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题记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题记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题记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题记 余生从江海家搬了出来,自己寻了个房子,开始了全新的单身白金王老五的生活。 余生很郁闷啊,自己一个古人,一个富家公子,凭什么就得穿到一个无钱无才无学历的三无人员身上,当然,学历这种东西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世界上才知道的,总之就是现在社会需要什么,这具身体就缺少什么,也难怪他去寻死了。 而且名字还叫余生,这破名字摆明了活不长,这人的父母怎么能这么傻缺呢。 题记在线阅读 题记 肉文屋 / 题记 题记 第一章 机缘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一章 机缘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一章 机缘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一章 机缘 周从仕是怎么醒来的呢? 是疼醒的。 哪个部位疼呢?当然是主管五谷轮回出口的那个隐秘又玄妙的部位。 虽然对男男之事略有些了解,但周从仕自己却从未想过尝试,硬邦邦的跟自己一样的身体,哪儿比得上姑娘那娇软柔媚的小身段儿? 但今天周从仕不但尝试了,而且自己还是雌伏的那一个?! 周从仕闭着眼,好好的梳理一下思绪 自己酉时的时候,正舒舒服服的搂着自己在丹桂楼新认识的窑姐儿,小美人正嘴对嘴的喂自己喝酒。这小美人各方面都迎合着周从仕的喜好,就像是,就像是为周从仕量身定做的一般,周从仕虽然贪酒好色,但脑子不笨,把这个姐儿前前后后查了个底掉儿,果然是生意上的对手故意介绍给自己认识的,但是周从仕这个人,人生信条是:不占便宜非好汉。心里揣着明白,面儿上却来者不拒,每次这小妞给自己倒酒周从仕都不直接喝,为防下毒都让人家嘴对嘴的喂,自己明明刚喝完酒,还觉得胃里一阵抽痛,想着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怎么突然嘈杂喧闹的丹桂楼就突然安静下来了?而且。。。。。 周从仕睁开眼,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香肌玉体的小美人儿,而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不,比自己要强壮的男人!! 周从仕端详着这个压着自己的男人,在脑海里迅速检索了一遍这张脸所代表的信息,结果是:不认识。 算了,先起身再说,自己是被压的那个,虽说不至于哭着喊着让人家负责,但也没必要一副贤惠的样子不忍打搅干自己干累了的人,于是一把把身上之人推下去,下床。 然后周从仕就又一次“啊啊啊啊啊啊啊”了出来,不是被//干的,而是被惊的。 眼前,这。。。是。。床,不是丹桂楼那张楠木雕花拔步床,而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床,既不是胡床,也不是井床,这种床还怪漂亮,改天搞几张去卖卖一定可以挣不少钱,周从仕的职业习惯让他又□的看到了商机,然后他一转眼,发现这屋子里。。。全是商机!! 各种巧的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周从仕满脑子都被把这屋子的东西全部搞出去卖掉所挣的银子填满,早已经忘记了思考自己本来是来丹桂楼压女人的结果怎么被男人给压了。。。 但听到这种惨叫后,床上之人也不可能不醒了,一把抄起周从仕捞进自己怀里:“别闹,喝安眠药,你行啊,长能耐了” “你是谁?!”说完周从仕发现声音不对,这个声音,明明说的是自己想说的话,但又不是自己的声音。找了一周,发现了一面比家里的铜镜清晰了很多倍的物什,物什中的自己眉眼还算清秀,就是有些。。。胖。。 于是狠狠的掐了一把然后又“嗷”的叫了一声,确信是自己无误,转而又看向男人: “我是谁?!” 男人看了他一眼:“你不适合问这种哲理的问题,我告诉你,我很忙,不要跟个娘们似的天天用寻死来吓唬我,送去医院洗完胃明明各项指标都正常,非躺在床上装死。。”轻蔑的瞥了周从仕一眼后,手又猥亵的掐了掐周从仕的屁股蛋子。。。姑且算是周从仕的,因为周从仕确实感觉到疼了。。。“非要我把你干醒 ,嗯?!” 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镜子中的那个死胖子分明不是自己,但是自己想说的话,想做的动作,又分明是从这具身体里发出。周从仕不愧是周从仕,在他很久以后知道有“穿越”这一说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列为“最冷静最淡定最从容最强大”的“穿越者”了。 每个时代总有那么一两个值得八卦的风云人物,而在当时的京城,街头巷尾最惹人争议的只有两句话:“富甲天下周赐钱,才艺双绝紫陌色。” 这后者,说的是京城有名的烟花柳地的头牌小倌儿紫陌,倾城的才情与绝色,若是长在稍微好点儿的人家,那是一定可以出仕入相,大有作为的,但正因为这点戏剧的矛盾,才貌一流却沦落风尘,让人唏嘘无限。感慨天道不公,而前者,说的便是周从仕了。 周赐,字从仕,京城人士,一方豪富,据说小周公子长到八岁才知道原来碎银子也是可以用来当钱花的,世界上最小的货币并不是50两的银锭子。周家经商数百年,前朝倒了周家都没倒,代代都有经商的奇才,到了周赐这里,更是天赋异禀,登峰造极,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还流行一句话是专门说周家的财富的:辉煌的京城坐落在周家大宅之内。 这句话虽说有些夸张,但若说周府的华美程度,不敢比皇,但绝不是比不过皇。一眼望去,让人觉得就是稍微好看了点,跟皇是不能比的,但有心之人看来,雕栏画壁,游廊曲径,处处透着极致的巧和别具一格。至于周家的生意,那更是遍布全国,甚至远播番邦。这些京官,都领两份饷银,一份朝廷的,一份周家的。这种流言,自然只是内部认知,并不流通于外界。 周老爷子找人给周赐算过命,说周赐能“享常人不能享之大贵,见常人不能见之大观”。老爷子灵机一动,周家历来经商,不入官场,但若有个功名,岂不是富贵时也是个由头,不让人说成是“沾了一身铜臭”的暴发户,而好歹也算是有个功名的“儒商” 周从仕倒是无所谓,在他看来“儒商”这个词儿纯粹就是胡扯淡,经商如果也讲礼让仁德,那就等着赔本赔到亵衣都不剩吧。而且这些东西不都是更聪明的人从道德制高点上编出来让笨蛋遵守的规则吗?但对于周从仕这种天生的生意人来说,规则从来都是用来打破的,而不是用来遵守的。 “愣着干什么呢?!我饿了,给我弄点东西吃去。”男人开始懒懒的穿衣服,衬衫前的口袋里掉出一堆东西,周从仕一一捡起,在一个方形的卡片上,有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画像,旁边有写字,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周从仕想了想,大概是相当于腰牌一类的玩意儿,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叫。。。。 “江海?!” “你喊我我就不饿了??做饭去啊。。吃药吃傻了不认识我了?” 周从仕□的点了点头,别说不认识你,小爷我连这个世道都没认清。。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嘛。你怎么能让我给你做饭,“做梦吧你,还给你做饭?你骑了我,还真把小爷当女人不成?!” 周从仕气的直抽抽,回过神来,带动的自己的后门更是火辣辣的痛,于是没好气儿的把心里话直接给喊了出来。 江海显然是愣住了,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说想自己,会一直等着自己,用哀怨的小眼神控诉自己不要去外面打野食的那个余生嘛?!要不说这年头药不能乱吃呢,吃了安眠药,睡了几天,还给睡出个第二重人格来?! 妈的,管他呢,反正人是没死,也没什么后遗症,也睡过了,穿裤子走人,于是江海穿好衣服,就听得“砰”的一声,然后又归于平静。 周从仕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这是什么啊!!也不是自己经常穿的衣服啊!周从仕所幸不穿,也没人看,光着身子在屋子里窜来窜去,找些线索,很快,他就找到了对他最有用的东西:日记。 不是天干地支的历法,可好歹还有农历可以对应,最后一页赫然写着:江海,我爱你。但你永远也不可能爱我,我那么卑微渺小,你那么高高在上,所以,永别了。 周从仕打着哆嗦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这具身体的主人,随着这明显是绝笔一样的东西,就。。没了? 周从仕想到了范缜的“神灭论”,想到了佛家的“一切有为法”,想到了老庄的“心斋坐忘弃智弃仁”,想到了现在这个身体的元神不见了,想到了自己元神所拥有的身体哪儿去了?! 周从仕壮着胆子出了门,在这小破屋子里,呆不出什么结果来,不如到外面,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周从仕打量着全然陌生的环境,没见过,没见过在路上奔驰而过的铁盒子,没见过高耸入云的房子,没见过将头发胡子都剃的干干净净的男人。还好看到了两个下围棋的老人,一人着黑衣,一人着白衫。周从仕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认识的东西,激动之余就蹲在旁边,看人家对弈,只是对弈则对弈,两人的对话着实奇怪: “余生那小子,到底还是去了,元神都到了奈何桥了。” “哟,他舍得喝孟婆汤?能忘得了江海?!” “人,最怕了无生望,他就是再傻,也看出来江海待他无一分真心,父母双亡,他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呢?” “都怪二殿楚江王跟十殿轮转王打赌,非要玩什么魂魄错置,搞什么嘛,被人间的穿越小说给荼毒的太深了吧?!” “哎呦,我跟你说,穿越小说在咱们十殿不要太流行哦,那天我看见咱们第五殿的阎罗王跟第一殿的秦广王换着看黄易的《寻秦记》呢。” “真是脑残,他们自己就是搞这个的,还非要去看人类瞎编的那些垃圾货。。。。” 周从仕彻底被这几句话给震的目瞪口呆,自己这是。。到了间地狱?!可是这地狱的条件,可够好的啊。。。。 “周从仕。。。你不是谛听所说的那个‘享常人不能享之大贵,见常人不能见之大观’的周赐吗?” “啊。。。啊?!”周从仕想着这可真是白日见神仙了,自己就蹲了会儿,就让人家给看出身份来了,自己也不是周从仕的样子啊。 “什么享常人不能享之大贵,见常人不能见之大观,那是谛听那只老狗骗周老爷子顿骨头随口胡说的,那货得道之后,跟狗的忠诚是一点儿也沾不上边儿,通过去,晓未来,他当时就预料到了周从仕要被送到千年之后,于是就开始哄骗周老爷子,对于周老爷子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可不就是见常人所不见之观嘛?” “敢问二位上仙,此是何处?为何我一觉醒来,便世间骤变了?”周从仕垂首深深作了一揖,真诚问道,等了很久,也未有答复,于是抬起头来,哪里还有两位老人的身影,倒是那棋盘上的棋子瞬息间排列组合成一排排的字,周从仕读完,心里如有惊雷激荡,嘴巴张到能塞下一个橘子的形状长达两个时辰: “此为你所生活时代之千余年之后,诸多生存之法,尽记于此物,往日种种,如梦幻,如泡影,对了,此物有头,记得要充电。”棋盘和棋子在显示完这些字后,变成了一卷白色的小册子,周从仕用手轻轻在上面点击,便有文字依序滑动,详细介绍了在这世上的生存指南,以及介绍了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汽车,楼房,进了家门,周从仕坐在凳子上,仔细的跟着小册子学习,又通晓了电话,电灯,电脑,微波炉,上网,汉语拼音,26个字母,阿拉伯数字。。。等等。。。。 很久之后,周从仕知道了那个小册子还有另一个名字:ipad。 第一章 机缘在线阅读 第一章 机缘 肉文屋 / 第一章 机缘 第一章 机缘 第二章 变化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二章 变化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二章 变化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二章 变化 周从仕花了两天的时间窝在家里那个叫做沙发的地方将白色小册子上的东西悉数看完,中途还按照小册子的指导接了次传说中的电话,电话的内容并不讨喜,是他这具身体也就是余生的工作单位打来的,请假十来天也不来销假,余生本来就是个有他不多没他不少的闲杂人等,公司自然不会养着不上班的闲人,所以直接告诉他会多打一个月工资到他卡里,让他另谋高就吧。周少爷第一次接电话,难免兴奋,又因为电话那头是个小姑娘,色心乍起的心态有之,被江海压过之后试验自己男雄风是否还在的心态亦有之,于是逮着电话那头的小姑娘使劲调戏。 “哎,姑娘姑娘,我问你,这余生。。啊,我是说,我以前是干嘛的啊?!”说罢周从仕又觉得不妥,一般人不会忘记自己是做什么工作的吧? 果然电话那头的小姑娘不高兴了:“死胖子你脂肪糊住脑袋了吧?!你自己干嘛的你不知道啊,还来问我?” 妈的,每年上元佳节待字闺中的寂寞少女无不竞相跟我人约黄昏后,你个臭丫头居然说本少是死胖子?!!说完自己这具身体肚皮上的赘,想反驳几句却没有说服力,于是只好说了句: “哼,现在物价这么高,幸亏我提前吃胖了,到时候买不起东西先饿死你们这些死瘦子!” 电话那头的小姑娘显然是被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傻胖子突然伶牙俐齿的回击给震住了,等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一人事专员干嘛怕一个死送货的,于是气呼呼的说道:“哼,多个矮劲儿还不大,物流部送货工里面就属你每次搬的东西最少!” 哦,自己这辈子敢情就一送货的啊?!这余生到底是怎么混的啊?矮胖穷,还被男人压,这和周从仕原本的“高富帅阅尽天下□”的人生目标显然背道而驰啊! 周从仕十分郁闷,于是也没了调戏小姑娘的心思,挂了电话。 然后给自己定下了来到这个世界的首个目标:减肥。 周从仕开始是觉得余生一个干体力活儿的还能这么胖这人可真够有本事的,当看完余生的日记进一步了解这个人后周从仕觉得那么折腾他才这么胖这人可真不是个易胖的体质: x年x月x日晴 下班回家,江海说他过来,想吃巧克力火锅,开心做之,结果人没来,一个人郁闷的吃掉,伤心。 x年x月x日 今天又看见江海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腻歪,那个男人讨厌死了,凭什么抢我的江海,江海也是,别人一勾他就走,伤心,吃了3块慕斯蛋糕,一份冰激凌泄愤。 x年x月x日小雨 江海今天陪我去买衣服,我不想花他的钱,但其实我也不想让他陪我去,每次服务员用歉意又嫌弃的眼神对我说:“先生对不起,没您穿的号”时,我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下决心明天开始减肥,晚上吃了2个猪蹄4块蛋挞一份草莓圣代纪念,向我的美食人生说再见。 x年x月x日晴 跟江海在家里爱爱被他爸妈发现了,江海出国了,好怨念,我瘦给谁看?!还是吃吧。。。 。。。。。。。。 周从仕一边忧虑的看着这本日记,一边着狗头,这狗也是周从仕才发现的,显然余生为了将自己喂的丰满,连连狗粮都没放过,这狗被他养的枯瘦枯瘦的,周从仕从冰箱里弄了2跟火腿肠还打了个**蛋拌饭喂狗,这狗呼哧呼哧啃的不亦乐乎,要说周从仕这种以挣钱为首要目的的人为何突然对一头动物如此大方,开玩笑,看门狗看门狗,一条狗都能瘦的可怜,这家主人还能发达起来嘛,何况在投喂的过程中周从仕充分利用了动物的条件反,将这狗的名字正式更名为:进宝。 至于招财,当然也是要有的,周从仕出了趟门,感受了下叫做超市的地方,买了个挺大的招财猫,放在了这个房间的正财位。 于是每天早上,周从仕拜过招财猫,拖着进宝,一人一狗,出门跑步。 心宽体胖,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余生的心思只有一个,就是江海能跟他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他不去想自己为何留不住江海,也不去想江海值不值得他如此相待,只是当一次次的看到江海打野食之后万念俱灰,最后还是靠“吃药”了结了自己。心思单纯而直接,除此之外别无他虑,再加上那么个吃法,不胖才怪。 而周从仕则不然,人家是要“挣尽世间银子阅尽人间春//色”的,胖成这个死样,还能让他阅的,不是半老徐娘就是有事相求,而自己一个送货的,能让谁来求他?!所以周从仕途首先要做的,就是改变形象。 成果是显著的,具体表现在小半年后,江海可能是猛的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不离不弃的固定//友,于是来找余生,开门就看到一个大大的招财猫挥着金色的小手臂笑眯眯的冲自己笑,然后看到一条肥嘟嘟的小狗喜悦的往自己身上扑,这狗。。好像是余生养的那个阿生,怎么胖了这么多?!再然后,就看到一个长腿细腰的小伙子背靠着自己窝在厨房忙活,江海纳闷余生居然也会有朋友,于是喊了一句:“余生啊,你怎么让你朋友在厨房忙活啊!?” 周从仕正在厨房里包饺子,猛然听到个声音吓了一跳,更关键的是捏在手里的饺子不慎掉在了地上,饺子,又叫元宝,对于财迷周从仕来说,凡是挡他财路的都得死,于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大白天的嚎什么丧,元宝都被你嚎掉了!” 声音,是余生的声音,但是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自上次在这过夜让余生给自己做饭,余生不但没做,还冲自己发脾气,之后小半年,周从仕其实是有心晾晾他的,但他也知道,身在官场,见惯了虚与委蛇的那一套,只有这个小胖子余生,是真心待自己好,江海虽然并没有多么喜欢他,但起码跟他在一起不用藏着掖着,想说什么想干什么也不用顾及后果,人总要有这么一个后方是让自己可劲儿折腾而不必担心背叛的,于江海来说,余生就是这样的存在,但是自上次自己走后,这小半年里余生并没有主动联系江海,搁在以往,一个星期不到,余生就会颠颠儿的打电话给自己求原谅求赏笑脸求滚床单了。 所以今天江海其实也是来看看余生,无父无母孤零零一个人,别出了什么事儿。结果自己来到现在,余生架子摆的还挺大,连个正脸儿都不露,还让一个陌生人在厨房里瞎忙活。 于是闪到厨房,对着正在煮饺子背影养眼的小伙子歉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啊,你是余生的朋友吧?他也真是的,怎么让你一个人在厨房包饺子?!” 背影养眼的小伙子转过身来,正对着江海。 唔,长得不错,眼睛不大,但胜在有神,眼尾略带点儿双,微微上翘,标准的丹凤眼,小鼻子,薄嘴唇,皮肤白皙,江海目测后觉得手感一定不错,个子不高,但腿却不短,骨匀婷,一笑单侧还有个酒窝,一副调皮勾人的媚样儿,这人怎么这么脸熟?! 这不是就余生嘛!! 这怎么会是余生呢?!!! “余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从仕惊奇道,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小眼睛皮肤白嘟嘟的余生,这。。这分明是两个人,但五官却又如此相似,以前堆满了脸,自然看不见酒窝,也分不出眼角是上挑还是下耷,腿自然感觉不出长来,唯一没变的,就是白皙细腻的皮肤了。 周从仕懒得理他,自己又不是断袖,凭什么跟丫鬟似的伺候同为男人的江海,于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小盘子将饺子装起来,端着盘子进了客厅。 江海被刚才那一声娇俏的“哼”弄的半个身子酥酥麻麻,也跟着进了客厅,伸手抓起个饺子就要往嘴里扔,被周从仕一把拍在手上:“不洗手不许吃,脏死了。” 那个乖巧的,憨厚的,千依百顺的,从不忤逆自己的余生,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态表情,竟让江海心里隐隐的有些。。。。。兴奋?! 第二章 变化在线阅读 第二章 变化 肉文屋 / 第二章 变化 第二章 变化 第三章 纳闷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三章 纳闷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三章 纳闷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三章 纳闷 江海听话的洗了手,坐下来吃饺子,周从仕一会儿抬头看他一眼,却又不说话,隔一会儿,又抬头看看。江海想着可能是太久不见,余生太过思念自己所致,心下隐隐有些得意,就大大咧咧的一边往嘴里塞着饺子一边嘟嘟囔囔的说:小生,不错啊你,手艺有进步,就是姜味儿大了点儿,下次注意啊。 周从仕正仔细的咬一口饺子,享受的咂味儿,听到说话声不满道:“吃元宝的时候不要说话,露财。” 江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盘子里的饺子,别说,一个个大小均等,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一副饱满讨喜的样子,还真是挺像元宝,这家伙小半年未见,手艺长进不少啊。咬了一口,还是自己喜欢吃的荠菜馅儿的。 “你不是最讨厌吃荠菜了吗?!”江海问道,他自己喜欢吃荠菜饺子,所以以前余生虽然常包,但都是笑眯眯的看着江海吃,余生自己从不动筷子,今天自己突然袭击,这荠菜饺子摆明了不是包给自己吃的。 周从仕翻了个白眼,眼尾上挑,神情轻蔑,江海又被这小眼神晃的小心脏一哆嗦,周从仕却在心里鄙视着以前的余生,荠菜这么好的东西,傻瓜才会讨厌吃呢,但看着江海那副懵懂的望着自己的样子,还是简略的科普道: “荠菜谐音聚财”。 江海深深的看了余生一眼,低下头默默的吃盘子里的“聚财元宝”。 饭后,周从仕收拾了两人的碗筷端去厨房,江海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看新闻,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厨房里长身玉立忙活着的余生,看来这人瘦了就是养眼,细腰长腿,脊背修长,还有挺翘的小屁股,江海觉得自己的眼睛突然进化出了一个新功能:视//奸。 要说周从仕这么一个大少爷,从小锦衣玉食,他们家光厨房各式菜系的厨子副厨帮佣就相当于一个寻常酒肆一天的上客率。别家氏族大宅办各种宴会,都要跟周家借厨子,而周从仕从小就学着打算盘谈生意,照例说不该有空和有闲心捣鼓饭菜,周老爷子更是一心巴望自己这儿子能当个读书人,天天以“君子远庖厨”教导他,但周从仕还是学会了几个菜,菜名如下: 豆芽的各式做法(豆芽别名“黄金万两”) 千张的各式做法(千张又叫百叶,取意“千秋百代,代代兴旺”) 金针菜的各式做法(这个没什么寓意,独独是为了这个“金”字) 韭菜的各式做法(长长久久不是最重要的,周公子也是读过书的,在《千金翼方》里读到韭菜别称壮阳草,别忘了周公子的目的,财色兼收!) 。。。。。。 江海看着在厨房勤勤恳恳擦天然气灶的余生,蓦然生出点类似于“家”的暖意,接着自己都被这种二不啦叽的想法雷的好笑,于是凑上前去,从后面搂着余生的腰,手不安分的在余生的身侧游移。嘴里还轻声调笑道:“这么久没见我也不想我,在这儿跟天然气灶较什么劲?”声音暗哑低沉,带着红果果的挑逗。 “灶具一定要擦干净,否则挡财,还有啊,这个厨房的门我打算有时间再把它开的大一点儿,这样好纳气生财。” 江海以往要是这么一逗引余生,余生早就巴巴的上赶着贴着自己哼哼了,搞不好还能在厨房来一,现在这个家伙。。。江海不是没注意到,不动声色的拿开自己禄山之爪的余生。 哼,不就是小半年没搭理你嘛,跟我玩儿小脾气,你还嫩的很!江海撇撇嘴。 又回到客厅,看了会报纸,无一例外跟刚才的新闻一样秉持着“领导们都很忙,百姓安居乐业,国外十分乱套”的模式,江海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找茬,自己就是来睡余生的,一起吃个饭权当前戏自然很好,更富情调,但是吃饭就像一条美味清蒸鱼身上的葱白和姜片,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毕竟吃香嫩肥厚的鱼才是最终目的,自己来余生这里也是一样,结果余生给自己喂了一堆葱白姜片之后,他自己这条大鱼,尤其是瘦身后窈窕又勾人的大鱼,就想着滑不溜丢的逃过一睡?做梦吧,真当自己是泥鳅了?! 江海使出杀手锏,用缓缓的,略带点儿调//情和宠溺的音调,叫了声:阿生啊。。。。 这个叫法,不单余生喜欢,江海喜欢,他们家的狗也喜欢,以前江海最喜悦的事情就是每次一喊“阿生”。。一人一狗瞪着眼睛满怀期待的往自己跟前凑,自己像主人般的狗头和人臀,心满意足的唤一声“乖~”然后小狗儿去睡觉,小人儿跟自己滚床单。 于是江海照例这样叫了一番,但是传说中的惯例剧情并没有出现,不单转到客厅擦招财猫的余生没理自己,就连那条以前枯瘦现在明显超重的肥狗都只是耳朵尖儿动了动,就继续欢乐的扭了两下接着把身子圈成一个团儿,眯着眼睡觉。 周从仕是压没培养起来自己身为余生的自觉,至于这狗,已经被周从仕彻底调//教后更名成了“进宝”,谁还记得阿生是在喊谁?! 当然,这些江海自是不知道,只是他也觉得很不对,十分不对。这时,余生终于结束了家务,从冰箱里拿了煮好的鸭肝,伴着火腿肠,还打了一个**蛋,江海正纳闷准备这么丰盛的东西余生这是要干嘛啊,就看着余生将这些东西盛到了。。。。。。 狗碗里?!! 江海终于知道这狗为嘛小半年之后胖成这样了,这么喂下去,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这狗就得变成猪啊。 余生敲了敲狗碗:“进宝啊,吃饭了!” 那个原来叫阿生现在叫进宝的狗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欢脱的跑进厨房,将脑袋埋在碗里,呼哧呼哧的吃的特香。 这。。这狗明明是余生捡回来让自己赐名,自己随口说了句“阿生”本以为余生会不高兴,结果人家就乐颠颠儿的跟狗同名了,现在这进宝。。。是怎么回事儿?! “这狗怎么不叫阿生了?!” 周从仕这才知道这狗原来叫阿生,等等,这不跟自己这具身体一个名字吗?!靠!周从仕心里念叨着来到这个世界新学的一个叹词,这余生怎么想的啊?!嘴上却还得圆话:“这狗不叫阿海凭什么叫阿生啊?!我就乐意叫他进宝,跟门口的招财正好凑一对儿!” 江海是挺喜欢余生,但这种喜欢就类似于对阿生,呃,现在叫进宝的喜欢,有闲心来逗弄逗弄,毕竟这家伙是个特实在的人,对自己也是真心实意的,但要说就只跟他一人过恩爱日子,这江海就做不到了,余生以前也就落个皮肤白嫩细致,滑溜溜的着手感一流,但身材长相确实不敢恭维,但他比其他那些小男孩儿好的地方就在于,从来不主动跟自己要这要那,反倒余生一个送货的,经常做点儿江海喜欢吃的昂贵料理也不觉得吃亏,对自己更是有求必应,所以江海对于今天这个处处跟自己别扭着来的余生是有些纳闷的,偶尔为之嘛,那是情趣,但是要一直持续这个状态下去,自己成什么了?!当自己是惯孩子家长呢?! 再看看余生减了肥后这小身段儿,这人突然下这么大决心减肥,该不是。。。。。 有种人是这样的,平常对你千依百顺堪称完美,给这个便宜也不要,给那个方便也不接着,但到了关键时刻,宰你个大的,江海向来不觉得余生是这样的人,毕竟这小伙子太容易看透了,但今天看着这恍若新生的余生,一时又有点不确定了,就道: “余生啊,上次我跟你讨论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江海以前不高兴余生老在外头送货,一回来身上一股汗馊味儿,就想着利用自己的那点权力让余生当个公务员什么的,这样看起来也体面,但是当时的余生一口就回绝了,理由是自己与别的跟他好的小男生不同,不图他什么,就是单纯想跟他好,当时江海也以为余生是以退为进,后来发现人家确实没这个意思,自己还感动了一阵子,今天再提这个事儿,也还是存着试探的心思,看看这余生是不是有更大的胃口等着呢。 “什么事儿啊?”周从仕显然是不知道的。 “就上次我说让你去考公务员的事儿啊,你去考一下走个过场,剩下的我来办,肯定能当上,也比你现在待业在家强啊。” “公务员?!”周从仕思索着这个词儿,想起来这就是古代的九品十八级里未入流的驿丞、牐官等,进去了熬资历,两三年一升,从九品,正九品,从八品,正八品,分别对应着现在的副股级,股级,副科,正科。唔,看来这江海,还是个官儿嘛。于是好奇的问道:“你是什么级别的。。。公务员?!” “省//发//改//委副主任啊,你不是知道嘛?!” 周从仕心里撇了个嘴,自己原来遇到三省六部里的中书令门下侍中各部尚书谁见到自己不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周公子吉祥?!你一个正六品的小破官儿还有脸在我面前得瑟,跟你结交都嫌误了小爷挣银子的好时辰。 “唔,我对当官儿没什么兴趣,还是做生意好些。”看着江海明显舒展开来一副轻松的眉头,周从仕看出他这话只是客套,并非真心,于是存心逗他一逗:“不过你这个位置倒是个肥差,粮食和能源,都归你们管吧?以后我若是做这方面的生意时,你看着机会合适的话顺带多行个方便吧。可千万别为难啊。。。” 江海眉头皱了皱,这样云淡风轻的要求,像极了那些跟他相熟的让他帮忙办事儿的险恶资本家,这话说的,闲谈一般,随意又随便,却切中要害,若是他求到自己,不行方便或是表示为难,显得自己无能,行了方便,人家也不会感激自己,顺带的嘛,言下之意你都这么牛//逼了拿了大头儿,这小头儿还不能给我留点儿? 这。。这太也不像余生会说的话了。 江海愈加纳闷,但余生这时候发话了:“你什么时候走?走的时候记得今天吃了我一顿元宝饺子,我按市场价算,4元一两,也就是7个,你一共吃了30个,我算4两,一共16块钱,再加上手工费,你一共给20,我就不找了,谢谢。” 江海突然明白为啥吃饭的时候余生老时不时的瞅自己了,敢情是数饺子呢! 第三章 纳闷在线阅读 第三章 纳闷 肉文屋 / 第三章 纳闷 第三章 纳闷 第四章 工作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四章 工作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四章 工作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四章 工作 “给你50,不用找了!”江海阳怪气的掏出张绿色的纸币,递给余生,本以为余生会有点不自在,毕竟自己来这儿吃饭睡觉可是给余生面子,但是,凡是都怕一个但是,现在的余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切以江海的意志为转移”的余生,而是超级财迷周从仕,只见他十分淡定的拿过50元,对着光线照了照,不要怀疑周从仕一个古人为何对纸币这么娴熟,有一次周家的客户交货款的时候,只有7岁的小周同志也在场观摩,金银货币平着铺开来,大人们还等着验银官前来验银,这时候小周公子用眼睛扫过一遍,不慌不忙的说出哪箱锭子里是九成以上的足银,是真货,哪个箱子里有部分银锭里含铅,是次货,哪箱银锭里除了银外剩下的成分掺的是黄铜还是红铜。等到验银官来了之后,忙活了大半天,跟小周公子说的,丝毫不差。 自此以后,他们家收银子再没请过专人来验货,全由小周公子“慧眼识真银”。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上,周从仕首先学会的,就是鉴别钱币,于是江海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生将钱币仔细验过之后用手指弹了弹,放在衣袋里然后冲自己一笑,歪着一个酒窝,还有闪着牙尖儿的白灿灿的小虎牙:“那成,你啥时候想吃饺子的时候再到我这儿来。” “我他妈不吃饺子了!!” “那吃别的也行,反正30以内的,多了加钱。” 轻轻松松挣了20,周从仕心里挺高兴,呸,自己高兴个啥,周从仕又不自觉的将嘴巴抿成一条线,上次都让这家伙给睡了,自己也没法儿捞回来,罢了罢了,就当被进宝咬了。周从仕伸个懒腰打算去洗澡。完全忽略了房间里还有个活人,直到这个活人一把将自己按在沙发上,危险的眯着眼睛,幽幽的来了一句:“我也不吃别的,我打算吃你。。。。。” 靠,还玩儿?!周从仕这几天没事儿就在网上看穿越小说,人家随便穿穿就能逢乱世遇明主运气好的还能生个孩子是未来的西楚霸王,就算穿到平行世界也是个能纠正自己错误人生的牛逼主角,自己这好好的周公子死的不明不白,穿过来还老有这么个衣冠禽兽打自己屁股的主意,周从仕简直不堪想像啊,这么一个衣冠楚楚天天开会把八荣八耻和谐社会放在嘴边儿的人背地里是这么个专钻后门儿的主,眼见着江海已经索索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了大半,提着那杆硬挺挺的小银抢一副瞄准“击”的样子。。。 周少爷歪头看看窗外,真是月明星稀喜鹊南飞一个晴朗的好夜晚,不干点应景的事儿都对不起这好天儿,于是周从仕在心里默念道:“余生,你因这畜生而死,周兄占了你一具身子,便不能不为你报仇,咱俩打个商量,为兄就在此断了他的子孙,让丫再也不能出去寻花问菊,你看如何?你要是心疼呢,就打个雷下个雨,为兄立刻收脚。。。。” 和风煦煦,星星眨巴着温柔的眼睛,月亮姑娘也从云朵后面扒着小脑袋围观一对男男欢爱的前//戏,这天气摆明了是不会打雷下雨的,周从仕放心了,知道这是余生兄弟默许自己替天行道了,江海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儿薄薄的嘴唇半张,一双眼尾上挑的眼睛流转着不知明的心思,这心思看在江海眼里自然是风情,但周从仕究竟转了什么样的心思呢。。。。 听到江海先是舒服的一声闷哼,再是“嗷嗷”的连声惨叫就知道了 周从仕拿出拨拉算盘珠子的力气用手攥住江小禽//兽,江海自然以为周从仕在用手好好服侍自己,所以对稍嫌用力的手劲儿未曾设防,周从仕弯起膝盖摩擦着江小禽//兽的时候江大禽//兽很享受这种新玩法于是舒服的哼哼出来,等到周从仕抬起一条腿时江海在脑海里想象着周从仕两腿盘在自己腰上的骚样子而越发情动直到周从仕发挥了足球队员的脚力(注意不是国足)一脚踹在江小禽//兽的身上的时候,江大禽//兽这才嗷嗷的叫唤出来。 脸上刷的一下血色尽褪,虽然周从仕没练过啥功,自然不会有内力,但这卯足了劲儿的一踹,还是把江海给踢的连头发丝儿都疼。 周从仕闲闲的起身,抻平自己的衣服,还不慌不忙的把沙发垫子摆弄好,然后拉开大门,笑眯眯的对江海说:“慢走不送。” 江海倒在地上,那是真起不来,自己虽不指着这宝贝传宗接代,但对下半身的幸福还是很有需求的,刚被当足球似的这么一踢,以后能不能人道还真的很难说。江海就不明白,这个余生不是一直贱兮兮的老想着跟自己长相厮守的嘛?怎么现在这么坚决的拒绝自己?又不是没上过,腰上的赘有多少层他都知道当然现在这家伙的腰上已经没赘了。刚才欺在他身上的感觉还在,滑腻的小皮子,因为运动减肥而绷的紧紧的小腹,修长的大腿熨帖在自己身上的余温尚在,这么个尤物,重要的是这尤物以前还常常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怎么现在就。。。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江海起身,再一次深深的望向余生的眼睛,这双眼睛,以前被的挤的看不出别的神采只有对自己满腔爱意,而现在这双眼睛,妙的是流光溢彩包罗万象什么都有,独独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位置。 隐隐的,江海心里有些不快。竟也没再找余生的晦气,拿起外套,一瘸一拐的走了。 送走了江海,周从仕深深的觉得此地不可久留,这人以前天天惦记自己的屁股,现在被这么一踹,以后要么惦记自己的命子伺机踹回来,这还算好的,万一这一踹把江大人踹成江公公,那自己真是小命不保了。周从仕,富甲天下的周少爷,第一次生出了“先找个工作挣点钱”的心思。 周从仕是个行动派,不行动怎么发财?!不行动怎么风流? 周少爷当然是不打算一辈子就当个给人打工的,自己做老板没事儿在家数钱玩儿才是终极目的,所以这找工作,一定要有技巧,找个技术岗一年到头都对着冷冰冰的仪器见不了什么世面何况周少爷一个古人也没有技术,找个文员岗更是抄抄写写各种琐事一大堆周少爷一个古人看简体字都嫌困难更遑论去写了。 于是,周从仕,千挑万选,去了一家私人会所当服务员。 千万不要小看服务员这个行业,尤其是餐饮行业的服务员,周从仕在上一世交际应酬就对酒肆的小二分外客气,时不时的打赏些散碎银子,国人没别的爱好,就是热爱“吃”,而且这个吃文化几乎渗透生活的方方面面,让别人占了便宜叫“吃亏”,自己碰壁叫“吃瘪”,生活艰辛叫“吃苦”,甚至调戏几把皮滑嫩的小姑娘都叫“吃豆腐”。从这点上,你对一个给你呈上各种吃食的小二就得万分尊敬把?当然这种道德上的东西是制约不了周财主的,让周从仕对小二也就是服务员客气的原因主要还是另两个: 其一若对小二不客气,小二在传菜的过程中往菜上吐两口唾沫然后再让你吃这够恶心的吧,其二,跟小二关系好了来来往往的有些大人物的特殊癖好或是如何相约自己相见的人物也是可以通过小二得知的吧?这就是为啥电视电影里经常出现某某本来该是酱油的小二突然从托盘底下掏出一把枪,或是在送酒送菜的过程中眼里光一闪向某个方向传递一个别有用心的小眼神 每一个小二都有可能是詹姆斯邦德或者余则成,真是得罪不起啊。 余生以前是个没钱貌没学历的三无人士,现在经过周从仕身体力行的改造,可以算是个有姿色没学历的“无产阶级”。而服务员,对文化水平不需要太高,毕竟你只需要跟客人聊聊本店的特色菜的优越而不是跟客人聊聊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优越。 就这样,周从仕因为余生这副减了肥的面皮生的好,面试时又表现的乖顺温柔,机灵麻利,于是从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在这家顶尖的私人会所里为人民服务了。 私人会所就这点好,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论男女,非富即贵。自以为有几个臭钱或者权力就不愿意与寻常老百姓为伍,搞个这么地方把自己包装成有别于普通人的高贵货色,不过得亏了他们的这种想法才让周从仕这类人有迹可循,毕竟在这个人情社会,脚踏实地的奋斗,实在是太难太漫长了。周从仕搬出去的心是迫不及待的,而他本身一个生意人,“最有效的手段达到最高的利益”一向是他的行事准则,走“捷径”更是顺风顺水毫无心理负担,至于“节”这么晦暗又无聊的品质,周公子是不屑拥有的。 选在这里,一方面是可以结识很多日后说不定会对自己有用的人,二是,这里有很多美丽的少妇,或者少女。女人比男人好的一点就在于女人若是对人用心,则是百分之百的用心,可能手段偏激,可能方法不对,但当她对你敞开双腿的时候一定已经敞开了心扉,而一个对你敞开心扉的属于这里的富贵女人,不论是少妇还是少女,她们的身份都决定了不会掀起太多的是非,只会利用她们可以利用的东西,尽可能的给你行方便,所以说,周从仕的两大爱好美女和金钱,其实不过是同一种东西,可以通过美女获得金钱,然后再通过金钱去获得更多美女。 人生其实就是一笔生意,赔赚乃商家常事,只是周从仕的命好,总是赢面多一些而已。 第四章 工作在线阅读 第四章 工作 肉文屋 / 第四章 工作 第四章 工作 第五章 惊愕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五章 惊愕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五章 惊愕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五章 惊愕 这家会所果然如周从仕所料,有各种各样所谓的“大人物”,总有这么一种人,背景微薄,出身低下,只能屈居这里伺候别人,但他们却拥有一副天生应该让别人伺候的气度,周从仕的前世,那无疑是连倒恭桶这么私密的事儿都得专人来干的,此时周从仕的气质配上余生的小样,却让很多人生出了一种“只要给这人一点机会,就一定会平步青云然后结环衔草以报”的,就当是一次无伤筋骨的投资好了,有这种想法的,大多是母泛滥的妇人和情窦初开的少女。 而周从仕需要的,就是来自这个他全然不了解的商业社会的一点点机会。 他不想求助江海,虽然他周少爷一向的行事准则之一就是“能利用的关系就要毫不犹豫的利用。”但江海,他不想碰,因为他知道江海总对余生怀着点心思,这心思绝不是爱,是类似于专属物的感觉,就像有一天你的一个可有可无的钥匙圈突然有了思维学会了背叛,然后就直接离你而去了,那么肯定会有一种很//蛋的感觉,江海其实就是这种心态,余生对江海来说是必要的嘛?完全没必要,任何一个小情儿都比余生长的好,只不过是个一心一意喜欢他的傻//逼而已,余生是江海的n分之一,但江海却是余生的全部,这点是余生和江海的共识,所以,余生因为不甘心跟其他的分子共享江海这一个分母而嗑药自杀,而江海因为受不了现在周从仕对他的冷淡而生气郁闷。 但周从仕是周从仕,不是余生,余生死了,而他在这具身体上活过来了,他没什么替余生活下去的觉悟,也对自杀这种损害身心的单向行为十分鄙视,他承认人会有绝望的念头,但不承认会有绝望的生活。所以,对于一个连自己的人生都没有勇气走下去的弱者,虽无法选择的继承了余生的身体,但没有必要延续他的人生。他想活出自己,在这个没人知道周赐是生意奇才周家是经商世家的世道里,一点一滴,循序渐进,找到自己的位置。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喜欢的是水灵灵的大姑娘,而不是硬邦邦的臭男人。 周从仕的工作时间是从下午1点到晚上12点,工资不高,经常有些品牌的酒业在这里驻店,如果能帮着销售一部分,会由酒厂直接给员工提成,但指着这份工作,是没什么“钱途”的,上班时间倒是清闲,年轻人在一起聊聊毫无意义的东西打发时间,来的客人也多半端着架子,他们的身份让他们必须装的不会在明面儿上找太多的麻烦,最多也就挑剔了点,这个不喜吃,那个喝不惯,音乐格调不高最好放一些雅致点儿的然后说一串不知名的外国作曲家的名字,最好还能用那个作曲家所属国度的语言说出来。 周从仕作为一个生意人,深知客户的订单就是硬道理,所以即使在心里把这些个装x的客户骂了个遍,但永远一副如沐春风的微笑服务,客户买了,笑的开心一点,露出那个被女同事称之为“萌死了”的小虎牙,拒绝,带点落寞和遗憾的微微一笑,却仍然服务周到,这副良善的样子让来这里消遣的寂寞妇人们怜爱之心大起,这样一来,周从仕的业务能力稳居第一,提成经常拿的超过工资,甚至有酒厂想把他挖去做销售,但周从仕却没有去,理由是在这里很好舍不得离开大家,但其实是,舍不得离开这里的人脉。 这天,周从仕在陪着一个四十大几离婚的女强人聊天,这女的刚买了他推销的几款外国名酒,存放在这里,所以周从仕言语间更带了点撒娇般的讨好和温柔,这种大龄女富豪,见惯风月,稳重深沉的成熟男子已经吸引不了她们,反而她们的前夫多半靠这个素质吸引了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当新欢,所谓深沉稳重,就是深沉的算计着离婚后可以分得的家产,稳重的请好律师自己不用出面就把离婚这种煞风景的事儿给办了。多好,摆脱一个黄脸婆,还不用自己面对那张晦气的脸。所以对于这种妇人来说,只有青涩懵懂的小伙子,单纯,勇敢,不谙世事,才更易赢得她们的芳心。 “小周啊,你看阿姨是不是老了?”这位姓魏的女人着那张抹的跟没晾干的石灰墙似的脸,问道。 “哪儿啊,魏姐,你才多大啊就让我喊你阿姨,你有三十吗?” 魏阿姨立刻把老脸笑成秋风中一朵颤巍巍的菊花,周从仕特别担心脸上那层厚厚的粉会刷刷的掉下来,可“魏姐”的面上还浮起一层可疑的红晕“哈哈,三十,小周啊你可真会说话,三十岁生日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儿喽” “魏姐,你可不能逗我玩儿啊,你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吧?!不能长着一张御姐脸就说自己三十了啊,你每次一进来,我们一帮小伙子可都说您长的真够辣的。你都用什么护肤品保养啊?!” 周从仕望着魏姐那一层小肚子上的火辣辣的“救生圈”,暗暗佩服自己的说谎不眨眼。其实魏阿姨年轻的时候无疑是美人胚子,眼睛大,额头宽,人长的干练端庄,正室范儿十足,但上了年纪的男人都喜欢能把账本戳个洞的锥子脸桃花眼的姑娘,这种共过患难见证过自己不堪的发妻,还是早早的留在历史的垃圾堆里的好。 “你一个男人,问我用什么护肤品干嘛啊?” “嗨,魏姐,我没事儿不开了个网店嘛,卖卖小姑娘的化妆品什么的,你看你皮肤这么好,把牌子告诉我,然后您再给我做模特拍张照片,这不增加销量嘛。。。。”周从仕撒娇般的给“魏姐”倒了点酒,递给她的时候轻声嘱咐“少喝点儿,酒不是个好东西,今儿回去的时候找个代驾吧,你开车回去我不放心。” 这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对这种冷暖自知的老妇人杀伤力很大,她们缺钱吗?不缺。她们缺刚才那种水平低劣的赞美吗?不缺。谁求她办事儿的时候不说一堆好听的,但她们缺这种真心实意的来自细稍末节的关怀,周从仕在这里卖酒,销量大对他只有好处,但他却为了客人的身体健康不惜自降销量。“魏姐”看了周从仕一眼,入喉的是冷酒,入心的是暖意。 “我?!一把年纪了还做模特?!”魏阿姨惊愕道。 “什么一把年纪啊魏姐我可不爱听啊,不行你今儿一定得告诉我你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还老是在我面前装姐姐。” “我自己做的。素材都特简单,成本也低,效果其实还不错,这也算独家秘方,你把这些东西弄到网上去卖吧。”魏姐说了几个所谓的“独家”秘方,周从仕听完就在心里笑的跟什么似的,黄瓜木瓜**蛋清,这老娘们不知道x度一搜一大堆,都是她的“独家秘方”。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魏姐啊,看不出来嘛,你还是个美容护肤专家啊,穿越回去指导了福原有信成立资x堂了吧?这是你的版权哎。而且我这弄上去卖,也没批号啊,人家不把我抓起来?”周从仕为难道,绕了这么多,周从仕终于把目的绕出来了,这个魏阿姨是药//监部门的小领导,自己前世看着周府里那些女人们为了留住他的欢心,倒真是有点所谓的护肤养颜的“独家秘方”,而且这些素材在现在这个世道也不难弄,他要是弄出来,保不齐还真的能小挣一笔,后来他查了下,一个化妆品的面世,是需要生产批号的,但是他如果规规矩矩的去搞这个批号,那等到批下来,估计现在等着护肤的小姑娘都变成大婶了,所以当他得知这位“魏姐”占的是这么个位置的时候,便有心结交了。 “嗨,这有啥难的,你什么时候要,就去我办公室挑,我还给你留个吉利的号儿。”魏女士倒是个痛快人。 周从仕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憋红了脸,一副“因为走后门很愧疚但如果不走又无法维持生计”的为难样子。 “魏姐”看的心有不忍,赶紧拍拍他的脸颊:“小年轻,你跟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这么干,不用这么为难。。啊。。想开点,等你三十四岁再回过头来看如今的你自己,会耻笑自己怎么会幼稚到这种地步的。姐这是让你提前长大啊。不过,姐不需要你付出更难堪的代价。” 周从仕茫然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笑的纯良,露出单边的小酒窝和小虎牙,送着“魏姐”走到会所门口,风嗖嗖的往里头灌,周从仕体贴的解下脖子里的围巾,质量很好,不像是穷小子余生会有的东西,温柔的系在“魏姐”的颈间,魏阿姨含羞带怯的走了之后,周从仕又明讽刺的眨了眨眼睛,笑的邪。 “礼轻情意重,迎风系围巾”的言情剧男女主角定情的标准戏码让准备出门的江海尽收眼底,本来以为是哪个趋炎附势的小青年儿傍上了个女大款,只不过这围巾倒是有点儿脸熟。结果定睛一看,这***傍上女大款的小白脸儿就是以前求着自己睡前阵子却把自己差点踢残了的周从仕,那围巾是自己在外国买的戴旧了以前随手送给余生被他当成宝贝一样舍不得戴的那条!! 周从仕转身回店里,也看到了他一直不太愿面对的江海。 照例说自己处理的余生的混乱关系太过激进,但是他实在不想跟个男人有太多牵扯,自己怕生麻烦打定主意不会去求他办事儿,既然这男的不能带给自己什么实质的好处,生意人周少爷跟他结交作甚?! 江海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拽住周从仕的领子往自己刚刚离开的包间拖,一把将他扔在包间的沙发上:“刚才那老女人是谁?谁让你把我的围巾到处送人的?!” 哦,那围巾是江海的,怪不得这么高档,再听这声音,中气十足都要把房顶掀翻了,看来江小禽兽没什么障碍,不影响江大禽兽的“”福生活。 这是自己第几次被他仍在沙发上了?周从仕慢慢的坐起身:“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还是我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儿,您要投诉我请找大堂经理,我的工号是9527。” 江海这才注意到周从仕穿着这家会所的制服,白衬衫,红马甲,小领结服服帖帖,黑裤子把余生的小屁股包出一个血脉喷张的弧度,江海冷静的抑制住自己隐隐抬头的小兄弟,哼,美色当前,虽然很想就着这软绵绵的沙发把余生狠狠的压在身下干一次,但这家伙最近十分的不合作,江海皱了皱眉头,这点表情落在周从仕的眼里,就以为江海是想起了那天被自己踹一脚的往事,玩心大起,竟然逗弄起江海来了。 “你皱眉干嘛?江先生看到我蛋//疼?” “你”江海恼羞成怒,经他这么一提醒,自己的小兄弟还真的有点疼。那一脚踹的可真够狠的,整整一个星期,小兄弟都罢工伏在草丛里不肯抬头。 “你在这里工作?!”江海问道。 “是呀,这地儿你们家开的?你们家开的我立马辞职。” “不是我家开的,不对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开的你就辞职啊?” “因为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周从仕冷冷道,这是真心话,自己跟江海其实就是个滚过床单的陌生人,用古代的话叫“露水夫夫”,用现代的话叫“一夜//情”,俩大老爷们,难不成还得腻腻歪歪的要个说法?! 江海心里那种憋闷的不快再次袭来,什么叫不想跟我有任何关系?这是余生会说的话?那个巴巴的跟进宝一样黏在自己屁股后头的余生?于是脱口而出: “放什么屁?嗑安眠药嗑傻了吧?!” “不是嗑傻了,是嗑醒了”周从仕想着大晚上的跟江海说余生已经死了自己是还魂来这具身体也挺瘆人的,突然他想到了余生的绝笔,于是只好顺着余生的状态往下说,:“江海,我爱你。但你永远也不可能爱我,我那么卑微渺小,你那么高高在上,所以,咱俩还是到此为止吧,你很好,我配不上你,一直以来,给您添麻烦了。” 周从仕完全复制黏贴了余生的遗言,然后把上辈子拒绝哭着喊着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小姑娘的话拿了出来:“姑娘你别哭,你很好,我混蛋,配不上你,一直以来,都太麻烦你了。对不起啊。”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怎么能肯定这是秦观对深爱女子的誓词,而不是玩腻了人家而委婉提出的分手信,言下之意咱俩有情,又何必天天厮守在一起呢,我会回来找你的,啥时候?下辈子吧。 谎言和誓言,通常只有一步之遥,听的人当真,也就是个谎言,只有说的人当真,那才成了誓言。 江海在听到那句“我爱你”的时候,心里咚咚咚的直跳,但听到后面那个自己应用的无比娴熟的“分手经典用语排行榜第一名”的官方辞令之后,再次惊愕的张大了嘴 自己,这是被甩了?!被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余生给甩了?! 一条养熟了的狗,反咬了自己一口,以前相处的脉脉温情都被那句冷冰冰的“到此为止”给冻成了霜,凝成了剑,一下一下的,戮挫着江海的心房。 第五章 惊愕在线阅读 第五章 惊愕 肉文屋 / 第五章 惊愕 第五章 惊愕 第六章 搬家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六章 搬家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六章 搬家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六章 搬家 拜魏姐所赐,周从仕从在工//商部门的注册,到药//监部门的批文,到物价的定价审批,化工品的评审,实验技术复核等等一大堆材料的申报批复一路绿灯,很快,周从仕的周赐日用化妆品公司正式从网店延展到实体,经营范围正式从代理销售别家品牌的便宜货到有了自己的专属产品。 不过,办公室,实验室都在自己的小屋子里,生产是靠魏姐的关系找的一个日用化工厂做代工。周从仕深深的觉得太不严肃了,上一世自己家开个不挣钱的药房都得找风水先生寻个旺铺,现在虽然是小打小闹,好歹也算是创业第一步啊。 周从仕充分保持了一个商人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和强烈的求知欲,一个古人把互联网用的十分顺手,在网上泡了十几天,终于找了个价格,方位都让周从仕满意的门面房,前面可以做生意,后面可以住人,虽然临街吵是吵了点儿,但临的那条街靠近市中心,人气充足,不愁没有客源。想起白花花的人民币,吵闹的住宿环境立刻就变的不那么难以忍受了。万事俱备,只欠销量,新产品嘛,急不得,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首先要具备的,就是优秀的心理素质,说白了,就是沉得住气。 化妆品这种行业,其实是暴利,这种东西只要别把硫酸掺里面让姑娘们用了直接毁容,只要包装广告各方面上的去,剩下的就是忽悠,毕竟立刻见效的那不叫护肤,而是变脸。某个品牌的化妆品即使一辈子不见效,只要不出问题,宣传得当,照样挣钱。大多数姑娘们为了保持青春,什么钱都舍得花,正如大多数男人们再穷,也还是要抽烟,甭管好烟坏烟,冒烟儿就行。 周从仕也不是没想过做更加暴利的烟草生意,但是发现这东西都是被国家控制的,只好作罢。 周少爷即使现在已经是个微型小老板,但却仍然老老实实的呆在会所里伺候人,因为创业这种活儿,太需要人脉了。自己只结识了个“魏姐”就帮了这么大的忙,现在叫起“魏姐”来,倒多了几分真心实意,这个女人,说是自己的贵人,真不为过啊。周财迷很直白,他就是喜欢对自己有用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 从自己的事业角度出发,周从仕在查看了黄历,在一个宜乔迁开市馀事勿取的日子里,把余生房子的寻租信息发到了网上,离开了余生的爹娘留给他的家,带着招财进宝,住进自己的小公司奋斗去了。 自上次一别又是三个月后,江海实在忍不住他真是不想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想念余生,虽然他看见中午饭就想起余生的荠菜饺子,看点别人遛狗就想起余生的养的胖乎乎的进宝,甚至后来发展到看见a4纸都能想到余生站在厨房包饺子时露出的那截白花花的颈子。 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自发的把他们俩已经“到此为止”的那回事儿忘到了脑后,江海同志昂首阔步去了余生的家。当钥匙入锁孔发现打不开的那一刻,他才忽然想起,他们俩貌似已经不再有什么关系了。 江海有些后悔自己颠颠儿的来这一趟,开玩笑自己万菊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流这些年都是别人取悦他顺着他倒贴他自己今儿个凭什么低三下四的跑过来看这么个东西?! 但是没等他抽身离开,门就开了,门里边儿。。。。 出来了个妞! 这妹子长的还挺正!! 长的挺正的妹子还挺着个大肚子!!! 行啊,余生,挺有本事的,看这肚子的弧度,挺了得有小半年了,敢情上回吃饺子就已经有情况了,怪不得上次那么别扭,不让睡不让谁,吃了顿破饺子还跟我要了50块钱,敢情这50快是给这娘们肚子里小杂种的尿布钱吧? 江海气的呼吸都不均匀了,把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抛到了脑后,对人家孕妇同志怒目而视,就这样儿的你指着江海能在公交车上给老弱病残孕让座? 孕妇很纳闷,自己从幼儿园开始的漫长的恋爱史里,不记得有这么号形象好气质佳一看就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前男友啊?于是礼貌的问:“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找孩子他爹!!” 孕妇想着可能是自己老公的同事,于是赶紧让进来“来来来,快进来,我老公出去买荠菜了,我就说了句想吃荠菜饺子,他就出去买去了。” 江海看着这孕妇一副娇羞幸福的小模样,再回想回想余生包的那一个个大小均等挺着圆滚滚肚子的荠菜饺子,严肃的说“荠菜谐音聚财”的小样儿,那天他系着一个画满了金元宝图案的花围裙,样子确实像个贤惠的居家小媳妇。 再一想这居家小媳妇现在已然是居家好男人好爸爸二十四孝好老公,江海心里就跟喝了一整缸醋似的泛酸泛苦,心脏抽抽的都要供血不足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了很久,终于,开锁的声音响起来了了。。。。。 “我老公回来了。”孕妇笑了一下,别说,还真有点儿母的光辉,自己当初就直接把余生给睡了,从来也不曾问过他是弯的还是直的,现在他确定了自己的向,跟自己掰扯清楚,当然就是找个会生养的长腿翘臀大妹,过和和美美一家三口的小日子了。 余生就是自己身边若干床伴分之一,摆脱一个不跟自己要这要那的床伴,这不是个好事儿嘛,怎么自己现在突然,连再次面对那张脸的勇气都没有呢,江海闭上眼,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张有着单边酒窝闪着白灿灿小虎牙的脸。 “你是?!”男人的声音,哼,才从我的床上滚下去没几天,就想装作不认识我?江海满心的酸涩都被这具装蒜的“你是”覆盖,睁开眼睛准备开骂,结果就呆滞在那里了 这个谢顶短腿的酱油男哪是他家那个越发贪财越发妖孽的小余生?! 江海高兴了,江海愉悦了,江海心花怒放了,接下来,江海又陷入了新一轮的郁闷里自己没有走错门,既然这户屋子易主,那么 “这房子的原主人去哪里了?” “这我们不清楚,我们是网上看到的消息,也就跟房东余先生见过一面。” “哦,谢谢,余生搬家也没通知我一声,结果我就跑过来找他玩儿了,闹了么个大个乌龙真是不好意思啊!”江海连连道歉。 “没事儿没事儿,对了,余先生走的时候有个本子没拿走,”男人见江海说出了余生的全名,这才放心下来,“我本来想改天给他送过去,但我老婆怀孕我又没去过房东新住的地方,所以一直没来得及送,您既然跟房东相熟,那就哪天方便的话带给他吧。” 说着递过来一个黑色封皮的本子,还上着那种劣质锁。不过倒是没有撬过的痕迹,看来没有主人以外的人看过。锁想必在余生那里,不过余生既然没带走,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江海点点头,将本子收进口袋,转身下楼,听得男人跟孕妇说:“别什么人都往家里请,这人我本不认识啊。你怎么这么傻帽呢?”孕妇撒娇般的哼哼了几声,男人就笑着关门,关上了一屋子的甜蜜温馨。 江海坐在办公室,端详着这个黑色的小本子,江海是在纠结要不要侵犯别人的隐私吗?不是的,余生的隐私是一定要好好侵犯的,不管是隐私部位,还是隐私心理。关键是,如何在侵犯完毕之后让日记的主人不发现这锁有被动过的痕迹,毕竟自己侵犯完毕日记还是要寻个还日记的机会去侵犯日记的主人的嘛。 江海找了一大头针,在锁孔里折腾了半天,终于听到“咔哒”一声,江海的嘴角歪了歪,一种即将窥测到一个“真实的余生”的变//态满足感油然而生。 唔,果然是日记,记录的无非是一些每天的琐事,心情,被老板骂了,谁谁谁又说他胖了,江海边看边觉得无聊,直到看到自己的名字在这本日记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x年x月x日 今天,第一次跟江海一起吃饭,好激动,在从饭店向车库走去的时候,想偷偷牵江海的手,被一把甩开,哎呀,甩开我的样子都好帅!! x年x月x日 将房门钥匙给了江海,结果他也没有说把钥匙给我,没有诚意,只好腆着脸跟他要,他说他跟爸妈住,难道想在他爸妈面前跟我打//?呃。。我脑海里迅速想了一下,觉得也挺刺激,但是没敢说出来。 x年x月x日 江海本不跟他爸妈住,今天看到他跟另一个小男生去了一个超豪华的小区,一路在人家屁股后面动手动脚,我质问他,他开始敷衍,然后就是不耐烦的挂断,还嫌我管的多。 x年x月x日 江海和一个清秀的男孩子。。。 x年x月x日 江海和一个斯文戴着眼镜的男孩子。。。。 后半部分基本是自己的出轨记录,这算出轨吗?他余生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江海愤怒的继续看下去,直到最后一篇: x年x月x日 江海,我爱你。但你永远也不可能爱我,我那么卑微渺小,你那么高高在上,所以,永别了。 这篇日记所显示的日期,赫然是余生吃安眠药自杀的那天,本子还剩余很多,一片空白,是换了本子继续写了?还是再不写日记了? 江海突然发现有潮湿热腾腾的东西滴落在日记本上,了把脸,眼眶有些潮,江海仿佛看到那个还胖胖的余生,耷拉着看不出轮廓的小眼睛,无声的指责自己。江海想找到余生,对他说对不起他以后不会这样了,事实上江海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是当他冲到会所看见正在上班的余生把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逗的小脸儿红的像八九点钟的太阳,心里又跟火烧云似的烧了起来。 刚才那个孕妇,确实是个乌龙,但余生,他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呢? 余生也看到了江海,没办法,来的都是客,自己也无法得罪,只好恭恭敬敬的拿着菜单过去。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点儿什么?”江海抬头,看着余生,还是那身工作服,头发剪得很利落,头顶有几呆毛调皮的翘着,余生的发质有点硬,据说这样的人脾气倔,认准了什么事儿很难回头,江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余生,确切的说是喝完安眠药醒来的余生,这样感兴趣了。 那本几乎是记载着自己“累累罪行”的日记本,除了让江海感到抱歉之余还让江海看到了点希望,不愧是做官的,很会一分为二的看问题,写了这么厚厚的一沓日记倾诉满腔情意和控诉自己的负心,哀怨的得跟秦香莲似的,江海才不相信余生真的能对他斩断情丝,投向大姑娘的怀呢!这样一想,江海又莫名的乐观了起来,于是笑眯眯的对他说: “你们会所不是说向客人推销酒水可以有提成吗?你看着办吧!” 果然,周从仕当然不知道江海打着自己屁股的主意呢,听到这个,眼睛亮的都能反光了,小眼睛都眨巴成银条的形状了,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酒名,江海想跟他说点儿别的,于是打断他: “行行行,最近跟我在一块儿也没见你这么积极,你卖一瓶酒提多少钱啊?” “按酒水的档次提,具体不定,江先生您还是看看这款。。。。。。” 又是滔滔不绝的介绍,甚至还有很多明显的错处。忽悠别人行,忽悠江海这种出过国,对洋酒甚有研究的行家还真是不行。但是江海也懒得纠正,看着余生迅速开合的薄薄的粉色嘴唇,江海确定了隔间门是关着的之后,猛的站起身,一把搂过余生,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 “在法国的枫丹白露的酒窖里藏了两三千年。。。唔唔唔。。。” “枫丹白露竣工于1137年,距今连一千年都没有。”江海在余生准备狠狠的咬住他舌头的时候放开了他,在余生的耳侧喷着热气,幽幽地道。 “呸呸呸呸”余生吐了口口水,妈的,自己都搬出来了还能在上班的地方被江海骚扰,于是严肃的说:“江先生请自重,我卖酒不卖身!” 江海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吻,看到余生现在这副厌恶的神情,眉头微皱,想问的话脱口而出:“你喜欢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了!我喜欢个跟我一样的身体有什么意思?!女孩子的揉来揉去的多绵软,男孩子的部就是用来区分正反面的!!” 说完周从仕又想起来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可是爱江海爱到都寻死了,于是添上一句:“我都为个男人死过一次的人了,还继续去喜欢男人我有病啊!” 江海知道把直男掰弯很不容易,但是把掰弯了的直男再掰回去,难度更大,而且至今他也没听说什么再直回去的例子,当余生一副铁了心要找个妹子过日子的态度让江海很不舒服。 哼,小样儿,你就装吧,江海夺过酒单,在最贵的几瓶酒上打了几个勾,仍还给余生:“就这些,帮我存在这里,我有空来喝。” 周从仕接过酒单,看了好一会儿,江海看他盯着酒单念念有词,好奇的问他在看什么呢。 “200。。250。。。你刚说什么?!” “你说谁二百五呢?!”江海不高兴了。 周从仕终于算清楚了,抬起头来,眉眼带笑,满面春风:“江先生,谢谢您的光临,我会替您存放好的。”一扫刚才横眉冷对阶级敌人的凶恶嘴脸。 “算出来了?一共提多少啊?” “二百五,谢谢您。” 得,自己在现在的余生眼里还不如二百五,江海想想很郁闷,又抢过单子,再勾了一个:“这下不是250了吧” 周从仕这才想起二百五在这个时代是骂人的话,不过,只要250后面跟的后缀是钱,再怎么骂人他也接着啊。在这种问题上计较,小家子气,一看就发不了财。不过江大少多点几个,对自己当然只有好处没坏处,周从仕很高兴,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流光溢彩,闪着兴奋的光。 江海看余生这幅财迷样,想着这份高兴是来自于他,一时间感同身受身心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第六章 搬家在线阅读 第六章 搬家 肉文屋 / 第六章 搬家 第六章 搬家 第七章 魏姐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七章 魏姐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七章 魏姐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七章 魏姐 周从仕接了魏姐的一个电话,让他陪她去参加一个小应酬。 他不想去,他清楚这样一去意味着什么,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小白脸,要真是个姐他也就认了,不就是捱光嘛,自己既然来到千余年后的世界,就要学会与时俱进,何况这个时代提倡男女平等,有个漂亮有钱的知心大姐,自己也乐于打着相亲相爱的名义受人恩惠。反正自己也付出了嘛,开玩笑,讨老女人开心,可是很费脑子的。 但关键是外人看来陪她捱光的这位明显已经到了“娘亲”的级别了,想起余生这一世无父无母,自己上一世娘又走的早,久违的母爱都在魏姐身上找补回来了,虽说是陪她出去见见朋友,但外人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最近自己的化妆品小生意做的红红火火,网上的订单应接不暇,周从仕正忙着装修实体店,监工之于还要上班,周老板就打算以抽不出时间为由客客气气的拒绝,再把自己的那个“独家秘方”的化妆品给魏姐送几盒去。但是,魏姐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 “小生,我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但是呢,这次聚会,是骆氏旗下的一家超市落户n城的剪彩仪式,骆氏在n城很有威望,基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捧场,如果你的那个“嘉容”不只是开个小店跟耗子药一样挤在三四线甚至更低层面卖卖,而是想有更好的发展,这次如果跟骆氏牵上线,日后能让骆氏给你个专柜,那你的这个化妆品走出国门也不是不可能。” “哈?!走出国门?你是说。。卖给番。。。”周从仕想到这个时代番邦某种程度上可是比本邦厉害多了,而且谁会嫌自家东西卖的太好呢,于是接着用现代汉语道:“远销海外?” “是啊,骆氏的重心可不在国内,你那个“嘉容”我也用过了,效果确实不错,但是你想把它当耗子药卖还是当成一流产品来包装,就看你自己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诚恳又坦荡,自己再不去,倒显得自己想太多了,再说,不说远销海外,如果能畅销全国,也是迈了一大步啊,跟自己的生意发展比起来,别说当小白脸让一帮闲杂人等挤兑挤兑,就是真的跟魏姐滚次床单自己也咳咳,好吧,这还真做不出来。 “魏姐,真的谢谢你了,我最近真是太忙了,又装修又上班儿的,不过既然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您去吧,您把时间地点发我手机上。” “成,就这么着。”魏姐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 如周从仕这般面相乖巧帅气,从来不缺发达的机会,尤其是来自于女贵人的机会,周从仕很清楚这一点,但是现在都是自己在仰仗魏姐,从来没有帮过魏姐什么忙,给她好处她也不要,这种关系其实很脆弱,今天她帮你,是因为她看你顺眼,明天她看你不顺眼了,说不定这个关系就断了,所以周从仕最近一直在留心观察魏姐的喜好,投其所好,送她一份难以割舍但又价值不菲的大礼,这步棋明面儿上是还个人情,却也能起到一个牵制的作用,当然牵制这步暗棋要等到自己枝繁叶茂后才会发挥作用,而且魏姐这个人爽利,干脆,没寻常女儿家的忸怩作态,抛却男女关系,相处起来十分愉快,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跟魏姐多多走动,都不是坏事,周从仕在去魏姐家的路上,一边想着魏姐到底对什么有兴趣,等到看到魏姐看自己那惊诧讶异的小眼神,周从仕想当然的自我陶醉:妈的,这段时间看来魏姐最有兴趣的,就是自己啊!! 周从仕显然高估了自己,因为魏姐扔下一句:“今天是正式场合,你搞搞清楚,羽绒服,t恤衫,牛仔裤,你也真敢穿。” 周从仕愣在那里,自己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虽然在那两个黑白神仙给的ipad上看过这个时代的诸多生存之法,但是自己还真没注意有没有穿衣的礼节,现在这咋办?于是尴尬的道: “要不,魏姐你等等我,我出去买几件衣服?” “你衣柜里连一件西装都没有?!” 周从仕想起来了,江海有几次来找他就穿着那个叫“西装”的东西,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做的事儿都他妈是。。。周从仕想想自己的屁股蛋子,羞愤的继续在脑海里抹黑江海,哼,那副样子,就差没在脑门上写上 “我是衣冠禽兽”了。 于是周从仕立马把对江海的愤怒迁怒于西服,皱着眉,别扭的来了句:“我不穿!” 这样半撒娇半尴尬的语气看在魏姐眼里就是害羞了,揉了揉周从仕的脑袋,宠溺又无奈的笑了一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浅灰色西装,象牙色衬衫,还有一条勃艮第葡萄酒色的领带,扔给在那闹别扭的周同志:“喏,我儿子的,他比你高比你壮,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个了,你先穿上试试吧。” 说起来,自己从来没见过魏姐的儿子呢,于是脱口问道:“这衣服好新,大哥都没怎么穿过呢。对了,大哥经常回来吗,下次请你们娘俩吃饭。” 唔,暂时想不到讨好权势老女人的法子的时候,讨好她们的孩子,其实有同样的效果。这样的女人到了这个岁数,讨好她们的老公,搞不好还会起反效果,因为老公多半已另有新欢,而儿子,确是实实在在自己dna的延续。 “大哥喜欢吃什么?”周同志是行动派,魏姐有儿子的事自己可从来没听说。 “他在国外,毕业后就入了那的国籍,工作什么的也都在那,好几年才回来一趟,等他回来,我再介绍你们认识。换衣服去吧” 过了一会儿,周从仕出来了,衬衫裤子什么的都好说,就是领带,周从仕实在是不会打这个东西,魏姐看着他拎着领带垂头丧气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上前帮周从仕系领带,当然,也不忘若有似乎的让自己的气息萦绕在周从仕的周围,不过,周从仕这辈子虽然是个被人骑的,但前世可是秦楼楚馆的常客,环肥燕瘦各种款式见得多了去了,这种级别的女,自然可以让小周同志岿然不动,只是下意识的避了避魏姐对某些部位的触碰。 “穿西装,衬衫领子的开口,皮带扣,裤子前开口外侧,要在一条直线上”魏姐一边系着领带,一边教导他,“你里面没穿你来时那件t恤吧?透过男人的衬衫隐隐看到里面的t恤,就像透过女人的裤子隐隐看到里面的内裤一样让人尴尬。”边说,还边拉开自己的领口,周从仕似乎感到魏姐的眼睛扫了扫自己区分正反面的哪两个小点,又惹得他一阵郁闷,接着,就感受到两个手指从自己的勃颈处伸了进来,周从仕皱了皱眉,指头却又出来了:“最合适的衬衫,要在颈子和领子之间□两个手指宽,这样出席正式场合,既不显得拘谨,又不显得随便。” 一切收拾完毕,正面端详了周从仕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眼神里明明就溢满了一个母亲或者姐姐该有的表情,周从仕这才发觉是自己想太多了,有点鄙视自己:怎么能学江海那个禽兽一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当然,至于江海到底有没有,周从仕是不管的,反正,世间一切假丑恶都跟江海有关就对了。 第七章 魏姐在线阅读 第七章 魏姐 肉文屋 / 第七章 魏姐 第七章 魏姐 第八章 旧识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八章 旧识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八章 旧识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八章 旧识 魏姐挽着一身西装绅士范儿十足的周小白脸出现在骆氏的旗下超市的开业酒会上,周从仕知道自己这样一亮相,在神上,是自己挽着魏姐的,无论日后自己发达到何等地步,都摆脱不了“靠女人上位”的致富典型,不过这些名声对于周从仕来说或许会有点小小的头疼,但绝不会影响他赚钱为乐的大局,就像你吃一块牛排,会因为牛排上沾了你不爱吃的黑椒汁就选择把整个牛排扔掉吗?同理,周从仕也不会因为被人明里暗里叫成小白脸儿而自断财路,对他来说,自断财路就等于自断生路自断子孙一样让人不堪忍受。 于是,周从仕充分发挥了一个小白脸应有的职业守,见到跟魏姐相熟的大姐姐们,露出他正太已满大叔未到的经典微笑,对魏姐体贴周到,感觉上,比弟弟多一点,比情人少一点。这恰恰是最佳状态,表现甜腻,作秀姿态明显,反而让人心生反感,若是太冷淡,则驳了魏姐的面子,从一干大龄姐姐们眼中羡慕而又不甘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恭祝魏姐迎来第二春的喜乐样子,可以看出来,周小白脸儿的表现极佳,周从仕不去当商人,当演员照样可以挣的盆满体钵。周从仕通过魏姐,也知道了这些大姐姐里就有帮自己搞定开店所需各种执照的,所以在魏姐介绍时,一一记下,打算改天寻个机会好好感谢她们。 骆氏的负责人在前台致辞,身旁并排站着一个斯文清隽的青年,书卷气浓厚,一看就知道跟生意场上格格不入,周从仕略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但仔细想想,印象却又不深刻,这时,骆氏负责人骆城东发话了: “感谢诸君光临墨城超市的开业酒会,爷爷骆荣身体不佳,由我暂代主持典礼,招待若有不周,请多包涵。”然后就是领导讲话,无非是政府一定会大力支持和发展民营企业等等一套说辞,江海赫然在发言代表之列,西装将江海的好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看着侃侃而谈一副成功人士派头的江总,周小白脸不由自主恶狠狠的脑补了如下画面: 老师在跟热爱学习的小朋友们讲解“衣冠禽兽”的的含义。 小朋友们纷纷表示无法理解具体的深刻内涵,周老师决定找一个具体案例,生动的展现给小朋友们。。。。。 于是周老师把正在发言的江海的瞬间给“咔嚓”照下来,展示给小朋友们看,小朋友们纷纷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衣冠禽兽啊!! 周小白脸想着想着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江海在台上讲话,会当凌绝顶的一眼就看到了余生,看着他咧着嘴笑的正欢,而且眼神呆呆愣愣的望着自己。江海心里不由得飘飘然,于是更加卖力的秀自己的演讲天赋,好好的开业致辞搞的跟希特勒的演讲似的煽动极强,听的在场不明真相的酱油群众纷纷想趁着大好形势也自主创业。 结束之后江海颠儿颠儿的跑去周从仕面前打招呼,还没够到余生的肩,就被骆城东拽住: “你丫砸场子来的吧,怎么讲成这样?!” “怎么?讲得不好?” “。。。。。。呃。。总之不太像一般的商业致辞演讲。 “那像什么?” “邪//教//教//主”骆城东和刚刚身边那个斯文青年异口同声。 江海看了看骆城东身边的这个人,长的着实漂亮,跟余生完全是两个帅法,余生是每个五官单看都不咋地,组合起来却怎么看怎么舒服,这位。。则是单看五官均无可挑剔,组合起来更是绝色,江海虽然大致猜出他和骆城东的关系,但面对这么一位妙人,还是忍不住逗逗自己的发小: “这位是?!” 骆城东倒是很坦然:“我爱人,杨子墨,n大中文系的老师。” 杨老师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您好。” 十足知识分子的模样。 江海被那句“爱人”给震住了,他想到骆城东总有一天会对一个人认真,但没想到会认真到如此地步,这样公开的带到重要场合来,想必已经是跟家里人出柜了,于是接着问道: “你爸妈还有老爷子都知道了?” “知道啊。” “那。。。那。。这骆氏继承人不就不是你了吗?你爸妈不要恨死他了?”江海将骆城东拖到一遍,问道。 “无所谓啊,我又不是没工作,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像我那几个叔叔伯伯,争来争去,不一定是他的,我早早退出,别人都以为我主动放弃骆氏,焉知我不是以退为进?你看现在站在这里主持典礼是我,不是那些争的难看的叔伯们。” “你这样搞,你。。。那位。。爱人。。”江海故意强调“爱人”的语气,“不知道吧?” 骆城东看了杨子墨一眼,对方正仔细的研究一块造型别致的小蛋糕,骆城东看着他,眉梢眼角都溢满了温柔:“他好好的教书做学问就行了,这些复杂的东西,没必要让他知道。” 江海看着昔日的发小看着杨子墨那专注的眼神,一时间竞有点心酸的小感慨,□的转脸去看余生,就看见 就看见余生这个家伙被一群各种年龄段的女们簇拥着,笑吟吟一副沉溺其中的浪荡公子模样,江海气的不打一处来,于是冲进人群,魏姐和江海同属官场,难免有交集,江海不好发作,只好客客气气道: “魏姐,余生借我用下,我找他有点事儿谈。” 周从仕正在用小白脸的属勾搭这些雌们购买他的产品以满足他周财迷的钱包和内核,突然被江海给拽了出来,一脸不悦。 “你没看我谈生意呢?!!”周从仕几乎是用吼的。 “你谈什么生意呢?小鸭子作息时间表啊?” 周从仕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鸭子”是这个时代对于出卖色相男子的蔑称,气得不打一处来,愤恨的眨巴着小眼睛怒目而视江海,江海自知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于是鼻子,拽着他走。 “你放开,你干嘛啊?你带我去那儿啊?”周从仕试图甩开江海,无奈对方力气太大,妈的江海刚才在台上演讲的跟神病似的还以为他只是个动嘴皮子的,没想到力气也这么大。 “你管那么多干嘛,跟我走不就行了?!” “我凭什么跟你走啊,你不说我小鸭子嘛。本鸭子还得做生意谈客户呢,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能错过不是?!你放开。” 江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自己面对现在的余生就这么大的气,尤其是想到他曾在日记里跟自己那缠缠绵绵诉衷肠的小样,再看他现在这个宁可暴力也不合作的别扭样,心里更是烦躁,还略带点若有似无的伤心。 周从仕也不想在公众场合搞的太僵,自己顶这个小白脸儿的名头出来已经够丢人的了,再让人看到跟江海拉拉扯扯的,更让人家以为自己兼职卖屁股,于是只好悻悻道: “别拉了,有什么话说吧?” 江海愣住了,对啊!自己找他干嘛啊?!! 不是,自己刚才看到他花团锦簇的样子就气的抽抽,也没过脑子就把人给拽出来了,结果。。其实自己也找他没什么事儿啊?! 但是江总绝对不会告诉周从仕自己就是看不惯他跟别人调笑,于是说:“唔,你最近在忙什么?” 周从仕一看人家一副扯闲篇儿的架势掉头就想走,开玩笑你吃着皇粮拿着公饷自然是时间无限,小爷我陪你扯一扯说不定就损笔生意,江海一看余生这是要撂挑子走人,赶紧抓住正满场应酬的骆杨二人组,拽着余生停到人家面前: “这是余生,我。。。呃。。我朋友。”然后又转向周从仕: “这是骆城东,就是今天开业这家超市的负责人,这是子墨。呃。。他的。。。” “紫陌?!”周从仕眼睛眯了眯。 杨子墨纳闷道:“有什么问题?” “是紫色的紫,阡陌的陌?!” 杨子墨脸色一变,这是自己前一世的名字,他如何知道?! “是孔子的子,墨子的墨。”骆城东接口道。 “哦?!”作为一个生意人,基本素质就是要敢想常人不敢想之事,周财主在这方面更是天赋异禀,仔细打量了杨子墨一番,这个人,长的跟自己前一世惊采绝艳的松菊楼头牌小倌儿“紫陌”有几分相似,既然自己有可能穿过来,那么别人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自己上一世得知被接入公爷府的紫陌没多久就死了,莫不是人家跟自己一样,魂穿了?!?! 自己那一世的“紫陌”尤擅书画,一手字写的漂亮非常,京城甚至有专紫陌的书法拓本供人临摹,周从仕家中亦有收藏,只是紫陌出身低微又英年早逝,才未成名成家。 如果他是跟自己一处来的话。。。。。。。 第八章 旧识在线阅读 第八章 旧识 肉文屋 / 第八章 旧识 第八章 旧识 第九章 醋桶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九章 醋桶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九章 醋桶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九章 醋桶 酒会剩下的时间里,周从仕就老是寻机会找杨子墨聊天,一会儿问问天气如何,一会儿问问工作如何啊?得知子墨在n大教古代文学时,越发坐实了自己的感觉,在两人慢慢熟悉之后,杨子墨对周从仕渐渐抛却了面对陌生人的警惕时,突然试探道:“不知杨兄,家乡何处啊?” “在下乃n城人士。” 说完这句话,杨子墨就愣了一下,这人说话倒颇有古意,杨子墨来到这个时代好多年,早已经习惯了“杨先生”的称谓,猛的被“杨兄”这么一叫,倒有些恍惚,所谓语境,就是当你处在你所生长的那个环境里,会身临其境的按照你一贯的语言习惯进行交流。就像北方人在南方,周围有几个老乡一起聊天儿,就会下意识的说家乡方言,而非普通话。杨子墨就是这种情况。不过,杨子墨好解释啊,自己就是教着一门古意颇浓的学问,难免有代入感,周从仕怎么看都一副现代人模样,怎么说话也这么个调调,杨子墨正纳闷着,周从仕一句话犹如天雷滚滚,把杨子墨劈了个通透: “富甲天下周赐钱,才艺双绝紫陌色。杨兄很像在下的一位旧识。” 杨子墨完全呆滞了,这句话他在前一世是有所耳闻的,前一句,说的是当时有名的大富之家的周赐公子,经商天赋颇高,周家的产业在他手里是倒腾的越来越大,又因为那位周公子生一副好相貌,更引得风月场上的姑娘们恨不得免费陪周公子一睡,天之骄子,风流无双,好像一个人一辈子的好运周公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占尽先机,人们说道前一句,便是满腔羡慕,说道后一句,总是一脸惋惜,因为纵然小杨公子再如何惊才绝艳,也只是欢场上明码标价的一个玩意儿。 但是这些话说的都是千年之前的旧事,怎么会让这个人。。。。 杨子墨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确定这张脸自己前一世没见过,刚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听得这位“余先生”不依不饶的来了句:“杨兄可信灵魂不灭来往穿越之说?” 杨子墨尴尬的歪了歪嘴角,这。。。想了想,自己和这个人又不熟悉,也没必要说太多,于是用现代汉语通俗大白话答道: “唔,人的身就像木柴,人的灵魂,就像火。整个人就是点着了的柴火,柴烧光了,火也就灭了。油尽灯枯嘛,所以说体没了,灵魂就也跟着散了吧。” 杨子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言不由心的,这个理儿看似有些道理,但他自己就是最直接的反例,如果真的火柴烧光了火就灭了,那他穿到自己的后代的身上来就无法解释了。但杨子墨想着余生这人也许就是随便问问,大家间接认识,犯不着跟自己抬杠吧? 周从仕还就真的杠上了。 “也不尽然,沿用杨兄刚才的比喻,木柴乃人之身,火乃人之魂灵,世间若干木柴,若干火光,乃是芸芸众生,木柴将尽未尽之时,以火传下一柴,纵使柴尽,火光仍存。若有未进事,未了念,又得机缘,或许身虽尽此世,魂灵却得永生。” 杨子墨看自己的比喻被人家迅速抓住破绽直接驳回,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据,只能呵呵干笑两声,敷衍着“魂灵转世之说只是传说,总归是不可信啊不可信”,随手抓起旁边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一堆未知体入腹。 江海和骆城东正在一旁聊天,看着余生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盯着杨子墨,而杨子墨则慌乱的把酒当白开水喝,两人同时觉得余生一定是欺负杨子墨了,骆城东是护短,他家子墨心眼儿小自己都忌惮三分,这么个外人居然把自家宝贝儿气成这样?!江海则是哼,现在这个余生连自己都敢逗弄,更何况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特好欺负的杨子墨?! 骆城东走上前去,拿下子墨手里的空杯,子墨正被酒水呛得咳嗽,江海也拽着余生:“干嘛呢你?” 周从仕将胳膊从江海的手里抽出来:“没干嘛啊,跟杨兄聊得很投机,是吧?杨兄?” 子墨无力的点点头,哎,可不就是挺投机的嘛,都快把自己的秘密给掰扯出来了。骆城东自己听听这句话,确定没有任何威胁和不善的成分,这才收回对周从仕怒气冲冲的眼神。 “都聊什么了,说来听听?”江海一边忿忿刚才余生不动声色的拒绝,一边没话找话。 “关你什么事儿?”余生丝毫不给江海的面子。 魏姐刚结束一场跟半老徐娘心口不一的聊天,从脂粉堆里钻出来,室内中央空调温度颇高,魏姐身材圆润,热的脸蛋红扑扑的,正想去洗手间补妆,就看到余生笑嘻嘻的走到自己跟前,掏出手绢儿,轻轻的为自己拭汗,心里扑腾扑腾乱跳了一番,又鄙视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发什么骚,于是继续端出姐姐的架子来“教育”周从仕:“你刚才聊天的那人,叫杨子墨,是骆城东的。。。。呃。。。” “我知道,刚才骆城东给我介绍了。” “恩,骆城东对杨子墨可是宝贝的不得了,骆总,晓得伐,就是这家超市的直接负责人,骆老爷子偏心的厉害,自己的孙子是个众人皆知的gay,还是让他在骆氏保留一些话语权,一些场合还是让他独立出席。” “唔,比如,这个小。。超市?!” “小超市?哼,超市基本直接体现了一个企业的资金雄厚与否,供应链环节里的最后一层,要跟厂家关系好,才能拿到最低的价格,要品种齐全,这样才能吸引消费者,在有质量问题要拿得出全额退款的气魄,这样才能留得住顾客,这哪一样的前提,都是有雄厚的资金作为后盾,如果跟厂家结款不及时,则没有厂家愿意供货,如果补货不够及时,则没有消费者愿意光顾,资金链一断,直接就玩完儿,当然骆氏是不怕的,他有海外的实业公司做后盾。所以你啊,要多跟骆城东结交,对你自己的生意有好处的,千万别得罪他。” 周从仕心下了然,表面上一副虚心受教的小模样,自己刚才不就冲着走捷径呢嘛,枕头风最好吹,而且跟杨子墨“同是天涯穿越者,相逢必须交交心”。。。。 多不容易啊,茫茫宇宙的,怎么就自己跟他从一个地方穿到另一个地方了呢? 江海和一干老娘们全程看着余生拿着小手绢在魏姐的大额头上轻扫慢拭,半老徐娘们是羡慕嫉妒恨,这小白脸儿戏份倒挺多,一边咬牙切齿的恨着自己养的那些小白脸儿跟余生一比怎么那么拿不出手,一边恨恨的想着当众秀的恩爱都不是真爱 果然是当局者迷,花样年华的小年青儿跟一帮昨日黄花搭配在一起,本来就没什么真爱可言啊。 江海看着这个过程心里就更加愤恨的不能自已,自己说要帮他搞个闲职他不要,结果跑这儿来丢人现眼抱大腿来了,在看到余生体贴的跟魏姐打过招呼往卫生间方向走去时,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 周从仕正欢乐的解放似乎憋了很久的“愤怒的小鸟”,就看到身边的江海也大大咧咧的把裤子拉链一拉,也开始“遛鸟”。 还挺大,目测比余生的大,唔。。跟前一世的自己比。。。好吧还是大。 江海用余光暼到余生正偷瞄自己的小鸟,余生的眼睛小,但是细细长长,眼尾带双而且微微上挑,从他站的这个方向上看,就稍微有点勾人了,江海假装漫不经心的瞟了眼余生熨帖的西裤,想象着内里包裹着的“滑嫩细腻有弹”的小屁股,禁欲的小西装,突然脑海里就涌起了一股在厕所把这个到处招花引蝶的小坏蛋给“就地正法”了的冲动,仅仅是这样想着,小兄弟就十分配合的抬了抬头,一副“”致勃勃踊跃报仇的积极样儿。 周从仕正腹诽自己上次那一脚最好让江海能时不时的“阳//痿早//泄“一下子,就看到人家的小兄弟用神抖擞的新风貌给了自己猥琐的诅咒有力的一击。 没想到江海居然不要脸的来一句:“如何,大不大?!” 周从仕被这样红果果的调戏,只得反唇相讥:“大有什么用,持久才最重要!” “那你觉得我持久不持久呢?!” “我怎么会知道?跟我有个屁关系啊?!” “咦?!是跟你没屁关系。。。” 周从仕刚松了口气,打算到此为止不跟这头衣冠禽兽一般见识,却见江海抖抖小鸟,悠然说道:“但跟你的屁股有关系啊!我持久不持久,你的屁股最知道!” 周从仕这才想起来已经被自己下意识删除掉的那段不堪的耻居人下的记忆,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洗完手准备离开,却被江海一把拽住: “我上次跟你说的让你去找个闲职干干,你怎么不答应?” “我不想求你。” “那你就求那个老女人?!” “魏姐是帮了我不少忙,但我们俩不是你想的。。。。。”不对,自己跟他解释的着嘛?!江海是谁啊他们俩很熟吗?很熟吗?熟吗?吗?! “我跟你说不着。。。。”周从仕没好气的说。 江海刚听了那句否定句稍微顺了点气儿,就又被这句话气着了。 “怎么跟我说不着?你他妈也是跟了我好几年的人了,现在找着新靠山了,就不跟老主顾请个辞?!小伙子很不上道嘛?!”江海捏着余生的下巴,目露凶光,恶狠狠说道。 “唔,那江老板,咱们好聚好散,买卖不成仁义在,江老板下次□,记得跟我说,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周从仕上一世不说横行霸道,确也是傲骨铮铮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咳嗽一声也是有若干人鞍前马后的人物,上辈子的周公子有资本傲气,如今被这么个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周从仕心中气急,却仍然把上一世的那把硬骨头带到人穷志短的余生身上,依然一副“你谁啊你不就想听我说怎么回事儿嘛我偏不告诉你”的样子。 “你跟那个魏姐怎么回事儿?说?!” 江海急了,捏着余生的下巴又用了些力,周从仕一把甩开江海的手: “想让小爷跟你解释怎么回事儿?!你也配?!” 江海一把将周从仕拽入一个隔间,反锁上门,周从仕知道这家伙又要动,于是抬起一脚就冲着江海的命//子踢,江小弟或许对余生的脚都有心灵感应了,立马传输了一种名为“蛋疼”的感觉到江海的大脑中,江海用腿抵着余生的腿,两手分别将余生的双手举成投降状压在隔板上:“你他妈说不说?!” 周从仕抿着嘴,气咻咻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江海看着这样的余生,莫名的有些心动,于是想也没想,覆上他的唇,灵活的舌头撬开余生的牙关,钻进去在他的口腔内搅//弄,周从仕想找准机会把这个禽兽的口条给咬下来,却不想这家伙的舌头经验老道跟蛇一般肆意扫过自己的牙,口腔,最后跟自己的舌头翻搅在一起,想咬,都无从下嘴,只能徒劳的间歇发出“呜呜”声抗议。 这种呜咽听在江海耳里,自然而然的就为自己脑海里跟余生的活春给配了音,说起来,瘦身后的余生自己还没上过呢,于是依依不舍的将舌头从余生的嘴里退出来,转而□余生的耳朵 耳朵,是余生的敏感带,这是江海知道的,但也是周从仕的敏感带,这是江海不知道的。 余生这具身体的本能再加上周从仕久未发泄的欲望,被江海这娴熟的挑逗给“噌”的一下撩拨了起来。 下方,江海抵着周从仕的腿,已然能感觉到小周同志隐隐抬头的欲//望。江海一阵兴奋,看来今天大事可成啊,不成想周从仕虽然好色,但是人家好的是女色,而且跟面前这位,摆明了是要自己牺牲小我,成全江海,自己疼了菊花,爽了江海这个王八,周从仕才不干,于是趁着江海一手扯开自己领带隔着衬衫对自己乱的时候,一把推开江海: “江总,忘关‘**’笼了,小**迫不及待出来觅食啦。。祝今晚找个可心的饲料。。。。。。” 说罢,夺门而出。 江海望着开开合合的隔间小门,一时间楞在那里,满腔的欲//望倏然被浇上冰山顶上的一桶雪水。 他走了,出去了,去找魏姐了,他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回想着刚才那个吻,江海颓然的靠着隔板 小鸟疼的发酸,心中酸的发疼。 第九章 醋桶在线阅读 第九章 醋桶 肉文屋 / 第九章 醋桶 第九章 醋桶 第十章 老乡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章 老乡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章 老乡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章 老乡 周从仕回到大厅,正欲再跟杨子墨去沟通沟通老乡感情,结果这位骆总寸步不离的守在杨子墨身边,那忠诚劲儿可比自家进宝要靠谱多了,周从仕百无聊赖,把宴会厅装饰用的鲜花一瓣一瓣的拽着玩儿,时不时向杨子墨投去“热烈”的目光,一边想着自己这幅画面叫不叫做“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鲜花。。揪?!” 揪花玩儿的周少爷余光不经意间瞟到从厕所里溜达出来的江禽兽,比之刚才在讲台上风采卓然的样子,此刻的江海颇有几分失落,江海混迹于官场,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老坏蛋,但人的气场其实是个很微妙的东西,比方刚才在演讲的江海,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具体的情绪,但莫名的就感觉那个时候的他是很高兴的,而现在,依然脸上没有情绪,还能跟人客套的寒暄,但是周从仕就是知道,江海不高兴。 在周从仕盯着江海看的时候,江海也在看他,小眼睛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是有审视和揣度的,谁给他这么大的智慧和勇气让余生敢如此平等的看待自己?! 江海的感觉里,余生是低他一等的,家世地位学识见解,从dna到后天成就,余生和江海的存在就是为了验证何为悲剧人生,何为天之骄子的。而现在看着余生那审判一样的眼神,竟让江海莫名的心里有些慌乱,他在想什么?想过去我对不起他的那些事儿?江海复又抬头,想在余生的眼神里再找寻些别的东西,却发现余生的眼睛又孜孜不倦的飘向了杨子墨,热情似火的一副十分想跟人家说话的样子。 杨子墨被周从仕如火如荼的盯了半天,再也受不了了,就提出来想去看看余生到底想干嘛,骆城东自然不愿意他去,总觉得这个余生,妖妖调调的随时都要对他们家清贵高华的杨子墨不利,子墨叹了口气,安抚的拍拍骆城东:“师兄,我去去就来,不离开你的视线之外?!” 果然,这句“师兄”就像是唐僧对于孙大圣的紧箍咒,立马让骆城东就范,不过孙大圣是疼的,骆师兄是爽的。 “你老看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就咱俩刚才的哲学讨论不是还没完呢嘛”周从仕笑眯眯道。 “呃。。这事儿吧,我觉得就像先有**还是先有蛋一样,我无法证伪,但你也无法彻底推翻我的观念。咱们又都不是研究这个的,你就专为这事儿盯我这么久吗?!”杨子墨纳闷这人怎么跑人家热热闹闹的开业酒会上拽着自己交流学术。 “唔,那咱们不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观念,说点儿咱们俩有关系的。。。” 杨子墨不解的看着他,自己跟他是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关系? “公爷府上的床榻可有骆城东的席梦。。。。思软?!”余生想了一会儿才确定现在的那种叫做席梦思的软垫床。 满意的看着杨子墨脸色倏然一变,旋即恢复正常,只是眼神依然飘忽不定,似在考虑该如何回答,远方骆城东正频频往这里瞟,一副“你敢欺负杨子墨我就欺负你全家”的表情,周从仕终于决定不再逗他: “我是周府的周赐。” “周赐!表字从仕那个周赐?周少爷?” 周从仕眯着眼睛看杨子墨,笑的又贼又贱,不过还是点点头,顺便调戏一把子墨: “久闻紫陌公子皎如玉树临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番邦衣物,穿在公子身上,亦。。。。”说罢,猥琐的瞄瞄杨公子的小屁股,还在子墨的脸上捏了两把,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亦别有风情。。。” 杨子墨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自己刚说过“薪尽则火灭”体没了灵魂也就散了,结果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居然知道千年前史书上没留下任何记载的古人的表字,若是再装下去就显得没劲了。不过,这人说自己是周从仕?! 自己是因为被冤枉致死,身不由己,但这周公子锦衣玉食的想来应该是长命百岁寿终正寝,怎么也。。。。 周从仕看他久不说话,以为他是为自己刚才的调侃生气,便解释道:“呃。。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而且。。。。”话没说完,周从仕无奈叹口气,就知道自己刚才在杨子墨脸上的那两下会招惹麻烦,果然,自己的手刚落下来,骆城东就瞬移到跟前儿: “干嘛呢干嘛呢?子墨小学生啊你这么来去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俩老朋友了,好久没见,打个招呼,以前关系不错的。” 杨子墨这才转过神儿,关系不错?!自己跟他也就点头之交,周从仕好色,但只好女色,所以自己并未在松菊楼见过他,公爷府上到见过几次,不过也是点头之交,何来关系不错?!但看着骆城东一副要找周从仕麻烦的样子,只好道: “师兄,这我以前同学,叫。。。。呃。。。。。。”杨子墨在心里哀鸣,有不知道对方名字的“关系不错”的同学吗?! 还好周从仕反应够快,接过话茬:“余生,劫后余生的余生。您好,骆总。” 骆城东这才放下些敌意,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没办法,自家媳妇儿招人,围绕在杨子墨身边的男男女女都是骆总每天扎小人诅咒的对象,最喜闻乐见的就是寒暑假,因为那是完完全全的,只有杨子墨跟自己的二人世界。 “师兄,你过去忙吧,我跟老同学好好聊聊。” 骆城东听到媳妇儿发话,这才收回“横眉冷对周从仕”的凶悍嘴脸,转瞬“俯首甘为子墨牛”,温柔道:“好,你跟他随便聊聊就行了,酒不要再喝了,小心伤胃。” “你们家这位。。。。在四川学过变脸?!”待骆城东走远,周从仕道。 杨子墨“扑哧”一下笑了,转而惊愕的看着周从仕。 “看我干啥,他对你那紧张的小样儿,瞎子都看出来怎么回事儿了,要我说这个世道,就这点好,一夫一妻,法律上有效的避免了部分后院失火的案例,即使断袖不被广泛认可,但是却有自由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 子墨想起自己得知师兄要结婚愤而分手又被师兄追回的事情,嘴角带笑,深以为然。 “周公子。。不介意?!” “我介意啥?上辈子这种东西我见得少吗?玩玩儿的见得多,痴心的也不是没有。你走以后,恪肃公再没去过松菊楼,每天就手把手的教你儿子写字读书。” “我儿子?!”虽然基本知道自己穿过来的这具身体就是自己的后代之一,但还是对于自己有个儿子这个事情没什么概念,“你是说。。。释柳?!” “是啊,恪肃公还对外说是什么挚交之后,名字取的那么明显,释柳思柳,稍一打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恪肃公的智商堪忧。” 杨子墨想着自己未曾谋面的儿子,不由问道:“周公子见过释。。。柳?!” “见过,我死的时候是你几年以后的事儿了,所以见过小家伙,恪肃公惯他惯的厉害,关于他的事儿,事必躬亲。哎,你说你问这个有什么用,你那儿子估计得不知道投了多少遍的胎了吧!?” 杨子墨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残酷,但却是实话。不过这样一来,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周从仕了,在这个世界,居然能够遇到一个跟自己有着同样前世记忆的人,这。。。杨子墨很难形容这种微妙的感觉,他不喜欢前世的自己,觉得前世镜花水月空梦一场,只有这一世,自己是脚踏实地活出来的,所以他很少去想前世的事情,心理上是把上一世屏蔽掉了,只是保留着一些无法更改的习惯。但如今遇见这么位“老乡”,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暗示基本都没用了,前尘往事并非从未有过,而是切切实实存在着的客观事实,虽然是过去式。 关于是敌是友,杨子墨也考虑了一下,这位周小爷自己是知道的,满心满眼只有“钱”这个字眼儿,毕生的追求也就是“挣钱”。自己一个教书先生,虽不至于是友,但绝对对他构不成威胁,而且自己认识骆城东,或许周少爷也会有意结交。 果然,只见周从仕拿出一张名片,开门见山: “子墨,我也不跟你玩儿虚的,我弄了个化妆品公司,在网上卖卖,实体店也有,但效果一般,现在想在骆城东的超市里搞个柜台,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如果麻烦,就算了。我知道你心气儿大,或许不愿意麻烦他。” 确实,这其实就是子墨张张嘴的事儿,但子墨跟骆城东这么多年来,骆城东或许帮他解决过一些问题,但都是骆城东自己发现的,要说自己主动求他,还真没有过。 但是!但是自己这位这么有缘分的前世老乡,前世彼此认识,人家这一世又千里迢迢跑过来结交,虽说带着目的吧,但杨子墨觉得自己不帮他都说不过去,五百次的回眸才能在下一世擦肩而过,结果自己跟这人两世都要在对方的生命中打场酱油,上上辈子他俩一定光顾着扭脖子回眸了,估计俩人活活扭死的。 周从仕看人一向准,关于这位紫陌的身世,他也略知一二,本来应该是朝堂之上的济世之才,但老爹因言获罪,无奈流落欢场。这么个清贵的人儿,跟骆城东的感情,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断不会有依附和索求。看着子墨垂下眼脸,纤长的睫毛一像排列紧密的扇骨似的一分明,突然又不舍得麻烦他,便干脆想把名片收起来,却见子墨接过名片,道: “我尽量试试,不保证成功,我们俩的工作,一向互不干涉。该有的材料你还是得有,我也就是传个话。” “这一定一定,我的公司规模太小,但东西绝对不差,我就怕按正常流程走,没到骆总的案前就被秘书给垫了桌子了,所以这才。。。。。” 看着杨子墨坚定清澈的小眼神,周从仕不由得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走到今天,靠的都是魏姐这样的朋友,这种朋友的成分其实挺复杂,稍一不慎,朋友要么变成//友,要么瞬间没有。 但杨子墨,似乎可以心无杂念的做个能一起说说话儿的朋友。 第十章 老乡在线阅读 第十章 老乡 肉文屋 / 第十章 老乡 第十章 老乡 第十一章 狭路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一章 狭路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一章 狭路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一章 狭路 聚会是一个用楚楚衣冠包藏祸心的诡异场合。 嘈杂的环境,虚假的客套,体面剪裁的衣服下裹着的是一颗颗怀揣各种目的的心。在聚会里,你只能看到包装,哦,还有个更学术的词汇:广告。 无处不在的广告,你收起平常的你,放出你的升级版,平常散漫随便的人此刻变的彬彬有礼,平常本就十分绅士的人此刻便把自身特点加了一个功率放大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古今中外,所有的聚会都在反复诠释一个词儿:装//逼。 每个人参与其中,曲意逢迎,怀揣目的者通过聚会一步步达到自己的目的,上位者则在聚会里享受别人崇拜钦佩的目光,即使上位者大多知道这些崇拜目光的含金量就跟三鹿粉里的粉含量差不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沉浸在被人景仰的虚荣世界里。 周从仕上辈子没少参加这些聚会,他其实很腻烦这些,但却可以乐在其中游刃有余,很多东西并非你讨厌,它就不存在,你就可以不去适应。你得看看你有没有说讨厌的资格。 你讨厌战争,它会消失吗?不会,所以你只能祈祷你所在的国家强大到可以和别国家互相掣肘,让你免于战乱。你讨厌蚊子,它会灭绝吗?不会,所以你只能选择点蚊香喷杀虫剂准备好花露水然后祈祷冬天快些来临。 周从仕讨厌聚会,但是他有多少生意就在他所讨厌的聚会上达成,他有多少客户就在他讨厌的聚会里结识,所以他必须去适应,上一世,他是聚会里璀璨的钻石,站在高位面无表情的看各种人物进行表演,巴巴的盼着别人闹出笑话好让他一乐,又被别人巴巴的盼着闹出笑话好供人一乐。 这一世,他则只能从一个小透明做起,在聚会里扮演一个到处散发崇拜目光的路人甲,周星驰曾经也是《雕英雄传》里的宋兵乙,但如今,那个电视剧里光芒万丈的女主角已经是黄土一抔,而周星驰则完成了从星仔到星爷的蜕变。 世事无常,瞬息万变。陶朱石崇,宁有种乎?! 一方面知道这种聚会可以帮助自己达到很多目的,一方面又打心眼儿里腻歪这种场合,周从仕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尽心尽力的演完了这场聚会所需要的全部戏码。 曲终人散,在把兴高采烈的魏姐送入出租车的时候,周从仕终于有种彻底放松的感觉,今天收获不错,认识了一个“老乡”,要到了几个工商税务的私人电话,甚至还有几家对自己的产品颇有兴趣的经销商。周从仕回到自己的小窝,开始准备进驻墨城超市的投标书。 一个古人,自学word,excel,甚至还有ps,装修网店,制作标书都亲力亲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当杨子墨看到一本大约有现代汉语词典三分之二厚度的a4大小的标书时,他终于确定,不管在什么世道,周公子必须是那个富甲天下的周公子 投标书制作良,面面俱到,完全想不到这出自一个古人之手,即使专业人士看来,也会觉得这是哪个大公司的市场部英集体出品,杨子墨两世心高,自认才华横溢斐然成章,虽然平时端的是一副谦虚谨慎的皮囊,但骨子里却揣着一个睥睨天下的优越感。但面对这本厚厚的被主人说成是“两三晚仓促完成”的标书,杨子墨还不得不承认,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前一世这位周公子书读的一般,更遑论文采,是靠周老爷子跟恪肃公求了半天才弄来的功名,所以对于这一世跟周公子的巧遇,子墨也还是在心里揣着点儿轻慢的味道,跟一个不学无术一心钻钱眼儿里的纨绔,有什么好结交?! “杳杳仙山道,欣欣嘉荣草,落落风吹面,岁岁春去了。朝见朱颜妙,夕闻辞镜老,何以驻颜娇,且看嘉容宝。” 这是标书里周从仕对于自家产品的概述,后面还有对于产品得名“嘉容”的详细介绍,嘉荣草是《山海经》之中山经中记载的一株生长于仙山杳山之中的仙草,能让人不惧惊雷,据中草药的命名规律,多半是这种草有驻颜美容之效,而此产品便取之谐音命名嘉容。 杨子墨真心想穿越回去告诉周老爷子,您这功名白捐了,只要把当年科举考试的题目改成“制作一本标书”,您儿子就是金銮殿上御笔钦点的状元,谁说公子不读书?不读书怎么在山海经里记载的那么多奇花异草里选了这么个准无比的仙草,谁说公子文章孬?文章孬怎么用40个字把自己的产品概述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谁说公子才华少?才华少把一本标书制作的如此漂亮美观,明明是个广告加产品说明书,周公子生生的弄出点儿雅致端方的味儿来。 杨子墨佩服的拍拍周从仕的肩:“周兄,我觉得这标书您不经我手走正常流程,也会让人眼前一亮的。” “啊,这么说,您是觉得我做的这东西还成了?哎,子墨,你知道的,我也不怎么会写东西,这都是瞎凑活,还想着让你帮我修改修改呢。” “周兄你再说这话我就以为你是在寒碜我了。你放心,这标书我会交给城东,各种检测报告什么的都附在里面了吧?” “都在都在,那就。。。麻烦子墨了?!”周从仕微微一笑,要是别人,此刻就是掏东西行贿的好时刻,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此刻拿出任何东西来赠与子墨,只怕是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着在墨城超市有截柜台了。 有的人拒贿,是冲着更大的好处,有的人拒贿,是因为行贿的人送的东西不可心,而子墨,则是跟他一样,世间少有的用金钱买动不了的人,他自己不被金钱所买,是因为他自己毕生的追求就是金钱,正因为爱钱,才会清醒的认识金钱,钱就是个工具,可以为人所用,却不可为人所累。他可以享受把别人的钱放入自己腰包的乐趣,却不会容忍自己变成金钱的奴隶,是他在玩儿钱,不是钱在玩儿他。 而子墨则是真正的君子,还是那种不迂腐的,该属于他的,一点儿也不少要,不属于自己的,一分也不多拿,周从仕鄙视世间的一切道德法则,这种东西他会拿来利用,但却鲜少遵守,即使遵守,也是阳奉违。而杨子墨,他自身就为道德提供了一个样本,你不会觉得他的正直是作秀,不会觉得他的道义是伪装。 如果周老师教小朋友何谓衣冠禽兽时要拿出江海的相片,那教小朋友何谓翩翩君子时就要拿出杨子墨的靓照。所以周从仕只是在最后点了点头:“一切拜托了。” 他知道,杨子墨不会食言,虽然他不会给骆城东任何建设的意见,但却一定会把标书送达。 而只要骆城东接过杨子墨手里的标书,哪怕是几张废纸,估计也会同意下来,因为这是杨子墨第一次主动过问骆城东的事业。对于骆城东而言,就是一年的非食品柜台租赁期限,出问题的几率不大,最坏的结果就是不赔不赚,但确是子墨跟他关系的又一次升华,只有真正的夫妻,才会坦然的互相帮助,而不会觉得有所亏欠。 周从仕也正是利用了杨子墨这种道德模范看不出这一点,在杨子墨看来,他的互不干涉是对骆城东和他关系的最大尊重,因为二人相交无关利益,单纯依靠爱意。我因为爱你,就和你在一起。心和心的双向交付,不牵扯任何别的东西。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童话,但这是杨子墨自己构筑并坚持的理想世界。 但对于不怎么有道德的骆城东来看,则并非如此,男人都贱,一方面赞赏独立自主,一方面享受爱人的小小依赖。这依赖太过,就是别有所图,完全不依赖,则心中慌乱,好像随时都能挥挥衣袖潇洒离开,自己变成被作别的云彩。 果不其然,骆城东看到标书的第二天,就把周从仕叫到公司来,亲自相谈合作事宜。 周从仕知道了“西装”是现代社会在正式场合要穿的东西,签合同,这么大的事儿也算是正式场合了,于是想让魏姐陪着去买几件西服,魏姐最近忙的厉害,便让他先穿着他儿子的西服凑活几天,过段时间再说,周从仕只好重新穿着略大的西装,对着x度所教的方法系好领带,不甚满意却因为时间不多而无法完善。到了骆城东办公室的门前,深呼一口气,推门而入 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玩电脑的江海。 官员都这么闲的吗?!这是上班时间吧?今天不是周末吧?这个时候江海不应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cos人民公仆嘛?! 江海看到来人是周余生,也微微一愣,他知道骆城东说要见个重要客户,是子墨的老朋友,余生,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向来孤零零一个人,前几年家中频繁出现的唯一活物就是自己和进宝,什么时候交上了子墨这样的朋友,还是老朋友?! 周从仕出行前特地看了黄历,今天是“宜交易立券,百无禁忌”的黄道吉日,为什么自己要在黄道吉日里碰到江大禽兽?!自己又不准备“纳畜,教牛马”。 江禽兽跟骆城东也是朋友吗?这个世界有这么小吗?钱权就一定要勾结吗?江总您敢进行点有创意的结交吗? 骆城东见两人对视良久,从彼此眼中出的火光都差点具象化甚至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只好咳嗽了一声道:“我看过周老板的标书,子墨说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周老板真是个做事情的人,照周老板这仔细认真的态度,现在是您求着我租截柜台,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就是我求着您千万要一直租用墨城超市的柜台呢!” “哪里哪里,骆总若是真能跟在下合作,则无异于对余某雪中送炭,余某感激不尽,一截柜台,于家世颇丰的骆总来说如九牛一毛,对孑然一身的余某来说则是赏我一口饭吃,日后喝汤还是吃,都靠骆总今日给我的这个机会。” 一番话说的圆滑老道,倒让江海大吃一惊,转瞬又心中不喜,这人如今在自己面前,一副傲骨铮铮不好相与的女王样儿,在别人面前,就如此不惜成本的讨好对方,贬低自己。 但对于周从仕来说,这些都是手段,这些话,说出来就跟放屁差不多,自然的很,不过是能博个好感,让胜算更大一些,求人就有个求人的样子,周从仕最恨求人办事儿还一副“我是大爷求你是给你面子”的蠢态。 不自尚其事,不自尊其身,人生多变,波云诡谲,不久之前他周从仕还是骑马踏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翩翩佳公子,而今不也成了被男人骑过还得求男人的朋友赏截柜台的准户奴余生了吗?! 周从仕捏了捏拳头,复又放松,看向骆城东,此时倒不卑不亢,在得到骆城东的授意后闲闲散散的坐了下来,前面的略带卑微是对相求之人的姿态,如今的淡然是对自家产品的充分自信,江海看着这样完全没见过的余生,坐在沙发里的余生慵懒却又警醒,就像一头温良假寐的小狮子,说他慵懒是因为窝在沙发里的样子实在漂亮可爱,说他警醒是因为他毕竟是狮子,假寐只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狩猎。 周从仕感觉不到江海的注视,他窝在沙发里眯着眼睛等待着正在看材料的骆总,依靠墨城超市的人气,自己的很有质量保证的产品应该不愁销量,下面就是如何让自己的产品线变的丰富,从晚霜到面膜到唇彩到睫毛膏到一切女在脸上需要装扮的东西,都要打上“嘉容”的印记,周财主在心里兴致勃勃的勾画着发财大计,不管是天生富贵还是后起新贵,都是他周从仕所必须拥有的 富贵人生。 第十一章 狭路在线阅读 第十一章 狭路 肉文屋 / 第十一章 狭路 第十一章 狭路 第十二章 合作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二章 合作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二章 合作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二章 合作 江海窝在沙发里,假装玩电脑,鼠标漫无目的的在屏幕上东戳戳西点点,眼睛时不时的偷瞄余生跟骆城东的交流,如果不是太过熟悉余生,江海简直都要以为变了一个人,以前那个木讷老实的余生仿佛只是个遥远的幻境,而现在这个伶俐敏锐的余生才是一直以来的真相。 江海不由得想起自己初见余生时的情景: 配货员余生往自己的办公室送台一体机,跟他同去的染着黄毛的小年轻老是唧唧歪歪的指使余生干这干那,自己则在一旁袖手旁观,而余生每次都毫无怨言的按照那个小年轻的话去拆机,安装,小年轻催着他调试机器的时候,余生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余生是送货工,所以对技术方面并不通,调试了很久也不能用,别的办公室的同事正好有东西要复印,看捣鼓了这么长时间,便皱着眉头表示不满,却见那小年轻同样不满的说明他们只是送货的,而非技术人员,同事自知误会但却不愿意跟一个送货工道歉,并且刚才不正是那个小年轻催着余生调机器的嘛?于是找到这个话茬又跟小年轻吵了起来。 这时在一旁辛苦调试的余生来了句:“不好意思啊,这事儿主要怪我,来的时候我自告奋勇觉得可以调好,却没想到还是不行,技术一会儿就到,耽误你们工作了吧?真对不起。” 江海全程在旁围观,是看到小年轻让余生调机器时余生的那一愣的,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老实,什么错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没想到那小年轻也同样惊愕的看着他:“生哥,你说啥呢,技术本来应该跟咱们一起来的,结果他的一个老客户找他,他见有外快可捞,就先去那家接他自己的私活儿了。你这样说要是他们投诉我们怎么办?!” 余生又转身搓着手木讷的看着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小年轻:“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投诉了,我会跟领导说明的,现在谁都不容易,你不要把技术的事儿跟领导多说了啊。。。” 小年轻吹着自己头上的黄毛晃晃悠悠,斜着眼睛轻蔑的看着余生:“我不管这些事儿,反正生哥你得快点儿,我晚上还有约会呢。要不我先走,您在这儿等着技术?” 余生愣了一下,本想说什么,看着黄毛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那,那你就先走吧。” 江海见过好欺负的,没见过这么好欺负的,这整个一圣父啊,不由得细细端详这位“圣父”。余生长的微胖,更显得他万分慈祥,不过皮肤倒是很好,微微低下身子调试机器时有汗水顺着耳后滑进颈子里,看在江海眼睛里,竟然也颇有些味道。 “好了!”余生突然惊喜的喊了一声,看着从出纸口打出来的测试页,又进行了复印和传真的测试,全部调试完毕后,余生把纸盒子叠好放在办公室里不占位置的地方,泡沫堆积在门口,江海看看时间,快下班了,但余生忙来忙去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跟余生说道: “你还不走?” “哦,我等我们技术。” “你这不调好了嘛?还要他干嘛?” “我怕他来了看不到我着急。下班高峰,说不定他堵在路上了,我再等等吧。” 江海心想这都下班时间了你那同事上班时间都能干点私活儿,这下班时间还指望他能来服务?便没好气的道: “但是我要下班了啊?!” “啊?哦。。。这样啊。。那好吧,我去楼下等,这样也免得他上楼了。”说完就抱起那堆泡沫,往电梯间走去。 江海本来看着余生把泡沫归拢在一起等着清洁工明天收拾就对他添了些好印象,其他的送货工都是货物送到验收完毕就走人,垃圾拆的到处都是也绝对不会管的,而这位“圣父”不但将垃圾归置在一起,甚至不麻烦清洁工,打算自己顺手扔掉,盯着他瞧时就对他的印象又好上几分,余生看着江海盯着他看,微微垂下头,因为胖,所以眼睛被挤在一起显得越发的小,但江海还是注意到了余生微红的脸脸庞,江海一瞬间就了然了,这家伙跟自己一样。 “我。。我不扔纸盒子是因为如果7天之内货物有问题可以拿来退换货。7天之后,您就可以扔掉了。” “嗯,我知道了。”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余生将泡沫扔进垃圾箱,便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那位同事,按照常规版江海的行事作风,应该是不管余生径自回家,圣父爱等多久等多久,但此时的江海却鬼使神差的来了句: “他万一要是不来,你就一直这么等下去?!” “啊?。。。啊!。。。。我。。。”余生显然没考虑到这种结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海无奈的摇摇头:“打个电话给你那个同事吧。” “哦,对啊!”余生猛然想起来,还有电话这种工具,于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果然对方知道是余生后,便用十分敷衍的语气告诉他自己来不了,得知余生已经调好之后,不但没有半分谢意,反而来了句:“调好了你还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来,你毛病啊?!”然后“嘭”的一声挂了电话。 江海看着余生无奈的扯扯嘴角,将电话收入口袋,便跟自己道别,在余生转身的刹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一把拽住余生的胳膊: “你还没吃饭吧?我也一个人,一起吃啊?” “骆总,您这话说的,我虽然跟子墨是老同学,但万万不能做让他为难的事儿,子墨素来认真,我要准备的太过随便,影响墨城超市的声誉事小,骆总您年轻有为,宽宏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但影响您跟子墨的关系事大,你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要因为我整的不愉快,我自己良心这儿也过不去啊。” 江海看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余生,削肩窄胯,细碎的头发服帖的盖在耳后,不用看他的正脸儿江海就能想到此刻那双小眼睛里蹭蹭的闪着光,跟以前那个几顿饭几句关心的话语就骗得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余生截然不同,若不是顺着耳后同样蜿蜒入颈的汗水,江海真的认为以前那个余生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还是紧张的吧。一瓶安眠药,让余生把过去的一切埋在心底,即使如何脱胎换骨,骨子里还是那个老实善良的圣父余生吧? 周从仕当然紧张,毕竟这是自己在这辈子谈的第一桩真正意义上的生意,虽说在会所卖酒也算是生意,但那毕竟是别人家的东西,自己只拿提成,输赢都对心绪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这次跟骆城东的商谈,则是自己的事业,成败在此一举。周从仕瞄了一眼骆城东的茶杯,在心里暗暗呼了口气,自己这次准备充分,不单做好了成功的准备,也做好了万一失败的准备,如果这个骆城东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吃醋,认为杨子墨为自己求情就是跟自己关系匪浅,继而偏不给自己行方便,自己还得另想办法。 江海看着正在沉思和看似镇定实则微微焦虑等待结果的余生,站起身来,拿过那本厚厚的投标书翻了翻,制作良,产品叙述到位,各部门审核的材料也一应齐全,照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只要不是食品,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时下姑娘们在脸上涂的基本不止一种化妆品,这样就很难追究出具体属于哪一家的责任,除非有大批量人群都用了这个牌子产生的同样的反应,但是这个牌子的产品在网上的销量不错,反响也很好,所以怎么看骆城东也不该考虑这么久,不过是一年的合同,若出问题,合约一满,解约便是。 江海正寻思着是不是好友的吃醋病又犯了,就听的骆城东道: “余老板,我虚长你几岁,不介意的话,我就喊你一声余老弟,我很期待跟你的这次合作,以及日后的更多合作。” 余生压抑住心里的狂喜,表面上依然云淡风轻,诚挚的跟骆城东握了握手,说着:“骆总抬举。” 人家有心喊你一声老弟只是客套,千万别真拿自己当弟弟而骆哥东哥的乱叫,就像自己上一世面见圣上哪一次皇上都一边嘴里说着“员外免礼”,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规规矩矩的行完三叩九拜的大礼,开玩笑一年就见这么一次,礼数务必繁复周到,钱再多那也都是圣上赏的,他高兴,周家能一直大富大贵,他不高兴,随时能让自己一秒变穷//逼。 只江海看到余生的一只耳朵快活的动了起来,不由得笑了笑,余生的耳朵尤其敏感,自己最爱在床上咬着他的耳朵逗弄的余生满面潮//红。 余生对江海略微点了点头,他并不想让骆城东知道自己跟江海之间的关系,江海却因为这冷淡的一点头又内伤了半天,待余生走后,便酸溜溜的跟骆城东道: “乖乖,墨城超市那么多进驻商家,你这弟弟,认得过来嘛?!” “哼,江海,记得你家长辈跟我爷爷打小就说我什么吗?” “说你看人准眼睛毒呗。怎么啦?” 江海其实也很佩服老友这一点,骆城东这人,不管跟谁,三言两语几句话,就能大致把握出对方的格特点,然后对症下药,迅速让别人把他引为知己,当初也就是凭着这手本事把杨子墨骗到手,没想到最后人家看清他的嘴脸让丫滚蛋,骆城东这才发现这次跟杨子墨的相交,并非用的是脑子,而是自己那颗心。 “刚才这位余老板,我笼络人心的本事在他面前基本没用,绕来绕去我也没提高租金,还让他从我这儿多搞了10平米” “多搞了十平米你也多赚了啊。。” “价格不变,面积涨了10平米。”骆城东悻悻的窝在椅子里。 江海突然有点想笑,自己这位老友在生意场上鲜少吃亏,这次居然栽在余生手里,虽然骆城东不知道余生跟自己的关系,但江海莫名的就觉得余生给自己长了脸,与有荣焉的拍拍骆城东的肩: “这么说,你是打算交这个生意伙伴啦?” “我现在不顺坡下驴跟他交好,说不定过几年,就变成我拿着投标书,去跟其他大型超市竞争嘉容的专柜了。” 江海顿了一下,眼前又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呆呆愣愣的余生,脱口而道:“这么厉害?” 骆城东一口饮尽凉透了的顾渚紫笋:“这位余老板,绝非池中之物。” 第十二章 合作在线阅读 第十二章 合作 肉文屋 / 第十二章 合作 第十二章 合作 第十三章 开业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三章 开业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三章 开业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三章 开业 腊月初六,宜开市,入宅,纳财,进人口,周从仕的嘉容专柜正式落户墨城超市。 周从仕特地在会所那里请了一天的假,照理说周老板现在光靠网上的收入也完全可以衣食无忧,但他却仍未辞去会所的工作,一是好酒的提成相对较高,二是还需要进一步打开人际关系,而在卖酒的过程中结交关系是最合适不过。在这个国度做事,2分努力,8分人脉,关系比规则更有用,或者说,人脉就是一种规则。 所以周从仕并不在乎同事时不时对他投来的异样目光,不就是小白脸儿靠女人做业务吗?他们的眼界也就那么一点点,想来想去无非是他靠着巴结女人多卖几瓶酒,周从仕向来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所看到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发展空间,心有多大,未来就有多大。再说他们在鄙视周从仕之后一转脸又学着周从仕乖巧温顺的样子讨好各式客人。对于后者,周从仕更是没什么好说,所谓风格,一定要独具特色,美丑无所谓,只是审美观的问题,你觉得好看,别人觉得一般,你理解不了梵高,有人为其疯狂。但却不能模仿复制,东施效颦的重点不在于东施太丑,而在于仿效西施。 江海也在这一天鬼使神差的趁中午休息时间也去了超市,远远望见周从仕跟骆城东家那位杨子墨相谈甚欢,杨子墨拖着几个朋友在那儿装顾客,江海看了一会儿,戏码还挺全,现在上演的,是由杨子墨友情出演的“给自家女朋友买护肤品”的客人。 “我女朋友在网上买的,后来听说开实体店了,非叫我过来买,你这东西没什么漂白剂荧光粉什么的吧?” 说话的是杨子墨,估计是排练的问题,台词没背熟,磕磕巴巴,开玩笑,杨子墨一大学老师何曾参与过这种欺骗消费者的场面,能把台词念全乎就不错了,不过好在卖场嘈杂,也没什么人听出破绽,偶有一两个小姑娘在别的专柜转悠时候顺风听到一耳朵,端详杨子墨许久来一句: “我怎么觉得这人不像有女朋友的啊?!” “对吧对吧,这小模样,有男朋友还差不多!” 姑娘们自以为声音说的很小,但其实她们降低的只是分贝,而非频率,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杨子墨和众人耳朵里,其他人纷纷扭过头去,江海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不用问也知道大家都在笑,只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肩膀耸动的厉害,估计那漂亮姑娘是笑的直哆嗦控制不住了已经。江海在边上也憋笑憋的脸通红。 “任苒,你看这个怎么样?!”杨子墨身边另一个男生指着另一个品牌的化妆品说话了: “亲爱的,不是这个啦。我要的是嘉容,网站上说的是可以吃的化妆品哦!”刚才那个抖肩膀的姑娘立马正色接口道。 “是的小姐,您也是看了我们网站才来的?!”周从仕一脸无辜状眨巴着小眼睛,一副看到新客户的惊喜表情。 “我说我媳妇儿怎么这么爱买你们家的化妆品呢,敢情晚上饿了直接挤点儿出来抹面包上当酪了是吧?!” 这出戏俩人配合默契,天衣无缝,连江海都险些骗过,其直接证据就是一个大妈听了他们的对话后,拿了一瓶润肤露细细端详,周从仕赶紧过去,一番简短介绍后递上自己的小礼物和总店地址,大妈看着小伙子长的神又乖巧,满脸红云喜气洋洋的结账去了。但是江海并没有错过那漂亮姑娘和“漂亮姑娘的男朋友”跟周从仕交换的那个小眼神儿,再一想刚才姑娘明明肩膀抖的跟榨汁机似的一瞬间又满脸正色,这才发现,敢情这俩人也是托儿!! 其实各种专柜那里搞上一两个托实在是太正常了,弄成广告放电视里叫广告营销,露天活体现场直播更具宣传效果!!但前提是一定要尽可能的逼真,很多来往顾客有的能识别,有的不能识别,识别的,或许就走了,不识别的,比如刚才那位大妈,听人家这么一忽悠,说不定就买了。 江海远远望着人群里的余生,照理说一个大男人拿着化妆品各种介绍的样子是有点娘们兮兮的,但是江海就看着余生觉得越看越顺眼,江海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清爽的头发熨帖在脑后,小眼睛细细长长,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上挑,把各种款式的异逗的前仰后合,于是独自前来的异羞答答的要走名片拿着产品去结账,有男友相伴的异则是男友赶紧拿着化妆品跟姑娘离开以免下一秒这个坏蛋就把自己女友给勾搭走了。江海不知不觉走到专柜前,看着余生的眼睛,温柔的说道: “我来给我女朋友买东西,她也很喜欢你们家的产品。” 周从仕一愣,心想你个专走后门的哪儿来什么女朋友,又一想对啊没有女朋友可以有男朋友,这样还可以开发出一条男士产品线,专门给江海这种衣冠楚楚的禽兽伪装兽皮之用。于是为了感谢生财灵感的来源,周从仕破天荒的没有直接扔给他白眼,而是拿了产品和名片递给江海,同样笑眯眯道: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江海愣愣的看着周从仕,他本来是想借着自己买东西的话茬道出自己“有女朋友”的剧情,顺便看看余生的反应,没想到人家本没反应在重点上,跟向自己推销酒水时一样,欢欣鼓舞,满脸雀跃,这家伙果然,除了挣钱,就没更具建设的事情可做了嘛?! 没办法只好拿着产品和名片去收银台结账。回到单位把东西送给其他科室的几个小姑娘,告诉她们这是朋友的牌子,用得好多去照顾生意啊!把小姑娘乐的颠颠儿的直呼谢谢江主任。江主任笑眯眯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端详着那方小小的名片,上面简洁的印着“周赐嘉容日化实业有限公司”,还有公司的地址电话等等。江海不明白嘉容就嘉容,为嘛还要加个周赐?就算“赐予美好的容貌”,也是天赐什么的,周赐是个什么意思呢? 只有杨子墨,在超市打烊时拿着名片打算有机会到办公室分发的那一刻,愣了一下,喃喃道:“昨日种种,我都譬如昨日死了,你竟还念念不忘。” 前一世周公子姓周名赐,表字从仕。 周从仕呵呵一笑:“别人最先唤你一声‘子墨’,你难道不会想到自己还是那个松菊楼的‘紫陌’?你用了那么久才让自己的昨日种种在昨日死,而我则不想忘记上一世的富贵风光,老天爷却连任何痕迹都没留下,我也是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我今时今日不再是锦衣玉食的周公子,而是穷困潦倒的“劫后”余生。所以才在化妆品上冠个自己前世的名字,也算凭吊,也算铭记。” 杨子墨静静的听着,半晌,一句“不如意事常八九,我想忘掉,偏偏忘不掉,你想记住,偏偏难记住。都是无奈之人啊。。”让两人重新陷入沉默。 直到 直到骆城东跟江海并肩而至,周从仕正纳闷怎么这人又来了,只见江海一副老熟人的样子拍拍周从仕:“余生开业大吉,我请大家吃饭。”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差点误以为周从仕是江海的新宠,所以说群众的眼睛一般是雪亮的群众的直觉往往是准的。还好有个不识相的问了句:“这是余老板的店开业大吉,按规矩不该是余老板请我们吃饭吗?你是。。。” 江海眯起眼睛看着这个不开眼的,他本来目的就是给这几个人留下“余生是他的所有物”的深刻印象,没想到被这个人给干扰了,于是抬起下巴冲子墨一点:“这位是?” 子墨正在跟骆城东腻腻歪歪,什么“累不累?”“不累,你在家干嘛了?我让你洗的被子洗了不?”“洗了,特白特香特干净!你说你一大学教授跑这跟他们瞎掺和什么,休息天不好好在家伺候老公?我想吃你做的茨菰烧了。”“你讨厌!不给你吃!我拿去喂进宝。。。。” 诸如此类,生活并麻着。 江海不得不又咳嗽几下,才把俩人从洋溢着粉红色泡泡的区域里解放出来。 “哦,这位是,方源,”子墨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男的,又指着上午看见的那个漂亮姑娘和漂亮姑娘所谓的“男朋友”:“这是任苒,这是吴蛩。”话没说完,只见那个方源又来了一句: “他们俩不是男女朋友,只是按规矩来帮余老板的忙。” 江海又端详了一下这个方源,长的规规矩矩的,还真对得起他这名字:没有规矩不成方源。 再看这位规矩先生正不规矩的靠在吴蛩身边,且有愈靠愈紧的趋势,江海心下了然,存心一逗:“吴先生跟任小姐很般配。” 果然,方源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但任小姐立马向领导汇报:“以前我追过他,他没答应。” 说完还假装很哀怨的看了吴蛩一眼,吴蛩知道任苒这姑娘不去学表演是整个演艺界的损失,直接对她的哀怨眼神采取无视的态度,反倒方源,更加哀怨的往吴蛩身边儿靠了靠。 一行人浩浩荡荡奔赴一家馆子,只见江海娴熟的把菜单递给余生,余生也自自然然的开始点菜,众人开始不解,为啥要由余生来点菜啊,后来江海把余生的什么“黄金万两,元宝聚财”的理论一说,众人恍然大悟,见过吃东西讲究说法的,没见过这么讲究说法的,这真是“发财从细节处做起啊”。 一旁的周从仕理所当然的笑纳了大家对他投以的钦佩的目光,接着招来服务员,问道: “小姑娘,你们这儿芹菜只能炒香干吗??炒丝行吗?” “不能,炒丝要加钱!可以换成炒千张。” “唔。。那,能换成香芹百合吗?” “也可以。” “那行,就香芹百合。” “好的,您稍后。” 等服务员离去后,发现众人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于是解释道: 于是解释道:“这个季节芹菜比较贵,如果是炒香干的话,店里为了省钱,就会给很多香干,很少的芹菜。不就吃亏了吗?!” 任苒扶着额头,对于吃顿饭还能绕出这么多弯弯绕的周从仕,已经不单是佩服的情绪了: “你就不能换个别的?!” “芹菜谐音勤财啊,今天我开张,讨个吉利嘛!!” 千张不是还寓意千秋百代呢吗?!” 江海为了显示自己对于余生的了解比之在座的其余各位更甚,便话道。 “嗨,说到底就一豆制品,如果是芹菜炒千张,那一定也是很多的千张,很少的芹菜,只有换成同为反季节蔬菜的百合,价格不变,不管他是给我芹菜多点,还是百合多点儿,我都不吃亏。而且百合寓意百年好合,也是个吉利名儿!” 这下大家纷纷表示钦佩,这在吃顿饭上有这么多的算计,这得多大的执念啊!如此执着又生财有道,想不富都难,心思活络擅于投资的吴蛩甚至都想入股了。 等到菜上齐,果然满桌子的发财菜,还好味道都不难吃。众人吃的也算乐和。周从仕趁着大家觥筹交错的时候,摇摇晃晃,起身去前台准备结账。 “我来吧”!”江海悄无声息,不知何时来到了后面。 “爷。。。爷的柜台开。。。张,要。。。你掏钱干嘛?瞧不起。。。爷?!”周从仕有些醉意,掏钱的手哆哆嗦嗦。 “咱俩还分什么彼此?!”江海笑着掏出卡递给服务员,顺便在余生的屁股后了一把:“您说对吧?爷?!” 余生伸出手还想阻拦,江海已经噼里啪啦按密码签字。把卡收回来,扶着余生准备回去,结果杨子墨等人也吃完了,跟靠着吧台站着面染红晕笑意盈盈的余生和“护财童子”江海打过招呼,也各自离去了。 出了饭店的门,寒风嗖嗖的灌进余生的领子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去哪里?我送你回家?!” “周。。。周。。府。。。。。”余生迷迷糊糊。。。 “什么豆腐??!”江海想再问,余生就已经歪在副驾驶上睡着了,酒醉后的酡红漾在余生的脸上,似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砸吧着嘴巴时不时露出小虎牙一闪一闪,白皙的脖颈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比月光更白更柔和的光,不过,这家伙肯定希望自己泛的是闪闪的金光吧?! 余生歪歪的靠在座椅上,因为车内空调和酒的作用而感到身体燥热,□撕扯开衣服,微微张开嘴唇,这幅懒散的样子,勉强也算得上是“玉体横陈”了,但这一刻,江海竞没有任何□,将空调的温度再调高一点,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余生身上,顿了顿,又轻轻的在余生的耳颈交界处偷了一个吻,发动引擎,开向了自己家。 第十三章 开业在线阅读 第十三章 开业 肉文屋 / 第十三章 开业 第十三章 开业 第十四章 情动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四章 情动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四章 情动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四章 情动 到了目的地,江海正想着该采取何种姿势把余生抱上电梯,是像哥们一样架着他的胳膊呢还是干脆公主抱?分别在脑海中勾勒出两幅画面后,江海果断选择了 公主抱。 女孩子青睐公主抱的主要原因是比较浪漫,姑娘们伸出玉臂紧紧的搂住男孩的脖颈,还可以把头轻轻的靠在男孩的肩膀处,双脚离地凤栖梧桐的样子真是暧昧又美好,当然这个时候最煞风景的时刻就是姑娘们非要抬头仰望男孩的脸,通常会看到心爱的他因为臂力不佳和女孩儿恼人的体重导致两手托起姑娘身体时憋的通红的脸。这可是跟浪漫一点也沾不上边的,搞不好还会带来无尽的烦恼,男孩子一定在想这家伙怎么这么重,真当自己是公主吗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公主的身材?!姑娘心里则在想他会不会嫌我胖啊或者这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小到底行不行啊?! 其实很多事物如同公主抱一般,美好的背面都共生着难堪。 江海和大多数男人选择公主抱的原因则很直接吃豆腐。 江海将一手绕过余生的后背,当然不可避免的手再后背摩挲了一会儿,收于肩押骨处,隔着衣服隐约可见白皙的皮肤,另一手在放置的过程中假装无意的从屁股一路往下,至腿弯处,然后稍稍用力,余生便迷迷糊糊间落入江大尾巴狼的怀中,江海微微一笑,减肥后的余生并不重,完全不会让经常锻炼的江大尾巴狼感觉吃力,于是迈着稳稳的步子踏入电梯,时不时的还垂眸看看熟睡中的余生,余生睡觉的样子一直很安静,无害又善良,仿佛睁开眼睛,还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余生,而不是现在这个满眼都只有钱的余生,虽然不管哪个样儿都挺讨喜的,江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抱着余公主往前走,走着走着就想着若是能够一直这么抱着走下去就好了。 “叮”电梯打开,江海无视开始一愣然后眼睛就迸发出莫名兴奋光芒的两个等电梯的姑娘,迈着长腿抱着他的公主走向自己的房子,掏钥匙的时候将余生轻轻放下,余生醉的厉害,咕哝了一声就继续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再无反应。开了门,江海又把余生轻轻放在床上,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周从仕已经稍稍醒了,但意识仍不太清楚,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过来,接着周从仕觉得自己身上先是一凉,然后就有点冷,估计是衣服被脱了,然后又是一热,兼带着布帛按在身上潮湿又舒服的感觉,哦,是哪个小丫鬟给自己擦身呢,不轻不重,力道不错,小姑娘在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擦到周从仕的小兄弟的时候,周从仕这具禁//欲很久的身体毫不犹豫的响应了野的呼唤,果断抬头了。果然,擦身的手顿了顿,似在犹豫。但接着又不紧不慢的擦了起来。 不错,小姑娘挺浪啊,有胆识,周从仕憋不住了,好久没有发泄的火儿都被撩拨起来,于是翻身将小丫鬟压在身下:“丫。。。。。丫头挺会。。。伺。。。伺候人?!乖乖。。。躺着别动,爷。。。爷我今儿个高兴。。好。。。好好赏你。” 江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看到余生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然后就是一阵昏天暗地的深吻,刚才余生眼神里流动的神采让江海的心脏不可遏制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听,像在给床头柜上滴滴答答的闹钟伴奏,电影里这种“滴答滴答”的声音一般是伴随着定时炸弹的倒计时,终于 “砰”的一声,炸弹炸了 透过滚滚硝烟,余生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江海的衣服,手在江海的腰侧迫不及待的乱,这里捏捏那里恰恰,江海情动之余感受着自己的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脏,突然间知道 自己原来已经沦陷了啊。 看到他不声不响的搬出两个人一起住的家会失落,看着他跟这姐那姐混在一起会吃醋,看到余生不带感情的审视莫名的怒火自己觉得高余生一等的原因是自己一直渴望着余生的注视和仰慕,这样擂鼓一样咚咚咚的心跳,每敲击一下,都在提醒着自己对压在身上之人心动到了何等地步,江海莫名的有些慌乱,刚才余生喊了一声“丫头”?是把自己当成别人了吗? 哈?!自己竟成了别人的替身吗?那还要继续吗?余生的心里已经重新有了别人了吗?江海慌乱不堪的想着,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停下,但诚实的身体却努力迎合着余生的亲吻,抚,舔舐 ,这家伙什么时候床上功夫这么好了?! 周小公子上辈子可是正儿八经“游遍芳丛”的主儿,环肥燕瘦,什么款型的没见过?熟能生巧,床上功夫自是一流,不过今天这姑娘味道很不一般啊。。 周从仕一边亲吻一边抚头脑里还迷迷糊糊的在胡思乱想,皮肤虽不细腻,但胜在紧致,手感很好,唔,是平了点儿,用现在的话叫“贫”,不过有人就爱这个调调,而且吸吮的时候那俩点儿也还算有滋味儿,虽然挺立的快了点儿,手不知不觉的移到下身,唔,这个腿起来不太舒服,腿间并未湿润的化出一汪春水,看来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男人了怪不得刚才到自己只是稍稍顿了一下,咦,怎么胯间还有一个硬硬的凸起 等等?!硬硬的凸起?!!!!!!!!! 姑娘已经进化到这等地步了吗?!!! 纵使周公子再醉的厉害,到明显不是姑娘的体征的玩意儿酒也醒了大半,然后就看到脸色潮红但却眼神深情而又沉醉的 江海?!! 靠靠靠!!这是怎么了,又搞在一起了?!!周从仕低下头,看着自己八爪鱼一样扒在江海的身上,江海的衣服被撕扯的乱七八糟,颈间,脐下俱是自己吮出的吻痕。。不对呀,自己最是怜香惜玉,从来不在姑娘身上留痕迹的,不过江海是个糟老爷们皮糙厚的自然另当别论。。 不不不不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周从仕晃晃脑袋,这姿势,这。。 这尼玛是自己主动啊!!!! 江海看着余生垂下头尴尬思索的样子,手捂着眼睛,看不出表情,但下暼的嘴角暴露了余生此时的坏心情,江海心下一沉,果然,是把自己当成别人了吗?江海一帆风顺惯了,无风无波长到这么大,行事谨慎低调,不似一般权贵二代那样飞扬跋扈,唯一一次不谨慎就是在爹妈家里一时情动压了彼时还是小胖子的余生,正好让旅游早归的爹妈撞见,无奈出了柜,当时爸妈那个表情着实让江海的心里狠狠的揪了一把,一直到现在爸爸都不太爱搭理他。妈妈则是三天两头打听代孕母亲的事儿,非要江海赔给他个孙子。后来出国又归国,dna给面子,占据了个好位置,爱情方面江海向来都没怎么动过心思,床伴倒是经常换,毕竟还是要解决生理需求的嘛,腻了分手时处理的也十分得体,双方满意,本以为生活就这样古井无波,平平淡淡,直到得知余生自杀的消息,心里莫名的一窒,好像突然被开了个洞,呼啦啦的往里漏风,得知已经度过危险期的时候,心里的那个洞又无声无息的堵上了,但是余生却沉睡了好久,医生明明说各项指标正常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江海将他弄回家里照顾,照顾着照顾着某天没憋住就把昏迷的余生给上了,上着上着本来昏迷的余生就被自己给上醒了,现在想想自己当时也挺禽兽的,却没想到等到余生转醒之后便是减肥,买酒,工作,开店,忙忙碌碌,以前那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余生仿佛渐渐走远,眼前这个勾人能干的余生却又对自己漠不关心。 爱情是不是都是这样,待它在时,觉得平淡无聊,待它走远,却又痛苦想念。 江海又想到了余生那本日记本的最后一篇,原来,自己丢失了如此宝贵的爱情,在那些自己跟不同床伴缠绵的时刻,在那个日记本所记载的缱绻岁月。 而赠与自己无双爱情的那个人,却在自己爱上他后,华丽转身,各安天涯。 “喝多了。。。哈哈。。。”周从仕捂着脸沉吟半晌,干巴巴来这么一句。 江海看着他,现在的余生真是。。。勾人,用漂亮形容余生并不准确,乍看之下,其实只是中上之姿,并不如杨子墨般让人眼前一亮,但胜在耐看,现在的余生就仿佛棉花里藏着的一枚小针,看上去温柔绵软,但却不经意间剔髓挑筋,误尽苍生。 两人就这样沉默,周从仕早就从江海身上下来,看看江海还没反应,又一想今儿这事儿基本自己主动,但自己好歹被他骑过一次,自己只是亲亲又没骑回来,江海这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蓦然的竟让周从仕想起了上一世春宵一度后双眸含泪吵闹着让自己负责的那些姑娘。对于纯爷们江海说出“官人,奴家从此就是你的人了”的情景,周从仕实在是想象无能,于是拍拍江海的肚皮,故作轻松的来了句:“你不是想让我为你负责吧?!还愣着干嘛?赶紧起来,唔。。。这是你家?!” “你以前又不是没来过。”江海终于说话了,声音低沉,毫无起伏,但毕竟是给了个反应。 以前来过?!那就是余生啦,周从仕无法明说,只好打个哈哈含混带过:“唔,我这不没话找话吗,那成,今天算我对不起你啦,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就打算起身,无奈酒醉的劲儿还没过去,又保持一个动作的时间太长,双腿本该是坚实的踩在大地上,但却突然一软又摊回了江海躺着的地方。 “妈的,腿麻了,快,扶我一把。”余生冲江海喊道。 江海却一扫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像是瞬间蓄满了电,一把将周从仕按在床头,周从仕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江海单手按住双手动弹不得,双脚乱蹬间亦被他用单腿别住,江海埋头向下,牙齿褪下周从仕的内裤,在周从仕在身下扭动的正欢的时候,猛然含住了余小生。 周从仕不动了,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360°全方位无死角的呆滞了。 江海含住后也暂停了,不过他暂停的原因是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进行过这项“特种作业”,业务生疏,此时脑海里正回想着床伴为他服务时的感觉,照葫芦画瓢般的用舌头在余小生身上吞吐搅弄。 周从仕虽然身体呆滞了,但大脑却刷刷的转的飞快,周从仕都能感觉到脑袋里的齿轮刹那间停摆过后旋即高速运转的声音:江海是一个人在战斗吧没被什么玩意儿灵魂附体吧这家伙肯定是第一次技术生涩以前肯定是光被别人伺候的你别说同样是吹箫女人跟男人还就是不一样女人本来就在//爱里是被动的一方取悦讨好乃是应当应分但如今被个跟自己身体构造完全一样的男人如此心的含弄侍奉光心理上的快感就是不一般啊不一般不对啊周从仕同志你在想什么啊你要的是软妹不是男人!!!!!!! 周从仕终于在自己的cpu密的分析数据之余抽出时间向嘴巴发出控制信号:“啊。。嘶。。。靠,不要这样!!!” 江海抬起头,看着周从仕被困惑和情//欲染上复杂色彩的眼眸,但舌头却没有停止,而空着的另一只手亦在余生的小兄弟周围灵巧的逗弄揉动,久未发泄的身体再加上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对待,周从仕在混杂着矛盾别扭和快感间达到了高//潮。体喷溅在江海的嘴角和膛上,覆盖住刚才余生留下的吻痕,白色粉色交相辉映,传递着各种刺激感官的信号,江海伸出舌头,调皮的舔了舔嘴角的体,俯身向下,跟余生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男人果然是感官动物,周从仕无不悲哀的想。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自己爽过了,江海还憋着,是不是也要。。。。。 “你可以走了。。。。”江海突然出声。 “啥?!”周从仕本来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用手可以嘴绝对不行,忽然听到江海的类似特赦令一般的发言,腾的一下坐起来: “你说啥?!” “我说你可以滚了。。。。。” “呃。。。。那你。。。”余生看着仍然硬邦邦的江小禽兽。 “不用你管,我打个电话,有的是想爬上我床的人。” 哈?!!江海居然不需要自己提供服务?!江海今天是怎么了?助人为乐还不求回报,于是像是怕江海反悔一般,拍拍江海的肩:“江总真上道!晚上玩的开心!~” 说完穿上衣服用越狱般的速度夺门而出,n城地处南方,冬天冷,风并不像小刀一样刮得人脸疼,但却如同一排排锋利的小剑齐刷刷的刺进骨子里,陷入骨髓。直到坐上出租车,身体仍然□的打着哆嗦,周从仕靠在出租车上,大脑里循环播发着两组画面,一是自己压在江海身上时,江海那深情而沉醉的眼神,和最后那句冰冷程度不亚于刚才那入骨寒风般的话,看来男人都一个样,那个眼神,其实是对谁都可以的吧。。。。。。。 第十四章 情动在线阅读 第十四章 情动 肉文屋 / 第十四章 情动 第十四章 情动 第十五章 空城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五章 空城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五章 空城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五章 空城 作者有话要说:/br呜呜。。这章更的有些少。。。。最近忙成狗。。!! 掀桌。。。。期末去死!!! 呃。。舌头编中国结纯粹是夸张。。。是江海气愤之下不着边际的想象。。。 不过我以前看过一个新闻,貌似也是说新闻的主角的舌头很灵活。。。但是绝对不到编中国结的地步。。。最多也就拿绳子编个蝴蝶结。还要靠手帮忙。。啊。。突然想想。。。。这也好了不起。。 感谢字母数字读者君的主意,把文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于是。。我来试了。。 ============================================== 江海气呼呼的打算把刚才那句话付诸实践,于是掏出手机,浏览通讯录,打算找个床伴来发泄愈燃愈旺的怒火,还有尚未熄灭的欲//火。 哼,死胖子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我江海离了余生不能活了?接吻技术高的就他一个?!前阵子那个小谁来着?能在单手的帮助下用舌头编中国结!对,一会儿就找他!! 上次那个中国结都巴巴的往江海身上贴了,江海当时也很给面子的擦亮了“小银抢”打算上阵杀敌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想到余生了,然后就立刻偃旗息鼓了,还不是。。。。 江海本来还想着再绷一会儿,但再看看自己刚才身体的诚实,答案都这么明显了还绷着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于是只好恨恨的接着想,还不是因为看上你了吗! 去你的吧,江海继续孜孜不倦的腹诽余生,你以为你现在瘦了创业了变好看了变有钱了做菜变好吃了就可以对本大爷为所欲为?!就可以让本大爷对你守身如玉?!! 电话拨出去又极快的挂断,换了个联系人再拨出去,又迅速的挂断,最终愤愤的把电话一扔,颓然的将自己扔在床上,扯过枕头蒙住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海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有个人造了一处繁华胜地,老是跟自己炫耀这城堡多么多么漂亮他是多么多么的用心建造,建好了谁也不给住就留给江海住进去哪!但江海老是贪恋各种风格的小别墅和小洋房而迟迟不入住,觉得反正城堡又跑不了等等再住呗,好房子这么多得一一的住过来嘛,等到发现别墅和洋房都不是久留之地,终于想到还有座一直留给自己而且只留给自己的城堡呢,于是颠颠儿的跑过去跟城堡的主人说: “我来啦,你不说你的城堡给我住嘛?!” 城堡的主人表示你爱住就住吧,于是江海顺利的拎包入住,等到住进去之后发现这城美则美矣,但却荒凉荒凉的没个人气儿,打算找物业投诉,但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所谓的物业,却找到了城堡的主人,江海欣喜的跑过去问: “哎,你怎么不跟我一起住啊?!” 城堡的主人说,我建好了就是给咱俩住的,江海说是啊,你看我来了咱俩一块住着玩儿吧,城堡的主人说,我等了你很久你都不来,一个人住个空城有什么意思,我不想等了,走了,不住了,江海说你别呀,我这不来了吗?城堡的主人说,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城堡跑不掉,这是当时的心意凝成的实物,但是当时的心意却会随着毫无尽头的等待而慢慢的消失殆尽,城堡还是漂亮的,你看那里,是我当时心挑选的琉璃瓦,只是再没有人会在城堡里等待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只是再没有人会在城堡里等待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江海睁开眼睛,黑漆漆的屋子里看不到任何光亮,但眼睛却像受了什么刺激,莫名的有些酸涩,翻身时不慎压到了手机,打开看看,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些住过了的小别墅,小洋房。 随手再翻翻通讯录,静静躺着的那些号码的主人,有的斯文,有的明朗,有的温柔,有的含蓄,各有风情,百媚千娇,但谁,都不是他的余生。 那个会眨巴着胖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告诉自己会一直等下去的余生,那个在日记里记下对自己点滴喜爱的余生,那个会包挺着圆滚滚肚子饺子的余生,那个会把条狗养成猪的余生,那个会。。。 会让自己在接吻的时候乱了心跳的余生。 。。。。。。 江海自打发现自己的心之所系后,也不再扭捏,第二天就去找骆城东寻求场外援助,开门见山: “哥们,我看上一个人。” “你看上人的频率是一礼拜一次。看上谁就去勾搭呗,你跟我汇报个什么劲儿?我又不是拉//皮//条的”骆城东抿了口顾渚紫笋,继续逛百度知道。 “这回是真的,对了,你不是不爱喝茶吗?”江海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再环顾了下骆城东办公室里一整套的铁梨木茶几和紫砂茶具,古色古香的摆设把装修洋派的现代化办公室划分成两个空间。 “子墨喜欢,所以就跟着喝,喝着喝着,就爱上啦,现在别说喝咖啡,连喝别的茶叶,都觉得不习惯。” “。。。。。。。”江海盯着袅袅冒气的茶杯,默然不语。 “怎么了?领导?你这为人民服务的态度令人堪忧啊,这又是上班时间吧?!你上班时间不为人民服务,跑我这儿来发//骚?!” “我在想你说的话,不容易啊小骆同志,咱俩认识这么久,我今儿个才发现你也是挺有觉悟的嘛!还是说杨老师御//夫有术,调//教有方?” “我怎么了?”骆城东将眼睛从网页上离开,好奇问道。 “你刚才那句话,只喝杨老师的这杯茶,我现在对那人的感觉,就跟你此时一样,那就是唯一,唯一!知道吗?!只有他可以,别人都不行!!昨天我们俩都滚到床上去了,我明明知道他那时候估计把我当成哪个大妹了,但还是想跟他多腻一会儿,哪怕什么都不干,就这么赤条条的抱着,偶尔嘴唇碰一下,再偶尔亲亲,想贴近一些,想贴的更紧一些。。。想。。。。” “哎哎哎,打住打住,再往下说就成h//段子了啊。小心你兄弟部门和谐你。。。”骆城东受不了人民公//仆江海一脸严肃地发浪,赶紧让其打住。 江海只好委委屈屈的打住,忽然又愤愤道: “你说你这半路出家的都修成正果了,天天跟杨老师夫唱夫随的,我这弯的跟九曲十八弯的母亲河似的怎么遇到个可心的还让人家给跑了?!” 骆城东是最先知道江海天生就是gay的,他们俩关系好,彼此之间也无秘密,所以骆城东在后来确定了自己对杨子墨的感觉时候一直认为自己当时以一个直男的身份对杨老师发起攻势还攻的理所当然毫无心理障碍,某种程度心理上是受了来自江海的非刻意暗示,最起码江海的存在让他知道了还有这么一扇门,寻完花还可以问柳,赏过桃还能够采菊。而且不采则已,一采就“此花开尽便无花”了。 “恩?什么叫遇到个可心的还让人家给跑了?!”骆城东想到杨子墨,嘴角不由得带了点笑意,于是好心情的接下江海的话茬。 “记得我是怎么跟我爹妈出柜的吧?!” “记得啊,你找了个小鸭子回家,结果让你爹妈撞见了。” “哼,”江海点上烟,狠狠的抽了一口,一边放眼寻觅烟灰缸的倩影,一边继续道,“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个小鸭子,就是我现在看上的人,也是那天你说人家非池中之物的商界新秀,全名叫余生。” “。。。。。。。。。” 骆城东无力的摊在椅子上,这世界真小,怪不得每次来都从来不问自己的生意的江海,那天会去看看那本标书,怪不得那天开业的庆功宴江海主动提出请客,但是,江海不说那小鸭子。。。呃。。那家伙是个胖子吗?! “你那天睡的那个。。。。你以前不说有点胖吗?” “减肥了!!”显示恨恨的说了一句,接着却又眉飞色舞起来:“如何,减了肥漂亮了吧?!我媳妇儿!?” “。。。。。。”骆城东无语了,刚才还在发表“弱水三千取一瓢饮”的爱情观,转眼间一把年纪的人却又得瑟成小正太状卖萌。看着江海在文艺青年和2b青年之间迅速进行模式切换,骆城东不由得感慨爱情真让人疯狂,不过,又不怀好意的想,他看上的是那个余生?滑不留手,一沾一层皮的余生?!但是,能干出跟江海在爹妈家滚床单这么不靠谱的事儿的人真的是那个谈笑间刮走自己10平米的余生? “你媳妇儿个屁啊,你不说让人家给跑了吗?求逃跑细节!” “细节你妹,以前要死要活非要守着我,不还闹过次自杀嘛,还好未遂,哎,我。。我当时也就稍稍有些愧疚,无父无母的,孤零零的可怜,现在人家出息了,又减肥又开公司的,越长越招人,还老对我爱答不理的,好不容易肌肤相亲一次吧,净我伺候他了。。你说他吃的到底是不是安眠药啊,该不是太上老君不小心掉下来的仙丹吧?!这进化的也忒快了!” 骆城东听老友唠唠叨叨说了一堆,趁他不注意时一把抢过江海的烟,狠狠的摁灭: “感情的事儿别来咨询我,尤其是你这种非主流情感,你都知道我半路出家了还来跟我要心得?我跟你说,我现在就是有老婆万事足,每天看着他就穷高兴,哪还有心思和能力管你的破事儿,你下次别在我办公室抽烟,小墨受不了烟味儿,我现在号召整个公司的人戒烟呢!” 江海无语的看着骆城东,怪不得刚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烟灰缸,敢情是禁烟了。 他小半辈子就像一艘小航母似的在人生的江河湖海里顺利穿行,畅通无阻,鲜少碰壁,更不会羡慕别人,但此时此刻,看着极少喝茶的老友现在却品的这么有滋有味儿,以前偶尔也会吞云吐雾的老友如今却再不抽烟,江海莫名的却生出了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江海瞄了眼刚才骆城东一直看的百度知道:粉笔伤手怎么办? 杨子墨是老师,冬天到了,老用粉笔,难免伤手,这样细枝末节的关心,恐怕杨老师自己都未必注意,既然骆城东为自己的爱人如此鞠躬尽瘁,自己也不好落后于人嘛,江海掏出刚才绕道墨城超市拿的嘉容的宣传卡片,扔给骆城东: “杨老师既然伤手,就试试嘉容新出来的护手霜吧。。。还有事儿,先走了。。。” hr size=1 /  江海气呼呼的打算把刚才那句话付诸实践,于是掏出手机,浏览通讯录,打算找个床伴来发泄愈燃愈旺的怒火,还有尚未熄灭的欲//火。 哼,死胖子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我江海离了余生不能活了?接吻技术高的就他一个?!前阵子那个小谁来着?能在单手的帮助下用舌头编中国结!对,一会儿就找他!! 上次那个中国结都巴巴的往江海身上贴了,江海当时也很给面子的擦亮了“小银抢”打算上阵杀敌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想到余生了,然后就立刻偃旗息鼓了,还不是。。。。 江海本来还想着再绷一会儿,但再看看自己刚才身体的诚实,答案都这么明显了还绷着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于是只好恨恨的接着想,还不是因为看上你了吗! 去你的吧,江海继续孜孜不倦的腹诽余生,你以为你现在瘦了创业了变好看了变有钱了做菜变好吃了就可以对本大爷为所欲为?!就可以让本大爷对你守身如玉?!! 电话拨出去又极快的挂断,换了个联系人再拨出去,又迅速的挂断,最终愤愤的把电话一扔,颓然的将自己扔在床上,扯过枕头蒙住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海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有个人造了一处繁华胜地,老是跟自己炫耀这城堡多么多么漂亮他是多么多么的用心建造,建好了谁也不给住就留给江海住进去哪!但江海老是贪恋各种风格的小别墅和小洋房而迟迟不入住,觉得反正城堡又跑不了等等再住呗,好房子这么多得一一的住过来嘛,等到发现别墅和洋房都不是久留之地,终于想到还有座一直留给自己而且只留给自己的城堡呢,于是颠颠儿的跑过去跟城堡的主人说: “我来啦,你不说你的城堡给我住嘛?!” 城堡的主人表示你爱住就住吧,于是江海顺利的拎包入住,等到住进去之后发现这城美则美矣,但却荒凉荒凉的没个人气儿,打算找物业投诉,但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所谓的物业,却找到了城堡的主人,江海欣喜的跑过去问: “哎,你怎么不跟我一起住啊?!” 城堡的主人说,我建好了就是给咱俩住的,江海说是啊,你看我来了咱俩一块住着玩儿吧,城堡的主人说,我等了你很久你都不来,一个人住个空城有什么意思,我不想等了,走了,不住了,江海说你别呀,我这不来了吗?城堡的主人说,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城堡跑不掉,这是当时的心意凝成的实物,但是当时的心意却会随着毫无尽头的等待而慢慢的消失殆尽,城堡还是漂亮的,你看那里,是我当时心挑选的琉璃瓦,只是再没有人会在城堡里等待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只是再没有人会在城堡里等待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江海睁开眼睛,黑漆漆的屋子里看不到任何光亮,但眼睛却像受了什么刺激,莫名的有些酸涩,翻身时不慎压到了手机,打开看看,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些住过了的小别墅,小洋房。 随手再翻翻通讯录,静静躺着的那些号码的主人,有的斯文,有的明朗,有的温柔,有的含蓄,各有风情,百媚千娇,但谁,都不是他的余生。 那个会眨巴着胖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告诉自己会一直等下去的余生,那个在日记里记下对自己点滴喜爱的余生,那个会包挺着圆滚滚肚子饺子的余生,那个会把条狗养成猪的余生,那个会。。。 会让自己在接吻的时候乱了心跳的余生。 。。。。。。 江海自打发现自己的心之所系后,也不再扭捏,第二天就去找骆城东寻求场外援助,开门见山: “哥们,我看上一个人。” “你看上人的频率是一礼拜一次。看上谁就去勾搭呗,你跟我汇报个什么劲儿?我又不是拉//皮//条的”骆城东抿了口顾渚紫笋,继续逛百度知道。 “这回是真的,对了,你不是不爱喝茶吗?”江海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再环顾了下骆城东办公室里一整套的铁梨木茶几和紫砂茶具,古色古香的摆设把装修洋派的现代化办公室划分成两个空间。 “子墨喜欢,所以就跟着喝,喝着喝着,就爱上啦,现在别说喝咖啡,连喝别的茶叶,都觉得不习惯。” “。。。。。。。”江海盯着袅袅冒气的茶杯,默然不语。 “怎么了?领导?你这为人民服务的态度令人堪忧啊,这又是上班时间吧?!你上班时间不为人民服务,跑我这儿来发//骚?!” “我在想你说的话,不容易啊小骆同志,咱俩认识这么久,我今儿个才发现你也是挺有觉悟的嘛!还是说杨老师御//夫有术,调//教有方?” “我怎么了?”骆城东将眼睛从网页上离开,好奇问道。 “你刚才那句话,只喝杨老师的这杯茶,我现在对那人的感觉,就跟你此时一样,那就是唯一,唯一!知道吗?!只有他可以,别人都不行!!昨天我们俩都滚到床上去了,我明明知道他那时候估计把我当成哪个大妹了,但还是想跟他多腻一会儿,哪怕什么都不干,就这么赤条条的抱着,偶尔嘴唇碰一下,再偶尔亲亲,想贴近一些,想贴的更紧一些。。。想。。。。” “哎哎哎,打住打住,再往下说就成h//段子了啊。小心你兄弟部门和谐你。。。”骆城东受不了人民公//仆江海一脸严肃地□,赶紧让其打住。 江海只好委委屈屈的打住,忽然又愤愤道: “你说你这半路出家的都修成正果了,天天跟杨老师夫唱夫随的,我这弯的跟九曲十八弯的母亲河似的怎么遇到个可心的还让人家给跑了?!” 骆城东是最先知道江海天生就是gay的,他们俩关系好,彼此之间也无秘密,所以骆城东在后来确定了自己对杨子墨的感觉时候一直认为自己当时以一个直男的身份对杨老师发起攻势还攻的理所当然毫无心理障碍,某种程度心理上是受了来自江海的非刻意暗示,最起码江海的存在让他知道了还有这么一扇门,寻完花还可以问柳,赏过桃还能够采菊。而且不采则已,一采就“此花开尽便无花”了。 “恩?什么叫遇到个可心的还让人家给跑了?!”骆城东想到杨子墨,嘴角不由得带了点笑意,于是好心情的接下江海的话茬。 “记得我是怎么跟我爹妈出柜的吧?!” “记得啊,你找了个小鸭子回家,结果让你爹妈撞见了。” “哼,”江海点上烟,狠狠的抽了一口,一边放眼寻觅烟灰缸的倩影,一边继续道,“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个小鸭子,就是我现在看上的人,也是那天你说人家非池中之物的商界新秀,全名叫余生。” “。。。。。。。。。” 骆城东无力的摊在椅子上,这世界真小,怪不得每次来都从来不问自己的生意的江海,那天会去看看那本标书,怪不得那天开业的庆功宴江海主动提出请客,但是,江海不说那小鸭子。。。呃。。那家伙是个胖子吗?! “你那天睡的那个。。。。你以前不说有点胖吗?” “减肥了!!”显示恨恨的说了一句,接着却又眉飞色舞起来:“如何,减了肥漂亮了吧?!我媳妇儿!?” “。。。。。。”骆城东无语了,刚才还在发表“弱水三千取一瓢饮”的爱情观,转眼间一把年纪的人却又得瑟成小正太状卖萌。看着江海在文艺青年和2b青年之间迅速进行模式切换,骆城东不由得感慨爱情真让人疯狂,不过,又不怀好意的想,他看上的是那个余生?滑不留手,一沾一层皮的余生?!但是,能干出跟江海在爹妈家滚床单这么不靠谱的事儿的人真的是那个谈笑间刮走自己10平米的余生? “你媳妇儿个屁啊,你不说让人家给跑了吗?求逃跑细节!” “细节你妹,以前要死要活非要守着我,不还闹过次自杀嘛,还好未遂,哎,我。。我当时也就稍稍有些愧疚,无父无母的,孤零零的可怜,现在人家出息了,又减肥又开公司的,越长越招人,还老对我爱答不理的,好不容易肌肤相亲一次吧,净我伺候他了。。你说他吃的到底是不是安眠药啊,该不是太上老君不小心掉下来的仙丹吧?!这进化的也忒快了!” 骆城东听老友唠唠叨叨说了一堆,趁他不注意时一把抢过江海的烟,狠狠的摁灭: “感情的事儿别来咨询我,尤其是你这种非主流情感,你都知道我半路出家了还来跟我要心得?我跟你说,我现在就是有老婆万事足,每天看着他就穷高兴,哪还有心思和能力管你的破事儿,你下次别在我办公室抽烟,小墨受不了烟味儿,我现在号召整个公司的人戒烟呢!” 江海无语的看着骆城东,怪不得刚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烟灰缸,敢情是禁烟了。 他小半辈子就像一艘小航母似的在人生的江河湖海里顺利穿行,畅通无阻,鲜少碰壁,更不会羡慕别人,但此时此刻,看着极少喝茶的老友现在却品的这么有滋有味儿,以前偶尔也会吞云吐雾的老友如今却再不抽烟,江海莫名的却生出了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江海瞄了眼刚才骆城东一直看的百度知道:粉笔伤手怎么办? 杨子墨是老师,冬天到了,老用粉笔,难免伤手,这样细枝末节的关心,恐怕杨老师自己都未必注意,既然骆城东为自己的爱人如此鞠躬尽瘁,自己也不好落后于人嘛,江海掏出刚才绕道墨城超市拿的嘉容的宣传卡片,扔给骆城东: “杨老师既然伤手,就试试嘉容新出来的护手霜吧。。。还有事儿,先走了。。。” 第十五章 空城在线阅读 第十五章 空城 肉文屋 / 第十五章 空城 第十五章 空城 第十六章 重言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六章 重言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六章 重言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六章 重言 作者有话要说:/br撒花,攻2出现,呃。挠头,这算剧透咩?。。。呃。照例把三次元出现的公司名啥的省略了。。。 jj又开始翻新花样抽了。。。。。。 真悲剧。。。 照例,更在作者有话说里。 ========================== 周从仕从会所辞职了,会所的很多人大吃一惊。同事们觉得他的业务做的这么好,怎么可能会辞职,男同事心里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各方面以压倒优势强过自己的同终于要滚蛋了,惊的是会所这么好的条件还留不住余生?小姑娘们则是嘤嘤嘤的舍不得小帅哥走,他一走,不但少了个乖巧型帅哥养眼,也没人在自己偶尔早退的时候帮自己代班了。 店长更是诧异,自余生来到他们店之后,酒水生意很快好转,因为是会所,人家过来消费当你们家的会员是给你面子,所以卖酒什么的绝不能有强制,完全是客人想买就买,不买拉倒,销售也只是顺带提一下,推销的痕迹太过导致客人反感,反而会得不偿失,所以会所里的酒水买卖老板本来就当帮朋友忙顺便挣个零花,但周从仕却把酒水销售这一块搞的有声有色,很多客人痛痛快快跟他交谈几次后,就会掏钱买下几瓶酒来。 店长甚至有次听到一位平时极为挑剔的客人主动问余生:“小余啊,你在这里做的还行吧,店里待遇如何啊?有什么任务需要完成嘛?” 余生说: “哎呀我们业务员在可能的情况下是要推销点酒水的,不推销无所谓,推销了有点提成,总之我们店还是很好的,不剥削我们的”。。。 然后这个客人就像等着把帮余生完成任务似的把单子拿过来,买了几瓶酒。店长虽说也是受雇于人,但毕竟有过长时间管理门店的经验,这些客人都不差钱,其实买与不买完全就看心情,或许是余生长的讨喜,或者是余生更会说话,反正余生几乎从没有过让客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客人心情一好,随手撒点小钱权当消遣,而余生的业务能力也就这样慢慢的凸显出来了。 作为店长,他不会去管员工采取了什么手段,他只要结果,所以鉴于余生的优异表现,本来打算专门给小余升个职加个薪,以期留住人才,但现在突然说做完这个月就不干了,店长便觉得分外纳闷,便问余生是不是在这里做的不开心啊,还是对待遇什么的不满意,余生话说的十分客气,什么待遇各方面都很满意,在这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跟店长您建立了比较好的私人关系等等一些官方非官方的套话说了一堆,店长嘛,高级打工仔,老板又不是他,虽然是个人才,但走了就走了,他尽人事挽留几句点到为止也就可以了。谁缺了谁不能活啊。 所以在余生大约一年半之后领着一帮国产帅哥观光团来会所聚聚顺带摇身一变成为此家会所的会员时,满座皆惊。 这。。。这也太快了吧!!当时乍然辞职虽然也有人想到余生是不是有了什么更好的去处,但突然一下子成了这家会所的白金会员,这更好的去处不会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脸上罩着款女士丝袜去银行溜达了一圈儿吧?! 跟余生同来的也大多都是这家会所的客人,其中一位俨然是骆氏集团的少东家骆城东,骆城东当年曾一度被取消继承权,但现在虽然没说恢复他的继承权但新近骆氏的各种重要场合均是他亲自出席,有没有继承权这个名头似乎也没多大意义。 “喂喂快看,骆总身边那个帅哥又来啦!!”店里的小丫头们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交换八卦,帅哥观光团平均年龄绝对不超过35岁,但却在这里集中了你能想象到的华夏帅哥的所有款式骆总那种风度翩翩型的,还有骆总身边那个稍矮一些的,那真是可以叫风华绝代了,此时小姑娘们正把八卦之光笼罩在那人身上。 “骆总身边这个帅哥很了不得哦,骆氏集团各种重要场合他总是跟骆总一起出席。” “咦。。。。。”几个小姑娘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甚至有人提出了更有力的证据:“去年,圣诞节,情人节,感恩节等西方节日,他也来过,而且是只跟骆总两个人!!” “为啥传统节日不来?!” “笨,传统节日当然小两口在家里过更温馨。” 另一个女的显然被“小两口”这个形容词给刺激到了,终于抛出来反方观点:“说什么呢,骆总身边这个姓杨,是n大的老师,他的国画每平方尺就近万块,有美术学院请他去。。。。” “哼,这个事儿我知道我知道,我高中同学是他的学生,我跟你说他跟骆总绝对是两口子,我同学经常能看到骆总充当杨老师的司机接送帅哥上下班。据我同学说,他之所以不去那个美术学院是因为美院在帝都,所以他不爱去,他为什么不爱去,因为要陪骆城东啊人家为了你连继承权都不要了,哦,你甩甩手跑帝都可持续发展去了。。。。” 另一拨急盼着骆总和杨老师非有点什么的群众又抛出了更重磅的事实,而且是来自于近距离围观群众的证词。 “我还是喜欢那一个,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那个。。”有人转移话题,于是八卦之光放过了骆杨二人组,接着去普渡其他人去了。 “冷冰冰身边那个更强大啊。。他看起来怎么这么方正啊。你看你看,他好像每走一步都跟输入了特定程序似的,规规矩矩的。。。。这尼玛是气场啊气场。。” “气场个毛啊,你没看见他那爪子正不规矩的试图融化冰山呢吗?!” “哎。。还是我们家小余帅啊,你说真是士别三日,这何止刮目相待啊,都差点刺瞎姐的狗眼了都。。。。跟这么多英在一起,小余同志一点都不逊色啊,仍然很乖巧啊很温润啊偶尔很勾人啊有木有。。。。” “为毛余生还是同事的时候我没有变成他的女朋友?!” “哎。。。这些都是x老五啊x老五。。。。” “x老五是什么意思?” “人家姓什么就往里代入什么吧,一帮钻石x老五,各种高富帅走秀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但却没有一个属于我,靠,上帝把我造出来专门为了调戏我的吧?!” “我好想附议。。。” “同附议。。。。” “各种附议。。。。。。” “他们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她,女字旁的她,其实,他们属于彼此啊。。。” 一个不知名的小姑娘发出了近似于真相般的总结陈词。 这边余生仍然谦恭有礼的跟店长打着招呼,一派成功人士见惯了此间场合的派头,在别人看向店长时余生便热情的把店长介绍给其他人,说当时自己无学历无文化什么都不懂,店长仍然录用了他且各方面都诸多照顾云云,对他有知遇之恩。弄的店长以为余生原本就是是高富帅观光团的一份子,前阵子在自己这里勤恳工作只不过是王子偶尔下基层体验庶民生活来了。 其实周从仕今天是真的诚心诚意想请大家一顿饭,但是,周抠门的请客吃饭也得是以物美价廉为最优解,而他所请的各位基本都是这家会所的会员,他自己曾经是这里的员工,搞不好还能打个折,本着“不占便宜非好汉”的原则,周从仕果断选择了这家会所。 至于请吃饭的原因之一是嘉容在墨城超市销量很好,周老板最近心情舒畅,前世美酒玉楼花胜雪的好日子近在眼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阶段宏伟目标也胜利在望,这个时代的人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卡,周从仕开始其实并不习惯,他更喜欢流通货币捏在自己手里唰唰唰一张张点下来的感觉,但钱包里厚厚的一摞各种银行卡小小的弥补了数钱的不足,并且安全大大提高,这对于周财迷抛弃对纸币的执念转而培养对银行卡的深厚感情无疑是压倒的优势。家里只放吃穿用度的少量现金,其余的存银行里变成一堆卡放家里,没事儿就数着玩儿,计算各种余额,等出门随便搞个破衣服穿穿,人家还当你是穷鬼,就算家里失窃,各种卡都被贼洗劫一空,但只要有那个叫做身份证的东西,该是你的一分也少不了。 原因之二就是嘉容要扩大销售规模了,对于前期的“入市”阶段,周从仕主要玩儿的还是价格战,这个方法虽然土,但却行之有效,所谓土就是因为大多人用才会觉得土,而所谓流行则是小部分人在一样东西变土之前发现了他,当有太多的从众时,原本的流行也变成了土。 对于化妆品这种行业,新品牌宣传到位,口碑不错,即使定价再低也有得赚,关键是要能坚持,头几个月看着销量不错就想涨价,那结果肯定是损失部分不太忠诚的老客户同时让新客户望而却步。所以周从仕虽然在网站上对于化妆品的宣传定位是覆盖高中低三档客户群体,但其实真正在门店里出现的,只有中低档,一是中低档消费更容易渗入人群,二是。。。。 二是高档产品他也没开发出来,唯一的核心机密,所谓的高档产品就是他前世从他各式妻妾通房那里套出来的一个秘方,能让脸部皮肤瞬间变的不错以便出席重要场合应急大概过8个小时又恢复原状的法子,但是老指望这个肯定不行,所以这次请客的一行人里,除了自己认识的以外,还有个杨子墨和方源的同事,这时,方源正规规矩矩的引荐周从仕认识他的同事: “这位是金重言,mit的化学博士,德国拜x总部的高管,这次中国成为拜x集团的投资中心,他任大中华区的营运总监。顺便当n大一学期的客座教授。”余生被一堆英文字母雷的七晕八素,虽然他对于英语一窍不通,但通过x度也多少知道mit是世界著名的理工学院,而拜x集团是国际级的大企业。虽然是医药方向,但跟自己的化妆品的监管部门是同一个,生物化工和日用化工虽然研究方向大相径庭,但是日用化工里不代表不添加生物制剂,而生物化工的低端产品也会在日常应用嘛。周从仕正试图从自己的歪理邪说中挑点话题跟这位了不得的金先生套套近乎,就听到了方源正在向金先生介绍自己: “这位是余生。” 。。。。。。。。 过了好久,众人终于反应过来,方源并不是短暂停顿,而是介绍完毕了。诡异的一分钟沉默里,吴蛩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让方源继续说些什么,结果方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来了一句:“我说什么啊,我得按规矩介绍吧,金重言这边儿名头我按规矩介绍完毕了,至于余生,人家听过嘉容吗?才刚刚冲出n城的小破作坊,还没走出南直隶省呢。强弱悬殊高下立判,我怎么在研制出了阿司匹林,海//洛//因的大公司面前班门弄斧啊。。。。。” 吴蛩不待他说完,狠狠的瞪了方源一眼,这一招十分奏效,方源立马很狗腿的加了一句:“呃。。我市。。非著名企业家。” 周从仕只好无视方源的拆台行为,心里暗暗想着非要找个机会挑拨吴蛩晾方源几天,一边伸出手去想主动跟对方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你好,衣服很合身,跟我以前在国内的一套很相似。” 周从仕今天穿的还是跟魏姐借的那件西服,上次干洗好了送还回去,没想到魏姐却说他儿子几年回不来一次放家里也占地方,就送给他穿了,周从仕想着正好省件西装钱,于是给魏姐送去一套他的看家秘方作为还礼,就收下西装作为出席较正式场合之用了。 “西装不都差不多,这还能看出来相似?!” 周从仕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据说对于久居国外的人来说,即使他还是中国人,即使他深刻了解拐弯抹角中庸含蓄的东方思维,但更喜欢直来直往的相处方式,果然,金先生看了他半晌,微微一笑: “猩猩跟人类在基因组方面只有1%左右的不同,也很相似,你难道不能分出猩猩跟人吗?” 这。。。。。这也扯太远了吧!!我只不过说件衣服而已啊,你跟我扯什么动物世界?! 周从仕心里纳闷道,这位金先生专门来抬杠的吧?!立马在心里给金重言贴了个“不好相处”的标签,却听得金重言道: “余先生倒是很坦率,不像一般咱们国家的生意人那么迂回。” 突然被夸很好的弥补了刚才方源对自己的打击,虽然金重言在周从仕的心目中仍未平反,但起码让周公子重拾自信: “金先生过奖啦,只是跟金先生一见如故,不由得便少了许多拘束,说起来还是金先生的气度所致,用现在时髦的话儿来说。。叫。。气场?!” 金重言再次微笑不语,隔着眼镜端详周从仕,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位金先生的窗玻璃太严丝合缝,擦的纤尘不染的金色细框眼镜片儿被会所幽暗的灯光映照成一片茫然的白,周公子竞无法从中窥探到任何一丝丝眼神。 hr size=1 /  周从仕从会所辞职了,会所的很多人大吃一惊。同事们觉得他的业务做的这么好,怎么可能会辞职,男同事心里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各方面以压倒优势强过自己的同终于要滚蛋了,惊的是会所这么好的条件还留不住余生?小姑娘们则是嘤嘤嘤的舍不得小帅哥走,他一走,不但少了个乖巧型帅哥养眼,也没人在自己偶尔早退的时候帮自己代班了。 店长更是诧异,自余生来到他们店之后,酒水生意很快好转,因为是会所,人家过来消费当你们家的会员是给你面子,所以卖酒什么的绝不能有强制,完全是客人想买就买,不买拉倒,销售也只是顺带提一下,推销的痕迹太过导致客人反感,反而会得不偿失,所以会所里的酒水买卖老板本来就当帮朋友忙顺便挣个零花,但周从仕却把酒水销售这一块搞的有声有色,很多客人痛痛快快跟他交谈几次后,就会掏钱买下几瓶酒来。 店长甚至有次听到一位平时极为挑剔的客人主动问余生:“小余啊,你在这里做的还行吧,店里待遇如何啊?有什么任务需要完成嘛?” 余生说: “哎呀我们业务员在可能的情况下是要推销点酒水的,不推销无所谓,推销了有点提成,总之我们店还是很好的,不剥削我们的”。。。 然后这个客人就像等着把帮余生完成任务似的把单子拿过来,买了几瓶酒。店长虽说也是受雇于人,但毕竟有过长时间管理门店的经验,这些客人都不差钱,其实买与不买完全就看心情,或许是余生长的讨喜,或者是余生更会说话,反正余生几乎从没有过让客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客人心情一好,随手撒点小钱权当消遣,而余生的业务能力也就这样慢慢的凸显出来了。 作为店长,他不会去管员工采取了什么手段,他只要结果,所以鉴于余生的优异表现,本来打算专门给小余升个职加个薪,以期留住人才,但现在突然说做完这个月就不干了,店长便觉得分外纳闷,便问余生是不是在这里做的不开心啊,还是对待遇什么的不满意,余生话说的十分客气,什么待遇各方面都很满意,在这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跟店长您建立了比较好的私人关系等等一些官方非官方的套话说了一堆,店长嘛,高级打工仔,老板又不是他,虽然是个人才,但走了就走了,他尽人事挽留几句点到为止也就可以了。谁缺了谁不能活啊。 所以在余生大约一年半之后领着一帮国产帅哥观光团来会所聚聚顺带摇身一变成为此家会所的会员时,满座皆惊。 这。。。这也太快了吧!!当时乍然辞职虽然也有人想到余生是不是有了什么更好的去处,但突然一下子成了这家会所的白金会员,这更好的去处不会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脸上罩着款女士丝袜去银行溜达了一圈儿吧?! 跟余生同来的也大多都是这家会所的客人,其中一位俨然是骆氏集团的少东家骆城东,骆城东当年曾一度被取消继承权,但现在虽然没说恢复他的继承权但新近骆氏的各种重要场合均是他亲自出席,有没有继承权这个名头似乎也没多大意义。 “喂喂快看,骆总身边那个帅哥又来啦!!”店里的小丫头们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交换八卦,帅哥观光团平均年龄绝对不超过35岁,但却在这里集中了你能想象到的华夏帅哥的所有款式骆总那种风度翩翩型的,还有骆总身边那个稍矮一些的,那真是可以叫风华绝代了,此时小姑娘们正把八卦之光笼罩在那人身上。 “骆总身边这个帅哥很了不得哦,骆氏集团各种重要场合他总是跟骆总一起出席。” “咦。。。。。”几个小姑娘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甚至有人提出了更有力的证据:“去年,圣诞节,情人节,感恩节等西方节日,他也来过,而且是只跟骆总两个人!!” “为啥传统节日不来?!” “笨,传统节日当然小两口在家里过更温馨。” 另一个女的显然被“小两口”这个形容词给刺激到了,终于抛出来反方观点:“说什么呢,骆总身边这个姓杨,是n大的老师,他的国画每平方尺就近万块,有美术学院请他去。。。。” “哼,这个事儿我知道我知道,我高中同学是他的学生,我跟你说他跟骆总绝对是两口子,我同学经常能看到骆总充当杨老师的司机接送帅哥上下班。据我同学说,他之所以不去那个美术学院是因为美院在帝都,所以他不爱去,他为什么不爱去,因为要陪骆城东啊人家为了你连继承权都不要了,哦,你甩甩手跑帝都可持续发展去了。。。。” 另一拨急盼着骆总和杨老师非有点什么的群众又抛出了更重磅的事实,而且是来自于近距离围观群众的证词。 “我还是喜欢那一个,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那个。。”有人转移话题,于是八卦之光放过了骆杨二人组,接着去普渡其他人去了。 “冷冰冰身边那个更强大啊。。他看起来怎么这么方正啊。你看你看,他好像每走一步都跟输入了特定程序似的,规规矩矩的。。。。这尼玛是气场啊气场。。” “气场个毛啊,你没看见他那爪子正不规矩的试图融化冰山呢吗?!” “哎。。还是我们家小余帅啊,你说真是士别三日,这何止刮目相待啊,都差点刺瞎姐的狗眼了都。。。。跟这么多英在一起,小余同志一点都不逊色啊,仍然很乖巧啊很温润啊偶尔很勾人啊有木有。。。。” “为毛余生还是同事的时候我没有变成他的女朋友?!” “哎。。。这些都是x老五啊x老五。。。。” “x老五是什么意思?” “人家姓什么就往里代入什么吧,一帮钻石x老五,各种高富帅走秀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但却没有一个属于我,靠,上帝把我造出来专门为了调戏我的吧?!” “我好想附议。。。” “同附议。。。。” “各种附议。。。。。。” “他们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她,女字旁的她,其实,他们属于彼啊。。。” 一个不知名的小姑娘发出了近似于真相般的总结陈词。 这边余生仍然谦恭有礼的跟店长打着招呼,一派成功人士见惯了此间场合的派头,在别人看向店长时余生便热情的把店长介绍给其他人,说当时自己无学历无文化什么都不懂,店长仍然录用了他且各方面都诸多照顾云云,对他有知遇之恩。弄的店长以为余生原本就是是高富帅观光团的一份子,前阵子在自己这里勤恳工作只不过是王子偶尔下基层体验庶民生活来了。 其实周从仕今天是真的诚心诚意想请大家一顿饭,但是,周抠门的请客吃饭也得是以物美价廉为最优解,而他所请的各位基本都是这家会所的会员,他自己曾经是这里的员工,搞不好还能打个折,本着“不占便宜非好汉”的原则,周从仕果断选择了这家会所。 至于请吃饭的原因之一是嘉容在墨城超市销量很好,周老板最近心情舒畅,前世美酒玉楼花胜雪的好日子近在眼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阶段宏伟目标也胜利在望,这个时代的人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卡,周从仕开始其实并不习惯,他更喜欢流通货币捏在自己手里唰唰唰一张张点下来的感觉,但钱包里厚厚的一摞各种银行卡小小的弥补了数钱的不足,并且安全大大提高,这对于周财迷抛弃对纸币的执念转而培养对银行卡的深厚感情无疑是压倒的优势。家里只放吃穿用度的少量现金,其余的存银行里变成一堆卡放家里,没事儿就数着玩儿,计算各种余额,等出门随便搞个破衣服穿穿,人家还当你是穷鬼,就算家里失窃,各种卡都被贼洗劫一空,但只要有那个叫做身份证的东西,该是你的一分也少不了。 原因之二就是嘉容要扩大销售规模了,对于前期的“入市”阶段,周从仕主要玩儿的还是价格战,这个方法虽然土,但却行之有效,所谓土就是因为大多人用才会觉得土,而所谓流行则是小部分人在一样东西变土之前发现了他,当有太多的从众时,原本的流行也变成了土。 对于化妆品这种行业,新品牌宣传到位,口碑不错,即使定价再低也有得赚,关键是要能坚持,头几个月看着销量不错就想涨价,那结果肯定是损失部分不太忠诚的老客户同时让新客户望而却步。所以周从仕虽然在网站上对于化妆品的宣传定位是覆盖高中低三档客户群体,但其实真正在门店里出现的,只有中低档,一是中低档消费更容易渗入人群,二是。。。。 二是高档产品他也没开发出来,唯一的核心机密,所谓的高档产品就是他前世从他各式妻妾通房那里套出来的一个秘方,能让脸部皮肤瞬间变的不错以便出席重要场合应急大概过8个小时又恢复原状的法子,但是老指望这个肯定不行,所以这次请客的一行人里,除了自己认识的以外,还有个杨子墨和方源的同事,这时,方源正规规矩矩的引荐周从仕认识他的同事: “这位是金重言,mit的化学博士,德国拜x总部的高管,这次中国成为拜x集团的投资中心,他任大中华区的营运总监。顺便当n大一学期的客座教授。”余生被一堆英文字母雷的七晕八素,虽然他对于英语一窍不通,但通过x度也多少知道mit是世界著名的理工学院,而拜x集团是国际级的大企业。虽然是医药方向,但跟自己的化妆品的监管部门是同一个,生物化工和日用化工虽然研究方向大相径庭,但是日用化工里不代表不添加生物制剂,而生物化工的低端产品也会在日常应用嘛。周从仕正试图从自己的歪理邪说中挑点话题跟这位了不得的金先生套套近乎,就听到了方源正在向金先生介绍自己: “这位是余生。” 。。。。。。。。 过了好久,众人终于反应过来,方源并不是短暂停顿,而是介绍完毕了。诡异的一分钟沉默里,吴蛩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让方源继续说些什么,结果方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来了一句:“我说什么啊,我得按规矩介绍吧,金重言这边儿名头我按规矩介绍完毕了,至于余生,人家听过嘉容吗?才刚刚冲出n城的小破作坊,还没走出南直隶省呢。强弱悬殊高下立判,我怎么在研制出了阿司匹林,海//洛//因的大公司面前班门弄斧啊。。。。。” 吴蛩不待他说完,狠狠的等了方源一眼,这一招十分奏效,方源立马很狗腿的加了一句:“呃。。我市。。非著名企业家。” 周从仕只好无视方源的拆台行为,心里暗暗想着非要找个机会挑拨吴蛩晾方源几天,一边伸出手去想主动跟对方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你好,衣服很合身,跟我以前在国内的一套很相似。” 周从仕今天穿的还是跟魏姐借的那件西服,上次干洗好了送还回去,没想到魏姐却说他儿子几年回不来一次放家里也占地方,就送给他穿了,周从仕想着正好省件西装钱,于是给魏姐送去一套他的看家秘方作为还礼,就收下西装作为出席较正式场合之用了。 “西装不都差不多,这还能看出来相似?!” 周从仕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据说对于久居国外的人来说,即使他还是中国人,即使他深刻了解拐弯抹角中庸含蓄的东方思维,但更喜欢直来直往的相处方式,果然,金先生看了他半晌,微微一笑: “猩猩跟人类在基因组方面只有1%左右的不同,也很相似,你难道不能分出猩猩跟人吗?” 这。。。。。这也扯太远了吧!!我只不过说件衣服而已啊,你跟我扯什么动物世界?! 周从仕心里纳闷道,这位金先生专门来抬杠的吧?!立马在心里给金重言贴了个“不好相处”的标签,却听得金重言道: “余先生倒是很坦率,不像一般咱们国家的生意人那么迂回。” 突然被夸很好的弥补了刚才方源对自己的打击,虽然金重言在周从仕的心目中仍未平反,但起码让周公子重拾自信: “金先生过奖啦,只是跟金先生一见如故,不由得便少了许多拘束,说起来还是金先生的气度所致,用现在时髦的话儿来说。。叫。。气场?!” 金重言再次微笑不语,隔着眼镜端详周从仕,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位金先生的窗玻璃太严丝合缝,擦的纤尘不染的金色细框眼镜片儿被会所幽暗的灯光映照成一片茫然的白,周公子竞无法从中窥探到任何一丝丝眼神。 第十六章 重言在线阅读 第十六章 重言 肉文屋 / 第十六章 重言 第十六章 重言 第十七章 暗涌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七章 暗涌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七章 暗涌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七章 暗涌 席间,周从仕出去了一趟,把嘉容销量最好的一个系列套装送给他还认识的小姑娘一人一套,一年多的时间,又是这么个流动大的场合,仍然还在这店里的还真不多,认识的其中一个小姑娘说:“余生,你现在在推销这个牌子的化妆品吗?”周从仕也没想多做解释,就点点头。小姑娘于是开始叽叽喳喳化妆品果然是暴利行业啊余生推销了一年半的化妆品都成了会所的会员了我们要不要也换个工作干干啊。周从仕心中暗暗记下这几个姑娘,等到自己的产品线扩大,确实需要几个形象更好气质更佳的驻店销售。 周从仕知道店长有个每天不往脸上刷层漆就不出门的女朋友,除了送了一套跟小姑娘同样的化妆品外还加一瓶评价非常不错的卸妆。店长果然眉开眼笑直夸余生会做人,于是周从仕的一顿饭就在这么多会员价的基础上又打了个折扣。 出门的时候方源跟吴蛩一道,这俩人目前还处在“朋友已过恋人未满”的模糊气场。而骆城东跟杨子墨自然是恩恩爱爱的回家继续“充满‘嗯嗯’的爱爱”。这一对周从仕都已经无力吐槽了,走在大街上连百分百的直男都能看出这俩人不对劲儿,倒不是说这俩人多么高调的四处秀恩爱,只是你从他们的眉目之间就会产生一种“他们其实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关系匪浅”的感觉。 由于六个人走了两对儿,剩下的自然就是金重言跟余生,正好周从仕也有意让他做嘉容的技术顾问,一路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跟金重言聊着天儿顺便在大脑里打着腹稿思忖着该何时开口比较合适。却不曾想金重言来一句: “我对化妆品行业也很感兴趣,我以个人身份入股你们公司如何?” 周从仕完全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这真是想睡觉立马就来个枕头,还附送个36d长腿细腰大妹,立刻被幸运女神的大咪咪给压的幸福的透不过气儿来。居然很失态的吹了声口哨,金重言看着余生的嘴巴撅起一个微微的弧度,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连唇髭都变得感了起来,金重言不由得也被感染的快活了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没,只是觉得想什么来什么,我不怕金先生笑话,我刚刚还在想着如何忽悠你当我公司的技术顾问呢,结果你就。。。。” 看了金重言一眼,笑意直达眼底,小眼睛虽然眯成一条缝但却在眼尾处微微上挑,形成一个勾人的弧度,淡色的嘴唇因为笑的开心而致一边小虎牙露出来在灯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亮晶晶,调皮又可爱,金重言脱口而出: “不要这么客气,叫我重言吧。” “呃。。我们才刚认识,这样直呼名字不会太失礼吗?,重…言?” 话虽这样说,但周从仕还是试探的叫了一声,表示自己是极其愿意跟他成为朋友的。 这声“重言”似施了什么魔法般在被金重言听入耳畔时心中竟有了一丝过电似的激荡。回答时嘴角便也同样带了点笑意: “不会,就叫重言吧,反正我们以后会合作,时间长了自然就熟了。早晚还是要换称呼。” “呃,这倒也是。”周从仕本来想跟金重言再谈谈工作,但却觉得大晚上的再说工作未免不解风情,但两个大男人在灯光如昼的夜晚漫步在街头如果不谈工作谈风月的话估计会更诡异,正想找点话儿打破沉默,金重言便道: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为啥会选择坐化妆品生意” “暴利。”周从仕想也不想道 “医药不是更暴利?!” “不安全,难出头。” 金重言不说话了,这个人,看起来一副温润无害的样子,看问题倒是意外的犀利,医药行业虽然暴利,但对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来说起步更加困难,需要打通各方面的关系不说,即使打通了,仍然要通过层层检验,如果是做代理的话则更不划算,不说国际型的如拜x这种大企业,就连国产的x药六厂都会有比较严苛的要求,而且利润部分他们那大头,代理商那里就少得可怜,你明知道这个药有多挣钱这些老前辈有多黑,但你就是拿他没办法。 药这种东西,名义上是治病的,但非处方药追求的仍然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治不好病没关系,千万别吃出问题来,而化妆品则不然,只要不要往里面添加太具备杀伤的化工制剂,基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而且正因为出问题的几率不高,所以化妆品的检验比之药品要宽松的多,而化妆品的出头方式更多的还是依靠广告宣传,要说效果,那真的是见仁见智了。 “那你怎么能保证你的化妆品一定能成功呢?这个产业,运气的成分其实比较大吧?”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而且,我不说全部,但我的化妆品里有一两款,还是有点作用的。” 开玩笑,他的核心机密经过无数姑娘的检验并获得肯定的,质量本身有保障,剩下的就是宣传运作,而宣传,古往今来不外乎是简单重复,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理,所以周从仕每次看到那些做成功学演讲的所谓专家叫兽在台上跟羊癫疯似的叫唤,他总是处于一种想笑而不忍笑的憋屈状态,不忍笑的是听的那些人,他们真的以为只要像讲台上的教授所说的那样做,就会获得成功。完全被忽悠住的他们却不会再去想想,演讲的那些人如果真的掌握了什么成功的法门,还有空在你面前跟耍猴似的折腾?你见过真正的教授诸如于右任章太炎等人有过多么基情四的发言吗?他们的发言总是平缓而低调,不急不躁,一是没必要,讲理而已,干嘛弄的跟吵架似的,二是不管他们说什么,哪怕突然自毁招牌般的说句汉字其实是日耳曼人发明的,也会有人相信,因为他们是华文界的翘楚,他们的每一个观点几乎都有人细细揣摩,都有人奉为经典。 所以说,这是周从仕贯穿前世今生总结出来的第二条做生意的经验:“不管铺子铺的有多大,关键得有核心竞争力。”你这也搞那也搞,房地产有你,公共设施有你,零售百货有你,但没有核心产业,完全靠资金链流转,拆东墙补西墙的运作方式,那万一运作不佳,中间某一环断了资金,导致的就是“满盘皆输”。 八十年代的日本到处投资,有钱到能买下美国的帝国大厦。后来经济陷入萧条,国民的日子虽然受了影响,但却不像前苏联那么悲惨,本原因是前苏联的主要进项只有石油,而石油只是资源,并非核心竞争力,前苏用卖石油的钱在养活老百姓之余去搞无意义的跟其他强大国家的军备竞赛,而当沙特阿拉伯等中东国家也开始卖石油的时候,多方参与,石油价格下跌,前苏的优势没了,唯一的竞争力失去的结果,就是前苏民不聊生最终无奈解体。而日本则于萧条之前在各个行业有若干的核心竞争力,有钢铁,有电子产品,有汽车,有高科技,有关键零配件的技术支持,所以国家仍然可以依靠这些核心竞争力来支持运转,工人依然可以依靠自己所掌握的技能保住饭碗,不至于失业。 来到这个世界,尤其是认识了学经济的吴蛩,很是在他那里蹭到一些书看,了解各种各样的历史事件其实就是为了避免重复历史,周从仕没本事去管国计民生,却想管好他的周赐嘉容,让周赐这个名字重新作为一个“翘楚”的标志屹立于当下。 好在这个年代确实比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更加重视商业,“发财致富”不再是羞于启齿的事情,而自己对钱的热爱也终于不会招致强迫自己做个“儒商”的爹的白眼。 周从仕觉得一边拼命挣钱,一边厌恶铜臭,是很欠抽的行为。 但很多人其实恰恰热衷于这一点: 一边写着山水田园诗做淡泊名利状,一边又“徒有羡鱼情。” 一边说着“爱卿免礼”一边看着文武百官礼数周全。 一边说着官场的种种黑暗,一边削尖了脑袋投奔黑暗。 一边给妇女颁发着贞节牌坊标榜禁欲守身一边又在床上享受着各式风情万种的女人。 总之周从仕把自己前世今生两世的感想经验都跟金重言一一交流了一番,意外的发现,竟是赞同的多,反对的少,所以横生一种“知己”之感,对于子墨,他是相惜,毕竟这是他在前世唯一存在过的证据,若没有子墨,时间久了,他恐怕会觉得前世那个周公子只是自己神分裂后的一场幻觉而已。但跟子墨要说多有共同话题这就难为周从仕了,因为周公子满心满眼只有钱,而杨老师满心满眼只有学问,两个人在一起完全是**同鸭讲很难沟通,所以时间久了,两人直接就采取一种更为简便的相处模式: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拜拜。 而对于金重言,仅仅是一路上的相谈,却让很少发自内心佩服什么人的周从仕时不时的在心里发出赞叹,学识渊博,谈吐幽默,难怪能让番邦鬼子如此看重,难怪能做n大的客座教授。杨子墨终于又做了件好事儿,这个月就不再跟他故作亲昵恶心骆城东了。 想到骆城东,周从仕便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人,说起来,这一年半,自己都未曾见过他。 越来越融入这个时代,周从仕便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受到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慌,床上的姑娘们比之前世不知要妖娆多少倍,花样不知要翻新多少倍,有很多让“阅遍人间大部分春//色”的周公子都叹为观止,但在双方都认同的“一夜情”过后,周从仕总会失落又空虚,在失落和空虚间就会无一例外的,想到江海那次对自己莫名的服侍,和自己亲吻他时他沉醉深情的眼神。 “我快到家了,诺,前面那个单元楼,18楼,1818,就是我家。” 这段时间,嘉容发展的很好,当时租下的连宿舍带库房还有店面,早就扩大成了完整的独立销售点。手里有点闲钱,周从仕自然是开始投资,跟吴蛩学着炒炒股票基金,半住半投的搞了个新房子,简单装修一下,便入住了。 “1818,这个号码真吉利啊。”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谁住!~” 金重言想起刚才吃饭时周从仕点的那一桌子发财菜,心下了然,但还是好奇问道:“你难道是花钱特地买的这个吉利号吗?” “多花钱买个没什么实际价值的门牌号?!这显然不是我的行事风格嘛。” “那你还点那么多菜名儿好听的发财菜,你也知道没实际意义啊!!”金重言抬杠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路上的交谈已经让彼此更加熟稔,周从仕白了他一眼表示不跟他一般见识,接着告诉了个让金重言一时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的结果: “这个门牌号是小爷在n城最热的那几天,花了三天两夜窝在售楼处喂蚊子喂出来的。” “。。。。。。。。。。。。” 周从仕快到单元楼门口了,金重言突然有一种比较恶劣的想法,要是突然这栋楼点着了,那周从仕就只能跟自己回家了,自己就可以继续跟他说话聊天了,余生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时不时抿起的薄薄的嘴唇,因为思考而微微颤动的耳朵,还有向自己征求意见时潋滟中而略带点儿媚的眼神。 当然,单元楼意料之中的没有自焚,也没有突然发生地陷等等不可抗力事件,金重言终于还得对余生说再见。却看到单元楼里有个男人在盯着他和余生的方向看,金重言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把拽过余生,一手环着余生的腰,将他带至自己的身前,远远望去就像是在耍流氓一般用另一个手捏了捏余生敏感的耳垂,余生正纳闷怎么这世道连男人也如此容易被骚扰,却忽然又被金重言放开,但仍旧保持着很近的距离,看上去亲昵依然,但在余生看不见的地方,却用口型故意对准江海,示威似的在余生耳侧轻轻扫过一个吻:“我很欣赏你。” 唔,路灯很亮堂,那个人应该是看到了自己的口型,怪不得,骆城东会叮嘱自己不要对余生出手,他还以为是因为余生是个直男,却不曾想竟是这样,那个人,小时候似乎见过,长大了,脸方了,乍看之下也一副成熟男人风韵了,但那个眼神,却一直没怎么变过。是江家的那个孩子吧?! 周从仕隐约听到了。。。。金重言似乎说了“我很欣赏你?!”只是那个“欣”字怎么这么奇怪?而且这句只是客套的话需要弄出那么暧昧的姿势来讲嘛?! 纳闷着告别之后,周从仕一转身,就看见一张冷若胡地玄冰的脸 江海!? 一年半未见的江海?! 他怎么在这儿?! 他来做什么?!! 他怎么认识这儿的?!!! 他刚才看见金重言对我的亲昵行为了吗?!!!!他会怎么想?!! 他。。。。。。 他最近好吗?! 第十七章 暗涌在线阅读 第十七章 暗涌 肉文屋 / 第十七章 暗涌 第十七章 暗涌 第十八章 绵绵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八章 绵绵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八章 绵绵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八章 绵绵 江海看着一年半未见自己日夜思念的人,更瘦了些,更自信了些,眉眼中似有若无的闪过那种成功人士的装//逼样,尤其是同金重言那个王八蛋在一起的时候,侃侃而谈,跟记忆中那个“胖手为自己奉羹汤”的余生判若两人。 金重言竟然在余生的耳边说那种话,这是什么意思?看他们俩谈笑的样子,似乎已经很熟悉了吧。余生以前最不擅长跟这种所谓的成功人士打交道,小胖子从外观上就拿不出手,小鼻子小眼的又不会说话,带出去余生拘束自己丢人,所以自己顺理成章的将其藏在家里。没想到仅仅几年的时间,自那次安眠药事件后,余生仿佛大彻大悟一般,每隔一段时间不见,他就越发的修炼的不像样子,是的,不像样子,虽然这样说很欠抽,但江海确实希望余生能保有现在的样貌,以前的格。 两个人在寒风中做久别重逢状,月亮姑娘很给面子的躲在云彩后面羞答答的围观,许久,周从仕有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再说点什么,这个人,似乎就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江海则在想,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余生这货保不齐就当没看见自己直接上楼了: “上去坐坐?” “不请我上去坐坐?” 江海到了18楼,直奔1818而去,周从仕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是个跟踪狂吧,没事儿就在自己家门口蹲点?想着江海没事儿就免费给自己家当门童用别样情绪凝望着1818,心里竞隐隐的有点诡异的开心。 江海似是感觉到了余生的疑惑:“你都买了18层了,再不住1818就太不是你的风格了,如果一层楼有100户人家的话,我还真说不准你会住1818还是住1858还是住1888了。” 周从仕微微勾了勾嘴角,下意识挑了一个最勾人的角度给了江海一个更勾人的似嗔还怨的白眼。 江海被这个白眼勾的一激灵,大脑一片空白基本丧失了语言能力,却随即被打开门后一个黄乎乎的海绵枕头给砸了个满怀,海绵枕头上蹿下跳了一会儿,发现目标有些眼生,但又有点眼熟,反正这不是主人,立刻调转目标,重新在周从仕的腿旁快乐的撒欢,周从仕拎起海绵枕头的后颈毛就要沙发上扔,海绵嗷嗷叫着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情绪,这是每天的固定节目,反正扔沙发上也不疼,开始的时候海绵不适应后来周从仕发现其实它意外的喜欢这个运动项目。 但从未见过这个架势的江海则看的不忍,赶紧接过海绵枕头,闷闷的坐在沙发上顺毛。一边想着余生这样扔狗是不是不欢迎自己的表现。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自己也算进宝的半个主人,他平时肯定舍不得这样扔进宝。再想想刚才对金王八蛋那一副和煦温柔的样子,心里又一阵闷闷的难受。 进宝歪着胖脑袋傻乎乎的看了面前这个眼生又眼熟的人,盯了半天似乎认出这不是好久不见的前主人之一嘛?!赶紧呼哧呼哧的往江海怀里钻,尾巴摇的跟马达似的。但摇了一会儿觉得跟他摇尾巴没用,现在又不是他管自己的饭,但是又很想这个好久不见的主人,于是转了个圈,舒舒服服的在江海的腿间刨了个小坑,抖抖耳朵眨巴着眼睛隔着厨房玻璃窗看着每天定期投喂自己的正牌主人周从仕。 “进宝你又在客厅拉屎,说不听你了是吧?你今天晚上不要吃鸭肝了!” 周从仕一边将煎的香喷喷的火腿切碎拌在狗碗里一边道。 进宝似乎觉得周从仕此举驳了自己在前主人面前塑造的自以为良好的光辉形象,但却碍于自己只是个吃“嗟来之食”的物种,一种重新检索自己“狗生”的异样情怀充盈了进宝的脑袋,但仅仅是一会儿,进宝的尊严被□击败 卖萌也是一种很伟大的生活态度好不好! 靠卖萌过一辈子难道不是一条合格的宠物狗之最高追求嘛?!?! 想通了这一点的进宝“嗷呜”一声用爪子将自己的脸埋在江海的腿间,这个萌卖的很到位,其结果就是江海终于说出了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一句话: “我来打扫干净进宝的粑粑吧。” 周从仕其实就是象征的咆哮一句,反正进宝也听不懂,平时习惯了没事儿就冲进宝吼两句,让家里有个人气儿,这样才不至于老生出一种“自己若是死在这里也只有进宝嗷呜嗷呜的叫唤两声,等过个几天再没人发现说不定饿坏了的进宝就要啃食自己的尸体”了的悲凉想象。 但今天却意外的得到了人类语言的回应,虽然只听到了一连串的“吧吧吧”,但却足以让周从仕觉得这是个意外美好的晚上,弄好进宝的饭菜,走出厨房,就看到一人一狗窝在沙发上眼巴巴的看着周从仕 这俩货其实是一个物种吧。周从仕心里默默的吐槽道。 进宝老老实实的坐在江海的腿上,江海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两个活物都用一种茫然又虔诚的眼神看着自己,只是进宝看到了自己的晚饭,立刻撒丫子从江海的腿上跳下来,像弹一样冲到饭碗前开始进食。而江海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咕噜咕噜叫的肚子给破坏了气氛。 周从仕看看江海就差没盯着进宝的饭碗咽口水了,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吧。” 江海“噌”的一下站起来,周从仕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江海站起来是没想到自己能获得这么好的待遇,就想干点什么报恩,先在神上表扬了进宝在客厅拉坨屎的优秀表现,接着高兴的拿起专用的小扫帚开始清理进宝的排泄物。 周从仕看着江海的一举一动,摇摇头开始下面条。当江海清理完毕洗完手后,热腾腾的面条也出锅了,火腿和红烧排骨浸在香喷喷的面汤里,江海感激的看着余生,自己有多久没吃过他亲手做的饭了?上次那个元宝饺子还是自己花钱吃的,想到这里,江海赶紧放下筷子,怯怯的望着周从仕,周从仕正把煎蛋卧在面条上。看到江海这想吃又不敢吃的眼神,便问道: “不好吃?” “不是,”江海先摇摇头,又狠狠的点点头:“好吃,只是,你要收钱吗?我。。。。” 周从仕看了一眼江海,自己上次收那碗饺子钱只是想跟他划清界限,却不曾想越划越乱 : “不用,吃你的吧。你怎么这么晚都没吃饭?” “哦,我去国外公干一年,今天下午才回来。骆城东说你现在搬家了,我问了地址就直接找来的。” 原来他是出差了,并非一年半里故意不联系自己的。周从仕这样想着,心里那种恼人的开心又出现了,但表面上还绷着脸: “哦,你先吃,我去洗澡。” 江海又低下头开始吃面,周从仕拿好衣服进入卫生间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狗一黑一黄两个脑袋埋头吃饭,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呼哧呼哧”“吸溜吸溜”的声音,似在合奏一场温馨的交响曲。 江海是真的饿了,下午问完地址就匆匆的赶过来,却忘记问了到底是几楼,再打骆城东的电话便一直无人接听,于是只好在楼底下干等,吃着吃着江海就开始胡思乱想,这面条做的真好吃,筋道有弹,**蛋煎的也好,一咬,黄澄澄的溏心流出来,这么好的手艺,该不会那个金王八蛋也尝过吧?!江海恨恨的撕扯了一口排骨,嘎巴嘎巴的嚼着脆骨,看看刚才金重言跟余生说的什么话!整个一流氓,居然言语上轻薄余生,等等,余生刚才似乎并没有生气,那。。。。。那就是。。。。。 江海想到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他的余生,只属于他的余生,在自己不在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会不会已经人事俱非了,想着余生同样会系着围裙做好吃的饭菜给别人,同样搂着别人的脖子交颈纠缠,同样在另一本日记里写下对别人的满腔爱恋,原本香喷喷的面条便变得越发难以下咽。 进宝填饱了肚子,躺回自己的窝里舒服的打了个滚准备进入梦乡,江海突然间竞很羡慕它,它可以天天跟余生守在一起,吃他做的饭菜,还可以让余生伺候着洗澡,没事儿还能跟余生撒个娇卖个萌。江海不由得蹲下身子,点了点进宝的胖脑袋,进宝被他点的一脸茫然,但还是伸出舌头吧嗒吧嗒的舔着江海的另一只手,似在安慰,又似在炫耀。 江海拿起自己和进宝的碗,走进厨房洗干净分别放好。又把刚才做饭的厨具洗了一遍,想起余生在自己和他原来的那个小房子里说的“灶具一定要擦干净,否则挡财”,又认认真真的把天然气灶擦的亮晶晶,环顾余生的新家,果然厨房被做的最为气派,门开的极大,这好像叫“纳气生财”来着?房子本身不大,3个房间,其中一个是卧室,一个是书房,还有一个房间空着,看起来没人住的样子,江海心里想着这明摆着这格局似乎余生是一个人住?但也说不定两人感情好的住在一个房间里呢。胡思乱想间余生已经出来了,未擦干的头发滴答滴答的往地板上滴水,宽大的睡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一部分光洁而白皙的膛,江海这次是真的咽了咽口水,这一年半的时间里,自己倒真不是想守身如玉,只是每次想找个什么人来发泄一下的时候,总会有种深深的违和感,原来这就是那天骆城东所说的“只有这杯茶可以,别的喝不惯”也是他跟骆城东所说的“唯一” 只有他可以,别人都不行,自己也并非是说说而已啊。 周从仕出来时没见到江海,想着难道他吃完了就回去了?心里失落之余又暗暗的腹诽了几句,本想把江海和进宝的餐具洗掉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于是那点失落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准备进房间睡觉时便看到了倚在门口一脸凝重的江海。 “我也想洗澡。。。。。” 明明应该是表达询问请求的祈使句,却被江海喊出了命令型的,听那意思余生似乎还得给他擦个背啥的,江海只是被满腔的酸意和不确定给弄的茫然无措,听到自己这个语气也吓了一跳,想着下一秒余生会不会就把自己赶出去,赶紧补了一句:“我在你家楼下等了好久累的不行,你就让我洗一下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答应似乎也说不过去,周从仕点点头,转身拉开衣柜,找了几件换洗衣服扔给江海,日常模式下的周从仕此时是应该躺在床上的,看会杂志晾干了头发就睡觉,但江海在这儿实在是不好钻被窝,便只能窝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杂志,一边想着该如何让金重言入技术股,到底是对已有产品进行改革,还是干脆开发一些新产品。 片刻之后,江海出来,嘴里嘟囔着“水不够热啊我洗的冷死了。。。”看到歪在沙发上的周从仕便突然间噤了声。 余生睡的安静,半干的头发贴在头皮上,灯光下映的余生的小脸儿有种恬淡的莹白,手里拿着的杂志不知何时已经掉在地上,江海轻手轻脚的走近,拾起杂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再俯下身,仔细端详着余生的睡颜,匀匀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江海的颈间,江海情不自禁的偷偷在余生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这一吻便停不下来,于是又沿着挺翘的小鼻子,左右脸蛋靠近唇角处分别吻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将吻落在余生的唇上。微亮又柔软的感觉,江海脑海里嗡嗡的响着两个声音: “该结束啦要不他就该醒了” “不要再吻一会儿吧好久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了!” “一会儿被推开多没面子啊?!!” “哎呀不管了推开再说推开的先吻了再说。。。。。” 先吻了再说。。。。 江海的cpu就停滞在这句话上,因为与此同时,自己的口腔已经被撬开一排玲珑扇贝,卷进一朵粉色丁香,余生的舌头灵巧的在口腔里密密匝匝的布满它的气息,把江海撩拨的晕晕乎乎似坠在云端里,只剩下“扑通扑通” 那是两个人,心跳旋律的共振。 第十八章 绵绵在线阅读 第十八章 绵绵 肉文屋 / 第十八章 绵绵 第十八章 绵绵 第十九章 欢好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九章 欢好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九章 欢好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十九章 欢好 江海被吻的七晕八素,暗喜于余生的热情主动,这娴熟的吻技,这灵巧的小舌头,这滑腻的小皮子。。。。 周从仕则趁着江海沉浸在美色的间隙把小算盘打的噼啪响:自己既然每次找妞完了就想到江海,这肯定不是自己被江海上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了,好吧就算有点念念不忘那也是这具叫余生的身体的,周从仕自己从神上是很想摆脱江海的,自己之所以频频想他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借尸还魂是被个男人给“干”醒的。 周公子这都被江海上出心理影来了,据“解铃还须系铃人”的普世逻辑观,既然要摆脱影,那就要直面影,最直接有效的直面影的法子就是自己上回去,影像弹簧,你攻它就受,你弱它就强,所以余生猛的翻身将江海压在身下,舌头灵巧的舔过江海的每一寸皮肤,唔,这样看下去,江海微微眯着眼睛沉醉于情//欲的样子也还是蛮好看的,并不输给那些细腰翘臀的大妹嘛。麦色的健康的手臂在自己的后背摩挲,周从仕于是像在奖励一般又跟江海交换了一个绵长而香甜的吻。 江海看到越发主动的余生则心里乐翻了天,至于周从仕那点小心思是压看不出来,积极的回应着余生雨点般的吻,余生的腰线以下形成一个很流畅的弧度,好像不需要使力,手只要放置在那里,就能像滑梯似的自然而然的滑到那个隐秘而潮湿的部位。江海两臂夹住余生的腋下,像抱小孩一般抱至自己的口,周从仕毕竟是个直男,所以虽然前戏做到这般地步,但周小仕也仅仅是微微抬头。江海又深深望了余生一眼,一张嘴,便将周小仕含在了嘴里,还是这一招有效,这样狭窄潮湿又温暖安全的器//官,周小仕显然十分满意,于是心安理得的又大了一圈,江海的嘴巴则被塞的有些酸痛,津顺着嘴角流下来,形成一个无比咸//湿的画面。 为什么会这样呢,江海绝望的想,两次了,自己都如此的。。。 想掌握住他最脆弱的部分,似是只有这样,似是只有此刻,余生才真正的彻底的属于他,不是那个挤着眼睛巴巴的望着自己的余生,也不是那个眯着眼睛眼神淡定审判他的余生,只是现在这个,分开大腿跨坐在自己的前,将自己最最隐私的部位不知廉耻的暴露在自己面前的余生,他因自己而情动,因自己而疯狂,江海惩罚般的咬了下余生弟弟头部的软//,,周从仕“嘶”的一声,随即到了极限,在缴械的那一刹那,周从仕脑海中还挣扎的闪过“妈的,又输了。。。。”的念头。 很快,周同志发现刚才那个念头实在是太乐观了!! 江海毫无心理负担的咽下了自己的诸多子孙,周从仕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是谋杀!!” 江海不答话,猛的坐起将余生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余生背靠在江海的怀里,刚释放过的腰身绵软而无力,江海扭过余生的下巴,把满嘴的膻腥过给余生,余生“唔唔”的拒绝着却似乎没起什么作用。过了很久,江海终于离开了余生,看着余生被吻的已经发紫的嘴角,露齿一笑:“咱俩现在是共犯啦!~” 还没等周从仕反应过来,江海也不知道从哪儿莫名其妙搞出来一瓶“周赐嘉容”护手霜,在周从仕还在脑海里勾画着如何在下局对峙中反攻大计时,便觉得后//庭一凉,紧接着便是江海一指头轻巧的钻了进来。 “嗯。。。把你手指头拿出来不许再进去了。。。。。”周从仕虽然丢盔弃甲但却输人不输阵! “唔,这话有歧义啊余老板,您是说让我的手出来然后换个器//官实践‘’这个动词吗?!” “放屁,是。。。嗯。。嗯啊。。。”江海毕竟太过熟悉余生的身体,迅速的找到了余生的敏感点,此时的周从仕只感到快感一波一波的产来,自己如同被大海卷起的巨浪抛起又落下,如同过山车般虽然惊心动魄却让人趋之若鹜。 周从仕光顾仔细辨析到底是前面更爽还是后面更爽,自然忘记了江海此时已经增加到了三个指头,只是当江海猛的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周从仕顿时觉得□一阵空虚,想被填满的感觉立刻让他难耐的扭动着屁股,江海掏出早已经硬如玄铁的“屠菊宝刀”,在余生的菊口愉悦的转着圈,一手绕至余生的身前,伺候着再次抬头的余小弟。 周从仕此时心里那个恨啊,明明扭动屁股的是自己周从仕却理所应当的把责任推给早就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余生: 都怪余生以前跟江海搞的太频繁,随便一撩拨就不行了,都怪余生太过喜欢江禽兽,才控制我扭动屁股,对!一定是这样的!!周从仕在心里怨恨着无辜的余生,直到江海一个挺进,长驱直入,周从仕“啊”的一声,大脑里霎时闪过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大势已去啊!!! “江海,啊。。江海你。。嗯嗯。。。个王八蛋。。我。。。我□妈!” 江海一边抽//送,一边伏在余生的后背上,在余生的后背留下细细密密的吻痕,一手仍在伺候着余小弟,余生的前后都被江海控制着,被江海干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哼,江海却还有闲心跟他逗贫: “感谢你对我妈魅力的肯定,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能吸引你这种青年才俊。” “你。。。。你个禽兽,你。。。你不是人!你大爷的江海,你他妈还人民公仆呢。啊。。。轻点**。。。有你这样的人民公仆嘛?唔。。。哈。。。” “是啊,我是人民公仆啊”江海用钳制着余生腰的手一下一下拍打着余生的屁股:“我这不为你这个人民服务呢嘛?舒服不舒服啊,恩?!主子?!?!” “**,你***。。。啊。。。不要。。不要在那里。。。我□妹的,有你这么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嘛?!!你。。。你他妈这是刁奴欺主!你给我等着!!小爷。。小爷非得日回来。” “欢迎来搞”。江海说完又投入下一轮的战斗中。 周从仕被顶的一阵阵的酥麻,痛并快乐着,一方面很羞耻于自己双腿大张任由江海//弄,一方面又忍不住沉浸在一年半里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快感里,妈的,难道自己真的变成断袖了?! 还他妈只能是雌伏的哪一个?!余生误我!余生误我啊!!!周从仕羞愤并快乐的都要吐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从仕估计是晕过去了,因为自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沙发上了,而是转到了床上,身下并无粘腻的感觉,反倒干爽又舒适,身上虽未着寸缕却被包裹的很好,很显然已经被江海给清理干净了。江海的胳膊在大冷的天暴露在被子外面圈住自己的身子。 周从仕动了动,试图翻个身,却不成想惊动了江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 江海欲言又止,周从仕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威力之巨大让江海都能感到眼光里嗖嗖过来的大规模杀伤武器,于是只好将余生的头摁在自己的口,在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憋了一年半了,太久了,今儿晚上我是有点过火了,别生气啦宝贝儿,以后不会这样了。” 周从仕忍着下身的不适,狠狠的在江海的腿上踢了一脚,话一出口,却蓦然的发现已然嘶哑了:“你***还想有以后?!” 江小禽兽痛快了,江大禽兽光顾着喂饱江小禽兽了,却忽然想到了自己吃面条时一直思索的问题,于是搂着余生的腰的臂膀不由的收的紧了些: “你有别人了?” “有你妹!” “真的没有?!”江海喜到,却忽然又一沉:“那今天傍晚金重言那个王八蛋怎么跟你说那种流氓话?!还凑的那么近。” “哪种话?!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余生又翻身动了动,牵动了开发过度的小菊花,不由得“哎呦”出了声,江海赶紧着余生的屁股,半是抚慰半揩油的轻轻搓弄。 “本来就是,我知道这人,一肚子坏水,你离他远点啊。。。而且他不是。。。” “人家怎么了?!人家说‘我很欣赏你’怎么就成了耍流氓了?!” “他说的是我很欣赏你?!” “你以为呢?往上边儿点,给老子按按腰,光屁股蛋子顶个蛋用。。。。” 江海听话的开始给余生捏腰:“哦,欣赏好,欣赏好。不对!欣赏也不行!我的宝贝儿,只有我能欣赏,别人连意/都没资格!!” “谁他妈是你宝贝儿啊,有你这么对待宝贝儿的嘛。。。。”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大不了下次我教教你,让你做回1号,也搞我一回就是了。” 周从仕立刻来了神,恩,今晚上除了累了点,其实各方面都比自己跟大姑娘要药快活一些,难道真的是余生这具身体只对男人敏感?!自己被搞的都这么爽,要是能干一次江海。。。 要是能把江海干的死去活来。。。。 余生下巴,一副胜利在望的表情,妈的一定要干死江海然后拖出去喂进宝!!! 接着眼睛突然从反光体进化成了发光体,在乌漆漆的屋子里哔哔啵啵的闪着光:“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有机会就教你,乖,赶紧睡吧。” 江海安抚的抚了抚余生的后背,心里暗笑道,机会是一定没有滴!反攻那是不可能滴!你就一直“受”着吧! 第十九章 欢好在线阅读 第十九章 欢好 肉文屋 / 第十九章 欢好 第十九章 欢好 第二十章 日常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二十章 日常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二十章 日常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二十章 日常 江海没办法给他和余生之间下一个准确的定义,自安眠药事件过后,两个人的身份仿佛错置了一样,江海还神神叨叨的把余生所嗑的那瓶药找人化验了下,确实是普普通通的三唑仑。但前后格差异之巨大,整个一现实版的“大变活人”!这难道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死了就一了百了,不死就涅槃重生?! 以前的余生是每天跟小媳妇似的搂着进宝傻乎乎的等自己回来,自己一次次的劈腿换口味先是很圣母的无视掉,试图学习那些“什么男人出轨怎么办,如何拿出正室范”之类的小段子跟自己搞怀柔政策,等到实在受不了了就咬着被角哼哼唧唧的哭,不要说气场,连称之为“男人”的基本人格要素都不能满足,连进宝都嫌弃他。自己那时到底图他什么呢?江海曾经仔细的想了想,或许就是一个安全吧,跟自己的圈子不会有交集,单纯的傻乎乎的相信着爱情,江海曾经是基本无视“爱情”这种玩意儿的,一把年纪的人了,谈爱情难免无聊,需要时拿来装个逼哄哄小情儿啥的还行,但要说严肃的去看待这个东西,江海觉得自己的人生还算丰富多彩,还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情比“爱情”更值得去思量。 而现在,江海已经不止一次因余生的一颦一动唤醒心脏的共振,扑通扑通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江海的“爱情”被忽略的太久,所以一旦发作,似毒品般熏神染骨,倾尽余生。上次同去n大,余生特地找人带了几罐上好的顾渚紫笋给杨老师送过去。单从这点来说,余生也要比以前更会做人,以前别人对他的恩惠,他常常就是红着脸,搓着手,一副不好意思却又不知所措的表情。所以当江海看着余生将包装的十分雅致的盒子娴熟的递给杨子墨,又极其自然的在杨老师的肩头拍了拍道: “很好的茶叶,费了一番心思才搞到,不是超市里那种挂羊头买狗的骗人玩意儿,自己留着喝,我?我随便找狗尾巴草砸吧砸吧味儿就行了,我懂什么品茶啊!” 不但拉近了自己跟杨老师的距离,又侧面吹捧了杨子墨是个雅人。 这样玲珑的心思,以前的余生除非重新投胎一次,否则断然说不出这种话。告别杨老师之后,两人并肩走在栽满梧桐树的校园里,江海时不时的侧脸偷瞄余生,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仿佛是受到什么启示般,江海偷偷的牵了一下余生的手,余生挣扎了一下想要甩开,江海固执的捏着,最后妥协成只有小手指微微勾在一起,校园里三三两两的情侣忙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望不见两个的大男人的诡异行为。但周从仕显然不乐意: “两个大男人加一起块儿快六十的人了,这样折腾你丢不丢人?!” “矮油,你就陪我玩一把校园纯恋嘛。。。”江海晃了晃勾在一起的手,发现余生趁机想抽开,急忙一把攥住,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余生白了他一眼,挣扎无果后也就任由他牵着。 看看,江海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以前在街上偶尔有点亲昵行为,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现在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做给谁看,其实心里都乐傻了吧?!藏在大衣里的两只手再次在江海的主动下深深的交叠在一起,不同的是,江海的手微微湿润,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而余生的手则一如既往的干燥温润,细腻如脂。 “嘿,这还是咱俩第一次在大街上牵手呢,谈谈感想啊余老板?!” “傻//逼。”余生没好气道。 江海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但随即又被余生的下一句话重新焕发了神采,如果有人把江海的变脸过程拍摄下来,直接可以作为“使用前”和“使用后”的片段播进“周赐嘉容”的面膜广告了。 “晚上吃冰糖鮰鱼吧,想吃好久了,一直没时间弄。顺便去趟超市,把该买的买了吧。”余生淡淡道。 周从仕一个公子哥儿除了那几样发财菜为了讨个好彩头做的特别好之外,其余菜式的烹饪水平也就是个尚可,开玩笑,虽然周从仕不爱读书,但却也是知道“君子远庖厨”这句话的,至于这句话究竟是说君子不忍杀生所以求一个“眼不见为净”还是真的君子不能经常杀生做饭,周从仕自然就取后面一种理解了。来到这一世,自己孤家寡人,出去吃浪费钱,况且还要喂进宝,这才下厨的次数多了起来,不过随着嘉容的进一步发展,晚上的各种饭局也越来越多,所以周君子最近又回归到了“远庖厨”的生活状态。 反观江海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但做饭水平其实不赖,也难怪,军校四年,到偏远地区攒资历几年,出国几年,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得自己一手包办,久而久之,自然也练出点儿手艺,之所以从不施展,一是以前的那些情人都巴巴的主动展示厨艺,他亦没有讨好他们的必要,而面对余生则因为更享受他亲手为自己做饭的感觉,余生身上淡淡的只为自己一个人所染上的油烟味儿萦绕在干净修长的身体上,真是说不出的好味道。 但今天听见余生想吃冰糖鮰鱼,虽然纳闷了下余生不是一向不爱吃鱼嘛,怎么突然对鱼类感兴趣了,但恰好因为自己喜欢吃鱼,故而尤擅各种鱼类的烹饪,便兴致勃勃的陪余生买好材料,回到家余生正准备进厨房忙活,被江海跟请慈禧太后似的扶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调到财经频道,又给余生泡上一杯咖啡,狗腿的来了句: “老佛爷您先歇着,今天小海子给主子露一手。” 周从仕斜挑着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着不信任: “怎么着,打算炸厨房?!” “不能够啊,您不爱吃冰糖鮰鱼嘛,在下不才,尤擅烹鱼。” 周从仕想着也是自己凭什么老伺候他啊,在床上被压,反攻一直在计划,从未被实现。难道还得做足雌伏的戏份出得厅堂,进得厨房,还得兼职叫//床?! 周君子就这样心安理得的看起了电视,时不时的往厨房看看,最后还是不放心借故拿了个苹果到厨房去洗,看到江海系着围裙一副贤惠样儿,周公子在脑海里勾画了一下“反攻”的宏伟蓝图和成功之后的圆满结果,面带微笑的说了一句: “杀鱼呢?!让你在买的时候杀,你非弄回家来。开开窗,腥气死了。” “买的时候杀到家怕是就死绝了,做出来影响味道。” “不要告诉我这么残忍的东西。。。” 周从仕装模作样的捂住耳朵:“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杀生的人了。。。。”然后皱着眉头看着仍在砧板上不甘心的蹦跶着挣扎的灰白的鮰鱼,绷着“不落忍”的表情又道: “对了,下锅的时候记得在鱼肚子里放点儿姜片儿,去腥。顺便在鱼背上多划拉几刀,入味儿。” 说完继续做出一副不忍见一条生命就这样枉死的沉痛心情离开了厨房。。。 香喷喷的四菜一汤端上桌,周老佛爷来验收成果,一盘冰糖鮰鱼做的是有香有色,周从仕前世生在长江边儿上,长江三鲜四鲜的自是没少吃,来到这一世也知道现在的饭菜虽然有各式调味品起鲜,但味道却大不如从前,主要原因是人们都追求一个“快”,能用调味品的谁还用文火慢熬?!耽误的时间就是少挣的银子,用现在的话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但江海这鱼明显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色泽红润,汤汁浓稠,周从仕接过江海恭恭敬敬双手呈上的筷子,慢悠悠的尝了一口,唔,鱼皮滑糯,鱼软嫩,鲜咸中带点儿冰糖的甜香,比前世的自家厨子做的是一点儿不差。在看看其他的几样蔬菜,香芹百合做的是青白相映,西红柿炒蛋该红的红该黄的黄,葱花相佐一副富贵逼人的喜气样儿,最后一碗薯蓣**汤把胡萝卜切成小花儿,橙黄橙黄的缀在白白的汤里,一桌子菜做的跟彩虹似的颜色斑斓,逐一尝过去味道都十分不错,周从仕不由得赞赏的看了江海一眼: “不错啊小江同志,很有前途啊,以后做饭的任务就教给你了!” “余老板您觉得好,小的就常来伺候着。” 江海继续做低伏小,心里却乐开了花:以做饭的名义登堂入室,进入厨房只是达到目的的必要手段,终极目的是常驻卧房。预先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江海不但懂,而且应用的无比娴熟!何况自己予的只是几个拿手小菜,取的则是余生的心,既然能养刁了余生的胃,江海就不信捂不热余生的心。 余生不再理他,大快朵颐。 虽然晚上还是没有成功留宿,但想着余生那副“何日君再来”欲说还休的期盼样儿,心里还是很自得的 毕竟,自己对余生不是可有可无的,毕竟,只有自己能用心的给余生烧一桌子他爱吃的菜。 周从仕直觉自己最近过的有些颓废,或许是“周赐嘉容“的生意基本上了轨道,企业就是这样,制度完善,各司其职,不进行什么重大决策的时候,即便老总偶尔不在,也能按照既定程序有条不紊的运转下去。所以这几日他要么出去跟金重言商量新产品的事情,毕竟公司里有个专业人才把关,不但说出去名头响亮,而且确实能够提供很多技术支持。要么就是窝在家里接受江海的投喂,连进宝都觉得自己腻在家中的时间越来越多扰它清梦而时不时的对他投以鄙夷的目光了,反倒由于最近皆是江海做饭,自然而然也把进宝的伙食给管了,进宝发现最近自己的伙食质量明显提升,于是对江主人越发的谄媚,哼,这种狗指望他纳财看家?!一准儿是个为了吃不惜监守自盗的主儿,酒足饭饱后,江海自觉主动的把碗筷洗好,圈住周从仕的肩膀,周从仕稍微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他去了。 “我明天要出差,这几天不能过来给你做饭啦。”江海吻了吻余生的头发,好闻的薄荷香。 “赶紧走,你现在来我们家是越来越熟了,那天邻居还问我呢,是不是雇了个钟点工做饭啊。” “哼,我这钟点攻可是只提供专人服务哦。” “你走几天啊?!” 虽然理智上巴不得江海早走早好走了就不回来,但愈来愈刁的胃却代替了大脑,自江海做饭以来,周从仕已经很久不出去瞎吃了,自家就守着一个各式菜系十分拿手的特级厨师,谁还专门跑出去花钱吃地沟油啊?! “一个礼拜左右吧,我做了点小鱼圆,放在冰箱里,你可以用它做汤什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饭局能推就推,外面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干净,还容易发胖。我可不愿意你再胖回去。” 周从仕可能是吃太饱的原因,恹恹的窝在沙发上不愿说话。江海想着要有近10天的时间看不到这个人,本来极力遏制的欲望却又因为即将离别的不快变的失控了起来 人还未走,思念已至。 周从仕半眯着眼睛感觉到江海的手穿过衣服抚过自己的身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敢?!” 不是周从仕矫情,实在是上一次太过激烈,周从仕当时确实很爽,但事后却连着七八天的时间走路异样,牵动的小菊//花一抽一抽的疼。影尚在,并且反攻计划还未完善,断然不能让江海为所欲为。 但江海理智上虽然接受周从仕的命令,江小禽兽却一挺一挺的固执的表着态,于是江大禽兽只好对自家兄弟妥协,一边轻轻的用舌头在周从仕敏感的耳廓里翻来覆去的搅弄,一边哼哼唧唧撒娇道:“小生,用手嘛,好不好,用手帮我弄弄。” 周从仕被他撩拨得亦有些情动,稍微别扭了一会儿便认命般的掏出江小禽兽,于是两个人就在沙发上互相遛鸟玩儿。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江海已经走了,厨房的桌子上还放着早上刚煮的香菇**丝粥,热气腾腾的氤氲出来自于那头禽兽的关怀。 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的方面,似乎也没什么吧。和他在一起,身体的各部分器官诸如胃啊,心啊,命////子啊,菊呸呸呸,这个坚决不承认这是余生的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恩,既然身体各部分器//官都很满意,那自己也没必要矫情下去了嘛,搞的跟大姑娘似的欲迎还拒的,虽然离自己原本“阅尽天下□,挣尽世间银子”的目标略有差距,但大家都是男人,搞几下又不会怀孕,而且江海这人既怀春又好色,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嘛,钱不用多花有的吃还有的爽,这小日子,夫复何求啊! 第二十章 日常在线阅读 第二十章 日常 肉文屋 / 第二十章 日常 第二十章 日常 第廿一章 冬至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一章 冬至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一章 冬至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一章 冬至 金重言最近有些郁闷,照理说他这么一个有门路有学识的专业型人才,虽然供职于外企,拿的是别国护照,但仍然在这片土地上勤勤恳恳的默默奉献,也算是爱国华侨了,事实上事业方面确实顺风顺水,由于十分熟悉本国的市场运作模式,知道各方面的关窍该如何打通,不至于像一般外企空降兵一样着石头过河,所以金总监来了之后,依照特殊的市场行情推出了几个新的经营计划,都获得了不小的成功,而且还可以利用职权假公济私的支持一下“周赐嘉容”,提供一些技术指导,在拜x公司在跟各部门搞公关的时候带着余生跑一跑混个脸熟,这样等到余生再去办事的时候,人家会自然的想,这个人跟拜x集团有些关系,虽说不至于大开后门,但最起码可以做到不太为难。 人情社会嘛,处处存在的都是“竞次”现象,别人早下班,自己也立马跟着跑路,办一件事情,主管方能在**蛋里挑到骨头,就绝不让你一次通过,总要拖个好几次,既显摆了自己的权威,又减轻了自己的工作负担,开玩笑,每天那么多企业来找各个主管部门办事,要是都通过的话,就得都尽快处理,那还怎么休息啊?!什么?!上班时间不能休息?你在开玩笑吗?领//导的工作不就是休息和注意休息吗? 领//导今天休息了,那是应该的,领//导今天工作了,那“五一”是要当劳模表彰的。 你提意见?你上哪儿提去?主管部门和监督主管部门的单位盘错节同气联枝的,表面说“嗯嗯嗯我们就需要你这种敢于说真话的人民群众”一转眼,你的意见书就被垫了桌脚或者给自家孩子当草稿纸了。 所以周从仕每次跟金重言去见一些各种官员时,表面上谦虚有礼,对金重言亦不卑不亢,但心里,是记着这个人情的,当然单纯的从生意角度公事公办的态度来说,金重言也会全力支持“周赐嘉容”,在本土发展如此迅速的草民营企业不多,在“竞次”的人情社会里,民营企业的生长环境十分恶劣,寿命极短,草民营企业的生长环境就恶劣到令人发指了。没等掘到第一桶金,应付各部门的各种检查的花销就能让一个还没成长成参天大树的企业捉襟见肘,然后由于钱花的不到位,导致各方面都被施压,接着由于主管部门不给通过,就不能很好的进入市场,结果就是濒临倒闭,连锁的恶反应,但如果一开始就资金雄厚的企业,要么有一定的社会关系,要么就是外企,而前者有社会关系的,主管部门都不会太过为难山高水长的,今天你亲戚开个公司求到我了,说不定哪天我亲戚有个什么事儿也会求到你头上。外企则是脸面,是判断一个城市招商引资效果好坏的一项政绩工程。 所以金重言在看到“周赐嘉容”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从一个小作坊到一个颇具规模的中型企业的时候,心里还是佩服余生的,对于这种人,一般上位者采取的是能帮就帮,因为不缺贵人,你不帮,自然有别人帮,所谓“莫欺少年穷”,就是你不知道哪会儿少年就发达了,尤其是余生这种步步为营的“少年”,何况这“少年”的面皮还长的颇善,更让金重言于公于私都对他照顾有加。 本该是趁机出来见世面的时候培养感情最后小饭吃一吃小手拉一拉小床单滚一滚的和谐蓝图,但却因为江海的存在而让这些场景濒临幻灭。 江海嘛,这个小子自己小时候是见过的,在一次以某某老爷子“xx大寿”这种通用由头为名实则是让后代互相认识以便以后彼此关照的聚会里,金重言就跟同在官场的江家的小公子见过几次,那时候对江海的感觉就是“傻逼”,看起来明犀利的一个人儿,其实是个愣头青,开始一副傲气天然的小样儿,看谁都不顺眼,不小心摔破了一个古董盘子,金重言恰巧遇见,帮着他顺利的栽赃在一个借来的厨子身上,厨子虽然是借来的,但却出自于一个更有权势的家族,天外有天,江家虽然很牛//逼,但跟更牛//逼的人家比起来,即使江海是主子,也是不能跟人家的奴才比的。 所以这事儿就如一阵清风一般揭过去了,当金重言以此要挟江海叫大哥听自己话时不时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时,本来就没冲着成功,就是没事儿逗孩子玩儿,毕竟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江海就是不领自己的情自己也不会真的去说出真相,那时候江海已经十一二了,这些关窍应该是能想明白的,却不成想江海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从此以后俯首帖耳的跟在自己后面儿叫“大哥”。等到长到好大了,才恍然明白过来。 金重言一直认为江海是个纸老虎,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其实就是没被抓住软肋,自身摊了个好dna,再者在这种乌龙混杂的官场上历练了这么些年,就是个榆木也炼成树了,何况他一个智商正常的活人。所以上次在余生家楼下,金重言稍稍细看就认出了江海,因为江海的眼神,毫无意外的表达着:**//你大爷的你对我的“软肋”动手动脚的干嘛?!虽然金重言那时对余生颇有好感,但他的教养还不至于让他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开始发//情,至于后来跟余生的一系列颇显亲密的动作,逗弄江海的成分是大一些的。 但时间久了,相处多了,自己对余生的想法慢慢的变了,这个人其实跟江海正好相反,看起来温润柔顺,在人前谦恭有礼,恨不得低到尘埃里去,似乎怎么揉捏都行,但其实难驯,滑不留手的一个人,让他吃亏的事儿是想都别想,至于要挟他?余生几乎是个没有弱点的人,但人都有弱点,只不过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暴露在人前,有人隐藏的很深而已,余生看起来爱钱,但钱财还真的要挟不了他。因为爱财,所以懂财,所以钱财一直是他的玩物,而他却不是钱财的奴隶。 余生开始也跟金重言玩儿这套虚的,相处一段时日被自己点破后,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我只是个挣钱的,只要目的达到,不就是说一些软话好话嘛,不就是姿态放低一点嘛,我彬彬有礼,我谦卑低下,结果是,别人的钱财成功的入了我的腰包”。于人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我,是笑脸只对给钱人。” 金重言当时在心里说,如果能得君真心相待,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但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最近居然跟江海那个傻//逼走的颇近,近几次出来,到饭点儿就回家,也不跟自己出入有情调的小馆子了,也不跟自己饭后消食压马路了,问了几次,才说“一个朋友最近清闲的很,没事儿就找我玩儿,留他一个人不放心。” 每次说请他吃饭时,余生又说“那个朋友很会做些饭菜,所以都回家吃。”虽然已然猜到是谁,但还是确定般的问了一下,得到的答复果然是:“江海,说起来,他跟子墨骆城东的关系也不错呢。改天你们也互相认识一下。” 呵呵,是该相互认识认识,怎么办呢,江小狗,你的“软肋”恰好让我看上了,你到嘴的“骨头”我正好也想咬一口,而且想着长长久久的咬下去。你说,这该怎么办呀? 这天是冬至,江海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 周从仕每天的生活倒是规律的很,没事儿去公司转转,盯盯新产品的生产,在这个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日子里,早早下班,推了金重言的饭局,做了一盘儿小葱烧豆腐“多福”还“逗富”,熬了一锅**汤这是魏姐的建议,据说是n城的习俗,进九喝**汤,大补的。 **汤是没什么寓意的,但似乎江海挺爱喝,上次他做的那碗薯蓣**汤自己剩下的被江海连锅端了。 吃完饭后,习惯的翻了翻手机,哼,没良心的江王八蛋,前几天一天好几条信息轰炸,自己虽然也就回个“恩,啊,知道了”之类的,但还是能收到江海写作文一样的回复,但这两天却杳无音讯,呃,自己该主动发个信息问候一下吗?不对,凭什么啊?!去***,爱发不发。哼,关机!! 10点一过,周从仕细细上床睡觉,被窝里乍一钻进去,冷的扎人,莫名就想起那次□过后被江海洗好送入被窝的感觉温暖干爽又舒适,一定事先捂过了吧。 迷迷糊糊的进入了睡眠,突然却听见“砰砰砰”的砸门声,周从仕想着可能是邻居家晚归没带钥匙,但后来进宝也跟着“汪汪汪”的叫唤了,还有爪子挠自己卧室门的声音,这肯定是敲自己家门呢,进宝这个家伙,要是别人家的响动,山崩地裂的声音它也能稳如泰山的睡,而自己家稍稍有一点动静,机敏的跟小警犬似的,某种程度上,该说周从仕调//教有方吗? 于是周从仕打着哆嗦跑去开门,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落进一个冰凉的怀抱里,那人的外套被寒风染了一层刺骨的凉,嘴唇也冻得冰凉,但落在自己眉眼之间的吻却如此的温柔缠绵。冰凉的手无意中碰到自己的皮肤,冷意顿时让周从仕清醒了不少: “大半夜的敲门劫色?你这流氓够敬业的啊!” “阿生,想死我了,今天冬至,我办完事儿就回来了,连饭都没顾上吃,你喝**汤了没?我妈小时候说,进九喝**汤,一补补一年哦。” “熬了,还剩点儿,你喝不?” 本来想责怪一下为啥后几天不联系自己,但又一想,自己有什么立场问呢?担心他吗?现在不是囫囵个儿的回来了嘛?希望发发信息将思念倾注于指尖?这种少女情怀周从仕想想就浑身发冷,于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江海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汤,一边儿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望着周从仕,周从仕看他一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 “看什么呢?!眼睛贼亮贼亮的跟狼似的。” “看你好看!”江海不害臊道。 “。。。。。。。” “对了,你后两天有没有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给我?!”江海喝了一口汤,满意的咂咂嘴,顺便扔了块**给巴巴的望着自己把尾巴当电风扇转的进宝。 “没啊,怎么了?” “你都不主动联系我的。。。。” 江海开始撒娇,一个近一米八的中青年壮士撒娇卖萌实在让周从仕接受无能,于是冷着脸道: “一把年纪了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跟刘姥姥跳钢管舞似的。” “新颖?!” “恶心!!” “。。。。”江海闷头喝汤,周从仕顿了一会儿,又道:“为啥要问我最后两天有没有联系你?!” “我手机丢啦,忙的要死,本来想借同事电话告诉你一下,但是各种事情牵绊住了,想着反正快回去了,也就没打。” 唔,原来是这样啊,周从仕的嘴角微微的牵出了点儿笑意。 “美什么呢?以前的冬至你可是情绪差的很,我就怕你今天又情绪低落,所以才特地赶回来陪你的。。” “为啥情绪要低落?!”周从仕话一出口,直觉不对自己是余生啊喂喂自己会不知道自己为啥情绪低落嘛?! 江海愣了一下,但接着道:“今天不是。。。你爸妈的。。。” 话没说完,周从仕就领会了,今天是余生父母的祭日。于是赶紧接过话头: “他们都走了这么些年了,我如果还是在这一天情绪低落,他们在天上看着,也不安心啊。” “恩,你能这样想很好,不过,亏我还带了纸钱。。。” “那咱们一会儿就一块下去烧点儿吧,正好告诉他们我搬家了。” 一眨眼都快12点了,n城的夜晚冷的瘆人,哆哆嗦嗦的点燃之前,周从仕和江海盯着明明灭灭的火舌,卷着纸钱绕成缭绕的灰烬,江海牵起余生的手,颇为认真的对着火堆道: “爸妈,我会一直对小生好的。” 周从仕愣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就对江海说:“其实我小时候有个小名,亲近的人都叫我小名的。” “你小名叫啥?!” “从仕。从来的从,仕途的仕” “怪拗口的,这是小名嘛?!怎么听着这么正式?!我叫你从从好了。” 周从仕心里埋怨了自家老爷子一番,这破名字取的什么东西啊!但却没更正江海,从从就从从,总比余生好。 “从从,咱们上楼啊?!” “。。。。。”还真是不习惯,不过,周从仕看着最后一点儿火星燃尽,被黑暗吞噬,冷风乍起,纷纷扬扬,泯灭在冬至的夜里: 余生,你安心的走吧,你选择了放弃,但我不会放弃选择,你的一切,都由我来接手了。 冬月长至,乃为冬至,寒梅欲放,阳生春又来。 第廿一章 冬至在线阅读 第廿一章 冬至 肉文屋 / 第廿一章 冬至 第廿一章 冬至 第廿二章 圣诞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二章 圣诞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二章 圣诞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二章 圣诞 周从仕热爱所有的节日,“xx节”是人们赋予一个平凡日子的特殊含义,其本身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地球妥妥的按照既定轨道自转了一圈,既没有出轨,也没有在节日这一天花了25个小时转完这一圈。 但是,人们总归是感的生物,冷冰冰的23小时56分4秒未免无趣,于是便创造出各种各样的节日供人消遣,这期间有些所谓的“先知”和某些神的“代言人”因为成功的忽悠了一干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所以又多了些把他们的生日祭日作为或哀思或狂欢的由头古人没有网上又没有电视看,只能围在篝火旁傻乎乎的穷开心,聊聊天吹吹牛,看对眼儿的钻被窝,不对眼儿的接着喝。 周从仕仍然记得自己上一世每到年底节日就隔三差五的来,冬至一过,没几天就喝腊八粥,然后就是祭灶,再接着就是除夕,春风送暖入屠苏,富贵平安又一年。 而到了这里,还纳入了国外的一些节日,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节日越多越好嘛,节日多,受节日气氛影响的人就多,受了节日气氛影响后冲动购物的人就多,这时候商家再拉个小横幅,弄几个小气球,找几个漂亮姑娘小伙儿站临时搭建的t台上露着大腿扭一扭,把卖得好的货物和卖得不好的货物搭在一起,定价上在卖得好的那个产品上稍稍提高一点或者干脆不提价变成“xx节大酬宾”不要以为商家真的会吃亏,成本多少消费者不知道,对于销量不佳的那款产品如果不卖出去就会积压在库房里,占地方不说还看着生气。所以这种行为只不过是少赚一点罢了,如果买的人足够多,那不但不会少赚,直接变成“消费者大酬商”了。 节日就意味着白花花的银子如同璀璨的星辰一样晃瞎了周财迷的丹凤眼,于是算准了这些日子,在平安夜这天推出了金重言加盟后开发出的新产品,在12月23号和元月3号之间也“双黄蛋大酬宾”了一下。 财迷的这款新产品是几套面膜组合,像药物里的疗程似的,买了就得连续吃,美其名曰“n个疗程见效(n一般都大于等于3)”—这样你必须吃够两三个疗程,见效了欢迎您再来,不见效我钱已经挣够了大不了你下次别来了。 周财迷依照“金重言是卖药的还是大公司卖药的大医药公司的几个经典营销手段”这种又诡异又发散的逻辑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药物的疗程同样适用于化妆品,并且给这些组合取了个十分风骚又煽//动人心的名字洛神路,不过杨子墨说他是读书读个半吊子《洛神赋》不是表达了小叔子和嫂子之间无法明说的那些事儿,就是表达了臣弟和皇兄之间更无法细说的那些事儿。对于洛神漂亮的描写不过是点缀而已。 不过周从仕倒不以为意,“周赐嘉容”向来走的就是古风,从名字取自于先秦奇书《山海经》,到产品包装多是古韵盎然的伪木质各种形状的巧小匣子或者伪陶瓷的巧小瓶子,再到宣传册一水儿伪线装的古朴感觉,在超市里一排排琳琅满目各种极具现代感的化妆品里,猛的从视觉上就把人拉前了好几个世纪,包装是何其重要的东西,你连包装你用心制作的产品的容器都做不好,凭什么让消费者相信你的产品真的是用心制作? 所以依照“周赐嘉容”的包装路线,即使找个美丽姑娘来让消费者憧憬,也必须是国产美女,洛神罗敷苏妲己,褒姒西施赵飞燕,找个维纳斯啥的不符合“嘉容”的一贯宣传价值观。在圣诞节这一天,推出了10套组合装什么补水啦,保湿啦,美白啦,亮肤啦,去痘啦,等等,周从仕真是爱死女这种伟大的生物了。明明一样的东西就是加点不同味儿的香然后分在不同的包装里,姑娘们就真的拽着闺蜜在货架前比来比去,认真的听着导购小姐的讲解,最后颠颠儿的买下“适合“自己的东西真以为自己要开始“通往洛神之路”了。 平安夜的姑娘总是分外美丽,因为男人是种视觉动物,如果哪个男人一本正经的说我更喜欢你的内在,那前提是你一定有个十分尚可的外表,这样男人在满足视觉享受之后突然发现这姑娘还很有脑子,于是愈加的喜欢了起来,如果单纯腹有诗书,男人是不会去慢慢跟你讨论你所擅长的诗书经纶从而发现你“气自华”的,而外表十分不可但男人还这么说,那你真的要好好的看看他的内在—哪儿来这么多虚伪和下限让他说出这种违反生物学规律的话。而姑娘则是最为感而善良的生物,女为悦己者容,在特别的日子里把自己打扮的特别的漂亮就是为了让小伙儿沉醉在自己的“冰肌玉骨清无汗”里,虽然小伙儿的目的多是“姑娘几时来偷汉”。 姑娘们惦记着自己更漂亮,小伙子惦记着一会儿小宾馆里的衣衫大解云鬓乱,自然舍得花钱。看着自己重点推出的新产品哗啦哗啦的被送去收银台结账,打折促销的旧产品也因为仅仅一天的“超级低价”而被很多人选择,周财迷乐的跟吃了人参果似的没有一个毛孔不舒服。 像打仗一样的营业结束之后,已经是0点,大街上仍然有三三两两的小情侣依偎在一起走在略显疲态的街道上。 这是一座得不到休息的城市,这个时代有很多得不到休息的城市,白天一副庄严的禁//欲系正经样,工作,会谈,无处不在的事业。到了夜晚就切换到了妖娆模式,暧昧,混乱,随时发生的一夜情。不过,这些都只属于杨子墨那种吃饱了撑的读书人才会去考虑的问题,周财迷只是想着今天所挣的白花花的银子而且明天还能如此这般的再挣一番,就伴着凛冽的寒风打了个欢乐的哆嗦。 “冷了?要不要进车里暖和暖和?”金重言道。以“自己作为“洛神路”项目主要负责人之一想看看自己产品的销量”为由,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跟着周从仕穿梭在各大超市里,看着他细心的询问“嘉容“促销员的销售情况,很好的隐藏身份跟消费者做口头上的市场调研,金重言发现果然“工作的男人最美丽”。结束之后,本来就该各自告别,心中也猜到江小狗一定会来接,但总是忍不住想跟他多呆一会儿。 “不了,我这就回去了。今天辛苦你了,让你跟着我东跑西跑的。”周从仕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冲金重言笑着道。 “我送你啊。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儿。”金重言把余生羽绒服后的帽子替他带上,帽子上的毛毛把余生的脸形包的更加温柔而流畅,金重言忍不住在细嫩紧致的小皮子上了一把,唔,不愧是做化妆品的,皮肤相当不错嘛。 “不用了,我会送他。”一个声音穿过萧瑟的冬风,冷飕飕的灌得金重言心疼。 唔,还以为窝在家里上网不出来呢,明明都跟他说好了自己会打车回去,不要他来接。再说,姓江的你天天窝在我家算怎么回事儿?!!周从仕在心里道,但嘴角噙着的一抹温柔笑意狠狠的出卖了他。周从仕不自然的揪了揪围巾的毛毛,努力的绷着脸好让自己呈现出一种“我没有因为你来接我而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金重言看在眼里,看着极力敛去脸上温柔笑意的余生,心里那种小针扎一样的疼痛又密集了几分,再好又有什么用,人又不是你的,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最令人难以忍受。 “冷不冷?我做好了**汤,走,回家喝。”江海一扫刚才三九天的冰凉,面对余生,一下子像在烈烈风中抽出一条娇艳欲滴的翠绿,吹皱春水般的和煦又温柔。 “你就知道吃,没看见有人嘛?没礼貌。”周从仕嗔道,转而面向金重言: “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江海。。”然后又拽了拽故意无视金重言盯着远处灯光盲目聚焦的江海: “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金重言,你似乎也认识他?” 于是,明明比认识余生更早就互相认识的两个人手似乎是碰了一下,旋即又像沾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快速分开,不过两人都一副“社会英”的小样淡淡道:“久仰。” 接着江海退开几步,亲昵的搂着余生的肩膀:“从从冷了吧,赶紧回家。”又一副冰渣子表情面对金重言:“金先生,再见了。” 周从仕被江海孩子般的吃醋行为搞的很无奈,但心底又有些麻麻痒痒的甜蜜,一时间小脸微红春情荡漾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也对着金重言点点头:“重言,我先回去了,今天真的多谢你了,再见。” 江海则被那句“重言”酸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醋味儿,再一看余生莫名娇羞无限的小样更加来气,反观金重言则因为刚才那句“重言”叫的也是一派愉悦舒坦,明知自己可能当了人家小夫夫之间的“恩爱催化剂”也甘之如饴的挥手告别。 周从仕看着脸色绷得紧紧写着“我不高兴”的江海,只好推了他一把: “他帮了我许多,我总不能叫他金先生,我叫子墨没关系,叫他重言就不行?再说,也没别的人管我叫什么从从,今天你一嚷,反倒让别人都。。。。。” 江海又雀跃了起来,这么说,从仕这个名字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叫子墨当然可以,他一个有夫之夫而且他那“夫”又是个占有欲强的,你要是真对他懂了什么心思我吃醋是次要的首先得先保证你的人身安全。金重言那个老王八蛋,我早看出来他有问题,你叫他重言对他而言就是默许他的得寸进尺。哼,我再不吃点醋表示表示那家伙一倒腾药的没准儿真能把你给药到床上去。 但心里对金重言的那点愤怒又被“只有自己独享着从从这个叫法的所有权”的喜悦给冲淡了,毕竟自己老婆魅力大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魅力这么大的人居然是自己老婆间接证明了不但自己魅力大而且本领高。于是一路上把汽车当飞机开,嗖嗖嗖的就到了周从仕的家。 最近18楼的声控灯不怎么好用,本来电梯一到,灯就会自动亮起,但现在却要跺几下地面才会晃晃悠悠的亮起来,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口后周从仕刚想使劲跺两下让灯亮起来,却被江海按在了门上: “不要开灯。” 江海在黑暗里覆住周从仕伸入裤袋里的手,在手心里反反复复描摹着余生掌心的曲线。 “干嘛?不开灯怎么拿钥匙开门?冻死在外面?”周从仕又累又困,只想赶紧进家门洗澡睡觉。今天江海要是敢要的话就把窗户打开从18楼把他扔下去! “黑偷个吻。” 江海轻轻巧巧的说完这五个字,舌头就卷进了余生的口腔,一点点急躁,一点点挑逗。 “人为什么这么喜欢交换口水?” 周从仕的大脑里无意识的窜出来这么一句大煞风景的话,但接着就无暇顾及其他,专心致志的在平安已过圣诞未满的夜里,像挣钱一般严肃的跟江海在黑暗里偷了个缠绵悱恻的吻。 就像动物喜欢释放一些身体里特有的□或气味在走过的路吃过的东西上做标记一样,接吻就是相爱之人在彼此身上做的最温柔的印记,舍不得啃咬舍不得纹刻,只好以这样最传统最返祖的形式,宣扬一种同样传统而返祖的 占有。 第廿二章 圣诞在线阅读 第廿二章 圣诞 肉文屋 / 第廿二章 圣诞 第廿二章 圣诞 第廿三章 巧合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三章 巧合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三章 巧合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三章 巧合 元旦放假三天,江海赖在周从仕家里三天,每天生活极其规律:吃饭睡觉从从,其实他很想把那个“”改成“”,但是自上次余生主动过后,貌似就再也不准自己又更进一步的接触了,江海当然不知道,在他们一年半未见的时间里,周从仕姑娘没少找,风月场所没少去,但却搞来搞去都觉得也就那样,说爽吧,也爽了,但是要说有多么的快活,倒也未必。便自发的归结为是被江海“上”出了心理影,上次主动的原因就是想着趁江海迷迷糊糊之时成功实现自己的“反攻”斗争,没想到“一失菊成千古恨,再回首却又失了身。 所以在自己尚未计划周全之时,是不可能让江海那小子再次得逞到最后一步的,而且元旦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周从仕又不是江海这种吃皇粮的,自然还得规规矩矩的去各个卖场巡视,顺便拜会那些在生意场上的朋友 。 所以说到这个“”,也是江海晚上被周从仕撵去睡沙发,江海就可怜兮兮的跟进宝挤在一起,蹭一身狗毛也不嫌脏,然后后半夜,当确定余生睡着了之后,洗个澡,蹑手蹑脚蹭进主卧,第二天早上,周从仕总能看见搂着自己睡的香甜的江海。 其实杜绝这种情况很简单,只要把门反锁了就行,但周从仕却宁愿第二天早上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喘气儿,直到他醒了撅着嘴索吻时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大吼一声:“又跑我床上睡觉,滚出去准备我跟进宝的饭菜去。”然后江海就“嗷”的假装很疼的样子叫唤一声,乖乖的跑去厨房做饭。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一个是不锁门心照不宣,一个是明知门不锁却也心甘情愿的在沙发上窝过前半夜,周从仕认为自己容忍这个房客是因为心里憋着“反攻”的劲儿呢,磨“枪”霍霍向江海,江海则是想着那座为自己心打造的城堡,主人虽然因为等太久而心灰意冷的走了,但一定没有走远,诚所至,城堡的主人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亲自将门打开。 冬天到了,尽管周从仕事先把狗窝里的棉被啥的又垫厚实了几层,但进宝老喜欢窝在沙发的一角,在周从仕数钱的时候,江海色迷迷看周从仕数钱的时候,周从仕做饭的时候,江海色迷迷看周从仕做饭的时候,进宝狗脸肃穆,囧囧有神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审判一般的盯着二位主人,这种表情让一向不太喜欢猫狗的杨子墨都忍俊不禁。 元旦第二天杨老师跟骆城东来周从仕家做客,周从仕一开门没看见人,先看见一个超级大画框伫立在门前,然后才闪过杨子墨那张娇娇倾国色的漂亮脸,还有脸色多云到的骆城东,四人合力将画挂好后,周从仕这才发现是一幅富贵吉祥的牡丹花。还附有一句墨宝:阅尽大千春世界,牡丹终古是花王。 周从仕唏嘘不已开玩笑这可是杨老师的墨宝啊!这么大的连书带画还附送画框的组合套装在外面随便卖卖就是小百万,人家一分钱不要,白送!还包邮哦亲!还附赠小礼物进宝的狗粮一袋哦亲!! 但自己也只能挂在家里让进宝多个聚焦点,守着这么个不动产周从仕的心里实在是又欢喜又焦虑,欢喜的是别的客人说是过来一看,乖乖你连杨老师的画都有,焦虑的是画美则美矣,却不好变现,不过这几株牡丹栩栩如生,意境凛然,颇有些独占人间第一香的气势,便不由得喜滋滋道: “小墨啊,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牡丹啊?!” “牡丹,花之富贵者也,富贵无忧不就是余公子所好嘛?”杨子墨笑吟吟道。 “哼,余老板还是有忧的,”骆城东没好气的说,自己当初确实没看走眼,这家伙最近俨然成了n城新贵,“嘉容”的系列产品那是卖的相当好,幸亏自己跟他续了五年的合同,不管怎么挣,都有自己的一份租子。但是这家伙不乖乖的被江海压着,有事儿没事儿就调//戏下自家宝贝,讨厌的很: “余老板这种新贵,忧的还不是这么多的钱到底该怎么花啊。” “哈哈哈,我这种穷鬼在枝繁叶茂的骆氏面前哪儿敢妄称新贵?新跪还差不多,跪下的跪。” 说罢还故意搂了搂杨子墨的肩:“小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杨子墨捧着杯周从仕预先备下的顾渚紫笋,但笑不语。倒是江海在一旁发话: “杨老师的画现在可是值钱的很啊,赶明儿也送我一幅?” “得了吧你,注意点啊江同志,你可是人民公仆,你这是红果果的索贿行为,注意影响!” 骆城东说完又心疼的捏了捏杨子墨的手:“小墨圣诞夜都没跟我出去吃饭,就为这幅该死的破画。” “平安夜不是去过了吗?”杨子墨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平安夜是平安夜,圣诞节是圣诞节,你说的,传统节日在家过,西洋节日出去吃饭。” 江海受不了两个人腻腻歪歪的甜蜜样,这俩人故意跑这儿来给自己添堵了吧,看俩人红光满面蜜里调油的恩爱样儿,江海一股“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油然而生。 周从仕倒是又在细细的看着这幅花开富贵,越看越美,越看越高兴,似乎自己真的可以年年常贵断春光,又想起刚才骆城东对自己的称赞,不由得飘飘然道: “牡丹新富贵,杨柳旧风流。” 此话一出,周从仕心中大骂自己是个傻x。光顾着高兴了,读书人的心思最是弯弯绕,自己这句话实在是不该说,杨子墨此世姓杨,前世姓柳,人家好端端的给自己送幅画,自己却跟二百五似的念这么句诗。。。。。 只好一脸尴尬的看着杨子墨,但杨子墨却没有任何反应,看到周从仕满脸歉意的注视,也只是低头呷了口茶,缓缓道: “人生行乐耳,身外更何求。”表明了自己不在意。 杨子墨素来清贵,上一世纵是流落欢场也不曾失了骨子里的气节,他若是交个朋友,便是真心相交,他卖画给别人,那是毫无心理负担,客人怎么要求,他就怎么画,钱货两清后说不定还在被窝里跟骆城东嘟囔句“今儿买画的人真没素质”。但他这幅画,确是用了十足十的诚意,一个在书画上颇有造诣的小青年,赠了至交好友一幅寄托了美好愿望的画。再说杨老师也曾跟自己说过,这一世他就是个教书先生杨子墨,不姓柳,更不是什么紫陌。这样一想,周从仕便也放下心来。 这边儿骆城东正跟江海讨论杨子墨的画,辗转到杨子墨这儿求画的倒是不少,不管是附庸风雅还是真的风雅,总有些人求回去挂办公室或者家里,就算不懂得欣赏,装装逼也是好的,上次有个电脑公司的大老板就花了30万买了杨子墨20平尺不到的画,结果杨子墨那天也不知道为啥忘记用印了,结果人家又巴巴的跑回来找杨子墨,要求用印,还得盖的清楚明白。 “这老板懂个屁的画,我觉得与其浪费时间画幅画给他,不如直接在张宣纸上盖个戳,反正他要的也不过就是杨子墨的名头。”骆城东哂笑道。 “跟他相交的,也大多就认个戳,要是光有个落款,人家八成认为是仿作,你没看我给人家那章盖的是又红又深嘛?”杨子墨道。 “哎,这些人哪儿是看画啊,分明是看戳,等哪天我学学雕刻,找个萝卜刻上一大把各种名家的印章,子墨画画我盖章,狠狠的捞一笔。”周从仕咬着牙,为自己又发现了一条生财大计却碍于法律无法实行做愤愤不平状。 杨子墨听了不由得扑哧一笑,转而环顾四周,猛然看见窝在沙发上跟海绵垫子一个色儿的进宝,好奇的跟他对望了几眼,进宝立刻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漂亮人儿,胖胖的身子扭了扭,但还是没有挪窝,可能心里在“继续呆在这里注视这些愚蠢的人类”和“还是到这个漂亮哥哥面前卖个萌毕竟人家给我带吃的来了”这两个选择之中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不愿放弃好不容易才捂热乎了的地方,尾巴又开始跟电风扇比转速,傻脑袋盯着杨子墨瞧,可能以此表达对客人的欢迎。 “呀,你们家这狗可真有意思,咱们刚说话的时候它看咱们这小眼神儿,一副居高临下不屑与我们为伍的小样儿。这会儿又一副讨好的样子,这狗变脸专业的吧?” “物似主人型,你看江海那变脸速度就知道进宝这算是学习能力一般的了。”骆城东因为余生动不动就对杨子墨的调//戏,开始对江海也实施无差别攻击。 “他平常就这样,我跟余生干个什么事儿它就这样一脸严肃的盯着看。喂它东西吃的时候才露出点儿狗样来,呼哧呼哧的跑过来吃。”江海踢了骆城东一脚,跟杨老师解释道。 “哎呦喂,你俩干什么事儿了,让人家跟看阶级敌人似的看着你俩?”骆城东不怀好意的调笑。连杨子墨都憋着笑看着脸色微红的周从仕和开始一愣复而欢喜的江海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啊!江海心中猥//琐的叹道。 “哎我说你们俩可真别在你们家狗面前干点儿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啊,我看它这小眼神儿明的很,你们可别把它带坏了。。。。” “说什么呢你!”江海看着余生越来越黑的脸色,暗叫不好,赶忙扔个橘子给骆城东:“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骆城东一边笑,一边剥好橘子,去了筋,递给子墨:“据说橘子上的筋也很有营养,你怎么就不爱吃呢?” 吃过饭骆杨二人组告别后,江海继续自己的“吃饭睡觉从从”大业,无奈被周从仕一巴掌排掉咸猪手:“你丫今天中午故意的吧!别碰我,滚沙发上去。” 最后一天江海本来想着跟余生呆在一起,结果余生却说要去看魏姐,江海只好自己窝在家里看书打游戏,余生拎着魏姐喜欢的几样小点心和魏姐用的比较好的几款“嘉容”的产品,礼品不贵,重在情谊,魏姐啥都不缺,自己带点儿东西去看她,一是魏姐对他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二是一把年纪儿子还在国外,一个人独居过节期间难免冷清。 魏姐见余生来了,赶忙招呼他坐下,并且一定留他在家吃饭。余生一看魏姐准备进厨房,连忙拦下 “魏姐,您歇着吧,我在这儿还要您进厨房忙活?”语毕围上围裙,直接钻进厨房做饭。这种什么都不缺的女人,锦衣玉食名贵珠宝都不如几样可心的小点心,一桌子亲自下厨的饭菜人家见过的珠宝美食比你不知道多多少倍,而爱吃的点心确必须来自于日常的细致观察,一桌子饭菜更得是消耗时间和力,表达的无非是片真心实意。 魏姐一边吃余生带来的桂花糕,一边道:“小生啊你这桂花糕真好吃。哎。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哼,不瞒你说啊,你今天不来,我也得下厨房,我那倒霉儿子从国外回来了,一会儿回来吃饭。” “哈哈,魏姐你说哪儿去了,咱俩出去,我最多就你弟弟,您现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啊。大哥回来了?那是好事儿啊,一家子回来的还是一个人啊?” “哼,我可是指着他那一家子呢,三十好几的人了,别说结婚,连个对象也带不回来,我当年生他的时候都不到二十!” 余生刚纳闷原来她孩子都这么大了,转念一算确实也差不多,自己认识她那年她就小五十了,十七八生娃,儿子确实得有三十了。 “哎,现在人结婚都晚,儿孙自有儿孙福,魏姐您就别心啦。” “是哦,我是不管哦,他现在连中国人都不是了,我这外国妈还管他干嘛?” 说完又在余生的耳朵上狠狠捏了一把: “你也是,快三十了吧?这么些年,一个女朋友都没带过来给我看看,还是自己偷养着不给魏姐看?” 余生想着自己家里倒真是“偷”养着一个,不过不是个娇俏可人的大姑娘,而是个五大三的纯爷们,魏姐待自己甚好,大过节的,自己还是不忍心吓她: “哎哟哟哟,姐您轻点儿,疼疼疼疼。。。。我要有结婚的对象,肯定第一个带过来给您看,您同意咱就收着,不同意立刻让丫滚蛋,到时候还得赚您个红包呢不是?” “臭小子,好好做饭!”魏姐又在余生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一转身,看到自家儿子已经进了门,目光正落在自己刚踢出去缓缓收回的一脚上。 魏姐的儿子看完笑容满面的娘亲,又一看厨房,唔,现在这些富婆确实都会养个小白脸儿啥的,但带回家也太离谱了吧,想想刚才娘亲含羞带怯的那一脚,又回想起自己回来母亲也就是淡淡的点了个头,哪儿有这么开心,这臭不要脸要钱也就算了,还敢登堂入室做起饭来了,难不成真想当自己后爹不成?!于是便有些薄怒: “妈,厨房里是咱家新请的钟点工?怎么现在男的也净往厨房跑,跟妇女同胞抢地盘儿啊?” “去去去去去,你自己不做饭,别人做个饭你倒还嫌弃起来了。”说话间余生已经端了几样做好的菜出来,看到魏姐的儿子,四目相对,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出现了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手中端着的盘子“啪啪啪啪啪啪”的落在地上的桥段。 余生赶紧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魏姐的儿子也立刻起身,两人同时惊愕到: “小生?!” “重言?!” 魏姐正往嘴里塞桂花糕,听到这话不由得一块糕点噎住了,自己这个儿子待人生疏的很,交际时必须让人家连名带姓一块喊,要么就金总金先生,什么时候允许别人单独喊名字了? 金重言的脑袋是轰鸣的―――现在的富婆都想养个小白脸儿啥的,自己久居国外对此看得很开,因此也未曾限制,不过刚才老娘那含羞带怯的一脚,那容光焕发的笑声。。。。余生熟门熟路在厨房做饭的样子。。。 余生熟门熟路在厨房做饭的样子,还真***让人想把他压在地上狠狠的干一干!! 第廿三章 巧合在线阅读 第廿三章 巧合 肉文屋 / 第廿三章 巧合 第廿三章 巧合 第廿四章 本色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四章 本色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四章 本色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四章 本色 周从仕的心里照理说该是很坦荡的,不错,自己当初确实靠着这位女贵人给了自己诸多提携,而且自己刻意将“弟弟还是小白脸儿”的界限模糊了些许,没有现在这样清楚明白。 不过,周财主我行我素惯了,本也不是个怕人嚼舌头的,那些咬牙切齿编排他抱女人大腿上位的以前同事们,至今有的还在以前那家会所卖酒,有的已然转行,上次自己去续这一年的会员,发现那时的同事又少了一些,仅存的那些人对自己已然摒弃了过去的那种妒恨掺半的心理,转而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周从仕友善的拍拍他们其中一个的肩膀以示自己不忘同事之情,大家还跟以前一样,别余先生余先生的埋汰自己,他们嘻嘻哈哈之中眉宇间却仍带着些崇敬。 而后跟老板攀谈了一会儿就离去时,还隐隐听到那位曾经最是瞧不起他的人面带自豪的跟另一位他不认识的新员工说:“看见没,以前我们这儿的同事,跟我关系好的很”。 小周同志看问题一向有深度抓重点,所以这些闲言碎语他才懒得理会,他从小便明白一个道理:比别人强一点点,只招人嫉妒,只有比别人强上许多,强上别人连头发丝儿都望不到的地步,才能招致羡慕。自己还记得那时候在会所,有次自己买彩票中了200元,同事们表面嚷嚷着请客请客,你小子财运真好,背地里却是嘟囔着不堪入耳的难听话,但是你只见他们嫉妒你多了外财200,却不见有人去嫉妒李嘉诚钱多。因为高山仰止,他们穷尽一生都达不到那个水平,所以就“徒有羡鱼情”了。 而现在,遇到个熟人,这熟人还跟自己惺惺相惜,既然跟自己惺惺相惜想必也能理解当时自己的心态,昨日黄花的老女人寂寞难托,风华正茂的小青年儿急需机会,一拍即合,一人卖萌一人卖老,卖萌的有姿色,卖老的有人脉,况且人家最后也没有发展成那种富婆和小白脸儿的传统模式,而是谱写了男女关系上的新篇章亦母亦姐,亦师亦友。本来是个商界奇才和幕后家姐的倾囊以助的传奇佳话,说给金重言听没准儿还徒增优越感,结果哪成想,自己叫了这么些年的“魏姐魏姐”,是自己最近常常所唤的“金哥重言”的亲妈! 这人嘛,事儿不放在自己身上,怎么着都好说,对同恋很宽容,对老夫少妻很宽容,对人兽都可以微微一笑:很好啊,爱情连男女都不分,还分什么物种啊?可别忘了人和猩猩的差异还不如男女差异巨大呢。但一放在自己身上,就只能是:“你才同恋呢你全家都同恋去你妹的老夫少妻只不过他长的老成点儿而已我□大爷的人兽。” 所以如果是个一般富婆也就算了,金重言说不定还夸自己几句“驭女有术老少皆宜”,结果现在自己“驭”到人家亲妈头上了,想到这里周从仕忽然很佩服金重言,估计刚刚他是看见魏姐调笑着踹自己这一脚的,人家居然没上来抽自己?!果然好涵养!! 魏姐看着俩人惊呼了彼此的名字之后,就一副相看无语凝噎的样子,只好打圆场: “小生去厨房把我爱吃的那个花开富贵端过来,你做的差不多了吧?” 周从仕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恩,起码目前自己的人身安全是得到保障了,于是立刻闪进厨房,一边切紫椰菜一边慨叹世界真***小,穿个越能碰见个熟人杨子墨,认个姐还能碰见个熟人金重言,老天爷你敢跟我再过不去点儿吗? 所谓“花开富贵”,是周从仕极擅长的一道菜,当然擅长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菜名,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凉拌菜,由绿豆芽,韭菜花,金针菇,胡萝卜,紫椰菜和黄瓜佐以青红椒,柠檬片儿等点缀,关键在于调料汁和这几种菜的摆放位置,图的就是一个吉利好看,各种颜色姹紫嫣红的配在一起,为冬日的到热气腾腾的餐桌上添道开胃小菜。但魏姐极为喜欢,名字吉利,周从仕味道调的又好吃。 金重言在客厅里继续跟自己娘亲陷入了相顾无言的状态,金重言的爷爷是建国后高级将领,外公是红色资本家,自古官商是一家,金重言就是官商勾结的结果。所谓重言,亦有重演之意,自由恋爱的呼声喊了那么久,但还是敌不过门当户对的悲剧重现,还是敌不过两个家族为了攫取最大利益后的强强联合。于是金爸爸惜别了自己的丁香姑娘,金妈妈也作别了自己的白马王子。用己所有,换己没有。不出意外的,当他们放弃了爱情拿到了所有之后,又无一例外的怀念起自己已逝的青春,于是和平分手,各玩儿各的。偶尔见面,居然还能像个老朋友一般打个招呼,遇到什么问题,亦可以互相帮忙。 两人之间从未燃过爱火,所以金重言对于父母而言,更像是一个仪式下的产物,这种仪式,在动物界普遍存在,不分高低贵贱,物物平等,仪式的名字叫繁衍。当这个虽然又萌又美的结晶出来后,俩人却谁都不愿意长期面对,索幸早早将其打发到国外,好在金重言自己十分争气,身上并无那些纨绔子弟的气息,倒是好学上进的很,好的家境,好的头脑,好的样貌又十分努力,于是一路天高海阔顺水行舟,所以要说起来,魏姐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喜爱,更多是出于一种母亲的本能,要说他俩真有多少感情,她还是宁愿跟周从仕聊聊美食投资化妆品。 “他是我的。。。” 魏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干弟弟?干儿子?都不像,要说一开始,自己确实是揣了份别样的心思,但时间久了,便觉得这小男孩子通透的厉害,你的一举一动似是他都了然于心,当年若是自己迈出那一步,想必他也配合的很,因为当时的自己能给他他所没有的东西,但幸亏自己没迈出哪一步,否则如今哪儿还能常常吃到他心挑选的几样点心,他亲自下厨做的几样小菜。 这种人,受人恩惠,必定图报,身体和钱,都是最直接却也最要不得的方式,当时他们含笑应了,仿佛你要的不过是张餐巾纸一般,但对这种人尊严的摧毁,确实毁天灭地的。要么一辈子让他翻不了身,仰你鼻息,倒是可以为所欲为,要么他日若遂凌云志,自己跟他之间,轻则老死不相往来,重则就是个死仇。但是这种人,断然不是那种翻不了身的主儿,所以结果只能是最后一种。 当时她果断选择了细水长流,把自己当成一个老姐姐关心他,提点他,帮助他,润物细无声,天长地久的,总会放松警惕,总会看清你的心意,最后将你引为至交。 金重言看妈妈说了几个字就愣在那里不说话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焦躁,魏姐说的时候,他期盼着的,说啊,说就是你临时请的钟点工,或者是求你办事的什么人,但是看母亲如今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答案,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却像夏天的蚊子一般嗡嗡嗡的盘旋在自己周围,赶不走驱不散,要说一巴掌拍死吧,人家比你灵活的很,就那么转转悠悠的逗你玩儿。 金重言放弃了驱赶脑海里蚊子的想法,起身倒了厨房,其实都想好了妈妈若是问起的理由,就说自己来厨房倒杯水喝,但进入厨房的那一刹那,金重言觉得自己来厨房的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他除了现在自己大脑里养了只嗡嗡飞的讨嫌蚊子,连心脏里也似乎养了头活蹦乱跳的小鹿,整个身体活生生一个动物园 嗡嗡蚊飞,呦呦鹿鸣,惊鸿照影,吾心怀卿。 那双葱白细嫩的小手正将几种颜色鲜亮的蔬菜独具匠心的放在一起,水绿色的绿豆粉丝绕过那双灵巧的小手,服帖的窝成一朵朵白色山茶花,再将柠檬点缀其间,整套动作如画一般让人流连忘返,忍不住唏嘘赞叹。极美的菜,漂亮的人,整幅图景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秀色可餐 不管是菜,还是人。 等菜齐了上了桌,三个人落了座,魏姐先夹了一箸菜给周从仕,寻常看来,这再正常不过,跟金重言比起来,余生怎么着也是外人,你一自己人犯不着跟外人抢第一筷子吧?但看在金重言的眼里,则又是这俩人关系混乱的又一铁证,心中愤愤之余甚至对江海都惺惺相惜了起来,江小狗估计正巴巴的在家里等着他呢,哪儿知道这儿还有这么一出呢。 周从仕全程观察者金重言转多云发出雷电黄色预警信号的脸色,赶紧夹了一筷子牛腩炖萝卜,特地挑了最为方正油亮的一块小心翼翼的递进金重言的碗里: “重言,尝尝我的手艺。” 金重言更是愤怒了,自己跟他吃过这么多顿饭,他竟然从不知道自己从不碰牛,而且给自己夹菜时那句话说的是要多慈爱有多慈爱,咋不直接说:“重言,尝尝爹的手艺呢?”自己是缺失父爱没错,但要不要在这种场合下弥补啊?! 于是没好气的将牛腩一口扔进嘴里,想象着这是余生的血,才恶狠狠的吃下去。周从仕看他这幅样子,以为爱吃的很,便道: “喜欢吃啊?喜欢吃我下次还做。” 你***还敢有下次?!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拖房间里打上一针lsd让你生不如死再对你各种干!! “小生, 别理他,”魏姐温柔的给余生夹了箸紫椰菜,哼,这倒真的是他喜欢吃的菜,金重言又在心里内伤,便听得自己亲妈又道: “难得回趟家就别把自己当客人,拿着捏着还非得别人夹菜给你吃?你幼稚不幼稚?!” 金重言内伤的都要吐血了,敢情自己这幅样子像是在跟余生抢夺母爱?我的情敌是您好嘛娘亲?! “说起来,我跟魏姐认识的时间要比认识你早呢!魏姐刚还说我要也是他。。。” 来了,来了,来开始回顾爱情历史了,下一步自己亲娘是不是该一辆幸福的跟余生深情对望,然后在拽着自己的手,哽咽的说:“快叫后爹。” 金重言是真不想听。。。。。什么?什么?!刚才余生说什么了,自己一定漏掉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恩?小生你刚说什么?对不起走神了我没听见。”忽略自己妈妈又隔空翻来的一个不满的白眼,金重言条件反般的又夹了一块牛腩扔进嘴里。 “我说我儿子要是余生就好了,像你似的,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懂个事儿,你一走走这么长时间,都是余生,跟儿子似的孝顺我,你看看桌子上的桂花糕,啊?!你知道我爱吃桂花糕吗?!” 魏姐总算知道了原来余生跟自家儿子早就认识,那就是说儿子回来这么久了都没回来看过自己一眼?!便借题发挥狠狠的骂了自家儿子一通泄愤。 儿子?!儿子啊。。。金重言从来没有像此时一般多么希望自己赶紧多个叫余生的弟弟,哪怕这孩子真的是娘亲背叛老爸在外面偷着跟人生的都无所谓,兄弟乱伦他没什么心理负担,但自己一老爷们,跟亲娘抢爱人,这可就是作了大孽了。 唔,看来自己娘亲,还蛮有。。。金重言想说自知之明,但想想不太合适,于是转成,还挺顾全大局的。金重言完全停留在乌龙被揭穿的喜悦里,完全忽略了凭什么魏姐要顾全大局?以及顾全大局到何等地步,是不是在得知自己是个gay的时候还能顾全大局的说:“gay就gay吧我有小生孝顺我。”在得知自己这个gay看上的就是余生的时候,仍能顾全大局的说:“看上就看上吧你们俩在一起一块孝顺我。” 原来余生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余生,看起来随和温柔,谦卑恭敬,实则傲骨铮铮,极其难驯。为了避免这样的乌龙,确实该做点儿什么了。 饭后,金重言主动提出送余生,周从仕推拒一番便也同意了,一路无言,金重言时不时透过光怪陆离的灯光将余生的脸映照出各种颜色,当然不管哪种颜色都分外好看,于是就边开边看边傻笑,余生发了条信息后便开始算自己今天看望魏姐的经费开销,这个月又超支了,过节真是烦,没完没了的花钱,花的周财迷疼。 不过即使再走神如周财迷,也开始觉得这车子开的奇慢无比,一辆比亚迪以中速超过之后回头冲金重言比了个中指:“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把沃尔沃开的还不如好点儿的捷安特自行车快,哥们儿,您牛逼!!” 但开的如同蜗牛,也有到目的地的那一刻,金重言看着余生下了车 “这就上去了?” “恩。你开车路上小心。”又想到刚才那车速,估计也出不了什么问题,于是摆摆手准备上楼。 这就走了啊,你怎么好意思走的啊余同学?今天一天吓得我心惊跳居然连句话都没有就这样走了? 金重言猛的下车,“嘭”的一声甩上车门,周从仕在往楼道走的间隙还在纳闷明明发了信息给江海,怎么不见这家伙和进宝在门口列队欢迎本少爷归家? “嘿你怎么又。。。唔。。。。。”周从仕刚纳闷金重言怎么还没回去便猛的被堵住了嘴巴,而且堵住自己嘴巴的人是— 金重言!?!? 当然也只有金重言,自己被吻住之前眼睛里停留的最后影像就是突然拽住自己手腕猛的往怀里一拽的金重言。然后 在周从仕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金重言时,就看着楼梯口昏暗的灯光下,从一楼楼道口里默默走出的江海,怀里依然抱着一脸审判状看着自己的进宝。 是了,江海最喜欢躲在一楼捂住进宝的嘴巴然后趁自己上楼的时候“啪”的一声跳出来吓自己一跳,抱着狗的样子像个笨蛋一样又傻又蠢又让人无端觉得温暖。 突然的,周从仕的心里产生了一股浓烈而强大的恐慌,似是寸草不生的荒野蓦然刮过凛冽的风,呼啦啦吹得人五脏六腑又干又疼。 “你们亲够了没有?!”江海的声音冰冷而平静,毫无温度,怀中的进宝打了个冷战,这个样子,似是。。。似是又回到了,自己刚穿越到这具身体时,他冷冷的将余生干醒的样子。 第廿四章 本色在线阅读 第廿四章 本色 肉文屋 / 第廿四章 本色 第廿四章 本色 第廿五章 惩罚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五章 惩罚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五章 惩罚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五章 惩罚 周从仕整个人都僵直了,满脑子砰砰砰的闪烁着“金重言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不去死去死死!!!”然后身体十分配合的使劲的将金重言一个一米八几的铁血真汉子推出好远,可怜余生那一米七四的小身高,这得爆发到何等程度啊! “进宝,来,到爸爸这来。。。”周从仕喊完这句话后在心里鞭笞了自己一百下,明明应该是立刻跟江海解释这个误会,怎么摇身一变成狗爸爸了呢,金重言倒是喜闻乐见这个误会,见到余生这个脱线的表现,和刚才将这个妙人儿勾在怀里狠狠的蹂躏其嘴唇时那个美妙的滋味,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甚至示威般的看了一眼江海,江小狗的脸黑的都要跟黑夜融为一体了,江海抬头毫不示弱的看着金重言,眼睛进化成了核武器按钮,蹭蹭蹭往外冒大规模杀伤武器,金重言见此竞变态的更加喜悦,反倒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然后用视奸一般的眼神看着余生一眼: “小生,我走了,你的花开富贵做得很好吃,牛腩也不错。。” “你不是不爱吃牛腩嘛?”说完周从仕又在心里继续抽打自己,自己这是脑残到什么程度啊,当着江海的面儿跟一个男人搅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还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说这种不相干的话。 “那得看谁做的。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 金重言说完,钻进车里,然后车子发动,“刺溜”一下就没了,小车开的是飘逸又潇洒,像极了金重言此时的心情。 江海看到金重言走了,搂着进宝,转身上楼,周从仕也耷拉着脑袋,跟上去,心里堆满了愧疚自责等等各种情绪,但他却忘了思考自己为啥要愧疚要自责。 电梯里相顾无言,周从仕像缓解尴尬般的进宝的脑袋,结果这个死狗把身子一偏,将头埋在江海的怀抱里,只露出个对像玻璃珠子似的大眼睛看着他,周从仕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死狗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谴责,心里想着几顿好吃的就被江海给收买了这狗估计是投错胎了,当白眼狼比当狗有天赋有前途多了。 江海则一直沉默又沉默,终于,当周从仕用钥匙开开门后,还没来得及换鞋,江海就没在沉默中灭亡就直接在沉默中爆发了,一把将余生拖着往浴室走去,周从仕怕江海揍他,自己这小身板肯定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宁死不屈,坚决坚决不进浴室,开玩笑进了浴室谁知道江海不会不会将自己碎尸碎的一块块的然后顺着马桶冲走啊,就用手掰着门框死活不进去,两个人就在浴室门口僵持着,周从仕突然觉得这样子太幼稚了,跟俩小孩儿打仗似的,一个说“你进来,进来呗”,另一个说“我不我不你让我进来我就进来我太没面子了”,但是自己又不愿意做服软的哪一个,突然,进宝在后面跟助威似的“嗷嗷”的叫了一声,周从仕吓了一跳,只这一瞬,江海猛的一捞,将周从仕拦腰抱起,往浴缸里一扔,然后把淋浴开关一开,噼里啪啦的水就浇了周从仕一身。 自己身上这件羽绒服也被打湿了,一千多呢,这才穿了没几天。周从仕脑海里居然又闪过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结果就看到江海猛的也跨进来,周从仕自从知道现代人如此会享受生活,再想想自己古时候也就个木桶自己往里面一坐,然后几个小丫头在后面伺候着自己,哪儿有现在什么按摩浴缸大理石浴缸的各种舒适,于是在装修卫生间时就格外舍得花钱,所以这个浴缸容纳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江海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上来就开始撕扯周从仕的衣服,周从仕虽然身上都湿了,但还是跟小媳妇儿似的将自己捂的紧紧的,甚至还赌气般的想着:“老子这羽绒服就一千多块呢有本事你就来撕啊来啊来啊。。。。” 江海确实没本事徒手撕,于是他打开浴缸旁边带抽屉的小柜子,拿出一片刀片来。江海不喜欢用那种高端的剃须刀,更习惯用传统的三五块钱的小刀片儿,觉得那个刮的干净,但是,周从仕不知道江海拿刀片干嘛,江海想着将自己浇湿了给自己刮胡子?还是给他刮胡子?这都不太可能,但看着江海那个黑炭一样的脸色,觉得江海这是要对自己“凌迟”啊。 “江海。。。江江。。。海海。。小海。。。来。。你别这样。。。” 江海继续拿着刀片一步步逼近,周从仕心里则连续的翻滚着各种念头“自己莫名其妙的穿到这里来还莫名其妙的被个男人压了两次然后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钱现在又要死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死是穿回去呢还是直接含恨九泉了。。。。。” “刺啦” 周从仕绝望的闭上眼睛,完蛋了 仔细想想,自己在这个世界,留恋的东西还真多,前一世自己家大业大,谁见了自己都要毕恭毕敬一句“周公子”,这一世自己从一个只能在别人的人生里打一场酱油的小2//逼青年一步一步的走到别人见了自己也是要毕恭毕敬的一句“余先生”的地步,但两世,都死的这样难看 前世被窑姐儿毒死在青楼,这一世被个壮男剐死在浴室。 咦。。并不觉得疼,这是咋回事儿,难不成江海直接“一刀封喉”,然后慢慢的剐着自己玩儿? 但是身体怎么越来越冷,是了,流血了嘛,肯定是要冷的,咦,自己还能看见 “。。。。。。你//妈。。。。江海我的羽绒服一千多块呢被你给毁了!!!” 原来替自己受过的是自己那一千多块的羽绒服,江海看着徒手撕不开羽绒服,所幸直接用刀片儿将羽绒服划的一条条的,小毛毛漫天沸沸扬扬,跟下雪一般。 “不愧是一千多块的东西啊,质量真不错100%的纯鸭绒啊。。。”周从仕又开冒出了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但是被随之而来的认知的气得都冒烟了: “你他妈生气就生气,打我一顿就是了,羽绒服跟你多大仇啊,你干嘛啊,一千多快呢你妹的!!” 江海也不说话,将羽绒服划拉的差不多了,就露出余生里面那件白色的衬衫,水还在哗啦哗啦的流,自然也淋湿了白色的小衬衫,自古以来一袭白衣胜雪都是大侠,小受,美少女横空出世的随身装备,直接就把出场烘托的高洁又别致,小龙女为啥受欢迎,还不就是喝蜂蜜睡绳子整天一身白也不怕每个月那几天不适的时候给弄脏了。 眼前周从仕简直是在诠释“禁欲系”这个词儿的具体含义,禁欲之所以诱惑,是因为很想撕破他那一层一本正经的外衣,挑逗他,撩拨她,欺负它,让其因为自己而变得□不堪并且一方面觉得羞耻无比一方面又无奈的享受着――――现在已经黑化成只剩下兽的江海就这个念头,白色的小衬衫贴在色的肌肤上,水珠顺着锁骨平滑向下,蜿蜒到裤子,水缸里的水亦满的差不多,余生在水里可怜的颤抖着,眼睫毛上都沾了水珠,在纷纷扬扬飘落着的羽绒毛毛和水里,如同在雪花里单飞的蝴蝶――――冬天是不可能有蝴蝶的,但正因为现在出现了,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一件衬衫,对于已经兽化的江海自然是轻而易举,刺啦一下就整个撕开,然后江海就一件一件的在周从仕面前上演自己的“江海脱衣秀”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周从仕颤颤巍巍的道,尽管自己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这他妈可比江海打自己一顿要厉害多了。 “干//你” 伴随着简短的说完两个字,江海终于脱完最后一条内裤,□的“江小禽兽”――倒不如说此时它就是江海,语言系统啊心脏啊四肢啊什么的都是靠这个东西在指挥着,江海将余生的裤子拽下来,手上倒了些沐浴露,在余生的全身细细的涂抹着,接着带着泡沫的手和一条腿分开余生的大腿――周从仕当然有反抗,但是江海全程都用另一只手拿着冰凉凉的刀片儿贴着余生的身体,周从仕心中叫苦不迭,这是干嘛啊怎么平常江海一副忠犬样被刺激到了整个一个变态呢。周从仕脑海里反复出现着各种变态凶杀现场一边诅咒着菜刀实名制力度不够怎么不刮胡刀也实名制呢妈//逼的。。。。 然后周从仕就听见了“嚓嚓嚓”的声音――自己为数不多的象征着自己纯爷们身份的“周小仕”的毛发!!!! 都被江海那个死变态给剃掉了!!!! “江海,你***,我怎么平常没发现你这么变态呢?!” “我就是平常太惯着你了,你才敢在我楼下跟别的男人亲嘴儿。”江海正用刮胡刀一点点的刮干净剩余的毛发,一边像在说“从从你早饭想吃什么”一样徐徐答道。 “是。。是金重言他强。。。” “ 你一个大男人会被另一个男人强吻?而且还是那么长时间,只要珍惜拒绝,总是能很快推开的吧,你怎么不直接承认你就是个随便什么人都能压的荡//货呢。。。” “你才荡。你给老子滚,你他妈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以前我们在浴室里你每次都叫的声音特别大,腰肢摆动的特别有劲儿,腿也***夹得特别紧,那儿也又湿又紧爽的我像一下一下的//死你。。。” 以前?是余生嘛,周从仕心里莫名的更加不高兴,于是直接就说了出来:“谁?谁他妈这样了,那是以前的余生,不是现在的我。。。” “你现在除了会办点人事儿会说话还添了个爱钱的毛病,看我的眼神有时候跟以前一模一样,怎么着,想着在安眠药事件过后跟我玩儿欲擒故纵?你他妈还嫩了点儿,不过不管你什么样儿,我都会这么持之以恒的//下去。。。。” 江海说完,没有做任何润//滑,直接就将江小禽兽往余生的后//庭了进去。 “啊。。。。。。。”周从仕撕心裂肺的惨叫,江海却无视他的痛苦,毫不怜惜加大频率横冲直撞,因为是面对面的姿势,余生的双腿被江海抗在肩膀上,江海一手扳着余生的下巴,让他看自己跟江海相连的地方,这样放肆的姿势看的周从仕面红耳赤,但确实就如江海所说,在浴室做,确实更能刺激他。。。 浴室里此起彼伏的响着“啪啪啪”的声音,还混合着江海机械的说着“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的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周从仕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江海的舌头侵略的探进余生的口腔,狠命的噬咬着: “金重言那个王八蛋刚才亲哪儿了?恩?!”江海的下面不怀好意的狠狠的顶了周从仕一下,一边又侧过去□余生敏感的耳廓。 “你***。。。”周从仕终于说了今儿晚上最在点子上的一句话: “亲了就亲了,你***是我的谁啊,你管得着嘛?!”周从仕不甘心的想起刚才江海那副信心满满的讨厌样就觉得他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谁给他那么大勇气让他自恋成这样儿啊?! “我是你男人!!唯一能//的你露出这幅//荡样子的男人!!” 水流,羽绒,身体契合撞击发出的声音。。。。 在这些声音里,周从仕清楚的听见自己身体里一个很冷静的声音在说着:承认吧,你早就沦陷了,从你在上过女人老是想着他开始,从你没事儿就使唤他做这做那开始,从你明明一脚将人家踹出去却不锁上门开始。。。。 从你心心念念要反攻开始不过是找个理由,跟人家肌肤相亲罢了。 江海和余生都不再说话,舌头还继续在彼此的口腔里搅弄,江海的下面仍在责无旁贷的履行着自己//进//进//出//出的职责,直到两人都觉得口腔里一阵腥甜,也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咬破了,突然江海和周从仕同时“啊”了一声,江海将无数子孙尽数灌入周从仕的后//庭里,两个人都觉得口腔里一丝丝的疼,还有 溶进血里的,熏神染骨般的快感。 第廿五章 惩罚在线阅读 第廿五章 惩罚 肉文屋 / 第廿五章 惩罚 第廿五章 惩罚 第廿六章 签词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六章 签词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六章 签词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六章 签词 周从仕躺在浴缸里,浑身被//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明明江海已经抽出来很久,但后面仍一抽一抽的火辣辣的疼,周从仕浑身酸软的摊在浴缸里,眼神哔哔啵啵的向江海传达着愤怒,江海则正专心致志的给余生清洗,过后背腰腹,转到大腿处把埋进去的东西挖出来时,周从仕因为疼痛又“嗯嗯”的叫了几声,结果立刻叫的江小禽兽抬头,但是看着周从仕立刻潮红褪尽血色全无的脸,便又有些不忍,便只是认认真真的清理了一番后用浴巾将其一裹,扔在大床上,明明动作已经很轻,但周从仕还是觉得屁股针扎一样的疼。 心里一直在诅咒江禽兽的那玩意儿怎么不骨折呢怎么不断了呢怎么还能这么神呢。想着自己堂堂周公子如今跟个小倌儿似的任人摆布,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烦意乱,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好像隔着一层被子就隔绝了世界般的让人放心。 江海却不依不挠的将被子拽下来,在余生光洁的后背上狠狠的亲了几下,一边亲一边摩挲着余生的腰腹,完了又将余生翻过身来面对自己。 “刚才感觉怎么样?”这一问就仿佛刚才浴室里的那些激情全部重演了一番,周从仕觉得江海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能问的这么坦然,便瞪着红彤彤的兔子眼盯着江海看。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不对,做的狠了点,但是起因却是你。”江海一下一下的着余生的头发,这样的眼神,凶狠的尴尬的又略带羞涩的眼神,成功的扑灭了江海所有的气焰。 “你是我的,从从。”江海无比认真的说道,见余生还是不爱说话,又亲了亲他的眼角,嘴角,额头,手亦沿着腰线下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所有的,都是我的,别人不许碰。”接着将余生的脑袋埋在自己的前,顺便给他掖好被角,周从仕全身酸痛酸痛的,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或者说他本就忘记了挣扎,江海温暖而干燥的大手抚自己时,周从仕只觉得自己的疲惫和委屈在一点点的减少,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踏实和安心。 周从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和金重言,尤其是隔着一层魏姐,总觉得一着不慎就得罪了两个人,所以在年前的这几天,他一直刻意避开金重言,因为想不好如何去面对他,不如先躲过一阵是一阵,终于熬到了腊月二十八,周从仕想都没想就让全体员工都放了假,员工们嗷嗷的叫唤着感谢余董,周从仕则在心里想着再见就是上元节以后了,估计到时候,尴尬也就淡了。 这几天江海将自己盯得很紧,一副生怕自己媳妇儿出轨的小样儿,然后就是频频带自己涉入他的社交圈,于江海来说,要说余生对自己的心有多硬这倒真的未必,证据就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想必这么些年下来,也是真的走出了“安眠药事件”的影,尤其是自己有时在房事上叫着“从从从从”的时候,似乎余生都有些热情和主动了。而且带着他到处显摆,一方面是包含着“啊哈哈哈哈商界新贵余老板是我老婆请尽情的羡慕嫉妒恨”的意思,一方面也是坐实这个关系,好让余生走到哪里,都贴着自己的标签。 “载我去超市,你三十儿晚上肯定要回家,我买点东西好过年。”周从仕钻进车里,习惯的发号施令,这样天天守在门口接只有一个好处,就是又降低了遇到金重言的可能。 “我今年跟你一起过年。”江海发动引擎,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说了这么句无异于重磅炸弹的话。 “那你爸妈。。。。” “我都这么大了,我爸妈又不会查我的岗,在哪儿过年都无所谓,何况他们二老估计也不在n城过年,以前过年你不总想让我陪你嘛?以后年年咱俩都一起过。”江海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余生的手,轻轻的揉捏。 又是以前!! 周从仕心里又是一阵郁闷,江海和余生的过去是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足的存在,他时常安慰自己他跟江海有以后,过去总会被埋葬在时间的荒漠里,甚至神经兮兮的偷偷给余生买了个公墓,放了个衣冠冢进去,无视公墓管理人员惊愕的目光,坚持年年祭拜。以此来将自己和余生区分开来,但当他时常回忆起上一世的风光无限时,“未来比过去更美好”的逻辑就变得不堪一击了起来。 未来怎么会有过去美好呢?那些一成不变的静静的栖息在岁月的某个角落的回忆,抹去时间的浮尘,便一样一样如同珍珠般璀璨夺目让人流连,反倒未来除了平白期待之外,更多的总是带着点未知的不安。 谁会喜欢不安呢?即使它可能充满了刺激和更多的可能,但周从仕总是本能的想到最坏的那个可能。周老板当然不知道这种情绪,放在爱情里,叫做患得患失。 大年初一,周从仕江海跟骆杨二人组还有方源吴蛩约好了去庙里上香,一大早江海打算把昨天的的韭菜饺子煮几个垫一垫,却被周从仕以上香前必须忌口为由只给喝了一碗稀饭。 等一行人到了同泰寺,这座始建于西晋的寺庙,曾是“南朝四百八十寺”的首刹,千百年来香火鼎盛,历经数朝绵延不绝,不过国人素来什么都喜欢拿过来信一信,虽然不见得有多真,总归也是凑个热闹,讨个彩头。 n城兴于后汉,却盛在南朝,同泰寺处处都是历史,随处均为遗迹,即便一口不起眼的枯井,也是当年陈后主带着爱妃张丽华藏身的地方。 江海自从发现余生对这些东西颇为讲究之后,便处处留心,得知同泰寺的香火一向旺盛,便提出大年初一去上个香以期哄老婆开心。结果辗转其他四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便商量着一同前来,反正大年初一的寺庙如何也是跟“肃静”联系不在一起的。 上完香后,便有个小沙弥过来询问六人是否要供奉几盏长明灯,一盏一个月88元,六盏八折优惠,保证长明。家和万事兴,财源滚滚来。周从仕单纯的被“财源滚滚”这四个字吸引住了,于是煞有介事的跟人家还起价来。 “这位施主,我们这里已经很便宜了,你看隔壁的江河寺,他们一盏长明灯100元哦”“大过年的,不能便宜点嘛?” “阿弥弥陀佛,佛缘无价。” “啊,你都说了,佛缘无价,你还收我们这么多钱干嘛啊?!” “佛缘无价,照亮佛缘的法器有价啊,用有价的长明灯去照亮无价的佛缘,施主不觉得 很划算嘛?!” “ 得得得得,小生,我来吧。。”江海在确定一行六人里只有周从仕一个想供奉这个所 的长明灯后,便打算由他出这个钱来哄余生爱心。 但周从仕偏偏别扭了起来,虽然贵是贵了点,但必须自己掏钱,要是江海掏了钱,菩萨 把财缘渡错了人怎么办?于是便掏出钱包,数了数却只有9张粉红色的毛爷爷,真焦虑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小沙弥善解人意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无线pos机: “施主我们这里可以刷卡,银联和visa都可以哟。” 六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从仕此时的心里颇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但价格已经谈妥,小沙弥捧着pos机的样子可比捧着木鱼的时候要神扎眼的多,便只得刷了卡。刷完之后吴蛩开始马后的谴责现在的佛门境地怎的如此见钱眼开,周从仕还一脸严肃道:“佛门圣地,不好亵渎不好亵渎。。” 骆城东存心逗他,便骤然叫道:“咦,这里有供奉赵公明。。。。” “哪里哪里?!”周从仕急忙转过身去,四处寻找,但本没有什么财神爷,只看到江海一脸无奈的笑。 “刚才还说不可亵渎不可亵渎,这会儿就开始想着巴结道教的财神爷了?!”骆城东一脸贱兮兮的笑,杨子墨看不过去,在骆城东肩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去去去去,你笑个屁,我们家从从就是有财缘,不管是弥勒菩萨还是赵公明,还是 象鼻财神,通通得给我们家余老板面子。” 这里的住持跟江海的父亲是旧识,也算是看着江海长大的,江海为了哄刚刚“割供灯”的余生开心,便建议道: “咱们去后殿摇签筒抽个签玩玩吧,这里的签文都被空望住持加持过了,据说挺灵验,大过年的,讨个彩头。好不好?”最后一句,完完全全无视了其他四人,就是对着余生一人说的。 周从仕前一世也去庙里求过签,大意是自己命中富贵,还有红颜绝色因自己开落盛衰。算来算去总归是些吉利话,但看着江海兴致勃勃的样子,便也跟着点了点头,其他人也觉得既然大老远跑过来一趟,不如也跟着去凑个热闹,于是,一行人添了香火钱,跪拜之后,分别从摇签筒取签。 杨子墨的签为第九十九签,上上,内云: 最为清贵是骨魂,前朝遗愿渡红尘。一饮一啄皆一定,一柳一椤又一春。 杨子墨和周从仕对望一眼,心中不由得同时唏嘘一番,这签文本连解都不用解,说得如此清楚明白。 骆城东的签为第八十一签,上中,内云: 桫椤本是常青木,睥睨千年龙骨风。此生终得前世果,还愿流云百福中。 “哈哈哈。”骆城东干笑几声。这东西完全看不明白,便只好看向杨子墨:“小墨,你学问好,给我解解这签。” “解不得解不得,既然各位施主来此只是图一乐,那么这签文也就逗各位施主一乐,较真去解,未免就失了乐子。”一位老和尚身着木兰袈裟,款款走来,年龄虽大却神矍铄。 “空望大师。”江海赶紧施了一礼。 “江小施主,令尊可好?” “好,好的很,跟我妈出去玩了。” 说话间吴蛩已经已经取了签,二十四签,中平,内云: 聪敏丰盈贵无穷,心安喜乐万事通。云烟无端平地起,殊途路远与谁同。 接下来是方源,三十八签,中平,内云: 车尘马足贵者趣,规矩方圆智者言。异乡功业家乡报,他得无奈我得缘。 “江小施主最近端的是春风得意,可是有什么好事?” 江海笑眯眯的看着余生摇签,认真的小样真是。。。。猛然想起此处毕竟是佛门清净地,赶紧收了那些不干净的心思:“恩?大师?不好意思,您刚说什么来着?” “无碍无碍”,空望看江海看向余生时一派的宠溺温柔,摇摇头又道: “摇签的这位小施主面相平平,举手投足间却神采天然,丰神隽秀。所谓相由心生,小施主心大的很,但却不带相,只眼神之中偶有气魄,这样的组合,老衲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见江海又有些疑惑,便笑道:“摇签去吧。” 江海带着笑意又冲在一旁正研究签文的余生看了一眼,便随意的摇了两下,掉出一支签来,三十三签,中平,内云: 江湖偶有风飘蓬,无碍繁华一世亨。天赐因果不周处,教人怅惘叹余生。 看完这签,江海的脸色立马就败了下来,教人怅惘叹余生。这个余生,到底指的是自己的后半生,还是。。。心情复杂的看了余生一眼,反复心里暗示自己这是逗你玩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但好心情还是被影响了,只好凑上去看余生的那支,签为八十八签,江海不由得又嘴角带笑,这倒是个吉利数,余生肯定喜欢,上中,签词为: 堆金积玉紫袍带,门庭自立广家财。我怜牡丹佳颜色,为君零落为君开。 周从仕隐隐觉得这签文莫名熟悉,牡丹佳颜色,为君开和落。 这他妈不就是上一世自己的签文嘛?!周从仕先在心里抓紧时间疼了一下自己刚才丢进去的香火钱,又觉得这东西着实诡异的很,你说他逗你玩儿吧,不能隔着一千多年都用一样的东西逗你玩儿,但你说他准吧,也不能全凭28个字就断言了自己一生的啊。 空望大师只说解与不解,俱是禅机,觉得这是玩玩就过的,那就图一乐,但一说解签,便又是高深莫测的“不可说,不可说。”揣着满腹疑问的几个人,似在大年初一被下了个蛊般,让人抓心挠肺的郁闷,好在字面上的意思都还算吉利,但一行人总归不复来时的兴奋,回去时各怀心思,车里竞难得的安静。 谁也没注意在他们走了之后,又有个人恭恭敬敬的给空望大师行了个礼,跪拜之后亦虔诚的摇了摇签筒,却掉落一支下下签: 功名甲第金榜客,祖业显贵禄华荣。百种得意一种空,山长水远重复重。 第廿六章 签词在线阅读 第廿六章 签词 肉文屋 / 第廿六章 签词 第廿六章 签词 第廿七章 端倪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七章 端倪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七章 端倪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七章 端倪 江海果然在春节期间就这么腻在周从仕家里,每天要么把小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要么被小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骆城东对此表示羡慕嫉妒恨,因为杨子墨向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骆城东倒不是想着要杨子墨干活,只不过听了江海跟余生在厨房里激烈的“战斗”之后对于“家庭主夫”版的杨子墨有了更多的期待。不过江海得瑟的表示:求不来的,杨老师浑身基本没什么烟火气儿,我都无法想象杨老师打呵欠抠鼻屎的样子,你居然还想着让杨老师进厨房沾油腥? 周从仕对于家里多了这么一头活物的心态是很诡异的,一方面总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过下去,早晚有一天对于细腰翘臀软绵绵的大妹就免疫了,原因在于自己每每想到江海那流行的小麦色皮肤和两个人在一起“啪啪啪”的时候的样子,就不自觉的面红耳赤腰都有点酥软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正统春//色”阅的过多进而产生倦怠了? 这情况就有点像,一个人本来在一条路上走啊走,沿途湖光山色风景这边独好,但是看来看去风景都一样,时间久了,也就觉得腻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告诉你,还有另一条路,并且没经过你同意强迫的带你去走了,你开始虽然心情很抵触,但是出于无奈也只好跟着去走走,一路上飞沙走石苍漠无边,但是细细看来,又别有一番壮观景象。 周从仕最近是彻底沉浸在“苍漠无边”的景致里了,就如自己上一世刚刚发现男女之事的妙处的时候,恨不得死在姑娘身上,现在发现了男男之事也如此让人沉迷,时间愈久,周从仕对于上下就愈加的不在意,虽然心态上还是有种惯的“屈居人下”的思维,但等到真的做时,就觉得床//弟之事只要舒服,上下又有什么所谓呢。江海对于余生的这种“随”十分喜欢,于是经常把余生伺候的连连求饶。 假期的最后一天,两个人又大战了几个回合后餍足的躺在床上,周从仕看着扔在床下垃圾桶里的三四个套//子,深深的鄙视着自己的堕落,江海照例享受般的一下一下吻着他的后颈,脊背,在他耳畔轻轻的说: “嘿,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周从仕翻过身,靠在江海的前,一下一下的揪着江海前的几毛。 江海经常管这个叫男人的象征,然后一脸得色的看着前光溜溜滑嫩嫩的余生,于是周从仕每次跟他睡在一起,都要使劲的把江海的“男的象征”给毁尸灭迹。 “我想跟你搬回咱们俩原来住的地方,就是你转租给别人的那个家。” 周从仕愣了一下,又狠狠的拽了一把江海的毛,江海嗷嗷的叫了两声。 “不搬。”周从仕冷冷道。 “为啥,咱俩是在那儿好上的,我一想那里,就全是咱俩的美好回忆,而且那里的布置我也喜欢。” “现在的布置你不喜欢?不喜欢你还天天来?!” “喜欢喜欢,我只是觉得吧,那地方离咱俩上班的地方都近,你这地儿都接近郊区了,上班啥的也不方便啊。” “我是不会搬回去的。你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搬。” 江海愣住了,余生因为自己喝药的事儿在两个人心里都是个结,但最近看着余生跟自己过的那是蜜里调油的快活,就想着以搬回去之名让其彻底摆脱那个影,两个人毫无芥蒂的在一起,但现在看看,余生只不过是不说罢了。这件事可能永远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伤,如果小心翼翼的从此尘封在记忆里,那么万一被重新挖出来,就是无穷无尽的伤痛和尴尬。就像一个不定时炸药一样,你不知道它哪儿会就爆炸了,把两个人炸的万劫不复。 “好好好,不搬就不搬,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不会了。”江海轻轻的抚着余生的后背,又在他额头安稳的一吻。 “你没有对不起我。”周从仕喃喃道,江海只当他是在别扭,安抚的一笑,不再说话。总觉得只要他们俩天长日久的这样恩爱下去,早晚有一天,余生会释然吧。 你只是对不起余生而已,但是也已经晚了。周从仕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同时又有一种憋闷,像是一口气卡在肺腔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噎的人难受。他又一次巧妙的利用了余生,利用了余生的身体,利用着余生的死因,其实他只是排斥那个地方而已,因为那里是余生跟江海的爱巢,完完全全没有周从仕的立锥之地。 初五开始,周从仕神抖擞的去上班,这几年周赐嘉荣迅速崛起,成为n城优秀的本土企业之一,周从仕个人也水涨船高的跟着身价倍增,这个时候周从仕就开始塑造自己“仁商”的形象。 频繁出息各种慈善场合,在有记者的时候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纯良微笑?! 这些东西都被前辈们玩烂了,作秀的小儿科,周从仕是不屑于去干的,他深得“雷锋叔叔做好事不留名却把事迹写在日记本”上的光荣传统,低调的往孤儿院捐了几笔款子,给刚出完事儿的某地捐了几辆配备了防撞系统的校车。这一切都做的润物细无声,没有媒体,低调至极。 只是让公司的某位得过在摄影方面颇有造诣的员工在网上注册了个微薄,每天发发公司的牢骚,老板的不是,n城的吃喝玩乐,街头随拍,还有年轻人都喜闻乐见的一些东西,很快的,这个微薄吸引了众多的粉丝,某个假日这位员工在网上发了条微薄:街拍,回老家小住,碰见了某位不知名的企业家正在给小学捐助小车。照片让外行人觉得拍的很不专业,模模糊糊,看不出具体地方,甚至没有孩子们的笑脸和飘扬的红领巾。地方简陋,只是隔着栅栏拍摄的校园,校内场上停着辆校车。但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出,拍的太他妈专业了,虽然看不出具体地方,但能看出跟校长签合同握手的人是余老板,看不见孩子们的笑脸,但能看见堪比装甲车块头的校车。 正赶上“校车事件”频发的时候,而这个时候某个企业没有继续闷声发大财,而是默默无闻的跑去这个偏远的穷地方,默默无闻的捐了辆车和一笔钱,没有媒体,没有追踪,一切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仿佛就是一个企业家的良心,发达了,想为这个社会做点事情,于是在大多数官员只知道中饱私囊,大多数商人只知道如何更好的跟官方勾结的时候,还有这么个企业家实实在在的做了件好事,接着周从仕让金重言出差的时候在外地的某个宾馆里上网,在这条微博下注了个回复,接下来网友就知道了这老板原来是周赐嘉容的法人代表余生。 微薄上沸腾了,网友们感动了,这个举动迎合了大多数网友的口味,挖掘暗面的猛然发现这个社会还是有真善美的,本来就对这个世界充满爱的更是觉得这简直是人的光芒和日月同辉。官方也闻着腥味儿了,觉得这事儿要好好包装,对政绩大大有利,毕竟本土民营企业的发展离不开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嘛。 有了官方这个后盾,各报记者如嗅到了骨头的进宝一般,纷至沓来的采访“仁商”余老板,余老板斟酌一番,抛弃了国家台,抛弃了帝都台,选择了南直隶省台。国家台虽然曝光率最高,但却难免让人生疑。而n城是南直隶省的省会,接受省台的采访,有助于更全面的报道周赐嘉容,而且,省台也是在全国都有卫星信号的,不怕外省人民不知道。 余生在镜头前略带羞涩又尴尬的说:“真没想到会让这么多人注意,我就是看着那些孩子太可怜了。”然后又眼中隐隐含泪而曰: “我的父母,就双双死于车祸。我到现在都不敢开车。所以真的很怕祖国的未来也重演这类悲剧。” 周从仕当然不敢开车,他再怎么先进,还是个古人,对于一堆钢铁组装在一起就能在大马路上奔驰的工具将信将疑,他坐可以,但让他自己去驾驭,他是不敢的,而且有江海这个免费司机,也犯不着他自己去学车。至于余生的父母确实是车祸而死,这也是去年冬至之后辗转从江海处得知的,自己再捐这么辆车,这事儿就连上了。 “你捐赠的时候怎么没有让小朋友们看到这些校车呢?别的捐赠现场都有小朋友们带着红领巾敬礼感恩啊。” “我觉得这不是感恩的问题,父母将我们养大,于父母来说是义务,于子女来说,是权利,我们长大后赡养父母,于我们来说,是义务,于父母来说,是权利。同样的,作为家住的远的学龄儿童,享受安全的交通工具,不至于把校车变成灵车,就是他们的权利。”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捐赠校车并不是善举?”某位记者有意绕话。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虽然校车不该由一个化妆品公司来提供,但是当地政也在极力的改善当地的民生,他们的办公楼十分简陋,领导为孩子们的安全也很心,我们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很多方面不可能一下子达到西方的标准,但是我相信,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老板,跟周赐嘉容一样的公司,在默默的为祖国的未来做着贡献。” 周从仕想着校长掏出来递给自己的“软中华”,教导主任那跟怀孕九个月孕妇一般的肚子,面色不改的一派胡言道。 这番话,替官方背了书,政府很作为,只是改变是一点点的,这种事情急不来。为企业增了面子,你们也在干各种义举,只不过我运气好,被发现了而已。 “别人认为的善举义举在你看来只是分内的事情吗?所以才选择不告知媒体?不去作秀?” 这个时候摄影师恰到好处的给了几个照片,周从仕不动声色的摆好姿势。开玩笑,知道自己要接受采访后,特地x度了一下“如何站机位,对镜头”。 “是的,不告知媒体只是怕麻烦,我相信告知媒体的企业也不是在作秀。”周从仕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记者对自己和其他企业的挑拨,“其他企业在告知媒体的情况下进行慈善活动,不过是为了通过媒体唤起更多企业致力于慈善事业。而我,只想让小朋友们享受一个尽可能平安无忧的童年。小朋友们既不会失去父母,父母也不必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正因为有广大消费者的支持,我和周赐嘉容才能为社会尽点绵薄之力。” 连消费者的马屁也没放过,言下之意,你们多多支持,我才能多多行善。 此报道一出,群众们纷纷发现,一个没有任何社会背景和关系的小伙子,父母双亡后没有自暴自弃心理变态,而是白手起家,辛苦创业,据说周赐嘉荣还是完全的汉方中草药化妆品,又有很多女同胞先后表示这种化妆品真的十分好用,物美价廉,贴心实惠。于是立刻,企业变成了“著名的爱国民族企业”,企业的老板变成了“可亲可敬的仁商”。 江海窝在自家的电视机前看直播,电视机里的余生神采卓然丰神俊朗,哪里还有半分以前那个羞涩内向沉默无趣的影子?!该含泪时含泪,该诚挚时诚挚,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般的真情流露,看到此处越发的觉得自己家这位不去演戏简直是整个演艺界的损失,奥斯卡小金人都因为没有被余生拿到手里而羞愤的几十年来拒绝穿衣服。 最后记者表示能否请余先生通过省电视台这个平台,写上一两句话供其他企业学习。余生老板客气的表示,学习谈不上,周赐嘉容还很年轻,只能是与其他企业共勉。略一思忖,用事先准备好的文房四宝题下了: 心怀天下,敢为人先。 由于是事先录播,所以省台的记者是知道周从仕用毛笔题词的,但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是不知道的,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但生意做的大,心地好,而且一手书法也写的尤为漂亮,不单是个仁商,还是个雅商,书法是个长时间积累的过程,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不要说一个做生意的能有这么一笔好字儿,就是正儿八经的中文系大学生,又有几个能有这么拿得出手的书法的? 观众朋友们不知道的是,周从仕毕竟是个古人,拿毛笔的频率就跟我们现在用水笔的频率差不多。所以几笔字下来虽然跟杨老师的风采无法相比,但还是颇见功力和灵韵的。 群众们感动在这一场看似无心之举实则心策划的盛宴里,有的感动余老板的高风亮节,有的感动余老板的风度翩翩,有的感动余老板那一手漂亮字儿,完美的将书香和铜臭结合在了一起。 感动的结果就是纷纷大力支持周赐嘉容的各款产品,在此期间,周赐嘉容又推出了新产品:男用,女用,宝宝用的封装在一起的家庭组合套装。价格略贵,但无人在乎,因为看起来分量颇足,更何况人家都说了,只有你们大力支持,周赐嘉容才能更好地继续回馈社会嘛。 剩下的日子里,就看着周赐嘉容继续席卷各大超市的化妆品专柜,好像周赐嘉容的化妆品都具备了安全,其水平直逼余老板所捐赠的校车,成为了防撞放压防流氓的“三防化妆品”。 周从仕仿佛看到黄灿灿的金子如水银泻地般的流进自家公司,每天过的是春风得意风月无边。 只有江海,在看到那八个大字的时候,心里一沉,转身进了屋子,拿出一个黑皮的小本子,上面挂着被撬开的劣质锁,打开后看了看内容,脸色骤变 一个人的格再如何变化,字迹是不可能变的。 那个黑色的小本子,是余生的日记。 第廿七章 端倪在线阅读 第廿七章 端倪 肉文屋 / 第廿七章 端倪 第廿七章 端倪 第廿八章 玄幻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八章 玄幻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八章 玄幻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廿八章 玄幻 周从仕捐校车事件的后期,自然有很多网友也认为是刻意炒作,无奈这些声音太小太少,由于政府需要这种正面典型,而媒体又依照政府的要求积极正面的报道,那么这种声音就本能的会被认为是因妒生恨的诬蔑,反而增加了周赐嘉容的曝光率,于周从仕来说反而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周老板这些时日过的是春风得意,连对金重言时不时热辣辣的眼神都能安之若素了,当初他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金重言就眼睛一亮,这个计划运作起来其实十分困难,那位摄影技术很好的知情员工,必须纳入自己人的范畴,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把真相给兜出去了,这个人是周从仕在其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当时未曾想很多,却不成想如今竟用得到。利益可以收买人一时,但是恩义却可以收买人一世,许人利益,总会有财力更甚者,去许诺更大的利益,而只有许人恩义,若那人铭记,回报才会安全长久。 这样一个通透聪敏的妙人,居然没有被自己压在身下,简直是天理不容。金重言从未觉得“小三”这个词是个贬义词,挖墙脚挖的心安理得,当小三,把握时机,谋定而动,胆大心细不要脸,该出手时就出手,一个优秀的小三,其素质要求跟成为政客的素质差不多,再说,政客难道不是历史和社会的小三吗? 周从仕自然不知道金重言的这些弯弯绕的心思,由于最近周老板心情甚佳,自然对江海也愈发的温柔体贴起来,公司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就在家里研究研究江海爱吃的几样菜式,俨然奔向了一条“贤夫良受”的康庄大道。 但是这几日江海竟然都没来,弄得周从仕很是郁闷,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于是气呼呼的把包好的大小相同的荠菜饺子扔了一半给进宝。进宝从来没吃过饺子这种神奇的东西,鼻子碰了碰,然后吞了一个,没仔细嚼,估计就直接滑到食道里了。急的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又嗷嗷的叫了两声,等周从仕端来凉水,咕嘟咕嘟喝了半天才缓过来,于是只能卧在地上,两个爪子托着脑袋,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这堆白乎乎的东西,又恨又怕,却再也不吃。 “没口福的东西!” 周从仕骂了一声,想想又觉得好笑,有多长时间自己没有跟进宝交流了。因为江海一直在,偶尔讨厌,偶尔会对自己动手动脚,但却有人说话,热热闹闹的,自然不必跟狗置气。 “谁没口福啊?”突然想起来的声音让周从仕一愣,转身一看,眉梢眼角都不自觉的带了化不开的笑意,只觉得年画里傻乎乎笑的开心的娃娃,在周从仕这样的笑容面前,也不免显得正经了些。 “吃饭了吗?我包了饺子,荠菜馅儿的,生姜放的少,你上次不是嫌姜味儿大吗?” 江海看着他,想到自己初见余生的样子,面对同事的苛责会一笑而过的人,那样羞赧而内向,仅仅是去医院洗了个胃,多睡了几天,就突然变成了八面玲珑的生意人,自己和这样一个人居然睡了这么久,花尽心思的讨好,百般解数的逢迎,为他的眼神为他的神态而气喘心跳,神魂颠倒。 以为自己终于重拾了生命中的珍宝,那座余生心打造的城堡重新对自己敞开,却不成想,城堡里压就是换了个人住。 “楞什么呢?快去洗手吃饭。” 周从仕看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眼神毫无焦点的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不由得出声提醒。 “工作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吗?这几天都没见你来。” “嗯,遇到点麻烦事儿。” 语毕,江海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周从仕搂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余生的脑门,狠狠的亲了上去,凶狠而饱含掠夺的一个吻,像是荡涤着灵魂般的侵略。周从仕也不自觉的两手环上江海的脖颈,享受般的加深这个吻,而江海的脑海里则想着真正的余生的矜持的样子,自己主动吻他,他总是一脸的不好意思,欲迎还拒的样子可爱到不行。想到这里,江海便本能的将舌头退了出来。 “再亲一会儿呗。。。” 周从仕继续搂着江海,眼睛里晶亮晶亮的盈满了挑逗,顺便用膝盖蹭了蹭江海的两腿之间。 “好久没来,江小禽兽估计也饿坏了吧?还是它在外面已经打够了野食?” 当没有怀疑时,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丝毫不以为意,而一但有了嫌隙,一切都变成了蛛丝马迹,直接间接的证据。比如余生就不会这样红果果的勾//引,余生做菜的味道也很一般,为什么觉得以前的那个家舒适,美好回忆当然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那里的装潢,每一处东西的摆设,都是依照江海的审美标准进行的。而这个家,则完完全全都是这个人的喜好。 余生连送货员这种工作都做的磕磕巴巴跟别说独立创建一个公司,且在短短的几年里成为n市的标志企业之一,更不会利用着民众同情心和校车的安全漏洞策划这么一起事件。 本来对于“余生”满满的佩服和欣赏此时都变成了无端的厌恶。 他是谁,他怎么能好意思说出“我的父母双双死于车祸”这番话,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一个利用民众,利用余生的双亲,利用余生的身体,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对自己呢,以前那样审判的眼神,和刚才那种未知真假的逢迎,是发现了自己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了吗? 周从仕看着江海眼睛里渐渐冷下去的欲//火,莫名其妙的心里慌了一下,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将胳膊放下来,进厨房把醋和饺子端出来。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江海没说话,只默默的吃着饺子。 “遇到什么事儿了?方便的话能说给我听听吗?” 周从仕不由得问道,官场诡谲,江海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说没靠家里的关系,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庙堂之上,官居高位或者升的快的,没有不靠人的,只是斗争之中,总有输赢,靠关系的提携而造成的非正常升迁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攻击的利器。这个时候只看后台够不够硬,关键的渠道关节有没有打通。 “说了你也不明白。”江海本能的回答,蓦然想起这个“余生”或许比自己要明白的多。 “也是,官场的事儿麻烦的很,总之你这么年轻就在这个位置,还是低调点好,很多事情,不做不错,只做保证不会出错的事。然后把难题踢给别人去做。” 江海看着眼前这个“余生”,这样圆滑的处世哲学,是那个余生能有的嘛?这哪是洗胃啊?这分明整个都洗脑了,以前那个怕同事找不到自己而站在寒风中等人的余生,给他洗成胃穿孔也想不出这种主意啊。 “对了,改天咱们去见见我爸妈吧,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见家长嘛?这几年也不听你提了。” 周从仕愣住了,这么说,江海都跟父母出柜了?!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逼的江爸江妈直面这种惨淡的没有孙子的人生。但是能见家长,总归是,总归是两人之间的一大步。周从仕不由得在心里,都隐隐期待了起来,以至于这种期待都显露在面色之上,即使已然料到了江家父母未必欢迎自己。 “好啊,第一次见伯父伯母,也不知道他们老人家喜欢什么,你一会儿告诉我,我去买点东西带过去吧。” 江海的心中已然料到了最坏的结果,却还是不死心的要去期待试探,而真实,只会让人体会“绝望”这个词的具体含义罢了。第一次见伯父伯母?!自己就是在家里跟余生滚床单而被爹妈发现才迫不得已出柜的! 江海撂下筷子,望着包的大小相等挺着圆滚滚的饺子,想着有一次包饺子,“余生”还跟自己要了钱,那个时候,已经不是他的余生了吧,他的余生,尽管饺子包的不好吃,但自己每吃一个,都发自内心的开心喜悦,怎么还会跟自己收钱?! “从从”江海喊道。 “怎么了?”周从仕看着江海,眼神如此的深沉而悲伤,刚才那种心慌意乱纷至沓来,不由得伸出手来,细细的抚江海的脸颊,又用拇指滑过江海的眉毛,似乎像用一己之力舒展开他紧皱的眉头。。 “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你到底是谁?” 终于问出来了,在问出来的一瞬间,江海五味杂陈,心中像是揣了一百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但是他知道,非问不可,他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真正的余生到底去了哪里,而眼前这人,又究竟是谁? 周从仕再也想不到,江海竟然问出这么句话,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没听清,但江海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周从仕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终于知道了。 后来想想这个想法似乎不太对,接下来便想着如何含混过去,但是周从仕也知道,含混不过去的。既然他已经发现,周从仕和江海,谁也不是个含混度日的人,即便真相,会带来蚀骨的痛,但他也不愿意用谎言去换取短暂的平和,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来弥补,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叫周赐,表字从仕。是一千多年前的人。” 这回轮到江海愣住了,他也没想到,这人竞如此迅速的承认了,本来还想着他如果不承认,就把日记带给他看呢。没想到人家压没打算跟他打太极,如此干脆和果决,跟刚教自己圆滑处世的他倒又不似一个人了。 “周赐,周从仕。” 江海喃喃道,猛然想起,他的公司不就叫做周赐嘉荣吗?而他也跟自己说过,他的小名叫从仕,只不过,不是余生的小名罢了。不过,一千多年前,这也太扯了吧!虽然了解到真相可能让人出离愤怒,但没想到真相如此让人出离认知。 江海想的是真的余生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而他□成余生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案背后谋,没想到直接跟自己来了个玄幻小说古穿今的现实版?! 周从仕看着江海一副噎住五六个**蛋毫不相信的表情,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往下说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个天生的瞎子,从未见过太阳,有人告诉他,万物生长靠太阳,你现在出门,就沐浴在阳光之下,夏天的时候觉得热吗?那就是太阳在发光。盲人就知道了太阳的一个属:热的。有次晚上出门,在大街上遇到空调吹出来的热风,觉得很热,就问别人,好热啊,是太阳吗?别人告诉他,这不是太阳啊,太阳是圆的,盲人就又记住了太阳的另一个属:圆的。太阳是又圆又热的。有次别人送给他一个烧饼,他了,圆的,咬了一口,热的,于是就说,这太阳真好吃啊。别人只好跟他解释,不是的,太阳看得见,不着,挂在天上,早晨橘红,中午大红,甚至发着白光,到了晚上,就又变成橘红了。盲人就问,天在哪儿?啥是橘红,啥是白光?但没人跟他解释的清,于是盲人就肯定的表示你们都在骗人,本就没有什么太阳。” “你是想让我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相信,就是个睁眼瞎?!” 周从仕一摊手:“你很聪明嘛,我就这个意思。而且我不让你喊我余生,也从未在你面前承认自己是余生,当然也没有直接跟你阐述真相,这是我的错,因为我原本以为不会和你有什么交集,毕竟。。。。” 周从仕顿了一下,但又狠狠心说道:“毕竟,真的余生已经不在了,而我,不得不顶着他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乖乖,江海这才明白过来,这他妈自己还遇着个魂穿的!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副身子自己也了无数次,看了无数次,压了无数次,其质感其肤色其紧致程度,确实是余生的无疑,如果真是□,那这水平也忒高了。 只是自己一个接受着“五讲四美三热爱唯物主义辩证法”的正常青年,实在接受不了如此二逼的思维。但是又一想如果是真的话,周从仕一个古人都能如此淡定,而自己一个现代人竟能让他比下去不成?! “从。。。周先生。”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江海是看到周从仕那瞬间变化的脸色而蓦然的心里跟着一抽,周从仕则是心中仅存的那点念想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如同一滴小水珠,躲过了寒冬春雨,躲过了汽化冷风,本以为心诚所致终将水滴石穿,却还是逃不脱汇入大海消融无踪的宿命,仿佛自己找到一座旧城堡,心修葺,用心建造,一切都堪称舒适完美,迎进了最喜欢的房客,本以为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房客却说,我是个怀旧的人,你这样搞的面目全非,整个都变成了另一个地方,让我怎么去住。 “出去!” 周从仕不再多说,他现在一分一秒也不想看见这个人,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既然这几个月的燕好合欢都是镜花水月,那么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自欺欺人的事情周从仕从来不做,有自欺欺人虚构假象的时间,不如挣银子来的快活。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江海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径自穿上鞋,出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江海留个什么劲儿呢,面前这人,本不是余生,想到自己跟个陌生人睡了这么久,江海在心里亦是如同小猫抓一样憋屈难受,如果不是那幅题词,估计江海永远也不会怀疑“余生”的身份。 关门的一刹那,穿堂风嗖嗖的灌进室内,吹的进宝打了个哆嗦,周从仕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的把饺子倒进垃圾桶,洗好餐具,筷子直溜溜的顺着一个方向站好,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一切都正常而有序,似乎就是若干个江海依然在这里的夜晚。转身看着进宝碗里同样一个没碰的饺子,又喃喃的说了一遍: “真是没有口福的东西!” 话至末尾,竟有几分滞涩凝噎。 第廿八章 玄幻在线阅读 第廿八章 玄幻 肉文屋 / 第廿八章 玄幻 第廿八章 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