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np)爆炒神明》 Step1吉里村(3)被选中的旁观者 第二天,对于四季如春的海温赫尔来说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好天气。 按照人类的设想,神是不需要睡觉和休息的,但是看不到尽头的漫长生命却需要一些别的乐趣来点缀。 旧神时代,人类时常苦恼于神明无伤大雅的捉弄——干旱或是洪水,又或者所到之处无人幸免的疫病,这些不过是无所不能的神跟人类开的小玩笑,祂们乐于在永恒中摆弄一下人类的忠诚、掀翻他们脆弱的生命,正如人玩弄蚂蚁。 好在新神没有这类乐趣。 身为三神之首的法瑞泽制订了新的规则,以打发漫长的永生:三神之间要进行不定期的神力较量,这既有利于稳固自己的本源神力,又能在比试中有所长进,其他两神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 于是这天就轮到了多弗和唳进行比试。 他们约定在神殿西南角的大平台比斗,等太阳金色的光辉铺满整片岩白的地,比试便开始了。 多弗先甩出一条烟紫色的光刃,趁唳闪身之际她脚尖轻点,飞到唳的侧后方,手中紫光晕开,一把透亮绕金丝的弓箭出现她手中,弹指间一箭便以迅雷之势刺向唳的肩膀。 但他躲开了,极具东方风韵的长袖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宽大的袖口回落的同时也放出三四枚尖锐的羽箭。多弗对此非常熟练地伏身躲避,但这羽箭与唳同源一体,不命中目标就会一直缠着不放,多弗便先以神力化鞭,三下五除二地打碎了这些箭,再去进攻唳。 他还老神在在地站在一边,在花草映衬与阳光的偏爱下,那张脸、那身衣的确是人类难以想象的美与雅致。 但多弗不为所动,她凭空一握,一条淡紫色的长鞭立刻如狮似虎扑向对面,气势之大甚至掀翻了旁边的一众花花草草,连常年飘在神殿四周的云团都劈成了长条。 那身为进攻重点对象的神自然也失了优雅,腰上精致典雅的环佩叮当作响,流光溢彩的袖口落下一条烟色裂口,他没有就此喊停,而是趁着多弗不备,弹出一颗石子大小的红光,多弗扭身躲避但手腕仍然被击中了。 撕裂的疼痛很快火烧火燎地蔓延开来, 多弗看向自己的右手,紫色的烟絮从那个头发丝粗细的伤口中冒出,一团又一团,跟肥皂泡似的。 “这是……?”唳脸上却少见地露出不解之色,他的指尖搭在多弗的右手伤口处,赤金色的光点试图修补这细微的裂缝,但不管怎么尝试都没有任何起效。 “我无法替你疗伤。”唳茫然地收回了手,用意念唤来了法瑞泽。 法瑞泽抬起多弗的右手,端详片刻后从自己手上取下一条月白手钏戴到她的伤处,终于那伤口不再往外冒出紫色的烟团,可多弗的面色依旧惨白。 她甚至第一次感觉到了被抽空的疲惫,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人类顽童手里摇摇欲坠的积木,一阵风高调地走过,她就难以支撑地倒进法瑞泽的怀里。 “多弗?” 法瑞泽张开双臂虚环着多弗,平静如水的金色眼睛透露出担忧之外的沉稳。他对唳说道:“有一个办法可以暂时填上多弗神力消弭的缺口——” “唳,你和多弗做吧。” “什么?!” 萨斐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又掉进了水里。这水也奇怪,看着是透明流动的液体,可实际上一点湿润感都没有,无形无色,无声无味,只有窒息感依旧强烈。 萨斐费力从水面下挣脱出来,眼前的场景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三个发光的人挨着坐在离岸不远的草坪上,中间那个躺倒在背后肩膀宽大的人怀里,最前面那个伸出发光的手臂,看动作是在抚摸躺着的人。 这完全不是身为小孩的萨斐想看到的东西,他稚气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厌恶的神色,一头往“水”里扎去。 这回他的逃跑又失败了。包裹着他身体的这不知名的液体又把他推了出去,甚至用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他的四肢,强迫他观看眼前这出色情大戏。 萨斐愤怒地挣扎,可制住他的那些看不见的水绳却越发收紧,萨斐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快被勒到喉咙里了,那边草地上传来一声模糊的喘息,紧紧缠绕他的水绳这才松开了一点。 为了活下去,萨斐只有硬着头皮去看草地上的交合。 三个光人融在一起,成了一大团亮瞎眼的金光,这已经完全超出碳基生物的理解范围了。 绑着萨斐的绳索又用力收进,无形的鞭子抽向他的脸,萨斐被迫张开了嘴,吞下一大团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 然后他发现自己能看清那三个光人了。 躺着的那个好像是女性,她银灰色的长发像贵族才用得起的高档布料,凌乱地铺在身后那人的腿上。 有一双非常美丽的手游走在她的胸部、腰侧,哪里的抚摸能让她发出低吟,那双便在哪里停留更久。 萨斐看见伏在这位女性身前的人一手包住了她胸前的起伏,那两团隆起让萨斐想到家门口的小山丘,不过这位女士的、嗯……从粘在她胸上的那只手的动作看来,那有着哺育婴儿的神奇力量的胸乳显然是十分柔软的。 于是萨斐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未曾谋面的母亲。他努力地在脑海里回忆幼年时待在母亲怀里的感觉:妈妈的怀抱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肉体的限制并不能否认她精神的强大,她用这样柔软、看似不堪一击的乳房哺育了一个孩子,用她纤细的手臂细致地照顾一个脆弱的生命……她是绝对称得上伟大的存在。 萨斐沉浸在对母亲的追忆里,草地上是什么场景他早就无心关注了。 其实这本来也不是他这个年纪能看的,他才十来岁,还没有成年,虽然出生在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每天都要被迫看许多成人肉体博弈的画面,萨斐对与性相关的一切都无比排斥。 他对性爱的厌恶简直就像这个世界的漏洞,再厉害的魔法、神力也奈何不了他的意志,最后束缚他肉体自由的绳索也只能放他离开。 草坪上香艳的三人大战失去了唯一的旁观者。 Step1吉里村(4)交缠(H) 多弗在昏沉间感觉到一双手在犹豫地触碰自己。 脸颊、嘴唇、颈侧。 像夏天热过一遍的雨水循规蹈矩地一点点滑过她的身体,沾湿她的衣服。 有一点痒,多弗想哼几声催促,但是她此刻犹如一团烤化了的凝乳,静置在餐盘里,只能等这迟疑的用餐者摸索明白了再进一步。 “亲……嘴唇……” 好像还有一个声音在做指导,因为这个模糊不清的声音落下之后,一种更为柔软湿润的物体轻轻贴了上来。 落在嘴唇,磨蹭几下,多弗挣扎着双唇分开,吐出些灼人的热气,那物便小心地含住她的下唇,吮吻一下,松开又继续。 如此直到多弗的下唇变得更为艳丽饱满,那吻才移向别处。 这时候,应该是另一个声音又指点了什么,多弗感觉自己胸口的两团肉落入了一双宽大的手掌里,很奇怪,慢慢地揉、轻轻地捏…… 【我是不是变成了面团?】 多弗意识模糊地在这双手掌的揉搓下发热,乳尖也冒了头,不多时就给拎住了,夹在两指之间,搓弄剐蹭。 奇妙的感觉蜿蜒至多弗身体的其他部位,尤其下身,湿热的燥意敲打着闭合的花房,在一片两片湿吻飘到她的小腹时,花蕊终于吐露了。 多弗听到一声带着笑的轻喘,有谁把她的乳团向中间拱起,凸起的乳尖挨在一块儿进了一片温热潮湿之处,细长的舌绕着两粒乳打转,不住地用舌尖舔过乳孔再往里探—— “啊、哈!” 显然没感受过这种刺激的乳孔放大了快感,多弗的身体向上绷紧,阳光下更像她那把低调奢华的弓箭,等挑弄她的舌尖离去了,她的腰又跌回原位。 这时湿热的口腔正对她的乳晕爱不释口,虽然人类的幼崽也会有类似的吮吸,但很明显这个舔弄她乳房的家伙只有着色气满满的意图。 他的手配合着唇齿的节奏摁住了多弗的阴蒂。 犹疑地、缓慢地绕着阴蒂打转,像迷失在森林之海里的猎人,还得在另一位稍微聪明一些的猎人的帮助下找到正确的途径。 那另一位正一手摩挲着多弗的腰侧,一手浅浅地在她的穴口试探。 这种生涩的讨好逐渐也敲开了花门,一根手指进去了,立刻陷入软肉的压迫之中,只好更小心地转动,向前向后,左右试探慢慢找出最能取悦她的那一点。 与此同时胸口处的吻也已经跟过来了,落在阴蒂上方一点点,湿润的舌尖打着圈流下水渍,去顶那已经露出尖尖角的阴蒂,感受到一点性欲的潮热便倍受鼓舞地舔舐。 “啊、嗯……哈……” 如果有飞鸟能够冲破万丈高空的限制,飞到海温赫尔一窥,立刻就能见证三位新神之间不可言说的迷乱场景: 法瑞泽和唳一前一后地围住多弗,她白皙的脸上全是情欲的绯红,唳埋首在她的腿间,露出来的耳朵通红。 两个神都衣着凌乱,只有多弗靠着的法瑞泽依然完美得宛如一尊神像,金色的眼里不见一丝情欲,手却牢牢握着女神的乳和腰。 唳的舔弄让多弗呻吟不止,她此刻变成了柔软的水波,一下又一下地冲击身后的法瑞泽,潮水沾湿法瑞泽被她压住的衣摆,却仍然没能打乱他沉稳的呼吸。 他只是温柔地揉捏着多弗的奶团,在她因为唳的吮吻而激动挺腰时抚摸她的腰侧。 当唳满脸湿痕地从多弗的腿间抬头、抽出没入她湿穴的三根手指,法瑞泽才轻声指导他轻一点、慢一点进入多弗的身体。 那根足以令人类男性羞愧难当的阴茎,在法瑞泽难辨的神色中进入了多弗的身体。 他看着唳脸上浮现起难耐的欲望,这只向来淡漠的东方仙鹤舒服到十指都陷进了多弗大腿根部的肉里。 啪嗒的水声和着多弗低哑喘息,他们的交缠越发深入、热烈,唳每一次远离肉穴都会感受到更加磨人的挽留,多弗温软的身体缠住他,湿润的花穴舔吻吮吸着他的那根东西,唳完全没有办法停下撞击的腰。 【往里去、再往里去!】 他的精神叫嚣着推动他更加用力地去探索多弗体内更深处的隐秘,龟头在湿润的巢穴中一下下撞击着一块略硬的凸起。每碰它一下,多弗都激动地绞紧他的肉根,湿软的穴肉亲密地吮吸他阴茎上隆起的青筋;多弗扭动不已的腰肢又带着他的马眼捕捉到她体内更多敏感的湿点,两位神明的下面都变得湿哒哒的了。 性器官的快慰放大了身体其他部位的焦灼,唳咽下一团又一团的唾液,可口腔和喉咙依然无比干渴、空虚。 他凝望着多弗粉嫩湿润的嘴唇,情不自禁地低头去含住了,舌尖拨开她的唇瓣,在她温暖、香气四溢的口腔中游走滑动,缠住多弗的舌头勾到自己嘴里,黏黏糊糊地缠吻着她,多弗嗯哼唧唧地发出抗议时才放她去呼吸新鲜空气,没一会儿又追上来索吻。 【手上也很需要去触碰多弗……】 烧成水的脑子里只有这样的念头了,唳在湿吻的间隙看了眼法瑞泽盖在多弗两团嫩乳上的手,心里指责这家伙完全是在暴殄天物! 他难以克制地扣住多弗的腰,从唇舌的痴吻中勉强脱离,抬起多弗的一条腿,又把吻和抚慰都落在她的小腿和脚踝,手指也忍不住去拨弄她可爱的脚趾,每一个都在引诱他,每一处都在往他的欲望上浇油。 多弗在他逐渐找到门路的撞击下热情地呻吟,意识模糊地指挥唳往哪个方向顶、轻一点还是重一点、要快还是慢慢来,她舒服得不得了,神明之躯根本不会有承受不住或者体力不支这种情况。 他们完全可以做个昏天暗地。 “啊~顶、再顶那里……嗯、好……啊哈~继续……啊……呜呜呜呃、好舒服……” “多弗、呃……你里面好热……唔~要化掉了……哈……” 初尝肉欲之欢的两个新手爽得神魂颠倒,完全忘记了法瑞泽的存在,他们紧密地抱在一起,多弗跨坐在唳的肉棒上面,摆着腰在他红得滴血的耳朵边呻吟,他们契合得像是彼此身上的羽毛。 “多弗、多弗……多弗呃啊……!” 唳使尽解数去撞小穴最深处的那张嘴,闪电般快速的几十下之后他娇喘着把温热的液体洒进多弗温暖的巢房。 浓重的赤色光芒消散在他们贴合的下身,多弗在云端飘了一会儿,神智慢慢回笼。 --分割线-- 捉虫ono Step1吉里村(7)吃肉的鸽子 萨斐发现自己多了一只跟班,那只刚来他家的鸽子莫名其妙把他当做了某种观察对象。 他去劈柴,鸽子就飞到草坪上的树桩那里;他去河边洗衣,鸽子又落到河岸的树杈上;他到厨房做饭,鸽子便守在灶台边。萨斐收拾好工具推开门,鸽子又飞到他肩头,他看了眼它米粒大小的眼睛,不确定地同它交流:“我要去山上打猎,你也要跟着去吗?” 它歪着头看萨斐,然后用短小的喙碰了碰他的脸颊,眼神十分清澈。 从小行走在山林中的萨斐很相信万物有灵,他无奈地摸了摸鸽子的小脑瓜,带着它一起向山林进发。 这是个阴天,风起就翻动了整个树林,到处都是沙沙声。萨斐带着鸽子多弗在几个地方都仔细搜索了一会儿,终于在一棵异常粗壮的树下发现了野兔的脚印。 他动作迅速地在附近的草丛和树根处都挖好了陷阱,然后敏捷地爬到树上,把肩膀上的小鸟盖到手掌心,示意它不要出声,这一切都做好之后,他的呼吸也轻了好多。 多弗受到他的感染,也跟着凝神屏气,只借着他手心的空隙往外张望。 他们蹲了很久,萨斐手心的湿意都沾到了多弗的羽毛上,树下依然什么都没发生,只有风偶尔带下几片树叶子。 多弗以为萨斐就要放弃了,她在他的掌心里不舒服地抖动了几下身子,但萨斐仍然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他的呼吸都隐没在树林的响动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多弗昏昏欲睡,树下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萨斐把晕乎乎的多弗放到树枝上,身手矫健地下了树。 多弗晃了晃脑袋,低头去看,正巧萨斐把猎物从陷阱里拽出来,笑容灿若繁星,把多弗带得也忍不住飞下来跟他一起快乐。 “咕咕咕~” 婉转的鸟鸣围绕着萨斐,他从怀里掏出一粒红彤彤的果子喂给多弗,“看来你是我的幸运星啊,捡到你那天吃上了兔肉,今天带着你出来又逮到了肉!” 小鸟肯定听懂了他夸奖的语气,扬起头,羽毛顺滑的胸脯挺得老高。 萨斐伸出手想去戳戳它软乎乎的胸口,谁知这鸟一口刁住了他的食指,坚硬的鸟喙夹得人生疼,萨斐惊奇地说道:“你一只鸟还在意这个?好吧、好吧,我不摸了,看来你是只安全意识很高的小鸟啊。” 多弗在小鸟的身体里尖叫:【这一点都不好!怎么能随便拿脏手去触碰神的胸口!太不像话啦!】 她气鼓鼓地走到萨斐肩膀的最外边,离这家伙的脸远远的,总之就是不要挨着他,脑袋也转到另一边,张望四周就是不去看萨斐。 萨斐知道自己冒犯到了这只聪明的鸽子,他抓起兔子,步履沉稳地领多弗来到一处斜坡。扑面而来的风洒了他们满身的花草清香,从这里望过去全是绿莹莹的草,在风的吹拂下真是像极了一张巨大的光滑的地毯。再远一点就是清澈的天空,浸了水的淡蓝色,有一大片浅灰的云正往这边走过来。 绿色的地毯一直铺到森林的跟前,一条细长的溪流隔开了它们。多弗感受着自然的呼唤,听萨斐轻轻地说:“你看那条溪流像不像森林的项链?我小时候经常到这里来,我在森林里得到过很多填饱肚子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心情,我到这儿来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美丽、沉默而且温和,和我想象中的妈妈是一样的温柔又强大。你看,从这里展开的草地是她的裙子,那条小溪是她脖子上的项链,她还有一头茂密的绿头发,就像我的眼睛一样……” 他的声音是蓄满雨滴的云,风一吹就散了,下一秒又落下雨来。多弗听出他的不开心,她用翅膀碰了碰他的脸颊,试着用自己柔软的羽毛把他拉出失落的漩涡。 “谢谢你,我好多了。”萨斐露出松快的笑容,翠绿的眼睛里站着两个小小的多弗,“我为我之前的冒犯举动向你诚挚地道歉,我不能那么做,不应该只当你是小鸟就如此随意地对待你,对不起。” 他没有请求多弗的原谅,或许这正是因为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动物也是有喜恶的,如果是真心与自然的生灵交朋友,那就必须从高高在上的神明之下、众生之首的宝座上走下来,把自己和它们同等对待。 他的态度实在诚恳,又带多弗欣赏了如此美景,再宽宏大量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多弗紫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忽然飞到萨斐手上提着的野兔面前,尖利的喙戳了戳已经气绝的兔子,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咕”声。 萨斐有些惊讶:“你要吃肉吗?” 多弗亲亲热热地飞到他肩头,和他的一侧脸颊贴贴,发出的叫声比之前更加动听、高亢,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知道了,好啦,那我们一起去烤兔子,”萨斐把兔子拎到多弗眼前晃了晃,转身要往山里去捡树枝当柴烧,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喜欢‘咕咕’、‘咕咕’这样叫吗?”得到肯定的贴贴后,他又笑着问:“那我以后叫你咕咕怎么样?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多弗想了想,貌似法瑞泽也没说过神在人间的化身不能有名字,不过……她有点犹豫但不多,萨斐像施展魔法一样把兔子烤处让吃素的鸽子都忍不住食欲大开的香气之后,她的犹豫也被馋虫赶跑了。 萨斐撕下一小块兔肉吹凉后喂到她嘴边,试探地喊她:“咕咕?” 【唔、好香~】小鸽子嗷呜一口吞掉,并且咕噜噜地回应了他的呼唤,【真好吃……这也没什么,他只是在模仿我的叫声而已,唔~香呀!】 最后他们一人一鸽把兔肉吃得干干净净,多弗的小翅膀搭在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上,靠在萨斐专门给她用树枝和花草编的小篓子里,叫他拎着带回了家。 他们到家没多久,诺波迪也回来了,他面色红润,整个人都克制不住地手舞足蹈。 “萨斐,军事体操赛要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军事体操赛要开始了!” 萨斐对这个没有太大兴趣,他点了点头,开始着手准备父亲的晚餐,“是这样吗?哦,好的,我知道了。” 诺波迪已经习惯了儿子这种冷淡的反应,他失落地叹气。二十年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生出这样一个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孩子。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放弃劝说萨斐参加吉里村这场难得的盛大赛事:“萨斐,不要任性了,你想想看要是在军事体操赛上赢了,那对于你、对于你父亲我来说,将会是多么大的荣幸!你很有可能就能够进入守卫队了!” “那不是我的志向,爸爸。”萨斐把捣碎的培培草倒进锅里,神色平静地回答他父亲。 诺波迪非常不满地质问他:“那你想干什么?一辈子都躲到奥利诺德山里去吗?!” 萨斐手上的动作不停,草饼的香味飘满了整间屋子,但是压不下他父亲心里的焦躁。他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一言不发地任凭诺波迪指责。多弗在一边都听得心惊,这个全身上下没多少肉的男人怎么吐得出这么多难听的话! 她实在不喜欢,就飞到喋喋不休的诺波迪脑袋上,用脚爪和尖喙拉扯他的头发,让他闭嘴。诺波迪不敢对神的化身恶言相向,只好抱头告饶,说自己不是有意惊扰到多弗神的化身、请求多弗神的原谅。 多弗现在当然不愿意谅解他,但是她看了看萨斐无奈的眼神,把头一转飞走了。 她不喜欢诺波迪什么都不做、还肆意指责包揽所有家务的萨斐,但是对于他提到那个什么军事体操比赛,她非常好奇。 【不如,明天飞过去看看吧!】 睡觉之前,小鸽子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分界线- 捉...zzz...虫...zzzzz........ Step1吉里村(9)饱餐 多弗带着饱胀的肚子飞回了萨斐家。 她只看了一眼最开始那场色情的赛事,之后的时间里大量浓重的信仰之力吞没了她,多弗忙着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压根没空去管底下的淫乱。 她回来之前、发现小鸽子不见了的萨斐找了一圈,结果想起来这只鸟表达过对军事体操的好奇…… 【果然还是把它丢掉好了。】 多弗回来之前的萨斐如此坚定地想,只是当小鸟七歪八扭地飞回来,啪叽一下掉到他手心里,它温暖又柔软的肚子实在让人难以狠心。 萨斐把小鸟放到床头,给它煮了一小碗消食的茶汤喂到嘴边,“军事体操不好看吧?吃得这么多,很快乐吧?” 多弗一口茶汤下肚整只鸟都炸毛了,实在太难喝!简直是谋杀!是渎神! 她坚决推开萨斐手里的碗,翅膀挡住嘴,转身背对这个喂她喝“毒药”的大胆人类,闭眼装睡。 萨斐看着这鸟的背影,一种带孩子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 【这汤里放的东西很珍贵的……】他端起碗,一口闷了剩下的茶汤,然后两三步走到桌前吞下几大杯水,喉间杀人的苦涩褪去后他才枕着小鸟清浅的呼吸入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多弗在吉里村的生活陷入了平淡的循环。上午无所顾忌地睡到自然醒,暖洋洋的日光和萨斐带笑的脸一起出现在床头,他喊多弗起来吃午饭;萨斐的厨艺能把自然醒的快乐延续到午后的休息时间,这个季节的吉里最适合睡午觉了,敞开门窗躺在床上,在蓝天白云和树叶的沙沙声中悠然入睡,这是白天难得的清凉时光。 下午太阳依然热辣,多弗也就心安理得地待在屋子里纳凉,欣赏萨斐完美的身材和为劳动流下的汗水,等待太阳落山之际再去村子里吸收信仰之力。 也是在那个奇葩的军事体操赛上,多弗才发现吉里村大部分人都是她的教徒。于是每天傍晚的收集能量之旅就很轻松了,她可以一边沉浸在余晖的美景中,一边消化着源源不断涌来的信仰之力。 一切美好之中,只有一件事仍烦恼着她,就是她无法为人们实现他们的祈愿。这对于责任心正茁壮成长的新生神明来说,实在无法忽略。有一天晚上,她和萨斐一起坐在草地上看星星,那些夜幕上的“小钻石们”竟然变成了一张张愤怒的人脸!他们大声斥责多弗,说她是个不称职的神、是只知道享受的懒鸟,他们要收回对多弗的信仰。 这可把乐观的多弗吓得够呛,当天晚上就做起了噩梦。 梦里她和唳在打斗,出手快狠准的唳直接把她打成了化身形态,漂亮的羽毛都打秃了。多弗一只鸟惨兮兮地趴在地上,唳仰天长啸一声变成威风凛凛的仙鹤,细长有力的脚爪踩住她的身子,尖利的长嘴一边拔多弗身上所剩无几的毛,一边嘲笑她“算什么神明”。 这个梦实在过于可怕,以至于当唳真的以鹤鸟姿态引她入梦时,多弗下意识就给了他一连串的啄木鸟攻击,鸟嘴哒哒哒哒地啄下好几片洁白如雪的羽毛,哪只鸟能忍得了这个?唳当时就跟她打起来了,巨大的翅膀掀起梦中的大风,带着砂石泥土劈头盖脸地打了多弗一身。 “哇啊啊——唳!快住手、快住手啊!我不是故意要啄你的……啊呀!你听我说、是那天我做了噩梦你在梦里拔光了我的羽毛我以为这又是那个噩梦所以才主动防卫的!” 她一口气说了好长好长的句子,累得直喘气,唳终于把翅膀收了起来。 “哼,”仙鹤的鼻腔喷出一点儿祥云,姿态优雅地绕着气喘吁吁的鸽子踱步,“我又不像你这个构造简单的脑子,会做出那样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事情。” 多弗反驳道:“我刚才去翻看过了,我的脑子构造很复杂的!嗯……我看了你的,你的大脑只比我的大了一点,也十分复杂。” 唳:“……”这个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我在嘲笑她。 他深吸一口气,长嘴一张又吐出些许祥云,一些郁闷也随之散去了,于是接着说道:“我来是告诉你,你得抓紧时间把你和那个人类的信徒契约解了,否则你就会变成他的教徒了,你明白吗?” 多弗看了下自己右边翅膀上若隐若现的印记,想起她曾无意间在萨斐手腕右侧瞥到的相似图案,心中依然十分不解,按理说没有没有信仰的无神论者是不会有信徒标记的,众生之上的神也不可能会被反标记才对……嗯,是有一点复杂了。 她还在认真思考标记的事,就听到唳有些别扭地提起另一件事:“你……力量补上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不过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这是为了我自己,……对我也有好处,并不是为了帮你才特意说这个。” “你是说性交吗?”多弗帮他说出来那个含糊的词,然后她发现面前的仙鹤呼出来的祥云变成了粉色,在多弗专注的目光下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唳气急败坏地用嘴叼住多弗,把她往背上一扔,展翅起飞。 “你这、你、你……文雅!文雅一点啊!”他一边飞一边恼羞成怒地说多弗,但是多弗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别处,她问道:“我在吉里村吸收到了很多信仰之力,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仙鹤不是很文雅地啧了一声:“化身吸收的力量不能完全转化为神体所用,我必须看一看你的本体。” “可是我们在人间——啊!我明白了,你要带我离开人间是不是?” 对于她敏锐的反应,唳表示轻微的赞许。他告诉多弗:“在人间的梦也是此间范围之内,我们无法跳出化身以本体出现,不过再捏一个第三空间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天空上,唳载着多弗飞进去后裂缝连同整个一片安宁的梦境世界都消失不见了。 果然一进入这个没有方向、只有黑色浓稠气体的空间多弗和唳就变为了本体。 她有点想念自己的神型,银灰色的长发和舒适合身的月光长裙都摸了好久才放手,连手上的两个臂环都恋恋不舍地看了好几眼。 就站在她对面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关注的唳握拳轻咳,总算让多弗看了过来。 但他还是有些放不开,眼神飘移,耳尖红红,只有声音依然在努力维持着高傲的状态:“别傻站着了,第三空间维持不了多久,你别浪费我的时间,速战速决!” Step1吉里村(10)梦中之爱(H)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总之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嘴唇已经亲密地交缠在一起了。 唳不是很会接吻,他对吻的理解还停留在上一次和多弗的初体验那里,只知道不断用唇舌润湿她的嘴唇,舔完她的上唇再去含住她的下唇,舌尖沿着她的唇缝滑过,带来的酥痒令多弗想起他讲过的一个东方故事——三过家门而不入。 多弗笑了出来,接吻新手唳可受不了这种轻视!他恼怒地咬住多弗的下唇,把可怜的唇瓣咂摸出声,后知后觉地挤进多弗的口中,去追逐她滑嫩的舌。 他的手也没有歇着,多弗每扯开他身上一样配饰,他就照模照样地把多弗身上的物品也去除一件,赤裸相见时肌肤的贴合让他喟叹不已,他像只黏神的多足生物,扒在多弗身上不松口。 湿吻从嘴唇蔓延到她的脖颈,潮湿的痕迹凌乱地散布在多弗身体的各个部位:肩膀、胸口、乳下,连咯吱窝都难逃唳的唇舌,这个怕痒的地方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多弗笑得浑身发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啊,哈哈哈,嗯~你哈哈哈快停下呀……” 等唳磨人的吻终于离开那里,多弗已经笑得脸颊绯红,而她那风雅的同伴又用舌尖探索起了她的肚脐。 多弗又痒又燥,两只手无力地插进唳的发间,一番生拉硬拽扯得他头皮生疼才让他亲到正确的地方——两腿之间的小穴。 它早已饥渴难耐了。露出一点头的阴蒂生涩地勾引着舌尖的抚慰,勃起之后过于滑嫩的触感让唳忍不住齿关发痒,忍不住轻轻地含住吮吸、牙齿合起来碰一碰这粒小豆子。这别样的刺激让多弗叫出了声,她失了力道将唳的脸重重地摁进自己的腿间,得了趣的下体随着腰的摆动在同伴那张丰神俊秀的脸上胡乱地摩擦,高挺的鼻梁是她钟爱的点。她嗯嗯乱叫着用阴蒂去撞他的鼻尖,流出来的穴水糊得唳满脸都是,鼻子更是要被她毫无节奏的顶撞给操翻了,吸进去的全是她淫靡的水,呼吸都要停止了。 “唔、呃……”唳憋得满脸通红,挣扎间舌头抵入了张开了口的阴穴,他的舌头很长,在穴里乱动歪打正着地戳到了多弗身体里的爽点,她腰眼一麻,整个坐在了唳的脸上,湿漉漉的阴部盖住了他的口鼻。 窒息感迫使唳不得已抽出一个分身大口呼吸,但他的性器实在太难受了,多弗陶醉地坐在他脸上让他无法动弹,只好让分身挺着坚硬的肉棍从后面抱住多弗,去蹭一蹭她细腻的臀肉。 臀部被滚烫的肉物撞击、留下湿滑黏液的感觉让多弗飘散的神智暂且回拢,她泪眼朦胧地朝后看去,另一个“唳”脸色潮红地用阴茎拍打她的臀,宽大的手掌用力地揉着她的臀肉。 酥麻的快感让多弗腰软地倒进“唳”的怀抱,他的乳珠像裹在天鹅绒布中的石子在她的背上滚过,火热的肉棒挤进她的臀缝里面,他的手包住多弗的臀肉,借着龟头吐出的涎水在软肉间挺动。 阴茎被裹住的快感传给了正在舔阴的唳,他可怜的阴茎像一把杀气腾腾的巨剑,耀武扬威地插在空中,无人问津但水也流得欢快。 两种刺激之下,多弗抵达了高潮,但已经调动的性欲在空虚的身体里乱撞,她站起来推倒唳的分身,撑开湿淋淋的小穴将那根气势汹汹的肉棒慢慢吞了进去。 “啊……” 她忠于欲望的叫声让刚从阴阜包围中缓过来的唳躁动不已,他甚至嫉妒起自己的分身,多弗先吃下了那个分身可恶的肉棍!妒火加剧了唳蓬勃的欲望,他从后面抱住多弗,揉捏她的奶子,痴缠她的嘴唇,企图把她的欲望拉回到自己的本体上。 乳孔被指甲轻轻刮过激起一阵酥爽,多弗一边骑着身下坚硬的肉棍,一边回应身后的拥吻。她不喜欢身后的肉棍不分轻重地打在自己的臀肉上,于是伸出手去拽住它,轻微拉扯感让唳头皮发麻,分身同步传来的深入多弗湿热小穴的快感也快把他逼疯了,他扣住多弗乱晃的乳肉,把阴茎更加用力地撞进她的掌心,痴迷的呻吟在与多弗的湿吻间若有若无。 射出的浊液沾染到多弗的身上、体内,凝固之后慢慢变成晶亮的白光,液体似的从她的后背和穴里滑下来,最后汇集到她右手的羽毛徽记里面。 唳收起了餍足的分身,腿间垂下的绵软阴茎还在黏糊糊地滴精,但他的心神都落在多弗手腕的标记上,无暇顾及自己乱七八糟的下体。他指着多弗手上纹路暗了一点的羽毛,说道:“看来只有用本体……才能压制这个标记,你在人间吸收的信仰之力大概只有饱腹的作用。” 多弗清理好自己,把用部分神力变出来的布递给唳,“好吧,那我们以后多久来一次呢?” “什、什么啊!”他注意到自己淫荡的下半身,慌乱地用清洁术弄干净了,又赶紧给自己和多弗都变出衣物,两只耳朵都快烧成红碳了,嘴上却是依旧不饶多弗:“你这家伙,不要浪费神力啊!” 他有意回避多弗提出的问题,但架不住她真诚执着的眼神攻击,最后含糊地告诉她:“你要……的话,拍拍肚子,我就来找你。” 多弗来不及道谢,唳就像火烧屁股似的把她赶出了梦境。 --分界线-- 收藏上涨的双更oeo Step1吉里村(11)血染晴空 如果让多弗来评选,她一定会说吉里是除了海温赫尔之外最适合神居住,或者说度假的地方,当然前提是萨斐在这里。 他年纪轻轻,但是什么都会,那双做食物的手在多弗看来是哪怕她拔根羽毛下来,萨斐都能做出让她入口就飞天的美味!毕竟他可是连屋子周围普普通通的草都能做成色香味俱全的大餐的人。 这天晚上,吃完饭后小零食的多弗坐在窗台边,看着萨斐从某个角落里拖出了一架梯子,带着她爬到了屋顶上。 小木屋不高,但站在上面也能产生离夜空更近的错觉。月亮贴在深蓝近墨的天空上,让多弗想起香喷喷的草饼在萨斐的铁锅里膨胀的模样。 她紧挨着萨斐耳边的碎发,晚间的风有点凉,她就伸出翅膀罩住萨斐的后颈,另一边翅膀则紧紧抱住自己。 “冷了吗?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萨斐把瑟瑟发抖的小鸽子用手掌包住,熟门熟路地下了木梯。回去之后,他们一起缩进被子里,萨斐的体温渐渐把冰凉的被窝暖热了,多弗张开嘴呼出一口热气,她的视线落到床头爬上白雾的窗户上,这才想起现在已经步入深秋了。 闲散快乐的时光走得那样不易察觉,原来她已经在这个边陲小村待了半年之久了,可她竟然在日复一日的晚睡、吃饭、收集能量、欣赏自然风光的轻松中毫无进展! 【这是不是就是唳说过的那个故事,嗯……乐不思蜀?】 多弗一边接住萨斐饭后零食投喂,一边抽空去意识中看了下自己的神体,有点忧愁,因为手腕上标记颜色变深了。 【不过这道菜可真好吃啊。】 但是该吃的美食她不会辜负,所以这些忧愁就暂且放到一边,多弗很相信自己的预感——大事将近了。 又过了几天,在一个天晴气爽的好日子,一支装备整齐的骑兵队伍冲进了吉里。起初村口站岗的哨兵以为是寻常的战事,他吹响应站的号角,沉闷的号角声却卡在了半空,哨兵睁着眼睛,身体断成了两半。 凄惨的哀嚎在宁静的村庄上空炸开,凶恶的敌人踏着尚有余温的血肉,杀进了毫无还手之力的村子。 前来应战的护卫队成员全都断成了残块,有的残缺不全的脸部还能看见惊诧和恐慌的表情。在边陲坚守了百余年的吉里从没有遭遇过这样残暴血腥的入侵,这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屠杀!这些穿着和正常战争打扮一样的士兵挥剑砍杀,勒马扬蹄,同类的惨叫和血溅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却像水滴入了海,他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忍或是勉强,从他们利落的手法中甚至能看出些许兴奋,这哪里是人?这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被血腥场面吓得两股颤颤的大队长咬着牙问为什么,领头的骑兵拿铁棍捅穿了他的肚腹,见他还未气绝,又一抬臂,染血的铁棍破开大队长的胸腔,一直挑到他的喉咙处,迸出的血溅到马蹄下的碎肉上,吉里的天空依旧蔚蓝澄澈,地上却是惨叫连着肉块、内脏齐飞。 萨斐带着多弗逃进奥利诺德山的密林中,他不顾一切地跑着,酸水咽下又翻涌下山,整个胃都在火辣地痉挛,可是他停不下来。 父亲面色苍白、神情扭曲地领着那队人马堵住他平日进山的路时,他看到了诺波迪指缝中的碎肉…… 村民的惨叫还在他耳边回荡,他无法停下奔跑的步伐,那群恶魔就要追上来了! 【跑啊!快跑啊!】大脑还在传达着奔跑的指令,可是萨斐的双脚已经血肉模糊,他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哪怕是把嘴巴张大到嘴角裂开、鼻腔流血,空气也只减不增,力气也燃尽了。 【为什么……不跑呢?】 他倒在地上,燃烧最后的毅力松开双手,让掌心的小鸟飞走,翻涌的血堵住了他的喉咙,萨斐只能绝望地看着这只笨鸟不停地贴近他,但就是不飞起来。 他眼里的大雨终于落下了,滔滔不绝地沿着他的眼角打湿他的鬓发,他甚至能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可是这只鸟啊,他的小伙伴,还是不愿意走。 萨斐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多弗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从身体深处翻到眼睛、鼻腔的酸涩。 她飞到萨斐的脸庞,用尽力气去拱他、推他,甚至拿翅膀扇他也没能把他叫醒来。 右边翅膀上的信徒标记忽闪忽闪,她执拗地推着萨斐的脸,直到自己的视线中染了鲜血的羽毛变成细长的手,她的一缕长发落在萨斐涌血的鼻下,多弗意识到自己以神体现世,脑海中翻天覆地的尖锐疼痛击昏了她。 他们两个挨在一块儿,右手的手腕处都闪出亮白的光芒,相似的羽毛印记像某种信号忽闪忽灭。马蹄声哒哒由远及近,训练有素的骑兵仔细查看了多弗和萨斐手腕上闪光的印记,把他们捆在马背上扬长而去。 e分界线? 新手村到这里就结束了~ 下章开启新地图o?o Step2阿尔撒兰(2)纯洁 三世的魔爪即将杀害下一个无辜者时,一个精神矍铄的粉衣老人大声制止了他:“阿尔撒兰的荣光永远普照您,三世陛下!” 国王手上的宝石几乎扎进了掌下之人的肉里,他看着来人,嘴角像蓄势待发的弓箭般绷紧,眼神冷漠如同看一个会走动的死物。 这位老人是阿尔撒兰的教廷掌权,他是为三世施洗礼的人,在国王面前稍微有那么一分薄面。 掌权规规矩矩地向国王行了礼,随后说道:“陛下,两位客人已到,我们可以开始了。” “噢,对,开始,”三世恍然大悟似的丢掉手里的人,走到台阶上坐下,指着多弗和萨斐,兴奋地说:“你们快开始吧!” 没有任何缘由地,被迫旁观了一场杀戮的二人又被大厅里活过一命的那些人剥去了衣物。死里逃生的人力气和精神是一样的诡异,萨斐被掼倒在地上,四肢都被人牢牢地按住动弹不得;而多弗则让这群粗鲁无礼的家伙掰开了双腿,抬着往萨斐的下身压去。 【这、些、人、类!】多弗怒火中烧,她的手指动了动,正要施展法术,台阶上的国王忽然笑了:“算了,我不喜欢勉强的开始。” 那些人立即松开了多弗和萨斐,如安静的石像般站到了边上。 国王接着又说:“但是该做的事情不可逃避。这样吧,把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的淫水用其他方式取出来。” “石像们”闻言马上动起来,一边一人从萨斐和多弗的身后箍住他俩的手臂,让他们面向三世呈双腿大开的姿势;其余人各自分工,四人按住他们的腿,三人手指灵活地在他们的身上游走,剩下没抢到活儿的人面如土色地立在一旁,极力克制身体的颤抖。 多弗在被再次按住时用力挣扎,趁他们不备用手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肚子,这是唳和她约定过的。 当那些人把他们两个面朝三世的瞬间,以灵魂态出现的鹤已经叼出了他们的灵魂,现在他们两人一鹤飘浮在上空,看着这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咕咕……?”萨斐在短暂的时间内接受了许多冲击,先是生活了二十年的村子无端被屠,醒来后又发现自己的鸽子伙伴变成了人,再后来又是目睹疯子国王杀人;而他还在血腥画面的攻击下恍惚时,突然间国王又要强迫他跟多弗进行淫靡表演,然后他们被一只大鸟救了,飘在半空看着自己的身体落入那些的手中。 仙鹤兀自站在一边梳理羽毛,多弗牵起萨斐的手,“我的朋友仙鹤来救我们了,你不要担心,那下面只是两具空壳,我们的灵魂依然纯净。” “可是我的身体……那是我的身体啊……” 他魂不守舍,还是无法放任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成为取悦国王、供他观赏的玩物。 多弗看了下方,她是不在意这个的,这些人迟早要承受神罚——触碰神体或是亵玩神的化身都是渎神的死罪,不过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种观点:“你的身体是盛放灵魂的容器,无论它发生了什么,如果你的灵魂和思想不变,为什么要在意容器沾灰呢?灰尘无法否认你本身的纯洁呀。” 萨斐难以理解多弗的观点,他执着地扑向自己的肉体,冲着那些阿尔撒兰国王手中的提线木偶怒吼“别碰我”,可是都无济于事。没人能听见灵魂的咆哮,他和多弗的躯壳在国王眼中现在不过是顽固抵抗的工具,甚至可笑的,这种明显的、激烈的挣扎在国王看来也不过是口是心非的欲拒还迎—— 他们的身体已经在挑逗下表现出情欲的姿态了不是吗? 三世打从胚胎时起就是整个阿尔撒兰仅次于他的国王父亲二世的尊贵存在,他从小就生长在特权之中,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从来没有别人拒绝他的可能。这样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身体的同意并不意味着心灵的赞同的。 就像现在他可以随意坐在王座的阶梯上,动动嘴皮就能把大厅中的人玩成他想要的样子,而名义上与国王平起平坐的教廷掌权却只可以恭顺地站在一边,充当国王权利宝杖上那颗最耀眼的宝石,告诉民众每一次令下都是教廷的“旨意”,更是神的“想法”,谁敢不从就是渎神。 那么神到底知不知道这些呢?这恐怕只有制定规则者才知道了。 仙鹤只是化身,无力托载多弗和萨斐的灵魂在人间待太久,于是它扇晕萨斐,暂时将他们送到了新的第三空间,在这个规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边缘地带唳的神体才得以现身。 他一来就神情严肃地把住了多弗的右腕仔细查看,“你怎么会以人形出现在人间?!这绝对……!天呐……” 多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我碰到了萨斐——就是这个人——他的血之后就从鸽子变成了这样,和我的神体在外形上没有区别,但我的力量和识海都不在了。我好像……变成了一个人类。” 唳沉吟片刻,说道:“你先通过这人的愿望制止阿尔撒兰那边的事,那个国王有问题。” 多弗于是抽取了昏迷中的萨斐的愿望,绵长的紫光缠住这团愿,几个呼吸之后阿尔撒兰的国王三世怒不可遏地踹开了在他的玩具上百般挑逗的那群废物。 “没有反应!居然没有反应了!你们这群废物、该死的贱民!!!” 暴怒的三世像头战败的狮子,在自己富丽堂皇的大厅暴走,可是就算杀光了这群被他叫来榨出两个玩具珍贵淫水的废物,那两个他命令军队翻遍了全国才找到的纯净肉体也无法为他产出他需要的“药”——能带回他消失的性欲的、最宝贵的药! 几个月前的某个晚上,三世正在训练自己胯下的宝剑,一阵不详的灰色烟雾吞没了他,他在迷雾中几欲窒息,成功逃出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性欲!胯下曾经威风凛凛的巨物成了一条软趴趴的肉虫,再技术高超的性爱大师、名医大将,甚至是号称一粒便可干上七天七夜的性爱大补丸都没能使他重振雄风。 身为一国之君却不能勃起,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皇室大耻! 可是更糟糕的还在后面,之后的几个月里,所有知道国王雄风不再的贵族和教廷成员都失去了对性的欲望。统治阶级失去性后,底下的平民也逐渐丧失了对性爱的强烈追求,整个阿尔撒兰王国的平均性爱次数竟然暴跌到了一周四次! 国王收到这项调查报告时差点晕厥过去,他深知如果另外两国知道了此事将会是什么后果,他会成为整个皇室的耻辱!权利会从他手中如水流走,那将会是比杀了他更令他痛苦万分的残酷。 一筹莫展的三世开始用杀人逃避现实,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只会责怪大臣的上报不够用心、厨师长做的食物不合口味、侍女替他穿衣时拿的服饰他突然不喜欢了……哪怕是风吹落一片树叶,也能成为他虐杀园丁的理由。 终于有一天,在鲜血中愈发暴戾的三世等来了教廷掌权传达的“神意”: “西南边陲吉里,手腕上有羽毛印记的人,取水服下,药到病除。” 他当即派出阿尔撒兰最精良的士兵奔赴西南,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带回有羽记的人,可是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却是空欢喜一场!这两个人的淫水根本不出来!他们简直就是石头,根本不出水! 暴怒的国王命令士兵将这两具没用的身体关进了大牢,他把掌权也踢出了大厅,自己睡进了王座后面金灿灿的宝石金币山中,企图依靠对钱财的贪欲再压一压心头的暴躁。 “好……实现……” “阿尔撒兰……神……西南……” 萨斐晕乎乎地听见了两个声音,他费力地睁开眼,但只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他下意识地觉得其中一个很熟悉,接着又不受控制地晕过去了。 唳扫了眼一旁的人类,眉梢微蹙,“这个人类也很古怪,”他快速地看了眼多弗,语气缓和了许多:“你多加小心。” 多弗也感觉到了萨斐的不同寻常,她点了点头,拉起萨斐离开了第三空间。 ?分界线? 我一直很厌恶那种认为只要身体在性过程中作出反应了就是喜欢的说法 身体的反应没有情感,身体不会告诉外界“我喜欢”,但是心灵会 主角团没有什么金手指,就算是神也要受苦挨打 emmm....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这样啦,谢谢大家的收藏、珠珠还有留言??? Step2阿尔撒兰(3)救与不救 多弗带着萨斐的灵魂回到人间,发现他们被丢进了拥挤潮湿的地牢里,身上柔软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相应的、破损的囚服。 灵魂刚回到身体会有一个短暂的适应期,多弗这会儿正努力调动自己的四肢,昏迷的萨菲恰好醒了,惊道:“咕咕,你要变成僵尸了吗……?” “没有啊,我在活动手脚。” 萨斐逐渐回过神来,作为和平环境中长大的普通人,他实在没有什么面对断肢残骸的经验;作为无神论者,在淫乱现场灵魂出窍也超出了他一直以来所坚信的“神不存在”、“魔法不会降临到贫民身上”这类的观点。此刻置身地牢中,潮湿不平的地面和墙壁将他拽出自己平淡的小世界,他必须面对一个现实:吉里村已经不存在了。 这时他想起一个不可忽视的人,于是问多弗:“诺波迪,我是说,我那位父亲呢?你有看到他吗?” “父亲”这个词使他的脸感到被抽打的羞耻的疼,他想把“诺波迪”这个名字连同他自己同这个名字的血缘一起深埋地里,可是血脉亲缘不是脱衣服,除非剥骨抽筋,否则诺波迪是萨斐的父亲这个事实会永远存在。 正如此刻他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情绪,随着旁边牢房里传来的一声“萨斐”,东拼西凑的平静心情又碎成了渣。 诺波迪的声音非常虚弱,既像命不久矣,又像是在无病呻吟。他断断续续地呼唤着萨斐:“孩子、好孩子,你救救我……答应陛下的要求吧,我们、我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你杀了村子里的人,对不对?” 萨斐的声音是这昏暗地牢中的索命绳,勒得诺波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反复思量后对自己的儿子解释道:“不是那样的,孩子,他们、那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逮住了我!我……我实在没有办法,谁不想活下呢……” 他接着又颠三倒四地说了许多自己如何被威胁、如何被村民仇视、那些骑兵如何凶残,这时候对萨斐解释清楚或许成了诺波迪眼中唯一重要的救命稻草,他对生的渴望超越了一切。 “我母亲在哪里?”萨斐问道。 诺波迪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琢磨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个他一直以来用来牵制萨斐的问题。 是啊,那个生下萨斐的女人在哪里呢? 或许她已经死了,或许她还活着,萨斐执着地需要一个答案,他同诺波迪之间随着他自己年龄的增长愈发单薄的父子情也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是做父亲的总是语焉不详。萨斐还是个小孩子时,他用“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等你长大就告诉你”来安抚萨斐;当萨斐真的长大成人,他用不回家来逃避萨斐询问母亲下落的眼神,只有在吃饭时心安理得。 但是这次他躲不掉了,他必须给萨斐一个回答:“你的母亲……呃,国王陛下说如果不能完成他的要求,我……我就不能告诉你她的下落……他会杀了我的……” 多弗难以忍受这种要死不死的哀求,何况她在吉里时见过诺波迪如何漠视自己的孩子,那时他满嘴“为了守护村子”后来却也能对其他人下手。她走到两个牢房相邻处,抓住诺波迪的衣领将他敲晕了。 【聒噪的男人。】 她拍了拍手,看向萨斐,“你要相信他吗?” 尽管在人间待的时间不算长,多弗也能凭借自己过人的敏锐看出诺波迪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他为了活下去能举刀向同伴,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刀对准萨斐和多弗? 萨斐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牢房的门开了,几个魁梧的士兵冲进来捂住他们的口鼻。多弗一脚踹开了一个,手臂抡圆了向后又打退一个,其他士兵见状都过来制止她,只留一人摁住萨斐。 他被按趴在地上,视线里的多弗像一阵凛冽的风,外面幽暗的火光从缝隙中投射到她身上,即使套在破旧脏污的囚服里,她也高贵如神女。 多弗这边又轻巧躲开一个士兵偷袭的武器。她好歹在海温赫尔同法瑞泽和唳都交过不少次手,只要人类不使阴招限制住她的手脚,打这几个士兵她是完全不在话下的,正好她其实也忍这群没礼貌又粗鲁的人类很久了。 但是意外从天而降——一个士兵按下了地牢中的某个机关,一张沉重的铁网正对着多弗砸了下来。她没避开,重击之下呕出了一口鲜血,整个神更多的是被砸懵了: 【我、诚信与诺言之神,我被人类的武器暗算了?!!!】 那一瞬间无穷的力量在多弗的四肢百骸中奔涌,她从铁网的网眼里面爬出来,抹去嘴唇边的血迹,火光映射下熠熠生辉的紫色双眸杀气腾腾。 “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遭遇暗算的多弗出拳速度比之前更加快,一拳打倒一个自以为强壮的士兵,如果有人还想偷袭,她也用同样的招数回敬。几个回合下来,地上躺了好些魁梧大汉,制住萨斐那个士兵见此形势也只有识时务了,当机立断地放开萨斐,丢下一句“国王让你们出王宫去找解药”就匆匆逃走了。 多弗让萨斐躺在她的臂弯里,认真地建议他:“萨斐,你以后跟着我学格斗吧。” 【明明打猎技能超好,体力活也不在话下,】她暗中捏了捏萨斐手臂上的肌肉,有些可惜:【为什么格斗这么弱呢?】 在离开王宫前,鼻青脸肿、手残脚瘸的地牢侍卫长交给了多弗和萨斐两件褐色的粗麻长袍,并嘱咐他们要尽快找到国王需要的“药”,否则方才地牢中吸入的毒气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多弗没说什么,拽着吸入了毒气的萨斐就近找了一个隐蔽之处更换衣物。 她先用长袍蒙住萨斐的眼睛,把他推到一边去充当此处遮挡的门,然后自己动作迅速地换好了衣服。萨斐还沉浸在多弗之前委婉表达他太弱了的话语里,多弗已经解开了他的“眼罩”,自己用换下的囚服蒙住双眼,催促他赶快换衣服。 “我跟你学。”快进入平民区时萨斐拉住了多弗的衣袖,如此说道。 多弗点点头,这对她来说是很新奇的事。她有许多信徒,但是教人格斗、收学生做老师却是第一次。 新晋的多弗老师带着她的学生迈入了阿尔撒兰王国寻常民众的生活区域。 整洁的街道两边站着一排灰白色调的房子,楼上的窗台大多摆放着鲜花,因为已经是深秋,所以窗台的花也大多是金褐色的,风一吹这些花便摇晃出铃铛的姿态,只不过清脆的铃声变成了浓郁的花香。 沿街开放的大都是商铺,所以习惯了满街的花香之后再闻到的就是食物的香味了。这个点正是大家停下手头的活计填饱肚子的时候,卖吃食的店铺前就格外热闹。 这样的场景在萨斐眼中显得过于不真实了,他从出生起就从没见过好好穿衣服的人!街上的每个人,每一个人都穿戴齐全,每一个人都没有做任何买与卖之外的事情。 这是萨斐做梦也没梦到过的场景,也是多弗在海温赫尔之外第一次见到的正常景象。 【原来人不做爱也不会死啊。】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多弗认真观察着眼前充满生活气的一切,每个商铺的门口都镌刻着“阿尔撒兰”的字样,这让她不禁想到了那位国王怪异的“病”。 在第三空间时,多弗用神的视角看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知道阿尔撒兰国王三世暴虐的导火索是那个让他无法产生性欲的怪病,可奇怪的是这个病的源头她却查看不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力量在阻止她获取这一块的信息。 自己身体上莫名其妙的信徒标记还没有解决,下一个谜题接踵而至,多弗不喜欢这些,但是现实退着她往未知的方向走,她无法停下来。 “萨斐,你想救国王吗?” 平民区的正常之态让多弗对救治身患怪病的国王产生了疑问,从神的角度来看,阿尔撒兰目前的一切没什么不好,民众脱离了癫狂的性爱依然过得好好的,发疯的只有害怕失去权力的国王和贵族,救与不救对王宫脚下的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对于神而言,自己的信徒活得好好的,这一切就没有区别,可是—— 【作为人类的萨斐是怎么想的呢?】 (((())分界线(()))) 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