极其不平衡。 她开始回家修炼,日日看书,不懂的时候拉着哥哥和老爹一顿问,白眉鹰王老怀甚慰,并且批评了还不如妹妹努力的哥哥。 饱受折磨的陆少年终于忍无可忍,表示晚饭不做了,书也不看了,老子要放飞自我,于是他上房揭瓦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月光正好,空气也好,没有人吵架,没有药也没有烦人的大小姐。 成某人放飞自我,到小河边扔石头,清凉的月光撒下,水面一轮圆月倏尔崩散,溅起水花,那孩子笑的让人心里一暖。 阳顶天就这样看了一眼,一整晚的烦闷心情都一扫而空。他不知不觉的往前走,那小孩的警惕心实在是差,他都快走到人身后了,那人还无知无觉,为了不真的吓到人家,他轻轻咳了一声。 小孩还是吓了一跳,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然后一下躲到树后面去了,阳顶天失笑。 看他半天没有动作,小孩有些好奇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成默:神tm的,这人怕不是有病! 系统: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想,呀这晚上遇到人,吓到我了! 而狗宿主会想,呀!这人是大晚上专门来吓我的! 那人长的高大,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明显是个高手,且这身形好眼熟呀,在哪见过呢? 就在成默努力回忆的时候,那人说话了:你是哪个堂的小孩,怎么晚上在这玩呢。 成默打量那人一会,慢慢走出来:喜欢玩。 阳顶天本就是说场面话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这孩子大晚上在这玩耍的原因,但这孩子的回答他是真的没想到,看着眼前有一些胆怯的小孩,又想到那天在山脚下威风凛凛的小少年,心知这孩子是故意伪装。 他也没有想要揭破小孩面具的打算,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说不出的苦衷。 他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也捡起一块石头扔向了水面,那圆圆的月亮,被激荡的水波再次冲散。 成默认为别人的烦恼就是我开心的养料,于是他很开心的坐在了那人旁边。 成默:嗯,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让我开心开心。 阳顶天:他是聋了吧,他一定听错了 成默一愣,咳咳,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赶忙往回找补:啊,我是说,你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就好了。 阳顶天:你猜我信不信 然后大佬就被一包糖给收买了,那糖是可可爱爱的小圆球,惊奇的是竟能吃出果子味。 系统:大惊小怪,没吃过水果糖吗。 你还这么小,我说出来你又不懂。阳顶天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就是不懂,你说出来才舒服啊,如果你说给一个懂的人听,反而不舒服。 阳顶天叹了口气:好吧,且说给你听听。是这样的,我养了一只很漂亮的小猫,我甚是喜爱,日日给它梳理毛发,给它吃最好的东西,让它睡最好的床。 可它日日想出去找一只大狼狗,总是背着我偷偷出去,还为了和那只大狼狗玩耍,和我耍乖,我实在是爱它,就装作不知,可总这样,我这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成默:二统,知道吗这在人类世界,就是被带了绿帽子的典型表现。 系统:呵 成默:身在内,心在外,终究是强人所难,还不如成全了他们去,反正猫狗也不会真的在一起,小孩都知道猫只能和猫在一起,狗才能和狗在一起。 阳顶天一愣,这么个新奇的想法他到是头一次听说:你这小孩,怎么那么多歪理,我若不放呢,这猫我喜爱的紧怎么能让出去。 成默:那你就要看紧了,最好给它栓个绳子,它若跑出去就打断一条腿。 阳顶天的脸都黑了:胡说!我堂堂那个,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况且若这样做了,这猫不就离死不远了吗。 成默没有再说话,阳顶天心里却是几番来回,留人不留心,留心不留人,杀心可留人,留人却无心。 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明白,此时脑袋里就只有面前的河水,通透的盛这一轮满月。 成默把水果糖送给了男人,可能是出于都是男人的一种同情。 系统:呸,不要脸!百年老光棍,连对象都没谈过,就想越级去带绿帽子! 成默: 然后他在精神世界?狠狠爆打了系统狗头。 人不作死枉少年 春去秋来,当叶子落满山坡时天气就变的越来越凉了,对于成默来说天气凉了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他这几个月知道还有一个人也是有寒气的毛病,那个瘦了吧唧的人,骨瘦如柴却轻功卓绝,他是这教中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 据说练功时走差一步,经脉中郁积了寒毒,一用内力寒毒就会发作,要吸人血才能免去全身血脉凝结成冰,和这位相比成默觉得心里好受许多。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 几个月来他看了很多书,吃了很多药,身体却是时好时坏,最严重一次和殷素素刚过了一招就倒地上了,给人家小姑娘吓的不轻,之后就送了一大堆吃的过来。 他在这医庐呆着认识了不少人,有最底层的弟子,也有护法级的人物,他们都道是胡青牛收了个聪明的小徒弟,有的为了走捷径快点医治会给他塞红包,所以他的小日子越过越开心。 且这几天总有一人会来偷偷抓药,不知为何那人总会趁胡王夫妇不在的时候来,抓的都是些补气血,驱寒气的药果然,她又来了。 女子脚步匆匆:老规矩,药给我。 成默把药交过去,但出于学医几个月的良心还是开口了:姑娘,可是有人得了外伤寒气之症吗? 黛绮丝看了小孩一眼,转身就走。 姑娘!我虽然学医没多久,可你这方子长期吃是不行的! 果然黛绮丝的脚步一顿:有什么不对? 成默:这药方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是不能长期服用的,你已来这里抓过四次药,一共是三个疗程的量,这里面有几味药,长期服用会导致身体内毒素累积,而且人体会产生反抗作用,也就是说如果再继续吃下去的话,对治疗起不到什么用处,反而还会起到反作用。 黛绮丝眼神闪了闪:那该如何是好? 成默:建议姑娘把药方中几味辛辣的药材,换成温和的药,且逐渐减量。 黛绮丝:可是他现在身体还是很差,如果减少药量会不会 成默:病人的情况还要具体观察,不如带过来给我们胡大夫看看呢。 黛绮丝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她道:你既然能看出这药方的问题,那你可会治这个病。 成默:只是略懂一二。 黛绮丝:你知道我是谁吗? 成默:一开始不知道,但从姑娘几次前来抓的药上可推断出来,您抓的是治疗寒凉的药物,但关您面相,您本身并没有这么严重的寒凉之症,说明你是给别人抓的药,若是明教中人,你合该找胡大夫医治,可你却每次都在他不在的时候前来抓药,说明你要救的人不是明教中人。而不是明教中人,却受了这样的伤,只有几月前,前来挑战的外来高手韩千叶韩先生,我听说那日之战后一直由紫衫龙王照顾那位先生,对吗? 黛绮丝:那你为何不把这些事告诉你师傅? 成默:我本人并不喜欢损人不利己,况且我只是一个小大夫,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应该的。 黛绮丝:你师傅可是不救明教外的人,你如今出言提醒就不怕得罪你师傅吗。 成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规定,胡大夫不救明教之外的人是给自己定的规矩,并非是给我做的规矩。 黛绮丝没有发现小孩口中的称呼,想来她也是认为这孩子是胡青牛收的徒弟。 听小孩如此说之后 很好!被拉着跑了半个山头的成默表示嘴欠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被那女子拉着进了一件屋子,屋里是淡淡的药味,而床上的是一个用了四五条被子捂起来的男人,他长的很是平凡,此时脸色苍白,额头都是汗水。 成默:他这几天都这样过的吗?成默扯了扯那人身上的被子。 黛绮丝:嗯,来看诊的大夫说,多多发汗有助于体内的寒气祛除。 成默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没捂出病就不错了:请姑娘准备一桶热水给放在灶台上。 黛绮丝吩咐了人去做,然后就看小孩把那些被子一条条掀开来只留了一条。 你干什么! 我是大夫,听我的,好吗? 黛绮丝收回手,看着小孩动作,成默拉开了那人的衣服,胸口处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了经过几个的悉心照顾只留了一个粉红色的疤,周围没有发炎的迹象。 可能是长时间生病,身体瘦弱的很。他把被子都推开了,药箱里的银针一展,扎在几处穴位上,轻轻捻动,那男子的眼皮一动睁开眼来,看见成默明显有些意外,但银针当头他是不敢乱动。 施针一遍,男子的脸色有了一点好转。 成默在水中撒了一包自制的药包。 龙王,把先生扶到水中吧。黛绮丝找了几个人把韩千叶扶进了木桶中,灶下的小火苗忽忽燎燎,桶里的人脸色开始变的通红,眉间却有暗紫色气流涌动。成默把银针往头顶几处大穴一扎,这气流就往右臂涌去。 成默手中小刀一割,深紫色的血液,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冰凉的感觉即使是看着也能察觉。 血放了一会终于是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成默把人头顶的银针拔下手上的血就渐渐止住了。 桶里的人嘴唇发白,眼神却是清明,韩千叶好久没有如此通透的感觉了,身体也轻盈起来,看着黛绮丝露出一个微笑,药味渐渐变淡,几人又把人给扶出来,一顿收拾塞进了已经换好被褥的床上。 多谢小先生相救。韩千叶拱手,声音沙哑,却并不虚浮,成默也一拱手,示意无防,黛绮丝的眼睛也亮亮的似乎还有些湿润。 成默: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系统:请相信你单身百年的狗鼻子。 成默把药包的材料写成了方子教给了黛绮丝,穴位位置,下针深浅,还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样黛绮丝就不用总偷偷去医庐抓药了,她还可以去山下买药。 见两人目光相交都快蹭出火了,成默连忙告退。 黛绮丝:你放心,你会好起来的。 韩千叶:别担心,我感觉好多了,这几个月我都没有这么舒服过,那真是个厉害的大夫。 黛绮丝:等你好一好咱们就离开,他们都不愿真心救你,我也不用他们了,咱们去海外隐居,再不回来了。 两人拉着手,目光里彼此诉说着情谊。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在小路上溜达,今天医庐休息,本就是没什么人,有着急看诊的早上来过,成默已经处理好了。 自从他可以看一些小病后,胡青牛就开始放飞自我了,时常和师妹出去玩玩,但由于成默看病都是医术,她觉得不平衡,出去玩之前总塞给成默一堆毒药让他研究,回来要问。 系统:怎么样,那个小白鼠还好医吗? 成默:那人身上的寒气虽然严重但不入骨髓,更未伤及筋脉,和我这情况不一样啊,他本身内力就有保护作用,他那情况只要用药的当处理起来应该没问题的。 系统:啧啧,这还真是烦恼,不是说还有一个人也是寒气之症吗,你可以再试试。 成默:那人犯病要吸血啊,我可不想被吃。 他正在为自己的小命想办法,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陆青!你干嘛呢!殷素素像个小兔子似的蹦出来。 给人瞧病呀,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那么闲。 殷素素推了他一下道:走!咱们练武去。 成默:你不怕我再晕倒吗? 殷素素:你这破身体也太差了,我上次给你送的人参你吃了吗?那可是别人送给我爹爹的,我特意给你带来的。 成默:吃了也没用,还怪可惜的。 殷素素有些低落,她很少有这么合得来的朋友,两人的友谊绝对是打架打出来的,可就是这种友谊才难得。 小破孩的身体那么差不会不会死呢,想到这她心里很不舒服,所以总是偷偷把家里的东西往医庐送,弄的成默哭笑不得。 看出女孩的情绪,成默从衣服里掏出一包糖递过去,女孩眉开眼笑,一瞬间心情就好了起来。 两人还是打了一架,然后小女孩又回家修炼去了。 系统:单身不是没道理的。 成默把药材整理了一遍,又开始看医书,这些书他看两遍几乎就记的差不多了,屋里的书都快给他看完了。 他的积分已经加到了2700,原因就是那天去小河边又见到了那个男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儿女问题,他自言自己收了个有本事的义女,临危受命。 成默无语,在明教收了个有本事的义女,还临危受命,这怎么听着这么像紫衫龙王呢,紫衫龙王的义父,不就是明教的教主吗?他还没确定,这个想法刚一出现,系统的加分就到了,好了,不用怀疑了。 又是一个晚上,他坐在房顶上看星星,天很冷,风吹的他很凌乱:统啊,这日子太无聊了,什么时候咱们下山吧。 系统:你弄明白自己身体的事了吗,要是离开了这你活不了多久的。 成默:任务都完成三个了,你那程序恢复的怎么样了? 系统:商城全部开启了,但是其他程序还需要能量。 成默一喜,赶忙打开商城,果然!他都买不起! 还魂丹500一颗,解毒丹500一颗,□□100一张 神tm的! 他就要把界面关掉的时候,一个信息弹了出来商城大迎宾,百毒不侵半成品大礼包,3折优惠,不要99999不要9999只要999,999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xx月xx日上午 成默:你们系统也太黑了吧,打三折还999,原来得多少钱!系统正在装死中。本着以后有钱再买的原则,成默一点加入了购物车。 他正在吐槽系统,身后一个东西朝他飞了过来,他伸手想接,一只手却压住了他。 成默上身一转,挣脱束缚,往上一跳就要接到,那人往下一拽又把成默给拽了下来,成默手肘用力,将那东西又推远,拉住来人手腕一拉一扭,借力一个跳跃翻滚刚好将那东西牢牢接住。 他打开一看是一把剑,淡青色的剑鞘上是几片飘扬的竹叶,拔剑出鞘,剑锋凛冽,嗡鸣作响。 阳顶天学着小孩的模样坐在了房顶上: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成默:夜观天象,明天是晴天。 阳顶天:你这几日功夫进步不小啊,不过,你这没有个人教,这再进步可是不容易啊,要不要 成默:不要。成默黑脸,怎么每个人都要来给他当师傅? 阳顶天: 他把手枕在脑后很是惬意的躺在房顶上,风有些凉,可他的心很平静,他本来就不需要做什么,不作为虽不值得提倡,但有时候随遇而安也是一种豁达。 阳顶天:不识抬举,我要是有孩子,那还轮得到你。 成默:那就赶快生一个,你还可以教他武功,读书识字,若是开心,带他闯荡江湖也不是不可以。 阳顶天眼神一亮:对!你说的好!你给我当儿子吧! 成默:神tm脑回路 成默:我身份低微,对本教毫无建树,怎能说当就当。 阳顶天:我收义子哪需要这么麻烦?他刚说完,想起了自己那个义女,又不知说什么好了,珠玉在前,后面怎么好敷衍。 阳顶天:那你还不快努力,多练练!争取当个堂主,好给明教做贡献! 看着那人一脸,为了当我儿子你要好好努力呀! 成默:你饶了我吧,就我这样还和人家打架,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况且我武功又不厉害,怎么打。 阳顶天:我不是给你进藏书阁的令牌了吗?你要看哪种武功自己去看就是,只是我在藏书阁曾遇到一个高手,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来了。 成默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阳顶天又道:那人轻功当世罕见,我直觉若是与蝠王比也是难分高下,我本以为他是对我教有图谋,可他后来又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了,再之后我也蹲过几次,可那人却一直没来过,这样轻功高绝的人,还真是想认识一下。 心虚的某人往旁边躲了躲:有缘自会相见,不用强求。 月光冷冷的,冻的人心里也冷,那一大一小两个人,躺在屋顶上闲闲的聊天,没有高不可攀的身份,没有阴险的江湖争斗,也没有不知未来的明天。 人不作死枉少年 隆冬将至,本是万物凋零的季节,成默却是留书出走了。 信里表达了对胡王夫妇的感激之情,表示自己身体如今模样不愿被人看到,想出去走走,说不定另有机缘,若是有幸活下来再来报答恩情。 他给殷素素留了两包糖,并附赠一张配方,看到糖的小姑娘得知此事气的不轻,却也悄悄流了眼泪。 阳顶天在藏书阁的书桌上看到了一盒凝神香,香味淡雅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但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成默不知道的是他出走的那一天黛绮丝叛出明教和韩千叶一去不返,明教内好生乱了一阵。 成默此时窝在一辆放满火盆的车里打瞌睡,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不舒服。 系统:宿主啊,我只是大约感觉这个地方有世界线的痕迹,万一我们找不到怎么办。 成默:那就把你弄死,同归于尽! 系统: 系统经过长时间的自我修复和任务加成,总算是能感觉一些世界线的信息,模糊的信息显示这世界的主角与寒气也是有关系的,而主角的机缘就在这个方向,成默对主角的机缘毫无兴趣但对活着十分感兴趣! 他的身体到了冬天,开始越来越严重,一天晕倒好几回,再这样下去怕是这个冬天都过不去。 为了更好的活着他总算是下定决心,在这个要人命的季节里出发。 他正在出神,马车突然颠了一下,紧接着外面就是一阵呼喊声传来。成默拉开帘子看见的第一眼就是马夫弃车而谈,和对面山上跑下来的一众强盗。 成默尔康手:大哥! 一群强盗把车围住,这是他们蹲守三天才等来的唯一一辆马车,冬天来了,土匪也不好过不是。 为首的土匪,刀尖刚挑开帘子,一个火盆就迎面飞了出来,飞溅的火星子,直接点着了他的衣服,他惨叫一声滚到了雪地里。 砍他! 成默从车里翻出,那本就不大的马车厢被砍成一堆破木板。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 他往雪地里一滚,躲开迎面而来的大刀,手中青芒一动,直接斩上一人手腕,那人长刀一松,痛呼不已。 成默看准,直接踢到刀柄上,刀飞出三米多,刀尖撞到一人小腿上,青芒剑转了几下精准的挑下几人兵刃。 众土匪连忙逃跑,腿部受伤的跑不快,几个人架着跑,空白的雪地上只留一地的斑驳鲜血,和凌乱的痕迹。 成默喘着气,冰冷的空气让他呼吸困难,他有些发晕,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系统:宿主!你的身体机能在迅速下降,你得找个暖和的地方。 听到此处成默有又默默回到了那破烂的马车前,车厢倒了半边,已经挡不住寒风,他推了几下发现实在不能用。他的嘴唇冻的发紫,手中的青芒已经快拿不住了。 现在的机能还可以撑多久 顶多,四个小时 打开商城。 积分唰的扣了一百,踏雪无痕瞬间出现,看准了那斑驳血迹的方向,成默一个飞身窜了出去。 果然几息的功夫,就看见那几个土匪踉踉跄跄的身影,成默跳下去,几下把人踹倒,青芒剑架在了为首之人的脖子上。 打劫! 土匪 土匪们流年不利,出门打劫,不但带了一身伤回来还被人反打劫了,且当土匪表示自己没钱的时候,人家非常大方的让他们回去取。 成默嫌弃慢,直接拎了领头人的衣领,跳了出去,土匪表示从来没跑这么快过。 山寨的门口一个人飞过来把冬天本就冻的坚硬的土地砸出一道白印子,这个样子吓坏了门口几个小孩。 叫你们当家的出来!小孩们吓四处跑,不一会一个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身材魁梧,面目刚毅,看起来就是常年习武的。 大当家见来人是个半大的孩子愣了一下,但看见自家兄弟那狼狈样瞬间不敢看轻 不知是哪路英雄,我这兄弟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成默也抱了抱拳:大当家有礼了,得罪谈不上,只是路上见众位兄弟,相互扶持,不抛弃不放弃,是仁义的侠士,想来是有位同样仁义的头领,此次前来乃是给大当家送投名状的。 土匪甲:我们这么好吗? 大当家听到此神色微微放缓,随即他眼神一变,那双大手就握成了拳,带着风直袭成默面门。 成默往后一仰头,手中青芒剑鞘直撞来人手肘后方,麻筋是手臂处较容易让对方产生感觉的部分,如果真的硬来成默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说自己才练武没多久,就这具破身体也撑不住。 踏雪无痕动的极快,仿佛要与这风雪融为一体。 果然那人只是稍稍一顿,随即抬脚便踹,成默借助那人抬手的力气,往上一跳,瞬间来到那人身后,手中剑鞘刚好磕到那人脖梗上。 大当家身子一顿,手中攻势彻底停下来。 少侠好功夫,在下佩服。 大当家承让了,我只是身法上占了便宜,若是真的打将起来怕是不敌大当家的。 果然大当家听到这,哈哈大笑起来此时寨子里的人都涌了出来,大当家拍着成默的肩膀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兄弟了!哪个要是不服先和我打一架再说! 这一架打的很是爽快,大当家名叫徐达,今年年纪也并不比成默大多少只是人家从小习武,身强体壮,而这个寨子虽有大当家,却不是个土匪窝,世道不平,穷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有钱的人不把穷人当人看,所以穷人们聚到一起,组成的一小股力量。 坐马车的必是有些钱的,本着劫富济贫的想法,他们也时常去蹲点,好巧不巧劫了成默,其实若是看到成默这小小一个孩子他们说不定会放过他,但成默心急了些,先人一步出手,才变成了这样。 听了事情原尾,徐达对这小孩很是满意,少年侠气,意气风发该是如此。 而成默则觉得,在大环境的压迫下还能有自己的意志并有率领众人的能力,该是个不世出的领袖。两人相交十分满意,当下就是大哥二弟的称呼起来。 徐达在自己那本就不大的院子里给成默收拾出一个屋子,虽是简陋,却也比外面好的多,成默进屋歇息,徐达则表示要给他做点好吃的。 人不作死枉少年 徐达刚走出屋门,就在屋门关上的一瞬间,成默就倒在了地上。 系统:宿主!宿主!快把救命的药给吃了! 成默感觉吸进来的空气都变成了火,烧得他浑身都疼,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小瓶药,很是艰难地塞进嘴里几颗。他爬到席炕上,慢慢的呼吸,极细极细的内流避开经脉里的寒气慢慢地将药力催发。 小小的席炕很是暖和,成默打坐却出了一身冷汗,他小心翼翼控制息躲避寒气,将那刺骨的寒意压在一处。 气息几番波动,他一口血吐了出来,还好他一反应过来,用手帕接住了,雪白的手帕上暗黑色的鲜血格外刺眼。 小陆兄弟!快来喝酒!徐达爽朗的声音传来,还有搬动桌椅的声音。他出了门就见屋子中央,是一条长长的桌子,有几个人从外面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盘菜。放在这桌上竟然也凑成了十分丰盛的一桌。 那打劫成默的土匪首领也在其中。哦,不该是土匪首领,他叫李山,算是这里会几下武功的,所以总是出去。 他现在的样子有些凄惨,脸上和身上都是烧伤,是成默踢出的那盆儿火造成的。本就没有什么冤仇,如此看来反而有点儿过意不去。 成默掏出一个小药瓶递了过去:李大哥之前多有得罪。这是我自制的药,对烫伤很好用。李山一愣,随即接过药瓶,笑的一脸憨厚。 要是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们也不会劫你的马车。哈哈哈! 这顿饭吃得很是和谐,成默还去看了那两个被剑砍伤的人,伤口都不是很深,就是伤的不是地方,流了很多的血,行走有些困难,成默给包扎了一下,然后又留下了一堆药。 成默在山寨住了七天,七天里这些人对他的态度发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成默治好了那几个被他打伤的人,之后有人听说他会些医术就来找他瞧病,一般都是伤寒,毕竟冬天来了这病挺严重的,在这种药物资源奇缺的情况下,成默把一手银针使的出神入化。 成默:让你一天扎十几个人!你也能! 众人感叹是贵人来给他们送福气了,天天把他的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但成默最后还是告辞了,并不是反感这些人,相反他很喜欢这里的民风,只是他自己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他并没有瞒着徐达。徐达乍听此处很是感概,七尺高的人差点蹦起来。 成默走之前他们修好了马车,走的那天,车里塞了两个火盆,还有保暖的被子,村民还要送吃的被成默拒绝了,他并不缺,系统空间里还有些吃食,但此时这些食物对这些村民是救命的东西。 马车没有车夫,成默只能留出一个缝赶着马,就这样停停走走了半个多月。 二统,知道吗,还有不久就过年了。 系统不过年的。 嗯,我知道 成默的声音越来越小,他靠着车壁,然后马与车相连的地方啪的一声就断了。 那失去了动力的马车在系统的尖叫声中冲下了悬崖。 唔! 成默一摔脑子反而清醒了一些,他一下抓住了什么东西,尖锐的棱角刺进了他的手心,血液一下流了出来,寒风一吹刺骨的疼。 成默表示,太tm的疼了,不能忍。 系统没眼看那360度旋转下落的人形物体。成默每下落一段就抓住一个东西减缓下落的速度,等他落到一个突出的山壁时,已经满手满胳膊是血了。 系统!我觉得有些不好! 成默的手迅速的变黑,同时酥麻的感觉冲上大脑。 宿主!你中毒了!悬崖上那个东西有毒! 成默欲哭无泪,流年不利,他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活不了了,不活了!死吧死吧! 然而十秒后他还是打开了系统商城。 解毒丹500一颗,说明:一次性用具,可解任意一种毒。 成默方才他抓了多少个东西来着。坑爹呀! 宿主别急,这里有百毒不侵大礼包啊!系统努力的自救,成默打开购物车看到那个999的百毒不侵大礼包半成品。 半成品是什么意思? 这属于惊喜包,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成默终于含泪付款,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999瞬间就没了,同时一阵暖流席卷全身,那酥麻的感觉瞬间退去了,且成默惊奇的发现他体内的寒气似乎也变少了。 成默早知道这破礼包还有这个功能,他何必大冬天的往出跑。今天想暴打系统狗头的冲动,又加了1000000 成默:我现在就是百毒不侵了呗。 系统:百毒不侵只是一个大概的数量,事实上现在可以说任何毒对你都不起作用。 很好,下一刻,成默跳了起来,把离他最近的一个植物拽了下来。反正毒不死刚才一路从上摸下来,竟然配成了一种有麻痹作用的毒药,等他一会儿再从下摸上去,以后肯定能用上。 系统这真的不算作死吗? 寒气减少了,体内的内息自然增多,成默调息一会儿,身上也感觉暖和了不少,力气也恢复了一些。手上黏黏的东西,冷风一吹冻成了冰,他使劲往衣服上蹭了蹭。 宿主,我感觉世界线就在这附近呢。 成默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无疑是一个很深的悬崖。但此处石壁支出来就形成了一个平台。要不然就算他一路抓东西抓到底怕是也活不成。 他往里面走了走,发现在隐藏的石壁之间有一条小缝隙。他十分轻巧的就钻了进去,进去的一幕让他有些惊呆。 缝隙后面别有洞天,也仿若人间奇景,他在这个地方跑了几圈。 突然一个东西从他面前跑了过去。 什么!什么东西? 系统好好像是猴子? 猴子?这么大的猴子!! 面前投下一片阴影,那猴子大的能装下两个成默,此时嗷嗷地冲过来,天寒地冻的,没有吃食,怕不是把他当成食物了吧?成默撒腿就跑,可是他只有两条小细腿儿,即便有轻功加持,他也跑不久,但是人家四条腿儿且耐力非凡。 等等!我,我,我不跑了。 他不知道系统空间里有什么东西可以适合猴子吃,翻了半天只翻到了一个地瓜。 请问猴子吃地瓜吗?夭寿啦! 还好,里面有一个做水果糖,是剩下的干果子。成默把果子扔了出去,果子砸到了猴子的手里。那果子和猴子相比简直就像一粒葵花籽一样小,察觉到明显不够人家吃的成默又打脸了。 他转身就跑,跑到一棵树底下就一阵扒拉,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少棵树。他总算扒拉出一堆地瓜!! 猴子大哥!您吃地瓜吧,放过我哈?那猴子竟然没有再往前跑,见面前有一堆地瓜,也抓起一个,啃了几口。 成默心里一松,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 ps:白猿: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人不作死枉少年 白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十分人性化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儿,抱起地上那堆地瓜,示意他跟上来。 成默跟着白猿往前走,一直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里。白猿把那堆地瓜放到了地上,然后在草堆里扒拉出更多的地瓜,还有其他干果子。 成默 感觉你刚才追我不是因为饿,你就是纯粹的想追我!太恶劣了! 白猿哦哦叫了几声,另一只大猴子也跳了出来,看体型两个像是娘俩,成默表示心累。 宿主!有了有了,这机缘在这白猿的身上。成默一下来了精神,在哪呢? 那俩白猿儿身上只有乱七八糟的毛,全身上下也看不出哪儿有藏东西的地方,难不成是吃了他们的肉可以瞬间将猎人与猎物身份转换的某人 你给我打开扫描一下。 系统发出滴的一声,然后成默面前的白猿就变成了肌肉骨骼分明的不明生物了,成默从头看到脚,却在腹部停了下来。 我勒个去,在肚子里!这拉粑粑不会拉出来吗,咦~太恶心了。 系统:请收起你的傲娇 白猿用实力向成默证明了他是不会拉出来的,且这白猿十分有灵性,不仅体型比一般的猿猴大上许多,就是动作也快的出奇,一跳能跳出十几米,吃东西还十分挑剔,无论什么,总是啃两口就扔到一边。 更可怕的是两个猴子可能是太久没有遇到过同伴了,这山里的豺狼虎豹有的是,这和他们一样时常直立行走的人却不多见乍一见到成默,十分开怀,看那模样像是马上就要过来给成默捉虱子。 天啦噜!在山谷里,成默很是幸运的成为了白猿家族的一员,每天一人两猴在林子里旋转跳跃,但他最终还是看到了那份机缘。 那天白猿追他追的正起劲突然身子一抖,庞大的身躯就砸在了地上,一阵阵哀鸣让人听了都心惊! 成默赶紧给扫描,发现正是那机缘导致的,他爬到谷外把那些让他全身都麻的东西摘了下来,碾成了药粉,撒在了两只白猿的身上。 不要问为什么是两只,因为当他想要对他妈妈做些什么的时候,那一只白猿就像疯了一样的往上扑,没办法,只好把他撂倒了。 当他把白猿腹部的毛剔除干净后,才发现那里原本就有一条狰狞的口子,只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系统空间兑换了一套外科手术小助手:附赠工具成默心塞的看着越来越少的积分默默流泪。 小巧的刀具划开了白猿的肚子,在外科小助手的帮助下,成默可以很好的进行这项工作,机缘终于取了出来,并把白猿肚子缝合,外科小助手第1次使用时,为了防止使用者理解能力太差,造成大出血,就给配了包速愈散防止出现意外的时候,用来快速让伤口愈合。 面对如今情况这个散在适合不过。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 家里两口人被成默搬进了山洞,而他面对着自己的手恶心的不行,在雪地里来回的蹭,手都冻的有些紫才停下。 等他打开那机缘的时候手都不会弯曲了,除去外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书四字九阳真经。 成默打开一看被里面的内容很是打击了一下,其他东西他都没看清,只看见修到何处可,百毒不侵百毒不侵百毒不侵 狗系统,谋财害命!还我积分! 系统:后台维修中,系统不在服务区 成默 装死并没有得到自家宿主的原谅,悲催的系统在精神世界里被暴打一顿。 九阳真经的确算是当事最顶尖的武功之一,其路数正派阳刚,浑厚磅礴有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概,如此功夫若是传到江湖上去怕是又会引起一阵江湖风雨。 俩猴子躺在洞里咕噜咕噜的叫,可能是药下的太多,两位如今还没缓过来,成默过去一阵溜须拍马,给人家喂水喂吃,把猴妈和猴弟伺候舒服了,才找了一个角落开始看书,这九阳真经体系完全出了内力修习的心法,还有很多武功。 习得大成会易筋洗髓; 生出氤氲紫气; 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 防御力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反弹外力攻击,成就金刚不坏之躯; 习者速度将受到极大加成; 更是疗伤圣典,诸病不生,百毒不侵。 至阳热气全力施展可将人焚为焦炭,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毒内力。 九阳神功是融会贯通、武学体系,练成后天下武学皆附拾可用,此功还附上缩骨功,龟息功,游墙功等功夫。 再次看到百毒不侵成默差点又没忍住打统。 心中默念口诀,内力终于是聚集起来,体内残余的寒气一点点溃散,暖意重新将它包裹 运行九九八十一个周天,成默收势,呼出一口浊气。 刚睁开眼就看到了白猿的大脑袋,差点就亲上了,他吓的差点一口气憋过去。他倒在地上给了白猿一个脑瓜蹦。 白猿却不如往日傲娇,而是从身后抱出一个大桃子! 成默:好啊!你们两个心机猴!我辛辛苦苦给你们找吃的,感情你们自己有好东西居然还瞒着我! 白猿唧唧嘎嘎的跑了一大圈,成默追不上,坐在地上不起来,白猿又跑回来把桃子塞进成默怀里。 成默:不要以为你们贿赂我我就原谅你们,哼!(大口吃,吭哧吭哧) 白猿不吃干果子和地瓜是有原因的,这桃子个头很大,汁多味美,这近一百多年,他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桃子,但肚子有限吃了一个就再吃不下了。 白猿带着他来到一个地方,示意他抬头,然后大身子一蹿,直接攀上悬崖峭壁,那悬崖处生长的桃子个个圆润,且看起来非常多呀!成默口水差点流出来。 白猿抱了几个桃子,从悬崖上跳下来,把成默拎到自己肩膀上,飞快的往洞里跑,看起来开心极了。 人不作死枉少年 阳顶天最近很不开心,说话的小崽子不见了,到处找也没有,义女更是恶劣,直接和人家私奔了,连张纸也没留下。 自己头上小草茂盛,光明左右使招蜂引蝶,教里妖魔鬼怪到处游荡,总有所谓正派人士前来降妖除魔,然后被揍成猪头。 案台上,安神香,青烟直上,伴着那让人心安的味道,阳顶天总能舒服的小睡一会,他曾经把香给胡青牛看,可胡青牛说这香的原料夏天才能找到,现在做是不可能的。于是这香他且用且珍惜。 他本等着那小兔崽子夏天回来再给他制一味香,可这一等就是五年多,那小兔崽子也没回来 那山崖峭壁上,青藤攀附,飞鸟盘旋直上,此时若有人看绝对会非常惊讶!那抹青色在山崖间掠动,转瞬间竟越过山间飞鸟,更为刺激的是那青色后的两道白,三者都动的极快像是仙人在山间游荡,也像是鬼魅来去无踪。 成默落在一棵树上把手拢成半圈,喊了起来:哦吼吼吼,嗷呜嗷呜嗷呜。随即白猿也如此喊了起来。 成默:论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成默在这里呆了五年了,他在第四年就修至大成,这功夫的确是很精妙,但为了日后不和传说那位气运之子撞上,他发挥了一百年积赞下的做报表功力,把这个功夫的最最核心部分提取出来,这样一弄,看起来就非常好理解了。 可他想此处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有猴妈猴弟,干嘛要去外面,面对那些腥风血雨。所以他就留下了,整天练功夫,和猴子们撒野,和狼比捕猎,到不是他不讲理,只是狼对猎物的敏感度比人高的不是一点半点,时常要加餐的成默总是跟在狼屁股后找吃的,当然他会给狼留下足够的吃食,让狼妈妈去喂小狼崽子。 系统:宿主,你是不是日子过的太嗨了!你忘了原主的遗愿还没完成呢。 成默躺在树干上慵懒的不行:我就在这不出去了,谁知道我如何,我就在这呆着,这最舒服。 系统:可这具身体百年之后该怎么办,模样不会老,可身体会死,到时候你无法脱离只会死的很难看! 成默头疼的很,系统叽叽喳喳的吵闹总算是把他叫了起来。 成默:行了!好了!去还不行!成默骂骂咧咧的起身,看了一眼太阳又躺了回去,回笼觉睡的不亦乐乎。 系统: 成默还是出去了,走前把九阳真经放到了猴妈平时睡觉的石头下,用油纸包好。 未拿谷中一物,一人两猴抱着狠狠哭了一场。 猴妈!我会想你的! 白猿:嗷嗷呜嗷嗷 猴弟!我会回来的! 小白猿:嗷嗷 鬼哭狼嚎一阵后成默从当初那个缝隙钻了出去。 不要问他为什么还能钻出去!因为这四年他几乎就没长多少!明明吃好喝好,就是不长肉,他甚至想去系统里给自己买点生长素! 系统:不用挣扎了,你,这,个,地精! 成默:又是暴打系统的一天 虽是长的慢,少年的身形还是拔长了一截的,相比那时候的瘦弱稚嫩,此时的少年仿若脱胎换骨,全身都是光芒。 成默下山后,先去了成衣铺,闯荡江湖没有个好装备怎么行,果然装逼神器什么的,每家店里都是有的。 当年心心念念的长袍,总算是可以到手了,依然是淡淡的青色,风一吹动,下面的白色若隐若现,当真有天青色等烟雨的错觉。他找了个地方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收拾了一遍。 总算是心满意足,找了一匹马,看准明教是哪个方向后,就顺其自然了,他躺在马背上睡的舒服,也不管马走的快不快只要方向对就没问题了。 白天他在马背上睡觉,晚上就住客栈,没有客栈就睡树上,没有树就接着睡马 所以他这回程之路比来时要慢上许多,兜兜转转走了一个月也没到,这天他正睡的一个头两个大。 一阵刀剑相激的声音传过来,让成默清醒了不少,他坐直后一看,前方有两伙人在打架,那带着红巾的人穿的咋那么眼熟? 直到对面的人大喊一声魔教妖人!拿命来! 成默:哦吼,明教的,我说咋这么眼熟。 系统: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也是明教的,不帮忙吗。 成默:嗯,帮呗,也好久没打架了,送上门来的,不打白不打。 常遇春的刀挡住一个人,飞脚又踹飞一个,可此时胳膊却越来越沉重了,他已经打太久了,敌人的车轮战让他疲惫不堪,身边的兄弟已经倒下不少,看来今天是要栽到这了。 他一个不留神一柄长刀就要砍上他的后背,他已经察觉到却来不及躲避了,可那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背后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却并不疼痛。 他反应过来,连忙往前踉跄几步,回头再看架住那柄长刀的是一柄青色的剑鞘,那剑鞘上的竹叶栩栩如生。 少年人的脸庞青春明媚,带着几分调皮的玩世不恭。 来者何人!不要多管闲事! 成默剑鞘往上一抬,将那人推出老远:多管闲事算不上,不过你若是能从我手下过十招,便可知道我的名字。 还不等那些人反应,成默脚下一抬就迎了上去,好久不动的胳膊腿儿,此时动起来竟分外的灵活。 没几下,在场除了明教以外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而少年的剑连剑鞘都没有出。 他们躺在地上痛呼不止。常遇春大喜,见这少年如此大有结交之意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在下明教常玉春,日后少侠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招呼,我等必义不容辞。 成默微微拱手:常大哥客气了,本不是外人,我也是明教中人,只是近几年未回教中常大哥怕是没有见过我。 常遇春很是惊讶的打量少年,他当真是从未见过这少年,他自己常年是游历在外的,这少年也说近几年没有回到教中,如今想来没有见过也是正常的。 只是不知道教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英雄少年。 两人在这正聊的开心,系统却大叫起来:宿主快!刚才你打的有一个人要死了! 成默坑默脸:我明明没有下重手,他怎么会死呢? 系统:他有点儿先天性心脏病,刚才被你吓得犯病了。 成默神tm的心脏病,这边常遇春才聊到这少年的名字,就叫少年脸色一变,跑到那一堆人旁边开始查看。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赶紧把那位心脏病拖了出来,一颗速效救心丸就塞进了那人嘴里,那人本来脸都紫了,吃了药才慢慢缓过来,呼吸渐渐顺畅起来。 叮咚,完成我是个好人任务x1,积分加5 成默:嗯? 我只记得不能杀人没人说救人还可以加分呢? 系统:这是升级后的规则,我的后台已经升级一半了,正好这个规则在这里。 成默:那现在杀一个人会怎么样 系统:扣100 成默:果然还是很狗!不过他脑袋上智慧的小蘑菇冒了出来,救人可以赚积分!伤人不扣积分,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系统:我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常遇春看到成默的动作,也赶忙跟了过来,看他一粒药丸,就把那将要死去的人救了回来,更加惊讶。 成默:常大哥见谅,我是一个医者只救人不杀人,无论是教外人还是我教中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见这少年,颇有自己的原则,常遇春点点头。 常遇春:小兄弟是医者可曾知道胡青牛的名号。 成默:不瞒大哥,年幼之时正是在胡大夫屋内学医。 常遇春很是开心,想到这教里最近出的事,他心里的焦躁慢慢压下去些。 陆兄弟既然是医者,该速速回明教,此时正是需要你的时刻。 成默听到此处心中讶异,常遇春说他上了光明顶自然就知道了,自己还有任务暂时不能回明教,所以两人就分道而行了。 成默这次难得正经起来,不再玩闹。 虽然早有准备,可他上山走到山脚的镇子时却是愣住了,本该是熙熙攘攘的镇子如今变的冷冷清清,家家户户大门紧锁,街边连一个乞丐都没有。 成默大感意外就没有上山,直奔街角处的那处破屋。 破破烂烂的门一推就开了,昏暗的屋里只有一老一小两个人影,那小姑娘见有人来吓了一跳,一下抱住了塌上的老人,成默借着光一看,那老人身上都是红疹子,出气多进气少,在联想这镇子上的情况他一下反应过来,这怕是闹了疫病。 他掏出手帕捂在口鼻,他用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小女孩相信他。 成默把上老人脉搏,那脉古怪的很,时而波动如潮水,时而沉寂如幽谷。 老人发烧很严重,脸色红白相接十分可怖。 孩子,别怕,我是大夫,你这药是没有用的,别再浪费钱了,这是我的药,你给你奶奶吃下,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们。 成默把一瓶药给了小女孩,他虽然不知道该怎么治,但是先退烧总是好的,只是个暂时的办法,他又推开几个破烂屋子的门,情况都是如此。 其他的人家他是敲不开的,如今这种情况怕是也不会让外人随便进来。 此时他不敢再耽搁,策马急速奔往光明顶。 守卫的教徒,正紧张的看着山门,就见一青衣少年策马而来,当下就拔出刀来。 来者何人! 成默勒住缰绳,跳下马来明教弟子,陆青。 陆青是谁?没听过!速速离去。 成默心塞塞那就对不住了。 他足尖一点,越过那教徒冲上山顶。 站!站住! 怎么办! 快去找杨左使! 成默躲开守卫想往医庐去,越走越奇怪,医庐附近人怎么这么多了,他本想躲过去直接去胡青牛哪里。 就在这时,一柄长剑破空而来,青芒下意识一挡,发出锵的一声。这下的力气之大让双方都后退好几步。 再要打时,对面的人却停住了,那人面如冠玉,身形颀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听他道:是你? 成默:您是? 杨逍:杨逍。 原来是他,成默心中恍然大悟:杨左使,我已知道教中的情况,此来是来帮忙的,只是长时间未回教中教中弟子皆不认识我,才出此下策,还望左使能引我一程去医庐。 杨逍也不废话,当即收剑入鞘往前走去。越往里面人越多,医庐外已经躺了一片。 这个药去煎一副,那个锅给我拿来,对就是这样的胡青牛在里面指挥着人进行煎药,但是需要煎的药实在太多了,所以就有了这凌乱的场面。 成默眼疾手快接住一个飞出来的锅,后面出来的小弟子连忙道谢。 胡大夫,我回来了。 胡青牛本来正在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来人。听到有人说话,他才回过头去,那人站在门口挡住了门口的光, 5年的光阴,让他变了不少眉目更加舒展,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 你,你是小青? 是我。胡青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是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回来了就帮忙,傻站着干什么!他声音都抖的不像样了还故做镇定。 晚上胡青牛点着灯,在书籍的海洋中遨游,成默则是默默整理药材。 系统:我以为你是回来力挽狂澜的。 成默:哼,你以为我有多厉害?我不过看了几本书罢了,这些年来来回回,对寒气毒药是精通的很,这种病我只听说过那里自己弄过。 成默切好药,将一碗粥给胡青牛端了过去先歇歇吧,我听弟子说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不行,这病来的凶险,倒下的太多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趁机偷袭我教如何是好。 成默还是上了房顶,房顶早有一人在等他。阳顶天头一次带了酒来。 你也不小了,喝酒没问题吧。 成默接过酒坛,辛辣的感觉充满整个口腔,继而返上一股甘甜。 我以为你们看到我回来会很吃惊,起码也要抱着我哭一哭。 嗯,殷丫头听说你回来的时候,的确是激动的要哭,只是他哥哥听说你来了这边怕过病气给她,就给拦下了,听说两个人还打了一架。 成默能想象到两兄妹跳脚的模样:这边忙完我再去看她吧。 阳顶天:这病你可有头绪? 胡大夫都没办法,我能干什么,顶多给人家打打下手。 阳顶天失笑,又喝了一口酒:若是我再年轻二十岁,也可像你这般自在,身上没有担子,潇洒自在。 我看也是,你这人老了,颇是没骨气,拿不起,放不下,无趣无趣。 结果就是阳顶天追着成默好一顿打,虽然根本没打到几下。 胡青牛的医术的确是厉害的,他在一次熬药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喝了那药,脸上的疹子退了不少,只是他连续熬夜头昏脑胀,记不得是哪一味药,看着桌子上的毒药草药一大堆,他气的少吃了好几碗饭。 哥哥,奶奶她怎么样了? 奶奶没事的,你放心。 成默把小女孩抱到腿上,指着光明顶的方向:你看,就在那里有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夫,他正在找让奶奶好起来的办法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懂吗? 小女孩点点头,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鸡蛋:哥哥,给你吃。 成默摸摸孩子的头把她放到了老人的床边。 这镇子上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刚开始他们只是发烧,后来就是出疹子,药铺里的药都卖光了,路上碰到常遇春,就是外出采购药材的。 全镇上下只有两个大夫,其中一个是成默卖过药材的那一家,还有一个大夫很是不幸运也生了这种病且因年纪不小了,没能挺过来。 系统你能不能化验一下,这个病怎么回事? 系统咔咔咔咔的响了好几声:像是一种来自水中的寄生虫引起的感染。 水吗?成默来到河边的上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在系统的检测下,显示这河床下有东西,借着藤条,他往下滑了滑,果然在河水冲刷的光滑的石壁中间有个什么东西支了出来。 又往下滑了一些成默才看清,那是一具动物尸体,上面长满的各种毛,蛆虫来回的从眼眶爬来爬去,过往的细小水流,从尸体上爬过,每一次都带出一小点腐烂的皮肉,那尸体的腿部已经是两条白骨了。 成默捂着鼻子,微微皱眉这条河供应着一部分村民的饮用水,明教低级弟子们的日常用水,怪不得上层高级一点事都没有,突然有些恶心 系统:还是要找到克制这病菌的方法。 成默:回去和胡大夫商量一下。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胡青牛一脸愤怒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他刚迈进屋子。 我有一个消息告诉你! 我有一个消息告诉你! 胡青牛一吹胡子:我先说!成默表示你老你有理。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成默:随你便。 胡青牛: 胡青牛:好消息就是我终于找到治这种病的药了,坏消息就是我现在不记得是哪一种药了。 胡青牛的脸色阴阴的,冲着面前的草药咬牙切齿。 成默慵懒的靠着门框:那就挨个试一下呗。 要有那么容易,我早就试了。可是我不记得到底是哪味药了,这药有毒药,还有草药,万一试错了那是要出人命的。 成默看着面前乱码七糟的药:那味药的大概性状你可记得。 胡青牛摸摸胡子:长什么样忘记了,但是和辅药结合起来可成一副良药,化苦为甜。 成默:作死时间到 成默走到桌子面前,拿起一棵草送进了嘴里。 你干什么?你疯了?胡青牛着急把人吃进去的东西拍出来,却发现那家伙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你这是遇到什么奇事了吗?难道是百毒不侵? 可不就是。成默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一个晚上,他将桌子上的几十味药通通吃了一遍。等到早上的时候,他连早餐都省了,吃的都开始打嗝了。 胡青牛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担忧变成了惊奇,最后实在无聊,竟然直接睡着了。 等到最后他端着那一副配好的药出门时还是有些懵懵的。 河水的问题两人已经讨论过了,已经通知下去,那条河里的水不允许再饮用。 谢谢小陆兄弟。 成默微微点头示意不必客气,人躺的到处都是,照顾起来的确还是很需要人手的,他一一把药端给他们,又进行施针促进药力扩散。 他正忙着,一抬头看见了正在爬墙的殷素素 小青子!我来啦!她很是豪迈的给了成默一巴掌,成默怀疑这是明教特有的欢迎方式。 你怎么来这了? 怎么!你这地方还不许人来了? 哪有,这不是怕过了病给你,你那哥哥还不得来找我算账。 别理他,我是来帮忙的,快告诉我该干什么! 成默的确是有些意外,可想到这位无法无天的大小姐,哪有一个大小姐的样子,每天还不是混东混西,如果她真的在乎身份的话,当初也不会和自己打的满地滚了,想来是真性情。 成默把药锅递给她:喏,把药分给大家吧。 胡青牛的方法很好用,吃了七八天后都好的差不多了,且常遇春采购的药材也回来了,这次看上去惊险的病痛就这样过去了。 医庐忙忙碌碌,成默得了空会给山下也送一点药,山下的人虽然属于明教的管辖范围,但如果真的出现有人偷袭,那些人既帮不上忙也不会提醒,所以也算不得明教中人,教外的人生病了,自然与明教关系不大,他们的病情一直很少有人关心。 成默找到了药铺的老板,先把药给了他,那老板在喝到第二天时,症状就有所改善。成默给了他一笔钱,示意要在他这里采购大量药材,老板精神好了起来,当即就指挥小伙计出门进货。 那天,镇中央,架起了一口非常大的锅,凡是得了这种病的都可以免费领药,派药的一开始是一个青衣少年,后来多了一个小姑娘,再后来又多了好多个年轻的小伙子,再后来,好起来的人自发行动,主动请缨。 那热热闹闹的派药景观,着实让人心潮澎湃。 阳顶天看着那街上的忙忙碌碌:杨左使看如何。 杨逍:仁义,果敢,有能力,比之当初却是天差地别。 阳顶天,哈哈一笑,转身上山。 成默坐在一把椅子上,喝着水,听着脑海里响起来的美妙声音:积分+5,积分+5积分+5,积分 然而成默还是低估的不正经成年人的脑回路。 少爷,教主有请。 成默走进大堂是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为首的阳顶天,一脸的严肃,两位十分潇洒的翩翩公子分列两旁,杨逍他是认识的,而另外一位怕就是传说中的光明右使范遥了。 上手还有,青翼蝠王,白眉鹰王,这些人他都见过,以及一位头发胡子都有些发黄的男人,该是金毛狮王。 见他进来,那几道目光来回在他身上扫,仿佛在看什么极品。 只听阳顶天说:可以开始了。屋子里突然涌出二十多个人,手中皆持棍棒,气势汹汹。 还不等人反应,那二十多条棍子就招呼过来,下手丝毫不留情,成默跳出一步,往上跃起,这种以长兵器组成的多人阵,绝对不能被围住否则会很麻烦。 他按住一根棍子手中惯了力气,一推一拉,就抢了过来,一个弯腰刚好挡住了从后面袭来的一棍。长棍横扫,上挑,凌厉的棍影中身影交错。二十多个身影倒了一屋子。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白眉鹰王竟然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他起了头,其他人也都是微微点头,预感成真了。 下一刻阳顶天道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明教缥缈堂堂的堂主了,也是我阳顶天的义子。 那严肃的面孔上写着,我都给你弄出这么大的排面了,你要是敢不给我面子,我就把你戳出十七八个窟窿。 拜见义父。成默单膝跪地,给阳顶□□了个礼。 好好好,快快起来。阳顶天十分满意这种情况,准备了一桌酒席,和几位明教大佬喝了一顿酒。 一开始是阳顶天高兴喝的多,后来喝着喝着,就较量上了,几个人用大坛子一顿神操作,终于是喝的东倒西歪,成默表示,伤不起,伤不起。 成默在明教呆了一年多,一年里他也学了不少东西,也学着训练弟子,和胡青牛夫妇学医学毒,没事的时候和殷素素打架,只是战场从小树林变成了明教里正式的比武擂台,所以明教弟子们茶余饭后也多了一项活动,参观打架。 殷大小姐的影响力是很大的,尤其这几年出落的更加优秀,她如果输了就会有好多人替她打抱不平,一个两个还好,十几二十多个就是一种灾难了,且这些人非常之有毅力,不屈不挠,即使输了,也很快卷土重来。 殷素素坐在房顶上看着刚打完一架的成默笑了起来。 成默跳上房顶拿走了她手里的水果糖:还好意思笑,我以后可不敢和你打架了。 谁让你这么不识趣,输给我一两次会死呐。 随即她又沉默下来:听说你又要走了。 成默一顿,他已经在明教呆了一年多,系统还没提示这原主的愿望有实现的迹象,说明原主的愿望已经不在明教了,所以离开是迟早的事。 江湖之大,天地之远,我们应该去看看不是吗。 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反正我是说不过你的。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呀,游山玩水不是挺好。 怎么可能,我要是真和你出去了,不说我爹爹,就是我哥哥也抗不住,到时候好好的游山玩水,就变成逃生了。 成默忍不住笑起来,又听殷素素道:不过离我闯荡江湖的日子也不远了,你都是个堂主了,我差什么,也弄个堂主当当,到时候出门领着一群小弟,耍威风去。 月色朦胧,糖果下酒,酒不醉人心已醉。 殷素素喝的醉了,豪迈的搭着成默的肩膀:以后我一定要找一个听我话的夫君,可不像你,就知道气人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还是走了,这次走却什么都没留下,胡青牛气的直吹胡子,王难姑却在自己的小桌子上看到一瓶药,上面各种效用说的甚是详细。 那天,明教里丢了一个堂主,江湖上多了一个变态! 据说那人极其嚣张,遇到人就把你打个半死再救活,可也有人说他是好人,据说他把一个采花盗打的半死。 根据后来采花盗当事人的哭诉有这么一段话:那简直不是人,他打断了我的腿,又接好,然后又打断了我的手,呜呜呜呜 听闻此事的人都要说上一句变态。 也有受他恩惠过的人听说他姓陆,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个名号陆小魔君 收到4/5完成度的提醒时成默还是很欣慰。 陆少年的第一个愿望见胡青牛,第二个,教训欺负自己的人,第三个见阳顶天,这第四个就是名扬江湖,虽然这名扬的很是坑爹,也算是完成了。 只是这第五个愿望却迟迟没有弄明白是什么。 他一去又是快两年,一个人吃喝玩乐,和各种人勾心斗角,去徐达那里给人家出谋划策,执着于做各种毒药,自己就是最好的试验品,反正毒不死。 也回过山谷摘了一些桃子,他是出了谷才发现那桃子和外面的不一样,那桃子对内力的增长,和筋骨的加强是格外有用。 毕竟是人家挂名的儿子,成默给阳顶天送回去不少。 这段时间里他也遇到了同样喜欢用毒的高手,那姑娘模样十分吓人,可那成名的绝技,千蛛万毒手,的确是防不胜防,成默与之交过几次手,要不是自己本身就是个外挂怕是也要中招。 那姑娘虽是样貌不好,却也是个豪气的,两人也曾结伴在这江湖上游走过很长一段时间,殷素素终于当了堂主紫薇堂且由于某人擅离职守缥缈堂也挂在了紫薇堂名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本来悠哉悠哉的日子被一封信给打破了阳顶天失踪了。 教主和教主夫人失踪快一个月了,教中乱成一片。 那条秘道,幽深而狭窄。成默找到这里时,就是这样的样子,他从系统商城买了个手电筒,在这狭窄的道里摸索着。 宿主,墙后面有微弱生命残留。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0) 成默的心咯噔一下,一掌将墙给推开,幽暗的山洞里,坐着一个人,烛台烧尽了,蜡油落了一地,地面上的血迹格外刺眼。 教主,教主!成默叫了几声,手指按上脉搏,寂静无声的脉搏,让他的心都凉了。 他很是不死心,内力缓缓送进人的体内,一次次的毫无反应,再一次次送进去。 他已经不知道试了多少次,直到感觉手中回出一丝波动,他连忙加大内力的输送,那人的体内筋脉几乎都断了,却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护着紧要的部位,他控制着气流广而狭细的在人身体里流动。 按理说这人若是死了一个多月早就发臭了,可一来这地道没温度不高,二来内气虽然散了但到底是日夜苦练得来有护体之能,再加上有一股奇妙的力量一直停在他的体内不散,使他进入一种假死状态,还算是有救。 感觉那股熟悉的气息,成默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还好 直到成默支持不住,脱了力,那人才发出一点声音。成默赶忙把一个回魂丹送进了人嘴里。几个呼吸后,阳顶天吐出一口血,看见成默,他的眼神依然飘忽:你说的对,该放手时就该放手,是我太愚蠢了。 成默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我带你出去。 阳顶天却攥住了他的手:不行,我如今怕是不成了,我若死了明教必定大乱! 成默:你若失踪了,明教一样会乱,你不一定会死的,出去以后你会好的。 阳顶天摇摇头:我也累了,这么多年,雄心壮志也好,江湖阴险也好,我终究是年纪大了,是时候退位让贤。 阳顶天从怀里拿出一个羊皮卷,粘了些血迹,上面浮出字来竟是一本功法。 不要原路返回,你,你学这个,推开那处的石壁,下山 成默本想直接把人拎出去,可那你要是动我一下我当场死给你看的表情还是把成默给定住了。 看到第一层成默就愣住了,这是他在藏书阁偷过的那个秘籍,他看了一眼进气少出气多的人哪里还敢再耽搁,九阳真经的一大特点就是内力恢复极快,他调息一会就恢复的差不多。 那心法写的很明白再加上有人从旁指导,他不一会就学会了第七层,阳顶天差点把心肝肺吐出来,人比人气死人。 两人到山下,成默把人安置到了一处,又输了一阵的内力。 阳顶天:别费力气了,我自己都明白,我能再睁开眼看到你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我,我如今才明白,放下若是妥当便不会遭成那么多的痛苦。 成默心塞,这样子难道真的是撞破了奸情气的? 果然下一刻:家丑不可外扬,我阳顶天英明一世,没想到栽进了这么一个人手里。 成默有些恼火,这什么狗血剧情:快点说,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还有明教的人怎么处理! 阳顶天被吼的一愣,一脸的惊讶:没良心!我都要死了你还这样对我! 成默:你死不死我不知道,但你要是敢现在死,我就把你扔山下去! 阳顶天翻了个白眼,这才慢慢道:明教本是习得乾坤大挪移者出任教主。 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拍腿跑的人,他赶忙又接一句:那,那我看你也不是当教主的人,给你个堂主都当不了!给我纸笔,我给你写封手书。 最后一笔落下时,阳顶天松了口气。 成默:我还以为你会把教主之位传给杨左使。 杨左使的确好,可在这教中最有号召力的,实是金毛狮王谢逊,一教之主当有团结各方弟子的能力,他是最好的人选了。 说完这句话阳顶天看着成默的脸:小陆啊,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个人如何? 成默吹着纸让他快点干:忘了,不知道。 你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你对谁都好,你身上有少年人的朝气,懂得在不同的环境里设定自己的处境,你仿佛活的很潇洒。 阳顶天顿了一下:其实你这样的人真的难搞啊,你无所求,连拉拢你都不知该如何。有时也需要有些想法,总这样可不好。 成默难得没有怼回去:嗯,明白了。 阳顶天:还有,你学了明教的顶级功法!就得与明教共存亡,明教有难你要是置之不理,我变成鬼也要咬死你说完,头一歪就没声音了。 成默:我靠!你tm的把凶手说出来这么难啊! 系统:哈哈哈,就问你好不好奇 成默:屁话多!那回魂丹不是可以把仅剩一口气的人救回来吗,他怎么还这样! 系统:回魂丹只是叫这个名字,又不是真的活死人肉白骨,这个是需要时间的,使用者身体机能被冻结进行缓慢的恢复受伤越重,年纪越大,恢复时间越长,这个情况大概大概额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 很好!恢复二十几年才能好,成默就知道系统这个坑货不安好心。 作为惩罚,系统空间里多了一个沉睡着的人,无视系统的抗议,成默把阳顶天放了进去。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刚回来时就听到一个很心塞的消息,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里,明教高层互相不服气,看不过眼的四大法王之一的殷天正就自立门户了,谢逊因为劝说他留下两个人还闹了矛盾。 光明顶的大堂内众人一脸的凝重,成默站在下手,那封手书被坐上的几位剩余的大佬来回的看了好几遍,直到那信纸都快碎了才停止。 韦一笑青白的手捏的紧紧的:究竟是何人暗害了教主!教主如今在何处! 听他这么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成默的身上。 成默心想,在我脑子里存着呢,掏出来给你们看吗? 但他出口就变成了:义父伤的太重了,未能说出这歹人的名字,我正要带他回来时却见一白发白须的老人,凭空出现,给了义父一个丹丸,说义父有仙缘,他可以救教主,他一下就跳上云端,将教主带走了,他留下名号说是叫,昆仑散仙。 众人一脸,你再编,我们能当场撕了你,更有甚者剑都拔出一半了,堂内气息凝重,一触即发。 但下一刻他们都愣住了,成默从怀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小盒子,也不知怎么弄的,那盒子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凭空出现。 那老人有脚却是飘在空中的,众人都下了一跳,范遥离下手比较近,深觉成默在装神弄鬼,他一个杯子就扔了过去。 那老人手中浮尘一扫,杯子停在空中,旋转几下落地,竟然变成了一条狗,那狗嗷嗷的叫了一通跑出门外。 如此众人当真是目瞪口呆。 老人在空中喊了一声无量天尊:我乃昆仑散仙,昆仑修行已有六个甲子,如今算出这人世间有一段缘分未了,阳顶天与我有缘,我会救他性命,待到缘分了结,自当送其回到尘世。这人说话时浑身都是光。 众人又问他一些问题,皆对答如流见解独到,于天地长久和人生大道说的格外通透。 直到老人化为一道光再次消失在那个小盒子中时,众人都沉浸在一种玄妙的感觉里。 当他们从那种状态里反应过来时,看成默的眼神就不像之前那么有敌意了。 成默将那小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是仙人给的法宝,如此大家可是信了。 自然是信的,几人点头如捣蒜,但马上又凝重起来。 杨逍开口道:教主信中,有言让谢法王出任教主,可如今有一个问题。 范遥接过话头:这谢法王如今也出了点问题 成默仔细看一圈果然没有看见谢逊的影子,若是平常就算不熟,那反复提起的大金毛也不会忽视的,可他刚一心糊弄阳顶天的去处,反而把这人给忘了。 成默:大明教要凉凉~ 成默:不知谢法王在何处。 杨逍:我们也不知,教主出了事,我们派人召他回来时他就已经不在家中了,回报的人说,谢法王的家里全都是血,怕是遭了不测。 成默:这难道是教主的诅咒? 这一个掌权人,一个接班人连续失踪,还好上层人员没有散心,下面虽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却也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运转,只是他们多了一个任务寻找金毛狮王谢逊。 这个任务并没有困扰他们很久,大概找个一个多月,明教查出一些眉目,更多的是谢法王在江湖上搅起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谢逊一家被人灭门了,满院子的血,无辜孩童都没放过。谢逊到处杀人,寻找他的师傅成昆,这凶手不言而喻。 成默的心里一梗,想起那个疏阔的人来,正是人生大好年华,在明教有地位,深的阳顶天器重,名声地位家庭本该是大好的生活却在一夜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直信重的师长化身禽兽,杀了徒弟家满门,还玩起了失踪,这事放到谁的身上谁都得疯。 谢逊疯狂的寻找成昆,可越找越绝望,情急之下,再加上本来就神志不清了,他想了个馊的不能再馊得主意。他开始以成昆的名号杀人,杀人之后在墙上留下混元霹雳手成昆的名号。 主意虽是馊但效果还不错,果然江湖上掀起了一阵寻找成昆的大潮,也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有人暗中操作,谢逊借成昆之名杀人的事情竟然暴露了,恼怒的江湖人自然而然转移了目光,把矛头直接指向谢逊还有他身后的明教。 更雪上加霜的是少林寺的空见神僧为了化解这场仇怨,找到谢逊,甘愿挨他十三记七伤拳,结果却死在了谢逊拳下。众怒已经压不下去了,明教山脚下天天有人来叫号,让明教交出谢逊。 可明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论起不讲理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那些人脑子里都是,谢逊杀了人是不对,但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来要人,就是要打我们的脸,所以明教的坏名声日益严重。 谢逊越来越难找,起初还有些踪迹可查,可后来根本连人都找不到了。 但是伤了阳顶天的凶手有了一点消息据说和当今的朝廷有关,范遥是个急脾气,当时就下山了,和前两位一样,一下山就是杳无音讯。 再一次痛失继承人,未来的几年里里明教几位大佬从开始的相坐无言,变成了相看生厌,从唇枪舌战变成大打出手,每天免费参观的成默 某人的良心终于过不去,答应人家明教有难要出手相帮,如今的明教分崩离析,开始走了几位大佬,后来连胡青牛都领着夫人走了。 明教看上去强大可若此时来人进攻怕是攻上光明顶不是难事,为了不让明教名存实亡,成默开始了一系列的教训熊大佬计划,几乎把自己这里面坑人的本事全翻出来了。 金色小盒子里飘出的仙人再次登场,法力镇压加上长篇大论的讲道理,众人终于老实了,在没有主事人的情况下终于各司其职,不就是没了老大!你们自己就是老大!某老神仙颇是厉害,指挥大佬们做这做那。 一年时间里明教重新整顿,那堆积如山的教务在大佬们的努力下渐渐消失,并成立了明教会议团,由明教几位大佬组成,各负责不同的教务,互相牵制,也互相成全,这下总算是稳定下来,而殷天正得知教主有手书留下后,看那些明教高层也不再那么不顺眼了,可这分都分出来了没个好机会怎能说回就回。 本来的教务只靠教主一个,所以高层人员也能出去鬼混,现在都忙了起来,出去捣乱的人少了不少。江湖正道人士觉的自己打了个打胜仗,这些魔教妖人总算老实了。 系统小剧场 ps:系统:3D立体投影+迷幻术+万事通老师讲解一小时,共1000积分,请您结账。 还好这些年他的积分攒了不少要不然又要过苦日子了,他打算下山后要加紧赚积分了。 几百里外的小流氓们:我们觉得头有些凉凉的 人不作死枉少年 殷天正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中的长剑,剑身锋利,光是看着就知道并非凡品。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几句话在江湖上泛滥成灾,也是这几句话让江湖众人放松了对明教和谢逊的执着,毕竟是传说可以号令天下的东西,试问谁不想要。 做为天鹰教教主的女儿,从小到大的闯祸小能手,殷素素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一人出马将屠龙刀收到教中,于王盘山上举行立刀大会。 按理说众人的目光应该在王盘山,可也有人思维与常人不同,想着前方人多,后方必定空虚搞偷袭,所以当殷天正从灭绝师太手里拿到倚天剑时整个人都有些激动,倚天屠龙在手,这天下武林岂不是唾手可得。 成默窝在树上,看着那乌泱泱的人,几乎各派人士都有,擂台上的殷素素英姿飒爽,当真巾帼不让须眉,那屠龙刀也真是名不虚传,简直自带爆炸特效,威力不要不要的。 看了一会殷素素,另一个人也引起了成默的注意。那少年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模样看上去文质彬彬、似弱不禁风,面目俊秀,虽然略觉清癯,但神朗气爽,身形的瘦弱竟掩不住一股稳重的气息。 看向那人时,无法无天的小魔女竟然有些难得的女儿家姿态。 就在众人的关注点都在屠龙刀上时,一阵风声传来,一人身影落于擂台之上。 成默的眼神一亮,因那人不是其他,正是明教与各大门派苦苦寻找的金毛狮王谢逊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逊的精神不是很好,眉目间都是戾气,周身的内息外漏,若有人近他身边必受波及。 殷素素见到来人也是吃惊三叔? 只是这故人叙旧的场景却并未上演,金毛狮王声音下沉:刀给我! 殷素素脸色一沉:不给! 谢逊:给我! 两人几个开回的抢夺,见殷素素对比谢逊很是吃力,当场就有所谓的正派人士奉承谢逊,但谢逊本人的广博程度实在令人乍舌,当即把那人的陈年老底翻了出来,那人的确是伪君子本伪了。 殷素素虽是功夫不差可毕竟年纪小,心性也不敌谢逊,几下争夺,那屠龙刀脱手而出。 众人见到那刀飞至空中,皆起身去抢,可刚至近前,那刀甫一落地爆发出一阵强大的刀气,最近的几个人几乎当场毙命。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1) 谢逊见此,一招挡开殷素素冲那屠龙刀而去,刀柄入手沉重厚实,一瞬间仿佛力可开山,殷素素见刀已落入人手没有再次强攻上来。 屠龙刀在谢逊手中虎虎生风,他一刀挥出去,几个人当场就要咽气。 成默微微一动就在他要跳出去时一人站了出来,正是之前那俊秀公子。 张翠山:前辈怎可如此滥杀无辜! 谢逊刀已到手也有了一些心思和人掰扯:滥杀无辜?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他们自己做过多少隐私的烂事,自认为可以瞒天过海,自诩名门正派事实上一个比一个小人,我此举乃是行侠仗义!我看今日这岛上所有的人都不是好东西,既然如此,我全杀了也不可惜。 张翠山是个真正的君子,从小到大的教育,让他无法对此事坐之不理。两人当下过了几招他的身份就被人道破了。 谢逊:你可是武当的铁画银钩张翠山?说出来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张翠山也不推脱,当下承认。 谢逊眼睛微微一眯:怎么?武当派也想要屠龙刀? 张翠山当即拒绝:我武当派,并无此意,只是这把刀和我三师哥受伤有关,我必须查明原委。 谢逊哪管他查不查什么,当场凶性大发就要大杀四方。 殷素素道:张五侠你不用与他分说,他如今得了屠龙宝刀,今天在场的人他是都不会放过的,否则谢逊得了屠龙刀之事,明日便会传得江湖尽知。 谢逊哈哈笑起来:这明教里聪明的孩儿,一共就那么几个,你这丫头从小就鬼灵精,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到也不错。 听到这里张翠山有些生气道:你不要以为得到了屠龙刀就可以对人任意宰割。 谢逊眼神一凝一把揪住了张翠山的衣服:怎么?你以为你比我厉害? 张翠山: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逊松开他的衣服:好,那我就与你比一场,你要是输了就当场自杀。 张翠山还未回嘴,殷素素就接过话来:若是三叔输了也自杀吗? 谢逊一挥手:哪里要你这丫头多嘴,我怎么会输? 张翠山也不抓人把柄:如果我输了便自杀,如果前辈输了,就要放过在场的所有人。 谢逊一口答应下来,当即表示文斗武斗悉听尊便。 这比斗还未开始,在一旁的殷素素却开始着急了,谢逊是什么样的实力?张翠山又是什么样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她往前走几步,却看见张翠山偷偷给她使眼神让她趁机快逃。 可她哪里会走,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成默窝在树上忍不住一笑,这谢法王还真是个实诚人,若人家与他比女红绣花可怎么办。 系统:放心吧,不会有人比你更不要脸了。 张翠山虽然不如某人不要脸,却也是个头脑聪明的,他手提长剑来到一处山壁前,内力灌于剑上,刷刷几下,那山壁扑簌簌落下几堆石粉,再看去,乃是几个格外锋利的大字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谢逊脸都黑了,直觉的这些小辈们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狡猾。 张翠山一脸得意:前辈,我要与您比的是书法,你看如何? 谢逊:着了你的道!算我输。 张翠山:如此前辈该履行诺言了吧。 谢逊眼神一转,语气竟然有些缓和:你过来,丫头也过来。 两人刚赢了比试,戒备心也稍稍放下,依言走了过去,哪知谢逊出手如电,当场就把两人定在了原地。张翠山一脸的惊愕,殷素素也是恼怒极了。 成默见此一个没忍住,笑了一声,果然明教的人哪里是什么好骗的。 只是他这幸灾乐祸还没进行到一半,屠龙刀的刀风,铺天盖地的袭来。成默一惊,向上蹿起,那棵粗壮的大树瞬间被劈成了一堆碎木头。 青衣少年从天而降,眉眼精致仿若仙人。 他一下就暴露在众人眼前,谢逊一见到他,脸色更不好,一个两个的熊孩子,他这是捅了孩子窝吗。 成默微微一笑:谢法王,有礼了。 谢逊哪里要这些虚礼:刚说明教聪明的孩儿没几个,如今到是一个两个的都来了,不是我不疼你们,只是今日你们是走不了了。 殷素素见到成默,心中大急,冲开喉部穴道:陆青!快走! 话音一落谢逊上来就是一掌,成默一闪绕到人背后也是一掌,谢逊见此,屠龙刀往身后一提,这一掌若是拍实非去掉半个手掌不可。青芒剑往屠龙刀上一点,借力飞出好几米。 人不作死枉少年 两人刚过了两招,谢逊心里就有了丈量,见成默退出几米,他屠龙刀一横就架在了殷素素的脖子上。 成默:这长时间没见,谢法王的脸皮与年纪一起与日俱增吗? 谢逊冷笑一声根本不恼:陆小子的功夫真是越发的好了,不过今日我可没功夫和你耽搁。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要不然你这惦记的殷姑娘就性命不保了。 说罢他脚下挑起一个人来冲着成默扔了过去,拎这殷素素二人后退。 成默下意识一接,还没反应过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响了起来,他内力护体,虽有防备,却也觉双耳嗡鸣作响。 而在场的武林人士,皆口吐鲜血,双耳中也流出鲜血,飞沙走石间三人不见了踪影。 再一看渡口,火光连天,那一排排的小船烧的正是欢畅。 成默有些无语,神tm的惦记,这人实在太狡猾了,他还想把人抓回去主持大局呢,这下不仅人跟丢了,自己还困在了岛上。 系统:日日打雁,如今被雁啄了眼,哈哈哈哈。 成默把系统按回去,甩了甩自己的耳朵,看着满地半死不活的人突然心情好起来 +5+5+5+5+5 成默忙活大半天,积分涨了好大一截,并附赠一段记忆清除音乐。 悲催是悲催,没有船,轻功再好也没用。但幸运的是岛上有一堆现成的苦力不是。 成默:你是谁? 弟子甲:不知道。 成默:你是一个木匠,你现在要砍树做一搜小船。 弟子甲:对,我是一个木匠 几个被忽悠的头晕转向的,当真刀剑并用的砍起树来,不一会船虽未做出来却做出一个木伐。 成默跳上木伐:喏,这是赏钱,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们的,我先走了。 王盘山本就是是非之地,来的人绝不会少,等他们来了自然会带这些人离岛。 是以当少林派到达的时候,就看见岛上正进行着轰轰烈烈的砍树大赛,大树拦腰折断好不凄惨。 几个人口里念念叨叨:我是木匠我是木匠 少林派 当时火光之下,成默并没有看清谢逊等人离开的方向,如今痛失二老板,又得苦逼逼的干活了。 系统:苦活累活都分出去了你苦个屁! 成默哑然,但到底也不能放任不管,他还是认认真真的找了挺长时间的,飘飘荡荡的谢逊没找着,却找到几个荒无人烟的小岛。 成默: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否则追踪器甩你一脸! 他有些气馁的回了明教,却听见了不得了的大事,杨逍去了天鹰教,抢了倚天剑,送回了峨眉派,与某某女子纠缠不休。 江湖八卦,狗血剧情。 成默再见到杨逍时,他已经很憔悴了,面前几个酒坛都空了,一双斜挑的眼睛里充满了忧郁,风一吹,长发飘飘,竟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气质。 系统:看见了吧!好看的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 成默自己是个感情白痴,也不会安慰别人,但路堵在这儿了,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杨逍喝的有些醉,听到脚步转过身来,那高大的垂杨柳树下,青衣少年缓缓而来,眉目间盛满的阳光。 他莫名的想起了纪晓芙,那场痛彻心扉的离别。明明是光芒下的人,却看得他心头火起,提了剑,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刺。 成默都懵了,下意识的抵挡。不同于往日的松弛有度,杨逍出剑一下比一下快,丝毫不客气,每一下都是用了全力,剑气波及的桌椅板凳都碎成了渣渣。 成默知道他此时是想找个发泄的出口,也陪着他打,两人从小别院一直打到明教正中央的擂台上,又从擂台打到山顶峭壁,直到两人都有些累了,才停下来。 青芒不知是什么铁做的如此强度的比试竟然也没出豁口。两个人靠在一棵大树上,沉默不语。杨逍的酒意退了下去,心中憋闷的感觉也是减轻了不少。 成默正在犹豫要不要下载一本爱情宝典,身边慢慢传出一声叹息:谢了。 成默:我干啥了??? 杨逍正伤神,突然眼神一变:刚才我是怎么出剑来着? 成默记忆力好,在杨逍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又演练了一遍,杨逍仿佛一瞬间找到了生活中的希望:对,就是这样,这个新剑法,当真是不错,我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 成默:失个恋能创出一套剑法,请给我也安排一下 系统:呵,你不如许愿让猪会飞更靠谱。 时间转眼过,十年时间里足矣让很多事情变的浅淡,十年的风雨总会让该回来的人重新站在阳光下。 那天,那个面容丑陋的女子给成默来了一封信,苦苦哀求,念当年同时行走江湖的情分,收留她的女儿。 成默到时,女子却不是当年丑陋的模样,她很美,恬淡安静却再也没有呼吸。 那小女孩凶狠的紧张牙舞爪的要杀父,被成默打晕带走。 成默:你脸上的毒我可以帮你解决,散去功力,你可以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殷离:为何要漂亮!为了让男人瞧吗?我娘是漂亮了,可那又如何!我那狠心的爹照样不待见她,我不要漂亮!我就这样!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成默:那个我也是个男的,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殷离: 殷离杀了自己那可憎可恶的二娘,她爹便要杀她,她那母亲却始终护着她,护着护着自己的命就搭进去了,如今她母亲换了个人托付想让面前这个看起来没比自己大多少的人护着自己。 殷离和那人来到一个小岛,小岛十分难寻找,任自己脑子转了十七八个弯也记不住路,岛上种了很多果蔬,有很多小动物,像是从别处现抓来充数的。 岛上有一座好看的过分的木屋,小木屋有三层,最顶层的阁楼里有一个一直在睡觉的大叔,大叔不吃也不喝,也不用擦身清理,就是一直睡,呼吸匀称极了,像是再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外面那个人实在过分年轻,说话做事颠三倒四,她一直觉得自己母亲精神不太正常要不然也不会散去一身功力嫁给她那天杀的父亲,那母亲认识的人怕不是也是个精神不正常的。 与外面会说话的活人比,殷离更喜欢到阁楼里与这个不动也不说的人讲话。她什么都和这个不会动的人说,她家里的事,她母亲的事,她每天遇见的好玩的事。 对此成默很是无语,自己还比不上一个木头吗? 人不作死枉少年 殷离在小岛上一开始很是沉默,那人就给她弄出好多吃的玩的哄她开心。 她很受宠若惊,这样的待遇她是头一次,除了母亲,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但是她怕,怕自己稍稍放松,这好就离她而去,她开始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人屁股后,看着那人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倒进锅里做出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好吃的不行,有时候难吃的要命。 时间久了她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因为自己的蜘蛛有一次跑了出去,她着急寻找,怕蜘蛛不留神咬伤了人,就看见那人拿着蜘蛛端详,却原来也是个用毒的高手。 从一开始的警惕到如今,殷离有些敬佩那个过分年轻的人了,他会的东西太多了。剑法,拳法,掌法,内功心法,制毒,制药,做饭,雕刻,捏泥娃娃,做水果糖 她终于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哥哥。可那人却不开心,一脸严肃的告诉她,要叫叔叔,小殷离觉得他不要脸,坚决不叫,又跑到阁楼与那个不会动的大叔告状。 那天,不正经哥哥,收到了一封信,是一只鸽子送来的,小岛四面环水,离正经的陆地实在是远,也不知道这鸽子经历了怎样的波折才到达目的地。 每天都嬉皮笑脸的人突然严肃起来,那把平时用来装饰的剑,从墙上拿了下来。 成默捏着那张裁剪的不算精致的信纸,纸上的笔迹出乎意料的熟悉已归,武当路上,勿念。 要去哪? 去找你小姑姑。 可我没有爹爹。 成默: 重新打理了衣服,十年的光阴让当年的少男少女多添了成熟的意味,眉眼间也多了世事的痕迹。 殷素素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可她并不开心,她心里压着石头,身边的小儿子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想说什么又不敢张嘴。 殷素素有时候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傻的儿子,但生都生出来了,又不能塞回去只当费些心。 行至一处,离武当还有很远的路,俞莲舟和张翠山进了客栈安排好了房间才让她们下车。 十年没有见面,张翠山很是见友忘色的和自家师哥住了一屋,殷素素给自己家傻儿子扇扇子,越发的烦闷。 她正在发呆,门突然被敲响了,小二一包东西进了屋:客官,门外有个人,让我给您一个东西。 殷素素接过来一看,眼神一缓,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笑来。打发了小二,在屋子里点好了安神香,又去听了隔壁的墙角,两人聊的正欢,她很是轻快的下了楼,走到门口看见青色衣角一闪而过。 她微微一笑,提气追了上去,青色的身影动的很快,殷素素也不慢,十年的时间里她的进步也是不少的。直到平地变成了一片茂密森林,森林又变了山顶,直到那轮格外大的月亮映入眼帘,殷素素突然就停住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2) 青衣的少年站在那格外大的月亮前,匆匆一别,十年未见,那人竟然是丝毫未变,依然是少年舒朗的模样。 那人轻轻开口:听说你回来了,我特地寻找了一处赏月最佳的地点来为你接风,怎么样。 殷素素笑了起来,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笑,她走上前给了人一个很是哥们义气的拥抱。 山顶一处空地生了一堆火,一个小姑娘从林子里走出来,带着一个箱子,里面有兔子,鱼,野鸡,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堆菜。 成默没有问这里面她去了何处,也没有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两个人就像是从来没有分开一样,只是如同平常一样吃吃喝喝。 殷素素撕着一只鸡,她在客栈时吃的并不是很饱。 成默给殷离烤了一条鱼,小姑娘吃的很是开心。 成默:我看见你那夫君了,模样的确是好,观人品也是不错的。 殷素素一听有些得意,但过了一会儿,神色又变得暗淡:的确是好的,不过若是与江湖道义比,我怕是不算什么。 成默翻了一下火:你说要寻一个听你懂你之人,他可是不听你话吗? 殷素素的眼睛有点模糊,不听吗,其实是听的,她说什么他都信。 做事时即使两人有争执,在好好讲道理下也是她说了算,两个人经历了很多,生生死死互相扶持的过了十年,可就是十年了殷素素更加了解枕边人了,她知道那人的底线是什么,知道一旦触到了底线会如何。 成默见人发呆,又翻了一下火,火星蹦出来差点烧了殷素素的裙子,殷素素一恼,很是不客气的捶了成默一拳。 成默:十年了,没想到你变的如此不干脆,当年闯天闯地,如今有了丈夫孩子,顾虑如此多吗。 结果就是十年后久违的一架。 殷素素坐在地上终于把心中顾虑娓娓道来。 原来这事还得从她当年枪屠龙刀开始说,她那日抢到屠龙刀后身受重伤被当时下山的武当弟子所救,那时的张翠山真是一下就撞入眼里。 武当弟子救了她,俞岱岩得知她手中的就是屠龙刀,觉的此等物件引人纷争不如带回武当处理了好。 辛辛苦苦得到的刀,怎能就这样让人带走,打斗之中,殷素素龙须针射出,当场就将人打落水中,殷素素此前得了武当弟子救命之恩,不想杀人,就托了镖局将人送回武当。 哪知这号称天下第一的镖局太不靠谱,俞岱岩到武当时已经是筋脉尽断奄奄一息,从小到大,武当几个弟子的关系最是要好,师兄遭此劫难,张翠山要下山查个究竟。 这一下山,就遇到了一系列的事,张翠山受伤,殷素素出手相救,殷素素受伤张翠山同样没有坐之不管,几番来回两人心中都生出了情谊。 万般事情可以解释,可俞岱岩的事终究是与她有关,她知道此事一旦败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成默听了这过程,心中一片空白实在不知这爱恨纠葛该怎样劝慰:他是侠义之人,可他也是你的丈夫,这些年相依相伴,你终究是他的妻子。 天下大义再如何,他必定不会赶尽杀绝,与其现在心怀愧疚,倒不如坦白的好。 殷素素:我若坦白,他怕是要与我翻脸,到时候到时候怕是十年恩义 成默:你心中有他,你念着他的好,他也必念着你的好,我虽没有你们这种纠葛,却也知夫妇一体的道理,他是你的丈夫,一开始你就不该把他推到对立面。 殷素素呆呆的,心中却是明了:你说得对,如今我们回来,正是多事之秋,不知还有什么等着我们,此时不说,怕是将来想说也没有机会了。当即站起来就要回去。 成默连忙拦住:大小姐,你就这么回去吗? 殷素素疑惑:不是你叫我早些坦白吗,不回去我去哪? 成默扶额:坦白也是要有筹码的,要不然回去不是要受气吗? 殷素素:你的意思是? 成默:我以为你会请我这个神医,去武当看看张武侠他师哥呢?如今看来你根本没这个意思嘛,算了算了。 殷素素一听,眼睛都亮了:哪有!我正是这个意思呢!想好久了!并且十分殷勤给成默烤了一个鸡腿。 人不作死枉少年 夜半子时,殷素素与张翠山站在小河边,面前的明月格外的冷。 被硬拉出来的张翠山还有些迷糊:素素,你怎么了,这一路你都不怎么开心。 殷素素看着那人全是担忧的眼睛,从身后抽出一把剑来,在张翠山惊讶的目光里,硬生生塞进了他的手里。 素素,你? 殷素素示意他不要说话,缓缓开口:五哥,你我十年夫妻恩义,如今我不愿再骗你,我会把当年的事告诉你,你听我说完,要杀要剐,我都认。 张翠山心里一咯噔,最最让他担心的事,他在心里想了千百遍,如今这模样,却是他最没有想过的场景。 殷素素将当年伤俞岱岩,托龙门镖局送回武当,路中生了变故,致使俞岱岩身残十年。 当年她得知此时去龙门镖局灭了龙门镖局满门的事,通通告诉了张翠山。 话音落时,两人都是满脸泪痕,张翠山哽咽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殷素素看着他的眼睛:你我十年恩义,相互扶持,我本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只是此时涉及到你,我心中才生了这般想法。如今我想的明白,你若是愿意大可杀了我,我愿意成全你武当七侠的侠义之情,我不会怪你,只当是不负你这十年相护之情,你照顾我们的孩儿,若是若是我,我不成了,也愿你给他再寻个母亲,切不要亏待了我们孩儿。 她自己的话都断断续续,哭的狠了头脑都有些不清楚。 盼你余生顺遂,莫要再遇见我这样的人。 张翠山举着剑,手不停的颤抖,剑尖停在殷素素脖子间一寸也不得进,他突然扔了剑,仰天嘶吼起来,一把把殷素素搂进怀里,力气之大像是要把人活活勒死。 两人抱头痛哭起来,几番挣扎之下张翠山开了口:你我十年之情,我不能抛弃,可我师兄同门之义我也不能不管。 你我同去武当给我师哥赔礼道歉,任打任杀,我自请逐出师门,既全了兄弟情谊,也不负你,你既嫁我为妻,你的错就是我的,我们一起来,若此去不能活着回来,无论岳父也好还是我师傅也好念在往日情分也不会让无忌吃苦。 小两口哭的肝肠寸断,树上的成默慢慢收起了夹在手中的一把毒针。 系统:你这个真的不是嫉妒吗? 成默:哼 成默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含情脉脉,青衣少年带着一个小姑娘,在黑暗中慢慢走出来,张翠山一个激灵差点举剑刺过去,幸好殷素素早就知道有人把张翠山给按下了。 成默抱了抱拳:明教缥缈堂陆青,张五侠有礼了。 张翠山使劲把眼睛里的泪水眨了出去,看清来人一下呆住了,王盘山上匆匆一瞥却足以让人记忆深刻,他道:是你。 随后他又不解的看向殷素素,殷素素赶忙擦了眼泪:五哥,小青是学医学毒的高手,这次是我请他来为师哥看病的。 张翠山心中一缓,不知该说什么,师哥的身体师傅都没办法,这个过分年轻的人怎么看都不靠谱,可刚才狠哭了一场他实在没心情再理其他,只是抱着殷素素在河边坐了一宿。 被晾了的成默 清晨,马车上路,两人都调整了情绪,除了眼睛有些肿到也没太大不妥。且路上还多了一对活宝。 我不喜欢骑马。 女孩子,不骑马你想干什么?你想上天吗? 殷离气呼呼的不说话。手脚并用的扒在马脖子上。 把昨天教你的心法给我背一遍。 你昨天只教了一次,我哪能记得住! 笨。 你! 张无忌伸出脑袋看那一大一小,突然也很想去骑骑马,却是一不小心对上了小女孩凶狠的目光又吓了回来。 又行了一天,到了一处繁华之地,张翠山想为自己准备一件兵器,却听前面一阵喧哗。一些官兵打扮的人围着一群村民,看那模样竟然是想要当场杀死。 张翠山几人马上就冲了出去。 殷素素功夫狠厉,张翠山手中正派,俞莲舟也是一把好手,加上某两人心中有气,打起人来不要更痛快了。 殷离眨眨眼睛看着成默:你不去帮忙吗? 成默一脸正经:知道吗,我们虽然不是什么正道人士可也不能欺负人的,你看看那些官兵,啧啧,太可怜了。 殷离: 张无忌看到父母的功夫如此厉害也拍着手叫好,一脸的小粉丝表情。 前方打的正欢,背后突然一阵阴风袭来,成默眼神一肃:丫头,小心了。 还没等小姑娘反应过来,他一把把人和马按了个对贴,接着一把毒针甩了出去,一把刀正从小姑娘头顶划过,一个身影刚到马车边又飞快后退。 两个身穿灰白长袍的人突然出现,这两个人实在是长的让人无法形容,本来好好的脸上黑黑白白仿佛上了一层油彩。 两人见偷袭不成互相对了个眼色,直接冲着成默奔来,成默把殷离拉下马,往车厢里一塞:丫头!给你上一堂实践课,看好了。 殷离被弄的晕头转向却没使小脾气,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向来不会掉链子的,她把车帘子拉出一个缝,小心打量着外面,张无忌见她如此,也把帘子拉出一个缝,两个小孩一左一右格外的乖巧。 成默手中的青芒往前一挡,架住来人的两只爪子,一瞬间剑鞘上生出一层寒霜。成默简直想冷笑,这前半辈子就和寒气作斗争了,没想到今天送上门两个。 改良过的九阳真经瞬间攀附上来,灼热的气流啐了面前人一脸。但他一放即收,手中使出了明教一套初级弟子入门的剑法。 青芒剑尖直逼鹤笔翁的心口,直来直去的一剑竟然让他觉得无处可躲,他用出十几种武功可躲来躲去,这剑始终在心口游移,更可怕的是,这少年一边和他缠斗,一边还托着鹿杖客,鹿杖客几次想趁机到马车那边去,都被少年给精巧的逼回来,在两人之间游走丝毫不落下风。 鹤笔翁的脑袋极速的旋转不知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的少年人才,但他们来的目的的并不是与人打架的,重要的是车里的那小孩。 他也不再躲,一个错位和鹿杖客站在了一起,两人手中冒出丝丝缕缕的寒气,手指变的青白,也仿佛变的无坚不摧。 一人抓向成默的剑,一人直扣成默的天灵盖。青芒剑向上刺去,一掌伸出直接与身前之人对上,鹿杖客被一剑逼退,转瞬也是一掌,却被人再次接住。然后成默就看着面前的人从计谋得逞变成了惊慌失措。 大量灼热的内气顺着三人的手掌来回激荡,鹤笔翁和鹿杖客大觉不妙,急忙抽手可那手就像粘在了那少年手上,丝毫退不得,他们浑身僵硬,那可怕的气流摧枯拉朽般的进去他们的体内,把他们这几十年修出来的冰寒之气逼的退无可退,两个人实在的着急了。 眼见着就要武功尽失,眼中狠厉一闪,左手艰难的移动,直接按上了成默的脉门却奈何不得人家,最后退而求其次,按上了自己的脉门只听咔咔两生脆响,伴着两声凄厉的惨叫,两人的手无力的垂下来。 与此同时又有人偷偷接近了马车,刚掀开车帘就被一把针射了个正着,他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张无忌见到此处吓了一跳,觉得这女孩实在太凶了。 但他来不及再想,又有人冲上来想拉他们两个,张无忌也是练过武的当下也不含糊,一拳就招呼上去,两个小孩一个在车门口直接揍人,一个在稍后面一点的地方嗖嗖嗖的放暗器,不一会,车厢前竟然也躺了好几个人。 人不作死枉少年 玄冥二老吃了个大亏,一人垂着一只手,一脸的惊恐。 不怕不怕,吃了毒药就不疼了哦,乖~ 变态呀! 殷素素几人解决了官兵,看到了车厢前横七竖八倒着的人都十分惊讶,两个小孩虽然气喘吁吁却也并无大碍。 另一面成默提着出气多进气少的两个人扔到了张翠山夫妇面前。两人见此都感觉事情不对。 前有官兵砍杀百姓,后就有贼人偷袭马车,这前方官兵的武力显然不及这后来出现的二人,那目标竟然是车里的张无忌少年。 殷素素长剑一指鹤笔翁:你这贼人何故伤害我儿。鹤笔翁一噎,也不知说什么,现在左右都受制于人。 自己二人的功夫打了折扣回去受不受用且不知,现在这遇到了这样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鹤笔翁和鹿杖客好酒好财好色,这全天下能让他们二人以命相护的怕只有对方了,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们誓死效忠。 是汝阳王府,是他们,叫我们抓些江湖人士,汝阳王府上有个小郡主格外喜欢练武,各个门派的武功都想学,我们听说了武当的张五侠从海外回来,还有孩子,想着可能是顾不过来,若是擒了这孩子,就,就可以用,用作要挟。 听到这在场的人都是气愤起来,俞莲舟都忍不住上去踹了两脚:朝廷的狗贼!竟如此卑鄙无耻,对孩子下手! 张翠山心里一阵发凉,江湖人士被朝廷抓走怎么会有好日子,若是无忌被抓走了,他小小一个还不通世事,想来就是一阵后怕,他看向成默,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 多谢陆贤弟出手相助,如此大恩没齿难忘。成默连忙将人扶起。 张五侠客气,你与素素是夫妻,而我与素素年幼之时就交好,我怎么能看着你们的孩子落入险境呢。张翠山听此点点头,也不再客气。 殷素素看向成默满眼感激,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在张翠山那里给自己一个高的地位,让他心里记着自己的好,也提醒张翠山夫妻一体的道理,她又看向一脸警惕的张翠山,只是不知这家伙听没听懂罢了。 路上虽生了变故但离武当也不远了,这两个长相不佳的说的也不知是不是真话,打算直接带上武当山好好询问一翻。 张翠山想去租一匹马,将这两个人带过去,但成默表示,这两个人是十分听话且腿脚一流可以自己跟在后面。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3) 玄冥二老: 上武当山的马车跑的飞快,后面跟着两个飞奔的人在这路上也算颇为奇特的一幕了。 武当不愧是这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风景秀丽,屋舍形式别具一格。 乍一到门口就有人迎出来,为首的是个看上去颇为稳重的人,张翠山一见就是低头一礼,被人拉起来满眼的泪水。 门口又接连出来几人,都是激动的不行,簇拥着把几人有迎了进去。 过了片刻,张三丰出关了,张翠山带着殷素素,和张无忌前去拜见。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堂中,张翠山跪下就是磕头。 张翠山把殷素素拉到身前,给众人介绍,在得知她的身份后,这些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嫌弃,并没有所谓的正道邪道之说大打出手。 张三丰很是开心:好,都是好孩子,只要好过日子,活的舒服,那就可以了,只要你二人相互扶持这日子总会越来越红火的。 车轱辘话来回的说到也颇为热闹。话说了几轮,众人才注意到角落里那个青衣缓带的少年人,他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实在不算好看,脸上有一块皮肤都是乌黑发紫。 张翠山想要介绍,却被张三丰一抬手打断,成默无奈笑了一下。 这人从一开始就在观察自己了,屋内之人怕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眼睛,人老成精,不是白说的,果然下一刻张三丰开口道:久闻江湖上陆小魔君的名号,想着是年轻才俊,却没想到竟年轻至此。 听他这么说除了殷素素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成默的身上,就连殷离都有些惊讶,她娘曾经和她说过这个人,说过当年他的行事作风,让小阿离十分敬佩,只是她娘走的太急,和这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也不见他杀人饮血,抓人回来,来回折磨,也就没往那方面想。 而武当七侠也是听过这个名字的这个名号在江湖有段时间很是响亮,其威力大概有止小儿夜啼之能。 成默微微一笑,不晓得张三丰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装逼还是有必要的,不能让人压了不是。 年少时轻狂的紧,没想到如今竟还得张真人记挂,实在是有幸。成默神色淡然,嘴角带着浅笑,没有见到前辈高人的受宠若惊,也没有狂妄大胆出言不逊。 张三丰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笑着说了几个好。虽然觉得不靠谱,但张翠山还是把成默上山的目的说了出来。为首的宋远桥最是激动不论能不能治好他看向成默的目光里都充满了希望。 其他几人却是不太相信,莫声谷先开了口,神色里带着些忐忑和不好意思:小先生莫要怪罪,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我三师哥瘫在床上已有10年,这期间我们也曾想过无数办法可都没能成功,他这么多年似乎也接受了,但但,若是此次给了他希望却他未尽之言众人都明白,若是给了希望却还是失败了,这种痛苦是远非常人能想象。 成默见此也没有恼火而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罐子,小罐子打开一股药味飘了出来。 张真人想来对药物也有研究可认得此物。 张三丰接过来仔细一闻,眼神就变得一亮:这是黑玉断续膏。众人听闻等着张三丰的下话:据说是金刚门人的不传密药,可使人断骨重生。听到这里众人更激动了。 成默道:没错,我几年前曾经救过一个金刚门人,他身上便带着这种药,后来我觉得这种药格外神奇,便自己又做了一些,如今正好用上。 好兄弟,这真是神药了,我三师哥有救了。张翠山哭的格外严重,众人只当他是兄弟感情深,并没有多做怀疑。 若是方便我此刻就可以为俞三侠医治。听他这医生都不拖延众人赶忙将他引着往俞岱岩的屋子去。 看着这前后人来人往,颇有王孙公子出门视察的感觉。 各位,这医治断骨,需要将这已经长合的骨头重新打断,再重新长成,我需要两个人帮忙。且人如果多也不方便我医治,张武侠和张夫人来帮我吧,其他人就先请回吧。 众人听到此处都微微点头,目送三人进屋,成默摇摇头总感觉忘了什么。 人不作死枉少年 俞岱岩此时躺在一个宽大的竹椅上,他行走不便,但张翠山历经十年才回武当他也是要派人去迎的,他派去的弟子早就把前厅的事告诉了他,他看三人推门而入,眼睛也有些模糊。 那知他还未看清这弟妹如何模样,他那归来的五弟和五弟妹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三师哥,我与素素是来请罪的。 俞岱岩一惊,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女子眉目英挺,肤白若雪,可那张脸将过往十年的记忆通通钩出。 那个在他耳边来回响的声音,到了今日格外的清晰。 你!是你! 下手二人见他如此,心中也不好受,只等他平静下来。 俞岱岩深深吸气又慢慢吐出来,来来回回满脸泪水。张翠山顾着兄弟情义他又何尝不是,眼见当年仇人变成了亲家,他又如何能毁了自家弟弟的因缘。 只是他苦啊,心中的苦闷无人可解,像是堵住了口的火山,熊熊的火把自己烧了个里外焦糊。 他说不出话,只能哭,堂堂七尺男儿竟哭的撕心裂肺。 张翠山二人在下手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张翠山抽出一把剑来,冲着自己脖子就开抹,俞岱岩见此吓的一下憋了回去,硬生生憋出一个嗝。成默眼疾手快一个劈手将剑打落。 五弟!你这是干吗! 张翠山满脸泪水:三师哥遭此劫难与我夫妇二人密不可分,师哥这些年受的苦,如何也不能偿还,唯有把命赔给三哥,才能解了三哥心头之恨。 俞岱岩气的直拍椅子:我要你们命干什么!你死了我也没脸活了!他气的口齿不清,乱哇哇的一阵吼。看着这悲惨的一幕,成默莫名想笑,实际上他也没忍住。噗嗤一声,严肃的气氛被打断,三人一脸懵的看着他。 成默尴尬的摸摸鼻子:三位,不如听我说几句。 几人满脸你最好说点有用的,要不然,哼哼 成默斜斜倚在桌角,显出几分玩世不恭:我来给你们捋一捋,当年因屠龙刀余三侠与张夫人起了冲突,情急之下,张夫人出手伤人是她的不对,但她伤人后花重金请龙门镖局将余三侠送回武当并没有下杀手,此为还恩,如此算不欠。 他给自己到了杯水又道:可余三侠路中遇险如此落到如今模样也是因张夫人而起,如此她又欠你一次,加上当初你们下山时的第一次相救,她共欠了你两次。 三人都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我与她幼时结交,她虽对我没心没肺,刁蛮任性但我却不能如此,如今替她还你三样东西。 忽略了殷素素那幽怨的眼神,成默只盯着俞岱岩。 俞岱岩疑惑起来:三样? 成默点头:这第一样就是还你一副康健如初的身体。俞岱岩咽了一下口水。 第二样,是还你一个真正的凶手。 俞岱岩乃至殷素素都有些诧异。 又听成默道:第三样,还你十年的内功修为。 俞岱岩都愣住了,他不知道这少年是不是在说大话,但他心动了,那颗腐朽的心开始砰砰的跳。 看几人如此正经,成默玩心大起:当然这只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我还有第二种。 反正余三侠的损失如此,不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可以将张五侠和张夫人的全身筋脉打断,让他们也躺十年,如此就扯平了。 俞岱岩被这混不吝的话惊呆了,更可怕的是自家五弟还跃跃欲试,大有一句只要你愿意我就自己打自己的模样。 俞岱岩连忙开口:第一个,我选第一个。 然后几人看着一脸笑的成默,又看见自己三人满面的狼狈,突然也笑了起来,笑声爽朗,传出好远,俞岱岩好久没有如此认真的笑过。而他自己都没注意,那少年如此说了他就如此信了竟然没有怀疑。 张三丰和几个弟子正坐在俞岱岩院子里另一间屋子,听着爽朗的笑声,几人心里都开怀。 莫声谷道:看来这小先生是有本事的,我好久没听三师哥如此笑了,这小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啊。 张三丰隔着门板,满眼的笑意,自家徒弟听不清,可他到了如今年岁,武功臻至化境,听起东西来再清楚不过,那房里的动静一分不落圈进了耳朵,他撸撸胡须:难得的妙人。 几人正跟着高兴,又听那头传来几声惨叫,一声是俞岱岩的,一声是殷素素的。 成默此人实在太狗,本着出其不意,疼也不疼,几人正笑的开心,他上去啪啪几下将俞岱岩的骨头打碎,俞岱岩反应过来一阵剧痛蹿了上来,眼看就要咬上舌头,殷素素眼疾手快直接伸手去拦,结果就是一口咬了殷素素的手。 下意识的力气实在不小,殷素素的手顿时血流如注。俞岱岩疼的神智模糊,但看见殷素素满手是血,心里也格外难受。 成默看玩脱了,赶忙正经起来,给了张翠山一瓶药,一卷纱布,将二人推了出去。一转身就把俞岱岩的衣服掀了起来,黑玉断续膏接触皮肤冰冰凉凉还有一种淡淡的香。 宋远桥见出来两个人还满手血,赶忙引进了侧屋,几人一惊一乍竟然比张翠山还紧张,殷素素心里一片暖。 俞岱岩上好了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可旁边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偏偏叽叽喳喳,给他讲了这几天不能做的事一千零一条,差点把他给墨迹晕过去。 与此同时,殷离在院里拿着青芒剑来回的挥舞,模样笨拙却也有几分模样。 张无忌看着也手痒,拿了张翠山的剑也挥舞起来,张无忌虽然年纪小,但是人家在岛上是正正经经学武功的。而殷离从小就不受家里待见,要学也是和自家娘亲学的毒功,如今碰上个能教她的,也是个十分不正经的。 挥舞了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是落了下风,小嘴巴嘟起来,也不再舞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你快去旁处。 张无忌一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你别生气嘛,我是看你的剑法的好,觉得你真是好厉害呢,所以就想和你一起舞剑。 小丫头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听了奉承的话也是小脸一红,那神情就是,好吧,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剑法的份上,我就勉强让你和我站在一块儿了。 张无忌嘿嘿一笑:不如我教你我的剑法,你教我你的剑法怎么样。 殷离对这个想法很是满意,于是这两个,一个真敢教一个真敢学,竟真的练了一下午的剑。 在之后只是来了一个比他们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模样俊秀,身姿挺拔,从小便能看出长大后此人一定是一个相貌不凡的。那人说他叫宋青书,他也会一些剑法,见到两个小孩的剑法奇特,他没有见过,于是就加入了这场交换剑法的游戏。 宋远桥看着三个小孩玩的火热,心头一阵温暖,本来就想着让宋青书带着两个小孩玩一玩,毕竟是同龄人,没想到他还没有提醒,三个人就已经玩到一块去了。 人不作死枉少年 医治实在是个苦累活,成默处理完,肚子开始咕咕叫,宋远桥准备了很丰盛的一桌子菜,可叹的是,这虽是道士住的地方,却也不忌荤腥,有肉有酒。 张三丰坐在首位,和小辈们吃饭丝毫没有架子,鸡腿吃的贼溜。 一餐而过酒足饭饱,又是月上中天,殷离扒着小凳子往上爬,也难为小小一个就开始爬房顶。 成默见此伸了一手,将人提溜上来。 如今见到你小姑姑感觉如何? 殷离把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抚平:她对她儿子可真好。 就像我娘对我一样。小殷离的神色暗暗的:我娘本来也是个潇洒的江湖人,只是遇了我那死爹,全身功力散去,只为那人看的舒心些。我听你说我这小姑姑,年轻时也是家里的小霸王,如今有了爱人和孩子性格也变了不少。 成默没有打断她,从口袋里摸出一袋地瓜干递给殷离,殷离接过来又道:但她比我娘幸运多了,她的夫君可以与她同生死,而我娘对我那天杀的爹来说怕是不如个会讨宠的猫猫狗狗。 她小脸上越发落寞,明明小小一个说起话来老气横秋。 是不是每个女孩子结了婚之后都会变成那样?殷离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成默。 那倒是不一定的,只是看你遇到的是不是合适的人罢了。不过这女子在世也不一定要嫁人生儿育女。你若是愿意一辈子不嫁人,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一人骑马仗剑,天涯结交二五好友,一身潇洒。 殷离的神经已经习惯了这人时常的离经叛道,但她挺喜欢这种离经叛道的,她听的开心。 月色微凉,一大一小也不知有什么共同语言,说的殷离最后直接躺在成默腿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说小红帽后来去哪了成默看着眼皮都睁不开的人,一阵好笑,抱起来给送进了屋子。 他给盖好被子要走时一停,殷离的手正扯着他的袖子,嘟嘟囔囔说梦话:娘,娘。说两句又开始喊:哥哥,哥哥那只小手轻轻的搭在袖子上,只要他一动,就可以轻易的甩掉,但他终究还是没有甩掉,叹了口气坐在了小丫头的床边。 殷离眼角微湿,她是很难理解这种所谓的江湖侠义的,成默和殷素素因为年少结交,他就可以为了她上武当山给俞岱岩治病。 因为和她娘当年行走江湖的情分,如今便可以收留她,明明是非亲非故,却又能做到如此地步。她在心里想着自己是否能做到这一点,最后全都被她否决了,她连自己都顾不上,又如何能顾得上别人。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昏沉沉的,当真也就睡了过去。 成默靠着床头睡的也正爽,做了个梦,梦见殷离她娘拿着一把菜刀要砍他几下,还有两个阴阳脸的一直追他,他吓的赶紧跑,偏偏武功还用不出来,他脚下一空一个激灵就醒来了,心脏仿佛漏了一拍,然后又乱七八糟的跳起来。 他呼了口气,对这梦十分不解。 系统:你都劝人家姑娘不嫁人也无所谓了,人家娘砍你几刀不是很正常的。 成默: 成默起了个早,小殷离还睡的正熟,过两日乃是张三丰的生辰,成默对这位江湖前辈是打心底敬佩,此人当真配得上君子端方四个字,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看待事物的方面也有很多,博学广闻,却不迂腐。只是不知他座下的那几个弟子为何总觉得呆头呆脑的。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4) 武当六侠老早就开始准备,招呼小弟子们来来回回的搬东西,摘菜做席面。成默伸了个懒腰,这种忙忙碌碌的人间烟火,让他很舒服。 他这面正在享受,一个小弟子匆匆而来:陆先生,山门口有两个人想见你。 成默疑惑:是谁? 小弟子道:他们没说,只是看上去很着急,他们说要找一位昨天上山的小公子,我想昨天上山的小公子只有您了。 成默笑着拍了拍小弟子的肩膀,给人塞了几块水果糖。 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认识什么熟人,但管他呢,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成默推开门,宋远桥带着几个小弟子已经准备迎客了,见他出来,开心的打招呼:小陆起的早啊。 成默一笑:早些起来看看能不能帮忙呀,刚才听说有人找我,就来看看。 正在说话间,两个狼狈的人影就扑了上来,宋远桥差点提剑刺过去了,但两个人实在凄惨,头发乱成了鸡窝,一只手垂着,腿也一瘸一瘸的,满脸青紫边哭边往成默脚边爬。 大侠溜命呐,雪们鸡套却了。(大侠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 成默恍然大悟,看着这两个人,忍不住笑,那日将人打退之后,他的确是给人下了毒来着,只是后来忙了起来就将他们给忘了。 宋远桥对这二人身份很是好奇,一抬头就看见成默一脸的坏笑,然后转过头,一脸神秘的和自己说:宋大侠,这是我今日送给武当山的贺礼。 宋远桥一脸,你说虾米? 成默也不解释,指挥两个人从小路进去,不要在这碍事。 宋远桥看着人进去一头雾水。 玄冥二老跑了一路,再好的功夫也经不住,何况那功夫如今也没多少了。那人不知给吃了什么,肚子里咕噜噜的闹,脸肿,舌头也肿没一会就成了个猪头。 成默一直没有说话,带着两人一直走到了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小道士们眼睛都瞪大了,勉强看出那是两个人。 张翠山正陪着张三丰在一处遛弯,任师徒俩再处变不惊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张三丰手中浮尘一挥:这两个可是你说的那路上埋伏你们的人? 正是,这二人武功不低,若不是小陆兄弟出手相助,怕是无忌已经落入元人之手。 张三丰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们回来时,也遇到了各大门派? 张翠山:正是,那何掌门非要逼问我那义兄的下落,但我此前有承诺绝不会背叛义兄。 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为难:此事日后怕是会连累武当。 张三丰看着面前已经为人父为人夫的小徒弟,还是那么笔挺,一举一动无愧于心,为人做事不显偏颇,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于这个徒弟他始终都是满意的。 翠山呐,为人正派即使他是魔道那也是君子,可若心术不正那即使号称名门正派那他也是小人,行走人世,情义为先,武当上下一体,哪有什么连累一说。这一辈子活下来,需随心也无需随心,做人可不要太迂腐啊。 张翠山弯腰一礼:弟子受教了。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推开自己的屋门,将二人引了进去。 坐在上手的他翘着二郎腿,斜斜的看着二人:想得到解药吗? 二人点头如捣蒜。 成默露出一个招牌的笑容:那就说一些我不知道的吧。 玄冥二老面面相觑:大,大虾,理想鸡叫习么?(大,大侠你想知道什么) 成默拿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两颗浑圆的药丸:解药,敢吃吗? 玄冥二老并不怀疑,因为此人要杀他们实在太容易了,犯不着再折腾他们。 系统表示:你们太天真了! 吃了解药舌头不麻,开始浑身无力的玄冥二老 成默:说说你们的真实目的,比如你们的主子。 鹿杖客的眼睛一转:大侠,我们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实在不知您想问什么,不如您给提个醒。 成默没忍住笑,有些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我若问不到,你们就不用说,这样不算骗我,也不算过分出卖你们的主子对吧。 他拿出一面小鼓。手指轻轻一弹,鼓面发出一声轻响。 玄冥二老正等着他的话,可这鼓一响,小腹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俩人疼的满地打滚。 成默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虽然和那些人一起上了武当,却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正派的面子我不要,那动之以情的法子我不用,可我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说说吧,说说你们那天的真实目的,说说你们的主子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少年的声音悠悠闲闲,可听在二人耳边却如同地狱恶鬼在低喃。 小鼓又是一响,剧痛渐渐减退一些,也仅仅是一些,一种恐惧在浑身蔓延,鹤笔翁声音颤抖的说道:汝阳王府,汝阳王,听说张翠山夫妇回来了,想知道屠龙刀的下落,当初他二人和谢逊一起消失,如今再出现肯定知道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得知已经有各大门派逼问却没有结果,就,就派我们二人前来抓他们的孩子,一来孩子容易控制,就是严刑拷打也容易,二来可以要挟张氏夫妇。 他疼的冷汗直流,就在他说完这些话时,疼痛又减轻一些。 成默微微思索,若是武林众人抢夺屠龙刀还可以理解,汝阳王抢屠龙刀干什么?他也想称霸武林?还是说他想得到武林的势力干些什么? 难道要造反?他摇摇头,汝阳王权势滔天深的皇帝信重,近些年百姓过的不好造反的人越来越多,朝廷岌岌可危,如果需要军队,只要给口饭,给个住的地方还愁没人吗,江湖人虽厉害,可真厉害的能有几个,如此费力不讨好的找屠龙刀实在是不太聪明,把第二种方法暂时放一边。 关键还是屠龙刀,屠龙刀出现时,武林众人大打出手,打来打去死的死伤的伤。再后来谢逊虽然用暴力抢走了屠龙刀,可这近十年却并没有什么大型的杀人事件。 如果汝阳王不是想造反,那他为什么要找谢逊?成默眼睛一亮,他觉得这种想法更加可行。 屠龙刀在,江湖混乱,屠龙刀消失,江湖反而得以休养生息,如果不是造反,那就是想再次把屠龙刀送到江湖上,彼时杀来杀去,朝廷就可趁虚而入,借此消灭那些与朝廷做对的江湖人士! 汝阳王即使是想要屠龙刀,可他一个朝廷王爷如何能把这江湖人之间的关系弄的这么明白,你们告诉他的? 玄冥二老连连摇头:是,是一个成师傅,是教小郡主练武功的一个人,他给汝阳王献的计策,我们都在汝阳王手下,可这人的地位可比我们高,他给汝阳王出主意,他才是主谋,我们只是跑腿的!人家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其他一概不知! 他吓的嗓子都劈了,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以这么痛苦的方法去死。 成默见此也不再敲鼓了,手中长剑一下抽了出来:很好,看来你们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我没有钱养闲人,如此就送你们一程。 玄冥二老吓的连连后退想往出跑,可浑身酸软,他们只能在地上爬,就在剑尖要戳到二人头顶时,鹿杖客大喊起来:还有一个!我还知道一个!剑尖堪堪停住。 十年前!我兄弟二人和汝阳王手下一个高手,得知天鹰教抢屠龙刀,那天鹰教教主的女儿,伤了武当的人,拖了镖局送回武当,我们几人扮成武当弟子!接了人,那高手断了那武当弟子浑身筋骨,也是想把矛头引到明教,武当是武林第一大派,若这一派一教打起来他没有说完。 门板就被人一脚踢来,门口赫然站着,一脸愤怒的张翠山,和一脸冷漠的张三丰。 成默早知道他二人在门口,如此也不惊讶。让他意外的是最后这件事,他的确答应帮人家找真凶,只是还没有大展身手,这凶手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再问也没什么意思,至于这恶人他是杀不了的,就交给正主看他们怎样处置。 但他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不对:张五侠,你们回来的时候遇到门派堵截了吗? 张翠山点头:我们回来时是遇到了,他们问我们谢逊的下落,但当时被大师兄给推了,说令寻日子,再上武当。 成默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张三丰却是早有准备的样子:你呀,武当山有我,岂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 张翠山还是有些不明白。成默叹了口气,一抬头就看见张三丰也无声的叹了口气,成默道:平日里不敢来是没有机会,可马上就是张真人的生辰,若是以拜寿的名义上山又该如何呢? 张翠山恍然大悟,一边想去看看宋远桥,一边又想把这两个拎给俞岱岩看,看出他的为难,成默就坡下驴:张五侠,别急,我去看看。 没等张翠山说话,人就跑没影了,张三丰看着跑的一溜烟的人,微微一笑,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两个软绵绵倒在地上的玄冥二老。 张翠山拎着二人直接去了俞岱岩的房中。 成默到山下时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上山了,今年的客人来的格外早也格外多。 一些的确是关系好的是真心上山拜寿的,提前来了都由弟子引着上山了。 成默下山时,远远看见宋远桥在和几个人说话。他拐了个弯儿,跳上了离二人最近的一棵树。一看这人原来是昆仑掌门何太冲。 何太冲笑的一脸褶子,微微一拱手:宋大侠有礼,此来是专程为张真人拜寿的。 当日张翠山几人刚落了地,围住他们的江湖人里,这位何掌门首当其冲。如今这笑面虎的模样,怕是不安好心。 宋远桥也是场面人:哈哈哈,何掌门客气,只是掌门早来了两天呀。 何太冲也不尴尬:拜寿当然要趁早呀,况且武当人杰地灵,我们来此处也可有一番感悟。 说完两个人又笑了几声,宋远桥道:那还请何掌门解了兵刃再行上山。 哈哈哈,好好好。 纵使知道这人是个不安好心的,可有时候还是要不得已的给这种人面子,又出了几个小弟子,领着几人往山上去了。 看着几人走远了,成默才从树上跳了下来,他一跳下来吓了人一跳,宋远桥对这活泼的小朋友十分无奈。 刚才不是才上山,怎么又来了。宋远桥看着他,竟然带着一脸的慈祥。 成默很想告诉他,咱俩应该不多大,但话到口头就变成了:我想到来的人会很多,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多,还有两天才是寿辰,我看前厅已经有不少客人了。 宋远桥点头,大家对将要发生的事情都是有一些预感的:这次怕是要不平静了。 成默:那人不简单,我跟去看看。 他和宋远桥告了别,看着刚才何太冲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也不知是几人走得太快,还是他有一些路痴,竟然一时间把人跟丢了。 系统:武当山全面地图,200积分你值得拥有。 成默:滚! 何太冲大摇大摆进了武当山,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此时殷离和张无忌外加一个宋青书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殷素素做糖,没错,就是水果糖。三个小孩玩的开了,殷离把小荷包里的糖都拿出来分了,可小孩子兴趣上来了怎么会那么容易下去,几个人顿时觉得不够吃。 殷离的糖都是成默给的,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人做过,这糖仿佛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想要,他随时都能变出一大堆。此时找不见人了,才觉得有些讪讪的。 这时张无忌提出自己见过自家娘亲做过,自己也会一点,三个小孩偷偷进了小厨房,却被正在忙的厨房大厨给赶了出来。 然后殷素素就被三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给俘虏了。 她取了一个小炉子,回到张翠山的小院子,放了个小罐子化了糖,捣碎果子,慢慢熬着。 殷离看着殷素素又看看张无忌心里不是滋味,她真的是很羡慕这个人。 对于这个小姑姑她其实并不讨厌,可这小姑姑偏偏是她那该死的爹的妹妹。明明是亲兄妹,为何对自己孩子的态度会差这么多。 但随即她又觉得自己有一些自怨自艾,实在太过矫情。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了脑子,专心致志地看着怎么做糖。 几个人正做得开心,突然头顶投下了一片阴影,几人还来不及反应,一只手就扣住了殷素素的肩膀。 那人出手极快,在他之后还有一个人抓住了殷素素的手腕,两个人往前一拉就把因素素给抓住了。 殷素素猝不及防,一时间没有挣开。三个小孩儿反应过来,张无忌拿着剑去戳人,宋青书也不客气,但两个小孩明显不是那两个大人的对手,一脚被踢出老远。然后他们两个得意洋洋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相不佳的小女孩。 还不等他正式的摆出一个造型,迎面就飞来了一把牛毛一般细的银针,这小女孩儿出手极其快,猝不及防之下,有好几根儿都扎到了手臂上。 何太冲吃痛松开了一只控制殷素素的手,殷素素借机往后一推,小腿往后一弹,准确无误的踢到了他的命根子。 何太冲嗷的惨叫了一声,同时殷素素的另一边肩膀突然剧痛起来,另外一个人正死死压着他她的肩膀。 殷素素手指伸出,直插那人双眼,三个小孩儿也扑了上来,放毒针的放毒针,拿剑捅的拿剑捅,剑不管用的直接上牙咬。 即使那人武功还不错,也被这一套非常的套路弄得连连后退。他能抓住殷素素,完全是出其不意,如今有了准备,殷素素也不是吃素的,出手极快,马上就要把那人逮住。 何太冲看到这个场景,丝毫没有名门正派的觉悟,抓了一把掉在地上的针,就冲着殷素素的后背射了过去。 就在这针将要射到人身上时,一柄青色长剑破空而来,当当当几声,银针纷纷落地。 何太冲一愣,直到那剑再次动起削了他半边发冠他才惊恐的后退。青衣的少年面上冰冷,他毫不怀疑,那把剑可在三步之内取人项上人头。 啪啪!两声,何太冲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他跌坐在地上傻了眼,那头殷素素捡了剑,一剑刺了那人肩膀。 成默袖子一卷把地上的针都捡了起来,捏在手中一把,当场化身容嬷嬷给何太冲的胳膊上又扎了几个洞。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5) 成默把剩下的针还给了殷离,摸摸小丫头的头,三个小孩子此时看殷素素和成默的眼神都在发光。 何太冲又疼又气,看了看自己的朋友也是一身狼狈,他刚才是被吓了一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现在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在这武当山上,他们总不会随随便便就杀人。 想到这里,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堂堂一个掌门竟然也开始了撒泼打滚:好哇,我上了你们武当山,你们就是这样招待我的,还说是什么天下有名的门派,我看简直是狗屁不如。 成默冷笑:到底是招待不周,还是某些人行事鬼祟?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男子居然想要绑架武当张五侠的夫人居然还有脸在这说嘴。 何太冲怒不可遏,大喊起来:什么叫行事鬼祟?这女子是天鹰教中人,当年谢逊杀我昆仑弟子,谢逊是明教的人,天鹰教是明教的分支,这他与谢逊肯定脱不了干系。 成默看他这样坏水咕嘟咕嘟的冒出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昆仑掌门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替昆仑来要什么人? 何太冲听此觉得自己要亮相的时刻到了,他努力忽略两腿之间剧烈的疼痛和胳膊上的肿胀感觉。费了老大的力气,站了起来,把自己那已经非常凌乱的衣服又理了理。 我正是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怎样。他鼻孔朝天,似乎就在等着面前的这个少年给他低头认错。 哪知成默又冲他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脸,何掌门一代大侠,怎么会跑到后堂来偷偷摸摸,还出手伤人! 何太冲:我,我,我是来找凶手的! 他刚说完,一巴掌又拍到了脸上:不可能,你这种人坏人名声,不是好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他也不用内力单纯的用力气打,专挑疼的地方大,几个小孩看见这样,也上来报仇。 所以张三丰一行人来到此处时就看见,殷素素压着一个人并一脸开心的看着那一大三小把另一个人打的鼻青脸肿。 人不作死枉少年 三十一 此时的场面实在有些混乱,张翠山咳嗽一声,又一声然而没人理他,他无奈摇摇头,上去拦人。 成默见到人来了,也不再纠缠,带着三个孩子退了一步,站的一派淡然。 何太冲此时说他像个人都是抬举他了,他衣服都破了,头发撒了一脸,胳膊肿了两圈,嘴里,手上,脸上,青青紫紫都是血。 他难得还说的清话张真人!救命! 张三丰一瞬间把忍俊不禁换成了疑惑不解:你是? 何太冲心里委屈极了,他堂堂一个掌门打架打输,还输的这样惨,他把自己来的目的都忘了,像是受了欺负的熊孩子,爬到张三丰跟前就开始告状:他,他他,他们,打我,往死里打啊。 他那朋友被踩的头都抬不起来,听了这话,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 张翠山凑近了看,良好的教养在此时让他不忍心演戏,他是真的吃惊:何掌门?是你吗? 何太冲车轱辘话来回说的告状,武当众人一对眼色都开始大惊小怪起来,推推搡搡给送到了客房,又是给上药,又是给包扎。什么?你问谁的药,那还用说吗。 何太冲和他那位朋友上了药就开始困,一头倒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 莫声谷性格是比较活泼的,哈哈笑着拍成默肩膀:干得好!我早就想了,这老家伙他还没说完,身后的张翠山咳嗽一声示意他不要太无礼,他讪讪收了话头。 张三丰看着院子里的狼藉,挥退了众人只留下了成默,殷素素和张翠山。殷素素的事张翠山早就和自家师傅说了,俞岱岩一事虽然如今有了和解的办法,可龙门镖局的灭门是如何也不能说算了就算了。 张三丰看着殷素素缓缓开了口:武当山同气连枝,可也有原则,一旦错了,武当山不会护。 他的眼神明亮而沉静,看的殷素素心里微微发凉。张翠山一只手搂着殷素素的肩膀,两人都是低头,末了。张翠山猛一抬头:师傅,我们不是有错不敢承认的,我们会给天下众人一个交代。张三丰点点头,看了成默一眼,一句话也没留给他。 系统:这老头好奇怪,他什么也没和你说,干什么把你留下来? 成默:哼,你没看见老头的眼睛都快眨成双眼皮了吗?他这是自己当坏人,让我想办法呢。 日子过得很快,尤其是无数人都盼着它过的快些时,就更加明显了。武当山正殿的大堂上,张三丰坐在首位,众位弟子随护身旁。武林豪杰各自落座,一直排到门口。 成默的药到了今日已经过了药效,何太冲一早起来只记得自己是来拜寿,丝毫不记得自己前几日曾经和人大打出手,他那朋友也是如此。两人浑身都疼,却怎么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宋远桥站在众位弟子之前,一套奉承的话张口便来:多谢各位英雄豪杰,今日上武当山为家师拜寿,今日是家师大喜之日,诸位若是愿意,我和众位师弟可陪各位在武当山前后观赏风景。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只是如果今日谁再提到金毛狮王谢逊之事,那我就要怀疑他不是上山拜寿,而是故意上山挑事儿的。那就是不给武当山面子,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话,他的眼神又变得柔和下来。 一个人站起来,冲着他一抱拳:那就对不住了,我今日必定要问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我 他还没有说完,宋远桥一抬手制止他再继续说:我已有言在先,今日不提,还请不要再问。 听到这里,那些小门小派的都不做声了,只有何太冲站起来,他虽浑身疼的难过说话却依然不中听。 宋大侠,你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我们今日上山就是要问这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你如此搪塞是没有用的。 有人开了头,那些人纷纷站起来要个说法。 对,我们就是来问他的下落的。 堂里的瞬间吵闹起来,这吵闹劲儿还没有过,门外就又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几个大和尚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和尚,直直地闯进了大殿内。 大和尚一进店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贫僧少林寺空闻,见过张真人。 张三丰向他微微点头。 大和尚又继续道:今日来是想问张五侠两个问题。 大和尚虽说是问张翠山问题,可眼神却一直盯着张三丰。张三丰回头看了看张翠山示意他但说无妨。 这第一个问题就是张武侠杀我少林门下弟子,龙门镖局全局。这第二个问题就是这谢逊的下落,想我师兄空见神僧,德高望重,从不与人为敌,却惨遭谢逊毒手,今日我必须知道谢逊此人下落。 张翠山看了看自家师父,冲着空闻和尚一拱手:我张翠山行事,做就是做了,龙门镖局一事,我不否认,此事的确与我密切相关,我愿一力承担。 武当山的众位师兄弟原本等着他说出一些什么反驳的话。谁知道最后却等来这么一句,顿时都吃惊不已。 张翠山一回身,跪在张三丰面前:弟子为人不端,愧对师长,愧对武当山多年教诲,愧对众位师兄弟相互扶持的情谊,今日自请逐出师门,从此弟子一人身上的江湖纷争与武当山无关。 他根本就没有给张三丰说话的机会,就算给了机会,怕是结果也不会有所不同,因一人之事用八十多口人陪葬,这怎么说都是偏颇的,人命的债只有人命才赔的起,可他不能对不起妻子儿子,他长这么大,也就只有这么一次的自私。妻子犯下的错就让他来承担吧。 他又站起来:但是江湖中人最讲义气,我也绝对不能泄露我义兄的下落。到头来不过一死,绝了你们的念想。 众人听到这里都倒吸了一口气。 而角落里的殷素素眼睛早就模糊了,她走出去与张翠山站到了一起: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与张翠山和武当山无关。你们如果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 人不作死枉少年 话一落,几乎断绝了武当山再庇护张翠山一家的路。 张无忌在帘子后几次想出去都被殷离和宋青书拉住,小小的孩子捂着嘴,眼泪流下来,一声不吭。 张翠山拔出了一把剑:今日无论寻仇还是如何,均我夫妻二人之过与武当山无关,各位,请了。 殷素素拉着身边人的手,却原来画本里的故事也不全是骗人,这世间当真能寻到一个甘愿为你与天下人作对的人,与你同生共死,也仿佛变得值得。 张翠山这边甘愿赴死,可在场真的愿意让他死的怕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们是想问谢逊的下落。并不是真的要为什么武林道义把置人之死地。 等了半天,没有人再说话。少林寺的和尚必须先开口,毕竟这龙门镖局是他们的弟子开的。 如今这凶手承认了,那报仇也是应当的,就看他们如何处置了。 阿弥陀佛。 圆真和尚站了出来:龙门镖局一事我们还需再商议,不如请二位友们一同回少林寺,等寺中长老下了决定再另行处置。 这边张翠山还没有答应,何太冲又坐不住了,什么回少林寺再商量,全都是狗屁,都是托词。 真的回少林寺了,那可真是没有他们这些人什么份儿了,到时候就算是偷偷的严刑拷打,逼问出了谢逊的下落,少林寺也不会承认,绝对不能把人带走。 何太冲站到近前:圆真大师说的不对,这张翠山的确是与少林寺有仇怨。可是这谢迅与我等也有仇怨,怎能说让您一家带走?这到底如何,也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圆真:这倒无妨,等我们回到寺中,对张施主多多劝解,必能得到谢逊的下落,到时自然会告知武林各位。 一个带着面具的武林人士也站起来,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和门派:大师傅这话说的不对,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偷改个一句两句的,我们这都是小门小派的,可承担不起这种风险。 众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唯独缺一个领头的,领头的有了众人自然也就站起来附和。 顿时七嘴八舌又说成了一片。胆子小的不敢站出来,就躲在人群后面大声喊叫。 类似于少林派,不要脸,一家独大想独占屠龙刀之类。 空闻和尚推了圆真一下示意他不要说了,圆真一低头退到了他的身后。 空闻:大家过虑了,少林寺百年传承,岂能因这些小事就自毁名声?我敢保证,只要得到屠龙刀的下落,我们必定会公诸于众。 众人有些被安抚,有些依然吵闹,戴面具的人又开口了:交给你们少林寺有什么用?如今这人在武当山和在少林寺又有什么分别?为什么非带到你们那里,要是真说关人,我反而觉得武当山比少林寺更靠谱。 听他这么说,众人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武当山又不想要屠龙刀,又和谢逊没有仇,把人放在他们这里,他们也是一个大门派,徇私舞弊的事,想想应该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放出假消息来诱导他们胡乱争抢。 空闻和尚的脸都气黑了忍无可忍,一指那个带面具的江湖人:你是哪家的后生?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见到这大和尚生气了,众人纷纷退让,竟然让出一个圈来。 圈里一个江湖人士,身着淡青色长袍,面上一块瓷白面具,斜靠着桌角手里摆弄着一把折扇。 空闻一指他:为何还戴着面具遮遮掩掩!莫不是做了亏心事,躲在人后说话算什么本事! 和尚一指,所有少林弟子的眼神都如刀子一般盯到那人身上。就在所有人都对他感到好奇的时候,圆真和尚却是微微眯了眯眼睛。 青衣的江湖人并不做答,只是反问回去:我是哪家的人与我说的话并不冲突。如果不是我,在场的各位肯定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并不会屈于大门派的欺压,大家说对不对! 对! 对! 系统小播报:当你觉得吵架的时候有可能吵输,哗众取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具体操作如上。 成默: 小施主不要吵闹!我已知道你的身份! 圆真和尚站出来一笑,别人见他是慈祥,可如果这眼神换在任何一个当事人身上,都不会觉得是慈祥,那是一种恶意,在计划得逞时,散发的一种浓浓恶意。 殷素素也猜到这人可能是谁,心里一揪,陆青的名声可说不上好,如今在场的江湖人他怕是也得罪过不少。 圆真和尚不顾喧嚣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据说在南山港,曾有一伙非常霸道的劫匪,凡路过之人皆要去一手,一脚,全数家财,方能过山。江湖中有能人义士曾前去剿匪,连朝廷也曾派过兵队进行围剿。 可这群盗贼就像是目能视千里一般,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便跑得一干二净,若是得了反击的机会,更是手下不留情,必定会将人折磨致死。 众人一阵唏嘘,也有人听说过这一段故事,都觉得这群土匪实在太过跋扈。 圆真见听他讲故事的人多了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说:可就在12年前,这群盗匪突然消失了,毫无踪迹,至今也没有下落,大家可知为何? 有人摇头,有人思索,到是关注点不在张翠山夫妇身上了。 何太冲感觉这个故事他好像有点记忆,便开口道:我好像听说是一个年轻的江湖侠士,将这一窝盗匪的武功全数废去了,他们沦为了普通人,再后来就不知了。 圆真和尚点点头:的确是如此,有一天那群盗匪按照平常的方法进行拦路打劫,只是这次的却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而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郎。此人手持一把青色宝剑,擅用毒术,武功奇高,轻功更甚,轻而易举便把那群贼人给抓了个正着,并废去了他们的武功。 圆真的眼角一立,吐出了后面几个字:而那少年就是销声匿迹了十年的,当年恶名昭彰的魔头,陆小魔君。 众人吸了一口气,但也有人好奇:他既然是废了那群土匪的武功,那他应该是个好人,为何会传出这样的名号? 人不作死枉少年 三十三 圆真和尚轻轻哼了一声:关键是他这废武功的方式比较独特。这群土匪逃难之时,我曾遇过一人,他与我讲述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6) 据说这少年将他们周身经脉尽数打断,再将他们重新治愈,再打断再治愈,如此往复数次才彻底将他们废了。 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武功被废一事,当天就传遍了江湖,与他们结过仇的纷纷找上门来,他们无力自保,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我遇到的那人也是伤重濒死,念在我给了他一个痛快才将这事告诉我。 这些人虽然罪大恶极,但江湖人行事也有江湖人的作风,如此狠毒的手段,将人折磨到如此地步,这样的人能说得上是好人吗?此人亦正亦邪,更有人说他是明教中人,而那个人就是你,陆小魔君。 说道此处,他的目光又投到那青衣的江湖人身上,而在场的人也重新把攻击的矛头指向了殷素素。 青衣人笑了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摘下了面具,众人一看都倒吸一口气,这哪里是个少年,这人满脸的褶子,眉目低垂看上去和空闻大师差不多。圆真哑了嗓子不知如何往回圆。 青衣人一脸的没想到吧。 圆真一气,明明是那把剑,明明从他得到的消息来分析,年纪轻轻又那般功力,又护着殷素素的人,只有那么一个,况且他在山下遇到了武功尽废奄奄一息的玄冥二老,两人虽然狼狈,神智却清楚,和他讲了许多,但他如今来来回回的分析却觉得自己是中了什么圈套。 青衣的老人微微一笑:圆真大师说我是陆小魔君?不要开玩笑了,老夫如今可不是什么年轻人了,今年五十多岁,身体也不甚硬朗了。 你可敢让我检查一下,证明自己没有易容。 我让你看了,若是没有易容又该如何。圆真还想说被空闻一拉拽了回去。 阿弥陀佛,我们此次是为了谢逊下落而来,你的身份如何我们并不想知道,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们也不计较你出言不逊的过错了。 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张翠山夫妇:二位还是随我们回少林寺的好。 张翠山握了握妻子的手,看那样子马上就要同意。 可就在这时,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一下,我有话说。 空闻和尚好在还修了些心性,否则他真想打死这个嘴贱的,五马分尸的那种,让他拼都拼不起来! 张武五侠可是愿意为他人陪命吗? 生命的确很宝贵但若在大义面前也不值一提。我与义兄情同手足,绝对不会出卖他,如果众位相逼,那我也只有一死。 青衣人笑了笑:为了义兄可以付出生命,那为了同门师兄弟,为了儿子为了妻子,你可愿意为了他们付出生命? 张翠山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妻子儿子同门师兄弟自然是值得的。 青衣人又问:那如果有人救了你的妻子,儿子和同门师兄弟你又该如何。 张翠山听他如此问,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是谁,只是对于他这易容换脸的技术,实在是感到惊讶。 那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是将身家性命尽数交付于他也是值得 青衣人哈哈一笑:那张五侠可要记得这些话,你现在的命可不是你自己的,是你欠我的,我只是暂时让你替我保管。且我需要你为我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最好活得长久一些,否则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两个人的对话听得周围的江湖人一头雾水,但是对话的两人却一清二楚,张翠山的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座上的张三丰终于微微一笑,这大堂上闹哄哄一片,独他一人逍遥自在地看戏。 圆真和尚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今天来的目的不过是逼问谢逊的下落,这怎么说了一溜十三刀一句也没问,还被这人给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现在还出现个什么恩人。他感觉情况不妙,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强行将人带走在场的除了武当山,又有谁能和少林寺作对呢?可偏偏武当山与张翠山已经没有关系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他伸手就要抓人,却不知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爆炸开来,大堂里其他的人也踩到了那东西,也是砰的一声爆炸开来。那东西爆开后迸发出大片的白色烟雾,这白色烟雾极其呛人,让人眼泪鼻涕一起流。 等到烟雾散去哪里还有张翠山夫妇和那青衣人的踪迹。 何太冲气急败坏的指着武当弟子:没想到你们武当山竟然会出现这种阴险狡诈的人,敢做不敢当,竟然敢逃跑。你们武当山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法? 张三丰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一代武林宗师的气场一下碾压了过来,何太冲被冲来内力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远桥,今日前来拜寿的皆不是心诚而来,我看这寿宴也无需再摆,送客吧。 这话说的像是轻飘飘,可是里面掺杂了内力,在整个大堂里面飘荡听到这句话的人,除了武当弟子均是心血一下沸腾。 众人可以拿了把柄去拿捏武当山,但是如今张翠山已经与武当没有关系了,再去拿捏武当山,武当也不是吃素的,堂堂一个大门派又岂会让这些猫猫狗狗的给欺负住。 宋远桥和几个弟子像赶鸭子一般将大堂里的一众人等全都轰了出去。 莫声谷悄悄的问张三丰:师傅,五师哥他们不会有事吧? 张三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喝光了面前桌子上的一盏茶。 江湖路远,他只希望那孩子不要太过固执,若是放下,成全自己的天地,若是放不下也该有一条放不下的路。 江湖的恩义,对对错错,因因果果,他承认还是不够公平最后还是寻了私,茶碗空空,几个弟子围着师傅等待他说几句话,可师傅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了一天,第子们也陪着站了一天。 人不作死枉少年 那座精致的小岛上张翠山夫妇看着面前的景致目瞪口呆。 小青啊,这是哪? 成默吹了吹桌子上的灰:我家。 殷素素所对于这个新环境表示十分好奇,张翠山却是一脸的凝重:陆兄弟带我们来此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成默看着他:聪明的人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张翠山眉头一皱:我绝不是那种胆小之人,也绝对不会连累别人,让我在这躲着是绝不可能的。 成默:那张五侠想要如何?是走出这座小岛被外面的人扎成筛子吗?还是要抛妻弃子为了那所谓的尊严和面子自己一人去死呢? 张翠山:轰轰烈烈的死总比如此窝囊的好。 成默一笑:你倒真是轰轰烈烈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没有了你的庇护,你的妻子和儿子,指望哪一个帮你照顾?你虽与武当山断绝了关系,但你师傅抚养你多年你忍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你武当山的众位师兄弟也是说舍就舍了? 张翠山被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不知说什么好。 殷素素看着自家丈夫脸色不好,想阻止一下,让成默不要再说了,可成默一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又道:你看上去是个大义凛然的君子。事实就是一个胆小懦弱到极点的懦夫!你觉得死了之后,什么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了。你承受不了那些谩骂指责和你内心的愧疚,所以你就想去死。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你既然已经决定与你的妻子一同面对她犯下的错误。想轻易死是不可能的,有时候活着才是一种折磨。况且你们的命现在是我的,你现在如果死了,那就是对不起我。你即便死了,那也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无耻之人。你自己想吧! 成默很生气,觉得自己这多管闲事的毛病必须改一改,他看着殷素素也没好气:你看看你,随便嫁了个人脾气倒是变了个大模样,你家的事儿我可再也不想管了,你们想出便出,与我也无关。 说完甩了甩衣服就进了屋内不理二人了,张翠山长这么大,头一回被骂的如此狠,就连师傅平时教导也是温言细语,闯荡江湖时,身后有武当山,有师兄弟,遇到事情也可以讲道理,从来没有人当面把他骂得如此不堪,他觉得心里一阵的不平衡,却又挑不出他这骂人骂的哪里不对,细细想来,突然又有一种开悟的感觉。 殷素素看着成默进屋,也不知该劝哪个,而且自己现在好像也被骂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劝人。于是一个人在屋里坐着,两个人在外面站着,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 几个人吵的热闹,武当山上也是热闹,张无忌看见父母突然消失一下就慌了起来,一直要下山去寻找父母的下落,被宋远桥几个人拦住。 放开我!我要下山!宋远桥对于自己家的孩子是相当严厉的,打一顿骂一顿也没什么关系,可这孩子是五弟家的宝贝疙瘩,如今人家父母不在,他怎么舍得打,只好耐心的劝导。 无忌,你别担心,我和你几位师叔也要下山寻找他们的下落,等我们找到了线索就马上告诉你好不好? 张无忌撒泼打滚坚决不肯,一直要自己下山去。 宋青书和殷离一边看一边数糖果,觉的小孩子实在闹起来真是让人头疼。完全忘记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孩子。 张无忌闹了一会儿,突然发觉了不对劲儿:阿离!你大哥哥呢?他这一出声,武当几位弟子也发觉了不对劲儿。这陆青怎么和他们一起消失了?此时才恍然大悟,纷纷跑到张三丰那里想商量个对策,可师傅拂尘一甩,一派高深莫测,让他们不要再深究,也不让他们去寻找他夫妻二人的下落。 武当山的几位弟子似乎明白了一点,但是小孩子却是一点也不明白,只想父母在身边。 夜深人静时蹲在屋前的空地上轻轻哭泣。殷离坐在房顶往下看到了张无忌,她往下扔了一个石子,刚好打中张无忌的头,张无忌抬头看她,月光照在那小小的女孩儿身上。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女孩儿并不漂亮,只是一身飒爽的感觉,让人觉得无比着迷。 殷离冲他一瞪眼:看什么看,你这个就会哭的小鬼。敢不敢上房顶呀? 张无忌擦擦眼泪,找了□□,往房顶上爬,第一次上房顶,他实在是有些生疏,屋檐上有一些瓦片被他给扒掉了,摔到地上变成了好几块儿。殷离看他这笨拙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张无忌一用力,总算爬上了房顶:你笑什么? 殷离:笑你笨呗。 张无忌低低头,往下看院子的模样说道:你大哥哥不在你身边了,你不会害怕吗? 殷离无所谓道:怕什么?难道还会有坏蛋冲上武当山把我给杀了不成?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宝贝疙瘩,要杀也是先杀你啊。 张无忌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顿时汗毛竖了起来,觉得四周都是眼睛。 殷离道:反正过几天他就会回来的,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有一次啊,他把我留在一户农家,七天才来接我呢。 张无忌:啊!那你不怕他丢下你不管了吗? 殷离一顿,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连亲生父母都有可能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陆青会抛弃她,她心里突然暖洋洋的,觉得普天之下的孩子有父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殷离脸上带笑:他?他会丢下我?哼!给他一百个个胆子也不敢。 张无忌又问:你家大哥哥和我爹娘都不见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殷离觉得是有可能的,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发现陆青有自己的原则,如果是你应该知道的,他就一定会告诉你,但如果你不该知道,那就一定不会告诉你。 于是她说:谁知道呢?他这个人总是喜欢到处溜达,也许只是碰巧一起消失了。他说不定去哪一个酒楼大吃大喝去了。 张无忌有些失落:我好想我爹娘啊,阿离,你想吗。 殷离冷哼一声:你有一个好爹,好娘,自然会想,可我并不如你这般幸运,自然也无人可想。 张无忌一愣:对,对不起我 殷离打断他: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总有一天要习惯这些。况且我也没有比你差到哪儿去,我比你活得快活也比你坚强,不像你动不动就哭鼻子。 张无忌的脸突然红了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个不成才的。 殷离看他越来越失落,念在玩儿了几天还不错的份儿上她说:你那些师叔师伯不愿意带你,无非是因为你能力不够,无法自保,如果有一天你变得特别厉害,他们几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你,那你还愁有些地方去不了吗? 张无忌一睁眼:真的吗? 殷离:当然是真的,有了武功天下何处去不得?到时候别说是找你父母的下落,就是把今天那几个少林秃驴狠狠揍一顿,也没有人会说你什么。 小姑娘歪理一大堆,两个少年边说边幻想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宋青书在房间里听到了他们笑的声音,觉得他们这些小孩子真是反复无常,明明刚才还在哭,下一秒就能笑得那样开心。 张无忌笑够了道:可是我觉得我很笨,等我练到那种程度,不知道要过了多少年。 殷离:这个嘛,我也不清楚,可是我家那个不正经的哥哥说过,如此循规蹈矩的方法,学个二三十年才可成个小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与其固步自封,不如出去闯荡,只有见识了江湖真正的险恶才能修炼自身,万事通达。 张无忌:那个,可是刚才你还叫我练成绝世武功在下山呢? 殷离瞪他一眼:你个大笨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反驳。 她那霸道的小模样,再次把张无忌给逗笑了:阿离妹妹你可真可爱。 殷离眉毛一竖:你说谁可爱呢?你再给我说一遍,看我不打死你! 张无忌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一脸疑惑的问道:女孩子都是可爱的呀,可爱有什么不好吗? 殷离气呼呼的到:当然不好,什么可爱呀,漂亮啊,这些女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越是漂亮越是凄惨,越是漂亮就越会骗人! 张无忌看着她不说话,小姑娘又开始讲歪理:我告诉你,以后看到好看的女人就离她远远的,否则呀,她们会把你的命都骗没,你可小心着点儿。她的手指头马上就要戳到张无忌的鼻子。张无忌往后一躲,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殷离拉了他一把,两个小孩儿又坐在房顶上笑了一会儿。 张无忌觉得小女孩说的有道理,于是回了屋,开始挑灯读书,异常的平静。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7) 人不作死枉少年 三十五 张无忌跑遍了整个武当,也没有找到殷离,他失落的坐在树下,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只要再强一点就好了,再强一点他就有能力去找父母,去找殷离,去很多地方,他攥着拳头,又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让张无忌继续留在武当,是殷素素和张翠山商量后的主意,如果张无忌跟着他们两个,那这辈子只能过着隐居的生活,他还是那么的年轻,如果真的隐居一辈子,怕是也不会有什么长进了。跟着武当山的人总比跟着他们两个要好。 张翠山反思过后觉得成默的话没有什么毛病,想开了,心结打开了,一切都变的轻松起来,那日日在身上压着的石头总算是挪开了,此时听风观雨,也觉得四处景色怡人。 阁楼里,殷离给那位不会动的大叔擦脸,她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粗鲁,那人虽然一动不动,脸皮却被搓得通红。 大叔啊,我不在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啊,我跟你说呀,这个岛上又新来的两个人呢,我哥哥说了一会儿要带他们来见你呢,你看你邋里邋遢的躺在这一动不动,我帮你收拾一下吧,也体面一些。小姑娘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有点撒娇的感觉。 此时殷素素心里却七上八下:你再说一遍,阁楼里躺着谁? 我义父。 殷素素差点把桌子掀了:阳教主一直在你这儿吗?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教里的人,如果早知道他的下落我父亲也不会那样独断专行,分派独立。 成默扶额,一孕傻三年是正常的,可张无忌今年看着怎么也不像才三岁的模样,为什么最近这女人的智商总掉线儿。 殷素素见他模样猜到了什么:阳教主可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成默站起来:走吧,跟我去阁楼上看看。 那精致的小阁楼里,不知燃着什么香,那奇特的味道让人觉得心神安宁,阳顶天安静的躺在那张床上,竟然还面色红润。 殷素素走到床边轻轻试了下呼吸,又探了脉搏。 这是怎么了?她没有看出什么问题,阳顶天脉搏平稳,呼吸通畅,只是这人躺在床上一直睡,怎么看也不是正常的。 成默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殷离,已经猜到这面色红润是谁造成的:当年我回明教时教主已身受重伤,他让我带他下山,不愿意回明教,他怕自己出了事儿之后教中会出现乱子,我便将他带到了这里,后来他给我写了一封手书让我带到明教,就是让谢法王出任明教教主一职。 殷素素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和张翠山一对视觉得这里没有什么话说不得谢法王如今怕是不能再出任教主一职了。 成默未说话,殷离却很疑惑,她那个爹爹不过是个分教教主的儿子,就已经那么厉害了,那如果当了真正的教主,还会怕什么呢?她疑惑的问:为何不能呢,就算江湖上对他的议论颇多,但只要把他迎回来出任教主,就算江湖言论再如何凶悍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成默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殷素素下一刻就道:谢法王如今双目失明,且心神受损,若是回来休养还可以,若是出任教主,怕是万万不能。 成默抬头望天,老教主不在的这些年,明教上层的稳定,全靠那位传说中的老神仙每个月送的消息维持着,可哪来什么老神仙,说到底不还是成默自己。这些年在大事小情上出谋划策,躲在背后努力工作。头发一掉一大把。他恨不得现在就给阳顶天几个嘴巴子,把他抽醒。 这老教主没有好,新的教主又得了失心疯,这苦逼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系统:诅咒,这绝对是诅咒!明教教主的诅咒! 几个人都诡异的沉默了,成默站起来拍拍衣摆: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局面也不算太糟,等再过个几年,说不定教主就醒过来了,又或者出现了什么年轻的俊杰又或者明教的哪位老前辈,有了号令群雄的威名,明教自然也会聚为一体,凝而不散,至于我等还是静观其变吧。 他说的轻松,殷素素却开心不起来,眉头皱成一团,成默一拍她的肩膀:丫头,知道什么叫做隐世吗?那是不问俗事,逍遥自在的淡然,自己家的事都管不过来,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天下,把你们一家的日子过好就够了,不要闲操心。 殷素素被他拍的一个趔趄,恼怒的看着他,成默又嬉皮笑脸起来: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所以你们为了报答我,必须每天给我做好吃的,要给我收拾屋子,要给我做新衣服 殷素素忍无可忍,一拳就怼了过去,张翠山对于这种相处方式还不是很习惯,吓了一跳想要去拦,却发现殷素素只是一招假打,打不着就收了手,根本没有追的意思。 成默笑的开心,引的在场几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陆青其人,是一个长相极佳的公子,风度翩翩,他若是不笑不语,就会给人一种高山雪峰的错觉,但这人只要一笑,那一身的冰寒全数破坏殆尽,剩下的也只是阳光下,一缕淡淡的温暖。 武当山脚下,玄冥二老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原真和尚并没有救他们的意思,朝廷的人更是没有这个意思,他们两个如今已经是废人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没有利用价值。但是如此憋屈窝囊的死去,又让他们觉得十分的不甘心。 两个人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偷偷进了武当山,爬到半山腰,刚好看到一孩童,看他穿的衣服是武当弟子的衣服,有心报复的二人哪管是什么人,只要是武当的弟子,死一个算一个。拼尽全力,把最后一丝的内力聚集在一起,一掌打飞了那个孩童。 随即二人与孩童一般倒在地上,只是那孩童还可以呼叫,他二人却是彻底没了气息。 人不作死枉少年 三十六 张无忌是被武当山巡逻的小弟子捡回去的,他被发现的时候满面青紫,不住地发着抖,离他不远处是玄冥二老的尸体。 张三丰把内力缓缓输进他的体内,感受到手掌相贴之处传来的冰寒。张三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 宋远桥给张三丰递了一块手巾,看出师傅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只是一直照顾着张无忌。 宋青书总来看他,给张无忌讲讲外面发生的事,一般这些话,那些长辈是不会告诉他的,他们都在很认真的保护他,这种过分的好让张无忌觉得有一些不自在,他的确是不太通人情世故,反应也比较慢但他到底不是一个白痴,他能察觉到这些好里面还有多少分愧疚,对于不能保护张翠山的那份愧疚,全都变成了对张无忌的好。 武当山的景色还是那么好,风吹过的声音,水流的声音,万物生长的声音在孩子的心里画成了一幅图,虚实相衬,万态相生。 一别就是三年,宋青书看着树下打坐的张无忌,觉得无聊:师弟!你怎么又打坐啊! 师兄有空不去练功来我这干嘛?宋青书从树上跳下来和张无忌坐到一起,语气里都是唏嘘:唉,我说五师叔他们还真是狠心,这三年来竟然一次都没回来看你。 张无忌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过了这么久,当年不明白的,现在也明白的差不多了。他们不回来是对的,只要活着就是好的,只要活着就有重逢的那一天。况且如今三年已过,武当山脚下的探子还未断绝,若是刚好碰到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他说起话来老气横秋,丝毫也没有觉得他现在依然是个孩子。 宋青书点点头,三年里两个人成为了不错的朋友。一开始还是不怎么熟的,过了刚见面的新鲜劲儿就变成了相看两相厌,两个人狠狠地闹过一番别扭,但每次都以宋青书被数落一顿而收场。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在各方面较劲,宋青书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在武当年轻弟子里绝对是出类拔萃的,而张无忌因为深受寒毒困扰在武学方面寸步未进,但这小子不知道开了什么鞘,在藏书阁里一呆就是一天。 那些非常难练的武功,他虽练不成,却全都记在了脑子里,总能在关键的时刻指出宋青书的毛病。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没有那么大的隔阂了。 其实张无忌是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两个人吵架为什么总是宋青书挨骂?这在他心里就像是自己家小孩和邻居家小孩打架一样,挨骂的总是自己家的。 宋青书递了一颗糖给张无忌:太师傅说明天就要出发了,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张无忌微微垂眼,心情不太好,这些年他的寒毒没能把他弄死,可他也没把这个寒毒怎么样,张三丰有九阳功的一部分内力可以驱逐寒气但这毕竟只是一部分,另一半则在少林寺,想起那几个道貌岸然的和尚张无忌不愿意向他们求助。可山中几个长辈的心意,他又无法直接开口拒绝。没办法也只好出山走着一趟。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随便带两件衣服就是了。 宋青书点头觉得没毛病,然后第二天张无忌刚开门就看见了,早就等在门口的宋青书。 师弟早上好呀。 你也要一起去吗? 当然了,这样出去游玩的机会可不多。 宋青书笑着揽了他的肩膀,武当山门前众位弟子送别了师傅。 张无忌没想到这次下山将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路上他寒毒发作,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儿,女孩儿很温柔,也很安静,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儿让她想起了殷离,可殷离并不漂亮,和安静和温柔一点儿边儿也不沾。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是很开心,也不愿意搭理那个女孩儿。到是宋青书很殷勤,和人家小女孩儿又说又笑,临别的时候,女孩儿还送给了他一块儿绣了花的小手帕。 而那座小岛上却平淡的一如既往,成默已经睡了快一个下午,食物的香气从小厨房里传出来,也未曾将他叫醒,他躺在一棵较为粗壮的树干上,也不担心会掉下来,就那样一动不动。 殷离练了一套剑法,收剑之时也能发出内劲,一剑划过树叶哗哗作响,这动静绝对不算小,可躺在树上的人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一般。 殷离觉得奇怪,走到树下向上望,果然那人连动作都不曾改变。她鼓鼓脸颊大声喊:你怎么还在睡呀!都快睡一个下午了!快点起来呀!她一边说一边把剑抬起来搅动成默脑袋边的树叶。 成默抬了抬眼皮,觉得这眼皮有千斤重: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发哑,吓了殷离一跳: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成默使劲揉揉眼睛,坐了起来: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困,对了,今天张真人带着无忌他们下山了,告诉你小姑姑了吗? 小姑娘一撇嘴:他们两个早就知道了,已经下山去偷偷瞧过了,如今饭都快做好了,只有你还在睡懒觉。 成默跳下树,冲着小姑娘的脑门儿,弹了一个脑瓜崩儿。 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的。 殷离一捂脑袋:本来就是,你们这些大人还真是奇怪,明明就是担心自己的子女嘛,每次还要趁人家睡着了偷偷去看,真是的口是心非。 成默:小小年纪屁话那么多,还不快去帮忙摆菜。 成默装模作样地踢了她一脚,当然,小姑娘灵巧的躲开了。 然后叽叽喳喳像个百灵鸟,张翠山和殷素素把做好的菜端上了桌子,殷素素把殷离搂了过来,按在椅子上。 成默打着哈欠,也坐下了,这不伦不类的一家人坐在一起竟然格外的和谐。 岛上几年的风平浪静,心平气和实在让人消磨斗志,几个人每天除了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丝毫没有想要出去闯荡江湖的意思,缺钱的时候某人就会出去一趟,也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总之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带回大量的金银财宝还有数不清的食材和货物。 他走的航线很奇怪,明明是一个很大的目标,可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他。 人不作死枉少年 人间世事不知岁月无情,经历了风风雨雨终究是把一个懵懂的少年推上了旅程,他终究是一个人上了路,他认识了明教除了外公和舅舅以外的人,他把杨不悔送上了明教,他遇到了常遇春,他去了蝶谷,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大夫。 相处的时间久了,他才知道这个大夫和陆青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大夫口里的陆青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也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而他之所以能留下来,竟然还借了一点儿陆青的光。那大夫见他小小年纪,身患寒毒仍然意志坚定,突然就想起了陆青小时候,与这个少年是多么的相似。 可大夫说已经许下了什么誓言,绝对不可能出手相救,倒是可以传他医术,让他自救。大夫给他讲了很多关于陆青的故事,他也很感兴趣,直觉告诉他父母的下落肯定和这个人有关。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陆青的小时候过得也很凄惨,和他一样身患寒毒,只是他没有他这么幸运,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医治自己,胡大夫说那年冬天他已病得快要死掉,留了封书信,便自己出去闯荡,不知道他那些年经历了什么,只是回来之后完全变了个模样,不仅医学方面的成就大大提高,武功也是变得高深莫测。 张无忌觉得这样的人是值得敬佩的,他心里升起一簇小小的火苗,他真的想再见见这个人,但前提是他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他在蝶谷呆了整整三年,期间也经常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他还是在这里生活下来了。 只是平静的生活随着金花婆婆的到来而被打破,为了活下去,胡青牛夫妇假死,彻底搬出蝶谷,如今可真的算是销声匿迹了。 张无忌咬了一口桃子,经历了一番波折如今落到这山谷中,也算因祸得福,他刚到这山谷中就遇到了两只白白的猴子,猴子非常的兴奋,丝毫没有要伤害人的意思,反而对他很亲近,他在猴子住的山洞里发现了九阳真经,他觉得是上天太过垂爱于他,让他竟然有如此的境遇。 他很感谢那两只白色的猴子,又不知道如何能报答他们,总不能出山之后再送金银财宝给他们吧,但是后来他发现这两只猴子很喜欢玩耍,每天都要在山壁上来回的跑,他从这里发现了报答的方式,每天陪着两只猴子玩耍,似乎也成了必修的功课。 他不记得在山中又呆了多少年,反正他出山的时候头发已经拖地里,胡子也长了一脸,他邋里邋遢彻底成了个野人,幸好他平日也会和猴子说说话,要不然他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下来时惊险,如今再上去却觉得脱胎换骨,他终于出来了,终于冲上山顶,终于有能力去完成自己的愿望,他想大声的呼喊,实际上他也真的喊了,他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最后消失。天边的太阳缓缓升起照亮了少年前行的路。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8) 刚出谷的少年心智单纯,不知是一不小心还是特有安排,他遇到了那个女孩,朱九真是个很会骗人的女子,用义父来骗他就是吃准了他那个性子。既使已经很小心那些漂亮的女人了,他还是上当了他心里一阵懊恼,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无名岛上,成默在睡觉,殷离用小扇子给他扇风,他睡的很熟,殷离知道现在是如何也叫不醒他的。这种情况在几年前就发生了,一开始她也只是认为这人在岛上呆的无聊,越发的懒散。可这日子长久了她就觉得不对,哪有人会睡起觉来就像死了一样,怎么摇怎么晃也不会醒。 第一次的时候当真把岛上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三个人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把人叫醒,殷离眼睛通红,她害怕陆青也变成阁楼上那个大叔的模样,她虽然喜欢有人听她说话,但是她也喜欢有人在旁边唠唠叨叨的样子。 三个人都要绝望了,马上就要出岛,寻找一位高明的大夫来瞧瞧,可偏偏就那个时候他又醒了,像个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几个人在一起讨论了一下这种情况,偏偏当事人毫无所谓,觉得不过是睡觉的时间长了一些,也没什么影响。事实也是如此,这种情况没给大家带来多少的困扰。只有成默在心里把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心理活动:成默:这是怎么回事儿?快给我检查一下。 系统:嗯宿主,你这是体内毒素积累过多的症状。 成默:啊?你再给我说一遍! 系统秒怂:那个你还记得咱们当初买的百毒不侵大礼包半成品吗? 成默心里一塞:原来这个半成品在这儿等着呢!我说当年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便宜让我占!搞了半天在后面给我挖了个大坑,是吗!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已经练了九阳真经,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但系统马上又给出了解释。 系统:的确是练了九阳真经,可以达到百毒不侵的效果,但是这个系统大礼包是在你练这个武功之前就兑换成功了的,效果不可以叠加,所以无论你练了什么功,百毒不侵的效果都是大礼包造成的,所以这个半成品嘛就就 成默冷笑起来,想拆了这个破东西,好日子没过几年,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这系统真的能被打死,恐怕已经死了800回。 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更改,但未来的日子还得继续,他的心还是很大的,时间久了也真觉得无所谓,不过就是睡一觉。 殷离撑着下巴看成默,越看越觉得这人长的好看,觉得他比一般的人都要美,只是这话她平时是不敢说的,说出来又难免要挨骂或者挨打。 这家伙对于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简直把她当个小子养,幸亏岛上还有一个殷素素,也时常张罗着给她买一些小花布,做一些漂亮的衣服。 殷素素端了一盆水过来,拧了一条手巾:这是睡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有醒? 殷离看看太阳:快有两个时辰了,应该快醒了。 人不作死枉少年 眼皮睁开一点点,太阳光还是很刺眼,成默伸了个懒腰。殷离坐在一边已经写了六页板板正正的大字。 醒了? 成默嗯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殷离:你再不醒天都黑了。 成默站起来,把自己压皱了的衣服重新理平:嗯,那就出发吧。 殷离把写好的字放进盒子里拿起了桌子的长鞭。 我已经和小姑姑说过了,咱们出岛之后,就把机关打开,保证没人上的来。 成默点点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去阳顶天的小阁楼里又燃了一根线香。 老头啊,你都睡了这么多年了快点起来吧,你让我替你照顾明教,我可是一直在意着呢,只是如今我恐怕也待不了几年了,你再不醒明教可真的没人管了。 他大逆不道的摸了阳顶天的脑袋,一阵揉搓,恨的咬牙切齿。 提了青芒剑带上殷离再次入了那多年风雨的江湖。 如今的江湖与几年前相比更加的混乱了,自从明教可以自行运转后,成默就很少借老神仙的手去插手明教的事情。 阳教主说杨逍是个年轻的,心高气傲难以服众,但这话他只说对了一半儿。 杨逍的确是心高气傲,但还是有很多人追随他,堂堂明教护法,教主之下,众人之上,青翼蝠王就很是看好他,总是处处帮着他,两个人的关系也不错。 几年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教开始对江湖各大门派宣战,集结了众多的弟子,尤其是对峨眉派的敌意格外的大,明教弟子几乎是遇到峨眉派的弟子就会大打出手,而峨眉派的弟子如果碰到明教的人,也是要斩尽杀绝。 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席卷而来,无一人可以幸免,成默喝了一口茶,困意又上来了,他现在每天大概要用3/4的时间去睡觉,用药可以压制这种困意,但是药三分毒,本来就是体内毒素积聚,再用药虽可解燃眉之急,却未免雪上加霜。 他的任务还有一项没有完成,如果就这么死了,那岂不是连去下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了。他甩甩脑袋,企图把那种困意甩出去。 殷离看出他的不舒服,看了看天色:我们再走一段路吧,前面应该有客栈,到了那儿就可以放心地睡了。如果你在路上困的话,就趴在马背上睡,放心,有我呢。 小姑娘信誓旦旦的,满脸的机灵劲儿。成默失笑,也不拒绝,两人上了马跑了一阵。 可惜,明明是着急却偏偏遇到了拦路虎,几个土匪非常凶悍地拦住了他们的路,经典台词,张嘴就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殷离眉毛一拧,她可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尤其是遇到这些不长眼的让她生气的人,更是不留手。土匪们迎来了职业生涯中第一场如此惨烈的暴打,对付他们殷离算是手下留情的只动了拳脚功夫,没随随便便往他们身上扔两只蜘蛛。 阿离,不要杀人。殷离回头看那个几乎要睡着的人,点点头也不理那些土匪继续赶路。 突然她觉得树林的地下有什么东西,厚厚的树叶下好像埋着一个人,她的好奇心让她想去看看,成默撑了一下眼皮,一脸好笑,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心性于是他说:去看看吧。 殷离不敢把成默一个人放在边儿上,就连人带马的一起带了过去。于是路上就多了一个身残志坚的邋遢少年。 殷离气呼呼的,也不管那个少年的感受,张嘴就来:真的是没意思,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结果捡到了一个小丑八怪,哼,你说说你带上他干嘛呢?就会拖后腿。 殷离嘀嘀咕咕,成默老神在在的不理她,没一会真的睡着了。殷离从包袱里抽出一件斗篷,盖在了他的身上。 有些无聊的冲着拖在马屁股后的木板上的人说:你叫什么呀?来自哪儿啊? 张无忌腿受了伤疼的不行,听到问话,心里一琢磨,这江湖上都知道,张翠山的儿子叫张无忌,人人都想捉住了他询问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他吃过一次亏便不想再吃第2次。 我我叫曾阿牛。 你这名字可真的是土的掉渣呀。 张无忌 小姑娘笑的开心,给着漫长的夜路增添了一点活人气。 张无忌撇撇嘴:你叫什么呀? 殷离一卡,看了看睡在马背上的成默:我姓陆,名字嘛,女孩儿的名字怎么能轻易告诉你,你就叫我陆姑娘吧。 张无忌知道这个女孩儿是有戒心的,行走江湖这样做是对的。 姑娘,我很感谢你救了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殷离又笑了:你个小笨蛋,能报答我什么?你居然都能把自己的腿摔断,难道你要报答给我两根拐棍不成? 张无忌的脸唰的红了起来,只是小姑娘不回头,也看不出他的神色变化。 那当然不会,日后我若有什么好东西,或者姑娘有什么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殷离笑的开心,她在岛上常年面对三个大人,两个古灵精怪,一个老气横秋。 即使古灵精怪的再活泼也无法和同龄人媲美,她几乎没有见过如同自己这般大的同龄人,少年的时候遇过一个张无忌,呆头呆脑的。 如今碰到个说话好玩儿的同龄人也觉得开心。 又走了一段路,由于马的后面拖了一块很大的木板,就不能让马儿随意的跑了,直到天黑的星辰亮起才看到一家客栈。 她把马交给客栈的小二,小心的推了推成默见人没有要醒的意思,就把人拽下来半扶着往客栈里走,殷离第一次见到成默时,觉得他是一个年轻的大哥哥,觉得他和母亲应该算是忘年交,只是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才知道这个人当真是老的慢,如今他俩如果一同出现在街上,谁能想到他们俩是叔叔和侄女儿辈的。 她边扶着人往里走边踢了一脚木板,你个小呆子,快起来跟上来。 张无忌心里塞塞,看来这果然是漂亮的脸好办事儿,他溜光水滑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对他温言细语,这满脸胡子也不干净了,竟然待遇是这个样子。 他爬起来一条腿不敢落地,幸好在树林里的时候,他已经捡了一根长木棍,此时可以撑着他走。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的个子虽然不高,但到底还是一个男子,与女子相比还是高出很多,殷离扶着他也是很吃力。 马上就要进门口了,却迎面闯出两个女子,一袭素衣眉间朱砂一点,素净同时又显出几分侠气。 只是这人说起话来就是让人感到反感:快给我滚开,不要挡我的路!殷离正一肚子火气,这简直就是撞到了枪口上:你说什么?你敢让我滚!老娘都累死了,你们居然敢让我滚! 丁敏君打量了一眼这丑丫头,又看了一眼他怀里那位秀气的男子,嗤之以鼻: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小丑八怪约了自己的小情人儿出来私会的吧。 殷离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你如果骂我两句,我也许就忍了,但你不应该带上他。 她的眼神非常的阴冷,周芷若拉了拉丁敏君:师姐,还是正事要紧,还是不要惹事了。 丁敏君一手拍开她: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呆着去,这臭丫头竟然敢瞪我,看我不剜了她的眼睛。 丁敏君提见就向她刺来,张无忌心里一惊有意相助,但此时他这腿脚实在是动不了,只好手中捏了石子,这姑娘若是不敌,他便暗中出手相救。 长剑出鞘,反射了月光,带了一抹冰寒,殷离手中的长鞭甩了出去,并不硬碰硬,本来扶着人走起路来还是踉踉跄跄,此时动起手来,带了一个人,竟然也躲得飞快。 一下躲开丁敏君的攻势,一下将长鞭甩向了她的脖子。 丁敏君甚至没有来得及叫,就被制住了要害,长鞭卷的她脖子生疼,呼吸困难。 周芷若见此,赶忙上去帮忙:休伤我师姐!她提剑刺来,想要斩断长鞭。 周芷若刚才并没有出言不逊,且看着性格不像是跋扈的,殷离不想与无辜的人计较,也不出手伤她,长鞭收回手中,往前凑了几步,狠狠的扇了丁敏君一耳光。 啊,你敢打我!她还想再说什么,就突然觉得脸火辣辣的疼,全身都疼,她站不住,周芷若赶忙上去扶住了她。 师姐,我们快走吧。说完也不等丁敏君再说什么,急忙驾着轻功离开了客栈门前。 殷离拍拍手冷哼一声:小丫的片子没有本事闯荡江湖还敢如此嚣张,这次给你个教训,哼! 张无忌收了石子,看着客栈灯光下的丑姑娘他竟然有些眼熟,在树林里的时候虽然天未黑,但光线已经很暗了,他来不及看这人长什么模样,如今看清楚了那姑娘脸上的疤痕,也唤醒了他多年的回忆。 房顶上那个嬉笑调皮的小姑娘,从他的脑袋里冒出来。 他很想激动地告诉殷离他的名字,但他现在如此狼狈,又有些不好意思,更可怕的是当年的小姑娘他在心里念了好多年,却一直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只得了一个离字,过了这许多年才知道原来人家姓陆。 他低头吃着饭,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他在猜想,殷离身边的那个男子会不会是那个人,可如果真是那个人,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为何会睡得如此沉? 殷离让客栈烧了水,把自己洗了洗,也让那个小邋遢鬼洗洗,至于成默,就等他醒了之后自己安排吧。只是她这边洗澡洗的开心,另一边却是乱成一团。 啊!我疼,我疼! 师姐!师傅这可怎么办呐。灭绝师太的脸色堪比天边乌云。按着丁敏君,强硬地摸了脉。 芷若,你告诉师傅,你们刚才都遇到了什么。 周芷若虽然着急,却有条不紊:当时我们追出客栈,想继续追,没想到迎面碰到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丑姑娘和师姐打了起来,那姑娘打了师姐一巴掌,师姐就浑身无力,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灭绝师太一甩拂尘:她这是被人下了毒,这毒来的极快我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解开,现在就去客栈找那个人。 留了几个人照顾丁敏君,其他人都跟着灭绝师太奔往客栈。 殷离收拾好自己一出门就看见了同样收拾好的张无忌,他收拾完之后,与之前完全不同此时看上去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白脸儿。 察觉殷离在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躲了躲。殷离摸着下巴,见他害羞的模样好玩儿,故意凑近了去看他。 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长得还不错嘛。 张无忌摸摸脑袋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且他心里一阵心塞,殷离这模样明显是没有把他认出来,他气这个小丫头忘性大。 两个人正闹着,一声叫喊的声音传来,以灭绝师太为首的峨眉弟子正正当当的闯了进来。 师傅,就是那个人,师姐就是被她打伤的。周芷若给灭绝师太指了人就退到后边,知道这小丫头是个用毒的高手,灭绝师太也不让自己的弟子上去送死了,亲自上阵,一拂尘就甩了过去。 殷离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自己伤的是峨眉弟子,但没有想到她们的山头如此护短,打了小的如今老的就来充门面了。 她一推张无忌,同时自己也往后掠去,拂尘激起的内力刚好砸到两人中间。张无忌腿上有伤,如今摔倒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19) 知道灭绝师太的厉害,又担心殷离受欺负,心里急得不行。 殷离冷冷一笑,早就听说这灭绝师太有多么的跋扈,如今见到还当真是名不虚传,这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尿性可真的是了不得。 她手中长鞭一甩,却不是奔着灭绝师太去的,她的身法轻功是成默仔细教导过的,美其名曰,打不过就跑。 长鞭冲着一个站在旁边的峨眉女弟子而去,正正好好甩在了那女弟子的后背上,那女弟子惨叫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灭绝师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动作更加的快了起来。可这丫头就像是一尾滑不溜手的泥鳅,凭她这几十年的功力竟然也无法马上将她拿下。 而殷离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一边躲着灭绝师太,一边把鞭子往她身后的徒弟身上甩。没一会儿小弟子们身上都带了伤,而殷离却依然躲得游刃有余。 人不作死枉少年 灭绝师太的火气终于是爆发了,她本来打算制住这丫头好回去解毒,但没想到这丫头如此难缠。 她右手收了拂尘,左手倚天剑出鞘,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声响,反射了这夜间星月的光,也恍了众人的眼,张无忌心一揪,恨的直捶地。 殷离知道这一招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她也不再躲,长鞭如同伶俐的毒蛇冲向灭绝师太。 长鞭再如何厉害也是躲不过倚天剑的锋利,一瞬间就被砍成好几段,殷离被剑气冲的往后一直退,直到后背贴上院墙退无可退。 她闭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然而众人想象中的血溅三尺并没有出现。 一柄青色长剑,横在少女面前,竟然生生截住了倚天剑的剑锋。殷离睁开眼睛,心里一喜赶忙退出了攻击范围。 灭绝师太眼神锋利,盯住成默,在记忆里仔细搜寻这张脸。 时光掠过,惊鸿一瞥,她似乎曾远远见过:陆小魔君? 成默嘴角一挑:师太也算是武林前辈,怎的欺负小辈? 灭绝师太收了倚天剑退回弟子中间,眼神带着打量:欺负?这丫头身法诡谲,武功奇特,到底是谁受了欺负。 师太见笑了,我这小侄女年纪轻,净会些个不入流的功夫,实在是献丑。 话中丝毫没有要赔礼道歉的意思,还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伤了我的弟子,这事绝对不能罢休! 成默一笑:小辈之间小打小闹,偶尔受伤也是正常。只是若是这小辈能力不够打输了,就要长辈面以大欺小实在太过难看。 灭绝师太头顶生烟,她是个有教养的,一些泼妇骂街的话她实在无法出口,可如果说这歪七扭八的讲道理,她竟然也讲不过人家,只剩下一条打架的路。倚天剑毫不留情冲着成默招呼过来。 倚天剑的锋利乃天下第一,青芒剑自是不敌,成默也懒得出鞘。 他手上运了内力,把距离拉得极近,灭绝师太握倚天剑,头一次觉得这神兵利器此时还不如一把烧火棍,因为她根本发挥不出来。 成默近身攻击,不时出一掌,不时踢一脚,灭绝师太一掌不敌被打飞出好几米,落在了弟子当中,同时倚天剑也脱了手,落在了成默手里。 贼人!还我倚天剑!灭绝师太气息翻涌,眼睛通红的想上来拼命。成默回头看了一眼殷离,又打量了手中的倚天剑,觉得这江湖上传的神乎其技的宝贝看上去与寻常的宝剑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可能更加锋利一些,更加坚硬一些。 他不知道殷离给人家宝贝徒弟打成什么样,对这传说中的倚天剑也没什么兴趣,况且对面那群女人完全失去了飘飘欲仙的姿态,一个个眼睛通红,似乎下一刻就要化身泼妇。 他没有兴趣欺负人,尤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还带着一群半大不小的丫头们。 他看了一眼灭绝师太,随手就把倚天剑扔了过去。灭绝师太一接,赶忙收了起来,也不再提给弟子报仇的事了,带着一众弟子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成默低头看青芒,剑鞘出裂了一个口子,是刚才倚天剑留下的痕迹。殷离乐颠颠的跑过来:哈!我就说那个老尼姑也不怎么厉害嘛! 成默在她脑袋上摸了一把:你是不是给人家下毒了?殷离一吐舌头:是她说要剜我的眼睛,我当然不能任她剜,就给她下了点毒粉,放心,也就让她疼个十天半个月的。 小姑娘嬉皮笑脸了一会又有些担忧的看成默:又吃药了吗? 成默没接话只是说:我饿了,弄点吃的吧。 知道他是岔开话题,殷离也不问了,拉着他往桌子边上走,看到了倒在地上努力往起爬的张无忌。 殷离跑过去把他拽了起来:你这个家伙,长的还不错,就是身体太差了,看看,怎么坐着还能摔? 张无忌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也只好顺着殷离的想法点点头,成默已经招呼小伙计点了菜,一肉一菜一酒,不丰盛也不简陋。 张无忌心里砰砰跳,他偷偷的看成默,不知这人有没有把他认出来。见他探头探脑的,殷离一拍桌子:做什么呢,看什么看,快吃饭! 张无忌被抓了现形,有些不好意思又红了脸,成默的确猜到了他的身份,张无忌虽如今长得英俊飒爽,但多多少少还留着童年时的模样,殷离一直在岛上,自从那次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张无忌。 但他却是偷偷的陪张翠山夫妇回去看过张无忌很多次,直到张无忌在山下失去了踪迹才算是再没有见过。 小少年行走江湖多了戒心,如今没有主动坦白,他也不愿意打破人家的防备。 直到吃完饭,新的一天又开始,殷离给张无忌留了一些钱,很是语重心长的说:阿牛啊,我们是要去办大事的,不能带着你,你身体不好就在这养伤吧,等你养伤养好了就拿着这笔钱去做点儿小买卖,不要到处跑了。 张无忌很想跟着她,但又没有什么理由,暗暗的觉得自己倒霉。但对着小丫头水灵灵的目光,他也只能十分僵硬地点了点头。 成默和殷离是冲着光明顶去的,杨逍这几年带着明教没少和各大门派交手,积压的怨气终于爆发,各大门派联合起来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讨伐运动。 各大门派即将奔赴光明顶,而明教的零散势力也正在聚集,发出了无数道召集回教的命令,成默虽然已经隐姓埋名了好多年,但说到底也是明教的人听了江湖上刮的风雨不可能坐视不管。如今各方势力均向着光明顶而去。 张无忌坐在房中休养,九阳真经的内力让他恢复起来总是比正常人快一些的,可再快也有一个限度,他现在依然是不能动。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灭绝师太竟然会去而复返。灭绝师太这次还带来了其他门派的人,看那样子像是要以多欺少。 只是他们来并没有看到成默他们,只是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正在打坐的张无忌。 一个女弟子指出他是那一伙儿的,她看见师傅在和那女孩儿打架的时候,这小子想放暗器。张无忌简直是欲哭无泪,灭绝师太当场就想降妖除魔。 幸亏张无忌嘴皮子快,说可以帮她的弟子解毒,才逃过一死,他这次留了个心眼儿,并没有把毒一下解掉,而是每日清除一小点儿,这样等到毒完全解掉了,他的武功也恢复了,就算灭绝师太想要杀他,他也有了逃跑的能力。 人不作死枉少年 光明顶山脚下,殷离抬头望山顶,她还从未来过这,明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恩,她对明教也没什么情,可她所有的爱恨都与明教脱不开关系。 她看着那个青衣飘然的人,她知道这是他长大的地方。 成默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明教了,这里里里外外都变了模样,山下守卫的弟子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果然刚到山门弟子们就把他拦住了,只是态度还算恭敬:请问可有名贴? 成默不打算硬闯,可他又没有什么凭证,也许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就是手中这把剑了,他有些犹豫的亮出了手中的剑:名帖没有,只有青芒一把,可以上山吗? 小弟子一愣,交头接耳一会后激动起来:可是陆公子吗? 成默点点头,小弟子很是激动:左使交代过,若有人持青芒上山必定是公子无疑了,公子请。 成默挺好奇的,杨逍怎么知道他会上山呢,知道他没有名帖,还特意做了安排。 他微微一笑,受此等好意,上了山的第一站当然要先去见杨左使了。 一路风景现在看来有物是人非之感,直接奔了杨逍的小别院,时间过得久了,就是不知道他还是不是住在那儿。 未至近前,有酒香飘出,层层绿荫后,杨逍正在观赏风景。 自家的院子每日都在看,可是这风景有何不同吗? 杨逍给自己倒了杯酒,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院里的是自家的,怎么看也是看不够的。 他回头冲成默一笑,不复当年的少年意气,眉目间多了岁月的沉淀。 盯着成默看了半天,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这多年没见,公子还是如此年轻啊。 成默不接他的话,坐到桌边也倒了一杯酒。杨逍打量殷离:这位姑娘是? 我侄女。 侄女?我怎么看着像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略带深意的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杨逍是一个聪明人,向来都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问了会让人尴尬。 成默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上山?还特意安排了。 杨逍笑了一下:我并不知道你今日会上山,我只是猜到你一定会在众人之前赶回光明顶,而你这飘忽不定的行踪,我又没有办法送名帖给你,就只好吩咐了下面的人留意一些。 两个人多年未见,回想起当年,似乎也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但此时坐在桌前喝酒,又仿佛是平淡的老友,说起话来也不用过于拘谨。 我上山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其他门派的人,对于这次的局面,杨左使可有打算? 还怕他们不成,我明教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若打上门来,接着便是。 他的傲气是有底气的,六大门派如果不是联合起来攻打明教,怕是随便单出一门都不是明教的对手。 我并不担心他们明刀明枪的攻上来。怕的是有人背地里耍阴谋算计。 杨逍有些疑惑:他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就算是有些道貌岸然,可,再如何算计又能怎样? 成默道:如果两方缠斗,这阴谋算计也算是摆上明面了,就怕是有第三方插手,局面岂不混乱?杨左使可知道汝阳王府? 杨逍皱皱眉头:你是说朝廷的人也会插手这件事? 成默道:朝廷插不插手尚未可知,但是这些年武林江湖的纷争若是仔细查下来,背后都少不了朝廷的推力,此次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算起来也算是大半个江湖的波动了,一旦六大门派和明教两败俱伤,那其中获益最大的当属朝廷,如果趁这个时候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该如何是好呢? 杨逍放下了手中水杯,似乎在想对策,他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有阴谋,那他们的阴谋现在应该已经得逞了。六大门派与明教之间的这场战斗是无法避免的。既然无法避免,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虽然嘴上这样,但他的神情严肃,心里打着什么盘算没人猜的出。 正在说话间,一个女孩跑了出来:爹爹! 女孩灵秀可爱,眉目如画,声音清脆的像小鸟。成默一挑眉:这是?大侄女? 杨逍瞪了他一眼:怎么说的普天之下皆是你侄女。 成默笑了一阵,知道是猜对了,果然杨逍道:这是我女儿杨不悔,不悔,过来叫人。 杨不悔笑着叫了一声小叔叔:小叔叔,我爹他时常提起你呢,说你是才智武功天下无双呢。 杨逍被自家女儿出卖了个干净,一拍她的后背:你这丫头,嘴没个把门的,去带着你小姐姐去转转,我和你小叔叔还有事商量。 杨不悔冲着成默吐吐舌头,然后很是亲热的拉起了殷离的手:姐姐,我们去走走吧,明教风景可好看了。 殷离看了一眼成默,见他点头,就任由杨不悔带走了。 杨逍的酒壶空了,只有两个空杯子:你把这丫头教的不错,不像我家这个多动多闹,有时候我都拿她没办法。 成默干笑了两声,心想你要是看她玩蜘蛛,玩蛇,成天上树就知道自己家的都多文静了。 杨逍说了很多明教的近况,这些年明教得了很多拥护,自那次瘟疫明教与山下百姓共存亡开始,这两股力量就被拉到了一起。有什么风吹草动往往还不到明教范围就会有消息送上山来。 明教作为反馈,教众派了人教山下百姓习武健身,遇到什么纠纷可秉公处理,生意往来也是齐心协力。到是越来越独成一道,像是个制度齐全的小国。 这边聊天聊的悠闲,而此时山下,张无忌却是另一番景象,灭绝师太实在不是个善待俘虏的人,少吃少喝不说态度还极其恶劣。 张无忌被使唤的火冒三丈,周芷若见他可怜会给他送些水和吃食,一来二去的,张无忌才想起来,似乎小时候见过这姑娘。 一路往明教而去,已经走了快半个月,张无忌的伤好的差不多,再等几天就准备离开了,不受这鸟气。 这日,行至一处山林,忽听林地上空传来一阵尖笑,一个黑色人影从天而降,当场抓走一个峨眉弟子,灭绝师太大惊,可追回来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韦一笑!她的声音裹着内力一连穿出,里面的恨意不言而喻。 韦一笑算是彻底惹怒了灭绝师太,一路上灭绝师太虽再也没碰到韦一笑,可她一旦碰到明教弟子就会斩尽杀绝,仗着倚天剑的锋利,总是砍胳膊砍腿,弄的一路血雨腥风。 张无忌的耐心终于在碰到常遇春一路人的时候用光了,人总是念旧情的,如何他也看不过去。 之前是自己重伤未愈实在无能为力,如今大好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灭绝师太把常遇春砍成多少块,所以他站出来硬生生挨了灭绝师太三掌。 灭绝师太虽然是一个很凶悍的女人,但是在大多数人面前还要维持名门正派的风度,既答应了他的条件,也不会随便出尔反尔,这样张无忌总算是救下了常遇春他们。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0) 人不作死枉少年 张无忌救了人,与常遇春坦白了身份,两人都很激动,这也算是脱离了峨眉派的队伍。 可这边刚高兴没一会,那边又听见一阵尖笑,张无忌一抬头就看见了青翼蝠王手中捉着一个女孩飞远了,张无忌这个气,要不是这个人乱杀人,灭绝师太也不会凶性大发,杀起明教弟子来如同切瓜。 常大哥,我不能同你们一路了,你们先上光明顶,我去瞧瞧青翼蝠王,之后再去拜见我外公他们。常遇春心想那可是青翼蝠王,你怎么追,不如一同上路,可他根本来不及拦,张无忌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对面山头隐蔽处,赵敏摇着一把折扇,身边站了几个高手,她浅浅一笑,一个花季少女如今扮起少年也是毫不逊色。 越来越有意思了。 张无忌追了韦一笑一路也没追上,知道自己有些托大了,只是不知道这青翼蝠王的轻功更厉害一些还是陆小魔君的更厉害一些。 你小子不错啊,我追了这么久到了这里都是有些气喘,你却什么事都没有啊。 张无忌看身边的那人,压住心里的激动:我追他是为了救人,前辈为何追他? 殷野王一顿,不知说什么好,他看见那被掳走的女孩,有一瞬间觉得和殷离有些像。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找了殷离多少年,多少次把别人错当成她,他不知道再见殷离该用什么态度对她,可他还是想找她回来,也许父女关系不成,他也可以看着她,总比年年月月不见人来的安稳。 这些话他是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说的,于是他轻哼一声:我追便追了,哪需要理由。 张无忌失笑,提步又要追,殷野王一拦他:别追了,以青翼蝠王的功夫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 张无忌不以为意:就算他跑的快,可只要他吃饭我不吃饭,他睡觉我不睡觉,我就不信追不上他。 殷野王被这股子倔劲给冲了一下,眼看着那少年消失。他哼了一声,反正自己是不想再追了,那丫头不可能是殷离了,他垂了眼皮,他记得殷离的脸上有很大的一片伤痕,那是修炼毒功造成的 他提了内劲,运起轻功往回走,突然听见打斗声,近了一看,只见白龟寿和一众明教弟子被个年轻公子给围住了,看样子伤的不轻,他一个箭步挡在了白龟寿面前:你们是何人?为何对我明教弟子赶尽杀绝! 赵敏一摇扇子:我们是正气帮的,乃正气之士,自然要斩杀魔头了。 殷野王眉头一皱:什么正气帮?从没听说过。 他正说着话,身后一股劲力传来,冲着他和白龟寿的后心就是一掌。殷野王吐出一口血。 赵敏弯下腰来说道:你们中了我们独家的掌法,上光明顶吧,也许赶得及,让杨逍救你们。殷野王刀鞘一刮地面,扬起一阵土,携了白龟寿就跑。 赵敏身边一人想追却被赵敏拦住了:伤他一个还不算什么,要是杨逍为了救他消耗了自己功力,攻打光明顶才会更容易。 几天后的明教大堂内,彭和尚人未至声先到:杨逍!你这个混蛋简直混账透顶! 你什么意思? 彭和尚深吸一口气:明教成立百年来,虽然没有人喜欢我们,却也相安无事,我一直奇怪六大门派为何会围剿光明顶,可打他那近些年的消息,才知道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周颠接过话:你说什么? 彭和尚哼了一声:他呀,为了给心爱的人报仇,挑衅峨眉派,惹恼了灭绝师太才到今天这种地步。 周颠一拍手:杨左使!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句话嘛。 韦一笑见事不妙,想开口打一下话题,五散人却开口:蝠王,我五散人一向尊重你,这事儿你让杨逍他自己说。 韦一笑苦脑起来:大敌当前,大家可千万不要起内讧了。 什么起内讧,这事必须说明白! 哎!你冲我吼什么!要不是看你资格老,我早就不客气啦! 明教的各位高层在休战多年之后再一次吵了起来,只是此时已经没有再出来拉架的老神仙了。 杨逍被吵的头疼,一挥手打断众人:好了!那些前尘往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众位都上了光明顶,你们是来帮我御敌的呢,还是跟我为难的?我今日不想与你们做口舌之争,今日如果哪位对明教的劫难可以袖手旁观,那就请现在下山去吧,如果杨逍侥幸不死再一一拜会各位。 他这话一出口,下面却是安静了起来。 是呀,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这才是紧要的事儿,咱们可不能内讧了。 明教弟子人人有责。 好,这件事日后再说,一起对抗敌人是应该的,可是如果让他现在充当教主,指挥我们,我是第一个不服。 对,我也不服! 周颠一抬手:没人觉得有问题吧,那目前要做的就是先决定这教主之位!我周颠主张韦一笑出任教主。 韦一笑莫名躺枪。 杨逍简直气笑了:不如请你周颠来当教主,如今教中危难在请你周大教主颠而倒之倒而颠之一番,那才叫好看呢! 周颠鼻子直抖:放你的臭屁! 一抬手就要打上去,杨逍也不客气,一个转身对了上去,韦一笑手足无措,想上去拉架,可不知怎么的就传来了一股吸力,不仅是拉着韦一笑,将其他几人也拉了过去。随即众人就感觉浑身冰冷。 这不是蝠王的寒冰绵掌,怎么杨逍也练成了? 这话刚说完,离得最远的冷面鬼直接飞身冲了过来,一下打到了周颠身上。 周颠大喊:冷面鬼!我让你打杨逍,你打我干什么! 我对准的是杨逍啊! 韦一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对!这是我明教至宝乾坤大挪移!没想到你竟然学了这门武功,这是只有历代教主才能学的武功。 这是我明教最厉害的武功,自从阳教主过世之后,再也没有人会这门武功了。 杨逍一笑:年轻时承蒙教主看重,曾传我一些粗浅入门功夫,惭愧得很,练了10多年才练到了第二层。不过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们服不服! 众人被乱七八糟的内力冲得血脉翻腾,连连说服气。 那我数123撤掌! 好!一起撤! 人不作死枉少年 这边的数正数着,却不知一个大和尚正从外面急奔而来。 话音落地,和尚也到了杨逍背后,一记寒阴指戳到杨逍身上,乾坤大挪移连着众人的心神,这一下攻击,简直是群攻了。 众人当场吐血,杨逍皱眉头回头看他:寒阴指?我怎么不知道少林中人居然还会如此阴毒的功夫。 圆真哈哈一笑:这叫兵不厌诈!可如果你们几个不起内讧,不自相残杀,我又怎么能一击而中,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周颠一阵后悔:就算是你当教主,也比我们全军覆没的好,真是悔不当初。 杨逍一低头:说这些有什么用。 圆真和尚笑的更加大声:阳顶天当年是多么不可一世,只可惜他死了,看不到名叫如今的模样,而现在你们也要死了! 杨逍知道大事不好,与众人对了个眼神,乾坤大挪移一动,冷面鬼击出一掌,正中圆真胸口。 圆真受了一击,连忙盘坐在地,进行疗伤,而杨逍众人也借此断开联系,分别疗伤。 布袋和尚开口说话:布袋里的曾阿牛,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张无忌一动:能!我能听见! 你快起来救我们一救啊! 张无忌拱了几下:我怎么救啊,我出不来! 哎呀,你可以站起来嘛。 听到这场中还有其他人,圆真急了起来:你们这样不怕被人耻笑吗? 张无忌就像是一个中间的审判者,明教这边人劝他,让他去杀了大和尚,而大和尚却劝张无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两方唇枪舌剑,吵得不亦乐乎,而张无忌也是本来就是个犹犹豫豫的,这下更不知道该帮哪边。 而此时成默正在睡觉,睡的见头不见尾,正是熟熟的时候,脑袋里响起来电流的声音,强烈的电流刺激,让他瞬间清醒。系统带着焦急的声音传来:宿主!快醒醒,明教出事了。 成默从床上弹起来,一个没站稳,头磕到了床框。他来不及反应,拿了剑。脑袋里响着系统的声音,结果就是殷离端着水来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不知去哪了。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不见人。 而成默刚到大堂就听见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我是成昆!他当即改了方向蹿上了房顶。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圆真,哦不,应该是成昆了,他呼吸急促看着面前众人,眼中杀意毫不掩饰。 杨逍冷笑一声:难怪你对我们明教如此了解。但我还有一事不明,就算你是明教中人,又如何得知我明教暗道? 成昆如今占了上风也不着急,马上杀了他们:这当然是当年阳顶天夫妇带着我走的。 周颠:胡说八道!教主和教主夫人怎会带你这种小人进我明教的密道。 这自然是我和师妹的秘密。他的语气极为暧昧,在场的众人都是人精,自然一下就通晓了。 成坤不理在场人的反应,继续说道:阳顶天一教之主,当初师妹嫁给他也是无奈之举,你们阳教主每天忙的见头不见尾,打理你们这些教徒就已经很费力,又如何能照顾好师妹?可见师妹嫁给他并不幸福。后来我与师妹相会,自然要找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 众人都知道,他说的隐蔽的地方自然就是这明教的密道了。 成昆抬着头,似乎在回忆,他缓缓开口:阳顶天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当年的我就是不如他,如果他能活到现在,我依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很可惜,命运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他早不在晚不在,偏偏在我们相会的时候走火入魔,你说这是不是天意!上天注定让他如此下场。 成默握紧了手中剑,心里没来由的想要砍人。原本以为这成坤与谢逊之间有深仇大恨,没想到阳顶天当年的事也是这个人造成的。阳顶天一躺就是十几年,而此前不愿意说出这人的名字,怕是为了要保护自家的夫人。但让他最生气的就是阳顶天死后导致的一系列后果,如果不是成坤气死了阳顶天,他至于前几年加班儿加到头秃吗! 系统:呸!我就知道你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人渣!败类! 杨逍忍住胸中一口气,说道:你既然已经阴谋得逞,为何如今还要回明教搅风搅雨? 成昆的大笑戛然而止,面目狰狞中带了几分痛苦:我的确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师妹的决定。阳顶天咽气当场他便随阳顶天一同去了。我得到了她的心,却永远得不到她的人。 韦蝠王哈哈大笑:你这贼秃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阳夫人说不定就是觉得你不堪如此,才宁可死了也不和你一起! 成昆有些气急败坏:你胡说!不过,这都是往事了,当年不管如何,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 成昆眼中凶光大盛,冲着杨逍而去,杨逍心里暗骂,陆青那臭小子怎么还不来! 青芒剑出鞘,成默从房顶落下,周身气息外放,青衣上半分灰尘不粘。 迎面来的一剑又快又狠,丝毫不留情面,是要将他当场杀死的一招。成昆赶忙后退,脖子上的佛珠被他扯开,一颗颗浑圆的檀木珠子化为暗器冲向成默。青芒剑光闪动,一个回身刺,正中成昆胸口。 成昆一脸惊愕的看着那把穿胸而过的剑,嘴中涌出血沫子,还不等他再做出什么举动,却听身前传来一声怒吼,布袋和尚的大布袋子仿佛是打满了气的气球,越来越鼓胀,竟凌空飞了起来,大气球化身凶器,准确无误地向成坤砸来。 成默眼皮一跳,赶忙抽出了剑,往后躲了好几步。 张无忌砸的突然,成昆受伤极重,一时躲不开,从怀中掏出十几个□□弹,几个扔向张无忌,几个甩向了成默,还有几个甩向了杨逍他们。 □□弹的威力十分强大,布袋和尚的口袋,当场被炸出了一个口子,张无忌也飞出好几米。成默躲开后,连忙去杨逍那里救场,成坤借此机会跑出了大堂。 人不作死枉少年 张无忌从袋子里爬了出来,一步也不停的就往外跑。 成默手中运了内力贴上了杨逍的后背,一股股真气缓慢地为他梳理着错乱的筋脉。梳理后调息一会儿又为在场其他人疗伤。 韦一笑一抱拳:多谢公子相救,日后只要公子有令,我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几人都纷纷向他道谢,口称公子。阳顶天是成默的义父,陆青的地位本就是不低,如今阳教主未曾留下一儿半女,那面前这个年轻人,岂不是名义上唯一正统的继承人。 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在发光,成默心里打了一阵鼓。 没一会一个小姑娘,跑了进来,正是杨不悔:爹爹!爹爹,你没事吧,无忌哥说你们受伤了。 杨逍拍拍女儿的后背连忙安抚,又察觉话中信息:无忌?你说你看到无忌了? 是啊,我刚睡醒,起来就看到他了。 众人一对视,一切了然:没想到那少年竟然是无忌,说起来他今天也算是对明教有恩了。 周颠:屁,那小子优柔寡断的,真是气死我了。他说的直拍大腿把在场众人逗的哈哈大笑。 你怎么在这! 冤家一个两个的来,殷离撅着嘴一脸不开心:我才一会儿没看到你,又跑出来了,还不打招呼,知道我找了多久吗? 殷离化身老妈子,丝毫不给自家叔叔留面子,大概两人平常闹习惯了成默也不觉得尴尬,连忙岔开话题。 阿离,记得山下遇到的那个少年吗?那是张无忌。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1) 殷离没好气的道:不记得了,不过刚才碰上了,他自报家门了,真是气人,在山下的时候怎么不说。 同样是对待长辈,两个小丫头的态度完全不同也算是一种格外的风景了。 众人皆在明教内歇息下了,成默煮了一些药给他们喝,杨不悔在屋里等了张无忌一天,也不见他回来,自己的小丫鬟也不见了。 殷离带了一些果子,非常豪爽的将人拽上了房顶。 阿离姐姐,你说无忌哥去哪了呢? 他?一个成精的小骗子,谁知道他去哪了。 阿离姐,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无忌哥啦。 嗯~他小时候是个爱哭鬼,长大了是个小骗子,啧啧。 哈哈哈,那给我说说他小时候的故事吧。 他那时候啊 当天夜里明教大堂。 小弟子跑上前来:报~六大门派均至光明顶。白眉鹰王也抵达光明顶。 来的还挺快,前脚派人偷袭,后脚就打上门来,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杨逍首座发号施令,教中弟子回撤总部,不得零散行动,把力量凝聚起来。 殷离拉着成默,手心微微出汗,她这位爷爷她见的不算多,但每次见面时,老人眼中的慈爱不是假的,她讨厌他爹,连带着她爹身边的人也讨厌了。 但过去了这么多年,想到以前的日子,又想了想现在的生活,她突然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了,唯一想的就是永不见面,期盼着那老人不要将她认出来。 成默知道她的想法,带她去了另一个屋子:拿去吧,只是这面具不能长时间带着,需得几个时辰拿下来换一换气,不然脸会被闷坏的。 殷离一笑吐吐舌头:你是不是也怕我被他们抢走?没有我,你还不得闷死呀。 成默假装踹她,无奈的摇摇头。 过去了很多年,白眉鹰王的头发白的更多了,此时的他算得上一个真正的老人了,不只是他,教中的很多人都不年轻了。要说唯一不变的怕是此时坐在角落的那个人了。 白眉鹰王一拱手:多年不见公子,公子风采依旧。 成默还了个礼:鹰王的风采也不减当年。 系统:大型商业互吹现场。 互吹完毕白眉鹰王看着杨逍:光明顶此次遭逢劫难,不知杨左使可有高见? 杨逍看了成默一眼,咳嗽一声:我的确有个主意,只是还需和大家商量一下 明教外围。 灭绝师太看了一眼少林寺的大和尚们:你们少林寺德高望重,此次围剿行动也是大家一起推选出来的领导人,现在怎么办?你们倒是给个主意啊。 何太冲说:依我看就直接进行围剿明教的妖孽一个都不能留,万一逃出去一个半个的,过了许多年回来又要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 空闻大师一挠头:魔教中人,不能留。武当派在东面围剿,峨眉派在西面,不能让魔教的人逃出去。崆峒,华山还有少林寺,正面进攻大门。 六大门派有了共同的利益,杀起外敌来,丝毫不手软。没一会儿就已经到了明教的大堂前。 莫声谷有些疑惑:大师兄,怎么我们从那边儿一直围过来,一个明教弟子也没看见。 宋远桥也没想到原因,看着灭绝师太那边过来也是剑不沾血的样子,应该也是没有遇到明教的弟子,不禁有些疑惑。 何太冲上前来:这有什么好疑惑的,肯定是被咱们打怕了,怕咱们把他们的老窝一起端了,全都龟缩到屋内,打算与咱们拼命。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此时才是他们反击的最猛烈的时候呢。 空闻:说得对,大家伙儿都小心点儿,小心周围有什么埋伏。 灭绝师太一哼:既然他们全都到屋里了,干脆直接放箭,射完箭后再冲进去。 众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纷纷取了弓箭来,在箭身上缠了布条儿,点燃后往屋里射,这样就算射不死人,遇了火的木头,还不烧死那些人。 漫天的箭如同一道道火流星钻进了屋内,但众人并没有等到什么大火连天的场景出现,落进屋里的箭就仿佛落进了水里,且没有起到丝毫涟漪。 何太冲:太麻烦了,这是生是死也得有个结果,我不管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整出什么东西,弟子们!随我进屋。 在场的都是人精,有人想出风头抢功劳,当然也有人坐观其成,打量打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不作死枉少年 何太冲架了两个弟子在前,把自己围在了中间,一派之长的风范都被他丢到了脑后。 空闻大师抬头望天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其他掌门也是各自看各自的,觉得如此丢脸的行为不该是名门正派的做法。 大门被很是暴力的推开了,何太冲一直往里走,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各大门派掌门人,一直走到了大堂中间,也没发现什么毛病,他瞬间就放松了下来,心想这生擒魔教头领的功劳就是我的了。 他绕过大堂,穿过屏风,直接进了后院儿,只是这一进后院儿仿佛入了泥潭一般再无生息。 直到华山派掌门人坐不住: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 灭绝师太道:会不会是中了魔教众人的诡计? 华山掌门眼珠子一转,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我看是不大可能,若真是中了什么陷阱,也该发出个动静,可他这一去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该不会是在这后院儿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独自吞了,让我等去的时候无东西可拿。 他这么说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这话说的不对,何太冲的确是一个能做出这样事的人,搞不好真的在偷偷藏匿宝贝。 众人对视,空闻开了口:还是小心为好吧,到底也只是猜测,我们也不能断定。 华山派掌门一甩袖子:大师,您的胆子也太小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晚去一会儿搞不好连个渣儿都不剩了。 华山长门领着一群弟子闯进了大殿,仔细勘察之后,发现这店中的桌子椅子材料都不错,便让弟子们把桌子椅子都搬上了,然后又往后院而去。 同样是一去不返,在场六大门派,如今只剩了4家。 灭绝师太觉得不对:这两个人怎么去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要不咱们还是一起进去,无论魔教妖人有什么陷阱也要闯上一闯。 空闻大师:魔教人的诡计防不胜防,万一真有什么陷阱,我们还好说,我们身后这些弟子岂不白白送了性命。 灭绝师太:武林正派弟子生来就是为了降妖除魔的,即使在这路上死伤了几个,那也是正常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怎能这样轻贱人命? 灭绝师太:大师,您在路上的时候,斩杀魔教妖人也不见您慈悲为怀呢,现在来讲这些大道理有什么用。 一个和尚,一个道姑,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宋远桥直头疼,再看宋青书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他更是一扶额头。 他向来是个严厉的父亲,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他更是用心,作为武当年轻一代的翘楚,宋青书丝毫没有继承自家父亲的稳重,思来想去,只有那个人在武当山上的几天带过这个孩子。 这几天的影响竟是比他十几年的影响还严重,他曾和师傅寻求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师傅只是笑不说话,弄得他一头雾水。 近些年他的儿子长得越来越俊俏,他本想给他寻觅个好婚事,可是这孩子也不干,非说自己有了心上人,唉想到这些事,他真的是感觉每天都要多老上10岁。 眼看两大门派掌门吵的就要动手,宋远桥实在不想听他们在这胡闹:师太,大师两位请先停一下,我武当这次就来了我师兄弟这几个,我们虽然人数少,但是战力绝对够用。 既然你们两位都担心弟子有死伤,便由我们去探探路吧,我们虽然没有把握完全逃过他们的手段,但是自保绝对不成问题。二位看这样行不行? 宋远桥如此说,总算把这两位高人给拉开了,一合计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纷纷冲武当众人抱了抱拳。 宋远桥为首,领着身后的几个师弟,外加自己那过分活泼的儿子。 周芷若往前挪了一步,被灭绝师太挡住:芷若你要干什么? 周芷若一低头:师傅,我只是担心魔教手段狠毒,怕他们会吃亏。 灭绝师太: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我们都没操心轮得到你吗?站回去。 周芷若依言往回站,迎来了丁敏君一个白眼儿:就你这样的武功平平,还想出风头,真的是不长眼,挨师傅骂了吧,真是活该。 她在这边阴阳怪气的说话,周芷若也并不理她,全当耳旁风刮过。 可让众人更加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武当众人去了大概半个时辰依然没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回来报信。 这场景诡异的太让人意外了。 灭绝师太拔了剑,眼看着六大门派一下走了三门,再这么下去,这队伍名存实亡。 灭绝师太:不等了,这肯定不简单,我要杀进去,要死要活给个痛快。 也不看少林寺的人有何动作了,灭绝师太往前走,她身后的一般女弟子也跟着她往前走,丝毫不逊于男子。 空闻大师此时也不能唱反调了,万一真的再把峨眉派无声无息的送进去,那在场这两大门派又能有多少力量?他一挥手,把最后一派也给叫上了:一起去吧,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担着。 灭绝师太看不上这大和尚,这大和尚同样也看不上灭绝师太,两个人面和心不合的往大堂里面走。 大堂里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所谓的玄机全都在后院儿。灭绝师太刚一踏进后院儿,就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羽箭擦着她的头发,射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扎在了空闻大师的禅杖上。 这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纷纷亮出了兵器,空闻大师:果然有埋伏,看来他们之前进来的都中了他们的诡计了。 灭绝师太倚天剑舞得虎虎生风,打断了几只迎面射来的羽箭:明教妖人只会背后放箭,这算什么能耐,有本事站出来与我打一场。 她的声音在整个后院里回荡,但并没有一个半个的人站出来送死。 灭绝师太愤怒的甩剑,把院里的花花草草变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堆垃圾。 人不作死枉少年 众人零零散散的在院子里翻找,这空旷的院子里怎么也看不出是藏了多少个人的样子。 忽听一个弟子惨叫,灭绝师太一回头,只见那弟子的手上正咬着一只肥硕的蜘蛛,那蜘蛛颜色极为鲜艳,花花绿绿,是个毒性极强的模样。 果然,那弟子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口吐白沫的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院子里其他的地方也发生了同样的状况,毒虫们密密麻麻地跑了出来,打眼一看就有不下百只。 没一会儿一些警惕性低的弟子们就中了招,横七竖八倒了一院子。剩下的人赶忙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去驱赶那些虫子,还有人点了火把。火苗烧的虫子们噼啪作响,但马上又来了新问题。 这些虫子烧完之后,发出了极其诡异的香味儿,让人闻了之后头晕眼花。一些功力低的马上又倒了一片。 不好!这些虫子死了之后也有毒,不要烧死他们! 灭绝师太一边喊,一边抽出了倚天剑,内力一扫把一些大个的虫子扫飞了出去。但还有一些细细密密的小虫子,紧贴着地面内力无法把它们送走。 小虫子们爬上了女弟子的衣裙上,别的虫子是不咬人只吓人,这些虫子是既咬人又吓人,就算性格再怎么豪迈也是女孩子也受不了。周芷若吓得一退,随后被一只手拽进了树丛里。 灭绝师太眼睛尖,注意到了那面的情况:放开我徒弟!她一人一剑大喊着从那边跑了过去。 空闻大师连忙喊道:师太!穷寇莫追呀!只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树丛仿佛是什么吃人的怪口,灭绝师太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大和尚心里着急,被这些虫子缠得烦不胜烦,一个不留神儿,蚂蚁般大小的虫子咬上了他的手背,手背马上变得青紫,肿的老高,随之而来的就是让人心烦恶心的眩晕感。空闻大师觉得地面变成了天,一脑袋扎下去就没了知觉。 就在最后一个人也倒下去的时候,明教弟子从四周涌了出来,手里都拿着绳子,把在场这些名门正派,来了个五花大绑。 韦蝠王一笑:小心点别弄死,待会儿还要把他们带去见公子呢。 是! 明教的弟子们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一仗,未动一兵一卒,便将这些传说中的高手一网打尽。 这些人睡的时间久,明教广场上也撑起了一个栅栏,围成了一个临时的监狱。 张无忌的力气终于派上了用场,无论多么粗的木桩,他只要一下就能扎进土里,杨不悔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脸崇拜的小模样。 成默也是抽了空的补觉,这样火急火燎的睡眠时间他是不能睡得太死的得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殷离在他身边也放了一把小椅子,与他一同坐着。 此时殷离的模样是一个小巧的女孩,眉目很是普通。杨不悔和张无忌曾问她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她敷衍的说最近喜欢练这门功夫。 她正在发呆的时候就听见周围喧闹的声音,看着明教弟子们像扛猪一样,把各大门派的高手扔进了栅栏里。 看到灭绝师太狼狈的模样,她哈哈的笑起来,快速跑了几步,跑到那老太太身边,掐了掐她的脸,又跑到丁敏君那里,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塞进了她衣服里。忽然觉得塞土的行动很好玩儿,她又跑回去往灭绝师太的衣服里也塞了一把。 成默一睁眼睛就看见那小丫头在搞怪,他一扶额,不明白自己的教育方式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丫头一点儿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系统: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没点数吗?你要是能教出什么大家闺秀,以后我的名字就倒着写。 成默:这flag说立就立吗? 系统漠然无语,装作没听见的模样。 眼看着殷离从怀里掏出了几只虫子,往人衣服里塞,成默终于坐不住,拦住了她:行了,差不多行了,你要是喜欢塞虫子,等他们醒了你再塞。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2) 殷离一撅嘴:就是要趁着他们睡着了我才塞,他们醒了我又打不过他们怎么塞? 说着也不顾成默的反对,将几只大蚂蚁塞进了何太冲的衣服里。 成默摇摇头,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把这个还要继续作怪的小魔鬼给带走了。 此时的广场上,已经放了几张大椅子,是明教高层人员的脸面,各个门的小弟子站在自家首领身后,红的,黄的,黑的,白的,看上去整齐的不可思议。 哈哈哈,真是妙,好主意好手段! 杨逍已经很多年没有笑得如此狂妄了,一来是年岁见长,给自家女儿做榜样,二来是实在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今天的这一场仗,当真是出了他这些年一口大大的恶气。 他拍着成默,又抱了几下,激动的不行。成默被他拍的要断气,连忙离他两米远。 杨左使,各位的伤势如何了? 哈哈哈,你的那个药很管用啊,虽然还是不如巅峰时期,但现在若是对上六大门派的高手战个几十回合不成问题。 对了,白眉鹰王上山的时候说殷野王受了伤,就让他在山下准备接应,如今咱们情况已经明了,通知山下让他们来汇合。 小弟子接令跑远了。 成默感觉到听到汇合后身后人的紧张。 他安抚的拍拍殷离的手,冲着杨逍点头。杨逍看看成默又看看那个已经易容了一整天的小姑娘,终究还是把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埋在了心底。 张无忌在那边帮完忙,跑了过来冲杨逍行了一礼,杨逍看着当年那个瘦瘦弱弱的孩子变成了如今风流倜傥的模样,很是感慨:这年轻一辈儿的孩子如今都长成了,我们也老了呀。 成默一笑:是你老了,我没有。 杨逍差点没绷住自己在晚辈面前的那点风度,想当场掐死这个人,这个人有时候让人恨极了,有时候让人爱极了,真的是个矛盾的人。 张无忌看着杨逍想生气又忍着不出手的样子十分好笑,陆青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不会无聊的,和他在一起,每天的日子都会十分的丰富有趣。 他无法想象这样的性格是怎样磨练出来的,自己也经历了很多,但始终无法做到像他这样的洒脱,想着自己手中的那份秘籍,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交还给明教。 想到这里他真是有些惭愧,他追着成坤一路进了明教的密道,谁知他一个武功高强的跟一个受了重伤的竟然还跟丢了,末了还被人坑了一把,那巨大的石头差点儿把他压死。 在地道里他遇见了小丫鬟小昭,两人情急之下推开一扇门,就到了当年阳顶天练功的地方,看到了当初成默放在那里的羊皮卷,小昭虽然是个丫鬟,见识却比他大得多。 她咬破手指在羊皮卷上滴了一滴血,马上就浮现出了一行行的小字,小昭就是说现在只有练了上面的武功,推开上面的那道石门才能出去,张无忌无奈之下就练了这套武功,练完后在石座底下又发现了一封信,上面交代了让谢逊继承明教教主之位。 张无忌百感交集,带了这两样东西出了石门。本想一出来就把这些东西交给明教众人。可刚一出来明教里面就乱成了一团。 放虫子的放虫子,抓人的抓人,人手实在不够用了,杨逍一眼看到他就把他抓过来充当了苦力。 他从出洞一直忙到现在也没来得及说出这些事情。 人不作死枉少年 场中明教高层坐的全了,装模作样的拉了个帘子,成默把几包药粉分给手下弟子,弟子们忙活起来,在栅栏个处放了小鼎燃了药粉。 灭绝师太只觉得呼吸困难,想动动脖子,却发现脖子上正缠着绳子,呼吸困难正是因为这东西。 她心中惊骇,想挣脱束缚,一身内力却不听她的,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她定了定心神打量周围,看着在场众人均是被五花大绑。有些陆续醒来,有些依然人事不知。 她料定魔教妖人心狠手辣,此番定然难以逃脱,不如骂个痛快。 魔教妖人!做事藏头露尾!竟然设此诡计坑害我等!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来!她带了头,场中顿时闹哄哄起来,成默掏掏耳朵,来来回回那几句话让他们说的如同苍蝇叫。 张无忌隔着帘子看武当众人,心里不是滋味,他有心给武当众人安排的舒服的地方,又怕这特殊待遇给他们惹来麻烦,最后只能不动声色的给绳子稍稍松些不让他们太过难受。 杨逍的声音夹着内力在场中响起:如今与我教为敌的皆在此处,如何处置还请公子发话。 正派人士都是一惊,传闻明教教主已经去世多年,明教面和心不合,这些年教中事物也都由杨逍打理,在很大程度上杨逍就是半个个未正名的教主,怎么如今又跑出来一个能让他如此恭敬的人来。 成默也没想到杨逍如此明目张胆的问他,看出杨逍是想给这些正派人士一个下马威,成默一笑:他们太吵了,先把舌头割掉吧。他的语气中带着慵懒,像是有人在说梦话一般。 但他的话语中也带了内力,轻飘飘的话,在场中绕了一圈,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六大门派与明教之间的争斗持续数年,双方弟子都死伤惨重,早已经恨得牙痒痒,只是一直不能把对方怎么样,如今打了一场压倒性的胜仗,抓了这些个领头的人物,上级还说可以随便摆弄,不得不让人兴奋,明教这边瞬间欢呼起来。 栅栏里却一下鸦雀无声。几个明教弟子已经跃跃欲试,张无忌从白眉鹰王身后走出,心里一急开了口,他是晚辈,不知该如何叫成默,只得随明教弟子一样称他为公子:公子,万万不可。 成默抬了眼睛去看他,本也没打算真割,如今有个傻小子救场也不错:为何? 张无忌:无论明教还是六大门派,我都相信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 说了这句话他又抱了拳行了一礼:晚辈年幼之时在武当山长大,家父虽已与武当断了关系,可我却承了武当山照顾的恩情,场下的有我叔叔伯伯,更有我一同长大的师兄,我自知人微言轻,可让我亲眼看着他们被折辱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白眉鹰王看着自家外孙内心复杂,这为人有情有义的一点的确是好的,只是这憨直的性格像极了他父亲,他母亲的圆滑目前倒是未看出半点儿。 张无忌有些忐忑的看着成默不知这番话能不能打动他。 成默不说话,只看着张无忌末了开口:可以,武当的弟子就免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可以给他们准备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番,至于其他人嘛,我也可以不杀,断了手脚扔下山去就好。 张无忌一噎:不行!这,这,六大门派上山只有武当派完完整整的回去,日后岂不是会被群起而攻之。 殷离暴躁起来:你这人太啰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烦死了,滚开滚开! 杨不悔是个机灵鬼知道这几个大人故意捉弄张无忌,本想帮他一下,可得知他身边的漂亮姑娘竟然是小昭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最后还是白眉鹰王解围:无忌,快回来,公子说笑的。 张无忌摸不清,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蔫哒哒的回到白眉鹰王身后。 成默见没的玩了,一耸肩膀站了起来,点点殷离的额头:让你捉的老鼠捉到了吗? 殷离一拍他的手:早就捉到了。 成默一笑,掀开帘子出现在六大门派面前。 是你?灭绝师太眼睛一瞪。 明教弟子陆青,各位有礼了。 世人都知陆小魔君是个极其恶劣的人,亦正亦邪,行踪不定,每过几年必要到江湖上搅风搅雨,却没想到这样的人也是明教的。 何太冲冷哼一声:怪不得!当年我入武当擒魔教妖女之时,这人就对我百加阻拦,如今看来竟然是一家的。你们武当派可真是行啊。 宋远桥不客气: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说这种话来挑拨离间,我武当山行得正坐的直,不像你生活作风败坏就不说了,遇到危险只知道牺牲弟子,丝毫没有一派执掌的风度,算个什么东西? 你!啊!何太冲还想说几句突然觉得脖子剧痛,似乎被什么虫子咬了。他胡乱的动,疯狂的动,从衣服里抖出一堆土,还有几只大蚂蚁。 殷离捂嘴偷笑。 成默背着手看场下众人:六大门派与我教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各位扪心自问,如果今天的处境交换,你们会放过我教弟子吗? 场中没有声音,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不可能。 成默:可是有一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明教中人我行我素不是一天两天了,与武林众人的矛盾也不是一时半刻的,可近些年双方关系愈演愈烈,这样的恩怨无法化解,今天到此只想为双方死去的弟子证个明白,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死的。 灭绝师太首先开口:你们居然好意思问为什么?当年杨逍在明教做主,唆使手下弟子对我武林人士大打出手,金毛狮王谢逊当年更是血洗武林,残杀了多少无辜人士。你们今天来讨说法,有什么脸! 成默一拍手,神态极其认真:师太说的对!江湖儿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极为正常的,有人滥杀,有人出头证公道,也是合理的,今日我在此处也不是为了翻弄黑白,说到底,江湖事江湖了。如果真是因为恩怨我无话可说,但要是有人存心挑拨,那双方弟子岂不是死的太过冤枉。 人不作死枉少年 场中无话,只有那人立在众人之间,仿若一棵青松。 不妨想想明教与众人之间真正的争斗从何时开始? 何太冲是接话小能手:谢逊滥杀无辜在前,殷素素杀龙门镖局之后,从那时开始,明教与正道之间就注定了势不两立。 帘子后的张无忌和白眉鹰王父子都是皱了眉头。 那谢逊为何要滥杀无辜?殷素素又为何杀龙门镖局满门? 这 下手武当山俞岱岩站了起来:我知道,殷素素当年杀龙门镖局的原由。 场中目光马上落到他的身上,俞岱岩不卑不亢:当年屠龙刀初现时,我与当年的殷素素产生了争斗,我被他打伤后托付龙门镖局,半路却遭人埋伏,断我全身经脉,令我卧床十年。后经神医诊治才得如今的模样。因我之伤,殷素素一气之下杀了龙门镖局满门。 俞岱岩看了成默一眼,相救之情让他对这个过分年轻的人恨不起来。 我行得正坐得直,多年来却让一个女子独自承受这些流言蜚语,实是我的过错。但说到底真正的伤我之人,其目的何其歹毒。我回到门派只说是被明教中人所伤,武当和明教势必势不两立。直到十年之后遇到那位神医,一切才明了,得知那伤我之人乃是朝廷鹰犬。如此算来,这龙门镖局灭门一案有我的过错,有明教的过错,更有朝廷的过错。 他看了宋远桥一眼,神色暗了暗:师兄,我给武当添麻烦了。 宋远桥神色自若:师弟切莫说这种话。 武当师兄弟之间用眼神交流,给彼此鼓劲儿。在经历了张翠山那件事情后不抛弃彼此,不放弃彼此,已经成了每个人心中的结。这样的结把他们牢牢拴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场之人一阵唏嘘。 张无忌看了自家外公一眼,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一掀帘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各位武林前辈!在下张无忌! 宋青书听到这个声音,猛地一抬头,看到了空地之上风神俊朗的张无忌。 他大喊了一声:小师弟!张无忌眼睛含泪冲着武当众人一弯腰行了个礼。 我义父当年与成昆恩怨江湖有所传闻可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义父当年发狂,其原因乃是成昆恶贼杀了我义父全家!奸杀徒弟妻子,虐杀徒弟孩儿。我义父对他多年情谊一朝尽毁,如此才发了狂,我与义父相伴之时,他每次提起此事都要发疯不止,他杀了无辜的人我承认他十恶不赦,但究其原因亦有成昆的错! 一个少林的长老开口:现在说有什么用成昆已经失踪不知多少年了。话说回来你父张翠山是武当弟子,当年就包庇明教妖孽如今在场更是为明教人说话,我看当年的逐出师门不过是一场笑话。 看着武当派受到攻击,更提及父母,张无忌嘴炮能力瞬间满级:我父自逐出师门就再未出现在江湖上,你们日日监视武当难道不清楚吗?说道包庇,说道成昆下落,我觉得少林派的各位大师应该更清楚!贵派圆真大师的身份才更让人惊异吧。 少林弟子都是一皱眉头,经了别人的提醒,才想起盘点一下自己的人数,四处的看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圆真的身影。 别找了,圆真大师此时恐怕已经逃离山下了。哦,你们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 张无忌一字一顿,声音洪亮:他!正是当年杀了我义父全家的混元霹雳手成昆! 场中一惊,空闻大师开口:黄口小儿,红口白牙的乱泼脏水! 张无忌想骂回去,但此时没有成昆的影子,他没有证据。成默的手搭上张无忌的肩膀鼓励的拍了一下。 今天是吐恩怨的日子,如今两大恩怨已经说了可还有人再说? 场中安静了一会,武当派缓缓站起一个人殷梨亭面色沉重:我还有!杨逍杀害峨眉弟子纪晓芙!我想替纪姑娘问个公道。 韦蝠王撩开帘子一脸好笑:你这人奇怪的很,人家峨眉派的弟子峨眉派都没说话,怎么你来替人家出头?难不成峨眉派开始招外婿了? 灭绝师太气的头顶生烟,武当派脸色也不好看。 灭绝师太冲着殷梨亭喊:你还真相信他们能说出个什么理来!魔教妖人说起话来哪个能信? 为什么不能信!帘子掀起来,杨逍牵着杨不悔坦坦荡荡地走了出来。殷梨亭的目光落在杨不悔身上十分复杂。 杨不悔声音清脆:纪晓芙是我娘亲! 如果不是此刻有束缚在身,殷梨亭想跑过去把那个女孩儿拉到自己这边。他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女孩儿和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待在一处。 他开口道:孩子,你不要被他蒙蔽了,你母亲她 我没有!杨不悔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3) 我娘亲不是爹爹杀的!而是她!杨不悔的手指,在场中滑动,最后落在了灭绝师太的身上。 殷梨亭一愣:孩子,你莫不是发傻了不成?灭绝师太是你娘亲的师傅啊,她怎么会杀你娘? 我没有傻,当年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亲手杀了我娘亲!我亲眼看见的,无忌哥哥也可以作证! 张无忌也站到杨不悔身边:没错,当年灭绝师太正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徒弟。之后也是我亲自把不悔送到光明顶的。 殷梨亭脑子里一片空白导致他根本没有听清那女孩儿的名字,他僵硬地扭过头看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知道这下是瞒不过去了:是我杀的又如何?她与魔教妖孽有染,我理当清理门户。 殷梨亭喘了几口气:可师太当年告诉我,是杨逍杀了纪姑娘。 灭绝师太不退反进:她当年如果听我的话杀了杨逍自己就不会死。 如果没有遇见杨逍她还是我峨眉的弟子。今天一切的痛苦就都不会发生,我说杨逍杀了她难道有错吗? 殷梨亭被这样的歪理,砸得头昏眼花。扭过头呆呆地看着杨不悔,亲耳听着杨不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娘她是爱我爹爹的,你这老尼姑懂什么?听好了!本姑娘的名字叫杨不悔! 杨不悔,杨不悔,不悔,殷梨亭踉跄一下跌坐回武当队伍中。 她是说她不后悔,她语凝噎泪先流。 杨不悔拉着自家爹爹,目光坚定。 人不作死枉少年 这场纷纷乱乱的互相对骂持续了一天一夜。大到哪哪门派杀了谁谁弟子,小到哪哪门派抢了谁谁的东西。 一场辩论下来,证明明教并非全是滥杀无辜之人,也证明了正派之中有着数不胜数的伪君子,某掌门有多少个私生子,某大侠也曾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论来论去众人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中间似乎还有一股力量,每每在他们的争斗要歇下去时横插一脚,让明教与六大门派之间的争斗更加鸡飞狗跳。 这场辩论最终在一声锣响中结束,成默看着双方人员,最后面对六大门派:是非已清,恩怨至此,各位可还有话说吗? 场中安静的很,所有的话都在这一天一夜里说完了,当真无话可说。 成默给殷离使了个眼色,小姑娘会意,跑到后面拉扯出一个很是俊俏的公子。那公子被绳子缠了好多层此时上半身像个粽子。 那少年并不惊慌即使狼狈,眉目间也是英气。 近些日子听说江湖新起了门派,专门打杀那些作奸犯科之徒,名为正气帮,在场诸位可有听过这个名号的? 场中嘁嘁喳喳一阵,又好事者开口:从未听说过,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杂乱门派。 又有几人争先附和。 成默看着赵敏:是啊,我也从未听说过,你说呢郡主? 场中哗然。 赵敏对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意外,这人找到她时,将她单独关押,并没有同六大门派的人关在一起,且来看管她的都是女子,加上刚才观他所言所行,其意味都是要引出隐藏在双方势力后的第三方朝廷。 赵敏眼睛眨眨:哥哥,我是郡主没错,可我只是个女子,柔弱的很,你抓我没有用呀。 殷离不满意她的撒娇,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差点把赵敏推倒。 郡主是女子没错,可柔弱却不见得。今日这场中你也看到了没几个正经八百的君子,有些话你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省得我们动手。 赵敏看着那人,一脸笑却说出如此不是人的话,真是好奇这人的身体构造是怎么长的。 她微微垂眼然后展颜一笑:我记住你了。 她面向场下众人:这些年江湖上的事情的确有朝廷的插手,可说到底朝廷是朝廷,江湖是江湖,这两者本不相通。你们自己就不该想想是不是你们内部的人出了问题吗? 是谁? 我自幼习武,我有很多位师傅。但如果说到最聪明的师傅,乃是一位姓成的师傅。他叫成昆,他的才智武学都很高只可惜他是一个和尚,每次想赏他一些金银或是美女,都是不太合适的。 最后几句话,说的慢却也清楚: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是假,但我知道他是出自少林。 这话一出,加上张无忌之前直指少林的言论,少林瞬间成了众矢之的。此时圆真大师与成昆之间的联系密不可分。 双方各执一词,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成昆就是圆真,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但不管是因为什么,这场看上去永不停止的争斗被突如其来的包围打断了。 报~报告杨左使,山下出现大批朝廷官兵! 不仅在场的人没想到,连赵敏自己都没想到,她出门时留了借口的,就算失踪几个月也不奇怪,怎么家里人这么快就找来了,成昆的名字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杨逍闭闭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明教弟子:各位!今天这场仗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众兄弟可愿意与我一同厮杀! 愿意!呼声震天,人心都沸腾起来。 六大门派与明教的恩怨暂且不论。今日将众位带来也是为了能把话说明白,如今事情已结,我们不会杀人,今日元军围山,能否活下去就看各位本事了。今日后,再相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两不相欠。成默手中飞出数道银光刚好割断了几人身上绳索,松开的人又赶忙去解其他人身上的绳索。 赵敏眼睛动了一下,想开遛被殷离拍了个正着,她哭丧着脸:我和你是不是有仇,你刚才打我的时候就那么凶,现在又来! 殷离一哼:你这个人实在狡猾,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要骗人,我这人脾气不好,被骗了就要杀人,未免你见不得明日太阳,我自然要阻止你。 什么!这么说,你打我还是为了我好!赵敏今日算开了眼,当真有人胡说八道道如此地步。 殷离脸不红心不跳,只抓着赵敏一下也不肯松。 赵敏心急,她不愿让自家人与武林公然为敌,如此双方都没好处,她看着成默有些着急:那个什么公子的!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说了该说的话,我父亲出兵只是担心我,并不是冲着你们来的,你把我放了,我回去同我父亲说清楚,这场仗本来就没必要。 赵敏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如何说最能打动人心,知道怎样自保,可成默只是微微低头:你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如果来的是你的父亲,有你做筹码这场仗你就是打不起来。只可惜朝廷本来就是那人计划中的一环,而今天来的恐怕不是你的父亲。 赵敏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任由殷离拉着不动了。 来的人的确不是汝阳王,而是另一路朝廷官兵,他们似乎是凭空出现的来的悄无声息打的人措手不及。 山下各派弟子已经与朝廷的官兵打的不可开交,韦蝠王挑开一把砍向宋远桥的刀,莫声谷也挑开一把砍向周颠的刀。 双方十分开怀,场面如此壮烈打着打着就出了分相互珍惜的情感。 少林大师一禅杖推开一群,灭绝师太的倚天剑也是发挥到极致。成默站在山头冲殷离点点头。殷离如一只小鹰从山头飞下,正好落在张无忌旁边,手中的长鞭子卷,将一个官兵送上了天。 张无忌从来没有这样打杀过人,他有心留这些人一命,可这些官兵十分好战不死不休,就算只能动一条胳膊了也要爬过来砍你几刀,张无忌没法子只好一边躲着,一边营救那些快死掉的江湖人,把他们拖到安全的地方。 人不作死枉少年 赵敏看着山下的官兵越来越少,武林人士却越战越勇,渐渐有合围之势,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她看着成默有些狐疑的问:你是不是有阴谋? 成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果子咬了一口: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阴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罢了。 赵敏:水到渠成?怎么就这么巧,在六大门派和明教都在的时候,朝廷官兵来围剿? 成默一歪头:这不是你们计划的吗?这官兵不也是你们的人吗? 赵敏想了想,觉得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朝廷的确是希望江湖上起纷争,这样对抗朝廷的势力就会大大减少。可朝廷的本来目的是让你们自相残杀没有把自己算进去。所要避免的正是朝廷直接与江湖对上。就算我被你们抓来了,以我父亲的性格他首先是要和你们谈判的,绝对不会直接打上来。可如今呢?现在的场景刚好与预料的相反。朝廷现在死伤惨重,武林人士如今竟变得团结起来。你说没人搞鬼?我怎么不信? 成默递给赵敏一块糖:聪明人,还不错。 赵敏不客气的接了糖,成默看着山下说道:有人就是以为自己很聪明,觉得可以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比如你那位师傅。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用一些非常手段达成一些让他这辈子都死不瞑目的事罢了。 赵敏想了想: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在计划的话,那他就算是同时算计了六大门派和明教,也算计了朝廷。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朝廷独善其身,所以他在得知我被抓之后就去朝廷通风报信了。这支队伍不是我父亲的队伍,很有可能是他之前就联系好的势力。这三方只要打起来,无论结果如何都可以顺了他的心意。 赵敏顿了顿抬头看成默:但是此时我却觉得,你更加可怕,你的出现打破了成昆的计划,首先就是让明教内部团结起来,其次经历了这场兵乱六大门派和明教之间的仇恨,怕是所剩无多,毕竟死去的人都是过往,永恒的利益才是真。你想干什么? 成默把果核扔到山下:郡主多虑了,再如何也不过是给兄弟门找一个长久的出路罢了。 赵敏只觉得后背呼呼冒冷汗,这个人似乎永远不会失败,因为那些你掏空心思的法子全部都变成了他的垫脚石。 面前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让人觉得可怕,他长的年轻,心却仿佛已经是活了千百年的妖精了。 她心中冰凉,觉得今日怕无法活着回去了,自己正是大好的年华,她有心哭几声又觉得丢脸。 成默看着小丫头的模样竟然和殷离小时候有点像,没忍住笑了。 一抬手解了赵敏身上的绳子,赵敏有些意外。 成默一脸无所谓:快走吧,下面的武林中人已经杀红了眼。等他们得胜归来搞不好会把你当成什么奖品,大卸八块儿什么的。 赵敏问道:你就这么放我走?没有其他原由? 成默呼了一口气觉得这丫头真是难缠:你若回去,必定会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你父王,短时间内不会派兵来骚扰我们,这算不算理由? 赵敏:算!正好你们可以修养生息了,过了今日再杀你们就难上加难! 成默:你有把握杀我吗? 赵敏一抿嘴:当然没有,不过说几句气话罢了,可我也告诉你,今日被你们抓住,的确是我大意了,等再次交手时,就不一定了。 她的那点狠话说完了,撒腿就跑,头也不回。 成默看着人跑远了,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朝廷的军队虽然强悍但论起武功招数与江湖人士相比还是差一些,马上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领头的将军被当场斩首,其他士兵在副将的领导下撤退。 胜利了!胜利了! 殷离脸色不太好,趁着众人高兴的时候往后退,却被一只力气极大的手捉住了,捏得她手腕几乎碎掉。 殷野王眼睛通红,恨不得将面前人盯出一个洞。 殷离使劲的拽自己的手:放开!你抓疼我了!她一叫张无忌和杨不悔几个小的都看了过来。 殷野王不由分说,手中成抓抓向殷离面门,殷离躲不开,易容的面具被一下撕掉,露出了原来那张脸。 殷野王冷笑一声:也知道自己练毒功练的面目丑陋,这是不敢见人了吗?你要弄一张假脸? 殷离眼睛也红了,一只毒箭蓄势待发,正要动时,只见青光一闪,殷野王急急后退,手中已被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 他有些不满的看着成默:你在干什么! 成默:这该我问你才对吧,这是我家的丫头,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也应该由我来问责,你算什么。 殷野王是打小就看不上成默的,有了这人自家妹妹都不怎么跟自己玩儿了,如今找到女儿这人又要来插上一手。 你家丫头?你可知这是谁?这是我的女儿! 张无忌的嘴巴张成了o,殷离瞪着殷野王,一副随时要上去拼命的样子。 成默拉住小姑娘的手,很轻,很柔和,可就是无法让人挣脱。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遇见她时她的母亲已经气若游丝,临终前将她托付给我。那时她无依无靠,而她的亲生父亲正想杀她,小姑娘很不错,与我过了这十几年。如今却跳出来个亲生父亲想捡便宜? 殷野王一愣,无话可说 殷离的脸被面具拉扯的红了一片,手也被捏青了,成默摸摸殷离的脑袋,殷离也拉着成默的手,一大一小,离开了众人视线。 殷野王看着那背影心中无限酸楚,他已经找了这个女儿十几年,他以为再见时自己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这个孩子。 很想告诉那个孩子当年的事情自己的确有错。很想告诉那个孩子,回家吧,父亲想你了。很想 可这些想法在他发现那个孩子的时候。 全部都化为了冲动,他终究是用了最不堪的模样去面对那个孩子。 这样的关系又如何能缓和? 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此时的他完全在凭着本能做事情。脑袋里系统的警报声响了一轮又一轮。 警报,警报,宿主身体机能过低,将进入休眠状态。 叮咚,宿主购买的剧透小礼包使用时间已经结束,欢迎下次光临。 阿离,我睡一会,你就在这,放心,他不会把你怎样的,你别怕,你就在这,先别别出去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4)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极其浅淡的呼吸。 殷离吓了一跳,这人自从上了光明顶,就再也没好好睡过一个觉。 平日里都是要睡上大半天的,这些天为了处理这些乱事,他肯定又吃了那些强行提精神的药。 她的手还在他的手里,轻轻的,一点也不紧,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抽出。 可就如同小时候那个夜晚一样,她把她的手使劲往他的手里塞了塞。 那人的手并不如何宽大,因为常年不干活儿甚至还有些光滑。 她就趴在床头,知道那人听不见,她忍不住哭了一场。 眼泪打湿了衣袖,落到了那人手上,又被她小心地擦干净了。 白眉鹰王站在上手,下面是低着头沉默的殷野王,看了这个年岁已经不小的儿子一眼,白眉鹰王还是开了口。 当年在阿离这件事情上,我不该多管。这毕竟是你自己的家务事。可如今这十几年已经过去了,你心中又如何想的? 殷野王抬头看看自己的父亲,神情笼罩了一层,说不出来的凄凉:当年出事,我的确是恨她,恨她杀死了她二娘又累死了她母亲。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回想起当初种种,又怎能把所有过错都怪在一个幼童身上。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从一开始的怨恨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我找了她十几年,这十几年里,我也担心她是否过得好,担心她有没有受欺负。我无数次的在脑子里想过与她相遇的场景。 殷野王声音有些哽咽:可是今天我在山下看到她使出千蛛万毒手时。我所设想的那些场景全都变成了空白。我那时只想拉住她,把她带回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就变成了那样。 我不知道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和陆青在一起。陆青说是阿离母亲临终之时将阿离托付给他的。我不知不知真假。 白眉鹰王叹了一口气:我看见阿离的功夫了,是个扎实的教她的定然是位不错的师傅。 这些年她应该过得不错。陆青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想来这不会是假的。 父女之间的情仇再如何深厚,如今过了十几年,也该化解了。 到了我这个年岁就知道这父与子之间的情分,是如何也割舍不了的,你自己想想吧。 白眉鹰王想到了自己那个年纪轻轻就杳无音讯的女儿。瞬间又苍老了几分,看的殷野王心中酸楚。 成默一睡三天不见醒,期间明教众人想进屋探望都被殷离挡了回去。 武林各派都下山了,明教也重新整顿了,唯一横在人心间的,无外乎那些小儿女的感情。 张无忌没想到殷离竟然是自己的表妹,心心念念的想了这么多年,觉得这应该就是兄妹之间的神秘感应。 小昭是一个胆小的丫头,但这次却固执起来坚持要留在张无忌的身边,小丫头,小小一个又乖又可爱,他最后把小昭要到了身边,如今也下山了,目标是武当。 殷野王让人给殷离送了很多吃穿,这几日也派了很多人帮忙照顾成默,但殷离不领情,全都打了出去。 直至第七日,等了许久不见殷离出门打水。 敲门无果之下推门查看,已经人去屋空,茶水已经凉了不知多久。 殷野王发动了教中大半的人力去寻找着二人的下落,可这二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无音信。 而此时山间小路上,一匹小红马拉着一车的货物正在缓慢前行。 一个青衣公子躺在货物上,懒懒的晒着太阳。 前面赶车的却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姑娘,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小鞭子甩出一个小小的圈,轻轻地落在马背上。 如今江湖形势不同了,再过一两年的,你小姑姑和小姑父就可以出来了,到时他们一家团聚再好不过。你呢,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也是极好的,这岛上我再种些果蔬,你们得空了就回来看看我。 去哪里找如意郎君?我们都走了,你呢?殷离没好气的打断他的絮絮叨叨,一脸的气愤。 成默笑了一下:阿离,记得前几天我们路过的那个村子吗? 殷离应了一声,成默继续道:我去村中墓地看了那姓陆的夫妻。 殷离道:那夫妻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听说小儿子也不知去向了,世道如此,也是没办法。 殷离没有察觉不对,成默用手挡了挡太阳,他能感觉到那缕灵魂彻底散了,原来原主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所幸他的父母并不是那狠心之人,所有的遭遇均是世道如此。 无名岛的花开的正好,树叶漂泊在水中,一时分不清何为虚幻何为现实。 殷素素和张翠山见到他二人回来,开心的挥手,殷离一下扑进了她怀里,殷素素为人母,却没能照顾自己的孩子多少年,到是殷离在她身边这些年就如同她的孩子一般。 哎呀,这是干了什么呀,都瘦了。来来来,我做了好吃的点心。殷素素拉着殷离进了屋,张翠山冲着成默一笑,也跟着进了屋。 张五侠在岛上的日子里将这心性修养得极好,性格越发的柔软,这样也就养成了殷素素时常火爆的脾气。通常是殷素素对着他大喊大叫,他则是一脸淡然,等妻子生过气之后再去好生哄劝。 成默和众人招呼了一声,只身上了阁楼。阳顶天睡的很熟,一动不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扫描。 系统运作的声响在头脑中响起。 身体机能恢复90%,预计恢复时间412天。 成默差点把血吐出来:你那个狗屁还魂丹,这发挥效用也太差了吧!还需要400多天,你知道距离他服用你那破东西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吗? 系统呀呀的装聋作哑。 成默深吸一口气:我在这个世界还有多长时间? 系统:叮咚检测积分中,积分达到脱离世界分值。宿主可随时脱离世界。若宿主不愿,可停留在此世界的时间为30年。鉴于宿主机能较差,30年内可能常常处于昏睡期。 成默摸摸下巴,正在找趁手的工具,奈何还是没有找到:怎样可以加速回魂丹的效用? 系统:宿主,生命是宝贵的也是无价的,这也是回魂丹为何这样慢的原因,生命的等同代价就是生命。你若想让他提前醒来,便只得用自己的时间来换。 成默:如果我把时间换给他,那我自己还剩多长时间? 系统:这个兑换必须用你清醒的时间去换。这样算下来你还剩20年。 成默:那如果我用这20年,全部换成清醒时间能换多久? 系统叮叮当当响了一阵儿:大概是一年亲爱的宿主。 好啊,说是30年,结果清醒的日子也不过是将近两年,沉默忍无可忍,终于在脑子里暴打了一顿系统。系统升了级零件十分结实,打起来哗啦哗啦的。 系统抱头鼠窜,哭的惨绝人寰。 人不作死枉少年 太阳缓缓升起,透过阁楼狭小的窗户进到屋内,那束光是温暖且柔和的,几只不知名的鸟雀站在房檐上私语,这个早晨,如同往日一样美好而安宁。 阳顶天睁开眼睛。那双已经紧闭了将近20年的眼睛,有些干涩。常年未动的关节如同生了锈的机器,格外的迟缓,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殷离端着盆水进来,看见他伸着手指,要动不动的模样,吓了一跳。一盆水全撒在了地板上:活!活了!哥!活了! 殷离大呼小叫的跑下阁楼,阳顶天一脸绝望,看到久病不起的病人突然醒来,难道不是应该先来看看病人如何吗?这怎么还跑了? 没一会儿,小阁楼上集齐了岛上的一家四口。 几个人像观察珍稀动物一样,看着阳顶天。 殷素素挥挥手:阳教主,你还认识我吗?我是素素,这是几,你看看这是几? 阳顶天不能说话,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喑哑的音节。殷素素看阳顶天此时就像看弱智人群,张翠山看着妻子的动作,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托着脸一脸享受,在他眼里自己的妻子就是加了十几层滤镜,干什么都甚好。 直到最后,殷素素和殷离两个人要给阳顶天洗个澡。虽然沉睡的这么多年里,两个人都有照顾他,可他毕竟是沉睡,如今醒来了让两个大姑娘给他洗澡,那怎么可能。 阳顶天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陆!你,的!成默一抹脸从后面走过来,把两位跃跃欲试的女侠给送走了。 木桶里盛了水,把阳顶天放进去,成默开始搓澡大业,阳顶天缓了一会,磕磕绊绊的说话:明,教。 明教都好,我可没骗人,这些年都给你好好看着呢。 阳顶天点头,又拉成默的手:你,你,身体。 没事,死不了,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毕竟你老人家比我金贵。 阳顶天扬了成默一脸水:闭,闭,嘴! 成默成了落汤鸡:说话都,都,都,这样了还教训我!你个臭老头! 阳教主用实力证明了,你教主永远是你教主,成默不能和一个刚醒的老顽童计较。 他下楼的时候,殷素素一脸吃惊:怎么回事?你也和他一起洗澡了吗? 不怪她吃惊,因为成默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吸饱了水,变成了一缕一缕的,这个样子实在狼狈。 成默不理人,气呼呼的走了。 殷离一摸下巴:我认识他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 殷素素:是啊,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还会生气。 姑侄两人一对眼,都觉得阁楼上的那位教主是个人才,需得好好请教一番。 阳顶天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殷离时常拉着他出岛去周围转一转玩一玩。 阳顶天虽然睡了这么多年,可他该知道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就像是这么多年的记忆,全都储存在盒子里,如今全部拿回来了。 他知道成昆的事了,知道了谢逊,也知道了这些年明教的艰难,他睡着的时候,有些话也是能听见的。就比如面前这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时常叽叽咕咕的和自己说话。 殷野王的人大概是倾巢出动了,到处都能看见弟子们在寻找殷离和成默的下落,可江湖人都知道,陆小魔君,行踪莫测,岂是那么好找的。 除了武林人士来回走动,朝廷上的人如今也很多,有很多起义军来反对朝廷,大多数是以武林人士为首的。有时候出去还会和赵敏撞见,每次都是打的不可开交。赵敏为了练武功,这次当真是下了苦功。 虽然每次遇见殷离都是打不过,但有越战越勇的势头,汝阳王府的扰乱江湖大计失败了,朝廷上对汝阳王的器重不比从前,汝阳王正考虑与另一位王爷结亲,想把女儿嫁给那位王爷的儿子。 王保保一开始向着父亲,很是认真的劝了妹妹但眼见自家妹妹有抵死不从的意思,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赵敏一方面生气父亲的想法,一方面又为父亲的前途担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很是憔悴。就更喜欢往江湖上跑了,有时候打一仗总比许多安慰的话要让人舒服,即使打输了,在地上一躺,也可以让脑袋放空。 阳顶天回明教了,具体原因大概就是某人的一番言论。 那天那个人问他,你想让明教成为一个什么样的门派?这样的门派发展到最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真的只是江湖上的一方天地吗?可除了江湖还有朝堂,江湖人虽然总是看不起朝廷。但不得不说,如果朝廷强大,统治之下的人民,生活也会好一些。当真不想有更大的天地吗? 阳顶天知道这些话的意思,如今群雄揭竿而起,全部来反对朝廷,难道起义就真的只是起义吗?最后一家独大的又是哪一个?新的朝廷又该如何建立? 所以他回去了,陈年旧事将他的雄心壮志磨平,如今他又拿了一把锉,重新磨出了棱角。 阳教主回去那天,据说是踏着祥云回来的。那模样,堪比神仙下凡,众教徒跪地叩首十分虔诚。 明教的号召力十分强大,加上又出入了这么一个主心骨,更加团结了,白眉鹰王重新回归,广纳奇人异士,反对朝廷的大军,浩浩荡荡。 这世道一乱,有些事情就会被人们淡忘,张翠山夫妇也出岛了,悄悄地上了武当山看到了张无忌和小昭,前尘往事一讲让人不禁泪下。 话赶话的聊才知道小昭原来是紫衫龙王的女儿,让她去明教是为了偷乾坤大挪移心法。可如今教主都回去了这心法偷不偷的也没有什么用。 说起来世事无常,黛绮丝与韩千叶离开明教后好日子没过多久,韩千叶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各种问题,因为除了寒毒他还多了很多隐疾,一朝爆发让人猝不及防,为了治病两个人走遍大江南北。 最后韩千叶放弃治疗,带着妻子痛快的过了几年然后就撒手而去。 黛绮丝心中伤痛,性格也越来越奇怪,养了女儿也不曾好好教导。 如今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小昭有心无力,最后是成默给了药,加上张无忌的内力辅助,才慢慢好起来。 无名岛不需要隐藏身份了,多了新人,黛绮丝,小昭,张无忌,宋青书,周芷若,有时赵敏也会来,任外面打的多凶都波及不到这里,谢逊也被接回来了,得知这些年发生的事,心中愧疚,疯病又发了好几回。 当年张翠山夫妇不肯带着张无忌,就是怕他受不了这岛中苦闷,可这小子是天生的佛系,对于宅,乐在其中。哦,对了,宋青书和周芷若也订婚了,婚礼在武当山举行。 殷素素看小昭很好,黛绮丝对小昭有很多亏欠,如今一切圆满也顺着女儿的意。两人是在岛上结的亲,殷离以小充大的做了证婚人。一场婚礼没有多豪华,但绝对温馨。 转眼间朝廷与江湖的争斗过了大半年,赵敏的联姻最后以赵敏自杀未遂而告终,汝阳王到底心疼女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给殷离送了一封信。成默陪着把赵敏接到了岛上。 那是冬去春又来的日子,成默最后一次到江湖上,因为江湖上刮起一阵妖风。陆小魔君活了几十年不见老,据说他有长生不老的仙药。 这话的吸引力绝对比屠龙刀和倚天剑更加的大,吸引的势力也不止于江湖还有朝廷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毕竟谁都想长生不老。他们用出了当年找谢逊的决心,满世界的寻找。 那天,一座无名山上花开了满山,一个青衣公子睡在一棵树上,花开灼灼。但是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因为他们已经被明教的大军包围了,阳顶天身披盔甲把那人抱了下来。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5) 那人没有呼吸了,他的离去就像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生前引起轩然大波,走时风轻云淡。 有人把目标转到殷离,近朱者赤,她说不定知道长生不老药的下落。这样的场景和当年的张翠山夫妻和张无忌是多么的相似。但殷离不是张无忌,陆青也不是张翠山夫妻,殷野王一力相护,明教众人也是力挺,谁敢多说一句都是死罪。 多年后,明教成为起义军的领头人 建立了新朝廷,殷离正在一座墓前饮酒。 你这个大混蛋,还真是说走就走。她倒了一杯酒 当年按照你说的,我找到那个造谣的人了,的确是成昆,张无忌那臭小子,当场就要杀人。可谢法王说要亲自报仇,就去了少林,后来成昆身份暴露了,谢法王虽杀了他,可心境却是大变,直接出家了,我们去了好几次,他都不愿意见我们。 还有啊,灭绝师太也走了,掌门之位传给了芷若,只是临终什么话都没交代,有一天敏敏说,倚天剑屠龙刀都是那么锋利,不知道两者相交会发生什么。结果我们一试刀剑全断,掉出了一本武功秘籍,一本兵法。芷若留下了秘籍,把兵法交给阳教主,明教得胜也有这本兵法的很大功劳。 她又倒了一杯酒:我和芷若说找一个工匠,重新把刀剑铸好,但是她说,峨眉是个大门派,靠的是武学的传承,靠的是在天地间行走的正气,刀或剑都意义不大。 还有殷野王,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叫他一声父亲,可有些东西我要的时候没有,如今过去这许多年,对我来说,那东西已经不再重要了。他如今常来看我,每次来都带着许多东西,小姑姑他们一开始也会帮着我一起为难他。但他几年如一日的来,小姑姑他们就不忍心了,我也不忍心。 殷离笑了一下:我如今已经能和他好好相处了。虽然嘴上叫不出,但我想应该也差不多。还有你啊,你一直想让我管你叫叔叔,可我还是想叫你哥哥,你那么年轻,那么好,我不想把你叫老。 第三杯酒倒满:放心吧,现在大家都很好,再过几年我们都会老,都会死,到时候去找你。 风起了吹落花瓣落在殷离头顶,赵敏一身素白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殷离一回头刚好对上她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干了这杯酒!我就下去陪您了。林熙坐在新碑前,用最后的银钱买了一壶好酒,苦酒入喉,烫得他泪眼滂沱。 未合上的墓里躺着他的母亲,今天上午去世的。按照规矩应该在家先停放几日才能入土。可他既没有长辈阻挠,也没有亲朋好友来帮忙,海边的天很潮湿,放久了不太好。 尽管母亲千叮咛万嘱咐那钱袋子里的钱是用来给他日后生活用的,叫他千万不要动,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去镇上买了一口最好的棺材,剩下的钱他买了一壶酒,都是最好的,花光了所有钱。 他喝了酒,心里的苦暂时压下去了。喝醉了他才有勇气,亲手把自己的母亲埋进土里。他颤抖着手,打算最后为母亲哭一场。 哭声从呜呜噎噎变成嚎啕大哭,他哭的太过投入,棺材拍的啪啪响,但随即他觉得胸口一痛,所有的力气都要被抽干,他倒在地上砸起一片土。 他的手指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服,双眼惊恐的瞪大,双腿也不停的抽搐,嘴里冒出很多絮状的白泡泡,他的挣扎没有持续多久,几分钟的时间,他便一命呜呼。 他的话成了真,只是来得太快他还没有将母亲掩埋自己就先成了一具尸体。 月亮很圆,尤其是这海上的月亮,潮水随着月亮来来去去,月光也好,水也好,见证了了岸边的一切。 成默是被一只虫子咬醒的,一只红色不知名的多脚虫正叮住他的手背,使劲往肉里钻。他一使劲,揪住虫子往出拔,虫子被甩飞好几米。 成默的头很疼,这是接收记忆的后遗症。他躺的难受想起来动动,但他只起了一半,又重新倒了回去,那被他砸出的浅坑又深了一些。 原因无他,只因他现在是个巨大无比的胖子。胖到什么程度呢?大概是四个游泳圈打满了气摞在一起那么胖。 他能感觉到肥肉挤细了嗓子眼,让他呼吸困难,肥肉之厚可以让他没有床谁在沙石上也不会觉得硬。 系统:叮咚,系统播报,原主林熙,今年十七,自幼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由于突发心脏病死于十五分钟前。 成默用了吃奶的力气把自己从坑里拔了出来。期间还扶了老娘的棺材,可能是之前哭喊拍打太过用力,他这一扶之下,棺材直接碎了一角。 他再次砸回坑里,这次他也不起了,直接改用爬的,手脚并用的滚出了坑。 林熙的母亲是一个文盲,但他那死去的父亲是一个读书人。母亲希望他能继承父亲的愿望,成为一个读书人,平时打鱼得来的钱财是一点也不肯花在吃食上的,全部用来买笔墨纸砚了。 林熙的胖有一大半是肿,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他身上有很多疾病。他这个体格是无法驾船出去捕鱼的,若是真出去了,怕是要成为一顿丰盛的鱼食。 这个家靠母亲一人艰难的维持,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累赘,过了许多年,有病不敢看,有饭舍不得吃,长年到头没有好衣裳,打渔的钱也不好赚,有时候碰到地头蛇或是碰到季节不好的时候,总是成月的也赚不到钱。就这样过着过着终于是把自己给过没了。 系统如今修复的还算完整,没有出现第1个世界里什么都不清楚的状况。 原主林熙有三个愿望,减肥,赚钱,成为一个学富五车的人。 成默摸摸身上的肉,觉得人生太过艰难。 系统:亲爱的宿主,减肥是对的,如果你不减肥,没多久你可能就要死于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高血脂,脂肪肝,肾脏疾病,消化系统疾病 成默:滚! 成默磕了好几粒药,才让自己恢复了力气,前世炼武功,习惯了轻来轻去的感觉,如今的沉重让他十分不适应。 一切从头开始,原地吐纳了一个时辰,他站起来去看那块儿坏了的棺材板。 断口处的木板,碎出很多的渣,成默不懂棺材,但他知道一块好的木料不应该如此的渣。林熙自以为的好棺材,最后也不过是别人偷工减料,看他好欺负,应付给他的烂货。 成默打开棺材,把里面那位精瘦的老人放进了系统空间。 系统:现在去哪? 成默:去棺材铺。 长街一眼望不到头,海边的天气说变就变,到了晚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这个时代,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是有了意外,那就是富贵散人或是梁上君子了。 而此时东兴帮帮主和金帮主,却是神情紧绷,原因无他,只因有一人给他留了个条子,上面言明要在子时,准时偷走紫金钵并归还丐帮。 这留条子的人让人提心吊胆,因为天下没有这人偷不成的东西,他就是这江湖上顶顶有名的盗帅,楚留香。 但江湖人都知道楚留香的鼻子不好,他请了三湘女用五步断魂散和东兴帮帮主助自己一臂之力。 三人等了又等,这子时已经到了。 东兴帮帮主:这时辰已经到了,楚留香不会不敢来了吧? 他这话一落,屋内忽然起了一阵风,三人皆惊,却只见一白衣人身披黑色斗篷从屋顶落下。 他手中拎着一个布包,眉眼含笑:多谢三位赠宝。来的正是楚留香,一般的贼偷了东西恨不得溜之大吉,也只有他这样的,偷了东西,还要来显摆一番。 三湘女一把毒粉撒了出去,楚留香抽出扇子一扇又原封不动的给还了回去,三人连忙捂住口鼻。 楚留香摇摇扇子:金帮主果然消息灵通,知道我鼻子不灵,不过,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耳朵向来很灵,下次说话注意一些,你们自己的毒肯定自己有解药,我就不多事了,告辞了。 说完,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屋子。几人想要追又怕他这是调虎离山的计策,赶忙打开了自己藏宝贝的格子。 格子里只有一张精美的纸,上书两行字: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 不好!快追!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此时城外树林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正在缓慢前进,若走近了看则更让人更加吃惊,因为那不是一坨东西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是这人实在有些胖,走起来像是一堆棉花,让人更惊讶的是,他头顶还举着一口漆红的棺材。 好吧,不卖关子了,就是成默本人了。 他如今的形象不是很好,能力有限,所以对付棺材铺老板的时候,他只能使一些小手段,用小手段的后果就是耽误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等他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你问他为什么把棺材顶到头顶,那是因刚才为天突然下雨了,他没有伞,正好刚吃的大力丸,还有很长时间的功效,就干脆把棺材举到了头顶。 大半夜的也没有人看,他奇怪一些也无妨。 走着走着忽然,他觉得林中升起一股杀气,这种直觉是非常准的,他赶忙把棺材挪到了一棵大树后面,自己则往树叶里一滚,也躲了起来。 没一会,他刚才站的地方就来了一堆黑衣人,更有一人跃上了树梢,还好成默躲藏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 黑衣人出现没多久,就又有两个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他们的模样,也是会武功的人。 不知双方有何恩怨,黑衣人见到他二人过来便开始动手,刀剑无眼,黑衣人虽然人多,却无法靠近他二人身侧,没一会就被打的落花流水。 此时,那人动了,树梢轻轻一晃,晃下来一个黑色身影。 成默第一眼就知道这人是个用剑高手,极高的那种,剑光一闪,金沙帮的帮主胸前就出现了一条大口子,这黑衣人不仅剑法高超,身法也是极其厉害的,十几招下来,这两个男人就落于下风。 一个飞踹两人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黑衣人缓缓开口:你们可是大江帮帮主和东兴帮帮主? 东兴帮帮主:正是,不知我二人何处得罪了你,你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呢?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们的问题太多了,你们只需要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说完就是一记漂亮的横斩,顿时血溅三尺。成默一个没忍住,动了一下,树叶哗啦一声。这也许在普通人看来没有什么,树林里有树叶声响很正常,可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这就是巨大无比的声响了。 果然,黑衣人的剑毫不留情的冲成默刺了过来。 胖子表示伤不起,完了完了,接不住,接不住!怎么办? 情急之下呼唤系统,青光一闪,青芒剑凭空出现在手中。对面这一剑又急又快夹杂着磅礴的内力,硬接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躲开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成默一个下腰,青芒架住了刺来的一剑,黑衣人一惊,自己从未失手的一剑仿佛刺入了泥潭,那本来全部冲着对方而去的内力,全部化作涓涓细流,形成一个弧旋飞了出去,可那人的动作明明就是慢吞吞的并不见如何精妙。 成默一招得逞,后退十几步,黑衣人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剑刺来,成默冷汗都下来了,每躲开一剑,他都觉得与死神擦肩而过,黑衣人一息之间出了36剑,成默均是躲了过去。 相比于成默的心惊肉跳,他自己则是更加吃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物,这样另类的身躯,这样诡异的功法,从未见过。 成默如今没有内力,躲的已经十分吃力,持久战对他来说没有好处,如今走为上策!他一只脚踩住了棺材的一个边儿。棺材如同炸了尸一般的抬了起来。 地上的树叶瞬间飞了起来,冲着黑衣人撒了过去。趁此大好时机,大力丸的功效还没有失去。成默扛了棺材,脚下是踏雪无痕小靴子。 一溜烟儿就奔出好几里地,黑衣人都惊呆了,一时间以为自己是见了鬼。 再想去追,已经没有人了,而此时他的身后也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说:阁下剑法如此高明,看来就是刺客的首领了。 黑衣人没有转过去:如果说我剑法高明就是黑人的首领,那你的轻功也不错,难道你是楚留香吗? 楚留香摸摸鼻子:如果我说我就是楚留香呢。 黑衣人有些疑惑,想想刚才那个胖子,又想想自己身后这个人,他还是觉得身后这个人的话比较可信:我这次不杀你,可是下次见面就不一定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一个箭步冲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楚留香摸摸鼻子: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呀? 成默跑的气喘吁吁,总算回到了自己的破屋子,棺材咣当一下砸在了地上。 这次能看出这棺材绝对是上好的料子,经历了这番的折腾,都没出现一丝的裂口。 成默觉得自己这心脏就要经受不住这身体了,紧急兑换了几颗速效救心丸吃下去了,往院子里一摊,反正屋里也是四下漏风,外面还可以痛快的听听风声。 手中的青芒,并不是上个世界他用的那把剑,原世界的东西他是带不来的,这把剑是利用系统的锻造界面重新塑造出来的,只是因为他用青芒用了几十年比较顺手罢了。 系统的材料特殊,工艺也特殊,所以这把剑也可以说是最锋利最坚固。 坚固的东西可以用来干嘛呢?比如说没铲子的时候,你可以用它来挖土。 成默把青芒当成铲子重新挖了一个大坑。他打开棺材把里面的食物和香烛都拿了出来。里面有一坛好酒,但此时已经洒了,拿出来一看大概也就只能剩个两三杯的样子。还有一块儿已经雕刻好的石碑。 有总比没有好,成默在墓前很认真的烧纸。 成默把那干瘦的女人放进了棺材,给她换了一套好衣服,香火纸钱,供品牌位,一样不少。 系统知道他不是个迷信的人,这样做无非求个心安,其实有时候,这个人真的挺温柔。 香灰烧尽了,风一吹又飘远了,系统见他一直不动,以为他睡着了:宿主?宿主?宿主! 听见了!干嘛! 哦,我以为你睡着了呢。你在想什么? 成默一脸的沉重,眉目间有暗暗的深沉,末了来了一句:你说,阿离会给我烧纸吗?会吧,他们应该会给我烧纸吧,那纸也是钱吧,能不能换积分?能吧,对不对。 系统: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6) 系统:对不起,您呼叫的系统不在服务区。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总算把人入土为安了,成默也饿了,他虽然胖,但是也要吃啊。他连吃两碗面,终于把吞咽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收起来,因他此时肉太多,他感觉到嘴角被肉顶了回来 成默把自己摊成一个肉饼,敲敲系统:唉,统子,减肥的药方找到没。 系统:找到了,我亲爱的宿主,但是你真的不考虑使用系统内自带的特效药吗?药方需要收集药材又耗时又耗力呢~ 成默被系统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滚!你那破药,我才不信呢,到时候又弄出个后遗症来。 系统:不会啦啦,讨厌啦啦。 成默的精神力,反手就抽了系统两巴掌: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把你拆了! 自家宿主脾气越来越不好,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成默循环了四个周天,林熙要减肥,首先就得把身体调理好,练武一道可以强身健体,保护自己绝对不能放弃这项技能。纯阳的真气走一遭,似乎将脂肪都烧了一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成默能明显的觉得自己轻了一些。起码走路时可以迈步子,不需要挪着前进了。 第2天他就去镇上买了一些药材,用的钱是上次去敲诈棺材铺老板时得来的。再加上他如今身体不便,就又买了一匹小马,套了一个马车,来来回回的轻松一些。 小马算是流年不利,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毕竟马的妈妈也没告诉过小马,有人可以长这么多肉。 当然为了犒劳那匹倒了血霉的马,成默大发慈悲的给它买了些好的草料。对于这种情况,系统表示,它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匹痛不欲生的马。 一大袋子药熬成三副,内服三次外用三次,原本用来装鱼的超大木桶派上了用场,成默把自己泡进去,惬意的闭了闭眼睛。 体内的真气缓缓的开始运转,毕竟是上辈子练了几十年的东西再捡起来总是比较容易。 成默其人,看过很多杂书,可真精的没几样,他若是教人,一定是个不错的老师,因为他很狗,狗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己所不欲就要强施于人,但对于自己,他每每心软,把那点同情心全都给了自己。 药是黄色的,如今泡了一个时辰却越来越黑,桶里的水过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凉,还有阵阵的热气往上跑,九个大周天一过,一口浊气吐出,成默从水里爬了出来。 他光溜溜的站在河岸上,看着自己少去的一个游泳圈:系统,这方子要是卖给那些减肥的女孩,咱们是不是就发了。 系统觉得您的身影辣眼睛,并向您扔了一个臭鸡蛋。 桶里的水已经成了油水混合物,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味道,这样的水扔到哪里都是污染环境,系统出品的小瓶子很能装,成默把水装进了瓶子里,打算以后如果去一个高科技国,净化以后再放归大自然。 减肥的路任重而道远,成默并没有打算一下让自己成为一个瘦子,他只希望自己可以正常行动就好。 他晚上泡澡,白天吃药辅助练功,有了钱合理饮食,七天下来,效果立竿见影。四个游泳圈离他远去了,只留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将军肚。系统的方子再好也是有一些小副作用的,他这几天拉肚子拉的要立地去世。 减肥成功了一半,身上的衣服也穿不了,他决定给自己买一套新衣服,且还要琢磨着如何赚钱。 7天里他一直废寝忘食的减肥,还没有来得及去了解这个世界。要想快速的了解世界呢,就要去那些繁华的地方,且有钱人不行最好是那种市井小贩,但在这个时代来说乞丐或者是行脚帮才是了解消息的最好地方。 也不用刻意花钱去打听什么,毕竟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需要买上一坛好酒,与街边的乞丐便能闲谈一整天,这天下所有琐碎的事情都能聊个遍。 成默喝了一口酒,递给了他身边一个小乞丐,这小乞丐是他这几天新认识的朋友,在这丐帮之内也算是有一些地位的,叫做小火神。 丐帮弟子虽然是乞丐,但是做菜很好吃,那大杂烩虽看起来十分诡异,但喝起来口感极佳。 成默很喜欢,小火神见人丝毫不嫌弃也心里开心,江湖朋友一杯酒那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了。小火神与他说了很多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上各路有名的大侠,江湖上各个帮派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说的最多的还是一个人的名字,楚留香。据说这人一生从来没有败过,这人有奇怪的规矩,他从来不杀人。这人的一生有很多传奇传说,只要他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偷不过来的。 传说他有很多红颜知己,一生中逍遥快活,风流无比。 成默对这个人很好奇,就是不知道是否有缘可以见一见。 小火神听闻他有这样的意愿,马上拍着胸脯说道:兄弟别担心,我和香帅是好朋友,等哪天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们肯定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成默笑了一下,又把酒递了过去。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小火神和其他几个小乞丐都喝醉了,在破庙里横七竖八躺了一片。成默却没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林熙这具身体天生就对酒精无感。 反正喝到最后只想上厕所,半分醉意也没有。 成默与小火神告了别,又去街上溜达。 楚留香却已经盯着这个人好久了,他留在松江府本来是想去吃四腮鲈鱼,但是那天晚上却遇到了那么奇怪的两个人,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坐在小茶馆里,正在想这两个人都是谁,这一低头就对上了一个。 那人与那天晚上相见时有极大的不同,这人此时青衣悄然,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按理说怎么也无法与那天那个庞然大物联系到一起去,可是他认出了那把剑,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他也是一个专于剑道之人,只一眼他就能认出这把剑。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楚留香对于这几日就爆瘦成如此模样的人虽有疑惑但接受力超强。 成默进了一家茶楼,到不是刚喝完酒,又渴了。他只是想去听听,这说书人如今在讲什么故事。毕竟这种地方也是快速得到消息的地方,有什么比舒舒服服听一场故事有趣呢。 楚留香抬头看了看茶楼的招牌,摸摸鼻子,像这样跟踪一个人,他还是第一次。 两个人一眼没见,一句话也没说,便前后脚的进了茶馆。 茶楼的人很多,这大概是这个时代的人极少的享受之一了。点一壶好茶,来一盘糕点,听说书人讲一讲这江湖上的是是非非。 话说那一夜,楚留香与那石观音打的是昏天黑地,出手如电,脚下如风,那石观音是被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哇! 惊堂木一拍,下面是一阵的叫好声。 成默也跟着拍手,回头问身边一个白衣公子:这位楚留香当真是一个奇人呀,不知兄台你认识他吗? 楚留香摸摸鼻子,看着面前这个人,觉得这家伙是心太大。行走江湖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楚留香说:这江湖茶馆儿说的故事大多数都不是真的。这楚留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成默吃了一块糕点:怎么说呢?你真的认识他呀? 楚留香:嗯,不仅认识他,还和他很熟呢。 成默:怎么所有人都和他很熟呀?我有个朋友也和他很熟,我一直想见见他,看看这人是不是长了四只眼睛八条腿,哈哈哈哈。 楚留香: 成默给楚留香倒了一杯茶:开玩笑的,一个人怎么会长得那么奇怪呢?况且我觉得这说书人说的也未必全都是假的,就比如说这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大抵就是真的。 楚留香:何以见得呢? 成默:嗯,这个到不难猜,毕竟如果一个丑八怪又如何能得到天下那么多女人的喜爱呢?况且你已经坐在这里了,我的眼睛又不瞎。 楚留香的手一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成默往后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从你跟着我进酒楼开始吃茶知道的,我从小火神那里出来后,你就一直跟着我了,你的轻功实在是好,本来我应该发现不了的。可我也是一个练轻功的人,这路数大底都是相同的,所以一些蛛丝马迹我还是能发现的。 成默又喝了一口茶:这一路上我也有往偏僻的地方走。如果你是什么坏人,早该动手,可你就是一直跟着我。所以我就想,你可能认识我。但我这人特别的懒,亲戚全没有,朋友就那几个,他们的功夫如何我早就清楚。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晚树林里了。小火神是丐帮的人,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他十分的崇拜楚香帅,这几天就差把你的生平事迹给我倒过来讲了。而他也提到了,那一晚在小树林里你曾经出现过。这也是我唯一想到的可能了。 他说了一堆,盘里的糕点也快要吃光了。 楚留香被揭穿身份却并不恼火,反而很开心。这样一个聪明又直接的十分让人喜欢的家伙是当朋友的不二选择。 这话如果让系统听见了大概会卸掉零件,绕着地球跑上三圈,再哈哈大笑七天七夜。 这种相处方式在上一个世界是很少发生的,来这里几天了,成默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这个世界更加纯粹,这里的武林人士也更加率性,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坏的分分明明。 这背后使心机耍手段的事也不少,但相比于上一个世界,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这里的高智商犯罪,才令人感叹。而且这里的人更喜欢一言不合便杀人灭口。 所以提升实力是很重要的,而不打架也是很重要的,任何化敌为友的事情都是重要的。 两个人心情都不错,坐在茶馆里一直聊到了下午。两人兴趣十分相投,一些意见也比较统一,瞬间好的就像老朋友一般。 楚留香此来是要去拜访朋友的,当然,他认为馋嘴只是顺道。 他得了新朋友,就想把新朋友也介绍给老朋友,所以他提议两人同行,一同去拜访他一位义兄。 吃货所见略同,两个人就大摇大摆的去了左家庄。 楚留香站在门前,回忆一波又一波,他这位义兄对他是很好的。 左二爷的拿手本事是鲈鱼脍,只是这东西做起来极为复杂,十分的考验刀功,他这一年也只会做一两次。 可每一次都一定会有楚留香,左二爷曾说自己宁可断了一只手臂,也不肯失去楚留香这个知己。 只是今天这左府有些奇怪,大门紧闭,门口连个家丁护卫都没有。他心中疑惑,还是敲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弯腰驼背的老管家,一眼就认出了楚留香。 香帅快请。 楚留香招呼成默,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这左家庄。只是这里面比外面更加奇怪,外面人员稀少也就算了,这么大一个庄子安静的有些奇怪。 平时那些来来去去的家丁丫鬟此时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就算偶尔看见几个人也都是愁眉苦脸的。 且楚留香与左二爷的关系这般好,他如今都走到屋里了,也没有看见左二爷的身影。 成默与楚留香走到大厅,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左二爷,这人一身藏青衫,头发有一些白了。看见楚留香时,眼睛里竟然还夹杂着一点水雾。 他抹抹眼睛问道:这位是? 成默一拱手:左二爷有礼了,我是香帅的朋友,我叫林熙,早听闻左二爷侠义,今日就与香帅一同前来了,多有打扰。 左二爷心情很糟糕,但他是一个很重朋友的人,何况这位慕名而来的朋友还是楚留香的朋友。 所以他也十分客气地抱了抱拳,眼神则是与楚留香明里暗里的交流。 楚留香笑了一下:二哥放心,这是个靠谱的朋友,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咱们一同解决。 左轻侯是很相信楚留香的,那点儿防备心放下了,仿佛苍老了10岁。 这一变化看的楚留香和成默都有些不解。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左轻候有些哭腔:你来了好啊,我也好,只是,只是明珠她 他的声音哽咽的说不成句子。 楚留香道:二哥,你别急,说说明珠她怎么了? 左轻侯擦擦眼泪:明珠,她病了。 看左轻候哭成了这样,想来他这位女儿大概是得了很重的病。 楚留香勉强安慰道:年轻人病了也很正常,等病好了,吃的更多呀。 成默:这人对吃的执念有多深呐 左轻候直叹气:你不知道,她,她得了一种怪病啊,她躺在床上,水米未尽,如今已经快一个月了,你我都受不了,又何况她呢。 成默心中有疑,别说是什么武林高手了,这一个月不吃不喝什么人也应该咽气了。 成默:可有请过大夫?这病因查出来了吗? 左轻候:我已将江南所有的名医都请了,可是他们就是看不出是什么病,有的人把了脉连方子都不肯开。要不是靠着张简斋这一日一贴的保命方子,怕是早不成了。 张简斋在江湖上的名声是靠行医得来的,江湖上给他的名号是一指断生死,如果连他都没办法,那这病也可以说是无药可救了。 左轻候又继续道:本来张大夫也是不肯救的,可是,可是他 左轻候还没说完,后面就走来一人 。这人面容清瞿,目光炯炯,冲着楚留香点了点头,大概是出于礼貌,也向着成默点了点头。 接着从小瓶子里倒出了一颗丹药:二爷快吃了吧。 左轻侯也是很信任这位大夫的,吃下去之后才问:这是什么? 张简斋:护心丹。 这原本是极好的药,这是此时此地此场景,左轻候的心却凉了半截:难道?珠儿她! 左轻侯脚步乱七八糟地往后堂跑,这明显是人快不行了的症状。楚留香和成默对了一眼也往后跟着跑。 还没到左明珠房间看着这一路垂头抹泪的丫鬟就能看出是出了大事了。 左轻侯大呼女儿,看着床上那苍白憔悴的人,他一口气哽住,双眼泛白,眼看就要跟着去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7) 楚留香上前,一股内力送到左轻候体内,左轻侯连连喘了好几口,然后嚎啕大哭,一个头发斑白之人,哭的撕心裂肺。 这个时候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无法起到安慰的作用,到底有多痛苦,只有失去亲人的人才能明白。 楚留香见人如此,心里也很是难过,怕左轻侯一时想不开,就一直陪着。左轻侯如同傻了,坐在左明珠身边一动不动,直到几个人把左明珠抬出去时,他突然起身,拉住左明珠一只胳膊。 老管家哭着过来劝:二爷,不可啊,您得让小姐入土为安呢,您不能再哭了,要是小姐听见您哭舍不得走,就不肯去投胎了,您得想开啊。 左轻侯此时脑子混沌不清,只是哭的震天动地,眼看着家丁把左明珠带走了。 他哭的坐在地上,大概是张简斋那颗护心丹的作用实在太好了,左轻候虽然悲痛欲死,却怎么也哭不死,每每觉得自己就要一同去了,就有一股力量把自己拉回来。 天渐渐黑了,伙计们的手脚很利落,很快挂满白布的灵堂就布置好了,左明珠的棺材放在中央,左轻侯则靠着棺材坐着,一旁站着楚留香。 左轻侯不吃东西,自然也没有其他人要吃,但活人不吃,死人的供品却不能少,还需要蒸几个馒头才行。 成默前几天刚忙完类似的事情,对于这些东西比较熟悉,也跟着帮忙,说是帮忙,但是用他的地方很少,毕竟这么大一个庄园下人那么多,也不差他这一个。 他只是不愿意看到左轻侯那么难过的样子,想往出躲躲罢了。 厨房开火了,成默帮着切一些蔬菜,突然他注意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他很熟悉,这是煎药的瓦罐。 他问一个小丫鬟:姑娘,这瓦罐是府上哪位用的。 成默样貌不错,说起话来客客气气,小丫鬟有些脸红。 这是我家小姐之前用来煎药用的,只是如今却再也用不到了。声音里带了哭腔,小丫鬟抹抹眼泪。 成默有些好奇起来,这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如今才去世。 罐子已经空了,只有浅淡的药味,成默拿起来闻了闻,心里觉得好像不太对。这药有一些他还可以闻出来,那是保人肺腑之药,还有几味可以致人昏睡。 按理说这保人肺腑是正常的,可这小姐本来就睡着不醒,为何还要再用这助眠之药呢。 这罐子到底是清洗过的了,成默心中虽然怀疑可也没有什么依据,想着一会去问问张简斋,这方子到底如何。 大堂里因太阳落山变的很黑了,屋里的烛火摇摇晃晃,一阵穿堂风吹过,彻底吹了个干净。 左轻侯站起来:快点灯,点着,我看看她,我再看她一眼,让我再看看!他慌乱的大喊,胳膊却被两人扶住,一边一个正是楚留香和成默。 楚留香拿了火折子,一吹,昏黄的光照在棺材上方。 左轻侯眼中是泪,头发似乎又白了不少。只是这风似乎并不同情一个晚年丧女的老人,一阵比一阵大,最后火折子也突然熄灭了。 不知大堂里哪来的这么大的风,成默一伸手扶住了棺材,黑暗中只觉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左轻侯在中间,楚留香在右边,那这是谁的手?灯再次亮起,左轻侯几乎怀疑自己出了幻觉,因为棺材里那本来安静的人此时瞪大双眼,一只手抓着棺材边缘,一只手抓这成默手腕。 不知谁喊了一声:诈尸了,鬼啊!眨眼间,家丁丫鬟跑了个干净。 左轻侯揉揉眼睛,眼泪又流出来:老天爷可怜我啊,我的明珠没有死,我的明珠又活过来了!明珠啊,我的孩子。 楚留香皱着眉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左明珠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保持刚才的动作,仿佛呆傻了,左轻侯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肩膀:孩子,你看看我,我是爹爹啊。 左明珠转动脖子看着左轻侯,又抬头看了看楚留香,最后看了看成默,然后大叫一声,把成默的手甩了出去。 成默: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左明珠大叫着,不肯让人近身,急的左轻候直跺脚。 明珠,你怎么了,我是你爹啊! 左明珠更激动了:我不认识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我回去! 左二爷心碎成了渣渣。 楚留香拍拍左轻候的肩膀,露出了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微笑:姑娘,不论你是谁,大病初愈都不该如此大吵大闹的,如果你再出事,会让关心你的人很难过。 事实证明无论什么时候颜值都是一大杀伤性武器。左明珠大概是听进去了,渐渐安静了下来,楚留香问她认不认识屋里的人,她一概不知。 楚留香有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她却说自己是施家庄的施大姑娘,名唤施茵。张简斋看了情况,说是像离魂症,听到这里左轻候差点突破护心丹的功效来个强行去世。 成默嘴角一动,这怎么这么像 系统:不是我!绝对不是我的锅! 成默: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是说让你看看是不是其他穿越者! 系统松了一口气:不是,这个我敢保证的,为了咱们的安全,来这个世界之前我已经扫描过了,不存在其他穿越者的。 成默疑惑道:之前?那之后呢?毕竟它和系统现在也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这家伙小死不少作,大死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你最好没有! 系统:天地良心,绝对没有!起码,起码目前没有。 左明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施茵,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成默摸摸下巴,递过去一面镜子。 啊!这不是我!不是我! 楚留香看着成默的动作有些没忍住笑,此时众人都觉得与这大病初愈有些疯傻的小姐比,老爷更加需要安慰。 和一个疯子是讲不了道理的,你能做的只是顺从她的话,并从她的话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楚留香顺着她的话问了一些事,比如施茵的房间如何,都有哪些人和她关系比较好。 成默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张简斋送左轻侯出去了,但成默总觉得这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成默是初来此地,与左轻侯谈不上交情,唯一说得上熟稔的楚留香也不过是一顿饭的交情,江湖的直爽他的确有,可几十年的江湖生活与千百年的算来算去比,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他能看出来楚留香会是个极好的朋友,可交朋友一味热情是不行的,交浅言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慢慢来才是王道。 左家庄安静了又乱了,如今死去的人诈尸了,更是弄的人心慌慌,成默总觉得这事怪怪的,而屋顶对他来说是个思考问题的好地方。 所以楚留香从屋子出来想好好梳理一下的时候与屋顶晒月光的成默撞了个正着。 成默冲楚留香挥挥手,楚留香笑了一下跳上了屋顶。 林兄也是睡不着吗? 成默摇摇头:我在等你。 哦? 成默:左二爷定是拜托你去施家庄一探究竟了吧。 楚留香摸摸鼻子:嗯,说说看。 成默把腿伸直,直接躺在了屋顶上:我之前听说过这位左二爷,关于他的故事说书人也没少说,江湖上都知道左家庄与施家庄不和,左二爷定然不会光明正大的去查看人家闺房的,但偷偷去也麻烦,轻功不到家就会别人当成小贼捉了去。如此看来,香帅不是最佳人选吗? 楚留香又摸摸鼻子,这位刚认识的朋友果然十分有趣。 楚留香: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等我呢? 成默:一起去啊,放心!我轻功也不错的,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成默初到江湖太需要一个导游了,眼睛就差闪闪发光了。 楚留香挑挑眉:那还等什么,走吧!他这句答应的极快,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当真如一阵风。 这人真的成年了吗?玩心怎么比他还大,成默嘟囔一声也跟了上去。 楚留香一身白衣去暗访,可以说是十分嚣张了。 楚香帅艺高人胆大,没一会就找到了左明珠说的那处闺房。 房间里很黑,床上是一个女子,身上趴着一位老妇人,楚留香小心的观察了一会,发现那女人是已经死了的,若按左明珠所说,这位应该就是施茵了。 楚留香在回忆里对比左明珠的话,观察屋内摆设,发现当真的是一般无二。最后来到梳妆台前,检查那些胭脂水粉。 到底是入了夜,起了一些小凉风,楚留香虽然胆子大,但被风一吹,想起身后乃是个死人,而此时那位老妇人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说了一句颇为大声的梦话。 楚留香一惊,以为是床上女子炸了尸,手中一抖,雪白的香粉撒了一地。他赶忙回头看,见是那老妇人呓语,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口气到底也没有松完整,他正打算把地上的香粉捡起来时,两个女人带着一群家丁,火把,围成了一圈,正是把他给包围了。 玩脱了楚留香心想,但表面波澜不惊,摸摸鼻子,冲着为首两位女子笑了一下。 成默这边等人等的无聊,本来的安排是楚留香去检查房间,他则是在这府中外围溜达溜达,顺便接应,可他这都走饿了,也不见人出来。 想着再往里走走看,没想到啊,没想到!施家庄也是个不小的地方,走了没一会,很好!迷路了! 成默想骂街!破口大骂那种,不过是一个住人的地方,何必要弄得这么大!想想现代人的蜗居生活,古代人怎么这么奢侈呢! 系统:宿主,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过本系统可以为您提供这个山庄的地图哟~ 成默:呵!我就不,你这个统扒/皮,天天想着勒索我!不用你,我也有办法。 笑话,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这点智商还是有的。他虽然在地上迷路了,但是他有轻功跳上去不就得了。 打定了主意先出去再说,在房顶上找好落脚点,一个起跳就蹿了上去,跳的有些高了,看见一处院子里火把通明,似乎发生了什么。 系统:哇哇哇,好像是好兄弟被发现了。 成默:看样子是的 系统:不去帮忙吗? 成默斜眼看着,那人哪里有被包围的自觉,明显玩的游刃有余:嗯我还是先把自己弄出去吧。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楚香帅向来艺高人胆大,自然不用操心,成默看了一会热闹,从屋顶跳了下去。 一个铜钟映入眼帘,成默记得这里,从这里再往前就可以出去了,他心里正高兴,前进的步伐却生生止住。 他被人拉住了,是从半空生生扯住的,只是一瞬间,成默察觉到了杀气,左腿横扫至那人头顶,那人收手防御把成默甩了出去。 此时月光还算明亮,能看清那人模样,那人身材矮小,头上扎了不伦不类的辫子。 辫子上乱七八糟的缠着许多大红大绿的布条。 一张脸上不知抹了什么,全脸惨白,只有脸蛋出通红一片。当真是大半夜的活见鬼。 这人能在半空中把成默抓下来,武功定然是上等,这种人不能打,走为上计! 成默往后慢慢退,往后飞快掠去。 此时,那人动了,整个人凌厉的如同一把剑,直攻成默面门,再次阻拦了成默逃跑的路线。 接二连三的跑不掉,不能坐以待毙,只能拖时间了,只希望楚留香快点出来。 这人手上没有兵器,手上的动作极快,成默没有比武要公平的自觉,你没有兵器,我难道也不用兵器吗? 找了个空隙,青芒从腰间抽出,青光一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人从手中甩下两个银环,这银环无锋无刃,但应该没有人会用肉/体去接,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东西不是杀人的利器。 成默用着太极的巧劲,将一枚先到的银环甩了回去,两环相撞化为纷纷碎片。 那人没有再动,成默也没动,正是紧张之时,那人先开了口:大叔!你打乱了我数星星!怎么就着急走呢? 成默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大叔? 成默:老伯伯,你可真是太客气了。 那人听到这句话反而比成默更激动:老伯伯?你叫我老伯伯!我才十二岁,你叫我老伯伯? 成默此时才察觉这人似乎真的有些精神不正常,正常人怎么会如此打扮呢。心思转了几个来回,成默笑了一下。 那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薛笑人嘿嘿笑开了:我叫薛笑人,他们都叫我薛宝宝,薛宝宝! 看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大概是把这个称号当成荣誉奖章一样的存在了。 成默看着面前这个似是疯傻的人,心里却起了一片疑云,有心试探:既然是宝宝,那就该做个好宝宝,让我走,下次我给你带好吃的。 成默面前带笑身后的青芒却半刻也没松。 薛笑人不知如何打算的,只道:不行! 成默一惊,已经准备好要打一场的准备了,谁知薛笑人却来了这么一句:我刚才数星星,正好数完一半,你一来我全都忘了,你得赔我! 成默脸抽一下:数星星啊!那就很好了! 薛笑人:好什么好? 成默:你不用数了,这片天的,我都数完了,刚好是六万四千一百颗小星星,五千六百六十五颗大星。 薛笑人一脸的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成默笑的一脸机车:当然是真的了,而且我告诉你,这天是很大的,你现在数的只是前院的星星,后院的你还没数呢,那里还有更大的星星呢。 薛笑人将信将疑的:你没骗我吧? 成默:我是大人,大人怎么会骗小孩,再说了你数数不就知道了。 薛笑人当了真,真的开始一颗颗的数起来,数到三十七的时候,一道白影再次打断了他。 楚留香发生什么了? 成默完了 薛笑人出离的愤怒了:你这个大混蛋!赔我星星! 楚留香不明所以的和人打了一场,薛笑人武功的确是高,与楚留香不相上下,没办法,只好边打边哄,总算脱了身。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8) 楚留香站在松江府最高的一个屋顶感叹到:没想到,武功这样高的一个人居然是个白痴。 成默蹲在旁边:是啊,这么一个白痴追了你我三条街! 楚留香 成默把青芒背在背上,又从腰间解下了一壶酒:喏,刚才顺来的。 楚留香接过酒壶喝了一大口又递给成默。 此时圆月美景如此,逢一知己共饮美酒,成默把心里那点防备扔到了九霄云外。 他问楚留香:你查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了吗? 楚留香摸摸鼻子,想到那两个凶悍的女人,就觉得不可爱。 屋里的一切与左明珠说的倒是一般无二,再正常不过,可是他回头看着成默:越正常的事,我反而越觉得奇怪,小熙怎么看? 成默挑挑眉,对这个称呼欣然接受:再精妙的局也会有破绽,就看这破纸的刀何时出现了。 二人踩着月光回了左家庄,与左轻侯一番探讨将左轻候惹的老泪纵横:我怎能把自己的女儿送给那个泼妇!这!这! 楚留香见人如此,心里悲凉,他也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可麻烦,似乎从来不曾远离他,麻烦,这种东西也许多了就不当一回事儿了。 楚留香说:二哥,你若信得过我们,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左轻侯抓这楚留香的手:信呐,我信啊,这世界上,此时恐怕也只有你二人能帮我了。 们?二人?成默惊呆了,什么时候把他也给拉进来了?然后他一抬头,看见楚留香冲他眨眼睛。 成默果然,这人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几人又去了左明珠的房间,左明珠听闻自己娘亲的态度很伤心,扬言要自杀,没办法,楚留香与她定下了七天之约。 左轻侯出了房间心里焦急:七天!这可如何是好,过几天丁氏双侠就要来迎亲了!这! 成默的脑子过电般的一动,这整件事情似乎有了一点眉目。 楚留香摸摸鼻子,安慰左轻侯一阵,回了房中。 成默:香帅,我记得你之前说,金弓夫人曾把你当成另一个人? 楚留香:是啊,是个叫叶盛兰的,好像是那家小姐的心上人,但看她母亲的模样,似乎已经定了另外一门亲了。 成默思索一会:也许我们应该正式采访一下薛家庄,这两个女子,牵涉了两个婚姻,怎么说也该与双方长辈沟通一下。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左轻侯急的在门口转了一整个下午,成默吃饱了又回来,见那老头似乎都晒黑了些。他递了一块萝卜给左轻侯,左轻侯的黑眼圈堪比大熊猫。 哎呀,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安定啊,我这都要急死了。 成默把萝卜咽下去,很理解这位父亲的心情:二爷别急,你看啊,这办事情自然要养精蓄锐呀,所以前期准备工作还是很重要的。 左轻候:所以这就是你把厨房里两只烧鸡吃光了的理由? 成默:这个。 左轻候:小兄弟,虽然咱们认识没几天,但是你遇到了这件事,还能这样的帮我,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自己兄弟了,来来来,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成默:哎!二爷!你冷静!! 成某人被强拉着结拜了,左二爷有言,要是这件事解决不好,他就自杀,带着某人一起! 所以月上中天,楚留香从房里出来时只看到一个一脸黑线的成默,他摸摸鼻子笑了一下,白日里,他虽睡着,但习武之人,自己门口发生的事他还是清楚的。 恭喜恭喜,喜得一兄长。 成默没好气,把一颗小水萝卜丢给楚留香:走吧,赶快解决这个麻烦,要不然呐,我怕左二爷拉着我同生共死。 二探施家庄,两人都轻车熟路,打算再去施茵的房间看看。成默翻过房顶,楚留香也悄然而至,两人如一阵风似的飘进了那间屋子。 屋里只有一个小丫鬟,楚留香是老手了,一个轻跳上了房梁。房梁实在没多大,成默直接溜进了桌子下面,桌面垂下长长的桌布,刚好把他挡住。 小丫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小姐的梳妆台上有很多化妆用品,死人是用不上的,小丫鬟拿起一瓶,倒了些在手上,在脸上抹了几下,屋里的光不算明亮,镜子也不算清晰,是以她抹的并不如何。 但她自己觉得是极好,看着镜子里不清不楚的人影,扭动腰肢又抬抬脖子,理理头发,仿佛抹了这大小姐的东西,自己也成了大小姐。 忽然,她又感觉身后有动静,这次是真的听清了,她拿起鸡毛掸子:谁?谁在哪! 成默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已经准备好出去先发制人了,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是我啊。 不是楚留香的声音,看来这屋里的确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声音极为轻挑:我可想死你了。说着就把小丫鬟抱了个满怀。小丫鬟惊叫一声脸瞬间就红了,笑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妹妹可刚走,你就在她面前做这事? 原来,来人是施茵的哥哥,他冷笑一声:我妹妹如何,她已经死了,你却是活着的,要不要我把你刚才做的事,都讲给外人听听呢。 小丫鬟脸一红,态度瞬间转变:这东西我也不稀罕,只要我想要,有的是男人想送给我呢。 这施家的少庄主瞬间化身色狼:我送你,我送你啊。 两个人送来送去就送到了床上。 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两个人明显抱到了一起。 成默:这tm的都是什么毒狗粮! 系统:呦!现场直播! 为了避免真的现场直播,成默忍无可忍。 从桌子下蹿了出去,为了让这两位神经大条的意识到有人,他故意碰了杯子,哪知这少庄主似乎遭到了五雷轰顶般的惊吓,放下怀中人就想跑。 成默一甩手把人扔了回去,楚留香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这施少庄主,见到是两个大男人情绪竟然平复了许多。 你们好大胆子!偷东西偷到这里来了,赶紧滚,要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成默一笑:不不不,首先我们不会走的,其次你打不过我们,第三嘛,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 施少庄主大惊失色,连忙抱住自己:你!你想干嘛! 楚留香适时补刀:你呢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我们去找你老婆来,第二,你带我们去找梁妈。 施少庄主有些吃惊:啥?梁妈? 这人竟然直接忽略了第一条选择。这是有多怕老婆 成默和楚留香跟着人,一直到了施茵的灵堂,棺材前睡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是梁妈。 据左明珠所说,此人是施茵的奶妈,也是与施茵关系最好的人,要想了解这件事的因果与这个人脱不开关系。 楚留香先进了屋,成默则站在门口。梁妈被进来的人惊醒了,看着楚留香揉揉眼睛,过了一会好像反应过来了:你不错,竟然敢直接到这里来,不愧我家小姐看中你了。 楚留香摸摸鼻子,知道这老人怕是又把自己当成那叶盛兰了,此时坦白身份,对这件事情的解决没有什么帮助,不如就顺着她往下说。这个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儿,楚留香就有了打算。 我这次来,不是白白来的。我呢,会起死回生的法术,可以让你家的小姐再重新活过来。 梁妈忽略了楚留香语气中的疏离,听到有这等神奇的法术,一双眼睛变得亮晶晶。 当真吗? 楚留香笑了一下:自然是当真的,明日午时钟鼓楼,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面刚刚约好,门口已经火把通明。金弓夫人,外加一个身材很是臃肿的女人,带着另外一群女人围住了这间房子。 这金弓夫人应该就是施茵的母亲,而这位胖女人,根据推理也不难得出,怕是刚才那位偷情郎君的正牌妻子。 成默的思想还是坚定一妻一夫的,但此时的社会大环境对于这种想法的执行还是少一些,何况那人还是一庄的少庄主,喜欢一个丫鬟,居然也要偷偷摸摸的,看来这位夫人的实力实在让人佩服。 成默站在月光下,淡淡青衣被风一吹,飘飘扬扬仿佛月下仙人。金弓夫人愣了一下,看着一旁的少奶奶:这怎么又来了一个?这个也这么好看,不会是那叶盛兰找来的同伙吧? 少奶奶觉得此言有道理:管他是不是同伙,这半夜三更的来到我们庄子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把他拿住,再去拿叶盛兰那臭小子! 成默一捂脸,本来是怕麻烦,所以在门口等人,可万万没想到这还有个更大的麻烦从门外来。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女子军对准了成默,手中的弓拉满了弦,眼看着就要把面前人射成筛子。 这明显是个排练好的队列,这东西和阵法异曲同工,算是最浅薄的一种了,他见缝插针,是真的插针! 因为他对这个小姑娘有些不好下手,从空间里摸出一把银针,直接把在场众人扎成了木头人。 楚留香对这样的骚操作十分佩服,如果这件事让他来做,他会弹指神通,不用触碰就可点人穴道,但明显没这位来的狗。 说他狗吧,他偏偏又很高明,能在几息之间,用银针准确地封住别人的穴道,这对眼力,手速,轻功步法都有极大的要求。 成默扎完人,拍拍手:我们不是贼,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能不激动了吗? 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这两位女中豪杰总算是能好好听人说话了,楚留香是谁,那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来个小小施家庄还用偷偷摸摸吗?楚留香当即表示,我要见你家大人,还整不了你们这些小辈了? 众女生怕楚留香临时变卦跑路,又怕他这同伙再起来用针扎人,纷纷围在二人身边,当真是万点红中,两点绿。 一群人十分热闹的来到了薛衣人的房门口,金弓夫人挥退其他人,已经到了门口,他想这两个人应该不会逃走了。 两个少年人,一人白衣翩然,仿若琉璃皎月。一人青衣洒脱,恰如过雪之春。两个人的步伐都十分的轻盈,显然都是轻功极高的人。 薛衣人眯眯眼睛,在心里猜测这二人的来历。 金弓夫人,连续抓完人两次,连续两次受挫。如今有了人撑腰,她这嗓门儿更是大了。 这人就是叶盛兰,传说他是有名的浪子,如今竟然到了咱们家来了,您可要给他一个教训。 金弓夫人有越说越严重的迹象,薛衣人一摆手,制止了这只聒噪的大鸟:家中小辈不懂事,还望阁下多多包涵。 金弓夫人一愣,看看薛衣人又看看对面的两个人,一时间竟然真的闭了嘴。 薛衣人看着面前两个人:这江湖上进来,名声正起的少年英雄没有几个。据我知道的一位是蝙蝠公子,此人才情,能力,均是倾国之能,但此人行事规矩从不在人前现身,明显你们两个人都不是蝙蝠公子。 他想了一会道:但与他齐名的还有一位,传说这位轻功极高,在江湖上的名声地位也是极好,遍地是朋友也不为过,依我看,假以时日,这位定能超过蝙蝠公子。 成默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可不就是面前这个大尾巴狼嘛! 自己接夸自己的话,难免有些尴尬,所以成默替楚留香接了话:哦,竟然有这样奇特的人,不知他是谁呢? 薛衣人看着成默的眼睛,又看看楚留香,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楚留香身上:盗帅楚留香。 话音一落,金弓夫人也是会看脸色的,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倒吸一口凉气:你真的是楚留香啊! 楚留香摸摸鼻子:似乎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呀。 金弓夫人没话说,薛衣人再次看向成默。薛衣人,他的名字与他的经历应该说是十分相符合了,他是一名剑客,剑客的剑十分快,出剑时必要见血才能回鞘。 薛衣人与很多人都决斗过,杀的人太多,飞出来的血染红了衣裳,所以江湖上的人给了他一个外号,叫血衣人。 这样的一个剑客,他的眼神,一般的人都是无法直接对视的,因这样的人身上都是杀气,看起人来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薛衣人这么多年也明白自己的眼神,他有时也会利用这一特点去分辨一些人是什么样的。 但今天似乎这个眼神不太好用,面前这个青衣少年,似乎对他的眼神完全没有什么不舒服。反而是薛衣人觉得有些心惊,少年的眼神仿佛是一汪深潭。 表面看上去漆黑平静,纯净无瑕,可你一旦看近那深潭底处,就会看见这世间所有的黑暗,从他的眼睛里仿佛穿越了千年的光阴,亘古久远的的一切,他的眼中一切尽是虚无,仿佛一眼就望到了生死。 薛衣人觉得自己竟然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连忙抽回目光,闭了眼睛。 成默:哼!居然敢拿眼神吓唬我!比拼精神力这一招我还从来没怕过谁! 系统:你确定人家想和你比精神力?人家只是看你一眼好吧? 成傲娇表示,不管不管,我不管,反正他就是挑衅我了! 薛衣人反应了一会,就引着二人往后面走去。至于其他女眷则被抛出脑后。 薛衣人越走越偏,直到走到一处,按了一个机关,那不起眼的石壁突然开出了一个小门。薛衣人一弯腰进了密室,楚留香和成默随后也跟了进去。 这个密室不算大,墙壁上有凹槽,上面放着几个蜡烛,薛衣人依次把他们点燃了。 昏黄的灯火照亮了小小的密室,这密室中不见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个个长长的木匣子。 薛衣人,看准一个木匣子打了开来。原来这木匣子里装的是一柄宝剑,成默虽然用剑,但是对于兵器一道,他真的是懒得研究。 在他看来兵器什么的用着顺手就行,武功什么的练着熟练了就行。所以他是一个杂学家,一门道也未入。 但薛衣人这样的明显是入了剑道的,专精一道的人,几十年如一日,势必会在这一条路上成就一番了不起的事业。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29) 这样的人收藏的兵器也一定是上好的兵器。 楚留香对兵器的研究也不少,那模样也是练过剑的人。两人一唱一和的对着话,成默则百无聊赖的旁观。 他正是打了个哈欠的功夫,不知怎的,薛衣人的剑已经架上了楚留香的脖子。 what咋了!咋了? 系统:哎哟,你这溜号也太严重了。这位老伯以为你们是来偷他的剑的~ 成默很方,但还好薛衣人不是外面那两位性格豪爽的女子,没有那种宁可杀错1000也不错放一个的性格。 楚留香表示,你居然还怀疑我偷剑?我还怀疑你是这几年风头正盛的刺客首领呢?当然这话是不能如此说的。 楚香帅已经将说话的艺术研究的非常透彻了。他表示虽然我怀疑你,但是如今见到你这样子,我反而不怀疑你了,一个纯粹入了剑道的人是没有心思去做什么刺客首领的。 果然变相的夸人让薛衣人很受用,他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恐怕就是这密阁里的几把剑了。人家竟然不是来偷剑的,那就是朋友了。招呼下人摆了一桌子的酒菜,当即就推杯换盏起来。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施家的正牌少奶奶是薛衣人的女儿,但这父女却看不出有哪里相像的。 她臃肿的身材一扭一扭,端上一盘烧鸡,眼神在楚留香身上转一圈,又转向成默:这是我亲自做的烧鸡,你们尝尝。 言语间有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薛衣人看不下去,亲自拆了自家女儿的台:你平时连个炒鸡蛋都不会,这鸡是你做的吗? 施少奶奶哼了一声,脸红着出了门。 饭吃的还算愉快,成默对于吃是不在乎何时何地与何人一起的,客套话有人说,他就只顾填饱肚子了。 薛衣人一边与楚留香说话,一边看成默,江湖游侠,结交朋友是天性,尤其是如此奇特的少年。 手中那把苍青色的宝剑,让人十分好奇,有锋刃的兵器,即使把它掩藏了再好,也会有锋芒露出来,那是属于刀兵特有的气质。连同用这样兵器的人也该是有些锋芒的。 可面前的少年如同一枚圆滑的玉石,周身气息似有若无的柔和,这样的人,可以让斗志极强的战士瞬间失去战斗的欲望。 日后这少年定然会成就一番事业,眼看着桌子上的菜越吃越少,薛衣人找话来说:观公子周身气息,也是神气内敛,按理说不应该是无名之人,怎的在江湖上没有听过公子的名号呢。 成默咽下一块土豆:您客气了,我不过是个初出江湖的小辈,一共也没在这江湖上行走多久,无名也是正常的,而且这万一出了名,麻烦就会接踵而至,您说是吧。 薛衣人笑了一下,几人又喝了一杯酒,正是推杯换盏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嬉笑的声音,其间夹杂着铃铛的响声。 薛笑人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看准了桌子上那只烧鸡。 哈哈哈,我就是喜欢吃!哈哈哈,薛衣人是大剑客,薛笑人是大吃客,薛笑人虽然打不过薛衣人,但薛笑人吃起东西来,就会吓到薛衣人。 他胡言乱语一阵,这个人那个人的说来说去,怕是只有他自己能听清楚,他风卷残云地吃光了那只鸡。 薛衣人一捂脸:这是家弟,只是早些年出了一些问题才变成了如今模样。 楚留香敬了他一杯酒,表示理解,一顿饭下来,唯一吃饱的就是成默和后来者居上的薛笑人了。 梁妈果然按照约定来到了指定地点,却没有见到楚留香,按照指示又去了其他几个地方 楚留香看着梁妈的举动微微皱眉头,他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小熙啊,你看这日头已经到了中午,不如我们去附近的酒楼再去吃一点东西吧。 成默打了一个嗝:香帅,我可是刚吃饱唉。 楚留香愁眉苦脸:你是吃的好了,我就是没吃多少,那一只烧鸡全都让那个小傻子给吃了。 成默失笑,看着街边卖肉的铺子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他拍拍楚留香的肩膀:别愁眉苦脸了,我请你吃好吃的,保证是天底下独一份的。 楚留香眼睛一亮:好! 然后他就看着成默买了几斤的肉,买的时候还特意让老板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买的十分奇怪,除了肉之外还有一些筋头,这东西一般都是要扔掉的,楚留香不知道他买这些东西要干什么。 成默笑嘻嘻的领着楚留香往城外走。两人有说有笑,悠闲自在,都不约而同的把身后的跟踪者给忽略了。 城外河边架了一堆火,把事先准备好的铁片和铁棍也摆好,成默开始烤肉,一块块的肉滋滋做响,已经出现诱人的色泽,楚留香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成默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好忍着馋继续等。 成默从身上斜挎的小包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撒到肉上,滋啦啦的响一会,顺利完成! 成默把肉递了过去:尝尝,这是我独家秘方! 楚留香也不客气,一口就叼住一块肉,肉很烫,他哈了几口气。 随即那种美味又神奇的感觉从舌尖蔓延至全身。楚留香觉得这东西简直了! 我吃过的美味很多,但若是说这最好吃的,第一就是这左二爷的鲈鱼脍,再一个就是快网张三的烤鱼,如今我又吃到了你这个奇特的烤肉,这辈子真的是太绝了。 成默笑了,这世上有的人觉得做皇帝老儿才是快乐,有的人觉得要家财万贯才是快乐,有的人求名,有的人求利,可也有的人仅仅是吃一顿美食就可以满足。 楚留香是个神奇的人,功名利禄他似乎从来不缺,可他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些去刻意的做些什么。也许年轻的时候是有过这些想法的,当然他现在也不算老了,只是经历了一些事后更加的随意洒脱,万事随心而动。 成默吃的已经很饱了,所以他也不跟人抢,他这边烤好那边就直接递给人吃,两人都挺开心的。正是这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大喊。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衣女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脚边是一条垂死挣扎的小蛇,她吓了一跳,直接蹦了起来,那条可怜的蛇当场就毙了命。 成默 楚留香 施少奶奶尴尬的笑了一下:这么巧呀。 成默:当真巧的很,没想到在这儿居然能碰到少夫人你。 听到这人说话客气,施少夫人顿时昂首挺胸起来。 不是我说你们啊,我到哪儿你们就到哪儿,你们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啊? 楚留香顿时觉得嘴里的肉咽不下去了,想着如此人间美味,竟然要活活浪费不由得痛心疾首。 成默则是手一抖,一块肉直接落进了火堆里变成了燃料。 施少夫人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两人惊讶的方向不对,她是真的以为自己姿色过人。 她扭着扭着来到了两人面前,一屁股坐在了火堆旁边。楚留香摸摸鼻子,有点想跑。 成默想了一会,看着楚留香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就把一块肉给了施少夫人:既然相逢了,坐下来聊聊天也是好的。 这位少夫人应该知道不少事,楚留香知道成默是想套话。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施少夫人也不客气,刚闻到这味时,就已经很想吃了。 她一个人坐下,就占了一半的位置。 她吃了一块肉又看上了成默手里的另一块,不停的催促到:你快一点啊!对了,你们不说要和我聊天吗?怎么不说话了?都成哑巴了? 成默想了一会,把心里一直怀疑的事问了出来:夫人慢些吃,这里还有,不会有人和你抢的,但我们就比较惨了,在餐桌上的那只鸡都被你那二叔吃掉了,您那宝贝二叔可真是有趣。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们跑得快,早就被他打成肉饼了。 施少夫人抿嘴笑了一下:幸亏你们跑得快。我这二叔除了吃就会用剑。他发起疯的时候更厉害,以前逼着爹爹和他比武,爹爹都差点被他刺伤。 楚留香摸摸鼻子:那后来呢? 施少夫人又转向楚留香一脸的笑容:当然是我爹爹把他制服了,但是他一气之下疯的更厉害了。 楚留香:可我听你父亲说,他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施少夫人又吃了一块肉:是啊,二叔以前的剑法是很好的。但是和爹爹比起来还差一些。所以他就拼命的练剑。练得饭不吃觉不睡,可就是怎么样都比不过爹爹。有一天晚上他把二婶儿给杀了,说是二婶儿打扰他练剑了。杀了二婶之后,他就变成疯疯癫癫了。他总说自己12岁,所以剑术没有爹爹厉害。 对于这种一言不合杀老婆的男人,成默有些不太感冒,如果真是打扰你了大不了把她赶出去。能嫁进薛家的,毕竟也不是普通的女子,性格中应带着江湖儿女的豪气,就算离开了,日子应该也不会无路可走。 可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切身体会这些人的感受,不经一事,也不了解这一事中的苦处。 想来人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也就只能自己骗骗自己了,这一直说自己是12岁,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一点还是值得推敲的。 成默想了想:可是他 成默还没有说完,就被施少夫人打断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说好了与我聊天,怎么聊的全是别人。 成默深吸一口气,楚留香简直想撒腿就跑。 施少夫人看看楚留香又看看成默,那一张大饼似的脸上竟有一些微微的红润。 成默心里叫糟:少夫人你看那是什么? 施少冷笑一声,一边儿一个拉住了两个人:别跟我玩儿这一套,今天你们两个哪儿都别想去。 成默咽了一口口水:少夫人实乃女中豪杰,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们实在高攀不起。 施少夫人翘了嘴角:我就好这一口~ 楚留香明显是幸灾乐祸,以至于把自己也身处其中这件事给忘了个精光。 直到三人拉拉扯扯来到一处木屋时,楚留香才惊讶了起来。 成默也是暗暗佩服,看看人家这装备,看看人家这地点,再看看人家这人选,相比起来,施家的那位少爷实在是弱爆了,寒酸的不能再寒酸。 只是,几人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屋里一阵意味不明的声音。 施少夫人一皱眉头,直接把门踹开了。一进屋便见一男一女正在床上,女子衣衫不整,男子听见有人进屋,也是慌乱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施少夫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男人,发现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亲弟弟,薛斌。 她看了看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又转回头冲着薛斌说:我说你这怎么这么积极,原来,这是出来打野食的。 薛斌咽了咽口水:你胡说什么?这,你懂什么你?他本想为自己辩驳几句。但突然看到了正在门口的成默和楚留香,嘴角也意味不明的翘了起来。 说我打野食,你才是打野食吧?你这一个不够,居然还找来了两个,当真是佩服。 成默对这番言论也是相当的敬佩,薛衣人能生出这样一对儿女,到现在还没有被气死,实在是福大命大。 施少夫人脸一红,不管心里怎么想如今被别人说出来,就是让人觉得有些气恼。 她扬起了手中的马鞭,冲着薛斌劈盖脸的抽,薛斌被打的到处跑,这屋子空间实在太小,他没办法,只得从窗户跳了出去。 施少夫人不愿放过他,一直追着他跑得不见了踪影。 可没想到那位衣衫不整的姑娘见到这二人跑出去,竟然也着了急,赤着脚就跑了出来,狗血剧情再次上演,那姑娘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楚留香怀里。 成默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给二人留出空间,楚留香挑挑眉:姑娘,你是追不上他们的。 那姑娘也是脸一红,一下把楚留香推开了,但毕竟是赤着脚站在地上,地上沙石纵横怎么看都是不舒服的。 楚留香一弯腰把姑娘抱进了屋里。 系统:看见了吗?你没有女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 成默摸摸下巴,也跟了进去。这姑娘虽然衣衫不整,但看这言行举止却不像是那种轻挑的人,难不成另有原因? 成默见那姑娘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也开口询问道:姑娘,你可是有什么苦衷吗? 石秀云眼角泛红: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那种女人? 楚留香看看成默,两个人相互一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否定的答案。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石秀云抽抽噎噎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原来石秀云还有一个姐姐叫做石凤云,但如今已经去世了,姐姐生前喜欢过一个人,石秀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她知道在薛斌与施茵订婚之后,自家姐姐就得了相思病。 而姐姐生前也与薛斌多有联系,薛斌在姐姐生前曾经有很多次来打听姐姐的病情。石秀云怀疑薛斌就是想让自家姐姐早点死,好满足了他另外一段姻缘。 自家姐姐死了,匆匆下葬,这负心人却半点反应也没有,怎么说这做妹妹的心里也过不去,但她一个柔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于是便想出了这等主意,引诱薛斌,趁这家伙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给做了。 没想到中途闯进来了三个人,这下再等下次机会就很难了,而且这样的方法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厚着脸皮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了,越想越难过,心里也越发的委屈。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这位姑娘眼见着有大哭一场的模样,成默安慰人从来都是越安慰越严重,况且这里有一个安慰人的老手,他就不用来显示存在感了。 果然,没一会儿俩人就出来了,那姑娘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神采,不像方才一样。 小熙,我们去石姑娘的姐姐那里看看吧。 成默点点头,三个人不紧不慢地到达了石凤云的墓前。还没有走近凄惨的哭声就已经传了过来。一个身披白布的人,正在墓前哭得撕心裂肺。 石秀云愣了一下,随即冲上前去:怎么是你呀? 倚剑吓了一跳,一时间想动却又不敢动。只得傻愣愣的看着石秀云。 石秀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成默已经猜了一半了,这姑娘的姐姐真正所爱之人,怕就是面前这人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0) 倚剑见来了这么多人,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心里的话当真不吐不快。原来当初他自觉身份卑微,配不起石凤云,所以在石凤云生前,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只是没想到当时的犹豫造成了今生的遗憾,这样一对有情人竟然是到死也没能在一起,落得个阴阳两隔的下场。 石凤云和薛斌有关系,薛斌与施茵有关系,施茵又牵着一个叶盛兰,左家庄里还有一个得了离魂症的大小姐。这一切看似复杂又零碎的线索,似乎都被穿成了一条线。 成默很想笑,又莫名升起一点火来,看着得知真相的石秀云,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成默能猜到的事情,楚留香也猜的差不多了。但这人面对姑娘总是心肠软的多,可心肠再软也不能不顾真像,有一些事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成默悄悄和楚留香打了一个招呼,重新回到了那个小木屋。屋子里床铺有些凌乱,其他地方到是收拾得整齐,屋子里有淡淡的花香。 成默似乎看到了什么,再往里走,竟然是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瓶瓶罐罐摆了好几盒香粉。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施少夫人曾说这里是薛笑人平时来的地方,虽然她和薛斌也经常来,但这里只做落脚时停留片刻的地方,按照施少夫人那性格真的有必要摆这么多香粉吗?还是说薛斌经常带其他女人来这儿呢?是一个还是很多呢? 他正想的入神,系统就疯了,一样地叫了起来:警报!警报!危险!请宿主马上转移! 成默一愣,这得是什么样的危险,他自己竟然没有察觉,需要系统来提示。 但他的身体已经在思考之前先做出了决定,一个闪身躲开了凌空而来的一剑,同时抽手扬出了一把毒粉。 一个黑衣蒙面人正站在门口,成默心里一惊,这人的剑法竟然是那日在树林里的黑衣刺客,楚留香曾经和他说过,这人应该是刺客的首领。 黑衣人笑了一下:你的轻功的确很厉害,你那剑法也的确很诡异,但你还是受伤了。 是的,成默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被偷袭的情况下还能完完好好的躲开那一剑。 此时的他怕是已经没有再周转的力气了。 但是他也没有丝毫慌张,冲着黑衣人勾起了嘴角:我的确受伤了,可你也杀不死我。 黑衣人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成默摸摸下巴:我说啊,你的脑子里难道只有剑法吗?既然你能偷袭我,那我使一些小手段也不足为过,不过话说你这反应还真是慢呀,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黑衣人暗道不好,果然,从胸口处一阵麻痒的感觉四散开来,有愈演愈烈之势,渐渐至全身,此时只想丢开剑去,好好抓一抓,但也只是想一想,他没能做出那样的举动。 黑衣人剑尖一挑,挑断了成默腰间的一条带子,青衣瞬间破开,露出里面的白色。 我去!你是变态吧!划人衣服干嘛! 他与黑衣人相隔两步之远,他这面不能动,黑衣人身上难受,也不敢轻举妄动,剑尖指着成默,双眼几乎在冒火。成默不受威胁,慢条斯理的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不如我们来比一比吧,看看你杀死我之后能不能全身而退。 黑衣人瞳孔放大,剑尖上挑,直接把盒子挑飞了。但他并没有看到对面那人神色慌张的表情,反而看到了一脸的玩味。 他心中暗道不好,紧忙往后退,可还是晚了,飞到天上的盒子自动打开一堆彩色的粉末,飞得到处都是。 那是一种极其迷幻的香味儿,黑衣人顿时头昏眼花起来,然后他的耳边就想起了各种声音,他听过那是蛇虫鼠蚁在地上爬过的声音。 他头晕目眩的厉害,只见地上黑压压的,已经出现了几十条蛇。 他眼睛一瞪,知道自己今日是太过大意了。 成默此时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醒着的时候可以操纵这些毒虫,可万一晕倒了,这些虫子指不定会吃谁。 他表面云淡风轻,看着黑衣人说道:今日你我如果斗下去也是两败俱伤,不如这样,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下次再见我们再好好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和一个刺客说光明正大,这是一个很讽刺的说法。但黑衣人此时并没有反驳他。 好,我就让你走!但是你要把解药交出来。 成默挑挑眉,爽快地答道:好啊。 黑衣人一愣,这人难道不怕自己得了解药就马上转手杀了人灭口吗:你难不成想骗我? 黑衣人此时身上难受,头晕眼花,成默也是马上就要倒地不起,可这个时候就是拼耐心拼毅力的时候,谁先倒下谁就是失败者。 成默笑了一下:你没有资格怀疑我,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我。我不骗你,这瓶解药里我加了让人暂时瘫痪的药。你服下这瓶药后,半个时辰内无法自由活动。半个时辰足够我离开,至于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不算欠你的。这药就在这儿,吃,不吃随你。 黑衣人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想接过成默手上的小药瓶,而此时他的手背上已经爬满了红红的疹子。 只是成默,还留了一个心眼儿,就在药瓶快要交到黑衣人手上的时候,成默一扬手直接把药瓶扔进了屋外! 无耻!黑衣人跟着小药瓶一起跑到了屋外,那瓶子已经碎掉了,白白的药粉撒了一地。此时也顾不得脏了,他直接趴在地上,把上面一层清白的粉末吞进了肚子。 再回屋里寻人,哪还有那人的踪迹,连那些蛇虫鼠蚁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而此时药效也上来了,他觉得四四肢麻木无法动弹。此时若是来了一个人,他就是必死无疑。他趁着自己还能活动的时候,在屋中找了个极隐蔽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进去。 至于成默,其实方才他着急,手中也不知道摸到了那种毒药,扔出去才发现只是普通的痒痒粉,幸好留了心眼,找借口又下了一次毒。 还记得住在大明湖畔的大胖子吗? 本来极细极深的伤口,在动作之下已经裂开了,成默感觉这一剑已经快把自己刺穿了,伤到了很重要的脏器。系统也在发出警报:检测到宿主生命能量快速流失,警报!警报! 成默扶着树,当真好久都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感觉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如果此时回到木屋的是楚留香,不知道能不能躲开这一剑。 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系统商城出产的回血丹,。 成默眼睛看东西已经重影了,拿出一个瓶子,一一看发现上面是个B。 哦,拿错了,我是o型血~ 系统 吃了回血丹,又在伤口上敷了药,成默把自己藏进了一个树丛。 黑衣人一直没有找来,慢慢的天也黑了下来,成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刚刚睁眼就看见了楚留香一脸的担心,一边还坐着几个小乞丐,其中一人就是小火神。 而几个人此时正身处一座破庙之中。楚留香把成默扶了起来,给他端来了一碗清水,成默喝了几口,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楚留香道: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浑身都是血。 成默一愣,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从青色变成了全一色的白,看来是穿了某人的私服。 成默摸摸腰间,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有一些微微的痒,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会如此的饿。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楚留香叹了一口气:你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所以还不能吃一些油腻的东西,先喝一点水吧,待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成默脸一抽 系统:人家是为你好嘛~人在睡着的时候,基础能量代谢最低,消耗的能量少,更利于系统修复机体。 成默:你这个坑货,如果我在野外没有遇到人,被野兽吃了呢! 系统贱兮兮的笑到:怎么会啦?我怎么会让我亲爱的宿主被野兽吃掉呢?我是看到楚留香经过的时候,特意摇动树枝引起他的注意力,才把你带回来的。 楚留香听不见这一人一系统的交流,只是看着成默,低着头。 小熙可是遇到那刺客首领了? 成默回过神来:啊,是,他的剑法实在是太快了,我觉得你之前的怀疑方向还是对的,这个刺客首领就算不是薛衣人,也绝对和他是有些关系的。 楚留香也叹了一口气:说到薛衣人,你昏迷的这两天里,我还去他那里走过一遭,他怀疑是你我二人偷了他的剑呢。 成默无语:这世人所求的珍宝都不一样,那位是视剑如命,但对于我来说,也许一顿美食比一把好剑来的更痛快,有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就是怕麻烦的,怎么会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呢。想想上个世界的倚天剑和屠龙刀,那样的宝贝,人人想得到而搅起的风雨。 楚留香点点头:这一点他应该想的比你我二人更清楚。只是他找我怕也不只是怀疑你我,应该是想借你我之手,帮他找到这真正的盗贼。 成默腹诽一阵,感觉这老头真是不诚实。 楚留香把从石秀云那里获得的线索,一同分享了出来,两人把线索一凑得出了一个较为合理的答案。 楚留香:这叶盛兰很有必要查一查,梁妈和薛斌也很可疑。 成默:的确,毕竟左明珠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施茵,这两个人差距可大了,左明珠许给了丁家,这施茵可是许给薛家的。 楚留香一笑:所以,为了展开手脚,还需把目前已经到达左家庄的丁二爷骗回去。 成默: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小乞丐们也听的来劲了,忙追问是什么。 楚留香和成默异口同声的说到:挖坟! 此言一出,小乞丐们面面相觑,毕竟在这个时代,挖坟是一件极其缺德的事,且他们胆子小都不太敢去。 成默:这件事,我和楚香帅去办,前头那接下来恐怕还要劳烦各位丐帮的兄弟了,此事成了,左家庄必定会好好谢各位的。 成默冲小火神抱抱拳,小火神性格也十分豪迈,当即答应下来。为了报答丐帮的这位兄弟,楚留香去买了好多肉回来,几个人围在那所破庙里吃了一顿独一无二的烤肉。 成默:说好的请我吃大餐呢。怎么变成了我自己动手呢? 楚留香:啥?我听不见~ 成默和楚留香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盗墓二人组就出动了,土层一 点点破开,漏出棺材,二人合力推开,灰尘散去,棺材里空空如也。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 成默:这生死互换的法子,终究是需要一个真死人的。 楚留香:不管如何,还是带石姑娘去施家庄走一趟吧。 两人把那座空坟又重新掩埋,来去一阵风。 等再见到石秀云时,她已经梳洗打扮过一番,整个人都十分的清爽干净。两人都是轻功的高手,没一会儿就到达了施家庄。 这是别人的家,可像他们这种人,这样的地方来过一次就记得差不多了,何况还来了两三次。两人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灵堂所在的位置。 此时正是深夜,灵堂已经没有人看着了,楚留香带着石秀云来到棺材前,成默在门口看着。 楚留香伸手进棺材,揭下了棺材里面那具尸体的面具,面具下的脸正是石秀云的姐姐石凤云。 石秀云差点当场崩溃,微微地张着嘴,却怕自己发出声音又捂住了,眼泪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楚留香此时也没了安慰的词,只能由着她哭一会。 成默看着门外似乎有人,他悄悄的走了过去,看到了梁妈在窗户外面正在偷看。 你在干嘛? 成默突然出声,梁妈吓了一跳,转身就跑,楚留香也察觉到了声响,这毕竟是人家在地界,走为上,他拉着石秀云出了门。 成默没能去追梁妈,因为他被人拦住了。一脸疯疯傻傻的薛笑人,拉住了成默的手腕不肯让他走,成默甩了几下竟然没甩开。 嘿嘿,你教我数星星吧,数完了星星我就让你走。 成默一脸无奈,而楚留香那边也是出了状况,一不留神石秀云就被一个人给抓走了。 薛笑人看见楚留香想追,连忙放开了成默,拦住楚留香:不行!你也不能走! 这人虽然傻,可纠缠起来还真是麻烦,但他终究能力有限,拦得住一个,拦不住两个。 成默趁人不注意,已经追着人远去了。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成默一路追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了一个小乞丐:林兄弟,这叶盛兰就住这儿,刚才我看见一个老太太匆忙跑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成默点点头,石秀云怕是也和梁妈有关系了,他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灯火昏暗,此时却只有一人。梁妈吓了一跳,看着成默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成默微微皱眉头:叶盛兰在哪? 梁妈不明所以:我不知道啊? 成默: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梁妈揉揉眼睛然后做恍然大悟状:难道公子是来救济我们的? 随后连忙向屋内喊:快出来!公子是好人,来救济我们的。 内屋走出一对年轻男女,这的确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可女人不是施茵,这男子也是生的黑,整个人丝毫不像叶盛兰传说中的模样。 真的不对吗?成默正思考,梁妈已经拉住了他的袖子:公子是好人呐,来救济我们啊。 看梁妈这样子摆明了是你不给钱就不要走。成默想了一会,笑了起来,伸手扶起了梁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碎银:您别急,这不是有嘛。 银子在梁妈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就化成了一道银光射向了一旁的衣柜。梁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衣柜被碎银穿出一个洞,里面传出一声闷哼。 衣柜突然打开,里面有跌出一男一女,男人的手背青了一块儿,看样子刚才那块儿碎银是直接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梁妈颓然坐在地上,心道完了。 成默:怎么我没想到,这好好的人不想做,居然有人想要做鬼的。 施茵抬头看着成默,眼神复杂,有委屈,也有愤恨:怎么你们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别人家的事你们也要来插手。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1) 成默:好一个别人家的事,那你们怎么为了自己的事就偷了别人的尸体呢? 施茵一噎,脸上的愧疚要把自己淹没。见面前这些人都冷静了一些。成默才又说到: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施茵把叶盛兰扶了起来,将二人相爱的过程娓娓道来。 原来施茵曾在京城戏院见过叶盛兰,这种一见钟情的烂戏码在两人身上上演。 在这之后两人又见过几次,彼此之间都生出了浓厚的感情。但叶盛兰这种身份世家是不会同意把她嫁给他的。 且在那之后,施家就把她许配给了薛斌。自家的父亲是个没骨气的,所有事都由母亲说了算,不为难,两个年轻人实在没了办法,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鬼主意,借用了石凤云的尸体,诈死逃跑!梁妈是很疼这位小姐的,在她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一系列的计划。 成默想起来施家的一众人,自己家的大小姐死了,灵堂上却没有几个人。自家的哥哥偷情,嫂子也在偷情当然如果他此时遇到楚留香的话,楚留香会告诉他,金弓夫人也在干这档子事。 相比于左轻侯的悲痛,施茵的离去似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波。成默叹了一口气,他最近总是叹气。 在口袋里摸了一会,摸出了一张银票,这是成默目前所有积蓄了,有坑棺材铺老板的,还有一些是到后来卖药赚来的,总共二百两。施茵不解地看着他。 成默:我大概能了解你在那个家的地位,你那位母亲看样子也是个打理钱财经营的,你出来的时候,想必身上也没有多少积蓄了吧。他现在的确能唱,但是他能唱多少年?你们以后就要靠什么过活?这里是二百两,如果你们经营妥当也可以开一家店铺,更或者你们可以买一点地,也可以供自己生活,你们以后面对的日子将是粗茶淡饭。你在施家享受的一切高等待遇都将不复存在。你可以拿着这些钱和他远走高飞。 施茵眼睛突然湿润了,看着叶盛兰,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 但她又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成默:你不把我们抓回去吗,还帮我们? 成默笑了一下:我没兴趣随便抓人,但我的确有点事需要你们帮忙,不过你们放心,这段时间无论是施家人还是薛家人都不会来打扰你们。 梁妈抹了抹眼泪:早知道公子是如此通达的人,我们就该早些说明白,也不该抓那石姑娘做人质了。 成默:其实你们最应该感谢的就是这石家的姐妹了,你们应该去和她道个歉也说声谢谢。 三人听了心里也都升起了愧疚,去石秀云面前好一阵赔礼道歉,按理说应该给一些经济补偿,但此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幸石秀云也不是什么贪图钱财的人,并不在乎补偿,她所求的也不外乎是自己姐姐,成默答应她会把她姐姐完完好好的还给她。 成默不是楚留香,随便抱姑娘怕是姑娘也不会同意,只好一路规规矩矩的走到楚留香面前。三人找了一个小屋子,安置了石秀云。 楚留香摸出一坛酒递给成默:你的伤怎么样了? 成默喝了一口:如果真的严重,我就不会在这陪你喝酒了。 楚留香想起那日的一幕,他安置了石秀云正要会左家庄寻成默,结果却在一处树丛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人。 那时那套谈色青衣已经敞开,里面的白纱被血染红,楚留香不知道这人流了多少血,不知道原来一个人流这么多的血还可以不死。 他正着急的时候碰到了丐帮人,随着丐帮的人到达了他们的根据地。最后检查伤口时,却发现了一道极深极细的伤口。 楚留香当场就愣住了,他行走江湖很多年见过很多的伤口,他知道这小小的伤口威力有多么的巨大。 他当时几乎认为面前躺着的就是个死人了,可就是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呼吸却极其平稳,过了半夜之后,伤口也不再流血,甚至有渐渐愈合的现象。 林熙是长很好看的,此时却面色苍白,十分狼狈,楚留香把自己随身带的衣服给人换上了,刚刚好十分合适。这人穿白色也是很好看的。 楚留香走神的时间有点长了,成默一推他:别想了,我天生命大,命大才能和你做朋友,不是吗? 楚留香看着月光下的年轻人也笑了:真是的,如果能早些年遇到你该有多好,像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来一百个也不嫌多。 成默躺平:一百个我呀~那你的钱够不够接济100个穷朋友啊? 楚留香哈哈一笑:够!一千个也够。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清晨的太阳升起来,空气中带着微微的湿润,已经有一些冷了。成默搓搓手,这段人鬼情未了的故事也该圆满的画上一个句号了。 不好了!林公子! 成默疑惑,赶紧迎过去:怎么了。 小乞丐:这前几天薛衣人遭到刺杀,据说在场中留下了淡淡的香气,他怀疑是香帅,现在正找他呢。 说到这的时候楚留香已经出来了,显然刚才的话已经听到了。 楚留香摸摸鼻子:唉,还是得去一趟。 只是几人还没动身,一群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 成默皱眉头:是刺客组织吗? 楚留香摇摇头:这应该是薛家庄的人了。 黑衣人上来就打,成默一脚踢起一根竹竿,挑开迎面而来的几把剑。 几个黑衣人被推出好远,楚留香跳到高处:你们几个人不是我们的对手!还是带我们去见你们的庄主吧。 黑衣人愣了一下:你敢和我们见庄主? 楚留香:有什么不敢,难不成他还会吃了我们? 黑衣人们的任务本来就是将这些人带到薛家庄,如今人家愿意自己走,他们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黑衣人们很快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儿,把楚留香成默,还有和他们在一起的几个小乞丐都围了起来。一路洋洋洒洒地往薛家庄而去。 这薛家在当地的势力也真的是很可观,光天化日之下,十几个黑衣人围着一群人,居然也没有引起大轰动。 临至薛家庄,一个黑衣人跳了出来:请,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了。 小乞丐们被领到了偏院,看样子是不打算为难他们。 黑衣人道:林公子,我家主人也有请。 成默没有很意外,他和楚留香的轻功程度相近,薛衣人怀疑也正常。 成默怀疑的问:你能赢吗? 楚留香笑了一下:不知道啊。 成默那你就这么来了,我还以为你能赢呢,你都打不赢,我不是死定了。 成默:i want to say 拜拜。 楚留香:啥? 进了正院果然看见了薛衣人坐在正手,然后成默就见识了,楚留香不愧是楚留香,几句话就把薛衣人的思路带跑偏了。从选兵器到选地点最后把下人都赶走了。 成默:厉害厉害 系统:好好学习 电光石火之间两个人已经动了,薛衣人先出剑,剑光凌厉直指楚留香。楚留香架起轻功直飞出了庄园。一直到了树林中,成默赶忙跟了上去。 薛衣人的剑法可谓是登峰造极,可他毕竟是上了楚留香的当。他一开始在庄内等人精神和体力都是巅峰时的状态。在楚留香与他说一番话之后,让他感到得意,又把他引到了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这一点就已经把最开始的得胜之招给丢了。 林中树叶纷纷落下,又如利剑一般呛进了树干中。 楚留香最后一个闪身跳出战圈,林中的正在战斗的两个人,此时都仿佛成了木头,一动不动。最后薛衣人叹了一口气:我输了。收起剑,架起轻功,又回到了薛家庄。 成默和楚留香跟了上去。 楚留香道:前辈剑法,当是无人能敌,这番自然不算是输。 薛衣人道:你的确有你的取胜之道,但对我而言,赢不了,那便就是输了。这次的确是我错怪你了,你不是那偷剑之人,如果你是那个人,刚才只要我一分神,你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楚留香摸摸鼻子:只是我还有一些疑惑,为什么前辈不会怀疑是林兄偷的剑呢? 成默虽然被点名,却也没有什么不满,他也是怀疑这一点,而且薛衣人已经把他叫来了,不怀疑他是不是有点过分。 薛衣人也看着成默:也没什么,带他来,不过是做个见证人罢了。 成默一挑眉:前辈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吗? 薛衣人:没有,你根本不是一个剑客。 成默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确,他用剑只是因为这东西他用着顺手,若是此时没有这东西,他用其他东西也是一样的,时间长了也会顺手,用剑只是因为刚好他用的第一件兵器是剑。 所以他是手中有剑,心中却没有剑,一个心中无剑之人又怎能算是一个剑客呢。 薛衣人道:一个人心中有了剑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感情了,你不是一个剑客,你手中有利刃却丝毫没有杀气,你整个人内敛的如同一枚暖玉,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一个人,因为你的身上总有我看不明白的东西。我只能说,如果有一天你想杀人了,那死的肯定不是一个,天地将为之变色。 成默怎么也没想到薛衣人会给自己这样一个评价,楚留香却是有些同意薛衣人的说法的,这种感觉就是莫名其妙。 成默:人在世间,问心无愧,若真有那一天,我想那时一定发生了人神共愤的事情,那样的事情,无论落到谁的身上,那个人都会那样做,不止我一个人。 薛衣人抬头看看天:年轻一代的侠士果然是越发的优秀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号一定会传遍江湖。 成默对出不出名没兴趣,但还是冲薛衣人抱了抱拳。 薛衣人带着二人往院里走,路过一处时,楚留香停住了脚步:最近院子里有人打扫吗? 薛衣人也停下了:自然有的。 楚留香皱着眉头走到一扇大门前:如果精心打扫,这些锈迹是怎么回事呢? 成默:你是怀疑那刺客是从这扇门进来的? 薛衣人:那刺客轻功也是极好的,大可以用轻功来往,又何必溜门撬锁留下痕迹呢? 楚留香:也许这就是他的办法呢,他的武功那么好刺杀失败后,按正常人的想法,都会觉得他会高来高去的逃跑。可他偏偏反其道行之由门而出,自然也可以全身而退了。 薛衣人皱眉头:可这锁现在是锁上的,他难道逃跑了又返回来把锁给锁上了? 楚留香摸摸鼻子,走上前,用一根小铁丝把门锁打开了:他这样做,没有人会发现他是从里溜进来的,也更方便了他下次动手,而这锁要开起来也是极其容易的。 薛衣人脸色很不好看,大概是恨死了这个刺客:二位可愿意随我去隔壁看一看? 成默和楚留香都点了点头。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三人走进了隔壁的一个院子,这院子一入眼,就让人觉得实在是荒凉。相比于正大院的明亮整洁,这里像一个荒村古宅。树叶已经落了一院子。 成默:这里是? 薛衣人:这里曾经是我二弟的住所,只是后来他出了些事,便很少再来这了。 成默心里暗想,很少来那就还是来的意思。 楚留香:看样子薛二爷应该很久没回来了。 薛衣人看了看院子:都是二弟,性格太过洒脱,太过于纵着下人,才导致他们如此无法无天,这 薛衣人话没说完,就听见家丁的叫喊声:庄主不好啦!着火了!着火了!果然薛家庄大院的一处地方正起着浓浓的烟,看那模样,怕是整间房都烧着了。 成默:前辈,您快去看看吧,一会再商量不迟。 薛衣人寻思一会:好,我就过去看看,只是如果你们碰到我二弟的话,他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两位包涵。 点头示意后,薛衣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只留下成默和楚留香。 楚留香:看来这两兄弟的感情也不是什么浓厚的,如果当真兄友弟恭,也不至于让这院子破落成这样。 成默:是啊,如果薛衣人多来这院子几趟,那些下人也不敢仗着薛笑人脑子不够用就欺负他。不过到底是入了剑道的,心里怕是什么都装不进去了。 楚留香:你觉得薛笑人如何? 成默: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只是后来把怀疑打到他身上后,就觉得这人浑身都是破绽。 楚留香:怎么说? 成默笑的狡猾:我那天的伤也不是白受的,我匆忙之中也扔出去了一包毒药,我的毒药都是我亲手做的,为了加以分辨,每一种里面我都加了不同的香粉。这种味道经久不散,我一闻便能闻出来。 楚留香讶异:原来你对毒药方面也有研究的吗? 成默:是呀,那天给你烤肉的时候,那些调料就是我配毒药的时候不小心研究出来的。 楚留香:神tm不小心 成默:进去看看吧,也许会找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屋内凌乱的很,很多地方都落满了灰尘。 成默:你看这个柜子上的痕迹,应该是经常打开的。 楚留香一看,果然柜门的灰尘比较少,相比于另一个明显是经常打开的。 楚留香把两个柜子都打开了,不常开柜子里是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常开的柜子里则是一套夜行衣。楚留香是盗家高手,深知各种机关套路,没一会就在柜子的后面发现了一个暗门。 楚留香:果然有不寻常的地方,走,进去看看。 说着率先跳进了那个暗门,暗门内可以说是别有洞天,是个十分妥当的屋子,一面镜子,一张摆满香粉的桌子,还有一套夜行衣。 成默:这人就算是不傻我猜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你看这香粉用来伪装就算了,怎么还有这些珠钗呢。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2) 楚留香摸摸鼻子表示猜不明白。 两人在此不能久留,这里毕竟是薛笑人的屋子,万一回来发现他们到时候反咬一口可不好。 成默:现在守株待兔,也算一个好办法。 楚留香:只有我们是不够的。 成默:我去吧,把薛衣人请过来,也教训一下那几个随便放火的小混蛋。 两人一拍即合,成默飞出了院子,楚留香则躲进了一个柜子里。 成默出来时院子里的火已经灭了,火势虽然看着吓人但只是烧了半个柴房,薛家的人正到处找失火的原因。 成默看着那几个藏的顾头不顾尾的小乞丐,当真苦笑不得,一手拎一个,直接从院墙上给扔了出去。 小乞丐们被摔的七荤八素:哎呀!谁呀!不是!哎!林公子啊。 成默:再大声点,巴不得人家找不到你们是吧。 小乞丐摸摸脑袋:我这不是怕你们和薛衣人打架吃亏嘛。 成默:要不是看在这点,你们烧人家屋子我就该把你们交给薛衣人了。 小乞丐一脸沮丧:我们错了,不该烧人家房子。 成默故作高深的到:算了,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只是有人觉得这样不好,让我来数落你们一顿罢了,记得再见到他时表现的痛苦一点,要不然就穿帮了。 小乞丐跳了起来:好好好,明白了,那我们去破庙等你们回来啊。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路了。 成默看了看天,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又跳回了院中。 成默与薛衣人说了自己的想法,薛衣人犹豫了一会,还是跟着成默偷偷来到了薛笑人的院子里。 楚留香等人实在没什么耐性,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直到开门声响起来,才睁开了眼睛。 薛笑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虽然也是步步生风,可与平时的疯癫比起来已经是好了很多。 楚留香屏气凝神,不敢大意,不知此时该到的人到了没有。 薛笑人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似乎是在巡逻,没一会就走到了装有夜行衣的柜子前。 他突然停住了,看着柜子上的锁皱起了眉头。 楚留香摸摸鼻子,在这之前他已经把灰撒上去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异,但毕竟还是有差异,被发现了,再藏也没意思。 楚留香破柜而出,敞亮亮的跳了出来。 薛笑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米多。 大叔?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来找我玩吗? 楚留香:嗯,是呀,我们来玩找东西的游戏吧,不如我们来看看柜子里有什么? 薛笑人脸色不变,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杀气:大叔!我可不想玩,我要睡觉了,你快出去吧。 楚留香:其实没必要装,你的破绽太多了,一个傻子的房间怎么会有一个无比整齐的暗室,一个傻子怎么会经常穿夜行衣,就算这些可以解释,这锁上的掌纹你又该怎么解释? 薛笑人脸色暗暗:大叔啊,我不傻啊,可那又怎样?能证明什么? 楚留香摇摇头,一阵口哨声响了起来,一只蜜蜂不知何时出现在薛笑人头顶。 成默从门口走进来:承认吧,那天偷袭我的刺客首领。我留了一手,我在药里放了东西,会留下香气,这种独特的香气,只有我还有这个小家伙能闻到。 成默:你偷了自家的剑,也不外乎两点,你希望借着你哥哥的手杀了我们,是这样吧。 薛笑人脸色更加难看,那日浑身没劲如万蚁噬心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冷笑一声,神色疯狂:你们懂什么? 楚留香:我大概知道。薛衣人成名已久,你是他的弟弟,你的剑法就算练得再高明,去到江湖上人家也会说,是因为你有他这么一个哥哥,你该这样高明。千辛万苦的努力,最后都抵不过一个名声,所以你不甘心,不想永远这样,你装疯卖傻,想来也有往自家哥哥脸上抹黑的成分吧。 薛笑人不说话了,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那又怎样,你觉得凭你们两个今日还能将我杀了不成?只要把你们两个都灭了口,这世界上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薛笑人雷厉风行的一招没能拍到成默身上,挡招的不是别人正是薛衣人。 薛笑人瞬间呆愣,兄弟两个看着彼此都像是第一次才认识面前的人。 薛衣人看着薛笑人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继而转身看着楚留香道:你们误会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隐瞒的了,刺客首领不是家弟,是我,我才是那个刺客首领。 这样的话从薛衣人口里说出来,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薛衣人杀过很多人,可他无疑是个行事磊落的人,他有自己的计算,可现在他为了保住弟弟,竟然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了。 薛笑人双眼睛瞪大,突然笑了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可怕的。 薛笑人看着成默:我以为最后会栽到楚留香手上,可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你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你说的没错,我想借他之手除掉你们。可计划就是计划,防止不了突然的变故。 薛衣人眉头紧锁,想要制止薛笑人说话,但薛笑人一脸的防备,薛衣人只要稍微走近,他就马上后退。 薛笑人:但话说回来,你也不过如此,你这样的手段如果是我,今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在木屋时我就该死了,只要你下一个毒药,顷刻毙命的那种,就没有今天的一切了。 成默心里腹诽,你以为我不想吗,情急之下,往系统空间里一抓,谁tm的知道抓到啥了。 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知道高人为什么是高人吗?因为高人在关键时刻从来不说话,一切都交给观众朋友人自己去猜。 果然,见成默一直没说话,薛笑人自嘲的笑了:原来如此,你是不仅要我死,还要我身败名裂,这比直接杀人更加残忍,但我不会给你更往下的机会了。 说完,一掌拍在了自己脑袋上,花花绿绿的身躯轰然倒地,薛衣人心头剧痛,那一掌仿佛落到了自己身上。人生中第一次,他这样看自己的弟弟,用这样的方式 薛衣人第一次如此失声痛哭 城外的树林吹进一阵风哗啦啦的落下了一些叶子,楚留香低着头,这个刺客首领他已追查了很久,如今任务完成他却一点也不开心,他心里不舒服,借酒来浇。 成默见此也不阻拦,只是在一旁看着,这世上有一种人,疼时,大梦三生,永不复醒。可也有一种人,能醉片刻就算偷闲了,楚留香是一个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小醉,什么时候应该清醒的人。 一小壶酒实在不足以醉人,楚留香喝完,一搭成默肩膀:走吧,我们去看看最后这两对冤家。 成默任他搭着:好。 两人出了树林却迎面撞上了一群小乞丐,成默顿了一下,连忙给小乞丐们使眼色。 小乞丐马上明了,瞬间苦了脸:香帅!你们出来了!太好了!也省得我们再回头找你们了。 楚留香本想说他们几句,如何也不该烧人房子,可没想到他们来了这样一句,所以他问:你们去哪? 小乞丐:我们烧了江湖大侠的房子,虽然初衷是为了救你们,但放火与杀人同罪,我们要回去给薛衣人修房子,你看我们这工具都买好了,我们把半个月要的饭钱都用来买工具了。 果然,楚留香看见小乞丐们的手中都拿着半新不旧的工具。半个月的钱都用来买工具了,啊,那说明剩下的半个月他们可能就要挨饿了。何况初衷还是为了救自己,楚留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薛衣人正伤痛,如果小乞丐们回去给他修房子,那他万一气急之下将这些人全部除掉,可怎么办?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别去了,此时他怕是没工夫理你们了。楚留香叹了气走远了。 成默舒了一口气,给小乞丐抛了个干的不错的眼神:虽然这番责骂已经免了,但是如果日后薛家出了什么事,还是希望各位能出手帮扶一二,也算还了这亏欠,在此谢过了。 小乞丐一摆手:放心,咱们心里有数。 成默点点头:好,日后我发达了,感念兄弟们的恩情,到时请兄弟们吃大餐。 几个人嗯嗯啊啊地答应着,也没当真,全把成默说的话当成了笑话。 成默打了一会哈哈,得知小乞丐们原来还真的是想给薛衣人修房子的,只是他们的工具却不是买的,是从城外的废墟里捡回来的。 得知他们未来的半个月里应该不会挨饿,成默就追楚留香去了。 薛家庄闹了一场,内里明了,外界却是不知道的。 几日不见左轻侯,他仿佛又苍老了些,听闻二人回来了,左明珠也急急的迎了出来。 成默冷眼看着左明珠,一时无言以对。 楚留香骂女孩远不如骂男人来的凶,可成默就不一样了,在其光辉的穿越生涯里,曾有一人独战八大弄堂泼妇的优秀战绩。楚留香虽不知道前情,到观此人模样怎么看也比自己更适合骂人。 楚留香一脸你更适合的表情,成默一时莫名其妙。但他也没忘了计划,装模作样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黄符,当空一甩,蹿出一串火苗。左轻侯激动起来,看着那火苗仿佛看见了未来。 楚留香:二哥,这是我们在外面寻来的办法,只是这东西有忌讳,做法时不可有太多人在,还请二哥给我们准备个房间吧。 左轻侯为了治好女儿早就心急如焚了,别说一间空屋子,就是一个空宅子也是弄的出来。 当即找了个宽敞的屋子,屋内香案贡品,桃木剑,八卦镜,铜钱,红线准备的样样齐全。 成默穿越多少回,做神棍是信手捏来,各种骚操作不仅看呆了左轻侯,连楚留香都觉得神奇,但最不舒服的莫过于左明珠了。 她是借着鬼怪之说脱身的,七天不过是拖延的借口,等到他们束手无策的回来,自己自然也好脱身。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借着鬼神之势反将自己一军。 看着那模样,煞有其事,左明珠心里也乱乱的,也担心这场法事招来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直忐忑的看着成默。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眼看着该摆弄的把式都摆的差不多了,成默慢悠悠拿出一盒白色的药粉,连带着符纸在左轻侯面前烧了起来,左轻侯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做法必须要弄的东西。 黄符燃尽,生起一股青烟,左轻侯只觉得眼睛越来越模糊,似乎有天外仙人在他耳旁一阵阵呼换,脑袋一歪彻底去会了周公。 楚留香有准备,左明珠却吓了一跳:这!你们在干嘛!不是说让我恢复吗?我怎么还在这?他怎么了? 左明珠实在聒噪,吵的成默有些头疼,还好,事前已经说明周围不能有人,所以她声音虽然大了些,却没有外人听见。 成默比了个手势:嘘,施姑娘,我们在薛家庄遇到了你的未婚夫婿,我们是没办法把你还回去了,所以把你的事讲给他听了,他很想见你呢。 左明珠一愣:薛家,公子,可是薛斌吗? 成帝默一笑不置可否。 左明珠更激动起来:那,快呀,带我去见他吧。 但是左明珠顿了一下,看了看睡的正沉的左轻侯,眼里的担忧一闪而过。 成默不做理会,只推开窗户:咱们走小路吧,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左明珠只犹豫了一会,目光在楚留香身上一转,步伐坚定了起来,三人前后脚的跳出了窗户,成默找的小路实在是隐蔽,一路上几乎没有遇见什么人。 几人再次来到了那所小木屋。 那扇门,只要推开那扇门,左明珠就可以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刻来的这样快。 但此时无论是左明珠还是成默和楚留香都没动。 楚留香道:姑娘,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了,你自己敲门吧。 左明珠回头看看二人,皱起了眉头:这是薛家的屋子。 楚留香:薛家的屋子怕什么,反正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再说你也不是左明珠,左明珠已经死了,如今的你是施茵,里面的是你未婚夫婿,你又怕什么? 左明珠没办法硬着头皮推开了门,门开了,左明珠却愣住了,因开门时她不仅看到了薛斌,还看到了另一个人,那是一个姑娘,眉目间几分英气,可是! 啊!左明珠尖叫一声晕倒在地。 施茵也吓了一跳,薛斌猜到大概会吓到人但他没办法决定不让二人见面,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他急忙把人接住,抱在了怀里。 成默也没想到会这样,一开始的确有让施茵这个正主吓吓这个冒牌的。左明珠既然敢在鬼神一说上动手脚,想来胆子应该不会小成这样啊。 楚留香到是无所谓,甚至非常恶劣的偷笑。 左明珠没有晕很久,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就从床上尖叫着跳了起来。 眼见着一屋子人把自己围成了个圈,左明珠的眼睛瞪的老大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成默:这个时候该叫你施姑娘,还是左姑娘呢? 左明珠惊恐的急促呼吸,又反应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逐渐平静。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不过是合伙看我笑话,你们得意极了吧,看我如此狼狈,你们满意了吗?她太过激动,薛斌拉着她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成默没有理她,而是冲施茵和叶盛兰点点头,两人会意笑了一下。 成默:保重。 施茵:有缘再见。 梁妈和施茵,加一个叶盛兰,三人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 左明珠坐在床上,心如死灰: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留香:不记得了,应该比你认为的早一些。 左明珠突然站了起来:我可是欠了你们的?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辛苦的筹谋一朝全废,可任她如何愤怒面前的这两个人,都无动于衷。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3) 成默语气很平静不掺杂任何情绪:左明珠,左姑娘,你好了吗?我们也算完成任务了吧。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左明珠几乎有些崩溃。 我不能回去,回去了,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成默叹了口气:那我可以问问吗? 薛斌抱住左明珠,待到她情绪慢慢平复才冲成默点点头。 成默:左姑娘,你有想过,你父亲失去你后会怎样吗? 左明珠一愣,她本以为成默会问一些她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 左明珠:我想过,父亲会难过一段时间,但总会过去的,父亲除了我还有很多人都关心他,他有兄弟,还有很多朋友。 楚留香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成默道:可实际上,在你不吃不喝靠张简斋那副药装死时,你父亲差点也同你一起去了。 左明珠:正是因为张大夫在那我才敢这样的,无论如何他都会保住父亲的。 左明珠:你们不明白,你们肯定觉得我不孝,可我没办法,左家与薛家是世仇,没可能和好的,我父亲是打死也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我爱我的父亲,我很爱他,可我也爱我的爱人,我没办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泣不成声。 成默:爱人和父亲你选了爱人,可你父亲从始至终都在选择你,你病后,你父亲把你许了人家,那家是江湖上有名的人家,除了有给你冲喜的意思,还有为你寻出路的意思,你若嫁过去,薛左两家的世仇不会再影响你,就算有薛家人找你寻仇,那时也有人护着你。 成默低低头:你最大的错就是低估了你父亲对你的爱,他很爱你。你真的想清楚后果了吗,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下变成了他最讨厌的女人的女儿,你这已经无法简单的用残忍来形容了。 成默:你应该和你的父亲,正正经经的谈一谈,你还没有到绝路,没必要做的如此 说完成默也不理会这两个人了,说到底,这与他其实没什么关系。他心里也没有太大波动,高兴也好,难过也好,或是愤怒或是凶狠,他的情绪总是淡淡的,没有什么不同。 楚留香见成默出去了,看着面前的一对小年轻,摸摸鼻子:走吧,在你父亲醒过来之前,你们应该回去,希望左二爷醒来时能看到一个真正的左明珠。 风声渐起,左明珠是被薛斌背回去的,还是那条小路,来去却是两种心情。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左明珠推开窗,进了屋,窗外照进了光,落在左轻侯身上,左明珠的眼睛瞬间模糊了,她颤抖着手想摸摸自己的父亲,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原本习武康健的人似乎一瞬间就老了,多了很多白发,眼袋大大的,黑眼圈很是浓重。 这个老人是她父亲 左明珠终于忍不住,扑到了左轻候怀里,没有再大声喊,眼泪无声的打湿了左轻侯的衣服。 左轻侯:嗯?怎么了?啊,明珠啊!你是明珠吗? 左轻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觉得肚子上有东西,一起身才发现是哭的双眼通红的左明珠。父女俩仿佛是几百年没见了,抱头痛哭 一月后城外树林里,一堆篝火,诱人的香味飘出好远,篝火边坐着三个人,成默,楚留香,哦,还有一个新朋友,胡铁花。 认识了胡铁花后成默觉得,楚留香现在没有被吃穷真的是财力雄厚了。 胡铁花抹抹嘴道:后来呢,左明珠和薛斌在一起了吗? 楚留香:不清楚,不过听说薛斌出去采买货物时遇到山贼如今下落不明。 成默:薛衣人派人找过,没找到,后来直接把那山头上的土匪给连窝端了。 楚留香:左家的女儿听说去世了,左二爷差点哭死,去了很多江湖朋友吊唁。 胡铁花:啊?怎么这样?就这么死了?这,哎~我明白了。不对啊,这,他们这是! 胡铁花一惊一乍起来,楚留香无奈的摇摇头,成默把一块肉晾了半天的肉塞进了胡铁花嘴里。 唔!好吃! 江湖恩怨和父母之情,那位操心的父亲大概选了后者,问,怎样才能不被仇人杀死呢?当然是嫁给他 江湖很大,岁月很长,有离有和,楚留香是不会在一处停留很久的,一顿美食后几人也打算各奔前程。 楚留香:小熙打算做些什么呢? 成默想都没想:做个有钱人。 楚留香:伟大的理想。 胡铁花:哈哈哈哈哈哈。 成默:对了,这个给你们。 成默从背包里拿出两瓶酒,酒瓶通透十分精美。 楚留香打开一点,酒香四溢,胡铁花差点流出一斤口水。 楚留香:这是好酒啊。 成默笑了一下:当然了,这是我外出游玩,一位老先生送给我的方子,十几年方能出一些,朋友一场,就算临别礼物了。 楚留香和胡铁花点点头,难的是胡铁花这样的酒鬼,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把酒喝掉,而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楚留香那瓶。 楚留香说不出什么感觉,总有一种要被坑的感觉。 那日太阳升起,海边的茅屋里,就又剩成默一人了。 系统滴滴答答的叫起来:宿主不要怕,你还有我呀~。 成默:算了,我还不如养个棒槌。 系统: 与楚留香一起的这些日子实在累人,觉得比过一年还麻烦。成默如今更是一穷二白,看着一直没有动的积分条,成默开始翻自己的东西,寻思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统子!我的奖励呢? 系统:啥? 成默冷哼:减肥成功,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积分都没涨,你说呢? 系统打哈哈:哎呦,你这死鬼,还记得呢~ 成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非常不客气的给了系统两嘴巴。 系统:呜呜呜~这就给你发嘛。 成默:等等,先不用,我记得这个任务奖励是可以选择的,可以不是积分。 系统一卡:亲爱的宿主,任务奖励三项可选,1.积分奖励2.道具升级3.商城盲盒。 成默直接忽略最后一个选项,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被坑的太多。 成默:我要升级道具。 系统猜到他会这么说,但它还是很疑惑,成默这个人压根就没什么长久的道具,要真是长久恐怕就是那把剑了,可那把剑本来就是系统商城出品,在世界规则的作用下,外力是无法将其损害的,还有升级的必要吗? 系统一肚子的疑惑,在成默的猥琐笑中得到了解答。 成默一指自己的破草屋:我要升级这个。 系统:啥!这也算道具? 成默:怎么不算!你看一眼! 系统果然去看,在系统的眼睛里,那个破草屋上面飘着一行小字。 一间破草屋,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拥有者林熙。 系统: 成默笑的一脸就是这样,快来吧。 系统愤愤不平,最后还是动了手,当然,这个升级也是有要求的,升级的屋子完全是按照成默的想法装修的。在一阵金光过后,一栋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拔地而起,原地的那所破草屋已经不见了。 三层小楼十分豪华,与成默在上个世界的那所小木屋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成默开心的笑了一声,进屋再看,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在1楼大堂处还有一个高台,看那模样应该是表演用的。成默对这个房子非常满意,毕竟这就是他以后赚钱的成本了。 系统:你这是钻空子。 成默:什么钻空子,我自己的积分,升级自己道具有毛病吗? 系统哑口无言,但它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房子也可以成为道具。 海边的情况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这块儿地已经是人家不要的地了,要不然也轮不到林熙母子来住。 成默把屋外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卖了,换了几两碎银子。 找出一张纸,蘸着一些墨水开始写字。 系统看他写了好多字不明所以:宿主,你这是在干嘛呢? 成默:赚钱啊! 系统更疑惑:我还以为你要把这栋房子卖掉,然后再买一个小房子,然后循序渐进的赚钱。 成默点点头:嗯,好办法。 系统:可是你明显不是这个想法啊。 成默把写好了字的纸拎了起来,扇了几下。 上书:天一酒楼,天下第一的美酒置于楼中,广邀江湖朋友,能得者,分文不取。 系统察觉了这人的恶劣。 成默:要生意好呢,首先要把名声打起来。 在这个世界里,成默已经发现酒对于江湖人士的诱惑,就如同自由对成默的诱惑。 但系统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因为他看见成默又写了一张纸。 天一榜得酒排名,第一名:楚留香一瓶 并列第一名:胡铁花一瓶 系统自带的复印机,复制了两百多份。 这张纸,在未来的几日里,不知成默怎么做到的,反正都出现在了江湖各大高手的手里。 后知后觉当了别人的代言人的楚留香,只能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天气越来越凉了,喘气时吸进来的空气也有些冷了,但到底是在海边,温度的变化并没有达到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 一个江湖侠客带着剑,看着地图,他已经赶了三天的路。 他拉住一个老翁:大伯,您知道天一酒楼在何处吗? 老头眯着眼睛:一直往前走,再左拐就是了,那楼在海边,很好找。 侠客谢过老翁继续赶路。 天一酒楼,两个月前凭空出现,没人知道那酒楼是何时建成的,还有人说是从天降下的。 但这来历成迷的酒楼并不是最吸引人的,要说最神秘的,还是那封在江湖上广泛传播的名帖,据说那楼中有天下第一的美酒,那名帖出现的十分奇怪,似乎在一瞬间就送到了所有江湖人士的手中。 当然了,江湖侠客虽然豪气干云,但是也不会仅因为一个天下第一美酒的名头,就会真的来这里看看。最主要的是后面的一个排行榜。为首的是楚留香和胡铁花,这两位的大名可谓是响当当了。 于是离得近的江湖侠客慕名而来,也想看看这能得了楚留香和胡铁花青睐的天下第一美酒,是个如何滋味。 但从名帖发出至今,这天下第一美酒还没有一人能尝到,那张排行榜上还只是孤单单的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两个月,这酒居然没有一人能够喝到,就引起了大规模的好奇心。江湖人士从一开始的慕名而来变成了猎奇。他们开始做计划,陆续的来到天一酒楼。 但结果依然不理想,没人能喝到那酒,据从天一酒楼回来的人那里听说,进了那楼中,即便是天下第一的机关大师,天下第一的剑客,天下第一的轻功高手和天下第一的大力士结合起来,也不一定能活蹦乱跳的走出来,非得掉一层皮不可。 慢慢的天一酒楼越来越神秘,在两个月中成了江湖侠客必须走一趟的地方。 林飞喝了一口水,那也是水袋中最后一口水了,但总算到了目的地。 那飞檐高耸的屋顶就直接撞进他眼里,他倒吸一口气,呆愣愣的看了半天。 楼的周围,并不是空区,整整齐齐的还有一排平房,平房周围有各种小吃铺,不知是做的什么,光闻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 林飞的肚子咕噜一声,冲进了一个小铺子。 老板,来碗面! 他冲里面招呼一声,一个头发蓬乱的小伙计跑了出来:您好,请问您要什么面呢? 林飞不假思索:来碗阳春面。 小伙计应下,又匆匆离开。 林飞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开始打量这个铺子,铺子里零星坐了几个人,桌前都是很简单的小菜,铺子的装修很简陋但干净且明亮。 他的目光在铺子里来回的飘,忽看见了一抹青色。 那人坐在窗边,眉目如画,双眸若星,一手拖着下巴,一手在桌边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酒杯。 林飞看呆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了那人的对面。 他听见自己十分笨拙的开口:公子,我能坐在这里吗? 青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示意无妨。 林飞的脸一下有些红。 成默挑挑眉。 成默:呦~一个纯情小男孩。 系统:呸 成默:我干啥了? 系统:反正没好事,先呸再说。 成默把玩着酒杯,面前却一杯酒都没有,甚至水都没有。 林飞搓搓手招呼到:小二哥!来壶茶。 小二十分殷勤的答应了一声,态度好的仿佛是见了亲娘。 只有对面的年轻人听到他要茶后,看他的眼神更柔和了。 林飞摸摸脑袋:怎,怎么了吗?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成默笑了一下:少侠是第一次来这吗? 林飞被这一声少侠叫的心花怒放,一时有些激动:是啊,第一次来。 成默:怪不得。 林飞:那公子呢,也是第一次来吗? 成默:不是,我总来。 林飞:真的啊,太好了,那公子肯定很了解这天一楼了,这样吧,我请公子喝酒,公子给我说说吧? 不可! 成默还没说什么,旁边桌的一个大汉已经站了起来,一脸的横肉,十分凶悍,发出的声音也如铜钟一般。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4) 林飞一愣不明所以:为何不可? 大汉黝黑的脸上竟然升起一丝恼怒的红:这黑心的店!每样东西都价值千金,一碗面都要五两白银,一壶茶都要十五两,至于这酒就更贵了,每壶要三十两! 别问大汉是怎么知道的,说出来都是痛 林飞惊呆了,要知道,一户丰裕人家的一年也不过十几两。 他有些懵,才想到自己刚才那面,那水,已经花出了二十两。 说完请人喝酒,如今听见价格又打退堂鼓,林飞如何也不能拉下脸来,只是此时他身上当真没那么多钱,一时间不住挠头发,直把自己挠成一个大鸡窝。 成默实在忍不住,觉得这人太有意思了。 但这样的尴尬没持续多久,因为在大汉站起来后,屋里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个个都是义愤填膺。 大汉嚷嚷到:这是多不要脸的老板能开这样的黑店,我看砸了好! 说着就抬起来板凳:你们也一起,咱们拆了这家黑店。 林飞虽然也觉得价格不合理,但江湖侠客随便砸人家店似乎也不太好。 所以他只坐着没有动,可他一回头看见那公子也没动,神情惬意,姿态慵懒。 大汉见这二人没反应,啐了一口:没用的新瓜蛋子。 哐的一声!把一个椅子砸了个零碎。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一起把桌椅板凳砸了个乱七八糟。 小伙计探出头,看了看成默又缩了回去。 成默也不阻止,只眯着眼看,过了一会林飞就惊讶的发现,这公子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个算盘,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大汉们砸了个痛快,看着桌椅板凳全都成了堆废木头,哈哈大笑几声:干的好,兄弟们!咱们去别处喝酒去。 几人一起砸了店,顿时有了些共鸣,一个个和大爷一样,就要离去。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大汉忽觉脖子一凉,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习武之人的直觉让他连忙后退好几步。 门口,那个慵懒的青衣公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手中一把青色长剑,飘扬的竹叶上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成默回头看着几人,眼中带笑,语气温柔:几位怕是走不了。 大汉脸黑:怎么!你还想帮这家黑店?这里那个无良老板坑了多少人,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系统:是是是是 成默嘴角一勾,站在原地,并不肯让开。 大汉脾气暴躁起来,抡圆拳头冲成默的脸上砸过去,成默一躲,也是抡起剑就砍,肉对铁,是个人都知道得闪。 大汉收手,就地一滚,抄起一块破木板,一边喊到:等什么,一起上! 说话间,几人已经把成默包围了。 林飞一急:别打啊!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他一边喊,一边也凑过去,但他实在能力有限,刚跑过去,就被人几下抡飞了。 成默简直没眼看,青芒剑势如破竹,一圈人瞬间掀翻。 大汉看着手上那道血口暗暗咬牙。 成默眯眯眼睛,一脚踩在一堆破木头上,居高临下的道:在想什么?觉得我仗着兵器好用欺负了你们? 几人默不作声,都十分警惕。 成默把青芒一扔直接丢到了林飞怀里,林飞手忙脚乱的抱住。 然后就看着成默一拳,把承重墙打出一个窟窿,整间铺子摇摇欲坠,屋内鸦雀无声。 大汉终于有些怕,吞了口口水,抱抱拳:在下赵刚,得罪了英雄,在此赔不是了,还望英雄高抬贵手。 成默扭了扭手腕,再次拨起了算盘。 桌子12张,椅子24张,酒水108壶,阳春面19碗,哦还有承重墙,你们一共应该付三千三百七十一两白银。 大汉想吐血,那tmd,承重墙明明是你自己砸的! 这数字出来,在场的人都差点晕倒。 连林飞都开始脑袋冒汗。 屋里又有人忍不住:你们都看见了,这么贵,还有天理吗? 成默:你觉得,不该这样贵吗? 成默眼神扫过去,那人瞬间闭了嘴。 而这时,一阵香味从后堂传来,小伙计一手托着面,一手托着茶,仿佛没看见眼前这一幕,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林飞面前:客官请。 林飞闻到这味道时就已经惊呆了,看着面前的那碗面口水流三尺,他挑起一筷子,送入口中只觉那味道有那么一丝丝的刺激,这碗面中酸甜苦辣尽得,却又不觉得料多,产生腻味的感觉,吃完后只想再来第2口第3口。 茶香四溢,整个屋子仿佛都飘飘欲仙起来。 成默看着狼吞虎咽的林飞:觉得值吗? 林飞含糊道:值!太值了! 几个大汉都是一脸的黑。 成默:既然是这个价格,那东西自然也是值这些价格的,你们吃了东西不给钱还要砸店,这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大汉终于低头,不低头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的确是我们的错,只是我们当真没有那么多钱,一开始来我们也不知道,竟然需要那么多钱。 成默挑挑眉:哦?那你们打算不给了吗? 大汉很想承认,但迫于武力值不如人,只得连连摆手:不不不,这当然不会,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还上的,我们可以签字据。 成默想了一会,又打量着面前的几个人,看他们这身高体型功夫,拳脚都还不错,于是他道:我给你们指一条出路吧。 您说。 留在这里给这家店打工吧,还有工资可以领,正常这里的工钱一个月是5两银,已经是外面其他地方的工钱的好几倍了。你们什么时候把钱凑够了,什么时候还了钱,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几个人来回看了一圈儿,在场8个人,每人每月5两这样算下来也要干7年多才干完。 几个人犹豫良久,看看自己身上的口子,几乎咬碎一口牙:好! 成默一笑,走到旁边拍了拍还在发呆的林飞:走吧,换一个地方你再请我喝酒吧,就抵你这顿饭钱了。 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小伙计从后堂跑了出来。看见几个大汉蔫头蔫脑的,一甩手巾,有些幸灾乐祸。 我说你们不要垂头丧气的嘛,咱们这的待遇还是很好的,虽说你们要干很多年,但咱们这儿是供吃住的,尽管吃的没有那些客人好,但也是比外面好很多的。在外面风餐露宿也是跑,还不如在这安安生生的,过了7年,你们若是觉得还好也可以在这继续工作呀,这样等你们老了也有了自己的积蓄。 虽然得到了安慰,但几人并不觉得心里舒坦,觉得未来是一片灰暗。 赵刚看着门口:对了,那个人是谁呀? 小伙计一脸猥琐:他啊,不就是你刚才说的不要脸老板吗? 赵刚: 林飞看着对面的人喝酒,小心翼翼的问:公子,现在能给我说说那天一楼了吗? 成默:真的这么想知道? 林飞猛点头。 成默:好吧,其实呢,来天一楼的人有很多,他们都想得到楼中那天下第一的美酒。但是天一楼情况复杂,没有人敢贸然进去,所以很多人就会选择先住在一个地方,仔细观察。这也是天一楼附近各种商业店铺的起源了。天一楼附近的各种商铺都极其的昂贵,但我觉得这个价格和价值一直都是相对等的。不过嘛,平时也没有这么贵,只是今天你们来的不巧赶上每月一次的修理,所有的物价都要翻上一倍。 林飞懵懂的点头,然后又有些沮丧:我也是听说这楼的奇特,想来看看的,本来想着说不定凭运气,我也能尝尝到天下第一的美酒,可是我连刚才那几个人都打不过,又怎能进得去那楼喝得到那酒呢? 成默摸摸下巴:世事无常嘛,喝酒也不是只有哪一种办法。 林飞:啊?还有其他办法吗? 成默:不可说,需要自己去遇,全看造化吧。 林飞 这人这样说话,真的有朋友吗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成默含含糊糊的一番话,把林飞弄的更糊涂了。但这个点火不负责灭的人,才不管别人心里有多好奇,有多痒痒。 两个月时间里,成默弄了一个计划,以天一楼为引子,吸引客源,在天一楼附近设住宿点,饭点,各种小吃铺子,各种小商品铺子,这些东西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超级的贵,虽是贵了些,但到底都是系统出品,贵一些也是值的。 不过这个计划也该告一段落了,毕竟总是没人能进的去,那久而久之就没人愿意来了。 成默正琢磨着怎么玩,一个小伙计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公子!楼里进人了。 成默愣了一下,皱皱眉头,林飞也一下站了起来。 等三人回到天一楼下时,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人,挤进人群,成默看见了小伙计和刚收的几个大汉。成默招呼小伙计:什么情况? 小伙计道:您离开后,来了一队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他进店喝了一壶茶后就进了楼。 成默眯眯眼睛,看着楼下那站成一排的护卫。 然后他闭上眼睛,敲了敲系统。 叮咚,全天下最可爱的系统为您服务~。 成默:你中病毒了? 系统 成默:进去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系统:那个人挺厉害的,根据身体数据分析,属于一等优,嗯和楚留香不相上下吧。 成默嘴角勾起,真是想睡觉就有人来送枕头,刚想着这酒应该有一个人拿出来了,就有人来闯了,和楚留香差不多,那应该不会被这栋楼给搞死了。 楼下的人紧张的看着楼,楼里的人却也不轻松。 原随云听着破空声从头顶来,他闪身躲过又觉得脚下一动踩到了什么机括,顿时耳边声响不绝。 他的耳力和轻功虽惊人却也无法一瞬间躲开这如雨般的箭矢,一时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了,往后急退,忽觉一坚硬之物似乎可以拿下来。 他手中用力,直接将那硬物挡在身前,一阵刺耳的噼里啪啦之后又归于平静。 原随云松了一口气,一摸,感觉那坚硬的东西像一面盾牌,不知是什么材料的,竟然如此结实。 但他的心并没有放下多久,因为他觉得背后一空,接着就掉进了一个坑里,他脚下蹬着坑壁,想借力跳上去,然后就又是咔哒一声,机括启动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飞出来,饶是原随云觉得自己此时脾气算好,也忍不住骂娘:这tm有完没完! 脾气上来的原随云不信邪,他到要看看有多少机关,他掉了个头,大着胆子用手一摸 靠! 楼外的成默打了个喷嚏。 一整面墙密密麻麻,竟然有几十个机关,原随云一摸之下全都动了起来。 结果就是,原随云刚躲过一波暗器,就又有一波暗器飞出来,只要他落脚就会踩到机关,只要一抬手就能摸到机括。 原随云进来快三个时辰了,期间没有停一下,时刻都是在惊心动魄的躲避。 成默看了看时间:不对呀,应该出来了啊,这人水平不行啊。 系统:根据楼的系统扫描,那人眼神似乎有些问题,他没看到捷径,直接到了机关区。 天渐渐黑了,楼周围的人却没有离去的意思,林飞更是紧张的手心出汗,仿佛那楼里的是他自己一样。 就在月升之时,一个人影渐渐从楼里走了出来,他摇摇晃晃,步伐紊乱,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那人浑身狼狈,可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因无他,这是两个月以来第一个自己走出来的,不是由店中伙计抬出来的。 原随云面目狰狞,他费劲心思走到顶楼却没能发现那传说中天下第一的美酒,反而是在他回去的时候在门口一个台子上发现了一瓶液体,他实在被坑得狠了些,犹豫了好久才拿下了那个瓶子,瓶子摸起来温润如玉,瓶塞却是塞得极紧,又费了一些力气,才把那塞子打开,那股浓郁的芳香顿时扑面而来,原随云一时都懵了。 拎着酒壶出来,原随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老板在哪里? 小伙计们齐齐回头看成默,人群一下散开,原随云似乎是感觉到了方向,抡起拳头就冲着成默招呼过去。 打死你这个变态!*'@ *@。 原随云身后的护卫都惊呆了,那温润如玉的公子,何时骂过这样的话。 成默急忙躲开,原随云实在累的狠了,追了几下没追上,就不再追了,反手打开了那瓶酒。 浓郁的味道四散开来,飘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原随云看不见,可众人眼睛都是能看见的。 月光下澈那瓶子发出白色的光芒,光芒过后是瓶中晃动的酒液,那酒香实在让人向往,从来没有什么酒可以让人如此神往。 原随云也平静下来,他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酒入肺腑,化作暖流,整个人仿佛升入九天之上,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天边明月,他觉得自己醉了,仅一口,就醉了。 成默笑了一下:恭喜,您是第三位得到这酒的人,您可以入住天一酒楼,享有贵宾的待遇。 在场的人都深吸一口气,谁都知道这楼是个凶险的地方,进去过的人如今想起来还胆战心惊。这样的楼也能住人吗? 成默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拍了拍手:天一榜三甲已出,自今日起天一楼开放,得酒之人均可享受本楼最高待遇,饮食半价,住宿全免。 话音一落众人都激动起来,毕竟这天一楼周围的东西他们都吃过了,虽然贵得要死,但也可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味,那楼内的岂不是更加好吃。 成默在楼前打了一个响指,整栋楼如同活了一般,各处的灯都亮了起来。 而从今天开始,天一楼即将迎来更新的一个阶段。 成默想的和现实还是差不多的,自原随云那时出来让众人见识到这所谓的天下第一美酒后,众人更加乐此不疲了,疯狂的涌进楼内,江湖上的各个有名的人物也都来这里看一看。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5) 进楼的次数多了,江湖众人也开始总结了自己的经验,也开始总结了这楼内的规律,他们开始组队进入楼内。甚至还有高人写出了一本攻略的秘籍。 但写出来是一回事儿,看明白是一回事儿,是走进去亲身体验的闯一闯又是另外一回事。 根据江湖上最有资历的前辈研究,这楼内的机关时时变动,其变换有几千种。一时间,天一楼,天一楼的老板的名号在江湖小范围的传了起来。 成默很抑郁,为什么自己的名号要跟一栋楼的名字一样?还好当时没给这个楼起个怪名字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天一榜终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从一开始的三个人变成了如今的三十三人。 天一楼发展起来了,周围的商铺重新修整,也建得十分的美观。从远处看去,以天一楼为中心,方圆十里,仿佛独成一片天地。 过了一开始的经济紧张期,成默推出一批商品,价格很低,能让平常百姓买得起。 但是原本那些就很昂贵的东西,却一点也没有便宜,反而实行了每日限量的政策,比如某某名字的酒,一日只卖四壶,某某样式的珠钗只卖三支,导致价格不减反升。可即使这样也是有很多人买不到的。 半年的努力取得如此成就,结果还算喜人。 赵刚收拾了一桌碗筷,捶捶背伸伸胳膊,他来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说实话一开始他是极其不服的,自己闯荡江湖多少年了,结果要在一个小酒馆儿给人家当7年的伙计,心里超级不平衡。可自从来这儿之后,他就发现了不一样,这铺子实在太不普通了,他发现在这里工作的每一个人都有武功,且都是功夫不弱的人,他暗戳戳的打量过,估计就是第1天见到的那个小伙计,他也不一定打得过。 天一楼有员工专门休息的地方,员工们凑到一起聊天才发现大多数都是欠了债才留下来打工的。 一群武林人士凑到一起,闲来无事切磋武功,赵刚觉得自己的能力升的很快。 员工的吃食也非常的不错,比外面的要好上很多,老板是个吊儿郎当的,很少来掺和员工之间的事情。 当然有的人能力提高了,觉得自己可以干一番事业了,主动去挑衅老板,结果就是被打的鼻青脸肿。 渐渐的员工们从一心想逃离这里,变成了一心想留在这里,天哪,好吃好喝好住,工钱又很高,这世上还有比这还安稳的工作吗?赵刚想到这里嘿嘿傻笑一阵。 楚留香到这里时,就看到了这样一个傻大个站在门口傻笑。 赵刚反应过来时,楚留香已经绕过他进了屋。 天一酒铺。胡铁花读着牌匾上的字,大笑起来:我就喜欢酒!上酒! 赵刚一笑,寻思终于又碰到一个冤大头了,于是十分殷勤的给上了十坛酒。 拍开泥封,酒香四溢,连快网张三也忍不住:的确是好酒啊。 胡铁花:哈哈,好酒配好菜,咱们去海边,你再给我烤几条鱼! 胡铁花招呼着楚留香:老臭虫,快付钱! 楚留香摸摸鼻子:伙计过来算一下。 赵刚就等这个时候呢,于是他笑呵呵的说到:一共三百两,欢迎下次光临。 快网张三刚要喝酒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胡铁花也是皱了眉头,楚留香想了一会儿觉得 三人几乎是一起说出来的: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赵刚挑眉头,刚想嘲讽几句,一只手却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一回头对上一个明媚的笑容,可不就是那让人又爱又恨的老板。 成默:辛苦了,去别处忙吧。 赵刚呆愣愣的点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重新站回门口了。 成默冲着楚留香挑挑眉:今早喜鹊叫了几声,本以为是要财源广进了,没想到是来了几个打秋风的。 快网张三是第一次见到成默,偷偷打量好几眼。 胡铁花却恼起来:你这小子,几日不见就忘了我老胡! 成默淡淡看了胡铁花一眼,一个刀手,胡铁花手里的酒就稳稳落在了成默手上。 有本事就抢过去,抢到了就是你的。 楚留香扶额,知道这两个老小孩又没完了。 胡铁花怎能放过美酒,一下冲上去,成默脚下生风,躲的云淡风轻,胡铁花心惊,手下却不放松,两人在桌子间交手几个回合,最后成默一个闪身坐在了胡铁花原本的位置上,并顺势仰头,喝了一口酒,气的胡铁花上蹿下跳。 几人都是大笑起来,成默拉过几个杯子,倒了几杯酒,分别推到楚留香,胡铁花和张三面前。 张三兄弟,早听香帅提过你,说你的烤鱼天下一绝,今天美酒助兴,不如去海边玩玩。 张三无语,他明明会的东西很多,怎么只有这烤鱼传出去了,他摸摸脑袋:好好好,给你们做一回。 胡铁花听见这两人就要开吃了,老不乐意:吃吃吃,吃什么吃,你这酒贵到天上去了。 成默一托下巴:胡大侠,这美酒值千万金也是有的,何况是我这样的酒,你~真~的觉得不值吗?说着把酒坛子抬起来在胡铁花鼻子下转了一圈。 胡铁花瞬间就不管了。 值,别说千万金,万万金,万万万金也值。 一直担当钱袋子的楚留香: 赵刚也是会看的,知道这几人应该是朋友,所以蔫搭搭的进了后厨,并暗暗咬牙,明天一定要坑一个,好好出出气。 四个人,两个不正经,两个不正常,在海边开始了野餐。 张三的技术真的不是吹,真真的是厉害,烤出来的鱼不老不腻,鲜香爽口。 成默:我前几天就给你们送信了,结果你们现在才来,都没人陪我玩了。 楚留香喝了一口酒:是吗?我还以为你让我们来是帮你打名声的。楚留香一脸笑容明显是开玩笑。 成默笑着说:我只是提前把你们写上去了而已,就算不写,如果让胡大侠知道这楼里有天下第一的美酒,你猜他会不会来这一趟呢? 楚留香摸摸鼻子,觉得这家伙十有八九会来。 楚留香:那我们可真是捡了便宜了。可是你不是说闯进你那楼里,才能喝到那天下第一的美酒吗吗? 成默:是啊,可我没说那是唯一的方法呀,做我的朋友可以喝天下第一的美酒,值不值? 楚留香与成默碰了一下杯子,笑了起来。 几人说话的说话,烤鱼的烤鱼,只有胡铁花趁着没人和他抢,一股脑喝了八坛子酒,等几人反应过来,胡铁花已经倒地不起了。 楚留香十分惊讶,要知道胡铁花是一个十分能喝酒的人,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没见到他如此轻易的醉倒。 楚留香看了看酒杯,里面的酒液清澈透明,虽然也是十分浓郁芳香,但是与当初成默送给他的那瓶酒还是差很多的,当初的那瓶酒,他只喝了一口,便觉得头脑发昏,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里升起的阵阵暖流,其功效十分奇妙。 楚留香:这酒虽不是楼里的酒,怕也不是简单的东西。 成默点点头:这可是一个神奇的秘方。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胡铁花喝的太醉,整个人沉的要命。 成默叫了几个小伙计,给抬进了天一楼的客房,楚留香和快网张三则同成默一起进了茶厅。 看着楼内各种稀奇古怪却又十分养眼的装饰,两个人都觉得十分有趣。 进了楼,要命的酒鬼喝醉了,余下的人也能平心静气的喝一盏茶。 从头到尾没人问成默,这楼如此精妙是如何建成的,难道真的是从天而降不成。 聪明的朋友知道有些事问了也没结果,所以他们不会问那些问题。 楚留香摸摸鼻子:我看了你那榜,这第三名乃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原随云。 成默抬头望天,想起了那个一出楼就要打自己的倒霉公子,至今他离去时嘴角的冷笑还历历在目。 成默:嗯,我起初也不知这位,后来听江湖朋友说了一些,无争二字是当年江湖众人送给第一任庄主的,据说只因当时已经没有人能与他对抗了。 楚留香:是啊,传说这位公子,性情敦厚,没想到他也会来你这。 成默喝了一口茶,掩盖心虚。 张三也喝了一口,这茶,甜淡适中,不错不错:对了,林兄弟,你可知道枯梅师太? 成默想了一会,在脑袋里搜索这个名字:那可是位女中豪杰啊,太阴四剑之战枯梅大师身受轻重伤三十九处,还是浴血苦战不懈,到最后太阴四剑也败在了她手上。 楚留香点点头:不错,在那之后又五年,枯梅师太替师出战,与冷面罗刹的那场比试也是江湖人尽皆知。 张三:只是经过这两次,枯梅大师也是容貌尽毁,想来也是让人唏嘘。 楚留香轻抿一口茶,看着成默:你可知这枯梅师太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成默摇头。 楚留香道:小胡说他亲眼看见的,枯梅大师似乎还俗了。 成默一惊,一个老尼姑还俗了?几十年的尼姑都做了,突然还俗了:还俗!枯梅大师还俗?开什么玩笑,不会老胡老眼昏花看错了吧。哎?等等,老胡那位红颜知己也是华山的吧,叫什么来着。 张三马上接到:高亚男! 几人又笑起来。 楚留香道:我当时听到这消息,也是这样想的,小胡这家伙虽然总是昏昏沉沉的,可这样的事应该不会看错。前几日小胡见到她,却发现枯梅师太如今打扮的像个贵夫人,而且他在远处叫高亚男的名字,怎么叫也没有理他。我本来猜她们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任务,真的没看见。可小胡却信誓旦旦说高亚男绝对看见他了。 成默皱眉头:那还真是奇怪, 楚留香也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楚留香:我们打算今天去看看,刚好路过你这,只是没想到一来小胡就喝醉了。 成默也无奈摇头:放心吧,这酒前劲大,他喝太多了,我让人准备了解酒汤,过一会他应该就能醒了。 成默说完一抬头发现楚留香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成默心塞:不是吧,你们来我这怕不是仅仅路过吧? 楚留香:嘿嘿,这事这样奇怪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吗? 成默:不想。 楚留香:哎!不是,好商量啊。 成默笑了一下:好呀,商量吧,你再给我做一次宣传,我就和你一起去。 楚留香:小熙,你了越来越像一个商人了啊。 成默最后答应和楚留香他们去看看,张三则强烈表示不想看到枯梅大师,自己去溜达溜达,再回来碰头。 天一楼格外独特,白天晚上接人待客,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老板也说过了,这楼中那样的酒还有七十多坛,有本领的朋友自取,但除酒外,楼中一草一木皆不可动。 有人不信邪,曾把酒杯藏在怀里,想偷偷带出去。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小伙计给拦住了,上下一搜就将那杯子给搜了出来。 自那以后这人就不能再进天一楼了,也是从那开始在天一榜后又出了个黑名单。 老板的朋友时常来做客,其中几个小乞丐来的最勤快,每个月都要来几次,来了吧,好酒好菜他们不要,只挑每桌剩下的。 后来老板有心让他们吃些好的,吩咐小伙做些正常的菜,等他们来就只说是剩下的。 成默眯眯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一旁的胡铁花生龙活虎:哎呀,好东西,那酒虽醉人可醒过来了这脑袋一点也不疼。 他晃晃酒壶在楚留香面前显摆,惹的楚留香连连冲他翻白眼。 成默看着好笑,一拍胡铁花:你别闹了,一会被人发现了。 胡铁花嘿嘿一声,也收了玩心,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帐篷微微皱眉头。 成默看了一眼远处,又看了看楚留香,听了一些他们的故事成默大海能猜出胡铁花的性格,这个看似粗犷的男人其实想的也不少。 当初人家高亚男想嫁给他的时候他偏偏跑,如今高亚男不理他了,他又追上来,看着帐篷里的人影,胡铁花一直怀疑这是不是枯梅师太再给高亚男相亲。 他承认自己是个超级无敌大滚蛋,但眼睁睁的看着人家相亲了,他心里也乱七八糟的。 正想着,胡铁花突然说到:哎,你们看,这帐篷的灯怎么灭了。 楚留香也是一顿:奇怪了,去看看。 三个人跳下树,来到了帐篷前,楚留香推开门,屋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胡铁花:怎么回事?才一眼没看到,他们难道被鬼给吃了? 楚留香经历了假鬼怪事件才没多久,如今才不信有鬼,送给胡铁花一个白眼。 成默动动鼻子:什么味道? 胡铁花闻闻自己有些尴尬:嗯我是有就好没洗澡了。 楚留香简直无语,虽然他鼻子不好使但他也觉得应该不是这个。 没一会,忽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成默:不好! 楚留香:快走! 楚留香和成默一人抓住胡铁花一只胳膊,冲上房顶破开帐篷,一瞬间轻功开发到极致。而在众人身后巨大的声音伴着火光冲天而起。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三人一口气跑出老远才停下,再回头看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三人都有些狼狈,成默闻闻身上的味道,差点吐出来。 胡铁花破天荒的提议要去洗个澡,成默看着一澡堂的白花花,一开始坚决不肯下去,结果一下被胡铁花拉进水池子,连衣服带人从头到脚都湿了个遍,气的成默狠狠打了胡铁花一顿,于是胡铁花泡澡的时候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的。 胡铁花离成默三尺远,躲在楚留香身后:你这小子下手太狠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6) 成默没好气,扬起一把水,连带着楚留香都扬成了落汤鸡,三个长不大的,扬了一会才安静下来。 胡铁花嘿嘿的笑:还好有你们两个啊,要不然就死定了,不过当时我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味道呢。你们是怎么知道要爆炸的? 楚留香摸摸鼻子:我呢,虽然鼻子不太好,但眼神还是不错的,我看见了地上的黑油啊。 胡铁花歪歪头:黑油?什么黑油那么厉害还会爆炸? 成默:据说现在有一种黑油,特别容易点燃,点燃后威力巨大可以爆炸,但比较少见,要是把这些油运过来,那幕后的人一定有很大的人力,财力和胆量。 胡铁花摸摸下巴: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那个谁来着?对了!那个和亚男相亲那个丁枫! 楚留香:人家确实有这个能力,但凭他自己恐怕不能,这幕后应该还有人。 胡铁花一激动拍起一片水:谁? 楚留香耸耸肩膀:不知道~ 胡铁花 三个人说着话泡的正舒服,突然又跑进一个白花花的人影进了他们这个池子,把里面的三个人弄的一脸水。胡铁花更是被挤得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在水池子里摔了个仰倒。 胡铁花:谁啊!有没有礼貌!泡澡的规矩懂不懂啊! 他按住那个人正要教训一顿,一看却发现是熟人,可不就是说好了要会合的张三。 三人都还没搞明白,张三就一脸的惊恐,胡铁花装作没看见:你这个死海怪,没事来凑什么热闹,这池子里有没有鱼,也没有珍珠要你捞。 胡铁花拉过成默:你不知道,这个家伙,特别奇怪,黄金万两他不喜欢,偏偏喜欢那珍珠看到了就一定要拿过来,真是的哈,哈哈哈。 成默看着张三那张惊恐的脸,摇摇头,笑了一下。 张三一把把胡铁花的嘴捂住:别说了,快救救我吧。 楚留香疑惑:怎么?你遇见鬼了? 张三直皱眉头:遇见鬼还好了呢,那家伙比鬼还可怕。 刚说完,澡堂的门脸就被撩了起来,劈头盖脸来的一阵风,外加一个红衣如火的姑娘,眼看着一位姑娘闯进了男澡堂,澡堂里瞬间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哎呀,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不要脸呀。 哎呀,大姑娘进澡堂了,真的是世风日下啊。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啊这是? 金灵芝被吵得头疼,一跺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她在澡堂内扫视了一圈儿,语气骄傲:刚才有一个像猪一样的男人跑了进来,你们谁看见他了! 张三紧张的往成默身后藏,用手巾盖住自己的脸。 见没人说话,金灵芝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锭黄金:举报的人本小姐重重有赏,但如果你们敢隐瞒包庇,那我可不会饶了你们。 胡铁花眼睛一亮,有赏:唉,这位姑娘你刚才是不是说有一个像小肥猪一样的人跑进来了呀? 金灵芝一笑:是,怎么?你看见他了? 胡铁花的眼神往她的金子上飘了好几下,金灵芝把金子扔进了水池子。 金灵芝:好了,说吧,在哪呢? 张三就快要把自己整个都扎进水里了,此时恨不得把水池子掏出个地道来,自己好钻进去。 胡铁花嗯嗯呀呀半天,手指在澡堂每个人的身上都扫了一遍,最后哈哈大笑起来:你看这不都是白花花的小肉猪吗?这不都是人吗? 金灵芝脸一红:你敢捉弄我! 胡铁花:也不是啦,你看这不也是一个小肉猪吗? 他一指楚留香,金灵芝看过去,一时又有些脸红,胡铁花笑到:这家伙小时候胖得不仅像个猪,还像个熊,没想到这越长大越瘦,瘦的像个猴子一样。 楚留香对胡铁花的胡说八道不以为意,不过要说到从一头猪瘦成一个猴子,他的眼神不经意地从成默身上扫过。 金灵芝一时间没话说,她身边的小丫鬟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姐,那个小偷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出去吧。 金灵芝直跺脚:为什么要出去?凭什么要我出去! 她又看了一圈微微一笑:不过,我也不是只因为一个小偷才进来的。这天下这么多地方,我哪里都去过,只有这男人洗澡的地方我没有进来过,我要看看这地方是个什么模样。 胡铁花一扬水:姑娘,你能进男澡堂可不算什么大胆,真的大胆,你敢脱光了衣服,像我们一样来到这池子里洗一洗吗? 金灵芝出奇的恼怒了,一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比一下。 胡铁花哗啦一声站了起来,赤条条地站在了人家姑娘面前。金灵芝没想到还有这样无耻的人。 转过身走到门口: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我跟你比过!有本事你就给我滚出来!!!! 她叫嚷着出了门,胡铁花吵架吵赢了,一回头看见三个人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胡铁花一摸脑袋,嘿嘿一笑。 这泡澡到此时应该结束了,成默的衣服湿了个透,还好衣服的料子干得极快,在洗澡的时候已经晾到外面,此时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加上内力一烘就和平时没有区别了。 几个人整理好着装,澡堂里的其他人也都开始穿衣服,比武啊,一般情况下看不到的,赶快出去看热闹呀。 所以当胡铁花和金灵芝比武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八卦群众,一脸的兴致勃勃。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金灵芝的软剑用的十分不错,胡铁花的功夫也是开合有度。 成默摸摸下巴,碰碰楚留香:哎,你说,谁会赢? 楚留香摇摇头:不好说。 张三道:这姑娘用的好像峨眉的柳絮剑法,不过想来她家里有峨眉派的亲戚,私下里传授也不是不可能。 金灵芝耍完一套剑法,胡铁花一直躲避,并不攻击。 金灵芝眉毛一动:你为什么不还手? 胡铁花:大小姐,是你要杀我,我又不想杀你,我为什么要动手? 金灵芝咬咬牙:好,如果你还有本事不还手的话,我就算你厉害。 说着软剑一抖,眨眼间就换了另一种气势。 楚留香眉头一皱,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清风徐来? 要知道清风徐来是清风十三式里的招数,而这招数又是华山派的镇派绝学,而传说中枯梅大师也并未将这几招交给任何华山派以外的人。就算这姑娘家中有峨眉派的人,也断不会将这武功交出去。 胡铁花也是一愣,只因这剑法他已经看了高亚男用过无数回,一时间愣神儿,冷不防被削下一缕头发。 金灵芝却并不给他抽空的机会,一招清风拂面紧接着袭来。 成默正看热闹,下一刻楚留香已经将金灵芝的剑踩在了脚下。 金灵芝愤怒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想两个打一个,太不要脸了吧! 她的眼神微妙的转了一圈: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和那个小偷一伙儿的,搞不好你们就是主谋。 楚留香摸摸鼻子:我们不是小偷,也不是那偷你东西的人,但我也许知道真正的小偷是谁。 金灵芝一眯眼睛:是谁? 成默看着楚留香的动作,偷偷笑了一下。 果然,下一刻楚留香也学着胡铁花那样,举着手指转了一圈儿,在张三那处略作停留,最后一指头指向了张三旁边,一个身穿海蓝色长衣的一个秃头男人。 而此时那个男人刚好转过身去,这一来二去的,好像他心虚了一般。 秃头男人锅从天上来,当真摸不着头脑:这开什么玩笑!那姑娘的珍珠是圆是方我都不知道,怎么能说我是小偷儿。 成默失笑:这天下我还没听说过有方形的珍珠,你莫不是被吓傻了。 秃头男人一噎:我懒得与你们多费口舌。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金灵芝哪肯放过他,手中用力将软剑从楚留香的脚下抽了出来,一个闪身剑已经架在了那秃头男人的脖子上。 秃头男人深吸一口气,好言好语的道:你那珍珠真不在我这! 楚留香:在不在的,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秃头男人被气笑了,他身边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想要出头,被他给按下了。 这身正不怕影子斜,搜便是了,可如果你们搜不到又该如何? 楚留香:搜不到自然就算我偷的。 小丫头起哄:那要是搜他,岂不是要让他脱光了。 楚留香:那倒不必,因为我知道那珍珠就在他的腰带里。 秃头和尚头顶冒烟:真是可笑!给你!来来来!给你!搜!快搜! 成默摇摇头,看着楚留香把腰带接了过来,只是这珍珠还没找到,这腰带一动便飞出三根银针来,上面隐隐泛着黑光,显然是淬了毒的。 金灵芝:好啊,用了这般歹毒的暗器,可见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秃头男人:你管我是不是好人,搜不到你的珍珠,那就不能证明是我偷的。 楚留香把腰带举起来给众人看:这腰带能射出暗器,说明里面是中空的,那珍珠说不定就藏在这儿呢。 接着他用力一扯,一枚浑圆的珍珠就滚到了地上,咕噜噜的一直到了张三脚下,张三刚要捡起来,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金灵芝身边的小丫鬟欣喜地捡起了珍珠,又跑回了自家小姐身边。 秃头男人见珍珠掉出来,一拳就打了过去,胡铁花见状挡了一拳,两人都是后退几步。 胡铁花虽然不是江湖中的第一流,但他也是一顶一的高手,能接住他这一拳,这秃头男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然后 一家酒楼里方才大打出手的几个人,此时正围在一桌,而坐在中间的一个紫衫公子,则笑呵呵的看着众人。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紫衫公子一出现,就把金灵芝的气势给压住了。三两句说明那秃头男人也是家中富可敌国的,并不会在意这一颗珍珠,想来之中存在着误会。这下一说开,秃头男人当场说要请客吃饭,本来这些打架凑热闹的吃饭也没什么,可是有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非常自来熟的,也参加到了这场饭局中,至于张三,到手的珍珠就这么飞了,心情糟糕透了,早早就走了。 成默对这样的发展始料未及。 在路上时成默和楚留香偷偷说话:你那手法什么时候教我一下? 楚留香:你既然都能看出来了,哪里还需要我教。 成默:不一样,看是一回事,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给我多做几次示范。 楚留香无奈的笑了笑。 成默:这两个秃子的身份你可是猜到了。 楚留香冷笑一声:近几年来在东南沿海一带有一群海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胡铁花凑过来:海鲸帮。 成默了然:原来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饭桌上楚留香两边分别坐着成默和胡铁花,成默的旁边则是那个上赶着凑热闹蹭饭的,长手长脚的高个男人。 听他说他叫勾子常,成默听了只想笑,神tmd钩子长,我还水缸粗呢。 这勾子常,手中拎着一个大箱子,时刻也不离手,神神秘秘的。 海盗请客吃饭成默没什么胃口,尤其是天一酒楼的饭食把他的口味养得极其刁钻。 所以只是随便夹了几道菜,夹进碗里也没吃。 这场宴席楚留香几人是最后到的,紫衣公子道:几位来晚了,是不是该罚酒呢? 楚留香摸摸鼻子:嗯,好,我罚酒三杯。 胡铁花:他三杯我六杯。说着仿佛是饮牛一般连喝六杯。 两个人都喝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成默。 成默挑挑眉毛:好,我也喝三杯。 最后一杯落下,紫衣公子拍了拍手。 :林公子好酒量啊。 成默手一顿,要知道他在江湖上可没什么响亮亮的名头,这人怎么知道他姓林的?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楚留香看看成默又看看胡铁花,三人都是一笑,看的紫衣公子有些奇怪。 成默放下酒杯:公子认识我们,有公子的方法,我们自然也有认识公子的方法。 紫衣公子好奇:哦?难道你们认识我? 胡铁花:是啊,就是这么巧,我们偏偏认识你,你姓丁,名枫,是也不是。 成默偷笑,这家伙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了。 这话又说了几句,依次介绍过去,一个叫向天飞,那个秃头男人姓海,叫海阔天。 成默脑袋疼,名字也太奇怪了,奇怪到他懒得理,那丁枫只说出成默姓林,后面的话都被楚留香和胡铁花打岔打了过去。 酒席喝到最后又来了两个帮主,据说是两个十分有仇的,言语间动作间的争斗也让人暗暗咂舌。 成默托着下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人找他说话,他也乐得清闲。没一会就睡着了,楚留香见此,也笑了一下,感叹这个家伙的随性。 最后吵醒成默的是一阵打斗声,楚留香正现在旁边看着成默。 几人出门一看,那后来的两位帮主就只剩一个了,那姓云的帮主已经一命呜呼了。 江湖上的争斗,死伤在所难免,这位帮主的死去并没有引起在场让人过多的感叹。 最后聊着聊着天儿,似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金灵芝和胡铁花约了一场酒,胡铁花说如果喝不过她,就任她如何。 几个人的这顿饭吃的实在是无聊,于是秃头男人又组了第二场。 成默戳戳菜,还是没胃口。胡铁花正和金灵芝斗嘴,就在众人要开始吃的时候,一阵悲惨的喊叫声传进屋里。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7) 卖身藏友!卖身葬友! 众人出去一看,成默差点没笑喷,张三正扯着脖子大喊。 只听过卖身葬父,还是第一次听说卖身藏友的。 张三极力推销自己,干起活来像头牛,吃的饭比麻雀还少! 一开始没人搭理他,后来金灵芝出五千两,想把这个小胖子给买下。 张三怕金灵芝还来不及,根本不愿意,有些着急的道: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了?还有没有人了? 成默望天,楚留香望成默,胡铁花望楚留香。 张三 张三: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你,你们真的没人出更高了吗?你们再不说话,我就要跟她走了。 三人继续望天,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你是快网张三吗? 张三连忙到:我是,我是! 一个头戴斗笠的人走了出来:我出五千零一两。 众人都是一愣,这人似乎和金灵芝较上劲了,无论金灵芝出多少钱,他都要在金灵芝的价格上加上一两。 最后丁枫说这做买卖需要银货两讫,口头上喊一喊可不行,需要真真正正拿出东西来。 斗笠人也不反驳,一挥手抬上了一大箱的金子,叫价叫的天高了去。 成默皱眉头,金灵芝虽然任性,也犯不着用万两的白银黄金去买一个人,丁枫既然能猜到他们的身份,那必然也能猜到张三的身份,也就是说在张三承认自己身份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 那张三有什么特点呢?快网张三水上功夫出神入化,难道这两人都有意要出海吗? 果然那斗笠人说到:这海上有一个销金窟,这其中有琼花异草,鲜果奇珍,明珠白碧,美人如玉。看不完的美景,喝不完的佳酿,听不完的秘密,说不完的好处啊。 胡铁花眼睛一亮:喝不完的佳酿!世上如果真有这样的地方,那我还真要去看一看。 斗笠人卖关子:人间的确有这样的地方,但找到他却是千难万难,因为海图上并没有标识过这样的地方,如果无人指引,外人找上十几年也是找不到的。 成默:既然外人找不到,那内人是不是就能找到了? 斗笠人:不错,要找到那地方,就只有通过那销金窟主人的门下弟子才能找到。只不过这销金窟主人身份成迷,有人说他是昔日海上的江湖大盗,到老了去那岛上建了这销金窟,有人也说他是个翩翩公子,这传言多的很啊。 成默摸摸下巴:销金窟,金窟,金 系统 斗笠人:能去这销金窟的人必是富可敌国,这销金窟的主人每年也会请上十几人去他那里呆个一个月半月的,只是他的请帖上从来不会写去处,只会约好在某处相见,然后他去派人接,想跟踪他们的人往往会莫名其妙的死在半路上。 成默慢慢往后一退,这几个人的目的明显都是出海,无论是带斗笠的人,还是金灵芝和丁枫。 胡铁花和楚留香的好奇心已经被勾引起来了,成默知道这次怕是一定要走一遭了。 最后的结果是几人一起出海,可金灵芝却没有说要放弃买张三的决定,一把银票扔上天,张三如同一尾银鱼蹿了出去,空中几个翻转,将那纷纷扬扬的银票接了个满怀。 胡铁花一脸的鄙视。 成默只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一回头却什么人都没有发现,只有丁枫和金灵芝正站在不远处。 楚留香走过来拍拍成默:在想什么,最近你的话比较少啊。 成默笑了一下:也不是,周围这些人都是智商超群的,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而且我就是感觉很奇怪,感觉最近有很多目光。 成默反手也拍了拍楚留香:不过这些人的名字也真奇怪,就刚才那个斗笠人身边的那个小伙子,我听他们说话,听说他叫白蜡烛。 楚留香:这些人心思各异,谁知道那名是真是假。 众人在河边吃了一顿饭,在这期间白蜡烛和向天飞又打了一架,最后分船舱,胡铁花,楚留香一间,金灵芝自己一间,剩下几人也都分好了房间。 最后海阔天有些歉意的看着成默:林公子,这,还剩一间小房了,在船尾。 胡铁花一捞成默的肩膀:不用麻烦了,我们三个住一间就可以。 海阔天想了一会道:这路途遥远,三位若挤在一起,怕是都不会舒服,那间小房虽然小了些,但我已叫人收拾的干净,不会委屈了林公子的。 成默按下躁动的胡铁花:好,辛苦了。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一众人分完房间都回去了,成默还窝在楚留香的床上,对面是张三和胡铁花,胡铁花把鞋一脱,在两床中间的小桌子上晾起了脚丫子。 顿时!成默推门就想跑! 原因无他,胡铁花那脚臭味,有退敌百万之能 胡铁花一愣:哎哎哎!别走啊!穿起来了! 胡铁花把鞋一蹬,重新穿了起来。 成默捂着鼻子坐到楚留香身边:鼻子不好也是有好处的嘛。 楚留香: 胡铁花撇撇嘴,一阵伸胳膊撂腿,把张三给挤到一边,他对于张三这种为了钱卖自己的行为很是鄙视,从上船开始就没给张三好脸色。 张三也不服气,两人斗着斗着就声音大起来,张三说胡铁花是个疯狗,胡铁花说张三是奴才,楚留香无辜遭殃,成了色狼,最后吵来吵去成默得了个土匪的称号,反正都不是好听的。 正吵的上头,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几位,我听说这屋里有狼有狗还有土匪?我上船前叫他们收拾过的,还有土匪吗,没关系,绑了丢出去的好。 几人一时收声,相互看了一眼,楚留香去开了门。 海阔天正站在门口,一脸的笑意讨好。 楚留香侧身让他进了屋,船上的屋子本就不算大,如今五个人站在一起莫名有些拥挤。 海阔天进屋一阵闲谈后进入主题,几人一同出屋,都面色古怪的很。 只因任何人看到面前这六口棺材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海阔天:生于海上的人死于海上,这里绝对不该出现棺材。 胡铁花学楚留香,摸摸鼻子道:难道会有六个人死吗? 成默眼角一恍,忽觉得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下意识的直接追了出去 楚留香:怎么了? 几人也是察觉了,纷纷追了出来,还没到近前,一股血腥味儿就浓重的扑面而来,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是这船上的水手,海阔天脸色发白。 成默伸手探了探脉搏,最后摇了摇头。 将尸体抬进了放棺材的屋子,几人看着那两具尸体。 楚留香:朱砂掌,左右均能练到如此地步,这人武功不会弱。 海阔天原本就被那6口棺材弄得心神不宁,如今还没走多远,就先死了两个水手,心里更加着急。 海阔天想了一下道:听说这朱砂掌练习起来,在这手掌上会有痕迹的,如果按照这痕迹寻找,一定能找到凶手。 楚留香摇摇头:这朱砂掌初学者练起来的确会在掌心处留下红色。但随着功力越高,能力越强,最后会达到返璞归真的效果,只有在真正出手伤人时,才会出现红色,如果凭这一点去找凶手,怕是不太行的通。 几人正是推敲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惨叫声再次传来。 这次不仅他们几个听到了,其他正在休息的人也听到了。 众人跑出来时,甲板上只有一滩未干的血迹,扑通的落水声在人到达之前就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一颗浑圆的珍珠在那滩血迹里格外刺眼。 海阔天捡起珍珠,再看原本应该在掌舵的向天飞已经不见了,配合如此场景,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海阔天悲痛起来,神色也越发狰狞。 海阔天在中间,周围都是听了声音跑出来的人,有些着急的,衣服也没来得及穿。 海阔天握着珍珠:金姑娘!你该不该解释一下! 金灵芝冷笑:凭什么解释,这珠子我不慎遗落了,难不成凭这东西你也要来诬赖我? 海阔天:你! 丁峰:大家冷静一下,向兄弟武功不弱怎会如此轻易遭到不测,且先冷静。 张三:这事刚发生,我下去看看能不能看到尸体。说着跳入海中。 丁峰想了一会看着勾子长:我记得在饭馆上你曾经说过要挑战向兄弟。 这一句话把嫌疑引到了勾子常身上,勾子长刚才上了个厕所,并没有人可以给他作证,正是哑口无言时,楚留香道:你们看这甲板上,这血迹大面积的迸射,凶手的身上肯定也会留有血迹,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如此快的将衣服换好,除非他已将那衣服扔下海中或者藏了起来。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但众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金灵芝和丁峰身上,因为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穿外衣。 那莫名其妙的珍珠,再加上现在这个疑点,金灵芝成了最可疑的那个人。 金灵芝左右看了一圈,气愤的转身就走,没人上去拦她,众人心思各异。 而成默的眼神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勾子长。 楚留香注意到成默的眼神点了点头。 成默在众人中消失时没人发现,就好像这人一直没来过一般。 成默一直绕到了船舱里面,进了丁枫和勾子长的屋子。 屋里很整洁,看不出其他问题,翻了翻勾子长的床铺,又翻了翻丁枫的,想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傻,哪个凶手在杀了人之后会把证据留在自己房间? 但心急的明显不止成默一个,金灵芝也偷偷摸摸的靠了过来,船舱太小没地方藏,成默比量一下那个小通口,钻了出去。 金灵芝也翻了一阵,到是与她平时大咧咧的样子不同,格外的小心。同样找了一会没找到什么,金灵芝又退了出去。 成默摸摸下巴,这姑娘表面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可心气却高,被人冤枉了,终究是不甘心。 成默偷偷跟在后面,一直到金灵芝把一件染血的衣裳给找了出来。 成默回到楚留香他们的屋子,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不可思议的的幕,胡铁花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压在楚留香面前。 成默:不好意思,打扰了。 楚留香: 张三笑的前仰后合,胡铁花站起来,又和张三对骂起来,张三说海阔天不是好东西,胡铁花偏偏与他相反。 张三怒其不争:刚才还说你懂个屁,现在连屁都不懂,看到人家的酒,你就连路都不会走! 成默适时插嘴:要想获得信任就要投其所好,好酒,好话,好事,不过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说来说去,他说的我们也知道,这和没说有什么两样。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胡铁花被三个人说,也觉得自己可能想的有些浅薄了,气哼哼的坐了下来。 楚留香在桌子上铺开一个小纸条,几人围起来看,成默觉得画画的人一定是抽象派的,虽能看出是个蝙蝠,太阳流水,但,这画风太过清奇了些。 研究一会,楚留香问成默:刚才可有发现? 成默笑了一下:的确有发现,不过有人比我更认真。 刚说完,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张三!出来!是金灵芝。 这说曹操曹操到,楚留香看成默那眼神,猜这个更认真的人,应该就是这位金姑娘了。 听到这声音,张三屁颠颠的跑出去,胡铁花却是黑脸,看不上他这狗腿子的模样。 金灵芝把一个布袋子塞给张三:这个东西是我刚才捡到的,你替我拿着,你是我的仆人,可以打开来看,但是如果你给我弄丢了,我就让你脑袋搬家。 张三嘿嘿笑:金姑娘你放心,这东西交给我,那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神偷来了,也没办法从我这把它拿走。 胡铁花直咬牙:狗奴才。 金灵芝懒得看胡铁花,转身回房,把门摔的震天响。 张三讪讪的摇摇手。 回头对上了三脸戏谑。 几人还没干什么,隔壁的房间就开了门,丁枫有些疲惫,眼神似是无意的扫过张三手里的包袱。 然后又看着楚留香:没想到几位也是没有休息。 楚留香:公子想必也是和我们一样,换了地方就不太能睡得着了。 丁枫笑了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想同几位聊一聊。 成默挑挑眉,到不是觉得他想与他们聊奇怪,而是这句话刚出口,他就听到折页磨动的声音。 勾子长拎着箱子缓缓的走了过来,看见几人都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意外。 丁枫冷笑:我还以为你又去解手了,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大夫,对于肾亏或尿频尿急或者是尿崩症,都有很高的心得,到时不妨介绍给你。 众人都是憋着笑。 勾子长神色却不见多少尴尬:我本来是要去解手的,不过出了门,我却想和那位带斗笠的先生聊一聊,现在结束了。 说完绕过丁枫,进了屋。 几人站了一会,楚留香道:公子不是有事和我们说吗? 丁枫:嗯不如晚上说吧。 四脸的莫名其妙。 回到屋里张三抱着包袱说道:这姓勾的看来也不是个老实东西,他明明在上船前就和那两个人认识了,还偏偏要说不熟,说什么自己是江湖新手,除了老臭虫谁也不认识,但我看他认识的多了去了,比我认识的人都多。 胡铁花有些挫败,一开始 他还觉得勾子常是个不错的,自来熟也好,随便说话得罪人也好,都觉得这人是个没心计的,现在一想真是个会演戏的人。 想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哎呀,那他很有可能是凶手啊,他刚才进了那白蜡烛的房间,那两个屋子里面的人岂不是就是下一个死者。 楚留香摇摇头:你傻啊,你没看到进去之后有人替他关门吗?明显是约好的呀。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8) 又是三脸的鄙视,胡铁花: 胡铁花气呼呼的又瞄准了张三的包,张三哪里肯放手,两个抢了起来,船舱本来就不大,躲的空间那么小,抢了一会儿这个包袱就被抢开了。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除了成默,几人都面色一变。 胡铁花一看:这衣服我见过,这是丁枫的衣服!接枯梅师太那天,他就穿着这个。 但又有可疑,丁枫和金灵芝的关系应该很好,就算丁枫真的是凶手,也不该如此轻易的就将他给卖了呀。 张三:会不会,她根本不知道这衣服是丁枫的。 胡铁花:难道这凶手还是金灵芝?他为了避免嫌疑,特意偷了别人的衣服。 成默:如果她是凶手的话,为什么要自己把这衣服送过来?而且你要相信,一个千金大小姐,她打人也许很在行,但偷东西却不一定能偷得到。可如果说道偷东西,和丁枫同屋的勾子长不是更有嫌疑? 胡铁花脑袋疼:真是麻烦,干嘛要猜来猜去的!你这个狗腿子为什么不问问你那主人这衣服是怎么来的? 小胡同学在斗嘴的战场上连番失利,这激将法没用成,被人反将一军,胡铁花站在金灵芝门口想了半天又回了屋,被张三一顿嘲笑。 成默坐了一会,起身走到了门口,却被楚留香拉住,连胡铁花也过来拉住他。 楚留香道:如今船上情况不同,你却偏偏自己一间屋子,实在是难以让人不往其他地方想。 成默摸摸下巴:我若不去,不是浪费了别人的心思。 楚留香的眉头一皱,还是不太赞同。 成默拿出几个东西,长筒形,大概一个巴掌长短,这样大小的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很合适的,成默道:这东西是我做的,不怕水火,一旦遇到危险,我就把他放出去,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就算在夜里也会看烟花炸起,虽然我的武功不是很高明,但我相信能让我没有机会放出这东西的人,这世上恐怕没几个。 说完又按了一个地方,在长筒的底部竟然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 胡铁花惊奇:我的天,这东西竟然是个火折子。 成默笑了一下:也算是吧,大家留着吧,也许会用上的。 成默很是坚定,楚留香摸摸鼻子最后收下了圆筒子。 胡铁花还一脸沉痛,仿佛从这屋子里走出去,外面就有大灰狼一般。 成默推他一把:你们要不要这样啊,我不过是回屋子睡觉,那凶手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你们也早些睡吧,明早见。 说完挥挥手,一直消失在走廊里,三个脑袋趴在门边看了好半天才又回去。 成默停在门口,一回头看到勾子长:还真是在哪都能见到你。 勾子长:啊,我,我恰巧路过,你,你刚才是去? 成默挑眉:感觉你似乎对每个人的行踪都特别在意。 勾子长:啊,我 他没说完,就被成默打断了,成默一挥手:我累了,要休息了。 然后推门进屋,丝毫不给对方留面子。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勾子长咬咬牙,走开了。成默听着脚步声消失了,才点燃了屋里的灯。 这个屋子是最后面的,与楚留香那个可以住三个人的屋子比,实在有些小。 屋里如海阔天所说,的确干净整洁,检查了一遍也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往床上一摊,他开始整理思路,这些天的画面在脑袋里闪过。 这一船的人都有秘密,首先金灵芝为什么那么听丁枫的,一个千金大小姐,要么就是喜欢一个人,要么就是有把柄在人手上。 那个勾子长更可疑,满嘴就没真话,至于那斗笠人和白蜡烛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每个人都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至于海阔天,一个以杀人为生的人再好能好到哪里去,成默的戒心不会因为这人一时的变化有所放松。 其实这都是次要的,说到底和成默没什么关系,让他不舒服的是从遇到这群人开始成默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说不出来是谁,但一直都有,本来想让系统查一下,可那玩意关键时刻掉链子只扫出一个丁枫,还有暗处几个小东西。 成默了解自己现在的实力,他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这几个人还无法对他造成那种怪异的威胁,那个让他一直觉得不舒服的目光肯定另有其人。 他伸了个懒腰:算了,不管了,先睡觉。 成默迷迷糊糊睡着了,海水激荡拍在船板上,仿佛摇着摇篮哄人入睡。 林熙!小林子!小熙!胡铁花在外面喊的着急,语无伦次。 成默头晕,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心里暗骂,这是着了别人的道。 他能感觉到面前有人,只是半天没动,那人将他拉起一半,成默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青芒一下抽了出来,那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剑怎么凭空出现的。 成默身体对药的抵抗力还是很强的,可见这人是下了多重的药量,船舱的空间不大,一把剑足矣,那人急忙挡了一下,胡铁花一脚把门踹开,成默看不清东西,只觉得胡铁花和那人打了几下,那人就不见了。 成默摇摇晃晃几下,砸到了胡铁花身上,才发现这人也是摇摇晃晃的。 脚步声杂乱起来,成默觉得有人把他扶住了,淡淡的香,是楚留香。 小熙,小熙。 系统:检测到非特异性麻醉剂,宿主自行解除需要48小时,系统操作需要6小时,是否进行解毒操作? 成默:是 成默眼看着就要睡着,楚留香却不知如何是好,这模样不像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毒药,只好把疑问的目光投像了还算清醒的胡铁花。 其实成默已经睡了很久,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斗笠人的身份曝光了,是个神探,那白蜡烛是他的徒弟,勾子长则是个江湖大盗如今不知去向,丁枫死了,胡铁花和金灵芝喝的大醉。 而刚才胡铁花正是醉的不省人事时遭到了袭击:是丁枫!是他,他想掐死我,我挣扎中打了他一拳,然后就看他往小林这来了,我把门踹开,也没拦住他。 丁枫,他没死? 楚留香:传说中有一个书生,被三个女子同时纠缠,为了躲开这麻烦。他做了一种酒,名为逃情。那酒都作用就是让人进入假死状态。 胡铁花:真是有心机啊! 成默脑袋不清楚,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成默:执行空间扫描,搜索本世界所有外来人员。 系统:搜索中叮咚!暂时无外来人员。 叮咚!检测到屏蔽装置!发现外来人员遗留痕迹!定位中,扫描到无法确定信息点,宿主请查收。 成默心里一阵骂,原来着了自己人的套路,否则什么药能让他这么头疼的。 没一会乱七八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水箱都漏水了!他们想渴死我们,这食物也没了。 金灵芝好像说了什么,引起众人的嘲笑。 然后就是向下的路,好像到了货仓。 楚留香把成默交到已经清醒了的胡铁花手上,自己则是走近棺材查看,原本放在这里的丁枫已经不见了。那六口棺材上此时写着六个人的名字。 楚留香,胡铁花,张三,金灵芝,英万里,白猎。 英万里:这丁枫的攻心计好生厉害,让我们互相怀疑猜忌。 胡铁花:这丁枫不是好东西,那勾子长也不是好东西,那这箱子里会是什么? 众人看去,勾子长那随身携带的箱子并没有被他带走。孤零零的躺在那儿,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楚留香皱皱眉头:我不建议打开。 胡铁花:为什么? 张三:其实他那里有什么东西和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万一打开了是什么要人命的东西,那可怎么办? 众人商量了一会,同意开的和不同意开的,最后达成一致,楚留香用弹指神通打开了锁。 胡铁花:嗯?这什么声音? 成默脑袋一炸,努力的睁开眼睛:快走! 楚留香:进棺材! 几人都跳了进去,成默眼疾手快,把楚留香也推了进去。 林熙! 失去意识前,他听见了胡铁花和楚留香在喊他 系统:防御系统已开启,检测到本时空其他宿主存在,该宿主伤害值以达成,违背时空法,高阶管理者有权清除。 透明的光罩瞬间打开,爆炸声中,成默飘悠悠的往下沉。 湍急的水流将众人推了出去,楚留香掀开棺材,眼睛发红,第一次,他失态了,难过,愤怒:林熙! 张三:我去找! 说着跳下水中,几人都有些沉重,楚留香的眼睛有些模糊,那个记忆里浅笑活泼的人似乎还在眼前,就在刚才他们还离的那么近。 张三爬了上来:水太急了 沉默无声蔓延,耳边都是风声推着众人往一个方向而去。 蝙蝠岛上,一个黑色斗篷的人指挥着:在这,下网吧。 特制的网,就那样撒下去,不一会,一个人被拉了上来,那人脸色苍白,已经人事不省。 滚开! 黑衣人挥退想要上前的人,自己蹲在了成默面前,神色贪婪壮似疯狂:太好了,这是最好的。不许碰,谁都不许碰!我来,我自己来! 说着他把成默打横抱了起来,如果不是他神情太过可怕,这举动也算得上温柔了。 手下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只跟在他身后默默无语。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蝙蝠岛,那是一个注定与光无缘的地方。在某个不知名的洞穴里,一个人躺在一个石床上,如果不是有极其浅淡的呼吸,他简直像个死人。 成默醒了,可,下意识的,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一点动作也没发出。 系统:周围有超代化科技,已将宿主机体状态转化成熟睡状态。 成默松了一口气,系统空间里他正吃着一盘水果,好不惬意。 系统:宿主,现在绝对可以确定,真的有外来宿主恶意攻击其他宿主,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检查过的确没有外来者,这家伙是再咱们之后来的,现在怎么办? 成默:哼,欺负到我头上了,算他倒霉,什么低端的东西就敢搞小动作,查一下他的系统什么等级的。 系统:查过了,B+级别,在系统里这个也算不错的了,应该是完成了不少任务,要知道EDCBA五个等级,每个等级有又三等,能到这个地步也难怪他敢这样了。 系统说着说着傲娇起来:这样的等级也只是在普通系统里算不错,在我眼里还不如一个蚂蚁。 成默翻白眼:你那么厉害,怎么查不到他的具体位置,还需要我来引蛇出洞。 系统的声音也有些疑惑:很可疑啊,他的系统虽然普通,但屏蔽器十分厉害,我一时破解不了,但也只是一时,我和你说,给我时间,这东西简单的很。 成默挥挥手:不行,一个b级的宿主,为什么会有连你都破解不了的屏蔽器?这说明他背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很有可能他们是一个组织。如果破解了他的屏蔽器,那不就打草惊蛇了。 不如 系统:拦截信号,归为己用。 成默:优秀 系统:承让 成默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好了,我回去了,再不醒这家伙再傻也该发现了。 系统:熟睡信号关闭,宿主身体数值恢复中,麻醉剂,解除。 叮咚!检测到宿主身上存在低端信号屏蔽装置,是否解除? 床上的成默睁开眼睛,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瞎了,摸摸自己的眼皮的确睁开了,才反应过来,这地方就没有光这种东西。 手腕上的异物感传来,是两个手环两边连着锁链,成默扯扯嘴角。 小黑屋? 成默:我都醒了,那家伙也该来了,这东西谁带上的,谁给我摘下去。 系统:好 岩石磨动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来了。 你醒了。这是个肯定句。 那人一直走到了床前,黑暗中他似乎也能看清,他的声音沙哑而暧昧:我等你好久了,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在找你,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我觉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你,马上就要吃掉你。 成默的眼睛慢慢渡上了一层蓝光,夜视悄悄开始,他能看到来人身着斗篷,面容扭曲,脸上的皮肤溃烂不成形,口水流了三尺长,他口中的吃掉你,并不是虚假,是真的当成食物吃掉。 气息越来越近,那人从身后抽出把刀,指着成默的胸口:取出你的能量,我最近几百年都不用再这么辛苦了,小乖乖~来吧。 他口水横流的挥刀砍去,落下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再一看哪里还有人,与此同时一把剑,从他的胸口穿出,青色的剑身笔直修长,从筑成那天未杀过一人,如今看来,分筋错骨是极好的东西。 那人极度的错愕:怎么可能?我明明额! 成默一推直接把他钉进了墙里:明明你屏蔽了我所有信号,明明你用了大量的麻醉剂,明明你在精神和呼吸上的监控一直没有松懈,为什么我还能沟通系统将你反杀? 那人的嘴汩汩的冒血,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活下去,他神色惊恐慌张:不,不不不,别杀我,我错了,我本来没想杀你的,我们是同类人,我们都是宿主!别杀我!我可以帮助你,我可以帮你完成任务,我可以的!真的!别杀我! 成默深吸一口气,压抑的感觉未轻半分,他勾勾嘴角,却没能笑出来,手贴在墙上,半天没动静。 末了他甩了甩手腕:解开。 那人手忙脚乱一阵摸,忍着剧痛从身上摸出一个圆片,轻轻一碰那铁环就打开了,但下一刻,一道肉眼可见的紫色电流从圆片处传来。 啊! 紫色的电流在二人身上蔓延,成默毫无反应,那人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39) 待电流撤去,他彻底没了生的机会,系统在空间里播报:检测到对方系统已被摧毁,身体机能正在下降,存活时间100秒。 成默不再去看身后的人,那人剧烈咳嗽几声看着成默,喑哑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不,你不是,你不是普通宿主,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成默:你已经没必要知道了。 电光再次亮起,那人彻底变成了飞灰,100秒也没挺到。 隔壁的墙被电光破开,里面阴森森的,躺着6,7具尸体,他们已经只剩白骨了,但根据系统的扫描信号,他们身上均有淡淡的能量残留,曾经,他们也是宿主宿主和普通人不一样,即使死了,也有能量残留,看来为了避免暴露,这几具尸体已经被迫的转了好几个世界了。成默就地挖了个坑,把他们埋了进去。 系统的声音闷闷的,成默难得有心思和它好好说话:怎么,心情不好了? 系统:说到底宿主和系统是相互依存的,宿主有巨大的能量却没法用,系统有使用能量的方法却空有一个壳,两个只有相互配合才能做到最好,吞噬可以让系统快速升级,也会大幅度提升宿主能力,那人杀了这么多宿主,死了这么多系统,他身体里那个系统怎么忍心呢,怎么能这样呢。 说着说着委屈起来,渐渐有了哭腔:我就知道,我们系统爹不疼,娘不爱,有时候身不由己,还得受宿主欺负,吃不好也穿不好,宿主闯了祸,我们还得一起背,没天理,没天理! 它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成默被吵的头疼:行了,别哭了! 我就哭!我就哭!这几千年跟着你没有功劳有苦劳,我哭怎么了,我就哭,我就哭! 成默毫无办法,最后只能小心的摸了摸光团,抱了抱它:好了,别哭了,以后对你好一点还不行吗。 系统抽抽搭搭的:以后不许用我装死人。 成默:好好好。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夜视状态下的黑白场景还有点新鲜。 成默一手拎着青芒,跨过石洞,钻进了幽深的隧道。 一队人走了过来,成默屏息凝神,靠进了一块岩石凹陷处。刚贴过去,就听到了不可言喻的声音。 成默脸一抽,这种场景也有人打野战? 眼看着越来越多巡逻的人,成默只能对里面的仁兄暗暗说声抱歉了。 推开石门,成默贴着墙角不动了。 里面的人明显察觉到了,不悦的声音传来:谁啊?懂不懂规矩!还没到时间呢,排号去! 成默缓了一会,脸色慢慢沉下来,青芒剑柄磕在那人头上,当场给砸晕了。 这声响不算小,可石床的女子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成默挑起那男人的长衫盖到了女子身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成默没有回头,不知那女子是不是已经披好的衣裳。 安静了好一会,轻轻的,那是衣服落在地上的声音。 女子有些轻淡的声音传来:你在等什么呢?没有人了,你可以来了。 成默一愣,语气尽量的平和:你,一直都这样吗? 嗯,来来去去的,都一样。 成默:你有想过要出去吗? 出去?去哪?能逃出去吗?在这还有饭可吃,还有简单的日子可以过,在这,听公子的话,就能活着。她的语气无悲无喜,那是对未来死心的淡然。 成默不知道说什么,只从怀里摸出一块藕饼,是他从系统空间带出来的。 轻轻的放到女子的手里:我可以帮你,过外面的生活,你可以穿好看的衣服,交合适的朋友,说自己想说的话,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但。成默停顿了一下 但,这都取决于你,你还有没有想出去的决心,如果你没有了,那这些想法也就只是想法罢了。 藕饼入口,甜甜的,带着一点不知名果干的酸,很可口,她从未吃过这种味道。 眼泪从干涸的眼眶流出,已经好久不曾这样哭过,她努力的压住哽咽:出去了,还有这样的饼吃吗? 成默笑了:有。 成默又摸出一个圆筒子,放到女子手里:相信我,我带你出去,等我。 那筒子对她来说仿佛有灼人的力量,是她宁可被烫的皮开肉绽也不愿意放手的。 成默:不怕我骗你吗? 女子第一次发出了一个略带情绪的笑:我没有什么可以被别人骗的。我信你,如果你不回来了也没什么,你若是死了,或者再难回来了也是正常的。 听着人似乎走到门口了,她用自己平淡的声音说道:我叫东三娘。 成默的声音传来:我记住了。 成默推门而出,然后在石壁上拍了一掌,石门彻底落下,没有点拿得出的内力绝对推不开。 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知道楚留香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成默最后还是从系统那里搞到一份地图,发现这蝙蝠岛真的是洞穴横通,十分复杂。 成默本身方向感不太好,如今只能自己先转一圈摸清道路才能带人出去。成默跑了几个来回路上遇到了人,实在躲不过去就当场点住。 不知转了多久,只觉面前空旷起来,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成默一顿,这酒怎么如此熟悉? 仔细再闻,成默可以确定,这是系统商城的灵酒。 这岛主竟然和那个杀宿主的人有交易吗? 借着夜视看了一圈,周围有数个山洞,此时里面也都有人,这里实在太黑,那些人没有发现成默。都规规矩矩的像是在等什么人,成默眼神一转,回头就走,管他岛主是什么人,这地方早点离开的好, 谁知他刚要走,一道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成默看得见那人正是丁枫。丁枫下手很快,可成默更快。 轻功步伐成默最熟,九阳神功内力深厚,没几下就把丁枫打的节节败退。 丁枫冷笑:起初我觉得你不过是个好运气的毛头小子,那人让我看着你不过是听了江湖上的风言风语,真是没想到啊,你是个深藏不漏的。 成默挑剑,并不答话,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一招清风拂来就招呼了过去,丁枫瞳孔一缩,心中更加惊骇,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跑! 凌厉的剑招夹杂着磅礴内力,丁枫一招没挡住,后退数十步,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成默抬剑,刺出一招却是朝着身后去的。 锵的一声,兵器相接爆出一串火花。 微弱的火花在这漆黑的地方格外刺眼,躲藏在黑暗洞穴里的人都看见了这串火花。 两器相接,成默被撞的后退,手指微微发麻,他到底还是内力不足,二流高手不算威胁,碰上真厉害的还是要吃亏。 夜视下,原随云最初温润的脸变的十分邪魅,带着狂妄与戏谑。 原随云不给成默休息的机会,形如鬼魅,连出十几剑,成默虽躲得开招式却躲不开突然炸开的气流,是以没一会,他就挂了彩,温热的血从手臂蜿蜒而下又从手背滑向青芒剑。 他来不及想,下意识的挡,借着爆炸开的气流拉开与原随云之间的距离,一摸口袋一枚紫色的药丸就吞了下去。 脑袋里系统响起来:宿主!动用上个世界的内力,对这个世界的你伤害很大的。 成默:我当然知道!伤害大,总比死在这好吧! 系统不说话了,成默又躲了一阵,拉的距离远了,踏雪无痕随机而动,往更深处而去。身后隐隐风生竟然一直未曾落下。 成默突然回身斩出一剑,原随云一顿下意识往后飘。 别跑了,你应该知道我本意也不是想杀你。 成默防备的很:不杀我?难道请我做客? 原随云轻笑:是啊,就是请你来做客的,只是你这人太难请,往往十天半月的不见踪影,所以请你来只能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 成默:呵,这的确挺非常的,就是不知道,你请我来做什么呢?原,公,子。 原随云有些惊讶:我猜你能猜出,却没想到这样快。 成默的脸上丝毫不红,心想我这夜视也不是白开的,我能看见好不好。 原随云:来我这的都是交易,能用交易解决的都是容易的。 成默:所以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风从外界来,腥咸的海风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只剩下腥味,带着阴冷潮湿,把什么恶心的心思都勾了起来。 原随云的声音渐渐响起,如同毒蛇吐出了信子:一场交易,你看,那山洞里是一位名捕,他抓一个江洋大盗已经十几年了,可一直没有结果,但刚好我偶然游玩时抓到了这个大盗,如今只要这位神捕支付相应的报酬,他就可以捉到这个让他一辈子都咬牙切齿的人。 原随云转身,丝毫不在意成默是否会偷袭,指着一处又道:那是一个命运悲惨的女子,她的丈夫抛妻弃子,另结新欢,害的她娘家不敢回,害的她子女离散,现在只要她出的起报酬,我们就能将那男人找出来,如何处置都是她说的算!你看这样的交易何乐不为? 成默在黑暗中看着原随云的脸,声音平淡不起波澜:是啊,只要出的起报酬。 他一指最边上的山洞:如果这里是个采花贼,只要他出的起报酬,你们是也会把清清白白的姑娘送到他手上吧。 又指了刚才原随云指的山洞:如果,此时洞里不是神捕而是盗贼,你们也会替这位盗贼杀了神捕吧。把自己的行为说的如何高尚,实际上阴沟里的东西,总是见不得人的。 原随云不接成默的话,自说自的:你没有选择,你打不过我,只能和我做交易。其实,我本来可以放你离开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你走不了了,可是也许我高兴了,能放你的朋友离开。 成默一顿:你把他们怎样了? 原随云:他们现在还好,最后如何,还要看你的诚意。 成默皱眉头:你到底想要什么? 原随云:那种酒!你放在天一楼里的酒! 成默一愣,随即一脑袋问号,这酒这么好吗?怎么他喝了这许多没有发现,这么个酒也值得面前这人百般算计。成默突然明白这几天身边的目光都是些什么人了,一个是那个已经被他杀死的宿主,其他的人大概都是原随云派的眼线了。 成默:能问问你为什么想要吗? 原随云:你没必要知道。 成默深吸一口气勾勾嘴角,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你知道,这东西本就不多,你派的人应该也找过了吧,想必也是无功而返了。 原随云搓搓手指:拿过来。 成默:好。 成默抛出瓶子,黑暗中,原随云稳稳接住了那瓶子,酒香扑面而来,与那天的酒一样的醇香。他的心脏扑通通的跳了起来,哪怕是一瞬间,他都愿意拼尽全力,再让他看一次,再看一次,那名为光芒的东西。 看着原随云的样子,成默又看了一遍说明书,联系原随云的眼睛,成默猜到了原随云的目的,灵酒可以清除体内的异常,短暂的使人体达到一个天然健康的状态,原随云大概是第一次喝时发现了这个功效,所以才会如此煞费苦心的来夺酒。 原随云:会有人送你的朋友离开。 原随云嗅着酒香,仿佛已经看到了光,过了一会,他听着声音抬头:我以为此时你也许该逃一逃? 成默看着原随云,眼睛上的光慢慢褪去了:我们再做一个交易吧。 原随云:什么? 成默:我们打一场,你赢了,我以后无偿给你提供这种酒,你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原随云皱皱眉头:你说这酒不多了。 成默:我可没说不可以再做。 原随云: 原随云:你输了,要永远囚禁在此处。 成默:成交。 原随云:你的兵器很特别,他有名字吗? 青芒抬起,剑身莹莹发光又迅速暗淡。 成默:过了今天,青芒剑将闻名于江湖。 黑暗中的一剑来的无声无息,又迅猛无比,内力集中于剑尖一点,与原随云不同,成默的一剑,只有一个目标,全部的神思都在一处。 原随云的耳朵一动,面色瞬间惊讶,这直来直去的一剑,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这人的内力突然变强了! 这样的剑躲不开,只能上!黑暗中两柄剑的剑尖直直对上,磅礴的内力炸开了岩石,原随云倒飞出几米,犹如一只蝙蝠攀在岩石上。 成默撤了夜视看不见人,全部的精力集中在耳朵上,找准的方向飞身过去,又是一剑,原随云也是身法灵动,几个呼吸间两人交手数十次。 从最深处的山洞,一直打到刚才的洞窟中央,金属相击声不绝于耳。原随云手中发狠,悄无声息来到了成默背后,那一剑可劈山断海。 成默猛然回身,不躲不挡,剑尖伸到了原随云的剑下,原随云一愣,然后一股奇怪的内力似乎支配了了他的动作,他不可控制的随着成默的动作挥剑,最后一个劲力用来,兵器夹着内力直接撞到了山壁上,半个山壁都撞出一个坑。 轰隆声没有断绝,冲天的火光就起来了,二人脚下的是一大片酒池成了最好的燃料,火光亮起,成默的剑尖正指着原随云的脖子,而火光摇曳下,是楚留香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 原随云:我输了。 成默收剑,落在了楚留香身边,楚留香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原随云愣愣的站着,不一会疯狂的笑了起来,山石不停的下落,看模样有将这洞窟掩埋的意思。 成默一把抱住楚留香:好兄弟,有什么事,我出去和你解释,快去找小胡他们。 楚留香一肚子的话被这个拥抱堵了回去,和成默分头去找人。 楚留香边跑边喊着胡铁花的名字,圆筒子照出的地方有限,直到他听见一声炸响,白色的光犹如闪电突然出现。 老臭虫!在这!胡铁花的声音中气十足,楚留香第一次觉得这人的声音还有点好听。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0) 在一处地下,楚留香把胡铁花和张三一众人给挖了出来,进去的时候还看见了勾子长,他已经死了。 几人脱了困,一刻不敢停的往外跑,新鲜的空气从头顶传进,楚留香一个跳跃飞出了洞外,拉出了胡铁花,张三等人。 接着就是耳边响起来的巨响,山洞彻底倒了。 楚留香忿忿不平:你这个骗子! 烟尘散尽,几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海边,楚留香觉得太挫败了。 楚大哥。 楚留香:你 烟尘中,那人信步而来,一身青衣飘飘扬扬。 楚留香几乎是下意识的给了成默一巴掌:你这个小混蛋! 成默没躲,被打的疼了,却也心里舒坦:别生气,那日我掉进水里被人带上了岛,想来这也是他们特意安排的了。 楚留香咬牙:谁问你这个!谁让你把我推进棺材的! 成默摸摸下巴:反正都要上岛,躺在棺材里多不吉利,我这是自私。 楚留香气的哑口无言。 成默赶忙赔礼道歉:好哥哥,我错了,不会有下次,我请你们喝酒,喝最好的酒。 楚留香被他油嘴滑舌气笑了。才发现成默身后还有一个女子,面色苍白,眼睛蒙着布。 成默介绍到:这是东三娘,我这次能安然无恙多亏了她。 东三娘不说话,知道这人是拿自己当幌子,所以只是点头笑。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蝙蝠岛随着轰隆的坍塌声彻底消失在大海上,金灵芝不见了,原随云也不见了,还有一些人也不见了,众人推测他们死在了山洞里。 除此之外,从那天开始,青芒的名字当真传遍了江湖,那天在场的人,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一道青色的剑芒。 青芒剑主天一楼主,林熙的名字成为了一个传说。 海风吹的暖洋洋,事实证明,海再美也要有陆地衬托才行,脚踏实地的感觉才真是舒服,天一楼门前的海总是波光粼粼。成默靠着一张椅子晒着太阳,一个女子坐在旁边静静的沏着一壶茶,茶香淡淡,沁人心脾。 如今离蝙蝠岛一事已经过去三年了 ,那次后成默元气大伤,本来不多的内力已经被败光了,如今只剩招式唬住一群人,不过如今的比斗都不用他出手了,他教出一个不错的徒弟,还收了一个能力超群的打手,小事徒弟上,大事打手上。 最近胡大侠又来了一次,喝了两壶酒就醉了,走的时候还挺开心,说这是有进步,下次来肯定能喝上四壶,这样天长日久的练下来,总有一天会喝穷你。 成默一笑,接过一盏茶:有人瞧着这酒是天下第一美味的东西,我却觉得三娘这沏茶的手艺才是难得,若是我,千金也不换。 东三娘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样子,眨眨眼睛,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一下。 东三娘的眼睛当年已经是彻底坏掉了,成默在系统商城里研究了好久,兑换了一对人造眼,手术后恢复的不错,如今这双眼睛清灵灵的,笑起来格外好看。 闲话没聊几句,一个人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师傅!师傅,这个招式我怎么也用不出来。 跑过来的正是他的便宜徒弟林飞因为这个家伙实在锲而不舍,在天一楼整整磨了一年,成默也是感叹这家伙的耐力,索性将他收下了。 看完林飞的演示,成默皱眉头,一脚踢上林飞的小腿:你从这就错了,还说!明明自己不认真,滚边上去! 林飞恍然大悟,吐吐舌头,东三娘觉得好笑,从桌子上拿起一块小糕点,放进了林飞的手里。 林飞嘿嘿笑着跑远了。 成默坐在树下,没一会,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东三娘就这样看着,成默睡着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看着他,即使成默已经跟她说过了,不要这样盯着他看,可她就是忍不住,最后没人管她了,她索性看个痛快。 有人认为她是爱慕他的,可东三娘自己知道,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想,只是看着他就觉的安心罢了。 就是这个看上去不着调的人将她从黑暗中救了出来,她永远记得那天,那块藕饼,那个在乱石纷飞中冲到她面前的身影,没有任何生生死死的承诺,她竟然就那样相信他,事实证明她选对了,这个人带她看到了光,如他所说,她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一切自己不想做的事都不用做。 成默睡着,她就这样看着,心里一片安静,什么都没想,平和的如一潭湖水。 夜里,成默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头顶的一片天空,系统化成的光球正在欢快的跳动:宿主你要加油啊,快点完成任务,要不然那个屏蔽器撑不了多久。 成默一阵挠头,他那天杀了一个宿主,重伤了丁枫,本来想事后去救一救,结果没来得及,那人因为受了伤被埋在石头堆里直接死了,结果系统就算到了他的头上,扣几分对于这时的他已经没什么大影响了但这两个相加起来传出的信号势必要引起总部的注意,如果不是从那个宿主身上找到的这个屏蔽器,他恐怕早就暴露了。 事后他也问过某人和那个宿主的关系。但某人说,这只是两人的目的相同,那时他还没有办法抓住成默,所以就和那人合作了一次,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成默打了个滚,这原主有三个愿望,减肥,有钱,成为一个学富五车的人,这前两个他都完成了,这最后一个却死活完不成,他已经去群最好的藏书阁,一蹲就是半年,别说学富五车,学富半国都有了。 想的没头没尾,第二天顶这两个黑眼圈出去的成默吓了东三娘一跳:你这是? 成默摇摇头:没事,昨天闹耗子,我抓来着。 东三娘就看着他扯瞎话:嗯,要不我今天让人上去看看? 成默:不用不用!给我点吃的吧。 东三娘:嗯,还有三盒糕饼我给你拿来。 成默困的直磕头,看着东三娘把三个盒子摆在了他面前,一个盒子里一块糕。 成默:这就是三盒子? 东三娘不明所以:三个盒子装可不就是三个盒子嘛。 成默仿佛被人一巴掌打醒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三娘!你太聪明了! 成默冲着东三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东三娘不明所以,只是跟着笑。 过了几天,五车书拉到了成默的房间,成默美其名曰闭关,一闭就是一个半月。最后一本书合上,脑海里传出系统的声音:叮咚!恭喜宿主完成学富五车任务,任务奖励积分10000。叮咚!位面任务已达成,宿主随时可脱离位面。 成默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学富五车还真是字面上的意思,需要装在五辆车上才算。 成默睡了两天,东三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只看到了成默的纸条:外出几日,勿念。 东三娘莫名其妙,不过三个月后成默就回来了,回来时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他是被狼给追了。 但成默回来后也有些变化,他开始让东三娘练武,这些年教的医术毒术,暗器一道也让东三娘来来回回的练习,对林飞也更加苛刻,没事的时候酿酒,酒窖里都堆满了。 东三娘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没说,直道一天傍晚,躺在摇椅上的成默对他说:如果我走了,你能找到活下去的意义吗? 东三娘看了看身后的天一楼:有的。 阳光穿透她的头发落在她的脸上,有的,一定有的。成默笑了,眼睛缓缓闭上,再也没有睁开。如同睡着了一般,东三娘第一次去摸了摸他的脸,滑滑的,稚嫩的像个孩子,或者,本来也不怎么大。 那天,天一楼来了两位熟人,楚留香和胡铁花都很平静,楚留香看着棺材里的成默竟然笑了:你这小子,说躺棺材不吉利,现在还不是躺了。 他叹了一口气,从一年前,成默把酿酒的方子给他开始他就有这种直觉了,成默要走了。 那一天,整个江湖轰动了,天一楼主死了,接手的新楼主是个女人。 葬礼那天,人山人海,有人是来吊唁,有人是来挑衅。 东三娘当着所有人的面放了一把毒,毒倒一大片,震慑全场。 成默风风光光的下葬了。 死去的人总会成为往事,留下的才是让人心动的,有人觉得这新楼主的本领也不过是放放毒,所以明地里暗地里,白天晚上的,开启了挑衅,可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新楼主武功非凡,毒药用的好,暗器也用的好,除此之外,这老楼主的徒弟,也是个厉害的人物,一心护着这新楼主。 江湖上也有一流的高手前去挑衅,却遇到了一个双眼皆盲的人,被打得浑身筋脉断尽,抬出了天一楼。 新楼主的医术天下一绝,她救了很多人,结交了很多的势力,江湖上的很多人都与她是朋友。天一楼的名声越来越大,可它的规模却从来没有变过,海边方圆十里,独成天地。 原随云拉下蒙眼的布,他能看到云起波澜,事实上从蝙蝠岛回来的第一年,他就能看见了,应该是那人做了些什么。 他答应那个人在这里做打手,什么时候想的离开了就可以离开。如今那个人已经走了,如今他真的能看见了,到了晚上月朗星疏。原随云把布天扔向空中,怀里一壶酒,烫人肺腑。 多年后有人谈起老楼主,有人说他身份成迷,有人说他闯荡江湖一生从未杀过一人,还有人说他学识渊博去考过状元,结果被公主看上了,当天晚上就逃了婚。 江湖上众说纷纭,全随着一坛酒烟消云散,多年后楚留香和胡铁花喝着酒,聊着天,依然能想起那个欠揍的家伙,想起来笑一阵,期待久别重逢。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时空隧道悠悠长长,成默却没时间再去伤感了,因为此时他的身后正跟着七八个闪亮的光团。 系统:宿主,这不是管理局的人,他们身上有屏蔽器!这是暗杀宿主的那群人。 成默眼睛一眯:解决他们。 冰蓝的光团突然长大好几倍,光芒越发刺眼,爆发出无数电流,电流结成网,那七八个团子,一瞬间闪闪灭灭,停在了原地。 没一会又有光朝这边而来。 系统:是管理局的能量。 成默:剩下的交给他们解决,我们先走。 冰蓝色如同闪电,在时空管理局的人到达之间消失不见。片刻后一处隐秘的角落里,一个银色光团闪动几下消失不见。 陆小凤是一个人。 是一个绝对能令你永难忘怀的人。 在他充满传奇的一生中,不知遇见过多少怪人和怪事。也许比你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所听说过的都奇怪。 就比如此时他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前所未见的奇怪。 陆小凤是半路遇见这少年的,那时他口干舌燥,接过了这少年递过来的一壶酒。然后这少年就一直跟着他一直跟到现在。 少年轻功极好,内力也是不错,看模样不过十三四岁,粉雕玉琢的像是富贵人家偷跑出来小公子。 他曾问过这小公子的名字,少年犹豫一会说他叫小八,叫小八就行。少年在追一个江湖大盗。陆小凤问他既然是追盗贼,为何追到他这里来了。 少年装模作样的闻了一下,一脸的得意: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麻烦的味道,那盗贼说不定会偷到你头上呢? 陆小凤闻所未闻,头一次听说麻烦还有味道。他仔细的闻了闻,发现自己除了汗味什么也没有。 难道少年天赋异禀?不过如果真能闻到麻烦的味道陆小凤觉得自己一定是麻烦熏天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陆小凤已经找好地方开始打盹,成默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天空。 没错,就是他本人啦~ 在这个世界成默有个十分不错的身份,江南首富花家之子,排行第八。 emmm好吧,其实花老爹本来没有第八个儿子的,是成默借助系统塑造出的身份,毕竟借助别人的身体还要完成任务,烦死了,一句话,只要积分多,有酒随便喝额我在说啥 花老爹是个文雅人,花满秋林溪径有,菊开九月盖庭楼。到了成默这句子刚好用完,想起来成默就要为自己擦一把辛酸泪。 那天,花老爹抬头望天,摸摸自己的麻将牌,缓缓开口:就叫八筒吧。 于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哭花八筒同学就这么出生了。 花老爹不仅是有学问,武功也很高,前面几个儿子,他也曾亲自教导过,结果都是非常的不错。但到了自己这最后两个儿子时,他大概是年纪大了,心思也软了,怎么都不去手,狠不下心,只好请了外人来教。 那人满脸刀疤,武功确实一绝,教起人来十分严肃,也十分的苛刻。没几年成默上头那位小哥哥就已经闻名江湖了。 至于他自己,武功能保命就好,并不想练的如何高明,所以时常偷懒,每每被师傅责罚。 在最近一次挨罚后,他偷偷溜出门,却碰到一个江湖大盗偷东西,成默表示小偷界的祖宗我都见过了还抓不住你了! 于是他边玩边找,走了许久。半路遇到了一个十分疲惫的人,成默打量着那个人,从看见他的第一眼成默就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楚留香身上终年缠绕这种味道,成默眯眯眼:麻烦的味道哦~ 跑都跑出来了,一个坏蛋也不够玩啊,有麻烦也好,有麻烦就可以找借口多玩几天。 成默掏出一瓶酒,细细尝了一口,灵酒入肺腑,洗去一身疲惫。 刚想收起来,就察觉到了对面一道火热的目光,陆小凤吞了一口口水:那个,你,嗯我想找个借口和你一起喝酒。 陆小凤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冒出这么一句,犹豫是真的犹豫,直接也是真的直接,这人还挺有趣的。 成默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时空仿佛重合,他笑着说:行啊!做我的朋友,可以喝天下第一的美酒。 陆小凤狡黠一笑,跳过来拍了拍成默肩膀: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陆小凤的朋友了!以后有酒一起喝,有麻烦一起担。 成默失笑,把酒递给了陆小凤,直觉告诉他这辈子恐怕都难喝到这人一口酒了,这麻烦怕是再也不会少了。 月光恍惚,成默笑着说: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他是个很有品位的酒鬼,也是个有原则的流氓,他也很爱交朋友,天下各处都有他的朋友。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1) 陆小凤挑挑眉毛,两撇八字胡也跟着动了动,真的像是四条眉毛:当真有这样的人,那我肯定要结交一番。 成默托着下巴笑容不减: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吧。 陆小凤点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 酒是好酒,陆小凤喝过很多酒,这样的感觉却是第一次,他的脸色微微发红。 成默也喝了一口,风声一过,夜色中,青芒剑似乎在抖动,成默按住剑鞘:等你半天了,你这脚力实在不行。 夜中忽起了风,树影摇晃,落叶纷飞。 陆小凤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拎住了成默肩膀,往上就扔,成默借势一个后翻稳稳落在了一处树梢。 黑夜中三条银光破空而来,陆小凤一个下腰横扫,三把飞刀落于空处,未伤毫发。 成默看准时机,如一只飞燕般蹿了出去,陆小凤很是惊喜,起身便追,那贼的轻功也是不错,但在这两位轻功高手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三人前后脚,落在一处房顶,黑衣人站在高处,一回身对上了两个身影,他口气狠厉:我发出了四把飞刀,你只躲开了三把,第四把飞刀是黑色的,黑夜是黑色最好的伪装,你无论如何也是躲不开的。 陆小凤勾起嘴角:你的确是很自信呐,可是,我对自己的两根手指也很自信。 陆小凤抬手,两根手指间正是一把黑色的飞刀。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到底是谁! 成默表示他不想说话,陆小凤摸摸胡子道:我是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江湖大盗觉得自己倒了血霉碰上了这两个家伙。 成默走的时候还提醒狱卒,最好把这家伙的手脚全都锁起来,每日都灌上几碗迷魂药,省得他逃跑。 陆小凤暗暗咂舌,觉得日后一定不能和这个臭小子做敌人。 两人捉了贼,心情也好,正好这脚下就是客栈,也没必要在荒郊野地里露宿了,挑了个不错的房间住了进去。 陆小凤掏出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贪杯的后果就是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成默笑了半天,这灵酒他喝的太多,早就有抵抗力了,不过他也好久没睡个好觉了,顺着一倒,躺在了对面的小榻上。 夜里,花满楼站在桥上,风吹起他鬓边长发,月光清凉如水 成默睡到一半打了个激灵,再睁眼天已然亮了,他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对面榻上的陆小凤正睡的毫无形象。 成默伸了个懒腰,推开窗,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伸懒腰的动作就停住了,空气里他闻到了一股极其清淡的花香,像阳光照在水面,沁人心脾,闻到这味道会让人永远记得快乐与平和,忘记所有喧嚣,不是这香味儿有多独特,而是拥有着香味的人就是这样一个拥有神奇力量的人,他的七哥花满楼。 回头看了一眼陆小凤,成默抿抿嘴,从窗口跳了出去。 风声一起,已经是几个起跳来到一处桥上。 白衣也能灼灼,成默如是想。 他低着头有些讨好的笑到:七哥,你怎么来了? 花满楼回头,正好对上成默的眼睛,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也许没人会觉得这人是个目不能视的。 成默一直怀疑是不是上个世界坑原随云坑的太惨,导致这个世界的花满楼也摊上这种事。 但人与人终究是不同,与原随云的极致阴暗相比,花满楼人如其名,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与他相关。 花满楼轻摇折扇:你出来也一个多月了,该回去了。 成默抬头看看花满楼撇撇嘴:七哥要是来看我的,我就和七哥说说我看到的有趣事,可七哥要是来捉我的,我可就跑了啊,不然回去又要挨师傅罚。 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你走后七天师傅就走了,你回去见不到他了。 成默有些惊讶:走了?师傅可是生我的气了? 花满楼摇头:并没有,他对于你偷跑这件事已经习惯了,能在他的严防死守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溜出去,他说看在你这么会跑的份上就算你出师了。 成默摸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的笑了一声。 不过花满楼顿了一下。 父亲到是很生气,最近赶上不顺心,他叫我找你回去,看着你不让你出去。 成默扶额,突然多了个爹,虽然十几年了,但是他仍然有些不习惯,真是又无奈又难过。 但是成默想了一会,狡黠的笑了一下:可我不觉得七哥是专门抓我回去的。 花满楼:怎么说? 成默:第一,我出来一月有余,师父在我离开后的第7天就走了,说明爹爹在我离开第7天后就知道,我离开家里的事了,以咱们家的人力,如果想找我,我相信不出三天便可以找到。 第二,你说爹爹最近有烦心事,我在江湖上这一个月也不是白待的,大通宝钞出了问题,咱们家是大通宝钞背后的大股东,所以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第三,出来找我的是七哥,虽然我一直很听哥哥们的话,但是我觉得如果出来找我,父亲很有可能会派大哥出来,不会让七哥出来的。 花满楼摇摇扇子:是,一开始父亲打算让人把你抓回去,再把你关起来好好教训一顿,看着你的功课,让你好好习武。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只是父亲看不到罢了。你也不需要别人教你些什么了,自己能看得清就好。父亲这是一箭双雕,既不想让你出去,也想让我也老实呆着,我不想如此,就出来了。这次出来是来瞧瞧你也是为了调查大通宝钞。 成默呼了一口气,知道花满楼这样说了,肯定是在花老爹面前已经给他想好了说辞,就算回去了也不会挨骂了,只是这人也是个白切黑,刚才吓唬他,吓唬的不亦乐乎。 花满楼:陆小凤是个特别的人,与他一处你要小心些。 成默凑近:七哥是觉得这件事与他有关吗? 花满楼:并没有,只是觉得这人有趣罢了,客栈的人说在此处看见了你,我也过来瞧瞧,顺便嘛 花满楼收起折扇:这几日有些人可能要做一些事情,你这个小家伙,可要帮衬这些才好。 成默在心里为陆小凤点了一炷香,笑着道:没问题,对了,这个给你。 成默拿出一个小瓶子,淡淡的药香让人心神舒爽。 这是我在路上做出来的,本想这次带回去,既然你提前来了,那就提前给你吧。 花满楼收下药,扇子在成默头上一敲:记住哦,不许砸场子。 说完又展开折扇,一直走下桥头,当真是让人怀疑,这人到底能不能看见。 花满楼握着那个小瓶子,嘴角一扬,如果说花满楼对家人的态度,那肯定是又敬又爱,因为他的家人都对他特别的好,家里所有的偏爱几乎都在他身上了。 但花满楼心里不舒服,这种偏爱除了最开始的骨肉之情还掺杂了那一些愧疚与同情,花满楼不喜欢这种特殊的待遇,这样让他难过,他更希望旁人能待他如正常人一般。 还记得他这个弟弟刚出生时,那时他已经看不见了,只能摸着小孩肉肉的手。 这个孩子很好玩,永远会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也是家里唯一一个叫他哥哥的人,花满楼表示,当别人哥哥,还是很爽的。 小家伙从小对武学兴致缺缺,对草药一类却格外喜欢,常拉着他一起鼓捣,那时也是年纪小,再早慧也是有玩心的,两个人在一起能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配出的无伤大雅的毒药大多进了师傅的茶杯,为此两个人没少挨罚。 也几年前的某一天了,小家伙说找到一个药方,有强身健体的效果,两个人忙活了半个月才弄出七八颗药丸,确定吃不死人后,两人很是有耐心的又弄出好多,勤勤恳恳的吃了一个多月。 直到那天晚上,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抹亮光,一个瞎子还会眼花吗?他想了好久,再去看才敢相信确实是一抹光亮。 有些东西没有也就没有了,可那也不代表心中没有期待,若是可以拥有,谁不想拥有呢? 那时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强身健体的药,估计是歪打正着配出了江湖神医都弄不明白的药。从那以后,小家伙每个月都弄出一瓶药来,本来是两个人半个月才能弄出来,不知他是如何月月都能供应的上。 花满楼知道这是他的心意,也想着一起做,但被拒绝了,听说是改良了方子,做起来并不麻烦。 他曾经问过这方子从哪里来的,但那小家伙只说是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信才有鬼 那点亮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过了一两天,世界重新恢复黑暗,花满楼反而放心了些,那些来的过于轻易的东西总是让人信不过的。 每个月他也总有那么两三天能看见一些亮光。 不过对于花满口来说,有没有都不会打扰他的好心情~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一直看着花满楼走的不见人影才回了客栈,陆小凤还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心太大了,这人睡的直吧唧嘴。 成默推了几下也没能把他推醒,无奈的很。 没办法只能跑到楼下吃了一顿好的,端着一碗面看着一群人赌博。 成默:你,你压大哇,连压五把小。你会不会玩呀。 男人嘴角直抽,看了看旁边的人,声音有些委屈:小公子,您都看了一个多时辰了,我们也玩累了,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会? 成默又吃了一口面,敲敲桌子:真正要看的人可比我精明的多,你们这样迟早会露馅儿的,不如真的学学怎样玩,真玩起来了怕是三天三夜也不够,老板,接碗。 成默把碗往后一扔,刚好落在老板手上。 店里的人面面相觑一会,当真开始更加认真的研究起来,那摇骰子喊叫的声音明显比刚才高了两三个度。 成默也趁着这个闲的无聊在城里转了转,买了一些小玩意,比如一套新衣服。 陆小凤再起来已经是很多天后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睡这么久。 与以往的宿醉不同,这次他觉得头脑十分的清醒,连睡了这许多天,他竟然也不觉得有多饿。 他摇摇空荡的酒壶,觉得这是个神奇的东西。 他难得可以睡这么好,他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大!大!大! *@+~! 陆小凤: 陆小凤:烦死了!别吵了!别吵了! 楼下的人实在太投入,对他的起床气丝毫不在乎。掌柜的却是听得清楚,招呼小伙计:是那位吗? 小伙计:是天字三号房的客人。 掌柜的:上去看看。 小伙计端了一壶茶上了楼。 陆小凤正翘着二郎腿皱着眉头,小伙计一脸的笑容:客官,您可睡了好久了。 你可是觉得我是个酒鬼? 小伙计尴尬的笑几声:嗯,像,又不像。 陆小凤接过小伙计手中的茶:我的确是一个酒鬼,每次睡着都像是一次劫难,能够活着醒过来当真是令人开心的一件事,此时与酒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这个。 他一仰头喝了一大口茶,茶已温凉十分解渴。 大大大!快压! 陆小凤皱皱眉头,十分不乐意。绕过小伙计,径直出了房间,从二楼一跃而下。 成默刚逛完街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成默:这家伙是猴子成精了嘛? 别再赌了,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吗,你们有空的话,为什么不能去外面转一转?这里的空气又污浊又难闻。 很难想象这样一派正经的话,能从陆小凤嘴里说出来。 玩的正开心的一个人抬头看了看陆小凤:你是谁啊? 陆小凤:我是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那人一脸迷惑:没听说过呀,大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你的名号。 陆小凤得意一笑:那是当然的,因为我现在还是一个无名之辈,不过很快,我就会名扬四海,誉满天下。 陆小凤的话引起一片嘲笑,一人夸张的甚至笑出了眼泪:原来这是个疯子,吹牛是一把好手,哈哈哈。说完,不理会陆小凤,继续摇起骰盅。 陆小凤松松肩膀,摸摸自己的胡子:好吧,其实本来不关我的事,可我刚才在上面睡觉,你们把我吵醒了,那就关我的事了。 几个人一脸莫名其妙,头一次见到如此清新脱俗的找茬方式。 陆小凤斜眼看着这一群人:既然你们不愿意停止,那我赢光你们,你们就没有钱可以赌了吧。 说着,他一拍桌子,4张桌子上的骰盅同时飞了起来,哗啦啦的几声响后,骰盅落下,正在玩的人,被他惊住了,几乎是同时打开,每个碟子里都规规矩矩的,躺着三个骰子,上面的点数都刚刚好,是六点,在场的人无不惊讶。 成默走上前,拍了陆小凤一下:行啊,我一会没回来你就成赌神了。 陆小凤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少年一身青衣如沐春风,故意蹲下来,从下而上的给了他一个微笑。 成默: 筹码装了一大筐,全都兑换成了银票。老板和伙计似乎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当即笑的见牙不见眼。 小伙计更是夸起人来:客官真是厉害啊,我算是开眼界了!你当真是太厉害了。 陆小凤被夸的心里爽,随便抽出了一张银票,塞到小伙计手里:给你了。 小伙计更惊讶了,好话更是像开了闸的水:大侠,您真是武功盖世,大侠,您要走了吗?大侠您下次再来呀,大侠您一定要再回来呀。 陆小凤拉着成默一起往出走,等了好久才听不见小伙计的声音。 哈哈哈。陆小凤笑了一会。 一搭成默的肩膀:现在哥们儿有钱,说说你想要什么?大哥给你买。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2) 成默把他的手塞回去:留着吧,我才不要。 陆小凤动动眉毛,他就这样大咧咧的拿着一沓银票在街上晃荡。没一会儿就招到了一群乞丐。 乞丐们破破烂烂拿着木棍举着破碗:大爷施舍点银钱吧,大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陆小凤斜眸看着小少年,然后看看手里的银票:既然我的小兄弟不要,我就全都送给你们吧,身外之物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扬手,银票如同落花一般,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 乞丐们眼睛都发直了,一张银票刚好落在了成默的手里,成默皱皱眉头,觉得好像有一些奇怪。 果然他们还没有出多远,那些捡到钱的乞丐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喊声:假的! 陆小凤也是一愣,那乞丐刚喊完,街边就跑出了十几个捕快。 团团将陆小凤和成默给围了起来。 为首的两个捕快一个面如冠玉,长身玉立,一个则长的十分正经,声音也十分严厉:居然当街使用假银票,该当何罪!快快随我回官府。 陆小凤摸摸胡子,靠的离成默更近了些:原来是蒋龙洛马两位捕快,虽然你们名气大,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刚才这些钱我可没有用啊,我是送给他们的。 洛马:这是假银票,只要有假银票,你就算不花也是罪。 陆小凤:如果你们要捉我归案的话,那有人聚众赌博,这钱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如果想要捉,也应该去捉那给我钱的人,不应该来捉我。 洛马哼笑一声:笑话,我在这儿许多年当差也不曾听闻这附近有什么赌场。 陆小凤:怎么没有?我今日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我这小兄弟还可以作证。 成默:的确,我们早上还刚和那些人打过交道,这钱也是那店铺老板兑换过来的,你们应该去找找那个老板,顺便把那赌场也封一封。 捕快们相互看了一眼,跟着陆小凤,一路朝那个店铺去了。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客栈去了,客栈里还是闹哄哄的,空气也是污浊的很,只是打眼处,却未曾见到任何一种赌具。 陆小凤小小的(并没有)眼睛里,大大的疑惑,成默也对这一变化感到佩服,陆小凤来到柜台前,可此时站在此处的老板明显与方才的是两个人。 陆小凤扯住一个小伙计:你们另一个老板呢? 小伙计畏畏缩缩:客官,我们这就这一位老板啊。 一直未开口的蒋龙此时才说了一句话:现在你该和我们回去了。 陆小凤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躲开了捕快们来捉他的手。 他跳到一边,给成默甩了个眼神,成默会意,两人几乎同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筷酒碟悉数摔成了碎片。 而桌面翻转过来正是一个十分规整的赌桌。 陆小凤挑挑眉毛:你们费这么大的力气,应该就是想让我和你们回一趟官府吧。 蒋龙洛马的神情微微尴尬,但也仅此而已,没有计划败露后的恼怒。 成默拉出一把椅子,就差一桶爆米花,否则他就是个标准的看戏态度了。 陆小凤是个行走的麻烦,可偏偏他本人的好奇心又十分的旺盛,遇到什么奇怪的事,非要去探个究竟。 如今人家花这么大的精力布了一个局,如果不去,那简直不是陆小凤的个性。 好吧,我可以和你们去一趟,算你们请的。他的手指晃一晃,差点怼到洛马的鼻子上。 这次洛马没有再黑着脸说什么,蒋龙勾勾嘴角,拉着成默一只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成默 蒋龙:虽然最初的目的只是请他一个,可既然你已经知道一些了,也请跟着走一趟吧。 成默的脸黑成土豆,再看陆小凤,那家伙也是一脸幸灾乐祸。 陆小凤搭上成默的肩膀:没想到这有酒一起喝,如今遇到抓人也一道抓了。 成默:现在想想做你的朋友还真是不划算。 陆小凤:是啊,真是太不划算了,现在反悔太晚了。 成默失笑。 牢房的大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恶臭让人觉得客栈里的空气实在是算得上干净了。 陆小凤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非常无奈的摊摊手,面对那些冲他吼叫的犯人,他说:各位,你们也不要再吼了,我也没有办法,我是不会放你们出去的。不过我觉得在这种地方,就算好人也会变成坏人的。 成默:这样的地方,养出来的不是嫉恶如仇的侠士,就是私心泛滥的盗贼了。 明明是在这样压抑的大牢里,两人却闲庭信步如同参观一般。 洛马很是不耐烦:你们两个哪来这么多废话,还不快点走。 蒋龙悄悄拉他,示意他不要太着急:他们并不是犯人。 洛马叹了口气,狠狠翻了个白眼。 陆小凤的四条眉毛动了动,目光在蒋龙和洛马身上一扫而过。 再压抑的牢房也会走到该去的地方,锁链哗啦啦的声音响了一会儿。牢房的门被打开了,陆小凤神情古怪的看着这间牢房。 几人推门而入,牢房中间吊着一个人,墙壁伸出来的五条锁链,刚好锁住了那人的四肢和脖子。 洛马看着那人,声音低沉:朱停!你要找的人我们已经给你带来了,现在你可以交代了吗? 名叫朱停的人抬头看看门口,看到了两张生面孔,他想了一会儿,又推测了一会儿陆小凤的年纪,最后把目光准确的盯在了陆小凤的身上:你就是陆小凤? 洛马一脸黑线,蒋龙问到:你不认识陆小凤吗? 朱停语气里一派理所当然:我当然不认识他。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 陆小凤一脸莫名:我并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找我? 洛马:什么?你们不是朋友吗? 朱停:我可没说过我们是朋友,我也不认识陆小凤。 洛马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你不认识他?你不认识他,你让我们找他干什么?我看在咱们也曾经是同僚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未曾对你动刑,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来戏弄我们? 朱停大概是觉得这抬头看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累,他的小拇指轻轻一动,只听咔咔几声那锁链接口处的锁头自动打开,朱停动作轻巧的站在了牢房中间。 这一举动将围观的捕快们吓了一跳,毕竟这犯人能轻易打开锁头,实在是不太好。 朱停道:这牢房都是我建造的,这所有的机关都是我一手设计的,就凭这些东西是关不住我的,我如果想跑早就跑了。 陆小凤靠着墙等着那人的后话。 朱停走到一堆稻草旁,拨开来看,青石板上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陆小凤就此别过 蒋龙皱皱眉头:原来你竟然是逃犯吗? 小捕快们紧张起来,这一两个犯人都不是好对付的,若是发起疯来逃跑,他们不一定拦得住。 陆小凤哼了一声:凭这几个字能证明什么?难道你不能写吗?他指着一个小捕快。 他能行,他也可以。没一会儿,周围的人被他指了个遍。 洛马无言以对,说不过陆小凤只好又去说朱停:你难道只是为了这几个字想找他来? 朱停:是啊,要知道这地方都是我设计的,这地方有多难逃出去我再清楚不过。就是这间牢房里曾经关死过多少江洋大盗,关过多少能人异士,从来没有人逃出去过,他们直到死也只能在这里一直呆着。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人跑出去了,多少年来也只有那么一个人,那就是你,陆小凤。能从我这大牢中逃出去的人,我相信一定不是平凡的人,你一定能帮我洗刷冤屈。 朱停目光灼灼的看着陆小凤。 你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你的到来会解开所有谜团,我很期待。 成默看着牢房的结构,目光在朱停的小拇指停留一瞬。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朱停丝毫没有做犯人的觉悟:你们出去吧,这些事我要单独与他说。 洛马当真是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还指使起我来了,他眼看就要跳脚。 蒋龙连忙拉住他,好声好语的劝导:别跟他一样的,破案为主,反正咱们在门外守着,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洛马此时若是有个砖头,估计都能拍在朱停的脸上。他愤愤不平的被拉了出去。 成默拍拍陆小凤的肩膀,也跟着人出去了。 洛马:真是反了天了! 成默抱着剑一脸漠然,洛马对他的态度到是不如刚才那样恶劣。 蒋龙的语气和缓:后堂有人在等,小公子可以去看看。 成默挑挑眉,也不搭话,动作却是没耽搁,转身就往外面走,对牢房里的陆小凤说什么丝毫不在意,对牢房外的蒋,马二人也是同样的态度。 出了大牢,成默才好好的喘一口气,这里的味道真的是堪比丧尸,只不过丧尸的味道是一会儿一会儿的,要是离他远一些,也不会如此的恶心,这牢中的味道却是长久持续的,粪尿混合夹着汗臭味儿经过了天长日久的发酵。 成默算了,再想下去,今天的晚饭估计就吃不进去了。 衙门的后堂很好找,出了牢房的大门,绕了一下就是后堂。成默狐疑的又往回走了半圈,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这所谓的后堂正好就是大牢的后面,而紧贴着后堂一面墙的,正好是陆小凤与朱停的那间牢房。 成默走进屋里,花满楼在喝茶,茶香清淡,突然让人觉得心里很安宁。 花满楼把茶杯一推,正好在成默坐在桌边时滑到了成默的手边。 成默拿起,浅尝一口。 再动动耳朵,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看花满楼那样子看上去是已经听了半天。 成默对自家的生意并不了解,只知道是大通宝钞出了问题,对里面的东西知道的却不多。 花满楼放下茶杯:里面的人你应该见到了。 成默:见到了,听说他和这次的事情有关。 花满楼:大通宝钞,货币流通,这是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毕竟如果有人作假,那每次的损失就会非常的大,为了避免别人仿造,当时就找到了鲁班神斧门的人,朱停。 成默喝了一口茶:鲁班神斧门,我听过这名号,该门人弟子皆是巧夺天工的能人。 花满楼:的确如此,那门人弟子均是厉害的人,到了如今,朱停又是其中佼佼者,他做的东西其他人绝对没有可能会仿造。 成默摸摸下巴:这个时候他这巧夺天工的手艺,不知是害了他还是帮了他。如果无人可仿造,全天下也只有他一人能做得出那模板,那他的确是最有嫌疑的人了。 花满楼摇摇扇子:是啊,当时为了方便流通,给每一张银票都编了号,如今却出了一百多同字号的,这个消息如果人尽皆知,一时间钱庄必会损失惨重。 成默:七哥可有线索吗? 花满楼:大概有。 成默:看来七哥是有打算了。 花满楼不发话,坐在那里仍是那样柔和,成默托着下巴听了一会墙角,想了一会:七哥,外面那两个捕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和他们一起。 花满楼不知他怎的冒出这么一句,没忍住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成默:说不上来,直觉吧,小心些总没错的,毕竟人心如何,若不能一时间看明白,那就多留个心眼总没错的。 花满楼点点头。 成默抱着肩膀:七哥,我认真的~ 花满楼:嗯~ 陆小凤的墙角听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两兄弟破天荒的闹了一会。 成默:七哥可是要借陆小凤的手查案子? 花满楼拍拍衣摆:这到没有,只是这背后股东,毕竟也有官府的一份,我是来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罢了,而且 花满楼没说而且什么,只是想到这处,笑了一下。 成默眯眯眼睛:七哥?你这次来有些奇怪呀,是不是给我找嫂子了~ 然后小成同学收获了一个暴栗。 成默抽空跑了出去,和刚出来的陆小凤撞了个对头。 哎!小八,我出来了,你也不至于这么高兴吧。 成默: 洛马:陆小凤,你最好去查明白,否则,就你这逃犯的身份我就可以捉拿你。 陆小凤摸摸胡子:我这个人呢,好奇心的确是很强啊,不过那朱停说的话,你们在门口也听的清楚,又何必非要我查不可呢,对了,他还和我说,岳青女儿胸口有一个斧头形状的刺青,你们都知道了,自己去查,别来烦我。 洛马:你是江湖人,行事也方便许多,我们查了很久仍然没有结果,三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你要是能查清此案,我可以对那牢房中的字视而不见。 成默眯眯眼睛,看这两个捕快实在不顺眼,于是他一伸手:好办,先拿些钱过来。 洛马:什么? 陆小凤:对啊,赶紧拿钱过来,银票的案子,你不给我们点钱,我们怎么查? 洛马无言以对,只好拿出了一大盒子银票:这些都是我们查到的假银票,你们且拿去查吧。 陆小凤一伸手捞起银票,一脸的放心吧,交给我。 成默抢过一半:归我了。 说完,扬长而去,陆小凤哭笑不得的追了上去。 蒋龙无奈的摇摇头,洛马踮起脚,看着人一直走远,风声一过,花满楼已经站在了二人身后,蒋龙洛马,微行一礼:花公子。 花满楼轻轻摇扇,拿出一个瓷白小瓶:这人轻浮的很,说起话来三分真七分假,不可信,这药让他吃下去,三日之内,他会来找你们的。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3) 说完也如一阵风般飘了出去。 蒋龙洛马对视一眼,似乎有了打算。 陆小凤跟在成默身后:小八,你慢点,不是,我说啊,这些人找的是我,你不用和我一起担这麻烦的。 成默脚步一停:不,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这银票背后的人。 陆小凤:嗯?难道你和官府的人有交情? 成默呸了一声:可算了吧,谁和官府有关系了,我是说花家,我呢听说这花家富甲一方,要是帮了他家的忙,说不定他们一高兴,给我几十万两的银子,那我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陆小凤一脸的狐疑:你?缺钱? 上下打量一番,这人虽穿着不算昂贵,但也十分讲究,怎么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看了半天仍看不出个子丑寅卯,陆小凤对这个小朋友十分无奈,只好笑着说:好吧,就当耍着玩了,咱们去换银子,吃好喝好去。 二人来到一处钱庄,大通钱庄,这钱庄也是有花家股份。对于家中产业,他向来都不插手,花家的产业很大,手下的人也多的数不胜数,但无法确定这老板认不认识他,还是不见的好。 成默把银票重新塞给陆小凤:你去换银子。 陆小凤: 陆小凤接过来,把钱送了进去。胖老板看了看银票,十分惊讶,却暗暗压了下来。打量了陆小凤的模样,又向外看,只能看见一人背影。 老板笑的真诚,没一会十分殷勤的递出一大袋子银钱,陆小凤掂量几下,四条眉毛十分默契的动了一下。 客栈里迎来了两位客人,陆小凤把银子一甩,拍在桌上:老板!今天店里所有人的酒菜我都包了! 老板擦擦眼睛,笑出一口大白牙:好好好,客官上坐。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活人,没一会成默和陆小凤的面前就摆满了酒菜。 几个身材曼妙的姑娘围了上来:公子~来喝一杯酒。 成默一下站起来,躲到了一边,陆小凤是动作熟练,左拥右抱带了两个姑娘,两个姑娘你一次我一次的给陆小凤倒酒,没一会已经喝了十多杯。 成默受不了那刺鼻的味道,一踢板凳,那两个姑娘转了个圈刚好砸进了陆小凤怀里。 不知道何时人越来越多,把陆小凤这桌围了一个圈,大有起哄的味道。 陆小凤眼中带笑似是要勾人家姑娘的衣服:姑娘,不知你这胸口有没有一个斧头一样的刺青呢? 姑娘脸一红却没有如往日那些女孩一般娇羞,反手就给了陆小凤一巴掌。 成默都替他捂脸,忽然,身后有什么人撞了他一下,两下,然后就是两三个人直接挤到了他前面。 前面的人身高腿长,直接把成默给挡没了。 哎呀,别挤了。 成默被挤的晕头转向,想跳起来是不能够的,直接被拥挤的人推出了客栈,一个不留神差点摔成面片。 成默爬起来,揉揉胳膊,一抬头看见小伙计也站在门口:你们店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小伙计一脸笑:本来没多少人的,可里面那位说要请全店的人吃酒,就来这么多人啦,哦,你看还有一些没进去的呢。 成默一侧身看见小伙计身后还有七八个人,均是一脸不忿,像是丢了钱财一般。 成默看着水泄不通的客栈:这家伙,这哪里是想查案,摆明了是要气人。 现在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只好等上一等了。 成默站了一会,太阳有些大,有些口渴,对面一个带斗笠的人摆了一个小摊子,看上去是卖水的。 大数目的银子在小摊子上是没办法花的,因为小摊贩找不起钱,摸了半天,可算是在闲置已久的旧钱袋里摸出了几枚铜板。 大叔!来碗茶。 斗笠人手脚快,水壶倒水未漏分毫。 系统:宿主,那个 成默喝了一大口,不算是好茶但是很解渴。 成默:再来一碗! 斗笠人有些惊讶,看了成默半天才又递给他一碗。 成默又喝几口:对了,你刚才想说啥? 系统:嗯没啥,就是觉得你现在的百毒不侵搞的实在是很到位 成默一愣,看着茶碗,感叹这毒药做的高明,无色无味,连他这样的行家都没有发现。 然后他表示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再,再来一碗。 斗笠人这次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您确定? 成默:是啊。 斗笠人:您等等,我给您来碗好茶。 斗笠人不信邪,一瓶子蒙汗药都到了进去。 成默接过来,喝了一小口:咦~这什么茶,不像好茶,好酸啊。 斗笠人:酸?不可能啊? 成默:你这小贩,莫不是拿其他东西骗我,不信你尝尝。 斗笠人看成默好几眼,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我尝尝。 清茶入口,如一团浓雾冲上头顶,斗笠人脖子都伸直了:没错!这绝对没错! 刚说完这话,整个人如同面条一般一头扎进了茶桶,连人带桶一起翻了个底朝天。 成默直咂嘴:功夫不到家吧。 系统:是,和你比起来,他离家门口还有十万八千里~ 成默拎住那人后脖领,将他拔了出来扔在一边地上。 这年头人贩子多我知道,不过这大路边随便喝茶也能遇到的,你也算胆子大。 成默在这人身上一阵翻,将自己那几枚铜板又翻了出来:看你也是风餐露宿的,给你找个好去处,包吃包喝包住宿。 于是等胖老板带着人来接应的时候人已经被送进了衙门。 胖老板几乎咬碎一口牙,看着客栈里还是人满为患,才松了口气:这次盯住了,看准了人,一会出来了跟着,听懂了吗,再出差错,我让你们脑袋搬家! 重新打扮起来的斗笠人连连点头,祈祷自己不要像之前那人一样倒霉,遇到那个小魔王。 胖老板有四处看了看:找人查查那人什么身份。 几人点头称是,四散开去。 成默把人送进衙门后心情非常不错,路过街边吃了一碗馄饨,吃的差不多了,才慢慢的往回溜达。 一回来才发现似乎有点奇怪,客栈的人已经散了,陆小凤不知去了哪里。 成默拉住小伙计:小二哥,刚才哪位请客的客人呢? 小伙计:那位客官呀,他吃了一会酒,后来来了两位官爷,我离的远,不曾听明白他们说什么,不过好像不太愉快,说了没几句,那位客官就走了。 成默:看清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小伙计想了一会,指了一个方向:好像是那边。 成默:好,谢谢。 小伙计:客官,那两位官爷,是这里的官,面不善的,若是你那位朋友得罪了这两位,能说开就好,说不开可是要留心。 小伙计笑的一脸憨厚:客官要是回来了,有空多光顾我们这啊。 成默也笑了:行,以后一定常来。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追了一会,半个陆小凤也没见着,按理说这人出来了也该找找自己,不会走太远的,可眼下半个城都快找完了,怎么也不见人呢。 他踮起脚尖不死心的张望一圈:难道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路边小铺子坐了一会,仍是不见人,成默托着下巴,看人来人往。 最后实在无聊,寻了个隐蔽的地方,从钱袋子里摸出一张银票,这是花满楼给的,是诸多假银票中的一员。 这年代的银票防伪技术并不高,主要就靠一套模板,朱停是个厉害的,当初模板交给大通宝钞后他就把自己手中那份毁掉了,普天之下能修复模板的怕只有当事人自己。 对了,墙角不是白听的,朱停曾经提到,还有个师弟名叫岳青也是个能人,七年前却死于瘟疫有个女儿如今也不知所踪了。 但这到底是外人的说法,真相如何还不确定,那人骨灰听说是放在了云间寺。 成默一合手,把银票收了起来。 陆小鸡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先自己去看看吧。 与此同时陆小凤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醒了过来,对上一张大胖脸。 陆小凤:兄台贵姓? 陆大侠,你可醒了 ,你睡了一阵了。 陆小凤揉揉太阳穴:不是你们下的药吗,睡多久你们心里没数? 胖老板脸色微红,心想还不是被那个祖宗吓怕了,担心这次药不灵,所以多放了些。 陆小凤站起来扭扭脖子,胖掌柜连忙去扶,却被陆小凤躲开了。 陆小凤看了胖老板一会: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那个,那个大通钱庄的老板吗? 胖老板:陆大侠好眼力,好记性,不过我不是掌柜,我是全国各省七十二家大通钱庄的总掌柜,他们都叫我钱老大。 陆小凤:哎呀,你还真是会姓啊,开钱庄的还姓钱。 钱掌柜连忙陪笑:陆大侠您说笑了。 陆小凤伸伸胳膊动动腿,四处看着,想找个机会开溜,却听身后扑通一声,钱老大已经跪在了地上。 陆小凤吓了一跳,想把钱老大拉起来:你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 钱老大却是不肯起来的,一抹脸,已经是鼻涕一把,泪一把:陆大侠啊,我们是没办法的办法啊,只能用这办法请您来,这大通宝钞这么久了,我们每日都要收进几千两的假银票,大通钱庄,百年声誉眼看着就要毁在我手里了,官府不让声张,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人人都拿这银票换钱来,这大通钱庄马上就是要破产的,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钱老大一个大男人哭的满脸花,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陆小凤无奈的摇摇头:好吧,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蒋龙洛马那样威胁我,我偏偏不顺他们的意,如今你这样,我却是不好拒绝的。 钱老大听到这才收了哭,站了起来。陆小凤把他按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一盒子银票:这些都是假的吗。 钱老大:已经不确定真银票到底是哪个了,只知道这些都是号码重复的,必定是假的。 陆小凤此时才认真的看起这假银票,凑到鼻尖闻了闻,递给钱老大:这银票该是从一个销金窟里出来的,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能让人一掷千金的地方吗,比如赌场。 钱老大不解: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小凤:你看上面那痕迹,是酒渍。 钱老大也闻了闻却闻不出什么味道:这,可就算这是酒渍,怎么知道是销金窟出来的? 陆小凤:上面还有胭脂痕迹呢,那种胭脂往往要买上几百两的,平常地方的姑娘是用不起的。 钱老大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可是本地不曾听过有什么赌场啊? 两个微微沉默,钱老大身后的一个刀疤男却开了口:我听说有一个叫极乐楼的地方。 钱老大:老四,别胡说。 陆小凤摆手:让他说。 老四:传说极乐楼是个人人向往的地方,无数的富商巨贾在那里一掷千金。 钱老大:这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这地方,到底在哪里啊。 陆小凤一笑:有一个人,他肯定知道。 下午的云间寺人不太多,门口卖香烛的大娘冲着成默笑了一下:小花公子可是好久没来了,这次七公子没一起来吗? 云间寺算是个出名的寺院,花满楼经常来,他也总跟着,这门口卖香烛的大娘已经认识他了。 成默也回了一个笑,在摊子上拿起几包香烛,放下银钱:是啊,好久没来了,闲来无事自己来走走。 大娘笑着,一直看着成默进了院子。 成默上了柱香,买了一些吃食和水果,往一处院子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女孩,女孩也看见了成默连忙迎了出来。 小花公子来了。 成默进屋子把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霞儿姐姐最近可好? 霞儿:都好着呢。她踮起脚尖往外看了看。 成默无奈的坐下:姐姐,我七哥没来。 霞儿脸一红:哪有,我是看门口有没有寻错地方的香客。 霞儿眸光暗敛也坐在桌旁。 成默:可是有人欺负姐姐了? 霞儿:没有,我一直挺好的,到是你,今日特地来看我的? 成默:嗯,当然了,特地来看你的。 霞儿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调皮:你啊,就是来说好话,哄我开心,你这些东西全都是在附近买的,必是临时起意。 成默一直觉得这姑娘聪明:姐姐果然聪慧,是骗不了你了,其实是最近心神不定来上柱香,虽不是特意看姐姐来,但也是想着你的。 霞儿拆出几个果子:你这孩子,说起话来最讨人喜欢。不过这心神不定的,也要小心些,最近要照顾好自己啊。 成默点头:嗯姐姐,实际上有个东西还要劳烦,你给看看。 成默把银票拿了出来:这上面的痕迹,我们闻出是女孩用的胭脂,可是我对这个方面了解的实在是少,你能猜出大概是什么样的胭脂吗? 霞儿接过来,仔细闻了闻:来来往往的女香客身上似乎有这样的味道,都是些富贵人家,一般人用不起的。 成默想了一会:明白了,谢谢姐姐,我先行一步了。 霞儿笑着:去吧,在我这里,你还客气什么,下次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做好吃的。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4) 成默应下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姐姐,这是袖箭。 霞儿吓了一跳:这,我要这东西做什么? 成默拉过霞儿的手:姐姐且收下,不是为了伤人,主要是防身保护自己。 成默演示了几次,那小巧的袖箭一次了发出四枚,威力之大直接穿透木板。 霞儿摸着冰凉的袖箭看着人越来越远,叹了口气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在云间寺转了一会,奇怪的人没发现,到是发现一个地下室,幽深隐蔽非常,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没有储存东西,基本的住宿条件都不满足。 成默摸摸下巴:一个寺庙,有地下室也不奇怪,但若是这地下室既不是用来储存食物,也不是用来暂时避难那弄出来干什么?难道是专门用来关人的? 他想了一会露出一抹坏笑:哎呀,和尚们深藏不漏啊~不过这密室逃脱游戏怎么也该有一些东西来用嘛。 看了看头顶那把锁,又想了一会,将一把锋利的小刀粘在了桌子下。 系统:这是做什么? 成默:给未来关在这的人留点东西。 系统说明:叮咚!商品名称:无坚不摧的小刀 一次性用品 商品作用:可以物理破坏任何东西,使用后变成正常刀子。 地下室也没什么好看的,成默溜达一圈就出去了。 系统:现在去哪呢? 成默:找一个可以一掷千金的地方。 系统:怎么说? 成默:如此大面值的银票,肯定是有钱人手里出来的,这钱上有胭脂,昂贵的胭脂,是商贾交易的可能不大,我更偏向于,这是个娱乐场所,金钱,美酒,女人,男人,一掷千金,它可能是个规模庞大的赌场,或者青楼,再或者是个复合的地方。 系统:需要搜索附近吗? 成默:要积分不? 系统给你半价。 成默:不行,打三折。 系统:靠,成交。 极乐楼是个神秘的地方,如果不是系统的地图成默也找不着,但他不打算走捷径,如正常人一般走进去,想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上辈子不想躺棺材,这辈子提前躺了,成默无奈的棺材里翻了个身,当当当的声音响了一会儿,棺材的四个角被钉死了。 旅途可能长了些,他闭上眼睛小睡起来。 夜晚时分,街头灯起,几只烟花蹿上空中。 一个珠光宝气的男人提起一盏灯笼:这个灯笼多少钱? 三两。 三两!你穷疯了,我说一两,你爱卖不卖。 嘿,我看你才是爱买不买! 那人还要争辩几句忽觉眼前一花,身上一凉,他下意识去摸,发现手上的七八个戒指,腰间玉佩钱袋子,抹额上的玉石全都不见了。 他连忙四处看:有小偷!有贼啊!他喊了几声,周围就围了一群人。 有人问他丢了什么,他刚想说,又觉得身上一凉,再去看手上的身上的东西又都回来了:哎?没丢,没丢。 切~众人一哄而散。 司空摘星咂咂嘴:以为是个肥羊,没想到一身的假货,真是的。 正感叹今日运气不好,一人于街口踏月光而来,清风微动,自当人如美玉,喜不自胜。 司空摘星吞吞口水:好名贵的扇坠啊~ 他如同鬼魅,靠了上去,轻轻一扯,扇坠入手温凉。 司空摘星一口气跑出一条街,拎起扇坠冲着月光一看,隐隐约约的红十分好看:哈哈哈,真是宝贝!没用的公子哥,绣花枕头。 正打算好好稀罕稀罕,这别人遇见的怪事总算轮到了他头上,刚才还拎着的扇坠,一眨眼不见了! 谁啊!谁啊! 那黑影跑的极快,司空摘星怒气冲天的追了上去,这人轻功太过罕见,司空摘星跑的都要岔气了,无可奈何的冲着前面喊:陆小凤!我知道是你! 黑影一停,十分欠揍的又跑了回来,落在了司空摘星面前。 司空摘星喘了一会道:这世上轻功比我还好的,一个是西门吹雪,一个就是你了,可西门吹雪没有你那么无聊! 陆小凤笑了一会:最近听说你金盆洗手了,怎么还干这事? 司空摘星:金盆洗手?那是有钱人才干的事,我哪里有钱去买金盆,还洗手,可得了吧。 陆小凤:哦? 陆小凤恶劣的笑了一下,把扇坠塞进了衣服。 司空摘星:哎!我就是借来玩几天,以后有机会我是要还给原主人的。 陆小凤:啊?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那我也玩两天,然后帮你还给失主。 司空摘星头顶冒烟:你!你给我!哎!你别走啊,你真不给我啊,陆小凤! 司空摘星追着陆小凤,迎面抛来一物,司空摘星一接却发现是个石头:你耍我! 陆小凤笑了半天,不和他闹了:好啦,还给你。 司空摘星一把抢回扇坠塞进了衣服里生怕陆小凤在去抢,想了一会才道:你,你这是,有事求我吧? 陆小凤抱着胳膊:好吧,其实我是有事找你。 司空摘星:什么事? 陆小凤把袖子卷了起来,一条红线借着月光看来,如此刺眼:我中了三日摧心散,三日内如果不能破案就死定了。然后又把前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司空摘星犹豫了一会末了神色认真:本不该带你去的,那地方很好玩的,你一去肯定没得玩了,不过这事关系到你生死,那就赶快吧,我知道那地方。 两人一拍即合也朝着极乐楼的方向去了。 抬棺的人想来也是武功高强的,抬了一路,感觉不出颠簸,等到了地方成默已经睡舒服了。 棺材四角一起,棺材板被拉了下去,成默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回头一看,身后规规矩矩站了一排人,人人戴面具,有男有女,像是给死人烧的纸人。 一个男人冲成默抱抱拳:欢迎来到极乐楼,祝客官升官发财,请客官带上面具吧。 成默挑挑眉:好。 面具通体瓷白是个半面式的,成默戴上面具,打量起面前这个屋子, 这是个简单的小房间,若是游戏,该算是个存档点了。 那男人见成默戴好面具,一伸手:客官请随我来。 成默跳了出来,拍拍衣摆,跟了上去。那人将成默引进去后,就自行离开了,看来这里自由度还是挺高的。 极乐楼是个名不虚传的地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仔细看来竟真能看出几个女中豪杰,这些人无一例外均带着面具,不分模样。 三十两。 成默脸一抽,一下笑了:行。 面具戴上脸,成默打起小算盘,一个面具三十两,别说平凡人家会花多久,就说他自己,三十两也够他放肆的玩几个月了,这还只是刚开始,这内里还不知道玩多大。 成默:大点好啊,我就喜欢大的~ 系统:我有点同情这个地方 成默在街边转着,发现这地方卖啥的都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毒药暗器,庄园田地,更有可恶的当街卖儿女,后来听人说,这是在里面赌输了,没钱给只好现卖了,当然也有特意带了人来卖的人伢子,在这里的价格比的上外面十几倍。 成默皱皱眉头,暗暗记下了。 一点香粉不动声色的甩到了人伢子身上。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溜溜达达来到了一楼,桌上正压着大小。 他浑身上下没多少钱,唯一有的就是花满楼给的那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但这地方偏偏不收银票,最后只能从脖子上扯出一块玉佩。 这玉佩是花老爹送的,当时说什么君子端方人如美玉,额,成默觉得这和自己丝毫挨不着 这里的赌博方式五花八门,不止摇大小,还有赌蛐蛐,赌鸡,赌狗的。 成默拎着玉佩不知该玩哪个,一时间竟然看的有些眼花,这动物的局他也不太懂啊,这蛐蛐到是看胡铁花玩过。 蛐蛐局正是进行中,一块玉压了上来:我压这只。 坐庄的抬头一看,是个身两不高的小公子,听声音也是年纪不大的,感叹这有志者果然不分大小。 他陪着笑:客官确定?这虎头可是一局都没赢过。 成默本就不懂,乱来罢了,随口道:没事,之前一次都没赢,说不定我来了他就赢了呢,我要是赢了这钱怎么算? 哈哈,好算,这桌就您一个压虎头,您要是赢了,这桌上的钱都是您的。 成默:好。 不过他的自信却引来一片嘲笑,一人道:这小公子还不知道呢,虎头一直没有赢,不是因为他运气差,而是因为他是个残疾的,一只残疾的蟋蟀怎么能和我们这大将军比。 成默搓搓手指:嗯且先看着吧。 那人劝说无果,自也不多说废话,自己压了另外一只蛐蛐,下手的是五百两。 成默捏了一根细草,细软的草尖戳戳虎头的后腿:小家伙,冲。虎头蹬蹬后腿,触角动了几下,鸣叫几声。 下注的一群人里也有代表,先是把草尖摘了几下,也是戳戳蟋蟀的后腿,大将军嗡叫一声,两只触角像两条大鞭子:大将军快上! 大将军嗡叫着冲了上来,虎头蹬蹬后腿,就开始跑两巴掌大的一个盆,两只蟋蟀跑的热火朝天,虎头明显是有条腿不太利索,但这不影响他逃跑,他身量比大将军小,灵活性特别好,追逐战进行良久眼看着大将军都有些跑不动了。 那人用草戳大将军:追快点啊,给我横过去。奈何蟋蟀听不懂人话,想追也追不上。 那人看局势如此,推了推身后一人,那人会意,靠的更前像是在看热闹,手却悄悄压在了桌子上,逃跑的虎头仿佛迎面撞了墙,竟然摔了个底朝天,大将军总算追了上来,势头很凶猛,至此两只蟋蟀才算真正打起来。 虎头不敌,被咬断一根触角,也不纠缠依然是逃跑,挣脱开来,绕着圈,眼看大将军又要追他不上,虎头又是一翻,倒在盆里。 成默一眯眼睛,手也按在了桌子上,大将军一个虎扑冲了上去,虎头害怕不已两条后腿不停的蹬,想把自己翻过来,众人眼神灼灼就等大将军将这局拿下。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只见虎头不停的蹬着后腿,大将军的头偏偏撞在了他的后腿上,不知道这后腿的力量有多大,大将军竟然整个被踢飞,在盆上撞出了叮的一声响。 什么!对方领头人目瞪口呆。 成默直拍手:干的好,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蟋蟀神腿。 在场人哪里肯听他胡说八道。 成默也不理会旁人,戳戳虎头:上! 虎头原地转两圈,看着摔的晕头转向的大将军,竟然真的冲了过去,大将军回过神来,也冲上去,只是刚到近前就觉有力量压着自己,丝毫动不了,虎头蹬蹬腿,张开嘴就咬,活活咬下大将军一条腿。 但它也没高兴多久,因为马上他也感受到了大将军的感觉,有什么力量压在他身上让他动不了。 成默勾勾嘴角,手指微微用力。 对方的人脸色都白了,那人又开始打暗号,身后接二连三的贴上了七八个人的手,双方持续不下,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响装蟋蟀的盆破成了一堆碎片。 成默纹丝不动,对面人摔了个七荤八素。 你! 双方都耍赖了,此时虽明眼都看得出却无法直接摊牌。 只得将目光再次转移到两只蟋蟀身上,众人小心翼翼的掀开破盆的碎片,在一块儿大碎片下找到了两只蟋蟀,大将军已经断了好几条腿,两只触角也断了,此时奄奄一息,而他的身上趴着微微鸣叫的虎头。 成默:哈哈哈,我赢了吧。 众人很想反驳,但刚才的内力比拼,让人不敢小看面前这位少年,极乐楼可是个没有王法的地方,谁的实力大谁说了算,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 坐东的笑的开心,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把桌上的钱敛了敛,都推到了成默面前,成默一数,有近一万两,好在筹码很轻拿着并不费事。 多谢了。 少年轻轻摇手,扬长而去。 成默数着银票嘴里嘀嘀咕咕:刚才打听消息都说这一楼是一些富商在赌,怎么还会掺进一些武林人士来作弊呢?真的是,不过收获一个小朋友还是蛮开心的。 他看着镂空小竹球里的虎头笑了一会。 成默二楼,守卫一拦:公子上二楼可有本钱? 成默扬扬手:这些够吗? 公子请。 司空摘星进极乐楼如同进家一般,活脱脱兴奋成猴子:你先自己转转,我去赌一把。 陆小凤点点头,正看着局子想研究一下,谁知刚看没一会司空摘星就蔫巴巴的回来了。 陆小凤好笑道:怎么这么快? 司空摘星:这里一局最少也要一百两,输一次就没得玩了,不过司空摘星从怀里摸出扇坠: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开心最重要,我就把这个压上去好了。 陆小凤一拉他:你小心直接被原主人抓到。 司空摘星:啊? 陆小凤指着远处一人,公子白衣胜雪,那样的一个人与这里格格不入,那样和煦的感觉,让陆小凤想起春天的花海,他继续道:你看那位公子,全身打扮都如此考究,只有手中那把扇子没有扇坠,我猜一定是被天下第一神偷偷走了。 司空摘星:你还真是会猜啊。 陆小凤抢过扇坠:我倒是挺想和这位公子交交朋友的,这东西我就替你还给原主人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5) 司空摘星咦了一声手中就空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小凤已经过去了。 如千百年光阴渐渐,人潮人海,朝花夕逝。 陆小凤叫了那人一声:公子,你有东西掉了。 那人脚步一停,陆小凤追上来,把扇坠递到他面前:你的扇坠掉了。 那人接过扇坠:谢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在灯会上偷我扇坠的人不是你,因为你们的味道不一样。 陆小凤愣了一下,这已经是他遇到的第二个靠味道来分辨人的人了。难道自己的身上真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不死心的闻了几下,仍然是找不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陆小凤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进了二楼走廊:等等! 守卫一拦:公子你不能进去。 陆小凤:我是他朋友。 守卫回头看那已经走出好几步的人影,那人微微侧身,回了一句:他是我朋友。 守卫放下手,陆小凤跑了过去,司空摘星一回头刚好看陆小凤的背影,也跑了过来,同样被拦下。 司空摘星:我也是那位公子的朋友。 守卫本也不是什么严格的,且见这二人刚才是在一起的,与同一个人是朋友也属正常,也放司空摘星进了二楼。 极乐楼夜晚开张,屋内虽有数不尽的灯火,奈何人多,乌烟瘴气,也是昏暗的很。 三人一进去就看见一桌奇葩的赌局,四只乌龟排成一行,一圈人正在考虑压哪只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司空摘星:二楼都是些武林人士,我是最不愿意来的。 陆小凤:你不也是武林人士吗? 司空摘星:我只是个贼,我算什么武林人士,切~ 开局啦! 陆小凤凑了过去,司空摘星嘀嘀咕咕:你把扇坠还给他了,现在可好了,你用什么赌? 四只乌龟各有大小,可这大小也太明显了,陆小凤看了看自己的手,怀疑这第三只乌龟还没有自己的手一半大。 不过他这人不走寻常路,别人不看好,他偏偏要压这个:我压二十两。 坐东的摇摇头:客官,极乐楼二楼一局最少也要一千两,你这太少了。 陆小凤有些尴尬,一个扇坠递到了他眼前,来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那人问到:这个值多少钱? 坐东的只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好东西:这可是佛手翡翠,是难得一见的,市价最少也要一万两。 那人道:就算五千吧,我请这位公子帮我赌一把。 陆小凤摸摸胡子:你不怕我输吗? 那人: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陆小凤挑挑眉: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然后就把那扇坠压到了第三只乌龟身上,满桌就他一人压了这只乌龟。 人群中一人小声说话:这怪事真是多,刚才有人千两银压一直残疾蟋蟀,这现在就有人万两银压一只侏儒龟。 那人轻轻摇扇,嘴角微微勾起。 快跑!快!快! 一人手按上了桌子,四只乌龟从齐头并进,变成了三只独领风骚,陆小凤那只爬的超级慢。 陆小凤反应快的很,两根手指压上桌边。 这一下来的太冲,那暗中使坏的人被冲的气息翻涌,成了个大红脸,他身后几人摇摇头,欲哭无泪,手掌贴在那人后背,形成了个三角形。 这方暗中打的激烈,其他人毫无所觉,仍在叫喊。 三角形的阵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但终究能力有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小凤那只龟爬到终点。 八个脑袋同时蔫了:我都说这样不行,不玩了。 一人扬手就走,骂骂咧咧半晌:倒了血霉了,一天碰上俩。 七八个人一哄而散。 桌子上的筹码装了整整一大框,陆小凤把扇坠递过去:多谢,这些我们一起分。 那人摆摆手:不用了,我早说过赢了算你的。 陆小凤摸摸鼻子:好吧。 侧面一人隐在暗处:不愧是陆小凤,按计划行事让他们去三楼。 一个戴面具的跑了出来:二位客官,您今天是赢家,请上三楼。 陆小凤摸着筹码:行啊,来都来了不玩个痛快怎么行。 司空摘星拉过陆小凤:你是玩痛快了,我怎么办? 陆小凤:别急呀,这不是顺坡下,我先去三楼看看,你先去打探一下看看这极乐楼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空摘星想了一会:行吧,不过下次你可要让我玩个痛快。 陆小凤:好,答应你。 司空摘星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成默在极乐楼发现了一个做吃食极好的地方,躺在楼梯上正打盹,司空摘星出来的时候身后有人跟着,一下蹿上了一处空角。 一个带面具的人刚跑过来就看见成默正在伸懒腰。 是这个吗? 身影不像。 怎么办? 要不问问。 公子可见有人过去了? 司空摘星紧张起来,成默打了个哈欠:没看见,没看见,别打扰我睡觉。 几人对视一眼又往另一个方向追去。 司空摘星见人走远跳了下来,冲着成默笑了下:多谢兄台。 成默摆手:客气,顺手而已。 成默一伸手摘下了面具:在下姓花。 少年似是还没长开,一双眼睛格外有神。司空摘星也扯下了面具:司空摘星,今日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成默赶紧把人拉住:哎!有事一起玩嘛。 司空摘星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答应的也爽快:行,那咱们一起。 极乐楼一楼二楼让两个人逛了个遍,最后还是打算偷偷上三楼看看。 司空摘星踩了栏杆借力,直接跳上了三楼,成默紧跟其后。 司空摘星:小花,你这轻功不错呀,我见过的这些人,你也是能排的上名的。 成默:嘿嘿,平时爬房子练的,小意思了。 司空摘星看准一扇门,一拉没打开,再换一扇,一拉,还是没打开。 成默拍拍他肩膀:来,看我的。 司空摘星给成默让了个空位:好,你试试。 成默扭扭手腕,手中发力,咔嚓一声,外带一声犬吠! 原来这门本就是打不开的,但成默力气太大,直接把木头给拉断了,里面一只大狗迎面扑了过来。 我去!两个人急忙后仰,翻出了栏杆,司空摘星甩出一钩爪,勾住了木栏,一手捞住成默手腕:嘿,你这还不专业啊。 成默 司空摘星一扬手,成默借了力,重新跃上三楼,回手一拽,司空摘星也重新回到三楼。 成默:不宜久留,他们应该发现了,去另一边。 司空摘星:快走。 刚跑几步,成默一顿,慢慢退了回来,司空摘星也停住了,楼的两边出来十几个壮汉,身形巨大,肌肉虬结,均着红布衣衫,头上系着红巾。 司空摘星:看!有人! 那大汉一回头的功夫,肚子就挨了一拳,司空摘星的鼻子都快皱成一团了:啊!这人怎么这么硬! 大汉歪歪脑袋,骨骼咯咯响了几声,一拳抡了过来。 趴下! 成默一下按倒司空摘星,一拳对了上去,一发即收,双方都倒退几步。 成默认真起来,这些人不一般。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拎起司空摘星扔了出去,司空摘星在空中翻了几个身,落在一处栏杆上。 成默:管你简单不简单,打就是了。 几个大汉身量大,三楼空间小,成默手中用了力气,终于打疼了他们,手肘直接撞上那人肚子,就着栏杆一滚拉开距离。 那人一口酸水直接喷在了对面人脸上。 成默看准时机横扫一腿,直接就踹。 司空摘星远远看着,只见那些大汉被踹的仰倒,还有几个直接从三楼掉了下去。 成默捶了半天,眼看着大力丸要失效了,他虽能打疼这些人,但这些人的耐力实在可怕,拖下去不是办法。 成默眼神一转:司空摘星! 来了! 司空摘星甩出钩爪,成默拽住绳头再次踹飞一个大汉,借着绳索跑到了对面。 大汉们被打出了火气:抓住他们!尤其是那个小白脸!老子活撕了他! 成默:快跑! 与这面的凌乱比,另一面实在是太安静了。 陆小凤和那位公子到了三楼。 陆小凤摸摸胡子:这里怎样一个赌法? 哈哈,客官有所不知,这三楼是雅处和外面那些可不同。 他拍了拍手:有请无艳姑娘。 陆小凤一抬头,看见一女子缓缓走来。 女子眉目含笑,面容艳丽,眼角微红,樱桃小口,腰肢纤细恐怕不禁一握。 近前来微微俯身:公子有礼了。 陆小凤:姑娘有礼。 无艳:这三楼的赌法,向来是由无艳说了算的,不过小女子还有个请求。这三楼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小女子用真面孔示人,两位公子可以也把面具摘下来吗? 陆小凤点头:好啊,我早就觉得戴面具和人说话怪不舒服的,摘了也好。 银色的面具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陆小凤看着对面的金色面具缓缓落下,一张面孔撞进眼帘,陆小凤眨眨眼睛。 无艳:还不知两位公子名讳? 陆小凤看着身边的人,那人似有所觉也转过身来,陆小凤道:我叫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那公子微微抬眸:我叫花满楼。 相信吗,生命那么长,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走过的山山水水,看过世事无常,缘分的牵引让该遇到的人,相遇 陆小凤冲着花满楼笑了一下:无艳姑娘,这局怎么玩。 无艳一伸手,一个小丫鬟端来了一个盘子:比单双,两位公子怎么押? 陆小凤:我当然是都压上,花公子就压你那块扇坠吧。 花满楼点点头,将扇坠放在了桌子上。 无艳眼角微勾,看看陆小凤,又看看花满楼:既然如此,这场赌局就开始了。 只见她微一抬手,盘子里的花瓣冲上房顶又缓缓落下。 陆小凤连忙抬头去看,满眼的落花看的他眼睛一疼,手忙脚乱的数到一百零八,花已经完全落了地。 无艳笑得十分勾人:两位公子可以押了。 花满楼:我押单数,因为这里一共是四百二十七片花瓣。 无艳略微惊讶:公子竟然能数出这花瓣数目。 陆小凤想了一会,眼睛一亮,从无艳肩头拈起一片花瓣:我的本事不如花公子,不知有多少片花瓣,不过我猜花公子肯定没有算这一片,所以我押双。 无艳的脸微微一红:看来这局是陆公子赢了。 花满楼也笑了一下:好吧,这扇坠给你。 陆小凤接过来,扇坠入手温凉。他这个人参加过很多赌局,印象深刻的还真不少,可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开心。 赌局收场了,一个男人又出来了:两位公子有输有赢,当真精彩,今晚就请二位好好享受吧。 一群花花绿绿莺莺燕燕走了出来,女孩子们声音甜美,娇笑打趣,将陆小凤和花满楼围住了。 公子,喝一点吧,再喝一点吧。 陆小凤措不及防被灌了好几杯,虽然有姑娘一起喝酒很值得开心,但陆小凤还是记得正事的,这些姑娘不过是些小人物,真正知道些什么的该是那位无艳姑娘。 陆小凤忍不住看花满楼一眼,心里说了一声抱歉,将那几个姑娘都推到了花满楼身边:无艳姑娘等一下。 两个公子跑了一个,剩下的也都扑到了花满楼身边。 花满楼 陆小凤追着无艳进了一个偏房:姑娘为什么要走呢? 无艳微微低头,双瞳含水,轻启双唇:我只是喜欢安静。 陆小凤:这里的确安静只可惜没有酒。 无艳的嘴角微勾,房间里若有似无的有了淡淡香气:可我觉得你来了这儿,就没有嘴巴喝酒了。 本就轻透的粉色外衣如同一片云,飘落在地,露出圆润的肩膀。 陆小凤下意识转过身去。 无艳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躲什么?你害怕女人吗? 陆小凤:我只怕美丽的女人。 无艳:哦?美丽的女人会咬人吗? 陆小凤回过身:我只怕别的男人嫉妒我,会咬我。 无艳:谁? 陆小凤:花公子。 无艳有些不屑:放心吧,那位公子是个瞎子,他看不见的。 陆小凤一愣,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门口进来一人,正是花满楼,虽知道这人看不见,陆小凤还是有些尴尬。 无艳到是无所谓,看着花满楼说道:你一进来就没有看我,这世上看见我却能如此无动于衷的不是瞎子是什么?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6) 陆小凤一皱眉头打开话题:外面有那么多美女,花公子怎么跑到这来了呢? 花满楼轻瑶扇:你们误会了,我也只是喜欢清静罢了,误打误撞才闯了进来。 陆小凤摸摸胡子,看来刚才的对话都已经被花满楼听去了。 无艳:花公子别着急,无艳本就是下流的人,今天该先招待赢的人。 说完也不等这两个男人有什么话,直接扑到陆小凤身上。 花满楼摇摇头,转过身来,忽觉房顶有东西,他侧身一闪,一伸手接住一滴东西,他张张嘴想提醒陆小凤一下但忍住了,有些莫名想笑:我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陆小凤被按在了椅子上,眼看花满楼就走出去了:花公子!等一下!我。 无艳上手一阵乱摸,陆小凤一回头看到了一个图形,一把斧头的刺青格外显眼。 陆小凤:哎!姑娘你这刺青? 哎呦!一面门被砸塌了,一个彪形大汉仰面摔进屋里,成默脸色阴沉,里面的话他听半天了,司空摘星看见陆小凤,连忙跑了过去:这些人怎么打都打不动。 陆小凤冲上去几个连招,打的人东摇西晃却不曾倒下,像一个个不倒翁。 墙倒后溅起的烟尘迷人眼,陆小凤也看见了成默,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人为什么在这里了:小八,先走!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自然也看见陆小凤了,但他此时是冲着无艳去的? 无艳一开始吓了一跳,等这人走近了她才看清,这小公子面容清俊,是个极不错的。 她微微一笑有些娇羞:公子,你? 成默冷笑:你刚才说什么了? 无艳:什么? 成默扬手就抽了无艳一巴掌,陆小凤,司空摘星外带那些个大汉都愣了。 成默:我本是不打女人的,但你今天偏偏要说一些让人不痛快的话,这一巴掌,告诉你以后想清楚了再张嘴。 说着又是一巴掌:让你胡说八道! 司空摘星看不下去一把搂住成默的腰:好了好了,小花,有事咱们以后再找她算账,先走为上啊! 司空摘星直接把成默抱走了,陆小凤也跟了上去,大汉们穷追不舍,原地只剩一个目瞪口呆的无艳。 无艳真想尖叫几声再薅掉一把头发,眼泪打了几个转,她把衣服重新穿好,毕竟是有任务的,不能让陆小凤走了。 三人落在一处阁楼,眼看下面的大汉就要发现,身后的门突然开了,无艳一把将陆小凤拽了进去:快来。 成默没好气,是被司空摘星硬拉进去的。 无艳心中要爆炸,为了任务只好当做没看见成默,一心只看陆小凤:极乐楼不容易出去的,梆子声一响,抬棺材的人会带你们出去,要是错过了这个时间,你们就出不去了。 陆小凤一指她胸口:可是 无艳赶忙把一串佛珠塞进陆小凤手里:公子如果能找到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自然就明白了,快走吧。 陆小凤收了佛珠,三人回到了一开始来的地方。 已经有很多人排队了,他们乖乖躺进棺材,然后被钉起,最后被人抬走。 司空摘星找了一口特别大的棺材,一边拉成默,一边拉陆小凤躺了进去。 棺材合上,眼前一片黑,司空摘星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有这样宽敞的棺材,难道死人睡觉也会打滚? 成默没忍住笑了,火气总算消了一些。 棺材不是什么隔音的好东西,有些话是不能在棺材里说的,三人都默契的闭了嘴,开始闭目养神。 抬棺的人不知道里面那三个家伙刚在极乐楼里闹了一场,否则恐怕会直接把棺材烧了。 不知多久,棺材落地,三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成默首先跳了出来,再看周围哪里还有抬棺人的影子。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几人边走边说。 司空摘星:原来你们也是朋友啊,真巧。 陆小凤:我真是佩服你们,不过是探查个消息,你们俩都能成为朋友。 成默:我觉他得比你靠谱多了,起码朋友走的时候应该告诉一声吧,你一声不吭消失大半天,我找了半个城你知道吗! 陆小凤揉揉耳朵:我也不是故意玩消失的,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过分,那个大通钱庄的老板直接把我放倒,带到他们那个屋子里去了,又是下跪,又是说好话,我这人偏又听不得这些,真是的。 还有就是。陆小凤把胳膊伸了出来:你看,那两个捕快还给我下了毒,三日摧心散啊,现在都过去一天多了,我不帮他们就要死了,这才不小心把你给忘了。 三日摧心散?我看看。 成默两根手指压在陆小凤脉搏上压了一会后皱皱眉头,又看了看陆小凤的眼睛:嗯这个嘛。 陆小凤:不用纠结了,我都没办法,更不用说你了,放心吧,我看的开。 成默哑然,也不说话了,跟在陆小凤身后。 他一肚子的疑惑,因为那脉搏摸上去不像是中毒,且毒药入体,无论是什么药,一但体内血流加速,毒发速度都会加快,陆小凤在极乐楼跑了那么久,根本看不出这人哪里不对。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毒药怎么这样熟悉呢?怎么看都像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啊。 行至半路,司空摘星分路而行,要找几个朋友调查一下。陆小凤和成默则进了衙门。 明明只过了一天,再看见这两个人竟然有过了好久的错觉。 陆小凤把银票递了过去:这些都是我在极乐楼用筹码换的银票。 洛马一张张的看:果然都是重号的。 陆小凤:是啊,而且每一张都是新的,所以我怀疑这些假银票都是从极乐楼里出来的,且一定和朱停的师兄岳青有关系。 蒋龙:你怎么知道。 陆小凤:第一,朱停已经说过了,这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只有岳青有造假银票的本事。第二,极乐楼里面有很多机关只有他们鲁班神斧门的人才会做。 蒋龙:可是岳青早就死了啊。 洛马:不,他说的有道理,毕竟当时我们谁也没看见岳青的尸体。 两个捕快商量的认真,陆小凤揉揉太阳穴:反正你们要知道的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现在就带着人去把极乐楼给抄了吧。 洛马:极乐楼在哪? 陆小凤:我坐着棺材去坐着棺材回来,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洛马:你带我们去找,否则别想得到解药。 成默就没见过如此豪横的请人帮忙:两位如果求人帮忙,是不是也该有个态度呢。 洛马知道成默和花满楼的关系,所以对待他总是比对待陆小凤客气的多,听人如此说了,他的语气才缓和一些。 还要请陆大侠帮帮忙了。 陆小凤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行吧,我试试。 几人匆匆的走到郊外,乱葬岗的大坑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口棺材。 陆小凤:起初能听见树叶的声音,后来就只剩风声了,仿佛在天上一般。 蒋龙:难道这极乐楼会飞? 成默:那谁知道,我们又不会什么神仙法术,躺在棺材里还能对外界一清二楚。 蒋龙干笑一声:也,也是啊。 树林间突然起了一声响动,一个人影落在了成默身边。 洛马一拔剑:是谁! 司空摘星 蒋龙:原来是司空大侠。 洛马:原来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神偷。 司空摘星没好气:我可不敢称什么大侠,我是贼,你们是官,咱们天生就是对头。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洛马脸色阴沉:我此时不抓你,已经是给你面子,我们也用不着你这样的小混混来帮忙,蒋龙,我们走。 陆小凤叫住他:我的解药呢? 洛马:毒药发作还有一天半,你要是不想七窍流血死的很难看,就好自为之吧。 陆小凤按住要上前的司空摘星:别去了,反正他们也没打算给。 只是他按得住一个却忘了另一个,成默剑一横,一个点穴法用来,洛马就站在原地不动了,成默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捏开了洛马的下巴,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儿就扔进了他的嘴里,再一拍他的胸口,洛马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 洛马神色难看:你给我吃了什么? 成默:既然你们当官的都能下毒来威胁别人,那我们这些小混混也没什么不能干的,不过我们没有你那么恶毒,一些小打小闹的东西,大人自行体会吧。 洛马咬咬牙: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就算谋杀朝廷命官,到时候不管你身后有什么势力,我都让你死的很难看。 成默眯眯眼睛:走着瞧吧,话不可说满。 几人不欢而散,看着两个捕快走的不见人影了,陆小凤才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成默:我也忘了,闲来无事做出来的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顶多就是让他浑身都痒几天,或者拉几天肚子,嗯好像还掺了点过期的□□。 司空摘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小凤也笑起来:哈哈哈哈。 成默一拍他:别笑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陆小凤:没办法,还是要继续查,先看看这佛珠吧。 司空摘星:对,去寺庙,说不定这个佛珠是什么线索。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什么呀,我的意思是去拜拜佛祖,说不定他能保佑我晚一点死。 成默: 司空摘星: 云间寺 成默上次来这里是下午,那时的人很少,今天是早晨,提早来的香客已经有些规模了。 陆小凤看中一串珠子,把自己怀里的也拿了出来:你们来看,这珠子虽然颜色大小不一样,但这穿珠子的绳子和打结手法却是一样的。 陆小凤:婆婆,这佛珠是你卖的吗? 婆婆见人先笑:不记得了,每天都卖很多,真的不记得了,哎?小花公子啊。 陆小凤回头看成默,成默从陆小凤身后站了出来:婆婆,您的眼神还那么好啊。 婆婆笑的十分开心:小花公子前几天才来过,我怎会不记得呢,这次来是要买些什么啊? 啊,我。 要一些香烛。 平淡柔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花满楼的手轻轻搭在了成默的肩膀上。 哎呀,是七公子啊,好,这就给您包起来。 成默回头看见了花满楼:七哥!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有些惊讶。 陆小凤:你们是? 花满楼:昨日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忘了介绍,这位是家弟,他是。 成默寒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接话:第八,我在家排行第八,七哥我们进去聊吧。 陆小凤一脸,好啊,你这家伙!成默拿了香烛,放下银钱赶忙把人都推进了寺院。老婆婆看着摊子上的钱笑了,那银子照例是比正常价格多一些的。 司空摘星:真是没想到啊,你们两个居然是兄弟,花公子风流倜傥,年少多金,你却是飞檐走壁,诡计多端,怎么看也不像亲的。 陆小凤摇摇头,知道那种熟悉感的来源了,其实这两个人是很相似的,只是表现方式不同罢了。 成默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道:我也没有骗你们,只是没提我家里的情况罢了,行走江湖难免多一点防备的。 陆小凤哈哈一笑,也不做纠结,调侃了成默又看着花满楼:花公子经常来这里拜佛吗? 花满楼:我只是经常来这里看一位朋友,顺便散散心。 司空摘星:花公子也有烦恼吗? 陆小凤:当然了,表面风光是一回事,实际上又是另一回事了,即便是富甲天下也敌不过每天数百万两的假银票入账是吧,花家的,七公子。 司空摘星此时才反应过来,手都抖了起来:你你你,是那个花家啊。 陆小凤:花家是大通钱庄的大股东,如今出了问题,花公子怕是奉了父命来调查的,这也可以解释花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极乐楼了。 花满楼:陆兄是聪明人,本来我是没什么信心的,现在碰到你,司空兄,还有我家那个捣蛋鬼,我就觉得没什么问题了。 陆小凤: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花满楼狡黠的笑了一下:因为我们有缘。 司空摘星:有缘? 陆小凤一拐,把司空摘星怼没声了:如果人与人有缘可以互相帮助,那人与佛有缘是不是也可以获得线索。 花满楼:可能吧,不过,我今日是来看朋友的,先失陪了。 一个小和尚过来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引着花满楼往一个方向去了。 陆小凤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花满楼离开的方向,好一会他才问:你七哥去看什么朋友了? 成默:一个姑娘。 陆小凤:姑娘?什么姑娘? 成默好笑的很:一位叫霞儿的姑娘,嗯是七哥小时候出来玩遇见的,那时还没有我。后来我长大一些陪七哥来过几次,霞儿性格很好,对我也不错,后来长大了虽不在一起玩了,但每个月七哥都会来一次,给霞儿送些东西,唉?我七哥看朋友你着什么急?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7) 陆小凤: 司空摘星:你们还管朋友不朋友的,这寺庙香火这样好,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成默扶额:不是,这寺庙的东西你都偷,你不怕遭报应啊? 司空摘星支支吾吾一会:我,我就是玩几天嘛,过几天我就还回来了,你们自己玩,我先走了。 他走的很快,两人都没来得及拦他一下。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表示自己也不想进去拜和尚,就让陆小凤自己去了。 他低着头思索着,无艳给了陆小凤佛珠,把线索带到了云间寺,那就说明云间寺是有问题的,至少也该是有痕迹的。 上次来这寺内他都看了,连地下暗阁都翻了出来,也没发现不对的,但现在仔细一想,他其实真的有一个地方还没找过,那就是霞儿的房间,霞儿的屋子分内外,她有个得了麻风病的母亲,一直在屋内,那时并没有仔细查看。 实际上,成默对霞儿的了解并不多,他没有见过霞儿的母亲,也没有见过霞儿的父亲,因为这些他都不关心,他没有问过,花满楼也不曾说过。 现在想想霞儿的这个母亲,谁知道是不是母亲呢? 边走边想,一抬头已经不知道走到哪了,成默叹了口气:还是去霞儿那里看看吧。 太阳升的越来越高了,霞儿把屋内的经书都放在架子上晒了起来,忽然起了一阵风把几本书翻落在地,成默捡书抬头刚好看见了同样拿着书的陆小凤和刚走到这儿的花满楼。 陆小凤:这还真是有缘,我们三人随便走都能碰到。 花满楼:既然如此,一同进去看看吧。 陆小凤:好啊。 霞儿把装书的筐放在了一边:几位稍等,我去泡茶。 花满楼:霞儿,这是这个月的百花散,还请带给令堂。 霞儿接了过来:多谢公子。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陆小凤:花公子和霞儿姑娘的关系不错啊。 花满楼:我们从小相识,有些兄妹的情分。 陆小凤:那就更合适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看霞儿姑娘对你有意,花公子有对她有情,不如就在一起也好啊。 成默一口气差点把自己呛着,几乎是与花满楼同时开口:你胡说什么! 陆小凤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突然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有默契啊。 成默瞪了陆小凤一眼,陆小凤不以为意:不如就提亲好了,霞儿的父亲是哪位? 成默也想起这茬:对呀,七哥,这霞儿姐姐的父亲我都不知道是谁。 花满楼摇摇头:你从小到大对什么事都是不在意的,家中各路亲戚都没认全,何况是家里的手下人,你没问我自然也没说。 成默摸摸脑袋,假装听不到。 花满楼:其实这人你们应该认识,我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了。 成默看着门口,门被推开了,一个胖胖的人走了进来。 成默:钱庄老板? 钱老大看见成默眼神有些复杂,这些年他知道花满楼身边有个弟弟,也经常来看霞儿,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不想让这人看见自己,何况几日前这位让他有些头疼的小公子还把他精心挑选的人送进了衙门 钱老大:八少爷是不曾见过我的,我是大通钱庄的总掌柜,他们都叫我钱老大。 陆小凤:钱老大,你可还记得我吗? 钱老大早就看见陆小凤了,他陪着笑:陆大侠可是破案有进展了。 陆小凤:差不多。 霞儿推门进来,给每个人都倒了茶,成默皱眉头,以前不曾见过就罢了,如今看见了,却发现这父女两个长的一点都不像。 钱老大拍拍霞儿肩膀:好闺女,爹爹要和几位公子说点事,你先进屋陪你娘。 霞儿咬咬嘴唇,点点头进了内屋。 钱老大:此事重大,几位公子请随我来。 钱老大对于这寺内是十分熟悉,绕了一会后在一个屋子里打开了一处暗门,门内是个房间,书本规矩,排的利索。 刚一进门他就跪下了:两位少东家,我知道这次大通钱庄的事是我的错,我真的在努力找原因了,两位少东家如果想罚,就罚我吧,可不要牵扯霞儿母女啊。 成默上前一步,把钱老大拉了起来,力量之大让钱老大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成默:霞儿与我们也算是从小的情分,钱夫人我们也很照顾,来探望是记着小时候情分,况且我们也没说要打要罚的,你这上来就跪,是不是太过了。 钱老大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陪着客气,借坡下驴的抹了点眼泪:是是是,您说的对,是我不好,多谢少东家。 陆大侠,案子的事,您可是有眉目了? 陆小凤:嗯可以说是有也可以说没有。 钱老大:啊?这是怎么说? 陆小凤:我现在可以肯定,这银票就是从极乐楼里出来的,但是现在极乐楼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钱老大:这可怎么办啊,明天,朝廷派的钦差就来了,我这,哎呀。 系统:你不是知道极乐楼的位置嘛,怎么不告诉他们呢? 成默:说你傻你还和人家打架,有些事是不能出头的你懂吗? 系统:为什么? 成默:这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我知道算怎么回事,万一他们怀疑起来觉得我是同谋怎么解释?到时候我就把你揪出来,给他们看,告诉他们,就是这个东西给我的地图? 系统打了个哆嗦:那,那还是不要了~ 成默:极乐楼一行,虽是得到些线索,但最关键的人我们并没有见到。 花满楼:极乐楼主,我们并没有见到。 陆小凤:的确,要想见到这人恐怕不简单。 成默坏笑一下:其实也简单。 陆小凤:怎么说? 成默:极乐楼毕竟是用了大通钱庄的模板,就算其他富商巨贾他不放在眼里,遇到大通钱庄也是要给面子的,不论是小心提防还是幸灾乐祸,这位楼主都应该会出来的。 陆小凤:好主意!如果是钱老大去了,那这极乐楼主一定会出来的。 钱老大咬咬牙,下了好大的决心:好,我就去这一次 看着钱老大激动的汗都下来了,陆小凤搭着花满楼的肩膀,冲钱老大说:别紧张,我还有个办法。 钱老大:啊? 陆小凤:你把你女儿嫁给花满楼,花公子,那不就好了,就算这个掌柜没的做了,也没什么大不的了。 花满楼把陆小凤的手拍开: 钱老大的汗都吓凉了:这,这,陆大侠你可真会开玩笑。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夜路上,陆小凤偷偷笑,出来半天了,他还记得花满楼那有些恼火的样子。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地方,陆小凤却有点尴尬,因为找了半天,他都没有找到像那天那么大的棺材:我突然有点后悔带你来了。 钱老大:啊? 陆小凤:你这么胖,两个人躺在一口棺材里应该会很挤呀。 钱老大: 云间寺客房 成默摆弄着竹筒子里的虎头,已经治疗过了,虽然精神不太好,但应该不会死掉,把蟋蟀放进口袋,成默道:七哥,我以前没见过钱老大。 花满楼:嗯,说说你的看法。 成默:以前七哥经常去看霞儿,也总能碰上他,后来为什么就很少碰到了? 花满楼:以前小,那时没有你,家中无趣,我也总往这边跑,有了你之后我来的就少了,碰不到也正常。 成默:就算来的少碰不到,一年到头总该碰到一两次,我却一次也不曾见过他,到底是缘分使然让我不能碰见他,还是他故意不想让我见到呢? 花满楼端起茶杯浅尝一口:你都明白了。 成默笑着:那人是仗着七哥看不见,不会把怀疑的方向转到他身上,他怕一旦与我见面就会暴露一些东西。 花满楼:我之前有过怀疑,也是到此时我才明白。 成默:若是七哥能看见,他这些伎俩早就没用了。 花满楼:机缘罢了,不用太执着。 成默趴在桌子上,不明白花满楼神仙一般的人怎么就会看不见,花老爹说是小时候生病一场就变成这样了,他用系统也检查过,不像是眼睛的问题到像是神经系统的问题,按照症状研究了药出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这都多少年了。 系统:慢慢来嘛~战斗消耗很大的,本来积分就不多,现在的积分更不足矣开辟出一个专业无菌的手术空间。 成默:知道了~你那再有什么东西记得提醒我。 系统:好的。 半晌没有动静,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花满楼放下杯子,准确的把自己的脸对上了成默的脸:又在想什么呢? 明知花满楼看不见,成默还是笑出了八颗牙:七哥,我也想去极乐楼看看。 花满楼:你不放心他们? 成默:也不是,我就是觉得极乐楼那么复杂,那只鸡还带着那么一个东西,还不如我也去一次了。 花满楼:玩够了早点回来。 成默摸摸下巴,丝毫没有被揭穿的不好意思:好,我去去就回。 成默到了乱葬岗小树林,七零八散的棺材躺了一地。 系统:后边的人跟了好久了,要进棺材吗? 成默:发现了,他们大概是想看看我们几个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极乐楼所在。 系统:也不一定啊,说不定他们想跟着棺材一起跑到极乐楼呢。 成默:你觉得他们能跟得住吗?如果他们真能跟得住,就不会找人来跟踪我了,陆小凤在我之前出发,如果真能跟上他们早就跟着陆小凤去了。 系统:现在怎么办? 成默笑眯眯地拎出一颗烟~雾弹:这天黑了,起一些雾也实属正常。 所以追到树林的洛马等人,刚想埋伏一会,就见林中突然起了好大的雾,等到这雾散开,原地的棺财坑已经空了一个。 成默把棺材扔到山下,喘了几口气:我去,还挺沉。 黑夜中,高山顶,满天星斗入怀,时光飞逝,空前而绝后。 成默心里一下就敞亮了,好久没有看过这么美的夜空了。 回忆了一下地图,成默几个起落来到一处山前,轻轻拍拍石壁,在一处发现一个机关,他没有轻举妄动。 夜里是极乐楼最热闹的时候,成默想了一下,取出一瓶香粉撒在了墙壁上。 抬棺的人很快来到石壁前,他按动机关,左拧三下右拧五下,最后冲着那机关喊了一嗓子,石门才缓缓打开。 成默看准时机一个闪身跟着抬棺人进了极乐楼密道。 抬棺的走的是暗道,一进去就是当初那间屋子,此时屋子里都是人。 成默不能走太近,他尽量后退把自己藏在阴影里,就在第一批人进去后,他一个闪身扒在了棺材底下。 就在这一批刚走出暗道,烛光刚照到棺材一边时,成默一掌拍了上去,抬棺的人只觉的一股大力冲来,接着整个棺材都碎了开来,破碎的棺材里炸起一堆灰,灰尘散去,一个身材肥胖的人坐在木头堆里都傻了。 怎么回事?你们极乐楼的东西还会爆炸? 在场的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有人想,这人实在是胖的惊人,若是直接压塌棺材也不是不可能。 不好意思客官,这都是我们的错,您今晚可以获得八千两的免费筹码,就当我们的补偿,您看行不行。 胖男人骂骂咧咧的进了极乐楼,而成默也在那空档溜了进去。 抬棺的人看着一地的木头有些不理解:就算这人胖也不会压成这样。 不对,这碎的如此模样,不像是压的到像是生生震断的,快去找那位先生。 成默这次进来直接就上了三楼。 西南海上有昆仑层期国,连接大海岛,海岛多野人,身如黑漆,拳发,诱以食而擒之,动以千万,卖为蕃奴,是为昆仑奴。 系统:上次就是这里没进去,那什么狗屁楼主说不定就在这。 成默:统子,我发现你最近学坏了,什么脏话你都说。 系统:哎呦,这不是随你,死鬼~ 成默:若是平常,的确有可能在,但是陆小凤在咱们之前进来的,现在那位楼主恐怕已经被引到了赌场中。 系统:那你是专门为什么来的? 成默:我上次来这极乐楼,就觉得这里的机关有些匪夷所思,就算这里与岳青有关,鲁班神斧门再如何的巧夺天工,也没有办法让我不怀疑。 系统:如果有,那也是在咱们之后到的。 成默:先看看再说。 三楼的灯火也是那样的明亮,只是这里却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大响动,安静是三楼的标志,可这样安静的三楼却是这个地方最危险的地方。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先生,您看,这就是那棺材的碎木板。 一身银白长炮的男子看了一眼,面具下的脸看不清楚只露出一个惨白的下巴:有人混进来了。 男人等了半天不见后话,只好讨好的说:先生可有安排? 银色长袍的男子一甩袖子:那是你们的事,我只负责建造这个地方。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8) 男子神色尴尬:这 极乐楼三楼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成默这次直接上了房顶,真是的,本就偷偷来的,走什么门,上次真的被司空摘星带跑偏了。 几片瓦掀开来,就看见了屋里的场景,最边上的屋子住的都是昆仑奴,其他房间里一些正在翻云覆雨。 踏雪无痕很好用,跑起来比轻功还要轻便,没一会三楼的大概情况就记在了成默心里。 看准一个屋子,成默把洞扒大了些,直接跳了进去,踏雪无痕落地无声 整个三楼只有这间屋子没有人,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成默一会敲敲墙,一会敲敲地。 最后在一幅画前停下了,高山流水笔力绝佳,只可惜现在它面前的是个不懂欣赏的。 成默把画掀了起来,手指轻轻滑过墙面,果然摸到一条极细的缝。 在室内找了一圈,看中一个花瓶,轻轻一转,只听见一声机括弹动的声音,墙壁慢慢移动最后打开了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门内幽深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成默开了个手电,慢慢往里走,没走一会前路就被拦住了,成默敲了几下:这是钢吧? 系统:看样子你的猜测又成真了。 成默使劲推了一下发现根本推不开。 系统:宿主你不觉得奇怪吗,暗道这么长,怎么会修在三楼呢? 成默:是啊,这楼就这么大哪里来的空间弄出这样一个东西? 系统:可能是外来的宿主,利用系统开辟出一个现实空间。但是这样的行为在这个世界是违背规则的,需要的积分是很多的。 成默:不惜违背规则也要弄出这样一个空间,那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系统:这个结界虽然破解起来昂贵,但也不难,要不试试? 成默:多少积分? 淡蓝色的光团笼罩整个钢板,数码机械的声音响了半天。 系统:叮咚,破解任务,积分10000 成默:我靠!你不如去打劫!!! 成默:给我来套破解的工具,我自己来。 系统:切,穷鬼~ 成默:快点! 系统:叮咚,您的结界破解大礼包已到账,积分扣除2500 成默肉疼半天,按照说明把工具都组装了起来,最后组成一把手枪,子弹只有三颗,看来也是消耗性用品。 拉栓,上膛,瞄准射击,砰的一声!钢板出来一个洞,以洞为中心,渐渐溶解,周围的空间也开始掉渣。 刺眼的光恍了成默一下,一个光牢就那么出现了,里面坐着一个孩子,头发扎成马尾,一身衣服格外的现代化。他的手和身上都缠着特制的锁链。 这种锁链成默见过,这是可以屏蔽宿主与系统之间联系的锁链,其效果比成默上次遇到的要强上十几倍不止。 里面的孩子抬起头,血色双眸盯着成默,他歪歪脑袋:我好像见过你? 成默:你是谁? 孩子:我叫除,加减乘除的除。 成默走近一些想看的清楚一点,身后一股灼热的力量让他下意识一躲。 一身银白的人手持激光剑,眼神如冰。 我去,你太过分了啊,激光剑都出来了。 男人:你是宿主?我好像见过你的能量。 成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你们都认识我? 男人:我只知道有人进来了,想着是哪个小毛贼,没想到会是你,不管为什么,请你离开这。 男人的手一直紧握,记忆回笼,他眼前仿佛又看见了一团冰蓝色的光,如此诱人又如此杀机重重。 成默笑了一下:我离开?据我了解,你们才是偷渡者,要离开也是你们吧。 激光剑快如闪电,所过之出冒起阵阵黑烟。 成默没有躲,因为那一剑没有要伤他的意思,热浪撩起他的头发,又慢慢落下。 男人:有些话不必多说,时空隧道里我看见你了,可你再厉害,在同时解决那么多人后不可能不受影响,你杀我没那么容易,我要杀你也是同样的道理,时空管理局的人到达之前你就走了,这说明,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躲开那些麻烦的东西。 成默靠在身后已经有些破烂的墙上:你想合作? 男人:可以这么说,我们都不想被一些其他的东西打扰,那么只要我们两个互不干扰,就算是最大的合作了。 男人抬手除去面具,一张脸如敷了面粉一般的白。 那个锁链加身的孩子低着头,不言不语 成默:这个条件的确对双方都好,但是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在极乐楼找到。而你又与这栋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就已经干扰到我了。 男人:这个地方只是我暂时落脚的地方,那个人给我提供落脚点,我给他设计了这里的机关,帮他看着这栋楼,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联系。 成默:那现在呢? 男人:我会离开这儿,至于这栋楼最后如何,我不负任何责任。 成默:好。 男人的手越握越紧:下次来你不会见到我。 成默看着男人的眼睛:留下你的名字。 男人:焚月,你呢? 成默耸耸肩膀:我又没有说我要告诉你。 焚月: 成默走到光牢边上,里面的孩子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格外的诡异,稚嫩的脸上扬起一个微笑:哥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成默:不用套近乎了,我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小,朋,友。 孩子也不失落,一直在笑,看多了就有些诡异。 成默:这个孩子? 焚月: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我也没也必要和你解释。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站起来看着焚月: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焚月愣了一下,热浪来的猝不及防,眼前的人突然消失,整个房间升腾起火焰。 焚月:无耻! 银色的光团爆开,焚月与那孩子同时消失。 另一处空间,成默的身影突然出现。 砰砰砰砰!轰隆隆!! 随着空间彻底崩塌,火焰也在三楼快速的蔓延开来。 空间崩塌产生的爆炸,让焚月狼狈不堪,激光剑被成默的那突然的一个火球炸成了碎片。 焚月咳嗽几声,扶着树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以为你多厉害,没想到也会被人坑。孩童的笑声并不如他的外表那样可爱,反而带着如同潮湿沼泽里的黏湿。 焚月不理他,站在高处刚好看到极乐楼,他冷笑一声:这栋楼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孩子也看着极乐楼,那双血色的双瞳在月光下让他如同恶鬼。 跑出三楼,成默张望了一会松了口气,手指轻轻搭上包里的蛐蛐。 系统:好险哦~,你也太冲动了。 成默:一个高阶宿主,说他一点手脚都没做怎么可能,这一跑谁知道去哪找他,我这是提前把仇报了。 系统:涨知识,学到了,学到了。 成默:行了,快走吧,可别再碰到他们了。 极乐楼三楼的一角突然着了火,受影响的还有陆小凤,他刚找到了模板,就闻到一股烟,呛得他直咳嗽。 救火的人脚步凌乱,跑成了万马奔腾,他不再耽搁,赶紧下楼。 到了楼下,也是一团的乱,钱老大一头的汗,因为他已经输给极乐楼主九十万两了。 陆小凤一拉他:出事了,快走。 极乐楼浓烟滚滚,成默攀着山壁直接从后面跳出去。 这一晚上,也算是有趣的很,回到云间寺的时候,花满楼的房间还亮着,看模样是一直没睡。 花满楼听见声音,又动动鼻子:小八,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怎么会有血腥味和糊味? 成默一脸黑线想了一会道:没有,极乐楼里有一个卖烤全羊的,我就在那站了一会,可能是沾到味道了。 花满楼摸上他的头发:看热闹会把自己头发烧了? 又往下摸到了他的袖子:看热闹会把衣服也烧了? 成默赶紧制止:好吧好吧,七哥我一不小心在极乐楼放了把火,所以这,我,哈哈。 花满楼: 花满楼:那你没受伤吗? 成默:没有,没有,这个真的没有。 花满楼松了一口气,扇子拍了成默一下:你呀,去收拾收拾休息一会吧,这来来去去的,也有两天两夜没睡了吧。 成默点点头:好,我去弄一下,七哥也小睡一会吧,一会天都亮了。 成默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红色的眼睛成默一下坐了起来。 那个人说他见过我? 系统:他说不定是胡说八道的,你信他啊? 成默:不知道,就是感觉他很奇怪。 系统:这是个高阶宿主,有多高,我看不清。 成默:连你都看不清,看来也是活了千百年的老妖精了。 小八。 花满楼的一声呼唤让成默回到现实:七哥? 花满楼:他们回来了,带回了有用的东西,一起去县衙看看吧。 好。 县衙的一间屋子里,蒋龙,洛马,花满楼,陆小凤,钱老大,成默。 洛马此时有些虚弱,任谁拉肚子拉一宿也不会好过,他此时看成默有些忌惮。 陆小凤不在意他的表情,拿出模板:这就是极乐楼造假银票的证据。 钱老大:没错,这就是证据,快带人抄了极乐楼。 蒋龙:说的简单,这极乐楼在哪里,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啊。 陆小凤一笑:你们当然不知道了,但有一个人他已经知道了。 洛马:谁? 陆小凤又搭上花满楼的肩膀:这极乐楼的路线早就记在了花满楼的鼻子里。 花满楼淡笑不语。 上山的路不是很好走,陆小凤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看看花满楼。 陆小凤:花公子的轻功还真是不错。 花满楼:一般,比不得陆兄,这一路你是倒着走的吗? 陆小凤: 两人走的快,很快来到了一处山壁前,闻到熟悉的香粉味道,花满楼笑了一下:看来除了我,他也知道了。 陆小凤闻不出但可以猜到:你们兄弟两个的鼻子还真是厉害。 花满楼:不会有错的,极乐楼就在这山里。 陆小凤:好,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县衙内 洛马:我这就派人埋伏在那里。 陆小凤:不着急,等到晚上吧,白天去如果极乐楼楼主不在,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众人商量了一会,确定了初步的计划。 大人。一个小衙役走了进来。 洛马:什么事? 来了一位小师傅说是云间寺的霞儿姑娘请花公子去一趟,有很着急的事情。 陆小凤眉毛一挑笑的意味不明。 成默皱眉头:我去吧。 陆小凤:人家又没要你去,你凑什么热闹? 成默:我怎么了,七哥要和你们去极乐楼,如果这期间被拖住了可不好,还是我去吧。 花满楼把陆小凤推开:你去吧,若是寺中不平,脱不开身,就把他们接到府衙。 成默跑到门口又跑了回来了:七哥,扇子给我用用。 花满楼:好。 成默接了扇子跑了几步又慢慢停了下来,手中一晃,在脸上捅咕一会容貌就变了个样。 小和尚等得有些着急,向里面张望了好几次。 终于在第五次张望的时候看见了花满楼:花公子你可来了,咱们快走吧,霞儿姑娘等着呢。 成默学着花满楼的样子:不要着急,边走边说。 小和尚急的车轱辘话来回说:公子到了就知道了,一时半刻我也说不清楚。 成默也不拆穿他,越走越快,到最后小和尚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云间寺大门敞开,成默不耽搁,直奔霞儿的院子。 小和尚伸着手:等,你,等,呼呼,等 成默进去后,旁门跑出来很多和尚打扮的人,问小和尚道:人呢? 小和尚:里,里。 几个字让他说的如同吞刀子般的困难。 已经进去了?怎么不早说,快!去院子。 成默到了院子,霞儿正站在院子中间,看见成默神色有些焦急,成默看的见,只可惜花满楼是看不见的,所以成默还是走过去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别着急,慢慢说。 霞儿咬咬嘴唇,眼泪都憋出来了:公子快跑! 话音落,刀枪起,四面八方跑出来的和尚们把成默给包围了。 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打开,白衣公子傲然而立。 上! 折扇磕上一人手腕,一脚踢上一人胸口,空中很是灵巧的翻了一个身。 躲开一把长刀,一脚又踢掉一人下巴,折扇转了一圈插进腰间,青芒凭空出现。 是剑!从哪来的! 青芒出鞘,飞出的剑鞘直接撞在了那个扑向霞儿的人的腿弯,那人倒在地上砸出一片飞灰。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49) 成默上前拉住霞儿手腕,将她往前拽了几步,躲开一把长刀。 霞儿只觉得耳边风声不断,反应过来时地上已经躺了一片。 花满楼!你看这是谁! 成默一回头,十分心塞的皱了眉头:我看不见。 和尚: 和尚:这是钱夫人!你再不收手,我就杀了她! 娘! 霞儿带了哭腔,成默拉住她:别过去,让我来。 成默:你放了她,我给你做人质。 和尚:把剑扔了,走过来。 成默把青芒插在了地上,一步步走到和尚面前。 和尚得意又狰狞的笑容持续了几秒,然后戛然而止,错愕的看着自己肚子上插的一支银簪。 你!你! 成默拉开他拿刀的手:死不了,倒吧。 噗通一声,那人倒地不起。 霞儿赶忙跑了过去,扶起钱夫人,钱夫人大概是吃了迷药,如今已经人事不省。 成默:这里不安全,去县衙吧。 霞儿抬头看成默:我爹也在那里吗? 成默:他们应该在去极乐楼的路上了,不在那里。 霞儿想了一会又抹抹眼泪,最后还是坚定道:我不去衙门,我就在这,小八,我就在这。 成默叹了口气:我装的这么不像吗? 霞儿:你不说你在装的话,我,我真没看出来。 成默:好吧,先进屋,我看看夫人的情况。 霞儿脸色有些发白:不用看,我娘一直这样,她一直睡着就好。 成默:啊?不会吧,这样没问题吗?可能中毒了啊? 霞儿:不是中毒,她平时吃的药有安神效果。 霞儿坚持不让成默看,成默也没办法,只好把人抬进去后,抱着剑站在了门口。 系统:你就在这等着吗? 成默:不然呢,我走了里面的人怎么办? 系统:可我觉得这姑娘的娘像个男人。 成默:看出来了,再等等吧,等陆小凤他们回来就真相大白了。 系统: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突然就想抓花满楼了呢? 成默:不奇怪,毕竟七哥也算助力,是他带着陆小凤找到了极乐楼的最后位置,这个局浑浊不清。一个花满楼看不清世界却有破开迷雾的本领。今天上午刚说七哥知道地点,今天下午就有人埋伏,那内鬼太也心急了。 系统:内鬼?知道有内鬼你还放心他们去啊? 成默:再等等吧。 小树林 陆小凤找了一口棺材:花公子请。 花满楼躺进了棺材,陆小凤紧随其后。 坟前的一束烟火招来四个昆仑奴。 四人钉好棺材,如往常一样毫不费力的抬了起来。只是这几人走的却不太一样,直直的往山上走,最后上了山崖,一扬手,直接把棺材扔下了悬崖。 昆仑奴每次出来都是要干活的,这是第一次把东西给扔了,他们体格壮硕,也有闲话可聊,一路摇摇摆摆的往极乐楼的入口去。 一处树梢上,陆小凤对花满楼说:花公子,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把客人扔掉呢? 花满楼:大概听说了这客人不好相处吧。 陆小凤笑着:不知是谁,这样大嘴巴。 花满楼只是轻笑:他们要开门了。 只见四个昆仑奴来到山壁前,扭动机关后,大喊一声,山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门来。 一个昆仑奴朝后看:哎,你们觉不觉得有风? 大半夜有风有什么奇怪的? 陆小凤:是吗~ 啊!啊!啊! 四个大汉被突然出现的陆小凤吓的全倒。 陆小凤笑了一会,搭着花满楼肩膀:花公子,你真是不可爱,你看把他们吓的。 花满楼: 四个昆仑奴倒地不起,一群官兵从草堆里跑了出来,几下把四个人捆成了粽子。 蒋龙:他们见到已经被扔下山的人又突然出现,吓成这样也并不奇怪。 陆小凤:里面就是极乐楼了,快走吧。 大部队如龙卷风过境,极乐楼只有一个出入口,此时捉人也不怕他们逃跑。 昆仑奴此时不抵用了,车轮战下来,全都成了俘虏。 钱老大:是那个楼主!快!他跑了! 陆小凤:追。 陆小凤一动,花满楼也紧随其后,极乐楼主看似张皇失措要寻地方逃跑,但他的目的性很强,穿过黑暗幽深的通道,来到一面墙前,他使劲拍了拍,逐渐暴躁起来:怎么回事?打不开了。 你不用试了,机关是我破坏的,你跑不了了。无艳出现在通道里,隐在黑暗中的脸看不清悲喜。 极乐楼主:你敢背叛我! 他气极了,手抬起来就是一记掏心掌。 伴随着无艳的尖叫,木板碎裂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陆小凤扔出的破木板直接拍上极乐楼主的脸,面具打的变形,差点掉下来,无艳赶紧跑到陆小凤这边。 花满楼:别跑了,你走不掉了。 陆小凤往边上凑凑刚好到花满楼身边:花公子不喜欢打人,你最好不要动。 花满楼:???? 极乐楼主被陆小凤那打人不打人的弄的乱七八糟,直接送了陆小凤一个字:滚! 洛马:原来在这! 陆小凤:等等! 洛马手起刀落,面具破开,那楼主的脑袋被斩开一半,喷溅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陆小凤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把花满楼拉到身后。 钱老大也冲进来,一把拎起那楼主的胳膊,衣袖往上撸,露出一个斧头形状的刺青。 钱老大:就是他!他身上有刺青,他是鲁班神斧门的,他是岳青! 陆小凤看着地上的尸体,瞪了钱老大一眼:不用装了,你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钱老大本来还兴奋的脸瞬间垮塌:陆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摸摸胡子:那个人不是极乐楼主,极乐楼主也不是岳青。 钱老大:可他身上有刺青啊。 陆小凤摇头:你们还记得朱停的手吗?鲁班神斧门是做精致东西的,一双手宝贝的不行。还有,记得朱停是怎样开锁的吗? 蒋龙:他们的指甲! 陆小凤:没错,你再看这人,这两个明显特征都没有,他就是个替死鬼罢了。 蒋龙:那真正的岳青在哪里呢? 陆小凤一脸我很有先见之明的模样:云间寺,我怀疑钱老大的夫人就是岳青! 蒋龙:那他为什么要这样? 陆小凤:当然是为了钱财。 钱老大脸色苍白:我这么多年一两银子都没贪污过,你凭什么这么说! 陆小凤:这点钱你怎会放在眼里,你在这极乐楼捞够了钱,现在想金盆洗手了? 陆小凤又搭上花满楼的肩膀:其实很简单,花满楼每个月都会给钱夫人送一些药,这些药有特殊的气味,我在极乐楼库房里的假银票上闻到了。 花满楼:这香味是特制的,一个月也不会消散。 钱老大直流汗,这时无艳也来一脚。 没错,就是他,把我爹爹关起来了,还派他的女儿监视我爹,我是岳青的女儿啊! 钱老大终于认了命,他看着洛马再看看无艳,心里一片绝望。 陆小凤:最简单的证明方法就是回到云间寺。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钱老大颓然冷笑,猛然掀起一块木板,霎时间灰尘四起,花满楼扬手一挥,陆小凤抬起一脚,正好把飞起的门板拍到了钱老大身上。 钱老大刚到门口直接被拍吐血了。 蒋龙:不好!有机关! 钱老大: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活了! 他拨动暗处机关,整个密室都摇晃起来,地面竟然开始塌陷,支撑的墙壁全部倒塌,屋顶也压了下来。 花满楼听力再好也是看不见的,地面何处有支撑实在难以分辨,陆小凤赶紧拉他一把,两个人稳稳站在一处未塌陷的地方。趁着屋顶没有落下来之前跳进了支撑处的空隙。 这空隙深不见底,陆小凤自认为轻功一绝,也无法在下落过程中停止。 花满楼亦是感觉如此,他一拽陆小凤衣领,给了他一个短暂的缓冲,陆小凤紧蹬几下坑壁,拽了一把花满楼,两人顺利落入坑底。 陆小凤松了一口气,用手摸摸坑壁,像铁。用匕首刺一下,竟然也只留下一条白痕。 陆小凤:这东西算是罕见了,不知其他人如何。 花满楼:找找看。 陆小凤抱着胳膊,打量一圈:额,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我实在做不到花公子那样,可以在黑暗中行走自如。 黑暗中陆小凤看不清花满楼的表情,只觉得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花满楼道:走吧,我给你带路。 黑暗中陆小凤跟在花满楼身后,废墟中并不好走,有几次他不知踩到什么,差点撞到花满楼。 不知多久后,花满楼道:在前面,有人呼吸的声音。 陆小凤也侧着耳朵听,果然是有微弱的呼吸声:前面有人吗!有没有人! 声音传很远,蒋龙听出是陆小凤的声音:是我!我在这! 寻着声音,摸索好一会,总算是重新碰头,一些衙役掉下来受了重伤,连蒋龙的腿都摔伤了。 洛马是自己摸索过来的,一群人凑在一起,战力损伤大半。密室地底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格挡竟然形成了一个迷宫。 洛马:没想到!这人如此卑鄙!陆小凤,你轻功好,能不能上去? 陆小凤摇头:怕是不行,这些格挡虽然乱,但都是自上至下一条,不知是什么材质,根本无法借力,而且就算借了力,上面还有整个极乐楼压着,如何上去? 一时间整个空间里安静的可怕,让人觉得呼吸困难。 陆小凤靠在一处,过了好久,他感觉花满楼拿出了什么东西。 一道光冲上密室最顶端,一瞬明亮后消失不见。 在场的人都觉得花满楼有些傻,只有陆小凤看的清楚,那光穿透了层层障碍物,冲了出去。 洛马:可惜了,上面有一整个极乐楼压着,不然这烟花放出去也算是个求救的法子。 云间寺 成默的眼睛突然睁开,脑海里是系统的提示:检测到非物理状态小烟花,方位正南,系统自带地图,提供24小时定位导航服务。 成默:是极乐楼的方向。 系统:你要去英雄救美了吗?哦不对,你是弃美救英雄。 成默懒得理它,敲响了霞儿的房门:方便进来吗? 方便,进来吧。 成默推门而入,霞儿的眼睛有些红看模样是哭过。 成默:夫人可还好? 霞儿:已经好多了。 成默点点头又道:霞儿姐姐,我怕是不能陪你了。 霞儿一惊:你要去哪? 成默:极乐楼出了点问题,我需要过去一趟。 霞儿咬咬嘴唇,坚定的道:你去吧。 成默有些同情这个姑娘,想了一会,把一包蒙汗药递了过去:别怕,你就把外面那些人当木头,把这药放进水里,泼他们一身,保证能让他们睡个一天一夜的,上次给你的袖箭也要收好,对付一般人不成问题。 霞儿看着成默那认真交待的模样,心里忽然一暖,她想,真的是亲兄弟无疑了,个个都是如此让人心安,哪怕相隔万里,纵百丈寒潭下,只要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冥冥之中也能有一丝活下去的心气。 她笑了一下,少女的脸庞温和可爱:放心吧,我可以保护自己,快去吧,不要耽误。 成默点头,跑出了云间寺,路上买了匹小马,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往极乐楼去。 通往极乐楼的大门此时大敞四开,里面的客人此时已经跑了个干净。有一些捕快,手里正压着一些人。 他们三三两两的分布,均是面容焦急。成默逮住一个:怎么回事,陆小凤他们呢? 小捕快一指:我们是在原地待命。大批人马都往那个方向去了。但是我们刚才听到了很大的声音。去查看的兄弟回来说那面的地面整个都塌了下去了。 极乐楼下陷,堵住了上方通道。凭我们几个实在没办法,小公子若是脚程快些,可以回去搬些救兵来。 成默一推他:谁知道那些东西有没有把下面的空间整个压死,等救兵来了里面的人都成尸体了! 小捕快着急的很:那该如何是好? 成默想了一会:这是软筋散,给他们喂下去,入口有马,你们三个把人送回衙门,剩下的和我走。 小捕快们得了令,纷纷行动起来,不一会,成默身边就站了三四个人。 系统:生命信号检测中,扫描完成,检测到生命信号,质量强,距离79米,有可活动空间,下方地形复杂,类似迷宫。 成默皱皱眉头,抽出剑顺着一处缝隙往里捅了几下。 小捕快:不行的,我们不可能把整栋楼挪开。 成默检查了一会,有些无奈:我也没说要把这楼挪开,想办法弄出个洞来,总是容易的吧。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0) 小捕快仿佛刚想到,懵懂的点头:对啊。 成默沿着楼走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个空隙。 小捕快撸起胳膊:我来! 成默:好,你来。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小捕快冲上去,抓住一块石头就往外拽,直把自己的手磨的生疼,也没把那缝隙怎样。 成默一捂脸,语气无奈:让开点。 小捕快连忙后退,成默算了算角度,用上了内力,青芒剑微微发光,势不可挡的劈了过去。 小捕快眼睛瞪的溜圆,那一剑不知如何起势,如拨云见日一般轻巧,又能产生如此威力。 剧烈的晃动持续了好一会,灰尘散去,空隙已经变大,可容一人通过。 小捕快赶紧拿来一个火把,成默接过来往下看了看,并不真切。 小捕快:我下去看看。 成默眼疾手快,赶紧给拎了回来:你多大了? 小捕快:十三。 成默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个孩子:很好,你叫什么? 小捕快:慕安。 成默使劲拍拍他肩膀:我记住你了。 小捕快受宠若惊:真的! 成默:当他没说 成默:下面情况很复杂,你们下去了也帮不上什么,找条绳子过来,我去先看看。 以慕安为首的小捕快们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纷纷点头。 成默把绳子系到腰上,一头交给慕安:记住了啊,抓紧了。 慕安使劲点点头:好! 成默沿着墙壁下滑,瞬间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的拉紧绳子,想借一下力。 他一边下滑,一边触摸墙壁,这一碰之下成默就明白了:我就知道那家伙留着后手没说呢!这tm的滑不溜手,是现代化的材料。 成默一直溜,突觉腰间绳索一松,他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还好临时兑换了吸盘手套,成默咬牙切齿,打算上去后非揍那臭小子一顿。 借助道具,成默很快到达坑底,正如系统检测到的那样,里面四通八达,一个个直来直去的格挡将整个地下围成了一个迷宫。 成默打开小手电,往里面走了一段:七哥!陆小凤! 声音在空间里回荡,传出老远却没人回答。 成默:看看这里到底有多大。 系统:地形检测,空间检测,检测完成。空间范围方圆5里,实际范围200平方米。 成默:现在制造空间这么便宜了吗,那个焚月说造就造啊? 系统:可能他的系统就是空间系的,那样的话,价格的确非常白菜。 已经懒得管焚月了,成默敲敲格挡不知往哪里走。 系统:要不先兑换几个标记,也好找他们。 成默:推销就是推销,说什么找人。 系统:那你要不要? 成默:要,怎么不要!都什么样的? 系统:迷你小灯泡,15积分一个。 成默:算了还是给我一捆荧光棒吧 系统叽叽喳喳推销半天,最后还是以荧光棒作为结尾。 系统:荧光棒一百支,品级垃圾,积分15。 成默:那个垃圾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 系统装死并不回答。 成默把一个荧光棒放在一根柱子下,开始沿着一个方向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成默发现他又走了回来。 系统:都说了这是个迷宫,不好走的。 成默:既然如此,只能让他们来找我了,给我弄几个□□。 成默把□□的夹子打开,塞进去一包药,一个助跑,像扔保龄球一样,把□□扔了出去,巨大的光团席卷而去,又消失在黑暗中。 系统:你放什么进去了? 成默:特制七里香。 另一边 众人都觉得自己快瞎了,因那光来的太快,实在没防备。陆小凤也不能幸免,眼泪都流了出来,胡乱一抓,直接用花满楼的袖子擦了眼泪。 花满楼: 花满楼本就看不见,自然没有影响,只是察觉到了这黑暗中突然升起的一股熟悉的味道。 花满楼抓陆小凤一把:那光在哪个方向? 陆小凤吸吸鼻子:啊,在那边。 陆小凤抓着花满楼的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花满楼往前走了几步,陆小凤会意跟着也往前走。 陆小凤:可是感觉到什么了? 花满楼笑了一下:我找的人到了。 黑暗中本就安静,花满楼的声音虽不大,但他们都听见了。 花满楼:跟我走吧。 黑暗中,花满楼在最前面,然后是陆小凤,接着是蒋龙,洛马以及一众捕快,他们一个拉着一个,连成了串。 他们走的不算慢,没一会已经走出好几个格挡。 成默闭着眼睛,听到了多但规则的脚步声。 他冲着里面喊了一声:七哥! 陆小凤那轻快的回答从黑暗中传来:我们来了! 成默把剩下的荧光棒点亮了,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洛马看见前方有光很是激动,跑几步过去,一不留神撞到一个格挡上,只一下鼻血就流了下来。 蒋龙扶他一把,结果弄了一手血。 成默明显是看见了,但并不想理会,绕过洛马,直接把花满楼和陆小凤引到圈子里。 陆小凤看着一圈荧光棒啧啧称奇:真是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些古怪东西。而且你们两个的联系方式也够特别的,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成默:特制的七里香。 陆小凤:七里香?此味道格外浓郁,不该花满楼能闻到,我却不能。 花满楼:你的鼻子虽然也很灵,但是人的嗅觉是会受到干扰的,你不是闻不到而是因为你对这种气味并不敏感。 陆小凤若有所思:给我来几包,我回去研究研究。 成默把香囊递过去:就一个,爱要不要。 陆小凤赶紧接过去,闻了闻塞进衣服里。 洛马有些头晕,见几人聊上天了,有些着急:现在怎么出去呢? 成默一低头看见脚边的绳子,心里又把慕安骂了一顿。 洛马:这墙壁不知是什么做的,特别滑,轻功上不去。 陆小凤也点点头:我试过了,上不去。 成默:我下来的时候开了个出口,先过去再说。 成默带头往前走,荧光棒亮了一路,等到那个出口时,能看到一小片天,微弱的亮着几颗星。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慕安的头突然出现挡住了光线:小公子!我看到你们了。 成默嘴角一抽:那还愣着!找绳子去! 慕安:啊,好,好的。 几个小捕快跑远了,然后一去不回! 陆小凤抱着胳膊: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成默也有些怀疑,不仅怀疑陆小凤说的话,也怀疑慕安的智商:我来的时候看见人都被带走了,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吧。 洛马:他们如何还不知道,咱们怎么办? 成默瞥他一眼不做理会,只和花满楼站在一处:爬上去呗。 洛马张张嘴,没说出什么话。 蒋龙却是明白了:小公子是有什么办法吗? 成默就是个子不高,不然此时定要 用鼻孔看人。 这才是虚心求教的态度,早这样不就好了,拿去,一人一双,用完还给我。成默把吸盘手套递给蒋龙,又分别给了陆小凤和花满楼。 成默:就三双,等我们上去看看情况。 众人都点点头。 吸盘手套的效果不错,有小机关控制着,移动起来也不麻烦。 陆小凤觉得新奇,一个个揪了半天,但这样的新奇在爬出空隙时全都荡然无存。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混合着不知名的臭味。满天的灰尘呛的人嗓子疼,成默的眼睛都瞪大了:剩下的快点! 里面的人也感觉到了危机,爬的速度快上了好几倍,当最后一个人爬出空隙时,整个极乐楼轰然倒塌,大量的灰尘沙石冲进空隙,把那本就不大的缝堵了个严严实实。 烟尘散去,一块木板飞出好几米,陆小凤拍拍衣服,顺手拍拍花满楼的衣服。 木板不大,挡住的人有限,至于没挡住的,全都成了灰人,洛马更是从嘴里吐出一堆泥。 成默抬着头看着褪去外皮的极乐楼,神色认真起来。 房梁屋脊,露出原有的金属色泽,几个黑漆漆的洞不知会射出什么,整个极乐楼如同钢铁化成的灵怪,时刻等待择人而噬。 在场众人都愣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成默四处看了一圈:有人看见那才那三个孩子吗? 蒋龙摇头,洛马道:喊一声不就得了。 听到这句话,成默头皮炸了一下,想到山前那需要大喊才能开始的锁,一个词冒了出来声控! 别喊。 到底晚了一步,洛马的大嗓门,声音洪亮。 成默扭头,看见那几个漆黑的窟窿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 快跑! 话声落,花满楼纵身而起,陆小凤紧随其后。 众人原本站的地方,已经被瓢泼一样的红色液体腐蚀出了一片窟窿。 陆小凤:好歹毒的东西! 成默皱皱眉头,脚下似乎踩到什么,低头一看是只手,赶紧挪开,把土往旁边拨,没一会慕安的脸就露了出来,成默按住他的胸口就是一顿捶,陆小凤都有些看不着去,直到慕安吐出一口泥,剧烈的咳嗽几声成默才收了手,拎住他的领子:其他人呢? 慕安迷迷糊糊的指:那,那边。 捕快们赶紧行动,如法炮制救了另外两个小捕快。三人如同泥猴,全都蔫了。 让他们休息的时间不多,因为极乐楼又动了,这次漆黑的窟窿里射出无数的光,那光一条条的,落在哪里,哪里就爆炸开来。 有人哭着喊:山前出口已经塌了!出不去! 那光来的更快了,众人躲的狼狈不堪,有几个人直接被削掉手脚,却没有多少血,伤口处竟然直接熟了,他们惨叫着,声音越大,极乐楼的动作越快。 成默躲开一处光,有些气喘。 成默:这样不是办法,得把他的机关破了! 陆小凤:恐怕不行!这太高了!它有三个出口,机关每次动的间隔是一百二十个数,若不同时破坏,那个破关的人必死无疑! 花满楼一个翻身正好到了二人中间:刚好三个人,就看怎么上去了。 陆小凤一顿,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花满楼,却见花满楼突然转过头过来,一双眼睛准确对上了自己他突然愣住,无奈的笑了一下:我真是不知道,花满楼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见。 花满楼一歪头:的确是看不到的,但对付这东西,想是够用了。 成默敲敲系统:检查一下这机关有没有什么暗格。 系统:检查中检查完毕,暂未发现其他暗格,系统可提供体力支持,范围50米内,持续时间不会太长,大概十五分钟。 成默勾勾嘴角:够了,再给我来三个物理锁定绳索。 系统:物品兑换中:物理锁定绳索:使用说明,可以挂在任何具有物理属性的东西上,因其属性,!上了就摘不下去。品质良,积分扣除60。 在众人眼里成默就是把手伸进包里摸了一下,然后就拿出了三条手指粗的长绳子和三个黑漆漆的东西。 陆小凤拎起成默的包:不是吧,你这包里啥都有! 成默拍开他的手:秘密!给你,拿着。 陆小凤接过绳索和黑东西,有些好奇:怎么用? 成默:借助绳索上去,把黑东西放在机关附近,然后赶紧跑! 花满楼笑了一下拍拍陆小凤:这东西威力很大,快点跑,以前他偷跑出家,用这东西炸过好几次墙。 陆小凤了然。 一轮攻击又过去了,成默深呼吸一口气:上! 三人如同闪电蹿了出去,几乎同时登上了一个横梁,直到再无力可借,陆小凤抛出绳索,绳索结结实实的挂上了最高处一个凸起。 三人同时登顶,成默把黑东西拍在机关出口,花满楼也很顺利,陆小凤却有些麻烦,物理绳索虽然不会松开,但它挂住的东西要是松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细微的松动声传进陆小凤耳朵,他一把抓住一处凸起松开绳索,头顶一大物件擦着他后背坠下楼去。 成默听见声音又不能大声喊,只好绕过去查看,却发现陆小凤已经把黑东西安好了,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灯笼:这可是极乐楼里唯一一件没有坏的东西了。 成默无奈摇头:快走吧。 三人溜下绳索,背后爆炸声震耳欲聋,捕快们已经带着伤员跑远了,看着那三人如腾云驾雾一般,烟尘四起那三人破尘而出。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爆炸声震耳欲聋,陆小凤却觉得自己的力气像用不完一般,简直像吃了十头牛。 烟尘过后,一地的破败。 众人都累了,长时间的精神紧张和伤痛让他们疲惫不堪。 成默扶着一根破木头爬起来:不能在这停下,钱老大跑出去了,不知会发生什么,得快点出去。 蒋龙:山堵住了,短时间怕是不能通过。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1) 成默抱着胳膊笑了一下:躲开点。 又是惊天动地一声响 回去的路上 受了伤的人躺在马车上,前进速度说不上快,但绝对不慢。 其余人先行一步,几匹马在崎岖的山路上跑的飞快。 云间寺的大门关的严实。几人翻身下马,蒋龙去拍门的功夫,花满楼已经率先翻过了院墙,接着是两道青色的影子。 陆小凤摸着胡子道:我本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翻的溜,没想到花公子也这样厉害。 对于他的调侃花满楼已经有些习惯了,也不置可否:先进去看看吧。 霞儿的屋里灯火通明,依稀间有人影晃动。 三人推门而入,纷纷愣住,血腥味有些冲,花满楼皱了眉头,但在听见女孩的声音后便舒展开来。 霞儿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我 女孩眼睛瞪的老大,手里握着那支袖箭,泛白的指节粘着血迹。 成默抽走女孩的袖箭:没事了,别怕。 霞儿此时才算真正放下戒备,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成默把人扶在一处小榻上。 陆小凤踢踢地上的钱老大,才发现他躺的有些奇怪。仔细看,发现这人双手交叠在肚子上,手背上有一个小孔正在渗血,孔虽小,血却没少出,衣服已经让血染红了一小片。 陆小凤把钱老大的手拿开,发现他腹部有一根针,已经没进肚子里,只有一个头露出来。 陆小凤啧啧称奇,把针拔了出来:好东西,真是好东西,伤人而不杀人,这东西实在不错。 没错,钱老大没有死,而是中了毒,此时处于昏睡中。 成默把针抽走:好东西是好东西,也要用法得当才行。 陆小凤:自然不能用来伤害姑娘,对付流氓无赖再好不过。 洛马:我们在外面碰到了无艳姑娘,她是在楼塌之前跑出来的。 陆小凤挑挑眉:我还以为无艳姑娘遭遇了不测。 无艳用袖子擦擦眼泪:我差点就死在那里了,还好跑得快,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 成默知道她说的是谁,可偏偏不顺着她来,问道:你爹?你爹是谁? 无艳愣了一下道:岳青,我爹是岳青。 成默一指洛马:你说是就是?那我还说他爹是岳青呢。 洛马 无艳犹豫一会,把衣服拉开一些:你看我有刺青。 眼见众人都有了相信的意味,无艳瞪了成默一眼,双眼含泪: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如今叫你这么个人羞辱,去哪里要说法才是。 眼见美人落泪,陆小凤却没有怜惜之心,搭着成默的肩膀,语气漫不经心:谁告诉你,岳青的女儿有刺青了? 话音一落,场面突然尴尬。 洛马犹豫的道:不是朱停说? 陆小凤:啊,你听到朱停说了? 众人恍然大悟,蒋龙:是你们的计谋? 陆小凤:没错,朝廷的模板怎么会轻易让外人得到,还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我断定有内奸,于是和朱停商量了这场局,果然,有人很给面子啊。 听闻此处,洛马哈哈大笑:果然是好计策。 陆小凤却没有想笑的冲动,看着洛马的眼神也有些冷:别装了,你就是那个内奸! 洛马一愣:你说什么! 陆小凤:首先这天底下能修复模板的人除了朱停只有岳青,但岳青的尸体偏偏是你派人处理的。 第二,这刺青的事,一开始我只告诉了你们两个,结果马上就出了个无艳。第三,极乐楼主那时明明可以生擒,偏偏又是你杀人灭口。极乐楼是个圈套,钱老大也是如此,最后不过是你的替死鬼。 洛马:这些只是猜测,你没有证据! 成默:证据好说,无艳在这,钱老大一会也会醒,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洛马深吸一口气:既然,你们都怀疑我,我无话可说,既然这样,我们出去说。 他走到门边,突然加速,一下闪进一个暗门。周围的门窗突然关死。洛马的声音从门后响起:你之前用的应该是霹雳弹吧,威力如何你们清楚!这底下都是这东西,你们好好享受! 隧道不太宽,洛马跑的有些急,有几次也滑倒了,他爬起来冲出隧道,冲进树林,听着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回头看见火光冲天。 他有些狼狈,但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他的笑没能进行到最后,因为他一回头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树林里走出了一群人。 成默坐在树干上悠闲地晃着腿,花满楼靠在一棵树下,轻轻摇扇,只有陆小凤一脸玩味的看着洛马。 蒋龙最先忍不住:没想到!你平时装的大公无私,内里竟然是这样的人,一开始花公子和我说我还不信!你真是太可恶了! 洛马哼了一声:你不信又如何,最后还不是配合他们算计我! 成默笑了一声。 陆小凤接过话来:其实花公子一开始就怀疑你了,花家这次请我来调查这件事,如今你先沉不住气,证据俱全,你跑不了了。 洛马冷哼: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陆小凤勾勾嘴角,树后走出一人,朱停笑着道:早料到会有机关,所以我就来溜达溜达,你说巧不巧。 洛马不在意他们的调侃,握住了手中的刀:鹿死谁手还不明确呢,陆小凤!你可敢与我比试一场? 陆小凤挑挑眉:可以啊。 众人自觉让出空地,洛马握紧刀柄,抽出长刀,刀气散开又快速内敛,激荡起的气势直冲陆小凤。洛马大喊一声,用上了此生最大的力量。 陆小凤的头发被吹起,他没有兵器,就那样坦然地站着。有人看见他出手了,那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兵器,也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兵器。 灵犀一指,仅一下,正中洛马胸口,他倒飞出去口吐鲜血再也没能爬起来。 就在众人疲惫且松了口气的时候,消失了一夜的司空摘星突然出现了,他此时也有些狼狈,黑眼圈大的不行,见真正的犯人落网,他有些没看到好戏的失落。 陆小凤:你这是怎么了? 司空摘星:我真是!那天,我来这查看,寻思能不能找到些好东西,谁知道,刚到霞儿门口,几个人突然出现把我给打晕了!我在那个地下室可惨了。 蒋龙: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呢? 司空摘星:说起来真是神奇啊!我本来觉得自己肯定死在这了,谁知道一摸桌子底下,摸出了这个东西!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巧的刀,成默一看见,就知道这家伙这一夜是在哪里度过的了,无奈的笑了。 司空摘星:这东西,无坚不摧!能直接把锁链割断! 说着就要演示,在一刀上狠狠一扎,叮当!一声。众人再看,那无坚不摧的刀此时已经断成了两节。 司空摘星都愣了:这!这这这? 陆小凤摇摇头,往前走了。 成默心里笑开花,这件事估计能让陆小凤嘲笑司空摘星一辈子。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日头悠闲地从东边滑到了西边。 阳光落在花满楼的花上。 风一吹,花香夹着水露,沁人心脾,让人忘忧。 陆小凤从躺椅上醒来,看见的就是那样一朵花。 他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气。 一旁的小桌子上,花满楼给他倒了一杯茶。 陆小凤喝了一口,觉得神清气爽。 花公子起的好早啊。 花满楼:我以为日头此时应该是落西了。 陆小凤眨眨眼睛,哦了一声。 他坐在椅子上,又趴在桌子上: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花满楼:钱夫人是岳青,霞儿是岳青的女儿,朱停洗清冤屈,这么开心的事,他们约了喝酒,此时应该都在云间寺。 陆小凤点头。 花满楼:我以为你是要去喝一杯的。 陆小凤轻笑,拎起茶壶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茶:酒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有,可花公子的茶可不一定什么时候都有。 花满楼轻轻摇了扇子,下面一块扇坠与此前那块比更加精致:你若是喜欢可以常来。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看了一会道:我可不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花满楼:哦?这是为何? 陆小凤:因为你长的太英俊,和你在一起没有女孩子喜欢。 花满楼被他逗笑了:不会,你的性格很讨喜,怎么想都会让人很舒服。 陆小凤:你实在太不可爱了,比如说你为什么不去找霞儿。 花满楼:那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过去呢? 陆小凤:因为我太出名了,做事总是很不方便。 花满楼:可你破了极乐楼,想不出名都很难吧。 两人一问一答,最后都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陆小凤一抬胳膊,发现手腕处的红线还在:怎么还在?难道你真的给我下毒了? 花满楼也是脸色一变:难道是我眼神不好,搞错了。 陆小凤差点把舌头咬了:你?有眼神? 花满楼赶紧指挥道:快看看红线有没有向胸口汇集。 陆小凤赶紧拉开衣服看,果然,红线汇集在胸口,只是形状怎么不太对? 陆小凤:这? 花满楼此时忍不住笑起来:心花怒放丹,清明前后服用,遍体生香。 哈哈哈两人就这样聊一会笑一会,一壶茶喝了一下午。 而此时的成默已经睡的浑身酸痛了。 系统:我有点无法理解你们人类的脑回路。 成默:怎么说? 系统:我觉得你一开始就知道点什么,不然怎么配合的那么好? 成默翻了个身道:好吧,是知道一些。不过也是慢慢猜出来的。第一次看到七哥,他让我不要破坏计划,却没有说是谁的计划,我只好跟着陆小凤行动。后来陆小凤说自己中毒,我发现那不是什么毒药,就猜到陆小凤应该和花家有些关系。加上一路来洛马的表现,处处冒头杀人灭口,其实也不难猜。不过是一个套一个的想找替死鬼罢了。 系统:啧啧,真是费脑子,不过你这都睡多久了,还不起啊? 成默:起来干嘛?我还要再躺一会 陆小凤是个浪子,天地之大,四海为家,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要去的永远是远方。 花满楼对于这些东西一直是无所谓,有人结伴游游江湖很好,可闲下来浇浇花也很好。 成默则是只要不回家哪里都很好! 陆小凤本以为到底是一家人,再如何也不会太夸张,但他低估了花家的实力。 那天十几个人把花满楼的小楼包围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花如令一进来马上换了副面孔,慈父的气质显露无疑,以至于直接忽略了陆小凤。 花老爹拉着花满楼的手坐在桌子边:楼儿辛苦了,这些事我已经知道了。 花满楼:不辛苦,多亏了陆兄帮忙。 陆小凤不想再被无视,听到提起自己了,赶紧上去搭话:哪里,都是大家配合的好。 花老爹给陆小凤倒了茶,只是聊了不过两句,花老爹就坐不住了:楼儿,你去把那小兔崽子给我叫出来。 花满楼一笑:原来父亲不是来看我的? 花老爹十分无奈:你呀,你不能老护着他,他天天不在家怎么行。 花满楼:我可没有护着,他刚到这我就给父亲送信了,只是他这个人,您知道的,他如果想跑,我也拦不住他。 花老爹叹了一口气:不怕,我这次带了十几个轻功高手来,我就不信邪了,你们!去那个屋,把他带出来。 十几个人上了楼,很是考究的摆了个包围圈。 陆小凤看的目瞪口呆,这不像是父亲要带儿子回家,这更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陆小凤和花满楼站在一起:他在里面吗? 花满楼:不知道。 陆小凤想了一会:不如,咱们出去玩几天,等你父亲气消了再回来。 花满楼:哦?我父亲气不气怎会影响到你? 陆小凤:只怕你父亲捉不住你那弟弟,到时候又要我去帮着追回来,我可不想和他对上。 花满楼:有道理。 房门大开,十几个人紧张的不行,却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花老爹气急败坏:小兔崽子!再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哎!对了!陆大侠,你可以 陆小凤的想法还真的和花老爹不谋而合,只是这个人已经先一步跑掉了。 所以花老爹有些惊诧的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捉到小儿子,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被拐跑了 与此同时,十里外的馄饨摊上,成默和司空摘星正在吃馄饨。 成默:你那些东西还回去了? 司空摘星哈一口热气:是啊,有留着也没用,玩几天就还回去喽。 司空摘星:你怎么不回花满楼那里,怎么有钱人喜欢吃馄饨? 成默:什么有钱人,你见过哪个有钱人混成我这样的,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司空摘星哈哈大笑,馄饨好吃就行了,管它许多作甚:吃好喝好,一会领你玩去。 成默:借东西?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2) 司空摘星一愣,随即大笑:对!借东西,哈哈哈。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江南风光好,人杰地灵,四季如春,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一个小男孩拿着一个面人,后面追着一个小姑娘。 两个人正是玩得开心,矮小的桥上突然出现一个极速飞奔的人,那人跑得十分的快,横冲直撞。 小姑娘眼睛都瞪大了,她也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因为下一秒,那个横冲直撞的人已经跑了过来。 银色的衣衫与面人接触,后果可想而知。男孩被带了个跟头,狠狠摔了一跤。 女孩吓的后退,一个踩空就要从台阶上摔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提起小姑娘的后衣领,小姑娘被勒的上不来气,就要哭闹的时候脚落了地。 一回头看见了一个格外好看的大哥哥,她把将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小脸通红一片。 那好看的哥哥浅浅一笑,声音竟然也很是好听:妹妹,有没有伤到? 女孩摇摇头。 好看的哥哥摸摸女孩的头,看见了地上碎成几段的面人:哥哥这里还有钱,拿去买面人吧。说完如一阵风似的飘远了。 男孩站起来撅着嘴:疼死我了,哎!好多钱,咱们去买面人吧。 女孩一愣,刚才只顾着看人了,一低头才发现手里是一小块碎银子,女孩瞪男孩一眼:就知道玩,这些钱拿回家给娘,做衣裳,买肉吃不好吗? 男孩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好!快回家! 两个孩子笑着跑着,一直进了人群中。 至于那两个来去匆匆的人,注意到他们的人怕是只有那两个孩子了。 城外,下山坡,进林地,野草疯长。两道影子快的肉眼不可见,如两道光,极速的对碰又分开,眨眼间就分合十几次。 成默手持青芒,接下一击后又马上奉还。 焚月手中的黑刀也不简单,几番交手都不落下风。 借着撞击的冲力,成默立在一棵矮树上。 焚月有些气喘,狭长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成默。 成默负手而立,面无表情。 焚月一眯眼睛,声音冷硬:说好了互不干扰,你如今可算是违约了。 成默:违约? 焚月:你断我激光剑,我送你极乐楼,本就是有来有往互不相欠。 成默摸摸下巴:真是有道理,可这天下的账算法是有差异的。 焚月:什么? 成默:我最近读了几本书上面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再三思量觉得这个算法很适合我。滴水之仇也该如此。 焚月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当真是歪理! 成默冷笑:天下的理谁说算谁的。 青芒剑破风而来,直指焚月眉心,焚月长刀一晃,直接对上剑芒。 叮当一声脆响,声音不见得如何大,只落叶纷飞,不一会已经没了脚面。 成默后退好几步,焚月退了五步干呕一声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成默手指发麻,断裂的青芒剑化为一道光消失在空气里。 系统:叮,物品,高阶冷兵器一件,已损坏,不可修复。 成默哼了一声,看着同样消失的黑刀满意的笑了一下。 焚月捂着胸口,半天动不了,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人,只是,似乎有点不对。本以为那人会乘胜追击,杀他一个猝不及防,一抬头却发现那人已经开始整理衣衫,打算离开了。他胸口一堵,疑惑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打一架出气? 成默一歪头:不然呢?我来找你叙旧? 焚月站在原地,脑袋里的百科全书翻了又翻,也无法解释这种行为。所以他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杀了我,在这个时空你就没有威胁了。 成默:我为何杀你?你本来也没什么威胁。 焚月: 系统有点心疼面前这个像白无常一样的家伙。 焚月愣在原地,成默抱着胳膊问系统:他怎么了?感觉要死机。 系统:他的脑回路跟不上你了呗。 成默:啧啧,这都无法理解,脑子没毛病吧。 系统:放屁!你的脑回路,理解你的才是有毛病! 成默摸摸下巴,走过去拍了拍焚月的肩膀。叹了口气:少年人~一看你就是个新手,跟我走,一起去尝尝这人间的辛辣。 焚月脑子发懵竟然也由着人拉走了。 所以月上中天时长桥上多了两个喝酒的人。 系统对于前脚打的昏天黑地后脚就把酒言欢的两个人十分无语,但俗话说的好,有些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焚月晃晃酒壶:这就是辛辣? 成默:不然呢?还真给你吃辣椒不成? 焚月:你太奇怪了,我理解不了。 成默摇摇头,看着月亮: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阴谋算计多,一箩筐的心眼,目标明确,交易达成平衡,老手段了。 焚月低头看着酒壶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行吧,你也算是我计划中的一个意外了。 成默:计划? 焚月冲着成默笑了一下,柔和的很,带着嘴角一点俏皮: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成默:啧,你还真是不可爱。 焚月:这酒不错。 成默:观云坊的酒的确不错,以后可以常来。 焚月:以后? 成默一靠,倚在栏杆上:对啊,好酒如此喝一次怎么够,你也一起啊。 那天月色很美,云不多,星子闪烁。 成默喝酒不会醉,但是夜深了就是该休息的时候,他睡的开心,没心没肺。 焚月坐在窗前看了一会月亮,又盯着成默看了半天,其实他现在很需要一个人听自己牢骚一顿,或者来个见识渊博的给自己解释一下,人类的行为为什么会如此复杂。 他始终都不明白,否则不会一千多年了,他都猜不透那人的心思。 人类的心思真是难猜,就像面前这个人,实在让人头疼。 轻轻关了窗,焚月跳了出去。他的动作很快,导致他一身银白也没在夜里引起什么注意。 出城,过林地,上山岗。 漆黑的洞穴里,红眸的男孩斜靠在石床上,手里抚摸着一只兔子,感觉到有人来了,他一张嘴,咔嚓一声咬断了兔子的喉咙。 喉结滚动,鲜血流进口腔,他舔舔嘴唇,把兔子的尸体扔到了刚走进来的焚月的脚边。 男孩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受伤了?出去和人打架了?不对,你身上有酒味,你出去和人喝酒了?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焚月走进洞,坐在石头上,把酒壶递了进去:喝吧,请你。 除:这可难得,几百年了,你还从未白给过我什么。 焚月:别人给我的,我再给你,算不得是我的。 除接过了酒壶: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焚月:哪里? 除: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人味,可口的人味。 前一句没什么好听,后一句听的人发寒,可焚月就没有发寒这种感觉,所以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保持刚才的动作看着除。 见人半晌不动,实在没有意思,除耸耸膀:真是物是人非,你现在翅膀硬了,什么都敢做。 焚月:你不用说那些话,再过一段时间,当这个时空的月亮最亮的时候,就是带你离开的时候。 除的眼睛微眯,想从焚月那极白的脸上看出一些表情,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躺在石床上,嘴角扯出一个笑:你说是你先收集能量离开这个时空?还是我先恢复,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他突然冲过来,双手握住栏杆,加了特殊材质的栏杆瞬间起了黑烟,皮肉焦糊的味道渐渐散开。 焚月皱了眉头:若你先,大可杀我,本就是正常,没什么好抱怨。 除后退几步,觉得这人实在是没意思,索性躺在床上,留给焚月一个背影。 陆小凤抬头望天,夜风吹的他有些冷。 成默从远处来,手里提了一盏青色的灯笼。 陆小凤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去□□,怎还弄回个小玩意? 成默颠颠手里的灯:路上遇见了朋友,送我一盏青灯,可以引路。 陆小凤点点头道:你离家半年了,七童让我给你带话,你也该回家看看了。 成默低头算算时间:行吧,父亲的气应该消的差不多了,我过几天回去看看。 哪知陆小凤直接拉住成默,一脸的无奈:我也是耍无赖过来的,你可别来这套。 成默:你到底和谁一伙的? 陆小凤:谁也不是,我只知道你不回去,我就没脸去喝你七哥的酒了。 成默:七哥的酒我也有,你如果喜欢,我给你百八十坛的。 陆小凤做高深莫测状:无花香做引,千金美酒也无趣。 不论成默说什么,陆小凤总能找突破口,一路上两人斗智斗勇,几天的路比过一年还辛苦。 花家的门面实在气派,堂内,花老爹拍拍陆小凤的肩膀,看陆小凤的眼神竟然都有一丝的崇拜。 花老爹: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 花满楼偷笑一下,陆小凤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陆小凤已经被成默剁成好几块了。 花老爹和陆小凤客套几句,又对着花满楼一阵的关心,末了冲着成默吼了一声:快给我过来。 成默太阳穴都疼,向花满楼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惜此情此景,花满楼虽能感觉到他的无助却也无能为力,只好做个正经的瞎子。 成默一咬牙,瞪了陆小凤一眼,这一眼被花老爹看见,有是一巴掌拍到成默背上:看什么看!跟我走!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 花满楼:怎么? 陆小凤:怕是得罪了你这弟弟,日后他找我寻仇。 花满楼:他是个记仇的,这一点有可能。 陆小凤:哎?不对啊,我是帮你把他叫回来的,怎么他记得是我的仇,不是你的。 花满楼不说话,只坐下喝茶。 陆小凤摇摇头无奈的坐到一边:你爹不会打人吧。 花满楼:不会,从小到大,我爹从来没打过我和小八。 陆小凤有些疑惑:那平时犯了错怎么罚? 花满楼似乎在回忆,想了一会他说:我没犯过错。 陆小凤: 花满楼:至于小八,我估计过几天我那里又要多出几本新书了。 陆小凤了然。 成默被花老爹一直拽到后院,领进书房,花老爹一指桌子:你,在这给我抄书,十本!不写完不许出来。 成默垂头丧气的翻几下:爹,这些去年就抄过了。 花老爹狐疑的翻几下:真的假的? 成默叹口气:这不就是论语嘛,去年年初抄的。 成默溜达到一排排书架间开始指:这几本是去年年初,这几本是去年五月,这是前年这是六岁说到最后,每本书都被点到了,花家的书房并不小,存的书也很多,抄完这些书实在是个大工程。 花老爹都有些懵:你都记得? 成默点点头。 花老爹拿起桌子上的书,有些脱力的感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半天不动。 成默就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知没一会,他好像听见了不得了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花老爹突然抬头,已经是老泪纵横:你这个臭小子!我是留不住你了!现在抄书都留不住你了! 成默吓了一跳,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花老爹:让你回个家,比谈一场大生意还难!让你回个家!比破个案都难!你就这么不想回家,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从小你就这样!从小就是!我现在管不了你了!管不了了! 老人哭的声音大,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成默有些措手不及:爹,你别哭啊,我不是,我不是不想回家。 花老爹:啊!那你就是不想看见我了! 成默: 事实证明,做了别人父母,对于撒泼都很在行。 其实这么多年,花老爹的志向已经不再是把这个儿子教的如何正经规矩了。 他年纪也大了,早些年教的太严厉,前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正经,坐在一起聊的不是天下大事就是生意往来,导致他一颗老父亲的心不知往哪里放,所以无处安放的老父亲盯上了这小儿子,可每每想亲近的时候都抓不到这孩子的影。 接二连三的受打击,让花老爹有些气急败坏。 老父亲所求莫过于儿子常回家,多多在父亲身边转转,最后受不了眼泪攻击的成默只好再三保证,每次出去不会超过一个月,每个月都回家一次。 这一家人的脑回路都是有名的,陆小凤有些跟不上,饭桌上,他看着花老爹把成默的碗摞成小山,脑袋里的绳子都打成结了。 花满楼表示,你要习惯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花家的伙食不错,花老爹难得心情好,所以就把几个儿子都叫了回来。 陆小凤很是有幸见到了这传说中的几位兄长,当真个个都是人才,但对于陆小凤来说,人才不人才本来就无关紧要,交朋友有趣才是最好的。 所以场面话说完陆小凤就从花家跑出去了。花满楼知道他什么时候跑的,对于陆小凤这样的行为表示很理解。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3) 成默是家中最小,从小到大连花父都不曾打过的,再加上长的出挑和几个哥哥年龄差在那里,最是得宠。 是以每逢这样的家宴他都能大捞一笔,够他挥霍一段时间的。 花家的聚会热热闹闹,陆小凤只能在桥上吹风,带着司空摘星喝喝酒,瞧瞧姑娘。 两个人实在是没形象,活脱脱两个醉鬼。 司空摘星站不稳了,一个趔趄直接也把陆小凤拽倒了,两个人靠着树笑了半天。 陆小凤使劲闭闭眼睛,觉得有人走过来了,清一色的白袍。 他揉眼睛的功夫那几个人已经走了过来,十分不客气的拎起陆小凤的领子。 陆小凤: 那几个人摸出一个卷轴,上面画了一个人。 为首一人道:见过吗? 陆小凤使劲闭闭眼睛,确定自己不曾见过:这谁啊? 那人十分嫌弃的推开陆小凤,陆小凤控制一下身体,不仅没倒回去,还摇摇晃晃地朝那人砸了过去,那人猝不及防被砸个正着和陆小凤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弄的十分狼狈。 他气急败坏,手中举了什么就要刺过来,陆小凤的酒醒了一半,已经准备好还击了。 那人的东西没有真刺过来,被他身后的人拦住了,陆小凤听的清楚,那人说:不过是个酒鬼,他能知道什么,不要惹麻烦。 似乎是说到重点了,那人不再与陆小凤纠缠,爬起来拍拍衣服就走了。 走了一会,他觉得有些不对,伸手一摸,发现挂在腰间的卷轴不见了:那个酒鬼!偷走了我的画像! 还有备份吗? 这画像是特制的,复制不了!我去找回来! 几个人匆匆跑回去,可原地哪还有酒鬼的影子。 扫描,追踪,搜索范围! 几个人围成的圈亮起一道白色的光,可也只是亮了一下,下一刻光芒收敛,几人如受到重创,纷纷捂住胸口。 有人攻击了我们的系统! 这样强大的精神力!是他吗? 不清楚!先联络总局。 花家,成默的眼睛从冰蓝色逐渐恢复正常。 系统:是总局的能量 成默:他们找过来了? 系统:咱们之前闹的动静不小,这几个家伙不是冲着你来的就是冲着那个白无常来的。 成默皱皱眉。 系统:不过刚才那一下,他们不怀疑你都难。 成默:在我的范围内搜人,当然不能惯着他们,来就来,怕他们不成。 系统:就怕来的人不好应付。 成默低着头,摆弄着蛐蛐笼子没有搭话。 不知道自己差点被跟踪的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坐在桥头看画像,画中人是个小少年,红色的眼睛透着诡异,陆小凤确定自己不曾见过。 司空摘星摸摸画卷啧啧称奇: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摸起来这样光滑,且这人画的也实在是逼真,卖起来不知值多少钱。 陆小凤把画卷一收:什么你都想卖,这样有意思的画,我带给七童看看。 司空摘星连连翻白眼:他真看到还好了呢。 陆小凤自动忽略这句话,吊儿郎当的往桥下走去。 中午的太阳让人有些烦燥,振远镖局的旗竖的很高,众人精神极度紧张,因为他们身后的箱子里是八十万两黄金。 总镖头一拽缰绳,马头一顿,身后队伍也是一停,只因这大路上拦了一人。 这人长发披肩,身着红衣,手持绣线,绣着一朵黑色的花。 总镖头行走江湖多年不敢掉以轻心,他抱了拳:这位朋友,你这花绣的不错,不过这里可不是绣花的地方,劳驾去别处吧。 总镖头说话客气,那绣花的人却不抬头:我只绣花是不够的。 听声音竟然是个男的,总镖头皱眉头:那你想如何? 绣花的人又道:我还想绣十几个瞎子外加八十万两黄金。 总镖头变了脸色,不再客气,举刀向前!绣花人转了一圈露出一张长满胡子的脸,却原来真是个男的,他手中的绣花针成了暗器,纷纷扬扬,密不透风树林里血雨腥风 傍晚的风清爽的很,微微湿润的空气并不让人觉得黏腻。 成默昨日带回来一些种子,花满楼找了个不错的花盆将种子埋了进去。 正摆弄着花盆时,一阵声音传来,让他微微抬头。 天上的鸟飞的有些乱,叫的也是不动听。 陆小凤到的时候就见花满楼抬着头不知在干什么,他也没打扰,坐在桌边从酒壶里倒出了一杯茶 陆小凤 花满楼知道有人来了,从花台下取出一盏灯来,琉璃的罩子,反射了光,格外的亮。 半个屋子都通明起来,转了个身又取出一盘花生来摆在桌子上。 吃吧,你昨天应该喝了不少酒。 陆小凤摸摸胡子:我真是奇怪,你是怎么分辨出谁是谁的呢? 花满楼:你们的气味不同,而且司空摘星不会走门,小八不会不带吃的来,西门吹雪时刻带着剑,你们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 陆小凤点头:好,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猜到是我,却猜不到我这次带了什么来。 花满楼剥开一颗花生:你既然没有带酒来,我猜你不是带了消息来就是带了麻烦来。 陆小凤 陆小凤:七童,其实有时候你可以不那么聪明。 花满楼笑了一会,扇子一合:所以呢,你带了什么来? 陆小凤把花满楼剥好的花生扔进嘴里:两件事。 陆小凤吃了一颗花生又道:第一件事,是一个盗贼,振远镖局的八十万两黄金被劫了,平南王府也出了事,王府总管江重威被劫匪刺瞎了双眼。 花满楼皱眉头:我是看不见的,不觉得看不见会如何,但正常人被刺瞎这实在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 陆小凤也点头:的确让人感叹。 花满楼想了一会:所以呢,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陆小凤有些尴尬:你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候会冲动,我来之前遇到了金九龄。 花满楼笑了一下:这人也是六扇门里厉害的人物,你是中了激将法吧,说吧,几天? 陆小凤:八天。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陆小凤带了麻烦来,花满楼已经习惯了。 至于第二件,陆小凤拿出卷轴,向花满楼说了那天喝醉后遇到的事。 花满楼摸摸卷轴也猜不出是什么材质。 陆小凤:说到底这找人的事和我关系不大,主要还是这绣花大盗的事。 花满楼:你答应了人家,心里就该有盘算,可想好从哪里入手了? 陆小凤摸摸胡子:绣花大盗,绣花大盗,当然从绣花开始查,再加上这人用针当暗器也可以从这里入手。 花满楼:或许也该去看看当事人。 陆小凤:你是说。 花满楼:江总管。 两人一起理了思路,一拍即合,半路还捡了个成默,成默表示与宅在家比他更愿意去找些麻烦,且在陆小凤那里看到卷轴后,思绪就放不下了。 总局的人冲着焚月来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几人骑马赶路,没一会就到了一座庄园。 陆小凤:神针薛夫人,这江湖上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比她更了解绣花了。 三人下马,陆小凤拍了拍门,门口老管家探出头来,显然是认识陆小凤的,笑的真诚:陆大侠里面请。 成默走在后面道:怎么你对这里这么熟悉,常来? 花满楼接话:他的确是常来,薛家那位姑娘应该总念着他。 陆小凤脸不红心不跳:薛冰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你们见了估计也会常来这儿讨几杯水酒。 陆小凤来的多,老管家也不怕人迷路,索性去里面找人,任由几人闲逛。 薛家的庄园是女主人当家,一草一木都处理的十分雅致。 到了后院还没靠近,就听里面有声音,唰唰的声响,速度极快。 走进看,园中一粉裙女子,正飞针引线,针线穿过薄纱,绣成的是一朵牡丹花。 陆小凤领头进院:你这是在绣花? 女子听见这声音很是欣喜的回头却发现来的是三个人。 有外人在,她总要收着一些:陆小凤?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成默本人行走江湖为了避免麻烦总是做一些遮掩,导致真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陆小凤介绍道:这位是花家的八公子。又看向成默:这是薛冰。 成默冲薛冰笑了一下,小丫头到是活泼,围着成默转了一圈:你就是小八呀,我可是听说你好久了,只是一直见不到你,我还想什么时候花公子能把你带来玩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女孩活泼灵动说起话来一刻不停,陆小凤赶紧阻止:冰儿,我们这次来是有正事。 薛冰扫他一眼:你能有什么正事,整天抓不到影子,你出去了就把我忘了,你来了就把外面的人忘了,左右不过那些老相好找你麻烦呗。 花满楼笑了一下,轻轻摇扇。 陆小凤尴尬的摸摸脸:我这次真有正事。 薛冰气哼哼的回头却冷不防的看见陆小凤衣襟露出一角红色的布,她一拽,展开来,乃是一方红色绣帕,上面栩栩如生的绣着一朵黑色的花。 本来就有些吃味的小姑娘心头火起:你看看!我就说你又有新相好了!都是你那张嘴,会说骗人的话,看我不给你缝起来! 说着,绣花针弹了起来,冲着陆小凤就刺。 陆小凤无奈极了,回头看见两个花正抱着胳膊看戏。 陆小凤 陆小凤本着我不消停,你们也别闲着,一个小跳落在花满楼身后,薛冰马上追过来。 花满楼被扯的摇摇摆摆。 扯完这个他又往成默身后躲,有了前车之鉴,成默一躲直接把薛冰送过去,差点就真把陆小凤戳出个针眼,四个人闹了好一会,直到薛夫人出来才停了手。 薛夫人瞪了薛冰一眼:你这丫头,我是把你宠坏了,没大没小的。 然后看着陆小凤马上春风化雪:陆大侠此来有什么事吗? 薛冰: 陆小凤把手帕交给薛夫人:还要劳烦夫人给看看。 薛夫人接过手帕刚看了几眼就被薛冰抢走了:奶奶,这么一块帕子哪里用得到您费神,我看看不就得了。 薛夫人无奈摇头:你这孩子当着客人的面如此没规距,你到说说看出什么了。 薛冰:这还不简单,嗯,这缎子是京城福瑞祥的货,这线是福记的。薛冰虽然个性活泼但到底是薛家的传人,眼力也是各中好手,薛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成默:这两样东西只有在京城本地才能买到吗? 薛夫人:是的,两家店一个老板,他们的东西都是精良,自产自销,我也算他家的老主顾了,不过陆小凤,你是不是被这手帕的主人迷住了,想着去找人家? 陆小凤摸着胡子有些意外:您的意思是说,这手帕是个女子绣的? 薛夫人:当然了。 薛冰一直翻白眼,花满楼虽知道前因后果也不帮他解释,一边看热闹看的悠闲,至于成默,陆小凤表示没眼看,那人正在吃桌上的点心,看样子有清盘的打算。 各路朋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陆小凤只好亲自把绣花大盗的事同薛夫人讲了一遍。 知道三人是为了查案,薛夫人也不留他们,闲话不说,直接让人上路。 山路上,陆小凤拽着马:七童,我觉得你变了,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花满楼:毕竟是你的红粉知己,我若说什么怕是不合适。 成默没有花满楼那么客气:人家姑娘也没说错,你整天拈花惹草,自己风流债自己解决去。 陆小凤吵嘴还没输过:唉,真是孩子长大了,都会顶撞人了。他骑着马路过成默身边,很不客气的揉了揉成默的脑袋。 成默:有本事你别跑!不把你的鸡爪子剁下来我不姓花! 系统:提醒你一下,你本来也不姓。 成默: 花满楼也不管那一大一小闹成什么样,只躲的远些,省得被波及。 只是刚走出战圈花满楼就停下了,因为马前拦了一人,花满楼停顿了一会道:薛姑娘是来送行的? 薛冰笑了一下:花满楼不愧是花满楼,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人分出来的。 花满楼:习惯而已,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薛冰笑的开心:你果然比那只小鸡有趣。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薛冰的到来是意料之外的事。 见到来人,成默也不再闹,和陆小凤一起追上了花满楼。 看见薛冰陆小凤就头疼:冰儿,你怎么来了? 薛冰和花满楼聊的正好,被打断后给了陆小凤一个白眼:我和你们同路。 陆小凤:我们是去京城查案,你去干什么? 薛冰:我去也是查案啊,这人用绣花针当武器,试问江湖上谁不知道我们薛家的扬名本事,这人摆明了给我们家抹黑,我倒要把他找出来,看看他是什么模样。 薛冰说的信誓旦旦,女孩个性强硬,理由妥当,且三人也没什么资格去阻止人家,所以这一路上就多了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4) 小姑娘虽然吵闹,却不胡说八道,当真是满身的机灵劲。成默觉得陆小凤是对的,薛冰实在是个可爱的姑娘。 这个时期赶路是个辛苦的差事,好在几人都有功夫在身,纵使颠簸也没耗费多长时间。 京城福瑞祥 花满楼摸了摸老板递过来的绸缎:最近有人来买过这样的缎子吗? 老板想了一会:这缎子卖的不多,大概两个月前吧,有一个道姑来买过。 道姑?薛冰有些诧异。 老板:是啊,就是道姑,不会错的。 薛冰:道姑买这缎子做什么?莫不是也有了心上人? 成默:说不定呢,话本里不也有和尚道士下山游历,得遇佳人。 薛冰眨眨眼:英雄所见略同。 陆小凤捂脸,他开始觉得人多了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他想了一会道:道姑?江重威是不是在 花满楼:栖霞庵。 四个人,两个吊儿郎当,一个费心费神,还有一个能两边参与,这样的组合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薛冰买了一些缎子,一来可以用,二来也算是谢过老板。 一晃神的功夫,陆小凤突然在一个大胡子面前停住了。大胡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与陆小凤对视片刻撒腿就跑。 陆小凤一哼,几乎是同时追了出去,一扬手扯起门前的红布。那人刚跳至半空就被红绸子缠住。 陆小凤一拽,那大胡子被红绸子扯的不由自主的倒转几圈,活活缠成一个木乃伊。 成默凑热闹,跑过去在木乃伊的头脸处扒出一个口来。 陆小凤狠狠弹了这人一个脑瓜崩,那人哎呦一声,恼怒的瞪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不在意:你这个老猴子,不论你易容成什么模样都瞒不过我的。 身份被揭穿司空摘星也不掩饰了:你这个陆小鸡!怎么认出我来的? 陆小凤得意一笑:人家来着看的都是布,只有你从一开始盯的就是人家的钱袋子。 司空摘星尴尬的笑了一声:你认出是我了? 陆小凤:嗯哼。 司空摘星:那你还不把我放开! 司空摘星离陆小凤很近,这一嗓子把陆小凤的耳朵喊的嗡嗡响。 几个人闹了一会,嘻嘻哈哈的离去。 众人离开后,几个人陆续而至,一人将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开口问到:刚才那几个人是谁? 老板喜笑颜开:四条眉毛的那个是陆小凤,江湖人都知道,那个女孩是薛冰,是薛家庄的,那个大胡子应该是他们的朋友,不过他做了装扮,我认不太出,至于另外两个估计是谁户有钱人家的公子吧。 出门后一人道:是不是那天遇到的那个酒鬼? 没错,跟着他们。 卧云楼 上好的酒席,坐一群知心的朋友,一壶酒分几杯,听一曲柔肠百转,世事无常。 司空摘星满饮一杯: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居然又碰到你,来来来小花也同我喝一杯。 成默不客气,酒入口,辛辣后泛起甘甜。 薛冰端起酒皱皱眉,用余光往身后暼了一眼。 下一刻,一群人围了上来。 为首一人尖嘴猴腮,口中叼着一个草棍儿,他拍上陆小凤肩膀: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居然左拥右抱。 成默正在笑表情一顿,左拥右抱?他来回一扫,陆小凤对面是司空摘星,右边是花满楼,左面第一个是自己,自己身边是薛冰。 成默正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那吊儿郎当的人就搭上了他的肩膀:你这般姿色,何必跟着他这样的,跟着我,以后吃香喝辣。 薛冰一口酒直接笑喷了,连花满楼都没忍住咳嗽了一声。陆小凤实在也想笑被成默一眼瞪了回去,只能无奈且同情的说:他脾气不好的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 为首那人切了一声:孬种就是孬种,你看他连替你打抱不平的胆子都没有。 成默:一个数,放开你的手。 你说什么? 系统:夭寿啦!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方向诡异的弯折过去,他惨嚎一声,跌坐在地。 看什么!给我教训他!打他! 陆小凤压下刚要动的薛冰。 成默抄起一根筷子,插入一人肋下,左右点几下,一个用力,那人肩膀就垂了下来。 一脚踹飞一人,砸趴下两个 一瞬间人仰桌翻 成默把筷子扔到一人身上:滚! 那些人得了命令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陆小凤道:他们的刀实在不快,否则你合该把他那只手砍下来。 成默:只可惜我今日饱的很,并不需要他的手来下酒。 几人都忍的辛苦,成默摊手:笑吧。 笑声爆发开来,司空摘星最为过分,笑的肚子疼直拍桌子。 花满楼:知道我家小八俊俏,却不曾想到这茬。 薛冰:哈哈哈,遇到你,他们是倒了大霉。 陆小凤:不过下次出门你可以带个姑娘,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成默一人给他们夹了一大块肉:快吃吧!堵上你们的嘴。 几个流氓跑进小巷,黑暗里已经站了几个人。 流氓头子道:你没说那个人的功夫这样好,他把我的手都打断了,你们得加钱! 黑暗中安静了一会,一枚金子扔了出来。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小插曲终究是小插曲,过去了不值一提。 饭菜吃了大半,司空摘星停了筷子,原本嬉笑的脸变得有些莫测:陆小凤,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 陆小凤:哦? 司空摘星一指陆小凤胸口:我的目标是你那缎帕。 陆小凤没有太大反应:这东西很重要我可不能让你偷去。 司空摘星:你觉得能守住? 陆小凤:你试试看。 两个人眼神好一顿交锋,最后以司空摘星拍桌子离去作为收场。 花满楼:小二,来四间上房。 陆小凤嘴角一勾:这卧云楼的酒虽然与百花楼的酒没法比,不过也算不错,刚才喝的不尽兴,七童与我上楼再喝一盏如何? 花满楼:应该再有一盘花生。 薛冰托着下巴,摆弄着酒壶:他们真的好奇怪。 成默:怎么说? 薛冰:真的很奇怪,你看,他们一个是来偷东西的还明目张胆的告诉人家。一个呢,明知道人家要来偷东西还不走偏偏在这里等,多奇怪呀。 成默也托着下巴:可能这就是朋友之间的奇怪感情吧。 薛冰:既然是朋友又何必那么麻烦,直接都坦白了不是更好。 成默:这也许就是他们的特别吧,是朋友,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可他们也有自己的圈子,分开来也有自己的情谊。 薛冰凑近一些:怎么?你懂? 成默也凑近一些:不懂,不过我七哥应该是懂的。 薛冰抬头看二楼:是啊,他们都懂,还真是有默契,司空摘星刚走,花满楼就订房间了,他早知道陆小凤会留下。 楼上两人花生就酒,楼下两人互相吐槽也吃的不错,总归是好的。 黑夜来了,铺天盖地的黑,让人觉得冷。 成默躺在楼下的小摇椅上擦着刚出炉还热乎的青芒剑。 系统:高阶冷兵器一件~ 薛冰托着下巴打哈欠,眼皮有些沉重。成默好笑的看着她:困了就上去休息,在这做什么。 薛冰哼了一声:你们那些弯弯绕绕我不懂,我有我自己的主意。 成默:啊~我来猜猜,嗯,如果司空摘星没有得手,那大可按照缎帕的线索查下去,如果他得手了,就可以跟踪他直接找出关键人物,对不对。 薛冰摸摸头发:猜到了你还问,怎么?要阻止我? 成默:我可没有那么闲,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我不该管也管不着。 薛冰站了起来:你这小孩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这剑都擦半天了,再擦下去都能当镜子了! 成默笑了一下:擦干净些,也好招待客人。 薛冰凑近一些,眼睛一眯:你在等谁? 成默:我也没问你想怎样跟踪司空摘星。 薛冰哼了一声:没意思,臭小鬼! 薛冰不理成默,转身离去。 一块鹿皮,擦拭了几个来回,如薛冰所说,这剑光可鉴人。 月光有些清凉,成默收剑回鞘,不知今晚会来几波偷东西的。 陆小凤推开窗,外面的风有些凉,花满楼坐在桌边燃了一柱香,香气并不浓郁,却足矣让人心安。 陆小凤奇道:你们兄弟两个当真是百宝箱,什么都能变出来。 花满楼:不过是些小东西,无聊了打发时间的。 陆小凤:你是无聊了,我可觉得今天有些漫长。 花满楼笑一下:等待总是漫长的,所以你向来都是不等人的。 陆小凤趴在桌边:那个老猴子再不来我就睡觉了。 夜快过半,天越来越黑。成默已经小睡了一会,连陆小凤都睁不开眼睛了。 就在众人都昏昏欲睡之时,一个人影蹿了进来,陆小凤猛的睁眼。 花满楼一开扇灭了屋中烛火。 黑暗中几次交锋,陆小凤推出一掌。司空摘星的声音响起:陆小凤!你耍赖,花满楼把本领都教给你了,你们仗着便宜欺负人! 陆小凤大笑:就欺负你怎么着! 窗户扇动几下,那人影又跳了出去。 花满楼慢条斯理的重新点燃烛火。 楼下是看见灯火有些气急败坏的司空摘星:陆小凤!这天底下只有你配和我赌!有本事下来!我们重新比过。 花满楼是走楼梯下来的,陆小凤如一只飞鸟般从楼上跃下:比什么? 司空摘星:比武功! 陆小凤:咱们又不是没打过,你哪次赢了? 司空摘星:哪那么多废话!这次就赢了! 说着双掌成拳直取陆小凤咽喉。 陆小凤:你来真的! 司空摘星的轻功一绝,但陆小凤也不差,一旦压下了轻功这一茬,司空摘星明显落于下风。 又是一掌,司空摘星连退数十步,最后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陆小凤抿嘴笑:我就说你不行吧。 可他没能等到司空摘星说什么,因为此时的司空摘星正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陆小凤脸色一变:老猴子!你怎么了?哎!你没事吧? 眼看司空摘星把手抽成了鸡爪子,陆小凤有些着急,跑过去把司空摘星扶了起来。 谁知不扶还好一扶就出了错,司空摘星的手一下伸进陆小凤的衣襟里,红色的缎帕就到了手。 他一个鲤鱼打挺,蹿上半空,踩了一根树枝跃上房顶:哈哈,陆小凤!你输了! 陆小凤呸了一声:你不怕我追上你! 司空摘星:得了吧!咱俩的轻功都差不多,我若先跑,你可追不上我!说着跳下房顶消失不见,司空摘星跑的痛快未曾留意一根细针已经悄悄别在了自己的袖子上。 与此同时,洁白月光下,几个人影站在房顶维持一个姿势已经有十几秒的时间。 成默盯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如何动作,都打算洗洗睡了,就听一人道:根据卷轴检测到大概方位,动手。 几人动作飞快,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成默皱皱眉头: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系统:有点像 成默:那是第六时空的东西,第六时空主管刑法,最多的就是囚犯,那卷轴乃是一张特殊处理过的通缉令。 系统:囚犯入狱,有主神空间的登记,会在其系统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根据通缉令无论那人逃到何处都能找到。 成默想起那个孩子,还有那个一身银白的男人。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眼前景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后退。 成默握紧青芒,如同飞翔一般直奔东方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一片片山头在眼前掠过,成默松开滑翔翼落在一个山洞前,洞里漆黑一片。 焚月出来! 电流声响了起来,银色衣袍的男子走了出来,焚月的大白脸上带着疑惑:你怎么来了? 成默: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焚月虽疑惑却不拖沓,手向身后一挥,一个银色的团子飞出来,落进手心消失不见。 成默看了一眼,把一个黑色戒指套到了焚月手上。 焚月:屏蔽器?你哪来的? 成默:先离开再说。 两人动作很快,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 山洞前的空地似乎还留着人类离去的气息。 一人道:跑了。 怎么会怎么快? 有人给他报信。 什么人?速度会比我们还快? 还记得那天那个强大的精神力吗? 你说这两个是一伙的?现在怎么办?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5) 那人精神力太强大,不过不怕,我接到消息,总局的领导已经到达这个时空了,抓住他们不过早晚的事。 树林里,两个人影匆匆闪过,来去间未带走半片叶子。 成默:离开这,你留不住了。 焚月:你让我去哪? 成默:不论去哪,只要你还想流浪就不能在这留着,去吧,屏蔽器会帮到你的。 焚月拉住成默,疑问句却用的肯定语气,他道:你都知道了。 成默一垂眸:不必说,你我萍水相逢,帮你至此我也算够意思,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成默推了焚月一把却没能把他推走,焚月站在原地像一个雕像。 焚月:你必然是先与他们碰上了,你看到了通缉令,所以才来给我报信。你就这么相信我?哪怕我是一个逃犯? 成默看着焚月的眼睛:你是要把那个孩子带回去吧。 焚月愣了一下。 成默继续道:他们的通缉令找到这里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他们,我也没兴趣知道。而且我要你跟我走你就跟,你不是也没怀疑就这样做了吗? 焚月的白脸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纠结:为什么帮我? 成默一踢剑鞘,搭到肩上,嘴角一勾:哪有为什么,喜欢做就做了,若世上所有事都要问个分明,岂不是烦死了,我不与你多说了回去睡觉了。 等等! 成默到底是没能回去睡觉,幽深深的树林里他听了一个故事,听完了,人走了,他决定再做一件事。 银色的面具遮在脸上,他把玩着蛐蛐笼子,几个人从饭馆里出来被拦了个正着。 平静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谨慎:你是谁? 成默:打劫!此路小爷开的,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成默翘着二郎腿,怎么看怎么欠揍。 那人直皱眉头,几个人互相说了什么,竟真的丢过来一枚金子。 成默这么配合真的好吗 成默咬了金子一下揣进怀里:呦,不错啊,这么大方,看来货不少啊,交出来!都交出来!衣服也脱下来! 话音落,迎面而来就是一拳,又重又快的一招。 成默一闪身,往后一倒顺势贴上了那人的后背,楚香帅亲自教过的手法派上用场。那人只觉得腰间一空,卷轴已经到了成默手里。 小子!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珍惜!把东西还给我!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成默不以为意:来呀,追我呀。 说完撒腿就跑,在场几人愣了一下,赶忙去追。 系统:我就没见过比这还拙劣的技术。 成默翻白眼:屁话多,把那东西给我。 系统:你来真的?这可是第六时空的通缉令,炸弹都毁不了的,你要用那东西? 成默:说到底不过是上面的芯片在传递信号,把屏蔽器怼上去,两个信号互相干扰我就不信弄不坏它。 系统:佩服 成默把卷轴一顿拆,当真是品质极佳,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屏蔽器塞进去。 他轻呼一口气:我可真是个好人,竟然能如此乐于助人。 系统:话说你觉不觉得,这卷轴有些奇怪。 成默把卷轴拎起来看,原本只有肖像的卷轴慢慢浮出几行字来。 第六时空令,南方镇守,古宿之灵名曰除,永镇南方不可出,若出,以极刑处之。 系统:这算成功还是失败? 成默:木鸡啊~ 成默念叨着:不过古宿?这是 系统:古宿,最开始的一批宿主,他们力量强大,开启空间,建立了如今的总局。系统和宿主相辅相成,彼此依存,只要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死去。可只有第一批宿主不一样,他们死后留下了系统,形成了如今十大时空的主控中枢。第六时空主管刑法,可主控系统却是个嗜杀成性的,为此死去的宿主数以千计。第三代宿主接手后用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个东西取代,身殒后留下了自己的系统形成了如今的第六时空刑法,他死前有言,古灵永镇于第六时空南方,不得出,否则处以极刑。 成默:这段故事我以前听过,只是没太在意罢了。现在想想着第一代和第三代之间的纠葛还真是 系统:他的事你都知道了,现在怎么办? 成默: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又不是要杀人放火,不过是个心愿,且随了他又怎样? 系统:这个时空已经混乱了,我检测到大概有几十个不明能量处于这个时空,有几个能量不简单,以这样的距离我探测不出深浅,你要是再强一些就好了。 成默:最后一句可以不要。 一晚上可以发生很多事,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周旋一场后痛定思痛:七童,咱们去栖霞庵。 花满楼摇摇扇子:好。 陆小凤冲楼上喊:小八!冰儿!走啦! 他喊得声音不小,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该听不到才是。 他眉头一皱,蹿上楼去,客房里人去屋空,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楼下喝茶的花满楼:七童,你若知道他们走了该早些告诉我。 花满楼:你若是猜到他们会走就该早些问我。 陆小凤:行,下次提前问你。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栖霞庵成默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 系统:你想干什么? 成默:我记得院里有口井,直通运河。 系统:算你狠 成默是翻/墙进去的,躲开那些小尼姑后坐在井边,以一种十分猥琐的表情把卷轴扔下了井:拜拜了您嘞~ 扔了个定时炸!弹般的存在,成默心情愉悦。 系统:不去找你的小伙伴? 成默:陆小凤没问题的,我去了也不过是解决的速度快慢问题。 如成默所言,陆小凤是个心中有计较的,有人觉得他吊儿郎当浑不正经,可只是有些人喜欢把严肃的日子过得趣味横生罢了。 陆小凤敲开了栖霞庵的门,一个人探出头来:你找谁? 陆小凤:我来找江总管,金九龄让我来的。 那人起初皱眉,听了金九龄的名犹豫了一会才道:请。 那人引着陆花二人来到了江重威的小院子。 迎面又走来一个道姑,表情不善,一挥手把那个人挥退,继而对陆小凤说道:江总管身体不适,你们想说什么就快点。 陆小凤摸摸胡子,一旁的江重威开了口:无妨。又冲陆小凤道:这是栖霞庵的主持江/青霞,也是家妹。 陆小凤长长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我还奇怪江总管怎会来这里,原来是自家人。 江重威笑笑,不过怎么看都有些勉强的意味,毕竟不是任何人在失明以后都能坦然的面对。 这边几个人聊的还算和睦,另一边成默看见了个熟人。 薛冰左右看看,最后蹿进一个小树丛。 成默一捂脸,这丫头估计是半夜追出来的,穿了一身的夜行衣,在夜里的确是隐蔽,可到了白天就太扎眼了。 四下看了无人,成默如同逛自己家后花园一般的走了过去,手刚搭上薛冰的肩膀这丫头就如同诈尸一般弹了起来。 抓住成默的手就是一拧,成默一手撑住薛冰的腰,一手反着力气把薛冰整个人都转了一圈。 薛冰正要打,却看见了成默的脸,她有些气恼的瞪了成默一眼:你这死孩子!想吓死人? 成默嘿嘿一笑:这不是见到熟人来打个招呼,谁知道你这么凶。 薛冰不理他,只哼了一声。 成默:你怎么在这? 薛冰想起正事来:我是来查案的,我刚才看见司空摘星了。 成默:啊?不对呀,他轻功那么高,你怎么追上他的? 说到这里薛冰得意一笑:他的确轻功高明,可我也有我的办法,我将绣花针放进他的衣服里,跟着丝线就找到这儿了。 成默点点头:高明。 薛冰把成默拉的低一些,两个人蹲在树丛下:我和你说,这个地方绝对不简单,你看这个。 薛冰把缎帕拿了出来:我看见司空摘星把这帕子塞进了庵堂的佛像下面。 成默:这帕子的主人难道是这庵堂里的。 薛冰:这是一个发现,我还有新发现,我之前就觉得这帕子有些意思,现在仔细看才发现这不是用来做手帕的,这应该是做鞋面的,你看,这样弄,这花是不是就在上面了。 薛冰的手很巧,几下摆弄就解释清楚了。 成默若有所思:做鞋面用这样的图案用这样的颜色,还是一个女子呀,可为什么传言说这绣花大盗是个大胡子呢? 薛冰:这就不得而知了,这件事不简单,谁都有可能说谎,不能别人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 小姑娘一脸严肃,还带着长辈教导晚辈的意思。 谁在那! 一声喊吓了两人一跳,接着就是气势汹汹的一掌,成默拉住薛冰往旁边一送,不偏不倚的对上了这一掌,一掌之后双方都是后退。 陆小凤一抬头:是你们? 成默装模作样的拍拍衣服:可不就是我们。 几人都是一笑,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插了进来:你们来这么久,一波两波的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没有重要的事,还请离开吧。 成默皱皱眉头,薛冰抱着胳膊走到成默身边:你凶什么,我们是来帮忙的。 江/青霞颜色不悦,薛冰却不理会,直接把缎帕抽了出来:你看这可是在你栖霞庵里找到的!做鞋面的好东西。 江/青霞:不知你们说什么,快离开这。 陆小凤摸摸胡子道:啊~虽然你的衣服足够长,但我还是看见了你的衣服下藏着的是一双红色的绣鞋。 江重威: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本想为自家妹子解释几句,可没想到身后风声袭来,江/青霞冲着薛冰就是一掌,陆小凤半路拦截直接与她对上,江/青霞倒飞出去,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恨恨瞪了陆小凤一眼,飞也似的逃跑了。 站住! 成默拉住薛冰:不必追。 薛冰:为什么? 成默:有些人若是追的太急,就看不到她身后的风景了。 薛冰神色微动,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陆小凤身边。 江重威连连叹气,感觉又苍老了几分。 陆小凤破案本就是为了帮助受害者,对于江重威来说这是个难以磨灭的心结,双方都想抓到这绣花大盗,了谁都没想到这件事会和江重威的妹妹扯上关系。 陆小凤正犹豫要不要开口安慰,江重威自己先开了口:不必说,且去查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也恕我无理了,我实在疲惫要去歇一歇了。 这样尴尬的场景实在不宜久留,几人告辞,出了栖霞庵。 客栈二楼,花满楼摆弄着不知哪里弄来的一盆花,陆小凤时不时的也给填上些土。 薛冰:她的红鞋子还很新嘛,何必着急用新的绸缎来做。 陆小凤边弄边回答:只怕这红鞋子不止一双。 薛冰:不止一双?那是几双?哦,不对,你是说穿着这样红鞋子的人还有很多? 陆小凤:正是如此。 薛冰:这么多人,肯定是个组织了,是组织就有势力,如果真要隐藏,怕是不好找。 陆小凤笑了一下:不用急,既然和这件事有关,迟早都会查到他们的,如今紧要的是去平南王府看看。 花满楼轻轻敲了敲桌子:平南王府守卫森严。 薛冰:平南王府明里暗里数不清的诸葛神弩能把人射成筛子! 成默:铁甲卫太多,寡不敌众。 三人一人一句把陆小凤一顿数落,陆小凤连连认输:放心吧,我不会做那些没把握的事,我会找个人画一份平南王府的地图。 薛冰:是谁?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陆小凤是个怪会卖关子的,任凭薛冰软磨硬泡了一个时辰他也没说那人是谁,最后气的薛冰泼了他一身酒。这两个人到一起能把屋顶掀翻。 花家的两兄弟对花生情有独钟,一个看戏一个听戏,乐在其中。 次日清晨,几个人起的很早,漫步在这样一条街上感觉很是新奇。 薛冰越走越觉得发毛,走到成默身边道:哎,你觉不觉得有点怪啊? 成默:怎么了? 薛冰: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呢。 成默一捂嘴:不会吧,难道对你图谋不轨? 薛冰深吸气:你是不是找打? 眼见大小姐就要炸毛,陆小凤好声安慰:好了,好了,这就和你说。 成默:这里是黑街,京城最有名的一条街。 薛冰:什么有名,这里明明都是垃圾。 花满楼:是啊,可这里还至少有十名通缉要犯,二十个杀手,三十个小偷。 薛冰:啊! 陆小凤:这里虽然杂乱但他们都会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蛇王。 薛冰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成默张望一会,见一铺子热气腾腾: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6) 薛冰抿嘴: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没走几步就饿。 成默:那你不要吃了,看着我吃,我吃剩下给你装起来~ 薛冰:你!我就吃! 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陆小凤把几个铜板拍在桌子上:老板,来四碗肉羹! 老板应了一声,没一会端上四碗热气腾腾的肉羹。 薛冰用勺子搅了几下:这是什么肉啊? 陆小凤喝了一大口:管他是什么,喝就是了,好吃不就行了。 薛冰尝了一口,汤鲜味美,肉质紧滑,当真很好吃。 小姑娘吃的开心,成默心想若这姑娘知道这是什么肉估计要吐上一个来回。 系统:你是不会有那种感觉了,毕竟更夸张的你都吃过 成默:请你滚 早饭过后,几人轻车熟路的进了一个小巷子,如果说街上是鱼龙混杂,这巷子里就是血肉模糊了,一个个彪形大汉手中拎着几条蛇,几下取出苦胆扔进嘴里一阵嚼,更有甚者,大刀一挥砍下羊腿,血淋淋的吃一脸。 薛冰虽然胆子大,却独独怕蛇,尖叫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于是整个巷子的眼神都投了过来。 陆小凤咳嗽一声:我要找蛇王。 一人站起来:你是什么人? 陆小凤:我是陆小凤,这是薛冰,这是花满楼,这是陆小凤一顿忽然不知道成默叫什么,于是他有些疑惑的给成默投了个眼神。 成默 系统:哈哈哈哈哈 成默:我是花无名。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陆小凤薛冰,甚至花满楼的神情都有点莫名,那人道反应一会道:可是青衣客无名公子? 成默挤出一个笑:正是。 那人态度很是客气:请随我来。 路上,薛冰碰碰成默胳膊:你说的是真的? 陆小凤也凑热闹:你这家伙深藏不漏啊。 成默无奈:你们都没问过嘛,我又不是说书先生,难不成到一个地方就要把自己的平生经历说一遍吗? 陆小凤: 引路的很客气,进了里院推门,门开落定,见门后一群皆凶神恶煞。 这是谁? 他是陆小凤,是来找蛇王老大的。 他?我看他像个花花公子! 那人说着说着就跳了起来,冲着陆小凤就是一掌,只可惜离陆小凤面门还有一尺的位置他就难以寸进了。 陆小凤哼一声,内力反击回去,那人倒飞出去躺在地上惨叫。 引路人哈哈笑:都告诉你了,你还不信,吃苦头了吧,快把人领进去。 薛冰是个极怕蛇的,躲在三人中间一直深呼吸,至于成默,他身上不知放了什么东西,那些蛇没一条敢往他身边凑的。 最深处是一间小屋,几人进门,屋里有些昏暗,一白发老者正侧躺在床上,手里提着一杆烟枪,莫名的有些可爱,当然如果忽略他头上那条白蛇的话 蛇王看见陆小凤赶紧坐了起来:陆小凤!你来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成默,他的眼睛差点瞪出来:你怎么也来了! 成默一笑:大概是想您那些宝贝了。 蛇王是当真惊恐,赶紧把头上的白蛇取下塞进怀里。 陆小凤有些好奇: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蛇王一脸愤恨:此生最难缠的两个人,一个是你陆小凤,一个就是他了,就是他,一夜之间杀了我几千条蛇!上好的蛇啊!一夜啊! 成默耸耸肩膀:当时情况如此,实属无奈。 蛇王冷了一会脸叹了口气:时也命也。 两个人说的云山雾绕,几人听不明白,其实这话还要从成默一次离家出走开始说。 那次实在是跑的有些远了,深山老林里遇见了一群用毒的高手,成默表示从来没怕过。几个人明争暗斗从深山老林到小村落,再到人来人往的大街。 毒药的滥用总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后果,其中一人在下毒的出了差错,导致方圆十里的蛇虫鼠蚁都开始躁动,轻者出街□□,重者自相残杀。 这其中就包括了蛇王刚刚到手的一千条宝贝蛇,这蛇本身毒性就大,如此规模的□□,当真又壮观又可怕。 蛇王被蛇群包围无可奈何,正觉得吾命休矣之时,从天而降一少年,少年格外奇特,身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那些毒蛇都不敢靠近。 又见他从怀里取出了什么,洋洋洒洒半天,那些毒蛇竟然都蔫了下去,一夜就死了一片,竟没一个活着的。 蛇王大感痛心,得知原委后难免有些恨屋及乌。 陆小凤摸摸胡子:无名公子,神秘莫测,擅长用药,江湖新秀,至今只救人不杀人,我却没想到会是你。 成默: 成默:话说,你们的正事是什么来着?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知道他有心岔开话题,众人笑了一会算是把这事揭过。 陆小凤正色道:我要平南王府的地图。 蛇王也正经道:什么时候? 陆小凤:越快越好,明天如何? 蛇王:你们可是为了查那绣花大盗? 薛冰:正是。 蛇王眼神幽深:不必明天,今晚就可。 陆小凤一喜:如此就多谢了。 蛇王一摆手: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今晚来吧,我会把一份完整的地图交给你。 蛇王是个极痛快的,当下就开始部署行动,几人交代了事情也不久留,出了黑街回到客栈。 成默拉了把椅子坐下,三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他,当然除了花满楼。 薛冰:我早听过这个名号,觉得这人实在神秘,一直想见见是不是生了四只眼睛八条手臂,一人独战硕峰十大毒王却不落下风。 陆小凤:哎呀,这个世界真是神奇 两个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成默败下阵来:我错了~早该和你们说,给你们赔不是还不行。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袖箭递给薛冰:这是改良的袖箭,防身的好东西,就算赔礼了。 薛冰对这小玩意很感兴趣,接了过来好生研究了半天。 陆小凤:那我呢? 成默:三个人两个人都原谅我了,剩一个怎么了,少数服从多数。 陆小凤: 花满楼:哈哈哈。 陆小凤:这样真的没朋友啊,赶紧把你藏的好东西拿出来,必须给我个全天下最与众不同的。 陆小凤典型的你不给我,我就抢,追追闹闹半天,最后没办法成默只好把自家的酒出卖了,一张酿酒的配方,可以让一个酒鬼原谅你犯的任何错误~ 对于陆小凤来说,有时候人多是好的,人多的时候,总是会轻松一些,少一些焦虑,少一些紧张,因为你知道那沉重的担子因为抗的人多,已经变得越来越轻松。 是夜,薛冰靠着栏杆,有些慵懒。成默倒着茶喝了最后一口。 花满楼的折扇收成一束,扇坠已经收了起来。 但无论几人在干什么此时的重点都在陆小凤,在他手里那个卷轴上。 陆小凤:平南王府,戒备森严,数不清的明暗埋伏。 薛冰:那又怎样,从来没怕过。 成默:不过是平南王府转一圈,早去早回我还能睡一觉。 花满楼:见招拆招罢了。 陆小凤心里一暖,有些事,本就不用说。 平南王府的地图很是复杂但在场的都是过目不忘的能人,花满楼有自己的办法,只需一引路人即可,最后四人分成两队。陆小凤和花满楼一组,成默和薛冰一组。目标,平南王府库房。 月上中天,成默趴在墙头,一边的薛冰道:你说这些人来来回回的走就不累的吗? 成默:还有半个时辰他们才换防,你就别嘟囔了,趴下来休息不是很好吗? 薛冰鼓鼓脸颊:本以为和你一队能玩点刺激的,没想到还是无聊。 成默:刺激?怎么算刺激? 薛冰:起码也要打几下。 成默一挑眉:真想玩刺激的? 薛冰:真的! 系统:完了 薛冰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肩膀被人提起,整个人飞到了半空又稳稳的落在了巡逻队中央。 薛冰: 巡逻A:头一回见到如此大胆的刺客 巡逻B:绣花大盗都没有她这么明目张胆。 巡逻C:那还等什么!打啊! 薛冰:花小八! 成默掏掏耳朵:不是你要打几下刺激刺激的吗? 系统:天下第一狗,非你莫属。 如同活鱼落到了热水里,薛冰的出现当真是引起了好大的波动。 冷罗刹的名号不是白叫的,薛冰还真是能打,不过平南王府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人多势众,薛冰很快就落了下风。 你再不来!我就死这了! 薛冰的短剑架开一把长刀,马上就有另一把冲着她的眼睛砍来,她猝不及防,竟是无法躲开。 啊! 叮当一声响,长刀被直接砍断,守卫们只觉得眼前一亮,恍的他们头晕眼花,等再反应过来,刚才那胆大包天的飞天盗贼已经不见了踪影。 巡逻A:人呢! 巡逻B:跑了呗! 巡逻C:废话多!都进来人了,还等什么,搜啊! 重新趴到墙上的两个人很是凶残的打了一架。 前院这一会的耽搁,后院已经换防完毕,陆花二人已经十分轻巧的摸到了库房门口。 陆小凤: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平南王府有些太好进了。 花满楼: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平南王府的库房实在是大,任谁想着有这么大一个金银宝库都会想来参观参观。 陆小凤的溜门撬锁无师自通,只可惜这本事通的了锁却通不了人。那一剑,如同闪电,快的陆小凤来不及看清就做出了反应,灵犀一指与那样的一剑对上了。他不退反进,柔韧的剑身被弯出好大的弧度。 那人一身白衣,蒙着面:好一个灵犀一指。 陆小凤眼睛微眯:你是谁? 花满楼慢慢的走了过来,语气轻柔和缓:这位大概就是与你打赌的那位了。 陆小凤一下撤掉了自己的蒙脸巾,对面的人也是如此。 陆小凤下意识的叫出了这人的名字:金九龄。 金九龄哈哈一笑:花公子当真是名不虚传,不过往日匆匆一聚,竟然也能记得我的声音。 花满楼:一些特别的,总能记住的。 陆小凤:没想到你的剑法进步的如此神速,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才能做到了。 金九龄摇摇头:不过是小家子气,何德何能与剑仙剑神做比。 话是如此说,可看他神情,那模样分明是受之无愧。 陆小凤:你在这干什么? 金九龄:打赌也是要公平的,我既然能随意进出这里,你自然也能,我猜到你会来,只是不确定你什么时候来,只好在这里慢慢等了。 陆小凤摸摸胡子哦了一声。 三人各怀心事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薛冰靠着墙道:刚才库房那边好一阵灯火,你说是不是他们? 成默:应该是了。 薛冰:现在怎么没动静了,他们是不是死了? 成默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遇到危险他们会放信号弹的,王府守卫虽厉害却也不会把他们逼的没时间放信号弹,至于刚才热闹现在安静了说不定是有什么奇遇。 薛冰:你这些都是猜的,万一出事怎么办? 成默伸了个懒腰:放心吧,刚才咱们吸引了一半的人马,他们要是还进不去,那陆小凤就不是陆小凤,花满楼也不是花满楼了。 薛冰反应慢半拍的点点头,然后又反应过来:那,现在咱们该干点什么? 成默:由明转暗,才好一击即中,你会易容吗? 薛冰一笑,狡黠非常:会一点~ 夜凉如水,平南王府外围五个人一闪而过。成默送走了薛冰,站在高处把这一幕看的真切。 他皱皱眉:怎么没完了? 系统: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那个通缉令啊。 成默:我觉得他们不像在找东西,跟上去看看。 黑夜,仅仅那么一会儿的黑暗就能让人由生到死 黑暗中的追杀实在太快了些,成默追到一片树林,十几个人突然出现将他给包围了。 成默:你们是谁? 黑衣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就足够了。 成默:找我? 黑衣人没有答话,手中光芒一闪,一把激光剑凭空出现。 成默气笑了:原来又是宿主,你们可真厉害啊,一下来这么多人,不怕时空破裂? 黑衣人:那算什么,杀了你,日后大把时间去挥霍。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7) 成默眼神一动:原来是你们,这些年你们杀了多少宿主? 前一秒他还平心静气的说话,下一刻他已经欺身向前一刀旋上了一人的脖子,鲜血来不及喷到成默身上。 那人捂着脖子一脸惊恐,惊恐的不是自己被杀,而是鲜血喷出的瞬间脑袋里系统尖叫的声音,震慑灵魂的声音,那是系统被摧毁的声响。 系统死了,肉身死了,宿主就死了。 成默甩甩刀上的血:眼熟吗?你们是不是也这样动手的,先灭肉身,再毁系统,取出的能量归为己用? 没人说话,回答他的是十几个炙热无比的激光束。 成默向上跳起,眼睛布上蓝色的光芒,周身的防护瞬间打开,顶着十几把激光剑狠狠砸了下来。 精神力的撞击在脑海中轰然炸起,一阵烟尘散去原地已经出了一个大坑。 十几人的战队如今仅剩下五人,成默皱皱眉,只听对面的幸存者说:早领教过你得厉害却没想到你能如此厉害,十几个高阶宿主都不是你得对手,精神力能到如此地步,我只想到一个人,第二时空领导者,默。 成默出了总局能量大打折扣,如今对上这些人,只能用精神力,现在的能量所剩不多,再纠缠下去恐怕就会失去脱离世界的机会不过 成默:有时间猜别人不如猜猜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那人的手往下一垂,一条黑色的锁链滑了出来。 五条锁链如同毒蛇,缠上了成默的手腕和腰间。 一瞬间能量开始阻滞,第一次成默觉得这屏蔽的东西当真有些用。 成默手腕下压攥住了锁链,一人在中间,五人在周围,一时间双方都不能如何。 系统:是否启动破除功能? 成默:得,你可歇歇吧,我可不敢用你,再来一次我就走不了了。 成默一边拒绝系统一边把精神力集中起来,能量开始沿着锁链攀爬。 不好,快退! 成默哪里能让他们退,反客为主锁链一甩缠住五人。 杀了他! 五把刀子穿风而来,成默的能力有限,这刀来的太快,他躲开一把,却躲不开全部,腹部一凉,后背一痛。 那人的嘴角勾起,刀锋在肉里转了一圈,但他也只来得及这样,下一刻,黑色锁链缠上他的脖子,成默一脚踹飞一个,锁链一甩一左一右缠上两人脖子然后马上后退。 只听咔嚓两声,原地只剩三人。 成默抹了一把嘴里正不断涌出的鲜血,甩下锁链。 捡起青芒,一把冷兵器,动作快的猝不及防。 撤! 啊! 三人倒地,成默把剑捅进一人肩膀:说,你们的总部在哪里? 啊!我说,我说,它在!啊啊啊啊啊! 他刚想说,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攻击了,惨叫一声没了气息。 成默闭闭眼睛,深呼吸一口,都是血腥味。 系统:你要死了 成默:大意了,毕竟不是本体,能发挥的力量有限,看来这个身体是浪费了。 系统:你的生理机能还能维持四个小时,是否修复此躯体? 成默一身血的想了好半天,最后觉得自己要是就这么死了,别说花满楼不信,他自己都不信:算了算了,修修吧,争取让他再活个七八年的。 系统:躯体修复中,时间四个小时,在此期间请不要与系统分离,不要关闭后台 成默:妈蛋,这些没用的废话少说不好吗? 系统: 伤口过了最初的反应期开始火辣辣的疼,成默猛然抬头:不好。刚才是不是还有一波过去了? 系统:好像是东面 成默:是总局那几个蠢蛋,不行,他们不是对手。 系统:现在追? 成默:再不快点,那几个玩意也成废品了! 系统心塞塞,只能加快修复的速度。 寒山月凉,血腥味格外浓重。白衣五人身受重伤,鲜血染红了白衣。只有最前面一银袍男子手持长刀一步不让。 黑衣人十几个慢慢包围过来,他们手中的黑色锁链已经滑了出来,只要双方稍有不防,这场战斗就可以马上结束。 风来的巧,吹来一片叶,下一刻,杀机四起! 锁链铺天盖地的甩成了网,焚月手中刀锋一横,是勇往无前的模样 一场纷乱,一地残骸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到时,被满山的火晃了眼睛,火苗蹿上了焚月的衣角还有他半面脸颊,感觉到有人来,他僵硬的转过头来,冲着成默笑了一下。 成默皱了眉,赶紧跑过去,冲着火苗就是一阵拍,系统空间兑换了一桶水直接浇到焚月身上。 躲开! 残骸里伸出一只铁钩,焚月一把将成默推开,铁钩穿胸而过,钩出一个大洞来。 成默踉跄一步,重新跑回去,接住了倒下的身躯,忽觉手腕一紧。 红色的光芒在那身躯倒下时亮起,那是胸口的部位,那里本来跳着一颗鲜活的心脏,但此时 红衣马尾的少年在红光里出现,一双血色的眼眸像是看破万千尸骨般落在了焚月的身上。 他微微勾唇:你是要死了吗? 清朗的少年音,很是有些天真的意味。 他没能得到回应,焚月的眼神已经放空了。 他回身看到了那个出手的人:你胆子很大。 他踩过一地的残骸来到这人身边,他蹲下,伸手,卡住了那人脖子,手指慢慢收紧,一点点的把空气挤出来,看着那人的眼珠越来越突,舌头不由自主的外伸,他的心情仿佛就好了起来,啪嗒一声轻响,这人的眼珠脱离眼眶掉了出来,少年的手也在此时收紧彻底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宰杀。 少年勾勾嘴唇,再次看向成默:我当真见过你,你的能量实在让人熟悉,千年来,我只见过一人可以把精神力化为能量攻击,你是第二时空的吧,也厌倦总局跑出来了? 成默眯眯眼睛:现在回去,看在焚月的份上,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 除:你不觉得?此时说这些有些夸口的意味吗?凭你?你觉得可以撑多久? 成默垂眸笑了一下:我现在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可那个人若是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除:怎么?你不跑了? 成默心里mmp他倒是想跑,能跑了吗。他慢慢抬起左手,手腕上的光格外刺眼。 成默: 第六时空特制的手铐,你应该很熟悉了,我走不了了,可我到底是一方时空的领导者,你我的下场可是截然不同的。 除:你以为我是谁,逃跑?我会怕那些废物? 成默: 除:比起那些,我对这家伙更感兴趣,把他给我。 成默把焚月往身后挡挡:不可能。 除:你真是不可爱。 他说着话,手却没停,红色的电光流转,成默抬手迎击。 砰的一声响,成默带着焚月后退数十步,一口血被他生生吞了下去,除闭着眼睛摇摇头,显然是受到精神力影响也不太好受。 他嘴角一裂露出两颗小虎牙:看来得快点解决你。 红色越发刺眼,成默心里骂翻天,靠靠靠!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来打酱油的!那人怎么还不来! 陆熙九!你再不来!就一招两命了! 天雷炸响,直接劈了过来,除紧退一步一个迂回,一掌拍在了成默肩膀上,直接把他推飞。 想象中的狼狈摔没能实现,一只手拦了一把,把他给扶正了。 来人长身玉立,黑色的长发扎成一束,目光深邃,眉间一抹银色流痕。 第六时空第五代领导者陆熙九,按照时空法规逮捕你。 除冷笑一声,手里捞着焚月不松手:这可是我的私人财产,你们想抢? 他微微眯眼:你们那个牢笼我随时都能跑出去,可我实在懒得动,如今阴差阳错跑出来了,我却不能同你们回去,我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成默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是流血过多的表现,系统累的上气不接下去:我去去去!你怎么有多出个口子!我刚修好这,你那里又坏了! 聒噪的系统反而把成默吵的清醒一些,他甩甩头恢复几分神智。 除举起了手,天地间都是红色。 除:我有承诺,不出第六时空,你们就委屈一些,死在这吧。 他眉眼含笑,带着小小少年的天真。 陆熙九拉住要晕倒的成默,手中也升起一团光芒:你试试。 几个呼吸间双方交手数十次,一触即分,分而再聚,对此成默表示:其实你可以把我放下再去打 陆熙九后退一步,除抹去唇边血迹,手中再次聚集光芒,只是这次他却没能再冲上来,一道银白色的光盖上了他的手,除愣了一下,顺着手里人的动作坐在了地上。 焚月的嘴里疯狂的涌出鲜血。那方才还暴躁的小少年皱了眉头:你先别死啊,你 他想说你等等,我可以带你走,可焚月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出来,银色的圆环就这样套在了除的手上。 焚月在笑,笑容莫名的熟悉,那是说不出的凄凉,说不出的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这样也好。 成默一口血终于吐了出来,晕倒前最后一个意识是,陆熙九,你大爷的。 再醒过来身上已经不疼了,睁眼能看到月亮看样子。 你醒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成默一跳。 我去!你咋还在? 陆熙九:不是你叫我来的。 成默:呸,哪个叫的,我怎么不知道。 陆熙九: 陆熙九:都结束了,你也该回去了。 成默看看手腕上的光环一扶额:焚月真是行。 陆熙九:他到底是第六时空的,任务是执行法规,临死前做这件事也是正常。 成默一愣:他死了? 陆熙九: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眼看成默要拔剑,陆熙九连忙道:他告诉过你他的身份吗? 成默:说了。 陆熙九:作为一方主控,它不会死,当然也有限制,它不能离开第六时空,可千年进化,它产生了一个身外身,利用身外身,可以做一些自由的事,当然,实力百不存一 。 成默:神tm百不存一 成默:那他现在的意识。是回到第六时空了吧。 陆熙九:是的,它回去了,接下来把你们也带回去,这次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成默:免谈,我又不是什么通缉要犯,让我回去,不可能。 陆熙九无奈极了:你坐在这个位置也不是一两天了,几百年都熬过来了,而且我头一次听说员工犯错,把老板气跑了,你也真是个极品。 成默:几百年还不够啊,我可不是你,对这种事情乐在其中,我的愿望就是早早退休,痛痛快快的玩几年再说。 陆熙九:我去调查过这件事,的确是上一批宿主留下来的坑,可你再不回去,第二时空的那些家伙估计都要急死了。 成默:不回,不回。 陆熙九: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陆熙九:手铐你都带上了,还想怎么着? 成默一黑脸:没良心的,你们第六时空都是没良心的,白费我的感情。 陆熙九:走吧,时间到了。 成默一笑:陆,小陆陆~ 陆熙九: 成默:你是不是朋友了!你真要把我带回去啊! 陆熙九叹了口气:这是为你好,你出来的时候强行断开了与总部的联系,在各个时空游走,没有总部的权限,你的能力会被大大的压制,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问题,你的记忆力说不定也会下降。 成默歪歪头:可有记有忘才是一个正常人啊。 面前的人是千年来的朋友,陆熙九是个执法者,严肃可他有私,对于这个人他向来无可奈何:我尊重你的决定。 成默沉默一会道:给我一点时间,我四处走一走,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回去的。也请你照顾一下第二时空的那些倒霉家伙,主要是别让他们满世界的跑了!烦!对了,把这个拿回去。 陆熙九接过一个芯片:这是? 成默:这么多年我总该想些办法,把这个带回去吧,应该能抵一段时间。 陆熙九:好。 成默:那群偷渡的规模不小,够你忙的。 陆熙九:放心吧,来之前,我去了他们的总部,也是因此来晚了。 两人拥抱了一下:保重,玩够了记得回来。 保重 朋友是很神奇的东西,你们相遇只需要一瞬间,相识也许只需要一杯酒,可你们的故事可以讲上千百年。 陆熙九走了,带走了一地的破烂,带走了一红一白,带走了一整天的荒唐,也解决了很多麻烦。 系统:你不开心吗 成默:有点 系统:你可以回去。 成默:我的快乐不在那里。 成默深吸一口气:走吧,天亮了。 系统:好 远山重叠,藏住一地狼狈,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 时空大厅里,陆熙九看着那已经被穿成筛子的时空有些头疼:快点把这个时空的秩序修好。十几个人得了命令马上行动。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8) 行至半山的成默抬头看着天上缓缓愈合的时空裂缝笑了一下。然后开始狂奔:妈蛋!睡了三天了你不告诉我! 系统:你也没问啊! 成默边赶路边算日子,这样数数离陆小凤打赌的日子就只剩一天一夜了。赶路是个辛苦活,所以成默跑着跑着就有些饿了。 糖炒栗子,糖炒栗子喽! 成默:嗯!给我来一份! 老婆婆抬头看到成默有些意外:你要多少? 成默:三斤!来三斤! 老婆婆翻了个白眼:十文钱一份。 成默拿起一个尝尝觉得味道不错:这么好吃的糖炒栗子,你应该卖贵一些。 老婆婆眉眼弯弯:行。 成默抱了一堆栗子:谢谢。 看着人越走越远,老婆婆直起腰来:这家伙失踪几天突然出现也就算了,怎么什么都敢吃。成默没听到身后人的嘟囔。 失联三天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陆小凤和花满楼去哪里了。去了一趟黑街,发现三天不见当真物是人非,蛇王身死,那一班子人群龙无首,正如热锅上的蚂蚁。 但成默还是在屋子里发现了线索,大概是陆小凤猜到他回来会找到这里就提前留了东西公孙大娘。 成默:公孙大娘? 系统:完了吧,中途掉线。 上一秒还嘚瑟的系统,看着成默慢慢掏出一个瓶子放出一只小蜜蜂:我虽然找不到他们,可陆小凤是和金九龄是打了赌的,到时间自然会去找金九龄,我去守株待兔不就行了,让他们来找我。 系统:为你的机智点赞。 陆小凤看上去正在发呆,但实际上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花满楼给他倒了杯酒:金九龄中毒了。 陆小凤:是啊,已经送到神医叶星那里了,我现在有很多疑问。 花满楼:怎么说? 陆小凤:那天晚上,我遇见一个婆婆,她的糖炒栗子看上去很好吃。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也不打断只听他慢慢说。 陆小凤:很可惜,我只吃到半个,金九龄来的不巧,说那栗子有毒,把我的栗子都打翻了,唯一留下的还分半个给鸽子。 花满楼微微一笑:那鸽子呢? 陆小凤也笑了:今日我见它飞远了。 花满楼:你不跟上去吗? 陆小凤:要跟的。 花满楼:去吧,你先行一步,我且等等小八。 陆小凤:他回来了? 花满楼:我以为你会问问薛冰,毕竟这两个是一起失踪的。 陆小凤摸摸胡子:我先留个悬念吧。 花满楼一抬手捏住一只蜜蜂:看,引路蜂,它寻着味道来的。 陆小凤:好。 酒喝罢,陆小凤拿出了未挖完的蚯蚓,数数还差一些,他无奈摊手继续挖起来。 卧云楼 司空摘星哈哈大笑:陆小凤,日子可是到了,我的东西你要是还没有弄到,我定要让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守信用。 陆小凤抹抹脸上土:早就给你带了,看吧,一条不少。 司空摘星有些惊讶:哇,真整来了!不过,你能猜到我让你挖蚯蚓是做什么吗,如果你猜到了,我才是佩服你。 陆小凤摆手:我才不要你佩服,如果我猜出来你帮我一个小忙就好。 司空摘星:十个大忙都可以。 陆小凤摸摸胡子: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捉蚯蚓是为了放生! 司空摘星吓一跳:你怎么知道! 陆小凤:你司空摘星那么无聊,你就是想看我这么玉树临风一个人狼狈的给你挖蚯蚓,然后当着我的面放生气死我是不是! 司空摘星咳嗽一声:算你对了,说吧,什么忙? 陆小凤拿出三张白纸:借助你那模仿笔迹的能力,写一封信出来。 司空摘星:行,我知道你和金九龄打赌,只要你能赢,这个忙我帮定了。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屋内,□□霞一身黑衣而至,屋里已经有两个女子在等待。 四妹你来了。 □□霞拉下面纱:最近有点忙,来的晚了。大娘约咱们见面,怎么咱们都到了,她还没到呢? 一女子眼眸一垂道:大娘没有来,却有新朋友来了。 □□霞一回头刚好看见陆小凤走过来,她本就看他不顺眼,如今又突然出现,不动手都对不起自己手里这把剑。 陆小凤往屋里一闪截住□□霞手腕把她锁住。 放开她!两女抄起长剑直逼陆小凤。 灵犀一指夹住一人长剑,手肘又撞开一个。 放开她,我来啦。 陆小凤眼中带笑,看着门口的老婆婆:你终于来了,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你现在可以放开她了吗? 陆小凤:可以,但是你要和我走。 公孙大娘:凭什么? 陆小凤:凭你是绣花大盗,凭我今天要带你去见金九龄。 公孙大娘眼睛一眯:我可以和你走,不过,我听说你很喜欢打赌,敢不敢与我赌一场? 陆小凤:怎么赌? 公孙大娘:比武功,比三场,你赢了我才和你走。 陆小凤:好,第一场比什么? 公孙大娘:第一场我的三个妹妹已经和你打了。 陆小凤:我赢了? 公孙大娘:不,是平局,今夜,你再来吧。 夜深了,金九龄在等待,成默却在怀疑这是不是金九龄的家。 成默:我勒个去!他家这么大,这小刑具?这家伙是变态吗? 系统:和你比算轻的。 成默:不损我几句你会死吗? 成默:嗯,就这吧,等等他们。 小院子里美人伴月正好下酒,褪去白发易容的公孙大娘是个明眸善睐的姑娘。 察觉到陆小凤的目光,公孙大娘道:你可知,如今的模样也不是我真实的样子。 陆小凤:你这样就已经很美了。 公孙大娘:你对每个姑娘都这样说吗? 陆小凤:起码现在我只对你说。 公孙大娘捋捋头发:好,那就开始吧。 陆小凤:如何比? 比剑法! 女孩向来是不讲道理的,尤其是这样的美丽女孩,动起手来不会提前打招呼。 陆小凤紧提了一剑,双方腾挪之间过招十几次,最后一剑从上方来,两把剑磨出了火花,公孙大娘靠近陆小凤,一张嘴,竟然是冲着陆小凤耳朵来的。陆小凤一惊,往后退了好几步,公孙大娘笑着退开了。 陆小凤:你这算什么招式? 公孙大娘:你管我,只要赢了就是好招式。 陆小凤:算你赢。 公孙大娘笑的更开心了:我也不欺负你,这最后一场只要你赢了,就算你赢。 陆小凤:怎么比? 公孙大娘:你在外面等,我叫一人敲锣,一会我会从这屋里跑出去,你若是在锣声停止之前捉住我,就算你赢。 陆小凤挑挑眉:没问题。 陆小凤等着,公孙大娘进了屋,没一会院中灯火就都熄灭了。 风起了,第一声锣敲响!七八个人影蹿了出去,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是公孙大娘。 陆小凤摸摸脸,漫不经心的走到了门口。 一个姑娘说:你怎么还不追? 陆小凤笑了一下,一把捉住了敲锣人的手腕:走吧,捉住你了。 锣声停止,那看上去壮硕的汉子,一开口却是女声:果然厉害,不愧是陆小凤,你赢了。 一个姑娘着急道:你真的要和他走! 公孙大娘:愿赌服输。 金九龄家 成默在房顶都快睡着了,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把他吵醒,他坐起来一看,正是陆小凤推着箱子来了。 系统:呦,真来了。 金九龄笑着迎出来:今日是最后期限,你有结果了吗? 陆小凤:当然,我这不是给你送过来了,不过我没想到你家竟然这么大。 金九龄:我只是不喜欢委屈自己,我金九龄就是要喝最好的酒,住最好的屋子。 陆小凤点点头:行吧,这人我可是从头到脚的交给你了。 箱子打开,一个面容美丽的姑娘正在沉睡。 金九龄:这是? 陆小凤:公孙大娘。 金九龄:哈哈哈,果然是陆小凤,当真厉害,我输给你心服口服,这是答应你的十万两。 陆小凤一推:不急,你还没有审问她,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绣花大盗,等出了结果再给我不迟。 金九龄也不坚持:果然是有原则的人,不愧是陆小凤。 陆小凤摆摆手:我给她灌了迷药,保证她就算醒了也做不了什么,接下来就是你的任务了。 金九龄:好。 陆小凤出了院子,金九龄也拉着箱子进了地下室。 成默有点无语:就完了? 半路折回来的陆小凤:真没想到,能在房顶上遇见你。 成默:嗯哼。 两个人趴在房顶上开始听墙角。 箱中的美人睁开了眼睛,迎来的不是铁牢,也不是什么关心,而是一条吐着芯子的蛇。 啊!她尖叫一声。 金九龄把蛇扔开:现在我可以确定你真的没有反抗能力了。 公孙大娘:你知道我只怕蛇。 金九龄:所以,现在,我也可以确定,你的确是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瞪了金九龄一眼:怎么是你? 金九龄:因为陆小凤已经把你交给我了,明天江湖上就会知道杀人如麻的绣花大盗落网了。 公孙大娘:你还真是有心机,你故意引陆小凤来找我的。 金九龄: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公孙大娘:你不用装傻,因为我不是绣花大盗,你才是!你是为了让我替你背锅。 金九龄:这是什么歪理,就算我是绣花大盗,为什么偏偏找你顶锅? 公孙大娘:因为我的底细不明,江湖上就算有人怀疑也无从查起。 金九龄:你的猜测很有趣。 公孙大娘:很无趣,你在调查我,我也调查你,你假扮红鞋子的人到处作案,又引陆小凤前来,你的意图很明显。 你猜到又怎样,你和陆小凤还不是被我抓在手心里。陆小凤捉你,比我更有说服力,江湖上不会有人不相信陆小凤。金九龄笑的不能更得意了。 公孙大娘:所以你留下绣帕让他去找神针薛夫人,又收买蛇王,陆小凤不相信你都难。不过我不明白,像蛇王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为什么会答应你的要求。 金九龄:很简单,人在世上走一遭,所求最大的无外乎是生存,我是官,没有我的允许,他在黑街就无法生存,只要我动动手脚,他那一班子人,马上就会名存实亡,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和我合作。 公孙大娘:你承认的还真是痛快。 金九龄哈哈大笑:承认了又怎样?这里是一间密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过了今天一切就都会结束。 是吗?可我觉得还有很多人知。 密室的门打开,三个人逆着光长身玉立。 一个是很早就在守株待兔的成默,一个是半路返回来特意听墙角的陆小凤,还有一个是跟着引路蜂悠闲而来的花满楼。 金九龄: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金九龄的酒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三人绕过他走进了密室,陆小凤拉起了在箱子里刚刚坐起的公孙大娘。 金九龄更加惊讶:你怎么会和这个女人串通一气? 公孙大娘笑出几分调皮:不跟我串通一气,难道和你串通一气吗? 陆小凤摸摸胡子:你的确很聪明,可你百密一疏。 金九龄咬咬牙:我的漏洞在哪里? 陆小凤得意的竖起一根手指:司空摘星,司空摘星的确很喜欢和我打赌,来偷我的东西也很正常。可他这次却不是自愿来的,是有人要他来偷我的东西。那什么人能威胁到他呢?这就要想到他的身份,司空摘星是一个贼,什么能威胁到一个贼呢?你觉得一个本领高强的捕头怎么样? 陆小凤:而且这个时候薛冰失踪了,正好消失在你监视的红鞋子的秘密小院附近。这对你来说真的是天赐良机,你提前去那院子里布置并且在柜子里放了那盒毒药,你用上了苦肉计,替我挡了那毒。可你的朋友是神医叶星,你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毒他都可以解。 金九龄有些愤怒:你居然怀疑一个救了你性命的人。 陆小凤皱皱眉:我也不想怀疑你,可你真的处处透着可疑,还记得那栗子吗?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59) 金九龄:栗子? 陆小凤:我当时留了一个,那栗子根本没毒,公孙大娘本来也没打算杀我。 金九龄后退一步,眼里都是提防:好啊,居然有这么多。 他这边刚说完没多大一会儿,密室的门再次打开,以江重威为首进来了一群人。 金九龄有些傻眼,转身看着公孙大娘:不对,你到底是谁? 公孙大娘一抹脸,哪里还是刚才的模样,正是薛冰本人:没想到吧,本姑娘正是公孙大娘的嫡系传人。 进来的几个姑娘也很吃惊:没想到你就是大娘。 薛冰冲着他们笑了一下,然后看着金九龄:其实你并不会绣花,我第一次看到绣帕就知道,你在打劫的时候是在拆线,所以也可以肯定,你身后还有一个女人在帮你,而你对我这么熟悉,我猜这内奸就在我们红鞋子组织里。 一个姑娘道:是谁? 薛冰慢慢走到三个女孩面前:四妹近水楼台,又接近江重威,为了情郎金九龄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江/青霞有些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薛冰道:谁来帮我除奸? 二妹开口:我来! 薛冰冷笑:你怎么这么着急?是因为有人替了你,你终于可以安心了?其实你一直在帮金九龄,你的手下财务已经出了好大一笔亏空,你真以为我没发现吗?真正的内奸是你!不过一个小测试,你就露出了马脚。 二妹看着周围的人一下慌了起来,赶紧跑到金九龄身边。 我都是为了你啊,我一切都毁了! 金九龄甩开她:你这贱人后悔了? 二妹:你说什么! 她没能说出第二句话,因为一拳已经捣到她肚子上,迎着天灵盖的一掌让她彻底咽了气。 薛冰:你竟然如此狠毒!她毕竟是为了你! 金九龄:那又如何。 成默按住薛冰的肩膀:这种人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金九龄的目光停在陆小凤身上:我知道你很喜欢打赌,不如今天再赌一场。 陆小凤:赌什么? 金九龄:比剑法,我赢了你放我走,我从此退出江湖,你赢了我就任你处置。 密室的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双方,薛冰踢踢周围的箱子:真是不明白打赌有那么好玩吗,竟然说答应就答应了。 成默找了个箱子坐下了,一伸手摸出一个东西:这是啥? 薛冰跑过来看:哎?这是玉麒麟。 江重威:玉麒麟?可是平南王府的? 成默:既然他是绣花大盗,那这肯定是了。不过,这是什么? 成默拎出一个本子:易水歌? 江重威一愣:确定是吗? 成默仔细看看:确定啊。 薛冰:这是什么? 花满楼:据说这是春秋时期,荆轲同当时最出名的剑客一起研究出来的,天下练剑之人都想得到。 江重威点头:花公子说的没错,这也可以解释金九龄的功夫怎么会精进的那么快了。 薛冰:哎呀!你们还有功夫说话,如果这东西这么厉害,那陆小凤就危险了!快找机关! 看着几个姑娘团团转,成默伸了个懒腰,被薛冰看见冲着他胳膊就是一下:快找啊! 成默没办法只好跟着找,终于在玉麒麟下发现了机关,但门开的有些晚,战斗已经结束了,金九龄一动不动,双眼流出血来,再看陆小凤,正眼中带笑的看着众人。 一切终于结束了。 人生在世,你应该有几个朋友,即使他们总给你添麻烦,即使他们总来找你打秋风 游游马,观四季春色,遇见一些人,记得一些事,忘记那些该忘不该忘的,人的一生很苦,高兴时你就该努力高兴,不然错过了,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高兴,你我如此众生也如此 回家的路一直都是那样,可心情总会不同,失落的人会回家,思念的人也会回家,一起一落 山脚下,薛冰带着一袋糖炒栗子,这栗子实在好吃,四个人吃的开心。 薛冰:栗子都是次要,我知道你们有天下第一的美酒呢。 成默把酒壶递到薛冰面前:做我的朋友,喝天下第一的美酒 几人放肆醉了一场,当然还有后到的司空摘星。 五人如同普通的酒鬼,摇摇晃晃上了街,那时灯会,处处热闹,河面上明灯点点。 成默用手挡挡眼睛:许愿啊,我许吃穿不愁! 薛冰跟着喊:你本来也不愁! 陆小凤:自由自在! 司空摘星:偷天下第一的宝贝! 花满楼:花开长久! 大结局 一年后,百花楼多了个小亭子,里面多了个小榻,小桌上总是备着一盘花生,估计是在等哪个浪子。 陆小凤是半夜来的,不打招呼就睡了一天。醒来时旁边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花满楼。 他伸了个懒腰:早。 花满楼:不早了,天快黑了。 陆小凤扶额:好吧,不早了。 花满楼:正常的,任谁七天七夜不睡,都是要如你这样的。 陆小凤:嗯?小八不在吗? 花满楼:他最近玩的过头,大概是有了新名字比较开心。 陆小凤没忍住笑,一想到花八筒这个名字,就实在是佩服花老爹。 花满楼也笑,想起那天那孩子信誓旦旦的抗议。 成默:您再不给我改个名我就自己改,我姓花名钱字败家!我到处去说,看你怎么办! 花老爹嘴唇颤抖,气的摔了好几个杯子,最后没办法只好给了个新名字,得了新名字的某人非常高兴的跑到江湖上赚积分去了。 后来花满楼曾问过花父,一开始为什么给人起了那么一个名字。 花老爹一拍腿:当时不过随口胡说,哪知他们都当真了,这些年叫叫叫的我都快把他真名给忘了。 花满楼:那本来应该是什么? 花老爹叹了口气:山雨欲来风满楼。 花满楼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花满雨。 多年以后江湖上出了一个神秘组织,专门打击人贩子,对于卖儿卖女的人贩子毫不留情,有人说他们是从黑街出来的,也有人说这些人是极乐楼幸存的孤儿,但也只是猜测,毕竟黑街也不是好地方,极乐楼也是好说不好听,怎会出这么一群仁义的人,还有人说,这些人听命于无名公子 与此同时六扇门的总捕快来报到了,他递上腰牌:你好,我是新上任的总捕,我叫慕安。 八月节那天慕安带了东西去百花楼,看见了正在晒太阳的某人。 师傅,我给您带了吃食。 晒太阳的人回头,冲他微微一笑。 时间会淹没一切,也会成全一切。 偶尔有人提起他,他是谁?花神花满楼的弟弟,听说他是个奇迹 只是那人实在是不长寿,同他父亲一起撒手去了,花家同一天抬出两口棺材,一老一小 花满楼看着青山复苏,取一盏新露入茶,轻轻放在一座坟前。 陆小凤从身后来,花满楼真切的看到了他那四条眉毛。 陆小凤:啊,比起司空摘星下次会同我比什么,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看见的? 花满楼只笑不答,那天又是灯会,看着桥下的灯,陆小凤扶着栏杆:七童,我给你数灯,一,二,三 那灯明灭,恍惚而过,如同一道柔和的光在记忆的长河飘过,带着过往与曾经 江湖风雨一场,新的故事正在慢慢拉开帷幕,一切仿佛结束了,一切仿佛又正在开始有烟火气的江湖,有游子,有美人,有美酒,有花香 除月番外 我是一个系统,如所有系统一样,匹配了一个宿主,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是一个整体,他活我活,他死我死。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任何任务都完成的出色。 那天完成一个任务后,他问我有没有见过主控系统,我不曾见过也是正是那次他带我去见了那个人,那人一身的火红,眼睛都是红的,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哪个宿主,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系统。一个独立存在的系统。 他真的很强大,一瞬间可杀人无形,它比宿主还要强大 我一直很好奇它的存在,我的宿主也开始接近它,慢慢的到达核心,我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第六时空出了一件很大的事,大批宿主声讨主系统,但在绝对强大的武力镇压下最后毫无结果。 有一天他问我:你知道什么是对错吗? 我: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就是对的。 那天,他什么都没说。 从那以后他总是打架,印象里的第六时空变成了人间炼狱,宿主之间互相残杀,阴谋权利。 那天他又问我:你知道什么是情感吗? 我:情感是态度这一整体中的一部分,它与态度中的内向感受、意向具有协调一致性,是态度在生理上一种较复杂而又稳定的生理评价和体验。情感包括道德感和价值感两个方面,具体表现为爱情、幸福、仇恨、厌恶、美感等。 这一次他笑了,笑的有些过头 他跟着那少年跟的越来越近了,每天看着他出去打架,回来整理资料,很久很久他都处于这种状态。整个时空都在他的笔下,在他心里,却不在我的脑子里。 明明还是心灵相通,我却长时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收集了很多宿主与系统的资料,每天都在实验室里忙碌。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大批宿主重新聚集,强大的能量波直接闯入主控中枢。 红衣的少年静静的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一切,那场大战注定是惊天动地的,那场战斗,死了上万的宿主 少年虽强大却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我不知道系统会不会疼那天,宿主踩着那些倒下的尸体走进了主控中枢,少年那么虚弱,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它说:你找到办法了? 我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宿主开了口:找到了。 能量从四面八方来,我觉得自己变的好轻,痛苦随即到来,这解了我的疑惑,系统也会疼,还特别的疼。 我从宿主的精神世界里分离了出来,这是我第二次用这种角度看他,第一次是我们相遇之时 那少年在笑,看着它,我开始明白宿主要做什么了,他想把我也塑造成一个独立的系统,从而取代原来的系统,宿主最后两句话:替我守着这时空。能不能再陪陪我 这两句话不知是对谁说的,我不理解他的行为,查了字典,发现这种行为叫做牺牲。 执行新的法规,奖惩有度,我看着那长不见底法规卷轴,才知道那无数个日夜里他都在做什么。 那天出了一条未经我手的条令 第六时空令,南方镇守,古宿之灵名曰除,永镇南方不可出,若出以极刑处之。 那条令通体泛红,我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我觉得不是自己记忆出错,这可能是上一位主控退位前下的最后一条命令。 我疑惑不解,这两个人,一个挖空心思要让对方自由,一个却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永失自由 它太不听话了,不过幸好,我很听话,替宿主执行法规,维持正常运行,我变得越来越强大,也感觉到与时空的联系越来越紧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很多地方,无聊了我就去看看那个少年,知道它的名字叫做除。 我一开始不喜欢它,也生怕它哪一天反悔又把我从主控中枢里抠出来,毕竟挺疼的它总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光牢里什么都没有。 我偷看的行为被发现了,它看着天,语气里有些无奈:每天都来你不累吗?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 我一下跑了回去,我开始想,是啊,我要出去才行,我要有一个自己的身体,我努力了很久才模拟出一个身外身,虽不够美,我也知足。 我开始大胆的去看它,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它轻而易举的出了光牢,去桌子上倒了杯水,我们面面相觑老半天。 它耸耸肩膀:你可以当做没看见。 怎么可能!我问了它好久它才说:你以为我是打输了才到这里的? 从除的嘴里我知道,我的宿主和除打了个赌,赌的是,没有除第六时空也能正常运行。赌的是他有办法解决第六时空的混乱。 原来我就是那个办法,把我融入了第六时空,所有人都可以解脱。 我想不明白,为了搞明白,我以身外身守了除千年。 它一开始不说话,后来就说一些狠话,我不在意,反正它也不会跑,其实比起来,我觉得除很难理解,毕竟自己把自己关起来实在是脑回路神奇。 有一天除和我说:一颗心囚禁了,那人也走不掉了,它囚禁了自己,是为当初的所作所为偿还,是为了它欠下的那份感情在这茫茫无尽的第六时空 感情,又是这个词,时间长了,我开始觉得孤独,这应该也是一种感情,我觉得它说的对 直到第六时空出了个裂缝,也是这次,除的光牢掉出了第六时空,我想起那脑残留下的命令,心里有点复杂,我不想让它死。 背着执法者,我出了第六时空,废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它,出了门它就叛逆了,时常故意逃跑,害得我疲于奔命,最后没办法只好把它锁了起来。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0) 我和它在最后一次时空旅行时遇见了一个和宿主很像的人,但他们长的可一点都不像,就是一样让统无法理解,我和他斗了几次,很有趣。 他帮我躲开了总局,我感激他,月亮马上就亮了,借助月光我可以收集能量,本以为可以回去了。 但我终究是执法的,不能看着同袍被杀,可我也高估了身外身,我倒下时看见了红,迷迷糊糊中我想起我遇见的怕也是个通缉犯,我把手铐带在了他手上。 除杀了那个攻击我的人,它在给我报仇,可我对不起它,不能无声无息把它带回去了,我看见它有些复杂的眼神,最后还是给它带上了手铐。我想我是自私的,我的未来被绑住了,就想也绑个人陪我一起孤独 我的意识回到第六时空,我以为他会被处死,可,并没有,它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涉事的众人异口同声的说什么都没看见。我很开心,我后来问如今的领导者,为什么会有人守着一个约定那么久? 我记得领导者说:一个人一辈子,只会为最重要的人守约千百年。 我如今也去看它,觉得它有些不一样了,他也看我,可我觉得它在看别人 我开始觉得自己错了,感情不是那样的,不是我想的那样的,我懂了,懂得有些晚它在想念,想念那个给了他自由又束缚了它的人,那个奇怪的,我至今都无法理解的人 可我本来就是系统,我如今不想明白那些事了,无论自由与否,我守着这时空,没有食言 酒这种东西 听说了吗? 什么? 刘家村死人了。 哎,这年头哪天不死人? 不是一般的死人,听说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垂髫小儿,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 可别说了,遭了匪了,夜里来的,一群山贼啊,这群畜生。 嘘,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你怕什么,有李老爷一家在这,什么不长眼的贼敢来?听说李老爷带着人去了刘家村,要歼灭那群盗匪呢。 这可是好事,且等着吧 刘家村 未尽的火还在燃烧,满地的焦糊,那是尸体燃烧的味道,此时看来如同人间炼狱。 李父:火烧的差不多了,看来是有一段时间了。现在上山,这群畜生,杀人已经很是可恶,如今又把人烧成这样,若放任他们,今后一定为祸一方。 那天人人心里都憋了口气,一路未敢停留,然而上了山的众人没有看见凶悍的土匪,只看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李家父子永远记得那天,那个手提长剑的少年,白衣染血,杀的整个山坡血流成河。 那天注定是不平凡 李父站在山坡上,风从对面来,吹起少年长发 李父:少侠可有名号?我代刘家村谢过少侠。 少年回过头,苍白的脸上沾了血迹,他说:我在为自己报仇,不用你们来谢。 李父记得清楚,那少年手边还牵着一个幼童,那小童抱着一个坛子,看着满山坡的血,面不改色。 少年收了剑,绕过众人下山,良久,李父冲着那少年喊道:少侠年少有为,日后若有难处可来李园寻我。 远远的,他看见那少年摆了摆手。 直到少年消失不见,李父才被身后的声音唤回:老爷这些人还没死。 李父赶紧查看,他惊讶的发现,这些人的手脚筋都被挑断了,算是彻底废了,可他们偏偏都活着。 他再次看向少年离开的方向:这样的少年英雄,不能结识实在遗憾,走,去那个方向看看。 众人加快脚步追赶,明明少年走了没多久,他们却没能追上,一直到了刘家村。 找人的程度就差把刘家村翻过来了。就在李父皱眉时,李家的大儿子过来了:父亲,你随我来。 李父疑惑着往前走,再一次被眼前景象惊了一下,刘家村的坟地里多了四十六座新坟,规规矩矩的木板插在土里,写了每个人的名字 多年后,李寻欢想起父亲和大哥一直念念不忘的事也会感叹,他对这样的人也很好奇,但他这个人洒脱随性,什么东西都不往心里去,想见是一回事,让他找又是一回事,他实在懒得动,当然,若有一坛美酒自当别论。 聚贤居,今天正是热闹,小伙计招呼客人忙的不亦乐乎。 眼看就要客满,他四下张望一会看见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哎!客官!刚好剩两张椅子,快请进。 小个子的是个孩子,蹦蹦跳跳的拉着高一些的人:爹!快点走。 高个子:走就走,不要乱叫。 小个子:好的爹,没问题爹。 高个子: 小伙计只当没听见这话,赶紧把人迎了进去。 步入正堂,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唱鼓的姑娘,她眼神明亮,年纪不大却不难看出日后会是怎样的绝色。 一老人一步上前,开口道:莽莽乾坤起纷争,江湖色变任浮沉,神魔乱舞惊天地,英雄儿女显奇能! 好!台下喝彩不断,只等他下一句。 敲鼓的姑娘捂着嘴笑了:啊~神魔乱舞,爷爷要说的是封神榜。 老人拄着桌子的手一滑,做势要打:你这丫头,小红,你要拆爷爷的台啊。 女孩嘻嘻一笑,丝毫不怯场,手中摇着鼓槌道:走江湖,说江湖,爷爷今天要说的是震惊江湖的大战! 老人笑着捋捋胡子,赞赏的点点头继续道:诸葛神君挑战江湖各刀派,势要斩灭魔刀门。 女孩接过话来:爷爷,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老人道:此时,此地,此刻! 女孩故作惊讶:啊?那魔刀门岂不是马上就要覆灭,难道没人识破他们的计谋吗? 老人微微一笑:有,有一个人。 女孩:他是谁? 老人:小李飞刀! 老人话音落,楼下脚步声起,一群人手持兵刃冲上楼来。 拥拥挤挤把一些真食客吓的到处跑,这一跑就总有人不小心撞到桌子。 眼睁睁看着鸡腿打翻在地且饥肠辘辘的成默: 小孩:爹,我饿 人群嘈杂,没人在乎谁的鸡腿被踩成了泥 女孩靠在爷爷怀里,看向对面那个白衣白衫的人:小李飞刀? 冲上楼的众人中,一人长了满脸的胡子:小李探花,你要救魔刀门得先过我们斩虎屠龙双刀这关! 李寻欢不以为意,一手执杯一手倒酒。 受死吧! 两人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李寻欢眼皮都没抬一下,身下的凳子转了个圈,一脚踹飞一人,手中酒杯轻轻一泼,看似无意,可落到那人脸上竟点出一片小洞,正是往出冒血。 一群人都被这手镇住了,李寻欢笑着倒酒却发现酒壶空空,看到一边瑟瑟发抖的小二道:打壶酒来。 小二哆嗦着跑下楼又跑回来,哆哆嗦嗦的把酒递给李寻欢。 李寻欢喝了一口,觉得这酒没什么味道,一抬头看见一群人视死如归的冲过来,他一扬手,半壶酒化作暗器逼退一圈人,他跳回自己的桌子,吃了一粒花生。又拍桌子,一把筷子弹了起来,再是一挥,筷子如同利箭准确的将众人兵器打落。 李寻欢:到魔刀门之前,我不想杀人。 他说的明白,可他不想杀人却不代表没人找死,一个大块头一刀砍碎一张桌子:上! 刚吃上几口凉菜的成默: 小孩:我 成默:是可忍,叔叔大爷都忍不了了! 他剑鞘一撞,直撞的那人脸都歪了,口中腥甜,吐出来看,手中的是两颗牙。 李寻欢没忍住笑了:有趣~ 这个!这个也是一伙的!大汗捂着脸指着成默道。 众人看看一边大名鼎鼎的小李飞刀,再看看这边拖家带口的,怎么看都觉得这边的更好欺负一点 李寻欢垂眸不知想了什么,忽从怀中掏出一玉佩,远远扔来,刚好落入成默手里。 李寻欢:今日多谢兄台解围,若有需要可凭此物来李园寻我! 成默刚伸出尔康手就被团团围住,一大块头道:束手就擒吧,李寻欢的同伙! 成默:神tm的同伙,你们明显是打不过人家,又怕没法交差,故意的吧! 大汉们脸皮堪比城墙,不理会成默,装傻装的自在,但是他们还是太天真了,于是,成默出门后,聚贤居里多了一群惨叫的猪头。 酒这种东西 崎岖山路上,小毛驴驮着一大一小,小一些的正在啃地瓜。 爹,我想吃肉。 成默一捂脸,觉得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称呼了。 要求还不少,四下无人的去哪给你找肉。 小孩子的眼睛眨呀眨:我刚才看见了兔子。 成默: 路边拢了堆火,兔子烤的香飘十里。成默把玉佩拿出来看,是个好成色的,上辈子花满楼喜欢这些小玩意,他也跟着研究过,只是 成默:李园?这难道是什么救难所?我怎么感觉以前也有人和我说过去李园。 小孩吃的香,抽出空来说话:那么好奇去看看不就好了,反正咱们又不知道去哪,万一遇到个漂亮姑娘,你给我找一个娘亲也好。 成默给小孩一个暴栗:星儿你又胡说八道。 小孩一蹦三尺:哎呀,打小孩!不要脸! 成默:造孽啊 系统:哈哈哈,一物降一物。 成默把小孩啃了一半的兔子抢过来:去什么李园,一听就是个麻烦聚堆的地方,快吃,吃完了往那边走走。 刘星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爹爹,咱们去那边吧。 成默看了看两边的小路:你这是想去凑热闹。 刘星撅撅嘴:都好久没有打架了,看看又怎么了? 成默皱着眉,心里的小人正在咆哮,那是打不打架的问题吗?那是麻烦。又是一个被麻烦气息缠绕的人,凑一场热闹惹一身麻烦,也不知道值还是不值。 成默:如果我记得没错,刚刚咱们还打了一架。 刘星撅着嘴,小眼泪汪汪地卖着萌:去嘛,去嘛,走嘛,这可是震惊江湖的大战,你不想看看吗? 成默摸摸下巴:说实话,有点想。 刘星一下站了起来:快走快走,看那个人打架那么厉害,去的晚一些,说不定他们都打完了。 山路上的小毛驴被急呼呼的两个人活活赶成了奔跑的马,驴生如此惨淡 是夜魔刀门大堂内,有风来,吹得屋内灯火摇摇晃晃,增添了几分压抑的气息。 林诗音眼中含泪:这诸葛神君上次比智输给了舅舅,比武又输给了爹,这次他明显就是公报私仇,实在是太卑鄙了。 女孩儿是水做的,落泪格外惹人心疼,何况是从小疼到大的女儿。 林过之叹了口气:傻丫头,这江湖还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如今难逃一劫,你带着门人弟子快些走吧。 林诗音哪里肯,声音也有几分吼的意味:我不,我不走! 林过之愣了一下,在记忆中,这个女儿似乎从来不曾这样过,这个长在武林世家中的女孩,最大的愿望就是平稳的度过一生,所以她不爱练武,反而对琴棋书画很感兴趣。 如今遭逢大难,唯一让他放不下的就只有这个女儿了,这样的一个女孩,若有人疼再好不过,但是若发生些什么意外,怕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盼着李寻欢能照顾她一生一世。 林过之叹了口气:孩子,寻欢肯定往这面来了,只是现在外面重重包围,他又怎能到这里呢?你带着这些人,顺便把他们送出去,遇到寻欢也可把他引进来,你不是逃跑,你是在救人啊。 林诗音抹抹眼泪:好,我去接表哥,表哥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爹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你等我呀。 家眷围拥着林诗音往山门外去了。林过之重新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树林里 刘星:哎,怎么还没有? 成默:你那边也没有吗? 系统:不要问这两个傻子在找什么,要问的话就是半路上个厕所的功夫,驴就逃跑了 刘星:这头小驴真是不可爱,不过是让他跑得快一些嘛。 成默叉着腰站了一会:算了,别找了,应该也快到地方了,你看前面那山上好多火啊。 刘星个子小,直伸着手要抱,成默把人往起一举:看见了吗? 小刘星连连点头:看见了,看见了好多呀。 成默把人重新放到地上:要我说这些人实在是无聊,不过是比武输了而已,犯得着要杀人家全家吗? 在你们而言这是小事,可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就是一辈子最大的事。 这声音像是孩童,又好像很苍老,成默回过头,看见了一个小个子。 五毒童子眯着眼睛等着对面人开口,哪知这人只是抱着胳膊回了一句:哦。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1) 五毒童子: 五毒童子擅长用毒,天长日久的与那些东西打交道导致他性格很阴暗,他也喜欢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把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吓的屁滚尿流。 刘星指着五毒童子:你是谁家的小孩啊?怎么半夜出来?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小孩半夜是不能出来跑的吗? 五毒童子嘴角一抽:你难道不是小孩吗? 刘星: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和我爹一起出来的。 爹?五毒童子狐疑的看着成默,面前这人穿了一身的青,夜色笼罩下,颜色更加深,如同化不开的浓墨。眉眼精致,目若朗星,只是这样一个人怎么看也不过十几岁才对,这么个年纪就已经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了? 五毒童子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跑到了南天门外,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句:果然是年少有为。 成默: 系统:我觉得他在讽刺你。 成默:呵 刘星拍拍手还挺开心:嗯,有为!可有了! 成默赶紧把熊孩子拎了回来:来的时候就发现这树林里有人了,只是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已经偷偷下手了,我也不能无动于衷。成默一边说话一边从刘星的领子里拎出了一只红色的大蜈蚣。 刘星:哦吼~ 五毒童子有些愣,他精心培养的剧毒蜈蚣,在这个人的手里就像拔了尾针的蜂,乖巧的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你也不是简单的人。 酒这种东西 五毒童子冷笑一声:死在老夫手上的那些人活着的时候也是如你一般自大的。 成默有些无奈,又从刘星袖子里掏出一只蜘蛛:我说你怎么只对孩子下手,多问一句,你是发育不良吗? 五毒童子: 被这一大一小弄的有些抓狂的五毒童子: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今天我都要你好看! 他的双手有规律的甩着,发光的粉末甩的到处都是,莫名的有些呛人。 成默:这算人工雾霾吧 系统:算,算吧 两人是出来看热闹的,不是陪某些人玩耍的。 刘星:他干啥呢? 成默:挑衅你呢,看不出来吗?嘲笑你长的矮。 刘星:啊? 系统: 成默:让他看看什么叫放毒。 一阵呛人的粉末散去,五毒童子笑起来:这下还毒不死你们,你,什么?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一大一小,刘星挥着小手道:原来你是要比毒啊,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半夜无聊出来看月亮的呢,来来来,我也好久不比了,你的毒用完了吧,看看我的。 那么小一个孩子,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条手指粗细的蛇,不知是什么品种,但看它身上的花花绿绿的,就知道这是个毒性剧烈的。 五毒童子警惕起来,正要防御,就觉脖子一痛,他伸手一摸,摸下来一只毒蜂,而他的半个脖子已经没了知觉。 他眼睛瞪大:你,你不是要用蛇! 刘星:啊,你误会了,我就是给你看看。 五毒童子: 树林中风声不断,成默拽下一把树叶,撒向黑暗,只听几声闷哼响起。 成默:不想死的速速离去。 恐吓完炮灰甲乙丙丁,成默一回头看见自家小祖宗正在扒人家裤子。 成默:你在干啥? 刘星:他总是老夫老夫的,可长的却是个小孩模样,我看看他东西长没长全。 成默一脸黑线的把好奇宝宝拖走了,反省多年,成默仍是不知怎么把娃养成这样的,最后含泪总结,这孩子天赋异禀。 跑回去的人向上级报告,诸葛神君一拍桌子:废物!再去!一定要把那女人捉住。 是! 林诗音跑的有些上不来气,可她不能停,她要找到李寻欢,她还要回去。 可惜她实在不幸运,和那些家眷分开后自己竟然迷路了。 她跑着跑着看见了光,脚步一停警惕起来,这个时候看到光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慢慢的后退慢慢的退,忽觉撞到了什么,她吓了一跳。 一回头看见一个小娃娃,正捂着额头。 刘星:哎呀,好疼。 林诗音马上离孩子三米远,大半夜出来的小孩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林诗音:你是谁? 刘星:哎呀,是个姐姐哦,我是刘星,你也可以叫我小星星,星儿啊! 成默忍无可忍把这小东西扔出两米多。 成默:不用理他,我们是路过,只是这树林太大,我们有些迷路。 看着那姑娘还是一脸的戒备,成默耸耸肩:你别担心,这样,你走那边,我走这边。 见这姑娘还是不动,成默无奈摇头:行吧行吧,我先走。 行走江湖,遇到漂亮的姑娘,多一些耐心也正常。 系统:天呐,你开窍了? 成默转身离去,林诗音松了口气,手中的剑也稍稍放松。 可几人还不曾走出多远,只听一阵脚步声正飞快的往这边来,刀剑偶有摩擦,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火把如同连成串的蛇,一路蜿蜒而来,林诗音拔出长剑,四周看去竟是被包围了,她有些难过,终究是要结束了吗她想起父亲,想起表哥 上! 林诗音虽是不敌却也不会缚手待毙,很是要打几下的。 成默远远看着:啧啧,谁家的姑娘,这是基本功都没练好就出来行走江湖了? 刘星:嗯,可是大半夜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多人来围攻一个这样的漂亮姐姐呢? 成默:除非这个女孩很有用,比如她的身份,或者用以要挟某些人。 刘星:听说这魔刀门有位很漂亮的大小姐,擅长琴棋书画,江湖闻名的人物。 成默一拍他脑袋:救人吧,一会这姑娘就要成江湖第一美尸了。 长剑脱手,林诗音紧紧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再睁眼,挡在面前的是一把长剑,持剑人正是刚才那位公子。 成默把林诗音拉起来:姑娘,跟住了。 林诗音抹抹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眼泪,使劲的点点头。 多管闲事!把他也做了。 众人冲了上来,成默嘴角一勾,青芒挽了个花出来,平平无奇的剑法,杀伤力却惊人,十几人手筋全断,惨叫着倒地,成默来到一人面前:滚。 大汉咬着后槽牙,双眼几乎喷火,他大喊一声:你和我一起死吧! 那么一个粗犷的人竟然掏出一把拇指大小的刀来,成默往后一躲,还是被划到了衣裳,一个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刘星哇哇哇的冲上来,一条蛇就扔到大汉脸上,小蛇不留情,张嘴就是咬,大汉惊恐地叫了一声然后就不动了。 刘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怎么回事! 成默摸摸衣裳:没事,衣服也够旧,该换了。 刘星: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一大一小在一边聊天,林诗音清楚的看见那甩出的东西是块玉佩,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那玉佩的形状她看得清楚,实在是眼熟,她走过去捡起来入手温凉,眼泪终于又是汹涌而出。 她哽咽着: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还请问公子可否认识李寻欢? 成默回头看见了林诗音手中的玉佩:一面之缘。 林诗音摇摇头:这玉佩是他的随身之物,即便是一面之缘,想来也是足以记忆深刻。不知公子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成默:我实在也不知他在何处,不过他既然是来救你的,想来也是在这附近了,先出这树林吧。 林诗音点点头:好。 酒这种东西 攻下魔刀门,活捉林诗音,若能引得李寻欢前来,设下陷阱,那闻名江湖的小李飞刀也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只可惜诸葛神君的小算盘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打乱了。 这下不好了,没了林诗音,李寻欢找来,怕是不敌。 如何是好? 林过之在何处? 林诗音没捉到,所以就把他关到了地牢里。 留着,先不杀,若是李寻欢真来了,也好用这人再顶一段时间,你们按照之前的机关图布置好,叫他有来无回。 是! 这边群情激奋,没人注意到屋顶有一抹人形消失不见了。 地牢里阴暗潮湿,林过之受了伤,伤口还在流血,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临死之前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跑出去。 伯父。 林过之掏掏耳朵,觉得出现了幻听,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守卫,那人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就在他觉得自己真是幻听的时候,一颗小石子打到他脚边,顺着方向望去,看见了隐在草堆后的李寻欢。 他心中一喜,见李寻欢冲他比了个嘘 守卫足有十几人,李寻欢如同鬼魅,伸手一砸就解决的一个,等到有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诸葛神君到地牢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手下十分整齐的摞成了一个人塔。 诸葛神君:你们这群废物!快追! 悠闲赶路的成默几人被重重陷阱围了个正着。 成默:夭寿了 诸葛神君为了对付李寻欢是用了心的,所以这里的人武功水平也是说的上数的,打起来很爽但架不住人多。 成默一剑逼退一人,手中一翻多了一把针,针如同牛毛,入人经脉可杀人无形,可成默本意并非如此,所以中了这牛毛针的人全成了木头,呆呆的站的笔直。 林诗音躲开一人,刘星绕到她身前,他小小一个却也是不好惹的,手里时不时扔出暗器和毒药,着实让人头疼。 林诗音有些愣,看着那些天罗地网被一剑破之,那少年如同一团炽热的光芒 成默剑尖一指:你们找错人了知道吗? 炮灰甲:知,知道了。 成默:下次干活能不能听人好好说话? 炮灰甲:能能能! 于是这场惊天动地的江湖大战,开启的轰轰烈烈,结束的莫名其妙,那天参战的人都记得那一人一剑,打败了大半个江湖的小喽啰。 几人是在一个客栈遇到的,林诗音含情脉脉的喊了声表哥,小李同学也同样温情的回了句表妹,两个人腻歪起来,忽略了旁边三个大活人,哦不,两个半大活人。 刘星 李寻欢是个很有品位的公子,这位公子一生最爱的除了兄弟美人,当属美酒,也因这样,他的朋友大多是喝酒喝出来的。 酒桌上,几人举杯相碰,一番故事说起来,让人觉得唏嘘又好笑。 林过之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外伤并无大碍,至于内伤只能慢慢调理了。 他举起酒杯:刘公子大义,萍水相逢却能救我魔刀门于水火,这番恩情没齿难忘,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门中上下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说的激动不已,知道前因后果的成默觉得他说的是真话,所以他笑了一下,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酒桌上的朋友相交自然是要比拼酒力,李寻欢第一次喝酒喝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成默也有些晕,看着一桌子人都趴下了,他托着下巴看似正经却目光游离:你输了。 李寻欢从桌上抬起头来:嗯?不对,不对。 成默:怎么不对? 李寻欢:人生在世喝酒实在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是喝酒本身的乐趣莫过于不醉不归,这喝醉才是最好的,并不是所有人在一起喝酒都能这样不醉不归的,算起来我实在赢的多,赢得太多了。 成默笑了,他这些年交的朋友似乎都是酒鬼,所求四字,不醉不归 他也是喝的太多,头脑有些不清楚了,看着一边的小娃娃,可能也偷喝了好多酒,此时面色红润的躺在椅子里,当真像那年画里的娃娃。 系统:未成年人不能饮酒,扣除积分100。 成默:靠! 林过之也过来举着酒杯,竟然还有再喝两口的打算。 成默:你就别喝了,你身上还有伤呢,来来来,我这是强身健体的药,咱们当糖吃~ 系统:完了,真醉了 第二天头疼欲裂的成默起来时看见了林诗音正在沏茶。 小叔早上好。 成默:早上好。 嗯?等等? 成默:你叫我啥? 林诗音笑的和煦:小叔啊,你再躺一会儿吧,我帮你了沏一壶茶,记得喝。 成默使劲搓了搓脸,断片儿的记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他敲敲系统:昨天都发生啥了? 系统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我都录下来了给你看。 成默点开界面,一段视频放了出来。 只见喝到最后的三个人在一起胡说八道一堆。 然后就见林过之扯出了6根筷子,揽着成默的肩膀:好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咱们这就结拜,我说话算数。 然后两个人拿着筷子冲着门口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一旁的李寻欢摇摇晃晃的给他们倒了两杯酒,这结拜就算是成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2) 然后成默就看见自己从背包里拿出了三枚黑色的药丸儿 成默:靠!我的大补丹! 他赶紧翻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发现原本那三颗药如今已经只剩下一颗。 成默:喝酒误事儿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 成默:把那个视频删了! 系统:不删不删,打死不删!我还要等着以后拿出来看看呢。 接着就是精神世界里一人一系统的战场 成默:林过之这个不正经的!自己老家都被端了还有心思喝酒! 系统:人家可比你有正事,吃了大补丹,老早就醒了,召集人马杀回去了。 成默:这个家伙! 酒这种东西 睡是睡不着了,心塞塞 成默一伸懒腰站了起来,正好李寻欢推门进来:刘叔叔,听表妹说你醒了,我本想与你结拜一番,没想到舅舅抢了先。 成默听到这个称呼,顿时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赶紧打断:不提昨天还是朋友。 李寻欢笑了,这人实在生的好看,英气阳光,活泼风趣。 李寻欢摸摸头发,坐在桌边倒了杯茶:舅舅集结江湖势力杀回去了,之前那诸葛神君是仗着出其不意,如今准备充分,解决他不是问题。这段时间,我打算让表妹去我家住,你要不要去? 成默喝了杯茶:李园? 李寻欢:对。 此时当真是没处去,他是个四海无家的去哪里都一样。 于是抗孩子的抗孩子,领表妹的领表妹,一个像拐卖,一个像郊游 李园地处山西,大自然造物有工,能把每处都造的与众不同。李寻欢在门口站了好久,偌大的李园有一幅崭新的对联一门七进士,夫子三探花。 旁人只当是美谈,可在当事人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林诗音有些担心,毕竟表哥的最开始愿望是考状元,而且当时李家的老李和大李临死之前留下的愿望也是希望李家能出一个状元。 她不知李寻欢在想些什么?也实在想不出说些什么话才能安慰他。正是犹豫之际,就见李寻欢一弯腰从门前捡起一枚钉子。 李寻欢:怎么回事?哪来的钉子?快收起来,扎了人不好。 小门房赶紧跑过来,收起了钉子。 林诗音担心了个寂寞 林诗音回头看了看,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大刘和小刘已经不见了:不知小叔去了何处? 李寻欢:我之前和他聊天才知道他老家也在这边。只是出了些变故,年少流浪了出去,如今也算是回了家乡。他说要去看一看,过几日再来李园。 林诗音点点头,看着两个人相握的手,脸色微微发红。 林诗音很细心,因为她发现李寻欢也不是表面的那样平静,她看见李寻欢偷偷的进了祠堂,待了一整个晚上。 刘家村荒凉一片,如今已经被野草覆盖,断壁残垣间,依稀可望见些当日的影子。原本整齐的墓碑,如今落满了灰尘,无人打理的它们如今变得十分萧条。 成默揽着刘星的肩膀:去吧,给他们磕个头。 小孩的神情平静且严肃,他走过去跪下,那高高的草就把他挡住了,他十分规矩的磕了一个头。 刘星: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嫂嫂,哥哥姐姐,星儿回来看你们了。 磕完头便起来,过往的痛苦不再留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十分有默契的到附近棺材铺定做了一批石头的墓碑。 两把小锄头忙活了三整天,打理完后,那些草变得平平整整那些墓碑也变得崭新非常。 刘星:看来还是不能走得太远,需要时常回来打理一下。 成默:嗯。 风吹来,像是亲人的手抚摸过仅存于世的两个人。 刘星小小一个,迎着风站着:爹爹,我们去李园吧。 成默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很是称职的保持了淡然:走吧。 刘星一伸手拉住了成默的袖子,成默无奈摇摇头,把袖子抽出来,用自己的手拉住了刘星的小手。 小孩很是活泼,一路上摇摇晃晃。 李园真的很大,一整个小庄园风景别致,各处摆设都有主人家的小心机,是用了心思的。 成默刚到门口,就看见了有些着急的老管家,他看见成默后努力把焦急压下去:公子来的不巧,我家公子今日不在。 成默皱了眉头,按理说千里迢迢回了家,还有一位如此美丽的表妹,他不应该出门才对。 系统:我怀疑你在搞黄色 成默:你家表小姐可在? 老管家的神色马上警惕起来:你? 成默笑了一下:你去里面通报一下,就说你家表小姐的小叔来了。 老管家差点被口水呛到,他也是李家的老人了,从来没有听说林诗音有什么小叔。 成默:且去通报一声,若她说没有这个人,你们再拦我也不迟。 老管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马上找人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不仅通报的小家丁回来了,林诗音本人也跟着出来了,老管家此时才敢相信这看上去不大的公子竟然真是林诗音的小叔。 林诗音的神情格外的焦急:小叔快进来说话。 成默进门:你们发生什么了? 林诗音攥着手帕道:那诸葛神君实在卑鄙无耻,特地派了人尾随而至,昨天晚上他们前来偷袭,多亏了表哥才没有被他们得逞,表哥说这样不行,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所以就去探查他们的线索,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回来。 成默点点头:他可留下了什么线索,我替你去寻他一趟。 林诗音想起了什么,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张纸:表哥说如果你来了,他却没有回来,让我把这张纸交给你。 成默接过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一两个字,青梅。 林诗音实在看不懂,成默笑了一下,把身上的行李塞进刘星怀里:你在这等我。 刘星点点头,调皮的眨眨眼睛。 老管家十分贴心,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小红马跑得快不一会就消失在众人眼中。 林诗音:希望他们能早点回来。 刘星:放心吧,我爹爹可厉害了。 林诗音被小孩摇头晃脑的样子逗笑了,一回头,好像看到街角有一抹红色影子消失不见了。 刘星拉拉林诗音的衣袖:姐姐,我饿了。 小孩子粉粉嫩嫩,一路上不哭不闹实在是招人疼,如今又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了路,饿起来肯定不舒服。她有些责怪自己大意了,拉起刘星的小手:走,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去。 刘星笑的见牙不见眼。 酒这种东西 系统:小马驹跑的快,上面驮了个老妖怪,老妖怪长的坏 成默把乱唱的系统按了回去,手里提着一瓶青梅酒。 系统:还真是喜欢酒啊,暗号都是酒。 成默喝了一口,酒清醇香,带着淡淡的青梅香果味。 青梅酒,苦叶酒,女儿红,杏花酿,这李二明显是来喝酒的。 系统: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成默:路都指到这儿了,前面就是三支谷,想必是那里了。 系统:追个刺客,何必跑这么远? 成默:说你傻,你还咬人,你看看,傻成这样。 系统: 成默:捉几个刺客算什么,擒贼擒王,主要的还是诸葛神君,拿下他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系统:那他是怎么把诸葛神君引到那里去的? 成默:搞事情不要总想着一个人,合作才是真理,况且这样的弯弯绕绕,摆明了是为人正名,不像是李寻欢的主意,倒像是林过之的。其实也简单,诸葛神君在剿灭魔刀门的计划失败后会干什么呢?首先,他会很担心,担心林过之报复,担心李寻欢对他下手,在自身实力无法抗衡的时候,他一定会聚集力量躲起来,虽有些丢人却能保命,不过 成默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引他出洞。 系统:当他发现能够威胁他的李寻欢回了老家,他一直想杀的林过之不仅没能聚集人马,还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逃那他会 成默:他会冒一次险,为自己赌一把,分一波人捉林诗音,杀李寻欢,再分一半追杀林过之。 系统:他本身实力有很大耗损,林过之却并非表面那般。 成默:没错,林过之早就聚集了人马,奈何诸葛神君虽暴露了手下,自己却藏的好。 系统:所以林过之故意示弱为的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成默:嗯哼~ 系统: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找到他的躲藏位置,直接打死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去三支谷? 成默摸摸下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诸葛神君可是打没了大半个魔刀门,这在江湖上可是很丢面子的,如今林过之回来报仇,不弄的轰动点怎么行。 系统:一群装逼狂魔 三支谷地形奇特,山顶易守难攻,谷内进出一路,若此路封锁势必难逃生天。 江湖人士来的不少,正派的,□□的,三三两两也算来的齐全。谷底最中间,站着两个人,林过之和诸葛神君。 成默的到来没能引起什么注意,到是李寻欢一眼就看见了他,同他招手,众人也随着他的方向看,看见了一脸莫名的成默。 成默有一种本来在教室里安安静静上课,却被老师点名站起来的尴尬,他只好笑了一下。 这是谁? 他认识小李飞刀呀。 废话,这江湖上谁不认识小李飞刀?重要的是小李飞刀认识他。 成默不想成为焦点,索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老实呆着了。 系统:我现在知道李寻欢找你是来干嘛的了。 成默:这家伙是让我来看戏的 李寻欢看见成默躲远,也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躲,可如他这样的人,哪怕是把他放进一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他都能发出耀眼光芒,只要有人对他来说哪里都充满注视。 眼见成默跑的不见踪影,李寻欢叹了口气,想着那件事还是找了机会再和他说说。 三支谷的山壁仿佛成了观众台,而主角正在谷底展开搏斗,诸葛神君本就不是林过之的对手,尤其这家伙还磕了药更加生龙活虎,打起架来威力与风度并存。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弄的声势浩大不过是一门之主为自家的门派正名。 林门主不愧是江湖大家,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等敢爱敢恨,有仇必报的人,实在令人敬佩。 更高处的山顶,成默冷眼看着一切,看着纷乱的人,看着他们互相恭维也听见他们互相吹捧。 他长呼一口气,没人比他更明白这些语言既能成全一个人也能杀死一个人。 李寻欢来到此处就看见了这样的少年,少年的神色淡淡,眼中藏着那种不明。他站在那处好久,直到那人回过头来冲着他笑了。于是,一山阴霾尽扫 李寻欢也笑了,他本也是爱笑的,笑的坦荡且欢愉。 成默: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称呼你,李小二。 李寻欢眨眨眼睛。 成默: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大哥不为过吧。 李寻欢:这 山顶上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笑声传了很远,很多人都开始猜测那个和小李飞刀如此交好的是何方神圣。 只有一个人在不远处看着,神色莫名,脸色阴沉的能出水。 这场闹剧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结束了,有人收获了名誉,朋友,江湖势力,有人身败名裂还搭上了性命。 酒席摆了三天,林诗音作为门主的女儿也回到了魔刀门,林诗音人美心善,有不少人见了口水流三尺,可在看到林诗音和李寻欢站在一起时,很多人就放下了那样的心思。 这个江湖里,美人与英雄,如林诗音这般的绝代佳人怕是只有李寻欢才配的上了。 后堂,忙完一阵的李寻欢终于得了一点空,在一处树荫下找到了正在打盹的成默。 啊,出了奇了,真是不知道我有什么本事,可以让李寻欢放弃喝酒,专门出来寻。 李寻欢靠着树干也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壶酒:你猜错了,我这是一举两得,人生苦短,唯有表妹,美酒与兄弟不可辜负。 成默把挡在脸上的树叶拿开,嘴角抽了抽,对他的排名表示无语。 成默:你只是来找我炫耀自己得了一壶好酒? 李寻欢打开酒壶,淡淡的酒香飘散开来,真是出奇的慷慨:又猜错了,我是来给你送酒的。 成默终于不再懒懒的靠着树,看李寻欢的眼神就差揪着李寻欢的领子质问他是不是被什么人穿越了。 李寻欢无奈的摆摆手:不必惊慌,实在是有事相求。 看着成默一下平静,并表现出原来如此的样子,李寻欢自我反省了一下,自己到底给人留了个什么形象。 这是一壶好酒,能让李寻欢拿来送礼。酒香扑鼻,回味甘甜,收礼的人很满意 酒这种东西 一开始两人走的还很快,眼看着要到地方了,李寻欢却开始犹豫,步伐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慢。 成默:到底怎么了? 李寻欢深吸一口气,神情有点复杂:其实这事还要从那天表妹遭到刺杀说起他声音轻浅,娓娓道来 却说那天,李寻欢追着刺客一直到了一处宅院,想着能摸着线索找到诸葛神君的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3) 下落,哪知这诸葛神君也不是纯粹的草包,不知是猜到了万一刺杀失败会如何,还是有高人指点,总之李寻欢追到此处时就知道中招了。 因为他刚一进院子就撞上了一张大网,怀中飞刀轻巧的一转,大网破出一个洞来,李寻欢如入云之燕般蹿了起来,离他最近的几个人被掀翻在地。 原地打量了一圈,发现这几个人实在不够看,正要解决这里继续找线索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冲了出来,手中一杆□□舞的呼呼响。 那人来的突然,李寻欢的手都摸上刀柄了,准备解决这个不怕死的,谁知这人冲进包围圈后,一转枪头竟然对上了刺客们。 这一举动当真让双方都摸不着头脑,李寻欢嘴角一抽,眼看着那人枪法拙劣的和刺客们打在一起 成默:所以你说他昏迷好几天,是因为和刺客们打架受重伤了? 李寻欢:啊,那到不是,他武功虽然不好,但对付刺客还是够了,他是打完架出院子时不小心被网绊了一下,脑袋磕在了石头上。 成默:所以你把他带回来干嘛? 李寻欢皱眉头:他晕倒后,一个人又跑出来了,说是他弟弟,还说他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 成默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是觉得他说得对? 李寻欢摸摸下巴:是有点道理的。 成默翻白眼转身就走:行吧,你这是拉着我来还人情了。 李寻欢赶紧拉住他:哎哎哎!好贤弟,我也是觉得江湖人士,他能出手帮忙也算仁义,如今这昏迷不醒可是难办,我听说你医术了得,快给看看吧。 成默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医术了得? 李寻欢:小星星说的啊。 成默: (刘星:阿嚏!阿嚏!) 成默:我且先看看。 两人过了假山,到了客房,推门进屋,屋内已经有一人。 那人身姿高挑,眉目俊秀,就是不知为何看起来总觉得不像什么好东西咳咳,成默把乱七八糟的偏见甩出脑袋。 那人见成默进来,马上警惕起来:你是谁? 成默微微拱手:在下刘奕。 那人也拱手:在下龙小云。 李寻欢赶紧引荐: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神医,这位就是那龙啸云的弟弟龙小云。 龙小云笑着看成默,语气也是冷淡,处处都是锋芒:我哥哥为了救你兄弟变成如今模样,你最好给我们一个交代。 他的口气格外强势,有你对不起我,你欠我八百万的架势。成默有些了然,明白李寻欢一开始的那种纠结是为什么了。 解释起来也简单,就比如你要吃一块糕点,一只苍蝇在你周围飞,你本打算把苍蝇赶走再吃,谁知突然又出现一人,一巴掌把苍蝇拍死在你的糕点上,你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这倒忙帮的实在让人无话可说况且这拍完苍蝇的人此时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倒忙,还在不停的说,哎,你看,我帮你打苍蝇了,我手都红了,你得给我买药,你的好好伺候我一辈子 怎么说呢,成默对携恩图报这种事本来也是放任态度,若是真得了人家的情就还呗,可如这般的,怎么看都有些死皮赖脸。 成默皱皱眉头:如果想让他醒就得听我的,要不然赶紧推出去,爱去哪去哪。 龙小云直皱眉头:我哥可是救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打断,成默道:救了哪个?他如今模样当初谁救谁还不知道呢。 成默把李寻欢拉到桌边冲着龙小云道:你也不用问他,问他没用,这里我说了算。 龙小云的脸肉眼可见的抽动了一下 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窗外风吹树叶哗哗作响 成默推开木头一般的人直接走到床前,手指搭上那手腕:脉搏虚浮无力,按理说他习武多年,只磕一下不至于啊?我看不像是撞了头,该是中了什么毒。 李寻欢皱皱眉:难道是刺客下的毒? 成默从怀里摸出一包银针,针尖刺破那人手指,略微发暗的血流了出来,取一滴至于杯中,又取一瓶倒出一点药来,见青紫褪去恢复鲜红,成默把杯子放下:七日醉,这可是个不错的迷药 李寻欢:迷药?打斗中我未曾见有人下毒。 这话若是其他人来说定是要遭到嘲笑,可这话是李寻欢说出来的,李寻欢是谁,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湖不同其他,名声一说都是一场场战斗累积出来的,那顶尖的高手,可不仅仅是样貌优秀的绣花枕头,他们的眼力功夫都是可以在江湖上掀起波澜的,如李寻欢,他说没有那定然是没有的。 成默把针包打开坐在床边,边施针边道:这毒药下法原本很简单,但听你们所言他是突然倒地所以这下毒技巧就值得琢磨,我见过厉害的人可用内力将毒水凝成极细的冰针,冰针入体即化,发作迅速且在体表不留痕迹。 龙小云:你说是就是吗? 成默摸摸下巴:我还没说完呢,虽然这样下毒不留痕迹,但由于直接入血,所以中毒者会出现面部青紫,喏,就像他一样。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面上青紫十分明显。 龙小云的眼神压的很低:这些都是你们空口说白话,我如何能信。 成默有点心塞,觉得遇到了碰瓷小白,抬手在龙啸云头顶扎了几针:也没有要你一定信,总之我把这毒给你解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不就行了。 龙小云:那我哥岂不是白遭一场难? 成默摊手:大不了收你一半医药费好了。 龙小云僵硬的扭头,看见正在走神(假装)的李寻欢 你还要收钱? 成默:当然!我是个穷大夫!他是他,我是我,李寻欢家有钱我可没有,给你一半的价格已经不错了。而且你这个毒这么严重再不医就来不及了!你不会不给钱吧?你要是不给我就让全江湖都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要钱态度就像收保护费的,一个不要脸的流氓,可偏偏他的要求无可指摘,龙小云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藏在袖子里的七日醉解药的瓶子差点叫他捏碎。一切的改变都是从他开始的,就是面前这个人,他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一切都开始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酒这种东西 龙小云看着李寻欢的背影咬咬牙,听见床上的人轻轻说了一句:水 龙小云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十分温和:来了。 成默把玩着手里的瓶子,语气里多了几分少年人的调皮:哎呀,这屋里的人可恨死你了。 李寻欢:啊? 成默:看了一场病欠下一笔债务,不知这辈子还不还的上了。 李寻欢惊奇于此人的不要脸:刘兄,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银两可都是进了你的口袋。 成默摸摸下巴:是哦,不过,恨屋及乌,你就不怕这日后好心没好报吗? 李寻欢一笑:人生在世所行随心,何必想那许多,报恩也好,报仇也好,我一开始救人可没想那么多,若是真说想了什么,我猜那大概青云坊的美酒,土石街的烧鸡,还有表妹做的桂花糕。 成默了然:就是不知,吃完了前面的酒席李大哥还有没有肚子再吃一次烧鸡呢。 李寻欢抱着胳膊:十只都没问题。 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于是当李寻欢对着第四只鸡目光灼灼的时候,成某人妒忌了,他丫的这么能吃居然还不胖! 成默:我真是佩服你,江湖上把你说的神仙一般,谁能猜到你一人能吃三只鸡。 李寻欢打了个嗝,事实证明,人长的好看,干什么都赏心悦目。 还行,还行,吃多了也撑。 成默一笑,拿过手边酒杯,从背包里掏出一壶酒,酒壶不大,通体瓷白。 好酒赠英雄,但不可贪杯啊,这是今日最后一杯。 酒壶开封,酒香四溢,李寻欢愣了一下,房间里正在吃东西的人也愣了,原因无他,只因这酒香实在太过诱人。说到酒,喝多了,难免让人想起燥热和迷乱,可这酒香不同,飘飘然如阳春白雪,让人心思澄明,让人想起四季如春百花盛开。 李寻欢:这,这酒,有名字吗? 成默把酒杯推过去:百花酿。 若是平常,李寻欢定要嘲笑这人一顿,再想个主意把酒骗过来,可现在他完全抛弃了这个想法。他想,这酒若是在我这,定要藏个千百年 对于一个爱酒的人,一杯美酒绝对比得过黄金万两。 清酒入喉,起初并不如何滚烫,回味甘甜,闭上眼似有风来,有花开,满楼春色再后来,这柔和的味道被一鞭子打散,如发了疯的野马,不,是发了疯的水牛,直往天灵盖上冲,这一前一后两种反差,莫名的让人想嚎啕大哭。 李寻欢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看着眼前人越来越模糊,最后一扑通扎在桌子上。 成默摸摸鼻子,好久不喝忘记这酒虽好却效果惊人了 成默把李寻欢扶起来,摸摸脉搏,发现灵酒已经开始吸收了,酒是好东西,但喝多了难免伤身体,对于这样常见的酒鬼朋友,他已经总结出经验了。 不过,看着瓷白的酒壶,成默笑了,仿佛透过这酒又看见了那个温和浅笑的人,看见那个四条眉毛乱动的人 摇摇头,把回忆赶走再收回心里 走吧,好酒不贪多,以后有的是机会。 李寻欢真的不胖,长年习武让他十分的容易扶,出门时成默愣了一下,因为此时店里已经乱了起来,很多人在吼叫。 我去!什么酒这么香! 你确定是酒? 老子喝十几年了,酒味还能不知道! 酒鬼们暴起了,围着老板非要他把这酒找出来,可怜的老板把所有酒都搬了上来,可惜都没有,成默赶紧溜,出门时听见身后烦躁的哀嚎。 李寻欢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棵树下,一片大树叶盖在自己的脸上,他抬手把树叶拿开,看见了不远处河边正在玩水的某人,大概是习武之人的警觉,他回过头来,与李寻欢的眼神对上。 醒了? 李寻欢眨眨眼睛,浑身上下都是轻松,头脑出奇的清醒,不像是喝了酒,像是喝了十全大补汤 李寻欢:啊,醒了,我睡了多久? 成默甩甩湿淋淋的手:半个时辰而已。 李寻欢摸摸脑袋,若不是他还有点看时间的眼力劲,都怀疑自己睡了三天三夜。 成默把一块湿布递给李寻欢:擦擦吧,回去见表妹可不能太狼狈,加油吧大外甥! 李寻欢神tmd大外甥 两人的一去一回并没有用太长时间,林过之送走一众江湖人士后在自家大堂认认真真开了个会,总结错误,制定对策,大有一展抱负的模样。 刘星的第八块桂花糕被成默抢过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刘星的大眼睛眨呀眨,然后嚎啕大哭:啊啊啊!你欺负小孩! 一边的林诗音吓了一跳,没带过孩子的她有些手足无措。 成默冲着她笑了一下:别担心,熊孩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 于是在李寻欢和林诗音错愕的目光中,成默把嗷嗷假哭的孩子打成了嗷嗷真跑,刘星的两条小短腿跑的飞快,最后两只小手一举:爹爹吃,爹爹辛苦,我给爹爹捶腿。 两人忍笑忍的辛苦,又不能伤害孩子自尊心,只好连连告辞。 夜里的风吹的很清爽,刘星趴在窗边看天,嘴巴一动一动吃着一包零嘴:明天定然是晴天。 成默:那可不一定,满天星辰也可被一朝乌云掩盖。 刘星没有回头,伸出小手好像要捉星星一般:那就多看看眼前的天,起码我还有星星可以看。 成默把被子扔在小孩身上:嗯,你老人家情感丰富有心情夜观天象,我可不打扰了,睡觉去了。 说完,当真蒙头就睡,刘星歪歪脑袋,小牙一咬:就一张床!你还横着睡!你给我起来! 他手脚并用也没能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最后只好裹着被子在小榻上睡了一宿。 系统:人渣! 清晨起,鸟鸣清脆,李寻欢收拾好东西带着表妹,还有一表三千里的结拜小舅以及表弟回了李园。 酒这种东西 李园的风景很独特,成默转了几圈,觉得这样的别出心裁也只在花满楼身上瞧见过,这不是有钱人的显摆,这是一种积极面对生活的态度,想活的人总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活的舒服一些,过的痛快一点,毕竟将死之人又有哪个会在乎自己哪缕发染了霜白。 成默住了三天,于后院乱逛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人,那人身材魁梧,络腮胡长了满脸,眉毛一立,有一种拍碎人家天灵盖的气势。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习武之余竟然有功夫持针绣花,李寻欢的好些衣服都是他补的,有时候林诗音也会找他研究一些活计,这两极反差当真辣眼睛。 哦对了,他叫传甲,成默真心觉得这是个可传家的大宝贝,传甲性格爽快中带着细腻,和成默打过几次,打出了很深厚的情谊,当即称起公子来。怎么说也是不肯改口,最后一壶酒下去,梦里见了周公 春去秋来的日子过了几月余,有客不请自来。 看门的李叔一路小跑而来,见到树上打瞌睡的成默:公子,外面来人了,您可见到少爷了? 成默伸伸胳膊:你家少爷不知在哪里浪呢,我去看看吧。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4) 成默从树上跳下来,走在前头,李叔跟在后面,这位公子来的这段时间,替李寻欢打发走不少打秋风的,还有一些上门挑衅的往往没走到李园就半路折回。这期间这还带着自家孩子摆过义诊,一手银针穴位用的出神入化,解毒受伤,大病小情,均是药到病除。 这期间也是出了名的,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是值得敬佩的,虽才两个月,但李园的人都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成默走的快,一路到门口,推门一看,一群人站在门外,为首的两个红衣人站在门前,一人手提长枪,一人腰间悬剑。穿着模样都没问题,主要是这人怎么这么成默摸摸下巴:你们是不是欠我钱? 龙小云: 龙小云:与众位朋友结伴而行,路过此地,我们是来找李寻欢的。 成默摸摸下巴:还钱找我就行,找他作甚? 龙小云被这三句不离铜臭味的家伙噎够呛。 龙啸云:还钱?何时欠的? 成默挑挑眉,胳膊搭上龙啸云的肩膀:这位兄弟还不知道吧,你这兄弟为了救你可是花了大价钱,毕竟不是谁都能拿出一万两银的,你二人绝对是感情到位,要知道我这些年见到的,哪怕是父母子女也有不舍得花钱任人生死的。 龙啸云当即满脸的感动,一会的功夫竟然挤出几滴眼泪来: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说着转身抱了抱龙小云,龙小云的脸肉眼可见的抽了抽 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最后龙啸云大概也是察觉了此时的感慨有些不妥,抹抹脸站在了一边。 龙小云抬抬下巴一笑,微微拱手,态度是彬彬有礼:我等结伴路过此地,听闻小李大名,特来拜访。 成默站出门来,随便一踢,李园的大门就关上了,李叔把门拉开一个小缝偷偷看着。 成默:他不在,你改日在他还没说完龙小云马上接过话头: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堵我,江湖朋友都知道,李园广结仁人义士,走过路过的都可以进去讨一杯水酒,可自从你来了,李园接的人就少了,进进出出还要走些莫名的章法,真不知道这李园如今是姓李,还是姓刘?这话说的攻击意味是很强的了。 李园的门口渐渐围了好多人,有些人听三不听四,有些人正好是前几天被拒绝的,凑在一起闹哄哄起来。李叔外加一些家丁在一起讨论。 李叔:糟了,小公子年纪小,怕是应付不了。 家丁:要不,先把他们迎进来,再等少爷回来? 众人讨论之际,成默摸摸下巴,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这么明目张胆来挑衅的了,他伸出手拨弄发尾一枚小铃铛,声音很是轻微,在闹哄哄的人生中却惊起一阵惨叫,在场的起码有五六个捂着肚子哀嚎。 见周围倒了一片龙小云皱了眉头:你做了什么! 成默晃悠着在众人间穿梭:江湖很大,人人都想扬名立万,可我是个怕麻烦的,所以很少把自己那二两重的名号搬出来,可有时候这东西也是有点用的,你说是吗,王麻子,你如今还偷孩子吗? 他边说,边蹲下看一个男人,男人疼的以头跄地:不偷了!不偷了,我送回去了,都送回去了。 成默:那你如今的营生呢? 王麻子:我,我,我前几日,打劫了几个过路的。 成默哼了一声:如此这般,不让你进有错吗? 王麻子:没错!没错!是我错了,饶了我吧! 成默依次看过去:你,沉迷赌博,卖妻还债。你,卑鄙无耻,奸淫妇女。你,杀人灭口成默依次点过去:我不让你门进有错吗? 地上的人惨叫连连,龙小云半扶着龙啸云:既然如此,他们如此罪大恶极,你为何还要救? 成默笑了接着说:那是我的事。 他再次拨动发尾的铃铛,哀嚎声渐渐低了下去,几个人满脸大汗,连滚带爬的跑了。 成默:可见这在场的也不是都是仁人义士,广结朋友没错,可也不是什么人都配站在这道一句朋友的,自己所做所为自己清楚,不必我多说了吧。 其下一人点头:没错,君子之交不能与那污遭之人为伍,在下南阳刘长遇,不知小公子可愿交我这个闲人。 成默一拱手:刘大侠在南阳名声远播,闲人谈不上,还请进园饮一杯浊酒。 刘长遇哈哈大笑,在场之人有样学样纷纷报上名号,这其中有一两个名头响的但更多的是出入江湖的,没什么名号,然后众人就惊奇的发现,无论是谁上前来,这公子都能说出此人事迹一二,被点名的小愣头青们,有一种我竟然这么有名的错觉。 系统:npc身份资料卡,25积分十平方米范围,童叟无欺 眼见众人都大大方方在李园进进出出,龙小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荒唐感。 过了一会门口的人走了个干净,:不知我兄弟二人可否有资格进这李园? 有人听到此处停下脚步看热闹,成默挑挑眉:没说不让进啊,进呗,反正李寻欢不在。他耸耸肩晃荡着往里走。 龙小云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憋死的紧,又忽然想起:等等!你有没有在我大哥身上留东西? 成默:我救过的人太多,欠我东西的人也太多,总得留点独特的记号,等你们把钱还给我了,这个记号自然就没了。 龙啸云差点把枪扔了,但在外人面前习惯的伪装让他表面八风不动,龙小云见他这般镇静,觉得佩服。 酒这种东西 窗外春光煦煦温和,林诗音起的早,伸手到窗边刚好碰到一片叶子,经历风波后的两个月仿佛是偷来的时光,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柔和温暖,一切安然无恙。 李寻欢从屋外来,端来了一碗清粥,林诗音回头一笑:表哥,你来了。 李寻欢来到她身边:休息的可好? 林诗音:很不错,这外面的阳光可真好。 李寻欢把粥递给她:是啊,不过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林诗音喝了一口粥,笑了一下:当真也只有你能做出来,自己出来玩,反叫客人给看家的。 李寻欢喝了一杯酒,皱皱眉又放下了,林诗音看到他的动作,有点疑惑,毕竟多年相处李寻欢嗜酒如命的个性她是了解的。现在想起来,这两个月,一路来所遇美酒颇多,可李寻欢却不如以往那般开怀畅饮,总是喝上一口就放下了。 林诗音:表哥可是不舒服吗? 李寻欢苦笑一下,有些后悔来哉,那样的美酒只要喝一次,当真就觉得这天下之酒皆寡淡如水。除了那一种当真不想再碰其他了,他有些自嘲的想,这酒戒的莫名其妙 李园内,龙小云第四次被路过的熊孩子撞到,刘星抱着满怀的果子来回跑,像是储藏食物的仓鼠。 龙小云有些奇怪:你在做什么? 刘星抬头,眨眨眼睛,水汪汪的眼睛人如其名,如星斗般明亮,他歪歪脑袋:把好吃的放起来呀。不然让我爹发现了,我就没得吃了。 龙小云想了半天:你爹?你爹是哪个? 刘星:啊,我爹爹叫刘奕。 龙小云实在有些惊讶,他来来回回的打量起这个孩子,说实话,这两个人长的真是一点都不像,而且看那人年纪,怎么推算都不像是 龙小云念头一转道:原来是他啊,他可是个厉害的人呢,你们从哪里来的呀,嗯,我猜是塞外,对不对,?那里落日很美啊。 刘星小手一抬抹抹汗水,成功把最后一个果子塞进了背包,然后头也不回的道:啊,你说是就是吧。 龙小云 龙小云的插曲没人注意,因为众人已经推杯换盏好半天了,就连龙啸云也喝了好几杯,门口的不愉快似乎不曾发生一般,众人说着江湖趣事,上了兴头互相切磋几番,当真是热闹。 看着人群中缓缓倒酒的人,龙小云眯眯眼睛,且先得意吧,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改变,一切都会按照他设想的那般,这里的财富,名声,朋友,最后都只会是一个人的。 至于其他的,该死的就早点死似乎想起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他笑了一下,举着酒杯加入酒局。 酒过三巡,送客出门,偏龙啸云一个睡的如死猪一般,没办法只好安排进了客房。 最后一人离开,成默一改醉态,拎起妄想从他身边溜过的团子:去哪? 刘星小脸一抬,声音甜蜜的有点肉麻:爹爹~人家来帮忙的。 成默冷着脸一伸手:拿出来。 刘星:啥? 成默微微一笑,下一刻,小孩只觉得天旋地转,怀里那壶藏好的酒就那么落到了人家手里。 成默:说你多少次了,小孩子不许喝酒! 刘星委屈巴巴:你自己也没大到哪里去!就知道欺负我! 成默:欺负你怎么着,小屁孩一个,你能打过我吗? 刘星心塞的发现不能于是日常怂 系统:你是不是对男孩有什么怨念,我记得你之前养孩子还挺温柔的。 成默:嗯其实你可以再想想 李寻欢游玩两月而归,大太阳的天,他要求喝一口百花酿暖暖身子。 成默一脸我信了你的邪。 得偿所愿的某人咂咂嘴道: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吗? 成默:没什么,不过帮你打发掉几批偷东西的,几批要来你家长住的,几批要与你决斗打算扬名立万的,还有 李寻欢猛的咳嗽一声:好好好,我明白了,这几日辛苦你了。 成默:对了,那位帮倒忙的,不胜酒力如今歇在你家客房了。 李寻欢:你说那个叫龙啸云的? 成默:可不就是他。 李寻欢:其实这人看着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那弟弟,像是个有心思的。 成默:江湖上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如他们一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人你还是少搭理吧。 李寻欢点头: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快把你那酒再给我一壶。 成默: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从外面刚回来吧,不行了,我这酒没有了。若是要喝,得等下个月十五。 李寻欢撇撇嘴:行吧,我先去收拾收拾,一会再说。 李寻欢收拾妥当,换了一套崭新的白衣,料子很是细腻一看就是价格不菲,成默回想当年,谁还不是一个富二代了 不过论起败家,成默还是佩服李寻欢,李寻欢的钱要么是接济朋友了,要么就是在吃喝上,至于赚钱什么的一概不想,面对如今的大款未来的穷鬼,成默表示秋风能打直需打,莫待无时空打风 成默摆弄着茶杯道:你这次出去可是有什么趣闻? 李寻欢拿起茶杯,刚凑到嘴边又放下,又拿起,成默叹了口气,把茶杯塞回他手中:诗酒情茶,不尝尝怎知个中滋味。 轻尝一口,茶水清灵,是上品之物。 李寻欢道:这两个月倒是没发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就是听到一些传言。 成默:哦?传言? 李寻欢:据说江南一带,出了个大盗,糟蹋了不少好姑娘,烧杀抢掠十分嚣张。 成默眯眯眼睛:看起来是个厉害的人物。 李寻欢:何以见得? 成默:以你的性格,听见了就是要去看看的,若是你想找都找不到,这人不是挺厉害的吗? 李寻欢哈哈一笑:当真了解我,是啊,没有寻到,不过这是时间问题,总能找到的,非捉到他不可。 成默:这人可有什么名号? 李寻欢:梅花盗。他说来神情有些严肃,成默听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原因无他,因这名号实在响亮。如果说要在正派里选择个代表,那众人拥挤实在难以抉择,但若是在反派里寻一个那肯定非梅花盗不可了。 酒这种东西 成默抬头,想起关于这个人的传言,据说他杀人时会在人身上留下梅花样的痕迹,没人知道他长成什么样,没人知道他是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知他杀人不眨眼,他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当然,成默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厉害,因为梅花盗已经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前他都还没到这个世界,对这个传说中的江湖人物也不过随耳一听罢了,他只是觉得,这梅花盗的年纪再怎么算也该有六十多了,六十多的老人家,居然还能行吧他承认他想歪了。 李寻欢:他一月之内犯了四十多件大案,连十几岁的孩童都不放过,这样的人渣早些处理了,算是为民除害。李寻欢把路上收集的线索一点点全都讲了出来。 成默搓着手指想了一会:的确不是好东西,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李寻欢:我也觉得奇怪,若真是梅花盗消失了二十多年,究竟是什么理由值得他消失了这么久后再次犯案? 成默:其实也可以换一个思路想,一个穷凶极恶的大盗作案那么多,突然收手,要么就是钱够了,要么就是他那时的能力已经没有再犯案的余地,又或者说遭遇了什么变故,但话说回来,传说就是传说,两相对比我觉得最近这些案子的手法有些稚嫩。 李寻欢是多聪明的人,自然也有所怀疑:的确,他一开始抢的是一个小户人家,据说他抢东西的时候还引来了好多人,虽说也成功了,但动静未免太大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5) 成默:与其说这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垂垂老者,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刚开始犯案的新手。 两人对视,李寻欢轻抚茶杯:难道是有人打着梅花盗的名头犯案? 成默:不无可能,江湖偌大一个,这梅花盗来历去处都是未知,冒充起来也不会太困难。 李寻欢:若是这样还真是值得考虑,这销声匿迹了多年的名号,如今再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成默翘了二郎腿,两人看着门外一棵树,树不知名,但花开灼灼。 后院的龙啸云揉着发疼的头有些奇怪:我早年也喝酒,与朋友往往痛饮几大壶也不曾醉,怎的最近如此易醉,还每每歇在这,这小李飞刀的府上,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他话是这般说了,表情却是另一番,起床叠了被子,自行招呼下人倒茶。 见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较真,龙小云松了一口气,想要拉近如今毫无关系的龙啸云和李寻欢还真是不容易。 想到一开始的计划被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搅乱他就一肚子气,最开始的计划,埋伏李寻欢,再救李寻欢,这样就可以让李寻欢欠龙啸云一个人情,但他低估了李寻欢的能力,为了计划不败,他偷偷给龙啸云下了毒,以他前世对李寻欢的了解,有人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那绝对是要报一辈子恩的。 再之后就可以去救林诗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一切就可以像前世一样发展,只要在最后找个机会,很容易就可以杀死名震江湖的小李飞刀,他甚至想好了,就让这个人死在一个阴暗的地方,悄无声息的腐烂在山野里任野兽分食。 可想就是想,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李寻欢没中计,半路杀出来的刘奕才是李寻欢最好的兄弟,让林诗音更上心的是那个人小鬼大的孩子。至于龙啸云如今也只能拼着些脸面才能勉强同李寻欢在一处,龙小云觉得这就像两个世界的人,偶有交集但一触即分。 他深吸气又长长呼出,龙啸云见他叹气赶紧唤他:贤弟可是有了什么烦心事?何故叹气? 这声贤弟把龙小云叫的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事,想起家父罢了。 龙啸云给他倒了一杯茶:你我名字相似,又志趣相投,如今更是结拜的兄弟,你若有什么烦心事,大可说说,看看当大哥的能不能帮你些什么。 龙小云没忍住笑了,看着如今年轻的有些稚嫩的龙啸云,他慢慢寻找起那个人的影子。 龙小云:我父亲,是个名满江湖的大侠,全天下的人都想同他交朋友。 龙啸云有些意外:没想到贤弟还是世家出身。 龙小云摆摆手:都是以往的风光了,如今家父家母遭人迫害,还不知去何处寻找。 龙啸云脸色变得快,语气里带上担忧:贤弟可说出一二,我来帮你寻。 龙小云:怕是寻不到了,这人也是个名声好的,比之家父,我虽不愿意承认,但有过之而不及。 龙啸云有些着急:他到底做了什么? 龙小云看着他目光有些悠远:我家本是合乐非常,我母亲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我还有个弟弟,很是可爱。只是一次出游他受了点伤去寻人看病,却遭到那人拒绝,说是现在正在给另一个人看病,我弟弟年纪小,性子急,闯进去就见到了那个人。那人不要脸面出手对付一个孩子,我弟弟虽然年纪小但练功刻苦,那人一时半刻拿他不下觉得日后这孩子一定会威胁到他,所以直接废了我弟弟的武功。 要知道对于习武之人这样的惩罚实在是严重,龙啸云的拳头砸在桌子上:无耻! 龙小云继续道:我弟弟伤重回家,我父愤怒无比,但得知是我弟弟闯进去打扰人家疗伤后觉得我弟弟也有错,就不再追究,哪知阴差阳错,那人竟然来到我家,我才得知这人竟然是我父亲的早年好兄弟,我父亲待他好,留他吃饭,他却对我母亲上了心,被我母亲骂了一顿后竟然就住在了青楼,我父亲虽责怪他不争气却也无话可说。可他越来越过分,最后终于暴露他是一个江洋大盗,亏我父亲当时那么相信他,他暴露之后也不再掩饰,非与我父亲决斗,决斗中却又出阴狠的招数,我父亲正直一生哪有他狠毒,那一战我父亲就去了,我母亲和弟弟在不久后也撒手人寰。 他说的眼圈通红,愤愤不已,龙啸云大骂起来:这样的畜生!待我寻他来,非用我这杆枪戳他百十来个窟窿! 酒这种东西 龙啸云举枪一挥,枪鸣阵阵,龙小云闭了闭眼睛把心中的火气压回。 不用担心,这仇到底是会报的。他明明是在笑却无故让人觉得冷。 李寻欢狠狠打了一个喷嚏,筷子差点飞出去。 成默:看来是有人骂你了,如此大的动静怕不是你的哪路仇人寻来了。 李寻欢揉揉鼻子:随他来,我的仇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敢来我自然敢迎战。 成默挑挑眉:李大哥可知这世上最厉害的兵器是什么? 李寻欢不知他为何突然问到这,但也不敷衍,当真想了起来:这天下武器之多实在难以琢磨,我自己是不相信有什么厉害的神兵利器的,这和用兵器的人有关,同样的东西若是在高手用来,那飞花落叶也可伤人,若是功夫不到家,即便是宝剑吹毛断发也是无用,但百晓生曾经排过一本兵器谱,我记得排名第一的是天机老人的天机棒,第二名是子母龙凤环。 李寻欢说完喝了一口酒,皱了皱眉,唤来家丁:还是给我换成茶吧。 成默忍不住笑了:那第三呢? 李寻欢:这第三,嗯,是我。 成默并不意外,毕竟如李寻欢这般,若是都排不上前三,那这兵器谱实在值得考虑。 李寻欢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飞刀,放在成默手边,成默也不客气拿起来好生端详:这刀的材料看不出什么,这结构却有些意思,若是用的好,刀锋之气可一往无前。 李寻欢道:的确,在我用来这刀锋之气可达七寸,而这江湖闻名的兵器实际上就是一块普通的铁,由京城大冶的铁匠花了三个时辰打造出来的,人人都可做。 成默:的确,可小李飞刀就是小李飞刀,其他人的都不是。 李寻欢吃了块五花肉。 成默:听说,这江湖上见过小李飞刀的人都死了,我算不算是例外? 李寻欢端起酒杯豪气干云的喝了一杯茶 李寻欢:刘兄对我对表妹都有大恩,这飞刀算是信物,你可以用它向我换三个条件,不违背江湖道义我必全力以赴。 世道美酒醉人,却原来喝茶也能醉人 成默收了飞刀摇摇头,问到:李大哥在帮助别人的时候都会想到别人如何报答吗? 李寻欢摸摸下巴:这到不曾,行事由心罢了。 成默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那就好说了,我也是个随心而动的人,做事之前也没想到人家用什么金山银山回报,若是真要什么往往当场就要了,你不欠我的,也不必愧疚,帮你是我自己的事,你要负责的就是心安理得的接受,还有啊,你这个抠门的,一把飞刀只换三个条件,我若日日来你家吃喝还不够我吃两天的呢。刀我收了,条件什么的再说吧。 李寻欢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被这家伙的歪理说服了,看着对面的人站起来往外走,他喊到:你去哪里? 成默没回头:给你看了好些日子的家,你回来了,我自然要出去走走! 李寻欢一直看着那人走到门口,然后一个小娃娃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察觉到李寻欢的目光回过头甜甜的笑了一下。 李寻欢摸着茶杯想起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记得带酒回来啊! 可惜人已经走了 传甲刚过来就听见自家少爷这没出息的一声,大胡子脸莫名一红,他咳嗽一声走上前来:少爷,客房的醒了。 李寻欢愁眉苦脸: 醒就醒吧。 传甲:不去看看吗? 李寻欢:不看,想来也是缺吃喝的,李园这么大,不在乎多养两张嘴,你看着些就好,我出去走走。 传甲:可是少爷 少爷跑的飞快直接出了大门,传甲尔康手伸出一半,心想,你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义诊摆了一月余,这一片的人很多都是认识成默的,一路走来收获了热情乡亲们的一堆水果。 大娘十分惋惜的叹气: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有了孩子,不然我家闺女正是合适呢。 成默:我怎么听出一种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的味道? 有人问大娘这样俊俏的公子又医术高明就算有了孩子也是值得嫁的,大娘却道:这一看就是个留不住的,四海为家流浪远方,哪个女人愿意得此夫婿呢? 一路走来过于招摇,成默给自己和孩子都拍了一张面具。 刘星:其实这地方还不错。 成默:是不错。 刘星:我说的是风景。 成默:我说的也不是人情世故。 两个人一对视又分开,默契的勾勾嘴角。 哎?那是什么? 成默一抬头看见一抹黑影消失在小巷尽头,他微微眯眼:看看去。 平时如小球一般的孩子,如今如一只小燕,向前飞去。 放开,放开我!大哥你们放过我吧,我可以努力赚钱还给你们,求求你们了!唔唔! 女孩的求饶被堵在了一块布巾后,大汉呸了一声:一个洗衣服的丫头赚几辈子能还上我们的钱,告诉你,你的老子爹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现在我们要带你去个好地方,放心吧,那地方保证你吃喝不愁。 女孩的眼睛瞪大,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穿过小巷的层层黑暗女孩看见了人来人往的一处地方万花楼,她挣扎的更加厉害,大汉竟然有些制不住她,最后卡巴一声,那女孩竟生生把自己的胳膊挣脱臼了!她疯狂的瞪着面前的这些人,仿佛要冲上去咬死他们。 大汉啐了一口,一巴掌把她的脸打歪:贱人!再瞪我把你这眼睛挖出来! 女孩泪水滂沱却不肯退让仿佛这就是她最后的挣扎与反抗。 大汉被看的烦躁,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他妈的,真当老子糊弄你啊,今儿非给你个教训! 树枝上沾了不少土,参差不齐的断口支楞着冲着女孩眼睛就戳。 旁边人起着哄:戳戳戳,没了招子也赔不了,有些人就是喜欢小瞎子,哈哈哈。 酒这种东西 树枝马上就来到眼前,一枚石子却结结实实的打在大汉的手腕上,砰的一声,外加大汉一声惨叫,他后退好几步,把袖子拉上去一看,手腕青紫一块,此时是钻心的疼。 谁!哪个杂碎! 几人四下的看却没能发现什么人,那力道极大的一枚石子仿佛是凭空出现。几人有些心惊,直觉此时离开是最稳妥的。无视女孩的挣扎,把女孩套进袋子,想直接进万花楼。 抬着袋子刚想把人抗在肩上,那如同鬼魅的石子再次出现,这次撞在大汉腿弯筋脉上,一条腿瞬间没了知觉,大汉直接跪下了。 擦!到底是誰!! 老大,不对啊,这是有人想劫货! 大汉咬着牙:妈的,你们几个废物,把我扶起来啊! 几个人冲上去把他扶起来,大汉不敢再靠近那姑娘,冲着虚空抱了抱拳:在下银桥陈正!不知是哪路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相见? 他声音粗犷喊的很是响亮,但依然没有人影,大汉的腿难受的厉害,神色愤怒:朋友,我银桥的生意走了十几年了,就算你是什么大罗金仙做事情也得按规矩来,这丫头的老子在我们坊赌了三天三夜,输了几千两,如今把闺女抵押给我们也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能只看着她们可怜就不顾我们啊! 他说的愤怒非常,这次回答他的终于不是迎面而来的风,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响起来:银桥坊,江南一带的小赌坊!,虽有十几年的生意,却一直不温不火,隔三差五得开一次张,开一次吃三年说的就是你们吧。 众人闻声寻去,看到墙头上两条晃晃悠悠的小短腿,小孩明眸皓齿,正托着下巴居高临下的往下看。 大汉脸都黑了,本以为是哪个江湖高手来路见不平,不成想是个毛孩子,对方只是个孩子,这个观念让他忽略了破空而来的两枚石子,目光狠厉起来。 谁家的毛孩子!整!一起卖了! 高挑的墙头上,小孩捂着嘴笑:我不是来抢东西的,我家长辈说了,合理的那叫规矩,不合理的那叫放屁!所以我是来帮你们改规矩的。 小孩从墙头站起,一拍腰间,那一把漆黑的弹弓倏然飞起,正好落在他手里。 既然你们抢来的东西都可以说成人家自愿给的,可见你们那规矩也不过是做样子的东西,如今就让我来破一破。 大汉脸色越发不善:上,上! 几人冲过去,马上要攀上墙头,小孩灵活的在墙上跑了好几步,一脚踩在一人脸上,空中翻滚一圈落在了另一处墙头,手中拉紧弹弓,啪的一声!一枚石子正中一人额头,那人惨叫后退,一抹脸都是血。 同样的石子飞的迅速,小孩跑的也快,众人甚至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又跑到了另一面墙头上的。 这样的游戏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结束了,小孩轻轻巧巧的拉起布袋子,扒出一个满脸狼狈的小姑娘,小手在女孩脸上抹抹:呀,你长这么好看是谁家的姑娘啊? 女孩的眼眶里再次溢满泪水,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她当真值得大哭一场可又觉得无甚可哭。 小男孩皱皱眉像是要说什么,一低头却从女孩瞪大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身后当头砸来的木棍。 所有人都来不及思考,就在这木棍快要砸下来的时候,剑鞘开合声响起,木棍落在女孩身边,同时倒下的还有后知后觉开始惨叫的大汉,他的左手垂着,看模样已经断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6) 成默一只手把刘星拎了起来:让你救个人你怎么弄这么久,我这馄饨都快凉了。 刘星挣了几下最后放弃挣扎:嘿嘿,我这不是寻思多给您点独处的空间嘛。 成默直翻白眼:现在完事了吧,走吧。 刘星笑弯了眼睛:好嘞~ 小家伙跑过去把女孩身上的绳子解开,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两个梨一个钱袋子直塞到姑娘怀里,转身就跑。 公子! 女孩挣脱零散的绳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拽住了刘星的衣摆。 成默皱皱眉:姑娘,我们救了你,你不该再纠缠。 女孩哽咽着把泪水吞了回去:我可以洗衣服,做饭,我可以给公子当牛做马,让我跟着你们吧,我发誓一辈子效忠于公子,求求公子留下我吧。 女孩的额头磕在地上,是一片的鲜红。 刘星看了看成默,成默点了点头,小孩跑过去蹲下看这姑娘,小孩水灵灵的眼睛,让她把泪水都憋了回去。 刘星用小手帕给她擦擦额头:姐姐,你这么好看,不要再哭了,你叫什么呀? 女孩:唐梨 刘星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真好听,我最喜欢吃梨了。 小孩子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姐姐,我们救了你是我们自己的事,没有想得到什么回报。任何人都不应该为别人当牛做马,就算你想报恩,也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大可不必如此,我父子二人行走江湖多有艰辛,若让你徒步走上三天三夜,你还能跟得上吗? 这番话说的很现实,女孩听的很认真,刘星把女孩拉了起来:想走到哪里,自己就要有走到哪里的实力,别再受欺负,要学会利用一切东西保护自己,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追上来,我会欢迎你的。 手帕落在女孩手里,还有一瓶金疮药,女孩抹抹眼泪,最后看了一眼父子二人离去的方向,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成默边走边说: 不耍帅能憋死你? 刘星:能憋疯。 成默:不过你也真是好心,那么好的一把匕首就放在人家钱袋子里了。 刘星翻白眼:你还不是把一部内功心法放在药瓶子里了。 成默: 成默:今后如何,全靠她自己了。 多年后姑娘回想当初,真是切身体会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懒成那样的两个人怎会让自己吃苦,每每出门都想去旅游一般 酒这种东西 万花楼,方圆百里最出名的娱乐场所,这里有跳舞唱歌的女孩,有拍桌开嗓的说书先生,有各式各样的赌局,有各式各样的美酒,这里的姑娘美若天仙,这里的一切都是人间憧憬。门口的小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成默掏掏耳朵:所以呢? 小二有些为难。 所以孩子是不能进的,况且您一个当父亲的带儿子来这种地方合适吗? 成默:稍等。两个人走到一处角落。 再次充当门禁卡的刘星一脸的不开心:欺负人,就是欺负人?小孩怎么了,小孩犯谁家的法了? 成默见他一蹦三尺高有点想笑:得了,正门进不去从后面进呗。 刘星一撅嘴:总有一天我要光明正大的进去。 成默:你这理想太伟大了。 刘星:等等!我可以打扮一下。 小二正晒着太阳,一片阴影挡住了他,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两个年轻公子,均是一袭青衣,眉目间多有相似,只是其中一个怎么看上去这么嫩? 万花楼今日不迎客吗? 小二赶紧把口水擦擦: 迎迎迎,客官里面请。 两人走进屋好半天,他还摸着脑袋喃喃自语: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红色的灯笼从楼顶垂下,酒香,花香,脂粉香,今日的万花楼多了分雅致少了嘈杂与喧闹,高台上一个女孩正在弹琴,她戴着一个斗笠,只露出一双手,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像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又那么柔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既不太长,也不太短。就算最会挑剔的人,也绝对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仅凭一双手可让全场鸦雀无声,让所有男人都心猿意马,当然除了那两个一进来就冲着红烧肉眼放绿光的 弹琴的人开始转头,目光一扫而过,看见成默时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又快速移开,曲子越发的高昂,又在冲上高峰时迅速下坠,在场之人都觉胸口一堵,有了十分焦躁的情绪,可马上这曲子又变得柔和好像一双手在胸口拂过。 成默皱皱眉头,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台上的人,刘星见他如此也随着看去,那弹曲的人似乎是达到了目的,曲子到了结尾,如同涓涓流水滑过,结束的恰到好处。 安静在蔓延,而后爆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好声。人声如潮,老鸨赶紧组织人拦着。 台下一人叫到:仙儿姑娘上次可说了,今日要一展真容!可莫要食言了! 台上的女孩站了起来,斗笠下的白纱随着她的步伐晃动,台下人吞了吞口水。 女孩的声音甜美柔和:自然不会食言。 她刚说完,台下又是起哄:把斗笠摘下来!摘下来!摘下来! 女孩仿佛是捂着嘴笑了,随后她一摆手:仙儿此生行事都讲究缘分,这件事自然也不能免了,在场定要寻一位有缘人来取下仙儿的斗笠。 我我我!我定是仙儿姑娘的有缘人! 呸呸呸!你不要脸!你早就是有妇之夫,不干不净,怎如我,为仙儿至今单身! 你才滚!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你们都别吵!我才是有缘人! 眼看台下要打起来,女孩才又开口: 古有抛绣球结亲,今日虽不是结亲但我也效仿一下前人,我这里有绣球一个,你们谁抢到了,谁就是仙儿的有缘人。 众人听了都叫着让她快抛,女孩从小伙计的托盘里取出绣球,在手中颠了几下,然后向角落丢去,刘星眼睛一眯,桌子底下弹弓拉紧,一粒花生飞了出去,众人就见着那绣球向角落两个青衣公子飞去,然后又自动转头飞回人群,他们已经来不及想这诡异之处,下意识的开始抢球,只有台上的女孩握了握拳头,给台下使了个手势,人群中有人会意,这球又开始往角落去。 刘星再次拉紧弹弓时被成默拦住了。 刘星:那球就是冲着你来的。 成默:来都来了,何必挡回去? 刘星皱眉头:那你当心。 成默把刘星手上的酒杯拿走,换了一杯茶:小孩不许喝酒。 刘星: 系统:承认吧,你就是怕扣分! 众人抢球实在辛苦。奈何这球就是轮不到自己摸,眼睁睁的看着往角落飞,不知是谁用力过猛,那球一下飞了出去,眼看要砸到角落那人身上,不见那人如何动作,只一伸手,那球就稳稳落在他手中。 成默微微一笑:大儿子,教教你如何发家致富。 成默转身对着一群仿佛木头人一样的众人:起拍价一百两,价高者得! 靠!这也行! 我出一百两! 三百两! 五百! 林仙儿出离的愤怒了,使劲跺跺脚,她实在想喊上几句,可众人的目光此时不在她,她的声音被一轮高过一轮的叫喊淹没,最后这个绣球拍到了三千两! 成默收了一沓银票觉得十分不错,敲敲桌子对刘星说:你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知道过来的球还是银子呢~ 刘星对自家老父亲的认知再次重新刷新,但词穷的他只竖着拇指说了一句厉害。 成默看了看酒杯,然后把酒倒在地上:这里也没有传闻中那么有趣,这赌场也不如十里铺的豪迈,这的红烧肉不如醉仙楼的好吃,这里的味道更不如三月河的花香,实在无趣。 刘星:可不是,哪有传闻中半分精彩。 两个人相视一笑,成默:走吧。 两个人有说有笑出了楼,前后不过一个多时辰,林仙儿第一次有想冲下去把人拽回来的感觉,看着台下为她疯狂的男人,她觉得像是一群猪,恶心,厌烦 仙儿姑娘!我拿到球了!我可以 林仙儿现在哪有心情,不过是看看脸,她气急败坏,一把撤掉斗笠,那张脸一下冲进众人眼里,在场之人都倒吸一口气,那样惊心动魄的美可以让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为之赴汤蹈火死而无憾,美人眉目间怒气未消,却更填一分韵味,那抱着球的人鼻间一痒,两道鼻血蜿蜒而下,他向后仰倒,喃喃道:这辈子,值了 酒这种东西 杯子碎成一堆渣,林仙儿皱着眉,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对面坐着一个红衣公子,正是龙小云。 龙小云:你见到他了? 林仙儿:见到了,很是与众不同。 龙小云:他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与你台下那些草包不一样。 林仙儿轻轻转动手腕:既然他这么厉害,我何必自找麻烦? 龙小云重新拿过一个杯子: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你不缺钱,也不缺名,这万花楼偌大一个,你留在这,爱的是台下众人为你疯狂的感觉,但我可以保证那个人的存在会打破这一切的和谐。 林仙儿皱眉: 为何?我与他并无仇怨。 龙小云:江湖上那些自诩正直的人可不少,你说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会如何呢? 那双柔软的手快的出奇,就那样掐上了龙小云的脖子:要不是和你认识许多年了,就凭你今天这番话我可以杀你几百回。 龙小云艰难的挤出几个字:莫急,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向来都是同你合作的。 林仙儿收回手:值得你如此费心,这人的确是有点意思,不过你既然想同我合作就该有合作的态度,你今日说话处处不得我心,我不乐意。 龙小云揉揉脖子:我的确是个不聪明的,但我知道我今天做对了一件事。 林仙儿拿杯子的手一顿,轻笑一声:的确,你今天让我见到了他,是唯一一件做对的事,我承认他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这样的人,若是臣服于我 她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笑容中带着凉薄:你可想好怎样做了? 龙小云微微垂眸:本来这套计划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可如今看来,若是不解决了他,我的计划只能处处碰壁。 林仙儿:真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大仇,认识你也有三四年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费尽心思想都想除掉的人是谁? 龙小云站了起来:除掉?太便宜他了,那个人,定是要剥皮抽骨才可解恨的。你还小,日后成长的空间还很多。 龙小云:你最近做的几个案子我都听说了,不得不说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林仙儿挑挑眉:练手罢了,自己也费力气,我正在研究如何兵不血刃杀人全家。 龙小云忽而靠近,声音暧昧:这还不容易,只要你愿意自然有人为你杀人。 林仙儿扫他一眼,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不是我想要的,省省心吧。 龙小云摸摸脸毫不在意:你最近的名声大噪,可是引起江湖公愤了,此时这个梅花盗若是落网了可真是一件大事。 林仙儿皱眉:你想让我把这个名号交出去? 龙小云:借用罢了,等该死的人死了,再还给你。 林仙儿想了一会:你想让谁为你做刀? 龙小云:你觉得小李飞刀如何?让他代表江湖正道捉梅花盗归案。 林仙儿眯眯眼睛:他可是个聪明的,你不怕弄巧成拙? 龙小云:大家觉得对的才是对的,到时候就算他不相信也由不得他自己。 林仙儿直拍手:真是妙,他若是不杀,必然也会成为江湖公敌,他若杀了,日后真正的梅花盗再次出现,作为带领人的他杀错了人必然也会身败名裂,余生在愧疚中生不如死。若是成了,那梅花盗的风声会暂时压下来,日后一鸣惊人,一石三鸟,好主意。 龙小云一抬手端起酒杯:预祝成功 林仙儿也抬手,两杯酒一触即分 已经走过半条街,刘星抬抬头,看看成默:你觉得里面那个女人怎么样。 成默沉默好久,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恶心。 为什么恶心,怎样恶心他都没说。 成默低头看他: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不能随意玩弄的。 刘星:比如呢? 成默:人心。 成默:江湖也好,朝堂也好,有人的地方是非总是免不了的,你还有的学。 半月后李园 天有些阴,起了风,龙啸云动正在练枪,成默抬头看看天,又看看龙啸云,最后碰碰刘星的肩膀:看明白什么了吗? 刘星:这枪法的确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但是这漏洞也是肉眼可见,太明显了,若是将第十三招的前刺改成下扫,说不定会好一点,嗯,而且他的招式练的有些古板,对战时若是总想这些招式可不好。 他正在思考有没有落下什么,就见成默一捂脸:想多了,我只是想说,天如果要下雨并且能听见打雷的时候,不要拿着铁器,竖那么高。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7) 刘星: 龙啸云是习武之人,有人观看他自然是发现了的,也有一种想要显摆显摆的想法,所以枪越动越快,格外投入,以至于都没听见那两个家伙说了些什么。 一套枪法结束,他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就听有人拍手而来:龙大侠好枪法。 龙啸云一笑:见笑了。 成默:龙大侠武功了得,日后在江湖上定有自己的天地。 人是不经夸的,龙啸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刘兄才是大才。 两人互相吹捧,一直从院子里挪到了凉亭下,从你武功了得夸到了你长的如何貌比潘安 (刘星:不行,我要吐) (系统:不行!我也要吐) 两个相谈甚欢,成默掏出一壶果酒,倒满一杯:真是没想到,你我如此相投。 龙啸云:是啊,人生相逢不易,若是能早认识刘兄几年当真早死都值得了。 成默连忙打断他的话:莫说这样的晦气话,如你我这般自然要活个长命百岁才好。 龙啸云哈哈笑,又喝了一杯喝酒。 成默微微垂眸:龙大侠的弟弟也是了不起的人,我那时见他,就觉得他这样貌也是百里挑一的,就是觉得你们长的不太像呢? 龙啸云笑了几声:你怕是也觉得我们是亲兄弟吧? 成默:哦?难道不是? 龙啸云一拍腿,笑道:当然不是,我们是结拜的兄弟,不过说来也巧,我们俩都姓龙,连名字都很样,说起来也算是一段美谈。 酒这种东西 成默往前凑了一下,一脸好奇的模样:看来也是段奇遇,不知是怎样的缘分? 想来是回忆足够精彩,龙啸云的脸上带上笑意:说来真是至今难忘,我那时路过一个村庄,听说江南三盗在村子里抢了不少东西,还伤了好几个人,我也是太过冲动,托大了些,一人一马追了他们一天一夜。 直到了翠竹岭,那几个到底是走惯了江湖的,我竟然落了下风,本以为要交代在这了,我那兄弟突然出现,那可真是幸运啊。 且无论我用什么招数他都能与我配合上,没几下那几个就被我们拿下了,我们在附近的酒馆喝了一顿酒,聊天时发现我们二人的名字都那么像。 对一些事的观点看法,对武学一道的认知也是格外投缘,索性结拜了去,现在想起来真是感叹缘分的奇妙。 龙啸云连喝两杯酒,哈哈大笑起来,成默也跟着笑,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成默:真是缘分,我瞧着你二人比亲兄弟还亲要亲上几分,你这次受伤可是把他担心坏了,不过也要说你几句,这魔刀门那时那么危险,怎么不躲远一些? 龙啸云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在江湖上游历早就听说这魔刀门的名号,我那兄弟年纪轻想着去拜访一下前辈,只是来的不巧,正好赶上诸葛神君作恶,我等虽势单力薄却也不能袖手旁观只好等待时机。 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但实际上也只说了一句真话,他们的确是要去拜访,可发现情况不对时龙啸云就想跑,但龙小云说这两个门派打起来双方都讨不了什么好处,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是以两人在客栈住了几天,期间也混成弟子进去过,龙小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林诗音去的。 龙啸云在心里暗暗觉得这孩子太年轻,姑娘再美又如何还不如一把宝剑来的实在,也因为两人目的不同,所以一进去就分开,也因为后来的种种原因,龙啸云到现在都没见过林诗音。 最初的探查过后,两人回客栈的路上他的贴身玉佩却被偷了,他一路的追,这一追就遇到了李寻欢,当时只觉得有人推他一把,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包围圈,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是醒了好久后才知道那天那个被包围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他如今挺庆幸的,因为那误打误撞的一场,他如今应该也算是李寻欢的朋友了,且面前这人看上去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这次不亏。 他心里这样想,脸上却是不显,酒照样喝,天照样聊。 想问的都问出来了,成默也没心思聊天,偷偷碰了碰快睡着的刘星,刘星擦擦口水:爹爹,我困了,你给我讲故事。 成默皱眉头:你这孩子,没看见大人聊天呢。 刘星:我困了,我困了,我要睡觉,讲故事,讲故事~我要听啊! 小孩子撒泼实在是折磨人,龙啸云赶紧道:小公子看样子是困了,刘兄弟且去,咱们有空再聊。 成默一脸的不好意思:这孩子真是,如此就先告辞了。 两个人又互相推了一会成默才领着孩子去了后院。 眼见龙啸云没有跟过来,刘星咳嗽几声:下次换个借口跑路吧,每次都这样,传出去了人家会觉得我像个小孩的。 成默:你本来就是个小孩。 刘星:行吧,不过我最近写了新剧本,比如我的痴呆父亲,我的残疾哥哥。 成默: 成默:小孩不大点主意还不少,你这么聪明,可知这世上什么最难懂? 刘星:你说这几天遇到的人吗? 成默:说说你的看法。 刘星:嗯,先说林姐姐,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只是性格太软,不像是武林世家到像商户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小姐,虽说如今有人护着但是若是真有一天失去了这些保护怕是会遭一番苦楚。 成默点点头:还有呢? 刘星:再说李大哥,太过重情义,这都是好事,但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怕是会有麻烦,他手里那刀虽然看上去沉稳,却是杀人利器,我能感觉到。 刘星:再说龙小云,这个人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有算计,这种算计针对谁暂时不知,但这个人不简单。至于龙啸云,怎么说呢,这人表面功夫真是面面俱到,到做起事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就说当他知道龙小云因他欠了好多钱时,虽也是感动愧疚非常,却半个字也没提要自己还,说起来更像一个伪君子。 成默没忍住笑:还有吗? 刘星说起来滔滔不绝:当然有,要我说那个万花楼里的姑娘也是有意思的,我觉得她不像普通的烟花女子,她更喜欢玩弄人心,看着台下那群人为她疯狂,因为她的一举一动痴迷她就很开心,那球就是冲你来的,咱们没接她的球估计是被她记住了。可得小心一些,这样的人若是寻起仇来,真是很难缠。 他说的来劲一回头看见成默正在看他,小家伙一愣,摸摸自己的脸:怎,怎么了? 成默的语气很柔和也有些远:你学会了这些,日后行走江湖就算没有我也不怕了。 你说什么? 成默伸了个懒腰:你这个臭小子,总要长大的,日后你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还能总同我一起吗,快去收拾东西。 刘星被推着往前走,心里突然一酸,他固执的回头狠狠撞进了成默的怀里:不要了,我要和你一起,你哪里都不许去,不许去! 成默轻轻揽住孩子肩膀 :再教你一个道理,大人总是会说谎话,与其纠结以后不如把握好现在。 知道吗,分别,是在,遥远的以后你听窗外的风,他们从东面来,一直到西面,摇落一树芳菲。 行啦,不过随口一说,矫情起来了。 酒这种东西 江湖很大,天地很远,总有那么一些人乐于流浪,他们永不停留,不为任何事牵绊刘星想了想又抬头看看,觉得浪子大概是没有心的 窗前的花被他揪的有些秃,忽听风声起,一只飞镖破窗而来,成默一歪头,那飞镖被他夹在两指中,飞镖边缘泛着黑却半分也攀不上他的手。 刘星皱眉头:什么人? 成默:看来是有人着急了。 刘星:我去把那人揪出来。 成默摆手:这人放了暗器就跑,如果是刺客,怎么也得确定了目标死亡才能走,他这般行动的目的尚不可知。 刘星:可要去看看? 成默:不去,引人不是好引,请人不是好请,有阴谋。 万花楼,一人回来复命:按照公子的吩咐,那人接了飞镖。 龙小云轻轻敲着桌子:他中毒了吗? 飞镖上的毒只要碰到一点都会顷刻毙命,他徒手接了,没有中毒迹象。 珠帘被撩开,林仙儿款款而来:你这是试探还是打草惊蛇? 龙小云挥退那人,皱着眉头道:我只想确定一件事罢了,也好以后做打算。 林仙儿:什么? 龙小云:魔刀门被围那天五毒童子死了。 林仙儿手一紧,差点把珠帘扯断:我怎么不知道? 龙小云:因为我把他藏起来了,加上他本来也是行踪不定的人,所以这么久了也没人知道他死了。 林仙儿:谁杀了他? 龙小云:我遇见他的时候,他被砍了十几刀,凶手是几个无名小卒,只因夜里看见孩童,疑心是什么鬼怪,可我闻到他身上毒虫特有的味道,便将围攻他的人打杀,仔细看了才发现他是中了毒。 林仙儿没忍住:太可笑了,五毒童子是被毒死的? 龙小云哼了一声:我亲自确定的,他虽然身中数刀,但是以他的本领,我相信解决那些人是很容易的,我发现时他已全身青紫,他自己也说中了蜂毒。 林仙儿眯眯眼:所以你还是没有救他。 龙小云笑了:他是个不确定因素,不能为人掌控与其留下他,不如留下点别的东西。 林仙儿:所以,你补了一刀,还拿走了他所有的毒药。 龙小云:他实在应该感谢我,作为回报我把他给埋了,他若不遇上我,难免要曝尸荒野,为野兽所分食,你说呢? 林仙儿挥挥手:那是你的事。说完,扭着腰进了里屋。 土石坊,烧鸡的味道能飘出二里地那么远,李寻欢托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因他是一个常客,一个有钱的常客,小伙子们见他如此,也非常忧心忡忡,生怕这位财神爷一时想不开戒了酒,这生意可是要少了一笔收入。但是几番询问下也没有结果最后只能归结于这位爷心情不好。 风尘一卷也有人从远处来,那些人身带刀剑,面目狰狞,口中骂骂咧咧:他妈的,没找到,倒了血霉,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那个拦路的是个什么身份,那么点一个不会是哪个武林世家跑出来的小公子吧? 看他见识身法绝佳,也不是没可能。 擦,半年的口粮没了,先吃再说,小二上菜,他妈的,大爷心情可不顺,尽快些上! 小二有点为难:大爷,客满了,要不您几个和其他人拼一桌? 你他妈的说混账话,客满了赶出去几个不就成了,那边那个我看他半天也不吃,一看就是在拖时间的,我就坐他那。 不行啊,大爷,你看我免费送您一只烧鸡,下次您吃好了来,我给您便宜,您是 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揪着领子扔了出去。 算你倒霉,大爷一肚子火,正愁没处撒! 李寻欢把手中的酒放在了桌上,直接无视了对面那些气势汹汹的人,他正想着要不要带回去一只烧鸡换美酒。 大汉眉毛都竖了起来:你是哪里来的小白脸?这么没眼力劲儿,今天我教教你这江湖上的规矩。 李寻欢一抬头一个拳头迎面而来,他下意识一躲,大汉打了个空。 李寻欢莫名其妙,怎的吃个饭还能得罪到人?那人出拳极快,但破绽百出,这样的人江湖三流都算不上,实在懒得理,他往后一退坐在了窗边。 窗边有个小孩,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有泥土的痕迹,眼睛里泛着冰凉像是某种动物,瘦弱的肩膀上搭着一柄剑,严格的来说那并不算是一柄剑,因为那只是一条三尺多的铁片,没有锋芒,就连剑柄处也是两片软木板钉在一起做成的。 小孩指指他刚才桌子上放的酒:你请我喝酒我帮你杀人。 李寻欢一笑:还可以请你吃烧鸡。 哪知小孩却说:不必,杀他们一壶酒就够了。他们只值一坛酒,不是我自己买的我是不会要的。 长铁片不见如何锋利,小孩的动作却如同猎豹狩猎一般迅捷,大汉眼睛瞪大,他身边的人也瞪大了眼睛,那铁片当胸而过,溅起一片绯红的血花,大汉眼睛一花,往后仰倒。 杀人啦! 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孩子可真是不可爱,那几个人扯着嗓子一阵的嚎叫,孩子穿进人群,他的剑非常快,快到眨眼间就可取人性命,本该是血液飞溅,最后一下却叮当作响,长剑刚好撞在一柄飞刀上。 众人身上皆挂了彩,当真可以说是去了半条命,最严重的大汉还吐血,李寻欢微微一笑:杀了他们可以换一壶酒,如今将他们打个半死,便只能换半壶酒,我这里刚好有两个杯子,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喝半壶酒? 小孩想了想觉得很合理:好。 两人落座对一地的哀嚎视而不见,地上人确定这两位是不想杀他们了赶紧把难兄难弟带上,一瘸一拐的跑了估计日后也不会有仗势欺人的能力了 李寻欢:你叫什么? 小孩:阿飞。 李寻欢笑道:你难道姓阿吗?世界上并没有这个姓。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8) 阿飞握紧酒杯:等我出名的哪一天,我会说出我的姓,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酒杯实在太小,也太过秀气,招呼店家拿来两个大碗,两人一碗一碗的喝着,并没有因为面前这是个小孩而觉得格格不入。 李寻欢:太出名可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当你被更多的人注视到的时候,就代表着要迎接更多的人心。 阿飞点点头:那的确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酒这种东西 阿飞抬头,清亮亮的眼神正好对上了李寻欢的眼睛:你看起来是个很出名的人。 李寻欢苦笑: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江湖之大,人心险恶,往往不可捉摸,不可预测。 阿飞喃喃道:没错,有时人心比虎狼还要恶毒的多,就算是最凶猛的野兽,在杀你之前也会吼叫几声,人就不会了。且我只听说过人说虎狼恶毒,没有听过虎狼说过人恶毒,虎狼再如何也只是为了生存,据我所知,人杀死的人远远比虎狼杀死的人多得多。 从少年的话里李寻欢能听出一种旷远,他一笑:所以你就只想和虎狼做朋友? 小孩想了想又看看酒碗:只可惜他们并不会喝酒。说完他微微一笑,仿佛是隆冬雪后的一抹暖阳,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可爱且活泼。 李寻欢:我有一个朋友,他的酒是我喝过的全天下最好的酒,他也是一个很奇特的人,你真的应该认识他,再同他喝上一壶美酒。 两人喝完一坛酒,再站起来是一高一低两道人影。 李寻欢:你要去哪里呢? 阿飞: 哪里都可以去。 李寻欢:如果我邀请你去我家你会去吗? 阿飞:我没有钱。 李寻欢:不怕,我带你赚钱去。 于是那一天这一带的各大混混,各大地痞无赖们都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李寻欢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了,今天过的真是格外漫长,所幸收获不少。 传甲刚收拾完衣服,一抬头看见自家少爷跑进了后院,没一会又跑出来,然后在各处院子都绕了一圈,仿佛最后才看见传甲:刘奕呢? 传甲:下午回来过一次,没一会又走了,好像是和梅花盗有些关系。 李寻欢皱了眉头:梅花盗? 传甲:是啊,公子只说和梅花盗有关,让我们这几日留心。 阿飞眼睛一亮:梅花盗可是那个梅花盗。 李寻欢:这样的名号大概也只有一个了,不会再有其他。 阿飞:你说的那个朋友可是去寻梅花盗了。 李寻欢:大概是。 阿飞:好极了,带我去找你那朋友。 小少年很是激动,李寻欢连忙拉他一把:怎的你这样高兴? 阿飞:如今这江湖上还有比梅花盗更臭名远扬的吗?我要杀了他扬我自己的名。 少年的声音里还带着稚嫩,那种想要出名的念头,强烈如此,当真有人想方设法出名却不是为了出名他很想说一声不必如此,但他不是那孩子,不曾在深山老林里同野兽一起奔跑,他不了解这孩子的过往,但,何必了解,你的朋友想如何,帮就是了。 李寻欢:这家伙半个月捉不到人,不过他肯定会在一个地方,我带你去找他。 看着两人就要出去,传甲一捂脸:少爷,天都黑了,你们不休息吗? 李寻欢边走边摆手:给表妹做些吃食,告诉她不要担心。 冷香小筑里林诗音正在看一本书,随身的小丫鬟瞧过去发现自家小姐看的乃是一本武功秘籍。 察觉到目光,林诗音翻了一页书道:怎么了? 小丫鬟道:传甲来传话,少爷今天不能陪姑娘用饭了。 林诗音点点头,从手边的盘子里拿出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 小丫鬟更觉得稀奇,寻思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小姐,你今天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诗音:没有。 回答简单明了,小丫鬟更加担心:要不小姐今天早点休息? 林诗音终于把书放下:你才是今天有些不对,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小丫鬟:只是觉得平日里姑娘看的大概都是一些棋谱或是绣活,很少看这种练武的书呢,而且 林诗音放下书看她眼中带笑:而且什么? 小丫鬟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平日里若是少爷不能来,姑娘也会有些不开心的。 林诗音叹了口气:是啊,平日里都那样了。 她走到窗边,外面的天彻底黑了,却见苍穹之上繁星点点,平和明亮。 林诗音:人总是要长大的,经历一些事总会获得一些东西,有些事还来得及可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永远来不及了。 小丫鬟能看出她有些忧伤,想安慰几句却见林诗音转头对她一笑:我只是想不拖别人的后腿罢了,即使表哥再厉害他也有无暇分身的时候,有时候我想我之前是不是错了,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就应该有面对什么的打算,就算不能够登峰造极,也应该略知一二,想想这次的事故,我也该做一些改变了。 她声音轻和柔缓,再次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糕点:今天这糕做得很是好,告诉小厨房留一点儿,等小星星回来了给他送过去。 小丫鬟笑着应了。 古街 大人,这人死了多时了,是一个卖菜的大婶挑担子回家的时候发现的。 捕快掀起盖在尸体上的草帘子,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头,继续往下看。这人头皮少了一大块儿,血液仿佛已经流干,很是狰狞地糊成了一大块,面部皮肤已经没有一处完好,脸上纵横交错着几十道划痕。衣衫已经被撕裂,胸前有个梅花标记,腹部都是青紫还有凌乱的刀痕,再往下更是不堪入目,从身体结构上能看出这是个女孩,是个被活活凌虐至死的女孩。 畜生!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小捕快:大人,这起案子和之前那几个如出一辙,看这样子又是梅花盗做的。 悬赏!谁能捉到这畜生,赏银三千两! 那人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来时闲庭信步他说了一句话:我帮你捉住他,给我三千两。 捕快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觉得这是个纯粹的想骗钱的混混,但是那个时候他的出现也仿佛是开了一扇门,当你所有的路都走不通的时候一定会去打开,事隔多年他想起那天仍然刻骨铭心。 酒这种东西 成默掀开帘子看了几眼,这姑娘模样凄惨,发间饰物被摘了个干净,口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捏开女子的嘴巴,发现是一条红线。 红线一扯就出来了,只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个红线在嘴里,莫不是红线原来还挂着些什么东西。 成默隔着布帘手中用了力拍在女子前胸,连锁作用下女子口中喷出一口血来,仿佛要诈尸,一下把围观的人吓得四散逃跑。一枚玉坠和着血迹落入土中,捡起来看,上面刻的乃是鸳鸯戏水 刘星坐在桌子上晃荡着自己的小短腿:破案咱们自己也可以,你又不缺这钱,何必把咱们暴露在明处? 系统:不缺?开玩笑,此人脸皮之厚,上可抢三岁小孩糖葫芦,下可抢八旬老人拐杖 成默面无表情的把系统按回去,刘星见他不说话,歪下脑袋看他:哎?不对,你?你是不是看见他哭了?是不是?他仿佛看见了新大陆,叽叽喳喳吵了半天。 成默慢条斯理的剥瓜子:一个会为受害者流泪的官,会是一个好官,他虽能力有限但精神可嘉,这样的官该留着。 刘星小嘴巴撅起来点点头喃喃道:嗯嗯,是个好官,留着。 成默:你看见过尸体了,说说吧。 刘星:死者刀伤纵横,致命伤是后脑,但,不会造成顷刻毙命,伤口都是生前造成的,梅花盗好歹也是纵横江湖多少年的,我之前翻过他早年的记录,觉得这不像是一个人做的,如果说之前的梅花盗是为了求财,那现在这个除了求财更多的像是在发泄情绪,可以说这是个情绪不稳定的凶手,要么,他受过女人的伤害,要么她本身就是个女人。 成默:说的不错,有进步,还有什么发现? 刘星:嗯,我调查过,这个女人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富商说几天前自家收到威胁的信,说是要一万两银,要么就杀了他家的女儿,这富商很是不在意,好好的姑娘岂能说被杀就被杀,他找了好多人保护这个小姐,可到了第三天晚上,这小姐突然消失再出现已经是大街上了。 成默:她身边人调查过吗? 刘星:调查过了,她身边那几个高手当时正在喝花酒,在万花楼。 成默摸摸下巴:万花楼? 刘星:万花楼鱼龙混杂,那天楼中头牌抚琴,引了不少人。 成默:就算如此,他们领了令也不会都离开。 刘星:的确,还有一人留守听说受了重伤,确定小姐身死后自杀了。 成默轻轻碰着杯子:头牌抚琴,梅花盗杀人,这二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刘星:不会吧,那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 成默笑了:你瞧不起小孩子? 刘星皱皱眉:我才没有,只是觉得不太像罢了。 成默把瓜子仁倒进嘴里:慢慢来,这是个狡猾的凶手。 系统:没有监控,无法采集指纹,这可不太容易。 成默:的确,可她到底还在成长期,做事总会有些纰漏。就像那守卫,他死的太过巧合 也太过着急了,而且这位小姐抛尸于闹市,生前受尽折磨,这就需要一个地点,可以找找周围哪些人察觉过这声音。 系统:优秀!不过,你确定不用我吗?商城最近打折呦~ 成默我还不如吃一只烧鸡 系统 江湖三件大事!一男子身材短粗,声音却洪亮,他手中一把折扇身前一方木桌,原来是个说书人。 什么大事? 说书先生卖关子:这最近大风刮的紧,大家可知这最近发生的几庄大案? 这谁不知道,城南的张家,江南的李家,何家,陆家,官道上的官家小姐,都被人杀了,惨绝人寰,都是那该死的梅花盗! 嘘,小声些,梅花盗听见这话来寻仇怎么办?说话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当真闭了嘴。 说书先生哈哈一笑:最近出了两件江湖趣事,第一件,有人接了衙门的任务,要捉梅花盗! 是谁? 义诊的刘先生。 一时间鸦雀无声,有人想笑又忍了回去:这? 说书先生不在意下面评论,等了一会又继续说:这位刘先生实乃奇人,且不论他为了什么,光凭这份胆气就值得人敬佩。 有人叫嚷着:那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呀? 说书先生摇了摇扇子:这第二件,百晓生排了兵器谱后又开始排了这美人的谱,你们可知位列榜首的是哪位江湖美人? 天下美人如此多,但我见过的美人中魔刀门门主的女儿,林诗音应当上榜。 说书人:林姑娘温婉大方,气质雅然,自然应当上榜,不过这排名第一的却不是她。 哦?那是谁? 说书人微微一笑:万花楼中有一位头牌妙龄十六,有倾国倾城之容貌,天仙下凡尚不为过。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的女子吗? 说书人:自然是有的。 快说说你这第三件事。 说书人:这第三件事就是这武林第一美女要捉梅花盗,扬言谁若杀了梅花盗或捉到了梅花盗她便以身相许。 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是这次的安静,很多人都能感觉到,像是那种激动过后的压抑,只要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引发一片尖叫。至于那些无感的人,他们真的应该去万花楼去看一看那个传说中的武林第一美女,那当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可引你上天也可以引你入地 成默吃了一口菜,烧鸡的味道诱人,他撕下一个鸡腿给刘星。 你看他们在这吧。李寻欢的声音里带了些惊喜的感觉,土石坊里吵吵闹闹,成默把小二从人群里拽了出来:给我们一个包间。 李寻欢:我都不用想,就知道你在这里。 成默:我以为那壶酒还是够喝一个月的。 李寻欢摸摸鼻子想起了那七天醉生梦死的日子:好东西不能留,美酒若是不能为人品尝实在是可惜。 阿飞抱着剑听着外面的喧闹,小二从外面端来一盘烧鸡,浓香扑鼻。 阿飞第一次发现原来食物可以做的这样特殊,原来有些人当真是为了一种味道去追寻食物,不像他,只要能填饱肚子啥都可以吃一吃。 刘星拉拉阿飞的手,吓了他一跳,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像一只小猫,刘星也吓了一跳,有些愣愣的看阿飞,两个小孩大眼瞪小眼,成默没忍住笑:星儿,过来。 刘星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往成默身边一靠。 李寻欢赶紧招呼:阿飞,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朋友,这是阿飞,是我的小兄弟。 成默笑着看阿飞,阿飞也看他,阿飞从小的生活同正常孩子不一样,他看人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见过穷凶极恶的,见过柔弱可怜的,见过英姿飒爽的,可眼前这个人同那些都不一样,这个人一身的青衣,浑身气质潇洒的,仿佛随时都能羽化登仙,总感觉这样的一个人不像是一个人。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69) 酒这种东西 过了好一会,阿飞才坐到桌边,很是认真的看着成默:我想请你吃饭,你请我喝那传说中天下第一的美酒。 成默有些诧异,但看见旁边同样在微笑的李寻欢就释然了,他把扣着的杯子翻转过来,怀中掏出一个瓷白酒瓶:好。 酒瓶开封,香气四溢,屋子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口水,阿飞眨眨眼睛:我闻到了百花的香味。 成默给每个人都倒了杯酒:是啊,这酒来自一个百花盛开的地方。 酒入喉回甘浓烈,一动一静让人泪流不止,阿飞:这,这酒。他这了好几句也没说出话来,只是突然明白李寻欢为何这么推崇这酒,他觉得日后再喝其他的酒怕是都会淡而无味了 阿飞笑了一声:喝了这样的酒,我还得再请你吃一百次,一千次饭说完一个栽倒趴在了桌子上。 李寻欢笑了一声:美酒虽好,后劲却大,你睡了,这美酒我们了不给你留喽。说完又喝了一杯。 成默:你最近酒量见长啊。 李寻欢:如此神奇的酒,喝一百次就有一百次体会,非我贪杯,只是其中滋味更胜人间种种。 本来是要谈些正事,最后终于一场莫名其妙的酒局,酒香吸引了楼下的人,李寻欢带着阿飞,成默带着刘星回了李园。 月朗星疏,李寻欢站在冷香小筑外见楼上灯火通明,成默深吸一口气:我带孩子回去了,你不是给人家带了夜宵,快去吧。 李寻欢:那案子我也有些线索,合该给你说说。 成默:良辰美景不可辜负,明天再说不迟。 李寻欢有些无奈:行,明天再说。说完把阿飞也递了过去,转身上了冷香小筑。 成默左边一个孩子右边一个孩子,真是不知道这年头的孩子怎么都这么跳脱,这小小年纪脑袋里都想着什么呢? 刘先生从外面回来吗? 龙小云站在廊下,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成默把背上的刘星往上托了托:龙公子这么晚还没睡,有兴致在此赏月。 龙小云往前走了几步:我听说刘先生接了衙门的悬赏要找梅花盗,想同先生聊聊。 两小孩正睡的香,成默想了想应了下来:好。 廊下小庭摆了一壶酒还有一盘点心,龙小云正端坐于亭中:浊酒一壶,先生莫要嫌弃。 成默落座摆了摆手: 非是嫌弃,只是先前已酒足饭饱怕是再饮不下。 龙小云干笑一声:怪我,是我考虑不周。不过那两位小朋友也喝多了吗? 成默翻了个白眼:天不早了,龙公子若是无事还是早些休息吧。 哎!先生莫急。龙小云赶紧阻止他。 城里的案子我听说了,梅花盗如此恶行,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我自然也想出一份力,不知先生可有需要帮忙的? 成默挑挑眉:没有 龙小云:想来我也是帮不到什么,不过我知道一个人,他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江湖大事小事他都烂熟于心,你若是遇见了什么想不通的事也许可以问问他。 成默:他是? 龙小云一笑:百晓生。 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了,绝对是移动的百科全书。想到那枚玉坠,成默道:不知他在何处? 龙小云:他这几日游玩到这里,正住在城中客栈,你什么时候想见都可以。 成默:不用了,这人我也知道,如果需要,我会自己去找。 龙小云:好。 系统:他是来送消息的吗?我怎么没听懂他要说什么呢。 成默: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系统:那他说的话可信吗? 成默:这个世界上谁说的话都不可信。 系统:你要去找他这位朋友吗? 成默:到底是要去看看的。 是夜,一夜安眠 阿飞从床上弹起时还掀起了身边什么东西,那东西哎呦一声坐在了地上,他冷静了好一会,才发现那是个人。刘星揉揉脑袋:你干什么呀!痛死了! 小孩虽声音软糯,全身却上下都透露出一种炸毛的意味,像是森林里碰到的幼兽,两只差不多大的像是误进了对方的领地。 刘星把被子一抖,活生生抖成一条蛇冲着阿飞袭来。 阿飞眼睛一亮,纵身一跃想踩住那蛇可这东西没有看起来那么好踩,他觉得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刘星得意的笑了一声。 阿飞眯眯眼睛抽出一边的鸡毛掸子:再来! 这次的阿飞身形如电,手中的鸡毛掸子仿佛变成了锋利的宝剑,刘星不敢大意,被子再次上了几个劲,甩了起来,几番上下被子与鸡毛掸子对上,两人惊奇的发现这(小孩)竟然有内力! 不发现还好,这发现了自然要比,于是李寻欢进门时只听,撕拉,咔嚓,两声,满天的鸡毛与棉花飞舞,整个屋子不见人影。 刘星往后退了好多步,一下子撞在了墙上,阿飞后退五步,一下撞在了窗框上。 刚推开门的李寻欢:这大早上的,两位竟然就开始比武了啊。 刘星把自己从墙上抠出来:切磋切磋。 阿飞:不错不错。 两个孩子打架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好像也不是坏事,最起码后来刘星在阿飞面前晃悠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杀气了。 李寻欢:刘兄呢? 刘星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好久没有睡这么死了:昨晚还在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阿飞摸摸自己的鼻子,看样子也是睡的太过。 在这。成默从外面来带着一身潮湿,李寻欢有些惊讶:你这是去哪里了? 成默总不能说半夜翻了好家院子,这行为在正派人士看来总是不太好。 成默:我去买了桃花酥,正好都没吃东西吧,快来吃。 食盒里糕点香气飘飘,叫人食指大动,早餐的桌子上围了五个人,李寻欢,阿飞,刘星,成默,林诗音,安安静静的早上,五个人有大有小,像是一家人 阿飞对于这样的饭局有些不适应,一开始只吃自己面前那一点东西,但眼见着刘星就差站起来吃了才放开了,伸着筷子够更远处的点心。 成默无比心塞:你能不能在吃上给自己留点面子? 刘星: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李寻欢:哈哈哈哈。 林诗音也忍不住笑,这对奇葩的父子当真无规矩可言,说是父子却更像朋友。 阿飞的眼神时不时的往成默身上扫,然后又乖乖吃饭。 李园的饭局是一堆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规矩奇葩,想到什么也是随意的说,桌上没有外人自然也不用避讳。 李寻欢:我在那一片区域寻了,没发现有那种可以藏人的小屋子,最近外租过房子的屋主也说没有可疑的人。 酒这种东西 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他不声不响间就能做出很多事,总能带来惊喜。 成默闭着眼睛放下了筷子:我需要这一带最全的图纸,看来还是得去见见那个人。 李寻欢:百晓生。 成默笑了:正解。 客栈 三百两 一百两 二百五十两 八十两 靠!一百两 成交 百晓生:呸! 成默:你确定这是最全的地形图了吗? 百晓生:不会再全了,一百两我亏大了! 成默:亏了?那我不要了。 百晓生:小李探花!你能不能管管他呀!这样的流氓无赖当世罕见! 李寻欢挑挑眉:非也,非也,各取所需,非常合理。 百晓生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抓下几把来,暗暗咬牙觉得这和安排好的不一样。 成默抽出一个小锦囊:还有一个问题,这个你认识吗? 锦囊倒转过来,一枚小小的玉坠落在桌上,百晓生拿起来端详了好一会,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成默的脸一抽,险些把隔夜饭吐出来 李寻欢自认见多识广也受不了如此,往后退了好几步。 百晓生毫无所觉道:这玉质地温凉,质地上佳,观其纹路应该是最近才雕琢好的,有这样手艺,且离这里最近的铺子只有城北的奇货居了。 嗯,额,多,多谢哈。成默皱着眉头把锦囊递了过去,还推过去一百两银票。 百晓生一脸得意:算你小子有眼力劲,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下次再有买卖我给你优惠。 成默:好,告辞! 走那么快干嘛呀!眼见两个大活人一瞬间消失,百晓生揉揉鼻子,咂咂嘴,起身写字,放飞了一只鸽子。 成李二人组飞快地跑到一个胡同,一阵的恶心。 成默:只听说这江湖闻名的百晓生是个厉害人物,没想到这么厉害,口味太重了。 李寻欢抹抹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刘兄,你下次再问问题,实在应该告诉他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成默:下次一定 成默把地形图打开,城北被他画了个圈,李寻欢刚想说这一带我熟,何必再找地图,但看着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会心一笑。 李寻欢:所以现在要去城北看看吗? 成默:当然,总得弄清楚这玉是怎么来的。 城北是个不远不近的地方,但如果用轻功跑着去也用不了多久,哦,你问为什么用轻功? 系统表示:成年的人类虽然进化出了完整的大脑但时常短路,当两只短了路的成年人类碰到一起,就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 那是一片树林,风吹竹叶落下几枚,像极了出家人参禅打坐的地点,美极了,静极了,可就是这样一片往日安宁的地点却起了一阵歪风,吹来一阵刀剑相击。 李寻欢一脚踹飞一人,那人飞出好几米撞断一根粗壮的竹子,青芒虽久不出鞘可威力不减,李寻欢飞出一刀,正中一人喉间。 刘兄!分开撤! 成默不能杀人,那些半死不活的对他来说格外麻烦,虽然可以用毒,但李寻欢不是百毒不侵容易误伤。 李寻欢一掌退敌:按计划来! 成默怀中一物塞进李寻欢手里:李大哥,几枚霹雳弹,你收着。 李寻欢一点头,推了成默一把,成默借着力气飞掠而出。 十息之后爆炸声起,独有的标记蹿上天空炸成了一朵云霞 成默睁开眼睛,染上一抹冰蓝色:标记活体检测。 系统:检测中检测完毕,生命指数100%。 成默笑了一下往城北而去 李寻欢从烟尘中脱困,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他咳嗽好几声,这霹雳弹的威力实在不小,要不是仗着身法便利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容易。 然而下一刻,他腿一软,差点趴到地上,这毒药当真奇妙无色无味 一人突然出现,手中把玩着一个小瓶子: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可就这么杀了你太可惜了。 李寻欢眯眯眼睛: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一会你就会身败名裂成为人人所不齿的流氓,不过你也有风流公子的名号想来不会在意和更风流一些。 那人掏出绳子绑住了李寻欢的手,把他带到了一个小木屋,李寻欢挑挑眉:这是个不错的屋子 的确不错,我选了好久才确定用这个屋子,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发展,一会我离开了,你身后被子下的姑娘就会醒过来,而这里是早就准备好的药,名字是春梦了无痕,小李探花这样的妙人应该知道是什么。 李寻欢一翻白眼:你这计划还真是蓄谋已久。 别急,这只是开始,在香燃尽后,有一批江湖名人会路过这里,刚好在这里歇脚,然后刚好看见你们在 可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能让天下闻名的小李飞刀身败名裂,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更值得开心? 你还真是极品。 那人不再说话,出了门,门口哗啦啦一声,上了锁,而那香也开始燃烧,飘出缕缕青烟。 李寻欢莫名其妙,自从成名以来,江湖上有很多人想败坏他的名声,有人扮成他去抢劫的,有以他的名义去偷东西的他已经遇到过不知多少次,可像这次这样大动干戈的还是第一次。 李寻欢还在考虑,一声嘤咛打断了他的思绪,被子里爬出一个戴着面具的姑娘,饶是李寻欢身经百战素质优秀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靠! 李寻欢承认自己是个风流不羁的,但他也不是饥不择食,起码美丽的女孩不应该主动勾人 他往后退了一步,那女孩伸出的手没能抓到他,由于扑的太用力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 李寻欢: 公子,你不过来吗?女孩的声音清灵灵如泉水,又带了几分魅惑,她踉跄着露出了肩膀,雪白的肌肤仿佛羊脂白玉。 公子为何不过来,是怕了我吗? 美丽的姑娘让人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怕呢?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0) 女孩的衣服滑落在地,上半身暴露出来,往前一步扑到李寻欢身前,但是下一刻,她的冷汗都下来了,因为原本双手被缚,身重剧毒的李寻欢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一把冰凉的小刀正抵在她喉间。 李寻欢笑意淡然:姑娘,你再往前只怕要变成死人了! 那姑娘也笑了:我并不是怕你,只不过我这人天生不喜欢赌博,也不喜欢冒险。你这模样当真没有中毒吗? 李寻欢:看姑娘这模样,你也不是中毒的人啊。 那勾人摄魄的香静静燃烧,对这里的两个人却没有一点作用。 酒这种东西 小姑娘的手指轻轻搭上刀尖:我不相信你对我真的毫无感觉,你真的忍心杀我吗? 声音婉转,仿佛是层层的绸带滑上皮肤:你可以试试,或者你愿意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瞧瞧你是美是丑。 女孩咬咬牙:你应该知足的。薄纱一飘,女孩身上丝毫不挂:现在如何? 李寻欢仿佛看到了一条死鱼,而那姑娘尖叫一声疯狂退后,她雪白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李寻欢你不是男人! 李寻欢笑着: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我只知道再不走,你就会成为一个死人。 那姑娘咬咬牙,捡起衣服胡乱套了直接跳了窗户。李寻欢叹了口气,美人跳窗也算是奇景。 至于这毒还真是不好弄,勉强压制下去了,一时半会应该没事,只是不能去奇货居了,先解决自己不添麻烦为好。 于是姗姗来迟的所谓江湖名人们到只看到一屋子薄纱,且不知为何进了屋后都觉得脸红心跳。 与此同时,成默来到了奇货居,竹林的拦路人怎么看都像是有计划的,迟则生变,还是赶快行动的好。 老板,帮我看看,这是你们这里的东西吗? 老板戴上琉璃镜,拿出小工具来打量:不错,是我们这里的东西,玉雕师傅忙活了一个月才出了这么一件成品。 成默:那您可记得是谁买了这玉佩? 这 成默会意,推过去一枚金叶子。 老板喜笑颜开:这玉佩是一个小伙子买的,说要送给心爱的姑娘,一个月一件的成品我记得清楚。 成默:他说过他的爱人是谁吗? 老板:这我可没问。 成默想了一下拿出一张画像:您看看,是这个人吗? 老板眼神一亮:神了!这画工当世罕见,这笔触细腻,堪比当世大家之作。 成默敲敲桌子:谁问你这话了,我是问你这画中的人。 是他,你这画实在是逼真。不过小先生这画如此厉害,是何人所画?我奇货居愿意千金求这位先生作品。 成默眯眯眼睛:这人呢,懒得很,这幅画还是磨蹭了好多天才作的,指望他来你这儿还不如指望这天三年不夜。 老板:嘿嘿,这是哪里话。不来就不来吧,不过我这个玉雕师傅说如果有人来问着玉佩,就让我带着人去见见他,小先生可愿意随我走一遭。 成默:可以。 老板:你等我一下,这玉雕师傅的院子有锁,我去拿钥匙。 成默点点头看着老板进了一个小屋子,没一会,当啷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倒了。 成默:你没事吧? 没事!老板的声音传来,没一会扶着腰一晃一晃的出来了:年纪大了,找点东西不小心摔了一跤,走吧,就在前面不远。 成默挑挑眉微微一笑:好。 老板走的很快,没一会儿来到了一扇小门前,利索的开锁把锁链拉了下来。 到了,就在里面呢。 成默:不知这玉雕师傅为何非要见我呢? 他也没交代,只说如果有人来问这玉坠,就让我带他来。 成默点点头,老板催促到:快去吧,也许要与你说些什么呢。 成默抬腿刚要迈入门框,又重新收了回来,抱着胳膊,笑意盈盈:不同我一起进去吗?龙公子。 老板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成默:其实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易容术也算是不错了,但我行走江湖对于易容之道已经极为精通,只要是乔装改扮过的人在我面前走过,我都能分出他是雌是雄,是美是丑,况且我还认识你,把你的样子往里一带自然能分出来。易容时身高是较为头疼的事,老板的身高要比你矮上半个头,所以你的腿是弯起来走的,这一点很明显不是吗? 龙小云脸色大变:认出来也来不及了。 他一个横推,原本折过去的大门突然弹了过来,成默用手一挡,却抵不住门板过于厚重,直接落到了院子里。 龙小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今天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 成默:你这般苦心的阻止我,和那梅花盗有什么关系? 龙小云:你自身都难保,居然还有心思问这样的问题,当真是愚蠢,过了今天,江湖上都会知道梅花盗是谁。 成默皱了眉头:你说什么? 门外再也没有人回答,门里却响起了机关的声音,天罗地网扑面而来,各种暗器毒药接踵而至,更有暗中刺客动手动脚。 成默烦躁的很,青芒剑出鞘,那一剑有劈山斩海的威力横贯而出。 再厉害的高手也有打累的时候,这些机关暗器名烟毒药仿佛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就想把他拖在这里,成默喘了几口气,系统传来了一个消息:检测到标记人物活体数值下降。 成默皱皱眉,再一次被暗器逼了回来。 一只鸟落在成默肩膀上,他躲开一片飞针,冲着鸟叽叽喳喳几句,那鸟仿佛是听懂了,扑扇的翅膀飞远了。 李园 李寻欢有些头疼,那种让人浑身无力的药让他提不起力气,是以他一进门就蹲在了地上,看门的李叔见他如此,吓得三魂七魄都快丢了。 李寻欢躺在床上,边上围了林诗音,还有龙啸云,刘星 林诗音:这是中了什么毒?该怎么调制解药呢? 龙啸云:是什么人如此恶毒? 刘星搭上李寻欢的脉搏:我这里解百毒的丹药已经没有了,如果想要可能要去找我爹爹。 龙啸云:那刘兄弟现在在哪里呀?我可以去寻他。 刘星:之前他给我传信,说要去城北,现在不知道是否还在那里。 林诗音眼中都是泪水:传甲,你去城北走一趟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刘先生。 传甲应了一声,龙啸云道:我也一起去。 见两人走的不见了踪影,刘星吐吐舌头,从小布袋里拿出了一枚黑色的丹药。 林诗音的眼泪也憋了回去:这? 刘星:我骗人的。 林诗音:那你为何还要他们去城北呢? 刘星:我爹爹说让他们去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小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林诗音也无奈的很,犹豫了一会道:星儿,你能教我医术吗? 刘星眨眨眼睛:没问题。 成默忍无可忍:给我来几个炸弹,我要轰了这个地方。 系统:冷静啊,我亲爱的宿主。 成默抱着胳膊躲到一处角落里。 系统:那现在怎么办? 成默: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至少也会进来看看我是不是死了。而且我都落网了,那幕后的人也该出现了。 等待的时间没有多久,机关已经空了,成默闭上眼睛,听觉放到最大。 可以进去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这就算大罗神仙也逃不出去。 那位可说了,要活的。 放心吧,这暗器上都淬了毒,只要他中了暗器就会全身麻木,只要他不动,没人触发机关,自然也就是个昏迷的下场。 张孝仪带着人冲了进来,其中还有龙啸云和传甲,开门的刹那所有人都愣住了,知情的知道有暗器,却没想到这么多,不知情的看见院子里那道剑痕都开始猜测这是怎样一个剑客。 成默从阴影里走到了院子中间,都说在城北的奇货居捉到了梅花盗,所以院子里叮当乱想之时,外面的人还尤为兴奋。可传甲看见成默时,心却猛跳了一下。 怎么会是他呢?是谁也不会是他呀: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龙啸云也格外吃惊:刘贤弟! 成默笑着:怎么,我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这么多人来堵我啊。 张孝仪道:人神共愤?你做的人神共愤的事还少吗?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冤魂尚不能安息,我们自然要向你讨一个公道,梅花盗! 成默无语:我杀了哪个?空口白牙一张嘴你可真敢说。 张孝仪冷笑: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我还有关键的证人。 百晓生从人群中走到前面:没错,昨天就是他向我要了全程的地形图,还要了奇货居的地址,案子中发现的那块玉坠儿,如今也在他那儿,再晚一些怕是要毁尸灭迹。 更可怕的是这掌柜的也跑了出来:是他,就是他,前几天就是他从我这儿买了玉坠,要送给那家小姐,可人家小姐不要他还死皮赖脸的送! 胡说八道!传甲暴喝一声,身材高大的他气势汹汹。 不好了,这屋子里有死人!一个人从里屋跑了出来,而那掌柜的马上唉声叹气哎呀,这是我的玉雕师傅!你这残忍的歹徒,为了不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居然来这里杀人灭口。 成默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杀了他?而且你看这一院子的机关摆明了是来埋伏人的,我还怀疑你们要对我图谋不轨呢。 百晓生:早听说你厉害,没想到还真是一张铁齿铜牙,如此多的证据,你居然还敢狡辩。 龙啸云出声:这其中怕是有误会吧,我这位贤弟可是个好人。 一人见此连忙道:龙大侠,这江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他表面上谦谦君子,私底下指不定干什么龌龊事,自然不会叫你们知道。 龙啸云:贤弟,你要不说说你这些天都在哪,说明白了就好了,我相信大家不会是非不分。 传甲心里着急,可任他再如何也想不出办法,家里躺着一个,现在这个又出了事,这两件事突如其来,怎么想都不正常。 传甲:我绝对不相信这是我家公子做的,若是他做的,我这颗脑袋摘下来给你们! 成默:啊,男神~ 系统: 百晓生阴阳怪气的道:我们要你的脑袋做什么用?家里不缺那一个半个的凳子。 传甲气的脸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 成默抱着青芒:一开始听到你的名字,觉得你还算是个有见识的,觉得你是个文弱书生,可如今想来人真是复杂的,各有各的特点,既然你都知道那玉坠的来历,不知口感如何? 百晓生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那天杀的龙小云情报给的不够详细,否则他查验那玉坠时就会换一种方法。 百晓生深吸一口气道: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话说呢,有那么一位梅花盗,看中了一个富商的女儿,他虽然本领高强,但是奈何钱财不多,为了打动小姐,只好送些精巧的玩意儿,可小姐心中已有了人选,并不看好他,拒绝了他的礼物,于是他恼羞成怒要富商家出一万两,可这封信出现的莫名其妙,谁会相信他?即使增添了守卫也不是很严密。所以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得手了,他侮辱了这个小姐,把那个精巧的玉坠塞进了她的嘴里。他看见官府在悬赏,价格很是不错,他担心被人查出了他那些把戏,所以他主动请缨,要自己查这个案子,也就在查这些案子的时候,他毁掉了自己当时遗留下的证据,也开始为他下一次作案做准备,所以你从我这里要走了全程的地形图。来问玉坠也只不过是走个过程,你早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你要做的就是杀人灭口,杀掉那些那天看见你的人。 系统:这编故事的能力比你要强啊。 成默笑着鼓掌:太精彩了,真是太厉害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可如果我是梅花盗,我会缺那点钱吗?梅花盗闯荡江湖多少年,他的财产说富可敌国也是绰绰有余吧。 张孝仪笑了:这世界上哪有人懂得满足,得到了一笔钱财,就想得到更大一笔钱财,你不是因为钱财杀人,你是觉得受到了侮辱杀人,今日江湖豪杰都在这,你就算不承认我们也能捉你归案! 成默挑挑眉毛:行啊,你们来吧。 他就这么站着,可想想那道剑痕,一时间竟无人上前。龙啸云的眼睛转了转,走了出来。看向成默的眼神是无比的真诚。 贤弟,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你别担心,证明清白只是早晚的问题,我一定会帮你查下去,你现在跟着大家一起走吧。 成默:是不是我走了就变成了畏罪潜逃? 百晓生:今天这么多人,你觉得你能走? 成默一把拽过龙啸云,几处大穴一封,这人当场软了下去:对不住了。 张孝仪给百晓生使了个眼色:你把人放了! 龙啸云虽然被制住嘴却不停:贤弟何苦呢,不过我不会怪你,如果今天你杀了我,可以不再杀别人,那我死的也算值了。 龙大侠不可啊,怎么能像您这样的好人怎么能死在他这样的人手里。 成默:好一朵白莲花。 眼看着传甲要过来帮他,成默把龙啸云往前一推,一脚踹飞两米,砸趴下一堆人,这个时候他本身就是一个敏感点,若是再把李寻欢牵扯进来,那可真是搞了笑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1) 成默手中一翻,十枚霹雳弹跃然指尖。 拜拜勒~ 爆炸声震天的响,溅起浓白烟雾,看不见人影。 成默都已经跑出了奇货居,想了想又折了回去,东翻西翻之下发现了昏迷的老掌柜。 成默:检测生命体征。 系统:生命体征薄弱,建议马上治疗。 成默把药丸塞进掌柜嘴里,背起人就跑。 酒这种东西 咳咳咳!他居然有威力这么大的霹雳弹! 张孝仪连滚带爬的起来:追!不能让他跑了! 传甲一手的汗,想起自家少爷转身就走,以至于晕头转向的龙啸云反应过来时周围已经一个不剩了。 还,还有人吗?他喊了一会没人回应,天渐渐黑了,这时他想到屋里还有一个死人。 有人吗!来个人!还是没有人回应他,他一个人坐在树下坐了一整夜,狼狈且无能的坐了一整夜 李寻欢好的很快,一睁眼就看见了一脸焦急的传甲:少爷我没能把公子带回来。传甲一个高头大汉把那些话说完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孩子。 林诗音:他现在会去哪? 少爷!不好了!园子里来了一群人要你主持公道呢! 李寻欢皱了眉头:我去看看。 李园第一次来了这么多的人。 张孝仪:梅花盗现已确认,如今出现在这里,还请小李探花帮我们捉住这梅花盗。 每个人的嘴张张合合,刘星远远看着,所有的话都在他的耳边消了音。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人,一定要快点找到那个人。 少爷不好了,刘星不见了。小家丁赶紧汇报。 百晓生:你看这梅花盗养大的孩子,果然也精明似鬼。他家大人身份刚刚暴露,这孩子就不见了,要我看这是个小梅花盗坯子,捉住他们刻不容缓! 李寻欢的杯子摔在地上:我说了,这件事还没有最后确认,没人能证明他是梅花盗。 百晓生:没人能证明那我们是什么,这么多人说话你都不信,偏偏信那一个人? 李寻欢皱着眉头,林诗音攥着手帕站在他身边,又是这样,又有这么多人来逼他,又是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刘星翻出一家院子,寻路蜂落在了一朵花上。 你就是靠着这只虫子来找他的吗? 刘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原来是阿飞:你怎么会在这儿? 阿飞:我说过我要捉梅花盗。 刘星:你也觉得是他? 小孩声音冷冷的,杀气就要喷薄而出。 相识这么长时间,在阿飞眼里,这个小孩儿吊儿郎当,每天除了吃睡再无其他爱好。 虽然没有听他提过母亲,但他还有个父亲,他的父亲虽然有时也像个孩子,但是所有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一个父亲极其护崽。 这样一个被爱护着长大的孩子,眼中该有的是世间阳光,可眼前这个人,他眼中泛着凶狠,阿飞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自己。 两个人都这样站着好久 阿飞转身道:他肯定知道怎么捉梅花盗,而且如果再不跟着,你那只蜜蜂就飞得不见了。你不带我去,我也会找到他,你甩不掉我。 刘星回头看着阿飞:我不能带你去找他,你如何找是你的事,所以停下吧。 眼前爆出一阵烟,阿飞打了个晃,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刘星:这里很安全,一盏茶的功夫足够了。 刘星的轻功不是最好的,但如果他要跑起来,一盏茶的功夫也足以让别人跟不上他。 寻路蜂一路飞到一朵明黄色的小花上,刘星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花的下面有东西,那是一枚小玉坠,他把东西收在了手里,寻路蜂在空中绕了一圈最后落回他的肩上。 周围都是民居房,这里居住的人都是在衙门存有档案的,每一户人家都有相对应的登记,由于地段特殊,这带的房子不允许出租或者出卖,这里也是最不可能被外人混入的。 这里的房子少说也有几十座,蜜蜂飞到这一带就停下了,如何在这几十中找到那唯一呢?刘星把引路蜂收了起来,五颜六色的花,花? 黄花酒坊!这样的猜测无凭无据,但这也是他唯一留下的线索,能跟花有关的只有一家。 客官要点什么? 刘星四下看了几眼:一盘花生,一壶茶。 好嘞。 周围人来人往,刘星吃着东西,听着客栈里的八卦。 这位大哥你们都在谈论什么有趣的事儿啊?我看你们连酒都不喝了。刘星端着花生盘子插进了人群。 一人叹了口气:这哪里是什么有趣的事,这就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怎么说? 你看那边那个酒坊。 刘星顺着人指的方向看去,郑记酒坊。 那家酒坊看上去很冷清啊。 一人道:你不知道,这郑记酒坊,本来是这一代最火的酒坊,价格便宜,味道也好,只可惜这几天遭了横祸了。 让我说,你磨磨唧唧的:这酒坊一直很热闹,虽然卖的酒便宜,但是这一年下来他家收入也不少,可这事儿说起来还要说说他家儿子,他家儿子呀,会些拳脚功夫,给人家去当守卫,可没想到这遇到个硬茬子,不仅那家人没保住,还把自己小命搭了进去,这老板本来就是伤心欲绝,丧子之痛根本无法缓解,打算收了钱才铺子搬去其他的地方,可一到钱庄却坏了事,那钱庄老板说钱财已经被他家儿子取走了。你说邪不邪门? 老板来几个炒菜!再来壶酒。刘星仿佛是钟爱八卦的少年,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哥几个坐下,正好闲来无事,一起吃点,我也听听这现在正火的故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几人搓搓手都落了座。 客气了不是,给我说说后来呢?这老板怎样了? 哎,后来啊,这老板生了重病,日子也过不下去了,这不酒坊就关了,这人如今是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活不久了。那人把声音压的更低。 对面的倒了,这个酒坊就火起来了,仗着附近只有这一家就开始加价,这酒,虽然也可喝但比原来那家了差远了,要不是这嘴馋腿懒也不会在这儿将就不是。 刘星笑着给人倒酒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这黄花酒坊的老板可不是个讲究的。 嗨,说是老板,可你知道这酒坊的底细吗? 怎么说? 那人四处望了望道:这家根本没有老板,是个女的开的,听说以前是妓女呢,一个不正经的还给自己立牌坊叫什么黄花真是有伤风化。之后那些人说的就开始不正经,乱七八糟的家长里短当真是精彩绝伦。 酒坊后丹娘正在喝茶,美人侧卧,风景绝佳。 小公子不在前面欢乐怎么来我这了? 刘星:你就是酒坊主人丹娘。语气是肯定的。 丹娘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小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你也是听了外面的言语,来找我玩游戏吗?她的手指轻轻撩起刘星的头发。 刘星一笑:听说姐姐善茶道,我也是钻研多年,特来讨教的。 你是来学习的? 当然不白学。刘星一翻手掌心躺着一块碎银。 丹娘笑着收了银子坐回椅子:不知小公子有什么不明白? 品茶时这器具也是重要的,我瞧姑娘这茶盘不错,这是鸳鸯吧。 器具还好吧,这茶盘是个负心人给的,他百般恳求,我瞧他可怜勉强收了。 那人无情无义负了心,姑娘为何还留着这东西呢? 丹娘看他一眼,手指搭上茶盘:他虽负心,可好歹爱过,你们男人不懂,对于我这种女人来说即便是真心片刻也是不错的。 刘星:姑娘心中有事,这茶品来无趣,不如同我说说话。 丹娘的手一顿:小公子不是来喝茶的吧?你想凭这一小块碎银和我成为知己吗? 刘星顿了顿:当然不行,可这个行。他打了一个响指,丹娘只觉得头脑发昏,倒在桌上。 姑娘的那位负心人是谁? 郑重。 姓郑?可是对面酒坊的儿子? 是他。 他是守卫,你可知道他守的谁家? 是一个富商家,姓张。 你为什么说他负心? 因为,因为我没有她美。 没有谁美?张小姐? 当然不是,张家那个算什么,是她啊,是那个女人啊。 丹娘笑的东倒西歪,刘星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丹娘一下安静了,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扶着额头坐了起来:怎么有些晕? 刘星拿出一个小瓶子:姑娘日子过得艰难,这东西送给你,只需要一点就可以防身了。 丹娘有些诧异: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刘星:收着吧,对了,这个也给你。 小小的玉坠兜兜转转落到丹娘手中,她纤长的手指轻抚纹路,泪水砸中茶盘,两者是如出一辙的鸳鸯戏水 酒这种东西 刘星敲开了郑家的门。 老妇脸带憔悴:你找谁? 我是游方郎中,听说府上有病人,特来看看。 老妇连连摆手:不用了,我家老爷已经好了,况且我们现在没有钱。 刘星卡住门:我不要钱!我和师傅有了约定,一年之内医好两百个病人,您这刚好是第两百个。 大娘有些惊讶:你都医好这么多人啦? 刘星笑着点头,然后被大娘拉进了屋子:那你给看看吧。 刘星坐在老头床边手指搭上这人脉门,这一摸他的心突然就放松了,他尽量平和的道:大娘,这大爷之前是不是被其他人医治过? 大娘连连点头:是啊,也是今天,来了一个郎中,给吃了药,这人就不那么喘了,也能睡个好觉了。 他可留下什么话吗? 大娘寻思一会道:他说让我注意通风,注意饮食,还给了我几瓶子药,你看就是这个。大娘拉开了柜子给刘星看。 刘星看着一个瓷白瓶子上一圈缺胳膊少腿的字笑了,速效救心丸,就是他了:他还说什么了吗? 他说有些病,什么,看上去是两种,可实际上是一种,什么相隔,大概是这样。 仿佛有什么丝线运动将一切串联:太谢谢您了,这药没问题,按时服用即可。 大娘摸不着头脑,还来不及反应这小郎中已经跑出了院子。 怪事。 张妈?怎么了? 啊,夫人啊,刚才又来了一个小郎中给老爷看病,要我说咱们还是有后福的。 夫人没说话,任谁老年丧子都是一时半会走不出来的,这辈子估计就这样完了 刘星跑出院子,一直跑到了那天的案发现场,他明白那人是在引导,引导他一步步接近真相,一切回到开头,这里一定还有线索。 寻路蜂再次飞了出来落到了一块石头上,搬开石头,刘星发现了一个东西,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地图。 全城的详细地图。阿飞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刘星吓了一跳:你什时候来的? 阿飞:在你搬石头的时候。 刘星把地图放进了书包,转身就走。 你不介意我跟着了? 刘星回头抱着胳膊: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整个故事我也梳理明白了,而且他应该比我更早知道这个梅花盗和谁有关,所以你想跟便跟着吧。 阿飞挑挑眉毛:你现在要去哪里? 刘星坏笑一下:你也是刚来这个地方不久吧,我带你去这里最热闹的地方玩一玩。 万花楼是唯一一所大白天也这样热闹的青楼,大概是这里的娱乐项目实在是多。阿飞站在门口:就是这里? 刘星:是呗。 万花楼内 林仙儿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手指轻轻的在他额头抚过:真是不错,长的这般好看。 龙小云哼笑:你要是看上了就趁着现在,要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林仙儿也不回头,只轻轻的动手动脚:我更好奇你是怎么把他带回来的。 龙小云:捉到他本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根据种种线索查到了万花楼,可万花楼是个人烟混杂的地方,这人群中下个毒,我还是可以的。 林仙儿反应过来,看了看成默的手背:可你之前也对他下过毒,他那时可不是这样子。 龙小云:我将五毒童子的所有毒药练成了一种毒液,中了这种毒,任他大罗神仙,百毒不侵也是要脱层皮。 林仙儿:他不会死了吧? 龙小云:不会,他这个人的抗药性还是很强的,估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不过他笑了一下等他醒来的时候,应该会见到许多朋友。 李园 李寻欢收到一封信:万花楼,梅花盗现身。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2) 林诗音:这是谁送来的信? 张孝仪。 林诗音:你真的相信他是梅花盗吗? 李寻欢面露痛苦:现场那么多人都一致认为刘兄是梅花盗,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相信就忽略其他的疑惑。 表哥你糊涂呀,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栽赃陷害,那在场的人就都是有问题的,这个时候回来对质无论多少次都不会对出什么新鲜结果的。 别说了,现在还是要把他带回来,当面问清楚。 万花楼 黑衣人从屋顶落下:信已经送到了,人马上就到,李寻欢也来,刚才我偷听的时候,他还和他的表妹吵了一架。 龙小云捂着嘴笑,笑出了眼泪:好。 阿飞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经过他身边的几个姑娘虽有心搭讪,却被他那一张脸吓得退后三尺。 让开!抓梅花盗!想活命的都滚开! 刘星偷偷握住一把银针,往后躲进了角落,见阿飞还站着,硬气霸道的把人也扯进了角落。 李寻欢在最前面色凝重,张孝仪和百晓生虽在稍后却抬头挺胸像个大公鸡。 小李探花,听说这人就在楼上,此时正是抓他的好时候。 李寻欢皱了眉头: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这样就确定他是梅花盗,是不是有些过分? 房间里,成默有些头晕,屋子里的味道有些恶心,他刚一睁眼,就见一把刀冲着他脖子砍了过来,他下意识把枕头举了过去,一手扳住床沿直接飞了出去。 龙小云一勾嘴角:好你个梅花盗! 成默头晕的厉害,扶住了桌子:废话多,不就是要打架,青芒。 哪有一叫就出来的兵器?他光说要完就见成默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青色宝剑,退了剑鞘冲他刺来。 龙小云见识过成默的功夫,知道这人虽中了毒自己也不是对手,于是他刀尖一挑直接把茶壶挑飞,摔在窗上砸出一个洞来。 有情况! 刘星和阿飞在众人之前上了楼,阿飞一脚踹开门,就见成默摇摇晃晃却又无比坚决的一剑直接刺在龙小云肩头,鲜血刺眼。 爹爹! 刘星赶紧往前跑,可成默眼前一片模糊,已经看不清是谁了。 刘星? 是我,我带你离开。刘星诧异的看着指到自己面前的长剑。刘星很委屈,可他知道对面的人更委屈,他吸吸鼻子我不过去,你不是找到真相了吗,你去告诉他们,去和他们说,不是你。 成默举着剑一动不动,龙小云的嘴角却越来越勾。 成默当真有些看不清东西:统子?怎么回事? 系统:身体检测中检测完毕,宿主体内大量毒素累积,为保护机体沉睡模式启动。 成默:你大爷的!不早说! 原来是梅花盗的同伙,你们也别走了!龙小云的刀冲刘星砍了过来,刘星愤怒极了,他一甩手,只听一声惨叫夹杂着叮叮当当几声,阿飞横在二人中间你现在杀了他,只会更加说不清,不管其他人是谁杀的,但眼前这条命一定是你杀的。 大部分飞针被阿飞的剑打落可还是有一枚刺进了龙小云的肩膀,这针上有倒钩,拔出来要生生带下一块肉。 成默仿佛是个木头,刘星把他的剑按了下去:走,我们离开这。 成默努力和系统讨价还价半天:你给我晚点睡,你这个猪队友,要不是你说这中毒的表现无法确定,我怎么会试着真中毒了看看! 系统:委委屈屈。 刘星只见成默一闭眼再睁眼眸中已经是明亮:离开这。 围住他!张孝仪等人冲进屋来,刘星挡在成默面前,张牙舞爪的像只猫。 李大哥好久不见。成默笑着对面前的李寻欢说。 刘兄,实际上我们才见过不久。 小李探花!这人巧舌如簧,诡计多端,你可千万不能信他,早下手为强。 哎呀,这不是龙少侠,这是怎么了,都是血。 百晓生大惊小怪的去扶龙小云,龙小云吐出几口血来:我与这楼中的姑娘是好朋友,我正在楼下喝酒,却听她尖叫着哭着跑下来,说那楼中有一个极其不要脸的人,差点玷污了她,她本是卖艺不卖身,被逼无奈在他的酒中下了些药,这才跑了出来,我一时气不过想上来找他理论,却被他放的暗器打伤,还刺了我一剑。 刘星眼睛都瞪大了,阿飞的眉毛也竖了起来,刘星声音愤怒那针明明是 是我又怎么样? 小家伙错愕的看着成默。 成默:有些话说是说不清楚的,毕竟这当局者,迷不迷还尚未可知。下一刻他一伸手把小孩捞进怀里,手中漆黑弹丸砸在地上。 震耳欲聋的一声响,万花楼二层到一层之间直接炸出了一个窟窿。不仅如此,这弹丸爆开后还发出一阵刺鼻的怪味儿,带着浓厚的白烟,让人看不清楚。 就这么个小东西,既让人听不清,也让人看不明。但习武之人的直觉也不可小视,一个个都从窟窿跳了下去。整个万花楼兵荒马乱。 这一队人马直接跑到了城外的一个小树林子里,成默靠在一棵树下喘气:你瞧瞧,这次也不是故意把你落下的,居然哭成这死样子。 刘星:你就是不把我当回事!你早告诉我不就完了吗! 刘星都快委屈成球了:那现在怎么办? 成默:计划可是人家安排的,自然要按照人家的剧本演,你待会儿离我远点,免得伤到你。 刘星:我知道我总是帮不到你,可你不能把我丢下。 成默弹了小孩一个脑瓜崩,蹲下近乎温柔的道:我骗你的。 什么? 我的星儿一直是最好的,长大应该是一个过程而不是某个固定的时间,我希望你的成长是缓慢又扎实的。 梅花盗!这片树林已经被包围了,你还想去哪儿? 成默慢慢站了起来,歪着头看不远处的张孝仪:哎呀,没想到狗腿子来的这么快。 口出狂言! 成默拎了青芒:废话忒多! 一剑!势如破竹!张孝仪赶紧挡,百晓生大喊:快躲!你挡不住! 这一剑本来就是又快又狠,怎能躲得过去,就在众人以为这家伙要血溅当场之时,刀剑相击之擦出一阵火花。 成默后退几步,手上青芒嗡鸣不止,而地上插着的正是小李飞刀。李寻欢挡在二人中间,神色凝重,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指微微发抖:跟我回去,我帮你查清楚。 成默冷笑:不必了,想来这些人拥你做了头领,名声侠气,金钱美人,你倒是样样不缺。 阿飞:他是来帮你的,你在胡说什么? 李寻欢拦住阿飞:今天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儿。 成默再举剑:那我同你便无话可说,动手吧。 这林子里来的江湖人少说也有十几个,他们围成了个圈,却没有人敢上来动手,谁都见到了那样的一剑,在场之人除了李寻欢,没有人敢接下那样的一剑。 成默不是一个正经的剑客,但也耐不过这么多年熟能生巧,他的剑就是最高明的剑客也要夸赞几句。 李寻欢更是江湖上打出来的名声,这两大高手的比斗实在是够惊心动魄。好几次成默的剑尖离李寻欢的眼睛只差一点儿。而李寻欢的刀,有好几次就要划上成默的脖子。两人如同飞燕,这场打斗不长,没有一个人敢溜神,生怕错过一点。 刘星看着两个人比斗,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破裂,像是一瞬间从这场比斗中看见了什么苍穹斗转。阿飞握紧了手中的剑,见两人辗转腾挪,他竟然也有那种冲动,想要加入场中比斗一番。 林中起了风,短兵器对上长剑,要么就是吃亏,要么就是占尽上风,两人这样打斗了许久,竟然是持平之相。 成默一个转身,一掌破空而来,李寻欢也是一掌,两人均是后退,林中落叶纷飞,成默却从李寻欢眼中看到了惊恐:小心! 这样的绝对是躲不开的,长枪穿胸而过,鲜血飞溅。成默一愣,温热的血从他的嘴角流淌而出。 爹爹!刘星跑了过去撞开了龙啸云,长枪再次从体内抽出,成默一下倒在了地上,一枪刺破心脏,这人终是 我杀了你们!刘星饱含愤怒的吼声在林中回荡,那一瞬间,林中百虫嗡鸣!竟爬出了十几条毒蛇。 星儿。 你说,我在听,我刘星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一顿接着也倒在了地上。阿飞跑过去查看: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他手上一片青紫,可能是刚才被毒蛇咬到了。 龙小云这死法有点熟悉 酒这种东西 这人恶贯满盈,养个儿子也是操弄毒虫的小恶魔,如今自食其果真是报应!龙大侠杀了梅花盗,真乃当世豪杰! 龙啸云的枪尖上还有血,他笑着,听着周围种种入耳甚是美妙,可龙小云却皱了眉头。 不应该的,应该是李寻欢杀人才对,怎么会变成龙啸云呢? 这恶人,一把火烧了让他死无全尸! 小李探花,你来吧。事情虽然和计划有出入但此时也算除掉一个障碍,龙小云把火把递了过去。 火焰很热,李寻欢表情纠结,轰隆!咔嚓!天边一道巨响,冰蓝色的闪电划过天际,带来了一场瓢泼大雨,火把瞬间熄灭,在场的人也都成了落汤鸡。 算了算了,这么大的雨快回去吧,这林子里指不定有多少野兽毒虫,过了今晚肯定也剩不下什么了,快走吧。这些人来的快走的也快,没一会场中就只剩三个人了。 雨下的很大,那人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冲得很淡,安静的躺在那里,往日里那个谈笑风生的人似乎都成为往日云烟,龙啸云握着枪转身离开。 小李探花还不走吗?龙小云略戏谑的看着李寻欢,李寻欢没有搭理他,走过去把人拖了起来: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龙小云跟着李寻欢走,看着李寻欢把人带到了河边,河水湍急一大一小两具尸体顺着河水漂的一干二净。 半月后,李园 李寻欢病了,病的很严重,情绪也不稳定,听说回来还和表妹吵了一架,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了半个月了。 林诗音很担心,龙啸云给她倒了一杯茶:别担心,他心里难受,过几日就好了,若是有难处尽管和我说。 林诗音看着一脸真诚的龙啸云,强忍着点了点头:多谢。 指甲染的很鲜艳,那是清晨雨后的鲜花碾碎成泥,采出汁水加以调剂做出来的,不仅颜□□人,气味也是芬芳。 林仙儿伸出手轻轻一吹:你真是不错,这场戏唱的热热闹闹,不过似乎出了点小意外。 这算什么,都是小问题。 小问题?可如果按照你原来的计划,这身败名裂的可就换人了。 龙小云轻轻敲着桌子:李寻欢病了,如果不能身败名裂,死了也好。 林仙儿忍不住冷笑:你搞清楚,李寻欢是病了,不是得了绝症,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那可不一定,要知道,梅花盗养的那个小孩可是有好多毒虫,住在李园的时候难免动手动脚,你说是吧。 林仙儿吹气的动作一停: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奇怪的男人。 龙啸云在李园住了一个月,这期间来了很多人却不是为了看李寻欢的,而是冲着他龙大侠的美名,人人都想看看这一招杀死梅花盗的人是如何模样。 不好了!不好了!小丫鬟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龙啸云一派淡定的道:慢慢说,怎么了? 少爷,少爷他咳血不止,好像快不行了。这个消息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百晓生为首的人都想去看看,小丫鬟拦不住,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冷香小筑一开门却惊呆了。 李寻欢的确是咳血要不行了可让人惊讶的是他床上还有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林诗音一下晕倒,人群里也都没有好话:造孽啊,啧啧。 风流成性,无可救药 唉,这小李探花怎的变成这样了。 风流债啊。 龙啸云站了出来:寻欢是我兄弟他再如何我也不许你们如此说他。他义正言辞当真唬住一群人。 龙大侠你还是看看那位吧。 龙啸云走到李寻欢床边一探脉搏竟然是一片死寂:寻欢!寻欢!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他突然号啕大哭,那模样比死了亲兄弟还严重。 场中有人带头,一个个全都哭了起来,霎时间壮观无比。 我兄弟啊!我的兄弟!你和我说只是暂时病了让我帮你照顾家里,如今你虽走了可我不会撒手不管的,我替你照顾好你的表妹,你就放心去吧。 百晓生这样的厚脸皮听了都没忍住咳嗽。龙小云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过去探了探李寻欢的脉搏,他自己下的毒自己最清楚,那样分量的毒,这人绝对活不了。 兄长,小李探花这像是恶病,还是早些埋了吧。 好,三天后出殡。 大名鼎鼎的小李飞刀死了,这一切快的像一场梦,龙小云站在街边轻轻的摸着树叶子,觉得这一刻太爽了。 报官!我要报官!梅花盗!梅花盗!一个人连滚带爬的往县衙跑,龙小云耳朵一烧,伸手把人拖进了胡同。 你刚才说什么? 梅花盗啊,他杀了我们老爷抢了我家东西,报官啊!快报官!这家伙没死啊!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3) 龙小云一把捂住这人嘴巴,一刀捅进这人腹部:你们老爷都死了你也跟着去吧。 那人狂吐几口血然后没了动静,龙小云把人带出了城扔进了河里。 好你个林仙儿,本想留你一段时间 那人的尸体顺着河水飘远,在人眼不可见的地方突然开始冒气,气消失了人也不见了,落入河底的是一个有裂痕的黄豆。 两日后,万花楼 呦,小云公子怎么有空来我这? 李寻欢死了,明天下葬。 听说了,不过像我这样的应该没有资格去吊唁吧。 你当然有。龙小云推过去一张请柬。 稀奇,我只听说喜事有请柬,怎么这白事也有了? 李园换主人了,自然是喜,请柬是喝酒的可不是吊丧的。 大雨已经下了两天,有人去看梅花盗的尸体,可只看到几块碎布,地面上有野兽的足迹 表妹,你再吃点东西吧。龙啸云把糕点推了过去。 林诗音没有看他只说:龙大侠,我与你可没有什么亲戚,你不该这样叫。 龙啸云咳嗽一下:是我唐突了,虽然寻欢把你交给我照顾,我却实在没什么名分,你先休息吧,我晚些来看你。这话说的格外可怜,好像他背负了什么又无法说出的样子。 林诗音坐着没动,龙啸云出门听见拐角处有人说话。 龙少侠本领高强何必要在那个龙啸云下面。 你不懂,这事日后再说。 龙啸云慢慢走了过去,一看,却发现没有人 雨没停,一直到了第三天,听到这件事来的客人不少,但更多的人都因为这场大雨望而却步了。 白绫飘飘,林诗音在最前,她旁边站着龙啸云,接着是龙小云,然后是张孝仪百晓生等人,林仙儿的马车在最后面,她撩开帘子看大雨如幕。 若不是想见见那天下第三的兵刃,这雨如此大我可不出来。 李寻欢的墓地是龙啸云请了人算好的,一处很远的地方须得进山才行。给了抬棺人好些钱,但由于天气众人都有些狼狈。 雨下的更大,隆隆雷声震天的响,闪电一次次撕裂天空,仿佛随时要降下来活活劈死几个。 这位大爷!咱们歇歇吧,雨太大了! 是啊,不急这一会,前面有个山洞进去歇歇吧! 一行人连带棺材都进了山洞,山洞很大,众人往里走,火把接二连三的插在了洞壁之上,明明是白天这里却黑的可怕。 哎,兄弟你往那边点,我坐在这块石头上。 好嘞。百晓生下意识的应了往旁边挪了挪。 这雨下的这样大,不知什么能停。 龙啸云抹抹脸上的水:这天也真是不巧啊。 这雨没时候停,这大家聊聊天吧。 龙啸云:哈哈,也是,我想起我几年前一次追查凶手龙啸云讲了自己的陈年往事,少年豪杰喜不自胜。 哎?不对啊,龙大侠今年多大?十年前多大?那时候就能□□纵马追凶七天七夜不进食水? 咳咳,这个我是有休息的。龙啸云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百晓生连忙出来打岔:说到这年轻时候的故事,我年轻的时候也发生了不少,话说我在排兵器谱的时候百晓生也讲了自己关于年轻时候的一些事迹。 说到有趣之处,众人哈哈大笑。 哎,这龙大侠姓龙,这龙少侠也姓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他俩名字也好像啊。 龙啸云看向火边的龙小云,火把明灭闪烁,那时能同成默讲出口的故事,此时竟然有些张不开嘴了,毕竟两人相遇之时是这火堆边的人帮了自己。 若是在以前自己平平无奇那也就算了,可现在闻名的大侠被一个毛头小子救了像什么话。 龙小云没等说话就被龙啸云接了过去:别说我了,你们年轻的时候肯定也发生不少事儿,接着说,反正这雨还没停。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兴趣,这个话题聊了一会,众人就无话可说了,因着每说一个故事,众人就要吹捧一番,这夸人夸多了也实在是恶心。 怎么?大家的故事都说完了呀,我还有一个故事,只是这故事的主人公却不是我自己。他说的语气抑扬顿挫,十分勾人胃口。百晓生是出了名的故事收藏家。当即拍起手来:既然有故事何必藏着掖着,快快说来。 洞口有风吹进来,把火把拽得摇摇晃晃。一人站了起来,他是一身的黑袍,此时站起来半个人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这龙大侠杀了梅花盗是咱们的大英雄,我这故事就是关于梅花盗的。 龙啸云也对这个故事来了兴趣,龙小云扒拉着火,林仙儿托着下巴也兴致勃勃。 这故事还要从一个□□说起,这个□□叫红。 哪有人叫这种名字的? 哎呀,你插什么嘴快让他讲啊。百晓生把插嘴的人按了下去。 这个叫做红的□□,自小就被卖进了青楼,但由于她小时候得名师指导十分会摆弄几下才艺,会跳舞会抚琴,闲来无事,品茶论道,读诗读书,颇受那些名门公子的喜爱,加上她卖艺不卖身,也是楼中一股清流,有一些文人墨客将她引为知己。 但青楼那个地方你们都知道的,再如何貌美,年纪大了也是不行的,所以她老早攒了一笔钱打算为自己赎身,前半辈子在这风流场上兜兜转转觉得没有合自己心意的人。 她赎了身后还剩一些积蓄,就在一条街上开了家小酒坊,名为黄花酒坊。 一个□□竟然给酒馆取这么个名字,真是。山洞里众人哄堂大笑,林仙儿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公子说的这故事不会是最近的吧。 姑娘别急,听我继续说。 这名为红的姑娘,开了一个酒馆,可她在青楼里半辈子哪里懂得开店的门道,她选址不对开在了一家老店对面,且酒酿的也不是美味,由于她这之前的名声来找她的往往不是买酒而是来找她做些金钱□□买卖的。 令人唏嘘啊。 对面的酒坊生意越来越好,红的酒坊却日日发生不好的事,可有一日那酒坊夫妇去进货,出远门的儿子回来了进不去屋索性去了对面。那日又有人来捣乱,这儿子功夫好把那些人打了出去,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到红。红是个刚烈的女子,她有性情,她美丽,所以为了报答,她给这个人弹了一首曲子。 曲子婉转动人,红不知他身份给了他一坛酒,说实话,那酒真是不好喝,味道十分的淡,可那家的儿子却偏爱这酒,纵使不好喝,也日日来饮,久而久之那些来捣乱的人得知这有个厉害的坐镇也不敢轻易来捣乱了,两人日久生情开始你侬我侬,可这事情到底是瞒不住,时间长了风言风语起来了这酒坊夫妇就发现了。 他们让儿子离开那个女人,为了让他死心,父母给他安排了亲事,可情意相通的两个人又怎会妥协。 是没妥协,可,这情哥哥可不止对她一人有情。林仙儿披着斗篷扶着洞壁站了起来。 这个故事我也听过,这情哥哥推了父母的婚事,打算和这女子成亲,这女子满心欢喜,却不想这情哥哥遇到一个更加年轻貌美的,爱上了新花,弃了旧人,是个负心的。 龙小云没想到林仙儿也听过:看来是我们见识少,这故事竟没听过。 林仙儿说完了话,坐回原位,继续烤火。 我的故事似乎和姑娘的不太一样。 林仙儿转动着手腕:世间情爱大同小异,我可听不出和梅花盗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们听他说完,我这话本子正写着呢。 场中人冲百晓生拱拱手:这姑娘爱情受阻,认识的人都是风流场的过客,于是她找到了一个在做□□时认识的小姐妹,这小姐妹确实更加年轻貌美,小姐妹借了钱给他们。可这小姐妹是个心里有嫉妒的,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爱情,不相信凭借自己的美貌有自己得不到的人,于是她动手了。 那公子抵不过诱惑,与这女子欢喜之时被酒坊那位撞见,一时伤了心绝望的很。 林仙儿皱了眉头:这结局和我的有什么不一样?那男人抵不过诱惑弃了旧人还不是负心。 是吗?可那个人后来死了,听说那个男人是自杀的,他为什么死了呢? 我怎么会知道? 我来猜猜,比如你死吧,你死了那个女人才能活,你就死在这吧,我保证以后没有人去打扰她,听说那个貌美的女孩叫丹娘,是万花楼的头牌。 你胡说,丹娘明明是酒林仙儿惊讶的捂住嘴。 哦?原来,你也认识丹娘。 龙小云一下站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黑暗笼罩不清,火光一晃那人竟然是不见了。 酒这种东西 啊!见鬼了!这人哪里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快快上路。 大活人讲了一个故事又忽然不见,在场之人虽各个都有特长却也难抗神鬼之力,何况棺材里还躺着一个 雨还在下,众人出了山洞,林仙儿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她四下打量着却没发现那人的踪迹,龙小云走到她身边:你觉得那人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有漏了什么风声? 龙小云冷笑不语一直走到最前,这次众人都没有心思休息了,临近下午众人到了一片树林子,七手八脚的挖坑。 这鬼天气,不仅雨大风也大!伞都撑不了! 咔嚓!闪电再次照亮地面。 百晓生四下回头:你们觉不觉得少了人啊! 是吗?我觉得人刚刚够啊。 百晓生一回头对上龙小云的眼睛吓了一跳:你! 刀光映着闪电一直砍到百晓生面前,人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鲜血涌如同喷泉! 众人尖叫连连,张孝仪连滚带爬的扒在了李寻欢的棺材上,他此时只能爬,因他突然四肢无力了,他看见周围的人也是一个个摇摇晃晃:你疯了!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龙小云冷笑着:看不出来吗?我在杀人。 张孝仪: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我们帮了你多少,你如今是要灭口吗? 人群中有声音道:龙少侠杀人也该让我们死个明白!到底为何!那人实在歇斯底里,龙小云看着面前这一双双愤怒又绝望的眼睛,心情极好。 龙小云转着刀:没问题,反正都要死,索性说说,他,帮我演了一场戏,还有他,都是我安排的!龙小云踢踢地上的人头又指指张孝仪。 一场以人心为码,众言为注的局,我顺利的除掉了那个我想除掉的人。 那死去的刘先生不是梅花盗? 龙小云大笑起来:自然不是,他的死不过是我精心布置的作品,也该怪他自己,谁让他多管闲事,处处都有他,当真刺眼。 龙小云!你这个混蛋!在场之人都拔了剑,一个个警惕到了极点,龙小云抹抹脸,环视一圈,刀光一退直接刺向林仙儿,就在众人以为她要血溅三尺之时,这姑娘一个下腰,当啷一声一把匕首卡住了龙小云的刀。 她目光冷硬:你要和我动手? 龙小云刀进三寸:正是! 就凭你? 龙小云:你中毒了,还能打吗?事情虽然多生变故,可到了如今地步我要是半途而废就太可惜了。 林仙儿急退几步,咬牙道:到底是我明白你明白的太晚了。 龙小云:你这么聪明,死了真是可惜。 林仙儿:你一开始布局,我以为是这姓刘的或者李寻欢和你有血海深仇,可在你的计划出了差错,龙啸云杀死刘奕后你就开始新计划了,你不会像毁了李寻欢那样毁了他,或者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龙小云嘴角微勾:继续,你还知道什么? 林仙儿:你不想毁了龙啸云所以你要除掉那些曾经的污点,你害怕梅花盗再出现所以你还想杀了我。 这话说完林仙儿自己都愣了,不明白怎么会把这些话说出来,相比她的震惊其他人更震惊,谁能相信这么个小姑娘会是梅花盗。 林仙儿可不想死在这:你不能杀我,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凭我的本事,我可以让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为我卖命,他们同样的也可以为你卖命。 此时众人才敢相信,这么一个女孩她不是天仙而是魔鬼,拉人进地狱的魔鬼。 啊!林仙儿一声尖叫,龙小云的刀已经砍了过来,她往后几步没踩稳摔进了泥里,那刀离她的眼睛只有一寸,挡在中间的,不能让刀寸进的是两根修长的手指。 雨顺着斗笠蜿蜒而下,这人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龙小云使劲拔刀竟是抽不出来,咬咬牙一把毒针飞了出来,那人躲避的功夫,龙小云后退好几步。 你到底是谁?山洞里那个装神弄鬼的是不是你? 山洞?此时山洞里应该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龙啸云和一个同样昏睡的林诗音吧。 龙小云心里一片冰凉:这么长时间了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你。 你不让那两个人出现,是因为你不想伤害他们,你要保住那两个人,或者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龙啸云。可你想过吗?过了今天,你自己就完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过没关系,我死了也无妨,我还会活,我已经把那些挡路的除掉了,今日中了毒的一个也活不成!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4) 龙小云手上的戒指突然又飞出几枚针来,那人后退几步一扬手竟是把毒针收在手中,天边一道惊雷照亮了他的脸庞。 是你!怎么会是你!你绝不可能活! 成默微微笑着:可不就是我。 龙小云面目有些狰狞:我当真小看了你,你怎么可能没死! 成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能是龙大侠觉得如我这般玉树临风的人物不该早死所以刺的那一枪偏了些。 龙小云:那也不会如此,这才几天,你怎么会好的等等,你不会也是?龙小云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不对,不对,就算如此,我这几天严防死守没有任何陌生人靠近万花楼或者李园,你藏在哪? 成默摊摊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寻欢?你在冷香小筑!这是我唯一没有严查的地方。等等,如果你在那里,李寻欢怎会中毒,难道?龙小云喃喃自语,张孝仪只觉得棺材一动,接着棺材板冲天而起,哐当一声砸在不远处。 李寻欢伸了个懒腰:刘兄,你这故事太长了,我都快睡着了。 事情还有什么不明白,龙小云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两大高手手上逃脱,他精神恍惚:你们没证据! 我们有人证!浑厚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几个高大的汉子站了起来。 成默搭着一人肩膀: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衙门的官差,你看,我这个可比你那些胡说八道的靠谱。 龙小云是被压走的,他的毒药实在是厉害,有些难搞,只好把那些中了毒的也压回了衙门。 天晴了,乌云散去,绿油油的林上挂了一道彩虹,李寻欢抬头眯着眼睛看太阳:刘贤弟,这雨可真是一场好雨,来的好走的也好。 成默:李大哥演技一流,佩服佩服。 李寻欢:承让承让。 李寻欢:对了,那龙啸云如何处置? 成默:放心,有诗音守着,阿飞和星儿也在那里不会出问题的,要我说这三个才是戏精。 哈哈哈哈。 酒这种东西 陪你演戏我这名声可是毁了。 放心,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正经人,况且你现在活蹦乱跳的,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 李寻欢挑挑眉:我要十坛百花酿。 成默靠着李寻欢:成!一百坛都成。 风过树林飒飒做响 李园再次变的安静,传甲那日也中了毒但不严重,成默给施针几次,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他顶着两个通红的眼圈笑的开心:虽然你们骗我了我挺生气,但现在我更开心,干杯! 干! 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劫难,众人再次围坐一桌格外亲切。 刘星破例喝了酒,成默面无表情,心里默默流泪。 刘星抬着手道:不过你们也真过分,要不是我意志坚定也要被你们蒙在鼓里了。 传甲半知半解:给我们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寻欢一推成默:让他说,全是他捣鼓出来的。 成默眯着眼睛笑:行,我再接着说,其实那天我去奇货居就知道老板中途被人调换了,所以我跑的时候带走了真老板,老板透露那玉雕师傅曾经和他说过这个玉佩是一个公子要送给心上人的,我安顿好后去了这公子家发现竟然是死掉的守卫,那个自杀的守卫。 嗯嗯,我跟着你留下的东西找到那里了,给那家大爷把过脉看到了你留下的药,也去过丹娘家,我发现这个丹娘才是这个守卫真正的心上人。刘星边吃东西边说。 阿飞垂着眸子:所以一开始所谓的心上人是个障眼法,想通了真正的心上人这个案子就有了突破点。 成默:没错,我查到丹娘从前的青楼就是万花楼,虽然她离开了那里,但作为上一任花魁同她最要好的是本届花魁,林仙儿。丹娘自述感情遇到阻碍找小姐妹倾诉,小姐妹却挖了她墙角,把这男人迷的三魂六魄都没了。 刘星:怪不得,我去问的时候她防备心可强了,原来你已经问过了。 李寻欢:看到那张地图的时候我们就确定了一个地点,为何那姑娘那么多生前伤却找不到施虐的地点,却原来那条街和万花楼离的极近,平时走路不会发现,只有纵览全图才会发现,在这条街周围只有万花楼具备这个条件。 成默:种种疑点都指向这里,再加上龙小云已经在我面前暴露,两个人的目标竟然是一样的,我就更想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李寻欢:所以将计就计就把这场戏演完了。 成默:我故意去万花楼找线索,不出所料在那里碰到了龙小云,我故意中毒,出现在林仙儿的房间是意料之外,不过也更加确定他们二人的合作关系。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我没想到的是我家小兔崽子突然出现,也没想到龙啸云那突然的一枪。 阿飞:所以你真的受伤了? 李寻欢:是啊,他这可是严重,为了让他休息一段时间,我故意装病,不见任何人就是在给他疗伤。也多亏表妹那时日日给我们送吃的。 成默:一段时间后风言风语四起,龙小云开始下毒,正好休息的差不多了,借机诈死,我们混在出殡的队伍里,山洞里黑,是个好地方,那个时候是换人的最佳时间,官差顺利混入。 李寻欢:龙小云应该是想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能让人死也能让人身败名裂。 阿飞皱皱眉头:他如此大费周章的想除掉你们是为了什么?让龙啸云那个废物出名? 刘星也是不明白:谁知道呢,天底下这么聪明的傻子也是不多见。 天牢 姑娘,这只能看一会,你要快点。 好的。 林仙儿从稻草堆里爬起来,她中了毒,虽然那人给她医治了可她却发现自己的武功都没了,在这阴暗的牢里她还不如一只老鼠,丹娘走下台阶,胳膊上挂着一个篮子。 我来看你了。她蹲在栅栏一边,把篮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红烧肉,桂花糕最后她拿出一瓶酒,她无奈的笑了一下:我的手艺不怎么好,这酒到底也是难入口,我买了对面那家的酒,来送你。 姐姐何必假惺惺。林仙儿又坐回稻草堆,轻轻吹着自己已经没有了颜色的指甲。 丹娘没有回她,而是把盘子推了进去。林仙儿挑挑眉: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你那情哥哥是我弄死的,我告诉他,如果他死了我说不定可以记住他的名字。 丹娘夹菜的手一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林仙儿:不是我了不起,是你不行,你的男人爱我不爱你而已。 你的男人迷恋我,他为了我杀人也为了我自杀。 他真的是自杀的吗?刘先生昨日找过我了,他说脖子上的伤口极深,自己一刀不会达到那种程度,你是怎么动手的?他反抗了对吗? 仙儿,我画了一张图纸,你觉得丹娘会不会喜欢? 你在一个女人这里问另一个女人的事,不觉得有些不太好吗?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来了何必空手而归? 仙儿,你的很美,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不再纠缠你了。 这玉坠真好看,送给我的? 不是 你自杀吧,你死了我就放过那个女人,不会再有人找她麻烦。 我杀了你! 林仙儿恍惚一瞬,丹娘把饭菜布好:我不会再来看你了,也不会再开酒馆,我会离开这里,种种地,或者摆摆摊子。 丹娘今天穿了一身素色,她依然是美的。 啊啊啊!!身后,林仙儿的声音传了好远又归于平静 你去看过她了。成默看着丹娘。 嗯,我要走了。丹娘微微一笑。 成默掏出几张银票:既然要走,你那铺子不如给我吧。 丹娘一愣:用不了这么多,而且我已经决定要做一个普通人。 成默把银票塞进她手里:你太天真了,普通人也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你一个女子,在这世上生活不易,如果可以,尽量让自己过的轻松一点吧。 丹娘谢过先生。 结局 你是来看笑话的?龙小云冷笑着看成默。 我是来找你聊天的,你怎么这么大敌意。 龙小云歪歪头:我没想到会出现你这么个人,你是怎么来的,也是个孤魂野鬼? 成默靠着墙:我也不多说废话,我查过你,你不是穿越,不是宿主,你与这个世界有联系,世界本源的力量掩盖你的身份,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你是重生,只是你这重生的日子好像不太对,你说我是孤魂野鬼,那你是什么? 龙小云扑到栏杆前:你都知道什么?什么宿主?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甘心! 怎样才甘心,让李寻欢身败名裂?让龙啸云名动江湖?有些东西总归不是你们的。哦,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还记得为什么下决定要连林仙儿一起除了去吗,还记得那个要去县衙告状的人吗? 龙小云:是你!是你的人!你为了让我下狠心杀林仙儿竟然买了另一个的命!我是个异类!你也是!这个世界容不下你! 成默隔着栅栏拍拍龙小云的肩膀: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你连我们那里最低级的员工都比不上,有机会给你介绍一下傀儡术。不过看来没有了,拜拜 龙小云:你站住!你回来!你骗我!为什么上天让我重生一回还要遇到你!为什么啊!我不甘心! 成默出了门深呼吸一口气:真是舒服。 系统:我已经把他身上的重生法则去除了,你知道他身份了吗? 成默:没有,不过可以猜猜,他们的名字这么像,又如此豁的出去,大概是父子或者其他什么亲戚,可那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案子结束了,龙啸云继续他的流浪,李园有喜事,下个月小李和诗音就要成亲了,开心还来不及呢。 高头大马,宾客云集,推杯换盏,十里红妆你一定听过他的故事,他的爱人,他兄弟和朋友 很多年以后江湖起了很多新秀,叶开在和傅红雪聊天的时候常常提起他的师傅,大名鼎鼎的小李飞刀,与他师傅齐名的还有一位姓刘的先生。 这位刘姓先生是个十分大众化也十分出名的人,他总是办一件大事后再突然消失,总在人们快要认为他快退出江湖时又突然冒出来。 成名后的飞剑客浪迹江湖却每年都要来李园小住,多的时候长达半年,短的时候可能就一顿饭的功夫。听说新起的药王是位医武双修的奇才,身边有位美丽的姑娘。 山西一带有一家著名的酒楼,天下豪杰以能喝这楼中一壶酒为幸,据说很少有能坚持喝完一整壶的,楼上的榜单前几名的都是江湖鼎鼎有名的人物,也有一些刚出江湖的孩子为了讨个彩头特意来此处喝上一壶。 成年后的阿飞在桥上喝酒,刘星摆弄着树叶试图吹出声响。 阿飞:他最近在干什么? 刘星:哦,他最近觉得画画是门有趣的功夫,弄了好多颜料准备大展身手。 我真是服了,他是怎么做到几年不练功还一直长修为的。阿飞没忍住笑。 刘星把树叶扔掉又换了一片:我也是佩服他,李叔叔最近也在忙,听说他们两个在研究什么大业。 阿飞:那两个不正经的人,一个出东西,一个出主意,能让他们两个盯上的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刘星:哈哈哈,我想起叶开小时候那惨样就忍不住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湖还是那样,光阴轮转几回,年迈的刘星已经九十多岁,老成了白发苍苍,可他眼前的后爹却还是那般,嫩的如同一棵小葱,他能想起第一次相见。 土匪举着刀冲进村庄,他那祖母倒在血泊中,他那爹把他那娘挡在身前独自逃跑,他蹲在一口水缸里不敢出声,土匪们扫荡了一天一夜,他一直没敢动,直到听见屋里有声响,水缸的盖子一下被掀开。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哪知那人将他拎出来后一直摇头:这水都臭了,你这小孩在这里撒尿了吧。 他当时吓的想哭,那人把他放在地上四处找东西吃,他才知道这是个饿坏了的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发了霉的馒头:你吃这个吧。 那人嫌弃的很,并有没有吃,而是牵起了他的小手:这个村庄我找遍了,没有活人了,你是唯一一个,我只问你一句,要报仇吗? 要! 怕血吗? 怕,可我不退。 这个人谈笑风声间就决定了这么一件事,他砍了几棵树,做成了许多木牌:这么多人埋不完了,一把火烧了给每个人都立个碑吧。 刘星跟着这个人埋下了这些碑,这里有他爱的人,他的祖母和母亲,他规规矩矩的磕头。这里也有他不熟悉的,也有他那混蛋的爹,他也规规矩矩的磕头。 再后来血染了山坡,那人凭一人之力破了整个土匪窝 爹爹 你这小孩别胡说啊,谁是你爹!这人大惊小怪半天却也没赶他走,于是这个称呼他叫了一辈子,这个人也陪了他一辈子。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5) 刘星眯着眼睛摸摸成默的脸:你还不走吗? 成默摸摸刘星的头发:等你走了我就走。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有缘自会相见。 爹爹,父亲,再见 再见 如果我能给你的一世是这样,我希望如此,人的一生殊为漫长也殊为短暂,可这一生的起起落落都是你独一无二的旅途 身高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那只青鸟穿过山外山,楼外楼,冲破白云闯入林中,少年在溪水中洗澡,身边是冰雪,他浑然不觉,仔细的看能见他周身三尺热气蒸腾,空中青鸟鸣叫一声,俯冲下来,临近身前又收了速度,轻轻落在少年头顶。 少年伸手把鸟拎下来:素羽,说了多少次不要站我头上!青鸟啄啄他的手指又蹦蹦跳跳的扑腾着翅膀。 少年穿了衣服,提了剑去林中打猎,为了避免吓到自家的鸟他放过个各位鸟亲戚打了一只兔子。青鸟素羽站在他肩头,长长的尾羽搭在少年后背,像是给他披了一件斗篷。 嘿!老东西!把你的肉给我尝一口。一个白头发的人突然出现,他虽白发苍苍看起来却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一条皱纹也无,但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我半个月以来一共打了七次兔子,每次你都来,你的鼻子是什么做的? 那人闲庭信步而来然后十分没风度的蹲在了火堆旁边:吃你几口东西罢了,若我自己打猎你那只鸟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成默无奈摇头:吃吧,反正也吃不了几次了。 何解? 我过几日就要出谷,去各处玩玩乐乐,不陪你这个大孩子了。 那人抬头望天:啧啧,不过是出去看看江湖,那玩意有啥意思,碌碌一生争名逐利不如随心自在。 成默:你是看这景色日日新鲜,我却瞧了七八十年早就看够了。是的,这个世界的成默已经八十有六了,他目前在的这个山谷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这里有冰雪有青草,一年四季之景竟同时出现。 再后来成默发现这世外桃源更像一个修行的地方,一花一叶,潺潺流水都暗含天地变化,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在这里修行了几十年,那些个世界总结出来武功心法重新整理提炼慢慢的总结出属于自己的心得。 这个地方有除了他还有一些人,不过不多,大概有二十多人,个个都是如人参娃娃般美丽可爱的矮子 这大概也是这个地方唯一的不足了,这里的人武功高强,一个个就差上天了,可他们就是不会长高,每一个看上去都像是十三四的少年,其中以成默的身高最为致命,比正常的还矮上一些,看上去能有十一二就好不错了。 又过了很久,这白头发的高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安家落户,这里本是抵制外人可这里的人心思单纯一个个跑去和人家比武,结果这人一个打四个成了平手,当时刚刚成为族长的成默就让人留了下来。 那人吃着兔子哈气:你真是不知道满足,外面有什么好的,我和你说啊,我年轻的时候也闯荡过江湖,那时创建了个门派收了几个徒弟,嘿嘿,那时我有个徒弟,她是行功有差也长不高,不过你们明显不是一个问题,如你们这般的老妖精我也是第一次见。 成默把他的肉抢了回来:你好意思说别人是老妖精,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你今年贵庚啊?看看你像这个年龄的人吗? 那人瘪瘪嘴:行吧,这地方四时更迭你看够了出去玩玩也好,我就不去了,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么个世界,还是现在好,自由自在。 成默起身放弃了争抢那块肉:我准备了酒,可现在想想百花酿却不适合你,我准备了桃花醉,就埋在我家门口两百米处的树下,只有十坛,酿酒的方子我也放在那里了,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试试。 成默出谷那天,族人来送他,成默看着一水的小孩头疼的很:回去吧。 恭送族长! 成默出谷,身边一剑一鸟,除了一身衣服,半个子都没有,不要想那些天真的孩子能仗着武功高强去打家劫舍,毕竟谷中自给自足,常年不缺吃喝,更有那些技能非凡的人,织布绣花,样样不落,而这样外面千金难求的东西,在谷中你只需要出某种奇葩的东西就能交换到,有那么一瞬间成默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古代的原始世界。 青鸟飞出好远又飞回来,成默敲敲系统:这是什么地方。 系统:大理。 这是个不错的地方,花香遍布蝴蝶飞舞,鸟儿素来爱吃虫子,会飞的虫子捉起来更起劲,是以来大理不过半月青鸟已经胖了一圈,落在肩膀上十分厚重,成默为了这傻鸟不把自己压趴下,特令它没事多飞少吃。 人生地不熟,也不能一上来就坑蒙拐骗,大概是谷中待的太久了成默把自己待的太过佛系,用系统的话说已经快要无欲无求的成仙了。 他有些不愿意再与这些陌生人打成一片,在大理走了几天他发现了一处有趣的地方,瀑布垂挂仿佛内有玄机。 青鸟穿过瀑布竟然没有出来,成默挑挑眉:这是水帘洞?会不会有猴哥? 他突然来了兴趣顺着瀑布往下跳,入洞发现当真是别有洞天,成默抬头看着那玉像,雕刻的人是用了心的,这女子美的犹如天仙,头上云鬓竟然是真的头发,上面明珠熠熠生辉。 成默摸摸下巴:你说是这姑娘更美还是诗音更美? 系统:此女子多英气,诗音多柔美,各有各的好,不过说到这几个世界我还是最喜欢星儿。 成默直翻白眼,刘星未成年喝了多少酒他就扣了多少分,有一段时间那熊孩子不懂克制差点把他喝破产咳咳 是是是,那是你亲儿子,我是人家后爹。 这个山洞人工痕迹明显,像是有人居住过的,他绕了几圈,发现玉像之后还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有不少书架,不过上面空空如也像是被打劫过。 成默手指一抹,啧啧几声又回到洞前:你说这雕玉像的是个怎样的人? 系统:大概是极爱这女子吧。 成默:你怎知道是个男人刻的,万一是女子孤芳自赏呢。 系统:如你一般自恋也不是没有可能。 成默:如果是一个男子,我觉得这男子不一定爱她。 系统:为什么? 成默:若是眼前人即是心上人何必要弄出这么一个雕像,你看这雕像如此精细,不知他是爱眼前人还是爱这雕像?这女子似喜似爱,黯然神伤,她在想什么呢? 系统:你怎知人在眼前?洞里看出来的? 成默:看这山洞痕迹,这里至少住过一男一女,人类的事你知道多少。 成默顺着珠光一路来到石壁前,见东壁上刮磨平整,刻着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文末题着一行字云:逍遥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成默:这二人应该是这洞中男女了,不过让人疑惑的是如此大一块玉可值一大笔钱呢,为什么没被带走呢。 这人极懒,见有蒲团就坐了下去。 系统:切,哎,这是什么? 磕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我去,这仙女还是个有想法的。 系统:磕吧,人家姑娘一番好意。 成默:我可不是沉迷色相的,不过这叩首千遍其义自见,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在这? 两个蒲团遭了殃,成默直接拿出剪子拆了起来,这其中竟真有东西,一个绸布小包放的规规矩矩。 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成默:啧啧,这门派怎么有点耳熟。 系统:你那个老朋友是不是叫逍遥子 成默:不会吧,那老东西的门派这么招人恨吗?这姑娘是个干大事的人哦。 系统:你看看这布包里的是什么? 成默抖开布包阅读上面的字:北冥神功? 成默:好了,不用想了,绝对和那人有关系,这老家伙曾经想用这功法同我换酒。不过这女子用逍遥派的功法杀逍遥派的弟子,脑回路也算清奇啊。 身高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饿,除了饿就没有别的感觉了,成默觉得此时的人间极美大概是能有一桌食物,他抬头看那玉雕扭扭肩膀:这头没给你磕,东西我也不收,好好给你缝回去了,日后你的有缘人再来,就看他是否愿意供你驱策了。 一人一鸟转身出洞,那一洞的光明透彻,也只有玉人一个。山洞里无岁月,无意识的玉人承担了所有怨恨在此处日日等待,不见青天。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 自于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 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 现如今又是比试中,成默自来熟摸进厨房转而上了房梁,一边吃着点心茶水,一边翻看系统那里兑换来的武林各种资讯。 场中人打的激烈一水的大众脸,成默一时半会分不清谁是谁,一瞥之下,胜负已分,忽听这梁上有人轻哼,成默收了杯盏感叹这梁上不仅有君子还有姑娘,为了不耽误人家看戏,成默往角落里蹭了蹭。 那比试中的人忽摇摇晃晃,马上要摔倒。 成默瞧着有趣,只是他念及人家输了不开心却有人没忍住,本是安安静静的,那噗嗤一声笑格外刺耳。也正是这一声笑,场中人中了一掌彻底是输了。 按理说江湖比武输了就是输了,你不言我不语还能表面装着和平,可那一声笑像是嘲讽,把那薄如蝉翼的客气捅破,现出双方怒不可遏的马蜂窝。 左子穆很是不客气:马五德,你这弟子很是不错啊,方才见我弟子这招数他竟是笑的这样开心,想来得了你的真传,不如也同我这弟子比上一比。 马五德脸一红:可不是我弟子,他是来游山玩水的。 系统:这家伙没有头脑,人生地不熟又没有靠山只怕是要被为难。 果然,左子穆不依不饶:若是你的徒弟我还要考虑一番,可这寻常宾客竟然也敢嘲笑我们的比试,这位公子是哪位高师教出来竟然如此有素质! 他的话阴阳怪气,那座中公子也不恼:我姓段,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倒,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总是忍不住要笑的。 这话说起来当真气人,龚光杰大踏步过去指着他火冒三丈,可段誉那嘴仿佛是连珠炮,你师傅我师傅的把人弄的稀里糊涂。最后总结为四词,不会,怕痛,怕输,怕死。 成默看着看着突然想下去抽这人一嘴巴,他想做的同样有人做了,在段誉滔滔不绝同龚光杰讲佛经之时,那人忍无可忍,狠狠扇了他一嘴巴,这样做了还是不解气,想连捅个百八十剑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知道知道厉害。 原来是个半点武功不会的废物,竟然在这里捣乱! 段誉被打的发懵,那人却没有,举着兵刃就刺,成默兴致勃勃想看看这人怎么死,梁上另一个人却动了,一条蛇就这么落在了龚光杰手上。他大叫一声一顿乱跳,少女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动听。 段誉顶着个巴掌印抬头看,那女孩疑惑道:这人打你,你怎么不还手? 少年人的游戏成默喜欢,所以他接了一句:他倒是想还手,可你问问他,他会吗? 这人在另一处,段誉看不清楚,仔细的看,只能看到一片白衣,上面似有水墨,这声音动听悦耳像是一个孩童,他摸摸脑袋:这的确是不会的 钟灵心里惊讶,梁上这么近的距离自己都没发现这人,那武功修为肯定在自己之上。 心思一动她直接甩了一个小石子过去过去,梁后没有慌乱,一只青鸟扑着翅膀飞了出去,听那人又开口:素羽!你不许在吃了,再吃我就把你炖了! 这声音里颇有几分气急败坏,钟灵咯咯直笑,段誉也是跟着笑,成默自梁后出现,飘然而落。 左子穆一剑斩蛇后就见一白衣少年从梁上落了下来,场中人见过美女见过俊俏的公子可独没见过这般的,眼前之人仿若天人,一笔难述其形,段誉有些呆:原来,原来是天上的小仙童吗? 左子穆看出这是个有功夫的,这个江湖中讲究师承,若你有个厉害师傅,哪怕你资质平平别人动你也要考虑再三,可若是没有背景随便打杀了也无妨。 我们这比试是家事,不曾想来了如此多的不速之客,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成默保持礼貌的微笑:听闻贵派比试慕名而来,见到这人胡说八道,特来给你们清场。 成默这样说着,一边拎起段誉的领子:接着。梁上的钟灵会意,甩出一条绸带把段誉卷了上去。 成默拱拱手:你们继续。说罢,往边上挪了一步,直接跑了出去。动作之快在场竟没有一个人来得及阻拦,钟灵笑的开心,段誉却心里难过。 这小仙童跑的如此快,若是带我们一程就好了,现在咱们可怎么出去。 钟灵拍拍他肩膀:怕什么,有我呢。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6) 屋中乱成什么样不得而知,成默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觉得事大了就开溜。 系统:你不把那两个救出来啊? 成默:两个小孩,一个过于迂腐,一个心智不成熟,让他们长长教训也好,况且那丫头古灵精怪,没问题的。 系统:那现在去哪? 成默:这个世界的任务一言难尽,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不过我刚才听说他们要打架什么的,先看看热闹,然后往中原一带走走,额,或者先搞点钱 事实证明,再佛系的世外高人也要吃饭,总归是要落于凡尘,与金银铜铁沦为狐朋狗友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你说那群人对一个天然投影仪那么较真干嘛?成默边吃果子边寻思。 系统:麻烦这位大侠换位思考,在现代当然没什么,可这个时代就不一样了,那玉壁上的武功招式他们仅学皮毛就能开宗立派,你是不屑了。 成默揉揉眉心:想想也是,我已经有了,不然初出茅庐这样的神奇东西势必也要争上一争。 成默的吃果子吃到饱,那边则是兵荒马乱,钟灵拉着段誉在前面,后面一个个拿刀拿剑气势汹汹,成默忍不住大笑,觉得这二人实在是拉仇恨的小能手。 你这小孩还在傻笑,快跑呀!钟灵不觉得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厉害的,想来轻功比较好,带上一起跑也总比段誉强一些。 于是刚才还幸灾乐祸的某人被强行拉入队伍。 明明是你们两个得罪了人家,拉上我做什么? 这是救你,我有貂儿,他们一时半会不能拿我们怎样,你一个小孩子,身上只一把剑能干什么?姐姐带着你闯江湖。 一边狂奔一边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也是个有底子的,因为没有底子的段誉已经说不出话了。 成默懒出天际,好久没有这样跑,眼看没完没了:往这边来。 成默领着人七拐八拐总算是把尾巴甩掉了。 钟灵上气不接下气,段誉直接就瘫在地上,后又觉得唐突马上站起来理理衣服。 钟灵休息一会已经好的差不多:你这个小孩轻功还挺好的。 段誉偷偷看一眼成默又低头。 成默歪歪头:你怎么了? 只是觉得小公子这样的人如神仙一般,能见到已经是福分,看多了怕是要把今生的运气用光。 成默一翻白眼靠在墙边:我本来是要看打架的,结果被你们两个连累的什么看不成了。 钟灵一拍手:好巧!我也是来看热闹的,你刚才走的太快,没看到他们下毒,听说一会还要打,可以去看啊。 段誉不明白这一个天仙般的人物一个如此可爱的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恶趣味:这,打打杀杀的太过伤和气,还是不要打了。 成默:你说不打就不打,你是他们亲二大爷? 段誉: 钟灵咯咯笑:哈哈哈,你这小孩真有趣,我叫钟灵,这是段誉你都知道了,那你叫什么? 段誉也来了精神,期盼这样的人能有一个好名字,万万不要叫什么李狗蛋 成默想了半天,这几十年来族中的人一直称他为族长,逍遥子一直管他叫老妖精,他都快把自己名忘了:我是我家第十四个孩子,他们都叫我十四。 段誉的心碎了,这十四在他看来也没有比李狗蛋好多少 钟灵却不在乎:十四,我们一起看热闹吧。 不行,我不能再让他们打架了,我要去阻止他们。段誉有些激动。 成默掏掏耳朵:两派相争大多都是为了利益,你空口白牙去阻止人家打架,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段誉:金钱利益难道比人的命还重要吗?我相信只要动之以情,他们就会收手的。 那你们去吧,也许这热闹看不成,还要看你们血溅当场,怪可怕的,我听说这附近还有一场花会,等我看完了也许有空来给你们收个尸。 成默坚持不与天真二百五同行,钟灵小丫头却对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家伙,有了义气,两个人豪气干云的往神农帮而去。 系统:不去看看? 成默:都提醒他们到那个地步了还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一人一统一鸟组自然没有拯救世界的宏大愿望,吃吃喝喝才是人间正道。 段誉到底是高估了别人的悟性也低估了别人的武力,是以他这道理没能讲成,还被人暴打了一顿,不仅如此还搭上了钟灵,他愧疚非常。 钟灵也是恼,觉得那十四说的真对,但此时活命最重要:你去万劫谷找我父母,让他们来救我! 段誉跑的险些断气,脑子里只有万劫谷三个字 人懒到一定程度是不会走路的,成默趴在马背上,随着它四处溜达,也就是打个盹的功夫这匹略带野性的生灵就回归大自然了 靠!这哪啊?流年不利啊,怎么到哪都迷路。 系统:山谷地图,200积分。 成默:你最近可是越来越过分了,你这样哄抬物价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系统表示爱买不买,成默表示砍价有必要,由于双方未能达成和平协议,成默在山谷里转了一整天才走了出去。 素羽站在他头顶梳理羽毛,成默把鸟拎过来狠狠弹了它一下,傻鸟晕头转向的飞了 成默抱着胳膊看山下:啧啧,这两个小门派挺会搞哦,这火光着实不小。 在这个没有高速公路,没有铁轨,没有飞机场的时代,赶路是件麻烦事,住宿也是麻烦事,山下火光四起,正常人都会敬而远之,只有脑回路奇葩的人才会想着去那里打秋风。 妈的!那臭小子还没回,是不是骗人? 反正还有几天,那臭小子不回来,这小丫头片子也保不住! 可,日子到了以后,那小子要是贪生怕死真不回来了,你杀了这丫头,自己还是要死。 这人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被骗了,立刻抽出刀来:你这丫头是不是骗我!十天以后他不回来怎么办? 钟灵吓的一个哆嗦:不会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人咬咬牙道:最好如此!要是这小子不回来,我就烧了你的头发,再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十刀,然后把半死不活的你扔到山下喂狼! 钟灵的眼泪噗簌簌的往下掉,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成默在房梁上摇摇头,想想觉得这神农帮也是一群傻子。 派个人跟着不就好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脑残书生到那个地方怕不是要死在半路,就算成功到达,只要稍有阴差阳错也是十日之时无法赶回来的。 系统:你不去别处了吗? 成默躺成舒服的姿势:小孩子闯江湖教训教训就差不多了,也不能真看着死吧,我先睡会,等等段誉那臭小子吧。 身高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段誉迟迟未归,成默百无聊赖,两个门派的战争因为各有损伤也是拖着没动。 你觉不觉得最近有些不太对?一个厨娘摸着脑袋道。 觉得,最近厨房丢了好多东西啊。 我刚做好的红烧肉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做好的点心也是。 我我我,还有我的蜜饯也没了。 怎丢了这么多,难道是闹了老鼠? 不可能!我的肘子那么大一个都丢了!啥老鼠那么大,成精了? 马上就要到十日,钟灵已经没有力气哭了,本来就不太胖的女孩瘦了好多,一抽一抽的坐在椅子里。 别哼哼了,你说说你,这心眼太小了,我日日给你送吃的你都不吃,害得我都胖了。成默悠闲的靠在椅子边上。 钟灵生气的瞪他:你就会说风凉话!因为被绑在这的不是你! 成默耸耸肩:那我说要放开你,你还不同意,非要等那小子回来,这不是自己找苦吃。 钟灵更生气了:十天,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他要是不回来 你怎样?杀了他?那时候你可没命杀人喽,不过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呀?非等人家救,我要插个手都不成,我觉得我长的也可以,功夫虽然不是天下第一逃跑却不成问题,你不如换个人喜欢。 钟灵想原地翻个白眼再去世:你一个小屁孩,谁会喜欢一个小屁孩? 成默脸一抽:丫头,以貌取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客气的说一句,我当你爷爷都不过分。 来人呀!这里有小偷! 事实证明不要和小丫头讲道理,因为她们除了嗓门大还会耍无赖 老大!有人!这人想劫人!神农帮的人全都冲了进来,整个大堂密不透风。 钟灵一愣:那个我只是想吓唬你一下,没想到他们来了这么多。 成默:你脑子有贵恙我可以帮你治治。 哪里来的毛孩子!捉住他! 一人身高马大上来拉他,成默十分无语,脚下一滑贴至那人身侧,扣住那人脉门,一个大翻转,那人一下砸在地上,扑通一声!烟尘四起。 钟灵使劲蹬蹬椅子往后挪,免得被波及。 有两下子!我来试试!司空玄挽了袖子气势汹汹。 成默却不同他打:你中毒了,运气多动怕是死的更快,你这堂中无一人是我对手,劝你们不要自讨没趣,我同这丫头可没什么关系。 他是我弟弟!钟灵适时补刀。 于是众人一拥而上的结果就是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成默拎着司空玄的领子:我都说你们打不过了,何必呢,你瞧瞧我手都疼了。 司空玄咽了口唾沫,不知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身法诡异前所未见,小小年纪内力却深不可测。 少,少侠饶命,您想带尽管带走,这丫头我们不要了,您随意。 小钟灵的脸都白了,要知道刚才她可是拉了好大一波仇恨:我我我,我错了。 成默看了钟灵一眼又看司空玄:我都说了和这丫头没关系,你中了毒,马上就要死,不如和我做个交易,我解了你的毒。 司空玄赶紧磕头:只要少侠能救我,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灵很想说自己的白貂不是普通动物,得需要解药才行,可想想刚才那一幕,她还是没张嘴,怕这阴晴不定的小孩突然捅她一剑。 成默:你,把你们这里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你,去找一辆马车,里面装好食物和酒水! 系统:这土匪般标准的台词啊 司空玄面带诡异:少侠,你都这样了,还用得着交易吗?你要是想要我们自然不敢违抗。 成默踹他一脚:你以为我是土匪吗?说了交易就是交易,你的人什么时候准备好,我什么时候给你解毒。 司空玄哪里还敢废话,连忙叫人:快去!快去! 等等。成默叫住那人:不要做小动作,如果你们给我的东西有问题,我解毒也可能有问题,相信我,就算已经解了,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司空玄抖了一下,听到这四个字他已经本能的开始害怕:快去!给准备好东西,敢出问题我弄死你! 少年明明那么小一个,可他能一人打败神农帮所有人,这样的人是会杀人的,这样可怕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另一个让他痛不欲生的人。 成默手中抽出银针:坐下,我给你解毒。 成默下手很快,在他几处重要穴位下了针,手掌贴上了司空玄的后背,无形的内力进入司空玄的体内,司空玄的脸色开始变的青紫,颜色越来越深。 一盏茶的功夫,成默突然收手又按在司空玄眉心,那青紫仿佛一跳蛇游到了司空玄的手臂又到手掌,成默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划了下去,黑紫的血液流了出来,落在地上与泥土融为一体。 血渐鲜红,成默收针,拍拍衣摆站了起来:完工。与此同时他要的马车和钱财也来了。 这是一千两您看看。一千两银子也太过沉重了,成默痛心疾首从箱子里拿出几块银子:五十两就够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留着吧。还有那姑娘,你们最好给她点吃的免得饿死了。说完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原地的司空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人知道这毒解没解,可也没人敢拦那少年,因为他们根本也拦不住,所有人都在看司空玄,等着他动。 报!外面来人说是灵鹫宫天山童姥座下,要,要这位姑娘。传话的人结结巴巴,司空玄一动不动,二把手十分为难,要知道灵鹫宫可是掌握他们生死的人。 他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走,让他们带走!这臭丫头是个有灾祸的快带走。 钟灵被拉了出去,她几步一回头去看司空玄,不知那人是不是真的能解毒。 门口的段誉看见钟灵出来很兴奋,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钟灵本来在发懵,但看见两个黑衣人后,她一眼就认出了木婉清,也是开心。 该走的人都走了,司空玄也动了,他周天运转一圈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身体好久没有如此轻盈了。 下一刻他猛地睁大眼睛,这一动作吓了旁边的人一跳:老大,你怎么了? 司空玄声音颤抖说出了让在场每个人都震惊无比的一句话,他说:我的生死符,解了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救我。钟灵使劲抱了段誉一下,段誉还没说什么,木婉清却有些不开心:灵儿!你是个姑娘,不要随便抱人。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7) 钟灵天不怕地不怕却是有些怕木婉清的,点点头当真不动了。 你这几天怎么样,他们为难你了吗?段誉担心的问道,钟灵一瘪嘴,神农帮的人还好,那小孩却真可怕,但她不肯承认被小孩吓到了,心里委屈硬是憋出了眼泪。 木婉清: 司空玄也好,左子穆也好,按成默的话说两个小门派磨唧唧的,等他们打起来没啥意思,敲一笔走人才是最好的选择,神农帮的马是训练好的,是会拉车的小乖乖,断然不会再往深山老林里跑,成默选了个方向,给马喂了些饲料,钻进车里开始睡觉。 天明破晓,太阳升起,王语嫣收了书本,垂眸看见花上露水晶莹剔透。 慕容复很久没来过了,上次来还是为了了去她家的琅嬛□□,慕容复每次来都是找她探讨武学的,可他不知道王语嫣向来是不喜欢这些的,王语嫣也从来没说过自己的想法。 慕容复来的时候她都会很开心,这里没有男子,慕容复是她见过的唯一的男子,她喜欢她的表哥,曼陀山庄的人都知道。 她抬头看太阳,她虽然是这里的小姐可她在这里没有朋友,那些人只当她是小姐,她很无聊,没人同她聊天,母亲也从来不许她出去。 满山的花开的鲜艳,真美 成默的马车沿着大路一直走,车上的吃的吃完了,就去吃些路边摊上的东西,口味很独特,有时来了兴趣还和人家学学糕点怎么做。 他长的小神仙一般,活泼好动,会说话,这个人就是什么都不做都能引来一众客人,老板教些皮毛,也乐得看见自家座无虚席。 这溜溜达达半个月都快过去了,一日他停了马车,躺在树上晒太阳,就见树下两个人推推搡搡的走过,成默抬抬眼皮,心说这世界实在小,怎么哪里都能遇见这姓段的。 今天的段誉和半月前的可不一样,他虽被推的东倒西歪但脚步轻盈,成默看的出来,他这是有了内功底子,一个武功全无的人,突然有了内功底子。 成默来了兴趣:步伐轻盈,内力小成却不自通,这家伙开挂了吧,这么短时间拥有内力的武功成默笑了一下,想起石洞中的北冥神功,如果是段誉这样的人,磕一千个头也不是没可能。 系统:他这是练了神功啊。 成默:以这小子的性格怎么可能练武功,看他这样估计是逃命时学会的,初次用北冥神功没用好,内力太多无法消化,又练了消化内力的法门,段家也算家学渊源有几门厉害的武功也是正常。 系统:按你的说法他也算是步入武学一门了,怎么现在还是一副怂样。 成默耸耸肩:我怎么知道,跟上去看看。 段誉被推的踉踉跄跄,这一路当真是累死人,鸠摩智不依不饶,一开始非要六脉神剑,和段家那些人打了一架竟是以一敌众的好手,当得知剑谱已毁时索性抓了刚学会的段誉。 段誉讽刺他就是想偷学,哪知这鸠摩智不仅不生气还要拉着他去找什么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慕容博。 人生大事,性命最是宝贵,得知自己每多走一步就是离死亡更近一步,段誉哪里还想动,恨不得一双腿就此残废了,可按着这大和尚的性子,就算他真残废了也是难逃一死。 鸠摩智喝了一口茶:段公子,你还是歇歇,这样赶路还方便一些,不要总想逃跑,早晚都是要到目的地的。 段誉没好气的喝了一口水,当真吃起东西来,只是一口口咬的使劲,仿佛在吃和尚肉,连自己原来是个忠诚的佛教信徒这件事都忘了。 客官可是要住店?鸠摩智抬抬头:大中午的住什么店? 段誉眯眯眼睛,嘴巴张的老大,然后又转过头去。 客官有所不知,前面的桥坏了,说是明天早上才能修好,这一带就这一家客栈,您现在不住怕是一会就没有空房了。 鸠摩智半信半疑打量面前这个小童:这地方太阳毒辣,怎么你这小孩还细皮嫩肉的? 我是帮叔叔的忙,我家在城中是大户,我父亲为了让我多学经商之道,特地让我来历练,今日是来这地方第三天,自然粗糙不到哪里去。 小施主口齿伶俐,头脑也清楚,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鸠摩智这样说着,悄悄运了力,一枚小石子从桌子下面飞了过来。 小二,结账。 店里实在忙,这小童说完话就走,鸠摩智的石子滚在了地上,他一直盯着这小童,见他每桌都把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才放心,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 段誉翻翻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心思深沉?你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真是好风度。 出门在外小心些总是好的,小孩子怎么了,我见过很多这么大的孩子,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鸠摩智一派高人模样,端坐喝茶。 段誉的好脾气遇到这个人,当真全部丢到西风里,半点不剩。 鸠摩智住下了,如小童所说,这店当真住了不少人。 段誉看见了熟人,十分想找机会同人说话可鸠摩智这厮闭着眼睛都知道他在动,段家高手轮番上都打不过鸠摩智,在段誉看来那样一个玉雪般的人即便会武功也是钟灵那个水平的,若是不小心把他牵扯进来怕是也难逃一死,自己已经是倒了霉,可千万不要连累别人。 客栈里人很多,成默靠着柜台,吃着一把瓜子。小二忙完了一阵也过来休息:真是怪了,早上那桥还是好的,怎么突然就坏了? 成默一笑:那东西谁说的准,大概是这桥也累了,索性断了,还能休息休息。 小二被他逗得哈哈笑:你这孩子,说的这桥成精了一般。 成默把瓜子分他一半:桥是休息了,咱们可有的累。 小二磕着瓜子道:你这么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去哪里玩不好非来我们这,多辛苦。 成默吐掉瓜子皮:这话要是被你们老板听到了怕是要打你。 小二四下看看:好十四,我瞎说的,老板把你供起来都来不及,累的只有我们这些。 小二说的十分怨念,成默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楼上的饭我帮你送。 小二眉开眼笑的把吃食端到成默手里,目送着人上了楼。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段公子,我不是那种乐于杀生之人,我为了故人承诺,也是今生的愿望,你不如写下剑谱,全了我的心意。鸠摩智如此说,态度古板,一脸严肃。 段誉气不打一处来:你的心意为何要我成全?我若是真写出剑谱,你定是要先看才会烧掉,那时我对你没有用处,你一定会杀人灭口!我才不信你! 鸠摩智:我可以保证,绝对不看,也不杀你。 你保证有什么用?我又打不过你,写出来了你硬是要看我也是没办法的。段誉的嘴巴当世很少有人能说的过,鸠摩智也是同他说的火冒三丈。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一指头点了段誉的穴道,一股难以言说的麻痒从那一处扩散开来并愈演愈烈,段誉的汗一下就下来了。 说不说? 段誉咬着牙一声不吭,鸠摩智又加了力气,段誉到底是身娇肉贵长大的,实在忍不住大叫一声! 大概是真的逼急了,体内的内力突然爆发,鸠摩智猝不及防被轰了个正着,一下倒飞出去,砸碎了杯盏。 成默端着食物进屋就是看到这一幕,放下食物后十分顺手的掏出了算盘:客官,我觉得咱们有必要算一算账。 鸠摩智: 段誉迷迷糊糊几欲昏厥,只知道有人进了屋。 茶杯五个铜板,茶盘一钱银子,桌子三钱,地板二钱,嗯一共是。 鸠摩智爬起来把一锭银子塞进成默手里:别算了,多的算给你们添新了,快出去。 成默眉开眼笑:是是是,多谢打赏,不过,大师傅这孩子可不孝顺,怎么还打你,是不是你年轻的时候不敢认人家,到现在捡现成的儿子人家不同意啦?他说的阴阳怪气,把鸠摩智气的一噎。 荒唐!贫僧出家人,不曾有妻室,哪里来得儿子! 成默做惊讶状:啊!你没结婚?没儿子?那你不会是抢了别人的孩子当儿子吧! 鸠摩智忍无可忍,一把揪起成默的领子:想活命的话赶紧离开! 他这一声吼,仿佛是什么野兽在叫,然后把成默推了出去。 段誉已经醒了,看见成默冲他眨眼睛,也听见了他们的搞笑的对话,但他此时还是要装着晕一会儿的,那大和尚总不至于变态到他晕倒了还要再给他加刑。 鸠摩智被摔了一下也没心思动手了,路上总有机会,就算套不出这剑法,把这人带到姑苏也能去那慕容家的藏书洞看看,以少换多也是合适的。 成默把衣服拍平整,小二走到他身边:刚才我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可不小,那客人的脾气不怎么好吧? 成默:哎呀,那个人带着自己的私生子,一个大和尚不要脸。 私生子?我看他俩长得可是不像。 我估计是孩子他娘长得俊俏,你看他这和尚的打扮就像是那种不负责的,估计是年纪大了要让孩子给他养老,人家孩子不愿意,他就把人家孩子强行带了出来,我还看见他们打架了呢。 两个人聊八卦丝毫不避讳,屋子里的鸠摩智听得一清二楚,愤怒的一脚踹开门,两个小孩仿佛受了惊一般,连忙跑到了楼下。 鸠摩智愤怒非常:我告诉你们,那不是我的私生子!谁再敢胡说八道,我割了他的舌头!他实在是恼怒过了头,他这件事本来就两个人知道,现在整个店里都知道了。 这人是不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是他私生子啊,我怎么觉着不像啊? 哎呦呦,真是世风日下。 我们知道你有私生子了,我们不说! 下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说成一团,鸠摩智感觉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把门摔得啪啪响。 成默在下面补刀:大师傅!这门可是要一两银子,你要轻点摔! 哈哈哈哈,客栈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段誉憋的辛苦非常,闭着眼睛听见鸠摩智暴跳如雷。 第二天的桥头很热闹,经过一夜的休整,这桥总算是修好了,一个个的过桥,店里的小童风趣幽默,有人路过他身边还要多说几句才走。 鸠摩智一睁眼睛,屋里不是很亮,外面也很安静,索性翻了个身继续睡,直睡的再也睡不着才坐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我怎么知道? 鸠摩智下地开门,豁!太阳光直刺眼,段誉虽在里面也是被刺了一下,他突然开门吓了小二一跳:啊,还有人没走啊? 鸠摩智揉揉眼睛,看见自己的窗户上挂的草帘子:谁干的?你们找死? 鸠摩智把小二从二楼扔了下去,小二大叫着下落。 你这个和尚随便杀人!段誉大叫一声 清风拂细柳,小二只觉得有什么托了他一把,力道柔和,而他在空中转了半个圈稳稳当当地坐到了桌子上。 鸠摩智打了个佛号:好生俊俏的功夫。 小二反应过来赶紧躲到成默身后:这家伙不好惹。 成默拍拍小二的头:乖,一边呆着去。 大师傅,出家人怎么还欺负人? 我自来了这里,事事不顺,你这小童为何处处与我做对? 讲点理好吗,桥是自己坏的,私生子是你自己喊的,这睡懒觉也是你自己干的,关我们什么事? 鸠摩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们为何要挂这帘子?分明为了阻止我赶路! 成默耸耸肩:我们这店里人少灰多,为了打扫方便,每个屋子在都挂,怎的就你睡过头,找茬也要有些道理吧,我们这小店,小本生意,你把我们这唯一的伙计吓坏了,谁来干活,不如你赔个几百两,我就原谅你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你这是家黑店!三番两次是为了讹钱,阿弥陀佛,这样的黑店留在世上实在是罪过,贫僧愿意为世间除害。 成默觉得自己又涨知识了,杀人之前找借口的他见的多,如此清新脱俗的却不多见。 系统:人家说的也没错,有你的地方可不就是黑店。 成默:你可以闭嘴。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人生苦短,施主小小年纪,行颇多恶事,早去佛前忏悔,来日也可早脱苦海。 成默:那可抱歉了,我太过顽劣,佛祖怕是不收,不如你先去探探路。 鸠摩智从二楼一跃而下,掌中带风,成默急退几步,太极柔中带劲,反转而至,把鸠摩智的手按了下去。 鸠摩智小无相功看任何功夫都是好转化,可交手十几招这少年的武功路数一直在变,这种软绵绵的感觉让他更加心惊,但心惊的还在后面。 鸠摩智一掌蓄力冲着成默面门而来,成默不退不让横出一掌,两人对上,内力激荡,衣袍无风自动,段誉趴在扶手上,被冲上来的气呼的睁不开眼睛,小二吓的哆哆嗦嗦抱住酒缸不撒手。 鸠摩智倒飞出去,一口血喷了出来,成默收手回袖,微微一低头:承让。 鸠摩智猛咳几声: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不值一提,不过是一位老朋友做饭揉面时领悟出来的,我予他一坛美酒,他便教了我。 鸠摩智站了起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成默指指楼上:那小公子,我要他。 鸠摩智一眯眼睛:那不行,他身上有我要的东西。 他胡说的!我没拿他东西。是他想抢我的东西,我不给他就要杀我!段誉从楼上跑下来。 成默赶紧阻止:快回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鸠摩智甩出一张桌子,拎着段誉就跑了出去,成默拉住桌子一角转了个圈,轻轻放下。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8) 小二跑出来十分惊喜:十四,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厉害!哎,我的桌子,哈哈哈一点都没坏。 成默拍拍小二的肩膀:都说不会给你惹麻烦了,放心吧,和老板说一声我先走了,有空再回来看他。 小二点着头答应,目送人出了门。 鸠摩智把毕生的轻功底子都用出来了,跑的几乎出了幻影,段誉挣扎不休:你这大和尚打不过就跑!算什么英雄好汉! 鸠摩智也不理会,开始了没日没夜的赶路,他有力气时扛着段誉跑,没力气了深山老林里休息,打几个野果子也能对付一顿。 成默赶着马车嘀咕:这人怎么跑的这么快,沿途竟然都没瞧见? 系统:他是猜到你要追,故意躲着呢,自然是要走些小路让你追不上。 成默摸着下巴点头。 系统:人都跟丢了,你现在去哪里? 谁说我跟丢了,我只是懒的赶路罢了。 系统: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成默:他们的路一边通姑苏,一边通中原,大路上没他们的影子,想来是入了林中,我让素羽去看了,等它回来就是。 系统:我靠!你连一只鸟都要压榨,你还是不是人? 成默: 河水荡漾,碧波粼粼,阳光晒在水面上,万物生机勃勃,这么多天了,段誉才有心情欣赏一下风景,发出一些感慨。 真美啊~ 鸠摩智已经对世家公子的年少无知免疫,下定了主意不与这二傻子计较,连日赶路,他已十分疲惫,此时只想赶快到慕容博那里:既然风景如此美,想来段公子长眠于此,也是可以将就。 段誉心说你自己不痛快还要让我不痛快,于是他笑的开心装作不懂:我还是喜欢大理。 水面宽阔,望不到边,忽有歌声响起,清脆爽朗,连绵悠长,再看水面,原来是一位撑船的姑娘,江南女子天灵地养的好肤色,这姑娘穿了一身碧绿色的衣裙,手腕白皙如雪,刚才那歌声正是出自她口。 见岸边有人,她撑船过来:两位是要过河吗? 鸠摩智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我要去参合庄。 那姑娘眨眨眼睛:这个地方外人是不知道的,不知大师傅是何人? 贫僧来自吐蕃国,是慕容博生前挚交,此次路过,是来他坟前祭拜的,更是想见一见慕容复公子。 那可真是不巧,公子刚刚外出了。 鸠摩智心思一转:竟是与公子错过了,太可惜了,那我便去慕容博先生的墓前祭拜吧。 原来是老先生的朋友,不如先去我那里饮一杯茶,我再去给您通报可好? 这姑娘的声音柔柔和和,听起来让人十分舒服,段誉觉得这样的姑娘,如果要求自己一些什么,那自己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什么人? 那姑娘一笑:我不过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我阿碧就好。 那就有劳阿碧姑娘了。 长长的竹竿轻点水面,小船漂了出去,歌声也再次响起。 阿碧的动作很快,一看就是久撑船的,没一会就到了地方:这里是琴韵,过了这就是听香水榭,二位请上岸吧。 琴韵中摆了一桌子点心,个个的小巧可爱,阿碧给每个人都到了杯茶:请。 一路上风餐露宿,段誉已经饿的不行了,可美人在前自是不能胡吃海喝,他还有心情与小姑娘调笑:这真是好茶,这点心一看就是美味,只是它们这样好看,我怎么忍心下口呢。 阿碧掩唇一笑:公子尽管吃,我们有的是。 两人有说有笑,又吃又喝,鸠摩智却没那份心思,想想那个古怪少年他更觉得夜长梦多。 姑娘,麻烦找个管事的来吧。 阿碧放下茶杯:阿朱姐姐是管我们下人的,只是她的听香水榭距这里有四九水路,今天是来不及了,我明天送你们去吧。 姑娘,我是来祭拜故人的,一刻也不能等了。 阿碧虽然温温柔柔的却也十分机灵:那更简单了,你就在这里祭拜吧,这一带都是慕容先生的地方。 话说到这份上,正常人都不会再强行要求做些什么,一回头看见段誉吃的不亦乐乎,他更是有火,心思一转,他忽然笑了:姑娘说的有道理,不知姑娘这里可有菜油借我用用。 阿碧一头雾水:啊? 下一刻吃的正开心的段誉只觉得脖子一勒,那大和尚揪着他的后领把他拎了起来。 阿碧吓了一跳:大师,你这是要干什么? 鸠摩智拎着段誉一直到了一处草丛,点了几处穴道就把他推倒了,如果说一开始威胁要烧他是吓唬,那现在真是想一把火烧了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哎!大师!你怎么往他身上倒油啊!阿碧赶紧拦,但她一个小女孩能做什么,上去几次都被鸠摩智推开了。 我说了我要祭拜,他就是祭品! 阿碧一把拽住他胳膊:大师!我们公子就快回来了,你在这杀人他会怪罪我们的。 起开!阿碧被推了个仰倒,摔在了段誉身边。 段誉一身是油,那火折子差一点就怼在他脸上了。 段誉气不过,无论如何都是不肯认输的,一直瞪着鸠摩智,不肯低头。 索性烧了你,一了百了。 火折子马上要点,一只手横插过来,接着是胳膊,那白色衣袖飞舞,两只手一翻,撞上了鸠摩智的下巴,鸠摩智踉跄几步后退,口中一片腥甜。 少年人长发飘动,衣袂纷飞,转身回来温和一笑:大师,又见面了,真是巧。 鸠摩智:啊!又是你!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成默站在那里,小小一个却稳如泰山,阿碧赶紧站了起来,把段誉也拉了起来。 段誉惊喜非常:十四快救我,这人要杀我。 鸠摩智咬咬牙: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怪不得你这一路阴魂不散。 我要的人还没有要不到的,你想和我抢?成默挑眉道。 阿碧拉着段誉躲了躲小声道:这是你朋友啊? 段誉:是啊,这是好人,那个大和尚是坏人,不过我这小朋友恐怕不如那大和尚心眼多,正面打不一定吃亏,万一大和尚用阴谋诡计可就不好了。 青芒已经出鞘半寸,鸠摩智的内力也布上前胸,两人的准备与较量是段誉和阿碧看不出来的,在他们眼里这两个人只是面对面站着。 这样的氛围被阿碧的声音打断:你们不许打了!这是我们家公子的地方,你们若是在此动手,等我家公子回来了,一定饶不了你们! 大师年纪大,经验丰富,我自然是比不了,不过这个姑娘说的对,在人家的地方打架,哪怕是伤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合适的,我不同你打,乃是看了这地方主人的面子。 鸠摩智:既然公子要回来了,我给公子一个面子,暂时不杀你。 阿碧总算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这小公子有什么厉害本事,只是觉得这样漂亮的小孩子死了太过可惜。 三个人走的磕磕绊绊,鸠摩智坚决不肯让成默走在自己身后,成默耸耸肩膀站在了鸠摩智身前,然后是段誉,最前面是阿碧。 段誉捋捋自己的头发:阿碧姑娘,不知你这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你看我脏兮兮的,有实在有失风度。 阿碧没忍住笑:你这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风度不风度的,最重要的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啊。 段誉笑的开心:有十四在,我自然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我这条小命全都交给十四了。 阿碧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小孩,有些担心 几人一路上各有心思,重新回到了琴韵。 一进屋却看见已经坐了一个人,老人白发白须,开口道:阿碧,这几个人都是谁啊? 作为易容的行家,成默看破不说破,一时间玩心大起:哇,好多吃的呀,老伯伯,我可以尝尝吗?小孩的声音天真可爱,大眼睛水灵灵的,仿佛小精灵,连段誉都红了脸。 老人家也有些脸红:坐下吧,都是你的。 成默一笑,跑到桌边坐下,慢条斯理的吃着点心。 鸠摩智的脸直抽,恨不得自戳双目。 在下鸠摩智,不知老先生是公子的亲戚还是朋友?我是来祭拜慕容博老先生的,还有要事与慕容复公子探讨 老人一低头:不敢不敢,我只是公子的老仆罢了。只是你来的不巧,我们公子爷出远门去了。 鸠摩智:那你可知道公子去了何处? 老人摸摸自己的胡子又挠挠头:是啊,公子去哪里了?大理?不是,吐蕃?不是不是,辽国?还是西夏。这老人装疯卖傻胡言乱语一通。 成默没忍笑了,茶水差点喷出来,他这一笑,段誉也笑了一声但马上忍住了,他还是怕鸠摩智恼羞成怒,虽不至于打死可他怕疼。 鸠摩智耐着性子:老先生可否引我去慕容博老先生的墓前祭拜? 那可不行,这事还得慕容老太太做主,她是我们公子爷的叔母,有客人来了,都要向她磕头行礼的。 那老先生快把老太太请出来吧。 老人站起来一晃一晃的走进里屋,段誉坐在成默身边也拿起东西来吃。 是谁要找我?老妇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段誉虽看不出易容,却能闻出来,有心戏耍鸠摩智,他当即冲这老妇人磕了一个响头。 好孩子,懂礼貌,哎?那边的大和尚怎么不行礼呢? 鸠摩智脸色黑成锅底,但也是磕了一个头。 老妇人看见成默在桌边吃的开心:谁家的小伢,来婆婆这里坐。 老妇人让出一个位置,成默从善如流坐了过去。 老夫人,我和慕容先生有约,我把六脉神剑的剑谱带来,他便允许我在还施水阁中翻看图书,如今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老妇人一挑眉:什么六脉神剑?剑谱在哪里,是真是假先给我看看。 鸠摩智把身后的段誉让出来:这位段公子心中有完整的六脉神剑的剑谱,他在这里就如同剑谱在。 阿碧: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剑谱,原来是骗人的。 贫僧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是大理段家的人,已经学会了整套剑法,不信我现在就让他用出来。他一把揪住段誉往外带。 十四!十四!段誉挣扎着。 鸠摩智道:段公子乃是大理段氏武功第一高手和贫僧比试一番,用出六脉神剑。 段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会那什么六脉神剑,明明是你不由分说就抓了我,想来骗慕容家的武功。 鸠摩智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这段誉说一不说二,他会六脉神剑这件事怎么不说:贫僧不如公子牙尖嘴利,只能看我掌刀了。 鸠摩智掌风凌厉,段誉一下闭了眼睛,一缕头发竟是被削掉了。 鸠摩智有些惊讶:你当真宁可失去性命也不肯动手?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还手的! 鸠摩智歪歪脖子:你不动手,那我只能先杀了这慕容家的小丫鬟再杀你了。 他话音一落,一掌扫了出去,段誉一个着急,六脉神剑也用了出来,只是方向有些偏,没打到人而是打在牌匾上! 阿碧往后倒飞觉得腰上被人托了一把,那迎面而来的霸道掌风被化了个干净。 成默站在阿碧面前,此时的少年哪里还有刚才那贪吃的影子,手中长剑铮然出鞘,剑光锋利势不可挡,鸠摩智心中大惊,甩出十几枚佛珠,暴退十几步。 成默拎起段誉往后一扔:你们几个先走! 十四!一起走!段誉还想过去被阿碧拉住了。 段公子你跟我们来,我们有办法。 阿朱此时把妆容抹干净,也不再装老婆婆,三人穿过草丛,找到了一艘小船。 阿朱:我们绕到他们旁边,让小公子有机会上船。 三人躲在暗处看着那一大一小,成默剑光凌厉,鸠摩智也是各中好手,三人看的心惊,阿朱见过慕容复的功夫,可比上这孩子竟然是 成默是活的久的老妖精,鸠摩智不算什么,只是太久没打架,兴趣大发。 一剑逼退鸠摩智,成默负手而立:大师傅可认输? 鸠摩智:为什么不杀我? 成默一笑:大师傅心中有结,佛门中人讲究渡劫,我可是专门来渡你的。 鸠摩智听这屁话十分恼火,眼看要再冲上来,成默只觉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了,段誉一把把他抱了起来,转身跳船,阿朱,阿碧,划船高手,一竿撑出去,船就跑了老远。 十四,你吓死我了,原来你不仅功夫厉害,心眼也多,不过你还小,可不能杀人。 段誉像抱孩子一样搂着成默,成默忍无可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阿朱阿碧都默默捂脸。 段誉一阵嘟囔,摸摸脸又坐好,好半天来了一句:我只被姑娘打过脸。没想到被男孩子打是这样的感觉? 成默: 阿朱: 阿碧: 段誉的脑回路非一般常人可理解,此人对世间美好事物的追求令人心生敬佩,这美好的事物包括各种景色,各种饰物,各种建筑等等,或是好看的人。 最后一条他已经修练到男女皆可,只要生的美他都愿意同那人说话,一句话总结,此人是个颜狗。 小船一路飘荡,渐渐消失,鸠摩智没有再追,此前种种他已经是有赌的成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真的打不过那个孩子。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79) 那孩子功夫诡异,下起手来一招一式没有章法,却又刚刚好能挡住所有的攻击,有人说以不变应万变,这人却是以万变相迎,一切仿佛是水到渠成,一切都是无定的变数,好像山间流水,天地间春去秋来万物凋零。 鸠摩智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那久未动弹的心境豁然开朗,他觉得这种感觉仿若登天,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岸边坐了三天三夜,他猛然睁开眼睛,什么六脉神剑,什么慕容渊源,他此时觉得人间五谷都不香了,他要找到那个小孩! 太迫切了,大和尚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穿过茶园,四个人影在穿梭,跑的很是辛苦,一人到岸边招呼另外三人上船,待人员到齐,竹竿一撑,顺水而去。 阿朱感叹:多亏了段公子,不然可跑不出来。 段誉挠挠头:如果十四在就好了,咱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话说那天,几人顺着水路一直漂,成默见有岸便先行一步。 剩下几人阴差阳错到了曼陀山庄,本是想解决问题就走,没想到碰到了王语嫣,几个姑娘说话的功夫就被王夫人堵了个正着。 熟悉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曼陀山庄一向都是没有男子的,可段誉好死不死的撞了出来,盯着人家王夫人一阵的看。 王夫人性格阴晴不定,当即就要拉他剁手剁脚做花肥,段誉是有名的爱花人才,这一肚子的墨水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本想显摆一下让让王夫人不杀自己,可没想到这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王夫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便让他彻底留下打理这些花花草草,阿碧和阿朱则被关了起来。 花园初见,段誉想起石洞中的雕像,竟然与这王姑娘一般无二,当即跪下磕头,把人家小姑娘吓了一跳。 曼陀山庄久无男子,王语嫣在这里生活的十分纯粹也十分无聊,唯一的表哥来到这里不是与她讨论武功就是国家大事,偏偏她心中没什么天下权利的概念,越发的不喜却因为表哥的原因久久忍耐,后听阿朱说慕容复最近有了头疼的事,就更坐不住了。 段誉说起话来温和有趣,她也说的多,心里想的这点事都说了出来。神仙姐姐再美心里也是有了人的,段誉有心成人之美,便说出偷跑的想法。 两个人一商量,意见统一,只是去救阿朱阿碧的时候废了好大的劲,差点被嬷嬷捉回去 南方的风景不错,成默认为如今江湖上那些打起架来动不动脱衣服的人定然没去过真正北方,否则每年被冻死的某某名人就可以写一个册子。 南慕容,北乔峰,什么都要分个上下高低。 成默边走边晃着酒壶,路过一片林子,只听一阵尖笑,是个女子的声音,一身奇怪红衣在几棵树间穿梭,大白天当真活见鬼。 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迷路了吗,到娘这来,娘抱抱。 成默一脸的黑线,他是矮了一点,也不至于到哪里都要提醒他一遍吧。 你是谁的娘?好大的脸。 叶二娘卷着自己的头发:我的儿,娘含辛茹苦照顾你,你怎么不知道孝顺?不孝顺的孩子是要被割下舌头,砍断手脚,扔到山下喂狼的。 她一脸妆容红红黑黑,口中笑着说出一堆凶残,若是换个真小孩八成要当吓哭,成默看着她形态举止,觉得这人好像有些精神问题。 好乖乖,娘疼你。 她往过走几步要来抱人,成默一蹲闪过,侧身而上,一指头冲她天灵,叶二娘瞳孔一缩,一手垫在额头,成默本也不是要把人戳死,一招被挡,左手也不闲着,一手刀过去把人撂倒了。 还不等如何,一只铁拐横插过来,内劲十分凶悍,青芒一转直接撞出一声脆响! 鳄鱼剪从身后来,成默矮身而下,一脚踢上剪子平面,两边借力一个转身向上蹿起,云中鹤从天而降,自上而下的一掌,成默伸手去迎,却听下方一个浑浊的声音喝道:不能接! 然后这拿着铁拐的人,猛然蹿上,一掌把云中鹤扫了出去,四人各退一步,落在场中。 以一敌四,年纪轻轻有如此深的内力,不知师承何人?姓甚名谁? 成默回忆那份江湖资料:无门无派自学成才,看几位这模样,莫不是江湖上有名的四大恶人? 段延庆的脸伤疤纵横,看不出表情,岳老三握着鳄鱼剪的手微微发抖,段延庆拄着拐做了个礼:我家二妹做事荒唐,得罪了这位小公子,我替她赔个不是,方才我们也是情急之下才如此。 成默一摆手:不用多说,我本也没想杀她,只是觉得她似乎有些疯症,我研究过岐黄之术,本是想看看,既然是误会就此别过。 云中鹤被打的胸口疼,走到段延庆身边:大哥,咱们全力联手,不一定收拾不了他。 段延庆推开他去看叶二娘:咱们四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岳老三把手伸出去给云中鹤看,虎口处裂了一道口子,而这样的伤是那少年一脚踹出来的:你若是与他对上,只怕十死无生,我岳老三事事要争可这件事我不与你争,你想找死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 成默下手不重,叶二娘没一会就醒了过来,回想刚才自己看见那么一个孩子突然头疼欲裂,想起自己那个亲儿子,若是活着该是比这个孩子还要大了,她那孩子就那么没了,没了!没了! 这种疯癫的状态时常发生,每次她都要去抢孩子,这还是第一次发病被直接打晕的。 二娘,你休息一会,别耽误正事。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这南慕容北乔峰怕是有一场大战! 你怎么知道? 还用问吗?最近死了多少人,听说是那慕容复做的。 这两个都是名声赫赫,不知谁上谁下。 众人说完话想吃点零嘴,却发现这盘子空了一半,一小童正吃的专心致志。 哎,我说你这小孩,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江湖大事? 小童剥开花生:江湖上每天的事那么多,可左右不过是谁杀了谁家的人,谁抢了谁的东西,哪位大侠娶了哪位美女,仗着自己会些功夫非要比个高低上下,说是江湖侠客,我看到的却是碌碌凡人,琐碎烦恼,到头来既不潇洒也不痛快,真正称为一方侠客的可不是说说而已,身上有家国,心中有天地,铮铮傲骨也有儿女情长,身处人世便入世,那些整天喊着自己多厉害的可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说的好!一人站起拍桌。 方才说话的众人不以为意: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按你这么说连乔峰和慕容复都不算大侠了? 小童:非也,只是告诉你们,有时候亲眼看见的东西都有假,何况道听途说,少说几句,有功夫多吃点东西挺好的。他虽说着话,嘴却没闲着,一盘子花生只剩一堆壳。 小公子说的很有道理,不知小公子姓名? 这一桌子的人因言论不和,小童索性来到那人桌前:酒馆里都是边喝边说你怎的空桌一个?你请我喝酒吧。 那人失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你这么霸道的讨酒,不过请你喝酒我开心!老板来一坛酒! 这个时代的一坛,比上个世界要大,这人是丝毫没把面前这小娃娃当孩子,满满一大碗就推了过去。 酒馆并不大,众人也来了兴趣,小童端起碗一口干,碗落在桌上砸出一声响。 好酒量!那人也是端碗干。 这比酒我有兴趣,我也来,小二上坛酒! 这喝酒喝的几桌子都热闹起来还是头一回,这一大坛酒,小童喝了四十四碗,那人也喝了四十四碗,众人陪酒的也有酒量不错的,连喝四十四碗还意犹未尽,有些酒量不好凑热闹的已经开始东摇西晃。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我一生喝酒无数,没想到今天竟得一酒友,再来一坛! 等等!小童阻止到。 哈哈哈,这小孩喝不下了。人群中有人打趣。 小童摇摇头:喝酒是喝什么,如这般的酒喝多了同水有何区别,要喝就喝最美的酒,什么是美酒?那要入口回味,三生难忘,那喝起来要刀光剑影,又春风化雪,一盏之时以尽余生,忘愁苦。 这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酒。 就是,我看这小孩喝醉了,胡说八道! 小友可知何处有这酒?那人却真信,看那模样像是真要去寻。 小童站在桌子上:我且问,世上所有此等美酒该值何价? 若真有此等美酒!我愿千金以求! 真有此等,倾家荡产也是值了! 小童捂着嘴一笑:我给你们变个戏法。 只见他从包里扯出一块黑布来,一甩搭在自己身上: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黑布忽然甩了起来!像一朵黑云一般飘走了,而小童脚下,是一个洁白如玉的瓶子。 他跳下桌子将那瓶子托在手中,转了一圈:这,就是天下第一的美酒! 瓶子开口,酒香扑鼻,整个酒馆仿佛都是被酒浸泡了,只闻一下足以醉人,酒香浓厚,仿佛百花盛开冰雪初融,一时间喧闹的酒馆安静的落针可闻。 今天!相遇有缘!我请你们喝这天下第一的美酒!小童笑着倒了一碗推到桌对面。 谁想喝! 我! 我! 那精致的小瓶子仿佛没有底,酒馆里十九人,每人一大碗。 干! 你心底,最深刻的感动是什么?你多久没有哭过?伤心的,无助的,人间的一场烟火,风雨落幕,一处小院,满树的梨花,风一过,簌簌而落,远处山峦重叠,你登山入云,生擒飞鸟,往下看去,芸芸众生 大家都醉了,一碗就醉了,他们承认,这就是天下第一的美酒,喝醉了,没人发疯,一场酒开始的热闹,结束的却柔和,一整个酒馆连带着老板和小二哥都醉了,他们靠在一处,睡的香甜。 那桌边的人无奈摇摇头:喝了你的酒,我竟然想跑到山上出家。 佛门非仙境,入空门也除不了三千烦恼,入世者才是勇者,睡吧,任何烦恼都等大梦醒时再议。 那人知道小童托着脸在看他,他也已经眼皮打架: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我叫十四,日后有缘再见。 这是他听见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说是失去意识又不完全准确,仿佛进入了一种十分玄妙的环境,当真是无欲无求到一定的地步。 做一场梦,仿佛把自己从生到死经历了一遍,如此奇妙的东西真的是酒吗?莫不是天上的什么仙酿?乔峰猛然惊醒,抬眼看去,这店中竟然睡了一片,没有人在喝下一碗酒后还能站着。他们都面带微笑,似乎也在做着自己的梦。 乔峰咂咂嘴,那边的大坛子还剩下一些酒,他觉得那小童说的有道理,那样的酒喝多了可不就是水吗?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何时才能再喝到这样的酒。 他觉得自己定是睡了三天三夜,可动起来身上轻盈无比,头脑清醒,不像醉酒之后的样子,再看日头,发现自己才睡了半个时辰。 他忽然笑起来:奇妙,当真是奇妙。 一路风景好,段誉却没心思看了,他这成人之美却苦了自己,王姑娘有表哥了,人家在一处自然哪里都好,自己则像一个电灯泡,有心要回家又怕鸠摩智找回去。 就算没有鸠摩智,想想自己家里现在的情况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好的两个姑娘全变成了自己的妹妹。父亲和那几个姨娘不清不楚,母亲也不肯回家,他这个夹在中间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段誉有轻功,内力也够雄厚,虽然不会用,可在赶路的时候总是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他越想越郁闷,越想越觉得这段时间委屈透了。 眼前就是小酒馆,他也不管那些风雅不风雅的,直接要了一坛子酒,端起碗喝了四大碗。 丐帮的事让乔峰很头疼,那日偷闲就是来这酒馆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朋友,他虽看不上这里的酒了,但有总比没有好。 小酒馆里热热闹闹能听到有人还在谈论那日的美酒。 乔峰落座,看到窗边一白衣公子正在喝酒,那模样也是痛快,他一下想起一个人,传说中那位慕容公子他还一直没见过,丐帮的事与慕容复有很大关系,难不成这人特意赶过来了? 公子酒量不错,我也是口渴,不如比一比? 段誉看这人身材高大,一脸正气,想着自己喝也是喝,有人陪好像也不错,两人一拍即合。 直到第二十多碗的时候,段誉实在受不了了,这头晕眼花,肚子也不舒服,可对面那人兴致勃勃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他也不好认输,想着六脉神剑的运行功法,他把手指伸到桌下,把酒硬逼了出来。 乔峰一连喝了一百多碗才觉得尚可,再看这公子也是没有醉的意思:乔某几天之内竟然能遇到两个酒友,真是人生喜事,不过这比酒我看是比不出高下了,不如比比功夫? 段誉挠挠头:我的武功实在不好,只有轻功还算拿的出手。 乔峰哈哈大笑:那就比轻功! 两人来到酒馆门口,一声令下,两人飞也似的蹿了出去,段誉是认真逃命的,这轻功他向来学的好。 两人从城内一直跑到城外,眼看也是要没完没了,乔峰率先停了下来,段誉没想到人会停,一个没刹住,差点扑到地上。 乔峰觉得痛快,笑道:不愧是慕容,轻功了得。 段誉苦笑:我也一直想见见慕容公子,只可惜没有缘分,在下姓段名誉,大理人士,这位大侠应该是认错人了。 乔峰一挑眉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大理段氏子弟,不知为何来此处? 段誉憋了好久的话终于有人倾诉,当即大说特说,他这一段时间的神奇经历听的乔峰哭笑不得。 段公子性格豪爽,还会喝酒,我想与你结为金兰。 段誉脸一红:大哥豪气干云,我若能与你结拜乃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只是我这喝酒实在投机取巧,大哥是真喝,我只是冲了肠胃,顺着手指都逼出去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0) 乔峰笑道:无妨! 城外一片荒草地,天地做的见证,这二人因一顿酒,几里路就结拜了,这一结拜,就是一辈子的兄弟了。 大哥! 贤弟! 两人正热乎着,一个丐帮弟子跑了出来:不好了,那慕容家的人来找事,现在大家都过去了。 乔峰一皱眉头:贤弟可愿意去看看热闹? 段誉正是无处可去:好! 乔峰二人到地方时,人已经围了一堆,段誉看见了站在对面的王语嫣。包不同看见乔峰过来一拱手:乔大侠,在下包不同,你应该知道我。 乔峰也拱手道:原来是包三爷,久仰大名。 包不同:非也非也,江湖上都知道我嘴里不饶人,处处惹事生非,哪里来的大名,只有臭名罢了,只是不知道乔帮主怎么有空来江南?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还不等乔峰说话,远处传来一阵笑声:早听闻江南包不同爱放狗屁,如今听来真是名不虚传。 包不同哪里肯吃亏: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刚才那屁真是又响又臭,原来是丐帮四老! 南慕容北乔峰的名号,不是叫叫而已,双方虽然碍于面子没有发生什么,但手下早就互看不顺眼。 加上最近江湖上出现了很多案子,很多名家大师都死于自己的成名招式,而在江湖上能精通多家绝学的非慕容复莫属。 要知道丐帮马副帮主也是死于自己的成名绝技,这更是加深了两家的仇恨。 这件事在江湖上越传越厉害,丐帮作为江湖上的大帮派,自然也是要插手其中,这就导致慕容家族认为丐帮做假证,丐帮则认为慕容为凶手。 风波恶从树上滑下:我不管你们说什么,就是不能污了我们家公子爷的清白!他手提单刀冲着丐帮一位长老而去。 段誉赶紧喊道:大哥!不能让他们打起来,要不然更说不清了! 乔峰也是明白,一闪身插进战局,掌风连扫把众人逼退。 此事有待商议! 帮主!这可是凶手!你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 要我说这南慕容北乔峰是同流合污! 话说的越来越不对,连段誉这么迟钝的都察觉出来,何况乔峰,山上冲下一群丐帮子弟,乔峰一打眼就知道人数不对,各家舵主竟都不在场。 他拉住身边一个弟子:一会看情况,如果不对头,你赶紧带着兄弟们向南方撤退。 段誉站在几个姑娘面前,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 乔峰是一帮之主,眼神一扫就挑到一人,他语气强硬:你的舵主呢?难不成被你杀了! 那人吓的一愣:他没死!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主谋是谁!乔峰一喝,那人的眼神不自主的飘到全冠清身上。 全冠清也是怒其不争,乔峰上前手法诡异,全冠清一下跪在地上,顺手点了人哑穴。 煽动兄弟们混战,你知道仅凭你一人之言惹了多大祸吗?如今你既然知错我可以暂时不处置你。 乔峰看着在场众人:你们受他一人蒙蔽!去请执法长老过来!所有人坐在地上不得站立! 乔峰的声音里带着内力,在场之人原本就是信服他的,加上他这一手更是无人敢多说一句,纷纷坐在地上。 但后面的故事发展如同脱缰野马一般不受控制,成默看不太懂又心里痒痒,一咬牙兑换了一个江湖隐秘册子。 雁门关,这应该是江湖上为数不多的秘密事件了,三十年前,有人传报,一批契丹武士要入中原,窃取少林七十二绝技,据说消息真实可靠,当时的一位江湖大侠号召了一群人,在雁门关劫杀契丹武士,当杀到最后时,满地的尸体触目惊心。 当时正逢萧远山携妻儿路过,看见满地尸体觉得不妙,契丹与中原文字不通,说什么也听不明白,带头大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的。 双方话都没听懂便打了起来,在场众多武林人士竟然没有一个能打得过萧远山,打斗之中,萧远山的妻子不幸身亡,萧远山悲痛欲绝,打死打伤一众人,背上妻子带上孩子跳了山崖,跳到一半发现那孩子竟然没死就把他抛了上来,落在汪帮主身上。 这一场仗,血流成河,可哪个偷学的武士会带着妻子儿子的,这件事在当年那些活下来的人心里扎了根,那所谓真实可靠的消息竟然像是一场阴谋,那孩子由带头大哥带回去交给乔氏夫妇收养,教授武功,一晃就是三十年。 如今的孩子长大成人,成为名动江湖的大侠。这个人就是如今的丐帮帮主,乔峰。 成默有些感叹的合上书卷,这段身世按理说早该埋进土里了,怎么这么巧一个两个的都跑出来作证? 先是谭公谭婆然后是赵钱孙,再是各种证人,智光大师含泪讲述了乔峰的身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时间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林中一声暴喝,树叶纷纷而落,智光大师一低头:当年的事都与你说明,你尽可杀我,取我性命为你父母报仇。 乔峰双目泛红:今天你们一面之言我无法相信这事情的真假,等我查清原委,再取你性命不迟。 赵钱孙接道:还有我,你可别把我忘了,什么时候想杀了就来找我,我随时把人头奉上。 乔峰深吸一口气又看向全冠清:你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世才想反我的?四大长老也是听了你的话才想杀我,是不是? 全冠清冷笑:没错,只可惜他们胆小如鼠,到了关键时刻谁都不敢动手! 康敏的打算是让乔峰退位,可满场竟没有一个人提这件事,她只好自己上场:汪帮主有先见之明,只可惜了我的丈夫,竟惨遭人杀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乔峰眼睛一立:你在怀疑我? 康敏见此连忙以袖遮面,仿佛弱不禁风:事情就是如此!你还想杀我不成? 我有一事不明。人群中阿朱突然开口:既然你们都说这密令来到这里之前是密封的,那自然每个人都是没见过的,既然不知道内容,又何来因信杀人灭口的说法? 康敏瞪了她一眼:这是哪里来的姑娘?为何要管我们帮中之事? 阿朱一笑:我并不想管你们的事,只是觉得夫人说的话不太合情理。 康敏冷哼一声,马上又哭泣起来: 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太合情理,可就在我夫君死的前一天晚上,我家却遭了贼,那小贼把我和两个仆人迷倒,把家里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丢了十几两银子。 一个小毛贼偷十几两银子也是正常的吧。 康敏接着哭:的确如此,可我第二天却在家中捡到了这样东西。她翻着自己的衣袖抽出了一把折扇。 他把这折扇交给一位长老,那长老打开折扇上面输了四行诗句。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只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看那扇子上的图画的确是自己的没错了。 他不再言语登上了高处:虽然今天有这么多前辈高人来作证,但是我必须要自己查个清楚明白才算完,事情不查清楚,我这个丐帮帮主是不会再当了,乔峰无能,今日便将打狗棒交出去。 碧玉竹棒就在他的手中,帮中众人私语一阵,各位长老也开始挽留,乔峰却拒绝了。 成默看着下面场景,点头又摇头,或许纯粹的东西就是留不久的,乔峰太过刚强,不知不觉他会有很多兄弟,可他也会得罪很多人,人人都恨不得把他拉下来踩进泥里。 侠是个复杂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配得起这个字,所谓名人也不过世间大众的一员,身处人间就注定了要为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操心烦恼。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报告将军!乔峰已经离开丐帮,丐帮现在是群龙无首。 哈哈哈,好,我们冲下去!让那些中原人尝尝我们的厉害!将军一声令下,铁骑顺坡而下,渐渐合成包围圈。 成默站的高,看到这里也是头疼。拉紧弹弓,一枚小石子打到段誉脚下,段誉一抬头看见人,十分惊喜,成默冲他做手势,可惜他们实在没默契,段誉半天也没看懂。 西夏军要包围这里了!你们快撤退! 林中忽然响起这么一句,众人将信将疑,段誉却是不含糊,他知道十四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他赶紧道:王姑娘,咱们快走吧。 王语嫣:我表哥还没来呢。 段誉心里急:慕容公子肯定是有事拖住了,这里鱼龙混杂,不如换个地方等他。 段誉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了王语嫣,带着阿朱阿碧四人从后面的草丛绕了出去。没一会丐帮的探子来报:长老!不好了!我们快被包围了! 这下众人不再疑惑,赶紧分成了几小股分散逃跑,可惜夏军也不是吹的,在他们的快速包围之下,还是有几波丐帮弟子被他们逮了个正着。 段誉听见身后打的热闹却不敢回头,几人一直往前跑,却被后来的丐帮小弟子们冲散了,还好他一直拉着王语嫣,天下起了大雨,两人一直跑到一个小作坊才松了口气。 乔峰一路的走,半路上碰到夏人,有两个姑娘很是眼熟,眼看这姑娘要被杀害,他一掌推过去,那士兵的骨头断裂,直接穿透皮肉拱了出来。 乔大侠!阿朱惊喜道。 发生什么事了?乔峰问道。 你走了之后,突然有一群西夏人包围了丐帮的人,我们分散逃走,不小心与我们家小姐走散了,而且那些人好像还抓了一些丐帮的弟子。 乔峰一皱眉头:他们往哪边去了? 阿碧道:他们那样对你,你还要回去救他们吗? 乔峰:两位姑娘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阿碧跺跺脚:你真是死心眼! 阿朱叹了口气:乔大侠,他们往那边去了。 乔峰应了一声,又听阿朱唤他:乔大侠,保重。 女孩一身淡粉衣裙,亭亭玉立,眉目间都是温和,乔峰一笑:多谢姑娘。 夏军来势汹汹,段誉跑的不见踪影,成默跳下树来,本想跟着人流一起消失,哪知迎面撞上一人,叶二娘找他很多天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人挤人的跑,小个子总跑不过人家高的,叶二娘手快,一把将成默抱了起来:乖乖,和娘走吧。 成默十分无语,觉得这人又犯病了,叶二娘一直跑到树林最深处,成默按住她的肩膀借力蹿了出去,他坐在树杈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 娃娃,你怎么上去了,快到娘这来。 成默晃悠一会道:别装了,真疯假疯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大老远把我带到这是有话说吗? 叶二娘也不再胡说八道: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你们四大恶人可是西夏一品堂的红人,有钱有势,什么地方能求到我? 求你医病。 你的疯病是心病,心病一天不除,疯病一日不止,你若真想医好,不如与我说说你的心病。 这小孩坐在树上,叶二娘表情纠结一会道:这些事,我本该烂在肚子里,你我也只见过一面我不该如此相信你,可疑人不用,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你说什么我都不含糊。我总发疯病,万一有一天遭遇不测,还会连累兄弟们。 成默从树上跳了下来:你放心,我作为一个医者的基本原则还是守的,病人的一切绝不泄露,你说,我听,听完就是烟消云散。 我的儿子如果活着她想说我儿子如果活着也该如你一般可爱,但她笑着摇摇头,她儿子该是没有这么软和的,她生的硬气,孩子他爹也是一脸的正气,怎么也不会生出这般好看的孩子,且若是真活着,也该比面前这孩子大许多。 我原本是有儿子的,只是有一天,一个人闯进我家,抓破了我的脸,抢走了我的孩子!抢走了,我的孩子,从我的怀里!叶二娘一开始还能平静叙述,说到最后一句时却哽咽起来。 我疯狂的寻找我的孩子,可我怎么都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我白天也想他,晚上也想他,可我见不到,摸不着!她说着说着,轻轻笑了起来,虽然在笑,但她的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无穷愁苦、无限伤心。 这样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忽然有那么一次,我头疼欲裂,我看见一对夫妻抱着孩子,那孩子咯咯的笑,我嫉妒,我嫉妒的发疯了,我抢了他们的孩子,我看那孩子在我怀里哭,我抱着他走街串巷,可我猛然发现,这不是我的孩子!我把孩子送给那些不相干的人!我看着他的父母也和我一样疯狂的找孩子却找不到,哈哈哈。 成默皱了眉头,一腿把人扫倒,食指点在她额头:心中生魔障!做尽恶事,还不回头!这一声喝,打断了叶二娘的尖笑。 仿佛一桶凉水浇了她一脸,她闭上眼睛,脑海里的不再是满天的猩红,不再是乱飞的胳膊腿,那是一片蓝色,安静的蓝色。 成默的真气毫无阻碍的进入叶二娘的天灵,细若游丝的真气四下游走,遇到堵塞轻轻穿过,没一会,叶二娘就满头大汗,皮肤处渗出黑色的物质。 成默收手,呼出一口气:你虽可怜,却也着实可恨,行医于世我们有自己的规矩。 成默靠在一棵树上:我有一个朋友他的三不救就很有意思。 叶二娘一愣:什么三不救? 成笑着比出三根手指:不死不救;为恶好色者不救;看不顺眼,不救。 那你? 我那个朋友最后没能守住承诺,救了一个恶人,搭上自己半数性命,后来他就不再理会劳什子规矩了,想救就救,到最后成为了一个超级有钱又有朋友的人。 叶二娘无语:那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成默笑的不怀好意:人若是潇洒总离不开黄白之物,我只是觉得他这赚钱的方法极好。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1) 叶二娘咬咬牙:你要多少? 成默掰着手指:你的病我有两种治法,第1种,药物治疗,治标不治本,第2种,找到当初想抢你孩子的人彻底解了你的心结。 叶二娘的心都颤了一下,要知道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也莫过于此!这样的一个愿望被一个孩子说的风轻云淡。 你能找到他? 只要你出的起钱,我就能。 多少? 一百两? 一千两? 一万两!叶二娘嗓子都破音了。 成默缓缓的点头:孺子可教。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叶二娘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把自己的头发拽掉。 成默却笑:没事,还有第一种呢,虽然过程不同,但效果不会差很多。 叶二娘半信半疑:那第一种多少钱? 成默:九千五百两。 叶二娘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就差五百两! 成默拍拍她的肩膀:不急不急,有钱的顾客都是上帝,你慢慢想,我已经初步给你治疗了一下下,你可以回去感受一下效果,记得来找我哦,我先走了,欢迎下次再来。 叶二娘: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叶二娘承认自己坏,也见过无耻的,但今天算是刷新了三观。 每一位需要帮忙的客人都是潜在的钱袋子,欧阳明日放飞自我后如是说。 小作坊里的段誉和王语嫣瑟瑟发抖,屋外的慕容复看的牙痒痒,打晕一个西夏人,换上衣服就进去,捉,呸,算了 慕容复突然冲进来,吓了两人一跳,段誉这半吊子的功夫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即便有王语嫣指点也输的一塌糊涂。 慕容复本来很是得意但他也十分不解,觉得自己太过不正常,王语嫣是他的表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他堂堂一个大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和段誉这种无名小卒争风吃醋。 未来他是一国之主,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动了自己的心,他一脚把段誉踢开:这个小妞长的还不错,我找几个兄弟来好好乐呵乐呵。 段誉大惊:你干什么!你别乱来! 他的大吵大闹哪里管用,几下就被绑成了粽子,连王语嫣都被绑在了柱子上 慕容复踢门而出,他不是真找几个人来,只是找个借口脱身,他总不能真把段誉踢死。 看着人出了门,段誉试着用力,可那半吊子的武功内力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此时无比的恨自己,想到一开始离开大理时父亲说的话。 武功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他那个时候是怎么说的?那时的他觉得用武功救的人只是少数,只有佛经上的道理,才能救世间万物。 但他心中能救世间万物的东西此时派不上用场,能救少数人的东西他又用不出来,他难过极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段誉急的眼泪一冒,大喊一声,内力当真爆了出来!身后的柱子一下断了! 小小作坊,支撑的柱子本也没几根,这断了一根主梁直接塌了半边房,一时间稻草木头乱飞,段誉赶紧解开王语嫣往出跑! 刚到门口的成默就见着房子一面的倒。王语嫣和段誉一身狼狈,不停的咳嗽。 成默捂着口鼻:我了个去!这房子是违章建筑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段誉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十四! 这不是小段公子,怎么这么狼狈了? 段誉拍拍身上的灰:十四啊,我刚才打架又输了。 成默:这怕什么,这天底下口舌之利,样貌俊美,凡是占一样都可以用来依仗养家糊口,功夫这东西随便练练就好了。 段誉抬头,看见小孩正笑的一脸慈祥:十四,我觉得你像我爹。 成默:乖,叫声爷爷。 段誉: 段誉赶紧给介绍:这是王姑娘,曼陀山庄的姑娘,那天你若是同我们一起走,也就认识了。 王姑娘这是十四,我同你提过他。 王语嫣微微低头:十四公子有礼。 段誉反应过来:哎呀,刚才走的那个西夏人说要找人来呢,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虽然现在不怕他,但能不打就不打吧。 几人没有马,只能沿着路跑,跑了没一会听到有人喊段誉,一看发现是熟人,正是失散的阿朱和阿碧。 三个女孩开心的抱在一起,王语嫣道:太好了,你们都没事,我之前听风四哥说表哥去了少林寺,正愁路上无人陪我。 阿朱阿碧很开心:那咱们赶紧去少林寺吧,哎,小十四要不要去? 成默抱着胳膊:我正打算去,要去寻人。 段誉一听高兴起来,这简直是最好的台阶:既然十四都去我也去看看,早就听说少林寺的大名,这次一定要见识一下。 王语嫣见他如此激动,偷偷笑了。五个人一匹马是不够的,想着去前面看看有没有驿站。 忽听几人哭哭啼啼而来,走近了看原来是几个和尚。 段誉拦住一个:你们怎么了? 和尚哭着道:来了一群人,带着不少江湖人士,杀了我们师傅,霸占了我们的寺庙,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你们的寺庙在哪里? 就在前面,前面的天宁寺。 阿朱心道不好:糟了,乔大哥走错方向了。 两个和尚哭哭啼啼离去,阿碧有心调笑:人家救人,人家走错方向,关你什么事? 阿朱脸一红: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丫头,你忘记他是怎么救咱们的了。王姑娘,乔峰对我们有恩,我有一个办法,既能报了这恩情,又能让公子的名声得到恢复。 王语嫣听到对慕容复有好处也点点头:你说。 少年人总是心思活络,阿朱易容术是很厉害的,她是想假扮成乔峰让段誉扮成慕容复去救人。 段誉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毕竟谁也不会想扮成自己的情敌,但见王语嫣目光清澈澈的落在自己身上,他又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十四,你一起去吧,我们功夫不好,万一打起来,十死无生,你这么厉害,有你在一定能成。 成默突然觉得好笑:为什么?功夫好,所以回去救人?我没那么舍己为人,你们自己的事凭什么拉上我? 一个小孩子说话如此刻薄,他这么几句彻底刷新了三人看法,面前这个孩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说的凉薄,但他说的有道理。 第一,他并不认识丐帮的人,第二,与慕容和乔峰都没有关系,第三,他们也才认识不久没有任何立场让这个孩子做任何事。 成默笑着看段誉:我几次救你是因为觉得你有趣,你救人需要武功,为何自己不学? 他晃荡着走到段誉身边:如果有一天觉得你没趣了,就是你被千刀万剐我也不会理会。 你,你这小孩说话太难听了。阿碧忍不住道。 所以,这个说话难听的人,现在不想帮你们,你们自己想办法,有些事做不了就不要做。成默跳上树梢几个起落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系统:你怎么生气了? 成默:没有生气,让他们认清现实罢了,有些教训如果能用几句话说明白,大可不必伤筋动骨的。 系统:他们真去怎么办? 成默:放心吧,我都说成那样了,他们不会贸然行动,会想到万全法门的。 系统:现在去哪里? 成默:初入江湖好像也没干什么,叶二娘的委托有些意思,当年带人杀萧远山的人身份也很是有意思,这样有趣的事,我怎么能错过。 系统: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成默手里是两份江湖事迹册,他展开来看:你不觉得这叶二娘丈夫失踪的太过蹊跷吗? 带头大哥能号召江湖武林各路人士,一定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观这武林种种,加上乔峰被带回来后与少林寺的关系不浅,而当年的武林人士中也有和尚,能招动普通人不难,但是佛门中人讲究四大皆空,连和尚都能召动,那这位带头大哥很可能也是佛门中人。 叶二娘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她为什么要在自己儿子的身上点上戒点香疤,这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佛门。 而且她一直也没提自己的丈夫,如果她有丈夫,为什么不能相认?看她对孩子的这种痴狂,应该是极其爱她的丈夫,不能相认大概是因为身份太过悬殊。 系统:有道理。 素羽从树梢上飞了下来,落到了成默的肩膀上,长长的尾羽这几日更加的鲜亮。 见人说走就走,阿碧跺跺脚:这孩子。 段誉却是知道这人性格,想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这孩子就是如此,是他自己太过分了。 功夫好怎么了?功夫好也不能随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是自己这一路总是遇到危险,每次遇到危险时总是这个孩子出现来搭救,这一来二去,竟然养成了依赖,刚才的话也是不经脑子就冒了出来,自己也要努力了,不能让十四小瞧了自己。 他拍拍胸脯:放心,有我在没问题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西夏来了那么多人,武林人士也不是吃素的,成默一开始想着说不定能在路上遇到哪些失落的马匹,但随即他就觉得自己的脑子进水了,军队的马匹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哪能说丢在路上就丢在路上。 捡便宜是捡不到了,只好去路边的站里买了一匹马。这匹马样貌好,长腿黑鬃,成默很是喜欢,地图查了一个方向直奔少林寺。 临近傍晚时,成默已经到了山脚,山上的路不适合骑马,眼见这荒山野岭,成默痛心疾首,自己这马竟是日抛的。 马啊马,你是被人训听话的,放你离开这山中也不适合你存活,我还是给你找个人家,你委屈些等我吧。 能在少林寺山脚下安家的人并不多,不过成默很幸运,他走了没一会就瞧见一个院落,篱笆绑的规矩,小路也是平整。 马上就要进院,成默眼神一厉:是谁? 他一柄飞刀扔了出去,直冲房顶,那茅草房顶忽飞出一黑衣人,院中两个老人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成默一个箭步冲进院里,那黑衣人被发现踪迹竟然不跑,直飞落院中:算你倒霉。 他手中一把长刀虎虎生风,角度刁钻,这人在如今江湖,怕是可位列一等,成默不轻敌,青芒出鞘迎上刀锋。 两人闪躲之间过了几十招,黑衣人越打越心惊: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成默:你又是谁,练武功练的乱七八糟,就这样还出来杀人? 黑衣人似乎被戳到痛处,招式一变,快速后退,跳过栅栏,骑上马消失不见。 我靠!抢劫!成默亲切问候了黑衣人十八代祖宗! 自家房顶出了个黑衣人,两个老虽然普通,但对江湖人士人也是了解,马上明白怎么回事,那人是冲着谁来的不言而喻。 乔夫人推了乔三槐好几下,老人颤颤巍巍走到成默身边:这位大侠,你,要不喝口水再骂? 成默垂头丧气:本来想把马托付给你们,现在好了,不用了。 小孩这模样让人看了想笑:大侠是要上少林寺吧,这天黑路不好走,你不如留下,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我同少林寺的人关系很好的,明天一早,我送你上山。 成默却没心思想上山的事,只是觉得这黑衣人有些蹊跷:那人武功很高,起码在我最近遇到的江湖人中没人能胜的了他,此人若是出现在江湖,什么乔峰慕容怕是都要给他让位置。 是什么人!乔峰大踏步而来,正好听见这么一句话。 成默感叹:世界还真小。 乔峰见到这人,阴沉了许久的心情有些舒缓:这不是酒馆里一挥千金的小公子吗? 成默抱着胳膊:乔大哥客气。 乔三槐见乔峰回来,赶紧上前:刚才来了一个黑衣人,多亏了这小公子,你可得谢谢人家。 乔峰一听当即一抱拳:原来是你出手,知道你喝酒厉害,没想到功夫也是厉害。 成默仰着脖子看人实在辛苦:不如坐下来歇歇,想想你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都找到家里来了? 乔峰点点头对着乔三槐夫妇一拜,两个老人赶紧把一大一小迎进屋中。 乔三槐夫妇很热情,一来这小孩救了他们,二来是乔峰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一壶酒,几道小菜,围坐一桌也算融洽。 乔家并不富裕,由于接近佛门吃食也清淡一些,好在某人如今已经把自己挑食的臭毛病戒了,一顿饭吃的十分心满意足。 成默吃饱了,坐在椅子上问道:你们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怎么会有刺客在你家屋顶? 两个老人当真仔细思考起来:我们在这地方一直勤勤恳恳,哪里会得罪人啊。 乔峰皱着眉头思索:乔某行走于世,全凭义字,有朋友也得罪了很多人,可江湖人士自己的恩怨不连累妻儿父母,从来没人找过我父母的麻烦,且那人的功夫若真如你所说,我应该会有印象的,我不曾得罪过那样人。 毕竟关系到乔三槐,他本人说到: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小人? 几人一时想不出因果。 不管这人是谁,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乔叔和乔婶,他那下来的架势,绝对不是留活口的样子,目前除了要找到这人还要保护好乔叔和乔婶的安全。 乔峰道:我明日就把父母送上山。 成默摆手:不行,现在就上山。 乔峰疑惑:今日有你我在此,那人就算武力通天也不会如何。 成默:这人想杀人,万一还有同伙呢,到时候人多起来难免出事。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2) 乔峰:说不过去啊,我父母不涉及江湖的事,怎么有人要杀他们呢? 成默:要么你得罪了谁,他是因你缘故杀人,要么叔婶就是知道了什么事,那人来灭口,再或者受其他人牵连成默很想再说一句还有可能是你父母做了什么坏事,人家来报仇的 乔峰功夫再好也挡不住人多,送上少林寺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他现在不是丐帮帮主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都来不及和自己的师傅说说。 好,这就上山。 乔氏夫妇没有太多东西,捡了几件衣服就收拾妥当了,行至半山腰遇见少林弟子,正好随人进了山门。 成默拉住小和尚:哥哥,怎么没看见其他大师傅呢? 小孩子眼睛亮晶晶,小和尚被萌一脸。 系统:无耻 众师兄弟都有自己的事,我现在也不知道。 小和尚认识乔三槐夫妇,两人来这里说了缘由,小和尚找了个管事的就安排下来了。 禅房里灯火通明,乔峰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十四兄弟,我想去看看我师傅,他受了重伤,我这做徒弟的还一直没看过他老人家。 成默:你去吧,这里有我。 乔峰一愣:你是怕那人会在少林寺里动手? 成默摸着下巴认真的道:如果你遇见那个人就会知道我的担忧不无道理,你好好想想,从树林里开始一扣接一扣,我知道你是个大开大合的人,瞧不起这些算计,但你如今处境不同,你必须处处小心。 乔峰想起树林里的事,他虽然心中有不快,亦有委屈,但是这件事他已经信了大半,如果自己当真是辽人,可不就是做什么都不能错,一旦错了,这事情就不好说了。 多谢兄弟。乔峰说完就要走。 成默再次叫住他:此去看望师傅,万万要记住一件事,你不可单独见他,身边一定要有德高望重足以令人信服的人在,想来你师徒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以被外人知道的私密话,时机不同一定要小心谨慎。 乔峰心里明白,郑重点头:好。 看着儿子出了门,两老人也是担心,也责怪自己拖了后腿。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乔峰把刚才的话在心里重复好几遍,在寺中行走,故意让那些夜半还在溜达的小和尚们瞧见,还特意打听方丈所在,在寺里转了一圈才到了方丈处。 乔峰虽然是少林弟子,但那是他小的时候的事了,如今长大变了模样,一下有些认不出来,几个长老认了半天也不太敢确定。 乔峰上前一抱拳:在下乔峰,此来是探望师傅的,但深夜前来多有打扰,所以特来同方丈道个不是。 方丈看了乔峰一会:好啊,都长这么大了,我们也刚从你师父那儿回来,你也知道他的房间自己去看看吧,他应该也有挺多话想和你说。 乔峰又是拱手:深夜到访实在打扰,恐怕师傅会责骂我,还望方丈和几位前辈能随我同去,哪怕说说情也好。他说着说着脸有点红,此时看上去当真就是个怕被师傅责骂的小徒弟。 一个长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师傅哪里还有力气骂你,不过这孩子也是一片好心,玄苦那般模样,怕是也撑不了多久,我们几个再陪你走一趟就是。 于是刚走出来的长老们又原路返回,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乔峰。 玄苦是乔峰的师傅,也是当年埋伏萧远山的一员,他深知当年的事有多荒唐,他不恨那个要取他性命的人,到底也恨不起来,一个人若是觉得自己有罪,那受到再多痛苦都是活该。 一行人到玄苦禅房时,那人已经坐了起来,只是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有气无力,乔峰有些颤抖,跪在了玄苦床前:不孝徒弟乔峰来看望师傅了。 玄苦努力的撑开眼皮,一见乔峰只觉心中一通,因这跪在地上的人与那天袭击自己的人生的竟是这般相像,他眼中来了泪水:你就是我那徒弟? 乔峰哽咽:多年来未能尽到徒弟的本分,是我的错。 玄苦颤抖着手去摸他,乔峰赶紧上前:都长这么大了,好孩子,真好,真好,好啊。他一连说了好多个好,眼泪也是噼里啪啦的掉。 这般场景,就是临终嘱托,看得在场人无不心酸。 这玄苦大师说完这些好,身子往下一垂,乔峰赶紧接住,一探鼻息,竟是没了气:师傅! 此时,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哭得泪流满面,十分狼狈。 和尚中也有忍不住哽咽的,方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玄苦师弟求仁得仁,此生走得潇洒也没有遗憾,他不愿意说出真正的凶手,不愿意我等再造杀孽,是修为上等,如今得享极乐,该为他高兴。 乔峰哭了一会头晕目眩,把玄苦平放在床上,退到床边磕了几个响头。 玄苦去世,门口的小和尚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整个寺的和尚都围了起来。有一个小和尚看到乔峰的脸突然道:是他!他是凶手! 乔峰擦擦眼泪:你说什么? 我那天亲眼看见就是你打了玄苦师叔一掌,他就成了如今的模样,你就是那个凶手。 小和尚是寺里的自己人,众人一听这话,当即警惕起来,一个个看着乔峰。 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亲眼看见的。 乔峰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少林寺众人虎视眈眈,乔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躲过去。 人不是他杀的!一个清脆的声音穿过人群而至。 众人回头去看,只见一小童加两个老人站在门口,一步步走过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不是他杀的。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吗? 成默一笑:当然有假,不信你看。 小孩这样说着,一把匕首掏出来,一下捅进乔峰的腹部。 啊!你干什么! 乔峰却没感觉,把匕首拿起来,发现那匕首只是粘在衣服上,并没有穿透,拉扯刀尖,发现这竟是个能伸缩的。 成默摊手:所有人都瞧见我杀他了,可实际上我只是弄了一把假刀子,中伤玄苦大师的人来去匆匆,你那一瞬间看到的脸又怎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看对了? 小和尚一挠头说不出话来。 成默:要说一个人如何错是容易的,但是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若是一句话便可以毁了一个人一生的信誉,那更是要斟酌一番。 阿弥陀佛,虽然不能证明他是凶手,但你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在我们查出凶手之前,乔峰不能离开这。 成默好笑:既然无法证明是不是凶手,那他凭什么要在少林寺接受你们的监管?不过,我还真有一个简单的办法。 什么? 成默拉起乔峰的手:每个人的掌纹都是不同的,玄苦大师是受了一掌,身上竟然留下痕迹,只要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我师叔已经去世,难道还要让你们侮辱他的身体? 成默: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难道你要因为这么一点儿乱七八糟的规矩就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让一个好人蒙冤受屈吗? 这小孩嘴巴厉害有理有据,大有舌战群儒之相,最后还是方丈打断了:就按照他所说,比对一番吧。 乔峰解开玄苦的衣服,他背后是一个青黑的掌印,看得出来这一掌是有多么的重,他心里难过。 手贴上那个印记,前几根手指都很吻合,唯有到第5根手指的时候,那掌印稍微短一些。 这样就可以了吧。成默微微一笑。 众和尚总算不再杀意沸腾了,乔峰气极:我定要捉到这人,为我师傅报仇! 方丈不知想到了什么:玄苦是我少林弟子,他死前都没有说出凶手是谁,就是不想我等再造杀业,施主节哀。 和尚们把玄苦的尸体换了个地方,等待明日主持法事,乔峰虽为徒弟,却没得到什么优待,显得格格不入。 成默拉他衣摆把他拉出屋外,乔三槐夫妇一直想帮忙却不知道说什么,乔峰擦擦手道:不知该怎样谢你,如果是我定然想不到那么多。 乔大哥是当局者,入的比我深,我只是旁观哪里有你感同身受,若是我自己碰到这样的事怕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乔峰叹了口气:我的事还没解决,如今又有贼人要杀我父母,我如何能放心追查身世呢。 找个地方把人藏起来,这件事不解决不能出现,或者 或者什么?等等,你是说在少林寺也不安全吗?那人胆子这样大! 成默摸着下巴:以他的身手在少林寺杀人绝对轻而易举,你不能冒险,我是想两老人年纪大了,若是登山失足,出了意外也是正常。 乔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假死? 成默:中原之大,乔大哥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应该不难吧? 乔峰:以前是不难,可现在怕不容易,该是做一些乔装。 乔峰带着那小孩离开了,寺里的和尚们都知道,因为早上的时候那小孩突然发烧,乔峰敲醒了半个寺的人,最后没办法只好下山了,这紧张程度导致寺上一众人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乔峰的儿子。 两个老人也下了山,次日送菜上山,说菜太多让和尚们接一下,结果上山的路上一下踩滑,双双滚落悬崖!找了几天都没看到尸体。 这可如何是好!这乔峰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来讨说法。 这也是意外,如今还是给他送信让他回来一趟吧。 他一去无踪,如何找! 与此同时某不知名村庄来了一家人,一个很是貌美的姑娘,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健壮的小伙子。 这家人来的静悄悄,老夫妻很和善,左邻右舍都拜访一番,说是原本的村庄受到恶人欺负这才搬了家。 这家的小娘子体弱不出门,儿子过几日就要去原本的庄子做长工也是要走。 成默把高跷拆下来,揉着膝盖:我可付出的多了,你得对我好一点! 乔峰哈哈的笑:你这易容的功夫当世罕见! 成默白他一眼:我只是找有共同的目的人,想查查那带头大哥,找伙伴总得让伙伴没有后顾之忧吧。 他说的可谓十分势利,但江湖上说人话不办人事的大有人在,乔峰更喜欢这直来直去的。 晚上成默在屋里休息,听见了另一个屋里的私语,有叹气声,有哭声。 系统:人有悲欢离合,再厉害的人心里也是有柔软的。 成默:事实如何他怕是心里早就明白了,只是不肯接受罢了,这样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种很大的打击,就让他去找吧,人活着总该有些盼头。 系统:那你得盼头呢? 成默往上拉拉被子:我除外。 家里的吃食足够半年的,准备这么多吃的,不是让你们足不出户,而是关键时期外面的东西总是有些入不得口。乔峰拿出几两银子:这些够你们最近的,过些日子我再把钱送回来。 乔氏夫妇哪里肯收:峰儿,这钱你得自己拿着啊,我们这黄土埋半截的人用不了啊。 这场面拖拖拉拉,难过至极,成默掏出一块半面手掌大的银子:要么收他的,要么收这个! 老夫妻吓的当场收了乔峰的钱。 两人骑了快马,打算去找下一个当年的知情人。 树林中风声大起,小和尚狼狈逃命,见前方有人过来,有心想跑却意识模糊。 乔峰一眼看见那人:好像是受伤了。 成默:去看看。 二人下马查看,成默是易容的高手,这样的把戏他一眼就能看穿,撕下面具发现竟然是个熟人,阿朱! 阿朱姑娘!乔峰探探脉搏,发现是出奇的严重。 成默掏出一个药丸塞进她嘴里: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你会医治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你是救姑娘更着急一些还是找刺客更着急一些?成默说话中带着调笑,乔峰无奈。 你这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阿朱姑娘深受重伤,当然要先紧着她来。 按照这药方,给我抓药。药铺的小伙计接过来一看:小公子,这药可是价值不菲,你? 成默此时还真没有多少钱,早知道把神农帮那些钱都拿上了:这里这些能配多少你先抓着。 成默叉着腰寻摸一圈,见一算命的正在街边摆摊,他回到药铺:好了吗? 你的钱只够一贴,剩下一两碎银子给你。 成默收起药,又把银子推过去:给我来点朱砂。 正是晴空万里,算命先生也接了几个生意,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没一会就见一小童拎着一块布走了过来,在他身边一铺坐下了。 算命的稀奇:呦,这是谁家的小公子? 成默笑呵呵:看大哥这地方不错,我来借借您的幡。 算命的坐直:怎么?你是来抢生意的? 成默把朱砂摆好:正是。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故意找麻烦吧。 成默比了个嘘:你可是高人,要保持形象,快快坐下。 算命的一甩袖子: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这小孩霉运连天。 大师,我怎么算着霉运连天的是你呢。 成默拎了几张大纸摆在地上,算命的伸脖子去看,上面写的是一百两算生死,算命的冷哼一声:你这孩子胃口太大了吧,你可知这寻常人家一年也不过几十两,你一下要一百怕不是疯了吧?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3) 成默躺在布上:随缘,这药铺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关乎生死的,总能碰上。 来买药的的确是都有些毛病的,算命的也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把摊子摆在了这里,一下午过去一大半,算命的接了几个人。 大婶,你印堂发黑,最近肯定是疾病缠身。 大师,准啊,我最近总是头疼啊。 不怕,只要饮下我这符水保证你药到病除。 多少钱? 一钱银子。 大婶,我不要钱,我这东西比他的好用。清亮亮的声音打断了算命人的唠叨。 一听说不要钱,大婶马上挪了半步:你能行? 当然,我这救命神仙朱砂是在佛像前开过光的,只要这么一点就能好。 我说你可得了吧,别太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大婶试试就知道了。 大婶将信将疑的坐在成默的摊子前,那小孩捻起一点粉末,以手指为笔在老太太额头一点,又在脸上几处,肩膀几处分别一点,这大婶脸色忽然红润起来,额头冒汗,坐了好一会,睁开眼睛神清气爽:神啦!真好啦!哎呦喂,这可真是小神仙啊。 大婶很是开心,拎着自己的菜篮子回了家。 算命的抱着胳膊看他:你这小孩一点也不懂规矩,我看你小,没把你从我的地盘赶出去你还蹬鼻子上脸搅和我! 成默嘿嘿笑:的确是占了大哥的便宜,你放心,亏不了你,我就在此坐三天。 一贴药只够一次,但暂时是够用,乔峰给阿朱施了内力,喝下药后总算是醒了过来,乔峰买了一些吃食,成默喜欢那糕点,就着茶水吃的开心。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阿朱脸色还是苍白,乔峰素来与朋友打交道,就算认识女子也是那种豪气干云的女汉子,如阿朱这样的他不多见,他一个大侠一时间竟然有点坐立不安。 成默觉得自己闪闪发亮,端着一盘点心偷偷溜了出去。 空气十分尴尬,阿朱想了一会:乔大哥,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啊,我,我给你讲一个狼和一个老人的故事。 阿朱失笑:后来那狼把老人吃了是不是,这个故事我在书上看过,我不想听书上的故事,乔大哥在江湖上很多年,给我讲讲真实的故事吧。 乔峰搓搓手指:那,我给你讲一个孩子的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他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有一天他的父亲生病了,他的母亲卖了家里所有的鸡和鸡蛋换了四钱银子,可那郎中嫌弃钱太少,不肯医治,一脚把孩子的母亲踹倒,孩子不服气上去撕打结果也被踹倒了。 那郎中好狠心。 后来那回家后,母亲发现钱不见了,怀疑是孩子偷的,结果搜遍全身都没发现,孩子心里有气,当天晚上偷了一把杀猪刀杀了那个郎中。 阿朱吓了一跳,门外的成默差点把茶水喷出去,这到底是什么血腥故事啊,这也太直了 听说聚贤庄广发英雄帖。 听到这声音,成默往边上凑凑。 发英雄帖做什么?这事你都不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初的乔峰是契丹人,他武功高强,以后难免要做出些什么。 听说发贴的人是薛神医啊。 可这乔峰现在也没杀什么人,这讨伐他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他现在不杀人不代表他以后不杀人,这样的危险还是早杀了好。 人的恶意总是莫名其妙,一个摔下山的人还要被无数只脚再踩一遍,多眼熟啊。 阿朱到底是受了伤的人,没一会就睡着了,乔峰见那小孩不在屋里出去寻,一开门却看见人正靠在门边。 人睡了? 嗯,睡了,对了你今日怎出去那么久。 出去走走。 月凉如水,茂茂密密的树立在地面上,像一个个猛兽。 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我看你那方子上有几位药很是贵重,是不是把银两都花光了? 成默一笑: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 哈哈哈,你真是个奇人啊,如你这样的一辈子遇见一个都是值得吹嘘好几辈子的。 有没有下辈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须得把眼前这一辈子过的舒坦。 乔峰抬头看看月亮:你是有话想和我说吧。 成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那些你查的事都是真的该怎么办? 乔峰沉迷好一会:如果是真的,我无颜面对长辈也无法面对这江湖上的朋友。 可,人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乔峰:不一样,想我丐帮兄弟,个个出身都是平凡,我们在一处同喝酒,同打架,这都没问题,可如果我是契丹人,那我就不只是我,我身后是一个国家,一切的选择都关系到两个国家的利益。 成默: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他是个很有钱的人,自己生的好也不忍心看他人痛苦,他一生劝了很多人,劝不动的便给些钱财,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是钱解决不了的,他日日操心,简直把这事当成了自己的事业,往往夜深不能入睡,日日憔悴,可他劝人总是失败,即便给了人家钱也效果不佳,后来他就再也不劝人。 乔峰:你这朋友到是心好,只是人人遭遇不同,他虽好心可说不到人心里如何能有效呢,你的意思是不会劝说我该如何是吧。 成默伸了一个懒腰:我只是想说,一个人想的太多就会很累,自己的痛苦尚未解决哪里有闲心管其他的人? 哈哈哈,你这么说也对,你那朋友后来怎样了? 他虽日日去劝别人,可自己也是个不听劝的,他最后做了一件大事,救了很多人,他的名字被很多人记住了。 如果可以,真想认识他。 乔大哥,我不劝你,人的一辈子很多事都劝不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想退了,可以来找我。 乔峰好笑:我记得你之前喝酒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叫我不可避世。 成默:非是叫你避世,只是有很多东西,跳出原本的坑才能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乔峰点头:受教了,我这一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冤枉,等我查出杀害我兄弟的人是谁,查出我的身份,不管真相如何,我定然接受,不会做那些怂人的事,到时,我来寻你,再喝上他三天三夜!只是,那时我若是契丹人你还愿意与我深交吗? 成默一笑:你我的身份,若是都知道了,不知道谁嫌弃谁呢。 他笑着往回走,乔峰在后面不明白:你是什么身份啊?你说说啊。 哎,我说,昨天那个小神仙呢? 啧,我怎么知道。 嘿,他昨日不是还和你在一起,再说了你不是算命的,你给算算他去哪里了? 算命的想骂街,他今日来出摊,没看见那小孩心里挺高兴,谁知道没一会昨天那个老太太就领来了几个人,不是来算命的,乃是来求神药的,狗屁的神药,算命的什么没玩过,那朱砂还能不认识吗。 来啦来啦!不好意思起晚了。成默笑呵呵的把东西放下。 大婶赶紧把几个人推了过去:小神仙啊,我这几个老姐妹都是头疼,你那药也给她们一些吧。 成默笑嘻嘻:昨日与您有缘故分文不取,今日可不同,要知道这要可是上天给的,需得给些香火钱,与今日有缘的数为一,一钱银子,可买这药。 一听说要钱几人一开始是不看好的,但听说才一钱马上就坐下了,同样的手法哄的几个人眉开眼笑。 算命的稀了奇,中午时分捧了一盏茶过来:嘿嘿,小友果然有手段,你看我这两天也是给你招了不少人,你能否给我指点一二? 成默接过茶来:你可见过这世上学东西不要钱的? 算命的赶紧掏出钱袋子:一共十两,您先收着。 成默掂量这钱袋子:很懂嘛。成默抬头看看太阳:快到时间了,一会你就知道了。 算命的一头雾水只好坐下一起等。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你可是卖神药的小神仙?一身材高大之人站在摊子前。 小孩抬头笑的开心:是啊 张府门庭十分豪华,算命的不由得感叹:哇哇哇,这是个有钱人啊。 成默一咳:没见识的,跟好了。 里面迎出一大婶,正是那天在成默摊子前求药的:你快进来,小神仙啊,我都和我们老爷说了,你本领高强,若是能露一手那可是一辈子不愁吃喝啊。 张家的老爷急的头发都白了:快请进来!看看夫人! 成默入堂先是一礼:我们行走江湖,按理说您应该先考较一番再让我动手。 张老爷摆摆手:我已经是考过了,那日去你那里的人都是我挑选的,她们回来后都好的差不多了,你这就去看夫人吧。 管家领着算命的和成默一直到了里面,成默抽出一块布递给算命的:把口鼻遮好。 算命的一开始不明白,但越往里走,就看见一个个戴面纱的人。 到了那夫人的房间时更加夸张,整个屋子,密不透风,屋里一股怪味隔着布都无法忽视。 张老爷捂着口鼻:你快看。 成默上前把脉,心里有了打算:夫人湿寒入体,有扩散迹象,近身之人都可被影响。 是啊,照顾她的下人都开始咳嗽了,你赶紧把那个神药给用上! 成默摆摆手:神药的确有用,但只能用与有缘人。 张老爷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得了吧,你们这样的我还不了解!给你。 他从衣袖里掏出了一百两银票,成默微微一笑,暗暗掐了一把算命的,算命的十分聪明,赶紧打了一个道号:这缘分妙不可言,看施主想结多大的缘了。 你们别太贪心啊! 成默:夫人的病此时该是药石罔顾,可以缘分太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行行行!我给你!他又抽出两张,一共三百两拍进成默手里,哪知这人不仅不满足直勾勾的看着他腰间的钱袋子。 好,今天你要是治不好!今天就别出去了! 成默笑的像只狐狸,算命的急出一脑门汗。 目的达成,成默拿出了商城兑换的丹丸,碾成粉末,兑入水中,让那夫人喝了下去,他扣着夫人脉门,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她体内,约莫半个时辰,这夫人咳嗽了几声,忽然睁开眼睛。 成默收势,呼出一口气来:夫人已无大碍,我一会开个方子,你们用水煮过喷洒在屋子和院子里。 张老爷看着夫人睁开眼睛想去扶,那夫人却一把揪住他耳朵:你这个老不死的,趁着我生病!都干啥了! 张老爷大呼冤枉,成默没工夫看人打架,甩甩袖子直接走人。 算命的目瞪口呆:哎哎哎!小神仙,你是怎么做到的? 两人回到摊子前成默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算命的一把按住:你不是说三天吗?怎么这就要走? 成默一拍他的手:我要的东西都得到了。 哎呀您别急啊,您看,您在我这也算有感情,我刚才该配合您来着,您就动动嘴皮子,指点指点我。 他这模样贱兮兮的,还有几分可爱,成默被他逗笑了。 你还记得第一天看见我的时候吗? 当然,你这样俊俏的我一眼就看见了,我记得你是去买药的。 成默点头:没错,我是来买药的,我的钱不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 哦!是那天的大婶?她有什么不同? 成默:我的记性很好,看过一次就记得差不多,那大婶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仆人,我见她药方,那些药很贵,不会是她自己用,所以我猜是给她家主人买的,这药是治疗风寒,又去湿,但大夫好像不太了解病人,这个病不太一样,可能会传染,她出门后一直在看你的算命摊子,所以我换了朱砂,猜测她会来。 我了个去!你是这么想的! 成默:我借着机会,检查了她的身体,发现她已经有被传染的迹象了,我后来打听了这家的老爷,邻居都说他是个妻管严,但他十分爱自己的老婆,这老爷出门一定会带上妻子,可这几次都没有看到妻子。我猜测生病的是夫人,果然第二天,就来了更多人试探,我就猜测,他们请我的时间不会远了。 算命的目瞪口呆:搞了半天,你是玩的这个!我服了!他当场就磕了三个响头。 成默吓了一跳:你干啥? 在下孙成,这是真服气,小先生若是不嫌弃,就让我在你身边侍奉您吧! 成默万万没想到如此,但看这人目光明亮,做事说话还挺合心意的:我可不缺仆人,做我徒弟吧。 师傅!孙成差点化身孙悟空,殷勤的开始收拾东西。 成默看着过往的行人,忽然开口:这位老爷,要不要算个命? 孙成抬头看去,那是一个黑衣人,胡子已经白了,黑衣人挑挑眉:我可没有一百两。 不用一百两,你我有缘,不收你钱。 你这小童看我面相如何? 成默笑着:天命不知,只知道你太乱了,若是再这样练下去,怕是要走火入魔。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4) 黑衣人皱紧眉头,转身走了。 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乔峰正在楼上看热闹,就看见成默一派悠闲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道袍的人。 乔峰迎下楼来:你这一整天不见人影,干什么去了? 成默把药塞进乔峰怀里:收徒弟去了。 大侠有礼,在下孙成,是我师傅新收的徒弟,嘿嘿。 屋里大眼瞪小眼,乔峰一脸纠结:十四,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出去抢劫了? 桌子上有十贴药,还有一袋银子,乔峰用手一掂约有几十两,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还有两张百两银票。 孙成殷勤的给几人端茶倒水,成默表示孺子可教:乔大哥可知我这两天做了什么? 你早出晚归,我还真不知道。 乔大侠,这我就得说说我师傅的光荣事迹了。 收了一个徒弟有什么好处呢,大概是能省很多口舌,有徒弟端茶倒水自然十分自在。 孙成添油加醋的说了成默是如何从一个大婶,顺藤摸瓜逮到一个大户人家,然后妙手回春救好了这家的夫人。 阿朱对此感叹非常,四个人有了钱财自是吃了顿好的。 段誉和王语嫣上少林途中遇一怪人,也是一熟人,鸠摩智仿佛疯癫,一路的奔跑让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逮到段誉拎起来一顿盘问:你那个孩子呢?那个叫什么的,他在哪啊? 王语嫣十分诧异:原来段公子已经婚配了吗? 段誉否认三连:你别胡说啊,十四是我朋友,不是我的孩子! 管你那些!你告诉我,他去哪里了! 段誉被他吼的耳根子生疼:你这大和尚怎么都不修心的,整日里就想着怎么找人寻仇!我是不会背叛朋友的,就不告诉你! 王语嫣上前阻拦:大师傅,那小公子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你先放开段公子吧。 哪知鸠摩智不仅没有放开段誉,还点了王语嫣的穴道:你们两个,一个说不告诉。一个说不知道,这姓段的小子满口胡说八道,我不会上当了,你们要是不带我去寻他,我把你们两个都拆了喂鱼!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这是个让人头秃的时代,和尚不像和尚,孩子不像孩子。 阿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善解人意,说起话来温温和和的,和乔峰简直是两个极端但配在一起又格外和谐,阿朱时而温柔,时而活泼好动,往往弄的乔峰哭笑不得。 素羽扑扇着翅膀落到成默马头上,乔峰见这鸟稀奇:这可是传信的鸟? 成默皱着眉头:素羽是我一早放出去的,它说前面死人了。 什么! 乔峰一夹马腹,红鬃马蹿了出去!几人来到树林时,三具尸体格外刺眼,乔峰一探他们脉搏:晚了,已经死了。 成默:一招毙命。 阿朱:我们要找他们,他们就死了,是有人阻止乔大哥寻找身世吗? 成默皱着眉头:怕是不止,当时他们可是在树林里露过脸的,如今死了怕是又有人要大做文章了。 乔峰:今日听了许多风言风语,如今那个地方怕是要去一趟了。 阿朱:你要去哪里? 乔峰:聚贤庄。 阿朱:你不能去,他们明目张胆的找了人要杀你就等着你去呢! 乔峰:我若不去难道要任别人诬陷,我潇洒半生,结交朋友无数,今日我要看看都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话说一边,鸠摩智带着段誉和王语嫣漫无目的的赶路,真是天地良心,自从几人完成任务后就又失散了,连阿朱阿碧他们都不知道在哪里,何况最先走的十四,这大和尚此时一脸暴躁,脸色青红不定,看上去像是疯魔了一般。 这和尚铁了心要找人,连六脉神剑都不在乎了,好几次威胁段誉要杀王语嫣,段誉没办法带着人乱走,可这样总是不行的,再找不到人就出事了,三人走累了坐在客栈里喝茶。 段誉正苦恼忽然看见一帮熟人!苍天真是在你困难的时候还给你放把火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神农帮那些人! 段誉想把脸扎进汤碗里,神农帮领头人带着一众弟子很快占领了大半客栈:找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没找到? 天下这么大,找个成年人都费劲,何况一个毛孩子! 段誉心道不好,这一帮也是来找十四的,本来觉得自己仇家多,搞了半天都是找那家伙的! 鸠摩智和王语嫣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段誉心里来了鬼主意,他平时吃斋念佛,身上刚好有一串佛珠,他忍痛把佛珠扯断了,手上运气,一颗珠子飞到了神农帮一人头上。 哎呀!谁!他站起来环顾四周,一摸自己脑袋,鼓起了一个包。 哪个杂碎!谁啊!敢做不敢当! 你看,是个珠子! 那人捡起珠子:妈的!到底是誰!啊!他扯着嗓子刚喊了一半,又是一颗珠子砸到他腿弯,他一个没站住直接趴到桌子上,一碗面全蹬鼻子上脸了! 大哥!这是佛珠! 那人一抹脸上汤汤水水:就是他!店里就他一个和尚! 鸠摩智刚吃进嘴里的半口面被飞过来的板凳迎面打断,他匆忙躲避,牙上用力直接咬断了筷子! 段誉拉着王语嫣赶紧躲,鸠摩智一脸莫名其妙:阿弥陀佛,这位施主 揍他! 神农帮不讲道理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况还证据确凿! 眨眼间满屋子桌椅板凳乱飞!段誉摸出钱袋子全塞给伙计,拉着王语嫣就跑,鸠摩智被缠的火冒三丈!也不客气,这几天被段誉气出来的火全撒了出来,一时间惨叫哀嚎不断! 几人骑着马一路往聚贤庄而去,除了乔峰其他人都做了易容,阿朱对易容也是很感兴趣,他俩唯一能祸害的就是孙成了,于是一个好好的大男孩被画成了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 一路上有文人公子上来搭讪,几人偷笑,孙美女却不恼怒,拉过一边的成默:给这位公子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 成默: 聚贤庄 日头初升,聚贤庄已经来了不少人,屋子内外或坐或站,这些人里有多少是为民除害,有多少是为了落井下石,更或者最多的是那些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人,混进来只为了几口瓜果茶水。 游氏兄弟和薛神医坐在堂中,两侧坐着丐帮弟子。 白世镜领头发表了如何处置乔峰都与丐帮无关的言论,各方代表看准了风向也开始发言。 乔峰丧心病狂!这头听说咱们召开英雄大会,他那边就对谭公谭婆下手了! 这人江湖经验丰富,武功高强,众位可有将他擒住的办法? 要我说对这样的人不必手下留情,咱们一起上,杀了他就是为民除害! 说的没错,对这样的人不用讲江湖道义,要我说在坐也有用毒用暗器的好手,咱们设个陷阱引他前来。这声音袅袅娜娜,说话的正是康敏。 她今天画的妆颇有心机,即有丧夫之后的素又有这个年纪的风韵。 人群中有人点头,也有人咂舌摇头,人群中有说言之有理的,也有人说小妇人之言太过卑鄙,有失名门正派风度。 正是七嘴八舌之际,不知谁笑了一声,明明声音不大,却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何人! 这一声喝,叫出一位小公子,小公子一身青衣,轻摇折扇,粉嫩的像个玉娃娃。 你是哪里来的小孩,速速离去,大人在商量事情。 你们在商量用毒药,还是暗器?我知道这江湖上有一个星宿派,用毒药用暗器,杀人灭口,打家劫舍,该算的上是个不光彩的门派,一路听来觉得刺耳,听说聚贤庄广聚天下英雄,本想来领教英雄风采,不成想与那星宿派也没什么区别。 方屁!堂中一人忽然站了起来:你这小孩在此大放厥词!师承何人?你家师傅就是这么教的! 我家师傅教我做事说话要三思,也要多听取别人意见。不会像你们这样,一屋子的糊涂蛋。 这小孩怎么说话的! 没教养,太没教养了! 这句话算是点了马蜂窝,攻击范围之广,让人感叹。 黄口小儿,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自己说的有多错!他单掌成爪,直抓那小孩面门,那小孩眼见要血溅当场,下一刻,这小孩足尖点地,蹿起一米,正落在那人手背上,那人想抽离却觉手上有千斤重。 堂中响起一声闷响!啊!那人惨叫一声,整只手被踩进地里,小公子轻轻一笑,一脚踹在这人胸口,这人在地上滑了两米多,停下后再看自己的手,除了有些破皮,竟是丝毫无损。 隔着手掌踩地面,地面塌陷而手掌无虞,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小公子摇摇扇子:你们等的人要来了。 门口通报的声音喊的格外响亮:乔峰到!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乔峰是骑马来的,下马后一拱手:乔峰有礼了。 你这小人也敢来这里! 乔峰早就到了,本来想直接冲进来,结果被某人拉上了房顶,听到下面一堆乱七八糟他自己还没说什么,一回身,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乔峰来自然要从大门进,所以有了这一前一后。 乔峰冷哼一声:你们要群起而攻之又要埋伏设陷阱,我若不给你们一个机会岂不辜负了你们! 你!那人被话堵的心口疼。 神医薛慕华上前来:你今日到此是要挑战天下众英雄吗? 乔峰敬佩有本事的人,对这位说话也不是太冲:乔峰追查自己身世本来与他人无关,可最近几件命案却栽到我头上,来此处乃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阻止我查询身世!还要如此诬陷于我。 你是说,你是来自证清白的? 事发时,我身边有朋友,他们能证明! 何人? 我。孙成举着手站了出来。 你是哪里来的?名不见经传看上去就像个江湖骗子。 乔峰的出现拉足了视线,成默透过人群看见阿朱的身影一晃而过。 十四?阿朱被拉着一直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你不能过去。 我也可以帮乔大哥作证。 成默叹了口气:你出去只怕会更麻烦,你的伤是我治的,那是少林寺的功夫,我们遇见你的时候你也是易容成少林弟子,你一个女子为何那样,其实很容易猜。 阿朱脸色一白:我 成默一摆手:天下武功出少林,那里最让人惦记的怕是就是那点一武功秘籍了,认识你的时间不长,可我觉得你不是那种武痴,所说你身边这样的武痴,且能让你为之冒险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你们家的公子,慕容复。 你们都知道了。阿朱有些紧张。 这种事有什么,又不是杀人放火,我担心你一旦出现,那些人刨根问底,你这件事肯定瞒不住,且我刚才发现了慕容家的人,虽口上说南慕容北乔峰如何豪爽,但到底什么关系大家心知肚明,你此时出现替乔峰作证,慕容家怕是容不下你。怎么考虑你都不该出现。 那怎么办,只有一个人怕是不够作证。 一个不够,三个也不够,因为此三人名不见经传,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自证清白的。 那是? 这件事,由于知道真相的人接二连三都死了,不如来看看,哪些幸灾乐祸的人坐不住了就查谁,解决了冤枉的事,他才好专心查自己的身世。 阿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江湖上虽说落井下石的人颇多,但也有站出来替乔峰说话的,只是那点声音来不及扩大就被下一阵声音压下去了,乔峰冷眼看着这一院子的人,突然觉得可悲。 他带着内力的一声喝,震住全场,狗屁的真相,在场众人,多少年前的事,都翻了出来,乔峰开始明白,这一切不是因为他乔峰多罪大恶极,而是所有人有愿意相信,乔峰就是罪大恶极。人间一场,人人都是妖魔鬼怪。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必遮遮掩掩!想骂什么,想做什么,也不必假客气,在座众人都与我有交情,免得你们下手还要再三犹豫!上酒来!喝完这碗酒,乔峰与众位再无瓜葛,日后我若真犯下大错,你们也不必手下留情! 这是要打架的节奏啊!成默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不太好,想去阻止一下,破空声响起,一颗石子嵌进地面,成默掌风一送,把阿朱推开,阿朱会意也不添麻烦,躲进了角落,看在场之人哪个最积极。 来人攻势十分凶残,目标也十分明确,成默几次躲闪,看见黑衣一角,大白天的黑衣人,成默想起那天刺杀乔峰父母的黑衣人,他一下蹿了出去。 两人来来往往几次,悄无声息,没人发现这边已经打起来了。 黑衣人对附近很是了解,没一会就进了一个巷子,巷子地形复杂,成默一时间把人追丢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是让他站在武林的对立面? 巷子里人声混乱,成默闭上眼睛耳朵一动,看准一个方向冲了过去,凌空一剑,角落里的黑衣人暗自心惊:好小子! 成默的剑和第一次交手时又有不同,黑衣人招架过于费力,他心中一动:你只顾着我,不知你那兄弟此时是不是已经血洗聚贤庄了? 成默一皱眉,剑尖偏了一寸,黑衣人一改退势,拼着受伤迎上剑锋,借着空挡跳上房顶不见了。 剑尖还有血迹,成默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5) 再次回到聚贤庄时,庄里一片的狼藉,阿朱看见成默,赶紧招手:十四,这里! 乔峰抱着胳膊正站在一边,成默走到二人身边:这是? 讲理他们不听,索性动手,结果他们比武也比不过,全打输了。 成默松了口气,没杀人就好,地上有人捶地:恨我此生学艺不精,不能手刃魔头。 成默无语:我觉得你们此时该明白,他武功如此高,如果人真是他杀的,就算承认了,你们加起来也不能把他怎样,如今不承认,那这件事十有八九就不是他。 我,我相信不是他,这事还得再查查!一个灰衣公子冲着乔峰抱拳:多谢不杀之恩。 同乔峰打过的,大多数都服气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也不说话,有些悄悄退场,有些藏在人群后面。 阿朱易容成了一个小丑八怪,还是听说现场有慕容家的人现找的道具,十分的仓促,她凑到成默耳边:那个姓康的女人不简单。 孙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二货,被乱飞的刀枪剑戟吓的不轻,见成默回来简直如同见了亲爹,刚想嚎一顿,被成默一眼瞪了回去。 成默当然知道康敏不简单,一切都是从她开始的!他突然有了个主意,有些办法很老套,但可行,孙成只觉得身后寒毛一竖,见成默看着他笑的一脸颇有意味。 成默拉拉乔峰的袖子:我有个主意。 四个人不知说了什么,没一会乔峰把孙成往前一推:既然人说不明白,不如让鬼来说!明天丑时,孙道长做法,把那枉死的人请出来问问便知。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众人的脸色让成默回忆当年,但他表示这都是小场面,想当初他在光明顶装神弄鬼的时候,在场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生呢,不得不说,不是针对哪个,在座的都是垃圾~ 一个合格的算命师胡说八道是本能,而真正厉害的胡说八道就是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却能把你的一生遭遇讲的云里雾里让人对号入座,这是算命人的本职工作,孙成临危不乱,专业镇场,成默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小孙同学的努力下,这个约定算是达成了。 明日!想知道真相的,此时此地,给大家一个交代! 话撂下了,几人潇洒转身离去,留一庄子的病号。 他说的可信吗?会不会有阴谋? 乔峰不是那种人! 他约定的地点是咱们的地盘,再有算计又能如何。 你们忘了他可是契丹人,如果他暗中联系了辽人包围这里怎么办? 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派几个人跟着吧。 乔峰几人没有隐藏行踪的意思,孙成一脸高深,在此处最大的一家客栈落了脚。 天字房三间,几人上楼各自回房。 回去报告一声。几江湖人士个人偷偷离开。 没一会成默溜达了出来,楼下拎了一壶茶,又买了四袋花生。 他回来的时候直接回屋,果不其然,四方的桌子三人各坐一边,关上门,孙成熊一样扑了过来。 我的师傅啊,你可算来了!成默嫌弃的把他的大脸推开。 师傅,你这主意只考虑开头没考虑结尾啊,明天时间到了该怎么办啊?我虽然是个道士,可平时也就是给人测个字什么的,这招魂什么的,我不会啊。 孙成眼泪汪汪,就差把头发抓秃了,乔峰虽然镇静可也忧心忡忡:死者为大,要请怕是不容易。 成默直想翻白眼,到是阿朱好像有些想法:我觉得十四的意思应该不是真的把逝去的各位招出来,该是用这法子诈出幕后真凶,可是阿朱皱着眉头摇摇头。 要说这些装神弄鬼的小法子我的确会一些,但是需要特殊的场景,也需要提前做准备,对观看的人也有要求,这些缺一不可,而且人越少越好,可对于明天这些条件一个也无法满足,我实在想不明白。 成默笑着把花生分给众人。 这个之后再说,先说说今天你们有什么发现。 乔峰:他们对我的敌意很大,说的话乱七八糟,陈芝麻烂谷子都掏出来,我在局中觉得每个都不是好东西。 阿朱:我观察了,我觉得康敏很可疑,每次众人骂的无处可骂时,她一句话众人就有了新方向。 乔峰搓搓脸:当时在树林,我就怀疑过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说瞎话,但一个妇道人家,又死了丈夫,且她说的仿佛确有其事,我也猜过她是不是被人引导。 不可能!孙成喝了一杯酒总算不再抖。 不瞒各位,论江湖豪杰那你们见的多,可我从小在小人物堆里讨生活,好人交的不多,这卑鄙阴险的我见的多了,那种目露凶光的不算狠,那些目光纯澈眸光暗敛的才是狠角色,那康敏我留心看了,她绝对不是简单的女人,她有野心! 几个人的看法不谋而合,商讨进行了快一个时辰,桌子上的花生壳也越来越多。 这马副帮主没了,乔帮主又净身出户,受益最大的是谁? 不会是他!乔峰捏碎一颗花生。 成默摆手:任何猜测都是暂时的,到底如何还要看在场情况。 具体计划如何? 成默歪着头一笑:你们相信我吗? 不信你信谁!乔峰第一个拍桌子。 那我来分配任务,首先,乔大哥必须正面出场,阿朱,我需要你的配合,我听过你变声的技能,我有一份稿子,需要你读出来。 两人点点头,孙成道:我干什么? 成默一耸肩膀:你还要表演招魂呢。 孙成: 成默摸出几个黑色的盒子放到了乔峰手边:乔大哥,这几个东西,咱俩得跑一趟,这件事要绝对隐秘,这几个要放在城外树林,地点我画好了。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白色的东西交给阿朱:稿子也写好了,除了把东西读熟,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根据乔大哥口述把马帮主的大概长相画出来。 几人都是一愣,却马上明白过来。 成默吃完最后一颗花生:时间紧急,咱们动起来吧。 几人分头行动,孙成边买东西边心惊,觉得自家师傅成了精,表面上他把约会地点放在了人家的地盘上,首先这打消了对方的顾虑,按理说天时地利人和这三点一样都不占。 可这家伙就是会给人这样的错觉,计划执行到最后,就会发现这天时地利人和全是自己这边的。说什么在人家的地盘,可最后这个地盘定的还是自己说了算。 走一步想三步,这样的人当真是得罪不起。 他们一直没出门? 那个小孩在楼下买了好些吃食一直在房间没出去过,那个算命的和那个丑姑娘买了好些符纸朱砂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乔峰虽没有出屋但据兄弟们汇报,在那屋外听见乔峰说话的声音了,好像是和那小孩在说什么故事。 好,继续看着。我倒要看看,明天他们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树林宽阔,系统调整音准,乔峰听不见,成默听的清楚,乔峰好奇这东西:这东西有什么用。 用处可大着呢,今儿晚上这可是角儿。 这东西会唱戏不成? 哈哈哈哈。成默忍不住笑,笑了一会渐渐收住。 你看我干什么?乔峰莫名。 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睛和一个人很像。 谁? 那个要杀大叔大婶的黑衣人。 乔峰:不会吧。 哎,不说还好,越说我越觉得像啊,这? 成默说的认真,乔峰也不大意:为何他一直不在我面前出现呢? 成默:我也是搞不明白,他是想让你早点死,还是怕你死?还是让你生不如死? 我应该没得罪过这样的人啊。 我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这个人无论干什么目标都是你,不如试试他。 怎么引他来,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他总是神出鬼没,为了找到他,我在他身上撒了一把香粉,我特制的,只要他出现,我的蜜蜂就会有感应,我也不知道明天他会不会来,但是几次关于你的事他都出现了,到时候我给你打暗号,如果没来,咱们按计划行动,如果来了,就这样 让人头疼的问题 这一天很忙碌,几人回到屋里已经夜深,准备的很详细,成默回到屋里时孙成已经睡了。 揉揉肩膀,最近跑的有些多,乔峰的事还有叶二娘的事,最近也收集了不少消息,上次去少林寺的时候他转了一圈,那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和尚也看了个眼熟,目前信息不够还需要再调查。 师傅。寂静的屋里响起这么一声。 还没睡? 孙成爬了起来:师傅,您教我些正经的东西吧,您出什么难题考验我都行。 行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学本事的初衷是什么? 行侠仗义?额,扶危救困? 小孩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他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师傅,这不对吗? 你不说实话,我睡了。 哎哎哎,师傅,我说!我就是不想被人欺负了,我就是想像江湖大侠一样,能活的潇洒。 想清楚,你想要当大侠,还是想要潇洒,等你想明白了,再和我说。 孙成抱着被子想了一宿,一切的答案在看到乔峰后迎刃而解,大侠原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比一般人活的更累。 那天,他做了一个影响自己一辈子的决定,他听见自己和那个小孩说师傅,我希望拥有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做自己的能力。 日落,天黑,月升,围观这场闹剧的人不减反增,看热闹的大有人在,白世镜手心出汗,康敏却不相信能有什么幺蛾子。 乔峰孙成如约而至,他带着自己的家伙什,见到众人也不说话,一派高人模样,众人围了一个圈,孙成手持桃木剑,一段招式之后,剑尖按落粘起一张黄符,迎风一抖,蹿上火焰,火焰燃尽飘出一股青烟。 孙成收剑,站在原地一声喝:魂来! 众人都盯着这烟,忽来一阵风,这烟竟吹不散,飘飘荡荡的跑了。 这是招来的魂,快跟上去!孙成喊了一声,自己先跑了出去,众人半信半疑还真跟着跑了。 这烟飘的十分有方向,众人拿着火把没一会就追到了树林中,这烟一进树林就消失了。 孙成一愣,一拉乔峰袖子:乔大哥,我师傅那东西弄好了吗? 乔峰也没底,他虽干了活知道大概流程但真把什么找出来他还真不信:他说引到这里就行了啊。 哎!你们说的魂呢?一人说话,后面一堆人跟着出声。 康敏叉着腰:我们这么多人陪你们演戏,本以为你们也会装模作样弄出些东西,不成想你们连个像样的都没有。 孙成:胡说,这是树林空旷,这,这他迷路了。 这话引起一阵嗤笑,众人正是没有目标的时候,树林中忽起一团光,冰蓝色,其中若有人影,不知谁喊了一声。 是马副帮主! 我好像看见谭公谭婆了! 哎!那不是前几天刚死的刘婶! 众人不敢耽搁,冲着光追去,追到树林中间,众人都惊呆了,蓝色的光乃是一个人影组成的,有人认出来是谁,无一例外都是已经死去的人。 乔峰虽然有心里准备却没想到如此壮观,这一个个人影栩栩如生,直勾勾的看着树林里的众人,有人意志不坚当场晕厥。有人大着胆子去摸手却穿过人影,吓的鬼哭狼嚎。 镇定!身着道袍的孙成再次出场世间冤屈乃阳间事,今日只问有缘人,其他魂魄退去。 他说的高深莫测,一挥木剑光影闪烁,再看当场只有四人身影,谭公谭婆,赵钱孙,还有马大元。 四人现在原地,身影越来越真实,真的连衣服纹路都一清二楚,若不是浑身发光,真是和真人一般无二。 马大元为首,看着乔峰:帮主,你瘦了啊。 乔峰明知是假,眼泪却不由自主,当时就下来了,他声音哽咽我挺好的,就是想你了。 灵魂状态的马大元捋捋自己的胡子,站在原地,众人只觉得这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白世镜的眼睛瞪的锃亮:马副帮主,你!康敏知道大事不好,赶紧咳嗽一声,但有些晚了,白世镜本就是心中有愧,如今再看到马大元,情绪不能控制。 一下跪在地上:马副帮主!我对不起你!他这一跪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康敏赶紧招呼丐帮弟子:白长老受刺激了,赶快扶下去! 慢着。马大元开口道。 夫人,再看见我,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康敏此时也是心惊,甚至怀疑马大元是不是假死,她半天没话说,人群中却有人开口:马副帮主!到底是誰杀了你? 马大元站着不动,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这眼神似乎落在了自己身上,白世镜被这眼神看的身上一凉。 人生在世一场,怪我有眼无珠,错信了人。他摇头叹气,不肯说出那人姓名。 是我!白世镜泣不成声。 到了现在您还护着我,我对不起您,是我抵不过诱惑,是我对不起乔帮主!都是我,是我害死您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6) 康敏知大事不好,慢慢往后退 白世镜的一个激动,把前因后果里里外外说了个明明白白,在场之人无不惊诧,任谁都想不到竟然是马大元自己的夫人害死了他。 乔峰低着头,看不出情绪。成默远远的看着升级后的投影仪,加上环绕立体声,这鬼魂做的可以说是很逼真了,正是说到精彩之处,成默手中竹罐一动,里面的小蜜蜂开始躁动。 他一扭头看黑衣人的方向,不小心碰到了投影仪,众人就见,谭公谭婆还有马大元一同转头看着一个方向。 一人道:谭公谭婆是谁杀的! 几鬼不说话只看着一个方向,黑衣人心惊:我不信这世上有鬼!他长刀席卷而至直接劈了下来。 乔峰终于是见到了这个几次出现在成默口中的黑衣人。 长刀穿过几人身体,落在地上。 来者何人! 黑衣人看不上这些人,对这些人有很大的敌意:杀你们的人! 他刀法凌厉,人又站的密集,足有三十多人,这一刀下去,直接砍死一人,砍伤三人。乔峰一掌过去,两人战在一处,成默飞落树梢,把孙成拽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那些口口声声说要为民除害的已经被鬼吓得不轻,想起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些人,顿时后背发麻。哪里还管面前这些,一时间跑了一半!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那一晚顺利成为了不少人心中的阴影,与此同时兴起了一位名人,据说他能沟通阴阳知古今之事,孙成的名字成一夜间成了江湖上一个奇特的存在。 不过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丐帮内部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由白世镜坦白,多方搜集证据,最后证明了乔峰确实无辜,而真正的凶手康敏在逃,几乎半个江湖的人都在找她。 至于杀谭公谭婆的凶手没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这人武功高强,比乔峰还要厉害几分,这样的人物出现一石激起千层浪! 黑衣人有意躲开众人,与乔峰边打边跑,没一会不见了踪影,成默见此有些了然,把树上的投影仪全拆了下来,拎起孙成,找到不远处的阿朱按照原定计划撤退。 乔峰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人是个高手,可没想到这么高,他很多年没有碰上这样的高手了,这人边打边退,乔峰知道这人怕是有话说。 两人行至一处山壁,两人一对掌各退几步,乔峰一招过去,扯住黑衣人前襟,撕拉一声正片前襟碎裂开来,一个狼头就这么冲进视线。 你是契丹人! 黑衣人冷哼一声:我是契丹人,生下来就有这刺青,你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就算如此,你为何要杀我父母?谭公谭婆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 你醒醒吧!你是契丹人,哪来的中原人父母!我看你优柔寡断助你一臂之力!在这个地方你没有朋友,所有人都巴不得你死,他们一直在利用你! 我有朋友! 就那个小孩,一个女人,还有个神棍?其他两个我不知道,但那个小孩绝对不普通,他身上起码有几十年的内力!内力浑厚的像海,他这样的人接触你有什么目的,你好好想想吧! 乔峰笑了一下:如果之前你和我说这些我怕是真会好好考虑一下,可我现在有什么?身份名声都是一片狼狈,既无钱财也无势力,我有什么可图谋? 黑衣人迎风而立,肩膀处的伤口由于过度用力已经撕裂了。 乔峰扯开自己的衣襟,那里一一头一模一样的图案:如果你是契丹人,我也是契丹人,你有没有见过我亲生父母,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去过雁门关,可我找不到任何线索。 黑衣人突然一愣,他的手微微发抖,不自主的往前迈了一步,手抬起来又缓缓放下:我不认识他们。 乔峰把衣服穿好:不管你是谁,我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受伤了,我同你打是胜之不武,可如果你再借着我的名义去杀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黑衣人冷笑,不知从哪里扬出一堆粉末,乔峰猝不及防一退,再看原地已经没有黑衣人的踪影了。 黑衣人在角落里站了好久,突然像没了力气一般吐出一口血来,他拉下面罩,花白的胡须和头发上都有血迹,如果乔峰还在就会发现这人是这么的眼熟,竟然和他长的那么像。 萧远山眼中有泪,心中有恨,此仇不报死后不能瞑目,此恨不消魂落黄泉也要爬回来,他感叹他儿子的天真,都想到他杀了谭公谭婆和赵钱孙,却没想到少林寺的玄苦也是他干的。 他摇摇头,捡起破碎的衣衫,肩膀处的伤口隐隐作痛,他能想起那一剑,那个古怪的孩子。 成默三人已经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阿朱和孙成对投影仪十分好奇,正在研究。 系统:那黑衣人明显有问题,你和乔峰联手一定能拿下他,怎么不追呢? 成默:我都和那家伙打过了,他受了伤的,二打一很没品好不好,只要乔峰想肯定能捉住他的,而且成默想起那份99.999%的报告 乔峰推门而入,一进来就喝了半壶茶水。 乔大哥,怎么样?你捉到那个人了吗?阿朱问道。 我没捉到,他用了一种毒粉,我眼前一黑,我现在看东西还模糊。 成默赶紧给看:没事,小问题,过一会就好了。 阿朱松了口气:这人也真是狡猾。 乔峰:最近事太多了,我想去天台山找最后一位知道我身世的人。 我陪你去。阿朱第一个开口。 成默失笑:你们两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早些出发也好,丐帮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乔峰其实是放不下这些事,但他此时已经不是丐帮中人,说到底实在没有立场,不如先把自己这点破事弄清楚。 十四同去吗? 成默摇摇手里的扇子:你们去吧,我有些事要上少林一趟。 是你之前说的帮人调查儿子丢失一事吗? 正是,我这些日子有了一些收获,想去再找找线索,还有啊,你们两个走把我这宝贝徒弟带上。 孙成一愣:师傅,我要和你在一起。 成默一拍他肩膀:你师傅要去干大事,等你们从天台山回来我去找你。 孙成瘪瘪嘴:好吧。 乔峰的眼睛到了晚上就恢复了,阿朱准备路上的东西,孙成则是被抓出去进行了一顿特训。 成默指着他的额头:记住了吗?这几招好好练,内功心法背熟了,再见到你我要考。 孙成在脑袋里重复着内容:好! 第二天清晨,客栈门口围了很多人,都是来找乔峰的,还有人是专门来找孙成的,想见见自己死去的亲人,可他们来晚了人早就不见了。 成默去看了乔峰的养父母,给送去一些银两。 夜晚的少林寺隐在黑暗中,成默摸上了山,少林寺规模不小,不过有地图这种东西就一目了然了,阿朱把易筋经交给了成默,让他帮忙还回来。 过了大堂,成默直奔藏经阁,一抹黑影从他面前闪过,成默靠在墙角,这少林寺真是遭人惦记,贼还不少,成默尾随黑衣人一直进了藏经阁。 黑暗中看不真切,这人进藏经阁仿佛到了家一般熟练,摸了经书躲在角落里,点了一点光就开始看。 成默:这tm也太刻苦了吧,凿壁偷光那位都比不了啊。 黑衣人看的专心,成默却听见了脚步声,他向上一跃爬上房梁。能隐约看到下方人影,是一个和尚,这和尚脚步极轻,是个高手,他就站在成默正下方看着黑衣人。 成默十分无语,距离这么紧,他如果动一定会被发现,如果他大喊一声跑出百八十个和尚实在太糟心了! 这黑衣人看了一夜的书,这和尚站了一夜,成默困的不行,干脆调整呼吸打起盹来。 这一睡就是凌晨,天蒙蒙黑,太阳未升却隐隐有光了,黑衣人终于看完,把书放回原处,然后又悄悄离去。 和尚念了一句佛号,一摸自己的头,摸到些许灰尘,他有些诧异,一抬头看见一块衣角,他几下爬上去,发现上面竟睡了一个小娃娃,至于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毫无所知。 老和尚十分无奈,成默睡的十分不舒服,一睁眼睛看见一大光头有些愣:那个,早上好? 老和尚眯着眼睛笑: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来了个这般年纪的。 老和尚弯着腰跳了下来:来都来了,一起吃点东西吧。 这和尚不像是捉到了贼,反而像是来了朋友一般,不过想想昨天晚上,如今也不算太奇怪。 老和尚的饭菜很简单,一盘煮青菜,一碗白米饭,成默看的牙疼。 微风吹了一院子,房檐上的铃铛发出声响,人坐此处颇有隔绝喧嚣的禅意。 成默盘腿坐下,吃了一片菜叶子: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吗? 小施主夜中来宿,至天明未退,心思纯澈。 大师傅看见我了? 贫僧看见了,贫僧也没看见。 大师傅用心眼观世人,看见看不见到的确无甚差别。 小施主话中有意,也曾修习佛法吗? 这到不曾,处于人世间不可避世,我不曾研究过。 本以为远来是客,却不曾想是有缘之人。 一点青菜,两碗米饭,两个人说了一上午的话,老和尚没问成默为何来,成默也没说,两个人格外的有默契,成默不是真小孩,他是活的太久的老妖精,不正经的时候作炸天,但谈论起人生成长,天下风云变幻,人情冷暖也是有一肚子话的。 话说到最后大和尚点头微笑,坐着不动了,成默叫了几声还是不动。 成默:完了!让我给说死了? 系统:就说你嘴碎! 系统检查不出老和尚怎么了,成默只好陪着坐。 人生各有不同,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悲剧,仔细想来让人愁白青丝,倒不如睡觉。 老和尚入定醒来,见小孩睡的十分嚣张,无奈一笑。 成默伸了个懒腰,听着房顶拳脚相加:大师傅,你这里每天都这样吵吗? 以前还好,可许多年前来了两个好学的施主,每晚都来学习,学完后彼此切磋,就吵了些。 你还真是大方,他们这偷师偷的如此惊天动地,何不捉下来教训一顿。 阿弥陀佛,禅机未到。 大和尚很喜欢和成默说一些话,成默偶尔接几句,两个人像是忘年交,成默的轻功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在主持以及寺中各大长老的房间里上蹿下跳。 系统:有发现吗? 成默:找到她的儿子是很困难的,人贩子这种可恶的东西,如果他们不自己交代,这个世界这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而且据叶二娘所说那人来势汹汹那孩子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少林寺很有烟火气,他们有自己的菜园子,绿油油一片,和尚们山上山下的挑水来来回回如履平地。 山上的太阳中午时分有些烈,成默蹲在树梢上看那些小光头们。 哎,你说他们这一天要挑多少水啊?这个小和尚跑了几十趟了还没完啊? 一个瘦瘦的和尚,长的不能说是普通只能说是非常丑了,一对招风耳朵格外有特点。 小和尚一身的汗水已经透过了衣袍,他的头皮晒的都有些发烫,他抬头看看太阳,把木桶放下,跑了几十趟他还一口水都没喝,趴在河边喝了一大口,然后马上起来,一副自己偷了懒的模样。 阿弥陀佛。 小和尚,你每天要打多少水啊? 虚竹一回头看见一个小孩,他看着有些眼熟,却对不上人:阿弥陀佛,寺中有十口缸,每日打满即可。 成默在寺里乱跑,十分有幸见过那所谓的十口缸,全部打满这一天估计也剩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刚才也看见一些人打水跑的不过十几次,怎的你跑这么多呢? 阿弥陀佛,小僧资质愚钝,师兄们为了锻炼我,把机会留给了我,小施主如果要拜佛可以入大殿,我得继续打水了。 看着小和尚又跑了,成默也溜达去别处。 系统:现在的线索少的可怜,你打算怎么办? 成默:凉拌,既然找不到什么线索,去问问当事人就知道了。 系统:谁? 成默:这带头大哥的身份别人不知道,萧远山自己肯定知道,我去问问他不就行了。 系统:拜托,你们俩打过好几回了,人家凭什么告诉你,再说了,他经历变故心态爆炸,随便说一个人来糊弄怎么办? 成默:所以不能采用常规手段。 系统:不行的,时空法则规定不能对普通人进行记忆提取。 成默:谁说那个了?我记得在以前变戏法的有一种药,是幻术师的把戏,种药的人会处于精神放空状态,回答一些问题。 系统:这是禁药。 成默:得了吧,我又不谋财害命,别说你没有啊,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赶紧拿出来! 系统:你得花钱! 成默:笑话,这药摆在商城里了吗!我凭什么给! 事实证明,不能与土匪流氓之类讲道理,悲催系统惨遭打劫。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禅机未到。 成默:算他倒霉,碰到我了,不到也得到。 于是当晚上房揭瓦二人组被双双俘虏,只需要一点点的摄魂香,两人都双眼发直,成默知道萧远山,看身形听声音就知道是哪个,另一个却没见过。 拉下两人面罩,都是须发皆白的老人了,有志不在年高,两位当真是老当益壮。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你叫什么? 萧远山。 慕容博。 成默:你是谁? 两个人齐齐又答了一遍,一个两个的玩诈尸,真是有些刺激。 你们为什么要在少林寺偷学?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7) 少林武功秘籍众多,提升实力 光复大燕,为了皇族 系统:友情提示一下,自制力越强这药越不管用,你赶紧问重要的。 成默把慕容博挪的远了一些,只问萧远山:你可知道带头大哥是谁? 一开始不知,后来才知道。 他是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少林方丈玄慈,杏子林一事我推断出他的身份。他说到这里情绪有很明显的波动,成默赶紧把迷香点上了。 怎么推出来的,你有什么依据? 雁门关我坠崖未死,心有报仇的念头,但仇人不知是哪个,毫无头绪,江湖奔波多少年,总算有些眉目,想起当日交手,有人身怀少林武艺,上少林追查,一日见一僧人与人偷情,那妇人产子,和尚寻了一个叫乔婆的来接生,我见那孩子出生,想起我的孩子,便偷了她孩子放在了少林寺的菜园子,有心报复,期间在这少林寺发现了武功秘籍,能力更强报仇越容易,再后来杏子林一事,我前后都想的明白,乔婆正是当年给那妇人接生的人,带头大哥能把我的孩子交给她必然是很信任她,再想起那个偷情的武僧,我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这是个惊天大瓜啊! 成默又问:你可知道挑动中原武林人士围攻你的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成默摸着下巴转悠:到底是誰挑动武林人士围攻你呢? 是我。 成默把慕容博放的太角落,他突然出声吓了成默一跳:啊?你为啥这么做? 他的身份不低,武功高强,杀了他必能挑起两国争斗,光复我大燕指日可待。 呸!无耻! 成默揪着慕容博的胡子:你这个怂人太无耻了吧,做人的底线咧! 迷魂香最后一截落下,慕容博眼神一清,只觉得下巴一痛,一个小孩正拽着他的胡子,他一掌推了过去。 完了!成默一个跟头翻了出去。 慕容博赶紧戴好蒙脸布,萧远山也清醒了过来,两个打了有些年头的人此时想法空前统一,这小孩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门邪道!这小孩看见我的脸了!这小孩得死! 大和尚的灯还亮着,成默跑进来,按着他的木鱼:大师傅,有哪里可以躲一躲? 阿弥陀佛,小施主自己闯了祸,该好好面对。 好嘛,你也见死不救了! 两位高手拼了命的追杀,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成默想想还真有点头疼,大和尚一副随缘的模样,摆明了事不关己。 少林寺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成默轻功是几辈子练出来的,跑起来堪比飞燕,临了想去一趟菜园子。 结果被两个堵了个正着,两人下了死手半点不留情,萧远山吃过亏,更是一招更比一招狠。 两人一刀一剑,隐隐有破空之声,这是少林内部,再打下去就要把一院子人打起来了,成默看准空隙往回跑。 老和尚听着房顶的声音,轻轻敲着木鱼,藏经阁院子里十分宽敞,成默心意一动,青芒滑出,剑鞘经内力一惯直接射向慕容博,慕容博一躲,那剑鞘就直接插进了墙里。 夜色中青芒隐隐有光,对上一刀一剑丝毫不退,如同一尾游鱼。 这两个人实在难缠,逼的实在没办法,一招乾坤大挪移用了出来,萧远山的刀一下砍在慕容博的剑上,锵的一声!断成两节! 借着机会他纵身一跃,拽下剑鞘飞过房顶,两人打的心惊,各选了个方向也离开了。 老和尚在门前站了半天,抚摸着墙上的痕迹,黑夜中的微光,他很小的时候,有幸见过明教的图册。 青芒剑,夜中微有光,剑鞘处纷飞竹叶,青芒剑主顾青,一剑破山河,江湖传言此人已至仙境,有人说他长生不□□湖人曾试过调查最后不了了之,但也有人说,这人已经死了,被当时的教主厚葬。 奇妙,人生,当真奇妙。 成默一直绕道,有个林子就钻,有个胡同就进,歪七歪八的总算摸到了叶二娘的住处。 那个,听我说哈。成默喘了几口气,喝了叶二娘桌上一壶茶水。 你的儿子有眉目了,他呢就在少林寺,你去调查一下菜园子那一带的僧人,应该不难找到,我现在遇到了不得了的事,得先走一步了,你的钱不许赖账,等我有空就来找你要。 他说完后十分心虚的瞄了一圈,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叶二娘刚把这些话消化,面前的人就不见了。 紧接着她这院子就来了两个同样急慌慌的不速之客,踩着屋顶就飞出去了。 天上的风拽着云彩跑,乔峰拉着阿朱的手,哦,应该叫萧峰了:阿朱,一切都清楚了,咱们回去接上我父母,过自己的日子。 好。 萧大哥,你们啥时候办喜酒,我给你们随份子去。 阿朱脸一红,萧峰一笑:快着呢,回去找你师傅说说,给你也介绍个姑娘。 段誉这几天过得十分惨,在被各种姨娘支配的恐惧中无法自拔。 王语嫣有些不开心,段誉哄着她:王姑娘,我不会那样的,如果是我,这一生只会爱一个女子。 王语嫣推开他:你爱喜欢什么就喜欢什么,反正和我没关系。 王姑娘,你别生气了,这样吧,咱们出去转转,离开这里。 离开啊?你不怕再遇到危险了? 我这几天练功刻苦着呢,绝对能保护你,只要咱们不惹事,不去招惹别人,就不会有事了,阿朱姐姐的易容术很有用,我这几天也找了个会易容的,咱们乔装一下,绝对没人能认出来。 两个人一商量觉得十分靠谱,连夜跑了出去,等段正淳发现的时候屋里的茶都凉了。 与此同时,以神农帮为代表的一众人已经疯球了,能解生死符之人就是再造生命之人,只要找到这人,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值得! 身高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这两个名字总是同时出现又不该同时出现,因为这两个名字就像是一对反义词,只要在一起就难免大打出手。 成默易了容,改变了身高,茶水铺子里翻着江湖典故:其实我还想见见这个天山童姥。 系统:是嘛是嘛,矮子相见惺惺相惜。 江湖上最近也有些有趣的事,聋哑老人苏星河发出邀请,诚邀天下武林青年才俊于四月十五日于天聋地哑谷以棋会友,再者就是少林寺发出的英雄帖,诚邀天下习武之人于九月十五日来到少林商讨几件江湖大事,其三是星宿老怪来中原了。 成默看着消息莫名的心虚,他都快把少林寺逛成筛子了,该不会这商讨的事还能和他挂上钩吧? 却说段誉和王语嫣顺利跑了出来,两个人玩的开心了,四处乱逛,王语嫣的性格也开朗很多,这些天的出生入死,段誉的心细,讨好,两个人的关系就差那么一点,凑热闹是年轻人的特性,天聋地哑谷一行自然少不了他们。 虚竹背着自己的小箱子,走的很是辛苦,远远听见打斗声音,他脑回路非常人可比,不仅不跑还冲了上去。 近了一看,实在惨不忍睹,一地的人,看穿着是丐帮的,但此时他们捂着脸在地上哀嚎,没一会就开始七窍流血,一个白发老者坐在一个架子里摇着自己的羽毛扇。 阿弥陀佛,施主啊,你给他们施了法术吗,他们怎会这样? 这群臭乞丐连我星宿老仙丁春秋都不认识,还要眼睛耳朵干什么?我要让他们疼上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毒发身亡。 虚竹小和尚大概从来没见过如此恶毒的人,一脑子的佛经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施主,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们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丁春秋掏掏耳朵:你是哪个庙里的? 小僧虚竹是少林弟子,希望施主为一念超生,渡人自渡。 原来是少林寺的,怪不得敢多管闲事,那你来接我几招! 虚竹连连摆手:不行啊,我只练过粗浅的功夫不能对打的。 丁春秋哪里管这些,一掌就推了过去,虚竹被掌风扫的倒飞出去,眼看就要甩到石头上,此时只觉得身后有人扶住了他,一抹白衣挡在他身前,定睛一看是个公子。 多谢搭救。 不客气,只是觉得大师说的有道理,对佛法的研究定然深刻,我也是自小研究佛法的,遇到大师真是开心。 丁春秋摇着扇子,眉头皱的紧,他刚才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步法是凌波微步:你是哪门哪派?姓甚名谁? 段誉想着山顶的王语嫣:我无门无派,名叫段誉,不过,乔峰乃是我义兄。 初入江湖时他虽不喜欢拉关系但是经验告诉他,有时候拉关系还是有用的。 丁春秋来了劲:听说南慕容北乔峰武功卓绝,我这次来就是要挑战他们的,你既然是他的兄弟,就把他的踪迹告诉我吧。 段誉头秃,这拉关系没拉好嘛 我可不知道,我大哥行事自由,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虚竹拉拉段誉的袖子:你要小心啊,他会妖法,你看那些人,都疼死了。 段誉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心,这两个人摆明了不给丁春秋面子,他身后的喽啰们开始摇旗呐喊: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丁春秋掌风连扫,段誉一把推开虚竹,凌波微步用到了极致,他是打不过丁春秋,可这天底下还真没有几个能跑过他的。 丁春秋捉了好几把都是差一点,正是气急败坏之时,一群丐帮弟子和一群和尚跑了出来: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在我丐帮的地盘撒野! 段誉看准空隙,赶紧跑到了虚竹身边,拉着他站到了和尚堆里,没一会王语嫣也跑了过来。 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一大和尚与丁春秋对掌,双方各退几步,丁春秋一下跌进那架子里,这边的和尚手掌一片乌黑。 丁春秋不敢大意,赶紧跑路。 大和尚中了毒,看样子十分严重,一地的丐帮弟子也是不好过。 听说天聋地哑谷广招天下豪杰,想必薛神医也会去,咱们一起去求医。 临时安置的小院子里,王语嫣数落段誉:你明明说不出头,结果又是忍不住。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阿弥陀佛,都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这样了。 我也不是说你们有错,只是要量力而行嘛。 段誉和虚竹很有话说,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相当的相见恨晚,当即拜了把子互称起兄弟来。 既然天下豪杰都会去,那表哥一定也会去。王语嫣说着慕容复的名字可眼神里的情义却不复往昔,她离开这么久了一直在找慕容复可慕容复却没有找过她,以慕容复的能力怎会如此,这是压根就没想找。 段誉看出她的失落,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一定会去的,哎!说不定十四或者大哥也会去。 虚竹也开心:太好了,真想马上见到乔帮主。 我大哥心地善良,最喜欢交朋友了,他如果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兄弟肯定开心,还有啊,如果十四在那里,我也要介绍你们认识。十四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啊,他武功很高,不过他是个孩子,最喜欢捉弄人 虚竹的过往除了佛经和水缸没有什么可说的,段誉口中的朋友,大理的风光,一路的冒险,像是一扇门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天聋地哑谷这个名字可能是根据这里的主人叫的,因为苏星河这个传奇的人物是又聋又哑,之所以说苏星河传奇是因为他的门人弟子个个出挑,有名的函谷八友江湖上无人不知,其中以神医薛慕华为代表,这八个人每人不过学会了苏星河一项本领就能达到如此地步,这位老人有怎样的能耐可想而知。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日头正升,天聋地哑谷中已经来了不少人,苏星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函谷八友站在他的身后。 段誉脚程快,带着王语嫣先行一步,此时看着那盘棋十分手痒,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冲着苏星河做了个礼:老先生有礼了,在下想讨教一二。 珍珑棋局本就不好破解,何况是这两百多子的大局,段誉在这方面的确天赋异禀,可苏星河在这盘棋上是下了大功夫的,又怎会轻易被解。 段誉无奈一笑:在下输了,老先生果然高明。 薛慕华见段誉神态正常,点点头:已经是不容易了。 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原来是请了大理段氏的人帮忙!人未到声已至,丁春秋带着自己的一群狗腿子闪亮登场。 段誉想起王语嫣的嘱咐,往后一躲:我只是来下棋的! 薛神医快救命!虚竹扶着中毒的人刚挤进人群,就看见了丁春秋。 苏星河不说话,别人不知道,丁春秋却是明白不过,他出手伤人,出口挑衅,字字诛心。 苏星河最后还是开口了,他手一推,一个石凳子滑了过来,正好到虚竹脚边,虚竹赶紧把人扶到凳子上。 丁春秋摆明了是来捣乱的,苏星河一摆手:有什么事也要等我下完这棋。 我来试试!一公子大踏步而来,段誉一看可不就是慕容复。 慕容复一进来先是和丁春秋打了招呼,又和苏星河打招呼,本来是没错的,可这两个人互相不对付,丁春秋本来就看不起什么南慕容北乔峰的,如此更觉得这人有些讨好。 慕容公子请。 慕容复落座,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几步走过,棋局已经开始扭转,正是得意之时,慕容复感觉耳边有声音,起初不过耳语一般,到后来吵的他头疼,那声音一遍遍的说:就你这样?也想光复大燕! 这话越来越吵,仿佛把慕容复带到了另一个世界,战场厮杀满天的烟尘,满地的尸体!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8) 冷汗一滴滴落下,王语嫣到底没有那么狠心,看出不对赶紧叫人:表哥! 慕容复突然拔出剑来往脖子上抹,段誉赶紧阻止,指尖内劲发出打开了慕容复的剑。 慕容复瞬间清醒,站了起来。 苏星河道:公子心魔太重。 慕容复捡起自己的剑:承让了。 让我来试试!段誉听到这声寒毛都竖起来了,顾不得慕容复,赶紧站到少林弟子中间。 段延庆从天而降,四大恶人凑了个全,苏星河一伸手:请。 成默看见了叶二娘,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儿子的下落。 段誉怪自己有冒头,刚才肯定被段延庆看见了,过会抽出空来真是不堪设想,但慕容复状态不对,王语嫣担心,真是走不走都头大,果然段延庆下一句就是:不着急,这局棋破解之前,我要处理了这个乱臣贼子! 段延庆一仗点出,正指段誉,明明入江湖没多久,怎么会有这么多仇家,段誉心里泪汪汪,跑的比谁都快,闪到一边猛地一伸手,六脉神剑好死不死用不出来! 叶二娘摇摇头:就你这水平,还闯江湖呢? 虚竹没见过四大恶人,正想问问自家师傅却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低头,见一小少年正在吃萝卜,察觉到他的目光,递过来一根:吃吗? 虚竹:小施主,你还是躲躲吧。 如果场地宽阔,段誉保证跑个几天几夜都不成问题,可这地方这么一点哪里跑的开,没一会就狼狈起来,他跑到岳老三身后:你见死不救啊,我可是你师傅。 岳老三直挠头:一个是老大,一个是师傅,我谁都不帮! 段延庆内力高深很快把段誉逼到角落,一仗冲着段誉胸口而来,段誉死死闭上眼睛只听锵的一声,再睁眼睛,一柄长剑就在自己面前,他赶紧往后退,虚竹更加吃惊不明白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小少年,什么时候跑过去的。 青芒架住这一招,往前一推,段延庆倒退几步:原来是你! 这把剑段誉眼熟啊~:十四!眼睛里直冒星星。 成默是做了易容的不怕别人认出来:今日是下棋的,段先生还是以此为重吧。 接触过成默的人知道他是怎样一个变态,不知道的则是莫名其妙,一个恶人首领凭什么听你的,可就是这么一句,段延庆放弃了追杀段誉,坐在了苏星河对面:请。 这实在是个令人费解的事情,很快就有人还是讨论这是谁谁谁 段正淳的棋力也是拿的出手的,可与慕容复一样,下着下着,神色就开始不对。 段誉拉着成默站到和尚堆里,成默现在简直是对少林寺过敏,硬着头皮站在虚竹身边。 段誉:怎么他们会下成这个样子?我刚才没有这感觉啊。 虚竹:我也不懂棋,看不出来啊。 成默:这棋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是个阵法,勾人心魔,下到最后执棋之人面对的就不是棋了而是自己的心魔,能成为心魔的东西这世界上有几人能战胜,你没感觉是你没心没肺。 段誉一噎:你就不能说我心思纯澈吗? 虚竹:阿弥陀佛,如果执意要下会怎样? 杀心魔者杀自己,最后就是血溅当场呗。 这可不行! 虚竹听说要死人一下冲了上去,此时段延庆一指冲着自己的天灵盖而来,四大恶人以为虚竹要图谋不轨,岳老三拖着鳄鱼剪也冲了过来!成默真是头疼,提剑迎了上去。 只听一声闷响,这珍珑棋子滚的到处都是,棋盘碎的十分额 在场之人无不愣怔,苏星河的嘴这辈子都没有张这么大。 苏星河眉目一动,声音几乎颤抖:难不成是天意 老先生生无可恋,几个动手的也是尴尬,成默摸摸鼻子:那个,你别生气哈,我记着步数呢,还可以复盘呀,不过这棋局,如今碎了,也算是另一种解法,换换思路也挺好嘛。 苏星河脸一红,一肚子的修养险些抛到九霄云外,正要破口大骂时,忽听石壁有细微动静,他心塞的看着面前这几个人,师傅的意思是要收一个,这站着一群可如何是好,他一捂脸:罢了! 他说完这句,一脚一个踹到了石壁前,丁春秋早就盯着他的动作,当即也冲了过去,苏星河一掌断了两棵树,拦住他的去路。 此时石壁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四大恶人东倒西歪,虚竹更是摔了一个跟头,成默站着好奇,吸力越来越大,四个人贴在墙上动弹不得。 叶二娘都快被挤成飞机场了,忍无可忍的喊道:到底要干什么!老娘不玩了! 苏星河抵挡的辛苦,也是不解,这师傅到底在干什么呢,石壁的吸力有气急败坏的味道,苏星河看了几人长相,顿时明白了师傅的意思,趁着某人看热闹看的来劲,一脚把人踹了过去! 成默一飞过去,和其他人不同,这石壁似乎找到了想要的,竟是开了一个洞,接着就是一股推力,三大恶人和虚竹一起被扔了出去。 洞里灰尘大的不行,成默被呛的直咳嗽。 我去!这啥玩意!他捂着嘴,往里走了几步。 小子,在这呢。 成默往里一看,原来洞的深处还有一个人,只是他头发凌乱,身上都快结蜘蛛网了。 撩开这人头发,成默笑了,这人虽然狼狈,胡子满脸却是个顶好看的:哇,大叔,你真好看。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处变不惊,且能破我的局,看来是集大智慧之人,适合做我的徒弟。 成默才发现,这人之所以能坐着,是因为身前有个铁架子撑着,顺着一摸软塌塌的,竟是筋骨尽断。 你找错人了,破局的一共五个人呢,况且这局破的十分取巧,你叫其他人来吧。 老人的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去:我逍遥门收弟子,必须容貌智慧上品,你看看那几个,哪个能配的上。 成默十分无语。 老人道:时间来不及了,你快受了我的内力,此后就是我逍遥派的弟子了。 初见苏星河丁春秋一路的,成默就看出了这一派的怕是都是逍遥子所说的门人弟子。 我不能受你的内力,也不会加入逍遥派。 为何?你看不上我这内力? 老人双目通红,像个□□,见他凄惨至此,成默蹲下来,捡起一块石头,轻轻一捏变成了粉末:非我看不上,只是逍遥派的功夫与其他内力不相融,我的内力不在你之下,接了你的内力得不偿失。 老人沉默了很久,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时也命也,天要亡我,天要亡我!我无崖子一生报不了此仇,只好做了鬼回来索命!将那些人面畜生,生吞活剥,方才罢休! 他唯一能动的双手不停的拍打,毫无形象的哭了无崖子搞不好已经是□□十岁的老妖精了,成默想过逍遥子的徒弟应该不小,可他没想到这比自己还大! 你别哭啊,不如你和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忙。 呸!这世界上哪里有白捡来的便宜,你不收我的东西,我也不能让你帮忙!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固执呢? 我除了内力,还有一个逍遥派,我把逍遥派给你! 我不要啊! 你不要,咱俩一起死这吧! 成默: 无崖子目光温柔的讲述了自己年少情愫,原来天山童姥,李秋水,无崖子,还有齐御风是师兄妹,本来是很好,可坏就坏在,这个门派的不正经,一个个都是长的好看的。 山上练功无岁月,三个女孩总不好大逆不道的惦记自己师傅,就把心思都放在了无崖子身上,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也是因为这些事一直不和,她俩打的天昏地暗,却不知无崖子和小师妹已经互通情义了,之后的巴拉巴拉,生了一个女儿等等看了画像的成默叹了口气。 原来是她。 成默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种种线索推断下来,王语嫣的母亲,就是当年的孩子啊,一切说起来真是造化弄人。 为了门派发展,当时的无崖子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苏星河一个是丁春秋,这两个家伙真是两极分化,一个对什么都感兴趣,琴棋书画,药理武功一天学这个学那个,什么都会又什么都不精。一个是专研武学近乎痴狂,差点走火入魔。 丁春秋剑走偏锋学了北冥神功的残缺版化功大法,出去后杀人放火十分嚣张,由于其武功路数十分怪异,更擅长各种毒药,没多久就成了武林公害。 逍遥派还没出过此等败类,无崖子出山要收拾这家伙,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总是心软,一不留神铸成大祸,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后来被路过的苏星河救了。 苏星河把他藏了起来,丁春秋本也要杀苏星河,但逍遥门的秘密他还没有完全掌握,需要知道逍遥子的下落,苏星河不肯说,他总不能把这谷翻一遍,于是定下约定,苏星河从此再不能说话,一但开口毁了约定就要杀了他。 想想这个约定还是非常折磨人的,苏星河从原来的聪辩先生变成了聋哑老人 此等大仇,不报,几生几世都不能安心,我这一身内力,无人托付,今生如何能甘心,如何能甘心! 他太过激动,这几十年的内力激荡出来,谷中一些内力浅薄的人都觉得胸中激荡,几欲吐血。 老夫此生已经没有什么能交出去了,一身内力,一众门徒,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我逍遥门典籍浩瀚之数,医毒双绝!你当真无一点动心? 医毒双修?你们有很多这样的书吗? 当然,这世界上没有我逍遥派解不了的毒,没有我们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成默想起了那个任务,何况无崖子这模样摆明了要拉个垫背的,万一真刺激过度,自己还真不一定打得过这家伙,但接了这门派,岂不是比逍遥子矮了一个辈分,这怎么想都亏啊! 看来今天,老夫只能拉着你这有缘人去死了! 哎哎哎!停停停!答应你! 无崖子老怀甚慰,从自己破烂的衣服里摸出一个漆黑的扳指:这掌门之位,就拜托了。 成默看那东西如同看什么恶心东西,气的无崖子吐血。 里面还算平静,外面已经打翻了天,段延庆不放过段誉,苏星河抵挡着丁春秋,少林丐帮还有一群病号,苏星河一招不敌倒飞进洞中,成默一把托住他:小心啊。 苏星河站稳,把一口血咽了下去。 小小顽童,那洞里有什么? 成默慢悠悠抽出宝剑:里面有你大爷! 青芒剑嗡鸣一声,成默跳过障碍直刺丁春秋面门,这宛如惊鸿的一剑刺了在场人多少目光,慕容复愣神,凡是有些眼力劲的都看出了不寻常! 丁春秋几次腾挪都躲不开,最后扬出一把毒粉,这把剑不躲不避,一往无前,在满天毒粉中爆出一片鲜红! 丁春秋倒飞出去,口吐鲜血,段誉赶紧跑到成默身边,成默护住段誉,回首一掌打退段延庆,四大恶人互相对了目光,飞速离去,叶二娘走时看了人群一眼,不知她看了谁,目光竟然无比柔和。 丁春秋那些狗腿子一看他倒了马上跑到成默身边:公子武功盖世,剑法无双! 滚! 一剑指过去,当即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段誉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成默无语,点了他一处穴道:他都撒了满天毒粉,你还往这里跑,中毒了! 段誉吓了一跳:啊? 苏星河笑了一声,也被成默一指头点住:你也中毒了! 在场几十人都中了毒,虚竹倒是幸运:这该怎么办呢? 成默数了数自己的解毒丹,并不够用,只好把灵酒拿了出来,凑了凑勉强才够。 每人喝一点,吃下去。 把药分给每个人,少林和尚不能喝酒,但闻酒香浓郁,实在考验人心! 一地的破败收拾了整三天,逍遥门内部的事需要处理,少林丐帮弟子都各回各家,慕容复和王语嫣说了她母亲找她找的很着急,还是回家看看好,段誉本想跟着,但慕容家那几个轮番嘲讽,他再厚脸皮也受不了啊,又不想回家,只好蹲在外面等成默。 丁春秋没有死,但伤的不轻,未免他死了触发处罚任务,成默还稍微抢救了一下,薛慕华是个高手,解毒也在行,很快就处理了一谷的毒药。 三个对毒药医术感兴趣的家伙凑到一起,研究了无崖子的身体,最后总结出来,幸好这人内力深厚要不然早就死了。 成默做了一把轮椅,无崖子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去哪里,他回想自己的一生,爱恨情仇,觉得自己配不上逍遥二字,他这一辈子过的向来是不痛快的,人的心气一但没了,再深厚的内力也扛不住。 苏星河是个好徒弟,最后的时间里,是他陪着无崖子一起度过的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所有的典籍都在这里了。 成默翻着医典皱着眉头:当真没有什么书上提过为何会有人一直长不高吗? 薛慕华挠挠头:我看过类似的典籍,只是我没有留心啊,逍遥门典籍众多,这里只是一小部分,若是找更多典籍,掌门不如去天山灵鹫宫看看,那里的典籍更多。 段誉在天聋地哑谷是想偷懒的,结果被人一顿鄙视,成默看着他教了好几天运气,虽然惨无人道,但进步可观,六脉神剑已经不会用着用着就断了。 薛慕华的话很有道理,成默觉得十分可行,赶紧去找段誉,结果一找到人就看他愁眉苦脸的坐在门口。 这是怎么了?你的王姑娘不理你了? 段誉更难过: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王姑娘了,谈什么理不理的。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89) 你啊,我带你出去玩吧,正好散心。 段誉:我真羡慕你,干什么都这么随心所欲。 成默心念一动,拿出一个小罐子:看你这么可怜,我变个东西哄哄你吧。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段誉拧开罐子,飞出两只蜜蜂,仔细一看,这蜜蜂翅膀上竟然有字。 段,誉,哎呀,这蜜蜂身上有我的名字,真是神奇! 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子,这是我养的。 这蜜蜂有什么用处? 传信的小玩意,没啥用处,只是你的王姑娘如果看到了应该能想起你吧。 段誉一下开心起来:那真是太好了,可是,这小东西如何飞过去呢? 那天丁春秋撒毒药,王姑娘不是喝了我的酒吗?那酒香长久不消的,这蜜蜂闻着味道会找到她的。 段誉捧着蜜蜂想捧着宝贝一样:小蜜蜂,那就拜托你了,快去找王姑娘吧。 小蜜蜂晃晃悠悠的飞远了,带着段誉一颗心也飞远了。 几天后 江湖上又要乱了,一股势力在暗中集结,七十二岛主,三十六洞主来到一处,要去讨伐天山童姥,这乌泱泱的人聚集起来,无疑又是一场风波。 那日,成默赶路和段誉找了一个破庙。 段誉:阿弥陀佛,佛祖老人家,我们是来避雨的。 成默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有空拜佛不如收拾出一个地方休息,不然都浪费了佛祖他老人家给你腾的地方。 段誉哦了一声,往前一摸,摸到一个什么东西:啊!你是谁! 虚竹也吓得不轻,连连后退:阿弥陀佛,小僧只是路过,无心打扰! 成默点了个火折子,光照亮一片空间,段誉欣喜道:二哥,是我呀,你怎么在这里呢? 虚竹松了口气:原来是你们,我本来都要回少林寺了,可师傅说这英雄帖还是要发的,我一路发帖子,也没银两,这天黑又要下雨,只好进这庙里躲一躲,没想到碰上你了。 段誉找到小伙伴很是开心,和虚竹说了好久的话,成默此时才觉得自己有点老,没有年轻人那么旺盛的精力,他闭着眼睛养神。 闪电撕开苍穹,雨点也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泥土的芬芳。 刀剑声交杂,人声也是混乱,段誉一下坐了起来,成默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道:来人了,先躲一下。 三人蹲在角落里,听着外面动静。 虚竹:外面人不少。 段誉:都是有功夫的。 外面的人少说也有几百人,他们似乎在比试,说起话来七嘴八舌,听不太明白,不过成默还是捕捉到了关键字,比如慕容复,果然下一刻段誉就站起来了:十四,王姑娘和慕容公子一起走的,他们就在外面呢。 恋爱时期的人,总是头脑一热就不堪设想,尤其是心上人有危险的时候。 王语嫣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的时候,脖子被人牢牢掐住,这人满脸胡子极其猥琐:慕容复,你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放了这丫头! 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条件,王语嫣知道,她也不会让慕容复如此,可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慕容复依然冷静自持毫无反应的时候说不难过是假的。 让我来!我给你磕头,你放了王姑娘! 段誉不是最好的,可每一次,都来得很及时,如果 王语嫣已经开始意识模糊,段誉着急了,六脉神剑连发,那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古怪功夫,正面受了一剑,整个人口吐鲜血萎靡下去。 本来是一个一个上的战场如今打破僵局,这几百人都围了上来,段誉赶紧抱起王语嫣,成默两指截住一剑,把段誉推出圈:快走! 虚竹帮着段誉扶住王语嫣,几个人往前跑了好一会,段誉能听见兵器相接的声响,很是不放心:二哥,这里应该安全了,你帮我照顾一下王姑娘,我回去帮十四。 你要小心。 放心吧。 这百十来人虽武功不高但各有特点,可当实力悬殊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多的技巧都不敌那一力。 青芒在夜里隐隐有光,这是慕容复第二次见到这个人用剑,没有招式,没有套路,剑尖所指之处不所不破,说他锋利势不可挡也可,说他浑厚如同漩涡也行,怎么能有人把剑法用到这种地步呢。 他竟然看的有些入神,抓到一丝东西却说不上来,有人大声的喊他:公子! 慕容复晃晃脑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剑,他微微一笑,这一剑到底与以往不同。 成默看见慕容复的剑法,有些感叹,果然有些人的天赋就是变态。 段誉踩着凌波微步很快赶了回来,慕容复下手不留情,成默虽不杀人却也是血光四溅,段誉哪里能看得下去:众位朋友,能不能不要打了!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 这些岛主洞主也不想打啊,但如果几百人被几个人欺负了以后江湖行走面子还要不要了! 打了又一会,眼看损伤越来越大一个人赶紧喊停: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不如就此收手! 成默心想,你打不过了说收手,刚才干什么去了! 慕容复也很累了,就着台阶就下:若不是你们强留我们,我们也不会动手,若是肯让路,双方自然不用再打。 有了这样的台阶双方都觉得可以收手了,只是一人来了主意,这几人这样厉害,如果拉拢过来那攻打灵鹫宫不是更容易了吗? 慕容复堂堂的南慕容,侠义心肠,且天聋地哑谷失利,行走江湖也处处碰壁,他正需要一个扬名的机会,于是半推半就就应了下来。 成默一听是攻打天山童姥时心情很是复杂,逍遥子这老家伙到底教出了一群什么妖魔鬼怪啊!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成默觉得有些滑稽,哪有刚当掌门没几天就跟着一大波人来攻打自己门人弟子的他拖拖拉拉的不想上去,段誉过来拉他:十四快些,王姑娘他们都快走不见了。 成默一捂脸:你还真跟他们上去啊,他们上去是要杀人的,这热闹你也不放过。 虚竹接过话来:我刚才劝说也没人听呢,说起来他们攻打天山童姥,也是因为身上的生死符太难过,如果能劝说这位天山童姥交出解药,解了众人之苦,也可免了这场劫难。 段誉表示此话有理:是啊,快走吧! 山下这么几个人你们都劝不住,等上了山,双方都是打出了火,能劝住就有鬼了,奈何这两个家伙又推又拽的,把成默弄的哭笑不得。想来这天山童姥为霸一方应不至于应付不了这些人。 一行人上山的速度很快,遇到的宫人都是些没有斤两的,段誉和虚竹同学散发圣人光辉,一路捡那些受了伤的。 慕容复是越打越兴奋,马上成了领头人物,成默却觉得很是奇怪,这灵鹫宫怎么说也是个厉害的门派,怎么一路碰到的没几个数的上的。 成默拉着段誉:慕容复是要借机会给自己扬名,你们看好时机不要和他们混在一处,我先行一步去顶上看看。 段誉点点头,危急时刻带人跑路他还是能做到的。 天山童姥之所以能那么厉害是因为她手上有众人的把柄,那些所谓的岛主洞主虽然在上流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分支极广,虽能力不济但胜在人多,不过平常的日子里他们害怕这把柄,为何今天不怕了呢?为什么偏偏选今天,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成默往里摸的很快,一进正殿机括响了一声,牛毛般的银针如同下雨一般迎面而来,青芒挡了几下,劲力十分的大,成默往后翻了好几米,锁钩甩了出去,斜着飞进后堂。 后堂构造属实壮观,可奇怪的是这地方没有几个人,都是些小丫头?成默看了一会,能猜出个大概,这天山童姥该是出了问题,他想起逍遥子曾经说过,这个徒弟练功出了些差错,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此时主要力量不在宫中,就是不知道这正主去哪里了。 就这几个丫头,根本挡不住那些家伙,深仇大恨之下,怕是性命休矣。 正在考虑此时应该怜香惜玉还是赶紧去找典籍的时候一只手拍了拍成默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这是一个小女孩,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约莫五六岁,成默下了一跳,竟然没发现这小孩什么时候来的。 外面来了好多人吧,小哥哥我害怕,你看,这里好黑啊,你能不能带我出去,我想找爹爹。 成默一脸纠结,只听机括再次发动,外面的火光也越来越大,人声嘈杂凌乱。 几个女孩一回头,一人惊慌道:宫主不见了! 有人偷袭? 不可能,就算宫主现在实力大大减退,也不会一声不响被人带走,应该是自己走的。 咱们也撤吧,快去找宫主! 成默带着小女孩一直跑进一片树林子,树林离灵鹫宫远的不得了,该是没问题了。 成默松了口气:他们不会找过来了。 哥哥,我饿了,你给我找点吃的吧。小女孩声音软软的却听的成默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那个,虽然你长的像个小女孩,但是我实在没办法真的把你当成小女孩,你说是吧,天山童姥? 小女孩眯眯眼睛:你猜到了? 成默:你内力深厚,出现在灵鹫宫,那几个侍女摆明了是保护你的,再加上江湖传言,你长不高的问题,也不难猜啊,我救你是有原因的,可你这御下之术也是有问题的。 天山童姥抱着胳膊,脸上却没有慌乱,慢慢举起自己的手:你是因为这个救我的吗?她举在手中的可不就是无崖子死乞白赖的塞过来的掌门戒指。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他在哪里? 他死了。 你胡说! 小女孩喊起来十分的凶狠,破音加上疯狂,像一个小女鬼,她张牙舞爪,双眼通红,猛地一扭头,生擒住一只兔子,咬开兔子的喉管吸溜吸溜的喝了一通,弄的自己一脸一身,瞧这模样应该不至于命丧某些野兽之口。 此时说她不是女鬼怕也没人信了,成默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他听见树林里撕心裂肺的痛哭,无崖子这个人,若是无意也早该说清楚,不至于让三个女人都为他神伤。 灵鹫宫的典籍他还没看呢,不能让那些恼羞成怒的给烧了! 成默跑回去的时候,段誉迎了出来:十四,快来看看。 你们怎么没走? 段誉叹了口气:走不了啊,你看看就知道了。 成默跟着段誉一直到里面,眼前一幕当真是壮观,几百人都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断,还有一些被绑住嘴里还塞了东西。 虚竹:他们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浑身疼,有些疼的太过,拿剑自杀,还有想咬舌头的,没办法才绑了起来。 成默赶紧来到一人身边,运了内力在这人周身大穴一点,一股阴寒的内劲在纯阳之气下化解,这人猛地一抽,头顶冒出一股白气,而后放松下来。 成默看看自己掌心的水:看来这就是那所谓的生死符了。 这些人虽疼的七荤八素却也看见了这一幕,纷纷跪下磕头:小英雄救命啊。救救我们吧,我们愿为你赴汤蹈火! 几百人的声音,震得耳朵疼。 系统慵懒的播报:积分+5 生死符有自己的特殊解法,一旦失误就会导致提前发作,成默虽不知方法但胜在内力雄厚,可在解符之前护人心脉,起初速度很慢,可摸索下来他就知道该走哪条经脉了。 方法完备后段誉和虚竹也能帮忙了,几个简单的手法就可以解符了,三个人最后都累的不行,虚竹直接瘫倒在地,段誉脸色也是惨白打坐恢复了好半天才又起来,成默扬掉最后一把水舒了一口气。 成默把生死符的解法交给了这些岛主洞主,条件就是他们退下灵鹫宫。 敢问公子名讳。 冉曦成默很久不念这名字了,也是好久才想起来,这是原主真正的名字。 我等深记公子大恩,日后有吩咐,我等义不容辞。 众人退去了,王语嫣匆匆而来:段公子,你们也来看看我表哥吧! 慕容复躺在地上,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却嘴唇发紫人事不知了。 虚竹:这是中毒了。 段誉:刚才还好好的,怎会轻易中毒呢? 成默拉开慕容复的衣服:把他衣服脱了。 这怎么行!你想对我家公子干什么! 成默瞪了他一眼:你再拖一会他就死了。 王语嫣捂着眼睛退了好几步,三人把慕容复整个上身都扒光了,在后背处发现了三个极小的红点,仿若发丝。 成默:中了暗器了,牛毛针本身带毒,顺着经脉游走,此时不知到了何处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包不同急的团团转。 王语嫣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段誉的心都化了:十四,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成默皱眉头:不是帮不帮的问题,此时不知针在何处,经脉本就是脆弱的地方,一但行到脑部这人就算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系统:拍个片子把,手术取出来。 成默:我有办法救他,只是 只是什么?只要能救我家公子,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成默摇摇头:我不想要你们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们风险,他经脉受损严重,取出牛毛针只会加重这种伤害,就算日后花大心思调理也是有隐患的,习武势必有影响。 慕容家的几个下人还有王语嫣都愣住了,没人比他们更清楚慕容复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没人比他们更清楚慕容复为了习武付出了多少,慕容复可以死却绝对不能不练武,没人能替慕容复做这个决定。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0) 最后还是王语嫣狠了心:救他吧,如果他醒来要怪罪,就怪我吧,我把命赔给他。 几人沉痛的商量了半天还是觉得命没了就啥都没了,只要活着,以后还是有希望的。 一个系统加工过的房间里,成默做了一场极其精细的手术,这玩意比解生死符还耗费精神,他也是累坏了,众人下山找了个客栈,虚竹和段誉睡了一天一夜,成默睡了三天。 直睡的东倒西歪,成默揉揉太阳穴推开了房门,段誉精神格外好:十四,你醒啦,我给你准备了吃的,你妹妹来找你了,就在外面。 成默一头雾水:啥?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成默跟着段誉来到另一个房间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女孩声音甜甜的:哥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此场景堪比午夜时分贞子坐在沙发上冲你微微一笑,告诉你她来了。 成默挤出一个微笑:我怎么不记得还有个妹妹,想来是小姑娘找不到家胡乱说的。 段誉:不会吧。 成默一把把人拎了起来:你好好和你的王姑娘呆着,我把这丫头送回去。 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 成默拎着小孩就像拎着个饭桶,虚竹出来看到人出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三弟,王姑娘说慕容公子刚才醒了只是意识不太清醒又睡了。这里实在是偏僻,十四还说不能挪动,要不然可以去寻一下薛神医。 段誉叹了口气:无崖子前辈去世后苏先生要去周游,薛神医也陪着,此时都不知去哪里了,还是等等吧,十四能解慕容公子的毒,医术也是厉害,要相信十四。 虚竹摸摸脑袋:我当然相信他了,我还想等这件事结束了,问问十四公子能不能也指点一下我的医术,我之前只研究过一点,少林山下也有一些病人,我总是力有不逮。 段誉一笑:他肯定愿意教你,他人很好的,我给你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成默一直拎着天山童姥飞进树林: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就能到灵鹫宫,赶紧走吧。 天山童姥一脸愤怒:你这家伙竟然这样对我!信不信我宰了你! 成默:知道你已经九十多岁了,可我也不是小童了,况且我还帮你化解了灵鹫宫的劫难你难道不该感谢我? 天山童姥:不杀你已经好不错了!你把他们的生死符都解了,他们对灵鹫宫有深仇大恨,虽然嘴上答应你不干什么,谁知道日后如何! 日后你功力恢复,大不了再种回去,这关我什么事。 这样混蛋的话,正派人士是说不出来的,天山童姥嘴一抽:我觉得你很适合我们门派。 成默背着手,头也不回的走,天山童姥赶紧追上去,小短腿急慌慌的倒腾:等等!你不做掌门了吗!那那那,你不想知道为什么长不高了吗! 最后一句话让成默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天山童姥微微一笑:别人看不出来,我却能,人的骨龄是不会错的,我一摸就摸出来了,你解了灵鹫宫之围,身上还有掌门戒指,我那天看到你进了藏书阁,你本身不是什么病秧子,唯一想到就是你这个老家伙也是个长不大的。 小家伙一脸得意,略带些阴毒。 成默:说的你自己能长多大一样,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是想查典籍来着,可那天我想明白一个道理,你自己都长不高,心里肯定比谁都着急,这么多年你都没研究明白,我这么几天能搞清楚啥? 天山童姥: 你不能走!李秋水那个贱人现在到处找我,我功力还没有恢复,碰上她就死定了,你得保护我!你保护我,我就把掌门戒指还给你。 成默无所谓:你拿走吧,本来就是无崖子硬塞给我的,我无心逍遥派,既然你也是逍遥派弟子这戒指放在你这也是合理。 天山童姥急的头秃,忽然想起什么:你等等!这些年我虽然没研究明白,但我前一段时间看过一本书上面提到过身高问题,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研究就功力尽失,你也是研究医术的,你我合作说不定能研究出什么呢! 成默不信她的话,小丫头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的成默耳朵疼:行行行!你那书在哪呢? 天山童姥一笑:我放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了,你陪我去取吧。 系统:真是信了她的邪 灯火辉煌,楼阁错落,巡逻守卫井井有条,成默扒着屋檐看了一眼:小孩撒谎会尿炕知道吗? 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对这里很熟悉,两人躲开守卫一直到了一个幽暗的小屋子。 快,把这打开! 成默掀起厚重的铁盖子,两个人一起跳了下去,刺骨的冷迎面而来:冰窖啊!你把东西放皇宫也就算了,放冰窖里算怎么回事? 你懂什么?等你真的坐到了高位就知道哪里都是不安全的,最重要的东西自然要放的特殊一些。 冰窖里冷气袭人,大冰块摞成了墙,像一个迷宫,天山童姥找了一个地方坐好:过来坐,然后给我说说你师傅的事儿。 成默一哼:我没有师傅。 无崖子把掌门戒指都给你了,他没收你为徒? 成默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遍,结果这姑奶奶气的直接吐血。 系统:杀人了!杀人了! 成默摸了摸人脉搏,紊乱成麻花了,真是不知道欠了谁的,此时也算明白逍遥子为何早早隐居去了,如果看到自己这几个徒弟变成这样,估计得少活一百多年 算了,看在他陪我聊天解闷的份上,救一救吧。 成默把灵酒给人喂了一些,内力缓缓疏通这人经脉,天山童姥是练功时经脉受损,这样的症状和当初的青翼蝠王很像,两者的修炼功法都有偏寒凉的部分,纯阳内力对这样的症状有所缓解。 天山童姥睁开眼睛:我恢复了功力就不再需要你,对于没有用的人我一般都会直接杀了。 成默动作不停:我会在你杀我之前躲的远远的。 天山童姥一低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成默:不知道,不过你所谓的找书应该是扯淡的。 我可没骗你,书真的在这里,那本书里记载了许多关于身高寿命的问题,我还在那里看到了长生的秘密,你知道明教吗?传说中的魔教,据说有一位教主他曾经同神仙一起修行,他有一个儿子,多年容颜不改,有人说这两个人会仙法已经长生了。 成默听着听着觉得有些耳熟:那个教主的儿子叫什么? 典籍已经残缺了,只记载了这个故事,叫什么不清楚。 成默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什么? 我有个死对头,山下那些杂碎都知道我那天正是虚弱,这个对头比他们更了解,每年这个时候武功高强的宫人会护着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过了时间再回来,可今年这些宫人被拖住了,想来是我那死对头干的,灵鹫宫不是安全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你这死对头在皇宫里?你就蹲到人家眼皮底下了? 无崖子死前一番话,成默想了起来:就是那个李秋水吧。 天山童姥咳嗽一声:他提过她?有没有提过我?他怎么说我的? 他说你永远长不大,说你配不上他。一个清冷的女声在冰块后传出来,女子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拂尘,脸上带着面纱。 你每年都躲得无影无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再傻的人也该长心眼了,我拖住了你的宫人,搜查整个灵鹫宫,再回来就是整个西夏皇宫,怎么样,一路过来还顺利吗?李秋水声音淡淡。 天山童姥死死瞪着她:你这张破嘴我非撕了你!她周身升起气浪,成默赶紧收手,李秋水一拂尘甩了过来。 成默吐出一口血来,青芒出鞘挡下几枚暗器,天山童姥更加严重,吐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李秋水看着成默: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一个御姐一个萝莉,这两个家伙打起来不要命,边打边语言攻击,天山童姥豁出去了,她脸色一红接着就是浑身内力外放,典型的把毕生功力凝集在一处了! 别打了! 你以为师弟怎么想的,你这个女人心肠恶毒,师弟早就对你厌恶透顶! 我真是羡慕师姐,青春永驻,容颜不改,只可惜他不喜欢孩子。 你这个贱人,已经是一国太后,竟然还对别人朝思暮想! 冰块在两大高手的对战之下变成了冰花,整个冰窖密不透风,这内力又让冰化的更快,再打下去没等两人分出胜负就都要淹死在这里了! 别打了!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他们孩子都有了!只可惜两人都没理他。 砰!李秋水的拂尘断裂开来,她此时很狼狈 ,面纱落下,一个井字疤痕占据她脸上大部分皮肤,天山童姥哈哈大笑:你果然还是这副模样!哈哈哈哈! 水花澎湃,冰水激荡,成默赶紧上去推那个盖板,弄了几下都没开。 天山童姥:死心把,她肯定做了手脚了! 李秋水:你毁我容貌,断我姻缘,无崖子多情不义,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活法,我让你们都死!都死! 这信息量太大了些,两人打的太凶狠,成默一时间插不上手,紧急兑换一电钻!上面两个不想活了他还想呢,潜进水里,一顿神操作,凿穿了地窖的墙壁,另一面是地下河,冰水一下把三人冲了出去。 地下河水湍急,三人顺着河流往外漂,头顶总算有了光,成默睁开眼睛,拽住一把草往岸上爬。 同样爬上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两人站都站不住了,还要往一起掐,成默一边一个给绑在了树上。 你们何必这样呢?我都说了无崖子有心爱的人了,她们已经有孩子了,你们一个比一个优秀何必为了一个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李秋水疯狂笑了一会转而流泪:我,何尝不知,我只恨他心中无我,恨自己无能!我恨他! 在这之后成默听到了一个十分凌乱的故事。 李秋水,天山童姥,还有所谓的小师妹齐御风。 真相是,和无崖子相爱的是李秋水,一起和无崖子练剑的也是她,两人一起有了孩子,怀孕时期无崖子雕刻了洞中玉像,无崖子爱好很多,本来两人沟通时间就少,自从有了雕像无崖子仿佛爱上了这雕像,日日盯着看,齐御风是李秋水的小妹妹,二人长的太像了。 李秋水喃喃道:长的,太像了啊 为了让无崖子上心吃醋,李秋水故意找很多男子让无崖子看见,哪知刺激过头。这人直接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李秋水心里有恨,她把孩子送走了,在玉像下写了杀尽逍遥门弟子的话。 此时天山童姥也是与她不对付,毁了李秋水的容貌,导致她更加疯狂,想起那个让自己痛苦的男人,李秋水找到丁春秋,两人联手造成了当初无崖子的坠崖事件。 李秋水的眼泪砸进地里:他不爱我,也不爱你啊。 两个女人几十年的纠缠好像是一场笑话,天山童姥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对着笑,然后成默就看见两人的头发迅速的白了,脸上也是一道道的皱纹。 你们怎么了? 李秋水:她受了重伤还能打这么长时间。如今油尽灯枯,活不久了,至于我,逍遥门弟子,离心离德,今生分不明白的事就等着下地狱再分吧。 天山童姥掏出掌门戒指,难为她打成那样都没把这戒指丢了:戒指还给你。 成默对此也是唏嘘,先是把李秋水送回皇宫,又把天山童姥送回了灵鹫宫。 那书,找不到了 成默叹了口气:算了,有些事也看缘分。 小子,你很不错。 结局 客官,这是段公子给你留的信。 成默接过信一看。 十四,等你多日,未见你回,慕容公子已经醒来,他神思恍惚,状态不好,王姑娘陪着他们回姑苏了,神农帮的人曾来找过你,为了生死符之事,我和二哥已经解决了这件事,少林传来消息召集弟子回去,我们先行一步,少林寺会合。 成默一路回返,路上碰到一人,叶二娘拦住了成默的马,她今天很不一样,穿了一身素衣,虽还是面貌丑陋却不染浓妆。 我遇到段誉那臭小子,他说你在这边,我今天来是给你送钱的。她拿出背在身后的木盒子递给成默。 成默有些好奇:你怎么? 从今天起,江湖上没有四大恶人了,我已经出家了,今日就是来这里见你。 成默:你找到自己儿子了? 叶二娘低头一笑:找到了,他如今很好,有朋友有师傅,他还年轻,日后只会更好。 听她这语气是不想与儿子相认了,成默问到:你要去哪里出家。 叶二娘知道他心思:天下寺庙都可。 叶二娘看淡世事,最后也没说要去哪里,成默回程路上还碰到一人,鸠摩智一身尘土,灰头土脸。 终于找到你了。 成默看了半天:你是? 小僧鸠摩智! 啊!认出来了,你找我干什么? 鸠摩智正正自己脖子上的佛珠,噗通一声跪下了:请你收我为徒! 成默赶紧拉人:我这人吊儿郎当习惯了,教不好人的,再说你武功高强哪里还需要拜师。 不一样,你几句话让我茅塞顿开,我能感觉到天地的力量,你收下我吧,我愿意跟随你修行。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1) 成默蹲下看着这大和尚:你茅塞顿开不是因为我说的好,是因为你想的好,大师傅有过目不忘之能,武学一面更是天赋异禀,你只要放下得失之心自有通天路可走。 鸠摩智:我的得失心? 成默:天下武学博大精深,你必须得接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修一颗不败的心才能修成一个不败的人,大师傅是佛门中人,心中该有自己的大道才对。 成默累了一阵子了,鸠摩智虽然又霸道又贪婪,但他只是一时想不开,对于一些事,成默是局外人,有他没他都一样。 成默牵着马,同鸠摩智走了很久,走了很多地方,过了几个月。 阳春白雪,风卷云舒,潮来潮去,人来人往,鸠摩智走时冲着成默行了一礼:受教了。 成默还了一礼:保重。 灵鹫宫经历变故也成长不少,天山童姥秘密下葬了,当初的四个侍女重新执掌灵鹫宫。李秋水回去后,宫里也给她举办了葬礼。 成默上少林寺时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一个是慕容复,一个是乔峰,哦是萧峰。 萧峰找到了身世真相,带着阿朱接上父母本来要去隐居可听说少林寺出了事就赶了过去。 成默错过了一场好戏,这段时间里,全冠清撺掇人和少林寺为敌,康敏的尸体被人发现在一堆垃圾里,发现时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少林方丈玄慈是当年带头大哥的事被揭露,萧远山现身说出方丈破戒与人有一子之事,更牵扯出当年慕容博挑唆一事,前后两辈子的人都在当场,段誉一个头两个大。 事情越演越烈,最后在扫地僧的一掌中化为平静。 成默三人远远的看着,看着那两个规规矩矩念经的老人。 萧远山放下了,慕容博再也不谈复国,萧峰有了自己的安排,慕容复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新方向,变化最大的应该是慕容复。 成默本以为,武功受损对他的打击就够大了,加上复国无望,这人不疯魔了才怪,可如今看来慕容公子风度翩翩,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他悄悄的和两人说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过了好几辈子,梦见自己生,梦见自己死,那感觉太真实,一觉醒来觉得世界都通透了。 人世间庸庸碌碌一场,成默带着萧峰一家还有自己的便宜徒弟进山了,走之前把逍遥门的戒指交给了苏星河。 不老长春谷风景如画,走了许久也不见变化,几人一进来,小矮人们夹道欢迎,萧峰几个人啼笑皆非后才知道面前这少年已经是高龄了,对这个地方更加敬畏起来。 段誉小同学可以说人生受到重创,他那几个姨娘丧心病狂,本来觉得自己大哥二哥的身世就挺离奇了,没想到自己更离谱,自己亲爹就是一直要杀自己的段延庆! 一群女人争斗不休,段正淳深觉自己造孽,直接出家了,段誉合理上位,这下没了自由,真是比杀了他还难过,又过两年王语嫣顶着母亲的暴跳如雷嫁给了段誉。 虚竹在得知自己身世后就离开了少林寺,他想救更多人为双亲赎罪,成默给他写了一封介绍信,苏星河亲自教他。 丐帮帮主乔峰似乎很久不出现了,再出现时是在宋辽战场,这人以一己之力化解了两国争斗,双方达成和谈。 天医神算孙成在消失几年后又出现在江湖上,形容此人就是无拘无束,他活的太自在,随心所欲,永远不缺朋友。 不老长春谷 你看,是不是长高一些! 是!高了一寸! 成默回谷后给逍遥子抱怨了三天三夜逍遥门的破事,拉着人研究起谷中人的问题,两个人就差把上古三千年的书翻遍了,最后还是拽上了系统,研究了三四年终于是把问题研究出来了,成默终于长高了。 这项研究用于谷中其他人,成默晒着太阳,听着耳边声音。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积分+10000。 孙成隔三差五的回来撒娇卖萌,虚竹来过几次,谷中大佬们还没见过这么弱的轮番的教导一通。 再后来萧峰的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跟着父母去了很多地方,也看了很多江湖是非。 不做大佬好多年 九冬三十夜,寒与暖分开。坐到四更后,身添一岁来。 上京城的大年三十总比其他地方更热闹,守岁长筵,梅花唱曲,灯火通明,行人如织,烟花在夜空盛开,长出灿烂的生命。 小贩的糖人没一会就被抢光了,观海楼的花车在巷子里游走,车上才子佳人吟诗作对,觥筹交错。新晋的花魁素手弹琵琶,风吹金铃响,酒香飘满整个开封。 官府的巡逻队在人群中穿插,张龙哈了一口气,搓搓手指,把眉毛上的小冰晶搓了下来,这新年最后一班的值守虽然苦了点却也热闹,他招呼不远处的小捕快们:兄弟们再辛苦一点啊,到点了咱们去开封府吃酒! 白玉堂走过各式各样的小摊子,不时停下来付钱,摆摊的大爷大妈都觉得这人真是越看越顺眼。 五爷是来买糕点的吗?我这里有新出锅的梅花酥要不要来一些。 锅盖打开,糕点冒着热气,模样粉白可爱,像小猫的爪子,白玉堂摸摸有些发红的鼻子:来几块。 啊!街角人群一阵喧闹,人仰马翻的掀起一阵波澜。 有贼啊! 一个人抱头鼠窜,动作十分利落,身后追了几个家丁,街上人多,所以他们这一追不免要撞翻东西。 赵虎!那边出事了快去看看!张龙一拍赵虎肩膀,两人都冲了过去。 开封府办案!都让开! 啊!谁撞人啊!不长眼啊! 那贼扎进人群如同游鱼入水,捕快和人群混在一处寸步难行。 小贼一口气跑到了市中心,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子,未来半年都不愁吃喝了,正是开心之际,一抹枫红从天而降,小贼脖子一凉,胳膊一痛,整个人噗通一声砸到地上。 张龙几个刚挣脱人群就看到这一幕:展大人! 展昭一笑:把人带回去吧。少年人唇红齿白颇有些俏皮。 家丁适时追到,展昭把钱袋子拎起来:是你们的? 多谢展大人,我们是张府的,这钱袋子是我们家小姐的,这小贼趁着之前花车游对溜进我们的隔间,偷走了这钱袋子。 展昭打开钱袋子,里面是一些银两,翻开袋子一边,上面用金线秀了张字。刚看了一眼,就被一只手抢了过去,白玉堂把钱袋子扔给家丁,顺手把一包糕点塞进展昭怀里。 拿着你们的东西快走。 他声音冷冷的像冰碴子,家丁们连连点头,一溜烟的跑了。 新年街头的小混乱不会影响大家的心情,没一会又热闹起来,孩童们嘻嘻哈哈的跑跳,唱着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童谣。 白玉堂把人凶跑了,回头看见展昭已经打开了糕点,掰了一小块边吃边笑。 今天升官了?笑成那样。 你这糕点太甜了,一起喝杯茶吧。 观海楼长年热闹,地处开封闹市,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精。 展昭挤进人群,看见一个蓝裙女子正招呼客人:小天依,他在哪里? 小天依指指楼上:今天太吵了,躲阁楼去了。 展昭笑的十分幸灾乐祸,拉着白玉堂上了阁楼。 阁楼空间不大,但当真安静,几个奇特的盆景摆在角落,是哗啦啦的小流水,一屋子的水果夹着各种食物的香味,甫一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厨房。 那人端着酒杯靠在窗边喝茶,模样好不慵懒。 哥,看我带谁来了。 成默头都没回:还能是谁,一只大白耗子呗。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把一个东西扔在桌子上:还好心给你带了拜年的礼物,真是浪费。 成默拿起来一看,是个小木偶,鬼头鬼脑的还挺可爱,他嘿嘿一笑:坐吧,我这里有什么你们随便吃。 白玉堂看中一果子拿起来啃了一口,三人围坐一桌状态都十分放松:你这屋子什么味都有,这么多东西能吃完吗? 没办法,小天依送过来的,都是些新菜,让我尝尝,正好你们来了一起尝吧,觉得好吃我就让他们添在菜谱上。 展昭托着下巴扒拉着桌子上的小花:开封府晚上有席,我还留着肚子去吃包大人的酒呢。 白玉堂把一个果子推到展昭手边:死心吧,包大人那里是个清水衙门,给你们准备十个菜都难得,不如现在吃饱些。 成默给人倒了杯茶:展大人是因为有公务不能回家过年,你怎么也没回陷空岛呢? 白玉堂直接躺在软垫上:大哥大嫂今年在海上过,其他人去干娘家了,我前几日去送过年礼。 展昭忍不住笑:他去年过年回家被哥哥嫂嫂催着结亲,给介绍了好几个姑娘,可惜他看不上又不好意思拒绝自家哥哥,今年索性不回去了。 白玉堂哼了一声:我不像你,就一个结拜哥哥,他自己都没成家哪里会催你。 成默:哎哎哎!你们两个吵架不要伤害别人啊。 白玉堂把展昭手里的糖抢走: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有钱又没人管,干什么去开封府干那些苦差事。 展昭:你懂什么,这是实现那个什么来着,哦,自我价值。 成默摇摇头: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从小吵到大,三天两头的打打闹闹,凑到一起比我这里的说书先生都热闹。小白现在住哪里,我这里还有空房间不如在这里凑合凑合。 白玉堂连连摆手:如果住你这里都叫凑合,那些王公贵族住的地方也不值一提了。 展昭吃了一块糕:你这里的屋子留着做生意就好,我在开封府有屋子,他和我挤一挤就行。 成默眼睛一眯:我一会去给你换个大点的床。 白玉堂: 成默:前年过年捉了一晚上的盗贼,去年过年城里走水,盼着今年不要发生什么怪事了。 展昭:这次查的仔细着呢,巡街的除了开封府的人还有宫里的人,就是为了让大家过一个好年,我刚才过来看见观海楼的花车了,里面有好些人。 白玉堂:观海楼一家独秀,你小心同行趁机会给你使绊子。 成默掏掏耳朵:心里有数,过完今晚观海楼就歇半个月,给我的伙计们放假。 不做大佬好多年 今年的年夜饭让包大人很上心,什么君子远庖厨都让他给扔到了脑后,从切菜到下锅都小心翼翼的准备着。 公孙先生带着一些蜡烛,路过厨房听见一声响,接着就是滚滚浓烟,厨娘痛心疾首,开封府新年的第一道菜还没做完锅就炸了。 白玉堂碰碰展昭肩膀:我没说错吧,看这模样,今天晚上能吃口热的就算成功了。 快来帮忙!张龙抬着一张大桌子正费劲的往屋里挪。 展昭赶紧过去推了一把:怎么这么大一张桌子? 张龙:包大人说今年过年必须吃点好的,准备了三十多个菜呢。 白玉堂: 未免年夜饭吃锅底灰,展昭去观海楼借了一口锅外加一个大厨,包大人失落的都快吐血了。 张龙:这术业有专攻,大人再练练就好了。 赵虎:是啊,再说今年没做好,还有明年呢,咱们还有好多个年可以过呢。 王朝:虽然这菜不是咱们做的可这饺子是咱们包的呀。 几个小的七嘴八舌的一顿哄直把包大人逗的哭笑不得。 城里的热闹在子时达到顶峰,爆竹喧天,大家也开始喝酒,这是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餐,昨日的难过留在昨日,明天的苦痛明天再说,此时此刻美酒佳肴,当浮一大白。 众人喝的很醉,开封府的后院还有两个睡不着的在挖土。 白玉堂:没想到你还会做叫花鸡。 展昭:小时候没有钱想吃什么只能自己动手,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白玉堂:你哪位兄长也算是奇人,白手起家在这京城开了这么大一家酒楼。 展昭:他为了这家酒楼费了不少心思,朝中人江湖人他都认识一些,若不是铁了心入世,他此时在江湖上也该有名号了。展昭专心的把鸡埋进土里,闷了一把火进去。 一杯梨花白入杯,白玉堂:敬你。 展昭:干杯。 观海楼忙碌了一整个通宵后总算安静了下来,楼里的小姑娘小伙计们凑了一桌,吃的叽叽喳喳。 你们没跟着花车出去,不知道多热闹,好多人给楼陵姐姐捧场呢。 楼陵是今年的花魁捧她的当然多了,去年天依姐姐做花魁的时候也是热闹呢。 哈哈,不知明年的花魁是哪个。 这还不得听楼主的。 小天依拿出一个小盒子来:你们这群小丫头又说什么不正经的呢,快来领今年的分红。 成默看着窗外的灯火:又是一年呢。 系统:你可以回家看看。 成默:嗯,过段时间回总局看看,找老陆吃一顿去。 开封府的新年,除旧迎新的一年,守岁结束后每个人都短暂的睡了一觉,睡的格外熟。 成默是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的,他昨日喝酒喝的多,此时迷迷糊糊见有人进来。 楼主,官府的人来了。 成默揉揉眼睛:官府? 他们说在城中发现一具尸体,好像是咱们楼里的姑娘。 成默一下精神起来,揉揉眉心:这就来。 成默到楼下时已经围了一群人,展昭的红色官服格外显眼。 发生什么了? 展昭:刘家集发现一具女尸,是你们楼里的花魁,这次找你们是执行公务。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2) 成默愣了一下:天依,把大家都叫出来。 没一会人就到了大堂,成默打眼一看:楼陵呢。 众人面面相觑,成默:大家先不要离开这里配合官府调查,我和天依去看看。 官府的人把守了门口,平时也是来的多的熟客,为了在断案之前不给楼里带来不好的影响,把守的人都坐在了屋里。 几个女孩子们急的团团转:不会真是楼陵姐姐吧。 我都不知道她昨天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昨天拉着我说了好多话,我应该发现她不对的。 一路赶到开封,开封府的停尸房在角落里,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公孙先生站在屋里,成默微微低头:先生有礼了。 公孙先生已经忙了近一个时辰,加上昨天没睡好晕的很:尸体我已经看过了,你们看看吧,我出去透透气。 长长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白布盖在她的脸上,小天依颤抖着手拉起白布一角,成默按住她的手:我来吧。 白布缓缓掀开,女孩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天依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就哽咽起来:楼,楼陵。 成默闭闭眼睛:天依,你先出去吧。 天依当真看不下去,她快步出了门,官府的尸体是不会让外人查看的,成默的时间有限,女孩的真正死因是刀伤,伤口在胸口直中心脏,除此之外没有明显外伤,左手腕处有一片青紫,指甲里没有明显人体组织,嘴唇乌青竟然还有中毒的迹象。 成默看完后就出了屋:这是我们楼里的姑娘。 已经确定了死者身份接下来就是询问,由于死者反抗迹象不明显所以怀疑熟人作案。 死者是昨天晚上出的事,推测时间大概是丑时左右,观海楼的伙计和丫头们都是两两一间互相可以做证,楼陵自己有家晚上离开也是正常所以没人太注意,至于成默他偏偏是这楼里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成默给天依擦擦眼泪:你回去吧,和大家说一说这个事,这几天不要离开楼里,你们的假期我日后补给你们。 天依眼睛通红:楼陵都这样了,哪里还管假期这种事,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兄弟姐妹的。 她说完这句又看向包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我哥哥绝对不是凶手,您一定要找到真凶。 包大人一脸的严肃:放心吧,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天依是被官府的人送回去的,观海楼太大,此时嫌疑未清,只好由官府接管。 成默算是开封府的熟人了,也算是帮着破过案子,他坐在这里到也不唐突。 不做大佬好多年 白玉堂:楼陵是刘家集女子,却不姓刘,家庭情况复杂,我们发现时她死在刘家集的祠堂里。 咳咳。包大人咳嗽一声公孙先生,我听说那楼氏的父亲已经到了,你随我去审审。说完两个人就出了屋。 白玉堂哼了一声:这两个老顽童,一方面想说给你听,一方面有碍于程序,他们是溜的快了。 成默:本来也不该说给外人,万一我是凶手呢。 展昭:楼陵是中刀身死,伤口在胸前,失血量很大,如果是你动手大可用些暗器,没必要近身。 白玉堂:你没有杀人动机。 成默一捂脸:行吧,那就消息共享一下。 观海楼未成之前我在通州做生意的时候遇到一人贩子,他一车里装了二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我救了那些孩子,一直养到现在,后期富裕一些来了京城建了观海楼,这些小昭都知道。 展昭配合的点点头。 观海楼建成后资助过很多人,也有一些无父无母的可怜人自愿来楼里讨生活,楼陵是三年前到的观海楼,她母亲是如今父亲的续弦,如今的父亲姓刘,是个赌鬼,名叫刘三,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她十六岁时要被强许给一财主做妾,她那时逃婚到我楼里,楼里姑娘惺惺相惜替她打掩护,后来是我做了点手脚拆了这段姻缘。 白玉堂:原来如此。 成默:她虽不嫁给那人,亲情还是要顾,但由于她的决定使刘家失去了一笔不小的钱财,是以全家人都看她不顺眼。她心里觉得愧疚,来楼里做工,那时候什么都不会,在后厨刷盘子洗碗,每月工钱拿回都拿回家里。 展昭:观海楼每年都会选出一个花魁,据说没任花魁都是才貌双绝。 成默叹了口气:楼陵性格好,人也聪慧,看着楼里姑娘们各有特长也心里羡慕,她认识些字,很快就和姑娘们打成一片,同她们学了好多东西,她独爱弹琵琶,自己琢磨着弹越发出挑,当时京城弹琵琶李大家听了她的曲子觉得她有天赋,特地教了她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观海楼就出了个才女。我当时也是刚打算推出花魁这个活动,楼中女孩子们轮番上阵,每任花魁可得到当年最大的一份分红。 白玉堂:楼陵是今年的花魁,会不会是有人打她身上钱财的主意? 成默:不无可能,昨天年夜饭她们还在一起说笑,今天就成了一具尸体,我这里的消息就这么多,说说你们的吧。 展昭:她死在祠堂里,由于祠堂的供品要摆三天,去换供品的人发现了她,那时是卯时。她是村里人我们根据村民指引到了她家,她家里人去认了尸体,那位母亲当场晕了过去,她那父亲,哥嫂还有那弟弟到是没什么反应。几人都在屋里睡觉可以互相作证,据他们所说当晚楼陵并没有回家。 成默轻轻敲着桌面:没有反抗痕迹,熟人作案 白玉堂的眉头紧锁: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她身世如此,家里又是那般模样,很有可能是自己想不开 成默摇摇头:她不是那种丫头,这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 楼陵的事颇为复杂,大年夜当红花魁莫名身死,这在京城里绝对是一阵风波,仅一个上午,大街小巷各种猜测都够写一个话本子的了。 停尸间里的女孩孤单的躺着,成默能想起第一次见这个姑娘时的模样,又瘦又小,只一双大眼睛不屈不挠,他揉揉太阳穴,天依给他送来一个手炉。 楼里姑娘我也问过了,她们说楼陵昨天格外话多,说了好多以前的笑话。 成默:还说什么了吗? 天依低着头:没了,我去看了她平时小睡的房间,什么都没发现。 楼里姑娘们感情向来不错,楼陵的事对她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天依刚走不久白玉堂就风风火火的跑进屋来:不好了。 成默:怎么了? 白玉堂:包大人他们在前面接旨呢,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小皇帝也听说了,要开封府在三天内破案。 这个时代,没有摄像头,没有DNA破案哪有那么容易。 上面给了压力,案子就查的更紧,轮番的问话搜证够人忙活的。 成默来到了刘家集,这是京城脚下的小村落,陈雪堆在角落里,仔细闻闻还能闻到食物香气。 刚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了祠堂,只是里面如何还不知道,就听见一阵喧闹:你们家人死在我们祠堂,还是个外姓的,真是晦气!要我说你们赶紧滚出去,不要在这里碍眼! 成默走近了才看见是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子破口大骂,成默见过楼陵的母亲,此时认了出来。 干什么呢,聚在这干什么? 成默插进人群把那女人拉了起来。 你是谁啊? 成默眉毛一抖,自己还真没有合适身份 开封府办案!展昭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白玉堂,还有一个淡黄长衫的公子,看着有些眼生。 原来是官差大人,可这是我们刘家集的私事,我们一不放火二不杀人怎么也轮不到官府管吧。 成默把那女人带出人群,面对着气势汹汹的一群人不肯退让:那女孩尸骨未寒,你们欺她生母就不怕夜半十分她去扣你家的门吗? 在这个时代,鬼神之说向来比讲道理有用,那人脸一白:她死在我们刘家祠堂里,我们列祖列宗都是保我们子孙后代的,这么一闹,风水都坏了,以后有什么灾祸怎么说? 那黄衫的公子开口:我与灵隐寺高僧相识,请他来给你们这祠堂做一场法事,想来也能护你们子孙后代,福寿绵延。 灵隐寺可是一个出名的寺庙,果然村民们听了之后情绪缓和了不少,态度也好了很多。 如此就有劳几位了,也不是我们不讲道理,实在是这个坎儿在心里过不去,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几位见谅。 不做大佬好多年 人群已经四散开去,原地只有一个可怜巴巴的女子,还有一个男孩。展昭想扶那女人一下,谁知还没碰到,那女人猛然一惊,白玉堂赶紧把展昭拉了回来。 女人疯狂的拽着自己的头发,啊啊大叫着跑出祠堂。 几人对视一眼赶紧跟了过去,女人跑的很快,她那小儿子被她带的连滚带爬。 这女人一直跑进一户人家。 展昭:这是她自己家。 四所破破烂烂的草房,很难想象京城脚下还有这么破的屋子,女人喊叫着一头扎进里屋。 一个更吵闹的声音传了出来:滚出去嚎丧! 一个身材短胖的女人拎着扫把一脸凶像:你们是谁?告诉你们,我们家死了人了,没有钱给你们! 展昭:我们是开封府的人,之前来过你家。 胖女人眯眯眼睛,仿佛在对焦,半天才直起腰来:是展大人啊,嗨,我还以为是赌坊的。 胖女人把几人请进了屋:你看这家里的男人都去衙门了,这一院子鸡鸭鹅狗就得我来看照,桂花你看着锅里的菜好了没,给几位大人盛出一点。 胖女人是楼陵的大嫂,性格泼辣蛮不讲理,唤做桂花的是楼陵的二嫂,说来好笑,桂花是刘三赌博半辈子唯一值得拿出来吹的谈资,这位貌美的儿媳妇乃是他正正经经赌回来的。 屋里很破烂,几人真是没地方坐。 展昭:不必忙活了,我们不是来做客的,只是在祠堂看见了你母亲。 眼见四个公子都是模样俊俏还是官府的人,胖嫂子摸摸鼻子:唉,我家妹子死的惨,我这婆婆听说这件事是晕了一天,醒来就疯疯癫癫的,整天的喊叫,嘴里不知道说什么,这么一个家,本来就不富裕,我那公公还整天烂赌! 黄衣公子伸进口袋摸银子被展昭偷偷按住:她神志不清你更要留心一些。 胖嫂子连连答应,成默环顾这个破房子,和三年前他第一次看见时相比更加破旧,一股恼怒冲上心头,这三年楼陵是怎样过的,白日里多快乐,晚上回到家就多心酸,楼里的姑娘每年都有分配的新衣服又有吃喝,所以这些年她的钱全都拿给家里了。 那该是不小的一笔钱,厨房的菜刀上还有一些菜,锅里滋啦啦炒着的是白菜,泔水桶里还有几个饺子。 成默捡了两个木棍把那饺子捞了出来,那黄衣公子生理性恶心,干呕了了几声。 成默看着胖嫂子身上的衣服,明显是衣服太瘦,又拼了一块布上去,不伦不类的样子说不出美丑。 成默: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胖嫂子一愣:没有啊,吃啥都香。 成默拎出一块手帕:把手伸出来。 帕子搭在胖嫂子手腕上,成默搭了一会脉,几人还没弄明白,他又跑到厨房摸了桂香的脉搏。 你们平时是谁做饭? 啊,平时都是我,然后我婆婆。 放屁!说实话! 他这一声吓了胖嫂子一跳。 成默:你看看做饭人的手什么样,再看看你的手,一道菜放多少盐你知道吗? 胖嫂子脸一红:好嘛,这平时是我婆婆和老二媳妇做。 若非必要成默实在不想和这一家子有语言交流。 成默推门进到里屋,刘杨氏看见他进来就开始喊,声音刺的耳朵疼,成默硬拉着她的手搭上脉搏,再看她指间乌青,就开始在屋子里翻找,那破床底下翻出一小包植物根茎。 白玉堂:七星叶的根。 黄衣公子:这是什么? 展昭:一种有毒的植物,长期服用会导致精神错乱,大量服用会导致死亡。 成默握着那一小袋东西:你给自己女儿下毒? 刘杨氏大喊着往出跑,展昭一下给人打晕了。 娘!放开我娘! 这是怎么了! 白玉堂:她涉嫌杀人,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几人一直到了开封府,女人醒了就尖叫不止,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是个的的确确的疯子。 白玉堂烦躁的很:太吵了。 成默没心思等人冷静了,他提着一桶水就进入了,一桶凉水浇了人一个透心凉。 有本事给全家人下毒,怎么现在你就撑不住了呢!没想到会在大年夜杀死自己亲闺女! 木桶摔在地上是震耳欲聋的一声响。 你不是会喊吗,看看谁声音大,自己的亲生女儿你都能下那样的毒手!你晚上做梦不会梦到她吗! 刘杨氏抽了一声捂着脸痛哭:我没想啊,没想啊! 成默深呼吸一口,声音尽量平静:为什么要给全家人下毒? 如果你和我一样,过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就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 展昭赶紧把公孙先生和包大人拽了过来。 刘杨氏:我年轻时嫁过人,只可惜他短寿,只留给我一闺女,婆家说我是灾星,娘家也不愿意收我,黑心的媒婆收了刘家的钱,我就这样阴差阳错的给刘三当了续弦,生了一个小儿子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3) 他前面两个儿子不待见我,幸亏我会做些饭菜,不然说不定刘三哪次赌输了就要把我卖了,大儿子娶亲时他就要卖我闺女,亏这丫头机灵知道往哪跑。这丫头遇到你这么个贵人,不仅不急嫁也不愁钱了,她三三两两的往家拿钱,老大藏着掖着算是凑够了聘礼。 楼陵越来越好,她说话做事都像是官家那些小姐,拿回来的钱也越来越多,可就是这样家里也是吃不上肉的,刘三越赌越大,输的越来越多,可有一天他赢了一次,就是老二的媳妇,老二媳妇性格软,我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我。 我让楼陵不要再给家里钱,可她不听,她觉得她给的越多,刘三就能对我好一些,可,那天他竟然腆着脸和我说再向楼陵要些钱!要纳妾!我的一辈子,我姑娘的一辈子都被这样一个家毁了!我,我上山时见了这东西,收起来,一天一点的放着。 成默:过年那天晚上,你用这东西包了一顿饺子。 是啊,包了顿饺子,可那天晚上刘三赌到凌晨,老大,老二自己屋里有安排,这饺子我放在厨房打算次日扔出去。 饺子用不上了,所以你重新挖了根茎,这种根茎采集时有紫色汁液,你的手指留下了痕迹。你困的太过,忘了新年夜楼陵也会回来。 刘杨氏捂住脸:我料到她会回来,可我没想到她会吃那饺子!她是从观海楼回来的!怎可能不吃饱回来! 可笑的是,可笑的是!我还没有发现,我还让她去祠堂拜拜刘家的祖宗!我还如此和她说啊!我一辈子拖累她!唯一想为她做些什么却生生害死了她!害死了她! 不做大佬好多年 展昭:供状写好了,画押吧。 成默给包大人赔了个礼:这些本该在堂前问,是我逾矩了。 包大人:学问不要迂腐,活学活用才好。 早听说你才学机智过人,如此看来着实不错。 成默此时才有功夫去看这人,犹豫了一会,弯腰行了个礼:拜见皇上。 这一出口众人都有些愣,那明黄衣袍的公子愣了一会又笑了:你何时知道的? 成默摸摸鼻子:去年灯会十分有幸见过您一面。 赵祯和包大人对了个眼神:我这次是出来游玩的,花魁之事也是吸引人,我这次就是来看看开封府是如何破案的。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饺子有问题的? 成默:她家穷成那样,定是一点粮食都会浪费的,断然不会把好好的饺子倒进泔水桶里。 赵祯觉得奇妙,微笑着点头。 展昭:这妇人虽然下了毒可这一刀却不像她做的。 白玉堂:没错,刀口略有倾斜,且在胸口,所以凶手一定比楼陵高,这一刀十分凑巧正中心脏,一刀毙命,不像是一个老妇人能做出来的。 成默:凶器可找到了? 展昭:还没有,但死者伤在胸口若将这刀□□,势必要喷自己一身的血。 赵祯:那简单,挨家挨户去搜不就成了。 成默摇摇头:来不及了,若是发现及时还可以搜一搜,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处理一件血衣也不过是灶台里一把火的事儿。 案情再次陷入僵局,刘三好赌需要钱财他不会断了自己财路,胖嫂子那奸懒馋滑的模样还穿着楼陵以前的衣服,她也不像是那种人,楼陵很少出现在刘家集,不太可能与哪些有这种非身死不能消的仇恨。 先生,能让我再看看楼陵吗?公孙先生给包大人一个眼色,包大人又看赵祯,毕竟这里他最大。 赵祯:一起看看吧。 冬天,天气凉,楼陵的身体十分的僵硬了,公孙先生的专业的,成默用细针轻轻探着伤口。 一姑娘赤身裸体本来是十分让人脸红的,但看二人如此认真,在场之人没有一人心生邪念。 成默:伤口的确是由上往下,但,怎么有些奇怪呢? 公孙先生:我有一个推测。 公孙先生拿了一把凳子,站到展昭身后,握着毛笔做了一个往下刺的动作:你们看,是不是这样就比较合理了。 成默把楼陵翻了过来,肩膀处有一个小小的印痕。 公孙先生:是生前留下的痕迹。 成默:凶手的什么东西硌到了楼陵的肩膀,这会是什么呢? 白玉堂:看这个位置,像是脖子上的什么吊坠。 成默:还有一点,伤口虽致命,却不是很深,凶手应该是一个女子,与死者相熟,比死者更高。 那个不起眼且唯唯诺诺的人出现在众人脑海里。 她二嫂! 展昭:我们没有证据,就算在她身上发现了留下痕迹的东西,因是生前伤也没法确定就是她干的,而且她二嫂为什么要杀她呢。 赵祯住在开封府了,成默不想回观海楼,就在停尸房门口站着。 白玉堂远远看着:真是麻烦,如果是我干脆把那女人捉过来,一顿拷打准叫她承认。 展昭:你这是屈打成招。 成默闭着眼睛整理思绪,如果二嫂是凶手,那她为什么杀楼陵,楼陵是全家人的招财树,为什么她可以不在乎,她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成默睁开眼睛,二嫂,是刘三赌回来的,她一定不是自愿过来的,如果她心里有那么重的恨!那,其实她想杀的不只是楼陵! 昭!刘三父子呢? 展昭:该问的都问了,刚才就回去了。 成默:要出事!叫几个人,赶快去去刘家集! 声音惊动了赵祯,皇帝陛下也跟着跑了起来。 二嫂想杀的从来都不是一个楼陵,她还恨刘三,恨自己的丈夫,恨这个家,如果不是楼陵的资助,刘家如此模样早晚也会卖妻典子,所以她先除掉了这个经济来源,今日带走刘杨氏,一个女孩胆子再大都会心慌,为了完成剩下的任务,她一定会加快动作。楼陵的死就如此蒸腾,她没有把握下一次杀人时也能做的这样干净,所以,她会在所有人都在家的时候动手。 火,烧了茅草房,噼里啪啦的响。 有人大喊:老刘家着火了!快救火! 这都姓刘,哪个老刘家! 赌鬼刘三他家! 火光冲天,烟尘弥漫,成默跨过院门冲了进去,展昭没拉住他。 展昭:给我一桶水。 白玉堂知道他要干什么,拎过两桶水,一人浇了一桶一起冲了进去。 一张桌子上趴了一家人,均是面色青紫,刘三的脸洗净被火烧了一半,此时格外可怕。 白玉堂:是□□。 成默挨个摸过去,摸到桂香时眼神一亮,一颗药塞进女子口中。 系统:没用的,这种剧毒向来没有解药,她吃了有一段时间了,你现在给她吃解毒丹也只是让她晚死一会。 成默只当没听见,把桂花抱了起来往出跑。 展昭和白玉堂看见没烧着的尸体随手拎了两具也往出跑。 三人冲出火场,救火的官差也到了,毕竟是京城脚下,设备齐全,火没一会就灭了。 全家人一个都不能幸免,就连最小的那个孩子都死在了这里,皮肉焦糊的味道在这片区域弥漫。 桂花咳嗽着醒过来: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 成默: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桂花:我太累了,不能等了,楼陵死了,刘三只要再赌一次,这个家里,就有一个人会被拿去抵债,他们最先放弃的一定是我。 展昭:为什么选在今年对他们下手? 桂花:我父一郎中,晚年不自重跑去大赌,输后气急攻心吐血而亡,赌坊来追债将我卖给刘家,刘家的日子,没一点盼头,嫁了个夫君懦弱不堪,年前和他父亲一起去赌,输了我娘留给我的一块坠子,我费尽心思藏起来的坠子我,真羡慕她啊她眸光涣散,看着一地狼狈,笑了 不做大佬好多年 这件案子真正的凶手死了,花魁的案子也算破了,牢里的刘杨氏不是直接凶手但牢狱之刑是免不了了。 成默带了一些点心去看她,她疯的更厉害了,牢房外站了好久想说什么又张不开嘴。 展昭看看白玉堂,白玉堂把门外的人引了进来:楼姑娘来看人了。 成默愣了一下,水蓝衣裙的女孩款款而来,走进牢房里蹲在女人面前:娘,我是楼陵啊。 浑浊的眼睛慢慢积了泪水:我把你害死了。 娘,我还在呢,你摸摸。 女人的手指很粗糙,她不敢摸女孩的脸,张着嘴抽了几下,嚎啕大哭。 陵儿啊,娘害死你了!娘害死你了! 女人大哭了一场,哭好了,吃了些东西。 这女人实在凄惨,官府能给的照顾就是给她换了一个较为干爽的牢房。 众人出来后,成默看着蓝衣的楼陵:天依,一个谎话有时需要用无数的谎话去圆。 蓝衣的楼陵正是天依所扮:楼陵虽来的晚却与我等情同姐妹,她生前我们也没能为她做什么,姐妹们商量过了出了些钱财把她家人安葬,至于杨大娘,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成默:一家子混账! 楼主! 自家楼主性子多跳脱她是知道的,就怕下一句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骂一遍,若是自家人听当然没问题,可这里是开封府,好歹也要顾一□□面。 成默揉揉眉头:回去给大家说一声,这几天的假给你们补上,想去哪里就去,不过千万别给我弄失踪了。 天依点点头:楼主,这两天你都没有休息,您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成默回去睡了一天多,天依来给他送过东西,一些吃食,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 天依,这几天你也忙的不轻,不必管我,且出去玩玩吧。 天依叹了口气:我也老大不小了,哪里还有玩的心思,让小的们玩就是了。 成默:我之前让你培养一个能拿起的管家,你找的怎么样了? 天依笑着坐在桌边:哪里需要找,听说楼里要一个管事,小六积极的不得了,这么一个小财迷,上到招呼客人下到买菜进货,她比谁都明白,也是她起来了,今年我还轻省一些。 天依:还有个消息呢,今天京城里那些黑赌坊都被封了,捉了好些人回去呢。 成默吹着小粥:毕竟是上达天听,若不做些什么,我还真是瞧不起他。 天依歪歪头:您说谁? 成默!白玉堂推门就进了屋,可能是跑的太快,身上的寒气都没散,带进一屋冷香。 干什么,让狗撵了? 白玉堂翻翻白眼:让猫挠了!包大人让我来找你,去开封府走一趟。 成默:不去不去,开封府穷的叮当响,干活还没薪水。 白玉堂:有个性,我猜你也不会去。 白玉堂见桌子上点心还热着,直接坐下捡了一块:实话告诉你,我觉得包大人有事,这几天我就感觉这老头心里憋坏呢。 成默:何以见得? 白玉堂:你不是帮官府破过几个案子吗,还记得第一次他怎么和你说的。 成默想了想:那时是个书生杀人,我不过说了句诗词,包大人听后觉得不错,事后和我论了三个时辰的国家大事,问我如此才思何不科举?我这散漫闲人哪里想入官场。 白玉堂连连点头:可不是,只有那脑袋进了水的才想当什么官,我在你这坐一会儿,回去只告诉他们我好声劝说,你却不听,你可千万坚持住,那小皇帝这次突然来可不简单,我感觉他就是来摸你底细的。 说完了吗? 白玉堂手一顿,僵着脖子转过头去:猫儿? 展昭把他手里半块糕抢了过去: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就是一条沟里的鱼,指着一个把另一个叼回去不如盼着这太阳不下山。 白玉堂有点尴尬:那个,额,我们刚谈到这呢,我这是欲扬先抑,这是策略。 成默笑了一下:行了,你们两个门神往这一站我哪里还有心思呆着,和你们走一趟吧。 开封府,包大人的书房内,小火炉很暖和,成默一进来就是暖烘烘的。包大人笑的一脸慈爱:楼主来了。 成默被这称呼噎了一下:大人不必客气,称名字就是了。 还记得第一次,我同你谈论文章,你文采斐然却不愿入仕。 成默:官家施行科举,为的是选拔人才,也是为了听取新的意见,文章光是文采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对目前局势的看法,我目光不长,所顾只有眼前这些,一场生意还有那一楼的兄弟姐妹。 包大人点头:君子和而不同,我一直尊重你的看法,可自入开封以来,你也曾出谋划策,虽不是我府衙之人却能参与其中,你可知我为何破例让你参与办案? 成默想了一会还真不知道,他也诚实的答了:的确不知。 包大人站了起来:因为你是真心为那些受害者难过的,你不涉及官场利益,你所作所为只是因为你想这样做而已,如此纯澈一人,你叫本官,如何放手呢。 成默一时无可反驳。 包拯:本官办案绝对不会有半句虚假,是以你的所作所为,本官据实上报,官家早就知道你,这次也是特地来看你的,对此本官得向你道歉。 成默脑仁疼:大人,您言重了。 包大人痛心疾首,虽一张黑脸看不清表情,但听他语气那简直可以用悲痛来形容了。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4) 成默脸一抽:我虽不愿,但也不至于如此,您不必愧疚,而且我这人混不吝的也没想那么多。 包大人听了这话更加难过:官家来旨了,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圣旨让包大人拿的如同毒药一般,作为圣旨它大概是最受嫌弃的一份了。 朕膺昊天之眷命成家儿郎,才学慧敏,有明察秋毫之能省略一堆夸赞后才是重点,成默看着那文言文一捂脸。 成默:这是什么官? 展昭凑过去看:抬官?我朝还没听过这个职务啊? 成默:这tm的不吉利的东西是毛玩意??? 包大人:你也不是那能坐的住的,官家想了好久是给你特设的一个官职。 成默挑挑眉:这是几品? 包大人一笑:无品。 成默: 不做大佬好多年 包大人:虽是无品却胜似一品。 成默:何解? 包大人:有官家御赐的令牌,可翻案,可定罪,可 成默掏掏耳朵:停停停,我听明白了,就是让我溜达溜达然后顺便把那些冤假错案翻出来是吧? 展昭都跟着皱眉头:这可不是个轻省的活。 包大人此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个新职务,日后还会完善,有这个令牌,你不受各层机构管辖,直接对官家负责,待遇还是可以的。 成默十分无奈,一无办案地点,二无确定官职,三无助手,这小皇帝是闹着玩吗? 成默拎着圣旨出了开封府,公孙先生抹了一把汗:大人,这烫手的算是送出去了。 包大人:一个个都是奈何不得的,有什么事还是让他们自己研究去吧。 到了夜里,成默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首先他和小皇帝并不熟,再者他没参加过科举,他的确破过案子,可也只是少数。 这令牌说严重一点算做尚方宝剑也不为过,这小皇帝哪里来的信心把这么一个东西交给自己呢? 脑袋里的阴谋论排山倒海一般,成默一把掀开被子,忍无可可忍。 赵祯批完最后一个折子:熄灯吧,回去就寝。 小太监:官家去哪里睡? 赵祯揉揉眉头:最近多事,就睡书房了,你们去外面吧。 皇帝陛下励精图治,这样的行为屡见不鲜,为了能睡舒服点,书房后的床铺也是上等的,赵祯打了个哈欠,刚要躺下就见桌上烛火一晃。 窗户没开,哪来的风啊? 赵祯正要去看烛火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他面前,这人大逆不道的捂住了皇帝陛下的嘴。 成默:嘘! 赵祯眨眨眼睛表示不会大喊成默才松了手。 赵祯:你好大的胆子,擅闯皇宫大内我可以把你砍成几百块再丢出去。 成默把令牌拿出来:我可不是擅闯,包大人说了,我做什么只对你一人负责,我可是来和您探讨公事的。 赵祯坐在床边:早知道你离经叛道,前些日子见到你,还以为你改好了,如今一看真是一点没变。 成默有些意外:陛下以前认识我? 赵祯:只可惜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了,我念着你的情分,你却宁可当个闲云野鹤也不肯帮我分忧解难。 成默差点把头挠秃,当真想不起来。 赵祯一笑:算了,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算吧,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成默也不纠结:官家既然有心让我为官,为何还弄出个虚职来,我孤家寡人一个,空有个牌子,说着多大权利,也得有人听我的才算啊,你看现在的那些官,哪个没有几十兵丁,你让我扯着嗓子和人家干架吗? 赵祯忍不住笑:这可是与尚方宝剑同权,你知道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吗? 成默反应过来:尚方宝剑,等等,这官职是你弄出来胡闹的吧,我就没听说哪个地处京城还拎着尚方宝剑的,你想让我去哪? 赵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算你问对了。 他努力把笑意压下去正经道:我猜到你心里有疑惑却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我确实给你安排了一个官职。 成默:什么? 赵祯搓搓手指:登州通判。 夜风吹动人的黑发,成默坐在房顶想着刚才赵祯说的话。 登州通判已经有三人赴任,可无一例外身死,登州关系网复杂,消息灵通,恐怕与朝中也有牵扯,三人丧命,绝对不可能是正常死亡,敢杀害朝廷命官,必有不小的来头。我需要一个人趟趟这浑水,我远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你是最合适的。 成默:我真是不知道自己的美好品质都发光发亮到什么程度了,我自己都没信心,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相信我? 赵祯直接躺在床上,随意的很:你本来就让人安心。 月亮很圆,成默想起展昭小时候,小小一个,和师傅练功却最是上心,他身边那些人都是老古板,未免孩子长大成为小古板,成默时常逗小孩,那些插科打诨,斗鸡摸狗,江湖黑话反正什么玩意邪门他就教什么。 幸好这孩子根正苗红,虽性格让他教的跳脱了些,最重要的品质却没变,行走江湖的第一天成默问他。 为何习武?何为游侠? 手中有剑,可护兄弟姐妹,可护黎民百姓。所谓言必行,行必果,己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千里诵义者也。 你会活的很累。 那时的展昭一笑:的确如此,但那些事总得有人做,我看的出这天底下的黑暗,可我心中有光,此生愿将这寸许光芒撒在这片土地上。 成默看着那块小牌子发呆。 系统:怎么着?如今也为凡事忧虑了? 成默:也许我该试着往尘世中走一走。 系统:去登州? 成默:小皇帝明显是拿我当幌子,登州一趟不过是去捉虫,新的登州人选他早就准备好了。 成默把小牌子塞进衣服里又觉得不对:这破牌子刚做出来吧,那我拿出去也没人认识啊?这破玩意。 皇帝陛下显然没有那么狗,这个牌子在七天之内已经通过层层机构得到了官方认证。 展昭给成默收拾东西:到了那里要注意安全,如果发现他们的罪证先不要冒险,等我们的人到,吃的东西也要注意。展大人啰嗦成老妈子。 成默:我又不是小孩了,您就少操点心吧。 展昭:怎么放心啊,放不了。 成默拍拍他肩膀:你哥我武功厉害着呢,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展昭只想翻白眼,只因自从遇见这人,这人最厉害的就是下黑手,武功多厉害不见得,坏水是一肚子。 白玉堂:包大人想来送你,可他那边也要安排行程,不能显得此去登州太刻意,所以就来不了了。 成默摆摆手:不过是就登州溜达一趟,你们一个个搞的我一去不回一样,送哪门子送,我保证,等你们到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们讲一个精彩的故事。 楼主,该出发了。 白玉堂看着一身干练的天依挑挑眉:登州危险,天依姑娘也去吗? 天依:衣食住行总要有个人照应。 小马车溜溜达达的上路了,白玉堂站在城墙上看:你说他让天依跟着纯粹就是缺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吧。 展昭点头:自信点,去掉那个,吧。 不做大佬好多年 登州临海,驻守的军队扎于海边,风平时海面如镜,亭台楼阁也如画一般。 展昭的眼睛四处扫,看见有意思的东西就入手,没一会儿已经拎了三四个盒子。 白玉堂:弄这么多小玩意有什么用? 展昭:你懂什么,就是小东西才有大用处,买一些给我那群弟弟妹妹们玩。 展昭这样说着,把一个布偶老鼠塞进白玉堂怀里:这个送你的。 白玉堂: 正想说几句,却发现展昭站着不动了,盯着一个小摊子,顺着方向看过去,这人看的是人家装钱的碗。 展昭看了一会,拿出一小块银子买了一个流苏,那老板找了他几个铜板。两个人对视一眼回到了包大人的营帐。 包大人:展护卫有什么发现吗? 展昭把那几枚铜板拿了出来:我们在街上转了一圈,民生还算和谐,只是这铜钱却有些不对,你们看。 公孙先生拿起铜板颠了颠:重量似乎不太一样。 包大人:钱有新旧,重量有差异也不算大毛病。 白玉堂:可问题就在于,这新钱每一个都比旧的重,而旧钱则是差不多重。 包大人仔细看了铜钱:果然是有问题,这版面太过粗糙了些,朝廷出版的铜钱绝对不会如此。 展昭:我们询问过摊贩,这些铜钱大多是从军营出来的。 白玉堂摸着下巴:私制铜钱是死罪,而且现在铜的价格比铜钱可值钱多了,怎么会有人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公孙先生:制铜钱并非纯铜,如果加大另外两种原料的比重,那一枚铜钱就可造出两枚,只可惜这里没有工匠也没有熔炉如何把这铜钱融化呢? 包大人捋捋胡须:这些东西自然要向出问题的人要。 成默的小马车溜达了几日总算到了登州境内,天依撩起帘子:楼主,你别睡了,路上风景好着呢。 成默:不过花草树木,有什么好看。 天依直接把帘子掀到车顶,冷风灌了一车厢,成默无奈坐了起来:你这丫头要造反是不是。 两人正斗嘴,只听一阵喧闹,路边较高的草丛里跳出十几个手持刀斧的人,一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成默眯眯眼睛。 打,打劫! 天依一个小姑娘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要不要再练练。 不是他们瞧不起人只因为这几个土匪实在不像打劫的,像是来送死的。 上!土匪们大喊一声冲了上来,成默无聊的又躺下了,天依一甩马鞭,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放倒一片,就这她还是收着打的生怕直接把人骨头打断。 成默:你们好好的百姓不做,竟然做土匪,不怕我把你们送到官府吗? 那被打趴下的一人赶紧道:饶命啊,我们是第一次打劫,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不然谁也不会当土匪啊! 成默坐了起来:怎么说? 我们的粮食都给官府了,家里的爹娘孩子都要饿死,实在没办法了啊。 成默:朝廷收粮也有数量限制,怎么你们被收的那么多?连温饱都顾不上了? 说是国家要打仗,所以我们的粮都给军队了。 成默哼了一声,天依把自己的钱袋子拽了下来:这里有些银两,你们拿去买粮食,不要再打劫了。土匪们收了银两,千恩万谢的跑了。 天依牵起小马:楼主,这登州不简单啊。 成默看着登州城门:若是简单,就不会让我来了。 成默起身坐在马车外面:天依,赶车。 天依笑了一声:好嘞。 登州城门大开,坐在车前景物收于眼底,小马车一直到了登州府衙,成默虽十分嫌弃那官袍,但此时此刻还是要装一装。 前一秒还一副慵懒模样,一转身就换了一副嘴脸,县衙门口大型商业互吹现场。 早听说新通判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啊。 有劳程大人了,如此待遇,下官受宠若惊啊。 哈哈哈,成大人舟车劳顿,咱们里面谈。 哈哈哈,程大人请。 请。 进入内堂,屋瓦齐整,假山树木错落有致,不知道的以为进了谁家后花园。 程元:说来还真是有缘分,成大人算是我本家啊。 成默笑着摆手:大人说笑了,同音不同字罢了,大人是前程的程,我的是成事的成。 程元:是我疏忽了,不过,既然成了事自然就有前程了嘛。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程元才抬头看天依,女孩带着面纱,可光看那一双眼睛就知道这是个绝色。 程元:这位姑娘是? 成默:家妹天依,性子有些腼腆,大人勿怪。 程元笑着:无妨,今日成大人初到登州,还请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今日迎宾楼大人带着令妹,可要赏脸啊。 成默:谈不上,谈不上,能结识各位乡绅在下求之不得啊。 程元心情很不错:那就好,一会我叫人带大人回官邸收拾一下。 小捕快引着成默一直到了通判官邸,此处奢华的十分高调,成默站在门口看了半天却没动。 小捕快:大人,到家了,您怎么不进去呢? 成默:我且问你,前些任通判可是住在这里? 小捕快:是的,历任通判都住这儿。 成默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哎!大人!您去哪里啊。 成默一脸晦气:历任通判都死在这了你们还让我住这儿,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真是晦气! 小捕快下巴差点掉地上:可,大人,您不在这里要去哪啊?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5) 成默:我家在这里有亲戚,我去我亲戚家住。 这人边说边走,小捕快赶紧追:大人!您日后总要此处办公啊。 成默的脸更加晦气: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给我请几个高人驱驱邪!真是没眼力劲儿。 小马车跑远了,独留小捕快一人风中凌乱。 听到回话的程元也是一脸懵逼:他真这么说? 小捕快:就是这么说的。 程元寻思一会:真是,我还以为朝廷会派个怎样的人来,结果送来个同道中人。不怕他要,就怕他不要,如他这样怕死,奉承之人,才好说话,好好安排今天的酒席,我要会会这位成大人。 不做大佬好多年 天依:前些日子咱们的人都安排好了,这宅子离官邸不远,宅子主人近日随儿子搬家,着急要出手,咱们的人看着地段风景都不错就低价收了。 成默点着头,宅子里是精心修正过的,能看见原主人的用心,成默捡起几颗石子:的确不错,就是太安静了些。 天依:需要找几个人打理吗? 成默摆摆手:也不会长住,叫那么多人干嘛,寻些猫猫狗狗,来回跑跑也算热闹。 新宅子不算大,但绝对不小,成默也没打算都收拾,况且晚上还有局,只收拾出两间挨着的屋子。成默出去走了一圈拎回半只鸡。 楼主,晚上要吃席呢,你现在吃饱了,晚上哪还有肚子。 成默大摇其头:酒桌应酬,少有吃菜的,大多都是喝酒,况且人家还不一定让咱们吃的安生,不如现在就吃的饱一些,来来来,你也一起吃。 半只鸡就着一些果子点心,两人直吃的打饱嗝,来登州的第一天,成默睡了一下午。 夜晚时分,街头灯笼红红绿绿,到也热闹,天依指着一处烟花:那颜色我还没见过呢。 成默:一会买几支,咱们回院子里放。 两人说说笑笑一直到了迎宾楼,灯火通明的一栋楼,说此处金砖玉瓦尚不为过。 天依啧啧几声:这派头比咱们观海楼还大,就是这生意看起来不怎么地。 成默失笑:观海楼人人可入,这地方却是达官贵人的欢乐场怎么能比。 两人说着话也进了楼,楼里一个小二哥似乎等候多时了,看见成默进来赶紧来迎:成大人来了,就等您了,您快请。 成默一直上了二楼,推开门看见了一屋子的人,此时一屋子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成默快速的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往里走。 程元迎了过来:成大人你可来了,快来,我给你介绍,这是咱们登州的退休官员,当初也是在开封任过职的。 顺着程元看去,那桌坐着几个老人,坐在中间的那位头也不抬,哼道:还以为来的是个人物没想不过如此。 成默一挑眉:阁下是? 程元:这是徐谦徐老先生,以前做谏官这嘴没把门的,你别介意,快里面坐,我给你介绍一位最重要的。 程元拉着成默一直到最中间一张桌子,这桌酒菜最为齐全,坐在此处的均是锦衣华服,一中年男子正慢条斯理的喝着酒。 这是咱们登州最有名望的富商李坤,也是四海钱庄的庄主,就连这迎宾楼也是李庄主的产业。 成默已经站到桌边了,那人却头也不抬,成默也不甚在意,一抬腿直接坐下了,自己动手拽下一个鸡腿,咬了一口扔在了桌上,蹦出来的菜汤溅了李坤一碗。 场面一时尴尬,鸦雀无声,李坤连呸几声:放肆! 成默一笑:我还以为李庄主喝醉了,看不见新到任的通判呢。 眼看李坤要掀桌子,程元赶紧救场:大家冷静!有话好好说。成大人也是读书人,这么做是有些不合规矩吧。 成默笑着看程元:听说这酒席是为我接风的,我还想着能有什么珍馐美味,没想到,程大人就拿这些东西来糊弄事啊。 他眼神暧昧不清,程元马上会意:来人! 叽叽咯咯的笑声响了起来,脂粉味飘进屋内,一群莺莺燕燕穿的露骨。 一桃花眼的姑娘仿若无骨一般往成默身边靠,成默扶着桌边一闪,那姑娘结结实实摔倒了地上,摔的哎呦一声。 老官员们没眼看,那些富户乡绅也是偷着乐,程元深呼吸一口:成大人,这又是怎么了? 成默给了人一个白眼:程大人不是真心请我吃饭,不吃也罢。 说着要往出走,李坤给了程元一个眼色,程元赶紧把人拦住:是我照顾不周,不知是哪里不如大人的意,给我个机会,我也好改正不是。 成默一笑:这菜味道奇差,酒太酸,这样的东西也是给人吃的? 李坤忍无可忍:不知大人平时吃的都是什么山珍海味,要知道这迎宾楼可是这登州最好的酒楼了。 成默:酒楼再好,没有厨子的手艺也是白搭,你们如果有机会应该去上京城的观海楼,尝尝他们的手艺,那才是人间美味。 观海楼,开封第一酒楼,别无分号,不说全天下所有厨子,大多数的名厨都曾亲口说过,只要学会那地方的任何一道菜都能养活自己一辈子了。 程元噎了一下:的确,大人是开封来的,这观海楼的菜自然是最好的,是我的不是了。可这姑娘都是楼里最好的呀。 成默看了一眼那嘤嘤假哭的女子又看程元:美人在骨,在风情,你这里的姑娘太过庸俗。 那姑娘是这里的头牌,平时被别人捧的好好的,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气恼起来:就是不知道你见过多么美的人,我们都入不了你的眼,你该是个瞎子吧。 成默不说话,天依抬手摘下了面纱,女孩肤若凝脂,双眸若星,口若含丹素衣袅袅,灯光恍惚,衬得她仿佛要飞走一般,这不是姑娘,是仙女。 李坤都愣住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女孩,此时众人都想明白了,身边有这样一个妙人,怎会看得上这些胭脂俗粉。 成默抬步就走,天依笑了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程元:天仙下凡 这场酒席本来就是让自己这些手下认认脸,日后办事也方便,正主走了,剩下的人也无话可说,吃了一会就散了。 程元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跟他交谈就觉得这人和前些通判不大相同,本想给他一些好处,可没想到他起点这么高,到显得我小气了。 李坤想了一会道:这是个富养的,一般东西看不上,得下猛料,不过看他这样也不是什么清官,只要不是那些脑子转不过弯的就好说,任他胃口再大也有满的时候。你好生看照他,看看他这几天的行动,若真的开窍就把他拉过来,如此以来,登州上下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不做大佬好多年 成宅大门一关里面如何没人知道,盯梢的几人窝在墙角,没有注意到后墙翻出去的两道人影。 天依拎着铁锹哪里还有刚才那柔柔弱弱的模样,女汉子本汉了,两个人一直到了城外坟地。 天依:这就是前任通判陆欣的坟。 一铁锹插进土里,两人合作没一会就把坟墓挖开了,成默把背包里的小工具拿了出来,把棺材上的铁钉撬了起来。 尸体埋进去已经一个多月,登州地域潮湿,此时的尸体已经是不堪入目了。 成默蹲下去,小匕首挑开皮肉露出下面的骨头:看出什么了吗? 天依:骨头发青,死于中毒。 成默把匕首扔到一边,从坑中爬了上来:尸体虽腐败严重,但你看他烂的大多是表皮,里面骨肉则烂的不多,毒药由于成分特殊有延缓腐烂的效果,这足以证明是中毒而死。 两人重新钉上棺材,埋了土,一些杂七杂八的草盖上土堆,成默又拿出铁盆:你这个苦命的官,死了就这么草草埋了,想来无人给你送盘缠,我兄妹二人无缘无故挖了你的坟,送你黄纸一捧也算让你有些打点的钱财。 天依看他一本正经的絮叨也蹲下跟着烧纸:楼主,你不是说世界上没有鬼嘛。 成默:世上无鬼却有灵,他们的精神不朽,前赴后继。 夜风吹荒草,野雁鸣孤坟,月高悬于天上,照着一地的清浊难辨。 程元在屋里来回溜达,坐下又站起来,眼看日上三竿,当真有些气急败坏:快去看看!这通判大人怎么还没来!第一天上任他就迟到? 小捕快一脸愁苦:我的大人啊,我们催了好几趟了,成家妹妹只说通判大人还没醒,不许打扰。 程元一拍桌子:放屁!我看你们是色迷心窍看了人家姑娘就迈不动腿了! 程大人,这大清早的怎么那么大火气啊?那人悠哉悠哉的往里走,看那模样像是来逛街的。 通判大人,这可不是大清早了,再晚一些太阳都要往下落了。 成默一笑:大人是我的上官,若你觉得我起床的时间有问题,我明日早些起来就是。 程元脸色不好,但还是摆出笑脸:这到不是,通判大人舟车劳顿,起的晚一些也无可厚非,我想着通判初到登州,是不是该看看账本和相关的案子书册。 成默仿佛刚想起来一般:哎呀我这脑子,大人不愧是大人,能做知州的人想的就是比我周到,这就看,马上看。 捕快领着人到了通判府,进了书房,天依拿了笔墨纸砚:大人,这书 成默看着小山一般的书籍有些头疼,随便翻了几本,沾了墨在上面写了个已阅。 屋里没有旁人,天依也翻了几本:楼主,这些案子不仔细看吗? 成默:他能拿出来给人看的必然是费心思做好的东西,看不出毛病的。 天依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忍不住笑:昨日挖完坟就让你早些睡,你却非要弄那些猫猫狗狗,这下知道困了吧。 成默趴在桌子上耍赖:丫头,我早饭还没吃呢。 行吧,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太阳就要落山,程元觉得差不多了也往通判府溜达,院子里很安静,天已经有些昏暗了,走进里面他却愣住了,没有一间屋子亮着灯,这通判大人又作妖了。 李坤府上,程元把一肚子的气都吐了出来:我一个上官,在州衙里等了他一上午,还是我和他说查查册子他才查! 到了傍晚我寻思也不能让人累太久就去通判府看他,去了才发现人早就走了!问了捕快才知道人家半个时辰都没坐住! 吃了一顿饭拍拍屁股就走了,还说什么工作过度容易死,前几任通判就是榜样,还说自己怕鬼要趁天亮回家,你说这,这这这,真是岂有此理! 李坤看他火冒三丈,忍了又忍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个人才啊,如此人才正适合拉过来。 程元更加气愤:只怕把他拉过来你会后悔,这人懒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衣食住行都挑剔的不得了,和他比我都算勤政了,真是不知道谁比谁贪! 程元气的想哭,本以为来个贪的好应付些,可这两天他怎么想怎么委屈,李坤顺着他说了好多话,总算把人送走了。 刁掌柜:这位通判还真是与众不同。 李坤:什么不同,只是前几个太迂腐罢了,如他这样的才是正常,这人有些气魄有些小心机,比程元那个废物强。你盯着点,看看那些退休老官会不会找他,再看看他的态度。 登州通判上任不操心政事反而满大街溜达,银钩赌坊明晃晃的立在那里,成默抬头看看:走,去玩玩。 赌坊里很热闹,但与当初的极乐楼比可就差远了,屋里有人叹气,还有人叫好,吵吵闹闹的。 成默挤进一桌,桌面正在押大小。 押了,押了,押大赔大,押小赔小,买定离手啊! 成默掏出一张银票拍到小点那边,庄家骰盅落定:二二三,小! 某人玩心大起,一连压了九次小,一生二,二生四,这没一会已经赚了几百两银票了,庄家冷汗都下来了,一赢再赢自然引起了东家的注意,段五终于坐不住了,他把骰盅拿了过来。 公子手气不错啊,我来和你玩玩。 成默不置可否,段五手法老练,骰子哗啦啦响了一阵,骰盅落于桌上:请。 成默手里一共八百两,直奔着小去,周围人见他如此也要跟着下,段五一勾嘴角手指微微一动,还不等笑完就见人又把手收了回来,一把银票扔在豹子上。 段五眼睛一直,一只手紧紧按在他手背上。 成默:开吧。 段五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这手力气极大,生拉着他的手掀开了骰盅,盘中三个六,正是豹子! 成默:怎样?庄家可认? 段五双手按在桌子上,天依今日是女扮男装,看这架势是要掀桌子,她一步上前:银钩赌坊输了不认账,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段五使劲抬了抬桌子,发现对面的是个练家子,根本掀不起来。 他喝了一声,后面跑出十几个人,均是手持棍棒,赌徒们吓的四处逃窜,天依身法灵活挡在成默身前,一拳打的人鼻血横流,这丫头是打出野性来了,拳拳到肉脚下生风,成默没眼看,坐在角落里数钱。 不做大佬好多年 没一会儿赌坊里就没有能站着的了,段五也是鼻青脸肿,成默一脸笑意:这钱我自取了。 两人刚要出门一群官兵围了过来,段五赶紧爬了起来:大人啊,这人在我这闹事! 捕快看见成默愣了一下,赶紧推段五一把:你这个眼神不好的,这是咱们登州的新通判!这是成大人啊! 段五左脸肿的厉害反应过来赶紧赔不是: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的不是,早知道是大人,该给您沏茶请上坐的。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6) 成默挑挑眉:东家的态度变的可真快啊。 段五不敢回嘴,只能弯着腰把人送出门去。 捕快一脸奉承:大人,可要属下送您回去? 成默:不麻烦了,还是留在这给人看场子吧。 捕快尴尬的摸摸脑袋。 两人到了街上进了米铺,成默看看店里:老板,你这店中还有多少米? 掌柜的看人衣着打扮不俗赶紧道:不知您要多少? 成默把银票拿了出来:五百两能买多少米? 掌柜的眼睛都在发光,算盘打的噼啪响:客官,店中还有两百石米,这实在不够啊。 成默算了一下,两百石大概也有一吨了,实在不是少数:行,我都要了。 掌柜的乐开了花:给您送到何处呢? 成默一笑:大街上。 掌柜的:啊? 一顿的粮食装了十几个马车,排成队的上了大街,场景十分壮观,一直到了街中心,百姓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成默站在最前面一个马车上,手里是个粗制的喇叭。 登州的百姓们!你们好! 这是谁啊?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动静闹的太大,官兵也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赌坊里替段五撑腰的捕快,一上午看见这位大人两次,他也是心塞。 老大,管不管? 管个屁!谁有他大! 大家安静!我来介绍一下,我呢,是新到任的通判,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听故事!奈何无人说给我听,想来天下没有免费的故事!今天准备了这些粮食,给我讲故事的,一每家为数,一家出一个故事,讲的好了本官赏米一石! 一石米就是一百多斤,足够一家老小吃一个月了,人群开始喧闹,听这大人说话风趣,也有人插嘴:大人要听什么故事啊! 成默:自然要听些有趣的风流韵事。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越聚越多,把捕快们挤的站不住。 成默一挥手,米店掌柜的会意,抬出一张大桌子来,平铺了纸笔。 成默:故事好不好听,就看你们了,这米可是有数的。 人群吵闹一会,一人举手:我来! 小伙子红着脸讲了个风流才子俏佳人的故事,都能听出他是胡编的,讲到最后人群还没如何,他自己流下两道鼻血,这下可是笑坏个众人,小伙子恨不得钻进地里。 天依写下小伙子的名字,招呼米店的人给拎了一石米,小伙子精瘦的身体,抗米如举棉花,两眼精光四射: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老天爷保佑你! 有了人开头后面就更积极了,争先恐后的往上冲,讲的故事也五花八门,高级的有,低俗的也有,不过成默没有食言每人一石米,故事一直讲到天黑,整整一百九十九个故事,中间捕快们受不了提前跑了。 人群排到最后只有一个老人还没走,他远远的站着,看着成默的桌子,登州虽临海但毕竟是冬天,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天依把最后一石你拎了下来。 成默拿出一些碎银子塞给掌柜的:今天辛苦了,这些算是兄弟们的工钱,你们把车拉回去吧。 掌柜的连连点头:日后还要靠大人照顾。 马车走的不见了踪影,成默走到老人面前:徐大人,您还有故事吗? 年轻人眸光清澈,谈吐有礼,哪还有那日迎宾楼的模样,他刚要张嘴,就看这人一摆手:大人,更深露重,咱们换个地方。 天色实在太黑,盯梢的人看不太清楚,一眨眼的功夫,那三个人就不见了。他揉揉自己的眼睛推推同伴:哎,你看见他们去哪了吗? 同伴也如他一样迷惑:刚才那老头是谁啊? 会不会是那些退休官员搞事情? 就在两人猜疑的时候,一个老头出现在街上,然后拎起米,慢慢悠悠的走了。 唉,眼花了,盯这位大人真是费眼睛,一个不留神就不见了。 行了,他肯定回家了,去他家门口盯吧。 徐大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如腾云驾雾般就到了另一个地方,老大人深感神奇,笑了半天。 成默:这是我在登州的落脚点,大人进屋说。 徐大人跟着进了屋,屋里布置的仓促,桌上只有一有一套茶具,茶是凉的,自然不能待客,天依下了厨端上一口小锅,咕嘟嘟的煮着冰糖雪梨。 徐大人几次开口都被打断。 成默:我知道您着急,别担心。先吃饱再说。 徐大人无奈吃了个饱。 成大人,老夫讲的故事可没有几个人敢听啊。 徐大人敢说我就敢听。 昏黄灯火下徐老大人讲的声泪俱下,讲了程元和李坤官商勾结,讲了他们大量征收粮食,再趁着灾年高价卖出,讲了他们如何威胁他们这些退休官员,搜刮民脂,可恶到一定地步了,天依听的牙痒痒,捞梨的铁勺差点掰断。 成默叹了口气:大人不怕我是他们同伙吗? 徐老大人摸摸眼泪:我看得出,老夫官场多年,看一双眼睛就能分出人好坏来,你打着听故事的话头不就是为了能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嘛。 成默一笑:的确,我不能光明正大去找你们,夜半去寻你们只怕要被当成贼打出来。 徐大人:你给的不是银两不是其他,正是登州百姓最需要的粮食,我知道你不是真想听故事,你是想让他们好过一点啊。 成默感叹老人聪明。 徐大人:不过我能看出来,那些人也不会错过的,你要小心啊。 成默:放心,我有自己的办法。 徐大人:你这样有想法我就放心了,我回去后再收集些证据,这样才能把他们推倒。 成默一摆手,深情严肃起来:大人听我一言,这两个人是活久的长虫,需打七寸,否则一击不中就是放虎归山,您万不可再行动了。 徐大人一拍桌子:他们还敢杀我不成。 成默正经道:不然,大人一位前几任通判是怎么死的? 徐大人愣住了,想了一会道: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成默一笑:大人为官一生辛苦非常,如今退休了还有那么多老朋友,你们合该多走动。 徐大人明白过来,捋捋自己的胡须:还是年轻人脑子灵光,行,我记下了。 未免这老大人刚出门就被谋杀,成默亲自送了人一趟,徐大人云里雾里一阵就到了家,还有一石米 不做大佬好多年 他砸了银钩赌坊?李坤皱着眉头,段五的脸还肿着,此时火辣辣的疼。 他身边那个小白脸是个功夫厉害的,我们那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李坤:让你们查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 刁掌柜:查了,这位大人家里三代都是商人,有些钱财,到了他这辈家里用了点手段给买了个官,结果当官那几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破案找不到凶手他就花钱买,这政绩上去了,就调到了开封,再后来就到了咱们这儿。 段五:他昨天砸了银钩赌坊后上街发米,说是喜欢听故事,看那样子用的是我赌坊的钱啊!这可不太对啊,庄主不能掉以轻心。 李坤闭闭眼睛:他来登州时身边只有一个丫头啊,难道这丫头是个有本事的? 刁掌柜:不无可能,他敢来登州上任,心里必然是有底气的。 李坤:严冬,你有空去试试她,看那丫头有几分本事。 新来的通判大人照例是吊儿郎当,每天去溜达,看到什么东西有意思就买一堆,此人喜欢听人夸奖,谁说的他开心了他就格外大方,或送米面,或送菜肉,是以不出两天,全登州的人都知道了这位奇葩大人,这大人每每出门都要引起尖叫,人潮乌泱乌泱的往上冲。 程元看不过去:成大人,你这是怎么弄的。 成默笑的开心:程大人有所不知,这当官的,百姓觉得好才是真好,只有这百姓觉得好了,官家才能觉得好,这官才能越做越高。 程元心塞,这样拿钱买好的还真的不多见,成家有这么一个败家玩意,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程元:通判大人这几日可有安排? 成默:看了不少风土人情,登州是个好地方,就是吃的差了点,过几天我买个厨子过来。 程元: 通判大人不务正业让知州大人又爱又恨,自从这位通判来了,整个衙门吃的都好了,只要跟大人说一句好话就能收获一把瓜子或者各式各样的点心,他身边的姑娘时刻提着小篮子里面总能拿出一些小玩意,众人感叹此人如此胡吃海喝竟然还不胖是个奇迹。 天依在灶台上做些新花样,成默坐在小马扎上:天依,还吃啊~ 天依一本正经:楼主又不能一直当官,楼里的生意可不能落下,这些都是打算推出的新花样,之前您就偷懒不肯吃,这次又不忙,您非吃出个好坏来。 成默无语望天:你等包大人他们来了给他们吃吧。 天依擀面的手一停:包大人他们要来了吗? 成默:接到他们的飞鸽传书了,据说查到了假官币,和登州厢军有关系,算算日子还有两三天应该就到了。 天依笑道:包大人他们来了,你就可以歇歇了。 成默翻白眼:他们来了就没的玩了,咱们的每日赌坊一游就泡汤了。 天依想起那个倒霉的段五:咱们前前后后赢了他五千多两,再去只怕他要开门放狗了。 成默:他敢不敢放狗,还要看他身后的人能不能坐得住。 这银钩赌坊是李坤的产业,他只怕有些着急了。 成默:把你的小玩意收一收,咱们去四海山庄一趟。 段五哭天抢地的抱怨,李坤一个头两个大,严冬的心情到是格外的好,刁掌柜脚步匆匆一直到李坤面前。 庄主,这人不太对。 李坤扶着额头:又怎么了? 刁掌柜:这人在钱庄开了户,存了一千两。 李坤一挑眉:他在我的赌坊赢钱然后存到我的钱庄?这难道是示好? 刁掌柜叹了口气:要真是如此还好了呢,他存了一千两,在我那账本上却写了一万两! 什么!你让他写了! 刁掌柜愁眉苦脸:我不让啊,可他身边那丫头武功厉害的紧,还威胁我说不写的话就让官府围了我们钱庄,或者天天找人来闹事,让那些人都不敢来存钱。这街上的小混混全都听他的,一个个坐在门口,去赶他们就跑,等我们的人休息了,他们又坐回来! 岂有此理!这就是无赖!李坤气的眼睛通红。 日日打雁如今却让雁啄了眼!这么多年我还没见到这么邪性的!如此贪得无厌,非给他点教训! 刁掌柜:他说明日要来看您呢。 让他来,严冬你准备好,我到要看看,这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剑身修长,形状流畅,黑暗中莹莹有光,天依擦着剑:楼主,明天他们会动手吗? 成默:前任通判上任三个多月,知道的肯定不少,他一定会派人送信,可这送信的人却不知所踪,李坤身边一定有一个高手。 天依摸着青芒剑:真是好多年没见过青芒了,不知道你怎么保养的一点锈都没有。 成默打了个哈欠:养大了你们,哪里还用得着我,你们在前面冲锋,我给你们加油! 清晨,天微微亮,李府门口来了两个人,男子长身玉立,女子一身干练的打扮,这绝色美人此时英气勃发一脸的开心。 严冬抱着刀,看着这两个人,成默一拱手:我们是来拜访李庄主的。 严冬:庄主让我试试你们。 成默也不废话,往后退了一步,严冬皱了眉头,看见女子手里的长剑,眼神一顿:青芒剑? 天依:眼神不错。 在开封是没有架打的,这丫头是憋坏了,成默如此想着,直接靠到墙边。 严冬不敢大意,第一刀破空而来,青芒亮出剑身,也是破云见日的一剑,两人双双后退,严冬本意是试,这试就要有余地,不能往死了打,可当双方都站在战场中,对方那种气势让双方都毫无保留的挥出刀剑。 严冬没想到这样一个姑娘会有这样的实力,天依也是手臂发麻,她微微一笑:看我这一剑。 青芒挽了一个剑花,直刺向前,严冬横出一刀,刀剑相撞,生生撞出一阵火星子,天依往后退了好几步,成默往旁边一拽,直接拽到自己怀里,严冬的眼神都变了。 天依还要再动时成默拉住了她:天依,够了。 严冬闭闭眼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成默一点头,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见人进了屋,刁掌柜才走出来:怎样?有没有赢的把握? 严冬看看自己发红的手心:她拿着的是青芒剑,内力深厚,同她打,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李坤见人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成默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李庄主这茶可真香,送我几斤吧。 李坤差点把水杯捏碎:大人可知这茶叶一两就要千金。 成默摆手:管它多少钱,你这还有没有,有多少给我多少。 李坤咬牙切齿:只怕大人没命喝。 不做大佬好多年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7) 成某人只当没听见不知从哪处摸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剥好的瓜子。 李坤:成大人到登州,我李某人也没有给大人使绊子,处处关照您的面子,怎么大人偏和我过不去呢。 成默一笑:上山入个土匪窝都要交投名状,我这样做也是让你早点看到我罢了,让你看看程元是个怎样的废物,你那些手下又是多不堪。 段五脸一红被李坤瞪了回去:成大人是要与我合作? 成默:官商之道,六分官,四分商,我来此处是来同你商量这分成的。 李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要知道就算和程元合作那也是他想给多少就给多少的,这人狮子大开口一下就是六分! 成大人毕竟不是最高长官,说如此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成默:你该知道,这衙门迟早是我的,程元不过是个虚名,这些人最后听谁的才重要,人生在世财帛动人心啊,李庄主这些年赚的盆满钵满,若是办了你能让全衙门的人都成富翁,想来他们会很乐意,李庄主要好好想。 李坤一眯眼,心里这个恨啊,可他最主要的还是铸钱,这事程元不知道,这成通判肯定也不知道,这人是个狠碴子不如先顺着日后再处理掉:成大人说的有道理,给您六分也应该。 他说要却见对面人摇了摇头:我要八分。 晴天霹雳一道雷,李坤愣了半天:滚! 成默笑着站起来:别急,慢慢想,我等你,还有啊,对付之前那些通判的招就不要用了,你们盯梢的人我扣下了,我天生怕死,也调了一些官差给我站岗,等你想好了咱们再谈。 李坤气的手发抖,看见门口的严冬:你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严冬抱着胳膊:他身边那个姑娘很厉害,我没把握能迎,而且这个大人本身也不简单,他能卸掉我的刀气,武功不会在那姑娘之下,还可能会更高。 李坤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床边已经围了好几个人,刁掌柜,段五,程元,小捕快,还有站在远处的严冬,这几个人饱受荼毒,一个个都是欲哭无泪。 段五:他日日去赌,逢赌必赢,再这样我们就要穷底掉了! 程元:衙门那群小兔崽子都不听我的,只认那个家伙啊! 李坤头疼不已,使劲锤床,程元想了一会:咱们上报朝廷吧,如他一样的贪官污吏,就该被捉起来! 李坤心里妈买批,你不也是贪官,好意思举报别人! 现在就是进退两难,打也打不过,玩也玩不过,程元又道:听说包大人要到这边了,只要他来肯定能除掉这个贪官! 李坤:除掉他?只怕他还没怎样,我们先完了! 刁掌柜:庄主,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只要把咱们那些证据除掉,这样包大人来了自然就不会查到咱们了,咱们一起向包大人告状,说这姓成的欺压良善!在弄几个污点证人不愁拿不下他! 李坤摇头:这么多年,留下的证据太多了啊,怎么可能弄干净? 程元:他们只是听说如何如何,并没有实际证据!只要把几庄大的安排好,就算包大人查出些小毛病那也无可厚非! 几人一商量觉得有道理,如今的成宅密不透风,段五的毒药派不上用场,只能用这弯弯绕绕的办法。 成默看着眼前的光屏,化学分析已经出来了,并且复制加工做好了一瓶毒药。 成默把东西拿给天依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天依拿起来想闻闻,被成默制止:你这丫头,毒药也敢闻。 天依吐吐舌头:这到底是什么? 成默:无影散。 天依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大理段家我想起来了,大理段家有一个逃奴难道是那个段五! 成默:八九不离十。 天依:包大人明天就到登州了,他们到了就好了。 成默皱着眉头:今天算是把他们逼急了,不知道会做什么,之前说保护那些退休老臣,安排的如何了? 天依:这几天有盯梢的都以偷盗的名义扣下来了,咱们与这些老大人接触不多,应该没事。 开封府的钦差队伍已经到了登州,包大人带着一众大大小小进了通判府,早知道他们要来,成默让人把所有房间都收拾了一遍,包大人坐在正堂,都是舟车劳顿,天依忙活了半个时辰,做了些茶点。 包大人疑惑道:通判在何处? 天依无奈:昨夜城中起大火,他忙到凌晨才睡,此时还睡着呢。 展昭:怎会起火? 天依把这几天的事给众人讲了一遍,直听的所有人捧腹大笑,连包大人都忍不住把一口茶喷了出来。 想来昨天晚上把他们刺激狠了,放火烧了不少粮食,衙门的人紧急救火也没能抢下,应该是浇了火油,烧的渣都不剩了。 混账!百姓都吃不饱饭了,他们居然能烧粮食! 展昭:我去看看他。 说完跑了出去,白玉堂一撇嘴:到底是自家哥哥,我也去看看哈。 包大人本以为到登州后有的忙,如今看来局势还算不错,也不那么着急了,天依前些日子做的点心总算派上用场,众人吃饱喝足正正经经的休息了一场。 展昭和白玉堂在城里溜达。 展昭:知道今天出来是干什么的吗? 白玉堂:捉段五。 展昭:先赢些银子再捉人。 两人一拍即合,银钩赌坊再造洗劫,东家段五反抗失败,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口齿不清,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没人知道。 捉了人没有下大狱,反而带到通判府,大堂里一扔也不管他,段五爬起来不敢坐也不敢说,对面那一红一白下了半个时辰的棋,又喝酒又吃东西。 眼看天就要黑了,段五忍无可忍:两位大人让我来是干什么啊?我可是百姓,我得回家啊。 展昭伸了个懒腰:回吧,找你来就是玩玩,看把你吓得,回去吧。 段五眼泪在眼眶打转,不知道最近怎么这么多疯子! 不做大佬好多年 退休官员偷偷集合和包大人见了面,老人家们多年来一点一滴收集的证据也给包大人看了,程元李坤官商勾结准确无误! 铸钱之事沿着线索追查,最后也查到了李坤头上,但关键性证据还差一些所以开封府以展昭和白玉堂为首,日日出去坑害李坤的产业,前前后后能查封的都查封了。 李坤看着鼻青脸肿的段五:他们找你,没把你关进大牢,还什么都没问? 段五也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啊,他们真的什么都没问!而且庄主,我看包大人对这个通判可是十分信任啊,咱们的计划可要快点啊。 他模样太惨,李坤给赶了出去,他看着刁掌柜:你觉得他说的可信吗? 刁掌柜: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他刚才还催咋们快行动,怕是把咱们的计划卖了!咱们那诬陷通判的计策怕是用不了了。 李坤:你先回去吧。 屋里只剩严冬和李坤,严冬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让我去杀他吗? 李坤:不能让一个可能背叛我的人存在。 严冬如同鬼魅消失在屋里。 他一路往赌坊赶,到了一处胡同,耳边风起,他下意识一躲,那锋利的箭擦着他耳朵飞过,直插进墙里。 红衣似火,白衣若雪,两个人就这样挡在他面前。 白玉堂:严家的人,听说过你比武的模样,你该是有三刀绝技。 展昭:你是辽东严家的人吧。 严冬警惕起来:你们是谁? 展昭指着白玉堂:他是白玉堂。 白玉堂指着展昭:他是展昭。 严冬更觉得不可思议,传闻中展昭和白玉堂那是死对头一样的关系,现在怎么好像是搭伙了? 这两个人在江湖中的地位与武力成正比,一个还可以拼一拼,两个凑一起那自己必死无疑。 严冬大感不妙,他最近被那不讲道义的弄的什么都不信,万一两个一起上就完了,他拔出刀做势要砍,白玉堂也是用刀的,两人快速对了一刀,严冬借着力道快速消失。 白玉堂皱眉:他是来灭口的? 展昭:把这个消息告诉段五,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段五隔三差五被请去做客,刁掌柜也是被请了好几次,但待遇就不一样了。 包大人坐在书案前,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分立左右,不要是这里不是正经审理的大堂,刁赞都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砍了。 刁赞比段五聪明,他知道这些人相必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不然不会一下盯住李坤 ,他愿意把证据交出来。 严冬刺杀失败,李坤发了好大的火,如今段五,刁赞被官府的人护住了,四海山庄和银钩赌坊的东西还来不及转移就被拿走了。 李坤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不明白几天的功夫,自己这些年造下的产业怎么就这样完了,一切莫名其妙的就完了,都是那个贪官!都是那个家伙,自从他来了什么都变了。 他咬着牙:你还欠我三个人,我要你先杀了那个通判,再杀了包拯! 严冬:我杀不了他们,他们身边都有人保护,展昭和白玉堂联手能和他们抗衡的整个江湖都找不出几个。 李坤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你护着我跑,赶紧离开登州! 跑路刻不容缓,聚集了一群能打的家丁护院刚要出门就见墙头立着一红一白。 展昭:开封府办案!捉拿李坤,无关人等放下武器从轻发落。 能留到现在的人都是一心不二的死侍,当即抽出刀剑,做出防御的准备。 李坤冷哼一声:包大人拿人竟然要从我家的院墙过吗?你们难不成也想把我从这墙上捉过去? 白玉堂看着严冬:辽东严家声名赫赫,其门人后生怎能做出如此助纣为虐的事情? 这句话显然是刺到了严冬的痛处,他神情不善。一红一白落入人群,掀起一阵波澜,两人的目的都很明显,白玉堂对付那些护卫,展昭直接对上了严冬。 门外能听见声响,成默给天依一个眼色,天依一点头冲上墙去。 人群中直捉李坤,拽着人,一脚踢起门栓,把人直接推了出去,李坤直接砸到了地上。 这几日与严冬交过手的只见他出过两刀,第三刀谁也没见过,巨阙接下第二刀后只取严冬脖颈,严冬眼中闪过决绝,前劈的刀突然下翻,白玉堂心道不好,这传说中的第三刀怕是没那么简单。 小心! 一刀一剑均已就位却没有再进分毫。 展昭:这是你的第三刀? 严冬:为什么不动手? 展昭:你是严家的人,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做违背道义的事,你这两刀用的磊落,我不想杀你。 严冬头一次笑了,那张冷峻的脸也多了些人气:你若不停手,我的脖子就会被你刺穿,而我的刀也会刺进你的胸膛,最后是两败俱伤,你的剑下留情,我的刀就有义,我的刀不杀有情人。 展昭:别反抗了,李坤不是好东西。 严冬:我与他有约定,要护他三年,三年内替他杀十个人,我不能违背信义。他这样说着,脖子突然往巨阙上蹭,展昭吓了一跳赶紧收剑,只听噗嗤一声,在他收剑的同时严冬的刀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严冬! 严冬的身体砸到地上,溅起灰尘,这一刀十分致命,鲜血喷涌而出,严冬看着眼前的一红一白:我跟错了人啊可惜了 展昭有些难过,这样的严冬不该死,可按照朝廷律法这样的严冬也难免一死,他心情有些复杂,捡起严冬的刀放在他身边。 白玉堂:事情还没完。 是的,事情还没完 这场官商勾结的大案涉及三任通判,伤害了全州百姓,私制铜钱触犯刑法,贪污受贿罔顾人命!数罪并罚! 登州的民生需要恢复,当地的赋税一律减半,百姓们开心的不得了,只是他们发现那位满街撒钱的大人不再上街了。 唉,你见过哪个官儿那么有钱?他八成是个贪官儿,说不定被包大人给砍了呢。 嘿,你这个胡说八道的,那日包大人审李坤你没去看呀?那位通判大人端端正正坐在堂上呢。 你说这位大人是不是得拉到京城去砍? 卖茶的老头咳嗽几声:你们这些人就不要乱猜了,那通判大人是皇上专门派到咱们登州来查贪官污吏的,并不是真的要来这儿当官儿,任务完成了,过几日就要随钦差大人的队伍一起回开封了。 听说那李坤之所以能这么快落网,多亏了那位大人的功劳,他到了登州发现百姓们吃不饱就花钱买了好多粮食,你真以为他喜欢听故事挨家挨户给发米啊,你没收过他的粮食,没收过他的菜? 哎呀,这么说,这位大人可是咱们全登州的大恩人。 你是不知道前些通判都死了,听说朝廷都没有人敢来,只有这位大人来咱们登州,你是没看到李坤那些手下多穷凶极恶,这位大人真是有勇有谋。 百姓们越传越夸张,什么舍生忘死,什么大义凛然的事全都搞到一起。 登州的新官不久便到任了,是朝中很有威望的老臣,而新来的通判更巧,此人还是包大人的门生,也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儿,名叫唐真。 走的那天百姓带了好多东西,不贵重,但都是各家各户的特产,围在通判府门前,包大人看了笑了好一会,问公孙先生道:那人去哪里了? 公孙先生无奈摇头:这人昨日就已经上路了,他觉得自己在登州招摇太过,生怕分别时遭到百姓们的毒打。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8) 包大人看着门外的百姓:看来他是想错了。 不做大佬好多年(番外1) 观海楼开张了,新年后过了近两个月才开张,有人说是花魁的事惹了楼主伤心,所以一蹶不振,京中有同行还想收购此楼只可惜这楼如死了一般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一开张推出了好些新菜品,点心做的花样也越来越多,楼中唱曲的姑娘嫁了一位书生,楼中送嫁,那场景可谓壮观。 这楼红红火火开了好多年,有些人年轻的时候就在这楼里吃喝到老了再看这楼有岁月匆匆之感。 又是一年团圆饭,小孙子指着那楼:爷爷,咱们这楼开了多少年了呀? 爷爷看着灯火:那可久了去了,比你爹还大。 一家人买了些点心,路上老人给一家老小讲故事。 这开封本来是没有这楼的 开封是这天底下最繁华的城市,因为这里住着全天下最尊贵的人,这里的人少有缺钱的这里的,活动场所的东家们也是见风使舵,要价要的天高了去。 虽说吃一顿饭不至于买不起,可久而久之的总是让人心里膈应。 就在那年中秋,开封来了一群人,里面有男有女,个个都是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领头的是个年轻的公子,模样也是俊。 本以为是谁家的小公子结伴游玩,可没想到次日街道角落里就简单搭起了一个棚子,里面飘出食物的香味,各式糕点做的活了一般,棚里的姑娘抚琴唱曲,吸引了不少人。 这生意好起来就遭了同行忌惮,一开始是找了一些流氓混混来砸店,没想到那俊俏的公子身怀绝技不仅打跑了混混,还把他们身上的钱财抢了个干净。 京城里呆的久的,在官府都有门路,没几天就来了官兵,这小摊子彻底停了,这些人因为身份不明也被捉了去,那时候都以为这些人是要被逐出开封了。 可事情就是那样巧合,官兵送他们出城那天兵部尚书发了急病,太医都没办法,当时城中贴了告示,谁能治这老尚书的病就有重赏! 被官兵拉着马上要逐出开封的一行人刚好看到了这告示,那年轻人一把撕了告示,也不知他如何做的,当真妙手回春,官府奖励他白银五百两,他拿了钱在这开封买了个正正经经的小铺子,也在衙门办了身份信息。 铺子名为观海,菜品层出不穷,价格亲民,逢年过节时他们的厨子还可上门做菜,那时的酒楼饭馆恨的牙痒痒。 这样明争暗斗持续了大半年,终于有一天,各大酒楼决定长痛不如短痛,这饭菜好不好谁说的都有道理,不如来比一比,那年开封城,由本地十八家酒楼组织的厨神争霸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帷幕,评审是最有名的食客和一些凑热闹的官员。 当时选了十八道菜样,冷热都有,双方各凭本事!看如今模样就知道结果了,观海楼凭借一冷一热取得优胜,至此这酒楼的争斗才算停下。 观海开了一年多的时候就在城中闹市地区买了地,又花了一年多盖了个颇有规模的楼,继承原来的名字,观海楼。 楼中唱曲的姑娘越来越多,除了吃喝,这里的才子佳人吟诗作对也是独一份的风景,眼看这里的姑娘可以光明正大的同男子比拼才艺,一些官家小姐也坐不住了,有时偷偷乔装打扮来到楼里红着脸写几句诗。 这楼主是个懂商机的,没过多久就弄出一个花车,说是车倒不如说是个移动的小房子,里面有格挡,男女不用见面也能吟诗作对,参加过才艺比拼的男女在得到本人同意后会进行投票,选出才貌品德俱佳的花魁和榜首,这活动可是热闹,当初上榜的才子在科举之时也取得了很好的名次。 朝廷的人来此处观摩,也曾在此处接待国外来使。在开封城久了,个个都是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那年出了一件大事,观海楼的花魁死了,这件事当时可谓轰动一时,也是这件事,让红火的观海楼安静了许久。 一开始还能看到那楼主四处溜达,可后来就很少看见了,有时十天半月也看不见人,有人说这楼主赚够了钱去四处游玩了。 老人说着那些事,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孙子歪歪脑袋问道:这个楼主几岁啦? 老人笑了起来:这可不知道,这人如果还活着该和我一样老了,这楼里的早就不是当初那群人了,皇帝都换了人,这楼再如何也不过是家酒楼。 天上炸起彩色的烟花,孩童嬉戏的声音还如往年一般。 当时的皇上已经入土,新皇翻开父亲留下的书卷,一个发黄的册子上写了这么一个官职抬官。 他疑惑的问老太监:我怎么不知这朝中还有这样一个官职? 老太监笑着:这个官职是先皇为了一个人专门设立的,那人为先皇除贪官斩佞臣,为大宋的建立立下大功。老太监讲了许多这位抬官的故事,听的小皇帝热血沸腾,据说此人与先皇格外要好,有几次两人一直谈话到凌晨 小皇帝:如此人物现今在何处呢? 老太监叹了口气:这人死了。 小皇帝格外叹息:真想认识认识他,这个官职也可惜了,父皇这里写了,这个官职在那人之后就永久废除了。 他看书看的太晚,睡到书案上,梦里都是老太监给他说的故事。 那个流窜在各个贪官中的家伙,又无赖又无耻,有勇气有智慧,他应该还有些风趣,武功高强,这样一个人能把那么艰难的事做的妙趣横生,这样一个人活的是那么自在。 梦里桃花灼灼,林中似有人影,小皇帝往里走,见一年轻公子,坐在一个小亭中,他刚想走近就听见林中有笑声,跑出几个可爱的小姑娘,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人,有一个身着蓝衫和一个白衣侠客在亭下喝酒,一书生正在看书,那脸色乌黑的头上有月牙的可不就是包大人。 那公子就坐在人群中,看着他们嬉笑打闹,小皇帝不想往前了,他实在不忍心打乱这场景,只是他一动,那公子似乎看见他了,眼神直直看过来。 站着干什么,快过来。 他还以为说自己,只是还没来得及再动就感觉有一个身影擦着自己走了过去,那是他父皇年轻时的模样。 他父皇与那年轻人一起喝酒,一切美的像梦,不,这就是梦。 早晨他醒过来,老太监笑着问他:陛下昨晚做了什么梦?一直在笑呢。 小皇帝看着那泛黄的册子:我好像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了。 不做大佬好多年(番外2) 赵祯是个皇帝,天下人看他出身高贵,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大的压力,他的养母坑害他的生母,而他作为皇帝却什么都干不了,因为那时候的他没有权利,他的老师劝他积蓄力量而后爆发,那时他并不能听进去,任性的后果就是他被关了起来,那时的太后坐朝,称小皇帝生病了。 赵祯很生气,但小小一个人又能怎样,于是那时脑子发育并不是很完全的小皇帝干了一件蠢事,是的,他逃跑了,他钻了墙下的狗洞就往外跑,那老太婆不就是不让他出现吗,他就真跑不见,看她到时候如何收场。 小皇帝一身绫罗绸缎,小包袱里鼓鼓的,就差在脸上写着快来打劫我吧,我很好抢。 流氓混混们好久没开张,如此机会可不能错过,那小玩意还不如只鸡能扑腾,混混们把他捉到小黑屋里,抢了他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金银玉器,感叹苍天有眼。 几人捉着这小孩问他是谁家的,哪知这小孩好像脑子有问题,说自己是皇帝,还威胁众人,这哪里还能落好,几人上下其手把这小孩身上值钱的东西扒了下来,给他换了一身乞丐衣服,早晨的船一开就卖给了人伢子。 小皇帝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忍不住掉眼泪,船晃了一下,铁笼子撞的响,布帘掀开一点,他才发现这笼子里都是如他这般大小的孩子。 笼子里面又饿又困,他却不敢睡,不知过了多久,船靠岸停下了,他们的笼子也被搬上了一马车,仿佛是到了这个城市中的闹市,他听见嗓音沙哑的男人在叫卖,透过帘子,他能看到那些小孩儿如同牛羊一样被买卖。 他突然有些害怕,坐以待毙是绝对不可以的,他一定要把自己弄出去。 他的笼子突然被推到了前面,人伢子热情的介绍着,说他吃的少,干活像头牛。年轻人蹲着看了半天,突然呸了一声。 你这人欺负我是外行吗?这小孩儿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干农活,怕他是五谷不分! 这人说话实在是不好听,但如果被买走,应该比被关在笼子里更容易逃跑一些,他睁着大眼睛看那年轻人,发现这年轻人长得着实不错,一双眼睛如含了秋水一般,让他想起黑色的琉璃。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给了他这样一张脸,还偏偏给他生了一张嘴,小皇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人和人伢子讨价还价了半个时辰,最后以一两的价格买下了他。 小皇帝十分生气,刚才那大局为重的想法让他抛到了脑后。抓着笼子不肯出来,非要那人再加些价钱,这一举动把人伢子看的都是哭笑不得。 年轻人带着他走了,但是这个带他走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一条粗绳子捆得他手腕子发疼。 年轻人走的吊儿郎当,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感觉自己两条腿都要走断了的时候,才看见了一个院子,里面有嘻嘻哈哈的笑声。 到了门口就看见一群小孩扑了过来,男男女女仔细数来竟然有20多个,他们叽叽喳喳吵闹不休。 一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女孩儿看着赵祯又看看那年轻人:成默哥哥,他是新来的弟弟吗? 成默一笑:算是吧。 小女孩又问:展哥哥呢? 成默:又发现一些坏人拐带了弟弟妹妹,他去报官了,一会儿咱们往前再走一走,把他也送到官府去。 赵祯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根本不是想买孩子,而是想把那个人贩子送到衙门,如此想来这个人倒是不坏,只是他现在不能去衙门,这两天的教训告诉他,小孩说的话一般人都是不会信的,衙门的人不会相信他是皇帝,就算相信了,把他抓回去,又免不了太后一顿责骂。 他急的脸一红,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这一个举动,把这一群人吓了一跳。 哎呀,他是不是饿死了? 他是不是也被那些坏人打了? 太可怜了,他是不是也没有妈妈了? 成默摸摸小孩脉搏,发现的确是有些虚弱,弄了些米,煮了点粥,把这小孩儿放在床上一点点的喂。 赵祯也真累了,这床实在破旧,但他睡得很香。等他醒了的时候,床边围着一群小孩。他们像是看什么稀奇物件一样盯着他。 看什么看!走开!他凶巴巴的一吼,却没有把小孩们吓走。他们叽叽喳喳的似乎在问他问题。 他赶紧摆手:一个个的说! 一个道:你家在哪儿啊? 你今年几岁了? 你叫什么呀? 你会武功吗? 你一顿要吃几碗饭呀? 小孩们的问题越来越离谱,他挑着回答一些,只觉得自己的智商又下降了。和小孩们聊天儿,他才发现原来这里的孩子都是被拐卖的,而那个最高的年轻人就是把他们救出来的人,一开始这里的孩子有一百多个。 那个年轻人费了好大的功夫给他们找父母和家人,找到了一些可也有一些孩子如今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家在哪。这些孩子们经历困苦之后反而变得坚韧,每一个都亲如兄妹,而那个年轻人对他们来说是如兄如父的至亲。 他编了一堆话,死活不肯去衙门,那人没办法只好把他留下。这里的日子虽然清贫一些,但是他觉得格外有趣,玩了一些他长这么大都没玩过的东西,见识了他从未见过的生活。 这个年轻人对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很上心,时常买一些小玩意儿给孩子们玩。赵祯的口味儿挑剔,有时候和孩子们不合群,这个年轻人也会专门逗他开心。 就是这逗人开心的办法,往往会把他惹得勃然大怒。他生气了,那人便格外开心的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逗谁开心。 这样的日子过了小半个月,皇帝陛下再乐不思蜀也是不行的,那天孩子们上山采花朵蔬果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人手里拿着大内侍卫的令牌,见到他就是一拜,讲述了他们是如何根据御书房中失踪的物件找到了混混们,然后追踪船只,找到了人伢子。 皇帝到底是皇帝,他该住的地方就应该是上京城,他手里握的该是朱笔,评判天下所有的大事小情。 他想写一些东西下来和大家告别,可他又一想,回去之后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留下东西又怎么样,不过徒增思念罢了。 很多年后他正式掌管了朝政,做了很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包大人是一个好官,虽然固执了一些 有一天他看着包大人的折子,一个熟悉的人名就这样闯入了他的眼睛。他派宫中的暗卫去调查这个人,暗卫传回来的画像也算是惟妙惟肖,只可惜这双眼睛他们画的不像。 那时他才知道这个人在开封开了一个酒楼,生意还格外的好,他有时候兴致上来了,乔装打扮去楼里吃一盏茶,偶尔看见那人溜达出来,多年不见,这人格外的慵懒起来。 之后就是花魁的事,他也算见识了他另一面,登州的事在他心里压了很久,于是成年后的皇帝玩心大起,弄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官职,着实把这人气了一把,只可惜当这人夜半来到宫中,堵着皇帝问缘由的时候,已经把当年那个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小孩儿忘记了。 这人是个奇才,各方面的奇才,虽然一开始只是玩儿玩儿,但是后来两个人都越来越认真,他走了很多地方,也除掉了很多贪官,相比于包大人的刚正不阿,这人滑的像条泥鳅。 皇帝相信他,并且愿意把种种权利交给他,这人太过无欲无求,所作所为仿佛只是在追求一种冒险。 皇帝百年之后,见到最后一个人就是他,却不是在现实中见到的,而是在梦里见到的,这位传说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大人出现在了皇帝的梦里,不见他老态龙钟,反见他意气风发,那双眸子还是那样的黑亮。皇帝只觉得生气,那人却笑得前仰后合。 不做大佬好多年(番外3) 白玉堂有四个结拜哥哥,他们各有本事,也凭借自己的本事打下了自己的家业。 恋耽美 [综武侠]宿主离家出走之后——晚风帐下(99) 四个哥哥也努力练功可惜十年如一日的练也没有什么厉害的,白玉堂就不同了,用干娘的话来说,他是个混账的天才,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鬼主意也多,四个哥哥都很宠他,慢慢的也让他性子里带了着若有似无的小霸道。 白五爷从来不缺钱,但是五爷争强好胜,什么都要比一比,什么都要赢一赢。他十几岁时就能闯荡江湖了,那时候能打过他的人就不多了。 鲜花吹捧迷人眼,他受了很多夸奖也越发骄傲起来,一日打败一人,折断了那人的兵刃,那人气急败坏,说他年纪轻轻却如此狂傲根本走不远,他如今挑战的都是叫不出名的小人物,真要打不如去找最近声名鹊起南侠! 南侠展昭,这不是白玉堂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能称为侠的人物,整个江湖都没几个,凡当的起这个字的人无论在品德还是武功都是一顶一的好。 他见过北侠,那已经是个大叔了,这个南侠的传说有点多,有人说他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有人说他是一个年轻书生已经三十多岁,还有人说他性格古怪。 白玉堂在脑海里猜测,这南侠该是个年纪不小,脾气古板,呆头呆脑,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好人。 同龄人中取胜不难,可若差了几十岁那怎么打,可大话都说出去了怎能不试试。 白五爷骑着自己的小马,一路打听,做了充分的准备。 一日到了一城,太阳太大让人口干舌燥,小茶棚里一壶茶听说书人讲讲这江湖上的故事。 他听的正来劲,一片蓝衣飘悠悠的晃到他眼前,这人生的好看,笑起来还有一个小酒窝,文质彬彬的像个书生,可没人会真的认为这人是个书生,因为他手中还有一把长剑。 茶棚坐的满,这人坐在了白玉堂身边,然后就像变魔术一样在随身的小口袋里拿出了花生,果子,瓜子,松子 白玉堂没忍住问道:你这这口袋没有底吗? 那人一笑:行走江湖路途辛苦,多带些吃的总是好的。 这人说起话来颇有意思,对事情的理解也格外跳脱,说的白玉堂哭笑不得。 两人说的格外投机,白玉堂由于性格原因,同他聊得来的朋友并不多,身边的哥哥虽然都宠着他但总是玩不到一起去,碰到一个谈的来的是十分可贵的。 这样的一个朋友让他挑战的心思都淡了许多,两人边走边说一些江湖上的趣事,路过一个村庄时,碰到这里的一个纨绔子弟强抢民女,那女孩真是可怜见的,白玉堂一个人就打了一群,挑挑眉毛给人显摆。 一回头才发现那人一直看着那些人逃跑的方向。 怎么了? 这人如此大胆抢人,身后肯定有人护着他。 白玉堂觉得有道理,两个人一问才知道这人的叔叔是此处的官,加上他本来就有钱,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抢人的事时有发生。 两人了解了大概情况,趁着天黑来到这人家中。 白玉堂:狠狠揍他一顿,吓死他 蓝衣公子摇摇头:这人记吃不记打,光是打是不行的。 白玉堂一歪头:你想怎么做? 蓝衣公子一笑,拿出一个小瓶子:用这个对付他。 白玉堂:这是什么? 蓝衣公子:断子绝孙散。 白玉堂: 这的确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算是治病去根,白玉堂没忍住笑了一声。 你这办法如果让那些名人大侠知道了,非数落你几个月。 那人一挑眉:为什么? 白玉堂:因为那些人都是老古板,满口仁义道德,管天管地烦死了。 两个人夜半到人屋子里,一壶茶里倒了一瓶子药,给人强灌了进去,那人挣扎无果,仰天狂哭。 两个人打打闹闹走了半个多月,去了很多地方,白玉堂太喜欢这个朋友了,可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想到要分开他眼圈有些红,但还是郑重的说到:我实在舍不得和你分开,但我和人说好了,要去挑战一个人,我不能让别人觉得我怕了。 那人也是感慨:我理解,江湖上挑战的事关系到尊严问题,来吧,我准备好了。 白玉堂一愣:我要挑战的人不是你啊。 那人也皱皱眉头:那你要挑战谁? 白玉堂:是南侠展昭,估计他已经是个年纪不小的人了,不过我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我们可以约在这里,三月后我挑战完了回来找你。 哪知这话说完后,对面人的表情更加古怪:你没见过展昭吗? 白玉堂一笑:想来不会有你这般好看了。 那人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白兄,是这样的,我姓展字熊飞,单名一个昭字。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把白玉堂劈的外焦里嫩! 你怎么没说过! 展昭:你也没问过呀! 白玉堂:那你到我身边有什么阴谋。 展昭无奈:我是听到有人说你要挑战我,所以来找你的呀,可我来了以后发现你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和你玩也挺开心的,所以就没提。 神tm的没提!白五爷觉得自己被侮辱了,长刀呼呼而来,这哪里是挑战,这分明是杀人灭口,展昭想想也觉得心虚,只好躲着些,哪知这举动让白五爷更生气! 白玉堂的武功当真是很高的,与展昭不相上下,穷追猛打之下,双方也是用上了全力,从屋顶打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打到某处不知名的森林。 展昭从来没有碰到如此穷凶极恶锲而不舍的挑战者,趁着那人休息偷偷跑路。 这人离开之后,白五爷的智商急速上升,不论这人跑到哪儿,他都能马上找到,两个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但是打着打着就觉得和别人打架无聊,白五爷表示,我只是缺个陪练。 两人不能在一起说话,一人说话,另一人一定要怼回去,这堂堂的南侠骂起人来不吐脏字儿,打起架来一点也不手下留情,朋友很多,名门正派的侠士也有,流氓混混无赖也有,这身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和白玉堂想象的古板不同,这人想法十分跳脱,时常耍小聪明,捉弄起人来,往往让人痛不欲生。 就这样争争斗斗就过了好多年。 展昭躺在树上休息,白玉堂抬头看见人一片一角,红衣似火,桃花灼灼 不做大佬好多年(番外4) 成默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破草堆里,一个乞丐还偷走了他身边唯一一只破碗,知觉恢复了就觉得饿,那种哭天抢地的饿,恨不得抓把土来吃!还没等爬起来这身体就当场饿晕。 这是个穷乡僻壤的破地方,原主是这村子里的教书先生,说是教书先生也不过是比让人多认识了几个字,一本三字经尚不能全背下来,系统这个坑货挑也不挑的把他扔了下来,结果这个人马上就要饿死,身上还有十几种病。 最后也没能撑过一天,成默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的积分兑换了一个身体,这年头常有人死,这地方天高皇帝远,遇到些灾祸,百姓只会过的更加悲惨。 当时有一个大侠名声远播,年轻时行走江湖,年纪大了隐居山野,他路过这个村子救了几个孩子,也有意传承自己的衣钵。 当他走到村尾时见到一少年,看其身形体态乃是练武奇才,且这少年好像还有些武功底子上树捉鸟的动作很是流畅。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和我一起习武?大侠努力笑着,想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慈祥。 可成默怎么听怎么觉得这玩意是个骗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大侠:不要你的钱,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功夫。 大侠遇到了此生最油盐不进的一个人,任他磨破嘴皮子这家伙就是无动于衷,最后大侠破罐子破摔,揍一顿,抗走。 大侠的生活虽然拮据但总比饿死强,他收了十几个徒弟,最年长的已经出师,最小的还在练习扎马步,孩子们也会做活赚一些钱供日常开支。 这些徒弟中有一个叫展昭的小孩,平时不说话时总是发呆,但是天赋很高很得师傅喜欢,常常夸奖。 小孩子间争风吃醋在所难免,刚入门的小孩子天赋再高能学会什么总是打不过一群人的。 躲了几次,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展昭看着那一群人有些头疼,但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十几个孩子打的满地冒烟。 身后就是山崖,展昭一个没站住就往下栽,失重感让他整个人都懵了,孩子们也吓坏了,就在这时,一个身形跳下山崖,再上来时怀里抱着一个展昭。 师兄!孩子们齐齐低头。 展昭惊魂未定,但还是乖乖站好叫了一声师兄。 此人手里拿着竹板狠揍了这群小屁孩。优秀的人朋友不多,他觉得这位师兄适合做朋友,所以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 成默也觉得这孩子有意思,就是性格不太会变通,本着做师兄的有些道理应该教一教的原则,他时常给小孩补课,就是不教正经东西,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大多进了山下小混混的饭菜中。 师兄带着门人弟子到处捣蛋,把师傅气的火冒三丈却无可奈何。 这人领着小展昭去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地方,两人也从师兄弟的称呼直接变为了兄弟,一个放火,一个望风。 世道不是人人皆良善,总有人想发灾难的财,那些人贩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当街捉人,两人跟了十几里地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 那一屋子的人实在可怜,于是月黑风高点火下药,将这一屋子的人都转移了出去。 人是救出来了,可安排却很麻烦,这里除了难民之外还有一些是被从其他地方拐来的,有一些人还记得自己家在何方,处理的就简单了,直接送回家就好了。 但大多数都是孩子,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或者是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如果把这些人带回去,自家那个师傅定然要血压上升,把自己活活气疯。 两个聪明鬼真是自惹麻烦,可也是这件事真正让展昭明白,在这世上救一两个人是可以的,救一群人则是困难的,一方官员若治理得当就算灾祸之年,也可保住一方平安,可若这地方的官员昏聩无能,便是再肥沃的土地,也能让他刮掉一层地皮。 帮这些人寻亲并不容易,找到了一小部分,更多的孩子却留了下来,那时两人身上的积蓄只够在山村郊区买一所破落院子。二十几个孩子挤在两个屋子里,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 为了照顾这二十几个孩子,成默也开始重新为生活打算,本着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原则,他开始进行一系列的培训,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小孩上街卖艺,胸口碎大石,或者接一些官府的赏金,这日子也就这样过下来了,后来有了些钱就送这些孩子去各个名家那里学艺,琴棋书画倒是样样不落。 他们走出深山,走到更远的城市,他们是一个非常大的家庭,有二十多个亲人。 有一个叫天依的女孩,是所有孩子里面最为聪慧懂事的,一起学习时由于孩子们年纪有大有小,先生说的又快,每个人的理解能力不同,总会学成个参差不齐的模样。 她那时带了纸笔,边听边记,先生讲的记下来了,自己理解的东西也记下来了,回家之后再给弟弟妹妹们看。 观海楼的生意大多是天依负责,上上下下的打点,每个月安排进修的人员,各种礼仪各种制度她摸的比谁都熟。 一些曲子唱的次数多了,总会让人觉得厌烦,姑娘们得了空便凑在一起,一人一句,就能凑成一首不错的词。 开封城里多少年,眼看着当初那些孩子一个个成家,有自己的产业,有自己的孩子,长风吹皱水面,一颗石子砸下去又添波纹,鸟雀啁啾,行人往复。 故人还在桥头,你未曾送他便不曾走。 当初的小皇帝变成老皇帝,观海楼换了新主人不由感叹岁月匆匆,他们在故事的最后都完成了自己的结局,有好有坏,有长有短。 蓝色的光团划过天际,过往种种像数不完的图片,倒流回原点,茫茫无尽的时空隧道有点点光芒,那是正在旅行的宿主们,他们的执念正跨越时空开始一段新的故事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