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


 前言

以为可以多陪你些日子
    你却突然离开
    明知你终究会走
    没想到
    离别这么快到来
    你问我
    幸福时
    我该回答
    还不够
    也许你会再多陪我些时候
    你选择在你认为够幸福的时候离开
    留下我
    面对失去你的空间
    怀念着你
    最爱是什么？
    来不及问?。
    用百合和蝴蝶兰佈置的灵堂，喜欢吗？
    知道你还没远离，所以不哭。
    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结局，因为还能陪你到最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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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房子

    「?他毕业一年后就搬到这里住，我也是第一次来。」
    看着毫无设计感的外表，起了雾的眼睛，微抬头的眨了眨，散去雾气。
    人面识别系统，为她开了大门。
    绿草地中间睡莲在池里盛开着，粉红、淡紫、浅黄、净白说好的四色。
    蔷薇架下的鞦韆有桂花作陪，映入满眼的薰衣草一圆任性发想。
    后院应该种满了芭乐、木瓜、芒果、龙眼、葡萄、释迦。
    「房子有人固定整理打扫。」看着沉默不语的她时而红了眼眶，时而泪将溃堤，只是终究未曾氾滥成灾。
    她微笑点头没回话，伸手开了门。
    他愣了一下，因为他还没说门上採用指纹辨识，钥匙便是她的指纹，她似乎早知道！
    进门房子的模型放在玄关处，打开模型的大门，门的背面有字。
    左边写着：送雨傒。右边写着：风?赠。
    「他一直睡在一楼书房，二楼是留给你们的空间，装潢后他不曾上去过，因为他想等你来验收。」
    「我知道！这间房子是我设计的，原本就是打算送他的礼物。」
    朗傒这才懂验收的真正用意。
    「因为跟毕展作品放在一块，被同学误当毕展作品参展，离开的匆促顾不上，没想到他会把模型抱走，把一个梦?变成真实。」
    「他希望你能帮他整理，去、留都随你。」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母亲?。」他眼里有愧与悔。
    「都过去了！」看着屋内摆设，手轻抚着沙发眷恋，彷彿上面还留有他的馀温。
    「那我先离开。」
    「好。」微笑点头。
    门关上瞬间，泪不争气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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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缘起

    浅粉红的纸半掩在枯黄的落叶中，引起风?的注意，用脚拨开落叶居然是封没有署名的信。
    然后天空蓝、湖水绿、梦幻紫、亮眼橘？不止一封！
    前方十公尺正上演一齣告白戏，女孩手上拿着一封柠檬黄顏色的信封，朝男同学递了过去男同学笑着收下，待女孩离开另一个男生把信拿走随手一丢，信飞到风曦脚前让人一肚子火。
    风?捡起地上的信追上前去。
    「喂！」
    雨傒受不了的停下脚步，跟身边的男孩说了句话，连头都懒得回就走。
    「喂！」
    「别叫了！信呢？」男孩不耐烦的问。
    「什么？」风?不明白。
    「是这封吧！我帮你拿给他。」男同学拿走风?手中的信打算离开。
    「谁要你拿。」风?冷不防的把信抢了回来，没理会男同学惊讶的眼神，追上雨傒把信往他身上甩。
    「不想看就不要收，收了就别乱丢，这里是校园不是你家的垃圾筒。」风?说完走人，雨傒呆住了。
    雨傒捡起掉在地上的信，第一次把信夹进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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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会错意

    「你的信我看完了。」雨傒很瀟洒的靠在书架上说。
    风?瞄了他一眼拿书走人。
    雨傒愣住，看她要离开追了上去。
    「你的文笔实在不怎么样？回家再练练。」雨傒跟她走了个并肩。
    「不过呢？你的信纸选的还不错，蛮好看的就是香了点。」想起那个廉价香味脸皱了皱。
    「还有?配那个什么信封啊！装什么可爱男生又不爱，丑闭了为什么不买同系列的呢？」
    「那?这是我的电话跟line的id，现在不流行写信，不但佔空间还要浪费时间回信，多麻烦！用电话跟通讯软体讯息，还能视讯看本人多好，不要那么老土了。」雨傒自言自言的说着。
    风?终于停下脚步看着雨傒。
    「那封信不是我写的，你可以收起你那莫名奇妙的误会。」
    「至于你的连络资料，我一点兴趣都没有。」风?说完要走。
    「那封信不是你写的？那你干嘛追着拿给我。」雨傒吃惊的问。
    「那是你随手製造的垃圾，我只是将它物归原主。」
    「真的不是你写的。」雨傒不相信。
    「那是小女生才会做的事。」
    「小女生？你很老了吗？」雨傒边说边用眼神上下扫了她一眼。
    「至少比你老。」
    「我不相信！」
    风?懒得理他直接走向柜台借书。
    「你还没回答我。」雨傒紧追不捨。
    「雨傒学长！」学妹突然发现雨傒便缠着他。
    风?趁机离开。
    「喂！」
    「学长～」学妹仍在纠缠。
    「别烦了！」雨傒摆脱缠人的学妹追了出去，却只看到风?的背影。
    「我叫雨傒我想跟你做朋友，不管你有多老都想跟你做朋友。」雨傒朝着风?的背影喊。
    风?没回头直接离开。
    「不管你有多老我追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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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表白

    雨傒跟同学约在餐厅外碰面，回头看见餐厅里跟朋友用餐的风?，也不管同学还没来，直接衝进餐厅站在风?她们的桌边。
    「我喜欢你！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雨傒当眾表白，引来阵阵侧目还有人鼓掌叫好。
    「我跟你不熟。」风?冷冷的说完，继续吃她的餐没理而他。
    坐在风?对面的何郁娜，有些吃惊带点惊喜。
    「我会给你机会跟我熟啊！」雨傒笑着脸。
    「我一点也不想跟你熟。」风?依旧冷陌的回答。
    「我想就好啦！总是要有一方先主动努力，才能感动对方一起努力啊！」
    「你是日剧还是韩剧看太多？」
    「我的顏值可不输那些男主角，而且年轻有为值得期待。」雨傒自信满满。
    「噗！」何郁娜当场笑了出来，让雨傒发现这桌还有其他人。
    「很抱歉！看到她我会直接对焦忽略周边的人事物。」
    「没关係！我习惯当不聚焦的背景，我叫何郁娜美术系四年级，她叫风?建筑系五年级。」
    「郁娜！」风?抗议郁娜出卖自己，郁娜装作没听见。
    「我叫雨傒！经营管理系二年级。」
    「坐啊！」
    「可以吗？」雨傒瞄了瞄风?。
    「只要你没事。」郁娜回答着。
    「没事！」雨傒马上坐下。
    「郁娜！」风?二度抗讲。
    「没关係啦！你不是刚好缺个人。」
    「干他什么事！」风?不解的问。
    「听我的啦！」郁娜用眼神示意。
    风?翻了个白眼继续吃饭。
    「有没有兴趣拍平面广告？」
    雨傒摇了摇头。
    「风?的作品哟！」
    「真的！」雨傒眼里惊喜乍现。
    「嗯！」郁娜点点头。
    「可是?不行！」雨傒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
    「不然你来当我的模特儿，我帮你追风?。」郁娜靠近雨傒的耳朵边说。
    「真的！」雨傒眼睛都亮了。
    「当然！」郁娜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你不要答应她，你要是答应她，我们连朋友都不是。」风?突然冒出这句话。
    国中高中同学这么多年，她太了解郁娜的个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毁在她手上的男模特儿不计其数，每个都在她坑蒙拐骗下为艺术牺牲奉献。
    「风?～我已经重考晚了一年，不想再延毕多一年。」难得看到个身材好长相佳，看起来好拐的男同学，本以为毕业展的作品有望。
    「社会精英多的是，凭你要拐个来画还不容易，你让学弟当你的模特儿，他还要不要在学校过日子啊！让学生单纯一点不好吗？」风?拿起背包离开。
    郁娜看得出来，风?生气了只好作罢。
    「对不起！」雨傒向郁娜道歉后跟着风?离开。
    「谢谢！」雨傒走在风?的身后说。
    「谢什么？」风?觉得莫名奇妙？
    「救我出火坑啊！」
    「你当她是老鴇啊！她只是在找人体模特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雨傒。
    雨傒无辜的耸耸肩。
    「你跟着我做什么？不用上课啊！」发觉他还跟着自己。
    「下午没课，还有?。」
    风曦纳闷的看着他。
    「电话、名字、e-mail」雨傒拿出手机准备输入资料。
    「你是不是姓皮啊！」
    「nonono！才刚介绍过我的名字，不然至少加个line吧！」秀出qrcode等风?加line。
    「是你自己说的，我没答应当然就是朋友囉！是朋友怎么会没有彼此的连络方式呢？」
    风?瞄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手机扫了qrcode。
    「电话、名字？」
    「下次再说吧！」风?转身离开。
    「你不会把我隐藏吧！」雨傒喊着。
    「我又不是你！有课先走了！」没回头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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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追求

    雨傒第一次见到风?就对她印象深刻，第二次见到风?就决定要追她，同学、朋友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向来很有女人缘的雨傒，为了风?跟所有女人保持距离，言行举止突然变稳重起来，上课变得超认真，只为成为风?眼中成熟的男人。
    对于雨傒努力变成熟，风?根本没空理光是建筑师考试、国外竞图、毕展、申请国外研究所，风?就忙得不可开交，那有空陪公子哥玩恋爱游戏。
    知道风?拒绝雨傒不死心，打算用行动跟真心打动风?。
    雨傒透过郁娜，打听风?的喜好掌握风?的行程，只要没课就会去旁听风?的课，明明听不懂还是努力的学习，想了解风?的世界。
    风?经常在学校画图或做模型做到忘了时间，好几次差点被关在学校里，每次都是雨傒故意发line提醒，让她注意到时间赶快收东西回家，默默的跟着她身后陪她回家，风?一直不知道，直到那天背包被抢扭伤了脚踝，雨傒突然出现帮她追回背包，又背着她去看医生再送她回家，知道她父母不在便每天接送她上下课，送她去看医生，直到脚好又什么都没说的消失，只是每天都会在门口发现一杯热拿铁。
    「出来吧！这样莫名奇妙的送饮料谁敢喝啊！」
    「对不起！是我欠思量，明天会请快递送。」雨傒说完打算离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想对你好。」
    「你只是个交换学生，明年就会回国了？」
    「你打听过我？」脸上笑的开心。
    「不是我，是郁娜。」
    「噢！」
    「我放假会回去办休学手续，我打算留下来。」
    「你疯了吗？」
    「为你，值啊！」
    「你到底喜欢我那一点？因为我对你没兴趣觉得好奇？不像其他学妹对你百般追捧？」
    「就是喜欢你啊！想看你笑、想待在你身边、想到你就很开心，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没看到你就会很牵掛，那天看你受伤我好心疼，好希望能代替你痛?。」
    「停！我很忙有很多事要做，没有空陪你玩恋爱游戏请你找别人，谢谢你帮我拿回背包在我脚扭伤时给我的帮助。」
    「我不强求你接受我的情意，只希望你给我机会陪在你身边，那怕接送你上下课都好，就当是帮你抢回背包的谢礼。」
    「好，但是你要得答应我，交换生结束就回国完成学业。」
    「这样就不能陪你了。」
    「我明年就毕业你留在这干嘛！」
    「好吧！」雨傒口头上答应心里另有想法。
    雨傒每天拎着热拿铁来接风?去上课，下课陪着风?画图做模型，晚餐叫快递盯着风?吃饭，只要没课雨傒就会陪着风?，看着风?做事默默的帮风?加满保温杯里的水，热了把空调温度调低，下雨天多带把伞，起风了多备件外套，雨傒的安静陪伴虽然无声，却默默的打动风?，以为日子会这么过下去，直到雨傒的母亲出现，风?才明白雨傒的家世还有打算休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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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雨母

    雨傒是交换学生，为了学好中文才回国，因为遇见风?而不愿回国，不惜休学也要留在这里，这才惊动了雨傒的母亲。
    雨傒从母姓，她母亲是全球排名前十的富豪独生女，婚前便说好第一个小孩从母姓，继承雨家家业。
    雨傒的父亲是个律师意外救了雨傒的母亲，被招聘为集团律师二人日久生情，怀了雨傒跟朗傒才结婚，婚后才知两人的世界天差地远，在雨傒跟朗傒三岁时协议离婚，双户各自扶养一个孩子。
    风?刚接到mit的入学通知正犹豫，雨傒的母亲却找上了风?。
    桌上摆着一张百万美金的支票，意思很明显要她离开。
    「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拿了钱走人不要缠着我儿子。」优雅而冷陌的说着。
    「原来雨傒才值百万美金啊！」风?看着雨母语带揶揄。
    「不是雨傒，是你只值这个价。」雨母不屑的说。
    「1000万美金。」风?看着雨母无所畏惧。
    雨母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风?，拿出支票打算写。
    「我不要支票，请把钱匯入我的帐户。」风曦拿出存摺。
    「连帐号都准备好了，你果真是为了钱才靠近我儿子。」雨母让助理拍了存摺封面。
    「你以为我真爱钱？」风?觉得可笑。
    「难道不是？」
    「如果我爱钱巴着雨傒不是更好，那才是挖不完的金山银矿，一辈子不愁吃穿。」
    「你！」雨母有些动怒。
    「虽然电视剧常上演女主角无知被逼离，还很有骨气的不拿钱走人，但电视剧毕竟不是现实生活，我虽然还没大学毕业，但并不是无知的小女孩，不会见钱眼开也并非不懂人情世故。」
    「拿这1000万，是为了让雨傒认为我是个见钱眼开的女生，好让他后悔爱上我、追求我、最好能恨我离开。」
    「而我有了这笔钱才能让他无法找到我，这个谎才能圆满。」
    「你是真的喜欢雨傒？」
    「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值得更好的人陪伴他。」
    「你走的开？」雨母有些不相信。
    「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佔有而是希望他过的更好，我的家世背景不能帮他的未来加分，你们应该已经看好媳妇的人选了吧！」风?笑着眼神里有淡淡的伤愁。
    雨母这才正眼看了风?，这女孩跟她原本所想的不一样。
    「钱?6月再匯，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安排离开的事，我们碰面的事不要告诉雨傒，匯款后再告诉她，我还有事先离开了。」风?点头示意离开。
    「其实?她是个不错的女生，长相气质都好又有才华，够大器！」雨母有些欣赏她。
    「董事长何不成全他们？」
    「就像她说的，她不能帮雨傒加分而我们确实有了媳妇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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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消失

    风?无预警的消失，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连毕业典礼也没有参加。
    雨母告知雨傒，风曦拿钱离开，雨傒不相信风?会见钱眼开，二人相处的日子里她从不让自己多花钱，不是抢着付帐就是均摊，不爱名牌珠宝不追流行，她的家跟她的人一样简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见钱眼开？只是风?就像从人间蒸发般的再无讯息。
    雨傒每年寒暑假都会回来寻找风?的下落，回美也不忘请侦探社继续寻找，依旧渺无音讯转眼五年。
    风?消失，笑容从雨傒脸上失去踪跡，毕业后雨傒回到台湾每天用工作麻痺自己，阳光彷彿照不到他似的即使生病，即使累坏了他依旧工作，只有工作能让他暂时忘记风?离开的痛。
    直到雨傒昏倒在办公室被送医，清醒后的雨傒出院继续工作，直到检查报告出来，癌末，雨傒什么都没说拿了止痛药回公司，整理手边经手案件、待办、待签约、已签核、执行中、商讨案件?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希望让接手的人可以轻松些，同时打电话给弟弟朗华要他回台湾，还没待到朗华便又昏倒送医。
    医院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睡，每次护理师进病房，他总是清醒的望着窗外，只有被病魔侵犯痛到受不了时，才会在药物的协助下入眠。
    「他的身体太虚弱无法使用标靶药物，再这样下去会让病情恶化的更快，你们要想法子让他快乐一点，或许可以延长些他的生命，否则只有加速凋零。」医生说完离开。
    「我做错了，如果那个女生还在，雨傒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些。」雨母伤心的说。
    「钱不是万能，你太不了解你儿子了。」雨傒的父亲朗律说着。
    「无论动用多少人力、物资、金钱一定要找到她，就算雨傒来日无多，至少也要让他感受到幸福的离开。」雨母跟助理交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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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拒绝

    那天，风?爬在梯子上剪蔷薇，看到路过的朗傒震惊打翻花篮。
    朗傒看着眼前洒落的鲜花抬头看见风?，吃惊过后脸上有如释重负的笑容。
    「你还喜欢我哥吗？」
    「你觉得呢？天底下真有几桩至死不渝的情爱？这是活生生的人间，不是虚拟的电玩世界。」风?半嘲讽的说。
    「他一直在找你请你回到他身边，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们都会满足你。」
    「当初要我离开如今要我回去，我好像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不需要听你们的命令行事。」
    「我哥病了。」
    「有病要看医生，我不是医生帮不上忙。」听到雨傒病了，风?心里惊慌表面不动声色。
    「他病的很严重。」
    「以你们家族雄厚财力，各医科权威会诊不是问题。」
    「已经来不及了，癌末，医生评估只剩半年。」
    「请你去看看他，陪他渡过最后的日子。」
    「你们不觉得你们很残忍吗？」
    朗傒愣住。
    「把生离死别推给一个当初被你们拒绝的人。」
    朗傒不知该说什么，母亲的做法他明白。
    「我哥直到病倒前都还在找寻你的下落。」
    「当初的我是见钱眼光的离开，如今我又要以什么面目出现在他面前？因为钱？因为你们家族再度出高价要我陪他渡过最后的岁月？」
    「雨傒会要吗？」
    「我为什么要去面对那样的难堪？」
    朗傒无言离开，只能怪当初母亲做的太绝。
    雨傒，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呢？为什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为什么要让我担心呢？
    以为你会好好的恨我，去过你的日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糟蹋自己，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的难过，对得起我的离开吗？
    我不要去看你，我不要陪你走最后的日子，我不要看你被病魔折磨的样子，我不要在你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你无助，我不要啊！风?泪无声滑落。
    从不看新闻的风?每天盯着新闻，她明白只要报上没刊登，就代表雨傒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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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答应

    雨傒的父亲，亲自上门请求风?，风?还是冷冷的拒绝，直到雨傒的父亲想下跪请求，风?及时拦住他。
    「当年是雨傒母亲做错了，她不该拆散你们毁了我的儿子，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能可怜他，曾经那么痴心爱过你的份上，给他一些幸福快乐的日子，让他能带着笑容离开。」
    「不！雨傒一直没有忘记你，他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这样让你很为难，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会接受，原谅我这个悲伤儿子快没命的父亲，只能用钱来弥补。」
    「我还养得起自己，也不需要用钱当藉口离开。」
    雨傒的父亲看着风曦无话可说。
    「给我医院的地址，不为钱也不需要任何报酬，无论我做什么，请你们都不要干涉，如果你们答应我就去看他。」
    「好。」
    --

 第十章 再相见

    风?抱着鲜花来探望雨傒。
    「你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有钱赚，我妈花了多少钱让你回来。」雨傒直接把花丢在风?身上。
    朗傒没见哥发过那么大的火，风曦任由雨傒发脾气，他们想替风?解释被她阻止。
    「这是我跟他的事你们不要管。」眾人被风?赶出病房。
    「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医生！」雨傒按着铃，护理师被拦在病房外。
    「你不走，我走。」雨傒打算拔掉点滴管被风?拦住。
    「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眼光，认为你爱的那个人既势利又见钱眼开？你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吗？」风?看着雨傒眼里有太多的话和问。
    「我不要你面对我的病、我的死亡你不知道吗？我捨不得让你面对，你为什么不顺从的离开，就记住我健康的模样不好吗？」雨傒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以为离开能让你更幸福，怎知被你拿来糟蹋。」
    「我无法再给你幸福和承诺，我不要你陪我受苦。」
    「有你这些话就够了，如果怕面对就不会回来，你忘了吗？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是个够坚强的怪胎，所以你才喜欢才会忘不了。」
    「我想要看到那个不畏艰难，又死皮赖脸追着我不放的傢伙回来。」
    「风?，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重要吗？对我而言至少你还在眼前就够了。」
    雨傒紧紧抱着风?，风?也用力的回抱着雨傒。
    风?搬到医院陪雨傒，趁雨傒还有精神的时候，带他去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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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离别

    风?陪着雨傒做化疗、标靶、电疗、吃药检查，像个妻小心照顾着雨傒，只是雨傒的病还是持续恶化，药物无法控制癌细胞扩散，转进安寧病房后，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看着雨傒痛的皱眉，心疼却无能为力。
    「病人如果还有未了的心愿儘快帮他完成，他可能随时会离开。」医生说完，雨母当场哭了出来，风?默不作声的走进病房。
    「雨傒，如果真的很痛，就别为我硬撑，既然离别是早註定好的结局，只要你觉得幸福，只管走开。」看着雨傒昏迷的容顏，用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
    雨傒又撑过来，清醒了几天，医生直说是奇蹟，风?心里却有一丝不安。
    「你觉得幸福吗？陪着我这个将死人。」
    「嗯！因为可以帮帅哥洗澡啊！」逗着雨傒。
    「真的觉得幸福吗？」雨傒认真的问。
    「在绝望的离开你五年后还能再见到你，守着你过日子不是幸福是什么？」
    「如果我离开你会怪我吗？」
    「在我心里你永远不曾离开，就像我一直在你心里一样。」风曦握着雨傒的手。
    「你呢？觉得幸福吗？」
    「幸福！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就是幸福的日子。」雨傒倦容乍现。
    「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雨傒带着笑容沉睡，这一睡再也没醒过来。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