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 简介: 【斯文败类诱受x偏执占有欲攻】 等等...听我狡辩...唔 淮渡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逃跑被抓回来了,他哭唧唧地提着裤子,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却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再次拉入深渊沉沦... 淮渡死了,为了复活他接下了难于登天的攻略任务。 系统还有个破规矩就是得维持原主人设,淮渡只能一边作恶一边刷好感,终于在他的不懈提裤下,成功拿下三位男主: 偏执少爷:你带给我的屈辱就用身体来偿还吧。rn病娇吸血鬼:你好甜,我会一口一口地把你吃掉,颤栗吧宝贝。 腹黑恶魔:跟我一起地坠入地狱吧,你生生世世都属于我。 你爱我我能理解,但是你先把这个三件套收一收,我不想再穿了啊喂... *男主都是同一人,平行世界内含小黑屋、金丝笼、强制发Q等情节*害羞羞( ) 【坚持1v1配方 保证口感甜而不腻】 ========================= 第1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1 寒夜弦月如钩,忽明忽灭的几许繁星衬着冷月,整片夜空晦涩地压抑着。 人迹罕至处立着一座高贵的私人别墅,外围栅栏上绕着艳丽的玫瑰荆棘,复杂花纹的铁门紧锁。 两道刺眼的光照亮别墅外围,紧接着是铁门落锁的声音,打破了空旷静寂的夜。 淮渡半撑着头,双眸浅闭。纤细的羽睫似两把小扇,随着呼吸轻轻地颤动。 水润的薄唇在灯光下泛着透亮的光泽,似成熟的蜜桃,若轻咬一口定是鲜嫩多汁。 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淮渡缓缓睁开眼睛,眸中还带着一丝慵懒与倦怠。 谢叙跟在管家身后小心翼翼地踏进了这座私人别墅,他似有些胆怯,在看到淮渡睁眼后更是停在原地止步不前。 也不怪他如此,淮渡是谁?若是能来个嚣张跋扈恶势力排行榜,淮大公子准能夺得榜一。 淮渡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两眼门口的人。 谢叙生的很好看,棱角分明的脸庞已经有了男人的味道。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沉地看不到底,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深邃立体。 嚯,看起来很像个贵家少爷。当然,他本就是个贵少爷,只是还没到时候。 淮渡毫不掩饰的目光从头扫到脚,谢叙似有些无措,他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 装什么啊,淮渡嗤笑一声,明明是个恶狼还要装成小可怜,真有意思。 过来。淮渡朝他勾了勾手指,谢叙犹豫了一下,还是吞吞地走到了他面前。 淮渡是半卧在沙发上的,所以谢叙站在他面前,就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了。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淮渡,对方正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卧在沙发上。他的肤色很白,嘴唇却鲜红欲滴,柔软的细发半遮住饱满的额头,一双桃花眼勾人的很,淌着潺潺春水。 谢叙不自觉地喉结滚动,他撇开了视线。 淮渡勾了勾薄唇,眯着眼细看面前的人,然后发出了一声难以言喻的叹息。 谢叙垂眸,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情绪,他乖顺地站在淮渡面前,抿着唇不语。 长的不错,很对我口味。慵懒磁性的声音响起,谢叙错愕,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 很能装嘛,淮渡挑了挑眉头,眼波流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他轻笑了一声。 他仰起上身,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扯上谢叙系的端正的领带口,猛地将他往下拉。一个大力,谢叙没站稳,直直扑向了沙发上的淮渡。 但是他稳住了,在距离淮渡那两瓣儿红唇还有三四厘米的时候稳住了。谢叙瞳孔微缩,他嗅到了淮渡身上独有的冷香。 四目对视,淮渡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刚刚清楚地听到了系统提示音:【好感值+0.5】 非常棒,刚见面就被迷惑了,真是个定力不足的坏孩子。 谢叙眸子暗了暗,不知为何刚刚心跳漏了一拍。他想站起身,但淮渡还死扯着他的领带不放。 少爷。 谢叙轻声喊道,淮渡挑了挑眉,声音不错。冷泉般的音色很悦耳,也很对他的口味。 他松开攥着谢叙领带的手,坐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挽起松垮的袖口。 会伺候人么?淮渡坐在沙发上,双臂环在胸口,翘起二郎腿,一副大爷模样。 谢叙一怔,他的确是来做佣人的,但是被淮渡这么一说,倒像是出来卖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有些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淮渡假装没看到他的不悦,他若有所思地颔首,朝门口的管家道了声:就他了。 管家点头,贴心地关上了门。一时间,奢华空荡的别墅大厅内只剩淮渡二人。 谢叙安静地站在淮渡面前,宛如一只乖顺的鹿。但是淮渡知道,谢叙不是鹿,他是狼,是能一口咬断人脖颈的恶狼。 淮渡面儿上扬着笑,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手摇铃。谢叙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淮渡红唇一张一合,吐出让人难堪的话。 以后我摇响这个铃铛,你就要第一时间出现,明白了么?他说的轻巧,还扬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谢叙听到这话,恨不得现在就掐死淮渡。这是把他当狗唤呢,谢叙眼底漫上无尽的恨意,这么多年过去了,淮渡一如既往地恶毒啊。 谢叙没注意到,淮渡的面部表情有一瞬间顿住了。脑内系统提示音响起:【好感值1】 一下子就负了!负了!!负了!!! 淮渡深呼吸,憋下心底的无语。他收起脸上的笑意,站起身来,撞开身前的谢叙,大摇大摆地踏上了楼梯。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淮渡脚步一顿,他趴在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向还站在原地的谢叙。 你就睡在我旁边的房间吧。 淮渡记得在系统灌输的原主记忆中,自己的卧室旁边还有一间客卧,平日里是留给那群狐朋狗友住的。 谢叙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淮渡会羞辱他让他睡地上或是门外,不过也有可能是为了晚上更方便找自己麻烦。 谢叙勾起一抹有些讥讽的笑,语气温柔:是,少爷。 淮渡挑了挑眉,顺着记忆找到原主的卧室,三楼左转第一个房间。他推开门,一把扑向了柔软的大床。 他把头闷在鹅绒枕头里,疲惫地叹了口气。谢叙是他要攻略的第一个男主,可是刚见面,好感值就成了负值,这让人怎能不郁闷。 淮渡又叹了一口气,深感无奈。 他只是一个肤白貌美的二十一世纪大学生,结果上天不公,一场飞来横祸送他归西。 淮渡揉了揉后颈,他现在还能想起卡车碾过全身的痛楚,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碾碎。 他看着周围的人或惊恐或惋惜的表情,绝望地闭上了眼。他本以为自己死透了,结果却被传送到这里,并且被灌输了原主一生的记忆。 原主也叫淮渡,和自己同名,不过干的事儿却不是人干的。从小嚣张跋扈,长大了更是无恶不作,当然再恶也没干过杀人放火抢劫的勾当。 本世界的男主谢叙跟原主可是一生都在纠缠啊,可以说原主霸占了原本属于谢叙的一切。 淮渡的父亲是z市商业界的佼佼者,二十几岁就娶了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夫妻二人生活美满,一年内就怀上了。 可能是孕妇脾气大,淮夫人怀孕期间一点不顺心就对伺候自己的女佣动辄打骂,打的女佣身上没一块好皮。 因为签了合同,未到合同日期辞职就要赔偿一笔违约金,女佣没钱,她只能继续在这里伺候淮夫人。 女佣虽是个佣人,却生了一张好皮囊,一双大眼睛满是灵气。她已婚了,而且也怀孕了,月份比淮夫人还多上一个月。 大抵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淮夫人见不惯好看的女人。她便日日羞辱女佣,说她靠着张皮囊不要脸地勾引野男人,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穷人也有脾气,常年累积的恨意在女佣心底滋长蔓延,直到她生下孩子。 她的孩子很好看,但是也只是好看,她的孩子没有出路。过了几日,淮夫人居然早产了,并且难产,生下了个小男孩就撒手人寰了。 女佣心底窃喜,她想一定是恶有恶报。在淮家上下都忙着打理后事的时候,她经过了婴儿房,听到了里头咿咿呀呀的哭声。 这哭声似有一种魔力,怂恿她走进去。她看到了婴儿床上的孩子,是个男孩,生的很好看,跟她的孩子一样好看。 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去,她怔在原地。如果躺在这里的是她的儿子就好了,她想。 为什么不能是呢?她颤抖地将自己的儿子从佣人房内抱出来,放进婴儿床里,再把淮家的孩子偷偷抱回了屋。 都是刚出生的孩子,淮家上下又都为淮夫人的去世而伤神,也不曾细看过孩子的长相,竟无一人发觉孩子已经被掉包了。 做完这一切,女佣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床上的婴儿被她吓醒了,正咿咿呀呀地哭闹着,她癫狂地看着他,声音却柔地很:你是我的孩子,谢叙。 从此谢叙开始了他穷苦而凄惨的童年。 女佣还是伺候淮渡,负责他的衣食住行。他不仅自己伺候,还要带上谢叙。谢叙自小便被打上佣人的标签,时常被取笑。 女佣不时就对他动辄打骂,也时常羞辱他说他一辈子就是个伺候人的废物。她把淮夫人对自己的伤害全部转移到了谢叙身上,让他也尝尽苦楚。 她打谢叙的时候淮渡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个母亲都不尊重自己的孩子,那更没有人会尊重他了。 渐渐地,淮渡也打谢叙,心情好的时候踹一脚,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谢叙给他跪下学狗叫。 他把谢叙踩进泥潭里,谢叙又奋力地爬上来。这样的屈辱受了七年,合同终于到期了,谢叙也如愿地跟着女佣离开了这里。 在女佣的虐待下,谢叙的性子也变得阴暗起来。终于在十八岁那年,女佣过生日高兴,喝多了酒,口无遮拦地吐出了当年的真相。 谢叙静静地听着,一夜未眠。第二日,他便联系了精神病院将女佣送了进去。 二十四岁,他靠勤工俭学读完了大学,然后塞钱托关系又进了淮家做佣人。 他还是伺候淮渡,这么多年过去了淮渡没有认出他。在打扫房间的时候他捡起了淮渡掉落的头发,藏起来。 过了一个月,淮先生出差回家了,他又去淮先生的卧室捡头发。天遂人愿,DNA结果出来,他谢叙才是淮家真正的少爷。 淮渡这个冒牌货被赶了出去,或许是顾念多年的父子情,淮先生给了他大笔安家费。但是他自小便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没到一个月钱就用光了。 此时的谢叙已经是淮家大少爷了,他穿着名牌西装和昂贵的皮鞋踩在淮渡头上,将曾经受过的羞辱一并报复。 不过也没被折磨多久,淮渡就在一个漆黑的晚上被宿醉的谢叙开车碾了,结束了他可笑又可悲的一生。而谢叙却因为有显赫的家世和关系而逍遥法外。 现在,二十岁的淮渡穿到了二十四岁的淮渡身上,要替他扭转故事结局。 这个时候的谢叙已经知道真相了,他要做的就是在被赶出淮家前刷满谢叙的好感值,让他对自己从轻发落,别碾死他。 系统说好感值达到10就算是完成任务了,但是有一点要命的规定,他必须维持原主人设。 就是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人设! 他到底该怎么一边做恶人一边刷好感,这简直是道送命题。 想到这些,淮渡就很烦躁。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解开身上的白衬衫,打算去浴室泡个澡。 进浴室前,他拿上了手摇铃。 第2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2 温水没过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地隐住诱人处。 略长的黑发被水沾湿,乖巧地贴在面庞上。淮渡闭着眼睛,长睫毛上也沾着水汽,优质的脸蛋儿上染上一片瑰丽的云霞。 过了许久,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朝露一般清澈的眼睛此刻蒙上一层水雾,显得清纯又朦胧。 小巧的喉结滚动,藕段般白皙的手臂从水中抬起,反手拿起了浴缸边放着的手摇铃。 叮铃铃。 淮渡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将手摇铃拿的远了些,又摇了一下。铃声如雷贯耳,震得人耳膜都颤了颤。 真不知道原主的脑子是什么做的,这个手摇铃也是原主用来羞辱谢叙的工具。谢叙重回淮家的第一天,原主就下了命令:铃响一次,谢叙就得汪一声。 这是什么奇葩爱好,恋狗癖么。淮渡无力吐槽,是得维持人设,不过这样羞辱人的事儿他还真干不出来。稍稍欺负一下谢叙,还是可以的。 隔壁客卧的谢叙正在解衬衫,想去冲个澡,就听到清晰的摇铃声。 他动作一顿,眼底浮现出浓浓的厌恶,又一颗一颗地把扣子扭上,开门走出去。 他轻扣了两下房门,没有回应。 淮渡正在浴缸里躺着等他呢,见人迟迟不来,又摇了摇铃铛。等出去了一定要去医院瞧瞧耳朵,别震出什么毛病来。 谢叙听到铃响迟疑了片刻,搭上门把手拧开,门没锁,屋内没人。 浴室亮着灯,他想了想,还是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少爷。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 淮渡终于等到了人,他调整了下姿势,清了清嗓,声音略哑:进来。 谢叙垂着眸子,推开门,一股温暖的雾气扑面而来,裹着甜甜的香氛,惹人心醉。 淮渡摆好姿势了,见他好不容易进来了还低着头,气的牙痒。 没有平日里的趾高气扬,此时的淮渡声音轻轻的,甚至带着软糯的鼻音:谢叙。 谢叙被他喊的心里一颤,下意识地抬头,瞳孔猛地一缩。 浴缸里的人朦朦胧胧地显形,细长白皙的手臂搭上浴缸边上,长腿屈起,圆润的膝盖上泛着淡淡的粉,一派慵懒姿态。淮渡看着他,眸中蒙上的一层水雾显得人越发地楚楚动人。 谢叙的心头狠跳了一下,喉结滚动,呼吸慢慢沉重起来。 脑内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好感值+1】 淮渡得意洋洋,这不是轻飘飘的么。小小招数就能勾得他神魂颠倒,顺利征服男主指日可待。 把我的浴巾拿过来。洁白的浴巾就叠好了放在浴缸旁的高椅上,伸伸手就能够到,但是淮渡却大费周章地把谢叙喊过来。 不过这也很符合原主的性格特征:没事找事 谢叙顺从地拿起浴巾,接给淮渡。淮渡从水中坐起,细水顺着锁骨流至小腹,没在更深处。 还看?淮渡挑了挑眉,语调微昂,带着一丝娇嗔。 谢叙瞬间收回视线,垂下眸子。他抿了抿唇,面无表情道:少爷,我先出去。 转身关上门,谢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他抬起手,按在胸口,心跳有些快了。 淮渡从水中站起来,修长笔直的腿跨过浴缸,湿漉漉的脚踩在瓷砖上,凉意涌上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接下来又到了豪赌时刻。 淮渡裹好浴巾,遮住身体重要部位,拉开了门。谢叙还在外面候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大摇大摆地往床上一坐,抬起脚,朝谢叙扬了扬下巴:过来,给我擦脚。 这是赌,如果谢叙感觉被羞辱了,好感值又会下降。可若是又被勾引了呢,那可就轻而易举得分了。 谢叙站在原地,淮渡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方才的高椅上还有干净的毛巾,谢叙拿了过来。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 他走到淮渡面前,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屈躬卑膝地轻握住淮渡的脚踝处。他的手很宽大,骨节分明,有点发烫。 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给淮渡擦脚,他擦的很仔细,脚趾头一个个包住擦干。 淮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叙生的很好看,表面看上去温柔又乖顺,若不是任务在身,谁会这样羞辱一个好青年呢? 原主一定是嫉妒谢叙的容貌,见不惯帅哥。淮渡心底已经把原主骂了三十八遍,再暗暗心疼了谢叙一百零八遍。 不过心疼归心疼,淮渡知道现在听话的谢叙只是假象,如果集不满好感值,他还是会被好青年碾死的。 死法千千万,他最不能接受被碾死,这种痛刻骨铭心,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 谢叙把两只小脚都给擦干了,他怕地上凉,便用手托着淮渡的脚。 他现在一定要尽可能地讨好淮渡,确保自己不会被赶出去。等淮先生回来了,一切努力都不会白费的。 再者。 赤足雪白,触感如冷玉,小巧的脚趾头圆润又干净,让人忍不住想呵护。 淮渡感受着脚底的温暖,他面无表情,脚尖儿却使坏心思地碾了碾。 又没穿鞋子,自然是不疼的,谢叙觉得手心发痒,连带着心尖儿也痒痒的。 【好感值+0.5】 系统声音一响,淮渡顿时心花怒放,谢叙不但没有生气,还觉得很爽! 他乐滋滋地哼起小调,等哼完了一段,才想起谢叙还在这里。谢叙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部表情。 原主的声音和长相都和淮渡自身一模一样,虽然性子跋扈飞扬,却是一副娇生惯养的公子样儿,声音也是磁性而性感。 谢叙心底有些诧异,总觉着长大后的淮渡没有幼时那般令人作呕。虽还是趾高气昂的嚣张样,却多了些许的可爱。 许是龌龊心思都藏在心底,不露面儿,想到此处,谢叙的神情又冷了下去。 你回去吧。 淮渡收回脚,裹着浴巾钻进被窝儿里。他挥了挥手,意示谢叙出去。 谢叙站起身来,转身走出去。突然淮渡又喊了一声:过一个小时送杯热牛奶过来。 这是淮渡自己的习惯,活着的时候他每晚必备一杯热牛奶,不然睡不好。 谢叙应下,回屋洗了个热水澡。他擦了擦头发,看了眼时间,还差20分钟。 淮渡想喝牛奶让谢叙深感意外,他以为这种大少爷会嚷着来一打黑啤,或者来瓶八二年的红酒。 他下楼,找遍了厨房冰箱,都没找到一滴牛奶。心底一个咯噔,谢叙眼神沉了下去。 淮渡故意要喝牛奶,分明是为了找自己的茬。等下没有他要的东西,定是又要发好大一通脾气,不知道又会怎样羞辱自己了。 谢叙疲惫地靠在冰箱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再忍忍,马上就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他拖着步子吞吞地上楼叩响房门,淮渡懒懒地应了声:进来。 他转头瞥了眼谢叙,见他两手空空,皱了皱眉头:牛奶呢? 谢叙心底暗叹不好,却也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冰箱里没有。 淮渡了然,原主这种二世祖哪里会喝牛奶,肯定是日日红酒显高调啊。他深表理解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噢,好。 谢叙已经在脑海中构思了淮渡羞辱他的一副横图,甚至猜想淮渡会让他爬着出去买牛奶。但是什么都没有,无恶不作的少爷只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谢叙心底翻起惊涛骇浪,莫非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淮渡正疑惑着谢叙怎么还不回去睡觉,脑内系统突然发出一声警告:【请维持原主人设】 卧槽,万恶的人设。 淮渡一个激灵,想起来了,原主哪有这么好说话,一定得刁难谢叙啊。最起码的,得讲两句羞辱人的话。 他清了清嗓,沉声道:谢叙。 谢叙眼皮一跳,心想,要开始了。他心底冷笑,今日之辱必将百倍奉还。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淮渡尽量语气恶劣,用鼻孔把这句话哼了出来。脑内系统警告声终于歇了,淮渡缓了口气。 少爷,是我没用。谢叙低下头,谦卑模样。身侧的手渐渐捏紧,暴露此刻他是多么地忍气吞声。 淮渡余光瞥到了他的动作,哟呵,两句话就把他吓成这样。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天真的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谢叙垂着眼,隐忍地摇了摇头。现在要他自己选惩罚了么,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新玩儿法。 谢叙仿佛在等砍头刀落下,淮渡薄唇轻启,一句话打的他措手不及。 那你明天早上去买,好不好? 淮渡的声音轻轻的,最后三个字还拖着尾音,撒娇似的磨人心。 谢叙错愕地抬起头看向他,又立刻移开视线,撇开了头。他喉结滚动,闷声应下:好。 脑内系统没有发出警告,淮渡也大抵摸清了规则。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放两句狠话,再仗势欺人一次,这样也算是维持了人设。 他舒了口气,还好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得作恶,不然真得要了他的老命。 回去吧。 淮渡打了个哈欠,少许的生理盐水悬在眼底。谢叙看了一眼,脑子里竟浮现不可理喻的想法。 他哭的话,一定很好看。 第3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3 光透过落地窗,铺满房间的每个角落。 淮渡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系统有时间规定,早晨八点准时开启攻略任务。脑内系统有操控能力,淮渡到点就会醒。 他神志不清地坐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地走进洗手间放水。 淮渡满嘴泡沫,心底愤然。一天就睡这点时间,指不准哪天攻略着就猝死了,白瞎一番功夫。 拘点冷水,淮渡搓了搓脸,意识才慢慢清醒。他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完美的笑,今天也是迷人渡呢。 昨天好像是让谢叙早上去买牛奶,也不知道他去了没。正想着,淮渡就在楼梯口看到了谢叙。 他正在摆早餐,两片炸的金黄的面包,一个鸡蛋,还有一杯牛奶放在旁边,正热腾腾地冒着气。 哟呵,精致早餐。对于淮渡这种常年不吃早饭的人来说这算是很不错的了。但是他可不能表示满意,他得维持事逼人设。 这桌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令人厌恶的语调响起,谢叙恭敬地转过身来:早上好,少爷。 淮渡没搭理他,视线越过他落在面前的餐桌上。他皱起眉头,一副挑剔模样。 就给本少爷吃这些?他不耐地撇了撇嘴,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遍谢叙。 我马上去重做。谢叙垂着头,作势要撤上桌上的东西。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就这样吧。淮渡一脸的不满意,他拉开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他看了眼谢叙,意有所指地努努嘴,谢叙自觉地站过来给他剥鸡蛋。不错,很懂事,我很满意。 淮渡接过鸡蛋,咬了一半,是溏心蛋,自己贼好这口。再尝尝面包,外酥里软,非常棒。最后喝杯热腾腾的牛奶,香香甜甜,好喝加倍! 一顿早餐吃的淮渡是心满意足,他心底又骂了原主几十遍。有人伺候着做饭做菜还不满意,还要折磨人家,毛病。 少爷,您吃好了我送您去学校。谢叙递去一张纸巾,淮渡拿着擦了擦嘴,餍足地瘫在椅子上。 噢,去学校啊。 什么,去学校? 淮渡差点蹦了起来,猛地想起原主还是个大四学生。活着的时候上学,死了还得上学,他淮渡的命怎么这般苦啊。 正唉声叹气呢,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原主是谁啊,这样一个拽哥,荒废学业很正常。他又晃起腿来,懒洋洋地开口:本少爷还需要上学? 果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看你以后怎么办。谢叙收起眼底的讥讽,顺从地应道:少爷不需要上学。 这还差不多。淮渡点了点头,放下腿站起身来,走到谢叙跟前。 他本想表演出一个居高临下鼻孔看人的姿态,谁知这谢叙低着头都比他高出不少。淮大少爷顿时觉得没面子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谢叙的胸膛。 哟西,硬邦邦,身材应该是大大的好。 谢叙来的这两天都是穿的白色衬衫,依稀看的出佼佼身姿。肩膀很宽,胸膛很硬,指不准还有腰窝。 淮渡若有所思。 想要成功拿下谢叙就得让他对自己产生感情,如果产生了那种感情就有可能会做那种事。 什么事呢? 大人之间做的快活事,小孩别多问。 淮渡偷瞄了一眼谢叙的下方,啧,轮廓显形,应当不错。 正海阔天空地胡思乱想,桌上的手机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淮渡拿起,瞧了眼来电显示:曹贼 什么玩意?淮渡皱了皱眉头,在脑库中疯狂搜索相关记忆,狐朋狗友的标签弹了出来。 淮渡接了电话,语气有些冲:喂,干嘛? 对方那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嬉笑声,过了一会又静了下来。 我们的淮大少爷今天不会去学校了吧?是个年轻的男声,带着痞痞的调调。 你说呢? 我这儿有个你感兴趣的东西,来不来玩玩儿?对方发出一声不明的笑意,极其暧昧。 淮渡正犹豫,脑内系统传来提示:【为推动剧情发展 请接受】 好家伙,想拒绝都不行。淮渡也不跟他废话,懒洋洋地道:地址。 伦斯鸽328包厢。 挂了电话,淮渡瞥了眼谢叙,对方正垂着头面无表情地站着。 会不会开车?冷不丁地来一句,谢叙愣了两秒,随即点了点头:会。 打开车库,淮渡被里头停放的几辆车亮瞎了眼。他挑了辆还算低调的大奔,坐在了副驾驶上。 谢叙开车很稳,目光认真的看着前方,淮渡眯着眼小憩了会儿。余光扫过睡着的淮渡,谢叙心底泛起异感。 淮渡的五官不似人那般张扬,睡着时呈现出一种柔和恬静感,看着很乖。谢叙有些心不在焉,视线不住瞥向淮渡那处。 到目的地的时候淮渡还在睡,谢叙侧身过去轻唤:少爷。 淮渡醒了,但没睁眼。待到谢叙凑的更近些又喊了一声时,他才吞吞地睁开眼,睡眼朦胧地看着谢叙。 谢叙。淮渡轻启唇,声音软软地唤了他一声,尾调拖长似小勾。 谢叙被蛊惑了般怔神片刻,心虚似的移开视线,他抿了抿唇轻声道:少爷,到了。 【好感值+0.5】 淮渡心底感叹自己的魅力值,真不愧是嘉大校草,真是谁见谁心动。 淮渡解开安全带,见他还坐着不动,疑惑地眨了眨眼:下来啊,愣着做什么? 谢叙愣了一秒,随即听话地打开车门,跟着淮渡进了伦斯鸽。 伦斯鸽是z市最大的ktv,也是z市有头有脸的富二代最喜欢的地方。当然他们来此处不是纯粹的唱歌,更多的是来找乐子。 淮渡进去时就被接待大厅的水晶灯晃瞎了眼,这哪里是灯,倒像是冰棱子。前台小妹挤出标准的笑容,客气接待:先生您好。 淮渡不应她,妥妥的一副大少爷高等样。前台却笑地更讨好了,淮渡勾了勾唇,将碎发往后捋捋:328包厢。 您请跟我来。 电梯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香水味,淮渡直呼要吐。前台小姐的包臀裙短至腿根,黑色丝袜包住大长腿,性感又迷人。 她偷瞄了两眼淮渡,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淮渡一低头就能看到她低领的好风光,but他是弯的。 淮渡喜欢男人,从高中开始就确认了自己的性取向。此刻看着前台性感的大馒头,他只觉得伤风败俗,别无他想。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好符合原主的人设。他挑了挑眉,吹了声哨:很大嘛。 前台小姐红了脸,娇羞地瞧了他一眼,嗔道:讨厌~ 嘴上说着讨厌腰却更弯了,好展现自己的诱人姿态。旁头一直看着的谢叙神色暗了暗,心底泛起一股不爽意,他想,真恶心啊。 待出了电梯,淮渡才放肆地大口呼吸。前台小姐将他们领到328包厢门口,推开门,是震耳欲聋的鬼嚎。 里面的景象更是群魔乱舞,淮渡厌弃地撇开头,不想进去了。 曹子傅正楼着个嫩模花式亲亲,一看到淮渡站在门口,赶忙松开怀中的人走了过来:淮少终于来了,等你半天了。 说罢就要作势去拦他的肩膀,淮渡不动声色地躲开,往里头走去。 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居然还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淮渡面不改色地从她身上跨过去,找了个干净的沙发边儿坐下。 谢叙还站在门口,看上去很手足无措。这倒不是装出来的,他的确从未来过这等地方。 几个身着名牌的大少爷或多或少地搂着一两个美女,甚至还有搂着男人的,两人正忘我地缠绵热吻。 淮渡顺着他的视线瞥到了深吻的两人,心底发笑。他向谢叙勾了勾手指:过来。 谢叙吞吞地走过去,站在淮渡旁边。曹子傅挑了挑眉,他打量了两眼谢叙,调侃道:淮少换口味了? 随即又撇撇嘴,嫌弃道:怎么板着张死人脸,都不知道笑笑,小心被玩儿腻了丢出去。 这是被当成淮渡的新玩物了么,谢叙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状,眼底浮现厌恶色。 淮渡瞧见了他略变的神情,他笑了笑:别吓他。 曹子傅和谢叙都一愣,曹子傅打趣儿道:淮少什么时候这般温柔了?他顿了顿,目光暧昧地在两人身上扫了扫:还是说这是个特别的? 谢叙神色一动,对于淮渡来说,自己是特别的么。淮渡不应声,他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刚坐过位置:坐这儿。 谢叙听话地挨着淮渡坐下,他坐得笔直,双手搭在膝上,宛如来上课的小学生。 东西呢?淮渡直奔主题,他扫了眼乱七八糟的男女,歪了歪头:就这些啊? 什么叫就这些啊,淮少像是很嫌弃我们。一高挑潮男走过来,他端着一杯酒,朝淮渡举了举,然后一口闷掉。 脑内系统自动弹出原主记忆:任逅,淮渡的狐朋狗友之一,性别男,爱好男,抖s属性。 淮渡哟呵一声,就这小身板还s,被人打的还差不多。他仰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开口道:不然呢,还喜欢你不成? 你小子。任逅笑着向淮渡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然后揽住曹子傅,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 等着啊,我喊人送过来。曹子傅没好气地拍开任逅的手,拨了个电话,大嗓门地朝那头吼:磨蹭什么呢,还不送过来? 挂掉电话,曹子傅又恢复了笑意,他故作神秘地冲淮渡眨眨眼:猜猜是什么? 淮渡翘起二郎腿,模样慵懒。能是什么啊,值得他们笑的这么猥琐,莫非是...情趣玩具? 他一下子来了精神,朝门口张望,嘟囔道:怎么还不来。 等门被推开,淮渡傻眼了。这他妈哪里是令人期待的情趣玩具,这更刺激,是个全身上下只穿着条红裤衩的果男。 原主到底是什么牛马,居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救命啊。 第4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4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 怎么样,不用谢我。 曹子傅得意洋洋地昂了昂下巴,淮渡无言以对。等了半天,脑内系统都没弹出相对应的人物记忆,他只得硬着头皮套话。 过来啊,怕我吃了你不成? 淮渡不屑地瞥了眼站在门口的红裤衩男,语气恶劣。旁边的任逅跟着起哄,他走过去拽着红裤衩的一只胳膊,把人拖了过来。 红裤衩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淮渡面前。淮渡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颤,瞧把孩子吓成这样,这原主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抬头。 淮渡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命令感,红裤衩抖得更厉害了。拜托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儿又不是要侵犯你,你到底在怕什么? 淮渡无语,旁边的任逅不耐地踹了踹红裤衩,嚷嚷道:再不抬头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感情这原主的狐朋狗友们也癖好独特啊。 红裤衩畏畏缩缩地抬起头来,淮渡挑了挑眉,长的很眉清目秀嘛。是张挺标准的学生脸,眼睛不小,套了个略显老气的黑眼镜。 他虽抬着头,眼睛却不敢看向淮渡,眼神不断地闪躲着。淮渡在记忆库中搜了半天都没找到了有用的消息,只得烦躁地开口道: who? 呼?你很热么,我给你吹。任逅自认为贴心地嘟起嘴对着淮渡呼呼呼地吹气,酒味儿散过来熏得淮渡想yue。 妈的,文盲。 淮渡已经丧失沟通欲望了,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曹子傅,问道:这谁啊? 你不记得他了? 曹子傅吃惊地叫道:你上次还说抓到他要让他在学校里爬一圈呢。 ...我没有谢谢,还未等他开口,旁边的任逅添油加醋道:还让他学狗叫。 万恶的原主真是个爱狗人士呢。 淮渡表面笑嘻嘻,内心妈买批。他似懂非懂地嗷了一声:是他啊~ 淮渡眯了眯眼,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凶神恶煞地问道:臭小子,还记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蠢事儿啊? 红裤衩吞了吞口水,瓮里瓮气地开口道:我,我把您的车砸,砸了。 你还知道啊! 淮渡提高音量,蓦地一喝,红裤衩差点吓得跪下去了。他知道淮渡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可是那日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才犯了这无法弥补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红裤衩止不住地鞠躬道歉,恳求淮渡原谅他。 曹子傅在旁边冷哼一声:对不起有用?你知道淮少的那辆车多少钱么? 任逅又加了一句:你赔得起么你?两人的语气充满了鄙夷与不屑,红裤衩涨红了脸,泪水瞬间涌上了眼眶。 这小东西一看就知道没钱没势,居然还有胆子砸人的车,淮渡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砸我的车? 因为,因为... 红裤衩抬头偷瞄了一眼淮渡,一鼓作气地把事儿全说了出来:您骚扰,不是,您追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姐姐,我一时昏头才砸了您的车。 好的他明白了,原来是骚扰人家姐姐被报复了。淮渡此时只想大喊一句:呸!活该! 虽是这么想,但是还是得维持人设呢。淮渡仰在沙发上,晃晃悠悠道:我看中你姐是她的福气。 旁边的谢叙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可淮渡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略微诧异。 既然她无福消享本少爷的爱就算了,你也别在这儿碍眼了。 淮渡挥了挥手,意示他出去。红裤衩不可思议地盯着淮渡,他觉着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淮渡说的是要放过他和姐姐了? 淮少爷,我,我...红裤衩此时激动地热泪盈眶,不停地鞠躬表谢。淮渡不耐地啧了一声,语气凶巴巴地:还不快滚? 红裤衩愣了一瞬,随即夺门而出,世界终于清静了。 噢,不,这里还有两台老式收音机。 淮少啊淮少,你被鬼附身了吧?任逅一惊一乍,语气充满怀疑。 淮渡一噎,倒的确是被鬼附身了。毕竟他已经死了,现在正占着原主的身体作威作福呢。 曹子傅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他凑近打量了两眼淮渡,确保是他本人才开口道:样貌没变,声音没变,说话方式也没变。 淮渡正舒口气,想着他伪装地极好,曹子傅蓦地来了一句:一定是神经出了问题! 妈的,傻*。 你今日没让他脱光了绕着伦斯鸽爬一圈我都觉得仁慈,你居然放他走了,不像你,太不像你了。 任逅啧啧作叹,淮渡被他两烦得头疼,他不耐地瞥了眼两人,试图扯开话题:还喝不喝酒了? 喝,喝! 两人也不多纠结,曹子傅去桌上拎了一瓶冰啤丢给淮渡,淮渡稳稳接住。他用牙咬开了瓶盖,仰起头大口灌酒。 其实淮渡酒品不行,但是为了维持装逼人设,他还是灌下了整瓶啤酒,并大声嚷嚷了一句:爽! 爽个屁,他快要吐了。他被酒呛到了,为了不丢人,硬生生憋住了咳嗽,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谢叙在旁边安静地坐着,视线却始终落在淮渡脸上。意乱情迷的灯光落在淮渡身上,为他添了一份额外的魅力。 淮渡伸手擦了擦漏至下颚的酒水,他瞧见谢叙在看他,心生一计。 谢叙~淮渡懒懒地开口唤他,尾音拖地长长的,还带着一声响亮的酒嗝。 他的脸有些泛红,眸子里满是春水,媚眼迷离地看着谢叙。谢叙下意识地喉结滚动,吞了吞口水。 谢叙~淮渡又在唤他,比起方才的那声,这声显得又娇又软,像个小猫儿尾巴,扫在人心底发痒。 谢叙眼皮跳了跳,他按耐住不对劲的心思,低声应道:少爷,我在。话音刚落,淮渡就扑了他个满怀。 谢叙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愣在空中,任由淮渡搂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儿间。 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喷洒在他的侧颈上,淮渡呓语般呢喃道:冷...我冷... 谢叙魔怔了似的,下意识地用手虚虚地环住怀中的人儿。曹子傅刚从隔壁桌顺了瓶酒走过来,抬头一瞧,愣在了原地。 他放荡不羁的淮少此时正小鸟依人地缩在男人怀里,两人相拥。他觉得他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样一副幻境。 这这这... 曹子傅再三揉了揉眼睛,确保这是真的,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他醉了? 谢叙垂着眸子,注意力都放在怀中的淮渡身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曹子傅啧了一声:酒品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算了算了,你赶紧带他回去吧。 谢叙点头,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淮渡的背,低声道:少爷起来,我们回去了。 淮渡像是听懂了,过了一会,他吞吞地离开了谢叙的怀抱,站了起来。怀中的温软突然没了,谢叙心中竟泛起失落的情绪。 淮渡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还一脚踩到了地上的女人,女人闷哼一声,继续睡。 谢叙怕他撞到哪里,赶忙跟上去,将人护在怀里,带出了包厢。 第5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5 如果说一开始是装醉,这会儿淮渡是真有点醉了。 他晕乎乎地按着脑袋,左摇右晃地往前走,谢叙虚虚地护在他身后。 什么啤酒后劲儿这么大,淮渡撑住冰凉的墙壁,缓了缓神。他按住泛起的恶心感,口齿不清地侧头对谢叙道:背我,背我下去。 谢叙怔了一瞬,吞吞地走到他前面,弯下腰来。淮渡两条手臂扒上他的肩膀,趴了上去。 谢叙站起身,双手勾住淮渡两条长腿,又往身上颠了颠。这一颠动,淮渡差点吐他头上了。 他痛不欲生地趴在谢叙背上,默念着:忍住,忍住,不能吐。要真吐了,他怀疑好感值能直接成负分。 谢叙的背很宽大,给人满满的安全感。淮渡趴在他的背上,竟泛起困来。等他再睁眼时,已经坐在副驾驶上了。 你...很不错。淮渡费力地睁开眼,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侧过脸看着谢叙。 谢叙表情认真,薄唇微抿,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淮渡想,真好看呐,不自觉地他已经把想法说出来了。 谢叙一怔,心绪稍乱。他方才听见淮渡呢喃了一句真好看呢,是说的自己么? 余光稍稍扫过身旁,淮渡正亮着湿漉漉的眼睛看自己。大抵是醉了,他的眼神不似平日里那般尖锐,倒是透着一股纯真无辜。 他有些出神,回神时才发觉已经到了红灯,于是猛地踩了刹车。 这一急刹,要了淮渡的老命。 他吐了,他对着攻略对象吐了。车里瞬间弥漫开浓烈的异味,淮渡脑子一片空白,唯独只想:完蛋了,好感值是不是直接负一百了。 谢叙被他吓到了,他看着淮渡有些苍白的面色,皱了皱眉头:少爷,你... 一句话还没说话,淮渡强撑着打断,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道:别生气,我,我赔你一件新衣服。 谢叙一愣,他先是关心自己的想法么。他稳了稳思绪,沉声道:马上就到了。 到什么,屠宰场么?淮渡有些意识不清,吐完之后感觉胃舒服多了,可是人却越来越犯困。他阖着眼,昏沉地睡去。 感觉身体腾空了,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淮渡咂咂嘴,换了个舒服的姿态继续睡。 谢叙白色的衬衫上沾着淮渡的大作,他脱了上衣,赤裸着半身将淮渡从车里抱了出来。 淮渡红唇微动,不知在呓语着什么,头倚在他的颈窝儿处蹭了蹭。他的头发细软,蹭地谢叙脖颈发痒,连带着心尖儿也有些痒痒的。 好不容易推开门上了楼,谢叙小心翼翼地把淮渡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出一口气。淮渡不重,对他而言偏轻,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出了一身薄汗。 床上的人儿舒坦地翻了个身,柔软的脸蛋儿贴在枕面儿上,嘴唇微嘟,可爱极了。 谢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心神微动。他想了想还是扯起一旁的被子,轻搭在淮渡身上,随即离开。 再醒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淮渡昏昏沉沉地爬起身,晃了晃脑袋,头疼得要裂开了。他坐着缓了会儿神,蓦地瞪大了眼睛。 好感值,好感值!在他的惨叫声中,脑内系统声音冰冷地报出一个数:【好感值2分】 淮渡心底诧异,原先不是只有1.5么,怎么还多了0.5分?他吐了谢叙一身,对方竟然不怒而喜?不管怎样,不是负分就谢天谢地了。 淮渡嗅了嗅自己的身上,一股烟酒味儿,他嫌弃地脱下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 温水淌过白皙的胸膛,淮渡把湿漉漉的头发捋起,露出精致的面容。洗好澡后,他还颇为讲究地刷了个牙洗了把脸。 不知道谢叙在做什么,淮渡拎起手摇铃,使用作死技能快速召唤。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门被敲响。 进来。 淮渡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谢叙黑发还滴着水,沾湿了干净的衣服。 淮渡上下打量着他,清了清嗓:去我衣柜里挑件衣服吧。谢叙一愣,垂着眸子不说话。 没听见?淮渡又说了一遍,神情不耐。谢叙抬起脚,缓缓地朝衣柜走去。原主的衣品还是相当好的,谢叙怔在衣柜前,不知挑选哪件。 淮渡走过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就那件黑色的。慵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谢叙指尖一颤。 淮渡嫌他动作慢,越过他的身子将衣服取了下来,丢到床上。他眼波流转,轻笑了声:换上给我瞧瞧。 谢叙转身看着床上的黑色衬衫,表情有些难堪。淮渡半仰在床上,手肘作力撑着自己,他眉眼弯弯:要我替你穿? 言罢,他作势起身要去扒谢叙的衣服。谢叙后退一步,吞吞地抬起手,解开了扣子。 一颗,两颗...直至全部解开,衬衫之下是高挺的胸脯与腹肌。淮渡色眯眯地盯着他看,谢叙耳根处有些泛红。 脱下来啊,磨磨唧唧。淮渡蓦地抬高音量,一脸的不耐模样。他当然急了,谁不想看帅哥诱人的身姿? 谢叙犹豫了一瞬,随即利落地脱下了衬衫。他的皮肤很白却不显得娘气,是种高级色。肩宽大而厚实,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精致的锁骨,显而易见的腹肌,还有性感的线条,这不就是人见人爱的公狗腰么? 淮渡垂涎三尺,他目光不明地盯着谢叙的小腹看,扬起了渗人的笑。他稳了稳心神,又恢复了人设:想裸多久啊,还不穿? 谢叙捞起床上的黑色衬衫,穿好系上纽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待扣到最上面一粒纽扣时,他发觉了淮渡露骨的视线。 谢叙偏爱白色,却适合黑色。这件黑色衬衫穿在他身上,整个人显得禁欲又薄情,淮渡可太好这口了。 淮渡忍下心头好,故作姿态地评价一番:还行,不愧是我的眼光。这句话非常符合原主自恋而臭屁的人设。 喜不喜欢这件啊?他问的随意,心底却在意的很。 谢叙微垂的眸,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他薄唇轻启,嗓音清冷无感:喜欢。 原来他说喜欢这般好听,耳朵要怀孕了。淮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风流多情的笑:我也喜欢。 谢叙一怔,清明的眸子闪了闪。淮渡脑中系统响起:【好感值+0.5】 第6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6 许是白天睡的久了,都快到了凌晨一点,淮渡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又把头缩进被窝,来回折腾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他闷闷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地从床头柜里拿了包烟。 外面一片漆黑,淮渡倚在护栏上若有所思。忽明忽暗的星火夹在指尖,他眯着眼吞云吐雾。 也不知道是谁去替自己收尸,淮渡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他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流露出少许的迷茫。 或许,真的能复活呢。淮渡低声呢喃道,他掐灭烟头,打了个哈欠,随即大摇大摆地回屋睡觉去了。 淮渡是被手机铃声闹醒的,他在床上胡乱摸索,抓起手机接听:谁啊。 他有起床气,此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不耐。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有力的嗓音:今天去学校了么? 老子去不去学校关你屁事?淮渡正要把原主的座右铭搬出来,脑内系统突然苏醒,响起了警告声。 他眉头一皱,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向手机屏幕,上头横着两个打字:爸爸 淮渡瞬间清醒了大半,原主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爸爸。他赶忙咽下心底的烦躁,温声道:爸爸。 淮先生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去学校了么? 正在吃早饭呢,马上就出发。淮渡撑起身子,脸不红气不喘地胡诌。 淮先生还算满意地应了声好,他道:今天苟教授要去你学校一趟,你记得打个招呼。 淮渡疑惑地念叨:狗教授,什么狗? 苟怿教授,上个月才见过,你什么记性?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 淮先生语气不满,他恨铁不成钢地补了一句:要客气点,别像上次一样喊人家苟哥。 淮渡闭着眼睛胡乱应答:好的狗哥,呸不是,好的爸爸。待挂断电话,他又无力地瘫回了床上。 淮渡躺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冷水的刺激让他意识回笼,他看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了楼,谢叙已经给他备好了早餐。一杯热牛奶,一个三明治再加一个鸡蛋。 淮渡踩着欢快的步伐走到餐桌前坐下,随口道:早上好。 谢叙规矩地站在旁边,他温声回道:早上好,少爷。 淮渡叼着三明治,纤细的手指指向鸡蛋,谢叙了然地走过去给他剥壳。 淮渡余光扫向他,这才发现谢叙穿的是昨天给他的黑衬衫。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一粒,黑色衬得他细长的脖颈越发的白皙,喉结明显且诱人。 淮渡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他接过剥好的鸡蛋咬了一口,噫,蛋黄已是固体了。 谢叙,你吃不吃蛋黄?淮渡问的漫不经心,谢叙稍稍一愣,下意识地应道:吃。 张嘴。淮渡举起咬了小口的鸡蛋看向谢叙,谢叙犹豫了几秒,随即微屈膝,张开嘴。 稍稍一捏,圆润的蛋黄便进了谢叙嘴里。许是因为凑得太近了,蛋白也碰到了他的唇。 也不知淮渡瞧见了没有,他只是收回手,一口吞掉了剩下的蛋白,还灌了口牛奶。 你要不要喝一口,蛋黄噎人。淮渡又把杯子推到谢叙面前,朝他挑了挑眉。 谢叙垂眸盯着那杯牛奶,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他真拿起了杯子,顺着淮渡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小口,好甜。 谢谢少爷。谢叙的声音有些暗哑,淮渡勾了勾唇,心情很好地应他:不客气~ 他自然高兴,毕竟脑内系统刚刚又响了:【好感值+0.5】 吃完早饭,淮渡就让谢叙送他去学校了。恒大在z市中心,淮渡看见学校大门就头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侧过脸道:晚上六点来接我。谢叙点头,应了声好。淮渡叹了口气,要跟小帅哥分开了,真是不舍。 他下了车,随意地朝谢叙挥了挥手,往校内走去。谢叙扶着方向盘,过了许久,自欺欺人般地抬起手,对着空气挥了挥。 淮渡循着记忆找到了上课的教室,他学的是金融,课程挺多。他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去,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呼,还好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不过这大教室也没几个人啊。淮渡拿出手机,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消消乐,突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视线让他有些不太舒服,灼热而黏糊糊的,淮渡不悦地抬起头,一个男人正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人长相温柔,眼尾微垂不具有攻击性,还带着笑意。可不知为何,淮渡就是很不喜欢他。 淮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刚刚的问题。男人的声音清冷,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淮渡,淮渡觉得背如芒刺。 他根本就没听,这怎么回答。许是察觉到了他的难堪,男人体谅地让他坐下,并微弯下腰,低声道:下课跟我走。 淮渡皱了皱眉头,他很想模仿原主来一句:你也配让本少爷跟你走?不过下课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他正欲起身离开,前座的女孩突然喊了声:苟教授,我有题目问您。 苟教授,苟怿?淮渡又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他就是苟怿啊。 淮渡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抬眸瞧着讲台上的人。温润的男人正极有耐心地给学生讲解题目,突然又抬头看向淮渡,视线意味深长。 啧,真是个让人不愉快的家伙。 淮渡搜索脑内记忆,硬是没找出任何关于苟怿的信息。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脸不悦。 走吧。不知何时,苟怿已经讲好了题目走到了他面前。他敲了敲淮渡的桌子,温柔地笑了笑。 淮渡犹豫了一下,还是吞吞地站起身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你还是这么不爱听课。两人并排走在校园内,苟怿笑着看向淮渡,语气熟稔地说道。 淮渡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我们认识吗?我们熟吗? 见他不说话,苟怿又温声道:淮先生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你来我宿舍拿一下。 淮渡眸子闪了闪,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苟怿,对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抿了抿唇,应了声好。 第7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7 恒大的教师宿舍都是独立公寓,苟怿带着淮渡到了5楼,他掏出钥匙边开门边转头看淮渡。 淮渡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心底涌上不太好的预感。请进。苟怿笑眯眯地打开门,淮渡犹豫了两秒,还是踏了进去。 客厅明亮且干净,一点住过的痕迹都没有。淮渡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他听见了关门上锁的声音。 昨天刚搬过来,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苟怿友好地对他笑笑,淮渡敷衍地咧了咧嘴。 想喝些什么? 淮渡摇了摇头,客气地挤出一丝笑容:不了,我拿了东西就走。 苟怿站在冰箱前静静地看着他,随后又当没听见似的继续道:果汁可以么? ...妈的,老子不想喝。 淮渡按下心底的烦躁,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噢,好。喝完就让我走吧,狗哥。 苟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橙汁递给他,淮渡接过,有点凉手。 他拧了拧瓶盖,心头一跳,盖子被拧开过。淮渡把橙汁放在桌上,皮笑肉不笑道:最近上火了,不能喝果汁。 苟怿目光沉了沉,看得淮渡起了身鸡皮疙瘩,他吞吞地道:不然你喝? 不喝就算了,来我卧室拿东西吧。苟怿收回视线,又变得温柔起来。他噙着笑,淮渡却觉得他眉眼处都是冷意。 淮渡有些犹豫,他的直觉告诉他,赶紧离开方为上策。我先进去给你找找。苟怿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淮渡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他啧了一声,还是站起身往卧室走。当被人按在门上时,他才知自己大意了。 温热沉重的呼吸打在细长的脖颈上,淮渡被压在门上动弹不得。苟怿嗅着他的味道,面部痴迷而扭曲。 你他妈的。淮渡咬牙切齿地爆了句脏话,苟怿在他耳边低笑一声:小渡,你好香啊。 淮渡嗤笑一声,你渡爹自然比你香。他一个蓄力用手肘撞开苟怿,闪到了旁边。 苟怿似是有些诧异,他愣了片刻,揉了揉被撞疼的胸膛,又笑眯眯地朝淮渡走去。 淮渡警惕地往后退去,腿磕到了坚硬的桌角,他转头瞄了一眼桌面,不动声色地将手别到身后摸索。 小渡,过来。苟怿声音温柔,诱哄似的朝淮渡伸出手,想抓住他。 指尖触上有些凉的东西,淮渡一把抓住,攥在手里。他冷眼看着苟怿一步一步走来,活像个猥琐的变态。 狗~怿。他一字一顿地唤他的名字,尾音抬高拉长,听得苟怿更兴奋了。 淮渡歪了歪头,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他从身后拿出东西,橙黄的火花从指尖窜起。 苟怿顿住脚步,脸色有些不好,他放低声音:小渡,别玩儿这个。 淮渡眉眼弯弯,他抬起手,玩味地看着手中的火花,整个人显得魅惑又野性。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玩儿火了。他的声音磁性而暗哑,苟怿眼底的痴迷更浓了,可是下一秒瞳孔猛缩。 打火机被抛到松软的大床上,一瞬间便燃了起来。淮渡一脸天真样,他无辜地耸耸肩:狗教授,着火了呢。 苟怿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他瞥了眼火势猛涨的床,气急败坏地冲进浴室接水。 淮渡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眼珠一转,把苟怿桌上的几份文件一并丢到了着火的床上,这才满意地走出去。 他欢快地哼着歌,到外面时抬头瞧了瞧五楼,苟怿正一脸怒意地打开窗户往下看。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接摩擦,淮渡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他手作喇叭状:狗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苟怿气得牙痒痒,他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淮渡,咱们来日方长。 淮渡哪有心思听他说的话,他寻了个阴凉处,倚在树干上打电话,话语简短:来接我。 谢叙看到来电显示时还愣了下,他拿起手机接通,那头传来淮渡的声音,慵懒而磁性。 淮渡没给他多问的机会,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谢叙皱着眉看了眼时间,还是拎着钥匙去开车了。 快入夏了,午间温度高的很,淮渡烦躁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望眼欲穿地看着校门口。 终于,一辆熟悉的黑色大奔缓缓驶来停下,谢叙下车撑起一把伞匆匆走进来。 待他走近后,得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你骑的乌龟过来的是不是?淮渡态度恶劣地数落着他,谢叙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 对不起,少爷。他将伞都撑在淮渡头顶上,替他挡住阳光。淮渡咂了咂嘴,语气放柔了些:好了好了,回去吧。 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谁会对这么个帅气的小可怜大发脾气呢? 淮渡刚上车,又差点被闷死了:你怎么没开空调啊。他随意地扯开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谢叙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去,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我忘了。他走的急,也没注意到有多热。 淮渡扯过一张纸擦了擦额头和脖颈上的细汗,又把空调开了下来。习习凉气扑面而来,淮渡舒坦地呼了口气。 车子平稳地往前开,淮渡看了眼手机,又抬眸看向谢叙。 谢叙的鼻尖儿上还沾着小颗的汗珠,可见方才车内很是闷热。淮渡扯过一张纸,轻按在谢叙鼻尖儿,替他擦拭汗珠。 谢叙一怔,有些呆愣地看过来。淮渡收回手,一脸疑惑道:看路啊,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反光镜是不是? 谢叙被他一怼,又吞吞地转回去专心开车。淮渡看着他直想笑,都快憋出内伤了:给你擦个汗而已。 谢叙未接话,他想这才是可怕之处。突如其来的温柔打的他措手不及,连方向盘都有些握不稳。 他趁红灯又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淮渡,对方正津津有味地刷手机。好像根本没把刚刚的动作当回事,只是很自然地做了。 还从来没有人替自己擦过汗呢,谢叙收回视线,神色微动。 淮渡像是刷到了有意思的东西,轻笑了一声。其实并没有,只是脑内系统又响了:【好感值+0.5】 第8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8 淮渡肚子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他有些尴尬地撇过脸看向窗外。 本想着到家了就点份外卖充饥,谢叙却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少爷,想吃点什么? 淮渡拨了拨挡到眼睛的碎发,随意地答道:都行。谢叙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开口:那我去买些菜? 行啊。淮渡漂亮的眼睛闪着光,直撞进人心底。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就买些排骨吧,我想喝玉米排骨汤。 谢叙应了声,开车去了家大超市。淮渡在生鲜区走走逛逛,谢叙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 感觉没什么想吃的啊。淮渡小声地嘀咕着,他转过身问谢叙:你喜欢吃什么? 谢叙一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淮渡眉头一皱:说实话。 肉沫茄子。谢叙垂着眸子,记忆涌上心头。小时候生日,邻家奶奶总会给他做一盘肉沫茄子,拌饭吃很香。 后来母亲带他搬走了,他便再也没吃过那样香的肉沫茄子。也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想吃什么,喜欢吃什么。 淮渡没有注意他低落的情绪,他嗷了一声,暗自记下了谢叙的喜好。 那就买一斤猪肉一斤排骨,还有两根玉米两根茄子。 谢叙应下,淮渡又转了一圈,拿了两瓶酸奶丢进了购物车里。 他低眼看着购物车,总觉得还是空荡荡的,便又把人拉到了零食区。 谢叙,你吃不吃樱花味的啊?淮渡踮起脚,想拿最上面的一包薯片,奈何够不着。 谢叙站在他身后,一抬手就把薯片拿了下来。他温声回答道:少爷,我不吃。 那放回去吧。淮渡冷笑了一声,不悦的语气很是明显。谢叙一怔,薯片变得有些烫手。 见他像个二傻子似的,淮渡心底无奈叹气,他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吃不吃樱花味的薯片啊? 谢叙放聪明了些,点了点头:我吃。 淮渡挑了挑眉,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薯片抱在怀中,高傲道:你想吃也没得吃,这是我的。 谢叙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随即又变回了面无表情。他竟然觉得淮渡有些可爱,真是疯了。 淮渡又扒拉了一大堆零食,每次遇到想吃的零食被放在高处,他就看向谢叙。 那双漆黑的宝石般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看得谢心神荡漾。他站在淮渡身后,替他把东西拿下来。 不远处有两个女孩正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她们的声音有些高,内容清楚地传到了谢叙耳中。 都好帅啊。 那个花色衬衫的好乖软的样子。 对啊对啊,那个高个子的一脸宠溺耶。 好甜好甜,磕到了磕到了啊! 谢叙面色古怪地看了眼花衬衫的淮渡,他看上去哪里乖软啊。而且自己明明是面无表情,什么叫一脸宠溺... 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也不知道淮渡刚刚听到了没。淮渡又不聋,当然听见了,甚至还希望她们多说两句。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伸了个懒腰道:回去吧,要饿死了。 去结账的时候,淮渡一把拍开了谢叙欲付款的手机,递上了一张黑金卡:刷我的。 他的声音磁性性感,半挑着眉的样子邪魅狂狷,再配上这句话,活脱脱一个霸总形象。 谢叙垂着眸看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他真的觉得淮渡很可爱,非常可爱。 【好感值+0.5】 淮渡将卡塞回裤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还好今天带了张卡,不然都没法儿装逼。 两人回了别墅,谢叙进厨房洗菜做饭,淮渡瘫在沙发上玩消消乐。玩了一会儿他放下手机,半仰起头看厨房里忙碌的谢叙。 谢叙正在炒菜,倒油加盐翻炒,活脱脱大厨风范。淮渡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 如果这是现实世界,他还真挺喜欢谢叙。谢叙长得帅身材棒,性子好又会做饭,很适合和他过日子。 可惜,这只是个攻略任务。淮渡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拿起手机,拍了一张谢叙的背影。居家型男人,你值得拥有照片。 谢叙将菜都端到桌上,又盛好饭才过来喊淮渡。少爷,吃饭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淮渡懒懒地应了一声,他已经饿的脱力了。 谢叙的手艺很好,淮渡捧着汤咕嘟咕嘟地灌下一整碗。他挑了挑茄子里的肉,砸了两口。 你经常做饭?吃饱了就有力气说话了,淮渡咬着筷子看向谢叙。谢叙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 母亲吃饭很少留他的份,所以他从小就学着做饭。上了大学以后一个人住外面,外卖太贵了,他就学着煲汤炒菜。 你坐下一起吃。 谢叙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我等少爷吃好。淮渡揉了揉太阳穴,拿出原主的嚣张语气:本少爷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他顿了顿,趾高气昂地道:去,再去盛碗饭来。谢叙迟疑了几秒,还是进去盛了碗饭,坐在了淮渡旁边。 他啃着白饭,也不伸筷子夹菜。淮渡皱了皱眉头,夹了块排骨放他碗里。谢叙怔住,嘴里的米饭也没咽下,只愣愣地看向淮渡。 怎么?嫌弃本少爷用过的筷子?淮渡挺了挺背,不满地瞥了眼他。谢叙摇了摇头,吃掉了排骨。 这还差不多,淮渡又夹了筷茄子放进他碗里,谢叙毫不犹豫地吃掉了,然后两人就开启了投喂模式。 看他一整碗饭吃的干干净净,淮渡才放下筷子。喝点汤。淮渡又命令道,谢叙乖顺地舀了两大勺排骨汤。 淮渡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大摇大摆地上楼去了。谢叙看着面前的空碗,有些出神。 淮渡好像跟他想象中有些不同,他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受尽屈辱的准备。 可是淮渡却只是说话嚣张跋扈,从来没做过侮辱他人格的事情,甚至还给了他不曾得到过的温暖。 从来没有人关注他喜欢吃什么,也从来没有人给他夹过菜。明明是强硬的态度,却又那么地...温柔。 谢叙神思微动,下意识地抬手,触上了心脏的位置。 第9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9 【任务进度已过半 当前好感值5.5分】 淮渡舒坦地卧在床上,撑着腿刷手机。界面停在百度搜索上,淮渡吞吞地打着字儿。 问:怎样让男人对自己心生好感? 答:对他关心体贴,给他做饭洗衣,为他生儿育女。 ...淮渡关掉了百度。 他手垫在脑勺后面,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要想升温感情,那必须得有个独处的时机。 独处,他把谢叙喊过来干什么才显得比较正常呢。淮渡想不出来,又打开了百度。 问:两人独处如何升温感情? 答:抱、亲、摸、啪。 ...淮渡卸载了百度。 现在做这些事情,谢叙指不准觉得他有病,到时候开卡车碾死他。 淮渡无奈叹息,他看向窗外,思绪飘到八百里外。眼神慢慢涣散,突然又一瞬间亮了起来。 淮渡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窜了出去,他边下楼边喊:谢叙。 谢叙刚好收拾完餐桌洗好锅碗,他抬眸看向楼梯口的淮渡,温声答应:少爷。 你过来。淮渡没骨头似的倚在扶梯上,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朝谢叙勾了勾,谢叙眼神一暗,拖着步子上了楼。 淮渡见他上来了也不多说,直接转身往二楼走,谢叙跟在他后面。 到走廊最尽头的一间房门口,淮渡停下了脚步。记忆中是这里没错,他推开门,入眼的是家庭影院。 淮渡走进去,见谢叙还愣在门口,他不满地开口:还要我请你进来?他顿了顿:把门关上。 窗帘没有拉开,屋内漆黑一片,只有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淮渡清了清嗓,亮起手机灯,面前的是一席榻榻米。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又朝谢叙招了招手:坐过来。 谢叙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他有些迟疑地坐下,和淮渡隔着一小段距离。 看个电影放松放松。淮渡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他打开银屏,随意地按了两下遥控器。 啧,怎么都没有好看的电影呢?淮渡故作叹息,他在爱情电影和搞笑电影中来回横跳,最后点了个〈古村惊魂〉。 点错了,将就着看看吧。淮渡觉得今年的最佳男主角非他莫属,演技不浮夸又真实,中国好演员。 谢叙沉默地着看他自言自语,银屏上映出一张凄惨的女鬼脸,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无动于衷。 淮渡舔了舔薄唇,他的计划就是等一下装作很害怕,然后无意扑进谢叙怀中,从而达到勾引目的。 他正为自己的计谋得意洋洋,突然一张大写的鬼脸横在银屏上,淮渡惨叫一声,窜了起来。 谢叙一脸疑惑地看着挂到墙壁上的淮渡,讷讷地开口道:少爷,你没事吧。 淮渡捂着嘭嘭直跳的小心脏,他深呼吸几次,故作镇定道:电影真没意思,我运动运动不行? 谢叙收回视线,继续看电影。淮渡撇了撇嘴,吞吞地坐了回来。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他是真的怕鬼。刚刚被吓的忘记了任务,等一下千万要往谢叙怀里扑! 淮渡又大着胆子看起了电影,夜间的红衣女人,惨死的村民,搭在窗沿上的惨白的手,每一个场景都让他想放声尖叫。 淮渡颤抖着嘴唇,压下狂跳的心。再等等,才播放没多久,等有氛围了再扑倒。 终于挨到了女鬼屠杀村子的片段,惨叫声和哭喊声回荡在房间里。淮渡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谢叙,他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地扑了上去。 清冷的香扑面而来,温软落进他怀中。谢叙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扑过来的淮渡,抱了个满怀。 他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有些僵住。少爷...他的声音有些轻颤,掩在鬼叫中听不大清。 淮渡不说话,只是死死地搂着谢叙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儿里。 他心底无声叹息,都怪谢叙坐的太稳了,不然把人扑倒在地更带感。 女鬼的屠杀维持了五分钟,谢叙已无心看电影。他垂下眸子看着轻颤的酥背,不自觉地伸手虚搂住淮渡。 鱼儿上钩了。 淮渡吸了吸鼻子,声音透着些软:谢叙,把它关掉。 谢叙低沉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道:少爷,你先松开。 淮渡吞吞地撒了手,刚转过身来,入眼的是女鬼咀嚼人肉的场景。 啊!!!一声尖叫惊天地泣鬼神,淮渡又一头砸进了谢叙怀中,顺带将人扑倒在地。 谢叙一下子躺到了地上,大脑放空。身上压着的人分叉开腿跪在他的腰身旁,娇软的脸蛋儿贴着他的脖颈,气息急促不稳。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就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动作。直到淮渡觉得膝盖跪的太疼了,才撑起身子。 他双手撑在谢叙头边,居高临下地和他对视。谢叙的眸中满是愕然,眼神飘忽躲闪。 淮渡勾了勾唇,脑中系统方才又加了0.5分,指不准谢叙现在正想着什么坏心思呢。 他费力的站起身,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坐了回去。谢叙还躺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僵硬地坐起身来。 电影到了尾声,淮渡深感无聊地关掉了它。他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道:还想看什么? 谢叙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暗哑:都可以。 淮渡随机挑了部〈女婿的幸福生活〉,开头就给他整傻眼了。 这他妈哪里是幸福生活,这分明是性福生活。现在的电影尺度都这么大了么,淮渡深感迷惑。 气氛一度尴尬,直到女婿拍了拍嫩模的屁股,说了一句:走,影院来一发。淮渡觉得这是在暗示自己。 他故作幽默地干笑了两声:笑死,影院还能做。然后毫不犹豫地关掉了银屏。 妈的,谢叙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带他来看这种片子的吧,那指不准将他列为饥渴狂魔了。 一旦出现厌恶心理,好感值就会大幅度降低,淮渡有些牙疼。 他有气无力地爬了起来,准备回屋去。许是坐的太久了,人有些低血糖发昏。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 淮渡有些站不稳地后退了两步,背后抵上了一堵硬邦邦的人墙。 一根铁杵硌上柔软的翘臀。 第10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0 淮渡心里一万头藏羚羊奔过。 他进退两难地僵在原地,内心戏码丰富多彩:操啊,他有反应了,他想淦那个嫩模,还是我?!已经被我迷到如此地步了吗?! 两人僵持之下,谢叙后退了一步,淮渡缓过神来舒了口气。他舔了舔薄唇,笑了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谢叙,你也想过性福生活? 谢叙耳垂猛地窜上红,他有些难堪地垂头不语。淮渡转身瞧见他青涩的样子,心底觉得愈发有趣。 你要在这儿解决?他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谢叙却被激得瞳孔猛缩,呼吸也变重了。 淮渡见他不应声,觉得没意思便往门口走去。刚搭上门把手,身后传来低沉微颤的声音:少爷,我... 你什么?你想要我?快说啊! 淮渡深吸一口气,他放下手,背后倚在门上:要我看着你? 谢叙此刻像个热水瓶,快沸腾了。他被淮渡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过了稍会才讷讷地开口解释道:不,我不是... 淮渡摆了摆手,语气散漫道:都是男人,我懂。他顿了顿,扯了扯松垮的领口,笑道:那你快点? 舌尖顶了顶上颚,谢叙眼神越发深沉。他抬眸看向淮渡,黑暗的房间中依稀看得清他的身形,修长而纤细。 淮渡懒散地靠在门上,透过修身的衬衫,隐约可见腰间流畅的线条。谢叙盯着看,手掌发烫,他想握住那段盈盈细腰。 底下那活儿越发的胀,谢叙喉结滚动,脑子发热似的将手伸了过去。 谢叙沉重的喘息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淮渡听得都有些面红耳赤了。他心虚地扫了眼自己的胯下,又立刻错开了视线。 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淮渡有些呼吸不顺畅。他偏过头去,盯着地面发呆。 虽然他是撩汉小能手,嘴炮大王,可倒也不过是个20岁的会羞涩的小男生。 大抵是过了十几分钟,谢叙抑制不住地喘了声,随后恢复沉默。 淮渡咽了咽口水,心底舒了口气。他干巴巴地开口道:还挺快。 谢叙错愕地抬眸看向他,淮渡仿佛听见了镜子落地的声音,大抵是男人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他笑了笑,语气有些恶劣:你行不行啊?淮渡现在很是无知,以后就会知道嘴欠的下场了。 谢叙无措地拉上拉链,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子性感:少爷。 淮渡觉得自己不行了,他故作镇定地转过身,落下一句:把这儿收拾干净。就大摇大摆地回屋去了。 谢叙沉默地站在原地,他望着淮渡离去的背影,眼底染上不可言说的欲望。 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当着淮渡的面做这种事,还自动将他的脸代入某场景。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本想着换回身份后一定要狠狠地报复淮渡,现在想想,床上羞辱也不错。 卧室,淮渡将头埋进枕头里,他的耳尖儿有些泛粉,格外可爱。 他也是疯了,撩人撩到这个地步,还把自己的眼睛栽了进去。一想到方才看到的场景,淮渡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烟。 好歹好感值瞬间冲上7分,淮渡在床上打了个滚,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现实世界里他也谈过男朋友,可不过仅限于拉拉小手,连亲亲小嘴都没有。 为了完成任务,真是太难为他了,系统一定要给他颁一个敬业奖。 淮渡趴在床上刷手机,直到六点多才吞吞地爬起身,准备下楼吃饭。 刚打开门,隔壁的谢叙也正巧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似心有灵犀般同时撇开了视线。 少爷,现在吃饭么?还是谢叙先开的口,打破了僵局。淮渡点了点头,恢复正常嗓音:行啊。 谢叙应下,先下楼往厨房里去。淮渡不急不缓地跟在他身后,一并钻了进去。 少爷?谢叙有些诧异,淮渡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本少爷不能进来? 谢叙摇了摇头,他温声道:少爷想吃什么? 你下面给我吃吧。 ......乌鸦飞过厨房上空,淮渡想给自己来一巴掌。他吸了口气,语气不满道:还不快点,记得打两荷包蛋。 说罢,他逃似的窜出了厨房,蹦到了沙发上。谢叙唇角微勾,眼底浮现不常见的笑意,淮渡真的愈发的可爱。 面条煮的很快,热腾腾的面上撒着翠绿葱花,还有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极勾人食欲。 淮渡只瞧了一眼就胃口大开,他心满意足地吞了口面,鼓着腮帮子道:你也吃。 谢叙点了点头,又盛了一碗过来,淮渡瞧见上面只有些许孤苦伶仃的葱花。他咽下嘴里的面,飞快地夹了个荷包蛋丢进了谢叙碗里。 谢叙怔了怔,眼眸闪动望向淮渡。淮渡只当什么都没做,又吞了口面,见谢叙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口齿不清道:你喜欢吃面坨坨是不是? 谢叙收回视线,专注地吃面。淮渡咬了一口荷包蛋,有些不自然地偷瞄了眼谢叙。 其实无关刷值,也有他的私心。这么好的小帅哥,搁谁看不迷糊不心疼呢。 吃完晚饭,谢叙进厨房洗碗,淮渡拎着两瓶今天刚买的酸奶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拧开瓶盖,抿了一口,满意地咂了咂嘴。这样的生活真舒坦啊,从前都是自己过,突然多了个朝夕相处的人,竟也格外舒心。 谢叙收拾好餐桌就看到淮渡正眯着眼看自己,他有些无措地站直了身姿,淮渡笑了声,朝他招了招手。 尝尝这个。他丢过去一瓶酸奶,谢叙稳稳接住。酸甜醇厚的草莓味在口中漫开,谢叙舔了舔唇:好喝。 那下次就买草莓味。淮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自己的那瓶。 谢叙眼尖地发现淮渡的那瓶上画了两颗小蓝莓,他喉结滚动,试探地问道:少爷喝我这瓶吧。 淮渡挑了挑眉,还未开口,谢叙又添上了一句话:我喜欢蓝莓味。 淮渡明眸带笑,他暧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薄唇,道:好啊,我正好也想喝你的酸奶。 第11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1 谢叙躺在床上,黑暗中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淮渡嬉笑诱惑的姿态。 红粉湿软的舌尖舔过上唇沾着的白色酸奶,再吞进口中,谢叙不自禁地滚动喉结。 他喝的是自己抿过的那处,相当于间接接吻了么。谢叙侧过身,骨节分明的手轻触上柔软的唇,嘴角忍不住地弯了弯。 隔壁房间还是通亮,淮渡翘着二郎腿慵在床上。他哼着小曲儿,心情极佳刷着手机。 现在的好感值已经高达7.5分了,淮渡眉眼弯弯,没想到攻略任务这么简单。 他拖着调调喊道:系统大爷~脑内系统滴了一声,代表它在。 达到十分就可以离开了么? 【是】 那,能不能多留一段时间?淮渡问的有些吞吐,他还是漫不经心的表情,眸子却在闪动。 脑内系统却长时间不吭声,直到淮渡都以为它出了故障,冰冷的声音才响起:【任务完成后会清除男主记忆】 淮渡愕然地张了张嘴,随即又抿上。他苦笑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任务完成之后,谢叙就会忘记自己。不过自己也真是的,这不过是个平行世界,何必留念。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 淮渡熄了灯,将头埋进被子里。他揪着被单,入梦前沉沉地叹了口气。 因不想看见烦人的苟怿,淮渡一连待在家里好几天。他瘫在沙发上,余光撇向辛勤拖地的谢叙,见他抬头看过来,又吞吞地收回视线。 谢叙抿了抿唇,垂下眸子。这两天淮渡一改往常,极少开口说话,像是在躲着自己。 他放轻脚步挪了过去,温声开口:少爷,我...一句话还没说完,淮渡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困死了,睡觉去了。他故作姿态地打了个哈欠,躲开谢叙欲往楼上去,纤细的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淮渡压下眼底的情绪,他转过身语气恶劣而不耐:松手。 谢叙皱了皱眉头,宽大的手还是紧扣着淮渡。 他目光深沉地望向他,淮渡虽然语气不善,眼底却没有厌恶之情,谢叙下意识地舒了口气。 少爷,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漆黑的眸子凝视着淮渡,淮渡舔了舔嘴唇,感觉嗓子有些干。 没有。他回的有些急促,心虚似的偏过头。谢叙缓缓地松开手,他道:少爷等一下。 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酸奶和一盒草莓,递给淮渡:草莓已经洗干净了。 淮渡微怔,他抬眸看向谢叙,对方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纵使是铁石心肠都不忍拒绝,淮渡接过,低声道了句谢。 少爷,晚安。谢叙眉眼弯弯,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淮渡讷讷地点了点头,声如细丝地应了句:晚安。 淮渡仇视着面前的草莓,脸色阴沉。操啊,操啊,操啊!为什么谢叙突然示好,为什么! 他捻了颗草莓咬了一口,好甜。淮渡认命般叹了口气,最起码得完成任务,逃避也不像回事。 是的,他在逃避。他发觉自己好像将谢叙装到心里了,可这终究是一个平行世界,而自己也会被遗忘。 淮渡的目光有些涣散,他缓缓地抬起手按住胸口,像是想压下翻腾的情绪。薄唇轻启,他低声呢喃道:谢叙... 昨夜忧郁今日愁,一大清早,淮渡已经叹了三次气了。他用刷牙吞吞地捣着嘴,表情萎靡。 比起谢叙,现在有更痛苦的事需要他完成。早上收到淮先生的电话,居然真的有文件放在苟怿那边,还要他亲自跑一趟去拿回来。 为了维持爹说啥都听的人设,淮渡只得唉声答应。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冲散倦意,飘下了楼。 谢叙刚做好早餐,淮渡有良好的三餐习惯,八点半准时下楼吃早饭。 少爷,早。 早...淮渡有气无力地应了声,谢叙被他眼下的乌青吓了一跳,他皱了皱眉头,关切道:少爷昨天没睡好么? 是啊,托你的福,彻夜难眠。淮渡趴在餐桌上,止不住地打瞌睡。 谢叙微怔,还没等他听明白意思,淮渡又开口道:等下送我去学校。 好。 淮渡目光疲惫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谢叙目光不明地偷瞄他。待下了车,淮渡朝他道:你别走,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淮渡走了一分钟又折了回来,谢叙本以为他是有东西忘了拿,他却道:热的话就开空调。 谢叙忍不住唇角微勾,他笑了笑,眼底都是喜悦:好。 今天是周末,校园里基本上没人。循着记忆,淮渡不情不愿地敲响了苟怿的房门。 踏踏的脚步声来的很快,苟怿笑容满面地打开门:你来了。 是啊,我来取你的狗头。淮渡嗤笑了声,语气不耐:赶紧把文件交出来,饶你一条狗命。 绕是听见淮渡这样说话,苟怿还是端着一脸的笑,他声音温柔和煦:进来坐坐吧。 淮渡要是听他的话可真是脑子有病了,他撇开视线,用脚尖踢了踢门:别废话,拿出来给我。 苟怿见他如此,也不多言,转身往卧室走去。不多一会便拿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出来,递给了淮渡。 淮渡接过就欲离开,苟怿却喊住他:你打开看看是不是这份文件。 淮渡皱了皱眉头,态度恶劣: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苟怿也不恼,他温声道:你拍个照给淮先生看一下,万一拿错了还得再跑一趟。 淮渡觉得这人可真是个事精,他烦躁地打开文件夹,拿起手机拍照。 昨夜真是没睡好,光站在这里都开始昏昏欲睡了。淮渡甩了甩头,不稳地踉跄了两步,苟怿扶住了他。 松手。淮渡啧了声,他想甩开苟怿,却发现身子发软无力。他错愕地抬眸看向苟怿,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你他妈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淮渡就昏了过去,最后入眼的是苟怿那张虚伪的笑脸。 第12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2 【滴滴】 淮渡是被脑内系统吵醒的,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他闪着朦胧的眸子,缓了许久才意识回笼。操,苟怿这个狗贼! 淮渡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摸了摸自个的身子,呼,衣服都在。 门外传来拖沓声,淮渡闭紧双目假寐。声音愈来愈近,最后停在床边,炙热而黏腻的视线落在淮渡脸上,苟怿发出一声轻笑。 小渡都醒了? 淮渡不会装睡,纤细的眼睫不停地抖动,自然被苟怿一眼发现。 见他如此,淮渡也不装了,他忿忿地睁开眼,恶狠狠地瞪着苟怿:你妈的个臭傻*,我*你大爷的。 苟怿不怒反笑,他声音和煦眼底却阴沉:小渡,乱说话就要被教训。 淮渡嗤笑一声,他视线冰冷地看着苟怿,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 操 你 大 爷 的。 苟怿俯下身,抬手轻触淮渡的脸颊,淮渡费力地抬起手,一把拍开他:别碰我。 苟怿紧紧扣住他的手,按在头顶上,他越上淮渡的身体,将人禁锢在怀中。 虽然是清醒了,但淮渡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他被苟怿捏住下巴,动弹不得。 苟怿目光痴迷地看着他,刚洗过的头发还滴着水,落在淮渡眉眼处,倒像是他哭了一般。 小渡,你真好看。他声音微颤,像是太兴奋了,克制不住地将头埋到淮渡的颈窝儿嗅了嗅。 淮渡没搭理他,他正骂骂咧咧地呼唤系统:我要是被上了就不是小处男了,不是小处男谢叙就不喜欢我了,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脑内系统无动于衷,仿佛已故障。淮渡看着苟怿越凑越近的脸,已经做好了一口咬死他的准备。 谁知在苟怿刚要吻上那两瓣儿朝思暮想的红唇时,一个响亮的耳光将他的脸抽到了一旁。 空气凝固了三秒,苟怿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淮渡。对方的两只手还被他扣在头顶上,那刚刚抽他的是什么? 淮渡心底暗喜,他连道三遍:系统大爷万万岁。随后挑衅地看着苟怿:我可是有神兽护体。 系统:【......】 苟怿也是馋红了眼,他冷笑一声:那你也跑不掉。 言罢急不可耐地去扯淮渡的衣服,衬衫领口被他揪的蹦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苟怿呼吸一沉,又作势要啃下去,一个响亮的耳光再次抽了上来。 淮渡差点乐出了声儿,系统大爷好样的,都把他的脸抽歪了。 唉呀,瞧瞧你这大小脸,你大可以继续,等一下换一边抽,抽的匀称些。淮渡冷嘲热讽地说道,苟怿整张脸黑如锅底。 他下意识地环顾房间四周,什么都没有。淮渡狐假虎威道:松开我,不然你接下来可没有安生日子过。 苟怿死死地盯着他,竟真被他说得疑神疑鬼起来。他喘了口气,不情愿地从淮渡身上下去。 他是无神主义,可是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让他不得不怀疑淮渡是不是带着什么脏东西在身上。 淮渡的身子也不发软了,他撑起身坐在床上,一副优雅模样。 去把文件拿过来。他抚了抚被揪皱的领口,语气高傲地指挥着苟怿。 苟怿站在原地眼神阴暗地看着他,淮渡还真怕这家伙再发疯。他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那就请你亲自交给我老爹吧。 苟怿想伸出手拉住他,却被一股力量狠狠弹回,他震惊而恐惧地看着淮渡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敢追出去。 谢叙眉头紧皱,额间都是大颗汗珠。淮渡已经去了三个小时,中途他还试着发消息,不过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会不会出事了,他死死地握住方向盘,犹豫之后还是下了车。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就浑身是汗。谢叙毫不在意地抹了下脸,不住的往校园里头看。 一个清瘦的身影吞吞地往外挪,谢叙心头一喜,赶忙走过去接他。 淮渡用手抓着领口,他的唇色有些发白,整个人显得很脆弱。 谢叙心头一跳,他匆匆走到淮渡面前:少爷。淮渡一见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他吞吞地吐出几个字:先上车。 待上车后,淮渡失力地撒了手,领口大开。谢叙瞳孔猛缩,在看到淮渡手腕上的红痕时,更是怔了。 少爷,这是怎么了?他轻声地问道,像是生怕吓到淮渡。淮渡无力地摇了摇头,只是挤出几个字:回去说。 他说完便昏沉的歪头睡过去,方才的清醒和力气都是系统压制了药效,现在药效又上头了。 谢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见无热度才放了心。他平稳地将车开回别墅,到家时淮渡还在睡着。 谢叙拍了拍他的肩头,淮渡没醒,谢叙便将他抱下了车。 他将人轻放在床上,眸中浮现复杂的神情。淮渡歪头昏睡,衬衫直开到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漂亮的锁骨。 谢叙伸出手,颤抖地将衣领翻地更开,俯下身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还好,什么痕迹都没有。 淮渡这幅模样让他心里慌得很,这一看就像是被...他垂下眸子,吞吞地蹲在淮渡床边,专注地看着他。 纤长的眼睫像羽毛一般,性感的薄唇有些干,让人忍不住想滋润他。 谢叙的眸中涌上不经意的温柔和关切,他就这么看着淮渡,腿蹲的麻了都没动过。 淮渡终于在下午四点多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记忆涌上脑海,淮渡下意识地转头找谢叙。 谢叙不在,整个房间空落落的。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却又在听到开门声时眼前一亮。 谢叙端着一杯温水,他看到淮渡醒过来了,赶忙走了过去。 还难受么?他问的关切,淮渡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好多了。 谢叙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他,淮渡刚睡醒,没力气抬手端。谢叙像是看出来了,他眸子闪了闪,将杯口抵在淮渡唇边。 淮渡抬眸看了眼他,又在视线相接时飞快地撇开眼,他就着谢叙的手抿了一口水。 干涩的嗓子被瞬间滋润,淮渡感觉舒服多了。再喝些,嘴唇都干的起皮了。谢叙温声道,淮渡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两口。 谢叙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他想,淮渡真是越来越乖了。 第13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3 不喝了。淮渡摇了摇头,谢叙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他星眸闪烁,欲言又止地看着淮渡。淮渡撇开视线,自然而然地替他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谢叙薄唇翕动,吞吐道:你,没事吧。他问的小心翼翼,仿佛怕惹怒淮渡。 他给我下迷药,把我按在床上,我很害怕。淮渡垂着眸子,眼底的水波熠熠生辉。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谢叙瞳孔猛缩,心脏一阵阵地发疼。淮渡未等他开口,又委屈道:我当时真的好希望你能出现。 骨节分明的手搭上淮渡的细手,温热自掌心传递过来。谢叙目光深沉而愧疚:对不起。 淮渡微怔,他抿了抿唇未说话。他委屈,他装的,谢叙真的好单纯。 我没事,他想碰我的时候被我踹开了,我跑得快。 心底的石头豁然落下,谢叙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淮渡未醒时,阴暗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他想找到那个人,不惜一切代价地解决掉他。 动你的是谁。谢叙的声音低沉,透着阴冷意味。淮渡正欲告一状,见他的模样不对,又把到嘴的话吞下了。 苟...狗东西。他忿忿地骂道,随即又瞬然变脸:身上闷闷的,我想泡个澡。 谢叙掩住眼底的戾气,他温声道:我去给你放水。言罢起身去了浴室。 淮渡瘫在床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呼唤脑中系统:怎么没警告我? 距离上次维持人设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系统难得没有发出警告,难道是心疼自己? ...并没有,谢谢。 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好感值已超8分 可暂时解除人设维持规则】 暂时?淮渡抓住了重点,系统波澜不惊的声音再度响起:【好感值下降 恢复规则】 你可真是不做亏本买卖,淮渡心底吐槽,不管怎样,好歹现在不用再装腔作势地说话了。 谢叙还在浴室放水,淮渡摸了摸口袋,手机不见了,不会丢在苟怿家里了吧。他轻啧一声,看见床头柜上有一部黑色手机。 谢叙的么?秉承良好的教养和素质,淮渡毫不犹豫地拿过来解锁偷看。 四位数密码?1111、2222、6666、8888、0000。手机已上锁,六十秒后重试。 淮渡牙疼,他自己的密码就是0000,毕竟简单又好记。谢叙的密码应该是多少呢,莫非是... 淮渡灵机一动,六十秒过去后,他自信而张扬地输入四位数:0617 密码错误。 我*你**,居然不是自己的生日,这跟偶像剧的走向不一致啊。淮渡无奈地将手机放回,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 谢叙探了探水温,觉得温度适中时才出来喊淮渡:少爷,水放好了。 淮渡懒懒地应了声,他刚下床就感觉头重脚轻,整个人往后仰去,倒在了床上。 少爷。谢叙心头一跳,淮渡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嘟囔:我好晕。 去医院吧。谢叙心底很是担忧,淮渡摇了摇头:我不,我现在就想泡个澡。 他故作难过地叹了口气:可是我没有力气起来。谢叙抿了抿唇,保持沉默。 好难过啊,都不能好好地泡个澡。淮渡碎碎念,如果谢叙再不开口说些他想听的话,他就再挤两滴泪出来。 谢叙的表情有些为难,他犹豫道:我抱你过去可以吗? 可以,这他妈太可以了。淮渡稳住放飞的心神,考虑再三才道:也行吧。 谢叙缓缓走近,他弯下腰,欲公主抱起淮渡。等一下,衣服还没脱呢。淮渡闪着水眸,他费力地抬起手,又虚脱般垂下。 这可怎么办。淮渡焦急地看着谢叙,一副无助的模样。谢叙眼眸眯了眯,他掩下眼底的情绪,体贴道:我来可以么?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 可以,你想干什么都行。淮渡故作叹息道:也就只能这样了。 剥开外衫,露出如玉般的雪肌。细长的天鹅颈以下是毫无瑕疵的美玉,镶着两颗小巧精致的红宝石。 盈盈细腰仿佛一手就能握住,若是能掐着他在后面顶撞... 谢叙压下心底的欲望漩涡,他替淮渡脱下衬衫,手背无意中蹭到娇软的肌肤,耳根瞬红。 淮渡赤裸着上半身,诱人地靠在床上。虽说他好色又喜撩人,但是还是会害羞的。 突然又感觉有力气了,我自己脱裤子。淮渡按下伸向自己腰间的手,眼疾手快地解开拉链。 操啊,为什么今天穿的大红色内裤?这真的很不符合他优雅的人设,这像一个三十五岁的本命年男人。 淮渡咬了咬牙,屁股一抬把裤子褪了下来。抱,抱我进去。他嚎了一嗓子,撇开脸不想看见谢叙的表情。 他以为谢叙会诧异,心底会嘲笑他,但是并没有。谢叙的眸中夹杂着狂风暴雨,若是淮渡与他对视一眼,定会被淹在里面。 淮渡宛如一只雪白的兔子,修长笔直的腿微屈着,腰臀间的红色更衬的他肤白。 谢叙呼吸沉了沉,他不动声色地弯腰抱起淮渡,将半裸的人儿搂在自己怀中。 心里的空虚得到了极大的填补,谢叙快藏不住眼底的欲望了。他将淮渡放进浴缸里,视线黏在他身体上。 许是忘了,许是故意的。红色的内裤沾水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不可言喻的形状。 少爷怎么没脱内裤啊。浴室里漫着温热的雾气,谢叙居高临下地看着水中的淮渡,薄唇轻启,声音磁性。 操,淮渡觉得谢叙在勾引他。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谢叙的眼神更暗了。 忘了,你先出去。嘴炮小能手怂了,淮渡微侧过身,妄想遮住什么。 向来听话的谢叙没动,他钉在原地,露骨的眼神黏在淮渡的脸蛋儿和身子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优质的脸蛋儿被热水蒸红,犹如花瓣般瑰丽。谢叙蹲下身,指尖点上淮渡的眼尾。 一滴水落在那处,似美人泪。 第14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4 谢叙。 淮渡的声音绵软,像是裹了蜜糖般甜腻。谢叙指尖一颤,轻轻按压他的眼尾。 浴室中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淮渡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从水中抬起藕段儿般的小臂,拨开谢叙的手。 谢叙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指头,他按下眼底的躁动,温声道:要不要再加些热水。 淮渡摇了摇头,谢叙没说话,将手探进水中。操,你干嘛。淮渡一抖,差点从浴缸里翻出来了。 有些凉了,不加水就起来吧。谢叙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真的只是想试试水温。 淮渡觉得他不太对劲,他吞吞地道:你先出去,我再泡一会儿就出来。 谢叙迟疑了三秒,随即转身离开浴室。淮渡舒了口气,他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他... 【请注意 好感值达到8分会导致攻略对象欲望倍增】 冰冷的提示音响起,淮渡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欲望倍增?你他妈不早说? 他刚刚还故意让谢叙给他脱衣服抱他洗澡,这他妈不是赤裸裸的诱惑他淦自己么? 淮渡胆战心惊地捂住自己的翘臀,还好谢叙自制力强,不然他今天就得秋来菊花开了。 他哗地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准备赶紧擦干身子穿衣服,免得再出什么变故。 ...浴巾呢,淮渡切腹自尽了。 他咬紧牙关,悠悠颤颤地挤出几个字:谢叙,在不在?如果谢叙不在他就冲出去拿了浴巾裹身上,但是并没有如他所愿。 少爷,我在。声音几乎是贴着门外传来的,谢叙顿了顿,又添上一句:是要浴巾么,我送进来。 等等,别进来...还没等淮渡开口拒绝,门就被一把拉开,入眼的是一副春日好光景。 修长匀称的四肢淌着水,淮渡微侧过身,半捂住胸。等一下,我又不是女人,我捂胸干什么!可是捂住屁股好像更奇怪了呜呜呜。 白皙翘弹的臀部泛着水光,如水蜜桃般任人采摘。谢叙呼吸一沉,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对淮渡格外有欲望。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心,光是看上一眼就想狠狠地侵占他。 给我给我就行了。淮渡别扭地朝他伸出一只手,谢叙手臂上搭着浴巾,他没给他,反而是抓住了淮渡纤细的手腕。 操,操,他要淦我了么? 淮渡惊恐地瞪大眼睛,死命地将手往回抽。谢叙紧紧地攥着他,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的手。 操,操,他要淦我了! 两人僵持着,谢叙缓缓开口:什么时候划伤的? ...?淮渡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白皙的食指上豁然有道细口子,鲜红的血混着水滴在瓷砖上晕开。 什么时候划伤的他都不知道,现在才感觉指头有些发痛。淮渡讷讷地开口道:没事的。 宽大的浴巾披到他的身上,谢叙面无表情道:抬手。淮渡乖乖抬起胳膊,谢叙将浴巾裹到他身上。 我房间有创可贴,我去拿。谢叙替他束好浴巾,便匆匆走出去。淮渡呆愣愣地坐在床上,不自然地舔了舔薄唇。 原来不是想淦他啊,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他垂下眸子,盯着雪白的赤足发呆。 来。谢叙已经回来了,他站在淮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淮渡抬眸,亮着漂亮的大眼睛乖乖地抬起手。 血已经止住了,谢叙撕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绕着纤细的手指贴上。 淮渡啧啧嘴:你还备着创可贴啊,挺细心的。谢叙没接话,他不是细心,他是怕来了以后被淮渡羞辱打骂,这些是为受伤做准备的。 淮渡缩回手,他晃着腿尴尬不失礼貌地开口道:我手机不见了,你的借我发个消息吧。 谢叙点了点头,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递给他。淮渡故作姿态地打开,他问道:密码是多少啊。 1234。 ...你妈的,淮渡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他忿忿地解了锁,凭着记忆给淮先生的手机号发了条信息。 谢叙面无表情地扫过手机屏幕,清楚地看见了苟怿两个字,信息内容大抵是苟怿要亲自把文件交给淮先生。 那么淮渡今天见的人就是苟怿了,谢叙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捏紧,漆黑的眸子变得阴暗难测。 睡了一下午还是好困。淮渡打了个哈欠,眸子雾蒙蒙的。 谢叙稳住心神,他温声问道:现在吃晚饭么? 淮渡摇了摇头,他没什么食欲:夜里饿了我点外卖吃。 谢叙皱了皱眉头,他想说外卖没营养,可是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你晚上吃什么?淮渡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谢叙微怔,下意识地回复:随便吃点。 明天出去再买点零食,我正好还要买个新手机。淮渡咂咂嘴,想着上次那个樱花味的薯片味道真心不错。 他顿了顿,又道:我记得上次买的零食里面有一盒自热煲仔饭,你去找找晚上吃掉。 谢叙抿了抿唇,他温声道:谢谢少爷。他觉得淮渡越来越好相处了,只是偶尔嘴上傲娇罢了。 没有了人设的束缚,万人迷淮渡自然是人见人爱。 你休息去吧。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原本淮渡是想趁机撩一撩谢叙的,可是现在谢叙欲望倍增,万一玩过了火可就菊花开满地伤了。 谢叙点了点头,温顺地道了句:少爷晚安。完全看不出是兽欲大增的男银。 待人走后,淮渡瘫在床上。他抬眸盯着天花板上的繁复灯饰,细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谢叙...淮渡反复呢喃这个名字,念的温情又甜蜜,像是在呼唤恋人之名。 如果这是现实世界就好了,他想。 【任务完成后会清除男主记忆】系统冰冷无情的声音回荡在淮渡脑中,他攥紧床单,缩成一团。 温热的水珠从眼尾滚落下来,没入鬓边黑发,抹掉存在过的痕迹。 第15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5 谢叙~ 长长的尾音软糯又甜腻,淮渡趴在楼梯扶手,俯视着正在备早餐的谢叙。 今天吃什么?淮渡蹦跶到谢叙身边,谢叙抬眸望向他,柔声道:南瓜小米粥。 谢叙替他拉开椅子,淮渡乖巧地坐下,舀了一勺粥咽下。 你吃了吗?淮渡亮着水眸看向谢叙,谢叙摇了摇头:我不吃早饭。 啊,张嘴。温热的勺子舀着粥抵在谢叙唇边,香甜的南瓜味萦绕鼻间。谢叙眸子闪烁,顺从本心地张了口。 好吃么?淮渡收回手,谢叙点了点头,展露出笑意:好吃。 淮渡又舀了一勺送进自己嘴里,见他含着勺子,谢叙喉结滚动。 一顿早餐吃的淮渡心满意足,他倚在沙发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响嗝。 昨夜还在伤感,今早却元气满满。淮渡眯着眼看向收拾碗筷的谢叙,嘴角勾起淡淡地弧度。 他从来不是悲观主义者,如果真的会分离,倒不如在这段时间做尽快活之事。 好了,走吗?谢叙擦干湿漉漉的手,走到淮渡身边。淮渡点了点头,吞吞地站起来。 今天要去买手机囤零食,当然还要选购性感型男必备的内裤。 昨天尴尬的场景淮渡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他连夜把红内裤丢进垃圾桶,打算今天去挑几条野性男人专穿的内裤。 此刻野性男人正垫着脚扒拉货架最高处的奶糖。 谢叙眸带笑意地看着他,抬起手轻松地替他将奶糖拿了下来。 淮渡啧了一声,嘟囔道:你以为我拿不到么?野性男人不需要帮助。 我只是手痒。谢叙顺着他的意应答,深沉磁性的声音含着点点笑意。 谢叙觉得淮渡真是傲娇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个肤白貌美的一定是受受! 他好可爱,他老攻一定很喜欢他! 他们的生活一定很性福! 嘘,小声点儿... 不必了,两位姐我给你们拿个喇叭要不要?淮渡一头黑线,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此场景真是眼熟,只不过现在听到这样的对话,他竟然会觉得...开心,谢叙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他的确,很喜欢淮渡。 我们买个火锅底料吧,我想吃火锅诶。淮渡清脆的声音拉回谢叙的思绪,他正捏着一袋牛油锅底料。 好。谢叙点了点头,淮渡便扯着他去了火锅料专区。 肥牛卷来两盒。淮渡念叨着,谢叙拿了放进购物车。 这个丸子,灰色的那个。 小酥肉多拿点。 蟹棒我也要。 淮渡叽里呱啦地绕着火锅料专区走了一圈,谢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来批发的呢。 最后去结账的时候淮渡还豪气地拎了一打啤酒,谢叙拦都拦不住。两人买了整整三大购物袋的零食,淮渡想帮着拎一拎,谢叙不让。 接下来去chc商城,出发。淮渡坐在副驾驶上,昂首挺胸地指挥着。 谢叙自然是听他的,一路无阻,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进了商城,入眼的就是一家手表店。淮渡很喜欢收藏手表,他被外面的店招吸引住了,拉着谢叙就往里面冲。 两位先生,里面请。 淮渡看中了一块深蓝色碎钻表盘的手表,他问道:可以试试么? 可以的,先生。导购取出手表,扣上淮渡纤细的手腕儿,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这块很适合您。 淮渡转了转手腕,的确很好看。他看向旁边的谢叙,挑了挑眉:怎么样? 谢叙温声道:很好看。 淮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摘下手表,对谢叙道:伸手。 谢叙微怔,他抿了抿唇:少爷...淮渡不听他说话,一把抓住他的手,将手表扣了上去。 谢叙肤色白,深蓝色的表盘配上银色的表带,为他整个人增添了一份特别的点缀。 两块,一样的。淮渡掏出炫酷豪华的黑金卡,大手一挥递给导购。导购笑的眼睛都没了:好的好的,您稍等。 谢叙错愕地看向淮渡,他欲解下手腕上的手表,淮渡按住了他的手。 这是你的了。淮渡昂起下颚,一副老板派头。谢叙本想拒绝,突然想到淮渡买了两块一模一样的,岂不是说这是...情侣手表? 谢谢少爷。谢叙温顺地应下他的好意,一想到和淮渡戴情侣手表,心底就高兴地冒泡。 先生,这是另一块手表和小票,您收好。导购客气地递过礼盒,淮渡故作不在意地瞄了眼价格。 个、十、百、千、万、十万...区区十五万算什么,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 淮渡取出另一块手表戴上,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 谢叙看着情侣手表,唇角忍不住地勾起,他温声应道:好。 三楼有一家男士内裤店,淮渡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视线扫了一圈。 啧,都是些什么老土颜色,红的绿的花虫子似的。淮渡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正欲拉着谢叙走,导购走了过来。 两位是一起来看内裤的?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头,淮渡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导购笑意更浓了。 咱们这儿有一款内裤,包您满意。他的视线飘忽在淮渡和谢叙身上,淮渡觉得他莫名的猥琐。 不,我...淮渡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懂,我懂,您等着我去给您拿过来。 ...你懂什么啊喂?很快,淮渡就知道他懂什么了,并且想给他一拳头。 这是一个精致的白色礼盒,上面还系着漂亮的蝴蝶结。淮渡心底有一股不太妙的预感,他往后挪了挪,想扯走谢叙,谢叙却钉在原地。 两位一起看看哈。 什么内裤要两个大男人一起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当淮渡看到条黑色的性感蕾丝内裤时,他已经想飞回月球了。导购贴心地拎出内裤,给淮渡两人展示一遍。 耶,还是条开档的。 第16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6 先生,您喜欢吗?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淮渡尴尬地撇开视线,内心咆哮:收起来快收起来啊! 导购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他是对这款没兴趣。他心思了然道:咱们这儿还有其它款,您稍等我去给您拿。 别...真的不必了。 淮渡趁着导购转身拉着谢叙就跑,脚底打滑地窜了出去。 少爷,不看看么?谢叙跟在他身后意味深长地问道。 淮渡满头问号,他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向谢叙:你喜欢?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 在淮渡心里,谢叙现在还是个纯情小boy。谢叙挪开视线,摇了摇头:没有。 淮渡心想也是,便未多纠结。两人进了手机店,淮渡正挑挑选选,谢叙道:少爷,我肚子不太舒服。 淮渡点点头,大手一挥:去吧去吧。 谢叙转身出去,但他并没有往卫生间走,而是进了方才的那家内裤店。 先生。导购还记得他,热情地迎了上来。谢叙微微颔首,他的耳根有些泛红:刚刚那条... 导购了然地笑道:好的,给您包起来。他顿了顿,又道:还有其他几款,先生看看? 谢叙不自然地环顾了四周,索性店中无客人,便点了点头。 导购一连拿出了好几个盒子,他一条条地拎出来给谢叙介绍:咱家这款最受欢迎,您看这白色的蕾丝边和小蝴蝶结,对了还有一个配套的铃铛呢。 导购见谢叙一脸茫然,他含蓄地笑了笑:铃铛是系腰上的,一撞一响,您懂的。 谢叙的脑中浮现出淮渡穿上这个的模样,他喉结滚动,声音暗哑道:这条也要。 还有这条,这条后面有颗毛茸茸的小尾巴,别提多可爱。 淮渡那么诱人,配上一颗毛茸茸兔子尾巴,太犯规了。谢叙点了点头,道:也要。 这条全透明,谁看了不迷糊? 也要。 这条... 要。 这条... 都要,盒子拆了用普通的小袋子装就可以了。 好的,我懂。 你到底有多懂... 导购笑眯眯地将谢叙要的几条内裤打包起来,又随手从柜台处摸出一个狐狸尾巴肛塞放进了购物袋。 这个是送您的,祝两位性生活愉快。 谢叙接过,低声地道了句:谢谢。虽然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但是他就是克制不住心底的欲望。 出来后,谢叙耳根处的红才渐渐消散。他看向手中拎着的小袋子,舔了舔嘴唇。 为了掩饰,谢叙还特地去买了件衬衫,将小袋子塞进了衬衫包装袋的最里头,藏的严严实实,这才返回去找淮渡。 淮渡这边已经买好手机了,他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见到谢叙回来,他诧异道:你不是去卫生间了么? 视线落在谢叙手中的购物袋中,淮渡挑了挑眉:你还把拉的带出来了? 谢叙噎住,他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去买了件衣服。 噢~ 淮渡点了点头,他看了眼手表,摸了摸空瘪的肚子,道:都十一点了,去吃点什么呢。 刚看到五楼好像有烤肉店,少爷吃么?谢叙温声问道。 太腻了,晚上还要吃火锅,不管了先上五楼看看吧。淮渡最近胃口大增,一到饭点儿就饿的不行。 他最后选了家中餐厅,点了几个小菜。 竹香排骨。 石板蒜蓉虾。 剁椒鱼。 三鲜羹。 淮渡在菜单上勾勾选选,他抬眸看向对面的谢叙,道:你吃什么? 谢叙摇了摇头:少爷点就可以了。 淮渡也不跟他客气,点好后就递给了服务员:就这么多。 等等。在人拿着菜单欲走时,淮渡又喊住他:还有一道肉沫茄子。 谢叙微怔,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淮渡倒了杯水,低头玩起消消乐。 淮渡今天穿的很青春,宽大的黑T配上休闲裤,脚踩联名潮鞋。 隔壁一桌坐着四个女孩,她们盯着淮渡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在姐妹的怂恿下,扭捏地走向了淮渡。 哥,加个微信?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谢叙却皱起了眉头。 淮渡从手机上移开视线,抬眸看向她。这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就是发际线有点高,淮渡心底点评道。 不加。淮渡拒绝的很果断,可是女孩却有些死缠烂打的意思:加呗,多个朋友。 我不用微信。淮渡勾了勾唇,女孩被这一笑晃了眼,她愣愣道:Q也行。 没有诶。 那你不跟别人聊天吗?女孩显然不信,淮渡点了点头,道:聊啊,我写信。 谢叙差点笑出了声,他憋的有些辛苦。淮渡也不逗女孩了,他温声道:我有喜欢的人。 女孩瘪瘪嘴,不情愿地转身离去。淮渡转头看向谢叙,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淮渡挑了挑眉,手撑着下巴问道:你也想加我微信? 谢叙干笑一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淮渡点开微信二维码,将手机推到谢叙面前:加吧。 谢叙飞快地扫了一下,发送好友申请。他几欲开口问淮渡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么,却鼓不足勇气。 上了两道菜,淮渡咂咂嘴:吃饭吧。谢叙点了点头,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谢叙看了眼蒜蓉虾,夹起一只剥好。他犹豫地看了眼淮渡,不知该不该放进他碗里。 这并没有困扰他多久,淮渡自觉地将碗推了过去,嘴里咬着块排骨,含糊不清道:放这里。 谢叙失笑,他将虾肉放进碗里,又给淮渡剥了好几只。 够了够了。淮渡收回碗,一口一只虾吃的津津有味。 又上了一道剁椒鱼,谢叙拿起筷子,挑出鱼肚子上的肉,小心翼翼地放进淮渡碗中。 淮渡抬眸看向他,谢叙心头一跳,解释道:我没用过筷子。 淮渡笑了笑,他舔了舔唇上的酱汁:你用过,也没关系。 第17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7 一顿饭吃完,淮渡的嘴唇又红又麻,像是被亲狠了。 他灌了两杯水,半吐着舌头嚷嚷道:这个鱼好辣。 谢叙放下筷子,应了声:还好吧。 你根本就没吃,你把鱼肉全部剔好了放我碗里了,你当然不辣呜呜呜。 谢叙起身结账,又问收银台要了一张湿巾。他撕开包装,递给淮渡,淮渡没接,稍抬起脸凑近他。 谢叙一怔,淮渡撅了撅性感的小嘴:擦擦。 谢叙按上他的唇,手法轻柔地给他擦了擦。淮渡无言,他的嘴会融化是么,是擦不是抚摸啊朋友。 无奈地叹了口气,淮渡按住他的手,捏过湿巾胡乱地在嘴上抹了几下。 好了,走吧。 车里闷的淮渡喘不过气来,他打开空调把脸凑上去吹。 谢叙启动车子,瞧着他这副可爱的样子不禁失笑,他道:回去么? 淮渡摇了摇头:去营业厅,我办张手机卡。手机丢了卡也没了,亏的有系统,抠抠搜搜地把微信号和密码拼起来还能用。 谢叙应下,开车在附近找了家营业厅。淮渡看着一串号码,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谢叙,哪个好?淮渡没骨头地倚在玻璃台子上,抬眸望向谢叙。 谢叙走近大抵扫了一眼,手指头停在一串尾号是0519的号码上。 淮渡凑过去看,号码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既然谢叙选了它那就它吧。 这个吧。他捏着号码条给柜员看,没过多久手机卡就办好了。 淮渡将卡装进手机里,又要来了谢叙的手机。他打开联系人,将自己的新号码存了进去。 记得存个备注。淮渡将手机递还给谢叙,毫不在意地道。其实他很在意,他想知道谢叙给他备注个什么名字。 谢叙接过手机,垂着眸子飞快地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然后保存关程序。 哟呵,手速还挺快,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淮渡瘪瘪嘴,刚刚谢叙打了好几个字,应该不是他的名字或是少爷。 莫非是...夺命男魔头? 不对啊,自己现在又没维持人设,怎么也不该落个魔头的称号啊。 淮渡怎么也不猜不出备注,毕竟谢叙打的五个字是:傲娇兔宝宝 如果淮渡知道了大抵会是一个头冒黑线的表情,还兔宝宝,他吐了行不行。真不知道谢叙好好一男的,怎么会出想这么黏腻的备注。 两人又上了车,淮渡突然提了一句:家里有电火锅么? 谢叙点了点头,应了声有。淮渡兴高采烈在副驾上摆来摆去:我们回家吃火锅喽。 谢叙眼底含上淡淡的笑意,好,我们回家。 淮渡一下车就拎着购物袋往别墅冲,他将零食全部倒到客厅桌上,撕开薯片包装就咯吱咯吱地嚼起来。 谢叙停好车拎着两个购物袋走进来,他一进门就看到淮渡瘫在沙发上嚼薯片。 这不刚吃完午饭么,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少爷,晚上还要吃火锅呢。 我知道,我消化快。淮渡一边说着一边又开了瓶酸奶,他喝了一口舔了舔嘴边:你要不要尝尝,芒果味的。 谢叙怎会拒绝这样的好福利,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淮渡从桌上又扒拉出一瓶,替他拧开盖子:给。 ...抱歉,不是很想喝了。 谢叙笑的人畜无害:少爷,我先把电火锅找出来,等会再喝。 淮渡觉得他笑的有些勉强,他眼波流转,随即便知道了原因。 好吧,那我先喝。言罢,淮渡一手拿起一瓶,左边一口右边一口。他咂咂嘴,打了个饱嗝:太多了,喝不下了。 谢叙喉结滚动,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那我喝吧。 淮渡摇了摇头,故作姿态道:这怎么行,你怎么能喝剩下的。 一天不逗谢叙一天皮痒。 谢叙摇了摇头,他换上标准的笑容,温声道:没关系,不要浪费。 淮渡快控制不住嘴角了,他心底在狂笑。为了不暴露,淮渡放下一瓶就窜上了楼,回到卧室后笑的前仰后合。 谢叙仿佛对间接接吻有很大的执念啊。 淮渡漂亮的眼睛乌溜溜的转了两圈,今晚买了啤酒,何不趁醉做一直想做之事呢? 淮渡翻了翻新手机,找到了他最痛恨的百度。他认真地输入问题:怎么接吻? 第一条答:唇瓣轻触,点到即止。 第二条答:吮.吸,只要双方都张开嘴就可吮.吸对方。 第三条答:嚼食之吻,咬住对方的舌头,似欲吞食般的吻。 淮渡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该他上场表演了。 第18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8 淮渡在床上翻滚跳跃,完成了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广播体操。 怎么还没到晚上,怎么还不吃晚饭?他扒拉开手机,再次看了眼时间,终于到了六点半。 一条微信弹出,是谢叙:少爷,下楼吃饭。 淮渡兴高采烈地在床上蹦跶两下,故作淡然地回复:知道了。 餐厅,谢叙已经把食材都备好了,他见淮渡下来,温柔笑道:少爷。 淮渡点了点头,锅中的汤底已经沸腾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谢叙贴心地替他拉开座椅,贤妻良母般站在旁边,温声问道:先吃什么? 鱼丸鱼丸。淮渡哪会跟他客气,他最会坐在椅子上指挥人。 肥牛卷。 生菜生菜,土豆土豆。 谢叙视线无意扫过他,淮渡白皙的小脸此刻有些泛红,小巧的鼻尖儿上缀着几颗汗珠,精致的唇瓣儿殷红,柔软的小舌若隐若现。 喉结滚动,谢叙也饿了。 淮渡用手扇扇风,一顿火锅吃的他满身是汗。不过吃归吃,正事他不会忘的。 谢叙,我买的啤酒呢。淮渡清了清嗓,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谢叙一愣,有些无奈地开口:少爷,你真要喝,你忘了上次... 上次淮渡吐了他一身,这让他对淮渡喝酒这件事有很大的阴影。 啧,要有氛围感,我少喝点。淮渡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谢叙拿他没办法只得去拿。 来,干杯。 玻璃杯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淮渡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杯子。 给我面子干了这杯。他嘟囔道,谢叙为了给他面子,整杯入肚。 来,为我们的鱼丸干杯。淮渡见状立刻给谢叙续满了酒,又举起杯子。 谢叙看了他一眼,未说话,举起杯子又喝的精光。 来,为我们的肥牛卷干杯。 来,为我们蟹棒干杯。 来,为我们的土豆片干杯。 ...不知道淮渡脑子里有多少奇思妙想,谢叙被他灌了八九杯酒,他自己却只喝了一杯。 他偷瞄了两眼谢叙,对方面无波澜,只是脸稍稍有些泛红。 淮渡舔了舔嘴唇,他伸出手在谢叙面前晃了晃,试探道:嘿?谢叙没应声,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淮渡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诱人,优质的脸蛋儿泛着桃花红,黑宝石般的眸子湿漉漉的,显得朦胧又纯欲。 谢叙痴痴地看着那张泛着水光的唇瓣儿一开一合,心脏跳动的愈发快。 他没醉,他的酒量向来好得很。以前打工的时候去酒局,不知道替老板喝过多少酒。 可淮渡不知道,他看谢叙呆呆愣愣的样子,以为他早喝糊了。 过来。淮渡半撑着头,他朝谢叙勾了勾手指。 谢叙咽了咽口水,他站起身,吞吞地走向淮渡,停在了他面前。 这是几?淮渡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左右晃动。谢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淮渡以为他醉了么,那... 三...他的声音微哑,半眯着眼看着淮渡。淮渡心底暗喜,这八成是醉了。 这个呢?他又竖起三根手指,谢叙吞吞地答道:八... 醉了醉了,他可以为非作歹了。 淮渡伸出手捏住谢叙的衣角,将它卷来卷去,漫不经心地问:我好看么? 好看。谢叙喉结滚动,他看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好希望他能摸摸自己的... 那你喜欢我么? 他问的直白,姿态诱人又魅惑,谢叙差点没把持住。 喜欢。这次他回答的干脆,眼神清明而认真。淮渡沉醉在他的衣角处,没发觉到不对。 离我近点,我偷偷告诉你个秘密。淮渡抬眸,漂亮如朝露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谢叙,谢叙听话地弯下腰。 淮渡蓦地勾住谢叙的脖颈下压,他昂起头,将柔软的唇瓣儿送了上去。 谢叙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儿,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唇上传来的触感却又那么的真实,那么的香甜柔软。 淮渡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谢叙的唇瓣儿,脑子里回想着百度的教程。 他微张开嘴,含住谢叙的下嘴唇,轻轻地吮.吸。大概是害羞,淮渡一直紧闭双眸,从而错过了谢叙蓄满欲望的眼神。 接下来是吮.吸舌头,淮渡试探地用小舌头撬开谢叙的牙齿,妈的张开张开啊,急死我了。 谢叙一直不给他反应,淮渡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打算歇会再亲。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 刚离开唇瓣儿,一只大手扣上了他的后脑勺。 第19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19 当前章节由于违规已被下线,暂时不能阅读 第20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0 淮渡气笑了,谢叙想跟他互帮互助? 你做梦!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不 需 要。谢叙眼神暗沉地盯着他,不说话。 你松不松手?淮渡瞪着他,眯了眯眼表威胁。谢叙胆子肥了,居然敢跟他对着干。 谢叙纹丝不动,淮渡气冲冲地靠近他,满身杀气地扯起他另一只手...一口咬了下去。 我让你嚣张,我让你猖狂,咬死你,我咬死你。淮渡啃着谢叙的手腕,用牙磨了两下就松口了。 妈的,才不是心疼他,还不是因为他手腕太粗了嘴张着酸。 细不可闻的轻笑从头顶传来,淮渡差点气炸了。你还敢笑,你居然还敢笑! 兔宝宝会咬人了,好可爱。谢叙满眼宠溺地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少爷。谢叙的声音温柔而深沉,带着点点笑意。淮渡哼了声,偏开头。 冰凉的指尖触碰上温软的唇瓣儿,淮渡微怔,迷茫地看向谢叙。 咬吧。指尖剥开唇瓣,往深处探去。 淮渡真想给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来一锤子,他已经分不清谢叙是真单纯还是纯好色了。 谢叙的眸中仿佛有一轮巨大的漩涡,和他对视一眼,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 少爷,你好可爱啊。他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心里话,语气满满的宠溺。 淮渡没接话,死咬着牙不让他的指尖探进去。谢叙退了出来,轻揉慢捻温软的唇瓣。 我没醉。他再次强调,淮渡心里冷哼,你是没醉,你是吃了蛇心豹子胆, 我喜欢你。 谢叙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如同一根羽毛轻柔地飘落在淮渡的心底。 他知道谢叙喜欢他,毕竟好感值这么高。可是当亲耳听到他说这句话,还是会忍不住地怦然心动。 淮渡眼神闪躲,他偏过头,躲开谢叙的手指。嘴唇翕动,他吞了吞口水,干巴巴地开口:噢。 谢叙像是不满意他的回答,他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知道,我这么有魅力,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淮渡瞥了他一眼,语气满满的傲娇。 谢叙失笑,他松开攥着淮渡的手,期待地开口道:那,你呢? 淮渡装作听不懂:我什么? 谢叙也不急,他慢条斯理地讲清楚: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淮渡觉得他此刻像一个沸腾的热水壶,正咕噜噜地冒泡。 他咳了两声,生硬而虚伪地说:不喜欢。 谢叙眼神暗了暗,不死心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吻我? 热水瓶要炸了,淮渡恨不得当场跳起来,给他来一套降色十八掌。 我牙痒,我用你的嘴磨牙的,行不行?淮渡气急败坏地嚷道,犹如被踩了尾巴般炸了毛。 谢叙面色古怪地看着他,自己的嘴还有这个功能么? 我要睡觉!淮渡怒嚎一嗓子,愤然转身离去,他恨不得一步踩出一个大坑,好表现出他此刻的暴躁。 谢叙看着他东跌西撞的背影,没有追上去。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淮渡应该也需要一个人静静。 他吞吞地挪回餐厅,心不在焉地收拾桌子。淮渡吻了他却又不说喜欢他,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嘴硬啊。 谢叙有些烦恼,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百度,输入困扰:为什么喜欢的人亲了自己又不承认喜欢自己? 第一条答:他是海王。 谢叙想都没想就刷过去了。 第二条答:他只是想玩玩你。 谢叙冷哼一声,破软件胡说八道。 第三条答:他害羞所以嘴硬。 谢叙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百度分析的很有理,淮渡的脸那么红,一定是害羞了。 他抬手触了触自己的唇瓣,莫名地笑了起来。淮渡的唇明明那么软和,怎么偏偏要嘴硬呢。 他将百度移到常用分类中,心想这可真是个好软件。还好之前查过怎么接吻,不然今天都不能好好地表现了。 卧室里,淮渡在床上左右翻滚。他的小脸涨的通红,眼睛里亮着喜悦的光。 系统你知道么,他今天对我表白了。淮渡嘚瑟道。 系统沉默:【......】我知道,因为你已经说了整整八次。 他说他喜欢我。 好的,快闭嘴吧。 不过,他居然让我帮他...做那种事!淮渡从床上翻起,他眯着眼盯着自己的五指姑娘,总觉得自己亏了。 谢叙一看就是纯情小处男,一定是从哪看了一些糊涂小说漫画,才学的这么坏。 他捞起床头的手机打开,左右滑动找到百度。一定是百度干的,给爷死! 他再次卸载度娘。 第21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1 【当前好感值9分】 分值越来越高,淮渡的心也愈来愈沉。一想到任务完成后谢叙就会忘记他,他的心就像被攥紧般生疼。 淮渡目光迷茫地看着天花板,良久发出一声沉沉的长叹。 他游魂般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地铺进屋里。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让我们元气满满地开启攻略任务! 淮渡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只维持了一秒脸又垮了下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谢叙,可又怕亲密接触瞬间满分。 他不想谢叙忘掉他,他希望谢叙眼里心里全是他。 门被叩响,淮渡收回了思绪。他声音萎靡:进。 谢叙推开门便见淮渡站在窗边,头发睡得像鸡窝一样杂乱,在阳光的照耀下发亮。 两人对视一眼,脑中浮现出昨夜之事,又心照不宣地撇开视线。 良久的沉默,还是谢叙先开了口:少爷,昨夜没睡好么? 他蹙着眉头看淮渡,淮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嘴角还微微下垂,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听见他温柔地关切,淮渡更难过了。他吸了吸鼻子,无精打采地应了声。 再睡会吧。谢叙走近,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好温暖,好舒服,再摸摸。淮渡恨不得在他的掌心蹭两下,他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故作淡然道:我很好。 谢叙见状也不多言,只是抿了抿唇,视线飘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少爷,南区新开了家水族馆。 淮渡挑了挑眉头,哟呵,谢叙在打什么注意? 你想去玩儿么?谢叙问的有些迟疑,眸中含满期待,他生怕淮渡拒绝他。 他昨夜又忍不住百度了,问:怎样追到喜欢的人? 答:对他好,和他做亲密的事情,如约会、拥抱、亲吻、抚摸、做.爱。 谢叙盯着最后几个词出了半天的神,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某种不可描述的场景。 他摇了摇头,现在还太早了,不做无法实现的梦。不过约会倒是个很不错的主意,说不准还能牵牵小手。 谢叙时刻注意着淮渡的表情,他看似有些纠结。 淮渡只犹豫了三十秒就给出了准确的回复:去。 搞的他不答应好感值就不会增加一样,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及时行乐。 谢叙的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他嘴角勾起:是今天去么? 淮渡想逗逗他,他故作思考地摸了摸下巴,微微皱起眉头:今天的话... 谢叙紧盯着他,目光认真又期待。淮渡没忍得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就今天。 我去挑件好看的衣服。他踱步到衣柜,琳琅满目的款式看的他眼花。 今天穿什么呢。淮渡小声嘀咕道,和谢叙出去玩勉强算是第一次约会吧,那得穿的好看点。 他扒拉了一波,最后挑中了一件银色链条黑T,炫酷骚包,型男首选。 淮渡将衣服拿下来放在床上,抬手就解睡衣扣子。解到一半儿,他顿住了手。 淮渡缓缓地抬起头,眼珠转动看向站在旁边的谢叙,对方正如饥似渴地盯着他。 你先出去等我吧。淮渡干笑了声,捏住了半开的睡衣。 谢叙喉结滚动,他眸中闪过失望之色,又很好地掩盖住了。 待人走后,淮渡才大胆地表演起脱衣秀。之前拼了命地撩谢叙,现在又一个劲儿地躲他,太难了。 之前是自己太单纯,以为谢叙是个纯情小处男,没想到居然是个老色魔! 淮渡一边念叨臭谢叙,一边换衣服。随后又刷牙洗脸,将鸡窝头整理了一下。 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淮渡看向镜子,少年青春活力,眉眼含笑,星光点点。 好帅一男的。 淮渡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摇大摆地开门出去。谢叙站在楼梯口等他,抬眸一瞥,怦然心动。 帅么?淮渡挑了挑眉,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谢叙点点头,顺其意地道:好帅。 走吧。 水族馆离别墅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淮渡跳下车,在门口晃荡。 谢叙在售票处取票,他余光一瞥,几个女孩儿正围着淮渡叽叽喳喳。 哥是一个人来玩吗?为首的是一个波浪卷长发,她化着浓妆,姿态媚惑。 淮渡要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死了,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和朋友。 一起呗,人多热闹。旁边一个小个子捂嘴轻笑,她自认魅力地朝淮渡眨眨眼。 淮渡不喜欢和女人纠缠,他收起笑,想走过去找谢叙:让一下。 一直不说话的短发女孩突然一把扯住淮渡,她贴到淮渡的手臂上,撒娇似的晃了两下:哥,加个微? 淮渡用舌尖抵了低上颚,他嗤笑一声,声音透着冰渣子:松手。 他垂着眸子,眼底漆黑孤冷,女孩下意识地撒开手。正欲嘟囔两句,整个人被猛然一扯,往后踉跄了两步。 她不满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更为冰寒的眼睛,是谢叙。 谢叙眯着眸子暼过她一眼,神色含警告之意。他攥住淮渡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薄唇微启,语气含满满的占有欲:他是我的。 第22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2 淮渡微垂着头跟在谢叙后面,漂亮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这就是男友力么,好强好喜欢,虽然现在还不是男友。 谢叙还攥着他的手腕,淮渡做作地咳嗽一声:干嘛拽我? 谢叙一怔,停下脚步,他松开手,转过身来歉意道:抱歉,少爷。 榆木脑袋!淮渡恨不得给他来一拳头,他视线闪躲,不自然地勾了勾谢叙的食指,轻轻摩挲两下。 谢叙眼底诧异,随即明白了淮渡的意思。他试探地轻牵住淮渡的手,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 淮渡抿了抿唇,语气淡然平静:进去吧。牵手牵手,谢叙的手好大好温暖好喜欢。 谢叙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柔声应了句好,就牵着淮渡往里面走。 两个帅哥自然是引人注目,两个牵着手的帅哥更是焦点。淮渡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不过他可不介意,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小彩鱼。淮渡贴着玻璃鱼缸,眼睛放光地盯着游来游去的鱼儿。 这是五彩博鱼。谢叙低沉冷静的声音响起,他目光柔柔地看着淮渡,讲解道:看它的腹鳍,很宽大像扇子一样。 淮渡点了点头,随后又被一条鼓着嘴的红鱼儿吸引了视线。 这是血鹦鹉,嘴巴很像鹦鹉吧。谢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迅速讲解。 谢叙,这儿有两条鱼在亲嘴。淮渡笑出声来,他连忙招手喊谢叙。 亲吻鱼较为常见,但是它们之间的亲吻并不意味着友好,反倒是一种决斗方式。 谢叙声音磁性悦耳,旁边的女孩小声道:哥哥懂的好多啊。 她指着一条蓝黑相见的鱼,声音嗲嗲道:哥哥这是什么鱼呀? 谢叙眼神都没往那边瞥一下,他语气生疏冷淡:不清楚。 女孩撇撇嘴,淮渡得意地昂起头。没想到吧,他只会跟我讲,就不告诉你。 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也捏起嗓子道:哥哥,这个蓝色的是什么鱼呀? 谢叙心头轻颤,他目光深沉地盯着淮渡,眼底闪出不明的情绪。 淮渡被他看的有些茫然,难道谢叙真不知道? 蓝唐王鱼,大鱼亦可食用,肉质细腻。清泉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谢叙薄唇微翘,目光温柔地凝视着淮渡。 啊,它这么可爱,谁会吃它呀?女孩娇声道,她皱着秀气的眉头,单纯模样。 令人意外的是,谢叙居然搭理她了。只不过他是直勾勾地盯着淮渡,一字一顿道:越是可爱,越是好吃。 淮渡的耳根唰地一下窜红,他怎么听出了别的意思,谢叙这个老流氓! 女孩还欲继续搭话,淮渡不耐地啧了声:唉呀,哥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嘛。言罢,牵着谢叙就一溜烟地窜了过去。 她可真烦。淮渡不满地嘀咕道,谢叙失笑,淮渡这是吃醋了么。 不过淮小醋王很快就被一只龟吸引了视线,他晃着谢叙的手:这只龟的壳怎么像软的。 这是猪鼻龟,注意看它的鼻子。谢叙点了点玻璃罩,猪鼻龟欢快地游了过来。 淮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它的鼻子跟猪一样,不过龟.头长的怪可爱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乌龟的头... 淮渡尴尬地摸了摸头发,他试图扯开话题:你对海洋生物很了解么? 谢叙微点头,他不骄不躁道:还可以。其实并没有,这是他连夜恶补的,只为在淮渡面前表现自己。 昨天想着来水族馆,就用百度将海洋生物连名带图的查了一遍,他记性好过目不忘。 你是百科谢叙。淮渡眉眼弯弯,他狡黠地朝谢叙眨眨眼,模仿那个女孩说话:哥哥懂的好多呀。 谢叙呼吸一滞,不自觉地滚动喉结。他微启唇欲说些什么,淮渡又兴高采烈地往走廊里跑。 淮渡站在海底隧道中,他半仰着头,看着扁扁的笑脸鱼游来游去。 鳐鱼。谢叙温声道,淮渡点点头,眉眼喜悦:它在对我笑耶。 因为你可爱。谢叙不假思索地道,他说的认真又诚恳,淮渡这样的自恋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人走完了一段海底隧道,淮渡想去趟洗手间。谢叙神色不变,温声道:我也去。 他没多疑,两人找到个有些偏的洗手间。淮渡刚开门欲进隔间,一股大力挟着他一起进去了。 淮渡诧异地低叫一声,谢叙搂着他的腰,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少爷,隔间有人。他覆在淮渡耳边低声呢喃,热气喷洒在耳蜗酥酥麻麻。 淮渡一把捂住嘴巴,他推开谢叙,跌跌撞撞地往后退。隔间就这么小,他能跑去哪儿? 淮渡恶狠狠地瞪着谢叙,唇语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叙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淮渡往后退,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盖着的马桶上。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 小巧的下巴被捏起,谢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弯下腰,用气音一字一顿道:我想吻你,张嘴。 第23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3 你说张嘴就张嘴,我不要面子? 淮渡恨不得给他来一段优美的中国话,奈何怕隔间有人发现,只得硬生生憋下去。 他凶巴巴地瞪着谢叙,像只发了狠的兔子。谢叙忍不住抬起手摩挲他娇软的脸蛋,眼底是深深的痴迷。 喊我。他的声音暗哑磁性,淮渡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巴巴地道:谢,谢叙。 不是这个。谢叙叹了口气,他拨开淮渡额间挡眼睛的碎发,动作熟练又亲昵。 淮渡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便明白了谢叙的意思。他勾了勾唇,使坏道:叙叙? 谢叙盯着他不说话,蓦地凑近他的唇猛嘬一口。 淮渡老脸一红,他没控制住音量,一个高声:操啊你...话说到一半儿,他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 完了,隔壁的哥们儿铁定是听到了,他一定觉得自己有大病。 淮渡沮丧地瘪了瘪嘴,反正已经被听见了, 他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谢叙你大爷的。他骂骂咧咧起来,一把扯下谢叙捏在他下巴上的手。 谢叙瞧他炸毛的样子,不禁失笑。你居然还敢笑,淮渡捏起拳头,预备发起进攻。 谢叙也不逗他了,他揉了揉淮渡茸茸的脑袋,温声道:进来前都不看看门口放着的牌子么? 淮渡歪了歪头,他真没看。谢叙无奈地叹了口气:黄牌子上写着清洁卫生,暂停使用。 淮渡嗷了一声,他哼唧道:你看到了还不提醒我? 可我想亲你。谢叙的声音低沉磁性,淮渡偏过头嘀咕:你想的美。 谢叙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语气宠溺:可以亲你么? 不可以,想都不要想!淮渡高傲地哼了声,语气生硬:干嘛问我。想亲就亲啊,我得矜持拒绝回答。 谢叙眉眼含笑,他低下头,淮渡自觉地昂起头。温软的唇瓣儿相触,谢叙舔了舔蜜罐儿,吮.吸甜浆。 淮渡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呜呜地开口:哥,哥哥...纵使身处逆境,也不忘撩拨男人。 迎接他的是更深入的吞咽。 谢叙恋恋不舍地离开唇瓣儿,他 吞了吞口水,笑的满足又温柔:好甜。 淮渡脸上染上瑰丽的颜色,他用手背蹭了蹭水润的唇,声音暗哑:哥哥好坏。 你撩我,我勾你,咱们缠一起。 谢叙呼吸一滞,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要命。 走吧,待会有海豚表演。谢叙一把搂起淮渡,男友力满满。 两人走出洗手间,淮渡不忘转身瞄了眼门口,嚯,真有黄牌子。 而且隔壁还有个小房间,上面贴着男士的标志,旁边写着临时卫生间。 淮渡觉得自己应该问二郎神再借只天眼,好眼观八方。 不许进来!他窜进卫生间,警告地瞪了眼谢叙,谢叙听话地点点头,淮渡这才放心地释放自己。 他洗好手,把湿漉漉地手往谢叙干净的衣服上蹭。谢叙任由他为非作歹,甚至还用主动扯起宽大的衣摆包住他的手吸水。 淮渡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很会伺候人。他清了清嗓,主动牵起谢叙的手,十指相扣:看海豚去喽。 谢叙下意识地扣紧他,他心底乐得冒泡,嘴角上扬:好。 他们去晚了,只有最外边的台阶能坐。淮渡扁扁嘴:只能站着了。 谢叙站在他旁边,温声哄道:也就一会儿,倚靠在我身上吧。 那好吧。淮渡故作思考三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他贴近谢叙,没骨头地倚着他。 谢叙虚虚地搂着他,明明是来看海豚表演的,他的心思却都放在身旁的兔子上。 两条滑溜溜的海豚表演了个穿呼啦圈,淮渡捧场地拍起手。其实现实生活中,他没去过水族馆,也没看过海豚表演。 小海豚时而水面翻起,时而高空顶球,最后还和训豚员来了个亲亲。 淮渡被他们可爱的模样,他转头对谢叙道:我也想和海豚亲亲。 谢叙沉思片刻,开口道:我的小名叫海豚。 有被冷到,谢谢。淮渡面色古怪,他嫌弃地咦了声,又起了逗谢叙的心思。 谢豚豚,你也会钻呼啦圈么? 谢豚豚,能不能给我表演个高空顶球? 有被气到,谢谢。谢叙笑着捏了捏淮渡小巧的鼻子,他最近对淮渡的做小动作越来越多了。 淮兔兔,可以亲亲谢豚豚么? 谢叙的音色带着独有的金属质感,这般好听的声音说的话又这么幼稚可爱,真是太犯规了。 谁是淮兔兔。淮渡小声地嘟囔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谢叙的脸颊上啵了一下,好软的脸蛋,还想啵啵。 旁边的人注意到了他们,有人羡慕道:好甜蜜。 谢叙心底如同融了一块糖果,甜滋滋的。今天的约会太成功了,简直到了人生巅峰。 两人沉浸在粉色泡泡中,不远处的男人死死地盯着他们,目光阴鸷。 第24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4 今天的约会到此结束。 淮渡踢踏着步伐,双手别在背后。谢叙偏过头,目光炙热:约会是情侣做的事么? 淮渡一噎,谢叙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他都主动牵手亲嘴了,还问这种问题。 不是,父子也能约会。淮渡咬牙切齿地讽刺他,谢叙苦笑一声,想要一个名分真不容易。 两人脚步轻快地往出口走去,淮渡正欲去吃顿午饭,突然听到一声耳熟的小渡。 这猥琐油腻的声音让他不悦地皱起眉头,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在喊他。 谢叙抬眸看过去,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撑着伞朝他们走来。 淮渡啧了声,语气是满满的烦躁与厌恶。他嗤笑道:这不是咱们的狗怿教授么? 苟怿停在他们面前,温柔地笑了笑:好久不见。 呵呵,好久没抽你了。淮渡舌尖顶了顶上颚,脑子飞快地运转,今天该怎么骂他呢? 可不是,你咋跟个娘们似的撑把伞?淮渡语气恶劣,说话带着刺儿。 谢叙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苟怿,骨节分明的手捏起了拳头。就是这个男人对淮渡动过歪心思,真该死啊。 苟怿像是有自动过滤功能,他依旧满面笑容:刚刚在里面看到你了,在海豚表演那边。 淮渡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看到他和谢叙黏在一块儿呗。 不好意思,没注意你。虽是道歉的话,语气却是满满的不屑和不耐。 没关系,旁边这位是?苟怿将话题转到谢叙身上,他当然知道是谁,刚才两个人亲密的模样让他嫉妒到眼红。 淮渡下意识地挪到谢叙面前,试图挡住苟怿的视线。 他将手插进裤兜里,痞痞得晃了晃腿,一副社会哥模样:问了干嘛? 谢叙心头暖洋洋的,兔宝宝好凶好可爱。他收起眼底温柔的笑,目光冰冷地直视苟怿。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你好。苟怿的三分笑仿佛是刻在脸上的,他冲谢叙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谢叙勾了勾唇角,也显露出友善的笑,他语气生疏客气:你好。 苟先生是一个人来的么?谢叙主动搭话,淮渡心底有些诧异,未表现出来。 苟怿点了点头:是啊,听说这边新开了水族馆就来看看。 没想到苟先生这个岁数了也喜欢来这种地方。谢叙笑道,他顿了顿: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种小年轻喜欢呢。 苟怿的脸瞬间僵住,他相比淮渡两人的确是大些岁数的。这句话毒得很,说的他像不解风趣的老男人。 好地方谁都想去,好东西谁都想要。苟怿视线落回淮渡身上,谢叙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淮渡不是任人挑选的物品。 他突然抬起手搭在淮渡身上,将人虚虚地拢在怀前。 饿不饿?谢叙语气放柔,满满的宠溺。他微垂着头,眉眼带笑地凝着淮渡。 淮渡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偏过头抬眸与谢叙对视,撒娇似的嘟囔道:哥哥,我饿~ 苟怿眯了眯眸子,虚伪的笑也维持不下去了。他冷声道:淮先生怕是还不知道你们的事吧。 淮渡疑惑地眨眨眼睛,故作无知道:我们什么事啊? 看表演的时候你吻了他,不是么? 呀,你怎么说出来了,好羞啊。淮渡戏精上了身,他故作羞涩地用手背抵住脸颊,不满地瞥了眼苟怿。 ...苟怿是真觉得自己说不过这两人,他点了点头,故作淡然道:很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谢叙礼貌地笑道:没事的,也没打扰多久。 苟怿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眼底皆是阴狠之色,我们走着瞧。 淮渡还没演够,他扯着嗓门儿:哥哥,我们终于能过两人世界了。 哥哥,好饿啊。 哥哥,你要喂饱我。 淮渡叽里呱啦地嚷嚷了好几句,待觉得苟怿是彻底走远听不见了才住了嘴。 气不死你。他嚣张地哼了声,语气得意洋洋。 谢叙轻扣上他毛茸茸的小脑袋,顺其意道:气死他。 小脑袋的手感实在是太好了,谢叙捏着一缕头发,捻了捻。 他俯下身,亲昵地将下巴搁在淮渡肩头,附在他耳畔边吹了口气。 想我怎么喂饱你? 第25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5 谢叙这孩子是不是脑子一根筋,怎么就揪着一句话不放呢。 淮渡拍了拍他的脑袋,顺手撸撸毛:兔子吃什么? 谢叙轻笑了声,他从身后环住淮渡,亲昵地将人搂进怀中:胡萝卜。 嗷,香香脆脆胡萝北,一咬一断咔咔咔。淮渡答的认真,仿佛是真要吃萝卜。 谢叙吞了吞口水,被他一句话搞的心里发毛。他无奈地叹口气,啄了啄淮渡的耳尖:你真舍得。 淮渡也不逗他了,他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咂咂嘴:回家吃饭吧,我想喝你煲的鸡汤。 好,我去开车。谢叙温声应下,淮渡便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他。 他来的有些晚,淮渡擦了擦额间的细汗,窜到副驾驶上。 好热好热。他扯着领口扇风,偏过头见谢叙的脸色不太对,像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淮渡皱了皱眉头,谢叙的神色很是焦急,看上去忧心忡忡。 我...谢叙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直视淮渡:我妈出事了。淮渡瞪大了眼睛:什么事。 她前几年神经出了问题,一直住院。谢叙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有些闪躲。 他本不关心这个女人的死活,但是现在不行,她是淮渡的母亲。 淮渡垂下眸子,他抿了抿唇未说话,一时间车内气氛有些尴尬。 他当然知道谢叙他妈没病,他还知道其实那女人是自己的亲娘。 刚刚医院给我打电话说她被病友捅了。谢叙嗓子有些干涩,他抬眸望向淮渡:我现在要先去看看她。 淮渡听懂了,这是要让他下车自己回家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贴心道:我也去看看阿姨。 不用,我打个车送你回去。谢叙拒绝地飞快,像是怕引起淮渡怀疑,他又欲盖弥彰道:我妈神经不对,我怕她吓到你。 淮渡心生疑惑,谢叙到底在躲什么。越是不让他去他越是想去,淮渡迅速系上安全带,焦急道:快走吧,阿姨还在等你呢。 谢叙嘴唇翕动还想说些什么,淮渡却催促道:快出发,快啊,你都不担心阿姨的嘛。 谢叙怕再多说惹疑,只得带着淮渡同去。一路上两人无言,心思各异。 谢叙应该是很恨这个女人的啊,怎么看上去还挺急的样子,淮渡不解地瞥了他一眼,莫非...是为了自己? 谢叙开的极快,一路上还闯了两个红灯,吓得淮渡的小心脏怦怦跳。 到医院门口,一停车谢叙便急着冲进去了,淮渡紧跟其后。 你好,803谢兰芸在哪里?谢叙跑到医院前台,语气焦急。 小护士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疑惑:谢兰芸不就在803么? 刚刚医院给我打电话说她被病友捅了。 捅了?不就是水果刀不小心划破胳膊么?小护士不解地挠了挠头,像是怕自己说错话,她又补上一句:你要不去看看吧。 谢叙见她不似说谎的样子,心里有了定夺。打电话给他的是一直负责谢兰芸的护士,怕是两人串通好说辞骗自己过来。 他眼神沉了沉,似在酝酿暴风雨,却又在见到淮渡的一瞬间散的一干二净。 淮渡跑的气喘吁吁:阿姨怎么样?谢叙摇了摇头:她没事,我们回去吧。 回去?什么叫没事啊,走啊去看看阿姨。淮渡一脸震惊,来都来了说走就走? 谢叙解释道:就是胳膊不小心被划了道口子,没什么事。 那也是受伤了啊,不行,咱们去看看阿姨,她在哪? 谢叙沉默不肯说,淮渡啧啧嘴,他趴到前台上,声音磁性魅力:姐姐,请问我哥他妈妈在哪间病房? 淮渡长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优质脸蛋儿,嘴又甜,小护士下意识地脱口而出:803。 谢谢姐姐。淮渡乖巧地笑了笑,随即瞥了眼面色阴沉的谢叙: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谢叙不可能放任他独自去,他蹙着眉头,胆战心惊地带着淮渡拧开了803的门。 病房环境很好,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背对着门坐在床上。听到开门声,她缓缓地转过身:你来了。 她的声音苍老无力,整个人瘦的像张纸。谢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唇抿成锋利的刀弧。 谢兰芸看到谢叙身后的淮渡,她温柔地笑了笑:这是谁呀? 淮渡挤进病房,乖巧道:阿姨您好,我是淮渡,是谢叙的朋友。 谢兰芸的笑凝固在脸上,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嘴唇翕动颤声道:淮,淮渡。 第26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6 淮渡扬着大大的笑容:阿姨,您认识我?废话当然认识,这可是她的亲儿子。 谢兰芸哆嗦着干裂的嘴唇,眼底是久旱遇甘霖般的喜悦。 我,我不认识。她摇了摇头,目光闪躲地避开了淮渡的视线。 谢叙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走近病房,语气漠然冷淡:你有事情吗? 谢兰芸抬眸看了眼他,又心虚似的垂下头,似是很怕谢叙。她道:我没事,就是想见见你。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1) 见到了。谢叙冷漠地丢下一句话,扯着淮渡的手臂就往门外走。 谢兰芸连声喊住他:别走,别走,妈有话说。 淮渡咂咂嘴,他感觉他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在门口等你。 谢叙看了他一眼,眸中闪现复杂的情绪,他稳住心神:好。 门被关上,淮渡百无聊赖地蹲在墙边,他拨弄着鞋带,恨不得给它整个中国结。 病房内气压达到了最低,谢叙面带冰霜:你到底要怎样。 妈就是想见你,妈错了,妈错了。谢兰芸跌跌撞撞地走近谢叙,试图拉住他的手,谢叙蓦地一躲。 有什么话直说。 你,你怎么和淮渡在一起呢。谢兰芸看了眼门外,压低了声音。 谢叙冷笑一声,他目光尖锐:我去淮家当佣人了。 谢兰芸一愣,随即慌乱起来:你是不是想取代淮渡成为淮家少爷。 取代?谢叙低沉地笑了两声,他嘴中重复念着这两个字,且愈笑愈大声:我这是拿回我的东西。 他还不知道吧,他还不知道吧?谢兰芸无力地瘫坐回床上,她絮絮叨叨地念着,边说边摇头。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他。泪水从她无神的眼中涌出,爬满了憔悴的面庞。 她磕磕绊绊地对谢叙道:妈知道妈不好,你要妈做什么妈都认,你别告诉他,你别跟他抢,我求求你求求你。 谢叙面无表情的脸终究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满目戾气,愤恨道: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就叫抢? 他顶替我做了二十四年的少爷,你虐待了我十八年,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谢兰芸捂着脸哭,她呜咽着道:我的错,我求求你,我求你... 谢叙深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暴怒。他撇开视线,声音冷硬:他会一直是淮家少爷。 谢兰芸一怔,她抹了抹眼睛,声音颤抖:真的吗? 谢叙目光不明地和她对视,他的眼神尖锐而锋利,谢兰芸不敢看他。 他不会知道真相,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你要妈死都行。 谢叙嗤笑一声:你的命有什么用?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你永远不再联系我,永远不会出现在我和他的面前。 谢兰芸想都没想就拼命点头:我不会再烦你的,我也不会再出现。 我会将钱打进你的卡里,从此以后你和我们再无瓜葛。 你说的都是真话吧,你不能骗妈。谢兰芸又妄想去扯谢叙的手臂,谢叙冷眼扫过去,她缩了手。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也没有必要跟你承诺什么。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淮渡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心甘情愿奉献出他的一切,只要淮渡好,他怎样都可以。 谢兰芸抹掉脸上的泪,决绝地点头答应:好,钱我也不要,我离开医院我离开这个地儿,永远不会回来。 谢叙转身朝门口走去,他毫不留恋地丢下最后一句话:管好你的嘴。 淮渡还在系中国结呢,他见谢叙出来,高兴地站起来,结果腿太麻了,差点摔了。 谢叙稳稳地接住他,他搂着淮渡纤细的腰,将人紧紧缚在怀中,他道:淮渡。 淮渡怔了神,他从未听过谢叙喊他名字,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淮渡想挣脱开他的怀抱看他,却被谢叙抱得更紧了。 谢叙深嗅着熟悉的香味,心底仿佛有刀在割,痛的人想死。 他恨淮渡,是他夺走了自己的一切。 可他更爱淮渡。 他可以忘记心底滋生了二十多年的仇恨,也可以对曾经淮渡给过的羞辱既往不咎。 只要淮渡高兴,只要淮渡不离开他,他什么都愿意给,哪怕是这个身份,他都能拱手相让。 淮渡,我什么都给你,你要和我好好的。 你这辈子只能和我绑在一起,如果你不要我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27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7 淮渡感觉谢叙这些天情绪不对。 比如现在,又把他按在墙上亲。 不似之前的轻吻,此时他亲的又重又狠,淮渡觉得嘴唇都被咬破了。 他呼吸困难地想推开他,双手却被反扣至头顶。谢...谢叙...淮渡呜呜地喊他,谢叙松开唇瓣儿让他喘息片刻。 你他妈的。淮渡大口呼吸着,摸了摸又肿又麻的嘴唇,委屈又恼怒地骂道:你属狗的啊。 谢叙看着他微含雾气的眼睛,又忍不住凑上去。他好喜欢淮渡,好想要淮渡。 好喜欢你啊。谢叙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点点沙粒感,他这般说话又惹得淮渡耳根泛红。 一天要说八百遍,耳朵都听起茧了。淮渡躲开他炙热的视线,傲娇地嘟囔着。 谢叙低笑了声,温软的舌头又欲缠上去。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叽里呱啦地唱起来,吓了两人一跳。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好人打过来的,让淮渡逃过一劫,再亲下来,他的嘴肿的能像两根烤肠。 淮渡蹦跶着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心头一跳,操啊,是淮爹。 爸爸,有什么事么?淮渡努力营造乖巧的孩子形象,他甜甜地开口问好。 我到门口了,开门。 我*你大爷的,老头你说什么?淮渡一脸懵,他愣愣地没有接话,电话那头的淮先生又重复了一遍:开门。 淮渡一把掐断电话,面如死灰地看向谢叙。 谢叙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我爸回来了,在门外。 ...谢叙也是抽了口气,他舔了舔嘴唇:那,我去开门? 我去。淮渡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理了理歪掉的领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谢叙不禁失笑,他揉了揉淮渡毛茸茸的脑袋,跟着他一起下了楼。 淮先生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口,他已经等了十分钟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干嘛。 噢我亲爱的爸爸,快进来。淮渡打开门,露出标准的礼仪笑。 淮先生看了他一眼,随即注意到他身后的谢叙。 噢爸爸,我来替你拎吧。淮渡一把凑了上去,他挡住淮先生的视线,笑的谄媚极了。 淮先生冷漠地看着他:你又在作什么妖,这个是谁? 是我请来的新管家。 之前老陈不挺好,去把老陈喊回来。淮先生皱了皱眉头,他不悦地瞥了眼谢叙,一脸不满。 谢叙乖顺地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他面前。淮渡有些急了,他知道谢叙现在心里一定难过。 我就要他,反正他是照顾我的。他说这话有些不讲理的意思,淮先生更不乐意了。 你真是什么人都往家里领,赶紧把工资结了辞退。 谢叙垂着眸子,漆黑的眼睛泛着失落。他以为他藏的很好,其实淮渡全都知道。 谢叙怎么会不难过,这是他分别二十多年的亲人,现在一脸嫌弃地想赶他走。 淮渡撅着嘴一脸的委屈,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弱:你常年不在家,我跟老陈又没话讲,我也只是想找个同龄人陪陪自己。 淮先生一愣,他常年出差,淮渡他妈妈又走得早,的确是没人陪孩子。 他张着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他照顾的好你就行。 yes! 淮渡舒了口气,他殷勤地对淮先生关心道:爸瘦了好多啊。 淮先生摸了摸脸,前些日子合作伙伴还说他养的越发好了,自家儿子却说自己瘦了。 他抬眸看向淮渡,疑惑地抽了口气:你这个嘴,怎么肿成这样? 淮渡表情一愣,他尴尬地掩住嘴巴,干笑着打哈哈:夏天了,蚊子咬的。 淮先生也没多疑:我上去休息会儿,等会儿苟教授来了喊我。 怎么又是他啊,苟怿这丫的怎么阴魂不散的。淮渡不满地啧了声,终究还是没敢违抗淮爹的圣旨。 待淮先生上楼后,两人纷纷瘫坐在沙发上。淮渡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谢叙偏过头看着他,歉意地道:真肿了,疼不疼? 淮渡摆摆手,他舔了舔嘴巴,毫不在意道:疼才爽。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打嘴炮,谢叙温声道:我给你吹吹。言罢,真凑过来吹气。 淮渡被他逗得想笑,他看着谢叙温柔的模样,心底不禁酸苦起来。 他嘴唇微动,声音有些低弱:谢叙,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很难过啊。 淮渡没说完便住了嘴,他又有什么立场问谢叙难不难过呢。 谢叙用手背轻轻摩挲他娇软的脸蛋,他笑了笑,温柔地像春日的和风:我很高兴你能留下我。 第28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8 淮渡突然鼻子一酸,他差点落泪了。 谢叙明明知道是自己顶替了他的身份,也还记得曾经的羞辱,为什么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啊。 他强忍着哽咽,一把扑向谢叙,搂住了他的脖子。 谢叙,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淮渡的声音闷闷的,他趴在谢叙的肩头,用脸蛋儿蹭他的脖子。 谢叙拍了拍他的背:怎么突然这么说? 就是很好啊。淮渡顿了顿,语气有些别扭:你会一直对我好么? 他其实不大喜欢问这般矫情的问题,但他现在实在是太贪恋这份感情了。 谢叙摸了摸他的头,耐心而认真地答道:会啊,谢豚豚会一直对淮兔兔很好。 滚烫的泪掉落在后颈的皮肤上,谢叙察觉到不对,他急忙拉开淮渡,语气焦急:怎么了? 淮渡揉了揉眼睛,故作无事地骗他:嘴巴痛。 谢叙用指腹轻轻抹去他眼尾的泪痕,语气无奈中带着心疼:都把你疼哭了? 淮渡抽了抽鼻子,点点头。谢叙轻轻啄了啄他的嘴唇,又吹吹:都怪我,忘了兔宝这么娇气。 怎么老是喊的这么肉麻。淮渡偏开脸,不好意思地嘟囔道。 谢叙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最可爱了。他掰过淮渡的头,让他和自己对视:到底怎么哭了? 淮渡垂着眸子不说话,现在只差0.5分就完成任务了,谢叙马上就会被清空记忆。 他真的好害怕谢叙忘掉自己,谢叙越温柔他越难过,他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谢叙会忘记他这件事。 我不想说。淮渡直言了当地回答他,谢叙一愣,目光有些不明,却也没再多问。 气氛突然僵持住,直到门铃声响起。 淮渡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呢,他面无表情地去开门,见到苟怿那张脸之后,脸色阴沉地送了一个字:滚。然后啪地关上了门。 苟怿刚扬起的绅士笑凝固在脸上,他正再次按门铃,门又被打开了。 淮渡的眼神如冰霜,嘴里的话犹如冷刀子般向苟怿飞来:有事就说,有屁快放,别他妈烦老子。 苟怿笑不出来了,他语气淡漠道:是淮先生让我来的。 淮渡冷冷地应了一声,转身扯起嗓门朝楼上喊:爸,你点的人到了。 ...我是鸭子么?苟怿真是被气笑了,他冷哼一声:真不知道淮少对我怎么这么大恶意。 淮渡正愁烦躁无处发泄呢,他勾了勾唇,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小时候被狗咬过,你一对我叫我就害怕,还望见谅。 苟怿被气地不清,他正欲开口反驳,淮渡又劈头盖脸道:你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就关门送狗。 好样的,苟怿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正欲转身就离去,淮先生又喊住了他:小怿来了啊,快进来。 苟怿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淮渡嗤笑一声,不情不愿地让开身,苟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进了屋。 淮渡不想看见他,转身扫了眼还在客厅的谢叙就自顾自地上楼去了。 淮先生。苟怿重新摆出标准的笑,客气地伸出手。淮先生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来坐。 谢叙站在客厅边上,苟怿一进来便瞧见了他。他故作惊奇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们认识? 之前见他和淮少一起去水族馆玩呢。苟怿笑了笑,语气有些酸。 淮先生皱了皱眉头,他啧了一声,没说话。 他俩关系可好了,看着叫人羡慕。苟怿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谢叙,对方垂着头未理他。 能有多好,就是个家佣。淮先生摆摆手,他咳嗽一声,道:烧点茶来。 谢叙身侧的手指微颤,他强忍下心底的痛楚,不卑不亢地走进了厨房。 苟怿故作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是家佣啊,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少。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不屑与嘲弄,谢叙的指甲死死地掐进肉里,眼底酝上密不可透暴风雨。 他不能生气,他现在没有资格生气。谢叙无力地松开手,深呼吸一口,平复心情就开始干手中的活儿了。 外头的苟怿正在和淮先生谈笑风生,他不时瞥过厨房的谢叙,心底很是解气。 淮渡对他恶语相加,却对谢叙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这让他真不爽。 到头来谢叙不过是个家佣,真是高看他了。苟怿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有些残忍的笑。 敢抢自己的东西,有他好受的。 第29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29 谢叙倒好茶水送至客厅,正欲离开,苟怿喊住了他。 等等。 谢叙顿住了脚步,苟怿温柔友善地笑道:家中有急事,这边不太好打车,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送我回去。 谢叙没应声,淮先生闷声咳了咳:送一下苟教授。 谢叙面无表情地应下,他虽不愿却也不想惹事端。 苟怿站起身,他客气地和淮先生道了别:那我过些时日再登门拜访。 淮先生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下谢叙。谢叙知意地跟在苟怿后面,去车库开车送他。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苟怿坐在副驾驶上,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谢叙。 谢叙目视前方,声音冷淡:谢叙。 是个好名字,像是个公子哥,可惜了。 谢叙听得出他语气中的讥讽,但他还是无动于衷。他受过的屈辱谩骂远比这些狠的多,早就麻木了。 苟怿见他恍若未闻也不急,他眯了眯眼看向窗外,漫不经心道:淮渡喜欢你么? 谢叙眸子微动,他觉得淮渡应该是喜欢他的,尽管淮渡从未承认过。 小渡很爱玩儿呢。苟怿轻呵一声,他偏过头看向谢叙,语气带着调侃:他跟你玩儿过么? 谢叙的表情终于变了,他微侧过头,冷冷的视线如冰棱般朝苟怿射去。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2) 苟怿假装没看到,他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苟怿住的不是很远,也是私人别墅,谢叙将车停在门口,冷淡地开口:到了。 苟怿睁开眼睛,他没下车,还是又转头道: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像是怕谢叙不答应,他又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关于淮渡的,你会想知道的。 谢叙只犹豫了几秒便下了车,关于淮渡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他站在繁复花纹的铁门处,目光深沉地看向苟怿。苟怿倚靠在墙面上,眯着眸子和他对视。 谢叙,你和淮渡做过么?苟怿勾了勾唇,目光很有深意。 谢叙微怔,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你到底想说什么? 苟怿笑了声,他故作可惜地摇了摇头,充满玩味地开口:他都没跟你玩儿过,说明你很无聊啊。 你给我闭嘴。谢叙耐不住性子了,他视线涌上警告之意,神色冰寒。 苟怿自然不会听他的,他视线移向远处,似回味般舔了舔嘴唇:他真的好香啊。 话音刚落,领口便被猛然揪起。谢叙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他再多说一句话就要将他撕碎。 苟怿不急不缓地搭上他的手,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墙顶处。 别这么大火气,难道他不香么?苟怿歪了歪头,勾出一个残忍的笑。 对了,你都没尝过,当然不知道他的滋味。 得意的低笑声从苟怿喉间溢出,他目光犀利地和谢叙对视,谢叙怒不可遏地挤出几个字:你碰过他? 苟怿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啊,他真美味啊。 谢叙的拳头握的咯咯响,只要苟怿再敢多说一句话,他就打烂他这张狗嘴。 可苟怿却不怕死似的再开口:你知道他的腰有多细么,我就这么一握,就... 苟怿一句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抬手摸了摸肿痛的脸颊,竟是笑了起来。 他哪哪我都玩过,可真爽啊。 又是一拳头,苟怿的左脸肿的像个大馒头,唇角溢出血迹,可见谢叙下了多狠的手。 他却也不还手,只一个劲儿地刺激谢叙:他叫的最好听了,又娇又媚。 谢叙将人按在地上,拳头如疾风般落下。他的眼睛通红,里面杂着浓浓的恨意。 是你给他下的药吧?谢叙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恨不得杀了这个狗玩意儿。 是又怎么样,他也很爽啊。苟怿护着脆弱的肚子,挑衅地和谢叙对视。 脖子被掐住,苟怿顿时呼吸困难,他断断续续地开口:放手。 谢叙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苟怿有些慌了,他怕谢叙真的一个冲动结束他的命。 还好谢叙的理智尚在,苟怿快呼吸不了的时候他松了手。 他站起身,如同看垃圾般居高临下地暼了眼地上的苟怿,毫不犹豫地开车离去。 苟怿费力地爬起身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竟痴痴地笑了起来,且发了狂似的愈笑愈大声。 他目光恶毒地盯着远去的车子,口中呢喃:谢叙,你别想好过。 墙顶角落的摄像头正亮着不起眼的光。 第30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0 谢叙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回别墅后就冲进了房间。他用水冲洗着发疼的手背,仿佛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苟怿刺耳的声音还回荡在脑中,那些话犹如毒蜂般蛰地他心底剧痛。 谢叙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忘掉这些话。那日淮渡回来,他明明检查过,苟怿不可能碰过他啊。 可是,淮渡跟别人玩儿过么,他不知道。 谢叙疲惫地闭上眼睛,心乱如麻。他对淮渡的占有欲越发强烈,一想到淮渡可能被别人碰过他就无比痛苦。 他起身吞吞地走到淮渡的卧室门口,欲抬手敲门却又放了下去。如此反复动作,最终还是叩响了房门。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见脚步声,门被打开,淮渡一脸困意地揉着眼睛。 谢叙。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像是刚睡醒。 淮渡的确是在睡下午觉,但他向来不会对谢叙发起床气。 他侧过身,意示谢叙进来:怎么了? 谢叙目光深沉地凝着他,不说话。他能说什么,问淮渡有没有跟别人做过么,可笑。 没事,就是想你了。谢叙轻柔地摸了摸淮渡杂乱的头发,又忍不住抚上他娇软的脸蛋儿。 淮渡乖巧地在他的掌心上蹭了蹭,黏糊糊地撒娇:不是刚见过嘛。 谢叙感受着手心的温软,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抬起淮渡的脸,目光真挚:我可以吻你么? 我嘴都给你亲秃噜皮了。淮渡瘪瘪嘴,嫌弃地后仰头。 谢叙垂下眸子,看上去有些委屈。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低沉:我会轻一点的,我保证。 淮渡真是拿他没办法,谢叙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谁能拒绝的了呢。 他闭上眼睛,微抬起下巴,一副任由谢叙亲的模样。谢叙眼神一暗,张着嘴就啃下去了。 请给我来一瓶后悔药,谢谢。 黏腻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湿软的舌头在口腔内追逐挑逗。 淮渡感觉自己又不行了,他费力地吐出几个字:等...下,喘,喘不过气... 谢叙没放开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淮渡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心里的恐惧和痛苦化为欲望,统统发泄在淮渡的唇齿间。 他其实想做更多更亲密的事情,但他害怕吓到淮渡。他想将淮渡整个人都吃下,让他完全属于自己。 谢叙克制住心底的疯狂与燥热,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唇齿,目光晦涩难懂地看着淮渡。 淮渡大口地喘息呼吸新鲜的空气,他凶巴巴地瞪了眼谢叙,声音却软糯暗哑:再也不给你亲了。 谢叙替他擦了擦唇边的湿润,苦笑道:那可不行。 淮渡撇过脸,傲娇地哼了声:谁让你每次,每次都亲地这么狠。 谢叙爱极了他这副傲娇又可爱的小模样,他放低声音,温声开口:我保证,下次一定轻一点。 淮渡才不信他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指不准下次能直接把他吞了。 他就是作个小脾气,也不真恼谢叙。淮渡将人扯到床边坐下,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身上。 淮渡又开始犯困了:好想睡觉啊。谢叙揽着他,声音温柔:靠着我睡会儿。 淮渡低声应了句,然后真昏昏地睡了过去。许是这个姿势不舒服,没过多久,他就仰床上了。 谢叙仔细地描摹着淮渡漂亮的眉眼,指尖划过整张脸蛋儿,眼底是满满的痴迷。 他好喜欢淮渡,喜欢地要疯掉了。心底沉睡的野兽苏醒了,但他不想伤害到淮渡。 屈辱痛苦和难以控制的欲望他都能忍下,只要淮渡是他的,只要淮渡不离开他,只对他一个人笑一个人好。 不管淮渡之前有没有属于过别人,只要现在属于自己就好,其他的什么他都不奢求。 谢叙躺在淮渡身旁,侧过身凝视着他。他轻轻搂住淮渡,将人靠进自己怀中。 淮渡,淮渡...他无声地呢喃着怀中人的名字,眼底是抹不开的欲望。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动心,更不曾想这个人会是淮渡。 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淮渡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关切还有温柔,都让他控制不住地沦陷下去。 他爱他,爱他勾人诱惑的姿态,爱他娇气的小性子,爱他不时的细致和温柔,爱他温热的唇和跳动的心。 谢叙喉结滚动,他微低下头,在淮渡额间落下轻如羽毛却又珍重的吻。 我爱你,淮渡。 第31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1 警察来的时候,淮渡正在餐厅悠哉地吃早餐。 他抿了口温热的牛奶,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满足。 谢叙在一旁贴心地给他剥鸡蛋,门铃响了,他将白嫩的鸡蛋放进盘子里转身去开门。 警察。为首的中年男人亮出证件,谢叙的表情僵了僵,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淮渡听到了动静,他蹙了蹙眉头,挪到了门处。 什么意思?他不解地看着外面的三四个警察,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 谢叙在吗?警察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心里发慌。 谢叙吞了吞口水,余光瞥过淮渡完美的侧容,有些不舍。 他收回视线,脱力般低声开口道:我就是。 麻烦跟我们走一趟。言罢,身后的两个警察作势进来要押住谢叙。 淮渡懵了,他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见他们要对谢叙动手,便一把搂住他。 什么意思?淮渡又问了一遍,他护在谢叙身前,大有一副不说不让走的架势。 为首的警察似是有些不耐烦,他面色不悦地道:谢叙涉嫌故意伤害罪,现需带回警局拘役。 淮渡摇了摇头,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们搞错了吧,他怎么可能... 他的话没有说完,谢叙便拨开了挡在身前的手。他心疼地揉了揉淮渡茸茸的脑袋,温声道:把早餐吃了,注意身子。 随后他转头看向警察,面无表情道:走吧。两个警察押住他,五人往门外警车走去。 淮渡彻底怔在原地,他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一切都好似在做梦。 他茫然地张开嘴,讷讷地问了最后一句话:他伤害了谁? 走在最后的年轻警察小声地回应了他一句:好像是一位教授。 苟怿。 浓烈的恨意从心底迸发,淮渡漂亮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寒霜。 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觉生疼。 他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便转身决绝地冲上了楼,将卧室门敲的咚咚响。 淮先生刚起身,他疑惑地将门打开,入眼是满脸焦急的儿子。 淮渡语速极快,开口便是:苟怿的联系方式给我。 淮先生怔了怔,他突然感觉自家儿子的气势过强,与往日有很大的差别。 他还来不及多想,淮渡又催促道:快给我。 淮先生本想教育淮渡一声,对长辈要有礼貌。可他却见淮渡眼睛通红,似要落下泪来。 他愣愣地应了声便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着急地替淮渡翻找号码,报给他记。 淮渡拨号码时手都有些颤抖,还点错了两个数字。他记好后,红着眼睛低声道了句谢,淮先生连声问出什么事了。 淮渡只摇了摇头不说话,他回到自己卧室,拨通了那个电话。 他打了三次,每次都无人接听。淮渡的心越攥越紧,他打了第四次,终于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令人作呕的声音,淮渡感觉苟怿在笑着接电话。 苟怿的确心情愉悦,淮渡打第一通电话时他就故意没接,果不其然连打三通。 他悠闲地接通电话,语气很是欢快:哪位? 是不是你?淮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他作力捏紧手机,指尖泛白。 苟怿轻笑了声,他道:谢叙进局子了? 淮渡一听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他费了好大的力才没对着电话破口大骂。 你在哪里?淮渡沉声问道。 想见我了? 我想杀了你。 苟怿也不多逗他,爽快地报完地址就掐断了电话。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眼底是得意的笑。 二十多分钟后,门铃被按响。苟怿不急不缓地从沙发起身,猎物上钩了。 他打开门,面上扬着温柔和煦的笑:欢迎。 淮渡的状态可没有这么好,他头发蓬乱,衣领都是歪的。 他恶狠狠地瞪着苟怿,一双清明的眼睛里满是怨气杂着恨意。 苟怿面色不改,仿佛没看到他粹了毒般的眼神,他道:进来坐。 淮渡没有拒绝他,大步跨进了让人作呕的屋子。 你坐,喝点什么? 淮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没脑子才会喝苟怿家里的东西。 苟怿也不指望他作答,便翘着二郎腿坐回了沙发。 谢叙到底怎么你了?淮渡不愿跟他扯淡,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苟怿摸了摸还有些肿痛的脸颊,无辜地耸了耸肩:他打我了。 淮渡嗤笑一声,眼底满满的讽意: 他会高兴打你? 苟怿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不然他怎么会被抓呢,你还特地为此来找我。 像是怕淮渡不信,苟怿翻开视频,将手机递到他眼前。 淮渡只垂眸瞧了一眼,心头蓦地一跳。 第32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2 视频中的苟怿被谢叙按在地上锤,一次都没有还手。 淮渡只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他可不信苟怿是不会动手的好人。 你给他下套?淮渡问的直接,苟怿笑着摇了摇头,他道:他蠢怪谁? 淮渡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冰冷地瞪着他。苟怿也不敢示弱,他阴森森地道:你现在可不该是这个态度啊。 指甲掐进娇嫩的掌心,淮渡忍了又忍,把脱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家老爷子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和本市警局局长关系好得很。 苟怿笑的极欠,淮渡想把他这张虚伪的脸打歪。 你想怎样。 如果我高兴,他过两天就能放出来。 苟怿顿了顿,又不急不缓地补上一句:倘若我不高兴,他可就要在牢里享福了。 淮渡听得懂苟怿话里的意思,他麻木地开口,像是认命了般:要我怎么做? 苟怿眼中闪过欢愉,他站起身走到淮渡面前,挑起他精致的下巴。 取悦我。他说。 淮渡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眼尾像是哭过般发红。 他的眸中没有了平日的灵动和锐利,只有雾蒙蒙的迷茫感,整个人看上去脆弱极了。 苟怿爱惨了他这副放弃反抗的模样,尤物,当真是尤物。 淮渡纯净悦耳的声音此刻带着淡淡的哭腔,他无助而可怜地吸了吸鼻子:你就当真那么想得到我么? 谁会不想要你呢?苟怿光是看他的样子听他的声音就硬的不行了,他用指腹轻轻摩挲淮渡的下巴,眼神暧昧至极。 甚至不惜用迷药么?淮渡就这么一眨眼,透明的珍珠便落了下来,滴在苟怿的手背上。 苟怿简直要被他迷死了,他克制住蠢蠢欲动的下身,用最后一点理智回答他:只要能得到你,我会不择手段。 淮渡舔了舔红润的薄唇,苟怿看着温软的小舌头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耐心地等淮渡的回答,眼底涌上疯狂的欲望。 那我就让你高兴高兴。 巨大的喜悦冲昏了苟怿的头脑,他甚至没有发觉最后四个字说的很是怪异。 他呼吸粗重地将脸凑近淮渡,他甚至已经嗅到了诱人的体香。 可惜他没有尝到梦寐以求的温软红唇,他吃到了硬邦邦的大铁拳。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3) 苟怿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他捂着痛到麻木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淮渡。 淮渡扭了扭脖子,拳头握地嘎嘎作响。他的目光犹如一道道冷刀,直扎在苟怿的身上。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了眼坐地上的苟怿,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淮渡嚣张地嗤笑了声,磁性的声音饱满满满的不屑:区区金针菇,想上老子你也配? 苟怿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虚张声势地威胁道:你不想让谢叙出来了? 淮渡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他啧啧嘴,似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他道:老子跟他一起进去。 苟怿觉得他真是疯了,他不死心地喊道:他就那么好? 淮渡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他蹲下身,朝苟怿挑了挑眉头:他 让 我 很 爽。 说罢,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苟怿的下身,翻了个白眼。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故作叹息道: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呢。 苟怿气急败坏地伸出手想抓住淮渡,淮渡一躲他扑了个空。 再碰我,我剁了你。淮渡恶声恶气道,和方才脆弱无助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哭了,我装的,有请我们的淮影帝登台领奖。 苟怿像是真被他唬住了,他迟疑了片刻,淮渡一溜烟儿地窜了出去。 直到跑到远处挥手招了辆出租车,上车后他才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机。 解锁,屏幕上出现四个大字:正在录音 淮渡点击停止并保存,随即疲惫地闭上眼睛瘫在后座上。 他并不指望靠这一份录音威胁苟怿,凭他的家底,就算进去,喝顿茶的功夫就出来了。 他没有话语权,只能靠本世界原主的父亲。 可到底该怎么让淮爹帮谢叙说话呢,淮渡又蹙紧了秀气的眉头。 思虑了几分钟,淮渡再睁眼时,眸子一片清明,眼神坚定而决绝。 师傅,改道去警局总局。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司机透过镜子瞥了眼后座的男人。 男人眸清似水,五官线条凌厉。突然改道去警局,莫非是去自首的?司机叹了口气,心底惋惜。 小伙子,路还很长,好好改造。 淮渡一怔,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他好脾气地解释道:不是我,是我的爱人在里面。 早日团聚。 借你吉言。 第33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3 下了车,淮渡躲在树荫处沉思。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缓慢而迟疑地问系统:一旦好感值达到十分就会即刻清除他的记忆么? 他将即刻两个字咬的极重,系统沉默片刻,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离开男主视线三天 可自动清除记忆】 如果不离开呢? 系统像是识破了他的小心思,它冷酷地发出警告:【任务完成后 宿主未及时离开 本平行世界将崩塌】 淮渡讷讷地应了一声,平行世界崩塌也就意味着谢叙会从此消失,他不愿这样。 他垂眸盯着鞋尖发呆,过了许久,又决绝地抬起头往警局走去。 探视谢叙。 警察抬头瞥了眼面前的男人,略微不满地嘟囔道:早上刚进来就急着探视? 淮渡面不改色道:我要出去旅游,问他银行卡密码。 警察面色古怪地盯着他,这人是认真的?两人啥关系啊,一个进了局子另一个还想着旅游。 你等等。他吞吞地站起来,带着满头的问号走进屋,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进去吧,说快点。 淮渡点点头,他表面自得心里却有些忐忑。 当他见到谢叙的时候,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一股子的委屈劲儿:谢...叙... 谢叙一下子蹙紧眉头,他抬手摸了摸淮渡的湿漉漉的脸蛋,心疼地如刀绞。 淮渡抽抽噎噎地止住眼泪,他泪眼朦胧地看着谢叙,轻轻抚上他的面庞。 你瘦了,还长胡子了。 ...旁边看守的警察忍不住说了句:他不是早上才进来么? 淮渡瞪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黏回了谢叙脸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差不多行了,你们搁这儿演偶像剧呢。 谢叙的心态本是有些崩了,被淮渡这么一逗竟也笑了出来,心底照进一缕微光。 他轻柔地捋了捋淮渡额前的碎发,语气温柔又宠溺:我也想你。 旁边看守的警察已经绝望了,他痛不欲生地扶住额头,白眼翻到了天上。 说正事。警察实在是受不住了,他不耐地催促道。 淮渡神色犹豫,他支支吾吾道:秘密被外人听见了可怎么办。 警察此刻只想把他两都丢出去,他忿忿地瞪了淮渡一眼,吞吞地转过身并捂住耳朵。 淮渡狡黠地眨了眨眼,谢叙眼底皆是笑意,他道:什么秘密? 淮渡勾上了他的脖子,半仰着头和他对视。他的瞳孔漆黑明亮,诉尽无际的爱意。 淮渡的声音哑哑的,又带着软糯的鼻音。他凑到谢叙耳边,撒娇般地呢喃道:我喜欢你。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谢叙觉得从耳蜗到心底都窜起了一股酥麻。 他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只呆愣愣地半张着唇,直到淮渡亲昵地弹了弹他的额头,谢叙才回过神来。 好啦,那我去旅游了。淮渡语气欢快,他和谢叙拉开一段距离,眉眼含笑地凝望着他。 谢叙耳根有些泛红,眼底涌上无尽的欢喜。他深情地看着淮渡,不舍地点了点头。 这句喜欢竟这般好听,如若真的要留在这里,便也罢了。 照顾好自己。谢叙捻了捻他细软的头发,最后还是缓缓地放下了手。 淮渡转过身,迟疑地迈开步子。 淮渡。谢叙在唤他,他顿了顿静静地听。 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淮渡没有回头,他逃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离开了他的谢叙。 正午的阳光晒得很,淮渡抬手挡了挡眼睛,试图掩盖住什么。 阳光将他下颚挂着的小水珠照的透亮,淮渡回头看了眼高楼,低声地道了句:再见。 脑内系统发出提示音,滴答声奏成了雀跃的曲谱:【恭喜宿主已完成攻略任务】 一句刚停,一声又起:【请及时离开男主视线】 淮渡并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他匆忙地拦下出租车,往别墅赶去。 爸。淮渡跑的上下不接下气,他冲进客厅里,淮先生恰巧在接电话。 他见淮渡回来,掐断了电话便开口数落他:你知不知道你的好管家惹了多大的事儿? 苟老爷子都给我打电话了,那个叫什么谢叙的把小怿打成了轻伤你知不知道! 淮渡面无表情地听他说,淮先生见他如此,更是火冒三丈。 爸。淮渡又喊了一声,淮先生恨铁不成钢道:又怎么了? 淮渡没说话,他解开密码锁,按下播放量,不堪入耳的对话在客厅响起。 淮先生的表情瞬间精彩万分。 第34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4 录音早就结束了,客厅是良久的沉默。 淮先生抬眼看了好几次淮渡,他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淮渡眼神和声音皆冷的很,他淡漠地开口道:谢叙是为了我才对苟怿动手。 淮先生不自然地咳了声,他声音缓吞,似有些难以启齿:这孩子也是昏了头,那他碰你了么? 没有。 淮先生呼了口气,他斟酌着用词道:回头我和苟老好好说说他。 果然是这样,淮渡勾了勾唇,冷冷地嗤笑了声:只是说说? 淮先生愣了愣,眼神躲闪。淮渡也不和他兜圈子,直言道:你不为我讨个公道么? 淮先生沉默了半天,最后才堪堪地接上一句话:我和苟老也算忘年之交,这事... 淮渡挑了挑眉,他深表理解地应了声,他道:那也行,让他们放谢叙出来,这事儿就算了。 我没有话语权,这得爸你说才成。 淮先生嗓子有些干,他为难地道:这事儿不是爸不帮你,实在是...他想了半天没想出好听的说辞,又是一声叹息。 淮渡的心愈发低沉,其实他也早料到了,淮先生是生意人,生意人从不做无利之事。 跟我去医院。淮渡疲惫地闭上眼睛,转而又蓦地睁开,眼底一片清明。 淮先生蹙了蹙眉头,他不解自家儿子的脑回路,怎么说着说着就上医院去了。 做什么去? 亲子鉴定。 淮先生有些气恼了,他不悦地开口道:我是太惯着你了,不听你的就不认我这个爸爸了是吗? 是你该认亲儿子了。淮渡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如雷贯耳。 什么意思?淮先生心底腾起不安的感觉,他感觉有事要发生。 还记得谢兰芸么?淮渡用舌尖顶了顶上颚,语气有些不耐。 淮先生一时反应不过来,可又觉着这名字耳熟的很。他回想了很久,脑中依稀浮现出一个单薄的身影。 她,她曾经在家里做过佣人。淮先生答的有些迟疑,他不知道淮渡怎的突然提起这个女人。 我妈对她好么?又是无厘头的一句,但淮先生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堪。 谁跟你说了什么?也不怪他如此想,毕竟当年淮渡他妈对谢兰芸是真的差,凡事不顺心便动辄打骂。 他也曾试着劝过,可又怕说多了会让淮渡他妈心情不悦动了胎气,几句后便也不了了之了。 谢叙。 他怎么会...淮先生猛地一怔,他想起来了,谢兰芸当年也是怀了个男胎。 他是谢兰芸的儿子? 淮渡瞥了他一眼,目光不明,应当是你的儿子。 差不多吧。他点点头。淮先生是越发听不懂了,这事儿怎么又扯上了家里的女佣。 你觉得谢兰芸恨我妈么?淮渡挑了挑眉,语气有些调侃。 你说我妈对她的羞辱她会想报复在谁身上呢? 你想说什么?淮先生觉着自己怕是年纪大了,理解不了儿子古灵精怪的想法了。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报复在她儿子身上。 淮先生摇了摇头,他笑道:她来报复你了,是不是打你了,爸给你主持公道。 淮渡也笑了笑,可那双清明的眸子却无任何温度。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淮先生,看的人心里发毛。 淮先生觉得儿子老爱瞎说,可他脸上的笑却有些僵住了。 那些他听不懂的几句话零零散散地拼在一起,慢慢组成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淮渡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情愈发愉悦。他悠哉地开口道:去医院? 淮先生的面上竟出现了几许迷茫,他愣了几秒,讷讷地开口道:我去拿车钥匙。 两人一路无言,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前。 淮先生下车时一个没站稳还踉跄了两步,淮渡扶上他,语气充满关切:爸,您慢点儿。 淮先生被他一声爸叫的抖了抖,心里竟多出几分膈应。 我算是这家医院的股东,结果...应该出来的挺快的。 淮渡点了点头,他无所谓地应了声,任由护士在他头上拔毛。 取好样后两人就坐在科室长椅上等,淮先生的脸色很不好,嘴唇干燥发白。 他到现在都觉得淮渡是胡说八道的,可一旦某种想法出现苗头,便会止不住地在脑海中疯狂生长。 淮渡从未觉得时间过的如此之慢,大抵是下午三点左右,护士拿着鉴定单出来了。 她面色有些迟疑,眼神也飘忽不定。她将鉴定单递给淮先生后便脚底抹油般溜了,仿佛丢了颗定时炸弹。 而这枚炸弹的确是把淮先生炸的头晕脑胀,差点心肌梗塞。 第35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5 淮渡好不惬意地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一派放松姿态。 淮先生紧紧地攥着鉴定单,手指都在发抖。他哆嗦着嘴唇,声音沙哑无力: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淮渡语气平淡:谢叙喝醉的时候告诉我的。 他抬起眸子,目光清明地看着淮先生:他说他来只是想看看你,也不奢求你认他这个儿子。 谢叙当然没说过,不过睁着眼睛说瞎话是淮渡的强项。 淮先生低下头,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流露出悔意。 淮渡舔了舔嘴唇,又开口道:如果你不信,也可以带他过来,只不过你得先把他保出来。 淮先生沉默地静了许久,他讷讷地道:我打个电话。 淮渡表理解地点了点头,他贴心且识大体地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道:用这个录音。 淮先生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接过了手机。他走出去十几分钟,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难堪。 淮渡心底有些忐忑,他略微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淮先生看上去憔悴的很,他瞥了两眼淮渡,答的有些迟疑:我去接他,那你... 淮渡呼出一口气,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他故作淡然地笑了笑:我就不去了。 淮先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淮渡,突然告诉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一时间竟有天崩地裂之感。 那你先回家。 淮渡却不如他意地摇了摇头,他道:那不是我的家,是谢叙的。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的低:我占着他的身份二十多年,也愧对于他。 淮先生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只是生硬地憋出一句:你也不知情。 爸。淮渡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淮先生,淮先生嘴唇翕动,却没有应声。 我想出去旅游,调整一下心态。 淮先生愣了一下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他道:我给你的卡里打点钱。 淮渡没有拒绝他,也不愿继续表演父子情深的戏码,他生疏而客气地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说罢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淮先生看着他愈行愈远的背影,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单子,只觉着天旋地转,悲从心起。 淮渡出了医院后茫然地站在路边,任务完成了,谢叙也能出来回到淮家,这是最好的结局。 明明这么圆满,他却觉得如此遗憾。 淮渡感觉心脏处空落落的,他抬起手按上胸口,感受无尽孤独。 他看着陌生的四周,麻木地抬起脚。系统告诉他只要清除男主记忆后便可以进入下个世界,他只要随便找个地方待三天就行。 淮渡也没心情挑挑选选,他随意地找了家酒店续了三天房。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淮渡舒了口气。也不知道谢叙什么时候出来,出来后会不会联系自己。 他会的,淮渡很清楚。他能感知到谢叙的爱意,可他却不能回应这般炙热的感情。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4) 突然觉得很累,他侧过身蜷缩起来,不安地睡了过去。 谢叙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在找淮渡的身影。只见到淮先生时,眼底闪过明显的失望之色。 上车吧。淮先生无措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谢叙。 谢叙压下心底的疑惑,他客气地问道:是少爷让您来接我的么? 淮先生感觉嗓子有些干,他这把年纪了也不擅长说谎,只是含糊地道:先上车吧。 谢叙没多想,他坐上车,摸索出手机给淮渡发了个表情,消息却石沉大海。 车子停在医院门前时,谢叙心头猛地一跳,他慌乱地问道:是淮...少爷病了么? 淮先生眼神闪躲,他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生硬地笑道:怎么会是小渡,他活蹦乱跳着呢。 谢叙这才放下心来,虽说心里还是疑惑,但只要不是淮渡病了,其他的都好说。 他跟着淮先生里头走,心中的谜团愈来愈大。直到淮先生委婉地表示想要几根头发时,他才恍然地反应过来。 为什么?谢叙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淮先生。 看着对自己如此陌生的儿子,淮先生心里闪过悲痛。他嘴唇微颤,声音沙哑:我,我只是... 谁告诉你的? 淮先生勉强地笑了笑,表情却难看的似在哭:是真的吗? 谢叙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淮先生,一字一顿地问道:淮渡知道么? 淮先生一时也摸不透谢叙的想法,犹豫再三,他摇了摇头撒了个谎。 谢叙下意识地放松下来,但依旧离淮先生一段距离,他道:不用验,我不是。 越是这样说越是有问题,淮先生咬了咬牙,从刚才的态度看,谢叙不想让淮渡知道,那他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如果你不验,那我就让小渡来吧。 他说的笃定,仿佛真有此打算。谢叙眼底窜起一股子冷意,气氛愈发僵持。 最终,他还是不情愿地妥协了。 第36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6 意料之中的结果,肯定亲子关系。 在商业界混的风生水起的淮先生此刻只是个平凡的父亲,他攥着单子,精明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相比之下,谢叙却是面无表情的。他眼神凉薄,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现在的他早就不在意什么身份了,他只要淮渡,只希望淮渡能陪着他。 小叙,你受苦了。淮先生伸出手,谢叙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那只手便僵在了空中。 回去吧。淮先生收回手,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两人又是一路无言,仿佛不是亲父子而是陌生人,直到回了别墅,争吵一触即发。 淮渡呢。谢叙的脸色很是阴沉,淮先生下意识地撇开视线:他去旅游了。 他知道我出来了么?谢叙心里涌上不安,淮渡既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知道。淮先生答的有些迟疑,淮渡当然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谢叙一个问题接着一个的抛出来,打的淮先生措手不及。 他...淮先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谢叙眼底酿起巨浪,他声音愈发低沉:他去哪儿了? 淮先生实在是答不上来了,他只得保持沉默。 谢叙已面如寒霜,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找不到淮渡,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 淮先生是彻底地慌了神,他哆嗦着去扯谢叙的胳膊,声音颤抖:你怎么能不认祖归宗啊。 淮渡在哪里。谢叙仿佛魔怔了般,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这句话。 淮先生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决绝,他明白,如果找不到淮渡,谢叙真的不会认祖归宗。 下午三点多就走了,也没告诉我去哪儿。淮先生的声音透着无力感,仿佛年迈的老人一般。 谢叙迟钝地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了。他喉咙干涩发痛,声音暗哑:他是不是知道了。 纵使千般不愿说,淮先生也知瞒不住下去,他低低地应了声。 仿佛有个千斤顶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谢叙顿时觉得头昏眼花,心里只道完了。 一瞬间他感到了无尽的恐慌与无助,脑子里只充斥着一个想法,一定要找到淮渡。 可他到底在哪里呢,淮渡根本就不接自己的电话。 一道白光窜过混乱的脑子,谢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突然激动地抓住了淮先生的手:手机给我。 淮先生一愣神,他木讷地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谢叙不愿跟他多说解释,直截了当地唤了声:爸。 对他而言,这不过只是个特殊称呼,可淮先生却听的热泪盈眶。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手机解了锁递给谢叙,顺带抹了抹眼尾的泪花。 谢叙翻开通讯录,迅速地找到了淮渡的联系方式。他点上那个号码,犹豫了一瞬还是松了手。 不能打电话,淮渡明显是在躲他。他手指轻颤,在屏幕上打上了几个字:谢叙出事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收到了信息,淮渡连发三条问号过来。 谢叙确定他在躲自己,他呼吸有些急促,又颤抖着手指打下一行字:他刚出来就去找苟怿了,我拦不住他。 谢叙还想着再发两条消息,屏幕却突然弹出来电显示,是淮渡。 他直勾勾地看向淮先生,语速极快道:问他在哪里,接他一起去苟怿家找人。 淮先生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谢叙就把手机塞进他手中,并用眼神催促道。 淮先生看了眼来电显示,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接通:喂,小渡啊。 淮渡语气焦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你怎么不拦着他啊,你就不怕他再进去? 淮先生手心有出汗,他收到了谢叙的眼神示意,生硬地开口道:我也拦不住啊,他只听你的,你现在在哪儿呢? 淮渡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接下来是脚步声,他道:我去找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淮先生无措地看着谢叙,谢叙眯了眯眼:车钥匙给我。 淮先生哪会拒绝他,他掏出钥匙放到谢叙手上,犹豫了半天还是添了句:注意点安全。 谢叙匆忙转身往外跑,他顿了顿步子,声音低沉:知道了,爸。 他开车极迅猛,连闯了两个红灯,十几分钟就到了苟怿的小区门口。 淮渡肯定是打车过来,出租车是进不去别墅内区的,他只要守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谢叙熄了火,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生怕错过了任何一辆车。 终于在十分钟后,一辆出租停在了门口,纤细而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第37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7 嘿,你还没给钱呢。司机放下车窗,不满地嚷嚷道。 淮渡脚步一顿,尴尬地转回去扫码付钱。他太急了,满脑子都是谢叙跟苟怿打起来的场景。 司机啧啧嘴,眼神不满地瞥了眼淮渡,顺带看到了他身后的男人。 男人脸色阴沉,视线如冰棱般扫射过来。司机吞了吞口水,关上车窗一溜烟地跑了。 真是莫名其妙,淮渡一脸迷惑地看着窜出去的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丑到他了? 心里还惦记着谢叙,淮渡正转身欲往小区跑,朝思暮想的身影却直愣愣撞进他的视线。 他一怔,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这个动作刺伤了谢叙的心,他干涩地开口唤道:淮渡。 淮渡抽了口气,他舔了舔薄唇,恨铁不成钢地骂骂咧咧起来:你他妈来干什么,局子没进够是不是? 谢叙微垂着头,声音低沉暗哑: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淮渡微微一怔,他心虚地撇开视线,干巴巴地答道:我在旅游的啊,没注意。 你在躲我,对么。谢叙苦涩而不堪地问道,路灯微弱的光将他的影子照的又长又孤寂。 虽说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谢叙清楚地感知到淮渡对他的抗拒和远离。 淮渡垂下漂亮的眸子,未接话,一直一个劲儿地盯着脚尖儿看。 谢叙心底的恐惧愈发强烈,他总觉得淮渡像是风沙,一旦要走,他是抓不住的。 淮渡。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谢叙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淮渡纤细的胳膊。 淮渡想躲开,没躲得掉。他咽了咽口水,感觉眼睛有些发酸。 你知道了,对么。谢叙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时刻观察着淮渡的表情。 淮渡轻轻地点了点头,敷衍地应了声:早知道了。 握着胳膊的手突然作力,淮渡皱了皱眉头,抬眸看向他。 那是一双让人无法忘记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藏着小心翼翼的爱意和不予人知的慌乱。 谢叙语气有些激动,他视线紧锁着淮渡,嘴唇微颤:我没有想过和你抢,你别生气。 淮渡眨了眨眼睛,压下心底的酸苦,他不在意地道:本来就是你的,是我顶替了你二十几年,这个身份也应该还给你。 不是,我不要这个的,我不要这个。谢叙慌乱地解释道,他想淮渡一定是生自己的气了。 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要这个身份。 淮渡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睁着朦胧的眸子拼命地将眼泪憋回去。 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信息啊。谢叙此刻仿佛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难过又委屈。 淮渡咬了咬牙,他深吸一口气,故作不耐地道:我凭什么非得理你,你是我的谁? 这句话像是一把双刃剑,直捅进两个人的心窝。 谢叙是彻底地慌了,他攥紧淮渡的手臂,一个劲儿地摇头:你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淮渡心脏痛的在滴血,但他不得不狠下心来。他和谢叙不能有结果,他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叙消失。 我怎样对你都是我的自由,不是么?淮渡嗤笑一声,移开视线,试图掩住眼底的不忍。 谢叙答不上话来,他眼尾泛红,涌上了水意。他不知道淮渡为什么突然就对他这样生疏,明明白天说过喜欢他的啊。 你不是说喜欢我的么,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好好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淮渡眼神躲闪,他见不得谢叙这般委屈卑微。他强按下想拥抱谢叙好好安慰他的心思,生硬地道:我不需要。 你别不要,别不要我啊。谢叙绝望地开口,豆大的泪珠忍不住掉了下来。 淮渡捏紧拳头,指甲死死地掐进肉里,他强迫自己清醒地狠下心来,和谢叙一刀两断。 我是承认过喜欢你,可那又怎样,喜欢能值几个钱? 谢叙嘴唇翕动,他摇了摇头想否定这个说法,淮渡却又开口了。 说实话吧,一开始的确很有新鲜感,不过嘛,现在觉得腻了。淮渡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毫不在意的表情刺眼的很。 我是蛋糕么,说腻就腻。谢叙漆黑的眸子蓄满泪水,他不可置信地歪着头,竟笑了起来。 他愈笑愈大声,像是疯了般。淮渡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快撑不住了。 淮渡。谢叙一字一顿地喊他的名字,声音中杂着浓浓的恨意。 所以你要把我丢掉了,对么?喉咙涌上血腥味,谢叙双目通红,他死死地掐着淮渡的胳膊,整个人阴沉而癫狂。 淮渡实在是心疼他这副模样,他忍不住软下语气:你现在是淮家少爷,有很好地未来,值得更好的... 谢叙粗暴地打断他的话,笑的有些阴沉:是啊,我是淮家少爷,你才是一无所有的人。 淮渡心头涌上不安感,他试图拨开谢叙的手,两只手却被一把擒住。 你想离开我,绝对不可能。 第38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8 你他妈抓疼我了,松手。 淮渡蹙着眉头妄想挣脱谢叙的禁锢,谢叙冷笑一声,眉眼皆寒:你有我疼么? 我一出来就在找你,你却一直躲我。 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却又反悔说不要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我是你玩腻了就可以丢掉了玩具么,我也是人,我的心也会疼啊。 谢叙说的话像刀在剜淮渡的心,他哆嗦着嘴唇,面色惨白。 谢叙,我,我...淮渡喘着气,硬是没说出话来。 谢叙将他蓦地往身边一拉,淮渡踉跄两步,两人贴的极近。 他附在淮渡的耳边轻声呢喃,语气却带着狠意:我的心好疼啊,疼的快死掉了。 淮渡怔了两秒,随后一个劲儿地挣扎:松手。 你留在我身边,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谢叙一改语气,可怜而无助地将下巴搭在淮渡的肩头。 淮渡静了会儿,他的目光麻木:谢叙,你太当真了。 谢叙想,淮渡大抵是铁石心肠。他视线茫然地盯着淮渡细嫩光滑的脖颈,低声问:所以都是假的么? 嗯。淮渡应了声,他亲手掐断了谢叙最后的一丝期待。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淮渡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只感觉手腕快被谢叙捏断了。 不喜欢我也只能是我的。谢叙宣告主权般说完这句话便扯着淮渡往停车处走。 你他妈松手,松手。淮渡想赖在原地不走,奈何谢叙力气太大,他几乎是被拖着前行。 你他妈的你...谢叙打开后车门,将淮渡塞了进去,自己也坐到了后座。 淮渡听见了车门上锁的声音,他吞了吞口水,一脸警惕地盯着谢叙。 谢叙往他这边靠近,他就一寸寸地朝后挪动,直到后背抵上冷硬的车门。 过来。 谢叙的声音冰冷无情,眼底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他朝淮渡伸出手,妄想抓住他。 淮渡下意识地挥开他的手,啪的一声,手背泛红地僵持在空中。 谢叙垂下眸子,掩住眼底克制不住的寒意,他强压下暴怒,尽量语气平缓:跟我回家。 不。淮渡昂起头,眼神丝毫不退让:那不是我的家。 我向你保证,淮家家产都是你的。 淮渡勾了勾唇,笑的有些不屑,他道:谢叙,你觉得我稀罕么? 那你稀罕什么,我都给你。 淮渡从未见过谢叙如此卑微的模样,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真的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你划清界限。 谢叙静静地看着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苟怿说过的话,他迟疑地开口问道:你和别人玩儿过么? 淮渡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可他微妙的表情在谢叙眼中就是默认的意思。 我会比他们更好的。 淮渡听懂了,他几乎是被气地笑出了声儿。他歪了歪头,嗤笑道:主动送上来我也不要。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5) 论毒舌谁都比不过他淮渡,可心也似被撕裂开般疼痛。他说的这般歹毒,谢叙有多疼,他只会更疼。 因为我无聊么?谢叙语气平淡,眼底却已酿起浓欲。 淮渡再次违心地点了点头。 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呢。 话音刚落,淮渡还没来得及消化意思,整个人就被大力地揽了过去。 纤细的手腕被叠在一起握住,谢叙猛地一扯,淮渡胸前的纽扣便蹦飞出去。 谢叙,谢叙。淮渡慌了,谢叙怎么不按照自己的剧本走。本想着让他心死放自己离开,怎么变成了车内play? 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激的谢叙眼睛通红。 隐忍多时的欲望一瞬迸发,谢叙恶狠狠地啃上了淮渡的锁骨处,留下了暧昧的红痕。 淮渡弓着腰躲他,锁骨处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低吟了声。 真好听啊。谢叙一路向下细吻着他,白皙的胸膛上开出一朵朵艳丽的花。 谢叙,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淮渡色厉内荏地骂他,谢叙抬起头,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 留点力气,我们做些有趣的事。 第39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9 谢叙着实没想到淮渡这般脆弱,只是两根手指就疼昏过去... 他慌张地将人捞起来靠在身上,摸到手时才发觉淮渡手心发热。 心头蓦地一跳,谢叙探了探淮渡的额头,烧的滚烫。 他眉头紧锁,眼底满满的悔意和心疼。 谢叙慌乱地将淮渡的衣衫扣上,又匆忙地拉上了裤子。 他将人轻轻放在后座上躺好,淮渡脸颊上晕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却苍白干涩。 谢叙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唇瓣儿,便匆忙地坐回驾驶座上,一路加速直闯红灯赶往医院。 淮渡再醒时已经是次日傍晚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意识涣散。 陌生的天花板,有点掉墙皮。淮渡侧过头,茫然地盯着破旧的窗户。 意识渐渐回笼,昨晚的过程走马观花地在脑中重播一遍,淮渡气的猛咳起来。 谢叙在厨房熬粥,他听到动静,匆匆走了进来。 醒了啊。谢叙坐到床边,他捞起床上的人儿,温柔地替他拍背顺气。 咳咳咳你滚...淮渡想推开他,他边咳边骂,差点顺不过气来。 谢叙只当没听见他的话,他探了探淮渡的额头,不烫,这才放下心来。 来,喝点水。谢叙从床头柜上端起早放好的水杯,他抿了一小口,还算温,便将杯子抵在淮渡唇边。 我他妈的不喝。淮渡偏开脸,一脸的不情愿。 谢叙无奈地叹了口气,淮渡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乖了。 抿了口温水含在口中,谢叙捏过淮渡软乎乎的脸蛋儿,强制他开口用嘴将水渡了过去。 未及时吞咽的水顺着唇角滑至下颚,滴在床单上。 淮渡抗拒地推他,奈何刚退烧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谢叙啄了啄他水润的嘴唇,低声问道:自己喝还是我喂? 淮渡恨不得给他一锤子,他瞪着漂亮的眼睛,一脸凶狠样。 谢叙瞧着他这副样子不禁失笑,淮渡凶的时候比平时里更可爱。 他将杯子抵至淮渡唇边,挑了挑眉意示他喝。淮渡气的咬牙切齿,就差一口嚼碎水杯了。 他不情愿地喝了两口,表情仿佛是在喝毒酒。 淮渡抬手擦了擦嘴边的水,将杯子咣地砸回床头柜。 谢叙还是一派温柔模样,他如恋人般亲昵地捋了捋淮渡额前的碎发,低声道:饿不饿,我给你熬了粥。 淮渡板着一张脸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语气恶劣地问道:这是哪儿? 我以前租的房子。谢叙耐心地回答他,淮渡环顾了眼四周,房间很旧,家具也老。 我要走。 淮渡冷冷地看着他,谢叙恍若未闻,他站起身笑了笑:我把粥端过来。 我说我他妈...脏话还没说完,一根修长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唇。 谢叙缓缓地弯下腰靠近他,两人凑的极近,能感知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薄唇轻启,金属质感的嗓音撩拨人心,淮渡却感到寒意。谢叙声音低沉而暗哑:乖一点。 淮渡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他觉得谢叙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身上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 但他要是真听话就不是淮渡了,谢叙刚出卧室门,他就一个作劲翻下了床。 疼疼疼疼疼。 淮渡抽了一口冷气,龇牙咧嘴地捂住被摧残过的翘臀。 昨夜谢叙手法不得当,再加上淮渡没开过苞,这一玩就玩过了头,像是被撕裂了般疼。 一想到谢叙昨夜干的好事,淮渡的心头就蹭蹭蹭地冒火。他忍着痛挪到房门口偷瞄了一眼,谢叙正背对着他盛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淮渡一鼓作气冲了出去,拧开门把手就往里头跑,然后僵在原地。 谢叙端着碗略微疑惑地走过来,他看淮渡愣在原地,关切地问道:肚子不舒服么? 不,我脑子不舒服。 淮渡看着抽水马桶陷入沉思,它正咧着大嘴,仿佛在嘲笑淮渡的愚蠢无知。 谁他妈的能想到这么大一扇门后面是卫生间? 淮渡痛不欲生地转过身,目光麻木地和谢叙对视,他讷讷地开口道:我欣赏一下你家的马桶。 谢叙勾了勾唇,也不知道信了淮渡没有,只是顺着他的意道:欣赏完了就来吃饭吧。 他顿了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谢叙笑盈盈地看向淮渡:对了,家里的门从里面出去也需要钥匙,你就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别想着乱跑。 淮渡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三秒后破口大骂。 谢叙,你他娘的要软禁我? 第40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0 谢叙面儿上还是春风和煦,他温声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昨天说的不清楚么?淮渡稳了稳心神,又提起了那段伤心事。 谢叙微垂下眸子,眉眼间都是失落: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淮渡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呆愣愣地皱了皱眉头。谢叙走近,认真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我会变得有意思的。 淮渡抿了抿唇,没答得上话来。他并不觉得谢叙无聊,他觉得他很有趣很好。 我可以学,我会做的比他们更好。谢叙亮着漆黑深沉的眸子,说的很是果断。 淮渡满头问号,愣了会神才反应过来谢叙的意思。他不解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一直在扯这方面的事? 你觉得我想离开你是因为我没尝过你的大宝贝? 淮渡问的直白,谢叙耳根瞬红,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小心地点点头。 你...你真牛逼。淮渡挤了半天的字,干巴巴地赞扬了句他。 谢叙喉结滚动,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淮渡,还没开口又被打断。 就你昨晚那技术也想让我回心转意?淮渡一想到昨天的事就气的牙痒痒,他一派海王模样,道出渣男语录。 我们可以多练习,磨合彼此。谢叙表情认真,仿佛真要和淮渡深入探讨一番。 淮渡是彻底败下阵来,他舔了舔后槽牙,语气充满讽刺:高人竟在我身边。 谢叙眉眼带笑,他丝毫不觉得淮渡在讥讽他。 出来吃饭吧。 淮渡不情愿地挪出卫生间,谢叙将碗搁在桌上,替他取了一只勺子。 是他爱喝的南瓜粥,淮渡心不在焉地用勺子不停搅拌,吞吞地舀起一勺抿下,又香又甜,软糯可口。 他面无表情地将一碗粥喝的干净,随后咂咂嘴,一副嫌弃模样。 谢叙贤惠地收拾餐桌,语气温柔地对淮渡道:如果无聊就去看会儿电视。 他把淮渡的手机没收了,锁在了小柜子里。 淮渡撅了撅小嘴,满脸的不乐意。他吞吞地挪进了小客厅,窝在了虽旧却干净的沙发里。 他调了个还算能看的综艺频道,伸长胳膊去抓桌上的空调遥控器。 瘦弱的手腕被一把扣下,淮渡懵懵地抬眸,谢叙朝他摇了摇头:刚退烧不能吹空调。 淮渡没好气地抽回自己的手,瞪了眼他:你打算把我闷死在你家啊。 谢叙笑了笑,他作势坐到淮渡旁边,语气温和:稍微忍耐下,身体最重要。 他对待淮渡永远像哄小孩儿般耐心,淮渡都不好意思继续冲他耍脾气。 谢叙垂眸看了眼淮渡缩在沙发上的小脚,蓦地伸手握住。 掌心的温热传递到赤足上,淮渡一个激灵连忙抽回脚,谢叙却紧紧握住它。 这么凉还想着吹空调,我给你倒点水泡泡脚好不好? 谢叙关心的模样直闯进淮渡的眼底,他不自然地偏开头,不说话。 每次都是,再怎么恶言恶语,谢叙还是会对他寒嘘问暖,温柔细致。 这才是最让淮渡崩溃的地方,他也想回应谢叙的爱,可他不敢也不能。 不泡,别烦我。淮渡偏开头,眼神闪躲地看着旁边。 谢叙好脾气地应下,也不多说只顺着他的意来。他摸了摸坐着的沙发,只觉着太硬了,淮渡窝在上面会不舒服。 他陪着淮渡看了会综艺,又给他切好水果吃,将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淮渡嚼着香脆的苹果块,含糊不清地嚷嚷道: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气压瞬间极速降低,谢叙眉眼间的温柔消散的一干二净。他面色阴沉地盯着淮渡,眸中像是铺了层寒霜。 淮渡艰难地吞下口中的苹果,他眨巴眨巴眼睛,不自觉地想往后挪。 脚腕被攥住,谢叙不算温柔地将人拖了回来。他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别想着离开我。 淮渡本想嚣张地来一句凭什么,我就走。可看到谢叙如狼般的眼神时,他还是心虚地闭上了嘴巴。 好像只要他一说要离开谢叙的话,谢叙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阴沉又压抑,偏执到极致。 谢叙直勾勾地盯着淮渡,淮渡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一副被吓到了害怕的样子。 淮渡在害怕自己么,谢叙垂下眸子,极迅速地掩住眼底的阴郁。 再抬眸时,已然换回了含情温柔的眼神。他有些勉强地挤出笑意,声音里带着强压下去的微颤:别乱说,乖一点。 如果不乖我就只能好好调教你了。 咩咩有话说~ 宝儿们,咩的书要上架啦~ 首先感谢宝儿们一路陪伴,承蒙厚爱,咩超感动~ 咩是有工作哒,每天是下班后挤时间码字,写作不易,咩咩秃头^所以请一定要支持正版~ 本书上架后日更每章3000+,让宝儿们看个够~ 订阅还是千字五分钱,一本书也就一杯奶茶,感谢支持(咩会不定时发粉包) 希望宝儿们不要屯文~每天都来看看咩~谢谢宝儿们给咩的鼓励和支持~ 又凶又奶的淮兔兔和偏执温柔的谢豚豚会一直陪伴大家,他们还有很多故事,每个世界都是甜甜甜宠宠宠~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咩咩详说~ 咩爱宝儿们 第41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1 淮渡吞了吞口水,硬生生地把到嘴的脏话咽了回去。 谢叙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对劲,他现在还是不要嘴欠的好,免得真被... 淮渡抿了抿唇,语气乖巧地错开话题:我想洗澡。 谢叙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眸中闪着不明的暗光,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道:好。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淮渡,朝他伸出宽大的手。淮渡一怔,犹豫几秒后还是牵了上去。 压抑的感觉瞬间消散,谢叙握着淮渡柔若无骨的手,眼底浮现满足的愉悦。 你先洗,我给你拿毛巾。谢叙低声开口道,他牵着淮渡走进浴室,替他试好水温。 淮渡点点头,眼巴巴地盯着谢叙。谢叙明白他的意思,不作停留地转身出去。 紧绷的心总算放松了些,淮渡呼了口气。他磨磨唧唧地脱下衣服,用温水冲洗着疲惫的身体。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淮渡整个人都很迷茫。系统说长时间不离开世界就会崩塌,也不知道期限是多久。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现在有个更离谱的问题,他感应不到脑内系统了,难不成发烧被烧坏了? 淮渡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他看不清前面的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关掉淋浴,淮渡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他探出半个身子,瞧见了放在洗衣机上的衣物和毛巾。 洗个澡舒坦多了,淮渡擦干身体,心情还不错地拿起衣服欲往身上套。 等一下,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淮渡小小的脑袋顶着大大的疑问,为什么只有一件宽大的衬衫啊,内裤和下裤呢? 他啧啧嘴,有些不悦地喊道:谢叙。 无人应答。 妈的妈的妈的人呢,淮渡烦的牙疼,他恶狠狠地盯着手中攥着的衬衫,仿佛要用视线把它戳出个大洞来。 一直光着身子也不像话,淮渡忿忿地将衬衫套在身上,勉强地遮住了半个翘臀。 只有一件上衣他就忍了,为什么这件衬衫这么透! 淮渡抬眸看了眼雾蒙蒙的镜子,镜中人脸蛋儿泛红,眼尾湿润,微透的衬衫遮住锁骨以下的部位,露出白皙纤长的天鹅颈。 淮渡低头看了看胸,他怎么觉得这个衬衫透到能看清里面的... 不管了,先出去找内裤穿。淮渡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见外面没人,然后飞速窜进了卧室。 呼,他舒了口气,自己怎么像做贼似的。 淮渡打开衣柜门,蹲下身翻最底下的抽屉。 怎么都是袜子啊,长袜子短袜子,黑袜子白袜子,谢叙他娘的是个袜子精吧。 淮渡绝望地翻了两个抽屉,只找到了各色各样的棉袜。 淮渡正画圈诅咒谢叙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推开了,两人皆是一怔。 谢叙瞳孔猛缩,清明的黑眸迅速涌上强烈的欲望,他反手关上门,自觉反锁。 他刚在楼下买换洗内裤,回来时浴室早没人了,卧室门紧关。 推开门就是一副香艳好景,淮渡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衬衫,正撅着白皙圆润的臀部弯身翻东西。 谢叙下意识地滚动喉结,他目光如同火焰,淮渡顿时觉得翘臀发烫不保。 谢谢叙,你你你...淮渡吞了吞口水,一把捂住被盯上的翘臀,缓缓站起身转过来。 背影迷人正面更诱人。 湿漉漉的黑发黏在娇软的面颊上,水滴从发尾滑落,顺着下颚滴到前胸,将衬衫打湿地更为透露。 淮渡瞪着雾蒙蒙的漂亮眼睛,耳根和脸颊泛着不自然的嫩粉色,看上去可口极了。 你在找什么?僵持半天,还是谢叙先开的口,他的嗓音暗哑磁性,掺着不为人知的欲望。 找找找内裤啊。淮渡愣愣巴巴地开口,声音又低又软。谢叙呼吸猛地一滞,下意识地往他身下看。 淮渡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下子窜了起来:操*大爷,往哪儿看呢! 妈的妈的妈的这个老色批! 淮渡觉得自己都气的冒烟了,谢叙还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谢叙直勾勾地盯着淮渡,他想,等会就把刚买的内裤丢进垃圾桶里。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6) 抱歉,家里没有新内裤了。谢叙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淮渡却觉得他得意的很啊。 行,那我再穿回自己的内裤。淮渡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咬牙切齿地道。 不行。 谢叙目光深沉地望着他,语气认真:不卫生。 可是我不穿不安全啊! 淮渡深呼吸,强按下心底的怒火,他忿忿道:我去洗了吹干。 家里的电吹风坏了,干不了。 淮渡觉得自己应该在腰间焊一条内裤,他舔了舔干涩的薄唇,深思熟虑后一把钻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 谢叙看着裹成小粽子的淮渡,不禁失笑。他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看着他:等会睡,先把头发吹干。 淮渡一脸疑惑:不是没有电吹风么? 谢叙应了声,理所当然地道:虽然坏了,但是还是能吹头发的。 这是什么歪门邪道的说法,什么品种的电吹风只能吹头发不能吹内裤? 淮渡算是看明白了,谢叙这家伙分明就是在骗他。 他正欲爬起来去洗内裤,谢叙又开口了:你也可以光着屁股去洗内裤,至于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能保证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淮渡满眼错愕,谢叙怎么会是这种人,这么阴险狡诈。 谢叙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他笑眯眯地捻了捻淮渡的被角,语气温柔:我去拿电吹风,乖乖等着。 淮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也许现在裹在被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谢叙拿着电吹风进来的时候,淮渡正亮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出神,看上去温顺又乖巧。 来,吹头发。话音刚落,温顺又乖巧的淮渡就恶狠狠地白了谢叙一眼。 谢叙无奈地笑了笑,他走到床头插上插座,单手捞起裹成小粽子的淮渡。 淮渡想挣扎,又怕裹好的被子散下来,只得不情不愿地倚靠在谢叙怀中。 温热的风吹在耳边,谢叙动作轻柔地给他捋了捋黏在脸颊上的黑发。 淮渡垂着漂亮的眸子,他在心底小声嘀咕,原来有人给自己吹头发是这种感觉啊。 感觉很舒服,很安心。谢叙的动作堪称温柔细致,手法轻柔,淮渡靠在他的怀中都快打起盹儿来了。 关掉电吹风,耳边瞬间清静。谢叙摸了摸怀中人毛茸茸的软发,亲昵地将手指插进发间:干了。 淮渡目光有些茫然,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睡吧。毕竟昨天发生的事太多,身体和心里遭受了双重压力。 淮渡眯着朦胧的睡眼,谢叙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躺好。他摸摸淮渡的脸蛋儿,摩挲两下:晚安。 晚安,淮渡心里回答着,然后安然地入睡了。 谢叙垂眸望着床上的人儿,心底软成一片。只要淮渡在自己身边,心间皆是沉甸甸的满足感。 他克制地低头吻了吻淮渡小巧的鼻尖儿,眉眼间都是笑意和爱意。 谢叙蹑手蹑脚地出去,迅速地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又轻轻地走回卧室。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轻轻挪到淮渡身边。 淮渡睡着的时候很乖,纤长的睫毛答着,水润的粉唇微嘟,让人很想一亲芳泽。 谢叙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他轻轻触上淮渡柔软的嘴唇,微微张口含住。 好甜好软,好想吮.吸撕咬,好想品尝到更深处。 谢叙不敢得寸进尺,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唇瓣,生怕把淮渡弄醒。 他的忧虑是多余的,淮渡睡得可香,梦里还在自由飞翔。 谢叙熄了灯,将小粽子搂进怀中,虽然还隔着一条被子,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和淮渡同床共枕,本是他触不可及的梦想。现在终于实现了,哪怕过程曲折不堪,也非你情我愿。 夜间。 淮渡很热,他闭着眼睛烦躁地蹬开裹在身上的被子,他一动谢叙就醒了。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目光悠悠地看着淮渡踢被子,扯身上的衣衫。 淮渡不满地皱起秀气的眉头,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谢叙凑近听,他在说脏话。 我**你**热死了***烦死了***... 谢叙哑然失笑,淮渡怎么这么可爱,骂起脏话来奶凶奶凶的。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淮渡意识不清地在扯身上的纽扣,一粒两粒,一寸更下一寸。 领口大敞,露出漂亮白皙的胸膛。谢叙呼吸渐渐变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光滑的肌肤,重重地咽了咽口水。 可淮渡却极不自知,他哼哼唧唧地扯扣子,将衣服扒了个精光。 这下好了,一切都暴露无遗。能看的不能看的,谢叙都看了个遍,很小很粉很可爱。 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淮渡翻了个身,他抬着手臂摸索,一把揽住了身旁的谢叙。 他满意地抱着人形抱枕,微抬起修长的腿垮了上去,将抱枕的下半身用腿夹住。 不错,这个睡姿很舒服,他很满意,抱枕也很满意。 谢叙抬手轻搭上他光滑的大腿,涩情地摩挲两下。 真不知道淮渡明早醒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他很期待。 第42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2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拢在淮渡光洁的翘臀上。 他睫毛轻颤,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翕动着不知道又在嘟囔什么。 谢叙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垂眸看向怀中的人,淮渡还在睡,但是身体醒了。 虽说这是生理反应,谢叙还是忍不住想摸摸他。 很可爱,反应很害羞。 淮渡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摸他,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意识不清地抓住了那只作恶的手。 他听见了一声轻笑,淮渡完完全全清醒了。 谢叙!他几乎是瞬间弹跳起来,淮渡惊恐地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宽大的衬衫虚虚地挂在胳膊上,浑身一展无余。谢叙这个狗东西居然趁他睡着,干这种龌龊事。 你要不要脸啊?淮渡气的咬牙切齿,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谢叙吞吞地爬起身,他一脸疑惑,眼神中竟透着几分委屈:我做错什么了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你你趁我睡着了脱我衣服! 谢叙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摇了摇头,眼神复杂:你忘了,明明是你自己昨夜嫌热脱光的。 像是怕淮渡不信,他又道:你昨夜边喊热边解扣子,我想拦着你你就打我的手。 淮渡见他说的字字有力,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好像昨天睡着了,是热醒过,然后...然后好像解扣子了。 谢叙看他的表情变化便猜到了他的想法,他再次悠悠地开口道:你整个人都攀在我身上,还一直夹着我不放。 胡说八道,这是污蔑! 你少污蔑我,分明是你把我的腿抬到你腿上的。淮渡根本不可能承认,自己的睡姿怎么会这么羞人。 谢叙的眼神中皆是错愕,他直勾勾地看着淮渡,几秒后无措地垂下眸子:真的不是我,我看你这个睡姿睡的很香就没喊醒你。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这样的。现实生活中他也喜欢抱着抱枕睡,莫非昨夜把谢叙当成抱枕了? 他有些尴尬,脸颊微微泛红,这么说,岂不是谢叙才是受害者? 但是,淮渡绝不认错。他理直气壮地昂起头:那你大清早摸我是什么意思? 谢叙喏喏地开口,他答的有些迟疑:你有反应了,我以为是暗示我帮你... 这是生理反应啊,你没有常识么? 淮渡真是满头问号,谢叙这副模样整的像自己欺负了他一样,明明是自己被揩油了啊。 谢叙小心翼翼地抬眸瞄了眼淮渡,他抿了抿唇,小声道:对不起,别不高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淮渡秃头,你为什么这么委屈,你这样弄的我很不好意思骂人。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淮渡拿被子挡了挡身前好风光,态度恶劣:是你偷偷爬上我的床的吧,这点你赖不掉了吧? 谢叙微微一怔,他顺意地点了点头,淮渡还没来得及开口兴师问罪,他又开口道。 对不起,之前上学没钱,租的房子小,只有一张床,我今晚睡门外不会再进来了。 怎么感觉他真的好无辜,淮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露出萎靡不振的丧尸表情。 行了行了,你转过去。他捞起衬衫,将纽扣一粒一粒地扣好。 谢叙听话地转过身,淮渡忙着穿衣服呢,从而忽略了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以及眼底不明的笑意。 我先出去给你做早餐,今天吃荷包蛋可以吗? 谁他妈要吃荷包蛋,淮渡语气不屑:要两个。 谢叙差点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又立刻憋了回去。他语气很是歉意:家里没有牛奶了,明天喝可以吗? 问什么问,难道我还能说不可以吗?淮渡清了清嗓,冷冰冰地应了一声。 烦人的谢叙终于离开了卧室,淮渡脱力般瘫在床上。 又是不太美好的一天,淮渡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今天一如既往地感应不到系统的存在,他现在有些担忧了。 虽然嘴上嫌弃的很,可心里却是沾沾自喜的。和谢叙待在一起,他既享受这种甜腻感,又害怕失去他。 淮渡深深地叹了口气,虽说联系不上系统,但是也得遵从规则,只能想办法跑路了。 来吃饭了。 谢叙站在门口,眉眼弯弯地唤他。淮渡回过神,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蹦了下来。 跑路前得吃吃饱,不然跑到一半就晕倒。 等一下,还没穿内裤。淮渡又吞吞地爬上床,做作地用被子挡住了下半身。 对了,昨天你睡着后我去给你买了新内裤。 谢叙走到客厅,从沙发上拎过来一条黑色的内裤:要不要洗一下再穿。 拿来吧你。 谢叙将内裤递给他,淮渡一把抢过,抬腿撅屁股行云流水地套上。 啧,感觉有点松垮。 谢叙不动声色地瞥了两眼,淡淡地开口道:按照我的尺寸买的,不知道你合不合身。 妈的,装什么装,老子掏出来吓死你。 淮渡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差不多,有点紧。 谢叙回了一个笑:来吃饭吧。 淮渡再次蹦下床,他走进餐厅,一屁股坐上了冷板凳。嘶,大腿根有点凉。 谢叙,找条裤子给我。淮渡一边嚼着荷包蛋一边嘟囔,谢叙皱了皱眉头,视线扫过淮渡雪白的大腿。 他不喜欢淮渡穿衣服,他喜欢看淮渡姣好的身姿,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看。 我的裤腰比你大的多。 没事,拿根皮带束束也能穿。 谢叙沉默了半天,迟疑道:我没有皮带。 淮渡咽下嘴里的蛋,痛不欲生地问道:你家里有绳子吗? 没有。 忍,我忍。 淮渡强压下心底的咆哮,挤出一个笑来,撒娇道:那你可以帮我买一条皮带么? 谢叙面色犹豫,他并未回答淮渡,只是转头看向窗外,低声道:要下雨了。 淮渡听懂了他的意思,可那也没办法,雨天出门不方便啊。 反正挡住了重要部位,就当穿了条超短裤吧,淮渡的自我安慰能力向来很强。 他吃完早饭,就吞吞地挪去了客厅沙发上。 谢叙待在家里,现在他想跑路也跑不掉,倒不如安安分分地享受二人时光。 谢叙收拾好桌子,抬头看过去,淮渡正安静地窝在沙发里出神。 淮渡的侧脸很漂亮,挺立的鼻子和精巧的下巴衬的他像个瓷娃娃。 视线微微往下,纯黑的内裤包裹住圆润的臀部,以下是修长匀称的大腿,如果能架在自己肩头... 谢叙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压了下去。他走到沙发边儿上,温声问道:怎么不看电视? 淮渡回过神来,他亮着黑宝石般的眸子,声音软软的:不想看。 每次淮渡这样仰着头一副乖乖的模样,谢叙的心就软化成一滩水。 他忍不住抬手搭上淮渡的小脑袋,揉了揉软乎的细发。 那兔宝想干什么呢? 淮渡瞬间面色古怪,这个称呼让他起鸡皮疙瘩。 他缩了缩脖子,啧啧嘴:你不然叫我兔爹吧。 谢叙的手僵住,他心底无奈叹息,刚夸淮渡又软又乖,真是太打脸了。 能不能把手机给我,我想打游戏。 谢叙摇了摇头,语气郑重道:要等你肯乖乖留在我身边,才可以拿到手机。 你妈的,事真多。 见他不肯给,淮渡也不多说,只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搂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谢叙不喜欢看他没精神的样子,会难过会心疼。 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谢叙轻声问道,他坐在淮渡旁边,跟他一样的姿势。 谢叙骨架大,腿也长,屈在小小的沙发上显得有些滑稽。 淮渡想笑,为了维持高冷男神的形象,他憋住了。 你想聊什么? 谢叙笑了笑,眉眼间都是柔情。他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淮渡:就聊你小时候的故事。 淮渡怔神,他又不是原主,也只有个别有关攻略信息的记忆片段,这怎么讲。 他抿了抿唇,缓缓地开口道:我小时候嘛,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喽,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叙的笑有些僵,淮渡小时候的确挺...作恶多端。 淮渡看他的表情估计也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事,他错开话题:那你呢? 话音刚落,气氛一度尴尬。 他能怎么样啊,好好的大少爷被狸猫换太子,天天被辱骂虐待,罪魁祸首的儿子还在问他过的怎么样,真是迷惑发言。 谢叙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歪了歪头,突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淮渡心里一咯噔,大事不妙啊,他迟疑地应了声:很久之前。 谢叙皱了皱眉头:是在医院那天么,你在门口偷听了么? 这是个好借口,淮渡疯狂点头:没错,我听到了。 谢叙目光变得深沉,他再次问道:也是你告诉淮先生的对么? 没错就是我,你真聪明。淮渡舔了舔薄唇,故作轻松道:怎么了? 纤细的手指被一把攥住,淮渡错愕地抬眼看过去,对上谢叙含情的眸子。 你是为了我,对么? 第43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3 淮渡抿着唇不说话,谢叙炙热的视线灼地他脸颊发烫。 你是为了保我出来对不对?谢叙愈问愈激动,心底泛上喜悦感。 淮渡偏开脸,眼神闪躲,他生硬地道:不是。 谢叙一怔,他摇了摇头: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吧。淮渡抬手拨了拨遮住眼睛的碎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谢叙眼底划过失落,清明的眸子也暗了下去,他讷讷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说出真相。 淮渡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最怕谢叙问这种问题,他不能回答,只能说谎。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7) 嗓子有些干涩,淮渡咽了咽口水,声音冷淡:我不想欠你,想跟你撇清关系。 又开始了,心脏被揪起来的感觉,好疼。 淮渡手指轻颤,他现在不敢看谢叙,那双失落的眼睛一定让人很心疼。 谢叙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沙哑:你本就不欠我什么。 气氛一度僵持,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谢叙呼了口气,他掩下眼底的情绪,挤出笑意:我小时候性子孤僻,不太爱同人讲话。 淮渡低低地应了声,他不动声色地瞄了眼谢叙,他看上去也不像是孤僻的人啊。 谢叙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勾了勾唇,语调轻松:我很喜欢跟你说话。 不撩人会少块肉啊,淮渡的耳垂窜上不显眼的红,他心虚地垂下眸子,不情愿地应了声。 那,阿姨经常打你么?淮渡问的有些艰难,谢兰芸这个恶婆娘怎么可能不打谢叙,肯定是往死里打。 谢叙迟疑地应了声,他看了眼淮渡,确保他神色无恙才放心。 平时还好,喝酒后打的凶。谢叙挽起衣袖,淮渡注意到他的小臂内侧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有次我打碎了她的酒瓶,她用玻璃片划的。谢叙的语气很淡然,淮渡却听的心惊胆战。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条疤痕,眸中的心疼之色快溢出来了。 谢叙没有放下袖子,他垂着眸子观察淮渡的表情,不放过一丝眼神变化。 白天挨同学欺凌晚上回家挨打。谢叙讥讽地笑了笑,回想起那段日子,可真是噩梦啊。 淮渡咬紧牙关,他实在是没办法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谢叙没有错过淮渡眼神中的悲悯和心疼,他弯了弯唇角,心情愉悦地道:还好遇到了你,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别这样说,我不值得你这般期待。 淮渡感觉嗓子又开始干涩发疼,他吸了吸鼻子,眼神飘向窗外:你以后会过的更快乐。 如果没有你,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呢。谢叙苦涩地开口道,淮渡是他生命里的光,如果光灭了他只能归于黑暗。 好了,说些别的吧。谢叙及时止住了话题,他敏感地发觉淮渡情绪不对。 淮渡还在出神,他的目光迷茫,整个人都是恹恹的。 谢叙直勾勾地盯着他片刻,突然伸出手揽住了他。 淮渡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把抱起,坐到了谢叙身上。 你干什么。淮渡一脸震惊,他僵硬地坐着,脸蛋儿瞬间涨红。 谢叙从身后紧紧地搂着他,他将头搁在淮渡肩窝处,温热的呼吸扫在颈间,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抱抱你。谢叙低声道,他小心翼翼地将嘴唇印在淮渡侧颈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我看你是想淦淦我吧! 淮渡缩了缩脖子,他不安分地在谢叙身上乱扭:松手松手,我要下去。 谢叙感觉着柔软在他身上乱蹭,他忍不住拍了拍淮渡的大腿根,半威胁道:再蹭我就有反应了。 如果脏话是刀,谢叙大抵已经被他捅上西天了。 淮渡如同愤怒的老牛一般,他喘着气,极其不情愿地坐好。 淮渡一乖,谢叙更有反应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尽力地克制自己。 明明两个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乳,他总觉得淮渡身上更香,是好闻的玫瑰味。 你怎么这么香啊。谢叙低声感慨道,淮渡老脸一红,凶巴巴地道:我洗澡洗的勤快。 可我怎么就没这么香呢,不信你闻闻我。 淮渡觉得谢叙最近脑子被驴踢了,说的话都这么特立独行。 他冷哼一声,不耐地道:你邋遢不洗澡。 谢叙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儿,他偏过头,对着淮渡敏感的耳畔吹气,声音委屈:我很干净,昨天洗了澡才跟你睡觉的。 说话就说话,别凑这么近。 淮微微躲开,抬手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谢叙看着他的小动作,心底软乎乎的。 淮渡正扭捏着,就感觉有东西硌他的屁股。 一开始没注意,现在东西越来越硬,硌的他屁股酸痛。 你他妈的能不能控制一下。淮渡偏过头,语气恶劣地道。 谢叙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抿了抿唇,声音低沉略哑:我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 把眼睛挖出来。淮渡恶狠狠地凶道,谢叙蹭了蹭他的颈窝儿,黏人的不行。 不要,我想看你。 谢叙怎么越来越喜欢撒娇了啊,跟个小娘们似的。淮渡用手肘轻撞了撞他,再道:放我下去。 谢叙低低地应了声,他松开搂在淮渡腰上的手,在他下去前问了句:那你能帮帮我么? 回应他的是一个爆炒拳头。 淮渡捏着拳头气呼呼地走回卧室,将门摔的作响,谢叙无奈失笑。 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天,中途除了吃饭淮渡是不肯搭理谢叙一句的,谢叙心里苦不堪言。 晚上还是淮渡先洗的澡,不过这次他放聪明了。他端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看。 果不其然,谢叙边擦头发边推门走进来。他一怔,略微惊讶:在等我么? 想的真美啊你,淮渡冷哼一声,昂着头道:你不是说今晚睡外面么? 谢叙拿下毛巾,手指攥紧。他垂下眸子,轻声道:我拿条被子出去。 淮渡生硬地点点头,不自在地问道:你睡沙发啊? 谢叙摇了摇头,他笑了笑,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怜:沙发太小了,我睡房门口就行。 淮渡觉得牙疼,他撇开视线,故意不去看他。 谢叙吞吞地走进屋,打开柜门从最上面抱出一条薄被子。 淮渡不动声色地瞄了眼,虽然说现在是夏天,可夜里睡地上还是会冷的。 他清了清嗓,故作姿态地道:谢叙。谢叙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 毕竟是你家,让你睡房门口也不好,就凑合着跟我挤挤吧。 淮渡从未想过人类的移动速度可以这么快,话音刚落,谢叙就已经爬上了床。 你真好。谢叙眉眼弯弯,他贴心替淮渡捻了捻被角,然后盖着自己的薄被子缩在床边上。 他这样睡夜里真的不会掉下去么,淮渡舔了舔后槽牙,歪着头道:我能吃了你?近点。 谢叙乖乖地挪了两步距离,还是很靠边儿。 淮渡不耐地啧啧嘴:再近点。谢叙再次挪动,睡在四分之一的位置。 你他妈的睡我旁边来,过来。淮渡暴躁地跳起来,他一把攥住谢叙的胳膊,把人揪到了自己身边。 谢叙弱小无助地缩在被子里,他亮着漆黑的瞳孔,小心翼翼地看着淮渡道:谢谢你。 别他妈用这种表情看我,淮渡偏开头,他躺下来闭上眼睛,小声嘀咕道:睡吧。 晚安。谢叙抬手熄掉灯,黑暗中只剩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淮渡翻过身背对着谢叙,他越想越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让谢叙睡的这么近,这不是狼入虎口么? 都怪他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还可怜巴巴的,搞的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淮渡忿忿地想着,忍不住伸出手猛锤了一下床。谢叙被他吓到,他在背后小声问道:怎么了? 睡你的觉。淮渡可没有好脾气,一顿咆哮把谢叙说的不敢吭声。 醒着的淮渡有多暴躁,睡着的淮兔兔就有多乖。 谢叙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没过多久淮渡就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谢叙微微起身,他翻过去轻轻捏了捏淮渡的鼻子,淮渡嘟囔一句,不情愿地翻了个身。 谢叙躺下来,又轻轻摸了摸淮渡的大腿。淮渡烦躁地皱了皱眉头,他又翻了个身,终于和谢叙面对面了。 谢叙这才安生下来,他轻轻地描摹着淮渡漂亮凌厉的五官线条,发出细不可闻的满足叹息。 这样的宝贝是怎么都看不够摸不够的,如果淮渡能穿上专门给他买衣服就更好了。 谢叙抬起手将人虚虚地揽进怀中,他对淮渡的占有欲愈发强烈,现在更是想把人融入骨子里。 他克制地吻了吻淮渡光洁的额头,心满意足地入梦。 淮渡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以前和谢叙去过的男士内裤店,还梦到了万恶导购在跟他推销不同款式的内裤。 他看到导购打开精致的小盒子,将内裤举在空中。正诧异着,谢叙一把将他推进更衣室,他手里拎着内裤,薄唇一张一合。 淮渡听到谢叙说:穿上看看。 第44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4 淦你大爷的。 清晨的第一句问安应属淮渡的脏话。 他挣扎着从睡梦中惊醒,唰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和掉皮墙,淮渡呼出一口气,太好了不在内裤店里。 他偏过头看向一旁,谢叙不在。 淮渡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苦不堪言地叹口气:为什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是我自己想穿! 淮渡满脸惊恐,他抓了抓鸟窝头,悲痛地哀嚎一声。 谢叙穿着围裙拿着锅铲走进来,他略微疑惑地看着淮渡在床上打滚,温声道:怎么了? 淮渡抬起头,表情沮丧。谢叙蹙了蹙眉头,语气关切:是不是做噩梦了? 可不就是噩梦么,吓死我了。淮渡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萎靡:好饿。 谢叙勾了勾唇,真是只小馋猫:刚做好早餐,刷牙洗脸来吃吧。 淮渡点点头,蹦下床进了卫生间。谢叙看着他梳杂乱的头发,心里软成一片。 他脱下围裙放下锅铲,走到淮渡身后。淮渡嘴里叼着牙刷,手上拿着梳子在梳头发。 我来。谢叙握住他的手,将梳子拿了过来。 他抚了抚淮渡茸茸的头发,用梳子小心翼翼地往下梳。 淮渡看着镜中的画面,不自然地撇开视线。两个人现在像情侣一样,整天腻腻歪歪的。 谢叙放下梳子,又忍不住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 淮渡咕噜咕噜地漱口,又抄起冷水往脸上泼,终于完全清醒了。 我的衣服呢,应该干了吧。淮渡还穿着谢叙的衣服,昨晚换上了一件纯黑色短袖,很不符合他的品味。 谢叙低低地应了声,虽然很想看淮渡穿自己的衣服,但是还是不要太过火为好。 待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裤子,淮渡心底踏实多了。有裤子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再也不会感觉腿根凉飕飕的了。 谢叙坐在桌边看他悠闲自在地吃早餐,淮渡看上去很享受,应该不会再想着离开了。 他稍稍放宽心,略微迟疑地开口道:我出去一趟,下午回来,你在家乖乖等我。 淮渡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迅速地垂下眸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谢叙看着他乖巧的模样,心想着没有钥匙,淮渡也跑不出去,便放心地出门了。 随着关门声响起,淮渡火急火燎地吞下最后一口早餐。他猛地窜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深思。 得跑,他还得跑,指不准明天这个平行世界就会崩塌。 淮渡倒抽一口气,有些烦躁地啧啧嘴,没有钥匙怎么出去呢。 他试图拧开门把手,但门还是纹丝不动。 淮渡咬牙切齿地盯着门锁处,深呼一口气,放宽心态。 他舔了舔略微干涩的薄唇,灵机一动,窜到了客厅。 抽屉,底柜,沙发垫里,他统统翻了一遍,整个屋子被他捯饬地乱七八糟。 妈的去哪儿了啊,淮渡暴躁地踹了脚茶几,又痛的倒抽一口气。 前天搜过卧室,没有找到。按理说谢叙也不会带走啊,太麻烦了吧。 淮渡疲惫地瘫在沙发上,歪着头一副精神萎靡的姿态。 他目光麻木地盯着窗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地方。 他吞吞地站起身,游魂似的往厨房飘去。拉开放置碗筷的橱门,视线茫然地扫过去。 没有,还是没有。淮渡绝望地关上橱门,正欲走出去,余光一瞥,哟呵,侧边还有个小柜子。 淮渡聚精凝神地盯着它,上面居然还挂着个密码锁。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他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上手就是1234。 哟呵,没开。行,我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磨。 淮渡啃了啃指头,脑子转的飞快。如果我是谢叙,我会怎么设置密码呢? 他轻轻地拨弄密码锁,将数字调成0617,还是没开。 淮渡不死心,他抓了抓头发,紧咬住下唇思考。一个记忆片段从脑海中窜过,他瞳孔微缩,抬手地再次拨动密码锁。 锁开了,柜子里放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手机。 谢叙这个小崽子居然把老子的手机藏这里,居心叵测啊。淮渡捧着手机恍然落泪,如同得到了稀世珍宝。 还有电能开机使用,他高兴地原地转圈。 刚才他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尾号,是谢叙选的,没想到真的设置为了密码。 淮渡缓缓地走到客厅,瘫进了沙发里。 手机也拿到了,真的要走了么。他茫然地扣了扣沙发皮,良久沉沉地叹了口气。 大抵是过了三十分钟,外面传来窸窸窣窣地开门声。 淮渡从沙发上站起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对破门而入的男人道:谢谢警察叔叔。 两个民警无奈地摇了摇头:头一次遇到把自己锁家里的,下次注意啊。 淮渡乖巧应声,他笑道:我一定注意,辛苦您。 民警摆摆手,便带着撬锁工具离开了屋子。 最后瞧了眼偏旧的房间,淮渡低声呢喃了句:再见。便毅然决然地跑了出去。 他想,这次大概是真的再见了吧。 他打了车子,想找个距离此处五十几公里的酒店住下。结果没带身份证,被赶出来了。 淮渡欲哭无泪地蹲在台阶上,正沮丧着,旁边突然窜出一个略微猥琐的小老头。 猥琐老头道:小帅哥,住我那儿? 你妈的,住你大爷家。淮渡正欲一拳头抡死他,小老头指了指旁边破旧的小旅馆,他又把拳头缩了回去。 要身份证么? 不用不用,有钱就行。小老头眯眯眼,他笑的一脸褶子,淮渡有些嫌弃他。 不管了,这三天总不能一直露宿街头,有的住就不错了。 淮渡大手一挥,连包三个晚上。小老头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他扒拉出房卡递给淮渡,又偷偷摸摸塞了张小广告。 淮渡迷惑地展开,哟呵。 特殊服务请拨86663886,精油按摩,手法得当,您的舒服我们的追求... 淮渡面不改色地将它揉成小团,塞进小老头手里。他微俯下身,故作可惜地叹气道:好活儿,可惜我萎。 言罢,也不管小老头什么反应,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瘫在硌得慌的硬床板上,淮渡痛不欲生地哀嚎着。 隔壁突然传来两句脏话,意思是让他别鬼叫。这他妈的什么破隔音,淮渡气的鼻孔冒烟。 也不知道谢叙回来后看到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会作何反应,会不会大发雷霆地咆哮。 应该不会,毕竟他脾气很好。淮渡咂咂嘴,这捣腾了一上午又饿了,好想吃谢叙做的牛肉粉。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8) 他翻了身,瞳孔渐渐泛上雾气。 为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却要被迫分离。 淮渡闭上眼睛,想要藏好眸中的情绪,水珠却从眼泪偷偷溜了出来,打湿了白色床单。 他揪着被角,强忍着心脏和胃中的酸痛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叙回去的路上眼皮一直在跳,他不安地爬上楼,当看到明显被撬过的门锁和一片狼藉的屋子时,全身血液都在倒流。 他跌跌撞撞地冲到卧室,淮渡不在里面,浴室也没有人。 谢叙不自主地捏紧拳头,手背上青筋爆出。他大步跨进厨房,上了密码锁的柜子大开,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 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淮渡跑了,早上还乖乖坐在餐厅吃早饭的淮渡跑了。 谢叙眸底一片通红,愤怒的眼神杂着丝丝恨意。 为什么又要跑,为什么又要离开自己。是不是不管怎么讨好都留不住他,那就别怨自己了。 淮渡再醒时已经天黑了,胃里痛的在反酸水。他打开手机,上面五六十通未接电话和信息,他瞄了眼最新一条。 自己乖乖回来,不要等我来抓你。 呵,就你也想找到老子,做梦。 淮渡气鼓鼓地哼了声,他打开外卖软件,翻翻找找最后点了个照烧鸡排饭。 也不知道谢叙此刻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吃上丰盛的晚餐了。 不对,他应该在附近酒店找自己。淮渡啧啧嘴,表情得意,没想到吧,老子住的小旅馆,都没有登记身份证,看你怎么找。 外头传来敲门声,淮渡略微疑惑,外卖送的这么快么。 他边下床边喊:来了来了,放门口就行。 敲门声止住了,淮渡不作怀疑地打开门。 如果非要说一个形容词的话,此时门外的男人像是来索他命的黑无常。 淮渡漆黑的瞳孔猛缩,眼底瞬间染上慌乱和惊恐之色。 谢叙怎么找到他的,不可能啊。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抬手就要关门。 谢叙的反应速度比他更快,宽大的手扣住门边,身子挤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淮渡,眼底却是猩红一片。谢叙薄唇轻启,声音冷的如同冰渣子:为什么要跑? 淮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谢叙状态不对,看上去太可怕了。 他一步一步地后退,谢叙一步一步地前进。终于在他欲放声大喊时,谢叙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两人摔到了床上。 淮渡惊恐地瞪着漂亮的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他完了。 第45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5 谢叙的心脏像是被攥紧了般发疼,他盯着身下人凌厉的眉眼,爱意杂着恨在心底爆发。 为什么要跑?谢叙再度问道,淮渡不自然地撇开视线,躲避着他审视的目光。 谢叙俯下身,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他深嗅着熟悉的香味,心脏愈发绞痛。 淮渡不爱他,淮渡还是想离开他。 淮渡感觉脑门突突的疼,他手脚都被谢叙压下身下,嘴巴又被捂住,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口中呜呜地叫。 谢叙眼神暗了又暗,他低头吻了吻淮渡漂亮的眉眼处,伸出舌尖舔了舔眼尾的湿润。 略微苦涩,却也丝甜。谢叙顺着漂亮的五官一路细吻,最后咬上小巧的耳垂。 淮渡觉得耳朵要被他嚼烂了,他痛苦地偏过头,试图躲开谢叙。 淮渡,为什么不乖呢?谢叙凑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仿佛是恋人在诉说心事,声音却阴冷无比。 你问个屁,你他妈捂着我的嘴,我怎么回答啊。 淮渡呜呜地说话,谢叙死死地盯着他,片刻松开了手。 你他妈的...淮渡脏话刚出口,下巴就被狠狠捏住,疼的他龇牙咧嘴。 温热的软唇被一把含住,谢叙的进攻强烈而粗鲁,淮渡根本就招架不住。 纤细的手腕被反扣至头顶上,淮渡的衣服被一寸一寸地往上移。 ......疼疼疼疼疼。 淮渡觉得他快死了,整个人都被强制撕裂,身体快要被撞散架了。 因为隔音效果差,他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将呜咽声都堵在喉咙中。 谢叙目光阴郁地盯着淮渡出血的唇瓣儿,忍不住放慢了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谢叙才施舍般放过他。 淮渡如同从水中被捞出来一般,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蛋儿上。 他累了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怜巴巴地蜷缩在床上。 发泄过后,谢叙心底的怒火才有所消减。他还算温柔地将人捞进怀里,淮渡想挣扎,但实在是没力气动弹。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淮渡窝在谢叙怀里,断断续续地开口问道。 谢叙板着张脸,他冷冷地开口道:手机定位。 淮渡一口老血喷出,他一世英名居然栽在定位上。 谢叙看了眼他的神色,他勾了勾唇讥讽道:这种营业执照都没有的小旅馆你也敢住,随便问问就知道你在哪间房。 淮渡气的嘴唇都在哆嗦,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妈的松开我。 谢叙只当没听到,他理好淮渡的衣服,将人公主抱起身。 你他妈的放我下去,谢叙!淮渡惊慌失措地叫出声,他从来没被这样抱过,这个姿势显得他像个娘们。 谢叙垂眸冷冷地瞥他,眼神中带着警告之色:我不介意在这里再来一次。 淮渡立刻噤了声,他一动不敢动地缩在谢叙怀中,安静地像只乖巧的猫儿,谢叙稳稳地抱着他下了楼。 淮渡被丢进了副驾驶上,谢叙将门关的猛响,让人心尖发颤。 谢叙。淮渡干巴巴地开口,心底忐忑不安。屁股火辣辣的疼,他很想给罪魁祸首来一拳头,但他不敢。 谢叙神情专注地开车,不应声。淮渡愈发地心慌,他讷讷地开口问道:去哪儿。 谢叙终于有了反应,他勾了勾唇,满满恶意地开口道:去一个你永远逃不出的地方。 淮渡咬了咬下唇,他犹豫再三,还是没再说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越跟谢叙反着来他越惨,保臀要紧。 车子越往前开越偏僻,淮渡吞了吞口水,这是要把他卖窑子里去么。 停在郊外的独立别墅外时,淮渡有些吃惊。谁他妈的把别墅建野外啊,暴殄天物啊。 下来。谢叙不带一丝温度地开口,仿佛此前眉眼含笑的男人不是他。 淮渡哪能动啊,一动就要瘫在地上。他撅着嘴一脸沮丧样,谢叙撇开视线,伸手挽住他的腰和腿弯,将人抱了出来。 谢叙,私闯民宅可是死罪啊。 谢叙抱着他往别墅内走,淮渡不安分地在他怀中动来动去,嘟囔了一句。 这是你爸爸送给我的,看看喜欢么? 谢叙的声音冷又无情,淮渡大致扫了眼别墅内部,一派轻奢风。 他抱着怀中人一步一步上楼,进了三楼走廊最里面的房间。 房间大而空,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侧边是卫生间,其余什么都没有。 淮渡瞥了眼房内布局,下意识地揪紧了谢叙的衣袖。 谢叙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他略带玩味地开口道:很喜欢这里吧。 喜欢你大爷的。 淮渡愣愣巴巴地开口道:什么意思。谢叙低下头,嗅了嗅他的脖颈,低笑声:你看上去很害怕啊。 废话,把你关在这里你害不害怕?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会永远和我生活在一起,高不高兴? 谢叙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淮渡的鼻尖,说出来的话却刺骨渗人的很。 淮渡面色发白,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漂亮的眸子闪动不停。 他看向谢叙,谢叙勾着唇在笑,可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感情。 淮渡知道,自己是彻底惹怒他了。 谢叙,我们好好谈谈。淮渡放低姿态,声音软糯又透着委屈。 谢叙冷哼一声,他歪着头看向怀中的人,薄唇轻启:你觉得我还会听你的么? 他将淮渡轻轻放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不需要你爱我,但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他的眸子泛着异样的光,看的人心惊胆战。 去洗干净。 淮渡还没反应过来,谢叙就俯下身去脱他的衣服。 别动我,我自己来!淮渡一把躲开,大幅度的动作引发别样的疼痛。 谢叙倒是好说话,他也不勉强淮渡,只环着手恶劣地笑笑:好啊,我看你也挺有力气的。 淮渡揪着衣领忿忿地瞪了眼谢叙,他吞吞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挪进浴室。 疼疼疼疼疼,不会他娘的出血了吧。淮渡痛不欲生地清洗自己,疼的泛眼泪花。 臭谢叙,这么凶,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淮渡恼羞成怒地小声骂他,抬手擦了擦眼尾的水珠。 自己也不想离开啊,为什么这么凶,谢叙一点都不好,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谢叙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他摸了摸床垫,蹙了下眉头。 不够软和,淮渡睡着会不舒服,何况今天还受了疼。 他站起身走了出去,一间一间地找过去,过了一会儿捧了条厚被子回来,铺在了床上。 谢叙垂下眸子,疲惫地揉了揉的眉心。自己是不是对淮渡太凶了,他还是第一次,不会出血了吧。 越想越担心,他站起身,走到卫生间外面又折回,犹豫几次都未进去。 就算知道淮渡不爱他,他还是舍不得看他哭。 淮渡一落泪,他的心就又酸又疼,废了好大力气才按耐住哄他的心思。 浴室里有干净的浴巾,淮渡裹好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谢叙抬眸看过去便是一副清水出芙蓉的美人样,但他此刻没有其他心思,因为他发觉淮渡的眼圈红红的。 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谢叙皱了皱眉头,不自然地掩住眼底流露出的心疼。 过来。他的声音低沉无味,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淮渡抿了抿唇,垂着眸子往床边走去。他觉得自己像被恶霸买回来的小媳妇,要不情愿地伺候恶霸。 今天还没吃过午饭和晚饭,胃里好痛好想吐。淮渡越想越委屈,表情可怜兮兮的。 脱了。谢叙命令道,淮渡错愕地瞪大眼睛,恨不得一巴掌扇他脸上。 见他不动,谢叙一把上前攥住他的手臂,强制他转过身。 浴巾松开,掉落在地上。淮渡再也忍不住了,心底的委屈一并爆发,嚎啕大哭起来。 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非要这么羞辱我... 眼泪像不要钱似的落下,淮渡强忍着疼痛奋力挣扎,谢叙心里一急,抬高嗓门吼道:再动就再做。 这招很管用,淮渡安分了。只是眼泪愈涌愈多,像是要淹了这里。 谢叙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只是有点肿没破皮,这才放下心来。 淮渡还在悲愤地落泪,他再也不喜欢谢叙了,也不会跟他说任何一句话。 一套衣服被丢在床上,淮渡泪眼婆娑眸子扫了眼,是自己的睡衣。 是从原来住的别墅拿的么,那谢叙今天是回家去了。 生气归生气,衣服还是要穿的。淮渡飞快地套上睡衣,还好今天有内裤穿,不然他就把屁股剁下来。 上床躺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谢叙凶的很,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去你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淮渡想暴起和谢叙决一死战,但他高估了自己,刚抬腿欲踢过去,就疼的直抽气。 他不情不愿地躺上了床,疼痛才有所缓解。 谢叙烦躁地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淮渡还没吃饭。在旅馆时送外卖的刚敲门就被他骂了出去,外卖丢在地上也忘了吃。 在这等着,我去拿个好东西来让你舒服舒服。 谢叙勾了勾唇,语气恶劣。淮渡心头一震,完了,他又要被折磨了么。 救命,谁来救救他啊。 第46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6 淮渡苦不堪言地瘫在床上,煎熬地消磨着时间。 小半个中途后,谢叙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他手里端着一碗白粥,裤袋略微鼓起。 淮渡心头一颤,粥里不会有药吧,裤袋里不会放着道具吧... 联想起谢叙刚才说过的话,淮渡越发恐惧,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玩死了。 你你别乱来啊。淮渡缩了缩脖子,惊恐地吞了吞口水。 谢叙直勾勾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坐到床边,声音低沉无波澜:张嘴。 他舀起一勺粥抵在淮渡唇边,淮渡眼珠乌溜溜地转却迟迟不肯开口。 谢叙抬眸瞥了眼他,视线似冰棱,淮渡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含住了勺子。 白粥,没味道,好难喝。 谢叙抽出勺子,又舀了一勺喂过去。淮渡饿的慌,没味道的粥竟也一滴不剩的喝光了。 从头至尾,谢叙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但身上的气压却低的让人惧怕。 淮渡舔了舔嘴唇上的粥汤,警惕地盯着谢叙。谢叙将碗放下,薄唇微启:裤子脱了,趴下。 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啊,淮渡暴怒,脏话脱口而出:我*你大爷,你怎么不脱啊? 谢叙不怒反笑,他勾了勾唇角,眉头微挑:好啊,你想我脱我就脱。 淮渡噎住,他噤了声,心虚地撇开视线。谢叙脱裤子他不是完蛋了么,直接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啊。 裤子脱了趴下,别让我说第三遍。谢叙声音冰冷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已然染上不悦。 淮渡哪受过这种气,他耐不住性子地冷哼一声,不屑地偏开头不搭理他。 良久,谢叙都不说话。淮渡有些不安,正欲偷瞄一眼他时,他听到了抽皮带的声音。 我脱,你别脱!淮渡也手忙脚乱地按住谢叙的手,哆嗦着说出这句话。 谢叙的手放在皮带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淮渡,仿佛真要解开裤子。 淮渡被他看的心底发麻,他吞吞地缩回手,迟疑地扯开睡裤褪下。 里面的也脱了。谢叙还是无情的声音,只是眼底多上几丝不明的情绪。 要是真脱了他就不是淮渡了,谁知道谢叙口袋里放的是不是少儿不宜的玩具。 谢叙也猜到淮渡不会乖乖听话,他一把攥着他的手腕,眼疾手快地扒下了内裤。 臭**,你***他妈***淮渡的脏话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谢叙只当没听见。 他一个大力将人翻过身来,警告似的拍了拍两瓣儿柔软。 双手被反扣着按住,淮渡又不敢过分挣扎,屁股的疼痛限制了他的动作。 冰冰凉的触感让淮渡猛地一颤,又想起了在旅馆发生的事。 谢叙不会还想淦他吧,救命! 谢叙,你他妈别搞我,我要剁了你。淮渡又气又恼,谢叙的心情倒是好的很。 他慢条斯理地涂抹着膏药,坏心思地作劲按了按。 嘶...淮渡疼的面部扭曲,他哎呦呦地叫唤,叫的谢叙又心软了。他收回手,替淮渡拉上裤子。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这就结束了,谢叙也太快了吧。 他强忍不适地翻过身来,偷偷地瞄了谢叙。 谢叙神色无恙,他端起碗站起身,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淮渡垂下眸子,心底舒了口气,还以为谢叙又要作妖呢。 偏凉的膏体舒缓了疼痛,淮渡的身体都放松下来。他歪着头捏捏耳垂,百无聊赖地发呆。 【宿主】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9) 一阵电流窜过,淮渡一怔,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宿主】 熟悉的电音在脑内响起,淮渡激动的热泪盈眶:系统,你总算回来了。 脑内系统沉默片刻,电流恢复稳定:【因大脑发热 系统短路故障】 淮渡满头问号,还真是因为发烧啊。他啧啧嘴,心底终于踏实了些。 你上次说的离开男主的时间期限是多久。淮渡匆忙问道,这个问题扰的他日夜不安。 【尽快】 系统高冷地很,只无情地吐出两个字。淮渡气的想捶人,他舔了舔后槽牙,忍耐再三道:尽快是多快? 我他妈现在被谢叙关在这里,怎么跑得掉啊?淮渡痛不欲生,他欲哭无泪地瘫在床上。 脑内系统陷入良久的沉默,淮渡心头一跳,不会又故障了吧。 大哥,你能不能敬业点,天天短路也不像话啊,我跑不掉世界要崩塌的啊。 淮渡觉得自己马上要呕出血来了,系统要真再短路他就跳江。 【如因外力因素导致无法逃离 平行世界不会崩塌】 ? 什么意思,淮渡茫然,过了许久才堪堪反应过来。 外力因素不就是谢叙么,也就是说如果是谢叙不让他走,世界就不会崩塌。 你他妈的不早说啊!淮渡暴躁地咆哮,漂亮的眸子瞬间起雾。 自己这些天说尽了难听的话,像在用刀剜谢叙的心。 现在突然告诉他只要有外力因素存在,世界就不会崩塌,那他为什么要作那么多天的妖啊。 【但宿主要想办法逃离】 系统冷不丁又来了一句,淮渡蹙紧眉头,它被烧坏了吧,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像是听见淮渡的心声,系统毫无波澜地解释:【攻略规则 想办法逃离 是否成功另算】 你他妈说了不如不说,淮渡牙疼地翻了个大白眼。 他沉思片刻,略微迟疑地开口道:是不停地跑路,还是偶尔跑路? 系统再次沉默,淮渡算是摸透了它的脾性,他啧啧嘴,语气无奈:咱俩都老搭档了,透露些信息呗。 谁跟你是老搭档? 【三个月必须逃离一次】 淮渡高兴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疼痛的地方都痊愈了。 不就是每三个月作死一次嘛,只要谢把他抓回来,他就可以一直留在这个世界了。 系统宝贝~淮渡恨不得对着脑内系统狂吻,谢叙不会因此而消失,他可以和谢叙在一起了。 淮渡舔了舔薄唇,嘴唇翕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他想着谢叙的记忆应该也不会被清除,就算被清除了,自己也会让他再次心动。 淮渡沉浸在喜悦之中,眉眼间皆是笑意。谢叙推门进来时,撞上他殷切的眼神,微怔住。 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整个人透着一股疏离感。 淮渡痴痴地笑着,他的男人好帅。没有了危机感,淮渡终于能如愿以偿的放肆爱。 谢叙蹙了蹙眉头,淮渡此刻不应该是横眉冷对么,怎么一副...花痴样。 难道又想耍什么花招?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又冷下来,一眼扫过去能冻死人。 怎么不睡,还想做?谢叙居高临下地看着淮渡,薄唇抿成锋利的弧度。 虽然他想放肆爱,但是不想放肆做。淮渡瘪瘪嘴,声音透着委屈:我疼。 软乎乎的声音听的谢叙心尖儿一暖,他下意识地心疼起来,却还是语气生硬道:疼才长记性。 淮渡知道他是生气了,他咬了咬嘴唇,决定还是跟谢叙慢慢来。 要跟我一起睡么?淮渡亮着漂亮的眸子,唇角弯弯,露出迷人的笑。 谢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过了稍会儿,俯下身捏住淮渡精致的下巴:别想跟我耍花招。 他现在已经草木皆兵了,只要淮渡稍稍示好,变得乖巧,他就觉得他又在密谋逃跑计划。 别想离开我,我不可能放你走。谢叙加重指腹的力度,强制淮渡微微张嘴,随后重重地吻下去。 他的气息很沉重,甚至有些乱。淮渡感觉到他浓浓的不安,心底泛上一丝疼意。 他抬起手搂住谢叙的脖子,投入的更认真。谢叙只愣了一瞬,便更为深入地亲吻他。 分开时,两人的唇瓣儿都又红又润。谢叙目光深沉,他哑着嗓子道:你再怎么讨好我,我都不会再信你。 淮渡舔了舔麻了的唇,他不满地嘀咕道:有本事别亲我啊。 谢叙眯了眯眼睛,半带威胁道:再说一遍。 淮渡忿忿地闭上嘴巴,要不是看他受太多苦,又心疼又喜欢他,不然早就给他一拳头了。 谢叙也没真跟他计较,他松开捏着下巴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他道:睡吧。 话音刚落,谢叙便上了床,他长臂一捞,将淮渡圈进了怀中。 淮渡乖顺地贴着他,安静的都不太正常。谢叙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慌乱。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毛茸茸的头顶,充实又空虚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好害怕一觉醒来淮渡又不见了,他甚至已经不敢入眠。 谢叙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抬手熄了灯,紧紧搂住淮渡的腰。 别骗我,别离开我,求求你。 淮渡窝在谢叙的颈窝儿处,他嗅了嗅谢叙身上好闻的冷香,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 他不知道,谢叙也在嗅他的发香。只不过谢叙却抿着唇,漆黑的眸子晕上水雾,一滴泪水落在细软的头发上。 他不想这样凶淮渡,他也心疼他。可他没有办法,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淮渡。 他整日提心吊胆,心生恐惧。他态度恶劣,行为粗鲁不堪。 可他只是想,淮渡能看看他,陪陪他,别再离开他。 第47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7 谢叙夜里睡眠极差,不时惊醒。 他蓦地睁开眼睛,看到淮渡还在怀中,才松了口气。他将人搂的更紧,恨不得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一夜难眠,次日淮渡醒的时候,谢叙才堪堪入睡。 毛茸茸的鸡窝头从温暖的怀中探出,淮渡抬手揉了揉眼睛,半昂着下巴看谢叙。 谢叙的呼吸声很轻,单薄的眼皮合上,藏住那双满含情绪的眸子。 淮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会儿,谢叙眼下浅浅的乌青,是没睡好么。 揽在腰间的手束的有些紧,淮渡动了动身子,谢叙一瞬搂的更紧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垂眸看向怀中扭来扭去的人。 醒了?谢叙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粗粝感,淮渡感觉他很疲倦。他点点头,小声地应了句。 在淮渡抬手的时候,谢叙就醒了。一夜未得好眠,他的思绪杂乱不清,大脑隐隐作痛。 还困么?谢叙闭上眼睛,声音很是无力。淮渡皱了皱眉头,他去抓揽在腰间的手,一摸,掌心发烫。 做什么?谢叙感觉人昏沉的厉害,他抿了抿唇,费力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他妈的是不是发烧了?淮渡有些急了,他一把掀开被子,抬手去探谢叙的额头,滚烫。 谢叙攥下淮渡的手,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语气生硬道:不用你管。 哟呵,还有小脾气。 淮渡也是有性子的,他冷哼一声:谁稀罕管你。话音刚落三秒,他又偷偷地把被子搭回了谢叙身上。 要不要喝水啊,我去给你倒杯水。淮渡本想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奈何舍不得。 谢叙轻轻摇了摇头,他攥紧掌心的手,声音低沉:不需要,你乖乖待着就行。 说完,他费力地坐起身,脑子里天旋地转。 淮渡不满地啧啧嘴,好心当做驴肝肺。他一把翻到谢叙的身上,将他按回去:躺着。 谢叙皱了皱眉头,声音冷了下来:大门都锁着,你别想出去。 淮渡不满地哼唧两声,他瞥了眼谢叙,蹦下床就窜了出去。 谢叙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就伸手抓他,可惜只碰到衣角,人就奔出去了。 算了,正门和铁门都上了锁,他跑不掉的。 谢叙垂下眸子,脑子里嗡嗡的,整个人忽冷忽热,一点精神都提不上来。 他昏沉地靠在床头打着瞌睡,恍惚间感觉干涩的嘴唇蘸到了温水,有人将杯口抵在他的唇边。 淮渡轻轻倾斜水杯,一个过猛,大股水流直倒谢叙领口里。 诶呦我操。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手忙脚乱地擦擦谢叙下巴上的水。 谢叙醒了,但他没睁眼,他想知道淮渡怎么喂他喝水,但他着实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领口的水。 谢叙,谢叙。淮渡试探地喊了他两声,还拍了拍他略微憔悴的脸蛋儿。 谢叙只当没听见,继续闭着眼睛假寐。 不会烧昏死过去了吧。淮渡小声嘀咕着,谢叙有些想笑。要真昏过去,也能被他这句话气醒。 淮渡犹豫地拿开杯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叙干涩苍白的唇瓣,有些为难。 反正也接过吻了,而且也是为了让他喝水,也没什么吧... 他深呼出一口气,转而起了身离开床边。 听见动静,谢叙心底有些失落,这就不管他了么。还没等他难过多久,脚步声又匆匆响起。 温软的唇贴上他,谢叙心尖儿一颤。 淮渡磕磕绊绊地用舌头挑开谢叙的唇瓣,缓缓地将水渡进他的口中,一口接着一口。 谢叙闻到了清新的薄荷味,淮渡刚刚是去...刷牙了么? 那可不是,不刷牙就以嘴渡水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大抵喂了半杯水,淮渡觉得够了,才离开谢叙的唇。他抬手擦了擦下颚溢出来的水,又舔了舔嘴。 怎么感觉怪害羞的,淮渡有些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他抬手探了探谢叙的额头,还是好烫。 谢叙,醒醒去医院。他蹙紧眉头,估计是发高烧,再不去医院可别把脑子烧坏了。 谢叙缓缓地睁开眼,假装刚醒的样子,他声音无力地开口:我没事。 怎么没事,再烧下来会变成痴呆儿的。淮渡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他急的恨不得驼着谢叙飞进医院。 钥匙在哪,我带你去医院。 谢叙瞳孔聚焦,视线猛然变的锐利起来,他哑着嗓子道:别想出去。 淮渡噎住,他气的想给谢叙邦邦两拳。忍住,是之前他给谢叙留下的阴影,不能生气,不能对病人生气。 你这样肯定不行,最起码的得吃药是不是。淮渡耐着性子柔声哄道,他还从来没哄过人呢。 谢叙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抿了抿唇,犹豫再三才开口道:打电话问问你爸药放在哪里。 淮渡一怔,没反应过来。谢叙又悠悠地开口道:这个别墅他以前住过,家佣肯定会备药的。 噢,噢。淮渡反应慢半拍地点了点头,转而间又呆愣愣地抬眸看着他:我没有手机。 枕头底下。谢叙咳嗽一声,声音有些虚弱。 淮渡摸索到手机,他输密码1234,密码错误。 你改密码了么?他疑惑地嘟囔道,谢叙应了声:0519 淮渡点点头,解锁后拨通电话,趁着未接通,他随口道:你生日啊。 谢叙垂下眸子,低沉的声音细不可闻:是你的生日。 淮渡微怔,一瞬便想通了,他们互换了身份,所以6月17日才是谢叙的生日。 诶呦,那你岂不是比我小?淮渡挑了挑眉头,无时无刻不想占点便宜。 他还想继续打嘴炮,电话那头接通了:喂,小叙啊。 爸,是我。 电话那头的淮先生一愣,迟疑地开口道:小渡啊。 淮渡不冷不淡地应了声,开门见山地问道:你送给谢叙的别墅里有没有备退烧药,放在哪儿啊。 怎么了这是,谁发烧了啊,去医院看看啊,小渡你是不是和小叙在一块儿啊,你两怎么在一起啊?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抛出来,淮渡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再次问道:退烧药放哪儿了。 好像放在客厅茶几那儿。 话音刚落,淮渡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他小声嘀咕道:他真烦。 说完,他就住了嘴。淮先生现在是谢叙的爸爸,自己这样说他,谢叙会不会不高兴啊。 淮渡抬眸偷瞄了眼谢叙的神情,对方面无波澜地看着窗外,恍若未闻。 我去给你拿药,乖乖躺好。淮渡替他捻了捻被角,不放心地又添了一句:别起床,说不准直接躺地上。 谢叙刚被他感动了一下,转瞬间无言。他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好。 见他如此,淮渡这才放心地下楼去找药。 谢叙靠着床上,思绪飘的有些远。淮渡对他的关心和眼底流露出的感情不似作假,是不是也代表他还在意自己。 其实病着还不错,起码他会留下来陪自己。谢叙勾了勾唇角,笑的有些薄凉。 手机又震动起来,他瞥了眼来电显示,蹙了蹙眉头。 喂。他的声音很是冷淡。 是小叙啊。淮先生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说实话,他对这个儿子很是愧疚,总想着补偿他。 什么事。 爸上次说的那事儿... 我不需要。谢叙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不悦。 爸想补偿你些东西,也是爸爸的心意。 那是淮渡的。谢叙语气逐渐降温,带着浓浓的不耐。 可那时候爸以为小渡是亲儿子才... 那是淮渡的。谢叙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一句,声音冷的透着冰渣子。 他绝对不可以再拿走任何属于淮渡的东西,绝对不能,淮渡会生气的,会离开他的。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谢叙捏手机的指尖攥的发白。 他似疯了般吼出声:我他妈说了我不要,那是淮渡的东西,你听不懂吗?说完便掐断了电话。 他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喘着粗气,眼睛都有些发红。余光无意一扫,淮渡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谢叙目光阴郁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听见什么了? 淮渡被他的状态吓到了,他抿了抿唇,心里思考着怎么回答才比较好。 他边想边挪进屋,吞吞地坐到了床上:不就是要给你什么东西,不要就不要嘛,发这么大的火干嘛呢。 他打开药盒,扣出两颗胶囊递到谢叙唇边,意示他吃下。 谢叙沉默片刻,就着他的手吞下了药。淮渡拿水杯给他,谢叙不接,淮渡没法儿只得自己喝上一口又渡了过去。 真是事儿精,他心底嘀咕道。 还疼么?谢叙的情绪缓了回来,他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淮渡知道他问的是哪里,他挑了挑眉,语调轻佻:你哥哥的恢复能力强着呢。 昨夜的药膏着实管用,早上醒时真心不疼了。 淮渡乐呵呵地看着谢叙,刚刚他嘴上占了谢叙的便宜,自称为哥哥,谢叙一定很气吧。 谢叙压根没在意他的自称,只是反复细品着这五个字:恢复能力强。 很好,他很高兴。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0) 第48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8 吃完药就乖乖睡觉。 淮渡板着脸,严肃地说道。谢叙直勾勾地盯着他,良久才开口: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屁事啊,淮渡心底默默嘀咕,他啧啧嘴:爱睡不睡,不睡拉倒。 想让老子惯着你,门都没有。 谢叙被他这副小模样气的想笑,他伸手一抓,攥着淮渡纤细的手臂往床上拉。 操,你想干嘛?淮渡跌跌撞撞地往床上扑,谢叙勾了勾唇,漆黑的瞳孔也亮了些。 他弯下身子,贴在淮渡耳畔边轻声呢喃:我想干你。 小巧的耳垂蓦地窜红,淮渡欲偏开脸,又被掐住下巴和他对视。 谢叙的眸子很清明,里面饱含淮渡看不懂的情绪。他薄唇翕动,声音低沉:跟我睡觉。 操,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正经内容,原来是梦话。 淮渡其实心里是愿意的,但他绝对不能轻易答应,不然显得很没有面子。 我不困,你自己睡。他撇撇嘴,一脸的不情愿。 谢叙静了会儿,突然一把揽住淮渡的腰,将人搂进自己怀中。 淮渡呆愣愣地撅着屁股,像个栽了跟头的小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整个人吞吞地挪上床。 行行行,睡觉睡觉,诶你先松手让我躺下啊。淮渡嘟囔着,谢叙松开手,顺势躺在他身旁。 淮渡用舌尖顶了顶上颚,语气无奈:可以睡觉了吧? 谢叙缓缓闭上眼睛,他侧过身,手还是搂在淮渡纤细的腰上。 他很高兴,淮渡在照顾他,惯着他。谢叙唇角弯弯,脑子里舒服许多,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淮渡眼巴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随即偏过视线瞄了眼谢叙,他睡觉的样子好乖。 突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满足,淮渡凝视着枕边男人的睡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底皆是笑意。 已经有想法了,他打算一直留在这个平行世界,陪着谢叙生老病死,度过一生。 现实世界的他没什么在乎的人,父母离异,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徒留他一个累赘。 反而在这里,有鲜活的谢叙会一直陪着他。 淮渡越想越高兴,忍不住乐出了声儿。他轻轻地翻了个身,将手搭在谢叙的腰上,两人相拥而眠,淮渡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时,已经到晌午了。谢叙醒着,他在听淮渡的肚子咕咕叫。 他捋了捋挡在淮渡脸蛋儿上的细发,动作亲昵而温柔。 吃了药睡了一觉,人舒服多了,脑子里也不再昏沉。谢叙爬起身,蹑手蹑脚地下床走了出去。 淮渡还没吃饭呢,楼下冰箱里怕是没有食材,他只能点个还算健康的外卖送过来。 想起床上人儿娇软的脸蛋儿和乖巧听话的模样,谢叙心里就像是被羽毛划过,痒酥酥的。 他是很气恼淮渡想离开他,也想过软禁他,但是总是忍不住对他心疼心软。 他对淮渡的爱是卑微的,甚至是无底线的,可惜淮渡不需要这份爱意。 谢叙垂下眸子,强掩住眼底的落寞。稍过了会儿,他又拿起手机翻找了几个电话打了过去。 淮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好饿。 他抬眸看向旁边,谢叙已经起来了么,跑哪儿去了? 谢叙,谢叙~淮渡下床一路叫唤,谢叙在楼下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淮渡趴在楼梯扶手上,懒洋洋地道:在楼下偷吃什么好东西呢? 在等外卖。话音刚落,门铃便被按响了。谢叙瞥了淮渡一眼,掏出钥匙开锁。 他边开门边看着淮渡,淮渡一头黑线,大哥我他妈是猴子么,能吊在灯上窜出去么? 他舔了舔后槽牙,一脸暴躁地转过身,噔噔噔地走回房间。 愤怒过后,淮渡无力地叹了口气。谢叙最近的状态真的好糟,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提心吊胆着,害怕自己逃跑。 到底也是怪自己,淮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眼底都是心疼之意。 怎样才能让谢叙放下心呢,怎样才能让他高兴点儿呢? 谢叙将点好的饭菜摆好,他抬眸看了眼楼上,还没动静,不会生气了吧。 淮渡。 淮渡正人字形瘫在床上苦恼呢,他听见声音,偏过头看向门外,眨巴两下眼睛又移开视线。 谢叙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起来吃饭。 我可不敢下楼,万一我跑了怎么办?淮渡傲娇地哼了声,谢叙听他这语气便知道他在耍小脾气。 是我不好。 淮渡微怔,搞什么啊,自己不过是过过嘴瘾,何必这么惯着自己啊。 你,你还发烧么?淮渡瞄了眼他,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谢叙点了点头,应声道。 淮渡坐起身,眼神有些闪躲:谢叙,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谢叙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事情。 淮渡咂咂嘴,这家伙想公开处刑啊。 他眼波流转,略微迟疑地道:我不该让警察叔叔来撬你的门锁,也不该把你家里翻的乱七八糟。 谢叙直勾勾地盯着他,心底无奈叹息。淮渡当真是有本事,怕是这里也关不住他。 吃饭吧。谢叙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没有听见淮渡在说什么。 我保证不会撬你门锁了。淮渡竖起两根手指,信誓旦旦地打保票。 谢叙静静地看着他,面色毫不波澜。他不需要淮渡保证这些,他需要的是... 我也保证,不会再离开你。淮渡说的很小声,细若蚊蝇,但谢叙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他瞳孔微缩,诧异地盯着淮渡。 淮渡有些焦虑,他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但是我真的... 为什么不会离开?谢叙打断了他的话,他目光深沉地看向淮渡,仿佛要把他盯出个大洞。 淮渡被他问的噎住,为什么不会离开,因为不想走啊。 为什么不想走,因为爱他啊。 他垂下眸子,耳根处有些发红。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他说不出口,总觉得怪羞人的。 谢叙眼底的欢喜渐渐消散,淮渡说的不离开不过是哄哄他罢了,也许也是想陪他玩玩吧。 下来吃饭吧。 淮渡急了,谢叙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啊,难不成是不信他? 诶,我说真的呢。 谢叙切了他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下楼去。 淮渡气的牙痒痒,他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能急,要慢慢来。 要不哄哄他? 淮渡一边思索一边下楼,差点摔了个大跟头。谢叙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淮渡扒拉了两口白饭,外卖的菜很不合他的口味,看着就没食欲。 谢叙夹了一筷鸡蛋炒韭菜放他碗里,淮渡厌弃之色溢于言表,他觉得韭菜什么的最难吃了。 谢叙看他不吃,只夹其他的菜,心更沉了一截,都已经不愿意吃自己夹过的菜了么。 一顿饭两人吃的皆无滋味,刚放下筷子,门铃又响了。 谢叙这次没一直盯着淮渡看,这让他舒坦不少,不过接下来的场景让他略微吃惊。 搬家公司扛着桌子椅子小沙发浩浩荡荡地走进来,谢叙客气地点了点头,温声道:辛苦了。 我操,什么情况?淮渡呆愣愣地看着他们进来,小声地问道。 卧室没有家具。谢叙简洁地应答。 别墅的主卧不能睡?淮渡早就疑惑了,谢叙怎么非要带他睡那偏房间。 谢叙迟疑了两秒,他神色不明地瞥了眼淮渡,声音淡漠:那张床你爸睡过。 淮先生身上有病毒? 淮渡是越来越不能理解谢叙的脑回路了,他啧啧嘴,无奈摇头。 谢叙垂眸看着他的小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唇。他想,我不想在别人睡过的床上和你做。 但他没说,毕竟搬家公司的人还在。他带着人上了楼,摆放家具。一时间,空荡的房间有了生活气息。 谢叙除了买了家具,还让他们带了大块绒地毯来。淮渡以前在家喜欢赤脚,地上不能太凉。 搬家公司效率很快,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把家具都摆放好了。 谢叙结账后道了谢,又客客气气地将人送了出去。淮渡慵在客厅沙发上,像是没骨头似的软趴趴。 上来看看喜不喜欢。 淮渡费力地站起来,游魂似的飘上了楼。打开房门时,他还是诧异了一瞬。 他盯着地上的一层绒地毯出神,忍不住脱了鞋子上去踩了两脚,还算厚实挺舒服。 谢叙真的很用心啊。 淮渡感觉鼻子又有些发酸,他眨巴眨巴眼睛,吞吞地道:谢叙,我这次真的不会离开你了。 谢叙没什么表情变化,他低沉地应了声,算是听到了。 淮渡嗓子干涩,他舔了舔薄唇:我知道之前说过的话很伤你的心,我很抱歉。 谢叙神思微动,他抬起漆黑的眸子认真地看向淮渡。 我,我现在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但是我是真的,很真心的想留在你身边。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淮渡此刻愣愣巴巴,他咬了咬下嘴唇,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谢叙的神色。 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不过我,我会补偿你的。淮渡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话,谢叙听完眸子闪了闪。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想怎么补偿我? 第49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49 你想要什么?淮渡咽了咽口水,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 谢叙勾了勾唇,漆黑的眸子亮的很。他故作淡然地问道:什么都可以? 淮渡犹豫了几秒,他抿了抿唇,略微迟疑地应了声。 谢叙眉眼舒展,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淮渡,温声道:好啊,晚上补偿吧。 淮渡缩了缩脖子,他听的懂谢叙的意思,可这不好吧。 你还发烧呢,晚上要早点休息。淮渡讪讪地笑道,面色为难。 你是骗我的?谢叙收回笑意,神情冷了下去。淮渡急忙摇头,他咬咬牙,不就是屁股开花么,他扛得住! 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淮渡说的信誓旦旦,他拍了拍胸脯,语气真挚。 谢叙垂下眸子,掩藏住眼底的浓欲。他轻轻地点头,语气温柔起来:我信你,你一定会的。 淮渡心里有点发毛,但想想也不过就是屁股开花的事,着实没料到还有这茬。 晚上,当谢叙拎出那条内裤时,淮渡觉得他是在做噩梦。 怎么就睡不醒了,淮渡闭上眼睛缓了会儿,再睁眼时那条内裤还在面前晃荡。 你你你...淮渡气的嘴唇都在哆嗦,谢叙什么时候买的,他居然不知道。 补偿我吧。谢叙声音平静冷淡,眼底却是蓄满贪婪和欲望。 淮渡不可置信地盯着它,歪头看向谢叙:你不要欺人太甚! 谢叙没什么表情,他将内裤丢在床上,黑色的蕾丝和白色的床单很相称。 穿吧,我去洗澡。说完,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徒留淮渡一个人气的鼻孔冒烟。 他怎么可能会穿这种东西,痴心妄想吧! 淮渡嫉恶如仇地盯着那条内裤,他憋屈地扁扁嘴,痛不欲生地哀嚎着。 是自己说要补偿谢叙的,怎么能失约呢。一定要有诚意,穿就穿,没什么大不了的。 淮渡巍巍颤颤地拎起一角,一脸赴死般的表情。他深呼吸,一鼓作气地穿上了... 操,有点紧啊,这根绳子捆哪儿的啊... 谢叙裹着浴巾走出来,精壮的胸膛上还淌着水,看上去性感极了。 他随手关上浴室门,抬眸一瞥,呼吸停滞。 黑色性感的蕾丝裹在白皙圆润的翘臀上,细长的线绳绕着腰侧系起,松垮地挂着。 谢谢谢叙,别别看。淮渡羞愤欲死,他一把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谢叙口干舌燥的很,他不自觉地喉结滚动,沉声道:出来。 操,你说出来就出来,我不要面子啊。 淮渡把头都缩到被子里了,一张小脸臊地通红。他闷闷地开口道:熄灯我才出来。 谢叙顺其意地应了声好,他走到床上关灯,屋内一片漆黑。 淮渡偷摸摸地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谢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朝他伸来,淮渡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沉入无尽的深渊... 疼疼疼...爽爽爽... 淮渡抽着气,一顿下来嗓子疼头又昏,他迷迷糊糊地感觉整个人被抱起来,随后便睡着了。 谢叙帮他清理好身子后怜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他捋了捋淮渡黏在脸颊边上的湿发,眼底是化不开的浓烈爱意。 他很高兴,淮渡居然这么惯着他,这是意料之外的事。如果淮渡是真心留在自己身边就更好了,谢叙想。 慢慢来,迟早有一天淮渡还会爱上自己的。 谢叙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克制不住地又吻了吻淮渡,像是如获至宝般珍爱。 淮渡一夜好眠,只是晨起后不太好,腰疼的像要散架。 他哎呦哎呦地嚷嚷个没完,扶着腰吞吞地坐起身。谢叙早就起身,贤惠地去做早餐了。 操,谢叙是牛吧,他妈的痛死老子了。淮渡捶打着谢叙睡过的地方,就当是打他泄愤。 疼的很么?金属般磁性的声音从门口悠悠传来,谢叙倚在门边笑盈盈地看着淮渡。 他走近揉了揉淮渡茸茸的鸡窝头,淮渡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气鼓鼓地道:别动我。 谢叙无奈地笑了笑,淮渡炸毛的时候最可爱。他俯下身温声问道:饿不饿? 淮渡偏过脸,懒得搭理他。谢叙坚持不懈,他摸了摸淮渡娇软的脸蛋,哄道:买了鸡汁鲜肉包,给我个面子吃尝尝? 淮渡娇气地哼了声,他小声嘀咕道:你脸真大。然后窜下床去洗漱了。 谢叙站在门外等他,淮渡一瘸一拐地下楼,走路姿势格外别扭。 谢叙心疼地蹙了蹙眉头,昨夜检查过了没受伤啊,怎么还这么疼。 慢点。他快步走到淮渡旁边,搀扶住他下楼梯。淮渡面色古怪,怎么感觉自己像孕妇啊。 不用,我好着呢。淮渡为了展现自己的身体棒,特地在最后的两个台阶上直接跳了下去。 操操操操操,疼啊。 一声惨叫把谢叙吓得心尖儿直颤,淮渡痛不欲生地蹲在地上,像是个可怜的蘑菇。 谢叙焦急地想拉他起身:怎么疼成这样,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去医院看看?那多没面子啊。淮渡靠着拉力吞吞站起身,艰难地坐到了餐桌旁:小事。 谢叙眉头紧锁,他心疼坏了:哪里疼啊? 淮渡啃了口包子,有些害羞地垂下眸子,故作不在意地道:腰...腿根...还有后面...都好疼... 谢叙揉了揉他纤弱的腰,暗自后悔,下次一定克制住自己。 淮渡也不爱矫情,谢叙替他揉了两下腰,他也就舒坦了:行了不疼了,你今天还发烧么?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1) 谢叙心头一暖,他摇了摇头:已经好了。 淮渡点点头,他抽了张纸擦擦嘴上的油,道:我去看会儿电视。 谢叙眸子闪了闪,他柔声问道:想不想打游戏? 淮渡微怔,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是没收了我的手机么? 谢叙怕他逃跑,一回来就把他的手机藏起来了。淮渡摇了摇头,他道:我不玩手机,我看电视就可以了。 说完,就蹦到客厅沙发里窝着去了。谢叙看着他乖巧地样子,心都化了。 淮渡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心里噼里啪啦地打着小算盘。现在要表现的很乖,很喜欢这里,谢叙才不会一直提心吊胆。 精致的果盘搁放在茶几上,谢叙轻轻坐在淮渡旁边。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两眼淮渡,低声问道:你想出去玩儿么? 淮渡费力地从屏幕上移开视线,呆愣愣地啊了一声。谢叙温声重复地问了一遍,淮渡若有所思地眨眨眼,随即摇头。 不想出去。 谢叙微怔,他忍不住捏了捏淮渡小巧的耳垂,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 淮渡歪着头,眼波流转,他舔了舔嘴唇笑的很甜:因为我想待在家里陪你。 谢叙瞳孔微缩,心尖儿一暖。这样的情话从淮渡口中说出,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按耐住心里的雀跃,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是真心话么? 淮渡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真挚而热烈:是真话,我不会走,会一直陪着你。 谢叙的眸中蓦地亮起来,随即又暗了些。淮渡知道他的心里想法,谢叙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安心,得慢慢来。 不过如果你愿意把手机给我也好。淮渡吞吞地道,谢叙没犹豫便欲起身去拿。 这样我就能跟你一起玩游戏啦。 谢叙微愣,他眉眼染上笑意:好。 两人窝在家里几天都没出门,谢叙每天不是玩游戏就玩淮渡,情绪肉眼可见地涨高。 谢叙救我! 来了。 好帅好帅,五杀诶,谢叙你好强啊。淮渡手舞足蹈地在床上扭动,谢叙放下手机,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 最后一把,该睡觉了。 这把两个人都开了语音,有个队友是妹子,连声夸谢叙的声音好听。 小醋坛子打翻了,淮渡撅了撅嘴,不满地哼了声,酸溜溜地道:是很好听呢。 谢叙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他懂事地关掉语音,温声哄道:我只跟你说话。 吃醋得有吃醋的样子,淮渡偏过脸,倔强而生硬地道:我不想和你说话。 谢叙放下手机,淮渡啧啧嘴:你大爷的动啊,你被击杀了,唔... 娇软的脸蛋儿被捏住,红唇微嘟,谢叙重重地吻了上去。 趁着换气期间,他道:不和我说话我就吻你。 淮渡脸都涨红了,他支支吾吾地喘息道:游戏...别挂...机... 谢叙被他气笑,这时候还想着游戏呢。他温柔地加深了这个吻,顺势将人扑倒在床上,气氛暧昧而黏腻。 手机还亮着屏,队友气急败坏地骂人:这两**居然挂机,搞什么去了? 都快一波了,居然挂机,搞基去了吧。 谢叙听他们说话,忍不住勾了勾唇。猜对了,就是搞基去了。 他轻柔地吻着淮渡,手指一路向下... 一夜春宵,万事大吉。 第50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50 宽敞的客厅内气氛有些压抑。 淮渡小口地啃着苹果,恨不得钻到沙发垫子里去。 谢叙面色不悦地看着对面的淮先生,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弧度。 无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还是淮先生先开的口,他不自然地瞧了眼淮渡,又将视线移回谢叙身上,略微迟疑地开口道:这份股权转让合同... 我不需要。谢叙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眼底皆是冰霜。 淮先生有些尴尬,他咳了声,嘴唇翕动:爸也是想补偿你。 哟呵,这两天要补偿谢叙的人真多。淮渡啃到苹果核儿就站起身来,他含糊不清地道:我去扔核儿,你们继续。 淮先生下意识地舒了口气,让他当着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的面说这种话,他还真有些难开口。 淮渡一走,气氛更僵持了。谢叙的面色只能用难看来形容,他直勾勾地盯着淮渡离去的背影,心底焦虑不安。 小叙,这里是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淮先生将协议书递给他,谢叙沉着脸未接。 我说过,这是淮渡的,我不要。谢叙声音透着冰渣子,他一想到方才淮渡落寞离去的身影,他就心疼。 此时,落寞的淮渡正四脚朝天地窝在床上打游戏:你是美团外卖么,这么能送? 参团啊,采灵芝呢你? 他忿忿地关掉游戏,一脸暴躁。果然还是双排好,单排的队友脑子有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仰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也不知道谢叙他们聊的怎么样了。 他们聊的很不好,谢叙就差点掀桌走人了。 我再疼小渡他都不是我淮家的种,这些东西爸只能留给你啊。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也不想接管你的公司。谢叙的声音淡薄无情,紧握的手代表他此刻的心情。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淮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 谢叙不想跟他多纠缠,他现在只想上楼看看淮渡,想知道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对了,你和小渡怎么一直住一起啊?淮先生皱了皱眉头,这两孩子关系好的不一般啊。 谢叙微张唇,话还没说出来呢,淮先生又道:你两孩子处的好,你接手公司让小渡管下层不也好? 不可能,他怎么舍得让淮渡做下属。谢叙刚要拒绝,楼梯口就响起懒洋洋的声音:好啊。 谢叙眼底闪过不明的情绪,他很不安,他担心淮渡已经不高兴了。 但是淮渡悠哉地很,他坐到谢叙身旁,突然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我想做你的小秘书,好不好? 谢叙微怔,一时间竟未反应的过来。淮渡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手臂,声音软糯:好不好嘛,哥哥。 他一唤哥哥,谢叙准没法儿拒绝。 淮先生面色古怪地看着这两个儿子,他怎么觉得两个人太亲密了。 你们... 淮渡突然撒开谢叙的手臂,故作害羞地偏开脸。他声音很低,但淮先生却觉得如雷贯耳。 爸,忘了告诉你,我跟谢叙在一起了。 淮先生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谢叙也是满眼诧异,淮渡怎么突然出柜了。 我知道你们住在一起。 淮先生干巴巴地应了声,淮渡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爸,我是说我和谢叙是情侣关系。 他的一句话给了这两个男人致命一击,淮先生差点没坐稳摔了下去。 谢叙眼底的错愕转变成欢喜,漆黑的瞳孔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爸,你可注意点身体。淮渡甜甜地道,淮先生觉得自己快喷老血了,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谢叙真怕淮渡把淮先生气病,他恢复淡然神色,温声喊了句:爸。 谢叙这声爸可算是难得,淮先生缓了缓心神,才堪堪开口:这,这不成啊。 有什么不行,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淮渡啧啧嘴,他又贴到谢叙身上,恨不得整个人都挂他身上。 淮先生觉得他需要一颗救心丸,他端起面前的茶杯,猛灌了几大口水。 你们胡闹,两个男人怎么,怎么...淮先生顿了半天,最后小声道:怎么传宗接代啊。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他故作无奈地叹息一声:可我只爱他。 谢叙知道他在演戏,可当听到这句爱时,他的心尖儿还是颤了颤。 淮先生嘴唇翕动,欲说些什么,但淮渡不给他这个机会:爸,难道你不希望我们相爱,而希望我们相杀? 这更不行,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偏心了点,但他着实不愿意看两个儿子反目成仇。 谢叙瞥了两眼淮先生的神色,他淡然地开口:如果您能同意我们在一起,我签这合同。 哟呵,送钱给你还得答应你条件,谢叙你好大的脸啊。 淮渡悄悄地捏了捏谢叙手臂上的肉,然后凑到谢叙耳边呢喃:快签,我要做你的小秘书。 谢叙眸子微闪,他舔了舔薄唇,继续配合淮渡演戏:我是真心爱他的。 耳根莫名窜上红意,淮渡咂咂嘴,竟真有些害羞。 淮先生静静地看着两人你侬我侬,到嘴的话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我没资格让你们分开,不说同不同意,我也不反对。 谢谢爸爸。淮渡眉眼弯弯,心底欢呼雀跃。他留在这个世界,如果要和谢叙在一起,多少还是要顾虑淮先生的意思。 把合同签了,你两过些天去公司看看。 谢叙偏过脸看了眼淮渡,淮渡点点头,他才拿起笔签了协议书。 东西都签好了,淮先生也不多留。他站起身,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好好照顾自己,注意,注意身体。 好,爸你也注意身体。 淮先生点点头,拖着略微疲乏的步子离开了别墅。 淮渡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唏嘘。谢叙倒是没什么表情,他只直勾勾地盯着淮渡,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生气了么? 淮渡微怔,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生什么气啊。 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本来是你的,但是你放心,现在还是你的。 淮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心情愉悦地摸了摸谢叙的头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他道:你的当然是我的。 谢叙亮着眸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一脸宠溺地道:我也是你的。 淮渡心底甜腻腻的,他知道谢叙永远把他的想法放在第一位,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不会生气,刚才也不是演戏,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淮渡漂亮的眼睛含着满满的爱意,他凝望着谢叙,说的认真且郑重。 谢叙喉咙有些发干,他抿了抿唇:是真话么? 我,不会再骗你。 淮渡发觉谢叙的眼尾有些发红,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以表安慰。 你过两天就去公司看看好不好? 你不去么? 我不喜欢做这些,你不养我?淮渡撅了撅小嘴,赌气般问道。 不是说,要做我的小秘书么? 淮渡无奈,原来谢叙心里惦记的是这事。他沉思半天,点了点头:等你接手公司,混熟了我再去。 好。 谢叙答应了便会做到,他和淮渡在家缠绵了四五日就去了公司。 也许是骨子里的基因,他很快便适应了工作,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 此期间淮渡从未出过门,一直窝在家里等他下班。谢叙提着刚买的草莓蛋糕开门,迎面就扑来一只兔子。 谢叙~好想你。淮渡黏腻腻地挂在他身上,谢叙最受不住他撒娇了,一听心都化了。 给你带了小蛋糕,快尝尝好不好吃。 淮渡美滋滋地接过蛋糕,屁股一转就忘记了谢叙。谢叙笑着摇了摇头,淮渡想的不是他,是蛋糕。 今天出去玩儿了么?谢叙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淮渡从蛋糕上移开视线,他摇了摇头。 谢叙心里蓦地有些不舒服,淮渡自从来后就没出过门,这让他有些不安。 淮渡倒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他只是纯粹的懒。 再加上他怕谢叙提心吊胆,总害怕自己走了就不回来了,他便干脆不出门。 怎么不出去走走呢?谢叙捏了捏他的小耳垂,小心翼翼地问道。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打着小算盘,但嘴上未接话。 谢叙愈发愧疚,一定是之前自己吓到淮渡了,他柔声道:周末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淮渡答应地很是爽快,谢叙这才稍稍放心。 可是还没等到周末,淮渡就出去了。谢叙回到家后找了一圈都没见到淮渡,慌乱和不安瞬间袭上心头。 他手指微颤地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刚按上拨号键,门口就传来熟悉的声音:谢叙。 谢叙蓦然抬头,淮渡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去哪儿了?淮渡被一把抱住,谢叙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将人紧紧地搂在怀中,一个劲儿地问。 谢叙,把手给我。淮渡清了清嗓,谢叙不明所以地松开他,淮渡轻轻握住他的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掏出一个银戒。 他问:你愿意嫁给我么? 第51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51 淮渡没有等到谢叙的那声愿意,他等到了大颗的眼泪。 晶莹的水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淮渡错愕地抬眸,谢叙在哭。 不是,你哭什么?也不顾上浪漫了,淮渡急匆匆地将戒指套在谢叙手上,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眼泪。 谢叙垂着眸子不说话,他盯着无名指上的银戒,表情又哭又笑。 我好高兴啊。 你高兴你哭什么?淮渡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抹了抹谢叙湿润的脸颊,踮起脚亲了亲他。 真的要和我在一起么?谢叙漆黑深沉的眸中蓄满期待,他直勾勾地盯着淮渡,渴望听到肯定的答复。 是,我想娶你。淮渡点点头,语气真挚。他从口袋掏出另一枚银戒,递给了谢叙。 谢叙明白他的意思,他牵起淮渡纤细的手,温柔地替他戴上戒指,他道:我也想娶你。 淮渡啧啧嘴,他娇气地哼了声:是我娶你。 好好好,我嫁给你。谢叙眉眼间皆是笑意,只要淮渡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嫁又有何妨。 谢叙低头吻了吻淮渡的唇,心底泛起无限爱意。 应该是我买戒指。谢叙低声道,他看了看手指上的银戒,简约的款式不失格调,很好看。 对了,戒指内圈有我们的名字缩写。 淮渡笑嘻嘻地摘下戒指,谢叙看见他的戒指内圈刻着两个字母:xx,那他的内圈刻的应该是:hd。 喜不喜欢? 喜欢。 谢叙温柔地笑了笑,眼底宛如三月的和风。他抬起清明的眸子,试探地开口:我们办婚礼么? 淮渡挠了挠头,他沉思片刻,略微迟疑道:拍个照片出去度假? 谢叙一个劲儿地点头应好,对他而言,淮渡说什么都好。 这周末就去吧,好不好。淮渡用指腹点了点他的眼尾,擦去了剩下的一点湿润。 谢叙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这么快。淮渡看出了他的想法,他皱了皱眉头,语气不悦地道:嫌快?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2) 不快不快,我们今天去拍都好。谢叙赶忙解释,他巴不得现在就跟淮渡确定关系,最好再去国外办个证。 淮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是他急,只是系统规定三月逃离一次,如果结婚办了证,他跑的时候谢叙也不至于太忧心。 明天跟你去公司,做你的专属小秘书。淮渡狡黠地眨眨眼,谢叙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应好。 次日淮渡穿的很招摇,他挽着谢叙的手臂扭进了公司。 前台小姐看见他两惊讶的下巴都掉了,察觉到谢叙不悦的视线,她赶忙垂下了头。 淮渡心里乐呵呵的,他戏精上了身,捏着嗓子嗲嗲地开口:谢总,你的公司好大呀。 谢叙被他这副祥子惹得想笑,他偏过头,覆在淮渡耳畔边低声道:我下面更大。 操,老变态,大清早说这种话。 淮渡咬了咬牙,他娇气地哼了声:谢总,你真讨厌~ 他们已经走到了电梯处,淮渡的声音不算小,等电梯的员工纷纷转头看过来,眼底皆是诧异。 这位谢总来公司没多久,但是管理手段却高的很,办事更是雷厉风行。 底下的管理层都有些怕他,觉得此人极难相处,做错了事半分情面也不给。 谁知现在竟和一男性在公司调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谢叙恨不得现在就把淮渡丢床上收拾一顿,他无奈地苦笑,顺着他的意道:宝贝真口是心非。 人家才没有呢。 淮渡都快被自己嗲吐了,他清了清嗓,瞥了周边一眼,故作害羞地垂下头:好多人看着我们呢。 话音刚落,周边人逃荒似的跑了,连电梯都不上了。 谢叙失笑,他亲昵地捏了捏淮渡的鼻子,低声道:你要把我的形象败光了。 索性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淮渡也不乐意演了,他哼了声:让他们知道你喜欢男的才好,免得总有女人想勾搭你。 这是吃醋了,谢叙心底乐开了花,他连声道:你说得对。 进了办公室,淮渡刚坐下,门就被敲响。 娇滴滴的女声响起:谢总。淮渡听这声音脸都黑了,他恶狠狠地剜了谢叙一眼,谢叙很是无辜。 进来。淮渡道。 门被推开,黑长直美女看到翘着二郎腿的淮渡,一时间愣在门口。 什么事啊?淮渡晃着腿,一副大爷模样。黑长直无措地看了眼谢叙,犹豫不决的小模样看的淮渡心里窝火。 问你话呢,你看他干什么他脸上有答案?淮渡啧啧嘴,语气恶劣地不行。 黑长直像是被吓到了,她后退几步,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道:有文件给谢总过目。 拿来我看看。淮渡勾了勾手,黑长直却不理他,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谢叙。 她就是为了谢叙才特地找了份没用的文件进来,新上任的谢总年轻又多金,听说还是公司大股东,要是能勾搭上他... 淮渡觉得他已经鼻孔冒烟了,他怎么会看不懂这个女人的企图。 谢叙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因为一个不知名的外人和淮渡吵架,他道:给他看看。 黑长直失落地垂下眼睛,她不情不愿地将文件递给淮渡。淮渡翻了两页,语气极其不耐烦:这种事也来烦,公司没有财务? 抱歉,我只是想把这件事跟谢总汇报一下,免得出什么差池。 你的意思就是跟谢总汇报之后,出了差池就是谢总的责任喽? 黑长直被淮渡咄咄逼人的态度说懵了,她慌忙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淮渡站起身,他拿着文件走到门口,扯开了嗓门: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可是这点小事都来问谢总,是你们组长不管事么? 员工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一个方脸男人面色极差。黑长直心里一咯噔,她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不是,不是的。 淮渡也不跟她废话,他拿着文件去员工办公室走了一圈:谁是负责这块的? 方脸男人犹犹豫豫地站起来,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是我。 谢总刚上任事情也很多,有些麻烦能解决的尽量不要打扰他,有问题找我。 下次一定注意。方脸男人点头哈腰地应下,淮渡满意地点了点头,鼓励般拍了拍他的肩。 对了,我是谢总的秘书,我姓淮,和淮董同姓。淮渡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方脸男人。 方脸男人一愣,笑的更谄媚了:淮秘书客气了。 这气质,这态度,还有这姓氏,这莫不是淮董的儿子,居然还屈尊做谢总的秘书,谢总可真是大人物。 淮渡大摇大摆地走回谢叙的办公室,黑长直早溜了,今天淮渡的这番话,注定她之后的日子不好过。 关上门,谢叙朝他招了招手。淮渡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瞧瞧你这一天天的引蝶上身。 谢叙委屈:我没有。 淮渡也不是真恼他,有些话谢叙不方便说,那就由他处理这些事。 宝宝,你吃醋了对不对?谢叙将头搁在淮渡肩头,细嗅他颈窝儿的芬香。 淮渡没否认,他点了点头:是啊,醋坛子翻了。 谢叙高兴的很,他环着淮渡纤细的腰,温声道:我只爱你,不会看她们的。 我知道,我不常来公司,今天就是杀鸡儆猴。淮渡顿了顿,偏过头有些心疼地看向谢叙。 你刚来很多话不方便说,那就由我唱黑脸你唱白脸。 谢叙心里暖洋洋的,淮渡什么事都为他考虑。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家丑不可外扬,爸肯定没跟人说你才是他儿子。淮渡不满地嘀咕着,谢叙微怔,没接话。 他们一个个老奸巨猾的,看你新上任也不会太客气。倒不如让我占着这个姓氏,给一个下马威正正风气。 谢叙叹了口气,他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谢谢你。他没想到淮渡为他顾虑了这么多,心里更是感动地一塌糊涂。 赶紧处理好公司的事,好跟我双宿双.飞。 谢叙笑着点了点头,有了淮渡这句话,他瞬间动力满满。 一传十十传百,一天过去,谢总的秘书其实是淮董的儿子这件事满公司都知道了。 现在一个个的工作态度更是认真,对谢叙的态度也越发尊敬。 周末,两人穿上了前几日定制的西装,去了照相馆拍照。 淮渡最后挑了张谢叙低头吻他额头的照片,他打算用相框裱起来放在床头柜上,这样每天都能看到。 老谢,什么时候出国度蜜月? 谢叙搂着他纤细的腰,低声道:明天。淮渡诧异:你不管公司了? 我更想跟你领证,我很急非常急。 淮渡心里甜滋滋的,他也想和谢叙领证,他很期待两人的照片能出现在红本本上。 马上订票,去爱尔兰,去度蜜月。 好,去领证。 第52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52 老谢。 宝宝。 淮渡眉眼弯弯地捏着小红本,笑的万分甜蜜。他又翻开结婚证看了一遍,歪了歪头道:我觉得我本人比照片更好看。 是,你最好看。谢叙摸了摸他的头,语气间皆是宠溺。 恭喜你,嫁给了我。淮渡挽上谢叙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他们飞到了爱尔兰,在郊外租了一套小别墅。淮渡很喜欢那里,只有他和谢叙两个人。 谢叙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连声应答:我真幸运。 能够遇见你,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运气。 淮渡本还雀跃着,突然眸子暗了暗。他仰起头,认真地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记得来...唔唔? 【警告 不可告知逃离信息】 谢叙疑惑地看着淮渡,他怎么说话只说了一半,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 妈的,淮渡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系统居然禁他的言,那万一下次跑了谢叙找不到他怎么了? 淮渡痛不欲生地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他声音暗哑,语气无奈:我说我爱你。 谢叙笑了笑,他低头吻了吻淮渡的头发:我也爱你。 两人正站在民政局门口秀恩爱,迎面走来最不受欢迎的男人。 苟怿脸黑的如碳底,他面色阴沉地盯着淮渡两人,倒是旁边的女人笑颜如花。 淮渡也见到了他,他扬起手上的红本本,嘚瑟似的朝苟怿挑了挑眉。 苟怿冷冰冰地看了他会儿,谢叙下意识地挡在淮渡面前,神情不悦。 气氛正僵持着,苟怿身旁的女人开口道:老公,你们认识啊? 哟呵,苟怿结婚了? 淮渡抽了口冷气,躲在谢叙身后小声嘀咕:谁嫁给他谁倒霉。 苟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生硬地道:家里认识。 女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欢快地晃着苟怿的胳膊:那我们快进去领证吧,老公。 苟怿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从淮渡身上移开视线,再三犹豫还是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丢给了谢叙。 谢叙稳稳接住,淮渡一看,是自己的老手机。他龇了龇牙,语气欢快地道:谢谢啦,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苟怿的脸都快绿了,身边的女人却是兴高采烈地应下:谢谢,我们会的。 淮渡快憋不住笑了,他扯了扯谢叙的衣服,强装淡定地客气道别,然后跑的老远。 你看他那张脸,皱地跟猪皮一样哈哈哈。淮渡啧啧嘴,没想到苟怿也有今天。 看他的样子,并不想跟那个女人结婚。谢叙也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唇,淮渡点点头,替他无奈叹息。 估计是家族联姻,婚后生活有他舒坦的。 谢叙也不愿多提他,他将手机递给淮渡。淮渡接过,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相册。 照片都还在。 谢叙瞧他笑的开心,忍不住抬眸看过去,竟是一张自己的背影照。 他有些错愕,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他都不知道。 以前,你下厨的时候我偷偷拍的。淮渡看懂了他的疑惑,他放大照片仔细地看着,眼底都是甜蜜。 我以前想着,留个纪念。淮渡抿了抿唇,再看这张照片时心底感慨万分。 突然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谢叙紧紧地抱着他,温柔地开口道:不需要纪念,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淮渡微怔,鼻子有些发酸。他抬起手环住谢叙的腰,重重地应了声好。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他们在这里缠绵了整个月,谢叙学会了很多新玩法儿,当他再次拿出狐狸尾巴时,淮渡彻底绝望。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被迫承受谢叙的欲火,每天都要屁股开花。 回到z市后,淮渡时不时就去公司陪谢叙上班。直到第三个月时,淮渡失踪了。 谢叙早上醒时便没有看见他,本以为是出去买东西了,谁知道电话也打不通。 谢叙蓦地心慌起来,不好的记忆涌上脑海。他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淮渡不可能离开自己。 他没有去公司,在家等了整整一日都未曾等到淮渡回家。 淮渡关了手机定位,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他。谢叙想了想,还是打算报警找人。 他跌跌撞撞地去卧室拿手机,视线无意瞥到昨夜淮渡看的故事书。 一种想法窜进他的脑海中,谢叙不自觉地翻开了这本书,发现有三页叠着。 三页的书角处分别写着:海、合、也。 谢叙灵光一闪,他一把抓起手机,巍巍颤颤地解了锁。打开地图,输入了海合也三个字。 地图显示这是一家附近的旅馆,谢叙鞋子都没换就开车赶了过去。 淮渡躺在小床上,煎熬地等待着。也不知道谢叙看到没有,怎么还不来接自己回家啊。 系统禁止接听电话且强制关闭手机定位,又不能告诉谢叙他在哪儿,淮渡只能偷偷地在故事书的三页分别写上旅馆名字。 还好系统智商不高没检测出来,不然他是真没法儿传递信息了。 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谢叙不会没看见吧。他可是特地选的旅馆,只要谢叙到了这里很容易能套话知道他在哪间房。 他欲哭无泪地盯着天花板,已经开始脑补分离场面了。 门被钥匙打开,淮渡激动地坐起身,看到了门口面色阴沉的男人。 老谢!淮渡几乎是蹦起来的,他赤着脚就往谢叙怀里扑。 瞧见他这个样子,谢叙心底的火瞬间灭了。 他搂着怀中人的小蛮腰,恨铁不成钢地道:为什么跑这儿来,电话也不接,你要急死我么? 淮渡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开口:我等你好久了。 谢叙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明白淮渡的想法,他问道:为什么要跑这儿呢? 淮渡几次欲开口解释都说不出话来,他痛不欲生地在心底骂系统,欲哭无泪地看着谢叙。 谢叙也是疑惑,照理说淮渡真想离开也不可能在书上做记号,刚才自己找到他时,他又那么开心,莫非... 玩失踪是淮渡的特别癖好? 谢叙盯着眼前人委屈又难以启齿的模样,越发肯定了心里想法。 既然淮渡喜欢这么玩儿,那他只能惯着了。他便也不在多问,只牵着淮渡的手,一起回家。 几年间,淮渡几乎是每年都要玩儿失踪,每三个月一次。 谢叙都快成了解密小能手,他每次都能在当天发现淮渡留下的信息,从而将人抓回来,好好收拾一顿。 直到第九年,淮渡也厌倦了这个游戏。 谢叙边打领带边嘱咐:别跑太远。淮渡弯了弯明亮眼睛,心里偷乐,不会跑了。 系统只要求逃离八年,如果八年内都不成功,便可一直长留于此。 淮渡慵懒地窝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舒了口气。他终于能安心地陪着谢叙了,这是再幸福不过的事。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 他们走过了几十年,他们会老会死,但他们的爱永存。 暮年。 满头白发的谢叙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了淮渡的手,他嘴唇翕动,声音轻的如羽毛:宝宝... 淮渡应了声,他费力地抬起皱巴巴的手,擦了擦谢叙眼尾的湿润。 我觉得我这一生像在做梦。谢叙的声音愈来愈轻,他睁着浑浊的眼睛,深情地凝视着淮渡。 我还没爱够你呢。谢叙笑了笑,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道。 源源不断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在谢叙的脸颊处。他知道淮渡在哭,可他没力气睁眼了。 宝宝,别哭,下辈子我还,还来找你。 谢叙的呼吸愈来愈轻,直至停止。淮渡嘴唇哆嗦,他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呢喃谢叙的名字,却再无回应。 他泪眼婆娑地看着熟悉的面容,眼前的一切都在消散。 他惊恐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却一无所得。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3) 像是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再睁眼时,淮渡身处黑暗空间。 他迷茫地看着四周,心里的悲痛还缓不过来。 【恭喜宿主已完成任务 现进入第二世界 请准备】 淮渡苦涩地笑了笑,他眼底一片悲痛麻木,他道:我完成不了任务。 他顿了顿,目光变的温柔又深情:我只爱谢叙,这辈子足够了,我也不想复活了。 系统沉默片刻,突然发出滴滴声。 【清除宿主记忆,开启攻略任务】 淮渡瞳孔猛缩,他撕心裂肺地大喊道:你有什么资格抹去我的记忆,不行,不行,谢叙! 过往的片段走马观花般在眼前略过,最后灰飞烟灭地消失不见。淮渡呆愣地站在原地,脑子渐渐放空,沉入无尽黑暗... 【任务已开启 正在传输原主记忆】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淮渡皱了皱眉头。他费力地睁开眸子,眼前皆是重影。 大人。怯怯的声音响起,淮渡意识回笼,他看清面前之人,是红色的眼睛。 我操! 高昂的叫声响彻云霄,淮渡被吓的一个激灵。他蓦地坐起身,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为首的男人跑进来。淮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怎么都是红眼睛啊,好渗人,救命! 第53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1 世纪3033年,人类和吸血鬼共存的年代。 在这个世纪,吸血鬼的地位高于一切。人类成为他们的猎物,被肆意抢夺虐杀。 在无休止的迫害之下,渺小的生命也终拿起武器反击。战争一触即发,双方皆是损伤惨重。 血族高层率先提议停战,签订协议,这才形成如今的太平局面。 虽如此,吸血鬼却还是高人一等。他们拥有貌美的容颜和极强的自愈能力,甚至在性趣方面也有极高的天赋。 近年有人类主动献上自我,取悦血族。他们贪恋吸血鬼的皮囊,却忽视他们本性的冷血无情。 凡是获得血族青睐的女性,皆可青春常驻。因此无数年轻少女妄想爬上吸血鬼的床,甚至为他们诞下后代。 这才是悲剧的开端。 血族和人类的后代统称为杂种,他们爱喝血,却没有其他任何高级能力。 他们归属于血族,却是最低等的存在。他们可以被随意践踏,羞辱,甚至被剥夺活着的权利。 谁都可以杀了他们。 淮渡愣在床上出神片刻,待系统将世界背景传送至大脑内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刚刚闯入房中的男人面色焦急,他试探地唤了声:大人。 淮渡回过神来,深蓝色的瞳孔灵动地转向男人,看的人呼吸一滞。 纯正血统的大人美的摄人心魄,让人为之疯狂。 淮渡并未搭理他,他诧异地垂下眸子,瞥向刚醒时唤自己的人。 是个很显瘦的少年,杂乱无章的黑色长发披在纤弱的肩头,他跪伏在地上,整个人在轻颤。 看上去很弱小,很难想象原主是被这样的少年杀害的。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锋利的银匕首,在白皙的胸膛及小腹上雕刻出一朵朵血花。 血族畏惧银匕首,没有吸血鬼能承受的住这样的疼痛。 原主被活活疼死了,多么惨烈而不堪的死法,淮渡简直没眼看。 他舔了舔红润的薄唇,声音暗哑:抬头。 这是一张很...邋遢的脸,显瘦的脸颊上灰蒙蒙的,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出奇的亮。 淮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双眼睛看的他心里发寒。 一只黑皮靴踹上了地上的少年,男人不屑地道了句:杂种也配看大人? 少年被踹翻在地上,他忍不住闷哼了声,本就单薄破旧的上衣又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 别对小孩儿这么粗暴啊,淮渡心底无奈叹息。可惜不管他怎么心疼,都必须得维持原主冷血无情的人设。 行了,都滚出去。淮渡抿了抿唇,一脸的不耐。 是。男人一脸谄媚样,他正蹲下身欲将地上的少年提起来丢出去时,淮渡又开口了。 他留下。 男人一愣,虽疑惑着,却也万万不敢忤逆淮渡的意思,他低声下气地弯着腰退出了奢华的卧室。 室内归于安静,淮渡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少年。良久,他下了床。 淮渡的气息愈来愈近,少年抖动的幅度也愈来愈大。淮渡停在他面前,缓缓地蹲下身。 他一把揪住少年杂乱的长发,强制他抬头和自己对视,声音冰冷地道:好脏。 我操,对不起,我不想这样说的,为了维持人设我也是拼了! 淮渡心里默念一百遍对不起,嘴上说的话却越发尖酸刻薄:谁允许你这样的脏东西进来的? 少年嘴唇苍白,他垂着眸子不敢看淮渡:是,是索登让我来喊您的。 索登,淮渡皱了皱眉头,随即脑海中弹出一个身影,便是方才跋扈的男人。 记忆中有一个场景片段和此刻重叠,原主貌似是亲自踹了少年好几脚,把人都踢的吐血了。 随后还命人将少年丢出去,罚跪了一宿一夜。 想到此处,淮渡又觉得背后一凉。他板着张臭脸,语气傲慢不屑:你叫什么? 少年抖得像个筛子,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掉落,滴湿了深红色的地毯。 他唯唯诺诺地开口:求求大人,放我一条命,求求大人... 淮渡彻底无语,这个原主到底是什么修罗武神,问个名字都能把人吓成这样。 他声音放的更加低沉,更具有压迫感:名字。 少年无力地瘫在地上,他歪着头,像是放弃了挣扎:我,我没有名字。 淮渡皱了皱俊朗的眉头,记忆中这个少年好像一直没有名字。红色的眼睛好像都是杂种,是不配拥有名字的。 我给你取个名字,银戈。 银色的匕首。 少年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子,瞳孔微缩。对于杂种而言,有了名字便是被承认过,他人不可随意剥夺性命。 脑内系统响起提示音:【好感值+1】 淮渡厌弃似的松开他,少年重新趴回了地上。 去洗干净,以后跟着我。 磁性悦耳的声音说出救赎的话,少年眼底皆是错愕。淮渡见他迟迟不动,不满地啧了声:滚出去。 少年费力地爬起身,弯着腰退出了卧室。人都走光了。淮渡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他毫无形象地躺回奢侈大床上,痛苦地哀嚎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希望能顺利完成攻略任务。 淮渡疲惫地闭上眼睛,开始梳理原主记忆。 本世界男主银戈是血族和人类的孩子,他的父亲是低等吸血鬼,母亲是不受待见的人类。 从一出生便被套上了杂种的枷锁,银戈只配沉在最底处的泥潭挣扎。 血族只有在吸血时瞳孔才会呈现深红色,而其他时候都可以控制为原本的瞳色。 而杂种不行,他们生来便是红色的眸子,像是洗不掉的烙印,注定只是低等生物。 而解救他们的唯一办法便是由纯正血统的高级吸血鬼恩赐名字。 有了名字就算是有了身份,便不再是杂种那一类,比如索登。 原世界男主的名字是另一位血族大人给的,偏偏此人又跟原主不对头,便让男主下了死手。 现在自己给了男主身份,希望能产生蝴蝶效应。 不过方才的那个少年莫名地让他感觉到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淮渡皱了皱眉头,思虑了半天也未从记忆中寻到这个人。 不想了,他摇了摇头。淮渡坐起身,细细地打量起这个奢靡的卧室。 欧式风格,精致复古的吊灯正亮着略微刺眼的光。墙壁上贴着复杂的暗红色花纹,地上也铺着红黑相间的毯子。 淮渡觉得有点冷,这间卧室看上去阴森森的,虽奢侈却阴暗。 不过也是,故事中的血族都喜欢这种调调,原主又是个纯血统的吸血鬼,这审美很真实。 淮渡吞吞地下了床,他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随后走进了卫生间。 好离谱的洗手台,居然是镶金边的。还有这个浴室什么鬼,为什么四面都是镜子,原主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啊。 难不成原主喜欢脱光了欣赏自己的果体 淮渡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人类永远无法理解吸血鬼的特别癖好。 他看向镜子,镜中人还是他原世界的模样。只是瞳孔非正常人类的黑色,而是一种深海蓝,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帅。 黑色的头发长至肩窝处,这张脸配上这个发型不显娘气,反而多了种别样的美感。 淮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样貌他还是很满意的。 卧室门外再次传来粗犷的声音,淮渡微微昂起下巴,一副贵公子鼻孔看人的高等模样,然后端着姿态踱步至门口。 吵什么吵?淮渡语气不耐烦地很,刚才还在闹腾的索登瞬间噤了声,将腰弯的很低。 淮渡注意到他身后站着的银戈,他换了身还算能看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搭在瘦弱的身上,灰蒙蒙的小脸变的白净起来。 大人,这杂种说您给他赐了名字。索登谄媚地挤着笑,他根本就不信淮渡会赏身份给这种低等货。 淮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索登心中大喜,心想肯定是这小杂种胡说的,等下有他好看。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淮渡虽含着笑,眼神越冷的如同冰渣子。索登心头大惊,他扑腾一下跪了下来,头伏地认错。 滚出去。淮渡垂眸扫了他,他向来不喜欢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 索登出了一身冷汗,他爬起身,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只留一个银戈还站在门外。 银戈垂着头,淮渡看了眼他,他的手在颤抖,体现了此时心底的恐惧。 淮渡抿了抿唇,心底无奈,我会吃人么? 进来。丢下这句话,淮渡便自顾自地转身进屋。银戈犹豫了几秒,还是抬起脚挪进了卧室。 淮渡坐在松软的大床上,翘着二郎腿打量面前的人。洗干净了看着舒坦多了,只不过...为什么这小子这么矮啊。 锐利的眼神从上扫到下,淮渡笃定他没有170。他咂咂嘴,难不成这个世界要他做攻? 正烦恼着,脑内系统给出温馨提示:【杂血统者只有吸过血才能成长】 淮渡恍然大悟,眼前的这个小萝卜丁还没吸过血啊。他点了点头,收回审视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把衣服脱了。 第54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2 银戈眼底皆是错愕,他怔在原地,一时间未反应过来。 淮渡看他呆愣愣的祥子有些想笑,他抿了抿唇,声音再度放沉:脱了看伤处。 大抵是淮渡的声音过于低沉,银戈的神经又极度紧绷,他只依稀听到脱了这两个字。 银戈咬了咬干涩的下嘴唇,他巍巍颤颤地抬起手,解开了所剩无几的扣子。 他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将手伸至下裤。他只是一个卑贱的杂种,如果大人要享用他,他只得听话。 淮渡面色古怪地看着银戈,他刚刚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只是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怎么就脱裤子了。 莫非,下半身也有伤处? 灰扑扑的裤子落至脚边,淮渡看着面前还算匀称的腿眨了眨眼。那双瘦的皮包骨头的手又覆上了内裤边。 难不成那地方也受伤了? 淮渡瞪大了眼睛,他倒抽一口凉气,抬手制止了银戈的迷惑行为:别脱。 银戈一愣,咬着唇点了点头。他怯怯地抬眸看向淮渡,一步一步地走近。 请,请大人享用。少年的声音低弱无力,深红色的瞳孔泛上了一层水雾。 淮渡满头问号,享用什么,你这个小萝卜丁么? 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将快贴到自己身上的少年推开:转身。银戈听着命令行事,他转过身,背对着淮渡。 瘦弱的后背依稀可见蝴蝶骨,上面横着几道新口子。像是鞭子抽出来的,淮渡不禁蹙紧眉头。 他忍不住抬手抚上半结痂的伤口,冰凉的指尖让银戈蓦地轻颤。 谁打的?淮渡问的漫不经心,眸中却染上心疼之色。 银戈挺直腰背,微垂着头不说话。淮渡不满地啧了声,语气不耐:回答我。 索登。低弱的声音响起,银戈犹豫地道出一个名字。 怎么又是他,这家伙是本世界的男二么? 淮渡心底无奈叹气,银戈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瘦小的让人心疼。 他舔了舔薄唇,故作讥讽地道:就不知道还手? 银戈微微僵住,他无措地垂下眸子。他没有资格反抗,索登虽也是杂血统,却是拥有身份的。 看着我。 银戈听话地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望向淮渡。 淮渡微昂着头,下颚线条流畅完美。他轻启薄唇,语气高傲地吐出几个字:你凭什么低人一等? 银戈怔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着淮渡,心觉这位大人真的好美。 那双蓝色的眸子似深海,仿佛能让人溺毙其中。银戈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心虚似的偏开了视线。 淮渡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是没有底气反抗索登。 你也算是有身份,别丢了我的脸。淮渡的声音堪称冷淡,但银戈却听出了关切之意。 暗红色的眸子亮了亮,银戈乖巧地点了点头,将淮渡说的话暗自记在心上。 你出去吧。淮渡捏了捏眉头,他感觉困倦地很,想睡一觉。 银戈顺从地应下,安静地退了出去。他关上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冷泉般的声音回响在耳边,银戈再次回眸看了眼卧室门,眼底涌上不知名的情绪。 他在悠长的走廊上出了会神,然后慢慢走出了华丽的古堡。 外头阳光正浓,他虽有吸血鬼血统,却不惧怕阳光。 他们这类人是属于血族的奴隶,所以一直住在古堡的后院。 银戈步伐轻快地往后院走去,迎面碰上了索登带着好几个杂种正气势汹汹地拦住他。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底流露出警惕之色。 哟,回来了?索登冷哼一声,他捏了捏拳头,骨头发出响声,银戈知道他又要打自己。 索登经常拿他出气,心情好时用他练拳,心情差时打他泄愤。 银戈已经习惯了,毕竟这里阶级性太强,有身份的和杂种是云泥之别。 但是他今天不会忍让,毕竟不能丢淮渡的脸。他挺了挺腰背,眼神毫不退却:让开。 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有名字了就敢跟我这么说话? 索登语气火爆,他话一出,身后的几个都愣住,看向银戈的眼神也变得忌惮起来。 你可别忘了,我是大人最得力的属下。至于你,不过是个靠身子爬上去的孬种。 索登昂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银戈。他向来瞧不起银戈,没想到他也能受到大人的青睐。 他眯着眼细细打量着瘦弱的少年,对方的五官还未长开,略带些孩子般的稚气,不过眉眼处跟他母亲极像。 一想到银戈的母亲,索登勾起了一抹淫.笑。他悠悠地绕到银戈面前,俯下身子痴迷地嗅了嗅:跟那娘们儿一个味儿啊。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4) 迎接他的是一记冷拳。 银戈看着瘦弱,力气却是极大的。他捏紧拳头猛地一挥,索登脸都被打偏了。 他踉跄地后退几步,眼底皆是不可思议。待稳住身形,索登疯了般咆哮:杂种,你敢打我? 银戈的手在颤抖,他从来没有反抗过索登。但是他的母亲,是他最后的底线。 滚开。他瞪着那双暗红如血的眼睛,眸子里蓄满恨意。 索登不自觉地心虚起来,不知为何,这个少年的眼神竟让他觉得心里发麻,甚至恐惧。 他吞了吞口水,声音都放低了不少:你,你胆子肥了。 索登有些忌惮他,但是后面的小弟都看着。要是自己退却了,面子可就扫地了。 他捏紧拳头,猛地朝银戈挥去。银戈身形灵敏,稍稍一躲,索登便扑了个空。 但到底还是实力悬殊,银戈挨了好几拳,脸上肿的像个馒头,嘴角溢出鲜血。 他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冲向了索登。无数次的挥拳总有一两次能打中他,那也足够。 索登虽然实力雄厚,到底也禁不住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他用尽力气狠狠地踹了一脚银戈的肚子,将人踢翻在地上。 小杂种,这次先放过你。索登喘着粗气,他恨不得一刀了结银戈。 但是银戈现在有身份,如果真的死了,大人恐怕会怪罪下来。 他解气地吐了口血水,领着后头看戏的小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后院。 火辣辣的阳光笼在银戈身上,他几乎是毫无气息地趴在地上。他紧闭双目,脸上青肿不堪。 剔透的眼泪从眼尾滚落,滴在被晒的滚烫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辱骂和殴打他都能忍,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羞辱他的母亲。 从前种种他无力改变,但是现在大人给了他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再睁眼时,暗红色的瞳孔中满是坚定。银戈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挪进了自己的小破屋。 淮渡睡的不太好,半梦半醒中总听见有人在唤他的名字。他感觉自己身处一片迷雾,前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伸出手,跌跌撞撞地朝那处奔去。可每一次要触碰到时,对方又烟消云散。 别走! 淮渡蓦然坐起身,他睁大眼睛,瞳孔猛缩。 刚刚做了一个很不舒服的梦,让他心口莫名地生疼,醒来后却又不记得梦见了什么。 操,什么玩意儿,一定是这地方有阴气。淮渡无奈地咂咂嘴,不满地吐槽了一句。 他也睡足了,便慢悠悠地爬起来。淮渡伸了个懒腰,吞吞地拉开了满是刺绣的窗帘。 外面乌漆麻黑的一片,已经到晚上了么? 淮渡挠了挠头,怪不得感觉很饿。他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突然弹出了一个想法。 他现在是血族,岂不是主食都是血! 一想到某种场景,淮渡胃里就泛上酸水,差点没呕出来。 系统大爷,我不想吸血啊。他欲哭无泪地哀嚎着,等待着系统的救援。 【本世界的血族只有月圆之夜才需吸血】 淮渡呆愣愣地抬头扫了眼天空,还好还好是半月。 可是也终究会有满月的一天啊,他痛苦地扑回床上,烦躁地抓了抓柔顺的黑发。 咚咚,有人在敲门。 淮渡蓦地坐起身,迅速地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他捋了捋微乱的头发,摆出高傲的姿态:进。 索登推着两层小推车走进,他恭敬地垂着头:大人,请用餐。 我操,好精致的晚餐。 淮渡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但他还要维持住人设,只是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他抬眸看向索登,对方的脸颊略肿。淮渡挑了挑眉,这不会是银戈打的吧。 不过索登看上去也不是好脾气的主,银戈要是同他动了手,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银戈呢。淮渡舔了舔唇,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索登心头一跳,大人果然把这杂种当真了,还好没打死他。 他在休息呢,他总是懒惰的不行。索登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回话的同时不忘贬低一下银戈。 淮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走到推车旁,用精致的银叉叉起一块甜点:让他过来。 索登眼底闪过诧异之色,大人这么晚了喊这小杂种过来,莫非是... 要他陪睡?! 第55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3 大人,他那小身板儿...索登犹豫地开口,说的很是迟疑。 淮渡疑惑地瞥了眼他,他皱了皱眉头,随即听懂了索登的意思。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淮渡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那谁的身板好啊? 索登心头一跳,大人这是暗示自己么。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心底乐开了花。 大人。索登抿了抿宽厚的嘴唇,放轻了声音。他略微羞涩地瞄了眼淮渡,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淮渡生无可恋地愣在原地,他放下手中的叉子,摸了摸偏凉的手臂,怎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呢。 他啧啧嘴,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把银戈喊来。 索登愣了下,他试图再勾引一下淮渡:大人~ 淮渡快端不住人设架子了,他想一巴掌呼上去。他清了清嗓,无奈地叹了口气:晚上想练练手,你要留下? 不不,大人,我这就去把他喊过来。索登笑的一脸谄媚,他纠着皱巴巴的脸,脚底抹油地窜了出去。 淮渡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这个世界的人可真好诓。 银戈正在小屋里上药,他对着残缺的镜子痛的龇牙咧嘴。 索登一脚踹开小破门,扯着嗓门就嚎起来:小杂种,滚出来,大人要见你。 银戈眼神瞬间冷下去,他转过身,冰凉阴郁的时间扫过索登。 怎么感觉这杂种给人的感觉越来越莫测,像是有一种压迫感。索登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地降低声音:大人等着你呢。 银戈没应声,他放下手中的伤药,面无表情地从索登旁擦身而过。 索登瞧不惯他这幅样子,他冷哼一声,幸灾乐祸地嘀咕道:被打死才好。 银戈脚步稍稍一顿,听索登的意思,大人也要发泄怒火么。 他闭上眸子,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明。他决绝地走进古堡,抬手轻轻地敲了敲卧室门。 淮渡正坐在奢侈的欧式沙发上出神,他扣了扣靠背上的大宝石,在思考这是不是真货。 进。 清冷孤傲的声音响起,银戈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踏了进去。 大人。他恭敬地垂下头,眸子盯着脚下的地毯。 淮渡抬眸看向他,心里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这孩子怎么被打成这样,脸肿的跟两馒头似的。 他蹙了蹙眉头,语气略微不悦:过来。 银戈乖巧地走过去,腿却有些打颤。今天被索登踢的内脏都在生疼,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晚。 他站到淮渡面前,温顺地垂着头。淮渡穿的是水貂毛拖鞋,圆润的指头看上去很可爱。 他是冷白皮,脚面的青筋略微明显,银戈竟然觉得很好看。 淮渡看着瘦小的萝卜丁,忍不住抬起手触上肿起的脸颊。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银戈下意识地偏开头躲过去,待反应过来,吓得口齿不清。 大,大人,我不是故意躲的。银戈慌乱无措地解释着,他抬眸瞧了眼淮渡的神色,对方面无波澜。 他知这位大人喜怒无常,今晚怕是走不出去了。银戈痛苦地闭上眼睛,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银戈弯下腰,一节膝盖已然落地。淮渡被他的动作吓得弹起来了,他诧异地问道:做什么? 银戈还欲双膝跪下,淮渡一把提住了他的胳膊:站好。 大人就是天,大人说什么都要听。银戈乖顺地站好,怯怯地看着淮渡。 淮渡舔了舔后槽牙,面前这个男主真的太像未成年了,让他忍不住父爱泛滥。 多大了?淮渡漫不经心地问道,心里已经开始估算年纪。 21岁。 淮渡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尖儿,他眼底闪过诧异,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21? 好家伙比自己还大上一岁,怎么这么瘦小,营养不良也严重了。 银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大人问年岁是为何,他也不敢过多揣度意思。 淮渡越看他越心疼,父爱泛滥地一塌糊涂。他皱着俊气的眉头看着银戈的肿脸,又抬手抚了上去。 冰凉的指尖触上肿痛处,银戈心尖儿一颤,竟感觉舒适了许多。 淮渡注意到他的嘴角也破了道口子,还隐约看得见红色血丝,索登这狗玩意儿下手真恨啊。 漂亮的指尖移到唇角处,淮渡轻轻地点了点。银戈不自觉地盯着淮渡,两人贴的极近,他嗅到了玫瑰香气。 今天的伤又谁打的?淮渡啧啧嘴,修长的手指又摸上了银戈柔软的唇瓣。 银戈眼神闪躲,他小声地回应:索登。许是因为太紧张了,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唇。 他舔到了淮渡的手指。 凉凉的,他竟然觉得是甜的。银戈的脸颊瞬间涨红,他后退两步,作势又要跪下。 淮渡倒不觉得有什么,他反而心情愉悦地很。系统提示音响了:【好感值+0.5】 站好,别让我重复第三遍。淮渡声音淡漠,气场却很足。 银戈垂着脑袋站地笔直,淮渡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温声问道:洗了么? 银戈稍稍一怔,迟疑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应了句:还没有。 去洗澡。淮渡悠哉地坐回沙发,他翘起二郎腿,朝浴室昂了昂下颚。 银戈无措地站在原地,眼底皆是错愕。他怎么能,怎么能在大人这里洗澡呢。 还愣着呢,要我帮你洗么?淮渡勾了勾唇,歪着头一脸认真样。 银戈的脸蓦然涨红,他磕磕绊绊地往浴室走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浴室很大,白瓷浴缸足够容纳下两个成年男性。银戈咬了咬下嘴唇,开始放水。 他解开有些破旧的衣服,抬脚踏进了浴缸。水温适中,整个人都放松起来。 他没有泡过澡,平日里只有冷水冲一冲。大人竟然给他这般好的待遇,自己一定要效忠于他。 淮渡正百无聊赖地出神,脑中系统突然又响起提示音:【好感值+0.5】 他一愣,银戈泡个澡就能增加好感值,难不成正在想自己? 他眉眼带笑的摇了摇头,此次的攻略对象很合他的胃口,又乖又听话。 如果是他这种小萝卜丁,淮渡也可以考虑做1。 小萝卜丁湿漉漉地从水里爬起来,架子上有干净的浴巾。他规规矩矩地裹在身上,腼腆地走了出去。 大人。清泉般的声音响起,淮渡抬眸望去。 干净的脸蛋儿上落着几颗水珠,墨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 淮渡细细地打量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床上等我。 银戈乖顺地点了点头,他明白淮渡的意思。还好方才洗的够干净,希望大人能够喜欢。 淮渡走进浴室,舒坦地泡了个澡。他不禁感叹自己运气真好,穿过来就是个大人物,待遇真不错。 他擦好身子,对着镜子欣赏了会儿八块腹肌,还美滋滋地摸了一把。 银戈笔直地躺下床上,心里忐忑不安。 他害怕自己伺候不好大人,若是大人发了火,他必死无疑。 脚步声响起,停至床上。银戈偷偷地瞄了眼淮渡,修长匀称的腿白的晃眼的很。 淮渡裹着浴巾,长腿一跨上了床。他就这么坐着,靠在床头。 银戈心跳愈来愈快,脑子里思绪万千,凌乱不堪。他深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淮渡刚才泡的太久了,感觉头脑有些发昏,他倚靠在床上歇了会儿。再睁眼时,发现身旁靠过来一个小萝卜丁。 银戈闪着暗红色的大眼睛,时不时瞄一眼淮渡的神情。 他抬手解开裹在身上的浴巾,浴巾松松垮垮地落下去。 你,很热么?淮渡只瞧了一眼便偏开了视线,小竹竿没什么好看的。 银戈的心从高空一下子跌落到了地上,摔的粉碎。大人看上去对他很不满意,怎么办。 他嘴唇微颤,声线都在抖:大人,请,请... 淮渡蹙了蹙眉头,这个小萝卜丁很想跟自己做么,自己的男性魅力竟这么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银戈的头顶:裹好。 银戈抿了抿干涩的薄唇,又听话的将浴巾裹了回去。 淮渡看着他的小动作,心里软成一片。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可爱啊,自己都父爱泛滥了。 他躺下来,手垫在脑后。银戈靠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为什么跟索登打架啊。 淮渡问的是打架,而不是挨打。索登脸上也挂了彩,他心里莫名的爽。 他,他羞辱我的母亲。银戈讷讷地开口,他没想到大人居然会过问这种事情,这让他很意外。 淮渡偏过头,语气温柔地问道:你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银戈抬眸看向他,正巧撞上淮渡含笑的眉眼。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仿佛藏着繁星,又亮又美。 他不自觉地放松心情,语气也变的轻松起来:她对我很好,很温柔。 剩下的半句话银戈没说,他心里偷偷地想着。 他想,就和大人一样温柔 第56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4 银戈的母亲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她是当地出名的温婉美人。 偶然一次河边洗衣,远远地瞧见了不明人影。她走近细看,那是个相貌俊朗的男人,此刻正昏迷不醒地躺在碎石子上。 银戈的母亲心善,便将人带回家中悉心照料。男人醒后,极其感念她的救命之恩。 两人相处多日,银戈的母亲也知原来男人是吸血鬼,不过血统较低,与仇家发生争执时被害丢进河中。 他顺着河流一路下漂,运气好遇上银戈的母亲,这才捡回一条命。 因伤势过重,男人便留在小村庄养伤。两人日日相见,一来二去便生了情愫。他们顺理成章地相爱,并且诞下银戈。 日子过的很快,银戈十三岁时,男人提出要回城中生活。银戈的母亲也觉好,便同意了。 可刚入城,男人便被当年的仇家逮了个正着。仇家眼热银戈母亲的美色,男人为护妻子,便同他动起手来。 许是故意许是无意,仇家竟明晃晃地掏出银匕首,一刀刺入他的心脏,男人当场倒地而亡。 银戈的母亲悲痛万分,她也想替男人报仇,奈何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哭着抱着男人的尸身,妄想带着银戈回到小村庄。但是城中血族居多,且都是无情无义之人。 他们戏弄这个丧夫的年轻女人,甚至说尽下流话羞辱她。 年幼的银戈满目恨意,他瘦小的身子挡在母亲前面,试图保护这个柔弱的亲人。 但他护不住。 也便是在那时,他遇到了索登。他带着银戈母子走进古堡,本以为是救赎,却是噩梦的开始。 索登端着一脸虚伪的笑,装了几天便演不下去了。他把银戈支出去,试图强占银戈母亲。 她誓死不从,银戈回来看到了惊心的一幕,抓起地上的杂物就往索登头上砸,从此两人的梁子便结下了。 银戈和母亲也曾想过逃出古堡,但血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进了某个高等血统大人的古堡,便生死都是他的人。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5) 若想离开此处,只能被抬着出去。 银戈的母亲隐忍多年,郁郁寡欢,最终因心病而亡,只留十八岁的银戈只身一人。 索登这些年来,不时打骂羞辱他。淮渡穿过来那日,索登便让银戈去喊大人起身,想借此除去银戈。 本以为大人会因低等杂种弄脏了他的卧室而大发雷霆,却不曾想竟还赐了银戈名字。 银戈觉得,大人是他除去母亲之外,唯一的一束光。 大人,您真好。银戈有些紧张地攥着手,小心翼翼地吐出这句话。 淮渡微怔,随即勾了勾唇笑道:这便是好?他顿了顿,垂眸看向身边人。 记忆中的银戈心狠手辣,杀他之时毫不犹豫。 可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小萝卜丁,原世界男主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黑化成那样。 淮渡摇了摇头,心底唏嘘不已。为了攻略也好,发自内心也罢,他都想对这个小可怜好些。 睡觉吧。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银戈顺从地应了声,他觉得大人有心事。 但他不敢问,他绝不能因大人给他好脸色而顺杆子往上爬。 淮渡嘴上说睡觉,其实脑子清醒的很。他白日里睡了许久,此时不困。 灯一熄,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淮渡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心脏像是被挖掉了一块。 他轻轻抬手摸上胸口,眼底闪过少见的无助。 身边的人动了动,淮渡回过神来。银戈已然熟睡,他翻了个身,手攀上了淮渡的手臂。 淮渡没躲,任由银戈缠上来。 点点困意漫上脑海,心里的那股酸楚感渐渐消散,淮渡合上眼睛,安然入睡。 清晨。 淮渡是被脑内系统闹醒的:【好感值+0.5】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空的,银戈起身离开了。 淮渡又闭上眼睛,缓了会儿才吞吞地坐起来。昨夜本是无睡意,后来怎么就睡着了。 他疑惑地挠了挠头发,打了个哈欠晃悠悠地起了身。 古堡的洗漱用品都这么高级,这个漱口杯是水晶做的么? 淮渡理了理略微杂乱的长发,眯着眼看着镜中人。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性感红润的薄唇。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会生的这般优雅好看,这让别人怎么活? 自恋过后,淮渡打开了奢华的衣柜。玲琅满目的高定服装看的他眼花缭乱,他大致扫了一排,随手取出一件黑色丝质衬衫。 微凉的质地穿在身上很是舒适。淮渡一丝不苟地将纽扣系至领口最上,一派禁欲系公子模样。 配套的是一条黑色精致西裤,淮渡刚拉好拉链,门就被敲响。 谁?淮渡没让人直接进来,他大清早不想看见索登这个狗玩意儿。 大人。清脆而怯怯的声音响起,是银戈。 进来吧。淮渡弯腰去选皮鞋,银戈推门而入便是这副场景。 高贵的大人半弯着身,西裤紧紧包着圆润的臀部,微微翘着。 银戈嗓子一紧,他心虚似的撇开视线,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淮渡拎出了双发亮的皮鞋,他转过身看向银戈,低声问道:什么事。 银戈还穿着昨天那身破旧的衣服,淮渡看着有些不舒服。 大人,请用早点。 他一说,淮渡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托盘。他啧了啧嘴,怎么都喜欢把饭送到卧室吃啊。 我去餐厅吃,以后别老送卧室来。话音刚落,淮渡看见银戈眼底出现了明显的不可置信。 大人不喜外出,平日里便待在卧室,曾吩咐过他们将三餐都送进来享用。 淮渡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怕是说错话了,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心底盘算着要如何圆过去。 银戈一瞬震惊后便乖顺地垂下眸子,低低地应了声:是。 淮渡挑了挑眉头,玩味地开口道:不问问为何? 银戈摇了摇头: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银戈绝不多嘴。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淮渡舔了舔薄唇,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瘦弱的下巴被挑起,银戈被迫与淮渡对视。 淮渡微低下头,漂亮完美的脸蛋儿凑近银戈,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声音磁性悦耳。 乖孩子。 银戈有些出神,他又嗅到了淮渡身上独有的玫瑰香,还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粉色舌尖。 脑海中竟出现了荒唐的想法,大人的舌头看上去好温软,好想尝尝啊。 淮渡调戏完小萝卜丁,心情蓦然愉悦起来。 他穿好鞋子后,便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银戈跟在他身后,像个小鸡崽子。 长长的走廊看的淮渡心里发麻,他着实不喜欢这种阴森的感觉。时间久了,感觉整个人都会变的阴沉沉的。 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餐厅,仆人恭敬地站在餐桌之旁。他们面无表情,像一具具机器人。 银戈将托盘放置桌上,淮渡一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突然理解原主为何要在卧室吃了,餐厅整的跟个殡仪馆似的肃静。 索登叼着牙签摇摇晃晃地走进古堡,他刚进门就被吓得一个哆嗦。 常年不出卧室的大人此刻正端坐在餐桌前,一脸冷意地用着早餐。 大大大人。他愣愣巴巴地问安,恨不得将嘴里的牙签吞下去。 淮渡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都不乐意应声。这个世界还不错,可以专门对索登维持原主人设。 索登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淮渡的神色。他余光一扫,看到了站在大人身旁的银戈,视线又跟猝了毒般狠辣。 银戈,坐下。淮渡温声唤道,他注意到了索登的眼神,心底不悦的很。 银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倒是索登先叫起来了:大人,这不合规矩。 他咂了咂嘴,小声地嘀咕道:他哪配坐啊。 淮渡一记冷眼扫过去,他勾了勾唇角,带着讥讽的笑:他不配你配?我是太惯着你了,都敢同我唱反调了? 索登吓得心都提起来了,他腿在颤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往日里大人最看中他,他便把自己当回事了。差点忘了大人是冷血无情的高等血族,只要一个不悦,随时可了结他的性命。 淮渡倒也不至于想要他的命,只不过是想给银戈出口恶气。 他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站起身欲往古堡外走去。 还不跟上?见银戈还站在原地,淮渡偏过头笑着道了句。 索登大惊失色,他跟着大人多年,从未见他如此笑过。 这小杂种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大人如此偏心,甚至偏爱。 银戈抿了抿唇,踏着碎步走到淮渡身后,乖巧地跟着他出了门。 外头阳光明媚,淮渡眯了眯眼,视线飘向远处篱笆内的玫瑰园。 他本就喜爱玫瑰,那片红色让他心情舒适。他走过去,弯下腰细赏最外头的一朵。 暗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微微卷起,上头还沾着清晨的露珠。 很迷人。 第57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5 淮渡轻轻抚上玫瑰花瓣,眸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一路向下,纤细柔软的指腹摸到了满是尖刺的玫瑰花茎。一阵刺痛,淮渡下意识地弹回手,指尖不出意外地扎破了。 他眯了眯眼,将手微微抬起,阳光下的血珠艳的很,竟让他觉得美。 淮渡定神看着伤处,不过是眨眼功夫,伤口便完全愈合。 果然纯血统的吸血鬼有极强的自愈能力。 银戈站在身后看着他的动作,视线被那一滴血紧紧锁住。 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他觉得大人的血好香,好甜。 他摇了摇头,试图晃出脑子里的想法。但是那股血液的味道却一直萦绕在鼻间,引诱他去品尝。 他没有喝过血,没有人会给杂种吸血,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这种渴望。 银戈费力地偏开头,心跳愈发快。淮渡收回手,转过身欲对银戈说话,却发现他的面色极差。 银戈?淮渡皱了皱眉头,低声唤了句。 银戈无力地应了声,他根本不敢看大人,脑子里嘭嘭作响。他真的好想好想吸血,吸大人的血。 怎么了?淮渡见他一副快昏厥过去的样子,有些担忧。他走近探出手,试图摸一摸银戈额间的温度。 骨节漂亮的手被猛地攥住,银戈眼睛红得吓人。他哆哆嗦嗦地抓着淮渡伸过来的手,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开。 不行,这是大人,他不能肆意妄为。 银戈深喘一口气,他费力地翕动嘴唇:大人,我没事。 你的眼睛怎么...淮渡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银戈的眼睛红的发亮,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脑子里嗡嗡作响,心脏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银戈看眼前的事物都是重影,他茫然地睁大双眼,像是被撺掇了意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最后入眼的是淮渡蹙紧眉头的模样,银戈竟荒唐地想,大人的血会不会是玫瑰味的... 看他的样子从来都没吸过血啊。 他是不是闻到血的味道了? 淮渡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血医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就是被勾起了吸血欲望又强忍着,休息一会儿就好。 淮渡蹙了蹙眉头,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长期不吸血会怎么样? 血医牙疼似的抽了口气,他看了眼淮渡,答道:虽是杂血统,到底也是吸血鬼,长期喝不到血,会生死不如。 见淮渡的眉头越皱越紧,血医赶忙补上一句:他看上去才二十出头,不至于那般缺血。要是大人赏识他,不妨找个人类... 他点到为止,淮渡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摆了摆手,意示血医出去。临走前,他又补上一句:管好自己的嘴。 是。 淮渡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人,良久,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是他的攻略对象,怎么能吸别人的血呢。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大方到能让人随便咬他,怪疼的。 银戈意识渐渐回笼,他睁开眸子,入眼的是奢华的吊灯,这是大人的房间。 他正欲爬起身,旁边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躺好。银戈又一动不动地躺了回去。 淮渡看着他,忍不住抬手摸上他茸茸的头顶,揉了揉,手感还挺好。 好些了么?他温声问道,银戈心头一暖,乖巧地点了点头。 淮渡见他面色恢复正常了,便也放心了。他低头挽了挽袖口,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从来都没吸过血么? 银戈一愣,大人这是嫌弃他没用么。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淮渡的神色,低声答道:没有。 淮渡面无波澜,只是挑了挑眉,看向他:想喝血么? 银戈心头一跳,连忙摇头:不想。 小骗子,淮渡心底无奈。不过既然银戈这么说了,他也不再多问。 他走到窗口,视线飘向远处的玫瑰园。银戈微昂起头,他看着淮渡,心底有些愧疚。 大人方才在赏玫瑰,自己应该打扰了他的兴致。 大人,给您添麻烦了。银戈想了想还是爬起了身,他轻轻走到淮渡身后,充满歉意地开口道。 淮渡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他。他勾了勾唇,略带玩味地开口道: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银戈微怔,眼底闪过慌乱,他能怎么补偿大人呢。 淮渡挑起他的下巴,强制他同自己对视,语调微扬:怎么补偿,嗯? 又是熟悉而迷人的玫瑰香,银戈目不转睛地盯着淮渡,眼底浮现痴迷。 杂种对纯血统吸血鬼有着与生俱来的臣服意识。 像大人这样温柔的人,他更是无法抵抗其魅力。 【好感值+0.5】 淮渡本想着调戏小萝卜丁,谁知被他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松开手,逃避似的绕开他:既然没事了就回去。 银戈眼底划过失望之色,他真的很想补偿大人,以任何方式。 他吞吞地挪到门外,有些不舍地看了眼淮渡,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会再喊他过来。但直到晚上,淮渡都没有再喊他。 淮渡不是忘了,只是觉得每天都喊人陪睡,显得自己很饥渴。就算是单纯的睡觉,也得顾及面子。 他百无聊赖地慵在床上,这个世界没有手机,让他觉得时间非常难熬。 真不该让银戈回去,多个人唠嗑唠嗑也好啊。 淮渡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睡觉了。他熄了灯,闭上眼睛准备入眠。 不安感又出现了,淮渡半梦半醒。他感觉自己身处迷雾,又是那个声音。 是谁在喊他,心脏好疼... 淮渡这一夜睡的极差,次日醒来时眼下一片乌青。他游魂般地飘进餐厅,机械化地咀嚼食物。 大人。索登踏进古堡。 淮渡一脸幽怨地抬起头,看向他,索登腿抖了抖,又要跪下。 什么事? 声音还算平和,索登舒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莉娇安小姐想见您。 莉娇安,这个名字好耳熟,这不是原主的姘头么? 这个莉娇安是原主死对头的老婆,却跟原主勾搭在一起了,这才逼的死对头痛下杀手。 淮渡啧啧嘴,要不就不见了吧,免得日后死对头提刀杀过来。 正欲开口,系统就传来提示音:【为推动剧情发展 请同意】 好家伙,系统主动送他上路。淮渡痛苦地摆了摆手:让她进来。 他擦了擦嘴,坐到了奢靡的客厅,等待着传闻中的姘头出现。 先生,好久不见。 魅惑沙哑的声音响起,淮渡抬眸望去,迎面走来一个金发波浪.女人。 女人身着紫色长裙,白皙的脖颈上戴着超大红宝石,手臂上也串着大颗珍珠。 莉娇安女士看起来很...很有钱。 淮渡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绅士的笑:莉娇安小姐,好久不见。 莉娇安捂着嘴笑了笑,她朝淮渡抛了个媚眼,故作不满道:你也不来找人家。 淮渡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他实在无法承受这位女士的媚眼,毕竟她看上去有些显老。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么?淮渡生硬地错开话题,语气有些疏离。 莉娇安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娇嗔:你之前还说要带我去高定珠宝拍卖会呢,你不会忘了吧。 拍卖会?淮渡还真不记得。他火急火燎地在脑内呼唤系统,询问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高定珠宝拍卖会,一年一度,机会难得,只有高等血族方可进入,主拍卖奢侈难得的宝石钻石等】 淮渡心里吐槽,原主真是有大病,这活动一看就很费钱。 脑中突然窜出一条原主记忆,好像就是这次拍卖会,他给莉娇安拍了条昂贵的大宝石项链,两个人就一起滚床单了。 要不然就不去了吧,淮渡非常想拒绝这个苦差事。 【为推动剧情发展 请前往】 冰冷的提示音又响起,淮渡气的想揍人。烦死了,要去你去。 纵使千般不愿,淮渡也只得忍痛答应:没忘,是什么时间? 三天后,这是入场券。莉娇安从精致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张票,递给了淮渡。 可以捎带个人进去,记得穿的得体些。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6) 莉娇安说完这些便站起身,她优雅地抚了抚柔顺发亮的头发,朝淮渡眨了眨眼:三天后见。 赶紧走吧您,淮渡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总算把这个贵女士送走了。 他瘫在沙发上,举着入场券看了半天。这张门票看着就很高级,周边还描着金线。 莉娇安说是可以捎带个人进去,那他肯定得带上银戈,多一次相处机会可以刷刷好感值。 不过今天还没看到银戈这小萝卜丁呢,淮渡站起身,绕了一圈,随机找了个仆人去喊银戈。 银戈在玫瑰园,他正端着水壶给花浇水。大人最喜欢玫瑰了,细心呵护它们会让大人赏花时心情愉悦。 仆人大声呼喊着银戈的名字,他放下水壶,应了声。 大人找你。 欢喜之色涌上眼眸,银戈眉眼弯弯,大人想起自己了。 他赶忙擦干净手,走前又瞧了眼满园的玫瑰,犹豫再三,还是探出了手。 第58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6 那是一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淮渡眼底闪过错愕,随即漫上笑意。 银戈垂着眸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直到淮渡接过那支玫瑰时,他的唇角忍不住地翘起。 很美。花茎上的刺被处理过,淮渡捏在手中,低头嗅了嗅迷人的香气。 银戈亮着那双纯真的眸子,他看着淮渡展露笑颜,心怦怦乱跳。 他想,大人应该是喜欢的。 昨夜睡的好么?淮渡冷不丁冒出一句,银戈一愣,下意识地遵从内心想法,他摇了摇头。 做噩梦了? 没有。其实银戈常年难眠,他经常夜里惊醒,但和淮渡一起睡的那晚,他一夜好梦。 那今晚跟我睡。淮渡勾了勾唇角,目光清明地看向银戈。 是因为银戈一个人睡不好,他才邀请他共眠。淮渡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成功地把小萝卜丁拐上了床。 银戈眼底的欢喜藏都藏不住,他点了点头,腼腆地笑着。 淮渡看他高兴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他忍不住揉了揉银戈墨色的头发,温声道:怎么不扎起来? 银戈垂下眸子,嘴唇翕动,却答不出话来。 他本不喜欢长发,总觉得太显娘气。但母亲喜欢他留长发,他便一直未剪。 至于为何不扎起来,银戈打心眼儿里觉得只有女人家才会扎发。 我替你扎起来吧。淮渡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轻柔地捋了捋。 银戈诧异地抬起眸子看向淮渡,他抿了抿唇,迟疑地答道:有劳大人了。 淮渡不冷不淡地应了声,他绕到银戈身后,变戏法儿似的从西裤口袋中掏出一根黑色发绳。 银戈莫名地有些紧张,他感觉大人拢起了他的头发,停顿了片刻。 昨天没洗头,大人是不是闻到味道了? 其实并没有,淮渡只是在犹豫扎多高的位置。他思考了半天,最后啧啧嘴,来了句:给你扎个双马尾,好么? 银戈愕然,他瞪着茫然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委屈。 他不想,但是大人好像喜欢扎双马尾。银戈咬了咬下唇,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淮渡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银戈低低地应了声:大人说什么,银戈都答应。 这不是典型的忠犬男主么,淮渡舔了舔后槽牙,这样的攻略对象谁不爱呢? 好了。 银戈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头发。并不是双马尾,只是将头发低低地束在发根处。 淮渡绕回他面前,细细地打量两眼。头发拢起来后,整个人看上去利落不少。 很好看。淮渡从水晶茶几上拿起红玫瑰,落下这一句话便上楼了。 银戈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束好的头发。 大人喜欢他把头发扎起来的样子么,那以后都扎着吧,也没有很娘气。 他回到后院,刚进门瞳孔猛缩。本就破旧的屋内被翻的乱七八糟,被褥被丢在地上,桌子都被拆了。 银戈不自觉地捏紧拳头,瞳孔愈发暗红。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除了索登别无他人。 他正欲转身出去寻人,罪魁祸首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索登叼着根烟,满意地扫了眼屋子,嬉皮笑脸地道:我给你捯饬的新家,喜不喜欢? 银戈眼底漫上浓烈的恨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去翻床边的小柜子。 是在找那个女人的照片吧,在这儿呢? 银戈蓦地回头,索登捏着一张老旧的照片邪笑。他啧啧嘴,故作叹息道:美是美,可惜死的早。 还给我!银戈眼睛猩红,他喘着气,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 好啊,还给你。索登眼珠转了转,他吐出一口浓烟,将烟头按上了照片。 不要,不要!银戈激动地扑上去,索登躲开,将照片往地上一丢。 小火苗烧的极快,银戈摔坐在地上,直接用手去扑上面的火,但最后只保住了最上面的半张脸。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的纪念,是攒了好久的钱才拍的一张相片。 他靠着这张照片熬过无数个日夜,幻想着母亲还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 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大颗晶莹的泪珠掉落下来,打湿了烧的焦黑的照片。 银戈目光痴痴地盯着这张破碎的照片,心脏宛如被刀割了几万次,痛的他呼吸不了。 小杂种,这次不过给你个教训。索登掐灭烟头,冷哼一声。 要是再敢在大人面前找存在,老子弄死你!索登语气威胁,他已经产生了危机感,生怕银戈取代他的位置。 无尽的杀意漫上暗红的眸子,银戈的手越攥越紧,索登还在自言自语。 我可告诉你,别以为用你这肮脏的身子勾引大人就能麻雀变凤凰,大人最得力的下属还是我,别妄想取代老子。 银戈眸子闪了闪,是啊,大人最得力的下属是索登。 他取代不了索登,就只能一辈子都被他踩在脚底下。 可是他为什么要取代呢,如果索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是大人最忠诚且唯一的下属了。 银戈慢慢地站起身,他歪着头目光不明地看着索登。 怎么感觉这小子的眼神这么渗人,索登咽了咽口水,还是壮着胆子喊:小杂种,今天就先放过你,收拾你那破屋去吧。 话音刚落,他逃窜似的溜了。 银戈垂着眸子,良久,竟笑了起来,且愈笑愈大声。 他勾着干涩的薄唇,脸上挂着空虚且茫然的笑。 只有那双眸子,不复往日的干净与清明,已漫上锋芒与杀意。 淮渡觉得这日子真没法儿过,他已经寂寞难耐到找系统聊天了。 统啊,你说你怎么不能给我变出个手机呢? 【......】 统啊,你今年多大了? 【......】 统啊,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 统啊,你... 【请宿主不要问攻略以外的问题】系统无情地打断淮渡的话,它很想拿块抹布堵住他的嘴。 淮渡瘪瘪嘴,不情不愿地住了口,话唠本质让他很憋屈。 他看了眼墙壁挂钟,已经傍晚六点了。索性也到吃饭时间了,不如早点下楼把银戈喊过来,陪聊陪睡。 他晃悠悠地去了餐厅,吃着精致的晚餐,惦记着可口的银戈:去把银戈喊过来。 仆人应下,只不过这一趟去了很久,银戈才姗姗来迟。 淮渡用餐巾擦了擦嘴,抬眸看向银戈。视线触及到他红肿的眼时,蓦然一怔。 银戈哭过了,而且哭的很惨。 淮渡蹙了蹙俊朗的眉头,他下意识地放低声音:吃过了么? 银戈抿着唇,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淮渡看他心情不佳也不多说,只让他跟着自己上楼。 关上门,淮渡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转过身看向银戈,小萝卜丁一副强忍着泪的样子让他好生心疼。 怎么了?淮渡放轻声音温声问道,银戈一怔,偏过脸想掩盖住哭过的证据。 淮渡看着他这副倔强又死要面子的模样直想笑,他抬起手,轻柔地摸了摸银戈的脸蛋儿。 受什么委屈了,跟我说说。淮渡声音低沉而磁性,似冷泉般悦耳,听的人心尖发颤。 一听到这样关切的话,银戈又没绷住泪。豆大的泪点猛地溢出,挂在下颚上发亮。 淮渡心疼地叹了口气,他用指腹抹去银戈脸颊上的泪痕,声音温柔地哄道:不哭了,乖。 银戈点点头,满腔的委屈和无助在此刻消散。他抬起湿漉漉的眸子,语气诚恳:大人,您真好。 这两天不知道被颁发过多少次好人卡了,淮渡无奈扶额。 小萝卜丁好骗又好哄,真让人想好好疼惜疼惜他。 现在可以告诉我受什么委屈了么?淮渡摸了摸他的头,觉得自己在摸一只大型犬。 银戈本想如实回答,只是突然想到大人看中索登,若是他这般说,怕是有告状挑拨的嫌疑。 想起了母亲。银戈闷声答道,他的确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而悲伤。 真是个惹人心疼的小可怜,淮渡知道银戈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他亲昵地弹了弹银戈的额头,柔声哄道:如果太无助,就把我当兄长。 银戈怔住,反应过来后慌忙摇头。他不过是身份卑贱的杂种,怎么能将高贵的大人当兄长呢? 不,不可以。他愣愣巴巴地开口,淮渡挑了挑眉头,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他故作不悦地沉下脸,语气不耐:不给我面子? 不不不,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不配。银戈慌乱地解释道,他的阶级观念太重,导致他将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 淮渡一听他说这话就烦躁,迟早有一天他要把小萝卜丁的思想整顿一遍。 他一脸冷意,眼神深沉:不许再说这种话。 银戈乖巧地点了点头,立刻噤了声。不过几秒,他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人,您真好。 淮渡觉得耳朵都起茧了,他痛苦地闭上眸子,再睁眼时,眸中划过玩味的笑意。 我这么好,你该不该报答报答?银戈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淮渡的笑意更浓了。 他薄唇轻启,吐字清楚:伺候我洗澡。 第59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7 银戈的脸有些红,他视线闪躲着,却又忍不住偷瞄淮渡洁白无瑕的玉背。 淮渡解开高定款衬衫,赤裸着半身。银戈眼神不住往那纤弱的腰肢上锁,大人的腰一眼瞧上去好细。 淮渡转过身来,他注意到了银戈微红的脸颊,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心思:替我拉拉链。 银戈怔住,他诧异地微张开嘴,茫然地看着淮渡。 淮渡挑了挑眉,只眼神示意般往自己的下身扫去。银戈犹豫再三,还是咬紧下唇,巍巍颤颤地伸出手来。 他的手在抖,大抵是怕扯坏了淮渡的精致西裤,他拉地特别小心。 骨节的手指扯着他的西裤,淮渡心里啧啧作叹。还好自己是个纯0,不然早就扑倒这只小萝卜丁了。 西裤被解下,滑落至脚边,笔直修长的大腿展露出来。 他看到了微微鼓起的一团,银戈心虚地偏开了头。 没有什么事比逗小纯情更有意思,淮渡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他将漂亮细长的手指放至内裤边上,扯开一点再弹回去。 银戈耳根子红的厉害,他知道不该看,可眼神忍不住想往那处瞥。 淮渡瞧着他的神情,噗嗤地笑出声来。银戈羞地恨不得找个地缝穿进去,他结巴地开口:大,大人,我先出去。 现在还没到时候,淮渡也不想把人逗急,他不冷不淡地应了声,吩咐道:把床头的玫瑰拿来。 银戈点点头,逃荒似的窜了出去。淮渡哑然失笑,他脱下内裤,赤身裸体地躺进早放好水的浴缸里。 温热的水没过精致的锁骨,淮渡舒坦地放松身体。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不过一分钟,银戈又红着脸走进来。 大,大人,您的花。他愣愣巴巴地开口,将玫瑰举到淮渡面前,视线却盯着光滑的地面。 淮渡从水中抬起如雪般白皙的小臂,他轻轻捻上一片花瓣儿,稍作力摘下丢进水中。 你来。淮渡声音微哑,他昂了昂线条优美的下颚,淡淡地开口。 银戈忍不住瞥了眼浴缸内的美景,又慌忙偏开视线。 漂亮且完美的身躯在透明的水中若隐若现,他看到了微挺的胸膛和光洁的小腹,还有毛发稀少的... 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方才的惊鸿一瞥,银戈忍不住在心底唾骂自己,怎么能一直想这些,这是对大人的大不敬。 他听懂了淮渡的意思,他一只手举着玫瑰,另一只手摸索着花瓣,摘了丢进浴缸里。 银戈的姿势很是怪异,像是扭了脖子的盲人,淮渡看着他觉得又气又好笑。 自己的身材不棒么,他这是什么反应,很不屑看自己? 银戈。低沉的声音响起,淮渡有些不悦地唤了他一声。银戈回过神来,小声应了句。 你就这么伺候我的?淮渡蹙了蹙眉头,将丢到自己脸上的花瓣拿开。 银戈无措地偏回头,看到了淮渡脸上及颈窝儿处的艳红色,他竟觉得好美。 大人,我我... 银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看到大人就心尖儿发痒,掌心发烫。 他觉得嗓子也干涩起来,银戈吞了吞口水,试图滋润一下喉咙。 看着我。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沙哑的词句。银戈受蛊惑般直勾勾地盯着淮渡,眼神掺着不明的情绪。 在想什么,嗯?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尾调微微上扬。 银戈感觉眼前有些朦胧,浴室带着玫瑰香的蒸汽让他微醺。 他不过是个纯情懵懂的小处男,淮渡说几句话,对他而言都像是一种撩拨。 银戈脑子慢慢待机起来,他眼神一直锁在淮渡桃粉的脸蛋儿上,下意识地说出心里想法:你好美啊。 话脱口而出,脑子也瞬间反应过来。银戈瞳孔微缩,慌张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大人大人好香。 呵。低沉清冷的声音从喉咙中溢出,淮渡勾着水润的红唇,似笑非笑地看着银戈。 银戈羞耻地恨不得刨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他在说什么啊,怎么能说大人又美又香呢。 他正绞尽脑汁地想解释的说辞,淮渡又开口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美? 银戈怔住,大人哪里美,大人哪里都美。他嘴唇翕动,小声道:脸... 还有呢?淮渡漫不经心地捏起一片花瓣儿,歪着头欣赏。 身体...银戈舌头都打结了,他小心翼翼地瞄着淮渡的神色变化,生怕惹的他不悦。 淮渡面无波澜,并没有什么感觉。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眯了眯雾蒙蒙的眸子:那我有多香? 银戈实在是羞的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大人这是在恼他。他想保持沉默,淮渡却不依不饶:你闻过我的味道?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7) 银戈眼底闪过错愕,大人的问题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他的确是嗅到过大人的体香,是淡淡的玫瑰味,但这个问法让他莫名的害羞。 闻,闻到过。他的声音细不可闻,但淮渡却听的清楚。 是什么味道?他再度问道,银戈瞥了眼缸中的玫瑰花瓣,抿了抿唇:玫瑰香气。 玫瑰香,他也很喜欢。淮渡将手中的花瓣反复揉捻,白皙的指尖沾上点点花汁。 他将受损的花瓣放至鼻翼间轻嗅,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又将花瓣高高举起,凑到了银戈的面前:闻闻,是这个味道么? 银戈小幅度地垂下头,嗅了嗅:是。 话音刚落,松垮的领口被湿漉漉的手一把攥住,银戈没站稳,连倒带扑地摔进浴缸。 他扑在淮渡赤裸的身上,大脑一片空白。淮渡眉眼带笑,他啧啧作叹:再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银戈觉得他不在温水里,而是在沸腾的锅中。他怎么可能真的闻,那真是太...太不要脸了。 他僵硬地趴在淮渡身上,恨不得屏住呼吸。 淮渡纯粹撩拨撩拨他,刚才脑内系统提示好感值又加1,他已经很满足了。 反正小萝卜丁一看就是0,他便肆无忌惮地打嘴炮。论骚,淮渡是无敌的。 淮渡也就逗逗他,见他迟迟不答便也不多扯。 起来。他抬手推了推银戈,这小子看着瘦弱,压身上还挺沉。 银戈木楞地撑住浴缸边起身,一个打滑,扑腾一下又压了回去。 淮渡差点被压的吐出老血,他强忍着咳嗽,沉声道:起来。 淮渡的语气一差,银戈就提心吊胆。他费力地爬起身,差点摔到了地上。 待站稳时,淮渡都起身捞了条浴巾裹好身子了。他不作停留地往外走,语气淡漠:洗干净。 银戈有些委屈,他垂着头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地放水洗澡。 淮渡从衣柜中找了两套黑色的真丝睡衣,他换上衣服,躺在床上悠哉地晃腿。 大抵过了十来分钟,银戈披着头发走出来。黑色的湿发一缕缕地滴着水,打湿了脚下的地毯。 头发擦擦,换睡衣。 银戈微愣,他看到了床上的睡衣,和淮渡的是同款式。 我裹浴巾就可以了。他小声地答着,淮渡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不悦。 让你穿就穿。小萝卜丁怎么老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话总是小心翼翼,怪惹人心疼的。 银戈以为是方才在浴室没回答好问题,淮渡才心情不佳。 他咬了咬嘴唇,也不敢再多言。但是,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得不说:我,我没带内裤。 他以为一直裹着浴巾睡觉就没带换洗衣物,又不能穿脏内裤上大人的床。 那就直接穿裤子。淮渡不以为然,他舔了舔后槽牙,昂了昂下颚示意银戈快穿。 这不好吧,自己怎么能直接穿大人的裤子。银戈为难地眉头紧皱,他站在床尾迟迟没有动静。 这小萝卜丁真是没心肝,自己对他好还不领情。淮渡也是拿他没办法,只得退一步:行,那你别穿了,上床吧。 银戈吞吞地挪过来,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他缩在床边儿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啧,睡过来点。淮渡偏过头,看着快滚到地上的银戈,忍不住开口道。 银戈挪了两下,还是在边上。 离我近点,我吃了你不成?淮渡伸手抓住银戈的手臂,将人拽近。浴巾没束好,幅度太大,散开了。 银戈手忙脚乱地挡住身子,将浴巾裹回去。淮渡哼哼地笑了两声,羞什么,整的谁想看他的小身板儿似的。 他手垫着头,闭上眼睛休息。银戈一动不动地躺在旁边,不时偷瞄两眼。 大人这是心情欠佳么,是因为刚刚已经伺候的不好么? 银戈有些愧疚,他轻轻地唤了句:大人。淮渡没睁眼,只是应了声。 他准备听银戈说话,谁知道小萝卜丁喊完人就闭嘴了。淮渡气的牙痒痒,还没来得及发火,银戈又开口道:大人。 淮渡不想理他,如果银戈再不说话,他就把人踢下床赶出去。 好在银戈终于放聪明了一回,他舔了舔嘴唇,带着讨好的语气: 其实,您比玫瑰更香。 第60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8 淮渡微怔,小萝卜丁的嘴这么甜啊。 他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银戈,薄唇轻启,嗓音勾人:那你喜欢我的味道么? 银戈的耳根有些泛红,他心里喜欢的。玫瑰的香气馥郁而高贵,和大人最是般配。 他咬了咬下嘴唇,略微迟疑地点了点头。小声地应了句:喜欢。说完还偷偷观察了几下淮渡的神情。 大人会觉得自己越界么,银戈生怕哪句话惹的淮渡不快。他说话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的,如果大人恼他,他只有死路一条。 小萝卜不会控制面部表情,淮渡只瞧一眼就知道他的心里想法。他伸出手轻轻搭在银戈头顶,语气轻柔:我很高兴。 他顿了顿,又道:同我说话不要这般小心翼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银戈嘴上应着好,心里却还是克制着敬畏着。他乖巧地仰头看淮渡,心觉自己的身板也太小了。 突然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脑中,银戈心想,大人喊自己过来只是单纯的睡觉,莫不是自己的身板过于瘦小,大人怕自己承受不住怒欲? 一但出现个苗头,便疯狂生长。银戈越发肯定想法,心里越发愧疚。 他试探地往淮渡身边挪了两步,缓缓地抬起手勾住了淮渡纤细的胳膊:大人。 淮渡有点困倦,但他还算清醒地应了声。 银戈一鼓作气,他伸手解开裹在身上的浴巾,赤裸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贴了过去。 大人。他唤,淮渡没应声。银戈微微昂起头看他,淮渡双目紧闭,呼吸声缓慢均匀。 这是睡着了? 银戈突然觉得很是挫败,他无奈地躺回去,郁闷地看着天花板。 他思前想后地出了会神,又忍不住抬起头悄悄地偷看淮渡的睡颜。 淮渡睡着的时候眉眼舒缓,不复往日的凌厉,瞧上去竟有恬静温和之感。 银戈觉得他的唇是生的最好看的,双唇略薄,嘴角微微上勾,若是面无表情也是笑着的感觉。 银戈的眸子闪了闪,片刻间,他竟生出些非分之想。 他抬手顿在半空中,几经心里挣扎,还是轻轻地抚上了那瓣儿唇。 和想象中一样温软。 银戈心虚地撤回手,他瞄了眼淮渡,应当是没醒。 他搓了搓指腹,心里酥酥麻麻的。这般红润柔软的唇,不知道尝上去是什么味道的。 银戈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到了,他心脏跳的有些快,眼神躲闪不绝。 大人睡了,只是轻碰一下,大抵是不会醒的。 他吞了吞口水,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撑起上半身,一点点地凑近淮渡的脸蛋。 屏住呼吸,唇瓣相触。 银戈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在嗡嗡作响,可是心里却漫上无穷无尽的甜意。 亲都亲了,也不知道大人的嘴唇是什么味道。 他一鼓作气地张开嘴,伸出湿软的舌尖,舔了舔梦寐以求的玫瑰花瓣。 软的,甜的,令人着迷的。 银戈僵硬地躺回去,心脏咚咚的跳动,声音如雷贯耳。 他真是太离谱了,居然趁着大人睡觉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大人真的好勾人。 银戈闭着眼睛平复了会儿心情,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去熄了灯。 黑暗中,他注视着淮渡绝美的侧脸,心满意足地入了梦乡。 淮渡一夜好眠,次日睁眼时,银戈还在梦中。 脑内系统传出提示音:【好感值+1】 淮渡挑了挑眉,睡个觉都增值,岂不是连睡十天就能完成任务了。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昨夜睡的很好,一夜无梦到天亮,人精神百倍。 他的动作不算小,银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一看到淮渡,就想到了昨夜之事。脸颊蓦地窜红,银戈大幅度地坐起身来。 醒了啊,你...淮渡心情愉悦地开口道,他疑惑地看着银戈,大清早这孩子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伸出手,往银戈脸上探去。银戈眼神躲闪,下意识地后仰躲他。 啧,过来。淮渡皱了皱眉头,声音稍稍放沉。 银戈最不敢违背大人的话,他犹犹豫豫地坐好,任由淮渡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不烫啊,怎么这么红。 当然不烫,他不是发热,只是害羞脸红。 大人,可可能是太闷了。银戈慌乱地解释道,淮渡也没多疑,只道了句开窗通风便下床洗漱了。 去洗漱。淮渡捋了捋略湿的头发,温声对银戈道。 银戈摇了摇头,垂下眸子:我回去洗漱就好。 淮渡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银戈被盯得心虚起来,他慢吞吞地挪去,用了崭新的水晶杯。 大人对自己太好了,好到让他不知所措。一定要再忠心些,好好回报大人的恩情。 银戈洗了把脸,脸上的红晕才渐渐消散。 他正欲换回自己昨日的衣服,淮渡便推门走了进来。 他手臂托着一套看上去就昂贵不菲的衣服,拿起上衣丢给了银戈:穿上。 银戈愣住,他错愕地看着淮渡,支支吾吾道:我... 淮渡猜到他要说什么,大抵是我不配穿大人的衣物这类话,听的他心烦。 别吵,快穿。淮渡不耐地打断他的话,银戈抿了抿唇,只得听话的解开了浴巾。 他捏着衣服,害羞似的转过了身,想遮掩什么。 淮渡有些想笑,谁想看小萝卜丁的小萝卜啊。他干脆把剩下的衣物都放在架子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银戈绷紧的身子才轻松下来。他看着手里的衣服,眼底泛上不可克制的喜悦。 他小心翼翼地穿上衬衫,衣袖有些偏长,他便挽了起来。 淮渡还给他备了内裤,银戈捏着内裤边出神,他抬起脚套了进去,有些偏大。 这应该是大人的尺寸吧,不知为何,银戈想到这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摇了摇头,试图晃掉脑子里的想法。待穿好一身后,银戈抬眸瞧了眼镜中人。 黑色的高订衬衫衬得人都变得尊贵起来,他理了理领口,腼腆地笑了笑。 大人。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淮渡抬眸望过去,银戈挺直腰背站在面前。 不错。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朝他招了招手。 银戈顺意地走过去,淮渡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银戈注意到他手腕上箍着根黑皮筋。 淮渡的确是要给银戈扎头发的,他绕到人的伸手,捋了捋细长的墨发。 他拢了拢头发,眼疾手快地用皮筋绑住:好了。 银戈摸了摸束好的头发,一脸感念地看着淮渡:谢谢大人。 淮渡拍了拍他的头顶,顺了顺毛。自己愈来愈喜欢这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了,父爱泛滥成灾。 当然,有喜欢的人就有讨厌的人。比如刚下楼,就看到索登一脸谄媚笑的等下楼下。 大人。他语气讨好地道,淮渡面部表情,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索登可不在意淮渡的态度,毕竟大人对谁都冷漠无情。 但他抬眸瞥向银戈时,还是震惊地瞳孔猛缩。 银戈身上这套高定明显是大人的衣物,大人居然这么宠他,都让他穿这样好的衣服。 嫉妒和不甘瞬间涌上心头,索登双目瞪大,死死地盯着银戈。 他恨不得冲上去将这身衣服扒下,再狠狠地抽这个杂种一巴掌。 但他不能,现在的银戈早就不是低等的贱.货了,甚至马上就会取代他。 不行,绝对不行,得马上处理掉这个祸害。 淮渡无语地看着索登扭曲的面部,他语气不耐:让开。 索登藏下眼底的杀意,他弯着腰让开身,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大人,古堡内该添些新物了。 淮渡微愣,皱着眉头偏头看向他。索登将腰弯地更低,恭敬地道:有些东西用久了,该换上新的了。 哟呵,用久了就要换新的,这原主还蛮浪费啊。 淮渡撇撇嘴,他懒的管这些,换就换吧,反正用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这种事也问我,你是没脑子?淮渡高傲地昂起下巴,不屑地瞥了眼索登。 他将原主孤傲无情的做作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颇有一副人上人的感觉。 是是是,只是此次需要的东西较多,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给属下多派个人手? 索登连连点头,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银戈,试探地开口道。 淮渡真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牌子的饲料,这丫的怎么这么烦人。 你自己喊个人一起去,别烦我。他恨不得翻个大白眼,要不是为了维持原主的高冷贵族范,淮渡真想给他比个中指。 是是是,属下想着银戈跟着大人,肯定也更了解大人的喜好,不如请银戈跟属下一同去城中选物吧。 银戈垂着眸子,他听到了这句话,神思微动。索登绕了大半个弯子就是为了把自己带出去,怕是想趁机解决自己。 淮渡蹙了蹙眉头,他虽不懂索登想做什么,不过大抵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正欲开口拒绝,银戈却抢在他前面答应了:大人,索登说的是,属下也想为大人挑选些称心之物。 他眸子闪动,面上还挂着纯真的笑。只是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反杀。 第61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9 索登昂首挺胸地走在前头,银戈小步伐地跟着他。 真是会讨好大人,别人学都学不来。索登阴阳怪气地开口了,他就是见不惯银戈得宠的样子。 银戈面儿上毫无波澜,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也不应答。 死小子,等会儿就送你跟你母亲去团聚,看你还怎么威胁到我。 行了,走快点索登摆摆手,一副不耐的姿态。他还得把这小杂种骗到目的地,剩下的自有人替他解决。 银戈心里偷偷盘算着,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自己的上衣,偏长可以遮住裤兜。 他看了眼繁华的街道,视线移到了一家水果店上。他顿住了脚步,轻声道:我肚子不太舒服。 索登横眉一拧,真是个事精啊,现在可不能出差错: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银戈不为所动,他只捂着肚子,直嚷嚷道:太疼了,我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回来找你。 索登烦躁的不行,他咬了咬牙,吐了一口脓痰,语气恶劣:赶紧的,事儿真他娘的多。 他是很急,但街上这么多人,他也不能直接对银戈动手。他一脸晦气的模样,随意找了个茶水店坐着等。 银戈眯了眯眼,转过身装模作样地找地方。他小心翼翼地一瞥,索登正背对着他晃腿。 他心脏跳的有些快,几大步跨进了一家水果店中:老板,要一斤苹果。 水果店老板嚎着大嗓门:好嘞。 银戈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店中,他瞧见台上放着把水果刀。他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嘴上道:帮我挑几个大点的。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8) 好嘞。老板背对着他弯着腰认真的挑选,银戈趁机蹲下抓起刀就往裤兜里塞。 好了,您看看,又大又红。老板拎着一袋苹果转过身递给他,银戈却摆了摆手。 突然不想吃苹果了,抱歉。话音刚落,他一下子便窜了出去。带着一斤苹果,手脚快不起来。 诶,小东西,耍我呢?老板不满地吵闹着,他愤怒地把苹果放回去,准备自己削个果子吃吃。 老子的水果刀呢?! 银戈的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额头上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珠,只一个劲儿地跑。 他窜进了来时路上的一条小巷子里,往里头躲了躲。 这条街上人很少,只要自己动作快,不会被发现的。 巷子里很暗,银戈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自己在这里等着,只要时间长了,索登肯定会耐不住性子来找自己。 他有些慌乱地从裤兜里摸出水果刀,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它。 刀刃很锋利,就算不是银匕首,只要出手准且快,也能致命。 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银戈没有杀过人,他也不想杀人。 但是一想到索登对母亲的羞辱,对自己的谩骂,心底就漫上无尽恨意。 再者,只要索登还活着,他就永远不能取代他,成为大人身边最忠诚得力之人。 再睁眼时,银戈暗红色的瞳孔中闪着别样的光芒。 索登必须得死。 他贴着墙壁耐心地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人都变少了,只偶尔几个仓促的脚步声。 索登越等越恼火,这小杂种去了快一两个时辰了,该不是跑了吧。 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跑呢,他不可能知道自己设了埋伏啊。 不行,得去找找,得趁早解决掉他。索登哆地一声放下杯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身后的老板大喊:客人,还没结账呢。 索登一肚子的火,他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桌子,操着大嗓门喊:老子的钱你也敢要? 老板委屈地缩回头,索登这副大爷模样让他不敢多说。 索登冷哼一声,装模作样地走了出去。老板无奈的收拾桌子,小声嘀咕:迟早遭报应。 银戈站的腿发酸,但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高声的谩骂,银戈眸子蓦然一亮。 杂种,死哪儿去了。 索登骂骂咧咧,他一路骂过来,都没见着银戈。这条街道上所剩无几的人也被他吓得走的差不多了。 银戈心跳又开始加速,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故作不经意地发出一点声音。 索登顿住了脚步,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人在说话,是听错了吗? 在他自我怀疑之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索登。 哟呵,这不是银戈那小杂种的声音吗?索登怒气瞬间涨上来,他嚎着嗓门叫:你在哪儿呢,滚出来。 银戈当然不可能出去,他只一个劲儿地喊索登,一步一步地往巷子更深处挪动。 小杂种,出来,老子找到你就弄死你。索登性子急,他顺着声音站在巷子外边,朝里面张望。 小杂种,是不是在里头?他大声喊着,银戈回应了他,声音有些颤抖。 索登,你才是杂种。 话音刚落,索登就暴躁起来了。小杂种长本事了,居然敢骂自己,真是找死。 大抵是平时银戈只有挨打的份,看上去又瘦弱无力,所以索登根本不会把他当回事。 他一步一步地往巷子里找,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狗东西,老子弄死你。 还没骂完,就看到一个瘫在地上的人影。索登皱了皱眉头,心头有些迷惑:小杂种? 银戈闭着眼睛,低低地应了句,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 计从心生,索登眯了眯眼睛。现在外头也没什么人,小杂种看上去这么没用,不如自己直接动手吧。 反正掐死这小身板不过是轻飘飘的事。 正想着,他便走近银戈,慢慢地蹲下身来:小杂种。 银戈感觉到他在靠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偏过头,看到了索登眼底的杀意。 但是索登过于自信,他忽视了银戈眼底决绝的恨意。 他半蹲着身子,伸出手,试图掐向面前纤弱的脖子。 只要银戈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取代他,大人也会重新信任中用他。 小杂种,死吧。 可惜,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所愿。 银戈红瞳一缩,猛然地朝他扑过去。索登是蹲着的,整个人没有支撑力,一个大力扑便摔到了地上。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正欲爬起来,就被一把刀晃了眼睛。 他瞳孔猛缩,下意识地张大嘴巴,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喉咙就被捅坏。 温热的血瞬间溅出,沾在银戈干净的脸蛋上。他双目赤红,眼底是决绝的杀意。 一刀起,一刀落。 索登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杂血统,他没有纯血统的自愈能力,只几刀,便命归西天。 银戈疯了般刀起刀落,他怕索登死的不够透,又发了狠在他心窝处捅上两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干净骨节的手上湿透了。 浓烈的血腥味在巷子中蔓延开,银戈丢下刀,不稳地摔坐在地上。 他看着了无声息的索登,恍然间落下泪来。 他不在为索登哭泣,他在为自己悲伤。他回不去了,但他能活下来。 曾经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不动手就是被杀死的结果。 银戈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血味太重,这里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他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感,胡乱地抹了抹脸,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好在他穿的是黑色衬衫,不大看的出血迹,只是那双手还有脸上却红的惹眼。 在这个血族和人类共存的年代,如果你走在路上身上沾着血,也不会有人多疑。 他们只会觉得你刚享受完,或是被享受。所以有个别路上瞧见银戈,也以为他刚吸完血,只是玩的有些大。 银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古堡的,他闯进自己的小破屋,将门锁死。 脑子里嗡嗡作响,刚呼出一口气,恶心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银戈痛苦地瘫坐在地上,身上的血腥味还绕在鼻尖,身子骤然发烫。 方才的场景在脑海中回播重放,眼前只看得见鲜红滚烫的血液。 索登的血液并没有诱发他的吸血欲望,银戈嗅着那股味道只觉得恶心。 他吞吞地爬起身来,走到了少块角的镜子面前。 镜中人满目赤红,眉眼间皆是麻木与茫然。干净的脸颊早已被鲜血染红,整个人显得阴郁又恐怖。 银戈感觉头晕目眩,他发狠地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他脱下身上的衬衫,心里涌上一丝惋惜。沾过血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穿,这是大人的衣服,舍不得烧掉。 银戈无声地叹了口气,但他分的清轻重。他迅速地脱光,用冷水冲了个澡。 清澈的水冲洗掉身上的肮脏,银戈冷的直打哆嗦。他咬着牙将手搓了无数遍,确保没有血迹才关了水。 他换回了自己的破旧衣服,最后不舍地看了眼地上的衣物,决绝地拿出火机点燃,烧尽。 做完这一切,银戈那颗跳的七上八下的心才落回去。 他看了眼窗外,还才是刚过下午。头疼欲裂,承受的心里压力过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银戈无力地躺到床上,此刻的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忘掉这场噩梦。 第62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0 到晚间时,银戈才缓缓醒来。 他茫然地坐起身,头疼欲裂的感觉已经缓解了许多。他吞吞地挪下床,头重脚轻地往古堡走去。 淮渡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出神,他正疑惑着两人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卧室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门被推开,银戈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淮渡皱了皱眉头,他的面色怎么这般差。 怎么换了身衣服?淮渡温声问道,银戈眼神闪躲,语气有些迟疑。 外面太热了,我洗了个澡。 他的解释很合理,淮渡信了也没过多纠结。他站起来舒缓了下身子,大步跨到银戈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脸色怎么差,是不是索登又欺负你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白天的记忆纷勇而至,银戈刷的一下面色惨白。 他哆嗦着嘴唇,声音颤抖,费力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淮渡何等精明,一眼便瞧出了他的不对劲。但他没急着问,便只温声道:今天也累了,早些睡吧。 好。银戈点了点头,他乖顺地跟着淮渡走到床边,规矩地躺了下来。 淮渡熄了灯,不过一会儿时间,便睡着了。银戈亮着大眼睛,辗转难眠。 白日里睡过,现在丝毫没有倦意。他侧过身,一动不动地盯着淮渡的面容,良久抬起手轻触上去。 大人漂亮的像精致的瓷娃娃,他好喜欢。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淮渡,轻嗅了嗅他独有的玫瑰香气。 现在索登消失了,他就是大人最信任的下属了。一想到此处,银戈愉悦地弯了弯眉眼,唇间勾起淡淡的弧度。 大人,您只有我了。 淮渡睡的早也醒的早,脑内系统还未开启运作,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舒了口气。 好像跟银戈一起,他的睡眠质量会非常高,夜里也不会做那个梦。 淮渡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梳理好半长的墨发,再出来时,银戈已经醒了。 他眼神茫然地坐在床上,像是没睡醒的模样。他看到淮渡,乖巧地道了句:大人,早安。 起来吃早点。淮渡笑着点点头,懂礼貌的孩子谁都喜欢。 他走近亲昵地捏了捏银戈软乎乎的脸蛋儿,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光是这样近距离看着淮渡,银戈的心跳都会加速。他心虚地撇开视线,点了点头便窜进了卫生间。 梳洗妥当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下楼去了餐厅。 银戈僵硬地坐在餐桌前,手足无措地看着吃的正香的淮渡。 淮渡抿了口温热的咖啡,抬眸看过去,疑惑地挑了挑眉:怎么不吃? 银戈呆愣地张了张嘴,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都不好意思将手伸出来。 真是个胆小可怜的孩子,淮渡无声地叹了口气:多吃点,我喜欢胖娃娃。 银戈微怔,他迷惑地眨了眨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淮渡啧啧嘴,故作严肃道:还敢笑,快吃。 银戈点了点头,心情欢快地捏起面前的早点,才吃了一口,大门就被敲响了。 仆人开了门,迎面走进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银戈心底警铃大作。 大人。为首的男人恭敬地弯着腰问好,淮渡皱了皱眉头,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什么事? 是这样的,昨夜城管在街道发现一具死尸,经查验,那名死去的男子是杂血统,是您的下属,索登。 男人越说越小声,话音刚落还偷偷瞄了眼淮渡的神色。听闻这位大人喜怒无常,他生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他。 银戈心虚地垂下眸子,没人注意到他放在桌子的手正在颤抖。 淮渡皱了皱眉头,索登怎么突然死了,昨日不是还同银戈一道出去了么。 他掩下眸中的疑惑,面无波澜地应了声。 男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心底只想着果真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下属死了都无动于衷。 索登死状很是惨烈,喉咙和心脏处被连捅数刀。 淮渡眉头紧锁,他恍然间想到了昨日银戈的不对劲。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话,他试探地开口道:不知道大人是否要彻查此事。 他们自然是希望淮渡查的,因为这样就有大笔的佣金。 淮渡挽了挽精致的袖口,动作优雅。忽而间突然勾了勾唇,冷笑一声:不查。 男人稍怔,但他还不死心,继续道:他可是您的下属。 没用的东西死了就死了,不要再来吵我。 淮渡声音透着一股冷意,他抬起眸子看向男人,一个眼神便让人感受到肃杀之意。 是,打扰大人了。男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这古堡的主人果真是可怕,光是气势都能压死他。 待人走后,淮渡眼底的那股寒意才渐渐消散。 他回眸望向银戈,小萝卜的唇色干涩发白,眼神闪躲不安。 淮渡心底笑了声,他站起身,步调缓慢地挪到银戈身后,弯腰环住他。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两人的姿势亲密暧昧,但银戈已无心浪漫。 你在怕什么呢?淮渡拥着人感受着他的轻颤,声音温柔地问道。 银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感觉此时的大人像一条毒蛇,自己若是动了,便会被咬。 我,我没怕。他嘴上这样说,声音却颤抖的不像话。 淮渡笑了笑,声音磁性而性感:别怕,我不会对你这般冷血无情。 银戈愣住,回过神想说含#哥#兒#整#理#些什么时,淮渡已经松开了他。 他背对着银戈,姿态优雅地上楼:既然索登死了,以后他的事就由你接手。 淮渡顿了顿,又偏过头来,语气带点温柔:别住后院了,搬来我的房间。 话音刚落,脑内系统响起:【好感值+1】 淮渡的笑意更浓了,他猜到大抵是银戈下的手。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才能活。 不过没想到小萝卜丁竟有这样的胆量,真是让他意外啊。 银戈错愕地盯着他的背影,眼底涌上不明的情绪。 他算是跟大人更近一步了么,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啊。 银戈本也没什么东西能搬,索性翻了两件贴身衣物便上了楼。 淮渡正仰在沙发上等他呢,这一天天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有个人来陪他说说话,就是大好事。 大人。银戈抱着衣服站在门口,他小声唤道。 淮渡应了声,坐端正了朝他招招手:进来,衣服放衣柜里。 银戈点点头,他走进来打开柜门,将格格不入的衣物放在最底下,然后乖顺的站到淮渡面前。 坐下。淮渡指了指身旁,银戈有些犹豫,几秒后还是吞吞地坐了过去。 他挺直腰背,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犹如一个受教的小学生,淮渡哑然失笑。 放轻松,我会吃了你不成?淮渡清了清嗓,语气调侃。 不过,倒真有可能把他吃了,毕竟小萝卜丁怪可爱的。 银戈垂着眸子,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不是。 淮渡稍稍歪过身子,将手搭在银戈肩上,动作亲昵。银戈微怔,耳根子又红了。 银戈啊。淮渡低声呢喃,声音磁性悦耳。银戈眨眨眼睛,应了声。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淮渡有一搭没一搭地挑话题,银戈稍作思考,答了句白色。 为什么呢? 白色干净。 淮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单纯的小萝卜丁,人跟白色一样干净。 最喜欢什么水果? 银戈有些难为情,他小声道:我没怎么吃过水果。 淮渡微愣,不禁有些心疼。他没道出可惜的语气,只是换了个问题:最喜欢什么动物?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29) 兔子。银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他自小便对小兔子情有独钟。 那你最喜欢什么花呢? 银戈抿了抿唇,未答话。他最喜欢什么花呢,大抵是玫瑰花。 因为若是要形容大人,那便是玫瑰最贴切,高贵,优雅,令人着迷。 它们永远是百花中最受欢迎的,也是最媚夺人心的。 那大人呢?银戈错开了话题,他亮着纯净的眼睛望向淮渡,似是很好奇。 淮渡张了张嘴,随后笑了:你不是知道么,玫瑰啊。 为什么?银戈的疑惑脱口而出,淮渡沉思了半响,才应声。 大概是因为玫瑰是浪漫的化身。淮渡思绪有些飘远,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着银戈。 玫瑰代表爱情,不是么? 他的眸中仿佛藏着一轮漩涡,银戈与他对视似要被吸进去。 爱情应当浪漫而热烈。银戈声音有些低沉,但淮渡听的很清楚。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小萝卜丁还懂爱情。他挑了挑眉,笑着打趣儿道:你有中意的人? 银戈一愣,清秀的脸蛋儿绯红一片。他慌张地摇了摇头,触及到淮渡的视线时,又情不自禁地点头。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心里浮现的便是大人的脸。但他不能说,这是对大人的冒犯。 可淮渡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调戏小萝卜丁的机会,他不依不饶地追问:谁啊? 银戈不愿对淮渡撒谎,他嘴唇翕动,犹豫半天,最后堪堪地吐出两个字。 大人。 第63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1 淮渡微怔,一时未反应过来。待大脑运转过来,他才知银戈说的是喜欢自己。 他有些想笑,小萝卜丁是真动心? 为什么呢?淮渡眉眼弯弯,他略带玩味地开口,声音悦耳。 银戈垂下眸子,拼命掩住眼底涌出来的感情。他嘴唇翕动,小声道:因为您待我好。 那你大概率是我把当爹了。 淮渡心里嘀咕一句,面儿上还是笑盈盈。他捏了捏银戈发烫的耳垂,低声道:我很高兴。 银戈稍愣,眸中随即漫上无尽的欢喜。他本以为大人会不悦,会厌弃他的心思。 淮渡喜欢小萝卜丁,单纯地捧一颗真心给自己,谁能拒绝呢。 他接下了这份喜欢,却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银戈待在淮渡这里近两日,日夜欢喜的很。大人白日同他说话儿,夜间睡着了还会搂着他,弄的他面红耳赤又欢愉。 不过第三日,淮渡却说要带他出去。 前两天忘了带你去买衣服,我看看衣柜里有没有合身的给你穿。 淮渡扒拉着衣柜,将昂贵的衣裳翻的乱七八糟,随处丢放。 他在前面翻找,银戈在后面跟着收拾,典型的居家好男人模样。 这件看上去偏小,应该可以穿,你把衣服脱了。淮渡拎出一套暗灰色的衣裤,直勾勾地望着银戈。 银戈这两天已经对光着身子这件事免疫了,他点点头,眼疾手快地脱了个精光。 淮渡有些遗憾,小萝卜丁都不会害羞了,逗起来没意思。 银戈换上衣服,正巧着很合身,颇有贵公子姿态。淮渡满意地点了点,对于装扮萝卜,他很在行。 大人,我们去哪儿啊? 等会要去高定珠宝拍卖会。 淮渡一边回答,一边脱衣服。睡袍被解下,露出白皙的膀子和纤细的腰部,银戈心虚地偏开视线。 他挑了件白色的礼服,胸口处点缀着昂贵的蓝宝石。淮渡一丝不苟地系好纽扣,转过身来看向银戈。 好看么?他问。 好看。不用猜想就知道银戈会答好看,哪怕淮渡裹个麻袋在身上,他都觉得美。 淮渡弯了弯唇角,他也觉得自己很好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银戈乖顺地跟在他后面,古堡外停着辆精致的小马车,淮渡再一次感叹穿成有钱人的好处。 路途不远,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淮渡刚下马车,就被面前金碧辉煌的建筑亮瞎了眼。 淮渡啧啧嘴,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奢靡。他将请柬递给守门,那人连忙恭敬地带他进去。 大人,拍卖会还没开始,您先在此休息。 淮渡不冷不淡地应了声,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欧式风格的装潢,随处可见高等细节。 不少衣着昂贵的男女聚在一起,见淮渡进来,不约而同的瞥了他一眼,窃窃私语起来。 这不是城西庄园的那位大人么? 是,那位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这容貌真是一等一的好。 平常也不见他参加这种活动,怎么今天来了? 淮渡面无波澜,心底却是得意洋洋。自己的容貌自然是帅气夺人,你们很有品味。 淮渡正摇头晃脑地自恋着,完全没注意到身边银戈蓦然暗下去的神情。 他不喜欢别人看大人,更不喜欢有人议论大人。他甚至希望大人永远待在古堡,这样就只有自己能看到他的美。 先生,您来了呀。沙哑耳熟的声音响起,淮渡抬眸望去,莉娇安着一身大红色晚礼服走来。 她手中端着两杯红酒,递给了淮渡。为了维持在外的绅士风度,淮渡接过但未喝。 莉娇安小姐今天很美。 低沉磁性的声音入耳,再配上这张绝伦的脸庞,莉娇安笑的眉眼弯成一条线。 先生,这位是?她视线一偏,注意到了淮渡身边的长发少年。 少年暗红色的瞳孔让人一看便猜得到身份,优质的脸蛋和削薄轻抿的唇让他看上去很俊美。 银戈,向莉娇安小姐问好。淮渡低声开口,带过来的人代表的就是自己的形象。 莉娇安小姐,您好。银戈掩下眼底的厌恶和不悦,乖巧地扬起笑。 哎呦,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莉娇安捂着嘴轻笑,她上下打量了两眼银戈,便收回了视线。 讨人喜欢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低等的杂种。她要的可是高高在上的淮渡,毕竟没有女人不爱有钱又有颜的男人。 瞧瞧着小杂种穿的,城西庄园的大人果真是出手阔绰,一个下人都有这般好的待遇。 想到此处,莉娇安的笑意更谄媚了,她捏着嗓子开口道:先生今日可要拍卖什么珠宝? 淮渡笑了笑,视线飘向远处,轻声道:有中意的再说。 他看到那个黑衣服的男人,脑内记忆就弹了出来,这是他的死对头,也是莉娇安的丈夫。 黑衣男人沉着脸走过来,他带有敌意地瞥了眼淮渡,垂着眸子看向莉娇安:我当你跑到哪儿去了呢。 莉娇安听到男人的声音,一个不稳,杯中的酒差点泼出来了。 大大人,我只是碰巧遇见这位先生。莉娇安方才春风得意的笑已经散干净了,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呵,还不走?男人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不耐。 淮渡突然理解莉娇安了,毕竟这么凶的丈夫,扛不住啊。 先生,我先走了。莉娇安挤出一个略微难堪的笑,有些不舍地转过身去。 男人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脸色更阴沉了。他视线露骨的打量着淮渡,冷笑道:就眼红别人的东西? 淮渡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是莉娇安小姐主动找我说话呢。 他顿了顿,将红酒杯举到黑衣男人面前,轻笑道:您太太真是客气。 男人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他狠狠地剜了眼淮渡,咬牙切齿地道出一句:走着瞧。言罢,忿忿地转身离去。 淮渡抿了抿唇没接话,他可不想走着瞧。好在拍卖会也快开始了,人们陆陆续续地往二楼走。 淮渡上了楼,他看着入场券上的座位号,是个不算太靠后的位置。 靠在走道边上,银戈便站在他的旁边。刚坐下来,屁股还没捂热,周边灯光尽数熄灭。 哟呵,还挺有氛围感。台上的灯缓缓亮起,一个兔女郎装扮的拍卖师走上前:尊敬的女士先生们,晚上好。 拍卖会即将开始,我们会给每一位发专属举牌,如果您喜欢拍卖的宝物,请举起手中的号码牌。 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元,最高价者得物。 淮渡拿到了一个数字为8的号码牌,他觉得用来扇风很不错。 他前后翻转着牌子,余光一扫,瞧见了斜对面坐着的莉娇安。 她正在对淮渡挤眉弄眼,看见他望过去了,脸上期待的表情更甚。 淮渡默默地收回视线,他并不想和莉娇安扯上关系。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只是攻略银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拍卖开始。 随着台上拍卖师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首件珠宝被呈上展览台。 耀眼的灯光打在透明的展览盒上,里面的一串珍珠项链像月亮一样引目,色泽洁白,十分华丽。 起拍价30万元。 淮渡瞅了两眼项链,偏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道:就这还30万,跟塑料珠子似的,谁会要啊。 银戈弯下腰听他吐槽,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话,谁知竟是这句。银戈微怔,他一瞬间竟觉得大人好生可爱。 但是,打脸来的很快。 40万。 50万。 70万。 淮渡诧异地看过去,几个肉嘟嘟的中年男人正举着牌子加价。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70万一次,70万两次,70万三次,成交! 一锤定音,台下响起稀稀落落的响声。拍到珍珠项链的秃头男人站起身,面带微笑的向四处点头:承让了。 淮渡有点想走,这场景像霸总剧里的土狗在装b。他忍了忍,憋下了源源不断的吐槽。 接下来,拍卖之物是一枚镶着绿宝石的胸针。胸针是狼头的形状,宝石便是狼眼。 这个看上去还有模有样,淮渡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刚想跟银戈夸上两句,拍卖师的声音又响了:起拍价200万元。 淮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200万买个棒槌,十元店还能买一送一呢。 他是无感,旁边的几个人却连连喊价:210万。 230万。 300万。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淮渡抬眸望过去想看看是哪个大人物,一瞧,正是刚才的黑衣男人。 刚才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就变想法了。淮渡可劲儿看不惯这男人,还敢怼他,等着吧。 350万。慵懒磁性的声音响起,淮渡慢悠悠地举起牌子。 男人皱着眉转头看过来,淮渡挑衅似的朝他挑了挑眉:你加价啊。 370万。男人咽不下这口气,连加20万。 400万。 淮渡不依不饶,他懒散地倚在座椅上,故作小声地偏过头同银戈讲话:他哪儿争得过我。 其实声音不小,正好能清楚地传进男人耳中。男人气的脸都绿了,他咬紧牙关:500万。 就等你这句话呢,淮渡乐呵呵地收回举牌,垂下眸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男人气急败坏地看着他,要不是顾虑着此处还有大人物,他定是要翻脸。 这不是明摆着在耍他么,本来300万就能拍下的东西被提价到500万,男人气的鼻孔生烟。 可淮渡还不知死活的咧开嘴,虚情假意地笑道:恭喜您啊。 第64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2 男人的目光霍然阴郁下来,他恶狠狠地剜了淮渡一眼,转了回去。 500万一次,500万两次,500万三次,成交! 淮渡咂咂嘴,他抬起眸子看向银戈,小声道:真可惜,没抢到。 他眼底的嘚瑟掩都掩不住,银戈和他对视,恍然觉得淮渡的眸中藏着星星,闪闪发亮。 接下来都是平平无奇的珠宝,价格是一个更比一个高。淮渡瞧了两眼,着实觉得没意思,都想带着银戈偷偷溜走了。 展览台上又呈了件新物,淮渡不经意地看过去,来了点兴致。 那是一枚蛇缠为圈的戒指,暗红色的宝石点缀在古铜色的蛇身之上,有一种高贵肃穆之感。 淮渡心动了。 他侧过头低声问银戈:好看么?银戈点了点头应了声,他第一眼也被这枚戒指吸引住了。 起拍价700万元。 哟呵,还挺贵。淮渡微微皱眉,他默念系统问道:原主钱多么? 系统沉默片刻,似是在琢磨该怎么回答:【非常富有】像是怕没有对比,它又响起:【一万枚戒指不在话下】 大金.主啊,淮渡心头美滋滋。既然系统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放心了:800万。 一上来直加一百万,周边想要举牌的人面色有些不好。男人转过头来,不屑地看了眼淮渡:850万。 这是报仇来了。 淮渡勾了勾唇,微昂起下颚,继续抬价:900万。 950万。男人继续煽风点火,他倒要看看淮渡能出多少。 1100万。淮渡毫不畏惧,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1130万。 周围的人都收回了牌子,他们想看看这两位大人争高低。 淮渡歪着头,目光玩味地盯着他,忽而间弯起了嘴角,不说话了。 男人的脸色有点难看,这家伙不是很想要这枚戒指么,怎么不举牌加价了,难道又在耍他? 1130万一次,1130万两次...拍卖师见无人举牌便打算一锤定音,男人气的面部扭曲。 1200万。就在第三声响起时,淮渡又举起了牌子。他舔了舔红润的唇,眼神锐利。 男人呼出一口气,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加价。这枚戒指不值这么多,要是继续,恐怕真得自己拍下。 这样想着,他便收回了举牌。淮渡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他感叹道:本还想着让给他呢。 声音不小,男人的脸已经五颜六色了。 淮渡美滋滋地收回举牌,看样子是没人跟自己争了,这枚戒指马上就能收入囊中。 2000万。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话尾处含着点点笑意。 淮渡倒吸一口凉气,他蹙起眉头顺着话音看去,举牌的是一个头戴黑色礼帽的神秘男人。 男人大半张脸都遮挡住,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淮渡的视线,他微昂起头,淮渡看见他笑了。 这个笑让人很不舒服,淮渡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偏开视线,面无表情地收回举牌。 2000万一次,2000万两次,2000万三次,成交! 淮渡气的牙痒痒,看这个神秘人的架势,对这枚戒指也是势在必得。 秉承良好的节省习惯,淮渡懒的同他争,让给他得了。 接下来的几件珠宝淮渡看的索然无味,好歹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他正打算闭上眼睛假寐会儿,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 他闻到了浓烈的香水味,但他不想睁眼睛。 先生。莉娇安弯着腰,长长的大波浪快掉到淮渡脸上了。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0) 银戈站在旁边看着,他有一种想剪烂这个女人头发的冲动。 淮渡忍不住被熏了个喷嚏,他痛不欲生地睁开眼睛,勉强地笑道:莉娇安小姐,有什么事么? 莉娇安若有所指地瞥了眼银戈,犹豫道: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不,我不想。 淮渡真的非常想拒绝她,但是这个女人的眼神让他胃里反酸水,再被她这样盯下去,淮渡能直接疯。 他欲哭无泪地答道:好。 两人踱步到外面的走廊处,莉娇安挑了个较偏的位置,一脸感激地开口道:谢谢你,先生。 淮渡一脸懵,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我知道,您是看不惯我丈夫欺负我您才抬价替我出气。 淮渡的眉毛锁死,他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本言情小说。 莉娇安顿了顿,她抬起自认为漂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淮渡:您这样做我很感动,但是我也很为难。 不,你不需要为难,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淮渡打住了她的话,他舔了舔性感的唇,轻声道:我不想让你为难,我决定先离开,再见。 话音刚落,淮渡脚底抹油般窜了出去。再跟这女的纠缠下去,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他往回走,迎面正巧撞上出来找他的银戈。 银戈面色看上去不好,他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莉娇安小姐找你您说什么了? 淮渡挑了挑眉,他调侃道:你很在意? 银戈垂下了眸子,他的确很在意,非常在意。他看的出那个女人对大人的想法,这让他很不舒服。 淮渡勾了勾唇,他忍不住抬手撸了撸银戈的头,温声道:不必在意,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银戈怔住,那双暗红忧郁的瞳孔陡然亮起来。大人是特地告诉他的么,让他放心的意思么。 他乖顺地看着淮渡,脸上扬起掩不住的笑:大人。 淮渡一瞬觉得自己在给一只萨摩耶撸毛,这个笑容也太治愈了。 温馨的场景没持续多久,令人厌恶的声音便打破了气氛:真是好兴趣,喜欢包.养小男孩儿。 阴阳怪气的语调响起,淮渡不耐地瞥过去,除了莉娇安的丈夫还能是谁呢。 淮渡笑了笑,索性旁边也没什么人,他干脆懒的维持形象:关你屁事? 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讥讽地笑道: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怕不是个杂货。 淮渡眼神蓦然冷了下去,在这个世界里,名字代表了一切。 纯血统的血族都有姓氏及名字,但原主没有。 淮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名字,记忆中依稀只知道他是出生便不被重视。 大抵是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原主自小也不太被待见。虽有着纯血统,却从不被家人认可,也是可悲。 不过那是原主可悲,关他淮渡什么事? 不知道您贵姓啊? 男人冷哼一声,他昂起下颚,一副高傲模样:攉斯。 话音刚落,淮渡就摇了摇头。他啧啧嘴,皱着英俊的眉头:难听。 攉斯脸瞬间垮下来了,他横眉一锁,语气极差:不比你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好? 淮渡懒的跟他纠缠,他将手搭在银戈肩上,揽着人就往室内走:知道什么是神秘感么? 他顿下脚步,稍稍偏过头,语气恶劣:见人就自报家门,跟只看门狗似的。 论怼人,淮渡就没输过。 攉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和他打一架,若不是考虑到此次来的都是贵族,不能丢了面子,否则他一定动手。 淮渡懒的搭理他,自顾自地带着银戈回到了拍卖室内。他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嘴里忍不住抱怨:能不能离场啊,我想回去睡觉。 银戈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他弯下腰轻声道:大人再忍忍,马上就结束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银戈发觉大人并不是他想象那样。 仆人们都说大人冷血无情,心狠手辣,银戈也曾这么认为。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却觉得大人温柔又成熟,甚至还有点可爱。 比如总是时不时要吐槽两句,或者有时候爱偷偷翻白眼。 大人总是有很多小动作,夜间睡着的时候偶尔会讲梦话,虽然他听不懂。 淮渡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煎熬地度过了下半场拍卖会。 一整晚淮渡就只看中了那枚戒指,其余的都没兴趣。拍卖结束后,他带着银戈兴致缺缺地往外走。 先生。一个面无表情的短发女人拦住了他,淮渡皱了皱眉,最近桃花运很好啊。 这是我家大人赠予您的。女人眼神都不曾放在淮渡脸上,她垂着眸子递上一个红色丝绒方盒。 淮渡接过打开,里面嵌着刚才他看上的那枚戒指。 哟呵,送人情啊。淮渡舔了舔嘴唇,他犹豫了不过三秒,便欣然收下:谢谢你们大人了,有机会请他吃饭。 言罢,将方盒抛给了银戈,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坐上了马车,银戈才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大人认识那位么? 淮渡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他松了松解带,邪魅一笑:不认识,估计是来套近乎的。 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那个攉斯也想跟我套近乎,可我瞧不上他,毕竟他跟我不是一个档次。 银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表示淮渡说的非常对。 淮渡非常满意小萝卜丁的配合,他没骨头似的倚在银戈身上,薄唇轻启: 我只喜欢你,跟我套近乎。 第65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3 银戈怔了怔,耳根有些泛红,原来大人说喜欢二字如此好听。 他抿了抿削薄的唇,不自然地垂下了眸子。淮渡瞥了他一眼,心想小家伙这是害羞了呢。 他可不会放过任何调戏银戈的机会。 淮渡伸出手,轻轻地揽住了银戈的肩膀。他正欲继续打嘴炮之时,马车忽然间剧烈晃动。 淮渡一个不稳,直扑扑地压上了银戈,两人翻滚到了地上。 银戈瞪大了双眼,瞳孔中漫上错愕。动作很暧昧,但现在显然不是浪漫的气氛。 操,什么玩意儿。淮渡忍不住爆了句脏话,他费力地撑起身子,还没爬起来,马车又晃起来。 淮渡听见了凄惨的马叫声,随即整辆马车飞去跑起来。淮渡觉得心跳加速,他攀在地上往外挪,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 借着月光,他看见了发狂的马和那把锋利的匕首,以及不断淌血的伤口。 有人下黑手啊。 漂亮的眼睛瞬间冷下去,他紧紧地抓着马车扶手,回头去看银戈。 银戈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情。他死死地攥着一处,声音还算冷静:大人。 淮渡舔了舔略干涩的薄唇,他眼神坚定:跳车吧。 银戈几乎没做犹豫,大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慢慢地挪到马车外面,试图用身躯护住淮渡。 修长的手臂搂了过来,淮渡眼底闪过诧异。他听到了银戈有力的心跳声,不由地产生安全感。 但现在也容不得他多想,因为马在发狂乱窜,指不准要把他们丢进哪个沟里。 大人,别怕。 温热的气息喷撒在耳后,淮渡心底窜起一阵酥麻。他正欲反驳说自己没怕,银戈就带着他滚了出去。 操,是跳车,不是滚车啊。 马车速度太快,淮渡觉得鼻子里都钻风。他只知道人骤然腾空,再蓦地摔落下去。 想象中的头破血流没有,四肢瘫痪也没有,只是膝盖和小腿有点疼。 落地后,淮渡缓了会儿才意识回笼。他被银戈抱在怀中,头被紧紧地按在他的胸口,他用身躯护着淮渡。 银戈,银戈。淮渡忍着痛从他怀中爬起来,他瘫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少年的脸。 淮渡嗅到了血腥味,很浓。他不知道他们滚到哪里了,此处很黑,连月光都照不进来。 银戈没醒,任他怎么喊都没有。淮渡有些慌乱,他试图将银戈揽起,刚碰上手臂,就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他抬起手,不明的液体往下滴。淮渡知道这是血,银戈流了好多血。 他不是纯血统吸血鬼,根本没有自愈能力,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系统,系统,怎么办他不能死啊。淮渡声音都在颤抖,他很担心银戈,不仅仅是为完成任务。 脑内系统总算是及时出现,电流音响起:【吸血可补充生命力】 淮渡听明白了系统的意思,他再次喊银戈,试图让他醒过来吸血,但银戈始终毫无反应。 身上这么多血估计是滚下来磕到哪处了,银戈不会把脑子磕坏了吧。 越想越心急,若不是银戈还有微弱的呼吸声,淮渡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如果再不救,他可能真的会死。想到此处,淮渡咬咬牙,眸中闪过一股狠意。 他摸索着自己的胸口,摸到了一块硬物,那是他的蓝宝石胸针。 淮渡心底一喜,他飞快地摘下胸针,用反面的别针划开了手臂。 动作毅然决然,毫不拖泥带水。 一阵痛意,新鲜的血珠瞬间涌了出来。淮渡闻到这个味道只觉得恶心,但是没办法了,他张开嘴巴将血吸入口中。 浓浓的铁锈味让他想吐,淮渡痛不欲生地俯下身子,凭借尚可的视力对准了银戈的唇,吻了下去。 淮渡挑开他的唇瓣,费力地将血液渡了过去。他强忍着胃中的难受,一口接着一口地渡血。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四口血时,银戈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暗红色的瞳孔发出异样的光,颜色愈来愈深。淮渡还在闭着眼渡血呢,完全没发现异常。 直到被反客为主地压倒身下,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长舌直驱,湿软的香舌被一把勾住,淮渡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操,老子救你,你占便宜? 他回过神来,伸出手试图推开身上的银戈,谁知纤细的手腕被压至头顶,整个人都被束缚住。 舔舐,撕咬,银戈沉浸在梦寐以求的感觉中。 淮渡觉得他要死了,要被憋死了:喘,喘不过气... 银戈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唇,淮渡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正欲破口大骂,就感觉脖子一阵痒意。 淮渡怔住了,他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银戈在舔他的脖子,他感觉有硬物戳到了他。 银,银戈,你别乱来。他的声线都在颤抖,淮渡慌了。 但银戈仿佛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他痴迷地舔舐着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微微张开嘴巴。 尖锐的獠牙已然长出,坚硬地抵在淮渡鲜嫩的皮肉上。 你敢。淮渡强装镇定,他喘着气,试图把银戈吓退。 但事不随人愿,银戈压根就没听见他说什么。尖锐的獠牙狠狠刺破皮肉,滚烫的鲜血流出。 淮渡瞳孔猛缩,脖颈上的疼痛让他颤抖起来。他哆嗦着嘴唇,漂亮的眼睛溢出泪水,眼前的一切渐渐涣散。 滚烫甜蜜的血液涌入喉中,舌尖尝到了极品美味。暗红色的瞳孔陡然发亮,眸中漫上无尽的欲望和满足。 好香好甜,好想吸干他的血。 银戈的喉咙愈发的痒,他不断吸食着香甜,直到听见那声弱不可闻的呼唤,他才蓦然惊醒。 淮渡觉得他要死了,失血过多而亡。瞳孔渐渐失去焦距,合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轻轻唤了声:银戈... 夜很长,脖子很痛。再睁眼时,吊顶的复古灯饰差点亮瞎了他的眼。 淮渡半睁着眼睛出神,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这是他的卧室。 昨夜...昨夜...我操,银戈这混账小子! 昨晚的场景走马观花般从脑中过了一遍,淮渡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抬手摸到脖颈侧边按了按,不疼没感觉,应该是自愈了。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萝卜丁居然敢咬他,还吸了他那么多血,此仇不报非君子,他非得把银戈提起来揍。 想曹操曹操到,脚步声愈来愈近,到达门口之时,淮渡破口大骂:小王八犊子,看我不把你吊起来打... 淮渡的声音愈来愈低,他住了口,一脸诧异:你怎么...变大了。 面前的男人四肢修长,肩若削成,胸膛高挺。若不是五官没多大变化,淮渡怕是要认不出他了。 银戈笑了笑,削薄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他还是暗红色的瞳孔,只是眸子变的深邃。 淮渡眨眨眼,上下打量着银戈。他已经不再是小萝卜丁了,他是大萝卜丁。 银戈注意到了淮渡的视线,他跨开步子,走到了床边:大人。 声音也变了,不再那般清脆,带着些成熟男人的低沉与磁性。 淮渡直勾勾地盯着他,良久才吞吞地突出一句话:你,你长大了。 银戈还是一副乖顺模样,他将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顺势坐到了床边:是,血族吸血后会迅速成长。 一说到吸血,淮渡的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冒。他凶巴巴地瞪了眼银戈,语速飞快:你昨夜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倒是救了个白眼狼。 你居然敢把我压在地上,你了不起啊。 你反了天啊你。 淮渡越说越气,他喝了口水,还欲接着教训银戈。 大人,昨晚谢谢您。银戈垂下眸子,长而密的羽睫轻颤。 淮渡骂人的话卡在喉咙,吞进了肚子里。银戈这副样子有点犯规啊,整的自己都不好意思开骂了。 昨夜我意识昏沉,做了错事,还望大人原谅, 淮渡没说话,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银戈的手臂,裹着几圈绷带。 杂血统的自愈能力低微,怕是得养好些天才能痊愈。 淮渡不自然地清了清嗓:昨天我怎么回来的啊。 我背您回来的。 银戈小声地回应着,他顿了顿,语气充满歉意:我的血把大人的衣服弄脏了,怕是不能穿了。 淮渡抿了抿唇,偏开了视线。银戈是为了护着他才受伤的,也是他先喂血的,算了不计较了。 行了,没事。淮渡眨了眨水润的眸子,大气地摆摆手。 大人您真好。银戈眉眼弯弯,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 昨夜如果不是大人舍己让自己吸血,他怕是活不到今日了,大人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废话,我能不好么,都差点被你吸成干儿了。 淮撇撇嘴,懒的同他继续扯。他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只想泡个澡舒坦舒坦。 你出去吧。他挥挥手想把人支走,但银戈却不听话了。 大人是要泡澡么? 淮渡啧啧嘴,语气不耐地应了声:怎么,泡澡要经过你同意? 话音刚落,银戈弯下腰一把抱起他。淮渡下意识地揽住银戈的脖子,一脸惊恐:你,你干什么? 我伺候大人。 第66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4 淮渡瞪着漂亮的眼睛,都快被他气笑了:我要你伺候? 银戈顿了顿,他垂下眸子,目光温柔地看着淮渡:大人昨夜失血过多,身子虚弱。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1) 我就算虚弱也不是残废,放我下来。淮渡不满地在他怀中扭动,却被越搂越紧。 气不打一处来,他抬眸看着眼前的喉结,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竟咬了上去。 时间静止,氛围尴尬。 淮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含住了那处凸起之物。 这样的动作很暧昧,也许他该做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淮渡脑子一抽,他伸出了舌头。 湿软的小舌轻轻舔舐,银戈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看着淮渡,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大人,不要胡闹。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自己智商退化了么。淮渡恨不得挖个地洞爬进去,逃离这个社死现场。 他吞吞地偏开头,声音暗哑:放我下来。 银戈没说话,他费力地挪开视线,抱着人往浴室走。 温热的水淌进浴缸,浴室满起阵阵水雾。银戈将淮渡放下,温声道:我帮大人看一下有没有伤处。 淮渡心中警铃大作,他后退几步,捂着衣服:不需要。 银戈静静地盯着他,片刻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一步步地走近,淮渡又踉跄地退了两步。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因为银戈看上去有点大。从一根小萝卜丁猛蹿起来,这身高都能压他一个头。 你,你离我远点。淮渡声音高气却不足,他竟然从银戈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真是离谱。 大人,我怕你伤到哪儿。银戈的眸中闪着担忧的光,他垂下暗红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委屈。 你什么意思,你这样显得我很不讲理。 淮渡咬了咬牙,不就是检查身体么,脱就脱。 他眼疾手快地解开了昨天的衣服,白皙的胸膛一挺:看吧。 银戈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目光灼热的盯着淮渡赤裸的上半身,心尖儿发痒。 转过去。 淮渡慢慢地转过去,银戈深沉的视线落在他两片翩翩欲飞的蝴蝶骨上。 淮渡很瘦,腰肢细窄。银戈目光迅速地扫了一遍,没有伤处。 心底下意识地舒了口气,大人这般白,若是落下了青紫痕迹可不好了。 他抬起眸子,正欲开口说话,视线瞥到了对面的镜子。 镜中的人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扑棱扑棱的,墨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搭在圆润的肩头,看上去诱人极了。 银戈喉结滚动,他吞了吞口水,难以抑制地抬起手,抚上了漂亮的肩胛骨。 偏凉的指尖刚触上,淮渡身子猛地一颤,他差点窜了起来:你干什么? 银戈收回手,眸子清明语气真挚:大人的后背生的太好看了。 好看就要被你摸? 淮渡真是气的头疼,他转过身一脸警惕地看着银戈,薄唇轻启,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检查好了没? 没有,我怕大人的腿上有伤。 淮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他气的牙打颤。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要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还没等他开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卡住了他的拉链。 淮渡直接炸毛了,他僵在原地,眸子瞪的老大:你你你...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银戈亮着清澈深邃的眼睛,语气无辜:大人,怎么了,之前也是这样伺候您的啊。 之前你是小萝卜丁,现在你是大萝卜精,能一样吗?淮渡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人,心中后悔万分。 当时欺负银戈瘦弱矮小,像个身下受,他才敢撩拨。现在银戈一看就是攻啊,他躲还来不及。 拿开你的爪子,我自己来。淮渡吞下一肚子的火,压着声音道。 银戈很乖顺,他松开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淮渡的下半体。 淮渡哆嗦着手扯拉链,卡了半天才解下了裤子。修长的大腿微微交叠,银戈的视线愈来愈沉。 他蹲下身,淮渡又被他吓得窜起来了。纤细的脚踝被一把攥住,银戈紧紧地握着他。 别动。银戈皱了皱眉头,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膝盖。 嘶。淮渡抽了口气,他垂眸看向银戈,从他的视角看,银戈像是在给自己... 这里磕到了。银戈声音有些沉闷,他移开手,又点了点小腿上淤青的地方。 淮渡不自然地挪开腿,小声嘀咕道:没事。他转而间想到,银戈的手臂也伤着。 你的手臂怎么样了?他干巴巴地问着,语气是藏不住的担忧。 银戈稍愣了下,他站起身,语气轻柔:没事了,也不疼。 言罢他顿了顿,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解开了手臂上的绷带。 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很大,皮肉都翻开了,看的人胆战心惊。 淮渡蹙紧了眉头,忍不住心疼道:怎么这么严重。 大概是滚下车磕到哪里了,不过大人没事就好。 淮渡抿了抿唇,银戈这番话说的他心里更不好受了,他嗓子有些干涩:其他地方受伤了么? 银戈迟疑了片刻,他摇了摇头:其他地方没这么严重。 那就是也受伤了啊,淮渡嘴唇翕动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你注意休息。 银戈点点头温声应下,他余光扫了眼腾着热气的浴缸,道:大人先洗,我在外面候着。 淮渡看着他走出去,这才呼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银戈他竟有些紧张。 身子没入温水,淮渡放松地舒了口气。身上的黏腻感被冲洗干净,淮渡舒坦地快睡着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雾气,意识渐渐朦胧涣散,头一歪倚在浴缸边儿上睡了过去。 门被轻轻推开,脚步愈来愈近。银戈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蛋儿微醺的人儿,眼底染上浓烈的欲望。 墨黑的头发沾在湿润的脸蛋儿上,性感的红唇微张,轻声喘息。 灼热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赤裸的身躯,暗红色的瞳孔充满侵略性。 自从喝了大人的血后,银戈的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想跟淮渡睡觉,但,他不想被淮渡睡。他更渴望得到他,想握住那截细腰,想将人压在身下。 这种想法冒出一丝苗头后便疯狂生长,自心底产生浓烈的渴望。 银戈弯下身子,骨节的手抚上了娇软的脸蛋儿,替他拨开了湿漉漉的头发。 纤长白皙的天鹅颈上沾着细细的水珠,银戈盯着那处看了会儿,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牙齿发痒,好想咬开那处细腻的皮肉,吮吸里面的香甜。 嗓子很干涩,银戈费力地挪开视线,试图压下心底的燥热和饥渴。 他将手探进温凉的水中,将人捞了出来。淮渡睡的死,竟半点反应都没有。他只觉得热腾的,整个人睡在云上似的飘飘然。 他乖巧地窝在银戈怀中,手臂垂下一路滴着水。银戈将人放在床上,淮渡自觉地侧过身蜷起来。 银戈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眼底浮现一片笑意。 露骨的视线从脸上往下移,白皙的胸膛,小巧的珍珠,平坦的小腹以及粉嫩的**都一览无余。 脑海中浮现不可理喻的场景,美人赤裸地卧在床上,周边撒上香气迷人的玫瑰花瓣,别样风采。 银戈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幻想。 心底泛上苦涩,他怎么配占有大人呢。但他却压不住心底的欲望,他想离大人再近些。 他也躺上了床,与淮渡面对面。银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到了对方湿软的头发。 他将头发攥在掌心,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淮渡。此刻的场景让他觉得心里满足,竟也不知不觉中合上了眼睛。 淮渡是被冻醒的,身上的水珠蒸发,冷的他直打哆嗦。 一睁眼就被面前的大脸吓了一跳,再垂眸又被光着身子的自己吓得半死。 为什么自己光溜溜地躺在银戈面前,连内裤都没穿。淮渡猛地坐起身,一脸惊恐。 刚才好像是在浴室睡着了,是银戈把自己捞上来的么,但是为什么不给他穿件衣服,还作势躺自己旁边。 淮渡心情不爽,他想一巴掌把银戈呼醒,可当视线触及到他眼下的乌青时,淮渡还是心软了。 昨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银戈是怎么把自己背回来的,恐怕都不曾合过眼。 想到这里,淮渡又心软了几分,他看向银戈的眼神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居然侧躺了回去。 他还没仔细瞧过银戈成长后的模样,淮渡细细打量着睡着的人,心中不禁感慨。 有棱有角的脸庞尽显成熟的味道,眉毛微微上挑,眼睛狭长。 银戈不再是那个怯怯的小萝卜丁,他已经是个男人了,一个比自己还攻的男人。 淮渡瞧了半天,蓦然受蛊惑般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触上银戈削薄干涩的嘴唇,轻轻按了按。 意料之外的软。 想起昨夜那个略显粗鲁的吻,淮渡耳根有些发烫。他正欲缩回手,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第67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5 暗红色的瞳孔蓦然睁开,里面含着点点笑意。 淮渡坐起身时银戈就醒了,他不过是闭着眼睛假寐,不然怎么能发现淮渡的小动作。 大人。他的声音略带哑意,低沉而磁性。淮渡试图抽回手,没成功。 大人怎么不睡了?银戈捏着他的手腕,松开了些力气。他眯了眯眼睛,倦意涌上大脑。 昨夜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背回了古堡,心里担心淮渡的身子又没敢合眼,现在眼皮止不住打架。 他一边跟淮渡说着话,一边打着瞌睡。淮渡本想着怼他两句,可看到银戈一脸的倦容,还是忍不住放柔了语气。 冷醒了,让我穿个衣服。 银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应了声。他松开了淮渡的手,淮渡支起身子,随便扒拉了件睡衣套身上。 昨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仇家。淮渡一边系纽扣,一边冷笑。不过他也猜得到,估摸着是攉斯,毕竟他也没旁的仇家。 迟迟未闻银戈的回应,淮渡转过身一看,他已经睡熟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挪到床边坐着,眼底泛上些许心疼之意。 昨夜银戈完全不必护着他,更不必熬着一身的伤将他背回来。 淮渡平日里风火大咧,可心里总是软和的。他感受到银戈对他的好意,便会下意识地想要回赠更多。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到了银戈身边,淮渡侧过身,静静地盯着他熟睡的面容。 片刻,他想到了什么,便又捏了一簇长发放进银戈微张的手心里,也跟着他一起睡了过去。 夜间悄悄降临,另一座古堡内灯火通明。攉斯一脸烦躁地在奢华的客厅踱步,心里不安。 一个青年匆匆跑回来,他连忙止住脚步,疾声问道:找到人了么? 青年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脸色不大好。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攉斯的神色,摇了摇头。 没用的东西!攉斯蓦然抬高声音,他急促地喘着气,紧锁的眉毛反映出他此刻心底的焦灼。 昨天拍卖会结束后,他便派人跟着那两人的马车。本想偷偷下个黑手,迷昏轿夫再让马发狂。 他让下属跟在后面,一旦两人摔下车就立刻冲上去,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他们。 谁知道半路跟丢了,马尸体是找到了,车子散在一个角落的墙根处,人却不见踪影。 一旦让他们活着回去,肯定猜得到是自己下的手,可有不少后顾之忧啊。 攉斯愈发急躁,他充满怒气地拿起桌上的杯盏,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青年一惊,赶忙跪倒在地连声道:大人息怒,属下,属下再派人寻寻。 他们肯定是回去了,滚出去。 青年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脚底抹油似的往外溜。大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还以为这次性命不保。 他正庆幸着,突然感受到一股不明的寒意。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刀封了喉。 青年双腿一跪,了无声息地倒了下去。攉斯脸上沾着鲜红的血液,他一脸狠毒地盯着地上的尸体。良久,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就该死。他的声音犹如鬼魅般阴森恐怖,那双深绿色的瞳孔也变成红色。 他蹲下身揪起地上的人,歪了歪脖子。尖锐的獠牙慢慢长出,他凑到脖颈处正欲一口咬下,门外传来一声低笑。 攉斯咧着嘴一脸不悦,他昂起头看过去,瞧见了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再往上看便是一身熟悉的身着。 他一把丢下手里的人,眼中的恶意化作了惊恐,口齿不清地瘫坐了下去:大,大人。 头戴礼帽的男人不冷不淡地应了声,他走上前两步,声音平和:好丑陋。 攉斯一愣,他猛然闭上嘴巴,遮住了长长的獠牙。他吞吞地爬起身,挤出一脸谄媚笑:大人,您怎么来了。 男人不急不缓地踱步,顺势坐到了沙发上。他动作优雅地摘下头上的礼帽,露出漂亮的面容。 攉斯垂着头,他偷偷抬眸瞄了一眼,嘴中的獠牙差点咬破了他的舌头。 这位大人是出自贵族的纯血统,财产雄厚,连他家族的生意都依仗着这位大人。 除此之外,他的血统也是高等之上,在这个世纪,血统决定地位。 攉斯很早便知晓这位大人的存在,只是他为人低调不常出面,只同攉斯私下说过几句话。 他常年戴着一顶帽子,从来都没有露过面,攉斯从未想过帽子之下是这样一副面容。 男人勾了勾略微苍白的嘴唇,他看着一脸错愕的攉斯,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怎么? 攉斯痴呆了似的,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这张脸分外熟悉,这不是昨夜他想暗杀的人么? 大人,您,您...攉斯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若不是两人气场不一样,他怕是真要分不清了。 男人似乎是听懂他的意思,他轻轻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是啊,我也觉得很意外。 想到昨日拍卖会见到的那个人,男人不自觉弯了弯唇角,眼底漫上玩味。他觉得有意思,那个和他一样面容的人也很有趣。 他垂下深蓝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向地上的青年,低声问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攉斯腿有些打颤,他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话:他做了错事。 噢?男人饶有兴趣地看向攉斯,语调微微上扬:是没解决掉谁么? 攉斯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大人的气场太强,让他莫名地产生臣服的想法。 不,不是。他吞了吞口水,艰难地狡辩着。也不是男人信了他的话没有,只是细瞧了会儿他,便移开了视线。 最好不是。男人的声音霍然低沉下去,深蓝色的瞳孔也漫出寒意。 攉斯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将头埋地更低些,恨不得刨个洞钻进去。 男人缓缓站起身来,他重新戴上了那顶黑色礼帽,声音又变的平静温和:找个时间约他出来,我想见他。 是,是。攉斯弯着腰一副恭敬模样,直到男人的脚步声愈行愈远,他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谄媚卑微的神态一变,换成恶俗嫉恨的嘴脸,攉斯冷哼一声,发泄似的一脚踹上地上冰冷的尸体。 他是有诸多不满,但他不敢说。毕竟这位大人随便动动手指便可漏大笔财给他。若是惹的大人不悦,动动手指也能要了他的命。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2)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又开始为新的任务而忧愁。 淮渡两人一觉睡到天亮。 连睡两日,人都睡糊涂了。淮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恍然间发现自己睡银戈怀里了。 他双手攀着银戈的后背,腿架在他的大腿处,整个人都缠在银戈身上。 淮渡老脸一红,自己的睡姿怎么这么差啊。他小心翼翼地撤下手脚,翻到了床边上。 还好人没醒,不然多没面子。淮渡扭了扭睡的有些僵硬的脖子,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系统系统,多少分了?淮渡小声念叨了句,过了几秒,脑海中传来熟悉的电流声。 【当前好感值8分】 淮渡挑了挑眉头,有些意外。难道是那天晚上给他吸血连加2分,那倒也是笔划算的买卖。 分数加的挺快,自己平日里也没对银戈多好,这小子倒是捧着一颗真心。 系统规定十分就算完成任务,得离开这个世界。一想到此处,淮渡不禁有些伤感。 自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待小萝卜丁好,他却掏出一颗炙热的心献上,淮渡竟生出些许愧疚。 他转头看了眼还在睡的银戈,忍不住沉沉地叹了口气。要不再对他温柔些吧,再对他好点,也算是让自己安心。 银戈醒时淮渡已经不在卧室了,他皱了皱俊朗的眉头,迅速地爬起身。 他梳洗好后匆忙赶下去,一楼无人他便往外走,在玫瑰园中看到了淮渡的身影。 漂亮的人儿坐在花园中的石凳上,他半撑着头,盯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出神。 银戈不禁放轻了脚步,生怕打破美丽的瞬间。淮渡正在想着晚上的玫瑰浴呢,忽然敏锐地发觉身后有人。 你醒了? 银戈顿住脚步,乖顺地点了点头。淮渡啧啧嘴,突然从地上拎出一个小竹篮:摘玫瑰去。 银戈怔住,眼底流露出诧异之色,他小声地重复了一遍:摘玫瑰? 是啊,你不想摘么? 不是,只是好奇大人怎么突然想摘玫瑰了。银戈接过竹篮,望了眼娇艳欲滴的花朵。 淮渡瞧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这是小惊喜,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他不说银戈也不多问,只提着篮子选花。淮渡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嘴上提醒着:可别被刺戳到手。 他顿了顿,眼波流转:要不你就只摘花瓣儿吧,别碰花根。 银戈听话地点了点头,半响还是没动。淮渡有些疑惑,在墨迹什么呢:怎么了? 银戈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地答道:我不知道挑哪朵摘。 淮渡故作思考地扫了眼玫瑰园,随即挑了挑眉:就摘跟我一样美的吧。 第68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6 最后,还是淮渡选了几支玫瑰。他半撑着头嘟囔道:你是不是有选择困难症。 银戈稍愣,随即笑了笑。他提着竹篮温声问道:就摘这么多么? 淮渡点点头,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大手一挥带着人回了古堡。 银戈将篮子放在桌上,抬眸望向瘫在沙发上的淮渡。大人最近不似往日那般端庄,看上去随意慵懒的很。 淮渡歪着脑袋出神,他抬起手朝银戈招招,银戈乖顺地走了过去。 你...淮渡勾了勾唇,扬出一个迷人的笑,话音刚起,仆人便走进来打断。 大人,莉娇安小姐来了。 漂亮的笑脸瞬间垮了下去,淮渡捏了捏眉心,这女人怎么又来了。他抿了抿唇,语气无奈:行吧,请她进来。 虽然不待见,但绅士从不拒绝女士。 你坐。淮渡拍了拍旁边的一块空沙发,银戈听话地坐了下去。 莉娇安今日穿的是鹅黄色的鱼尾裙,她将一头波浪长发挽起,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 她瞥到了和淮渡坐在一起的银戈,表情有一瞬的僵,随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先生。 淮渡微微颔首,他面无表情地问道:莉娇安小姐今日有什么事么? 前天夜里她丈夫还对自己痛下杀手,今天她就来了,准没好事。 莉娇安看他冰冷的神态与语气,心底越发愧疚难安。她捏着手中的包,手心紧张地冒汗。 先生,是这样的,我过两天生日,还希望您能来参加我聚会。 她吞了吞口水,眼神有些闪躲。 昨天夜里突然被攉斯喊醒,他一脸狰狞,逼自己想办法把这位先生约过去。 她当时真的被吓坏了,不知道攉斯为什么要这样。但她不过就多问了一句,便被掐住了脖子。 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好在攉斯看在她还有用处的份上,放了她一条命。 莉娇安一想到昨夜攉斯那张恐怖扭曲的脸,她就心里发毛。如果没有约到先生,她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淮渡眼神冷了下去,他前天刚被下黑手,现在还答应她,岂不是脑子有病。 他想都没想,语气不耐道:不去。 莉娇安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她看了眼没有存在感的银戈,咬了咬牙道: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淮渡懒懒地掀起眼皮,他瞥了眼表情焦虑的莉娇安,对方急的快冒出眼泪来了。 但他可不是心软的主儿,他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不能。 我,我能帮先生。莉娇安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她哆嗦着嘴唇,眼神充满了期待。 淮渡稍稍来了点兴趣,索性无聊,不如听听她能帮自己什么。 银戈,你先上去。 银戈低声应答,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莉娇安,心里泛上莫名的不悦。他不喜欢大人和别人单独相处,任何人都不行。 你坐吧。淮渡将手臂搭在沙发边儿上,一副大佬的坐姿。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莉娇安坐下后腿终于不打颤了。 先生待下属真好。她收回视线,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 刚才她进来,那个下属还同先生坐在一起,还能随意上楼。若是换成她家那位,只会将人踩在脚底下。 淮渡捋了捋柔顺的头发,语气冷淡:说点对我有帮助的话。 先生,我听说您前天出事儿了。莉娇安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淮渡的神色。 淮渡面无波澜,面儿上甚至带着点点笑意。他直勾勾地盯着莉娇安,眼神锐利。 莉娇安心尖儿发颤,以前没觉得先生这般有压迫感,现在光是眼神就让她深感压力。 她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地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的确是我家大人动的手,也是他逼我来请您过去。 她刚知道这事时,心中大骇。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疯了,指不准哪天就把她杀了。 您要是不来,大人不会放过我的。莉娇安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抽抽搭搭地擦着泪,声音哽咽。 淮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他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甚至有些不耐:我去有什么好处? 莉娇安见男人丝毫没有心疼自己的意思,有些绝望。本想着投靠他,现下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若是先生信我,我可以为先生做任何事。莉娇安止住了泪水眼巴巴地看着淮渡。 淮渡摇了摇头,他捏起一簇细发缠在指间把玩:可是,我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事。 莉娇安眸中闪过慌乱,她突然站起身疾步到淮渡面前,一把扑到了他的膝盖上:求先生可怜我。 淮渡被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他皱起了眉头,硬生生地按下了踹开她的心思。 起来。 淮渡已经很不爽了,强忍着才没发作。莉娇安怕他真发火,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 先生,我家大人憎恶您,他还会对您下手的。 那你说怎么办? 莉娇安漂亮的长指甲掐进掌心肉中,她眼底闪过一抹毒辣的光,忿忿地开口:他要是死了就没人再能威胁到先生了。 淮渡有些诧异这个女人的狠心,他挑了挑眉,语气调侃:他可是你丈夫,你真舍得啊。 莉娇安垂下眸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我也不想,可是他不时对我动辄打骂,我怕有一天会死在他手里。 淮渡上下打量着她,也没瞧出什么伤口。他未接话,过了半响才道:难不成你能杀了他? 是,如果先生愿意,我可以下毒。莉娇安抬眸瞥了眼淮渡,眼中一片坚定。 不过若是他死了,我一个寡妇也没法儿过日子,还希望先生能疼疼我。 淮渡歪着头看向她,良久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听的懂莉娇安的意思,如果攉斯不死,死的就是他了。 我考虑考虑吧。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觉得有些累。自己只是想攻略男主,怎么就摊上这么多事。 他并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向来锱铢必报,只不过莉娇安开出的条件让他无法答应。 聚会在哪儿举行? 莉娇安眸子一亮,先生这是答应了,她连忙道:两日后我会派马车来接您的。 淮渡点点头,没什么表态。目的达到了,莉娇安也就放心了。她拎着小包,客气地道了别,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大人。低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淮渡抬头望去,银戈正站在楼梯拐角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淮渡,面色有些阴沉。他刚刚在卧室焦虑不安,一想到大人和莉娇安单独相处他就心口发闷。 他待了一小会儿就耐不住了,刚到楼梯口就看到莉娇安趴在大人的膝盖上,姿势亲密暧昧。 仿佛有一枚尖锐的钉子直戳他的眼,骨节的手忍不住握紧,嫉妒之意涌上心头。 他看见大人对那个女人笑了,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银戈静静地看着他们,直到莉娇安离去他才开口。 你怎么在那儿站着。淮渡有些诧异,银戈一步一步地走下来,淮渡敏锐地发觉他的气压很低。 大人,她找您说什么了?银戈几乎是急不可耐地问道,他知道打探大人的私事不对,但他迫切地想知道。 淮渡眨了眨眼,他并不太想银戈知道他的坏心思。 这样的沉默在银戈眼中格外刺眼,他猜想大人大抵是和莉娇安有私交吧。 也许,大人喜欢那样的女人。 银戈一想到这点心里就抽痛,他深吸了口气,尽量维持住面部表情:大人不想告诉我么? 他知道他这样问是越界了,但他已经控制不住对大人的感情了。 淮渡抿了抿唇,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在想该怎么委婉地表达他对攉斯起了杀心。 银戈看着他略微纠结的表情,心又沉了半截。他垂下深邃的眸子,掩住眼底的难过。 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会知道的。淮渡答了句不清楚的话,银戈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一整日的情绪都低落不悦。 直到晚上回卧室时,他才缓了些许。 淮渡在浴室泡澡,银戈便乖乖地等在门口。他亮着暗红的瞳孔看着雾化的玻璃,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里面的景色。 淮渡日子可不好过,他淹在满是玫瑰花瓣的浴缸里,被香的昏头转向。 银戈说过喜欢玫瑰香气,那他今晚就要化身为玫瑰男神,跟银戈躺一起让他闻个够。 淮渡在水里又扑腾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爬了出来。他草草地用浴巾裹住下半身,推开门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门刚开就涌出一股浓郁的玫瑰香,银戈诧异地抬眸看过去,瞳孔微缩。 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一股股细流淌过白皙赤裸的胸膛,滚落至浴巾遮住的深处。 银戈喉结滚动,他目光深沉地盯着淮渡,眼底染上不明的情欲。 淮渡看出他的小心思,他擦了擦下颚的水珠,红唇勾起弧度:我香么? 第69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7 香且诱人。 银戈直勾勾地盯着他,淮渡笑了笑,他知道答案了。 去洗澡吧。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悠哉悠哉地往床上扑。 银戈眼神愈发暗沉,他推开门,进去就是扑面的玫瑰味。 娇艳欲滴的红色花瓣铺满整个浴缸,浮在清澈的温水之上。银戈俯下身捞起几片花瓣,目光深沉地瞧了半天。 淮渡窝在床上出神,他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手掌心,像是能看出朵儿花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焦躁。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大脑也嗡嗡响。难道是泡澡泡久了,闷昏了头? 他深呼吸几次,昏沉地闭上了眼睛。浴室门被打开,银戈一身水汽地走出来。 他看到淮渡靠在床上,面色不太好的样子,心尖一颤:大人。 淮渡一动不动,他紧闭双眼,额头上冒细密的汗珠。银戈皱起眉头,他伸出手探了探淮渡的额间温度,滚烫。 大人,大人。 淮渡被他吵醒了,他茫然地睁开眼睛,面前的银戈都是重影。 嗓子很干,淮渡吞了吞口水,有气无力地道:我想喝水。 银戈点点头欲转身去倒水,突然瞳孔微缩,怔在原地。 淮渡纳闷地看着他,正想着催促他,就感觉牙有些痒。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喉咙变的灼热起来。 大人。银戈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见两颗尖尖的獠牙从淮渡口中冒出,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在慢慢转为红色。 他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银戈大步走到窗边,抬头看去,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夜空中。 脑子飞速地转动,血族月圆之夜会产生吸血的欲望。以往他都是熬过去的,再加上前两天刚吸过大人的血,所以今夜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但是看大人的模样,应该是很久没有吸过血了。银戈很清楚,一旦出现吸血的欲望,强忍下去会很痛苦。 银戈。略微虚弱的声音响起,银戈转过身,淮渡正睁着一汪水眸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暗红色,发着异样的光。淮渡不是傻子,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不对劲。 今天不是会万恶的月圆之夜吧,他有些欲哭无泪。银戈缓缓地走过来,眼底皆是关切:大人,难受么? 难受,很难受。牙齿很痒,喉咙很干,心脏跳的很快,整个人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痛苦。 淮渡看着银戈,奇怪的欲望从心底升起,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银戈。 我在。银戈看着他,低声应道。他上了床,半跪在淮渡面前,忍不住抬起手抚上了他娇软的脸蛋。 大人,渴不渴?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淮渡觉得动听极了。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中只充斥着一个想法,喝血,他想喝血。 我,我想喝水。淮渡摇了摇头,试图晃掉脑子里的想法。他突然伸出手拉住银戈,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银戈,我想喝水。他的声音暗哑,语气充满委屈。银戈垂下眸子,盯着那只骨节纤细的手看? 大人。他轻轻摸上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动作温柔地把玩着,然后与他十指相扣。 淮渡懵懵地看着他,暗红色的眸子里都漫上了一层水雾。脑子里好乱,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3) 银戈抬眸与他对视,目光突然变的缱绻温柔。他勾起淡淡的笑意,伸手一揽,将淮渡勾进了自己的怀中。 玫瑰扑了满怀,淮渡的脸被按在他的脖颈处。银戈抚上了他光滑的后背,一路往下,摸到了尾椎处,淮渡敏感地颤了颤。 他的头埋在银戈的颈窝儿,淮渡目光迷茫地看着白皙的皮肉,忍不住嗅了嗅。 好香的味道,像是奶油蛋糕,尝上去应该很甜。 淮渡馋嘴,他忍不住伸出湿软的小舌头,偷偷地舔了舔。 银戈身体一僵,他耳根有些发红。淮渡吞了吞口水,他实在是太想尝尝蛋糕的味道了,但尚存的一丝理智阻止了他。 银戈垂下眸子,他嗅着怀中人迷人的香气,薄唇轻启:大人,咬下去。 这句话像是一个烟雾弹,在淮渡耳边炸开,炸的他最后一丝理智也尽数破碎。 他温柔地舔湿了那块皮肉,然后无师自通地咬了下去。 刺痛至脖颈传至大脑,银戈忍不住颤了两下。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轻轻地拍了拍淮渡的后背。 不再是另人作呕的铁锈味,而是甜腻令人着迷的滋味。淮渡觉得干涩的嗓子得到了滋润,连牙也不痒了。 莫名地产生了饱腹感,淮渡松开了嘴,还善解人意地舔了舔牙印处。 他意识还是有些不清楚,整个人像漂浮在云朵上,悬空而没有安全感。 他动了动手臂,慢慢环上银戈的后背,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他像一只乖巧的猫儿,温顺地窝在银戈怀里。 银戈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两片翩翩欲飞的蝴蝶骨。他想起了一件事,血族吸血后稍引诱,很容易进入发情期。 怀中的人儿又香又软,盈盈可握的细腰勾人的很,银戈舍不得撒手。 大人。他垂下头,覆在淮渡耳边吹了口气,怀中的人敏感地颤了颤。 他眼神迷离,呆愣愣地看着前方,小声地应了句,鼻音软糯。 银戈心尖儿发痒,偏凉的指尖在淮渡尾椎处扫来扫去,引的人又抖了一下。 他收回手,松开了淮渡,将人扶好。淮渡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脸上浮现出空洞的餍足之色。 漂亮的脸蛋儿染着淡淡的粉色,眼尾有些发红,看上去勾人的很。 银戈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三秒,迎了上去。他含上了温软的唇瓣,长舌深入,扫荡香腻的蜜罐儿。 淮渡呼吸急促,甚至快喘不过气来。他觉得舌根很麻,舌尖儿也有些发痛。 银戈吻的愈来愈深,两人不知不觉中已经换了姿势。他半撑在淮渡身上,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的唇。 淮渡的红唇泛着水光,他微张着嘴,半截香舌若隐若现。 银戈没克制的住,又吻了上去。 从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淮渡觉得胸口酥麻略痛。他伸出手试图推开银戈,身子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银...戈。他意识朦胧地看着刺眼的吊灯,眼前雾气一片。 浴巾散开,有些凉意。淮渡觉得整个人飘飘然,身体愈来愈舒服。 终于在一个临界点,他忍不住弓起了腰,悬在眸中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下去。 银戈呼吸略微粗重,他看了眼一片狼藉的被单,抬眸望向淮渡。 淮渡歪着头,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银戈突然有些小恼,他费力费神地做了这些事,淮渡舒服后倒头就睡,也不管管自己。 他目光不明地盯了会儿他,良久叹了口气。能有什么办法,他可舍不得喊醒睡的正香的美人。 银戈也累的很,今天大人吸的血过多,让他有些失力。 他躺了下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稍过了会儿,又忍不住伸手将浑身赤裸的淮渡搂进了怀里,这才安心入睡。 窗帘未拉,细碎的阳光透了进来,撒在淮渡光洁的后背上。他动了动,意识不清地抬手抓了抓头发。 几点了?淮渡小声地嘟囔着,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还活在现实世界。 无人应答。 他翻了个身,摸了摸床头,试图打开手机看时间。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摸到冰凉的手机,淮渡意识慢慢回笼了。 他没有手机,因为这是在平行世界,一个虚幻的西方世界。 他睁开了眼睛,富丽堂皇的天花板拉回了他的思绪。 淮渡坐了起来,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操,这是睡糊涂了,都忘了自己在平行世界。 他眯着眼看向窗外,瞧见了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儿。 是只挺可爱的鸟儿,头顶一簇小白毛。它在窗外扑腾着,像是在和淮渡打招呼。 淮渡笑了笑,还是个懂礼貌的鸟儿。但是,不过三秒时间他的脸就垮了下去。 鸟儿,鸟儿,他的鸟儿! 昨夜的事情突然一股脑地在眼前回放,淮渡瞳孔猛缩。 甜腻的血液,缠绵的吻,以及不可言说的舒服过程让他的脸瞬间涨红。 我操!淮渡觉得他现在像个烧开的热水壶,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他这一嗓子把银戈给吓醒了,银戈蓦然睁开眼睛,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这个时间段的对视更让人尴尬,淮渡突然弹起身,挪到了床的另一头。 大人,你...银戈声音有些沙哑,他支起身子,目光疑惑地看着淮渡。 昨天,我们,我们...淮渡锁着眉毛,哆嗦着嘴唇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一个低头,发现自己的身子还是光溜溜的,他又发出了一惨叫。 银戈被他吓到了,他慌张地坐起身,伸出手想触碰到淮渡。 别过来!淮渡一把揪过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他瞪圆了漂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银戈。 银戈半跪在床上,有些无措。他亮着无辜的眸子,语气温柔:大人,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不清楚?我不干净了! 第70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8 银戈见他一脸警惕的模样,有些伤心。他稍稍垂下眸子,抿了抿唇道:昨夜大人不舒服么? 一说到这个,淮渡的老脸又红了。昨晚莫名的很有感觉,的确很舒服。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这种话说出来多没面子。淮渡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你那技术? 银戈眨了眨眼,自己没替别人做过这种事,可能真的让大人不舒服了。他带着歉意开口道:我下次会努力的。 你,咳咳咳。淮渡心里又气又好笑,他正欲臭骂一顿银戈,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银戈赶忙过去给他顺气,他轻轻拍打着淮渡的后背,心里越发难受。 对不起大人,我不该乱说话。他垂着深邃的眉眼,看上去可怜的很。 淮渡缓过气来,瞧他这副小模样又舍不得多加苛责:行了行了,你起开。他躲开银戈宽大温暖的手,偏过身子。 银戈听话地坐回了原处,然后眼巴巴地盯着淮渡看,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猎犬。 淮渡被他盯的受不住,他有些无奈:银戈,你别老看我。 银戈垂下眸子,淮渡刚要舒口气,灼热的视线又扫了过来。 淮渡嘴唇翕动,过了半天才堪堪地吐出一句话:银戈,你不是对我动心了吧。 他问的直白,银戈表情怔了怔。他喉结滚动,尽管知道不该产生非分之想,但他还是承认了。 是,我爱慕大人。 低冷磁性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这句告白,淮渡的心脏似漏了一拍 他眨了眨眼,恍然间觉得这句话很耳熟。言语不一样,表达的意思却是相同。 好像在哪里,也有这么一个人,亮着认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倾诉他的爱意。 银戈看淮渡在出神,不禁失落起来。大人大抵是不需要自己的爱意,这种话只会让他烦恼吧。 银戈。 大人在喊他,银戈亮起眸子看过去,他看到大人在笑。削薄的唇微微勾起,眉眼弯弯如春风。 我叫淮渡。 话音刚落,脑内系统同时响起:【好感值+1】 银戈的表情有些错愕,随即眼底漫上无尽的意外和惊喜。他张了张嘴,语气雀跃:大人。 整个古堡以及城里无人知道大人的名字,大人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是唯一知晓的。 淮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口了,还没来得及后悔,看到银戈发亮的眼神时,他又觉得想笑。 告诉他也没关系,他不讨厌银戈,甚至,有一点点的喜欢。 银戈整日都是欢喜的,淮觉得他开心的像是要飞起来般。不光今日,两日里他都是满面笑意。 淮渡抿了唇,表情无奈: 银戈,你别看我,这朵玫瑰要被你浇死了。 银戈一愣,随即收回视线。他正端着水壶浇水,眼神一直不自觉地往淮渡身上瞥。 淮渡半撑着头,一缕长发垂在锁骨上。他看银戈一个劲儿地看自己,忍不住开口调侃。 大人今天格外好看。银戈放下水壶,真心实意地赞美着。 淮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反驳他:你昨天也这么说了。 银戈面色一僵,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的。他腼腆地笑了笑:大人每天都好看。 那不是废话么,小爷能不好看。不过这种赞美对淮渡很管用,他每次听到都会心花怒放。 你很有品位。淮渡撩了撩头发,满意地点了点头。银戈忍不住弯起唇角,心想大人真是太可爱了。 他走到淮渡面前,试图替他挡些阳光:大人,外头太阳晒,回去吧。 淮渡摇了摇头,迎上银戈疑惑的神色,他道:我在等人。 等谁? 话音刚落,银戈就听见了小道上传来的车轱辘声。他转头看去,是辆通体黑色的马车。 来了。淮渡站起身,散漫地伸了个懒腰。他抬起手,搭上了银戈的头顶。 轿夫是个偏矮的男人,他下了车走了过来,恭敬地弯着腰:先生,莉娇安小姐派我来接您。 淮渡懒洋洋地点点头,作势要往马车处走。银戈蹙起了眉头,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大人去哪里? 莉娇安的生日聚会。 淮渡拨开他的手,他看着银戈担忧的样子,笑了笑:在家乖乖等我。 他不想带银戈去,因为不确定是否会出事。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系统说过会尽最大能力护他周全。 银戈眼底皆是诧异,大人怎么会答应参加莉娇安的生日聚会,两个人已经好到这般地步了吗? 他强按下心底的不适,声音低沉:大人不带我一起么? 淮渡抿了抿唇,他也想带上银戈,不过还是更担心他的安危。万一碰上攉斯,谁知道这个疯狗会做什么。 你在家待着吧。 银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看着淮渡往外走的背影,眸中涌上阴郁之色。 大人和莉娇安关系这么好,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一想到这个银戈的心就发疼。他想让大人喜欢自己,虽然这是奢望。 淮渡不知道银戈脑补出这么一场话剧,他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地出神。 他突然又想起了走时银戈的表情,他垂着眼睛,看上去像一只被人遗弃的狗狗。 淮渡有些牙疼,也有点心疼。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对银戈好,但其实早就把人放心上了。 银戈从一根小萝卜丁长到这么大,淮渡颇有一种慈父心态,总想再对他更好些。 马车停了,淮渡听见了一声娇笑。他下了车,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呛的他难受。 先生,您来了。莉娇安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她眼底是藏不住的欢喜。 淮渡勉强地笑了笑,他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毛,突然有些后悔来这一趟。 好在莉娇安还要接待其他客人,淮渡趁着她跟人分神说话,一溜烟地进了古堡里。 里面人还不少,都是些血族贵族。攉斯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淮渡心安了些。 他随手端起一杯红酒,晃了晃。却不曾想,二楼一道炙热的视线紧随着他。 第71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9 淮渡找了个角落边站着,他百无聊赖地盯着手中的酒杯发呆。 莉娇安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她四处张望寻找淮渡的身影。正欲过去喊他,一个人影晃进视线。 攉斯今天穿的很体面,他一直眼巴巴地盼着淮渡过来。 先生,好久不见。他走到淮渡面前,挤出友好的笑。淮渡皱了皱眉头,攉斯脑袋被门夹了? 他将不悦的情绪摆在脸上,攉斯的表情僵了僵。但他忍住了,依旧热情:先生能来真是我们的荣幸。 淮渡差点被他的彩虹屁笑呛了,他挑了挑眉头:是该觉得荣幸。 他说的大言不惭,攉斯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撕了淮渡。 再忍忍,那位大人指名要见他,绝不能把事情搞砸。攉斯深吸了口气,他温声道:先生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先去忙了。 淮渡微微昂起下巴,不冷不淡地应了声,将姿态摆的足够高。 不知道攉斯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要是能气到他,淮渡也觉得心里舒坦。 刚送走一位瘟神,又来了个。莉娇安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她刚刚就想来,奈何看到了攉斯没敢。 先生,您没事吧?她眼神闪动,偷偷瞥了眼淮渡的神色。对方面无波澜,看上去神闲气定。 我应该有什么事? 淮渡不答,反问她。莉娇安一愣,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是怕我家大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的您不悦。 淮渡扫了她一眼,没接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他想见我是有什么事? 莉娇安摇了摇头,回答的有些艰难:具体我不清楚,他不跟我说这些事。 淮渡看她神色不似作假,也不多为难她,只点点头代表自己知道了。 先生,您别太担心,他不敢太过分的。莉娇安突然压低声音,轻轻地道了一句。 她顿了顿,还想继续说话,旁边走来两位贵妇。她们扯着莉娇安聊天,不时余光扫向淮渡。 淮渡害怕话题切到他身上,语气温和地编了个理由就逃之夭夭了。 他换了个角落待着,本以为安顿了,谁知道更棘手的人在慢慢靠近。 你好。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淮渡偏头看过去,入眼的是头戴礼帽的男人。 淮渡一眼就想起了他,这不就是拍卖会送自己戒指的男人么? 他对这个男人印象不算差,于是客气地点点头应了声。 帽子很大男人只露出小半截下巴,所以淮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总觉得男人给他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有点不舒服。 谢谢你的戒指。淮渡笑了笑,温声道。男人没接话,只是发出了邀请:要一起上楼坐坐么? 淮渡眼神闪了闪,他委婉道:我在楼下待会儿。 男人也不强求他,就跟他面对面地站着,不言不语,气氛格外尴尬。 淮渡听见了细碎的声音,似乎是有贵妇想上前打招呼闲聊。他舔了舔唇,语气有些无奈:上楼坐坐? 男人似乎是低笑了一声,他未应话,只转身上楼梯,淮渡跟在他后面。 二楼也有个客厅,不过没有人上来。男人走进去顺势坐在了沙发上,淮渡坐到他对面。 两人无言,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4) 淮渡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大腿看。最近像是瘦了点,腿都变细了。 先生贵姓。男人冷不丁地开口,淮渡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真瘦了。 话音刚落,淮渡当场社死。男人似乎是没听懂他的意思,语调缓慢地道:我是伏骞。 淮渡迟疑地应了声,虽然互说名字是美德,但他不是很想告诉外人名字。 真是好名字。淮渡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社恐,想逃离这个地方。 伏骞微微昂起头,淮渡看见他削薄的嘴唇轻抿,且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在笑,看上去心情很好,但淮渡却觉得阴森森的。其实楼下的贵妇姐姐们也不错,也许自己应该跟她们聊天。 先生当真一副好皮囊。伏骞跳转了个话题,淮渡微怔,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面颊。 他当然是好皮囊,不过这个伏骞怎么突然说起自己的外貌,难不成...他看上自己了。 一出现这个念头便压不下去,淮渡愈发肯定。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温声道:我下楼和攉斯先生聊会儿。 淮渡刚站起身,伏骞又开口了:先生和攉斯关系很好么? 好个屁,我跟他相恨相杀。但是为了离开二楼,淮渡还是违心道: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 呵。 伏骞溢出一声轻笑,他也站起身来,面向淮渡道:难道先生不知道那天下手的人是谁? 淮渡的表情瞬间冷了下去,他眯了眯眼睛,带上警惕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有人对我下手? 先生贵姓?伏骞不答,又再次问了一遍他的名字。淮渡看他就是要跟自己僵,犹豫几秒,语气不善地道: 淮渡。 伏骞终于满意了,他反复轻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唱什么歌谣,听的淮渡一身鸡皮疙瘩。 估计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先远离他的好。淮渡瞥了伏骞一眼,大步往外跨去。 淮渡。伏骞在喊他,声音带着点点笑意。淮渡不过刚走几步,伏骞就跨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他。 淮渡真有些恼了,他也不端着温和的态度,直言:让开。 伏骞毫不退让,甚至还抬起手搭上了淮渡削薄的肩膀。乖一下子弹起来了,他眼疾手快地躲开,恶狠狠地瞪了眼伏骞。 不好意思不搞基。 伏骞仿佛没听到,也看不懂淮渡的抵触,他再次伸出手试图碰他。 操.你大爷,别碰我。淮渡憋不住了,上来就是国粹。他一把拍开伏骞的手,恨不得把他的爪子剁下来。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动手,淮渡想给伏骞来一拳头。我攻你守,淮渡几次下来都没得手,动作越发粗鲁。 他伸手去扯伏骞的帽子,伏骞本想扣下他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任由帽子被摘下。 淮渡僵住了,他捏着帽子,满眼错愕。 面前的男人和他有一模一样的容貌,甚至连那双瞳孔都是深蓝色。镜子里都未必有这么像,简直就是一个复刻版。 伏骞看着他诧异的表情,觉得愈发有趣。他伸出手,趁着淮渡愣神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当真是一副好皮囊。 淮渡丢下帽子,正欲再次动手,伏骞却快他一步扣住他的两只手腕。 两人长相一样,体型和力气却大不相同。他扣着淮渡的双手,举在空中,捏的他手腕生疼。 你长的可真像我啊,比我儿子都像。手上讨不到好处就嘴上讨,淮渡绝不让步。 伏骞细细摩挲着他光洁的下巴,勾了勾唇角: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趣。 好土的搭讪语句,淮渡冷笑一声,冰冷的视线如刀般扫过去。 松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伏骞却无动于衷。 你说我们会不会存在什么关系?伏骞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淮渡的脸,仿佛真有这个可能。 当然。淮渡嗤笑一声,他亮着漂亮无情的眸子,一字一顿地道:我是你爹。 伏骞也不恼,只挑了挑眉头,似乎很惊讶淮渡会这么说。淮渡又张嘴了,伏骞猜想也不是什么好话,便松了手一掌砍他后颈处,将人弄晕了过去。 淮渡疼的抽气,昏迷前还吐了句脏话:孙子。 从上午等到晚上,淮渡都没有回来。银戈的面色黑如碳底,眉眼间尽是焦灼。 大人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和攉斯闹起来了吧,还是和莉娇安... 一想到莉娇安,银戈的眼底就酿起了浓浓的厌恶和憎意。他咬了咬下唇,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蓦然走了出去。 淮渡当然没回去,他昏到现在才醒。刚恢复意识,侧外颈就疼的要命。 他费力地撑起身子,眯着眼打量了一圈四周环境。黑色的窗帘,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床,只有那顶吊灯,亮着冷白色的光。 这里不会是伏骞的卧室吧? 想曹操曹操就到,淮渡刚坐起来,卧室门就被推开,伏骞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他见淮渡醒了,勾起一个虚伪的笑,看的人想翻白眼。淮渡没有好脸色给他,直言道:搞什么呢儿子? 伏骞已经习惯了他的毒舌,他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坐在床上,语气温和无波澜: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淮渡真是要被气笑,把自己敲晕了带过来只是为了认亲,当真是有病。 但他也不想多扯,只想离开这里:没关系可以让我走了么? 伏骞抬起深蓝色的眸子,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你不觉得,这说明我们之间的羁绊更深么? 淮渡直呼内行,这话搁他现实生活中,绝对是个土男才会说得出来的。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随即开口道: 更有可能是你基因突变。 第72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0 伏骞静静地盯着他半响,良久后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很有趣,可惜不待见我。 淮渡乐了,他挑了挑眉,理所当然的语气:你都把我劈晕了,我怎么待见你? 那真是我的不对。伏骞认错很快,语气态度非常诚恳。 淮渡可不吃他这套,他无动于衷地偏开头,声音冷漠:知错就改,赶紧送我回去。 这个不行,你留下来我好好补偿你。 你他妈的有病吧。 淮渡又口吐芬芳,他顿了顿,不满地啧啧嘴: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伏骞眼神动了动,他突然笑了:也有可能。 淮渡真的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他想给伏骞来一拳,但一看到这张脸就会下意识地收手,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伏骞像是摸透了他的想法,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凑近他: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只是一张脸而已,我们的性格脾性大不相同,你在执着什么? 他顿了顿,神色突然变的认真起来:如果你真看上我,那也没用,我有中意的人。 伏骞微微怔住,他垂下纤长的羽睫,掩下波动的目光:你说的,是那个叫银戈的少年么? 淮渡没想到他居然猜对了,但他不想回答,两人陷入良久的沉默。 正当淮渡都以为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伏骞又冷不丁开口了:我突然想到一个游戏。 淮渡心头一跳,他料到肯定不是什么好游戏。果然,伏骞接下来的话犹如给了他当头一棒。 你说他分得清我们两个吗? 伏骞,你他妈的有病吧。淮渡是真恼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就是一拳头挥了过去。 伏骞淡定地躲了过去,他优雅地站起身,面带笑意地看着一脸怒气的淮渡,声音温和:那我就去会会他。 淮渡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他试图拦住伏骞的步伐,卧室外突然闯进两个人将他扣住。 别让人跑了。伏骞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徒留淮渡一个人挣扎。 松开我。淮渡的手臂被禁锢住,两人力气极大,他竟动弹不得。 忍住,还有系统。淮渡渐渐安静下来,他语气软化道:我不跑,你松开我,实在不行把门锁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片刻同时撒手退了出去。淮渡捏了捏发疼的手臂,他听见了锁门的声音,莫名地舒了口气。 他两在这儿才不好跑,还不如出去,反正不一定从门口溜走。 系统系统,江湖救急。淮渡满脸焦灼,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滴】脑内系统发出响声,算是回应了他。 怎么办,我得逃出去,你能不能空间转移? 系统沉默,良久回答道:【不存在此业务能力】 淮渡可急死了,他一想到伏骞要冒充他去骗银戈,就恼的火冒三丈。 银戈这个萝卜脑袋,光是看这张脸,绝对会上当。说不定还傻乎乎地脱了衣服,去伺候伏骞睡觉。 此时,萝卜脑袋的银戈正堵在攉斯家里闹事。他冰着张脸,站在聚会大厅的正中央。 莉娇安的生日聚会从中午持续到半夜都没结束,对于突如其来的银戈,她有些手足无措。 我家大人呢。银戈的声音透着冰渣子,他的眼神如同野狼一般充满震慑力,攉斯被他看的心里发麻。 分明就是一个杂种,怎么会有这样的压迫感。而且那个人早就被大人带走了,他也不知道在哪儿啊。 你家大人早回去了,怎么跑到我这里找人?攉斯强按下心头的慌乱,板着脸道。 银戈眯了眯眼,他看了眼莉娇安,对方心虚地垂下了头都不敢与他对视,肯定有问题。 大人走前说是午后便回来,若是没回来就是和攉斯闹上了,让我带着人过来。 淮渡没说过,银戈现场编的,他肯定是攉斯动了手。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家大人怎么就和攉斯先生闹上了?旁边一个看戏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他的嗓门极高,震的人要耳聋。 大人前两天遇害,难道不是攉斯动的手脚? 银戈说的直白,在场的人纷纷愣住,攉斯脸都黑了。 莉娇安看事情走向不对,急忙跳出来打圆场:先生有可能路上有事耽搁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去了。 银戈瞥了她一眼,这么多人在场,攉斯也不敢对大人做什么,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他视线冰冷地剜了眼攉斯,转身大步踏了出去。 攉斯恨的牙痒痒,却只能挤着尴尬的笑,看着周围的人道:误会,误会哈。 莉娇安也反应过来,连忙扭转话题,将这件事带了过去。 银戈回到古堡时,卧室的灯还是未亮。他摸着黑吞吞地走进客厅,疲惫地坐了下去。 淮渡。他轻声呢喃着,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他找不到人,甚至一点有效信息都没有,他只觉得自己没用。 银戈看着漆黑的屋子出神,突然听见了车轱辘声,他一怔,恍然间还以为出了幻觉。 他蓦地站起来,快步走出去,果然有辆马车停在小道上。 大人。银戈跑了过去,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淮渡优雅地下了车,面无表情地瞥了眼他。 银戈一怔,大人的眼神怎么这般陌生。他眼底的欢喜渐渐散去,泛上些许迷惑。 借着高栏上的灯光,伏骞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疑惑。他突然笑了笑,温声开口:我回来了,银戈。 是那张熟悉的脸,也是那般低沉磁性的声音。银戈眉眼弯弯,乖顺地应了声:大人累了吧,快休息吧。 伏骞点点头,眼底闪过不明显的得意,模仿声音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进了古堡,银戈将灯都打开,整个房间顿时灯火通明。 他偏过头,正欲说话,突然发现淮渡有些不对。如果他没记错,大人没有这么高,之前分明只到他的肩膀。 伏骞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大人怎么换了身衣服?银戈仔细地瞧着他,淮渡今日穿的绝不是这件。 他顿了顿,又道:大人怎么变高了? 伏骞挑了挑眉,没想到淮渡的下属还挺敏锐。他面无波澜地和他对视,淡然开口:今天吸血了,身体发生变化很正常。 银戈怔住,心突然沉到了谷底。大人吸了别的血,这个认知让他很难受。 伏骞没有忽略他的任何表情变化,这个银戈看上去很中意淮渡嘛。 今天累了,伺候我早点休息。他扯开话题,似是真的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银戈虽然心里难过,却也不过多纠结,他点点头,走在前面进浴室放水。 伏骞来到淮渡的卧室,大致扫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名堂。他坐在皮质昂贵的沙发上,闭着眼小憩。 银戈站在雾蒙蒙的浴室中,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迷茫。他垂着眼看着冒热气的浴缸,心里仿佛有蚂蚁在啃,细碎地发疼。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大人不喜欢他了,厌倦他了,才会去吸别人的血。 伏骞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起身走了进去。 磨蹭什么?伏骞向来没有耐心,所以语气也不耐的很。 银戈回过神来,恍然间觉得鼻子发酸。大人从来没有这样,这样的不耐烦。 嗓子干的厉害,他强忍下难受,退到一边:抱歉,大人。 伏骞懒的跟他多讲,摆摆手让他出去:出去吧,别进来吵我。 银戈蓦然愣住,他看了眼伏骞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大人晚上不用我睡这儿么? 伏骞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头,他们居然已经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 嗯,今天我想好好休息。伏骞解开纽扣,他瞥了眼银戈的神色,突然又温柔地笑了笑。 你也快回去休息,别太累。扇个巴掌再给颗甜枣,这种哄人的把戏他很擅长。 银戈的眸子闪了闪,他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那我回隔壁了。 伏骞点点头,继续解扣子,银戈不动声色地出去了。 伏骞脱了衣服下水,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心里觉得好笑又得意。 真是没意思,这么容易就可以取代一个人,无趣。 浴室中雾气萦绕,银戈的迷惑也悬在心头。他关上卧室房门,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他根本就不住在隔壁,大人明明已经让他搬进这个卧室了,为什么不纠正他的说法? 银戈紧锁着眉头,脑海里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看了眼紧关的大门,暗红色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 伏骞裹着浴巾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他捋了捋湿漉的头发。为了模仿的更像,他连头发长度都剪成淮渡那样。 他打开窗帘,目光不明地看着外面的黑夜。 本以为这个银戈也很有趣,没想到这么好骗,真是无聊。 淮渡不是说喜欢银戈么,那他就为这两个人的感情增加点色彩。 第73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1 淮渡愁了一夜都没睡,他满脸憔悴地瘫在床上,眼下乌青一片。 天已经亮了,他还没能跑的出去。他听见了钥匙开锁的声音,抬头一看,看守的人推着早餐进来了。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5) 那人面无表情,只冷冰冰地开口道:请用餐。就转身离开,房门再次上锁。 淮渡气的牙痒痒,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犹豫了三秒还是坐起身。 吃,他得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跑。淮渡忿忿地塞着食物,脑子里还在想方设法地逃跑。 伏骞倒是心情愉悦,他正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喝着咖啡。 银戈站在一样,目光深沉地盯着他。伏骞轻抿一口咖啡,毫无表情变化。 这才反常。 银戈眼神闪动,大人明明最讨厌喝咖啡了,他喜欢热牛奶,最好再加点甜度。 伏骞放下杯子,轻轻擦了擦嘴:银戈。银戈恭敬地弯着腰,应了声。 我的房间都是你收拾的吧。 是。 怎么弄成这样呢?伏骞抬起眸子,眼神似有些无奈。银戈微愣,抿了抿嘴唇正欲开口,伏骞又打断了他。 做事毛手毛脚,真让人失望啊。话音刚落,伏骞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纵然知道这个人有问题,但听到和淮渡一样磁性的声音说出来的话,银戈的心还是揪了下。 他藏住眼底的情绪,舔了舔干涩的嘴,沉默良久,弯下腰将餐桌收拾干净。 二楼有个休息室,阳光透过玻璃窗洋洋洒洒地拢进来。伏骞坐在躺椅上,悠闲地闭眼休息。 门被推开,银戈端着果盘走进来。伏骞慵懒地掀起眼皮,神情有些不耐:什么事? 银戈站在原地,他弯了弯唇角,温声道:给您备了些水果。 放这儿吧。伏骞仰了仰头,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银戈将盘子搁下,乖巧地站在一样看着伏骞。伏骞懒洋洋地用叉子叉了一块,嚼了嚼咽了下去。 银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又沉了一分。 看我做什么?伏骞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挑了挑眉问道。 不知道这次买的红蛇果甜不甜,大人喜不喜欢。 伏骞收回视线,不冷不淡地点了点头:还可以,也就那般。 那就多吃一点,我再去备些。银戈弯着腰,话音刚落就转身出去,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 他根本就不是淮渡,大人最不喜欢吃红蛇果。说话习惯和饮食喜好皆是破绽,可那张脸却那么真,他看了半天都没发现区别。 但是他也不能轻易定夺,还是得再试探试探。他安分地守在餐厅,等待晌午伏骞再下楼用午餐。 中午吃的是牛排,一分熟。 此前一次吃牛排,仆人备的是一分熟,银戈瞧见淮渡脸色瞬变,隐隐作呕的样子。 所以他笃定,真正的淮渡是不会吃的。但是伏骞面无波澜,他优雅地坐下身,叉了小块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银戈站在一旁,视线愈来愈冷。他几乎是要冷笑出声,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撕开伪装者的面具。 骨节的拳头慢慢握紧,银戈费力地藏住眼底的阴郁。既然这个人敢模仿大人,那肯定知道大人没有回来,说不准就是他带走了大人。 银戈。 伏骞又出声了,他转过头面上带着点点笑意:外头热的很,玫瑰园的花娇贵,你出去浇浇水。 纯血统的吸血鬼不惧阳光,但杂种暴晒还是会极不舒服,伏骞就是看不得银戈好过。 银戈顿都没顿就应下,他腰背笔直地走出去了,顶着烈日耐心浇水。 他不觉得难受,只是心里筹划着该怎么撕开这个人的伪装,并且打探到真正的淮渡在哪里。 真正的淮渡在梦里,他一夜未合眼,又实在是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只能睡觉补眠。 梦里那个声音又在呼唤他,声音低沉透着悲凉,淮渡心脏揪痛,霍然惊醒。 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好像跟银戈一起睡后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 天暗了下去,又到晚上了,自己已经失踪两天了,银戈现在估计在陪那个冒牌货。 他们会不会一起吃饭,一起洗澡,甚至一起睡觉! 想到这里,淮渡猛然从床上蹦起来,他必须马上回去,撕开那个冒牌货的伪装! 门不出去,那可以从窗户走。淮渡窜到窗口,大致扫了一眼,三楼还行。 他想干就干,将房间翻的乱七八糟,连沙发垫都掀开了。 怎么就没有一根绳呢。淮渡眉头紧锁,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 他无力地瘫坐在床上,茫然而无助地看着前方。他不会飞,没有绳子跳下去不死也得是残废。 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银戈还在等他,他不能在这束手无策。 外面顶多两三个人,他们的目的就是看着自己,确保自己留在房间内。 可是如果他们以为自己跑了呢? 淮渡眼波流转,他舔了舔唇,突然起身去翻衣柜,将全身的衣服都换了下来。 随后,他拿起几个抱枕塞衣服里,再将扣子系上确保不会掉出来。 天已经黑了,他们不一定看的清楚。淮渡有些紧张地舔了舔薄唇,蹑手蹑脚地将洗手间的门打开。 随后他又出来打开了窗户,今夜无风,淮渡把窗帘往外带了带,他拿起塞着抱枕的衣服,控制方向丢了下去。 外面黑,只依稀看的清有个人影在地面,淮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屋子里也很乱,非常好。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卫生间,边窜边尖叫:啊!救救我! 他的声音高,语气急促惨烈。外头的人又不是聋子,急忙开锁进来看。 淮渡早就窜进了卫生间,他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两个男人一进屋就大失惊色,窗户大敞,他们手忙脚乱地跑过去,看到了地上的人影。 完了完了,快快...两人吓的口齿不清,只以为摔在地上的是淮渡。 这种时候了谁还有时间去多想,赶忙往楼下跑,自然也不记得关门。 淮渡得意地想给自己鼓掌,但现在更重要的是逃跑。他确保人都下去了,立刻往二楼跑。 现在不能逃,得先躲起来。那两人看起来不太聪明,发现不对肯定会去三楼找,到时候再下楼溜走。 他摸着黑在二楼走廊找房间,随便推了扇门进去躲着。果不其然,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两个人就骂骂咧咧地上楼了。 居然耍我们,对了你小子关门没? 不是你关的? 是你啊,算了应该关了上去瞧瞧。 淮渡听的直乐呵,突然发现银戈真是聪明有脑子。他听两人的脚步声在往上走,大概过了十秒,一鼓作气地冲了出去。 这两蠢蛋,连大门都不关,淮渡轻而易举地逃了出去。他边往外跑边哼小曲儿,乐哉乐哉的。 待跑了十分钟,估摸着他们可能还在古堡找,淮渡才放松地停下来。 他打算稍微歇会儿再继续走,但是...往哪儿走。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懂哪里才是回家的路。 系统,系统。万事靠系统,淮渡痛不欲生地哀嚎,祈求它给予帮助。 你不能空间转移,总能充当个高德地图吧? 脑内系统沉默片刻,淮渡觉得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气。 【向前走】 淮渡听话地往前走,系统说什么他听什么,只不过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无奈。 【右转继续走】 【左转】 淮跟着他的指令走,最后到了一天灯火通明的城中街道。他锤了锤疲惫的腿,环顾四周。 虽然他现在满头大汗,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他穿着伏骞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 有个瘦弱的小伙子看淮渡跑的满头大汗,腼腆地走过来,带着些许的讨好:先生,坐车不? 淮渡扫了他一眼,这孩子看上去有点邋遢,突然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银戈的样子。 心蓦然就软了,淮渡拨了拨额前滑落的长发,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好。 小伙子看上去很高兴,赶忙让淮渡上马车,自己驾着马往他说的地方走。 屁股着了座,淮渡舒坦地喘了口气。马上就能回去见到银戈了,不知道他和伏骞在做什么,会不会分不清谁是谁, 他忧心的银戈正在浴室,冷眼看着半裸的伏骞。他的脸肿着,嘴角溢出血迹,手中的银匕首还淌着血。 伏骞也好不到哪里去,后背被划开一道口子,他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意,恨不得掐死对面的人。 刚刚银戈满面笑意地走进来,说要伺候他洗澡,结果他刚背对着人脱了上衣,一把冰凉的匕首就抵在他的侧颈上。 银戈,你发什么疯。伏骞心下一惊,但还是稳住了语气。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清楚,怕是喝了酒人不清醒。 银戈根本不吃他这套,只再次问道:淮渡在哪儿。 伏骞眯了眯眼,这小杂种还挺聪明。虽然他的自愈能力强,不过银匕首伤害极大,还是先稳住他的好。 银戈,你弄疼我了。 第74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2 磁性的声音带点委屈的调调,银戈也只是眼神闪了闪,依旧不撒手, 这个人绝对不是淮渡,他很清楚,所以也狠的下心:淮渡在哪里? 伏骞知道他装不下去了,也懒的再伪装。他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用手肘狠狠地撞向银戈。 银戈闷哼一声,手有些松动,还是在伏骞脱身的一瞬间划上了他的后背,呲出一道血花。 银匕首对血族的伤害极大,伏骞痛的蹙紧了眉头,他顾不上伤口,冲着银戈就来了一拳头,两人厮打起来。 你以为淮渡真的喜欢你么?伏骞喘着气,目光如猝了毒般狠辣。 不过是区区杂种,也配有这样的心思。 银戈目光如炬地瞪着他,也不多争辩,只一个劲儿地问:淮渡在哪里。 我如果要伪装成他,肯定是确保世上只有这一张脸。伏骞冷笑一声,他顿了顿,语气充满报复意。 他能在哪里,在天上等着你团聚呢。 我要杀了你。银戈被他激地满目发红,牙齿都在抖。他攥着匕首,同归于尽般扑了过去。 小伙子驾车挺快,到达古堡之时,淮渡直接跳了下来。他脱掉外套丢给他,边往里面跑边说:你把它卖了,抵你车费。 小伙子一脸懵,他看着手中的高档西装,再看看威严阴森的古堡,想了想只得驾车离开。 感谢上天大门又没锁,淮渡心脏跳的愈发快,等会进去银戈会不会分不清真假,他有点紧张。 卧室的灯光从门缝下面漏出来,淮渡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向床上。 没有想象中的相拥相抱,肢体相缠,床上空荡荡的,倒是浴室有动静。 淮渡屏住呼吸挪进屋,走到浴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里面。 嘶,真是惊心动魂的一幕。 匕首在争斗中已经被甩到了门口,两个人直接肉搏。银戈比不过伏骞,脸上的伤明显居多。 银戈。淮渡惊呼一声,银戈回头不留神又挨了一拳头。当他看见淮渡时,甚至觉得眼眶发热。 见他挨打了,淮渡可忍不了,拾起地上的匕首就冲了进来:伏骞,我剁了你。 伏骞眉头一皱,心里暗骂那两个没用的下属。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人,终究还是想息事宁人:我要是出事了,你们也没有安生日子过。 淮渡脸色暗了暗,伏骞肯定有后手,若是他真出事了,自己也得惹一身腥。 滚出去。淮渡恶声恶气地道,伏骞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他手中的匕首,还是忍气吞声地走了出去。 现在在淮渡的地盘,他肯定吃亏。等他回去了,再报复不迟。 待人走后,银戈蓦然伸手将淮渡揽进了怀里:大人,你没事就好。 淮渡微怔,他感受着银戈强劲有力的心跳,想了想还是没推开他。 我很好,别担心。淮渡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道。 银戈将人紧紧抱住,恨不得把他融进自己的骨子里。他很怕伏骞的那句话是真的,他不敢想。 良久,待心情平复后,银戈才慢慢松开他。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有些心疼地看着银戈:怎么被打成这样。 他取下一条毛巾,轻轻地擦了擦银戈的脸颊和嘴角,动作温柔。 银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淮渡的眼睛是灵动的,里面漾着潺潺春水,时而温柔,时而冷静。 他正微仰着头,替银戈擦拭嘴角的伤口。面前的人脸突然凑近放大,温热的柔软贴了上来。 银戈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吻上了朝思暮想的红唇。他很想淮渡,很想吻他。 淮渡瞳孔微缩,眼底流露出诧异之色。他眼波流转,愣了片刻后便任由银戈亲吻。 从简单的触碰到深入,银戈吻技青涩毛躁,甚至还不小心咬疼了淮渡的唇瓣。 淮渡舔到了他唇角的血丝,脸蛋蓦然窜红。 两个人边接吻边后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床边,淮渡被银戈推倒了。 唇瓣分开,银戈喘着气撑在淮渡身上。他目光温柔缱绻,声音暗哑:淮渡。 这是第一次他这样唤自己,淮渡有些意外,轻轻地应了声。 接着是良久的沉默,淮渡有些不习惯他炙热的视线,忍不住偏开了头。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他干巴巴地错开话题,银戈从他身上翻下去,坐在一边。 他只有那张脸像大人,其他的完全不一样。 淮渡也坐起身来,他挑了挑眉,略带疑惑地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银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大人最是嘴硬心软,待我又温柔。 淮渡的脸有点红,自己有银戈说的这么好么。他清了清嗓,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是自然。 银戈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温声道:大人最不喜欢苦的和不熟的,也不喜欢红蛇果,因为名字不好听。 淮渡挑了挑眉:你诈他?银戈没有否认。 银戈还记得蛮清楚的,淮渡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下一秒,他就板起了脸:你为什么和他打架? 银戈垂下眸子,抿了抿唇:我只是想问出大人的下落。 你知不知道他是纯血统,能力和自愈力都远超于你,我要是回来晚点,你说不定都被他打死了。 似是觉得语气太过于严厉,淮渡放轻了声音:再不济,你多找两个帮手,群殴他啊。 银戈微怔,突然笑出声来,整个身子都在抖动。淮渡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笑点在哪里。 银戈望着他,深邃的瞳孔染上点点心绪。他的神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一字一顿地问道:大人,你喜欢我吗? 淮渡怔住,这个问题难到他了。他喜欢银戈么,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总会不自觉地在意银戈,心疼银戈,这算是喜欢么? 淮渡沉默了半响,都没有回答上来。银戈眨了眨眼,垂下了眸子掩盖住失落的情绪。他不想让淮渡为难,就错开了话题:大人,你被谁带走了? 伏骞,就是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说到这里,他就把前因后果还有怎么跑出来的过程都讲了一遍,银戈认真地听着,中途还给他倒了杯水。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6) 我是不是真的很聪明?淮渡挑了挑眉,眼睛里的光彩藏不住。 是,很聪明。银戈顺其意地点了点头,他手有点痒,想摸摸淮渡的头。 淮渡打了个哈欠,已经到夜间了,这两日他都没睡好,都快有黑眼圈了。 我躺一会儿去洗澡。他突然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银戈也知道他累了,他没有出声,放轻呼吸看着淮渡的睡颜。 心突然就安静下来,淮渡回到了他的身边,这样的认知让他雀跃。 他也缓缓地躺了下去,侧过身面对着淮渡,带着点点笑意闭上了眼睛。 结果就是,两人没洗澡,一觉睡到天亮。 淮渡睡的很香,还是被系统喊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抬手拍了拍腰间的大手。 银戈,你快把我的腰勒断了。他带着倦意地抱怨道,试图扒开这个狗爪子。 搂在腰间的手动了动,抵在淮渡屁股上的活器也动了动。 慢慢的,苏醒了。 腰舒坦了,屁股又被硌疼了。淮渡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银戈。 银戈这几天没休息好,所以直到现在都没睡醒。他只知道自己抱着淮渡,剩下的就不懂了。 淮渡完全清醒了,他舔了舔后槽牙,又加重了语气:银戈。 嗯。银戈迷糊地应了声,身体一动不动,气的淮渡又一掌拍在他的腿上。 银戈总算醒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大人。 淮渡冷哼一声,声音莫名地别扭:把,把你的挪开。 银戈愣了愣,他出神两秒,随即明白了淮渡的意思,脸瞬间涨红。 他应该立刻退开,可是盯着淮渡有些杂乱的头发,他又不想撒手了。 淮渡见他迟迟没动静,懒的等了,直接打算起身。 结果还没坐起来,又被大手扣了回去,他重新感受了一下棒戳屁股的滋味。 银戈!他恼火了,后果很严重。扣在腰间的手搂的愈发的紧,整个人都被抱在银戈怀中。 淮渡恨不得跺他两脚,他虚张声势地道:你再不松手,我就。 他顿了顿,迟了很久才将话补全:我就剁了你的宝贝。 这句话没吓到银戈,反而让他笑出了声。他感受着怀中人的温软,心底化成一滩春水。 不松手。 这还是银戈头一次这般忤逆自己,淮渡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银戈,你欠收拾是不是? 银戈不说话,突然将下巴搁进淮渡的颈窝儿,轻声道:我知道大人舍不得收拾我。 淮渡都被他气笑了,他耸了耸肩,试图晃开银戈的脑袋:你是不是想尝尝大家伙的滋味? 第75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3 银戈眼眸闪了闪,他压低声音,问了个让人面红耳赤的问题:怎么尝你的滋味。 淮渡噎住,他竟怼不出话来。仔细想想,银戈好像已经不再是那个无知懵懂的小萝卜丁了。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会产生欲望的成年男人。 淮渡有点后悔口嗨,他背对着银戈闭上嘴,试图躲避这个话题。 银戈哪会让他如意,他用下巴在淮渡肩膀上磨了磨,撒娇似的又道了句:大人,告诉我。 闭嘴。淮渡恶狠狠地凶了他一句,如果银戈再敢多说一句话,就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大人。银戈不死心,又念念叨叨起来。他说着话,温热的气息喷在淮渡耳边,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尝尝。 淮渡觉得喉咙干涩发紧,他咽了咽口水,心想银戈真是疯了。 后背贴着结实的胸膛,淮渡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淮渡竟产生了答应他的冲动。 昨天,还没洗澡。他突然无厘头的冒出一句,银戈微怔没接话。 要一起洗吗?淮渡小声地道了句。 腰间的手蓦然收紧,淮渡听见银戈的呼吸渐渐放重,声音暗哑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松开淮渡,起身去浴室放水。淮渡侧躺在床上,出神地看着前方。 他在想什么啊,怎么就说出这种话来了。淮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沉沉地叹了口气。 等一下会发生什么,该怎么做,淮渡突然有些心虚。要不现在反悔吧,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算了,自己也不是君子,不管了先溜为敬。 想了半天,淮渡突然从床上蹦起来,打算溜走。银戈放好水走出去,他正巧看见淮渡将手搭在门把手上。 大人,你去哪儿?低沉的声音响起,淮渡觉得后背一凉。 他突然有些胆怯,吞吞地收回手,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没想去哪儿啊。 转过身,银戈正看着他笑,眼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可淮渡却觉得心里发毛。 水放好了,来洗吧。 淮渡为难地点了点头,速度缓慢地挪进了浴室。 热气弥漫,熏的人脸有些发烫。淮渡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先出去。 不是一起洗吗? 淮渡沉默,他舔了舔唇,一抬眸就对上银戈亮晶晶的眼睛,他没法儿拒绝:好... 我伺候您脱衣服。 话音刚落,银戈就上手了,衬衫纽扣几下就被解的一干二净,胸膛外露。 淮渡突然脸红了。 以前调戏银戈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怎么现在又害羞了。 骨节的大手伸向下腹,淮渡一下子炸了毛窜了起来:等等。 银戈不为所动,他一只大掌扣住了淮渡的盈盈细腰,眼疾手快地拉开裤链。 腰侧瞬间滚烫,淮渡感觉自己要燃烧了。裤子褪至脚边,不该看的地方鼓鼓囊囊。 淮渡羞愤欲死,自己怎么能因为片刻的触摸就起反应,多丢人啊。 银戈余光不经意地一扫,又不动声色地撇开:大人,您先。 先躺进去吗? 淮渡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上内裤边。他觉得不行,实在是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脱内裤,有点像流氓。 银戈像是看懂了他的意思,他背过身,留给淮渡私人空间。 我有的他也有,有什么好害羞的! 淮渡一鼓作气,扒了内裤就翻进了浴缸,将自己藏进温水里。 银戈听见了水声,他舔舔嘴,也开始脱衣服。 他要脱衣服了,他脱光了,他来了,他要进来了! 淮渡紧张地闭上了眼睛,银戈慢慢探进水中,目光灼热的看着淮渡。 浴缸很大,足够容量两个成年男人。淮渡半躺着,他紧闭双目,纤长的羽睫一颤一颤的,似蝶在飞。 银戈看的出他很紧张,不知道是闷热还是怎的,那张精致的脸蛋泛上薄薄的红晕。 他坐在水中,伸出手捋了捋淮渡贴在脸上的长发,淮渡耳根又红了。 鸳鸯浴啊,这谁扛得住? 他蓦然睁开眼睛,逃窜似的坐到了另一头,激起了大波水花。 我洗好了,你洗。说完他就扶上了浴缸边,想离开这个充满暧昧气息的地方。 一只腿快跨出去了,另一只纤细漂亮的脚踝却被抓住。还来不及反应,再次跌进温暖的怀抱。 水漫出浴缸,地上大片水渍。淮渡赤身裸体地坐在银戈身上,已经失去了反应。 大脑彻底死机,淮渡像是沸腾了一样咕噜噜地冒泡。 银戈将人搂在怀里,他抚摸着细腻的皮肉,声音低沉魅惑地吐出一句话:大人,我帮帮你,你也帮帮我。 淮渡觉得真是度时如年,他目光迷离地看着水晶灯,红唇水润微张,一副诱人姿态。 他喘的有些厉害,柔软的身子轻颤,眸子里含上了一层水汽。 淮渡已经彻底没力气了,银戈怕他泡太久不舒服,就先将人抱了出去。 君子从不趁人之危,但银戈也不是君子。他牵起淮渡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了上去。 大抵是太羞耻了,淮渡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想,就当这是一场梦,一场动魄人心的春梦。 梦结束了,两个人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银戈轻柔地给淮渡擦了擦手,又忍不住亲了亲,羞的淮渡手指头都颤了颤。 大人,你真好。 不,我不好。淮渡不想理他,他吞吞地偏过去,不愿看银戈。 银戈垂下了眸子,他看上去有些委屈。 修长的手指穿插进柔软的发间,银戈唇角弯了弯:我真高兴。 大人讨厌我这样么?他抿了抿唇,忽而间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淮渡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本想着凶狠地怼他一句,谁知道恰好撞上了那双期待而温柔的眸子,让他不由的心软。 大人觉得恶心么?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淮渡烦的想给他两锤子。 别吵我。他压低声音,脸上的小表情不满的很,银戈觉得很可爱。 大人不讨厌我的,对吧。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淮渡懒的跟他纠结,丢了句话又侧过身后脑勺对着他。 大人喜欢我的,对吧。 这句话不知是心里憋了多久,又在嗓中吞咽了几回,银戈才鼓足了勇气问出来。 他想过,大不了是一句不喜欢,他还有机会继续努力。 但是,当听到淮渡那般答时,他还是瞬间错愕。 是啊,我喜欢你。 淮渡承认的利落又爽快,这声喜欢打的银戈措手不及。 他蓦地坐起身,呆愣愣地重复了一句:你喜欢我? 淮渡听他质疑不信的语气,恼火地踹了他一脚。难为他勇敢地承认,这小子居然不相信。 他本想保持沉默,或是直接否认。但他突然想到否认之后银戈的神色,大概会像一个没人要的大型犬,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他会心疼的。 没必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确确实实对银戈心动。 从一开始的父爱,到如今的喜欢,淮渡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 最初只是心疼吧,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一只,总喜欢偷偷摸摸地瞄自己,单纯又带点可爱。 虽然不爱惹事,却也懂得自保。 还有最极致的温柔。 精心处理玫瑰的花刺,细心记得自己的每一个喜好,无条件的信任和忠诚,以及舍命的保护,每一次都值得淮渡心动。 你献上一颗滚烫跳动的心,让我如何拒绝? 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坐起身来,目光认真地和银戈对视。 你说的,我都信。你没说的,我也知道。 你眼底的爱意太过于明目张胆,我想不发现都难。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犹如小提琴拉出的一首的完美乐曲。 银戈静静地听着,恍然间觉得眼眶发热。他以为他这般卑小的人不会被在意,甚至做的一切也只会感动自己。 大人。他轻轻地喊了一句。 我在。 淮渡。 我在。淮渡极少这般耐心,他歪了歪头,眸中带上点点笑意,小萝卜丁是感动地要哭了么。 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只要这份感情不被否定,我就心满意足了。 银戈的牙齿都在打颤,他在紧张,他在激动。 我不会否定你的感情。淮渡抬起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 我和你是双向奔赴,我也喜欢你。 话音刚落,脑内系统提示音瞬间响起:【恭喜宿主已完成攻略任务】 世间万般动听的情话都抵不过这一句喜欢,脆生生的,甜蜜蜜的,融化了人的心。 银戈眼眶红了,他的表情有些滑稽,像是在笑却又想哭。 淮渡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抱住了他:银戈,不要哭。 银戈啊不要哭,他的攻略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该离开了。 系统曾经告诉他,要尽快逃离男主身边,否则世界将会崩塌。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替银戈铺好未来的路,确保他平安順遂,事事如意。 第76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4 大人。银戈的声音闷闷的,他乖顺地将下巴搁在淮渡的肩上,轻嗅着他的味道。 淮渡不理他,银戈又喊了一声:淮渡。 淮渡低低地应了声,他松开银戈,揉了揉他的脑袋:以后就这么喊。 心里的绿芽长出花苞,啪地一下绽放开。银戈的眼睛亮如繁星,满满的欢喜藏不住。 大,淮渡,饿不饿?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正午时分了,两个人什么都没吃过。 有点。淮渡打了个哈欠,眼尾泛起点点泪花。银戈瞧着他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又嘬了一口。 蜻蜓点水的触感,也让人心小鹿乱跳。淮渡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偏开头:快去备午餐。 好。 待人下楼后,淮渡又躺了回去。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开始思虑离开的事情。 攉斯必须得除,他离开以后这个狗玩意一定会找银戈的麻烦。 脑子里乱的很,像一团毛线缠绕在一起,理不清。 除了攉斯的事情,他还得想办法逃开银戈身边。他舍不得,也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 嗓子有些干涩发酸,淮渡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下楼。肚子饿,思考力供应不上。 银戈,好饿。淮渡有气无力地坐在餐桌前,等待着银戈的投喂。 银戈端着精致的小碟子,他快步跨过来,将午餐放在淮渡面前。 是一块全熟的牛排。 我来。银戈拿起切刀,一小块一小块地切了用叉子叉起,递到淮渡唇边。 倒像是把自己当小孩了似的,淮渡有些不好意思,他舔了舔嘴唇,轻轻咬下咀嚼吞咽。 好吃么? 还行。淮渡点点头,人饿极了什么都香。何况这还是银戈亲手喂的,无形之中更添美味。 银戈弯了弯唇,继续伺候他吃饭。他看着淮渡小口小口的吞咽,觉得他真像只兔子,灵动又可爱。 一整块牛排吃掉,又来了份沙拉,淮渡心满意足地摸了摸饱腹。 你吃了么?淮渡昂起头看向银戈,银戈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弯下腰啄了他一口。 现在吃了。 操,什么时候这么会撩。淮渡有些脸红,他舔了舔嘴唇,略带玩味地道:银戈,你不是好孩子了。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就喜欢坏孩子。 这一声声喜欢说的清脆悦耳,听的银戈心里甜滋滋的,犹如掉进了蜜糖罐子里。 两个人在屋内含情脉脉你侬我侬,莉娇安站在太阳底下焦虑不安。 脸上的妆已经晒化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指紧紧地攥着包带。 不知道先生回来了没有,会不会怨自己,可她先前也不知道攉斯让她骗人过来是为了献给那位大人啊。 犹豫了片刻,她还鼓足了勇气往古堡走去。 大人,莉娇安小姐来了。仆人走进来,弯着腰低声说道。暧昧的气氛被打破,银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淮渡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他不冷不淡地点点头:请她进来。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7) 银戈有些诧异,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淮渡为什么还见那个女人,难道还将她放在心上么。 淮渡没发觉他的神色异常,他站起身来,温声道:我跟她上楼说会儿话,你先吃。 银戈的心彻底沉了下来,他垂下眸子,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要上楼聊了么,是要说什么话,是要说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么。 他正胡思乱想着,沙哑的女声响起来:先生,您好。 莉娇安小心翼翼地瞧了眼淮渡,勉强地挤出一丝笑。 淮渡面无表情地应了声,不冷不淡地道:上楼说吧。 莉娇安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她按下心底的浮躁,余光瞥到了一旁的银戈,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 她赶忙收回视线,跟在淮渡身后往楼上走,不知为何,后背有些发凉。 坐吧。淮渡将人带到二楼的小客厅,他优雅地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莉娇安看上去有些紧张拘束,她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先生,您没事吧。 哦?我应该有什么事?淮渡昂了昂下颚,他挑着眉头略带玩味地开口。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莉娇安咽了咽口水,表情看上去有些慌乱无措。 你和攉斯一起耍我,居然还敢过来啊?淮渡精致的眉眼霍然冷了下去,他眯了眯眼,厉声道。 莉娇安差点没坐稳,她慌张地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不是的,先生,您误会了。 我不知道攉斯要我将您骗过去做什么,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淮渡冷眼看着她解释,莉娇安不是聪明的女人,她应该是不知情的,不过还是得吓吓她才行。 那这么说,你很无辜?淮渡歪了歪头,勾起了一抹冷笑。 你让我很失望啊,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攉斯,你私下找过我这么多次。 话音刚落,莉娇安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哆嗦着嘴唇,巍巍颤颤地开口:先生,求求您别这样做。 她的眼里涌出大量泪水,梨花带雨地哭起来。淮渡面无波澜地看着她,对待不喜欢的人他极少心软。 沉默了良久,在她愈演愈烈地哭嚎声中,淮渡低沉地开口了:这件事你当真不知情? 是,我真的不知道。莉娇安止住眼泪,她抽抽搭搭地哽咽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那我就勉强信你一回。 莉娇安的眼神蓦然亮了起来,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淮渡。 淮渡瞥了眼她,突然皱了皱眉头:那这一切就是攉斯做的了。 他这么坑害我,真是让我好为难啊。 莉娇安转了转眼珠,她舔了舔红唇,眸中闪过一丝狠意:是,就是他,他一直都妒恨先生。 淮渡看着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他突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温柔:莉娇安小姐哭的真让人心疼,妆都化了。 莉娇安神思微动,她做作地擦了擦眼尾,声音委屈:我真的很怕先生怨我,我是真心想帮先生的。 淮渡捋了捋柔顺的头发,故作疑惑地问道:你要怎么帮我啊? 莉娇安重新坐了回去,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您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么,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 淮渡了然地点点头,不过又皱起了眉头:你就这么恨他? 一说到这个,莉娇安可怜的样子伪装不下去了。她眯了眯眼睛,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攉斯这个男人,成日里沾花黏草就算了,居然还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 他对自己威逼利诱,却对别的女人温声笑语,迟早有一天她的位子不保。 与其等着攉斯把自己赶出去,还不如趁着还在这个位子上,直接把他做掉,好继承遗产。 是,我恨他。先生您也恨他,我们何不联手呢? 可是既然你能自己毒害他,又何必寻求我的帮助,我也不能帮你什么。 先生,我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攉斯要是死了,肯定有其他人争夺遗产,我只求那时候您能站在我的身后。 淮渡听懂了她的意思,不就是要自己给她在背后撑腰么,小事一桩。 我明白了,那就辛苦莉娇安小姐了。淮渡站起身,面上扬起温柔的笑。 他突然走近莉娇安,半弯下腰,声音低沉磁性:我会保护好你的。 说完,退开身子,笑着道:请回吧,再见。 莉娇安眼底流露出一丝诧异和欢喜,她本就很中意这位先生,现在更是受宠若惊。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莉娇安昂着下巴,犹如一只斗胜的公鸡,大摇大摆地下了楼。 银戈在客厅里坐着出神,他听见脚步声,抬眸望去就是莉娇安漾着一脸得意的笑。 淮渡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这般高兴。 莉娇安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眸子闪了闪,突然得意洋洋笑了笑,一副高等姿态地走了出去。 她很不喜欢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个低贱的杂种,却饱受大人青睐。 不过今天先生对自己也很温柔,说不准自己马上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想到这点,莉娇安更加飘然。 银戈看着她扭着离去的身影,眼里流露出伤感的神情。能让莉娇安这般得意,肯定是淮渡说了什么戳她心窝子的话。 心里愈发苦涩,他整个下午都是闷闷不乐的。淮渡也是心大,竟没发觉出一星半点。 直到晚上,他洗好了澡靠在床上出神,才发觉银戈的不对劲:今天怎么不说话? 平日里,他们睡前都会聊天说笑,今天银戈却一改常态,垂着眸子闷头沉默。 他疑惑地偏过头,想去捏捏银戈的脸蛋,却被躲开。 修长漂亮的手顿在空中,淮渡手指动了动,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 银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躲他,就是心里很难受,下意识作出的反应。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淮渡的神色,对方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怎么了?淮渡抿了抿唇,放低声音温柔地问道。 银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能怎么说。淮渡承认喜欢他已经够了,难道他能逼淮渡只喜欢他一个人么? 我没事。他勉强地挤出笑,声音却很无力。 淮渡皱了皱眉头,这样子也不像是没事啊。他看着银戈,发现他的唇色都有些苍白。 是不是想吸血了?淮渡问的有些迟疑,银戈愕然,轻轻摇了摇头。 淮渡不信他,小萝卜丁肯定是想吸血了,一直忍耐着对身体不好。 眼波流转,淮渡舔了舔红唇,突然解开了领口的纽扣,翻到了银戈身上。 他坐在银戈的腿上,手撑在他的两侧,目光灼热的同他对视。 咬吧。淮渡昂了昂下颚,露出脆弱细腻的天鹅颈。其实他也怕疼,可是他不想让银戈难受。 银戈盯着那段纤细的脖颈,黑色的睡衣和白皙的皮肉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的他口干舌燥。 他本来没有吸血的欲望,可是淮渡实在是太诱人了。他喜欢淮渡,喜欢到恨不得把他吃掉吞进腹中,这样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他抱着病态的心理,伸出手勾住淮渡的脖颈,将人拉近。 温热的呼吸喷在锁骨处,淮渡忍不住颤了颤。银戈拢了拢他的头发,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一块软肉,不算温柔地咬了下去。 哈啊... 脖子被咬开的痛感刺激得淮渡眼眶微湿,他半张着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挂在唇角。 银戈埋在他的颈窝品尝香甜,他大口地吞咽着,恨不得要将淮渡的血吸光。 意识变的模糊,脖子也疼得厉害。淮渡的身子软了下去,他无力地抓着银戈的头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银戈,疼 ... 尖尖的獠牙终于离开了皮肉,银戈舔了舔嘴边的鲜红,满脸的餍足。 淮渡的面色不太好,他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看上去有些虚弱。 银戈知道他吸的血太多了,但是刚刚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破坏欲,叫嚣着让他狠一点,再狠一点。 淮渡,喝点血。他强压下心里异样的感觉,声音暗哑地说道。淮渡没力气答话,他只想睡觉。 温暖的手抚上娇软的脸蛋,银戈眼底流露出心疼。失血过多不会好受,他想了想,还是咬破了自己的手臂。 淮渡觉得自己在空中,心里不安却犯困,直到有温软的东西堵上他的嘴,渡过来一些新鲜的液体,他才舒服了些。 香的,甜的,解渴的。 不够,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他闻了闻诱惑他的香体,是蛋糕的味道,还有熟悉的气息。 他张开了嘴,两颗獠牙缓缓冒出,毫不犹豫地扎破皮肉,陷了进去。 银戈蹙了下眉头,他神色不变,轻轻拍了拍淮渡的后背:慢慢喝,不要急。 淮渡在喝他的血,这个事实让他很愉悦。银戈闻着怀中人的香味,沉醉地闭上了眼睛。 喝吧,喝吧,我会永远给你提供新鲜的血液。 但是,你也得永远留在我身边。 你的眼睛只能看见我,心里也只能有我。你只能攀附着我,沉睡在我的怀里。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银戈的手从他的睡衣底下伸了进去。他轻轻地摩擦着那截细腰,一寸一寸地往上移。 血族吸血后很容易进入发情期,银戈很想让淮渡发情。 他在光洁的身体上摸来摸去,最后覆在两颗小珍珠上,轻捻慢拢。 淮渡莫名地抖了起来,他吸够了血液,獠牙慢慢地缩了回去。 银戈。他睁开了眼睛,眸子里雾蒙蒙的,看起来可怜兮兮。 我在。银戈低沉地应了一声,他将淮渡从怀中捞起,目光不明地看着他。 优质的脸上绯红一片,眼尾湿润,像是刚被人欺负的哭过一样。 银戈不自觉地喉结滚动,他扣着淮渡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淮渡舌尖儿都被他吸的发麻。银戈松开气喘吁吁的他,温柔地问道:热不热? 热,好热,心窝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淮渡意识不清地攀着他的脖子,他觉得燥热的很。许是热糊涂了,他竟撒娇般用娇软的脸蛋儿蹭了蹭银戈的侧颈。 再忍下来,银戈就不正常了。他喘着粗气,将淮渡按压在床上,眼疾手快地剥开了他的衣服。 马上就不热了,乖。 银戈轻声哄道,淮渡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与他对视,最终信了他的鬼话。 ...... 的确是不热了,淮渡疼出了一身冷汗。发情期在无尽的疼痛中过去,整个人清醒过来。 我操你大爷的。漂亮的手在宽厚的后背上挠出许多痕迹,银戈不疼,甚至觉得欢喜。 如果可以,淮渡想踹死身上的人。 煎熬,太煎熬了。淮渡没服过软,但他这次栽了:银戈,你,你停下,我疼。 他以为自己疾言厉色,但其实声音无力且软糯,还带着点点哭腔。 银戈心疼他,便结束了这场磨人的运动。 淮渡还有一长串的脏话想骂,但是银戈一停下来,他就累的犯困。他借着最后一点力气,骂了一句混蛋,就昏沉地入梦了。 银戈轻柔地替他系好扣子,静静地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脸。他好高兴,淮渡是他的了,他已经彻底地占有了他。 就算淮渡心里有莉娇安,但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只要再少见几次,他一定会忘掉那个女人的。 他熄了灯,将淮渡拢进怀里,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的玫瑰入梦。 银戈,我捶死你。 淮渡一睁眼就坐了起来,却因动作幅度过大而牵扯到伤口。他龇牙咧嘴地直抽气,恨不得也让银戈尝尝花开遍地红的滋味。 银戈被他骂醒了,他撑起身子,心疼地看着淮渡:没事吧。 你说我有没有事? 你昨天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你上天下海,你无所不能啊你? 一句接着一句,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银戈垂着头,不敢吭一声。 他有错,他不该强制淮渡发情,然后对他做那样的事,但他不后悔。 对不起,我昨天不小心进了发情期,没控制的住。他闷闷地解释着,眼底都是愧疚之意。 你何止是进了发情期,你是进了发疯期。淮渡骂的还不够解气,他又伸手锤了银戈一拳头。 拳头软绵绵的,一点痛感都没有,像是小孩子撒气。 骂了两句,打了两拳,淮渡也消了些气。他冷哼一声:什么叫进入发情期? 银戈眨着无辜的眼睛,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你不知道么? 废话,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清楚。淮渡白了他一眼,一副爱说不说的样子。 血族在吸血后很容易进入发情期,我这次发情,可能是因为你太诱人了。虽然颠倒了黑白,但大致意思差不多。 银戈越说越小声,话音落下,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淮渡的神色,对方脸色阴沉,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感情这事还得怨自己,是自己勾引银戈在心,让他进入了发情期。 好,很好。淮渡突然勾了勾唇,温柔而多情地笑了起来。他亮着漂亮的眸子,轻声道:银戈,过来,给你吃个好东西。 银戈看着他灵动的眉眼,慢慢地凑了过去。淮渡笑的可人,他漾着最甜的表情,请银戈吃了两个大嘴巴子。 我让你发情,我让你发情,哼。淮渡撅着嘴,撒了一通气。他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当时也意识不清,也忽略了银戈眼底一闪而过的窃喜。 因为这晚的事情,淮渡好几天都走路姿势变扭,像个坡脚的唐老鸭,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看的人直想发笑。 银戈又是喜欢又是心疼,他有些后悔那晚的粗鲁,早知道应该再温柔些的。 他现在恨不得日日夜夜二十四个小时守着淮渡,生怕他磕着碰着,再疼到哪儿。 其实淮渡也不过是假装恼他,虽然疼了几日,却不难受的很。每天还有个小保姆上跳下窜地伺候他,小日子美滋滋的。 美中不足的是系统每天都要发来慰问信息:【宿主请及时逃离男主身边】 一天三遍,从不缺席,听的淮渡耳朵要生老茧。他知道该走了,但事情还没办完,还得再等等。 终于,在某个清晨,莉娇安顶着一张憔悴惊恐的脸敲响了古堡的大门。 淮渡是在睡梦中被烦醒的,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了眼身旁的银戈。 银戈的脸色很不好,倒不是因为被烦醒,而是听仆人说莉娇安又来了。 他见淮渡坐起身来,忍不住劝道:要不我下去看看,你再睡会儿。 淮渡摇了摇头,他估计莉娇安已经解决了攉斯,这事儿不能让银戈知道,他还想维持善良的形象呢。 你睡,我下去。说完就起身去洗漱,随后披了件外衣就匆匆下楼了。 银戈坐在床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淮渡离开的背影,眼底泛起一层接着一层的恨意。 第77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5 莉娇安的腿在打颤,她今日穿的很低调,头上戴着一顶大帽子,试图遮掩什么。 看到淮渡的时候,那双麻木惊恐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8) 先生。她哆嗦着嘴唇,快步从门口走到了淮渡面前。 淮渡垂眸看着她,眼神甚是冷漠无情。莉娇安有些错愕,先生不该是这副表情啊。 她心里越发慌乱,脑子里的弦紧绷着,下一刻就会断开。 攉斯已经,死了。莉娇安吞了吞口水,带着刻意讨好的笑,小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她不敢一次性下太多的毒,只是每顿里放少许,持续了一周时间。 其实攉斯夜里就死了,他起先小声地哀嚎着,莉娇安醒了却无动于衷,直到他呼吸渐渐微弱停止。 她在床上跟一具尸体熬了大半宿,天一亮她赶往了淮渡此处。 淮渡挑了挑眉头,眼神骤然发生了变化。他温柔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先生,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莉娇安的心稍微定了些神,她唯唯诺诺地问道,想要淮渡给她提供主意。 淮渡皱了皱眉头,表情疑惑:什么怎么办,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可是他死在我的床上,万一有人怀疑到我... 怀疑你又怎么样,有证据么?淮渡冷哼一声,他走到沙发处,优雅地坐下。 再说,攉斯得罪的人也不少吧,你怕什么? 莉娇安被他说动摇了,对啊,她怕什么,在外人看来她根本没有杀害攉斯的动机。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先生,还望先生疼疼我。莉娇安扭到淮渡面前坐下,放低姿态求爱。 淮渡眸子闪了闪,这是要拉自己下水么。他勾了勾唇,笑的有些凉薄:其实攉斯死不死,对我来说都一样。 莉娇安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过,既然你说是为了我,那我也给你寻条好路。淮渡发现了她的神色变化,他不急不缓地又道了一句。 你不是怕有人怀疑你么,那你找个替罪羊不就好了? 淮渡翘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莉娇安转了转眼珠,她按下躁动的心,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他得罪了谁,谁就有可能解决他。淮渡捏了捏眉心,如果莉娇安再听不懂,那可真是没救了。 得罪了谁,除了面前的先生,还有谁? 淮渡见莉娇安一脸困惑,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拍卖会那夜我不是被暗杀么,你完全可以说是那位大人逼攉斯动的手。 可是,这这这是攉斯自己想杀您啊。 你有没有脑子啊,本身就是个替罪羊,要什么真假呢?何况那位大人的确对我动过其他心思。 听到此处,莉娇安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劲儿地摇头道:这不行啊。 那位大人身份尊贵,我要是拿他当替罪羊,我会死的很惨的。 那你等会回去,就会死。淮渡漂亮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里面像是结了冰渣子。 攉斯没能完成那位大人交代的任务,被解决掉了不是很正常么,血族暗杀的例子还少么? 你要知道,这件事闹得越大,你才越安全。 莉娇安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她只看得见淮渡的薄唇一张一合,声音磁性悦耳却让她感到害怕。 不会有人信我的,他们怎么会信我的一面之词。她有点魔怔,眼睛都快失去了焦距。 淮渡站起身,莉娇安看见那双白皙的可见青筋的脚离自己越来越近。 下巴被轻轻挑起,她对上那双深沉的眸子。淮渡明明在笑,可那双眼睛里却皆是薄情。 他半弯下腰,压低声音道:我会帮你的,但你要听话。 莉娇安听着他说,心一截一截地往下沉。她突然发现她好像根本就不认识面前的人,这个阴狠心机的人。 淮渡覆在她的耳边,低声将计划告诉她。莉娇安面色愈来愈苍白,眼神也愈来愈惊恐。 语毕,淮渡松开手起身。他无情地转过去,丢下一句话就上楼了:如果不按我说的做,我也有办法借刀杀你,你看着办吧。 莉娇安木楞地坐在楼下,良久,落下了两行清泪,她没有退路了。 淮渡回到卧室的时候,银戈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去洗个手,银戈也跟了过去。 怎么了?淮渡抬眸看了眼镜子,身后的银戈眼神很复杂。 银戈摇摇头,只是突然环住了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别再见她了好么。 淮渡微怔,银戈说的是莉娇安么。可他不能答应,因为他还得见一次才能了结。 银戈,乖。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不想让银戈卷进来。 银戈垂下眸子,他嗅着熟悉的玫瑰香气,心疼的如刀在搅动。 他失力地松开淮渡,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淮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良久,沉沉地叹了口气。 莉娇安魂不守舍地回了古堡,都不敢从正门走,而是从偏门溜进了卧室。 攉斯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人都僵硬了。莉娇安换回睡衣,鼓足勇气爬到了攉斯身边。 她紧张地腿都在抖,但是马上就会有人起疑来喊他们,她必须先发制人。 她抓了抓头发,伪装成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然后扯着嗓子尖叫:大人,大人你怎么了,来人啊,来人啊! 仆人听见尖叫声匆忙赶来,推开门就是莉娇安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低头一看,攉斯一动不动地僵在床上。 大人,大人。一群人蜂拥而上,有个胆子大点的去探攉斯的鼻息,然后愣愣地瘫坐在地上。 半响,他哭喊道:大人死了。 不过短短半天时间,整个城中都知道有个大人不明不白地死了。 莉娇安坐在沙发上低声啜泣,旁边是一群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女。 你醒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对面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一脸寒意,她正是攉斯的母亲裙芙丽。 不过儿子死了,倒是看不出她半点伤心,反而是烦躁,毕竟血族向来冷血无情。 是,我醒了就喊大人,但是发现喊不醒他。莉娇安边哭边答,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显得可怜极了。 跟你睡了一晚就死了,太过于蹊跷了吧。旁边站着的紫衣男人突然出声,莉娇安抖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我也觉得蹊跷,白日里还同我说说笑笑的,怎么突然就...她越说越激动,再度嚎啕大哭。 行了,闭嘴安静点,哭什么哭,哭了人就能活么?低沉不耐的声音蓦然响起,所有人都噤了声。 一个男人慢慢站了起来,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他是攉斯的父亲,也是这个家族的大当家攉艮。 他一开口就没人再敢嚷嚷了,莉娇安的哭声也立马止住了。 现在该想想是谁下的手,而不是在这里吵。既然是被毒死的,莉娇安你说,攉斯最近有没有和谁结仇。 突然被点名,莉娇安吓了一跳。她心虚地垂下头,语气迟疑:应该,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 莉娇安吞了吞口水,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瞥了眼面前的男人,小声道:不过前些天,有位大人找过攉斯,要他办事。 事情好像办砸了,那个大人也很气恼,还扬言说让他等着。 哪个大人? 伏骞。 话音刚落,攉斯的父母脸色突变,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知道伏骞是谁,是他们惹不起的贵族。 莉娇安发觉了他们的神色,先生说过的只有将这件事闹大,她才能更安全。 他要攉斯办的是什么事。 莉娇安眸子闪了闪,她回想起淮渡嘱咐的话,咬了咬牙说了出来:杀掉城西的一位先生。 攉艮蹙起了浓厚的眉毛,照理说哪位大人想杀人也不会借攉斯的手,此事定有蹊跷。 裙芙丽冷哼一声,她嗤笑道:胡说八道,那位大人是什么人物,怎会如此大动干戈地杀一个血族。 莉娇安有些急了,他们果然不信这套说辞。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她也不能半途而废,只能放手一搏了。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带点试探地意味开口道:听大人说,那位先生和伏骞大人长的一模一样。 其实她根本就没见过伏骞的样子,甚至都不清楚他的名字。这些都是先生教她说的,只要这样说,她的话会大大增加信服力。 攉艮的确信了,他都没有见过伏骞的模样,更别提攉斯了。莉娇安也不敢这样随意编造,她没这个胆子。 攉斯没有解决掉他么? 没有,那位先生捡了条命回去。所以伏骞大人才发怒,前几日我家大人还在为此事忧愁。 怎么就没可能是城西的那位报复呢?紫衣服的男人又出声了,他看上去很不喜欢莉娇安。 那位先生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呢,而且以他的能力,也伤不到我家大人呀。 攉艮沉默片刻,突然抬高了声音:那只要去看一下伏骞大人和你所谓的那位先生的长相就可以了。 莉娇安低声应下,她有点害怕,怕先生是说谎骗她的。 你先出去,我们有事要说。裙芙丽突然开口,她不屑地扫了眼莉娇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莉娇安心里恨极了,每次都是,从来都不把她当回事,什么都要支开她。 她强忍着不悦,勉强地点了点头:那我,那我再去陪陪大人。 待她走后,几个人又围在了一起说话。 父亲母亲,我们不能让兄长白死啊。紫衣服的男人突然凑到攉艮身边,他压低声音,眸子里泛着异样的光。 攉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听得懂儿子的意思。既然攉斯已经死了,倒不如趁机要点赔偿。 伏骞大人家财万贯,杀了我的儿子也该付出点代价。裙芙丽清了清嗓,她丝毫不觉得这种话有错。 那这件事我们要闹大吗?紫衣服的攉利泊又凑过去说话,他是攉斯的弟弟,却很讨厌这个兄长。 毕竟多一个兄弟就少一份家产,攉斯死了,那家产就都是他的了。 攉艮深沉的眼眸闪了闪,这件事如果闹大的话,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赔偿。 不过他更怕激怒伏骞,免得得不偿失。更主要的是得先证实莉娇安的话,也存在她在说谎的可能。 得先见见城西的那位先生再做定夺。攉艮沉思了半天,最后吐出了这句话。 谁去请? 最没用的人去,不然要她做什么呀?攉利泊阴阳怪气地说道,他原先是喜欢莉娇安的,谁知道这个女人居然选择了他的大哥,让他丢了好大一张脸。 你最近说话客气点,毕竟她是唯一的证人,我们还得靠她这张嘴。裙芙丽低声吩咐道,攉利泊懂意思,听话地应下。 去把莉娇安喊过来。裙芙丽对仆人说道,不一会儿,满脸泪水的莉娇安就走了过来。 怎么哭成这样,好了,心放宽些,还有我们呢。裙芙丽一改往日刻薄的样子,温柔的朝莉娇安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不要再哭了,攉斯的事儿啊也不怨你,不过咱们得替他讨个公道。 莉娇安垂着头,擦了擦眼尾的泪花。裙芙丽突如其来的示好让她有些慌乱,心里忐忑不安。 是,大人死的不明不白,我,我定要替他报仇。莉娇安抽抽搭搭地说话,一旁的攉利泊听的心烦,拳头都攥紧了。 裙芙丽瞧见了儿子的动作,她皱了下眉头,眼神示意他忍住,接着又用温柔的声音哄道:莉娇安啊,我明白你的心。 你认识城西那位先生吗? 认识。 那你去将他请过来吧,我们也好证实一下你说的话。 莉娇安心里舒了口气,原来是为这件事。那他们肯定也是相信了自己的话,这就好办多了。 她面色不改的点了点头,乖巧的答应下来。裙芙丽还贴心地让她带上两个仆人,一起往城西去。 莉娇安知道她可没安好心,这分明是监视自己。还好她先前和先生商量好了,想必先生也知道该怎么说。 没想到先生这般厉害,连攉斯父母的反应都猜了个准,莉娇安又产生了爱慕之情。 此时,厉害的淮渡正在哄他的小萝卜丁。 他手足无措地在银戈身边转圈,时不时歪头看他。银戈觉得淮渡这样很可爱,但他却一直冰着一张脸不说话。 怎么了? 沉默不答。 银戈? 沉默不答。 你再不跟我说话,我可生气了。 银戈终于动了下,他抬眸看了眼淮渡,眼神毫无波澜。 怎么了嘛?淮渡瘪了瘪嘴,银戈极少对他发脾气,他也不会哄人。 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银戈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尽管第一句就是谎言。 你这张脸黑的跟乌鸦似的。淮渡略微娇气地哼了声,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银戈的脸蛋,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 别不高兴,我给你亲一下? 不用。银戈迟钝了几秒,还是选择了拒绝。 淮渡恼了,自己厚着脸皮送上门居然还被拒绝,他不要面子的? 好吧,面子不重要,萝卜丁更重要。 别这样嘛,要不要吸血? 银戈摇了摇头。 那你是不是想... 淮渡。银戈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他亮着那双暗红色的眼睛,表情认真。 这些我都不想要。 那你到底怎么了?淮渡有些不解,他皱了皱漂亮的眉头,语气有些无奈。 是因为莉娇安么,可是自己也是事出有因,难道是怨自己不把事情告诉他? 银戈喉结滚动,他真的很想告诉淮渡,他只想要淮渡的一颗真心。 他希望淮渡只喜欢他一个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银戈,其实我和莉娇安...淮渡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将事情说出来,就算维持不了善良的形象,他也不愿见银戈不开心。 大人,莉娇安小姐找您。仆人叩响房门,打断了淮渡的话。 淮渡有些痛苦,他揉了揉太阳穴,百般无奈的看了眼银戈。 此时莉娇安找他肯定是大事,他必须得下去:银戈,我回来再跟你说。说完就匆匆下楼。 银戈看着他的背影,心已经凉透了。回来说什么,告诉自己他爱莉娇安么,还是希望他跟莉娇安友好相处。 可笑,可笑至极。 银戈垂下头,突然闷声笑了起来,且愈笑愈大声。他咬牙切齿地念着淮渡的名字,像是要把他嚼碎在口齿间。 他恨,他恨淮渡三心二意。为什么要看别人爱别人,有自己还不够么? 银戈渐渐收敛了笑容,他的眼神犹如恶狼般狠辣,也如冰凌般刺骨。 其实,强制占有,也不是不可以。 楼下,莉娇安带着两个仆人规矩地等候着淮渡。她一见到他的身影,眼睛陡然一亮。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39) 先生,您好,我是攉斯大人的妻子,莉娇安。莉娇安还算有脑子,她得演戏给旁边的两个监视者看。 莉娇安小姐,你好。淮渡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旁边的人,很快入戏配合她。 是这样的,我家大人,他,他今早死了。莉娇安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像是悲痛极了。 若不是淮渡了解她,还真以为他们夫妻多伉俪情深呢。 他蓦然瞪大了眼睛,眸中皆是不可置信。他皱着眉头叹息道:怎么会这样? 莉娇安擦了擦泪水,她可怜兮兮地解释着:是被人毒死的。 先生,其实有件事儿一直不敢告诉您。 淮渡疑惑地看向她,仿佛真不知情。 您前些天遭到暗杀了吧。 你怎么知道?淮渡大失惊色,眉头紧锁。他犹豫片刻,试探的问道:莫非是攉斯先生? 是,真的很对不起您。 淮渡突然恼了,他冷哼一声,语气恶劣:没想到你们竟是这种人,既然攉斯先生已经过世了,我也不愿多计较,请回吧。 淮渡心里在给自己鼓掌,自己的演技怎么,能这么棒呢,瞧那两个仆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但此事大人不是故意的,他也是被人胁迫,何况他现在还遭到了那人的黑手。 淮渡抿了抿唇,他压下心底的恼怒,耐着性子问道:怎么说? 那位大人身份尊贵,我家大人也不敢不从。 那他为何要杀我? 听我家大人讲,您的容貌跟他一模一样,他似乎是怕您利用自己的脸威胁取代他。 胡说八道,怎么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淮渡一脸不信,他演的非常真实。 这些都是大人告诉我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请先生走一趟,先生也要看过了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那好吧。淮渡故作犹豫了小会儿,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本想带银戈,想想又怕惹恼了伏骞牵连到他,等回来再说明事情的经过也不迟。 如此想着,他便跟着莉娇安走了。一路上两人无言,仿佛真的不认识一般。 先生,请进。到了地方,莉娇安客气地将淮渡请了进去。刚踏进奢侈的客厅,面前就围着乌泱泱的一群人。 攉利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淮渡,眼神很不友好。淮渡只当没看见,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攉斯的父亲,攉艮。还是攉艮先起身招呼的,他现在需要这个人,一定得拉拢好。 你好。淮渡客气地应答,莉娇安请他坐在了攉艮几人对面的沙发上。 听说攉斯先生意外离世了? 是。一旁的裙芙丽答道,她哽咽着嗓子,说了一个字儿便落下一滴泪。 这个哭的技能是祖传的吗? 淮渡觉得自己也可以学学这个技能,下次银戈生闷气不理自己,就哭给他。 第78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6 请节哀。淮渡故作伤感地摇了摇头,低声劝慰道。 攉艮沉沉地叹了口气,他似是有什么话要说,表情犹豫不决。 淮渡看出了他的意图,他贴心的开口道:我听莉娇安小姐说攉斯先生是被人毒死的? 是,惨遭毒手。一直没说话的攉利泊突然开口了,淮渡抬眸望去,觉得这个人对自己的敌意很大。 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这个紫色衣服的男人看上去,有点丑。大概是嫉妒吧,毕竟自己的容貌非一般人能比的。 我还听莉娇安小姐说此前我遭暗杀是攉斯先生下的手? 听说是这样,但我儿也是被迫无奈。 攉艮痛苦地摇了摇头,面色悲伤,仿佛真的是一位视儿如命的父亲:有位身份尊贵的大人想杀你,攉斯也是被逼无奈才下手的。 是因为我长得和他极为相似? 应当说是一模一样。 淮渡皱了皱眉头,一副不信的表情。攉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试探的开口道:我们正打算一同去拜访一下这位大人,也好证实一下莉娇安的说法。 看来莉娇安的确是听从了自己的计划,淮渡很满意。他犹豫了片刻,迟疑地点了点头。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淮渡。 那便请吧。 一行人闹闹哄哄地往伏骞的住处赶去,途中,淮渡同攉利泊一辆马车,对方眼神不善地瞄了自己好几次。 淮渡懒的搭理他,谁理丑逼谁变丑。 到了目的地,淮渡下了车,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气的攉利泊咬牙切齿。 一行人嘴上说着拜访,实际跟来讨债一样。门外的仆人一愣一愣的,说是伏骞大人不在家。 那我们就等大人回来吧。攉艮不急,他打量着面前这座奢华的古堡,已经开始盘算要多少赔偿。 几位里面请,稍坐片刻。伏骞的下属走了出来,他邀请几人进去,余光无意扫到了淮渡,瞳孔微缩。 淮渡认的他,这不就是那天被他耍的团团转的其中一人么。但他假装不识,只跟着攉艮往里走。 看见那个人的眼神了吗?攉利泊眼珠乌溜溜地转,他压低声音凑到裙芙丽耳畔轻说。 裙芙丽点点头,她注意到了那个下属的眼神,明显带点诧异。 几人来到古堡的客厅里,金碧辉煌的四周和璀璨亮眼的吊灯无一不展示出这里的富贵。 攉利泊两眼放光,流露出明显的羡慕嫉妒恨。淮渡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待会他们会怎样狮子大开口。 莉娇安假装随意地坐在了他的旁边,她有些局促不安,毕竟这些无厘头的证词都是由她提供的。 莉娇安小姐,你有些心神不宁呢。淮渡余光扫了她一眼,体贴地问道。 不,我没有。莉娇安一愣,不自然地解释道。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淮渡,见对方正盯着自己,又立刻收回了视线。 不用太忧心,我们都是来讨公道的。淮渡弯了弯唇角,语气温柔。 莉娇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点点头,脑子里开始构思稍后的证词。 伏骞去参加了一个贵族大亨的宴会,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英姿勃发。 本谈成了一笔生意,当回到家中时,原本的好心情一哄而散。 他干净华丽的客厅中坐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东西,还有一个让他又喜又恨的淮渡。 你真是有本事了,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放进来?他未压低声音,一脸不悦地训斥道。 下属垂着头,低声下气地解释道:他们,他们知道您的名字,我以为是认识您的。 伏骞极少告知外人名字,除非是高血统的贵族。眼前这几个除了淮渡,他都没什么印象。 他勾了勾唇角,笑的有些冷意:不知道几位大驾光临,有什么要紧事? 他看似在问攉艮他们,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淮渡。淮渡不愿意跟他对视,简直像在照镜子。 伏骞今天没戴帽子,当他走进客厅的时候,攉艮等人便对视一眼,当真是和淮渡长得一模一样。 莉娇安瞬间舒了口气,还好先生没骗她。 伏骞大人,您跟淮渡先生真是极为相似啊。攉艮开口了,本是想着气势汹汹的过来讨债,但一见到伏骞,就不自觉的放低姿态。 我跟他像不像跟你有什么关系?伏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印象里并不认识这个老男人,他不屑于搭理。 攉艮噎住,他好说歹说也是个纯血统的血族,何况生意上也和伏骞有过来往,他真是一点薄面都不赏。 伏骞大人,咱们今天可是有事儿找您啊。攉利泊憋不住脾气,他大声的嚷嚷着,一副有理的样子。 伏骞有点烦他们,不过既然淮渡也在此,他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事儿。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他摘下黑色的礼服手套,随意丢给了下属,然后优雅地坐到了最中间的沙发上。 不知大人对我家长子攉斯有没有印象?攉艮试探地问道。 伏骞的视线一直黏在淮渡脸上,像一只饿狼见到了猎物,正伺机而动。 有点印象。 攉斯他今早死在了床上。攉利泊抢在前头开口嚷嚷,伏骞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淮渡突然有点可怜攉斯,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弟弟,死了都没有好话听。 死在了床上?那真是精力旺盛,可惜身体跟不上啊。伏骞勾了勾唇,冷笑一声。 饶是他说出这般羞辱人的话,攉艮都不敢直言顶撞。他斥了一声攉利泊,压低声音道:是被人毒死了。 毒死就毒死啊,怎么,是来请我去他的追悼会吗? 淮渡觉得自己也没有很毒,这个伏骞才是气人一把手啊。 伏骞大人。一旁安静的莉娇安突然说话了,她刚开口就带着哭腔,仿佛心底有无限委屈。 您之前找过我家大人,要他帮您办事儿。 是啊,接着说。伏骞不否认,他的确找过攉斯办事,让他将淮渡骗过来献给自己。 我家大人没办成,您就,您就将怒气撒在他身上。 伏骞皱了下眉头,良久嗤笑了一声。他听懂了,这是要将脏水泼他身上呢。 我让他办什么事情呢? 您让他,让他杀了这位淮渡先生!莉娇安声线在颤抖,别人都以为她是在气愤激动,其实她在害怕。 伏骞觉得她的表演很精彩,他突然抬起手拍了两下, 替莉娇安鼓了个掌:编得很不错,很精彩。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我有什么理由要让攉斯去杀了这位淮渡先生。 因为您发现淮渡先生跟您长的一模一样,您害怕他利用这张脸,威胁取代您!莉娇安喘着气吼出来这句话,说完后牙齿都在打颤。 伏骞歪了歪头,冰冷无情的眼神仔细打量着她。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太聪明,恐怕是别人教她这么说的。 是谁呢,应该说还能有谁呢? 淮渡。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淮渡抬眸扫过去,和伏骞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伏骞大人,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对我痛下杀手。他清了清嗓子,配合莉娇安继续演戏。 你真的觉得是我下的黑手么? 难道不是么? 我这么宝贝你,怎么会舍得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都脸色微变。伏骞的意思像是两个人是旧相识,甚至还存在隐秘的关系。 淮渡的眼神冷了下去,他可不喜欢跟伏骞扯上关系。 您刚刚也承认了,的确找过攉斯替您办事儿。攉艮咳了一声,打破了有些僵持的气氛。 让他办事就非得是这件事么?伏骞冷哼一声,他着实觉得这几个都是蠢蛋。 一个证据都没有,空口白话就想泼脏水,你们是当我有多蠢呢。 如果你们觉得这个女人说的话就是证据,那我完全可以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此话一出,莉娇安吓的差点从沙发上摔了下去。她的腿都开始打颤,面色变得极其苍白。 淮渡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中用了,他再不开口说两句,莉娇安恐怕会吓的将计划一股脑全倒出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跟伏骞大人应该是在拍卖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淮渡开口了,他将手插进裤兜,像是在摸索着什么。 是。伏骞点点头,他倒要看看淮渡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当时好像看中了一枚蛇缠为圈的戒指,最后被大人你拍下了。 伏骞眯了眯眼,他记得那枚戒指,虽然是他拍下了,但他最后让人送给了淮渡,难道... 而那天晚上,我遭到了暗杀,杀我的人不注意之间掉落了一个宝贝,大人你看眼熟么? 淮渡不急不缓地从口袋中掏出东西,然后站起身将它举在空中,暗红色的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 是那枚戒指,伏骞和淮渡都清楚其中由来,没想到这竟成了陷害他的物证。 你拍下了这个戒指,让下属收着。后来再派人跟着攉斯杀我之时,夜黑风高,慌乱之中掉落了这枚戒指。 淮渡的声音格外冷静,句句有力,连莉娇安都以为攉斯当时真的是听伏骞的话才去暗杀他的。 伏骞淡然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住了,他眯着眼盯着淮渡,凶狠的眼神代表他已经开始恼火了。 伏骞大人,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将实情说出来。拍卖会那么多人都知道是你拍下的,人证物证都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淮渡。伏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他的名字,如果眼神能化成刀,淮渡估计已经被他捅死了。 伏骞深呼吸了几次,他就算现在说是自己送给淮渡的,也不会有人信。 拍卖会上你戴着帽子,他们顶多知道你是伏骞,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但攉斯和莉娇安却清楚你的样貌,还有那次莉娇安生日,你也去了吧,可见你们关系匪浅啊。 难不成是没解决掉我,又怕攉斯泄密,所以才杀人灭口的么? 淮渡一句接着一句地蹦出来,都不带喘一下。攉艮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底的贪婪愈发浓厚。 伏骞阴沉地看着他,良久突然笑了起来:淮渡,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趣。 那你们今天过来是想要一命抵一命么? 事情终于到了关键环节,攉利泊抢在前头嚷嚷:人都死了,要命有什么用。 那你想要什么呢?伏骞抬眸瞥了他一眼,他转动着拇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伏骞大人,我觉得我们也许可以再合作一次。攉艮站起身,他理了理有些乱的领口,抬头挺胸地看着伏骞。 你说,我听着呢。伏骞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翘起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城南东部有块地皮...攉斯眼底流露出贪婪的神色,他一说话,攉利泊的眼睛都亮了。 那可是块好地,不过已他们家的身份和财力,根本没有资格得到这块地。 伏骞转动着拇指上的戒指,毫无表情变化。他点点头,语气平淡地应了声:给你。 他答应的太爽快,攉艮等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伏骞抬起眸子,略带玩味地道:不想要了? 要要要,怎么会不要呢。攉艮回过神来,笑的一脸谄媚。 只要这么多么?伏骞看向淮渡,他不信淮渡过来只是为了帮这群蠢蛋。 攉艮有些犹豫,他和攉利泊对视一眼,脑子里飞快地转动。那块地已经是天大的好东西了,还能再要点什么呢? 攉艮没想好,攉利泊却开口了:我想要你手上的那枚戒指。 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伏骞拇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像是魔怔了一般。 那枚戒指实在是太高贵了,要是戴在自己手上就更好看了。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0) 伏骞挑了挑眉,丝毫没有意外的情绪。他摘下戒指抛给了攉利泊,像打发叫花子一般。 还有么? 不要了,不要了。攉利泊捧着这枚戒指瞧了半天,嘴没有脑子快,直接说了出来。攉艮和裙芙丽气的想扇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那就请回吧。伏骞站起身,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下了逐客令。 都这么说了,攉艮他们也不好多言。反正已经捞到天大的好处了,此行不亏。 东西我会让人送过去,请回吧。 那我们就走了,大人客气了。 攉艮一家子满面笑容地往外走,淮渡跟在后面却被喊住:我对于之前暗杀淮渡先生的事感到很抱歉,不知道能不能赏脸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淮渡有些烦,他转头看过去,伏骞正笑意盈盈地盯着他。 不需要。他冷冰冰地拒绝道,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伏骞歪了歪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居然也能被人摆上一道,真是有意思。 门外。 既然事情都解决好了,我就先回去了。淮渡捋了捋风吹起的长发,客气地对攉艮说道。 好好好,今天还要多谢先生啊。攉艮满面笑意,今天这事儿多亏了淮渡,不然可讨不到好处。 对了先生,之前我家大人暗杀您的事情...一旁安静的莉娇安突然出声了,她说的有些迟疑,裙芙丽脸色都变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悄悄地拧了下莉娇安的胳膊,疼的她惊呼一声。 都过去了,你现在啊,应该担心自己。淮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莉娇安愣住,她疑惑地看着淮渡,表情很茫然。 既然伏骞大人会想着杀攉斯灭口,那莉娇安小姐不也是知情人么? 淮渡不冷不淡地吐出这句话,突然又住了口,笑道:倒也不会,毕竟伏骞大人也不是这种人。 他越这么说,莉娇安的脸色越苍白。她说了那些话,完完全全得罪了伏骞。如果伏骞想杀她,攉艮他们肯定不会保她的。 不行,不能这样,她很有可能还是死路一条。 先生,等等。 莉娇安突然开口了,正转身欲离去的淮渡脚步一顿,温声问道:怎么了? 我,我今早走的急,手提包好像落在您那边了,我方不方便去取?她说的愣愣巴巴,手心儿都在冒汗。 当然方便,那就请莉娇安小姐跟我一起走吧。 父亲母亲,那我便去先生那处取东西。莉娇安转头对裙芙丽说道,裙芙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摆了摆手。 这次她没让人跟着莉娇安,毕竟事情已经办完了,至于她要做什么,裙芙丽也懒的管了。 上了去淮渡家的马车,莉娇安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她瞧着一旁闭目养神的淮渡,忽然又落下泪来。 求先生垂怜我。她压抑着哭声,听起来更可怜了。 淮渡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伏骞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他知道我在说谎害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大人,您再帮帮我,再帮帮我。莉娇安说着说着就扑到了淮渡的身上,吓的淮渡差点跳起了激光舞。 松手。他的声音瞬间就冷了下去,把莉娇安吓退了。 说话就说话,别碰我。淮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银戈的鼻子很灵,莉娇安满身香水味儿,熏人的很。 那先生,我该怎么办。 去将这件事说开,找人在城中大肆宣扬,说伏骞毒害了攉斯,并且想将你灭口。淮渡捏了捏眉心,他有些犯困。 可是,不是已经协商好了么? 协商是为了让他当替罪羊,让你彻底洗清嫌疑。但是如果城中的人皆知,一旦你死了,那必然都会认为是伏骞杀人灭口。 你要知道,他的身份再尊贵,权利再大,也不可能与万人为敌。 他多少是要和别人做生意的,你现在去传播这些谣言,只要你活着那就只能是谣言,但如果你死了,那就是真事,他一定会受到影响。 你死了,最有嫌疑的就是他。而攉艮他们现在又和伏骞交好,他们也不敢对你下手,以免波及到伏骞。 莉娇安听完眼里都冒星星了,她崇拜地看着淮渡,恨不得现在就为他生儿育女。 但做人也要知恩图报。淮渡又开口了,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望着莉娇安。 我替你出谋划策,铺好后路,你也要好好报答我。 是,是,先生我愿意。莉娇安连连点头,说着说着就去解身上的衣裳。 等等,我说的不是这种报答! 别动。淮渡是彻底败给了她,他痛不欲生的偏开头不去看莉娇安。 传播谣言的时候要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出去,包括他曾经暗杀我。 但你不要说我是谁,你只需要说他暗杀的是城西的大人就可以了,明白意思么? 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但是不要拿出任何有力证据,谣言对他没有影响,但可保住你我的性命。 莉娇安呆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反应过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先生您放心,您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一定会将此事办好。 好,你可以下车了。淮渡有了她这句保证也放心了,实在不行他也可以找人散播谣言。 莉娇安微怔,淮渡却只摆摆手,催促着她赶紧走:你要是到了我那儿再回去,说不定家产已经被瓜分干净了。 莉娇安大失惊色,也顾不上再多说几句话,赶忙让车夫停车,慌张的离开了。 淮渡看着她这副样子直想笑,车内归于平静,他放松地舒了口气。 一切都处理好了,攉斯死了,而伏骞又受限制,银戈就安全了。 系统已经提示过无数次,再不走恐怕真要出问题。他待会儿回去再和银戈处一晚,将自己现有的一切都转让给他,让他成为城西的大人,保他日后平安順遂。 他事事都为银戈筹划,却没想到到家后银戈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 第79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7 淮渡一进门,就看到银戈坐在沙发上出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眼睛里无半点神采。淮渡心里有些发疼,他慢步走过去,温声道:银戈,我回来了。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他抬起暗红的瞳孔看过去,可怜的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淮渡嗓子有些干,他最见不得银戈这幅样子:怎么了,有心事么? 他走到顺势坐到沙发上,安慰似的摸了摸银戈的脑袋,心里被他盯的有些发毛。 淮渡。银戈在唤他,声音低闷掺着不明的情绪。 我想吸血。他说。 淮渡有些诧异,前几天不是刚吸过么,银戈最近对血的渴望越来越浓烈。 不过自己马上就要走了,再给他多咬几次也无妨。想到此处,淮渡解开了领口的丝带扣子,露出了白皙温润的天鹅颈。 他凑近银戈,漂亮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微微仰起了头。 银戈闻到了他独有的体香,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是谁的香水味,又是怎样沾到淮渡身上的呢,银戈已经不想知道了。 以后,淮渡的身体上只会留下他的专属味道。 深沉的眸子涌上爱恨交织的复杂之色,银戈冷冷地盯着那块娇软的皮肉,带着浓烈的报复意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淮渡急促地叫了声,银戈咬的又急又深,疼的他浑身一颤。 力气一点点的流失,淮渡的心再大也知道银戈是生气了。他无力地抓了抓银戈的头发,低声呢喃着:别生气,我疼。 银戈听见了,但他不想就这样放过他。只有在吸血和做的时候,他才感觉淮渡完完全全属于他。 淮渡的眼睛慢慢合上,他觉得脖子都疼的麻木了,只一个劲儿地犯困。 攀在肩膀上的手慢慢松开滑落,淮渡头一歪,昏了过去。银戈睁开眼睛,他缓缓地松了口,结束了这场疼痛的教训。 削薄的唇角还沾些新鲜的血液,整个人看上去黑暗又阴郁。 银戈搂着淮渡的腰,垂眸看向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露出欢愉且空洞的笑。 淮渡,你逃不掉了。 淮渡睡的天昏地暗,他动了动手指,感觉触上了冰冰凉的东西,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脖子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是人还是没什么力气,视线由朦胧变的清晰。 这是哪里? 淮渡愕然,他支撑起身子,一时间怔在原地,他像一只鸟儿一样被圈在一个巨大的金丝笼中! 装潢不变,抬头看到的那盏繁复的吊灯说明这是他的卧室。但是床和沙发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座精致的金丝笼,外头还上着小锁。 疯了吧。淮渡无力地捋了捋挡视线的头发,漂亮苍白的手碰上冰凉的笼子,间隙只够他探出几根手指。 银戈,银戈。他有些恼火了,将笼子拍的哐哐作响。 卧室门被推开,罪魁祸首迟迟而来。 银戈手里端着杯温水,他看到淮渡一脸怒气地跪坐在笼子里,竟不自觉地笑了笑:醒了啊。 淮渡见他居然还在笑,直接发了火:你发什么疯,放我出去。 银戈顺手关上门,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金丝笼,淮渡竟感觉到了一股无名的压迫感。 他蹲下身,隔着粗壮的金色铁丝和淮渡对视:专门为你打造的,喜欢么? 我喜欢你**。淮渡破口大骂,如果不是自己被关在里面,他一定给银戈来两巴掌,狠狠抽醒这个混蛋。 银戈静静地看着他,眸中的情绪越来越复杂,他薄唇微启,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对吧。 是,我他妈恨不得现在就远走高飞,你放我出去。淮渡气狠了,说起话来口不择言。 银戈的神色愈来愈阴沉,他最恨淮渡这样,妄想离开他。 放我出去,你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怎么,是我对你太好了,你都忘了自己是谁?淮渡嗤笑一声,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也不怪他这样生气,他为银戈筹谋好一切,到头来居然还要被锁在笼子里,他觉得自己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我是谁?银戈听他说话,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是谁,淮渡到底把他当成谁,他也很好奇啊。 银戈慢慢地站起来,眼疾手快地脱掉了外衣和鞋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淮渡,眼睛里透着不明的光。 淮渡突然生出一股胆怯意,他看着银戈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小锁应声落下。 笼子很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银戈将门推开,半弯着身子走了进去。 当两人都处在这个压抑的空间时,淮渡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他亮着漂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银戈。 银戈半蹲下身,突然温柔地笑了笑,朝他招手:淮渡,过来。 过你大爷。淮渡要是听他的话可能是有病了,他视线飘忽在银戈身后微开的笼门,想一鼓作气溜走。 银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就在淮渡窜过去的一瞬间,他准确无误地攥住了他的脚腕,将人拖了回来。 你他妈松手。淮渡一下子摔倒了,还好地上早被银戈铺上了厚厚的绒毯,摔了也没有痛感。 淮渡气急败坏地乱蹬,试图从他手中抽回脚。银戈力气大的很,捏的淮渡脚腕要断。 银戈!淮渡又疼又气,声线都在颤抖。银戈看着他,这才发觉他的眼圈有点红。 到底还是舍不得,银戈松了些力道,俯身一捞,将人揽进了怀中。 松开我,别碰我。脚腕被松开了,整个人却又被禁锢在他怀中。淮渡不满地挣扎着,声音里的哽咽越来越明显。 他做错了什么啊,他对银戈这么好,什么都给他,凭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松开我,我,我讨厌你...他不挣扎了,声音也越来越低,银戈从背后抱着他,突然感觉到手背有些凉。 他蹙了蹙眉头,抬手强行掰过淮渡的脸,瞧见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深蓝色的眸子里透着倔强和委屈,看的人心疼。 淮渡一看到银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的难受更甚了,他挣脱开一只手,扯开了银戈的手,生气地将脸转回去。 淮渡。银戈瞧不得他难过,淮渡一落泪他的心就跟着疼。他放柔了声音,打算温声哄哄他。 淮渡不吃他这套,他只一个劲儿地说着放他出去,将银戈克制下去的暴戾又激了起来。 放你出去做什么,去见那个女人么?银戈说的咬牙切齿,他恨不得杀了莉娇安,一想到淮渡碰过别人,他就克制不住地恼火。 淮渡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但他见她都是事出有因,银戈怎么就不能听自己解释一下呢。 但是,淮渡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银戈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说清楚,互相折磨算了。 是,我就是去见她,怎么样?淮渡深吸一口气,挑衅似的说出了这句话,将导火线点燃。 当被按在身下的时候,淮渡还在嚣张地刺激银戈,但他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 嘴唇像是要被撕咬出血,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淮渡奋力地挣扎着,银戈却无动于衷地继续咬他,恨不得将他嚼碎了吞咽下去。 淮渡,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银戈松开他,强忍着暴虐的想法。 淮渡的唇又肿又疼,他低低地笑了两声,漂亮的眼睛里仿佛结着一层冰渣子:你心里没数么? 我待你这般好,这么喜欢你,你问我把你当成什么,那你到底又把我当成什么?! 我不说,你就猜忌怀疑,就把我当动物一样锁进笼子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淮渡偏开头,不愿意看他:随你怎么想,你自己清楚。 话音刚落,周边的气压瞬间降低。银戈脸色阴沉地看着他,蓦然伸出了手。 淮渡挣扎不开,昂贵的衬衫被撕的破破烂烂,房间中很快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喘息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蜷缩成一个小团,可怜兮兮地躺着。 肤白如雪的身体上开遍了红玫瑰,一朵接着朵,锁骨处甚至出现点点血迹。 银戈没做到最后,但这也足够让淮渡恨他了。他扯过一旁的毯子,轻轻地搭在淮渡的身上。 他突然觉得很难过,他的本意不是这样,他只是想淮渡只看他,只爱他。 他想给淮渡喝的温水已经冷透了,早就冷透了。 银戈跪坐在淮渡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他知道淮渡没睡,但他就是不睁眼,大概是不想看见自己吧。 是啊,本就是看在自己听话的份上才赏赐的一点爱,现在自己不听话了,怕是半点喜爱也没有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良久,银戈无声地叹了口气,离开了金丝笼。走前,他还是将锁给锁上了。 听见关门声,淮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圈泛红,睫毛还湿漉漉的,可见哭的多惨。 系统,我走不掉了,怎么办。 脑内系统沉默了片刻,电流音慢慢响起:【如因外力因素导致无法逃离 平行世界不会崩塌】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1) 噢。淮渡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他被银戈困在这里,也属于外力因素。 听到这个消息,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他不高兴,他想离开。 有办法帮我逃走么? 【宿主 你想离开】系统又开口了,但这次不再是平淡无奇的语气,而是带些疑惑。 是,我想离开。淮渡叹了口气,他翻了个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腕。 系统不说话了,它虽然是脑内智能机器,但它也拥有人类的思想。 它和淮渡连为一体,能清楚地感知到淮渡的感情变化。就现在来说,淮渡还是爱着本世界的男主。 如果要说实话,它很喜欢这个宿主。两个世界里,它已经摸透了淮渡的性格。 表面大大咧咧嚣张跋扈,实际心思细腻而且温柔。他的任务明明只是刷满好感值,他却要为爱的人谋划好一切才肯离开。 如果不是自身规则的束缚,系统也不想剥夺他的记忆。 【无法提供帮助】 淮渡淡淡地应了声,他猜到了,系统不是万能的,也不能太过于依赖。 算了,那就这样吧。他重新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这些。 淮渡不好过,银戈也不好过。 他站在古堡外的玫瑰园里,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游荡着。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的世界里只有淮渡,除了淮渡身边,没有任何地方是属于他的。 可他现在不能回去,他不敢。 他不敢看淮渡泛红的眼圈,也不想听那些刻薄的话。他知道他错了,可是,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留住淮渡。 花刺刺破了他的手指,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银戈仿佛没有痛感,他整只手握住花枝,任由那些刺将他蠢的遍体凌伤。 淮渡今天流血了,他也该流血。淮渡受了疼,他也该如此受疼。 他觉得自己像是病态心理,明明喜欢,却要故意折磨,最后双方都遍体凌伤才罢休。 夜色偏凉,银戈就站在玫瑰园里熬过了一晚。 淮渡睡的也不好,总是反复做梦,早上的时候脸色差的很。 他吞吞地爬起来,盯着金丝笼发呆。明明空间足够大,却让他觉得无比的压抑。 门被推开,入眼的是两条笔直的大长腿。银戈端着早餐走进来,他见淮渡醒了,语气温柔地打招呼:早。 淮渡都懒的看他,更别提回应了。银戈也不恼,弯腰开锁,将托盘放了进去。 把我当狗一样么?淮渡看着他的动作,讽刺地嗤笑一声。 银戈背脊一僵,他抿了抿唇,脱下鞋子走了进去:你可以把它当成,比较有特色的床。 淮渡只觉得可笑。 吃早餐吧。银戈端起热牛奶递给他,淮渡偏过头不予理睬。 我要洗漱洗澡。 先吃点东西。 我要洗漱洗澡。 银戈的手顿在空中,良久,他将牛奶放回了托盘。 淮渡以为他是妥协了,刚想冷哼一声,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扣在怀中:我帮你洗。 淮渡刚想挣扎,突然又失了力气。他想,算了,随意吧。 银戈将他抱到浴室里,淮渡洗漱他放水,浴室里很快漫起了热腾腾的雾。 淮渡洗了把冷水脸就解下被撕的破烂的衬衫,他面无表情地脱了个精光,跨进了浴缸里。 昨夜身体上的玫瑰红,今天颜色都变深了,看的银戈心里泛疼,有些后悔。 温水浅浅地没过后腰,银戈吞吞地蹲下身,抄起些水往淮渡上半身洗。 淮渡没动,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银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浸了水替他擦拭后背。 淮渡的后背生的漂亮,白皙又无瑕疵,两片蝴蝶骨翩翩欲飞。银戈忍不住抬手摸上了那处,淮渡敏感地一颤,他又慌张地收回了手。 他怕淮渡讨厌他的触碰,他很怕。 没泡多久淮渡就起了身,细细的水流从胸膛淌过小腹,再隐没于更深处。银戈觉得他的身体很美,但现在却没有非分之想。 他拿起浴巾帮他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又抱着他回去了。 虽然说不搭理银戈,但赤身裸体地窝在他怀中,淮渡还是有些不习惯。他不自然地偏开头,刚进去就扯来毯子裹住了自己。 衣服。 银戈点头,他去衣柜里拿了条内裤和衬衫,淮渡边穿边道:还有裤子。 银戈不说话,也不动。 淮渡系好扣子,漂亮的手指顿了顿。他抬起头,无所谓地笑了声:你非要这样羞辱我? 银戈眸子闪了闪,一瞬露出痛苦的神色。不是的,他只是怕淮渡会溜出去。如果没有裤子,也许他跑的没那么快,自己还来得及追。 不会有外人看见的。良久,他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 淮渡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凉薄的笑。他懒的计较,随便银戈怎样。 早餐冷了,我去给你重做。银戈见他不理自己,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蛋。 很软,摸着很舒服。 但淮渡不舒服,他一把拍开银戈的手,露出厌恶的表情。 银戈清楚地看见了他的神色,是讨厌,憎恶,像一把匕首,直捅进他的心脏。 好疼。 比他曾经挨过的打都要疼的许多。 他呆愣愣地怔住,手还顿在半空中。淮渡余光无意扫过,瞥见了掌心细密的伤口。 杂种没有自愈能力,所以昨夜的伤口今天才结痂。淮渡心里一咯噔,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把手伤成这样。 当然,他绝对没有在意,也不心疼。 银戈见他实在不想理自己,只得端着托盘走了出去。他一边上锁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淮渡的神情,生怕他不悦。 淮渡没什么表情变化,甚至还想睡个回笼觉。反正现在也逃不出去,不如养精蓄锐。 他躺下身,将毯子裹在头上,呼呼大睡起来。银戈再端着新鲜的早餐进来时,他已经睡的昏天黑地了。 早上见他脸色不好,想必昨天没睡好。银戈也没打扰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淮渡。 淮渡。 有人在喊他,声音如冷泉一样悦耳,淮渡很喜欢。他迷糊地睁开眸子,入眼的是银戈那张担忧的脸。 淮渡已经睡了四五个小时了还没醒,银戈有些不放心。他做好午餐端过来,还带着几支玫瑰花,希望淮渡能喜欢。 意识渐渐回笼,淮渡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略微警惕地看了眼银戈,瞥到了一旁的玫瑰花。 花开的很足,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淮渡收回了视线,不冷不淡地来了句:根茎被折断了,过一夜就得枯死。 银戈的表情瞬间变的很难堪,他记得第一次给淮渡玫瑰,他是喜欢且高兴的。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他强压下难过,柔声问道:吃点什么,有牛排,水果和沙拉。 淮渡没胃口,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他懒洋洋地开口道:沙拉和水果。 好。银戈温声应下,他去小推车上端了一盘沙拉和葡萄,还连带着几个青黄色的橘子。 你让我出去吃会怎么样?淮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恶劣。 银戈垂下眸子,他不敢让淮渡出去。他感觉一旦淮渡离开了这个金丝笼,他就抓不住了。 吃吧。他将盘子托到淮渡面前,错开了这个话题。 淮渡觉得银戈把自己当成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 争辩也没意思,还不如吃吃饱,别把自己饿昏了。淮渡接过叉子,面无表情地吃了顿午饭。 虽然心情不愉快,但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和胃。他丢了颗葡萄进嘴里,甜蜜的汁水缓解了心中的苦涩。 银戈看他的胃口还可以,心里舒了口气。他坐在一旁,贴心地给淮渡剥橘子。 他剥的干净,连橘络都挑掉了。他掰开一小瓣儿,递给了淮渡。 淮渡接过了,随意地丢进嘴里,砸吧两下,脸色突变。 酸酸酸,好酸,他最讨厌吃酸的东西了。 淮渡的眉头紧蹙,削薄的嘴唇紧紧地抿住,他想吐出来。但是他能吐哪里去,思前想后还是艰难地咽了下去。 银戈发觉了他的脸色,他有些慌乱,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不好吃? 淮渡恼火地瞥了他一眼,正想怼他一句你说呢,却又看到了他小心而期待的神情,到嘴的话就拐了个弯儿,变成了:还行吧。 那就好。银戈舒了口气,他又掰开了一瓣儿,递到了淮渡唇边。 淮渡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为什么要心软。直接说难吃至极不就好了,真是活受罪。 话说都说了,他有些无奈地张开嘴,又吃了一口。要死了,这个橘子酸的他牙都要掉了。 淮渡心想,如果银戈再给他吃一瓣,他就把剩下的几个橘子全塞他嘴里,让他尝尝好滋味。 银戈没有,他没再给淮渡吃橘子。因为淮渡的表情实在是太难堪了,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他静静地看了会儿他,突然探身过去,一只手扣住淮渡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好酸。 第80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8 酸涩味在唇舌间蔓延开来,短暂的亲吻后,银戈松开了淮渡的唇。 发什么疯?淮渡不悦地蹙了蹙眉头,银戈动不动就亲人的毛病哪里学的。 橘子,好酸。银戈舔了舔水润的嘴唇,语气很认真。 酸就酸呗,你要吃橘子不能自己吃? 不好吃你为什么不说? 我就喜欢吃酸的。淮渡冷哼一声,偏开头懒的搭理他。 你明明喜欢甜的。银戈将他的脸掰回来,强制他和自己对视。 淮渡烦的很,他不想说是因为自己心软,所以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喜好会变,人心也会变。 银戈愕然,他突然失了力气,嗓子干涩且发酸。 沉默了良久,他也没再跟淮渡说话,只端着托盘起身,落寞地走了出去。 门一关,清静了。淮渡以为气到了银戈他会很舒服,其实并没有。他心里也难受,比橘子都酸涩。 那几支玫瑰还静静地置在绒毯上,花刺已经处理干净了,淮渡余光一扫,突然皱了皱眉头。 他拿起一枝花,目光盯在深绿的花枝上,仔细瞧着,上面有些许血迹。 联想到方才看到的伤口,淮渡眸子闪了闪,银戈是处理花刺伤到手了么? 不对,他向来细心,况且那些伤口看上去不像是被无意扎破的,倒像是特地握在刺上作力。 有病。 淮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要是银戈是这样,真该去看看脑子。 但银戈的确是这样,他魂不守舍地下楼,心里痛的发麻。 人心会变,淮渡变心了么,他不敢想。 他想守在淮渡身边,他希望淮渡能看看他,跟他说说话。可是每次淮渡开口,就是重伤他。 那些语句是无形的刀刃,将他的心脏剜成一片一片,鲜血淋漓。 尽管这样,他还是想挨着刀子,继续守在淮渡身边。 系统,我说的是不是太过了。淮渡瘫在绒毯上,百无聊赖地捏着玫瑰花。 被关在这里已经很压抑了,再不找个人说说话,他可能会抑郁。 脑内系统回应的很快:【不知道】 这可真是个好回答,淮渡无力吐槽。他懒洋洋地半撑着头,盯着前方出神。 【宿主 你的大脑告诉我 你还爱他】 冷不丁的电流音响起,淮渡吓了一跳。呦呵,这还是系统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他挑了挑眉,打趣道:这句台词很经典啊。 他笑了笑,表情又慢慢沮丧起来:我知道我还爱他,但我就是气不过。 我讨厌被束缚,都不听我的解释,就把我关在这里。 他以为他是谁啊,我对他那么好,他还这么对我,更不想跟他说话了。 淮渡越说越恼火,他撒气似的踢了一脚笼子,又疼的抽气。 系统沉默,它觉得它家宿主像个小孩子:【宿主 你可以解释】 凭什么我先低头解释,应该是他把我放出去再跟我道歉,不然我是不会跟他讲话的。 【这就是相爱相杀】 淮渡挑了挑眉,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哟,你还会用这个成语? 【宿主 人类好奇怪】系统沉默片刻,突然又开口了。它只是一个机器,虽然有人的思想,但始终无法理解人间百态。 是挺奇怪的。淮渡悠哉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他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系统聊天。 【宿主 你真的想离开】是疑问的语气。 怎么,你不也希望我逃离男主身边么? 【你不想离开】系统没回答他,只是毫无感情地道出这一句。 我怎么不想离开,我现在就想走,赶紧进入下一个世界。淮渡嘴倔的很,他梗着脖子狡辩。 【你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我才不会后悔呢。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都开始自我怀疑,自己真的不会后悔么。 系统不说话了,它觉得淮渡的嘴比石头都硬。它本就不该说这些话,但还是希望宿主心里好过一点。 淮渡抿着唇,盯着面前的玫瑰出神。他回想起了曾经银戈送他花的模样,单纯的眼睛不含一丝杂质,里面藏着欢喜和期待。 银戈是不喜欢他才这样对待他么,不是的。淮渡比任何人都清楚,银戈喜欢他,也爱他。 门被轻轻推开,银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淮渡没午睡,正亮着深蓝色地的眼睛盯着他。 他顿住了脚步,有些诧异。本以为进来又会受到鄙夷或是厌弃的目光,但并没有,淮渡的眼神甚至有些,温柔。 怎么没睡会儿。银戈弯身打开锁,轻轻走了进去。他尽量放柔声音,生怕惹到淮渡。 不想睡。淮渡应了声,火药味没有中午那般浓烈。他抬眸看了眼银戈,对方眼下乌青一片。 我想睡了。他突然话锋一转,扯着毯子就躺了下去。 银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淮渡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跪坐在淮渡身边,抬起手想捋捋他的头发,顿了下又收了回去。 淮渡不喜欢自己摸他,会生气的。 其实淮渡不想睡,但他想着,可能自己睡了银戈也能休息会。 睡吧。银戈思虑了一会,还是替他捻了捻毯子。他轻轻倚在笼子边上,静静地看着淮渡。 淮渡闭上了眼睛,浅浅地呼吸着。银戈觉得他睡着的样子格外恬静,不似平时那般锋利张扬,看上去很乖。 如果淮渡一直这样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那这一切将不会发生。 银戈有些倦意,他整宿未眠,再加上提心吊胆,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 面前的人已经变的模糊,银戈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呼吸均匀深沉。 与之相反的是淮渡,他一点都不困,反而精神的很。他眼巴巴地看着银戈睡着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句:活该。 说到底自己虽然恼火却又心疼,还要倔强的不肯说,两个人非争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系统说的也没错,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了银戈,一定会难过而且后悔的。 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干嘛要因为一个不存在的矛盾而误会,最后两败俱伤。 淮渡想到这里,已经说服了自己。要不然,自己先开口解释,然后再让银戈道歉。 他眨巴眨巴眼睛,正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的时候,脑内系统突然炸开了声音:【请宿主想办法逃离】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2) ? 淮渡满头问号,他在脑子里咆哮:你不是还在劝我的么,我刚自我安慰好,你又让我逃跑? 系统沉默,冷冰冰地开口:【这是攻略规则】 怎么,还分主观和客观? 系统没应答,过了一会又吐出一句话:【请宿主想办法逃离,是否成功另算】 非得是现在? 【现在有逃离机会】 淮渡气的牙痒痒,不管结果如何,他现在就必须得跑呗。可现在逃跑就会彻底地激怒银戈,到时候更没法儿解释了。 你妈的。淮渡忍了再忍,气急败坏地憋出一句脏话。系统简直是拿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选择。 犹豫三秒,淮渡还是选择了逃跑。毕竟银戈生气还能哄,世界崩塌可就完蛋了。 他看了眼睡的正熟的银戈,咬咬牙蹑手蹑脚地爬了过去。钥匙应该在口袋里,自己用两根手指也许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捻出来。 他憋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了银戈的裤袋。指尖一摸,触到了冰凉的东西,迅速地捻了出来。 淮渡的心跳的有些快,他将钥匙攥在手心里,吞吞地爬到了笼门处。 如果银现在醒了,自己会不会被砍死啊。淮渡一边幻想银戈拿斧头的场景,一边哆嗦着手开锁。 过程很顺利,没发出什么声音,淮渡将钥匙和锁轻轻放到一旁,偷偷摸摸地瞥了眼银戈。 他还在睡,想必是太累了,以至于这么多动静都没听见。 淮渡突然有些难受,他现在要走了,说不准就是永远的离开,可刚刚却还没给银戈好脸色。 嗓子开始干涩发酸,淮渡眨了眨眼,强行憋下了眼底熠熠生辉的水。 他推开笼门,一鼓作气地爬了出去。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就往门外跑。 当他踏出卧室的一瞬间,便无拘无束地奔跑起来了。他急匆匆地下楼,突然感觉大腿凉飕飕的。 操,自己还没穿裤子! 淮渡一头黑线,他站在二楼转角处,往下面看,一个仆人都没有。 也是,银戈既然要囚禁自己,肯定会支开闲杂人等。可是楼下也没有裤子穿,只有卧室有啊。 光着腿逃跑和冒着风险找裤子,淮渡选择了后者。他抱着侥幸的心态,幻想银戈应该还没醒,然后吞吞地跑了回去。 他推开卧室门,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银戈还倚靠在金丝笼里,应该没醒。 他表面舒了口气,心里莫名地有些遗憾。如果银戈醒了,就可以将自己拖回去,这样也算是外力因素了。 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中闪过,银戈为什么不能醒呢。虽然醒了之后也许会砍自己,但自己就逃不掉了啊。 淮渡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他突然抽风似的踹了脚卧室门,发出不小的动静,然后夸张地叫了一声。 如果银戈再不醒可能是睡死了。 如他所愿,银戈被他叫醒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空荡荡的金丝笼,瞳孔猛缩。 淮渡不见了,淮渡逃跑了。他蓦地站起来,转身过去的一瞬间,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溜了出去。 淮渡心脏跳的有些快,他是看银戈醒了以后才跑的,他应该能追上自己。 他边跑边停,脑内系统实在是忍无可忍:【请宿主及时逃离】 我这不是在跑么?淮渡突然停下,挠了挠脚后跟,虚伪地嘟囔道:没穿鞋子,脚硌的慌。 系统无语。 妈的,银戈瘸了吧,怎么还没追出来。淮渡边吐槽边绕着客厅跑,脑内系统警告个不停,他才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大门。 银戈这个蠢蛋,都给他机会了还没追上来。淮渡心里发酸,他憋着心底的难受,迟疑地伸出了手。 呦呵,大门,锁住了?! 淮渡使劲拧了拧门把手都转不动,他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当场表扬银戈几句。 怎么办,锁住了。 太难过了,我出不去。 系统沉默,我看你一点都不难过啊。 淮渡一边演戏一边等,银戈终于在几分钟后姗姗来迟。他面色阴沉地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淮渡:你又想跑。 周围的气压有些低,淮渡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他不想走的啊喂。 银戈一步一步地走下来,他目光阴郁地盯着淮渡,恨不得将他嚼碎了吞咽下去。 若不是他还留了一手,将大门也锁上了,淮渡可能已经跑去见莉娇安了。 你是打算穿成这样去见那个女人么?银戈步步靠近,淮渡喉结滚动,下意识地贴在了门上。 恩?小巧的下巴被掐住,淮渡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银戈的眸子犹如冬日的寒冰,看的人心里胆怯。 淮渡想狡辩,但系统不可能让他说出相关信息,他只能保持沉默。 这样的沉默在银戈眼里就是默认,他手上作的劲儿更狠了,淮渡觉得下巴快被他掐掉了。 淮渡试图扯开他的手,却被一把扣住手腕,压在门背上。 银戈凑近他的耳边,暧昧地舔了舔小巧的耳垂,语气温柔地说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么? 淮渡耳垂最敏感,他身子微颤,脸有些泛红。但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掉进冰窟,浑身发寒。 一副欠操的样子。 你就该乖乖待在金丝笼里,张开腿等着被我干。 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淮渡眼眶发红,他倔强地瞪着眼睛,心里又酸又苦。 你凭什么这么说? 银戈轻笑一声,他贴近淮渡,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大腿,色情地摩挲了两下。 就凭你被我摸都会有感觉,你还能满足那个女人么,恩? 银戈!淮渡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他的声线都在颤抖,心里疼的厉害。 他明明不想离开的,他还在想办法留下,银戈就这般羞辱他,早知如此,还不如离开。 银戈见他迟迟不吭声,抬头一看,瞧见了那双含泪的眼睛。 心脏一瞬间地绞痛,银戈舍不得看淮渡落泪,但他今天实在是让自己太失望了。 哭什么哭,你以为我还会心疼么? 银戈恶狠狠地抹了抹淮渡下颚的眼泪,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淮渡挣扎了两下,却被越抱越紧。 当被丢进金丝笼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宽大的身影笼罩上来,带着沉沉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害怕。 你跑什么? 温热的大掌扣住纤纤细腰,银戈将衬衫用力一扯,便如同虚设般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你在害怕么?银戈作力地握着淮渡的腰,他将人捞回怀中,敏锐地发觉人在颤抖。 淮渡不说话,他紧咬着牙关不肯吱声。他在害怕么,更多的是生气和委屈。 银戈从来都不问他的真实想法,只会强制,甚至羞辱他。淮渡孤傲,受不住这样的委屈。 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么?银戈突然抬高音量,放在腰间的手移到了臀部,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火辣辣的痛感和羞耻感让淮渡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瞳孔猛缩,蓦然奋力挣扎起来:滚,滚啊。 银戈被他闹腾的烦躁,没忍得住又打了几下,手感软弹的很。 混蛋,我,我恨你...淮渡是彻底地崩了,他从小到大还没被打过屁股。银戈口头羞辱他就算了,居然还打他。 恨我,你还敢恨我? 心底的暴戾被激起,银戈毫不犹豫地扯下了淮渡的内裤,对着光溜溜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拍,打的臀尖泛起了红晕。 呜。淮渡疼的浑身颤抖,他被按在柔软的绒毯上,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他再也不会原谅银戈了,也不会喜欢他了。 说话啊,你不是很能跑么? 银戈喘着粗气住了手,他将趴着挨打的人捞回来,捏着娇软的脸蛋逼他和自己对视。 淮渡的脸上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水。脸稍稍一偏,晶莹的泪珠就坠了下来,没在柔顺的长发里。 他都不肯看银戈,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恨意和泪水。 看着我。银戈加重了力气,淮渡转了转眼珠,目光凄凄地看向他。 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犹如一把锤子,一字一顿地敲在银戈心头。 不行! 像是魔怔了一般,银戈双目红的发亮。他暴怒地揪着淮渡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话音刚落,他就发疯似的掰开了淮渡白皙的大腿,没有进行任何润滑,直愣愣地闯了进去。 只有在吸血和做爱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淮渡是属于他的,所以他一个劲儿地发疯折腾淮渡。 疼,无穷无尽的疼。 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深海里,呼吸不上来。 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啊,死了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么。 淮渡昏昏沉沉地想着,他最后看了一眼璀璨的吊灯,双眼缓缓地合上了。 伤的很厉害,人被活活疼昏过去,能好受吗?老血医叹了口气,他瞥了眼笼子里被蒙着眼睛的人,有些心疼。 他是被银戈连夜拖过来的,若不是从小就认识这孩子,看到面前的这一幕,他都要求救了。 笼子里的男人肤白胜雪,只是腰间和腿处青紫一片,像是被人虐待过一样。还有不可说的某处,伤的都出了血。 老血医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声气:你待人家好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银戈温声应下,他昨天是被气昏了头,仅存的理智也被淮渡一口一个不喜欢给烧光了。 他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后来发现连压抑的哭声都停了,这才回过神来,慌乱地请人来看。 这个是,涂那处的药膏,每天涂三次,最近,不能再做了。老血医说的迟疑,临了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银戈点头应下,他客气地将人送了出去,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回来。 淮渡还在昏睡着,银戈走进笼子,轻轻地解开了蒙眼布。他不愿意外人知道被囚禁的是谁,哪怕是和父母相熟的老血医。 他蹲下身摸了摸淮渡苍白的脸蛋,又点了点他干涩的嘴唇,眼睛里的悔恨和心疼快溢出来了。 他发了疯,却让淮渡受疼,现在悔的肠子都断了。 不知道淮渡待会醒了会怎样,是气恼地骂他,还是撒气地打他。不管他怎样发泄,自己都绝不还手。 还有,要好好地跟淮渡道歉,好好地照顾他,养好他的伤。 但,事情跟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淮渡是次日中午才醒过来的,他睁开干涩的眼睛,茫然而麻木地看着笼顶。 银戈一直在旁边守着他,他一见淮渡醒过来了,赶忙凑了上去寒嘘问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淮渡一动不动,仿佛一个静止的玩偶一般。他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回应。 银戈不在意他的态度,他温柔地捞起人,将他搂在自己怀中,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温水,递到了他的唇边。 他已经想好了淮渡的反应,偏开头或是骂他,甚至是将水杯打翻,他都认了。 但,淮渡没有。他什么都没做,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就这么安静地靠在银戈怀里。 等了良久,银戈蓦然有些心慌。他拿开水杯,垂下头问淮渡:不想喝么? 淮渡没应声,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银戈强忍下心底的慌乱,他勉强地笑了笑:是不是还困呢? 沉默,还是沉默。 他知道淮渡不想理他了,银戈松开怀中的人,任由他躺了回去。 昨天,是我不好,你别恼我。 你恼我也别气坏自己的身体,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 你别不理我。 ......一句句话犹如石沉大海,淮渡唯一的反应就是闭上了眼睛。 他很累,他不想听。 第81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9 银戈抿了抿唇,他看懂淮渡的意思了。 那你再睡会儿。他压低声音,给淮渡捻了捻毯子就离开了。他没上锁,只是把门关上了。 淮渡昏沉地闭着眼睛,不多一会儿眼尾又湿润了。 身上疼的厉害,动一下就会牵扯到伤口。他僵硬地躺着,良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眸子已然变的麻木无神,他目光凄凄地看着笼顶,心里酸涩万分。 【宿主】 淮渡动了动手指,他声音沙哑地应了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别难过】 系统吞吞地憋出了一句话,他感知到了淮渡的情绪,让它都跟着难过起来。 我不难过。 淮渡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想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但实在是笑不出来。 系统没再说话,过了会儿,淮渡又开口了:我只是,后悔。 我后悔对他这么好,我后悔为他筹谋,我后悔有逃离的机会却选择留下。 我后悔喜欢他,对他动心。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淮渡迷茫地如同海上的一叶小舟,漂泊无处可归。 银戈也后悔,他忧心忡忡地给淮渡熬粥,心里又急又燥。 不知道淮渡在干嘛,现在是不是又睡了,有没有在哭。昨天真的是自己混账,现下又心疼。 他急匆匆地熬好粥,端着跑上楼,到卧室门口时,又迟疑地顿下了脚步。 他迫切地想见淮渡却又害怕见他,只得站在外面踌躇不前。眼见粥都快温凉了,他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淮渡没睡,也没有哭,只是茫然地躺着。他听见了开门声,却没兴趣搭理。 小锁落下,银戈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他将粥放下,凑到淮渡身边,温声道:饿不饿,我给你熬了粥,喝一点好么? 他现在的模样跟昨天大相径庭,那个粗鲁暴戾的男人仿佛不是他,只是淮渡的一场噩梦。 先喝点粥,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生气。银戈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心里有些急了。 从昨天到现在,淮渡一粒米都没进过,银戈怕他再饿下来伤胃。 淮渡不饿,他甚至觉得银戈说的话很可笑。但他不想再开口讽刺,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银戈看着他,心里泛苦。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将人捞了起来靠在怀里。 张嘴。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抵到淮渡的唇边。 淮渡不想喝,他抿着唇不作任何反应。银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别赌气。 他等了半天,勺子里的粥都冷透了淮渡也没张嘴。他搁下碗,将人转了过来和自己对视:我们别这样,好不好? 别哪样,要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么。淮渡心里默默地反问了一句,表情还是毫无波澜。 银戈拿他没办法,也舍不得加重语气说话。他舔了舔嘴唇,有些迟疑地问道:我给你那处涂药,好不好? 淮渡的神色终于变了,他眸子闪了闪,试图作力从银戈手里挣脱开。 乖,我保证只是上药。银戈不肯松开他,他不顾淮渡的挣扎,将人搂进怀中,顺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昨天是我不对,是我昏了头,你别气坏了身子。 我给你上药,不上药会一直疼的。 银戈温声细语地哄着,淮渡根本就不想吃他这套。但后面的确疼的厉害,不上药就好不了。 信我一次,好么?银戈继续哄他,他嗅了嗅淮渡香香的头发,眼底的心疼和爱意显而易见。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3) 淮渡安静下来了,涂药就涂药吧,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反正自己早被折腾过了。 银戈见他不挣扎了,便松开了他。他从桌上拿来老血医开的药,淮渡就乖顺地坐在原地。 他垂着眸子,盯着雪白的绒毯子出神。银戈打开药罐,他看了眼淮渡,对方乖的像个易碎的玻璃玩偶。 趴下来,好不好?他现在说话都会带上好不好三个字,像是什么都会征求淮渡的意见。 淮渡没什么意见,他发了会儿呆,就直直地趴了下去,乖的不可思议。 银戈的心软成了一片,他轻轻褪下淮渡的裤子,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当偏凉的指尖触到那处时,淮渡还是颤了颤。昨天不好的记忆涌上脑海,堵的他心里又不舒服了。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试图躲开银戈的手。银戈发觉了他的小动作,他住了手,轻声问道:弄疼你了么? 不疼,药膏冰凉凉,舒缓了那处的撕裂感。淮渡懒的跟他说,就趴着闭上了眼睛。 银戈犹豫了几秒,又迅速地蘸了点药膏抹在外面,然后替他穿好了裤子。 伤口过了一夜还是那副样子,看的他心尖发颤。银戈拧好药罐,放低了声音:我每天都给你涂两遍,过个两三日就会痊愈的。 他坐在淮渡旁边,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他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昨天,昨天我不清醒。银戈舔了舔嘴唇,他看着淮渡有些杂乱的长发,忍不住上手捋了捋。 我只是怕你离开我,我太怕了。他说着,眼睛里浮现出慌乱和无措。 淮渡现在不想听,他吞吞地支撑起身子,靠到了另一边。 淮渡。银戈不依不饶地凑过去,跟他面对面坐着。 你别不理我。他的声音带点恳求的意味,甚至有些讨好。 但淮渡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银戈没辙了,他根本不敢多问一句,甚至都不敢高声说话。在他眼里,淮渡现在就像个易碎的水晶,脆弱的很。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沉默了半响,淮渡突然动了动,他需要解决生理问题。 他慢慢地撑起身站了起来,银戈的眼神陡然亮了,带着讨好的意味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 淮渡都不愿意看他,他视线紧紧地锁向洗手间的位置,意思不言而喻。 我陪你去吧。银戈抿了抿唇,他试探地问道。意料之中,淮渡不理他。 他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开锁推开了笼门:我在这儿等你。 淮渡吞吞地挪了出去,他刚跨出去一只脚,银戈又出声了:等等。 淮渡顿住了,他闭上眼睛,强忍着心底的不耐。冰凉的脚突然被温热的大掌握住,淮渡睁眼,下意识地想抽出脚。 不能赤脚出去,先穿一下我的鞋子。银戈拿起自己的鞋,轻轻地套在淮渡脚上。他的鞋码偏大,淮渡走一步拖一步。 好不容易挪进了洗手间,淮渡终于舒了口气。他撑着洗手台子,面无表情地抬眸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很憔悴,面色苍白嘴唇干涩,连那双灵动狡黠的眸子,都变的麻木无神。 淮渡只看了一眼便偏开了视线,他不喜欢看这样脆弱无用的自己。解决好生理问题后,他又慢慢地挪了回去。 现在想离开也走不了,就他这个身体状况,多走两步浑身都疼的很。 银戈一直死死地盯着洗手间,见淮渡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淮渡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脱了鞋子就往金丝笼里进。银戈垂眸瞧着他那双白皙的脚,想到了方才的凉意。 淮渡坐了下来,他倚靠在笼边,继续垂着眸子出神。银戈突然觉得他像朵被吸干水分的花,枯萎地撑着,下一秒就会凋落。 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脚怎么这么凉啊。他边说边蹲坐下身,伸手捂住了那双光滑的赤足。 银戈的手掌温热,一摸上淮渡的脚,他就感觉热度从脚心传递上去。 不得不承认,很温暖,很舒服,但淮渡还是想抽出脚。 晚上泡泡脚吧。银戈边捂暖边抬眸跟淮渡搭话,他感觉自己的手都被带凉了,于是他蓦地往前坐了坐,将冰凉的脚藏进了衣服里。 淮渡有些错愕,源源不断的温暖包裹着他的脚,脚心挨到了发热且偏硬的腹肌上。 这样应该能暖和些。银戈弯了弯唇,温柔地看着淮渡笑。 淮渡当自己是聋哑人。 两个人就这么熬了大半天,淮渡的脚都麻了,银戈也没撒手。 中途银戈一直想搭话,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唠了好长一段时间,吵的淮渡又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晚上想吃些橘子么? 我稍会儿再去挑几个甜的,不过也不能吃的太多,会上火的。 晚上再给你涂一次药,忍着点疼啊。 淮渡被他烦的受不了,直愣愣地抽回脚缩进了毯子里。 银戈怔住,突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他蜷了蜷手指,勉强地挤出一丝笑:那我去给你备晚餐。 说完,他也知道等不到淮渡的回答,便起身离开了。人一走,世界终于清静了。 淮渡垂着眸子,良久突然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很没有精神,疲惫的厉害却又没有困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懒倦,整个人都恹恹的。 对于银戈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他知道他是想哄自己高兴,但,已经不想再纠缠了。 【宿主 你又开始难过了】系统发出低微的电流音,许是顾虑到淮渡的心情,它特地放轻了声音。 淮渡眨了眨眼睛,突然低低地笑了声。因为长时间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我大概是人格分裂。 昨天还想着再也不要喜含#哥#兒#整#理#欢他,今天却又难过。 我怎么就不能争点气呢? 他边说着边叹气,深蓝色的瞳孔里出现少许的迷茫。 【宿主 你应该随心所欲】 我怎么能随心所欲呢,何况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算我这次与他和好,下次呢,我还是要逃离。 一次又一次,一句又一句,那些话像细密的银针一样,狠狠地扎进我心脏的最深处。 【宿主 你可以解释】 淮渡有些累了,他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而且,没有信任的感情,让我身心俱疲。 今天是莉娇安,明天又是谁呢?只要我做出一点让他不安的事情,他就发疯似的折磨我。 淮渡说了好长一段话,嗓子都有些干涩了。他慢慢地叹了口气,仰起了头。 通明的灯光刺地他眼睛发酸发疼,他眯了眯眼,轻轻地掩去了最深处的失望之色。 银戈在楼下准备了很久,他煮了些清淡的汤羹,又剥了些水果。 这次的橘子他都尝过一瓣儿,味道都是甜的,淮渡应该会喜欢。 他将汤羹盛好,端着水果托盘,再往楼上走去。 等了好一会儿吧,我给你做了些汤,尝尝合不合口味。银戈放下托盘,他将汤碗端在手里,他温柔地看着淮渡。 水润的眸子动了动,淮渡没出声,但一天一夜下来,他的确是有些饿了。 他视线刚扫向汤碗,银戈就自告奋勇地舀起了一勺,抵到他的唇边。淮渡抿了抿唇,他抬起手想自己喝。 碗烫,我端着。银戈没和他犟,自觉将勺子给他,自己端着汤药,像个移动的小桌子。 淮渡垂下眸子,纤长的羽睫扑棱扑棱的。他捏着勺子微张开嘴,银戈又出声了:小心烫。 纤细的手顿了顿,淮渡有些进退两难。他不想听银戈的话,又怕烫到嘴。 犹豫了几秒,他默不作声地吹了吹勺子,然后喝了小口。 好喝么?银戈凑上去,他眼巴巴地看着淮渡,像一只等待表扬的大型犬。 淮渡看都没看他,他又舀了小勺继续喝。银戈心里也有数,大抵是好喝的,不然淮渡直接丢了汤勺就不喝了。 他耐心地端着碗,目光紧锁淮渡,暗红色的瞳孔溢出欢喜。 待淮渡喝完汤羹后,他又献上了剥的干干净净的橘子,殷勤的很。 淮渡面无表情地吃了几瓣橘子,然后将剩下的一小半丢回了托盘里。 银戈猜他是吃饱了,他收好东西,放到笼子外面,又黏黏糊糊地坐了回来。 现在洗澡么? 淮渡有点想洗,见他没表现出拒绝的样子,银戈便去浴室放水了。等水放了大半,他又回来温声道:你身上有伤,我替你洗好么? 淮渡不想说好或不好,毕竟结果都一样。他也没再穿银戈的鞋子,而是赤着脚走到了浴室。 雾蒙蒙的水蒸汽铺满整间浴室,淮渡慢慢地解下衣服,露出白皙的身体。 美中不足的是,胸膛之上和腰间,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的人心惊。 银戈站在他身上,他看着淮渡朦胧的身子,嗓子干涩发酸。昨天他有多暴虐他自己清楚,淮渡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是他弄出来的。 淮渡没太在意银戈炙热的目光,他抬起一条腿,慢慢地跨进了浴缸里。当整个人都泡在温热的水之中,他才渐渐放松开来。 他躺着闭上了眼睛,银戈就站在一旁守着。大抵是过了十分钟,他出声问道:要不要再加些热水? 淮渡沾着水珠的睫毛颤了颤,但他没睁眼,也没有回答银戈。 银戈想了想,半弯下了腰将手探了进去。许是淮渡太压抑了,好不容易放松了一些,突然探进的一只手,又将他吓了一跳。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笔直的腿撑起来,整个人向一旁躲去。许是动作幅度太大了又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口,疼的他蹙起了眉头。 我只是想试试水温。银戈也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他慌忙地抽出手解释道。 淮渡缓了下来,他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也没有了泡澡的欲望。 他撑起身子,带出来了一滩水。银戈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拿起干净的浴巾替他擦拭身子。 他只擦了个大概,淮渡便按住了他的手。这还是醒了以后,他唯一的主动接触。银戈听话地住了手,眼巴巴地望着他。 淮渡偏过头,躲过了炙热的视线。他放下浴巾,光着身子踩了出去。银戈紧紧跟在后面,这才发现自己忘了给淮渡拿衣服。 淮渡慢步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大致扫了一眼,只有上衣。 他心里冷笑了声,银戈真是好厉害,把裤子全部丢掉了,自己只能光着腿被锁在笼子里。 银戈敏锐地发觉了他面色不悦,他刚想编个干巴巴的借口,淮渡就拎出一件丝质衬衫套在了身上。 他一粒一粒地系好扣子,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回了金丝笼。 对于他这样的自觉,银戈心里反而更不好受了。他蹲下身翻找了条内裤,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涂个药,好么。 淮渡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伸出了手,表示要自己涂。 你看不见在哪儿。银戈抿了抿唇,他怕淮渡心不在焉又弄疼了自己。 我来,很快的,不疼。他温声哄着,淮渡也不跟他扯,直接趴了下去。 面对如此乖的他,银戈反而更不舒服了。他眼中的淮渡是灵动的,甚至是倔强倨傲的,但现在就只像一个无神的空壳。 他掰开柔软,蘸了点药膏轻轻抹上。这种时候,再美的景色都激不起他的非分之想。 他安安分分地还淮渡上好药,又把内裤递给他:我去洗澡,你困就先睡吧。 淮渡接过,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搭理他。 银戈走出去没锁笼子,他突然觉得这样做很羞辱人,会伤到淮渡。 他边洗澡边想,自己一开始怎么没意识到这点呢。淮渡是活生生的人,是纯血统的吸血鬼,怎会甘愿被锁在一个金丝笼中。 但是他出于愤怒和嫉妒,也出于害怕,他将高高在上的淮渡囚禁在这里,让他只能做自己的笼中雀。 银戈叹了口气,用冰凉的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他没耽误多久,回去的时候淮渡已然闭上了眼睛躺在笼中。 他隔着金色的铁丝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些悲凉。他折断了玫瑰的花茎,玫瑰就会枯死。 如果一开始就认识到错误,淮渡应该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银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吞了吞口水,试图滋润干涩的喉咙。 淮渡。他轻声喊道。 淮渡听见了,他想装睡,但一颤一颤的睫毛出卖了他。 淮渡。银戈又唤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里夹杂着一起哽咽。 淮渡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 他等来了一开始最想要的东西。 我,我...银戈顿了半天,迟迟没憋出一句话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淮渡眨了眨眼,突然感觉那声对不起也没多好听。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句晚来的道歉了,也许银戈不过是想用这句话平息这场风波。 我累了。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弱且无力。银戈听的心里发疼,眼睛发酸。 睡吧。 这句话打的银戈措手不及,堵在嗓子里的只言片语也破碎了。 淮渡想睡了,是真的困了么,还是不想再听这些话了。 银戈心里难受,但他不想再强制性让淮渡不舒服了。 他压下喉咙间的悔恨话语,温声道:那就睡吧。 他去熄了灯,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回来。凭借着优良的夜间视力,他躺在了淮渡的身边。 两个人的呼吸都不太平稳,熬了一会儿,银戈没忍得住: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你打我骂我,别把气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 淮渡勾了勾唇,他觉得银戈说的话很幼稚。他怎么能随意控制情感,说不难过就不难过了呢。 他没开口,继续听银戈讲话。 其实我,我很嫉妒莉娇安。 我嫉妒她有你的爱,嫉妒她一句话就能骗走你,嫉妒她能肆意地倾诉爱意。 淮渡眨了眨眼睛,他没想到银戈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银戈抿了抿唇,他突然轻笑了声,语气无奈:我也想像她一样,勇敢地纠缠你。 他侧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淮渡:我胆小,懦弱,甚至轻贱自己。 淮渡微微蹙了下眉头,他向来不喜欢银戈这般说他自己。 所以,我才想用这卑劣的手段留住你。 第82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30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蓄着浓浓的悔意。 淮渡喉结滚动,他稍稍翻了个身,背对着银戈。他听的很清楚,但实在是不能理解。 银戈静静地盯着他的后脑勺,过了会儿又凑了上去:对不起。 淮渡闭着眼睛,眉头轻轻皱了皱。他薄唇轻启,语气带点嘲弄:要我说没关系么?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银戈抿了抿唇,他没被淮渡刺到,反而为他愿意开口说话而舒了口气。 我只是太怕了。银戈挨到他的身边,忍不住抬手搂上了淮渡的细腰。 淮渡眨了眨眼,没挣扎。他不想计较,也不想再去多问多说:睡吧。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4) 银戈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他将淮渡扣在怀里,鼻翼间都是他头发淡淡的香味。 有温热的泪滚落下来,滴落在墨色的长发里。他哽咽着嗓子,又念叨道:对不起。 淮渡累了,他不再作出任何回应。他要的是被对得起,而银戈的道歉,也不过是想掩埋做错的一切。 他多可笑,将所有的耐心和爱都留给银戈,到头来竟被说成都给了旁人。 那便算是都给了旁人吧,淮渡已经不想解释了。 他向来没心没肺,若是让他成日里想这些,迟早要被自己折腾疯了。 银戈没再开口说话,他搂着淮渡,宛如守着稀世珍宝。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先低头,这件事就能当没发生过。 这一夜,两人同床异梦。 次日淮渡醒的时候,又快到晌午了。他睡的有些头疼,银戈早就不在卧室里了。 系统,今天怎么没喊我。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费力地撑起了身子。 【已完成攻略任务】系统的回答简洁明了,淮渡点点头,一时间也没再说话。 他反手锤了锤睡的酸痛的腰背,余光一瞥,金丝笼子的小锁竟然开着。 银戈出去不锁门,还真是让他意外。估摸是想先退一步,也好给自己下台阶。 他突然勾了勾唇,笑的有些凉薄:现在有逃离机会,要跑路么? 【规定只需每三个月逃离一次】 挺人性化的规则,淮渡点点头。他爬起身,套上了银戈特地放在旁边的裤子,赤着脚悠悠地往洗手间走去。 洁白的瓷砖地面有些凉,淮渡踩在上面无所感地发了会儿呆才开始洗漱。 他用毛巾轻轻擦了擦脸,无意抬眸看向镜子,心里还是有些意外。 他知道自己最近状态不对,没想到差成这样。明明睡了很久,眼下却还是乌青一片,原本灵动有神的眼睛也变的干涩无神。 淮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然间觉得很陌生。他抬手摸了摸憔悴的脸蛋,轻声道: 好丑。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说自己,不过现在的他的确是无精打采。 银戈本是下楼备午餐的,这些天来,淮渡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亲力亲为。 他盛好汤羹,犹豫了一番还是想先上去看看淮渡醒了没有。 推开门看见空荡荡的笼子时,银戈心里不自觉地一咯噔。他没锁笼门,也没关卧室门,意思不言而喻。 虽然如此,但他始终在楼下守着,所以淮渡也不可能跑出去。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很虚伪,不锁门不过都是做给淮渡看,其实还是忍不住监视他。 洗手间传来细微的水流声,银戈轻不走过去,一眼就瞧见了淮渡光着脚站在地上出神。 怎么没穿鞋?他下楼时明明备了双鞋子放在旁边,淮渡是没看到么。 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勾回了淮渡漂泊在外的游魂。他眨了眨眼,有些木讷地看向银戈。 银戈觉得淮渡最近很不对劲,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恹恹的气息。好像什么都勾不起他的兴趣,只是一个劲儿的无精打采。 怎么没穿鞋,地上凉。他下意识地放柔声音,边重复刚才说的话边去拿鞋子。 他蹲下身,握起淮渡的一只脚套了进去。淮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前的画面很温馨,他应该高兴的。 饿不饿,我炖了汤,走吧。银戈站起身,他自然而然地牵起淮渡的手,拉着他往外走。 淮渡没挣脱,但走到卧室门口时,他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 淮渡垂下眸子,盯着那条里外的界线。他轻声问道:我能出去么? 他像一个孩子,带点好奇的语气。银戈心里一揪,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当然能。 这样脆弱乖巧的淮渡看的他心里泛疼,银戈抬手挑了挑遮住淮渡眉眼的长发,温声道:我不会再关你了。 淮渡点点头,没什么反应,仿佛银戈在跟他讨论今日天气一般。 他慢慢地走出卧室,银戈停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纤弱的肩背,良久沉沉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好喝我就去重做。他急匆匆地赶上淮渡的脚步,替他拉开桌椅,将汤羹端到他面前。 老血医嘱咐他,这几日最好都吃流食,所以他变着法儿做羹汤。 怎么样? 银戈半弯着腰,眼中满满的期待。淮渡舀了一勺抿下,没什么表情变化。 大抵是烦银戈这样看着自己,他面无波澜地点了点头,敷衍地应了句:还行。 暗红色的眸子陡然亮了,银戈眉眼弯弯:那多喝点。 一顿午餐吃的温温馨馨,气氛好到银戈都不敢说话,生怕打破这久违的场景。 淮渡放下汤勺,他拿起旁边的餐巾,轻轻擦了擦唇。胃里暖洋洋的,让人有精神不少。 外面太阳可好了。银戈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跟他搭话,淮渡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吞吞地吐出一个字。 热。 是了,现在是正午,外头阳光烈的很。银戈有些尴尬,他的本意是想让淮渡出去走走,也好解开被囚禁的心结,谁知道挑错了时间。 淮渡不过是就事论事,他也没在意银戈是怎么想的,离开餐桌就往二楼走。 银戈放下手里的东西,紧紧地跟着他。淮渡推门卧室门,自然而然走进金丝笼里,然后坐了下去。 银戈看着他,突然有些失力。他希望淮渡乖乖留下的时候他想离开,希望他肆意的时候他又只想窝在这里。 他现在做什么都慢上一步,总在淮渡不需要的时候才清醒过来,给他已经过时的爱意。 淮渡。银戈吞吞挪进笼里,他蹲下身和淮渡面对面。 对不起。 这两天淮渡听这三个字耳朵都快起茧了,他慵懒地靠在笼子边上,眼神冷漠。 你,你不用待在这个金丝笼里。银戈愣愣巴巴地开口,带着讨好意味地说道。 淮渡毫无感情的眸子终于闪了闪,他看向银戈,声音平淡:那我去哪里。 他很乖,很听话,银戈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你别这样。银戈喉结滚动,他手指蜷了蜷,想摸摸淮渡娇软的脸蛋。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他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声音低沉温柔。 淮渡没说话,只垂下了眸子,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星星点点的情绪。 还有其他房间,我们去那里休息吧。 就在这里。淮渡没什么表情变化,他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掀开毯子就钻了进去。 他闭上漂亮的眼睛,让银戈闭嘴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银戈嘴唇翕动,最后只得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昨夜的道歉而缓和,淮渡好像将他拒之心门外。 他承认,他道歉更多是为了让淮渡消气,将这件事翻篇。 也许,再过两天,他对淮渡再好些,两个人的关系就能和好如初了。 但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过了三四天,淮渡还是这副慵懒疏离的模样,甚至精神状态愈来愈差。 他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双臂环住自己,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银戈焦急地头疼,这几日来,淮渡都是这副样子。自己跟他说话,偶而能得到一句简单的回答,其余时间就是发呆。 除了下楼吃饭,其他时间他都只肯待在金丝笼里,今日还是个例外,好说歹说他才换了个地方,窝进了客厅沙发。 要不要出去走走?银戈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他慢慢坐到淮渡身边,温声问道。 意料之中的没有应答。 去玫瑰园看看?银戈毫不气馁,他继续柔声哄着。 漂亮的眼睛动了动,淮渡偏过头来,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玫瑰过了花期,不美了。 银戈心里一咯噔,他突然觉得很惶恐。 怎么会呢,而且玫瑰园里的花永远不会枯萎。银戈勉强地笑了笑,玫瑰园里的花都是特殊难得的品种,如果不摘,可以一直盛开。 你不是把它摘下来了么?淮渡冷不丁来了一句,银戈愕然。 你将它的花茎折断,将它的尖刺剔除,它不是,早就死了么? 淮渡歪着头,突然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只这一瞬,他眼波流转,笑的顾盼生辉。 银戈痴痴地盯着他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淮渡笑了。但这次,他却觉得更为悲凉。 淮渡瞧见了他刹然苍白的面色,他知道银戈听懂了,心里竟生出少许报复意的快感。 他慢吞吞地站起身,不作一丝停留地往楼梯走去。比起和银戈一起,他宁愿一个人待进笼子里。 银戈木讷地怔在原地,眼神从一开始的错愕到后来的茫然无措,到现在皆是悲伤。 他的玫瑰不会再开了。 他的玫瑰死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甚至觉得是淮渡太孤傲难哄了。 自己只是害怕失去他,只是不让他再和莉娇安往来,怎么就闹的这么难堪呢。 银戈麻木地站起身,他的眼圈有些发红,削薄的嘴唇也在轻颤。 淮渡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已经道过歉了,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 骨节的大手攥紧拳头,银戈眼底浮现稀薄的绝望,待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到了淮渡面前。 淮渡慵懒地坐着,他见银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心里有些好笑。 兴师问罪,还是语言侮辱? 他都不在意了。 淮渡。他的声线在抖,眼睛里涌现出一层水雾。 淮渡有些意外,看这架势还以为银戈又要发疯折腾他。 你别这样。银戈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他突然跪坐下来,一把抓住了淮渡偏凉的手。 淮渡垂下眸子,银戈的手在抖,抖的很厉害。 到底,到底为什么,我们非要变成这样。 我只是不想让你见莉娇安,我只是希望你仅爱我一个,我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我到底犯了什么大错,让你这样心死。 大颗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打湿了地上的绒毯。淮渡听着他一句句的质问,有些疲惫地笑了笑。 你没有错。他说。 是我矫情,是我难哄,是我自己要这样故作姿态。 淮渡轻声地说着,他面儿还带着淡淡的笑,仿佛是在谈论什么有趣儿的事情。 我不要你这样,这样说自己。银戈已经泣不成声了,他紧紧地攥着淮渡的手,温热的水珠滴落到他的手背上。 我真的只是想跟你和好如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淮渡不想看他哭,因为自己还是会心疼。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我没什么要说的,别哭了。 淮渡。银戈突然认真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是因为见不到莉娇安才和我闹脾气么? 还是因为我把你锁在笼子里并且说那些羞辱你的话而和我闹脾气。 话音刚落,淮渡哑然失声。他抿了抿唇,将稍稍软下来的心又封闭回去。 都有吧。半响,他才吞吞地吐出一句违心话。 好,我懂了。银戈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子,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 那这样吧,你将我关起来,随意骂,就算虐打我,我都不会吭一声。 淮渡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名句。 如果,你真的非常喜爱莉娇安,那你就去找她吧。银戈说的艰难,心脏疼的仿佛在淌血。 淮渡愕然,他没想到银戈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真的很爱你,但我更希望你能高兴些。我每天看着你郁郁寡欢,我很怕,特别特别怕。 他轻轻地松开淮渡的手,费力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个劲儿地道歉,试图用这些苍白的字眼弥补曾经的伤害。 淮渡本想着继续铁石心肠,却又被他一滴一滴的眼泪打湿了心。 我放你走,但是,我求求你答应我最后一件事。银戈颤抖着嘴唇,他满眼恳求地看着淮渡,眸子又悲伤又绝望。 淮渡被他看的受不住,他偏开视线,轻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再陪我两天,到后天早上,我就离开这里,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淮听的心里很不好受。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痛的麻木了,但却因为银戈的退步而再次动摇。 好不好?银戈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真的太害怕淮渡拒绝他,不给他一丝光。 好。 淮渡答应的过于果断,银戈暗红色的眸子陡然亮了起来。他巍巍颤颤地伸出手,想摸一摸淮渡的脸。 淮渡没躲,将娇软的脸蛋贴在他温暖的掌心,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我们这两天能不能和以前一样。银戈感受着手心的柔软,试探地问出这句话。 淮渡没说话,但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答案。 当温软的唇瓣挨过来的时候,银戈瞳孔微缩。淮渡微微张嘴,含住了他柔软的下唇瓣儿,将香软小舌探了进去。 唇齿相依,不一会儿便发出暧昧的声音。银戈按住心里的欢喜,抬起手反扣住淮渡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淮渡觉得嘴巴都被吸咬的没知觉了,银戈才松开了他。 他擦了擦唇角挂着的银丝,轻轻凑到银戈的耳边,声音暗哑:做么? 他的主动让银戈方寸大乱,他心里意外又惊喜,但尚存的理智让他清醒地拒绝了。 那夜淮渡压抑的哭声和疼的咬出血来的嘴唇让他印象深刻,他不想再让淮渡受一丝疼。 后面已经痊愈了。淮渡纤细的手臂勾着银戈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过分的热情让银戈有些心慌,他看着淮渡魅惑的眼睛,犹豫再三,说出一句让淮渡瞬间僵住的话:如果,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在下面。 暧昧的气氛被瞬间打破,淮渡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下的旖旎也散去了些。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压抑,银戈始终不明白这一切。但他太懒了,懒的讲清楚,所以便都随着银戈的意。 如果陪他两天,他再离开自己,那应该也可以清除他的记忆了。 一切都打点好了,有些事有些话就烂在肚子里也好,反正结局还是一样。 他轻轻叹了口气,抛开了脑子里的想法。淮渡懒洋洋看着银戈,又问了一遍:做不做?你轻点就行。 像是怕银戈再扯伤口的事,他干脆自己褪了裤子给他看了看。 的确是痊愈了,但...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忧虑,淮渡就主动上手了。银戈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热情,几下撩拨便沉沦了下去。 疼痛和欢愉同时涌上脑海,那一瞬间,淮渡忘掉了所有的心事。 他放肆地喘着,享受着难得的放松。好的坏的都先忘记吧,结局也都随意吧。 两个人从傍晚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淮渡累的眼睛都睁不开。银戈抱着他喘着气,两个人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躺进了热水里,有人在给他清理身子。再过了会儿,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地睡着了。 腰酸背痛,浑身无力。 昨夜有多放纵,今天就有多疼痛。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5) 淮渡揉了揉酸痛的后腰,费力地睁开了眼睛。银戈还没醒,昨夜他也有些累。 淮渡打了个哈欠,他慢慢地撑起身子,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去洗漱。 明明昨夜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脸色却好了很多,大抵是被滋润了吧。 他用温水浸湿毛巾,又敷了敷酸涩的双眼。昨晚流的生理盐水不少,眼睛涩的慌。 待他梳洗好之后,银戈还没醒。淮渡忍不住了,他拍了拍银戈的脸颊,喊道:醒醒。 一下没醒,淮渡便多拍了两下,银戈悠悠然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起的这么早。银戈动了动身子,支撑着爬起来。昨天他们两点多才睡,照理说淮渡应该会睡到晌午才醒。 饿了。淮渡理所当然地吐出两个字,他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催促道:快起来,我要吃早餐。 银戈心里莫名的感动,淮渡这般无拘束地跟他说话,让他恍然间觉得回到了从前。 好。他弯了弯唇角,忍不住摸了摸淮渡顺滑的头发。这样简单的对话,让他觉得生活充满了美好。 淮渡也觉得舒坦,他跟着银戈下楼,吃了顿合胃口的早餐,整个人都不再昏沉。 我们,做些什么呢?银戈试探地开口,唤了声坐在沙发上扣指甲的淮渡。 你想做什么?淮渡抬起眸子,语调轻松地问道。 银戈眨了眨眼,他想做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和淮渡这么安静的待在一块儿,他都觉得充满了乐趣。 如果觉得没意思,就看些书吧。淮渡捋了捋过长的头发,给他提了个好建议。 之前卧室不是有好几本么,你放到哪里去了? 银戈想了想,起身上楼找了会儿,拎下来两本厚厚的书。 这两本,看着很有意思。他将其中一本递给淮渡,淮渡接过,翻开第一页就是黑色烫金字体的一句英文。 Hope we ca be brave e ough to speak our mi ds a d ot leave a y regrets. 希望我们能够勇敢地说出心里话,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第83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31 淮渡眨了眨眼,啪地一声合上了书。 他挑了挑眉头,带点玩味的语气开口道:从哪儿翻来的书,净说这些蠢话。 银戈微怔,他一脸无辜样:之前卧室里的,怎么了,是不好看么? 你看看讲的什么,等会说给我听。淮渡将书丢给他,懒洋洋地慵在沙发上。 好。银戈温声应下,他翻开书页,也注意到了那行黑色烫金英文。 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他抬手抚了抚那行字,心里苦涩,他和淮渡之间有太多的遗憾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银戈收回思绪,认真地看起了书。 淮渡半撑着头,细细地打量着他。银戈的侧容很俊美,认真的模样更添一丝魅力。 他就这么看着,眼底浮现出少许的笑意。银戈的阅读速度很快,不过一个小时间就翻完了整本书。 他合上书页,抬起眸子看向淮渡,眼底浮现复杂的情绪:我看完了。 讲的什么啊。淮渡点点头,他揉了揉酸疼的后颈,好奇地问道。 爱情故事。 挑点重要内容讲讲。 银戈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一对情侣,他们总因为些误会而吵架。 两个人的想法不一致,所以争吵愈演愈烈。 他们都不愿低头,将矛盾闹的最大化,最后只能以分手告终。 淮渡静静地听着,半响听不到银戈说话,他挑挑眉:这就结束了? 银戈有些尴尬,他回想了下书中内容,迟疑地点了点头:大抵是这个意思,中途发生很多小事,他们没有从根部解决,这才导致他们分开。 最后,这本书的女主和别人结婚了,男孩去了她的婚礼,对她说了心里话。 其实无数次的争吵都非他的本意,但却因为拉不下面子而不愿低头认错。 在他心里,不管发生什么,最爱的还是她。 但是,很可惜。淮渡突然出声了,他目光懒散地看着前方,语气淡然。 迟来的爱意比草根都轻贱,弥补不了任何伤害。 银戈怔住,良久,他垂下了眸子。淮渡看了眼他,又温声开口道:你觉得,他们分开的原因是什么? 银戈抿了抿唇,他思虑了稍会儿,吞吞地道:没有及时道歉。 淮渡笑了笑,他抬手揉了揉银戈的长发,动作温柔:他们都不信彼此的爱。 如果坚定对方和自己一样深爱,那不管发生什么误会矛盾,都不会选择放手。 他的声音如冷泉般悦耳,潺潺地淌进银戈的心。一瞬间,莫名的想法窜进了他的脑海。 淮渡把银戈的头发卷在手指上把玩,低声问道:如果有一天,再次发生这样的事,你的选择是什么?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问,大概是想给自己自己一些心里安慰吧。 银戈被问住了,他垂下神采奕奕的眸子,一时间有些迷茫。 他一开始的选择是什么,他选择将淮渡关起来,让他成为自己的私有物。又在他逃跑的时候狠了心地折磨,不放过他。 如果再有一次,他会选择另一种解决方式么? 他不知道。 一想到淮渡喜欢别人对别人笑,他心里的戾气就变得极重。他想占有他,直到现在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他看着淮渡整日郁郁寡欢,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他又无比的心疼。 就算得不到独一无二的爱,只要淮渡能高兴,他愿意放手。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淮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别想这个了。 他站起身,欲出去转转,纤细的手腕突然被扣住。银戈抬起眸子,亮晶晶的眼睛充满爱意:我不知道怎么选择,但不会再走这条路。 淮渡哑然失笑,他眉眼弯弯,眸子里是久违的温柔:我知道,我信你。 银戈被他的笑颜晃了神,他突然觉得心里的隔阂都消散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舍得浪费最后一天时间。 淮渡问他想做什么,他也答不上来。如果非要说,那就是想抱着他,仅此而已。 这一整天时光飞速,转眼间就到了夜晚。淮渡悠哉悠哉地靠在银戈身边,歪着头看天。 快到月圆之夜了。清冷低沉的声音带着少许的沙哑, 听的银戈心尖发颤。 是啊。他低低地应了声,明天他就该走了,淮渡月圆之夜又会吸谁的血呢。 不过这也不是他该管的,银戈勾了勾唇,自嘲地笑了笑。他垂眸看向靠着自己的淮渡,温柔地开口道:困了么? 还好,你看那儿有星星。淮渡抬眸对着他璀璨一笑,银戈没看天,也看到了星星。 繁星藏在淮渡的眼睛里,亮的发光的。刹那间,心软成了一片。 他抬起手,揽住了淮渡的肩膀,将人半搂在怀中。夜晚静悄悄的,身边人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味,恬静又美好。 银戈又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自己只要了两天的时间。今夜一过,他就不能再陪着淮渡了。 他舍不得,这样娇软的美人,应该是属于他的。淮渡看月亮,他看淮渡,看着看着眼睛里竟泛起了水雾。 你困了么?淮渡偏过头,余光扫到了银戈微微湿润的眼眶,还以为他打哈欠了。 困了。银戈勉强地笑了笑,他摸了摸淮渡细软的长发,声音温柔:陪我睡吧。 好。淮渡毫不犹豫地应下,他乖乖巧巧地走进金丝笼,扯开白色的毯子钻了进去,银戈躺到了他的旁边。 这还是两个人头一次这样安静平和地在金丝笼里睡觉。 淮渡缓缓地闭上眼睛,突然侧过身来,勾住了银戈的腰。银戈微怔,随即也侧过身,两个人相拥而眠。 不多一会儿,怀中的人便响起均匀的浅浅呼吸声。银戈搂着他,本是缱绻的眉眼开始发酸。 他忍不住低头嗅了嗅淮渡的头发,又吻了吻他饱满的额间,一个没控制住,晶莹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不想离开,也不想放淮渡走。他还想占有怀中的人,想永远抱着他睡觉。 他想给淮渡做一日三餐,为他剥水果摘玫瑰,陪他赏月亮看星星。 他还想淮渡能抱抱他,亲亲他,用柔软的手替他束头发。 我不想走。他蹭了蹭淮渡墨黑色的长发,声音低沉而压抑。 对不起,我爱你。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泪滑落,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淮渡的头发和脸颊。 银戈手忙脚乱地抹了抹滴落到他脸上的泪水,他害怕弄醒淮渡,他不希望自己狼狈又可怜的样子被看到。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走错了路,选错了爱的方式,淮渡不喜欢他了,也是对的。 只要以后淮渡能平安喜乐,他怎样都可以。 怀中的人安静地睡着,银戈低头看着他,心里空荡荡的。 希望再未来的某一天,还有机会在最远的地方看见他。哪怕只一眼,也是万年。 淮渡睡的很好,积攒了几日的疲惫,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来,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身旁,没有人,银戈离开了。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还以为这傻小子不会走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支起身子:系统。脑内系统发出滴的一声,代表听见了。 如果是他离开我,他的记忆也会被清除吧。 【是】 那他原先的记忆呢? 【保留】 淮渡抿了抿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但是系统眼观八方,一口就道出了他心之所想。 【可稍作替换男主记忆 他记得原主 但无任何感情】 淮渡愣住,过了会才低低地应了声。这样也好,没有感情才好,免得徒留伤悲。 那我能不能给他留些东西? 【可以 男主记忆只会是原主赠予 并且不会有所起疑】 淮渡勉强地笑了笑,他打趣道:你还挺人性化,将后事都备好了,也了了我一桩心愿。 【宿主 你只需在此静候三日 三日后自动进入下个世界】 我知道了。淮渡点点头,他站起身,有些无力地走了出去。 他在古堡的每个房间寻找了一番,终于在书室的桌底下找到了保险箱。 按照原主记忆,这里面放着地契和一些生意合同。淮渡看不太懂,只全部拿了出来。 系统,等我走了,能不能将他的记忆稍作修改。 假装我曾经把这些东西都交予他,自己离开这里游山玩水去了。 系统沉默了片刻,就在淮渡以为不可以的时候,它发出了人类的叹息:【可以】 【宿主 你又何必】 这下轮到淮渡沉默了,他捋了捋杂乱的头发,故作不懂地笑道:什么何必啊。 【你不想他忘记你 却又将他推走】 淮渡不吭声。 【你真复杂】 是,他真复杂。他也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一天天尽是人格分裂。 其实我想着,如果,他今天没走,我就想留在他身边。 【你不是不肯原谅他】系统带着疑惑的语气。 不一定吧。淮渡挑了挑眉头,他目光神游地看着手中的地契,低声呢喃道。 他先为我低头,我又为什么不能退一步呢。 【你去追回他】 淮渡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我复杂,我看你也挺复杂。 逼着我离开的是你,让我追回他的也是你,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在完成攻略任务以后 可以尽量顾及宿主的意愿】 【只要及时逃离 如有外力因素 可留下】 你最近热情了很多啊,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冷冰冰的,成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话音刚落,淮渡蓦然怔住。脑海里突然浮现几个支离破碎的片段,他为什么会知道系统以前是什么样子,就好像他们曾经合作过一样。 这是,我第一个攻略任务么?淮渡皱了皱眉头,问的有些迟疑。 【宿主 如果再不追回男主 他就离开了】系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偏开了话题。 淮渡抿了抿唇,恍然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没办法留下,那就算没缘分吧。 反正,我尽最大能力替他筹划好一切。只要以后他平安順遂,能有个容身之所,过的快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宿主 那你不快乐】 淮渡笑了笑,他突然觉得系统挺可爱的:爱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有时候不能两全其美,成全一方也不错。 银戈过的好,我就开心呀。就像他为了让我高兴些,也会忍着疼痛离开。 他说着,眼眶有些发酸。这般看来,好像银戈真的很爱自己。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希望我们能够勇敢的说出心里话,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如果当时没那么倔强,他主动解释一番,也许结果会不一样。 银戈选择的方式错了,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觉得自己为了银戈做了那般多,可银戈却是不知情的。在他眼中,自己就是成日去找莉娇安啊。 那些不理解和羞辱,不过都是建立在自己真的变心的情况下。可是如果当时就解释了呢,现在便不会有这些烦心事。 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他轻声道:我后悔了。 可惜,那个重要的人已经离开了。 银戈一夜未睡,他就抱着淮渡,脑子里回放了一遍曾经的故事。 他时而哭,时而笑。时而眼底浮现爱意,时而又是稀薄的恨,到最后都化成了浓浓的悔和不舍。 天刚刚亮些,他就起身离开了。等淮渡醒了,自己恐怕更舍不得走。 但离开了古堡,离开了淮渡身边,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他想了半天,还是打算去城中,买些淮渡爱吃的水果,偷偷摸摸送回来后再离开。 果摊开的都早,银戈要了个塑料袋,开始精挑细选给淮渡买橘子。 唉,最近的风波可真多。 可不是嘛,怎么都没想到几个贵族也会自相残杀。 是,要我说啊最倒霉的还是那个城西的大人,听说啊还有人想杀他。 趁着人少,果摊老板和隔壁的老头闲聊起来。银戈本来挑橘子,听到这句话后,僵在了原地。 大哥,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儿啊?银戈装好橘子,勉强地挤出一个友好的笑,试图打探些消息。 这果摊老板也是个话唠,他见银戈问了,便絮絮叨叨地将听闻都讲了出来。 那头不是有个叫什么攉斯的大人死了嘛,听说啊是被一个贵族给毒死的。 你可晓得那贵族为什么毒死他?摊主突然压低了声音,带点神秘感地问道。 银戈摇了摇头,语气好奇:为什么? 嗐,就是那个贵族啊让他去杀城西的大人,结果没杀死,就把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6) 银戈听的有些迷惑,但他大抵猜到了那个城西的大人就是淮渡。但是攉斯自己要杀淮渡的。怎么突然变成了有人指使。 那个攉斯他老婆也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她特地去找了城西的大人,带着人去那贵族家里讨说法呢。 银戈微微怔住,莉娇安的确频繁来找淮渡,但他一直以为两个人是谈情说爱来的。 脑子里一根弦突然断掉,他好像弄错了什么东西。银戈手一松力,方才选好的橘子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让他现在就想去验证。 他不顾摊主的叫喊声,突然跑起来,循着记忆一路摸索到攉斯的古堡。 当到达之时,他突然有些紧张。他觉得自己正身处迷雾之中,往前走一步极有可能是悬崖,但更可能是生路。 他敲响了大门,说自己是来给淮渡带话的。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个说法,莉娇安就让他进去了。 客厅金碧辉煌,莉娇安还穿着睡衣。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只从匆匆地擦了擦脸就下来了。 听说淮渡有话跟她讲,她心情可激动。见到银戈时,挤出了黏腻的笑容:坐吧,先生让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啊。 银戈强按下心里的厌恶感,他弯了弯身子,故作紧张地压低声音:是关于攉斯先生那件事儿,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莉娇一愣,突然也变的紧张起来。这个古堡里多多少少有个别攉艮他们的人,万一银戈说的话和淮渡的计划有关,那就不好了。 跟我来吧。她施施然地站起身,带着银戈扭上了二楼的休息室。 待确保外面没人时,莉娇安才舒了口气,试探地问道:先生是有什么要紧事儿,是不是传播的谣言还不够? 她以为银戈作为淮渡最贴身的下属,一定也知道淮渡的计划,所以便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但她发现,银戈的神色愈来愈冷。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淮渡没有跟他提过只言片语。 莉娇安正疑惑着他怎么不说话,银戈突然就起了身,朝她走了过来。 做,做什么,你站这儿说就行,别别靠这么近。莉娇安看着面色阴郁的人一步步地走近,下意识地心里发毛。 她跌跌撞撞地后退,还没走两步,突然被掐住了脖子。 银戈眼神充满杀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莉娇安,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攉斯怎么死的,为什么外面都在传淮渡的事情,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莉娇安惊恐地看着他,她奋力地挣扎着,试图扯开掐住她脖子的手。 淮渡到底找你说过什么事,完完整整的告诉我,不然我就送你和攉斯团聚。 话音刚落,银戈就加重手上的力度,差点把莉娇安掐断了气。 我,我说,别杀我。莉娇安怕的脑门都在冒汗,她可不想这样死掉,于是一五一十地将淮渡的计划全部道出,还有散播谣言的事也说的清清楚楚。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以为先生将这件事儿都告诉过你。 脖子上的力度渐渐松开,莉娇安大口地喘着气。她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银戈,心里忍不住窃喜。 原来先生也并没有很宠幸这个杂种嘛,这种大事儿也不会跟他说。 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脖子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他有没有说过喜欢你? 莉娇安慌了神,她像拨浪鼓一样疯狂摇头:怎么可能,我虽然爱慕先生,但先生从来都不与我私交,唯一的接触也都是为了这件事。 你是因为怕死才这么说的么,如果你说了谎话,我还是会来杀了你。银戈眯了眯眼,眼中的杀意显而易见。 莉娇安快吓哭了,她哆嗦着嘴唇,一遍又一遍地解释:真的没有,我有一次主动扑到先生身上,还被躲开了。 银戈微怔,他突然想起那天在淮渡身上闻到的香水味,就是莉娇安主动扑过去的。 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如同一把大铁锤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银戈脱力般松了手,莉娇安跪坐在地上狂咳嗽。她抬眸看了眼银戈,对方的面色惨白渗人。 这杂种发什么病,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银戈的样子像是被吸了魂魄一般,他最后眼色复杂地看了眼莉娇安,然后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当我这是哪里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有病。待人离开后,莉娇安叉着腰不满地嘟囔道。她摸了摸疼痛的脖子,气的直跺脚。 银戈失魂落魄地走出古堡,脑子里的新认知让他面色惨白。 他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不仅没有陪在淮渡身边,替他出力,还误会他,囚禁羞辱他。 想想这些天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情,银戈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浑浑噩噩地走着,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城西那条道上。 他回过神来,脚步止在了原地。 他去哪里,他能去哪里。他想回古堡,问问淮渡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他。可转瞬间想想,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 他像一个疯子一样,折磨一个无辜的爱人。现下居然还想着去质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有什么资格,继续爱淮渡。 第84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32 夜色漆黑,几颗星忽明忽暗地闪着。 淮渡搬了个座椅,倚靠在上面出神。他仰着头,深蓝色的眼睛里含着朦胧的水雾,半响道:又困了。 许是无人回应,他又吞吞地添上一句:快到月圆夜了。 【宿主 应该可以赶在月圆夜前离开本世界】系统贴心地回应他,低低的电流音让这个安静孤单的夜晚多了点色彩。 淮渡眨了眨眼,看上去有些迷茫。是了,今天是银戈离开的第一夜,只要三天他就可以进入下个世界了。 以前觉得看夜空还挺浪漫,现下只觉得无穷无尽的孤独,心里闷的慌。 他突然觉得自己矫情的很,整的很抑郁,不太符合他的形象。 睡觉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淮渡伸了个懒腰,特地抬高音量表现的精神满满。 可惜,眼睛里的难过和落寞是藏不住的。 金丝笼子没拆掉,还端端正正地立在房间正中央。淮渡想了想,还是钻了进去。就当是一张有特色的床吧,反正也睡不了几天。 夜静悄悄的,卧室的灯灭了,只留漆黑一片。 不算宽的小道上站着一个笔直的身影,他裹着一袭黑色,宛如一个稻草人般一动不动地守着。 他仰着头,望夫石一般盯着二楼卧室,直至熄了灯,他才堪堪地动了下。 淮渡应该睡了吧,比往日的作息时间晚了些。银戈抬了抬脚,小心翼翼地往古堡的大门走去。 他有钥匙,离开的时候出于私心,如果还有机会,他还想偷偷回来看看。 钥匙插入锁孔,银戈尽量控制声音。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摸着黑去了客厅。 接着是塑料袋的声音。 他借着优良的视力,蹲在地上,将新买的几个橘子放在水果托盘中。 淮渡喜欢窝在沙发上,也许明天会注意到这几个橘子,高兴的时候还能剥两个吃吃。 他已经把家里的仆人都喊回来了,平日里他们也会备果子,淮渡应当不会怀疑。 他轻轻地摆好橘子,又站在原地愣了会儿。淮渡应该睡着了,如果现在上楼偷看一眼,也许不会被发现。 这个念头很强烈,驱使着他挪动脚步。可万一淮渡没睡着呢,自己这样多不要脸面。 说到底,还是他愧对于淮渡,没脸见他。 银戈在客厅踌躇了半响,最后竟吞吞地坐到了沙发上。再过会儿吧,等到深夜,淮渡肯定睡熟了。 他坐在沙发上,背脊有些弯。骨节的大手交叠在一起,银戈茫然地盯着前方,觉得时间流逝的好慢。 终于在时针指过十二点,他蓦地站起了身。淮渡现下一定睡熟了,自己不会被发现的。 实际上,淮渡睡的并不好。他又开始做梦了,梦里的人痛苦地呼唤他,他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急的满头大汗。 银戈蹑手蹑脚地爬上二楼,巧的是卧室门只虚虚掩着,仿佛里面的人正等着他。 他推开门,瞧见了朝思暮想的人。 淮渡还是睡在金丝笼中,他裹着毯子,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团。 银戈吞了吞口水,几乎是踮着脚挪过去的。金丝笼门没有关,他顺利地挪到了淮渡的身边。 漂亮的眉头紧锁,淮渡的额间都是汗。他的呼吸很不均匀,看上去像是做噩梦了。 银戈心里疼,他轻轻地捋了捋黏在淮渡脸上的黑发,又用手背擦了擦他额头上的细密汗珠。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看上去这么痛苦。 他看不得淮渡委屈难受的模样,一瞧见就想把人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但是不行。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多偷偷摸摸地抚一抚他娇软的脸蛋。 银戈皱着眉头,看上去比做噩梦的淮渡还焦虑。他忍不住靠近他,跪坐着顺了顺他的后背。 一下两下,慢慢地抚慰着他。渐渐地,淮渡紧蹙的眉眼舒缓了下来,呼吸也变的均匀起来。 银戈心底呼了口气,他再细细地看了会淮渡,用炙热的目光描摹着他的样子,便起身走了。 他退到门边,不舍地看了眼睡着的人,咬了咬牙离开了。 淮渡的生物钟还算准,八点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睛。 昨夜做了个熟悉的梦,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让他心里焦急苦涩不堪。 可过了会儿,梦境一转,他梦见了银戈。未长大的少年露出纯净腼腆的笑,他手里攥着一支玫瑰,略微羞涩地递给淮渡。 大人,您和玫瑰一样香。 这是银戈从前说过的话,真挚的语气带点讨好的意味,听的人心里暖和舒坦。 淮渡支楞起身子,他静静地看着前面,良久沉沉地叹了口气。 果真,老话是对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想银戈,所以梦见了他。梦见了曾经的对话,梦见曾经纯洁无瑕的感情。 淮渡突然觉得自己没骨气,赶人走的是他,想念的又是他,真是口是心非了。 他抓了抓略微杂乱的头发,用冷水洗了脸,悠哉悠哉地下楼吃早餐了。 零零散散的几个仆人守在楼下,淮渡淡然地瞥了一眼,就有人呈上了早餐。 无糖咖啡,真让人烧脑。 我不喜欢喝这个,你不知道么?他的语气莫名的冲,带着少许的恼怒。 仆人一怔,就差点跪地求饶了:大,大人,一直是银戈负责您的饮食,我我不知道。 一听到这个名字,淮渡下意识地心里一软。他舔了舔嘴唇,放轻了声音:下次,注意点。 是。 一顿早餐吃的他不如意,偏苦的咖啡让他味觉不适。淮渡拉开椅子,烦躁地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算了,马上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别挑三拣四了。 他想把鞋子脱掉,把脚放上来然后环着膝盖发呆,但是这样的姿态不符合他的身份。 平时身边只有银戈,所以不用维持任何形象。 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他了,淮渡更烦了。他强忍着窝进沙发里的冲动,有些敷衍地晃了晃腿。 余光无意一扫,瞧见了几个橘子。 还行,吃两个橘子冲冲嘴里的苦涩味道吧。淮渡伸出手,掂了个青橘抛了抛。 剥一下。他丢给了最近的一个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银戈照顾的太好了,淮渡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手做过事儿了。 也许是他本身就很懒。 仆人稳稳地接住,开始剥橘子。但也仅仅只是剥橘子,上面的白络是一点没动。 淮渡撇了撇嘴,心想着这人真是没法儿跟银戈比,粗心大意不细致。 不过橘子倒是好吃的,偏甜汁水多,酸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谁买的橘子,挑的不错。他随口一提,周边却无人应答。 淮渡又剥了一瓣儿塞嘴里,他嚼着嚼着,突然顿住了动作。漂亮的眼睛看向手里剩下的橘子,眸子里浮现略微复杂的情绪。 这个橘子,是银戈买回来的么? 他是喜欢吃橘子的,但没有跟古堡里的仆人说过。哪会有这么巧的事,何况看着这几个,也不像是这般细心的人。 是自己多想了么? 淮渡有点烦恼,怎么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自己都要走了。 手上的橘子突然变的索然无味,他敷衍地吃完最后几瓣儿,拍了拍手飘了出去。 马上就要走了,不知道下个世界还有没有这么美的玫瑰看了。 上午的太阳不算大,晒的人暖洋洋的舒坦。他坐在玫瑰园的石椅上,漂亮纤细的手指没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宿主 你在焦虑】冷不丁的声音在脑内炸开,吓的淮渡一个激灵。 谁,谁焦虑?他梗着脖子狡辩,系统都懒的跟他争论。 我哪里焦虑,大概是快进入下个世界所以紧张吧。他勉强地拼出一个稀碎的解释,听的系统想冷笑一声。 虚伪的男人。 淮渡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觉得日子真是难熬,这才过去一天,他都快过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很烦很燥,直到晚上,都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好烦,好烦。 怎么这么烦。 【你到底在烦什么】系统忍不住了,它不想打探淮渡的私事,但它能感知情绪,它都被带动地焦虑起来了。 我没烦啊,你在说什么?淮渡止住脚步,一脸的无辜样。 他捋了捋头发,潇洒地昂着头,语气不屑:我有什么好烦的,自在的很呢。 【】 做作的男人。 是不是,过了明晚,也就是后天早上我就会进入下个世界。淮渡搅动着手指,忍不住又问道。 【是】 系统顿了顿,又添上了一句话:【不出意外的话】 淮渡干笑一声:能有什么意外,不可能的好吧,难不成我突然猝死。 说着说着,他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笑话有点冷,于是他闭嘴了。 【如果男主见到你 不会被清除记忆】 不可能,他现在啊,不知道去哪个旮旯缝里了,指不准已经离开这个地方了。 淮渡顿了顿,突然想起银戈说过父母的事情:也许,他回了那个小村落。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表情看上去有些落寞。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睡吧。 系统没吭声,它其实有些想劝淮渡,但估摸着劝了没用。它这个宿主看着性子洒脱大咧,其实比谁都固执,而且死脑筋。 它不太敢说,这个宿主还有点容易炸毛。 夜幕再次降临,熟悉的小道上出现熟悉的人影。 银戈本想着昨日看过一眼就算了,结果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悄悄地溜进古堡,老规矩等到了十二点。 淮渡的睡眠质量一如既往的差,他揪着毯子,手指有些作力。 银戈皱着眉头,轻轻地抚摸着他光滑的手,又开始哄小孩子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还他顺背。 攥紧的手指渐渐松开,淮渡又从梦魇中逃了出来。他舒坦地翻了个身,嘴里还在哼哼唧唧。 银戈被他可爱到了,深沉的眸子里浮现点点笑意。他跪坐在一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淮渡,几乎是守了他一整夜。 八点,准时醒。 淮渡伸了个懒腰,声音有些沙哑: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美好个屁,他又梦到银戈了。他梦到这死小子在亲他,吻的他面红耳赤,欲拒还羞。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7)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走了,总感觉心里很意难平。 【宿主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情感大师统现声了,它冷冰冰的语调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爱一个人,不是非要在一起,只要他能过的好,就足够了。淮渡深情并茂地说出这句话,临了还自我感动一番。 自己真是个大爱无私的好男人。 【】 【你会后悔的】系统撂下一句话,不打算理他了。虽然进入下个世界还是会清除记忆,但它还是人性化的想让这个世界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我,不会后悔。淮渡吞吞地突出这句话,不过有些底气不足。 过了会儿,他又添上了一个字:吧。 【】 自己会后悔么,不会的,他只是喜欢银戈,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没错,就是这样。 淮渡勉强挤出一个笑,他虚伪的劝着自己,焦虑不安的度过了一天。 到了晚上,他崩溃了。 我后悔了,我不想走。清冷的声音里杂着委屈的颤音,淮渡犹如一只落败的公鸡,无精打采地瘫在沙发上。 还有最后一夜的期限,随着时间争分夺秒的过去,他实在是骗不了自己了。 什么狗屁的大爱主义,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跟他在一起啊。什么狗屁的他过得幸福就好,两个人在一起才算幸福啊。 他心里骂骂咧咧,时不时就痛苦地哀嚎一声。 系统觉得他很有病。 这个宿主一会儿成熟,像一个稳重的成年男人。一会幼稚,像一个刚断奶的不讲理小孩。 不行,不行,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弹起身,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表情看上去快哭出来了。 十分钟后,古堡上下所有人都聚在客厅。 你们有谁知道,银戈的母亲曾经住在哪个村落?淮渡强行冷静,但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仆人们面面相觑,他们跟银戈都不熟,自然是不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但两个曾经跟过索登的人却对视一眼,犹豫了稍会,小声道:以前听索登说过,好像是在偏北的一个什么,专门做些纺织的小村庄。 淮渡的眼睛陡然亮了。 你们现在兵分几路,去找那个村子,天亮之前,把银戈带回来。 仆人们都有些懵,淮渡见他们都愣着,忍不住发脾气踹了脚桌子:还不快去? 找不到人谁都别回来!谁找到了他,要什么我给什么。 底下的人纷涌而散,在漆黑的夜色中匆忙跑起来,去寻找一个不知所踪的人。 淮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半响,他缓缓地蹲下了身。 就一夜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何况,他都不能确定银戈在不在那里。 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找人呢,为什么之前还要假装嬉笑着说不在乎。 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他低声呢喃着,嗓子里溢出哽咽声。 系统丝毫不心疼他,自己的嘴皮子都磨烂了,苦口婆心地劝了那么多次,现在才后悔,活该。 【渣男】 它认真的评价道。 淮渡现在没心情嬉笑,他游魂般飘到外面,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去找找。 【他们万一带回人 你在外面 会错过】系统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它又忍不住开口点醒这个愚笨的宿主。 你说的对,那我等等。淮渡点点头,他喘着气,拖着脚步坐在玫瑰园的石椅上。 眼眶有些发酸,他的手在抖。其实他心里清楚,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 他一坐就是好几个钟头,身上有披上了一层凉霜。 趁着夜色,俊朗的人影悄悄到来。银戈快步走在小道上,他正欲往古堡走,突然瞧见了外面玫瑰园里的身影。 他有些诧异,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淮渡半撑着头,痛不欲生地看着要圆不圆的月亮。几个时辰里,他已经叹了无数声的气。 心思都放在银戈身上,自然是没注意到外面小道上朝思暮想的人。 银戈太熟悉淮渡了,光一个朦胧的身影,他就知道是谁。 可是这大半夜的,淮渡不睡觉,跑到玫瑰园里做什么? 难道是,是发现了自己? 不可能啊,淮渡明明睡的很熟,自己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他怎么发现的了。 今夜他守在玫瑰园里,难道就是想等自己。难道他很反感自己夜夜溜进去,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银戈越想越难过,自己嘴上说要离开,又偷偷摸摸的回来,的确惹人烦。 他就站在小道上,将自己藏在黑夜里。淮渡在玫瑰园坐了多久,他就守在那处看了多久。直到天快亮了,他才不舍地离开。 到后半夜,淮渡撑着脑袋一搭一搭地打瞌睡。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腰酸背痛,脖子都快断掉了。 他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突然一个激灵。天亮了,三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回来,想必是没有找到银戈。 他失魂落魄地闭上了眼睛,不多一会儿,眼尾泛起了湿润。 复杂的人生终究会有遗憾。 什么时候进入下一个世界?他恹恹地开口,强撑着力气问道。 不过,我下个世界估计完成不了任务。他勉强地笑了笑,眼睛里都是悲凉。 【清除男主记忆才可进入下个世界】系统公事公办地回答他,它不太想搭理宿主。 什么意思,不是已经三天了么?淮渡有些茫然,大脑一时间来不及反应。 系统当然是知道原因,但介于淮渡前两天不听话,它决定拒绝回答。 不是三天见不到面就会...他自己说着,突然顿住了声音,茫然的样子陡然睁大,里面闪着异样的光彩。 只有一个可能,这三天里,银戈见过他。 也许他在某个角落,偷偷注视着自己。 想到这里,淮渡一下子蹦了起来。也就是说,他还有机会,最起码还有时间去找银戈。 系统,距离清除记忆还有几天?他在套话,他想知道银戈是什么时候回来看自己的。 系统当然识破了他的小心思,现下就是摆姿态的时候,它自然要端端架子。 大哥,大爷,告诉我吧,以后我就是你最忠实的小弟。淮渡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诉求着。 【三天】 系统很好哄,两句话就把它说动了。淮渡眼底的喜悦都溢出来了,也就是说,银戈昨日还见过他。 不过这死小子躲在哪里啊,自己竟然半点都不知道。淮渡舔了舔薄唇,不算聪明的脑子飞速的运行。 他必须得把银戈骗出来,两个人好好的聊一聊。他摸了摸鼻子,深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心里慢慢有了计划。 晌午,底下的人陆续地回到古堡。他们垂着头,等待着来自大人的惩罚。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淮渡还笑眯眯地给他们放了个长假:你们出去吧,今晚不要回来,明晚也别回来。 今晚可是他和银戈相聚的日子,当然不能有碍眼的家伙存在。 他满面笑容,乐滋滋地给自己剥了个橘子,边吃边哼歌。 等到晚上,他就要凭借自己惊人的演技,成功钓出他的暗夜骑士。 白天自己醒着,银戈肯定不敢偷看,估摸着就是晚上,躲在角落里偷窥自己。 淮渡越想越觉得有理,临了,突然娇气地哼了声:真的是,嘴上说要离开又放不下我。也不怪他,毕竟我这么迷人。 【】有病。 他从未如此期盼过夜色降临,夕阳才刚落,淮渡就急匆匆地窜到了外面。 如果银戈藏在古堡里,到晚上发现自己不在卧室,应该会出来找。 倘若银戈是从外面偷渡进来,走到小道上应该就能看见自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一定会被自己精湛的演技骗到的。 第85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33 夜风还是有些凉的,淮渡环着自己的手臂,忍不住嘟囔道:早知道不臭美了。 他穿的少,却神采奕奕,美中不足就是有点冷。但现在回去添衣服,万一银戈来了,两人可能就错过了。 纤细的手搓了搓臂膀,他牙齿打颤地坐下了身,试图躲进玫瑰园里挡点风。 淮渡将腰背挺的笔直,他必须要让银戈清楚地看到自己在这里。 他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布下天罗地网,正在原地守株待兔。 时间争分夺秒地过去,淮渡将心沉静下来,闭着眼睛听动静。 他听见了很快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银戈以为淮渡今夜会早睡,所以没刻意放轻走路声。 当他看到玫瑰园里的人影时,诧异地怔在了原地。淮渡又没睡,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当脚步声止住,淮渡就知道机会来了。他耐心地等了小会儿,然后吞吞地站起了身。 表演开始。 淮渡突然晃了两下,他蓦地前倾,用手抵住桌子,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头,表现出晕头转向的模样。 银戈瞬间慌了,他下意识地往那边走去,又硬生生地顿住了。 当然,只是有些头晕,还不至于炸出银戈,淮渡早有二手准备。 他有气无力地抬起脚,作势要往古堡走。刚走两步,就一个踉跄。待稳住身影后,他虚弱地蹲下了身子。 银戈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他顾不上太多,慌张地冲上去,还没到淮渡跟前,人已经倒下了。 淮渡,淮渡!银戈吓的心脏都骤停了,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声音都有些发抖。 淮渡躺在地上,柔和的眉眼紧闭,面色看上去极差。银戈手指巍巍颤颤地去探他的鼻息,淮渡差点乐出了声。 整的跟电视剧里的死人一样。 见鼻尖还有呼吸,银戈舒了口气。他轻轻搂起淮渡,一遍又一遍地唤道:淮渡,淮渡。 他的声音又冷又低,却又透着一股子的温柔怜爱,听的淮渡心耳尖颤了颤。 他缓了会儿,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深蓝色的瞳孔转了转,涣散的眼神突然变的意外欢喜:银戈。 他直勾勾盯着银戈看,眼中是不可思议的情绪:我在,做梦么? 操,小爷我的演技真的太棒了。淮渡在心底给自己鼓掌,小尾巴快翘上天了。 银戈快心疼死了,他将人公主抱起,神态柔情似水:不在做梦,是我。 走进客厅,银戈将人轻轻放在沙发上躺着。他打开灯,瞧见了淮渡微湿的眼尾。 心脏抽痛了一瞬,银戈蹲下身,抬手小心翼翼地抹了抹他的眼尾:怎么了? 淮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欢喜和想念都快溢出来了,但嘴上还倔着:不是说离开么? 银戈微怔,他收回手,眼神有些闪躲。淮渡也只是耍小脾气地提一嘴, 见银戈神色有变,就立马岔开了话题。 他揉了揉太阳穴,要昏不昏地往后仰去,银戈的心又揪起来了:怎么样,难受的厉害么? 他伸手揽住淮渡,再坐到了沙发上,将人靠在自己怀中:为什么夜夜不睡,身子怎么受不得住啊。 虽是不悦的语气,却饱含关切之意。淮渡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用脸蹭了蹭他宽厚的胸膛。 暗红色的瞳孔微缩,银戈抿了抿唇,淮渡这是在撒娇么? 我睡不好。淮渡闷声答道,语调听起来可委屈了。 银戈下意识地顺了顺他的背,轻声哄问道:怎么睡不好。 你心里没数么?淮渡反问,他这句话闹的银戈心神不宁。 他愣住,心里想着,难道是因为没有自己的陪伴?不过这种想法未免太过于自信,也许淮渡只是有烦心事。 我很想你。 轻轻的一声,恍若云烟瞬间散开。 银戈亮起眸子,眼里皆是错愕。淮渡抬头瞧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声:怎么,不信? 银戈有点想点头,但他不敢。淮渡抬手捏了捏耳垂,声音轻轻柔柔:我很想你,你呢? 我也,很想你。银戈迟疑片刻,还是郑重地说出了心里话。他的眼睛亮亮的,里面饱含情绪。 你怎么知道我夜夜不睡?淮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他靠在银戈怀里,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抛。 我...银戈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每夜都来偷看淮渡。 良久,他还是选择了承认:对不起,我夜里偷偷回来过。 你回来做什么? 银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我想再见见你。 你不是,要将我拱手相送么?淮渡勾了勾唇,笑的有些薄凉。银戈慌忙摇头,吞吞地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我以为你喜欢她。 淮渡挑了挑眉,他轻笑一声:你以为的没错,我就是喜欢她。 这句话犹如一根刺,扎在银戈的心头。但他却不似那般暴戾,而且温柔地看着淮渡,薄唇轻启:你不喜欢她。 呵。淮渡冷冷地哼了声,耍脾气似的从他怀里挪开。他目光不善地打量了会儿银戈,肯定的语气道:你知道了。 银戈没否认,他目光炙热的和淮渡对视,表情看上去有些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在质问我?明明心里想和他好好沟通,但这张嘴就是控制不住,淮渡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子。 我在质问我自己。银戈沉沉地开口,他忍不住抬起手,将淮渡按回了自己的怀中。 为什么没有陪你,为什么没有信你。 为什么,不相信你给的爱。 淮渡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勾起一个淡然的笑。 你后悔了么? 我后悔了。银戈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他用脸蹭了蹭淮渡的长发,说的认真:我后悔了,真的。 对不起,我不该囚禁你,羞辱你,折磨你。 淮渡听着他的道歉,过了好久才堪堪地开口:是因为知道我不喜欢莉娇安才转性的么? 不是。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都错了。 银戈将人搂的更紧些,他声音低沉,带点讨好的意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淮渡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他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开口留下银戈,这家伙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淮渡就是典型的给点颜料就要开染坊。 他没回答,只将头埋在银戈胸膛间,声音闷闷的:我困了。 银戈听懂了他的意思,他的手穿过淮渡的腿弯,将人一把抱起往楼上走。 当到卧室门口时,他顿住了:要换一间房么? 淮渡勾着他的脖子,无所谓地笑了笑:特色大床挺不错的,不一起试试? 见他这样说,银戈便抱着他进去了。淮渡一下来,便火急火燎地钻进了毯子:你快进来。 他困的不行,一直强撑着跟银戈说话。现在只想缩进毯子里,缩在银戈怀里。 我还没洗。 洗什么洗,快进来。淮渡急死了,他探出一只手,小幅度地招了招。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8) 银戈哑然失笑,他克制地躺下来,大概离淮渡一掌宽。身体有些僵硬,他想抱着淮渡,却又不太敢。 正在犹豫的时候,淮渡自个就缠了上来。他扒拉着银戈的腰,香香甜甜地凑在他的肩窝处。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银戈忍不住勾了勾唇。心里的喜悦蔓延开来,心尖软成了一滩春水。 他轻轻地侧过身,将淮渡捞进怀里。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地相拥而眠了,心里头都是沉甸甸的,满满的安全感。 淮渡从来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他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不出他所料,银戈正在备早餐。淮渡蹦蹦哒哒地下了楼,舒坦地坐到了餐桌旁。桌上又换上他最爱喝的甜牛奶,热腾腾地冒着气。 舒适,太舒适了。淮渡飞速地解决掉了早餐,心满意足地揉了揉小肚子。 他悠哉地晃回了沙发,整个人窝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银戈,我昨天做梦了。 银戈在收拾桌子,他抿了口淮渡没喝完的牛奶,眼神疑惑。 我梦见你了。淮渡说道,随即又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不光昨天,前几天我也夜夜梦见你。 银戈放下了杯子,他盯着淮渡海水蓝般的眼睛瞧了会儿,缓缓开口:大概是你白日里在想我吧。 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想你? 淮渡就是想嘴欠气气他,但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怔住了,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他和银戈到现在都没算冰释前嫌,只不过是将事情掩盖过去,更别提双方的关系了。 给我剥个橘子。还是淮渡先打破了僵局,他抛过去一个青橘,银戈稳稳接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很,他仿佛不是在剥橘子,而是在造艺术品。 淮渡看的赏心悦目,吃的心满意足:橘子是你买的吧? 嗯。银戈没否认,他细心地剥掉白络,又递给了淮渡。 那你可真有心了。 银戈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这种小事。 淮渡嚼着橘子只当没听见。 直到晚上,银戈的情绪都是恹恹的。淮渡敏锐的很,早便发觉了不对。但是一时间,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早早地钻进了被窝,屁股一撅,背对着银戈。银戈带着一身水雾,微湿的手指强行掰过了他的脸。 别吵我。淮渡不满地嘟囔着,他被银戈扯起来,表情很不爽。 银戈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会又忍不住捏了捏他娇软的脸蛋,把他的眼下蹭的湿漉漉的。 我是你的谁?低凉的声音轻轻响起,似雨水滴落在湖面,在淮渡心间荡开一朵朵涟漪。 他偏开视线,闪躲地看着地面不说话。银戈也不急,就轻轻地托着他的脸,时不时捏两下。 淮渡以为两人会僵持一夜,谁知还没过多久,他就感觉人不太对劲。 他挣脱开银戈的梏桎,垂着头喘息。他有些燥热,身子变的软绵绵的。 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淮渡抬起眸子,面前的银戈都有些重影:今天,月圆了。 嗓子发干,极需要滋润。 月圆之夜除了会对纯血统产生影响,杂血统也逃不掉。不过银戈向来能忍耐,所以自制力比淮渡强的多。 他低低地应了声,声音磁性:渴不渴? 淮渡乖顺地点点头,他目光迷离地看着银戈,深海蓝的瞳孔渐渐泛起了红色。 颜色由浅变深,最后成了最原始的暗红色,透着异样的光。 银戈。淮渡的声音有些低弱,尾音带点颤。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可怜兮兮地盯着人看。 银戈被他看的受不住了,他喉结滚动,狠下心偏开目光。见他不理自己,淮渡更委屈了。他黏黏糊糊地凑上去,头往银戈颈窝处探。 银戈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人控制在原地:淮渡。 他沉声唤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淮渡。淮渡感觉心里被小猫挠了一爪子,不痛怪痒的,让他心猿意马。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又是这个问题,淮渡知道银戈今天是跟自己杠上了。他脑子有些不清醒,但还是咬着牙不肯说。 银戈见他倔强,也退了一步,换了个问题:你还怨我么? 这他妈问的什么废话,我怨你还主动骗你回来,跟你睡觉。 淮渡气的想给他两锤子,奈何浑身软绵无力,手都握不成拳头。 他瞥了眼银戈的神色,对方应该也受了月圆夜的影响,面色偏红,但那双眼睛却清明的很,里面小心翼翼地藏着期待和爱意。 淮渡的心蓦地就软化了,他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 银戈,我不怨你了。他说。 银戈的眼睛陡然亮了,他没吭声,继续听淮渡讲。 我生气,我恼你不信我,不尊重我,枉我。淮渡说着说着哽咽起来了,他哑着嗓子,眸子里漾起了水波。 别,别哭。银戈有些慌乱,他一看淮渡眼红,他就心疼。他抹了抹淮渡的眼尾,温声哄着。 淮渡扯下他的手,哽着嗓子愣愣巴巴地将一句话补全:枉我这般喜欢你。 这一句喜欢听的银戈心里五味陈杂,又是欢喜,又是心酸,又是悔恨。 他咽了咽酸楚,抬手捋了捋淮渡的长发,怜爱又疼惜地道:是我不对,不委屈了好不好。你打我骂我,别气坏了身子。 银戈一哄,淮渡的小性子就上来了。他娇气地哼了声,许是太燥热了,他有些晕乎乎的看着银戈,将想法一股脑地道了出来。 我不想理你的。 但是,我又舍不得你离开。 如果你,你愿意为我让步,我也愿意为你后退。 他越说声音越小,有些意识不清了。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银戈的脖子,馋的一个劲儿地吞口水。 淮渡。银戈在喊他,他呆愣愣地应了声。 我们别留下任何遗憾,好么? 淮渡想了想,表情很认真。忽然间,他甜甜地笑了,湿漉漉的眉眼弯成月牙,他说:好。 我们可能回不到过去,但,随时可以重新开始。 随着话音落下,淮渡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横冲直撞地扑向银戈,对着人的脖子就是一顿乱咬。 银戈没制止他,因为他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月圆夜,没有自制力的吸血鬼就会像喝醉了酒一般,脑子里都炸开了花。 所谓,酒后吐真言,何况,淮渡的眼睛不会说谎。 尖锐的獠牙刺破柔软的皮肉,银戈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淮渡顺背:慢点喝,别急。 淮渡乖巧地趴在他的肩头,新鲜的血液舒缓了他嗓子的干涩,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泉中,放松且舒坦。 不知道过了多久,淮渡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獠牙也缩了回去。他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声音轻轻的:你渴不渴? 银戈摇了摇头,淮渡最近面色差,身体不好,他肯定是舍不得吸他的血,自己熬一熬就过去了。 我不渴,困了吧,睡吧。他抚了抚淮渡圆润的肩膀,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淮渡刚刚吸血太狠了,导致他有些虚弱。他揽着人躺下身,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淮渡悄悄地看他,过了会儿,顽皮似的凑了上去。 温软的唇瓣贴了上来,淮渡主动的很,还用舌头挑开了银戈的牙齿。 银戈心下有些好笑,淮渡但是有精神的很。他虽然现下疲惫,却也舍不得拒绝难得的热情,于是温柔地回应着他。 唇舌交濡,银戈的瞳孔微缩,眼底闪过错愕。他尝到了甘甜的血液,来自淮渡的唇瓣。他舍不得咬他,那就是淮渡自己咬自己了。 淮渡嘴巴有些发麻,还有阵阵刺痛。为了让银戈喝上口血也不容易啊,只是等会自己的嘴会不会失血过多瘪下去啊。 他边胡思乱想着边接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淮渡。银戈的声音有些暗哑,他目光痴迷地看着淮渡,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 淮渡觉得他的视线有点,有点危险。他突然想起发情期的说法,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干巴巴地开口道:睡,睡吧。 虽然银戈的确被勾起了情欲,不过他还没那么禽兽。淮渡看上去太虚弱了,经不起折腾。 他将人搂进怀中,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睡吧。 淮渡也是真的困了,他低低地应了声,最后陷入香甜的梦境。 次日醒的时候,银戈说要送他一份礼物。他半好奇半期待地窝在沙发上候着,当银戈进来时,他的表情变的有些错愕。 骨节分明的大手此时沾着黑乎乎的泥土,银戈捧着一大块土壤,泥上栽着一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站在淮渡面前。削薄的嘴唇抿了抿,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折断它的花茎,也没有剔除它的尖刺,它还是最自由的状态。 玫瑰没有死,它在盛开。 我在学,在学着爱你。 平凡的字眼组成浪漫的话语,淮渡鼻子有些发酸。他站起身,赤着脚往走向银戈。 他低头嗅了嗅他手中的玫瑰,很香,是爱情的味道。 银戈,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我在等,等你彻底爱上我。 坚定对方和自己一样深爱,那就不会留下遗憾。 银戈听到了,银戈听懂了。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眼底是明目张胆的爱意。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亲爱的小玫瑰。 那句压在心底的,热烈且滚烫的话语脱口而出,淮渡轻声告诉他:我愿意。 你愿意违背你的本性,克制你的欲望爱我,我也愿意收敛我的脾气,放下我的面子等你。 那些矛盾误会,已然发生。我们回不到过去,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哪怕玫瑰到了花期,我们的爱也永不过期。 * 自从确认关系以后,银戈就好像暴露了本性。他成日黏着淮渡,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你是不知道,他比我还会撒娇。淮渡悠哉地晒着太阳,故作无奈地跟系统抱怨。 【】狗男男。 系统忍了忍,它决定挫一挫淮的锐气:【每隔三个月务必逃离一次】 它以为这句话会让淮渡陷入烦躁和焦虑,谁知道对方跟个没事人一样。 直到几个月后,它才知道淮渡为什么那样自信。 他每次都挑月圆之夜逃跑,因为那夜血族对血的气味非常敏感。淮渡按照规则,每次都换不同的地方躲。 但,他每次不是磕了,就是撞了,反正没有哪次受伤不见血。 银戈早就对他的气味了如指掌,只需要半天不到的功夫,就能将人揪出来。 淮渡常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系统时常警告,但他总能自圆其说。 我也是为了遵守规则才跑起来然后摔倒了,这也怪我? 我也是为了遵守系统规则才慌张的躲,谁知道那边有钉子,我还受了疼,这也怪我? 我也是为了... 系统想用抹布堵上他的嘴。 好在系统只要求逃离八年,若八年内都不成功,这个宿主也是没法跑了。 淮渡得意洋洋,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狠狠地收拾一顿。他暗示银戈这是他的特别癖好,银戈表示理解,并且也想展示他的特别癖好。 血族的寿命比人类长,可惜银戈是杂血统。就算淮渡万般不舍,他也只活了一百二十年。 淮渡看着爱人安详地躺在水晶棺里,他轻轻描摹着银戈的容颜,良久,自己也爬了进去。 这样,才最浪漫。 第86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1 【宿主】 滋滋的电流音又响了,淮渡睁眼的瞬间已经从水晶棺里到了时空黑洞,周围都是雾蒙蒙的。 他按了按突突作响的太阳穴,有些疲惫地开口道:系统,我说过不想进入下个世界。 我攻略不了别人,也不想复活。 【】这句话你上个世界也说过,系统沉默片刻,照样按着流程走。 【清除宿主记忆 开启攻略任务】 漂亮的瞳孔猛缩,里面染上慌乱和不可置信。淮渡嘴唇颤抖,最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唤,便被抹去了所有的记忆。 有神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焦距,淮渡缓缓地合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宿主】系统看着黑洞中的人,它恍然间觉得自己很残忍,但为了主人他不得不如此。 【任务已开启 正在传输原主记忆】 滋滋的电流音唤醒了淮渡,他迷茫地睁开眼,面前闪过一个个记忆片段。 伟大的月笙大人,求您实现我的愿望。一个瘦小的高中男孩双手合十,他魔怔般不断念叨这句话,声音越来越颤抖。 淮渡皱了皱眉头,这孩子怎么像走火入魔了。余光一扫,他看到男孩面前摆着一本厚重的书,上面的字体竟隐隐发出紫色的光。 呦呵,蛮魔幻的。淮渡略带玩味地点评一句,他继续看着面前的记忆片段,突然觉得这个小男孩长的有点眼熟。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面前的书竟然轻轻翻动起来,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点高位者的孤傲感。 淮渡吸了口气,吃惊的挑了挑眉头。他看到一团黑紫色的雾气,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慢慢现身。 好帅,这是淮渡的第一评价。 黑色的英伦风衣尽显格调,男人一脸孤冷,居高临下地瞥视着苦苦哀求的男孩。 月,月笙大人,求您实现我的愿望。男孩激动的热泪盈眶,他恨不得当场跪下来摩拜男人,淮渡简直没眼看。 说出你的愿望。男人轻轻点了点头,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但淮渡还是注意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意。 我希望能有很多机会接触到顾邢学长,让他彻底爱上我。男孩越说越激动,眼底浮现出少许的癫狂。 男人看着他,眸中的嘲弄之意愈发明显。他面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一字一顿道:和我做交易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噢。 我愿意,我愿意。男孩疯狂点头,一丝犹豫也不见。 我会在你活着的时候,随时取走你的心脏。男人抬起漂亮白皙的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地点上男孩的额头,一触及亮。 已结成契约,我会尽我所能。 接下来的画面就黑了下来,淮渡现在黑洞里,略微迷惑地问道:怎么没了,其他的记忆片段呢? 【稍后会传输记忆 请宿主做好准备】 淮渡一头问号,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系统会让他看这个片段了。 因为他穿过去的瞬间,男人正抬手触上他额头。冰凉的感觉让他一个激灵,淮渡脱口而出:等等。 但他已经说晚了,额头上亮起微弱的光,一瞬即逝。 男人收回手,黑宝石般的眸子里泛起淡淡的不悦。淮渡抬眼看他,微微怔住。 方才在记忆片段中只能看到个大概,现下倒是细致。 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透着一股子的冷俊,高挺的鼻和削薄的唇看上去性感又迷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的瞳孔宛如夜空中的鹰,深邃而犀利,高清且孤傲。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49) 帅哥,你...淮渡眨了眨眼,脑子里突然涌上大股记忆片段,让他蓦然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骨节的大手硬生生穿过原主的胸膛,将血淋淋的心脏掏了出来,场面血腥不忍直视。 淮渡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里飞速地转着,将刚才的话圆回去:你,你的下颚线比我的人生规划都要流畅完美。说完,还一脸谄媚地笑了笑。 呼,太可怕了,亏他一开始还觉得这个男人帅,没想到这么心狠手辣。不过也难怪,毕竟是能实现欲望的恶魔。 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这个男孩跟刚刚不太一样,给他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淮渡。 淮渡低声应答,心里盘算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他要攻略的男主就是面前的男人,不过要让恶魔爱上自己,有点难。 含#哥#兒#整#理#  毕竟,恶魔没有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留在你身边,直到帮助你实现愿望。男人语调没有什么变化,可淮渡就感觉他很拽,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那真的是太棒了呢,这真是我的荣幸了呢。淮渡双手扣在一起,挤眉弄眼地开口道。 男人莫名地觉得他在阴阳怪气。 淮渡维持着虚伪的笑,他凭借着脑内记忆,将男人送到了隔壁的卧室,请他好好休息。然后自己回到这里,痛不欲生地哀嚎着。 这是什么狗屁的任务,我让我的攻略对象替我追别的男人,有病吧。 还有,为什么代价是心脏,难道因为善良的人掏心掏肺? 【】系统被他吵的烦,它觉得如果再不说些什么,宿主大人就该满地打滚了。 【本世界的原主是高二生 请宿主及时休息 明天上学】 啊,杀了我吧,还要上学!淮渡哭的更惨烈了,他发泄了一会儿情绪,然后吞吞地挪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男孩看上去有些瘦弱,他戴着厚重的黑色镜框,偏长的黄毛遮住眼睛,整个人看上去莫名的猥琐。 好丑。 淮渡毫不犹豫地批判道,他摘下眼镜,用手将头发都撩了起来。 好帅。 因为,这他妈完完全全就是自己高中时期的长相! 这熟悉的眉眼,高挺的鼻子,还有樱花一样粉嫩的小嘴,正泛着迷人的光泽。 所以原主到底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这种品味还想追学长,被人追着砍还差不多。 原主虽然有恶魔的帮助,但是毕竟没有童话里那般神奇。他顶多不停地制造偶遇机会,让原主和顾邢多次摩擦生情。 关键是,原主也是个没头没脑的,每次偶遇都蠢的像猪。不是愣愣巴巴就是犯花痴,闹的顾邢更讨厌他了。 这个愿望隔了好几年才实现,最后还是用钱打动了顾邢的心。恶魔在此早就无比厌烦了,所以刚完成交易,他就迫不及待地让原主付出了代价。 没用的原主,没用的恶魔,淮渡不假思索地评价道。 好在原主虽蠢,但家里有钱,起码这段日子吃穿用度不要愁了。 淮渡洗了个热水澡,疲惫不堪地瘫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看着精装的天花板,沉沉地叹了口气:明天去学校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维持原主人设 不要太违背规则】 淮渡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原主在学校的样子。不爱说话,时常去高年级偷窥,还爱看不健康网站和漫画。 能不能换个平行世界,淮渡很是为难。这样的人设让他苦不堪言,非常没有面子。 直到次日,他的表情都很难堪。 虽然原主有不良嗜好,但是从不逃学。淮渡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刚下楼就看到男人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喝咖啡。 哟,还挺自来熟。 他走过去,勉强地挤出一个虚伪的笑:您起的真早,要跟我一起去学校么? 男人都没乐意抬头,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冷淡:不需要,有事你直接喊我就可以了。 月笙?淮渡试探地唤道,他记得原主就是这么喊的。 月笙抬起眸子看过去,这才注意到淮渡和平时不一样。枯燥的黄头发被撩了上去,用一根小皮筋扎起,露出巴掌大小的脸蛋。 淮渡摘下了厚重的眼镜框,虽然有些看不清,但容貌最重要。他闪着漆黑的眸子,里面亮着狡黠的光。 他今天看上去有点像痞痞的不良少年。 过了半响,月笙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淡淡地应了声。 淮渡也没指望他有多大的反应,他耍帅似的晃了晃头,大摇大摆地去学校了。 勤中是a市有名的重点高中,当然原主是用钱挤进来的。原主的家境很不错,虽然母亲改嫁,但父亲还是政府的高级干部。 淮渡手插口袋,一脸酷拽样。他穿了校服,但却没上拉链,只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原主好像在高二b班,淮渡吞吞地爬上四楼,一个接着一个教室地找。 当站到b班门口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刻。教室里的人嬉笑打搞,你追我赶,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淮渡被这种单纯的气氛感染,忍不住勾了勾嘴唇。然后他就看见所有人都止住了笑,齐刷刷地看向他。 原主近视,淮渡有些看不清他们的眼神变化,不过好像有点诧异? 这是,淮渡么?一个女孩子先说话了,她偏过头,小声地跟后桌讨论。 不是吧。后桌的女生有些犹豫,她抬眸直勾勾地盯着淮渡看,秀气的眉头紧锁。 她们印象中的淮渡是一个很不起眼的男生,土气的黄色头发,老式厚重眼镜,那双眼睛阴郁的很。 但是门口的人,眉眼舒缓,唇红齿白,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充满了灵气。 淮渡不太喜欢来自四方的视线,何况还要维持人设。他视若无睹地走了进去,凭着记忆找到了原主的位置,在靠窗的角落边,单人座。 桌椅挺新的,就是上面用黑水笔写满了字。淮渡拉开椅子坐下,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桌面。 顾邢学长我爱你。 顾邢学长新年快乐,希望明年有我陪你。 顾邢学长,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宝贝甜蜜饯。 淮渡有点想吐,他更想换张桌子。这么明显的字,肯定被其他同学看到过,他老脸往哪儿搁啊。 他从课桌底下摸出一本书,翻开摊在桌面上,遮住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不见为净。 勤中是不收手机的,何况还没到上课时间。淮大胆地掏出手机,肆意妄为地玩起了消消乐。 那个就是淮渡啊,他今天怎么这个样子? 他在玩消消乐,这小子平时不是只看那种恶心人的漫画吗? 身后两个男生伸长了脖子,偷偷看了眼他的手机,然后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淮渡点屏幕的手顿住了,他突然觉得很难堪。恶心人的漫画是什么玩意儿,原主看就看吧,怎么都让同学知道了。 忍,他要忍住。原主是一个看上去唯唯诺诺的榆木,所以就当没听见好了。 上课铃声响起,闹哄哄的教室瞬间静了下去。淮渡收回手机,抬眸瞥了眼讲台。 上课老师顶着一头地中海,肚子微微鼓起,面部表情严肃:闹什么闹呢,作业都完成了么,拿出来我检查。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打的淮渡头晕目眩。什么作业,他不知道啊。他看了眼旁边的同学,学着他们心虚地摸了摸桌肚。 除了崭新的书,一无所有。 淮渡觉得自己水逆,这才刚来,就碰上一大摊子的事。眼见地中海离自己越来越近,淮渡咬了咬牙,用了最后的办法。 月笙,月笙。他刻意地压低声音,语速急促。他以为不可能有回应,谁知三秒后耳边响起磁性的声音。 什么事。 淮渡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地后仰,余光看了看左右,空无一人。 呵。 一声轻轻的笑,月笙薄唇轻启:直接说什么事,你是看不到我的。 我,我没写作业,江湖救急。淮渡抬眸看了眼地中海,前面已经有好几个人站起来了,他可不想罚站。 良久的沉默,就在淮渡以为月笙听不见的时候,他又开口了:你是想让我变出作业么? 当然了,快变啊。淮渡语态焦急,他忽然间一愣,顿了顿:你不会这点东西都变不出来吧? 是质疑的语气,带点不可思议和不耐。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悦地眯了眯眼,蓦然,又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他动作优雅地打了个响指,温声道:当然可以,看看桌肚。 淮渡在教室,自然是看不到月笙的表情。对方面上带着淡然的笑,眼底却是恶劣的情绪。 淮渡心里一喜,伸手一掏,还真多了个笔记本。他舒了口气,正巧地中海也到了桌前。 作业拿出来。地中海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他知道淮渡,常年不学好,铁定是没写。 当他正欲直接让他人罚站时,淮渡却从桌肚里拿出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 地中海有些意外,他余光扫了眼淮渡,语气不善:翻开我看看。 看就看,小爷真怕亮瞎你的眼。淮渡一脸得意,他动作潇洒地翻开本子,然后茫然地眨了眨眼。 脑子里的弦突然断掉,面上得意的笑容也僵住了。淮渡吓的魂飞魄散,哆嗦着手将笔记本合上。 淮渡!地中海只看了一眼,就气的瞪大双眼。他喘着气,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滚出去! 这下脸可丢尽了,淮渡也不管这些了,他看着地中海涨红的脸,觉得自己再不滚,可能会被生吞活剥。 他几乎是脚底抹油地窜了出去,还差点被凳子绊了一跤。 前脚刚踏出去,教室门就被摔关,差点夹到了淮渡的后脚跟。 月笙!淮渡真是要气疯了,他站在门外没人的角落处,恨的牙痒痒。 怎么?男人淡然低沉的声音响起,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 不意察觉的笑意。 你变的什么东西? 为什么本子上画着这个老师的画像,旁边还写着巨无霸大的三个字。 地中海?! 淮渡快断气了,没写作业和嘲笑老师,明显是后一个更严重啊。 你是不是故意的?淮渡不信这个恶魔是好人,他铁定是想看自己出丑。 我和你签下的契约只是帮你追男人,可不包括变作业。 月笙语气冷淡,他抬手抚了抚精致的眉眼,落下一句话:以后没事少找我,我很忙。 你忙个屁,你个无良奸商。一颗心脏的代价还不能让你变个作业出来,可恶的中间商! 罢了,我也理解,可能您的能力不太够,有失误也很正常。淮渡强压下心底的怒气,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将月笙怼的死死的。 结成契约后,月笙是不能伤害他的。再者只要没实现愿望,月笙就不能随意离开或是取走他的心脏。 男人俊朗的眉头微微蹙起,以往的那些人类,都是求着他供着他的,哪有淮渡这样的。 他正欲继续开口,淮渡磁性的声音又响起了:好了,不用道歉,我现在很忙。 你忙什么? 月笙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团迷雾,上面浮现出淮渡那边的场景。 眉眼锐利的男孩懒散地靠在墙边,他有一搭没一搭捏着耳垂,表情灵动且不屑。 这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类。 有意思的淮渡觉得很没意思,他倚在墙边上,百无聊赖地出神。大概是过了四十分钟,教室门被打开了。 地中海一脸怒气地走出来,到淮渡旁边时冷哼一声,挺着大肚子就往办公室走去。 这么容易放过自己,淮渡深感意外。他刚回教室坐下,凳子还没捂热,学习委员就走了过来:淮渡,班主任找你。 意料之中,淮渡心里无奈叹气。他吞吞地站起身,不情不愿地挪了出去。 旁边有男生凑过来,一脸八卦地问道:方璟,是不是老班找他啊? 方璟就是学习委员,是个挺清秀的女生,平日里脾气也很好,有问必答,今天却是例外。她皱着眉头,微微不悦:跟你没有关系吧。 男生被说的一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方璟站在淮渡桌前,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她垂下纤长的睫毛,挡住眼里的情绪。 刚才淮渡抬眸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办公室里的淮渡觉得心脏快骤停了,班主任扯着嗓子咆哮,唾沫星子四溅:你知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头发染的像个稻草! 嘲笑老师有意思?还特地拿出来,你非要把老师气病了才满意是不是?! 一句跟着一句朝淮渡发射过来,差点没把他骂死。淮渡自知理亏,大气都不敢喘。 一通话下来,班主任不带歇的。他拿起旁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茶水:去写份检讨交给地中,陈老师。 淮渡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班主任气的拿起桌上的作业本,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淮渡逃之夭夭。 他一回到教室,周边的气氛突然僵持住。淮渡本不在意,却有人要特地来找茬。 哟,这不咱淮公子吗?一个绿头发的男生一晃一晃地走过来,他一手拍在淮渡桌上,歪着头瓢着嘴。 淮渡看了眼面前的花臂,突然觉得这个学校风纪不太好。 他抬头扫了眼绿头发,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有点眼熟,似乎曾经跟原主闹过事情。 好像是绿头发把原主偷看的h漫拿出来耻笑,被原主给踹了一脚,然后两个人就扭打成一团。 不过最后还是绿头发道的歉,因为淮渡有个有权有势的好父亲。 哟,这不咱绿公鸡么?淮渡挑了挑眉头,漆黑的眸中尽是挑衅。 绿头发瞬间炸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淮渡,心想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你再说一遍? 说了你能给我下绿色的蛋么?淮渡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要不能下蛋就别吵吵,忙着呢。他像驱狗一样摆了摆手,一脸嫌弃样。 你找死!绿公鸡被点燃了,他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周围看戏的人都被吓得后退一步。 要是害怕这种货色,淮渡可就不算汉子了。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继续挑衅道:来呗。 脑内系统发出滴滴的警告声:【请维持原主人设】 别响了,大不了我等会多看几本h漫。 第87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2 唐老师,淮渡和蒋生恒打起来了。方璟喘着气,直奔办公室。 班主任唐泊正在喝茶,刚抿上一口,就被气的呛到了。他瞪圆了芝麻眼,擦了擦嘴:谁?淮渡?又打起来了? 这混小子没一天安生的! 与其说是打架,倒不如说是蒋生恒挨打。淮渡将人按在地上,差点没把他的牙打掉。 别打了,别闹大。旁边的女生忍不住劝道,她看了眼肿成馒头的蒋生恒,皱着眉头的同时又没憋得住笑。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0) 好了好了,不能打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个男生终于肯上去劝架了,一人一边硬生生将淮渡拉开,救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蒋生恒。 淮渡挣开两人的手,喘着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没想打的这么凶,还不是绿公鸡一个劲儿地嘴贱。 装什么装,家里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成天看那种肮脏的东西,你就是下贱。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一句句脏话难以入耳,甚至人身攻击羞辱人格,淮渡都想用马桶刷子捣捣他的嘴。 说的时候挺快活,挨打的时候就半点屁都放不出来了。 淮渡在现实世界从小就跟人打架,别看他长的受里受气的,打起人来又快又狠,绝不拖泥带水。 他顶多挨了一拳头,蒋生恒可吃了不少苦头。 他有些热,他脱下宽松的校服,随意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太阳透过玻璃窗,柔和的光撒在他的脸上。淮渡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蒋生恒。 还打不打了?他勾了勾唇角,神态有些嘲讽,眼底却是掩不住的戾气。 淮渡自认为是个性子好的,平日里和人打打嘴炮嘻嘻哈哈也不来真的。 但是蒋生恒那句有娘生没娘养是彻底惹怒了他。 和原主一样,淮渡也是父母离异,不过他的情况比原主糟糕多了。 他是没人要的累赘。 父亲不疼,母亲不爱。淮渡八岁的时候他们就分开了,竟没一个人要他。 他们争着出钱,却不想抚养,最后将淮渡寄托给了他亲舅舅。 淮渡从小就很敏感,他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无拘无束,其实心思比谁都要多。那句话,无疑是掀开了他的伤疤,毫无防备地刺痛了血肉。 消消气,消消气,以和为贵。一旁的班长低声劝架,他真怕蒋生恒再说出什么话,到时候被揍进医院。 蒋生恒死死地瞪着他,最后还是没敢吭声。脸上肚子上疼的要命,再打下去,他估计肋骨都得断。 唐泊跟方璟姗姗来迟,他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蒋生恒,还有意气风发的淮渡。 淮渡,蒋生恒,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狮子大开口,吼的全班都跟着震了震。 淮渡舔了舔了后槽牙,头有些疼。他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蒋生恒,一脸嫌弃。 办公室内,唐泊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沉着声音问道:谁先动手的? 他。蒋生恒抢着回答,他开个口都能扯到脸上的伤口。淮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吓得他心尖又颤了颤。 这死小子不会当着老师的面动手吧? 淮渡还没这么嚣张,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承认:我先揍的。 又是你,你一天天净惹是生非!唐泊放下杯子,气的又想找东西砸他。 淮渡懒的狡辩,打人是事实,何况自己刚才也是冲动了。他垂下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为什么动手?唐泊无奈地叹了口气,青春期的男孩子最是好强,一言不合就开打。 因为,因为我说话不好听,他就打我。蒋生恒一直抢着答,他生怕淮渡先告状,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淮渡心里冷笑了声,他掀了掀眼皮,眸底都是戾气:我还想抽烂你这张嘴。 淮渡!唐泊真的火了,都到办公室了,还这么嚣张地威胁同学。 以前只以为这孩子是不爱学习,平日看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也就忍了,现在居然这么张扬跋扈。 他心里燥,平衡秤一下子偏到了蒋生恒那边:我可告诉你,这事儿就是你有错在先。说你两句就要动手,把校规校纪当什么呢? 淮渡耷拉下眼皮,没什么反应。他向来最讨厌解释,随意别人怎么想。 大不了是挨骂加检讨,等会放学,他再把蒋生恒揪过来好好收拾一顿。 想到这里,淮渡眼底涌现恶劣的玩味。 淮渡,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就唐泊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唐老师。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方璟抿着唇站在门口。唐泊应了声,让她进来。 什么事啊。 方璟看了眼低着头的淮渡,漆黑的杏眸闪了闪。她拿出一个粉色的手机,点击了几下,嘈杂的声音里夹着不堪入耳的谩骂。 蒋生恒的脸色突变,他嘴唇都吓白了。唐泊听着越发诧异,尤其是个别语句,让他痛心疾首。 你怎么能,怎么能说这种话。随着录音的结束,唐泊一脸恼怒。 淮渡略微诧异,他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女生,方璟正在小心翼翼地偷看他。当视线相碰时,她的耳根有些发红。 淮渡啊。唐泊犹豫地喊了他一声,淮渡回过神来,心上一计。 唐老师,是我的错。他抿着嘴唇乖巧地认错,忽然间抬起那双干净的眼睛,眼圈竟有些发红。 唐泊一愣,心下叹了口气。还没等他开口劝慰,淮渡又说话了。 我知道,我的家境会被很多同学嘲笑。但是,我也不想这样的。他说着,嗓子竟溢出丝丝哽咽,然后缓缓地蹲了下去。 唐泊有些慌了,他连忙抽出两张纸,淮渡却只将头埋在臂弯里,哭的一抽一抽的。 其实,他是笑的在抖。没想到居然有好心人录音,那他肯定要借此机会好好演一波。 老师知道,这不怪你,不怪你。唐泊放轻声音安慰道,又突然转头对着蒋生恒一顿臭骂。 你这是说话不好听?你当老师多好糊弄?现在就给淮渡同学道歉! 蒋生恒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他已经被淮渡给折服了。打自己的时候他像头狼,现在又装什么兔子? 但是现在有录音,为了不将事情再闹大,蒋生恒咬了咬牙:对不起。 淮渡还蹲着,过了会儿虚假地抹了把脸,起身就往门外走,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唐泊本来还想着好好教育一下这两个人,可看淮渡这副样子,他又不忍心了。只训斥了一顿蒋生恒,让他这写份检讨,就放人回去了。 淮,淮渡,你没事吧。 方璟跟着淮渡一起出去了,她踏着小碎步,声音柔和又关切。 对于她的好意,淮渡心里惦着这份情。他擦了擦鼻子,声音低沉: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你帮忙请个假。 方璟微愣,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淮渡就大步往校门走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出校门,方才红眼眶的人顿时精神了。淮渡晃荡着大长腿,打了个车就往市中心去。 他轻松地瘫在后座上,看了眼微信余额,他很满意。衣柜里那些土里土气的衣服让他不能忍受,还有这个头发,惨不忍睹。 车子听在本市最大的购物广场,淮渡走进去,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拎着大包小包出来了。 朴实无华的黑短袖换成了炫酷的链条上衣,那条臃肿的裤子也不见了,变成了休闲的工装裤。 淮渡巴掌大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整个显得酷拽有范。 买好衣服后他又去做了个头发,将一头黄毛染回了黑色,并且修剪了一番。再抬眸时,镜中的少年面若桃花,双瞳灵动不羁。 系统在脑子里嗡嗡作响,淮渡都感觉它在生气:【请维持原主形象】 如果你是恶魔,你会对那么土的高中生心动?淮渡反问一句,系统顿时哑口无言。 整顿了一圈,已经快到中午了,淮渡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原主的家离市中心挺近,淮渡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是个环境优良的小区。 悉悉索索的开门声,正在沙发上看书的月笙抬起了头。当看到焕然一新的淮渡时,他眼底流露出一丝诧异和惊艳。 他见过的人类不少,男女老少都有,甚至有个别小明星。 但是淮渡给他的感觉,的确是与众不同的。男孩穿着一身潮牌,瞳孔像水晶一样澄澈,眼神纯净。 白皙的脸蛋儿上沾着点点汗珠,显得青春活力。他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如墨玉一般泛着淡淡的光泽。 月笙瞧着他,下意识地觉得他的气质很独特。 不过,淮渡削薄红润的唇角却是破了个口子,有些伤大雅。 你怎么回来了。月笙合上书,眼神冷漠声音低沉。 怎么这是你家还是我家,我回来还要跟你汇报?一想到笔记本的事情,淮渡就火冒三丈。他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了眼月笙。 【提示 攻略男主】脑内系统看不下去了,它发出警告声,又被淮渡驳回。 宿主前两个世界不是好的很么,怎么这个世界这么暴躁。不过这也不能怪淮渡,毕竟月笙太欠了。 你嘴角的伤是老师打的?月笙视线停留在他的唇角,略微疑惑地挑了挑眉头。 还有脸问呢,淮渡的大白眼快翻上天了。他拎着大包小包,噔噔噔的从月笙身边走过,都不带搭理他。 真搞笑,就没遇到过这种人。淮渡将几件新衣服丢到了床上,边收拾边骂骂咧咧。 【宿主 请维持人设 注意攻略规则】 我知道,不过这个任务估摸着是要失败了。淮渡拎起一件丝质衬衫,皱了皱眉头。 刚刚买的太急了,这件衣服看上去有点偏大,衬衫偏大可就不好看了:回去换货也太麻烦了吧。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系统忍了忍,又端着冰冷无情的电音再度开口:【请维持人设 攻略男主】 我有啊,有在攻略他。 【你对男主这个态度 如何攻略】系统憋不住了,直接反问道。如果它有实体,它想痛扁淮渡。 淮渡无奈地撇撇嘴,他放下手里的衣服,仰着头发呆。他跟月笙明显八字不合,该怎么攻略啊。 有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淮渡两眼放光地看着手里的衬衫,露出一个聪明得意的笑容。 月笙大人,您在做什么呢?他拿着新衬衫,掐着嗓子在楼梯口喊。 原主家是复式,客厅里就架着楼梯,淮渡一低头,刚好看到月笙面前的雾气。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就消散不见了。 月笙收回手,轻轻地抬头看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淮渡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月笙大人,刚才是我多有冒犯,给您赔礼道歉呢。淮渡挤出一个油腻的笑,月笙也不答话,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给你脸了,摆什么臭姿态呢? 刚刚出去购物,我想着您这个大热天还穿着风衣,特地给您买了件衬衫。淮渡谄媚地托着衣服,噔噔噔地下楼走到月笙面前。 月笙垂眸看了眼衬衫,黑色丝质,有点低端。他见过的好东西多了,确实看不上这件:不用,我不怕热。 恶魔是无畏冷热的,就算现在四十度高温,他穿着羽绒服都不会流汗。 瞧瞧,您这不是不给我面子么?淮渡皱起眉头,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 月笙勾了勾唇,正想恶意地来一句:凭什么要给你面子,淮渡突然就上手了。 他扒拉着月笙的黑色风衣,试图解开扁圆纽扣。月笙下意识地后仰,拍开了他的手。 淮渡缩回了被拍红的手,他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他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少年音里透着委屈:我只是,我只是想送个礼物给你。 他顿了顿,看向手里的衬衫,表情很受伤:我挑了好久,你不喜欢就算了。 如果不是刚刚从迷雾中看到了淮渡在学校的表现,月笙可能真的会被他的演技骗到。 画面中的男孩眼神犀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郁的戾气。他一拳一拳地往下打,动作快狠准。 现在面前这个委屈又可怜的小家伙,明显是演出来的。 不过,好久没遇到这样有意思的人了。月笙歪了歪头,眼底浮现出恶劣的玩味。 那好吧,我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他翘起二郎腿,微微昂起下颚。 你先穿,我看看效果再决定收不收。 淮渡气的牙痒痒,他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这是给您买的,您的尺寸呢。 没关系,影响不大,穿吧。月笙扬起一个友好的笑容,淮渡可清楚他这张精致的皮囊下藏着多坏的心眼儿。 行,那我去换衣服。穿就穿,亮瞎你的眼。淮渡正欲转身上楼,纤细的手腕却被拉着。 月笙扣住他,借着力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在这换吧。 你有病? 淮渡干笑两声,眼神闪了闪:这多不好啊。 快点吧,我大概看一下就行。月笙捏了捏眉心,似有些疲惫无奈,淮渡恨的牙痒。 不就是换个衣服么,可笑,小爷的腹肌亮瞎你的狗眼。 淮渡发脾气似的将衬衫甩沙发上,然后扯住短袖下摆,眼疾手快地脱了下来。 圆润的肩头很窄,往中间看是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月笙不经意地扫视一眼,视线移到细腰上。 不知道这般羸弱的人是怎么将大块头按在地上打的。 淮渡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以为月笙在看他的小肚子。原主很瘦,更不用提什么腹肌。 淮渡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挤出腹肌,但一无所有。 月笙瞧着他的小动作,莫名地觉得好笑。他抬起手,冰凉的指头点上了胸口,一路下滑,激起了淮渡一身鸡皮疙瘩。 摸,摸哪儿呢? 淮渡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如同冰雕般的凉手。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月笙,仿佛碰到了什么毒虫。 刚触上的温软细滑没了,月笙收回手,搓了搓指头。他突然有些心猿意马,毕竟那片白嫩过于引人。 你干什么。 你躲什么。 两个人同时开口,月笙勾着唇展露点点笑意,淮渡一脸嫌弃。 想看我的好身材就看,不要动手动脚的。淮一把捞起衬衫,迅速地套了上去。 月笙挑了挑眉,没否认他的说法。他静静地看着淮渡系纽扣,良久缓缓开口:你是买大了才给我的么? 小心思被戳穿,淮渡丝毫不慌。他甚至还梗着脖子,一脸失望:我好心给你买衣服,你就这么揣摩我? 月笙实在不觉得他有多好心,不过还是顺着他的意说道:那真是谢谢,脱下来给我吧。 要装就得装的像些,淮渡偏过头,声音委屈中透着倔强:不了,我还是留着自己穿吧。 月笙觉得看他演戏很有意思,倒也生出些跟他一起演的想法。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将万年不变的风衣脱了下来。 给我穿了试试。他边说边解里面的衣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淮渡呆愣愣地看着他,余光瞥到了结实优美的曲线。 月笙是冷白皮,身材好的如同运动教练,宽厚的胸膛,结实有力的八块腹肌,还有马甲线和公狗腰。 淮渡狠狠地馋了! 作为一条颜狗,月笙各方面的条件都大大吸引他。淮渡盯着完美的黄金身材出神,冷不丁伸出了手。 他摸上了梦寐以求的八块腹肌。 月笙没躲,反而略带玩味地笑了:想看我的好身材就看,不要动手动脚。 他重复了一遍淮渡说过的话,有些挑衅的意思。淮渡没被惹怒,他用手指弹了弹邦邦硬的腹肌,嘴里嘟囔:摸两下会少块肉?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1) 月笙没跟他计较,只觉得好笑。淮渡好像永远有话可狡辩,还有点双标。 摸够了没有,把衣服给我。月笙好脾气地让他摸了会儿,然后淡然地开口道。淮渡也觉得自己有点流氓,他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脱下了身上的衬衫。 他还以为月笙这样的高等恶魔,会嫌弃他穿过的衣服,没想到直接就换上了,意料之外的适合。 黑色的领口端正,偏薄的布料贴在身上,依稀可见腹肌,藏都藏不住。 淮渡又狠狠地馋了! 月笙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他挑了挑眉头,忍不住问道:你的愿望不是让顾邢爱上你么,怎么老爱看别人? 淮渡连忙收回视线,心里一咯噔,差点掉马了。他清了清嗓,用手指挑了挑额前的碎发,一派风流模样:我的愿望是他爱上我,又不是我爱上他。 呵。 月笙歪了歪头,表情有些嘲弄:你不爱他?都愿意用心脏和我做交易,还嘴硬? 哟西,你真会说啊。 淮心里的大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他冷哼一声,姿态高傲:难不成我只能爱一个?肤浅。 说完,捞起沙发上的短袖,光着膀子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月笙看着他纤弱白皙的后背,眼底蓦然迸发出兴趣,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 【宿主 今日已违规】 刚上楼,系统就恨铁不成钢地警告起来。淮渡捏了捏小巧的耳垂,略带疑惑道:没有吧。 系统要被他气吐血了,它生冷地道:【原主懦弱自卑 不爱说话 喜欢在任何场合内看不良网站和漫画 迷恋顾邢】 这他妈不活脱脱一个变态么? 淮渡也头疼,他忍不住抱怨道:你这是强人所难,你说说谁会喜欢一个变态? 【只要偶尔维持人设】系统再次强调。 行,行。淮渡气愤地点了点头,偶尔是吧,人设是吧,没问题。 他气急败坏地去翻床头柜,果不其然在柜子里翻出了好几本18禁。 【】倒也不用维持这种人设,可以试试其他,比如刻意营造懦弱自卑等形象。 有错必说,有功必夸。系统放轻电流音,缓缓地道:【好感值已+1】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难道是月笙被自己劲爆的身材折服了? 一听到加分,淮渡顿时动力满满。但系统又打他的脸:【由于人设过崩 好感值自主0.5】 还带这样玩儿的?! 淮渡都被气笑了,他深呼吸地喘着气,余光扫了眼柜子里的书。 不就是维持人设么,好好看着。他一把卷走所有的不良漫画,气鼓鼓地冲了出去。 第88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3 月笙还在客厅看书,他微垂着头,目光认真又柔和。 淮渡本想噔噔噔地跑下去,一看到这样的场景,又忍不住放轻了步子。 月笙敏锐的很,他移开视线,抬头望过去。一瞬间,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看书别看我。淮渡偏开头,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旁边的软椅上,悠哉悠哉地躺了下去。 月笙表面表情地看了眼他,正欲收回视线,余光瞥到了淮渡刚举起的书封面。 这个封面,怎么看着有些怪。月笙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淮渡摊开书,举在空中观赏。说实话,这类漫画不太能勾起他的兴趣。 尤其是,这个画风,有点过时。淮渡喜欢那种干净温柔的攻,这本漫画里的肌肉攻虽然强壮,但不是他的菜。 他正目不转睛地观摩着,时不时在心里吐槽一句,耳边冷不丁炸开了声音:你在看什么。 许是靠的太近了,冲击力有些大,淮渡一个没举稳,漫画书摔到了地上。 月笙微俯着身,他垂眸看向躺在地上的漫画书,伸手捡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毫无情绪的黑色瞳孔出现了一丝裂痕。 淮渡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心里还在逃脱责任:系统你看看,都是为了万恶的人设,我的形象败光了。 【】 【你为什么要在外人面前看这种漫画】 为了维持原主人设啊,他不也经常在教室看嘛,我演的像不像?淮渡答的理直气壮,甚至沾沾自喜。 【】系统觉得可以结束任务了,送它的宿主大人归西。 月笙默默地看着漫画书,良久,有些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你很饥渴? 这话淮渡就不爱听了,他一把坐起身,将宝贝漫画书夺了回来,护在怀中:怎么说话呢。 你不懂就别看。他不屑地瞥了眼月笙,仿佛他很有理。月笙觉得他不可理喻,他勾了勾性感的唇,嗤笑了声。 大庭广众看这种东西,我应该懂你? 淮渡冷哼一声,傲娇的很:这是大庭广众?这是我家!他顿了顿,嗓门抬的更高:况且,你刚不也看了? 月笙皱了皱眉头,眼底皆是不可思议。在他的认知里,人类都是很在意外表形象,如果想看这种,也会特地躲到房间里。 但淮渡不一样,他不仅看,而且还拿出来看。他不仅拿到外面看,还这般理直气壮。 他想反驳,但构思了半天,没想出什么怼他的话,甚至觉得淮渡言之有理。 淮渡挑着眉头观察月笙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也许这个恶魔很好诓骗。 而且,我觉得躲起来看才是心里有鬼。 淮渡言之凿凿,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月笙,语气有些疑惑:你不会都是躲起来看的吧? 我不是。月笙下意识地否认,等听到淮渡抑制不住的笑声时,他才发觉自己中套了。 原来你跟我一样,也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啊。 淮渡放声大笑起来,他警觉地窜起了身,生怕月笙捶他。 已经很久没有人类敢跟他这样说话,月笙表示很惊喜。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淮渡,犀利深沉的眼神让人心里发麻。 不不不是, 其实它是一本生物书!淮渡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狡辩道。月笙冷冷地看着他,等待着满意的说法。 我看它也是为了研究人体构造。淮渡抿了抿唇,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措辞。 月笙勾了勾嘴唇,他直勾勾地盯着淮渡,眼神愈发复杂。过了会儿,他突然伸出手,钳住了人纤细的手腕。 干,干什么?淮渡被他扯着往前走,然后被甩到了沙发上。 脑子里开始播放少儿不宜的网页画面,淮渡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结巴道:我,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你别想,别想勾引我。 月笙弯下的腰僵了僵,他不悦地扫了眼淮渡,甚至想掰开他的脑袋瓜,看看里面藏着什么牌子的猪饲料。 给我讲解人体构造。他轻轻拿出淮渡手中的书,坐到一旁认真的翻看。 淮渡愣在原地,过了会儿才堪堪地起身坐端正。他偷偷瞄了眼表情认真的月笙,突然觉得气氛尴尬。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溜走时,月笙又开口了:讲啊,我很好奇,教教我。 淮渡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社死了,他表情僵硬地看着月笙,对方一脸温柔,眼底泛着淡淡的笑意。 笑的阴森森的。 淮渡勉强地弯了弯唇角,吐字艰难: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给我讲解,我能答应你个小要求。月笙不急不缓地道,他说出了让淮渡心动的条件。 淮渡的眼睛骤然亮了,这可是个大好事儿,说不准哪天就要用上他。 他故作犹豫,三秒后疯狂点头:好的没问题,您哪里看不懂都可以问我。 月笙看他这副狗腿的样子直想笑,他抿了抿唇,冷白色的修长手指点上一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淮渡凑过去,只看了一眼,下意识地舒了口气。还好只是个光着膀子的肌肉男,不然他都没法儿说。 你看这宽厚的肩膀,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邦邦硬的八块腹肌,谁看了不心动? 月笙瞥了眼他,挑了挑眉头:就这么多? 不然呢,还想听啥,还有两颗红棕色的**? 他说的直白,丝毫没有尴尬感。月笙收回视线,他翻动几页,又指了指看着就很有弹性的屁股。 这他妈是什么你不知道,就是你要挨打的地方。淮渡压下心里的咆哮,继续讲解:这是漂亮小受的臀部,是不是非常性感诱人? 月笙点点头,他心不在焉地翻页。淮渡紧张地瞪着眼睛,终于还是没逃得过。 这个呢?他问。 你高贵的手指点在这种画面上不会觉得非常尴尬么? 淮渡痛苦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以为自己的脸皮很厚,但也不过如此。 你自己感悟吧。他丢下这句话,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欲溜走,奈何月笙又抓住了他。 你跑什么,你也说不出来?月笙嗓音清润,说出来的话却如雷贯耳。 淮渡真被他惹毛了,他一把挣开月笙的掌控,气急败坏地吼道:这是你没有的东西,你要是实在好奇,求求我我就给你看实体! 话音刚落,淮渡就后悔了。他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的舌头,然后吞下去。 月笙突然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炸毛的淮渡让他感觉莫名的可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 薄唇轻启,清冷且调侃的声音震的淮渡耳尖颤了颤:那请你给我看看实体。 看你个大鬼头,淮渡一把甩开月笙骨节的大手,一脚一个窟窿地蹬上了楼。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比自己还要好色。就当自己玩不起吧,淮渡实在不好意思跟他讨论这种少儿不宜的玩意。 房门一锁,空调一开,淮渡扑向松软的大床。他舒坦地呼了口气,翻滚了两下。 这个该死的恶魔还真的烦人,本次的攻略任务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啊。他一边忧虑地想着,一边昏昏欲睡。几分钟后,成功入梦。 客厅里的男人端正地坐着,月笙的膝盖上还摊着那本漫画,他目光淡然地看着前方,忽然间弯了弯唇角,嗓中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笑。 【好感值+0.5】 提示音响起,可惜淮渡还在与周公约会,哪里知道月笙的心理变化。 他一觉睡到傍晚,人都有些昏沉。淮渡缓缓地支撑起身子,迷茫地扫视了圈房间。 良久,意识才慢慢回笼。 他好像是做了个梦,至于梦到了什么已经忘光了。只记得很难过,难过到眼尾都泛起了湿润。 他坐在床上出了会儿神,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起来了。 楼上就是两个卧室,中间隔着一个书房。月笙的卧室离楼梯近,淮渡刚走过去,房门就被打开了。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淮渡眯了眯眼,警告似的瞥了瞥月笙,然后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下楼了。 原主最喜欢吃速食,淮渡轻而易举地从厨柜里翻出了一桶泡面。 他咬开料包,边哼歌边放热水。吃吃泡面追追剧,真是一大快乐。 他将面桶端到客厅桌上,打开电视挑了个最火热的的剧,吸溜吸溜地干完了一桶面,然后咕咚咕咚地将汤喝了个干净。 吃饱喝足后,淮渡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嗝。他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剧。 亲她啊,怂什么? 是男人就上,我都替你急。 淮渡盯着电视,嘴里忍不住地吐槽着。他看着男女主慢吞吞的爱情,心里急躁:上啊上啊,你再不上我替你上。 呵。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像是从喉咙中不经意溢出的,但淮渡就觉得是月笙在嘲笑他。 他微微昂起头,瞧见了楼梯口优雅得体的男人。也不知道月笙什么时候下来的,走路没个声音。 趁着心情好,淮渡懒的搭理他,继续追自己的剧。月笙也不说话,只径直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让让。宽大的屏幕被挡住了,淮渡不满地啧了声,挥了挥手试图驱走月笙。 但月笙恍然未闻,他依旧站在淮渡头边上,双腿挨在沙发处。 你有什么事?淮渡忍不住了,他唰地坐起来,一字一顿地道。 月笙冰冷无情的眸子终于闪了闪,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桌子上的空面桶:我吃什么? 恶魔也要吃饭? 淮渡挑了挑眉头,他有些嘲弄意味地打趣道:我还以为恶魔都是喝露水充饥的。 虽然不算是喝露水,但恶魔的确是不用吃饭。月笙不会产生饥饿感,不过偶尔也会尝试人类的美食。 刚才淮渡咕咚咕咚喝汤的时候他就下来了,他站在远处看着,竟生出些面汤也很美味的想法。 我也以为你是看黄漫充饥的。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却刺耳的很,淮渡恨不得将桌上的面桶扣他头上。 见他又被惹毛了,月笙竟觉得心情愉悦。他不动声色地错开话题,再次问道:我吃什么。 你吃榴莲大臭屁。 淮渡很想叨叨一句,但他忍了。这是男主,不能怼,得好声好气地供着。等完成了任务,就把他裹上面包糠,放锅里炸掉。 他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去厨柜里又扒拉出一桶泡面。香辣牛肉面,泡开一股诱人的香味。 淮渡掀开盖子,叉子往里头一捣,语气很冲:赶紧吃吧。 月笙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坐下,捏着叉子挑了几根面条,动作优雅地吃了一口。 装,做作,虚伪! 淮渡的大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他冷哼一声,眼里满满的不屑。 还以为在吃金丝线呢,怎么不翘个兰花指。他拉开凳子坐下,直勾勾地盯着月笙,边看心里边吐槽。 还没等他多怼两句,月笙就放下了叉子。他抿了抿嘴唇,眉头微微蹙起,这面有些辣。 你不吃了?淮渡瞪圆了漂亮的眼睛,这家伙怎么这么烦人,喊自己泡面吃了两口又不吃了,耍人玩儿呢。 月笙轻轻地点了点头,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饱了。 呵呵,果然你只配吃榴莲臭屁。 淮渡忿忿地将面桶挪到自己面前,抄起叉子就扒拉面条往嘴里送。他吃的很用力,仿佛面前的不是泡面,而是月笙的肉。 月笙瞧着他,眼底闪过异样的情绪。他看到了淮渡愤然的表情,又气又恼又不敢骂自己,格外有意思。 心情莫名变的很好,他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淮渡新做的头发,手感细软舒服。 你干什么?淮渡吞下嘴里的面,一脸惊恐地看着月笙。莫名其妙地摸自己的头,难不成是想趁机把自己按进面桶里? 月笙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他搓了搓还有感觉的指腹,面部表情看上去竟有些温柔。 慢慢吃。丢下一句话,他便拉开椅子往楼上去,只留下满头问号的淮渡。 莫名其妙,他不会在我头发上下毒了吧,还是说想看看这是不是假发? 正胡思乱想着,脑内系统突然又响起了提示音:【好感值+0.5】 哟西,淮渡顿时喜笑颜开。管他想干什么,只要能加分,把自己的头发薅下来都成。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2) 吃饱了喝足了,淮渡关了电视,悠哉悠哉地回房睡觉去了。 * 昨天旷课,今天可不成。而且要攻略男主,就得从愿望点出发,于是淮渡大清早就起床了。 他叼了片面包,美滋滋地给自己热牛奶喝。几乎在他拿出牛奶的一瞬,月笙又出现在他的身后:我喝什么。 淮渡想把牛奶泼他脸上。 像是怕被抢,淮渡仰着头就把整杯灌下去了,然后举着空空的玻璃杯,无辜一笑:只有自来水了。 月笙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毫无表态地转身离去。今天这么好怼,淮渡很是意外。 他套上校服,乐哉乐哉地出门上学去了。他一走,整个屋子就显的空荡荡的。 月笙本来站在窗户边上看风景,随着关门声,他慢慢地转了过来。 他几乎是听见淮渡开卧室门的一瞬间睁眼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跟淮渡说话。 大概是长期没遇到过这样有趣的人类了,能跟他说说话,让他心情很微妙。 不过,今天的淮渡很不乖,还让他喝自来水,那就别怪他下黑手了。 某人正快乐地上学堂,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恶魔。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刚坐下,椅腿就断了。 淮渡屁股着地,整个人都懵了。 巨大的响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有诧异,有幸灾乐祸,也有个别心疼的视线。 淮渡眨了眨眼睛,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目光犀利地扫视了一圈,声音低沉:谁干的。 好好的椅子腿不可能突然就断,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淮渡视线冷冷地瞥过去,正在偷笑的蒋生恒顿时僵住了表情。 看,看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干的。他接收到了淮渡警告的视线,吓的一个劲儿地摇手。 今天脸上还肿着呢,他哪敢再得罪淮渡,他还怕淮渡一怒之下给他两锤子。 淮渡看着他,觉得这傻逼也没那么会犯蠢。上课铃响了,他也就没多计较,扯了个空椅子坐下。 但是,事情不仅如此。淮渡翻课本,刺啦一声,连着几页都被他撕下来了。 自己今天吃菠菜了么,突然变成了大力水手?淮渡一脸惊恐,他明明很轻地翻书啊。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冷冷地看着他,过了会忍不住阴阳道:某些同学,只喜欢看些不三不四的书,就这么对待课本的! 原主喜欢看h漫的事儿人尽皆知,因为他实在是不能控制自己。每门课都拿出来看,甚至连升旗仪式都要偷偷带过去瞄上两眼。 淮渡觉得很痛苦,但他不能反驳,只能认了。他羞愧地低下头,试图让数学老师放过自己一马。 一堂课上的很是煎熬,一下课他就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旁边一排的方璟偷偷地观察着他,犹豫了片刻,站起身慢慢地走了过去。 淮渡。柔柔的声音响起,淮渡睁开眼睛,面前是少女略微羞涩的笑。 他记得这个女生,昨天录音的那个。对于友好的人,他总是抱有最大的善意:怎么了? 我,我是方璟。对上淮渡的视线,方璟突然有些结巴。她咬了咬下嘴唇,犹豫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很好听的名字。淮渡笑了笑,黑宝石般的瞳仁里都是柔情,方璟的脸顿时窜红。 她看了看淮渡,突然伸出手在他的桌上放下一个东西,然后一溜烟地跑了:送给你。 淮渡挑了挑眉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坐直身子,瞧了眼桌面,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他挺喜欢吃甜食的,所以就拿起来打算剥开吃掉。但迷惑的事情发生了,这颗大白兔的包装纸和糖果黏在一起,怎么剥都下不来。 应该是太热了融在一起了吧,淮渡强忍着无语自我安慰道。今天真是莫名其妙,像是到了水逆期,干啥啥不顺。 他当然不顺,因为月笙动了手脚。 男人坐在沙发上,他懒散地翘着二郎腿,面前的迷雾呈现出淮渡此时的在校画面。 不过是个响指,椅腿就应声而落。看着淮渡一脸懵的样子,月笙心情又变好了。 撕坏的数学课本,剥不开的大白兔奶糖,无一不是他的杰作。 看到淮渡吃瘪,月笙觉得有意思极了。他突然变的很幼稚,像小学生一样,捉弄到人就很开心。 他以为自己的做法天衣无缝,淮渡只会自认倒霉,但他想错了。 淮渡坐在椅子上出神,过了会儿,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漂亮的眼珠转了转。 椅腿突然断掉,自己摔到地上应该会很疼,为什么现在屁股却没什么感觉,倒像是有什么东西护着。 他眯了眯眼睛,在脑内问系统:你护着我? 【没有】系统冷冰冰地答道,它还没那么细心体贴。 淮渡又瞧了两眼数学课本,就算是被撕坏了,也不可能这样整齐。豁口处一点都不毛躁,倒像是被刀具割开的。 还有大白兔,他可不认为方璟会特地送融化了的奶糖给自己。 真相只有一个! 这一切的一切表面看上去是自己倒霉,实际上是有人在暗地里操控,而这个幕后黑手就是:月笙! 没错,一定是这样。今天早上自己喝牛奶让他喝自来水,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肯定是记仇了,所以才用这拙劣的手段报复自己。 淮渡在心里怒呸一口,会点魔法很了不起?还用这种手段整自己,卑鄙!幼稚! 今晚回去,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89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4 还没等放学回去,月笙就主动找上门了。 顾邢在篮球场。冰冷无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打散了淮渡的瞌睡。他半撑着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这才下午第三课,他就困的不省人事了。月笙提起顾邢时,他等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顾邢,原主的男神。 月笙看着面前的迷雾,一半呈现篮球场,一半呈现教室。篮球场的男生意气风发,汗水淋漓,充满精神与活力。 而教室里的那个,睡意朦胧,眼睛都没完全睁得开。 他大概会打一节课的篮球,你现在可以过去偶遇。月笙声音冷淡,他坐在站在窗边,思绪有些复杂。 淮渡点点头,原主的愿望就是和顾邢相遇相爱,自己也得维持人设,不能掉马太严重。 到课间了,淮渡挠了挠有些杂乱的头发,从教室后门直奔篮球场。 邢哥,听说b班那个不健康的小子又打架了。一个瘦猴样的男生将水递给顾邢,然后歪着头唠嗑道。 顾邢蓄着一头短发,狭长的丹凤眼浮现出一丝厌恶和不屑。他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发出一声冷哼:就是那个淮渡? 是啊,那小子看着虚虚的,打起人来还挺狠。瘦猴摇了摇头,口中啧啧作叹。 一想到这个名字,顾邢的心情就不好了。他对淮渡这个人,除了厌弃就是恶心。 听说他每天都在看那些不健康的东西,上课看下课看,升国旗看跑操都要带着看。 别的也就算了,这混小子居然把自己的名字写在课桌上,还跟别人说每次看那种漫画都会把自己的脸代入。 真让人恶心。 瘦猴见他神色不对,连忙岔开了话题:对了,那个b班的学习委员是真好看,大眼睛水灵灵的。 顾邢眼底的厌恶瞬间消散,他忍不住弯了弯眉眼,低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能不好看么? 啊,她是你妹妹啊。瘦猴一脸震惊,顾邢瞧了他一眼,自然地点点头:堂妹,从小一起长大的。 方璟从小就在他家长大,是个性格好又善良的孩子,顾邢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堂妹,当亲妹妹照顾着。 可惜偏偏跟淮渡一个班,想到这里,他的眉眼又阴郁下去:好了,打球吧。 少年肆意的模样耀眼的很,他在操场上挥洒着汗水,大幅度的动作导致球衣下摆上扬,露出几块腹肌,惹的旁边看球的女孩低声尖叫。 好帅,你看到腹肌了吗? 有没有八块啊。 不愧是高三a班的班草,说是校草也不为过啊。 淮渡大老远就听见这些女孩的赞美了,他眯了眯眸子,瞧着不远处球场上肆意的身影,的确是很惹眼。 长得帅身材棒,学习优人缘好,也难怪原主会喜欢。 淮渡站在篮球场的外围网后,细细地打量着他。正巧着b班班长走过来,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淮渡同学,你也出来买水呀。 淮渡抬眼瞧去,班长举着一瓶水,眼神略微胆怯。毕竟昨天的淮渡看上去喜怒无常,让人心慌。 不是。淮渡收回视线,他一脸痴迷地看着球场,温声开口:我是来看我的男人。 演戏就要演全套,这是影帝的必备修养。 班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了一眼,面色就突变。他舔了舔嘴唇,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他们班每个人都知道淮渡暗恋,应该是明恋顾邢,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那,那我先走了哈。等下还有课,他作为班长可不敢旷。淮渡点点头,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顾邢。 月笙。待人走后,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唤道。书房的男人按下发送键,他合上电脑,语气冷淡地应了声。 我现在到了篮球场,接下来该怎么做。 月笙抬了抬修长的手指,面前便出现了淮渡那边的场景。少年没骨头似的扒拉着外围网,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邢。 月笙莫名地有些不悦,但他还是会想法设法地给淮渡和顾邢制造机会,毕竟结过契约。 如果在人类死前都没有完成契约,恶魔自身也会遭到极大的反噬,所以月笙势必会让淮渡去偶遇顾邢。 可淮渡只想攻略月笙,并不太想搭理顾邢。不过如果自己不主动些,月笙看出破绽也会很棘手。 他现在陷入一个困境,既要表面追求顾邢,又要暗地攻略月笙。最好在顾邢爱上自己之前就攻略好月笙,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忍着点。清冷的声音里意外地夹杂着一丝疼惜,淮渡回过神微微怔住,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球就砸上了他的头。 操,这就是月笙给他制造的机会。 淮渡顿时晕头转向,他看见球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然后纷纷走了过来。 该他上场表演了。 淮渡捂着被砸痛的脑袋,缓缓地蹲下了身,他闭着眼一副意识不清的模样,脑袋倚着膝盖。 顾邢等人匆匆跑过来,刚刚明明是想投篮,球却跟不听使唤一样,直接越过外围网飞到了人的头上。 顾邢都觉得见鬼了,但是现下是要关心同学有没有被砸出毛病来。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点金属质感的磁性,还挺悦耳的。 顾邢慢慢地蹲下身,伸出手晃了晃淮渡的肩膀。淮渡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被推倒。 不太行,因为可能会被120接走。他思虑了小会儿,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头。 顾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间微怔。眼前的人面若桃花,眉眼漂亮,高挺的鼻尖和红润的嘴唇更显少年感。 顾邢自认为容貌算是偏上,再加上兄弟和迷妹的吹捧,他时常得意洋洋。只是今天瞧见了淮渡,竟生出些许的自卑。 你,你没事吧。他抿了抿嘴唇,不自然地收回了手。淮渡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间又捂住了头。 我没事,只有有点晕。他说着,便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稳住,又直直地往旁边倒去。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突然站不稳啊。这他妈一定又是月笙动的手,淮渡在心里忿忿道。 温软突然落入怀中,顾邢微微怔住。他虚虚地搂着淮渡,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同学,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太需要,谢谢。 不过淮渡猜想,月笙既然能知道顾邢的动向,应该也能看的见自己这边的情况。 所以,演戏得演大全套。 那就麻烦你了。他声音低弱,仿佛真的没有力气。顾邢想了想,温声道:那我背你过去吧。 淮渡没拒绝,他任由顾邢转过身子,将他驼到了背上。月笙静静地看着迷雾中的画面,削薄的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道刀弧。 淮渡虚虚地搂着顾邢的脖子,在往医务室去的路上,不时有学生偷瞄他们。 毕竟,养眼的人到哪里都是瞩目的。 顾邢背着身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燥热。他回想起方才瞥到的面貌,清纯的少年感勾人的很。 同学,你累不累?淮渡趴在顾邢身上,声音轻轻柔柔的,一副体贴的模样。 啊,你不重。突如其来的问候让顾邢一愣,他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知道我不重,只是我看你身板小,我怕你撑不住。淮渡弯了弯唇角,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还没等顾邢开口,他又道:如果累的厉害,就放我下来,别硬撑。 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善解人意和体贴的意思,但顾邢就是听的不得劲儿。他的身板虽然不算高大强壮,但也不至于小吧。 心情莫名地低落下来,他的语气也变的不耐:不用,不过如果你实在想自己去,那我就不送了。 他边说着,边止步于此。淮渡要的就是这样,他脸上表现出略微吃惊的表情,然后不情愿地从顾邢背上下来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虽然是你用球砸我的,但我不怪你。淮渡掐着嗓子,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顾邢蹙紧眉头,眼底都是诧异。这个同学说的话让他很熟悉,有点像老妈追的剧里的绿茶女二。 这话说的像是自己故意用球砸他的一样,还表现得他很大度不计较,让人非常的不爽。 噢。顾邢的脸彻底跨下去了,他不冷不淡地应了声,然后转头就离开了。 淮渡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故作难过地叹了口气,开口道:月笙,他怎么走了? 月笙坐在家里,目光认真地盯着画面,他听的到淮渡和顾邢的对话。 不知道为何,他看到淮渡把顾邢气走了,他竟觉得很有意思,犀利冷漠的眉眼莫名地舒缓柔和下来。 因为你蠢。薄唇轻启,低沉如冷泉般悦耳的声音响起,让人想到了上好的白玉石。 淮渡在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还不是特地演给你看的。既要主动偶遇顾邢,还要不经意地把人气走,真是太为难他了。 你下次控制点球的力道,差点没把我砸成脑震荡。淮渡不满地嘟囔道,他揉了揉发痛的脑壳,生怕肿个大包出来。 无法控制。月笙语气冷淡,他撇开视线,微微抬起手打算撤掉迷雾画面。 骗人,早上还能控制我摔坐到地上的力度呢。淮渡小声地嘀咕了句,月笙的手顿在空中,眼底闪过些许错愕。 他没想到淮渡看上去蠢,居然能发现是他做的手脚。方才的郁感一扫而光,月笙勾了勾唇,语气调侃:看你下次还有没有胆子请我喝自来水。 哼,幼稚。 听他这般说,月笙微微怔住,他好像真的有些幼稚了。从前替人类完成愿望,总是冷冰冰地公事公办,但到了淮渡这边,却忍不住和他说话斗嘴。 淮渡说上他一句,他就想着回怼。若是说赢了,看着淮渡气鼓鼓的小模样,会觉得格外有趣,甚至有些可爱。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3) 下午的第四节课,淮渡也没上。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逃课,飞去了奶茶店。 手舂肉肉葡萄奶缇,少糖。淮渡瞧着推荐,精挑细选了个销量 o.1的。 再来一杯栗子鸭屎香鲜奶茶。淮渡抿了抿唇,突然被这个独特的名字吸引住了。 大抵等了十分钟,他提着两杯奶茶大摇大摆地打车回家了。 * 月笙,月笙。一进门他就有气无力地嚷嚷着,坐车让他很不舒服,下次干脆搞个小电驴,轻松出门无压力。 楼梯传来不急不缓地脚步声,淮渡一抬头就瞧见了那个优雅高傲的男人。 呵呵,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等会给你喝鸭屎香。 淮渡心里默默地嘀咕着,最后还是将葡萄奶缇递给了月笙。 月笙瞥了眼紫色的果茶,语气冷漠:这是什么?他知道这是人类世界的系列奶茶,但他没喝过。 他顶多喝些现磨的咖啡和红酒,其他的不太看的上。 这是手舂肉肉葡萄奶缇,您快尝尝。淮渡笑的一脸谄媚,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吐槽了: 这是销量最高的果茶,没喝过吧,过时了吧,哼!虽然他自己也没喝过,但这并不妨碍他嘲笑月笙。 月笙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眼神犀利而深沉,仿佛能透过他那双含笑的眼睛看到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淮渡贴心地替他戳好吸管,几乎是要亲自喂他喝的姿态。 月笙伸手接了过去,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淮渡扑棱扑棱地眨巴着大眼睛,充满期待地问道:怎么样,好喝么? 偏凉的甜汁在口腔中漫开,月笙吸到了一颗完整的大葡萄,他不动声色地嚼了嚼,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好。 还可以。他说。 切。淮渡白了他一眼,好喝就好喝,不好喝就不好喝,最讨厌模棱两可的回答了。 月笙拿开果茶,舔了舔性感的薄唇,唇瓣上也是甜蜜蜜的。 他抬眸看向淮渡,对方正一脸馋意地盯着他手里的果茶,月笙又起了些许逗他玩的心思。 你喝过么? 我?当然喝过。淮渡骄傲地昂起了头,他没喝过,但男人的面子要装足。 月笙垂下了眸子,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盯着手中的果茶,故作遗憾道:本来想让你也尝尝,现在看来你干什么? 他的语调突然抬高,变的诧异起来。还不是因为淮渡蓦地伸长了脑袋,往他脸上凑过来了。 我能干什么,尝尝啊。淮渡犹如一只长颈鹿,伸长了纤细白皙的脖颈,屁股妥的老远。 他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妄想含住月笙杯中的吸管。月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淮渡这一听,又不乐意了,他梗着脖子道:你笑什么笑? 月笙不仅没理他,反而笑的越来越大声,那双冷清无情的眼睛里都沾上了点点星光,又亮又迷人。 眼看着小猫又要炸了,月笙也见好就收,将吸管抵住了他的唇边,让他喝了个够。 淮渡不客气,卯足了劲儿连吸了好几口,嘴里满满的葡萄肉,酸酸甜甜好吃的很。 下次我也喝这个,不过甜度不够。淮渡嚼了嚼葡萄肉,心满意足地站直了身子,然后去戳自己的鸭屎香奶茶。 你的是什么。此时的月笙像个好奇宝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淮渡的手,看上去很想尝尝他的那杯。 淮渡没理他,自己先吸了一大口解解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普通的奶茶,不香也不臭。 他见月笙盯着自己看,也礼尚往来地将喝过的吸管抵到了他的唇边:你尝尝。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丝毫没有觉得这是间接性接吻。不过也有可能心里都清楚,只是装傻罢了。 怎么样? 一般。 月笙回答的更加敷衍了,淮渡哼唧两声,忍不住地嘀咕道:要不是早上没牛奶了,我才不会给你买奶茶呢。 那你这是特地买回来补偿我?月笙仔细瞧着他,恍然间觉得少年眉目清秀,偏长的额间碎发有些碍眼。 于是他伸出手,动作自然地替淮渡拨弄了两下挡住眉眼的碎发。待淮渡愣愣地看着他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暧昧。 啊,对啊,补偿你的。淮渡回过神,有些不自然地接过他的话。 气氛突然变的微妙,淮渡歪了歪脑袋,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晕乎乎的,估计是被球砸昏头了。 我下次控制力度。月笙自然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自己都不曾发现,语气不自觉地带着些许的宠溺。 淮渡点点头,悠哉哉地往楼梯上爬,边走边嚷道:先睡个觉,再起来吃夜宵,美滋滋。 当到二楼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去。月笙还站在原地,他垂着眸子静静地看手中的果茶。 月笙。 清澈爽朗的声音响起,月笙抬起头看过去。淮渡弯了弯唇,展露出一个迷人的笑。他扬起手中的奶茶,性感的小嘴一开一合:这个,是鸭屎香奶茶。你,刚喝鸭屎了。 话音刚落,头也不回地窜进了卧室里,仿佛后面有怪物在追着砍他。 没有怪物,只有月笙尖锐微怒的眼神,如同刀子般射过去。 鸭屎奶茶 他突然有些头疼,他不理解为什么人类会喜欢喝这种东西。良久,他还是查了查鸭屎奶茶的由来,然后又被气笑了。 淮渡窝在大床上,他翘着二郎腿抖个不歇劲,不时跟系统扯上两句。 刚才又收到了提示音,好感值增加0.5,果不其然,月笙因为喝了鸭屎香奶茶而心情愉悦。 真是疲乏的一天啊。淮渡反手捏了捏酸痛的后颈,低声抱怨道。 系统非常人性化地给予他鼓励:【宿主辛苦了 宿主真厉害】 你不觉得你很敷衍? 不过,我感觉攻略任务会很难完成。淮渡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毕竟恶魔是没有心的。 现在零零散散的好感值不过是月笙觉得自己很有意思,产生了一种兴趣。但距离满分,还差一大截。 系统看透了他的想法,它冷酷地道:起码要喜欢你才能到五分,只有彻底爱上你才能满分。 有点难诶。淮渡点点头,秀气不失俊朗的眉毛微微皱起,小小的脑袋里藏着大大的烦恼。 系统正要好好劝慰他一番,让他不要着急慢慢来。还没开口,它就发现正为此事忧愁的淮渡已经呼呼大睡了。 得,是它自作多情。 昨天夜里没睡好,时不时做梦,让人很苦恼,所以淮渡这一觉直接补到了三更半夜。 肚子早就咕咕响了,他咽了咽口水,试图润一润干涩的嗓子。奶茶喝太多了,不仅不解渴还腻的慌。淮渡爬起身,打算去倒点水再泡个泡面。 下楼必须经过月笙的房门口,淮渡不可避免地发现他卧室还亮着灯。都十二点半了,这家伙还没睡,难不成在打坐?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淮渡蹑手蹑脚地靠近卧室门,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到了门上。 他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也许可以知道月笙的小秘密。但是挨着门半天,都没听着半点声音。 莫非,他只是睡觉了没关灯?那多浪费电啊,真是不当家做主不知道水电宝贵。 淮渡心里不满地嘀咕道,他轻轻地哼唧两声,刚转身准备下楼喝水,余光一扫,放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鬼啊! 他惨叫的如同要被杀的鸡,如果是真的鬼,可能已经被他吓死了。 月笙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他冷冷地看着淮渡,疲惫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啊啊啊啊啊,是你啊。 又是一声不着调的尖叫,淮渡眨巴眨巴眼,突然安静下来。他搭上卧室的门把手,推开门借了点光出来。 面前的月笙一脸寒气,漆黑如潭的双目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出个大洞出来。 哈哈,你这么晚没睡在干嘛?淮渡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试图说些什么缓解尴尬,但往下一看,瞧见了月笙手上的水杯。 哈哈,你也喝水,好巧,我也喝水。 第90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5 眼见月笙的脸色愈来愈阴沉,淮渡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他抿着唇,黑曜石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看上去可怜又乖。 我卧室门上有水?月笙可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他抿了口温水,语气带点调侃和玩味。 我,我这不是看你灯还亮着,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胡说八道淮渡最在行了,他声音轻柔,语气诚恳,仿佛真的很关心月笙。 借着暖黄色的灯光,月笙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少年。大概是刚睡醒,淮渡头顶还翘着一撮黑的发亮的小啾啾,跟他的人一样,不安分地轻晃着。 淮渡也在打量月笙,寂静的夜晚,男人如刀锋般锐利的五官莫名柔和起来,寒冰的眉眼处也染上些暖色。 他穿着黑灰色的睡衣,骨节白皙的大手端着一杯水,蓦然间多了些许的人间气息。 渴了?月笙的声音有些暗哑,他融在黑夜中,房间透出来的暖光却又照亮了他的脸。 淮渡刚点头,水杯便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没拒绝,因为他不敢。 这个恶魔小心眼的很,今天不接他的水,明天估计又要整出些幺蛾子,跟不讲理的小孩一样。 他双手捧着水杯,垂下纤长的羽睫,小口地抿了抿水。干涩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心情变的欢愉起来。 真好喝。淮渡小声地嘀咕着,月笙突然间轻笑一声,问道:比你的鸭屎香还好喝? 果然是个小心眼且记仇的臭男人。 淮渡正在想着该怎么哄他,月笙却先一步开口:喝完就去睡吧。 可是我还想吃桶泡面,淮渡舔了舔嘴巴,没吱声。月笙瞧着他,竟生出些不同的心思。 一个人不敢睡么? 你在说什么瞎话? 还是想跟我一起睡? 清冷的嗓音异常的低沉,淮渡竟从中听出了一丝温柔缱绻。他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想拒绝。 【宿主】电流音蓦然在脑内响起,淮渡一个激灵,瞬间想起了攻略任务。 这多不好啊,那就不客气了,我睡觉很安静的。他故作娇羞地眨了眨眼,挤出一个甜腻的笑容。 月笙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温声道:进来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莫名地就想问问。甚至在听到淮渡答应时,心底产生一种欢愉的情绪。 大抵是,淮渡很有意思,会给他带来睡前的情趣。 这间卧室原本很普通,但淮渡踏进去之时,却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抑。柔和的暖黄色灯光都没能减少这种沉重感,闹的他都不敢大声说话。 月笙优雅地坐在床边,他看着淮渡,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许是心情不错,今夜的他说话语气平静而温和。 淮渡笔直地站在原地,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他为什么要答应,下楼去吃泡面不香么? 睡吧。月笙掀开被子,自顾自地躺了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淮渡舔了舔后槽牙,如果他现在突然说想吃泡面,月笙会不会把他的头按进面桶里。 会的,月笙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最爱干这事。 你往里面挪一挪。他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水杯,轻轻地走了过去。 月笙果真顺他意的往里头睡了睡,他躺的端正,深如漩涡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 真像个尸体,淮渡心里吐槽。 待躺下去之后,他又忍不住想抱怨两句。这个枕头怎么这么硬,像睡在大板砖上一样,硌的他脑袋疼。 你枕在书上了。耳畔突然炸开声音,淮渡呆愣愣地坐了起来,转身一看好大一本书。 你平时枕这玩意儿?淮渡迷惑,漂亮的眼睛瞪的老圆,像只茸茸的仓鼠。 怎么。视线扫过来,带点淡淡地不悦,仿佛淮渡再多说一个字,月笙就会把他从床上踢下去。 请我来一起睡的是你,态度恶劣的也是你,你他妈人格分裂吧。 拽什么拽?淮渡憋不住了,咬着牙小声地嘟囔道。月笙听见了,但他没反驳,而是亲自拿开了书。 睡吧。磁性的声音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淮渡突然觉得他在哄自己,于是他不计前嫌地躺回去了。 月笙看着他突然乖顺,眼底的柔情和笑意愈来愈满。小野猫容易炸毛,却又异常好哄,真是可爱。 还没熄灯。淮渡又蹭蹭蹭地爬起来,月笙打了个响指,房间顿时陷入漆黑一片。 操,好神奇。爬到一半,他又躺了回去,捏着被角小声地嘟囔,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惊叹和羡慕。 他也想拥有这样神奇的力量,以后可以每时每刻的装酷耍帅。 房间静悄悄的,只有彼此均匀的呼吸声。两个人都没睡,心思各异地想着事情。 月笙睡了没有,好热啊好想开空调,好饿啊好想吃泡面。不过他用的是什么洗发露,隔这么远都闻得到一股冷香。 淮渡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暴露了他还没睡着的事实。 他偷偷掀开眼皮,漆黑的瞳孔转动,想瞥一眼身侧的男人,然后,两道清醒的视线就在空中相触。 好巧,你也没睡。淮渡心底苦涩,为什么每次偷听偷看都会被抓个正着,月笙给他下蛊了,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想法? 月笙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漆黑深沉的眸子里闪着看不透的光。 他没睡,大抵是从来没有跟人同床共枕过,所以现在很是清醒。 以前也遇到过长相身姿都姣好的人类,但他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兴趣。甚至有人脱光了试图勾引他,他也只是将人踹了出去。 淮渡不一样,他就算不勾引自己,自己也会对他产生极大的兴趣。 或者说,淮渡无意识的一言一行都像是一种勾引,引诱自己同他相处接触。 他太有意思了,是平淡生活中的一缕特别,像一束星光,点亮了枯燥无趣的日子。 如果他一直这般讨喜,倒是可以考虑晚些再取走他的心脏。 月笙,我饿了。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耳畔冷不丁炸开一道声音,温热的气息喷了上来,酥酥麻麻的,月笙微微怔住。 淮渡从床边挪了过去,他凑到月笙的耳边,压低声音轻轻地说道:月笙,你能不能给我变桶泡面出来啊。 算了,等实现愿望后,第一时间取走他的心脏。 我想吃卤香的。淮渡还在自言自语,甚至还不知死活地挑选起来。 滚。 原本的温润的声音瞬间变的冷酷无情,月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神色凶巴巴的。淮渡一愣,有些委屈地瘪瘪嘴:举手之劳嘛,干嘛这么小气。 呵。月笙冷笑道,他不想再理淮渡了,于是侧过了身背对着他。 房间的气温瞬间降低,淮渡不热了也不需要开空调了。热脸贴了冷屁股,他委屈巴巴地躺了回去。 我本来就是想吃泡面的,还特地为了陪你才睡过来。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4)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伤透了我的心。 月笙,你真的以为我的心不会痛么? 你的心会不会痛我不知道,但你的屁股会。月笙痛苦地闭上眼睛,叹气的一瞬间,淮渡摔到了床下,屁股着地。 月笙,我恨你! * 餐厅亮起冷白色的灯光,桌上的泡面桶着诱人的香气。淮渡坐在桌前,笑嘻嘻地搓了搓手。 在他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后,月笙忍无可忍地将他提了起来,又百般无奈地陪他下楼泡泡面。 吃快点。月笙扶了扶额头,身心疲惫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从来没后悔过,但他现在万分后悔。 为什么要一时脑热的让淮渡跟自己睡,他简直就像一个行走的电报机,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 好香,好美味。淮渡掀开泡面盖子,夸张地吞了吞口水。他抓住叉子,呼噜呼噜地就开始吃面。 吃相极差。 月笙抬眸看向他,忍不住评判了句。可表面这么说着,唇角却忍不住弯了弯。 孤寂的夜里,万户唯有一家亮着灯火。瘦弱的少年扒拉着泡面吃的正香,不远处的男人视线柔软,像冬日里的寒冰,正慢慢融化。 * 【好感值+1】大清早,系统准时汇报情况。 淮渡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东摇西摆地去卫生间洗漱。 昨天吃完泡面,月笙便不要他进屋了,说是嫌他烦。可恶的渣男,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可笑至极。 昨夜闹腾到凌晨一两点,所以今日的淮渡顶着一双熊猫眼,连走路的步子都是虚的。 楼下空无一人,月笙估计还在睡觉。真是羡慕他,不用体验上学的痛苦。 淮渡不情不愿地穿上校服外套,还没出发,就闷的他流汗了。 好烦,我出发了。他垂着眸子,无精打采地自言自语道。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声音:好。 你你你,怎么怎么在这儿?淮渡蓦然转过身,惊悚地看着面前穿着得体的男人。刚刚客厅只有他一个,月笙什么时候下来的? 像是看懂了他的小心思,月笙又给他表演了一番。面前的男人一瞬间消失不见,一双骨节的大手搭上了淮渡的肩。 我操,好炫酷。 第91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6 听着淮渡语气中不加掩饰的膜拜,月笙心底升起小小的得意感。 去上学吧。他撤回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回了卧室,只是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掩都掩不住。 淮渡到学校时已经迟了几分钟,可偏偏早自习和上午一二两课都是地中海的。 淮渡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脸上挤出可怜巴巴的笑:报告。 地中海从书上移开视线,冷冷地瞥了眼他:不写作业,不交检讨,还迟到,闭门思过去。 果然,真是个记仇的老男人。 淮渡摸了摸鼻子,略微尴尬地站到了外面的墙角处。早知道连教室都进不去,今天就不来了。 一节早自习四十分钟,他站的腿都麻了。本来站的还算笔直,现下就跟没骨头似的倚在墙面上,就差点瘫地上去了。 过了早晨,外面的气温开始升高了。空气都变的温烫,淮渡躲在墙角,不自觉地燥热起来。他想了想,还是伸手解开了松垮闷热的校服。 顾邢捧着一叠卷子,他本来是要去高二楼的办公室。经过a班后门时,依稀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少年懒散地靠在白墙之上,宽大的校服半解,松松垮垮地挂在后肩处。这个点在外面,看上去是罚站的。 他不自觉地走近,温声地喊了句:同学? 面前突然多了双白净的运动鞋,淮渡愣愣地抬眸看过去,面前是一张清新俊逸的脸。 淮渡看见他就有些头疼,他着实不太喜欢顾邢。眼前的人一副好皮囊,可那颗滚烫的心脏确是腐烂至极。 曾经的原主被顾邢羞辱过无数次,甚至还私底下喊人打过。这事就不计较了,毕竟原主的确骚扰过他。 但是毕业后,顾邢曾多次利用原主的喜爱,从他身上捞过大笔金额。 原主的愿望是顾邢能爱上他,那也算实现了吧,只是爱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金钱势力。 甚至在月笙取走他的心脏后,顾邢丝毫没有悲伤,甚至还喜闻乐见。他拿着原主的钱,整日花天酒地,过上了舒坦的生活。 淮渡从记忆中脱离出来,再看看面前的少年,心情复杂地叹了声气。 怎么了?尽管昨天让自己有些不爽,但一看到他,顾邢就忍不住想要上去搭话。他看着少年鼻尖上的细小汗珠,竟想伸手替他擦拭。 你干嘛?淮渡蹙了蹙眉头,偏过身子躲开了他。顾邢的手就直愣愣地顿在空中,随后不自然地收了回去。 你是a班的么?他蹭了蹭卷面,手心有些出汗。 淮渡不太想搭理他,便应付似的摇了摇头:b班。顾邢这个样子让他觉得有趣,估摸着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淮渡吧。 进来。高昂有力的声音打断了顾邢欲说的话,地中海板着一张脸,凶巴巴地看着两个人。 在外面站着还能聊天,有本事啊。他骂骂咧咧地训斥着淮渡,就差点走过来揪他的耳朵了。 淮渡咂咂嘴,垂头丧气地挪回了教室。好在地中海还算人性化,骂了两句就让他回位置了。 一个上午过的格外艰难,那些英文字母像是火星语。奈何淮渡都已经是大学生了,也会混淆它们的用法。 午休的时候,他实在是挨不住了。一周得上五天的课,他能有多少时间去攻略月笙。指不准他还得参加高考,继续上大学。 隔壁桌的方璟时刻观察着他的动向,她见淮渡心情不好,忍不住上前宽慰了两句。 淮渡,吃过午饭了吗?她略微紧张地捏了捏衣角,小声地搭着话。 淮渡抬眸看过去,瞧见了一脸羞涩的女孩。就算他是个木头,他也看得出方璟的心思。 三番五次地来找自己,淮渡可不信她没半点想法。但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攻略任务,并不想嚯嚯这个温柔的女孩子。 方璟。薄唇微张,金属磁性的少年音响起,方璟稍稍怔住。 她看向淮渡,触及那双漆黑水润的眼睛时,耳垂不自然地泛了红。淮渡在唤她的名字,她很害羞。 淮渡没说话,只是屈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方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桌面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全部都是关于顾邢,她的堂哥。一字一句,统统表达了炙热的爱。 她蓦地觉得很难堪,心里一片酸涩。早在之前她就听说过这件事,但她不了解淮渡。 这几天以来,她突然被这个男生吸引住了,忍不住想靠近他,却忘了别人早就已心有所属。 咽下喉中的苦涩,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那我去吃饭了。 好,拜拜。淮渡尽可能地展露出友好的笑容,温声地道了句别。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要面子,还是在未说破前就明确拒绝比较好。 待人走后,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肚子发出饥鸣声,但他却没什么胃口,许是天气热了,人都是无精打采的。 拖着沉重的步伐,淮渡去厕所放了个水。想到下午还有半天的课,他就头痛欲裂。不知道月笙现在在做什么,反正过的比自己好。 月笙。一边想着,一边就喊了出来。他提好裤子,靠在门板上等待回复。 什么事。耳边响起冷静无情的声音,月笙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这个烦人精又要作出什么幺蛾子。 你吃饭了么?一收到回复,淮渡就乐滋滋地咧开了嘴,他看着前方的白墙,有一搭没一搭地扯话题。 什么事。冷酷的男人不愿多言,他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淮渡见他这样,气的牙痒痒,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 你可以空间转移? 月笙放下了手里的书,他抬起深沉的眸子,眼底的情绪犹如漆黑的漩涡,复杂难看清。 你到底有什么事。他耐着性子问了最后一遍,如果淮渡继续唧唧歪歪,他就屏蔽他。 中午了,你一个人在家吃什么呀?淮渡听出了他的不耐烦,他忍了忍,再次好脾气地问道。 还没等月笙回答,他又赶忙加上了一句:我怕你一个人在家没的吃,我想,我想请你吃午饭的。 尖酸刻薄的话堵在了喉咙中,月笙抿了抿唇,半响没说话。 对方语气中小心翼翼地关切和讨好,让他心里下意识地一软。 他本想说:恶魔不需要吃饭。但想了想,还是违心地问了句:吃些什么? 只要淮渡稍作邀请,他就忍不住想答应。这是个不好的习惯,但却能让他心情愉悦。 见他这样回答,淮渡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这小心眼的男人还蛮好哄,一顿饭就能让他转变态度。 他偷着乐憋着笑,温声道:你先过来,稍后出去看看? 月笙顿了顿,口头上应了声好,下一秒便从客厅消失不见。再次睁眼时,已经在这个空间狭小的厕所了。 他以为淮渡是在外面召唤他,想都没想就传送过去了。当他看见脚旁的坑位时,眼底出现了少有的错愕,和恼怒。 你在厕所问我吃什么?他表面不怒反笑,只是语气中的嘲弄和讥讽藏都藏不住。 淮渡也愣住了,他只是先问问,没让月笙这个时候传送过来啊。 我我我想着你也许需要方便一下?淮渡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自己都抿着唇垂下了头。 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把人骗过来,却骗进了厕所,这不是找死么。 如果气人有段位,淮渡应当是榜一。月笙闭上眼睛,强忍着把他踹坑里的冲动。 就算想收拾他,也不该挑选这个地方。月笙正欲推开门出去,门口又陆续传来脚步声。 不成啊,让别人发现我俩在一个坑位,我就名节不保了。淮渡也听见了脚步声,他一把按住月笙修长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 月笙垂下眸子,冷冷地看向他:你洗手了么? 淮渡一愣,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然后自觉地将手缩了回去。真是搞笑,还整一出洁癖,自己还不稀罕摸他呢。 如果刚刚只是想把他踹坑里,现在就是想把他踹了再冲下去。月笙强忍着暴怒,骨节的大手攥成了拳头。 如果不是淮渡邀请他吃饭,他已经将人碎尸万段了。厕所的味道实在不好闻,月笙忍无可忍,他抬手搭上淮渡的肩,再一瞬间,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家里。 我操!淮渡乌黑的瞳孔瞪的老大,不过是眨眼的瞬间,他就从学校厕所闪回了家,太神奇了。 月笙,你太牛逼了吧。许是太激动了,淮渡几乎是在手舞足蹈,甚至踮起脚好哥俩似的将手搭在了月笙肩上。 无表情的俊脸彻底崩了,月笙一把攥起淮渡纤细的手腕,眼底燃起熊熊大火。他扯着人跟自己面对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淮渡,你洗手了么? 他问的一字一顿,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值。淮渡被他瞪的不敢说话,只是可怜地眨巴眨巴眼睛。 别这么凶,大不了我给你洗衣服。他小心翼翼地哄道,言罢还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许是怒气冲昏了头,月笙冷笑了声,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衣服。 第92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7 黑色风衣掂在手中,淮渡还没反应的过来,就被蒙住了头。 洗干净去吃饭。月笙里面穿着优雅精致的白衬衫,纽扣系到领口处。他淡淡地瞥了眼被风衣罩住脑袋的淮渡,唇角又勾起淡淡的弧度。 淮渡可笑不出来,他心底骂骂咧咧的,将头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耍脾气般哼了声,噔噔噔地冲进了阳台。 洗衣机里待着吧! 掀盖,丢进去,倒洗衣液,启动,一气呵成。他得意地拍了拍手,掐着纤细的腰肢:45分钟后拿出来晾就行。 月笙定定地瞧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它不能机洗。 淮渡挑了挑眉头,闪着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我也不想手洗,不过你放心,如果洗坏了,我赔你一件新的。 如果可以,月笙真的非常想把淮渡打包进洗衣机一块儿搅了。 跟他扯这些没用,只会徒增火气。月笙再三忍耐,寒冰似的眼神稍作融化:吃什么。 还惦记着吃呢,淮渡忍不住乐出了声,他歪着头看向月笙问道:你平时吃什么? 他平时不吃饭,偶尔心情好了会吃些西餐,标准的优雅男人形象。 但他没吭声,如果这么说了,淮渡估摸着不会带他去吃饭。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莫名地很期待和淮渡用餐。 你瞧瞧这大热天,总不能穿这么厚出去。淮渡摸了摸下巴,稍作思考灵光一闪,然后就拖着月笙噔噔噔地上楼去了。 * 骄阳似火,大量的光热罩在淮渡身上,惹得他额间鼻头全是汗。 我要被晒成干儿了。他抬起手抹了抹额间的汗珠,紧蹙着眉头抱怨道。 再看看旁边的月笙,男人换上了一身现代化的常服。淮渡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才勉强找了件偏大的短袖,简约大气的纯白色。 月笙自身就是冷白皮,穿上这件短袖,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又俊朗,比其他时候更加平易近人。 你为什么不流汗?淮渡盯着他瞧了半天,终于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了。 男人眉眼干净,削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线。他淡漠地瞥了眼淮渡,瞧见了他小巧的鼻尖上的汗珠,玩味似的弯了弯唇角。 恶魔不惧冷热。他道,连声音都是冰凉无温度的,听着倒叫人觉得舒爽。 淮渡撇撇嘴,大中午的他一身臭汗,倒是月笙一副自在样,他不服。 你不会是个行走的空调吧?他不满地嘟囔道,边说边往月笙身上凑。当两条光滑的胳膊挨到一块儿时,淮渡真觉着贴上了一块冰。 好冰,好爽。他惊喜地喊了出来,漆黑的瞳孔一下子泛起了光。感受到了凉爽,他便愈发地得寸进尺,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挂在月笙身上。 月笙很嫌弃,他毫不犹豫地想抽回手,却又在视线触及到淮渡亮如繁星般的眼眸时心软了。 算了,大中午的热的慌,让他贴会儿也无妨。 于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出现了这么个奇观。消瘦的少年亲密地挽着男人的手臂,两人如情侣一般暧昧。 少年眉眼弯弯,带着明显的讨好神色。男人面如冰霜,虽是成熟俊朗,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副场景倒有点像年轻的父亲带着纯善的儿子出街,惹得人纷纷作叹:这一家子基因真好。 倒不怪他们眼花,这个世界的淮渡长的过于瘦小,脸上还带着幼态的婴儿肥,看上去单纯又可爱。 而月笙,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恶魔,那双深邃的乌瞳里饱含复杂的情绪,不自然间带动了他的气场。 在受到第 个人的瞩目后,月笙挨不住了。他压低声音,有些想逃的意思:去哪里吃,赶紧选地方。 淮渡昂起小脑袋,左看看右瞄瞄,最终挑了家环境看上去还不错的小菜馆。 要包厢。月笙一进门,开口就是这句话。他不喜欢在很多人的地方吃饭,能来这里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5) 吃点什么呢?待坐好后,淮渡就开始点菜了。这个空间不算大,但空调制冷效果不够强,所以他还是死皮赖脸地挨着月笙坐。 梅香猪手? 爆炒月牙骨? 砂锅鱼头? 淮渡一连报了三个菜名,月笙都没给一点反应,害的他赌气道:你吃蒜蓉金针菇吧你。 月笙有了反应,视线如同刀子般射过去,差点没把菜单戳烂。 他来人间数百年,这点含义还是理解的。淮渡在指桑骂槐,说他细小。 呵。 一声轻笑从嗓中溢出,月笙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着淮渡,半响道:吃什么补什么,该吃的是你。 这老男人居然听的懂,淮渡心下一愣,脑子转的飞快。他展露出纯真无邪的笑,语气乖巧: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月笙懒的跟他扯皮,屈指在桌上敲打两下,催促着他快点菜。淮渡心里抱怨,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吧,吃吃吃就想着吃。 他点了方才的四道菜,又要了瓶冰可乐。大口的肥宅水灌进肚中,淮渡舒坦地叹了句爽。 真是什么都能让你爽。月笙淡漠地看着面前冒泡的黑水,淮渡给他倒的,但是看上去不太好喝。 我的爽点很低的,一丢丢舒服都能让我爽飞。淮渡认真道,因为是独立空间,所以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是大大咧咧地讲出来了。 传菜的服务员就这么尴尬地愣在原地,他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无法消化这段对话。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就算是他想的那样也不能乱说。他的任务是上菜,少看少说多做事。 他在心里默念几秒,然后扬起一个标准的三分笑,将菜肴上到餐桌上:请享用。 淮渡眨巴眨巴眼,小幅度地点点头,待人走后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是不是听到了 自信点,把觉得去掉,他肯定听到了。月笙拿起筷子,夹了筷菜尝了尝,说不出来的味道,但不算差。 怎么样?淮渡暗搓搓地看着他,心里期待一个完美的回答。但月笙不会如他所愿,连最基本的点头或是摇头反应都没有。 切。得不到回答的淮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他又开始了戏精表演。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么? 这么多年的情和爱,终究是错付了。 这顿散伙饭,吃完了就各自生活吧。 我五年的青春,就当是喂了狗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虚假地抽泣两声,活脱脱一副被抛弃的怨妇模样,烦的月笙想把碗扣他头上。 还没等他这么干,门又被推开了,服务员再次端着菜愣在门口。 这次的他没有上次那般淡定,连托盘子的手都在轻抖。他听到了什么,五年的青春? 这个少年看上去才十七八岁,五年前岂不是才十二岁左右。旁边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简直是个畜生,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虽然顾客就是上帝,但他绝不能违背他的良心。于是,盘子咣当一声放在了桌上,带着浓浓的不满情绪。 月笙瞧着他的动作,抬眼看了过去,正巧对上一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正义之眸。 他大概猜到了服务员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无非是他是一个不要脸的老男人。 本以为自己可以勇敢地指责这个男人的错误,保护这个无知的可怜少年。但当触及到月笙冷若冰霜的视线时,他被震地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于是,正义的服务员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再次道:请享用。然后脚底抹油似的溜了出去。 月笙轻轻放下筷子,面无波澜地看向淮渡。淮渡一个劲儿地吃菜,试图躲过一场灵魂拷问。 他也发觉了刚才那个服务员的态度,应该是听到了,并且想为他出头。不过碍于月笙非人类般的压迫感,估计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语带点玩味和笑意。 月笙倒算不上生气,甚至有些好奇淮渡能演到什么地步。不知不觉中,他开始不断纵容面前的人。 淮渡嚼了嚼嘴里的饭菜,吞咽下去后又灌了大口可乐。他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嗝,摸了摸吃鼓起来的肚子:可怜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还没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我真是命苦唔 淮渡照着剧本认真地念台词,讲完半句话突然被捏住了脸蛋。他一脸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种不详的预感。 月笙掐着他娇软的肉包,手感意外的好。他看着这张水润的小嘴叭叭个不停,有种想堵住它的冲动。 你腹中的孩子。他一字一顿地重复淮渡方才说过的话,随即眯了眯深邃狭长的眸子。 淮渡感觉到了一阵无形的危机感,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痛苦地挤出几个字:唔没有 冰凉无温度的手捞起短袖的下摆,动作缓慢地探了进去。一瞬间,淮渡感觉有个大雪块挨他肚子上了,冻的他一个激灵。 月笙暧昧地摸着他小腹上细腻的皮肉,眼底的笑意不到底: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第93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8 平坦的小腹被他触摸,淮渡觉着有些发痒。 他眨了两下水润的眼睛,直视着月笙。男人的乌瞳深不见底,情绪复杂多端,让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对。过了会儿,他才支吾道:你的。 不知道这样回答,月笙会不会给他的肚子来一拳头。但他没有,反而是心情愉悦地松开了掐住淮渡脸蛋的手。 淮渡用舌尖顶了顶被掐的酸痛的肉包,没敢多吭声,因为月笙的手还探在他的衣服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揉他的小肚子。 男人神色无异,也不像是生气了,那怎么这么反常? 淮渡被他弄的都紧张起来了,他吞了吞口水润了下嗓子,然后开口道:你,你怎么了。 小腹上的大掌顿了顿,然后不多声色地收了回去。月笙搓了搓指尖,回味着刚刚细腻的皮肉触感,须臾间笑了。 配合你演出。他道。 淮渡微微怔住,月笙怎么惯着他,真让人意外。他偷偷瞧了他两眼,试探道: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我觉得很有意思。性感的嘴唇稍稍翘起,冲淡了凌厉的面部线条。月笙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淮渡,笑的让人心里发麻。 一顿饭吃的很快,月笙回到了家里,而淮渡去了学校。临走时,两人还受了正义服务员的注目礼,整的淮渡都不好意思了。 * 窗帘尚未拉开,有些昏暗的卧室气氛压抑。月笙优雅地坐在床边,面前是一团迷雾,上面呈现着淮渡在校的画面。 老师在讲台上说的唾沫横飞,少年在下面睡的不省人事。娇软的脸蛋枕着手臂,红润的嘴唇微嘟,看上去可爱极了。 月笙的眼神暗了暗,不知名的情愫在眼底漫开。今天借着演戏的名头,将自己心底的阴暗展露出来,着实叫人为难。 他是恶魔,是没有心脏和七情六欲的壳子。和其他同类相比,他还算是有人味的。 他来人间少说也有百年,和形形色色的人类打交道。贪婪的,可耻的,虚伪的,可怜的他都见过,可是也只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从未产生过任何情感。 那些可笑的人类,妄想用情感束缚住他,让他为之实现无尽的欲望。 甚至有人,妄想母凭子贵,一而再再而三地爬他的床,他只觉得无比恶心。 但淮渡不一样,具体是哪里特别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在他口无遮拦地演戏时,自己竟不觉得反感,反而是欢愉。 这个人类的壳子里装的灵魂过于有趣,甚至让他想掺上关系。 如果这样细软的小腹中孕育了自己的后代,月笙倒不会不悦,反倒是带着些许的期待。 * 【好感值+1】 脑子里的电流音一炸开,淮渡就吓得一个激灵。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以为是放学了,便直愣愣地站了起来。 淮渡,你干什么?班主任唐泊正在讲课,他看淮渡睡眼惺忪地站起身,忍不住斥道。 他的嗓门够高,直接将人吵醒。待回过神来时,淮渡又被请出去了。 在睡觉我就忍了,还突然站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溜出去玩儿。唐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连推带赶地将人丢了出去。 淮渡一脸无辜,他只是睡懵了而已。都怪系统,突然来个声音将他吵醒。 因为你,我又被罚站了。他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上学一周以来,他基本每堂课都在外面度过,简直就是班级的守门员。 【】系统无辜,它只是照流程走,如果非要找个罪魁祸首,那就是月笙。 所以放学回家后,淮渡就没给月笙好脸色。他板着张臭脸,打算着只要月笙跟他搭话,他就翻白眼。 遗憾的是,月笙都不带搭理他一下。他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那本快翻烂的书。 淮渡忍不住了,之前心里想的话也忘了一干二净。他噔噔噔地冲到月笙面前,清了清嗓:知道我回来了还不迎接,你好大的胆子! 月笙没理他,他知道淮渡这是戏精又上身了。等不了多久,他马上又会开启一轮新的表演。 果不其然,淮渡来了:我不过出门一趟,家里就反了天了,月笙,你 风衣,洗坏了。淡漠的声音响起,只几个字,便把淮渡的嘴给堵上了。 他张着嘴,愣愣巴巴地卡壳,过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真坏了? 其实没有坏,但月笙不想穿机洗过的衣服,心里不舒坦。于是他轻轻一抬手,风衣便消散不见了。 他抬起眸子,目光不善地看着淮渡,薄唇轻启:你该怎么赔偿。 这下可完了,这老男人的风衣一看就很贵,万一买不起那他岂不是要送命? 我,我给你再定做一件?淮渡抿了抿唇,声音小的如蚊子响,毕竟他理亏,不敢太放肆。 月笙没说话,显然,他并不满意这个答复。 那,那要我怎么做?淮渡有些紧张,月笙该不会要用他的皮做件风衣吧,那也太残忍了。 冷漠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深沉复杂的眸子闪了闪,透着些许的光亮。 今晚得听我的。他道,话音刚落又顿了顿,再次开口:任何事。 今晚、任何事,一瞬间淮渡脑子里就盘旋了无数个不好的念头,比如一些不宜的想法。 虽然他想早点攻略男主,但这个速度也太快了。何况他还只是个纯情小处男,这大大的不方便啊。 我,我我还小。淮渡吭哧了半天,畏畏缩缩地讲了这句话。 月笙稍稍蹙了下眉头,他看了眼淮渡纠结的表情,一瞬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估摸着又是跟那些漫画有关的,不适合小淮渡看的东西。 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不过既然淮渡这般想了,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笙笑了,笑的温柔又暧昧。漂亮的大手轻轻抬起,摸上了面前的那截细腰。 一被摸,淮渡就僵住了,整个人都绷地很紧,像是被盯上的猎物,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隔着校服,月笙都能感知到他的腰肢多么纤细。自己一个大掌,应当是能全部握住的。 他这般想了,便也这般做了。于是,骨节分明的大手再次探进了淮渡的衣内,握上了那截盈盈细腰。 光滑的皮肉,只是摸一下就让人心猿意马。月笙心情蓦然变的愉悦,大手轻轻摩挲着细腻柔软。 此刻的淮渡已经完全僵硬了,他瞪着漂亮的眼睛,眸中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看上去好生可怜。 不是淮渡不想躲,而是他根本就动不了。这个坏心眼的恶魔有太大的能力,能够轻易地掌控他。 月笙。微弱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颤音。淮渡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犹如一个无助的小兽。 你别摸了。他道。 只能说,淮渡还是太年轻了。他以为这句话可以让男人放过自己?不,只会让男人兽性大发。 月笙瞧不得他那副小模样,平日里尖牙利嘴的小霸王突然服了软,只会让人更想狠狠地欺负他。 月笙从来就不会克制自己,凡事只会顺着心意做。所以,他很自然地就把淮渡揽进了怀里,让他乖顺地坐在自己腿上。 可怜的淮渡吓坏了,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憋出来。他身板小,整个人完全依偎在月笙怀中,亲密极了。 冰凉的手掌感受着温热的皮肉,月笙舒坦地眯起了眼睛。他看向怀中的少年,对方正咬着下嘴唇不敢吱声。 其实,淮渡已经在心里咆哮了:系统,救救我,我还不想被xxoo,help me! 系统冷漠无情,丝毫没有伸出救援之手的想法。对它而言,宿主尽快和男主睡觉,更有利于推动剧情发展,从而达到完成任务的目标。 呜呜呜,我的清白。淮渡在心底泣不成声,他再也不敢乱打嘴炮了。 月笙瞧着他,心里的玩味愈来愈重了。他轻轻摸了摸淮渡细软的头发,声音磁性带些笑意:你不是很喜欢看那些漫画,要不要,身临其境地体验一把? 天啊,救命啊,他真的想淦我! 淮渡吓得魂都要飘走了,他做嘴炮王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爱真枪实干的。 月,月笙,就是一件风衣,不至于吧。他的表情快哭出来了,嘴巴一扁一扁的,惹人疼的很。 月笙有些憋不住了,他很想笑,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找到过如此有意思的事。 怀中的少年太不经逗了,一动真格就收回了尖锐的小爪子,乖的不可思议,让人想抱回家好好rua一rua。 欺软怕硬爱口嗨的小坏蛋,这是月笙对他的评价。那么今晚,就该让小坏蛋长点记性了。 于是,男人将怀中的人一把抱起,步调悠悠地往卧室走去。 淮渡惊恐万分,奈何动不了,只得口中大喊:不要! 第94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9 少年被摔到松软的大床上,并未感受到疼痛,想必月笙是控制了力道的。 此时的淮渡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委委屈屈地缩在床上,亮晶的乌瞳里蓄满了泪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你别,这样。他哽咽着嗓子,想必是怕极了。他只是一个喜欢口嗨的高中生,并不想因此失去清白。 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他吸了吸鼻子,漂亮狭长的眼尾稍稍泛红,月笙想着,果然人还是要被欺负的狠了才好看。 错哪儿了?他轻轻坐到床边,骨节白皙的手搭上淮渡的脚踝,带着暧昧意味的触摸。 我,我不该洗坏你的风衣。那是洗衣机洗的,凭啥怪我? 还有呢?月笙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踝骨,又顺着脚踝处往上移。 还有,还有你别摸我,我有腿毛,扎手。如果换成往常,淮渡已经给他一个旋风三连踢了,奈何现在动不了。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6) 修长的手顿了顿,月笙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裂痕。可他偏偏不信邪,非得要将宽松的裤管捞上去,一探究竟。 小腿白皙的如同刚出炉的豆腐块,绵软纤细,光滑柔嫩,更不存在什么扎手的腿毛。 骗我,嗯?暗哑的声音带点笑意,尾调上挑,听的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淮渡可酥麻不起来,他心想着完了,他又犯了天大的欺君之罪,怕是两条腿子都不够他赔的。 我,我也不该演戏。他哆哆嗦嗦地开口,试图扯开这个腿毛话题。 演什么戏。月笙嘴上略微敷衍地应和他,视线却紧紧盯随着两条大白腿。突然间觉得校服有些碍眼,于是轻轻一触。 好,淮渡的裤子被扒了。 呜,我的清白。淮渡忍不住了,瘪着嘴就准备哀嚎起来。 啪的一声,颀长水润的大腿被拍的晃了晃,直晃人的眼。月笙的手就搭在他的腿上,视线往上看过去。 演什么戏。他再次问道,方才的问题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他不会轻易放过身下的小家伙。 我我不该把你演成一个渣男形象,我错了呜呜呜。淮渡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试图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那我应该是什么形象? 这时候就必须违背着良心,说出那些道貌岸然的瞎话了:高冷男神,长的帅身材好,而且温柔善良大度优雅玉树临风 淮渡已经把能想到的形容词都用上了,希望这顿马屁可以让月笙放过自己。 温柔善良这两个词着实逗笑了月笙,恶魔怎么会有善心,无非是淮渡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他不恼,反而很受用。 他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可眼底的欢愉却是藏都藏不住。过了会儿,他问道:那你这是崇拜我? 是,我崇拜你,我喜欢你。淮渡现在只想着逃出去,自然是挑着好话说,直到脑内系统加分,他才反应过来。 【好感值+0.5】 那声喜欢过于清脆,惹得月笙失神片刻。说爱慕他的人多了去,他只觉得虚伪。 淮渡虚伪么,不虚伪。 忽然间,僵住的身体放松下来,淮渡恢复了自由。他一把躲开月笙搭在腿上的手,动作幅度过大,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月笙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 哥哥,爸爸,爷爷,我错了。淮渡哭丧着张脸,他想跑却又不敢,只得好声好气地哄着月笙。 仗着自己有点能力,无法无天地欺负人,淮渡心里已经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月笙逗够了人,眼瞧着小家伙快急哭了,也就收手了。他松开手,任由淮渡像弹簧一样立在地上。 本来只是想让你替我打扫卫生,你倒是会多想。月笙弯了弯唇,笑的一脸真诚。 打扫卫生?你跟我说今晚得听你的任何事,这种说法会是单纯的打扫卫生? 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月笙歪了歪头,略带疑惑地开口道:听我的话,每个角落都该打扫,让你擦哪儿你就擦哪儿。 我说的,不对么? 你他妈的,说的真对啊。淮渡嘴唇哆嗦半天,没憋的出一句话。 那你还,还对我做这种事。他眼神闪躲,还是问了出来。 哪种事? 无耻狂徒,敢做不敢认! 月笙看他的脸蛋都快涨红了,怕真把人惹毛了不好收场,便开口道:我瞧着你那般说了,我想着应该配合你演戏。 敢情我应当谢谢你成全我? 淮渡觉得如果再跟月笙争论下去,自己估计会当场昏厥。他深呼吸调整情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请问,还用我打扫卫生么? 月笙温柔地笑了笑,善解人意道:算了,过些天陪我出去买新的,今天回去休息吧。 您真好。淮渡皮笑肉不笑地应道,然后脚底抹了油般窜了出去。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踏进这个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来说较为平静。两人仿佛找到一个平衡点,偶尔还能一起坐着。淮渡追剧,月笙看书。 冲,给我上啊。 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兄弟们给我揍他,一波了。 某人四脚八叉地仰在长沙发上,举着手机,嘴里叽里咕噜说个不歇。 大抵是心情激动,整个人都跟随着游戏扭来扭去,时不时还要抽风大叫一声。 月笙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从书中抬起视线,目光冰冷地看向淮渡。 从未想过有人可以烦成这样,说上几百句话都不带歇的。他无奈地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淮渡又是一声鬼叫。 淮渡。月笙语气严肃地唤了声他的名字,眉眼间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意。 干嘛,忙着呢。三日不打,上房揭瓦。淮渡早就忘了这个恶魔有多小心眼,他敷衍地应了句,继续沉浸在游戏世界里。 你作业写完了么?收拾学生最好的方法就是跟他说功课,月笙很明白这点。 急什么,这才周六,明天再说。淮渡眼皮都没掀一下,他满心只想着这把如何carry。 屏幕突然暗下,淮渡一脸错愕。他瞪着水汪汪的黑瞳,直勾勾地看着月笙:你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手机故障,不用想都知道又是月笙做的手脚。这个小心眼的老男人,现在已经如此嚣张跋扈了么? 该做功课了。月笙合上书页,斯文地理了理袖口,语气淡漠:需要我辅导你么? 我淮大学神需要你辅导? 脱口而出就想拒绝,脑内系统及时阻止:【请宿主答应 有助于升温感情】 还升温感情呢,到时候指不准发生矛盾,把好感值降成负数。 虽然心里吐槽着,嘴上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月笙瞧着他,有些意外,还以为淮渡会一口回绝。 去哪里写作业? 书房。 * 如果要选一门最可怕的课程,那想必是英语了。虽然说单词都认识也能翻译出来,但名词动词选择题着实让人头疼。 a?淮渡撑着头,转着黑水笔,他瞧了眼卷面,试探地问道。 月笙就坐在他旁边,两人挨的极近,淮渡都嗅到他身上那股冷香了。 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冬季的雪,带点低调的松香,闻起来很孤冷。 你觉得呢?月笙看着皱巴巴的卷面,反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来辅导我的还是来教育我的?淮渡在心里骂开了,表面还是没吭声。 你为什么会想选a。月笙瞥了他一眼,今日的他格外有耐心,继续问道。 三短一长必选长,懂不懂?淮渡得意洋洋,他挑了挑眉头,还没嘚瑟多久,就被拍了一掌。 他捂着作痛的后脑勺,委屈巴巴:打我干嘛。 好好看题,选什么? 淮渡被逼无奈,只得重做选择。按月笙这个态度,先排除a:选b。 又是一掌。 选d。 淮渡已经被拍晕了,他可怜兮兮地捂住后脑勺,委屈道:我知道了,选c,别打了。 月笙还想拍他,看着他这幅模样又有些舍不得。无奈地叹声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动动脑子,知识点都被吃肚子里去了? 可不是都吃肚子里去了,淮渡想反驳却又不敢,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你很有风范嘛,你以前做过老师啊?他小声地嘀咕着,并偷偷观察月笙的表情变化,一旦有变,他立马跳起来窜走。 算是吧。令他意外的是,月笙没否认。八卦之火燃起来了,淮渡又将脑袋凑了回来:讲讲? 月笙看他也没心思写,干脆就同他说起了闲话:之前有个祈愿者是高中生,愿望是考上好大学。 你高考给他作弊了?淮渡一脸惊恐,这可是大大的不妥。 没有,我不可以直接实现愿望,只能给予间接帮助。 我辅导了他整整三个月。 淮渡点点头,想必月笙就是那三个月里获得了优秀教师资格证。 那他考上了? 考上了。 不过,实现愿望后要付出代价吧,你什么时候 淮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月笙的乌瞳骤然间变的深沉复杂,周边的气压也瞬间降低。 我还没有来得及取走他的心脏,他就自杀了。 第95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0 淮渡微怔住,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他瞄了眼月笙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月笙面色阴沉,思绪渐渐飘回过去,良久他道: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他从十八楼坠楼身亡。 淮渡蹙了蹙眉头,这娃怎么这么想不开,还没等他问,月笙又开口了:他的愿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的父母。 我辅导他的三个月,能明显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时而激愤时而郁郁寡欢时而阴暗不堪。 说到这里,淮渡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舔了舔红唇,试探性地开口道:他不喜欢学习而是被父母逼迫无奈? 差不多。月笙点点头,淡淡地瞥了眼淮渡,眼中的情绪缓缓散了下去。 我看过他的遗书,说是为父母考上了大学,能不能放过他让他自由一次。 他,就自由地跳楼了啊。淮渡眨了眨眼,心下有些不好受。 月笙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这段经历让他莫名的不适,大抵是没有取到心脏的缘故。 淮渡。过了许久,他又蓦地开口唤了声少年。 淮渡还在消化刚才的听闻,心里唏嘘不已,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地一愣。 纤细的胳膊被攥住,稍稍一作力,整个人便被扯过去和月笙面对面。 还没来得及反应,稍尖小巧的下巴又被男人捏住,微微昂起头,强制着和他对视。 月笙的眸子像一潭黑不见底的深水,里面藏着巨大的漩涡,淮渡跟他对视几秒,忍不住偏开了视线。 怎么了。他咽了咽口水,心下莫名有些紧张。月笙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对,有点阴森森的。 男人看着他瑰丽精致的脸蛋,轻轻摩挲了两下光滑的肌肤。淮渡的眼睛又黑又亮,像一对罕见的曜石,干净水润却又格外迷人。 你知道,我是怎么取走人类心脏的么?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犹如冰棱,让人瞬间坠入冷窖。 不,我不想知道,求您别说。 其实淮渡是知道的,他在记忆片段中看过那个场景,当时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想想,突然发觉面前看似温柔无辜的男人,其实冷血残暴。 月笙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过任何神色变化。遗憾的是,他未从淮渡眼中看到一丝好奇或是恐惧的情绪。 少年还是呆愣的模样,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纯粹的像久藏的水晶,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不安。 越是干净,越让人想玷污。想将他拖进深潭,发出恐惧的尖叫,哭着喊着求饶,再也爬不出来。 我会在他们清醒的时候,直接掏出还在跳动的心脏,归为已用。 好的,蛮厉害的。 淮渡眨了眨眼睛,心想,也许月笙需要自己表现出害怕的样子,那就配合一下他吧。 哇哦。他张了张唇,用高超的演技征服了男人。 他好像不害怕,并且很敷衍。 他们不会在第一时间死去,而是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的千奇古怪,却又合乎常理。 淮渡听懂了,大抵是自己被取走心脏,也会活着,然后再出一个意外事件死亡。 他们的身体里还会存在一个假的心脏?淮渡思虑片刻,有些好奇地问道。 虚体罢了,不然会引起怀疑。月笙松开他,淮渡揉了揉被捏的有些生疼的下巴,垂下了眼眸。 纤长浓密的羽睫挡住了他如水的眸子,让月笙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淮渡此刻在想什么,是后悔做了这笔交易还是恐惧万分,真让人好奇。 其实月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同他说这般多。从前的祈愿者,他都会保持距离,但对待淮渡,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纵容。 书房陷入寂静,两人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淮渡先开口道:赶紧把英语试卷写完,再去打游戏。 他刚抓起笔,一只大掌又覆了上来。月笙握着他柔若无骨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淮渡觉着他在调戏自己。 大哥,你放过我吧。淮渡欲哭无泪,不知道月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不会是想表演掏心掏肺吧。 怎么了?他强忍下心里的脏话,表面风平浪静地问道。 你后悔了么?月笙静静地望着他,炙热的眼神仿佛能透过躯壳看到内心深处。 淮渡抿了抿嘴,似乎是有些犹豫不决。过了稍会儿,他道:不后悔。 不害怕么? 淮渡本想道不怕,却又觉得这样太过于冷静自持,不符合原主人设,便违背着良心道:怕。 答案有些意外,月笙觉得淮渡在撒谎,一天天作天作地,可不像是怕的。 是我自己祈愿,所以不后悔。但是,我只是俗人,也惧生死。他亮着乌瞳,认真地说道。 * 自从那天谈话后,两人便陷入了一个略微尴尬的境界。 淮渡挠了挠头,想不明白月笙是怎么了,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冷漠无情不同人讲话。 虽然之前也挺无情,不过总归是有些人气儿的,现在感觉死气沉沉,阴郁难懂。 他半撑着头,手速极快地转笔,视线无意瞥到了桌上的字。 这两天一直想着月笙,都忘了这个顾邢。照理说,月笙应该不断给他制造机会,可是却迟迟没有反应,真是奇怪。 月笙的确奇怪,他躺在床上,眉宇间皆是烦躁。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让他控不住自己,想法和做法背道而驰。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少年的模样。瑰丽的脸庞,干净纯粹的眼睛,无一不吸引着他。 甚至让他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和念想,他想留下少年,让他再多陪自己一些时间。 恶魔不该如此多情。 月笙。想曹操曹操就到,清脆的少年音在耳畔炸开,带着特意压低感觉,应当是躲在什么地方说悄悄话。 月笙睁开了眼睛,眉宇间的烦躁一扫而空。 你在干嘛,都不管我的。淮渡蹲在操场角落,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 月笙慢慢坐起来,他目视着前方,声音平静:你想我怎么管你。 你最近,都没给我制造偶遇机会。淮渡不想要这个偶遇,但他和月笙之间,也只能靠这个联系。 卧室的气温瞬间下降,恍若寒冷冬季,能冻的人牙齿打颤。 优雅的男人眼底皆是戾气,他不喜欢听淮渡提起顾邢,非常不喜欢。 月笙?那头的人迟迟得不到回应,又忍不住喊了一声。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7) 你就这么想跟他见面?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嘲讽的意味,月笙都没发觉自己说话一股醋味。 淮渡微微怔住,他捏着小石头,突然间觉得有些硌手。他抿了抿唇,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话:也不是,就想跟你说话的。 他的声音有些小,有丝沮丧和失落感,听起来委屈绵绵。 月笙只一瞬就心软了,向来喜爱冷嘲热讽的男人此时竟哑口无言。他眨了眨狭长的眼睛,轻声应道:想说些什么。 一听他这样问,淮渡又满血复活了。蹲着有些累,他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开启了滔滔不绝模式。 今天上课又被地中海骂了,他说我脑子被驴踢了,我还没受过这个气。 月笙听着他说,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心情也变的轻松愉悦:然后呢。 我就桌子一拍,这课我也不上了就走了。淮渡哼哼唧唧,语气高傲又嘚瑟。如果他有小尾巴,现在已经摇上天了。 月笙一边顺他意地应声,一边回顾今天的场景画面。当看到地中海卷着书作势要打人,淮渡窜出去的场景时,他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淮渡歪了歪头,一脸疑惑,转而间又叫道:你不会又偷看我这里的画面了吧? 没有。月笙摇摇头,回答的真切。 淮渡想着也是,恶魔大抵是不会说谎的,于是他信了,并且继续吹嘘他的故事。 在不同的空间,你诉我听,从来没有一刻这般贴近。月笙始终眉头舒缓,眸含笑意。 他很喜欢和淮渡这样相处,也很喜欢淮渡。 想法冒出了头,他竟没有觉得万分意外。这个少年,好像早就住在心里了。 淮渡没讲多久,体育课就结束了。他晃着腿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道:放学回去再跟你讲。 好。月笙低声应下,声音是克制不住的温柔。待结束聊天后,他散去了画面场景,卧室又恢复了孤寂。 骨节的手覆上心口的位置,他不是没有心脏,只是沉寂已久,从未跳动过。 而此刻,他感知到了微弱的生命气息,那颗死亡之心仿佛有了活过来的征兆。 活了上百年的恶魔之主,首次对一个人类动心,而且还是祈愿者,这听上去多么可笑又可怜。 他的少年,太过于干净美好,让他忍不住想拖入泥潭,跟着自己坠入地狱。 可是再过一瞬间,又想将他捧在手中,放置心尖上,护着他不沾染一批污浊。 动了感情的恶魔,复杂又可悲。 第96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1 没要月笙制造偶遇,淮渡自个就撞上顾邢了。 他没站姿地倚在校门外的杆子上,准备着打个滴滴回家。 巧的是,顾邢也放学了。勤中虽偏严,但好在没有晚自修,每个年级部都是统一放学时间。 淮渡正低着头玩手机,肩膀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抬头望去,是眼熟却不大讨喜的面孔。 同学,你也在这儿。顾邢本是心情愉悦地打招呼,却瞧见淮渡的眼底沾着淡淡的不悦。 是错觉么,怎么感觉这位同学不待见自己。 淮渡的确不待见顾邢,有点烦他,如果可以希望不要遇见他才好。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抿了抿薄唇,扬起一个友好的笑。少年面容俊朗清秀,宝石般的眼眸弯成月牙,直晃人的心。 顾邢怔住了,少年有些过分好看。所以,他再次搭话道:在等车吗? 淮渡应了声,想着赶紧打个车子离开这里。好巧不巧,顾邢今天善心大发:我家里人来接,送你回去。 不,您可真客气了。淮渡理应是拒绝的,但系统很久没挑他的毛病了:【请答应 以维持原主人设】 你找抽是不是? 早不来晚不来警告,现在搞这出,这是在为难淮大爷。 【人设崩塌会扣好感值】系统太了解淮渡了,所以它一连警告了三遍。 淮渡有些头痛,原主迷恋顾邢成瘾,有这种同车的机会必然应允,所以自己这是躲不掉了。 他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邢:这不好吧。 现在只希望顾邢理解他的婉拒,然后欣然离去。但可惜的是,顾邢以为他这是不好意思的表现。 没事,之前砸到你还没补偿呢。 既来之则安之,坐个车而已,淮渡可不想扣好感值,赚个几分不容易,打工人的苦谁能懂。于是也没再拒绝,便客气应下。 顾邢喜笑颜开,正好家里的车子也开了过来,他自来熟地扯着淮渡的手就走了过去。 他的手很热,带着黏腻的手汗,估摸着是刚上完体育课,背后也透着汗。 淮渡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间接性洁癖犯了。他不自然地抽回了手,假装无事发生。 来接顾邢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发际线好像画上去的。淮渡礼貌地叫了声叔叔,然后坐到了后座。 本以为顾邢会坐副驾驶,没想到也凑进了后座,他跟淮渡挤在一起,惹的人不动声色地挪了挪。 他身上的汗味有些重,淮渡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但坐人家的车,绝不能挑三拣四。 你住在哪里?顾邢歪着头,一派温柔笑脸。淮渡也回了个有些敷衍的表情,道:丽景花苑。 哟,那可是个好地方。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开口了,粗犷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大碴子味。 他偏了偏头,带着笑调侃道:那地方房价不低,有钱人啊。 淮渡干笑两声,试图跳开这个话题。自然是好地方,当年顾邢也是无意知道原主家住那里,才私下调查他的家庭状况,从而选择捞钱。 虽然现在是淮渡穿过来了,但其他人物角色不变,顾邢还是极其势利贪财的。 爸。低沉的少年音带着不悦,顾邢想让他父亲闭嘴。不知道为什么,他蓦然又产生些自卑感。 原来他是顾邢的父亲,怪不得讲话也有点怪异,听着人不大舒服。淮渡没说话,只随意地刷手机,打发着时间。 从心底说,他不喜顾邢,自然也不想实现原主的愿望。 所以一直避免着和顾邢来往,若不是家里的那个恶魔会起疑,他恨不得直接一脚踹了顾邢,将厌恶值提到最高,就无后顾之忧了。 可惜身旁懵懂的少年并不知他意,甚至还黏黏糊糊地贴过去,看看他在玩什么。 你爱玩消消乐啊。顾邢看着他漂亮白皙的手指点动屏幕,心下有些发痒。 莫名动了些念头,他伸出偏烫的大掌,摸上了看着就很柔软的小手:点这里。 淮渡差点没把顾邢掀飞,他一把甩开发汗的手,警告的视线扫过去,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虚假友好。 对不起,我只是想着教一下你,唐突了。顾邢耳根有些泛红,被淮渡这样看着,心下不太舒服,甚至有点难过了。 没事。淮渡偏开头,收起了手机。本想维持表面,现在装都装不下去了。 他看向窗外,正是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好在顾邢也要脸,没在好意思骚扰淮渡,车内陷入寂静。 * 笔记本电脑被啪地合上,修长的手指无节奏地在桌面敲打,月笙有些烦躁。 他清楚淮渡的放学时间,已经过去四五十分钟了,还没到家。 他有些急了,常年无波澜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于是,他主动唤了声淮渡。 你在哪。 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只有淮渡一人能听见。他本来在闭目养神,刹那间睁开了漆黑的瞳孔。 奈何他现在坐在顾邢车上,不太好回答。淮渡想了想,拿起手机假装打了个电话。 喂,我在路上。他的语气温温柔柔的,声音似泠泠珠玉,好听极了。 顾邢偷偷瞄了眼,心下好奇是谁能让这位同学这般柔情似水地说话。 月笙一听淮渡的声音,心底的躁动就被抚平了。手指敲打桌面的节奏缓慢下来,动作轻柔。 到哪里了。他问,就像在热恋中,时刻关注爱人的动向。 月笙从没如此热情过,淮渡有些诧异。他瞥了眼窗外,小声嘀咕着:我也不太清楚到哪儿了。 梧近路,快到你家了。一旁冷不丁响起声音,顾邢贴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一直在听淮渡讲电话,所以第一时间给出了答案。 淮渡眨了眨眼,干笑了两声。这个顾邢为什么要讲话,月笙不会听出来是他吧。 转念又想,月笙听出来了又怎样,应当是高兴的,毕竟他两同车有助于实现愿望。 是啊,到梧近路了。淮渡答道。 是你家里人么?平日里也不算个多管闲事的,一旦碰上淮渡,顾邢的嘴就不受控制了。 不算是家里人吧,毕竟非亲非故。淮渡琢磨了一会儿,吞吞地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朋友吧。 月笙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纤长的睫毛垂下,表面毫无波澜,只是书房的温度却急剧降低,冷的如同冰川。 他跟淮渡是什么关系,只能说是恶魔和祈愿者。说句朋友,倒是更客气了些。他心里明白,却又因此极其不爽。 还有淮渡旁边那小子,狗模狗样,倒真是会问动问西。 可那又怎样,淮渡喜欢他,甚至愿意用心脏换取他的爱。 一想到这儿,月笙眼底便涌上无尽的阴郁戾气。他看中的人类,心里装着别人,这让他克制不住的恼怒。 那双乌瞳不复冷静,只有说不明的情绪和戾气。月笙断了和淮渡的联系,目光阴沉地看着前方,不再多言。 喂,喂?那头的少年还在装模作样地打电话,见月笙迟迟没有回复,只得假装挂掉了电话。 好在车子也快到小区了,淮渡提前道别,语气急促:谢谢你,再见。车子刚停,他就如风般窜了出去,不留一丝尾气。 顾邢讷讷地伸出手,嘴唇翕动,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 聪明勇敢有力气,我真的羡慕我自己,哼哼哼淮渡乐呵呵地哼着小曲,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想着该给月笙讲些什么趣事。 本以为开门后会看到男人坐在客厅等待,谁知偌大的一楼空无一人。 在书房么?淮渡小声嘀咕着,他换好鞋子就兴高采烈地去找月笙了。 意外的是,书房也没有。那月笙只会在卧室里,不过现在就睡了么。 淮渡带着疑惑敲响了房门,没有任何回应。月笙坐在床上,他早就知道淮渡回来了,但他不想理人。 诶,你怎么还锁门?淮渡拧了拧门把手,忍不住道了句。月笙肯定就在卧室里,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又锁门了。 你在换衣服么?此刻的他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只以为月笙是在做私事。 但等了很久,还是未得到任何回应,淮渡有些急了。 这家伙不会昏倒了吧,以前看魔幻小说,常有恶魔过度使用能力而体虚昏迷,然后再被女主唤醒。 月笙,月笙,你在里面么?想到这儿,淮渡便开始捶门了。他边拍边喊,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忧心。 别吵。 没人开门,熟悉的声音却响在耳畔。淮渡顿住了动作,微微蹙了蹙眉头。 你什么意思,刚刚问我在哪,我回来了又锁门,整哪出?他的语气不算好,毕竟高高兴兴地找人,却被拒之门外,任谁都不高兴。 你太吵了。男人清冷的声音杂着一丝不耐,听的人火气上头。 你他妈有病吧你。淮渡本就不是好性子,现下心底更是窝了一团火。他恶狠狠地踹了脚房门,破口大骂起来。 你精神分裂是不是,有病去治。 第97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2 他只骂的出一句话,便半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淮渡张着嘴,喉咙仿佛被扼住了般,身子也直直地僵在原地,任他如何都动不了。 接着是开锁的声音,淮渡漆黑的眼睛闪了闪,瞧见了满身阴郁气息的男人。 月笙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外的少年,尖锐的视线和下抿的薄唇体现了他此刻的心情。 光就是这么被看着,都叫人自心底生出一股子怯意和寒颤,淮渡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男人是喜怒无常的恶魔,是来自无间地狱的冷血之人。 许是这些日子来被男人姣好完美的皮囊所迷惑,也可能是被温柔的假笑给骗了,淮渡竟无所顾忌肆意妄为起来。 要知道,虽然实现愿望前月笙不会杀他,却也有的是手段折磨他。 男人的压迫感太强了,让人像是身处高原之上,渐渐难以呼吸。 方才还嚣张大骂的少年此刻冷汗泠泠,那双无惧的瞳孔不自觉地染上一丝恐惧。 死亡,俗人自然是会怕。虽然此前心底觉着无惧,可当真正感受到无法抵抗的压迫时,淮渡还是会心惊胆战。 月笙的状态让他感觉到陌生且不可琢磨,像是自深渊爬上来的,浑身散发着恶意,眼底也蓄满了阴冷暴戾。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良久蓦然抬起了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半张的红唇。 揉捻挤压,娇嫩的唇瓣被压得硌到了牙齿,刺激的淮渡微微生疼。 水晶般的乌瞳闪了闪,里面饱含万千情绪。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决一死战。 月笙垂着眸子,眼底的漩涡愈来愈深。冰凉的手指探进温暖的口腔,触上了湿软的香舌。淮渡瞪大了双眸,眼底皆是错愕。 长时间张着嘴,口中的津液不自觉地遗漏至了唇角,淮渡简直羞愤欲死。 滴口水也太丢人了,跟没断奶的娃娃一般。 好在月笙也顾及着他的薄面,几下后便退出了手指,指腹尖缝沾着湿漉漉的水光。 淮渡心底舒了口气,早知道就不骂他,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被骂两句反应竟这般大。 还没来得及再想些什么,眨眼的功夫就闪进了卧室,再睁眼时,人已经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的死死的,处处弥漫着压抑和暗黑。门受控地关上,整个房间封闭起来,更添无形的压力。 床上两道朦胧的身影,男人的大掌支撑在少年脑袋处,膝盖挤进少年的两腿之间,目光灼灼地俯视着他。 这个姿势危险又暧昧,倒生出几分旖旎之色。 淮渡紧张地脑门冒汗,他挨着柔软的枕头,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男人的神色深不可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淮渡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总归是没好事。 空闲着的手摸上了少年脆弱的天鹅颈,轻轻地点了点凸起的喉结,淮渡下意识地滚动喉结,他觉得月笙可能会一怒之下戳穿他的喉咙。 但是没有,冰凉的手只一路向下地抚摸,像条冷血的毒蛇,留下黏腻的痕迹。 淮渡偏瘦,所以锁骨明显的很。月笙就触着锁骨处,来回摩挲,闹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校服拉链早被扯开了,淮渡里面穿的是圆领体恤。月笙目光不明地瞧了会儿,忽而间将手放了下去,从体恤底部探进。 冰手摸上温暖的皮肉,冻的淮渡一个激灵。他是神经大条,但不是没脑子。 月笙这几个动作太过于暧昧,颇有那方面的意思。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恶魔到了发情期? 不行,这万万不行。他想将恶魔一脚踹下去,但作了全部的力气也动弹不了分毫。 他的表情变的痛苦起来,甚至急出了点点泪花。月笙感知到了他的抗拒,转而间选择了停止。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8) 恶魔的视力极好,黑暗中也能看清一切。他瞧见了少年泛红的眼尾和眼底闪着的水色,看上去楚楚可怜。 可,这更能激起男人的施暴欲。 于是,几秒的停顿后,体恤内的手探的更深了。 淮渡慌了,他方寸大乱。他不想,他不要,谁来帮帮他。 漂亮的眼睛眯了眯,只一秒眼泪便如泉涌,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他发不出声音来,但这样的哭泣更为惨烈,像是快断了气,连带着鼻涕都止不住地要往外流。 也许是他可怜的样子让男人发了善心,也许是鼻涕泡让男人失了欲望。 月笙顿住了手,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从衣衫里抽了出去。他从少年身上离开,不言不语地坐到了床边,抬了抬手指,桎梏消失了。 呜哇。一恢复自由,淮渡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如鬼叫。他从床上爬起身,凄凄惨惨地缩到角落边,活像个受虐的小媳妇。 卧室的压抑被打破,哭嚎声中灯被打开,有些晃人的眼。 月笙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淮渡。少年哭的满脸水光,睫毛和发鬓都湿漉漉的,可想而知流了多少眼泪。 心狠手辣的恶魔忽然间有些心软了,他竟觉得这次是自己做过了头。 不过,好像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也不知道淮渡在哭个什么劲儿,哭出了个巨大的鼻涕泡,看上去有些滑稽。 坏心情一扫而光,月笙没氛围地笑出了声。 少年一愣,泪汪汪的眼睛露出诧异的神色,他还在笑? 他有病吧,刚刚抽风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居然还有脸笑? 你这个,神经病。虽然刚刚见识到了月笙的厉害,但淮渡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何况他绝不肯吃亏。 他边哭边骂,许是太气了,说着说着竟打了个老响的哭嗝,惹的男人又轻笑了声。 奇耻大辱! 这个狗屁攻略任务他不干了,他再也不会同月笙讲话了:你,走。 淮渡抹了把脸,抽抽搭搭地止住了泪。他恶狠狠地盯着月笙,咬牙切齿道:解除契约,你马上走。 他本来想说滚的,但碍于月笙的特殊能力,他还是忍了再忍。 男人冷漠地掀了掀眼皮,没什么反应。过了会儿,他抬手朝淮渡招了招:过来。 淮渡都不知道他怎么有脸,现在还云淡风轻地讲话。他咬着下嘴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警惕:请你离开,我要解除契约。 修长苍白的手顿在空中,月笙不悦地眯了眯眼睛。但一看到淮渡的小模样,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别闹。他尽可能地放轻了语调,带着些许的诱哄意味。 淮渡不给他脸,直接气恼地闭上了眼睛,将头埋进了臂弯里。 许久,再没听见清冷的声音。 他以为月笙真的离开了,心下正疑惑且烦躁着,一只大手搭上了他的脑袋,轻轻揉了揉毛茸茸的软发。 别哭了,乖。这是发自内心的温柔,男人的嗓音似大提琴的弦音,低沉悦耳,听的人耳尖一颤。 娇气。这一声带着点点笑意,却又是宠溺的语气,让人忍不住为之沉沦。 白皙脆弱的后颈被捏住了,月笙摩挲着光滑的皮肉,动作轻柔又小心。 淮渡实在是太好哄了,他吸了吸鼻子,吞吞地抬起了头。纤长的睫毛沾着水,黏成了一簇一簇的,眼尾殷红。 有水雾的眼睛更清纯,泪汪汪楚楚可人。月笙忍不住抬起手,用指腹替他擦了擦残留的泪痕。 不哭了,不哭了。他垂着眸子,遮住了眼底的凌厉,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哄着,温柔体贴的不像话。 淮渡不吭声,在沉默中发脾气。许是月笙觉得理亏,他便一直耐心地哄,最后用手掌覆上了淮渡的眼睛。 冰凉的手挨着眼皮,舒缓了酸痛的双目。淮渡没拒绝,乖乖地任由他敷眼睛。 好些了么?月笙极少会这般细心地哄人,淮渡算是特例中的特例。 少年不理他,抿着水红的小嘴不吭声。见时间差不多了,月笙挪开了手掌。 淮渡睁开眸子,眼睛还有些红。他躲开月笙的视线,盯着一旁的枕头发呆。 瞧着他这副委屈的小媳妇样,月笙明白,淮渡在同自己耍脾气呢。 我要跟你解除契约。软糯的少年音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哭腔,淮渡声音闷闷的,语气凶巴巴。 无法解除。月笙淡漠地开口,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娇软的脸蛋。脾气倔,身子倒是哪哪都软。 还没等顾邢爱上我,你都发疯把我搞死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周围的气压又降了下去。月笙眯了眯眼,眸中尽是危险和警告。 薄唇轻启,清冷低沉的嗓音杂着浓浓的命令感:不允许提起他,还有,不可能解除契约。 淮渡觉得他简直有毛病,像个不可一世的皇帝。生气的时候胆子总是很大的,所以他一巴掌呼上了月笙的头顶,给了他一个爆炒栗子。 表面凶巴巴,但力气很小,也没有任何痛感。像一只被rua久的猫,脾气暴躁地给了他一爪子,却是用肉垫拍的。 一这样联想,月笙的心情就更好了。他看着面前炸毛的小野猫,又温声地哄起他来:不气,不恼,我给你辅导功课好不好? 这说的是人话? 第98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3 月笙不想再多谈及此事,说到底他理亏。 是他动了情,看上了心里装着别人的祈愿者。可那又如何,恶魔的世界可没有这些弯弯绕绕,喜欢就该拿下。 乖一点,我会对你好的。他捻了捻淮渡细软的发丝,修长的手指穿插在茸茸的短发中,强制着人转过来看他。 淮渡不想看他,一看到他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眼神,他就窝火。 奈何拗不过男人,只得眼巴巴地盯着他瞧。但没有孤傲的神色,只有温柔如春水的目光,极其不真实。 其实淮渡不大看的懂月笙,他好像一直在笑,可那种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浮于表面。 他的姿态千千万,好的坏的,高傲的,温柔的,孤冷漠视的,每种都似真似假,不可看清。 男人身上就像是蒙了一层迷雾,任你怎么拨弄都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貌。 淮渡不喜欢这种感觉,自己处于严重的被动状态,男人像老鹰抓小鸡般不急不缓地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忽然间心情愉悦,忽而间满面阴沉,让人的心情无规则地忽高忽低,担惊受怕。 月笙,你的哪句话是真的。淮渡吸了吸鼻子,低闷的语气带着少许的疑惑不解,以及迷茫。 月笙稍怔,头顶的手也顿了顿,随后又恢复了自然:句句属实。 那你是有人格分裂对不对?淮渡亮着乌瞳语气认真,他真心觉得月笙这个大病该治一治。 为什么这么说?喜怒无常的恶魔被这样损了竟无半点恼意,还乐呵呵地问他理由。 心情忽好忽差,没有任何原因的变脸,你说你是不是有毛毛。 月笙听着他数落自己,没什么反应,只揉揉他茸茸的脑袋,姿态放松。 吓到了么?他答非所问,反而转了个话题。 淮渡想起方才的场景,的确是慌了神。但他多要面子啊,怎么会承认:才没有。 声音都这般娇气,倒是可爱。月笙眼底的笑意愈来愈深,他起了逗人的心思:那你还哭,是害羞? 最后两个字语调上挑,颇有些戏弄之意。淮渡一听直接炸了,他突然挺直了身板:谁,谁害羞? 倒是你,对我做,做这种事才奇怪。他眨了眨眸子,背脊又吞吞地垮下去,眼神也变的闪躲。 他想了想,突然联系了脑内系统:现在好感值多少? 【好感值5.5分】 淮渡蹙了蹙眉头,自己明明记得是4.5分,怎么突然又多了。系统贴心地给出提示:【刚才+1分】 刚才,就是月笙压他的时候。呵,这是对自己起了色心。 系统曾经说过,5分以上便算是心动喜欢了。看不出这个态度恶劣的男人喜欢自己,倒是会伪装的很。 刚才情绪不好。月笙掀了掀眼皮,声音淡漠地解释了一句。淮渡本想继续跟他计较,转念又想到他暗恋自己,心态平衡了不少。 不想跟你计较。少年傲娇地昂了昂下巴,娇气地哼了声后就溜下了床。 他赤着脚找被月笙变没的鞋子,嘴里唧唧歪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月笙目光不明地看着他撅起的屁股,忽而间笑了声:我的心思,的确不可告人。 淮渡穿好鞋子,蹬了蹬发麻的腿,抬头挺胸地晃荡出了卧室。 月笙没再拦他,心想着他也该好好休息,是自己的占有欲过强,才惹哭了小猫。 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淮渡就想和顾邢相爱,自己签下契约,必须得替他实现愿望。 可是他不愿,不想给他们制造偶遇机会,只要他们独处,心里就会发酸发涩,隐藏的暴戾也会被激发。 精明的恶魔出现了少有的无助和迷茫,他虽喜爱淮渡,却也没有到愿意为他受反噬的地步,这让他心底很为难。 * 淮渡夜里没睡好,以至于早上差点又迟到了。他一坐到教室,就昏昏沉沉地打起了瞌睡。 上午两节课是历史,老头子讲课软绵绵,淮渡睡的香喷喷,甚至还在梦里神游仙境。 嘿,那不是高三a班的顾邢吗?前桌的女生嚷嚷起来,她一见到帅哥就忍不住犯花痴。 他来找谁的啊,方璟怎么出去了?旁边的男生嚎着个大嗓门,声音一出就把淮渡吵醒了。 他幽幽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朝前面看。 他两什么关系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小声点,看看后面坐的谁? 对对对,小声点。 你真的不考虑去演喜剧之王么?这个演技不给你颁发一个牛马奖都对不住你。 淮渡这下是清醒了,他眯了眯眼,偏头看向了窗外。走廊处一对俊男和靓女正小声地说着话儿,姿态亲密。 很眼熟,是顾邢和方璟,顾邢手里还拿着一盒便当。 原来顾邢喜欢的是方璟啊,可惜了这么好的小姑娘,碰上了这么个势利眼。 淮渡屈指敲了敲桌子,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脑补爱情大戏。许是他没睡醒,所以表情有些生冷。 这被前桌看进眼里,以为他是生气加吃醋:淮渡同学,学习委员很好的,你可别把气撒她身上。 淮渡收回目光,冷漠地瞧了眼前桌的女生。嘴碎的女生很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都在跟着抖。 淮渡只看了两秒便偏开了视线,他不紧不慢地应了声,也听不出语气来。 你,你也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前桌清了清嗓,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淮渡,没想到这个后桌虽然思想龌龊,可脸蛋也太好看了。 知道。许是想尽快摆脱她,淮渡又将视线移了出去,瞅着外面两个人亲热的说话。 前桌还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只好悻悻地转了回去。 替我谢谢舅妈。方璟捏着饭盒,笑的顾盼生辉。顾邢点点头,嘴唇翕动想问些话。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上课铃声就响了。 你先上课,晚上来家里吃饭。最后,他只来得及说上这句话,方璟就急匆匆地进了教室。 顾邢搓了搓手指,本想问问关于那个男同学的事情,可是刚来找方璟时,也没在b班瞧见他。 那是当然,毕竟淮渡一直趴着睡觉,顾邢肯定看不到他。如果再往后排走走,顾邢就能瞧见朝思暮想的人了,可惜他选择了转身回教室。 方璟,那是你男朋友呀? 方璟一回到教室,旁边处的好的朋友就凑了过来。女孩秀气的小脸一红,慌张地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索性老师还没来,几个女生便笑着打趣儿,一个劲儿地说就是,惹的方璟闹了个大红脸。 顾邢是她的堂哥,但她没有向外透露过。因为追求顾邢的女生太多了,一旦知道他们是这层关系,肯定会拜托方璟递情书礼物,到时候可有的烦。 方璟出了名的好脾气,又不好意思拒绝,这些事情着实是为难她。只是她疏忽了,女孩子的嫉妒心有多强。 时间飞速,转眼间就到了放学,淮渡拉开椅子就窜了出去,丝毫不等铃声响完。 他白天刷到了炸鸡,现下馋的不行,打算冲出去买个十斤带回去尝尝。 走到半路又想到买了回家都冷了,干脆点个外卖。外卖配送三十分钟,回家路上会堵,大概会晚到家,就让月笙先拿。 月笙,给我拿个外卖。他咂咂嘴,理直气壮地指使着男人干活。 月笙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回家,时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天到点就去客厅等着淮渡回家。 耳边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男人掀了掀眼皮,忍不住勾起唇角:有什么好处。 请你吃炸鸡。骨头。 淮渡敷衍地应道,坐进了车子里。月笙倒也好收买,转眼间就答应了。 等外卖小哥送到门口时,他板着张万年冰块脸开门,转身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嘀咕:看上去挺正常的,怎么会写这种备注。 月笙微愣,他拎起炸鸡盒子,瞧了眼上面的订单发票请给我来魔鬼辣,辣到菊花开的那种。 月笙无奈扶额,他永远不能理解淮渡的小脑袋瓜里装的什么。 拿到了,你到哪儿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联系上了魔鬼辣少年。但疑惑的是,淮迟迟没有回应。 不会又在顾邢车上吧,月笙不悦地眯了眯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浮现了恼意和危险。 这可真错怪淮渡了,他今天万事不顺上了黑车。当看到司机阴森森的笑时,淮渡才意识到事情不对,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意识模糊地昏了过去。 * 这小男孩细皮嫩肉的,玩起来肯定很有意思嘿嘿。瘦竹竿男人笑的一脸猥琐,他挂断电话,阴测测地瞧了眼昏睡的淮渡,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 正好和家里的婆娘吵架了,这小同学看上去太合他的胃口,带过去和兄弟分享,一起快活。 但没想到,等待他的会是死神。 第99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4 狭窄的石子路,阴暗破旧的仓库,瘦竹竿有些费力地拖动着少年前行。 蓝灰色的校服裤管已经破烂不堪,鞋子不知丢到了哪里,白皙的后脚跟也被尖锐的石子磨出了血迹。 瘦竹竿擦了把汗,将少年拖进仓库最角落,然后叉着腰舒了口气:累死了,不知道黄二咋的还不来,不然就我先爽一爽。 他瞥了眼地上的人,少年双目紧闭,娇嫩的脸蛋沾着少许灰土,是他用手掐的时候留下的脏痕迹。 长的还真是好看,应该是个雏儿。一想到这里,瘦竹竿就猥琐地笑出了声。 他搓了搓脏兮兮的手,慢悠悠地蹲了下来,细细打量着漂亮的少年。 淮渡感觉自己时而在海里,时而在云中,飘飘然的不真实,却又醒不了。 【宿主 宿主】脑子里响起系统略微焦急的声音,他慢慢地恢复了清醒,纤长的羽睫颤了颤。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59) 哟,这都醒了?瘦竹竿发现了少年的异常,他有些意外却毫不担忧,毕竟这种小孩好拿捏的很。 清澈的瞳孔睁开,带着少许的迷茫感,淮渡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身子也不太能使得上劲儿。 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汗臭味,来源于面前这个龇牙咧嘴的丑男人。 滚。长时间未说话,淮渡的嗓子干的很,声音略微沙哑低沉。 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但是让他害怕服软,那是不可能的。 呦呵,还是个小辣椒。瘦竹竿不气反乐,他色眯眯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露出一排大黄牙,像条几天没吃饭的大狗。 淮渡看着越凑越近的人,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心底有些忐忑。他的双手被破布捆到身后,怎的都挣脱不开。 系统在大脑中安慰他:【如有情况 可启动特殊保护】 没良心的系统总算派上用场了,淮渡心底舒了口气,但还是格外警惕。他看着大黄牙愈来愈近,打算用脑袋跟他硬碰硬。 但瘦竹竿还没亲到梦寐以求的香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踢到了几米外,摔在仓库另一边。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怔住了:系统,你这么牛逼。 【不是我】还没等淮渡再开口问,面前的阴暗处就闪出熟悉的身影。 男人面色阴沉,漆黑的眼睛里漩着狂风暴雨,他一步步走近,恍若来自地狱的使者,随手可取人性命。 淮渡瞧着他,莫名地有些紧张。待男人站至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视线让人浑身打颤,淮渡才吞吞地开口:月,月笙。 几个字仿佛是特殊开关,月笙身上的压抑感散去了一大半。他蹲下身,温柔地触上了少年被掐脏的脸蛋。 来晚了。他道。 我没事,他没动我。淮渡摇了摇头,声音轻轻的,那副倔强又可怜的小模样看的人更为心疼。 月笙静静地瞧了他一会儿,须臾间打了个响指,捆住手腕的破布便搅的粉碎。 淮渡揉了揉酸痛发麻的手腕,一边感叹着魔法的神奇,一边撑起身子,试图站起来,然后疼的又差点摔了下去。 嘶,鞋子呢。他扶着一旁的墙壁,偏过脑袋去看后脚跟,方才没发现竟破了这么大一道口子。 脏灰的泥土掺着鲜红的血液,伤口狰狞。本是白皙娇嫩的赤足,此刻脏的不能看,淮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想将脚藏起来。 月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瞧见了又脏又伤的脚。眼底的漩涡蓦然加深,气场也变的阴冷无常。 于是,摔在仓库另一角的瘦竹竿又被无形的力量托起,再度狠狠地落了下去。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便没有了声音。淮渡惊恐地看着那头的瘦竹竿,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他再也不说月笙凶了。 正常人被这么摔两次,不死也得残废啊。秉承良好的社会观念和人道主义,淮渡巍巍颤颤地开口道:别生气啊哥,他还罪不至死。 冰凉的视线犹如毒蛇般从少年的脸上身上扫过,淮渡垂下眸子,心里思绪万千却不敢吱声。 过了良久,这种暗黑的压迫感才缓缓消散。月笙抬起苍白无温度的手,语气尽可能的温和:他不会死的,回去吧。 宽大的手覆上茸茸的脑袋,淮渡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被男人搂着膝弯,一把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淮渡心下一紧,他下意识地搂住月笙的脖子,乖巧地贴在他宽厚的胸膛。 男人很满意怀中人的动作,身边的气压也变的正常。又是眨眼的功夫,便从昏暗破旧的仓库转移到了家里。 月笙将人放在沙发上,自己却蹲在了少年脚边。淮渡有些尴尬,他缩了缩脚趾头,想藏起来:别看我,小伤而已。 我没有治愈能力,只能去医院了。月笙蹙了蹙眉头,似乎在为了自己的无能而苦恼。 你已经很厉害了。淮渡赶忙接上一句话,男人从天而降,仿佛是光的使者,带来救赎和希望。 虽然手段残忍,但并不妨碍淮渡吹彩虹屁。 我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多亏有你。他吸了吸鼻子,含情脉脉地望向男人。虽然有一半是装的,但这次的确是月笙救了自己。 我去晚了,本可以更早些。月笙垂下了乌瞳,修长的手指蜷了蜷。 从一开始失去联络,他以为是淮渡心虚,待在顾邢旁边不敢说话。所以他恼了,干脆也不搭理人。 可时间愈来愈晚,他着实忍无可忍地调开画面,这才知道淮渡出了事情。 没事啊,再说你本来就没有保护我的义务。淮渡摇了摇头,歪着脑袋看月笙,还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少年的笑太过于干净明亮,直晃人的眼。月笙盯了他一会儿,沉沉地叹了口气。 笨蛋。他站起身,轻轻搭上少年的脑袋,薄唇微启,语气透着无奈却又宠溺。 【好感值+0.5】 淮渡眼睛一亮,笑的更甜了。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饿了,我的炸鸡呢? 已经冷了吧,不过没关系,我还能吃。淮渡可馋死了,肚子里空空的,不时还发出咕噜的响声。 月笙目光不明地瞧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淮渡以为他是去拎炸鸡了,谁知道带回了一瓶消毒液。 接着是响彻天际的惨叫。 * 哥,你怎么了?方璟将写好的作业收起来,转头看了看踌躇不安的顾邢。 你们班,有没有一个眼睛很大皮肤也挺白的男生?顾邢犹豫了半天,还是打探了起来。 方璟笑了:你这个描述太简单了得具体点,不过我们班男生都是汉子,哪有什么 她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嘴角淡淡的笑容也散了下去。顾邢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有这号人? 哥,你问这个干嘛。 前几天,篮球不小心砸到了一个同学,听说是你们班的,就想问问是谁。 顾邢挠了挠头发,语气有些急了:你要是知道就赶紧告诉哥。 方璟扑棱扑棱睫毛,漂亮的杏眼暗了下去。前几天刚好听班长说在篮球场遇到淮渡,班上肤白明眸的男生也就他一个,应该就是了。 那个人,你不是认识吗?性子柔软的女生突然变的不悦,她拉好书包链,准备着回家。 顾邢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拉住脚步匆匆的方璟,眉头蹙的很紧:谁啊。 淮渡。 待从顾邢家出来,方璟才放缓了脚步。堂哥明明只是问名字,自己却那么大的反应。 那个少年太亮眼了,让她求之不得放之不下,喉咙里好似卡了根鱼刺,疼的泛出泪花。 * 月笙。我疼。淮渡可怜巴巴地趴着,委屈的扁起了嘴。 呃啊,轻点轻点。又是一声叫唤,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仿佛正遭受了什么虐刑。 月笙掀了掀眼皮,冷漠地看向叫唤的少年。薄唇微张,清冷的嗓音响起:娇气。 他一只手握着淮渡的脚踝,一只手捻着棉签,正在小心翼翼地给人消毒。 你可轻点儿,我好痛。伤口过大,月笙本想着直接一瓶消毒液倒下去,结果淮渡死活不肯,只得用棉签慢慢来。 男人托着少年的脚,往日的洁癖尽数消失,他目光仔细,神情隐隐约约地泛着心疼。 好了没有?淮渡趴着不舒服,他想换个姿势却又不敢,毕竟月笙看上去有点可怕。 没有,别动。月笙继续给他消毒,这么多年来还从未伺候过人,滋味不赖。 嘶,啊,嗯淮渡吸了吸鼻子,细碎的声音从喉咙中溢出,惹的男人止不住地看他。 淮渡,你知不知你现在像。月笙讲了一半,没将话补全。淮渡偏过头,一脸的无辜疑惑。 嗯? 装不懂,月笙心底冷哼,不打算搭理他。不过这是冤枉淮渡了,他一开始的确没想到缘故,毕竟心思纯洁。 你轻点,我受不住。他转回去,继续无厘头地哼哼唧唧,声音又软又糯。 男人眯了眯眼,心想,小野猫真该受些疼了。 第100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5 现在可以吃炸鸡了么?消好毒后淮渡眼巴巴地盯着月笙,像一只八百年没吃过饭的馋猫。 月笙拿他没办法,只得给他拎来炸鸡,顺带着取了块干净的湿毛巾。 先把手和脸擦擦。男人垂着眸子,掂着毛巾看向少年。淮渡倒是听话,仰着脏乎乎的小脸,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是手也不能动了。 月笙嘴唇翕动,最后却没说出来,而是自己亲自给他擦脸。湿毛巾在脸上擦拭,他的动作很轻柔,画面一度美好。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蓦然弯了弯唇角,笑的甜滋滋的。 想什么这么高兴。男人给他擦好花猫脸,又轻轻握住纤细的手,用毛巾包着手指一根根地擦过去。 我在想啊,你居然会对我这么好。淮渡睁开眼睛,眸子里皆是狡黠之色。他笑的极好看,纯真又干净。 月笙很喜欢他笑起来的模样,像不知灼热的小太阳,又像洋洋洒洒的雨水和自由自在的风,世间美好的万物都不及他的笑。 我对你,向来很好。待擦干净手,月笙替他打开了炸鸡包装,然后静静地坐到了一旁。 淮渡哪有时间跟他讲这些,手套也不戴就火急火燎地开吃,虽然已经冷了,但是饿久了什么都是香的。 等下我去洗澡,然后睡个好觉。淮渡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唧唧歪歪地嘟囔。 月笙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无情地打击了他的想法:你是打算跪着洗么? 手中的炸鸡顿时不香了,少年委屈地看向自己的脚,欲哭无泪地嚎起来:那怎么办? 我有洁癖,不能不洗澡! 就你还有洁癖,男人轻笑了声,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意,听的沙发上的猫又要炸毛了。 淮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念又想到了月笙的身份,挤出了讨好的笑:月笙,月笙哥哥,能不能帮帮我。 男人挑了挑眉头,眼底浮现出玩味。没想到炸毛的小野猫喊哥哥这么好听,听的人心尖发颤。 他舔了舔性感的嘴唇,抬起凌厉且深沉的眸子看过去,一字一顿道:想要我怎么帮你。 用魔法给我洗个澡,不碰到伤口的那种。淮渡异想天开地手舞足蹈着,末了还痴痴地笑了两声,接着就被弹了弹脑壳。 做梦。 丢给他的是冰冷无情的字眼,月笙站到少年面前,高大的身躯罩住了淮渡。 他微微俯下身子,捏住少年娇软的脸蛋:我倒是可以考虑抱着你洗。 * 淮渡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才会同意这个洗法。 白皙精致的小脸已然泛上瑰丽之色,漂亮的乌瞳水泠泠雾蒙蒙,连眼尾都是殷红的。 他垂着头,死死地勾着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羞成了一只熟虾。 温暖的水流撒在身体上,冲掉了一身的疲乏。有水珠沾到少年纤长的睫毛上,让他看上去更像只小精灵。 不过,可怜的小精灵此刻只能攀附着恶魔,虽然羞的快冒泡了,却又不敢撒手。 他偷偷瞄了眼男人的脸色,面无波澜,只是那双眸子深不见底。 洗好了么?薄唇轻启,吐出来的声音又冰又凉,却又带点不自然的沙哑。 淮渡小鸡啄米地点点头,水流自动停下。月笙抱着他去了卧室,又拿了条大浴巾搭在少年头上,遮住了光洁白皙的身子。 男人没说话,只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待人走后,淮渡才敢大声喘气。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思绪杂乱不堪。 明明只是单纯的洗澡,怎么感觉变味了。还有,自己是怎么好意思赤身裸体地搂着月笙的,还不如不洗呢。 最离谱的是,为什么要到他的浴室洗,现在还坐在他的床上,难道接下来要进行那种事情?! 淮渡惊恐地瞪圆了眼睛,他抬眸看了眼亮着灯的浴室,心跳声愈来愈快。 要不现在回去吧,应该还来得及,爬也得爬进自己卧室。他正想着,就弯下腰试图趴地上去。 淮渡。男人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细细的水流从锁骨处淌到腹肌上,少年昂起头,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月笙冷眼瞧着他快趴地上去了,便走过去将人拎了起来:脚不疼了是不是? 不是,我我没有衣服穿。淮渡坐回了床上,他愣愣巴巴地狡辩着,视线却不住往月笙的腹肌上瞥。 小色猫。 乖点,我去拿。月笙撸了把少年的头发,然后去隔壁拿了干净的衣服。不过翻找内裤时,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当小猪内裤被丢在床上时,淮渡莫名地有些脸红。当时买的时候就是看中它可爱,也没想到会被外人瞧见啊。 你倒是有童心。月笙笑了笑,清冷的声音带着点点揶揄。淮渡一把攥过内裤,屁股一抬眼疾手快地套了进去。 不过,这似乎是儿童的尺寸。 淮渡瞪圆了眼睛,他有点想捣死月笙。亏的之前还觉得他温柔体贴,当真是瞎了眼睛。 少年哼哼唧唧地穿好睡衣睡裤,然后昂着下巴望向男人:我总不能睡这儿吧。 有什么不能的。月笙冰冷的视线和少年对视着,这一次是他先偏开了头。 他从衣柜里拿出睡衣,丝毫不介意地扯开浴巾,露出修长笔直的腿以及 淮渡自觉地偏开了头,耳根子有些发红。都怪自己的视力太好了,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怪不得说自己是儿童尺寸,他心里不满地嘀咕着,漫上小小的嫉妒意。 月笙穿好衣服,绕到床的另一边就躺下了,也不顾淮渡在想什么,只懒懒地开口道:想回去就自己爬回去,我也不想和你同床睡。 怎么,跟我睡委屈你了?淮渡一听就不乐意了,他吭哧吭哧地挪动身子,作势躺到了月笙身边。 我今天就要睡这儿,你不乐意你出去。他不满地哼唧一声,傲娇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随后便任谁都撵不走的模样,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月笙想笑,但好歹是忍不住了。他熄了灯,房间里便只剩一深一浅的呼吸声了。 淮渡的脚后跟有伤,只能侧着睡。因为不想和坏男人面对面,他就屁股一撅,背对着月笙。 白日里太疲惫,再加上中了些许的昏睡散,他没多久就睡香了。 月笙目光灼灼地盯着少年的后脑勺,有些按耐不住。他轻轻挪了过去,搂上了少年消瘦的肩膀,将宽厚的胸膛贴了上去。 人类的温度透过薄睡衣传递到男人身上,月笙紧紧地挨了上去,心满意足地陷入了睡眠。 * 【好感值+1】 准时准点地苏醒,淮渡睡眼惺忪地看着天花板。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想必月笙是起身了。 他吞吞地爬起身子,半跪在床上。待缓过神来时,从喉咙中溢出了一声惨叫。 迟到了,完蛋了。淮渡就差点从床上蹦下去了,男人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哭天喊地。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0) 已经请好假了,你这个脚怎么走。他拿着一罐药水和干净的棉布,冷冷地开口道。 不是他大早上摆脸子,而是淮渡昨夜着实不安分。他房间向来不开空调,少年许是太热了,便像个八爪鱼般缠到了自己身上。 整个人拱来拱去,就差点把屁股妥他脸上,闹的他整夜都没休息好。 月笙早已养成了人类的习惯,到点就睡,现下的状态可谓是极差。 来换药。他将药水砸在桌上,眉眼间皆是冷意。淮渡正为逃学而得意万分,看到月笙的臭脸后又有些害怕。 昨天淮渡不肯去医院,月笙只得找些药给他涂,再用医用纱布裹上。伺候他跟伺候太上皇似的,心累。 淮渡乖巧地趴着,将脚架在床边。揭开纱布时,里面的伤口边缘都结痂了,看上去有些丑陋。 月笙冷酷无情的心又软下来了,杂着丝丝缕缕的疼痛。他捏着细弱的脚踝,小心翼翼地上着药,再裹上新的纱布。 唉,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少年托着下巴,目光有些茫然。照现在这个架势,岂不是要轮椅。 等等!他突然叫唤起来,迅速地翻了个身,差点踹到了后边的月笙。 我可以踮着脚走路啊。漆黑的瞳孔陡然发亮,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昨天月笙一直说他不能洗澡不能走路,他就被迷惑了,明明只有后脚跟受伤,完全可以踮起脚尖,健步如飞。 你才想起来么,月笙无奈扶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敷衍地点点头:你真聪明。 淮渡摸了摸下巴,他完全不用再靠月笙帮着洗澡了,也不用担心上厕所的问题。 如此想着,他便赤着脚踮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脚后跟的纱布有些厚实,弄的人不是很舒服,不过倒也无碍。 噔噔噔,我是小天鹅。少年张开双臂,以拥抱的姿态展露姣好的身姿,在地板上旋转跳跃。 月笙看着他翩翩起舞,唇角忍不住勾起淡淡的弧度。可爱的小天鹅身姿优美,叫人眼红心热。 哎呦!一个没立稳,漂亮的小天鹅摔了个狗啃屎。 第101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6 淮渡在家休息了靠近一周,成日瘫在床上和沙发里,原本稍尖的下巴都变的圆润了。 他乐滋滋地嚼着薯片,将电视音量调高,盯着银屏不时捧腹大笑。 如果说一开始很烦他,那现在月笙已经麻木成习惯了。每当淮渡嘎嘎嘎地乱叫时,他就扫过去一记冷眼,对方便乖巧地闭嘴了。 伤好的差不多了,下周一去上学。月笙合上书本,语气淡漠地开口道。 淮渡费力地将视线从银屏移到他脸上,难过地哀嚎了一句:这么早? 你是破皮还是残疾?男人讲话向来生硬又难听,气的淮渡恨不得把薯片袋子套他头上,可惜不敢。 请假的是你,逼我上学的也是你,人格分裂的臭男人。他气鼓鼓地嘟囔着,咯吱咯吱地嚼完最后几片,表情凶狠地像是在啃月笙的肉。 我不想去,老师讲的我都听不懂。忽而间他又换了个表情,撅着嘴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月笙看他变脸有些好笑,他放缓语气:他们讲的不好? 倒也不是,主要是我智商不高。淮渡不想污蔑老师,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蠢。 但是我一旦听不懂就考不出来,考不出来就要被罚站,呜呜呜我好可怜。他嗅了嗅鼻子,抬起手抹了把脸,试图擦掉鳄鱼的眼泪。 月笙叹了口气,他不可否认地点点头,评价道:又蠢又笨,是挺惨的。 呵,臭男人,没心肝的东西。 见骗不住月笙了,淮渡也懒的表演。他瘫在沙发上,偏过头懒懒地道:又没的玩儿,在家快发霉了。 今天不是周六么,明天还可以出去转一圈。月笙淡然地回复他,从他这个角度看,淮渡都挤出了一层双下巴,看上去肉嘟嘟的。 手痒,心痒。 索性脚上的伤也好了,明天出去吧。他站起身,走到淮渡跟前,居高临下地藐视着瘫成水的少年。 冰凉的手触上下巴上的软肉,月笙像逗猫儿般勾了勾少年的下颚。软乎乎的,手感很好,反应更为可爱。 淮渡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因为好感值变高,自己在月笙心底的份量变重,他也就恃宠而骄起来。 我可不是猫,别rua我。他傲娇地偏开脸,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你就是小猫,容易炸毛的小野猫,性子乖张脾气又暴躁,动不动就爱挠人。 月笙一边代入猫咪的习性一边看他,心里觉得愈发的相似了。 你要是想撸猫,那就去猫咖呗。淮渡抓了抓柔软的头发,将电视关掉,昂着头看向他。 明天吧。月笙接受了这个好提议,他也很久没有出去转转了,如果是和小野猫一起,他倒是挺乐意的。 淮渡有些意外,还以为月笙会拒绝他。他最近很喜欢和月笙待在一起,哪怕天天被怼他也认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带着你一起吧。少年憋不住笑,水泠泠的眸子里藏着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 脚好了,又能蹦蹦跳了。一身深蓝色短袖衬的少年白的发光,淮渡捋了捋头发,对着镜子摆了一百零八个poss。 你好了没有。月笙捏了捏眉心,淮渡已经磨叽了大半个钟头,一会儿换衣服一会搞头发,仿佛要去参加国际红毯秀。 好了,出发出发。少年蹦蹦跳跳地窜出来,亲昵地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好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月笙心情渐渐欢愉,方才的等待变的有意义。两人打了车子,去了先前挑选的一个长街古镇。 今天好热啊。淮渡嘟囔道,他擦了擦额间的汗,又往月笙身上贴了贴。 男人穿的是此前的白短袖,冰凉的胳膊制冷效果极好,不比家中的空调差。 淮渡像个猥琐的变态,挽着男人的手臂上下抚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舒服好舒服。也就是月笙惯着他,不然换成谁都得给他来一拳头。 白日里人并不多,淮渡随意地买了两杯果茶,兴冲冲地拉着月笙往里面走。 我查过了,就在这条街上有家猫咖。他东张西望,试图用火眼金睛找到目的地。 月笙按住他的头,转向了一旁:在这儿。 入眼的是一家招牌都印着猫爪子的小店,两人隔着窗户,瞧见了一只奶里奶气的银渐层。 它好可爱。一见到猫咪,淮渡就走不动路了。他干脆趴在门口的窗户上,和银渐层遥遥相望。 粉嫩的小爪子按在玻璃上,淮渡的心都被萌化了。他蹲着身子,半张脸都贴了上去。月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人提了起来。 把果茶喝了,进去玩。话音刚落,淮渡就咕噜咕噜地灌完了整杯,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小猫咪,我来了。少年搓搓手,干净的眼睛亮如繁星,他一踏进屋,逮着刚才看见的银渐层就是一顿猛撸。 也许是同类的吸引力,有好几只小猫跳到了他身边,绕着他转圈圈。淮渡抱起一只胖胖的加菲,在手上掂了掂,这小家伙得八斤了吧。 月笙在他后面点时间进来,他看了眼满屋乱跑乱窜的猫咪,心情也变的愉悦起来。 他喜欢乖的,所以摸了摸一旁睡觉的布偶。但是刚撸上它的头,布偶就炸了毛,尾巴都立起来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顿在空中,随后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淮渡虽然在撸猫,眼睛却是盯在月笙这边。他抱着加菲,走了过去:有些猫儿害羞,你撸这只。 说罢便把手里的肥猫递了过去,月笙伸出手来接,刚触到猫毛,加菲就吓得窜出去了,还摔了个狗啃泥。 两人都僵在了原地,索性白天没什么人,淮渡便一只一只抱过来给月笙摸。 金渐层,金吉拉,英短,折耳每一只都对月笙万分抗拒,在淮渡那里乖巧地又蹭又撒娇,碰上月笙,不是炸毛就是怪叫,仿佛大敌当前。 淮渡有些气馁,他抱着一只漂亮的布偶,猫咪蓝色的眼睛像星河般璀璨。他不敢给月笙了,怕这只小可爱也被吓走。 男人没什么表情变化,只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你瞧你多凶,猫猫都怕你。淮渡瞧着他无聊,便坐在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他顺了顺怀中猫的毛儿,轻哼了一声。 月笙垂着眸子,看不太清眼底倒腾的情绪。他能感知到这些动物都很害怕他,就像是看到了邪祟之物,避之不及。 男人的气场很足,但淮渡就是觉得他有些失落。于是他放下手里的猫,探身摸了摸月笙的头。 他很大胆,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撸毛。果不其然,刚想收回手,纤细葱白的手腕就被攥住了。 男人眯了眯眼睛,颇有些警告意思。淮渡梗着脖子哼哼唧唧:这不是看你难过才安慰你,干嘛这么凶。 月笙定定地看着他,随后松开了手。余光瞥向一旁自由活跃的猫,他道:我不难过。 就你那点小心思我可都知道。淮渡一副老成模样,这个小心眼的恶魔明明就在难过,却还要嘴硬。 你很喜欢猫么?他问。 还好。月笙答的有些敷衍了,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喜欢的定义。不过他觉得少年很像猫,嚣张之中不乏些许的可爱。 那你之前养过么?淮渡犹如一个好奇宝宝,恨不得将男人的过往都打探清楚。 月笙看傻子般瞧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我来人间就是为了取心脏,有时间养猫么? 话虽如此,也不要说的这么直白。淮渡咂咂嘴,他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会儿:也许是你的气场太强了,让它们不敢接近。 月笙听得出少年在安慰自己,他勾了勾嘴唇,笑的有些凉薄:它们的确不敢接近我,因为我没有人味死气沉沉,又充满暗黑和戾气,就是个随时冒黑雾的容器,它们怎么可能不怕。 他说的是实话,他来自于地狱,来自于最沉的沼泽地。他带着满身的污泥,狡猾地骗人类贡献自己,从而达到肮脏下作的目的。 淮渡敏锐地发觉了月笙的异常,原本只是寒冷无情的感觉,现下变的戾气丛生。 他有些苦恼,攻略对象总是黑化该怎么办? 柔软的小手覆上线条凌厉的脸颊,月笙略微错愕地抬起了眸子。 望过去直撞上一双温柔且又纯净的眼睛,黑漆漆的,水汪汪的,亮堂堂的。 面前的少年在笑,单纯的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不知前面是何深渊,依然勇敢地跨了出去。 他瞧见那张水润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吐出来的声音清脆且欢快,像是春季里自在飞翔的肥啾,叽叽喳喳地哼歌似的。 它们怕才好,但我不怕,这样你就只有我了。 少年说的真切,仿佛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月笙波澜不惊的神色终于变了,乌色的瞳孔微微缩起,闪出异样的光彩。 他只有他的祈愿者了。 第102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7 【好感值+1】 考虑到月笙的心情,淮渡猛吸了一口温顺的银渐层,就拉着人溜出去了。 一出店门,外面的烈阳都快把他晒化,他自然而然地攥住月笙的手臂,继续亲热的贴贴。 猫这种生物比较高冷,你可以试着撸撸其他的动物。淮渡亮着水泠泠的眼睛,踏着极其欢快的步伐,认真地给男人出主意。 月笙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倒是有耐心地问道:什么动物。 狗。 不喜欢。 狗狗多可爱,别这么无情。 还不如你可爱。 话音一落,两人都微微怔住。淮渡抿了抿水润殷红的嘴唇,捏了捏发烫的耳朵,小声嘟囔着:这话说的对。 月笙心底发笑,小家伙脸倒挺大,丝毫不知道谦虚。 古镇没多热闹,何况现在是白日里,人流量少的很。淮渡擦了擦鼻尖的汗珠,被晒的都有些头晕:我们去吃午饭吧,太热了。 月笙温声应下,便随着他去了商城。 * 中央空调的凉气吹的人神清气爽,淮渡瞬间满血复活。他自然地拉着月笙的手,在偌大的商城里窜来窜去。 他已经很久没出来浪过了,自然什么都是新鲜的,连女孩子的饰品店他都要进去逛逛。 站在玲琅满目的首饰柜前,有些眼花缭乱。店员老远就注意到了他们,毕竟两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进饰品店的确格外显眼。 那个年纪小些的甚至有试耳环的冲动,还拉着高个子的帅哥戴戒指。 试试嘛,这个银色的真好看。淮渡攥着月笙修长的手指,欲给他套上银戒。 男人的面色有些差,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戒指,忍不住抿了抿嘴唇:这是女戒。 那又怎么了,瞧瞧这个碎钻,喜不喜欢?淮渡不以为然,他继续嬉皮笑脸地跟月笙推销,非要他上手试试。 温暖的小手紧紧地握着自己,月笙怎么都不想抽出来。心底叹了口气,他偏开视线,默认了淮渡的胡闹。 他的骨节偏粗,原本属中指的戒指只能勉强地套上小拇指,冷白无血色的肌肤配上银色的装饰,低调之中又多了份亮眼之处。 这也太适合你了吧,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淮渡的彩虹屁源源不断地从口中冒出,他眼睛发亮地吹捧着男人,月笙却不为所动。 他瞧着少年略微泛红的脸蛋,轻轻地抽回了手,摘下了那枚戒指。淮渡刚要开口说话,男人就扣住了他的手,将戒指套进了无名指。 时间仿佛静止,淮渡瞳孔微缩,纤细的手指蜷了蜷。 他垂眸看着银戒,一瞬间思绪万千,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些许的红粉。 很好看。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与平常不同,淮渡听的出浅笑。 心脏好似漏了一拍,让他蓦地不知所措。明明只是闹着玩,自己怎么还当真了呢。 两位小帅哥给女朋友挑礼物?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不自然的气氛,淮渡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地摘下了戒指。 不,不是。他的声音低弱,甚至隐隐颤抖。勉强地挤出一个不大好看的笑,他将戒指放回原位便匆匆走了出去。 淮渡呼出一口气,突然觉着有些燥热,肩头搭上一只白皙的大掌,吓的他一个激灵。 怎么了。月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从刚刚开始,淮渡的神情就很不对。 没没怎么。淮渡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干巴巴地解释着。他偏过头瞄了眼月笙,脸蛋又泛上了瑰丽之色。 去吃饭吧。月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没再继续逼问,善解人意地扯开了话题。 淮渡赶紧顺着台阶下来,带着人去吃了顿烤肉。香而不腻的五花肉让他胃口大开,他吃了一盘子才发觉月笙一口没动。 吃啊,怎么不吃。他客气地将烤好的肉夹到男人盘子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月笙轻皱了下眉头,说实话他不大想吃这个。但触及到淮渡热忱的目光时,又不忍心让他失落。 于是他不太情愿将肉地塞进嘴里,麻木地嚼了嚼。有些偏咸,还有点油腻,不过淮渡方才吃的很开心,应当是好吃的。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1) 味道很好。这是月笙第一次说违心话,还演的这么真实。他舔了舔嘴唇,喝了一整杯水。 那你多吃点。淮渡眉眼弯弯,极少有月笙喜欢的东西,他很意外也很欢喜,所以干脆一股脑地将肉都夹到他盘子里。 不用客气,我继续烤。他乐呵呵地朝男人笑,乖巧的模样可甜了。月笙嘴唇翕动,最后还是没说出实话,只是表情痛苦地吃完。 饭后,淮渡摸了摸圆润起来的小肚腩,边走路消化边道:我们下次还来这家啊。 其实他觉得口味一般,吃了几片肉后就腻的慌了,不过既然月笙喜欢,那就常来吧。 月笙淡然的面色一僵,狭长的眸子闪了闪,委婉道:总归要尝些不同的,换换口味才不会腻。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美食感悟。 淮渡挑了挑眉头,有些意外地调侃道。他伸了个大懒腰,原地转了个圈儿:回家吧。 * 他们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穿着碎花裙的少女站在不远处,正垂着头玩手机。 见到熟人,淮渡并不想打招呼,反而打算拉着月笙快步进去。可惜刚好经过女孩身边时,不识时务的男人就炸了他。 为什么走这么快?冷冰冰地声音带着淡淡的不解,月笙差点被他扯的踉跄几步,因为音色过于悦耳,女孩自觉地抬头看了过来。 淮渡。乌溜溜的杏眼蓦然瞪大,女孩惊喜地喊出声,淮渡不得不顿住了脚步。 方璟同学,好巧。他皮笑肉不笑地点道好,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 我就是来找你的。方璟腼腆地笑着,她稍稍瞥了眼少年身旁的男人,莫名地产生了一股怯意。 这个男人看起来怎么阴沉沉的,而且看她的眼神也不大友好,自己此前没的罪过他吧。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将视线转回淮渡身上:听说你的腿摔伤了,我特地来看看,正好在问老师你家门牌号,这就遇上了。 腿摔伤了,不是脚后跟破皮么? 淮渡有些迷惑,他偷偷瞄了眼月笙,对方也在看他,不过视线有些冷。 稍会儿他便想明白了,也是,毕竟脚后跟破皮学校不会批假。 我已经好了,谢谢你的关心,再见。淮渡挠了挠头发,用真挚的语气表达了热烈的感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大夏天怎么感觉有些凉呢,原来自己是冷场王啊。 方璟的笑僵在了脸上,她有些难堪地揪了揪裙子,声音带着明显的失落感:好了就行,那我就 她说话吞吞吐吐,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淮直男渡瞬间反应过来,别人大老远跑来找自己,就让她干巴地离开,这个不绅士。 来都来了,去我家吃顿午饭吧。他回想着电视剧里热情的客套话,一板一眼地模样出来。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对方拒绝,然后自己再客气地挽留,对方再拒绝,然后自己一脸惋惜地目送她离开。 正好我也没吃午饭,那就打扰了。方璟心里浇了蜜似的甜,赶忙应下了他的盛情。 正准备开演的淮渡愣住了,他半张着嘴唇,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打扰。 他尴尬地看了眼旁边的月笙,男人面无表情,只是眼里罕见的温柔已然消失不见,换上了冰冷的寒霜。 方璟安静地跟在两个人旁边,踏着淑女的步伐来到了淮渡家中。当看到男人也跟着一起进去时,忍不住有些疑惑。 本以为只是淮渡的朋友,不过他们看上去关系匪浅。她知礼地换好鞋子,轻声问道:这位是? 淮渡知道她在说月笙,他脑子转的飞快,突然亲昵地挽住男人的手臂:啊这位是我的哥哥。 没听说过淮渡还有哥哥啊,方璟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保持良好的教养,客气地喊了声哥哥。 一直没开口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视线宛如刀子般直戳向淮渡。他薄唇轻启,声音冷酷无情:别乱认亲。 这句话表面是在对淮渡道,实际却是说的方璟。他淡漠地瞥了眼女孩,丝毫不给脸面地转身上楼。 气氛一度尴尬,淮渡没敢挽留男人,只得端着笑继续招待方璟:饿了吧,我请你吃泡面,想吃什么味儿的直接说,别客气。 方璟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来这一趟。她摆摆手,笑的有些不自然:不用了,我待会跟朋友吃饭,主要就是来看看你。 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地开口道:你前些天被篮球砸到了呀? 是啊。淮渡点点头,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发言。 砸你的是顾邢,你知道吗? 知道啊。 他答的太顺,倒是方璟卡壳了。她沉默了片刻,突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我哥还问我被砸的是谁呢。 淮渡抓住了重点,他挑了挑眉头,重复道:你哥? 是啊,顾邢是我的堂哥。 第103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8 淮渡有些意外,原本还脑补了一场狗血剧,没想到两人是兄妹。 听过也就算了,他没表现的多吃惊,只是淡定地笑了笑:是这样啊,挺好的。 方璟抿了抿唇,她瞄了眼淮渡的神色,好像没有一丝变化:我听说,听说你喜欢我堂哥。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月笙正巧下楼。他拿了本厚重的书,恍若没听见似的从两人身边走过,坐到客厅的沙发里。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尴尬地笑了两声。他舔了舔后槽牙,有些无奈。 月笙好像不大喜欢顾邢,如果承认,他会不会直接砍了自己。 他还没犹豫好怎么开口,对面的方璟又说话了:应该是的吧,毕竟我看你的课桌上也写满了他的名字。 白皙骨节的手正要翻页,瞬间就顿住了。男人深沉的乌瞳闪了闪,削薄的嘴唇抿成了一道锋利的弧度。 大可不必如此直白,求姑娘饶我一命。淮渡嘴唇翕动,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最后只得悻悻地道:你坐会儿,我给你倒杯茶。 说完头也不回地窜进厨房,像个落荒而逃的流民。方璟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月笙对面的沙发,有些手足无措地玩手机。 啪地一声,书被合上了。方璟顺着声音抬头望过去,对上了男人冷漠无情的眼睛。 她心下一颤,突然感觉浑身发寒,仿佛被一只毒蛇缠上,让她害怕惊恐。 头有些发晕,面前的男人也出现了重影。方璟费力地睁大眼睛,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思想都不受控制。 你喜欢淮渡?男人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的声音磁性,且充满了蛊惑力。 女孩直愣愣地坐着,面无波澜地看着前方,只是那双漆黑的瞳孔失去了焦距,只剩空洞麻木。 是。 淮渡喜欢顾邢? 是。 顾邢喜欢谁?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地抛出,月笙屈指在书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说的漫不经心。 我不知道。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月笙略微烦躁,他再度冷冷地开口,语气不容置喙:离淮渡远点。 语罢,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女孩身子一怔,眸子变的清明起来。 刚刚是怎么了,好像出了会儿神。方璟摇了摇头,脑袋里有些作痛。 淮渡刚端着煮好的茶走出来,他在厨房捯饬了半天,还泡上了原主他爹珍藏的龙井。 久等了。他放下茶杯,刚抬眸看向方璟,对方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淮渡被她吓了一跳,蹙着俊朗的眉头问道:怎么了? 我,我想起家里还有事,先走了。方璟蓦然地慌张,她快步走到门口,磕磕绊绊地换好鞋子,然后跑了出去。 淮渡挠了挠头,一脸疑惑,他转过身看向月笙,问道:她怎么了? 不是说家里有事么,没听见?月笙掀了掀眼皮,答的有些敷衍。 淮渡咂咂嘴,怎么感觉这老男人心情又不好了,自己也没得罪他啊。 不过,她刚才倒是跟我搭了几句话。 淮渡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了。男人没吊他的胃口,直言道:她说顾邢是她的堂哥。 是啊,我知道。 还说,顾邢喜欢的是女人,所以非常讨厌你的纠缠。月笙面无波澜地胡编乱造着,他的话信服力很高,淮渡表示相信。 可最近我也没纠缠他啊。少年无辜地撇了撇嘴,他叹了口气毫无形象地慵进沙发里。 你不是喜欢他么?月笙轻轻摩挲着光滑的书面,表面问的风轻云淡,心底却略带忐忑。 在攻略对象面前承认喜欢别的男人,这件事非常危险。三十秒内,淮渡思绪万千。 现在的好感值已经八分了,月笙铁定是喜欢自己。喜欢一个人不可能希望他心里装着别人,所以绝对不能承认,以免好感值下降。 而且系统私下告诉过他,达到八分时,可以暂时解除人设约束,他就不用刻意模仿原主。 但是如果现在就说放弃了顾邢,那也太假了。毕竟都能用心脏做这笔交易,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他有些苦恼,焦虑地咬了咬下嘴唇。乌黑的瞳孔转了转,淮渡略微犹豫地开口道: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 至于是不是喜欢嘛,可能也许更多的是不甘心,毕竟我这么优秀,也从未被拒绝过。 月笙丧失了试探他的欲望,他偏开视线,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那你当初看上他哪一点。 又是一个索命题,淮渡暗道不妙。他有些紧张,愣愣巴巴地开口道:长的不错,身材还行,也就也就这些。 男人的目光陡然暗了下来,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这么肤浅? 谁不爱帅哥?淮渡冷哼一声,他傲娇地瞪了眼月笙,仿佛自己品味极佳。 虽然肤浅,但的确漂亮,尤其是刚刚看过来的神情,活像一高傲的小猫咪,又可爱又娇气。 长的不错,身材还行。月笙轻轻咀嚼着这几个字,须臾间笑出了声。 我长的怎么样? 这个问题打的淮渡措手不及,月笙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他深感不妙。 自然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轩昂他绞尽脑汁,将能想到的词汇都用上了,男人却没什么反应。 身材呢。他再次开口问道。 淮渡卡壳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端了杯茶灌下,然后尬笑道:这,这我哪里知道啊哈哈。 你没看过?男人眼神淡漠,问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犀利。 没有吧,就算看过也忘了。心底的不安愈来愈浓,淮渡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月笙就蓦地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少年,对方的表情有些错愕,眼神中带着不解和紧张。他喜欢这样的神情,看上去很好拿捏。 温故而知新。他道,接着便双手交叉,扯住短袖下摆,利索地将衣服脱了下来,露出白皙精壮的上半身。 淮渡傻了,他呆愣愣地眨巴眼睛,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你,你这是干什么。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目光不断闪躲,漂亮纤细的手攥成一团。 月笙的身材真的是太棒了,冷白的肌肤,流畅的线条,块状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极其富有力量,肩若削成,身段挺秀。 淮渡狠狠地馋了,这太诱惑了。他费力地将猥琐的视线偏开,艰难道:青天白日,成何体统。 嘴上这么说着,耳根子却在悄悄泛红,他在害羞。 月笙很喜欢他的反应,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他蓦然抓起少年柔软的手,将其按上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腹肌。 天啊,这个手感,真的是太美妙了。结实,且有弹力,淮渡忍不住多摸了两下,耳根子红的似要滴血。 好摸么?男人笑了,眉眼间皆是欢愉。他的嗓音低沉暗哑,无意中更增添些魅惑力。 好不不是,这不好吧。淮渡差点就被蛊惑了,他痛苦地扯回不听使唤的手,木楞地看向月笙。 有什么不好的,给你看更有趣的东西。男人俯下身,暧昧地在淮渡耳边吹气,临了,还低低地笑了声。 这他妈谁抵得住啊! 淮渡倒吸一口凉气,他再度咽了咽口水,脑子已然变的不太清醒了。 眨眼的功夫,他突然从楼下的客厅闪进了月笙的卧室。还没来得及惊讶,又被一股力量推倒进柔软的大床。 乌黑的瞳孔微微缩起,淮渡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眼前出现一片阴影,男人撑在他的身上,目光不明地俯视着他。 咚、咚、咚,淮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月笙。他的声音变了,语气也没有往日那般洒脱。他无助地看着男人,漂亮的眼睛纯净的像昂贵罕见的水晶。 月笙没应声,只静静地盯着他。他的目光是无情的,却又带着别样的温度。 想看么?他问。 淮渡觉得自己已经升天了,心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能直接蹦跶上火星。 请不要问这种少儿不宜的问题,我还小承受不住过火的热情。 想。他答。 * 月笙不亲近猫狗,倒是喜欢鸟儿。他私养了只雀儿,照顾的极佳,羽毛光泽茂盛,体态丰腴硕大。 他笑着问淮渡要不要逗雀儿,淮渡应了声,巍巍颤颤地伸出手,亲昵地摸了摸鸟儿的头。 雀儿很乖,却又有些顽皮,他扑棱着翅膀,将硕壮的身子舒展开来,闹的淮渡都控不住它了。 鸟儿该归笼了,月笙又将它藏了回去。他心情愉悦极了,连带着声音都是含笑的。 他捏了捏少年发烫的耳垂,嗓音出奇的温柔:怎么,还满意么? 淮渡还沉浸在方才,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他哆嗦着手,声音抖的不成样:满意。 第104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9 夜间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悦耳的很。 淮渡喜爱雨天,他起身开了窗,任由偏凉的雨水随着风飘撒在脸上。 明天得早起,此刻却丝毫没有睡意。他捏了捏疲惫的眉心,目光茫然地看着黑夜。 月笙大抵是睡了吧,他也是心大,撩拨完人还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倒是苦了自己,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失眠。 白日里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盘旋,闹的他心脏猛跳,停都停不下来。 月笙漆黑通透的星眸,低沉磁性的嗓音,以及其他种种,无一不吸引着他。 不得不承认,淮渡动心了。 嘴上念叨着坏男人,脸上还带着嫌弃,可心底却是高兴的,眼睛里的喜欢也藏不住。 什么时候心动的,淮渡自己都讲不清。日常的相处,每一点都直戳他的心。 异世穿越过来的人类居然会喜欢上恶魔,当真是有些可笑了。 他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关上窗户,游魂似的躺回了床上。就算思绪再乱,生活还得继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2) * 我去学校了。淮渡换好鞋子,表情不大自然。不似往日的洒脱,说起话来也有些刻意。 倒是月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样跟他搭腔说话,今日还额外附赠了一句路上安全。要知道平日可没这个待遇,顶多冷冷地应一声。 淮渡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更客气地回应道:晚上见。然后头也不回地溜出去了。 男人望着他有些消瘦的背影,眼底泛起浅浅的笑,他低声呢喃道:待会见。可惜少年早跑远了,压根就没听见这句话。 今天的淮渡没迟到,刚进教室就收到了统一的视线,带着疑惑和探究,都落在他修长笔直的腿上了。 淮渡叹了口气,他简直不敢问,月笙是怎么给他请假的,大抵是小腿粉碎性骨折? 嘿,你没事吧? 他刚坐下来,隔壁桌的男生就好哥俩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语气有些关切。 淮渡一脸茫然,随后就控制住了面部表情。他还算友好地笑了笑,温声道:没事,谢谢关心。 你也是不小心,听老班说你从十几层的楼梯滚下去了,太危险了。 这就是月笙给他整的请假事由,还真是小题超大作。 是很危险,不过已经痊愈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接话,表情看上去有些为难。 好在上课铃声也响了,男生搭了几句话就回座儿了,临了又拍了拍淮渡的肩膀,显的两人关系极佳。 还别说,自从淮渡穿越过来,原主的人际关系改善了许多。 他虽不主动找人说话,性子却是阳光开朗的,说话做事也很洒脱。 除了绿公鸡等刺头,没什么人会跟他交恶,甚至会偶尔搭搭话,说笑两句。 这小子以前看着阴沉沉的,现在大变样。 可不是,除了爱看那啥,可我也爱看啊哈哈。 你丫的,要不咱们篮球赛喊上他? 他会不? 总比喊绿公鸡强吧,他老发脾气,不成。 几个男生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余光不住地往淮渡那边瞟。说了小会儿,似是有了决定,方才搭话的男生就写了个纸条,攥成球抛了过去。 淮渡在出神,他满心惦记的都是月笙,冷不丁飞来个小纸球,他还吓了一跳。 环顾四周,淮渡撞见了一个热切的视线,是刚才的同学,好像是叫秦强非。 秦强非见他看过来,表情夸张地挤眉弄眼,意示他快看纸条。淮渡展开纸球,瞧见了一行歪歪扭扭的鸟语: 下周的篮球赛一起打? 淮渡眨了眨眼,有些头痛。其实没必要搞这些,毕竟攻略完月笙他就该走了。可是看着秦强非满眼的期待,淮渡不大忍心拒绝。 算了,就当是放松心情吧。这般想着,他便点了点头,隔壁的男生差点高兴地跳了起来。 数学老师敲着讲台,语气不善:秦强非,要不要去门口跳舞? * 本来以为今天会和往日一样平静,谁知道午休刚结束,班长就匆匆来报,说是有一个重大消息。 老唐他要抱孙子了,这段时间换人管我们班。班长站在讲台上,发布消息的时候,班里嘈杂无比。 什么,老唐不做班主任了? 也不是,他过一两个月就回来。 不是吧,老唐算是脾气好的了,万一新班主任跟隔壁的王翠一样,我们不是完了吗? 嗐,先听我说完。班长急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试图让大家都听他讲。 淮渡半撑着头打瞌睡,他掀了掀眼皮,瞧了眼一脸兴奋的班长,没什么想听的欲望。 谁做班主任都一样,反正跟他淮渡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新班主任可帅了,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我可不信你,哪个年轻男人愿意来勤中啊,不怕气秃头?说话的是淮渡的前桌,全班哄然大笑。 少年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这样良好的班级氛围让他很舒服。 午休和两堂课的时间就这么吵吵嚷嚷地过去了,过了下午一二两课有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淮渡打算再睡会儿。 他刚趴下,耳边就炸开了几道声音: 我的天啊,太帅了吧! 我要昏厥了,姐妹你扶我一下。 有这样的班主任,我立志考年级第一! 好夸张,这得是有多帅才能激发如此强大的动力,淮渡倒是有些好奇了。 卧槽,姐妹们,新班主任来了!高昂的嗓子在门口大喊一声,本来吵闹的班级瞬间静了下来,一个抬头挺胸,仿佛在月考一般严肃。 本来还算淡定的淮渡都被感染了,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等待着这位新班主任的到来。 修身的白色衬衫配上简约的领带,笔直的黑色西裤下面是擦的蹭亮的皮鞋,男人戴着金丝方框眼镜,一眼瞧上去禁欲又优雅。 方才最淡定的人现在眼珠子都快掉了,他瞪大了水润的双眸,表情扭曲又诧异。 与他同样意外的,还有学习委员方璟。这不是淮渡的哥哥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月笙一进教室就扫了眼靠窗那一排,果不其然看到了懒散的小猫。他推了推眼镜,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声音磁性悦耳: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江沉月。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体凌厉有型,内含韵味,恰如他的人一般赏心悦目。 卧槽,长得帅声音好听写字又好看,我爱了啊。前桌小声地嘀咕着,她有些兴奋,脸蛋都泛上了云彩。 淮渡蹙了蹙眉头,撇开先前的意外和迷惑,他现在也不大爽。听这些女生唧唧哇哇,他感觉心里泛酸。 月笙站在讲台上,他笑的极其温柔,看上去性子超级好,只有淮渡知道,他就是个腹黑渣男。 他抬起眸子,目光有些不善地看向讲台上的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男人回了一个更甜的笑容。 淮渡搓了搓手臂,看月笙笑成这样,总觉得心里发麻。他偏开头,干脆不去看他。 三四两节课改为班会,正好和同学们认识一下。 底下欢呼一片,看来b班对这个班主任十分满意。毕竟男人看上去文雅又温柔,简直是人间花美男。 说完这些话,月笙就转身走了出去,表示上课了再来。淮渡舔了舔嘴唇,想了三秒钟又跟上去了。 月江老师。他喊的有些咬牙切齿,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月笙顿住脚步,两人站在其他班门口,上演了一出认亲好戏。 是你啊,你也在这所学校么?月笙挑了挑眉头,意外的表情十分真实,丝毫没有表演的痕迹。 淮渡觉得自己的影帝位置可以拱手相让了,他按下暴揍月笙的冲动,挤出几个字:是呢,还正好在b班。 那真是太巧了,来我办公室整理些资料吧。月笙回了一个淡然的笑,然后得心应手的使唤起人来,气的淮渡牙都快咬碎了。 他踩着沉重的步伐跟着男人,一进办公室发现没人在,他就露出了凶恶的爪牙。 你好大的胆子! 这句台词出自某电视剧的贵妃口中,淮渡觉得很有气魄。他叉着腰,高傲地仰着头,打算好好批判月笙。 男人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少年:你看上去很不高兴。 这不是说的屁话么,自己当然不高兴。他恶狠狠地剜了眼男人,表情要多凶有多凶。 为什么,我做班主任碍着你了么?男人有些不解,他皱了皱眉头,一脸的无辜样。 装,你给我继续装。同学吃他这套,淮渡可不吃,他冷哼一声:特地配了眼镜编了名字,真是装备齐全。 还装出一副温柔样,勾引谁呢?他向来想说什么说什么,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月笙静静地盯着他,忽而间笑了:淮渡同学,你这是怕我假公济私,借机调教你? 第105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0 白净的脸蛋蓦然涨红了,淮渡从前没觉得男人多骚,现下说话愈来愈涩情了。 他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偏开视线,连带着背脊都软下去些。少年张了张嘴,小声地嘀咕道:瞎说什么呢,这顶多算是教育。 倒是我用词不当了。月笙嘴上承认着,神情却愈发意味深长。他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拉回了淮渡的思绪。 所以,我当班主任碍着你了么? 没有。这次的回答毫无底气,淮渡着实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再说月笙想干什么,他都没有资格置喙。 只是有些意外。他的声音有些低弱,听上去像委屈的猫叫。 昨天下午我来面试,没想到通过了。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突然间又开始解释了。 我想着,在b班任教,就可以经常见到你了。他说的直白,丝毫没有觉得这句话暧昧又多情。 淮渡瞳孔微缩,错愕地抬起了眸子。他直勾勾地盯着月笙看,恨不得给他戳个大洞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想时时刻刻见自己? 昨天的事和系统的好感值,淮渡确保月笙是很喜欢自己的,不过如此直白的话语,还是让他有些意外,和害羞。 噢。于是,巧舌如簧的少年憋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来一个字儿。 帮我整理班级资料,特别标注一下班委。男人没再继续逗他,指了指一旁的纸张,非常自然地让淮渡办事儿。 淮渡又想扁他了,他环着手臂,高傲地昂起下颚:我忙着呢,这种事也好意思麻烦我? 话音刚落,隔壁班的老师就推门而入。淮渡吓得一个激灵,赶忙规矩地站好,一脸乖巧样:好的江老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妈的,这么多年来,对老师的恐惧感一直刻在骨子里,改都改不掉了。 月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隔壁班的王老师看向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江老师,啥事这么高兴,还适应工作不? 月笙微笑着点点头,语气真挚:班上的学生都很乖,比想象中更好呢。 王老师喝了口枸杞茶,开始拉着月笙问东问西,问他之前的就业经历,还夸他长的一表人才。 男人温声应着话,少年苦逼地给他整理资料,弯着腰可酸了。 等标注好学委,上课铃声也响了。月笙淡淡地瞥了眼花名册,意有所指地道:上面没有你? 什么?淮渡歪了歪头,表示没理解。不过等到了教室,他就明白了。 淮渡怎么和沈老师一起进来的呀? 我刚看他去了办公室呢。 教室里的男生交头接耳,女生则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淮渡回了座位,静静地看着男人表演。 我想请同学们按学号介绍一下自己,让我认识你们。月笙站在讲台上,虽然面儿上带着浅浅的笑,却也透着不股不容置喙的气场。 淮渡瞧着他,突然想到了宫斗剧里的皇后。表面和和气气,实际心思狠辣,气场强大。 1号。清冷的声音堪比冷泉滴落在假山石上,听起来灵动悦耳,让人舒心。 我,我叫王子候,是b班的班长。偏矮的男生站了起来,他略微羞涩,声音透着一股子的紧张。 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也可以说说。 淮渡突然觉得讲台上的男人真的很有当老师的天赋,说话态度和语气都极其像他的高中班主任,也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我喜欢唱歌,唱rap。王子候小声地说着,他抓了抓头发,似乎有些害羞。 这是很好的兴趣,希望有机会能听你唱歌。月笙笑了笑,抬手意识他坐下。王子候看上去很高兴,一张脸都笑的发红。 淮渡突然意识到,前面的这个男人有千百副面孔。只要他想,就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他,听从他,拉拢人心十分在行。 所以,只要他想,随便几句话就能把自己迷的神魂颠倒。 同学们在认真地自我介绍,淮渡却在剖析灵魂,直到听见一声哭腔,他才回过神来。 15号。 我,我叫方璟,是是学习委员。腼腆的女孩子站起身来,垂着头自我介绍。如果仔细些看,会发现她的腿都在抖。 我,我平时喜欢看书,和朋友逛街。她越说声音越低,整个人都很异常。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她非常害怕月笙。自从去了淮渡家,她就打心眼里抵触这个男人。 他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毒蛇,让人惶恐不安。现在,她都开始害怕淮渡了,总觉得接近他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方璟同学,声音高点,我听不清楚。月笙耐心地说道,谁知这样温柔的语气都能将人吓哭。 我,我对不起,我喜欢看书。她哆哆嗦嗦地说完几个字,眼睛红的像兔子,泪水悬在眼底要落不落。 不要紧张,看来我们的方璟同学真的很容易害羞呢。月笙乐呵呵地扯开话题,抬手让她坐下,接着又换了个同学。 一节课过去的很快,下课铃一响,月笙就出去了:没点到的同学下节课继续。 他一走,班级又闹腾起来。一堆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无非就是讨论这个新班主任怎么样。不过意外的是,好评率达到百分之百。 淮渡没参与他们的话题,他摸了摸鼻子,头一次主动找了方璟。 女孩一个人坐着,她出神地盯着面前的书本,当听到淮渡的声音时,眼底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方璟,你怎么了?少年音响起,带着关切的意味。 如果换成往日,她一定高兴地飞起来了,但是现在,却只想着躲避淮渡。 我,我没怎么呀。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眼神也不断闪躲。淮渡皱了皱眉头,怎么感觉她怪怪的。 不过也只是看在往日她关心过自己才来的,人家都说没事了,再多言也无趣,淮渡悻悻地离开了。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方璟心里更难过了。如果现在不是在教室,她一定会嚎啕大哭的。 她心里还喜欢淮渡,却又莫名地抗拒他。像是一种心理暗示,只要接近那个少年,就会出事。 同学们,我们继续。月笙拿着花名册再次走进来,他认真地听着班上学生的发言,时不时给出一两句鼓励,像个知心大哥哥。 虚伪,做作! 35号。磁性的声音还在响,不过这次带上点点笑意,淮渡听得出来。 他大摇大摆地站起身,简洁明了地做了个自我介绍:淮渡。 淮渡同学很酷呢。男人推了推眼镜,挡住眸底闪动的幽光。 不过内在却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他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话,临了还将好孩子三个字咬的极重。 啊?底下有人发出疑问的语气,淮渡最讨厌成为话题,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有些想砍月笙。 我刚来很多资料都没整理,还是淮渡同学主动帮我做标记,真是太热情了。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3) 你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么? 淮渡同学,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么?月笙扯回话题,目光不明地盯着他。 突然间,全班都静了。淮渡的兴趣爱好,可谓是全年级都知道。不过这种事,谁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说吧。 少年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从月笙身上感受到了莫名地敌意,像是带着刺在找茬。 他不可能不知道原主爱看漫画,还喜欢浏览网页。这么问,不是让人下不来台么? 月笙当然知道,他本身是心情愉悦的。可当在办公室看到淮渡主动找方璟说话的画面,他就不爽了。 我嘛,平时喜欢看漫画,至于是哪种漫画,老师你应该也看过吧?少年勾了勾唇角,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前桌发出了一丝抽气声,她当然知道淮渡喜欢看哪种漫画,可怎么能这么跟老师说呢。 月笙眯了眯眼睛,忽然间笑了。他点点头,理所应当地道:我也挺喜欢看漫画的,尤其是那种搞笑的,每次都能让我心情愉悦。 他顿了顿,又道:没想到我们有一样的爱好,真是让我意外。 阴阳怪气的臭猩猩,淮渡心里的白眼快翻上天了。他弯了弯唇角,惊讶道:那真的好巧,老师也是同道中人呀。 底下的同学面面相觑,明明是普通的对话,为啥感觉像是无硝烟的战争。 沈老师,淮渡看的是那种少儿不宜的漫画。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大家心照不宣的沉默,一时间班级闹腾起来。 蒋生恒昂着头,嘚瑟地瞥了眼淮渡。之前那件事吃了亏,这回他要在新老师面前挤兑死淮渡。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月笙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也消失不见了。 他冷冷地抬起下颚,镜片反射出不明的光。他可以跟淮渡小打小闹,可以气他,但是其他人不可以,更不能恶意相待。 同学,请把假发摘掉说话。 第106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1 噗嗤,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整个班的学生都笑成了一片。 蒋生恒瞪大了眼睛,尴尬地站在原地。他很生气,但他不敢发作,毕竟这是老师。 不是假发。愣了半天,他才小声地反驳了一句。不过由于其他同学的笑声太响,导致他的声音被淹没了。 你说什么,大家安静一些。月笙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仿佛真的很想听清楚他说的话。 蒋生恒吭哧了半天,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我没戴假发。 那你怎么把头发染成这样。月笙沉沉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不理解。 你这头发糙的厉害,假发质量都好些。还有这个颜色,看的我都眼花了。 蒋生恒的脸色越来越差,他还从来没被这么下过脸,这个新来的老师怕是不待见他。还没等他发火怼回去,月笙又开口了。 老师不太会说话,但是真心希望你们好,我也是第一次做老师,如果有说的不好的地方,别放心上。 他说的真切,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台下的同学纷纷摇头,七嘴八舌地道:没有,老师很好。 老师特别温柔。 是我见过最帅的老师了。 淮渡已经偷偷坐下去了,他亮着清澈的乌瞳,有点想拜月笙为师。 这个男人真的好茶,简直就是那种后宫剧里的白莲花,几句话就把人框的一愣一愣,不仅让蒋生恒难堪,还得硬生生憋下这口气。 刚才还有点恼火,现在只剩窃喜了。他瞄了眼蒋生恒气的发黑的脸,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那接下来,我们就来搞一下团建活动规划,大家可以把喜欢的活动写下来,然后交给我,我看情况定夺活动内容。 月笙一段话接着一段话地跳,根本不给蒋生恒反应机会。他的节奏带的极佳,学生早就忘记了刚刚的那些事,也没有傻子追问。 时间飞快,下课铃响起的一瞬间,月笙就拿着资料走人了。他美名其曰不想拖堂,其实就是自己想开溜。 底下的学生还在无脑夸他,恨不得拿他跟明星偶像的相比,听的淮渡直翻白眼。 他不急不缓地收拾着桌面,然后又靠在椅子上盘了十分钟的手机,这才摇摇晃晃地出了教室。 今天的淮公子有脾气了,他拒绝和月笙一起回家,所以刻意拖延时间。 晃悠悠地走到校门口,淮渡装不在意地打开手机准备打车,一亮黑色的迈巴赫开到了他的面前。 车窗落下,露出男人精致冷酷的侧脸。月笙看向少年,语气温润:上车。 淮渡不为所动,甚至还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小猫发脾气了呢,男人没恼,继续哄他:带你去吃炸鸡。 行吧。少年高傲地冷哼一声,然后坐进了后座。能上车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副驾驶不可能。 月笙没和他多说,马上就是高峰期了,得抓紧时间走。 你这车子偷的?淮渡摸了摸真皮座椅,语气不善地问道。 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他,耐心地跟他扯皮:买的。 哟,买车的钱是偷的吧,或者是变出来的?他继续阴阳怪气,要把今天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还没等月笙开口回答,他又道:真羡慕您呢,要啥有啥,不像我,到哪儿都得看人脸色。 月笙心下苦涩,小猫这是真生气了,还是超难哄的那种。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再次温声道:钱是我赚的。 大人物啊,当这个老师塞了多少钱?淮渡一句比一句酸,他环着手臂,拽里拽气地冷哼。 我有教师资格证。 呵,厉害人物,不像我只会看漫画。扯来扯去,终于扯回了这个话题。 月笙的表情有些无奈,小猫最近越来越记仇了。他叹了口气,语气放的极其柔和,还带着诱哄的意味:我后来不是帮你说他了么? 还不是你先起的头,你会不知道我的兴趣爱好?淮渡不屑。 忘了,顺口问的。月笙瞧了眼后视镜,他打算把车子停下给淮渡买炸鸡去。 显然,少年也看到了炸鸡店,他骄傲地昂着头,语气生硬:我不吃。 男人眨了眨眼,他微微偏过头,看着闹别扭的少年:我吃的,别自作多情。 好,很好,非常好,他今天不可能再跟月笙讲话了。 当热乎乎的炸鸡递到面前时,方才的决定瞬间消失。少年不情不愿地接了过去,满脸不屑。 吃吧,到家就冷了不香了。 在您这么豪华的车子里吃炸鸡,多掉价啊。阴阳怪气小能手再次上线。 淮渡。男人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加重,示意他可以了。 他在凶我?他就是在凶我! 淮渡不清楚自己怎的做来越作,大抵是恃宠而骄。他撅了撅嘴,表情委屈,也不吭声了。 月笙一看他这小可怜样儿又心疼,只得再次哄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发脾气,快吃。 这下淮渡才算消气,月笙明显在哄他,那他就大发慈悲的不计较了吧。 紧接着,封闭的车内就飘起了阵阵香气,月笙从镜子看过去,一眼就瞧到了淮渡一口一个腿子的模样,果然,小猫吃饭就是不文雅。 当然,他现在不大敢这么说了,毕竟小猫脾气大难哄的很。 * 一进家门,淮渡就懒洋洋地往沙发躺。他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笑的乐呵呵的。 月笙摘下眼镜,目光忽然间变的凌厉放肆起来,他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小憩的少年:起来,写作业。 淮渡一头疑问,勤中只有周末才有家庭作业,现在有哪门子的作业写。 我给你布置的私人作业。男人语气淡淡的,却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感。 淮渡想一脚踹死他,他气鼓鼓地偏开头,假装自己没听见。 学号是按照班级成绩排的,你是倒数第一。 平时厉害的很,还以为你是班委。果然老男人今天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嘲笑自己没名没分。 淮渡毫不在意,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应了声.噢,那就倒数吧。 不上进。男人毫不留情地批判道,他叹了口气,将少年从沙发上揪了起来。 你作为我最宠爱的学生,不能太丢我的脸。 淮渡耳朵不好使,听成了宠妃。他一脸震惊地看着男人,露出奇异又纠结的表情。 月笙疯了。 * 你从哪儿搞来的卷子?望着面前一卷英语试题,淮渡觉得脑壳嗡嗡作响。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写。月笙懒的跟他多说,丢了只笔过去示意他赶紧做题。 淮渡哭唧唧,但奈何干不过面前的男人,只能可怜兮兮地拿起笔,在满是鸟语的卷面上乱涂乱画。 没及格是要受罚的。 话音刚落淮渡就炸开了,他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暴君么,独裁专制? 是,我是暴君,所以快写。月笙理直气壮地承认,随后又放缓了语气:以你的智商,区区六十分应该没问题吧? 话说的也不错,淮渡肯定了自己,然后歇了脾气。转念一想,他又道:那如果有六十分呢,有什么好处没? 你还挺会讨价还价,有奖励。 淮渡来了兴趣,他眼睛发亮:什么奖励? 秘密。男人勾了勾唇,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淮渡瘪瘪嘴,继续写的他的卷子去了。 眼睛在看卷面,脑子却飞到了八百里外。会是什么奖励呢,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可是卷子上的鸟语压根就看不懂,动词名次形容词也分不清,淮渡很是为难。 眼波流转,他突然灵光一闪,眼底浮现得意的笑:系统系统。 系统不大想搭理他,这个时候找它,准没好事。的确,淮渡是想让他提供答案。 你这么智能,不可能做不出这些题吧? 【只负责宿主的攻略任务】系统冷冰冰地回绝了他的请求,丝毫不给面子。 如果我及格,他就有奖励,奖励说明他心情好,心情好不就有助于攻略任务?淮渡一本正经地忽悠着,试图说服系统。 【】 万事皆有可能。他道。 【B C C B D】冰冷的电流音响起,似乎带着浓烈的不情愿和无语。 淮渡脑子记得飞快,故作犹豫地在卷子上涂涂改改,圈圈画画地做笔记。 男人看着他的卷面,目光不明地挑了挑眉头。虽然涂改次数多,却都是正确答案,还真是好运气。 淮渡没敢要高分,他怕月笙起疑。于是后面的题目基本都是瞎选,估摸着有六十分就交卷了。 男人大致扫了眼卷子,然后笑了。他的语气淡然,声音有些低沉:恭喜你,及格了。 这是肯定的啊。淮渡骄傲地昂着下巴,心里舒出一口气。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眼底满满的期待:所以,奖励是什么? 男人静静地看着他,漆黑冰冷的眸子似乎有些闪动,他站起身,稍稍弯下了腰。 小巧的下巴被捏住抬起,冰凉却又柔软的唇瓣覆了上去。 第107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2 淮渡大脑放空,一时间都滞住了呼吸。 月笙在吻他,这个认知让他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都热的要冒泡。 原来男人的唇都是凉的,好歹气息是热的,不然就像吞了个大冰块儿。他胡思乱想着,清明的眸子泛上了一层薄雾。 有些呼吸不过来了,甚至来不及吞咽口中的津液,少年伸出手,试图推开男人:唔,别,够了。 纤细的手腕被攥住,男人继续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淮渡快呼吸不上来了,月笙才离开了他的唇。 空气中弥漫着炙热暧昧的气味,少年脸红的像一颗成熟过头的苹果,他用手背捂着嘴,试图缓解发麻感。 这个奖励,喜欢么?男人的声音也有些暗哑,他目光幽暗地盯着淮渡,说出来的话有些撩拨人。 喜欢么,喜欢的。淮渡很喜欢,喜欢到心里都在开花,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你是什么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声音软糯且带点甜腻感。 是什么意思恐怕男人自己都不清楚,但是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吻淮渡,所以就顺着心意照做了。 他捏了捏淮渡因为害羞而发红发烫的耳垂,语调轻轻的:想吻你,仅此而已。 他没说明白,但意思不言而喻。 淮渡抿了抿水润的嘴唇,良久才愣愣巴巴地接上话: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呢。 话音刚落,软乎的脸蛋又被掐住了。他略微诧异地抬起眸子,对上男人深沉复杂的眼神。 我想吻你,可以么?他在征求少年的意见,可语气却又不容置喙。 淮渡直勾勾地盯着他,男人完美的皮囊犹如上帝精心设计的油画,让人痴迷。 但最让他着迷的可能是这双眼睛,明明冰冷无情,却在这一刻有了温度。似暖阳照上冰雪,将它融为春水,淌过他的心。 少年闭上了眼睛,默认了他的请求。 * 他们相拥相吻,交缠在一起入梦。淮渡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早上起来精神百倍。 他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到了在系领带的男人。他静静地坐着,欣赏了会儿男人的身材。 不得不承认,月笙的身材是大大的棒,他已经惦记很久了。 醒了?男人转过身,显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这是发自内心的情绪,而非表演出来的。 去洗漱吧,等会跟我一起去学校。 淮渡有些呆愣地点点头,为什么他们的对话方式这么自然,仿佛是睡了十几年的老夫妻。 系统,多少分了啊。他一边刷牙一边搭话,满嘴的泡沫滑稽极了。 【好感值9分 请宿主再接再厉】 刷牙的手顿住了,少年的瞳孔出现了少许的迷茫。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9分了。还差一分,他就可以将月笙攻略成功,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我记得你说过,任务完成了得远离男主,三天后就可以离开了。 【是】 吐掉了口中的泡沫,淮渡漱了个口。他撑着洗手台子,看上去有些疲乏无力。 还差一分,他就得离开了。先不说舍不舍得,照这个形式来看,他和月笙的契约肯定是泡汤了。 如果在离开前顾邢没有爱上自己,那么月笙一定会遭受反噬的。想到这里,淮渡清明的眼睛暗了暗,出现了难得的焦虑。 要迟到了,快一点。男人在外面催促着,淮渡捋了捋头发,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他急匆匆地洗了把冷水脸,出去看到月笙的时候,眼睛有些发酸。 他喜欢月笙,他非常喜欢月笙,所以不希望他出事。少年抿了抿唇,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以前你说的反噬是什么情况啊。 男人微微怔住,随即皱了皱眉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随便问问啊。 他目光不明地打量着淮渡,但对方没有任何神情破绽,仿佛真是只是顺口提起。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4)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月笙给了个敷衍的答案,其实他是清楚的,但不想告诉淮渡。 如果没有实现愿望,契约就会作废,他将会受到惩罚,大抵就是丢半条命的那种,倒也无大碍。 淮渡自然是不信他的,所以到了学校之后,又利用了可怜无助的系统。 反噬是什么情况? 【宿主 这并不是你该管的 当务之急是攻略男主】 别说屁话,你不告诉我,我就撂担子不干了。淮渡威胁人可有一套了,尤其是对待系统,他更会对症下药。 【】 【似一种刑法,恶魔会遭受重创,虽不致命,但任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淮渡听完,心拔凉拔凉的。他撩拨了月笙,然后自己溜了,害的他还要遭受反噬,这种没良心的事儿他干不出来。 不行,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得完成契约。淮渡说干就干,一下课就往高三楼层走去。 他不记得顾邢在哪个班,只得像个傻子一样在走廊里来回窜。好在顾邢恰好出来接水,迎面就碰上了淮渡。 他有些意外,本想上去打个招呼,转而想到方璟说的话。怎么都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淮渡,疯狂爱他的淮渡。 忽然间,他开始进退两难,犹豫了半响还是控制不住地走了过去。 同学。熟悉的少年音响起,顾邢拍了拍淮渡的肩膀。 是你啊。淮渡瞪圆了眼睛,一脸惊喜的表情,语调都洋溢着欢快。 顾邢有些意外,以往淮渡见到他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怎么今日好像格外热情。 心里莫名地窃喜,顾邢放柔了语气,温声问道.好巧,你怎么在这儿? 巧个屁,老子特地来找你的,快点爱上我。 不过剧情不能这样走,淮渡挤出一个黏腻的笑,心里难受的不行了:就是随便转转,我们两个还挺有缘分。 有缘分个大猩猩,要不是为了月笙,他真的死都不愿意接触顾邢。 啊,是啊。顾邢突然有些害羞,眼神闪躲地挠了挠头发。 你,是淮渡吧。他抿了抿唇,想了半天还是试探性地开口了。 淮渡有些意外,这小子知道了,那岂不是也清楚自己有多喜欢他。 心里突然很不舒服,如果要做对比,那么攻略月笙就是享受,而眼前的这位就是折磨。 上课了,再见。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窜了回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顾邢还在原地出神。 怎么办啊,我是真一点都不想跟他来往。淮渡蹲在墙角处,唉声叹气地跟系统抱怨。 【这不是你的攻略任务】系统冷冰冰地回应,它丝毫没有人情味。 那我走了,月笙就完不成契约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统,你没有心。淮渡幽怨地看着前方,语气深沉地批判了一句。 系统很无语,它本来就没有心。不过看着宿主可怜的样子,它还是忍不住想帮帮他。 【尽可能多接触顾邢 可以刷存在感】 我不要,我不喜欢他,再加上他对原主做的事,我就更膈应。淮渡闷闷不乐地摇头,皱起的眉头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 【可以想象为攻略任务 比作男主】 那更不要,月笙多帅,他长的跟个大马猴儿似的。 淮渡顿了顿,突然又小声地接了一句:而且,我喜欢月笙。 没有人情味的系统表示很为难,它沉默了,实在是不能再为淮渡出主意。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少年才不情不愿地进了教室。这堂是英语课,一说到英语,他就想到了昨天的卷子和突如其来的吻。 白皙的脸颊飞上了两片红粉,淮渡搓了搓眼睛,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不知道月笙此刻在做什么,有没有偷偷想自己呢,反正自己有一点点点点点的想他。 不得不承认,那个吻仿佛拨开了淮渡眼前的迷雾,让他清楚又深刻地明白自己的心意。 因为喜欢,才害怕他受到伤害,才想着在离开前为他解决隐患。 感情真是磨人之物,求之不得会痛,拥有了又患得患失,忧心忡忡。 * 教师办公室内,男人镜片后的眼神有些凌厉阴郁。他开着电脑,上面显示的却是淮渡那边的画面。 从早上来,他就时刻关注着少年的动向。他像一个掌控欲过度的病人,每时每刻都想监视自己的所有物。 所以,他清楚地看到淮渡又去找顾邢了,甚至笑脸相迎,离开之时更是恋恋不舍。 昨天是方璟,今天是顾邢,不知道明天后天又是谁。男人眼底的神情愈来愈阴沉,像是暴雨来临之前的狂风。 他不明白淮渡的想法,恶魔可以掌控万物,却不能控制人心。 他和少年接过吻,却从来没有说清过关系。好像那个吻,不过是气氛使然,或是少年根本不在意。 想到此处,毫无生息的心脏突然有瞬间的闷痛,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让他疼的喘不过气来。 淮渡。他轻轻地念着,清冷无情的嗓音竟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他喜欢淮渡,中意淮渡,也愿意为他受反噬。 可对方是什么想法,他却丝毫不知,甚至没有信心。 第108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3 对于恶魔而言,喜欢就必须得到。 月笙存活数百年,从未对谁这般上过心。往常喜欢些什么,总归有人亲自献上。 可淮渡不是物品,他是活生生的人,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所以他一再克制,将心里黑暗的想法埋进最深处。 * 因为月笙在学校,中午放学后,淮渡理直气壮地去找他吃饭了。 办公室应该没有其他老师,这么想着,他便大大咧咧地推开了门。还真空无一人,连月笙都不在里头。 淮渡有些疑惑,他走进去还绕着办公桌转了一圈,连垃圾桶里都瞧过了,月笙的的确确不在办公室。 奇了怪了,难不成去教室找自己了? 淮渡蹙了蹙眉头,他不想白走一趟,干脆就坐在了月笙的椅子上,轻轻地喊了一声。 让人意外的是,这次了无音讯。淮渡不死心,又抬高音量多喊了几遍,依旧是毫无反应。 不应该啊,难不成月笙出什么事情了。他心下有些担忧,正站起来准备出去找找,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男人逆着光走进来,淮渡不大看得清他的神情,却感觉气压低的过分。 你去哪儿了?他没作多想,还笑脸相迎地看着男人。只是没有注意到,门已经被反锁上了。 月笙垂着眸子,那双漆黑的瞳又被眼镜挡住,淮渡更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他兴高采烈地走过去。亲密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语气欢快:一起吃午饭么? 月笙身子一怔,腿侧的手指不禁蜷了蜷。他目光不明地看向少年,盯得淮渡心里都有些发毛。 他忽然间笑了,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个标准的弧度,但是这并不好看。因为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毫无温度,甚至夹杂着黏腻阴暗的神色。 恍然间,他像一条来自深潭里的毒蛇,让人蓦地不寒而栗。 月笙,你怎么了?少年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下意识地撒开手,结果男人的阴郁感更重了。 特地来找我的么?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话,结果就问了这么一句,淮渡心里松了口气。 他小鸡啄米地点点头,又欢喜地拉上了男人的手臂,满眼期待地问道:吃什么呀? 月笙没回应他,却是极轻地笑了一声。淮渡正疑惑着,突然间被扣住了后脑勺,沉重又冰冷的气息便覆了下来。 淮渡蹙了蹙眉头,月笙这样让他感觉不适。他呼吸不顺畅,而且嘴唇和舌尖又麻又疼。 够了别亲他想说话,却只能艰难费力地吐出几个字,又陷的更深。 大抵是又过了几分钟,淮渡觉得唇舌都被咬烂了,月笙才勉为其难地松开他。 你,属狗的吧。少年摸了摸肿痛的唇瓣儿,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皱着眉头,漂亮的小脸快揪到一起了。 月笙没接话,只是将手搭在淮渡身上,两个人靠的极近,呈现一个占有的姿态。 他垂着冰透的眸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少年的眉眼,突然间又伸出手,拨了拨他额间的碎发。 淮渡的眼睛生的漂亮,似曜石,似水晶,纯净不含一丝杂质,通透又灵动。 所以,这么干净的皮囊底下又藏着怎样的心呢。大抵是要将他的心脏剖出来,才能知其利害。 但月笙舍不得,他喜欢活蹦乱跳的少年,喜欢他古灵精怪的模样,所以甚至不惧反噬,也想将他留在身边,不让他与旁人接触。 淮渡。男人的嗓音低沉,甚至带着淡淡的沙哑,仿佛有些乏力。 他边呢喃着边搂住了少年,把他死死地扣在了怀中,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人融入骨子里。 淮渡就算再神经大条,他也感觉到了月笙的不对劲。下巴搁在男人宽阔的肩头,他乖顺地抬起手回搂住了月笙。 怎么了,心情不好么?柔软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顺拍着月笙的后背,淮渡试图用哄小孩的方式哄一哄这个老男人。 月笙还是不出声,只是突然摸了摸他光滑细腻的后颈处,轻轻地揉捏起来。 冰凉突兀的触感让淮渡蓦然一颤,他偏了偏头,试图躲开作恶的手。 他生的白,稍稍一会儿功夫,后脖颈就红了一片。本以为月笙只是逗他,却没想到下手越来越重,弄的他发疼。 别捏我,疼。淮甩了甩手,抗拒地推开了男人。他捂住后颈,表情看上去有些委屈。 好心来喊你吃饭,你还掐我。他撅了撅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月笙瞧了他一会儿,忽然间心情变好了,眉眼间的阴冷也藏了下去。 娇气。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中带点宠溺的味道。淮渡觉得他简直有病,弄疼了自己还怪人娇气,当真是不讲道理。 你吃屁吧。他冷哼一声,赏了月笙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月笙没拦他,毕竟他也出不去。 啧,开门,你不吃我还要吃呢。淮渡扒了两下锁,怎么都打不开。他转过身凶巴巴地瞪着月笙,恨不得眼神化刀戳死他。 求我。男人丝毫没有被凶到,他优雅地坐到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怒意的少年。 不是,你有病吧。淮渡不乐意了,他叉着腰气冲冲地走回月笙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他妈变脸超人?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又跟我整哪出? 月笙没开口,任由他说。他的确是人格分裂吧,稍有一丝不满就会变样,可看到少年去找了顾邢,他就是很不爽,非常不爽。 不想吃饭了?他冷漠地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淮渡。 下午的课也不想上了?他再度开口道。 呵,我就不信你还能让其他老师站外面?淮渡冷笑一声,他昂了昂精巧的下巴,一副跟月笙死磕到底的模样。 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出去。小猫炸毛了,但理智尚存。月笙知道讨不到好了,主动退了一步。 我不要。淮渡最是傲娇,他偏开头,拽里拽气地拒绝了男人的条件。 你不敢? 我说我不要。 你不敢? 淮渡觉得自己可以心梗发作了,他声深呼出一口气,恨不得一步一窟窿地踩到月笙跟前。 他眯了眯眼睛,男人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不就是接吻,我淮大爷还不行了? 说干就干,他伸出罪恶之手,捏住了月笙的下巴轻轻抬起,淮渡俯下了身体,紧张地凑了上去。 也算是习惯,他一紧张就会闭上眼睛。月笙看着他揪成一团的表情,像是要去英勇赴死,惹的人忍俊不禁。 淮渡一点点地往上靠,却又在几毫米处停住了。他的脑子里回放了无数画面,或多或少有些精彩。 他已经思考三四十秒了,男人心累的很。既然他不主动,就只能自己上了。月笙叹了口气,再度扣上了少年的后脑勺。 一个稍稍作力,淮渡便站不稳地扑了上去。本以为会磕到牙,却不曾想月笙控制了力道,只稳稳当当地贴到了一起。 偏凉的却也是柔软的,像是棉花糖,想必应该是甜的。淮渡这般想了,便试图吻的更深,慢慢的就变成被动了。 时间久了,大脑有些缺氧,迷迷糊糊中听见男人指挥他,淮渡便也听从了。当感知不适时,他才清醒过来。 等等不对淮渡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清明的眸子里皆是水雾。他坐在月笙腿上,这个姿势过于暧昧,让人面红耳赤。 有什么不对的。月笙扣着他的细腰,不舍地离开了柔软香甜的嘴唇。 我,我们在办公室。少年的嗓音沙哑黏稠,裹着糖蜜一般勾人的心。 所以呢? 这是办公室,教师办公室!淮渡抬高了音量,表面上气势很足,尾音却在轻颤。 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男人勾了勾唇角,笑的不怀好意:坐的还舒坦么? 明明是正经的一句话,淮渡却听的耳尖发红。他自认为凶巴巴地瞪了眼男人,谁知被硌的更酸痛了。 宝石般闪亮的乌瞳水泠泠的,里面仿佛淌着一汪清泉,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勾了人的魂。 放我下去。再继续这个姿势,淮渡觉得自己清白不保。他握上月笙的手,想扯开桎梏,谁知却被越扣越紧。 你他妈松开些,我疼。淮渡当真是委屈死了,月笙怎么就这么大的力气,还专门用在他身上。 跟老师说话该是这个态度么? 你要怎样。淮渡恨不得一拳头锤他脸上,还老师呢,哪个老师像他这样滥用私权。 喊我什么? 老男人。 再说一遍? 二百五十岁的老男人。 纤细的腰肢又被掐了一下,淮渡真的气的脑壳疼。月笙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句,只是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警告。 我他妈怎么知道? 真是不听话啊。月笙没继续问,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许的怜惜。 骨节冰冷的大掌往上挪去。 第109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4 冰块落进了领口,不经意间蹭过胸前,冻的淮渡直打哆嗦。 精致的眼尾已然泛红,漂亮的手指紧攥着男人的肩,将昂贵的衬衫揪出褶皱。 你,出去。淮渡在低吼,声音却是柔的似春水。他恶狠狠地瞪着月笙,但是没什么震慑力。 还这么嚣张?男人笑的顾盼生辉,他后仰着头,狭长的眼睛波光粼粼,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话音刚落,淮渡的气焰就灭了。他不敢,他被月笙控在手里,自然是得伏低做小的。 月笙。淮渡服了软,连带着声音都是软绵绵的。他先松开手,乖巧地抚上男人的脸颊。 喊我什么?像是魔怔了般,月笙还惦记着这个话题。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光滑的肌肤,眸子里浮上罕见的欲望。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5) 淮渡的脑子乱哄哄,他哪里知道该喊什么。回想起男人方才重复一些话,他张了张嘴,试探地喊了一声:江,江老师。 冰凉的手指一顿,松开了可怜的果子。 淮渡知道他赌对了,心底舒了一口气。他可怜兮兮地搂住男人的脖子,整一副小媳妇模样:江老师,能不能放我下去。 月笙没理他,似乎是在犹豫。淮渡咬咬牙,掐着嗓子道:江老师,放我下去嘛。 少年的嗓音又软又甜,带着撒娇的意味,月笙哪里还舍得还欺负他了。他撒了手,任由淮渡窜了下去。 我要去吃饭。 好,我陪你。心情好了,月笙对淮渡是百依百顺。他开了锁,跟着少年去了学校食堂。 * 都怪你,只剩残羹冷饭了。淮渡托着铁盘子,贴在窗口往里头瞧,一个好菜都没见着。 出去吃吧。月笙给他出好主意,又得到了一个白眼。 淮渡点了个冷掉的西红柿炒鸡蛋,端着盘子转身就走,都不给男人好脸色看。月笙无奈,脾气这么大怎么办,只能惯着啊。 少年挑着零碎的鸡蛋,扒了两口冷饭。月笙坐在他旁边,安静地刷着手机。 你怎么这么牛呢。隐隐约约的女声传了过来,食堂快关门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很是显耳。 淮渡叼着西红柿,八卦地抬头瞧过去。三个高瘦苗条的女孩儿聚在一起,她们叉着腰看上去气势汹汹。 淮渡眯了眯眼,怎么感觉地上还蹲着人:月笙,你看看地上是不是还蹲着一个? 男人冷漠地掀了掀眼皮瞧了过去,只一秒便收回了视线:嗯。 要脸吗,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脸。 说话啊你。 淮渡放下筷子,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不就是校园欺凌么,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哪个班的,太猖狂了。 站着的不清楚,蹲着的你认识。月笙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问道:吃好了么,回去吧。 我认识?淮渡感觉事情不对,他又眯着眼盯了半天,只依稀看的见粉色的短袖和校裤,着实没认出是谁。 方璟。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月笙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什么?淮渡眨了眨眼,诧异的很。他瞧着月笙一脸冷漠,急躁地啧了一声:我们快去帮她。 关我什么事。男人理都不带理,他扣住少年的肩膀,想将人拖走。 怎么能这样,她还是你学生呢。淮渡不管他,一把扯下宽大的手,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回去。 月笙有些头痛,他捏了捏眉心,又坐了回去,打算看看淮渡要怎么伸张正义。 干什么呢一个个的,造反了?少年冷冷地开口,他揪着一个女生的袖子,将她拨开。果不其然,地上的就是方璟。 与其说蹲着,倒不如说是瘫坐。她的校服裤子上还有两个脏兮兮的鞋印,清秀的小脸哭的都是泪痕。 你是谁啊。被拨开的女生本带着些火气,一见到淮渡这张脸,气焰放小了不少。 你干什么呢,校园社会姐?淮语气算的上是恶劣,他瞥了眼地上的方璟,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 她不要脸。旁边的女生出头了,她指着方璟,理直气壮地骂道:成天就知道勾引人。 关你屁事,你瞅你长得像个鞋垫子还有空管人家?淮渡冷哼一声,他最见不惯以多欺少,开口即是国粹。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知道我们是谁么?三个女的面子挂不住了,她们横眉怒对,接下来就要欺压淮渡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淮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高傲地昂起下颚,抬高了嗓门:江老师,有人欺负我。 他边说边转身朝男人招手,看戏的月笙无语的很: 没办法,几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他总不能当瞎。男人不太情愿地过去了,刚才气焰嚣张的女生突然就噤了声。 她们知道这是谁,高二b班的新班主任在学校论坛上出了名,以美色名扬天下。 江,江老师。她们垂着头,背脊都弯下了些,还有个女生竟稍稍红了脸蛋。 淮渡忽然间得意起来,就知道喊月笙有用。他偷偷挪到男人身边,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腰。 月笙目光不善地瞥了他一眼,对上少年上挑的眉目,眼波流转,意思显而易见。 哪个班的。他懒的管这件事,只面无波澜地问了一句话,就把她们吓得脸色发白。 这架势是要捅到班主任那边了,校园欺凌起码得记个处分,她们已经高三了,这个影响很大。 老师,别有个长相姣好的女生忍不住求饶,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胆大地扯上了月笙的手臂。 结果肯定是被甩开,却没想到动手的是淮渡。少年犹如被护食的猫,凶狠狠地拍开她的手:干什么,跟老师保持距离懂不懂。 月笙瞧着他气鼓鼓的模样,倒是高兴的很,语气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这次就算了,如果再出现类似情况,你们自己惦量。 他虽然不算强硬,语气却也不容置喙。三个女生连忙应下,一溜烟地窜了,哪还有刚刚的嚣张模样。 谢谢。方璟吞吞地爬起来,她拍了拍裤管上的鞋印,声音闷闷的。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就给她们一巴掌。淮渡毫不客气地给她传授经验,被一旁的月笙弹了弹脑门。 少教人乱七八糟的东西。男人语气不凶,甚至带着点点笑意和宠溺的意味,方璟瞧着他们有些发愣。 想起刚才几个女生说的话,方璟怕淮渡他们误会,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勾引人,她们以为我和顾邢搞暧昧,才来为难我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月笙就不好了。他没说什么,倒是淮渡讲个不歇:你们不是兄妹嘛,她们这就是嫉妒。 行了,回去。再说下去就没有二人时光了,男人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扳过了他的身子。 方璟这下是真怔住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心底的某个想法愈来愈强烈。 两个人的姿态太过于亲密,明明没有肢体接触,却产生无间隙的贴合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此时,天造地设的一对正在拌嘴。淮渡阴阳怪气地拐着弯儿骂月笙无情,月笙则是批评他多管闲事。 这叫热心肠。 浪费时间。 你身为一个老师,居然没有这样的思想感悟,真是白瞎了教师资格证。 我没帮?月笙停下脚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不情不愿,又不是主动出击。淮渡撅撅嘴,心想着老男人跟他真是没法儿比。他突然推己及人,有些不服气地问道:是不是下次到我,你也这样冷眼旁观。 你会被人欺负?月笙倒是笑了,面前这个小霸王不惹事就算了,哪有人敢欺负他。 怎么不会,你不就天天欺负我? 这话说的委屈,月笙却笑的更欢。他偏过头,抬手亲昵地捏了捏淮渡的鼻子,宠溺的不行:是啊,我天天欺负你,你不喜欢么? 才不喜欢呢。淮渡答的小声,火气突然灭下去了些。趁着离上课还有段时间,他便坐在小道的长椅上歇息。 月笙也就嘴上占他点便宜,其余时间却是惯着他。想到此处,淮渡倒是又心热起来了。 你站着干嘛,坐。他拍拍一旁的空位,打算仰靠在这儿跟月笙聊天。 阳光透过绿叶间隙,细碎的亮光撒在少年脸上,留下斑驳出彩的痕迹。 他倚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月笙扯话题。无非是班上鸡毛蒜皮的事儿,或是冷如冬季的笑话。 就那个蒋生恒,自从被你怼过,现在可安分守已了。少年望着头顶的树叶,笑的很开怀。 你很讨厌他?月笙瞧着他的侧脸,心下恬静又柔软。 算不上,不过看不大爽。 那我开班会再批评。男人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欠妥。 淮渡坐直了身子,他偏过脸,眼睛里皆是诧异:江老师,你这是不公平对待。 你怎么能这么笨,这是偏爱。 第110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5 清明漆黑的瞳孔微缩,里面杂着复杂多样的情绪,愕然或是惊喜。 淮渡抿了抿唇,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公平对待也挺好的。 他说的极其小声,可语气中又透着掩不住的笑意。 月笙支起胳膊,轻轻将手搭在少年的头上,像撸猫一般揉了两下:明目张胆的偏爱,你喜欢么? 他问的随意,但心底却是期待着肯定的回答。淮渡眨了眨眼,如果否认了月笙会不会把他的头拧下来。 可惜没有如果,因为他喜欢这份偏爱,偏到八百里外的爱,只给他一个人。 巧舌如簧的少年忽然间成了哑巴,他嘴唇翕动半天,终是没回答的出来。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闪着繁星,亮堂又灵气。 月笙不是傻子,他看得懂。 好了,我我要回去上课了。许是感觉天气太燥热了,把他的心都给晒化了。淮渡捂了捂脸蛋,愣巴巴地站了起来。 认真听课。男人瞧着他呆呆的模样,心下觉得越发可爱。他微仰着头,嗓音似潺潺春水,纯净又温和。 淮渡蜷了蜷手指,突然间有些紧张。他心虚地扫了眼四周,然后弯下腰,在男人削薄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一触即分,似有若无。 上课了上课了。偷完惺就溜,淮渡磕磕绊绊地往教室跑,心脏跳的震耳欲聋。 都怪月笙太好看了,还说那些勾引他的话,被占便宜是他活该!他一边想着一边进教室,心不在焉地差点磕了个跟头。 此时,被占便宜的男人却是比他还高兴。月笙摸了摸唇瓣,突然觉得也不似往日那般冰凉了,上面还残留着少年的温度。 他瞧着滚烫的小道,不时的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一瞬间,好像有活着的感觉。 * 这一整周,淮渡都格外安分听话。每天一放学便往外冲,扒拉着车门就爬进了副驾驶。 江老师,不许接送别人。他拍了拍真皮座椅,有些不讲理地嘟囔道。 这辆车的确是月笙自己买的,淮渡没想到这个不解人情的恶魔还会做生意。投资股票样样精通,脑袋瓜比他好使的多。 你的,专属座位。男人摘下了眼镜,便没有东西能缓解凌厉的神色了。不过在看向淮渡之时,还是不经意地沾了些柔和。 这还差不多。少年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身后隐形的小尾巴快摇上天了。他系好安全带,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自从好感值过了九分,便纹丝不动。淮渡迷茫的同时,心底也藏着些庆幸。 他和月笙从早腻到晚,课间休息他都会偷偷窜进办公室。而月笙也想见他,时不时就让他送个作业,整理个无头绪的资料。 b班长了眼睛的都知道淮渡是江老师的得意门生,连蒋生恒都绕着他走了。 不过方璟倒不是这么想,她看着这些日子两个人班会课的互动,心里的想法得到了肯定。 每次江老师看向淮渡,总是眉眼含笑的。方璟认得那神情,因为她也喜欢过淮渡。 而淮渡,在其他任何老师的课上都算安分守已,偏偏班会课,总有些拽里拽气,倒像是恃宠而骄。 这两个人还住在一起,铁定是高于师生关系。也许,可能,大概是 她想着,突然间恍然大悟。怪不得刚见面江老师就不待见她,难道是猜到了自己喜欢淮渡? 她突然有些愧疚,人家都在一起了,自己还跑过去打扰,真是太过分了。 这次被高三的学姐欺负,还是江老师和淮渡替她出的头,她心里又酸楚又感激。 方璟偏过头,偷偷瞄了眼坐没坐相的少年。他还是那般干净耀眼,简直是她青春期最美的梦。 但是,她比谁都清楚淮不喜欢她。既然无法实现这场梦,那就守护好他,守护他们的感情。 方璟坚定地捏了捏拳头。 * 篮球赛别太紧张。男人合上电脑,抬眸瞧了眼桌边的少年。 淮渡磨蹭了半天,边角皮都给他扣秃噜了,这才别扭地吐出一句话:你来不来。 室内篮球场,不热的。像是怕月笙拒绝,他赶忙补上一句话。 被这样期待的眼神盯着,月笙怎么可能拒绝。他点点头,顺其意道:我肯定会去的,好好打。 那行吧。淮渡抿抿唇,脸上的笑意藏不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邻桌的老师笑道:江老师,你跟你们班学生关系很好嘛。不像我们班,都躲着我。 月笙弯了弯唇角,温声应道:他性子好,我很喜欢。 老师是个大直男,硬生生没听出其中的暧昧意味,还乐呵呵地夸他会和学生打交道,将班级带的很出色。 两人互相吹捧了会儿,便各自备课去了。 篮球赛在下午三点半,淮渡他们两点半就去了。上周以来,他跟着几个男生天天练,球技增长不少。 抽签?看着面前的大屏幕,淮渡有些意外。 秦强非点点头,他大大咧咧地瘫坐在篮球架旁边,解释道:咱们这次好几个班,三个年级同时pk,采用淘汰制。 那岂不是还有运气成分。淮渡若有所思地瞧了眼屏幕,上面的vs格外显眼。 可以这么说。秦强非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神秘秘:咱们要是抽上高一那几个班,稳进决赛。 说完还束起了一个肯定的大拇指,表情逗的淮渡直乐。 不过要是碰上高二c和高三a,估计就悬了。方才还眉飞色舞的人突然泄了气,秦强非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没等淮渡问,他便解释道:高二c也就是咱们隔壁班,那几个本来就是校篮球队的,参加了多少比赛啊,咱们就是上去挨虐的。 高三a班呢?淮渡记得这是顾邢的班级,他不大想遇上这男的,有些逃避的意思。 他们班,就,就就秦强非讲了一半儿不讲了他清了清嗓,有些尴尬地看了眼淮渡。毕竟,他也是知道淮渡和顾邢的那些事。 淮渡眨了眨眼,不知道这娃抽了什么疯。他看着秦强非奇怪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 你继续讲,我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a班的顾邢打篮球贼强,咱们对上他没好果子吃。 还没打呢,怎么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旁边的王子候听不下去了,他扯了扯偏长的篮球服,不满的打断了秦强非。 他虽然长得矮,但身板灵活,球技更甚淮渡他们。 可不是,咱们就好好打,尽力就行。秦强非也觉得说太多没用,便站起来,做起了热身运动,以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6) 时间过的快,三点的时候观众席就坐满了人,其他班的篮球队也都来了。 淮渡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没看到期待的人出现,心下有些失落。 我有点紧张,你呢。秦强非用手肘碰了碰出神的淮渡,将他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马上就要开始抽签了,自然是忐忑的。淮渡不冷不淡地应了声,心下倒是没什么波澜。 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不错,首轮就抽到了高一c班。秦强非几个人看到结果时,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淮渡顺着话语看过去,瞧见了一群平均身高不超过168的男生,他突然理解了秦强非的激动。 第一场打的轻飘飘,淮渡有些心不在焉。他躲着对方的进攻,高跳着扣篮。 进了! 侧方位的观众席发出一阵欢呼,那是b班的学生。 明明该拼尽全力,他却有些兴致缺缺。淮渡眼睛盯着球,心思却不住往观众席飞。 直到突然间多了些异常的嘈杂声,趁着空隙时间偏过头,瞧见了笑意盈盈的男人。 他就那般站着,骨节的手插在裤袋里,身姿挺拔俊逸。那双漆黑深沉的瞳孔一直紧锁着淮渡的身影,看的比谁都认真。 球场上的少年来劲儿了,本还恹恹的,突然就精神抖擞,一个接着一个的假动作,过人迅速,潇洒地向上一跃,准确无误地扣篮。 哇!旁边是一群女生的尖叫,炙热的视线纷纷锁在少年身上,惊叹崇拜或是爱慕。 花里胡哨。月笙勾了勾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因动作幅度过大,少年露出的半截腰肢白的亮眼,挠人心痒。 胜负显而易见,b班顺利进入第二轮。淮渡喘着气,小跑到男人面前,扬起一个得意的笑:江老师,我棒不棒? 很厉害。月笙给他面子,笑着点了点头。淮渡流汗了,乌黑的碎发黏在额间,他忍不住抬手替他拨了拨。 那是b班班主任? 卧槽好帅,看上去好温柔,还替学生拨头发。 其他班级投来探究的视线,月笙一顿,略微不悦地收回了手。 他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指尖,上面还沾着些湿润:辛苦了。 淮渡挑挑眉,少年身上透着青春的英气。他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现在是其他班pk,咱们溜出去歇歇? 走吧,我陪你。话音刚落,男人就转身朝外走去。淮渡心里偷乐,月笙真是越来越惯着他了。 第111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6 刚从冰箱拎出来的水还冒着凉气,淮渡灌了好几口,舒坦地喘了一声。 他大摇大摆地出了便利店,瘫进了操场边的长椅上。月笙坐在他的旁边,双腿并拢,坐姿优雅。 淡淡地瞥了眼淮渡,对方四脚八叉,毫无形象。月笙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眼底情绪翻涌。 好累啊。淮渡眯着眼看树叶儿,突然间叹了口气。他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看。 有话就说。男人捏了捏眉心,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受不住。 诶嘿嘿,如果,如果我们拿了第一,有奖励么?他眨眨眼,眸子里的星星快蹦出来了。 月笙忍俊不禁,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要什么?语罢,他突然挑了挑眉头,眼神玩味。 跟上次一样的奖励么? 淮渡一怔,耳朵尖蓦然泛红。脑子里回放着那日的奖励,心底不禁有些发痒。 月笙笑了笑,凌厉的眼神变的温柔暧昧。他偏过脸,覆在淮渡耳畔低声呢喃:不需要第一,随时可以。 淮渡沸腾了,头顶冒起了热泡。他闪躲着目光,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 其实他也没想好要什么,只想着先和月笙约好,这样就有了动力。 淮渡不答,月笙便没追着问。两人沉默下来,过了小会儿,淮渡动了起来:差不多到第二轮了。 回去吧。月笙点点头,缓缓地站起身。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他伸出来手。 望着眼前干净白皙的手心,淮渡心头一跳。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攥紧了手指。 月笙极少这么耐心,他一直摊着手,等待着淮渡。终于,另一只纤细的手牵了上去。 温热触上冰凉,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月笙不紧不松地握住,将淮渡从长椅上拉起来。 他没撒手,就这么握着淮渡温暖的手走回去。四点多还是有些热的,外面没什么学生,两人的动作愈发亲密。 月笙修长的手指自然地挤进淮渡的指缝间,轻轻扣住了他的手。 淮渡的身形顿了顿,唇角上扬幅度越来越明显。他们在十指相扣,这个动作导致他紧张地手心出汗。 月笙的手掌又大又冰,给这个燥热的季节带来一丝凉意,摸着可劲儿舒服。 直到到达篮球场门口,男人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淮渡的手。两人目不斜视地走进去,仿佛刚才只是出去聊了会儿天。 你们回来了,马上到咱们了。秦强非眼尖,他瞧见了淮渡就凑了过去,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首轮剩下的几个班都挺强的,也不知道咱们熬不熬的过第二轮。 尽力而为。月笙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安慰似的说出了这句话。 好的好的,没想到江老师你也来了。秦强非挠挠头,傻呵呵地笑了笑。 来给你们加油的。月笙温声应道,表面在回答秦强非的话,眼睛却盯着淮渡。 少年抿了抿唇,心里小声嘀咕着别看的这么明显,又忍不住窃喜。 靠,我们班对隔壁a班。抽签结果出来了,屏幕上的大字激的人眼热。 还好不是高三a班,隔壁班咱们还能打两波。王子候走过来,似乎是松了口气。他招呼着队友上场,淮渡跟在后面,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炙热和温凉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擦出别样的火花。月笙微微颔首,唇角勾出完美的弧度。 直到上场,淮渡心里都在惦记方才的笑。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他打的格外卖力。 一套套的动作行云流水,身姿矫健。一波下来,淮渡的额间和鼻头都是汗,他喘着气,小脸发红的模样看上去格外性感。 月笙心神微动,喉咙有些干涩。 在全体队员的不懈努力下,b班勉勉强强地高出1分,成功挤进了决赛。 这一场打的格外累,淮渡抹了把脸,有些吃力地撑着膝盖大喘气。他站在外栏边上,头隐隐发痛。 骨节分明的到手捏着一瓶水递到他面前,淮渡毫不客气地接过,喝的太猛又呛到了。 咳咳。没来得及吞咽的水从嘴角滑落,从下颚滚落到球衣上,沾湿了胸前。 你慢些。月笙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旁的女生忍不住嘀咕道:江老师对淮渡也太好了吧。她说的不算小声,坐在前面方璟听见了。 她犹豫了一番,然后悄悄地转过头来:毕竟淮渡为班级争光嘛。 女生没再吭声,其实她挺喜欢江老师的,甚至萌动了些许不该有的心思。 决赛不论输赢,晚上全班聚餐,我请客。月笙淡淡地笑了,他稍稍抬高音量,让b班的同学都听的清楚些。 江老师万岁! 太棒了吧,老师你怎么这么好啊。 旁边的人都沸腾了,他们高声欢呼着,一时间观众席就属他们最闹。 隔壁班看着,眼底都是羡慕。b班的学生都有些得意,纷纷给几个队员加油。 江老师,你真是客气了。淮渡歪了歪身子,压低了声音。 是想请你吃饭,顺便带上他们。冷静磁性的声音清楚地传到淮渡耳朵里,像一个软钩子,勾的他心底酥麻。 月笙拉开距离,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次他们没出去溜达,而是留在观众席看比赛。接下来的一场是高三a对高二c,气氛剑拔弩张。 旁边有人小声地叹息:咱们运气好,一次都没碰上这两个硬茬,好歹还能有个名次。 淮渡百无聊赖地盯着篮球场,余光瞥到了顾邢的身影。顾邢长的高,身型也很健壮。 正如秦强非说的,他的球技很高,比赛刚开始就进了个三分球,观众席欢呼一片。 索性无聊,淮渡便倚靠在观众席的外栏处看了会儿。月笙神色不明地瞥了眼他,突然冷哼了一声。 声音不算大,但是淮渡也能清楚地听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只为非作歹的手就拍了拍他的屁股。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更离谱的是,这只手还极其涩情地捏了两下。 淮渡又羞又恼地偏过头去看月笙,压低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恼意:你疯了吧。 这么多人的篮球场,月笙居然敢光明正大地摸他屁股,实在是太荒唐了。 男人挑了挑眉头,深沉的乌瞳里皆是疑惑和无辜:什么?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发现月笙的手都插在裤袋中,根本没有伸出来摸他。 一瞬间,顿时毛骨悚然。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大家都在认真看比赛。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摸了淮渡同学的翘臀? 江老师,你为人师表,背地里却干这种事!淮渡恶狠狠地瞪了眼男人,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月笙还是一脸的无辜样,他微微俯下身子,洗耳恭听淮渡说的话:怎么了呢。 你他妈偷摸我屁股还好意思问? 不是我,我没有。月笙委屈,但月笙不说。 我手都没伸出来,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他说的可劲儿真切,淮渡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他翻了个白眼,一字一顿道:你在我旁边,会让别人有机会摸我? 月笙一怔,突然弯了弯唇笑了。他没说话,裤袋里的手却又开始捣蛋了。 挤压揉搓,毫不手软。 淮渡几乎要被他搞哭了,他忍无可忍地捂住自己的屁股,瞪着一双水雾的眸子望着男人。 江老师,别捏了。他在撒娇,少年音又干净又软,听的月笙心尖而一颤。 这次就先放过你。他略微不舍地收了手,磁性低沉的嗓音震的淮渡耳朵发烫。 这么闹腾一波,淮渡也没心思看比赛了,只是心不在焉地盯着脚尖,眼底都是不明的笑意。 他们在嬉笑调情,旁边的女同学脸都黑了。她一直用余光偷看他们,这两个人实在是太腻歪了。 她不信他们只是师生关系,江老师怎么想的她不清楚,但这个淮渡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之前他喜欢顾邢,这件事闹的全年级都知道,丢死人了。现在又勾搭上江老师,真是不要脸。 吴箐箐作力咬着下嘴唇,心里愤愤地嘀咕着。 江老师实在是太帅了,性格又温柔,简直是她的理想男友。 如果能和江老师来一段师生恋,那可真是太让人得意了。 吴箐箐忍不住偏过头看他,可惜男人的视线一直萦绕在淮渡身上,压根就没注意过她。 万一淮渡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江老师,那可怎么办呢。吴箐箐有些烦恼,她掐了掐手指,心下有了个主意。 比赛已经结束了,高三a班赢了。秦强非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咱们估摸着是输了,玩儿不过a班。 他坐在阶梯上,作势想躺下去。淮渡啧了声,不满道:能不能有点儿自信?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瞧了眼月笙:再说,就算输了也不亏,还包顿晚饭呢。 秦强非一跃而起,瞬间动力满满:没错,他们只有虚无缥缈的名次,而我们有聚餐! 第112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7 高二b班赢的时候,秦强非他们都愣住了,过了会儿才堪堪回过神来。 淮渡的面色不太好,他丢下篮球,随意地抹了把脸上的汗。 顾邢站在原地,目光晦涩地盯着他。犹豫了一番,还是走了过去:你们很厉害。 淮渡有些累,他撑着膝盖,略微费力地喘着气。听到顾邢这番话,他倒是想笑。 方才的情形,球场上的人都看的懂,真心没必要这样。他觉得这个第一名拿的膈应,心里不爽的很。 没意思。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大步跨了出去。王子候他们还在发愣,不过也没多说,只跟着淮渡走。 顾邢有些失落,他抿了抿唇,眼底情绪不明。瘦猴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不识好。 别说了,走吧。顾邢打断了他的话,他深吸了口气,面色恢复如初。 比赛结束了,观众席的人也都散了。b班的没走,毕竟月笙说过请大家聚餐。 男人站在台阶上,温和地开口道:吃自助餐吧,你们应该喜欢的。 大家结伴而行,在凯西尔门口集合。 话音刚落,一片欢呼声:凯西尔特别贵,老师您认真的吗? 去吧。月笙笑了笑,他不在乎这点钱,他更在乎身边垂头丧气的小猫。 等他们都散开后,月笙才偏过头问道:不开心么? 淮渡疲惫地蹲了下去,双手撑着地面。他歪着头,脸色不太好看:很烦。 我每次去抢球,他们都恨不得直接塞给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场比赛让他体验感极差,恨不得将球扣在他们几个脸上。 但是他又不能因为个人情绪而作态,秦强非他们期待的眼神让他无法拒绝,只得扣篮。 月笙看的懂方才的情形,说实话,他也很不悦。a班那几个队员应该都听顾邢的话,这小子怕是对淮渡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起来,先回去洗个澡。他没说话,只是将手伸到了淮渡面前。 淮渡没多想也牵了上去,突然间一顿,赶忙抽回了手:操,手上脏的。 月笙垂眸看着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又将少年汗津津的手扯了回去:我没那么讲究。 那你之前淮渡哼哼唧唧,他可记仇了。此前没洗手摸了月笙的风衣,后续男人差点把他的皮都给剥了。 男人淡漠地瞥了眼他,反而将手扣得更紧了。淮渡现在可是宝贝,哪能嫌脏呢。 最朴实的回家方式,就是用超能力。观众席零散的几个学生还在打游戏,其中一个抓了抓头发:诶,刚刚那儿不还有两个人吗? 有个毛,热昏头了吧你,赶紧的,打完这把回家了。 * 淮渡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卧室门被推开,入眼的便是这么一副好景色。 刚洗完澡的漂亮人儿雾蒙蒙的,白皙如雪的肌肤泛着一层淡淡的桃粉色,身型线条流畅,姿态曼妙。 月笙的视线过于露骨,像是一簇火苗,直烧上淮渡的身 :你,你怎么不敲门。 他害羞似的偏开身子,说话也结结巴巴。月笙收回炙热的目光,嗓音低沉温润:穿衣服出发吧。 见少年只拿了件短袖套上,他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晚上凉,穿件薄外套。 这样充满关心意味的话从月笙口中说出,淮渡着实不太适应。他挑了件冲锋衣,仓促地穿在了身上。 月笙静静地等着他,待人穿好衣服后,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地下楼开车。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7) 淮渡心不在焉地看着后视镜里的风景,手指还残留着月笙专属的冰凉感。 他搓了搓指尖儿,心虚地瞄了眼男人。明明目视前方,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淮渡的小动作。 怎么了,有话就说。月笙用余光瞥了眼少年,视线凌厉嗓音却是轻柔。 没什么啊。被抓包的少年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在想奖励? 月笙问的时候淮渡还没反应的过来,卡了会壳儿蓦然脸红:才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男人弯了弯唇角,低沉的笑声从嗓中溢出,撩人的耳朵。 今天你要破费了。找不到话说了,淮渡别扭地扯了个话题。 心疼我的钱了? 没有,反正不是我的钱。淮渡撇撇嘴,一脸的无所谓。 到了红灯,月笙停下车子。骨节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却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淮渡。 那我呢?他问。 但淮渡没答,他听懂了,没好意思说话。 一路上两人再也无言,等到达凯西尔时,门口已经聚了乌泱泱的人群。 月笙让淮渡先下来,自己去停车。淮渡应了声,不过下车倒像是逃命,仿佛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他。 嘿,淮渡来了。王子候龇了龇牙,他好哥俩地走过去,问道:江老师来了没? 来了。淮渡答,等话音落下,他又愣住了。好像整个b班都觉得,他和月笙关系很好。 你怎么知道的呢?吴箐箐语气不善,她的嗓音尖锐,大片的人都看过来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 不少人心里也有此疑惑,淮渡莫名就受江老师的喜爱,两人关系好得同亲兄弟一样,甚至连彼此的去向都清楚。 他们不是没想法,只是不敢问,毕竟两人的确过于亲密。 方璟在人群里有些焦急,班上同学也并非每个人都喜欢淮渡,一旦知道他们师生恋,肯定会说不中听的话。 江,江老师告诉我们的啊。她吭哧了半天,冷不丁讲出一句话。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她身上,方璟心肝儿颤了颤。 她咽了咽口水,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怎么都看着我。 老师告诉你的?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吴箐箐眯了眯眼睛,精明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 人家有没有跟你啥关系?秦强非冷哼一声,他皱着英朗的眉头,语气不耐。 吴箐箐脸色瞬间黑下去了,今天这场聚餐也是奖励他们几个,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发脾气。 我就是问问。她干笑两声,声音低了下去。 我们几个班委都有江老师微信呢,平时都是淮渡帮江老师整理资料,有联系不是很正常吗? 王子候清了清嗓,他咳嗽两声,将这件事盖了过去。其实在场的没一个有微信,不过都是为了淮渡而瞎说。 他们心里也觉得不太正常,可那又怎么样呢,又没碍着他们。何况江老师和淮渡为人都不错,非要揪着别人的私事做什么。 在聊什么。月笙跨着步子,不缓不慢地走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人群,笑的温柔可亲。淮渡瞧了眼吴箐箐,对方垂着头一副胆小模样。 没什么,等你呢,外头冷死了。既然人都闭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淮渡搓了搓胳膊,嬉笑着催促道。 我们的大功臣可冻不得。月笙笑了笑,气氛也自然而然地活跃起来,大家成群结队地往里面走去。 凯西尔虽然是自助餐厅,整的却像五星酒店一般。里面烤肉火锅牛排种类齐全,水果饮料啤酒更是因有尽有。 学生们一进去,就热火朝天地找座位。月笙挑了张靠里面的桌子,坐了下去。 凯西尔都是四人桌,所以月笙一个人坐着倒显得孤独了。吴箐箐站在不远处犹豫了半天,刚起步准备过去,就有人比她更快。 江老师,赏个脸一起吃?淮渡撑着桌面儿,笑的痞痞的。 月笙瞧着他,语气有些宠溺:当然,荣幸。 话音刚落,少年便大大咧咧地坐下了,还是挨着月笙坐的。 还差两个,秦强非王子候,来啊。淮渡招招手,将隔壁桌的两个男生喊了过来。 秦强非有些迟疑,虽然沈老师平易近人,但是坐一桌还是有点压力的。 走走走。王子候倒没这点想法,他扯着人就过去了。 四个人坐的满满当当,吴箐箐只得去了其他桌子。 屁股还没捂热,他们又急匆匆地起身去拿肉类和烧烤。月笙没动,只让淮渡给他带两个水果。 他可以不吃,但着实会扫兴。不过那些烤肉就不必了,上次那顿让他还有点心理阴影。 一群人烤着肉吃着火锅,气氛热烈,处处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秦强非偷摸摸地给桌上的杯子倒满酒,然后站起来大喊一声: 为我们赢得比赛干一杯! 江老师我再敬您一杯。 这个年纪的毛头小子,个个都血气方刚,有啤酒自然是要喝的。而且对他们而言,喝酒很有面子。 月笙瞧着面前盛满酒的杯子,还有高举酒瓶的秦强非,有些无奈。他端起酒杯,给面子地喝了大口。 好!江老师,我也敬您!接着是来自各桌的男生,月笙眼皮跳了跳,有点为难。 但维持了这么久的好老师形象,怎么能下人脸面呢。于是他认命地一杯接着一杯,喝的身心俱疲。 淮渡在一旁烤肉偷乐,他可不担心月笙。 毕竟人家是恶魔,身子比人类强壮的多。 第113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8 好了,我去趟卫生间。虽然不至于醉,但啤酒的滋味并不好。月笙婉拒了其他人,试图躲开他们。 去吧去吧,老师记得回来。淮渡心里笑的前仰后翻,鲜少见到月笙吃瘪,可太舒坦了。 嘿,兄弟你喝酒!打脸来的太快,刚刚还在嘲笑月笙,现在就轮到自己了。 秦强非可能是太兴奋了,连灌了一整瓶,然后走到淮渡身边,勾着他的脖子就劝酒。 我,我以前不了解你,还有过误会,这瓶,我敬你,喝!他晃晃悠悠地灌着酒,淮渡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喝了一杯。 这次多亏了你,我的好兄弟,喝! 又是一杯下肚,淮渡的脸已经开始泛红了。 为我们的友情干杯,喝! 第三杯下肚,淮渡感觉眼前出现了重影,但是大脑却越来越亢奋。 喝! 喝! 漂亮的脸蛋儿染上了瑰丽之色,清明的眼睛也雾蒙蒙的,淮渡举着杯子,还在意识不清地喝酒。 月笙没去多久,缓了会儿劲打算回去,迎面走来一个b班的学生。 江老师。吴箐箐掐着嗓子,踏着小碎步挨到他的跟前。 月笙微微颔首,语气不冷不淡:什么事。 就是,就是我听说大家都有您的微信,我也想加一下,以后方便联系。吴箐箐今天化了妆,殷红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柔弱悦耳。 有事就去办公室找我。月笙很无感,他不算委婉地直接拒绝了,然后抬腿就走。 等等,那个淮渡他,他早恋。吴箐箐急了,她慌张地喊了起来,月笙脚步停下,顿在了原地。 其实,我有话一直没敢讲。吴箐箐捏着裙子,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你说。月笙背对着她,看不出喜怒。 淮渡他喜欢浏览那种不健康的漫画和网站,他还暗恋高三a班的顾邢,然后就是经常骚扰别人。 我觉得这样不好,老师您要不要说说他呀。吴箐箐一脸无辜样,她眨了眨眼睛,还想再挑拨两句。 他骚扰过你么?男人开口道,那双漆黑的瞳孔带着淡淡的不屑和冷意。 啊,他没有。 那他的品位还不算太糟糕。留下这句话,月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吴箐箐脸色瞬间苍白,她哆嗦着嘴唇,心里慌了神。 * 淮渡,淮渡别喝了,快去找江老师。方璟一直关注着淮渡的动向,她见人都醉成了那样,忍不住走过去说了两句。 隔壁桌的吴箐箐刚刚去卫生间了,方璟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女孩子上厕所都是结伴而行,吴箐箐这样的状态倒像是去找人的。 加上之前她对淮渡的恶意和对江老师的崇拜,方璟担心她会说些什么坏话。 淮渡,淮渡。她晃了晃淮渡的胳膊,对方醉的像一滩泥巴,哪里还有耳朵听她讲话。 没办法了,方璟只能自个儿去看看。她刚走到外面,就听见了月笙冷淡的声音。 江老师。她小跑过去,语气有些急促。 月笙不喜欢方璟,不过这个女孩最近离淮渡很有距离,他也就不计较了:怎么了。 淮渡他喝醉了,再喝下去会吐的。 一听到这个消息,月笙就稳不住。他维持着表面的冷静,脚步却匆忙起来。 方璟往后看了眼吴箐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月笙回去了。 此时,淮渡正抱着酒瓶打瞌睡,眼前突然暗了下去,还有一股熟悉的冷气。 滚烫的脸蛋贴上了一个冰块儿,他舒坦地喘了一声,还撒娇似的蹭了蹭。 月笙摸了摸他的脸,有些不悦地蹙起了眉头。酒量差成这样还喝,真是欠收拾。 他一把抱起少年,将人扣进了怀中。方璟愣住了,全班都傻眼了。 淮,淮渡他喝醉了,江老师打算送他回家。方璟像专门来给他们打掩护的,她解释道,说的很生硬。 江老师对淮渡就是特殊化,我们这些学生哪有这样的待遇?吴箐箐已经回来了,她一来就看到了这个场景,气的说出来的话都不过大脑。 月笙头一次这么反感一个人类,他冷冷地看过去,视线冻人:本来不该归我管,倒都是你跟我说了那番话,我得送他回去顺带跟他的家长沟通一下。 还有,你说的其他同学的情况我也会去了解,现在大家的任务是学习,不要早恋。 话音一落,月笙就抱着人出去了,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 吴箐箐瞪圆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用看叛徒的眼神看她。 什么人啊,给老师打小报告。 她不会把我的事儿也说了吧。 你没听见江老师说啊,这下完了,我也要被找家长了。 用告状来博取老师的注意力,怎么有这种人。 吴箐箐一个劲儿地摇头,她紧咬下嘴唇,然后撒着泪跑了出去。 * 外头的风很凉,淮渡稍稍清醒了些。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月笙正把他往车里塞。 我怎么在这儿。他仰起头,亮着水汪汪的眸子看男人。 月笙懒的搭理他,自顾自的去驾驶座开车。裤袋里的手机响了,淮渡拿出来瞟了一眼,是方璟通过班级群发过来的消息。 淮渡摇了摇头,试图晃掉醉意,他将手机凑到脸上,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 刚才吴箐箐去找江老师了,可能说了些对你不利的话,你注意点。 他不满地撅了撅嘴,凶巴巴地质问道:你是不是跟吴箐箐聊天了? 怎么。月笙目不斜视地开车,没什么特别反应。 她说什么了?淮渡不依不饶地问着,心里有点酸。 月笙不想理他,他还在为少年今天喝酒而生着小气呢。 你说啊,你信她的话是不是?淮渡急了,他昏沉沉地去扯月笙的衣袖,把人搞的更火了。 安分点。男人踩下刹车,停在了树荫下。 他不悦地看向少年,眼睛里透着冰冷异常的光。 你凶我,你居然为了她凶我。淮渡眨着眼,委屈地瘪瘪嘴,就差点哭出来了。 酒精麻痹了神经,壮大了淮渡的胆子,人也变的矫情起来。 月笙看着他的委屈样儿,沉沉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细软的头发,忍不住放轻了声音:没有凶你。 你有,她很漂亮是不是,你心动了对不对?淮渡醉的不行了,他大着舌头,面前的男人变成了两个、三个。 没有。月笙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耐心过,他忍了再忍,继续哄着。 你,是我的。像是宣示主权一般,淮渡突然攥住了月笙的手,放在了胸口。 男人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一时间有些发愣。他盯着醉醺醺的少年,冰凉的手指蓦然开始发烫。 你是我的,我的。淮渡说的认真,声音软糯中带点暗哑。他突然垂下眼眸,吸了吸鼻子。 我想要,奖励。他说。 话音刚落,冰凉的气息便覆了上去,又急又猛,锁住了淮渡漂亮水润的唇。 呜。他只来得及发出简单的呜咽,剩下的都被堵在喉咙中,化成了细细的喘息。 浓烈的酒味在口腔流连,月笙都觉着自己也有些醉了。他松开呼吸不畅的少年,强行冷静下来开车回去。 * 我是贵妃,皇上喝,喝一杯。淮渡挂在男人身上,痴痴地疯笑。 月笙突然感谢自己能够瞬间移动,不然就淮渡这副德行,能把他的脸丢光。 皇上,我是贵妃娘娘。淮渡抬着手,在空中乱挥。他扭来扭去,蹭得男人一身的火。 坐下。月笙将他丢进沙发里,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 喝呀,来喝。淮渡一点都不安分,他扒拉着茶几上的杯子,差点摔碎一个。 淮渡。月笙颇有些咬牙切齿,他再也不许少年看宫斗剧了,这一天天的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叫我贵妃娘娘。淮渡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纠正男人的话。 刚才接吻前还算清醒,怎么一吻就又醉回去了,比之前更糊涂些。 贵妃娘娘,坐好。月笙的脾气已经被他磨没了,他顺其意地喊了一声,淮渡瞬间就安分了。 他仰着头,亮着水泠泠的眸子,像只乖巧的猫儿,看的月笙心都软了。 乖。月笙抬起手,摸了摸他软乎乎的脸蛋儿,又轻轻地捏了捏,手感极佳。 江老师。少年换了个称呼,黏糊糊地喊着,喊的月笙眼神又暗了几分。 抱抱我。他突然伸出手,期待地望着男人。 淮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月笙喉结滚动,他强压下心底的燥热,眼神幽深至极。 我要奖励。淮渡糊涂了,只记得月笙答应他的奖励,便扯着男人的手,一个劲儿地撒娇。 已经给过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月笙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但过了会儿又稍稍俯下身,蛊惑道:还想要的话,就自己来。 几乎是刚说完,沾着酒气的唇就横冲直撞地吻了上去。 第114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29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8) 窗帘拉的严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淮渡醒了都分不清白昼。 他想舒展身躯,却被锢得严严实实。下腰稍稍一动,就疼的猛颤。 嘶。好似被撕裂了一般,淮渡忍不住抽了口气。 醒了?感知到怀中的躁动,月笙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透着一股子的餍足。 嗯。淮渡回话都是闷闷的,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他自然是不高兴,昨夜虽然醉了,但后面发生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羞耻地耳朵根都红了。 疼不疼了?月笙松开了箍着细腰肢的手,自然地去摸他的后面。 你干嘛!淮渡几乎是弹开了,身子剧烈地一动,疼的他都要散架。 别动别动,我看看有没有肿。月笙赶忙稳住了他,耐着性子轻轻地哄着,把淮渡当稚儿一般。 不肿,别看。淮渡想起身,却又留恋着男人宽广舒坦的怀抱,还带着淡淡的冷木香,他忍不住深嗅了嗅。 月笙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心下软和极了。淮渡毛茸茸的头发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猫儿一般,惹人疼的很。 想不想喝水。他扣着少年的后脑勺,温声问着。 虽然平时里冷血无情,可对待淮渡,月笙是尽可能的绅士温柔。何况,两个人现在都是这种关系了。 想喝。淮渡应了声,嗓子的确有些干涩沙哑。话音刚落,男人就起了身。 从昨夜开始,两人就没穿过衣服。月笙起身开了灯,许是在黑暗待久了,柔和的灯光也有些刺眼。 淮渡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身子都裹进了被窝里。他看着男人矫健结实的身躯,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我是三好青年不能瞎想。 他心虚地念叨着,还没轮几遍,男人就端着水杯回来了。 月笙捞起床上的老弱病残,又用枕头垫在淮渡腰下,确保他坐着舒服才拿起水杯抵到还有些肿的唇边,将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温水滋润了干涩的嗓子,人也恢复了些许力气。 好了,不喝了。他偏过头,月笙便顺其意地端走水杯,淮渡还没见过他这么听话呢。 糟了,今天周几?高三生的脑子永远装着学业,淮渡突然叫起来,一脸惊恐。 我给你请假了。月笙擦了擦他唇边的水渍,又忍不住轻啄了他一口。 累就再睡会儿。他道。 淮渡现下可精神了,他皱着眉头摇摇头:不行啊,我请假了你也没去,他们会怀疑的。 怀疑什么。月笙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一沾上少年细腻的皮肉,他就爱不释手。 他们怀疑我跟你师生恋。淮渡躲开他的手,有些烦躁地拍了他一下。 月笙突然轻笑了声,小猫有脾气了,会挠人了。他扣着淮渡的腰肢,将他揉进怀里:我们不是么? 接着是良久的沉默,淮渡垂下水亮的眼睛,不吭声了。 淮渡。月笙的手在他柔软的侧腰摩挲着,力气却有些加重,连语气都发生了不明的变化。 在你们人类世界,接过吻也睡过觉了,应当是伴侣吧。 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淮渡觉得如果自己否认了,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也有可能是,炮友。 声音细如蚊蝇,但月笙听见了,并且给了他一巴掌。 淮渡捂着屁股,委屈巴巴地道:我又没说错,你打我干嘛。 刚才还算温馨的气氛骤然破裂了,男人眯了眯眼,此前的温柔不复存在。他压低声音,重新问道:我们算是什么? 他们算什么,应当是算伴侣的,但是 月笙,我,我淮渡仰起头,漂亮的眼睛沾了点水汽。他小心翼翼地环上男人的腰,一句话没说完就不吭声了。 月笙被他看的心软,大抵是太急了,也该给他一个适应时间。如此想着,便也不急着要回答了。 现在几点了?淮渡岔开了话题,伸手去床头摸手机。 但是手机早就不知道被丢哪儿了,摸了半天都没摸着。 十二点二十。行走的钟表报时了,淮渡一听,来了精神:我下午去上课。 月笙有些诧异,他目光深沉地盯着怀中的人儿,不解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 这不,这不都快考试了么,再说也不能丢了你的脸。淮渡打着哈哈,他摸了把月笙结实的腹肌,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身上黏糊糊的,我想洗澡。 我去放水。月笙应下,刚钻进被窝又起了身,没半点拖泥带水。 躺在床上的淮渡笑的乐呵呵,心尖如同灌了蜜一般甜。 可快乐过一瞬间,心情又低入了谷底。他试探地喊出系统,问了一下好感值。 【恭喜宿主 贺喜宿主 好感值已满】 为什么这个台词怪怪的。 淮渡心脏有些揪痛,一开始想着在实现愿望前攻略月笙,现下又后悔了。 系统规则他很清楚,可是他舍不得月笙,而且一走了之的话,月笙也会受到反噬。 他不能这么自私,最起码的不能让月笙惨失半条命。 所以,方才男人问起关系时,他才会那般犹豫不决。 来洗吧,要我抱过去么?月笙已经试好水温出来了,他俯身看着淮渡,露出迷人的笑容。 不,不了,我能走。淮渡简直要被温柔的男人迷死了,他愣愣巴巴地拒绝,然后费力地下床。 刚站直,就头重脚轻地往前倒去,又稳稳当当地摔进了男人温厚的怀中。 好了,我知道你需要我的帮助。低沉悦耳的笑声从嗓中溢出,月笙一把抱起少年,往浴室走去。 淮渡羞死了,脸红的仿佛被煮熟的虾。他挨在男人怀里,突然发觉了不对。 你怎么是暖的?他问的乱七八糟,月笙却听得懂。 我有体温了。他将少年放下,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个人的身躯。 而且,还有了心跳。他说着,抓起淮渡的手就往胸口按。 咚、咚、咚,强劲有力的心跳震的淮渡指尖儿发麻,他惊喜地看着月笙,问道:是好事么? 也许。月笙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他给淮渡搓了搓头发,细心地清理着身体。 待两人都洗好后,已经一点多了。 淮渡僵硬着身子,费力地套好校服。月笙想帮他穿,被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笑话,堂堂大男人还要人代穿,传出去多没面子。 不过,我们一起去,他们会不会说什么啊。到现在,淮渡还惦记着这个事儿。 那我送你过去再回来。月笙专心地开车,顺其意地出了个主意。 好啊。淮渡几乎是瞬间答应,他小鸡啄米地点点头,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有些事,必须支开月笙。 男人余光瞥了眼他,表情没什么波澜,眸底却浮上点点冷意。 我放学了来接你。 到了校门口,淮渡慢慢挪下了车:不,不用,我打车回去就可以,拜拜。 他目视着男人调头离开,然后紧急召唤出系统,边缓慢爬行边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月笙看不到我这边的画面。 【宿主 你要去找顾邢】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淮渡笑了笑,随后正色再问道。 【无法 恶魔能力过于强大 系统无法干涉平行世界】 淮渡蜷了蜷手指,心下有些烦躁。他一瘸一拐地挪进教室,本喧哗的空间顿时静了下来。 过了会儿,秦强非走过来,带点关心的意味问道:淮渡,你没事儿吧。 淮渡刚吃力地挪到椅子上,轻轻地坐下。他心下一惊,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走路姿势异常? 嗐,指不准明儿就是我了,兄弟陪你。秦强非叹了口气,他怜悯地拍了拍淮渡的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淮渡茫然。 你家里动手了吧,委屈你了。秦强非继续感慨,突然间想到淮渡后来醉了,他就解释道。 这事儿都是吴箐箐说的,她除了说你早恋,还说了其他同学,妈的,沈老师送你回家之后肯定给你爸妈说了,可怜你只是单相思。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他还是极其配合地捏紧了拳头,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通过多张嘴,他终于清楚地了解到醉酒睡着后发生的一些事。 对此,他只能说干的漂亮。 这个吴箐箐他有点了解,毕竟每次都用炙热的目光盯着月笙,弄的他心里可恼火。 我的男人你也敢肖想,活该。 月笙出了名的腹黑,这么一来,吴箐箐可要被戴上爱告状的小帽子了。 一想到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淮渡眼底的笑意就掩不下去。 他半撑着头,看着窗外的走廊和天空,蓦然间眼睛有些发酸。 最初的尖酸刻薄、腹黑凶残,到现在的温柔体贴和无底线的宠溺,淮渡清楚地感知到了月笙的爱意。 正是如此,这么好的男人才不能受反噬呢,那得多疼呐。 他有点心酸,他很难过。 第115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30 昏暗的书房,月笙坐在椅子上,一脸倦容。 他看着左侧的画面,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果不其然,淮渡又去找顾邢了。 把人送到学校时,他就发觉了异常,并时刻关注着少年的动向。 明明昨夜还乖乖地在身下承欢,怎么转眼间又去找了其他男人,月笙当真是摸不清他的心思。 掐掉画面,房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 篮球赛,谢谢你了。 天知道淮渡内心有多狂躁,他忍了再忍,勉强挤出一丝笑。 顾邢挠了挠头,面色有些涨红。昨天还以为淮渡生气了,现下看来只是不好意思而已:也没有,是你很厉害。 废话,小爷能不厉害么? 淮渡憋下一肚子的牢骚,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子,肯定有很多人追。 说违心话会被劈的,祈求上苍饶我一回。 风带起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空气中弥漫花草的清新气息,惹人心醉。 顾邢偏过头,望着笑的顾盼生辉的少年,一时间有些愣怔。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如此靠近。少年的眼睛带光,纯净又亮堂,看的人心里都豁然开朗。 没有,没什么人追我。顾邢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他垂下眸子,不太敢看那张漂亮的脸蛋儿。 怎么可能,我才不信呢。淮渡笑了笑,他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月笙的脸。 他想,月笙那般优秀,喜欢他的人应该更多吧。 真的,而且我,我现在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顾邢突然紧张起来,他捻了捻校服外套,偷瞄了眼淮渡的神情。 淮大影帝如他所愿,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他垂下眼眸,声音也变的低弱: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上课了。 说完,不等顾邢接下来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不是的。顾邢慌张地站了起来,伸出手试图拉住离去的少年。 奈何淮渡跑得快,一溜烟就从楼下长椅窜上了教室,压根不给他一丝机会。 顾邢站在原地,突然悔恨地叹了口气。淮渡肯定是以为自己在拒绝他,才会这样伤心地跑掉。 他抬头看向高二b班的位置,心底突然喜滋滋的。从前只觉得被淮渡喜欢是件恶心的事儿,现下却觉得是天大的幸运。 今天淮渡的表现明显是对自己旧情难忘,其实跟他谈一场校园恋爱也挺好的。 顾邢一边痴心妄想着,一边乐呵呵地往楼梯口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抬眸,对上男人深沉阴冷的眼神。 江,江老师。顾邢心里一颤,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外表儒雅绅士的男人,总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月笙冷眼瞧着他,霍然间弯了弯唇角,笑的好似三月的和风,温暖舒适。 a班的顾邢,对吧。他道。 顾邢点点头,心里有些紧张。 有件事跟你聊聊,来我办公室吧。丢下这句话,月笙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顾邢虽然不太情愿,却也不得不跟上,毕竟对方是个老师。 带人进了办公室,月笙悠哉地坐着,却不说话了。 等到了上课时间,其他老师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看向一直站着的顾邢。 去搬个椅子来,我们坐着聊。倒不是月笙多贴心,他不太喜欢仰着头看人,他比较习惯居高临下。 顾邢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的对立面,他被男人盯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江老师,您找我什么事呀? 我听说,你在跟我们班同学谈恋爱。月笙身子稍稍后仰,一副舒坦姿势。 但是顾邢却是心里一紧,蓦然站了起来,面色慌张:不是,我没有早恋。 你坐下,别紧张,老师只是了解情况。月笙笑的和蔼可亲,可眸底却是刺骨的寒冷和不屑。 淮渡,你认识吧?他低声问道。 顾邢眼神明显的闪躲,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认识。 我听同学反映,你们两个关系过于亲密。 不是,没有,我们并不是很熟。顾邢瞬间慌了,他现在高三,一旦被抓出早恋,会记处分影响档案。 可是我看淮渡课桌上写满了你的名字。月笙坐直了身子,修长的手指摘下眼镜,视线骤然凌厉。 我不知道啊,是他喜欢我,我顾邢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以前还好,他的的确确不喜欢淮渡。 可是现在两个人刚见完面,让他说谎实在有些难。 我并不喜欢他,只是他一厢情愿。犹豫了半天,顾邢还是吭哧出了这句话。 压迫感散了些许,月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怪你。 你去把淮渡喊过来,我跟他聊聊。 顾邢蓦然抬起头,略微错愕地盯着月笙。他嘴唇翕动,堪堪道:他在上课。 没事,就说是我找他有事,你们两个一起过来。 顾邢觉得呼吸困难,声线都在颤抖。他把淮渡喊出来后,甚至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怎么了?淮渡一脸疑惑,顾邢的表情怎么像吃了死苍蝇一样。 江老师,找我们谈话。顾邢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两人到了办公室门口,他竟胆怯地不敢进去。 淮渡蹙起了眉头,这个时间月笙不应该在家么,怎么来学校了。 而且还喊上了顾邢,莫非 他蜷了蜷手指,还是率先推开了门。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月笙一个人坐着,他双手交叠,面含笑意地看着他们。 来了,坐,老师问你们些事儿。 淮渡心里有些忐忑,他看着月笙的笑脸,一瞬间觉得屁股焦灼,好像要被打了。 听我们班同学反应,淮渡你跟顾邢在早恋?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69) 淮渡一脸惊恐,他迷惑地皱着眉头,没理解月笙的意思。 我们没有。顾邢坐在旁边,忍不住抬手扯了扯淮渡的衣袖,月笙瞧见了他的小动作,一记冷眼射了过去。 我们没有谈恋爱啊。淮渡清了清嗓,坐直了身子,回答的很有底气。 刚才和顾邢同学聊过了,他说对你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倒是你时常打扰他,这样会影响他的学业。 月笙温声道,不等淮渡他们开口,又自顾自地继续说:你们还小,不懂这些情爱,不要为了一时的冲动毁掉前程。 淮渡的眼神已经从惊恐化为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月笙是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嘴上一套,昨天晚上又是一套。果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顾邢更是诧异,他明明没有说过淮渡打扰他,可是江老师却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了。 淮渡啊,我看你桌上都写着他的名字,你说顾邢同学会怎么想?月笙看着淮渡,突然沉沉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淮渡不吭声了,为什么有一种带男友见家长的感觉,而且这个家长还对他的男友很不满意。 顾邢你说吧,你是怎么看待两人的关系。 得不到回答的月笙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将问题抛给旁边的顾邢,吓得人一个激灵。 我,我觉得应该以学业为重,而且也不该在桌上写名字。他哆嗦着嘴唇,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淮渡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他勾了勾唇,淡漠地瞥了眼一旁的胆小鬼。 他不信到现在,顾邢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果真是踹得干净利索。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好好说说淮渡。月笙挥了挥手,意示他可以滚蛋了。 顾邢几乎是撒腿就跑,哪还顾得上刚刚约会的淮渡啊。 门被稍稍带上,办公室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淮渡坐的笔直,漂亮的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他垂着头,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整个人恹恹的。 本想等着他先开口解释,月笙却又不想让他思考太久。他站起身,踱步到少年身后,宽大的手覆上纤弱的肩头。 你看,他有多急着和你撇清关系。 他的声音磁性勾人,带着点点蛊惑,修长的手指从肩膀移上了脆弱的脖颈。 他这种人渣,不值得依靠。 淮渡心里在叹气,他知道月笙今天是演哪出了。 男人可能还以为自己心里装着顾邢,想通过这一招撕开顾邢的面具,让自己彻底死心。 不得不说,这个恶魔真是黑。 你监视我。淮渡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无力地问道。 我和你的关系,怎么能叫监视呢。月笙俯下身子,虚虚地环住了少年的肩臂。 何况,你觉得我会容忍你脚踏两条船么,嗯?他一边说着,一边去吻淮渡的耳朵。 等不到满意的回答,他又不轻不重地啃了口小巧的耳垂。 啧,你咬我。淮渡下意识地偏开头,捂住了可怜的耳朵。他瞪着水泠的眼睛,非常不满地看着男人。 这种事是你情我愿,也不能 淮渡。月笙打断了大论,他的声线骤然压低,眸子也浮现出难以捉摸的暗光。 我不想知道你情不情愿,不过如果你再做错事,我不介意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第116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31 淮渡洗了把脸,忍不住叹了声气。 他看向镜子,瞧着自己紧锁的眉头,面色为难。 后来的课自然是没上的成,月笙半拉半扯地将他带回了家。 顺手关掉洗手间的灯,淮渡拖着沉沉步伐挪到了卧室。 刚推开门,后背就贴上了一个炙热结实的胸膛。 冷郁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淮渡稍稍愣怔,便乖顺地任由他抱着。 心情不好么?男人下巴挨着他的头,姿态亲昵地搂着他,黑暗中两个人的心跳声愈发显耳。 没有,只是想睡觉。淮渡低低地应了声,他抬手触上男人的小臂,有些示好地问道:要一起么? 话音刚落,就被一阵力量携带着滚进了柔软的大床。 月笙一直紧紧地锁着他,将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了半分。 淮渡扭了扭身子,想换个舒坦些的姿势:松开些,我要盖被子。 男人有些不情愿,到底也是先松了手。等淮渡钻被子里后,他又搂了上去,黏黏糊糊地扣紧了纤细的腰肢。 月笙今日没穿睡衣,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淮渡觉着后背被他的体温灼的发烫。 原本男人好像从冰箱出来,现在倒像是刚从烤炉爬出来。 淮渡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好热,意示月笙别抱着他了。结果男人只当没听见,还把两条大长腿缠了上来。 表面不乐意,心下还是喜欢的。他想了想,小声地念叨:我想和你面对面睡觉。 箍在腰间的力气消失了,他顺利地翻了个身,乖乖地把头埋进了男人的颈窝儿里,嗅了嗅他的专属味道。 明明用的同一款沐浴乳,月笙的味道总是更好闻。大抵是原有的体香,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让人止不住着迷。 淮渡闻着闻着,忍不住蹭了蹭男人的脖颈,像小猫儿撒娇一般。 月笙的呼吸蓦然间有些变重,他摸了摸少年毛茸茸的后脑勺,带着声轻轻的叹息: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闹腾的脑袋静止不动了,淮渡稍稍昂起头,凑到男人耳边,报复性地咬了一口:我哪里不乖? 磁性悦耳的笑声从喉中溢出,淮渡听得出,月笙此时的心情很愉悦。 于是他便再度得寸进尺地啃了好几口,然后被突然压下,温软的嘴唇被嘬的发红发亮。 一场胡闹结束,淮渡也有些累了。他摸了摸被亲肿的唇瓣,耍小性子道:除了欺负我,没别的本事了。 餍足的男人舒坦地眯起了眼睛,他宠溺地应了声,再次搂住少年柔软的腰肢,让人贴在胸膛上,温声道:睡吧。 少年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和月笙待在一起,他总是格外安心,睡眠质量也很高。 房间陷入悄无声息的静谧,黑暗中,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漆黑的瞳孔在夜间亮着异常的光,温柔的神色中夹杂着点点痛苦。 月笙低头吻了吻淮渡的额头,轻柔又珍重。心底突然苦涩,让他极其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淮渡在身边,却觉得他已经离开过很多次。 别走。他道,微弱的声音终将沉寂。 * 哥,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方璟收拾好作业,回家前还是关切地问了句。 顾邢双目无神地坐在沙发上,他攥紧了手,不自然地道:你们班淮渡是不是挺喜欢我的。 一听这个名字,方璟心底咯噔一下。她皱了皱秀气的眉毛,有些犹豫地应了声:好像没有吧。 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顾邢抬起头,满脸不信:不可能,那他还在桌上写我的名字。 你之前不是挺讨厌他的吗,现在问这个做什么?方璟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她拉好包,看了眼面色焦虑的兄长,突然想起了什么。 哥,今天江老师喊你们去办公室说什么了啊? 顾邢瞧了她两眼,许是心里憋得慌,便和她多说了几句:你们班主任说我和他早恋。 不可能!几乎是惊叫起来,方璟瞪圆了乌黑的杏眼,一脸不可置信。 你激动什么,我没和淮渡谈恋爱。顾邢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惊讶,只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现在都高三了,如果被抓早恋,是要记处分的,只能先和他撇清关系了。 方璟还没消化好,江老师和淮渡不是在一起了吗,怎么会问顾邢这种问题? 什么叫先撇清关系?你们有关系吗?方璟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她觉得哥在说胡话。 顾邢瞥了她一眼,理直气壮道:他喜欢我啊。 你,你也喜欢他? 虽然不太好意思,但顾邢还是点了点头。他的眼神突然变的柔软,唇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挺喜欢的,算是双向奔赴吧。 方璟觉得她哥彻底的疯了,她走到沙发边上,郑重其事地道:你不能喜欢他。 顾邢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方璟,过了半响问道:理由。 高三谈恋爱会被处分的。方璟吭哧了半天才编出一个解释,她有些急,白净的脸蛋儿都开始泛红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和他会注意的。顾邢了然地笑了笑,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淮渡的联系方式,就想问方璟要,结果被一口回绝了。 哥,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方璟提着包,头也不回地小跑出去。 顾邢是真迷惑了,自家妹妹这是怎么了,就那么不待见淮渡。 他哪里知道,方璟嗑的是师生cp,根本不希望他去掺合一脚。 他在沙发上出了会神,想了想还是找了几个朋友,花了不少时间才要到了淮渡的微信。 发送好验证消息后,心满意足地回房睡觉去了。 * 月笙醒的早,他看着怀里熟睡的小猫,心都软成了一片。 床头的手机在响,是淮渡定的起床闹钟。月笙觉着还早,便拿起来关掉。 余光一扫,他瞥到了微信的验证消息,略带玩味地点了进去。 头像是只很肥的加菲猫,网名就是大大咧咧的两个字:顾邢。 还真是有情调,昨天刚警告过,今天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添加好友。 方才温柔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见,黑曜石般的瞳孔蓦地阴沉下来,削薄的唇也抿成了锋利的弧度。 他手指刚触上拒绝,随即又改变了心意,回复了一句添加私人号,顺带着把自己的微信号输入发送过去。 接着他把验证消息删掉,再将手机放回去,动作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 月笙垂眸看着睡的正香的少年,忍不住啄了啄他温软的嘴唇,把人吻醒了。 淮渡睡的正迷糊,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月笙那张帅的惨无人寰的大脸。 早,几点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睛,刚醒时声音又低又哑,透着一股子的软。 该起来了,今天去学校吧。月笙松开揽在他腰间手,先起了身。 去的。淮渡打了个哈欠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彻底清醒过来。 两人赶在上课前五分钟到了学校,淮渡一路小跑地窜进教室,月笙却在优雅地漫步。 进了办公室,客套地和其他老师打了个招呼,他坐下开始整理教案。 没过几分钟,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验证消息。月笙冷笑,这小子真是急不可耐。 我是顾邢 笑脸.jpg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月笙冷漠地回复了一个噢。 顾邢在课桌底下偷偷玩手机,他看验证消息通过了,心下别提有多高兴。不过淮渡的回应好冷淡,似乎还在生气。 昨天的事你别在意,我说给老师听的。 收到消息,男人的面色渐渐阴沉下去。他眯了眯眼睛,眸底浮现不浅的戾气。 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我们可以做好朋友,放学了去散步或者周末看电影。 呵。嗓中溢出一声轻笑,带着淡淡的不屑。 是做好朋友还是约会,自己心里没点掂量么。 月笙没再回话,只是略微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他不大喜欢麻烦,但也绝不可能把淮渡让给别人。与其等人跑了再追,倒不如现在就断了那条歪路。 他想了会儿,拿起手机给 淮渡发了条信息,对方回的很及时,也很顺意。 一到课间,少年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脸激动地问道:什么惊喜,什么惊喜? 月笙哑然失笑,他敲了敲桌面,温声道:其他老师送了我两张电影票,放学了带你去看电影。 就这啊。淮渡撇撇嘴,有些失落。待触及到月笙冰凉的眼神时,他立刻扬起笑脸: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看电影了。 目光变的柔和,月笙满意地点点头:回去吧,课间别乱跑。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淮渡乖巧地点点头。昨天刚被教训过,才不会犯蠢呢。 所以他一整天都安分地待在座位上,月笙看的心情愉悦,接他放学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下午就买好了票,两人选了一部搞笑片,男人全程没有表情变化,倒是淮渡笑的东倒西歪。 虽是如此,但他本来的目的也不只是看电影。月笙垂眸看了眼手机,等待着另一个主角。 第117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32 手机亮了一瞬,随即又暗了下去。 月笙垂眸看向少年,对方正在乐滋滋地掏爆米花吃。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视线,淮渡转过头来,掏了两颗抵在他唇边了。 月笙张开嘴,顺势咬上了他的指尖。舌头舔了下,奶油味的,甜的。 脸蛋儿刷的一下就红了,淮渡收回手,指尖害羞似的颤了颤。 电影已经放完了,月笙抬头看了眼入口处,心想另一位主角也该到了。 他突然偏了偏身子,暧昧地倚靠在淮渡身上。对方一脸疑惑,低声问他怎么了。 月笙没搭话,只是突然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俯身凑了过去。 淮渡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他瞪圆了眼瞳,漆黑的眸子在影院中闪着星光。 好在他们这场的人数不多,且是坐在最后排,所以也没多少人看到。 但是下一场的人都要进来了,月笙还是死死地扣着他,在他的唇瓣上细吻慢吮。 唔先回去他想推开男人,但是被亲的七荤八素,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月笙不满他的反抗,不轻不重地咬了下湿软的舌尖,淮渡瞬间安分了。 顾邢捏着电影票,刚进来就东张西望地探头。 淮渡给他发消息说一起看电影,他在倒数第二排,还有个朋友。 顾邢看了一圈,影院除了一个女孩就只剩后排缠绵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了。 他皱了皱眉毛,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当勉强地看清校服时,瞳孔猛然一缩。 淮渡被吻的喘不过气来,他闭着眼睛,更没有心思去管周围。 顾邢震惊地嘴唇都在哆嗦,他呆愣愣地看着淮渡,他正乖巧地勾着男人的脖子,仰着头和对方深吻。 这一幕过于刺眼,晃的顾邢脸色都白了。他攥紧手中的票,一时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见两个人还在不断缠绵,他捏紧拳头,毅然决然地跑了出去。 待月笙心满意足松开淮渡时,对方的嘴唇已经肿了。 他一脸餍足,捏了捏少年软乎乎的脸蛋儿,嗓音暗哑:回去吧。 你干嘛非要在这里,这么急不可耐?淮渡站起身,理了一下被压皱的衣服。 回去有更重要的事做。月笙摸了摸他的头发,揽着人往外走。 手机在不断震动,似乎是来了很多条消息,但他丝毫没有回复的意思。 直到回了家,淮渡去洗澡时,他才不急不缓地解锁瞥了眼微信。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0) 顾邢:你是什么意思? 顾邢:你约我,又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没必要这样子耍我。 顾邢:我心里很不舒服。 顾邢: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顾邢:回复一下我。 男人勾了勾唇,笑的有些薄凉,眼底涌上浓浓的不屑。 他撑着头,悠哉地回复:我们不是好朋友么,要我解释什么。 顾邢那头几乎是秒回,他噼里啪啦地打字,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你只把我当朋友? 月笙都懒的回复了,他关掉手机,慢悠悠地走到浴室门口,透过磨砂门,凝视里面模糊的身影。 水流声停下,淮渡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哼着歌推开门。 妈耶。入眼即是男人笑眯眯的脸,淮渡吓得窜了起来。 月笙怕他因为地面滑而摔倒,提前伸出手将人捞进了怀里:别摔着。 光滑细腻的皮肉触感极佳,月笙忍不住摩挲了两下,引得怀中人抖了抖。 我不摔,你,你洗了么?淮渡攥着男人的衬衣,声线有些发颤。 没有,你先去床上玩会儿,别急。 淮渡满头问好,他什么时候急了,他有什么好急的? 等男人出来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腰间的浴巾被扯开,掉在深棕色的地板上,男人长腿一跨,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 老师我想睡觉 明天不上课,白天睡。 够了 * 次日醒来时,淮渡疼的浑身都快散架了。他疲惫不堪地爬起来,大腿根都在颤抖。 月笙端着杯温水走进来,见他起身,笑的有些狡黠:居然还能站起来。 淮渡被他气的脑壳疼,他愤愤地拽过一个枕头,往男人脸上丢。 好了,不生气了,喝点水。月笙按下他暴躁的手,温声哄着。 今天高三有个月考,监考老师不够,我得去看着。 淮渡抿了口水,点了点头应道。 你在家乖点,等我回来。月笙眼底都是溺爱,他今天很放心,毕竟昨夜做的狠,淮渡没力气跑出去的。 他淡然地出了门,留下一个捂着屁股痛哭的可怜人。 臭男人,没轻没重。淮渡有些委屈,他一边念叨着,一边躺在床上休息。 久违的电流声在脑子里作响,他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宿主 请及时逃离男主身边】 淮渡愣怔,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嚅嗫道:我今天不舒服。 【尽快】 可是,契约没完成,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我。 系统沉默了片刻,过了会儿才继续发言:【先逃离】 答的牛头不对马嘴,淮渡叹了口气,敷衍地应了几声。 系统已经在催了,他不能违背规则。想到最后,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如果我今天溜了,被找回来,能不能缓缓逃离时间。 系统继续装死,其实出于私心,它有些想告诉宿主实情,不过这样太犯规了。 最起码,宿主得跑两次,它才能睁只眼闭只眼。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 非常好。淮渡点点头,艰难地爬起来去穿衣服。大腿疼的抬不起来,待衣服都穿好后,额间出了一层薄汗。 他龇牙咧嘴地往外走,心想着反正月笙会找到自己,干脆就找了个咖啡厅坐着消磨时间。 * 月笙一共监考两场,他看班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淮渡。 趁着休息时间,他回到办公室,低低地唤了声少年。 毫无回应。 难道是在睡觉,月笙没做多想,也没调动画面来看。 直到回去看到空荡荡的卧室,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以他的能力,分分钟就能把淮渡抓回来,但他没有。 淮渡。薄唇轻启,嗓音低沉,沾着不易察觉的恼怒。 淮渡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坐了半天,屁股酸痛的不行。 耳边炸开声音,他吓得一个哆嗦。但他不敢回话,只敢缩着脖子当鸵鸟。 以为很快就会被找回去,结果直到咖啡厅打烊,都没人来接他。 淮渡心里有些失落,他沮丧地走出去,可怜巴巴地蹲在路灯下面,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他有些冷了,眼睛被风吹的发涩。 都快到夜间十点了,月笙都不曾再找过他,淮渡难过的要命。 但他又不能主动找回去,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和委屈躲在外面,有家不能归。 稳重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地靠近,一双擦的发亮的黑皮鞋立在眼前。 淮渡盯着它出神两秒,然后呆呆地抬起了头。朝思暮想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瞬间眼睛都湿了。 月笙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的软劲儿,甚至带着点点委屈。 他仰着头眼巴巴地盯着男人,漂亮的瞳孔在路灯下泛着水光。 但月笙面无波澜,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那双深沉眼眸里的温柔已然消散不见。 我淮渡嘴唇翕动,想解释点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只小心翼翼地揪住了男人的裤子,带着些许讨好的神色。 月笙不是铁打的心,看见他这幅样子,终究是狠不起来。心底叹了口气,他弯下腰把人拎起来:站好。 我腿疼。淮渡委屈,又黏糊糊地贴到了男人身上,小声地撒着娇。 呵。月笙根本不为所动,他攥住少年纤细的手腕,扯着他大步往回走。 淮渡跌跌撞撞,就差点小跑起来,弄的身体很不舒服。 走回家之后,双腿都软了。月笙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直接抱着人进了卧室。 月笙,月笙被摔到了床上时,淮渡惊慌失措地看着面色阴沉的男人,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 你听我解释。他的嗓音都在颤抖,心里忐忑至极。 月笙一声不吭,只优雅地解着纽扣,露出精壮的胸膛。接着是抽动皮带的声音,淮渡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月笙,我错了,我错了。还没开始,他就被吓出了哭腔。 男人不问他跑出去的理由,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只一个劲儿地折腾他,把人疼昏过去才罢休。 他给过淮渡机会,但是对方没有珍惜。从上午等到晚上,怒火已然烧尽了他的理智。 淮渡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蹦跶,不断触及他的雷区。 他冷冷地看着昏睡过去的少年,忽然间又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摸他的额头。 还好,不烫。 他的确是气恼,可如果少年因此病了,他又该心疼了。 淮渡是心尖上的宝贝,打不得,骂不得,甚至都凶不得。 栽在他身上,月笙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 冥冥之中有无数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紧紧抓牢面前的人。 否则,他会离开,再也找不回来。 第118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33 淮渡一觉睡到中午,头昏脑胀地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熟悉的天花板,乌黑色的瞳仁透着迷茫。 醒了就起来。男人的低音在门口响起,淮渡赌气地偏过了头。 你还委屈上了?月笙走到床边,他放下碗勺,毫不手软地掐了掐淮渡的脸蛋儿。 对方蹙了下眉头,转瞬即逝,不给任何反应。 昨天没够是不是? 话音刚落,纤长的睫毛就湿了。淮渡缓缓地睁开眸子,蓦然滚下一滴水珠。 他抽抽搭搭地吸了吸鼻子,倔强地抹了把眼睛。 啧,说不得了,怎么这么娇气。月笙一看他哭就不成,他俯下身扣着人的肩膀,将他捞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许哭。男人装出凶巴巴的模样,语气里的怜爱却藏不住。 他顺了顺少年的后背,放柔了声音:给你煮了粥。 我不喝。淮渡梗着脖子,犟地像头驴。 要我把昨天的事翻出来?月笙视线一寒,把人吓得都没了眼泪。 他端来床头柜上的小米粥,亲自舀了一勺送到淮渡唇边,意思不言而喻。 淮渡虽然骄纵,却也不敢太过。他顺从喝了一口,胃里的抽痛感缓了许多。 他就着男人的手喝完了整碗,还毫不体面地打了个饱嗝。 现在可以认错了。月笙抽了两张纸给他擦嘴,接着目光灼灼地凝望着他。 淮渡本来是有些愧疚的,但都被昨晚发疯的月笙磨光了。他现在只剩一肚子的火,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你是不是觉得你没错?男人霍然笑了笑,宽大的手掌搭上了他的脑袋。 我开车的时候在想你,监考的时候在想你,回家迫不及待的来见你。 他说的缓慢,语调里不含一丝情绪,可淮渡却觉得他在难过。 沉默了良久,高傲的少年低了头:对不起。 那告诉我,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故意不回应我?月笙坐在床边,他语气淡然,冷静又自持,和昨晚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我淮渡吭哧了半天,也没编出什么借口。 我脑子有点乱,就出去透了会儿气。他愣愣巴巴地答道,这个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你在想什么?月笙没多疑,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你在想顾邢,是么? 淮渡猛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他摇了摇头,否认了月笙的说话。 但男人未必会信,在他心里淮渡就是对顾邢旧情难忘,一旦有机会就会跟他私奔。 我说过很多次,别再犯傻。方才还算柔和的声音蓦然低沉,月笙眯了眯眼,警告之意一目了然。 他见淮渡沮丧的很,也不想太逼着他,只叮嘱着好好休息,便离开了卧室。 待房间陷入沉寂后,淮渡崩溃似的躺下去,愤愤着:我想他个大锤子啊。 奈何月笙不信,他也不能说。 但他不知道,男人会为他花那么多心思,将后路通通断掉。 * 江老师,您太客气了。副校长顶着粗糙的假发片,笑的满脸皱子。他握着月笙的手,一个劲儿地叨叨。 男人端着稳重的笑,客气地颔首:接下来的事宜就麻烦胡校长了。 应该的。胡峰点点头,他顿了顿,又道:江老师如果有中意的学生,也可以推荐。 月笙明白他话里有话,随后故作思虑,犹豫道:高三a班的顾邢是个好苗子,我倒是挺喜欢这孩子。 他笑的淡然,留下这句话就借着备课的名义回去了。 他知道,学校会考虑他的想法。 两周时间,相安无事。 淮渡每天跟着月笙上下学,下课了不是去办公室就是在教室睡觉,安分的不像话。 自从那天以后,月笙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依旧对他温言软语,将他放在心尖尖上。 淮渡哪能那般不懂事,他收起了獠牙,乖顺地像只小羔羊。 直到那天周五,月笙要去教务处送资料,让他先在门口等着,结果就这么直愣愣遇上了顾邢。 对方面色复杂,在原地踌躇了很久才上前搭话。 淮渡,我要走了。他道。 原本看到来人的少年还慌了慌,他现在对顾邢有阴影,生怕月笙知道了又生气。 但他听到这句话,还是有些错愕:你怎么了。 我,我要出国了。顾邢盯着他,心底蔓延开不舍。 为什么? 学校安排的机会。 淮渡没听懂,但顾邢这么说,应该算是个好事。 那他和月笙的契约怎么完成啊,总不可能他也跟着出国吧。 噢,一路顺风。他恹恹地应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变化。 顾邢不死心,试探地问道:你会想我吗? 不会。淮渡残忍拒绝。 顾邢哽住,过了会儿才缓过来,将心里话都摊开说:那天我赴约了,也看到了你们。 淮渡眨眨眼,清秀的眉头紧锁,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其实,其实我还是喜欢你的,可惜你已经移情别恋了。 打住,我移什么情?自个都没说过喜欢他,何来的移情别恋这一说法。 那天你约我去影院,是故意做给我看,好让我死心,对吧。顾邢突然笑了笑,眉眼间皆是失落和惋惜。 淮渡眯了眯眸,下意识地发觉了异常:我约你去了影院?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去啊。顾邢点点头,心底蓦然轻松,说出来就是舒坦。 噢,祝你以后越来越好。淮渡心里已经有了掂量,他敷衍地应了几声,最后又添上了一句话。 有事微信联系我。他道。 顾邢面不改色,只垂着眼点头,然后识相地离开了。 淮渡蓦然间有些脱力,脸色也变的极不好看。他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月笙约他看电影,还特地在结束的时候吻他。 当时被亲的一头雾水,结合顾邢的话来说,就是做给人看的。 他根本没有联系过任何人,所以他心下起疑,炸了一句。 果不其然,顾邢有他的微信,也可以说,有人在冒充他。 答案呼之欲出,除了月笙,没有人会这么做。 他突然有些迷茫,甚至心惊胆战。他还想如何瞒着男人,结果对方比他出手更快,更早。 淮渡说不清心底的感受,他吞吞地蹲下身子,额头抵在膝盖上舒缓烦躁。 怎么了,不舒服么?男人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淮渡下意识地一颤,慢慢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圈有些发红,眼底带着琢磨不透的情绪。这样明显的异常,月笙只一眼就发现了。 跟老师说说,谁惹你了。他好脾气地跟着蹲下,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头。 刚抬手,淮渡就抵触地偏开了身子,一把坐到了地上。 淮渡。男人的耐心显然有限,他不容置喙地扣住少年的胳膊,将人提起来往车里带。 松手,松开我。淮渡一个劲儿地挣扎,月笙冷冷地甩过一个眼神,他瞬间失了声。 待被丢进车子里后,他又能说话了。 闹腾什么,好好说。男人系好安全带,将车门锁死,强忍着怒气开口道。 淮渡嘴唇翕动,哆嗦了半天,挤出来一句话:你冒充我,加了顾邢微信对不对。 月笙神思微动,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淮渡会知道这个事,刚才应该是遇到顾邢了。 是。他大大方方地承认,驾着车子往家驶。 你那天约我看电影,说什么老师送你票,是骗我的。淮渡已经开始难过了,他觉着自己被算计,算计的裤衩子都不剩。 是,我还约了顾邢,还让他看到我吻你。月笙承认的爽快利落,他在红绿灯处停下车,抬眸看向后视镜。 你为什么 你在我在一起,接吻不正常么?他打断少年的话,抛出了一个问题。 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有关系么?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1) 淮渡没吭声,他不知道怎么说清楚。 还是说,你放不下他,和我快活的同时,依然惦记着他。月笙的话一句比一句狠,声音跟淬了冰一般,听的人心里发寒。 我没有。淮渡自认嚣张跋扈,强势独立,但一碰上月笙说狠话,他就软了下去,心里作痛,眼圈酸涩。 那你在发什么脾气。 他答不出来了,面上乌云密布。月笙也没再问他话,只开的飞速,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区。 淮渡没赌气,而是安分地跟着他回了家。在外面吵架太没面子了,有事家里说。 结果刚进门就被扔到了床上。 我不做,不做。淮渡吓得手脚并用地往后爬,每次月笙发火都折腾他,快把他整出心理阴影了。 不做,你好好跟我说。男人缓了缓阴沉的面色,坐在床边跟他沟通。 他为了淮渡不知道收敛了多少性子,咽下了多少脾气,比幼师还会控制情绪。 我遇到顾邢了。淮渡冷静下来,垂着头闷闷地跟他讲话。 他把方才的对话都告诉了男人,越讲越气愤,都有点要揍人的冲动了。 月笙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瞳孔的颜色愈发深沉。 良久,薄唇轻启,他道:还有件事你不知道,他出国也是我安排的。 第119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34 我认识一位外国学院的校长,他想在国内找一所高校,进行学生交流计划。 你推荐了我们学校。淮渡蹙了下眉头,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尾。 男人点点头,他看着少年,又道:我给那所学院捐了一个图书馆,本校才有这个机会。 淮渡有些错愕,他不理解地看着月笙,等他继续说。 有了这个交流机会,顾邢的前程自是无忧了。 沉默了良久,淮渡茫然地张了张嘴:你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垂着头,大颗的泪水从眼中掉落,泅湿了床单。 月笙叹了口气,心里又疼又苦。他喉结滚动,嗓音有些沙哑:你就算舍不得他,我也不会放你走,你只能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少年蓦然抬头。他眼尾殷红,发了狠地揪住月笙的衬衣领口,咆哮道:他走了,我怎么跟他接触? 你怎么办,你怎么办! 他几乎是在吼,眼泪扑扑地往下落。白皙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撒开了男人的衣领。 我不想,你不能被反噬,会疼的。他哭的肩膀都在抖动,可怜极了。 月笙愣怔在原处,半响都不曾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眸,声线在颤:你,你是为了我么? 我害怕你受到伤害,我知道反噬有多疼,我不想,不想看见你受苦。 我不想整日提心吊胆,不想心疼你,可是我做不到。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所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你受反噬,我该怎么做 说到最后,淮渡快哭岔了气。他呼吸急促,脑子嗡嗡作响,视线都被泪水糊的看不清了。 他骤然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死死地搂着。男人贴上他湿漉漉的脸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一句话。 对不起,我也爱你。 他只以为淮渡是旧情难忘,却不曾想一次次的接近都是为了他。 他没想过,也不敢奢想。 他动了情,想着给少年最好的,但对方亦是如此。 他们像寒夜里的两柴火,不断地燃烧自己,只为了给彼此温暖。 淮渡窝在月笙怀里,过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他清了清嗓,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现在好了,全被你搅黄了。 月笙没接话,却自顾自的道:我一直渴求着人类的心脏,为此殚思竭虑。 终于拥有了,却发觉没那般好。 没有心的时候洒脱自在,可是现在,这里好疼,从来没那么疼过。 他抓住淮渡的手,轻轻按在胸口的位置,让他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 所以,你后悔了么? 不后悔,除了疼痛,还有其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遇见你之前,我觉得生活都是重复枯燥的,现在,每天都充满期待和欢喜。 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无所谓。 淮渡抬头看着他,不出一会儿,眼眶又湿了:可是反噬很疼的。 反噬痛的是身体,有你在身边,我不怕疼,一点都不怕。月笙搂着淮渡,克制又深情地在他额间落下一个吻。 月笙,值得吗? 值得,你比任何都值得。我的心脏为你存活着,你主宰着我的生命。 强大的恶魔低下头,甘愿为他小王子献出生命。 他不惧疼痛,不畏生死。他依旧洒脱自在,做想做的事,爱想爱的人。 * 所以,你什么时候会受到反噬。 那天过后,他们照常一起去学校,一起回家。周末窝在家里或是出去约会,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淮渡把脚翘在男人腿上,悠然地嗑着瓜子追剧。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昂起头来问道。 月笙抬眸瞥了眼他,有些无奈:你很期待? 我这是担心,好心当做驴肝肺!淮渡赌气似的抽回脚,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别担心了宝贝。月笙摸上白皙偏凉的赤足,又攥了回来,干脆一直用手捂着保暖。 噢。淮渡眨眨眼,继续专心追剧。他一开始也日日愁,但是没用,倒不如放好心态,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过日子。 本以为还有很久才会到那一天,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男人毫无生息的躺在床上,任淮渡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也没有反应。 系统系统,不是只会要半条命吗,他为什么不醒了?他崩溃地问脑内系统,一时间手足无措。 【具体情况 我也不知】系统看着他的模样,也有些不忍。但它的确不知道,没办法给予帮助。 淮渡跪坐在地板上,茫然无措地看着男人。他巍巍颤颤地伸出手,描摹着熟悉的面容。 快点醒过来,我在等你呢。他哽咽着嗓子,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我想看电影了,要看爱情片。我们坐在第一排,这次换我吻你。 还有,马上就期末考试了,你快点辅导我,不然我考个0分,丢光你的脸。 听到没有啊,老师。 你听见了吗,我在等你 晶莹的水珠滚落下来,沾湿了男人的脸颊。淮渡轻轻地爬上床,像往日睡觉一般,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 明早见。他侧过身子,环住男人的腰,和他紧紧地贴在一起。 月笙的心脏还在跳,所以他一定,绝对会醒过来的。 * 天不遂人愿。 清晨,淮渡蓦然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男人。其实他几乎没睡着,脑子里乱哄哄的,心揪地发痛。 早,起床了。他强打着精神,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但是,男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睁开眼温柔地回应他。 骗子,不是说好了么,你又骗我。淮渡痛苦地闭上眼睛,苦涩在心底蔓延开,呼吸困难。 是不是我醒的太早了,再睡会儿。他低声念叨着,魔怔了一般。 你不是最喜欢早上拉着我做吗,今天是不是不行啊。 你不行,我,我就不喜欢你了。 我瞎讲的,我最喜欢你了,非你不可。 他小声嘟囔,眼皮越来越重。一天一夜没休息,心力交瘁,身子实在是撑不住了,他昏沉地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觉有东西在啃他的嘴唇,是蚊子么该买蚊香了。 淮渡想翻个身,却又感觉有个重物压了上来,他一个激灵,霍然瞪大了双眸。 唔唔!水润的眼睛里都是惊喜,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熟悉的面容,激动的眼睛又湿了。 怎么了,一天没亲不会换气了?月笙松开甜腻的嘴唇,玩笑道。 混蛋,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眼睛都哭瞎了。淮渡一把将人扑倒下去,趴在他身上哭,顺带还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嘶,好痛。月笙抽了声气,又咳嗽了两声。 淮渡抬起头,慌忙地从他身上下去。他都高兴地忘了,月笙刚受反噬,肯定有内伤。 没事吧,是不是很疼。他摸了摸男人的脸,眼底的心疼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月笙吃力地坐起身子,摇了摇头,但脸上的憔悴掩都掩不住。 昨天躺下去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他本以为会在淮渡死亡之后才反噬,没想到来这么早。 应该是异国他乡的顾邢那边出了问题,导致契约无法完成,才会如此。 整个人仿佛掉入了熔浆,烧的浑身焦痛。他没有力气,挣扎不出地狱,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对方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的名字,说着那些日常的事情,吊着他最后一口气,让他在这场反噬中熬了过来。 他在想淮渡,想撑着回去找他。 反噬表面说的是半条命,但如果意识薄弱,可能会永久沉睡下去,过个几百年才能苏醒。 他不能沉睡,淮渡是人类,百年之后都变成了骨灰了。自己不能让他孤独几十年,最后遗憾而终。 所以他只昏了一个晚上,就撑着身子,从熔浆地狱爬回来。 我没事,见到你真好。月笙笑了笑,他伸出手,淮渡乖巧地将脸凑过去给他捏。 顾邢那边出事了,反噬才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他温声解释着,不时咳嗽两声。 我给你倒水。淮渡飞下床,欢快地给他倒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抵在他的唇边。 我很想你,我很想很想很想你。少年不假思索地诉说着他的心情,他看着男人的脸,忍不住又凑上去啵唧了一口。 我也很想你,非常想。月笙放下杯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别哭了。 淮渡抹了把脸,傲娇地昂起头:我没哭,别瞎说。 我昏迷的时候,听得见你说话。月笙抓起少年的手,低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会永远记得,你在等我,你在爱我。 淮渡脸红了,透着瑰丽之色。他舔了舔嘴唇,眼睛里好像藏着星星,在发光。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等你,会一直一直一直喜欢你,掏心掏肺的那种。 老师,我爱你。 我也是,所以我受伤了,你会照顾好我的对么?月笙摩挲着他光滑的手背,眼底浮现一丝狡黠。 会的!淮渡信誓旦旦。 非常好,他又掉进了新的陷阱,被吃抹的干干净净。 第120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35 月笙身子骨不好,淮渡也不好。 他每天都要伺候男人洗脸洗澡,心力交瘁。 淮渡一度觉得月笙在装病,但看到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容,他又心疼的紧。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让步,替他做不能自理的事情。 但是 好久没做了,我很难受。月笙坐在床上,轻轻拉着淮渡的手晃了晃。 撒娇也没用,你身体不好。淮渡冷着脸,丝毫没有答应的意思。 可是它会被憋坏的。 淮渡都不知道月笙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他凶巴巴地甩开手,恶声恶气道:不可能,你给我忍着。 淮 闭嘴,再吵今晚你自己洗澡。淮渡打断了他的话,每次男人放低声音叫他的名字,他总是会心软,这次绝对不能让他有机可乘。 月笙不吭声了,现在淮渡越来越凶,自己都不敢惹他,生怕炸毛了哄不回来。 但他是谁,如果都办不了淮渡,他还算什么男人。 于是晚上,少年搀着他进浴室时,他就开始作妖了。 温热的细流撒下来,月笙赤裸着身子冲澡。一旁的淮渡衣服裹得严严实实,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如果我一个人洗澡,很有可能头晕摔倒,所以你得陪着我。 这是月笙哄淮渡说的话,但是他没想到,少年的确是陪他洗,只是衣服穿的比树皮都厚,就算有水打湿,他也不脱。 淮渡倚在墙边,视线冷漠地看着男人。 他已经练就了一身本领,任凭月笙怎么勾引都能稳如泰山。 水流声戛然而止,男人甩了甩湿漉漉的墨发,温声道:手酸抬不起来,你能帮我洗头发么? 不能,用水冲下得了。淮渡答的敷衍,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气的人牙痒痒。 可是头发不舒服,宝贝,帮帮我。月笙放柔语气,磁性的声音带点撒娇的意味,谁扛得住啊。 淮渡还没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且心思太单纯了,竟也松了口:行吧,可你长这么高,等下我去拿个凳子。 不用了,太麻烦了,我蹲下就行。月笙急不可耐,他根本不想等。 话音刚落,就蹲下了身。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贴在墙角处,倒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感觉。 淮渡叹了口气,认命地挤了点洗发露往他头上抹。他轻柔地搓洗着头发,手法得当弄的人很舒服。 没抓疼你吧。他问。 没有,你继续。 淮渡拿下喷头,给他冲洗泡沫。月笙死死地盯着眼前修长的腿,突然伸出了罪恶之手。 操,你干嘛。 睡裤被蓦然扯下,淮渡惊地差点跳了起来,手里的喷头乱滋水。 月笙揪着他的裤子,抬起头来一副委屈样:水太烫了,我一个激灵就 淮渡皱着眉头,也不提裤子了,就去探水温:不烫啊,月笙你耍我呢。 对不起,可能是头皮最近不能受刺激。男人亮着漆黑的乌瞳,乖乖认错,弄的淮渡都不好意思冲他发火。 行了,你起来吧。淮渡光着腿,侧过身子去挂喷头。就在这一瞬间,月笙又眼疾手快地把他内裤也扯了。 月笙! 你他妈的找抽是不是? 淮渡彻底火了,他在浴室咆哮,就差给男人一脚了。 月笙仿佛被他吓到了,一下子就撒了手。裤子顺着光滑的大腿,啪叽掉进了水里,慢慢泅湿。 淮渡深吸一口气,露出这个渗人的微笑,他道:你以为我只有一条睡裤么,那你真是太天真了,老子的睡裤能绕地球三十圈! 他气鼓鼓地踢掉裤子,光着两条白皙的大腿去开门,结果被月笙扯进了怀里。 你骂我吧,你别生气。男人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下身自然地贴了上去。 我他妈没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2) 我知道我有错,你别哭。 ?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的机会就是用它顶着我么? 淮渡觉得月笙简直不可理喻,他挣扎两下,试图离开他的束缚,结果屁股被戳的更疼了。 给我一次机会,我好好弥补你。男人抱着他,语气诚恳的很。 一定让你满意,好不好?月笙开始撒娇了,他黏糊糊地凑到淮渡耳畔,咬了咬小巧的耳垂。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月笙都闹成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了啊。 他顾虑着男人的身体,害怕挣扎过头弄疼他,只能乖乖顺着他的意思。 如果有下次,绝对要狠心拒绝,绝对! 这是淮渡被做昏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可惜,无良奸商总有法子叫他完败。 * 月笙修养了整整一周,淮渡也跟着请了一周的假,至于班上同学怎么想,他实在是无力去管了。 周一去学校,恰好碰上了方璟。她还是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灵动的杏眸却是无神的。 她看到了淮渡,又瞟了两眼月笙,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过去。 江老师好。她怯怯地喊了一声,月笙冲她微微颔首,没什么表情变化。 方璟将视线移到淮渡脸上,她仔细地盯着这张脸,突然悲从心起:我哥,顾邢,他,他 她结结巴巴,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就开始一个劲儿地掉眼泪,把淮渡吓了一跳。 虽然月笙之前就跟他说过,反噬提前应该是顾邢出事了,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别哭。出于绅士风度,他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纸巾,递了过去。 方璟没接,只是用手指揩了揩眼尾,平复了心情:我知道有些事不该来烦你,但是我哥有话带给你。 他出什么事了。淮渡没吭声,但是月笙开口问道。 他,他在外面玩儿,就和一群富二代玩儿,结果得罪了人,被打成了植物人。 方璟抽抽噎噎地讲着,那天她在外面玩儿,突然接到了顾邢的电话。 他那边很吵,都是听不太懂的外语。方璟只听他说,得罪了不该惹的人,恐怕要倒大霉了。如果真出事了,托她给淮渡带几句话。 你告诉他,我还喜欢他,希望他能再考虑考虑。 算了,你别说了,你就告诉他,祝他前程似锦吧。 断掉电话后,再次获知消息,就是顾邢被打的半死,脑袋被重物砸到,变成了植物人。 他说,他祝你前程似锦。方璟哭的说不出话来,她痛苦地蹲到了地上,整个人摇摇欲跌。 校园里人来人往,不少学生朝他们看过去。可是现在,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三个人,悲伤的气氛萦绕着他们,久久不散。 最终,还是淮渡蹲下身将她提了起来。他叹了口气,嗓音变的格外温柔:我知道了,别哭了。 方璟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心里的委屈和压抑一下子都爆发了:我哥他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其实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空气陷入一片沉寂,淮渡的手顿在空中,身侧的气压蓦然阴沉。 但是,我希望你和江老师,能好好的在一起。方璟深吸了一口气,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们都特别好,一定要幸福。 谢谢,你也是。淮渡抿了抿唇,温声地回应她。他向来不会安慰人,也只能说些客套话。 你哥哥的事情,找到动手的人了么?一直保持沉默的月笙突然开口了,两个人的目光同时移向他。 没有,我叔叔他们一家还在医院,当时是请别人把我哥送回来的。方璟摇了摇头,她强打起精神,看了眼周围探究的视线。 要上课了,我先走了,你别迟到了。 知道了。淮渡点点头,待人走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舔了舔红润的嘴巴。 你,生气啦? 月笙淡漠地瞥了眼他,没什么神色变化: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有那么小心眼儿么?男人偏过脸,轻轻捏了捏少年的脸蛋儿。 操了,在外面,别这么亲密啊。淮渡一下子弹开了,结果转头看看,偌大的校园竟是空无一人。 早上课了,你又迟到了,下课来办公室领罚吧。 月笙轻飘飘地丢下这一句就往办公室走,气的淮渡在原地直跺脚,却又不得不紧急赶往教室。 他故意气月笙,直到放学才跑过去见他。不过男人今天倒没整他,一到家就去了书房, 月笙坐在电脑前,俊朗的眉毛锁在一起,像是在看什么资料。 淮渡凑过去,发现他在翻一个监控视频。看着这些金发白种人,淮渡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你在找顾邢出事的那个视频?他有些诧异,没想到月笙也会管别人的事,而且是关于情敌的。 嗯,很意外?男人带着金丝眼镜,书生气息极重,淮渡可喜欢他这幅斯文败类的模样了。 有点意外,你是不是 不是,这种事谁都不希望发生,我也并不会愧疚。男人知道他想问什么,他语气冷静地答道,眼睛还盯在电脑上。 我的本意虽然是让他离开,但也为他铺好了路,算得上是问心无愧。 至于是否出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现在,是在帮你。 如果这件事没有好的结果,我想,你会为此耿耿于怀很多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月笙已经摘下了金丝眼镜。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淮渡,那双乌黑的瞳孔里恍若有个巨大的漩涡,和他对视便会产生一股无形的压力,暗藏的那点小心思也暴露无遗。 淮渡被他看的说不出话来,只呆愣愣地睁着眼睛。过了会儿,又堪堪地垂下眸子,小声地应了句。 是,我心里很不舒服,总会觉得,是因为我才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玻璃心。男人的嗓音磁性悦耳,语气不容置喙。 削薄的嘴唇抿成一道锋利的弧度,月笙的脸色算不上太好。淮渡觉得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马上就要挨打了。 我知道了,你先查着,我去给你洗水果。 淮渡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灰溜溜地离开了书房。他心不在焉地搓洗了一碗葡萄,然后自己又吃掉了大半。 等端着仅剩的四五个葡萄上楼时,他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没买多少,都留给你吃。他干笑着将果盘推过去,声音有些虚,明显底气不足。 我早上看了冰箱,应该是买了一大串。男人抬眸扫了眼他,毫不犹豫地戳穿了。 不过,脸色倒是有所缓和:喜欢吃明天再买点。 淮渡心里泛起了点点甜意,他搬了个椅子坐到了男人旁边,安静地陪着他看监控。 月笙,你之前不是有团雾么,可以看到我这边的画面的。淮渡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地叫道。 我和你签订了契约,才能如此,其他人不行。 那你能不能使用超能力,把监控变出来。淮渡继续天真。 月笙叹了口气,突然转过身来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有些怜惜:我虽然有特殊能力,也只限于转移空间,禁言,和催眠等,并不会魔法。 去睡会儿吧,别这么焦虑。 淮渡摇了摇头,泄气般弯下了腰:我睡不着,虽然我不喜欢顾邢,但他没有大错。 我今天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接近他,你就不会给他出国的机会,他就不会 闭嘴。男人的声音蓦然冷下来,他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掐住了少年的下巴。 你非要这样玻璃心,不如追根究底到我为什么要存在,如果没有我,就没有契约,就没有后面的一切! 月笙是真的被他气狠了,他今天一听方璟说这个事,下意识地就看向了淮渡。 他心里清楚得很,淮渡就是出了名的嘴硬心软,再加上顾邢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恐怕这事儿得刻他心底了。 我,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淮渡一看这架势就慌了,月笙已经很久没对他发过火了,但他比谁都知道男人生气的后果。 他畏畏缩缩地去揪月笙的衣袖,被躲开了。 别生气嘛,我错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淮瘪了瘪嘴,一副委屈的可怜样。 月笙铁了心要好好治治他这个玻璃心的毛病,任凭他哄了多久,嘴都说干了,也不回应一句话。 老师,好老师,我错了,理理我嘛。 我错了,我下次不会的。 老师,哥哥,老公理理我。 终于在这声老公出口后,月笙才有了些许反应。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少年,毫不手软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能不能安分点,去睡觉。 淮渡不敢违背他,只得乖乖溜进卧室。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过了半个多钟头,男人敲响房门,把他喊了出去。 淮渡虚伪地揉了揉眼睛,假装自己刚睡醒,月笙都不想戳穿他。 他打开电脑,调出刚找到的监控,嗓音低沉有力:他就是在这里被打的。 淮渡探头看过去,看周围环境,像一家高级ktv。他皱了皱眉头,问道:顾邢怎么会在这儿。 学院离此起码四十公里,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去那里。男人挑了挑眉头,看向一脸愁容的少年。 你想知道原因么?月笙拨开挡住淮渡眼睛的头发,嘴唇勾着很淡的笑意,似乎是有些不屑。 我联系了那所学院的人,大致了解了一下顾邢的日常。 名声不好,作风极差。他转校后,多次攀附有钱有势的人,和他们出入各大会所,甚至去过一些不可言喻的地方。 淮渡静静地听着他说,并没有太意外。原主世界的顾邢本就是个贪图富贵的人,甚至称得上趋炎附势,现在这样也很正常。 但他也许是飘了,那天跟着一群所谓的富二代出去浪,撞上了身份复杂的人。他口出狂言,才会被打。 这边是从头到尾的监控,包括顾邢说过的话,你自己看吧。 月笙解释累了,他抿了口一旁冷掉的水,目光淡漠地看着前方。 淮渡看完了视频,过了许久才再开口:把这个监控视频给顾邢父母吧,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男人有些意外,还以为少年会继续玻璃心,没想到突然就这般释怀了。 你给他安排了学校,替他铺好了路,没有一点对不起他。最后的结果,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了。 淮渡牵住男人的手,低声道歉:我不该玻璃心,大抵是不相信或者惋惜吧。 淮渡,你只是个普通人,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别在意太多是非。月笙终究是不忍心凶他,还是柔声细语地劝了他两句。 他将监控通过某种渠道发给了顾邢父母,剩下的一切都看他们自己了。 这件事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插曲,过去了就不会再想起。 淮渡没问,月笙就没说。后续就是顾邢的父母联系到了在场的几个人,对方为了不惹事,给了二百万息事宁人。 两百万半条人命,可笑却也可悲。 * 时间飞速,三个月过去了。淮渡越往后越提心吊胆,生怕系统给他来一句该跑路了。 系统每天休息地乐滋滋,甚至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也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倒不必如此苛刻。 在淮渡第二次逃离被抓回后,它故作姿态地告诉他,每三个月跑一次就行,八年都没溜掉,就可以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直至死去。 淮渡揉着酸痛不已的腰,愤愤地骂着月笙。一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又蓦然地欢快起来。 他留在了这个世界,参加高考,考上了一所二本,这还是月笙日夜辅导的功劳。 大学留在邻市,月笙也跟着去了,又在新学校混了个助教的位置。 在这里,他们的恋情没有扭捏,而是大大方方地接受着世人的目光。 男人还在学校附近买了套小公寓,两个人就继续着没羞没躁的甜腻生活。 除了每三个月会被抓回来折腾一次,日子当真是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了。 淮渡总是会问月笙,为什么会喜欢他。但男人只会笑笑,从来都不正面回答。 为什么会喜欢淮渡呢,月笙自己都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喜欢他的灵魂吧,干净纯粹,虽然有些小毛病,却只更添可爱。 男人不说爱,却又处处都表达着爱意。 他开始做早餐了,每天此少年早起二十分钟,只为了能养好他的胃。 他还给淮渡买了只银渐层,作为生日礼物。少年很高兴,给它取名屁屁,虽然名字不大好听,但顺口。 可惜屁屁不太喜欢月笙,每次都会警惕地炸毛,喵喵喵地叫个不停。 好在淮渡心疼他,温声细语地说把自己给他rua,每次都哄的月笙心花怒放。 淮渡时而在想,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吗,还是只是他的一场梦。 转头看向处理文件的男人,他又觉得安心了许多。 梦也好,反正也是一场美梦,能和月笙在一起,任何地方都行。 可惜,他只活到了九十几岁。 他躺进了冷冰冰的棺材,合上前,有一滴滚烫的水珠掉落在手背上。 他的恶魔在哭,但终归是没办法继续陪着他了。 淮渡陷入黑暗,再睁眼时回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时空黑洞。 【宿主 任务圆满结束了 恭喜你】 谢谢。淮渡垂眸看了眼手,上面还沾着点点湿润,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 【稍后 会将你传送回现实世界】 淮渡愣怔,蹙了下眉头:你不是告诉我三个世界么? 【是 都已完成】 那为什么我 【宿主 感谢合作】 语毕,强烈的电流声在脑中炸开,震的人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很抱歉 要再次清除你的记忆 再见】无情的声音透着些许的人气,它和淮渡合作了三世,终归有几分情意。 但,它更想念它的主人,主人应该快醒了吧。 第121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1 【滴】 【故障 故障】 【警告 将传送至异世界 警告 将传送至异世界】 * 淮渡幽幽地睁开眼睛,脑袋疼的好似被大铁锤砸过一般。他按着太阳穴,费力地支起了身子。 这是哪儿啊。刚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 淮渡看了眼身上的素锦被褥,又抬头望了望层层叠起的月白色帐幔,迷茫愣怔在原地。 对面是镂空的雕花窗桕,细碎的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给沿下的古木书案镀上点点暖意。 案边上放着个青花瓷瓶,中置着笔墨纸砚,一派书香气息。 淮渡眨巴眨巴眸子,不可置信地嘟囔道:我这是死了,上天上做神仙了?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3) 【宿主 宿主】 脑子里的电流音炸开,把淮渡吓的够呛。他霎时间赤脚跳下了床,惊恐道:谁,谁在说话。 见他活着,并且能活蹦乱跳,系统放下心来。 【宿主 是我】 淮渡皱了皱眉头,蓦然间面前现出一个高挑瘦弱的男子身影:你是谁。 系统也发觉了不对,它应该只能存在于淮渡的大脑里,现在怎么会有实体。 【我是 系统】 【你也可以叫我 001】 淮渡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掐了掐手臂,留下了个红色的印子。 什么鬼啊,我不是出车祸了么?他焦躁地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与他所生活的现代社会完全不一样。 系统也很急,它本来是该带着淮渡回现实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卷进了异空间。 这里,不是它的主场。 【宿主 请冷静 听我讲】001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躯体,发现竟然呈现半透明色。 它安抚着淮渡的心情,将原本的计划线告诉了他。 淮渡静静地听着,面色越来越凝重。 也就是说,你把我拉到这个世界,但是没办法回去了是不是? 001犹豫,生硬地解释道:【应该可以回去 前提是 宿主你得活着】 【只要你活着 我就能带你回到现实世界 并且复活你】 只要我活着,没有其他什么要求么?淮渡蜷了蜷手指,俊朗的眉头紧锁。 【没有 你已经完成了攻略任务 本世界是一个意外】 淮渡脑子乱哄哄的,好在他还算理智,不至于在这里发疯地大喊大叫。 行吧,活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叹了口气,往好处想了想。 淮渡现在还深刻地记得,卡车碾过全身的痛楚感。既然这个什么001能复活他,倒不妨相信它,说不准这只是一场梦呢。 001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淮渡,对方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这让它放下些心来。 【这里不是我的主场 宿主还请谨慎】 淮渡疲惫地坐会床榻上,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是套白色的亵衣。 看样子,他这是在古代。 我不会,穿越成皇帝了吧?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自我幻想。 001没吱声,它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一直观察着自己的身躯,显然它还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实体。 应该是外来因素剥离了它和淮渡,这样一来它就不能及时感应宿主的想法了。 两人正心思各异,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 沅弟,你醒了。稳重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欢喜,走进来的是个身着玄色华袍的青年。 淮渡愣怔,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他求助地看向001,对方也很无措。 怎么都起身了,再歇歇。青年走到榻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淮渡。 令人吃惊的是,他方才是直直穿过了001的身躯。 我,我没事。淮渡敛下内心地诧异,试探地回的一句话。 他和001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许是曾经合作过,一目便知彼此的意思。 只有他能看到001,其他人看不到也摸不着。 青年叹了口气,他顺势坐到淮渡身边,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忧心: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如果实在不愿嫁,便同兄长商量,何必寻死。 短短的一句话,包含了大量信息。淮渡挑了挑眉头,心里直抽气。 嫁,嫁给谁? 他是男人,怎么嫁? 还寻死了? 我,我他愣愣巴巴地开口,半天凑不住一句完整的话。 青年像是看出了他的窘迫,他拉住淮渡的手,耐心地劝道:也不是家中非要逼你,但凭着天地良心想想,就算你是养子,爹娘待你也是实在的。 是,实在。淮渡小鸡啄米般狂点头,感觉面前这位就是来送信息的。 簪妹待你更是好,把你当亲兄长般敬爱。青年还在絮絮叨叨,他讲什么淮渡都一个劲儿地应好。 现下簪妹不愿嫁,你这个做哥哥的, 替她去上一回,又何妨呢? 是嗯?淮渡愕然,他瞪圆了眼睛,这句话里的信息含量太多了。 代嫁? 男人代嫁? 不是,我怎么能嫁呢,我是男的啊。他憋不住了,幽幽地嚎了起来。 青年面色一沉,方才的温润公子模样瞬间消失。他不悦地瞥了眼淮渡,心底愈发烦躁。 这个呆儿平日里好骗的很,怎么今天这般麻烦。 淮渡看着他在一秒内变脸,心下感叹着他的演技。本来以为是个温柔大哥,结果都是装出来的。 男子也无妨,你生的好看,这胭脂一上,自是没什么区别的。青年不死心,他恢复了和善的表情,继续哄道。 淮渡不知道答什么,他怕现在说错话露馅儿,只得含糊不清地应道:让我再想想吧。 青年瞧他这样说,心里觉得应当是有戏:那行,沅弟你再多歇歇,切莫累坏身子。 他站起身,步伐轻快地离开了房间。 其实青年倒也不太愁,他想着,实在不行就将人打晕过去,捆着送到将军府也罢。 屋子里又恢复了清静,淮渡幽幽地看向001,声音低沉痛苦: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好世界,代嫁,让我一个大汉子代嫁? 001很无奈,它站在淮渡面前,问道:【宿主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听这个人讲,原主不过是养子,在家里是没什么身份地位的。 看他那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真得罪他了,指不准把我一刀捅了扔西天去。 淮渡叹了口气,他躺回床铺,又搭上了被褥:你不是说,我活着就能带我离开,所以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目前尚未修复系统故障 还需稍等】 001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它已经在尽力修复故障了,但目前毫无进展。 那我起码得活到你修完的那天。淮渡看着顶上的月白色纱帐,心里思绪万千。 不过他向来秉承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与其在这忧愁,倒不如想想法子套点信息,以免踩雷。 他仰起头看向站在床前的001,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们好像看不到你,你去外面转一转,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001:【】 它不想,但本次是它的失误,它应当为此承担责任。 【好 宿主请稍等】 接着,一个飘渺的透白色身影往外走去,它都不用开门,径直就穿了出去。 还挺魔幻。淮渡干笑了两声,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出了会儿神后,还是爬下了床。 他不大适应穿木屐,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他艰难地绕着房室走了一圈,挪到了一面铜镜前。 他探头,有些诧异。 是他的脸,却也不像。 眉眼五官都是一样的,只是镜中人的眼尾更为狭长上挑,嘴唇更是朱红水润,透着一股子的媚劲儿。 淮渡突然理解了方才青年的想法,这张脸的确生的好看,甚至带着些阴柔美。 但是,男人漂亮就该嫁人? 淮大爷不甘心,他绝对不认。 现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001回来,问问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大抵是过了半个多小时,透白的身影才飘回来。 向来面无表情的001此时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是有点为难。 你回来了,怎么样? 【宿主】滋滋的电流音震的人头疼,淮渡无情地打断了它。 能不能换个声音,我真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还挺挑。 001忍了再忍,它像人类一样咳了两声,再开口时已经是一道清脆的少年音了。 我打探到了以下信息,原主名叫宋沅,宋家养子。 因要替宋家嫡女宋簪代嫁,前些天想不开,投河自尽。 嘶,这么刚烈啊。淮渡啧啧作叹,没想到原主生的娇娇弱弱,性子这么强。 001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他要嫁给护国大将军,侯千懿。 操啊,大将军,身材应该大大的好啊。淮渡突然激动,他本就喜欢男人,尤其是身姿矫健的腹肌男。 大将军,应该体力也很棒。 001已经丧失了讲解的欲望,它无语地看着淮渡,突然带着点报复意地开口:听闻侯大将军,有特别癖好。 什么癖好?淮渡莫名期待,已经开始脑补**画面了。 他喜欢用鞭子抽人,已经抽死了两任妻子。 我觉得,跳江也不错,毕竟死的有尊严。淮渡摸了摸下巴,敛起了嬉笑的表情。 他现在理解原主了,毕竟皮开肉绽的苦没几个人吃的下。 怪不得宋簪不肯嫁,我更不能嫁,咱们跑路吧。 001点点头,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它回想起刚才走过的路,道:出门右拐一个回廊,有个小柴门,可以溜出去。 淮渡若有所思地扫了眼房间,然后哒哒哒地走到衣橱前。 如果有宝贝肯定藏在这里面,我们得带点盘缠,不然回去之前就饿死了。他一边念叨,一边翻找,但除了几件素雅的衣裳,什么也没有。 正翻找着,001突然出声:宿主,有人来了。 淮渡微怔,他也听到了声音,手忙脚乱地将扯出来的衣裳塞回去,然后跳上了床。 沅弟,醒着吗?是方才青年的声音,这家伙怎么又来了,真是闲的慌。 咳咳,你,兄长有何事啊。淮渡清了清嗓,模仿着古代的用语问道。 娘来看你了,簪妹也来了。 淮渡听懂了,他匆忙地拿了件榻旁的外衫套上,应道:知道了,快请进。 门一开,一行人走了进来,本就不大的屋室瞬间变的拥挤。 淮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人,几位皆是衣冠楚楚,容光焕发。 一个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姑娘奔过来,她头戴蝶贝花钿,步摇上的坠子随着幅度而摆动,叮铃作响。 沅哥哥,你可吓死我了。姑娘满面脂粉,朱唇饱满,一看便是精心打扮过。 她捏着一方粉色丝帕,点了点眼尾处,可淮渡没也看见她的眼泪啊。 簪妹,别哭了。淮渡虚伪地笑了笑,他温声劝慰道,仿佛真的信了对方在为他担忧。 淮渡披着件薄外衫坐在榻上,宋簪顺势坐到旁边,伸手替他拢了拢外衫:沅哥哥身子本就不好,这次定是要落下病根了。 她边说着,边捂着胸口,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 淮渡是谁,可是万人追捧的大影帝,哪能接不住戏。 他叹了口气,纤长的眼睫稍稍垂下,白皙的手指抵在鼻翼下方,虚弱地咳嗽了两声,一副病美人姿态:倒也无大碍,怪我自己不争气。 沅弟可莫要如此说了,娘都为你哭红了眼睛。一旁的青年再度开口,淮渡这才看向站着的宋氏主母。 妇人大抵四十几岁,保养的还算是好,耳垂上坠着一串碧玉珠子,一看就价格不菲。 她半掩着面,不时抽泣两声,倒真是一副忧心模样。 沅儿啊,我的沅儿,你怎能这般想不开,要娘怎么活啊。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当真是落下了几滴泪。 老戏骨啊,若不是方才001偷听了他们讲话,得知这群人想让他给宋簪替死,他还真得被迷惑了。 淮渡一秒入戏,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无力:是沅儿的错,娘别哭了,免得伤了身子。 是簪儿的错,若不是,若不是要替簪儿出嫁,沅哥哥也不会投湖自尽。宋簪又哭了起来一时间屋里鬼哭狼嚎,仿佛奔丧来了。 淮渡烦的脑壳疼,但又不得不配合他们演下去。 这几个人此番前来,他心里也有了掂量,大抵是使苦肉计的,不过淮渡可不是个心软的主儿。 不怨你,你莫要自责。他温声劝着,宋簪抽抽搭搭地止住了泪。 这是我的劫难,应当我去受。簪儿此次来,就是同沅哥哥拜别的。宋簪站起身,行了个大家闺秀的礼。 我嫁去了那处,怕是以后都不能见哥哥了,还望哥哥保重身子。 淮渡心下意外,这是演的哪出,莫非是想着以进为退? 宋簪话音刚落,青年就急匆匆地接上:簪妹身子孱弱,性子又不好,嫁过去会惹侯将军生气的。 怎么着了,我比她讨喜是吧? 淮渡心里直翻白眼,他已经演累了:不如花点钱寻个愿意代嫁的。 他有些疑惑,怎就非要让他个大男人嫁,花点钱寻个姑娘不是更好。 可,可是那些姑娘都不知礼仪,到底是些卑贱之躯,太容易出错了。宋氏主母开口了,她说的迟疑,不时瞥两眼淮渡的神色。 淮渡已经憋不住脾气了,他挺想出个馊主意,让宋氏主母自己去嫁。 本想着沅弟长相姣好,又懂规矩,所以才 兄长你不也懂规矩?淮渡打断了喋喋不休,声音变的有些冷。 宋瀚愣怔,他还未再开口,淮渡又继续道:听闻侯府将军心狠手辣,已经折磨死两任发妻,若是知晓我是代嫁,岂不是更为恼怒。 空气突然静止,一个个的都不坑声了。 宋瀚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辣,本想着用苦肉计让宋沅心甘情愿地去送死,没想到这呆儿此时油米不进。 那两任发妻是伺候的不周到,不懂规矩才会被收拾。沅弟你知书达理,侯将军应当不会为难你啊。 至于男儿之身,将军府的消息,说是侯将军男女皆可,只要会伺候人都成。 淮渡都快笑出来了,为了骗他嫁人,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真是不过脑子。 他收回视线,突然温柔地看向宋簪:簪妹最是温婉可人,侯将军见了你,定不会为难你,说不准还把你放心尖儿上。 宋簪的表情有些僵硬,她不大自然地笑了笑,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 宋瀚明白了意思,他压下一肚子的火气:沅弟先休息吧,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淮渡展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客气地挥了挥手:兄长慢走,娘慢走,簪妹慢走,我就不送了。 待人都离开了,淮渡忍不住爆了粗口:操了,真是一家子奇葩,非要让个男人代嫁,是不是有病? 可能是宿主你长的太好看了。001说的一本正经,淮渡心里舒坦多了。 我觉得他们没死心,要不咱们现在就跑吧。他捋了捋过长的墨发,有些忧愁。 待到晚上吧,不易被人察觉。 也行。 * 兄长怎么办啊,他不肯嫁。宋簪一改方才温婉淑女的模样,在偌大的堂屋直跺脚。 要不我们就寻个姑娘嫁过去。宋氏主母安抚着女儿,也有些焦躁。 不成,那些婢女过于粗鄙,若是不得当,将军定会发现,到时候迁怒于我们。宋瀚眉头紧锁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主意。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4) 可宋沅这小贱蹄子死活不愿,难不成还真我嫁,那我真是去送死了。宋簪讲着讲着,又哭了起来。 宋瀚被他的妹妹吵的心烦,他不悦地拍了拍桌子,震的杯盏都跟着颤动。 他不愿就下点药,迷晕了送到将军府上。 可这也太荒唐了,若是将军怪罪下来宋氏主母有些犹豫,她怕候将军的很,毕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 有什么好怪罪的,皇上只说让侯将军在宋府选个贴心的,又没指定是谁。 可是,若真送个男儿,将军会不会迁怒于我们?宋母叹了口气,眉间的忧愁久久不散。 不会。宋瀚答的笃定。 宋府从未承认过嫁过去的是簪妹,就算外头传的再离谱,终归只是传闻。 若是将军真恼了,势必先弄死宋沅,再怎么说宋沅也是我宋府的养子,算的上是有身份的,若是侯将军再找我们麻烦。便是理亏了。 宋瀚说的头头是道,宋簪虽然听不大懂,也放下些心来。 爹明日就要回来了,以防夜长梦多,不如今晚就把他送过去吧。宋簪小心翼翼地提建议,毕竟爹向来疼爱这个养子,势必不会让他们这般荒唐。 也行,你去备一身红嫁衣,晚间我下点药。反正将军娶亲不办席,到时候就说宋沅爱慕将军已久,急着嫁。 一家三口在堂屋密谋着,淮渡却在梦里逍遥,他想着睡饱觉,晚上还有力气跑路。 结果没想到宋瀚他们今晚就动手,睡梦中又吸了不少迷药,直接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他已经在陌生的屋室里了。 操,好晕。淮渡头昏脑胀地睁开眼睛,他感觉眼前被什么东西盖着。 宿主,宿主你醒了。001见他终于有了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方才它眼睁睁地看着宋瀚等人迷晕他,又给他换上红嫁衣抬进了将军府。 可惜它虽有实体,却不能碰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只能干看着。 这是什么。淮渡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东西,随即看了眼,操了,一顶红盖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素衫也被换成了一套艳丽华贵的嫁衣。 他妈的,谁给我穿的?他几乎是叫起来,一脸惊恐地看向001。 宋瀚他们迷晕了你,给你换了衣服抬进了将军府。 这都进将军府了?淮渡诧异地下巴都要掉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这群孙子不按套路出牌啊,快快,我们快跑,他马上就要拿着鞭子来了。淮渡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就往门口跑。 宿主,来不及了,侯将军他距离这里还有100米不到。 他来了,他拿着鞭子走来了。 第122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2 莫名的恐惧感从头皮窜到脚,淮渡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又挪回了榻上。 如果,我被打死了,记得给我收尸。他哆嗦着嘴唇,声线带着明显的颤音。 宿主001站在旁边,它面色有些为难。不至于第一天就阵亡,应该还能苟活一阵。 稳重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淮渡偏着身子探头看,瞧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操,他来了他来了。 他慌乱地抓起红盖头往脑袋上顶,妄想着他瞧不见人,对方也看不见他。 实属掩耳盗铃。 吱呀,木门被推开,一袭黑衣走了进来。 他步调缓慢,似是有些疲乏。直至看到床榻之上的红衣,这才顿住了脚步。 001心下莫名紧张,当看到来人时,它错愕地瞪大了双目,可见内心多么诧异。 它转身瞥了眼快抖成筛子的宿主,下意识地呼了口气。他应当能活着,还能活的相当滋润。 男人静静地盯着红嫁衣看了会儿,深沉凌厉的目光似乎能透过盖头直视人的脸。 哒、哒、哒,是长靴走过地面的声音。 淮渡不禁紧张地蜷了蜷手指,心脏跳动地飞快。 如果待会真的要被抽,他就把榻上的被褥裹在身上,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倘若要被打死了,他就跟这个男人决一死战,再柔弱的蝼蚁都有力量,何况是他淮大爷。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突然打下一片阴影,有盖头的遮挡,都能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迫。 别怕,别怕,别怕,大不了和他拼了。 淮渡自我安慰着,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这个大将军为什么这么有压迫感,光是被这么看着,他就觉得有万把刀子在割肉。 自己掀开。深沉有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犹如暴风来袭,听的淮渡嗓子发紧。 他迟疑了几秒,小心翼翼地扯开了那块布。 一旦失去盖头的庇护,那道灼灼的视线更为明显,能把淮渡直接烧焦。 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看了就要挨抽。 淮渡强忍着心底的好奇,默不作声地垂着眼睛,一副安分乖巧的模样。 抬头。但侯大将军像是看破了他的伪装,他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传递到淮渡脑中,让他下意识地听从。 四目相视,时间静止。 操了,好帅,妈妈呀,太他妈帅了吧。 这脸型,这五官,这眼睛,绝了啊,如果能跟这种大帅哥睡一觉,挨抽也值了! 还好001目前不能和淮渡想法相通,不然一定会狠狠地鄙夷他。 脸呢,骨气呢? 淮渡好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其实他是在犯馋。 侯千懿像是从画中出来,两道俊眉浑如漆刷,一双星眸冷若寒冰,带着高位者的孤傲。 他五官深邃,唇形性感,只静静地站着,便给人一种高贵邪魅感。 淮渡在犯花痴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眉如墨画,面带桃瓣。一双水泠泠的乌瞳比星月还亮,透着一股子的清纯感。 他似乎未扑脂粉,只是唇上捣腾些朱红,显得艳丽娇俏了些,倒也是好看。 侯千懿眯了眯眼眸,身上的阴沉感散去了一些。他似乎对淮渡还算满意,最起码对这张脸有兴趣。 宋家的,叫什么?侯千懿抬手捏住了淮渡的下巴,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光滑的皮肉上摩挲,刺激的人眼尾都泛了红。 操了,长得帅有什么用,一点都不温柔,下巴快被他捏折了。 淮渡内心痛苦,他咬了咬舌尖,夹着嗓音低声应答:宋沅。 还别说,淮渡虽然性子野,可嗓子稍稍一夹,声音可娇柔的很。 下巴上的力气松开了些,淮渡猜想,大抵会留下青色的痕迹。 脱了。侯千懿收回手,冷冷地扔下一句话,随后坐到了方桌旁的圈含#哥#兒#整#理#椅上。 淮渡愣怔,过了许久才消化好他的意思。问了个名字就脱衣服,进展这么快,古代人不是最矜持了吗? 果然,只空有一副好皮囊,半点内涵都不剩。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男人,对方正酌了杯小茶。似乎是察觉到了淮渡的目光,侯千懿昂了昂下颚,对视过来。 不行,他一看我,我就觉得接下来要挨抽。 淮渡慌张地垂下眸子,他犹豫了一番,毅然决然地开始脱衣服。 宋家为了不丢面子,嫁衣倒是做的极奢华。里三层外三层,袖口边儿都是用金丝镶着玉珠的。 他越是急躁,越是解不开衣带,最后狠心,撕拉一声,直接扯烂了。 空气突然静止,淮渡捏着红色的衣布,双手顿在空中。 他眨眨眼,似乎有些尴尬:哈哈,这嫁衣料子好差。 侯千懿看着他,没什么表情变化,眼神倒是略微深沉。 嫁衣里面便是亵衣,居然还是大红色,而且低领,古代人这么会玩儿? 松垮的亵衣领口大开,衬的锁骨和皮肉更加白皙,光是看着便知触感,定时极其温润光滑的。 只是前面,有些平。大抵是身姿娇小,以后多养养就好了。 侯千懿瞳仁暗了暗,他已经许久没发泄过了。 骨节粗大的手指勾了勾,意思不言而喻。淮渡攥了攥衣角,双腿打颤地走了过去。 待走到男人跟前时,他已经呼吸困难了。 淮渡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侯千懿。他感觉有一道滚烫的视线黏在身上,像森林中的恶狼见到了食物,马上就要张开血盆大口。 会不会?侯千懿没盯他多久,只淡然地岔开腿,身子舒坦地向后倚靠。 ? 淮渡没理解,或者说理解了但不可置信。 他突然很想笑,甚至想用桌上的茶壶浇醒侯千懿。 还没睡就开始做梦了,我可去你妈的吧。 他死死地咬紧牙关,忍了很久才把火气咽下去。他不能硬来,毕竟毫无胜算。 我,我不会,对不起。淮渡抿了抿唇,漂亮的眉眼垂下,眸子里的水光熠熠生辉,瞧上去格外可怜。 侯千懿顿了顿,倒也没发脾气。好说歹说也是官家小姐,不会这些也是正常的。 那便睡吧。他罕见地没有为难人,站起身子往床榻走去。 淮渡的指甲掐进了掌心,隐隐作痛。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地迈向了男人。 侯千懿虽然算不上体贴,却也不是个粗人。他让淮渡先上榻躺进去,自个去吹灭了烛火。 房间顿时漆黑一片。 越寂静的环境,听觉感觉越是灵敏。淮渡僵硬地卧在铺上,手紧张的都没处放。 他感觉有个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顺势压到了他半边手臂。 温热的大手抚上娇嫩的脸蛋,淮渡直接屏住了呼吸。 侯千懿一路向下,大掌顿在了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他会不会,掐死我。 就在淮渡幻想着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滚烫的手又往下抚去。 等等,不能摸了,我没有! 他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了男人游动的手:我,我我 我好困,将军你困不困? 侯千懿觉着这人是来耍他的,这个时候说困,是在刻意败他的兴致么? 心情一下子变的阴郁,声音也染上了冷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淮渡颤了颤,他死死地攥着侯千懿的手,带点讨好意味地答道:知道,您是英明神武的大将军。 侯千懿没被他的小把戏哄到,而是压低了声线,语气充满威胁:我弄死一个人,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妈妈呀,救命啊,这儿有个不遵守法纪的罪犯。 淮渡心里在嚎啕大哭,他已经感受到恐惧了,牙齿都在打颤。 可是如果再给侯千懿摸下去,他肯定死的更惨。 他压根不信对方喜欢男人,所以一开始才会掐着嗓子装女声。一旦露馅,八条命都不够他抽的。 将军淮渡突然开口了,娇软的嗓音里竟带着淡淡的哭腔,这个时候也只能试着用眼泪软化男人的心了。 但是,侯千懿最讨厌女人哭了。 再哭滚出去。他冷冷地开口,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语气不容置喙。 淮渡咬住了下嘴唇,不敢发出声音了。他抓着侯千懿的手,贴上了自己湿漉漉的脸蛋儿。 对,对不起,我不哭,别赶我走。他强忍着泪,可怜兮兮地恳求着男人。 外面,外面好冷,别赶我走。 天啊,多么可怜无助的一朵盛世小白莲,谁还舍得赶走自己呢。 淮渡心里感叹着自己精湛的演技,嘴上继续使着小心思。 将军,我我只是太怕了,您别生沅沅的气。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脸蹭蹭男人的手心,像只乖巧的猫儿,蹭的人心都有些发痒。 侯千懿冷着脸不说话,大抵是淮渡讨好他的方式太乖顺了,安抚了他心里的不满与薄怒。 被这么一闹,那点旖旎之意也散光了。 别吵了,睡吧。侯千懿似乎是叹了口气,但语气缓了很多。 淮渡心中大喜,自己这算是逃过一劫了。他还挨着男人的手,最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将军,您真好。 侯千懿没再接话,大抵是打算睡了。奔波了一天,属实有些累了。 他任由淮渡攥着他的手,枕边有个乖巧的温玉美人陪睡,滋味也是不错的。 他睡的舒心,淮渡可忧愁着。他生怕对方明早醒来看自己的胸,所以一直强撑着精神。 001就站在他们榻边,如同来锁魂的幽灵。淮渡抬头一看,差点吓个半死。 宿主,睡吧,明早我喊你。001无情的声音响起,但侯千懿是应当是听不见的,淮渡舒了口气。 他眨眨眼,意示听懂了,然后放松地睡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相信001,哪怕才认识一天。 夜深人静。 淮渡着实不争气,他睡着睡着,胳膊都攀上了男人的肩膀,大腿往人腿上一搁,跟个八爪鱼似的黏了上去。 001不需要休息,它看着淮渡极不体面的睡姿,发出了人类的叹息。 它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它家宿主画风永远这么清奇。 * 起来,起来。太阳刚出山,001就敬业地喊醒了淮渡。 淮渡还在做美梦,昨夜睡着后,侯千懿侧过身子,他便顺势窝进了男人怀中,姿态亲密。 听到呼喊声,淮渡缓缓地睁开了睡眼。 我怎么睡的?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表情惊恐地喊出来了。大概人是醒了,但脑子还在睡着。 001愣在原地,他看了眼宿主,又瞧了瞧旁边的男人,突然觉得心累。 当然,这么大的幅度,侯千懿就算是猪,也该醒了。 他蹙了蹙眉头,抬眸看向坐着发愣的淮渡:怎么。 许是刚睡醒,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沙哑,听起来有点不耐。 早啊将军,想起来要给你备早膳了。淮渡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攥着领口,生怕侯千懿看出什么异常。 不用,会有下人做。侯千懿捋了捋墨色的长发,又拍拍旁边,意示他躺下。 淮渡欲哭无泪地躺回去。 官家的女儿也要做这些活儿?侯千懿捏了捏眉心。 我只是养女,所以有时候会伺候爹娘。淮渡声音闷闷的,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话音一落,他又赶忙接上:但这都是应该的,宋家待我极好。 柔弱受苦却依旧有颗感恩的心,这样温柔的小白莲谁不爱? 侯千懿听完后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淡淡的应了声,就闭上眼睛接着睡了。 就这,不表示点什么,比如心疼地搂着我说受苦了? 什么都没有,只有侯千懿均匀的呼吸声。 淮渡心下有些溃败,他静静地躺下,突然偏过头来瞄了眼男人。 虽然性子不怎么样,但睡颜还是很抗打的。淮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抵是他的目光太露骨了,也或者是侯千懿过于敏锐,在淮渡偷窥几秒后正巧抓了个现行。 他余光扫过来,那抹猩红色还没藏好,惹眼的很。 你在看什么。他问,灼热的视线在淮渡脸上来回扫刷。 我在看您,您真好看。脑子清醒过来,淮渡嘴甜的很。他软着嗓音,说的话儿跟掺了蜜似的。 侯千懿心神一动,许久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拍马屁了。但从这张嘴说出来,他并不觉得阿谀,反倒是实在。 许是面前人的皮囊太好看了,蒙蔽了他的心。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5) 起身吧。换成往日他早起了,不过回京后不必管军营之事,便多贪睡了会儿。 淮渡还攥着领口,他从被褥中爬出来,墨黑的长发有些杂乱,有几分刚睡醒的天然呆。 你来也未带衣裳,你同三妹妹身形差不多,我让她送两件来。 侯千懿一边说着,一边下榻去拿衣袍。玄色金丝的华袍与他的气质格外相符,衬的人平白多出几分威严贵气。 我不用,我淮渡心下大惊,他装作女子,岂不是得穿纱裙梳发髻,这也太让人羞了。 那你穿什么。侯千懿束好腰间大带,抬眸看向呆愣愣的美人儿。 穿三妹妹的衣裳也不好吧。淮渡勉强地弯了弯唇,试图用笑容掩饰悲伤。 无妨,你再歇会儿。侯千懿大步跨出去,门外一直有小厮候着,他低声嘱咐了两句,随后再没看淮渡一眼就出去了。 我还不如跳江呢,在这里成日提心吊胆,还要穿女装,命苦啊。 001听着他鬼哭狼嚎,也只能献上一个怜悯的眼神: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淮渡哆嗦着嘴唇,认命似的哀嚎一声。 他缩进被窝里,假装这是他保命的龟壳。 宿主,你小点声,待会儿被人听见了。 001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它眼神一凛:有人来了。淮慌忙盖好被子,假装还没睡醒。 清脆的银铃声叮啷作响,少女体态苗条,一双秀目澈似秋水,汪汪的亮堂。 她兴高采烈地跑进来,见淮渡还睡着,霎时间噤了声。 是三妹妹来了。淮渡哪还能睡,他半撑起身子,嗓音温润细软。 诶,是我吵着嫂嫂了。少女欢喜地凑上去,桃粉色的袖摆飘动,带来一阵脂粉香气。 没有,我也醒了。淮渡不动声色地挡着前胸,仰着脸任由少女打量。不消说别的,他对自个的容貌是一等一的自信。 侯箫瑶仔细瞧了会儿才收回目光,她甜甜地笑着,坐到榻边亲昵地拉住了淮渡的手: 嫂嫂当真是好看,生的又白,叫瑶瑶好羡慕。 三妹生的也美,娇俏着呢。淮渡捂嘴轻笑两声,一旁的001目瞪口呆。 虽然宿主有时候脑子不在线,但这演技是真的杠杠的。 听兄长吩咐给嫂嫂送了些衣裳来,都是新做的,来试试合不合身。侯箫瑶招了招手,后面的婢女就端着几件纱裙上前。 淮渡看了眼,皆是些素净的颜色。谢天谢地,他终于不是斗牛人了。 有心了。他温声道了声谢,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天生便是这般友善的人。 侯箫瑶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打量着他,淮渡只当没看见。 嫂嫂先换上吧,我稍后替嫂嫂梳妆。 淮渡愣怔,表情不大自然,他推脱着:不用,我自己来。 侯箫瑶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命婢女放下纱裙,便带着人出去了:嫂嫂好了喊我,我在前堂坐会儿。 待一行人走后,淮渡才放松地舒了口气。他看了眼案上的锦绣纱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会穿么?他问。 001摇头,它只是一个简单的系统,哪里懂这些。 淮渡也没打算靠它,他下榻踩了双又硬又大的木屐,东倒西歪地走到了桌案旁。 都是些女儿家喜欢的颜色,再怎么会演戏,淮渡都不想穿粉色的纱裙。 最后挑了件月牙白的罗裙,里三层外三层地套在身上。好在平日里爱看宫斗剧,他倒也穿了个大致模样。 你说,这件多出来的,是什么?一袭白衣胜雪,姿容姣好的美人儿捏着一块软塌塌的布,在懵懂无知的001面前晃了晃。 丝质的,摸在手里滑滑的。 嫂嫂,好了没有。许是等的太久了,侯箫瑶耐不住又在门口问了声。 淮渡一急,干脆就把东西塞进了被褥里,连声应道:好了,你进来吧。 门被推开,几个婢女端着面盆和口杯,还有一个手上端着楠木箱盒。 伺候夫人吧。侯箫瑶抬抬手婢女便拧毛巾的拧毛巾,举杯的举杯子,弄的好大的阵仗。 淮渡极不适应地洗漱好,侯箫瑶又将他按到了梳妆台前,柔声细语道:今儿啊,我替嫂嫂梳妆。 淮渡苦不堪言地看着面前的铜镜,任由侯箫瑶折腾他的墨发。 镜中人眉眼如画,一袭白衣更衬的他纯净空灵,倒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怪不得兄长疼嫂嫂,谁能不爱美人呢。侯箫瑶挑了簇柔软的细发,放在指缝间把玩。 她故作不经意地瞥过铜镜,又笑道:嫂嫂怎么昨儿就来了,都吓了我和兄长一跳。 淮渡稍愣,一时间答不出话来。他能怎么说,被下了药丢过来的?思索再三,淮渡决定闭嘴装聋哑人。 侯箫瑶也不在意,她继续拢着顺滑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淮渡讲话儿。 我听人说,嫂嫂很是爱慕兄长? 淮渡心里有数了,今天不说两句是躲不掉了。他莞尔一笑,很是动人:谁人不爱大将军呢。 他坐着,也无法透过铜镜看到身后人的表情。 侯箫瑶虽也是笑着,眼底的情绪却颇为复杂:爱慕兄长的人多着,可这真心的有几个呢。 从前进府的官家嫡女也不少,到底都是些俗人,难以入目啊。不过我看嫂嫂,倒是格外与众不同。 废话,当然与众不同,小爷是男人啊。 淮渡干笑了两声没再接话。倒是侯箫瑶,越说越得劲儿:这将军府做主的自是我的兄长,大小事宜也都是他来掌管,倒真是苦了他。 因为太苦了所以每天甩鞭子放松自我,淮渡心里冷笑。 第123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3 任凭侯箫瑶说什么,淮渡都淡然地笑着,丝毫没有不满或是反驳的意思。 本想着有个人来替他分担才好,不过兄长说妇人家吃不了这个苦,便也作罢。侯箫瑶取来一根红玉簪,束在了盘好的发髻中。 将军真是体贴。淮渡违着天地良心吹捧道,他听得出侯箫瑶的弦外之音,懒得跟她扯这些。 是,嫂嫂果真是个可心人儿,不似从前李员外家的嫡女侯箫瑶道着,突然又噤了声,仿佛说漏了什么一般。 淮渡静静地等着她表演,都不带催她的。 侯箫瑶见淮渡迟迟不问,心下有些无奈,她继续道:李员外家的嫡女李莺也算是兄长的过门妻子,可惜她不像嫂嫂你这般知书达理。 是啊。淮渡理所应当地点点头,表示了肯定的想法。 侯箫瑶愣怔了,她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实诚的人。 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无知还是不愿同她多说,侯箫瑶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正怀疑着,淮渡突然间开口了:李莺,那现在她人呢? 侯箫瑶就等着他这一句呢,她赶忙接上:说出来怕脏了嫂嫂的耳朵,她啊乱鞭打死丢出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往淮渡耳边凑,特地咬重了最后几个字。 如她所愿,淮渡瞬间变脸,漂亮的瞳仁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她做了什么? 侯箫瑶有些得意,她清了清嗓道:战事吃紧,李莺过门口两日兄长便离京了。谁知她竟不守妇道,难忍寂寞地去寻了不三不四的人作乐。 淮渡挑了挑眉头,他明白了,宋瀚他们口中被抽死的应当是这位了。 侯箫瑶假装无意中说给他听,应该是杀鸡儆猴。 真是活该了,怎么能背叛将军呢。淮渡叹了口气,一脸的愤愤不平。 这样的坏女人应当浸猪笼的。他说着,竟恼怒地猛拍了下梳妆台,把身后的侯箫瑶吓得一颤。 嫂,嫂嫂也不必如此,倒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妹妹,她是在哪儿同那些人苟合的?淮渡抚了抚鬓角,转过身来看向侯箫瑶。 对方愣着,没答的上来。 又是哪些人呢,莫非是府里的小厮? 侯箫瑶干笑了两声,她怀疑对方下一句就要问她是如何苟合的。 淮渡见她不答了,却急了起来。他拉住侯箫瑶的手,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样:好妹妹,快跟嫂嫂说说,我倒要看看是多么不知廉耻的人。 嫂嫂,还未用早膳吧,对身子不好。侯箫瑶没法儿回他,只得生硬地扯开话题。 你去膳房端些早茶来。她抬了抬手,叫贴身婢女出去,又看向另一个微微颔首。 像是怕淮渡继续问她方才的问题,她赶忙接着说话儿。 嫂嫂,我还给你备了两双绣花鞋,你瞧瞧样式可喜欢?侯箫瑶拉着淮渡的手,带着人往床榻上坐。 婢女知意地托着一双冷青色绣鞋,上头还坠着一颗光泽的玉石。 嫂嫂快试试,配上你这身罗群,当真是美极了。 淮渡垂眸看向那双鞋子,心里很是纠结。他不想穿,都不知道脚能不能塞得下。 嫂嫂还愣着呢,快穿了瞧瞧。侯箫瑶在旁边催着,淮渡只得不情不愿地探出脚,忐忑地塞进绣花鞋里。 谢天谢地,原主的身形娇小,玉足自然也是女儿家的尺寸,正巧着能穿进去。 嫂嫂肤白胜雪,这青色着实好看,等兄长回来,定要好好夸赞一番。侯箫瑶捂着嘴偷乐,淮渡为了配合她,还故作娇羞地偏开了脸。 将军去哪儿了? 在外头忙呢,既然东西我也送到了,便不叨扰嫂嫂了。 侯箫瑶客气地道了别,将衣裳鞋子还有些胭脂头饰留下,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这个院儿。 人一走,淮渡就没个正形地瘫进了床里。 头上的簪饰硌的脑门疼,他抬手摸了摸,将那根玉簪取了下来,柔顺墨黑的长发纷扬而落,搭在月白色的衣衫上格外好看。 好累啊。他唉声叹气道,001瞧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忍不住说:宿主不是刚起来。 淮渡瞥了它一眼,表情变的高深难测:你不懂,我是心累。 001的确不懂,不在宿主大脑里,它是半点都不能跟上他的想法和节奏。 你去看看侯箫瑶他们在说什么。淮渡突然侧过身,狡黠地朝001眨了眨眼。 不想。作为新世纪有思想有主见讲道德的高智能系统,它拒绝一切听墙角行为。 啧,万一她说了什么对我不利的话,这是为了保命。 你刚刚还跟她姊妹情深。001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淮渡的心思。 装的,后宫剧都需要这样演。再说,侯箫瑶哪有你看上去那么单纯啊。淮渡白了它一眼,系统不听话他想揍它丫的。 明着说其他人的事儿,暗里都是警告我,别打家产的主意,别动不该有的心思,不然会死的很惨。 001沉默,它还真没听出来。 他们现在铁定在谈论我,不信你去听听。 001动摇,它看着淮渡期待的眼神,不情不愿地挪动了脚,去做那违背道德准则的事情。 有个外挂就是好啊。淮渡乐呵呵地看着001出去的背影,又窝在榻上睡了个回笼觉,连送过来的早茶都没吃。 * 怎么样。侯千懿抿了口茶,抬眸瞥向一旁坐着的妹妹。 檀香从神龛中散出,悠然地飘在静室的每个角落。 我瞧着还算乖觉,应该是个懂规矩的,只是侯箫瑶探了探发髻,细长的柳叶眉微蹙,眼神骤然变的凌厉。 我说话儿警告她,她竟然问我李莺是在何处做那等事,这哪像大家闺秀问的出口的话。 侯千懿垂下狭长的眸子,盯着手中的白瓷杯盏出神。他恍然想起了淮渡那截白嫩嫩的脖颈,应该比这上好的瓷器更为无暇。 是有点意思。他弯了弯唇,眯着眼看向堂前的风光。 如果出了问题,丢掉便是了,不过是区区宋家,何况还是个养女。侯千懿放下杯盏,大步跨出屋室。他嗓音淡漠,眼底皆是薄凉。 001站在门处听着,已然觉着不舒坦。昨日还同宿主同床共枕,今天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果真是人心难测。 待回到厢房后,它喊醒了睡的正迷糊的宿主,将听到的话都告诉了他。 嗯好。淮渡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敷衍地应了两声。 此时的001可比他焦虑:他们有这样的心思,你都不急? 急什么,早猜到了,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们把我供起来?淮渡一脸的无所谓,他支起身子,踩着绣花鞋噔噔噔地去桌上拿早茶吃。 虽然有些冷了,但这些糕点的味道不错。 你看看,说是娶妻,最基本的聘礼都没有,倒像是买回来的小妾。 他嚼了口芙蓉糕,有些噎着了,连忙灌了大口凉水。 这说明什么?淮渡住了口,给一旁迷惑的系统提出了灵魂拷问。 说明什么。001不懂,它不明白,它觉得自己也许需要回厂重造。 笨呐,说明我这个人,这个物件儿,是会被随时丢弃抹杀的,所以不必花时间花精力。 淮渡咂咂嘴,想了想还是把最后一块糕点吞了下去。他说的坦然,丝毫没有因为被轻视而忧愁恼怒。 唔,我跟你说,你看看宋家,都没几个伺候人的丫鬟。再瞧瞧这里,恨不得十个婢女围着你转。 所以,这儿的日子也太舒坦了吧。他捋了捋长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副没心没肺乐得自在的样子。 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悠哉001焦虑:宿主,你很可能活不到系统修复的那天。 原本第一眼瞧见侯千懿时,它还松了口气。等今天听到那些话儿,它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异世界,和从前种种不一样。 这个男人眼底的凉薄与冷漠,还有无意识展露出来的杀意,都让人心惊胆战。 你别急,我知道该怎么做。淮渡给了它一个安心的眼神,他去榻上抓起簪子,顺手将头发一盘,再插进去固住,挽成一个温婉大气的发型。 今天没要我去敬茶,连公婆都不在了,又省了婆媳矛盾。 我啊,只要讨好侯千懿,就能安稳地活下来了。 001静静地听着他说,非常想开口嘲讽。也不知道昨天被吓得打哆嗦流眼泪的是谁,现在倒是一副得心应手的模样。 如果戳穿了宿主,他肯定又会说是刻意装出来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淮渡哪知道001在心里这么吐槽他,他绕过堂屋,刚推开门就两个小厮守在门口,恭敬道:夫人。 你们好啊你们好。淮渡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他现在颇有老大出街的感觉,虽然称呼不对。 厢房这边有个小院儿,里面镶嵌着汪清湖。假山奇石,绿藤点缀其间,一切生机盎然。 还有鱼啊。他眼尖,瞧见了湖里的风景,欢喜地跑了过去,001紧跟其后。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6) 清澈的湖水里养着几条锦鲤,正自由自在地甩着尾巴玩耍。淮渡揉了揉酸痛的后颈,笑道:我也想下去游一遭。 我看你是想去阎王殿走一遭,001无语。 他大摇大摆地绕着周围走了一圈,这儿摸摸绿藤蔓,那儿踢踢鹅卵石,又在泥地上踩了两脚,把精巧的绣花鞋前端都弄脏了。 好没趣儿啊,为什么没有手机呢。淮渡叹息一声,百无聊赖地蹲在了假山石后面。 他仰头眯眼看看太阳,又瞧瞧旁边冷若冰霜的001,心里更郁闷了。 你这个名字谁给你取的,好敷衍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试图和001聊天,但对方只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001是主人给的代号。 那你主人是谁啊。淮渡掂了块鹅卵石,朝湖里丢过去,惊了鱼儿,漾起了圈圈波浪。 001不吭声了,它不想告诉别人主人是谁,哪怕是宿主也不行。 不说就不说,不过这个称呼不好听,我叫你别的吧。 001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它总感觉淮渡嘴里准没好话。 你叫屁屁吧,听着怪可爱的。 屁屁,这个名字过于熟悉,让人听着心酸。 001抿了抿唇,不满地拒绝了他。 没品位。淮渡哼唧两声,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一抬头,侯千懿正从院门口跨进来。 你怎么在那里。男人皱了皱眉头,语气算不上太好。 淮渡马上收敛起嬉笑的表情,瞬间转换了温婉的气质:我出来走走,将军怎么回来了。 侯千懿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发冷。淮渡强忍着心底的不情愿,小步走了过去。 将军刚从外面回来呢,都出汗了。淮渡面带浅笑,柔柔地说着话儿。 他抬起纤纤玉手,用袖摆擦了擦男人额间的汗。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侯千懿微怔,他下意识地攥住面前的手,目光有些复杂。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淮渡皱了皱柳叶儿细眉,水亮的眼眸里皆是关切之意。 侯千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上的力道渐渐放小,直至松开他:我没事,用午膳吧。 淮渡突然笑出了声,他满眼欢喜,故作娇羞道:将军是特意来唤我的么,沅沅好高兴呐。 侯千懿不太适应这样的对话,他稍稍偏开头,冷淡地应了一声。 001已经学会翻白眼了,它挪到侯千懿身后,对着淮渡露出鄙夷的表情。 001:是让你保命,不是勾引! 淮渡:勾引成功他就爱我,他爱我我就安全! 001:行,你说的对。 侯千懿转过身,淮渡黏糊糊地凑过去挽他的手臂,又被突如其来的锋利目光吓退了。 他蜷了蜷手指,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道:我只是想离将军近点。随后把手收了回去,别到了后面。 侯千懿看着他,心下更不舒服了,淮渡这样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很凶。 走吧。最终他只是落下两个字,便大步往前走去。淮渡提着偏长的裙摆,乖顺地跟在后面。 绕过一道道长廊,路过一个个屋堂,总算到了膳厅。淮渡走的都累了,心里感叹着将军府邸真是够气派的。 正打算让人去喊嫂嫂呢,兄长倒是亲自去了。侯箫瑶已然在桌旁坐下了,她见淮渡过来,笑意盈盈地走过来挽住了他。 嫂嫂坐我旁边吧。淮渡没什么意见,有的吃就行了。 从昨天穿过来,到现在他就吃了一盘糕点。若不是身子好,他怕是要饿昏过去。 于是,膳桌上出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气质温润如玉的美人儿筷子夹个不停,嘴巴不断地嚼动着。几乎是整张桌子的菜,他都尝了个遍。 如果不是碍于形象,淮渡可能会把侯千懿面前的那碗肘子直接端过来拿着啃。 不得不说,将军府的伙食是实打实的棒。素的肉的还有一堆不知名的,每一盘滋味都很不错。 最末了还有藕粉桂花糖糕,淮渡最爱吃甜食了,自然是一块接着一块地塞。 你少吃点,他们在看你。001忍不住了,它恨铁不成钢地走到淮渡旁边,极力劝阻。 淮渡心里应着声,不情不愿地放下了筷子。他看向侯氏兄妹,虚伪地笑着:你们多吃些。 侯箫瑶眼神闪了闪,她有些忍不住笑意:看来嫂嫂很喜欢这道鸡髓笋呢。 淮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面前是一盘凋零的只剩菜叶子的空盘。 还可以,将军府的厨子手艺真好。淮渡害羞地弯了弯唇,冲着侯千懿尴尬一笑。 对方没给他反应,但是侯箫瑶噗嗤一声乐出了声音。她笑的爽朗,是发自心底的畅意。 侯箫瑶虽然心思重了些,到底也是个花蔻年华的少女,笑起来声音似银铃般脆生生的。 嫂嫂,你真是格外与众不同。她止住了笑,眼底的愉悦却未散开。 淮渡舔了舔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侯千懿先开口道:你先回去歇着,或是找两个婢女带你转转。 这是要支开自己说悄悄话了,淮渡心里明白。他温声应下。又朝侯箫瑶颔首招呼,步伐淑女地走了出去。 侯千懿给他指了两个婢女跟着,淮渡不大适应,而且他想和001说话,便支开了: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夫人可认得回厢房的路?其中一个头戴银饰的婢女行了个礼,垂着眸子问道。 淮渡一愣,他好像真的不识路。不过将军府也就这么大,摸索着也就回去了。 放心吧,我认得。 是。她们行了礼便离开了,没再多说一句。 宿主,你吃这么多,他们会怀疑的。只剩他们二人,001无奈地诉道。 没办法,我饭量大,就算今天少吃也不能顿顿少吃。我宁愿被抽死,都不能被饿死。 淮渡答的理直气壮,他摸了摸小腹,舒坦地眯起了眼睛。 他绕着长廊走,一圈接着一圈,兜弯子似的绕路。 也许,我需要一个高德地图,你可以吗?淮渡看向001,眼神满是期待。 不可以。很遗憾,001无能为力。 * 嫂嫂真是可爱。侯箫瑶盯着桌上的残羹冷饭,还想着淮渡方才的反应。 她命人撤下碗碟,看向侯千懿道:我觉着她真不错,不若就留下吧。 侯千懿目光深沉,没回应她。从作夜到现在来看,宋沅的确还算乖顺。比起此前的两个,更是懂规矩讨人喜欢。 嗯。他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侯箫瑶松了口气,还以为兄长又不满意。上个被丢出去的女人下场可凄惨了,看的人心惊胆战。 不过,她伺候的好么?侯箫瑶性子向来大大咧咧,也不顾及着是在兄长面前,便直说了。 侯千懿瞥了她一眼,没接话。他作夜都没试过,怎么会知道伺候的好不好。 嫂嫂不懂这些呢,你多担待点。侯箫瑶见他脸色微妙,心下就有了掂量。 你稍会儿指派几个人去伺候她,我晚上再回来。侯千懿站起身,低声吩咐道。 知道了,你早些回来。 * 淮渡坐在长廊的木椅上,锤了锤酸痛的大腿。 许是将军府就侯氏兄妹二人,所以小厮和丫鬟都跟在他们身边,半天下来,竟然没遇到一个人。 好累啊,我为什么要把她们支开?淮渡四脚八叉地仰着,后悔没留个带路的,他现在很想回去睡午觉。 我再去找找,你在这儿等我。001出声,它并不觉得疲惫,还能绕着府邸再走十圈。 行。 嘴上答应着,结果不过一小会儿功夫,淮渡就忘的一干二净。 他听见了说话声音,像是谁在自言自语。他瞧了眼周围,觉得这地方有些偏了。 那道声音越来越响,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吓得人一个激灵,转瞬间又低下去,只剩神神叨叨的呢喃。 淮渡吞了吞口水,若不是现在日头正盛,他肯定连滚带爬地溜了。 许是烈日给了他勇气,他竟顺着声音走过去。 一间屋子接着一间屋子,他在长廊最东边儿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淮渡敏锐地觉得就是这间屋子。 他现在门口,试图通过镂空窗桕往里看,可惜除了一片白墙什么都没瞧见。 许是听错了,淮渡正欲收回视线,一个脏兮兮的手指头就抠上了间隙处。 操啊!他吓得脑子一懵,脱口成脏,直愣愣地往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摔了一跤。 那个手指头还妄想往外扒拉,淮渡瞧见它的指甲盖都没有了,上面一团血肉模糊。 淮渡呼了口气,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警惕地盯着那扇门。 第124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4 那只手不断的抠弄着镂空处,好似试图从那个小洞里钻出来。 啊啊屋里的人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嗓音沙哑如鲠在喉,听起来咕噜咕噜的不清楚。 淮渡觉着里面应该是个女人,至于为什么被关进去,也许就涉及到将军府的秘密了。 他静静地站着听了半天,依稀听的懂几个字,大抵是求人放她出去。 淮渡蹙了蹙眉头,这种凄惨又可怜的求饶声听的他不大舒服。 但是他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万一里面关着个神经病,放出来把他的脸挠_娇caramel堂_花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再瞥了眼那根渗人的指头,便垂下眼眸匆匆走开了。 本想着原路返回去等001,结果他低估了自己的路痴属性,绕了半天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早知道午饭多吃点,现在都消化光了。淮渡瞧见了个小亭子,便进去坐在了里面的小石凳上。 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股无助感涌上心头。 可能真的是水逆,出了车祸又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一堆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围着他。 好在他天生好心态,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烦躁的。 夫人。 他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婉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扭头一看,是方才头戴银饰的婢女。 夫人您怎么在这儿。她带着一脸柔美的笑,快步朝淮渡走过去。 淮渡简直要热泪盈眶,总算有人来接他了。但面子很重要,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我坐这儿看风景。 大中午的,日头正盛着呢,奴婢送您回去吧。 也行。他面无波澜地应了声,眼底的喜悦之色快溢出来了。 淮渡跟在婢女后面走,他步伐优雅轻慢,做足了大家闺秀的姿态。 好巧不巧,迎面撞见在找他的001。001面色不虞,瞧见淮渡就差点跳起来了。 它这个宿主是一点都不省心,说了在那处等着,又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夫人,到了。婢女将他引到西厢房,弯着腰行礼道。 好,辛苦了。淮渡挽起一抹淡笑,他客气地道了谢,小步踏进院儿中。 对了,你叫什么? 奴婢贱名秋竺。 淮渡点点头,没再多说。他径直往寝屋里走,001一脸幽怨地跟在后面。 几乎是刚关上门,它就叫了起来:宿主,不是让你在那里等着吗? 淮渡笑眯眯地打着哈哈:我这不是,想运动运动嘛。 不过你的速度还挺快,方向感也不错。 001心里冷笑,它自然是有极佳的方向感。刚才回来找不到路,也是因为淮渡一个劲地地要带它走,结果把它都转的昏了头。 累死了,再也不想出去了。淮渡毫无形象地仰上了大床,肆意地伸了个懒腰。 不过,我刚看到了点东西。他神色一正,目光灼灼地看向001,把刚才见到的画面说了个大概。 宿主觉得是谁?001沉思片刻,询问他的意见。 仇家?我看不像,侯千懿也不可能和哪个女人结仇啊。 宿主要问问吗? 我他妈有病啊,多管闲事干嘛。万一是什么家族秘辛,我岂不是要被灭口?淮渡摇摇头,翻了个身子打算睡觉。 只是没想到,他没问倒有人替他开口了。 * 小姐,夫人去了邸北角落的院子。秋竺俯下身子,低声详说着情况。 侯箫瑶正欲伸手摘下耳环,突然一顿,漂亮的瞳仁闪了闪:怎么说,看见什么了吗? 奴婢在远处,看不大清楚。不过她出来时,神色倒也无恙,随后便去凉亭坐着了。 待兄长回来后,你再去禀明一遍。侯箫瑶卸下头上的珠宝簪饰,对着铜镜露出一个甜美温柔的笑。 她转身看向一脸谦卑的秋竺,突然伸出纤纤玉手,捉住了她略带薄茧的手指。 阿竺,你都好久没有陪我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凑近秋竺,撒娇似的挽着对方的手臂晃了晃。 小姐,我秋竺神色微动,面色似乎有些为难。 侯箫瑶哪会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扯着人就往寝屋走。 碧色帐幔落下,挡住了缱绻旖旎好光景。 * 侯千懿回来的时候,已经酉时四刻了。淮渡刚用完晚膳在院里散步,就瞧见男人挟着一身风尘跨了进来。 将军。一见来人,他面色欢喜地迎了上去。 侯千懿瞧着他,眼神有些冷。 他刚回来,妹妹身边的婢女就告诉他,宋沅今天去了邸北角落,虽是无意走进,倒也让他不大舒服。 用过膳了么?他没质问,反倒是先问人有没有吃饭。 淮渡轻轻点头,边跟着他回屋边温声应着话:吃过了,膳房今日做了糯米蒸鸡,送到院儿里来了。 白天算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其他时间都是膳房做好了送到各自的院子,对淮渡这种懒癌患者很友好。 将军吃过了么,今天的糯米蒸鸡好吃的很,要不要 我吃过了。 淮渡有点失落,他还想趁着男人吃饭的时候在尝两口,不过看样子只能等到明天了。 侯千懿不动声色地瞧着他,觉着这个宋家的养女倒是越看越顺眼了,也体贴关心人。 他哪知道,淮渡纯粹是为了享口福。 今天有没有在府里转转。侯千懿低声地问着他,随手脱下了墨色披风。 淮渡殷勤地接过,他软着嗓子,乖乖地回答他:走了一圈,差点儿迷了路。 嗯,多住些日子就好了。侯千懿点点头,他顺势坐到圈椅上,舒缓一天的疲惫。 淮渡将披风放在另一个椅子上,然后给男人倒了杯茶。 先前他就命人烧了壶热茶,侯千懿回来喝的时候温度正好。 将军累了吧,我让人去备水,稍会儿您沐浴可好?淮渡站在一旁,低声询问侯千懿的意见,把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男人眼底的冷意散了些,他沉着嗓子应了声,放缓了语气:我听下人说,你今天去了北院儿?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7) 淮渡微怔,面儿上带着疑惑,脑子却转的飞快:北院儿是哪处,沅沅不大识路。 他一边说着,又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眼神纯净的不得了。 侯千懿盯着他,又淡淡地开口道:可遇到什么人? 他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淮渡心下一紧,感觉有事发生。他的确是看到了个人,不过要不要如实说出来,倒让他有些犹豫。 遇到了个好心的婢女,叫秋竺,还是她带我回来的呢。淮渡柔柔地笑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侯千懿的神情。 对方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那张薄唇,紧紧地抿着。 他心下一咯噔,感觉不妙。 不过,我还见到了些不好的东西。淮渡皱了皱眉头,眼底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惊恐。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侯千懿,粉色的唇瓣翕动两下,声音又细又低:我听见一个女人在哭,就想循着声音去瞧瞧,结果 结果什么?男人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他稍昂着下颚,眼底的薄情和戾气一览无余。 淮渡咬了下舌尖,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他吞了吞口水,露出一个委屈无助的表情,声线也有些颤抖:我瞧见了一个很脏的指头。 他一边说着,眼底的恐惧愈发浓烈,像是被吓狠了。 侯千懿铁定是知道他看到了,如果不承认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不过,看来那个屋子里的女人,真的是一个要紧的秘密啊。 怎么没主动跟我说。侯千懿抿了口茶,垂着眸子看杯盏上的花纹。 虽然语气没什么变化,可淮渡就是觉得他在生气。 将军累了一天了,我怕您不想听我讲这些。淮渡垂下头,纤细的手指攥紧了罗裙上的细纱,瞧上去楚楚可怜。 没等侯千懿开口,他又继续道:我想着能说些好事儿,让您高兴高兴。 这下换侯千懿愣怔了,他纵使千般万般的不近人情,终归还是没法狠下心来。 软弱的美人捧着颗真心,眼巴巴地凑上来讨好自己,也不忍心再冷言冷语了。 侯千懿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伸出了手,摸上了那只柔软白皙的小手。 有些偏凉,男人皱了下眉头:怎么不多穿点。 淮渡蓦然抬起头,漂亮的脸蛋儿扬起欢喜的笑:我不冷,将军的手好暖啊。 嗯,以后别乱跑了,有些地方不干净。侯千懿握着他的手,磁性的声音似山泉的水,悦耳极了。 淮渡只乖巧地点头,也不多问理由,最大程度地取悦了男人。 你先去沐浴吧。侯千懿松开他的手,其实换做从前,他大抵会要求人跟他一块儿洗了。 既然已经嫁进了侯府,夫妻之间一起沐浴更衣也是应该的。 但是宋沅看上去太纯洁了,像一张不谙世事的白纸。 她好似把自己放在极高的位子上,爱慕着甚至膜拜着,于是心里莫名地就想给她更好的印象。 淮渡点点头,下午侯箫瑶还命人送了几套寝衣来,他转身去橱里挑了件素色的,抱着就往外面走。 侯府有专门沐浴的屋室,在院里另一头。屋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一进去就暖洋洋的,脱了衣裳也不见冷。 他让下人放好了水就出去,也不要婢女在旁边伺候,毕竟这身材旁人可看不得。 衣衫尽数褪尽,掉落在地面上。笔直的长腿一跨,整个人坐进了蓄满热水的木桶里。 淮渡舒坦地喘了口气。 他闭上眼睛,后脑勺搁在木桶边儿上,享受着这一刻舒适。 不知道躺了多久,恍然间觉得好像回到了现代,正坐在浴缸里泡澡追剧。 可惜睁眼之后,便被拉回了现实。 宿主,该起来了。001站在门边上,面无表情地喊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它莫名地成为了淮渡的老妈子,事事都在为他考虑。 知道了。淮渡打了个哈欠,清明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许是泡的太久了,白净的脸蛋儿浮上了瑰丽之色,似熟透的蜜桃。 他悠哉地擦拭着身子,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说话声。 将军。门外的小厮恭敬地喊着,淮渡一怔,突然手忙脚乱起来。 也顾不得有没有擦干身子,他抓起木架上的亵衣就往身上套,赶在侯千懿开门进来前穿了个掩饰。 好在这件寝衣领口不低,不用担心走光了。淮渡放聪明了一次,他出来前还捞了件外衫,披在身上也就看不出平胸了。 将军,您来了。 门被推开,男人大步跨进来。他见淮渡已然穿好了衣衫,心下竟觉得有些惋惜。 淮渡亮着雾蒙蒙的眸子看他,露出一个又甜又乖的笑。 于是,男人说:你伺候我沐浴吧。 笑容戛然而止,僵硬地凝固在脸上。 你没手吗,还是没眼睛看不见外面的小厮? 将军,我不太会伺候人。淮渡声音不大自然,侯千懿以为他是害羞了。 没事,慢慢来。他一边吩咐着下人换水,一边稍稍展臂膀,意思不言而喻。 你**我*** 淮渡在心里愤愤地骂他,但维持了这么久的听话形象,不能毁于一旦。 他巍巍颤颤地伸出手,去解华袍上的带子。许是太紧张了,反而越弄越紧,缠成了一个死结。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 侯千懿没再为难他,而是自己抬手去解。待脱了只剩最里边儿的黑色亵衣时,下人们也备好了水退了出去。 最后一件衣衫也相应落下,精壮赤裸的身材一览无余。 淮渡偏着头,眼神闪躲地看向房门,他有点想溜之大吉。 侯千懿抬腿跨进水中,他仰靠在桶边,放松地眯了眯眼:过来。 使唤狗呢你。 淮渡不情不愿地挪过去,他亮着水泠的眼睛,目视着前方绝不往下看。 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给我擦拭身子。男人声音沉着,他抬起膀子,从一旁的木台上捞了块布巾。待用水泅湿后,自然地递给了淮渡。 淮渡差点没接稳,他捏手里仿佛捏了个定时炸弹。 纵使千般不愿,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反正都是男人,就当是给兄弟搓背了。 如此想着,他便摊着布巾,挨到男人肩背上,替他细细地擦着。 男人的肩很宽,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充斥着一种力量感。 墨发被束起,淮渡看到了一道道显眼的疤痕。应该是陈年旧疤了,有些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有些却是深刻皮肉了。 侯千懿是将军,是实实在在的护国大将军。这些伤疤是他参战的证明,更是一种荣誉。 想到此处,淮渡心里多了分敬服。虽然男人有些不良癖好,但却有胆识有勇气。敢于战场厮杀,不惧生死。 既然都已经伺候他洗澡了,淮渡可不会放过这个刷好感的机会。 他掐着嗓子,柔柔的开口:将军身上这些伤,应当很痛吧。 他的声音细软,透着一股子的心疼之意,说到男人心尖儿上去了。 侯千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些年来,他守卫边疆,守卫西北,听到的只有不可违背的命令和虚伪的奉承,倒难得有人如此真心实意地问他一句疼么。 眸底万年不变的寒冰突然消融了些许,侯千懿勾了勾唇,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宋沅。他道。 淮渡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等男人喊了第二声,他才慌张地回应。 沅沅在呢,将军怎么了? 侯千懿昂起头,目光深沉地看向他。淮渡则是垂着眸子,眼神柔和又纯净。 他们对视着,侯千懿感觉有一瞬间,心脏颤了一下。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侯千懿抬起手,带出一串水珠。他抚上美人娇软的脸蛋儿,把他的眼尾都蹭湿了。 害羞了么?他问,嗓音暗哑,透着成熟男人专有的味道,听的淮渡心神一动。 没,没有。 老子才不会害羞呢,只是太闷热了而已。 侯千懿笑了笑,淮渡的反应他很满意,性子他也很喜欢。 再泡了一会儿,他便起身穿衣了。好在侯千懿还有人性,没让淮渡给他擦身子,不然淮渡可能真的会害羞。 好兄弟互相搓澡很正常,但是好兄弟互相摸摸蹭蹭,这就不对劲了。 侯千懿拿起了架子上的寝衣,穿之前他又起了逗淮渡的心思,道:不敢看? 谁谁谁不敢看?你以为我没有?我掏出来吓死你。 淮渡心里冷笑,表面却装出羞得不行的模样,还用手遮着半面,尤为佳人。 洗完澡,马上就要进入下一阶段。淮渡有点难受,万一侯千懿想要他,那就完了。 他磨磨蹭蹭地走回寝屋,恨不得就睡在门外。 侯千懿的确有要他的想法,明天他得出去一趟,大抵三四日才回来,临行前想好好疼爱一下这个名义上的妻。 他先上了榻,掀开被褥时,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丝质的月牙白肚兜被团在被褥里,像是刻意藏在此处。 淮渡刚要走过来,脚步顿在了原地。白天没穿的那件儿,怎么忘了收起来,真是大意了。 此刻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以为是件普通的衣衫。 宋沅,你今日未穿肚兜? 什么?肚兜? 淮渡开始慌了,他张了张嘴,脑子里的思路乱成了毛线球,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不是,我他试图狡辩,但是他压根就想不出借口。 侯千懿的脸色不大好看,他蹙了下俊朗的眉头,打算好好问个明白,哪有女子不穿肚兜就出去。 还没开口,淮渡突然灵光一闪,解释道:它,它太小了,我穿不进。 淮渡想起白天看过的肚兜样式,脑子里依稀有个印象:后面的扣带太短,我系不上。 侯千懿越发迷惑,他大致看过宋沅的前面,平的简直像个男儿,怎么会穿不进? 我,我在外面多穿了件衣裳的,将军您别恼我,沅沅知道错了。 干啥啥不行,认错第一名。反正我认错了,再生气就是你不讲理。 果然,侯千懿憋着一肚子的气,却没地方撒了。 他看着美人可怜又乖巧的模样,坚如磐石的心竟软化了几分。 也罢,她不是故意,少穿了一件也看不出来,自己又何必为此摆脸色呢。 上来吧。他拍了拍榻边儿,淮渡赶忙上了铺。 听男人的语气,肯定就是不计较这事儿了,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 他乖巧地爬到里边儿,捏了个被角搭在身上,冲侯千懿甜甜地笑着。 侯千懿喜欢看他这样乖又软的样子,让男人心底不自觉地产生保护和占有欲。 他抬手捻起美人的一簇长发,放在鼻翼间嗅了嗅,清雅淡漠的花香,沁人心脾。 淮渡被他这样亲昵又暧昧的动作弄的有些不适应,耳根子都悄悄地红了。 将军累了一天,快歇下吧。 臭男人快睡,最好睡得跟死猪一样,不然总怕你对我动手动脚。 侯千懿没回话,只是把玩着墨色的秀发,过了稍会儿沉声道:今晚该好好侍奉我了。 淮渡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玩意儿逃不掉了。 不行,绝对不行。 别的事情还能求一求哄一哄,一旦让侯千懿知道自己是男扮女装,铁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心跳的有些快,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对策。 我不太会。他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紧张的声线都在抖。 没事。侯千懿在这方面倒是极有耐心,他嗓音变得温润起来,伸手揽住了淮渡纤瘦的肩膀。 手指轻轻捏住美人稍尖的下巴,温热迎面扑来,带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一时间,淮渡静止了呼吸。 太近了,近到都能看清男人的毛孔。 他吞了吞口水。 四瓣儿温软的唇贴到了一起。 起先是斯文的,淮渡还能撑得住。紧接着,便如狂风暴雨般进攻,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大脑开始缺氧,人开始发昏,身子软的像一滩春水。 第125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5 再亲下来要出事了! 淮渡用着最后一丝理智,偏开了脸。 他媚眼如丝,面色红润,两瓣朱唇泛着漂亮的光泽,微微肿着。 侯千懿本对他的反抗有些不满,但看到美人这幅模样,心下一热:这就受不住了? 许是吻的太久了,男人的嗓音有些哑,他凑在淮渡耳畔边说话儿,震的人耳尖颤了颤。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自己都把持不住。 淮渡吞了吞口水,朦胧的眼眸看向侯千懿。他软着嗓子,撒娇似的道:沅沅受不住,今天就到这儿吧。 我都这么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但这次的服软撒娇不管用,男人眼色深沉,突然攥住他的手,朝身下按去。 淮渡愕然,他眨眨眼,手指头不自觉地颤动两下。 我知道,它很精神,但我有点困。 侯千懿就这么牵着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舒缓着。 在外他是威风凛凛、镇定自若的将军,在内他就没有那般冷静自持。 他向来不是个温柔的人,甚至算得上粗鲁,对待淮渡已经很克制了。 感受着掌心的炙热,淮渡已经开始幻想鞭子抽打在身体上的疼痛了。 他敢肯定,侯千懿发现他是男人,会直接把他抽上西天。 将军。纤长的睫毛扑棱两下,淮渡抬起水漾的眸子,表情无助地看向侯千懿。 男人沉着声音应他,手上的动作不减:我明天要走一趟,大抵三四日不回来。 这是什么绝世好消息! 淮渡一激动,手下忍不住作力。侯千懿不悦地啧了声,蹙了蹙眉头:怎么了? 沅沅舍不得将军走。 赶紧爬,求求您现在就爬。 侯千懿缓了缓神色,道:那今晚就好好表现。 淮渡后背发凉,这劫怕是躲不过了。他痛苦地垂下眼眸,心里又焦又躁。 思虑的时候,男人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转而继续进攻他的唇,一路下吻,在脆弱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串暧昧的痕迹。 现下已经不算是吻了,倒像是啃,像恶狼在撕咬猎物。 淮渡的眼圈红了。 侯千懿吃的专心致志,高挺的鼻梁骨突然接到一滴水珠,他顿住了动作。 抬眸看过去,美人正咬着下嘴唇,哭的满脸泪痕。 晶莹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下来,泅湿了身上的亵衣。 淮渡死死地咬着唇,只有细微的呜咽声从喉中溢出。 泪水把睫毛糊的湿漉漉的,淮渡哭的小心翼翼,却也可怜兮兮,侯千懿心下一紧,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了。明明最讨厌女人哭,却又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大抵是对方太惹人怜了。 对,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淮渡抬手抹了抹脸颊的湿润,细不可闻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的委屈和无助。 侯千懿怔住,道:没什么可怕的,我会轻点。 将,将军。淮渡突然攥住了男人的手,他顶着那双干净水泠的眸子,带点恳求意味地道: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侯千懿有点头疼,他不理解宋沅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抗拒。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8) 对不起,对不起。淮渡一个劲儿地道歉,他偷偷瞄了眼男人的脸色,似乎是有些阴沉。 侯千懿不悦,他已经被拒绝了两个晚上,任谁都不会乐意。 出去。磁性的声音蓦然冷了下来,不含一丝感情。侯千懿无情地指了指门外,就差亲自动手将人丢出去了。 淮渡有点难过,心底却又升起一丝庆幸。 虽然被赶出去了,好歹男人没要他,也没想用鞭子抽他。 他继续装出委屈样,不情不愿地挪下榻。一步两步,直到门口,侯千懿都没再开口。 淮渡站在门处,他只穿着寝衣,整个人单薄又脆弱。 他回头看了眼侯千懿,对方坐在榻上,眼神都没赏给他一个。 看来今晚只能睡在门外了,淮渡心下略微苦涩。他推开门,虚弱缓慢地走了出去。 院里守着两个小厮,他们看见淮渡有些意外。在触及到他脸上未干的泪痕时,心下又了然了。 应该是惹的将军不悦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惋惜。 这个夫人性子极好,跟他们下人说话儿也是客客气气,可惜得罪了将军,怕是只能落个先前那几位的下场。 守夜时间过了,他们最后瞧了眼瘦弱的身影,叹着气离开了院子。 夜风偏凉,淮渡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冻的打了个哆嗦。 001方才就在门口,现下就跟着淮渡一起出来了,它凑在宿主旁边低声道:快找个屋子待着,别冻出病来。 淮渡缩着脖子钻进了沐浴的屋室,身子慢慢暖了起来。他摸着黑倚靠在门板上,缓缓地瘫坐了下去。 你都比侯千懿会心疼人。淮渡叹了口气,乐得自在地打趣儿道。 身份没被发现,却被讨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你修好的那天。 001沉默,它站在淮渡身边,一时间竟感受到了些许迷茫和无助。 这不是它的情感,应该是属于宿主的,可能他们现在还有藕断丝连的感应。 淮渡靠在门上,茫然的眼神渐渐清明。他支起一条腿,换了个舒坦的姿势:过六个小时,不,五个小时后喊我。 001心下疑惑,但它没有多问,只应下守在淮渡身边。 寝屋的烛火也灭了,男人躺在榻上,剑眉微微锁着,心里有些烦躁。 美人满脸泪痕的模样一直在脑海中浮现,让他心神不宁。 虽然宋沅讨喜,但也不过就是个玩物。不听话的东西丢弃了便丢弃了,不必放在心上。 侯千懿这般想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一向薄情寡义。 夜漫漫,淮渡觉着自己刚睡着,001就把他喊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撑着门站起身。 这几个小时,腿都麻了,他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 天还没亮,空气中弥漫着湿凉气息。 001跟在他身后,走到了寝屋门口。本以为他要进去,结果淮渡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地上。 宿主,你001忍不住出声问道,淮渡做了个噤声的表情,狡黠地冲它眨眨眼。 001安静下来,笔直地站在他旁边,像个守卫的士兵。 淮渡支起腿,纤弱的手臂环住膝盖,脑袋埋在肩头,缩成了一团。 希望侯千懿早点起来,不然自己要被冻死在这儿了。 他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等待着男人的到来。 侯千懿如他所愿,几乎是天刚亮,他就睁眼了。 穿好衣袍,他准备唤个小厮备水,一开门就瞧见了坐在地上的淮渡。 身形纤薄的美人倚在墙边,墨色绸缎般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不安地蜷缩着。 侯千懿瞳仁闪动,眼底浮现出诧异之色。 许是开门的动静太响了,缩在角落的人动了动,迷茫地抬起了头。 可能是睡的糊涂了,他见到侯千懿时,一脸的不可置信。 将军,将军。几乎是一瞬间,哭腔信手拈来。 淮渡瞪圆了漂亮的眼睛,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住了侯千懿的袍摆。 他仰着头,哆嗦了两下苍白的嘴唇,声音哽咽:将军,我知道错了。 他边说着,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落,晶莹透亮地挂在下颚上。 侯千懿垂眸看着他,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 他喉结滚动两下,俯下身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淮渡没稳住身形,直愣愣朝他怀里倒。男人没躲开,反而伸出手将人环住抱了起来。 他温顺地窝在男人怀里,冰凉的手紧紧地抓着衣衫:我知道错了,别赶我走。 他哽着嗓子,声音又软又柔,可能是哭多了,有些不明显的沙哑。 侯千懿脚步顿了顿,削薄的嘴唇紧抿。 他很不高兴,但却不是生淮渡的气。是他让人滚出去的,现在竟然有些后悔了。 他弯下腰把人放到榻上,几乎是刚挨上铺,淮渡又慌张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别,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皱着柳叶细眉,泪汪汪地仰望男人。 001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看他,它怀疑宿主平时天然呆的样子是不是也演出来的。 应该不是,宿主好像真的有点呆。 侯千懿感受着手上的湿润和冰凉,终究还是没敌的过淮渡的眼泪。 明明最烦人哭,却一次又一次地为她让步。 他抽出手,揩了揩淮渡眼尾的泪花:不赶你走。 这句话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温柔了,他没哄过人,就算是侯箫瑶,他都没这么好说话过。 淮渡吸了吸鼻子,他垂下脑袋,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侯千懿没再回应他,他深沉地瞥了眼床上的人,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几个婢女端着脸盆和热乎乎的羹汤进来,淮渡一瞧,就知道自己躲过这一劫了。 他捧着小碗,咕噜咕噜地喝完了羹汤,胃里暖洋洋的可舒服了。 待人都出去后,淮渡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然后钻进了被窝里。 001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宿主,你真厉害。 淮渡嘚瑟地挑了挑眉头,他昂着头得意洋洋:那可不是,我多有魅力。 我这么一朵娇娇弱弱的小白莲,哪个男人不心动? 他自夸自卖,挑了个舒坦的睡姿,挨着枕头就做梦去了。 * 是,奴才早起打扫时就看见夫人坐在门口了。小厮恭敬地垂着头,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腿在打颤。 你们不知道让她进屋?侯千懿的语气很重,声音蕴着浓浓的恼怒。 两个小厮当场就跪下了,他们伏在地上求饶:奴才以为是您让夫人出去的,也不敢多说啊。 倒是我的过失了。侯千懿冷哼一声,伏地的小厮抖成了筛子。 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侯箫瑶悠悠地走进来,她瞧了眼地上的小厮,有些诧异。 本想着早起带着秋竺出去挑东西,结果就听下人说将军发了好大的火。 说说,出什么事儿了。她优雅地坐下,抚了抚鬓角,还自在地喝了口茶。 小厮口齿不清地解释着,侯千懿的脸色愈来愈深沉,犹如万年的冰山,只一眼就能让人如置深潭。 嗐,是兄长让嫂嫂出去的吧,这也不能怪下人啊。 你们出去吧,好好伺候着夫人。侯箫瑶挥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两个小厮脚底抹油般退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为什么事儿啊,大晚上让嫂嫂出去,多冻人啊。她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地看向自家兄长。 侯千懿没应声,他不太想把这种事抛出来说。 你性子不好,嫂嫂那么娇,铁定吃了不少委屈。侯箫瑶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侯千懿被她气笑了,他勾了勾唇道:你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可不管,我喜欢这个新嫂嫂,你别又把人弄坏了。 再说,听你方才的语气,你是悔了让她出去受冻? 侯千懿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没否认。这个家只有他和侯箫瑶相依为命,那点心思也不必藏着掖着。 待嫂嫂好些吧,我还指望你们早些生个孩儿给我抱抱。侯箫瑶捂着嘴偷笑,她站起身,打算带秋竺出去。 我出去几日,你找个稳妥的丫鬟伺候她。 侯千懿顿了顿,又道:午膳让膳房做糯米蒸鸡送过去。 知道了我的好哥哥,赶紧走吧。侯箫瑶连连应下,她出了堂门,挽着秋竺就往外走。 我瞧着才两日,兄长就对嫂嫂上心了。她亲昵地靠在秋竺身上,跟她说小话儿。 外头的马车已经备下了,秋竺扶着她上轿,温声应道:是。 你坐我旁边来。 是。 一落帘子,侯箫瑶就黏糊糊地贴到了秋竺身上,把人挤的倚在最角落。 阿竺觉着嫂嫂怎么样?她拉过秋竺的手,与自个的手十指相扣。 夫人很温柔,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有礼。秋竺不太自然地瞥了眼相握的手,低声回答她的问题。 阿竺喜欢温柔的女子?侯箫瑶凑近她,与她咬耳朵说话。 温热的气息喷过来,秋竺敏感地颤了下,神色有些难堪:奴婢,喜欢温柔的男子。 几乎是瞬间作力,秋竺吃痛地抖了下,手被侯箫瑶攥的发红生疼。 方才甜美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清澈如水的眼眸也泛上了一层阴寒。 侯箫瑶抬手抚摸着秋竺的脸颊,动作很轻柔,却让人生出一身冷汗。 姐姐啊,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指尖点在秋竺眼尾处,不一会儿就被沾湿了。 怎么还哭了呢,瑶瑶吓到姐姐了么?她一脸天真模样,可秋竺心里清楚,这副姣好的皮囊底下有多么可怕。 她小幅度地摇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没,没有,奴婢知错了。 姐姐每次都这样,惹完我就认错,都舍不得罚你了。压抑的气氛缓了缓,侯箫瑶放轻了些力道。 她突然环住秋竺的身子,头靠到了她肩膀上,撒娇道:那阿竺姐姐喜不喜欢瑶瑶这样的女子? 秋竺突然觉得可笑,她心里无限悲凉,却又不敢说出来。 小姐生的貌美,自然是人人都喜欢。她寻了个好听的说法,圆了这个令人为难的问题。 侯箫瑶被她哄到了,脾气来的急去的也快,她抱着秋竺继续说话儿,不时笑两声,心情好极了。 秋竺表面陪她笑,心里却苦涩地如同苦汤药。 她突然想到了未见几面的淮渡,产生一股同病相怜的悲悯感。 侯氏兄妹都是一副德行,他们翻翻手掌就能布下天罗地网,让人死都只能死在网中,永世逃不出禁锢。 * 淮渡的回笼觉睡的太香了,他窝在被褥里,整个人裹成了一个春卷儿。 夫人,用午膳了。犹豫再三,一个长相清秀的婢女低声唤了两句。 淮渡动了动,费力地睁开了眼睛。许是这些天都习惯了,他出口就是女声:怎么了? 给您备了午膳,吃些再睡吧。 他闭着眼睛缓了会儿倦意,然后拉开被子准备下榻。 旁边的婢女赶忙从架子上拿了件外衫给他披着,淮渡轻声道了句谢,顺带问了个名字。 奴婢碧沁,以后就跟着夫人了。 话音落下,淮渡察觉到了一道炙热的视线,有些幽怨。 稍稍偏头,瞧见了001不满的脸色。它眼尾下垂,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 001:宿主,你有别的狗了。 淮渡:你这是在争宠? 001:呵呵。 我平日里也用不着人伺候,你还是回去吧。 碧沁一怔,将头垂的更低了:还请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淮渡有些头疼,他真的不想身边跟着个女人。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没什么要人伺候的。 还没开口,碧沁又道:若是您不舒心,将军会责罚我的。 淮渡咽下了脱口而出的话,他舔了舔嘴唇,道:好吧,你留下,只是没事不用跟在我身边。 是,多谢夫人。碧沁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她真怕被赶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 淮渡没放过她的一丝表情变化,他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瞳仁,突然低声道:既然跟了我便要忠心于我,知道么? 是,奴婢知道,婢女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夫人。 午膳早布好了,淮渡也饿得慌,便打算先吃再套话。 他看了眼今天的菜肴,意外地发现有昨日没吃尽兴的糯米蒸鸡,心情蓦然好了起来。 左一筷右一勺,淮渡吃的津津有味。碧沁站在旁边,心下感叹着夫人胃口真好,一顿能吃她一天的量。 淮渡拿起手绢,故作姿态地擦擦嘴,然后坐到侧屋的软榻上休息。 碧沁一直跟着他走,卑躬屈膝地站在一旁听候调遣。 碧沁啊,你是什么时候进将军府的?淮渡半撑着头,闲聊似的跟她搭话。 奴婢前年便入府了。 那你了解将军么? 奴婢,奴婢不敢。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碧沁慌了神。她扑通一声跪下,卑微地伏在地面。 淮蹙了蹙眉毛,一头的问好。他不过是想打探侯千懿的喜好,这小婢女害怕什么。 我想问问将军平日里爱吃些什么,你有什么好不敢的? 碧沁愣住,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舌头有些打结:夫人是想问这个,奴婢,奴婢知道,将军不喜酸甜,其他皆可。 不然,这话还有其他意思?淮渡垂着眸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总感觉这个婢女知道很多有趣儿的事。 没,没有。碧沁愣巴巴地摇头,她不擅长说谎,神色过于僵硬。 碧沁,我既然让你留下了,便是你的主子,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么?淮渡昂了昂下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碧沁抬眼触及到他的视线时,竟有一瞬间的心慌。 明明看上去那般温和,眼神却莫名锐利,像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达内心最深处,探究不可言说的秘密。 是,奴婢明白。碧沁咽了咽口水,深深地吸了口气。 此前有个婢女因回话了解将军,脸被匕首划烂了,所以奴婢才慌乱。 淮渡皱了皱眉头,将军府里还有这样猖狂的人,难道是侯箫瑶? 那是谁? 是,是将军的旧人,象府的大小姐。碧沁如实回答,当年烂脸的是她的姐妹,此事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这次三小姐命她来伺候夫人,她惧怕极了,进退两难。 好在院里的小厮偷偷告诉她,这次的夫人人美心善,她才敢过来服侍。 淮渡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个将军府还真是扑朔迷离啊。 多套话知道些内幕,也可以少踩雷。 那这个象府大小姐呢?他继续问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自那日后便消失不见,我们这些下人也没有资格过问。 看她的神色也不像在说谎,应当是真的不知道。 淮渡了然地点点头,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将军曾经有多少个旧人?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79) 三,三四个。碧沁小声地回话,她总觉得这事儿不该让夫人知道。 淮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传闻不是只有两个么,怎么又翻倍了? 妈的,这个侯千懿还挺会玩儿啊。 第126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6 他扶了扶额,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儿。 夫人您莫多想,将军待您最是上心。碧沁偷看了眼淮渡的神情,带点讨好语气说道。 这些官家女儿后来都去了哪处?淮渡皱了皱眉头,瞥了眼碧沁。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再未曾见过她们。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他点点头,心烦意乱地将人打发了出去。 屋室里安静下来,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你说她们不会都被侯千懿解决了吧? 001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它迟疑道:宿主要不要再问问其他人? 不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只是没想到,侯千懿这么心狠手辣。 淮渡眯了眯眼睛,心下有些焦虑。 侯千懿比他想象中还难搞,他现在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昨夜刚得罪他,虽然现在算是躲过去了,但还远远不够。 淮渡卧在软榻上,捻着一缕头发出神。 001看他的表情,以为他要有大动作了,结果连过去两天,淮渡整日吃了睡、睡了吃,窝在房室都没出去过。 第三日时,他早早地就起来了。 我今天穿哪件呢?他看着衣橱里的罗衣纱裙,选择恐惧症都犯了。 这几天侯箫瑶一直让人给他送衣裳首饰,东西玲琅满目,都摆满了梳妆台。 来了些日子,淮渡都适应穿这些裙子了。他挑了件淡蓝色的,又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宿主,你越来越像女人了。001看着他熟练地挽头发,忍不住道了一句。 那你快修理,我再这样过下去迟早会变性。他拿起一根白玉簪子,嵌进墨发中。 抬眸望去,镜中美人眉眼绝色,宛如画中走出,一派温婉贤淑的气质。 我美么?淮渡转过身,朝着面无表情的001抛了个媚眼。 001:你开心就好。 淮渡梳妆打扮好后,扭着淑女的小碎步出了院子,他今天打算去侯箫瑶那边坐坐。 碧沁在前面带路,踏进院里时,侯箫瑶正拉着秋竺的手说话儿。 她笑意盈盈的,余光瞥到淮渡,欢喜地站了起来 :嫂嫂怎么来了,快进来。 淮渡笑了笑,软着嗓子道:我一个人怪无趣的,想来找妹妹闲谈。 侯箫瑶亲昵地拉着他的手进屋,又让秋竺去泡了壶好茶,温声道:嫂嫂近些日子可还适应? 淮渡应了声,他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侯箫瑶说话儿。 秋竺给他备了茶,他敷衍地抿了一口,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他放下杯盏,突然半掩面地咳嗽了两声,姿态柔弱。 嫂嫂这是怎的了,是不是受了寒?侯箫瑶皱了皱细眉,关切地问道。 已经好些了。淮渡边说着又咳了两声,抿了口茶才压下嗓子里的痒意。 前些天就病了,怎么没让人来看看?侯箫瑶这么一听,也想到缘由了。 定是兄长那晚让你出去,我听下人们讲你在门外守了一夜? 淮渡连忙摇了摇头,他温声道:是我自个身子不争气。 侯箫瑶看着他病弱的模样,心下都有些怜惜了:兄长性子刚硬,又不会疼人,委屈你了。 淮渡笑了笑,语气真挚:将军待我极好,能嫁给他是我的福分。 听他这番话,侯箫瑶一时间有些触动:嫂嫂当真很爱慕兄长呢。 淮渡没应声,只是眼眸中的柔情藏都藏不住,溢的满满当当。 也不知道将军去几日才归。他有些踌躇,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句话。 侯箫瑶一听,心下就懂了,她笑着打趣儿道:嫂嫂这是想兄长了? 淮渡小脸一红,故作羞涩地偏开了头,声音细如蚊蝇:没有,妹妹不要乱说。 只是,不知道将军在外头累不累。 侯箫瑶叹了口气,能娶到这样的贤妻,自家兄长才是好福气。 可他偏偏不珍惜,待人粗鲁又薄情,真叫人伤心。 侯箫瑶又和淮渡扯了会儿家常,待对方说要回去歇息时,她还客气地让秋竺去送了。 你去寻个郎中,给夫人瞧瞧身子。她吩咐完婢女,转身去了书屋,提着笔书信一封。 秋竺姑娘回去吧。待到了院子门口,淮渡便让人回去了。 秋竺谦卑地行了礼:还望夫人保重身子。 知道了。 进了寝屋,淮渡散漫地伸了个懒腰,直接飞跃上榻:又是业务繁忙的一天。 001跟在他后面,犹如飘魂一般:你真想侯千懿了? 屁啊。淮渡冷哼两声,算算日子,侯千懿明天也该回来了,这些话不过就是说给侯箫瑶听的。 虚伪的男人。 我这是为了活命。淮渡不以为然, 他趴在榻上,过了会儿又叹息一声。 夫人,郎中来了。碧沁在外头喊了一声,淮渡清了清嗓,回绝了她。 不必请进来了,熬些药就好,我歇下了。 碧沁应了声,接着把人带去了旁屋,给淮渡落的一清静。 宿主不看病吗? 我又没病,那点小感冒早好了。古代的郎中都精的很,他万一发现我是个男人怎么办。 001觉得他言之有理,淮渡在它心里的形象又高出了一截。 到晚间时,膳房备了糖糕送过来,淮渡边吃边冲001嘚瑟:真好吃,可惜你吃不。 001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淮渡在它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唉,明天那个男人就要回来了,好日子到头喽。淮渡擦擦嘴,抱着寝衣去沐浴了。 他今天要早点睡,明日才有更多的精力应付侯千懿。 灭了烛火,屋室陷入一片漆黑寂静,美人侧着身子,香甜地入梦了。 * 通体奢华的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男人裹着一身寒气,大步跨进府中。 动静不算小,侯箫瑶听闻他都回来了,披了件外衫便迎了出去:怎的今夜就赶回来了? 侯千懿缓了缓冷峻的面色,他瞧着妹妹睡眼惺忪的模样,无奈道:不是你书信叫我早些归来。 他顿了顿,有些不大自在:她病好了些么? 一说这个,侯箫瑶就来了点火。她抚了抚鬓角,语气也不大好听:再让她出去冻上两夜,直接药到命除了。 她看着自家兄长木楞的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兄妹二人去了前堂,秋竺给侯千懿倒了杯热茶,驱驱身上的寒气。 瞧着兄长穿的如此多,这大半夜的还有口热茶喝,不像我嫂嫂,只能跪坐于门口守着。 侯箫瑶哼了声,态度甚是不好。 侯千懿喝了盏茶,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很喜欢她。 侯箫瑶和他对视两眼,无奈败下阵来:宋沅是个难得的可心人儿,你待她好些吧。 你让她出去受冻,她还惦记着你在外面累不累,在我这里套话,想知道你何时才能回来。侯箫瑶越说越心疼,淮渡在她心里着实太可怜了。 侯千懿神色微动,漆黑的瞳仁闪了闪,他抿着削薄的唇没说话。 她爱慕你呢,你却如此对她,真叫人寒心。侯箫瑶失望地看着他,叹声气再摇了摇头。 侯千懿被她一说,心下竟也生出了些许的异样之情。 我去瞧瞧她。他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往外头走,平时沉稳的脚步,此刻却有些急促。 夜色迷人,点点星光璀璨。 侯千懿抬头望了眼天,蓦然间想到了那双皎洁纯净的眼睛,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守夜的小厮已经退下了,他让随从回去,自个轻轻地推开了寝屋的门。 侯千懿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此刻却有些顾忌。他缓慢地往榻边走去,随手点亮了一根烛火。 淮渡习惯侧身睡,侯千懿一眼便看见他白皙恬静的脸蛋。 被褥皆裹到脖颈上,整个人呈现一种不安的睡姿。 他顿了顿脚步,冷如冰雪的心消融了些许。 001看见他了,它快步走到淮渡身边,低声喊了两句,结果对方睡的跟死猪一样。 虽如此,但淮渡睡颜却是极好,他乖乖软软地闭着眼睛,墨色的长发滑到脸上了,侯千懿轻轻走过去替他拨了拨。 如此安静的夜,侯千懿的心却有些躁动。大抵是榻上的美人太好看了,饱满红润的唇过于勾人,让他想一亲芳泽。 他从不克制欲望。 覆上、轻捻、慢挑、品尝、吞咽。 淮渡是被憋醒的,他呼吸困难,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冷冽的瞳孔。 几乎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下意识地推开了男人坐了起来,满眼惊恐。 侯千懿抹了抹唇边的湿润,许是心情好,他没有发火,反倒是耐心地问道:吓到了? 吓死了好吧,大半夜出现一个强吻我的变态,还是个喜欢挥鞭子的变态,魂都被吓飞了。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慢慢地平复心情。他用指甲掐了掐掌心,一秒入戏:将军,您怎么回来了? 他一边说着,神色变的欢喜又激动。侯千懿坐到榻边,摸上了他光滑细嫩的小手。 听瑶瑶说你病了,找郎中看了么? 已经好了,多谢将军关怀。淮渡温柔地笑着,水亮的眼眸一直盯在侯千懿脸上,看似无比想念。 这样的神情明白取悦到了男人,他难得地勾了勾唇:困了么,睡吧。 我睡着了,你把我喊醒,问我困不困?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淮渡心里恨的咬牙切齿,面儿上还得端着一副体贴样子:不困,将军用过膳了么? 侯千懿急着赶回来,其实没吃的,不过他倒是点点头,温声道:用过了,我去沐浴,你先歇下吧,别冻着。 这种关心人的话从侯千懿嘴里说出来,淮渡倍感意外。 他点点头,又躲进了被窝里,目送着侯千懿出去。 困的不行了,大半夜回来吓死我了。人一出去,他就扒拉着001吐槽个不停。 我喊你,你不醒。001冷漠地回复他,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好日子到头了,不过他今天好像有点温柔。淮渡挠了挠头,他猜想大抵是侯箫瑶说了些什么好话。 宿主,万一他今日还001欲言又止,但淮渡听懂了意思。 不至于,我还病着呢,病因还是因为他赶我出去受冻。但凡他有点人性,今天就不会强要我。他挑了挑眉,意示001安心。 001:也许他没有人性。 它这般想着,但没说,最起码要给宿主留一个好的念想。 侯千懿没去多久,他带着一身水汽回来时,淮渡正眼巴巴地等他。 怎么没睡。侯千懿灭了烛火,掀开被褥躺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身躯,淮渡不大适应。他不动声色地往里挪了挪,嘴上还在说好话:将军乏了吧,快歇下吧。 侯千懿没说话,他静了会儿,突然伸出手朝淮渡的腰摸过去,顺势揽住:冷不冷? 淮渡别扭地不行,他虚情假意地笑了笑,低声应道:不冷。 滚烫地身躯贴了上去,侯千懿将他扣进了怀中:冷就靠我近些。 不是,您聋的? 淮渡都给他整抑郁了,还得违背着天地良心,掐着嗓子说话:您真好。 虽然心里有些抗拒,但不得不承认,贴着睡觉很舒服。 男人专属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搂着他的姿势充满占有欲和保护意味。 淮渡窝在他的胸膛处,也许是太困了,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黑暗中,男人无情的眼眸透着些许的柔。他突然低下头,在美人饱满额间落下了轻轻的吻。 这个吻不含情欲,带着点点的怜爱。 侯箫瑶说的话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坚如磐石的心有了一丝动摇。 爹娘走的早,是他一手撑起整个侯府。 侯府从前大的很,人多是非多,他也吃过苦头,所以自小便养成了不近人情的性子。 这些年来在外面走,遇见的不顺心的人事更多,身上的戾气也愈来愈重了。 侯箫瑶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最信任的人。所以她说的话,多多少少会听进去些。 再者,宋沅的确是讨他喜欢。 不似旁人的阿谀奉承,而是真心实意地待他好。性子又温柔善良,贤惠淑德,很适合留在他身边。 就当是养一只乖顺的小宠,好好地留在身边吧。 侯千懿想着,缓缓地合上了眼睛。他沉浸在怀中人独有的芬香中,沉沉地入梦了。 * 侯千懿回来了两三日,淮渡渐渐不再提心吊胆。 每晚睡觉,男人只是搂着他的腰,便什么也不做了。 他会不会偷偷去青楼了?淮渡捻了块枣泥酥,嘴巴塞的鼓鼓的。 001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想跟他睡么,他去了青楼刚刚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咽下糕点,又灌了大口茶水,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 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兽性大发。淮渡想着想着,漂亮的眼睛又垂了下去。 你说他要是个太监,该多好啊。 001:如果你被抽死了,那一定是活该。 用完茶点,淮渡想出去溜达两圈消食,他把碧沁带在了身边。 今天将军去哪儿了?前两日侯千懿还一直在院子里待着,今天却早起就不见人影,该不会被他说中了,真去青楼了吧。 碧沁神色莫名有些紧张,她瞧了两眼四周,凑到了淮渡身边,压低声音道:奴婢听说,府里出事了。 淮渡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怎么? 府里好像出了个内贼,将军还因此受了皇上责罚。 淮渡眯了眯眼,凭他的直觉,这件事非同小可。 他思虑小会儿,道:去三妹妹院儿。 不过今日,侯箫瑶也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他进去时,只有秋竺在堂屋里候着。 秋竺。 夫人,您怎么来了。秋竺见到淮渡,知礼地迎了上去。 来看看三妹妹,怎的不在。淮渡优雅地坐下身,秋竺给他倒了杯茶,又取了一碟糕点。 好像是绿豆糕,看起来很有食欲,可淮渡刚吃饱。 他不舍地从糕点上挪开视线,看向面色温润的秋竺:今天也没见将军呢。 秋竺点点头,她嘴唇翕动,似乎是有话想说。 不知为何,她很喜欢这位夫人。也许是同病相怜,她总是觉着旁人跟她一样受困。 夫人今日,伺候将军可要仔细些。她犹豫了一番,还是小声提醒道。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0) 淮渡眼神微闪,她也压低了声音:还请秋竺姑娘告知一二。 秋竺有些为难,毕竟这件事不大方便说出去。她看着淮渡期待又友善的眼神,还是告知了他。 将军在朝堂中有个宿敌,他近日好像是买通了府中的小厮,让他在皇上面前说将军回京后,在府中笼络朝廷官员,似有 似有谋权篡位的意图?淮渡接下了她的后半句,突然被捂住了嘴巴。 夫人,这些话可不能说。秋竺面色蓦然慌张,她看了眼门外,朝着淮渡摇了摇头。 淮渡知她是好意:唔知道,你松开唔。 那皇上信了没有? 秋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也非全然不信,他什么都没说,却罚了将军一年例银。 一年? 我的乖乖呦,这得够买多少盘糕点了,淮渡听着就肉疼。 除此以外,皇上还叫人将那小厮送回了府上。 淮渡有些诧异:那这小厮岂不是死定了? 他该受的,做出这等错事,死不足惜啊。秋竺似乎有些愤怒,她最是痛恨背叛之人了。 淮渡没再吭声,这件事的确有点严重,今天还是安分点,尽量做个透明人。 但事不遂人愿,几乎是刚出门,他就被侯箫瑶撞见个正着。 今日的侯箫瑶不似平常那般温婉友好,她面色焦虑,脚步匆忙:嫂嫂怎么在这儿? 来寻你做个伴儿。 今日不得空了,嫂嫂可知道兄长去了何处? 淮渡摇摇头,他见侯箫瑶急得很,忍不住道:我同你一并去找找? 也好。侯箫瑶没回绝,她似乎是真的很焦急,表情忧心忡忡。 淮渡也顾不上太多,他跟着侯箫瑶绕着将军府走了一圈,挨个去院子里寻找。 他会不会出去了? 不会。侯箫瑶皱着眉头,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宿主,东边,有声音。一直沉默的001突然开口,淮渡神思微动,顺着他说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选择回屋睡觉。 淮渡脚步匆匆,他往东边的院里走,突然嗅到了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他顿了顿,心脏跳的有些快。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淮的坏习惯,但他改不掉。 他舒了口气,放缓步调往里走。 看了好几个屋子都没人,淮渡走到了最后一间房门口。 他知道那股铁锈味是什么,他在门口快要作呕了。 里面肯定出事了,但他不应该惹火上身。 这般想着,淮渡转过身,打算蹑手蹑脚地溜走。 嫂嫂,你怎么在那儿?好巧不巧,侯箫瑶叫出了声。 几乎是一瞬间,屋里传来破风的声响,接着是凄惨的哀嚎声,断断续续像是快不行了。 侯箫瑶脸色一变,显然她也听到了。她匆忙地跑过来,杏眼瞪得老圆了。 兄,兄长。她站在门口,试探地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只是下一秒,又想起了凛冽的甩鞭声。 啊呃咳咳 淮渡听到了吐血的声音,他的腿开始打颤了。 兄长,不能再打了。侯箫瑶慌了神,她也管不上太多,直接推门而入。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淮渡错愕地偏头看过去,整个人如同掉进了深渊,摔的粉身碎骨。 男人一袭黑衣,手里攥着一截长鞭。 鞭子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银色尖棱,上面沾着鲜艳的血色,暗红的液体在往下淌。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淮渡眸底涌上惊恐。 男人在看他。 第127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7 淮渡大抵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场景。 宛如地狱的房间,地上的男人血肉模糊,小幅度地抽搐着。 额头上的血淌进眼球,让他看上去格外惊悚。 凭借最后一点神智,他蜷动破碎的手指,嘴里冒血:救救我 寂静良久,无人回应。 兄长,不能打了。侯箫瑶率先反应过来,她脸色苍白地跑过去,颤抖地按住了侯千懿举鞭的手。 侯千懿没有理她,冷冽阴沉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淮渡。 他是地狱的恶鬼。 过来。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张,吐出来的声音沉重沙哑。 淮渡怔在门口,挪不动脚。 兄长,你别吓嫂嫂,她身子不好。侯箫瑶望了眼呆愣住的淮渡,小声地劝说着。 侯千懿仿佛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阴森森地盯着他。 淮渡咬了咬舌尖,费力地抬脚往屋里走。 一步一步,像是走在锋利的刀刃上,艰难痛苦。 这点距离,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待走到侯千懿跟前时,淮渡已经开始腿软了。他大脑嗡嗡作响,心脏猛烈跳动。 他甚至怀疑,只要侯千懿再开口,他能被吓哭出来。 兄长侯箫瑶在旁边看着,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怕么?修长的手指一松,鞭子应声落下。 侯千懿凝视着面前的美人,缓缓地伸出手摸上了他白皙干净的面颊。 他的手上有血,顺势蹭上了淮渡的侧脸。 那一抹红色,格外显眼。 如此惊悚的触摸,淮渡已经恐惧地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的手在他脸上反复摩挲,慢慢下移,触上了那截脆弱的脖颈。 兄长!侯箫瑶失声叫了出来,但没有一个人听她说话。 淮渡脑子已经空白了,还是001在旁边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侯千懿方才问他怕不怕,这是人能想出的问题? 他当然怕,怕的腿都在打颤。 但侯千懿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很不对劲,如果他答错了,下场一定很惨。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那只温热的大掌扣住了纤细的脖颈,只需要一秒,淮渡就能回西。 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了,他感受着沉重的压迫,眼尾溢出了点点湿润。 淮渡没有挣扎,只是抬起手,轻柔地抚上了男人冷俊的面容。 不怕,沅沅最喜欢将军了。 他的声音温软如水,缓缓地淌过男人的心,冲刷肮脏与黑暗。 侯千懿瞳孔微缩,陡然松开掐他脖子的手。 淮渡和侯箫瑶同时松了口气。 但这还远远不够。 男人还是一脸阴郁,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布满了戾气和决绝的杀意。 淮渡神思微动,蓦然踮起脚,搂上了侯千懿的脖子,扑进了他沾着血腥味的怀抱里。 不要生气,沅沅会心疼的。 温软入怀,侯千懿眼底沾着点错愕,他下意识地搂住了淮渡。 美人乖巧地窝在他的肩膀处,嗓音又甜又软,带点撒娇的意味,多少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感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心里的暴戾慢慢地散去。 淮渡的头发总是香的,带着淡淡的橙花气味,冲散了侯千懿鼻尖浓郁的血气。 眉头渐渐舒缓,他打横抱起了淮渡,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 侯箫瑶留在原地,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她看了眼几乎快断气的人,认命地替兄长善后。 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两人身上的寒气。 淮渡不大适应这个姿势,却又不敢挣扎,只得乖乖地搂住侯千懿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侯千懿一路抱着他,回了他们的院子。刚把人放下,淮渡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就被攫夺了。 男人来势汹汹,咬着他的唇舌不放,仿佛要将他嚼碎吞咽下肚。 淮渡怕的心在颤,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越顺从越安全。 他乖乖地昂着头,承受着男人的欲火。 一吻结束,淮渡的嘴已经麻木了。他摸了摸红肿的唇,有些娇气:好痛。 侯千懿眼神暗了暗,声音温和暗哑:沅沅。 他喊的是沅沅,不是宋沅,语气更为亲昵。 淮渡愣怔,随后眼底漫上天大的欢喜。 他挽上甜美的笑容,连忙应话:沅沅在。 侯千懿被他取悦到了,他坐到圈椅上,揽着淮渡的腰让他坐自个身上,姿势暧昧。 今天吓到你了吧。男人沉着声音,摸了摸美人有些散落的长发。 没有,沅沅只怕将军生气,气坏了身子。 睁着眼说瞎话,淮渡最在行了。 可侯千懿就喜欢听,他觉着宋沅真是太乖了,就是个宝贝甜蜜饯儿。 突然想到了什么,淮渡站了起身,他开了门吩咐下人打盆温水来。 他拧干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男人的脸庞。 其实他自个脸上也沾了血,但他就是要先给侯千懿擦,以表他的重要性。 果然,男人的神情越发柔和了。 他按上淮渡的手,接过帕子,动作轻柔地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痕迹。 将军待沅沅真好。淮渡抿着唇,漂亮的眼睛似月牙般弯着,讨人喜欢的很。 侯千懿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道:小傻子。 淮渡一愣,蓦然觉得侯千懿这句话带点宠溺的味道。 去歇会儿吧,我晚些回来陪你。 淮渡明白,他这是要去处理方才的的事情。他温温柔柔地应了声,丝毫没有多余的问题。 侯千懿看他的眼神愈来愈柔和,甚至沾上了点点笑意。 只是没想到,他前脚刚走,淮渡瞬间垮脸。 天爷啊,我都有阴影了。他扁着嘴哭嚎,一个劲儿地安抚自己的小心脏。 001看他真是被吓到了,也低声安慰着,:好歹没出事,活下来了。 你看见他那鞭子了没,不是我吹牛,我挨不过一下。 001: 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生活不易,淮渡叹息。 * 你可吓死我了。侯箫瑶一见到侯千懿,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刚才那个场景,我还以为你要对嫂嫂动手。她叹了声气,抿了口茶缓解方才的焦虑。 侯千懿垂着眸子把玩手中的扳指,没应话。他方才的确想对宋沅动手,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暴虐了。 处理干净了么?他沉声问道。 没死呢。侯箫瑶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满。 你要是弄死了他,外面的传闻定会难听至极。 我会在乎么?侯千懿抬眸,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 侯箫瑶被他气的没话说了。 背叛我的东西,就该死。他冷冷地开口,语气中皆是杀意。 侯箫瑶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自家兄长就是这么个人。常年战场厮杀,铁定对心理和性子都有些影响。 你收拾他就算了,你还吓唬嫂嫂。她多娇弱一个人,指不准现在还躲在哪里哭呢。 侯千懿摇了摇头:我看她神色无恙。 那是她不想让你生气。侯箫瑶冷哼一声:我瞧着她眼睛都红了,别吓病了才好。 侯千懿垂下眸子,骨节的手指蜷了蜷。方才的场景的确骇人,宋沅一看便是胆子小的,怕是真躲起来哭了。 明明那般害怕,还要抱着自己,还给自己擦血,真是会惹人怜爱。 想到此处,侯千懿的心软成了一片。 去请个郎中给她瞧瞧。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吩咐旁边的小厮。 侯箫瑶被他气笑了,自家兄长真是半点都不解风情。 郎中无用啊,难不成你让郎中去哄她? 回来,别请了。侯千懿一愣,又把人招了回来。 如何哄她? 你说说,刚进府就让她出去受冻,接着几日不归家,一回来又让她见不干净的事儿,是不是该好好补偿人家。 侯箫瑶放下杯盏,看向毫无人性的兄长:就算嫂嫂不说,心里头也该难过了。 侯千懿懒得跟她扯这些,直言道:我该怎么做。 侯箫瑶终于摆了个好脸色,她笑了笑,道:听闻京中来了个杂耍团子,热闹的很,今晚你带嫂嫂出去看看。 她不会喜欢看杂耍的。侯千懿皱了皱眉头,否定了这个主意。 我的好哥哥,这明面上是看杂耍,实际还不是找个由头陪她出去散散心,你还较真起来了。 侯箫瑶恨铁不成刚,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不指望兄长自己开窍了。 成日待在府中,要把人闷坏了。晚些我也同秋竺出府,你我一道。 侯千懿稍作思虑,索性无事,便也答应了。 淮渡听闻这个消息时,有够意外的。 奴婢特意来替夫人梳妆打扮。秋竺行了个礼,谦卑地朝淮渡笑着。 那就有劳姑娘了。这是躲不掉了,不过侯千懿愿意带自己出去玩,也是件好事。 秋竺手巧的很,她知道淮不喜欢过于招摇的发髻,便简单地梳了个圆髻,只是簪了不少发饰。 珠宝翡翠的,流苏挂坠的,嵌在浓密的头发里,稍稍一动便作响。 淮渡感觉头有点重。 夫人今日穿什么,这件鹅黄色的罗裙很是好看呢。 淮渡抬眸望去,秋竺手里托着件刺绣花纹的纱裙,一看就很华贵。 颜色有些亮吧。 夫人生的白,好看。 在秋竺的一力劝说下,淮渡犹犹豫豫地换上了这条裙子。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清脆悦耳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抬眸望去,侯箫瑶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嫂嫂真是好看,连我都看直了眼。她打趣儿着,淮渡腼腆地笑了笑。 马车在外头候着了,走吧。 侯箫瑶一边说着,自然而然地去挽秋竺的手臂。淮渡看在眼里,没说话。 今晚只有他们四个,连随从都没带上。淮渡刚跟着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一袭紫色华袍的侯千懿。 男人负着手,一脸倨傲。见到他,面色明显地缓和了些。 他们坐了两匹马车,还是侯千懿扶着淮渡上去的。 待他也坐进来后,气氛蓦然压抑了许多。 好痛苦啊,每次独处,都让淮渡紧张地脚趾头都在扭动。 这次本来该是五人行的,但001死活不肯出门。 就算它只是人工智能,那也是有尊严的,绝对不可能做电灯泡,还是200瓦的,毕竟两对情侣。 淮渡正出神着,手上突然感知到了一阵温暖。他诧异地抬眸,不知何时,侯千懿挨到了他的身边坐着。 男人握住他的手,声音低沉磁性:虽是春季,夜间倒也冷的。 是。淮渡一愣,有些慌乱地垂下了眸子。 不知怎的,他竟然觉得侯千懿有点温柔。 你穿鹅黄色的衣裳好看,过两日我让人再做几套送到府上。侯千懿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突然又摸了摸他的面颊。 今日没用脂粉么? 淮渡点点头,他不喜欢用这个,总觉得会堵塞毛孔。 不过,侯千懿也会关注这些? 淮渡有些疑惑,他怎么感觉对方在没话找话说啊。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1) 这些日子还适应么?他猜对了,侯千懿的确在没话找话。 他今天被侯箫瑶数落了一顿,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宋沅待他那般好,多少该补偿些。 嗯,将军不必担心我。瑶妹妹时常来陪我,婢女也伺候的很得当。 那便好,如果缺些什么跟我说。 将军,您真体贴人。淮渡掩面笑了笑,他眼眸闪动,顺势倚在了侯千懿身上,两人黏到了一起。 侯千懿揽住了他纤瘦的肩膀,心里倍感充实。 没过多久就到了京中繁华的路道,掀开帘子一看,外头热闹的不像话。 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当铺灯火通明,空处都是小贩的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人群马车川流不息。 淮渡下了轿子,一时间也有些激动。 比电视剧里拍的还要好看,他期待地环顾四周,心里开始雀跃。 来都来了,肯定要好好玩一玩。 嫂嫂。侯箫瑶拉着秋竺走过来,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淮渡只看了一眼,便懂事地挪开了视线:人好多啊。 今晚有个杂耍表演,听说很有趣儿。 淮渡点点头,他看向侯千懿,露出一个欢喜的笑:谢谢将军带我出去玩儿。 侯千懿心下一暖,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带着他在人流中穿行。 因杂技表演要晚些才开始,四个人就先到处走走看看。 糖人。后面的侯箫瑶叫了起来,她牵着秋竺的手,问道:阿竺想吃么? 小姐吃就好。秋竺温婉地笑着,但淮渡总觉得她有点忧愁。 你想吃么?还没等他多看几眼,一旁的男人俯下身来,深沉冷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淮渡其实有点想吃,毕竟他钟爱甜食。 要一个这个样式的,兄长,你不会连个糖人都不给嫂嫂买吧?还没等他回答,侯箫瑶就替他开了口。 侯千懿被她这样说也不恼,直接掏了钱袋给淮渡买了个大的。 一路上,侯箫瑶拉着秋竺到处窜,有什么新奇的都要买了看看,欢腾的像只兔子。 瑶瑶,别走散了。侯千懿低声喊道,结果侯箫瑶只当没听见,一个劲儿地往人堆里扎。 淮渡有点羡慕她,其实他也很疯,恨不得跟着侯箫瑶一起到处溜。 可现在不行,他只能装出一副良家淑女模样,连糖人都是小口地咬的。 公子,给小姐买个簪嘞。路过一个摊子,上头摆着各式各样的簪花发饰。 侯千懿顿住脚步,多看了两眼。 到底是民间的东西,都是朴实无华的,和他们这些官家人不相配。 他也只看了两眼,便打算拉着淮渡继续往前走。 这个,好看。淮渡却被吸引住了视线,他走到摊位前,拿起了一个紫花发钗。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只觉着瞧上去很通透雅致。 侯千懿扫了一眼,心下就知不是什么好物件儿。 换成从前的他,定会毫不留情面地来一句:你的身份戴这些合适么? 但现在,他看着美人那张精致的小脸,是说不出这句话的。 是好看,跟你很相配。他从淮渡手中取过小钗,簪在了发髻边儿上,然后掏出钱袋丢了一块儿碎银子。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摊主高兴坏了,连声道谢。 侯千懿难得这么会说话,淮渡觉着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他摸了摸发钗,抿着嘴莞尔一笑。 虽然人多热闹,到底也就是卖这些小物的,一圈下来,没多大的收获。 冷不冷?侯千懿摸了摸他的手,温声道。 还可以,沅沅穿的多。 现在知道问了,当初叫我滚出去挨冻的是谁啊,淮渡可劲儿记仇了。 两人凑在一块儿说着话,人群突然有些躁动,还没等淮渡看清,一个脏兮兮的人影就冲了过来。 公子,公子救救我。虚弱的声音带着哭腔,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趴到了侯千懿的脚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攥住了面前一截华袍。 淮渡垂着眸子,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这姑娘虽然邋遢了些,倒是生了副好皮囊。黛眉修长,眼瞳明亮,她仰着头,眸子里还含着一汪春水,瞧上去楚楚可怜。 公子,救救我。她攥着侯千懿的衣摆,有些破烂的纱裙顺着幅度下滑,露出圆润白皙的香肩。 呵。 淮渡瞥开眼,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侯千懿没什么表情变化,他只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便朝淮渡看去。 四目相对,擦出尴尬的火花。 还是淮渡先开的口:将军,她 一旁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了,他们围成一个圈儿,对三个人指指点点。 求求您了。地上的姑娘抽抽搭搭地哭,她不顾体面地凑的更近,干脆一把抱住了侯千懿的腿。 松开。侯千懿蹙了下眉头,声音骤然冷了下去。 他可不乐意让来路不明的人近身,谁知道有什么目的。 让让,让让,小娘们儿还敢跑,老子弄不死你。正僵持着,一个彪形大汉挤开人群走了进来,地上的姑娘哆嗦的更厉害了。 哟,这是抱上金大腿了?他吐了口痰,放肆地打量了两眼侯千懿,又被对方冷冽的眼神吓退了。 我,我告诉你,不管你找谁,这钱不还,老子照样弄死你。 公子,公子求您垂怜我。姑娘抖的像个筛糠,她抱着侯千懿的腿,边哭边求他,就差把眼泪鼻涕糊他身上了。 淮渡看不下去了,他轻轻扯了扯侯千懿的衣袖,道:将军,要不然 滚开。侯千懿没回应他,倒是态度越发恶劣,就差点一脚踹开地上的人了。 求求您救救荫儿,荫儿给您做牛做马。 淮渡都听烦了,好心情都有点被糟蹋了。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多少银子。 三两。 侯千懿皱了下眉头,偏头看向他,有些不解。 我还想和将军说说话儿呢,赶紧了结了走吧。 侯千懿一听,便默许了。他从钱袋中拿出银子,抛给了大汉。 对方接过钱,狠狠地剜了眼姑娘,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热闹看完了,人群都散了,那个名叫荫儿的姑娘也撒了手。 侯千懿正欲离开,对方又跪倒在他面前,磕了两个头:今日公子救了荫儿,荫儿便是您的人了。 这该死的小说桥段,接下来一句是不是要说以身还债啊。 淮渡舔了舔后槽牙,语气有些急:将军快走吧,去找瑶妹妹她们。 侯千懿点点头,却又被荫儿阻挡了面前的路:公子,您不要我,我还能去哪儿呢? 淮渡再能演,都忍不下去了。他抿了抿唇,嗓音冷了下来:是我劝说夫君替姑娘赎身的,姑娘要谢也该谢我吧。 自从嫁进将军府,侯千懿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此时有些错愕。 淮渡咬了咬下嘴唇,干脆一鼓作气地说个明白:世间这般大,何处不能容身,非要缠着我夫君? 我做了好事,倒成了引狼入室了。 没,我没有。荫儿慌了,她摇了摇头,眼泪像不要钱的珠子滚落下来。 没有最好,夫君走吧。淮渡软下声音,攥住侯千懿的手,拉着他离开了这里。 第128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8 沅沅。侯千懿在唤他。 淮渡顿住脚步,有些不大好意思看他。方才自个也是昏了头,何必这般强势,反正也不己你事。 侯千懿倒没怎么多想,他还没见过淮渡发火,有点新鲜。 别恼了。他道。 淮渡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转过身,目光闪躲地看着男人:我只是觉着她不大会伺候将军。 方才是夫君,现下怎么又成了将军?侯千懿一开口,淮渡脸就红了。 我刚刚急了,说错了话儿。 侯千懿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他:说错话该罚,怎么罚好呢。 听听这说的啥,这是人说能出来的话么。 淮渡还在懊悔方才的多嘴,侯千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诧异:那便罚你以后都唤我夫君。 淮渡愕然,他抬眸看过去,正巧对上男人深沉的乌瞳。 侯千懿在对他笑。 一时间,他的心理有些复杂。 他对侯千懿的讨好都是为了活命,而非用真心待他。 但对方却好像在以心换心,甚至对他展露难得的笑颜。 兄长,嫂嫂。在嘈杂的叫卖声中,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两人同时转身,侯箫瑶和秋竺站在长桥上看着他们。 走吧。侯千懿温声道,淮渡抛开脑子里的思绪,点了点头,同他手牵着手往桥上去了。 杂耍快开始了。侯箫瑶指了指不远处,男女老少围成一个圈儿,里面应该是表演的。 四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过去,许是侯千懿瞧上去太贵气了,围着圈儿的人自觉给他们让了点位置。 这个世界的杂耍和现代的杂技差不了多少,淮渡多多少少也看过。 倒是侯箫瑶,跟个小孩子一样,看到什么都拍手叫绝,还一个劲儿地捧钱场。 先是胸口碎大石,再是口喷烈火,谈不上多新鲜,可这气氛却是极好的。 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小孩子在大人身边蹦跳,嬉笑,仿佛世间的一切美好都与他们相关。 淮渡站在那里,一瞬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好像在看一个动态画面,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朦朦胧胧,再定眼时,面前人们的脸都开始模糊了。 沅沅。侯千懿率先发觉了不对,他一直扣着淮渡的手,发觉越来越烫了。 他低头去看淮渡的脸,白皙的面颊稍稍泛红,清明的眼睛半眯着,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上去很是迷茫。 沅沅。侯千懿暗道不好,他抬手摸了摸淮渡的额头,果真是烫的。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显耳。淮渡眨了眨眼,恢复了些许清明。 我好困。他说,感觉脑子乱哄哄的,身上有点冷。 他的声音又细又低沉,听上去委屈巴巴的。侯千懿心下一紧,拉些人就往外走。 兄长,你们去哪儿。侯箫瑶还在拍手作乐,秋竺小声提醒了她一句,这才发现淮渡他们已经离开了。 沅沅有些发热,我们先回府。 侯箫瑶一听,也没继续看热闹的心思了:我们也回去。 侯千懿有些焦急,但淮渡又走不动了。也顾不上他人的目光,他抱着人就钻进了轿子。 沅沅,马上就回去了。 淮渡倚靠在边儿上,没有安全感地缩成了一团。 侯千懿看在眼里,忍不住将人捞进了怀里:马上回去了,冷的厉害么? 淮渡听不太清他讲话,脑袋里随着心跳在咚咚咚地响,人昏沉却又睡不下。 难受,想吐。他无力地抓着侯千懿的衣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坚持会儿,乖。侯千懿知道他不好受,却也无济于事,只能轻轻顺抚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难受。 淮渡慢慢地合上了眼眸,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只依稀记得中途睁眼时,看到的是侯千懿那张俊美绝伦的大脸。 男人的眉眼处似乎有些焦虑,是他担心他么? 淮渡觉得,不太可能吧。 * 再去热一热。 是。碧沁行了礼,端着冷掉的汤药往外去,迎面碰上来探望的侯箫瑶。 嫂嫂醒了没有? 还没有。 侯箫瑶皱了下眉头,偏头瞧了眼守在榻边的男人,道:兄长先去歇息吧,我来守着嫂嫂。 侯千懿面色生冷,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郎中说无大碍,不必太忧心了。侯箫瑶走过去,瞧了眼床上的病美人。 淮渡面色苍白,那张红润有光泽的唇都有些干裂,叫人看的好生怜惜。 她看了眼兄长,突然生出些快意:现下知道心疼了吧。 侯千懿不搭理她,目光死死地黏在淮渡身上。 在他的灼热的视线下,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少许反应。 淮渡做梦了,做了一场虚幻的梦。他睁开眼,看到侯千懿,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醒了,还难受么?侯千懿俯下身,语气柔和关切。 淮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在记忆里搜寻对应的身份,过了许久才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将军。碧沁已经回来了,她见淮渡醒来,也欢喜的很。 侯千懿接过小碗,让婢女把淮渡扶起来,亲自给他喂药。 小心烫。他舀了一小勺,细心地吹了吹,才抵到淮渡唇边。 淮渡眨眨眼,他还没睡醒么? 他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做这种梦。侯千懿这个魔头给他喂药,还异常温柔,铁定是自己没睡醒。 不光是他,旁边站着的侯箫瑶和几个婢女也甚是意外。 将军出了名的冷血不近人情,怎么突然这么温声细语,还会体贴地伺候人了。 他的手就这么举着,淮渡总不能太驳面子,只能抿了小口。 呕。 好恶心的味道。 他没忍住,一口吐出来了。 侯千懿看他这样,猛蹙了下眉头,以为他是病的太厉害,连药都吃不下了:去喊郎中。 别,我没事,只是太苦了。淮渡强忍着口中的苦涩,虚弱地说道。 侯千懿叹了口气,他用指腹揩了揩淮渡唇边的药渍,温声道:不喝药病怎么好。 他顿了顿,转头无表情地吩咐道:去拿碟蜜饯儿来。 淮渡神思微动,他垂下眸子,挡住了眼底的错愕与迷惑。 侯千懿吃错药了吧,突然这么温柔,他都不习惯了。 侯箫瑶倒是一脸笑意,她捂着嘴乐呵呵地和秋竺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兄长都会照料人了。 淮渡心里大骇,他怎么不都觉得侯千懿是那种会照料人的。 婢女端来了蜜饯儿,侯千懿又舀了勺药喂给他。被这么多人看着,淮渡哪敢不喝。 他强忍着作呕感,喝了大半碗汤药。随后侯千懿捻起一颗蜜饯,塞入了他的口中。 淡淡的酸甜冲散了嘴里的苦涩味,淮渡表情舒缓了许多。 你们先下去吧。侯千懿将碗递给婢女,并且让人都出去,就算是侯箫瑶,他也用淮渡需要静养的理由支开了。 人一走光,屋子里就显得空落落了。 淮渡咀嚼着甜丝丝的蜜饯儿,突然间有些紧张。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终于在衣橱那边的角落里发现了001。 淮渡:你躲那儿干啥呢。 001:刚才人好多。 淮渡:你丫的还社恐? 001: 他们毫无障碍地进行眼神交流,侯千懿看着淮渡挤眉弄眼,有些疑惑:在看什么?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2) 啊,我随意看看,眼睛有些酸痛。淮渡赶忙收回目光,认真地看向侯千懿。 我叫人来替你敷敷眼睛。侯千懿边说着边伸手捋了捋他杂乱的墨发。 不用,谢谢将军。 嗯?侯千懿瞥了他一眼,神色意有所指。 淮渡愣怔,继而反应过来,怯怯又小声地唤了句:夫君。 只一瞬,侯千懿看上去很高兴。 他拉了拉淮渡的被角,问道:要不要再睡会儿,还是起来吃些东西? 我睡会儿吧。 淮渡有些话想问001,索性就想在房里再待一会儿。 侯千懿应下,淮渡躺下后,他还帮着拉了拉被褥,然后就这么坐在榻边看着他。 你该走了,朋友。 夫君先去忙吧。他这么喊还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难为情。 我陪陪你。 你走吧我求求你:忙好了再来陪沅沅。 侯千懿想了想,等会陪他用膳也好,便站起了身。 他离开时,又温柔地看了眼淮渡,看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怎么了,怎么怪怪的。侯千懿一离开,淮渡就蹦哒起来了。 他看着001问话,满脸惊恐。 001吞吞地挪过来,欲言又止:你睡觉的时候 淮渡瞪圆了眼睛,心都跳到嗓子眼里了。莫非,他睡觉的时候骂侯千懿了? 还是用男声骂的? 不对啊,那侯千懿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他咽了咽口水,催促着001快说。 你睡着的时候,一直死死地抓着侯千懿的手,怎么扯都扯不开,还一个劲儿地乱喊人。 我喊什么了?淮渡小心翼翼地问。 夫君,夫君。001叹了口气,它都没脸喊出这些话。 淮渡一愣,转瞬间激动地叫了起来:我真这么给力? 怪不得侯千懿对他格外体贴,感情是他睡着的时候都在念叨男人的名字。 侯千懿一定很感动吧。 怎么莫名感觉,这个男人很好满足呢。 淮渡揉了揉太阳穴,翻了个身道:感觉还是很昏沉,我再睡会儿吧。 * 叫他们备着清淡的菜式。侯千懿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毛笔。 再送一盘绿豆糕过去。他记着宋沅喜欢吃甜食,现下病着,吃些甜的也舒坦。 陈舟应下,他目光闪躲地看着侯千懿,后者淡然开口:有话直说。 将军这是动了真心? 侯千懿没应声,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案台的宣纸,上头写着笔锋凌厉的两个字:宋沅。 陈舟咂咂嘴,他知道答案了:近来府中事多,要不要属下派两个人守着东院儿? 也好,守在外头就成,别扰她清静。 是。 淮渡一觉睡到晌午,正巧赶得上午膳。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想起身,碧沁赶忙上前扶他。 夫人好些了没有?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嗓子有些发干。 午膳刚刚送过来,您先喝点水。碧沁殷勤地去倒了盏水,淮渡喝下才觉得嗓子舒服些。 他披了件外衫,刚下床站起来,整个人就头重脚轻地往后仰,好在碧沁及时扶住了他。 睡太久了头晕。他讷讷道。 碧沁没说什么,倒是门外跨进一道身影,沉着冷静的声音传过来:沅沅。 淮渡抬眸,侯千懿意气风发地走过来。他温声应下,顺势牵上了男人递过来的手。 怎么还这么凉?侯千懿捏了捏他的手指,表情有些不悦。 淮渡垂下眼帘:不冷。 侯千懿没再多说,两人去了侧屋用午膳。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就是饭菜有些简朴。 且不说大鱼大肉,最起码的荤腥都不见,淮渡轻轻放下了筷子。 侯千懿给他夹了一筷素菜,语气淡然:不能吃太油腻,待身子好了再说。 那,夫君可以吃些荤食。 我陪你。 话音落,淮渡有些梗住。 侯千懿变化太大了,让他无从适应。 从前男人冷酷无情,他倒能演全套。可现在突然对他敞开心扉,淮渡就觉得有些说不上的愧疚。 他想告诉侯千懿:别对我这么好,我演的。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淮渡恹恹的,侯千懿还以为他是因胃口不好才如此。 再多吃一口,待会儿有你喜欢的东西。他偏过头,说话儿带着些许诱哄。 淮渡一愣,木讷地又嚼了口饭。男人这样的态度,让他都开始毛骨悚然了。 侯千懿看他的确不想吃,便没再多说。直到绿豆糕送上来,淮渡明眸一亮,似乎有些欢喜。 少吃些。侯千懿一边叮嘱他一边给他倒水喝,淮渡差点没被他的举动吓得噎死。 将,夫君,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他慌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侯千懿看他呆愣愣的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淮渡柔软的细发。 我午后会出去一趟,让瑶瑶来陪你,记得按时吃药。他低声叮嘱着,待得到美人的回应时,才离开了小院儿。 他真没事儿吧,我好害怕,比看他拿鞭子还害怕。淮渡搓了搓胳膊,惊恐地看着001。 001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本以为侯千懿是个难缠的角色,没想到这么好摆平 下人撤了午膳,淮渡实在不想睡了,外面日头正毒,他又不愿出去,只能窝在屋子里和001大眼瞪小眼。 侯箫瑶的到来算是缓解了尴尬的氛围,她带着秋竺珊珊而来,手里还提着一包方块。 嫂嫂,好些没有? 淮渡点点头,目光瞥像那个方块。侯箫瑶顺着他的视线看,莞尔一笑:是药,中药。 淮渡自戳双目。 平时看你娇娇弱弱,还以为这次得病个好几日,兄长和我都愁的不行。 侯箫瑶坐到椅子上,顺势让秋竺也坐下,秋竺不肯低声说着不合规矩。 没什么事,秋竺姑娘坐吧。淮渡摆摆手,他没那么多讲究。 话一出口,侯箫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咳嗽两声,道:嫂嫂不知道,昨夜可把兄长急坏了。 将军如此在意我,是我的福分。淮渡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出神。 他嘴唇翕动半响,还是把心里的疑惑吞了进去。倒是侯箫瑶,好似有读心术,替他说了出来。 侯府是兄长一个人撑起来的。她挽了挽头发,这话一开头,淮渡就知道要有重要情报了。 爹娘走的早,那时候我和兄长还小,少不了其他房室的欺压。 我倒还好,毕竟是个女儿家,也分不到什么家产。倒是兄长是嫡出长子,总归会被他们忌惮挤压的。 淮渡静静地听着,没吭声。他看侯千懿这个脾性,也猜得到从小的经历不会太好。 后来兄长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了,他们才有所收敛。 嫂嫂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李府嫡女么? 淮渡应了声,他当然记得,这是侯箫瑶刚见他就提过的人物,当时好像是想警告淮渡安分守己。 那是兄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可惜还没熬得过几日,她就做了那等龌龊事。 我本以为终于有个人来照顾兄长了,结果是把他推入另一个深渊。 侯箫瑶笑了笑,只是话里皆是苦涩:此后,再娶进来的他便都不喜欢了。 淮渡抿了抿唇,嗓音有些低弱:瑶妹妹同我说这些,是何用意? 这些年来,兄长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变的冷漠无情,直到遇见你,才多了些活人的气息。 嫂嫂,我当真是希望你同兄长好好过的。 淮渡打断了她的话:可是,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养女,将军怎会瞧得上我。 瞧不瞧得上,你不也看出来了么? 淮渡沉默了,他的确看的出来,侯千懿今日对他是捧在手里怕冻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嫂嫂,你别看兄长这幅冷冰冰的样子,那是因为无人真心待他。 但凡你待他有些好,他就恨不得掏出整颗心给你,所以,才会如此恨背叛之人。 侯箫瑶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话儿,淮渡没听进去了。 他盯着某处出神,心里涌上一股无名感,他知道,那是愧疚。 侯箫瑶没待多久,将药包留下之后就离开了。 淮渡坐在榻上,过了许久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侯千懿有多大的本事,结果这么容易被骗。 001看着他,欲言又止。 淮渡笑了会儿,不笑了。他抿了抿唇,须臾间沉沉地叹了口气:我觉得,这样很难受。 001沉默,它抬起手,想拍拍宿主的背,却只能穿过他的身体。 这里很酸。他抬手指了指自个的胸口。 宿主,你只是为了保命。001劝道。 我知道,就是觉得他怪可怜的。 他还以为我是真的爱慕他,结果也是骗他的。 淮渡越说越生气,他猛拍了下榻沿:你说他怎么这么蠢! 001:都怪你演技好。 如果真的难过,就对他更好点。001开始出谋划策。 淮渡瞪了它一眼:怎么更好,脱光了给他看啊。 001:我只是想提个建议。 淮渡烦躁着呢,他绕着屋里走了好几圈,又在榻上滚了几遭,都不能缓解心里的酸涩感。 现在的他就是人格分裂化,一边说着为了保命不得已,一边又要不自觉地心疼侯千懿的可怜遭遇,想着对他更好些又怕没有后路,难的很。 待晚上侯千懿回来,他更是焦虑地抓耳挠腮。 001忍不住了,它提醒道:宿主,你这样好奇怪,好像患了病。 妈的,这家伙怎么这么毒舌,跟谁学的。 淮渡袖子一甩,干脆噔噔噔地走出去,绕着院儿里的假山小湖走了两圈,任凭碧沁她们如何劝说都不肯回屋。 夫人,您这病刚好,不能受寒。碧沁急的团团转,她跟在淮渡身后,劝说无果却又不能动手,秀气的眉毛都拧成了结巴。 你回去,我走走。淮渡哪里乐意听她的,拢了拢外衫继续绕圈,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 外头黑,他也不知道侯千懿何时回来的,直到听见了那一声宋沅,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男人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了乱跑的淮渡。 一摸手冰凉,剑眉狠狠地蹙起了:你怎么这般不懂事? 淮渡被他捏的疼,想抽出手又不敢,只得诺诺道:我想散散心。 侯千懿有些不高兴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拉些人往屋里走,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哎呦,这人怎么这么生气,不会要打我了吧? 淮渡心头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侯千懿的面色沉的很,有些像未进食的豹子,淮渡心里慌了。 第129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9 几乎是被挟着往榻上带,淮渡摔到了被褥上。 等,等等。他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面色慌张。 不就是出去溜达了两圈,就要发生那种事,这人精虫上脑了吧。 侯千懿面色不虞地盯着他,也不管他说什么,自顾自地伸出了罪恶之手。 淮渡都要炸毛了,他哆嗦着嘴唇,呼吸急促。 结果,男人只是替他脱下了绣花鞋,还探了探脚踝的温度。 气氛一度尴尬,淮渡不自然地缩回了脚,讷讷道:我自己来就好。 沐浴了么?侯千懿收回手,拉了拉被褥盖在了他身上。 淮渡小鸡啄米地点点头,他乖乖地躺到榻上,预备着开始就寝。 怎么不脱衣裳就睡?侯千懿皱了皱眉头,感觉宋沅最近怪怪的,像是生病了脑子也跟着不太对。 噢,对对对。淮渡又弹坐起来,他摸到了衣带,突然顿住了动作。 这家伙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这叫我怎么脱衣服啊。 夫君你,你用过晚膳了么?他吞吞地放下手,有些紧张地揪着被褥套。 侯千懿低低地应了声,又道:还没有沐浴更衣。 你快去!淮渡叫了起来,说完后发觉自己的语气太急了,又用笑容掩饰道:夫君也累一天了,先去沐浴吧。 好。 把这尊大佛送出去后,淮渡紧赶慢赶地把外衫脱了个精光。然后缩进了被窝里。 每次跟侯千懿同床共枕,心里就抖的跟个筛糠似的。 001,我有点紧张。他探着脑袋,小声嘀咕道。 001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我马上就出去。 你出去干嘛,别走啊。淮渡伸出手,试图抓住虚无缥缈的系统,结果只能碰空气。 拒绝电灯泡行为。 他会不会应该不会,毕竟我还病着。淮渡自说自听,他攥紧领口的丝绸布料,后往里边缩了缩。 干脆装睡,只要自己睡着了,侯千懿肯定会安分守己的。 淮渡觉得这招很管用,他缓缓闭上双目,但却更加关注外面的一切声响了。 吱呀,侯千懿回来了。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充分的表现了淮渡此刻的紧张。 他感觉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一只温热的手指触上了他的脸颊。 天啊,你别摸我。 淮渡手心儿都有些出汗,他强忍着不适,其实睫毛在一个劲儿地颤动。 侯千懿早就发觉他在装睡了,这副不情愿的小模样太明显了,瞧上去好笑又有点可怜。 他探了探美人额间的温度,又拨了拨落在面颊上的长发,心底叹了声气。 不知怎的,宋沅很害怕他。 可能是外头的传闻,也可能是那天吓到她了,侯千懿神色复杂,心思沉了沉。 他灭了烛火,掀开被褥躺到了淮渡身边。 他来了,他来了。 淮渡咬了咬舌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露馅。 但,一股热源突然袭了上来,男人整个身躯都贴了过去。 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淮渡,将他侧过身来圈进了温热的怀里,感受独有的心跳。 沅沅。男人在唤他,淮渡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没说话。 他在催眠自己,听不见听不见,他已经睡着了。 侯千懿又唤了他一声,淮渡还是没理他。 沅沅。他边喊着,腰间的大掌突然动了动,一寸一寸往下挪移。 他捏了捏绵软。 淮渡瞪圆了眼睛,侯千懿铁定是知道他没睡着,装不下去了:夫君,你你回来了啊。 男人喉中突然溢出了一声轻笑,他拍了拍淮渡,道:方才睡了么? 废话,你瞎的啊:嗯,有些困。 侯千懿低声应了句,没再说话,只是那只大掌还在不断骚扰他。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3) 淮渡有点忍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声线有些哆嗦:夫君睡吧。 侯千懿顿住了动作,他亲昵地覆在淮渡耳畔,沉声道:方才为何装睡? 操,他发现了。 淮渡骤然溃败,他把头埋进男人胸口,半响吭不出一句话来。 侯千懿也不急,他嗅了嗅怀中人的芬香,道:沅沅很怕我么? 怕,怕死了。 淮渡抿了抿唇,软下嗓音:没有呀,怎么这么问。 侯千懿又不答话了,也可以说他不信淮渡说的。 过了良久,就在淮渡以为他都睡了的时候,男人又低声道:别怕我,我会对你好的。 他的声音不算温柔,还是低沉生冷的,淮渡却从此听出了一丝柔情。 他怔了怔,心底异样的感觉又涌上来了。犹豫了半响,他才小声地应了句:好。 侯千懿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也没有那么难搞定。 他想着,悄悄地舒了口气。 睡吧。男人的手不再作乱,只安静地搂着他的腰肢。 淮渡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刚松了口气,下巴就被捏了起来,男人凑上来尝了口他。 唔。 侯千懿没吻多久,只含了会儿唇瓣就松开了他:睡吧。 你是真睡吗,不会等会还来吧? 淮渡眨了眨眼,警惕地盯着男人的下颚看。 不困?侯千懿时刻关注着他,借着窗沿透进来的月光,他清楚地看见美人亮着乌瞳瞧他。 还可以。夜间宁静,淮渡心里的躁动也跟着平息下来。 他趴在侯千懿怀中,又想起了侯箫瑶白天说过的话。 侯千懿真的,真的对他动心了么? 你睡了么?他想了想,忍不住小声地搭了句话。 没有,怎么了?侯千懿应了声。 听瑶妹妹说,昨夜都是你在照顾我,辛苦了。 侯千懿勾了勾薄唇,心下觉得他真是可爱:不辛苦,若是我病了你定更忧心。 没有的事,你病了我会欢呼雀跃、敲锣打鼓、奏响离歌。 他越是这么说,淮渡心里越愧疚,总有一种欺骗利用了小朋友的感觉。 我中意夫君。他垂下眼眸,昧着良心道。 我知道,我会对沅沅好的。侯千懿心里暖暖的,他将人搂的更紧些,恨不得嵌入骨肉。 淮渡沉默,淮渡自闭。 秉承善良的人物性格,淮渡不忍心骗一个缺爱的小可怜。 那就对侯千懿付出点真心吧,他想。 * 此后的半月有余,侯千懿都在府中不曾出去。 他白日里会去书房或是前堂,同一些下属副将闲谈,但午膳晚膳都是陪着淮渡一起吃的。 淮渡细心地发觉,他待外人还是那副生冷硬无情的模样,只有到自己这儿,才会卸下一身冰霜,柔声细语。 而晚上,他最担心的事情也没发生过。侯千懿只偶尔亲亲他,其余什么都没做过。 侯千懿对他越好,淮渡心里越亏欠,愈发觉得侯千懿是个缺爱的小可怜。 终于在某日下午,他决定做一件大事。 夫人,您怎么在这儿啊。碧沁绕了一圈儿,终于在膳房寻到了淮渡。 淮渡擦了擦脸,又把手上的面粉弄到了脸颊上:啊,你快来帮我。 碧沁走过去,看着眼前的面团,满脸诧异: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做糕点啊。淮渡又加了勺清水,继续揉搓面团。 碧沁看向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可是,面粉和水也只能做馒头啊,夫人是要做包心馒头吗? 馒头 淮渡顿住了,他从面团上移开视线,茫然地看向碧沁:馒头? 是啊,馒头。 淮渡想死,他刚揉面团揉的手臂都酸了,现在告诉他只能做馒头。 做馒头给侯千懿吃? 还不如放屁给他吃。 他扔下舀子,疲惫地叹了口气:我想做绿豆糕。 碧沁眨眨眼,这才发现案上还有一碗浸泡着的绿豆。 夫人,奴婢来吧。 不要。你来还有什么意义,就不算我的心意了。 我可以把绿豆包在馒头里么,绿豆馒头?淮渡灵机一动,想了个馊主意。 碧沁一愣,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当然可以。 她只以为淮渡是做了打发时间,压根没想到是给侯千懿吃的。她还帮着烧火上蒸炉,把馒头蒸的白白胖胖。 等晚上侯千懿回来,她亲眼看着淮渡把馒头端出来,还颇为得意。 夫人的心思,真是别具一格。她站在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做的?侯千懿拿起一个馒头,小咬了一口。 大口吃,里面有惊喜。淮渡亮着水润的眸子,期待地望着他。 侯千懿不忍他失望,还真咬了大口,尝到了甜甜的绿豆馅。 他瞧了一眼:我还没有吃过绿豆馅的馒头,沅沅真是心灵手巧。 淮渡掩了掩面:还好,就想做给你尝尝。 虽然绿豆糕失败了,但绿豆馅的馒头也是心意,侯千懿一定很感动吧。 男人的确很感动,他轻柔地牵过淮渡的手,温声道:沅沅真乖。 他顿了顿,脸色突然变的为难:我过两日就要离开京城了。 淮渡一怔:什么? 边疆战事吃紧。 淮渡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讷讷地点点头,应了声好。 侯千懿出远门,他应该高兴的,这样就安全了。 但,他竟然觉得有些可惜,可惜不能有人陪着他了。 直到上榻就寝,他的情绪都是低落的。 侯千懿那般敏锐的人,怎会发觉不到他的异常。他搂着美人纤细的腰肢,温言温语:高兴些。 淮渡没吭声,他不想承认,他有点舍不得侯千懿。 直到男人温热的大掌探进亵衣内,他才蓦然清醒过来:等,等等。 侯千懿感受着指腹间细腻的皮肉,舒坦地眯了眯眼。他轻轻摩挲着侧腰,发出单音节:嗯? 淮渡结巴了,他不知道怎么说。已经来了一个月,侯千懿从来没碰过他,也不可能再叫他忍下去。 沅沅别怕,不会痛的。侯千懿也没给淮渡拒绝的余地,他一寸一寸地朝尾椎处摸,摸的人打了个哆嗦。 细揉慢捏,侯千懿已经够温柔了,但还是感觉到了怀中人在颤抖。 沅沅?他抽出手,看了看淮渡的神色。 怎么又哭了。豆大的泪珠哗啦哗啦地往下抛,泅湿了枕巾。 淮渡咬着下嘴唇,只发出些许呜咽声。 他哭了,他装的,可他也没办法。 他现在还不敢让侯千懿知道他是男人,只能依靠这种手段博取他的心软,从而逃过一劫。 侯千懿沉默了,他心下不好受,甚至有些溃败感。 他不明白宋沅为什么这么抵触他,是不喜欢他么? 不可能,宋沅中意他的。 侯千懿稳了稳心神,抛开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怀疑。 宋沅只是胆小,毕竟常年身处闺阁,这般抗拒也是正常的。 没事了,别怕,睡吧。纵使心里不舒服,他也不想把人逼的太急。 他顺抚了抚淮渡的后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我这一去少说也要一月有余,只是有些舍不得你。 因紧张而攥在一起的手松开了些,淮渡舔了舔嘴唇,嗓子有些哑: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沅沅也是。侯千懿低声笑了笑,他没再说什么,只安分地搂着淮渡睡觉。 倒是淮渡,脑子里分化为两个人格,在不断争吵。 最终,他还是顺从本心,巍巍颤颤地伸出了手。 沅沅,你侯千懿愕然,他几乎是要掀开被褥,被淮渡死死地揪住了。 他面色绯红,宛如上了女儿家的胭脂一般:你别动。 侯千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嗓子有些发痒。他没吭声,任由淮渡生疏而青涩地替他抚弄。 淮渡的手都酸了,侯千懿还没舒服,他忍不住哼哼唧唧地抱怨道:快点儿。 侯千懿被他逗乐了,他沉着声音:不能快,快不好。 不过还是心疼美人的小手,他迅速地解决了生理需求,又用干净的帕子替淮渡擦拭了几下,搂着他美美的睡过去了。 侯千懿这一觉睡的舒坦,淮渡可不这么觉得。 他在心里连声叹息,唾弃自己的行为,可看到侯千懿那般高兴,他又觉得也许这不算什么。 初夏的时候,侯千懿离京了。 淮渡望着空落落的小院儿,感觉没什么变化。直到晚间用膳,他才发觉一个人食之无味。 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么,奴婢让膳房重做吧。碧沁看他忧愁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问道。 淮渡摇了摇头:不用。 他不想吃,任什么山珍海味都没食欲。 往常这个时候,应当是侯千懿坐在一旁,同他说话夹菜。 习惯会刻进骨子里,无时无刻不发作。 他和侯千懿也没多少情感,无非是他刚来之时表现的异常殷勤,接着便是男人反过来伺候他。 他百无聊赖地过了两天,偶尔和001或者碧沁扯上两句,总是心不在焉的。 趁着天气还不算热,他用完午膳就出去溜达了几圈儿。 这日子好难熬啊。淮渡坐在低处的假山石上,看着湖里的鱼儿嬉戏玩耍。 做鱼也不错,还有小伙伴呢。 001呵呵两声:还可以和小伙伴一起上桌。 啧,你怎么越来越毒了,跟谁学的啊。淮渡被它这么一打岔,也来了些精神。 001心里默想:跟你学的。 在其他世界,淮渡每次怼人,它都听得见。 久而久之,耳濡目染。 宿主,如果你想他,可以写信。 淮渡愣怔,不自然地反驳道:谁想他了,我没有啊,我写什么信? 001不吭声,任由他狡辩。 过了会儿,口是心非的大美人:信送到哪儿去呢。 可以问问侯箫瑶。 淮渡不情不愿地健步如飞,等到了侯箫瑶的院儿里,她人又刚好出去了。 秋竺姑娘,瑶妹妹呢? 刚出去呢,夫人有什么事么?秋竺规矩地行了礼,温声道。 淮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踌躇再三道:我想给将军书信,不知 秋竺一听便懂了,只是她的面色稍作变化,眼神也飘忽不定:夫人写好了给我,我命人送过去。 她顿了顿,又道:夫人现在当真是中意将军了。 淮渡腼腆地笑了笑,他一抬眸,敏锐地发现秋竺脖颈处有个极其显眼的痕迹。 他稍稍顿住,秋竺便发觉了他的视线,脸色蓦然难堪。 她后退两步,慌乱地捂住了那某红痕,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淮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许多情绪,悲伤、愤怒、难堪,唯独没有羞涩和爱意。 这个痕迹对她而言,是一种耻辱。 淮渡别的不明白,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懂的。他迅速地收回目光,略带歉意地垂下了眼眸。 许是怕秋竺尴尬,他又错开了话题:那我便回去写信了,到时候就麻烦姑娘了。 应当的,我送夫人。 秋竺很快便恢复了温婉大方的模样,她将淮渡送出院子,微微弯身行礼,目送着他离开。 随后,她就像一片凋落的秋叶,面色焦虑且忧愁地站在门口出神,所有的痛苦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淮渡沾了点墨,却不知道写些什么。他提着笔,就站在案台前思考。 一滴浓墨滴下,晕染出黑色的圆点。 好在原先世界就会写毛笔字,不然淮渡都没脸给人家传信。 你说,我有必要写繁体字么?他掀开弄出痕迹的这张,又换了张新的。 001看了眼铺满案面的纸:宿主,你要写满么? 没有,几个字吧。淮渡想了想,提笔在首行落下七个字。 每逢膳时倍思君。 你真就写这么多? 对啊,简洁明了,通俗易懂,文化渊博。 淮渡吹了吹未干的笔墨,然后叠好塞进信封中,宝贝似的捏在手里:走吧,去找秋竺送信。 001:你可真急。 要不要让碧沁送过去? 不成,我得亲自拿过去。淮渡小嘴一撅,捏着他的宝贝就出发了。 快到正午了,外头晒的很,他刚准备踏进院儿里,又被里面的争吵声吓得缩回了脚。 放开我,你骗我你骗我!是秋竺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地绝望感。 淮渡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朝里头张望。 她们在巧站在堂屋门口吵架,婢女和小厮都自行离开了。 偷听墙角属实不对,这种事做不来的。但她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不想听也不行。 淮渡收回脑袋,贴在外院墙边上偷听。 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的秋竺好像是哭累了,声音越来越低弱。 姐姐,你听我说,我真的让人去救他了,但是侯箫瑶紧紧地抱住她,生怕她跑出去消失不见了。 你骗我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掉,秋竺双腿发软,绝望地瘫坐到了地上。 她面如死灰,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侯箫瑶心里又急又恼,她见不得秋竺这幅模样,只得软下脾气:姐姐,先回屋,你听我好好讲。 是你,是你!秋竺一把拍开伸过来扶她的手,像个疯子一样不顾体面地大喊大叫起来,把外头的淮渡都吓得一个激灵。 不是我,你信我,我 是你,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我恨你秋竺缓缓地垂下了头,她已经没有了喊叫的力气。 她慢慢地往地上仰去,最后合上眼前是最痛恨之人的脸,以及惊慌失措的神色。 阿竺,阿竺!人呢,去喊郎中啊! 淮渡在外头听完了这场大戏,他的面色也不太好。 里头的下人都跑出来了,他也匆匆离开了此处,躲回了自个的院子。 关上门,他的眉头还一直紧紧地蹙着,那封写满思念的信封被他的手汗泅湿了一角。 宿主。001看他脸色差,忍不住唤了一声。 我没事,不过她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能让一向温柔的秋竺气昏过去。他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宿主,这跟你没关系,这里不过是一个异世界。 那我活在这里,这里便是我的现实世界。淮渡瞥了眼它,说出来的话让001无法反驳。 好吧,你就继续为你的爱管闲事找借口吧。 第130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0 碧沁被唤了进来。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4) 她看淮渡的脸色不好,心里有些忐忑,莫非是自己做错了事儿? 夫人。她规矩地行了礼,便垂着头站在原地等着被训话。 淮渡抿了两口茶,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你同秋竺姑娘关系如何? 碧沁愣怔,没想到是问这事,她应道:不是很熟。 她顿了顿,又道:但奴婢和她的妹妹关系很好。 她还有姊妹?淮渡皱了下眉头,有些意外。 是,她的妹妹叫秋莹。 还在府中么,我怎的没听说过? 碧沁突然面色变的古怪,她抬眸瞄了眼淮渡,有些欲言又止。 你说,说仔细些。淮渡放下杯盏,稍稍昂了昂下颚意示她开口。 秋莹她前些年已经过世了,象府小姐划烂的便是她的脸。 淮渡神思微动,如果没记错,这象府小姐好像是侯千懿发妻中的一位。 那时候秋莹好像马上就要出府嫁人了,结果脸烂了,她就默不作声地寻了死。 这个消息有些骇人,淮渡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渊源。 他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秋竺岂不是恨死这象府小姐了? 应当是的,只是象府小姐隔日便也不见了,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淮渡点了点头,终结了这个话题。他心里有了掂量,便换了话来问:秋竺同三小姐关系如何? 此话一出,碧沁的脸色就有些变化莫测了:夫人,您也是知道的。 是了,他知道的。 侯箫瑶和秋竺成日腻歪在一起,丝毫不顾忌外界的目光和看法,连侯千懿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你出去吧。淮渡抚了抚挽好的发髻,突然将簪好的点翠发钗取了下来。 瞧你素净的,好好打扮打扮。他笑的温婉,活脱脱侯府主母范儿,将发钗递给了碧沁。 是,多谢夫人。碧沁欢喜地接过,知礼地退了出去。 淮渡搓了搓指尖,坐在圈椅上出神。信息量有点大,他得好好消化消化。 宿主,系统已修复一半。他正想着,001突然出声拉回了他的思路。 啊,这么快?淮渡略微意外,他都忘了这茬。 宿主,再坚持一段日子,我就能带你走了。001点头,语气是慢慢的自信。 但淮渡没有它想象中那么高兴,反而是犹豫迟疑的。 你,慢慢修,我不急。他道。 001沉默,它应该猜到的,宿主又想留下来了。 如果不出意外,想留就留下吧,它已经习惯了电灯泡的日子。 为了不省心的宿主,它可以委曲求全。 那封信在淮渡手里搁置了三四日,到晚间时,他有些等不住了。 带着满脸幽怨的001,他又去了秋竺那边一趟:我听人说,侯箫瑶今天出去了。 他边走边和001说话儿,要是被下人看到了,准以为夫人发了疯,一个人自言自语。 你在躲着她? 偷听了人家墙角,总归不太好意思。 001:你还会不好意思? 但它也只敢心里想想,毕竟宿主容易炸毛。 前堂守着两个小厮,见淮渡来了,恭敬地弯下腰:夫人,三小姐出去了。 无妨,我是来寻秋竺的。淮渡摆了摆手,话音一落,两个人的脸色略微变化。 其中一个眼神闪躲,嘴唇翕动半天,说的有些迟疑:秋竺姑娘在静养,怕是 我有东西托她交给将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淮渡不急,慢慢和他们周旋。 一听是将军,小厮的神色又变了变。他们对视一眼,小声道:那夫人说快些,小姐不让外人见秋竺姑娘。 夫人同我来吧。 淮渡跟在小厮后面,绕到了院落最西边的房室。 推开木门,入眼的是一间雅静的屋室。 一面铜镜置放在梳妆台上,淮渡稍稍一瞥,上头皆是些金银珠宝,却从未见秋竺戴过。 转身便是寝屋了,层层素纱帐幔垂下,只依稀看的见榻上朦胧的身影。 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秋竺。 床上的人是坐着的,听见这个声音,她稍稍有了些许反应。 帐幔被拉开一角,一只冰凉苍白的手探了出来:夫人。 她的嗓音不似往日那般细雨绵绵,只低沉沙哑,是哭多了的结果。 淮渡皱了皱眉头,心下叹了声气。 他走过去,坐在榻边原有的绒椅上,抬手挂上了帐幔。 看到秋竺时,淮渡心头一颤。 姑娘原有的温润模样已然消失不见,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眉眼间皆是落寞和悲愁。 她似是枯黄衰败的秋叶,即将消失在人间。 夫人。秋竺想挤出一丝知礼的笑,奈何着实无力,弯了几下唇角便做罢了。 怎么,变成这样了。淮渡抿了抿唇,捞起一旁的外衫给她披上。 前几日听她们争吵,本以为不算太大的事,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替秋竺拢了拢衣衫,一垂眸就是满脖子的红痕,让他尴尬地恨不得挖出自个的眼瞳。 倒是秋竺已经不在意了,府中人皆知她和侯箫瑶的关系,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夫人来找我是送信么?她掩着面咳嗽了两声,讲话有气无力。 都到这个时候了,淮渡哪里还能说为了送信。 他勉强地笑了笑,温声道:身子难受么,我去给你倒些水来。 秋竺摇了摇头,虽是不必,心里却淌过一丝暖意:夫人是这些天唯一来看过我的,不过也是,其他人都进不来。 她说的苦涩,淮渡心里也不好受:怎么弄成这样。 夫人是知道的。秋竺抬起眸子,虚弱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日我同她争吵时,瞧见了夫人的袖边儿。 鹅黄色绣着木槿花。 淮渡愣怔,突然感觉面颊发烫。偷听墙角还被当事人发现,真是尬地恨不得刨个洞钻进去。 我那日想来托你送信。淮渡垂下眼眸,小声地替自己狡辩着。 我知道,无妨。秋竺疲惫地倚靠在软枕上,一脸倦容。这几日她身心俱疲,都快没有人气儿了。 到底是怎么了,若你不愿说便罢了。 这倒不是淮渡八卦,只是在他印象里,秋竺是个懂礼又识大体的姑娘,总叫人心生好感让人关切。 一说到这,秋竺的眼眶便开始泛湿了。许是淮渡让她觉着是同病相怜之人,她含着一汪泪水,将憋在心底的苦闷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奴婢十四便来侯府伺候了,与我同来的,还有我年仅十三的姊妹,秋莹。 淮渡神思微动,没有应话只静静地听她说。 秋莹是个傻孩子,说话做事不过脑,得罪将军的一任妻,象府的嫡女。 她发了脾气,划烂了莹莹的脸。秋竺讲到此处顿了顿,豆大的泪珠没忍得住,直愣愣掉下来泅湿了被褥。 淮渡知道,碧沁曾告诉过他这些。 莹莹快嫁人了,是她自小中意的小书生。可惜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看到她出嫁,只等来了她的死讯。 到这里,秋竺已经泣不成声了。淮渡拿出帕方绢,想给她擦擦眼泪。 那象府小姐她 也死了,三小姐替莹莹报了仇,我此后便跟着三小姐了。 秋竺缓了缓心绪,沉沉地叹了口气。 淮渡了然,侯箫瑶和秋竺的事情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了。 原来那些女人并非每个都是侯千懿杀的,都有其中缘故。 你听到此处,应当觉着我该感念三小姐吧。秋竺突然笑了笑,只是有些自嘲的意思。 淮渡没应声,这种事外人不好多说。 是了,我该感念她,为她做牛做马。可也只限于做牛当马,而非如此。她抬手触了触脖子上的红痕,看着有些骇人。 我要在府里待上三年,三年间不允许独自外出。 淮渡诧异,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么? 三小姐说,她会托人照顾好我的爹娘,以及我所中意的男子。 淮渡被这最后几个字一激,蓦然抬起了眼眸望过去,对上的是秋竺绝望的神色。 但他死了,还没等到我出府,他便死了。 随着这段话的结束,屋室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淮渡觉着嗓子有些干涩,他整理了下措辞,小心翼翼地问:你怀疑是三小姐 是,凭她的能耐,弄死谁都是小事。秋竺毫不犹豫地肯定了淮渡的话,眼底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她看着前方出神,骤然又抓住了淮渡的手:夫人,奴婢求您一件事。 你说。 * 自回来,淮渡一个晚上就叹了三声气,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他吩咐碧沁去做这件事儿了,希望能有收获。 那封信终究还是交给了秋竺,她说会让人送到将军手中,淮渡还是隐隐期待的。 往后的数十日皆是清淡的,秋竺的身子也慢慢养好了,一切都如从前一般过着。 直到偶然的一天,小厮恭敬地递上一封书信,淮渡落寞的眉眼才骤然鲜活起来。 他掩不住面上的笑意,欢喜地打开,里头是一张透着香的薄纸。 沅沅。男人落笔干脆洒脱,笔锋处似他的人一样凌厉。 淮渡皱了下眉头,其实他不大喜欢男人如此唤他,毕竟他不是宋沅。 侯千懿并没有写晦涩难懂的诗文,只道了些家常话,无非是让他注意身子,切莫贪凉,莫挑食,倒像是把他当做孩童一般细心叮嘱。 淮渡又笑了笑,眉眼弯弯似月牙。 侯千懿表面那副冷硬的模样,私下居然这般耐心柔情,真当叫人意外。 他收好信封,脸上的浅笑久久不散。 算算日子,已经过去小半时间了,再等等,侯千懿又该回京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除了收到书信,碧沁那边也有了一定的收获。 关上门,她细致地把这些天问的东西一一道来。 秋竺中意的男子叫柏风,同她自小亲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惜,柏风身子的确不好,常年靠着药物续命。 碧沁还去见了秋竺的爹娘,他们住在城外不远处的小村落里。 问道,只说有个心善的姑娘,时常派人送些粮食碎银,暗地里接济他们不少。 除此之外,不时还有郎中来给邻屋病着的柏风医治,可惜他病的重,前几日又受了风寒,便一命呜呼了。 淮渡听着,心情有些复杂。看来侯箫瑶的确是命人去照顾秋竺一家老小了,还顺带着柏风,可惜秋竺不信。 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还不算晚,便想着早些将事情告知秋竺,心里也好舒坦些。 我让碧沁去问了,便是说的这些。他们坐在院儿外的小亭里,淮渡说了个仔细。 秋竺没什么表情变化,其实从淮渡说出柏风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些是真的了。 多谢夫人。秋竺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行了个礼。 秋竺,日子总要过的。淮渡想了想,还是低声劝道。 我知道。秋竺抬起眸子,她视线不明地看着淮渡,目光温顺却又无神。 夫人,奴婢谢谢您。所以有些话,也想同您说清楚。 你说。淮渡心里蓦然有些忐忑,他总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大好听。 侯氏兄妹都是一个路子的人,被他们圈住了,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淮渡眼瞳微缩,愣怔在原地。 他们看似柔情,实则冷血无情。如果您真的要留在此处,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欺骗和背叛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秋竺抿了抿唇,须臾间又笑了:夫人您爱慕将军,应当也不想离开。 奴婢先行告退。她弯腰行了礼,慢慢地走出了东院儿。 淮渡坐在原处,还在反复咀嚼秋竺说的话。 侯千懿冷血无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后来种种行为,让他陷入了所编织的温柔乡里。 如果让侯千懿知道自己是男儿身,会是什么下场呢? 欺骗和背叛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他从一开始就在撒谎,已经没有退路了。 * 姐姐去嫂嫂那处了?侯箫瑶关上门,笑意盈盈地看向秋竺。 对方没什么表情变化,仿佛一具行走的尸体。 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侯箫瑶都是摆着冷脸的。但侯箫瑶却是毫不在意,依旧每天黏着她说笑。 说了些什么?她自然地坐到榻边,亲昵地伏到了秋竺的肩头。 秋竺想躲,却又被攥住了手,不得挣脱。 秋竺不答话,侯箫瑶也不急,继续自顾自地说话儿:明日带你出去做几身新衣裳好不好? 姐姐穿碧色最好看了,宛如仙子。 小姐。她还在一个劲儿地说,秋竺冷淡地打断了她。 这还是秋竺这几日首次主动唤她,侯箫瑶眼底浮上点点欢喜。 我想见见我爹娘。她温声道。 侯箫瑶一怔:怎的突然要见你爹娘了? 秋竺又不说话了,她垂下眼眸,盯着白皙的手出神。 她明明是个奴婢,这双手应当是粗粝暗沉的。但侯箫瑶从来都不舍得她做粗活,只安排她近身伺候。 甚至连吃穿用度,以及住的地方,都是上等的。 小姐,我想见见爹娘。她沉默了会儿,又说了一遍,嗓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侯箫瑶见不得她哭,快要心疼死了:我答应你,明儿我就让人带他们过来好不好? 秋竺其实想出去的,但她也知分寸,便点头应下了。 这一夜晚,她格外的顺从。 * 日子说长不长,也不过几个眨眼的日夜,府中就传来大将军回京的消息。 淮渡自然是乐意的,只是欢喜之中,不免杂了几分忧愁。 宿主,你是怕被发现么?001看着他寝食难安,也猜到了一二。 是啊,要不我直接和他摊开说吧。淮渡想了想,焦虑地绕着屋室走了好几圈儿。 001没说话,这种事它也拿不出主意,实在不行,系统快修复好了,它直接带着宿主开溜。 侯千懿回来的那日,全府上下都挂上了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淮渡跟着侯箫瑶站在大门口等,当看到那辆通体奢华的马车时,他的眼眶有些发热。 帘子掀开,男人大步跨了下来。 几乎是抬眸的一瞬间,他就准确无误地看向了淮渡的位置。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月不见,恍若隔世。 淮渡静静地站着,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侯千懿舟车劳顿,瞧上去有些疲惫。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淮渡面前:沅沅。 他握住纤细偏凉的玉手,深沉的嗓音诉尽无限思念。 府中的下人尽数散去,侯箫瑶问了声安也带着秋竺回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独处。 将军还好么?淮渡踱着小步,跟在侯千懿后面走着。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5) 侯千懿怕他跟不上,下意识地放慢了步子:很好,沅沅好么? 好啊。淮渡脸上始终酿着甜蜜的笑容,他的手被侯千懿紧紧地攥着,温热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他们回了院子,下人们早就自觉地退下了。 侯千懿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帕,宝贝似的递给了淮渡。 是什么? 打开瞧瞧。 一层接着一层地揭开,最里面包着一支紫花发钗。 淮渡一怔,错愕地抬头看向他:这是 我记着你喜欢这个样式的发簪,在边疆的一个小村落,我瞧见了便买回来送给你。 记忆骤然回到月前的那天,出府看杂耍,他随手拿起了一支紫花发钗,没想到侯千懿记到现在。 说不感动定是假的。 我替你戴上。侯千懿拿起发钗,抬手簪在了简约的圆髻里。 一别数日,沅沅更好看了。 淮渡笑出了声,他没想过侯千懿也这般会说话。 累了吧,夫君用过膳了么?淮渡理了理他的衣襟。 没有。 沅沅也没呢,先去沐浴吧,然后我陪夫君一道用膳。 侯千懿越发觉着他贤惠体贴了,他抬手摸了摸淮渡的脸颊,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他。 沅沅,我很想你。 他边厮磨着美人的唇瓣,一边低声说着爱意。 淮渡心尖颤了颤,耳根子不自觉地泛红。 他仰头承受着男人的亲吻,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 我也很想你。 你回来我很高兴。 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不是宋沅。 我是淮渡。 淮渡很想你。 他想了许多,最后却什么话都没说的出来。 侯千懿松开他,温柔地揩了揩他唇边的湿润:我去沐浴。 等男人洗好了回来,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淮渡就坐在那儿等他回来一起吃。 这种感觉,侯千懿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他没吃多少,坐了两三日的车,强打着精神陪了会儿淮渡,就困倦的不行了。 睡吧。淮渡灭了烛火,安静又顺从地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侯千懿搂着他,唇角浮现浅浅的笑意。他凑近淮渡,又怜爱地吻了吻他的额头面颊。 沅沅,我此次回来会待上好几个月。 我从外头带回来了一个厨子,很会做糕点,你有口福了。 过两日带你出去转转,好好地陪陪你。 淮渡静静地听他说着,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侯千懿实在是太困了,他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他覆在怀中人的耳边,小声呢喃道:沅沅,为我生个孩子吧。 我会对你们很好的。 他没等到淮渡的回答,就昏沉地睡过去了。 黑暗中,晶莹的泪水滚落,一颗接着一颗,濡湿了面颊和被褥。 淮渡死死地咬着下嘴唇,强制自己安静下来,却依然有低低的啜泣声从喉中溢出来。 睫毛被眼泪沾湿,糊的他都看不清了。 侯千懿越是期待,他越是恐惧、自责、愧疚。 他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只能硬着头皮过日子。 可是每天都顶着谎言的面具,真的很痛苦。 侯千懿中意的是宋沅,是宋家的养女,不是他淮渡。 他再绞尽脑汁都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宋沅,更不可能给侯千懿生一个孩子。 可惜了,他只能是淮渡。 第131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1 侯千懿回来了几日,出乎意料的安分。 白日里就带淮渡出府转转,给他添置了许多新衣和胭脂首饰。 带回来的厨子手艺极佳,做的点心都是淮渡爱吃的。 日子就这么平淡而安稳的过着,淮渡曾一度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辈子。 其实他也说不上哪里喜欢,只是和侯千懿相处,心里空缺的一块会被填满,会很有安全感。 最近侯千懿每晚都让人送碗汤羹来,不过淮渡觉着味道有些奇怪,杂着丝丝苦意。 不想喝了。淮渡放下碗,蹙了蹙秀气的眉毛。 侯千懿在看军营送来的书信,他抬了抬眸,眼底沾着点点笑意:再喝些,暖暖身子。 淮渡又不情不愿地抿了小口,着实觉得难以下咽。 侯千懿见他扁着嘴一脸委屈样,也不逼他了:喝不下就罢了,放着吧。 话音刚落,碗就被搁置下了。 淮渡踩着木屐,从床榻下来,黏黏糊糊地凑到了侯千懿身边。 在看什么?他弯着腰,亲昵地搂住侯千懿的脖子。 一些不要紧的书信。侯千懿将手中的书纸放下,摸了摸他的小手,暖的,放下心来了。 那还有要紧的书信啊?淮渡挑了挑眉头,稍稍拖长了尾音。 沅沅写的,就是要紧的,还收在书室里。侯千懿惯着他,干脆也不看了,带着人就上了榻。 虽是夏季了也不要贪凉。他捂着淮渡的手,细心低声地叮嘱着。 他垂着眼眸,深邃精致的五官格外迷人,淮渡瞧着,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一触即分,顽皮又可爱。 侯千懿扣住了他的脑袋,掐着下巴深吻了下去。 烛火摇曳,氛围暧昧。 静谧的屋室,细微的水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喘息。 待分开之时,淮渡早已媚眼如丝,红润水润光泽。 睡吧。男人的嗓音略微暗哑,他摸了摸美人细软的头发,搂着他躺了下去。 自始至终,就算起了反应,也不曾碰过淮渡一下。 灭了烛火,淮渡平躺着,突然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男人的神色。 本还为那事忧心,接过侯千懿不让他了,他心下又有些担忧。 侯千懿,不会不行了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哆嗦,一脸惊恐。 被拒绝多次,导致心理问题? 也不是不可能。 淮渡抿了抿唇,心里怜悯又愧疚。他想了想,突然侧过身搂住了侯千懿的腰,紧紧地贴在一起。 没关系,就算你不行,我也一样中意你。 他安稳地睡下,心里踏实又温暖。希望这样的日子,能长长久久。 * 侯箫瑶给秋竺挽了个简约的发髻,又从怀中掏出一支红梅簪子插进髻中。 秋竺看着铜镜,抬手摸了摸:何时买的? 前几日,我瞧着好看便买下来了。侯箫瑶攥住她的手,轻轻的把玩着温玉般的指头。 我不适合红色。 适合的,红色艳丽衬的你白,过几日我带你做身亮色的罗裙,原有的几件太朴素了。侯箫瑶同她十指相扣,眼底的笑意柔又深。 秋竺张了张唇,还是没说什么。 她现在和侯箫瑶的关系不似从前了,也愿意敞开心扉地同她说上两句话。 妹妹的事是侯箫瑶报的仇,家中的爹娘和逝去的柏风也受过恩惠,她没理由继续怨侯箫瑶。 那日爹娘过来,一家人抱在一起哭的伤心,侯箫瑶还替两个老人安排的屋室,这事算是做到秋竺心里了,让她的态度瞬间软化。 在府中无趣么? 秋竺摇了摇头,她的性子本就偏静,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好的。 外头太热了,怕你晒着。侯箫瑶笑笑,突然又眼波流转,有些狡黠:不过马上就有趣儿了。 怎么了? 若是嫂嫂生个娃娃,就不会无趣了。 秋竺被她逗乐了:生孩子哪是说说就有的。 姐姐,我跟你讲侯箫瑶俯下身子,凑在秋竺耳边嘀咕了半天。 对方的表情越发诧异:这有用么? 自然,这可是我寻了好久的方子。侯箫瑶得意地昂了昂下颚:马上府里就有好消息了。 晚上我叫人送一壶甜酒过去,助助兴。 秋竺垂下眼眸,没再说什么。虽然夫人爱慕将军,可她总觉着心里不踏实。 * 将军,三小姐送来的。小厮恭敬地端着一壶酒,侯千懿瞥了一眼,让他放下。 没事送什么酒来,他越发不懂自家妹妹的心思了。 小姐说今夜一定要喝。小厮没退出去了,还杵在原地:配着前几日的汤羹。 侯千懿神色一愣,随即了然地摆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是。 他看着酒壶出神,随后倒了小杯尝了下,甜丝丝的,有股桃子味儿。 宋沅应当是喜欢的。 淮渡刚沐浴更衣好回来,他披散着乌黑的秀发,整个人瞧上去温婉又恬静。 这是什么?他一进来就看见了这壶酒。 是果酒,挺甜的。侯千懿的视线有些灼热,在淮渡的身躯上来回游动。 果不其然,一听甜的淮渡就来了精神。他欢喜地走了过去,眼巴巴地望着侯千懿。 喝吧。男人这次好说话的很,也没提喝酒伤身。 淮渡尝了小口,果真是甜丝丝的。 他向来没什么自制力,侯千懿不说,他也就不放杯子,一股脑喝了小半壶。 此时若是001在这里,肯定会觉得不对头。可惜它最近也放松了警惕,誓死不做电灯泡,一到晚上就出去了。 这个酒好好喝,夫君你怎么不喝?淮渡眯了眯眼,此刻酒劲没上头,他还算清醒的。 我不喜甜的。侯千懿给他夹了筷鱼肉,不动声色地找了个说法。 他不能喝,若是喝了,怕控制不住自己弄伤美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儿,淮渡稀里糊涂地喝了许多,脑子开始昏沉了。 最近晚间也好热。他按了按额头,突然感觉有些困倦。 嗯。侯千懿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看见粉红色的面颊时,心下便有了掂量。 这是醉了。 美人瞳仁朦胧,眸底浮上一层浅浅的雾水,显得更透亮灵动。 侯千懿盯着他瞧了会儿,心想着这张小嘴是不是也是桃味的。 沅沅。他唤了声,淮渡一时没反应过来。 侯千懿站起来,环住了他娇小的身子。 偏凉的手指轻轻触上软乎乎的脸,淮渡舒服地蹭了蹭他:好热。 马上就不热了。侯千懿俯下身子,暧昧又色情地舔了舔他的耳骨。 身上都是桃子味儿的,好甜。 唔。淮渡象征意义地挣扎了一下,他感觉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不会喝醉了吧,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热呢。 自然会燥热,那壶酒效果极佳。 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了,侯千懿抱着人就往寝屋走。 淮渡下意识地勾住男人的脖子,黏糊糊地缠了上去。 两个人滚到了榻上。 沅沅。侯千懿将人按在被褥上,急不可耐地去吻他的唇。 夫,夫君淮渡被他亲昏了头,最后一丝理智知道该推开男人,但却沉醉在这场热烈而暧昧的吻中。 侯千懿有些忍不住了,大掌从宽松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握住了那截腰肢。 太软太细了,侯千懿心底怜爱,却又忍不住生出些蹂躏的心思。 在小腹处抚摸,再一寸寸往上探索,突然顿住了。 不可能,这么平吧。 淮渡察觉到了异样,他不满地扭了扭身子,想侧过身挡住作乱的手。 侯千懿蹙了下眉头,想着该给她补补了,手还是没抽出来。 别,别捏我淮渡从喉中溢出几声喘息,又软又娇,侯千懿觉着身下胀的疼。 沅沅,不疼的,沅沅。他一边沉声哄着,一边向下抚。 他终于发觉了不对劲。 俊美的面庞骤然愕住,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眼底皆是惊吓。 他死死地盯着淮渡熏醉的脸蛋儿,声线颤抖地吐出两个字:宋沅。 淮渡真糊涂了,他抬手抹了抹眼睛,嘟囔道:不是。 我不是,宋沅。 侯千懿几乎是一瞬间弹起来了,他毫不犹豫地扯下了亵裤,瞋目裂眦。 你是,男人?他艰难地说完这几个字,喉中甚至有些腥甜。 不可能,怎么可能。 陪伴了他日日夜夜的宋沅,乖顺贴心的宋沅,视若珍宝的宋沅,是个男人! 侯千懿几乎撑不住身子,无力地瘫坐了下来。 淮渡燥热的很,他耳边嗡嗡的,也听不大清楚男人讲话。 夫,夫君抱抱我。他软着嗓音,撒娇似的朝男人伸了伸手,下一刻,脆弱的脖颈被恶狠狠地掐住了。 呃疼痛感来的太快,让他眼尾瞬间湿了。 淮渡呼吸困难地睁大了眼睛,愕然地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男人。 侯千懿满眼凶狠和恨意,他作力掐住纤细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拧断它。 一行清泪从眼尾划落,埋没在鬓角。淮渡绝望地看着侯千懿,心里疼的恍若有火在烧。 疼痛让他清醒,他知道男人发现了他的秘密,没找到,竟然会气到要至他于死地。 夫,夫君他断断续续地喊着,男人手上的力气却更大了。 我,我对不起 脖子好痛,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淮渡缓缓合上了眼睛,到这个关头,他居然还想着能解释一番,让侯千懿别那么生气。 对不起啊,我骗了你 扼住脖子的手骤然松了力,淮渡愣怔一瞬,随即大口喘息起来。 侯千懿双目猩红,喘着粗气:宋沅,你是男人。 咳咳,我,我是。淮渡艰难地撑起身子,他强忍着身体的异样,虚弱地解释道。 你别生气。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好啊你,你敢骗我。侯千懿恨的咬牙切齿,他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容,心里的怒火窜的三尺高。 他居然跟一个男人相拥相吻,还和他同床共枕,真是天大的耻辱。 他恨不得剜他的肉,喝他的血,让他痛不欲生。 淮渡的脖子上已然出现了一圈红痕,他捂着胸口,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我不是,不是有意骗你的。 夫君,我知错了,我 滚,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喊我。几乎是一瞬间,侯千懿被这两个字激的发怒了。 这些日子,都是在欺骗我,你骗我! 他一下子揪住了淮渡披散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放狠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淮渡瞪圆了眼睛,源源不断的泪珠弄湿了整张脸。他的声音细如蚊蝇,透着凄惨和无助:夫君 侯千懿将他拖到了地上。 刚挨到冰凉的地面,淮渡打了个哆嗦。他的身体燥热,白皙的皮肉呈现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有反应了?侯千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发出一声嗤笑。 淮渡再蠢,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那壶酒有问题。 酒他喃喃自语道,回应他的只有一壶冷茶水。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6) 头发湿了,茶水顺着长达滴落下来,泅湿了亵衣和地面。 他像一个失魂落魄的乞丐,跪坐在侯千懿跟前。 不热了,好冷。 淮渡抬起头,眼睛有些模糊,看不大清男人的神色。 但他知道,他被发现了,他被讨厌了。 他小心翼翼地伏下身子,想扯住侯千懿的裤摆。 男人后退了一步。 你给我滚出去。侯千懿抓起他一只胳膊,连拉带拖地扯到了门口,毫不留情地将人推了出去。 外面凉风一吹,淮渡差点倒下了。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扒着门边儿,仰头哀求着:你听我说。 侯千懿漆黑的眸底无半分情谊:我最痛恨欺骗背叛我的人,没杀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你听我说,我是被迫装女儿身的,我 淮渡想说他没骗过男人,可是他说过谎,而且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 侯千懿已经不愿再多说了,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太多话发泄不出来。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舍不得,他心软。 在外面跪着。丢下这一句话,他门也不关了,直接出了院子。 淮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慢慢地拘偻下了身子。 心里有一把刀,在凌迟他的血肉。 这么大的动静,001当然听到了。它极速来到淮渡身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宿主。 淮渡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哭,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没办法狡辩了。 他的确是男儿身,一开始的爱慕和中意,顺从和讨好,都是装出来的。 可现在不是。 他是真的喜欢侯千懿。 淮渡伏在门槛处,哭的肩膀都在耸动。 001看的快急死了,却没办法安慰他,碰都不能碰到他。 他的哭声太大了,住在角落屋子的碧沁也听到了。 将军同夫人争吵之事本不是她这个做奴婢该管的,但是夫人待她极好,她于心不忍。 躲在门缝那处看了一会儿,确保将军出去了,她才敢拖着一条薄被,蹑手蹑脚地走到淮渡旁边,搭在了他身上。 夫人,别哭坏了身子。碧沁蹲下来,扶了扶淮渡的手臂。 一摸,滚烫。 夫人,您发热呢!她一下子就急了,照这样跪在这里,怕是得病死! 淮渡还是不说话,他不是发烧,应该是喝了那壶酒的缘故。 夫人,您先进去。碧沁想拉起他,淮渡却死活不动。他双目无神地瘫在门口,表情绝望又悲恸。 碧沁没办法了,她咬了咬牙,朝院子外跑去。 将军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能求求三小姐了。 三小姐,三小姐。 侯箫瑶寝屋里的烛火刚灭,碧沁就火急火燎地在外头叫。 秋竺耳力好,突然就坐了起身:外头有人在说话。 别理她。侯箫瑶皱了下眉头,勾着人的腰让她躺下来。 秋竺没听她的,自顾自的披了件外衫就想下榻:听着很急,我去瞧瞧。 侯箫瑶没法儿,只得跟着出去了。 大半夜吵什么吵,规矩呢。她烦躁地开了房门,劈头盖脸一顿斥责。 一见是碧沁,脸色缓了缓:怎么了? 碧沁扑通一声跪下,伏在地面上求助:将军同夫人发生了争执,夫人被罚跪在门口,还发着热呢。 秋竺脸色大变:罚跪? 不可能啊,将军向来疼爱夫人,怎么会因为争执而罚跪她。 侯箫瑶也是诧异的很,她从内室拿了件披风给秋竺披上,便匆忙地赶去了淮渡的院子。 嫂嫂! 一见到躺在地上的淮渡,几人都是大惊失色。 碧沁走没多久,淮渡一会儿说着好冷,一会儿说着好热,随后便昏沉地倒下,不省人事。 001在一旁快急疯了,却也无能为力。 夫人,夫人。几个女人乱作一团,合力搀着淮渡进了寝屋。 你去找兄长。侯箫瑶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的恼怒,她看着不省人事的淮渡,忧心忡忡。 再去找几个人去请郎中。 是。碧沁应下,秋竺也想出去找人,被她拦住了。 外头冷,姐姐去烧壶茶吧 秋竺点头,一转身就瞧见被扔在地上的茶壶。 她再转过来,看了眼淮渡湿漉漉的头发:将军把茶水泼夫人头上了。 侯箫瑶差点没站稳。 她看着淮渡烧的通红的脸,还有脖子上的痕迹,满心愧疚:都怨我,给他们什么助兴的酒,大抵是兄长喝昏了头。 等了好一会儿,郎中才迟迟而来。 他探了探淮渡的温度,又了解了具体的状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先开两副药,把热降下来。 兄长呢,找到他没有。侯箫瑶眉头锁死,紧紧地攥着手。 秋竺抚了抚她的肩,温声道:别急。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本以为性子好了,结果还是这般。 小姐。门外的婢女怯怯地喊道,侯箫瑶抬眸,侯千懿一脸死气地走进来。 兄长,你都做了些什么! 任凭侯箫瑶怎么说,他都是面无表情的,只是余光瞥到床上的淮渡时,忍不住蹙了下眉毛。 你喝醉了,发了疯是不是,你居然让嫂嫂出去罚跪? 都滚出去。 侯千懿下了令,谁还敢留在这里找死,郎中都卷着铺盖走人了。 整个屋子只剩下他们四个,秋竺没走,侯箫瑶拉着她的手不放。 兄长,你怎么能 他是男人。 话音落下,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侯箫瑶觉着她的耳朵出了毛病,都开始幻听了:什么? 侯千懿深吸一口气,再次沉声:宋沅是男人。 晴天霹雳。 秋竺也很意外,平日里看夫人娇娇柔柔,怎么会是男子? 你,你,他侯箫瑶结巴了,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你们出去。侯千懿的声音闷着一股子的倦意,他走到榻边,看着病重的美人,眼神捉摸不透。 侯箫瑶还没消化的好,秋竺已经反应过来了。 她谦卑地行了礼,声音温柔却不软弱:不论如何,夫人对您的心意是真的。 给您书信的欢喜与期待都是真的。 侯千懿喉结滚动,没说话。 姐姐我们走吧,他们的事儿自己解决。侯箫瑶怕兄长将怒气撒到秋竺身上,连忙拉着她走。 其实她也不太能接受宋沅是男子的事,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但想起平日的点点滴滴,她又释然了。 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 男也好,女也好,中意就好。 兄长莫要做让自个后悔的事儿。留下这一句,她带着秋竺离开了房间,顺手将门带上了。 烛火亮着微弱的光,侯千懿一步一步地走近榻边,腿脚仿佛千斤重。 淮渡面色潮红,头发还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他在昏睡中,眉头都是皱起来了,似乎很是不安。 原本白皙柔嫩的脖颈上,有一道显眼的痕迹,是他掐出来的。 那一瞬间,是冲着要他的命。 他最是痛恨,欺骗背叛之人。 可为什么,偏偏是宋沅呢。 第132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2 淮渡置身于一团烈火中。 他痛苦地拧紧眉头,呼吸困难地蜷缩成一团。 侯千懿倚靠在榻边,抬头瞥了眼他,眼神闪了闪。 他喝的酒不少,药效发作应当是很难受的。 可他是男人。 侯千懿头痛欲裂,他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本想着好好惩罚这个骗子,结果人一病,他又舍不得了。 这些日子的好和坏,让他纠结万分,甚至要打破自己的底线。 也许宋沅的确是被迫嫁过来的,毕竟他是养子。 那曾经说过的话,是不是也有假的,也是被迫的? 一想到这些,侯千懿心下又苦涩又酸痛。 他就这么坐着,熬到了天亮。 水淮渡嗓子干的很,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出微弱的声音。 一旁小憩的侯千懿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地就要去倒水,却硬生生顿住了动作。 淮渡渴的不行了,他缓缓地掀开眼皮,迷茫地盯着榻顶。 过了小会儿,蓦然惊坐起来。 夫,将军。他看到一旁的侯千懿,有些惊慌。 那双平日里含笑的眼眸,此刻带着少许的胆怯与警惕。 他在害怕,害怕男人对他动手。 侯千懿心脏抽痛了一瞬。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眼神冷如寒冰,让人身体及心里不住颤抖。 你为什么说谎?他忍了再忍,终究还是心软了,想听听解释再做打算。 淮渡眼眸一亮,这是有希望了。他顾不上喉咙的疼痛,无力地倚靠在榻边。 他咳嗽了两声,忍着嗓子的痒痛,将事情的原尾解释的清清楚楚。 我不想骗你,但如果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代嫁,还是个男人,会留下我的命么? 侯千懿沉默了,他不会。 他会勃然大怒,在当夜就弄死他,将人的尸首丢回宋府。 淮渡看他阴冷的表情就猜到了想法,他淡然地笑了笑,似乎有些苦涩:我也没办法,但终究是我骗了你。 侯千懿不自觉地攥紧拳头,他看着昔日爱人熟悉的脸,觉着他笑的刺眼的很。 你不是爱慕我才嫁过来的。 是。淮渡承认的果断,这些谎言在心里积压,都快腐烂了。现在说出来,倒让他轻松了许多。 我居然,一点都没发觉,宋沅你真是好能装。侯千懿冷笑一声,说不出是愤怒多还是失落多。 所以平日里的娇弱、顺从通通都是装出来的。 是。 淮渡痛苦地闭上眼睛,没有必要继续撒谎,他不想再利用侯千懿了。 我害怕你杀我,只能装作爱慕,乖顺,其实我不是这样的性子。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嗓音低沉,从细腻的女声变回了清澈的男声。 侯千懿气恼的简直说不出话来,淮渡的声音犹如魔咒,逼的他痛苦不堪。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恶狠狠地咆哮起道。 不是。淮渡抬眸,眼神坚定。 后来的爱意,是真的。 你觉得我信么?侯千懿疲惫地闭上了眸子,再睁眼时,那点温情已然散的干净。 他下了榻,随意披了件外袍便离开了屋室。 淮渡本以为会被重罚,甚至都准备好挨鞭子了,谁知道男人什么都没做。 他勉强地踩住木屐,晃晃悠悠地走到桌边,喝了小口凉水滋润了下嗓子。 昨夜好像看到秋竺她们了,这水应当也是她烧好的。 她们应该都知道了,也许也觉得自己是骗子吧。 淮渡摇了摇头,又无力地瘫回了床榻。 灼烧感好了许多,脑子也不再那么昏沉。 他捋了捋杂乱的头发,静静地坐着目视前方。 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怔:001。 【宿主 我在】是最初熟悉的电流音,在大脑中响起。 淮渡有些诧异:你怎么在我脑子里。 【系统已修复 宿主 我可以带你离开了】001一板一眼地道,昨天看宿主那幅模样,它紧赶慢赶地修理系统。 离开。 淮渡垂下了眼眸,他现在还不想离开。他希望侯千懿能相信他,两人能像从前一样。 001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没再开口询问。 它太了解淮渡了,不妨再等等看,一旦出事直接带着宿主逃命。 * 侯府前堂。 侯箫瑶抚了抚鬓角,一脸惬意的模样,她偏过头和秋竺说话儿,讨论今日的天气如何。 堂外,烈阳之下,跪着一个浅绿色的身影。 宋簪被晒的头昏眼花,却不敢动弹分毫。 清晨还没醒,就被侯府的姑姑带人从榻上拖了下来,然后被带到了这里罚跪。 莫非是宋沅惹事了? 本想着安然无事过了这么多天,应该不会再出岔子。 她以为宋沅肯定被发现了并且死了,将军府不追究了,自己也就逃过了一劫。 三,三小姐。她实在是跪不住了,忍不住开口求饶。 侯箫瑶只当没听见,还悠闲地给秋竺剥了个果子:这个甜,你尝尝。 让宋小姐进来吧。秋竺淡淡地开口。 去把将军请过来。侯箫瑶颔首,又吩咐了小厮寻人。 待侯千懿过来时,宋簪快被晒昏厥了。 她低微地伏在地面上,声音哽咽:还请将军饶我一命。 侯千懿坐下,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他皱着眉头,烦躁道:她是谁? 问你话呢。侯箫瑶都懒的答,刻薄的模样和往常大相径庭。 小女,小女宋簪。 一听到这个姓,侯千懿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冷冷地瞥了眼宋簪,火从心头来。 进来。秋竺稍稍抬高音量,外头又走进来一个婢女。 她低眉顺眼地跪着,道了句:三小姐,将军,奴婢是宋小姐的贴身侍婢,方鞠。 宋簪心头一跳,转过头来看她:方鞠你 是我家公子和小姐迷晕了宋沅,将他连夜送进将军府中。 小姐说侯将军暴戾成性,不愿嫁过去送死,所以才让宋沅代嫁。 方鞠说完,又规矩地磕了个头,退一边儿去了。 宋簪吓得面色惨白,跟她多年的婢女怎会出卖她,措不及防。 侯千懿死死地盯着她,须臾间笑了,笑声阴冷无比:我暴戾成性? 不是,不是的。宋簪慌了神,脑子一团糟,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是宋沅他想嫁给您,不是我逼他的。他在家中就不守规矩,冲撞了您也不能怨我啊将军。 宋簪说着说着落下泪来,瞧上去楚楚可怜。可侯千懿只觉得烦心,看她哭更是恨不得一脚踹开。 他突然想起了宋沅,宋沅哭的时候,睫毛湿漉漉的,鼻尖还会有点泛红,让人怜惜。 宋沅不守规矩? 胡说,宋沅明明最乖了。 虽然是装出来的。 宋氏兄妹好大的胆子啊,不愿意嫁给本将军便罢了,还弄个男人来糊弄我。 侯千懿声音愈来愈沉,憋着十足十的火气。他抬了抬手,外面的小厮便走进来架起了宋簪。 带宋小姐去清醒清醒。 所谓的清醒,便是将人按进外头的假山涌泉里,反复数十次。 将军,将军,不怨我啊,是宋沅的错 宋簪还在哭嚎,侯箫瑶嫌她吵,让人堵了嘴丢了出去。 兄长,你瞧,嫂嫂他不是故意的。堂屋安静下来,侯箫瑶试探道。 侯箫瑶,你别为他说话。侯千懿连名带姓地喊了,可见语气严肃。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7) 也罢,宋沅居然敢欺骗我们,真是罪该万死。侯箫瑶眨眨眼,换了个态度。 来人,取将军的长鞭来。她抬高嗓音,秋竺转身就往外走。 侯千懿眉头一锁,表情错愕:你做什么? 当然是好好收拾他一顿,兄长你动手,好解心头之恨。 侯千懿噎住,半响没说的出一句话。 怎么,兄长不愿脏了自己的手?陈舟,你去把宋沅带过来。 侯箫瑶一下令,门口守着的陈舟连连应声:是。 陈舟,回来。侯千懿绷不住了,他厉声喊道,把刚抬脚的陈舟吓得一个哆嗦。 我和他的事,你们不要管。侯千懿抿了抿唇,表情有些不自然。 把外面的那个丢回宋家,别留着碍眼。 侯箫瑶偷乐:兄长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真让人意外呀。 侯千懿瞪了她一眼,负手走了出去。 他去哪? 宋沅那处。 去做何? 兴师问罪。 他什么时候这般心慈手软,大抵也是因为宋沅。 宋沅怕他,因为他心狠手辣、暴戾成性。 侯千懿顿住了脚步,他抬眸看向院门,蓦然自我怀疑起来。 他应该生气的,应该狠狠地惩罚宋沅,怎的还处处为他着想? 不像话,这太不像话了。 将军。碧沁刚熬好药,迎面就撞上了侯千懿。 她惊慌地后退一步,垂下了头。 侯千懿瞥了眼乌色的汤药,一看便知很是苦涩,宋沅定会不喝。 汤药底还有些渣滓,他伸出手想搅匀,谁知碧沁猛然后退:将军,夫人病着,还求您垂怜让她喝口药。 这是觉得自己会把药碗打翻么? 侯千懿面色略微古怪,他抿了抿唇,冷冷道:给我。 将军碧沁已经在抖了,但她还是想为淮渡争一争。 给我。侯千懿沉声重复了一遍,直接端着药碗走了。 碧沁急的要落泪,她抹了抹眼泪,打算再给淮渡熬一碗。 细碎的阳光透过镂空窗桕撒进来,淮渡已经起身了。他坐在窗沿边,略微苍白的手指被太阳晒暖了。 侯千懿进来时,便看到一副病美人姿态,恍若一只不沾红尘的精灵。 他止住了脚步,但淮渡已经听见了声音。 他抬眸望过去,眼底的淡漠蓦然变了味,复杂而茫然。 两股视线在空中对接,侯千懿率先偏过脸。 他把碗搁桌上,一副冷酷模样:你倒是闲情逸致。 将军。淮渡张了张嘴,突然感觉唇瓣刺痛。 一摸,艳色的血。 他擦的随意,嘴唇染上血色,似抿了红纸般俏丽。 侯千懿眼神暗了暗。 明明是个男人,却生的比女儿家都柔美,让人止不住地心生怜爱。 你的好妹妹来过了。他坐上圈椅,同淮渡面对面说话儿,颇有些对峙的意味。 你们当是一家亲。侯千懿讥讽地笑了笑。 淮渡垂下眼眸,他说的应当是宋簪,估计是没命了。 我只是宋家养子,并没有什么妹妹。 这是急着撇清关系么? 淮渡不吭声了,他现在说什么都会惹的侯千懿不乐意,还不如闭嘴。 你现在是不怕死了,跟我这个态度。他说话男人不愿意听,他不说话男人更不满意。 淮渡咬了咬嘴唇,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他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结果侯千懿一改常态,只是一个劲儿地找茬,倒显得有些 幼稚。 对,幼稚,他像个来吵架的小孩子。 一这样想,淮渡突然有些憋不住笑意。他忍了再忍,才没让嘴角翘起来。 药效过去了? 是。淮渡微怔,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酒。 将军,您打算怎么处置我。他叹了声气,还是把想问的说出来了。 与其这样提心吊胆的等,不如来个痛快。 可这倒是问住侯千懿了,让他一瞬间愣怔,措手不及。 处置,怎么处置宋沅? 是拿长鞭抽打还是用水淹他? 都不可能。 只有在知道实情的一瞬间,他昏了头想对宋沅动手,但其他时候,从未想过伤他。 怎么,你还想挑个刑罚?侯千懿按下情绪,不屑地冷哼道。 没有,任凭将军处置。 过来。男人没再多言,只端起了一碗汤药。 淮渡缓缓站起身,还算听话地过去接了下来。他光是看着,就已经感觉口中发苦了。 喝了。 将军就打算毒死我么,未免太便宜我了。 侯千懿心头一沉,没说话。 在宋沅眼中,自己就是这般歹毒无情无义之人么? 我不想这么轻易的死去,将军就没有其他更惨烈的法子么? 淮渡不甘心,甚至不相信。 他以为,侯千懿会因为往日情分,放他一条命。 【宿主 不能喝 你死了就无法离开了】001在脑中响起,它的语气有些焦急,想必这是实话。 侯千懿眼看着汤药都冷了,耐心也被耗光了。 他一把夺回淮渡手里的碗,恶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嘴,将药灌了进去。 许是因为心里有气,动作便粗鲁了些,碗边还磕到了淮渡的贝齿。 好苦,好苦。 来不及吞咽的汤汁顺着唇角淌下,流进了衣衫内。 淮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羽睫又被濡湿了。 咳咳,咳一碗汤药,大半都淌到了衣衫内。 侯千懿一撒手,淮渡就脱力地瘫坐下去,撑着地面不断咳嗽。 【宿主】001惊叫起来,如果这是剧毒,宿主就走不了了。 侯千懿站着,也不扶起地上的人。他突然一扬手,将手中的空碗砸的稀碎。 夫人!碧沁已经重新熬好了药,她端过来,看到地上的碎碗以及跪坐着的淮渡,吓得脸色惨白。 也顾不上害怕侯千懿了,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哭喊道:夫人,夫人您撑住啊。 侯千懿头疼。 为什么这主仆二人都觉得这是毒药,自己当真那般狠辣么? 男人生气了,他笑了笑:这药喝了,可就活不了多久。 碧沁瞪圆了眼睛,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东西放下,你出去。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碧沁,沉重的压迫感让人自心底臣服。 碧沁抖成了筛糠,她就算再忠心,也不敢违背将军的话。 夫人她艰难地转过身,想着找三小姐来,还能来得及救淮渡一命。 滋味如何? 待人走后,侯千懿缓缓地蹲下身,抓住了淮渡的墨发。 淮渡口中苦涩,心里堵得慌。他想吐,身体更是因为害怕和不甘抖动不已。 滋味,甚好。 淮渡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强忍着恶心笑了笑。 他高估了侯千懿对他的感情,是他输了。 刚才喂的急,淮渡压根没喝多久。侯千懿又端起刚熬好的那碗药,打算继续给他喝。 淮渡知道这碗应该是碧沁熬的补药,难不成侯千懿是想再用它羞辱一番自己? 将军是怕我死的过于难看,还准备再用补药缓缓么? 他喘着气,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了。 缓缓?是个不错的主意。侯千懿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淮渡曾痴迷过这张绝伦的面庞。 好。他眨了眨眼睛,伸出苍白又瘦弱的手去端碗。 侯千懿挪开了药碗,扯着他的头发逼他看含#哥#兒#整#理#自己。 淮渡眸含清泪,眼尾殷红,嘴唇裂了道口子,透出鲜艳的红丝,有股子破碎的美感。 侯千懿神思微动,心里蓦然烧死了一簇小火苗。 他吻过宋沅,那瓣唇真的很软。 现在呢,是否依然很美味? 他抬起碗,自己喝了一大口。 苦的,宋沅最怕苦了,就用这个法子折磨他。 他如此想着,便扣着美人的后脑勺,冲撞了上去。 以口渡药,苦上加苦。 侯箫瑶听到消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结果前脚刚进门,就瞧见两个人跪在地上接吻。 她沉默着退了出去。 碧沁说将军给夫人喂了毒药,若是真的,这么一亲下来,兄长自个都被毒死了。 都离开。她无奈地挥了挥手,将碧沁等人挡在外面。 夫人她 别担心,有我兄长给他殉葬,黄泉路上有个伴儿不孤单。 碧沁愣住,说不出话来。 屋外闹翻了天,屋内却静的只有细碎黏腻的水声。 淮渡呼吸困难,忍不住咬了口男人作乱的舌头,侯千懿吃痛地松开了他。 将军,这是疯了么? 我是男人,口中还有毒药,您真是疯了。 淮渡眼眸猩红,他用手背擦了擦唇,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娇气,真是太娇气了,侯千懿在心里暗想。 我就是个疯子。他道。 男人看着淮渡水润的唇,又忍不住扑了上去。 就算淮渡再愚笨,也猜想到那碗不是毒药,侯千懿怎么可能跟着他一起去死。 可是他不明白,男人不是痛恨欺骗和背叛么,难道真的对自己心软了么? 他没有信心。 唔,够了 双手被丝丝攥住,整个人也被圈进了怀中。 淮渡明眸朦胧,口中苦涩退散。 侯千懿怕他喘不过气来,贴心地松了会儿狼牙。 接着,又是一大口汤药渡了过去。 欺骗我,背叛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淮渡的确不好过,太苦了,像泥土里的树根,牙齿都在发涩。 一碗药就这么喝尽了,淮渡苦的面目狰狞,这个刑罚有够他受的。 方才被濡湿的衣衫突然贴上了皮肉,凉的他打了个哆嗦。 侯千懿发觉了,以为他是冻着了。 他一只手捞起淮渡,挟着滚到了榻上,用被褥给他裹得严严实实。 来人。 他的声音高而有力,在外头守着的碧沁一下子就跑了进来。 去备水。 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眼淮渡,确保他还活着才舒了口气。 她应下,转头就去向侯箫瑶复命:夫人活着,将军让备水。 这是要沐浴更衣了,赶紧去备着。侯箫瑶满意地点点头,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兄长终于做了件明白事儿,不然她这个做妹妹的,迟早得气死在府里。 其实她也说不明白,为何那般喜欢宋沅。大抵是因为他待人温柔有礼,秋竺时常在面前说他的好话。 姐姐,兄长最是嘴硬心软了。她转头看向秋竺,又摸住了她的手。 你也这样,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秋竺笑了笑,回牵住她的手:瑶瑶也是啊,从来都只是面冷心热。 可惜了,我侯府怕是要绝后了。侯箫瑶叹气,惋惜却也淡然。 兄长受的苦太多了,只愿他能卸下厚重的伪装,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侯千懿的确卸下了伪装,从成熟稳重的男人变为了不讲理的孩童。 你,你淮渡气的不轻,素色的外衫被扯的领口大开。 快些,脱了才好受水刑。侯千懿板着脸,说些吓人的话顺口的很。 他一定要,狠狠地收拾这个小骗子。 第133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3 温热的水漫到胸口,淮渡扑腾几下,被侯千懿锢在了怀中。 亵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体上,感觉很不舒服。 方才被男人横抱到沐浴的屋室来,侯千懿还想扒他的衣服,淮渡不肯,便被直愣愣地丢进了木桶里。 两具炙热的身躯贴在一起,淮渡的脸蓦然滚烫,他咬着牙:我是男人。 侯千懿不说话,只死死地扣着他的腰,声音沉闷:我知道。 我亲眼见过,清楚的很。 淮渡攥住木桶边,白皙的指头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温烫的水顺着指尖滴落下去。 将军,您是什么意思。喉咙干涩的很,淮渡吞了吞口水,试图缓解一番。 他现在笃定那不是毒药,侯千懿却又要那般说,难道就是纯粹的吓唬他? 还有所谓的水刑,就是单纯的沐浴么? 面对他的问题,侯千懿没有回应。他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更别提回答淮渡的话了。 衣衫贴在身上着实难受,淮渡垂下眼眸,静静地盯着环住腰的大手。 他不是木讷之人,他知道,侯千懿舍不得杀他。 反正死不了,倒不如自在些。 他扒拉开男人的手,去解侧身的衣带,将湿透的亵衣脱下丢到了地上。 侯千懿被他一套动作怔了神,少年白皙瘦弱的后背如同一块美玉,上面缀着翩翩欲飞的蝴蝶骨。 淮渡丢完衣衫后,整个人完全缩进了水里,打算好好洗一洗身子。 怎么,你是打算勾引我? 侯千懿舔了舔薄唇,目光变得愈发深沉。他紧紧地盯着淮渡,恨不得给他看个大洞出来。 没有。淮渡真没这个想法,到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对侯千懿用任何心机了。 还敢狡辩,你觉得我会像一开始那样上当么?侯千懿不依不饶,他又伸出手,握住了水下的细腰。 皮肉光滑,手感极佳。 淮渡抿了抿唇,有点无语。 既然男人非要这么以为,那他就顺其意。 他又去摸亵裤:您松开些,我褪裤子。 你,你又想做什么?倒是侯千懿不好意思了,刚才扒他衣衫不成,现下他自个脱了,却让人觉着 淮渡手脚利索的很,不一会儿便褪了个精光。他伏在水中,泡的很是舒服:将军,您还要搂着我的腰么? 侯千懿沉默。 水刑什么时候开始? 侯千懿不说话。 淮渡突然有些发笑,好在是背对着男人,对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不然又得发火儿了。 侯千懿静了会儿,还真抬手又摸上了淮渡的腰肢,甚至还小作力地捏了一把。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他垂下头,覆在淮渡耳边恶狠狠地吓唬他。 没有,息听发落。 宋沅! 我不是宋沅。淮渡目视前方,打断了侯千懿的怒火。 他淡然地开口:我叫淮渡,水隹淮。 侯千懿愣怔,居然还跟着他的思路走:什么渡? 淮渡没回答,只是蓦地抓起了男人的手,在他宽大的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别再唤我宋沅了。他道。 侯千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名字都是骗我的,你口中可有一句真话? 有。淮渡点头,他抹了抹下颚的水,语气坚定。 想念你是真的,中意你也是真的。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8) 宋,淮渡,你到底哪句话真,哪句假。侯千懿突然倦怠,这些蜜语听的他心里酸甜却又苦涩。 侯千懿害怕,他现在说的话,也是虚伪的,只是为了保命。 将军,如果我又是说谎,您会杀了我么?淮渡没回应,反而抛出一个问题。 侯千懿陷入了沉思。 如果淮渡再撒谎,他会动手么? 他不会。 他眷恋这份爱意,哪怕是假的,都让他视若珍宝。 不知为何,他就是深深地痴迷淮渡,无论对方犯下什么大错,他都会心软。 他太可悲了。 淮渡猜到了答案,他有点心疼侯千懿。 他承认,是他的错。所以男人多凶,多坏,他都认了。 结果侯千懿又放过了他。 将军。淮渡软下了声音,他轻轻地开口道。 是男是女,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问。 侯千懿不答。 自然是重要的,男人之间怎么 沉默了良久,他道: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淮渡眼眸闪了闪,瞬间落寞下来。 是了,在这个世界,哪有那般开明的想法。 他不是女儿身,怎么给侯千懿生孩子? 还要水刑么?他眨了眨眼,扯开了话题。 侯千懿明显地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不要? 许是心里烦躁郁闷,侯千懿更想狠狠地惩罚他了。视线移到美人脆弱的脖颈,拨开长发,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唔。淮渡吃痛的叫了声,他不解地瞪圆眸子,眼尾又有点湿了。 侯千懿说的水刑,就是在水里咬人么? 他咬了许久,淮渡觉着后头都出血了,男人才堪堪放过他。 白里透粉的脖颈后面印着一个显眼的痕迹,真的渗出了点点血丝。 侯千懿知道他咬过头了,可是心里的恼怒总要有个宣泄口。 他站起身,长腿一跨,又顺手把淮渡从桶里捞了出来。 玲珑的曲线勾人,侯千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偏开了头。 这就,结束了?淮渡垂着眸子,瞧上去乖顺的很。 侯千懿冷哼一声:嫌不够? 果真,嘴硬心软。 淮渡安静地擦拭着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身上的黏腻感退下了,人也变得精神了些。 侯千懿其实是想等他一块儿回去,却又觉得这般宠着太没有面儿了。 他大步跨了出去,只留给淮渡一个潇洒却又别扭的背影。 淮渡笑了笑,他慢慢地走出屋室,穿着单衣站在院儿里出神。 外面日头好的很,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淮渡伸出手,任由光亮撒进手掌心。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碧沁放下手中的活儿,从院角小跑过来。 淮渡看着她,温柔地弯了弯唇:碧沁。 是男声。 碧沁吓住了:夫人,将军毒坏了您的嗓子? 淮渡被她逗乐了:没有,我是男儿身。 他看着一脸愕然的姑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做活儿吧。 碧沁呆呆地点点头,机械地转过身,突然又回头看了眼淮渡,显然还没消化好。 去吧。 是。 淮渡没急着回去,依旧只身一人站在外头。 许久不出声的001开口了:【宿主】 许是和淮渡相处久了,它一个人待在大脑中时,竟然觉着有些无趣。 怎么了? 【你真的要留下吗】 算是吧,我想留下补偿他。淮渡捻了捻指尖,温声道。 我还以为,他要杀我。 【你若是死在异世界 就永远回不去了】001提醒他。 回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淮渡看向院里的景色,眉眼舒缓含笑。 这里热闹。他说。 001还想再劝劝,却被一声急促有力的声音打断:你待在那儿做什么? 侯千懿沉着脸,瞧上去严肃的很。他大步跨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有力气了,不回屋是想在外头罚站? 他在房里等了淮渡许久,本意是关心,说的话儿却带刺。 将军,别气,我想晒会儿太阳。淮渡低声解释着,他的嘴唇有些干,又裂了道口子。 侯千懿一瞧,眉宇间又窜上了一团火,提着人的胳膊就往屋子里拉。 喝下去。他动作粗鲁地倒了杯茶水,往桌上一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赏的毒酒。 淮渡端起杯盏,抿了小口,润了润唇瓣和嗓子:将军昨夜未歇么,眼下一片乌青。 自然是没睡,昨夜他气成那样,寻了个院里静了许久。 他离开屋室,也是害怕控制不住自个的脾气,再弄伤淮渡。 待后半夜回来,多多少少还是忧心淮渡的身子,又熬着未歇过。 当真是上辈子欠他的,受了骗还要管他的死活,侯千懿唾弃自己没脾性。 淮渡见他不说话了,估摸着又在生闷气,别扭的很。 将军去眯会儿吧,然后起身用午膳。他尽可能地贴心,结果又被说了一通。 午膳,你以为你有午膳吃么?侯千懿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淮渡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其实他是有些饿了,但看侯千懿这个架势,是没罚够他,这顿午膳怕是没他的份了。 算了,不吃就不吃了,多喝点茶也能熬到晚上。 好,那将军歇下吧。他点点头,语气和缓。 不求情?侯千懿坐到榻边,随口问道。 淮渡总觉着亏他,所以男人说些什么,他都允下:不求情。 这下好了,侯千懿更不舒坦了。 他想气淮渡,让他受些委屈,再泪汪汪地求饶。 结果对方压根就没这个打算,说什么听什么,乖顺的不像话。 好,很好,你就看着我吃吧。 第134章 暴戾将军别掏我14 侯千懿只眯了一个多钟头,蓦然睁开了眼睛。 难得做了场梦,还是个噩梦。 瞳孔里的惊慌未完全散去,他支楞起身子,抬头一瞧,淮渡正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午膳。 已经到晌午了,侯千懿也发觉有些腹饥。他下榻拿了件外袍披上,慢慢地走到了淮渡跟前。 你醒了。 他不冷不淡地应声。 淮渡自觉偏过身子,让他坐下:刚备好,趁热吃吧。 侯千懿面无表情地拿起筷子,拨弄了两下盘中的菜肴。 余光瞥了眼淮渡,对方已然挪开了视线,在看着外头发呆。 还真不打算吃了? 他貌似忘了,不让人吃的也是他。 不饿?侯千懿置下筷子,问道。 淮渡回过神来,愣怔一瞬:不饿。 他饿的都要前胸贴后背了,怎么能不饿。为了让侯千懿消气,也是拼了老命。 不过,男人的神色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是阴沉。 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应该委屈地求饶啊。 侯千懿又烦了:你这是吃了石头? 淮渡这下被他说的有点委屈了,明明是男人不让他上桌吃饭,怎的又发了脾气。 我没有,你不是不让我吃嘛。他垂下眼眸,一缕长发掉落在肩上,瞧上去随性又温婉。 侯千懿噎住。 这当真是活受罪,他静了会儿,又问道:真不饿? 这算是给淮渡台阶下了,只要对方回一个饿字,就立马准许他用膳。 我喝茶水。淮渡想了想,还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伸手去够桌上的茶壶,被侯千懿拍了下。 你做什么,茶水也不能喝么?他捂住可怜的手背,有些不满地抗议道。 虽然说亏欠侯千懿要让着他,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侯千懿冷冷地看着他,瞧见那双纯真无辜的眼睛,又忍不住放缓了脸色:用膳。 你不是,不让我吃么? 其实下人是备的两副碗筷,淮渡边说着边拿起筷子,急匆匆地就往烧鹅盘里夹。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准吃这道菜。侯千懿嗓音有力,听上去凶的很,淮渡不情不愿地顿住了筷子。 他深呼吸,咬住了下嘴唇才咽下一口气。 忍住,忍住,是自己有错在先,要学会包容,学会理解。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淮渡收回筷子,去夹面前的五花肉。 不准。 去你*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您要是不想让我用膳,直说。淮渡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打算出去转两圈,总比在这儿看着却不能吃的强。 侯千懿不急不缓地拿起筷子,亲自夹了两根小青菜放他碗里:吃吧。 羞辱谁呢,打发乞丐? 我不吃。随着赌气的话音落下,接上的是腹中的饥鸣。 青菜就青菜,营养健康。 淮渡扒拉了两口饭,胃里舒服多了。 男人看着他吃,眼底浮现不易察觉的柔和。 不是他刁难人,淮渡昨夜喝了那么多药性酒,现下若是吃油腻的,保不准不易消化导致腹痛。 虽然生着气,到底还是顾虑着他的身体。 一顿饭下来,淮渡就着小青菜和豆.腐汤吃的有津有味。 他吃相文雅,食量却大。侯千懿看着他吃,倒也生出食欲来。 当然,夹的都是他不能吃的菜,看的淮渡咬牙切齿。 淮渡放下碗筷,心满意足地摸了摸鼓起来的小腹。 侯千懿用完午膳,喝了盏茶便也出去了。军营还有些事情,他得去上一趟。 人一走,屋子便清静了,淮渡毫无形象地往榻上一跳,巴适的很。 被褥上还残留着男人专属的荷尔蒙气息,淮渡忍不住嗅了嗅,老脸一红。 【宿主 你真高兴】001感知的到他的情绪波动,欢呼雀跃的。 淮渡闷闷地开口:高兴,还以为他真的不要我了。 001叹息,傻孩子,他怎么会不要你。 虽然在那一瞬间,它也一度以为侯千懿会要淮渡的命。 不过这三世下来,藏在心底的爱意,是不会磨灭的。 我要对他好点,弥补缺失的信任感。淮渡搓了搓手指,他侧过身躺着,脑子里想起男人那张冷俊的脸庞。 可惜了,我又不能生孩子。须臾间,他沉沉地叹了声气。 是男是女真的重要,对于侯千懿来说,传宗接代是他的任务,必做之事。 001,我真的,挺喜欢他的。他小声嘀咕着,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知道】 我也不明白,怎么这么喜欢他。只要他待我好一点,我就觉着欢喜。 我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他问。 001不答了。 人类的感情过于复杂,人工智能无法理解。 但,应该不是宿主太容易满足了,毕竟,刻在血肉里的爱意,会传承永远。 淮渡想着补偿男人,结果侯千懿连着几日都未曾回府,徒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不会吧,躲着我呢,这么玩不起。淮渡不满地抱怨道,随手捏起一颗大葡萄。 碧沁站在一旁伺候,她劝道:夫人别多想,将军也许是真的有急事。 那日知道淮渡是男子,她还花了好久消化。转念想想,她忠于主子,又何论男女。 日子过的可真无趣。淮渡摇摇头,活像个深宫怨妇。 夫人不妨寻三小姐说说话儿? 这下淮渡又沉默了,自从东窗事发,他便再未见过侯箫瑶,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他想了想:也好。总归要见面的,总是躲在院子里也不像话。 侯千懿虽算不上细致,却又极会照顾他。这不,下人早就把衣橱中的纱衣罗裙换成了衣袍。 只一眼,便知是上等料子。素色的华袍上跟淌着月光似的,触感极佳,雅致华贵。 他不再梳发髻了,感觉头上轻飘飘的,倒有些不适应。 待走到侯箫瑶她们院儿里,却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夫人怎么不进去。碧沁跟在他后面,低声问道。 我,我有些。 我有些紧张,我社恐。 还没等他犹豫多久,秋竺就巧着出来,她瞧见淮渡,一瞬间还没能反应过来。 淮渡的男装极其俊美,虽眉眼间还是柔和漂亮的,却透着一股子的少年气,纯粹又干净。 夫人,您来了。她快步走过去,行了个礼。 淮渡点点头,表情不大自然。 小姐在里头呢,您随我来。 淮渡更紧张了。 他吞吞地挪到堂屋,站在门槛处:三,三妹妹。 侯箫瑶抬头,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笑了笑:嫂嫂来了啊。 别杵着,快坐下。她眉眼弯弯,一如往常那般色情,仿佛根本没被之前的事影响。 淮渡觉着若是自己再站着,也是忸怩了:好,我来看看你。 应当是我去看嫂嫂,只是怕你身子不好,便未去打扰。 嗯。淮渡应了声,他低下了头,不知道接什么话。 近些日子军营忙着,兄长还要过两日才回来。 嗯。 他啊,忙起来就是不归家。 嗯。 嫂嫂,你怎的不看我? 没,没有啊。淮渡勉为其难地抬起头,眼睛却不敢往她脸上瞥。 嫂嫂,宋簪已经送回去了。 淮渡心里抽了口气,是抬回去的么,已经凉了吧。 不必担心,兄长就小作惩戒了一番。 淮渡愕然,侯千懿这般好性子了? 因为她是你的妹妹,兄长爱屋及乌,不然已他的性子,早把人拖出去砍了。 看的出来,估计得赏个一百来鞭。 我是男儿身,此前是骗你们的,对不住了。淮渡抿了抿唇,还是先挑起来这个话题。 嫂嫂不必多想,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 我其实没什么介意的,毕竟你也从未嘲弄过我同秋竺。 侯箫瑶语气淡然,她知好坏,识大体。淮渡虽然撒过谎,本性却不坏,她也不会计较。 再者,秋竺常同她说淮渡的好话,这枕边风吹多了,当然会有效果。 谢谢。淮渡低声道了句谢,便再次沉默下来。 他心里舒了口气,好在她们不介意,不然这日子要更难熬了。 我和兄长虽是嫡出,爹却不太喜欢我们,所以啊,纵使不愿承认,兄长自小便是缺爱的。 淮渡没吭声,但他心里知道。 他以为你一心待他,却不曾想是骗他的,所以才会急了性子,对你动手。 嫂嫂,算我求你吧,对兄长再包容些。 我会的。淮渡抬眸,眼睛出奇的亮。 话不多说,点到为止。 淮渡没坐多久便回去了,临行前,他和秋竺道了谢,他猜得到,秋竺势必为他说了不少好话。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89) 他在府中静等了两三日,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等到了风尘仆仆的侯千懿。 男人着件黑色披风,呼吸有些粗重,想必是刚从门口快步走回来的。 一进屋,视线就往里头扫,瞥到淮渡的一瞬,又故作不在意地偏开了。 他才不愿承认,是连夜赶回来的,只为早日见到心上人。 第135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5 夜已深,屋子里还亮着星星点点的烛火。 侯千懿抬眸望过去,淮渡正坐在榻上偷吃糖糕。 他咳嗽了两声,试图引起人的注意力,然后等着对方下榻欢喜地迎过来。 结果并没有,淮渡吞咽下口中的糕点,意犹未尽地嘬了嘬指尖。 你回来了。到底是要给侯千懿面子的,他笑着点点头,算是问安。 若换成从前,他还真会殷勤地迎过去。不过现在嘛,他只想顺从本心,不做虚的。 毕竟刚吃饱喝足,懒得动。 侯千懿阴沉着张脸,慢慢地走近:三更半夜,你倒有胃口。 呐,还有最后一个,给你留的。淮渡没接话,反而捏起盘中最后一块儿糖糕,托着举到了侯千懿面前。 男人未接,就这么僵持着。 张嘴。淮渡举的胳膊酸,他调整了个坐姿,干脆半跪着起了身,直接将糖糕抵到了侯千懿唇边。 男人眼神闪动,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 从前的宋沅不会这样,他只会淡淡的笑,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温柔。 但却让人感觉蒙着一层迷雾,总是拨不开,看不清内在。 反而现在,蓦然变的真实了许多。 没有刻意的体贴贤惠,是实打实的想法做法。 在期待的眼神下,侯千懿张了张嘴,咬了小口尝了个味。 大口吃。淮渡道,几日不见,男人怎得变的这般文雅。 侯千懿瞧了他一眼,眼神复杂晦涩。 就着淮渡的手,男人一口吞下了整块糕点,连带着偏凉的指尖也被轻轻咬了下。 糕点似乎是有流心的,甜而不腻,应当是膳房新做的,也难怪淮渡半夜还要偷吃。 怎么样? 嗯。他点点头,没作过多的评价。 奔波了几日,在军营中都不曾好好沐浴,现下只想着让下人备水,洗个舒服。 侯千懿一边想着,便解开了披风往架子上挂。 正转身往外走去,突然又顿住了脚步,面色古怪地望向床上的人。 你怎么睡在这里。 淮渡一听,茫然地眨眨眼睛:那我,该睡哪儿去? 同床共枕合适么?侯千懿无情冷酷,他抬了抬手,颇有驱赶人的意思。 合适啊,你若不愿睡这儿,你睡别屋去。淮渡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他们是夫妻,睡一起怎么了。 我回来之前,你最好离开。侯千懿冷冷地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淮渡坐在榻上,突然就发了脾气:什么人啊,亏的我还把最后一块糖糕留给他,居然还赶我走。 王八蛋,深更半夜我睡哪儿去啊。 一个院儿只有一间主屋,其余的都是下人睡的,淮渡才不肯受这个委屈。 【宿主 你要学会包容 忍让】001小声提醒道。 忍让也不是这么让的,爱咋的咋的,我不走。淮渡冷哼一声,用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闷又热也不松开。 要不他亲自把我丢出去,不然我不会走。 侯千懿泡在水中,突然沉声叹了口气。 两个男人睡在一块儿,多离奇,何况他还没有完全原谅淮渡,只不过舍不得罚他而已。 可是,这三更半夜的他能睡哪儿去。如果等下回去,他真走了又该如何。 男人心烦意乱地蹙起了眉头。 他草草地擦了身子,穿着件里衫就往寝屋赶,推门朝里张望时,还有点小紧张。 好在淮渡还死皮赖脸地窝在榻上。 他松了口气,随即又摆上脸,生硬地道:还不走? 淮渡从被褥中探出个头:真的不考虑一起睡么? 侯千懿不想承认,自己被他可爱到了。 他偏开头,忽明忽暗的烛火印在脸上,添了几分柔和感:随你。 那就是有戏了,淮渡眉开眼笑。他松开被褥,往里面躺了躺,拍了拍空地儿:睡吧。 侯千懿灭了烛火,有些僵硬地躺下了。 一想到枕边睡着的不是他的美娇娘,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淮渡今夜倒也乖觉,往日都是男人搂着他的腰,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睡的。 现下中间就像隔了道长河,谁也不越界。 罢了,抱在一起还嫌热呢,互不打扰刚刚好。 淮渡调整了个睡姿,背对着男人。心里压力小,睡眠质量就高,没多一会儿便酣然入梦。 侯千懿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气的咬牙切齿。 感情只有他一个人在多想,小没良心的睡的比谁都香。 静了会儿,他忍不住偏过头去看淮渡,只瞧见他毛茸茸的后脑勺。 在外的这些天,他想了许多,点点滴滴都是关于淮渡。 从他刚进侯府,到最后袒露真相,侯千懿觉着,他从未真正了解过淮渡。 起先只觉得他软弱爱哭,接着是温柔大体,到现在却觉得他随性洒脱。 每一种性子,都正正巧巧地戳在他的心上。 可他并不喜欢爱哭的人,也不是很中意温柔无趣的,更别提不守规矩,肆意妄为的了。 侯千懿时常深感困惑。 究竟为何单单对淮渡心动呢,更何况是在他欺骗自己之后还一如既往的中意。 他清楚自己的心意,却始终不明白理由。 他思虑着,枕边的人睡的可香。 淮渡突然嘟囔两句,习惯性地翻了个身,凑到了男人身边搂上了他的腰。 人形抱枕,好舒服。 侯千懿僵住了身子,顿时变的手足无措起来。 照理说,他应该拍开他的手,然后低声斥责一句:安分点。 但侯千懿做不到,他不愿意这样,他心里还是怜爱着淮渡,更是希望他缠着自己睡。 他想了想,也侧过了身子,动作轻柔地将少年揽入了自己怀中。 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 侯千懿先醒的,他睁开眼,淮渡还窝在他的胸口,双腿不安分地夹着他。 他垂眸扫了眼恬静的睡颜,不自觉地喉结滚动。 他有反应了。 昨夜做梦了。 关键是梦中之人是淮渡,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让他为难的是,梦里的人是男儿身,他也起了反应。 红唇水润,眼尾眉梢皆是风情。细腰长腿,肌肤光滑雪白,皮肉细腻触感极佳。 侯千懿闭上眼睛,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口。 好热。怀里的人动了动,他无意识地蹭了蹭脸,拨开了面颊上的头发。 暑天自然是热,何况两个人还贴的这么近。 淮渡收回手脚,又侧过身子,背对着男人。 只是他变姿势却不变距离,绵软的翘臀刚刚好贴在了男人的小腹下方。 侯千懿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死死地盯着淮渡的后颈,突然有些羞愧,自己怎么能这么没骨气呢。 突然间看到了一圈浅浅的痕迹,回想起来,是沐浴之时咬的,没想到留下了印子。 脖颈白皙,痕迹泛着浅浅的红,侯千懿觉得异常好看。 如果能在美人身上留下红痕,一定格外美丽动人。 下流,太下流了。 光是这么想着,他的反应更甚了。 不该有的想法慢慢浮现在脑中,不若趁淮渡还未醒 心理大招三百回合,男人叹了声气,艰难地挪开了身,起来去自行处理了。 淮渡醒过来时,闭着眼睛摸索了旁边,男人不在。 起的可真早啊,他不情不愿地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瞧了眼外头。 今日天气阴沉,怕是要下雨了。 淮渡喜欢雨天,空气是湿润的,弥漫着雨水和泥土的芬香。 若是搬个小凳,坐在廊沿下,静静地赏雨,那是再惬意不过了。 侯千懿进来时,就看到淮渡眉眼弯弯,一脸笑意,倒是他沉着张黑脸,心情差极了。 显然,少年也发觉了这点:怎的了,大早上谁惹你不痛快了? 他没应声,目不斜视地走到圈椅边坐下,冷酷的像个活阎王。 淮渡一脸疑惑,他坐在榻上,盯着男人看了会,也没瞧出什么名堂。 莫非是,做噩梦了?自己做噩梦后,早上的情绪也低落。 不过,不至于吧,难道是同床共枕后遗症,自己是洪水猛兽? 脸色这样差,是不是做噩梦了?淮渡试探地问了句,如刀子般的视线便剜了过来。 看来是真的了,淮渡不知死活,继续关切:是做了什么梦? 没什么,该起来了。侯千懿几乎是咬牙切齿,他偏过脸,看着窗外的柳树,被大风吹的晃晃悠悠。 今日怕是有大雨,且不能出去了,得在府中同淮渡待着。 平心而论,他是高兴的。奈何做了这场梦,他却纠结成了一团杂乱的毛线球。 清早膳房送来了热腾腾的包子,淮渡嗅着味儿,难耐地跳下了榻。 你吃过了么?他刚抓起一个白白胖胖的肉馅包子,就被侯千懿攥住了手腕。 梳洗。 太饿了,差点忘了,不过看男人这个脸色,似乎是很嫌弃自己啊。 淮渡撇撇嘴,迅速地梳洗一番,又回到桌前啃了个大包子。 侯千懿没吃,现在没什么食欲。他不动声色地盯着少年,须臾间皱起了眉头。 平日里瞧着文雅,怎得吃个早膳弄的满面是油,怎么又嘬起了手指? 淮渡舔了舔指尖,转头朝着男人莞尔一笑。 好,很好,又该做梦了。 第136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6 墨色的云遮挡住整片天空,阴暗而压抑,风雨欲来。 碧沁搬了个软榻放在廊下,还细心地置了条薄毯:夫人,您当心受凉。 淮渡摆摆手,欢欢喜喜地卧了上去:不冷,你回去吧。 他仰着头,盯着天空出神,不多一会儿,绵绵细雨便落了下来。 还以为是滂沱大雨,结果竟是些小毛雨,淮渡有些无奈。 侯千懿从书室拿了两本史书回来,前脚刚踏进院,就瞧见淮渡呆呆傻傻地坐在外头,还一脸迷幻笑意。 下雨了在外头做什么。他不悦道,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赏雨,要一起么,不过你只能坐着了。淮渡一边应声,一边朝里头挪了挪,给男人腾出块空地。 侯千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真坐了上去。 他垂眸看着淮渡雪白的赤足,自觉地拉住毯子搭了上去:身子差就注意点。 淮渡心里又暖又软,男人就是嘴硬心软,表面嫌弃着,却又忍不住关心他。 他坐起身,黏黏糊糊地凑过去,揽住了他的胳膊:你喜欢雨天么? 侯千懿不冷不淡地应了声,算是还行吧,谈不上喜欢,有时候将士训练下大雨,就有些麻烦了。 我很喜欢雨季,同中意的人赏雨最美好了。淮渡弯了弯唇,目光灼灼地看着男人。 他的意思和心意很明确,侯千懿再听不懂就是笨蛋了。 男人偏开了头,他听的明白,却不信。 见得不到回应,淮渡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的。他卧躺回去,安静地看着暗下来的院落。 不多一会儿,雨大了,倾盆而泻。 淮渡虽然坐在廊沿下,到底也会被飞溅的雨水打到,凉丝丝的透人心脾。 侯千懿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试图挡住溅过来的雨点:回去吧。 我想再看会儿。 男人实在摸不透他的脑回路,就没见过喜欢躺在外头淋雨的人。 心里不乐意,却又忍不住陪着他再待了会儿。 淮渡表面看雨,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男人脸上瞥。侯千懿生的俊美,侧脸孤傲盛气,迷人的很。 作为一条颜狗,淮渡每时每刻都沉浸在男人绝美的容颜里。 不知道这般好看的人,生下来的孩子是什么模样。 心脏突然被一只大手揪住,攥的他发疼,淮渡逃避似的挪开视线,缓了缓呼吸。 好了,该回去了。又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侯千懿催促道。外面的湿气太重,极有可能染上风寒。 淮渡听话地点点头,他起身吞吞地拐进了屋。 明明该高兴的,却莫名的压抑起来。侯千懿跟着他进屋,明显地发觉了他的异常。 是因为没让他赏雨,所以又不开心了? 淮渡的心思真是难懂,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平日在府里做些什么?他淡淡地开口,主动挑起了一个话题。 淮渡懒洋洋地坐在圈椅上:也就到处看看走走。 他嫁进来是女儿身,自然行为举止都得克制,不能像男子一样随意出府,平日里就和001说说闲话。 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想过回家。现实世界最起码还有朋友和娱乐设备,不像这里只能一个人。 可是他舍不得,要是他走了,侯千懿回来后,就只能一个人了。 他语气有些低落,侯千懿不由自主地心疼起来。 明日出府吧。他道。 不去。意外的是,淮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只想跟你在府里待着。 侯千懿的嗓子有些干涩,眼睫颤了两下,没说得出话来。 他有一瞬妄求,淮渡说的是真心话。 少年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淮渡捋了捋未束的长发,突然叫起来:对了,前些日子我学着做绿豆糕,现在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侯千懿低声道,没有人发现,他的尾音在颤抖。 淮渡欢喜地起身,他草草地束了个发,吩咐门外的小厮取了把油纸伞来。 在下雨,不若等雨停了。男人拉住了他。 没事,不会淋到的,你在这里等我。淮渡兴冲冲的,哪会顾忌这点小雨。 还没等侯千懿再开口,他就溜了出去。男人看着他的背影,蓦然勾了勾唇,笑了起来。 他坐会屋中,手上摊着书,却是一个字儿都没看的进去。 眼神不住地往外瞥,终于在好久以后,等到了心念的人。 淮渡端着一个小碟子,半边衣袖都被淋湿了,面颊上还沾着几点雨水。 男人俊朗的眉头瞬间蹙起了:怎的淋了雨。 无妨,尝尝。他不在意地抹了抹脸,将小碟子托到男人面前,满眼睛的期待。 淮渡的眼眸很漂亮,宛如墨色的天空,里头藏着繁星点点。 侯千懿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喉间的酸涩感又出现了。 糕点做的不算好看,稍稍一捏,散了。 你别这么用力捏呀。淮渡不满地叫起来,侯千懿很无辜,他没作力。 待到自己拿的时候,糕点照样捏碎了:它,不懂事。 侯千懿忍住没笑,给淮渡留了最后一点薄面。 好不容易才尝到绿豆糕,男人嚼了嚼,齁甜。 怎么样,我的手艺好么? 你出去的那段日子,我学做了好几次,不过都不大成。不好吃我再练练手,要是好吃我下次还做。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0) 他不停地念叨着,句句无爱字,却又藏着道不尽的爱意。 侯千懿盯着散掉的绿豆糕出神,蓦然想起了曾经的绿豆馅馒头。 后来听下人说,淮渡不会做这些,还是补救了许久,才勉强捏出个白白胖胖的馒头,欢欢喜喜地送给他吃。 那时候,觉着他会伺候人,是本分。 可这算什么本分呢,自己又为他做过什么。 他看向少年,漂亮精致的面容有些模糊。口中的甜味渐渐消散,变的酸苦起来。 淮渡见男人盯着自己出神,有些紧张:是不好吃么? 侯千懿还是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他看。淮渡想了想,朝着男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蓦然被封住了唇。 眸底染上诧异之色,待反应过来,心底又涌上漫天的欢喜。 他知道滋味了,又甜又腻,也令人着迷。 淮渡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试探性地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却换来更热烈的深吻。 再分开时,淮渡已经有些迷糊了:你,你干嘛突然 侯千懿的呼吸有些沉,他捏着少年精巧的下巴,低声道:好吃么? 他的嗓音磁性暗哑,撩人的很,淮渡有些腿软了:还还行。 待两个人都平静下来,气氛又略微尴尬了。 侯千懿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他只是看着淮渡,单单只是听他的声音,就想亲吻拥有面前人。 要不若就算了吧,真假都罢了,只要他愿意留在身边,就足够了。 他摸了摸淮渡的脸蛋,轻轻抵住了他的额头:淮渡。 他轻唤。 我在。少年应声。 他们便保持着这个动作,久久不曾再开口。在这片刻时间,好像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淮渡想问男人,是不是已经原谅他并且接受他了,但又有些犹豫胆怯。 侯千懿给了他答案:小骗子。他说完,又低头吻了吻软唇。 是非对错都不重要了,以后还能在一起就好。 淮渡明白了他的心意, 尽管两人什么都没说,但他就是感受到,那股无形的隔阂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从没这么高兴过,他卸下了面具,男人还能接受他,继续陪伴他,这比他吃了一盘子糖糕都要满足。 我会好好陪着你的。淮渡踮起脚尖,乖巧地搂住了侯千懿的脖子。 我会留在这里,永远陪你。 很久以后,淮渡问起侯千懿,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男人说,那块绿豆糕太甜了,甜到他心坎儿里了。 他无法拒绝一个,盼着他等着他归家的爱人。 你会不会不适应啊。淮渡捏着一缕长发,绕在手指上把玩。 侯千懿刚沐浴回来,他站在榻前,被他问的一愣怔:什么。 就,就是我是男人。淮渡有些结巴,眼神一个劲儿地闪躲。 我是男人,跟你构造一样的男人。 侯千懿没应声,只吹灭了明暗交错的烛火:别乱想。 可是这个问题很重要啊,淮渡有点委屈,难不成男人从未想过跟他 还真有这个可能! 睡吧。侯千懿搂住他的腰,往从前那般,紧紧地贴在一起入眠。 淮渡昂头吻了吻他的下巴,见他没反应,又小恼地咬了一口。 侯千懿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腰间的肉,以示警告:该睡了。 淮渡不满地哼哼唧唧,转了个身从男人怀里溜走。 在他背过身的一瞬间,男人睁开了眸子。黑寂幽深,同夜色融为一体,却又如狼似虎,充满压迫力。 他也想,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军营的时候,下属给过他一个小册子。 虽然很不耻,但也该抽个时间好好琢磨琢磨了。 第137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7 日子过的可真快。 蝉鸣的季节很快过去,花叶也渐渐染上黄色,枯败在这个萧瑟的秋天。 兄长考虑的如何了?侯箫瑶试探地问道,她总觉着这个法儿有些对不住淮渡。 已经一月有余,侯千懿都不曾给过她答案。 侯氏,不能绝后。 侯千懿必须有一个嫡子。 我替你寻了好几位大家闺秀,你稍后去瞧瞧画像? 侯千懿冷着张脸,还是不吭声,意思不言而喻。 侯箫瑶想让他再纳一房,好生个儿子,以后侯府也不至于绝后。 见他不说话,侯箫瑶又道:我知道你钟爱嫂嫂,就当纳回来养着,多双筷子的事儿。 毕竟,他是男儿身,总不能指望他生孩子啊。 兄长,你 够了。侯千懿沉声打断了她的话,他抬眸望过去,漆黑的瞳孔里涌上些许反感。 若是换成从前,他是不在意这类事,都交于侯箫瑶去办。 但是现在不行,要是他再纳一房,淮渡定要伤心死了。 他可娇气着,倒时候哭坏了眼睛不成。 想到淮渡,他缓了缓神色,语气也不再那般严肃:这事不急,莫要再提了。 侯箫瑶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再多说。待人走后,秋竺也不大高兴地瞥了她一眼:何必说这些?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不待见她了,侯箫瑶有苦说不出:我这不也是为了兄长打算。 姐姐,你都不理解我。她有些委屈了。 让你寻个男子入赘,你愿意么?秋竺语气不太好,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那怎么可能,我只喜欢姐姐一人。侯箫瑶黏糊糊地凑过去,挽住了她的胳膊。 箫瑶,你都不愿意的事,为什么要强加给旁人。秋竺叹了声气。 可是兄长苦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断后,这偌大的家产,怎么能无人继承呢。 侯箫瑶嘴唇翕动,小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哥哥,怎能不盼着他好。 秋竺看着她,半响没说得出来。再怎么样,她也无法管侯氏的家事。 又缓了大半个月,侯千懿还是不松口,侯箫瑶急了:看来只能通过嫂嫂了。 她去的时候,淮渡正窝在软榻上看戏本。这个世界的日子太难熬了,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瑶瑶,有什么事么?他看侯箫瑶面色为难,眼神又躲躲闪闪,心下不禁一咯噔。 果真,她没带来什么好消息。 嫂嫂最识大体了,兄长得有个孩子,你能接受么? 淮渡看着她殷切的眼神,喉咙都酸涩的不行了。 他不识大体,也不能接受。 侯箫瑶絮絮叨叨讲了一堆话,大抵就是侯氏不能绝后,不能让老祖宗寒心之类的,淮渡听的眼睛酸。 他时而摇摇头,又点点头,觉着她说的有道理:我知道。 我呢,只认你当嫂嫂,那个孩子你若是喜欢,也可过继给你。侯箫瑶压低声音道。 淮渡愣怔,半响才反应过来:不,不用这样。 我会,劝着将军的。他低声道,字字泣血。 嘴上说的容易,可他怎么能做到,亲手将爱人推给别人。 他不是古代人,也并不贤良淑德,更不能接受三妻四妾。 可偏偏是侯千懿,他无法自私,也不愿意看他绝后。 001,我该怎么办呢。淮渡蜷缩在榻边,宛如一只被丢弃的幼犬。 他的嗓音有些哽咽,漂亮的眼睛也透着一股子的迷茫:我不想这样,一点都不想。 我喜欢他啊,怎么能分享给别人呢。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染上哭腔了。 淮渡揪着棉花被褥,指尖作力地发白,身子也在轻颤:怎么办,我该怎么做。 001被他的情绪感染,也跟着悲伤起来:【宿主 不要哭】 【不愿意就拒绝 不要让自己为难】它道。 你说,侯千懿他自己是什么想法呢? 001愣住,没回的上话来。 侯箫瑶既然来找他了,想必侯千懿也知道此事,只是目前还在犹豫中。 我记得他说过,想要个孩子。淮渡垂下眼眸,湿漉漉的睫毛透着落寞感。 他心里也想纳室吧,只是怕我不高兴罢了。他沉沉地叹了声气,一时间倍感疲乏。 【宿主 要离开么】 淮渡摇摇头,勉强地弯了弯唇角,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还是舍不得。 但是,如果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们就走吧。他说。 从前种种,冒着死的风险,他都要留下。可是,他虽无惧生死却有底线。 爱一个人,才不会跟别人分享呢。 如果侯千懿选择了旁人,那便不是忠贞的感情,他就不要了。 待那个女人进府了,就有人等他回家了。 我呢,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离开了。 他深吸了口气,将眼眶中的泪硬生生憋了回去:001,你说我为什么不是女孩子呢? 这样,他就不会要别人了。 【宿主 不哭】001想安慰他,却又嘴拙的很。它想侯千懿这般中意淮渡,应当不会纳室。 可它猜错了。 侯千懿回来的早,淮渡的眼眸还有点红红的,一看便知是哭过了。 怎么回事,碧沁。男人皱着眉头,想问问婢女出了何事,却被淮渡拦下了。 没事,眼睛有些酸。 跟我说实话。侯千懿用指腹抹了抹他的眼尾,有些心疼。 淮渡极少哭,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很,活泼又爱笑。今天这幅模样,铁定是受了委屈。 你,喜欢小孩子么?淮渡咬了咬唇,眼睛里闪着期待。 他希望侯千懿不喜欢。 嗯。男人没多想,待应下后才蓦然反应过来,脸色也变的有些差。 瑶瑶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我觉着她说的也对。淮渡笑了笑,表情比哭还难看。 侯千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似乎酝酿了风暴:你不介意么? 介意,很介意。 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但你终究要有个孩子呀。淮渡愣愣巴巴地应道,他攥着衣角,手心有些出汗了。 是啊。侯千懿目光不明地瞧着他,竟也顺其意地说话儿。 这下,淮渡有些绷不住泪了。 那你,怎么想的。 阿渡,倘若我真的和旁人生孩子,你会难过么?他问。 001都要暴走了,这问的什么话,怎么能不难过,它家宿主心都在滴血了。 淮渡不说话。 侯千懿顿了顿,又道:我只爱你一个。 这句深情的话,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将淮渡剜的魂飞魄散。 他听懂了,纵使与其他人生儿育女,心里也只放着自己。 可那有什么用么,这不就是背叛了么? 淮渡到最后都记不清,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那你何时纳室呢? 侯千懿看着他,身姿单薄的少年在发抖,他木讷地张着嘴,嗓音低沉又失落,透着一股子的绝望。 再过小半个月吧。他道。 竟也这般急么,也许只是在等自己开口罢了。 早些睡吧,近日天寒了,注意点身子。侯千懿错开话题,他褪去外衫,和淮渡并排躺着。 手脚怎么这般冷,要不要再加床被褥?他摸着少年的手,感觉碰上了块冰,透心凉的寒。 嗯,不冷。 一点都不冷,心都快死了,哪里还会冷呢。 阿渡。男人侧过身,将他往怀里捞了捞,顺势吻了吻他的额头。 发间淡淡的香味迷人的很,侯千懿感叹道:阿渡越来越乖了。 待到冬日里,我同你赏雪,你可要多穿些。 他还记得,淮渡喜欢赏雨。只是可惜了,可能等不到冬季了。 睡吧。黑夜里,少年瞪大了双眼,试图框住流不尽的泪。 如果可以,他还想陪侯千懿堆雪人儿呢,还想陪他欢欢喜喜地过年,陪他度过余生。 就算以后一年只能见几面,他也愿意在家等着。 不过,可惜喽,没有以后。 那如果我离开了,这个躯壳也会跟着消失么?淮渡坐在廊前,看着秋风吹落枯叶,不禁感叹时光荏苒。 【应该不是 可能会呈现原主生前的姿态】 我魂穿的前提是,宋沅已经死去了? 【是】 淮渡突然笑了笑,001已经许久未见他笑过了:我若死在他娶妻当日,可够晦气的。 他说的欢快,语气却极其心酸。 【要不要提前离开】 不了,我想再多看看他。淮渡摆摆手,近来疲惫的很,夜夜不得好眠,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儿。 你说,他要是看到我死了,会不会难过愧疚? 【会 他会愧疚一辈子】 淮渡眯了眯眼,瞧着西落的太阳,他道:我希望他永远都忘不掉我,却又舍不得他为我难过。 偶尔想想,就当是一场梦好了,反正我又不亏。 001不说话,这场梦你已经做了三辈子了。 我会是他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么? 淮渡说着,又叹了声气,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都不重要了,还是,别记得我比较好。 小骗子不值得放心上。 第138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8 府里愈发的热闹了。 秋风萧瑟,吹的人直打哆嗦,可外头的人却精神抖擞,喜笑颜开。 是了,他们自然该高兴,侯府又要娶亲了。这次倒是明媒正娶,礼数周全。 夫人,回屋吧。碧沁看着淮渡憔悴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心疼。 这些日子,夫人一直郁郁寡欢。她心里明白,这是为纳室的事儿伤心呢。 淮渡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看着外面挂灯笼的小厮。 大红灯笼喜气洋洋,却也晃人眼的很:怎的要挂我这里? 她来了之后住哪里呢?他轻声问,喉咙里像梗了根刺,吐不出也吞不下。 碧沁张了张嘴,没回答的上来。 回去吧。住在哪里跟他没什么关系,反正以后也见不到面。 侯千懿这些日子很忙,时常见不到人影,只是晚间才会回来。 通常也只是搂着他,有时都来不及说上两句话,便昏沉地睡过去了。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心里憋着一股气,却又忍不住窝进了男人的怀抱,许是太冷了:你最近好忙呀。 侯千懿有些困倦,他拍了拍少年的后背,以示安抚:还好,乖。 淮渡不吭声了,像小孩子赌气一般。 侯千懿勉强地睁开眼睛,低头啄了啄少年的嘴唇,一触即分,着实有些敷衍了:怎么了? 没有,就是很少能见到你了。淮渡哽着嗓子,又有点想哭。 真没志气。 以后见面的日子还长着呢。侯千懿笑笑,修长的手指插进了少年的墨发中,亲密无间。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1) 以后就没机会了。淮渡声如蚊蝇,他伏在男人胸口,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侯千懿没听清楚,低声问了句,少年却不乐意再答了。 睡吧,明儿我让人带你出去做身好衣裳。侯千懿搂着淮渡,珍重又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随即陷入梦乡。 你才是大骗子。 也不算吧,毕竟男人从未答应他,一辈子就娶他一个。 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 罢了,还是吞一千块绿豆糕。 噎死他也算是报仇。 * 我说了,我不去。 碧沁一脸为难,她见淮渡是真恼了,也不敢继续劝他。 夫人。秋竺撩开外帘,挽着笑缓缓走进来。她行了礼,淮渡面色好了些许。 夫人怎的不高兴了。她今日穿的好看,鹅黄色的衣裳配上银蝶簪饰,还涂了淡淡的胭脂。 淮渡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我为何要做红衣? 府里的规矩,您算是主母,得穿着喜庆些。秋竺垂下头,看不大清神色。 淮渡几乎是在冷笑,他亲眼看着心爱之人娶妻,还要穿红衣庆贺,多么可悲。 我不,你出去。这是他头一次朝着秋竺发脾气,气恼地手指都在颤。 秋竺不动,只温声道:您若不愿,将军会不高兴的。 单单这一句话,就把淮渡击的溃败。 他不想侯千懿不高兴,他希望自己离开时,留给他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他妥协了。 衣裳布料他都未曾细看,只麻木地站着,像个空荡荡的躯壳一般,没有思想没有感觉。 你说我要是穿红衣服死了,会不会变成厉鬼啊。他抠了抠榻角的棉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001有些无奈:【我会带你回到现实世界 你不会死】 可是宋沅会死,死了之后魂魄不就留在这里了么?他不认可001的说法。 万一留这里,侯千懿会不会倒霉呢。 001已经摸不清淮渡的想法了,只觉得他越发傻了,总是时悲时喜,时哭时笑的。 再过两天,便是好日子了。淮渡都不知道怎么过,想了想就坐在梳妆台前出神。 他瞧着铜镜,摸了摸自个的脸:总觉着,我变丑了。 【没有】 他笑着摇摇头,权当001在哄他。 案台上还放着不少首饰,皆是女儿家用的。淮渡想了想,摸上了最边角的小木匣。 里头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东西,两支紫花发钗。 不算昂贵,也不够精致,却是最难得的心意。 他摸上冰凉的簪花,突发奇想地往头上簪,可惜没有发髻,便怎的都戴不上了。 怎么戴不上呢。他发了脾气,满桌的东西都被袖子扫了下去,七零八散。 【宿主 别折磨自己】 这不是给我的,不是我的他在哭。 眼瞳上了一层雾气,紧接着便是泪珠坠落,颤抖的肩膀和压抑的呜咽,萦绕着无尽的绝望。 他失魂落魄地睡下,幻想着在入眠后,便会忘记所有的一切。 001想,他有点可怜。 这么多年来,它从未觉得淮渡可怜过,再仔细想想,他不过也只是个20出头的孩子。 【很抱歉】它低声说。 没事,别担心我。他笑笑,似乎是不在乎。 睡吧,醒了就过去了。 * 这边,仔细点儿,夫人好。今日出太阳了,气候好的不像话,外头的婢女正擦拭门窗。 淮渡瞧了一眼,院子里好看的紧,下人的屋檐下都挂上了红菱。 倒像是要住进这间院落似的,他想。 侯千懿连着两日未归了,碧沁说是有事儿在忙,竟就歇在了书室。 淮渡忍了许久,才没去那处寻他。这明显是在躲着自个呢,何必去找不痛快。 今夜新人就要进府了,他也该走了,一想到这个,心跳的就有些快。 若是天不黑就好了,他想。 不过啊,老天爷哪会听他的话,不过眨眼的功夫,夜晚就降临了。 夫人,走吧。秋竺带着人过来接他,笑的意味深长。 淮渡蹙着眉头:又要我做什么? 您得上轿,一同去接人。 这又是什么不成文的规矩,简直是羞辱人,淮渡火的想砸东西。 大晚上的,将军一个人去也不大好。秋竺垂着头,恭敬道。 发火的话堵在喉咙,淮渡想起,自己已经两三日未见侯千懿了。 离开前,总该见上一面,好有个念想。 好。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低声答应了。 结果上了轿子,颠簸了半天也未见到侯千懿:将军呢? 他不悦地掀开帘子,黑夜里那双眼睛亮的惊人。 将军,先去那处了。碧沁简直不敢看他,生怕淮渡发脾气把她脑袋拧下来。 近日夫人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她也担惊受怕的,更多是心疼。 淮渡愣怔片刻,随即坐回去,攥紧了手指,:怎么就这般急,都不等我见他最后一面。 轿子晃晃悠悠,不知道去哪儿转了一圈儿,又颠回了侯府。 淮渡下轿时,大门口围了很多人。他瞧见了不少宾客,怪热闹的。 自个嫁过来的时候,冷清清的,没一个愿意搭理。 淮渡敛回情绪,抓着一个小厮便问:将军呢? 将,将军在前堂,夫人您先回屋歇息吧。 在前堂忙呢,也好,也好。 淮渡脚步有些浮,还是碧沁牵着回的院子。他满心苦涩悲痛,也未注意到房里烛火通明,比往日亮堂的多。 他坐下,纤弱的后背有些拘偻下来,宛如一个年迈的老头子。 夫人先歇歇吧,有事唤奴婢。碧沁退下,带上了门。 一时间,屋里只剩浅浅的呼吸声。 外头还有宾客嬉笑的声音,透过严实的门,清楚地传到了淮渡耳中。 他动了动,抬眸瞧着面前,糊的都有些不大真实。 【宿主】001在喊他。 他知道,该离开了。 再过会儿,我,我还没见到他呢。嗓音很细,在颤抖。 001沉默,过了会儿又道:【今日怕是见不到了】 嗯,好久没见过他了,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淮渡说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冒出两个鼻涕泡。 再等等,最迟明天,我们就走。 001欲言又止,它知道淮渡舍不得,但是一拖再拖只会更伤心。 那个女人,都未必有我漂亮。 【是 宿主最好看】 淮渡用袖子揩了揩泪,猛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点哭腔:好看没用,得会生孩子。 001叹息。 他坐着,突然想到了刚进侯府那日,也是这般场景,同样在等侯千懿。 开头和结尾,意外地契合。 今儿的烛火怎么这般亮,都要晃瞎了我的眼睛。他起身想去吹灭两盏,却又踩到了过长的衣袍,踉跄了两步,差点摔了下去。 你都欺负我。淮渡委屈地一个劲儿地掉眼泪,也不管烛火了,只顾着脱下了厚重的华袍。 待只剩件单薄的亵衣时,他又冷的直打哆嗦。 秋竺她们说,从里到外都得喜庆,连亵衣都逼他穿的红色儿。 混蛋,一个个只知道欺负我。他呆愣愣地坐在榻上,手脚凉的像刚从冰窖里出来。 今夜的侯千懿是什么模样呢,应当是华服加身,面容俊美,喜上眉梢吧。 那位贵女应当是丹唇皓齿,一笑百媚生吧。 他失落地垂下眼眸,低声道:负心汉。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突然又抬高了嗓音:负心汉,祝你今夜无法**! 他骂着,房门被悄然推开。 第139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9 长靴踩过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淮渡茫然地抬眸看过去,烛火的映衬下,一身喜服的男人格外风流倜傥。 他稍稍勾着薄唇,眼底的笑温柔却又不太真切。 淮渡愣怔在原地,就这么木讷地看着男人缓缓来到他的面前。 许久未见这张脸,倒有些陌生了。他吞吞地反应过来,抹了抹眼尾的泪:你,你怎么来了。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又哑又软,透着一股子的可怜劲儿。 侯千懿看着他殷红的眼尾,还有下颚挂着的泪水,心底抽痛了一下:我来了,你高兴么? 答案脱口欲出,却又被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你该陪她的。 他说着,又开始哽咽了,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憋眼泪。 淮渡,你真没志气,不准哭,多丢人。 不就是多娶了个老婆么,反正你要走了,别显的自个小气,你最大度了。 你,你快回去吧。他伸出手,想去推面前的男人,却被轻轻握住了。 侯千懿皱了下眉头,有些无奈:手这般凉,还只穿这么多。 跟你没关系了,你走吧。只要有人惯着,淮渡总是忍不住发些小脾性。 唉。回应他的,是男人一声长而深沉的叹息。 侯千懿弯下腰,抬手摸了摸淮渡湿漉漉的脸蛋,温声道:我该陪我的妻子了。 淮渡听着,恨不得拿把刀捅了他。这个没有心的混蛋,是特地来一趟气他的么? 你要陪就陪,同我说什么说,你走,你走啊。他作力拍开男人的手,又去推搡他,动作幅度过大,差点从榻上掉下去。 侯千懿稳稳当当地捞住了他,顺势搂进了怀里。 他闻了闻熟悉的体香,喟叹一声,又一字一顿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淮渡怔住了,突然从侯千懿怀里挣脱开来。他闪着水泠泠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 我来娶你了,阿渡。侯千懿道。 他在笑,又低头吻了吻少年的额头,动作温柔缱绻。 什么,意思。淮渡傻了,只僵硬地坐着,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我来同你成亲了啊,这一次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的不是宋沅,是淮渡。 你淮渡茫然地睁着眼,豆大的泪又往下落,嘴唇止不住地哆嗦。 你,你混蛋。 侯千懿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感动的话,结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恶狠狠地捶他。 混蛋,你他妈的就是混蛋,你这个骗子,你才是大骗子,混蛋 淮渡太气愤了,连脏话都飙了出来。他哭着,突然又笑了起来,像个失了神智的疯子。 他凄凄惨惨地那么多天,为此日夜难安,以泪洗面,结果这是侯千懿给他备的惊喜。 真是,好大一份惊喜!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他揪着男人的袖子,咬牙切齿地问。 侯千懿心疼坏了,也有些慌神:阿渡不哭,不哭。 我以为你要娶旁人,我都,我都准备一死百了! 淮渡,不准说!侯千懿急了,匆忙地捂住他的嘴,眼底可见的慌乱和害怕。 唔,你还凶我,你还有脸凶唔。脾气上头了,淮渡就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一个劲儿地撒泼。 侯千懿自认理亏,只能受着,挨他猛打了好几下,还怕他手疼。 我的错,别气坏了身子。他摸着淮渡的手,又按上了自己的唇,连亲了好几下,弄的人小脸通红。 我只是,想娶你为妻,让你风风光光地进侯府。 从前的那些,是宋沅的,而我爱的是淮渡,男儿身的淮渡。他柔声道。 你,你直接说不就好了。淮渡还是气不过,他抑郁了这么些日子,一下子还缓不过来。 明明不愿,为何还要嘴硬让我同别人好,还让我要个孩子。侯千懿捏了捏他的鼻尖,动作亲昵。 他坐到榻边,牢牢地锢住了淮渡的手,试图捂暖他。 结果,人家压根就不领情,抽出手就往旁边躲:你让让,我不要和你好了。 这话听的侯千懿心里不是滋味,他叹声气:你不同我好,我这一生就要孤苦无依了。 阿渡,我说过,我只爱你一个。 淮渡愣了下,突然想起来,半个月前男人说过这句话。 当时,他以为是哄他的甜言蜜语,谁知是真心话儿。 你,你不喜欢孩子了么?他的声线还在颤抖。 喜欢。侯千懿应道,顿了数十秒再次开口:但那只是锦上添花,你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没有你,侯氏子孙满堂也无用。何况,我不可能同旁人生孩子,我只同你生。 他边说着,边朝淮渡旁边挪,又捉住了他的小手。 我是男子,怎么生孩子呀!淮渡想拍开他,又使不上劲儿。 那我努力一点,也许会有转机。侯千懿弯了弯眉眼,一本正经地说着下流话。 混蛋,你 嘴唇被堵住了,突如其来的吻又急促又热烈,把这些日子的忍耐尽数发泄出来了。 阿渡,阿渡。男人松开一瞬,待淮渡喘了口气,又火急火燎地吻了上去。 淮渡还没发完脾气,结果被亲的说不出话来,他凶残地拧了把男人耳朵。 阿渡,痛。侯千懿松开被他咬的殷红的唇,又极其不舍地啵了下。 我不同你好,离我远点。淮渡凶巴巴地瞪他,奈何眼睛太漂亮,倒像是勾引。 侯千懿心底的怜爱都溢出来了,他黏黏糊糊地凑上去,强搂着他,低声道:我错了,阿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 松手。淮渡不吃他这套,一个劲儿地挣扎。 他气狠了,这什么狗屁惊喜,臭男人,两句话就想哄住他,不可能! 你给我滚出去。他狠狠心,一口咬上了男人的手臂,好在穿着外袍,不然肯定得被他咬伤了。 阿渡,我 出去,你给我出去。淮渡不理他,只不停地推搡,骂着骂着嗓子都哑了,瞧上去竟又要哭了。 侯千懿舍不得看他掉眼泪,只能放开他:好好好,不哭不哭,我我出去。 你出去,我真的最讨厌你了。淮渡擦了擦鼻子,气鼓鼓地钻进了被褥里。 侯千懿看半点余地都没有了,只得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他边往外走,边回头看淮渡,结果对方闭着眼睛只当看不见。 只能先出去罚站了,等阿渡气消了,再好好解释哄他。 门吱呀关上,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傻*,妈的,气死我了。淮渡猛捶了下榻,仿佛在殴打侯千懿。 【宿主】001小声喊他。 干什么。 【我们还走么】 走,现在就走,妈的,悔死这个王八蛋! 【】 【那我 启动】 等等,凭什么走。淮渡表情一滞,慌忙坐了起来。 我得好好收拾他,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2) 我绝对不是舍不得,我就是见不惯他,我就是锱铢必较而已。 【】嗯,我信。 外头冷风吹,侯千懿倚靠在门口,瞧着亮堂的里屋,无声地叹气。 碧沁躲在自己的屋里,踌躇了许久才敢走过去:将军。 夫人最近成日哭,奴婢每次进屋,他的眼睛都是红的。 侯千懿愣怔,身侧的手指有些抖。他只是想给淮渡一个惊喜,结果办错了事儿。 他,他他嘴唇翕动半响,都未说出一句话。 他真的很爱您。碧沁替他说了。 您不在的日子,夫人总是一个人待着出神,但他的性子偏欢,其实很想出去玩,可惜没人陪他,便只能整日在府里盼着您回来。 碧沁行了行礼:求您疼惜夫人。 我知道了。侯千懿嗓子酸涩,他点点头,心里难受的很。 碧沁退下了,留他一个人在外头静静反思。 其实他本无恶意,是真心想让淮渡风光地嫁进来。 当初进门,都没把他当成回事,侯千懿觉着心里头愧疚。 后来,知道了真相,他又害怕淮渡整日里患得患失,所以才想个法子,重新娶他,让他安心下来。 屋里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侯千懿站着许久,忍不住想开门进去,结果一推,锁上了。 这是铁了心不让自己回去,侯千懿苦笑。 淮渡应当还没睡着,现在爬窗户肯定会被发现,还是再等等吧。 英明神武的侯大将军就蹲在窗沿下等了许久,估摸着里头的人应该睡了,他才偷偷摸地攀上窗户,从小口处翻了进去。 一落地,瞬间屏住了呼吸,生怕吵醒淮渡又被赶走。 好在淮渡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厉害,今天难得放松,睡的很沉。哪怕男人此刻把他抱了丢出去,他也不得醒。 侯千懿蹑手蹑脚地走到榻前,借着外头的稀薄月光打量少年的面容。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瞧上去就很好吃。侯千懿蹲在榻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自己总是蠢的,把事情办的乱七八糟。不过只要淮渡还在自个身边,就有机会慢慢补偿。 用一辈子补偿他。 第140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20 本以为哄两天就能和好,结果小半个月都不能进屋睡。 侯千懿无奈地摇摇头,心里苦涩的很。这些日子都是夜间翻窗进屋的,还得赶在淮渡醒之前离开,不然小美人又该生气了。 陈舟站在一旁偷着乐,他还没见过将军如此憋屈。 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今日,膳房做的什么菜。侯千懿捏了捏眉心,目光深沉地看向陈舟。 您放心,都是夫人爱吃的。 还有多久可以用膳? 陈舟想笑,将军可急死了。也没办法,毕竟只有用膳的时候夫人才会给他好脸色。 马上了,您可以回屋了。 侯千懿弹起了身,大步跨出了书室。 淮渡正在窗边逗鸟儿呢,精细华贵的金丝笼里养着只绿毛鹦鹉,玲珑又可爱。 侯千懿怕他无趣,特意买回来献殷勤的,结果鸟儿收下了,人又被赶走了。 夫人,将军来了。碧沁走进来,忍着笑意道。 现在淮渡是好大的阵仗,侯千懿想进屋儿还得先问过他才行。 快用膳了。淮渡轻声道,碧沁明了意思,退出去将侯千懿请了进来。 阿渡。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淮渡冷淡地掀了掀眼皮,都没应一声。 侯千懿也不泄气,笑眯眯地贴上去:阿渡,冷不冷,膳房炖了汤羹。 嗯。 他搂住身姿娇小的少年,吻了吻他的耳骨,呢喃道,:午后我陪你会儿吧。 用膳吧。淮渡不答,轻轻扯开他的手,坐到了桌儿边。 下人进来布好菜肴,侯千懿坐过去,替他盛饭舀汤,温柔又体贴。 淮渡闷头喝汤,无视他。 阿渡,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侯千懿受着他的冷脸,自顾自的道。 是我的生辰。 话音落下,淮渡夹菜的动作顿住,他终于肯正眼看男人了。 侯千懿对着他笑,漆黑的瞳孔蓄满了期待。 你想要什么。淮渡懒的同他兜圈子,直言道,他可不信侯千懿会放过这次机会。 只要阿渡肯陪着我就好。 就这样? 是啊,爹娘走后许多年不过生辰了。此次有你,也算是热闹舒心。 淮渡看他一脸真诚,心蓦然软了下来。其实这些日子,他也都释怀了,只是想再欺负欺负侯千懿,满足自己的小私欲。 知道了。他绷着张脸,语气还是很淡漠。 侯千懿有些失落,他藏好自己的小心思,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态度一如从前。 碧沁,往年将军的生辰都是怎么过的? 将军往年不过生辰。 看来侯千懿说的是真的了,淮渡若有所思:那,一般生辰礼送什么呢? 碧沁突然低头笑了笑:夫人昨儿还不让将军进门,今儿咋的就想着这些。 她同淮渡相处的日子久了,两人熟悉了些便也敢说笑了。 她忠心又聪颖,淮渡不时也乐意同她多说上两句话。 若让奴婢说,将军怕是什么都不缺。 淮渡抿了抿唇,心下纠结:那我便什么都不送了? 夫人,这不是现成的么? 什么? 您把自己送给将军,这可是无价之宝。碧沁打趣儿道。 淮渡突然脸红了,脑子里放映了不可言说的画面。 别,别胡说,我好好想想。 话是这么说的,但想了整整一日,他也没理个什么头绪出来。 难道真的要把自己打包送给他? 不可行吧,会不会显得有点轻浮。 侯千懿多点了一盏烛火,又端来一碗酸梅汤:喝些,解解腻。 晚膳油水过多,淮渡也没推辞接过喝了小半碗。男人见他真喝不下了,便自个解决了剩下的。 这天啊,冷呢,别再穿这么点了。侯千懿坐到榻边,捉住了淮渡雪白的脚。 别。 淮渡有些不大适应,男人总喜欢摸他的脚,有时候还会低头亲一口,弄的人面红耳赤的。 侯千懿捏了捏他圆润的脚趾头:多穿点衣裳,听见没? 知道了。淮渡抽回脚,缩进了被褥里,刚躺下,男人滚烫的身躯又挨了上来。 带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专属于他的味道,淮渡其实很痴迷,却又要闹脾气背对着他睡。 侯千懿也无所谓,就亲了亲他的头发,又把下巴搁他颈窝儿里了。 他摩挲着淮渡的腰肢,突然道:最近又瘦了,该补补了。 淮渡翻了个白眼,自己最近肉嘟嘟的,都快赶上猪了,侯千懿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肚子怎么圆不起来呢。他说着,又捏了捏少年肚子上的嫩肉。 淮渡赏了他一巴掌,凶巴巴地拍开了作乱的手。 男人这话说的让人想入非非,淮渡又忍不住用手肘顶了顶他:别吵我,睡觉了。 他现在简直就是侯府的山大王,成天作天作地发脾气,可侯千懿却宠他的不行。 若是他一把烧了府邸,男人恐怕都会问他尽不尽兴,不尽兴继续放火,他收拾烂摊子。 侯千懿下榻灭了烛火,整个屋子陷入黑暗与宁静。 嘴上说要睡的人却是最清醒的,翻来覆去好久时间,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屁股。 怎么还不睡。他任由淮渡扭来扭去,弄出了一身的火。 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哪敢啊,好了好了,快些睡吧。 过夜半了么?淮渡有些忸怩。 没有呢,快睡。 淮渡静了会儿,大抵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又问:过夜半了么? 侯千懿已经有些困倦了,他强打着精神,低笑道:我也不大清楚,应当是快了。 哦。 枕边传来了男人偏重却也均匀的呼吸声,淮渡睁开了眼睛,有些烦恼。 怎么这就睡了,真是一点都不懂他的心思。 他叹了声气,又在榻上拱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耳畔突然炸开声音,淮渡吓得一个激灵。 你不是睡了么? 你这翻来滚去的,我自然得醒。 侯千懿的嗓音有些暗哑,他摸黑亲了亲淮渡的后颈,道:有什么心事么? 到夜半了么?说来说去,淮渡只问这一句。 我的心肝儿,到了,已经是次日了,我们该就寝了。 嗯。 生辰吉乐。 四个字,轻的如春日的细风,却又比战场的长矛还重。 击打着侯千懿的心,让他愣怔片刻,随即满腔欣喜。 阿渡。他温声唤道。 睡,睡了。淮渡突然有些羞,觉着自己熬到现在只为了说这句话,显得略微幼稚了。 转过身来。 他撇撇嘴,虽不大情愿,到底也是转过去了。 请扇醒方才心软的他。 唔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侵蚀着他的口腔,控制着他的呼吸和思想。 侯千懿像发了疯一般,吻他,咬他,只差将他嚼碎了吞咽下去,融入骨血里。 不,不。淮渡要被亲的断气了,他用尽微薄的力气推开男人,勉强获得一时的喘息自由。 你你你 侯千懿眼睛亮的吓人,仿佛方才的困意都是装出来的。 他太高兴了,太兴奋了。 他的宝贝心肝儿,熬了大半宿,只为同他道一句生辰吉乐。 你记着呢。 你都说了,我能不记着嘛。淮渡又想转过身子,结果被他死死地扣住了。 阿渡,阿渡。侯千懿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在诉说无尽的爱意。 再让我亲亲你,一会儿就好。询问的语气,却不等人回答,再次蛮不讲理地撬开了淮渡的牙关。 罢了,今日他生辰,随他去吧。 强撑了这么久,淮渡早已困的不行了。他沉溺在男人愈来愈温柔的亲吻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还有生辰礼,便明日再送吧。 * 夫人,该起了。 淮渡费力地睁开眼,然后又闭了回去,顺带着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夫人,外头都正午了。 淮渡哼唧两声,表示听到了。 夫人,今日是将军生辰。碧沁摇摇头,想着是喊不起他了。 结果淮一听见生辰两个字儿,直愣愣从榻上弹了起来,睡眼惺忪地道:怎的都正午了,你应当早些喊我的。 将军吩咐奴婢晚些喊您,现下也不迟啊。碧沁托着套暗红色的华袍,恭敬地递了上去。 将军给您备的衣裳。 他过生辰,我穿红色做什么?淮渡瞥了一眼,不太想穿。 喜庆,将军说您生的白,红色儿衬的您好看呢。 罢了罢了,放着吧。淮渡妥协了,寿星最大嘛。 他起身梳洗一番,今日还用了根玉簪束头发,再配上这套华袍,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我真好看。他对着铜镜道。 是,阿渡天下第一美。身后传来男人的低笑声,带着浓浓的宠溺。 淮渡转头,一时间愣了神。 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绝伦,一拢奢华红衣,高调尽显身份地位。 剑眉下的眼眸储满了温情,温柔的目光在淮渡身上来回扫视,笑意愈来愈深。 果然还是红色更衬你。 第141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21 侯千懿难得在府中过生辰,自然得办的热闹些。 正午是在前堂用膳的,倒没请什么达官贵人,只有他们一家子聚在一起。 嫂嫂,你给兄长备什么礼了呀?侯箫瑶一如既往的活泼爱笑,她坐到淮渡身旁,偷偷的问。 淮渡眼睛就没离开过桌上的菜,他艰难地收回视线,干笑道:还没备好呢,你们往年都送什么? 侯箫瑶的表情突然变的高深莫测,她瞥了眼坐在主位的侯千懿,说小秘密似的:我就没送过礼,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喜欢什么。 什么。 就是嫂嫂你呀。 淮渡脸颊有些发红,他知道侯千懿喜欢他,但是被这样拿出来说,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他本来就打算,今晚把自己送出去了。 嫂嫂,你和我兄长有没有做啊,你受得住么?侯箫瑶拖长了尾音,意思不言而喻。 没,没有,我听不明白。淮渡差点弹起来了,侯箫瑶真的是女人么。 没事,我懂,膳后我给你送个好物件儿。她调皮地眨眨眼,淮渡不寒而栗,总觉得没好事发生。 说什么呢,阿渡,坐这儿来。侯千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淮渡乖顺地坐到了他旁边。 没说什么呀,快吃吧。 一顿饭下来,侯千懿一直在给他夹菜,淮渡吃的不亦乐乎。 今天的菜肴色味俱全,淮渡希望侯千懿天天过生辰,这样他就有口福了。 膳后,他回屋打了会儿小盹儿。侯千懿在书室瞧了会儿兵书,侯箫瑶便趁机送好东西来了。 那奴婢先回去了。秋竺放下长盒儿,行礼退下。 淮渡蓦然有些紧张,里面会是什么呢。他忐忑又期待地开了盒子,表情僵住,神色惊恐。 是一件艳红色的肚兜,上面还用金丝绣着牡丹花。 他正打算送回去,突然又想起侯千懿早上说的话,红色最衬自己。 如果他穿上这个,男人应当会高兴吧。 淮渡捏起一个小角,把它塞被褥里了。 晚间时,侯箫瑶突然闹腾起来,缠着自家兄长喝酒闲聊。她托人来话,让淮渡快些准备,好给侯千懿一个惊喜。 真是不理解侯箫瑶的脑回路,也当真是委屈了秋竺,平时肯定没少受折腾。 他早早地沐浴好,然后关紧房门躲在榻上,艰难又羞耻地穿上了红肚兜。 【宿主 你别激动】 001忍不住出声,它告知到淮渡的心情,过于兴奋。 我不激动,我我是紧张。 等等,我跟他那个,你看的见么?淮渡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001知道外界所有的事情,也肯定能 【不会】001阻止了他的自我幻想。 【我没有那么喜欢被虐 会强制休眠】 淮渡舒了口气,放下心来了。毕竟这种事,还是会很害羞的。 他垂眸看了看肚兜,然后钻进了被褥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等待着侯千懿回来采摘享用。 别喝了,秋竺,带她回房。侯千懿看着醉鬼一样的妹妹,无奈地叹了声气。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3) 侯箫瑶今天发了疯,一定要拉自己喝酒,还扯些小时候的故事。 他急着回去陪淮渡,可不想在这儿继续听了。 喝呀,别走呀,我还要听我六岁那年的事儿。侯箫瑶双眼朦胧,瞧着兄长越行越远,她又黏糊地抱住了秋竺。 姐姐,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事儿,好不好? 好好好,台阶慢点儿。秋竺扶着她,语气宠溺的很。 那姐姐,要怎么报答我?她突然凑到了秋竺耳畔,咬了咬白皙的耳骨,撒娇道。 你醉了,我给你熬点醒酒汤。秋竺推开她的脑袋,让她坐在榻边,正欲转身时又被拉住手腕,一个作力躺到了榻上。 侯箫瑶压住她,茫然的双瞳突然变的清明起来:我没醉,不过是为了拖住兄长。 她摸了摸秋竺的脸,笑的甜腻又狡黠:姐姐,我给你讲故事。 不用了,你起开。秋竺猜想准没好事。 不嘛,刚刚答应了我的,讲完了姐姐就要报答我。 不,唔 好了,这下得听侯箫瑶讲一夜的故事了。 * 侯千懿进屋儿时,发现烛火都没点上,榻上拱起一个小团子,瞧着怪可爱的。 都睡下了?他走过去温声道。 是不是恼我回来晚了,瑶瑶拉着我喝酒,走都走不掉。他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淮渡因此发个小脾气,今夜又没得睡了。 没事啊,你累了吧,快去沐浴更衣吧。 怪不得一身酒气,闻着怪呛人的。淮渡偏过脸,水泠的眼睛亮堂又纯净。 怎得裹成这样。侯千懿伸手去扯被子,淮渡差点惊叫起来。 别,别动,我冷。 要不要再添一条被褥? 你快去沐浴,一身酒味儿,难闻的很。淮渡嫌他吵,气鼓鼓地把人赶了出去。 嘴上嚣张的很,心里却是动荡不安的。 侯千懿会不会觉着我轻浮啊,他会不会并不想和我行房事,他会不会不行啊! 淮渡的神色愈发惊恐,如果真是这样,他又该如何同男人相处呢? 他揪着身上的真丝肚兜,眨巴着眼睛朝门外望去。终于在半柱香的功夫后,等到了一身水汽的男人。 本想着同你下会儿棋,不过看你像是困了,便早些睡吧。侯千懿温柔地笑了笑,坐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发。 门锁了么?淮渡的声音有些发颤。 锁了。 你,你去灭烛火,等等,留一盏小的。 侯千懿有些不解,但也照做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么? 淮渡不说话,只红着脸从被褥里探出一只光滑雪白的手臂。 侯千懿一惊:未穿亵衣?着凉了可怎么办? 淮渡愣住,脸色难看地把手收了回去。 笨蛋,大蠢蛋。 快起身,穿衣裳。 淮渡不吭声,赌气似的窝在被褥里。 闹什么呢,本就身子弱,还瞎闹腾侯千懿边说边掀他的被子,淮渡也不挣扎。 待瞧见男人错愕的神情时,淮渡既紧张又期待,侯千懿会喜欢么? 喜欢,惊艳。 果真是衬他的肤色,红白两融,又纯又媚,侯千懿喜欢的不得了。 阿渡,你怎么他的眼神从震惊转为痴迷,像一道烈火,快烧融了淮渡的身体。 生、生辰吉乐。 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你喜欢么?少年垂着眼眸不敢看他,耳根子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侯千懿呼吸有些偏重了:喜欢,很喜欢。 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淮渡纤细的手臂,掌心的温度烫的人一个激灵。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温热的嘴唇就贴了上去,吻的强势又急促。 侯千懿压在淮渡身上,像只几日都未进食的恶狼,凶残之中却又带点温情。 阿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男人松开他的唇,呼吸沉重。 知道啊,那你,要么? 要。 这句话将侯千懿的理智击的粉碎,让他瞬间欲火焚身。 他急躁地去解亵衣带子,突然又被少年按住了手:等等。 我有个事儿得先问问。 被打断了自然不得趣儿,但侯千懿也不敢不听啊,他坐起身道:你说。 你有过几个妻子? 侯千懿心头一跳,有点不安了。 这个问题是来索命的。 三个,但我爱的只有你。他吻了吻淮的小耳朵,声音磁性撩人。 当真? 当真只爱过你。 那你从前碰过她们么? 又是一道索命的题,好在侯千懿能回应出好答复。 没有,我从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淮渡不信,侯千懿好说歹说都逾弱冠之年了,怎么可能还是纯情小处男呢。 你娶回来不碰她们,何意? 莫非是你不 开合的唇被按住了,男人眯了眯眼,意示他莫要胡言。 第一个进门的被我亲手处理了,她和下人苟同,我便送他两一并去了好地方。 侯千懿的嗓音有点冷,像是怕吓到淮渡,他又缓了缓神色。 第二个,是瑶瑶处理的。 佛口蛇心,仗着身份地位划烂未出阁姑娘的脸,也不该留在侯府了。 侯千懿顿了顿,偏过脸看向淮渡,笑了笑:第三个,你应当是见过的。 在府里最偏僻的院儿里,有个疯癫的女人。 淮渡愣住,突然想起刚到之时,的确是在那处听见过女人哭。 她是个细作,不过做事不够缜密,被察觉了。我想着也未受伤,便只将她困于那处,长年之下,竟也疯了。 淮渡了然,心下的疑惑散去了。 阿渡,你会觉着我是个狠辣之人么?侯千懿叹了声气,他现在很在意淮渡对他的想法看法。 不会。淮渡稍稍坐起了身。 我知你痛恨欺骗与背叛,也是她们先做错事,何况,你待我并不坏。 我待你,原先也算不上好。侯千懿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悔过。 我让你在寒夜罚跪,我还掐过你的脖子,泼过你冷茶水,恶言羞辱过你。 阿渡,你是恨过我的吧。 第142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22 外头下雨了,冷风吹过秋叶,和着雨点声沙沙作响。 屋子里沉寂了良久,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火都快燃到了最底下,淮渡才堪堪出声。 不恨。他道。 侯千懿先是稍愣,随即又弯唇笑起来:你莫要因为生辰,而特意哄我。 真不恨。淮渡拉了拉被褥,裹住了裸露在外的肩膀。 他歪了歪头,墨色的长发落到面颊上,瞧着有些可爱。 是我骗你在先,何况你也没杀我。 那碗所谓的毒酒,不过是郎中开的药,你想教训我,却又舍不得,我又为何要恨呢? 我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软了。他笑着说,眼瞳亮晶晶的,仿若藏有星河。 侯千懿看着他,蓦然心热眼酸。 他这一生,从未博的什么好名。阴狠毒辣、手段残忍,多数人都是这般想他的。 唯有淮渡,倒是为他的暴戾寻了个借口,这样温柔的人谁能不爱。 他伸手,抚了抚美人的面颊,软乎乎的也带点暖意。 他追求的太多,功名利禄,到头来却不如柴米油面相伴。 就这么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淮渡突然不应景地打了个哆嗦。侯千懿这才想起来,他还穿着那件单薄的红肚兜呢。 我去给你拿衣裳。他站起身,心下无半点缱绻之意,气的淮渡咬牙切齿。 他飞快地伸出一只手,揪住了男人的袖子,语气有些恶劣:你是不是不行啊? 侯千懿回头,愣怔片刻,慢慢反应过来:我 你方才猴急,现下怎的又磨磨唧唧起来。淮渡哼唧两声,似乎是很不满。 大抵是没有了刚才的氛围感吧。 侯千懿静了几秒,又坐下来,握住了淮渡偏凉的手:阿渡,你可要想好了,真的要同我在一起么? 我都嫁给你两次了,还有的选么?淮渡反问。 若是你不愿,我 你放我走,还是让我嫁给别人? 不可能。侯千懿急了,有些慌乱地抓着他。 淮渡想敲他的脑袋: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做你想做的,再高兴些,不要为了我改变自己。 我才没有呢,我现在就是做自己想做的啊。不过我没有当初那般温柔贴心了,你会不会不喜欢? 不会,阿渡永远温柔。男人低声呢喃,他偏过身子,捋了捋少年的头发,在额间落下一个吻。 很轻、很珍重。 侯千懿去拿了个小盒子,扁扁的,有些像糖盒。淮渡馋了馋,问道:这是什么? 能让你不疼的东西。 嗯?淮渡没听清楚,还一个劲儿地凑头,想瞧瞧是什么好吃的。 但是,侯千懿没给他这个机会。 春光乍泄的一瞬,帷幕紧随着落下了。 没穿亵衣,淮渡也不冷了。 芬香的细发黏在面颊上,眼瞳汪汪泛着水,漂亮又性感的嘴唇透着异样的红,直勾人的魂魄。 侯千懿没战死沙场,倒是牡丹花下死了。 * 断了断了,我残废了。晌午,痛不欲生的哀嚎从屋内传来,碧沁在外头犹豫,又不太敢进去。 再怎的说夫人都是男儿身,她进去瞧也不方便。 将军,您可回来了,夫人在里头哭呢。一见侯千懿,她眼睛骤亮。 哭了?不至于吧,怎么哭了。 侯千懿手里还拎着一个小方,急匆匆地就往屋里赶。 榻上的人的确哭丧着脸,只是眼泪不大真切。 一见回来的男人,虚弱的美人又充满了力气,随手抓了个东西就丢过去。 一瞧,是皱巴巴的肚兜,上头沾了些脏东西。 好了好了,不气,给你带好玩意了。侯千懿笑着扬了扬手上的小方纸,淮渡突然紧张起来。 不会是什么 待侯千懿打开,肚子里的气瞬间消了大半儿。 桂花糖蒸栗粉糕,甜着呢。他捻起一块儿,刚抵到淮渡口边又收了回去。 先梳洗,等会吃。 淮渡想抽他。 艰难地下榻,侯千懿让碧沁打了盆温水进来,他亲自替淮渡擦脸。 坐会儿,慢点。他在圈椅上放了个软垫,让人坐的舒坦些。 淮渡被他伺候的服服帖帖,炸了的毛稍稍顺了些许。 现在可以吃了么?他眼巴巴地盯着糕点。 侯千懿无奈,只得允了。也不知道淮渡怎么这么爱吃,却又吃不胖,腰间都没几块肉。 这个好好吃啊。 是啊,街上就这一家做的滋味爽口,排了好久的队呢。 淮渡吞下口中的糕:你亲自去的? 是啊,给你买的自然得亲力亲为。侯千懿给他倒了盏茶水,搁在一旁冷着。 昨夜苦了你,弄的我怪心疼的。他摸了摸淮渡的手,是暖的才放心。 一说这个,手里的栗粉糕就不香了。 淮渡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倒显得有些娇气。 侯千懿同他说笑半天,又给他揉腰捏腿的这才把人哄的差不多。 阿渡,过两天我又该走了。 他说的低声,不时看两眼淮渡的神色,怕他不高兴。 淮渡的确有些难受了,他们聚少离多,总归是舍不得的:我知道,你照顾好自己。 他点点头,强装出一副大气的模样。 侯千懿目光幽深,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愧疚:战事吃紧,又不能好好陪你了。 没事,我在家等你回来呀。淮渡笑笑,他搓了搓指尖儿,温声道。 动身的很快,侯千懿怕淮渡难受,夜间就启程了。 临行前又忍不住亲了亲少年的小耳朵,眸底的爱意比月光都要柔和。 在沙场,他便又是杀伐决断的大将军,只是在深夜里,会温柔又克制地呢喃着淮渡的名儿。 像是一种信仰,守着心底的一方净土。 他去了三月有余,偶尔的一天,掀开军营帘子,外头在飘鹅绒大雪。 白色的、漂亮的、压弯了干枯的枝头。 淮渡现时在做什么呢,这样冷的天,估摸着还躲在被子里取暖呢。 不过他也贪玩,说不准会挨着冻出去玩儿雪。 一想到这个,他又皱起了眉头。淮渡铁定不省心,倒时候冻出个好歹,都没人照料他了。 他越想越忧心,恨不得直接飞回去。 若是不做将军就好了。 一旦出现这个苗头,便疯狂生长起来,占据他的大脑。 近年关的时候,他才平定了战事。淮渡在府中听闻他要回来了,高兴地半宿未眠。 刚走时不觉着思念,待日子久了,便是夜夜想着,等着,盼着。 不过,倒是盼回来个坏消息。 什么?手中的戏本都拿掉了,淮渡瞪圆了眼睛,表情要哭不哭的。 碧沁也慌了神:夫人您别急,只是听闻,将军他福大命大,不会出事儿的。 陈舟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侯千懿被敌方的细作重伤,性命垂危了。 淮渡喘了几口气,踉跄着往外面跑,一想到侯千懿那张脸,他又要不争气地掉金豆子了。 瑶瑶,瑶瑶,他出事了。一进院儿门,就瞧见陈舟跟侯箫瑶小声说话,他跌跌撞撞地奔过去,秋竺及时扶住了他。 陈舟瞧了他两眼,嘴唇翕动半天,还是道:烦请三小姐如实告知夫人,将军他不愿夫人忧心。 侯箫瑶点点头,表情倒是淡定从容。淮渡急的火烧眉头,恨不得现在就去边疆寻人。 别急别急,先听我说。侯箫瑶给他倒了杯茶,悠哉的很。 他出事了,你能不能安排我去见见他。淮渡现在哪有心情喝茶啊,忧的眼泪花都在倒腾。 过些日子不就回来了么,急什么。 他,他重伤啊。 侯箫瑶见他这般,心里也舍不得。便侧过身子,凑到他耳边说了点话儿。 淮渡的表情先是震惊错愕,接着慢慢舒展开眉头:当真? 我可是他亲妹妹,若是假的,现在哭的比你还厉害呢。侯箫瑶还有心情取笑他,这次兄长的做法让她惊讶,却也觉着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京中流言蜚语越传越凶,甚至有人说侯千懿已经死在外头了。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4) 淮渡虽知详情,还是很担心,颇为患得患失。 终于在大年三十,夜间,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侯府。 身形矫健的男人此刻不复英姿,身上多处裹着纱布,丝丝血迹渗透出来,瞧着吓人的很。 兄长,兄长。侯箫瑶哭哭啼啼地跑出来,府里顿时灯火通明。 侯千懿面色苍白,昏迷地躺在架子上。陈舟站在前面,指挥着下人将他抬进院儿里。 不过是刚踏进门,后来又传来阵阵马车轱辘声,寂静的夜热闹起来了。 淮渡本打算睡下了,结果碧沁急匆匆地敲门,说是将军回来了。 他心下大喜,却又听说还来了一堆朝廷官员,便有了分寸。 碧沁,去请郎中,信得过的几个。他边吩咐着,边套衣裳。 只一秒的功夫,从容的神情变的悲伤起来,眼尾再带点泪。 夫君,夫君,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他边朝外头跑边哭,这次用着女音,听起来更是凄凉孤苦。 第143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23 虽然心里有掂量,但一看见面无血色的侯千懿时,淮渡还是真哭了。 他心爱的男人就那么躺着,毫无声息地闭着眼睛,好像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陈舟他们将人抬到榻上,淮渡就伏在榻边抹眼泪,抽抽搭搭地喊他:夫君,别吓我。 他哭的惨,泪像不要钱一般往下滚,滴滴答答地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布满茧子的手指颤了下,随即又归于沉寂。 慌忙又杂乱的脚步声蜂拥而至,带着一句句惊呼:哎呦,侯将军。 他们看着淮渡哭,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嚷嚷了。 碧沁上前扶起淮渡,给他搬了个椅子坐下。 来者三四人,看衣着应当是朝中的官员。他们对视一眼,或诧异或惋惜。 这可怎么办,侯将军别是醒不来了吧。 看这伤势撒怕是难说了。 皇上那处怎么回话儿啊。 郎中来了,让郎中先瞧瞧。 秋竺带着早就安排好的郎中姗姗来迟,她行了礼温声道:夫人别太伤心。众人这才注意到淮渡。 郎中把了脉,又象征意义地探了探侯千懿的伤,沉沉地叹息一声:夫人,您要做好准备。 刚止住的泪水如开了阀门,飙了出来。淮渡哭的伤心,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屋子里闹哄哄的,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兄长。 侯箫瑶小跑进来,她挤开人,焦急地问道:怎么说,可还有救? 也只能先试一试。郎中给不了准话,应当是伤势过重了。 还请大人们先回去吧,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兄长也无法休息。 侯箫瑶顿了顿,哽咽道:如若,如若兄长不成了,我再 侯姑娘莫要这样说,将军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他们说着劝慰人的客套话,又瞧了眼昏沉不醒的侯千懿,叹着气离开了院子。 淮渡还站在原地哭着呢,嗓子都有些哑了。等过了一盏茶功夫,碧沁欢快地跑进来:夫人,他们走了。 床上的人悠悠地睁开了眼,偏过头正巧和淮渡对视上了。 阿渡。他唤道,声音当真有点虚弱无力。 淮渡走过去,恶狠狠地戳了戳他缠白布的地方:起来,还装?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红血就渗透过来,淮渡慌了神,无措地看向男人。 侯千懿咳嗽两声,苦笑道:心肝儿啊,我虽然活着,却真是受了伤的。 淮渡眼睛又红了:你,你怎么不早说,不是告诉我这是装出来的么? 侯千懿抬手按了按伤口,吃力地坐起身来:别哭,就是怕你哭才没敢告诉你。 淮渡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侯千懿忍着痛摸了摸他的脸,心里的思念诉不尽。 好想你啊,有没有出去玩儿雪啊。 淮渡覆上他的手,有点凉意:我也很想你,我先喊人给你看看。 侯千懿拉着他,摇了摇头:不过是皮外伤,没事,我想同你说会儿话。 淮渡坐下,哽着嗓子问道:瑶瑶说你重伤的消息是假的,让我配合着演,可是你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你别急,别急。侯千懿低声劝慰道。 我怎么不急,你是不是又骗我,又骗我!淮渡恨不得捶死他。 没有,我要是想骗你,也不会让瑶瑶告诉你呀。我就是怕你担心,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侯千懿摸摸他的小手,耐心地哄着。 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的确是受了伤,但伤势不重,我便想着将计就计。 为什么?淮渡不理解。 我不想做将军了。侯千懿看着他,眼底都是温情。 打仗累了么,还是 我想你了,我想在家陪你。 淮渡愕然,漂亮的眼睛闪着光,情绪不明:你没必要这样。 战事已经平定了,我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 你希望我,留下么?侯千懿捏了捏他的手,期待地问道。 淮渡不自然地偏开视线,他觉得这个头衔对于侯千懿来说应当是很重要的:你不要儿戏。 那你呢,你希望我留下么? 希望,很希望。 想跟你年年岁岁,日日相见。 他良久不说话,侯千懿叹了声气:是我,想留下陪你,是我离不开你。 我想与你四季,想陪你玩儿雪,和你共眠,想的不得了。 淮渡眼眶发涩,却迟迟不肯回应。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落泪,想抱着眼前的人。 我也,我也很想你,你要是留下来,我特别高兴。沉默了良久,他才道,声线轻轻颤抖。 侯千懿满足了,身上的伤口也不痛了。他弯了弯唇角,道:阿渡,我动不了,你亲亲我。 淮渡也是惯着他,便凑过去轻吻他的额头,随即是脸颊,最后是嘴唇。 由浅至深,缠缠绵绵。 咳,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身后清脆的女声响起,淮渡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咬破侯千懿的嘴。 他弹起来,心虚地转头看过去:瑶瑶,你怎么来了呀。 来看看我重伤的兄长能撑到何时,结果呢竟是一时半刻也忍不住。侯箫瑶打趣儿道。 她走到榻边:那群人都走了,估计是信了。 侯千懿点点头,心下有了定夺。他们没必要怀疑,毕竟权利地位这东西谁都爱。 过两日便传消息说我醒了,只是身子怕是起不来了。 知道。侯箫瑶应下,转而又看向淮渡:你终于有时间陪嫂嫂了。 嫂嫂,同我去端药吧,我让郎中再来替兄长处理下伤处。 好。淮渡知道,这是有话要说了。 他搅了搅黑乎乎的药,口中已经开始泛苦了。 嫂嫂呀,你以后会同兄长好好过的吧。侯箫瑶又熬了一碗药膳,味道直呛人的鼻。 淮渡垂下眼帘:我会的。 其实我希望兄长能有个后代,可惜他不愿意。他知道我找过你以后,臭骂了我好一顿呢。 我爹不爱我娘,娶她只是应对之策,也连带着不喜我们。兄长说,难道要让他步爹的后路,把孩子变成一个工具么。 侯箫瑶抬眸,看着淮渡笑了笑:我想也是,兄长只中意你,其他人都是多余的,也就不必受罪了。 淮渡没接话,只静静地听着,不时搅了搅汤药。 兄长前半辈子为了侯氏而活,接下来也该为他自己活着了。 这荣华富贵啊是用命来赌的,我们也不遗憾。只求后半生平平安安,顺心顺意。侯箫瑶端起小碗,抬脚往外走。 其实我说的全是不中用的话,你比我更了解他。 没有,没有很了解。 嫂嫂,你是我见过第二温柔的人了。 淮渡顿住脚步:第一是? 阿竺啊。她回答的理直气壮:我娘也不大喜欢我,就阿竺姐姐常对我笑,暖和的像冬天的太阳。 淮渡笑了笑,他知道,秋竺的确是个很温婉的姑娘。 等事情都办妥了,我便同姐姐去江南了。侯箫瑶眼底皆是欢喜。 那里风光好,嫂嫂你就和兄长守在府中吧。 守在府中也好,能长久地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侯千懿的伤好的挺快,两三日后便行动自若了。 只是大臣和宦官来探望时,他还是病殃殃地慵在榻上,连喝药都是淮渡伺候着的。 侯将军可惜了。他们都这般说。 圣上收回了兵权,却也给了他无数荣誉,更是黄金万两、农田百亩。 淮渡看着一叠叠的钱票,啧啧作叹:我们可是富裕人家了。 侯千懿搁下.药碗,笑道:是啊,够你买下整个京城的糕点铺了。 淮渡乐呵呵的,突然又敛起了笑:今年都不曾好好过个年,都怨你。 侯千懿委屈,但他总不能说,只能低声哄着:怪我怪我,以后啊,咱们还有好多年呢。 待我身子骨完全好了,带你出去玩儿。瞧这天,还要下雪的,带你去庄户,好玩儿些。 就只这么补偿我?淮渡撅嘴,明显不满地很。 等气候暖了,带你骑马、打猎、垂钓,你想去哪儿我就陪着你去哪里。 淮渡总算满意了,他弯了弯眼睛,笑的顾盼生辉:那就这么说好了,要陪我去很多地方,做很多有趣儿之事。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辈子我只陪你。 他们许下承诺,以至于数十年后,弥留之际,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宋沅体弱,也撑不了多久,这次倒是淮渡不懂规矩,先行一步了。 侯千懿捋了捋他的头发,青丝已成白发,却也好看着呢。 待到明年京城下雪,我再去找你玩。他顿了顿,转而间又笑了。 算了,你最耐不住孤独了,我还是早些来陪你罢。 * 【宿主 走吧】001从淮渡脑中脱离出来,唤了他一声。 要回去了么?少年茫然地收回视线,感觉心里血淋淋的,疼得慌。 时间过的真快啊。他呢喃道,却也没太多的执念。 他看到侯千懿自刎了,又同他埋在了一座坟里,便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原来殉情不只是古老的传说。淮渡笑了笑,抬手揩掉了眼尾的水珠。 【闭眼 我送你回去】 【宿主 再见了 好好生活】冷酷的001终于有点温柔了,它轻声道别。 你也是 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第144章 好久不见,我的爱人 温暖的阳光透过百褶窗帘,细碎地撒在病床上。 床上躺着的少年头裹纱布,面色憔悴。突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应,苍白的手指蜷了蜷,似乎有清醒的征兆。 淮渡头很晕,身体似乎被卡车碾过一遍。他想睁开眼睛,人却又昏沉地厉害。 终于在无数次的挣扎后,他似蝴蝶破茧一般,自深沉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视线从模糊转而清明,他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 耳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护士扬着高昂的嗓门:医生,408的病人醒了。 淮渡眨了眨眼,他好像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嘉大。 诺大的校园很是寂静,微风拂过湖面,带起了点点涟漪。 淮渡抱着资料,安静地坐在湖边长椅上。明亮刺眼的光照在水面,反射出粼粼的波纹。 自从出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但他这两个月过的并不好,甚至算得上极其压抑。 淮渡,你怎么在这儿啊。抱着篮球的高个男生匆匆走过来,爽朗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在欣赏嘉大好风景啊。复霜云放下篮球,自然地挨着淮渡坐下,偏过头看他。 就想坐会儿。淮渡笑了笑,略微干燥的嘴唇勾了淡淡的弧度。 他虽是在笑,眼底的疲惫和苦涩却藏不住。 方才还大大咧咧的复霜云蓦然间安静了,他视线闪躲,嘴唇翕动半天,才低声地说了几句话。 淮渡,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他问,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淮渡愣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最近很好啊。 骗人,你瞧瞧你的精神状态,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复霜云叹了口气,他看着昔日好兄弟无神的双目,心里难受的很。 自从那次车祸以后,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你原先多没心没肺,现在成日里郁郁寡欢。 淮渡没接话,他也发觉自己变化了很多。他也不想这样,但就是心情郁闷,说不上原由的那种。 是因为那次车祸留下了阴影吗?复霜云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戳到淮渡的伤口。 倒也没有,其实,我都不记得车祸的具体细节。 淮渡没说谎,他的确记不清了。只模糊中感觉有辆车冲过来,甚至碾过了他的全身,但他却感受不到疼痛。 你那是命好,被这么大一辆车撞飞,你就昏迷了三天,换成旁人早归西了。 复霜云心下庆幸,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约会,当时人都懵了,丢下女友就往医院赶,上楼时腿都在发抖。 我也觉得我运气好。淮渡笑了笑,看向不远处地两只黑天鹅,觉着它们缠绵在一起的样子温馨的很。 官司打的怎么样?复霜云试探地问道,其实这事儿不该他管,但淮渡没什么亲人,也就他这么一个知心好友了。 出车祸那天,打电话给淮渡的父母,两个人居然彼此推脱,都不肯来医院瞧上一眼,气的复霜云恨不得一篮球砸他们脑袋上。 淮渡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那一家子说,我活得好好的,又没死,顶多出2000医药费。 我*他**,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活着是你福大命,他闯红绿灯还有理了? 臭**,我*他**的不揍死他。复霜云瞬间火了,他撸起袖子,一副要干过去的架势。 好了,别生气,我终归没出什么事。淮渡安抚着他,被复霜云这么一打岔,心情倒是得到了少许的放松。 你要是真不计较,就别成天这么萎靡不振,看的人心里难受。 淮渡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睛透着一股迷茫: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 好像忘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却又不知道他是谁。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5) 骨节的手抚上胸口,感受着有力的心跳,淮渡叹了声气。 兄弟,你不会是,想谈恋爱了吧?复霜云灵光一闪,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你想想,你之前那么喜欢帅哥,这几个月一定是憋坏了。要不放松一下,也好舒缓舒缓心情。 论出馊主意,复霜云最在行了。他一把揽住淮渡的肩膀,好哥俩地凑一起:晚上跟我喝酒去,给你介绍个帅哥。不,给你介绍三个。 淮渡苦笑,想拒绝却又抵不过复霜云的热情。他想了想,也该出去交交朋友了,不然成天闷着要生霉了。 约好了宝贝,今晚8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记得穿的sexy一点,我们不见不散。复霜云挑了挑眉头,抱着篮球悠哉哉地溜了。 淮渡在原地坐了会儿,甩开心里的烦躁不安,回家休息去了。 * z市的郊区有一栋别墅,已经荒废好几年了。 空荡的房间正中央,横着透明玻璃罩,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躺在里面。 他双目紧闭,呼吸声几乎是没有。直到房内传出一阵电流音,男人才有了少许反应。 【主人 主人 我是001】 狭长的双眸蓦然睁开,迸发出无限的光彩。他几乎是一醒,就呢喃着朝思暮想之人的名字:淮渡。 【主人 您醒了】系统的语气算得上是激动欢喜,它等待主人三年,终于等来了他苏醒的一天。 玻璃罩缓缓打开,司暄景神色微动,看向面前的电脑:001。 系统就是这台电脑,它贯穿一切数据,成为独立的存在体。 【主人 您醒过来真是太好了】001欢呼雀跃,电流音都掩不住它的高兴。 他呢。司暄景未接话,只语气焦急的问话。 001突然安静下来,收敛了略微聒噪的电流音。 过了许久,可能是被司暄景盯的受不住,它讷讷地开口:【已带回现实世界 但】 【但清除所有记忆】 他不记得你,不记得爱过你。 司暄景愕然,神色复杂地看着它:你 001怕被骂,赶在他说话前开口:【主人 是您设定的游戏规则 定时清除每个世界的记忆】 它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有点心虚。司暄景抿住唇,良久叹息道:是我失策了。 他想下来走一走,却因长年躺着,一着地还摔了一跤,好不狼狈。 拖着沉重的步伐,他挪到了卫生间,抬眸直视镜中人。 还好,只是略微憔悴,还是那副皮囊,淮渡应该是会满意的。 他拥有每个平行世界的记忆,当知淮渡是个颜值控。万一变丑了,都没法儿追回小家伙了。 【主人 您身体还好么】 司暄景点点头,嗓子略微沙哑:还可以,不用太担心。 他出来环顾四周,发现电脑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娇艳欲滴的玫瑰,不禁挑了挑眉:这是我离开那天的花? 【是 我有能力定格这里的一切】 辛苦你了。 司暄景捏了捏有些酸痛的手腕: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我已经脱离他的意识了】 【只有零散的相关信息】 具体说说。司暄景打开衣柜,里面的服饰熨烫平整,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他拿出一套黑色西装,淡声道:这套过时么? 001捧场:【好看】 司暄景摇摇头:太正式了,显老。 说完,他自己也愣怔住了,心里莫名苦涩。过去三年,现实世界的他已经26岁了,淮渡会嫌他老么? 放下手中的西装,他又翻了好久,找了件少年气的卫衣套上:这件呢? 001犹豫一瞬,它的审美符合大众:【也许 不是很搭配】 司暄景有些挫败。 他想穿好看点去见淮渡,留下完美的第一印象。 001注视着他,偷偷感叹。果然爱情改变人类,主人以前满心事业,现在只想着穿什么好看。 司暄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锲而不舍地翻找衣服,最后勉强地看中了一件黑色风衣,还算可以。 我去洗澡,你看能不能搜一下淮渡的具体信息。 【是】 温水打湿墨发,顺着矫健的腰身往下淌。司暄景狠狠地搓了搓脸,洗干净浑身的疲惫。 还好001能力强大,能够完美保存他的身体。不然他现在铁定是胡子拉碴,尽显老态。 一想到心爱的人,平静的心上就泛起了波澜。 统共四个世界,每个世界的淮渡都那么可爱。司暄景突然弯弯唇角,笑的很温柔。 属于他们的故事,那些细枝末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每每回想起来,就像是吃了块儿蜜糖,自口中甜至心底。 平行世界里,他既渴求一夜白头,又希望时间过的再慢些,再多给他一点时间陪陪淮渡。 好在还有机会,应当算是恩赐吧。他马上又可以见到乖乖的小孩了。 失去了记忆也没关系,淮渡攻略了他四个世界,这次该换他主动追求了。 如果待会儿见面,他该怎样自我介绍呢。 你好,我是司暄景。 我是谢叙、是银戈、是月笙、也是侯千懿。 好久不见,我的爱人。 第145章 又要强取豪夺了吗 高楼林立,灯红酒绿,市区的夜晚宛如璀璨的星河,熙来攘往的人群在霓虹灯中围困,亦幻亦真,恍然若梦。 繁华的街道,要属海伦斯酒吧最为显眼。 入门是略显昏暗的长道,周边都是支离的碎镜面,折射出人生百态。再往里走,便到了酒吧的中心位,肆意妄为的主场。 诡谲魅影的灯光,双眼迷离的男女,空气中充斥着古怪躁动的气味。强烈的鼓点及酒杯碰撞的声音,合成了一首专属于他们的狂欢曲。 人群沉醉在这场荒唐的盛宴里,唯有幽暗角落里的少年,还亮着一双皎洁水泠的乌瞳。 如雪的白衬衫松垮地套在少年身上,领口的纽扣不经意间扯开两枚,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他生的白皙,肌肤仿若上好的羊脂温玉,光是瞧着便知手感极佳。 他就那般懒散地坐着,便自带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可是那张脸却又纯欲至极。 姣好的脸型和精巧的五官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轻晃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液体散发着微弱的荧光。淮渡垂下清明的眸子,纤长浓密的羽睫挡住了复杂的情绪。 半杯长岛冰茶入喉,偏凉的液体淌过温软的口腔,舌尖感知点点酸甜,却又杂着丝不明显的苦涩。 小半会儿时间,他白净雪莹的脸蛋就沾染上了瑰丽之色,似熟透的蜜桃般诱惑。 淮渡的思绪有些杂乱,心里略微烦躁。明明是出来放松,却不尽得人意。 嘿。 复霜云拍了拍他的肩,将人的心思拉扯回来。淮渡抬眸,面前站着一个笑的开朗的男人。 Hello。男人看清他的脸,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和惊喜:我是霜云的朋友,顾晟。 说完,他还友好地伸出了手。淮渡抿了抿唇,犹豫几秒,还是牵了上去。 一握即分。 复霜云点点头,对顾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去跳舞了,你们聊。 今天他可是为了淮渡,死皮赖脸地把刚回国的学长约了出来。 顾晟才23岁,年轻有为,独资开了家私人企业,赚的满盆钵体。 这样的高富帅,一定要给好哥们留着。 顾晟要了杯酒,顺势坐到了淮渡旁边:霜云说要给我介绍大帅哥,还以为他诓我呢。 没想到你真的很好看。他的嗓音磁性悦耳,说这话也无半点轻浮意思,但淮渡对他就是没什么感觉。 谢谢。他低声应道,面儿上没什么波澜, 你现在是上大二么,我原来也是嘉大的学生。顾晟没被他的冷态度影响到,毕竟漂亮的人都有点脾气。 嗯。淮渡顿了顿,想着毕竟是复霜云朋友,便又加了一句:学长好。 顾晟笑意更深了,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打量着淮渡,停至雪白的锁骨处。 这里,一定很容易落下痕迹吧。 在这个时代,刚见面就滚床单,是被默认的行为。不过淮渡长的好看,他倒是不介意处了试试。 淮渡,你名字真好听。顾晟抿了小口酒,胆子也变大了。 谢谢,你也是。对于这种夸赞,淮渡着实无力应接,只能敷衍应答。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喜欢顾晟,总觉得对方意图太明显,那股视线也很灼人。 他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复霜云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 抱歉,有些醉了,有机会再聊。淮渡站起身,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想撤了。 顾晟瞧着他,目光变得略微幽深。他听得懂意思,这是对自己没兴趣。 还真是清高的人儿啊。 有点可惜啊,那我们碰个杯?他还是扬着温和的笑,拎起吧台上的酒杯递给淮渡。 伸手不打笑脸人,淮渡接了。杯中的液体晃荡几波,他仰起头灌下了大口。 那我先走了,再见。 拜拜哦。 顾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浮现出狂热的欲望。 被我看上的猎物,是跑不掉的。 他站了起来,手插着裤袋不急不缓地往外走,挽着唇势在必得地笑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角落处,男人冷着脸,漆黑深沉的眼瞳里蓄满了戾气。几乎是顾晟刚离开,他就跟了上去。 夜风吹过来,缓解了身体的燥热。淮渡用偏凉的手捂了捂脸,意识稍稍清明了些许。 自己的酒量没这么差吧,才喝了几口就昏沉的不行了。 他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还没打好车子,肩膀就覆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掌。 淮渡,还没走呢,我送你吧。顾晟偏过头看他,瞧见了少年红扑扑的脸蛋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好可爱啊,玩起来一定很爽。 淮渡有点反胃,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试图躲开顾晟的手。 结果对方却死死地扣住他,那张脸也越凑越近:跟我试试,我会让你舒服的。 恶心。 顾晟已经懒得再装了,眼底的痴迷黏腻地爬上淮渡的脸和身子。 滚。淮渡想甩开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声音微弱地骂了一句,人摇摇欲晃。 顾晟兴奋地咧着嘴,顺势揽住了淮渡的肩臂:宝贝儿,跟我回去喽。 可惜他的得意没有维持多久,一股大力将他扯开,夺走了怀中的少年。 顾晟跌跌撞撞地后仰,差点摔了一个屁股墩儿:你他妈的。 他梗着脖子看过去,被男人狠绝的眼神震懵住了。 司暄景搂着快昏睡过去的淮渡,目光阴郁地剜向顾晟,犹如一头野狼,对专属领地的入侵者发出警告。 淮渡从家出发来这里,他全程跟随。看到顾晟的狗爪子碰上去时,更是心头火烧的三尺高。 他的宝贝,别人怎么有资格惦记。 他,他是我先看中的。顾晟莫名地紧张,以为司暄景也是看上了淮渡的皮囊,想春宵一梦。 如果你非要,也可以一起。这是他最大的退让了。 司暄景的眼神愈来愈冷,似是极寒的冰棱,比刀刃更为锋利:滚。 单是一个字,就蓄满了压迫感。 顾晟纵使千般不愿,却心起胆怯之意。对方来路不明,他也不想惹是生非。 正巧复霜云的电话打过来了,估计是看他和淮渡都不见了,心下着急起来。 顾晟咬咬牙,最后不舍地看了眼淮渡,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去。 妈的,浪费了一颗药,给他人做了嫁衣。 他们在争锋对决,淮渡已然昏沉地睡过去了。他乖巧地靠在男人的肩头,呼吸中带着微甜的酒味,姿态诱人的很。 司暄景喉结滚动,横抱起人就往对面走去。打开车门将人轻轻放在后座,目光温柔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去开车。 他带淮渡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刚进门,001就夸张地叫了起来。 【主人】 【主人 您怎么把宿主带回来了】 看到淮渡的一瞬间,001产生了无数想法。 松垮的衬衫,潮红漂亮的脸蛋,无意识地昏睡,难道主人他又要强取豪夺了吗! 回想起平行世界,001对司暄景的占有欲深有感悟。 莫非,宿主在现实世界有爱人,主人非常不高兴,就打晕了他带回来囚禁。 这个想法极其危险,它理应阻止:【主人 宿主现在不认识您 您不能剥夺他的自由】 司暄景将淮渡放在床上,扯了个被角搭在他身上。他伸手探了探少年的脸,热腾腾的像是要冒烟。 他心疼地皱了下眉头,去浴室弄了条湿毛巾给他擦脸降温。 他看淮渡没喝多少酒,不应该醉成这样啊。 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还真被他猜对了,顾晟的手段高明,在拎杯子的一瞬间就将药丢了进去,入水即融,丝毫没有破绽。 司暄景有些焦急,他尚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能干巴巴地等着。 【主人】被忽视的001试图找回存在感。 怎么了。 【您是不是要把宿主关起来】 司暄景没听明白,他觉得001越来越奇怪了,好像被植入了什么病毒,变的不太正常。 当然,也有可能是跟淮渡相处久了被影响了。 001沉默下来,又觉得自己无权过问太多。只是它了解宿主,万一主人强来,宿主又该难过了。 司暄景眼神微闪,突然想到了平行世界的事情,他笑了笑:你是以为,我要把他囚禁于此么? 这种事,不会再做了。他垂眸看向昏睡的少年,神情变的温柔缱绻。 他和淮渡在一起过几百年,自然是摸透了他的性格。吃软不吃硬,最不可失去自由。 从前是自己不懂事,现在才不会玩那种招数了。 他想做的是重新追求淮渡,虏获他的心,让他爱上自己。 这一次,由他主动,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接近、攻略、抱得美人归。 怕出问题,司暄景是整夜都没睡,就安静地守在淮渡身边,探探他的温度,给他擦擦脸,盖盖被子。 其实不奢求太多,只要能看着少年这张熟悉的脸,他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能吻一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146章 心虚的偷窥狂 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 淮渡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嘴角阵阵发疼。 他迷糊地睁开眼睛,瞧见了简约却陌生的天花板。 昨天他跟着复霜云喝酒,认识了顾晟,然后 淮渡蓦然翻坐起来,清明的眼瞳蓄满惊恐。昨晚的记忆截断到自己被顾晟搂在怀里,那这里岂不是顾晟他家? 他慌乱地垂下眸子,见衣服还稳妥地穿在身上,除了大脑嗡嗡作响,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这才又舒了口气。 暖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直射进来,在他墨色的软发上照出一圈儿光晕,宛如仙子掉落凡间,漂亮又带点朦胧。 司暄景进来时,便看到了这幅场景。柔情和笑意几乎是瞬间溢出眼眸,心底也变的温软一片。 醒了?他端着水杯,嗓音舒缓,犹如小提琴的前奏,悦耳动听。 淮渡蓦地抬头望过去,表情茫然地像只无助的小兔子,好生可爱。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6) 男人身着日常居家服,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浑身透着一股子矜贵感觉。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友善地对着淮渡笑。 淮渡不认识他,却莫名放下了警惕。 你是谁。他坐在床上,绷紧的神经慢慢松懈。 司暄景走过去,将水杯递给他: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昨天晚上,你突然跑到我面前求助,说有人在纠缠你。 淮渡刚抿下一口水,差点呛到了:咳,我向你求助? 是啊。司暄景理所当然地点头,继续道:你后面还跟着个浅咖色卫衣的男人。 顾晟穿的就是浅咖色卫衣,淮渡若有所思地眨眨眼,心下了然。 应该是自己醉的厉害,凭借最后一点自保意识,寻求了帮助。 至于为什么找面前的男人,可能是因为他长的正直,而且帅。 谢谢你。淮渡握着水杯,仰着头轻声答谢。 司暄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瞳最深处闪着捉摸不透的光:没事,你身体好了些么? 好多了,就是嘴角有点疼。淮渡抬手摸了摸,感觉有伤口而且都结痂了。 可能是磕到了哪里,不碍事。 司暄景的眼神又暗了暗,他瞥向淮渡柔软的红唇,回想起昨夜的滋味。 思念堆积为山,下嘴自然没轻没重。 淮渡眨眨眼,觉着一直坐在人家床上也不好。他吞吞地挪下床,低头找鞋子在哪里。 司暄景贴心地给他取了双拖鞋:先穿这双吧。 不用,我该回去了。 抱歉啊,车子出了点故障,刚送过去修了,得过会儿才能送你。司暄景皱了皱眉毛,充满歉意地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淮渡慌忙摆了摆手,他怎么好意思让人送呢。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太客气了。 可是我家很偏僻,打不到车子,你再等会儿吧,晚点我送你。 见他都这样说了,淮渡也不能一直驳人脸面:谢谢你。 他踩着拖鞋,完全没在意到,为什么正正好合脚。 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叫淮渡。 司暄景。像是怕他不知道是哪几个字,司暄景还用手机打了出来。 淮渡瞧了一眼,浅浅地笑道:你名字真好听。 他站在男人旁边,稍稍偏过身子,这一幕温馨的很。 对了,你昨天昏睡的时候,手机响了好几次。司暄景不经意地提醒道,淮渡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给复霜云回过电话。 他抓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上好几通未接电话。 淮渡朝着司暄景点点头,然后回拨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复霜云在那头火急火燎地喊:你怎么才接电话呢,身体好点儿没? 好些了。他低声答道。 昨天是怎么了,顾晟也挺担心你,还打电话问我情况呢。 一听见这个名字,淮渡就被膈应的想吐。但这不是复霜云的错,他也不想让朋友为难:没事,昨天喝多了而已。 复霜云没做多想:那你觉得顾晟怎么样,他想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能给么? 淮渡有些犹豫,余光扫到一旁的司暄景,对方正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我,我现在不想谈,就不用了吧。他垂下眼眸,委婉地拒绝了。 复霜云也是爽快,不多纠结这些:行,那以后给你再介绍其他人。 嗯,拜拜。 挂断电话,淮渡疲惫地松了口气。 一直保持安静的司暄景开口了:这是给你介绍对象的红娘么? 淮渡一愣,突然笑出了声:没有,他是我朋友。 那你怎么没把昨天的事告诉他?司暄景语气缓和,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淮渡抿了抿唇,表情变的有些纠结:昨晚骚扰我的,也是他朋友,我觉得没必要说。 司暄景顿了顿,道:你还真是温柔。 淮渡尴尬一笑,这句话他实在不敢认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温柔这个词儿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司暄景没再多问,只随口提醒道:下次就要注意了,毕竟现在好人不多。 你不就是好人嘛。 司暄景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可:这倒是真的。 淮渡被他逗乐了,眼前这个男人特别有趣,性格也很温文尔雅。 已经中午了,你应该饿了,尝尝我的手艺吧。司暄景这话说的自然,就好像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淮渡听着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待在别人的卧室不太好,淮渡就跟着他去了楼下。 司暄景家不算豪宅,却也是含#哥#兒#整#理#独立现代化的大别墅。淮渡大致扫了一圈儿周边,心下感叹有钱人的世界。 你在客厅坐会儿,看看电视。司暄景系上围裙,温和地对他道。 淮渡突然觉得怪怪的,他跟司暄景才一面之缘,怎么熟的像多年好友一般。 他吞吞地坐下,看了会儿索然无味的电视,偏过头就瞧见了在厨房忙碌的司暄景。 别墅的构造简单,淮渡看的也清楚。男人背对着他切菜,宽厚的肩膀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淮渡盯了会儿,突然魔怔似的拿起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操,为什么像个偷窥狂一样。 他撤下手机,紧张地攥住了手。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他就是想拍张照,也许是想留个纪念? 垂眸看照片时,心底蓦然悸动。 这个背影莫名熟悉,就好像很多年前看过,但搜刮整个大脑,又找不出一点记忆。 莫非,是像他某任前男友? 不可能,他没有这么优质的对象。 他烦躁地胡思乱想,司暄景已经做好了菜,端到餐厅招呼他吃午饭。 淮渡挪过去,再看男人时,有一点心虚。 别人好心帮你还给你管饭,你居然像个偷窥狂,太不要脸了! 他边唾弃自己边坐下,转眼又被热腾腾的饭菜吸引了视线。 司暄景的厨艺是真的强,还做了他爱吃的玉米排骨汤,淮渡啃着排骨吃的不亦乐乎。 他满心饭菜,司暄景满眼是他。忍不住夹了想放他碗里,又怕太唐突了,只得悻悻地自己吃了。 风卷残云地狂扫结束,淮渡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这待遇太好了,专享包吃包住服务。 他眯了眯眼,夸赞道:你做的饭真好吃。 司暄景笑笑,接过话:谢谢,可以常来做客。 淮渡没答了,只当男人说的客套话罢了。 本来以为下午会很尴尬,结果司暄景的社交能力牛的不行,两人聊的不亦乐乎。 淮渡知道他是设计游戏的,顿时两眼放光:你太厉害了吧。 司暄景只淡淡地笑,丝毫没有优越感:没有,只是小游戏而已。 是什么呢,我可以玩儿么? 一款攻略游戏,类似于橙光。现在还没有完全开发好,等正式上线了,我第一个发给你。 淮渡愣了下,他和司暄景的关系也没有好到第一吧。 但男人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好像自己被重视了。 司暄景家里还有一款高级的人工智能,可以和它聊天对话。 它叫001。 淮渡凑到电脑前,兴高采烈地喊着:001,001。 001:你唤狗呢。 【您好 我是001】纵使千般不愿,到底还是要听主人的话。 可以唱歌么,来一首最炫民族风。 001:亲爱的宿主大人,您一如既往的欠揍。 司暄景看他逗够了,终于肯出声替001解围了:我的车子修好了,送你回去吧。 淮渡愣怔一瞬,突然抬头发现天都暗了。和司暄景相处很有意思,他都忘记了时间。 嗯,好。 他点头,心里有些失落。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合缘的朋友了,这一走怪舍不得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了。 其实司暄景也不想他走,但是已经用手段留了一下午了,再留下去会显得轻浮异样,他不想给淮渡不好的印象。 他开的是黑色奥迪,低调大气,淮渡坐到副驾驶上:好男人配好车。 司暄景被他逗乐了:你喜欢这辆车? 还好,我喜欢炫酷跑车,经常在梦里开。 第147章 水逆的双子座 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司暄景眉眼弯弯,余光温柔地瞥过去:有趣的灵魂。 淮渡笑了笑,目视着前方:还好吧,我觉得你也挺有意思的。 那我们很配啊。司暄景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很适合做朋友。 淮渡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好意思说,怕显得轻浮。 不过,我年纪大了,可能不适合跟你们这些小年轻玩儿。到了红绿灯,司暄景停住,偏过头看他。 淮渡愣怔,他转头打量着对方,道:没有啊,你看着很年轻。 已经26了。男人笑的有些苦涩,心底略微忐忑,不知道淮渡会不会介意他年纪大。 那刚刚好啊,成熟有魅力。淮渡表示肯定地点点头,又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司暄景乐出了声儿,心下轻松不少。他收回视线,唇角的弧度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知道淮渡住在哪里,还特地打开高德地图装装样子:快到了。 嗯,对了,我加你个联系方式吧。淮渡犹豫了一番,有些忸怩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觉得欠人情不好,希望有机会请司暄景吃顿饭。 更多的想法是,能留下这个情投意合的朋友。 司暄景停了车,眼底浮现明显的欢喜。 本来还在纠结该怎么要微信,结果淮渡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啊,平时可以多聊聊。 他们交换了微信,司暄景都快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了。他稳了稳心绪,沉声道:那我走了,再见。 拜拜。淮渡站在车外,热情地朝他挥挥手,看着车子离开才转身上楼。 他哼着小曲儿,已经多日没有好心情了,现下倒是高兴极了。 司暄景。关上门,又忍不住轻声呢喃道。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这种异样的熟悉感,仿佛多年好友,会不自觉地放下警惕,将后背交予对方。 淮渡笑了笑,觉得自己愈发神经了。身边不可能有这样优质的男人,不然铁定得追到手。 他洗了个热水澡,舒坦地睡了过去,都忘记了同意好友申请。 司暄景回到家中,微信程序就没关过。表面在处理游戏数据,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手机上瞥。 001瞧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主人 您的数据又算错了】 噢。司暄景稍作修改,继续心不在焉地工作。 他不想加我么,不可能啊,是他主动提议的。男人疑惑地嘀咕着,心里有些烦躁。 001无声地叹息,主人现在满心爱情,已经陷进去无法自拔了。 等了大半宿,都没通过好友验证,司暄景无奈,只能先睡下等明天了。 本来还想着给淮渡发消息聊天,好巩固巩固关系,计划要泡汤了。 他心里焦虑,淮渡倒是睡的香。 太阳都快晒屁股了,他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果然心情改变睡眠质量。 他习惯性地摸手机看时间,突然想起了还没同意好友申请! 司暄景早早地起了身,吃了个早餐就出门跑步了。 年纪大没关系,得保持好身材,不然真的没有优先择偶权了。 口袋中的手机震了下,他立刻停下去摸,是他期待许久的验证通过消息。 淮渡的头像是一片天空,上面画着只小狗白云,很有个性。 网名就是简单的首字母大写,HD。 HD:早上好,昨天一到家就睡啦。 司暄景勾了勾唇,就站在路边上回消息。 HTT:早安,睡眠质量真好。 他抖了抖手指,想再给淮渡发个表情包过去,以表友好,但却没找到合适的。 于是,他翻了半天,扔过去了一个黄色笑脸表情。 淮渡在吃饭,差点被烫粥呛到。他看着突如其来的笑脸,顿时汗毛立起。 这个表情真的很渗人。 司暄景是在嘲讽他么,因为昨天没有及时通过好友验证? 淮渡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吧,对方不是这种人。 司暄景等了半天,都没再收到消息,心底略微失落。 他哪知道,那个微笑在淮渡眼中,是讥讽骂人的意思。 * 淮渡先生,这个官司可能有点麻烦。咖啡厅里,精明的男人皱紧眉毛,似乎有些焦虑。 淮渡抿了小口拿铁:获先生,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获元瞪了瞪眼睛,很意外他会这样说:就,就算了? 还能怎么办呢,之前你说他们家是出了名的老赖。继续打官司只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不如就算了。 淮渡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他也不想如此,但就他一个人,没权没势的也无法应付。 父母只给他留了套房子,按时打点生活费,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了。 那次车祸,如果不是有复霜云,可能医院都以为他是无亲无故的孤儿。 获元叹了声气,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听你的吧,那我回去处理一下。 嗯,好,再见。 淮渡目送着他离开,转而间又失落起来。心里越发苦闷,也找不到人倾诉。 复霜云应该在陪女友,他着实不好意思打扰。其他几个朋友都不算交心,更加没必要多话了。 他翻翻联系人,指尖顿在了一个暗灰色头像上。 是司暄景。 淮渡点开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在早上,他没回复。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突然搭话会不会太刻意? 他犹豫片刻,踌躇着打出几个字:还可以,不算太好。 就当是刚看到消息吧,淮渡自暴自弃地捂住脸,觉得自己很虚伪啊。 司暄景刚做完数据,正准备出门放松放松,手机就震了下。 余光扫过去,淮渡的头像出现了一个红点。 HD:还可以,不算太好。 他缓了会儿,才发觉这是回复自己上一条消息。 HTT:笑脸.jpg 他打了一行字,又觉得过于唐突,最后只发了个表情过去。 淮渡心尖儿颤了颤,为什么又是这个表情,司暄景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好在他没有为难太久,司暄景又弹来了一条消息。 HTT:晚上吃什么呢? 淮渡松了口气,回复道:外卖。 司暄景忍不住蹙了下眉头,怎么又是外卖,从前淮渡就喜欢吃这些,一点营养都没有。 HTT:外卖不健康。 HD:我就喜欢不健康的东西。 淮渡点了发送,突然又觉得这话不对味,火急火燎地想撤回,结果按到了删除。 星象说,双子座这个月水逆,是真的。 司暄景倒是没多想,只叮嘱他少吃点外卖,顺带问了句会不会做饭。 HD:会煮饭。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7) HTT: 会煮饭也不错,起码还能买点咸菜拌着吃。 司暄景抿了抿唇,沉默良久叹了声气,打字道:有时间我去给你做饭。 淮渡收到消息后愣怔片刻,男人这说的又是客套话?那还不如别说,免得多分期待。 他没再回复,也不知道怎么回比较合适,便起身结了账匆匆离去了。 有时间想这些,倒不如打两把游戏。再者他住院的小段日子,落下了不少课程没刷,该花些心思在学业上了。 司暄景等到半夜,都没再收到回复。心里想他却又不敢过分打扰,只能独自守着微信,盼着少年能回复他一二。 可是淮渡真把他忘了,到周一事情多起来,更是没什么时间看手机的。 司暄景是左等右等都没个消息,001好心提醒他,再不主动淮渡可能都跟人跑了,他这才想出法子来。 一周过去,忙碌的生活渐渐平缓下来。淮渡本想着在家宅两天,复霜云非让他周末来学校,有个新游戏体验活动。 什么游戏啊,我想在家睡觉。他痛苦地嚎了声,一点兴趣都没有。 能让复霜云兴致满满的,可能是开心消消乐。 似乎能读懂他的心,复霜云解释道:不是开心消消乐,是一款攻略游戏,还没正式上线,我们学校可以优先体验。 淮渡愣了下:攻略游戏? 他突然想起了被遗忘的司暄景,对方好像也是设计什么攻略游戏的。 那行,周六见。他点点头应下了。 回到家中,他摸索出手机想给男人发条信息,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那天过去之后,司暄景也再没联系过他,就好像列表多了个陌生人,却又舍不得删除。 突然找过去问太唐突了,还是先算了吧。 在他的印象里,司暄景应该是个年轻有为的大忙人,自己只是碌碌无为的学生,交际圈子也不同,冒昧发消息会打扰到他,说不定还惹人烦。 淮渡简单地洗漱了下,早早地上床休息了。复霜云说是周六上午,人还挺多的,他好歹得起早收拾一下自己。 大抵是学校做的宣传效果好,淮渡眼瞧着一个班来了三分之一的人,偌大的实验楼挤的满满当当。 复霜云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嗓音道:啧,这么多人有个屁的体验机会,白来了。 淮渡点点头:轮不到我们,要不回去吧。 话音刚落下,裤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他打开瞥了一眼,神色略微诧异。 第148章 开启攻略游戏 淮渡顺着消息转头,一眼便瞧见了西装革履的司暄景。 见他看过来,男人斯文礼貌地弯了弯唇角:好久不见。 淮渡有些意外,漂亮清明的眼瞳瞪圆,像只蠢萌的小鹿: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游戏,我设计的。司暄景笑了笑,嗓音温和又勾耳。 旁边的复霜云抽了口气,一下子攥住了淮渡的手臂:你认识的大佬? 司暄景的视线盯住他的手,眸底的情绪暗了几分,却又依旧笑容满面地朝复霜云伸出手:你好,我是淮渡的朋友,司暄景。 复霜云有点紧张,犹豫了三秒干巴巴地握上去:你好,我也是淮渡的朋友,我叫复霜云。 你们想体验游戏么?司暄景松开他的手,目光又黏糊到淮渡脸上了。 还行吧。少年比较矜持,不太好意思说实话。 体验机会是随机抽人的,我这里有两张券,你们等下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司暄景从口袋捏出两张薄纸,递了过去。复霜云如获至宝地接住,一个劲儿念叨:感谢大佬。 淮渡看着他,静了会儿才道:你穿西装还蛮成熟的。 男人愣怔,心底满上惊喜。他稳了稳情绪,沉声道:一般吧,只是比较正式。 那待会儿见。其实他还想多聊会儿,只是这里人多眼杂,还有个复霜云在旁边,不太方便。 拜拜。淮渡挥挥手,看着司暄景转身离去。 我的天,你怎么认识的啊,这大佬强的一批。复霜云捏着体验券,八卦地凑上去问他。 淮渡支吾两声,编了个借口:就,就朋友的朋友。 我有预感,这款游戏正式上线以后,他肯定出名。 淮渡眼神敲了敲,忍不住拍了拍兄弟的肩:是啊,你刚真该要个签名,以后还能卖出去赚点钱。 复霜云睁大了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还得是你啊,这法子真不赖。 两人说了会儿笑,就听旁边的学生道开始抽.奖了。 好像是扫码,然后抽中的人会有提示,咱两要不假装被抽中了? 淮渡点了点头,也照着其他人的样子举起手机扫码,一秒后,实验楼发出惊天地的叫唤声。 有人欢喜有人愁。 好在司暄景给了他俩体验券,他的手气自然是不怎么样的。 请被抽中的人来J302集合。广播响起来了,淮渡拉着复霜云走到门口。 有专门的人员帮忙检票,看到淮渡他们的入场券时,还是有些意外的。 要说多高级,倒是没有的,只一人发了个头盔。 什么东西啊,开跑车?复霜云小声嘀咕道,很是不解。 会不会是像3D电影一样?淮渡大胆地做了个猜想,结果说中了。 他们按照序号坐下,淮渡摸了摸梆硬的头盔,戴了上去。 几乎是刚裹住脑袋,耳畔就炸开了一道机械音:【欢迎开启攻略游戏 我是您的系统001】 淮渡皱了下眉头,001不是司暄景家里的人工智能嘛,也可能是恰巧同名。 如果现在他能见到司暄景,一定选择要签名。怪不得这么多人过来,这种游戏实在过于高端。 睁眼的一瞬间,淮渡已经到了人山人海的游乐场。 他错愕地顿在原地,甚至可以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像是魂穿了游戏。 代入感好强,这也太高级了吧。 【现在随机分配攻略对象 请做好准备】 淮渡愣住,心下蓦然紧张起来。他从来没玩过这类游戏,更加不知道该如何攻略。 【您的攻略对象已出现 请在规定时间完成任务】 【任务:完成男主心愿】 提示音落下,方才还是静止状态的游乐场突然热闹起来。 淮渡抬了抬脚,发现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了。 所以,他的攻略对象是谁,又在哪里,该怎么找啊? 正苦恼着,一个身着黑色卫衣、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长的高,身形又姣好,淮渡就盯着他,像个老流氓胚子。 你好。男人走到他跟前,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淮渡怔了一瞬,这个人的眼睛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他抛开脑子里的思绪,抿了抿唇回应道:你好。 我是樊润,你就是我的相亲对象吧?男人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消息太劲爆,淮渡反应了半天,难道这就是他的攻略对象? 嗯,是的,我叫淮渡。淮渡点头,温声回应着,顺带扬起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你长的真好看,比照片更有灵气。樊润夸赞道,整的淮渡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搓搓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攻略,只能先提议道:我们去玩儿吧。 好啊,过山车还是大抡摆? 旋转木马。淮渡讪笑。 樊润愣了下,略微意外地挑了挑眉头,没想到小家伙喜欢旋转木马。 他想错了,淮渡不是喜欢坐旋转木马,而是恐高。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木马上面坐满了小朋友,淮渡是一个位置都挤不上。 好可惜啊,要不我们排队吧。 不,不用,我们玩儿点别的。淮渡摇摇头,他只是来完成游戏任务的,又不是真的来游乐场放松。 樊润看着他,漆黑的瞳孔闪了闪:那你陪我去鬼屋吧。 淮渡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我很喜欢去鬼屋呢,你会陪我么? 淮渡缓缓地撤回一个问号,这应该就是男主心愿了。 好啊,我也最喜欢去鬼屋玩儿呢。违背着天地良心,淮渡决定舍命陪君子了。 樊润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两个人去买了票,淮渡在门口踌躇半天,光是听着里面的鬼叫声,就双腿发软。 淮渡,走吧。樊润自来熟地拉住他的手,将人拖了进去。 淮渡腿在发颤,刚进鬼屋,就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吓得他弹了起来:我操,地上有东西! 樊润强忍着笑意:噢,应该是地上的毯子吧。 淮渡眨眨眼,又恢复了端庄的模样:是呢,走,走吧。 他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躲到了樊润身后,就差挽住他的胳膊了。 墙壁里嵌着笼子,里面关着一个个扭来扭去的鬼脸。 可能是为了制造恐怖氛围,整个鬼屋还萦绕着不间断的女人哭叫声,凄惨至极。 淮渡也挺想哭的,他到底为什么要来玩这个游戏。感觉像在做噩梦,还不能醒过来。 偌大的鬼屋也没遇到其他人,淮渡跟在樊润身后,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突然感觉脚踝有点凉。 低头一看,一个惨白的手在摸他。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啊啊!几乎是瞬间,他一跃而起,整个人缠上了樊润,死死地挂在他身上。 它在摸我!淮渡都被吓出了哭腔,可怜兮兮地抱着樊润,还把腿盘了上来。 好在樊润高,干脆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心下有些愧疚。 本想着借此机会和淮渡亲近亲近,没想到过了头,把人吓成了这样。 不怕不怕,都是假的,我踢开它。他沉声安抚着,淮渡这才慢慢冷静下来,从他身上下去。 地上的手已经不见了,他舒了口气:不好意思,刚刚太激动了。 怪我,没想到你这么怕,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我不怕,我们继续走。淮渡拒绝,一旦回去不就完不成心愿了吗,来都来了哪有认输的道理。 樊润无奈:你挽着我吧,没别的意思,是我比较怕。 淮渡呆愣愣地点头,然后忸怩地抬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感觉,有点暧昧呢。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闭着眼睛走。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淮渡下意识地听从。 他挽着樊润的胳膊,紧紧地闭上眼睛,全身心都托付给这个刚认识的攻略对象。 这莫名的信任感是从何而来,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觉得樊润很亲切,像温柔的邻家大哥哥。 而此时,邻家大哥哥突然顿住了脚步,抬手覆上了他的双眸。 怎么了?淮渡蓦地有点紧张。 有东西在飘,可能会碰到你,我怕你睁眼看见。樊润一本正经地说着,却弯下腰愈凑愈近。 淮渡深信不疑,突然感觉面颊被碰了下,很轻很柔、一触即分。 它碰到我的脸了。他小声嘀咕道。 嗯,别怕。樊润嗅着少年身上独有的体香,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他舔了舔唇,又忍不住啄了啄淮渡的下巴。 它,它又碰到我下巴了。 嗯,别看。 它碰到我脖子了,嘶。淮渡感觉脖子有点疼,像被硬物戳了下。 嗯,我也被碰了。樊润继续胡说八道。 淮渡有点烦恼,他没去过鬼屋,都这么刺激的吗? 正出神着,突然又感觉嘴上传来一阵触感,甚至在不断按压揉捻,他彻底崩溃了。 待碰他的东西一分开,淮渡就扁起了嘴,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儿。 樊润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故意大呼小叫道: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嘴巴。 淮渡一听,倒是不难过了,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情谊。 第149章 相信即存在 后面再没遇到什么古怪的东西,两人安然无恙地走了出去。 感受着暖洋洋的光线,淮渡撑着膝盖舒了口气:再也不想进鬼屋了。 樊润眯了眯深邃的眼眸,应声道:还挺有趣的。 废话,你胆子大,当然不怕,我差点被吓出心肌梗塞了。 好在这里没有镜子,不然淮渡看见脖子上的红痕时,可能真的会心梗倒下。 虽然说陪男主去了鬼屋,但迟迟没有游戏通关的提示音,难道樊润不止一个心愿? 刚想到这里,男人又开口了:我还想坐摩天轮,不过只有晚上才有意境。 淮渡愣了愣,难道他就要陪着男人等到晚间? 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下午茶聊聊天?樊润看着他的神情,微笑着提议道。 他的嗓音好听,偏温润,似玉石,彬彬有礼,让人很难拒绝。 淮渡想了想,反正就是个游戏,就算是在梦里吃东西了,还是一顿免费的霸王餐呢。 行呀,走吧。他应下,和男人去了周边的奶茶店。 他们点了两份提拉米苏和一杯热奶茶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角落边闲聊。 楚衍盯着对方的眼睛,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戴着口罩闷不闷啊? 樊润愣了下,眼神闪动:我脸上有些过敏,怕吓到你。 淮渡意外,游戏人物也会过敏?这游戏做的也太逼真了吧。 那闷着更不舒服,我不介意的。他扬着笑脸,像朵盛开的向日葵,阳光又灿烂。 不用了,对了,我还没具体了解过你呢。樊润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我嘛,就很普通的一个大学生。淮渡抿了口热奶茶,舒坦地靠在椅子上。 这样的下午莫名地心安,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放松过了,这个游戏世界还挺惬意的。 上学多好呀,有很多时间玩儿。 樊润顿了顿:还可以有时间谈谈恋爱。 淮渡笑了,他挖了小口提拉米苏,吃的不亦乐乎:还好吧,我们课程挺多的。 那你,谈过恋爱么?樊润犹豫了片刻,还是沉声问了出来。 他知道这样不太礼貌,但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只是觉得,毕竟我们也是来相亲的,这种问题还是说说清楚比较好。 淮渡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甜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个游戏真的良心,人物刻画都这么饱满生动,好像真实存在的人和事一样。 谈过呀。他抬眸看向樊润,只是不太细心,错过了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和压抑。 说实话,谈过好几个呢。淮突然狡黠地眨眨眼,似乎是有些嘚瑟。 樊润笑不出来了,心情一点点地往下沉。 不过啊,谈的多分的更快。少年叹了声气,似乎是有些苦恼。 他们就很想玩刺激的,结果我谈恋爱,刚开始只允许牵个手,不出三天纷纷离我而去。 樊润怔了下,突然弯了弯眼睛,笑出了声:那你最长的一任处了多久?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8) 两天半吧,才两天半就想牵手,实在是太轻浮了。淮渡失望地摇了摇头,古板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樊润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其实他也不会因为少年的答案而改变初心,但终究还是会有点醋意。 这该死的占有欲。 你呢?淮渡被激起了八卦之心。 我?曾经有个很爱很爱的人。樊润垂下眼帘,眸底的柔情却是藏不住的。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很乖,也很可爱,有时候比较调皮。樊润笑笑,回想起爱人的模样,心里跟倒了罐蜂蜜一样甜。 淮渡来了精神,笑嘻嘻地道:一看你就很爱他。 是啊,我最爱他了。我爱他,爱了好几百年。 那你,怎么还来相亲啊。虽然这话问的不合时宜,但淮渡着实好奇。 相爱的两个人也会分开么? 樊抿了抿唇,有些为难,他该怎么跟淮渡解释呢。 因为我做错了事,他说他要把我忘掉,他不要我了。男人苦涩地回答着,心里蓦然难受起来。 他的宝贝把他忘了,也不要他了。 不会的,应该是气话,再说你看着挺温柔,应该没犯多大的错吧?淮渡试图安慰他。 应该吧。 他没犯多大的错么? 他犯了。 在每个世界,他都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只是他的宝贝一次次地包容,才能走到最后。 我也挺后悔的,总觉得亏欠他。 那你再把他追回来,慢慢补偿吧。 淮渡咂咂嘴,感慨道:感情这种东西,最纯粹了。两个人互相喜欢,应该是最难得的事情,不要因为一时的糊涂,丢掉了最爱的人。 樊润静静地听着,突然间歪了歪头,打趣儿道:你可是我的相亲对象,劝我复合真的好么? 淮渡正了正神色: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心有所属,我这算抢人,是不对的。 不客气的来说,你的做法也很过分,既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渣男。他厉声评价道。 樊润被他骂着,却又忍不住笑了:是是是,我的错,那我就把他追回来。 这才对嘛。淮渡欣慰地点点头。 虽然他们只是游戏人物,但相信即是存在。 晚上还能一起坐摩天轮么?樊润试探地问道。 淮渡这才想起,他的攻略任务。可是对方有爱人,这不好吧。 也不是不能坐,咱俩一人一座吧,也算是一起看夜景了。 你真是太有趣了。樊润笑着叹了口气,盯着淮渡的眼神又柔了几分。 你应该每天都很快乐。他轻声道。 说到这个,淮渡倒是收敛了些许笑意。他哪里是每天都开心,明明有一大堆烦恼。 樊润敏锐地发觉了他的异样,关切道:怎么了。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淮渡本就不是个内敛的性子,反正这是虚拟世界,倒不如说个痛快。 他心累地撑着脑袋,把车祸以及官司的事情告诉了樊润。 他妈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把我撞飞了,就只出2000块,我给他4000,让他飞两次。 傻*他**去他的**,别人裹脚他裹脑,臭傻*。脏话一开头,就停不下来了。 平时不敢在复霜云面前骂,怕对方比他更激动,直接提刀砍过去。 现在终于有个能发牢骚的地方了,骂完一顿人,淮渡心情舒畅。 樊润安静地听他骂,觉着小家伙奶凶奶凶的,可爱的不行了。 等淮渡喝奶茶润嗓子,他又提问道:那你家里怎么说,也让你放弃这个官司么? 没有,他们,他们不管我了。淮渡落寞下眼眸,想勉强地笑给男人看,却又失了力气。 他们早就不要我了,有各自的新家庭,我就是个累赘,这些事情呢,都是我自己在处理。 淮渡没有博取同情的意思,只是这个想法堆积在心里,他也想找个人说说,展现下自己的无助和孤独。 樊润沉默着,有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他的心脏,攥的他心里发疼。 他的小朋友,受了好多委屈啊。 记忆里的淮渡,总是嘻嘻哈哈的,成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本以为,少年自小便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所以才这样无忧无虑,单纯又自信。 但是,现实往往相反。 只是淮渡善于隐藏,善于伪装,把酸苦的东西埋在肚子里,只亮着最甜美的笑,去迎接这个不尽人意的世界。 他的喉咙有些干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哎呀,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显得我很可怜诶。淮渡受不了他的视线,灼热之中带点说不清的意味,看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没有,就觉得你很洒脱。樊润摇了摇头,敛下眸底的心疼之色。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必让自己为难呢。 就算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虚幻人物,也要高兴点,淮渡心里偷偷念叨着。 我已经很幸运了,没病没灾的,能过想过的生活,能吃想吃的东西,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要活的好。 对了,有机会带你去我家附近的孤儿院,里面有很多小朋友,他们真的特别可爱。 话音落下,淮渡又愣住了。他在说什么胡话呀,樊润又不是真正的人,怎么能有机会呢。 想到此处,他心里略微遗憾。 会有机会的。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樊润温声应下,字字有力。 能认识你这个朋友,真是好运气。淮渡又咧嘴笑了。 所以,你就是幸运儿喽。 嗯,你也是幸运儿,毕竟能认识我这么优秀的帅哥。自恋渡登场,亮眼至极。 樊润实在是太喜欢他这幅小模样了,忍不住想抬头捋捋他细软的墨发:不知道谁能被你喜欢,真是三生有幸。 我的话,择偶标准还是很高的。 樊润来了兴趣,心下又有些紧张,他怕自己不符合淮渡的要求。 第150章 一眼万年 淮渡吃完了最后一口提拉米苏,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抬头看向男人。 樊润的眼睛黑的发亮,一脸期待地望着他:有多高呢? 其实我性子不太好,脾气也差的很,所以和我在一起,得温柔又细心,还要包容我的小错误。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樊润答话。 淮渡摇了摇头,勉为其难地道:可是,我没有什么优点,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地爱我呢? 不是的。 不是的,你是最好的,值得拥有所有的爱。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全心全意地爱你。樊润认真地看着他,眼神坚定决绝。 淮渡稍愣,突然笑了:别这样严肃,我知道会有人爱我的,毕竟我这么可爱。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是觉着不太可能。他比谁都要现实,当知纯粹的感情难得,那就不想了吧,生活不只有爱情。 他们扯了点其他话题,却都只谈有趣的,淮渡一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像只清脆的铃儿。 我跟你讲,我以前 【游戏将在十分钟后结束 请做好准备】 冰冷的电流音突然炸开,淮渡瞳孔微缩,剩下的半截话没吐的出来。 樊润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也没继续问了,两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分钟,淮渡无声地叹了口气,犹豫着看向他: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嗯,我也有事要处理了。 可惜没陪你坐摩天轮,希望下次有机会。 下次再玩游戏,还会遇见樊润吗,他真的是一个很聊得来的朋友。 少年亮着水泠的眼瞳,友好又大方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樊润蜷了蜷手指,握了上去:我也是,期待下一次见面。 他的掌心有温度,温热的,像晒过太阳一样,是真实存在的感觉。 淮渡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纸片人会有感情吗,他会在日后的某一天突然想起自己吗? 算了,真是矫情。 他笑笑,率先松开了手:再见。 樊润点头,眼睛涌上无数情绪。他们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分开,但也会有下一次的相遇。 淮渡慢慢地走出店门,太阳已经落山了,留下最后一点橙红色。 绚烂也热烈。 他回头,透着亮堂的玻璃,再次看见了樊润。 男人站在那里,漆黑深邃的眼眸微微弯起,展露出最友好的笑意。 仿佛知道淮渡会回头,他就在那处等着,待他回眸的一瞬间,再加深一段难忘的记忆。 那双温柔的、含笑的眼睛,像冬日的热茶一般,叫人心生温暖,自是难忘。 一眼万年。 游戏结束。 再睁眼时,淮渡只看得见黑乎乎的一片,他动了动手指头,摘下来偏重的头盔,回到了教室里面。 有人在哭,低微的音调中满是遗憾。淮渡转头寻找复霜云的身影,对方也红着双眼睛,要哭不哭的傻样。 怎么了这是?他走过去,小声问道。 复霜云抬头看着他,眼底惯有的随性已然收敛不见,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这个游戏太他妈的傻*了。 淮渡一怔,他觉得挺有趣的啊。 给我安排什么攻略任务,让我给一个癌症晚期的人唱歌,妈的唱的难听死了,他还听的那么高兴。复霜云边说着,突然抹了把脸。 我还想给他来首生日快乐呢,游戏就他妈结束了,傻*。 淮渡听明白了,也跟着沉默下来。 他们是有血有肉的人,这样身临其境,难免会动心动情。 等复霜云平复好心情,两人吞吞地走了出去。 已经到中午了,他们玩了两个小时的游戏,淮渡却觉得过去了一天。 司暄景就倚在门口玩手机,见他俩出来迎了上去,温和地开口道:体验感怎么样。 虽然心里堵的慌,也正说明这个游戏效果佳啊,复霜云点点头:特别棒,挺多人哭了。 男人笑了笑:大概是共情能力强吧,都十一点了,一起吃顿饭吧。 大佬喊吃饭,当然得去了。复霜云看向淮渡,对方点点头:好啊。 三个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附近的菜馆,淮渡和复霜云坐一排,司暄景坐在淮渡对面,将菜单递过去:你们先点。 少年倒也不客气,刷刷地勾了几个选项,又推了回去。 方便说说都是什么故事情节么?男人沉声问道。 嗯,我遇到一个相亲对象,他是个很有趣的人。淮渡回想起樊润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多了几分。 我遇到了癌症患者,反正就挺难过的,心里一直闷闷的。复霜云说着,突然又叹了声气,喉咙苦涩。 纸片人不会死的。司暄景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低声劝慰道。 本来想着他要是真人就好了,现在想想还好是个纸片人,起码能一直活着。 只是,就像一场梦,心里有点儿舍不得。 还会有机会相遇的。司暄景给淮渡倒了杯茶,对方冲他笑笑,有礼貌的不得了。 游戏角色是有限的,可能在某一次,你又会匹配他。 复霜云的眼睛骤然亮了:真的? 真的。 太好了吧,会重复同一个剧情么? 不会,他的大脑里会有关于你的记忆芯片。司暄景注意到淮渡的神情也有动容,眼睛稍稍弯起,像小月牙儿。 看来你也很喜欢匹配到的人物角色啊。 淮渡啊了声,随后点点头:是啊,跟他聊天很开心。不过也是你厉害,把他设计的像真人一样。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设计的么? 嗯。司暄景应声:从高中开始就有这个想法了,到今年才有成果。 大佬啊,你太强了。复霜云在旁边捧场,恨不得直接膜拜。 司暄景笑了笑,没接话了。他不喜欢很多人聊天,只想跟淮渡单独说话。 这顿饭是他请客,淮渡和复霜云都蛮不好意思的,男人倒是无所谓:你们还是学生,别这样客气。 复霜云女朋友打电话喊他出去,他略微歉意地打了声招呼,司暄景却高兴地恨不得亲自开车送他走。 等只有他们两人时,淮渡主动提议散步消食,男人自然是应下了。 外面日头有些烈,淮渡买了两罐冰可乐,两人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说来说去,还是关于这个游戏,淮渡非常感兴趣。 原本我只想做关于爱情的,但最后想想又觉得过于单调,并加了很多元素。丝丝凉气从罐口冒出,冲散了热气。 感觉就是生活中的小片段,游戏结束之后多少有点遗憾,却又叫人难忘。淮渡接话。 是啊,游戏里的纸片人就像是真实存在着,他们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生活。 淮渡眨眨眼,突然偏过头看向男人:你说,会有人爱上纸片人么? 司暄景抿着唇不答话,就在淮渡以为他也不清楚的时候,他又淡然开口: 会吧,明明知道是个平行世界,通关游戏就好,却还要动感情。 那他真是天下第一蠢蛋了。淮渡笑了笑,仰头看着葱绿的树叶儿发呆。 司暄景低声呢喃着:是啊,太笨了,小笨蛋。 不过,如果真的有人对纸片人动心,那对方也应该很美好吧。 淮渡歪着脑袋,突然笑了笑:在那个世界,可能有最纯粹的感情。 温暖的光线透过叶隙撒在他的脸上,细碎的光亮,像是深渊的救赎。 司暄景盯着他,眼睛有些发烫。 他们的感情的确最纯粹,无数次的清除记忆,谁都不记得谁,再次遇见,还是会怦然心动。 像是一种默契,刻在骨子里的爱。 就算再过几百年,下一辈子,他还是会爱上眼前这个小笨蛋。 淮渡。司暄景不自觉地抬起手,捻了捻他翘起来的细发。 淮渡回头,对上他深沉的眼瞳,恍然间,熟悉又怀念。 就像穿越百年,重新遇见。 我们以前见过么?他犹豫地开口。 司暄景愣了下,他收回手,温柔地笑笑:可能几百年前是朋友?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关系?淮渡反问。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怔住。 少年挠了挠头发,眼神闪躲地接上话:可能是亲戚,毕竟这么合得来。 他对男人仿佛有与生俱来的好感,不关乎皮囊,是发自内心的熟悉。无数个念头告诉他,他们见过,很熟悉彼此。 司暄景心照不宣地开着玩笑:或者是亲人。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99) 和爱人。 我在游戏里遇见的那个纸片人,跟你好像啊。他突然来了一句。 司暄景挑了挑眉头:真的么,那他岂不是很帅? 不是长相,我还没看过他的脸呢。淮渡被他逗乐了,回想起樊润,他也觉得有点不舍。 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再遇见了。他说。 会的,总会有机会的。 他在游戏里等你,在现实中等你,在任何一个角落等你。 只要你回头,他就在原地。 第151章 肥宅水不再快乐 淮渡的隐藏属性就是话唠精。 遇上一个合得来的,他就能絮絮叨叨地聊上好久,从古至今、天文地理,包括隔壁小孩儿早恋他都能说上万字长论。 也就司暄景惯着他,边听着边答话,捧场能力一流,还夸赞少年口才好,把他吹的要上天。 我俩真是太合得来了,就差拜个把子了。淮渡捏了捏空瘪的易拉罐,说的口干舌燥。 司暄景没答话,只是把自己那罐递过去,他喝过小口,希望淮渡不要介意。 淮渡正讲的起劲儿呢,接过肥宅水就开始喝,等含在口中时,他突然愣怔住住了。 这是,司暄景喝过的可乐。 他们,间接性接吻了? 嘴里肥宅水不再快乐,变成了烫人的熔浆,咽下去胃会被灼穿的。 淮渡眼神乱瞟,始终不敢看男人。 没事没事,把他当成复霜云,朋友之间用同个杯子喝水很正常。 不要多想,也许司暄景都没在意,自个又干嘛要多虑,甚至不好意思呢。 淮渡悠悠地咽了下去,精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看的男人眼神一暗。 我大意了,这罐我喝过,你不介意吧?他突然开口,淮渡差点呛死了。 我知道你喝过,我刚自我疏通好,求你别再提起了。 没事儿,朋友之间不在意这种小节。他强颜欢笑着,只是表情略微苦涩。 本想继续扯个邻家老太七十岁二婚的八卦,结果怎么都说不出头,他觉得司暄景的视线略微灼人。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呀?淮渡忍不住问他。 男人不动声色地撤下目光,温和地笑了笑:觉得你的性格好可爱,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别介意。 说皮囊肤浅,说内在了解,司暄景深懂人心。 果然,淮渡又乐呵起来:你的性格也好,就温文尔雅吧,给人知书达礼的感觉。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是个又帅又多金的大佬。 我只是个普通人,是你的欣赏给我镀金了。司暄景低语道,一派谦卑姿态。 天啊,这样内在完美的男人哪里找? 提着800瓦灯泡都找不到。 淮渡心里叹气,和这样的人相处,他都快要自卑了:你真优秀。 噢对了,都这个点儿了,我请你吃顿晚饭吧。 司暄景瞧了眼手表,已经三点五十了。他本来想请淮渡吃饭,还担心对方拒绝,结果不请自来了。 只是,虽然心里雀跃,面儿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为难。 淮渡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心事,关切道:怎么了,是没时间吗? 没关系,下次吃也行。他尽可能地表现的善解人意,其实心里在骂骂咧咧。 这个月都快过去了,他怎么还在水逆。 不,我推掉他,陪你。男人摇摇头,认真地看向淮渡。 不不不,就是顿家常便饭,你不用这么当真,你可以先忙的。淮渡差点跳起来了,虽然他心里希望能一起吃顿饭,但也没必要做到这地步。 毕竟他们非亲非故,这搞得非常,非常特殊化。 不,我陪你。 不,你陪他。 不,我陪你。 别说了,我他妈让你陪他!淮渡昂起下颚,露出了凶残的虎牙。 司暄景看着他,没憋得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奶凶奶凶的,跟小猫儿一样。 白嫩的面颊突然涨红,淮渡慌张地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不可爱。 怎么突然这么形容,弄的他好不好意思啊。 淮渡一边否认,一边偷乐,他也觉得自己很可爱,司暄景真的太有品味了。 我陪你吧,正好带你去一个很有名的菜馆,那里特别好吃。 好,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淮渡大言不惭。 男人说的地方在临市,开车去也要一个多小时。淮渡发现男人又换了辆车,纯黑色大奔。 他吭哧吭哧地爬上副驾驶,舒坦地仰着:我什么时候才能换车如换衣呢? 司暄景看了他一眼,想笑。 他的车子,房子,还有所有的存款,以后都会交予他的小男朋友,所以这是迟早的事。 让你男朋友给你买。 淮渡一愣,为什么会说男朋友?按下疑惑,他转而摇摇头:算了吧,还是要自己买开的才舒服。 男人没再接话,踩了油门就出发了。 本来以为淮渡会讲上一路,结果下午的太阳暖洋洋的,把他照的犯困。他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自在地睡过去了。 每到红灯,司暄景就会偷偷看他,视线一寸寸地描摹他的容颜,目光温柔且爱恋。 喜欢的人,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他能有机会接淮渡上下学,可以天天见面。 他没多大的志气,能陪着少年,就是最想实现的愿望。 大抵在五点半左右,到达了他说的菜馆门口。 司暄景偏过身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淮渡的脸蛋,软软的,像棉花糖,有草莓夹心的那种。 醒醒,到了。他低声喊道。 淮渡迷糊地睁眼,意识不清地看着面前的大脸,嘟囔道:好帅,好喜欢。 司暄景笑了,抬手捋了把他细软的头发:我知道,我很高兴。 高兴就好。淮渡又闭上眼睛,他还想睡。 司暄景不急,目光柔柔地盯着他,看着他再次睁开眼睛,神情尴尬又慌乱。 刚才,好像说他好帅,帅就算了,好像还说好喜欢? 好喜欢。 淮渡醒了,他醒的彻底,想抽自己两耳光。 这个顺口拈来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自个怎么就这么没志气呢! 还有,司暄景说他很高兴? 别这样,这段对话让人想入非非啊。 我,我是说我喜欢帅哥。淮渡想狡辩,但他词荒了。 我知道,快下车吧。男人不听他解释,心里默认了这个说法。 司暄景等于帅哥,淮渡喜欢帅哥,淮渡喜欢司暄景。 这个认知非常正确! 怪不得说是出名的菜馆,只一眼就叫人惊叹。 四合院的设计,门槛旁是矮木搭起来的小池子,里面放着几条锦鲤,在欢快地甩尾巴。 进门入眼的便是古色古香的院落,白墙黑瓦简单雅致,连迎宾的服务员都清一色挽着发,身着浅碧色旗袍,温婉地对着他们笑。 您好,请问几位? 两个。 请随我来。她踩着淑女的步伐,嗓音柔的像江南的雨,细细绵绵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淮渡都不敢大声说话,只掐着嗓子,踮起脚尖,凑到司暄景的耳边:我觉得,这里好贵。 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带着专属的调皮语调,男人忍俊不禁:呵,是有点贵。 你不会,不想请我吃了吧? 淮渡挑眉:怎么可能,我有钱诶。 假的,他一穷二白,如果这顿过万,他直接留下来洗盘子还债吧。 请这边入座。 雕花原木高椅,青花瓷盘叠,服务员给他们倒了壶水,茶香四溢好闻的很。 淮渡舔了舔嘴巴,他觉得这盘子是非洗不可了。 吃点什么?司暄景把菜单递过去,淮渡发现,只有图片和菜名,没有标价。 他裂开了,这他妈不就是宰人么? 屠宰场啊,说不准一道西红柿炒番茄价值999,比屠龙刀还贵。 他讪讪的笑着,又把菜单递了回去:你点吧,我没吃过,不知道哪些菜好吃。 都还可以。司暄景边答边勾,淮渡死死地盯着他,几笔下去钱包飞飞。 就这些吧,你看看。 我不看,随便点,我请客。 我请客,所以你稍微克制一下自己,别太过分。 司暄景仿佛只理解了字面意思,他点头:我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还是客气点吧,淮想吐血,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他。 不过心疼归心疼,这里的菜真的很好吃。摆盘别致精细,菜名高端上档次,色香味俱全。 淮渡很喜欢这个东坡肉,肥而不腻,他能吃五十块。 味道很不错吧? 嗯,真的很好吃,就是离我太远了。而且贵。 我以前经常和朋友来,上学的时候周末聚一聚。他说着,用公筷给淮渡夹了点蔬菜。 大概是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你可能才小学吧。 算算年纪,他比淮渡大上六岁,是有点代沟了。 嘿,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淮渡八卦心开始了,他最喜欢吃饭听故事了。 有啊,我们以前跟你们现在差不多吧,大学就出去玩玩谈谈恋爱什么的。 那你呢,你在大学谈恋爱了么? 这个问题一出,司暄景的神情明显不再淡定自若。他拨了拨碗里菜,话语堵在喉咙中,难以启齿。 他谈过对象,但应该不算恋爱。 如果告诉淮渡,他一定会笑断气的。 告诉我嘛,你先说,等会儿我再说我的恋爱史。 淮渡的恋爱史?他太想知道了,这个诱惑力足够大。 第152章 特别的普通朋友 司暄景犹豫片刻,略微艰难地开口:我以前网恋,对方是个声音很奶的小男孩。 淮渡表面笑嘻嘻,心里却是一咯噔,司暄景喜欢小奶狗啊,那他这种大猩猩肯定没戏了。 等下,又不和他处对象,想这个干嘛? 你继续说。他喝了口茶,兴致勃勃地看着男人。 他,发自拍给我,看着像个高中生,很青春阳光。司暄景越讲越难受。 只是有时候比较喜欢让我给他买东西。 淮渡挑了挑眉头:你买了? 当然买啊,我跟他相处的很好,半年里给他花了三四万。 淮渡无言以对,原来人傻钱多是真实存在的。 后来就语音聊天,他不小心打开了摄像头。司暄景痛苦地皱起了眉毛,这段往事让他抑郁。 他和照片长的不一样?只有这种可能了啊。 他是我大舅。 晴天霹雳。 淮渡笑嘻嘻的表情僵住了,他张着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大舅? 司暄景点点头:嗯,大舅。 怎么会这样啊,你岂不是一生阴影。 我们是在一个社交平台认识的,他主动加的我。但是当时我也没发过照片,而他发的是照骗,所以就 淮渡了然,所以就阴差阳错的网恋了,然后花钱了,然后痛心疾首了。 后来家里吃饭,我把聊天记录给他看了,他把钱还给了我,并且求我别说出去。 司暄景叹了声气,这是他唯一一次网恋,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淮渡还沉浸在这个离奇的故事中,而司暄景已经开始好奇他的恋爱史了:你呢,说说吧。 啊? 你谈过吗?有没有特别有趣的?司暄景知道他谈过恋爱,却不知道具体的。 说实话,谈过,但是都是萍水相逢吧。淮渡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遗憾。 毕竟,谁不想要甜甜的恋爱呢? 我也曾想过,和喜欢的人去各种地方。可惜没遇见适合的,或者说我本来就不适合谈恋爱。淮渡笑了笑,眼底却是苦涩。 他的性格好像很讨喜,内心却是敏感又多想的。 司暄景看着他,心里软成一片:想去哪里都可以,也可以和朋友一起。 不了,他们也有女友和私事,我总是不太好意思打扰。 那来打扰我吧,我没事可做。 淮渡愣怔一瞬,对上男人含笑温柔的眼睛。 很亮,很深邃,藏着无数秘密。 我们不是朋友么,朋友一起旅游很正常。司暄景压低嗓音,磁性如冷泉流淌耳间。 只那一瞬间,淮渡感觉心脏加速跳动,不知名的嫩芽破土而出。 嗯,很正常。他躲开男人的视线,心虚似的低下头发呆。 桌子上的菜都快冷了,淮渡又抓紧多吃了两口,再抬眸时,天已经暗了:回去吧。 司暄景点头,率先走了出去,淮渡在后面磨磨蹭蹭,挪到了收银台:9号桌结账。 不会三千以上吧,那他下个月的生活费泡汤了。 您的朋友已经付过了。收银的小姐姐甜甜地笑着,淮渡有些诧异,不是说好他请客的么?难道司暄景发觉了他的窘迫? 这不好吧,显得他很抠门诶。 淮渡撇撇嘴,赶忙出去追上了他的脚步:你干嘛,说好我请客。 司暄景回头:是啊,你请客,我买单。 他绅士地拉开车门,淮渡一愣,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之间,不要搞男女朋友那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司暄景皱了皱眉头,似乎很是意外。 噢。淮渡说不上心里的感觉,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窝进副驾驶里打算继续补眠。 结果,二十几分钟后,他比路灯还清醒。 偷偷睁开一条眼缝,瞥见了男人俊美的侧容。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瞳,还有比他人生规划都流畅的下颚线。 司暄景真的是按照他的审美长的,性格脾气也是。 可是他却忘了,自己从来就没有什么固定的审美。 睡不着么?司暄景早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偏过头来低语道。 嗯,等会儿到家打游戏。淮渡的声音很小,细细地像猫崽儿叫,听的人心尖儿发痒。 年轻就是好呀。 你也不老,你好像很在意自己的年龄。 司暄景点点头:我怕今后另一半嫌我年纪大。 说不定你以后找对象,会找一个30岁的。淮渡傻笑。 司暄景挺无奈,小朋友满嘴胡话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能惯着啊。 快到了,送你进去吧。 淮渡没推脱,毕竟吃饱喝足,少走点路是一点。 车子停在他家那栋楼,淮渡蹦跶着下车,嬉笑道:感谢年轻的大佬送我回家。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0 司暄景被他逗乐了:不客气,小朋友。 他没急着回去,打算坐着歇会儿,顺带继续想他的攻略指南。 秋季的夜风真的凉,淮渡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这边的电梯坏了,他想绕到左侧,结果刚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他的眼。 是顾晟。 对方今天穿的很骚包,头发还用发胶塑过形,淮渡觉得过于油腻。 他今天给复霜云发消息,问了淮渡的家庭住址,说是上次有东西落他这里了。 只是敲了门却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只能在楼下守株待兔了。 果不其然,等到了。 你回来了。他一眼便看到了人,笑意盈盈地走了过去。 淮渡嗅到了一股香水味,有点头疼。大男人喷什么香水,有点像洗发廊里的味道。 有什么事么?淮渡没想跑上楼,万一这家伙跟上来了,开门的时候躲都躲不掉。 没事啊,上次不是说有机会再聊吗,正好今天路过你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淮渡警惕地看向他。 你之前喝醉了自己说的。顾晟的脑回路很快,借口充分。 我今天有点累了,有机会再说吧。淮渡尽可能地给他好脸色,他不喜欢同人撕破脸,到时候见面难堪。 可我等了你好久呢。顾晟不恼,突然伸出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暧昧地凑到了他的耳边。 淮渡仿佛碰到了一只大蟑螂,差点原地跳起了激光舞:你他妈的别碰我。 怎么凶的这么可爱啊。顾晟笑的有些猥琐了。 同样是一个形容词,司暄景说出来就让人害羞高兴,而顾晟只让他觉得恶心。 司暄景。 淮渡眼神微闪,拍开了顾晟的手,掏出手机就想发消息。 顾晟看着他,没阻止,毕竟他打探过淮渡的社交圈子,都是一群小菜鸡,没什么好怕的。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到呀,不是说要给我做夜宵么? 虽然淮渡平时说话如牛嚎叫,但掐掐嗓子还是很甜美的。 顾晟舔了舔嘴唇,笑意更浓了。 这么好听的声音,叫起来一定更悦耳。 是发给你哪个好朋友了?不过,我只是想跟你聊聊,我们还是不要闹得太僵比较好。 淮渡懒得搭理他,语音发送后几秒,就收到了司暄景的消息。 很简单的几个字:别怕,我来了。 他这样说肯定有问题,所以男人一猜就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还好刚才没走,不然都来不及赶过去。 哎呦,你这朋友赶过来都得夜里了,咱俩上去聊聊?还是跟我出去玩儿? 流氓痞子。淮渡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之前还觉得他是个五好青年,真是瞎了眼睛。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内在腐烂不堪。 本来以为你就长得好看,结果性子也很辣,我更喜欢了。 你也配用喜欢这个词? 你别玷污这个词儿了,被你喜欢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你可离我远点吧你。 刚刚还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撕破脸。可能是收到了司暄景的消息,他莫名的安心下来,并且有了嚣张的底气。 淮渡,别给脸不要脸。 你别狗脸贴我冷屁股行不行? 顾晟被他说的恼火了,眼神一寸寸的暗下去,如果真不行,他不介意玩强的。 他眯了眯眼,正欲伸出手去抓他,突然传来一个沉着有力的男声:淮渡。 让你等会儿我,怎么就急着走了。司暄景匆匆跑过来,虽是责怪的句子,语气却又柔又缓。 淮渡松了口气,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他吸了吸鼻子,突然间有些委屈:你走的太慢啦。 他在撒娇,却不自知。 司暄景喉结滚动,他走近触上少年的肩臂,将他半搂在怀里:我的错,乖啊。 他沉声哄着,却又在抬头的一瞬间,恶狼般的眼神扫射过去,将顾晟钉死在原地。 怎么又是你,死缠烂打好玩么?刚才温和的声音仿佛淬了冰,冻的人骨头疼,淮渡忍不住往他身上蹭了蹭。 顾晟也很意外他的出现:你,你不是那个,你们认识?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淮渡冷哼,嚣张的不得了。 反正有司暄景在身边,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第153章 难忘的爱人 把顾晟赶走后,淮渡略微僵硬的身子稍稍舒缓。 他吞了吞口水,从司暄景怀里挪了出去:今天,谢谢你呀。 怀中的温热落空,男人有些难受。他摇了摇头,勉强地笑道:没事,还好我没走。 不过你反应速度真快。淮渡笑嘻嘻地夸他。 司暄景没吭声,只是垂下眼眸,俊朗的面容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柔和又温暖:我还以为你是真想吃夜宵了。 淮渡愣了一下,为什么对方的表情看上去很失落:噢,我是挺想吃的。 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男人的眼神瞬间亮了:那我做点吧。 之前不是说有时间就来给你做饭嘛,现在就有时间。 淮渡眨眨眼,还没反应的过来。司暄景以为他在犹豫,继续道:或者我给你下碗面条,我就走。 说的太卑微了,淮渡心神一颤:来吧,就是家里有点乱,别介意。 他按了6楼,电梯口对门就是他家。淮渡开了灯,一片狼藉的屋子让他脸红 衣服裤子丢在沙发上,垃圾篓翻倒在地上,茶几上还有吃了一半的薯片。 司暄景大致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淮渡一如既往的懒,没关系,他勤劳就可以了。 噢,我收拾一下,你先坐这儿。淮渡尴尬地拾出一个整洁的沙发。 司暄景没说什么,优雅地坐了上去: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不好意思,我家有点乱。 淮渡站在沙发边儿,局促不安地绞动着手指:你要喝水么? 他问完,自己都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啊,这让司暄景怎么回答? 要要要,我要喝水! 他自己想着,突然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了。男人一脸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给你倒点儿水。 你想吃薯片么? 司暄景看向茶几上的袋子,应该已经潮了吧:不用,我不爱吃薯片。 淮渡努努嘴:别客气,黄瓜味的。 司暄景沉默,想了想还是去捞薯片袋子,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果真有点软了。 很好吃。他违心道。 淮渡给他倒了杯温水,坐到了对面沙发。他想开口聊天,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觉得气氛很尴尬。 司暄景抿了小口水,沉声道:想吃点什么,给你炒两个小菜? 我刚吃完晚饭,现在不饿。 那我过会儿再来? 淮渡愣怔,拨浪鼓似的摇头。司暄景怎么总这样,过于惯着他了吧。 不,不用这样,你有事要忙么? 没有事情,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这里留会儿。 不介意,就是怕你觉得浪费时间。 司暄景心神稍顿,略微苦涩。他怎么会觉得浪费时间,和淮渡相处是很幸福的事,是他梦寐以求的渴望。 不会。他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淮渡也不多矫情,欢欢喜喜地打开了手机。 司暄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寸寸温柔。是消融的冰山,像冬季的暖阳。 外面万家灯火通明,而屋内只有他们。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日子,清淡却又温馨,活在当下也未尝不可。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淮渡从屏幕上挪开视线,疑惑地问道。 司暄景收回思绪:你在玩儿什么,这么高兴? 这个游戏,你玩儿么?淮渡给他看手机,随口提道。 玩。 少年诧异地挑了挑眉头,他没想到男人会玩儿这种手游。 司暄景不爱玩游戏,但这个游戏,淮渡曾经在平行世界拉他打过。 所以他很早之前,就下载在手机里了,还时时更新。 为的就是有一天,少年想玩儿,他可以陪着一起,也多一个接触和说话的机会。 虽然听上去有点卑微,但能陪着心爱的人,那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司暄景蓦然觉得自己有点恋爱脑。 你加我ID呀,我们一起打。淮渡凑到他身边,眼巴巴地瞧着他。 算了,恋爱脑就恋爱脑吧,小朋友太可爱了,他还能怎么办。 淮渡的游戏ID叫兴奋的大猩猩,司暄景有点下不去手。 我发现你的微信和游戏ID都是HTT,有什么含义么? 淮渡抿了抿唇,试探道:前女友? 不对,之前的聊天来看,司暄景是喜欢男人的。 前男友? 司暄景对上他八卦的眼神,细不可闻地应了声:难忘的爱人。 淮渡点点头,拉他组队匹配,只是心情略微低落。 他有点好奇,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司暄景念念不忘呢,想必很完美吧,毕竟男人本身也很优秀。 刚才还兴高采烈,现在倒是心不在焉了。随意选了个游戏角色,有一搭没一搭地攥着手指。 诶,你不是说大学就网恋过你大舅么?犹豫一番,好奇心促使他开口。 司暄景掀了掀眼皮,温和地道:嗯,但是我和爱人在一起很多年了。 从高中开始? 不会是初中吧,你早恋! 司暄景没再回答,这种东西没法儿说清楚,难道他告诉淮渡,他在平行世界谈了几百年的恋爱? 那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医院。 可少年不死心,他胡乱地打着游戏,又忍不住搭话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很想知道?司暄景击杀敌军,技术比淮渡还要更好点。 还行,不太想知道。 司暄景想笑,他觉得淮渡应该挺想知道的:好吧,那我就不说了。 淮渡感觉吃了一吨苍蝇。 两人就打了三把,都快到十点半了,司暄景关掉手机,起身道:家里有什么,给你做个夜宵就走了。 不饿了,以后有机会再吃吧。 司暄景愣住,怎么突然就不吃了,而且少年的情绪明显不对。 他张了张嘴,突然想到了什么,没再多说:嗯好,那我先走了。 进退有度,绅士知礼,淮渡挑不出半点毛病。 拜拜,路上安全。他倚在门口,朝男人挥挥手。 客厅陷入一片寂静,淮渡看着乱腾腾的家,泄气般垮下了肩膀。 有气无力地把衣服裤子叠好收起来,又把桌上的薯片拿了丢掉。 走到垃圾桶边,他想了想又抓了一片尝了下,已经潮软了,真不懂司暄景怎么会说好吃。 他有点失落,凭良心说,他很欣赏司暄景。 成熟又温柔,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他自认为,男人对他很好。 不过,可能只是骨子里的家教,待谁都这样。 还有一个难忘的爱人。 他不想承认,他对司暄景有一点点的心动,可能是长时间过于孤独,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感情。 可是对方心里有人,他实在难以接受,可以说这是种爱情洁癖。 这份刚出芽的喜欢,要被扼杀在心底了,他有点郁闷。 淮渡吞吞地走进浴室洗澡,疲乏地瘫进大床里。他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就是堵得慌。 所以接连小半个月,他都没再联系过男人。 司暄景给他发消息,他就假装没看见,照常上课打游戏,有时间还去泡图书馆。 他试图让自己忙起来,从而忘掉这个有点特别的人。 司暄景坐在电脑前,郁郁寡欢地算着数据。他抬眸对着空气念叨:他怎么又不理我了? 001叹息,它现在越来越懂人类的情感了:【可能对您没有聊天欲望】 不可能,他明明很喜欢和我说话。司暄景否认。 【是不是您说错话了】 司暄景一怔,皱起了眉头:不会吧,我跟他聊天没有越界啊。 他顿了顿,突然回想起那天晚上的话题。他的答案含糊不清,可也不至于得罪淮渡啊。 想来想去,司暄景灵光一闪,难道淮渡是吃醋了? 他说了难忘的爱人,但却没有表达清楚,所以淮渡以为他还惦记着人家。 只有这个可能了,小朋友在吃自己的醋? 他突然笑了,001觉得主人不正常。 对了,车祸监控凋出来了么? 【调出来了】 司暄景点点头,打了个电话,又去衣柜里挑衣服了。 他总不可能一直干等着,追对象就得主动出击,制造机会不断见面,从而攻略他的心。 这周时常下雨,淮渡撑着伞出校门,打算去蛋糕店买些甜点。 转角处,抬眸瞬间,瞧见了快遗忘的面容。 他有点想逃避,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 淮渡。司暄景一见他就挽上了适度的微笑,礼貌又大方地打了个招呼。 淮渡眼神闪了闪,如果现在再装作不认识,也太下人脸面了。 好久不见。他低声道。 是啊,你现在回去么?外面下雨,我送你吧。 不,我有伞,不劳烦了。淮渡垂下眼帘,拒绝了他的好意。 司暄景凝视他,心里自嘲一声,小朋友果然在躲着他。 这样啊,好久没见你了,想聊聊天的,最近工作出了点问题,有点儿烦。 他垂下眼眸,轻轻地叹息一声,表情无限落寞。 淮渡一听,心下一颤。 司暄景有烦恼,司暄景需要他! 第154章 我的好朋友 他眨了眨眼,犹豫几秒后小声嘀咕着:我也只能听你倾诉,不一定能解决烦恼。 司暄景窃喜,淮渡果然容易心软。他眼瞳骤亮,语气很是欢喜:谢谢你。 淮渡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好谢的,你帮过我好多次,那去我家聊吧。 他说完,又觉得这个说法怪怪的,赶忙加上一句:也不用担心别人偷听你的烦心事。 司暄景笑着,会有谁特意听别人私事,不过淮渡这样说倒显得单纯稚气了。 我要去买两个甜品蛋糕,你吃么? 吃,我想吃草莓味的。 淮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照理说不该客气地婉拒嘛,怎么还开口挑味道。 他不知道,司暄景不会拒绝任何一个他给的好东西。 我开车送你去。 就在前面,我步行过去就行。 司暄景点头,他突然收起了伞,俯身钻进了淮渡的伞里,把人吓了一跳。 我这把伞一直漏雨。没等淮渡开口,他就提前解释,让对方无话可说。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1 嗯。淮渡信了。 附近的这家甜品店装潢很少女心,墙壁都是粉色贴纸,蛋糕甜点摆放在透明玻璃橱里,像展览的艺术品。 淮渡收了伞,在店外的地毯上磨干鞋底,推门而入。 风铃叮铃作响,司暄景抬眸瞧了眼,有些喜欢。 他向来喜欢铃铛。 淮渡撑着膝盖,偏过头问道:你吃哪个? 司暄景指了指一个草莓慕斯,沉声道:可以要一个这个么? 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淮渡忍俊不禁:可以呀,给你买两个。 他自己选了个芋泥蛋糕,店家还送了他们两个夹心饼干。 这个包装袋子好可爱。司暄景垂眸看着手提袋上的小熊,忍不住捻了捻它凸起的耳朵。 幼稚。淮渡摇头叹气,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有少女心。 雨下大了,司暄景撑的伞。 没多远的路程,他却是半个袖子都湿了。他舍不得淮渡淋点雨,恨不得把伞捆他身上。 淮渡眼尖,心下有些暖意。 上车后还主动抽了两张纸递过去:你小心点,天凉容易感冒。 他的嗓音低低的,透着少年气,却又是偏软和的,司暄景听的耳尖微颤。 你也是,就穿个薄外套,不冷么? 还好,我里面有长袖。 他们随意地聊着闲话,像多年好友一般,这样的相处方式,两个人都很舒服。 时隔半月,再度踏进淮渡家门时,司暄景觉得他换房子了。 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淮渡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心下有些得意。虽然嘴上说不再联系男人,但却莫名的勤劳起来,想着某天好意思请客来家里吃饭。 你坐吧。他放下手里的蛋糕,把两块草莓慕斯推到司暄景面前,配上小勺子。 最近工作不顺心嘛?他挖了勺奶油,心情都变的甜起来了。 司暄景应了声,没多说话,只是把慕斯上的半颗草莓挑到了淮渡的蛋糕上。 两块慕斯,凑成一颗完整的草莓,像红色的爱心,漂亮且显眼。 淮渡抬眸,眼底情绪万分复杂。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有点超出朋友的行为范围了。 突然想起牙疼,不能吃凉的。司暄景说。 淮渡智商不高,却不是傻子。牙疼不能吃凉的,却能吃甜的,这都是什么歪理。 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万一别人只是想表达友好,自己说出来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谢谢,我喜欢吃草莓。淮渡思虑一分钟,堪堪给出一句回应。 嗯,我朋友他家有草莓大棚,过两天我带你去摘。 他没有朋友,但会想办法找个草莓大棚。 等有时间吧。淮渡没给出确定的答复,又问道:你最近在烦什么呢? 终于回归了正题,司暄景也就如实说了:游戏经常出现bug,次数多了就有点烦躁。 这种东西耗脑力,你别急,越急越弄不好。 司暄景应了声:我这几天的心情就跟外面的天气一样,连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你之前的朋友呢? 长时间不联系了我,有的都换号码了。司暄景说着,他自个都觉得心酸。 本来想给你发消息的,又怕打扰到你。 蛋糕不甜了,有点涩,淮渡放下勺子,略微愧疚。 司暄景真心把他当朋友,自己却因为心眼小远离他,着实不应该啊。 没事,你直接发消息,打电话也可以,我平时不忙。此前的膈应已然消散,淮渡温和地笑了笑。 司暄景还想再说什么,淮渡手机响了,他略带歉意地点点头,接通了电话。 获律师? 什么意思,那就还在那家咖啡厅吧。 淮渡皱着眉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待他挂断电话,司暄景关切道:怎么了? 我有点事要出门,抱歉啊。 需要我吗?我可以陪着你。 淮渡犹豫,说实话,他有点心动。有个人陪伴固然是好,何况司暄景还给他安全感。 那好呀。他点头,男人笑意更深了。 他们到的时候,获元已经在等了。他的神色有些焦虑,却也带点喜悦。 一见淮渡来,赶忙招呼他坐下:这位是? 我的,好朋友。他着重强调了这个好字,至此来突出司暄景的重要性。 是这样的,那个司机的律师联系我,说是放弃官司,想跟你商量赔偿能不能少点。 淮渡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万年老赖同意赔偿,跟做梦一样。 他不是不肯吗? 这我也不知道了,不过这是好事儿啊。获元笑着给他递过去一袋文件。 他说60万太多了,能不能少点。 60万?淮渡忍不住抬高了嗓音。 啊,不是您这边要60万么? 我根本没联系过他啊。两个人都懵了,面面相觑。 旁边的司暄景眼眸闪了闪,他低声道:会不会是你父母帮你找人了? 不会吧。淮渡摇头,他爸妈向来不管他。 或者是哪个朋友? 没有啊,我没什么朋友知道这事儿。淮渡皱了皱眉毛,他只跟复霜云说过这事,还有就是游戏人物樊润。 总不能是虚幻角色帮他吧,他自个都觉得有点好笑:应该是我家里。 不过之前监控有死角,他不是死不认账嘛,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司暄景宽慰他:别想这么多,可能是良心发现吧,先考虑一下赔偿多少。 60万的确挺多的。 哪里多?你的命这么宝贵,600万都嫌少。司暄景脱口而出。 淮渡顿了下,心虚似的偏开了视线。男人怎么总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他哪有多宝贵。 起码50万,也好给他长个教训。 司暄景说的头头是道,淮渡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他记得好像没有告诉男人自己的事,为什么他好像非常清楚。 你跟对方说50万不能再少,能给就给,不能给起诉。 获元点点头,刚应下又愣住,他的委托人是淮渡,怎么就听了这个男人的话。 不过淮渡也没什么表示,跟着司暄景的话说了:就这样吧,有事再联系我,麻烦你了。 再见。 获元走后,他舒了口气,心情愉悦地笑了笑:好大一份惊喜。 你开心吗?司暄景看着他。 开心啊,还以为只有2000块呢,住院的钱都不够。 司暄景也跟着松了口气,开心就好,不枉费他这么多功夫。 不过,你说他们怎么突然这样,不过有诈吧?淮渡还是有点不放心。 司暄景摇头:不会的。 他们不敢,也没有再翻身的机会。 001的能力高于这个世界,既然能复活本该死去的淮渡,自然也能造出不存在的监控。 司暄景几乎是什么话都没说,监控一发,发了一条消息,关于对方的具体家庭信息。 既然他能查的这么细,还能拿出这种监控,那个司机就知道得罪不起了。 本来以为淮渡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孩,结果对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万一再认识个公安局的,他们就完了。 别多想,回去吧。 嗯,今天心情太好了,我请你吃饭。淮渡咧着嘴,好哥俩地拍了拍司暄的肩膀。 与其请我吃饭,倒不如陪我出去散心。 好啊,你想去哪里?淮渡答应的爽快。 明天周末,出去玩儿吧。 可以。 司暄景欣慰地点点头,终于能把人骗出去约会了。 那我先回去了。 不去我那里坐会儿么? 不了,明天见。 淮渡没再说什么,过分挽留不太礼貌。他总害怕越界,给男人留下不好印象。 今天一见,这半个月的功夫都白费了。司暄景给他吃了颗草莓,就把他的心哄走了。 淮渡突然觉着自己矫情,干嘛非要在意别人心里装这谁。 毕竟人要往前看,也不可能总是活在过去啊。 第155章 高级摄影师 淮渡挑了件驼色风衣。 其实他喜欢休闲服,只是觉得和司暄景出去需要正式一点,就像约会。 他整了整衣领,对着镜子捋了半天的头发,满意地出门了。 司暄景早在楼下等着,他见到淮渡,眼瞳骤然一亮。 少年肤白貌美大长腿,墨黑色的头发乖顺地贴在面颊上,巴掌大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 司暄景一直觉着,淮渡的眼睛生的格外漂亮。清明光亮,像小鹿眼一般透着一股子纯真。 早啊。淮渡语气欢快。 早,给你带了灌汤包。司暄景替他拉车门,绅士风度十足。 我站在外面吃,不然车里有味道。 司暄景没多说,就守在旁边看着他吃。灌汤包还热着,鲜美多汁,胃里舒坦的很。 我们去哪儿呀?淮渡擦擦手,问道。 h区今天有个古镇和水族馆开业,去看看? 好啊。淮渡坐上副驾驶,又开始嚯嚯他的发型了。 今天很帅。司暄景平视前方,嗓音温和。 谢谢,我也觉得。淮渡同意他的看法。 男人有些惊讶:你今天很高兴? 没有啊,不过也还好吧,毕竟出去玩儿心情不错。 淮渡偏过头看他,突然又甜甜地笑了下。 司暄景心底愈发诧异,其实在这段时间,他总觉得淮渡跟他有层隔膜。 就像是一种刻意的退让和回避,少年对他敬而远之,只是今天,玻璃罩好像打开了。 他勾了勾唇,淡淡地笑着:开心就好,希望你天天开心。 噢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淮渡点头,爆发出一声大笑。 司暄景哭笑不得,今天的宝贝过于可爱,傻愣愣的。 他专注地开车,淮渡却偷偷瞥看他。 昨晚他想了很多,发觉自己真的挺喜欢司暄景。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孩子,喜欢嘛,就该勇敢地去追。 所以,他做出一个深刻地决定,他要追司暄景。 不管结果如何,也可以试一试,说不准就能到手呢。 你今天也挺帅的。淮渡挑了挑眉头,语调痞痞的。 谢谢,没有你帅。 应该的,毕竟我天下第一帅。 司暄景要乐死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转过头看向少年,眉眼间皆是宠溺。 淮渡想了想,还是收敛了点。他的性格本就跳脱,只是展露了最真实的一面而已。 h区不算太远,九点半就到了古镇门口。司暄景去停车,淮渡就去排队买票。 秋季不冷不热,正式出游好时机。古镇刚开业,来的人也不少。 老年旅游团,还有不少年轻人结伴而行,多数是女性朋友或是情侣。 景区门口处种了不少银杏,金黄色儿的,被风一吹,沙沙地响动着。 淮渡仰着头,抬手接了一片掉落下来的银杏叶片,心下感叹着秋季的美好。 司暄景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张画面。他不自觉地放轻脚步,不忍打扰却又想融入其中。 在等你呢。淮渡转头看见了他,他扬着笑,冲着男人招招手。 司暄景心下软成一片,这样的场景,他曾经历过无数次,好像梦回从前。 也就是普通古镇的样子,周边都是些店铺,偏向于商业化。 淮渡喜欢逛街,也喜欢买小物,所以玩儿的还算开心。 银饰店,要看看么?他小声问道。 想看。其实司暄景对这些没感觉,只是淮渡这般问了,肯定就是有兴趣的意思。 他太了解他的爱人了。 看看我们家手工银饰。店主是个温婉的漂亮姐姐,淮渡礼貌地点点头,环顾着店里的饰品。 都是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不过倒是有一对简约的镯子格外显眼。 开口镯,上面刻着些许花纹,淮渡看不懂,却觉得很特别。 这个,多少钱? 一只是600,一对1000,您可以买一对,和女朋友一起戴。 淮点点头,价格还可以,他可以接受,只是 他悄悄瞄了眼男人,他想买下来送给司暄景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司暄景在看别的东西,他听着淮渡说话,随口道:买一对吧,划算。 好。淮渡爽快地付了钱。 帮您都装起来还是现在就戴? 装起来吧。 两人踏出去,淮渡拎着小袋子,有些犹豫。他看着司暄景,欲言又止了好几回。 要吃这个么?男人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他看见路边有个糕点摊子。 桂花糕、芙蓉糕还有栗粉糕。 他记得,淮渡喜欢甜食:都来一份吧。 这个好吃么? 好吃,你会喜欢的。司暄景接过递给他一块。 淮渡尝了尝,又甜又糯:真的诶,你还挺了解我嘛。 司暄景眉眼间皆是缱绻,他笑了笑,声音略微低沉: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他顿了顿:因为我们是知己。 淮渡有些愣怔,他咽下口中的糕点,抿着唇没回话。 他觉得,司暄景说话偏于暧昧,可又再说为知己时,他却又失落。 走吧,前面有个小院儿。司暄景没给他思考的机会,自然地拉住了他的手,扯着他往前走。 淮渡突然有些耳尖发热,他垂眸盯着两人相牵的手,心里小嘀咕着。 司暄景怎么想的啊,总做这种暧昧的事情,弄的他不得不多想。 要拍照么? 啊,好啊。淮渡呆愣愣地点头,突然又正了正神色:你帮我拍? 是啊。 你不会把我拍成老头吧。淮渡不太放心,一般男生的拍照技术都比较离谱。 司暄景笑出了声儿,他抬手拨了拨淮渡额间的碎发,动作亲昵:不会,你长得这么帅,怎么拍都好看。 淮渡感觉耳朵熟了。 噢,我知道,那我站过去。 你侧过身子,半回头看我。司暄景指挥着,不断调整摄影姿势。 淮渡就站在院门口,他瞥了眼来往的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对,再换个姿势,正面看着我。司暄景可没这个想法,他弯些腰,试图给淮渡拍出大长腿。 非常好,你再往里走。 淮渡的脚不听使唤,他走不动了。因为他听见有人说,他们好甜蜜。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2 不是,我们只是知己,还没上位成功呢。 怎么了,不拍了么?司暄景走过去,调出照片给他看。 淮渡瞧了两眼,眸子噌地亮了:你很会拍诶。 大摄影师,你站这儿,我给你拍两张。 司暄景点头,他规矩地站着,对着镜头露出温和适度的微笑。 但是,他白笑了。 淮渡一会儿蹲下,一会儿偏过身子,表现的极其专业。 司暄景看到照片时,完美的笑僵硬住了。不是鼻孔对着镜头,就是像个侏儒症患者。 怎么样?淮渡觉得还行,蛮有氛围感。 司暄景笑的苦涩:你真棒啊,拍的很艺术。 真的吗?淮渡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发。 真的,你最厉害。司暄景一瞧他可爱的模样,心都化了,自然是一个劲儿地夸。 要合照吗,留个纪念? 好啊,找个人帮拍下。司暄景看向四周,朝着一对情侣走过去。 您好,可以帮我和爱人拍张合照么?他压着声音,淮渡听不见。 女孩很高兴:当然可以,你们好般配啊。 靠近点儿吧。女孩举着手机,指挥他们的姿势。 亲密点儿嘛,你搂着他吧。 司暄景顺着意思,搂住了淮渡的肩膀。少年身体一僵,突然有些紧张。 怎么靠这么近,过于暧昧了吧。可是,莫名地好有安全感。 他抑制不住心底的窃喜,小幅度地弯着唇,笑的像朵盛开的向日葵。 时间定格,回忆永存。 她拍的很好,照片里的两个人依在一起甜蜜又温馨。 司暄景眼眶有些发酸,他沉声道:真好看。 嗯,发我一份吧,我还要发个朋友圈。淮渡咧着嘴。 想个文案,我和我的模特知己。 司暄景揉了揉他的头发:真会说话。 淮渡又愣了,为什么男人做这种动作这么自然啊,真的很容易让人多想啊。 他应该知道自己是同吧,难道,这些动作都是暗示? 淮渡吸了口气,他怕是自己多想。 毕竟司暄景过于优秀,也总不可能对他一见钟情吧,淮渡可不信这些。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出格了,司暄景收回手,故作不经意地挑开话题:再转会儿,就出去吃饭吧,下午去水族馆。 好啊,吃点什么?吃货很容易被带偏,淮渡的思维一下子跳出来了。 烤肉? 火锅? 日料? 我看门口有家烤鱼店,怎么样? 好,都听你的。司暄景应下,宠溺意味明显。 淮渡有点想咆哮,不要这样惯着我,真的太容易多想了。 万一是自作多情,多尴尬啊。 你有什么想吃的么,听你的也行。淮渡不太自然地开口道。 都好,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第156章 梦回 淮渡看着面前香喷喷的烤鱼,表情有些纠结。 司暄景说的话,让他想入非非,总觉得这态度过于暧昧。 怎么不吃?男人伸筷子拨了拨上面的辣椒,夹了筷鱼肚子上的肉放进了淮渡碗里。 这他妈更暧昧了! 虽然他喜欢司暄景,但对方不一定有这个心思。既然没有心思,何必这样特别关切呢。 淮渡讪笑:你对朋友都这么贴心么? 男人顿了顿,态度自然地回应:不是,不过你是知己。 蓝颜知己。他抬眸,对着少年露出温柔的笑。 淮渡尝了块鱼肉,滋味很棒:我还挺荣幸。 两人没再说什么,可能司暄景也感觉到了他的想法,便没给他夹菜了。 吃完饭,又慢慢悠悠地往东边的水族馆去了。 没什么太特别的,淮渡兴致缺缺,跟着司暄景后面走。 这是什么鱼啊?男人倒是很高兴,四处张望着。 蓝唐王鱼,肉质鲜美,可以食用。淮渡抬眸看了眼,几乎是一瞬间,就开始科普知识。 这个呢? 五彩搏鱼。他答。 司暄景表情微妙,他温声道:你懂的好多。 淮渡却没再回应他,反而皱起了眉头。他明明没有研究过海洋生物,为什么会有这类记忆。 以前看过这种书吗,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司暄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心下猜想他应该是回想起了什么。 等会儿还有个海豚表演,陪我看看吧。 淮渡收回思绪,点了点头。他们去的早,坐到了前排,看的也更为仔细。 其实淮渡没看过这种表演,但他却没有股子兴奋劲儿,只是深深锁紧眉头,心底拢着一团迷雾。 为什么,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好像来过这里。 这是刚开业的么? 司暄景认真地看表演,他偏过头低声应了句:对啊,昨天刚开业。 我好像,来过这里。淮渡讷讷地道。 怎么可能,你去的是其他地方吧。 我没,也许是梦吧。淮渡垂下眼眸,不自觉地攥了攥手指。 这个场景太真实了,好像他真的经历过。而且,旁边应该还有一个人陪着他。 是谁呢,他小心翼翼地偏过头望向司暄景。记忆有些模糊,却又能清晰地和此刻对应。 那个人,跟司暄景好像啊。 在看什么?男人和他对视上,漆黑的瞳孔透着复杂的情绪。 没事。淮渡没说,人家指不准觉得他有病呢。 可能只是做过的梦,不要太当真了。 海豚很可爱,但淮渡始终有些压抑,整场表演都心不在焉的。 他们没待多久,司暄景发现了他的异样,主动找借口回去了。 下午三点多,淮渡有些犯困了。他歪着脑袋,坐在副驾驶上打瞌睡。 虽然是睡着,眉毛却是蹙在一起的。司暄景瞥了眼,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样看来,淮渡是有可能恢复记忆的。只是过程也许不太顺利,他也舍不得少年难过。 可是他真的很希望淮渡回忆起他们的曾经,也算有个念想。 慢慢来吧,顺其自然。 到他家楼下时,已经傍晚了。司暄景停车,却没喊醒淮渡。 他侧过身子,目光寸寸描摹着少年的面容,良久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大抵是过了二十分钟,他才轻声地把熟睡的人喊起来。 淮渡睡眼惺忪地抬眸:到家了啊。 到家了,不能再睡了,不然晚上会失眠。 噢,好。他迷迷糊糊地去开车门,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 我走了,再见,你路上安全。 等等。司暄景有些无奈,语气却又满满的宠溺。 他攥住淮渡的手,把买的糕点和手镯递给他:东西都忘了拿。 一看到这个包装袋,淮渡瞬间清醒。他支吾两声,只接过了糕点:那个手镯,就送你了。 意料之中,司暄景没有惊讶,只是问道:送我一对? 嗯,你可以,送给喜欢的人。淮渡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 其实这话说的另有含义,带点打探的意思,他希望男人说还没有喜欢的人,这样他就有机会了。 这样啊,那谢谢你了。 淮渡垮了脸,心情肉眼可见地失落下去。 司暄景憋着笑,假装没发觉。只是突然话锋一转,打开了手提袋。 不过,它应该有更重要的意义。他取出女款的镯子,不容置喙地套上了淮渡的手腕。 少年手腕偏细,戴上去还有点松,司暄景把开口处捏捏紧,动作自然熟稔。 接着,他又在淮渡惊讶错愕的眼神中,给自己戴上了另一只。 你,我 友谊的见证。司暄景晃了晃手,笑的如三月的和风,温暖舒适。 淮渡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清醒时,他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出神了。 这个男人,笑起来好好看啊。而且,说这种话也太犯规了吧。 他抬起手,盯着简约大气的银饰发呆。虽然司暄景说是友情的见证,但他总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他敛下笑容,去洗了个舒坦的热水澡。回来时,手机屏幕亮着。 HTT:我到家了。 分开时,淮渡让司暄景到了知会一声,他好放心些。 HD:嗯嗯好的,今天开车辛苦啦。 司暄景在算数据,他边看着电脑边笑,像个二愣子。 001观察着他,忍不住道:【主人您好开心 今天发生什么好事了么】 嗯,他给我买了对镯子,情侣款的。话音落下,他显摆似的抬了抬手,好让001看的更清楚些。 可以,但没必要,谢谢。 【古色古香】001评价道。 是啊,从前就该买的,那时候没想到,现在也算是实现了。 司暄景瞥了眼手机,看到了淮渡的消息。 HTT:我今天很高兴。 他顿了顿,又发出去一句话。 HTT:谢谢你陪我。 淮渡仰在床上,他举着手机,心情愉悦地聊着天:我也很高兴,我们算是互相陪伴。 HTT:明天在家好好休息吧。 HD:嗯好,你也是。 HTT:我还早呢,在做数据。 HD:啊,还有很多bug么? HTT:还行,这几天能处理完,过些日子我会去你学校,还有一次体验机会,你要试试么? 淮渡愣了愣,说实话他有点想,毕竟希望能再见樊润一面。 只是这个游戏的匹配机制也不清楚,不知道能不能碰上他。 HD:再说吧,也不急着这两天。 司暄景没再回话,他去洗澡了。等回来时,淮渡又吭哧吭哧地睡着了。 本来以为在路上睡了这么久很失眠,结果挨上枕头没多久,他就香香地入梦了。 淮渡看见了白天的画面。 他在水族馆,但是只身一人,周围空寂,只有无数条海洋生物在玻璃罩里面甩尾巴。 他环顾四周,心下莫名忐忑。他有点怕,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他倚靠上了一堵人墙,淮渡心都快跳出来了,差点就失声尖叫。 宝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淮渡愣怔,僵在原地。 这样亲昵的称呼,很不正常,可他却觉得理应如此。 是谁。他张了张嘴,声音细如蚊蝇。 宝宝。身后人又在唤他,带点淡淡的笑意。 淮渡想动,想转头看看是谁,却被牢牢禁锢在那人怀里。 这个是血鹦鹉。 面前的海洋生物突然变幻起来,那人覆在他耳边,低声讲解着。 淮渡瞪圆了眼睛,漂亮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宝宝,我们去看海豚表演好不好?他说。 淮渡想拒绝,他好害怕这里,但却发不出声音了。再眨眼时,他已经坐到了白日里的位置。 那人在他旁边,他转不了头,只能生硬地目视前方。 你在怕我么? 淮渡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他一哆嗦,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摸,你怕不怕? 我很想你,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 淮渡本来想反驳,心却蓦然静下来了。他虽然害怕,但从来没觉得,这个看不见脸的陌生人会伤害他。 你是谁。淮渡不死心,继续问他。 你不记得我了么?那人好像很难过,声音透着浓郁的失落感,淮渡听着心里也很不好受。 我,我出过车祸,可能忘了。他喏喏地解释道。 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要好好过,要按时吃饭,要乖。 他在说什么啊,淮渡想吐槽,眼睛却有点发酸:你是谁啊,我能看看你么? 那人沉默了一下,转而间笑了声:算了吧,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 淮渡还想再问,面前的一切突然开始消散,海豚不见了,旁边的人也不见了。 他慌张地站起身来,喊着:等一下,别走啊。 但无人回应,紧接着他便被无尽的黑暗吞没了。 淮渡骤然睁开了眼睛,面色惊慌地坐了起来。 他喘着气,茫然地看着熟悉的卧室,慢慢平复下心情。 原来只是一场梦。 第157章 雨爱 最近两人的聊天频率逐渐升高,淮渡甚至已经习惯了司暄景的陪伴。 他收拾好课本,又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司暄景给他发消息,说是在门口等着,接他出去吃饭。 忍不住笑了笑,心情像外头的天气一样,淡然却又舒适。 男人站在银杏树下等他,天气愈发冷了,司暄景穿着一袭黑呢大衣,系了条深咖色围巾。 他就那般站着,宛如从画中走出来,气质矜贵。 淮渡慢步走过去,抬眸即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想吃点什么? 他边说着,边解下围巾,动作熟稔地替淮渡系上:多穿点,快入冬了。 淮渡眼神闪动,却没有应声。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走吧。司暄景想牵他的手,却又怕过于越界,只得作罢了。 他们吃了湘菜,淮渡嗅了嗅鼻子,嘟囔道:外面下雨了。 司暄景偏过头看去,街上的人都撑着伞:最近天天下雨,记得带伞。 淮渡点头,犹豫了小会儿又道:你也是,别淋雨。 我知道的,就是不放心你。 淮渡没接话了,司暄景有时候说的话,让他忍不住多想,却又胆怯于原地,不敢多问多言。 你喜欢雨天么?司暄景喝了小口茶,故作不经意地问着。 他记得淮渡是钟爱雨天的,也不顾着身子,还要搬个软榻躺着赏雨。 喜欢,很喜欢。 我觉得下雨天很舒服。淮渡撑着头,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 司暄景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会儿。 淮渡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匆匆离去,看上去很急。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两个一次性雨衣。 我们,可以在雨中漫步,听起来很浪漫吧。他说。 淮渡愕然,抬眸看着他,半响才收回视线。司暄景这人,太犯规了。 好。他顿了顿,又道:你喜欢雨天么? 还可以,但我喜欢陪着你。 司暄景弯了弯眼眸:雨天很干净,安静,适合约会。 中二。淮渡笑的顾盼生辉,他抿了抿唇,欢喜地站起身来。 我知道有个公园,我们可以去那里坐坐。 司暄景拆开包装,给他递过去,浅黄色的一次性雨衣,淮渡穿着像只小鸭。 外面的雨不算大,多数人的都打着伞,淮渡他们倒是显眼的很。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3 司暄景不在意这些视线,他伸手给淮渡拉了拉帽子,温声道: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淮渡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不会的,我哪里那么娇弱。 司暄景收回手,没再说什么。既然小朋友喜欢,就陪他疯吧也无所谓。 他们走在街头,一前一后没有牵手,却又亲密无间。 带着凉气的雨点打在脸上,淮渡舒坦地眯了眯眼。他们越走越偏,便干脆小跑起来了。 司暄景跟在后面,笑着:这么高兴呀。 高兴。 雨下大了,他们也到了那个公园。门口有方池子,漾出点点涟漪。 淮渡缓下步子,抹了把脸:跑的我都热起来了。 他伸出手,任凭冰凉的雨水落在手掌心,缓解心底的烦躁。 在下一刻,一只温暖的大掌握了上来。 淮渡抬眸,还没来得及开口,司暄景就拉着他跑起来了。 四野寂静,只有偏重的呼吸声。雨愈来愈大,糊的淮渡都睁不开眼,可他却没有挣脱司暄景的手,只跟着他一昧前行。 奔跑,无所畏惧的奔跑。淮渡闭上眼睛,他回握住司暄景的手,全身心都托付给他。 终于在某个时候,男人放慢了步子,转身控住了少年。 他擦了擦淮渡的脸,对方睁开眼睛,眸底的欢畅快溢出来了。 少年弯起唇,眯着眼睛笑。似乎是觉得雨声过大,他扬起嗓音:好开心呀,你开不开心。 开心,很开心。 司暄景怕他冻着,还是拉着人去了一处小亭子躲雨。 等会儿回去就洗澡,喝点姜茶,会弄么?他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又从口袋掏出纸替淮渡擦眼睛。 不会,没事的,我喝点茶就好啦。淮渡的心脏跳的有些快,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司暄景。 水珠顺着刀削般的五官淌下,更显几分性感。男人面无波澜,只是眼瞳里都是温柔。 淮渡感觉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突然攥住男人的手,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 司暄景愣怔,转而间笑了:怎么了? 淮渡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响都吐不出来。 他和司暄景认识没有太久,但真的很喜欢他。说不上来的原因,就是忍不住想亲近他,想和他在一起。 我,我他吭哧半天,突然心虚地偏开头,撒了手。 我们回去吧。他说。 司暄景眸色暗了暗,他还以为小家伙要说什么,害的他白高兴一场。 好,我送你回去。虽然有点失落,却也没表现出来。 等等,再坐会儿赏雨。 司暄景哭笑不得:好好好,不过只能待一会儿,不然真要感冒了。 亭子里有石凳子,淮渡坐下歇了会儿,想把身上的雨衣扯掉。 别,等会还得穿着。 噢。他悻悻地放下了手,这玩意儿湿透了,有雨水撒进去了,贴在身上不舒服。 司暄景见不得他不高兴:好吧,脱下来吧,我等会儿开车来接你。 又开始了,无条件无止尽的纵容。 淮渡撇撇嘴,嘟囔道:你别老惯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是大人了,照顾点你是应该的。司暄景手痒,想掐掐他的脸蛋儿。 淮渡挑眉:那我是小孩子? 是啊,小朋友。男人的嗓音向来悦耳,像是大提琴一般,低沉有感。 他这样说,淮渡有点害羞。 像是很宠溺,把他当小孩子一样保护着,心底充满了安全感。 我去开车,真的该回去了。 我也去。淮渡没扯雨衣,他不想让司暄景独自走回去。 在这里等着,你再淋一遭,明天就要请假了。男人按住他,不让他起身,语气温和却又不容置喙。 有点严厉,可是好温柔。 淮渡乖乖听话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司暄景,惹的男人心底不住叹息。 这种望梅止渴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他开车回来的时候,淮渡正昂着头四处张望。 本想着下车接他,结果他一溜烟儿就跑过来了,哆嗦着嘴唇:好冷好冷。 扯下身上的雨衣,淮渡坐上副驾驶,沉沉地舒了口气。 车内开了热空调,驱散了身上的寒气。司暄景心疼地看着他:冻坏了吧。 还好还好,我没事。淮渡的声线都在颤抖,却还要死鸭子嘴硬。 司暄景没再说话,他是想让少年高兴点,现下却有点后悔了,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家里有板蓝根吗,要喝点。 淮渡拨了拨空调页子: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过可能有块老生姜。 那就煮个红糖生姜茶。 淮渡不说话,偏过头盯着男人。他的眼睛圆且亮,像掺着雨,水泠泠的。 视线过于明显,司暄景与他对视:怎么了。 我不想弄。 暖身子的。 我懒。 司暄景叹了口气,他知道淮渡懒,但不能不顾着身体:你是不是平时也懒的吃早饭。 你怎么知道的?有时候会这样。 你还很得意啊。司暄景给他气笑了,想板着脸又舍不得凶他。 淮渡收回目光,有点闷闷不乐。 平时不挺会撩人,现在怎么就听不懂呢。自己说懒,他应该来一句上楼帮他煮啊,然后还可以待在一起聊聊天。 到了小区楼下,司暄景从后座拿了把伞,递给了他:要我送你过去么? 不需要。 淮渡没由来的发了脾气,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冲了,他又缓了缓:路上安全。 好,拜拜。男人笑笑,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一如既往的态度温和。 下了车,淮渡头也不回地走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平时贴心地不行,今天怎么就不开窍呢。他边开门边叨叨,心里躁的慌。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主动暗示司暄景过来,他居然没听懂,真是气的他想吐血。 他关上门,静了会儿。 是自己太急了,男人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清楚想法呢,是自己太过于依赖了。 脱掉湿了的外衣,他抱着干净的衣物进了浴室,打算冲个热水澡。 想着吹个头发时,耳朵一动,好像听见了敲门声。 谁啊。他擦着头发,心不在焉地走过去。 刚碰到门把手,又细心地先看了看猫眼,生怕是什么不明人物。毕竟上次顾晟还放狠话,说还会来纠缠他。 不过这回,不是他所厌恶的顾晟,是去而复返的司暄景。 男人站在门外,扬着迷人的笑,等待着淮渡放他进去。 他感觉有点冷,却把手里的购物袋攥的更紧些。 第158章 深海里的月亮 门开了,淮渡欲言又止,司暄景先他开口道:快去把头发吹干。 你怎么来了。淮渡讷讷地让他进屋,给他拿了双毛绒拖鞋。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笑道:你说家里有姜,也没说有红糖啊,我给你买了两袋。 他顿了顿:还买了点菜,顺便给你做顿晚饭,可以么? 淮渡愣怔,抬眸才发觉司暄景的头发和大衣上全是雨水,整个人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 他想起来,一次性雨衣被丢了,伞也被他拿走了,男人是淋着雨去买的菜啊。 你,你怎么想的啊。他皱眉,语气带点小恼。 司暄景不说话,漆黑深邃的眼瞳紧紧地盯着他,良久才道:不可以么,我做个饭就走。 淮渡真是要被气笑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购物袋,推搡着男人往里走:你住这儿都行,但得先洗个热水澡。 司暄景转头,神情认真:真的可以么? 你快洗澡!我给你拿毛巾和衣服。淮渡就差把他踹进去了,浴室门一关,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 他倚在墙边,偏过头看向购物袋,满满当当的应该是买了不少。 喉咙有些酸涩,淮渡翻了翻购物袋,里面有两袋红糖和生姜,还买了玉米和排骨,最底下放着几盒酸奶。 外头都沾着雨水,里面却是半点都没湿,他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心疼了。 还以为司暄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是想给更细致的照顾,淮渡抿了抿唇,眼圈儿有点发红。 真他妈够了,不是说是知己么,做的比男朋友还多。 淮渡气的想捶他,心里又疼又酸,却又觉得为难。 他这样平平无奇,司暄景却对他好的过于突兀,让他承受不起,甚至想后退躲离。 他不信一见钟情,世界上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 淮渡。男人在唤他。 淮渡反应过来,好像还没给他拿毛巾:等一下。 他匆匆翻了条新毛巾和内裤,又在衣柜里找了件很大的长袖中裤:你先将就着穿,我把空调开下来。 本想着从门缝里递进去,司暄景直接大开门户,淮渡僵在原地。 他不想看的,但是眼睛叛逆,不听使唤了。 宽肩窄腰、身姿矫健。 棒也很棒。 淮渡艰难地挪开视线,面红耳赤羞愤欲死,自己怎么能这么好色呢。 默念了十遍清心咒,他摸了摸鼻子,故作不在意地道:快穿衣服吧,容易感冒,我去开空调。 司暄景接过衣物,温声道了句谢谢:你的沐浴露好香啊。 淮渡沉默,毅然决然地转过身。眼不见为净,他是寡欲的唐僧,绝不会被妖精干扰。 司暄景勾了勾唇,看起来有些无奈。 以前淮渡诱惑他时,可比现在狠的多,让人欲罢不能啊。 他试了试内裤,一如既往的嫌小。 怎么还没吹头发。 淮渡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指了指对面的空调:马上就能吹干了。 司暄景拿他没办法,真的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电吹风呢。 淮渡以为他要吹头发,便去卧室拿了过来。男人接过后按住他就是一顿猛吹,骨节的手指穿插在细软的墨发里,颜色差异煞是好看。 淮渡愣了下,下意识地挣脱一瞬又乖乖坐好,任由他给自己吹头发。 不得不说,有人伺候就是舒坦。 司暄景摸着差不多了才停手,他把电吹风塞给淮渡:到你了。 淮渡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到他干什么?抬眸看见男人指了指头发,他明白了。 互帮互助?我也没求着你帮我吹头发啊。 淮渡心里小声嘀咕着,还是拿起了电吹风。表面看上去不情不愿,嘴唇却一直勾着淡淡的弧度。 普通的场景,普通的人,却是格外温馨。 好了好了。淮渡揉了揉松软的头发,忍不住嘟囔了句手酸。 娇气。司暄景调侃着。 我再去给你找条长裤,不过我怕你穿不下。 没事,空调开着呢,不冷。司暄景坐在沙发上,见淮渡转身离开,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拖了回来。 淮渡没站稳,差点摔他怀里。他艰难地撑住身子,顺势坐到了旁边。 司暄景的神情有些遗憾。 你干嘛非要淋雨买菜啊。两人沉默良久,淮渡先开口道。他的语气带点抱怨,更多的是心疼。 司暄景看了他一眼,突然站起身。他翻了翻购物袋,拿着红糖生姜进了厨房。 淮渡嘴唇翕动,没说话,却是跟了上去。 都忘了来的目的。司暄景洗了洗姜,又熟稔地把它切成小丝。 淮渡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吃生姜。 那我切大块,等会入味儿了就捞出来。 淮渡不吭声了,他有些不自在:你能不能别这么 别这么惯着你? 男人抬头瞧了他一眼,笑了笑:我也想喝一碗,但我不喜欢吃生姜。 骗人,你不喜欢吃生姜还习惯性地切成细丝儿? 出去玩儿吧。司暄景赶他走,淮渡也不好意思光看不做,干脆出去打游戏了。 浓郁的姜味飘散过来,男人端着小碗递给他:小心烫。 淮渡道了句谢,喝了些感觉肚子里暖洋洋的,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像只小猫儿。 他窝在沙发里,突然乐呵出了声,司暄景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笑什么? 没事。淮渡摇摇头,还在继续笑,跟个鹅一样。 他的笑声太有感染力了,司暄景都忍不住跟着他笑了:你说啊。 淮渡放下碗:我觉得很开心,就忍不住想笑。 是因为我来了,所以很开心么?司暄景沉声问。 淮渡不笑了,慢慢地低下了头。就在男人以为他不会答时,他又再度开口:是,因为你来了,所以我特别高兴。 客厅里很静,只有空调发出的细微风响。 司暄景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复杂多变。淮渡迟迟没有抬头,但他感觉到了那股炙热的视线。 他好像明白了司暄景的意思,是和他一样的心思。 我他讷讷地开口。 司暄景神色认真,等着他先说。 我想来一把紧张又刺激的游戏,要一起开黑么? 司暄景沉默,有点咬牙切齿。他期待了半天,感情来这一出呢。 深呼吸,他忍了忍,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当然,我最喜欢玩游戏了。 淮渡觉得他这话说的很违心。 其实他也清楚,可能只是缺乏一点勇气,他退缩不前。万一说破了,却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不希望,司暄景离开。 他总觉得,有很多人离开过他。 虽然心绪不宁,可是和男人打游戏真的很开心。司暄景总是给他最好的位置,他所要的不是游戏输赢,而是淮渡玩的是否开心。 快快快,救我。淮渡打游戏总是很激动,手舞足蹈就差点踹上司暄景了。 男人恨不得把他控怀里:你要是踢到我,可就没人带你了。 淮渡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我在带你。 是,大神。 司暄景忍不住了,抬手摸摸他的头,眉眼间都是宠溺:你是最棒的。 如果有人永远夸你,惯着你,真的很难不心动吧。 淮渡觉得,可能真的要栽了。 他昂了昂下颚,嘻笑道:不必多言,我心知肚明。 司暄景凝视着他,心里多有感慨,如果小朋友明白他的爱就好了。 再等等吧,他怕时机太早,万一淮渡还没动心,自己会把人吓跑的。 他们闹腾到下午六点,司暄景手机都没电了:我去做饭。 只买了点排骨,家里还有菜么? 淮渡摇头,觉得他简直在开玩笑:我看上去会做饭做菜?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4 司暄景恨铁不成钢:天天吃外卖没有营养不健康。 知道了知道了。淮渡敷衍地摆摆手。 男人还想多说两句,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不做饭就不做饭吧,以后有他呢,他给淮渡做一辈子的厨子。 他在厨房忙碌,沉浸在手机里的淮渡却抬起了头。 他歪着脑袋,目光沉沉地盯着男人的背影,一寸一寸地描摹。 司暄景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可他又时而觉得,这个人会在下一刻消失。 大抵是因为他太好了,好到不真实,像是一个虚幻人物,将会在某一天,消散不见。 车祸以后,他总是这样患得患失,无数个夜晚,蜷缩在角落里,试图寻找到那点安全感。 司暄景出现之后,他难得的真正的高兴起来。 男人把饭菜端出来,招呼着他过去吃晚饭。 天暗了,屋子里亮起橙黄色的灯光,细细柔柔地打在他的侧脸上。 他拉开椅子,看向没有反应的淮渡。他的眼瞳很黑,也很温暖,是雪地里的热茶,也是深海里的月亮。 他在笑,神情很温柔。 淮渡做了个大胆的猜想,他想,司暄景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他长大。 第159章 夜间呓语 司暄景的厨艺不错,淮渡表示肯定,彩虹屁源源不断。 虽然只有一道菜,他照样吃的津津有味:等我有钱了,请你做专属营养师。 司暄景给他夹了筷排骨:嗯,我等着。 好饱。淮渡放下碗筷,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他看向司暄景,眯眯眼地笑了笑。 外面雨停了,要不要出去散步消食。司暄景站起来,把碗筷收拾进了厨房,开始放水。 淮渡跟在他后面,小声嘟囔着:你放那儿,我自己洗。 怎么能让人做饭还洗碗,这样很不礼貌。 司暄景挤了点清洁剂,动作熟稔:就当是我的住宿费。 淮渡愣了下,男人真打算住在这儿? 他突然有些紧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毕竟是他先说过的,也不能再拒绝赶人走。 只是他不太习惯,也没有人住过他家。 我家小,只有一张床。他犹豫不决地说出这句话。 司暄景的动作顿了顿,又极自然地接上话:我不介意啊,反正你又不胖。 你不胖,两个人可以挤一张床。 淮渡有点为难,其实他并非不能接受和别人一起睡,但这个人是司暄景,那就不太行了。 他喜欢司暄景,万一到时候起了反应,被发现了得多尴尬啊。 怎么了,是不是不太愿意让我住下啊。男人发觉了他的想法,语气有些失落。 他冲洗干净碗筷,勉强地挤出一丝笑:那就算了,我先走了,以后你方便的时候我再来做饭。 多么卑微,多么无助,多有绅士风度的小可怜。 淮渡瞬间就心软了,他怎么能让人家走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司暄景呢。 不不不,我就是怕挤到你,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一起睡吧。 男人的眼瞳瞬间就亮了,蓄着无限欢喜: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你了? 怎么会打扰我,你对我这么好,是我麻烦你了。淮渡摇了摇头。 我再去搬一床被子,不然夜里冷。其实不是,他怕两个人盖一条被子更尴尬。 在他转身后,司暄景的眸色愈发深暗,他弯了弯嘴唇,笑的格外腹黑。 小朋友真好哄,他想。 淮渡洗了把脸,却没能缓解心下的燥热。司暄景已经洗漱好上床了,他还在这里磨蹭。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他拍了拍脸,吞吞地挪进了卧室。 男人坐在床上看手机,听见脚步声,抬头对他笑了笑,神情自若。 这好像是他的床,自己才是来做客的,淮渡冒出这个想法。 在看什么呢?为了缓解僵持的气氛,淮渡主动开口。他掀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 随便刷刷视频,还要打游戏么?司暄景关掉京东后台,切换到桌面。 不打了,今天累了。淮渡打了个哈欠。 今天还淋了雨,早些睡吧。 好吧。淮渡想想,也觉得可行,不然两个人同床聊天也尴尬,不如直接睡觉。 只是单纯的睡觉。 晚安。他躺下来,又不动声色地往边儿上挪了挪。 司暄景只假装没发现,他熄了灯,也跟着躺下去了:晚安。 淮渡以为他会紧张到心脏乱跳,却没想到刚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耳边传来浅浅的均匀呼吸声,司暄景睁着眼看天花板。他已经很久都没这样接触过淮渡了,自然是想念的紧。 侧过身子,他轻轻地往那边挪了挪,试图靠的更近些。 他凝视着淮渡的睡颜,也仅仅只是看着,没再做什么。这样就够了,他已经知足了。 但是,他再怎么克制自己都挡不住淮渡的热情。 少年在夜间时,润物细无声地挤进了他的被窝。先是探进来一只手,接着慢慢地滚过来,盘上了他的身子。 司暄景睁开眼睛,呼吸偏重了些。黑夜里他的眸子发着异样的光。 到底是舍不得,他只轻轻搂住了淮渡的腰,吻了吻他凑过来的脸颊,这就够了。 可对方却是不知者无罪,可能是觉着姿势不舒坦,就一个劲儿地拱动,给他蹭出一身火。 淮渡嘴硬身子软,惯用的沐浴乳香的很,橙花香味,勾人的很。 他凑到男人身边,乖乖地环住了他的腰,又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细软的头发蹭在皮肉上,挠的他心尖都跟着发痒。温热的气息喷洒,司暄景感觉自己熬不住了。 他搭上少年的背,将他更压近些,恨不得融入骨髓里。 这是他的小朋友,他的爱人,他这一辈子最渴望得到的珍宝。 少年睡觉向来不安分,习惯就好。但是,最近还有了呓语的毛病。 也不说什么话,就单音节的哼唧着,嗓音软软的娇娇的,像魔咒一样,闯进男人的耳朵里。 司暄景感觉要溃败了,他咬咬牙,就只抱着少年,硬生生熬过了这一晚。第二天起来时,眼下有些发青。 淮渡迷糊地睁眼,他感觉很暖和,还嗅到一股很独特却好闻的冷香。 他喜欢这个味道,于是就凑在那里闻了个够。司暄景睁着眼,感受着颈窝儿的酥痒,恨不得直接压倒他。 淮渡。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淮渡醒了,他感觉这个声音是从头顶传过来的。慢慢睁开眼,是葱白的脖颈。 他卡壳地回想昨天的事情,慢慢清楚了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是司暄景钻进了他的被子里,这样还比较有面子。可惜,这丢脸事儿是他干的。 早啊,你醒了呀。淮渡吞吞地往后挪了挪,抬头和男人对视。 司暄景沉声应道:醒了,昨晚睡的好么? 还行吧。淮渡钻回了自己被窝,有点儿冷,冻的他一个哆嗦。 司暄景看着他回去,突然笑了笑:怎么不睡了,我这里暖和。 我睡姿不行,哈哈。淮渡讪笑,他怎么可能好意思再钻回去啊。 你睡得好么?他又问,不过看司暄景的样子,似乎是睡的不太行。 还行,起来吧,今天有课么?淮渡一惊,这才想起还没到周末。 他坐起身,空想了一下:好像有,不过在下午。 起床洗漱吧,我点了早餐,应该快到了。 淮渡又要感叹了,不得不说,司暄景真的太贴心了。 他起来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了不少。昨天还以为会睡不好,结果睡眠质量好的离谱,梦都没做。 司暄景给他点了小笼包,还有油条豆浆,淮渡吃了小半,剩下的都进男人肚子了。 去学校吗,我正好去有点事情。男人收拾好桌子,顺带帮他把家里的垃圾袋都拎出来了。 淮渡实在是不好意思,他抢过来:我自己丢,你别做这么多事儿。 反正也没事干,那就去吧。 司暄景点头,没和他争,下楼开车去了。 到学校的时候靠近十点,淮渡没地方去,司暄景就让他跟着自己去办事。 他和嘉大计算机系的教授认识,说的也是关于游戏方面的问题。淮渡不方便进屋旁听,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 司暄景出来时,他正垂着眸子,一副乖巧姿态,男人心一软:久等了。 淮渡抬头,道:好了么,我有点渴。 好了,请你喝水。 就请我喝水?淮渡不太乐意了。 司暄景笑了笑,边走边打趣儿他:喝农夫山泉还是怡宝,别客气。 见他不吭声了,才又道:喝奶茶吧,秋季喝奶茶暖身子。 淮渡又喜笑颜开了,他乐呵:是呀,昨天你请我吃饭,今天我请你喝奶茶。 学校里就有家奶茶店,司暄景看了几眼招牌,寻思道:为什么没有鸭屎香奶茶? 你喜欢喝这种,听名字就不好喝吧。淮渡忍不住嘀咕着。 还可以,我挺爱喝的。司暄景笑笑,随便要了杯柠檬水。 他俩坐在奶茶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司暄景盯着少年手中的奶茶,温声道:这个好喝么? 还行吧。淮渡点头。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男人表现的很好奇。 淮渡犹豫了一下:你要尝尝么? 其实问完他就后悔了,这他妈跟间接性接吻有什么区别? 但是司暄景就在等这一句:可以么,好啊,你也可以尝尝我的。 他说完,大方地把柠檬水递过去,又眼巴巴地瞧着淮渡的奶茶。 为什么男人总不按套路出牌,淮渡头疼,却不得不递过去。 表情貌似不情愿,心里嘛,也就亿点点欢喜,还有点小害羞。 他看到男人咬上了他用过的吸管,感觉耳尖儿有些发烫,手里的柠檬水也跟着升温了。 要喝吗,就是间接性接吻喽,他还没干过这事儿呢。 淮渡舔了舔嘴唇,眼睛心虚地乱瞟,最后一鼓作气地抿了小口。 还可以吧,也就一般般。他嘴上这样说,唇角却控制不住弯起了弧度。 你这杯好好喝啊。司暄景看着他笑,气氛无端暧昧。 淮渡觉得这样不行,但身体不受控制,就是想跟他亲近。 太丢面儿了。 第160章 冬季的告白 恍然间,已经入冬了。 清晨起来,干枯的树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淮渡看着就冷的打了个哆嗦。 他搓了搓手,又嗅了嗅鼻子,看向远处。 放寒假了,司暄景约他出去玩,所以今天穿的格外光鲜亮丽。 一件驼色大衣,亮黑色马丁靴,再系着一条暖色系围巾,妥妥的韩版风。 除了有点冷,其他的都能忍。 男人姗姗来迟,路上堵车,他就差点跑过来了。本来欢欢喜喜的,见到淮渡的一瞬间,脸却沉了下去。 我说了多少次,多穿点多穿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他蹙着眉头,眼睛里好像冒着一团火。 司暄景什么都能惯着淮渡,唯独身体健康必须严厉。每次都穿这点,三天两头的感冒,还不当回事。 淮渡有点委屈,但他也不敢嘴犟,毕竟男人早上刚发消息让他穿厚点,他没听。 错了错了,我错了嘛。他试图撒娇,让男人心软放过自己。 这些日子来,他们每周都见面,司暄景接他回家,带他吃饭,有时候一起看电影,就像情侣一样。 淮渡现在已经跟他熟的快穿一条裤子了。 你没错,赶紧回去换衣服。司暄景不为所动,扯着他就往楼上走。 今天说好要去长白山看小天池,那里冷的离谱,穿这个去淮渡能冻成冰雕。 他跟着男人不情不愿地回去,从衣柜里扒出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这个好丑啊。 这个好,暖和,从头包到脚。司暄景很满意。 淮渡无奈叹息,他换上,瞬间就觉得暖和多了。虽然丑,但是实用。 终于一切就绪,两人打算出门,淮渡的手机又响了。他随意一瞥,神情却僵了一瞬。 我接个电话。 司暄景点头,坐在沙发上等他。淮渡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冬景,心里堵的慌。 妈妈,怎么了?这通电话来自所谓的亲人,他本该高兴的,现在却难受的紧。 嗯,那个司机赔偿的。 没有,没什么认识的人。他的嗓音恹恹的,司暄景抬头看过去,细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淮渡只低声应着,也不肯再多开口。 到最后,似乎是要挂断了,他才试探道:那今年过年 外面有只小雀儿落在树枝上,它收敛了翅膀,亲昵地靠着这棵无叶枯树。 这下好了,树不寂寞了,它也不孤单了。 嗯好,再见。淮渡没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有些脱力。 挂断电话,他还杵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外面温馨的一幕。 那棵树,比他过的好,起码还有成群结队的鸟儿为它停留。 司暄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他起身轻轻走过去,大掌覆上少年的肩头,低语道:怎么了? 淮渡抿了抿唇,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有些苦涩:对不起,我今天不想出去了。 他觉得挺抱歉的,但实在是心情不佳,就算去玩儿也是心不在焉的。 司暄景没说话,沉默了很久。就在淮渡以为他生气了,他又突然抱住了少年,将他拢进了怀中。 姿态亲昵,却没有暧昧之意,只是单纯的拥抱,给予一点尚存的温暖。 淮渡愣了下,随即眼圈儿有些发红。他转过身,将头抵在司暄景的胸口,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们相拥在一起,无言却甚多言。 大抵是抱了二十分钟,淮渡感觉情绪已经平复了,才慢慢地撒了手。充满电了。他说。 司暄景笑了笑:感情我是个充电宝啊。 他安慰似的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叹息道:充电宝就充电宝吧,只给你一人蓄电。 淮渡没说话,有点儿想哭。 在所有人那里,他永远是最容易被无视的,舍弃的,从来都不是谁的唯一。 司暄景从没说过煽情的话,却总是用行动一遍遍地告诉他,他是宝贝,他是最重要的最特别的。 尽管只是知己。 淮渡嘴唇翕动,他想问问男人,会不会一直留在这里陪他。 你不是要哭了吧,小哭包?司暄景眯了眯眸,抬手揩了揩淮渡的眼尾。 刚才还在抑郁,现在却又炸毛了。淮渡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梗着脖子狡辩道:谁是哭包,你才是哭包。 是,我是哭包。司暄景点头,他笑了笑:咱俩可以抱头痛哭。 淮渡笑了,咯咯咯的,有点像呆头鹅。 男人拉着呆头鹅坐到沙发上,温声哄着:不要不开心了,我今天在家陪你好么?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5 你想出去玩儿么? 不,我想陪你。他的语气太认真了,淮渡又觉得自己被重视了。 他窝在沙发里,盯着自己的膝盖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开口我妈妈打电话,问卡里怎么多了50万。 司暄景挑眉,办事效率还挺快,这么快就打钱了:嗯,挺好的。 可她只问了50万,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关心我的身体,没有关心我的官司,也不在意这50万是怎么要过来的。只是账户突然多了一笔巨款,害怕它来路不明而已。 司暄景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坐在淮渡身边,轻轻揽住了他的肩膀:没关系,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他很心疼淮渡,他知道,成日里嬉皮笑脸的少年,其实敏感又脆弱。 淮渡没挣脱,他觉得有司暄景在身边,安心了许多。 我的父母很早就离异了,但我不是单亲家庭。淮渡抬起头,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情。 我曾经纠结是跟爸爸还是妈妈,没想到他们替我解决了这个烦恼。他笑了,有些难堪。 离婚第一年,他们就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一直将我寄养在亲戚家。 谁都不要我。他转头,目光不明地看向司暄景。 他不是卖惨,他只是想问,你也会不要我么? 司暄景喉结滚动,嗓子很干涩:淮渡 少年叹了口气,继续道:可笑的是,他们的孩子只比我小上一点。 司暄景瞳孔微缩,似乎是有些诧异。 是啊,夫妻双双出轨,也是奇谈。 司暄景没说话,这时候开口不太礼貌,虽然他挺想骂人,不过少年看起来还是很眷恋亲情的。 他们不是因为爱才结婚,所以我不是宝贝,而是他们的累赘。 司暄景没忍住,打断了他:为什么非要成为他们的宝贝。 淮渡愣了下,苦笑道:我还是很渴望亲情的呀。 他才20岁,哪有多成熟,也只是个想得到关爱和认可的小孩子呀。 以前过年的时候,我妈还喊我去过她家。 是个妹妹,不过貌似不太待见我。淮渡回想起那些不友善的目光,心里难受的紧。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渴望和亲人一起,过一个温暖的年。 今年,她让我别去了。 话音落下,屋子里沉寂了良久。司暄景没说话,起身去倒了杯热茶递给他:话说多了容易渴,喝点水。 淮渡接过,嘟囔道:我不渴。 虽然这样说,却是听话地喝了一口。温水下肚,胃里暖洋洋的。 男人舔了舔嘴唇,缓缓地开口,他还是说着刚才的问题:为什么非要成为他们的宝贝? 但这次没等淮渡回答,他接着道:你也是我的珍宝啊。 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冬季,这个普通的小屋里,架起了一堆干柴,燃起了一团烈火,融化了淮渡的心。 他的视线变的模糊,像是蓄满了海水,可落下来却是滚烫的。 司暄景接住了他的眼泪,灼烧他的手心。 不要爱不值得的人。他说。 客厅里响起了低沉的呜咽声,从毛毛雨雨转变为瓢泼大雨,司暄景快控不住场面了。 他手忙脚乱地给少年擦眼泪,低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我们不哭。 不论如何,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在全心全意地爱你。 他躲在老树后面,藏在雪人堆里,但总归是偷偷地思念着你。 你是独一无二的珍宝,是他小心翼翼呵护的玻璃娃娃,是放在心尖尖上的爱人。 淮渡在嚎啕大哭,任凭司暄景怎么哄都不管用。他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眼泪能淹没整个客厅。 男人干脆闭嘴了,也许哭一场能好受些。他坐在旁边,静静地陪伴着,眼底的心疼和怜爱满满当当。 雨声渐渐变小,淮渡缓了口气,泪眼朦胧地喝了口茶。 嗓子都哭疼了,润一润继续。他咧了咧嘴,还有心情开玩笑了。 不哭了。司暄景捏了捏他的脸,湿漉漉的都是眼泪水。 淮渡摇头,他红着眼睛,像只被遗弃的小兔子:我也不想哭,可我实在是太难过了,我觉得我 淮渡。司暄景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目光变的深沉不明,直勾勾地盯着少年,让对方下意识地心生怯意。 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流眼泪,也不要爱他们。他说。 淮渡愣怔,茫然地看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但,我值得。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第161章 你太快了 淮渡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像一只社恐的鸵鸟,窝在沙发里冥想。 司暄景买菜回来,进门看到他还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有些后悔了,可能是说的太早,吓到小朋友了。 原本想等淮渡先开口表白的,不然他怕过于冒昧唐突,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可是今天少年哭的太惨了,他的心都痛的揪在了一起,他脑子一热,就冲动地先诉了爱。 放下菜,他慢步走过去,轻声道:要不要喝点水呀? 他的嗓音低沉,透着股诱哄的意味。淮渡稍稍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不喝。 嘴上拒绝,结果嗓子都是沙哑的,司暄景心疼坏了,给他接了杯热茶,哄道:喝一点,不然嗓子会疼的。 淮渡手指蜷了蜷,犹豫片刻终于接过来了,只是眼神一直在躲闪,好像心虚地不行。 司暄景的心沉了下去,淮渡在躲避他,果然是吓到人了。他稳了稳心绪,沉声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只是爱你,只会静静地陪在你身边。 淮渡愣怔一下,没听明白。男人已经转身,恢复了平常语调:山药木耳吃的吧? 嗯。 淮渡脑子有点乱,他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心跳又渐渐平缓下来。 司暄景对他表白了?应该是的吧,不可能是友情的爱吧。 可是,怎么这么突然啊,而且自己有什么值得他爱的? 淮渡搓了搓麻木的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忐忑,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欢喜,跟奶油爆米花一样甜蜜蜜的。 司暄景喜欢他诶,是喜欢的啊! 那自己要不要回应点什么,比如其实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会不会太不矜持了,好像很急着谈恋爱,赶鸭子上架似的。 淮渡犹豫不决,直到男人喊他吃饭,他还没拿定主意。 司暄景备好碗筷,又替他拉开椅子。淮渡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全程没敢抬头看男人一样,总觉得太害羞了。 他是这样想的,司暄景却一直以为是在躲避自己,或者说自己的告白让少年过于为难了。 嘴里的饭菜很不是滋味,司暄景欲言又止,几次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等刚吐出两个字,淮渡突然筷子一放:我吃饱了,碗放那儿,你别洗了。 司暄景心里一咯噔,这是在疏远他吗,碗都不让洗了,这下彻底完了。 他吞吞地放下筷子,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 淮渡感觉眼睛酸涩的厉害,就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一出来,就撞进了男人的怀抱。 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淮渡一下子就脸红了。他匆忙偏过头后躲,却被攥住了胳膊。 我们,好好谈谈吧。司暄景蹙着眉头,神色有些伤心。 淮渡讷讷地点头,跟着他坐到客厅里。他们面对面坐着,气氛莫名有些生硬。 司暄景十指相扣,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绅士冷静,实际上手心都有点出汗了。 他舔了舔薄唇,垂着头:很抱歉,今天吓到你了。 淮渡愣了下,下意识地回答:没关系的。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最真实的想法。 嗯,那你是,真的喜欢我么?淮渡点点头,轻声问道。 是,是真的很喜欢你,是爱你。司暄景认真地看着他,炙热的目光仿佛要透过皮囊,直达内心最深处。 爱这个词,太隆重了,我们才认识多久啊,哪能爱呢。淮渡讪笑,说实话他信司暄景喜欢他,却不信他的感情是爱。 是爱,我爱你。男人弯了弯眉眼,笑的如三月的春风,温暖多情。 我确定是爱,如果可以,我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证明这句话。 淮渡被他郑重的态度弄懵了,司暄景的眼睛告诉他,这些都是真心话,不掺一丝假意。 他低下头,有些无措:可我们,我们也才认识这点日子,而且我,我也没什么优点,我只是个 淮渡。司暄景唤他:首先,我认为感情不能用时间来衡量。 其次,为什么要自我菲薄?你热情、可爱、开朗的性格下有一颗真挚而温柔的心,你是个很优秀的人。 淮渡不吭声了,完了,眼睛又开始发热了。 司暄景叹了口气:我知道,也许我这样说过于唐突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值得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你值得被爱。 我不奢求你给我任何答复,只希望你能高兴些。你笑,我才能开心。 他说完,期待着少年的回话。可淮渡一直垂眸盯着手出神,一个字都不肯给他。 司暄景失落极了,他想,这次可能要被拉进黑名单了。 他站起身,嗓音有些悲凄:如果还能做朋友就最好了,如果不能,也希望你以后平安順遂吧。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少年,随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淮渡抬头,瞳孔微微缩起。其实他还在犹豫,可看到男人开门的一瞬间,什么顾忌都消失了。 一旦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 等等! 司暄景摸着门把手,动作顿了顿。 我们只能做朋友么?淮渡紧张极了,声线都在微微颤抖。 司暄景皱了下眉头,没听明白这句话。 我说,你不是喜欢我么,只甘心做朋友么?淮渡慢慢地走过去,脚下仿佛有千斤重。 他深吸一口气,眼瞳又有些模糊了:告完白就丢下我,这样很不厚道。 不是,我没有。司暄景有些慌了,想抬手替他擦眼泪。 还狡辩,混蛋。淮渡气死了,他本来想端点形象,结果男人说走就走,比他还决绝果断。 算了,当我没说,你走吧。他赌气地偏过头。 司暄景头一次这样慌乱,像只误入玻璃罩的雀儿,想飞出去却又怕撞上去。 他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地开口:那你愿意,和我试试么?我保证,如果你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我一定改。 淮渡高傲地昂了昂下颚,他吸了吸鼻子,带点软糯的哭腔: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呢,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了。 是知心的哥哥,是温柔的爱人。 话音落下,就被一股大力挟持入怀。男人死死地搂着他,恨不得将他嵌入身体里: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这个这个机会,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荣誉的事情。 淮渡乖顺地窝在他怀中,慢慢地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所以,试试吧。 但是,不能太急,毕竟我们唔!淮渡还在思虑他们的进展,男人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和往日的斯文性格不一样,这个吻凶狠急促,如暴风雨降临,充满了占有欲。 试试,当然要试试,只要淮渡给他这个机会,他肯定要好好表现。 不不对淮渡要断气了,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推开男人,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眼瞳水泠,这一瞪倒像是勾引。 我们这是不对的,你太快了。淮渡喘着气,批判他的行为。 司暄景一愣,小声地反驳道:我不快。 从前平行世界,淮渡又欲又纯,现在却容易害羞的不行。突然很怀念,那个诱惑他的宝贝。 不过也不能这样说,毕竟那只是为了做任务,现在是真心的相爱。司暄景宁愿进程慢些,也想顺着淮渡的本心来做。 他拉着少年的手,稍稍弯下腰,又在他的唇上轻啄两下:我喜欢你,我爱你。 知道了知道了。淮渡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他偏开头,故作不耐道:不要一直说。 可我忍不住,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淮渡耳根子快滴血了,他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声如蚊蝇般小:我也是。 两人你一句喜欢我一句爱,说的嘴皮子都干了,时间也消磨的极快。 淮渡捏了捏衣角,有些忸怩:那你今晚还回去么? 当然,他绝对不是想做坏事,他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司暄景看着他笑:你希望呢? 其实他想留下,尽管什么事都不做,只要能抱着淮渡睡,他就心满意足了。 都行,主要是,晚上想吃宵夜。多么蹩脚的理由,淮渡都在唾弃自己。 可他真的挺希望司暄景留下来的,他在自己身边,会多出许多份的安心。 那我就再打扰你一晚了。司暄景也不戳穿他,只惯着他顺着他的意来。 晚上刚洗完澡,他就黏黏糊糊地凑到少年身边,抱着他死活不肯松手。 淮渡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他记得司暄景从前不是这样啊,那个克制守礼的男人去哪儿了。 他躲开密集的吻,艰难开口:你,你控制一下自己。 司暄景眼神暗了暗,他捏了捏淮渡的脸,笑的略微腹黑。 含上少年偏凉的耳垂,他沉声道:我已经在控制了,不然,早就把你吃掉了。 第162章 谁是谁的替身 淮渡一夜醒了好几次,都是被热醒的。 司暄景非要盖两条棉被,还把他按在怀里不容挣脱,淮渡热的都冒汗了。 他迷糊地睁眼,委屈地嘟囔着:你松开些,我是真的热。 睡前司暄景保证不会动他,只单纯地抱着,果然很单纯,只是和他贴的半点间隙都没有了。 男人低声应道:不热,不能冻着,睡吧。 淮渡气的想捶他,可是他被控住了手脚,只能忍辱负重地撒娇:松开些嘛,好哥哥。 很好,非常好,他的撒娇管用了。司暄景松了些力气,随即把他亲的大脑缺氧,又昏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靠近十点了。淮渡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脑子里回放昨夜的画面。 他带着一肚子的气,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走,看到男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又心软了。 原本是气冲冲的质问,却变成了小声嘀咕:你怎么起这么早呀。 司暄景把煎蛋翻了个面儿,转头道:醒了啊,去洗漱吧,然后来吃个早饭。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6 阳春面可以吗?再给你煎个蛋。 淮渡点点头,乖巧地去刷牙洗脸了。还以为会不适应这种生活,结果却格外契合。 弄好的时候,桌上已经备好热腾腾的面了。淮渡坐下来尝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 司暄景解下围裙: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你吃过了么? 嗯,今天起来晚了,又来不及去玩了。索性这些日子也冷,等气候转暖了再出去吧。 淮渡表示没意见,他还沉醉在有对象的喜悦中呢。 我等会要回去处理数据,你乖乖待在家里,别跑出去小心冻感冒。司暄景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个没完没了。 淮渡吞下口中的面条,有些不太开心:你要走? 司暄景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有点事要忙,弄好了再过来,好么? 淮渡没说话,他总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讲理,太黏人了。 好呀,你忙吧,等得空了再过来。他尽可能地表现出体贴的模样,还是被男人一眼看穿了。 司暄景叹了口气,犹豫片刻,试探地开口:你愿意和我回去么,但可能比较无趣。 好啊好啊! 淮渡连声答应,似乎是觉得太不矜持了,他又补上一句话:也行吧,反正在家也没事干。 司暄景忍俊不禁,他弯了弯唇:你能光临寒舍,是我的荣幸。 他嘴甜的紧,把淮渡哄的美滋滋。他收拾好碗筷,就带着人回家了。 淮渡一进门,就兴冲冲地去了卧室。相比首次的拘束规矩,他现在就像占山为王的大王。 001,好久不见呀。他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电脑。 001沉默,烦人的宿主怎么又来了,而且还这么热情。 哥哥,它怎么不说话啊? 001大吃一惊,宿主怎么叫主人这么亲密,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司暄景刚上楼,他拿了瓶酸奶递给淮渡,笑了笑:可能是没电了。 001无语,狗男男。 你玩儿游戏,我要开始工作了。他低头亲了亲少年的嘴唇,动作自然熟稔。 淮渡也不烦他,自顾自地倒在沙发上玩手机。 司暄景处理文件,电脑突然出现一行字:【宿主恢复记忆了么】 是001打的,司暄景勾了勾唇,摇头。他敲击着键盘,缓缓地打道:没有,我重新追求的他,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001诧异,它慢慢地打出两个字:牛逼 司暄景乐出了声,他觉得001变化很大,这两个字应该也是跟淮渡学的。 你笑什么呢。淮渡在峡谷旅游,懒散地掀了掀眼皮。 没有,打了个喷嚏。司暄景说谎不打草稿。 你天天让我多穿衣服,你自己也要注意点身体。 001觉得很痛苦,又要开始吃狗粮了么? 晚上淮渡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他洗完澡带着一身热气上床:困死了要。 司暄景摘下眼镜,沉声道:冬天犯困正常,早些睡吧。 少年没吱声,偏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床头柜上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支玫瑰。 如果没记错,第一次来这里,就有几支玫瑰花。 哥,你很喜欢玫瑰么?他问。 司暄景愣怔,下意识地点头:喜欢啊。 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司暄景想了想,原本应当是没有的,那三年后,的确有了特殊含义。 他的爱人就是小玫瑰呀。 淮渡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止不住地开始多想了。他舔了舔嘴唇,心脏跳的有些快:是不是你初恋喜欢呀? 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司暄景想捏捏他的脸,被躲过去了。 困,睡觉吧。少年恹恹地躺了下去。 司暄景嘴唇翕动,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就算把平行世界的事说出来,淮渡也不会相信,还可能觉得他有臆想症。 睡吧。他熄了灯,把少年搂进了怀里。虽然只有后背,他也满意了。 恋爱中的男人异常容易满足。 好在淮渡心大,晚上刚忧郁,次日早上就高兴地跟个傻羊驼一样。 还好上午没课,不然你这里离学校太远了。 司暄景若有所思,他抿了抿唇:嗯,平时你也不能来我这里。 淮渡歪了歪脑袋:那我们就周末见面吧。 说实话,司暄景不太乐意。他恨不得每天都去找淮渡,哪能忍得了这么多天啊。 他舔了舔嘴唇,想出个主意,却又怕太早了,让少年觉得为难。 那好吧,等我工作不那么忙了,我就去陪你。 淮渡没什么表情变化,应了声就吃早饭去了。 之后的好几周,男人的确很忙,有时候都忘记了回消息。 淮渡看着手机出神,心情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司暄景会不会只是玩玩他,也许现在已经腻了。早知道就不谈恋爱了,做朋友的时候都没这么冷淡。 他捏了捏眉心,满面倦容。可能是自己太傻了,别人刚说两个字,自己就凑上去亲热,一点都不矜持,活该不被珍惜。 淮渡有点想哭,他叹了口气,疲惫无力地出了校门。 淮渡。清脆的男声唤回了他的思绪,他转头,复霜云站在不远处冲他招手。 好兄弟,好久没聊了。 淮渡笑了笑:你可忙坏了。 复霜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咧嘴笑道:这不忙着订婚嘛,也没怎么来上课,冷落你了我的宝贝。 淮渡乐了,他捶了捶对方的肩膀:真有你的,是不是毕业了就结婚啊。 诶,差不多吧,过两天办订婚宴,我给你带糖吃。 恭喜你呀,长长久久。淮渡真心为他高兴,复霜云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他希望对方能幸福。 嗯嗯,我先走了,晚上还有点事,拜拜。 拜拜。人一走,周边的空气又冷清下来。淮渡松懈下肩膀,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他已经一周没和司暄景见面了,今天男人发消息问他吃饭了没有,他特地没回复。 确定关系以后,他们还是手机聊的多,可能是自身敏感容易多想,淮渡总觉得司暄景在冷落他。 结果刚到小区,就看见男人站在楼下等他。 淮渡有些诧异,却也很是惊喜,不过他要面子,只毫无波澜地走过去,淡然道:你怎么来了? 司暄景被他冷漠的态度愣住了,他缓了缓心绪,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想你了,正好工作完成了,就来看看你。 噢。淮渡点头,然后进前厅按电梯,男人紧跟其后。 我买了你最爱喝的草莓酸奶,等会给你炒小菜吃,今晚我不回去了,留下来 我没告诉过你,我喜欢喝草莓酸奶吧?淮渡抬头,目光有些冷意。 司暄景瞳孔微缩,大脑在飞速运转。淮渡没跟他说过吗,难道他露馅了? 还没来得及编好理由,淮渡已经开门进屋了。他还好鞋子,语调平缓:我今晚约了朋友,你不方便住这里。 司暄景顿在原地,脸色愈来愈差。他这是被嫌弃了,淮渡要赶他走? 我,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他沉声道,看上去有些委屈。 只是不方便而已,我不想让朋友知道我恋爱了。淮渡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司暄景说不出话来了,他很上不得台面么? 他失落地垂下眼眸:那我给你做个菜。 不用,你带走吧。淮渡顿了顿:包括你的草莓酸奶。 他根本就没说过爱喝草莓酸奶,司暄景从哪儿臆想的?也可能不是臆想,只是记忆对象不是他而已。 门被轻轻关上了,淮渡失力般仰上了床。 没有朋友约他,他很孤独。但又不甘心,男人给点甜头就凑上去,太可笑了。 司暄景对他的好感和爱意来的过于异常,那些温柔的照料也太刻意了。 淮渡想,他会不会是替身? 第163章 思念堆积成山 淮渡最近天天都在收快递。 刚进家门又接到了一通电话,楼下顺风在等着他。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倚在门上出神。 不用想就知道是司暄景买的东西,他想拒绝又不想拉下脸面发消息,心情郁闷的很。 都十二月底了,外面气候都是零下,淮渡着实不好意思让快递小哥就等,只能噔噔噔地下楼了。 辛苦你了。他点头笑了笑,小哥摆摆手:别客气,你对象真舍得给你花钱,这个月怕是有十几个快递了。 淮渡没再多说,司暄景的确挺舍得花钱的,可他要的不是这些。 回到家中,搓了搓被冻的通红的脸蛋。他把空调开下来,慢慢地拆快递。 昨天的是零食,前天的是衣服,不知道今天是什么。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圣诞节,外面四处挂着气球和小星星,淮渡猜想,司暄景别是给他买了个迷你圣诞树。 好在不是树,而是苹果,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淮渡叹了口气,没拆封,把它们整齐地摆在茶几上,自顾自的点外卖吃去了。 手机震动一瞬,男人发来了信息,问他拿到快递了没有。 淮渡本不想回复,犹豫了下又吞吞地打了个嗯字过去。 这些天来,除了偶尔的早晚问安,他很少回复司暄景的消息。随便男人怎么想,反正他挺自在的。 手机嗡嗡嗡地想个不停,司暄景打微信电话来了,淮渡皱了皱眉头,还是接通了。 喂,圣诞快乐。男人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淮渡神思微动,低语回应了一句。 有好些日子没听见他的声音了,突然很是怀念。 以后别给我买东西了。他舔了舔嘴唇,吐字清晰。 司暄景似乎是猜到了他会这样说,也不急着难受,只沉声道:那好吧。 他顿了顿,又添了句:今天可以一起吃饭么,好久没见了我很想你。 最后四个字有力地击打在淮渡的心上,让他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他和司暄景还在谈恋爱,大半月不见一面实在不像话。淮渡无声地叹了口气,答应了:晚上吧,出去吃。 他不太想让司暄景来自己家里,害怕气氛尴尬,男人肯定察觉到了他的抗拒,到时候又是一顿吵架。 他不喜欢吵架,这很幼稚。 虽然现在生闷气的自己也很幼稚。 司暄景放下手机,揉了揉阵阵发痛的太阳穴。他最近状态极差,眼下一片乌青。 【主人 宿主还在生气么】001知道他们的事,却也是无能为力。 是啊,就那天带了草莓酸奶。司暄景哭笑不得,淮渡肯定怀疑他心里有别人,然后记混了他的喜好。 【还能哄好么】 肯定得哄好啊,就是难上加难。司暄景站起身,去洗了把脸,又打理了下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憔悴。 你说你的能力这样大,怎么不能恢复他的记忆呢。男人叹了口气,心里烦躁不安。 【我的能力都是您设置的啊】001委屈,它存在的时候,司暄景就给它设置了固定功能。只是没想到后来,它的能力越来越强,却只有这几个方面。 比如在攻略游戏里自由穿梭,甚至可以复活被选中的玩家,包括定格某处的时间,却没办法帮助自家主人追老婆。 我穿这个,行么?男人挑了件黑灰色风衣,001欲言又止:【您真的不冷么】 可是羽绒服太丑了。话音落下,司暄景愣怔片刻又笑出了声。 这话是淮渡说的,自己之前还管着他,现下倒是跟他一样臭美了。 他把大衣挂回去,穿了件保暖的羽绒服。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冻感冒,不然小朋友更不待见他了。 下午五点他就开车去了淮渡家楼下,发消息催着少年下来。 淮渡慢悠悠地下楼,今天他穿的贼多,防止司暄景要教育他。 抬眸,男人倚在车旁边等他,手里捧着一束花,碎冰蓝玫瑰。 盛开的很大,很漂亮,淮渡挪开了视线。 快上车,外面冷。男人把花递到他面前,淮渡勉为其难地接下了。 好久没见到你了,怎么感觉瘦了很多。司暄景目视前方,心思却都放在淮渡身上。 少年垂下眼眸,不冷不淡地应了声:没瘦,也才大半个月没见。 明明是26天,都快满月了。男人有些委屈。 那天起,除了每天的早晚问安,淮渡只偶尔搭理他,他着急又不敢贸然过来,生怕把小朋友气到。 嗯,我最近挺忙的。 我知道,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司暄景无声地叹气,这都放假了,能有什么好忙的,还不就是躲着自己。 一路上再无多言,司暄景带人来了西式餐厅,这顿饭吃的还算浪漫。 淮渡面无表情地嚼着牛排,对司暄景说的话充耳不闻。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他有认真地听,只是不给回复而已。 今天好冷,听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了。男人给他倒了杯红酒,温和地笑了笑。 淮渡瞥了眼,他不爱喝红酒,他爱喝草莓酸奶。一想到有其他人跟他的爱好一样,他的脸色就愈来愈沉了。 你以前经常带他来这家餐厅么?少年放下叉子,冷眼看向男人。 司暄景一愣,没听明白,看着淮渡不悦的神色,他慢慢理解了。 没有,我没带过别人来这里。 那我真是荣幸。淮渡继续话里带刺,男人心里苦涩,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吃好了,我回去了。淮渡懒得多说,显的自己小心眼爱计较。他起身出去,男人结了账紧跟其后。 今天是真的冷,即使穿的很厚,也抵不住寒风。淮渡缩了缩脖子,一条厚绒围巾就围了上来。 你身子弱,别冻感冒了。男人给他系好围巾,自个的鼻子却冻的发红。 淮渡眼神闪了闪,不自觉地偏开了视线:谢谢。虽然在冷战,但还是要讲礼貌。 又是一路无言,司暄景好不容易想开口了,余光就瞥见少年闭眼小憩了,只得悻悻作罢。 结果一到小区楼下,淮渡准时睁眼,:我走了再见。 不行,哪能让他走啊,这不是白来了嘛。要是再不和好,都不能一起过年了。 司暄景急忙喊住了他:等下,我,我也想上去。 淮渡开车门的动作顿住了,他疑惑地转头看向男人,难道司暄景看不出他的刻意疏远么? 司暄景垂下眼帘:家里暖气坏了,我住的又偏还没叫到人来修。今天这么冷,我想来你家蹭蹭暖气。 他说的小心翼翼,又带点可怜兮兮的意味,淮渡瞬间心就软了。 我,给你开个房间。他道。 司暄景气的想笑,他舔了舔嘴唇,低声道:今天去酒店的都是情侣,我一个人太可怜了。 我就睡沙发上,不会打扰到你的,好么?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7 天已经黑了,司暄景还要开车回家挨冻,淮渡打心眼里舍不得。 其实司暄景没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是他自己小心眼又爱多想,既然在一起了也不必过于苛刻。 淮渡叹了声气:停车上楼吧。 开门,进了屋子,才感知到些许的暖气。司暄景环顾四周,一眼就瞧见了没开封的手机,而且客厅地上还有一箱完整的零食。 小朋友真是跟他撇的干干净净啊。 去洗澡吧,我给你拿衣服和毛巾,里面有新的淮渡边说着边朝卧室走,突然僵住了身子。 男人从背后抱住了他,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他说的温柔缱绻,淮渡心神一动,没有挣脱开他的怀抱。 我哪里做错了,会改的,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他缠在少年身上,声音中透着股委屈,把人的心都听化了。 没有,没有错误。淮渡的嗓子有些干涩。 你最近对我好冷淡,我想来找你又怕烦到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想见你。男人的声音愈发沉闷,这些话钻进淮渡的耳朵里,让他的心里堵得慌。 不会烦到我的。淮渡吸了吸鼻子,果然不能见面,一见面就会心软。 思念堆积成山,是堂前雪,扫不尽。 他轻轻拨开男人的手,转身回搂住了他的腰。他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低声说:不要多想,好好过吧。 纵使心里有芥蒂,却依旧挡不住这来势汹汹的爱意。 司暄景没有哪里对不住他,他温柔体贴,又在最需要的时候陪伴他,淮渡应该知足了。 去洗澡吧。他道。 男人抱着他不松手,害怕淮渡下一秒翻脸不要他了。 晚上给我捂暖。少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直白地说了。 好。司暄景笑了,他知道淮渡还是怨自己的,但没办法,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他表面成熟冷静,其实内心慌乱无措。这些天夜里,他时常惊醒,梦见淮渡离开他的场景。 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少年必须是他的,这是一生的渴望和梦想。 第164章 板蓝根粥 淮渡抬眸,瞥了眼窗边的男人。他放下手机,低声道:在看什么? 司暄景回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眼瞳里像有月光在流淌:外面下雪了。 淮渡神思微动,慢慢地挪下床走过去。司暄景让了让,把窗帘拉的更开些。 淮渡贴近窗户,嘟囔道:看不太清楚。 才开始下,可能夜间有大雪。男人摸了摸他的头,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件大衣替他披上。 淮渡拢了拢领口,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好想堆雪人啊。 司暄景没说话,只静静地陪着他。淮渡觉着有些困了,便上床睡觉去了。 司暄景抱着他,小腿夹着他冰凉的脚,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耳朵:要不要再添条被子? 淮渡要睡着了,他迷糊地嘟囔:不,热死了。 男人哭笑不得,都冻成这样了还热。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淮渡这是身体不好,得好好养着。 可少年想堆雪人,司暄景心里有些犹豫。他拍了拍淮渡的后背,像哄孩子一般,待人睡沉了,他又起了身。 外面的雪果然越下越大,司暄景倚靠在窗边,目光深沉地望着白色的树枝。 这个城市极少下雪,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他不想让淮渡错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司暄景搓了搓胳膊,回到床边低声喊醒了少年。 淮渡困死了,一点都不想睁眼。大抵是男人的声音太好听了,他竟也勉为其难地醒了过来。 干嘛呀。刚睡醒的时候,嗓音娇娇的,司暄景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下去一趟,你等会记得接电话。 淮渡没听明白,司暄景已经套好羽绒服了,他捏了捏少年的脸,叮嘱道:可不要睡着了。 淮渡满脑疑惑,既然男人这样说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他照做就好。 他摸索到手机,强撑着倦意玩了几把消消乐。 已经夜间十二点多了,外面的气候冻坏了人。司暄景打了个喷嚏,搓了搓发红的面颊。 积雪不算厚,却也够滚几个小雪球了。他没戴手套,怕动作不够利索。 冰凉的雪很刺激,摸着软乎乎的,司暄景捏了个小团子掂了掂,突然想到了那年冬天,侯千懿的那个世界。 那里的冬季温度极低,寝房里时常烧着炭火。淮渡怕冷,却又忍不住溜出去玩雪,几乎年年都要病上一回。 自己辞了官,天天在家守着他,不让他出去玩。淮渡只能委屈地趴在窗口,试探地伸出手去接雪。 想到此处,司暄景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因为太冷了,骨节处冻的通红,都快失去知觉了。 他加快速度,到处滚滚走走,勉强地凑出一个还算大的雪团子。 底下的好了,他搓了搓麻木的手,哈了两口热气缓解冰冻。 希望少年还没睡,想让他能开心些。 淮渡缓缓地闭上眼睛,真的快熬不住了。结果困意刚上头,手机就响了:喂。 他有气无力地接通,对面传来男人微微颤抖的声音,他说:宝宝,到窗户这边来。 淮渡蓦然睁开了眼睛,神色一凛。他皱了皱眉头,下床走了过去。 往下看。司暄景说。 淮渡垂眸,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很显眼。 司暄景有点烦恼,雪人堆的太小了,不知道淮渡能不能看见。 你看得见雪人么?他问。 淮渡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干涩。他说不出话来,心脏被无名的情感压的很重。 屋内开着暖气,他的手脚还是有些凉,那室外呢,是什么温度。 有水嗒在窗台上,一滴滴地蔓延开来。淮渡舔了舔嘴唇,哽咽着声音:嗯,看得见。 其实他看不清楚,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司暄景皱着眉头,他想了想,又道:先别回去,等等我。 说完,他绕着小雪人走了一圈。可能是为了浪漫,他特地踩出个爱心周边,尽管歪歪扭扭,却依旧好看。 现在可以看得清么?男人哈着气,沉声问道。 他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淮渡已然泣不成声了。皙白的手指触在窗户玻璃上,随着情绪轻轻蜷动。 他看得清,也明白这难得的心意。 我来找你。他小声说。 司暄景愣了一下,随即不悦地蹙了蹙眉头:别出门,别冻着。 淮渡已经把电话掐掉了,正在找衣服穿。男人无奈地抹了把脸,紧赶慢赶地往回跑。 临行前,又抓了好大一把雪,攥在手心里带回家。 你又不听话。淮渡刚开门,男人已经站在门口了。他板着脸,装出很凶的样子。 淮渡有些懊悔,早知道不穿的这么严实了。他的鼻尖泛着红,明显是哭过了,瞧上去很是委屈。 快进来,你明天肯定要生病了。 司暄景应声,一进屋,暖气扑面而来,冻僵的脸和手才舒缓了些。 他看淮渡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忍不住低声哄着:想让你高兴些的,怎么又哭了。 我没哭。淮渡梗着嗓子狡辩。 司暄景也不逗他了,抬手到他面前张开,一团子雪块儿呈现在手心里。 送给你,就当玩儿雪了。 淮渡错愕地看着他,心里情绪复杂。他张了张嘴,声音细小:谢谢。 除了感谢,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司暄景对他的好,让他不知所措,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范围。 凉凉的,其实都快化了,水滴顺着指缝淌下去,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渍。 怎么又哭了。司暄景想给他擦眼泪,又想到自己的手太凉了,只得作罢。 淮渡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说话,他不知道,他就是很想哭,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从前只觉得爱情不美好,还疑惑世人为什么要为了爱死去活来的,他现在懂了,原来情感是控制不住的。 好不容易等他平复了心情,司暄景才去洗了个热水澡,钻进了被窝里。 已经凌晨了,淮渡半点困意都没有,他亮着水泠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司暄景。 见他上床,黏黏糊糊地凑过去搂住了他的腰。 少年过于主动热情,男人受宠若惊:怎么了宝宝,困了吧。 淮渡之前不习惯司暄景叫他宝宝,总觉得太腻歪了,听着起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听来,却觉得甜蜜又亲昵,喜欢的不得了:不困,你冷不冷了? 还行,就是有点头疼。右脑有些痛感,应该是冻过了头。 那早点睡,这个天可不能感冒。 好。司暄景应下,又顿了顿:对了,给你看。 他从床头摸索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有刚才拍的雪人照片。 说实话,有点丑。 雪人的眼睛是两颗黑色石子,没有鼻子,嘴巴是用手戳了个小洞。 司暄景也觉得不怎么好看,他讪笑:下次再堆。 淮渡把他的手攥进被窝里,轻声道:很可爱,我很喜欢。 司暄景有些头昏,他习惯性地亲了亲少年的脸:晚安。 晚安,我的爱人。 本来担心次日醒来会生病,司暄景倒是贴心,凌晨三点不到就发起了高烧。 他醒过来,感觉嗓子有火在烧,脑袋也像被重物捶过一般作痛。 额间突然贴上一块偏凉的东西,舒缓了他的燥热。他想睁眼看看,眼皮却重的掀不开,只能躺着继续睡。 早间的时候,体温才稍稍降了下去。淮渡摸了摸他的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一夜没睡,满面倦容憔悴的很。本想着如果再不退烧,他就带男人去医院了。 他放下毛巾,伏在床边小憩一会儿,再醒来时,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耳朵。 淮渡抬头,司暄景正对着他笑,可能是幅度太大,嘴唇裂了道口子,在渗血呢。 怎么不喊我。淮渡坐起来,给他倒了杯温水润喉咙。 还难受么?他抬手去探司暄景的额头,好像已经不热了,男人的自愈能力真强。 司暄景喝了点水咽下,开口时才发现嗓子沙哑的不像话:我好多了。 淮渡一听他这个声音,就笑了出来:让你昨夜下去受冻,嗓子得疼个好几天了。 司暄景垂下眼帘:没事,我觉得挺值的。 好了好了,你再躺会儿。我给你熬粥去。 司暄景有些诧异:你还会熬粥?在他眼里,淮渡简直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王子。 少年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元谋人,电饭煲还是会用的。 你别起来,再睡会儿啊。 司暄景乖巧地点头,目光一直随着他的背影,直至完全走出去。 原来有人照顾是这么美好的事情,他心情愈发的美好,甚至乐出了声。 不过,当淮渡把碗端到他面前时,那点笑容慢慢消散。碗里盛着蓝黑色的米粥,闻上去味道怪异。 他尴尬地笑了笑,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粥啊,赶紧趁热喝。淮渡以为他是懒的动,便亲自舀了一勺抵到他的嘴唇。 板蓝根煮的呢,治病暖胃二合一,快尝尝我的手艺吧。 第165章 互帮互助 司暄景没病死,差点被这一碗粥送上了西天。 可能是感知到了淮渡的心意,次日感冒就好了,只是嗓子还有点沙哑。 最近游戏数据没有问题,他便一直赖在这里不肯回去。少年跟他和好了,两个人成天腻歪,司暄景觉着这是最舒坦的时候了。 今天是12月的最后一日,他买了点酒回来,想和淮渡喝上两杯。 当然,也有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你买了不少羊肉串嘛。淮渡探头看了看餐桌,小声嘀咕着。 司暄景在厨房炒菜,低声应道:正好配点酒,好好地跨个年。 今天格外热闹,晚间时候外面就在放烟花了。一朵朵绚烂地开,照亮了墨色的天空。 淮渡开着电视,窝在沙发里啃串串。现在,他已经不会在司暄景面前维持形象了。 干杯。他喝了口啤酒,舒服地喘了口气。房间里开着暖气,不一会儿他的小脸就有些发红了。 司暄景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声气。他收拾好乱七八糟的茶几,又拿毛巾替他擦了擦脸和手。 你干嘛,我没吃完呢。淮渡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晚上不能吃太多,快十二点了,等待跨年吧。男人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蛋,发觉有些烫,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 淮渡安静下来,吞吞地靠在了司暄景身上,又被他勾进了怀里。 他们互相依偎,彼此无言。少年有些茫然,他想,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一起跨年了。 夜间十二点,天空炸开一朵耀眼的烟花,像流星划过,漂亮的直晃人的眼。 今年有我,来年皆如此。司暄景闻了闻淮渡的耳朵,又轻轻咬了一口。 淮渡还看着窗外,他敏感地颤了颤,声音低弱: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 司暄景一愣,苦涩地笑了笑。这哪能恭喜啊,他今年都27了,同龄人已经娶妻生子了,他心里压力大的很。 淮渡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奸计得逞,他嬉皮笑脸得牵住男人的手,亲了亲他的面颊:我不会嫌你老的。 我知道,不要再把我年纪大这件事挂嘴边。 小坏蛋。司暄景坏心思地掐了掐少年的腰肢,又去挠他的痒,淮渡笑的花枝乱颤,没稳住身形倒在了男人腿上。 不偏不倚,刚刚好对着小腹的位置。 时间静止,淮渡有点尴尬。可能是酒精上头,他就躺在那里愣了好久,也不起来。 司暄景眼神暗了暗,动手把他提了起来:想什么呢? 他这话问的有些调侃,直勾勾地盯着少年笑。淮渡感觉自己要熟了,他转头看向窗外,头脑也不清醒:没,没想,好困啊,我去洗澡了。 好。 淮渡心神不宁,洗完澡才发现没拿毛巾和衣服。水关上了,就开始有些冷。 哥,那个给我拿下毛巾和衣服呗。他清了清嗓,偷偷开了条门缝。 司暄景抬头,瞧见了他毛茸茸的脑袋:出来擦吧,卫生间里没暖气。 淮渡一噎:我,我在里面擦,你帮我拿一下。 他怎么好意思光着身子出来啊,司暄景怎么这么不体贴人呢。 还被他说中了,今天男人就是不想体贴人:快出来吧,别冻着。 淮渡抿了抿唇,有些咬牙切齿。什么意思啊,真以为他不敢出去? 不要紧张,不要害羞,门一开,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反正这是我家。 淮渡深吸一口气,气势汹汹地推开了门。司暄景从沙发上起身,悠悠地走到卫生间门口,似笑非笑地打量他。 肤白貌美大长腿,大抵是热水烫了的,肌肤泛着点红。 淮渡一看见他,下意识地捂住了重要部位,躲避地转过身子。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8 看什么看啊你。他语气嚣张,声音却不自觉地降低。 我只是刚好路过,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呢。司暄景终于开始不做人了。 淮渡语塞,他舔了舔嘴唇,试图背对着男人挪进卧室。结果他走到哪儿,司暄景的目光追随到哪儿。 好不容易进了卧室,刚想关门,男人又跟着挤了进来。淮渡忍不住了,张牙舞爪地叫着:你先出去! 司暄景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步步逼近,将人逼退至床边:宝宝,你是不是害羞了? 我害羞你大爷。 淮渡的耳根子都要滴血了,男人怕他真冻着了,只得先放他一马。 他去衣柜里拿了毛巾,温声道:我替你擦。 淮渡感觉面前的人被附身了,那个绅士风度翩翩的司暄景去哪儿了?面前这个老流氓是谁? 我不。他凶狠地瞪着眼睛,还是偏着身子试图保护重要部位。 你今天,今天怎么回事啊。他突然扁扁嘴,一副要哭的姿态。司暄景一愣,苦笑着把毛巾递给了他。 逗你玩儿呢,怎么还委屈上了?他叹气,似乎很是无奈。 淮渡手忙脚乱地擦干身体,又态度恶劣地让他把衣服和内裤找出来。等都穿上了,才松懈下绷紧的身子,姿态更为凶恶。 司暄景,你什么意思?这是真动怒了,连全名都喊出来了。 司暄景黏糊糊地凑过去,想搂他却被拍开了手。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少年,嗓音低沉:我也是个男人啊。 淮渡一怔,心虚似的偏开了头。他听明白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 司暄景抱住了他,亲了亲他的耳朵:我知道,我不急,你别害怕。 淮渡的心稍稍收拢回来,他垂下眼帘,心里头有些歉意。 他们已经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却只亲过小嘴摸过小手,淮渡觉得自己像老古板。 他轻轻搂住男人的腰,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会不会介意啊? 当然不会,日子还长呢,我们慢慢来。 司暄景舍不得看他难过的小模样,他揉了揉松软的头发,道:已经夜里了,我去洗澡,你先上床吧。 淮渡应下,乖乖地钻进被窝里去了。他盯着吊灯苦思冥想,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司暄景出来时,少年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还不睡呢。 淮渡不吭声,却在他走近时突然一跃而起,扒下了他的裤子。 司暄景愕然,差异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了? 别废话。淮渡倨傲地昂了昂下颚,摆足了姿态,像至高无上的女王,正准备赏赐臣民恩惠。 对司暄景来说的确算是恩惠,他们完成了现实世界中的第一次互帮互助。 * 今天要出门?淮渡大早起来就看到男人在系领带。 他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倚靠在门边儿上:穿的挺帅,是要跟小姑娘约会去? 司暄景哭笑不得,淮渡总是这样逗他:没有的事,有个公司想跟我合作。 啊,什么时候回来啊。淮渡有气无力地哀嚎着,一个人在家太没意思了。 司暄景理了理领口,突然动作一顿,笑道:不然你去学校,那边有游戏设备,去玩两把? 淮渡一听,觉得也是个好主意,反正闲着在家没事干,说不准还能匹配到樊润呢。 他兴高采烈地应下,男人把他送到学校,等少年刚下车,他就在车里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边启动游戏后台边打电话:盛总您好,我这边数据出了点问题,需要一些时间处理。 嗯好,下午见。 淮渡戴上头盔,再睁眼时果然又转换了场景。电流音响起,系统正在为他随机匹配攻略对象。 淮渡环顾四周,时间是晚上,地点看似在一所学校里面。下课铃响起,学生们瞬间涌出来,校园内吵嚷热闹。 淮渡发现自己能动了,他站在小道中间,看上去很异常,为了避免尴尬,他挪到了最边上的树底下。 时间争分夺秒地过去,校园里只剩几个学生了,淮渡都不知道攻略对象是谁。 正疑惑着,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嗓音高昂而热烈。淮渡抬头,小道对面跑过来一个青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这张脸,好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久等了,请你吃夜宵。青年开朗地对他笑,顺势勾上了他的肩。淮渡一惊,下意识地躲开了。 怎么了?青年似乎有些无措,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淮渡摇了摇头正想着怎么圆话,余光瞥到了青年的胸牌教务处:樊润 他蓦然抬眸,眼底泛上点点欢喜:樊润? 樊润点头,歪着脑袋道:怎么了,突然喊我,不过自上次一别,咱俩好久没见了。 淮渡点点头,他心里很欢喜,没想到真的能再匹配到他:是啊,好久不见。 他观察着青年的脸,温和地笑着:你的过敏好了呀。 嗯,走吧,请你吃夜宵,我们边吃边聊。 淮渡跟着他出了校门,去了一条小吃街,两排满满的摊位,一眼望不到尽头。 樊润要了两串大鱿鱼,还买了很多牛肉小串,淮渡看着台子上的大羊肉串,指了指问道,:吃这个么? 你吃不腻嘛。樊润边笑着打趣儿他,边扫码付钱。 淮渡蹙了下眉头,眼神闪了闪,他前两天的确吃了很多羊肉串,樊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 第166章 老婆在等我回家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子坐下,开始说南道北。 樊润给他开了瓶可乐,自己却是啤酒。淮渡心有所思,接过可乐没多说。 最近过的怎么样?樊润先开的头,他尝了口鱿鱼串,话语姿态熟稔。 还不错,你呢?淮渡想了想,突然笑着问道:你追回他了么? 樊润也笑了,他的神情很愉悦:追回了,我们现在很好,很幸福。 我这算不算在撒狗粮? 淮渡喝了口可乐,摇摇头:不算,因为我也有对象了。 樊润挑了挑眉头,表情看上去略微惊讶,他道:那个男人对你好么? 淮渡不笑了,他懒散地掀了掀眼皮,目光不明地盯着对方: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樊润的面色僵了一瞬,他心虚似的偏了偏视线,很快又稳住了心神:之前,你不是告诉我你喜欢同性么,所以我就下意识以为了。 噢。淮渡昂了昂下颚,眼神有些怪异,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樊润看着旁边来往的人群,似乎是不太敢直视淮渡的眼睛。 他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藏的严严实实,殊不知早已露了小尾巴。 他嘛,比我大上不少。 好像听见了玻璃碎掉的声音,应该是某人的自尊心吧。 年纪大也是好事,毕竟成熟稳重些。樊润讪笑,表情略微难看。 可我也怕玩不过他。淮渡叹气,看上去很忧虑无助。樊润一愣,原来小朋友是这么想的。 那他对你好么? 好,很体贴很宠溺,像一个知心的大哥哥,待我特别好。淮渡撑着下巴,出神地盯着桌上的烧烤。 一提到司暄景,他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男人的一颦一笑都印在脑海中,是十五的月亮,完美的令人难忘。 樊润舒了口气,看样子小朋友很满意自己。 不过,温柔是他的本能,是他的素质教养,对谁都是这样。淮渡慢慢敛下笑意,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瞳也变的迷茫。 樊润张了张嘴,试图解释什么,却只能欲言又止。 他对我的爱意过于蹊跷,甚至说一些我不明白的话,我总觉得,我是个替身。淮渡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着。 樊润,我是个替身,对么?他问。 樊润的笑已经维持不住了,面色变得很是不对。他从来没想过,淮渡会这样妄自菲薄。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木讷地张嘴,不停地摇头。 这样一句平淡无奇的问题,道尽了心底的委屈和难过。樊润觉着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以为自己能让淮渡开心,谁知道他却藏了这么多思虑。 谢谢你,可惜你不是他。淮渡没再纠结,重新扬上了温和的笑。 你说他的爱意来的过于蹊跷,可是你本来就很优秀,喜欢上你也很正常呀。樊润的嗓音有些低沉。 淮渡一愣,嘴咧的更大了:你这彩虹屁吹的我都要上天了。 樊润也恢复了正常神情: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一直觉得你很好,你也值得被人爱。 你和他真的好像。少年冷不丁来了一句,樊润一惊,自己明明改了容貌啊。 哪里像啊。 淮渡眯眼看着路边摊位的亮灯,柔和的光线让他感觉温暖:灵魂吧,你们都很像冬天暖阳,或者是深海里的月亮。 是可遇不可求的幻想,美好到让他感觉不真实。 谢谢你,很高的赞誉。樊润跟他碰了碰杯:快过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还早呢,不过也先祝你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有什么新年愿望么?樊润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淮渡认真地思考一番,漂亮的眼瞳里突然泛上温柔:我希望,能和爱人一起过年。 在家里,吃碗热腾腾的饺子,一起看跨年晚会。平凡简单,却又温馨难得。 会实现的。樊润道。 会吧,这些看似简单的想法,却是我不曾实现过的愿望。如果有一天,也有人全心全意地爱我,那就好了。 所以替不替身也无所谓了,只要他爱我,能留下来陪我,便足够了。 我知道这很卑微,可我也爱他。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当事人困在迷宫中,看不清未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会的,一定会的,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个人在偷偷爱你。樊润答的很急促,仿佛急于证明什么。 谢谢你,哥哥。少年道。 樊润摇了摇头,慢慢地平复下心情:你只有这一个新年愿望么? 还有一个,那就是看一场盛大的蓝色烟花。淮渡笑的很甜,眼瞳里蓄着无限期待。 就这样? 还能怎样,难道还能想要天上的星星? 也不是不行。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再次碰杯。樊润看了眼手表,略带歉意地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再见。淮渡摆摆手,他知道还会重逢,所以并不感伤。 青年转身离去,画面静止,眨眼间便是漆黑一片。这次系统都没给他安排任务,看来是百密一疏了。 淮渡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出了实验楼。想知道这个猜想是否成立,就得等过年了。 司暄景回来的晚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吓了淮渡一跳。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酒味呛到了他。 怎么喝了这么多啊。淮渡忍不住抱怨道,男人面色潮红,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真是服了你,明天等着头疼吧,我唔。少年被压在墙壁上,门还大敞着没关。 粗暴且沾着浓烈酒气的吻让他喘不过气来,淮渡被亲的眼泪汪汪,小模样委屈地不行。 司暄景像只大型宠物犬黏糊在他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开。 淮渡感觉要缺氧窒息了,男人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他。还没来得及躲,司暄景又将他抱了个满怀。 宝宝,我好想你。他的嗓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子的无助和委屈,淮渡的心瞬间就软了。 好好好,先坐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他把男人推到沙发上,想去倒杯水却又被懒腰抱住。 别黏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司暄景坐着,头靠在淮渡的小腹上,大掌在腰间不安分地乱动乱捏。 淮渡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声道:今天怎么了? 谈生意,喝酒应酬。 他们还想继续劝酒,我说老婆在等我回家,溜回来了。他边说着,突然得意地嘿嘿一笑。 淮渡被他可爱到了,又嘴硬着:谁是你老婆。 老婆,我很想你。 司暄景只重复着这一句,淮渡搓了搓他的耳垂,有些发烫。 我也很想你。淮渡低语。 男人似乎是困了,箍在腰间的手慢慢滑落下去。淮渡半哄半骗地把他扶到卧室,累的要出汗。 司暄景躺在大床上,似乎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淮渡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柔和的目光寸寸描摹他的面庞。 男人嘴唇翕动,好像在说什么,他凑过去听,依稀听得见三个字,对不起。 他弯了弯唇,笑的有些苦涩:没关系,只要爱是真的就可以了。 他拿了条毛巾给司暄景擦了擦脸,又替他脱衣服脱鞋子,弄到大半夜还没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样贤惠了。淮渡躺上床,有些疲乏地按了按太阳穴,昏沉地睡了过去。 浓郁的小米粥香飘来,淮缓缓地睁眼,外头已经天亮了。司暄景不在床上,应该是起来了。 果不其然,男人在厨房忙碌呢。 头疼么?他倚靠在门边,表情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司暄景摘下围裙,盛好粥端出来:有点,不过还能撑住。 昨晚我是不是很狼狈? 淮渡抿了抿唇,若有所思:还行吧,你非要和我拜把子,叫我大哥。 你还抱着冰箱,一个劲儿地说爱它。 噢对了,你还要去马桶里游泳。 司暄景的面色愈发苍白,神情愈发惊恐,自己喝醉了这么夸张? 淮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逗你的啊,再说,我哪儿能让你进马桶游泳啊。 司暄景感动:宝宝,你真好。 你会堵住马桶的。淮渡笑的一脸无害,司暄景表情僵住,慢慢垮脸。 说了会儿笑,又回归了正题,司暄景搓了搓手,语气有些歉意:宝宝,这个月开始,我就要忙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在年前忙好,然后全心全意地陪你,好么? 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淮渡不开心或委屈。少年放下碗,乖巧地点头:好,我等你。 还可能出差,到时候我给你打视频,好不好? 好好好。 司暄景这才放下心来,淮渡越来越体贴了,他都快感动死了。 那你等下就回去么? 嗯,晚上吧,再陪你一会儿。司暄景捏了捏他的脸,突然啧了声。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09 你洗漱没? 刷了牙,还没洗脸。 过来,我给你擦个眼屎。司暄景抽了张纸,像伺候猫主子一样。 第167章 老婆让他自己动 淮渡翻了个大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呢。 司暄景掰过他的脸,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眼睛,嘀咕着:你在我眼里就是小朋友呀。 淮渡咧嘴笑了笑,他喜欢司暄景这样惯着他,心里有满满的充实感。 两人腻歪了大半天,回去前司暄景又给他做好了晚饭,黑椒牛柳意面,淮渡一直很喜欢吃。 在家也要多穿点衣服,知道么?男人摸摸他的脑袋,语气宠溺又关切。 淮渡把他往外推:知道了知道了,天都黑了赶紧走,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我最近很忙,你等等我啊乖宝。 淮渡搓了搓胳膊,娇嗔了一句:你好肉麻。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路上安全。 拜拜。 把人送出去,少年慵懒地躺进了沙发里,他突然感觉家里空荡荡的,都变冷了不少。 哪里会变冷啊,暖气全天开着呢,无非是他心里的失落感作祟,司暄景前脚刚走他就开始思念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就像是在沙漠见到了一池泉水,是上天的恩赐,让他欢喜。 他出了会儿神,嘴角的弧度迟迟没有落下,等收到了司暄景到家的消息,他才哼着小曲儿去洗澡。 男人说的忙是真的忙,但每天早晚都会主动问安,中午吃饭也挤时间跟他聊上两句。 淮渡都算好了时间,有事没事就捧着手机空等,他不气恼司暄景不陪他,反而觉得自豪,他的男友这么优秀,实在太值得吹牛皮了。 最近超市的人越来越多,淮渡只买了几瓶酸奶,都排队等了好久。 将至年关了,家家户户都在屯零食瓜果,准备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个好年。 淮渡站在路边等车,他今天穿的长羽绒服,却依旧挡不住外面的寒气侵袭。 这种酸奶只有学校附近的超市才有,他走了好远特地过来买,当真是纯正的吃货了。 对面有个公园,他记得和司暄景一起在那儿疯跑淋雨,想到这些,好心情就像气球越鼓越大。 公园里有一家三口在散步,女人身形高挑容貌漂亮,男人也是青年才俊的模样。 他们中间牵着个小女孩,正欢欢喜喜地又蹦又跳。这样温馨的场景让淮渡看的眼热,他还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呢。 还有一周的时间就到大年三十了,不知道司暄景忙好了没有。他想了想,还是给男人发了条消息问着。 HD:还没忙好么? 司暄景在整理资料,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把他吓了一跳。 平时淮渡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找他,难道是家里出事了?他蓦地有些紧张,赶忙开锁看消息。 好在只是普通的问题,他舒了口气,回复道:快了,怎么了宝宝? HD:没事,就是很想你。 司暄景看着消息,心都软化了。如果现在淮渡站在他面前,他肯定扑上去抱住少年。 HTT:我也很想你,马上就弄好了。 他放下手机,加速着工作进程。为了早一点去陪淮渡,他都熬了好几宿了。 001看着自家主人如此拼命,偷偷感叹着,恋爱中的男人是最强的。 终于在除夕夜的前两天,淮渡洗完澡在客厅追剧,突然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 他放下手里的薯片,瞄了瞄猫眼,然后惊叫起来。 哥哥!刚开门迎接他的就是一个熊抱,浓郁而熟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淮渡的眼睛有些发热。 想死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司暄景紧紧地搂着他,还兴奋地把他抱了起来。 两人平复了心情,司暄景关上门,亲昵又温柔地啄了啄淮渡的脸颊:久等了。 没有,吃过饭_娇caramel堂_了么? 嗯。 淮渡敏锐地发现,男人眼下一片乌青,虽然细心打理过,面容还是略微憔悴的。 他板了板脸,叉着腰:是不是没休息? 司暄景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很丑么? 不丑,但我很心疼。去洗澡吧,然后早点休息。淮渡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转身去卧室给男人拿毛巾和换洗衣物。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说想他了,司暄景肯定是为了早点过来,熬夜处理的工作。 司暄景迅速地冲了个热水澡,火急火燎地往被子里钻。搂上少年纤细的腰肢,他才舒坦地喘了口气:终于能好好陪你了。 淮渡乖巧地窝在他的颈窝儿里,和他相拥而眠:不要那么拼,我们还有好久可以一起走下去。 司暄景弯了弯唇,他有些困了:嗯,还有好多年。 强打着最后一点力气,他亲了亲少年的耳朵和额头,沉声道:有点累,我们睡吧。 淮渡应声,回吻了他的嘴唇:晚安,哥哥。 这一觉睡的很香,司暄景都没来得及做梦。次日早上,竟然比淮渡醒的还晚。 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拨弄他的嘴唇,偏凉的指尖按了按又捏了捏,他慢慢清醒过来,还没睁眼就按着淮渡的后脑勺一顿乱啃。 唔你装睡?少年面红耳赤,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瞪着水泠漆黑的眼瞳,瞧上去格外可爱。 司暄景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耳朵,低声道:没有,只是刚好醒了。 起来么,后天都除夕夜了,家里应该还没备年货吧。 淮渡一顿,睁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懒,肯定不乐意出门。司暄景轻声取笑他,然后大腿被狠拧了一下。 两人在床上打搞到十点,司暄景起来给他做了顿简单的早餐,就拉着人出去买年货了。 现在买可贵了。淮渡跟在男人后面,小声地嘀咕着。 放心拿零食,我养的起你。司暄景豪迈,不给老婆花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他们推着购物车走了一圈,里面满满当当的零食,结账的时候后面排队的人都不耐烦了。 淮渡站在收银台旁边装东西,突然摸到了一袋水饺皮,他心思微动,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情绪。 果不其然,司暄景还从生鲜区买了新鲜的虾和猪肉,买这些东西的用途显而易见。 淮渡不问也不戳穿,反正都是做给他吃的,美滋滋地等着就行了。 两人提着大袋小包回家,少年累的像条狗。他慵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屯年货真的好麻烦。 司暄景换好鞋子,应着:我也觉得,不过很开心。 他坐到淮渡身边,贴心地给他锤了捶大腿又捏捏肩:很久没这样过年了。 司暄景的父母在他十五六岁就车祸离开了,这些年来他都习惯了囫囵吞枣地敷衍过,现在有了淮渡,这个年又变的生动热闹起来。 他们收拾了一下买回来的东西又开始捣鼓着大扫除,男人舍不得少年干活,所以淮渡也就懒散地扫扫地擦擦桌子,剩下的司暄景全包了。 今天好累。淮渡躺在床上,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司暄景擦着头发走进来碰了碰他的胳膊:洗完澡再睡。 淮渡都快见周公了,那还有心思洗澡,他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嘟囔道:不洗,别吵我。 邋遢死了。男人嘴上说着,却又不嫌弃地把他抱起,塞进了被窝里,紧接着自己也跟着躺了进去。 你好香啊。要睡着的人突然翻了个身,黏黏糊糊地扒拉上了男人的腰。 嗯,新买的沐浴露,要不要试试? 不,我要睡,明天再说。淮渡已经入梦了,嘴唇翕动半天,也吐不出什么字来。 男人笑了笑,把他往身边带的更近些:小邋遢,只有我不嫌弃你。 淮渡就算刚从泥坑里爬出来,他也会冲上去抱住他,洁癖什么的,对待老婆绝对没有。 灯熄了,屋子里陷入黑暗和宁静。司暄景目光灼灼地盯着怀里的人,觉得很是心安。 他的话不多,但的确也为能一起过年而欢喜着。万家灯火通明的时候,有一盏是属于他的,多温馨幸福呀。 其实期待的不是过年,而是亲人和爱人的团聚。能安安心心地相伴左右,大抵是他最渴望的事情了。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司暄景突然脑袋抽风,非要来年前的最后一发。 淮渡气鼓鼓地抱着枕头,背对着他死活不肯:你自己解决。 宝宝,你最好了,我憋了好多天了。男人不死心,又凑过去环住他。 他叼住少年的耳朵,慢条斯理地舔咬着:老婆帮帮我。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蜗里,淮渡敏感地颤了颤,反应又纯真又可爱。 他拗不过男人,又被他几句话哄的心软,敷衍地伸过去一只手:自己动。 语气和神态都很霸总,邪魅狂狷的很。 司暄景也不得寸进尺,心满意足地攥着他的手,等解决好问题,又满脸餍足地抱着少年亲个没完。 他用湿巾擦了擦淮渡的手,又忍不住抬起来啄了两口,老婆的手白白嫩嫩,摸着就是舒服。 第168章 新年礼物 夜幕降临,外面却依旧亮如白昼。 客厅里暖洋洋闹哄哄的,跨年晚会正在进行中。淮渡抱着大玩偶,仰头看窗外的烟花。 好在这个城市,并没有禁烟花爆竹,不然可没这么热闹。 主持人在念稿词,少年觉着没什么意思,便起身去厨房找男人了。 司暄景正盯着锅里的水饺呢,见他进来连笑道:小馋猫,还没熟呢。 他亲昵地捏了捏淮渡的鼻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才没有呢,我就进来看看你。淮渡握住他的手,忍不住蹭了蹭暖意。 快好了,出去玩儿吧,今天喝不喝酒呀? 不。淮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自己的酒量心里还是有数的,喝醉了肯定要做丢脸的事儿,他可不想。 再过了十分钟,热腾腾的饺子就出锅了。男人端着碗出来,空中漂浮着白蒙蒙的雾气。 玉米猪肉和玉米虾仁,选吧。 淮渡随意挑了一碗,反正都一样,他等会可以去偷另一碗的饺子。 司暄景去调酱料,他乐呵呵地在后面喊:要辣,巨无霸辣。 男人只当没听见,最近吹空调上火,淮渡嘴角都破了道口子,哪儿还能吃辣啊。 只有醋和耗油,没什么特别的滋味,少年有些闷闷不乐,司暄景摸摸他的脑袋:过几天带你去吃火锅。 好吧好吧。淮渡又没心没肺地笑了,他端着碗跑到客厅,边看节目边吃。 平时司暄景是管着他的,吃饭追剧会消化不良,但今天就惯着他这一次吧。 男人也端着碗过来,他这碗是猪肉玉米的,他夹了两个给淮渡尝尝。 外头的烟花此起彼伏,绽放于墨色的天际,淮渡吃完晚饭,就趴在玻璃上观赏。 司暄景从背后搂住他,低头凑在耳畔低语:好看么? 好看呀,biubiubiu的。淮渡给他模仿声响。 司暄景可稀罕死他这幅可爱的小模样了,他咬了咬耳朵:你的眼睛更好看。 难不成你还想把我的眼睛抛天上去?想到这个,淮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转身惊恐地看向男人。 司暄景沉默,无奈地叹了口气:能浪漫点么? 淮渡挑了挑眉头,拖着尾调:亲爱的,你被我的眼睛迷住了么? 小坏蛋。司暄景一把抱起他,碗筷都没收拾,就拖着人回了卧室,美名其曰来一个除夕夜难忘的游戏。 呵,男人,的确很难忘。 快到半夜了,淮渡还撑着眼皮跟他叨叨:守岁,不能睡。 司暄景吻了吻他,提议道:斗地主吧。 好。他俩开了一局,淮渡非要选农民,等司暄景抢了地主,他又忍不住要偷看牌耍无赖。 哥哥好哥哥,让我再赢一把嘛。 司暄景苦笑:我的欢乐豆快负数了,还有别用西红柿砸我了好么? 淮渡撅嘴,摇了摇头:我没有,这分明是番茄tomato。 司暄景说不过他,就狠狠地嘬他,把人亲的七荤八素,保证再也不砸他了,才肯放过。 然后他得到了很多盆冷水和无数只大公鸡。 淮渡摊手:我可没砸你,不许亲我了,嘴疼。 司暄景想吓他两句,闹钟突然响了,他抬手将人拦进怀里,凑在耳边低语:新年快乐,老婆。 淮渡愣住,才发现刚刚十二点。他咧咧嘴,甜甜地回应:新年快乐,哥哥。 年年有我,岁岁无忧。 司暄景嗅了嗅他的发香,眼眶有些发热:好,年年有你。 好困啊。淮渡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悠哉地打起了瞌睡。 睡吧,醒了带你去拆新年礼物。 礼物!一说这个,淮渡就来精神了,他瞬间清醒过来,缠着人不放:什么礼物? 告诉我嘛,好哥哥。他试图撒娇,但司暄景稳如泰山。 给我点提示。 睡觉,明天就知道了。 现在已经到大年初一了,快说嘛,我好着急呀。淮渡晃了晃他的胳膊,眨巴着水泠的眼睛望着他。 司暄景瞥了他一眼,无情拒绝:再不睡就不给你了。 哎呦,你怎么这样,我不睡了你也别想睡!他急了,开启胡搅蛮缠了。 那就做点有趣的事,新年新气象应该留点纪念。司暄景弯了弯唇,意有所指地点了点他的胸口。 晚安。淮渡窜进了被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男人对他毛手毛脚。 好了,给我分点被子。司暄景被他逗笑了,他躺下去熄了灯,低声道:晚安,老婆。 肉麻。淮渡最吃不消他这样了,话虽如此,却依旧笑眯眯的。 老规矩,他是被亲醒的。男人捋了捋他的碎发,把睡的迷糊的人喊醒:宝贝,新年快乐。 快乐快乐。淮渡犯困,口齿不清地回应着。 大年初一不可以赖床。司暄景把他捞起来,靠在软枕上坐坐好。 淮渡抱着他的胳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瞌睡:你说的对,我再睡十分钟。 宝宝。男人加重了语气。 五分钟。淮渡继续讨价还价。 枕头下有压岁钱。 我醒了。淮渡骤然睁开眼睛,低头左右翻找。司暄景被他可爱坏了,从旁边掏出一个很厚的红包递过去。 肉眼可见的金钱味道,淮渡双手接过:哥哥豪气。 他正想数,男人替他回答了:五十二张。 恋耽美 快穿攻略大佬后我逃不掉了小说免费阅读(110 包了我吧! 小屁孩儿,起床洗漱去。司暄景拍了拍他的脑袋,搂着人往卫生间走。他们买了情侣洗漱杯和牙刷,淮渡觉得这样看起来很温馨。 当当当当,喜不喜欢?司暄景盛好早饭,淮渡就从卧室拿出了准备已久的礼物。 是一只羊毛毡戳戳乐,戳成了小兔子的样子。 虽然很小,胜在很精巧可爱,还有一片腮红。 他知道司暄景喜欢兔子,所以特地给他毡的,为了完成这只小兔子,他还戳伤了好多次手。 喜欢,谢谢宝贝。男人很高兴,眼瞳里蓄满了惊和喜。他小心翼翼地捏起来,抬眸盯着瞧:跟你一样,会脸红。 来吃饭吧,等会带你去拆礼物。 淮渡喝了口豆浆,有些疑惑:什么礼物啊,没放在家里么? 等会儿就知道了。 男人开车带着他乱晃,街上很热闹,树上都挂着几个红灯笼,透着一股子的喜庆味道。 淮渡看着景色,纳闷道:你带我去学校? 这是去学校的那条路,结果话音刚落,男人就转了道,驾驶进了一条幽深小径。 这里很寂静,一路上没什么人,倒算是有些偏远了。车子停在一栋私立小洋房前,淮渡好像明白了什么。 司暄景替他开车门,递上一把钥匙:新年礼物,喜欢么? 双层洋房,光露台和庭院就占了大半面积。两边都是绿坪,淮渡站在小道上,有些手足无措:这太贵重了。 这是我们的新家。司暄景搂着他的腰,带他走近开门。 是轻奢风格,客厅的水晶吊灯耀眼又迷人,司暄景知道淮渡喜欢窝在沙发上,就都铺上了短绒毯子,还在地上置了条厚毯,方便他赤脚蹦跶。 一楼是普通的构造,但二楼有间电竞房,专门留给少年打游戏的。除此以外,还有专属他的衣帽间,因为以后要买很多新衣服,柜子里总归放不下。 淮渡木愣地跟在他身后走,突然瞥见了主卧的洗手池子,上面摆放着情侣杯和牙刷,连毛巾也是一对的。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他讷讷地问道。 司暄景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很久之前,还记得有段时间我忙的很么,那时候就在准备了。 你那时候就想把我骗回家了?淮渡瞪圆眼瞳,像只炸毛的猫儿。 早就想了。司暄景毫不心虚,大胆地承认。 这里离你学校很近,如果你愿意我就把工作电脑搬过来,我们可以试着同居,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淮渡打断了他的话,回答的有些急不可耐。 没想到愿望实现的这么顺利,司暄景欢喜地笑了笑,他宠溺地亲了亲淮渡的鼻尖: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从前以为是男人玩腻了,谁知道竟是在偷偷给他备惊喜,淮渡心里又酸又甜。 跟我来。司暄景拉着他跑到后院,这里架起了一个双人秋千,正在风里晃悠悠地摆动着。 晚上可以看星星。他说。 司暄景顿了顿,又添上一句话:也可以坐这儿撑伞赏雨听雪。 淮渡眼眸亮亮的在发光,他直白地表露心思:我很期待。 司暄景看他高兴也跟着笑了,他憋不住心思,低声道:晚上还有惊喜。 我简直要被你迷死啦。淮渡夸张地回应他。 那我很荣幸,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少年偏过头,主动牵起了他的手: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我亲爱的老公。 第169章 我的小玫瑰(正文完) 外面的日头甚好,淮渡坐在秋千上,悠哉哉地晃着。 司暄景在做午饭,食材都准备好了,还是瞒着他买的。 四周很幽静,温暖的光撒在身上,淮渡舒坦地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种日子很怀念。 吃饭了。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喊人回屋里。四菜一汤,很简单却也都是淮渡爱吃的。 下午看电影么?司暄景给他夹了筷菜,淮渡摇了摇头:不看,就在家待待吧。 打游戏? 不打,让人生气。 司暄景笑了笑,觉着他说的也不错,他舀了碗羹汤端给他:那想做什么? 等着我的新年礼物。少年眼巴巴地盯着他,男人哭笑不得,还惦记着呢,早知道就不说了。 再晚些,八九点的时候。淮渡泄气了,还有这么久啊。 吃完饭,下午就在屋子里翻来覆去地捣腾,司暄景被他闹腾的头疼,就是死活不肯说。 待到六七点,把人按在床上收拾了一顿,起身做晚饭去了。 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过的好慢呀。淮渡咬着筷子,满脑子都是这些。其实他猜想到了,就在等着证实。 吃饭,再吵就明天给你。司暄景板起了脸,表情凶得很。淮渡不吭声了,跟他赌气呢。 尽管这边偏僻,却依然有几户人家住着。天空开了几朵单调的烟花,像坠落的亮色流星,消散于天际。 淮渡知道,马上就会有一朵属于他的蓝色烟花。 但他没想到,先得到的礼物会是随口一提星星。在夜间散发着柔和的光,瞧上去竟生出几分暖意。 司暄景攥着链绳,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不是说要天上的星星么,喜不喜欢? 淮渡的眼瞳倒映出男人的脸,是熟悉的温柔感。他诧异地伸手接过吊坠,有些不可置信地笑了:真的是星星。 一颗很小的星星,通体发亮,少年咧嘴看向他:你就这么明目张胆了? 什么?司暄景挑了挑眉头,假装听不明白。 我的游戏好友,樊润? 在呢。男人应下了,他早知道露馅了,淮渡那天在游戏里喊他哥哥,他就知道掉马了。 两个人倒是有默契,竟硬生生熬到现在,谁也不肯说。 所以,我车祸的官司和赔偿都是你在暗地里帮忙?因为他告诉过樊润,所以司暄景才会知道的那样清楚明了。 这个世上,除了他不会有人更爱自己。 司暄景摸了摸下巴,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今天过年,可不能发脾气吵架。 谁跟你吵架啊,爱你还来不及呢。淮渡轻轻打了打他的肩膀,又黏糊地搂了上去。 不怪我骗你么? 本意是为了我好呀,在你眼中我那么不讲理?少年傲娇的扬了扬下巴,大有一副你敢乱说就揍你的架势。 没有,老婆最通情达理了。相比于平行世界,他总觉得淮渡成熟了很多。 其实他并不需要少年懂事乖巧,只要他高兴,怎么作天作地都行,自己愿意花大把的时间去哄。 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淮渡点头,转过身让司暄景给他系上吊坠。便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却又宝贝似的捂在胸口:那有蓝色烟花么? 有。司暄景捏了捏他的耳朵,让他在此处等着。淮渡就窝上了小秋千,开始晃荡。 大抵是过了两三分钟,看见了一个人影捧着东西放到了后院儿外面,细小的火苗亮了一瞬,人影便快步跑了过来。 簇簇蓝色花海在他身后炸开,绽放于天际,他于浪漫中现身,携带爱意而来。 司暄景小跑着,顺势坐到了秋千上,同他一起仰头看烟花。 这片天空都是蓝色的,一朵接着一朵,淮渡微微张嘴,眼底的笑意就没歇下去过。 好不好看。司暄景勾住他的肩膀,温柔地凑在他耳畔低语。 好看,好漂亮啊。 最后的时候,有朵最大的。 淮渡等着呢,他和司暄景十指相扣,等待着那瞬间的画面,从而惊艳了他的一生。 烟花在墨色的空中炸开一片星幕,那些落下来的蓝点掉进淮渡的眼睛里,让他看到了好多本该不属于他的记忆。 唇边的笑意慢慢僵住,脑袋里涌现出稀奇古怪的画面,时而现代时而古代,甚至更有西方背景。 疯了吧,这是看过的电影么? 司暄景低头,欢喜地看向少年,他还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只问着好看吗,喜欢吗? 待淮渡的神色愈来愈错愕,脸色愈来愈难看,他才意识到了问题。 怎么了,宝宝。他轻轻搭上少年的肩膀,关切地询问着。 淮渡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他像是灵魂漂游,站立于某个时空裂缝,四周播放着不同的电影画面,可主角都是那两个人。 淮兔兔,可以亲亲谢豚豚么? 谢豚豚会一直对淮兔兔很好。 玫瑰没有死,它在盛开。 我在学,在学着爱你。 明目张胆的偏爱,你喜欢么? 我的心脏为你跳动着,你主宰着我的生命。 待到明年京城下雪,我再去找你玩。 算了,你最耐不住孤独了,我还是早些来陪你罢。 最后的场景,暴戾孤傲的将军自刎于他的尸首旁,妄想着下辈子还能再次遇见。 那些回忆片段零零碎碎地拼起,补全了心脏丢失的那一块。 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尾滑落,泅湿了他的面颊。淮渡讷讷地看着这些画面,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他想起来了,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他的爱人,是谢叙、是银戈、是月笙、是侯千懿、是樊润、亦是司暄景。 从始至终,他爱的都是这个人。纵然无数次的清除记忆,他们都会再次相遇、相爱、相守一生。 他们是灵魂契合,存在于世间的任何角落。与神明画押,只要遇见,就会心动。 哥哥眼前的画面犹如烟花散落般消失不见,只有那个男人面色焦急地呼唤着他。淮渡木愣地抬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司暄景舒了口气,心疼地擦了擦他的脸:怎么哭了啊宝宝,我们不哭啊。 是不喜欢还是吓到了?他抿了抿唇,轻轻地把少年搂紧怀里,沉声叹了口气。 新年不能哭,等会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他温声哄着,宛如怀里抱着的是小孩子。 淮渡答不上话来,他的心脏绞痛,像有一把刀在里面肆意挥动。可疼痛的同时,却也有丝庆幸,劫后余生的欢喜。 他缓了缓情绪,突然攥住司暄景的手,哽咽着嗓子:淮兔兔是谁? 他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僵住了,连呼吸都静止了。 他吸了吸鼻子,慢慢地抬起了头:小玫瑰是谁? 司暄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底的情绪犹如海水般溢出来。 江老师是谁? 宝宝司暄景的声线在颤抖,他伸出手,轻轻触上了少年的脸。 还有,谁允许你殉情的?你他妈就不能好好活着么?淮渡拍开他的手,突然脾气上头,狠狠地挠了他两下。 司暄景任由他动手,只眼含泪花,痴痴地笑着: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是,我想起来要捶死你,等着挨打吧。淮渡看着他的样子,蓦地破涕为笑。 他揪着男人的领口,语气又凶又恶劣: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我不提你就打算瞒一辈子? 不是,不是的。司暄景握住他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想重新追求你,我不想依赖那些回忆,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肯定把我打一顿再轰出家门。 他说的委屈,又哭又笑。在这个新年里,他们像久别重逢的故人,相拥在一起抱头大哭。 场面一度滑稽,司暄景哭的比淮渡还大声,最后是少年先收拾好情绪,反过来安慰他:平时看你挺稳重,怎么这样失态? 我特别高兴。 我知道你高兴,你等等,别把眼泪鼻涕挨我新衣服上。淮渡拎着他的耳朵,把人拖进了屋里。 司暄景洗了把冷水脸,慢慢地平复下心情。淮渡坐在沙发上等他,触及到少年打趣儿的眼神,他突然有些畏步不前了。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你刚哭的可大声了,明天就要上新闻头条了。 司暄景走过去,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你真的都记起来了么? 嗯,明天,找001,算账。淮渡勾了勾唇,笑的极其腹黑,他一字一顿地道,充满威胁地眯了眯眼睛。 不怪它,是我设置的游戏规则。 捶死你。淮渡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又被搂住了腰肢。 司暄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淮渡能明确地感知到他激动的心情。 其实记不记得起来都没关系,你看我们这么久来,不还是爱上彼此了么? 我知道,但我就觉得少点什么,现在算是完美了。 淮渡笑笑,仰头盯着水晶吊灯出神:你有时候说的话,总让我误会,所以我之前还觉得自己是替身。 没想到,我居然在吃自己的醋!他锤了捶司暄景的大腿,有些泄愤的意味。 傻子。男人任由他揍,反正也不疼。 还有,HTT也是我,妈的,我还骂过是哪个小妖精呢。一想到这个,淮渡就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全部都是你。 我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司暄景捋了捋他的头发:我以前亏欠你很多,以后慢慢补偿。 以后是多久呢?淮渡弯弯眼眸,笑的又甜又飒。 一辈子。他说。 我的小玫瑰啊,我愿意给你浇一辈子的水。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