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 一 喻琛沉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他不敢抬起头,哪怕那个开着车的人并没有看向他。 他从周龄的房子里出来,他原本是想找一个合适的主人——他是个无可救药的阉奴,自尊随着阉掉的男性特征一起被他舍弃了。 但来接他的却是他的“养女”,他在几年前就将她还给了她的亲生父母……她为什么回来了…… 他甚至不知道她会开车。 “爸爸在想什么?”唐晓用余光看他,“在想我是怎么找到爸爸的吗?” 喻琛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嘴唇开合的幅度也很小,每个音黏连着滑出来。“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 “爸爸不要我了的那一年。” 她的语气听起来委屈。她长大了,身子抽条,五官也褪去了稚气。但她还像那时一样和他撒娇。 喻琛心虚,将头埋得更低。 他最怕她说这个。 那年她十八岁,他们还住在美国的唐人街。房子很小,是临街的二层,地板会发出吱呀的怪响。房东老太太住在楼下,掌控着厨房大权。 她的觉很浅,以至于两人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以免挨一顿听不懂的骂。 那天,唐晓出去买些日用品,喻琛在家等她,忽然有两个白人警察来敲门,拿着一张照片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人。 唐晓七岁被人贩子拐到美国,他捡到了她。他那时觉得她大概智商有点问题。他那年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长得也并不显老,可这小姑 娘拉着他的手非要喊他爸爸。 她不会说英语,遇到他以前靠着唐人街的几个华人轮流施舍才活下去。她赖上了他,不肯走了。 喻琛的条件和经济状况没办法办理收养手续,他只能让唐晓暂住在他家。他一直等着她的父母来找她,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在报纸 上寻找失踪儿童的信息。 但是杳无音信。 十六岁,唐晓撞破了他难以启齿的性癖。他发现他的“养女”对他竟然有旖旎心思,他半推半就,和她度过了荒唐的两年时光。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一辈子。 警察告诉他,唐晓的亲生父母来了,他们要将她带走。 喻琛认出了那对夫妇,他经常在国内的新闻上看到他们的面孔。有名的地产商,家缠万贯。 所以他让他们带走了唐晓。 但场面不太好看。他悄悄地消失了,没有接唐晓连串的电话。他是个糟糕的人,而且会越来越糟糕。 他没办法面对唐晓的父母,告诉他们,我喜欢你们的女儿。 “爸爸?” 车子停在房前,唐晓解开安全带,朝他探身过去。 喻琛还在走神。 周龄说这是性瘾戒断的副作用,反应迟钝,注意力不集中。唐晓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和手心差不多,没有发烫。 “爸爸,到家了。” 她用手指勾勒他眼角的细纹。六年了,他好像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喻琛回神了,惊慌地躲过她的手。他的瞳孔微颤,望着车窗外的大门,反而退缩了。 “晓晓,我……”他泄了气,“你知道我原本是想,是想……” “找一个主人,我知道。”唐晓抓住了他的手腕,“所以爸爸现在是我的了。” -- 二 喻琛被她牵着进门。 唐晓住上别墅了,独栋的,三层楼,有个小院子。真好。 他对新家有条件反射,膝盖发软,想跪。他总是跪着进屋的,在玄关脱去所有的衣物,再穿上饰品和刑具……但他的手被唐晓牢牢地握着。 她还小的时候,喻琛常常这么握着她的手。横过她的掌心,握住她的四指,拇指牢牢地扣在一起。唐晓的个子窜得很快,他牵着她的时候 不用矮着肩。并且不过几年的时间,她就快要和他齐平,逐渐走到他的身前,拖着他往前跑。 记忆里的背影和眼前融合,喻琛才注意到他又走神了。唐晓带着他上楼,他往上迈了两步,双腿间厚重的布料摩擦起来,他猛地打了个激 灵。 “晓晓。”他停住了脚步,眼睛应激地用力眨动,定不到焦点,“如果,我不再是以前的我……” 唐晓朝他笑了一下,将他的手握得更紧,“爸爸,不要紧张,我们只是回家了。” 喻琛抿了一下嘴,不再说话了。 唐晓将他带到他的房间。 喻琛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六年前。随着房门打开,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混合着洗衣液的潮湿香气,是唐人街的超市里能买到的中国牌子, 很便宜,他用惯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换过。床和书桌的位置没有变过,只是尺寸更大了,房间也多了阳台和浴室。桌上的桌布也还是墨绿色的,他 看到了桌上的钟,他忍不住走过去,心跳加快。 表盘上有一道裂痕,底座上刻着花……是唐晓小时候调皮弄上去的。这么多年了,指针还在兢兢业业地不停转动。 喻琛看向了唐晓,嘴唇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之前回去过一趟,去找你。”唐晓朝他走过去,“爸爸不在家。房东说爸爸早就搬走了。很多东西她都扔掉了,只剩下这个。年前坏 了一次,我找了好几个店才把它修好……它太旧了,可是我想留着爸爸的东西。” 喻琛没有注意到他在落泪,眼泪平静地滑下来,被唐晓接住了。唐晓从他手里接过那个钟,放回到桌面上。 “好在爸爸回来了。”她笑着说,“现在,爸爸应该去洗个澡。” 唐晓拉着他走进浴室,反手拉上了浴室的门。她没有出去的意思,喻琛攥住了自己的衣摆。 “晓晓,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 “没关系的,爸爸,我来帮你洗。我帮你放水,你只要躺着就好了。”唐晓看着他,弯腰打开浴缸上的水龙头。 她的眼神那样温柔坚定,却和小时候不一样。喻琛看不到她眼里的疯狂的占有欲,可他也觉得毛骨悚然。他往后退了一步。 “爸爸,怎么了?脱衣服呀。”她站起来,“要我帮你吗?” “不,不用。” 喻琛急促地呼吸着。他抓着衣服的下摆,撩起来迅速地脱了。唐晓打开了浴霸,暖光从顶上打下来,让他无处遁形。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唐晓试了试水温,眼神无声地催促着他。 喻琛不敢脱裤子。 “晓晓,你出去吧……这样不合适。” “是晓晓不能看,‘主人’就能看了吗?”唐晓问道。 喻琛喘不上气,心脏像是被她捏在手里。他无助地闭上眼睛,抓着裤腰,将内裤连同外裤一起脱了下来。 唐晓看到内裤上垫着卫生巾,上面有一小片湿痕,颜色泛黄。 “爸爸,过来吧。”她没有盯着他的下身看,而是也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踏进浴缸。 她朝喻琛伸出手,喻琛跨进来,残缺的部位因此展露出来。他用手快速地捂住了,坐到唐晓对面。 -- ρó18ɡν.cóм 三 喻琛闭着眼睛,他还是羞于看到唐晓赤裸的身体。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身份,他的离开,这六年间发生的事…… 她只是像六年前,不肯离开那个逼仄的浴桶,硬要和他在里面做爱,将水弄得满地都是。他们像泡在母亲的羊水里,温暖,安全,从对方身上汲取爱和活下去的养分。 “爸爸。” 唐晓捧起热水浇在他的胸口,“爸爸,睁眼,看看我。” 眼皮发酸发沉,喻琛很难从回忆里离开。他揉了揉眼睛,睁开一条缝。 唐晓变成大姑娘了,肩膀依旧削瘦,可是也宽阔了一些。她的胸部发育得很好,挺拔漂亮。会有很多男人喜欢她。 喻琛用力地眨了眨眼。他不能这样想。 唐晓的手落在他的肩头。她掬着水,抚摸他的皮肤。他的身体变得滚烫,喻琛佝偻着身子,双腿之间却被她挤进来,她打开他的身体,呼 吸也落在上面。 “爸爸,不要忍……没关系的,不要忍。” 喻琛的脸上泛起压抑已久的潮红,他开始止不住地颤抖,骨头被欲望蚀透了,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发病了。 唐晓推他的胸口,将他压在浴缸的壁上。他的脖子后仰着,眼神迷离,身体回忆起所有欢愉和痛苦,下身的穴眼翕张着,撑开了一指宽的小口。 直到唐晓用力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出了血,染得她的唇格外红。 喻琛听到她说,“爸爸想要的话,就不能晕。爸爸要加油,努力保持清醒。”ρΘ1㈧ɡひ.cΘм(po18gv.com) 喻琛的性瘾多半来自于后天的折磨。他的男性器官有先天缺陷,身体只能追逐痛苦来到达高潮。这种症状在放纵的六年里愈演愈烈。 唐晓拍了拍他的脸,“爸爸,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喻琛湿润的眼睛总算找到了焦距,他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唐人街的二层楼,他搂住了唐晓的脖子,说,“你肏我后面吧,晓晓,把我弄 疼……” 唐晓揪住了他的乳头。早就硬起来的乳粒中央有一个穿口,她用力地捻着,瘙痒让喻琛挺起胸呻吟。 “爸爸背着我穿了多少孔?” 喻琛猛地回到了现实。他的瞳孔放大,手也紧张地抓住她的肩膀。 “八,八个……” 两个在胸前,两个在尿道口,肛门周围也有四个孔,可以用钢环穿起来,以便堵住玩过头时脱垂的肠肉。 唐晓的眉骨沉下来,她的眼神让他害怕。他希望他的诚实能够让她放他一马,然而下一秒,她抵在他的小腹上,抬起头审问他: “那我的小爸爸呢?” 唐晓的手从他的胯骨滑到无毛的阴部,齐根阉掉的阴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尿孔。 他的耻骨处比一般男性丰满一些,像女人的阴阜,白而鼓胀,切去阴囊后的缝合线微微凹陷下去,合不拢的尿孔变成了一个可以插入的淫穴。 喻琛抓住了唐晓的手臂。 “哈啊……晓晓,别碰、啊……” 她的指腹拨弄着那个红色的穴眼,翻开来一些,尿道裸露出来,温热的水不断刺激着脆弱的黏膜。 “爸爸为什么要把它割掉呢?爸爸不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吗?” 她用指甲搔他的尿孔,喻琛发出几声滑了音的呻吟,浑身颤抖起来,大腿痉挛着,被她重重地压下去。 “晓晓、别……要尿了……哈啊……要,要尿了……” 喻琛做完手术以后一直都没养好,尿道异常敏感,特别容易漏尿。平时内裤里也要垫上尿垫,以防走路时布料摩擦到尿孔漏出来。 更别说是被唐晓刻意地玩弄,喻琛闻到淡淡的骚味,他夹紧了双腿,尿液却还是一点点渗出来。 唐晓用指甲挑开他的尿道口,借着尿液的润滑,将小指慢慢送进去。 “爸爸好淫荡,连手指也吃得进。” 尿孔被手指撑开了。他很久没有被进入,水带来的阻力大于润滑。尿道里传来尖锐的疼痛,他却不可克制地更加兴奋。 “好痛……晓晓,肏我的穴……啊!不要,好痛……” 他胡乱地摇着头,涎水从嘴角流出来。尿道太过窄小,紧紧地挤压着手指。唐晓进了一个指节,就在里面慢慢抽送。 “爸爸的尿道被人插过吗?” 喻琛含着她的手指,尿液不断从膀胱里漏出来,却被堵在尿道里发涨。他神志不清地摆动着下身,“插我的尿道吧,我的尿道就是用来插 的婊子穴……哈啊……要尿了……” 唐晓完全压住了他,脸色阴沉下来,不顾他的挣扎,将整根手指捅进了他的尿道。 -- 四 喻琛一时发不出声音,像一条溺死的鱼,身体里也充满了水液,嘴唇像鳃一样张合。 唐晓的手指被紧紧地箍住,这本不是可以被进入的甬道,深处的肌肉向内闭合,想要抵挡她的侵入。但她还是将手指肏进去了。 她停了好久没动,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感到窒息,她的喉咙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却在缺氧之中感受到疯狂的快意。她的眼睛发亮,她迫不 及待地想要品味这具她日思夜想的身体。 “爸爸的尿穴好棒……”她的手掌裹住整个阴阜,小指还在往里钻,“这么好的穴为什么要给别人插呢?爸爸一点都不乖……” 喻琛终于有了反应。他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支在浴缸底部的双腿剧烈地发颤,不停打滑,让他坐不稳了,往水底划去。 唐晓托着他的穴,愣是将他撑住了。然而埋在他尿穴里的手指就成了承力的支点,指尖一点一点挤开了柔韧的肌肉。 喻琛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小腹收缩到紧绷。“不要……痛……要肏到膀胱了……” 一根手指当然肏不到膀胱,但疼痛模糊了他的认知,失禁的尿液从尿道被一点点堵回去,回流到腹中,被他紧绷的身体压迫,酸软得不像话。ρΘ1㈧ɡひ.cΘм(po18gv.com) “不会的,爸爸,爸爸不要怕——” 唐晓按着他的肩膀,眼神仿佛有实体,温柔地抚过他的每一寸脸颊。埋在他身体里的那根手指却不那么温柔了,她抽插起来,突出的指节 将甬道来回撑开,翻出猩红的穴肉。 尿穴着实感受不到快感,只有疼,是干涩的钝痛,野蛮地侵占他的四肢百骸。 可是他的身体被玩透了,应激一般地催生出情欲,欲盖弥彰地泛出红晕。他的两眼翻白,阵阵抽搐着,两只穴眼都在不断收缩。惯常被填 满的后穴空虚不已,无用功地往里含着水,挤出一圈肥厚的软肉。 “晓晓,慢点……哈啊,肏慢点……” 她感觉穴里很湿,唐晓将手指旋了一圈。他尖叫起来,两条腿蹬出了水面,像人鱼尾一样扑腾。唐晓摸向阉割阴囊后留下的肉缝,周围两 瓣唇似的隆起,她的手指在上面摩挲,那片不算光滑的肌肤,却敏感异常。 像被针密密麻麻地扎过,喻琛哭喊出来,“不行了……让我尿吧……要插坏了……” 唐晓慢慢地将手指抽出来,“好,都听爸爸的。” 尿穴实在太过紧致,被她的手指带出一小截,才猛地剥离,缩紧成一个小洞。仅仅过了两秒,喻琛促厄地叫了一声,大量尿液从尿道口喷 洒出来,连后穴也张大了,发出噗噗的响声。如果不是来时做过清洁,恐怕连后面也要失禁了。 喻琛失神了好久,才闻到了骚味,惊慌地捂住了下身。但是尿液还是不断地弄脏一缸热水。 “爸爸把我也弄脏了……”唐晓捧起他的脸,“不过没关系,我会把爸爸洗干净的。” 她一点点舔掉他脸上的泪珠,从浴缸里站起来。“来冲淋浴吧,我不会欺负爸爸的。” -- ρó18ɡν.cóм 五 唐晓当真是老老实实地给他洗澡,用浴球将沐浴液搓成了细腻的泡泡,轻柔地替他清洗干净。 沐浴液的味道没有变,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味道。 唐晓将他牵到床上,弯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捆极细的铁链。她将一端锁在床头,另一段扣上了他的左脚脚踝。 喻琛条件反射一般地抽回了腿,却没有冰冷的金属直接贴上皮肤——镣铐的内圈贴了软和厚实的绒布,铁链本身又太轻,长长地拖着尾, 却没什么重量。 他茫然地看向唐晓,蜷着双腿,赤裸的身体贫瘠枯瘦,实在没有什么诱人的资本。 “爸爸,这回不能让爸爸再离开我了……” 她抓住他的脚背,顺着凸起的经络,攀上他的踝骨。镣铐的尺寸正好,不会伤到他分毫。她的手继续往上,扶住他的膝盖,在他的小腿上 落下一个吻。 “爸爸不要怕,我不会一直锁着爸爸的……只要爸爸答应我,乖一点,不要再跑了……” 她挤进他的双腿间,从他的腿肚闻到膝弯柔软的窝。她轻轻地舔过去,那一块不常被亵玩的皮肤敏感得发痒,捕捉着唇舌的细纹和颗粒,ρΘ1㈧ɡひ.cΘм(po18gv.com) 喻琛蜷着脚趾,想要将腿折起来。 “晓晓,痒……呜……”他往上缩了缩,却被唐晓抓住脚踝拉扯开。她将那一片皮肤都舔湿了,双唇吮起一小块,在嘴里含到充血,才恋恋 不舍地吐出来。 一枚吻痕藏在里面,色情地侵犯他,将膝弯也变成一处淫穴。 而喻琛竟还不知足地奢望她更多的舔舐。她一离开他的身体,皮肤就像渴水一般,越发瘙痒,连着两口穴眼也不断地翕动。 他说不出口,用眼神恳求她,两条长腿又伸开了,腿肚蹭她的小臂,一下一下,带着铁链清脆地叮当响。他是知道怎么勾引人的,尤其勾 引她。唐晓握着他漂亮的足弓,无奈地笑了一下,却忽然看向了床头的水杯。 “嗳呀,差点忘了喂爸爸喝水。” 大约原先是滚烫的水,放了很久,已经不大热了。她把水杯拿过来,递到喻琛嘴边。 喻琛有点抗拒,摄入水分就意味着一会儿要从下面流出来,他抿着嘴唇躲。 “不喝……晓晓,我不喝水,我给你舔……” 他忽闪着睫毛,企图和她谈条件,手攀上她的肩膀,讨好地看着她。 “爸爸刚才流了这么多水,要补回来,要全部喝完的。爸爸乖,我喂爸爸喝。”唐晓用杯沿压着他的下唇,轻声哄他。 喻琛总是拗不过她的。他把嘴张开一些,唐晓倾斜水杯,将水慢慢喂进去。 等一整杯水都喝完了,唐晓才亲亲他的下巴,吮掉漏出来的水液。“爸爸好乖,要奖励爸爸。” 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不是整个手掌的摩挲,而只是指尖轻轻地触碰,又痒又撩人,将皮肤染上一层薄红。 喻琛的胸膛并不漂亮。过于贫瘠,瘦骨嶙峋。乳粒也很小,穿环的孔不能扩得太大。偏偏他的肤色又那么苍白,乳晕也是浅浅的棕色。肋 骨下微微凹陷,他的腹部没有什么肌肉,柔软,皮肤也随着年岁日渐松弛。 但他就是最好的。 唐晓迷恋地看着他,俯下身用力地嗅他身上的味道。她一直用着一样的沐浴液,可是这股味道只有在他身上,才能让人安心。 她用额头抵在他的心口,他的皮肤实在是薄得很,心脏越发快的震动让她浑身发热。喻琛犹豫了一下,手搭在了她的脑后,慢慢地抚摸她 的头发。唐晓闭起眼睛,额头上传来的触感却越发慌乱。 他在心动吗? 唐晓弯起嘴角。她的手又往下去,覆住他的下身。刚才都摸了个遍,手指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尿孔,按在上面打圈。 喻琛猛地一颤,又不敢推开她,手指蹭在她的脸颊上,无声地摇头。 “不怕,不插进去。”她仰起脸,主动蹭他的手指,“刚才爸爸不是想让我舔舔吗?” -- ρó18ɡν.cóм 六 唐晓一边说,手上不停,将尿孔按凹下去,连带着那一块丰腴的软肉,圈在手里揉。 敏感的尿孔偶尔蹭到掌心,喻琛就打一下颤。下头被揉得发热,却不得要领,尿孔周围一圈痒得很,又潮乎乎的,她却隔靴搔痒一般,轻 轻擦过就不管了。反倒是底下的疤痕被她揉软了,捏在手里不停把弄。 “晓晓,晓晓……” 他忍不住挺腰,尿孔收缩着,尿道竟慢慢凸起来一小截,磨她的掌心。 唐晓停下来了,如愿捏住那块微微凸起的尿眼。“爸爸好可爱,像阴蒂一样,还会勃起来。” 喻琛被她说得太过羞耻,可是尿道前段被她捏住了,快感就远超刚才的亵玩。他捂着脸,发出含糊的呻吟,双腿却越张越开了。 他的反应是被人玩熟了,到她床上反倒青涩起来。唐晓抓着他的脚踝,拉高了,唇舌落在他的胸膛上。 “爸爸,叫出来。爸爸是什么感受我都想知道。” “嗯……晓晓,哈啊——太痒了……不要……” 唐晓从他胸口抬头,唇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乳尖。那颗乳粒被唾液裹得晶亮,颤巍巍地挺着,比旁边一颗肿胀一圈,淡色也被吮成了艳 红。 她的舌尖慢慢收回去,舔了舔上唇。“不要啊——” 她当真就停下了,勾着笑,鼻尖抵着他柔软的腹部,亲吻那颗小巧的肚脐。ρΘ1㈧ɡひ.cΘм(po18gv.com) 喻琛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冷落他的双乳了,哼哼了两声,神态变得失望,并且很快转变成失落。 唐晓察觉到他的低落,枕着他的小腹问,“爸爸在想什么?” “呜……”喻琛含着胸,“我是不是很丑……你不喜欢……” 靠在他身上的人僵了一下。 “爸爸不要胡思乱想。”唐晓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的神情,“爸爸还想要吗?自己玩给我看。” 喻琛小心翼翼地摸她的脸颊,被她躲过去了。“爸爸,快点儿。”唐晓催促着。 喻琛这才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他用力地拢起胸前薄薄的皮肉,挤出一个小鼓包,那颗乳粒倒是挺,翘出来红得诱人。 “晓晓,你看……你看看我……”他急切地玩弄自己的乳头,“你看着我……” 唐晓抬头了,她注视着他,喻琛浑身都烫起来。他正在被看着自慰,可他却停不下来。身体仿佛愈加兴奋了,他掐着乳尖,把它拉长了, 又按回胸前,来回拨弄着。 “爸爸只是这里想要吗?”唐晓问。 喻琛闭着眼睛,她的目光沉沉地压在他身上。他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向下身,她还没有碰过的后穴。 那里空虚得流水,他迫不及待地塞进两根手指去。 “哈啊……好爽……被看着自慰了,呜……晓晓……嗯、不够……晓晓在插我了,好棒……”他大张着腿,两根手指快速地在穴里进出,神色迷 离。 唐晓把着他的膝弯,将他的腿压向胸前,唇舌落在了他的腿心。 那一小截尿道被她含在嘴里,原本藏在身体里的脆弱黏膜被她舔了。喻琛一下子醒了。 “不要!好脏……晓晓,不要舔……” 唐晓这回不听他的了。她抓着喻琛的手腕,带着他抽插,不让他停。一面又用舌尖将尿孔外头舔了一整圈,把尿孔一点点挑开了,挤到里 面去。 方才被弄得瘙痒,一下得到了满足,喻琛几乎要被舔得高潮。他强忍着尿意,挣扎着往外逃。 唐晓抓住铁链,将他一把扯回来。 铁链碰撞的响声露骨又色情,不断提醒喻琛,他是她的所有物。唐晓重重地在他腿心咬了一口。 “啊!!呜……不行,要出来了……”喻琛的腿根抽搐,“晓晓,垫一下……要喷出来了……” 唐晓终于出了声,笑得很坏。 “又不用爸爸洗床单,爸爸在怕什么呢?” 她往会阴舔去,握着他手腕的手也往上,硬挤进两根手指去,将后穴完全撑开了。她带着他的手指找到前列腺的位置,不断地戳刺。刚才喂下的那杯水也已经蓄满了膀胱。 后穴的快感让他不断绷紧小腹,反而加强了尿意。唐晓的舌头在他阴部来回舔舐,一会儿落在会阴,一会儿又去舔那块疤,临了,勾了一下他的尿口。 “啊啊——要喷了……” 唐晓支起身,扬起手,重重地在他阴部打了下去。 喻琛高高抬起了腰,下面潮吹一样喷出水雾,接着尿液一股一股地射出来,后穴一缩一张,唐晓抽出了手指,那里就挤出一小截肠道,很 快又随着前面的新一轮高潮,紧缩回去。 喻琛几乎失去了意识,身下的床单淋透了。恍惚间他感觉唐晓将他搬下床,给他擦洗,又将他放到干燥的床单上。他听到铁链不断轻响, 唐晓调整了位置,让他下床时不会被绊倒。 他睡不踏实,翻了个身,从梦里醒来。床边有个人影,把他吓了一跳。他撑起身子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唐晓。 唐晓跪坐在地上,脑袋枕着胳膊,呼吸又沉又长。 喻琛碰了碰她的脸。唐晓没有醒,于是他将手心覆了上去。他从她的脸颊摸到眉骨,心里酸胀得疼。 他用了些力道,将唐晓推醒。 “晓晓,醒醒。你上来睡。” 唐晓睁开眼睛,带着倦意,疲惫地朝他笑了笑。她撑着床,慢慢站起来。 “爸爸,晚安。” 她握着他的手,放回被子里,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她踉跄了一下,离开了他的视线。 -- ρó18ɡν.cóм 七 腰好疼……喻琛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是后悔。他在周龄那里忍耐了一周,原以为自己会好起来,可就在昨天一天里,他接连失禁了两 次。 明明只是用手指…… 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正好,赤裸着身体也不觉得冷。床头柜上放了早餐,是烧麦和甜豆浆,很香。 喻琛掀开被子,脚踝上的锁链哗啦哗啦响。他停下来,蜷起腿看向那只镣铐。金属的颜色很冷冰,但在被子里捂了一夜,摸上去还是温热的。 踝骨发烫。昨天他挣扎太过,尽管里面垫了一圈绒布,他的脚踝上还是勒出了一圈红痕。 他用指尖碰了碰镣铐,很快将整个指腹贴上去。它只有两指宽,靠近凸起踝骨的那一侧刻着字。 是“晓”。 喻琛被戴上过无数的项圈和镣铐,可他头一次生出了归属感。 他晃了晃神,手机响了。他的随身物品都被唐晓收走了,这是她留给他的手机,里面只有她的号码。 “晓晓?” “爸爸,起床了吗?”她的声音带笑,搔得喻琛耳朵发痒,“早饭要凉掉啦。” 喻琛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到浴室。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传到了电话那头。“嗯……刚起来。晓晓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现在在公司呢。爸爸在家等我,我中午就回来。” 浴室里还带着昨晚没散去的情色气味,喻琛看到镜子里赤裸的自己,身体有些欲求不满的痒。他移开视线,缩紧了小腹。“晓晓,我……我 得垫着点什么,我下面坏掉了,会弄脏……” 唐晓往听筒上吹了一口气,喻琛身上过电似的,赶紧坐在了马桶上。ρΘ1㈧ɡひ.cΘм(po18gv.com) “那就塞起来。”她压低了声音,“浴室的抽屉里,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爸爸打开看看。” 喻琛伸手去够。 黑色的盒子里躺着一颗跳蛋,只是尺寸小了太多,只有指甲盖的大小。 喻琛红了脸,“要……要放进去吗?” 电话那头的呼吸渐重,犹豫了两秒,道,“爸爸还是先去吃饭吧,等我回来,我帮爸爸放进去。爸爸可以忍一早上吧?” 唐晓没有挂电话,一边工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喻琛也就把电话开了免提,洗漱完就去吃了早餐。 唐晓看了一眼时间,一个男人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也不等她应答就进来了。 “大小姐,时间快到了,您快出发吧。” 唐晓按住手机底部话筒,“还有二十分钟,不急。等我看完这个表。” 那人叹了一口气,小声劝道,“大小姐,您听我一句,公司的活您不用这么上心,往后不还是……您还是快去接小少爷上学吧。” 喻琛听到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唐晓好像在和什么人争吵。但是声音传来沉闷,他着急地问,“晓晓,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过了好一会儿,唐晓才回应他。 “爸爸,没事的。我刚才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已经收拾好了,没有划到手。”她在深呼吸,“我有点事,要挂电话了。爸爸乖乖在家 等我。” 喻琛太熟悉她的每个小情绪,她深深地吸气,总是要哭的前兆。 “晓晓?等一下,晓晓……喂?” -- 回忆1 喻琛死死捏住门把手,将门合上。门锁发出轻轻的咔哒声,他屏住呼吸,听到主屋传来老太太的呼噜声。喻琛舒了一口气,在门口把鞋脱 掉,拎在手上,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上楼。 楼上的门没有关,扣着,他用肩膀一顶就顶开了。晓晓应该睡了,他把鞋放在墙根,锁上房门,摸着黑往里走。 啪。 突然亮起的灯让喻琛睁不开眼。他用手背盖住眼睛,感到一个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背后,将他环腰抱住了。 “我还以为爸爸今晚不回来了。” 喻琛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揉了揉眼睛,“晓晓,你怎么还没睡。已经很晚了。” 唐晓还没有放开他,“爸爸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喻琛还没有起戒备心,他打了个哈欠,随口道,“什么瞒你,快睡吧,我困了。” 唐晓一手扣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衬衫。 纽扣崩落在地上,像一道惊雷把喻琛劈醒了。 “唐晓!” 衬衫敞开了,凸起的深红鞭痕交错着,横亘在他的胸膛和腹部,一道叠着一道,连带周围的皮肤都泛红。 喻琛挣扎起来,这时唐晓才发现,他的腰原来这样细而单薄,她用一条手臂就能揽住,将他牢牢地扣在怀里。 “唐晓!你放开我!” 喻琛的胳膊肘撞在了她的肩膀上,唐晓手一松,他狼狈地逃出来,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在了床上。 唐晓欺身上来,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将他笼在了身下。 她注视着他,眸子里的光华发颤,深深吸了一口气。 “爸爸,你以前从来不会喊我的全名。” 她哽咽起来,“你从来不这么叫我的……” 喻琛顿时忘了现在的危险处境,他抬手给她揩眼泪,“晓晓,晓晓……好了,不哭了。” 衬衫半遮半掩地盖住他的身体,反倒像是勾引——那张温和谦逊的脸,挺拔欣长的脖子,她的父亲,在雪白的衬衫里却是这样一副淫荡的 身体。 唐晓停止了哭泣,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描摹他身上的鞭痕。她的目光顺着其中一道,蜿蜒地爬过他薄薄的皮肤,舔过他的乳晕,顶起他 的乳头,绕上一圈,留下涎液一样的湿痕。 喻琛光是被她这样看着,竟觉得乳尖发痒,呼吸粗重,身上的所有痕迹都在发烫。 他抓着衬衫盖住身体,“晓晓,别看了。” “爸爸宁可花钱和这些人上床吗?”她抬起头,表情天真,眼神却有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你怎么知道……” 喻琛每周只约一次,用的是圈里人的手段,选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他从不过夜,也没有在唐晓面前露出过什么马脚。这么多年了,她从来 没有发现过…… “因为我跟踪了爸爸。”唐晓压低了身体,“我看到爸爸和她上床了。” 喻琛的心脏发紧,跳得厉害,耳根热得发烫,像是被捉奸一样羞耻。 “你,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她在打爸爸,爸爸还叫得那么好听。”唐晓将手放在他的胸口,抚摸他的鞭痕,“爸爸喜欢疼吗?” 喻琛慌了神,“你别瞎说,快起来……你年纪太小了,这种事情你不要……” 唐晓打断了他的话,“爸爸想要的话,让我来吧。爸爸不要再去找别人了好不好?我会做得很好的。” 她拉开了喻琛的衬衫,低头亲在了鞭痕上。伤口被她湿热的唇舌碰到,喻琛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发软。 “晓晓……” 唐晓舔过他的胸口。这远比刚才的注视刺激,略带粗糙的舌面碾过他的皮肤,触感确实发痒的。她沿着刚才的路径,去舔他的乳晕。 他今天约的主不喜欢他贫瘠的胸,一对乳头一晚上没有得到抚慰,颤巍巍地翘着,被舔一下就红彤彤地迎上去了。 “嗯啊……” 喻琛出了声,才如梦初醒一般,用手推唐晓。可这时唐晓却觉得他是欲拒还迎。 她含住那颗乳尖,她并不会取悦他,于是本能般的吮吸,将他当作哺乳自己的母亲,两颊缩起来,连下巴也用上力。 那颗乳粒在她的舌面上,被吸肿吸大了,喻琛抓着床单,胸口却一点点挺起来。 “嗯……晓晓、别……好涨……” “差点忘了,爸爸是要疼的。”唐晓抬眼看他,重重地咬下去。 那一块的肌肤嫩得不行,喻琛立刻叫了出来。她的牙齿扣在乳晕上,叼起一块乳肉,用力地嵌进去,再将乳肉衔起来,唇舌吃够了,才恋 恋不舍地松开,留下一圈深红的齿印。 喻琛几乎不敢看她。疼痛激起身体的欲望,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可她还在叫他爸爸……他浑身都羞得红了。 唐晓是松了嘴,可是手却从他的裤腰里伸进去了。她摸到他的内裤里面,那一团肉却还是软的。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用鼻尖蹭着他的胸口,哼唧着,手胡乱地揉。 “爸爸……爸爸,不喜欢吗?” 她急切讨好的样子让喻琛心软,他小声说,“没有……它就是坏掉了,硬不起来……” 唐晓用手把他的阴茎包住了,仔仔细细地摸。铃口湿润,前液粘在她的手指上。 “那爸爸刚才舒服吗?” 喻琛闭着眼睛,小声地应。 唐晓又开心了,她啄了一下喻琛的嘴唇,从他的下巴亲到脖颈。她像小狗表达自己的爱意,要用牙咬的。 从肩膀到锁骨,胸膛到小腹,时而轻时而重,遇到鞭痕就又啃又舔,试图用咬痕盖过去。她的门牙平齐,疼痛发钝,酥酥麻麻的。犬齿却 很尖,咬得深了,就能让他叫出来,讨饶似的发抖。 但是疲软的阴茎却越来越湿。 唐晓扒掉他的裤子,埋首在他的腿间。大腿内侧的皮肤白嫩,干干净净的。她挑了一块地方,圈领地似的舔湿了。 “好喜欢爸爸。” 她贴在那里,嗅闻他的味道,亮出尖尖的犬齿,用力咬了下去。 精液从马眼溢出来,沾满了她的手指,流到她的脸上。 腿根的牙印格外深,洇出紫红的淤血,像一个印章。 两人全然忘了房子糟糕的隔音。好在今晚房东睡得熟。 太荒唐了。喻琛发了好久的呆才缓过神,唐晓洗完脸爬上床。 “爸爸。”唐晓枕着他的胸口,仰起头看着他的下巴,“我赚钱了。” 喻琛按着她的脑袋,用力地揉了两把。“我还养不起你了?哪儿来的钱?”ρΘ1㈧ɡひ.cΘм(po18gv.com) “我在学校里卖东西,从开超市的老吴那里低价批发,高价卖出去。”唐晓笑着讨要夸奖,“我是不是很聪明?” 这小奸商。喻琛气笑了,“是啊,晓晓最聪明了。” “我赚了好几百,够交这个月的房租了。” “你们什么时候交学费?”喻琛问。 “下个月吧……爸爸,我会努力赚钱的。” “会让你有书读的。”喻琛看着低矮潮湿、方寸大小的天花板,“总有一天,我们能从这里搬出去。” -- 八 喻琛快要担心死了,唐晓没有接他的电话。他被拴在房间里,一直等到饭点门锁才响。 唐晓拎着外带的食物走进来,他上前接过了,抓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看。 “爸爸,没受伤。真没事,你瞧。” 唐晓挽起袖子,手臂白白净净的,手指被他攥在手里,也没有一点儿伤口。 喻琛这才松了一口气,手掌从她的掌心滑到指尖,捏着那几根指头,拇指滑来滑去,犹犹豫豫地不肯松开。 唐晓就吊着手给他牵着,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了,小声问,“爸爸这么关心我啊?”ρΘ1㈧ɡひ.cΘм(po18gv.com) 喻琛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他撒了手坐回床上,赤裸的身体被闷热干燥的暖气熏红了,那张脸就红得更盛,两颊发热,那张颓唐的脸终于有了生气。 只是屋里太热,他的唇干得厉害,裂开几个小血口。他说话时扯到了,也不知疼。 唐晓的手指贴上去,摩挲他的下唇,“爸爸怎么不喝水,我放在桌上了。” 她的手指有些凉,贴在唇上很熨帖,让人觉得刚才的燥热和疼痛是不堪忍受的了。 喻琛梗着脖子,“我喝了……一点点。” 唐晓弯起眼睛,手指擦过他的嘴角,移到脸颊上,顺着下巴,摸到他并不明显的喉结。 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在她指尖滚动。他感觉更加口干舌燥。 “爸爸怕尿出来吗?”唐晓戳穿了他,“没关系的,我会弄干净的。” 她靠得好近,每一个字都像叹息,缱绻地粘在他的耳畔。 喻琛撑着床,身体往后倒去,拒绝她的亲热。“晓晓,你不用这样……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正常……” 唐晓跪在床上,俯身说道,“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关系。父女,主奴,情人,我们一直都不正常,爸爸,我们从来就不正常。” 她的语气那么温柔,可她却强硬地压迫着他,让他接受现实——他们只是回到了过去。 “可是晓晓,你已经有一个家了……你有这么好的生活,你不应该再来找我。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喻琛苍白地辩解,“你那么聪明、漂 亮,你应当找个门当户对的年轻男友,而不是在我这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唐晓早就看穿了他,“爸爸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和我回来,昨晚也不会接受我。爸爸,我这么爱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和 我在一起,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喻琛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可以和你保持这段关系……你可以做我的主人。但你不能爱我……唯独你不能爱我。”他捧起了唐晓的脸,“你得从那个小房子里走出 去。我四十岁了,身体残缺,一身伤病,一事无成。你得走出去……你已经走出去了,你不能再回来。” 在一段可怕的沉默里,唐晓就这么看着他。空调轰鸣着,室温还在升高。 “爸爸——” 她掐住了喻琛的下巴,“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你已经丢下我一次了,休想再离开第二次。” 喻琛被戳到了痛处,他慌张地叫她的名字。 唐晓掐得他很疼,指尖都陷进肉里。 “爸爸,我很生气。所以过一会儿,我要惩罚爸爸。” -- ρó18ɡν.cóм 九 唐晓将他双手压在背后,她捏着他的骨节,脸颊却贴近他的,亲昵地磨蹭。 “我舍不得爸爸受苦的。但是爸爸喜欢,对吗?” 喻琛别过头,也不挣扎,垂眸盯着床单。 她把他脚踝上的铁链收短了,在他腕上缠了几圈,最后紧紧地拴在床柱上。 喻琛只能折着一条腿,靠坐在床头,袒露出残缺的下体。 唐晓盯着他看,呼吸急促。她不知道爸爸会为了谁,把那个地方阉割了。她不敢问,怕爸爸最爱的人不是她。 怒火攻心了,唐晓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转身去浴室,拿出那个小盒子。她捏着那枚跳蛋折回来,用膝盖压住了喻琛的大腿。 “不要怕,不疼的。”她小声地呢喃,像是在安慰自己。 她抚摸着喻琛的下体,刚长出来的毛茬也是细软的。她记得爸爸身上的体毛本就很少。她用拇指拨弄那颗尿孔。 她剥开它,露出艳红的内里。紧绷了一个上午的尿道在她的撩拨下放松了紧惕,漏出两滴微黄的尿液来。 他的饮食清淡,早上又排泄过,尿液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唐晓把那两滴液体抹开了,指甲勾着尿道口的一边,将那个孔窍拉开。 喻琛咬着下唇,低头看着她摆弄自己。她不说怎么惩罚他,他的心就一直吊着。 唐晓把跳蛋抵着入口,一点点挤进去。没有润滑,尿眼被强行破开。喻琛疼出了冷汗,本能地收缩着肌肉,那颗跳蛋却因尿道的挤压,被 吞进了更深处。 尿眼重新闭合,夹着一条尾巴似的线。里头的尿道却被撑开了,唐晓扯着线,拉动了两下,卡在最窄的那一截上。 喻琛呜咽了一声,那颗跳蛋开始在他的尿穴里震动起来。 “嗯……晓晓,不行……哈啊……要坏的,被撑坏了……” 他挣扎着,锁链却越收越紧,将他的双腿打得很开。他是待宰的羔羊,雪白柔软,四肢弯折,那条细线尾巴似的摇晃。 唐晓抚摸他的小腹,那里也被带着轻颤。她按着膀胱的位置,施了一点力,打着圈按揉。尿液被迫流入尿道,他夹紧了尿穴,跳蛋的震动 感却更强。下身发麻,喻琛感觉他很快就会夹不住它。 “我给爸爸带了午饭,是爸爸最爱的艇仔粥和虾饺皇,还有鸳鸯奶茶,爸爸要全部吃完。” 唐晓微笑着,打开包装精致的外带食品。粥还是热的,她用勺子喂到喻琛嘴边。ρΘ1㈧ɡひ.cΘм(po18gv.com) 他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夹紧那颗跳蛋就耗费了他太多力气。他越是不想让尿液漏出来,就夹得越紧。跳蛋在压迫下前后弹动着,来回肏他 的尿穴,让尿意更盛。 “张嘴,啊——” 勺子压着他的下唇。喻琛把嘴张开了,那勺粥慢慢地滑到他的舌头上。 “好吃吗?”唐晓问。 喻琛尝不出味道,囫囵吞了,“好吃……嗯、晓晓,你先把它停下来……” 唐晓盯着他濡湿的唇,半露的舌,吞咽时滚动的喉结,体温升高。 食欲和色欲本就是分不开的,她只会觉得进食的爸爸更加性感。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爸爸,把嘴张开。” 她将勺子压在他的舌面上,来回滑动,迫使他将上下颚打得很开,直到他含不住涎水,也忍不住呻吟,下巴都沾湿了,她才将勺子取出 来,好好地喂他一口粥。 下身的震动让喻琛无法集中注意力,他迟钝地张着嘴,艳红的舌沾着白粥,说不出的色情。 唐晓找到了喂食的乐趣,所有的食物都要让他吐着舌含一会儿才能咽。他的下巴和胸膛都被自己的涎水弄脏了。 她喂得好慢,轻声细语地哄着,却暗自加大了跳蛋的震动频率。 “哈啊……太胀了……晓晓,我,我吃饱了……我不行……” 喻琛喝下了一盅粥,又喝了半杯奶茶,小腹很快就鼓起来,水液蓄在膀胱里,被尿穴里的震动刺激得晃荡,酸软得不行。 “好吧。”唐晓放下奶茶,手掌放在他的腹上,“爸爸想尿吗?” “想……晓晓,你让我去厕所吧。”喻琛讨饶道。 唐晓揉着他的小腹,没有半点放走他的意思。“爸爸的肚子好软,我好喜欢。” 喻琛听到身体里水液晃荡的声音,憋得发疼。尿孔翕动着,想要将那颗跳蛋挤出来。唐晓更加用力地按,喻琛哭吟了一声,反倒将跳蛋吞 得更进。 “对了,爸爸等我一会儿。”唐晓转身去了浴室,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很大的按摩棒,上面涂了润滑液,油亮狰狞。 喻琛缩了缩后穴,轻声喘着。 唐晓将按摩棒一点点送进去。后穴松垮,那几个穿孔都抻开了。她握着按摩棒的把手,旋动、戳刺。 “爸爸要告诉我,最让爸爸舒服的地方在哪里,我才能让爸爸尿。” 喻琛起先羞得不肯说话。那根带着凸点的按摩棒总是不得要领,擦过前列腺,激得他发抖,却又很快往别的地方撞去。 迟钝的快感不断累积,很快就变得和尿意一样难以忍耐。 “爸爸,说呀——” “里面!再深一点……右边、哈啊!就这里,这里……啊……” 按摩棒抵着前列腺,用力地,高频地震动,又间接压迫着膀胱。喻琛感觉自己快被撕裂了。 “爸爸真乖。” 唐晓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头,拔走了那颗跳蛋。 喻琛失声了好一阵,被肏得猩红的尿道外翻出来,无助地翕张,紧接着一大股尿液淌出来。唐晓按着他的腹部,尿液才像精一样射出来。 喻琛痉挛着,双眼被泪水模糊不清。 唐晓固定好他后穴的按摩棒就回去上班了。 抵着前列腺的按摩棒孜孜不倦地震动着,他喝了太多汤汤水水,足以让他失禁个不停。尿道被完全肏开了,尿眼合不上,长着小指宽的大 洞,尿液一股股射出来,浇在他的大腿上,床单也很快湿透了。 他快射空了,这时按摩棒又换了模式,温和地刺激,给他足够的时间积累性欲和尿意,在快要到达顶峰时又猛地加大了频率。 喻琛在不断的失禁和高潮中流出了眼泪,他大声地哭喊着,坐在自己的尿液里,又脏又淫荡,没有人能来救他。 长长一个列表,名字,职业,圈里的称呼,常去的酒吧……喻琛六年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主,没有一个处得长久,许多只是约调了一次。 唐晓频繁地点着鼠标,心里焦躁不安。她想着喻琛,想见他为她动情而难耐的脸,想见他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子,想见他高潮时难以自制的 欢愉。 她拿起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还是解开了指纹锁,关掉了遥控程序。她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电话,拨通了。 “周龄,怎么办,我又把他弄坏了。” -- ρó18ɡν.cóм 回忆2 唐晓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景象—— 喻琛坐在地板上,身下都是淹出来的淫水。他岔着腿,手指埋在后穴里,已经塞了四根,穴口张成合不拢的洞,水性的润滑化得到处都 是,发出淫荡的响声。 他的身上还缠着她早晨绑上的绳,是她练了一个多月才能打得漂亮的龟甲。绑了一天,藏在他的衬衣里,稍一动就会透出痕迹。喻琛一天 不敢脱下外套,捂出了一身汗,衬衫透了,里头的绳结就藏不住。 如今衬衫半敞着,身上薄而软的肉被勒起来,泛着红,尤其胸前那两点,翘得厉害。阴茎垂在小腹上,软趴趴的,却不停往外吐水,沾得 小腹湿滑一片。 鞋子和外套凌乱地甩在地上,像是他一到家就急不可耐地开始自慰。 情欲把他烧着了,他没有听到唐晓回来的声音。四指在穴里抠挖着,另一只手捂着嘴,呻吟声含糊不清。 唐晓走近了两步才听清。 “晓晓……呜、不够……哈啊……里面,里面好痒……再肏深一点……” 被自己肏软了的穴,贪婪地想要将他的手掌也拖进去。他呜咽了一声,屁股抬得更高了。 唐晓跪下去,托着喻琛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爸爸。” 喻琛睁开眼睛,他幻想的那个人就在眼前。他含着那一汪春水,一点儿也不躲闪,伸着手臂去勾她的脖颈。 手上的淫水全沾在她身上,唐晓笑了,手往下摸,替他重新堵上后穴。 “爸爸想不想我?” “想的,晓晓……在公司就想了……”喻琛夹着她的手,“你重一点……” 唐晓的手指都被他泡白了。淫水盛满了地板的缝隙,她低声说,“爸爸的水太多了,要漏到楼下去啦……要是老太太睡觉的时候,滴到她的ρΘ1㈧ɡひ.cΘм(po18gv.com) 脸上,她会闻到爸爸的骚味吗?” 喻琛红着眼睛,顾不上这么多,仰着脑袋亲她,舌尖慌忙地舔着,不让她再胡言乱语。 乳尖蹭在她的衣服上,粗糙,微凉,他得了趣,攀着她的肩膀,挺胸磨蹭着。 三十几岁的男人了,比小姑娘还会撒娇。 唐晓拉扯着绑他的绳,将他压在地上。“爸爸在公司是怎么想我的?” 喻琛回味着,没有马上回答她。 绳勒在他的腿根,走动时就蹭着腿心的软肉,磨出红痕,大约是破了皮,火辣辣地疼。偏偏他是爱疼的,难得没有被填充的后穴自个儿张 开了一个小口,渗出淫水来。 他只好减少走动,坐在办公椅上。绳结让他身体笔挺,须臾就绷出汗来。乳首贴着衬衫,挤出两颗淡红凸点。同事过来时,他们的目光仿 佛能透过那件西装外套,奸淫他被打包精致的身体。 甚至连茶水间的窃窃私语,他也觉得是在谈论他淫荡的身体。 被红绳切割成一块一块,柔软得毫无抵抗之力,能够轻易留下痕迹。只要他们想,可以抓着他的绳子肏他,他不能反抗,绳结会将他越勒 越紧。 但这根绳是唐晓打的,她用这根绳无时无刻不昭示着她的存在感。 于是喻琛的所有性幻想也都关于她。 她会钻进他的桌下,不顾同办公室的同事,剥下他的裤子,用玩具填上他的穴。她会脱掉他的衬衫,让他只穿一件外套,敞开着,弯下 腰,被她抓着绳子亵玩。 他抬起身,身旁的同事或许会看见。他只能狼狈地逃去卫生间,唐晓也会跟进来,将他推进最里面的隔间。 她要抓着他硬不起来的性器,用指甲剥开马眼,沾里面的淫水,抹在他的乳头上。她会让他高潮一次,将所有的液体都留在他的裤子里, 让他塞上玩具走出去。 他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上工作去和领导汇报,在嗡嗡的震动声里失禁高潮。 于是他一回到家,像狗一样爬到客厅,拿了一支随处都有的润滑液,疏解难以自制的情欲。 唐晓慢慢地将拇指也挤进他的穴里,穴眼将她的拳头裹进去,吞到手腕。 “原来爸爸想要我这么弄。”她说。 喻琛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爸爸。 称呼是背德的快感,是床笫间的狎昵,每叫一声都在加重他的罪孽。 -- yцsんцщχ.c⒪м 十 周龄是个调教师。 唐晓刚找到喻琛的时候,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也没有处理好家里的事。于是她把喻琛交给周龄照顾几天。 周龄很有经验,也很有分寸。她会录像给唐晓,对喻琛也没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唐晓原本想让周龄治好他……或者至少缓解一下他的症状。 但喻琛的性瘾是她惯出来的,在离开她的这几年,他放纵自己,愈演愈烈。 唐晓等不了这么久。一周的时间,她就把喻琛接回来了。 周龄说话很不客气。 “你找我没用。如果你还想治好他,就尽早带他去看医生。”她停顿了一下,“你最好也去看看心理医生。” 喻琛睡着了。 他的神态还是很疲惫,眼下的皱纹和青黑变得更深,眼球晃动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太安稳的梦。 他的身上有挣扎的痕迹,铁链在他身上勒出了一节一节的红痕。手腕勒得紧了,手指都有些肿。唐晓把他轻轻地解开了,握着他的手指 揉。 找个医生…… 唐晓垂着眼,恋恋不舍地把他的手放回到床上。 房间里的气味不好闻,她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打开窗户透气。 窗户没有对着床,但喻琛还是醒了。他的身上有汗液和尿液,湿黏得难受。润滑液干了,按摩棒卡在穴里,不上不下,即使不再震动也存 在感十足。 “晓晓?” 他的声音是哑的,唐晓立刻回头,朝他跑过去。 “爸爸。” 她跪在床边,亲吻他的手指。 喻琛将手指蜷了蜷,她湿漉漉的舌头缠上来,像小动物似的讨好他。 她抬眼,满心满眼都是他。喻琛心软得一塌糊涂,小声说,“你帮我……拿出来……” 他的腿并不上,肛口被撑变了形。唐晓架着他的腿,握着按摩棒一点一点往外抽。 穴肉咬得紧,被翻出来一截,肉膜似的裹在上面。喻琛轻声地哼,没有叫疼。唐晓却停下来,舔舐那一层肉膜。 “不疼,唔……舔湿了,爸爸就不疼了……” 身体内里被翻出来,这样舔弄,喻琛受不住,咬着手指呻吟起来。 唐晓盯着那截猩红软肉,在按摩棒的柱身上蠕动,想要缩回穴里。她含住了,舌头霸道地压上去,磨得他伸手推她的脑袋。 “晓晓!停……不要……停!呜、痒……不行,太脏了……” 唐晓没听见似的,握着按摩棒一点点往外拔。穴肉被她舔湿了,顺从地将按摩棒吐出来。她用力一下全拔了出来,啵的一声,肠肉来不及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回缩,垂在外头,被她捉住了。 她的,都是她的。 唐晓凑上去,叼住了那截脱垂的肠肉。喻琛尖叫起来,两条腿无助地蹬着。唐晓含着它吮,舌尖从里面肏进去,脸颊几乎全部贴在他的阴 阜上。 “脏……晓晓,脏……”喻琛哭了出来,下身使不上力气,什么也控制不住。 唐晓用力地抚摸他的身体,抱着他的腰,痴迷地呼吸,像是要把他吃下去。 喻琛害怕了。 “唐晓!” 唐晓猛地颤抖,她抬起头,连着后退了两步。 “……爸爸?” 她的声音发着颤,“爸爸,我惹你生气了吗?” -- 十一 喻琛迟缓地回过神,他伸出手,放在了唐晓头上。 “我没有生你的气。”他慢慢地抚摸她,“我只是太累了。” 唐晓的鼻尖泛红,她很快变得温驯,幼兽一样伏在他的床边。 “爸爸,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病?” 喻琛怔了一下,他小幅度地摇头,“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爱你,爸爸。”她低着头,“我想把你关在这里,只能见到我,心里只能想着我……我不能离开你,爸爸,你要爱我的。” 她的语气听起来委屈极了。 喻琛犹豫地说,“如果……如果那只是女儿对父亲的爱呢?你遇到我的时候还太小,没有感受过什么父爱,你把它错当成了爱情……” “可是爱就是爱,爱有什么不一样!”她红着眼,偏执地质问。 喻琛的心像被刀扎透了,他哽了一下,没法反驳她。 房间这样空旷,空气却像有实体一样,在钟表的齿轮声里一寸一寸朝他们压下来,将他们靠靠困住了。 喻琛意识到,他们从来就没有走出过那个老房子。 唐晓联系了一个心理咨询师。 她从诊所出来的时候,恰好下午五点。外头人潮汹涌,有几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唐晓没在意,看了一眼手机。小学放学了。 唐晓花了十分钟开到校门口,把车停在路边。一个小男孩被老师牵着手,探头探脑地站在那儿,眉眼和她有那么几分像。 她锁了车走过去,老师认出她,放心地把孩子交到她手里。 男孩六岁,他爸妈说他聪明,提前塞进了小学。小时候吃了足月的奶,之后又养得好,身体很壮实,比同班的同学都高不少。 “傻逼,怎么这么晚,我等好久了。” 唐晓低头看着他,眉尾抽了一下,把他往路边拽。 “你干嘛!你弄疼我了!”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她沉默地打开后座的车门,把男孩推进去。 从小学到那个房子,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唐晓天天来回两趟,几个红绿灯的时间都能记清楚。 市中心的独栋别墅,带花园,真阔气。唐晓把车停在前门口,带着男孩下车。 她敲了敲门,等保姆把房门打开了,她把男孩往面前一拎一推,撒开了手。 “再见。” 男孩也不和她说什么,撒腿往里跑。唐晓讨厌这个地方,每一件家具都冲她抬着脖子,高高在上,装腔作势。 “唐晓,你要去哪儿?” 唐晓听到女人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回家。”她说。 “这就是你家。”女人走到门口,倚着门框,“我问你,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唐晓不耐烦地把手插进口袋里,“关你什么事。” 女人被她的语气激怒了,她指着她,厉声说,“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我是你妈!你好好的看什么心理医生,你脑子有病啊?你是唐家人, 传出去让人怎么看!” 唐晓假笑了一下,“我从来没有想要成为唐家人。你以为我是你们的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不想在这里发火。他们什么都不是,她的家人只有爸爸。 “你给我回来!你还要去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混在一起吗?!” 体温升高,心跳加速。 唐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掐在了女人的脖子上。她的手指陷进柔软的皮肉里,用力到泛白,像是捏住了她的颈骨。女人张大着 嘴,喘不上气,一张脸憋得通红,像一条死鱼还在凭着本能挣扎。男孩在尖叫,保姆抱着她的腰想要把她拖开。 她的耳朵里嘈杂不堪,臆想中的谩骂和那些肮脏的字眼打穿了她的耳膜,脑袋嗡嗡作响。她松开手,捂住了耳朵。 女人猛地吸了一口气,惊恐地逃离她身边。 “疯子!你这个疯子!” 唐晓朝她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脑袋。 “我有病。你知道了吧,我脑子有病。” -- yцsんцщχ.c⒪м 十二 喻琛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唐晓比往常回来得晚。她没有给他发消息,也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下午的时候,他还在想一些别的问题。他应该找一份工作,他不能让晓晓养着他。还有她的家人……他们对他了如指掌。六年前他们就说过 不希望他和晓晓再接触,这会影响他们的名声。 唐晓和他待在一起,实在是过得很糟糕。他还能记得起她刚刚读高中的时候,他们连着吃了一个月的罐头配饼——他的工资差点付不起她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的学费。 但是她从来没有责备过他……她好像永远快乐,像聒噪的雏鸟,而他是她的巢。 他要怎么告诉她,她的巢已经被别的鸟雀拆得七零八落了呢…… 唐晓刚走的时候,他还松了一口气。他不用再担心别人的目光,说那些乱伦背德的话。也不用过得那么拮据,他买了一瓶好酒,庆祝他们 都能过上好日子。 他喝醉了,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他的床上,柔软的枕头只剩一只,椅背上不再搭着粉色的睡衣。风从外头吹进来,没有人再替他关上窗 了。 性瘾犯了。他从抽屉里翻出好久没用的玩具,用水冲洗了一下就往身体里塞。他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快感。 他想,他需要一双有温度的手。 喻琛和几个dom恢复了联系。其中一个,和他处了很长时间,还哄骗着他做了阉割的手术。 那会儿喻琛经常喝酒,他会把她认成唐晓,他也经常梦到唐晓。他的业绩下滑,丢了工作,梦里的唐晓却过得很好,锦衣玉食,还会再次 拥抱他,喊他爸爸。 兜兜转转,他所有的思念都会回归起点。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唐晓垂着头,汗涔涔的,失魂落魄地走进来。 喻琛止住了脚步,铁链叮当响了几声才静下来。“晓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回消息。” 她埋头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爸爸,我想你了。” 喻琛的心被她撞得发酸,他拍了拍她的脊背,“我就在这儿呢,你回来就能看见我。” 唐晓用鼻尖蹭他的颈窝,推着他,把他压倒在床上。她急切地呼吸,两瓣唇抿着他肩膀上薄薄的皮肉,用舌头舔湿了,两侧犬齿压了上 去。 她压在他的身上,着急得哼出声。犬齿嵌进他的皮肤,整齐的门牙压在捏起的皮肉上,她咬得用力,很快尝到了血腥味。 喻琛闷哼一声,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经历过这么多种疼,还是最喜欢唐晓咬他。像是圈画领地,又像是动物之间的亲昵,他见证她从幼狼成长为狼王,这种原始简单的占有 让他心满意足。 她叼着那块皮肉,反复噬咬,直到伤口不那么容易愈合消失。她抬起头,唇上沾着他的血,目光却平静下来,随着呼吸,她的睫毛慢慢扇 动。 她低头吻住了他。 她将血印在他的唇上,用舌抹开了,将余温送进他的嘴里。牙齿和口腔内侧的黏膜也要留下她的气息,她吮住他的舌,抬眼一看他,又变 回了小狼崽,哼哼唧唧地讨好,牙齿也不再锐利,退化成乳牙,磨着他的舌面,尝够了味道才松开。 喻琛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吻。他快要忘了亲吻是什么滋味。 于是他捧着她的脸,贴近她刚刚剥离的唇,从她的唇纹里撬出吻的余味。 亲吻是血液,是烈火,是苦又似甜。 唐晓摸了摸湿润的唇。 “爸爸,你亲我了……”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喻琛也在发怔。他似乎总是在食言,他要唐晓不能爱他,他却藏不住他的爱意。 好在在他回答之前,唐晓的肚子响了。 绵长的一声,咕噜噜,唐晓捂着空空如也的胃,脸慢慢红了。 喻琛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唐晓的脑袋,然后问, “晓晓,我给你做点儿吃的,好吗?” -- yцsんцщχ.c⒪м 十三 唐晓解开了他脚踝上的镣铐。她紧盯着他,好像狼盯着捕获的兔子。 兔子朝她耷拉下耳朵,翻出了柔软的肚皮。 “要牵着我吗?”喻琛伸出手。 唐晓哼哼唧唧地捏住他的手,推搡着走出卧室。 客厅亮堂许多,没有刻意布置成那间老房子的样子,家具都是简约流行的款式,倒衬得那间卧房像是爱丽丝的兔子洞。 喻琛看到了茶几上的塑料袋,上面印着医院的名字,里头隐约透着好几个小盒子。 他缓下脚步,想凑近看看。唐晓有些刻意地挤到他和茶几中间,催促道,“爸爸,我饿了。” 喻琛被她拉着往厨房走。他看清了塑料袋上的字,中心医院,他记得那里最好的是精神科……喻琛想起昨天唐晓和他说的话,不由蹙了一下眉。 “爸爸?” 唐晓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撒娇似的靠上来。 喻琛摸了摸她的耳朵,“乖,这就给你做吃的。” 他拉开冰箱门,愣了愣神。里头空得很,塞了点泡菜辣酱,还有些素食的东西,一看就知道这家主人是不做饭的。 “你呀……”喻琛忍不住唠叨,“总是吃外卖,之前不是教过你几道菜,也不自己做……是不是平时没空?没空也要好好吃饭……” 唐晓摸了摸鼻子,“就想吃爸爸做的。” 喻琛叹了口气。好在冰箱里还有一盒鸡蛋,喻琛挑了几个,还算新鲜。 “给你蒸个鸡蛋羹。回头买点儿酒酿,给你做酒酿炖蛋。” 唐晓咽了咽口水,乖乖点头。 喻琛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包挂面,一盒浓汤宝,拿虾皮兑了个汤头。 鸡蛋打了三个,兑上温水,边加边搅拌。唐晓抱着他的腰,看他撇蛋汤上的浮沫。这样蒸出来的鸡蛋羹口感又滑又嫩,淋上酱油可香了。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唐晓不由地想起他们还在华人街的时候,她过八岁生日,喻琛找小超市老板赊了一盒鸡蛋,又问中餐馆的老板娘要了点酿酒剩下的醪糟。 八岁的生日宴,一桌上全是鸡蛋。鸡蛋羹,酒酿炖蛋,炒鸡蛋,鸡蛋挂面。 但是她吃得特别香。 “行了,坐着去吧,一会儿就能吃上了。”喻琛推了推她的脑袋,“去外头坐着,厨房闷,你在外面看一会儿电视。” 回忆是一张密实的网,能把人牢牢地困在里面。但怀里的喻琛是她唯一的理由,让她愿意透过网眼喘一口气。 现实得比回忆好才行。 喻琛端着面出来,茶几上的塑料袋已经不见了。唐晓铺了桌垫,给他拉凳子。 “还有蛋羹,你坐着先吃。” 唐晓主动请缨,掀开蒸锅的锅盖想要端碗。热腾腾的水蒸气涌上来,她被碗沿烫得缩手。 “我来吧。”喻琛笑着,拿抹布折了两折,垫在碗沿上,游刃有余。 唐晓捏着两边耳垂降温,跟在他后头。 喻琛还是在意那一袋药,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想了想,说,“明天,你回来的时候顺道买些菜吧,你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告诉你买 什么,都给你做。” 唐晓吸着面条,眼睛亮亮的。“午饭爸爸也能给我做吗?” “嗯,三餐都给你做。” -- yцsんцщχ.c⒪м 回忆3 “妈我回来了,买的陶然居的乳鸽,您快吃吧,还热着呢。” 唐晓拎着塑料袋,单手在门口换鞋。她抬着一条腿,没站稳当,踉跄了一下。 “整天毛毛躁躁的,东西放下吧,别把我的乳鸽摔了。” 宋菀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扶着浑圆的肚子,慢悠悠地说。 “哎。”唐晓应着,换上拖鞋,去厨房拿了碟子,把烤乳鸽装出来。 陶然居的烤乳鸽是市里最好吃的,外皮油亮酥脆,肉鲜嫩多汁,皮肉之间夹着薄薄的油脂,在唇齿间爆开的时候香气四溢。唐晓吞了口 水,心想,两百一只的烤乳鸽,以后要买给爸爸尝尝。 宋菀捧着肚子站起来,慢慢地走到桌边。她看了一眼,忽然犯了一声干呕。 “这油那么大怎么吃啊,赶紧倒了。” “啊?”唐晓赶紧给她递纸巾,“您不吃啊?那我让王姨做点清淡的?” 宋菀摆了摆手,“行了,我也不指望你跟佣人似的。你吃了吧。” 唐晓有些丧气,她把碟子推远了,看向宋菀的肚子。“他今天又闹您了吧。” 宋菀白了她一眼,“小男孩儿活泼才健康。对了,你去瞧瞧我院子里的花,浇点儿水,我一会儿过来看。” 唐晓笑了笑,应了声好。她把烤乳鸽拿保鲜膜包了,放进冰箱里。节俭日子过惯了,好东西总想留起来。宋菀不悦地看着她,大概是嫌弃她小家子气。 宋菀爱花,却不爱吃苦。她只喜欢花的样子,不喜欢底下的泥土和肥料。一院子的花平时都由花匠打理,唐晓也向他讨教过不少。 她想讨宋菀欢心。她是她的亲生母亲,是家人。 宋菀是个厉害的女人,有主见,有手段,雷厉风行,把丈夫也治得服服帖帖的。不过她对唐晓总是流露出厌烦,唐晓想,大概是因为她在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怀孕…… 怀孕很辛苦吧,生下她也一定很辛苦。 唐晓修剪了一下绣球的枯枝,团簇状的花像蓝紫色的云。这是宋菀最喜欢的花,唐晓想挑最大最圆的那一团给她做插花。 宋菀过来了,佣人扶着她,她的肚子压弯了她的腰。医生说孕妇营养太好了,胎儿偏大,生的时候会很困难。宋菀却照旧吃补品,更不动 弹了。 “妈,您看这朵漂亮吗,我给您放到卧室去好吗?”唐晓问。 花簇正好呈现出半边紫红,半边湛蓝的颜色,十字星一般的花瓣饱满紧密。 “不错,你养花倒是挺有天赋。”荣耀说道。 得到她的夸奖很难,唐晓有些兴奋。每次她表现得特别好的时候,爸爸总会给她买鸡蛋,有时候做成蛋羹,有时候做炒鸡蛋。 她在唐家吃了这么久山珍海味,还没有吃过家人做的鸡蛋。 于是她问,“妈,您能不能给我……” 宋菀拧着眉头,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要这要那,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大学,你还不知足?” 唐晓怔住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多好满足的愿望啊。 -- 十四 “比起条件优渥的家庭,你还是更在乎家人的陪伴,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唐晓盯着医生的眼睛,很认真地纠正,“我只在乎他。” “那我们来聊聊你的父亲。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可以用一种植物来形容他。” 唐晓垂下眼睛,慢慢地笑起来。 “他是藤,又柔软又坚硬,还会开小白花。” 医生愣了一下,低头记了几笔,随后问,“藤是伴生植物。他会更依靠你吗,在整个家庭关系中是你主导吗?” 唐晓还在脑海里想象喻琛的样子,他柔软纤细的手臂,漂亮通透的眼睛……她恍惚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 她忽然意识到她受不了别人评判他,尽管语气不带一点恶意。 “不,他不软弱。”唐晓说。 她不是树,她只是藤上的一只小蜗牛。喻琛那么努力地生长,用枝条支撑起了她的整个世界。 带爸爸看病的计划就这样搁浅了。 唐晓连一句评价都听不得,又怎么能忍受别人看他碰他。 唐晓把挂面吃完,最后一口舍不得咽,在嘴里嚼得没味道了才吞下去。 “为什么我自己煮的面就没有爸爸煮的好吃?”她嘟囔着说。 “面条煮软了捞出来,汤头要另外浇,煮在一起就浑了。”喻琛说。 “不学不学,爸爸说好顿顿都给我做的。” 喻琛好久没见她这样撒娇,眼睛都是亮的。他笑着问,“那谁洗碗啊?” 唐晓也笑弯了眼睛,“才不舍得让爸爸沾手,所以还是我来吧。” 她弯腰够了喻琛的碗筷,一起拿去厨房。唐晓平时不进厨房,也就没有买洗碗机。几个碗碟和锅她要洗一会儿,喻琛简单收拾了桌子,看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了看唐晓,按下心跳,轻手轻脚地上楼。 唐晓的房门半掩着,他刚一推开,就看到床头柜上扔着那个塑料袋。 喻琛走过去,深吸了一口气。 他把药一样一样拿出来看。大多数药是治疗抑郁症的,生产日期很新。袋子里只有一张药单回执,喻琛拉开底下的抽屉,想找找病例卡。 一个白色的瓶子滚出来,带着哗啦啦的响声。 抽屉里有一瓶安眠药,轻飘飘的,快要吃空了。 喻琛的舌根泛起苦味,他放下药瓶,坐在她的床上,忽然觉得她的床好冷。床垫是硬的,床单好薄。 “爸爸?” 唐晓的呼声急切起来,“爸爸?你去哪儿了?” “在呢,我刚才在上厕所呢!”喻琛把所有药盒倒回塑料袋,抽屉也关好,把房门恢复成虚掩的样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外头传来连串的脚步声,唐晓跑上来,推开他的房门,看到他好端端的坐在床上,才舒了一口气。 她的眼尾泛红,握着他的手半天才平静下来。 “吓坏了?我不会走,我答应你了。” 喻琛握着她的手指轻轻地捏。 “我只是去远一点的地方买点东西,你就不见了。你答应过等我回来给我包饺子……我求他们让我见你一面,可是他们说你不愿意……”她 把额头抵在他的手背上,“你骗我。” 喻琛想要解释……他只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但他想起那些药,胃里疼得厉害。“我再也不骗你了。是我不好,以后都不骗你了。” 唐晓摸到床边的锁链,重新将他扣住了。她一边收短锁链的长度,一边说,“爸爸,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不用再去厕所了,你只要在床 上等我回来。” 喻琛的脚踝贴上了床柱,锁链一圈一圈地缠在上面,森然地冒着寒光。唐晓的目光出奇平静,她把手贴在他的大腿上,汗涔涔的,但喻琛 闻到了血腥味。 那道枷锁是落在她身上的,把她勒得皮开肉绽,和骨头长在了一起。他没法把它解开来,因为他不能在长久的折磨和死亡之间做出选择。 “晓晓,你过来。”他盖住她的手背,“让我再亲亲你。” 唐晓抬起头,眼底的平静被打破了,化成了水波,湿漉漉地望着他。 “爸爸要亲我吗?爸爸是不是还爱我?” 喻琛捧着她的脸,用一个吻来回答她。他闭着眼睛,抿过那片不算厚的唇。唐晓半张着嘴,压着他加深这个吻,好像他是能够治愈她的良 药。 他忽然觉出不对劲。 她找回了她的亲生父母,她拥有这么美满的家庭,她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她从来没有回去过那个家,甚至从来没有同他提起。那个家,待 她不好吗? -- 十五 喻琛的吻哄骗了唐晓,她的动作都格外温柔。 沾湿了的棉签贴在他的尿口,打着圈擦拭外面残余的尿液。微凉的棉絮搔得他痒,尿口紧紧地缩着。 “爸爸放松,把它打开,我要擦擦里面。” 喻琛闭上眼睛,手摸索着找到尿口,将两边的皮肤剥开。 唐晓又拿了一根棉签,沾上干净的水,将圆钝的棉签头慢慢插进他的尿穴里。 脆弱的黏膜被剐蹭着,清晰地感受到异物一点点进入。 “呜,晓晓,太凉了……” “忍一忍,爸爸,要擦干净的。”她捏着棉签的另一头,捻动起来。 棉签在里面转动,像刮着心窝一样。她的动作太轻太柔,刺激比不上手指跳蛋,可是又痒又麻。喻琛把腿蜷起来,小声呜咽着。 唐晓换了两根棉签,直到拔出来的棉签还是干净的白色,才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下身。 穴口被棉签肏开了,露着一个小小的肉洞。 过一会儿,一个更加冰凉湿滑的东西贴到了他的下体,蛇一样的蹭过去。喻琛吓得躲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唐晓拿着一根有三十厘米长的 透明软管,涂着油亮的润滑,顶端有一个干瘪的气囊。 唐晓用嘴唇蹭了蹭他的唇,“爸爸不要怕,我轻轻的。” 她剥开尿口,将导尿管的顶端对准了慢慢插进去。导尿管很细,但干瘪的气囊仍然占一定尺寸。尿口被撑开了,透过透明的管身能够看到 里面殷红的,蠕动着的穴肉。 “爸爸里面好漂亮。”唐晓凑近了去看,气息落在他的小腹。导尿管一寸寸往里,柔软的橡胶管完美贴合尿道的弧度,游进他的腹腔深 处。 充足的润滑让进入变得很容易,气囊一寸寸刮过敏感的腔肉,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麻,仿佛人鱼被剖开尾巴,被迫分出双腿。异样的快感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从腹腔上升,喻琛按着小腹,有些抗拒地缩紧了尿穴。 “嗯……太深了……” 导尿管的顶端撞到了闭合的括约肌。喻琛战栗了一下,捂住了下身。 “不行,进不去的……太深了……” “进得去的,爸爸,让我进去。”唐晓亲吻他的小腹,舌头伸进他的肚脐舔弄。 导尿管被她浅浅地抽插,就能肏到整条尿道。强烈的痒意充盈着小腹,喻琛从没被插入过这么深的地方,每一寸脆弱敏感的黏膜都被软管 舔过。 “晓晓,晓晓……别弄、别肏我这里……哈啊……不行……要尿出来了……” 括约肌松动了,唐晓压住他的大腿,将软管插进了他的膀胱里。 “啊啊!” 尿液涌入软管,顺着管身流到外面。喻琛一身湿汗,急促地喘息。唐晓又将导尿管在他膀胱里插得深了一些。 唐晓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插到爸爸肚子里了。” 整个尿道和膀胱都被侵犯了,他的括约肌无法收缩合拢,从此他的排泄再也不受他控制。喻琛失神地想,还没缓过劲来,腹腔里的东西竟 然开始膨胀,一寸寸撑开了他的膀胱底部。 导尿管的另一头有三个出口,一个用来导出她的尿液,另一个被唐晓连上了气囊,正在往里打气。他身体里的气囊一点点鼓起来,将导尿 管的一头卡死在他的膀胱里。 唐晓一边问,“我是第一个插进爸爸肚子里的人吗?” 喻琛按着小腹,仿佛能摸到鼓起的膀胱。“是……晓晓,停下……好涨……嗯,不行……哈啊……” 气囊充盈,让导尿管无法脱出他的身体。唐晓盯着他露出体外的,如同尾巴的软管,向他解释了剩下的那个接口的用处。 “我还要射在爸爸的肚子里。” 她接上了水袋,挤压着,往软管里注入生理盐水。水液顺着管体流入他的身体,高热的尿道感受到水液的凉意,收缩起来,反而加速了它 的流动。水液一滴不落地流进了放空尿液后的膀胱。 小腹这下才真正地紧绷鼓胀起来。 -- yцsんцщχ.c⒪м 十六 和喻琛熟悉的灌肠的感觉不同,水液的倒灌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水囊,器官被充盈起来,气囊堵住大部分的出口,他捧着酸软的小腹,尿 道几乎失去了知觉。 唐晓将他的一条腿推起来,让他的阴阜朝上,才把整袋生理盐水都挤进去。他的姿势挤压着小腹,几乎不用用力,水液就顺着软管流出体 外,膀胱感觉到酸软舒畅,尿道却控制不住失禁的感觉。 “嗯啊……太多了、忍不住……晓晓……” 喻琛试图控制住这奇异的失禁感,但他的整个尿穴都被打开了,水液控制着流速,缓慢地导出来。一时解不了尿意,反而积聚着快感。他 的两枚穴眼都紧紧地缩着,小腿绷直了,踩在唐晓肩膀上。 唐晓掐住了软管的另一头,将它拎高。 无处可去的水液因为重力回流,撞进了膀胱里,晃荡的水液搔着内壁。喻琛恍惚地想,这是他的子宫,他被内射了。 唐晓按了一下他的小腹。喻琛尖叫了一声,蜷起身子,脚踝扯到了铁链,传来凿进骨头里的钝痛。 “晓晓、呜……不要……太胀了,让我尿吧……” 他几乎能听到水液在他肚子里肆意翻腾的声音。 “再过一会儿……”唐晓亲吻着他的小腿和膝弯,“要把爸爸洗得再干净一点。” 他快要忍耐不住了,伸下手去握她的腕子。他浑身湿透了, 汗水让他看起来更加柔软脆弱。唐晓叹了一口气,反握住他的手,“爸爸再 亲我一下,我就让爸爸尿。” 她俯下身,将嘴唇挨到喻琛唇边。喻琛抬起头吻她,伸出舌头舔舐她的唇珠,主动将唇舌给她吮吸。 一个吻就是安抚她的开关。唐晓松开了桎梏他的手,却撬开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呼吸和呻吟。 水液再次淌出来,即便他再用力,流量也已经固定了。但排泄的快感翻腾的,他想要潮吹,小腹绷紧了,大腿控制不住地痉挛。 “唔!……嗯……” 唐晓急切地吻他,侧过头压近了,将他的双唇吮吸到红肿,舌头也不肯叫他收回去,又吸又咬。 膀胱里的水液越来越少,液体落在袋中发出连串的响声。喻琛勾起双脚来使劲,想要加快水液排空的速度,却像是求欢的姿势,甚至后穴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都因为用力而张开一个小口,露出里面殷红的肠肉。 唐晓终于停止吻他,她用手指在他唇上抹了抹,送进了他的后穴。 翕张的穴眼很快被堵住了,她甚至不等他适应,直接找到了那个让他发疯的点。她快速地在前列腺上按揉着,用修剪平滑的指甲剐蹭。 喻琛的目光涣散,唇上的红往周围晕开,水雾从他的眼里泛滥出来。唐晓想,只有她能让爸爸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有她能占有爸爸。 喻琛的小腹剧烈地起伏,像是迎合她的动作而抬高了臀,毫无保留地袒露。随着水液排空,他真正地高潮了。 唐晓在他的身体里缓慢地抽动着手指,直到他平静下来,才将手抽出来。她将重新蓄满的水袋取下来,换上一个新的空袋子,连同多余的 软管贴在他的大腿上。 喻琛还没找回下身的知觉,他被她摆弄着,茫然地回味刚才的高潮。 “爸爸,”唐晓上瘾一般盯着他的嘴唇,“我让爸爸舒服了吗?” 喻琛点头。 唐晓终于笑了,“那爸爸睡个好觉。” “晓晓,别走。”喻琛拉住了她,“一起睡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了。” -- yцsんцщχ.c⒪м 十七 喻琛攀着她的手臂坐起来,动作扯到了脚踝,他龇牙咧嘴地贴上了唐晓的嘴唇。 “你别走,也别像上次那样……” 唐晓像是被他吓到了,她仓惶地躲过去,望向他的脚踝。 尽管垫了软布,凸起的踝骨还是肿了,红彤彤的,摸起来发烫。 喻琛调整了姿势,他按了按红肿的地方,捏到里面的骨头。“还好,只是外伤……磨到了,下次换一边吧。” 唐晓顺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摸过去,那层薄薄的皮,留着她弄出来的伤口。 她是个坏孩子。 “晓晓,嘿。”喻琛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关系,擦一点儿红花油就好了。” 唐晓应了一声,看起来很沮丧。 锁起来心疼,放开了又心慌。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像一只追逐尾巴的狗,永远在打转。 “我陪爸爸睡觉。” 她还是打开了那道枷锁,她爬上床,躺在了喻琛身边。喻琛的手还是湿热的,他握住了唐晓的手。 床单被他们的汗沾得有些潮,睡起来不太舒服。但他们都不想去洗澡。熟悉的洗剂的味道从床具上渍出来,唐晓闭上眼睛,仿佛能在她的 兔子洞里穿越时光。 “爸爸,你会原谅我吗?” 喻琛捏了捏她的手心,“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恨过爸爸。”她仰躺着,盯着吊顶上的一小块污渍,“你丢下我了。” 喻琛还没有想好怎么询问,他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 “我不是被拐走的,我是被他们丢下的。” 喻琛愕然地转头看向她。 “他们原本就不要我。”唐晓眨了眨眼,“他们想要一个儿子,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女儿,刚出生就送走了。可我还是个女儿。” 她笑了一下,继续说,“他们买通那个医生,医生说这一胎一定是儿子。他们看到我的时候一定很失望。 “我原本没有名字,小小是狗的名字,狗死了他们就这样叫我。” 喻琛的嘴唇颤了颤,他叫不出口。 唐晓从那块污渍上移开了视线,她看向了更干净的东西。她望着喻琛的眼睛,说,“没关系,我喜欢爸爸这样叫我。” 唐晓不喜欢她的名字,但喻琛这样叫她,就让这个名字变成了上天对她的恩赐。她是最虔诚的信徒。 “他们丢下我以后,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怀上过。算命的和他们说因果报应,他们才想到要把我找回来。我回去的时候,他们还登报了, 弄得满城皆知,好像他们多么爱我。 “那一年,她怀孕了。 “她真的生了个儿子。他们叫他唐瑞麟。你看,他就连名字也比我好。”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她笑得有些凄惨,喻琛把头靠过去,抵在她的额头上。“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理应恨他,他让她经受第二次抛弃,让她回到那个折磨她的家庭。 “爸爸,我爱你。” 唐晓像是要把心肺都吐出来,她的气息太沉,情感又太单纯。 喻琛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太均匀了,他知道唐晓没有睡着。她的手指与他交叠,虚握着,时不时就要用力确认他还在身边。 他想着唐晓的那番话,她太轻描淡写了,她过的一定比她说的糟糕。 他偷偷地睁眼,目光像蝴蝶翅膀那样轻。他后悔留下她。他应该让她回去吃一颗药,这样,她起码还能睡得着觉。 唐晓不知道喻琛没有睡着。她假装睡着翻身,一点一点挪进他的怀里。她不敢睁开眼睛,就像小狗一样,在他的怀里嗅来嗅去。 天快亮的时候,唐晓倚着喻琛的肩膀,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困意。她牵着喻琛的手,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打一个小盹。 -- yцsんцщχ.c⒪м 回忆4 喻琛十八岁的时候来到美国。他爸妈走得早,亲戚也不管他。所幸他成绩不错,申请上了不错的大学,还获得了全额奖学金。 在美国的第一年,他过得不错。他所在的地区华人很多,同宿舍的室友凯撒是个中美混血,除了眼睛是绿的,身形长相都像个中国人。他 性格温吞内向,不喜欢主动和人打交道。可是凯撒却是个热情外向的,对他也上心,有什么活动都会叫着他。 喻琛第一次接触到bdsm,也是因为他。 酒吧,地下一层,会员制。他被凯撒带着进去,黑暗里闪烁的灯光让他睁不开眼。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呻吟撞进他的耳朵里,他眼看着凯撒 脱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绑缚绳索的赤裸身体,像狗一样爬进了一个卡座。 他被陌生淫乱的环境吓到了,他不知所措,只能跟在凯撒身后。 半包围的卡座里坐着一个高大漂亮的女人,凯撒爬到她的面前,跪起身来,露出腿间已经勃起的性器。 女人的目光越过他,看向站在外围的喻琛。然后她低头拍了拍凯撒的脸,用英文问他,“你给我带了一条新的宠物吗?” “是的,主人。” 他从没见过凯撒这样毕恭毕敬,他垂着头,毫无羞耻地向女人袒露他的身体。女人长而尖的指甲刮过他的脸颊,但她看着喻琛,笑着说, “坐下,小猫咪。” 喻琛被她的目光弄得喉咙发紧。他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知道他应该离开,可是他挪不动脚步。 他坐下了,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海绵把他困住了。 “第一次啊。”女人咂摸着他的表情,挑起了凯撒的下巴,“你要表演给他看吗?”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是,主人。”凯撒膝行到卡座的一边,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马鞭,用嘴叼起来,递到女人手里。 “小可爱,这么想被主人打吗?” 女人用鞭梢抚摸他的脸颊,扬起手毫不犹豫地抽在上面。 凯撒仰着脸,发出一声享受的呻吟,好像那是一种赏赐。喻琛看到他的脸上浮起一块红痕,很快肿起,透出青色的淤血。 马鞭还在颤动,他能从凯撒粗重的喘息声中判断女人的下手有多重。 “嗬……主人,鞭打我,惩罚我吧。” 喻琛看到他裸露的阴茎,不但没有因为疼痛软下去,反而兴奋地翘着,吐着水。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薄瘦的胸肌袒露着,女人毫不手软,将马鞭挥舞得呼呼作响。给畜生用的东西,打在人身上自然是疼得紧了。凯撒咬 着牙,也忍不住流出汗来,跪的姿势逐渐没有那么好看。 隔壁的卡座传来性交的声音,女人戴着假阳具干她的sub,男人叫得又骚又媚,润滑液发出的声音像是有人舔舐着自己的耳畔。 凯撒放开声音大叫起来。喻琛怔怔地看着,昏暗的灯光略去周围的环境,只剩下淫乱的声响,黑色的马鞭落在苍白的皮肤上,泼上或红或 紫的色彩。 女人鞭打着凯撒,注意力却在他的身上。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他快速欺负的胸膛,吞咽时滚动的喉结,和干渴的唇。喻琛后来才知 道,圈子里的人偏爱身材瘦小的亚洲人。 凯撒领了一顿打,胸前没有一片好地方,两颗乳头被着重照顾,红肿高挺。他在女人的目光示意下,爬上了沙发,跪坐在喻琛的身后。 他用鞭打后滚烫的胸膛贴着喻琛的后背,两颗肥大的乳头在他身上摩擦。 “来吧,试一试。”凯撒扳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知道你在我洗澡的时候偷看我身上的伤。试试吧,很爽的。” 女人坐到了他身边,朝他的裤裆抓了一把。 “软的?”她挑了挑眉,把手从他的裤子里伸了进去,“啊呀,明明湿透了。” -- 十八 早晨六点。 唐晓睁开眼睛,她吻了吻喻琛的手腕,将镣铐锁在他的另一只脚踝上。 她轻手轻脚地回房洗漱,那张被她冷落一夜的大床,床单上却落着一团褶皱。唐晓停顿了一下,慢慢走近,手掌贴在上面。 好冷。 她低头嗅了一下,嗅到上面属于爸爸的味道。那么淡,那么温柔……她慢慢把褶皱抚平了,目光落在床头柜的塑料袋上。 她把药盒拆出来,数出今天要吃的药,装进包里。 洗漱更衣以后,唐晓去厨房煮了几个鸡蛋,用水冲凉,剥了壳,端进喻琛的房间。 喻琛坐在床上,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她。 “爸爸,早上好。”唐晓微笑着,“昨晚睡得好吗?” “嗯,我还想着给你做个早饭。”喻琛的声音很糯,轻轻地揉进耳朵里。熬了一夜,他不敢大声说话。 “我赶着去上班呢。”唐晓的手钻进被子里,“爸爸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她摸到喻琛的小腹,蓄了尿液的尿袋就贴在上面。她把它小心地拆下来,换上一个干净的。 “中午我给你做吧,早点儿回来。”喻琛低着头,看她把胶带贴在另一侧,避开先前的胶痕。 导尿管在身体里待了一夜,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了。 “爸爸现在不用忍了,要好好喝水,我回来要检查的。” 唐晓蹲下身,问他讨一个告别吻。 上午八点,唐晓到了公司。 早上只吃了一颗白煮蛋,胃里还是不大舒服。她窝在椅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办公室的单向玻璃能看到外面陆续上班的员工,她想象着他们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嘈杂的脚步声,心里泛起一阵烦躁。窗外的云倒映在上面,诱惑她迈向永远的宁静。 唐晓移开了目光。她盯着桌子上的笔筒,想把它摔了。想回家,想爸爸。 她深呼吸了一下,从包里拿出药,就着凉水喝下去。 大概是心理作用,她立刻觉得好多了。唐晓站起来,想再去倒一杯水。忽然她弓起了腰,发出一声夸张的干呕。 像是有人朝着她的胃狠狠揍了一拳,还在往上顶,戳到她的膈肌,让她喘不上气。 唐晓扶着墙,踉跄地走到休息室,趴在洗手池上,胃里一阵抽搐,酸苦的液体反到舌根,混着口水狼狈地流出来。 那颗胶囊卡在不知道哪根管子里,唐晓咳嗽着,一边庆幸她没有把它吐出来。 她咽了几口口水,不再泛呕了,但是胃还是一阵一阵地抽痛。她打开水龙头冲走吐出来的秽物,撑着台板休息了一会儿。 水龙头开到最大,水珠溅到她的脸上。她盯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朝她张嘴说话。 想想爸爸。 唐晓抹了一把脸,关掉聒噪的水流。她冷静下来了,慢慢地走回办公桌。 桌子上贴着便利贴,是昨天的自己提醒她今天该做什么。她喝了一口水,叫几个人过来。 都是她回来以后跟她一起进公司的,都是信得过的年轻人,在各个岗位上干得很漂亮。她是有私心的,她知道家业迟早是那个小混蛋的, 她什么都不会剩。她得和爸爸过上好日子,她得做出自己的事业。 等人的时候,她给喻琛发了想吃的菜。喻琛很快给她回复需要买的菜,唐晓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了,让骑手送到公司。 中午十一点半,唐晓拎着大包的食材回家了。 她把东西放在厨房,跑进喻琛的房间,搂住了他的脖子。她在他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个瘾君子。 喻琛摸摸她的后脖子,“回来啦。” “嗯,回来了。”唐晓掀开他的被子,“爸爸,有好好喝水吗?” 尿袋里蓄了尿液,唐晓顺着那根软管看向他被撑得发红的尿孔,如果凑近一些,还能透过透明的管身看到柔软的内壁。 她伸出手揉了揉尿孔的边缘,她的抚摸激活了原本麻木的穴眼,喻琛哼了两声,逐渐感受到又撑又涨,尤其穴口那一圈,干涩得发痒。 他抬着屁股蹭了蹭唐晓的手指。 “嗯……晓晓,太撑了……拔出来吧……” 唐晓抓着软管,往外抽了一点。卡在膀胱里的气囊狠狠地撞在膀胱底部,整条尿道被磨了一遍,喻琛一下叫滑了音,搂紧了唐晓。 “别,别拔……” 唐晓被他一抱,就想让他更加依赖自己。“让爸爸更舒服一点好不好?” 她抓着软管在他的身体里抽送起来。失去尿液的润滑,尿道里格外紧致敏感,光滑的软管磨得钝痛,每一次抽出都会拖出一小截尿道来, 紧紧地裹在管身上,再慢慢吞回去。气囊肏着膀胱,搅动里面残余的尿液。喻琛抱着肚子哀叫着,他喜欢身体里细微的疼,尿道是他的淫穴,膀胱 是他的子宫,他被肏透了,尿液潮吹进尿袋里。 唐晓撕掉了尿袋上的胶带。沉甸甸的尿袋坠下去,扯着整条软管往下掉。气囊死死地卡在膀胱底部,拉着膀胱也往下掉,仿佛要从身体里脱垂出去。 喻琛掐住了唐晓的手臂,会阴痉挛着,这是身体高潮的表现。 “主人……” 他有些短暂的不清醒,用力地眨了眨眼,才认清眼前的人是唐晓。 贴了胶带的地方泛红发热,留下宽宽的一道印子。唐晓摸过最红的边缘,用力地按了按他柔软的腹肉。 她想用胶带把爸爸绑起来,撕下来的时候一定很漂亮。要用粘性强的胶,快速地扯下来,薄薄的皮肤被拉扯起来,爸爸会叫得很好听…… 唐晓晃了晃脑袋。 “爸爸,我没忍住……”她手忙脚乱地拆下尿袋,“还有力气起来吗?” -- 十九 下午两点,唐晓约了医生。 大约是因为中午的那顿饭,她看上去比早上有精神些了。胃里面是暖的,不再抽痛。她居然心平气和地和医生谈论起爸爸。 医生看起来有些古板,唐晓不希冀他能理解自己。她聊到父爱,聊到爱情,有些忐忑。 但是医生认真地听完了。 “我不认为你和父亲的关系是件坏事。相反,我认为你应该维持这段关系,你要从这段关系里找到寄托和意义,比起我,你的父亲更适合 治愈你。 “你也不用为他担心,治疗总是慢慢来的。我觉得你应该带他出去走走,彼此适应一下外面的世界。” 唐晓觉得,这段话比药物管用多了。 她弯下眉尾,露出一个久违的真诚的笑容。 被认可的感觉真好。 四点半,从医院出来的唐晓直接开车去了学校。她把车停在路边,挑了一张喜欢的碟片塞进收音机。 宋菀说,不放心外人看孩子。唐晓一度很排斥照顾唐瑞麟,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音乐声放到最大,她摇头晃脑地规划她的人生。 她要先治好自己,然后带爸爸去看病。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然后养一条狗……他们以前总说要养一条狗,养一条大狗,边牧,金毛,或 者威风凛凛的杜宾犬。要一条乖一点的,听爸爸的话,不会精力过剩地折腾他的。 小学放学了,来往的人多了起来。唐晓注意到了,她降下车窗,看到了唐瑞麟。 她把脑袋探出去,大声喊,“嘿!这儿!” 她的车是从唐家开的,贵,拉风。唐瑞麟看到了她,迈着小短腿跑过来。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哇,你今天好早。”他顶着同学羡慕的眼光钻进车里。 “嗯哼。”唐晓把音乐调小了一点,眯着眼睛发动汽车。 养条德牧吧,训过的,从小养起来。她擅自做了决定。 唐瑞麟只觉得她今天有些特别。夕阳的柔光透过挡风玻璃,将她照得暖融融的。“姐姐,你很开心吗?” “是啊,很开心。”唐晓在脑子里过了几个宠物店,“你觉得德牧好还是杜宾好?” 唐瑞麟被她问懵了,“啊?你要养狗?妈妈不让在家里养宠物。” 唐晓心里出乎意料的平静,舒缓的音乐抚平了她的情绪。她没有在意唐瑞麟的话,自言自语道,“要问问爸爸,爸爸会喜欢德牧吧。” “爸爸就更不可能了,我上次弄了只乌龟被他发现了,没收了我一礼拜的零食。”唐瑞麟说道。 唐晓才不管他说的那个爸爸。 红灯跳绿,她踩着油门,对未来的构想越来越完整。 他们可以搬家,她不喜欢这个城市,但是如果爸爸愿意留下也很好。 傍晚六点半。 唐晓牵着喻琛的手,在天边还剩一点霞光的时候迈出了家门。 “我很久没有出来散步了。” 喻琛踩在整齐铺着的石板上,绿草从缝隙里冒出来,蹭着他的鞋面。 他走动的时候,导尿管在尿道里不断摩擦着,像根按摩棒在不停地肏他的穴。他感觉到他在失禁,尿液总是不多,却也存不住,一直从身 体里被导出来。 他不得不把腿张开一些,古怪的姿势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被肏坏了的妓女。 “晓晓,慢点儿……”他出了一身汗,“我不行……它在我里面……” 唐晓慢下脚步,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们慢慢走,爸爸会疼吗?” 倒是不疼,可是尿道口被磨得瘙痒,整条尿道怕是红肿了,不然这根导尿管怎么会存在感十足。尿道和膀胱终究不是性爱的器官,他被吊 在高潮的边缘,贴在小腹上的尿袋越来越沉。 迎面走过来一对中年夫妻,喻琛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他们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小区里的住户不多,这个时间出来散步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他有些紧张,掌心也湿漉漉的。 他知道他看起来不年轻了,而唐晓却还是个小姑娘。他也知道父亲和女儿不会这样牵手。 “晓晓,我们……”喻琛想要松开她,他不能让他们用异样的眼光来审视她。 “没关系的,爸爸,没有人在看。”唐晓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朋友。他觉得我们这样很好,我们没有做错事,我 们……我们应该这样。” 喻琛放松了一些,唐晓不会和他说谎。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晚间的空气里带着潮湿的青草气,是很舒适的味道。 “爸爸,我们养条狗好吗?”唐晓问道,“我今天想了,养一条德牧,我不在家的时候陪着爸爸。” 她晃着喻琛的胳膊,像小时候和他一起散步一样,语气里有些孩子气。 喻琛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我想再等等,我想……我现在身体不好,你又那么忙,我们不能照顾狗狗。”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只狗狗朝他跑了过来。 杂乱的土黄色毛发,爪子和鼻尖是白的,脖子上拖着一截牵引绳。 “乐乐!乐乐快回来!”一个老妇人追在它身后,她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朝这条中华田园犬招手。 狗狗跑到喻琛的面前,一下扑在了他身上,在他的衣服下摆印出几个爪印,发出愉快的汪汪叫。 “爸爸小心!”唐晓警惕地将狗踢开了,但是它却锲而不舍地靠近喻琛。 “晓晓,它好像没有恶意。”喻琛蹲了下去,那条狗马上趴在了他的膝盖上,“你看,它只是想和我玩。” 狗嗅了嗅喻琛身上的味道,伸出舌头舔他的脸颊。 唐晓皱了眉,拎起狗的后脖子皮,把它拽下去。不行,还是不能养狗。 老妇人走到了他们身边,那条狗马上朝她跑了过去,吐着舌斯哈喘气。 “哎呦,乐乐,你可太能跑了,老太婆我追不上你了。” “这是您的狗?”喻琛问道。 唐晓愣了一下,爸爸主动和陌生人说话了,医生说这样很好。 “是啊,我女儿给我的,她不在的时候让狗陪陪我。”老妇人摸着狗的脑袋,提起女儿的时候满脸幸福的笑。 喻琛忍不住看向唐晓。 唐晓小声嘟囔了一下,“这不一样。” 狗狗还想往喻琛这儿蹭。老妇人把牵引绳捡起来,递给喻琛,“乐乐挺喜欢你的,你要摸摸它吗?” “我可以吗?”喻琛伸出了手。 “脏……”唐晓盯着这只田园犬。 喻琛捏了捏她的手,还是摸了摸乐乐的脑袋。脏兮兮的,串种的田园犬的毛也是柔软温暖的。乐乐欢快地摇起了尾巴,喻琛也笑了起来, 抬起头看唐晓。 唐晓和他对视,想,还是养条狗吧,爸爸喜欢。 “你们是刚搬进来的吗,我以前应该没遇见过你们,不然我肯定能记得。”老妇人说。 “我们,不太出来散步。”喻琛回答道。 “工作太忙吧,我女儿也是。”老妇人笑着说,“我女儿应该和你老婆差不多大的。” 喻琛愣了神,“您觉得,我们是夫妻?” “啊?我认错啦?”老妇人有些疑惑,“小姑娘看着老喜欢你了,一直在看你,手都没松开的。” “没有,我们是情侣。”唐晓接了话,“快要结婚了。” 老妇人拍拍胸脯,“我就说嘛,我不会看错的。” 乐乐蹭着喻琛的裤腿,绕着他打转。 原来真的有人不在意他们的年纪,认为他们应该相爱。 -- yцsんцщχ.c⒪м 二十 他们没有逛太久,喻琛感觉累了,唐晓就牵着他回家。 夜晚是暖黄的小夜灯,是沐浴露的泡泡,是吱嘎响的木地板。唐晓赤着脚走到床边,问喻琛今晚要不要一起睡。 坦白来说,他不知道。他想要拥抱她,如果旁人都能接受他们的感情,他也应该向她敞开心扉。但他也想要让她睡个好觉。 唐晓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于是她自作主张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被窝被他的体温熨得很热,唐晓搂住他赤裸的身体,把手环在他的腰上。 “爸爸,你抱抱我。” 喻琛侧着身面对她,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她细软的后腰。唐晓很快蜷起来,把脑袋拱进他的怀里。 喻琛轻声地笑起来,“小狗。” 唐晓难得没有接他的话,他们安静地拥抱着彼此,起伏的胸口贴在一起。唐晓抬起了头,从他的下巴吻到嘴唇。她像小狗一样舔舐他,把 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他的牙齿和上颚。 喘息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直到喻琛的舌头被她叼着吮吸,他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唐晓才急切地跪起来,压在他的身上,手忙脚 乱地脱去身上的衣物。 他们像是初尝禁果,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要紧紧贴在一起。唐晓的双乳压在他的胸口,双手插进他与床单之间的缝隙,抚摸他的脊背,五 指都要张开了,用力地摩挲。 喻琛看着她,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温驯,他的眸子湿漉漉的,瞳仁里好亮,盛满了复杂的情绪,其中最重的一味叫做渴望。 他将手指插进唐晓的长发,压着她的脑袋诱她深吻。唐晓不知道怎样发泄她满腔的情绪,她呻吟出来,像小动物一样嘤嘤叫,她啃咬着喻 琛的唇,进而又去咬他的下巴和锁骨。她用脸颊蹭那些湿漉漉的齿痕,无措地看向爸爸。 “做吧,让我帮你。”喻琛捏了捏她的后颈。 唐晓听懂他的小暗示,她红了脸,扭捏地扯下自己的内裤,爬起来转了个向,跪在他的脸颊两侧。 她支着腿,浑身都泛着粉红。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爸爸这样爱抚了。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喻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下来点儿,别紧张。” 唐晓弯起了嘴角,她趴下来,将自己袒露给他。同时,她正对着喻琛的下身,导尿管在洗澡的时候被她取下来了,但是被撑开了一天一夜 的尿道不那么容易闭合,留下一个翕张的小孔。她拨弄着他新长出来的柔软耻毛,和那张小嘴接吻。 他们同时发出了一声喟叹——喻琛吻在她的腿根,手指划过早已湿润的阴阜,将她的阴唇打开,找到藏在其中的蕊珠。 唐晓的反应比他还要剧烈一些,她叫出了声,一时抬高屁股躲开他的手。“爸爸,呜——” 喻琛打了她的臀尖,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乖。唐晓又伏下来,呜咽着,舔舐他的尿孔。 周围的穿孔快要长起来了,唾液渍得他很痒,他报复似的含住了唐晓的阴阜,舔弄她的阴蒂。 两人毫无顾忌地喘息和呻吟,唐晓在潮湿的气息里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她把手指塞进喻琛松垮的后穴里,抵着他的前列腺,舌尖挑开他的 尿孔,触碰那个湿软的地方。 下身很热,阴蒂被他舔得硬挺起来,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喻琛的手指滑进她的阴道里,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湿成这样,即便这么久没有经 历过性爱,那根手指还是轻易地进去了,她想着,被爸爸插进来了……随后阴道里传来酥麻的痒意,喻琛生疏了,他需要一些摸索才能找到她的敏 感点。但是乱戳的手指让她的窄穴不断收缩,唐晓抬起头喘了一口气,受不住似的,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 喻琛又何尝不是一样动情,他空虚了一天的后穴里插进了三根手指,前列腺被那样揉着,他不能射精,无处发泄的情欲让肠肉不断地蠕 动,肛口一张一缩,他几乎要用那些稀薄的肠液潮吹。 再肏得深一些,快一些。 他含住唐晓的阴蒂,手指在她的穴里抽插,用这样的动作暗示她。唐晓颤抖了一下,她将小指插进了他的尿孔,那个包容过冰冷软管的腔 道如今包裹着她的手指,吃得更加起劲。她肏着他的两个穴,体液挤压出咕叽的响声——随后她发现大部分的声音来自她自己。 她快要湿透了,腿根沾满了自己的情液,甚至弄湿了喻琛的下巴。喻琛很有技巧地拨弄起她的敏感点,另一只手抚摸她的大腿和后腰,她 的眼睛被快感弄湿了,她无法控制地哭起来,腿使不上劲,坐在了喻琛的脸上。 她没有忘记要让爸爸舒服,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戳弄着,她把情绪发泄在他的身上,她忽然拔出堵着他尿孔的手指,一口咬在了他的尿口 上。 一股清液从尿口潮吹出来,喷了她一脸。喻琛被突如其来的高潮弄得喘不过气,他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包裹着手指的软肉痉挛着,唐晓啜 泣着,从他的身上爬下来,吻住他的嘴唇。 老时钟转动着发锈的齿轮,指针一刻也不停歇地往前走。兔子洞会吞掉时间带来的一切隔阂,爱丽丝也终于回到她的家人身边。 -- yцsんцщχ.c⒪м 二十一 锁链被唐晓扔掉了。她不再需要它,她的枷锁被泪水熔断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唐晓停了安眠药,起先她睡得并不安稳,但她在慢慢好起来。她喜欢在爸爸的怀里入睡,更喜欢在他的怀里醒来。她会按掉只响了一声的 闹钟,从他的唇上讨一个早安吻。 喻琛通常会和她一起醒来,他们拉开窗帘,阳光从朝南的窗户照进来,屋子里再也不会变得潮湿。 早餐是一起吃的,喻琛主刀,唐晓就煮些咖啡或是茶。唐晓的衣物是前一天准备好的,鞋也摆出来,她吃过饭就可以去公司。 就像以前送她去上学一样,喻琛在门口看她换鞋,等她直起身来,好在她的额头落一个吻。 喻琛不爱出门,他要慢慢适应做一个正常人。他强迫自己每天花上半个小时在客厅走动,跪久了的膝盖直起来,也能支撑起整个躯体。 他不再是谁的奴隶,他只是一个有着独特爱好的普通人。 唐晓最近忙得有些晕头转向。她在跑注册公司的流程,而不能让那家人知道。那些跟着她干的年轻人,在陆续办理离职。他们的计划很周 全,这么大的公司,不会注意到这些底层员工的离开。 如果她能靠着自己的公司干出一番事业,她就能养活自己和爸爸,她就能彻底离开那家人。 药物是有用的,她越少感觉到疲惫和焦虑,积极平和的情绪占了上风。 唐晓忙了一早上,在计划本里又划去几项。回家路上,她路过一家生意很好的烧腊店,刚出了一炉烧鹅,买的人很多。 店开在老居民楼旁,顾客都是街坊四邻,排队不那么讲究,唐晓不知道哪儿是队尾,刚挤进去,就被谁踩了一脚。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她的高定西装,哎呦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没看着,给你弄脏了没?” 是个和喻琛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唐晓笑了一下,“没关系的。” “那就好。你穿这衣服来买烧腊啊,不怕油溅着?衣服挺贵的吧。”男人问得挺关切。 “刚在外头办事回来,顺路来买。”唐晓的表情更加温柔,“给我爸爸买的,他爱吃这个。” “乖囡啊,这家烧鹅好吃的,我家囡也喜欢。” 他也是个好爸爸,唐晓想。她听取了男人的建议,买了半只烧鹅。等她回家的时候,喻琛已经做好了午饭,等着她来替他解开围裙。 唐晓最喜欢喻琛的腰,她要先抱一会儿,才肯乖乖吃饭。烧鹅很合喻琛的口味,他多吃了一些饭,并且心安理得地躺在椅子上,等唐晓去 洗澡。 他们共处的午休时间并不算长,唐晓搂着他,揉揉他因为吃过食物变得柔软丰腴的肚子,看上一集电视剧,她就该回去工作。 下午,喻琛会煲一锅汤,或者是粥。滋补耐煮的食材在锅里咕嘟响上一下午,等唐晓回家喝正正好。 喻琛也有他的计划表。他想等他的身体恢复了,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他在网上查询了几天,看来看去,还是家教的工作最适合他。他有海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外留学的背景,英语说得很好,对孩子也有耐心。 他已经四十岁了,他想试着走出去。他想给唐晓一个父亲……一个男友应有的支撑。 但至少现在还不行。 午间浅尝辄止的抚摸会勾起他的瘾,他有时会用家务事转移注意力,等唐晓回家再奖励他高潮。有时实在忍不住了,他就给唐晓打视频通 话,当着她的面把玩具放进自己的身体里,露出可怜又诱人的表情。 唐晓在公司被他撩得坐立难安,往往一回家就要把他带去卧室。他们经常因此错过饭点,好在灶台的火很小,那些汤汤水水还能炖很久。 -- yцsんцщχ.c⒪м 二十二 时间倒回那天下午。 唐晓刚开了会回办公室,掐着时间吞了药,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就接到喻琛的通话请求。 她戴上耳机接通了,起先喻琛的画面是暗的,手机被他压在被子上,听起来的声音都发闷。 “晓晓,你……你旁边有人吗?” 唐晓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我在办公室呢。爸爸怎么了?” 耳机里传来一声拖着音的喘,唐晓被撩得一下脸红了。手机里的画面慢慢亮起来,先是赤裸的小腹,随后胸前坠下两条长长的金链,才露 出被乳夹束起的乳珠,顶端涨成了深粉,被一根白嫩的手指拨弄着。 “嗯……晓晓……” 声音酥软得沁进骨头里。唐晓按了按胸口,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 “爸爸忍不住了吗?”唐晓摸了摸屏幕上那颗挺翘的乳珠,它好像能够感受到一样,颤巍巍地抖了两抖。 半片雪白的乳肉被金链箍着,挤出了乳房,喻琛从鼻子里哼出呻吟,拉近了镜头,像是哺乳一样把乳尖送到唐晓面前。 “晓晓……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好涨……” 唐晓咬了咬牙,舌头抵着上颚,忍住吞咽的冲动,把后置摄像头打开了。 她正对着单向玻璃,外面时不时有人有过,新员工还会对这个气派的办公室驻足张望。耳机里的喘息声忽然一滞,掐着乳肉的手指指节泛 白,唐晓听到分明的嗡嗡声,随后喻琛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哈啊……被,被看到了……” 唐晓轻声地说,“爸爸好骚,这么多人面前也能发情啊。” 喻琛压抑不住的呻吟高昂起来,仿佛他置身于一个玻璃盒子,他被放在展廊里,来往的人都在看他张着腿自慰。夹着按摩棒的后穴陡然收 紧,抵在敏感处,激得他忍不住往后扶了一把。 他的小动作被唐晓发现了。 “爸爸在弄下面吗?” 喻琛嗯啊地应答她,把手机下移,露出敞开的双腿,后穴里塞了半根按摩棒,从外面露出的尺寸就能看出它又多粗壮。前面闪过一下光, 唐晓仔细一看,才发现他重新戴上了环,把尿口穿了起来。 “爸爸怎么又戴上了,明明快要长好了。” 喻琛听了她的话,把镜头移近了,想给她好好看看。金环穿过尿口两边的皮肤,他把小指伸进环里拉扯,那颗小穴就一张一合,在金色的 反光下衬得里头红肉更艳。 “被晓晓肏得合不拢了……要锁起来……” 唐晓小腹一紧,蜷在椅子里夹紧了双腿。她的心跳加快,不正常地跳动。 “爸爸,你不能这样诱惑我……” 但是喻琛知道他可以。他拉动着按摩棒,粗长的茎身破开穴肉,前段被润滑液浸得湿软,无力地往外翻着,后段的层层褶皱却紧咬着他。 喻琛长长地呻吟,两瓣臀都夹紧了,把那根按摩棒一推到底。 小腹几乎顶起了形状,他弓着腰,两腿不停地发颤,外翻的穴肉完全陷进去,连带着周围一圈紧绷的皮肤,噗的一声挤出一滩捣出白沫的 润滑液来。 “哈啊!……好大,呜、太深了……啊……顶,顶坏了……” 他的腰不停地弹动,按摩棒震得厉害,他受不住了,想要抓住它把它拔出来,可是过量的润滑液让他的手一直打滑。 “就这样,放在里面。” 唐晓的声音暗得喑哑,她掐着手心,快要喘不上气。 喻琛抓不住手机了,他把手机放在床上,翻身跪着。按摩棒因此在身体里旋了一圈,他跌在床垫上,乳粒就压在了手机屏幕上。 他费了好大劲支起身来,乳夹被他取下来了,手指上沾了后穴挤出来的润滑液,湿淋淋地抹在胸口。乳粒被浸得反而更加粉嫩,舒张开 来,被他捏在指腹之间,又软又弹。 被乳夹箍过的乳粒比寻常敏感许多,喻琛自己玩一会儿就爽得不行,失神地哼叫着,用手指戳弄,将两颗乳粒撵得肿大,好像要泌出奶гδùщⒺńщùэ.cδм(rouwenwu3.com) 来。 “爸爸,让我看看爸爸的脸。” 喻琛调整了姿势,露出那张可怜的脸。被肏出来的眼泪洇得到处都是,眼睛睁不太开了,鼻头红得要命。嘴唇也像是被肏过了,那样艳, 口水沾湿了下巴,色情地流淌下去。 他一屁股坐在了小腿上,按摩棒因此完全顶了进去。唐晓看到他是怎样喊出高潮崩溃的呻吟,从胸膛里剖出来的,穿过滚动的喉结,压着 舌根,让他喘不上气,只好高挺着那两颗漂亮的乳粒,把自己揉捏拉扯,挤出濒死的快感。 她的下身湿透了,药物带给她的短暂平静压不住这样猛烈的情绪。 “爸爸,等我,等我回家。” -- 二十三 被压在床上做得昏天黑地之后,喻琛还是和唐晓谈了工作的事。唐晓不大情愿,但她不想让爸爸扫兴。 她带喻琛去了医院,检查报告的结果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喻琛的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积极就医再加上日常调理,很快就能改善。 唐晓没什么本事,她想要给喻琛找个好学生,就只能亲自跑到人家家里,确认那家人通情达理,孩子聪明乖巧。 最后还是敲定了,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每周六两个小时,辅导孩子做功课。一共两站公交的路程,唐晓不嫌麻烦,一定要把喻琛送到 人家家里头才行。 每次下课,唐晓也从没迟到过。喻琛后来才发现,她把车停在楼下,在车里整整坐上一个半小时,然后再到门口站上半小时。 喻琛笑她是给人当门神来了,唐晓也不恼,给他递零食和水。 她知道她偏执的保护和占有对喻琛是一种压力,但只要他能够在她病好之前,多包容她一点儿…… 入冬了。 唐晓在车里新添置了毛茸茸的坐垫,还没给喻琛用上,第一个坐她车的是唐瑞麟。 小孩看到毛毛就想抓,被唐晓一把扯过来藏到副驾驶的储物格里。 “别乱碰,不是给你的。” 唐瑞麟小胳膊环着,“嗷,我告妈妈去,你冻我屁股。” 唐晓笑了起来,幼稚地说,“就冻你屁股,你告吧。” 她发动汽车,把空调打起来,吹散挡风玻璃上的白霜。唐瑞麟在后座扭着屁股,吹着热风,哼哼唧唧地没有反驳她。 今天屋子里意外的安静,连个佣人也没有。宋菀没有在门口迎接唐瑞麟,唐晓环顾一圈,发现客厅茶几上摆的那个大花瓶不见了。 “妈!”唐瑞麟扯着嗓子喊。 没人应他。гδùщⒺńщù➂.cδм(rouwenwu3.com) 唐晓懒得管,就是开了一下午会,嗓子有点干,想着来都来了,喝杯水再走。她把唐瑞麟的书包扔在沙发上,抬步往厨房走去。 台板上干净得很,什么杯子碗碟都没有。唐晓太久没有在这里久待过,不知道东西收到哪里去了。她弯腰打开下面的橱柜,里头也只是放 着些米面。 嘎吱。 她踩到什么硬物,抬起脚才发现鞋底嵌了一片碎玻璃。她把玻璃拔掉,蹲下身,就看到橱柜最底下藏着一地的碎玻璃碎瓷片。 她正好能够从这个角度看到客厅,沙发底下,同样藏着一摊碎瓷,几朵枯萎颓败的花团在里面。 “……” 唐晓直起腰,走出厨房,在拐角的楼梯上见到了宋菀。 她披头散发,眉骨上落着淤青。她看到唐晓,强作镇定地理了理额发。宽大的袖口滑落,唐晓看到她小臂上的划伤。 她们沉默地对视着,只有唐瑞麟无知无觉地跑向宋菀。宋菀被她盯得不自在,弯腰抱住唐瑞麟。 唐晓本来不想管。过去就总是这样,她名义上的父母会因为各种事情争吵,然后那个男人……他下手的时候从来不管宋菀是个女人,是他的 妻子。 当然,他们会支开家里的保姆。宋菀从来不会让人知道,她小心翼翼地把所有摔碎的碗碟藏起来。 唐晓盯着她被水晶灯映出的摇摇欲坠的影子,看着她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着唐瑞麟。 她终于还是问道,“……唐毅成人呢?” 宋菀抬起头,像个大家长一样皱着眉训斥道,“他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叫他的名字。” 唐晓都被她气笑了,她把怜悯的目光收回来,朝宋菀摆了摆手。 -- 回忆5 喻琛向来没什么主见。 十三岁,父母去世,法院把他判给姑姑,他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去了。十七岁,姑姑说养不起他了,他就顺从地从那个家搬出去。二十三 岁,他捡到了唐晓,小孩说不想走,他就把她留下了。三十四岁,唐晓的亲生父母要把她接走,他生不出任何的反对。 他这一辈子没有自己拿过什么主意,以前听姑姑的,后来听唐晓的。 唐晓特别有主意,女孩发育得早,七八岁的时候就知道帮他收拾家里,十来岁会和房东谈判租金,读了高中就能打工补贴家用。后来,连 床上的姿势都由她来拿捏。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给自己拿主意,就是回国,搬到唐晓所在的城市。 他不清楚自己想要怎么做,唐晓的父母说,不希望他们再见面,他会给唐晓带来不好的影响。但他还是在这个城市定居下来了。 大城市的灯永远不会熄灭,永远熙攘,让他无所适从。他的积蓄只够租最廉价的公寓,一个厅用三夹板隔成好几间,不同的租客挤在一 起。 他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隔壁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没有人告诉他明天想要吃什么,应当早起做什么事,也没有人给他挑选衣服和配饰。 他忽然想起来唐晓曾经说过,睡不着的时候,就来做爱。 他把手伸到裤子里,新长出来的毛茬扎得他痒。他摸到那个畸形的尿道口,急切用力地揉搓起来。 他紧紧并着腿,将手掌夹在中间。齐根切掉的阴茎几乎摸不出凸起,两颗囊袋留下的缝合伤口像阴唇一样缀在会阴和尿口之间。他滑动着гδùщⒺńщù➂.cδм(rouwenwu3.com) 手指,像女人一样自慰,指甲划过尿口,他屏住了呼吸,将一口呻吟咽下去。 后穴流出没有清洗干净的润滑液,粘稠恶心地挂在穴口。里面放过东西,他回来得太晚,公寓已经停了水。 喻琛晚上去了酒吧,他的新主人,带着他四处炫耀。阉奴不多见,尤其是像他阉得这么干净的。他穿着胶衣,被戴上皮质的头套,蒙上双 眼。主人要他爬到一个陌生人面前来取乐。 被剥夺了视觉和听觉的喻琛盲目地往前爬,他的嗅觉变得格外灵敏,在酒精和香水的里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 像极了唐晓……那样潮湿又温暖的味道。 他知道那不可能是她,唐晓是个好孩子,她不会来这样的地方。 但他还是被这样的气味引诱,他爬到她的面前,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鞋面。 那双脚的主人厌恶地躲开了,喻琛隐约听到哄笑声。连他自己也自嘲地笑了起来。 是啊,那怎么可能是晓晓。 “唐晓,你在看什么?” 闪烁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让唐晓感到有些晕眩。她没听清朋友的话,“什么?” “我说!你在看什么!”朋友扒在她的耳边,“你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唐晓盯着隔壁卡座,一个女人握着牵引绳,她的脚边跪着一个穿着胶衣戴着头套的男人……唐晓知道他是谁,他一片皮肤也没有露出来,可 她就是知道。 “是啊,第一次。”唐晓说。 “不会吧,你是唐毅成的女儿啊,没接触过这个圈子?有钱人都玩这套。” 唐晓没有回应她,于是朋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啊,你在看那个……那个人,是个阉奴。他没有,那个。”朋友往胯下比了比。 唐晓这才注意到他胯下的平坦。她发了怔,爸爸不是这样的,她认错人了吗? 女人忽然松开了牵引绳,朝男人指示了什么。男人叼起绳子,往卡座外爬行。 他什么也看不见,用膝盖和手掌支撑着身体。地上有未打扫干净的碎酒瓶,桌子和他的脑袋齐高,桌角是尖的。 唐晓屏住了呼吸。 忽然,男人抬起头,将脸转向了她。他仿佛能在眼罩下看到她,并且坚定不移地朝她爬了过来。 爸爸。 唐晓的心快要掉出来,她用力捧住了。 男人爬到了她的脚边才停下,慢慢地伏下身子,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鞋面。 不,不要这样……爸爸…… 唐晓赶紧移开了脚,她连脚背都绷直了,弯下腰想要触碰他。 可是周围的人忽然开始哄笑,那个女人站起来,把他从她身边带走了。 男人弓着背,头埋得很低,像折颈的天鹅,顺从地跟在女人身后。笑声在唐晓脑海里盘旋,她猛地站起来,眼前发黑。 她的膝盖撞在了桌子上,桌上的酒瓶和骰子发出尖叫。 他们凭什么取笑爸爸!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她眼前晕着血色。男人停了下来,回过身望向她。 她看不到他的目光,却能感受到那样的温柔平和。她无力地坐下来,理智慢慢回笼。她不能在这里发脾气……她不能再给爸爸带来更坏的影 响了。 “你没事吧?被吓到了?阉奴就是狗,你多接触这个圈子就知道了……”朋友忽然注意到她阴翳的目光,噎了一下,“行,我不说了……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先回去,我让司机送你……” -- yцsんцщχ.c⒪м二十四 唐晓醒来的时候感觉胸口闷得慌。 天还黑着,喻琛从她背后抱着她,手环在她的腰上,身体蜷缩着,额头抵着她的肩膀。 唐晓覆住他的手背,轻轻地摩挲。喻琛被她弄醒,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鼻音,本能地抻直了脊背,环着她的手收紧了,把她纳入自己的怀 抱。 “做噩梦了?晓晓不怕,爸爸在呢。” 这是唐晓小时候喻琛哄她的话语。唐晓翻了个身正对他,他的手就落在她的后背,轻柔地拍着。 “不怕不怕……” 喻琛连眼睛都没睁开。唐晓弯起嘴角,轻轻地亲吻他的脸颊。 唐晓不再吃安眠药了,她可以在爸爸的怀里轻松入睡,却睡不长,觉也很浅。她醒了就安静地躺了几个小时,听着喻琛安稳的呼吸和心 跳,这比任何药物都好用。 不知不觉就捱到了天亮,唐晓吸了吸鼻子,心里一团火慢慢烧起来。好像晨光把沉淀了一夜的气味都扬起来,喻琛的身上散发着暖融融的 香,还带着夜的潮湿,舒舒服服地被她嗅进去。 唐晓忍不住抬头含他的唇,像蜂鸟吮吸花蜜,撬开他的唇瓣,用舌尖采撷,勾得他的涎水淌下来,濡湿了两人发干的唇,她又重新将他的 下唇含到嘴里嘬弄。 “唔……” 喻琛转醒,唇被她吮得红肿,无力地发出一声呜咽。唐晓用力地嘬了一声响,把脸凑近他的颈子,气息搔在他的皮肤上。 “爸爸,早安。” 她湿漉漉地舔舐着,品尝他身上香甜的气息。从颈侧到锁骨的凹陷,再往下,才是香气最浓郁的地方。 她含住了他一侧的乳头,那里的甜香是从皮肤里沁出来的。唐晓大口地纳进好多乳肉,用牙齿轻轻地咬,那颗乳尖蹭在舌面上就自己硬挺гδùщⒺńщù➂.cδм(rouwenwu3.com) 起来。 “嗯……晓晓……”喻琛难耐地挺起胸,手抵着她的额头,屁股却悄悄夹紧了。 唐晓舍不得吐出他的奶尖尖,说话便含含糊糊,舌头一下一下磨着,让他更加难堪。 “爸爸明明就很想让我吃,都翘起来了。” “轻点……要肿的……”喻琛的手指却插进她的发里,将她按向自己,“别吸,嗯……要,要迟到的……晓晓……” 唐晓对那两颗肿胀的乳头爱不释口,轮流吃着,手不安分地往下摸,摸到他湿润的尿口,笑着说,“今天周六,爸爸。” “我有课……别弄那里,医生说不行……”喻琛弓着腰,被她摸得瘙痒,尿口条件反射地张开,想把她的手指纳进去。 “好,我不弄这里。”唐晓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手指沾了他的淫水摸到后面,不等他做反应,就挤开后穴的小口插了进去。 喻琛几乎是立刻夹紧了她的手,发出一声无助的呻吟。肠道里格外湿热,唐晓勾着手指,一下一下挑着里面的褶皱。还没碰到腺体呢,喻 琛就发着颤,叫声发腻。 唐晓按着他的大腿,指尖摸到他的前列腺,不急着弄,一下一下地轻碰,勾得他主动把腿打开了,方便她更好地动作。 “爸爸今天真是好色。”唐晓看着他胸前被吃得湿红的乳头,还一翘一翘的,手指就插得更深,用力肏在腺体上。 喻琛呜咽了一声,尿口剧烈地颤动着,却没有尿液漏出来。空气发凉,尿口又干又痒,他后面被肏得满足,前头就难捱。 “晓晓,晓晓……前面痒,难受……” 他习惯了床上冲着唐晓撒娇,手指往下伸,想要自慰。 唐晓捉住了他,埋在他身体里的手却不停,那一点儿稀薄的肠液也被她搅出了水声。 “医生说这里不能碰。”她笑着说。 后穴被肏得发涨,腺体好像肿起来一样,一面抵着她的手指,避也避不开,另一面顶着膀胱和尿道,他往常可以轻松地失禁,宣泄积聚的 快感,今天却被一夜留下的尿液憋得小腹酸软,尿道里又痒又涩。 喻琛的双腿支起来,屁股离了床挺起来,唐晓的手指肏得更深了。他急切地喘息着,“晓晓……你弄一弄,不插进去,弄一弄外面……” 唐晓起了坏心眼,“可是爸爸咬着我的手不放呢。爸爸想要我舔一舔吗?” 喻琛顾不上什么廉耻,“要舔……晓晓,嗯啊……” 唐晓还要捉弄他,“要听爸爸说爱我。” 但这才是喻琛羞耻的根源。他可以在养女面前发骚发浪,唯独那一颗真心他羞于捧给她。 但今晨的光太暖了。 “爱你……我爱你,晓晓……” 唐晓如愿以偿,低头含住了他的尿孔。舌尖顶弄着,那张翕动的嘴与她的舌尖接吻,她的手指抵着腺体旋了一圈,喻琛就迫不及待地高潮 了。 小腹里暖流一阵阵地冲刷着,尿口却没有奇怪的味道,只有略微咸涩的腺液。喻琛被高潮打得头晕目眩,等他回过神,就对上唐晓惊喜的表情。 “我刚才……” “爸爸,已经好了。已经治好了。” 唐晓还是掐着点把喻琛送到了学生家里。喻琛胸前贴了厚厚的乳贴,遮住那对被她吃肿了奶尖。他的脸上还没完全褪下潮红,眸子里水滟滟的。 唐晓舍不得把他送走,她拉着他,在门口恋恋不舍地与他接吻,没有注意到楼道里无声的快门闪烁。 -- yцsんцщχ.c⒪м二十五 唐晓自己的公司终于成立了。 最后几项流程走得格外顺利,连律师也惊叹。唐晓反而警惕起来,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阵,发现唐毅成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就是运气好吧。 唐毅成最近和老对头抢一个项目,忙得不可开交,没空管她。对方产业做得没唐毅成好,但家里头背景深,谁能吃着这口肉不好说。 唐晓都打算好了,等她稳定下来,就和唐毅成分家。她什么也不要,只要能够离开那个“家”。 她还没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呢……她得挑个好日子。 四月十七,周六。 唐晓总是记得她第一次遇到喻琛的那天,四月十七,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喻琛穿着一件整齐的白衬衫,他垂下来的手让她刚好够得到。гδùщⒺńщù➂.cδм(rouwenwu3.com) 她把喻琛送到学生家门口,亲吻了他,然后说,“快点下课,我给爸爸准备了礼物。” 喻琛笑着说好,给她回吻。不知为何,唐晓心里总有种惴惴不安。她看着喻琛敲门进去,消失在门后,心跳得很快。 喻琛没有看到孩子,通常孩子都会来迎接他。他和孩子处得很好,经常给他带着小零食。 孩子的母亲说孩子在睡觉,让他先去房间里坐一会儿。喻琛推开房门,却看到里面坐着一对夫妇,是他再熟悉不过,也再不想见到的人。 他握紧了门把手,杵在门框里,一动也不动。 先开口的是宋菀。“喻先生,请坐。不要惊讶,我们就是来找您的。” 喻琛的心凉了半截。他被发现了……他勾引了他们的女儿,他们找他算账来了。 唐毅成不耐烦地用脚尖点了点地板,“喻先生,我的时间很宝贵,长话短说。” 他拿出一叠纸扔在桌上,纸张散开,上面的几张飘到了喻琛脚边。 喻琛弯腰捡了起来,认出那是报纸的初稿,头版头条的巨大标题像要飞出纸张。 “唐毅成独女疑似分家,秘密别墅藏中年情人。” 标题下是两张清晰的图片,他与唐晓在昏暗的楼道拥吻,唐晓牵着他的手在小区里散步。 喻琛几乎喘不过气,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唐毅成。唐毅成的手指在膝盖上点着,示意他往下看。 喻琛强迫自己看下去。正文写唐晓为成立公司从亲生父亲的公司里挖人,写她怎样挥霍家产包养年逾四十的情人。他们批判唐晓不孝,骂 她不知廉耻,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张着嘴的怪兽要把喻琛生吞活剥。 他握不住纸了,他一开口,那声音都不像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唐晓知道吗,她知道吗?” “她可以不知道。”唐毅成点了一根烟,“稿子没发出去,被我压下来了。” 喻琛松了一口气,辩解道,“晓晓不是这样的人,这些都不是真的……” 唐毅成忽然嗤笑了一声,“我确实管她管得少,但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喻琛被他的语气激得发抖。 “不瞒你说,你回国的时候我就找人盯着你了。她爱和你玩可以,但不能败坏我唐家的名声!”唐毅成的手拍在茶几上,震得玻璃发出一 声巨响,烟头上的火花炸燃,爆出一片烟灰。 -- 二十六 唐晓在楼下倚着车门发呆,余光看见喻琛从楼道里走出来了。 这才不过一小时。她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怎么这么早就下课了。” “嗯……这周孩子作业少,就早点结束了。” 喻琛的身体有些僵硬,像是刻意躲开她的亲近。唐晓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爸爸,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 “房间里太闷了,有点晕。”喻琛低下头,“先回去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不安地回望窗口,不知道该怎么和唐晓开口。 烟灰缸在余震里颤动,空气里的颗粒感让他透不过气。 喻琛捏住了那张纸,向唐毅成哀求,“不能让她知道,她不是……你要我怎么做……” “让她回家,不要再和她有任何联系。”唐毅成用烟头指着他,“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唐晓的病情才刚好转,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毫无负担的笑了。她不能受这样的刺激,他应该保护她而不 是伤害她。 唐毅成见他犹豫不决,扔出最后一张令签。 “你的背景禁不起推敲,你该不会想让人知道她看上了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吧?”гδùщⒺńщù➂.cδм(rouwenwu3.com) 喻琛剧烈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忽然醒过来,发现车子一直停着,没有发动。 唐晓朝他靠过来,脸上的表情冷下来。她的手贴在了他的衣领上。 “爸爸,你的身上为什么有烟味?” 喻琛慌张地缩到座椅里,“我……那个学生家里,有人抽烟……不小心沾上了,你不喜欢我出去吹一下风……” 他的手刚握住门把,唐晓将身体探过来,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扯出安全带给他系上。 “没关系,没关系,爸爸。” 她朝他笑了一下,喻琛惴惴不安的心刚落下去,她忽然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走出去,将车子锁住了。 她望着那个窗口,朝着居民楼走过去。 “唐晓!晓晓!” 喻琛敲着窗户,她的步子却迈得越来越快,直到跑进了楼道。 这个烟味她再熟悉不过,唐毅成的烟里加了特殊的香料,留在身上的疤很难消下去。他来找爸爸了。 唐晓把门砸得砰砰作响,她无视了前来开门的屋主人,径直往里走。 “唐毅成!” 唐毅成和宋菀还在客厅喝茶,唐晓抓起桌上的茶壶扔向唐毅成。 宋菀尖叫了一声,扑到了唐毅成身上,滚烫的茶水浇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瞬间烫红了一片。 “你疯啦!”宋菀回过头,对上了她那双猩红的眼睛,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唐晓紧绷着身体,她像一匹野狼,喘着粗气,仿佛随时都会亮出獠牙。只是她的野蛮和残忍是骨子里带的,和唐毅成一脉相承。她不能成 为他那样的人。 唐晓把自己钉在了原地。 “你和他说什么了?有什么事你不能冲着我来,你动他?” 理智让她的威胁性看起来降到了最低。唐毅成推开了宋菀,下巴点了点桌上还没收拾掉的文件。“自己看。” 唐晓往下瞥了一眼,很快又抬眼,不信任地盯着他。 “唐毅成。” “我还不至于做这样丢尽脸面的事。”唐毅成往后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双腿放松地交叠起来。 唐晓弯腰把纸张捡起来,看了两行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唐毅成的竞争对手在搞他,从她身上找到了突破口。是她太掉以轻心了,她被 工作的顺利和爸爸的爱冲昏了头脑,以至于被偷拍的人跟到了家都没发现……是她害了爸爸。 她不敢想象,那些人会挖出爸爸的背景,会在各个网站上发文章,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会和他的血,嚼他的骨,还要把他的伤痛当作笑 话。 唐晓把纸张攥进手心里捏烂了,巨大的愧疚让她朝唐毅成低了头。 唐毅成满意地笑了。 “这种三流报道也想诋毁我唐家的名声?”他支起一条腿,“还有,你那个破公司,我会发一个声明,把它作为唐氏下面的一个分支,我 派人帮你打理。” -- 二十七 唐晓来不及和喻琛告别就被唐毅成带回去了,喻琛也被他安排了新的住处。项目下来以前,他不能容许任何人打乱他的计划。 唐晓不放心他的安排,她想请周龄关照一下,可她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了。那些报道确实销声匿迹了,但唐晓仍然提心吊胆。两个保镖如 影随形地跟着她,只有她回到房间,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爸爸,他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他那么难过,她却不能在他身边……明明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她又开始厌食、呕吐,连续的失眠把她的眼睛熬红了,脸色青白地泛出死相。她一天中唯一有生气的时候,是向宋菀询问喻琛的消息。 说来讽刺,他们居然害怕她真的死了,宋菀把喻琛所在公寓的监控给她看。 只有短短十分钟,喻琛陷在沙发里,抱着双腿,一动也不动,电视里闪烁的光点把他映得像一座冰冷的石膏像。 唐晓一遍一遍地回放。 沙发上缺一条毛毯,没有柔软的靠枕。爸爸没有穿袜子,没有地暖,他会着凉的。 她垂着头,把额头抵在屏幕上。 宋菀叹了一口气,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爸准备给你介绍李家的小儿子,和你同岁,也是刚从国外回来的,过两天去见见吧。” 喻琛害怕给唐晓带来麻烦,不用唐毅成吩咐,他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外加风头过去了,久而久之连保镖也松懈了。 这天,公寓的门禁铃不停地响。喻琛走到门口,看到监控屏里一个快递员打扮的人站在楼下,手里抱着箱子。 “请问是喻先生吗,您的快递下来取一下。” 他顿时警惕了起来,他没有买任何东西,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这里。 他压了压声音,说道,“你找错人了。” 快递员低头看了一眼快递单,“没错,1309,一位唐小姐寄给您的,点名要您亲自签收。”гδùщⒺńщù➂.cδм(rouwenwu3.com) 是晓晓!喻琛的心跳加快,他捏住了衣服,手心都是汗。 “请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他打开公寓的门,保镖并不在外面。他顾不上这么多,甚至等不及电梯升上来,就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然而站在楼下的不是快递员,而是蜂拥的记者和摄像,将大门团团围住,他一出现,镜头和话筒就怼到了他的面前。 “我是xx娱记的记者,请问您是喻琛喻先生吗?” “您被唐家大小姐包养的事情属实吗?” “这里是xx新闻,我们听说唐小姐有施虐倾向……” “您已经40岁了,您认为您是哪里吸引唐小姐呢?” “你做过阉割手术对吗?” “这是一场主奴游戏吗?你和唐小姐之间存在真正的爱情吗?” “在唐小姐之前你被许多人包养过对吗?” 话筒像是枪口一样抵在他的鼻尖,问题越来越露骨,喻琛连连后退,记者推搡着,谁都想拿到最劲爆的大料。 忽然一个摄像师被推倒了,手中的设备摔在了地上,不知从哪儿溅出一块金属碎片,扎进了喻琛的手臂里,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整条胳膊失去了知觉。喻琛不知所措地捂住了伤口,浑身发凉。 再过半个小时唐晓就要去相亲了。 昂贵的衣服和首饰摆在床上,唐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李家算是上头有人,唐毅成抱着攀高枝的心思,这人唐晓不想见也得见。 她又在卫生间吐了一次,嘴角因为反复呕吐已经裂开了伤口。脑袋里嗡嗡作响,她听不到马桶冲水的声音了,那些蜂鸣越来越尖锐,她捂 住了耳朵,那些声音却还拨扯着她的神经。 唐晓于是把电视打开了,将声音开到最大,冲淡那些耳鸣声。 她把自己藏在了床脚。花瓶摔碎了,滚烫的烟头落在身上,小孩在尖叫,她打开门却只看到爸爸离开的背影。 唐晓猛然抬起头,电视里的记者嘴一张一合,她什么也听不清,但她看到了爸爸。无数的麦克风长枪短炮地对准他。 她爬了起来,将房门反锁,窗帘一把扯下来,用椅子打碎了窗户。 她攀着窗帘从二层楼跳了下去,踩过宋菀的花圃,翻过篱笆,像丘比特义无反顾地奔向她的普绪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