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 1.周维 Z市城中中学私立国际中学,上学期开学第一天的下午,随着轰轰而来的发动机声,一辆改装过的银灰色超跑停在学校附近的停车位。 车上下来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手里拿着杯奶茶,另一只手拇指在手机上迅速点着拨出最近通话的一串号码。 “我到了,你们人呢?”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到了,你别急!”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校门口往外赶。 这中年男子是城中中学中学的教导主任赵有信,他一边擦汗一边大喘气说道: “哎,你怎么把车都开到这来了。” “周维同学,学校因为特殊情况决定,允许你开车那也是基于你将车辆停靠在校外停车场的前提。校规是严禁学生开车上学的,尤其是机动车辆,所以咱们可以的话,还是尽量低调点哈。还有校服,校务处应该也已经提前送到了吧,城中的校服请了国内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如果校服外观上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跟我这边提,我也会反馈给学校。全校同学统一着装,咱们最好还是要融合进集体,如果特立独行地,影响也不太好是吧?” 周维把墨镜取下来朝学校内大步走去,说道:“不是要报道吗?为什么这么多话?” “哈——好。”赵有信脸一阵青白交替。作为教导主任,他叱咤城中中学,还没哪个学生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只是想起校长的嘱咐和他所了解的周维家庭背景,赵有信还是陪着笑脸道:“你看我,瞧着你亲切,忍不住多说了话。” 周维挑眉,漫不经心地跟着赵有信一路上了一栋教学楼三楼的高三一班。 “这里就是高三一班,学校专门为你安排的班级。” 赵有信朝里面打了个招呼,一班的班主任走了出来。赵有信又介绍道: “这是一班的班主任杨老师,之前在省重点第一中学任教,前年被我们重金聘请过来,不仅是杨老师,一班所有的科任教师的教学质量在全省都是首屈一指,在全国也很难找出这么高素质的教师团队,每年带出来的A大B大学生……” 周维手撑着栏杆左右随意地扫视教室里的人道:“A大B大?吹得倒牛,有本事让我也考个?” 赵有信想到他的成绩和档案瞪大眼,确实是对牛弹琴,讪讪地手抵住唇干咳一声说道:“咳,城中的教学资源不愧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是省内最顶尖的,周维同学只要认真学习,还是有机会考上心仪的大学。” “嘁。”周维十分不给面子地讥笑出声。 赵有信尴尬地转向杨主任,杨主任对这个明显是刺头的学生没有好感,冷淡地说道:“现在是数学课的时间,周同学先跟我进去吧。” 赵有信卸了一口气:“那周维同学就交给你了。” 第一组六排靠窗的位置为他空出来了,周维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径直走向那个位置。 杨主任见识到这位新来同学的脾性,进来以后就不多做介绍,继续讲课。 学校专门为他换的崭新课桌椅,里面是一整套高中教材和模拟卷。 他不甚在意地把课本都挪到一边,当着班主任的面毫不避讳地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 “人呢?不是说她在城中高三一班?” 打完这段话,周维的手松弛地搭在桌子上。过了几秒他的眼神突然涣散,而后很快恢复清明。 他伸手从旁边的空座位上随意拿取抽屉的一张练习卷,姓名栏上工整楷体写着两个字:夏妤。 “我快消失了。 梦里会有答案。” 周维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刺痛,手竭力扼住胸口,直到这个失控感慢慢消失。他腾地站了起来,喃喃自语:“什么梦。” “周维同学,请问有什么事么?”杨主任先是询问,谁知周维根本不理睬她,问他什么情况也不说,随即头也不回地跑了。 当面翘课,杨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放学后找班长,让他多盯着些班上的纪律,千万别让这颗老鼠屎影响到班级其他学生。 周维打着方向盘,心情从未有过的急躁。半个月前,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一股意识,自称是十年后的他,为的就是改变他的命运,挽救他和女朋友夏妤的感情。他对所谓的女朋友根本不感兴趣,但是未来的他不断地控制他的身体,安排他来到城中。虽说这让他很不爽,但也不免对这个夏妤产生好奇,什么样的女生能让他这么痴迷。 2.梦 周维余光瞥到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开了静音,屏幕的来电提醒也不知道打进来多久,马上就自动挂了,显示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也不在意,发动车子一路往郊外开。 西越山庄坐落在西郊是C市有名的富人别墅区,秦氏集团作为西越山庄的开发商,董事长自留了“风水最佳”的一块宝地给自己养老。 已经退下来一心养生的秦老先生,戴着老花眼镜,皱着眉一遍遍地打着周维的电话。 秦老太太在一旁急得抖手,对着视频通话那头的秦越急道:“张校长说维维突然翘课跑了,这会儿电话也不接,你说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 “瞎说什么呢!哪有这么咒自己亲外孙的!”秦老先生脸更垮了。 “又不是三岁小孩,他不惹事就好了。”视频那头的秦越正在批复文件,头也不抬随口应付说道:“说不定晚饭就回来了。” 见他不甚在意的模样,秦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气恼道:“维维刚过来C市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你说你不帮忙一起找人也就算了,还在说风凉话!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吗?” “他以前可没少来C市,这么大的人,有手有脚还能走丢不成?得,那我不说话了。”眼见秦老太太就要发飙,秦越还是闭上嘴。 “不行,我还是得去出去看看。” 秦老太太叫上司机刚准备出门,保姆跑进来说道维少爷回来了。 “哎呀,维维回来了。” 秦老太太跑去门口把周维迎进来,一路上上下下仔细观察周维有没有受伤。身体看起来没有伤痕,就是脸色差到极致。 秦老太太以为他在学校受欺负,心疼地不行:“维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刚去新学校感觉怎么样呀?还习惯吗?”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要是不喜欢,就换所学校!”秦老先生也发声。 “没有,我先上楼了。”周维心不在焉,实在不想多说话。 秦老太太喊道:“维维晚饭要吃什么呢!” “吃过了,别喊我我要睡了。”周维摆了摆手,兀自上楼去了。 秦家二老担心他在学校受委屈,又打电话给校长不提。 周维回到房间,径直奔向床,太阳还没落山,他拉上窗帘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躺下便很快地陷入梦境。 梦里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走在一条似乎走不尽的长道上。 周维跑向前,却发现不论如何都追不上。 “别走,别走!” “别走……” 周维看着她的背影,喘着粗气。心脏突然绞痛,他眼前一黑,身体极速坠落,身边的场景快速重组变幻。 粉红色的墙壁,凭空出现的房屋摆设和各种马卡龙色的装饰,衣橱,大床…… 一阵风吹过,床上装饰的层层堆迭的薄纱扬起,周维慢慢“出现”。 也慢慢勾勒出一个少女—— 她柳叶般的细眉紧皱,一双美目含泪,上齿咬住下唇,脸上满是泪痕。 周维的心突然跳的很快,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随着他和少女的实质化,裸露的娇躯,粉白挺立的嫩乳…香艳场景和下身温暖紧致的紧裹相连…… 周维绕是自称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也是惊讶得张开了嘴,整个人呆立住。 “你动一下呀!” 少女瞪了周维一眼,眉眼中春意把周维的骨头都给看酥了。 周维看着她慌张问道:“怎么,怎么动?” “好痒呀,你故意呢?!” 少女耳尖涨红,敏感的身子想要被粗暴地顶弄,嫩穴含着巨大的男根不自觉地收缩痉挛。 “快点!” 下身突如其来的快感传来,周维脑子“唰”地一下空白,身体本能地律动。缓缓拔出又重重捣入,周维痴迷地看着身下的少女。只见她双目迷离,樱唇微启,随着他的动作不时皱眉呻吟,享受着节节攀升的刺激。 看她这么受用,周维愈发卖力地顶弄起来,粗长的男根没有任何技巧地抽插,光是这样,就能让少女爽得低声尖叫起来,带出来的淫液把床单都打湿了。 随着周维的快速挺入,莽撞地冲击着从未造访过的蜜穴,少女的湿滑紧致开始不停痉挛收缩,一股股的淫水“滋滋”浇着他的大龟头。 周维试探顶向深处,刚磨入宫口她就像触电一样颤抖哆嗦。 “疼呐,都说过不准插这么深的,你出去呀。” 媚肉被刺激得紧吸住体内的大肉根,周维被她夹得差点交代了,搂起少女的腰退了出去,还没完全退出便忍受不住这从未尝过的滋味,越发快速地拔出顶入,浅入浅出的小幅又密集的攻势一下子就让她溃不成军。 “嗯,疼!不……要了。” “你……呀,你又骗我!” 少女的呼喊声被他不断地冲撞捣碎,声音变得细碎,很快就被情潮卷上最高点,缩着身子瑟瑟不已。 高潮后的小逼吸得周维从颅顶麻到脚趾,鸡巴也大上几分。 刚抽插几下,少女就挣扎着要推开他,只是此时娇弱的她哪有几分力气能推得开周维? 软绵的小手在他胸前胡乱揉搡,周维被点得心痒痒,可见到她瞪着眼又泪汪汪的模样,还是按捺住了欲火。 3.妤妤 周维停下动作,轻轻捧着她的脸,口中唤道: “妤妤……” 他低头咬住少女的下唇,舌头趁机撬开她的唇齿,无师自通地纠缠追逐她的小舌。 周维喉咙发紧,饥渴地汲走她的口涎,右手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左手覆上少女微微鼓起的胸部,拇指和食指捻住充血变硬的小奶尖把玩。 少女很快就有了感觉,不自觉地扭动着腰肢想要远离,却被牢牢禁锢不能动弹。 深蓝色的床单衬得她的肤色雪白。 周维轻轻吸了吸乳尖,她便嘤咛一声,夹着腿往另一侧躲。 “讨厌!” 鸡巴从嫩穴里退出发出“啵——”的一声,周维心也空了,忙从身后抱住她,硬挺挺地想要重新进去,却又不知道从哪肏入,硕大的龟头毫无章法地在她的花穴外乱戳,差点要插进她的后穴。 “周维,你,你变态!” 她瞪着眼睛,转过身来哭着对着他一顿乱锤。 “妤妤,我错了,你手别打疼了。” “你掐我好了,这样我疼了你也解气。” “谁要解气!”夏妤把他踢开,抱着被子睡到另一头。 “有点冷,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那把空调关了。” “妤妤我难受……” 周维搂着怀里的少女哄了半天,两人蜜里调油抱着抱着就变了味儿。 舌尖缠绵,她情动温热的手扶着周维的硕大没入花穴,周维脸一下涨得通红,唇舌间落了下风,被她裹挟着,挑逗着,神魂颠倒。 “动下。”她松开唇,舌尖勾结处拉出透明的涎丝,羞赧地催促:“快点呀!” 周维便听话地挺动起来:“这样吗?” “嗯,轻点儿!” “这样?” “嗯……啊……” 周维顺着她的示意卖力地挺弄,她翻身趴在床上,手指揪着枕头,舒爽得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指挥不动周维,他也就势如脱缰野马越发失控,粗长的驴鞭隐没入密穴之中,随着他的律动搅出春意涟涟。 “到了,你……你慢点……呀……” “妤妤。”周维却没有停下来,他扶起夏妤的腰,强忍住喷薄的欲望每一下都捣到小穴深处。 就在他神经紧绷到极致,正要释放的时候,少女趁势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住他的右手虎口。 疼痛从手中传来,周维一下子从梦中醒来。 天还没亮,周维喘着气,摸了摸虎口,没有咬痕却有一丝疼痛的感觉。还未从虚幻中剥离,夜色中隐约可见的房间摆设,高高挺立的胯下和还未退去的情潮都在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春梦。 “yuyu?夏妤?妤妤?” 想到这,方才还在他怀里中娇嗔啼哭的少女,眉目印在脑子里清晰可见。光是想想,他就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妤妤……” 他手伸进裤子里,释放出充血的男根,自嘲地想: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周维越想越是烦躁,偏偏撸了十几分钟仍是硬挺得很,怎么也出不来。 “靠!” 他低声咒骂,拿起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她就是我未来的女朋友?” 没有得到回应,知道又是那个“他”不想出现,只能翻找到之前群里发的黄色网站。 他随便点开一个,拉开进度条—— 穿着“护士服”的女优捧着白腻的大奶子,表情欲仙欲死,而样貌丑陋的男优正趴在女优身下,扒开情趣内裤的系带,不断地扣挖舔舐她的肉穴…… 周维只是看几眼就立马退了,生理性地反感AV,虽说经常会晨勃,但是春梦都没做过,更何况还是这真实到犹如他亲身经历过一般的体验。 周维躺下来,闭上眼睛重新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从她的眉眼开始,细细的眉毛,水濛濛的眼睛,樱红色的嘴唇亲起来的柔嫩触感。 再往下是纤细的脖颈,有点瘦,左胸的乳晕上有两颗红痣,一大一小挨着。 胸呢,小小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只有微小的起伏。两个小奶尖只有绿豆大小,软软的,轻轻捻扯几下就变硬了,在他的舔食下慢慢变大。 弓着身子的话小腹就会聚起有一小层赘肉,捏起来软软的。下身白净光洁娇嫩,饱满的贝肉含着两片粉嫩的花唇…… 周维光是想想,血气就开始翻涌。回想起她在自己身下紧紧绞住大肉棒,每一次抽出,小穴都不自觉地收缩吮吸,破开层层软肉抵达花心,花心牢牢地吸紧龟头,淫液不停喷涌出来,像是无声的邀请男人更粗暴地肏穴。 周维右手握紧胯下的男根,虎口处不自觉抖了抖,想象着梦中少女在自己身下绽放。 “哈……哈……” 随着欲望的喷射而出,周维喘着气,脑袋一片空白。 手里的鸡巴慢慢软了下去,浓稠的精液喷满了手里的内裤。 缓和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去浴室冲澡。温水从头冲到尾,脑子也开始清醒点。天还是没亮,去学校就能看到夏妤了。想到这,他简单地擦了几下头发,吹干后打算喷个造型,沉寂了许久的“他”终于冒头,说了句“别缠着她,她喜欢安静,别送花,别送礼物,别开……”话还没说完就消音了。 “别开什么?开玩笑?”周维气得牙痒痒,但是想到十年后的他必然是经历过这些的,听他的形容还有梦中云雨的短暂接触,还是对着镜子仔细思考了下该怎么策划一场初见。 4.陈悬霄 头发只是简单吹了下,不再像以往臭美,把身上的一些装饰丢到一边,翻出被他塞到衣帽间角落的校服穿上。 秦老爷子和老太太刚吃完早饭,在花园,一个在散步,一个侍弄花草。 周维悄悄摸进车库随便挑了辆车,就准备出门了。 老爷子还以为是秦越上班呢,定睛一看竟是周维,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忙大声喊道: “维维,怎么啦,这是要去哪?” 周维降下车窗回了一句:“去上课!” “怎么回事呀维维,是不是又不开心了呀?你要委屈了千万要跟奶奶讲啊!”秦老太太也凑上前去,怕他这是又要离家出走,要上前去问个明白。 周维生怕老太太啰嗦,忙应了声:“我能受什么委屈啊,要上课迟到了,您别担心就是了。” 说完一踩油门就走了。 留下秦家二老面面相觑,又看了看时间,只觉得难以置信。 再说周维到了城中中学还有十分钟就是早读课,陆陆续续有学生进入学校。 接近八位数的跑车,就算不懂车光看车标和外型也知道价值不菲。周维往学校边一停,走到班级教室的这段路,城中的论坛就开了十几个帖子—— 高能!这是哪个大佬开的跑车? 报!进了高三一班!校花的同桌,懂得都懂,呵呵 这么牛批以前是哪个学校的? 听说是从A市转学过来,捐了一栋楼! C城实业太子爷,消息百分百准确! …… …… 夏妤胃病复发,再加上胃酸反流导致食管炎,开学第一天请了病假。 高三了,落了一天的课,她早早地就来到学校准备功课。 新学期换了新的位置,夏妤原来同桌陈沉变成后桌,听陈沉说她的新同桌是转校生,第一天就惹怒了班主任,私底下的班级群都在讨论,陈沉知道她不关注这些,所以也就提了一嘴。 五点半的教室里只来了陈悬霄一个人。他是当年C市的中考状元,城中斥巨资特招进来的。 高一就以数学竞赛全国第一的成绩入选国家集训队,拿下了A大的保送名额。被奉为城中学神,承包了高一入学以来所有考试的年级第一,不仅如此,还和第二名有着至少几十分的鸿沟。 夏妤经常听到一些同学八卦陈悬霄拿了六位数的奖金,又说他放弃保送是和学校签了协议拿到高考状元有七位数奖金。 八卦到底是八卦,谁也没见过这协议,传言又太过荒谬。但还是不妨碍大家煞有介事地说他光靠各种奖金就赚了多少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钱,人比人,气死人。 “早啊!”夏妤把书包放下,和往常一样和他打了声招呼,声音有些沙哑。见他桌上摊了一本期刊,面无表情地盯着书本上的内容,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陈悬霄没有回声,夏妤也习以为常,两人前后桌,日常除了学习没有交流。她坐下来,从书包里抽出笔记和笔袋,很快就进入学习状态。 高中两年每当夏妤看到其他成绩好的同学致力于课外活动的时候,她多少会因为偶尔的懈怠成绩下滑而生出笨拙无力的挫败感。 但是她偶然几次提早来到学校自习却发现陈悬霄的身影时,夏妤惊讶地发现原来他成绩的背后也是有着高于常人的努力。 夏妤埋头刷题的动力又增加了。初中开始,她就给自己定下了学习目标,考上A大。直到高二更是放弃了一切学习以外的活动,不是在补习就是没日没夜的自习刷题。 静谧的教室只有她不时的咳嗽和笔在纸上划动的声音,陈悬霄面前的书却一页也没有翻动。 他看着左前座夏妤的侧脸,双目失焦,整个脑子的思绪却在沸腾—— “她又和我打招呼了。” “她也不是和每个人都打招呼。” “我是特别的吧。” “两周没看到她了。” “好想再多看看她。” “看到她的背影就应该知足了。” “能闻到空气里有她的甜味。” “你真恶心。” “喜欢她有错吗,你为什么不敢像其他人一样走近她?” “他就在你身前,你离她已经够近了,难道你想让她厌弃你,远离你,恶心你?” “……滚” “……” 陈悬霄突然掐住手腕,“啪”地合上书,走到教室的走廊上。 他想抽烟了,摸了摸口袋,空荡荡的,原来已经戒了很久。 陈悬霄望着夏妤,她就他的瘾。他想用世间最美好的词汇形容她,她像月光盈辉,像太阳耀眼……是他灰白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所有觊觎她的人都是在亵渎这份圣洁……他有罪…… 夏妤侧了侧身子,感觉到来自窗外的注视。她转过头,只看见陈悬霄看着走廊的地板发呆。 眼神没有交汇,夏妤还以为是错觉。她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这位学神会盯着她看。 夏妤随意地收回目光,继续低头做题。 陈悬霄抬眼又是贪婪的眼神放肆地凝视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身边总有恶心的苍蝇?这些虫子也配得到她的目光,获得她的笑,分走她的注意,而且很快,虫子们又会来教室,抢走他和她为数不多的独处时间,他们要是消失该多好。 想到着,陈悬霄呼吸一窒,他松开校服的第二个扣子,迫不及待地回到座位,重新翻开书,身体慢慢僵硬地往前倾。 她就在这里,“她”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5“真的是你!” 夏妤拿出了一套物理卷子,简单略过前面开始琢磨最后的大题。 物理一直是她的薄弱科目,她的计划是每天多刷三套物理题,在不落下其他科目的同时,把物理成绩也提高上去。 班级里慢慢人多了起来,只不过大家轻声细语,都不发出大的响动,陈悬霄还是能感受到夏妤已经十五分钟没有继续动笔了。 这是她的坏习惯,遇到难题会无意识地死犟到底。尽管她在考试中会尽量控制答题时间,但是在日常学习中还是会把难题磕到底。 陈悬霄看了一眼自己的桌面,手肘将笔推落在地,然后侧过身弯腰捡笔。 捡笔的动作不大,但是还是把夏妤从牛角尖里拉出来。她想了想,在陈悬霄坐起身的时候,转过来轻轻用笔点了点他的课桌: “陈……”开口说话让夏妤干涩的喉咙发疼,她咳了一声继续说道:“陈悬霄你有空嘛,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陈悬霄心突突跳了起来,从胸腔里努力回了声闷闷的:“嗯。” 他垂眼着眼,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夏妤,修长又略显苍白的手僵硬地转过她的卷子。 “呐,看看这道。”夏妤食指点了点最后一题。 陈悬霄扫了一眼,题目对他来说很简单,但是他惯会假装思考,夏妤便会在这时候一直看着他。 见他迟迟不动,像是被难住的样子,夏妤问道:“是不是很难?” 如果再装下去,夏妤就会先放着,等课后问物理老师。陈悬霄又稍等了片刻,假装随意地说道: “不难。” “这里,用这个公式。” “然后……” 陈悬霄握着的笔,在一边的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公式。 他写的很慢,夏妤就跟着他的笔下的公式一边看着一边消化。 前面的思路和她想的差不多,不过陈悬霄接下来写的公式她就看不懂了。 陈悬霄写完最后几条公式,然后用笔轻轻括起来:“超纲了,”又补充道:“高考不考。” “哦。好的。”夏妤恍然,对他笑道:“谢谢你喔陈悬霄!” 陈悬霄只是回了一句嗯,放下笔继续看书。 同桌的陈沉忙递上题道:“陈悬霄,可以问你这道题吗?” 陈悬霄嗯了一声接过卷子。以前的他讨厌任何社交,不和人说话,更不会帮其他人回答。只是怕拒绝其他人以后,夏妤也不再找他了。 陈沉在他的指点下也很快就明白了,说了声谢谢,话音未落,陈悬霄就转身对着窗户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夏妤那边重新记下陈悬霄写的公式,打算回去查一下。 看了眼时间,早读时间快到了,又拿出磁带,听了会儿英语。 早读又做了几套英语听力题,两节课下课后,她有些累,双手交握在身后舒展身体,缓解久坐的腰椎疼。 “夏妤,范老师找你。”二班的化学课代表从门口探进来说道。 “好。”夏妤站起身往教研室去。 化学老师是让她去拿昨天的随堂考试的卷子。她昨天没来,不过早上的时候连带着其他科目的小测一起做了。 夏妤把自己做好的卷子递给化学老师。老师拿到卷子,简单地扫了几道易错的题后点头说道:“都答对了,不错。” 之后把全班的试卷交给夏妤:“快上课了,你先回去把卷子发下去。” 夏妤应声好,捧着卷子离开教研室。 教研室和高三一班在不同的两个教学楼,教学楼之间有楼道交接,快上课,楼道之间人并不多。 不时有人和夏妤打招呼,夏妤不全都认识,还是一一回应了礼貌的微笑。 快上课了,她抬手看手表加快脚步。正拐过弯,走向走廊尽头的一班教室,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轰动,有个男生一路冲来,弄出很大的声响。 夏妤没在意,回首后便收回了目光,依旧往前走。 身后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夏妤靠着栏杆一侧,怕和那个人撞到。 只是,一阵冲击随之而来,她的手臂猛地被对方握住,身体往后带,整个人被推在栏杆上,牢牢被他圈住,卷子洒落一地避无可避。 淡淡的松木香混合着清冷的气息扑鼻而来,夏妤双目失焦,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仿佛被什么点燃似的发烫,她呆滞地看着这个男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 “夏妤!夏妤!” 周维紧紧抓住夏妤的手,目光牢牢锁定她的脸。刚才从对面教学楼看到她,并不真切的身影,心里却有道声音叫嚣着,是她。 他一路像发了疯似的跑来,按着夏妤说道:“真的是你!” 6.他杀了我 周维喘着气,盯着夏妤,惊喜万分的心情全都表现在脸上,眼神炙热恨不得把她紧紧抱住。 “你是谁?快放开我!” 夏妤回过神来,恼怒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生。他眼神好似烈火一样炙热,握着她的肩膀灼灼地看着她。 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她可以确实近几年肯定不认识他…又是什么整蛊?剧本套路?看起来也不像有精神类疾病的样子。 回过神来,夏妤看到满地的卷子,想去捡却挣不了他的手,皱眉说道:“你放开我。” “好。”周维松开手,对着夏妤“呵呵”笑。 莫名其妙,夏妤蹲下来捡卷子想点回教室,被他握住的肩膀有些僵硬。 周维也后知后觉跟着蹲下来要帮忙。 夏妤余光扫到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没有整理卷子,只是简单地收拢起来,赶紧收完就起身往班级走。 “诶?”周维才刚蹲下,忙跳起来追了上去。 他一路跟着夏妤,怎么也甩不掉,夏妤抱着试卷脸颊烧得通红,低头快步往教室走。 哪成想周维始终不依不饶跟在左右,夏妤眼看他要进来,忙拦住他:“你到底想干嘛?快上课了,你该回自己的班级。” 周维抬头指了指班牌,高三一班,说道:“啊,我刚转来这学校,这就是我的班级,” 夏妤有些气结,往常也不是没遇过死缠烂打的,不再理他,径直往讲台桌走去。 整理好试卷,夏妤抽出自己的那张,其余的递给第一桌的同学一桌桌传下去。 抬起头却发现刚才死皮赖脸缠着她的人竟然坐在她的位置旁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这是她的新同桌?夏妤有些抗拒地走回座位。 “我叫周维,维护的维。”周维背靠着窗,冲夏妤笑着打招呼,他身后的阳光刺到她的眼睛,夏妤移开眼,出于礼貌还是回复他一声嗯。 说完夏妤便拿出耳机,用右手捂着侧脸,周维只看得到她露出的耳尖。 “你不开心吗?” “一直在咳嗽是不是感冒了啊?身体不舒服吗?” 尽管夏妤并不理睬他,想着梦境就是未来,周维心情在云霄上穿梭。看不见夏妤的脸不要紧,她粉白的小耳尖,还有柔顺过肩的长发……周维撑着脸,感觉心跳得很快。 他的举动让班上的同学很难不注意到这个转校生。 夏妤本就是城中的舆论话题人物,高一转到城中以后在论坛稳稳占据校花投票第一名,追求者众多。一下子关于夏妤和转校生的节奏飞起,不少贴子说这个转校生是为了追夏妤才来的城中,两个人已经在交往了。跟贴回复里煞有介事地说他为了和夏妤同桌给学校捐了一栋楼。还有说校霸徐涛涛放学要找转校生麻烦的,等等。1班不少人吃瓜看笑话。 周维靠着窗,左手肘正搭在陈悬霄的桌上,旁若无人地在微信向他的好友求助如何追女生。正聊的火热,手忽然不受控制地打开备忘录,缓慢地打字。 书页规律地翻动,一旁低着头的陈悬霄并没有在看书。他眸色暗沉,好似一滩死水,但脑海里各种思绪想法高速运转,演绎着割裂的疯狂。 【他杀了我】 表情呆滞的周维恢复正常后看到手机的留言惊地骂了句脏话,他扭头望向陈悬霄,直到两人目光触碰,周维身体不自觉颤抖。 这男的未来会杀了?!周维吞咽一口气,僵硬地坐好,直到课间操都没缓过来。 同学都去了操场,唯独剩他一人坐在教室,经过一番推衍他初步确定后桌名叫陈悬霄,很可能是他的情敌,“他”是四年后的他,也就是说四年后陈悬霄会杀了他。四年后,也不说是哪一天…… “维哥?”有人扣窗打断了周维发呆式的迟钝沉思。 他扫了一眼,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自我介绍起来:“维哥,我徐涛涛,还记得不?年前在越洋酒店我们见过。” 周维有点印象,在秦越的生日宴,这人是秦氏集团某个部门经理的儿子,,就随口回了句:“哦,是你啊。” “维哥,我在十班,昨天就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微信给你发了消息,微信名就叫徐涛涛。哈,城中我挺熟的,维哥有事喊我就好了。徐涛涛十分热络地跟周维套近乎,见他兴致不高的样子心想这会儿来得不是时候。 “消息太多,没看到。”周维拿出手机,在一堆999+的消息堆里找到了徐涛涛。想着接下来还有需要问他的地方,就把他消息置顶了。 徐涛涛看到他的操作眼神冒精光:“维哥有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千万别拿我当外人。” 见他只是嗯了一声。徐涛涛就找了个理由先走了,这趟是超额完成任务。 徐涛涛是顺利了,周维这边却是到处碰壁。几次找夏妤搭话都被无视,周维本以为的温情缠粘只存在梦境里,一时间有些挫败。 眼见夏妤对他产生厌烦情绪了,周维这才收敛了些,努力克制不再去招惹她,一天过去倒也老实。 7.夏季常 补习下课回家打开灯,夏妤被突然出现在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夏季常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装满了烟头,整个客厅也都是烟味。 夏妤被呛了一下,惊道:“爸爸,你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门窗紧闭,连窗帘都拉上了,夏妤放下书包就去打开窗透气。 “怎么这么早回家呀?还抽这么多烟!去年生日的时候你不是答应我要戒烟的嘛!” 夏妤看到烟灰缸里的烟头,又见夏季常深色十分疲倦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爸爸,你怎么啦?” 夏季常伸手抹了把脸,强撑起精神回道:“没事,爸爸只是有点累了。” 夏妤不信,刚要追问,夏季常抢先问:“你下课啦?高三的学习节奏还适应吗?” “嗯,目前为止没什么大问题。” “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吃了药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夏季常揉了揉太阳穴,又点了一根烟。 夏妤明显感觉到夏季常的敷衍,猜是在为公司的事烦恼。只是夏季常从来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知道公司的事,有什么事也打算自己扛。 “好。”夏妤心情有些低落,去餐厅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吃了药就回房间了。 摆出一套卷子,夏妤手撑着额头,太阳穴一直在跳钝疼不已,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没办法学习。 客厅里隐约传来夏季常打电话的声音,和工作有关,似乎是跟谁在争吵。 他平日里很少像今天这样,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夏妤担心,可又知道能做的只有让他省心。 在夏妤担心夏季常的时候,关于夏妤和夏家资料的文件正摆放在秦越的书桌上。 秦越端着一杯意式浓缩,随意地翻动着涉及到夏家工厂的财务相关文档和贸易往来信息。 不难看出,夏家资金链出了大问题。长期合作的主要经销商破产跑路,前年以及去年的多笔大额账款收不回来成了坏账。 现金流断了,又拖欠供货商多笔货款,银行的贷款批不下来,现在不过是在倒闭边缘挣扎罢了。 秦越啜饮一口咖啡,把杯子放下又往下翻。 “夏妤。” 16岁,出生日期12月2日。 秦越看着夏妤个人信息上的证件照,绕是他眼高于顶,也不得不承认照片上的女孩长相非常精致。 助理收集来的资料囊括了夏妤从婴儿时期到高中的许多照片。 夏家先前小有资产,夏妤从小开始学钢琴,公开的照片几乎都是在小学和初中时参加比赛的照片。 不过嘛,长得漂亮但资质一般,秦越翻了翻,最高不过获得区级比赛的银牌。学习倒还不错,一直稳定在年级前十,从不玩网络游戏,也没查到她本人使用的社交账号。 高中时期的照片几乎都是偷拍的照片。她长得漂亮,在信息发达的网络时代,免不了被人拍了发到论坛,微博,短视频等平台,有着不少流量。 不过她估计还不想营销自己,还因此转学到私立学校,仅从资料看,她看似不想把网络流量变现,那她又是怎样和周维产生交集的呢? 想到这,秦越不由皱起眉,吩咐助理继续找人调查夏妤的社交关系。 周维是他姐姐秦雪独子,两家老人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祖宗。前年寒假去N国滑雪遭遇绑架,解救出来后抢救了一天又在ICU半个月才脱离危险。 全家上下跟着煎熬了一个多月,自那以后更是宝贝地要紧。本就厌学的周维索性装起病,愣是休学了一年,之后怎么也不愿意继续回去上学。 周家的两位老人自然是事事顺着他,总是说周家不需要他周维一个高中毕业文凭扛什么重担。反倒是周维的父亲周铭朗见他成日里游玩不务正业被气得睡不着,可又打不得,骂不得,头疼得紧。 为此秦雪找了秦越几回吐苦水,谁知道一周前周维突然愿意继续上学。他小时候在C市住过一段时间,管姥姥姥爷叫爷爷奶奶,他是秦家唯一的三代,一句说想念秦家的爷爷奶奶,一定要来C市,就让秦家两个老人几天合不拢嘴,紧锣密鼓地去安排转学。 周维一头耍赖一头撒娇,把两家人哄得服服帖帖,周铭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叮嘱秦越多看着周维,别让他学坏。 周铭朗电话刚挂,周维的电话便打了进来,求秦越帮他安排和一个叫夏妤的女学生同桌。 周维虽然不时来C市小住几天,但他联系秦越的时候人在X国,顶着时差在大半夜打来的视频通话,很难不让秦越怀疑夏妤通过网络社交软件或者游戏等等方式和周维产生联系。 一周前周维还发朋友圈说以后不玩极限运动了,要为了爱的人好好活着。这可把秦雪高兴坏了,在底下评论维维懂事了,你也是妈妈最爱的人。 两件事结合起来,秦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8.迷魂汤 不过周维愿意继续上学,能让周铭朗心里的这块石头落地,秦越也是乐意促成的。虽然来C市周家老人们有点意见,周维一通胡扯也是把他们哄得乐开花,这事儿秦越办得漂亮,两家都很满意。 周维不能出任何差池,这个夏妤在他眼里总归是个不确定因素。秦越总是不惮以恶意揣测他人,周维平日里挂嘴上的话就是谈恋爱除了麻烦有什么意思?如今一反常态,总是患得患失的模样吃完饭就往房间里跑,听秦老太太说他一大早就去上课,很难不让秦越怀疑这个叫夏妤的女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秦越把夏妤和夏家的资料放进抽屉。看了一眼手表,起身下楼。 特意路过二楼周维的房间,平时大开着房门打游戏,这会儿门关着,一点儿声响也传不出来,房间隔音好,秦越也没多想,不过就算让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到,这会儿周维就躺床上睡觉! 周维吃完晚饭,糊弄了几句就匆匆回房。彼时精神抖擞地躺下,拉上窗帘,关上灯,合上眼睛一脸喜色准备入梦。 外面下起了暴雨,伴着雨声,周维很快就睡着了。 …… “睁”开眼,是之前梦里到过的陌生房间。 粉红色的色调,周维一阵狂喜,之前没多想,这会儿联想到梦里一切都是真的,那这里很有可能是夏妤的房间! 周维的身体慢慢变成实体,心心念念的少女出现在他的臂弯,枕着他的手臂正睡着。 莹白的脸庞透着粉嫩,水红色的唇瓣微微启开,勾着周维的心一阵狂跳。 “妤妤。”周维弯下手,轻轻的触碰夏妤的脸颊,柔滑细腻,触感真实到他的手开始颤抖。 周维眉眼间尽是喜色,搂住夏妤碎碎念道:“妤妤,哎,我好爱你啊妤妤。” “我今天见到你了,但是你总是不搭理我,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 “……”从睡梦中醒来,嘴唇不停张合,她好像在说话,可周维却听不见。 “你在说什么?”周维一脸茫然。 少女噘嘴用手轻轻敲了下他脑袋,又是说着周维听不见的话。 周维想要尝试写下来或者用手机打字和她沟通,还没起身,身体就好像在时空中扭曲变形了,紧接着视线也变得扭曲,身体好像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一样的剧痛。 刺眼的白光过后,他又看到臂弯上还在沉睡的少女。 恬静的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除了周维脑中依旧残留的疼痛感。 周维忍着刺痛又唤醒夏妤,试着和她谈话。无关紧要的问题都能听到她的回答,然而一旦问到关于现实的问题,夏妤所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见,并且次数多了就会扭曲撕裂,一切重置。 终于意识到这个“规则”,周维有些丧,他有好多问题想问夏妤,但没办法,只能放弃了。 又睁开眼,他低头望着臂弯上的少女,她穿着白色吊带睡裙,单手就能握满的胸在侧卧时挤出了一道浅浅的乳沟。 她睡得并不安稳,周维发热的手掌捧着她的脸,引来她不适地皱眉。 美到不真实的睡颜瞬间生动起来,几次被撕裂剧痛瞬间被治愈了,周维笑了笑,侧起身,抬起夏妤的下巴吻了上去。 之前也在梦里吻过她,又特意搜索过接吻小技巧,周维小心地撬开她的唇齿,湿滑的舌尖勾着她的舌根,汲取她的津液。 他沉浸地描摹夏妤的唇齿,整个人仿佛飘上了云端,下身很快有了起势。 “唔……”夏妤被他吻醒,呼吸没调整过来只能被迫接受他渡来的空气。绵软的手无力地推拒,柔柔地贴在周维胸前,更是让他变得飘忽。 肉根已经勃起,灼热地贴在夏妤的肚皮上,热度传播到她全身。夏妤红着脸要推开他: “唔,怎么又来!不要了,走开呐!” 周维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唇,津液拉扯出透明长丝,又低头把落在夏妤下唇上的舔干净。 夏妤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周维便沿着向下,从脖子一直吻到她微微敞露的胸乳。 上面布满了吻痕,周维想也不想,定是“自己”的杰作,心里又得意又嫉妒得冒酸气。 “嗯,不要了,我要睡觉!” 夏妤被他牢牢圈在怀里,周维动作很轻地舔咬她的乳肉,本就被他吻出感觉的夏妤,春水又泛滥了。 内裤被打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花唇上,勾勒出淫欲的形状。夏妤难耐地后退,挺直了腰推拒他。 周维揽住夏妤的腰,埋在她的胸前含住小小的奶尖,舌头卷着又吸又舔。 “嗯,嗯……” 夏妤抱着周维的头,鼻子发出细细的哼哼声。她夹紧腿,却抑制不住小穴空虚的感觉。 “周维!疼!你别咬了!” 周维只是用牙尖轻轻磨蹭,不过是夏妤被吸得浑身发麻,周维还当是她的小奶尖娇嫩,忙松开口,临走之前又不舍地含住吸嗦两下。 夏妤半个奶儿裸露在外,小豆子被舔得鲜红欲滴。她推开周维把睡裙拉好,湿了的内裤贴着小逼难受地很,她要起身换了,周维却抱着她不肯松开。 “妤妤,你要去哪,别走。” 周维生怕她一起身,梦就醒了,圈住她的腰不放。 9.借点水 夏妤难以启齿,只能悄悄伸手把内裤褪下去些。周维抱着夏妤,紧贴着她,夏妤轻柔的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下腹,周维眯着眼,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再摸一下——” “色胚!” 夏妤咬着牙在周维腰上掐了一下,周维胯下一紧,抖了抖,在夏妤的大腿内侧戳了一下。 “臭流氓!”夏妤夹紧腿,推着他的胸膛想要往后退。 周维被她撩拨得血气沸腾,搂着夏妤低声求道:“妤妤,再给我一次吧,硬得好难受啊,不信你摸摸?” 说完就去拉夏妤的手。夏妤挣脱不开,葱白的玉指被迫放在了他的狰狞男根上。 肉棒深红中透着粉,又粗又大,上面青筋虬起凸显得非常吓人。夏妤抗拒着,手被按在他肉棒上撸了几下。 “嗯,妤妤,舒服。” “我的妤妤,我怎么这么稀罕你?” “啊,爽死了,妤妤,妤妤……” 周维握着夏妤的手,快速地在肉棒上下撸动,他仰头一边叫着夏妤,一边粗喘着。 这比自己撸就是不一样! 周维抹了抹龟头流出来的前精,还是少了点润滑。摸到夏妤湿哒哒的内裤,周维想到前几夜梦中,她的花穴春水总是流得欢……心生旖旎,手转了个方向,探入夏妤微微褪下的内裤,屈了食指中指,在湿漉漉的小逼上重重刮了一下,带出一条淫荡的花液。 “周维!” 夏妤猛然受了刺激尖叫起来,周维闷笑了两声,把夏妤的淫液抹在了肉棒上。 “好妤妤,借点水儿。” 周维说完,手又伸了进去。 男人的手在细嫩的小逼上抠挖,夏妤很快湿透了,夹着他的手不让他动,却也是让周维的手在花唇间动作艰难,于是便又重又缓地磨搓着阴蒂。 “嗯,周维,你真是,真的是过分了……啊……” 夏妤被揉捏的不成语调,周维本想撸出来就舒服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怀里衣衫半褪,他马上就有了贼心贼胆。 “妤妤,你流这么多水,是想要了。” 周维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这几天认真查了性知识和性爱技巧,比玩游戏都积极。 “我先给你舔舔。” 他握住夏妤的腰,直起身子把那碍事的内裤推下去,马上俯首含住夏妤的小逼。 “啊——啊——周,周,周维!” 周维动作快,夏妤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舔了一圈穴肉,哭叫着涌出一股花液,被周维卷入口中。 夏妤身上有股特有的味道,浅浅的馨香让他痴迷。周维一边抱着她,一边略微直起身子,把她修长的双腿架在肩上,唇舌含住她的小阴蒂抿住,在齿间轻轻触碰。 “呜呜呜呜……”头顶发麻,夏妤敏感的身子哪奈得住刺激,条件反射地夹紧周维,缩着身体不停发抖,哭泣声连连。 周维又重重地舔了几下花瓣,湿热粗糙的舌面在夏妤幼嫩的小逼上肆虐,发出啧啧吸食舔弄的声音,穴肉在他的搅弄之下翻滚收缩,夏妤踢着脚往后缩,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周维,不要了,呜呜。” 被舔逼的快感来的太快太猛烈,她双腿架在周维肩上,全身的趾头都狠狠地缩了起来。 周维爱死了夏妤花液的味道,她水儿流个不停,周维却嫌不够,舌头直接插进饥渴得微启的骚逼。激得夏妤嘤嘤叫了两声,抱着周维的头又漫出一股水。 周维又舔了舔穴内的一圈软肉,小穴敏感多汁,夏妤受不了这灭顶的快感,淫水直流。穴肉紧紧包住周维的舌头,又吸又夹似乎又想要他进去。 周维被吸得整个人都麻了,无师自通地将舌头都插入夏妤的逼穴中,舌尖挑逗里面的穴肉,又换来夏妤一阵哆嗦尖叫,身子扭动着想要摆脱周维。随着汩汩花露喷出,他退了出去,把两片穴瓣和花蒂舔了几下,喉间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将花露尽数吞入。 “呜呜呜呜周,周维,不要了,你,你先停下来呀!” 夏妤抓紧床单,整个人绵软无力,小穴承受不住开始跳动收缩。 周维知道她是又要高潮了,更加卖力地舔弄,舌头不时探入吮吸,夏妤挣扎着却逃脱不了,哭得嗓子都沙哑了,绵软的身子无力地承受着铺天盖地而来快感,她双眉紧皱好似痛苦又带着欢愉,只有小穴诚实地吸住周维的唇舌缱绻不舍。 “嗯……啊……” 穴口收缩不停,周维被吸得寸步难移,只好先退出来,舌尖缠着夏妤的小花蒂挑逗。 快要高潮的花蒂敏感极了,周维不过勾舔了两下,夏妤就哭着泄了出来,伴随着一阵阵尖叫攀上顶点。 “妤妤,舒服吗?” 周维圈住她的腰,手不安分地伸进夏妤的睡裙里轻轻揉捏她的两团乳肉。 “妤妤,你舒服不舒服?” 夏妤疲惫得不想理他,阵阵高潮后的她只想安静睡一觉,根本不管周维在说些什么。 “妤妤,我好喜欢你。” 周维在她耳边低语:“妤妤,你要不要摸摸我?” “妤妤,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我憋的难受。” 周维鸡巴涨得难受,拉着她的手,又挤进腿间偷偷抽插。 夏妤刚入眠,没有察觉,周维便大了胆子,用手去摸她的花穴。 花穴泥泞,周维指尖沾了点淫水便戳进去,穴肉立马裹住他的手指往里吸,周维浅浅地进出了几下,带出几股淫液,他挺起腰,大龟头贴着湿漉漉的穴肉,让棍身擦过花唇,蹭了几下,又蹭出一股淫水。 10.味道 “唔……”夏妤眯着睁开眼,正对上周维带着痴迷的目光。 “妤妤,我好爱你,好喜欢你。” 周维吻住夏妤的唇,同时龟头也是顺着湿滑的穴瓣一下插到花芯。 猝不及防的进入,夏妤毫无防备就被贯穿,下身被这刺激得越发紧,穴肉迭迭翻涌而来,牢牢吸裹住周维的大肉棒。 “嘶。”周维倒吸一口凉气,忘了继续亲吻夏妤,咬牙忍住射精的冲动求道: “妤妤,好妤妤,松点,快夹死我了。” 夏妤偏不遂他意,故意缩了缩小穴,高潮过后敏感紧致的穴肉箍紧着体内的硕大。 被折腾了一晚上,夏妤只想好好睡一觉,她眯着眼睛,勾住周维的脖子吻了上去。 舌尖轻轻舔过喉结,轻柔地撩拨。夏妤不过一翻身,他就顺势被推倒。随即换了体位,龟头顶入最深处,两个人都发出了舒爽的呻吟。 几番动作,夏妤已经没有力气折腾了,轻喘着伏在他怀中,又舔了一下他的奶头。 周维浑身一激灵,下身跳动又变大了几分,收紧小腹还是没能抵挡住喷发的欲望,只能抱住夏妤,重重地挺腰入了两下。 “啊……啊……” 周维低吼着,倾泄后发出舒爽地呻吟声。 夏妤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咬紧下唇还是憋不住笑出声。 周维爽过了,才回过味来,自己刚才秒射了!? 卧槽!他心里骂了一句,恨不得时间倒退一分钟再证明自己! 再一看,夏妤脸上浮着红晕,脸颊宛如桃花娇嫩,眉眼弯弯带笑,要多让他心动就有多心动。 周维深深地望着她的脸,别说是男人的自尊了,就是让他做什么都没在话下。 夏妤趴在他身上笑了还没一会儿,就发现小穴里刚射完精软下的鸡巴又硬了起来,一下子就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撑起一个淫靡的形状。 “妤妤,再笑笑好不好?” 夏妤内心暗道不好,打算起身逃开,却被周维早一步翻身欺压住。 周维见她皱着脸,亲了亲她的脸颊哄道:“乖,这就喂饱你。” “哎!不要了不要了!!” 夏妤脸上犹有笑意,推不开他,这会儿闹腾得也被勾起了欲望,半推半就地享受起来。 周维打定了主意要证明自己重塑雄风,咬着牙开始抽插。 汁水充沛的花穴随着大鸡巴的重重进出发出“啧啧”的水渍声。 周维本就经常锻炼,一身力气还没使出来,又刚射了一次,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压着夏妤肏得又快又深。 粗长的鸡巴满满地撑起小穴的层层褶皱,只依着他的本能快速地抽插。夏妤最受不得这种快感密集的感觉,哭叫着求饶: “周,周维,不要,呜,呜呜呜,慢……点……” 纤手在他胸前推拒,撩拨地周维心跳地都要飞出去了。 他忍住极大的快感缓了下来,一手握住夏妤的手,转过她的脸,低头轻轻地咬了咬她的唇瓣。周维舌尖探入舔弄着她的小舌,下身总是尽根拔出,又用力肏了进入,速度慢了但每下都捣入花心,夏妤唇舌被他紧密追逐,喊不出声,小舌本能地回应周维,交缠做一块。 吻得到回应,周维欣喜若狂,速度不自觉加快,肏得又重又快。 两颗囊袋拍打在她的满是淫水的花瓣上,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周维被身心的快感支配,在滑润紧致的嫩穴里大进大出,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夏妤被他摆弄着换了许多体位,敏感的身子高潮了好几次,哭的喉咙都沙哑了,只剩下急促的呻吟伴着几声尖叫,她又到了。小穴翻涌着想要把他淹没,周维最后一根弦崩断,重重地推入夏妤的深处释放。 “妤妤,我的妤妤。”周维喘着气,亲吻夏妤的脸。夏妤无力地瞪了他一眼,眼皮撑不住合眼昏睡过去。 周维半软的鸡巴从她的小穴里滑了出来,粉白娇嫩的花瓣被肏得红肿,艳色欲滴。乳白粘稠的浓精掺着透明的淫液从逼里缓缓流了出来,模样十分淫靡。 周维抱着夏妤,等她睡了以后才亲了亲她微微肿起的嘴唇,翻身下了床。 房间依旧是他第一次梦见夏妤时的房间。粉色的墙面,其中一块墙壁上摆满了各类奖杯和奖项,另一面则是精心布置的书桌和书架。 周维身上还光着,床下的应该是他的衣物,只不过他不记得自己有这套衣服。他随便穿上,踢上拖鞋,打开了房间的门。 出门拐一下就是卫生间,他照着镜子,记下了身上的衣服款式,想着明天就去商场买。 又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蘸了热水拧干,拿去给夏妤擦身体。 夏妤赤裸的身上多了好几个周维有意吸咬出来的吻痕,他心里美滋滋的,欣赏着他们之间欢愉的烙印,拿着毛巾仔细地擦拭夏妤的身体。 周维动作很轻,帮夏妤清理完身体后,自己也简单地冲了个澡。 妤妤的沐浴露、洗发水牌子和味道,电动牙刷的型号和颜色,牙膏的味道…… 周维认真记下后,又回到了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沉睡中的夏妤。 11.负面教材 “妤妤……”他轻声叫着夏妤的小名,搂着她进怀里。 这是未来还是梦境?周维面对的这无比真实的一切,难得地开始思考。不过也就片刻就放弃了。 “管他的。” 他重重亲了下夏妤的脸,痴迷地笑着,反正是我的。妤妤真是可爱,真是稀罕死了。 周维满心欢喜,红着脸摸上夏妤的乳儿,轻轻地按揉。鸡巴早就硬了,却没舍得弄醒她,只是弓着身子,看看摸摸。也不敢“睡”,生怕睡了这一切就消失了。 周维看着夏妤过了许久都是十分地精神,可最后还是眼前一白,房间,床,夏妤,通通消失,睁开眼,又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靠!”周维刚醒来,却不觉得迷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没来得及回味刚才的香艳一下子就跳起来:“完了!快上课了。” 他快速换上校服,洗漱完就冲下楼。 秦越刚走出电梯,听到楼梯那边响动转过头去,只见周维头发湿漉,三步做一步往下跑,忍不住皱眉问道:“你这么急着是要干嘛,出什么事了?” 周维边跑边喊道:“上课要迟到了!” 迟到?秦越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若有所思。 周维一路赶去学校,还是迟到五分钟。 早读课已经快上完了,夏妤一早上难得觉得清净,还没享受多久,周维就喘着大气冲进来。 “呼,呼,呼……嗝……” 他打了个气嗝:“妤妤,早啊?好久不见!” 周维笑着打招呼,却连夏妤的正脸都瞧不见。 他也不气馁,假模假样地拿了几本书出来,余光却是瞟着夏妤那边。 夏妤是能感受到的,用课本挡住脸,努力不去在意这些。 熬到下课铃响,没过多久,窗户外有人在敲窗,扣扣响个不停。 周维一直注意着夏妤,见她皱着眉,右手捂着耳朵十分困扰,想到她的妤妤一直被人不停骚扰就觉得火大。 当然,他没想到他本人也是骚扰者之一,甚至比这些人更夸张离谱。反正就是脾气上来了,直接站起来,一下子就把窗帘掀开。 窗外的扣窗男学生看到夏妤,还没高兴三秒,紧接着窗户也开了,只见一个男生恶狠狠的盯着他。 男学生也不怵,还是把准备好的礼物伸手要递给夏妤:“夏妤,你好,我……”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礼物就被周维一把夺了过来。 “喂!你干嘛抢我东西?!” 那男学生气急,周维却是鄙夷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条手链和一封情书。 “嘁,什么东西啊,土得要命。” 周维看了一眼又给它塞回去,随便包成一团就要扔了。 “垃圾。” “哎!你干嘛”夏妤看他手抬起来,比划着要抛到垃圾桶,忙站起来拦住他:“这是别人的东西,你怎么能随意扔掉呢?!” 周维见夏妤发话了,乖乖收住手,笑着说:“好,妤妤,你看我这就,还,给他。” 周维收好包装,笑吟吟地走出去。他身量高,嘴上笑着,眼睛却发了狠地盯着对方。 那个男学生起初硬着头皮不动,结果周维步步紧逼,一下子把他逼退到走廊栏杆。 “滚!” 礼物盒被推到他怀里,那男同学咽了一口唾沫,还是走人了。 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周维瞪了一眼挡道的,很快人都散开了。 周维解决了麻烦,心情舒畅,欢快地回座位,眼神巴巴看着夏妤邀功。 夏妤脸埋进手臂上,闹出这样的动静,班级大部分人都看了过来,夏妤又羞又臊特别丢人,低头不去看周维。 周维被泼了冷水,也觉得无所谓,丝毫不觉得这是热脸贴冷屁股,贴得心甘情愿。 只过了一天,学校论坛里关于周维的流言又有了七八种说法,无一不是不简单,不好惹。夏妤的追求者们甚至奔走相告,小心女神身边的恶狗。 此外关于周维身份猜想的帖子都被删除了,比较八卦的一些人私底下议论,把C市的企业盘了个遍,倒也真让他们猜中了。 逐渐地,找由头和他搭讪的人也多了,周维也不是真木头,以前在A市的时候就不乏人刻意接近他,就算是他懒得理会,还是前仆后继地贴过来,徐涛涛帮他挡了一些。 周维来城中就是为了夏妤,此时撑着头偷看夏妤开心得差点摇起尾巴。 这几天夏妤和他说了五十二句话—— “能不能安静点?” “麻烦坐好。” …… “现在是上课时间。” “安静点行不行?” …… 话都不是什么好话,好赖夏妤不再把他当空气就值得开心。 夏妤本以为说过安静以后,多少还是有点用。结果上午放学铃刚响,周维就笑着问道:“妤妤,中午去哪吃饭啊?” 夏妤打算回家,只是路被周维堵住,她刚一皱眉,还没说话,他立马就让开了。 “妤妤,你喜欢吃什么菜?” “我看你好像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吃点清淡的东西好不好?” 夏妤提起包就走,周维忙跟在她后面。 12.负面教材2 陈悬霄默默收起书,看着夏妤的背影,眼神有些黯淡。 “妤妤,我开车送你呗?” “书包重么,妤妤,我帮你提包吧。” “妤妤,你要去哪?” “妤妤,理理我好不好?” 周维一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夏妤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原本想着不搭理他,否则定会顺杆爬个没完。 忍了一路了,快到家了,周维还是跟着,夏妤便有些恼火,停下脚步。 周维惯性走了几步,发现夏妤停在原地,又折回去:“妤妤,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脚疼啊?” “周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非常非常讨厌?” 夏妤不想让他再纠缠,开门见山道:“希望你不要再烦我了,你的所有行为都让我十分困扰。” 周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妤妤,你为什么讨厌我啊?” 他自认为自己除了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表现有点瑕疵,一切分明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怎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和你不熟,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距离。” 夏妤说完,往后退了一步。周维想要伸手去拉她,立马又想到这不是梦,缩了回来。晃过神来,夏妤已经走了。 周维挠了挠头,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追过去。 夏妤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想过要不要和夏季常说,周维这么难缠,和班主任说过,但是学校依旧无下限纵容,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学习了。 但是想到爸爸这几天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对劲,还是忍住了。 因为夏妤的胃病,这几年都是请的阿姨煮饭。回家时,夏季常正准备出去,手上拿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像是回家拿资料。 “爸爸,你要出去吗?” “恩,公司还有事,我晚点再回来。”夏季常在玄关上换鞋回答道。 “喔,你吃了吗?” 夏季常顿了一下,回道:“吃了。” 夏妤微微努嘴,知道他在撒谎,又是为公司的事奔波,夏妤心里头有些泛酸。 “爸爸。”她喊住夏季常:“爸爸路上小心。” 夏季常紧绷的心突然觉得松弛了下来,他揉着夏妤的头:“爸爸让你担心了。” 夏家服装厂是出了问题,合作十几年的好友一年前突然失联,再加上原定的几笔大宗特制订单货已经发出却迟迟收不回尾款,甚至还垫付了不少货款。工厂那边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催债的人三天两头往公司跑。各方压力下夏季常根本喘不过气来,已经抵押了两套房产还是杯水车薪,工厂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夏季常年近四十才有的夏妤,非常疼爱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打拼大半生,不过是为了女儿。如今好赖是让夏妤过了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但他想到夏妤还在上学,趁自己还没老,多为夏妤挣下家业,拖了许久,债务亏空就像雪球越滚越大。 想来这段时间让女儿担心了,他有些愧疚。 夏妤一直是懂事的,从小到大都让人省心,也就是这样,才更让他心疼。 夏季常低头看着夏妤,伸手捋直她的马尾:“妤妤,好好吃饭。 夏季常长吸一口气,提走公文包的资料回厂里处理事情。 …… 高三的第一次摸底考马上就要到了,大家都对这次考试非常重视,很多人吃过午饭就来教室自习。 夏妤看到陈悬霄坐在那看书也并不意外。 “来刷题呐!” 几个同学和夏妤打声招呼后,教室又安静了下来。 夏妤刷的是私教课上的题,难度有点大,都是奔着最后一道大题攻坚去的。很快,第一道题她就被难住了。 物理一直是她的薄弱学科,她想了许久,还是用笔敲了敲陈悬霄的桌角。 不用夏妤多说,陈悬霄就伸手接过她的卷子,在上面慢慢写下解题思路。 夏妤在他写题的时候,突然有些走神。陈悬霄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想到这,她又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学神。 陈悬霄被夏妤盯了几秒,下笔的力度都比往常重了许多,耳尖也染上了一抹绯色。 “她在看我。” 陈悬霄脸上平静无波,心里翻起大浪,匆匆写完就逃似的低下头看书。 夏妤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转过草稿认真思考,陈悬霄的答题思路清晰,她一下就明白了难点,恍然大悟。 接下来的题做下来还算顺遂,一直到了快上课,周维的位置还是空的,夏妤难得觉得这样的时间很珍贵。 周维等到快上课的时候才来,他每次来总能搞得轰动,这次也不例外。 在校霸徐涛涛和他的小弟们的簇拥下,声势浩大地来到了教室。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十几杯饮料,周维咳了一声,徐涛涛站在讲台上,说道: “同学们,维哥请同学们喝奶茶了,每个人都有!” 说完和小弟们把手中的奶茶在每个座位上派发出去。 班级一下子热闹的跟菜场一样,有表面不屑的,有看热闹起哄喊维哥牛批的。 买的是目前营销火热的奶茶,光排队都要排好久,还有限购,也不知道周维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买到几十杯。 大部分同学欢喜地喝起来,当然也有人嗤之以鼻,嫌弃地推到一边。 周维手上单独拿了一杯果茶,还有一盒蛋糕,他回坐到位置上,凑近了把奶茶放到夏妤的桌子上,谄媚笑道:“妤妤,听说你喜欢喝这个,我特意去买的。” 13.麻烦 不管夏妤连眼风都不带给的,周维又把蛋糕献宝似的捧上:“还有这个,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里面有三种口味,你尝尝看喜欢哪种。” “如果都不喜欢我明天再换口味。” 周维要拆蛋糕,夏妤转过身,正色道:“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 周维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懵懵模样,夏妤没好气地说道: “麻烦和我保持距离。” “好好好,妤妤,”周维往后退了退:“那你吃蛋糕,喝杯茶消消气?” 夏妤一下被他气得噎住,把东西推回他的桌上。 周维的桌上堆着蛋糕奶茶,也不气馁,说道:“妤妤,你要怎样才能理我?” 还没来城中前,周维就想给夏妤带一些珠宝首饰之类的礼物。从小到大圈子里耳濡目染地让他觉得钱可以砸开一切困难。还没开始行动就被脑海中的“他”制止了,“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招惹夏妤失败的前车之鉴,奈何那会儿的周维只觉得“他”烦,左耳进右耳出,忘了个精光。 “你要是讨厌蛋糕,那你告诉我喜欢什么,我买给你。” 我喜欢安静,你能不能别和我说话了!夏妤内心崩溃,没好气地说道:“你闭嘴。” 显然,他又搞砸了。 徐涛涛发完奶茶就过来站在夏妤座位边上,他看一眼周维,又看向夏妤,一下子呆住了。 不得不感叹,不愧是城中公认的校花,长得是真的好看。 高一高二的时候,夏妤有学生会会长“罩着”,上高三了这种好学生还有学校老师盯着,牛鬼蛇神都靠近不了,徐涛涛轻易没敢招惹,往常都是早操的时候远远看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离这么近,徐涛涛才看了几秒,周维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面色不善地对徐涛涛说道:“你看什么呢?” 徐涛涛晃神了一下,暗骂了一句糟糕,忙道:“哎,快上课了维哥,我回班级!” “等下,那个你拿走。”周维指了指桌上的蛋糕,夏妤不吃他也嫌占地方。 “哇,好嘞!谢谢维哥!”徐涛涛知道这家蛋糕,每天限量供应,预约都要排一两个月。白得了这么一盒,等会儿送给女朋友,这逼装的绝对足,连忙提着回自个儿教室。 徐涛涛一帮人走后,班级明显安静了下来,周维跑了一中午,口也渴了。他抽出吸管,把他自己的那杯果茶给喝了。 “哎……”他探身子过去,想看夏妤。夏妤手挡着脸,刚好隔绝了他的视线。 “挺好喝,妤妤你要不喜欢,我在买别的给你咯,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这次买的你是不是喜欢?” “理我好不好,妤妤,妤妤?” 夏妤无语,她旁边转,想要隔绝周维的视线。 周维有些郁闷,往窗边靠,只见个人贼头贼脑地透过窗帘缝隙往里看,他看到男生手上的礼物和情书顿时怒上心头,蹭地打开窗跳出去,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刚才窗边的男生推到一旁。 这男生冷不丁被推,脾气也上来了。他也不是个软脚虾,很快两个人扭打作一块,最后双双被叫到办公室。 闹出的动静很大,教导主任请来了校长。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过是批评教育加上罚写2000字检讨。 “妤妤。” 周维挥了挥手,像个斗胜的公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还在上化学课,化学老师对这个学生早就不满,呵斥了一声:“上课了还不回座位?!” 夏妤觉得很尴尬,把头埋下看书。周维不以为然,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放肆,上不了学事小,不上学还怎么有机会接近夏妤。 他高调进场,又安静如鸡地坐着,撑着头盯着夏妤看。 下午的光亮堂,衬得夏妤的皮肤愈发白皙洁净。她低头记笔记,眉头微微皱着,周维看得心痒痒忍住想要触摸她的念头。 他瞄了瞄夏妤的笔盒,手飞快掠过拿了一根水笔。猝不及防,她放在一旁的草稿本也被撕走一页空白。 还在上课,夏妤敢怒不敢言,瞪着眼睛把草稿本拿回来。 “借我写检讨。”周维小声地凑过去解释道。 夏妤又瞪了他一眼,把笔盒也拿远点。 周维也不在意,普通的粉色磨砂壳,他居然凑到笔前闻了闻,猛吸了一口。圆珠笔上带着一丝香味,他心中感叹真香。 夏妤余光瞥到他的行为震惊不已,转过身子用手挡住脸。 周维摩挲着笔,想了半天,在草稿纸上开始写检讨。 没一会儿,一张纸写满了我错了。 周维把“检讨书”往夏妤跟前放。莫名其妙,夏妤又推了回去。余光扫到一眼,字非常丑,满张鬼画符似的, 周维趴下来,小声讨好道:“妤妤,我错了,你可以不可以理我,跟我说句话?” 夏妤冷漠地扭过头,依旧是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周维碰了一鼻子灰。 放学后夏妤走路回家,周维知道自己现在惹夏妤烦,也没敢穷追不舍,而是开车去了最近的商城。 商城已经已经开始上冬季款了,可他梦里穿的衣服明显是夏季款,还是他没见过的款式? 先是去了他常穿的品牌店,又把c市各大商城的男装店都逛了,还是没有。 衣服设计和图案都不像是他经常买的品牌。擦,周维挠了挠头,怎么忘记看牌子了?! 他是真的无语。 找件衣服把他找的腿都酸了,在备忘录问了好几次也得不到回复,说来也奇怪,上次出现以后,未来的他再也没出现过,奇怪。 14.保证 周维回到车上已经十点多了,他想了想,把那衣服的款式认真画了下来,群发了几个群问道:“有没有好兄弟认识这衣服。” 很快,噔噔噔消息跳个不停: “维哥诈尸了” “画的什么鬼” “这是衣服?” …… 他的好兄弟们重点全都在他消失这么久不冒头和那抽象的图案上。难得有几个人说了是xx品牌,图片发过来一看,也不是。 周维揪了揪头发,正苦恼着,有人说道: “维哥,你微博不是好几万粉丝,去那问问,人多还说不定真给你找出来了。” 周维想了想,之前受伤住院闲出个屁,全靠玩游戏打发时间。在里面砸了不少钱,结果却被人骂是狗托儿,气得他在微博晒车晒表,又经常搞一些抽奖,确实有个几万粉丝。 他打开微博把画的那个图放上去,并配文:有人知道这件衣服吗,找到有重谢。 周维敲了敲方向盘等消息,等了一会儿都是些抢前排,起哄抽奖的。一时间,周维也没什么心情,干脆先回去。 先前和秦老他们说了在外面玩晚点回去,老人家睡得比较早,回来以后他直接回房间了。 周维坐在床上再看了一会儿微博,还都是些没用的回复,不免有点失望。 虽说现在自我感觉和夏妤算是八字有了一小撇,但是如果找到梦里穿的衣服,说明他离夏妤也就更近了。 可惜啊,他把从超市里买的夏妤同款牙膏沐浴露洗发水都摆上,洗了一个“妤妤味”的澡,躺好去梦里寻找答案。 梦里是一片混沌,伸手不见五指,周维努力“睁眼”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是还没睡着嘛?他闭眼想继续睡。过了许久,脑子还是很清醒,他睁开眼,眼前终于出现了心心念念的人。 “妤妤!”周维二话不说上前就扑倒夏妤,抱在怀里亲吻舔舐。 周维就像大狗一样,含住夏妤的舌头肆意索取,夏妤被他亲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在他腰间掐了下,周维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委屈道: “妤妤,你掐我干嘛?” 他又贴上去,在夏妤脸上亲啄:“哎,我的妤妤,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别闹了,都是你口水。” 夏妤习以为常地推开他的脸,侧过身去睡。周维立马又黏上来,抱住夏妤。 桃粉色的吊带睡裙把她的肤色衬得白嫩诱人,周维心里痒痒,他环住夏妤的腰,另一手悄悄地探入她的蜜穴捻起一抹花液。 “妤妤,你水好多啊。” 夏妤知道他没皮没脸,打掉周维在下面作乱的手,没好气地骂道:“流氓!” 周维不以为意,埋进夏妤的脖子猛吸一口: “只对妤妤耍流氓。” 夏妤“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周维更是放开了胆,手又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腰肢摸上去,隔着睡裙轻轻揉捻她的嫩乳。 周维心跳的快,手也是热烘烘的,在冰凉的空调风下,揉捏得夏妤有些舒服。 “周维。” 夏妤双腿夹住他的手,带着薄茧的指尖肆意在花蒂和花唇间时轻时重地揉搓,酥麻的感觉很快就蔓延上来。 “妤妤,给我。” 周维收回手,湿漉漉的手指随意在肉棒上抹了几下。他把夏妤的身子正了过来,跪在夏妤身前,硕大的龟头贴在她情动红艷的花穴上。 “妤妤,我进去了。” 夏妤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周维欣喜,对着那桃源洞,慢慢地插了进去。 “呼……” 里面湿热紧窒,只入了一个头进去,周维就被吸得尾椎一紧,好在是忍住了,又缓了缓才尽根肏入。 他肏得慢,夏妤被他磨得痒痒让他快点,却蜷着脚趾,嫩穴紧紧含住大肉棒不放。 “好妤妤,放松点。” “不要。” 夏妤并不理他,周维怕自己又一次秒射,便直起腰,抽出鸡巴缓缓,再又重重插进去。 谁知穴道湿滑,他那鸡巴又粗又长,莽撞之下大龟头直接肏到夏妤的宫口。 猝不及防地进入疼得夏妤眼泪直流,她哭道:“唔,疼呀!周维你出去,出去!” “妤妤别哭别哭!” 周维忙拔出来哄道:“妤妤我错了,你打我好了。” 猛的肏入又拔出,小穴疼痛过后又觉得空虚,夏妤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又不解气,抓起他的手在手臂上咬了一口。 周维嘿嘿傻笑,疼是不疼,唇瓣贴在臂膀上反而酥酥麻麻的,他把夏妤拥入怀里小声道:“我错了妤妤,让我再进去揉揉好不?大棍子搅一搅就不疼了。” 夏妤被他撩拨得身子软得不像话,羞臊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回了一句:“轻点儿。” 周维欣喜若狂,一手在她小腹来回揉捏,又摸了摸她满是淫水的小穴,托起她的屁股抵在高高挺立的大肉棒上。 “我保证,轻轻的,妤妤你放松点。” 刚被大肉棒肏过的小逼又严丝合缝地闭着,只有淫液不停流出,顺着龟头流下来。 夏妤扭了一下腰,被他摆正入了龟头,一下子整个鸡巴就顺着淫水滑进去了。 周维不敢再贸然肏入深处,抱着夏妤慢慢地抽插。 浅入浅出,慢慢深入,粗大满满地撑开小穴,夏妤很快就得了趣味,摇起屁股,想让龟头顶进更深处。 “嗯……呜呜呜……” 周维看着夏妤整个身体都变得粉红,勾住他的脖子“呜呜”呻吟,觉得腰椎又开始发紧了,可又怕妤妤哭,他克制着力度,一边小心观察她的表情。 15.纠缠 夏妤皱着眉头,随着周维的动作化作细碎的嘤咛。 小穴被撑胀,淫水都被堵在逼穴里,被大鸡巴带出来打出“滋滋”声。 “妤妤,我好喜欢你。” 周维抱起把夏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又揽起她的腰肢,含住夏妤的樱乳舔咬。 “啊,周维……不要……” 见她眼角含泪,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愈发绵软,周维便又将他那粗长的鸡巴重重地顶入深处,龟头不时没轻没重地肏入了骚宫,但是夏妤浑身酥麻,被快感支配,只是小声呻吟着说着慢点,不要。 周维知道她快到了,说不要那是口是心非,真停下来,还不得闹。于是愈发卖力起来,两颗囊袋打在穴户上,发出“啪啪”的水声。大鸡巴又狠又快地破开层迭软滑的穴肉,撑开紧致的穴道在夏妤的小腹不停地顶出大肉棒的形状。 夏妤哭着尖叫起来,小逼被他快速有力地肏弄,湿滑的舌头卷着她的乳儿又吸又舔,身体开始颤抖扭动,意识涣散。 周维手也没闲着手指轻轻揪扯揉摸她的小奶头,又含住她的双唇,不停追逐吮吸她的小舌,还不时探到她身下按压揉捏花蒂。 “唔——” 夏妤的呻吟喊叫都被周维堵在口中,她不停挣扎想要逃离,铺天盖地地快感像潮水把她淹没。 临近高潮的小穴敏感异常,吸卷着周维的大鸡巴缠绵,周维只觉得魂都快被吸走了,抱着夏妤的细腰快速抽插。 两人纠缠做一块,夏妤意识混沌,被迫承受着周维的肏干,大手在她白嫩的身体上摩挲游离,从被咬到红肿发硬的乳尖摸到泥泞不堪的花蒂,夏妤哆嗦着推搡周维想要摆脱高潮来临的快感,周维却把她拥紧,每一下都捣入花心,股间发出淫靡的碰撞声。 唇舌被周维舔吸着,无力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滑落滴在枕巾上,她瑟缩在周维怀里,小逼含着大鸡巴无意识地抽搐,嫩肉翻涌着吸裹着棍身,淫液一股股地浇在龟头上,周维只觉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把夏妤揉进身体里,不知疲倦地托起她的腰,深红色的大肉棒快速地在艳色的花穴中进出,带出淋淋蜜液把床单都濡湿一片。 周维挺着腰,双手捧着夏妤的脸,只见她皱着眉,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欢愉,额边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衬得脸蛋更加白净。 “啊……不要了,周维……” 夏妤眯着眼,神情恍惚,嘴里细碎地溢出几句求饶和呻吟,周维却感觉自己根本停不下来,活了十八年,再找不到比这更舒爽的事。 他疯狂地顶撞肏弄夏妤的嫩穴,一边叫着她的名字。 “妤妤,妤妤,你吸得我好爽。” “妤妤,我的宝贝妤妤。” 夏妤哭得嗓子都哑了,绵软无力任人拿捏,可是穴肉还是强有力地咬紧大鸡巴,没过多久又颤抖着高潮了。 周维猛的被吸得青筋暴起,他牢牢抱紧夏妤,鸡巴尽根重重地插到夏妤的宫口。 “妤妤,给你,都给你。” 在夏妤难耐地挣扎下,滚烫的精液满满地射进深处,被大鸡巴撑起的小腹里满是淫水和精液,周维惬意地呻吟了几声,手又不安分地附上夏妤的奶子,指尖轻轻地揉捏她的乳头。 “出去呐!” 夏妤不适地推了下他,半软的鸡巴滑出一小段,腿心一片粘稠,周维偏偏抱住她,托起她的屁股,又想往深处挤。 “啊,好妤妤,我爱死你了。” 周维亲亲她的鼻尖,夏妤被他折腾得累了,根本不想理他,周维却自得其乐,玩起了夏妤的小奶头。 “妤妤,你好香啊。” “好闻。” 香软的美人在怀,周维埋在她的脖领间,手在她的娇躯上揉揉捏捏。呼吸着夏妤身上的味道,被穴肉吸裹住的鸡巴很快又立了起来,慢慢地撑开小穴,戳起直抵宫口。 夏妤被撑胀得直哼哼,周维一边叫着“妤妤”,双手握住她的乳肉,跪在她腿间轻地抽插,带出之前的淫水精液发出“啾啾”声。 “呜呜呜呜,周维,你,你太过分了呜呜呜呜。” 夏妤感觉整个人都漂浮在云端,难耐又暗自享受被肏干的酥意。她揪住床单,身体不自然地扭动更换位置,偶尔被戳到某处敏感就会哭叫着,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啊,不要,轻点……” “嗯……不要了,你出去……嗯……” 等周维再次射精的时候,夏妤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身上都是欢爱过的痕迹,本来小巧的乳头充血肿起,乳肉被揉捏得泛红。 即使周维把大肉棒从她身体退了出来,小腹还是被淫水和精液灌满,微微隆起。被撑开的穴口,白浊和透明的爱液糊满了红肿的小逼,让夏妤清纯的睡颜变得色欲。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两点,夏妤沉沉地睡去,周维把她抱在怀里,心里馋她馋得紧,到底还是不舍得。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觉得人间极乐也不过如此了。 事后放空后,周维思绪又开始飘了。想着怎么样才能立马跟夏妤结婚,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和她亲热。 想像着夏妤穿着婚纱的模样,周维脸红心跳,捧着她的脸细细地啄吻。 16.池衍 “妤妤,我好喜欢你。” …… “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嗯?” …… “对,还有衣服,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牌子的。” 周维抱着夏妤,嘴巴碎碎念,想到了纠结一晚上的衣服品牌,他又精神起来了。 轻柔地把夏妤放好,周维放低动作,尽量不吵醒她,只是,他探身刚触碰到床下的衣服,那本来完好无损的上衣突然化作烟灰散去,周维还没反应过来,随着衣服的消失,以他为中心的所有事物突然间全都消失了,包括夏妤。 “妤妤!” 周维身处在一片黑暗中茫然无措地找寻夏妤的身影: “妤妤,你在哪?” “妤妤?” 他转身,夏妤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她的长发不知何时也不知为何剪成了短发,脸色苍白憔悴,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直瞪着周维。 “妤妤,你……你吓死我了。” 周维扑上去想要抱住夏妤,却扑了个空,夏妤眨眼间又消失了。 但是在她消失的时候,周维清晰地听到她说:“周维,我恨你。” 是夏妤的声音,带着厌恶和疲惫。 “妤妤,你说什么?” 周维,我恨你。 “妤妤?你在哪,出来好吗” 周维在黑暗中喊着夏妤的名字,却再也没有回音,他惊慌地在虚无中寻找,双手愈发冰凉,止不住的颤抖。 周维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要失去夏妤了,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妤妤,你出来好不好。” “妤妤? “妤妤?” …… “妤妤!” 周维从梦中惊醒,四周还是暗的,但是有月光透过窗帘,让他分清这是现实。 他靠在床上喘气,等缓过神来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才四点多。 睡衣被汗水浸湿了,贴在后背上很不舒服。 这个梦把周维所有的绮丽心思都掐了,他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头发还没吹干就准备出门。 秦老太太正在花园里练功,看见周维这个时候跑出来还不敢信,试探地叫了声:“维维?” 周维随便应了声,秦老太太震惊道:“维维这么早你去哪呢?” 周维打开车库,回道:“我去学校!” 秦老太太更是惊诧:“星期六你去什么学校呢?” “有事儿!” 等会儿,星期六?!周维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星期六?” “是啊!你这孩子!”秦老太太怕周维是生病了,忙上前去摸他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周维任由秦老太太额头脸蛋双手摸个遍,周六他上哪去找夏妤? “奶奶哇!”周维抓住秦老太太的手,想让她帮忙找夏妤。可又想到老人家迷信,搞不定将夏妤当做吸人精血的狐仙鬼怪就完了。 “咋啦维维?你哪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院你告诉奶奶呀!” 周维哭丧着脸下车,抬头望了望楼上,叹了一口气。 …… 夏妤每天按照计划,4点半起床洗漱,把巩固复习各科的知识要点。周六上午9点有数学补习课,一直上到12点。 回家吃过午饭睡半个小时,再起来继续刷题,下午还有两节物理私教课。 每一天的安排都是上周提前制定并严格遵守的学习计划。 晚上夏妤吃过饭,本想看一会儿书。可是刚坐下,觉得胃有些难受,她便去了房间的阳台。 阳台上摆满了高高低低各式花盆,有大有小种满了多肉。都是她小学的时候和妈妈一起种下的,桩子年头久了,不需要勤料理,光是看看这些粉粉肉肉的东西,夏妤的心情就会变好。 她挨个查看每一盆的状态,拿镊子把枯掉的叶片摘掉,又寻找各种角度,摆弄一番后拍下照片。 夏妤房间的阳台间隔一米的距离,是邻居家的阳台,一个男人静静地看着夏妤,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等夏妤快料理完后,才发现旁边的阳台上有人,她惊奇地问道: “池衍哥哥?你比赛回来啦?” 池衍走了过来,两个人隔着一米的间隔对望。 “嗯,刚到家。” 夏妤点了点头,又问道:“比赛怎么样呀?” 池衍没有回答,夏妤期待的眼神中泛着光,他喜欢被夏妤的目光注视。 “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他眼下乌青,双眼都是血丝,看着她不说话,夏妤以为是结果不理想,生硬地转移话题:“晚饭吃了吗?要不要过来喝点粥。” “拿了第一。” “诶?”夏妤愣了一下才想到池衍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哇!那新闻应该已经报道了,我今天都在学习没看手机。” “恭喜你呀!钢琴家!” 夏妤比了个大拇指,池衍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傻瓜。” “你等我一下。” 夏妤拿出手机,打开微博APP,封面和首页都是“xx国际钢琴大赛冠军-池衍”。她迅速截屏,抬起手机,把池衍的新闻封面照和他放在一起,笑道:“这照片拍的也不行。” 17.琴 “我看看。”池衍接过她的手机,却没有看照片,而是指尖飞快地切过她的各类社交软件。 “哎,还给我呀!” 池衍不仅没还,反而走回房间,快速翻看夏妤手机里的聊天。 即使知道她不玩这些,看到他的微信依然被置顶,除了置顶的几个微信外的一串串未读消息池衍还是松了口气,穿过客厅走出家门。 夏妤刚好也走了出来,池衍把手机放到她口袋里,揉了揉她的脑袋: “妤妤,好好学习。” 池衍抢手机的行为让她有些不悦:“知道了!干嘛抢我手机!” “嗯。” 池衍随便应了一声,夏妤见他不说话,往后退了一步:“马上就要月考了,我回去学习了。” 夏妤转身要走,池衍忙说道:“妤妤,我要喝粥。” “那来吧!” 夏妤摆摆手,继续往家里走。 剩下的粥在电饭煲里一直保温着。夏妤帮他先盛了一碗,随后打开锅灶快速煎了两个荷包蛋。 池衍30多个小时没怎么合眼,夏妤煎蛋的功夫,就靠在餐椅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夏妤放下盘子,想到池衍经常练琴不眠不休,又一次感叹天才背后的辛苦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她不是天才更要付出比他们更多的努力。 她走过去,想让他回家睡觉,池衍自己就醒了。 尽管身体很疲惫,但是池衍的大脑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他吃得并不拖沓,温热的米粥几口喝完,两个荷包蛋也迅速吃完。他放下碗筷,视线随意地落在客厅的一角。 那里放了一架施坦威入门级的钢琴,是他曾经的用过的琴。 夏妤和池衍小时候一起学琴,夏妤出于爱好但是资质只能说是一般,而他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很快就锋芒毕露,参加比赛以来,斩获国内外各大奖项。 尽管是入门级的钢琴,依然价格不菲,是父母在他第一次获得国内权威大赛一等奖后购买的。随着他钢琴技艺的提高,逐渐也跟不上“需求”,便在三年前暂放在夏妤家。 夏家不肯收,但是池衍的新钢琴已经运到,池衍的父母总是以客厅拥挤放不下等理由,拜托夏妤保存,于是这架钢琴长久地放在了这里。 过往的一些回忆让池衍有些恍惚,他走到钢琴前随意弹了一手,琴音变调,琴键也有点松。他对钢琴极致严苛,松了的琴在调好之前绝不会弹,总是让调琴师调到满意为止。 夏妤清洗完碗筷后,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池衍面不改色地坐下,双手随意弹动琴键试音。 夏妤高一开始就很少练琴,钢琴也落灰许久。听到几个略微走调的琴音,她有些羞赧。 池衍却不以为意,他朝夏妤点头微笑示意,弹的是这次决赛曲目中的一节。 夏妤很快就专注于他的演奏,沉醉在琴声中。 刚刚获得国际钢琴大赛冠军的他此时正是炙手可热,国内外各大新闻媒体的采访、商演公演等等各种邀约不断。他却屏蔽一切外界消息,对着唯一的观众,弹一架跑调的钢琴。 池衍闭着眼,修长而又指节分明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带着夏妤来到一个只有音乐的世界。 待到一曲终了,池衍和夏妤都有些意犹未尽,池衍朝她招招手,夏妤笑着走过去,池衍让出位置。 “妤妤一切顺利。” 池衍说完起了一个《小步舞曲》的前奏,这是夏妤最喜欢曲子,小时候总是学不会,池衍带她练了许久。 《小步舞曲》曲调欢快,后来每当考试前很紧张的时候,她就会上弹几遍。 两个人并肩坐着,夏妤默契地加入四手联弹,轻松欢快的调子,就好像回到童年。夏妤忍不住笑了起来,池衍也转过头看她,嘴角也是上扬。 夏季常带着秦越、周维以及秦氏负责服饰设计部门的副总经理和支公司经理进门。 听到开门声,池衍和夏妤并没有在意,依旧沉湎在音乐中。 周维一眼就看到了夏妤,坐在钢琴前,脸上是是他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比他任何时候看到的夏妤都耀眼。周维的心一下子酥了,再看到夏妤身旁竟然坐着一个男人,酥了的心碎成渣,他从来没见过夏妤弹琴,也没见过夏妤笑得这么开心。 周维瞪着男人的侧脸咬牙切齿又酸又气。 夏季常本想领着“客户”进去,没想到他们都站在玄关前不动。 等到夏妤他们弹完,夏季常才走到客厅。 夏妤脸上还带着笑,见到周维的时候,笑容瞬间僵住了。 “池衍你也在啊!” 夏季常笑呵呵地和池衍打招呼,池衍站了起来,应了声“夏伯伯”,不着痕迹地扫过夏季常身后的几人。 只见其中最年轻的那人,双目冒火正狠狠地盯着他。 18.合作 两个人眼神碰撞,便觉察出对方的眼中的寒意。池衍心里冷笑,面不改色地低下头和夏妤说道: “妤妤,考试加油。” 他手指轻轻叩了一下夏妤的额头。 动作刻意轻佻,却气得周维嘴都歪了,本就一口闷火堵在胸口,再看到两人这么亲昵差点吐血。 “夏伯伯,我先回家了。”见夏家来客人,池衍也不再过多打扰,起身准备离开。 “好好好,改天再来玩儿哈!” 池衍即使面带疲倦,但行事端正,动作优雅,声音温润。周维面上十分不屑,心里还是酸溜溜的,从头到尾和对方比了个遍,自认为不论是相貌到力量都吊打这个弱鸡—— 看这副瘦弱的样子,不是肾虚就是阳痿早泄。周维挺了挺腰,他双拳紧握,恨不得给那个野男人一拳,看他还敢不敢动手动脚。 当然只停留在幻想层面,他眼神似刀,目送着池衍出门。 “秦总,严总,吴经理不好意思,先委屈你们客厅先坐下,文件我这就取来。” 夏季常招呼秦越他们先在沙发坐下,周维在原地不动,瞪着池衍的背影,眼珠子都快怄出来了。 夏季常察觉到异样正要问,秦越不动声色地轻咳了一声,说道: “怎么,你们认识?” 夏季常也好奇,周维这才缓过神来,眼见着夏妤也要回房间了,忙说道: “不认识。” 夏季常见状察觉出异样,但说不上来,只当作是巧合,高兴地朝夏妤招手让她过来: “妤妤,来,你同学来了,过来打声招呼。” 夏季常脸上带着久违的舒心笑容,夏妤心中不忍,抿了抿唇,慢慢走了过来。 她知道周维家有钱。转校,换座位,打架……轻而易举就能让城中中学妥协,不论是金钱还是权势,周维背后的一切都不是她不能轻易招惹。 从初见时开始步步紧逼,穷追不舍,他狂热的眼神落在夏妤身上让她心发寒,却又不敢真正惹到他。 “晚上好。”夏妤匆匆看了他们一眼就低下头,挤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 这是现实中夏妤第一次“对”他笑! “妤妤,晚上好,晚上好啊!”周维嘴角飞扬,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他一下子忘了池衍,忘了周围还有其他人,满心满眼只有夏妤,。 秦氏突然的注资合作,周维灼热的目光和夏妤逃避的眼神,夏季常心里一沉,总算品出不对劲来,他走过去拍了拍夏妤的肩膀说道: “马上要考试了,怎么还在弹钢琴,高叁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 夏妤低头回道:“我回屋做作业了。” 夏季常“嗯”了一声,夏妤便转身回屋。 “哎!”周维这才刚见上人,话还没说上夏妤就要走,偏偏夏季常还盯着他看,把他急得直抖脚。 秦越摇头觉得好笑,咳了咳正色道:“夏总,我们要的资料呢?” 知道对方是冲着夏妤来的,夏季常本来激动的心,登时冷了下来,他面不改色,但语气没了之前的热络: “我这就去取,你们稍等。” 本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先是秦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经理突然联系他们厂合作。再又是秦氏总裁秦越和他的小外甥突然路过饭局又碰巧对这门生意十分兴趣。 接下来就是在秦总的见证下,全程顺利无阻地敲定了代工合作的大致方案,只要给到对方需要的资料,签下合同能收到订金,届时工厂不用停工,不用变卖房产,和秦氏长期合作很快就能偿还欠款,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要说怀疑也是有的,但夏季常思来想去,不认为秦氏会有这个闲心套路他的小工厂,于是对秦越和他带来“实习”的外甥是小心翼翼。 短暂的接触下来,这位秦总没有傲慢和轻蔑,反而对夏季常表现得十分尊重。不断地抛出话题,还分享了一些工厂经营和管理上的经验,有问必答,让夏季常受益匪浅。 酒桌上相谈甚欢,当场拍定合作。又听说资料落在家中,秦总还主动提出来取。 秦氏集团在国内都是能排的上号的上市集团,旗下业务覆盖地产、服饰、饮食、汽车、娱乐传媒等等领域,占据了本省财政收入大头。 哪怕是秦氏手指缝中漏下来的一星半点儿好处,对夏家的工厂都是大单。面对秦越的主动请求,夏季常受宠若惊,也抱着攀上秦氏集团的心理,想跟对方进一步合作。 谁知,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居然是冲着夏妤来的。 秦氏集团总裁,花了半天时间陪他演这出戏,背后的代价不是他们家能够轻易负担的。 知道了对方的意图,那么他们先前的示好就显得居心叵测。 夏季常此时完全失去合作的热情,本来准备好的措辞也不打算说了,把资料最重要的部分抽回去,神色如常地回客厅,摆在桌上。 请神容易送神难,夏季常面上仍是笑呵呵地沏茶倒茶。周维眼神巴巴看着秦越接过茶杯,悠哉地先品了一口,又看向夏妤紧闭的房门,焦灼地用脚轻轻提醒秦越。 秦越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资料一目十行很快翻看完了,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内容。 19.林君濯 夏季常是不想合作了。 “看来夏总还有所顾虑。” 秦越放下资料,语气变得十分冷淡。 “没有,秦……” “茶不错。”秦越将资料推回去:“合作的事,等夏总诚心合作再谈。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秦越突然起身要走,周维瞪圆了眼睛一脸懵逼。只是先前和秦越说好的,今天都得听他的,等秦越迈开步子往门外走时,他才老大不情愿地跟着出去。 夏季常见秦越面色不豫,只当惹怒了他,忙站起来说道:“秦总,真是抱歉。我们厂是真的希望能够跟秦氏合作,只是,工厂最近几年经营状况不好,问题也是经年累月不断……” “夏总,不用送了。” 秦越抬手打断夏季常的解释。周维只能一步叁回头,磨磨蹭蹭地跟出了夏家。 “舅,你还是不是我亲舅?” “你答应我的怎么这就走了啊。” “缺什么资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啊!” ……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吵?” 周维从电梯一直念叨到停车场,秦越拉好安全带后捏了捏鼻梁,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他大周维十叁岁,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上了初中以后就没见他这么多话,吵得脑仁疼。 “但凡管好你的眼睛,学会隐藏内心的想法,夏季常也不会临时倒戈。” “那不行,怎么就成了我的问题了!反正你要不帮我,我就天天在你耳边吵,你就帮帮你亲外甥吧,舅舅!” 秦越手撑在方向盘,扶住额头思索了片刻说道:“你别急,过不了多久,夏季常就会主动找我们合作。” 周维先是一喜,又将信将疑问道:“真的吗?那是我未来的岳父和老婆,你可不要对付他们啊……” 秦越试探性地重复道:“岳父?老婆?” 周维抬起下巴,硬气道:“以后就是了,开车。” —————— 夏妤回到的房间,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看书。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周维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晚上10点,又准时洗漱,夏妤握着电动牙刷, 她拿起手机,刷了一会儿时事新闻。看到了池衍获得世界钢琴比赛冠军的新闻登在了官媒头版头条。这种报道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夏妤没点进去看,也不做停留,一下子就划走了。 没什么大新闻,她切到微博看社会和时事话题。 刷个牙的功夫,把今天的热点都过了一遍。 洗完澡,换上一套蓝色纯棉睡衣,抹完护肤品和身体乳后爬上了床。 房间刷的是粉色的墙,其中一面墙上摆放各种奖牌奖杯,另一面则是书桌,试卷和书本整齐地排放好。 夏妤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就拉上被子。 闭上眼睛,脑袋里又浮现出周维的笑脸和痴恋的目光。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死缠烂打的人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就算她不关心周维,这几天同学们的讨论还是不绝于耳,甚至在厕所都能听到一些其他班级女生的八卦和夸张的谣言。夏妤努力忽视流言蜚语,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负面的情绪还是会战胜她的克制和理性。 因为夏妤“招惹”来的人,影响了班级的学习氛围,一些同学原就对她颇有怨言,借这次机会便在班级群里指桑骂槐,阴阳怪气。和夏妤关系不错的同学帮忙说话,都被呛了回去,在班级群里居然引发骂战。两边吵到最后,以班主任的全体禁言结束。 夏妤看到也只当做没看到。很多人都以为她不怎么用社交软件,但是自从周维搬来以后,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多少有点变味,多少让她不适。 看似不在意这些,但夏妤还是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才入眠。 那边,周维也被气的睡不着。 从夏家回来后,他就跑健身房锻炼去了,夏妤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让他产生危机意识。这段时间疏于锻炼,几组以后就瘫了。周维躺在健身器械上打开微博想把上次抽奖的钱发了。万万没想到,居然在微博开屏广告上看到刚才在夏妤家和她一起弹钢琴的那个男人。 xx国际钢琴大赛冠军·池衍。 “好好好,池衍是吧。”周维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 内心嫌恶不以为然但手指异常诚实地在搜索栏输入池衍的名字。 刚获得世界级着名大赛的冠军,池衍正是话题人物,广场上的粉丝和营销号吹得天花乱坠,周维看着满屏的彩虹屁,心里的酸气就快冒到嗓子眼了。 “长没长眼睛啊,这丑眉毛丑眼睛丑鼻子丑嘴巴的,帅个毛线。” “明明一副瘦鸡样,p得这么狠,本人不长这样好不好。”周维随便点了几张粉丝发的精修图,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在评论区阴阳怪气。忘了自己上微博是来干什么的,和池衍的粉丝和路人粉对线被喷几十条后,心情郁闷地给他的好朋友林君濯打了一通电话。 “干嘛?”林君濯靠在沙发上懒懒地问道:“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周维听他那音乐嘈杂,倾诉的欲望瞬间降低了,唉声叹了口气:“没事,算了!你玩你的,挂了。” 20.推拒 林君濯莫名其妙,骂道:“又抽什么风?” 回应他的是电话忙音,那边挂了电话。 周维看着天花板发呆,感觉有一肚子牢骚没地方发。 屏幕又亮了起来,是林君濯打来的。周维犹犹豫豫还是接起来了。 “怎么了?”林君濯换了个安静的包间,语气也没有之前的轻佻。 “没事。” 周维又是长吁短叹,纠结半天不说话。 “你有事没事我听不出来?”林君濯从小跟他穿一个裤裆长大的,光是听他那语气就知道他有事:“说来听听?” 周维不知道从何说起,闷了半天就问了一句:“你认识池衍吗?” “哪个池衍?”林君濯脑子里过了一遍圈子里的没有一个叫池衍的。 “就刚拿了xx钢琴比赛冠军的那个。” 林君濯压根不认识,还是假装说道:“听说过。” “这么出名啊?”周维语气酸不溜秋的。 “你怎么突然关心他?”林君濯早就听出不对劲来,搜索到池衍是c市人后,试探问了一句:“怎么,是你情敌?” “靠!”周维的炸药桶一下被引燃,气得翻起身来情绪激动地嚷嚷:“就凭他也配?” 林君濯嘴角勾起不动声色地继续倒油:“xx大赛冠军含金量还是很高的,他这个年纪拿到这个大奖,未来可期啊……” “切!”周维不爱听咬牙切齿地打断:“未来可期那也是未来的事,现在也就那样,挂了挂了!” 周维不仅不上套,还挂了电话。要搁以前肯定是一通说,最近就像是锯嘴葫芦,半天憋不出个什么。 林君濯再拨过去,只听到忙音。 …… 周维冲了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又是在熟悉的卧室,夏妤坐在书桌上看书。她拿着笔认真计算卷子上的数学大题,周维看着她一丝不苟的模样,不舍得打扰她,坐在床头静静等着。 夏妤做完题,伸懒腰的功夫回头看了一眼周维。见他乖乖坐在床头,夏妤瞥了一眼时间已经11点了,便收起卷子关了台灯起身走向他。 “妤妤……”周维拉住她的手,把她抱入怀中,头轻轻放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她的脸叫着她的小名。 夏妤踢掉鞋子,跨坐在他身上,亲吻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乖,嗯?” “那有没有奖励?”周维喉结上下滑动,仰起头努力克制住想马上按着夏妤亲热的欲望。 夏妤以为他想什么坏主意,努了努嘴:“奖励什么?” 周维小心翼翼地问道:“妤妤,可以对我笑吗?” “啊?”夏妤愣了一下,随后噗嗤笑出声。 “妤妤,你笑起来真好看。”周维目光深情地望着夏妤,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小名,叫得她酥酥的。 两个人很快滚到床上,含着彼此的唇舌追逐。 隔着薄薄的布料,周维的滚烫紧贴着夏妤的腿间。 她的手握住那粗硬的男根,周维随之身体哆嗦了一下,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樱唇。 “妤妤,给我吧。” 夏妤的拇指在他的顶端研磨,溢出的前精弄湿了她的手指。看着周维憋红脸的模样,夏妤挑眉说道:“我说不给,你就不做了么?” “妤妤,我难受。”周维一边按住她作乱的手,一边将硬挺的大鸡巴释放出来:“把它弄坏了以后我只能靠嘴巴了。” “哼!那就坏了好吧!”夏妤被他的后半句话噎住,红着脸骂道:“不要脸!” 周维见她有所松动,反客为主探入她的内裤之中:“原来妤妤更喜欢被我舔。” 唇瓣之间早已经湿润,周维往小穴里一探,轻松地吃下他的食指。 “嗯……” “不喜欢!”夏妤条件反射地夹紧腿,反而让他插得更深。 “你这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周维含住她发硬的乳头,手指在她下体搅弄了一番,抽出满是淫水的手,将那碍事的内裤推到她的小腿,含苞欲放的花穴裸露在空气中,泛着晶莹的花露。 夏妤羞涩地将睡裙往下拉扯,试图遮挡他的视线,却又把吊带扯落,两团乳儿也颤抖着跳了半边出来,春光乍泄。 “妤妤。” 周维眉眼含笑地看着她的可爱模样,不紧不慢地分开她的双腿,跪伏在她的身下,舌尖轻轻地勾勒她的花唇:“你好甜。” “啊……”小穴瞬间涌出一股淫液被他的舌吸裹,夏妤受不住急促地呼叫:“周维周维!不要不要!你慢点呀!” 才刚开始,周维怎么肯停,舌尖熟稔地在她花蒂上打圈,不时用牙齿轻轻触碰。 随着小穴的不自觉抽搐,夏妤的大脑越来越空白,推着周维的肩膀,只剩下一声声本能的哼吟。 就在夏妤扭着屁股快要高潮的时候,周维却停止了唇舌的挑逗,松开了微微开启像是在邀请鸡巴狠狠肏开的骚穴,问道:“妤妤,想要吗?” “呜呜呜呜,你!”夏妤水濛濛的双眼瞪着周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分!” 周维把炙热的鸡巴递到她手上,握着她的手上下撸动,继续蛊惑道:“妤妤,你要的话就给你。” 夏妤摸着烫手的大肉棒,以往花穴被满满撑开的舒爽感觉又涌上来,潮起潮落,更让她的小穴感到一阵空虚。 见她这会儿眼神迷离,周维生怕她等会儿回过头来闹脾气,赶紧拉着她的手把龟头抵在嫩穴,小声询问: “妤妤,想要我进去吗?” 硕大的龟头故意磨蹭挤压花蒂和唇瓣,周维努力诱惑夏妤,想要从她的主动中感知到自己也是被她需要的,被她爱着的。 “好痒。”夏妤红着脸,难耐地将他推到穴口:“你进来呀……” 得到肯定的回答,周维一下精神抖擞,挺起腰缓缓地往她的深处推入。 21.疼吗 he huan 2.com 夏妤摸着烫手的大肉棒,以往花穴被满满撑开的舒爽感觉又涌上来,潮起潮落,更让她的小穴感到一阵空虚。 见她这会儿眼神迷离,周维生怕她等会儿回过头来闹脾气,赶紧拉着她的手把龟头抵在嫩穴,小声询问: “妤妤,想要我进去吗?” 硕大的龟头故意磨蹭挤压花蒂和唇瓣,周维努力诱惑夏妤,想要从她的主动中感知到自己也是被她需要的,被她爱着的。 “好痒。”夏妤红着脸,难耐地将他推到穴口:“你进来呀……” 得到肯定的回答,周维一下精神抖擞,挺起腰缓缓地往她的深处推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 du 1.co m 粗硬的巨物破开层层迭迭的甬道,刮过一处处敏感的嫩肉,抵到她的嫩宫。夏妤仿佛脱水的鱼,蜷缩着脚趾不时瑟缩扭动着。 周维被紧紧箍住同样也是咬紧牙,强忍着快感,慢慢抽插着点燃夏妤的欲火。 “嗯,嗯……啊!”夏妤娇喘着从鼻间哼出柔媚的呻吟,小穴努力张开,含着体内的大肉棒,才刚偃旗息鼓的快意又卷土重来,周维的轻慢温吞让她一颗心悬在半空中难受的紧。 夏妤贝齿咬住下唇,催道:“嗯,你快点呀。” 周维酝酿已久的躁动终于得以宣泄,夏妤的话音刚落,他便握住她的腰迅速退出又飞快肏入。 “啊……太快了呀!” 静谧的深夜,伴着一声声娇柔的呻吟,卵蛋一次次拍打在满是蜜水的花穴外,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啊……啊……慢,慢……” 夏妤的声音越来越稀碎,意识被这疯狂的捣弄蚕食,无力地承受密集的击捣。 伴随着小穴一阵阵的剧烈抽搐,她眯着眼睛拉周维的手,就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周维在她到了以后停了下来,两个人的性器依旧紧密结合,夏妤沉溺在高潮中的余韵,小穴本能地用力收缩夹紧体内的火热。 “妤妤,舒服吗?”周维埋在她颈边,沉醉地呼吸她身上的体香。 夏妤含着体内的硕大,舒惬地扭了一下腰“嗯”了一声。 周维心里窃喜,牙齿轻轻啃咬她的脖子,夏妤怕痒把他推开,却反被他顺势亲住了嘴。 含唇弄舌之间,周维不忘手指捏住夏妤的两颗奶头时轻时重地搓拉,身体间的纠缠很快让她又燃起欲望。 夏妤想要翻身却被牢牢按住,动作之际,小逼含着灼热的巨大短暂地后退又重新嵌入,酥软的穴肉被顶得越发酸胀,她握拳锤了锤周维的胸口让他快点。 周维故意刺激着她的欲望,不断挑逗,勾着夏妤意乱情迷。他不舍得松开夏妤的唇,她的眼睛染上一层水汽,茶褐色的眼瞳朝他一瞪: “周维,不是说好一天最多一次嘛,你快点呀。” 嗔怪过后,夏妤又觉得太急色了些,补充道:“你上次就害我迟到了。” “放心,不会迟到。”周维今天受了刺激,铆足劲要重振雄风,握住夏妤要锤过来的手在手心里摩挲,他故意浅浅抽送引来夏妤的惊呼,而后俯下身在她唇边啄了啄,低声问道:“这样快吗?” “哼。”夏妤顿时明白他是故意的,一口咬住他的下唇,生气道:“你躺下。” “怎么了?”周维不解,但是在夏妤的催促下还是乖乖躺好。 体位变化让她体内的肉棒戳到了不被照顾到的敏感内壁,夏妤咬着唇坐了起来,严密连接的性器慢慢从她身体抽离,她骑坐在周维的大腿,微微俯下身,学着周维以往的动作把玩起他的乳头。 “嗯……啊……”随着夏妤的动作,周维脸慢慢变红,一圈圈快感冲上头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低头看去,发红的肉棒青筋虬结,狰狞地贴在夏妤细腻光洁的小腹之上,身体和视觉的刺激让他的身体一哆嗦,粉色的龟头上溢出一股前精。 “舒服吗?”夏妤依旧是学着他说道。 性爱的主导变成了夏妤。 “嗯。”周维早就飘了,偷偷挺胯龟头不断地蹭夏妤,在肌肤的接触中获取一点快感。 “不老实!色鬼!”夏妤巴掌落下把挺立的鸡巴打开:“回答,舒服还是不舒服。” “舒服,啊!”才刚打开的鸡巴很快复位,疼痛中带着更加剧烈的刺激和爽感险些让周维交代。 “疼嘛?” 察觉到夏妤面上的关心,他心生诡计,龇牙咧嘴地回道:“嘶,妤妤,我好疼,怎么办,啊。” 夏妤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也有些怕,但是想到他素来不正经,哼了一声:“你别装了,我才不信。” 周维不答,身体故作痛苦扭曲,倒有几分严重。夏妤忙从他身上下来,摸着炽热的棍身问道:“还疼吗。” “嘶!”周维狠吸了一口凉气,装作更疼的样子呼道:“疼,妤妤,你帮我吹吹好不好。吹吹可能就不疼了。” 夏妤总觉得怪,她也没用什么力气呀,可看他又不像装的,便用手抚摸着周维的肉棒,低头朝上面吹了几口气。 纯洁的面容和淫秽的鸡巴,组成最色情的画面,周维心里暗骂自己龌龊,身体还是给出最诚实的反应,恨不得把她按在身下狠狠的肏弄。 “怎么样,还疼吗?”夏妤又吹了几下,抬头问道。 22.咫尺 周维红着脸,艰难地说道:“还是疼。” 鸡巴不受控制在她手心抖了抖,夏妤将信将疑地又在龟头上吹了两口气,周维按捺住心中的滔天巨浪,要是让夏妤知道他在骗她,怕是没他好果子吃。 又不敢做得太过分,又骗了夏妤两次就不装了,手指摸到她的花唇,在湿软的蜜穴口拨弄。 “别闹,还疼吗?”夏妤要推他的手却推不开,反而手指作恶般插了进来勾出一股股春水。 “不疼了,妤妤真好。”周维坐起来,把夏妤放下,手指分开她的两片花唇,笑着说道:“现在轮到我报恩了。” “什么报恩,好下流。”夏妤羞涩地推拒了几下,终于在他的唇舌探入后失声尖叫:“别呀!才不要你报恩呢!” 湿滑的舌头挤入,周维的脸埋在花穴上 …… 周日摸底考,夏妤六点就到了学校。 班级门开着,陈悬霄端坐在他的座位上,一阵风带来夏妤身上独有的淡淡馨香。 “早呀,陈悬霄。” 陈悬霄贪恋地呼吸着空气中久违的香气,肩膀微微颤动。 夏妤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如常地将抽屉中的情书收起来。 考场按照成绩划分,一班只需要拉开课桌间的距离就行。 监考老师准备发试卷时,周维这才赶了过来。 他的头发有些湿润,看着夏妤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监考老师见他迟迟没有回座位,用试卷拍了拍桌子说道:“准备考试了,还不快回座位?!” 周维朝夏妤咧嘴笑了笑,一步到位坐到了属于他的位置。 试卷分发了下来,第一科考的是语文,夏妤先看了下作文题目,很快就开始动笔。 周维托着腮,看到夏妤,又想到刚才的梦,脸颊烧红了起来。 看着夏妤的清纯面庞,周维内心唾弃自己,遮住眼睛,偷偷摸摸看夏妤心脏怦怦跳。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注意他很久了,皱着眉头走下来,敲了敲他空白的试卷,示意他开始答题。 周维做贼心虚,慌乱地从课桌里掏出一根笔,装模作样的看起试卷。 他本就是不爱学习的主,一年前被人绑架,受伤住了半年医院,出院以后就以各种原因不去上学。 周父不同意,周维索性就不回家住起了酒店,一个人在外面疯野。 虽说停了他的信用卡,但架不住他狡兔叁窟藏了不少私房钱,两家老人私下里没少给他打钱,生怕他过得不好,周父打不得,骂不得,管不得,总之是谁也治不了他。 周维来城中本就不是为了读书,休学一年更没想到今天会坐在教室里考试。 他打小就不是块学习的料,看到叁句以上的字就头疼。如今这城中中学模拟高考难度出的卷子摆在面前,周维只看了两眼就犯困了。随便写上名字,又怕监考老师过来,他只能对着试卷随便涂涂写写。 周维乖乖坐着,知道夏妤学习成绩好——长得这么好看,又会读书,怎么这么优秀啊,想到这,周维也是超自豪。怕影响她,周维只能努力克制不影响到夏妤。 盯着那些对他而言完全看不下去的文字,周维硬是像坐牢一样捱到了考试结束。 夏妤交完卷子以后,周维也把他接近空白卷子交了,紧跟着夏妤一起出门。 “妤妤,考完试怎么样,渴不渴?” “妤妤,你要去哪?” 夏妤走得快,但是周维迈着大步很轻松地跟在她身旁,嘴上叭叭叭不停说着。 “要不要出去吃,我载你散心。” “哈哈,好像有点热,你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 “前几天吃的一家官府菜味道不错,我们一起去吧?” 夏妤并不理会他,微微低着头往楼梯走。 周维一路跟夏妤下楼,到了一楼与二楼拐角时,突然他颅内一阵剧痛,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得模糊,一瞬间他看见几个花盆从楼上坠落,正好砸中夏妤! 周维捂住头,夏妤不过瞟了一眼他,觉得有些异样,却不在意继续往前走。 等他缓过神来,夏妤已经快走出楼了。周维顾不得头上的剧痛,跌跌撞撞奔下楼去,在夏妤刚要走出去的时候,把她扑倒在草坪中。 突如其来的冲击,夏妤天旋地转,随即被人重重地压倒在地上。 周围传来同学们的尖叫声掩盖了陶瓷破碎的声音,夏妤躺倒在地后才看清楚是周维。 他似乎全身的重量都倾倒在夏妤身上,把她压的无法喘气。 鼻间充斥着周维的味道,非常淡的果木香夹杂着温热的似香非香的独特气味……陌生,压迫,夏妤感觉浑身血气上涌,耳朵瞬间红了,她想逃离却又被牢牢压住无法动弹。 “周维!你起来!” 身体紧密相连,夏妤用力推开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周维贴着夏妤柔软的身体,魂牵梦萦的人就近在咫尺,真真切切的,在阳光的照耀下连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23.检查 sanyeshuwu.v ip 真实和梦境到底是不同的……有点晃,又开始变得模糊?他努力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夏妤,咧着嘴,露出一排大白牙,像是饿狼要把她吃干抹净。 夏妤见他身子摇摇欲坠,手却紧紧抓着她,环视四周后,只觉得又羞又恼,气愤骂道:“你,你!你起来!” 说完要去推周维。 只是手还没使劲,鲜血便如汗一般顺着耳鬓滴下,落在夏妤的额头。 她食指触摸到额上的血迹,夏妤双目刺痛,条件反射地用尽全力力气想要从他身下起来: “你起来去医务室呀——” 周维本就眼冒金星,意识模糊,夏妤一推他就支撑不住,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vrenshu.com 慌乱过后,周维被送去离学校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医生拍了片以后,说是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又问夏妤是不是家属,让她去办住院手续。 帮忙送周维来医院的医务室老师临时有事先走了,临走前联系了他的家人,让夏妤在他们到医院之前先留下看顾他……下午又有考试,不知道能不能赶回去。 周维为了救她才受了伤,如果不是周维,躺在这的就是她了。夏妤站在病床边上,静默地看着周维的头被纱布包了一圈,平时嬉皮笑脸、死皮赖脸缠着她的人躺在床上,安静地闭着眼睛。 她没发现,此时病床上躺着的人实际是在装晕。一开始真的昏了过去,不过等他被人抬进医务室的时候就醒了。贪恋夏妤的“亲近和关心”,他闭着眼任凭其他人怎么处理都不醒,简单包扎止血后又被送到医院。 只是没过一会儿,秦老太太和老爷子便领着一群医生护士赶到,看着脸色苍白的,嘴唇上都没了血色的乖外孙,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老太太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道:“维维,维维,你可别吓奶奶……” 秦老太太声势浩大地赶来,一下子打破了夏妤的胡思乱想。 秦老爷子转头问医生道:“快看看我们孙子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醒?” 医生扒拉了一下周维的眼皮,说没什么大碍,应该很快就醒了。 医生又说到病患需要休息,病房内不宜太多人。秦老爷子听到人没事,点了一下头,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长呼几口气,摆手让助理带人都出去。 夏妤方才被挤到一边,没什么人注意。 等人都走了,秦老爷子才看到她。老爷子眼神在她身上上下一打量,小姑娘俏生生的,模样长得十分俊,联想到刚才接到的通知说周维是为了救一个女同学才被花盆砸了头,秦老爷子见到这位女同学,一下就了然了,这哪是什么见义勇为?他点了点拐杖,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夏妤心头一跳,忙站向前鞠躬道:“您好,我是周维的同班同学。 “真的很抱歉,他是因为救我被楼上坠落的花盆砸伤……” 秦老爷子不吭声,敲了敲拐杖打断她的话,眼神锐利地在夏妤和周维之间打量。 夏妤被看得不自在,过了良久,秦老爷子才哼声道:“人都受伤了,说抱歉有用吗。” “你为难小姑娘干什么?”秦老太太也看向夏妤:“这都快一点了,还没吃饭就先去吃吧。” “好,谢谢您。” 夏妤道谢,心里松了一口气。 谁知,她还没走出门,周维就捂着脑袋坐起来嚎道: “嗷,啊!我头疼头疼,痛死我了!” 夏妤心颤了一下,回过头却看见周维抱着头鬼叫,只是眉眼皆是笑意,哪有半分痛色,显然是装的。 “哎呦!” 这一叫,不止夏妤,把房间内的人都吓得不轻。 他一直竖着耳朵留意夏妤的动静。 听说人要走,立马急得坐了起来。这猛地一起身,是眼冒金星,眼前的夏妤晃成了叁四个,痛并快乐着。 “哎呦,奶奶的宝贝心肝,你怎么啦!” 秦老太太见他嘴上喊着痛,脸上又笑的灿烂,急忙求助医生。 助理又带着原本出去的医生护士返了回来,这下彻底把夏妤挤在了门外。 夏妤不见了,周维的视线被医生和助理们挡住,他不耐烦地摆开医生的手,想要下床找人。 只不过还没下床,就双眼冒黑,又坐了下去。一时间内,病房忙做一团。 夏妤看了看时间,来不及吃饭了,再不赶回学校,要错过考试了。她赶忙打车回学校去了。 数学考试的最后一道和补习课上老师预测的题型差不多,她解得很轻松,做完还剩半小时。 她不像往常一样多检查几次,午饭没吃让她的胃有点难受,直接提早试卷离场。 24.护士 那边,周维闹了两天,第叁天终于是被同意出院了。 虽然吧,头上不时还会传来一阵阵痛,但周维心里是美滋滋的。他这几年一直有在锻炼,即使这段时间松懈了,可身子骨基础还是在的,这点伤倒也疼不到他,回到家,沾着枕头就呼呼大睡。 睁开眼,周维又“回”到了医院,他从病床坐起,头上还包着纱布,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这让他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正当他准备下床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待他看真切了,这护士赫然是夏妤!? 她本就清纯的容颜,配上白色护士裙,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圣洁的光晕中。 周维呆呆坐在床上,被迷得找不到北,忘了自己是要干什么,一只脚垂在病床上,脚趾上挂着拖鞋轻轻摇晃。 夏妤一步步向他靠近,而他捧着胸口,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啊,妤妤,你怎么,穿成这样……” 周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随着夏妤的逼近,他注意到夏妤微微鼓起的酥胸半露,裙装的开叉直抵大腿根,堪堪遮住私处,只靠着白色丝袜勉强遮掩腿间的春光。 “不好看吗?” 夏妤弯下腰,食指在周维的鼻尖绕了个圈,然后滑到他的唇上摩挲。 周维被撩拨得忘了东南西北,看着近在咫尺的夏妤,突然有些害羞。 “好看,我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夏妤突然笑了起来,两只手轻轻一推,周维就顺势倒在床上,脚上的拖鞋啪地落在地上。夏妤慢慢跨上床,跪坐在周维腿间。高开叉的护士裙分裂开,露出腰间一条白色的细绳,十分色情。 “妤妤,穿的这是什么衣服。” 周维还在和自己的欲望做抗争,夏妤纤白的手指却已经慢悠悠地在白色细绳上打转,缓慢地抽起绳上的蝴蝶结。 这个细绳,怎么好眼熟,像他前几天没看完的av里,女优穿的情趣内裤。 果不其然,随着夏妤指尖的动作,一块蕾丝布料落下,刚好落在了周维的裤裆上…… 想到这是夏妤刚脱下的内裤,而她此时下身不着丝缕,身体很快做出反应,帐篷顶着那片蕾丝内裤从他胯上支了起来。 “等会儿有人来了……”周维认真收起夏妤的内裤,内心挣扎。眼前的香艳画面,他恨不得搂住夏妤亲亲抱抱,可这里是医院,病房的门还开着,门外还有护士和病人不时走过的身影,他只想把这样的夏妤藏起来。 “你不想要吗?”夏妤隔着一层薄薄的病号服,描摹着周维的鸡巴和卵蛋,周维抓着床单哆嗦了一下,前精晕湿了裤裆还要强撑着说: “啊,我们还是回去吧妤妤。” “可是周维,你好湿,这儿都流水了呢。”夏妤轻轻抹开龟头上渗出的精水,抠挖着他的冠状沟,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周维闷哼了一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外面传来一些走动声,周维握住夏妤的手,沙哑说道: “外面有人,等出院回家我们再做好不好?” “不,就要在这。”夏妤解开上衣的纽扣,里面竟然没穿内衣。她敞开着胸乳,露出两团雪白的乳肉,揉捏着樱红色小奶头,媚声说道:我好痒,想你的大鸡巴狠狠地操我。” “操,妤妤,你怎么了?” “周维,操我呀。” 夏妤的话让周维心头一跳,惊讶她说的露骨的话,可鸡巴却可耻地更硬了几分。 他的手热得都冒出汗,顺着夏妤的护士裙边摸到她的耻骨,中指探入花唇间,里面已经湿漉漉满是淫水,回味起之前舔过夏妤小穴的味道,周维咽了咽口水,心旌摇荡。 “唔,好痒哦,周维舔我呀。” 夏妤抬起腿,白色丝袜踩在他的胸膛上,食指和中指夹开绽放的花蕊,粉嫩的花穴在周维眼下一览无余。周维血气涌上头,这下子再也管不了是在医院还是在哪,握住夏妤的脚,俯首埋在她的嫩穴中舔舐,把淫液尽数卷入口中。 “嗯,啊,好,舒服,周维,你舔得,我好舒服。” “好喜欢……周维快点嘛……” “呜……呜呜呜,太深了呀!” 周维把舌头从穴里退出。本来就紧致的穴口开始不停收缩,周维舌尖盘着穴口吸舔,没过一会儿,夏妤就尖叫着周维的名字,喷出一股股阴精。 “呜呜呜呜,周,周维……好棒呀。” “小奶子也想要舔舔。” “骚逼好痒,想吃大鸡巴。” 被舔到高潮的夏妤不停扭动,抓着他粗硬的鸡巴说着最淫荡的话。 “妤妤,再叫我的名字。” 周维抬起头,含住夏妤的右乳,他一手揽住夏妤的腰,一手拿捏着她的小奶头。 夏妤呻吟了一声,抬了抬身子,软腻的穴肉贴着灼热的棒身,她昂起胸,娇声叫道: “周……周维。” “嗯,周维同学……” “啊,周,周维同学,唔,好喜欢周维……” 夏妤一声声的呼唤,让周维整个人像泡在蜜罐里似的,他收紧手臂,两个炙热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 25.梦 周维忘了身处何处,他直起身,顺势拉起衣衫不整的夏妤。她大开着腿坐在周维身上,只要低头就能看到彼此裸露的性器,在光线明亮的病床里,显得十分淫靡。 周维下身火热肿胀,上面的青筋爆起,随着心脏隐隐跳动,他只想快速律动,释放一身无处发泄的欲火。 “妤妤,可以给我吗?” 夏妤没有应声,但是用行动回应了周维。 当粗大的肉棒填满紧致的小穴时,两个人都闷哼了一声。 今天的夏妤非常主动,她抱住周维的头,让他能够继续含住发硬的奶头,又调整双腿,跪坐在鸡巴上上下摆动。 周维被这酥麻的快意征服,他吮吸着夏妤的奶头,双手扶住她的腰,重重地按向自己。 “顶到了,周维,呜呜呜好深,周维……” 夏妤眼尾发红,自己动了一会儿就瘫软无力,抱紧周维发出细碎嘤咛: “嗯,嗯……” “周维,周维,你动。” 说着小穴无意识地收缩,穴内的媚肉瞬间夹紧体内的鸡巴。 周维头皮发麻,差点射了,不得不弓起身,忍住小穴的层层吸绞带来的快意,抱起夏妤缓一缓。 夏妤被半扛在周维的肩上,火热的鸡巴从小穴拔出,只留下龟头还在穴里。 “妤妤,放松点,让我进来。” 周维慢慢把夏妤放下来,不敢尽根没入,慢慢顶到宫口又退了出来,托着她的屁股上下沉浮。 “周维,嗯……周……维……” 夏妤絮絮吟哦着,叫着周维的名字。周维听得耳根发热,夏妤的呼唤,让他热血沸腾,挺着腰愈发卖力起来。 “妤妤,我好喜欢你,妤妤。” 快感在激烈的抽动中不断升腾,夏妤双腿夹紧,小逼也紧紧含住周维的肉棒。周维把她放在床上,两人下体依旧紧密结合。 周维调整好位置,跪在夏妤腿间,开始插动。夏妤直起身,抱住他的腰热情地迎合,娇娇地喘息呻吟,两人紧贴着,龟头试探性地插入宫口,换来夏妤的闷哼。 随着周维缓慢地抽插,迟迟攀不上顶点,她难耐地低哼着,带着哭腔喊道:“快……快点,快点……好痒……” 周维一手搂住夏妤的腰,一手夹住她的左腿,从未尝试过的体位,硕大的龟头刮过夏妤软嫩的穴肉,吸颤紧裹着粗大的性器,周维低声着夏妤的名字,侧身快速地捣入拔出复又很快入了进去,深深陷入情欲的狂潮。 “滋滋”的淫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病房外的人似乎毫无察觉地走过路过,房内的病床上,身上还穿着病服的男人抱着护士疯狂地挺动下身。 可怜的小护士衣不蔽体,已经高潮了好几次的身体从白皙变得红粉,白色丝袜透露出肉粉色脚趾蜷缩着,护士裙底下的春光无限,凌乱的制服堪堪挂在身上,遮不住一双嫩乳,桃红色的乳晕上可爱的一点,被顶得上下跳动,颤动出微微的乳波。 白日下的香艳场景随着周维低吼射精后一瞬间变得黑暗。 还在喘息的周维睁开眼,感觉浑身无力虚软。他缓和了许久才坐起来打开了灯,不是病房,而是他熟悉的房间。 是一场梦…… 梦里景象光是回想一下,周维软下来的鸡巴又变得充血炙热,但是头还疼着,紧贴着腿间的内裤黏腻湿稠,提醒他梦醒了。 周维熟练地翻出一条干净内裤,进浴室冲澡。 和以往的梦境不同,浴室里蒸蒸冒起水雾,细细回想刚才的梦境,他也品出味来了。梦里“夏妤”穿的那套色气十足的护士服和他之前看了几眼就关掉的那部av女优装扮差不多…… 想到梦中夏妤的淫词艳语—— “草!我……我真是,我他妈真是变态!” 他一直以为,梦境就是未来真实发生,可今晚的夏妤明显和往常不一样,显然是不太可能。可越想到刚才夏妤的热情似火,诱惑,勾人……鸡巴又开始充血了…… “草啊,变态!” 周维只能通过臭骂自己来打断邪念,明明那么鄙夷av,居然还用那种东西去意淫夏妤。 可在鄙夷的同时,心里又有股莫名的心虚…… 周维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25.少年宫 夏妤吃完早饭准备出发去学校。就在她等电梯的时候,对面的房门开了。 池衍和他的经纪人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两个助理。 夏妤见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头发也难得打理整齐,猜是他今天可能有演出或者活动,往旁边让了让,笑着打了声招呼:“早呀。” “早安。” 池衍站在夏妤身旁,手指无意间碰到她的衣角。 “《新城娱乐》的采访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池衍的经纪人刚打完了电话,对方是新城娱乐的主编,之前已经回绝过两次对方的邀请,这次通过赞助商渠道又发来一次邀约,经纪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池衍。 “我拒绝过了。” 池衍平淡地回答道。经纪人知道他的脾气,不再多问,低头发信息和对方沟通。 电梯很快到了。一行人在电梯内静谧无声,夏妤仰头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脑子里回想刚才背过的单词。 “下午几点下课?”池衍问道。 “嗯?”经纪人习惯性应答后发现不是对自己说的,有些尴尬地咳了咳。 夏妤正在神游被经纪人的动静打断,转过头看他们。 池衍看着夏妤问道: “妤妤,今天下午的几点下课?” “唔,下午五点四十。” 夏妤当池衍是在日常寒暄,没过一会儿,他又说道: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夏妤有些讶异,池衍刚获了奖,是最忙的时候,哪有时间去接她。再看一旁他的经纪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夏妤摇了摇头道: “不用啦,放学学校门口有点堵,我自己回来就可以了哦。” 池衍知道她会拒绝,看了一眼经纪人说道:“没事,我带你去个地方。今天下午5点40,校门外等你。” “嗯?是去什么地方呢?”夏妤好奇问道。 电梯恰好到了一层。 “去……”池衍沉吟了一下,倏然笑道:“把你带去卖了。” “无聊!”夏妤没好气,又觉得好笑,拉了一下书包走出电梯回头道:“你可比我值钱!” “路上小心。”池衍抬手和夏妤告别,但是夏妤已经走远了。 他眼中的笑意在电梯门关上时慢慢散去:“以后不要在她面前谈工作的事。” 经纪人和助理噤声不敢说话,电梯内的氛围一下降到冰点。 西郊,西越山庄。 本该气定神闲打太极、种花的秦家二老齐齐坐在客厅沙发上。 “我要去学校,我要去上课。”周维坐在他们对面,嘴里碎碎念念抗议道:“我要去学校,去上课,我不管,我好了,我现在要去。” 秦老太太无奈地看向正在喝咖啡的秦越:“我说你这个当舅舅的怎么也不劝劝!” 秦越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怎么劝?跟个巨婴一样。” “有你这么说你外甥的吗?”秦老太太被气的够呛,直道是前世的冤家今生讨债来的。 …… 连续几天周维的座位还是空的。抽屉里放了这两天的试卷,放学后,夏妤又把今天发的练习卷帮他收进去。 明天放中秋和国庆假,大家都有些跳脱,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着这八天的安排。 “妤妤,”陈沉也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我拿到新城一中月考的卷子,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做题?” 新城一中是隔壁市的重点学校,月考模拟的高考出题。夏妤心动,差点就脱口答应,可转念想到池衍说有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只能顿了顿说道: “我等会儿有点事,改天好不好?” 陈沉眼睛亮了起来,看着夏妤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明天我可以去你家嘛?” “好呀,明天到了给我打电话哦。” 夏妤收拾好书包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大奔落下车窗,池衍的司机向她示意: “夏小姐,在这,这里!” 夏妤无法拒绝,只能小跑过去。拉开车门,池衍已经坐在里面了,她弯腰坐了进去。 不远处,周维挥手的动作和脸上的笑容僵住。他看着夏妤进了这辆车,不太像是打车软件上叫的车。 周维大老粗难得敏锐警觉了一回,立马回到车上,让司机紧随其后。 夏妤把书包放好,池衍侧身过来,几乎把她环抱在怀中,却是很快拉起安全带帮她扣上。 “长假打算怎么安排呢?”池衍温声问道。 池衍的举动让夏妤有些不自然,她思索了一下回道:“除了国庆中秋每天都有补习课。” “嗯,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 “高叁了,我想更努力一点。” 池衍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这几年他忙着练琴,比赛,而夏妤则是忙着上课,学习。双方都空闲的时间常常错开,现在的他和夏妤早已经没有了共同话题,不知道她现在喜欢什么。 他正在慢慢从夏妤的人生退场,他们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距离感。 池衍透过后视镜看着夏妤的脸,恰巧夏妤抬头,两人在镜中对视,夏妤立马垂下眼眸不去看池衍,一时间视线不知道往哪放。 池衍眼中的爱意毫不掩藏,夏妤多少是能感受到的,可是她在心里还是把池衍当做哥哥,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一旦捅破,不论是拒绝还是同意,都已经让他们的关系变味…… 车内一时间除了车辆行驶的杂音外,没有其他的声响。 司机把车停在市少年宫内的停车场,小时候“停车难”少年宫,随着硬件和教资的落后变得门可罗雀。 26.老旧钢琴 “怎么来这啦?” 夏妤自从上了初中就没再来过,看着曾经熟悉的环境,一时间有些怀念。 池衍下车,帮她开了车门,眼含笑意说道: “下来看看。” 夏妤一路走了进去,她当初在少年宫学了半个月舞蹈,又转学了钢琴,也就是在这里认识的池衍,后来又成了邻居。 “时间过得真快呀!没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夏妤心情一下子舒展了许多,她指着二楼的舞蹈教室,笑道:“我还记得舞蹈室在那。” 池衍也是笑着说道:“那时候你学舞蹈,每天都哭着回家。” “妈妈想让我学舞蹈,只是我实在是身体不协调,没有舞蹈天赋。”说起往事,夏妤又想起早已离世的母亲思绪万千。 “来。” 池衍带着她穿过不多的人群,上了叁楼的钢琴教室。 原本的钢琴教室之前被改成了声乐教室,而后又成了杂物室。剩下一些破旧乐器就堆在角落。 教室的门虚掩着,一推就进去了。 里面留了一架老旧的钢琴,池衍指着它说道:“十一年前的今天,我在这间教室里见到你,见你弹琴。” “是嘛?”夏妤有些惊讶。 “弹的欢乐颂。” “啊?” 夏妤回想不起来,一直也没听池衍说过。 “我当时在书法班。”池衍笑了笑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他的爷爷曾经是省书法协会的会长,池衍从小学的也是书法,直到八岁才开始学习钢琴。谁曾想,半路出家的他在钢琴上有着极高的天赋,横空出世又技惊四方。 池衍抽出几张纸巾,掀开琴盖擦去上面的灰,又仔细擦拭琴椅。 “妤妤。”他喊了一声夏妤,他微微躬身做邀请的姿势:“夏妤,可以请你和我合奏一曲吗?” 他这么郑重其事,让夏妤觉得有些好笑,她坐上琴椅双手随意地覆上琴键,应道: “但愿我还记得谱。” 夏妤单手在黑白键上跳动,池衍为她和弦,教室里回荡着欢快的音乐,窗外有人却听得咬牙切齿。 周维跟着车来到少年宫,见到池衍从车里出来时,就已经气的跳脚了,再看他们上了楼便也跟了上去。 他躲在窗后偷看里面的情况。 池衍说的什么“十什么年前”,周维听不真切,但不妨碍他整个人都气怄了,恨不得马上带夏妤走。可硬生生跳出去就会暴露,很难和夏妤解释跟踪的事。于是生生压着怒火没有冲进去,瞪着池衍的背影快把后槽牙咬断。 等到夏妤弹完,只见池衍走到她身后,拿出一条项链要替夏妤戴上。 冰凉的触感让夏妤有些错愕: “啊,这是?”等反应过来阻止池衍时,他已经将项链戴好了。 简单的铂金项链上面衔挂着一枚钻石戒指,垂坠在夏妤颈前。 “妤妤。”池衍走到夏妤面前,见她面露难色,便知道她要拒绝,不等她说出口就先说道:“这几年,我总想着去最高的地方,带你看巅峰之上的风景,等我真正站上去了,却发现你不在我身边,我很害怕,妤妤,我很后悔,我忘了我的初衷。” “啊……这是?”夏妤讶异地看着上面的戒指,再听到池衍的话,内心十分慌乱,片刻她回过神来,摇头道: “对不起,这个礼物我不能收。” 钻戒意味着什么,夏妤是懂的,她站起来,想要取下项链却被池衍按住了手。 “妤妤,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给我承诺,只想在这一刻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池衍凝望着她的眼睛,夏妤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带着哀求和希冀低声说道:“不要拒绝我好吗?” 夏妤有些迷茫,池衍亦是迟疑片刻后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哥哥。” “现在你也该以学业为重。” “妤妤,我不是让你现在答应我。” “只是想在你身边,永远在你身边,不只是以哥哥的身份。” “妤妤,”池衍低头捧着夏妤的脸,轻轻说道:“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取下来,这不是负担,只是给我一个能站在你身边机会。” 池衍的手在发烫,贴在夏妤的脸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夏妤从没想过和池衍的关系转变。感情没有逻辑,没有解题思路,毫无头绪。比遇到难题还难,夏妤大脑发懵,一片空白。 正当她踌躇不决的时候,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一阵阵急促的喇叭声打破寂静—— “叭叭——” “叭——叭——” “叭——” 夏妤如梦惊醒,她本能地推开池衍,匆忙取下项链退还给他,连声说道: “对,对不起池衍哥哥。” “你一直把你当成哥哥,我没想过,也没想好。我不能答应你。” 夏妤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池衍黯然的神情:对不起,我先走了……” “妤妤。”池衍握紧手中的项链,还想挽留夏妤,夏妤却挣开了他,仓皇逃离。 池衍看着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他手指按着钢琴琴键,身子慢慢弓起来,神经也随着变调的琴音彻底崩坏。 Chapter27天生一对(h) 又是一个周末,夏日将至,白昼越来越长。周长宜迎着朝霞准时下班又一头扎进了咖啡馆和孙雅笙面对面写着论文。 【在干什么呢?】周长泽的信息将她从电脑屏幕中拉了出来,周长宜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 “哟,报备行程呢?” 周长宜警告性地嗔了她一眼,继续回信息【你先回去等我,我晚点回去。】 周长泽还兴致冲冲地要过来她,指不定要被孙雅笙怎么调侃。 周长宜合上电脑,伸了个懒。 “干嘛去啊?” 周长宜一个鲤鱼打挺:“回家!” “不行!我还没改完呢。” “那你慢慢改吧,我还得回趟公司。” “你去哪里干什么?” “周长宜扬了扬电脑:”打印论文啊。我们导师只看纸质版的论文。“ 孙雅笙摇了摇头:”哎,也是苦了你了。每周 往学校跑。“ ”是啊,索性快熬出头了。“周长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雅笙,”幸亏没有去读研。“ “周长宜!”孙雅笙气急败坏,“你活该!” 被骂的人笑得一脸灿烂,脚底抹油似地开溜。 周长宜甫一进门,凉意铺面而来。餐厅的白炽灯亮着,是周长泽坐在那里写作业,穿着白色校服短袖,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光,手腕处的黑色电子表,衬得他手臂线条更为分明。 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周长泽眼底漏出一丝欢快来。急忙起身,献宝逝地从冰箱里拿出白色小碗。 “南门口那家的绿豆牛乳。买回来的时候还是热的,放进速冻层,现在温度应该刚刚好。” 绿豆牛乳,那家糖水铺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冷冻打成冰沙,但周长宜不喜欢那种冰碴的口感,。浓郁的豆沙顺着丝滑的牛乳一路向下抚平了她全身的燥郁。 见周长宜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周长泽心中也暗暗得意:”姐姐,五一假期,你有什么安排?“ 周长宜没意识到他的小心思,下巴点了点一旁的白色纸堆:“有啊,科大两日游,我得回去送论文。” 周长泽后知后觉,周长宜最近忙着毕业和实习,难怪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那……”周长泽转了转眼睛,“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周长宜咬着勺子,“你去做什么?” 明知故问。 “姐姐,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约会了。”周长泽捏着她的手指撒娇,“姐姐,我还没有去过你的学校。听说科大附近有很多好吃的,你带我去尝尝好不好,就当是约会了。” 周长宜有些犹豫,带他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明天要去见导师,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场景。 要是被数落得太过分,她还不知道有没有心情和他一起吃饭。 “姐姐……”周长泽的声音又软了下去,手指在她身上来回游走。 周长宜拍开他的手,径直进了浴室。 周长泽站在原地, 直直望着浴室门口,活像个等着主人安抚的小狗。 周长宜洗完澡出来,,周长泽还站在原地。哪里就这么可怜了? “周长泽,过来。” 周长泽眼睛一亮,迈开腿到他跟前来。 “怎么了?看起来这么可怜。”周长宜手上水汽未消,轻轻抚上他的脸。 周长泽顺势蹭了蹭,不发一言 小狗生气了啊。 周长宜手指一路向下,拨弄着他校服领口的纽扣。周长宜眼见着他的喉结顺着和她拨弄纽扣的频率同步。 “姐姐……”周长泽抓住她作乱地手。 “怎么了?”周长宜作无辜状。 周长泽垂眼,四目相对间,暧昧的气愤悄然蒸腾。 “唔…”舌尖被缠住的瞬间,周长宜忍不住发出满足地谓叹。 酥麻地感觉自舌尖一路向下,周长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继续纵容他的冒犯。 许是两人很久没有亲密接触,周长泽吻得又凶又急。 “长泽……”周长宜将他的手放到自己浴巾的纽扣处,“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还有泡泡没冲干……啊!” 周长泽的手指顺着浴巾边缘捏上她的胸 “轻点,疼……”周长宜伏在 他肩膀上,嘴上抱怨着,手指却开始不自主地往下挑衅。 男孩的阴茎早就蓄势待发,周长宜冰凉的手指贴上去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地,周长泽往前耸动着身体,撞的周长宜猝不及防。手臂被放到他的脖子间,周长宜整个人如同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 花穴处的皮肤细腻柔软,周长宜甚至能感觉到他因为常年握笔而生出来的薄茧。 一根手指哪里够,周长泽才伸进去,那张小馋嘴便忍不住吸上来,甚至微微张开,想要吃下更多。 涎液流了一手,周长宜埋在他颈窝处,难耐地咬着他的锁骨。 上面这张嘴也不老实! “嗯啊……” 周长泽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三根手指同时进出,才将将喂饱她这张小嘴。 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响,周长宜起初还会觉得害羞,随着快感的逐渐累加,周长宜也顾不得羞耻娇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长泽,唔,好舒服。你的手明天还要不要写作业啊?”周长宜仍在挑衅,她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周长泽握笔的样子,小穴收缩地更加厉害了。 “别写作业了吧长泽……以后……以后你的手指,就专门……啊!” 周长宜在挑衅中迎来了久违的高潮,小穴仍旧紧紧地吸着他的手指。 周长泽抽出手指,捻了捻手上的银丝。下体涨得发疼,这个时候的周长宜总是格外黏人,他摸摸周长宜因为高潮而颤抖的蝴蝶骨,亲了亲她的耳垂。 两人紧紧相拥着,彼此都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黏腻的淫水顺着大腿一路向下,蹭湿了周长泽深色校服裤。 “周长泽,你把我都弄脏了。还不帮我弄干净” 好没道理的话,明明都是她自己的东西。可周长泽偏偏没法拒绝她,就连这无理取闹的抱怨,听起来都像是她的邀请。 周长宜在哄他。 这一认知让周长泽心底有些雀跃。 “长泽……啊哈……你别弄了,我要去床上。” 周长泽心里委屈,全程不发一言,顶着她在浴室的墙壁上做。 临近夏天,浴室里水汽蒸腾。周长宜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她起初还挣扎着骂他。 可这小禽兽不仅没有听她的,反而动作更快了。 “姐姐,你乖一点。我很快就好。” “滚……你个混蛋……混蛋……啊!”周长泽捧着她的腿,膝盖顶在浴室墙壁上磕得生疼。 她怎么忘记了,这个小混蛋最擅长得寸进尺了。 “姐姐……长宜……我要到了,我们一起,一起好吗?” “滚……谁要和你……唔……”脸颊被人捏住,男孩粗重的气息闯了进来夺取嘴里最后的氧气。 姐姐……不要这样对我。 周长泽想起她忽冷忽热的态度,想起那日她和张羽然相谈甚欢的场景。 对,她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混蛋。 他想她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只想她身边有自己一个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贪婪且自私的混蛋。他的长宜,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以后也应该是这样。 他的长宜已经向他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那么以后的所有都应该由他来走向她。 周长宜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肌肉紧绷,颤抖发软。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周长泽的伺候。 再躺上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周长宜没和他计较刚刚在浴室的事情,两人都素了这么久,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间激动过了火,也不过是情趣。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周长宜猛地回神,看向站在自己床边的男孩。 周长泽头发滴着水,搭在额间,又是刚刚那副可怜样。 周长宜冲他眨了眨眼,周长泽立马会意坐到床边:“怎么了姐姐?”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关心她了。 周长宜扯住他搭在脖子间的毛巾,逼他低头,咬住他的嘴唇:“这次真的不生气了?” 周长泽偏开头:“没有生气……” “再给你一次机会!” 周长泽还是不说话。 “周长泽!唔……” 这次轮到周长宜发不出声音了。 濒临窒息前,周长泽抬头松开她,两人间的银丝被拉长,淫靡至极。 “姐姐……以后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周长宜躺在床上,气得翻了个身,这小混蛋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没良心的混蛋。” “可是我还想要更多,姐姐……姐姐……长宜姐姐……你疼疼我,好不好,你疼我。” 周长宜翻过身来,仔细瞧他,哟!还真哭了。 “周长泽……你多大的人了?嗯?”,周长宜伸手捏捏他的脸 “多大的人,在姐姐眼里不还永远只是个弟弟么!”周长泽回呛起来也毫不留情。 “嘿!你这死孩子!你见过谁家弟弟,跟着姐姐在床上厮混的。” “姐姐……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关心我。自从你搬出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们从来没有分来过,我只是害怕。” 周长宜愣住了,周长泽说起来不仅是自己的弟弟更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 周长宜没有过恋爱经验,也不懂得在一段关系中的弱势方竟然会有这样的不安和恐惧。 周长宜叹了口气,孩子果然是长大了,不禁逗了。 “行了,差不多的得了啊。逗逗你,你还当真了?” 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了么? “来,我亲亲你,来。”这话说出口,周长宜自己都有些脸红。 周长泽抿了抿唇,明显还是不满意。但周长宜很少主动,他还是凑上去动作一点不比先前的温柔。 这死孩子,周长宜倒吸一口冷气,心跳在激素的作用下不断攀升,她抖得不行,只得攀住他寻找支点。 暧昧的气氛再度被点燃,周长泽一改之前的鲁莽粗暴,细细啃咬着她颈间的肌肤。 周长泽今天用的是她的浴室,身上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薄荷柑橘香。 “周长泽……我的头发,好疼!” 周长泽停下动作,将 她的头发仔细拢好,熟悉的香味混血男孩儿的气息,周长宜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男孩坚硬的身躯嵌在女孩柔软身体上,仿佛他们本就如此契合天生一对。 周长宜心里泛起痒意,手指难耐地在他背上画着圈圈。 “周长泽……还做吗?”周长宜面对自己的欲望向来直白 回答她的,是男孩身体力行的动作。周长泽从来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嗯……好深啊……”周长宜仰起脖子,看似逃跑的动作,酥胸却是被送得往外,周长泽顺势张开嘴,舌尖舔弄着她挺立的乳尖。 “这边……这边也要。”周长宜不满意他只舔弄一边,主动伸手捧出邀请他品尝。 周长泽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他的长宜好淫荡啊。这幅样子也只有他能看得见。 “长宜你喜欢吗?”周长泽放慢了动作,低头去寻她的眉眼。 周长宜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被情欲浸透了,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简直是无形的春药。 “嗯……喜欢!” 好不耐烦啊! 周长宜不满意他的动作:“周长泽,你没吃饭吗,动作快一点……啊!” 声音被撞得破碎,周长宜轻抬细腰,配合他的动作。 周长泽双手掐住她的胯骨,动作不再收敛小穴急剧收缩,她快要高潮了。 周长泽适时退出,将她翻了个身。 “哼~”周长宜哼哼出声,修长的手指攥住床单又松开,双腿难耐地蹭着床单。 几次之后,见周长泽还没有动作,她干脆自己伸手去摸。 刚碰到穴口边缘,手腕就被人紧紧扣住在头顶,周长泽揉了揉她的屁股,性器在她臀缝出来回摩擦,淫水抹得到处都是。 周长宜翘着屁股想要去找,周长泽偏不让她如意。 “长泽,我要……呜呜呜……”情欲彻底掌控她的理智。 周长泽垂眼看向她红肿的小穴,正往外吐着白浊,那是他不久前射进去的精液。 “长宜……你爱我吗?嗯?” 周长泽的肉棒抵在穴口,硬的发烫。 周长宜想要起身将这巨物吞下,却被周长泽死死按住。 “长宜,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周长宜还在难耐扭着细腰。 “嗯……” “长宜,最喜欢长泽了对不对?” “嗯。” 周长泽心满意足,肉刃一寸寸往花穴深处抵。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谓叹。 周长宜,周长泽,一字之差。他连名字都和她是一对,周长泽将手指挤入她的指缝,肉棒也挺进深处。 两人彻底融为一体,他和长宜才是天生一对,谁都别想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Chapter28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钻了进来。周长宜眯了眯眼,用被子蒙住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周长宜的习惯:在夏天,比闹钟更有效的是窗外的阳光。昨晚即便再累,她也没有忘记让周长泽拉开窗帘。 【定稿时间在即,请各位同学注意系统提交时间。另外,不能到校提交纸质版论文的同学,请用邮递的方式并尽快和我确认好线上联系的时间。】 无力感蔓延到身体各。 理智告诉她应该听从老师的意见再去检查一遍细节,身体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被定在了床 上、动弾不得。 她不是一个逃避问题的人,挣扎着起身反复确认好没有问题后,才开始洗漱。 周长宜住的公寓在一个商圈,附近生活还算便利。 学校不让外来车辆进入,周长宜没有选择开车。 “周长泽!你快点,我叫的车要到了。” “来了!姐姐。” 周长泽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包,牵着她的手一齐出门。 “姐姐……别盯着我了。” 一直到下车,周长宜打量的目光都还未停下。 “今天外面可是快接近30度了,你这又是长袖又是马甲的,你没事吧?” “姐姐有没有觉得今天我穿得和你很配?” 周长宜摇摇头:“不想和一个疯子拥有同款的穿搭。” “什么?姐姐再说一遍?”周长泽惩罚性地挠了挠她的手心。 “别闹,在路上走着呢。”周长宜吃痒,忙不迭缩了缩手。 两人一路闹着,周长宜心里的焦虑都缓解了不少。 好在最终结果是好的,周长宜的论文终于定稿。周长宜下楼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哼着小曲踮起脚摸了摸周长泽的头发:“走,姐姐带你吃好吃去。” 小长假期间学校的人不算多,周长宜心情愉悦,连带着路边的绿化都看顺眼了。 “周长泽,你给我拍几张照来。” 周长宜今天穿着一身酒红色不规则蕾丝吊带上衣,下身一条藏蓝色的牛仔裤。 阳光下回眸,转身。发丝和衣服微微摆动。周长泽看得着迷。 周长宜本就不是一个爱拍照的,看到照片是嘴角还是微微抽搐了一下。一个标准身高的成年女性被拍成了小矮人。 “周长泽,我在你眼里就长这样啊?” 周长泽揽住她的腰,:“哪有,很好看啊。” “强词夺理!” 周长泽看向她的眼睛,一脸认真:“嗯,技术不佳。可是在我眼里,你怎样都好看,真的!” 靠,这有点犯规了。 周长宜躲开他炙热的眼神:“松开我,不和瞎子走一起。” 周长宜推开他快步向前,周长泽连忙跟上:“姐姐,咱们吃什么好吃的?” “姐姐?” 周长宜忍住笑容,任由他在身后追着自己。 “长宜?” “羽然?” 婆婆菜馆的玻璃门,两人一人一半,各自拉着扶手。 “今天不是放假吗?也有讲座?” 张羽然摇摇头:“上次和同学一起来吃,东西落在这里了今天有时间就过来取。” “好巧啊,长宜。你今天也是来交论文的?” 周长宜点点头。 “看这样子,是已经顺利定稿了?” 周长宜点点头:“先进去吧。” 周长泽迈着大长腿和她玩猫追老鼠的游戏,等红绿灯过去,只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并肩进了菜馆。 “三位,帮我们安排一个凉快点的位置吧。” “你还有朋友?那我就不……” “是我弟弟,你上次见过的。在咖啡厅的时候。” 周长泽一进门就听见这样的称呼,心里一紧,面上不显。假装没有看见他,不动神色的贴着周长宜:“姐姐,你生气归生气,怎么也不等等我,我这个路痴差点就迷路了。” 周长宜一副瞧神经病的眼神不搭理他,看向张羽然:“你吃什么?还是腊肉干笋?” 张羽然摇摇头:“我上周来吃的时候,服务员说去年熏得腊肉已经用完了,要不还是水煮鱼?” 周长宜点点头。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周长泽心里有些不爽:“这个哥哥好眼熟啊?是姐姐的朋友?” 周长宜眼神警告他老实点。 “你就是长宜的弟弟?你好我是张羽然,上次有打过照面。” “我才不是……” “周长泽,替我去买点喝的来。地址我发给你。快点去!” 德兴资本的太子爷,周长宜可不能让这小混蛋坏了她的好事 “是昵上次给我推荐的那家么?长宜,要不还是我去……” “还是我去吧哥哥,以前都是我替我姐姐跑腿的。” 不知是气得还是正午的太阳毒,周长泽脑袋有些发晕。许是今天穿得真的有些多。周长泽脱了外头这件开衫,还是热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周长泽走在人行横道上,绿色的信号灯变红,他想要快步通过,脚却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使不上劲。 鸣笛声,咒骂声,最后都归成尖锐的轰鸣声,在他脑海盘旋。 “那我下次还是要亲自去拜访才行。” “好,我父亲面上虽然看起来冷,但是内心里还是很热情的,你有什么问题问他,他都……” 电话铃声响起,是周长泽拨给她的, 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你好!” 电话那头并不是周长泽? “请问你是?” “这小孩晕倒了。我替他叫了救护车?但是我这边也有急事。” 晕倒了? “我就在附近,麻烦您等我几分钟,我马上来。” “怎么了?是你弟弟出事了?” 周长宜点点头。 “你先吃,我结过账了。”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估计要跟救护车。先不说了,下次见。” “那你注意安全。” “好……” “周长泽!你混账!” “周长泽!我们离婚吧……” “周长泽……做我男朋友吧” “周长泽!” “周长泽!” 周长泽惊醒过来,入目一片苍白。 周长泽反复看着自己的手,又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脸。 久违的自己,16岁的他。 他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冷哼出声。 张羽然么? 确实是女生会容易喜欢上的类型? 只可惜,长宜只能是他的。 Chapter30 重返高中生活,周长泽在感叹现代科技巨变的同时心里也有几分焦虑。面容再年轻,他都没有当初那种年轻的心境了。 “怎么愁眉苦脸的?“从返校之后,周长泽总是蹙着眉毛,“在担心选科的事情么?“ 选科?是了,这个年级因为忧心成绩而满脸愁容倒也算正常。周长泽没回话,落在同桌眼里便成了默认。 “安啦,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嘛。不像我家里只有我一个,放不下家里的经济支持只能认命听父母的安排。”同桌拍拍他的肩,“你要是真的想学医,不如就去找你姐姐帮忙说和说和 学医? 周长泽翻开自己的选课表,上面赫然写着—物化地,目标院校:科大临床医学系周长泽看见这几个字,怔了许久。 那个时候,他们父女关系还没有如此势同水火。 “怎么了?苦着一张脸?“周长泽进门就看见自家宝贝女儿席地坐在客厅床边。周遂琳摘下耳机,冲他扬了扬手中的表:“要填选科表了,不知到以后要去做什么。一点方向都没有。” “没事儿,大不了以后就和爸爸混。” 固遂琳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爸爸,你出生就是为了继承家产的嘛?你就没有自己的梦想。” 周遂琳觉得有些无趣,身边的同学不是想着以后去自己家公司就是继承父母的衣钵,走父母为他们铺好的康庄大道。 这倒是吧周长泽问住了。 他和长宜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不会舍得她吃苦。所以他没有像身边的其他人那样把孩子送出国,他一向对什么都游刃有余,唯独在女儿的教育上常常感到束手无策。想要她振翅高飞,却又担心她被风雨所伤。 “既然暂时没有想做的,不如就选自己擅长的。 周遂琳从他手里抽出选科表:“连程君来那个家伙都有梦想,我居然没有。” “行了,宝贝。别问你爸爸了。你爸爸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妈妈结婚。” 周长泽剜了好友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 “宝贝,下次去你爸书房好好参观。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遂琳大概真的听进去了,因为书房的某个抽屉放着他当年医大的承取通知书。放弃医大的理由也很简单,周长宜要出国深造,彼时的他别刚知晓自己的身世真相只想和周长宜逃到没人认识他们地方,做一对神仙眷侣。 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啊。 周遂琳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即便他和长宜关系恶化,可在女儿身上两人似乎都有意达成共识,尽量不让她重蹈自己 童年的覆辙。 “想什么呢你,半天喊你听不见。” 周长泽转过身去,是一个陌生的少年。醒来后他的记忆一直处于混乱的状态,两段人生经历让他的记忆有些错乱。 “走啊,打会儿球去。“男孩转着手里的球。周长泽跟在男孩身后,穿过绿荫,操场来到球馆。“怎么才来?” “还不是他磨叽,叫了半天都没应。 “上次听说你晕倒了,身体还是不舒服么?。” 居然是黎璟遇?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黎璟遇并没有什么很深的交集,只是公司业务方向有重合,加之长宜成了她妻子的私人时尚顾问,两家的孩子常常在一块玩儿,关系比其他人亲近了许多。 朋友对于久在名利场沉浮的人来说还真算得上奢侈品。 在这场遂琳主导的剧本里。 她的母亲,是自信开朗,乐观大方的豪门千金。会用一位家世相当,乘性温柔善良的天命之子。 这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到不像是被创造出来的。作为周长宜的女儿,她选择让母亲远离痛苦。哪怕代价是自己被遗忘。 “是您和我说的;人就应该大胆追求自己的梦想。” “在成为爸爸妈妈之前,你们也首先是你们自己啊。即便再忙,你们也没有像其他父母那样把我扔给保姆。不是吗?” “每次学校组织活动,爸爸妈妈都会到场就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 唾手可得的梦想,真情以待的朋友。 作为周长泽的女儿,她用这种方式阴晦着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周长泽跑出去,躲到天台,放声痛哭起来。“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程嘉荣? 周长泽有些尴尬,今天是什么老熟人见面大会么? “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黎璟遇不是约着你打球吗?怎么了?你打输了?还是……” “你觉得呢?”周长泽此刻红这样,声音还带着哽咽,反问听起来像是撒娇。 “行啦!不打扰你了。这里就留给你吧。”程嘉荣转着手里的耳机线,刚走出去两步又退回来,“你等下应该不会从这里一跃而下吧?” “要是你一跃而下,学校说不定就会把天台封了。到时候我就没有躲闲的地方了。你可千万别跳下去啊。” 周长泽:“……” 他还是回去继续打球吧。 周长泽回到教室坐下,不知是不是年纪到了,整个人都疲惫不堪:“我睡会儿,等下老师来了你叫醒我。” “别啊,兄弟。等下可是老赵的连堂课,按照他的规律,周五的连堂课是一定要小测的啊。” 周长泽现在想请假回家了。 所幸是英语测验,周长泽还能应付的过去。 一套试卷做下来,周长泽脑袋里就跟糊了浆糊似的。 “周长泽!”窗户被人敲了敲,又是上午那个男孩子,他还来不及想他叫什么呢。 “走着,吃饭去。” 吃饭? 周长泽扫了一眼时钟,是了,是到吃饭的点了。但是他现在只想睡觉。 “你们去吧,我先睡会儿。” “怎么?还不舒服啊?不会真有什么大问题吧?” “没事儿,就是想睡会儿。”周长泽将窗户拉上,头转向另一边。 周长泽感到身上一阵痒意 “睡得这么香?这么弄都不醒。”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行了,周遂琳。别捉弄你爸了,让他好好睡会儿。” 遂琳? “妈妈,爸爸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吃饭的时间都过了,他怎么还不醒?” “你爸倒时差呢。你去,把房间那床被子拿出来给他盖上。” “妈妈,你可真偏心。上次我在沙发上睡觉,你还嫌弃我校服脏呢。”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你就是有!” “周遂琳!” “好了好了,我去拿就是了。” “晚上我赶飞机,你自己早点洗漱睡觉,明天早上让你爸送你。” “我自己可以!” “那你随意。” 母女两人性格相似,吵架拌嘴是常有的事。周长泽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他没来由感到一阵坠落感,再睁开眼,至身一片黑色迷雾中。唯一的光亮出处,是一面镜子。 周长泽走到镜子前站定。 “怎么样,顶替别人的生活的滋味很不错吧?” 镜子里的人,嘴巴一张一合,可他自己分明没有张嘴说话。 “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长宜也不会想见到你。” 周长泽冷笑出声:“你不过是一具被创造出来的躯壳而已,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躯壳,到底谁才是躯壳?长宜最爱的人是我,是你顶替了我的身份。若不然,她根本不会看你一眼。她早就……” “闭嘴!” 那人面容逐渐扭曲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不过是寄生在他人躯壳中的小丑罢了。” “砰——”周长泽伸手打破了那面镜子。 “你没事吧?”周长泽突然惊醒,同桌也吓了一跳。 教室里暖黄的灯光让他剧烈跳动的心脏稍稍安定下来。 “没事儿。”晚自习休息时间,他居然整整睡了一个多小时,“这是什么?” “三班的给你送的晚餐。” 周长泽看着精致的餐盒,想起刚刚的梦境。 心中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只是,短时间还好。 时间长了,他自己写真的还能分得清吗? Chapter31 论文告一段落,周长宜本想着终于能安定一段时间。哪知安生日子才过了一周,最新的财经新闻就给她来了个炸弹。 “智欧跨境收购,是并购神话还是爆雷惨剧。” “你没事儿吧,长宜。”孙雅笙暗暗观察她的表情。 “没事儿,我一个实习生,能有什么事儿。”周长宜话虽是这么说,但没有停下翻动屏幕的手指,她进智欧金融,一来的确是想学点东西,而来也是想借着智欧的名号为齐明月代理的项目寻找合适的投资人。 这次的危机若不能顺利解决,智欧多年的积累都将毁于一旦。 周长宜按时到达公司,许多办公室都坐满了人。 “Evira ,你来了。” “cici姐,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妙,刘总已经连夜赶往M国。相关的账户被冻结了,应该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 “怎么会,谁会想不开给智欧使绊子?”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刘总已经去交涉了。”cici平时总挂着温和的笑容,周长宜很少见到她这幅严肃的模样。 “资金追踪,重申审计报告这些都需要时间。我们能做的就是……” “不好了ci'ci姐,财务的Adrian 晕倒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Adrian 是个风趣幽默的老头,快五十岁的人了,连轴转一个晚上,肯定吃不消。 “Adrian 昨晚和部门聚餐,还没结束就被召回公司,人事已经在处理了。” “长宜,这边你帮我盯着点,我去看看。” “好的。” 两国的时差限制,上午这会儿,大家还能有喘息的机会,周长宜在工位上反复查看着相关数据和舆论导向。 国内的信息接收还是受限,周长宜没有直接参与这个项目,但刘清有意培养她,许多环节都让人带她参与。 这不是书上的某个案例或者新闻中简短的几个字。周长宜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踏足这场有关资本的游戏。 或许,智欧对云通的并购案也会在未来某天被写进教材,只是结局是好是坏,一切还尚未可知。 课堂上,新闻里,大多数时候都会把目光定格在声誉受损的企业以及信心波动的市场。 可事实上,每一次成功或危机的背后都有着无数人的呕心沥血和力挽狂澜。 灯火通明的格子间,咖啡的香气和键盘的敲击声交织。 开不停的部门会议,数不清的团队预案,看似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着工作,可每个人的心里都绷着一根弦。 “Evira ,你先回去吧。到下班时间了。” “Cici 姐,刘总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Cici 摇头:“一切还要等那边上班后再做定论。” 连一向沉稳的Cici 姐都在叹气,周长宜不由得想到最坏的结果。cici 似乎也和她想到一块去了,拍拍她的肩:“尽人事,听天命吧。Evira 。” 但愿结果不会到他们预想的那一步吧。 周长宜难得选择没有开车回家,她拿出手机点开步行导航。 看着逐渐暗沉的天色、如织的车流。她没来由想起那另一个时空的自己,那个世界的她会选择什么样的职业呢? 学生时代,周长宜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她享受着那些成功为她带来的感觉:外人的夸奖,同龄人羡慕的眼神。 谢谢这些都促使着她不断往更高的方向攀登。 她一直都以为,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她就一定会得到。 所以她努力学习,积攒经验,也真的成为了别人仰望的存在。 亲历这一场战争,无数个上课被分析过的案例在她脑海中放映。 资本的游戏,不是努力与否就可以决定的,一瞬间的输赢,代价却是成百上千人的岗位,无数家庭的生计。 没有人永远可以赢,但永远有人能转嫁输的成本。 原来是这样啊! 滚烫的泪珠滑落, 她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一直不敢停下脚步,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自己背后空无一人。 即便享受着家庭为她带来的优越条件,可 她知道,一旦行差踏错一步,这些光环顷刻之间便会成为刺向她的利刃,为她带来成倍的痛苦。 “再优秀,还不是空有一副皮囊,找个金龟婿来替自己管理公司。” “要说还得是周家有手段,堂弟变童养夫,女儿没能力就让女婿上,生的孩子还照样姓周!” 不!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周长宜崩溃到想要放声痛哭,却又想到这是在大街上,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路边,也不在意是不是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长宜!” 脑海中的那些杂乱的声音突然闯进来一个熟悉的嗓音。 是谁在叫她? 泪眼朦胧间,她看到一辆熟悉的黄色跑车。 “长宜!”孙雅笙急匆匆地下车,见她不顾形象的坐在路边哭,千言万语哽在心头。 怎么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人,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呢? 周长宜小声啜泣着,即便是被最好的朋友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周长宜还是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孙雅笙没来由感到一阵后怕,幸好她来了,幸好门口的大爷认识她。幸好,她找到她了。 周长宜在孙雅笙的印象中永远都是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地模样。即便是知道她还有个比自己快小了近二十岁的弟弟,她也只是笑着调侃着,要发朋友圈辟辟谣,免得将来被误认为是她的儿子。 离公寓还有两个路口的时候,周长宜终于嘶哑着声音开口:“雅笙,我好累啊,” “嗯。”孙雅笙握紧了方向盘,“累了就回家,我们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明天我帮你请个假。” 请假么? 周长宜不是个逃避问题的人,明天能请假,但后天呢?下周呢?下个月呢? 刘清自然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反过来关心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冷血,因为她讨厌所有的关心。她不想见到任何人,只想自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 她大概真的是病了吧。 Chapter32失落 周长宜心情不好,孙雅笙不太敢问。这几年她见过太多的同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人生被迫停滞,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会变成现在这样。 “雅笙,怎么样了?” 孙雅笙摇摇头压低声音:“先前喊她起来还不愿意动呢,这不,又在沙发上瘫下来了。” “长宜!我来给你汇报工作啦!”齐明月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试图营造轻松欢快的氛围。 周长宜躺在沙发上往那边冒头:“明月,你来了。随便坐啊,喝水的话自己去冰箱拿哦” 齐明月在她身旁落定:“怎么回事啊周长宜,你这是遭受什么重创了?” 周长宜翻了个身面向她:“没什么,就是觉得特别累。”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周长宜。你不是怀着雄心壮志要成为商界一颗冉冉升起地上新星么?” 昔日的豪言状语被人提起,周长宜有些害羞地将头埋进抱枕里。 “行了,出门吃饭去。我顺便带你去个地方。” “不……啊!齐明月!”周长宜是最怕痒的,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我去!” 齐明月出门向来是全妆,在看到周长宜许多没有开封的化妆品后,她腾出刚提咖啡的袋子,满满装了一大兜。 周长宜上妆的手一顿,疑惑地看向她。 齐明月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化妆刷,微微一笑:“嘿嘿,就当是你给我的化妆辛苦费。来,闭眼。” “我去,咱么吃个饭至于么?” “当然!精神面貌很重要的。”齐明月举起手机,“来站好了,我要拍照了。” 和两位大小姐的合照,发出去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脉要吻上来。 齐明月是最擅长狐假虎威的。 齐明月带着两人去了一家最近很火的餐厅,主打的是食材新鲜的新中式菜品。 周长宜对此很不满意,这里的视野总会让她想起上班的写字楼。 “行了,大小姐,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拍照,为下个月的路演造势。等完成任务想去吃什么都行好不好?” “那我要回家吃饭。” 齐明月丢给她一个白眼,没搭理她。 说是这么说,餐食上桌的时候,周长宜一改往日的节制,一个人喝了三人份的竹荪鸡汤。 周长宜三下五除二,蝗虫过境般吃完饭靠在椅子上发呆。 “等会还有什么活动?” “嗯……就是我已经租好了办公的地方,你要不要去看看。” 周长宜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成……这样?” “不如,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不行!”齐明月按住她,“去我家,我家离那里很近。” 开玩笑,真让这人回家了怕是不会再踏出来一步。 和周长宜简单利落地黑白灰穿搭不同,齐明月的穿搭多了些成熟女人的温柔和职场女性的干练。 周长宜勉强选了件白色丝绸上衣和灰调薄荷绿的醋酸百褶半身裙:“你哪里来的短袖和休闲裤?” 孙雅笙耸耸肩:“自己带的啊。” “你脱了,给我穿。” “nonono,”孙雅笙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差,“姐的尺码你HOLD不住。” 周长宜翻了个白眼,瘫回沙发上。 齐明月换完衣服出来,见两人一人占着一边客厅不由想笑。 活脱脱的没头脑和不高兴嘛。 办公区租在产业园区的独立一栋楼,设备也已经进场了。 “外部自由人的团队,预计下周可以正式报道。至于集团内部人员,我已经整理好了一些有跳槽意向的发你邮箱了,你回去记得看。” “那个祝明骞知道了。”周长宜没来由冒出这一句 “什么?” “祝明骞,那天和我私下见面说要入股。我拒绝了。” 有什么线索在周长宜脑海中闪过。 “那又如何,明眼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看破不说破而已。”孙雅笙提起祝明骞就没好脸色,“他一个假洋鬼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是了,假洋鬼子! “云通的案子,说不定就有他的手笔。” “不会吧……他没事和你作对干嘛?”齐明月不解,“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为了红颜折腰的人啊” 孙雅笙摸了摸鼻子。 “谁知道呢。”周长宜难得露出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孙雅笙,“这种在金字塔尖站久了的人,报复欲是我们难以想象的。” 孙雅笙被她看的心虚,早知道就把衣服给她穿了,到底谁的报复欲更强啊? “行了,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各回各家吧。”齐明月终于松口放她们回去了 “不行!”这次拒绝的是周长宜,“我要去喝酒。” “现在?” “喝酒?” 孙雅笙和齐明月异口同声。 一个从不熬夜玩乐的人,一个说酒精是一级致癌物的人居然要主动开口喝酒。 “算了,还是回家睡觉吧。”周长宜觉得没趣极了 将齐明月送回家,孙雅笙又任劳任怨担任着司机的角色送周长宜回家,她最近状态不好,孙雅笙不敢放她一个在家里。 “你今天还要住我家吗?” “不然呢?” 周长宜下巴点了点不远处,地下车库昏暗的灯光下赫然站着个男人的身影。 “祝明骞?” 男人缓步走过来,在孙雅笙身旁站定:“好久不见笙笙。” 孙雅笙有被他肉麻到。 周长宜不发一言,当做没看到他。 祝明骞也如是。 气氛僵持许久,还是祝明骞率先开口:“好久不见周小姐,我以为这个点,周小姐会在公司加班呢。” “我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哪里能比得上祝总。日理万机的同时,还不忘维护自己身为M国公民身份的权益。” “过奖了,周小姐。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也是尽一个公民应该尽的职责而已。” M国监管中心收紧了对华的金融机构跨境交易限制,云通的核心业务被冻结。资金流动受阻,偏偏在此刻又有客户催款。 环环相扣,真是好手段。 “祝总能对我一个实习生如此上心,是我的荣幸。” 祝明骞主动求和:“你虽是笙笙的朋友,但国家利益面前,还请周小姐体谅我的难处。” 真是不要脸的假洋鬼子。 作为孙雅笙的好朋友,祝明骞无疑是最适合孙雅笙的人。 只是这人周长宜实在有些看不惯,三番两次挑衅她和雅笙之间的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周长宜是他的情敌呢。 “行了,你也别在我这赖着了。”周长宜出声开始赶人 “我……” “好了,笙笙。长宜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花时间陪陪我吗?” “那长宜,我先走了。” “快滚。” 热闹归于平静,疲惫感席卷而来。周长宜进门,也顾不得开灯,只想往沙发上躺,腰间却突然缠上来一双手。 “姐姐怎么才回来?” Chapter33失落(下) 太真实了。 周长泽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呼吸肋骨的收缩,鼻尖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久违了,长宜。 “你怎么来了?”周长宜被吓了一跳,倒也没有推开他。 周长泽蹭着她的耳垂:“姐姐不开心了?” 昏暗的灯光下,周长宜转过身来,撞上他亮晶晶的眼眸:“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啊?” “我都看到新闻了,云通是姐姐公司的那个案子吧。” “小孩子还能看得懂财经新闻呢。” 周长泽笑容一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长泽现在对年龄格外敏感。 周长宜也敛了笑容,今天这么懂事,也不和她争论这个话题了。 “长宜……”周长泽模仿着十几岁的躯壳,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你的嘴可真硬。” “是么?” 周长宜被他摸得有些痒,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在周长泽逐渐放大的瞳孔中咬住了他的唇。 久旱逢甘霖,周长泽不知道多久没和她这么亲密,也顾不得是否会被她认出来,反客为主,主动吮住她的舌尖。 一吻毕,周长宜眨了眨眼:“那现在呢?” 理智稍稍回笼,周长泽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望着如今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妻子,一种犯罪感油然而生。 周长宜明显意犹未尽,踮起脚想要继续。 周长泽护住自己的T恤下摆,几乎是落荒而逃:“长宜,我去洗澡。” 周长宜笑倒在沙发上。 这个澡洗了整整一个小时,他想了无数种方案等下要怎么拒绝她。 到最后,他才发现周长泽从来就没有办法拒绝周长宜。 客厅还保持着先前昏暗的灯光,电视上的综艺节目还在嘻嘻哈哈,周长宜趴在沙发上,安静得出奇。 听见脚步声,周长宜猛然坐起身,冲他笑起来:“你来了?” 可爱死了,周长泽快步过去,脚下一滑,差点被绊倒在地。 是易拉罐。 “你喝酒了?” 周长宜点点头,举起手指:“就一点点。” 周长宜的酒量不好。 周长泽心尖泛起阵阵疼痛。 带着水汽的手贴上来,周长宜下意识地蹭了蹭:“你的手好凉啊。” 周长宜就着么乖巧地靠在他身上,这是周长泽怀念了许久的日子,他努力说服自己不去在意,这具十几岁的躯壳。 酒精使得周长宜的体温短时间内快速上升:“好热啊,周长泽。” “嗯……”周长泽眼神暗了暗,手仍然圈着她,不顾她的挣扎,默默调低了客厅的空调。 血管扩张的效果褪去,周长宜不再挣扎,往周长泽怀里缩着。 “妈妈……我好冷啊。” “妈妈,你能不能抱抱我。”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年岁渐长,周长宜已经忘记了母亲怀抱的滋味,可她仍还记得妈妈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香味。 “长宜这么优秀,还是你们会教育啊。” “她啊,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和她爸爸也没有怎么操过心。” 每每这个时候,也是周长宜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妈妈嘴角的笑容是因为她,是她带来的。 “周长宜,水上人多混杂,不卫生,你最好别下水。” “周长宜,空闲的时候多看看书,不要老是打游戏。” “周长宜,多吃点蔬菜水果,不要老是让我们为你担心。” “周长宜,仪容仪表是最能看出来一个人精神面貌的。细节见人品,不要让别人觉得你一个没有家教的人。” “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因为你是个女孩子,就放低对你的要求,你自己也应该严格要求自己,爸爸妈妈不能陪你一起到老的。” 周长宜的眼泪浸湿了周长泽胸口的衣服。 和所有家庭结构一样,周长宜童年时期总是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 母亲虽然对她严厉,可给了她童年最需要的陪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周长宜不再向母亲袒露自己的脆弱。 “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出去工作了。 大人的争吵,母亲的眼泪深深刺痛了周长宜的心。 “长宜,你妈妈是最喜欢你的。有时候说话难听,你不要放在心上。” “周长宜,你只需要管好你你自己的,不让我操心,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 “你是我的女儿,我才会对你这么严格。换作做别人,去街上乞讨又与我何干。” 我不想让我妈为我担心。 我不想让我妈失望。 不能丢妈妈的脸。 我想要妈妈永远为我骄傲 “妈妈,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周长宜很少有这样放声大哭的时候。 为什么你还要生下弟弟。 “妈妈,你不是说最喜欢长宜了吗?” “嗯,我最喜欢长宜。我最爱你。” 周长宜哭了整整三个小时,似乎要把这些年憋的眼泪一次性流干。 她睁着眼,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平静。 “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呢?”母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是啊,在那个自己还不能完全对自己负责的年纪,哭泣是软弱的代名词。可她如今已经是一个可以为自己的选择完全负责的大人了,如果仅仅是痛苦一场就能解决掉所有的负面情绪,那她不应该嘲笑自己的软弱,而是应该狠狠竖起大拇指表扬自己:你看,流流眼泪,就能让自己继续开心,让自己的生活重归于平静。 “长宜,你还好吗?” 周长宜摇摇头:“但是比之前好很多了。” 周长宜手指在他掌心画着圈圈:“我突然就想通了,以前的事情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但现在和以后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我不能老是用过去来困住现在和未来的自己。” 周长泽听得心里狠狠发颤: 长宜,我也是那个被你放下的过去吗? Chapter34公主与骑士 “周长泽,我们去旅游吧。”周长宜漫不经心地玩弄他的指节。 “现在?” “嗯哼?” “恐怕不行……” “为什么?” 周长宜转过身来,皱眉审视他的眼神看得周长泽心理直发虚。 讨好似地替她拨开碎发:“长宜,明天我要去补习班。” 不去不行的,周长泽高中知识忘得差不多了。 这个理由没法反驳,但周长宜心里还是不爽。 愤恨地抬头,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周长泽猝不及防,周长宜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不……不可以,长宜。” 周长宜喘着气控诉:“为什么又不行!” “你到底行不行!” 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周长泽很想身体力行地证明,偏偏那该死的自尊心不允许他顶着这副年轻的躯壳胡作非为。 一时之间,周长泽进退两难。 “长宜……别!” 周长宜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怀里,这头舌尖缠着他玩闹,手也不安分地说着他衣服下摆摸了上去。 从前和长宜做爱,大部分都是他主动。 周长泽心头微微泛着酸,又有几分窃喜,这样带着依赖喝信任的主动,是他借着这副躯壳感受到的。 舌尖传来刺痛。 “周长泽,你走神了!” “嗯……对不起,我的错。” 男孩声音沙哑,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唇。 周长宜有一瞬间的迷茫。 再然后,她感受到那冰凉且粗粝的手指一路向下:一边抚慰着她早就挺立的乳尖,另一边则是撩起她薄荷色的裙子顺着内裤边缘滑了进去。 “嘶!好凉!”周长宜完全瘫在他怀里,张开的双腿轻微地瑟缩,夹的周长泽心间微颤。 周长宜脸上的妆还没卸,半瞌着眼神使得眼影的珠光在暧昧的灯光下多了几丝风情,偏偏下身一片荒唐。 周长泽将她放到沙发上,半蹲下身子。 是匍匐在公主脚边的骑士。 灵活的手指尽职尽责,满足着公主的一切需求。 快了,公主会哭闹。 慢了,公主会催促。 轻了,公主会咒骂。 重了,公主会求饶。 而公主娇嫩花蕊的花蜜,既是检验骑士工作成果的标准,也是对骑士辛勤工作的嘉奖。 “周长泽……还要!” 骄纵任性的公主,又哪里是两根手指能满足的? 花穴源源不断流出花蜜,鼓励和引诱着骑士的手指。 骑士以化指为刃,不再有所顾忌,肆意向更深处捣弄,以此来掠夺公主更深处,更为甜美的花蜜。 “啊……周长泽……慢一点……” 公主的求饶声在此刻,成了骑士的战歌。 “嗯……啊……好深,别扣了!” 骑士和公主多年相伴的默契,他手指进出的节奏和公主的吟哦完全同步。 “长泽……嗯……哈……好舒服啊!” “唔……长泽……我不行了……啊哈……” “不……不不不,不是那里……” 抑扬顿挫,是他听过最动听的乐章。 公主的小腿完全紧绷,完美的肌肉线条一路蜿蜒向下,是羊脂玉般的脚趾,顶端还微微泛着健康的粉色,微微蜷缩颤抖着。 平坦的小腹,饱满的胸脯,随着骑士的动作起伏,像一座蜿蜒的雪山。 那是骑士见过最秀美的山峰。 “嗯哼……要到了……哈……长泽!周长泽!我不要……不要这样啊!” 终于,伴随着雪山融化,骑士的花蜜采撷工作也接近尾声。 他虔诚地低头,品尝着这来之不易的美味。 不愧是公主最为宠爱的骑士,她之间穿过他的乌黑和头发,双腿大方地张开,骑士游蛇一般灵活的舌头让公主忍不住分泌出更多的花蜜让他品尝。 偏偏骑士还不满足,牙齿撕扯攀咬。 使得公主惊呼,连连后退想要逃跑。 “别咬了……你个……畜生。” “啊!” 骑士舍不得浪费一滴,同时也不忘和公主分享这美味甘霖。 “滚!” 手指被公主拍开,公主脚趾用力在他心口处一踹。 骑士摘下了绅士的面具,挂上恶劣的笑容,握住那块温热的羊脂玉,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变态!” 骑士将公主抱进怀里,贪婪地寻求更多奖赏。 他握住公主的手,祈求她能安抚一下自己的宝剑。 “长宜……宝贝儿……你帮帮我!” 是公主的纵容,才让骑士更加肆无忌惮。 公主没有计较骑士直呼她的姓名,对于她忠诚的信徒她向来是极为大度的。 骑士自存在的那天起,便担任着保护公主的职责。公主所指的地方,就是他宝剑所朝向的方向。 “哈……长宜……手指好软。” 骑士一生中最需要呵护的,一个是公主,另一个是他的宝剑。 宝剑越锋利,才能更好地保护公主 此刻他这柄略微有些粗粝的宝剑,被公主磨得发亮,连带着公主的手掌都泛红起来。 骑士是属于公主的,这把宝剑也是。只有公主才能令骑士臣服,也只有公主才能让这柄宝剑生辉。 越是宝剑,越需要精心打磨。可身娇肉贵的公主哪里能承担这么重的任务。 “怎么还没好啊,我手都酸了!” 骑士只得耐心地哄着。 “长宜……乖,再摸摸它。再用力点儿,嗯……” 大概任何的物品都会不由自主地带上主人的情感色彩。 骑士想,应该没有比公主更厉害的铸造师了。不然,这柄剑怎么会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呢。 “宝贝儿……别松手!嗯……” 到了锻造的关键环节,骑士握住公主的手,带她寻找新的节奏。 “啊……我不要了。” 公主的掌心传来那柄剑的温度,她被烫得连连后退,偏偏双手被桎梏着动弹不得。 “长宜……做得好……来了……嗯哈……” 白色的岩浆喷洒而出,公主哪里做过这样的粗活,被烫得哆嗦,眼泪直流。 骑士轻轻吻着公主发顶,任由她菟丝花般缠在自己身上。 虔诚地替公主把手擦拭干净,他手指又往花心处探去,再次索要奖赏。 这一行为遭到公主的严词拒绝。 “我不要,你去我床头柜把你上次送我的东西拿来。” 骑士难得违抗公主的命令,粗重的呼吸同火星点子般喷洒在公主颈间,灼得她难受。 “快去!” 骑士终于动身。 在看到公主嘱咐的物品时,骑士脸色一僵。 再回来时,公主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媚态,明明是坐着的,却让他感受到一阵压迫。 只见公主冷着脸,红唇轻启。 “原来是你啊……” Chapter35发现 周长宜许久未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女儿。 周遂琳自主能力很强,自己会监督自己睡觉。 才从女儿房间出来,周长宜又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老婆……你回来了。” 怎么一身酒气? “老婆” 周长宜制止住他继续往下的动作:“想干嘛啊你。” 装醉被发现了啊…… “别蹭了,我头发都……唔……” 周长宜对酒没什么了解,残存的坚果香白兰地,在两人交缠唇齿间蒸腾出暧昧的气氛。 两人结婚后,默契地对当年的事闭口不提。周长宜从来不会拒绝周长泽的生理需要。 但也仅此而已了。 手指熟练地撩起长裙从内裤边缘探进去,一片泥泞,如同深陷沼泽地的旅人,进退两难。 周长宜双腿发软,心安理得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妈妈……” 周长宜猛烈地收缩夹住他的手指。 “怎……怎么了宝贝。”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谁会拒绝这样一个会撒娇的女儿。 周长宜回头,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向前捏捏她的脸蛋。 手指被抽出,沁出来的水汇成小溪流,顺着大腿往下流。 周长泽无奈地笑了笑,捻了捻手指也迎上前去:“宝贝儿,爸爸也在这儿呢。” “宝贝,妈妈还没洗澡呢。都是细菌,来妈妈带你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可是我想要和你睡。” 周长宜犹豫地看了男人一眼,他笑容更璀璨了。 床被霸占了而已,阳台,客厅,浴室,哪里不比床上刺激。 “那遂琳先去房间等妈妈好不好?妈妈去洗澡。” “好……” “真乖,宝贝……” “真乖,宝贝儿……”周长泽学着周长宜的话夸她。 客厅的落地窗边,周长宜格外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每次在这里都变得格外主动。 小穴配合着他的节奏,主动吞吐他的肉柱。 “嗯……好涨。” 周长宜快疯了,小腹处一阵一阵地酥麻,直冲天灵盖。 身体被周长泽翻了过去,腿弯处被抬高,他一改之前暴烈的动作。肉刃一寸一寸地撑开褶皱。 这简直比刚刚还要叫人难耐。 偏偏他还柔声细语地和她咬起了耳朵:“长宜,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没……没有。” “是么?” 速度更慢了,她试图扭腰,想要主动吞吐。可周长泽的手还捏着她的胯骨,动弹不得。 “姐姐真坏,你下面的小嘴可要诚实多了。嗯……哈!” 周长宜报复性地夹住他,猛烈地收缩着。 夫妻间难得的温情脉脉再度演变成没有硝烟的战争。 周长宜再度被翻身抱起,压在落地窗前被爆操。 “哈……好烫。” 剧烈的摩擦运动使得热量快速释放,周长宜抱着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试图将他溺死在这欲海之中,却反倒被他卷入了更深的情欲漩涡。 两人谁都不肯认输。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是肉体碰撞的声音。 背后沁出的汗水,使得周长宜身体不住地向下掉。 每掉一次,都能换来他更深更重的顶弄。 “唔……” 周长宜圈在他腰间的双腿夹得更紧了,小穴剧烈的收缩起来。 这是他快要高潮的前兆。 “你!”周长泽突然放慢了动作,周长宜气死了“你不做,就滚出去去。” “老婆……乖点。等我一起,好不好?” 周长宜躲开他的唇,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爽得。 “老婆,我真的好想你啊。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的……唔……” 周长宜主动吻住他,不想听他那些污言秽语。 周长泽乐坏了,缠着她的舌尖回吻。 但他还不满足于此,禁锢她的力道松了又松。 “啊……周长泽!你混蛋!” 她的失重感更强了。 “嗯……我混蛋。”周长泽享受着她的依赖“混蛋现在……正在操你呢!” 速度加快,周长宜的咒骂被淹没。周长泽也没给她这个机会,舌尖被吮吸得发麻。 “唔……哈……我不要!”结婚后的每一次,周长泽都是内射。 这是周长宜结婚条件之一,让他结扎。 无套内射,他乐得其所。 “长宜,为什不要。老婆,你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别不要我好不好……长宜……哈……” “唔……好烫!” 周长宜被放到沙发上,冰冷的皮质沙发刺得一激灵,周长泽拔出的动作被强制打断。 “老婆……舍不得我吗?” 平时最爱惜的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周长宜沉浸在余韵中,没心思理他。周长泽也不恼,手指缓缓向下伸进去,来回搅动。 “你!” “老婆……我帮你弄出来。” 踹他的动作太大,周长宜白色浑浊的精液从没有完全闭合的小洞缓缓流出。 周长泽咽了咽口水,想到她今天才回还是作罢。 周长泽比起激烈的性爱,更喜欢和她在高潮后耳鬓厮磨地温存。 但周长宜总是不愿意,他无法强迫。 不安和空虚感向潮水般涌来。 好想被老婆抱,想要她的体温,想要她的安抚。 周长泽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她还是他的妻子。 又是那阵熟悉的冷漠。 周长泽笑得苦涩: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周长宜目光盯着他手里拿出来的东西:一整盒的套子,答案显而易见。 “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搬去了学校,这么久也不来见我。” “长宜……我真的没有恶意。” 周长宜身上还有他没擦干净的精液,面色却冷若冰爽。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落差。 是因为那个人吗? 不过是一副躯壳而已。 一想到 这副皮囊之下盛着那样一个令人作呕的灵魂,周长宜心头就有一股怒气。 严格意义上来说明明是同一个人,可周长宜此刻就是会感到厌恶。 “是不是每次和我做爱,你都会来到这里?” 周长宜想起上次好像也是这样,前一晚两人还在酒店温存,一觉醒来,壳子里就换了人。 要怎么和她解释呢? 周长宜泽想和盘托出,心里那点胜负欲又在隐隐作祟。明明最初只是想来带她回去的,可是在看到她对一副躯壳都如此迷恋的时候,周长泽心中的天平被彻底打破了。 “Ai会跟随宿主的部分意识,自动生成场景。遂琳的部分剧本中,没有您的存在。” 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欣喜若狂,至少长宜心中还是有他的。 可是现实的情况给了她当头一棒,她喜欢的只不过是那个躯壳,长着和自己同样一张脸的躯壳。 他想去质问她,为什么。脚步却似有千斤重,耳边有尖锐的电流声。 朦胧间,他看见长宜急匆匆向他奔过来。 是担心他? 还是担心这副承载他灵魂的躯壳? Chapter36吃醋小狗 冷,彻骨的冷。 想要蜷缩,四肢却不知被什么缠住,动弹不得。 周长泽张大嘴呼吸,腥咸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灌进来。 求生的本能驱使他无意识地蹬腿,跃出海面,新鲜的空气被灌进来。他趴在橘红色的游泳圈边大口地喘气,任由救生员将他拉到岸边。 干燥柔软的浴巾裹上来,为他增添了一丝热量。 “周长泽,海水好喝吗?” “姐姐?” 他还没从濒临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呆愣愣地看着周长宜。 “吓傻了啊?” 周长宜眉眼弯弯,摸着他湿润的发丝,细腻柔软的唇印上来,周长泽身体率先做出反应,舌尖顺从地回应她。 发动机的轰鸣声停止,两人的唇齿才分离开来。 “抱我回去……”周长宜早就顺势坐到他身上,周长泽的体温逐渐回暖,她便又开始指挥他起来。 周长泽还没弄清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在去给姐姐买东西的路上么? 许是知道周长泽受了惊吓,周长宜离了沙滩,就喊他把她放下来。 两人十指紧扣回了酒店。 洗漱完毕,周长宜钻进他怀里,像只眼睛攀上他的肩,抚摸他眉心的褶皱: “怎么你约我出来放松放松,自己整天总是皱着个眉头?” 若说先前是因为不知所云的不安,此刻周长泽便是在回味刚刚浴室中,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 “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也不反对。她和你倒也相配,但我不希望你因为她而失了心智,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姓何……” 顶喷的淋到身上,掀起他内心的狂风暴雨。 他是在做梦么? 可是长宜的脸,体温,皮肤触感都是那么真切。 “周长泽!” 脸上传来一阵痛感,是周长宜捏住了他的脸。 “你怎么了?不舒服?” 周长宜难得这样温柔 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姐姐……对不起。我……” “让你别逞强下水吧。”周长宜摸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呀,还好,还好。” 周长泽被 她裹成一个粽子:“等着,我让人给你送碗姜汤。” 半开放式的房间,窗帘被合上,只有周长宜的桌边有一丝光亮。 女人面庞逐渐柔和,周长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周长宜居然还会画画。 铅笔轻轻扫过纸张发出刷刷地声音,周长宜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他。 是在画他么? 周长泽眼皮越来越重。 “高中生压力大,你们家长也要多注意……” 身体最先醒来的还是听觉,他又是在哪里? 挣扎许久,他才缓缓睁开眼。 “醒了?” 不同于刚刚梦境中情真意切地担忧,他察觉到这关心之下掩藏的试探。 他做过的梦,周长宜也做过么? 是了,一定做过。 清明节那天清晨,她哭着喊遂琳。 “长泽?” “姐姐……我怎么会在这里?嘶!脑袋好痛。” 周长宜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你啊,总是不按时吃饭。才从医院出来多久……” 周长泽搂住她的腰,温柔地蹭了蹭:“我知道了,姐姐……我们回去吧。” “回去?”周长宜摸了摸他的脖子,“好,等会儿我送你回学校。” “学校?” “是啊……你不是自己要去住校的吗?” 周长宜没察觉出什么异样,语气明显轻快了不少。 周长泽冷汗涔涔,身体里居然还居住了另外一个灵魂,如果他经历的梦境都属实,那至少可以确定,这个灵魂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穿越?平行时空? 看过许多科幻作品的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亲历者。 “姐姐……不想回学校。去你家好不好。” “好啊。” 居然没有拒绝他! 周长宜见识过那个人的手段,此刻对这小狗一样的周长泽不知道多稀罕。 也不排除他狡猾,故意装出这副样子来。 小段记忆的缺失让周长泽极度不安,同一个人,同样的身份,甚至还有同样的记忆,他甚至不能确认周长宜如今对他的真实意图。 两人各怀心思。 “你晚上吃点清淡的?要不顺路买点菜回去我给你做?” “不用……姐姐。我们还是点居安楼的外卖吧。” “这样也好。” 周长泽翻开手机,最新的一张照片就是周长宜薄荷绿的裙子,上头有星星点点的精斑。 周长泽捏着手机的指骨泛白。 周长宜趁着红绿灯的间隙偷偷观察他的面色,脸色还是苍白,不太好看。 就这样还不够。 “你去帮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特别是那件白色短袖和绿色裙子,明月借给我穿的,还得还给她。”周长宜当然不会把弄脏的衣服还给她。 周长泽还是那副神情,不辨喜怒。 匆匆换了件衣服就送他去医院了,周长宜妆早就花了,热水驱散了疲惫。 突然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 “姐姐,你把刚刚的衣服递出来吧。我一起放进去。” 周长宜将门打开一条缝,将衣服递了出去。 周长泽却没有把衣服拿走,反而扣住她的手腕,顺势挤了进来。 “干什么?” 周长宜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 “姐姐……我害怕。” 周长宜身上的水被他的衣服析干。 怎……怎么回事,这小孩儿。 “怎么了。” “姐姐……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太真实了,我一路上都很伤心。姐姐,我是不是病了。” “梦?”周长宜有些紧张,但还是极力安抚他的情绪。 “好了好了,梦都是反的。”周长宜反手抱住 他,“小狗一样的,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会贴上来的吧。” “姐姐……” 好温柔啊,他的长宜。 他都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他对那个冒牌货也是这么温柔的吗? “你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你姓何……” 没有血缘关系,那是不是证明他们可以成为合法夫妻。 他甚至不再想去继续求证。 那个梦里也是这样的吧,他和长宜结婚了,并且还生了孩子。 “姐姐最近有停药吗?” 两人相拥站在花洒下,水珠从周长泽的发丝上往下,沿着脖颈,有突然急转直下流到周长宜身上。 手掌盖住她的小腹,温柔的动作,周长宜却没来由觉得有些发毛。 “怎……怎么这么问?” 周长泽的手指向下,不轻不重地摸了摸。 “上次准备的套子小了,好紧,不想戴。” “我……我又没说……啊……你!” 周长泽只要一想到那个人的精液可能射进去过,心里就止不住地生气。 手下的动作也逐渐失控。 “啊……你轻点。周长泽!” 周长宜没拒绝他。 为什么不拒绝他呢? 是不是对那个人也是这么纵容? “不……我不要了。” 这哪里像个刚出院的病号。 “不要?姐姐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吗?怎么可以不要?” “啊!” 周长宜的第一次高潮,归功于他手指又急又猛地抽插。 还没缓过神来,只觉一阵眩晕,人被按在浴室的墙上,肉棒和刚刚的手指一样进得又快又猛。 “周长泽……我站不稳了,好疼。” 疼点才好,周长泽一改往日的怜惜。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姐姐的小穴只能是她的。 不可以,不可以。 只有他能带给长宜这种极致的快乐,长宜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姐姐……我爱你。你爱我吗?” 周长宜没回答。 “姐姐!不说没关系,那就操到姐姐说好不好?” 周长宜哪里还说的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小混蛋抽什么疯? “长泽……你慢一点,慢一点……” “姐姐爱我吗?” “爱……我爱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穴酸麻到有些发疼。 “姐姐!”周长泽将手挤进她的指缝“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我……啊……我不会离开你的……嗯……” “还有呢?” “我……我爱你!” “我……我只爱你。啊……别撞那里了……长泽……” “姐姐真乖……哈……精液都射给你好不好?” “唔……” 淋浴房水汽氤氲,周长宜浑身酸软,也只得任他动作。 她努力紧绷小腹来舒缓这灭顶般的快感。偏偏这混蛋还向下按住她的小腹,从淋浴房往外面的镜子看,她整个人仿若被他贯穿了。 “姐姐真棒……都吃进去了呢。” 周长泽毫不吝啬地夸赞,肉棒也不急着抽出来,试图让他的东西在她身体里多停一会儿。 抱着她,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Chapter37心动 周长泽不出所料当晚被周长宜禁止上床。 但这么多年,认错向来是他的强项。 周长宜新换了护发精油,柑橘味儿的。 周长泽鞍前马后,替她擦干头发,又温柔地替她抹开护发精油。 “姐姐……对不起。” 周长宜闭着眼,没理他。 倒也是想听听他这狗嘴里吐出来什么东西。 “姐姐,我都看见了。你裙子上的精斑……是张羽然么,还是别的男人?” 好个倒打一耙! 周长宜睁开眼:“所以,你以为我和别人上床了?” “你自己弄上去的东西,我让你自己洗干净,有问题吗?” 还真不记得了? “姐姐……我头好疼,我不记得了。对不起,我不该乱吃醋的。” 周长泽摸不准她的态度,认错速度却是飞快。 “长宜姐姐……明天你送我去学校好吗?” 周长宜皱着眉头:“我怎么送你?我要上班的。” “那你下周五来接我,我等你!” “不去……” “那我去接你好不好?我早点从学校出来,接你……” 周长宜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听他叽叽喳喳的。 悄然来临的答辩给了散落在各处的同学一次重返校园的机会。 周长宜答辩结束,看着课间行色匆匆的学弟学妹们,才对自己毕业有了实感也不禁开始怀念过去四年时光 【姐姐已经开始拍照了吗?那可要等等我,我一定会到的】 【你来干什么?】 到时候还要向人解释他们的关系,不满意的话,还不知道心里要怎么生气呢。 【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参与了。】 【拍个照而已】 话是这么说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你所有的日子都很重要,我都想参与。】 周长宜呼吸微滞,快速将屏幕熄灭。 “长宜,那我们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哦。” 周长宜一一告别室友。 “还等啊,姐。我热死了都快。” “那你先进去坐坐。”周长宜时不时踮起脚向远处看,那小混蛋说了要来,要是不等他,指不定要闹呢。 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周长宜看了许久终于看见一个人影。 “雅雅,快!他来了,我们拍完就走。” “来了……”孙雅笙又饿又困,行动状若游戏里的僵尸。 “长宜,幸好赶上了。祝你毕业快乐。” “张羽然?” 孙雅笙这一下精神了。 周长宜回头瞪她:你告诉他的? 孙雅笙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于公,德兴资本是他们下次路演的主要目标。 于私,一个真心来祝福的朋友,多年的修养也让她没法儿拒绝。 “谢谢你,羽然。” “来,我给你俩拍张照吧。” 附中今天办高考动员大会,历年做考场的学校,高一高二都有一个小假期。 周长泽今天运气不太好,原本准备开溜却被抓壮丁去打扫篮球馆。 祸不单行,订的花又被没有按时送达,他顶着三十多度的高温自己去拿。 校园里不让外来车辆入内,周长泽吭哧吭哧跑过来一看,自家女朋友和别的男人拍着照。 孙雅笙远远地看见周长泽,眼睛更亮了。 “姐姐……毕业快乐。” 男孩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发红,汗湿的头发耷拉下来。 “谢谢。”周长宜忍住要替他整理头发的冲动接过他的花 “雅笙姐,好久不见。”周长泽一一打招呼,看见张羽然明显愣住了。 “你……” “张羽然。上次见过的,你还好吧。我想着去医院看看你呢,又听说你已经出院了。” 张羽然想要给周长宜留个好印象,自然也不会和她的弟弟一般见识。 还是婆婆餐馆。 这次张羽然自告奋勇:“我去给你们买喝的,还是上次那家手作茶对吗?” “弟弟,你要喝什么?我把菜单发给你。” 周长泽越听,越像是挑衅。 “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哥哥。这么热的天你一个人提我也过意不去。” “那也好。” 孙雅笙手背都要咬烂了也憋不住笑。 “差不多行了啊,别太过分。” “嘿嘿嘿!”孙雅笙捂嘴,笑得猥琐。。 “孙雅笙!” “在!” 周长宜想着她今天这么辛苦,硬生生忍住一巴掌拍死 她的冲动。 许久,她又叹了口气,最近心里实在装了太多事,说出来让她听听,让自己心里轻快一些也是好的。 她大概说了些细节,眼睛更亮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以为你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榨干了弟弟呢。” 周长宜翻了个白眼,她哪里有这么饥渴。 “怎么样?两个人,到底谁更猛一点。” “我压根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啧啧啧,弟弟就是弟弟,果然生猛。”孙雅笙就是要把那天受得气都报复回去,也不在意周长宜经历的科学性问题了,一个劲儿地打趣“那你就这么原谅他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周长宜猛得捏住咖啡杯,如梦初醒。 是啊,她怎么就这么原谅他了。 总不能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周长宜总觉得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 即便是周长泽,她起初也是奔着去父留子的。 孙雅笙一句话,她才恍若,自己对周长泽竟然纵容到了如此地步。 她允许他住进她的家里,入侵她的私密空间。 每次晕倒的时候,她都莫名感到恐慌和焦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长泽真的成了那只她赶不走的小狗。 “姐姐这么厉害,我也要像你一样厉害。” “姐姐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 “姐姐,我永远都支持你。” 父母都忙于工作,别墅里通常只有保姆和两个小孩儿。 她不开心的时候,周长泽总是安安静静地任她使唤,然后陪在他身边。 闯祸的时候,周长泽是最好的背锅侠。 他以前不是个爱说话的小孩。 可自从周长宜进入了学习压力更为紧张的初三,两个人相处,爱说话的人就变成了他。 不同于以往两人相处时周长宜单方面的颐指气使,又或者是他需要向她讨教问题。 周长泽的表达变得更为直接: 会在她不想吃饭的时候拉着她去吃她爱吃的汉堡 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装好保温杯的热水。 甚至连生理期,都会主动询问关心。 自己明明也是个缺乏父母关心的孩子,却还是会替她打抱不平。 周长宜又有些焦虑起来,相较于自己爱上他的这个事实,她更害怕,自己对他愈来愈深的依赖。 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梦里 她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可还是有不同的不是吗? 周长泽和她梦境里的那个人一点都不一样。 “长泽,你太贴心了。你姐姐估计都不记得我还要加冻冻。” “没关系的,我替姐姐记住就好了。” “真不错啊,真不错。谁做你女朋友可真是有福气啊。是不是长宜?” “是……是啊……” 周长宜不敢看他,假装要喝水,偏偏茶壶里的水滚烫。 “喝这个吧。”和饮料一起的,是一瓶常温的矿泉水。 “好……”这下是真的噎住了 周长泽知道她一向的习惯。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呢?】孙雅笙示意她看手机 【这小孩单看不觉得,怎么和你站一起显得这么帅呢?】 周长宜看完将手机扣下,向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Chapter38 云通的收购计划最终宣告破产。 两国贸易关系愈发紧张,相关政策收紧。那边政府早就盯上了这边,祝明骞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加快了相关进程。 孙雅笙心里还是觉得愧疚,天晓得那几天的周长宜让她有多担心。 约莫刘清也存了希望周长宜快速成长起来的心思,单独找她谈话,甚至和上学时期老师带学生那般,给她拉了list 。 周长宜每天都要在各个部门转,参加相关会议,甚至连会议记录都是她做。 甚至连每天的行业新闻,刘清都希望她提炼出有用的信息并做相关的汇报。 周长宜最近忙得像个陀螺。 周长泽有将近半个月的假期,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家里人说的,愣是赖在这里不走。 头两天还好。 过了新鲜劲,周长宜每次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上班时,他还抱着被子呼呼睡大觉。 终于,周长宜忍不了了。 “你给我起来!周长泽!” “干嘛呀,姐姐。” “你不上课?” 周长泽翻了个身: “还没到时间呢,我下午的课。” “那你也给我起来!” 周长泽不肯,死死按住被子,僵持到最后以周长宜上班快要结束告终。 不大的房子,一人占据一边。 周长宜坐在餐厅,加速敲着键盘另一边客厅的游戏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失败了太多次,周长泽怎么也通不过这关。关了游戏,开始骚扰起她来。 “你盯着我看干嘛?” 周长泽托着腮,笑得一脸痴相:“你好看。” 周长宜白眼翻到一半,急忙收住,对他勾了勾手指。 周长泽听话凑近。 周长宜双手揽住他的脖子:“长泽,我好累啊。” “嗯……辛苦了。”周长泽摸着她的头发,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长泽,想吃水果了,你去买。” “想吃什么。”周长泽喉结滚动着,直勾勾盯着她的一张一合的唇出神。 “想吃西瓜,要那种切得很漂亮又很新鲜的冰镇西瓜,又不能太……”周长宜往后躲了躲, “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 “麻小,我想吃麻小。还要一份凉面。” “好……那我先要点路费。” “唔……” 小狗的亲吻总是滚烫热烈的,湿润,黏腻的缠绵让周长宜被工作麻痹的神经再次躁动起来。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要刹不住车了。 女上位优势让周长宜能很好地掌握主动权,她往后退主动结束这亲吻。 刚拉开距离,只感觉脖子一紧,黏腻湿滑的舌尖再度缠绕。 这次轮到周长宜不满足了:“怎么办长泽,不想你走了……” 周长泽笑出声了,捏捏她腰间的肉: “别着急啊姐姐,你吃饱了就该轮到我了……” 周长宜难耐地夹了夹腿,怎么最后忍不住的人变成她了? 周长泽离开后,她的效率明显提升。将报告抄送出去,她踱步到沙发上躺下,闭目养神。 餐桌上的手机疯狂震动。 周长宜抬了抬眼,挣扎许久还是没理。这个点要是找她有急事,肯定会再打一个来的。 可千万不要再打过来了。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大门也传来解锁的声音。 “快,你回来得正好。把我手机拿过来。” 周长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愣了愣还是很快递给了她。 “张羽然?” “嗯,是我。” 周长泽的手摸上她的腰。 周长宜怕痒,腾出一只手去挡。 “你……你有什么事吗?” “明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明天有没有时间来做客。” “做客?好……好啊!” “那我明天来接你?”张羽然的语气明显轻快了起来 “不不不!不用,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就好。” “那好,你要是明天不忙,上午可以早点过来。” “好……好的。” 急忙挂掉电话,周长宜的衣服已经被他脱了大半。 “小混蛋,一点儿也不老实啊你!” 周长宜捏了捏他的下体,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硬了。 她只当作没看见:“我的东西呢?”周长泽也忍着,把提回来的东西一一在茶几上摆开。 周长宜吃欢了,盯着搞笑的电视片,时不时跟随电视发出一阵爆笑。 劳碌了一周,吃饱喝足只是这完美周末的第一步: 全身被洗浴香氛沁透,干燥柔软的被窝,卧室门开了一条缝,灯光倾泻而入,朦朦胧胧,还能听见外头周长泽窸窸窣窣的动作。 一切都恰如其分,用好睡眠来养足精力迎接美好的周末。 周长宜很久没有一个这么好的睡眠了。 “Evira?hello?” 这是哪里的英语口音? 周长宜只觉肩膀被人推搡着,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本能地拿起自己的眼睛戴上。 面前的场景把她吓了一跳。 不大的教室里,各色人种齐齐看着她。 “你还好吗?” 她下意识的点头,迷茫中带着一丝慌乱。 难怪睡得这么香,原来是在课堂上。 等下,这不是重点。 周长宜对着电脑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这是又穿越了? Trend Forecasting amp; Visual Culture(视觉文化与趋势分析)? 这是另一个时空的她学的专业么? 周长宜硬着听完了整节课,居然也挺有意思的,就是这授课老师的英文口音实在让她有些望尘莫及。 她先是打开相册,里头清一色的全是一些衣服,布料。 难不成,她是一个服装设计师? 还不等她起来思考,信息就来了,她点进弹窗,居然是周长宜那个小畜生。 根据大概时间推算,他现在应该大一了。 【姐姐,我在你教学楼旁的草坪。】 这个时候还是很有礼貌的嘛,一口一个姐姐。 【知道了。】 周长宜顺带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还真是越翻越有。 两人俨然一副普通的情侣,不是在外头打卡好吃的餐厅,就是下厨做家乡菜。 聊天记录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合照,没食图片。 她有些后悔没和孙雅笙一起跑来国外读书了。 “姐姐,来了。” 周长泽的眼睛倒是一如既往地明亮。 周长宜有些不自在,明明是同一个人,她偏偏就觉得有种出轨的刺激感。 周长泽自然地和她十指紧扣,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校园情侣:“明天周末,你想去做什么?” “唔,在家睡大觉?” 周长泽眼神顿时火热起来:“真的吗?那我们可以一起从天黑睡到天亮。” “噗——”手里的水杯差点连着水一同喷出。 事实证明,周长宜就是想歪了。 两人像普通情侣度过周末:准备好各色各样的零食,然后一起打游戏,看电影。最后各自占据单人公寓的床和沙发,沉沉睡去。 入睡时,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了,再醒来时离第二天天黑也只有几个小时了。 周长宜强撑着看了眼时间,又昏睡过去。 身下穿来一阵瘙痒,然后是酥麻,最后是酸胀。 仔细听,还能听见肉体碰撞的声音。 周长宜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身后的男人正趴在自己身上,肉棒缓慢地进出。 “唔,好胀!你干嘛周长泽!” 周长泽咧嘴笑着,低头咬住她的耳朵:“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说完,身体还配合地往前顶了顶。 “嗯哈……你个变态!” 一阵短促地弹簧声响起。 周长宜惊呼出声,小穴缩了缩,直夹得他阵阵深喘。 “别夹!” 周长宜被迫趴在床上,窗外莫名的白光照得她眯了眯眼。 再睁眼时,入目一片漆黑。 只有身后的男人还在不停动作。 “醒了?” 她被操晕过去了? 不至于吧。 “我都不知道原来姐姐这么爱我呢,连梦里都叫着我的名字。” 周长泽一想到她会在梦里见到那个男人,气就不打一出来。 “你……周长泽,你发什么,嗯哼!。” “哈,姐姐别夹!” 又是一阵短促地铃声,这次不是闹钟,来电显示赫然是张羽然的名字。 居然快九点了! 只能怪这窗帘质量太好。 就是着片刻失神,让周长泽抓住了机会按下接听键。 “长宜?” “啊……”周长宜眼神警告他,屁股稍稍往前挪,想要吐出他的东西。 “还没起床?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周长泽自然不肯,扣住她的腰重重地顶了进去。 “不!不打扰……你有什么事吗?”周长宜忍住想要失声尖叫的冲动,捂住电话“你老实点!” “你……你打给我,是有……嗯……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你看要不我派司机去接你?你给我个地址?” “拒绝他……姐姐。”周长泽居然在舔她的耳窝,周长宜拱起的腰背瞬间塌了下去。 “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张羽然也不好勉强:“那好,我……” 周长泽挂断了电话,动作更加猛烈起来。 “姐姐夹得这么紧,是因为紧张还是说听见了他的声音?” 这小混蛋! “长泽,你要是少说话,我会夹得更紧的,毕竟,你因我而起的喘息,听起来特别性感的……啊!太快了!不行……” 周长宜就这么被翻了个身,面对面被他抱在怀里猛操着。 新换的四件套再度被弄脏,周长宜绷紧的双腿将平整的被子踢得凌乱。 “啊哈……别这么快!好深” 时间估计是要来不及了,周长宜缩着穴,想要他快点射。 “长泽……长泽……射给我,想要被内射……嗯……哈!” 周长泽爽到头皮发麻,他和她在性事上向来合拍。 “哈……”周长泽的速度越来越猛,普通一个不知疲倦的性爱玩具。 按照特定程序在她身体中进进出出。 “姐姐……”周长泽诚然是被憋得太久,快感有些超出身体的承受范围了。 “好爽,姐姐,好会夹……” “啊!”周长宜再次尖叫出声,周长泽,忍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对待,双手不自觉地揉着她的臀部。 精液又浓又烫,打在内壁上。 周长宜浑身发软,极致的快感,身体出于本能启动了防御机制。 不安和焦虑同时降临。 “长泽……抱着我。” 周长宜被他紧紧搂住,性器还未抽出。 周长泽吻着她汗湿的额头,享受着她的依赖:“姐姐……真厉害。” 周长宜牙尖轻轻啃咬着他肩膀处的皮肤,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周长宜从来对自己的欲望坦诚相待却也讶然她如今有些依赖和他缠绵的时光。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Chapter39 6月中旬的天已经热得人头发昏。 周长一仍旧一身西装外套,配着杏色帆布阔腿裤,不像是去参加宴会的,更像是去开会的。 【我已经到了】 “长宜姐姐!” 周长宜的消息还未发出去裤腿一紧随后就看见小姑娘扑了过来。 “羽涵?” “是我呀!姐姐你也是来参加我妈妈的生日派对的吗?” 周长宜点头: “是的。” “那我们一起进去吧。”张羽涵小大人一样的牵着周长宜的手, “长宜姐姐你看,这个蛋糕是不是特别好看。可是我哥说这个不是用来吃的。” “还有还有……”张羽涵在一辆餐车面前停下,眨巴着眼睛望着周长宜 人小鬼大,周长宜笑出声:“要一个冰淇凌。” “要香草味儿的。”张羽涵补充道 小姑娘今天盛装出席,头上的小球发卡跟着她一起摇头晃脑。 周长宜忍住去摸那个球的冲动,蹲下身:“羽涵,我要去给你爸爸妈妈打个招呼,你带我去好吗?” “张羽涵,又躲在这里忽悠谁给你拿冰激凌啊?” 张羽涵下意识往她身后躲:“爸爸,你不要和哥哥说。” 爸爸? “长宜姐姐,这个是我爸爸。” “爸爸,这个是长宜姐姐” 小孩子都是会看脸色的,见自家爸爸脸上没有责怪的神情。咬着勺子开始介绍起来。 周长宜忍住笑容主动打招呼:“张董您好,我是周长宜。” 面前的中年男人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微笑,倒是很难让他和新闻报道里那个雷霆手段的人联系起来。 “你好,长宜。”男人主动回握她的手, “总听羽涵把你挂在嘴边,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你了。” “早就该来拜访的,刘老师先前一直要请我吃饭,只是时间一直对不上,没有机会。” “你爸爸最近还好吧,好久都没有和他一起打球了。最近忙着在家看小儿子呢?” “都好,一直听爸爸说您在业内是大前辈。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本尊了。” “哈哈哈,你爸爸那嘴啊,一张一碰,话就蹦出来了。” 周长宜捏不准他和父亲真实乎关系。 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又听他问:“今年毕业了?在哪里工作啊?有没有想法来我们德兴?” “在智欧金融。” “哦……自己家公司也好。刘清带着你的?” “是。” “也好也好,我们都老啦,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哪里哪里,我要学的还多着呢。以后还想让您多教教我呢。” “好好好,你没事儿就来家里吃……” “爸!找您半天了!” “啊啊啊啊啊!长宜姐姐救救我,大魔王来了。” “长宜?” 张羽然递给自家妹妹一个警告的眼神,转头又对上自家老父亲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咳了一声:“爸,妈妈找您呢。” “哦,好。”大老板一点架子也没有, “那你们年轻人玩,咱们回头再聊。” “好的,您忙。” 夫妻俩的工作性质不同,社交圈也不同。 私人派对,没什么商业性质所以来的人不多。 周长宜也没法同商业聚会那般去和人攀谈。 小姑娘一溜烟跑去找朋友了。 只剩下两个人并肩说着话,精力了早上的事,周长宜有点尴尬,也不知道他察觉了没有。 “你……还没吃早饭吧,要不要吃点东西?这边有咖啡和果汁。” 周长宜点点头:“也好。” “拿铁?” “可以,加点冰。”周长宜今天穿这一身就不基础,即便室内冷气足也觉得有些燥热。 “羽然,刘老师在忙吗?我去和她打个招呼。” “好,我带你过去。” 张家的私人庄园,正是出荔枝的季节,刘雪香忙着喊人采摘分装。 “刘老师,生日快乐!” “长宜呀,你来啦!谢谢!” 刘雪香热情的拥抱她并且和身边的人介绍着, “这如今可是我的甲方,上次让你们写的曲子就是这个小姑娘拜托我们的。” “刘老师,您在摘荔枝啊?我帮您?” “不不不,不用。别弄脏衣服了,走咱们回去,摘了这么久咱们自己也尝尝。” 刘雪香将人拉到清静的会客室: “长宜,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你说你还带什么礼物?” “我也是听羽然说,您喜欢这些物件。” 刘雪香嘴上说着却对这红珊瑚发簪爱不释手。 “长宜,还是你有心。你爸爸妈妈有你这么贴心的女儿真是让人羡慕啊。” “应该的,刘老师。实不相瞒,上次的事情,其实也不全是我同事的帮忙,这个项目我在背后也有投资的。我们的宣传片效果反响很不错。” 作为德兴资本的夫人,刘雪香也懂一些门道,压低了声音: “哦哦,哦,我懂我懂的呀!” “不过长宜呀,你张叔叔他也是搞偷资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他的。” “真的可以吗?我太唐突了呢,张董是业内的大前辈,要是能问问他的意见,我肯定受益匪浅。”周长宜亮着的眼睛很快暗淡下去“只是……今天说这些会不会不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可是我们羽涵的大恩人。”说完就要起身“等着啊,我去叫他进来。” “老张!老张!”刘雪香将人喊过来。 “怎么了?” “去,进去和人聊聊。人姑娘对你可崇拜了。” “不是,对我崇拜你还让我去和她聊……” 刘雪香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想什么呢你!你没看到咱儿子看人姑娘那眼神?长宜也是个上进姑娘,你去,去提点提点人家。” “我……我怎么提点?” “那是你的事!” 刘雪香把人喊进来:“长宜,坐坐坐,别拘束啊,你有什么想问他的就问。” 机会送上门来了,周长宜也没有放过的道理。 “张董,既然今天您在这里。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知道,您每年都会去参加年中的科技峰会。这次我们也准备了一个demo 到时候还想邀请您单独体验一下,听听您对Ai 游戏的看法。” “Ai 游戏?”作为投资人,这样的方案这几年他不知道听过多少,只是具体资金投入太大,太烧钱。 “是的,是一款Ai 女性向游戏。根据我们发布的pv 来看,市场反响远远超出预期。” “我倒是也有所耳闻,只是这市场会不会已经饱和了?” “所以我们才想加入一些新东西,通过ai 把死板的剧情变成动态互动,这样,市场就能被无限放大。” “可是ai 需要的投入实在是太大了,长宜,你父亲那边是什么想法。” “刚开始嘛,肯定都难,所以钱要花在刀刃上,只有确保核心模型的完美,后续资金也不是问题。”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年轻人嘛,就应该敢拼敢想敢做。 “好!那我到时候就拭目以待。” “那太好了,张董。到时候我们再细聊?” 周长宜忍不住将消息分享给齐明月。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这边也已经搞定了。万事俱备,咱们现在只需要好好打磨我们的demo 原型就好。” 周长宜今天莫名焦躁不安的情绪在看到内裤上那一抹鲜红时消失殆尽。 “长宜,你还好吧?”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张羽然虚扶着她的腰生怕她晕倒。 “我没事,羽然。老毛病了”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 周长宜没再拒绝:“也好,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后腰酸的不行,几十分钟的车程更是加剧了她的不适。 “长宜,我送你上去吧。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周长宜点点头:“可以的。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那咱们到时候再见?” “好。” 周长泽一个人在家常常只开一盏灯,餐桌上堆满了他的书籍和试卷。 见到她面色苍白的回来,周长泽慌得不行。 “怎么了姐姐?” 周长宜全身卸力倒在他怀里:“生理期。没什么大事。”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一直在吃药也是这个缘故。 居然把这事给忘了,难怪昨天喊着想吃那些东西,睡得沉。 周长泽心疼坏了,若不是忘记了,他又怎么会拉着她做这么狠? “你自己回来的,他们没送你?” “送了,张羽然送我回来的。” 周长泽替她把汗湿的头发挽起来,掌心稍稍用力揉着她的后腰。 这小畜生居然没吃醋,这倒是稀奇。 “对不起,早上是我太过火了。下次不会了。” 周长宜没再说话,只轻轻把玩着他的腕表,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拥抱好像真的能缓解这样的疼痛。 床单早上被换过了。 周长泽替她吹干头发,又拿了个暖贴给她敷着后腰,手上按摩的动作就没停过。 谁会不享受这样被照顾的感觉。 看着周长宜静谧恬静的睡颜,周长泽心中似有暖流涌过。 “喂!醒醒!” 周长泽睁开眼睛,看到周身的环境,不由得头皮发麻: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壁,数以万计的镜子。 不!与其说是镜子,倒不如说是一块块屏幕,上面滚动着不同的画面。 这他妈是什么地方。 周长泽接受了穿越者的存在,可这样诡异的场景,也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 “你终于来了啊?” 周长泽看向对面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你是那个时空的周长泽?” “别和我提那个废物的名字!那就是废物!” 对面的男人面容有些扭曲。 “还有你,你也是个废物!” 被“自己”骂了一回倒是头一遭,周长泽摸了摸鼻子,有些想笑。 “你要是不能好好照顾她,就趁早离开她的身边。真不知道长宜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蠢货!” 周长泽笑出声来:“你说我是蠢货,那你又是什么?” “蠢货二号?” “你!” 周长泽觉得更好玩儿了:“你是不是特别嫉妒,嫉妒长宜可以待在我身边啊!”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时机成熟了,长宜自然会回到我身边来。”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蠢货,这你都不知道,还配待在长宜身边?”对面的人环湖四周的屏幕,一改先前扭曲的面容,笑容柔和而诡异“这些都是我和长宜共同的回忆!你不配知道。” “周长泽”靠近他漏出一个胜利般的微笑:“你要知道,长宜之所以会留你在身边,都是因为你长得像我而已,仅此而已。” 周长泽如今最讨厌这样的话:“没关系,只要陪在她身边的是我就好了。” “啊啊啊啊——!” “你们都是蠢货。怎么配待在她身边,她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那人身影逐渐被拉长,眼前的空间也逐渐坍塌,周长泽只得不停往前跑,可这条路却好似没有尽头般。 周长泽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身上俨然出了一身汗。 Chapter40展会(上) 月光皎洁,银辉落在地上,草地上的露珠也在发亮。 这是一座装修精致别墅,周围铁栅门上挂满了常青藤 时不时有风飘过,带动一旁的树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草叶上滚动的露水、聚集,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弯了腰倾泻而下。 露水打湿了周长宜的眼睑,她缓缓睁开眼。 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纯白的睡裙上,周长宜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光晕。 “姐姐……” “周长宜!” 她又穿越了么? 周长宜觉得四肢格外沉重。 潜意识告诉她不要被他找到,但周长宜只得躺在草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小腹有些疼。 “嗡嗡嗡……” 手机持续传来振动,周长宜强忍着不适接通。 “喂……姐姐!你终于接电话了。” “姐姐,你还好吗?” “还好……” 顺着动静,男人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 “姐姐,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周长宜想要回答,却什么也说不出。 别墅有24小时的值班医生,在给周长宜做过全身检查后,她小腹还在持续疼痛。 “是早期宫缩,很多新手妈妈在孕早期都有焦虑的情况。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天亮之后可以再去医院检查。” 她她她,怀孕了? 周长宜可以轻易接受一个女儿,但这种和他人共享同一心跳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主要还是多注意休息。当放平心态。” “好,幸苦你了。” 周长泽送走医生,又坐回床边。 “姐姐,怎么晚上一个人跑出去了?” “我知道,今天是我回来晚些,阿姨说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周长宜的手被强硬的贴上男人的脸颊:“姐姐还是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吗?” “姐姐不愿意和我说话也没关系。总要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考虑,别墅里有空间放置相关医疗设备。我知道姐姐不喜欢住太大的屋子,我们住的那套房子我已经安排人重新装修了,等宝宝出生了我们就搬回去好不好?” 周长宜还是沉默。 脑袋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 男人笑出声来,摸摸她的脸:“姐姐既然困了就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哇哇哇……” “遂琳,不要打扰妈妈休息。” 近乎窒息的感觉,周长宜睁开只见身上趴着一个小人。 “老婆?你醒了?” “Ma ……ma……” 浑身散发奶香味的人类幼崽,刚刚还是一个小小的胚胎,如今已经是会爬到人身上撒娇的小娃娃了。 大概是心灵感应,周长宜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又在暗自庆幸,幸亏没有穿越到分娩的时候。 “哇……啊啊啊啊。ma ……ma !” 周遂琳不知道怎么又兴奋起来,手舞的。 周长宜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她也聪明,大概知道是妈妈,鸡蛋大的拳头又往嘴里塞。 周长宜猛然想起—— 周遂琳的自杀! 这么乖的宝宝,怎么会选择自杀呢? 那种窒息的感觉再度传来。 周长宜睁开眼,小腹还在隐隐作痛。 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周长宜没看过什么穿越小说。 她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她是为了拯救自己自杀的女儿? 是了,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那些有关过去两人情感危机的隐患被提前预言。 周遂琳是自杀的,是因为对她的愧疚。 她想起梦里的遗书内容。 “怎……怎么会?”周长宜怎么也没想道,她会自己走上父母的老路。 父母情感不和,女儿才会抑郁,才会自杀。 是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周长宜泪流满面,梦中小人儿的触感还犹在。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让我来做你的妈妈好吗?” 周长宜从来没有一瞬间如此痛恨自己的记忆力。 女儿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周长宜抚摸着还在绞痛的小腹,遂琳,如果这次爸爸妈妈都做出改变,你还会不会选择做爸爸妈妈的女儿呢? “怎么了?姐姐!怎么哭了?” 周长泽出于负罪感,起了个大早给她做早饭。 正准备进门邀功,就见她哭成了泪人。 周长宜不知道怎么说,只得含糊其辞:“没……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而已。” 周长泽却是心里一惊,自己做完也做了一晚奇怪的梦,是什么让她哭的如此伤心呢? “姐姐,是什么梦?和我说说?” 周长宜三缄其口,他也不好再问,只得抱着她安慰她, “好了姐姐,梦都是反的,没事的没事的。” 生理期的情绪总是格外脆弱些,加之周长宜自上次情绪小爆发后越来越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情绪,这些年憋了许久没流的眼泪,哪能这么简单就流尽。 早饭也格外丰盛,生理期总不能还总是喝冰咖啡。 周长泽特地炖了牛肋条,又用汤底煮了粉丝。 还有她爱吃的清炒蔬菜大杂烩。 周长宜看着大大小小的碗,肚子又有些疼:“你这是早饭还是午饭呢?” “这个点吃早午餐嘛,正正好。” 温热的食物总是会让人感到温暖。 周长宜心口的烦闷消散了些。 手机铃声丛卧室传出,周长宜一个眼神,周长泽就自动起身帮她拿出来。 是齐明月。 “长宜,还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今天那边主动打电话来要给咱们一个最佳展位。” “我都不敢想,到时候德兴资本,黎明科技,还有祝明骞这位少爷同时来咱们展位试玩的场景。” “对了,到时候你那小男朋友也放假了吧,喊着一起来玩玩儿呗。” “这个……”周长宜看了一眼周长泽, “咱们做的是女性游戏,他一个男孩儿。” “那有什么,又不是咱们这一个展位。再说了,到时候雅笙也会过去。你不方便出面,就让那小孩儿和她一起给咱撑撑……哈哈哈哈” “孙雅笙!”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笑容,周长宜反应过来这俩人要憋什么坏了,张羽然也会去,这两人存心想看她笑话呢。 “挂了!”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姐姐?”周长泽眨巴着眼睛, “我想去。” 周长宜无力地闭了闭眼,她果真是长大了,脾气变得温和了。 Chapter展会41(下) “喂,你干嘛总坐在这里?” “长宜哭了,你知道吗?” 对面那人明显慌了神。 周长泽气定神闲地靠着墙壁坐下:“我能遇见你,难保长宜不会遇见另一个自己。你猜,那人会不会和她说些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吧。” “很简单,”周长泽指了指滚动的屏幕, “告诉我这里面的内容。” 一听他要做的事,对面的人反而平静下来:“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人打了个响指 “那就……如你所愿!” “恭喜恭喜啊,周总。好事将近了,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两个孩子都是第一回办婚礼,格外重视。如今连拍婚纱照的选址都是慎重至极,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一定请你来观礼。” “好好好。好啊。” 宴席间觥筹交错,却也有些好事者仗着喝酒便口无遮拦。 “呸,什么天作之合。堂弟娶堂姐,何珊也真是命好,哥哥死了扒着周家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又蹦出来个侄子。” “少爷,要我去处理一下吗?” “不用,你先下班吧。有司机送我回去。” 汽车在高架上飞快行驶,周长泽揉了揉发胀的眼眶,长舒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将浊气吐出,电话又响了起来。 “怎么了,李姆妈?” “长泽少爷,长宜小姐她不见了。” “怎么回事?查监控了吗?” “赵医生查了,说没看见出门去。我就怕是去后山了,这可怎么办啊?” “你让赵医生联系物业安保,帮着一起找,她应该不会乱跑。” 别墅内难得灯火通明,两个人都爱清静,即便怀孕周长宜也只允许李姆妈来照顾,私人医生还是两个人苦口婆心地劝,她才愿意把人留下。 “还没找到吗?” “保安已经去找了,李阿姨说她出门带了手机。您尝试拨打一下她的电话看看呢?” 周长泽马不停蹄,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寻她。生怕她晕倒在什么地方。 电话终于被接通,那头却没有人说话。 周长泽像只无头苍蝇在房子周围打转。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喘息声。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姐姐……你终于接电话了。” “姐姐!” 周长泽在别墅外围的一个小角落找到了她,约莫是因为疼痛她浑身都湿透了。 周长泽颤抖着双手,将她抱回去。 “是早期宫缩,很多新手妈妈在孕早期都有焦虑的情况。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天亮之后可以再去医院检查。” 直到医生说完,周长泽才惊觉自己早就出了一身冷汗。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这些,是你的记忆?” “周长泽”笑得开心:“不!是我们共有的记忆。” 周长泽面色大变:“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意思就是,你,我,还有那个废物都是同一个人。不过你倒是要比那个废物聪明点,这么快就察觉到我的存在了。” “你把话说清楚!” “哈……”周长泽打了个哈欠, “行了,我累了。你走吧。” 周长泽睁开眼,猛地坐起身,打量着细节手。 不是穿越么? 那会是什么? “长泽少爷,长宜小姐让我来叫你起床了。” 已经是暑假了,周长宜没再允许周长泽赖在她家。 她今天是特地来接他去参加峰会的。 这是国内目前最大规模的展会活动,加上相关技术层面,国内已经领先于世界,从前几年开始,每年有数以万计的游戏大厂,技术大牛慕名而来一希望能多多露面。 “据说这次论坛的申报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明月还是你厉害。”孙雅笙和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环顾展厅内的各种设备,时不时和游戏ip 的人偶们互动,嘴上还不停夸着齐明月“你刚刚的演讲,简直是太棒了!” “我们希望能够找到真正的尊重女性用户以及愿意把我们这个领域做大做强的合作伙伴!” “去你的!”齐明月打断她对自己的模仿, “长宜呢?还没来呢。” “应该来了,去接待室了可能” 周长泽平时也爱玩儿游戏,周长宜还以为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进了这里会像鱼儿进了水里一样撒欢,哪知道他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我要去找明月了,你要一起吗?” 周长泽点了点头。 “长宜?这么巧啊在这儿看见你。” 离展位还有几步之遥,周长宜就碰见了以前路演见过的熟人。 “胡总,好久不见。” “这位是……” “这是我堂弟。我学姐邀请我来看看,正巧他听到了也想跟着一起来见见世面,男孩子嘛,对这些都比较感兴趣。” “哈哈哈哈……是啊你们年轻人都喜欢新鲜事。” “您要是感兴趣也可以去看看,就在那边” 女人刚想拒绝,只见周长宜所指的方向赫然站着德兴资本的顶级操盘手。 “也好。” “如今,女性向游戏的痛点就在于,剧情重复,缺乏互动感。玩家无法真正被回应。所以我们寻求了黎明科技的合作,接入他们的ai 让角色能根据玩家的即时选择生成回应,在大框架内发展更多的剧情可能。这意味着,每一个玩家都能拥有独一无二的剧情体验。” 齐明月正在做着相关讲解。 “黎明科技,就是那个在生物芯片遥遥领先的黎明科技?” “黎明科技的生物芯片放眼全球都是顶尖水平,莫不是有一天我们也能接入生物芯片用脑机接口拥抱真正的虚拟爱人?” “这……”涉及到科学伦理,齐明月三缄其口, “如果技术支持,理论上是可行的。” 生物芯片? 周长泽越听越邪门儿,但这似乎比穿越来的更现实。 生物芯片的 AI 算力和大脑神经网络深度结合,它会不断生成新的连接,模拟“情绪”“动机” 这就不再只是增强,而是诞生了新的意识。 假设他和长宜都被植入了这块芯片,那么一切似乎就能说通了…… Chapter42 从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到父母双亡的孤儿,是周长泽18岁的成人礼物。 周长泽看向对面因愤恨而面容扭曲的的女人。 胸口如同沁了水的棉花。 “长泽,或许你应该叫我一声姑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咱们何家虽比不得周家大富大贵,但也足以让你衣食无忧。” “当年,周家兄弟和叔伯争权。你父亲放弃国外高薪的工作机会,主动请缨来智欧做他们的内应。甚至因此收到人身威胁,那个时候国内不太平,你妈妈又怀着你。临近产期,你父亲就是死在去机场的路上。车毁人亡,连具尸骨都没有留下,若是这样但也罢了,这是他个人的选择。但……此后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你父亲的死绝对和他们两兄弟脱不了干系。他们在你父亲死后,把公司所有的烂摊子,坏账通通推到你父亲的头上。” 何珊越说情绪越激动:“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了,却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周家都是些脏心烂肺的东西!” “可是妈……不!姑姑,您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杀了他们给父亲报仇吗?” “愚蠢至极!”何珊转头痛骂他, “长泽,你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才能不让亲者痛 仇者快,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你只需要好好活着,等着继承智欧。你不是喜欢长宜吗,她倒也和你相配。周长宜所有的,你都会有,甚至会比她的更多!等时机成熟了,再公开你的身份。”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死更容易的事情。要想让他们痛苦,手段有很多种。前提是,你自己要活着!也该让他们尝一尝,被背叛的滋味!” 何珊真是好手段啊! 为了报复,让自己的侄子顶替自己的孩子享受荣华富贵,甚至不惜让他娶仇人的女儿。 等到两家关系密不可分的那一天,她再公布他的真实身份。 她已经忍不住想看到那两兄弟精彩表情了。 “长泽,你真的很像你父亲。”何珊捧起一旁的录取通知书,“他要是知道你考上了科大,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 可是姑姑,知道了一切真相的我,还如何好好生活呢? 过往十几年的人生,他被何珊丢在周家老宅,周建成夫妻常常连亲生女儿都无暇顾及,何况是侄子。 他应该恨吗? 他如何恨得起来呢? 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因为有了周长宜,而不会显得形单影只。 两人一起追过海边的朝阳,晒过山顶的月光。 在雪山上吹过生日蜡烛,也牵手从陡峭的悬崖上一跃而下。 她是唯一一个会在他取得成绩时热泪盈眶也会在失意时悄悄陪伴的人。 长宜,原来我真的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啊! 周长泽脑海中都被和周长宜的回忆填满。 长宜,那你要怎么办呢? 他无暇去想象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场景,如此期盼着他出生的父母怎么会不爱他? 那长宜要怎么办? 早逝的父母给了他无限的遐想:或许他们真的很爱他。 可长宜不是的啊,她总是一个人,在他还没有出现之前就是一个人了。 “我知道了妈……姑姑。” 周长泽再度陷入纠结。 他是爱她的。 但长宜会不会觉得他别有居心呢? 从前,两人之间禁忌的血脉关系,是两人关系的纽带。 一旦这层关系被打破,那所有建立在这层关系上的信任都将崩塌。 周长泽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他想要带着长宜一起离开。 去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他们自己的日子。 “啪!”手指摩擦碰撞的声音, “回神了!今天就看到这里。” 两年来,他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他都会被要挟让他看这屏幕中的记忆。 周长泽如今确信,自己应该是被植入了某种生物芯片。 所以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都不过是Ai 算法所生成的新人格的自我意识。 可今天这些实在太真实了,若不是他已经拿到了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若不是长宜没有选择时尚行业,他都要误以为这些是真实存在的了。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看我女儿的视频。” “什么你女儿,那是我女儿!”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 严格来说ai 自动生成的全息影像,确实算不得他女儿。 “说说吧,你的条件?” “让我用用你的身体,出去玩一玩儿。” “不行!” 周长泽果断拒绝,诡计多端的ai竟然妄想取代人类。 “故事,是游戏的灵魂。但这个奖项功劳不仅仅是属于我们团队的,而是玩家们共同参与的旅程。 我们写下开头,但你们的每一次选择、你们的情感才让这个故事真正活了过来。这个奖不只是给我们的团队,更是属于每一个还相信这个故事的人。” 颁奖直播结束,齐明月率先退场给长宜打开了电话。 “恭喜你啊明月!” “是恭喜我们!这是我们一同完成的一个项目。” 游戏正式上线还不到一年就接连斩获几个权威大奖。 作为投资人的周长宜自然赚得盆满钵满。 “怎么样长宜,晚上要不要出来聚聚?我们包了闲雅居,吃完无缝衔接卡牌游戏。” 周长宜往门内看了一眼: “不了,今天小朋友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答应了要好好庆祝呢。” “哦哦哦,明白!” “你们好好玩儿,费用挂我账上。” “好的老板!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霸道总裁的气质了” 贫得她,真是和孙雅笙越来越像了。 往窗外望去,烈火一般的云霞挂在天上。 半个月前,周长宜从公寓中搬出,搬进来自己人生第一桶金买的房子。 项目的成功让周长宜在业界盛名鹊起。 她也逐渐尝到了胜利的滋味,比起沿着父辈的老路走她更享受这种背靠着家庭资源自己奋斗的感觉。 连带着周长泽都看顺眼了,智欧如今在她心中远没有自己的公司重要。 “姐姐在想什么?”周长泽搂着她的腰缓解长时间午睡所带来的不安情绪, “你醒了?”周长宜摸上他的手背, “晚上想去哪里?小周医生?” “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呆在家里,和你一起。” “那怎么行!我听说医学生都是很忙的,你不趁着这个假期多陪陪我?” 这可真是稀奇,以往都是周长泽主动她嫌弃得和什么似的。 舌尖暧昧地在她耳窝处打转:“姐姐,我在家也可以陪你。” 周长宜一边笑一边躲:“干嘛啊你……周长泽,痒啊!” “姐姐想让我干什么?嗯?” 周长泽的手一路向下,顺着衣服下摆又一路往上摩挲着她的细腰。 触电般的酥麻让周长宜情不自禁扭起了身子。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像是都怕对方跑了一般,舌尖交缠,舞动。 周长宜站不住了,勾起腿搭在他的腰间。 箭在弦上了,他却一直隐忍不发。 水汪汪的含情眼看的周长泽小腹又是一热,偏偏嘴上还拿着乔: “姐姐还没说,要我干什么呢?” “干我……长泽……啊……进去了!” 周长宜食个贪吃的,若是饿了那是一刻也等不得的。 “嗯,姐姐最棒了,都吃进去了。” “唔……涨……” 周长宜彻底将身体卸力,挂在他身上酥胸挤在两人之间时不时乳胶相碰,爽得两个人一个加快了抽插,一个缩紧了小穴。 小穴滑嫩,加之两人的体液变得更加滑腻,周长宜常常夹不住他的阴茎。 “啊!”肩膀被人咬了一口,“疼……” “疼就对了,只有疼,姐姐才会乖乖夹住我的鸡巴。” 淫辞浪语! 周长宜在心中暗暗唾弃他,身体却愈来愈兴奋。 “长泽……长泽……” “长泽……好厉害啊……” “哪里厉害?嗯哼……!” 周长泽加重了顶撞的力度。 周长宜没再说话了。 “啊……哼……别……别弄……太快了啊!” “那姐姐告诉我,哪厉害?嗯?说出来就奖励姐姐好不好?” “下……下面!” “不对!” “我……我不知道……啊!呜呜……” “姐姐知道的,我刚刚教过你的。说出来,宝贝儿……” “是……嗯……是鸡巴……”周长宜彻底放飞了, “是长泽的鸡巴……,啊!” “为什么还是这么快!唔……”周长宜难耐地仰起脖子,她爽到不行了。 周长泽咬住她的乳尖,狠狠舔舐,吐出后又换另一边,乳晕处被舔出光泽。 抽插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 “姐姐这么聪明,当然要好好奖励了……” Chapter43 鞋跟碰撞地面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实验室通道。 接到程君来的电话,周遂琳马不停蹄地就往这里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连虹膜识别都困难。 一连串的识别失败触发了警报,程君来赶忙丛内里给她开门接住了哭成泪人的周遂琳。 “怎……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没有按时醒过来?” 程君来抽出纸巾替她擦眼泪,柔声地解释:“遂琳……我们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Al 的自主意识似乎生成了一个新的人格,它有意地再控制整个局面,想要维护数字世界的稳定。” “什……什么意思啊君来!” “简单来说,就是芯片的植入让他拥有了一个全新的人格,这个我们将其称之为数字生命,它有意识地维护着那个数字世界的稳定,所以,你父亲短时间内,可能不会苏醒。” “那……那要怎么办呐?君来,你帮帮他,我妈妈已经躺在病床好久了……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我知道……宝贝,我知道。”程君来努力安抚着她的情绪, “当初实验开始的时候我们设定的危险期是六个月,现在还没到时候呢。我们也会努力逐渐完善芯片程序。”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算到时候不能正常苏醒,我们也会采取相应措施,强行唤醒将风险拉到最低。” 周遂琳看向显示器中冰冷的金属实验舱。 心如刀绞。 “我能……去看看他们吗?” “当然可以。我带你过去。” 程君来签着她的手走到门口,却又被拂开了。 “还是算了吧,我想回家了。” “那我送你。” 周遂琳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程君来把她送到了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程君来见她这幅样子,也不敢放她一个人回去。 “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 “程君来,我今天没心情,你回去吧。” “刻板印象了不是,我只想陪你说说话。你说过的那家好吃的面馆,晚上你带我去吃吧。” 周遂琳没拒绝他的好意,反正迟早是要带他回来的。 270度无遮挡的视野,是周遂琳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家里到处是她生活过的痕迹,墙壁上不仅挂着她的画作,甚至还有她孩童时期的随笔涂鸦。 “原来我们大画家,爱从小就这么有艺术天赋。” “遂琳姐姐,给我看看你的相册吧。” “为什么要给你看?” “来都来了嘛,你总得给我点奖励吧。” “不给看。喝水吧你。”周遂琳强硬地把水杯塞进他手掌,随即躺倒在沙发上。 公司如今没了她父亲撑腰,有些事处理起来还是吃力。 视线瞥到不远处的相框。 她记得,那是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的照片: “来,宝贝儿。站好了,爸给你拍一张。” “哎呀,有什么好拍的。你自己拍吧,我找我妈去了。” 附中的70周年庆,周遂琳的父母是作为校友被邀请回校的。 而周遂琳,刚好是要上台演讲了学生代表。 “那就喊上你妈妈,咱们三个人一起拍。算起来,我还算得上是你师哥呢。” “你这校服还挺好看的,比我们当年校服好看多了。” “早知道,我和你妈也穿校服来了。说不定还能过一把校园情侣的瘾呢。” 上台讲话时,周遂琳一眼就看到了举着手机的父亲,她向周长宜递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哪曾想周长宜忙着和老同学叙旧,压根没时间搭理她。 “周董,这是你女儿啊?” “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哎呀,智欧掌舵人平时是何等的叱咤风云,竟然也是个女儿奴。明明遂琳和你更亲近一点嘛。”孙雅笙替她打抱不平,她就是看不惯这些男人们拿着妻女当谈资,立人设。 周长宜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微微笑着向台上的女儿。 “就是因为不怎么亲近,他心里才憋着一股劲儿呢。” 这话倒是有点道理。 “不过咱们遂琳也是真招人喜欢,你不知道我先前去找她,恰巧碰到咱们以前的教导主任。他还奇怪,我这样的二世祖怎么能教出遂琳这样的姑娘。” “我也没否认,反正是我干女儿嘛。” 周长宜睨她一眼:“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了好了,知道你最宝贝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舍得送她去国外吗?那可不是个人待的地方,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会孤单的。” 周长宜叹了一口气:“她有自己的主意,我现在也只能给些建议不能替她做决定。都随她吧。” “妈妈!”周遂琳演讲结束,也不回班级,直冲着女儿招手,“快来。” 周长宜起身过去,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不用回班吗你。” “不用,和她们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妈妈,我陪你逛逛学校吧,你看看这和你在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 “不好,太阳太大了。我不想动。” “那我带你去吃食堂,你不是最爱吃那家土豆饼了吗?去尝尝看味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土豆饼还在卖呢?” “对啊。可好吃了,我们好多人下课排队抢呢。” 周遂琳撑开太阳伞挽着她,母女俩并肩朝食堂走去。 “怎么样?比你高中时候要好吃吗?” 食堂都新建了,窗口也早就不是那一批了,更重要的是她找不回当年的心境了,竟也会觉得这土豆饼油腻。 “怎么,不好吃吗?” 周长宜不忍心拂她的好意,刚要解释—— “那你当初的土豆饼得多好吃啊,才会让你念念不忘。” 这小馋猫! “以前家里住的远,早上出门早。早读常常是饿肚子,所以每次都会买一个垫垫肚子,饿的时候觉得什么都好吃。” “这样啊,那你以前可真够辛苦的” 周遂琳凑近她,“妈妈,你刚刚给我拍照片了吗?” “没啊,你爸不给你拍了么。” “他拍得丑死了,一点审美也没有。” “你别总怼你爸,他等会儿又要伤心了。” “可是他拍得就是很丑啊,还不让人说了。你总是这么偏心!” “周遂琳,注意你的态度啊!” 周长宜严肃起来,周遂琳也怵她。 自从进入青春期以来,周遂琳的脾气愈发向暴躁靠拢,有时候刚刚演完母女情深的戏份,下一秒就要对父母进行无差别攻击。 周长宜也不是个温柔脾气,常常被她气得发昏。周长泽没少在中间做老好人,时间长了,周遂琳更唾弃他这种墙头草。 “姐姐,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周长宜一个人在床边笑了许久。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姐姐……和我说说呗。” 周长宜心情今天格外好,揽住他的脖子:“美梦成真了,我当然开心。” “到底是什么?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啧,佳人在侧,我当然开心了。” 周长宜咬了咬他滚动的喉结 两人笑着滚作一团,周长宜很久都没梦见那些事情了。 偶然梦见,竟然有些久违的怀念。 干燥滚烫的唇贴上她的小腹她隐约记得,自己是在25岁有的周遂琳。 周长泽撕避孕套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周长宜正想着阻止又猛地想起来,按照梦里的时间线,他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可他还没选择告诉自己。 “周长泽,要不……今天就先不戴了?” “那不行,要是你怀孕了怎么办。”周长泽迫不及待了, “姐姐……箭在弦上了,你先让我进去行么……” “怀了就生下来呗,怎么你不愿意啊?” “我当然愿意了宝贝儿,但我这不是还得上学吗?没时间照顾你。” “唔……我还没说完呢,你!” 云收雨歇,周长宜浑身酸软窝在被子里: “去做饭,我饿了。” 周长泽闭翻身抱住她: “姐姐……我再睡会儿好不好?” “我还当你不知道累呢。一天天有劲。” “我的劲不都用在你身上了吗,宝贝儿,再陪我睡会儿嘛。” “滚……你!周长泽!” 一个大熊抱压下来,周长宜喘不过气来。 到最后也分不清是累困了还是缺氧晕过去了。 “她真这么和你说的?” “是啊,你说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和她说过话。不然,你让我去和她谈谈?” 周长泽觉得有点好笑,他这幅样子真的,很像那种诱人误入歧途的大boss 。 “你总说让你出去,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让你出去啊。” “这简单。” “周长泽”走近他,高高举起双手猛地朝他脖子一劈。 “像这样,不就行了嘛。” Chapter44 白皙的皮肤,微翘的睫毛,红润的嘴唇以及平稳的呼吸。 周长泽看着她熟睡的面容,眼眸闪好着异常的黑和光。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长宜。 他几乎无法控制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拇指摩挲着,使得她本就健康的唇色更是娇艳欲滴。 周长泽接着头,手指不停描草着她的眉眼。 终于,周长宜不堪其扰,悠悠转醒。 周长泽又恢复那乖巧无辜的眼神:“醒了?” 他顺理成章地在她唇上印下自己的吻:“想要吃什么?我去做。” 周长宜起床气分外严重,但见他态度端正也不好发作翻了个身,语气冷淡: “随便,不吃你做的。” 周长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分明……对那个人不是这样的态度啊。 周长泽这个暑假无所事事,连带着在家休假的周长宜也变得作息紊乱。 周长宜靠在沙发上等外卖,双腿搭在茶几上冲他点点下巴:“你下午什么安排?” 周长泽靠近她坐着:“姐姐想要怎么安排?都听你的。” “真的?” 周长宜勾起嘴角,手指暧昧地抚平他卷边的衬衫领口:“那你就先回家吧,你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也该和叔叔婶婶好好吃顿饭,毕竟他们是你的亲爸亲妈。” 周长泽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姐姐……你嫌我烦了吗?” “你又开始了是吧。周长泽!”周长宜眯了眯眼看向他,“这孤男寡女的,就算是姐弟也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俩。”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 “我在乎!”周长宜将手指抽出, “周长泽,你知道我们的关系见不了光,你知道什么叫见不得光吗?” “我知道了姐姐!我知道。”周长泽紧紧抱住她,贪婪嗅着她的气息,“我知道了姐姐,我知道。你不要生气,是我的错。不要生我的气,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才刚刚回到你身边,不要这么快就让我离开。 眼泪浸湿了她的肩膀。 “周长泽?我没有别的意思……”周长宜回抱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这……这就哭了? 难不成他真的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世? “我知道……姐姐。我见不得光,不能和正常的男人一样和你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所以我只想在你家多陪陪你。” 周长泽泣不成声,周长宜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呢。” “姐姐,你送我回去吧。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去看看我爸妈。就算他们不喜欢我,不想见到我,但他们毕竟是我父母。” 她刺激到他了吗?不至于吧,心灵这么脆弱,周长泽现在给她一种平静的疯感。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迫你。” 周长泽就这么紧紧抱着她,也不说话了。 “长……长泽,外卖到了,去拿一下。” “好。你等我姐姐。” 闲云楼的菜向来好吃,周长泽忙前忙后把打包盒里的菜装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忙前忙后做的。 “姐姐,吃饭吧。” 周长宜慢悠悠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这么麻烦干什么?等会不还得要洗碗吗?” 周长泽拍照记录着今天的晚饭:“这样看起来才比较有家的味道嘛。” 周长宜心中一紧,还算优渥的家庭条件,让众人都忽略了他俩无人问津的事实。 若不是有周长颂做对照,周长宜真的会自我洗脑。 小时候没有时间和父母一起吃饭,是因为爸爸妈妈都忙,升学后是自己没有时间,再后来又搬出来住,一起吃饭的机会更是难得,寥寥数次的吃饭机会也是要被说教。 国人对吃饭如此看重并非只是因为历史遗留原因,更多的还是其所代表的象征意义:相守,团聚。 这么多年除去吃食堂和聚餐的时间,她都是和周长泽一起吃饭。 和其他人对各个菜系最高评价是家的味道不同,周长宜的标准永远取决于当天的心情。 她甚至还隐隐嫉忌过李姆妈的家人,嫉妒他们总是能吃到这样好吃的饭菜。 “姐姐,我们是不是该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就当是庆祝你乔迁之喜?” “我都搬进来半个多月了,乔迁酒都办了。还要怎么庆祝?” “周长泽,你闲的没事干呐。要不然你去找个班上吧。” “好了好了,姐姐,我不说了。我是姐姐专属的管家,去别的地方上班算什么。”周长泽摸摸她的脸, “姐姐,你终于开心点了。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周长宜夹菜的手顿住,情绪被拆穿,她第一次不会感到尴尬,甚至心中还有些窃喜:“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开心的?” 周长泽替她把菜夹到碗里,满脸骄傲:“我就是知道,姐姐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自己。” 心里说不动容是假的,可周长宜没法放任自己的感情失控。那种失控给他带来的不安和焦虑足以毁灭掉她,像这样好像也不错。 不去问,不去想只享受当下。 好像真的很不错。 周建成的电话打进来时,周长泽正不安分地对她动手动脚。 周长宜眼神警告他安分点,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电话,即便做好了可能会不欢而散的准备,她也还是期待着他是否会关心她。 “喂……?什么事”爸爸还是没能叫出口,周长宜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喊过一声爸爸了。 “睡觉了吗?” 一句寒暄般的关心,周长宜突然为自己刚刚的生硬话语而愧疚。 “还没有。”周长宜的语气也软了些,虽然可能在他耳朵里听起来,这种毫无情绪波动的话语可能会是她不耐烦的证明,但她已经极力稳定住住自己了情绪了。 “你替我去喝个喜酒啊?怎么样?”周建成语气还算得上轻快,和平时的冷言冷语大相径庭。 “怎么突然要我去啊,你为什么不去?”平时周长宜最烦人就是应酬,可毕竟是为了生计,让她牺牲周末的时间去参加一个几年都说不上话的亲戚的婚礼,更是不可能。 “我有事,去不了,你替我去一下。” “我都不认识那些人,我去干什么?” “就是不认识才让你去的嘛,不然等哪一天我死了,你连个帮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我不去。”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哎呀,怎么教你都教不会。” “我怎么了!我说了我不想去!” “好了好了啊,周长宜,我不想每次打电话都和你吵起来啊,就这样,先挂了。” 手机被扔的得老远,泪水夺眶而出,周长宜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 “好了好了,宝贝。”周长泽想要抱她,可她眼泪落得又凶又猛。 周长宜大概从前是被父母冷落太过,以至于面对他们时,潜意识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孩,眼泪说来就来。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不愉快呢?她明明没有他说的那么差劲。 是不是不拒绝就好了,若是她不拒绝,两人结束的时候会不会都愉快一点。 可是她就是不想去,为什么他不能理解他。 周长泽心情也很不美妙,但过往的经验告诉他,此刻最好只是安静地在她身边守着,等她自己想清楚并肯定她。 若是这个时候帮腔指责她的父亲,周长宜一定二话不说和他翻脸。 即便已经过了需要父母的年纪,即便已经是个能独立养活自己的大人。可那些对父母的不满、抱怨也不过是因为痛恨父母没有过多的关心和理解自己罢了。 而这种负面情绪,恰恰是因为她爱她的父母,所以才会因为得不到情感回应而崩溃。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周长泽想。 可是没关系的长宜,在这个世界,他们有一个好的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们俩一定会有个圆满的结局,一定会。 Chapter45 夏天的风似乎是在白天跑累了,夜间的热情减退了些变得柔和起来。 初秋,海边,沙滩。 傍晚,啤酒,露营。 这是周长宜少有的闲暇时光。 ”evira?难得见你喝酒啊。“ 周长宜举起酒杯和来打招呼的同事碰杯:“这么好的氛围不喝点都浪费了这么好的景色。” 同事张望远处:“说的也是。” 程嘉荣如今国内颇有名气的青年女歌手,新专辑的MV拍摄选在了海边,作为她的私人造型师周长宜自然是要亲力亲为地跟着。 “是啊,平时也难得和我们聚餐,今天我们可是要好好喝个够。” 说来也是巧,周长宜事业低谷期遇上了同样重新开始事业的程嘉荣。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和素未谋面过的堂妹成为事业伙伴。 当初周长宜因为想要远离父亲安排的相亲而选择了出国深造,她本科 和研究生其实毫无关联。 一个金融本科生,居然去学了服装设计。 靠着本科的学习经历和实习经历,在程嘉荣工作室创建初期,她甚至担任了一段时间的财务工作。 程嘉荣无数次笑她,若是她去掌管公司或者自己做投资人,成就远不止热搜上那几个让她出圈的造型。 周长宜自己倒是对此无所谓。 原本是想着,不接手公司和周长泽在一起至少不会受掣肘。况且,周家的长辈更倾向于让男孩子接管事业,她已经做好了要长久和周长泽一起生活的准备,财产方面她也没有什么异议。 继承人是她还是周长泽都无所谓。 相较于每天要去公司定点打卡上下班,为那些股东们创造收益,她还是更喜欢这样到处跑跑看看的生活。 后来签署的婚前协议,周长泽作为她股份的代持人,可以说是在为她打工管理着智欧。 周长宜乐得其所。 “遂琳,你真的想清楚要这样设定吗?没有你的存在,你真的有可能被你妈妈遗忘。” 周遂琳丛电脑屏幕上移开眼,望向程君来的眼神严肃而又坚定:“这不是最坏的结果,对我来说,她无法醒过来才是最坏的结果。” “若她真的无法醒过来,我也希望她的人生有更多种可能。” “织梦计划”实验开始之初,周遂琳便报了一丝希望。 是以,她不顾父亲的反对以绝对股份的优势同黎明科技合作,投资了这项试验。 也因此,失去了自己所谓的爱情。 她和程君来的关系,早在她情窦初开时就紧紧与利益捆绑在一起。 “君来,你会帮我的对吗?” 她知道程君来一直以来都喜欢自己,也知道他无法拒绝一个潸然泪下的周遂琳。 程君来也清楚,可他甘愿沉沦。即便哥哥姐姐都劝他,利害关系车轱辘般地来回说,他也始终不曾有半分放弃的想法。 他以最快的速度打通各方关系,加快了实验开始的进程。 程君来不想看到周遂琳总是掉眼泪,自从家庭变故以来,她肉眼可见的消瘦,半夜还会自己哭醒。 程君来想要让她做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肆意张扬的周遂琳。 这一点上,周遂琳充分遗传了周长宜的心眼和周长泽装可怜的功夫。 “哎,我说。就你这一杯倒的人也约我出来喝酒?” “你就这么撇下你那弟弟,他不和你闹啊?” 孙雅笙絮絮叨叨了半天,周长宜仍旧那一副深沉样,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雅笙讨厌她总是一副深沉的模样,这会让她想起那祝明骞那只狐狸。 “你说……”周长宜摸着下巴,“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世啊?” 孙雅笙还没来得及发作,周长宜酒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孙雅笙看了看四周,也认真起来:“不能吧,他要是撒谎你还能看不出来?” “你说得也是,可我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那个梦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孙雅笙转了转眼睛,又心生一计:“不如……你去试一试他?” 周长宜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不是周长宜。 “雅笙姐?你们今天是在一起吗?” “对,你姐姐似乎心情不好。拉着我喝了好些酒。你电话来得刚刚好,十分钟后我把你姐送到她家楼下,你来接她省得我麻烦了。你知道的,我如今也不方便把她带回我家。” “好的,雅笙姐。你路上小心。” 心情不好? 明明早上出门还是开开心心的啊。 周长泽不疑有他,连忙换衣服下了楼。 孙雅笙的车就停在地下室,周长宜果真喝的醉醺醺得,还闹着不肯下车。 “雅……雅笙,你别走。别走……啊,我还想喝,你……” 回应她的是孙雅笙绝尘而去的车尾气。 “长宜,怎么喝这么多啊?” 周长宜小脸通红,蹲在地下车库车桩上。 “在们先回去好不好?来!我牵着你。” 周长宜直摇头,扯着他的衣服: “你……你蹲下来,背……背着我。我就回去。” “好,我背着你回去。”周长泽无奈地摇摇头,认命蹲下身由着她跳上自己的背。 周长宜约莫今天是真的不开心,周长泽感觉到自己单薄的体恤一片濡湿。 他正要问,耳边又传来周长宜又惊又喜的声音:“周长泽……你这样好像背新娘子啊。” “不对不对……新郎背新娘都是公主抱。好像没有背的。” “那我,就不是你的新娘了。” “那我就要做第一个背着新娘子的新郎。” 周长泽认真回应着她的醉言醉语。 “我不要……我就要你抱我!”强硬的语气又带着哭腔, “不……不对。我不能做你的新娘子。”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么。 周长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高兴长宜有愿意和他结婚的想法,却也时刻纠结着是否要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到了家,周长宜仍旧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两人就这么站在窗边看了许久的夜景。 两人就这么站在窗边看了许久的夜景。 临了要将她放到沙发上时,周长宜神秘兮兮地要他小心点:“嘘……你慢一点,我肚子里有宝宝。” 即便是知道她喝醉了,周长泽心理还是一阵。 “宝……宝宝?” “对啊。”周长宜摸了摸因为酒精摄入而膨胀的肚子, “我总是梦到一个宝宝,她喊我妈妈。她告诉我,她在我肚子里呢。” “你摸摸,长泽……” 酒后吐真言,周长泽知道她可能会梦到一些事情,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听一下也是好的。 “长宜,你说的宝宝,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周长宜摇摇头:“应该……应该是女宝宝吧。” “她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呢,叫……s……遂……” “遂琳,对吗?” “对吧……,好像就是。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长泽,是不是我们的宝宝不好了?” “呜呜呜……长泽。是不是因为我们不能结婚,所以她就不要我们了。” 周长宜眼泪说来就来,周长泽还来不及反应她话语的逻辑性,身上的T恤再度显露斑斑水迹。 “不会的不会的。”周长泽替她揉着肚子,周长宜一连打了好几个酒隔。 “肚子不难受了。”周长宜窝在他怀中,揪着他的衣服,声音还是委屈巴巴地, “长泽,可是我们不能结婚。我们的宝宝也不会健康。” “怎么办啊?长泽。” “没事的,长宜。我们的宝宝很健康。”周长泽揉着她的肚子,好似她真的怀了他们的宝宝。 “长宜,我会解决的。相信我好吗,交给我。我们一定会结婚,我们的宝宝也一定会平安健康的出生。” “真……真的吗长泽。” “真的,我向你保证!” 周长泽亲吻她掉落的泪珠。 长宜,再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总有一天,我们能光明正大地牵着手接受他人的祝福。 Chapter46 醉酒的时候其实周长宜的话并不多,今天却絮絮叨叨地拉着他说了许久的话,作为两人关系中较为年长的那一方周长宜承担的责任和压力自然会更多。 周长泽心底也被一双无形的手拽着:他想要告诉她真相,可又怕她被真相刺伤。 横亘在他们俩之间的血脉禁忌消失,但上一辈的恩怨,会让她对他心怀芥蒂。 一定要告诉她的,但不是现在。 那段离心的婚姻就是前车之鉴。 周长宜今天的穿搭很简单,花灰色的T恤配黑白条纹的裤衩。用孙雅笙的品味来说就是穿着睡衣出门。 这就是微醺的感觉吗么? 周长宜一大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四肢都好似被棉花包裹着。客厅的灯光调暗了,周长泽的五官显得更为立体。 18岁的周长泽脸上青涩还未完全褪去,周长宜翻了个身侧对着他,衣服随着动作被卷上去,露出白皙细腻的腰线。 周长泽伸手去给她整理衣服,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男孩的手指滚烫,周长宜条件反射瑟缩了一下。 宽大的手掌掌住她的胯骨,周长宜抬眼看着欺身而上的男孩,伸出手指来回扶摸着他鼻骨。 周长泽的眼神实在太过火热,即便周长宜不抬眼也能感觉到。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周长宜感觉得到抵着小腹的东西越来越大。 周长泽垂眼,努力把她这幅浑然天成的媚态绘进心底。 周长宜则是在等着他主动,她向来是只负责享受的一方。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僵局,也好似拨动周长泽的某些开关。她正要起身去拿手机,双手猛地被反扣在头顶。 一个算得上是粗暴的吻落了下来,濡湿的舌尖闯进周长宜的口腔撬开牙关,周长宜残存的理智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喝醉的明明是她啊,怎么他倒像是喝醉了一样。 周长泽往日的动作虽然算不得温柔,但从来都是循序渐进的。 周长泽一边吻着,一边脱掉她的衣服。 随着内裤被褪下,周长宜也被迫翻了个身,臀肉轻抬,像个蓄意勾引的女妖精。 “等……等下长泽……啊!” 她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长驱直入的阴茎磨的她有些疼。 周长泽也因为过于紧致的甬道而喘息着,周长宜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身体被一寸寸打开,待到整根没入,周长泽便不管不顾地听懂着腰身。 “慢……慢点……太……太快了。” 周长泽是故意的,从今天开始周长宜的人生彻底由他接管,他要她忘记那个人所带给他的一切,沉沦在他给她带来的刺激快感中。 “长……啊……不……嗯……” 这小混蛋今天怎么回事? 周长宜的恳求和撒娇被撞的稀碎,交合处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下,落在皮质沙发上,她快要撑不住了。 “啪——” 臀部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周长宜吓得绷紧了身体。 “嘶……别夹!” 周长宜不可置信地回头,还来不及开口咒骂,脖子就被他扣住,连带着呻吟都堵回了肚子里。 熄灭的电视屏幕朦胧地映出两人交迭的身影。周长宜咬着手指,难耐地喘息着,她后悔买张这么大的沙发了,给了这小禽兽随时随地发情的机会。 “啪——” 屁股上又挨了一下,这次周长宜彻底没了质问的能力,她努力地往前挪,想要让他的阴茎出来些,每次刚攀上沙发扶手就被拖着腿拽了回去,紧接着是更深更重的顶弄。 到底也才18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周长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再深点,再重一点。 “宝贝……来”周长泽拦腰将她抱住,周长宜全身的力气都落在他的肉棒上,双腿跪坐在沙发上。 这个姿势入得很深,时刻要被贯穿的恐惧萦绕着她,周长宜尝试起身让肉棒退出去些,偏偏周长泽的长臂拦在她眼间,她进退不得。 “吃不下了吗?姐姐?” “嗯唔……”嘴里也被塞进了他的手指,与下身的肉棒一起快速搅动着,说不出话,她只能将头摇成拨浪鼓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呵……”周长泽抽出手指,放慢了动作,掰过她的头接吻,“姐姐,我们喝点水休息下。嗯?” “不……” 还不等周长宜拒绝,周长泽捞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渡进她口中。 周长宜喘息着,喝不赢,呛得直咳嗽。 泪水盈盈,咳嗽的动作连带着乳肉荡漾,小穴也时张时合地夹着他。习惯了他又快又重的节奏,偶然间慢了下来,她还不习惯,小穴不自觉地分泌出许多淫水来邀请他。 好想让他再重一点,再快一点。 周长宜吐出他的巨物,转身搂住他,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谓。 周长宜主动去吻他,腰肢轻摆,主动吞吐着巨物,可还是不够。 周长宜索性将他推倒,撑住他的胸膛,自顾自地动了起来。 “哈……好爽啊。” “真硬啊……都要捅到底了……唔……” 周长宜掌控着节奏,自己总归是最了解自己的,她每次落下,都对准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黑色的头发散落下来,跟随着她的动作舞动。 周长泽双手交叉在脑后,看着她在自己身上起伏。 时不时伸手捏捏她的乳房。 “不……不要……” 濒临高潮,周长泽竟然还伸手按压着她的阴蒂。 “啊……” 这次是周长泽的喘息声,小穴猛烈地收缩着,随后一股温热的液体淋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周长泽箍住她的腰肢,周长宜浑身颤抖着,双脚将沙发蹬出褶皱,随即又倒在他身上。 “嗯……”周长宜窝在他身上轻轻哼着,不允许周长泽的手离开她的腰。 周长泽笑得开怀把玩着她腰间的长发:“姐姐舒服了么?” 周长宜没理他,鼻尖只一味地蹭着,想要拂开上面汗湿的头发。 “姐姐要是舒服了的话,那接下来就要到我了。” 周长泽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身体契合得严丝合缝。 周长宜乖得不像话,小声地在他耳边呻吟吐息。 身体完全为他打开,任由她动作。 她对他们都是这样吗? 周长泽有些不爽。 他缓慢进出,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将周长宜吊得不上不下。 “周长泽,重一点点。” 周长泽加重了些动作。 “还不够……再快一点点。” 周长宜小声地嘤咛着,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着他的肩膀。 “好” “啊……” 第二次高潮来得猝不及防,周长宜紧紧圈住他的腰身,使得周长泽如发情的公狗一般只见臀部的耸动。 周长泽有意识地控制着射精的冲动。 周长宜还没缓过神来,周长泽猛然加快了动作,顶着她的敏感点撞。 “别,别这么快。” “不是姐姐要快的吗?嗯……!” “我……我……啊!” “姐姐不喜欢啊?” 周长泽越来越重了 “长……长泽,我不行了。” 即将失控的快感让周长宜不自主地抬腰迎合他的动作。 “啊!我……唔……” 尖叫声被他吞吃下肚,周长宜失禁的体液烫的周长泽腰间一麻低吼着射了出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 领口被人攥住,“周长泽”垂眼将他的手挪开,眼里不带一丝温度:“啊,被发现了。” “周长泽”指了指不远处滚动的屏幕,笑的开心:“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上面赫然播放着两人交缠的画面。 “你个畜生!” “我是个畜生,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忘了吗,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Chapter47 “怎么样,打探清楚了吗?” “我……”周长宜清了清嗓子“还行吧。” “啧啧啧,嗓子哑成这样,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啊。” “你真是个变态,孙雅笙!”一大早打电话来就为了这事。 周长宜挂了电话,隐隐作痛的小腹昭示着生理期的到来。 难怪昨天晚上这么轻易地就被他的美色诱惑了。 只叹自己定力不足啊。 “姐姐?吃早饭了。” 和床上简直判若两人,周长泽就这么扒着门框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个什么吃人的女妖精。 “来了。”周长宜换了衣服坐到餐桌边, “这……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周长泽摸了摸鼻子还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做得太狠了,忘记了你的生理周期。” “下次不会了。” 周长宜见惯了他这小把戏: “行了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说实话,你的技术确实有进步。” 周长泽眼睛都亮了,坐到她身边:“和以前比起来,是不是更好了些?” “嗯……我相信你还能有进步的空间的。”周长宜一本正经地逗他 “姐姐……那我下次一定继续努力,争取让姐姐满意!”周长泽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还是不舒服。 一个冒牌货,也值得她这么恋恋不忘么? 没关系的,姐姐只是还不适应罢了,多做几次她就会适应了。 他会陪她一起适应的。 “来,姐姐,你吃这个牛肉,你现在特殊时期多补补。” 牛骨熬成的汤乳白,汆烫的吊龙匙柄鲜嫩脆弹。 温热的食物总是会带给人幸福感,周长宜眼睛一亮:“周长泽,你什么时候有这手艺了。” “按照食谱做的,你喜欢吃就好。” “呀,那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周长宜有时候虽然也欠,喜欢逗他,但该有的夸奖一个都不会少。 恍惚间,周长泽好像有看见了那个总是对他给予肯定,不吝赞美的周长宜。 周长泽的眼眶顿时就湿润了,他伸手抱着她:“姐姐……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我长大了,也可以照顾你了。你不用这么辛苦,还总是吃外卖了。” 周长宜有点莫名其妙,这小混蛋改走煽情路线了,她记得她才是来生理期的那个吧: “天天做啊,那也会吃腻的吧。” “那姐姐天天看到我也会腻吗?”周长泽红着眼眶,好似她真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 “不会不会,我不会的。我只是想吃你做的其他菜。” 开玩笑,这样一张脸,怎么可能会看腻。 “那你喜欢,我以后多学点天天给你做。” “好好好!来,你也尝尝自己的手艺。” “好……” 周长泽还真的说到做到了。 刚刚结束会议,前台就电话进来说有人来访。 “哟,弟弟啊。来查岗的?” 周长宜查看着最新一季的财务报表,抽空递给孙雅笙一个白眼:“知道了你还坐在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得,说不过她。但走是不可能走的,孙雅笙绝不放过一个八卦的机会。 周长泽拎着便当盒敲了敲周长宜的门。 “来了?先进来坐。我这还有一会儿。旁边的冰箱有喝的,你自己拿。” 孙雅笙装作才知道的惊讶,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饭盒上:“长泽弟弟来了?” “雅笙姐,好久不见。不知道你在这里,只带了姐姐的饭。” “没事儿,我吃食堂。”孙雅笙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老板,那我先吃饭去了?” “拜拜,长泽弟弟。” “拜拜。” “出去把门关上啊。” 孙雅笙出去后,办公室一片寂静。 “姐姐……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 周长宜工作的时候戴上了眼镜,周长泽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是财务报表啊。 以前两人工作领域相差太大,周长泽从来没有近距离观察过她工作时的样子。 是认真严肃的周长宜啊。 周长泽视线定格在她抿紧的嘴唇,怎么办,这样的长宜也好有吸引力。 他环顾四周的,周长宜的办公室装的是磨砂玻璃。 突然有些嫉妒能每天看到她这幅样子的员工。 简简单单的灰色v领polo衫短袖搭配白色的休闲裤,一头水光油滑的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素面朝天的脸庞上黑色的边框眼睛,温婉从容中又不失干练。 撑着下巴的手臂线条紧致流畅,就是这样一好看的手臂,晚上会紧紧圈住他的腰身。 “怎么了你?这么热吗?”周长宜望过来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欲,甚至还有没有丛工作中抽离出来的隐隐的上位者的侵略和野心。 周长泽几乎瞬间就硬了。 周长宜起身调低了办公室的温度,坐到沙发边:“外面这么热,你也不怕中暑。” “做什么好吃的了?刚好我饿了。” “都是你爱吃的。” 周长泽忙不迭打开餐盒,精致又漂亮的餐食映入眼帘,周长宜食指大动。 对一个厨师最好的奖励就是光盘的餐盒。 “周长泽,你进步得也太快了吧。”周长宜自己也会做些简单的餐食,自然知道做这些不容易。 眼神落在他漂亮红润的嘴唇上,一路往上和他对视:“这么辛苦的给我准备这些,我是不是应该回报点什么……” 周长泽撩开她脸颊边散落的头发:“我想要的奖励已经得到了,能够看见你……” 周长宜脑子比身体更先做出反应,摘了眼镜,吻上他的唇。 清爽的柠檬香气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是他做的泰式柠檬酸虾。 “你做的,你自己都没尝尝么……”周长宜真的觉得这空调温度还是高了。 周长泽视线牢牢锁定在他肖想许久的唇上:“我明明没放糖,但好像还是甜了……” 又是一个深吻,周长泽的早就不安分地说着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在彻底失控前,周长宜及时刹车: “不行……还在公司呢。” 周长泽咬着她的耳垂:“姐姐公司连午休都没有么?” “有午休也不可以在这里!” 这点脸她还是要的。 周长泽有些后悔,以前怎么没有拉着她在自己的办公室来一次。 这办公室和智欧的比起来实在是有些寒酸了。 周长也埋着头,努力平复着情绪: “以后我每天都来给姐姐送午餐好不好?” 拒绝了他一个要求,这个就不能再拒绝了。 “好……”周长宜答应了 这小混蛋,怎么还不开学。 周长宜是真的有些吃不消这年轻人的体力,每次做到深夜,他倒是能睡到日上三竿,周长宜还得来公司点卯。 让他来公司也好,知道她赚钱有多辛苦,晚上总不能一直缠着她了。 周长宜知道他撒娇另有目的,但她偏偏就吃这一套。 没人会不需要这种时刻被需要的感觉。 或许是足够的经济实力带来的安全感,那个梦境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小,她也不在意周长泽是否会背叛她。 “你这个卑鄙的畜生!放我出去!” 周长泽气坏了,一看到他来便揪着他的衣领。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喜欢揪衣领?” “你居然敢那样对她,你就是个卑鄙的畜生,你……” “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周长泽”望着屏幕上滚动着的,他和长宜缠绵的画面,很是满意,但是一想到要和这些人共享他就觉得生气“知道你为什么出不去么?因为我才是最爱长宜的那个人,我可以和她共享我所有的秘密,你能么?” “你不能!”他又将眼睛转向另一个方向,歪着头微微笑着, “你也不能!” 不算宽敞的甬道内赫然站着三个周长泽…… Chapter48 漆黑的卧室,透过月光隐约可见两具交缠的身体。 女人低低地哭声被身体的动作撞个稀碎。 “啊……我不行了……” 女人轻摆的腰肢和声调一起塌了下去,不一会儿又被宽大的手臂捞起。 “好了……宝贝,来,喝口水。” 周长宜靠在男人胸膛捧着水瓶喝水,任由他整理着自己汗湿的头发。 “慢点喝宝贝儿,别呛着。”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听起来更像是需要喝水润润。 小别胜新婚,久旱逢甘霖。 周长泽大一开学军训整整半个月,本是要挨到小长假再回的,但心中实在想她想得紧,也不顾周末还有课 一下了就飞奔回家等着。 情潮沁润过后的周长宜面若桃粉,身体也软成了一滩水,挂在他身上。 周长泽享受着她这种全身心的依赖。 “长宜……”周长泽接住她无力滑落的手,十指紧扣, “明天陪我去上课好不好?” 周长宜沉默着没说话,大脑还没有从刚刚的兴奋状态中抽离出来,但身体的本能还是告诉她不能答应。 上课什么的,着实现在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畴了更何况是医学生的课。 周长宜平时这个时候是最好说话的,说什么都会应今天却反常地让他计划落空。 “姐姐……!”周长泽捧起她的脸想要继续撒娇,却撞进她拿一双晶莹如洗,媚态绝艳的眼眸。 周长泽立马歇了声,垂头在她嘴唇落下一吻:“我抱你去洗漱。” 周长宜腿脚酸软的不行,说起来,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自从暑假在家过了一段没羞没躁的日子,不知道弄脏了多少套周长宜心爱的床单被罩。 后来,她不愿意在床上。 周长泽索性每次都在沙发上弄,时不时还变换位置,落地窗,餐桌。 到最后,周长宜发现还是床上最舒服。 洗漱完,周长泽给她揉着膝盖。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刚刚抱你的腰,又细了好多。” “嗯。” 两个人都是对生活品质有一定要求的,一日三餐都是要吃的健康。 结果偏偏也都是个有事业心的,忙起来都顾不上吃。 一个是忙着接洽新项目,生怕错失一个赚钱的机会另一个连军训期间都要控制饮食做身材管理的,生怕自己身材走样被嫌弃。 原本就只有假期的时候可以腻在一起,除了床上交流就剩下美食交流了。 “天气转凉了些,明天中午我们吃打边炉好不好?” 周长宜打着哈欠点了点头,合上的眼睛强撑着睁开:“你明天不去学校了?” “上午有课,刚好我订了菜顺便一起带回……” 周长宜彻底进入梦乡。 又是一阵急促的弹簧音。 周长宜记得她没有调周末的闹钟啊。 “周长泽,你的闹钟!” 回答她的只有持续的短促铃声,身边空无一人。 这么早就走了? 周长宜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敞开都窗帘透出外面暗淡的天色。 再低头看时间,居然已经下午五点了! 周长宜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床边并没有拖鞋。也对,昨天晚上是被他抱过来的。 “醒了?”周长泽穿着一袭白衬衫,快步走过来将她抱到沙发上, “又不穿拖鞋,小心着凉。” “我怎么睡到这个点啊?你也不把我喊起来。” 头发被温柔地放回脑后,周长宜对上他能腻得出水的眼眸,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刚刚累着你了,就想着让你多睡会儿。” 周长泽摸摸她的脸:“饭马上就好了,桌上的水果洗过了,先吃点垫垫肚子。” 门铃声响起,周长宜忘了眼厨房忙碌的人,起身去开了门。 来着却让他意外。 “爸?叔叔,婶婶你们怎么来了?” 周建成径直走进家门:“哼!我不来,你都要把我们周家的脸给丢进了!” “什……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周建成指了指站在她身边的周长泽, “我问你,你和他是从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哥,你别凶孩子。慢慢问问,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周长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她好像又穿越了。 这里的一切都很像她的新家,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她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面前的人影逐渐变得模糊而扭曲,周长宜想要去触碰周长泽的手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的手也使不上劲。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周长宜也使不上劲去拿。 周长宜挣扎从梦中醒过来,窗外天光大亮,她眯了眯眼,关掉闹钟躺在床上出神。 这样的梦她做过数回。 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穿越了。 若不是她真的亲身同女儿以及那个时空的周长泽交流过,她也会认为这些不过是虚假的幻境。 可她还是选择和周长泽在一起了。 在周长泽试图将她困在家里做笼中雀的时候。 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为什么会再次做出同样的选择呢? 周长宜惊恐的发现,很多时候,并不是周长泽离不开她,而是她需要周长泽。 周长宜依赖他同父母一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喜欢他无条件站在她身边的这份赤诚,享受着他带给她的非同一般的快感。 血脉禁忌的关系是两人之间天然的纽带,两人的身份被牢牢绑在一起。 所以另外一个她才会在知晓他真实身世后感到背叛。 这些年的几次梦她都是主角,她甚至没有自主意识,不像最刚开始的那样还能与之进行交谈,难道她根本没有穿越过? 可她和周长泽的初夜又怎么解释? 明明是那两个世界的灵魂穿越到他俩身上才发生的。 可要怎么证明…… 她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手机快速震动着,凌乱混沌的大脑被唤醒,周长宜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人时周长泽。 “姐姐……”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带着哭腔。 “你……你没事吧?周长泽。” “姐姐……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你还会爱我吗?” 周长宜握住手机的指节泛白,她这又是在做梦么? 指腹传来阵痛提醒周长宜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Chapter49fallinlove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你别动。” 周长宜边说边翻找着车钥匙,急匆匆地换鞋电梯正好在门口停下,周长泽眼眶通红是刚刚哭过了。 “你……你还好吧。” 屋子的门打开又关上,周长泽宛如归巢的小兽,抱住周长宜寻求安慰。 “姐姐……难怪爸爸妈妈都不要我,我原来真的不是他们亲生的,我真的是孤儿啊。” “长泽,你别哭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长宜不太会安慰人,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着眼泪也是希望他尽快平复情绪,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长泽,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姐姐,今天我提前下课,去取了我昨天预定的食材。李姆妈说爸妈回来了,我想着你上次说的话,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我就想要顺路去看看他们。家里只有我妈妈在家,她看见了……” 周长泽微微偏头,脖子上的咬痕清晰可见。 “她看见了?” “嗯……”周长泽点点头,“但我没有说是你,是她猜到的。” “我也以为她会反对,结果她出奇的赞同。她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到时候能够顺利成章的结婚,就算我自己放弃了继承人人的身份,但也会作为智欧之后也会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不代表和何珊没有血缘关系,周长宜对他说自己是孤儿存疑。 “那她还说了什么?” “比如你父母之类的?” 周长泽摇摇头,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姐姐,她让我以后不要没事就去找她。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没事,就算他们都不要你,你还有我呢。” 周长宜心中迷雾重重,何珊是怎么知道她和周长泽的关系的? 难不成一直有人在监视他们? 不,应该不会。 何珊不想让周建安前妻的女儿回来,无非就是为了股份,周长泽是她的儿子,她自然是要为他筹谋。 周长宜垂眸看向窝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流泪的人。 周长泽不是周建安的儿子,但未必不是何珊的儿子。 兜兜转转还是为了智欧么? 周长颂年纪还小,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就算父母偏帮小的,但自己未必就会坐以待毙。 周长泽的话也不能全信,但周长宜想不通,他大可不必告诉自己真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守在自己身边。 周长宜想不明白。 “姐姐……我好难过啊。妈妈是不是生气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不要我的。”周长泽搂住周长宜的腰,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周长宜想学着他人安慰自己的话来安慰他:这世界上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只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没有什么说服力。 周长宜从小见到父母的时间寥寥无几,周长泽也是。她只以为,周长泽也是同自己一样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心中早就把他划在自己阵营的人。 大概是从知道自己回有个便宜弟弟开始吧,周长宜做了预知梦,梦到自己会有个便宜弟弟,梦到他会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些情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两人相伴度过许多孤寂岁而替代。 姐弟是假的,但这么多年相伴的情谊也都是真的。 “你要去哪里?周长泽!” 听见她喊他的名字,停下了脚步转身将她紧紧拥住:“姐姐,我真的从来就没有过想和你争什么。” “若是,你还不信。那……我可以不和你结婚。”周长泽几乎是小心翼翼开口请求,“姐姐,你不要有别人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好了,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和她聊一聊。”周长宜轻抚他泪水泛红的面庞,“好了,不哭了?” “嗯。” 还不等两人去找何珊,倒是先等来了何珊和周建安离婚的消息。 “周长泽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长宜你多劝劝他。” “知道了。” 周长宜挂断电话,孙雅笙八卦的眼神又凑上来了。 这件事情动静不小,圈子里的人都听到了点风声。周长泽不是亲生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威胁,那对夫妇还是好心瞒下了周长泽的身份,用王若岚的话来说,这么多年养大的孩子自然有了,了感情。 “我去,周长宜。你来真的啊?” 孙雅笙见她马不停蹄给周长泽打电话,哄他来公司接她。 “什么?” 见她还装傻,孙雅笙急得拍桌子:“姐姐,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要和他在一起了吧!” 周长宜停止搅拌咖啡的动作,脸上的表少有的认真:“雅笙,你说我是不是可以试一试认真和他谈个恋爱。” “你……” “我想了很久,之前一直对他有所防备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我一直顾忌着那个梦里的事情,主观上认为他会背叛我,所以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他。若是这种不信任的关心持续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巨大的落差而崩溃。” 一种信念或期望,无论正确与否,都可能带来期望或者预期的结果。为什么不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引导呢。 “雅笙,我好像是真的喜欢他。” 孙雅笙绝望地闭上眼睛,说好要一起游戏人间的姐妹突然坠入爱河了。 “算了,你开心就好。” 年岁渐长对季节轮换的感觉也更为明显。 秋天微凉的风,阴沉的天气,路边的栾树却开得正欢,周长宜品着温热的拿铁时不时望向透明玻璃窗外,看着路边往来的行人。 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和感情,周长宜心里难得平静。 那天试探性的话语,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变成现实。 和周长泽牵着手在这样季节里一起散步,好像真的不错。 和许多电视剧里一样,周长泽不是周建安亲生的,但也不是何珊亲生的儿子。 远远地,周长宜就看见个穿着灰色大衣的修长身影,是周长泽。 大概是受最近的事情影响,周长泽看起来有些憔悴。 周长宜恍惚想起他刚刚来周家的时候,自己怎么使唤她他都照做。 被捉弄了,也只会红着眼圈捏着衣角一个人默默掉眼泪。 已经长这么高了啊,周长泽。 她不在乎他是谁,只知道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周长泽。 仅此而已。 “姐……长宜,雅笙姐。” “哟弟弟来啦,快坐。”孙雅笙招呼着他,“要喝什么,我去点。” “好,谢谢雅笙姐。”周长泽放下下双肩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长宜 孙雅笙看的津津有味,这小孩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升级了吧。 “这个点了还喝什么咖啡,晚上不睡了?” “得了吧你,周长宜。你男朋友上一天课了,连杯咖啡都捞不上喝,不带你这样的啊。弟弟,咱不管他,姐请你喝。” “不用了,雅笙姐。” 周长宜握住他微凉的手:“行了,我们回去了。” “行。”这谈恋爱了是不一样了哈,孙雅笙从此刻开始相信所谓缘分天定。 本以为是碰上了个小奶狗,占有欲强,爱吃醋,结果这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差把护犊子写在脸上了。 “干嘛,上车啊。” 周长泽怔怔地望着被牵住的右手。 “哦,好。” 平时的小话痨突然变沉默,周长宜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主动寻找着话题。 “明天周天是没课?” “那好好休息,我看你都瘦了些。” 周长宜今天实在过于反常,周长泽犹豫着许久终于开口:“姐姐,你已经知道了吗?” “是。” “姐姐……” “原来你还认我这个姐姐啊。” “周长泽,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你这些,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就算你真的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你开口我也想办法拿来给你。” 多耳熟的话,周长泽几乎要落泪了。 长宜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不,她一直都是这样对他的,是他不懂得珍惜,辜负了她的真心。 自始至终,他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她而已,为什么他们最后还是走散了呢。 “这就是你的办法啊?还以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呢。” “周长泽”只是笑笑:“是啊,不算多高明的手段。但是长宜却选择相信我,却选择和你离婚了。” “放你的屁,你他妈和我不是同一个人吗?” “是啊,但从今以后长宜的生活中只会有我了,至于你这个利用她所谓感情来欺骗她的人将会从她生活中彻底消失。” 那人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要和长宜重新开始。” “你想要让她永远留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 “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就是为了长宜而存在的,长宜也只会属于我一个人……” 任凭是谁,都休想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chapter50 周长泽原以为,成年以后,自己和周长宜的相处时间会变得更多但如今现实却被狠狠打了脸。 对周长泽和周长宜而言,感情生活已经是生活中占比最小的一部分了。 周长泽从这学期开始正式进入智欧实习,周长宜如今在一家私人服装工作室工作,画不完的图和试不完的面料。 好容易熬到周五,周长宜趁着午休时间定好了晚上两人晚餐的食材,然后把熬了几晚上的图纸一起打包发了出去。 消息是两点半的发的,老板的电话是三点接到的。 无非就是版房那边的事。 周长宜叹了口气,认命般根据那边的遇到的问题来改。 放在以前她还会据理力争,一年多的工作磋磨下来,周长宜彻底看清了理想和现实的区别。 在外人心底她是智欧的大小姐,明明可以去大公司镀镀金然后利用家里的资源出来单干,却偏偏盯上了这个个体户。 老板委婉地提点过好多次,周长宜也懒得再和同事争辩,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她都会适当的做出修改。 再抬头,离下班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周长宜揉着发胀的腰椎,周长泽十几个未接电话,她都没接到。 【晚上有应酬,就不回家了。】 得,周长宜第三千六百五十次打消回家继承家业的想法,相比于被迫的应酬加班,至少她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周长泽没回家,周长宜也累到懒得做饭。顺路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凑活了两口就回家了。 晚上十一点半,周长泽脚步踉跄带回来一身酒气。 周长宜纠结片刻,还是快步走过去扶住他。 “别……我身上脏。你洗过澡了,我自己可以去的。” 这个时候,周长泽还记得她有洁癖的事,好笑又让人心疼。 “怎么喝这么多?还有谁敢灌你酒?” “和一些叔叔伯伯在一起吃饭,聊得很开心就多喝了点。” 是了,智欧的公子哥自然没人会特地灌酒,可是作为在场唯一的小辈,周长泽到底年轻遇上那些老狐狸,不喝面子上过不去。 这些事情周长宜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甚至喝醉了往床上送人的都有。 “你和他一起去的,他没拦着?” 周长泽挣扎着脱了外衣,躺倒在沙发上:“我是小辈,多喝点是应该的。” 周长泽今天替周建成挡了不少的酒,那些人忌惮周建安,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姐姐,你先去睡吧。我今天睡沙发。”周长泽松开两人紧握的手 周长宜心尖泛起酸疼,摸摸他潮红的脸:“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很难说今天的事情不是周建成默许的。 “嗯。”冰凉的触感,驱散了酒精带来的燥热。 周长宜顺势躺下挤进他的怀里早上她恶作剧喷在他身上的香水还有残留:“是不是很辛苦啊,周长泽。” 周长泽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手掌隔着柔软的睡衣抚摸着她的脊骨:“想你想得很辛苦。” 周长宜感受着他的指节在自己身上游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这双手本来应该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而不是用来举起酒杯赔笑的。 “姐姐,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若是我们两个人之间一定要有人牺牲的话,那也应该是我。我们站得足够高,那些中伤的话语甚至传不进我们的耳朵里。” 人在夜晚总是会变得感性起来。 周长宜收回眼泪,在他下巴落下一吻:“我爱你,周长泽。” 周长泽却不肯放手,睡着了,手还是紧紧抱住她。 缓缓睁开眼眸,她望向一旁的男人熟睡的面容,胸口闷堵。 是不是所有的婚姻到最后结果都是那样? 明明两个人是相爱的啊。 周长泽睁开眼睛,周长宜亲眼见着他的眼神由刚睡醒的懵懂转为喜悦,甚至还带着些羞涩。 “姐姐,盯着我看了一夜啊。” 心中那些阴霾顿时荡然无存:“你可真敢想!” 翻身下床的动作被制止,双手被反扣在头顶,然后是男人的体重,滑腻的舌尖在脖颈处流连。 一大早上来就发情,周长宜找准机会,膝盖一顶,周长泽吃痛从她身上滚下。 “姐姐,你谋杀亲夫啊。” “哼,我当你因为那些事情伤心,昨晚哼哼唧唧地去求着我陪你。老实了一个晚上就原形毕露是吧。” “哪有,我只是想通了。”周长泽揉着发疼的小腹,小幅度蠕动贴上来。 这次周长宜没再推开:“你想通什么了?” “这么多年,我看似父母双全,实则父母双亡。一直都是姐姐陪在我身边的,如今姐姐也是事业有成,姐姐不会对我不管不顾的吧。” 周长泽分析得头头是道,手上的动作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可是姐姐的人了,姐姐你要不要养我……我很乖的。” 周长宜被他摸得小腹发紧,这小混蛋,嘴上越来越没把了。 巴掌刚伸出去,那张漂亮脸蛋就立马往上凑,吓得周长宜紧急收回手。 周长泽更嘚瑟了,鼻尖蹭着她的下巴:“姐姐,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滚呐。” “不!” 周长泽掀开她裹紧的被子,周长宜眼前一亮一暗。 隔绝了所有外界的视线,这狭小昏暗的一方天地只剩下彼此。 周长泽精准的找到她的唇,撰取着她的气息。 周长泽享受着她的攀附。 “长泽,快进来。” 好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周长宜颤抖着向他发出邀请。 周长泽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变化,周长宜虽然也和从前一样同他嬉笑怒骂,但句句都会有回应。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吧。 周长宜昨天的眼神让他恍惚。 以前的周长宜也会像这样,纵容他求索。 “啊……长泽,好重……” 周长泽指腹探撬开她的唇虔诚地送上自己的脖颈:“咬这里……” 身下的力度越来越重,周长宜再也忍不住,咬了上去,疼痛使得周长泽的性欲更加高涨。 床榻剧烈颤动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泄出。 不知过去了多久,被子终于掀开一角,漏出女人纤细的手臂,下一秒,又被男人拽回去。 像是深居洞穴饿极了的野兽,不给猎物一丝逃跑的机会。 高潮迭起,对欲望无比忠诚的两人谁都不肯先求饶,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到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还不等周长泽摘下避孕套,周长宜的手臂就迫不及待地缠上,赏了他香吻一个。 周长泽眼中的情欲还没散去,捏住她的下巴顺势加深这个吻想要让自己的气息在她身上多留一会。 到最后,周长宜又是气喘吁吁,伏在他肩头喘气。 “周长泽,你不错嘛。吻技有所提高。” 吐息如兰,周长泽听得腰间发麻。 “姐姐更喜欢哪种?” 周长泽期盼着她能说出自己想要答案,试图证明自己在周长宜心中的分量。 周长宜却迟迟不肯开口,情动之时什么淫词浪语说不出口。事后讨论这些,总有种把自己弱点交代出去的意味。 “都好。” 该给的鼓励还是不能少的。 周长泽的嘴角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泄愤般咬了咬她的乳尖。 “你别太过分了周长泽!” 周长泽放过已经被舔得晶莹剔透的两只肉团 “看来姐姐还是不满意啊,没关系我继续努力。” “不……” 床榻再度摇晃起来,后入的姿势周长宜整张脸连带呻吟都被吞进枕头中。 这小混蛋,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周长宜气自己太过纵容他,把这大好的周末早晨浪费在床上。 周长泽却觉得还不够,长宜还没有彻底忘记那个该死的废物。 一想到她对他的温柔小意,有一大半都是因为和那个废物的感情感情基础,他就想发疯。 他才是最适合长宜的人。 周长泽盯着她熟睡的面孔,捂紧嘴巴,生怕自己笑出声。 毕竟,他整个人都是因长宜而生的呢。 chapter51 连绵的秋雨给整座城市蒙上一层水雾,路边随处可见的小水坑时不时有树叶和花朵栖息。 这是一个过渡的季节,夏冬交汇于此,人们的穿搭也变得多变起来。 高领毛衣搭配短裙是基操,细心观察还能看见路边行人手中的冰咖啡。 “喏,咖啡。”孙雅笙向来是走在时尚前沿的,针织的毛线短袖搭配简单的刺绣阔腿牛仔裤 相比之下,周长宜和她简直不是一个季节的。 绿色的油蜡皮外套内搭白色长袖卫衣,甚至还围上了一条蓝色的复古围脖,下身同样是牛仔裤不同于孙雅笙踩着一双镂空包头凉鞋,周长宜选择了更为保暖舒适的浅色麂皮德训鞋。 “冰的啊?”周长宜碰到咖啡杯的手缩了缩,“今天只有十几度耶。” “可是这里面的很闷很热啊。”孙雅笙拨了拨她的围脖,“你真的不热吗?” 周长宜拒绝和不懂穿搭的人交流:“一个下午了啊,你一件衣服都没看上?” “哎呀,这不是和你在一起久了,眼光都变高了吗。”周长宜在穿衣方面确实有自己的想法,孙雅笙也甘拜下风,“不如我们再去逛逛,你帮我搭一搭好不好?我之前去的那些服装工作室都可坑了,一直给我捆绑销售一些廉价小饰品。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周长宜点头表示理解,却一直坐在原地不动。 孙雅笙摇摇手机:“我付钱。” “走着!” 周长宜效率超高,自从自己创业起来,很久没有想这么逛过街了,对金钱的也越来越敏感,孙雅笙付钱,她不客气也给自己选了几身。 见周长宜脚步落在男装店,孙雅笙连忙开腔:“你男朋友的,我可不负责买单啊。” 周长宜乐坏了,孙雅笙这幅样子实在搞笑。 “今天咱俩逛,哪里轮得到他。” 孙雅笙和祝明骞分手后,同样也和家里闹掰了。如今在织合做回老本行,过上了朝九晚五打卡上下班的日子。 织合作为游戏厂牌的后起之秀,由于和曙光科技的深度绑定,很多新项目也在就积极推进。 甚至能从智欧的市场分一杯羹,周长宜不知一次被调侃要从自己父亲那里抢生意了。 “你说,黎璟遇这小子不会真的对你有意思吧。这么支持你的工作?” 做生意的大多都是为了利益,哪里能有真正的感情。 “说到底还是明月的功劳最大,织合的海外市场拓展格外顺利。连带着曙光科技在世界AI科技版图都越来越大” 更何况她背后还有智欧这么大的集团,假设周长宜继承了智欧,甚至可能开启新的娱乐生态。 对此,最为激动的就是孙雅笙,这意味着她可以不受家族联姻桎梏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版图,跟在齐明月和周长宜身后稳稳躺赢。 “好!我支持!今晚的饭我请了。” “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了呢。” 一家古色古香的包厢内,女人略显憔悴的面容隐约可见保养痕迹。 周长泽毕恭毕敬给她斟茶:“您毕竟是我的姑姑,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是么。”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啊。” “当然。”周长泽脸上挂着笑意,眼底的冷漠却抹不去,“您是姑姑,也是母亲。这么多年,要不是您苦心经营,我也不是有如今富贵的生活。” 讽刺的意味格外明显,女人脸色变得难看:“你在怪我?” “怎么会,姑姑。”周长泽仍旧慢条斯理给她布菜,“我如今有了喜欢的人,我的孩子未来将会只是整个智欧的继承人。怎么,姑姑不开心?” “还是说,姑姑也希望我被仇恨蒙蔽,变成一个孤家寡人的怪物?” “你!” “我把你放在周家这么多年。你就学会了那群人的狼心狗肺?连你的亲生父母也不要了吗?” “姑姑!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周长泽转着酒杯里的酒,“您说,我的父母是希望我开启新的生活,还是后半生只为了仇恨而活。” 真是可笑,素未谋面的父母,怎么好配和他的长宜相比。 “你!周长泽!” “姑姑,一直不喜欢周家人么?我如今让你重获自由,若是您真的去长宜面前说了些什么,那么您今后这样的生活也不会再有了。” 何珊没想到他竟然可以这么无情,浑身脱力靠在椅背上。 “我在国外都安排好了,这是明天的机票,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 周长泽身份暴露,出于对周长泽的愧疚,周建安给了他智欧的股份,以信托的形式周长泽是受益人,这也是他父亲原本该拥有的东西。 何珊离婚也分走了部分和周建安的共有财产。 但若是让周长宜知晓,两人离婚是他从中作梗,以周长宜的性格难免不会和他有隔阂,周长泽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长泽?好巧啊,这也能碰上。” 周长泽没想过能在这碰上孙雅笙,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 孙雅笙视线转到他身后的何珊,有些恨自己这样多言的嘴了,装没看见多好。 何珊到底年长许多:“孙小姐也在啊,我是来和长泽道别的。” “道别?” “是啊,这么多年一直被婚姻困住,也是时候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你们都在国内,还要帮我多多照顾他。” “应该的应该的。”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玩。再见孙小姐。” “再见。” 孙雅笙指了指里面的包厢:“去吧,弟弟。你姐在里头呢。” “姐姐也在?” 是了,长宜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孙雅笙一起出门。周长泽第一有点不想见周长宜,但逃避终究不是个事。 “你先去吧,雅笙姐。我先去洗手间。” 周长泽整理好情绪推门进去,周长宜并不感到意外,看来是孙雅笙已经说过了。 乖乖在周长宜身边落座,不发一言。 这幅样子落在周长宜眼中就是另外一副模样,尤其是在确认自己的心意后,周长宜对他甚至算得上是纵容,想着他可能是因为何珊不开心。 “怎么穿这么少?” 周长泽今天穿着简单的短袖T恤陪长裤。 握住周长宜抚上来探温度的手:“还好,今天都在室内不是很冷。” “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今天你雅笙姐请客。你不要客气。” “是啊,弟弟,你可千万别和我客气。吃了我的饭记得帮我多吹吹你姐的耳边风。” 孙雅笙这个混不吝的,周长宜甩了一个眼刀过去,她识趣噤声。 气氛逐渐欢快起来。 孙雅笙打听着他们医学院的帅哥,吵着也要他介绍弟弟。 周长泽也上道:“到时候,学校运动会。雅笙姐可以过来玩儿。” “必须的,来来来。我一定去。” 饭店离周长宜的住所不远,两人决定压马路回去,孙雅笙很识趣地先溜了。 “今天是她主动找你的?”夜间的温度更低,周长泽感受着她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点点头:“嗯,她回瑞典了。” 周长泽小时候也是在那里出生的。 周长宜察觉到他明显低落的情绪,晃晃他手:“等有时间,我陪你去看她。顺便看看你出生的地方。” “好。” 热源传遍全身,周长宜是他晦暗人生路上唯一的光热,他怎么舍得再放手? 两人一路散步回家,血液循环不断加速,周长宜到最后也摘下了起着造型作用围脖和保暖作用的外套。 走到一半,周长泽突然蹲下,周长宜吓了一跳:“干嘛啊,你。” “我背你回去。” 周长宜望了望四周,她确实有些累了,但还是不习惯这种行为。 “来吧姐姐。” 周长泽再三劝说,终于把他的全世界背回身上。 “姐姐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两个偷偷跑出去吃快餐。” 那天是周长泽的生日,却只有周长宜一个人记得,青春期的少女拉不下脸,找了个极其拙劣的借口带着他来吃了一顿他肖想已久的快餐。 回应他的是平稳的呼吸声,周长宜就着么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这些都是共有的记忆,周长泽肚明这些是她对那个乖巧听话可怜懂事的弟弟的偏爱,比起那个周长泽是法发自内心的感到痛苦,进而度周长宜展现自己的脆弱, 倾诉自己的痛苦。自己好像更像是相用这些来换取她怜惜和偏爱。 但他从不后悔这样做,这个地方对长宜来说才是安全的,长宜比以前要开朗许多。 就让长宜和他一起留在这乌托邦里。 chapter52 全木地板的走廊,衬得昏暗的空间更为阴暗,只有墙壁上上的小窗偶尔透露出些光线。 木质的墙壁和地板会随着动作发出吱呀的响声,俨然一副破败的状况。 男孩靠着逐渐破败的墙壁仰天喘息:“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被提问的男人转身看向席地而坐的男孩。 即便已经见过无数次这张脸,每次对视时,也仍旧会为这样和自己一样的脸而感到心惊。 这个地方也要坍塌了。” “什么意思?” 男人漏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我陷入沉睡之前,设定了半年的危险期。一旦我迷失,系统会采取强制唤醒程序,很显然日期将近了。” 人工智能芯片作为人类的产物,拥有惊人的学习能力,周长泽一瞬间就像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你之前都是演给我看的!” 整个世界都是Ai算法的产物,他在这里拥有绝对统治权。 只是先前他还不明白自己作为一个非人类的存在。 周长泽患有人格分裂这是连周长宜都不知道的事情,如今在AI程序下无所遁形。也给了另一人格掌握身体主动权的机会。 但芯片没有植入这样的程序,所以他意识不到这样的情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单纯的认为是各个不同时间段的意识。 “我早说了,他是一个卑劣的小人。” 走廊伸出缓缓走近一个人影,也是一样的面容。 男人伸出手将坐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和我合作吧,你不是也想见到长宜吗?” “你!你疯了吗?你居然想要永远留在这里。” “是你疯了,你居然还想让她把遭受过的再经历一遍!”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 “是假的又怎样,长宜在这里很开心。我绝不允许你在次伤害她,至于那些,你口中的那个怪物都能解决。修复世界的BUG是他最擅长的。” “至于你么。”男人环顾四周,“只配在这里做一只老鼠” 见劝说无效,男人又把视线转向坐在地上的少年:“你真的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还有女儿眼巴巴的等着我们回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男孩只是笑笑甩开他打在肩膀上的手:“你挺好笑的居然试图和一个怪物讲道理。” 凭什么呢?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光正,难道这世界上只有他配喜欢长宜,配站在她面前。 原本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长宜。 男人想要追上来,男孩打了一个响指他脚下就好似有胶水动惮不得。 待看不见他的身影,男孩停下脚步,冷眼望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怎么,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个 一个麻烦,你还是选择不相信我么?”周长泽噙着笑,和逗小孩玩似的 “麻烦?难道不是你有求于我么?你想让长宜留在这里,只能依靠我。” “你不愿意?”周长泽凑近他,眼底里还是挂着那令人生厌的笑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俩才是真正的同类。 作为信息的产物,他被写入相关的指令,即便受到了影响觉醒了自我意识,气基础指令也没有改变。 他是长宜意识的产物,他是因为长宜而存在的。 而周长泽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长宜身边的? 是在知道他自己真是的身世后吗? 不,应该是更早是时候。 “你知道的,我无法做出违背长宜指令的事情。我的存在原本就只是让长宜开心,快乐。” 还真让人讨厌的小孩。 周长泽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另一人在长宜身边,哪怕是他自己,哪怕仅仅是像这样诉说爱意。 他讨厌他,就像讨厌另一人格的存在一样。 他们的存在衬得他越发像个老鼠,不配站在长宜的身边。 他既没有另一个人格那么高社会化程度,可以为了她去适应这个社会残酷的规则,也没有这个躯壳坦诚,哪怕长宜眼里没有他,只要她开心,哪怕是忍受分别也没有关系。 这些他通通都做不到。 没关系的周长泽,再忍忍。 他强迫自己摆好表情:“没关系的,即便6个月后正常苏醒也不会影响什么的。到时候你我会对你开放意识,你可以和我也一起留在长宜身边。” “那现在,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知道的,那个人一直想唤醒长宜。但那些事情对于长宜而言,是根本不可能跨过去的创伤。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着他就好。我并非不愿意让长宜醒过来,但绝不能任由他对长宜造成二次伤害。身世这个事情,就是我拉你合作到底投名状。” 周长泽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会相信他的话,所以他只能赌,人工智能的强大学习能力让他也心生忌惮,所以他只能赌,赌他对长宜的重视程度。 “好,但……我想去见见她。” “可以,但你停留的时间不能太长。相信你也发现了吧,你在她身边停留时间过长的话,她的意识觉醒的进程一直在加快。” 男孩抿了抿唇,有些不开心:“知道。” “那就来吧!” 男孩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怎……怎么?” “就这样!” 周长泽拽过他贴住他的额头,身边的空间极速扭曲。 那他当时为什么要打晕自己。 “长泽!还睡呢。” 猛地睁开眼,就是一张大脸。周长泽被吓了一跳,忙捂着被子坐起来。 “瞧你那小媳妇儿样,快起来,老卫已经占好位置了。” 周长泽环顾四周,才发觉过来自己是在宿舍。 “什么讲座?” “朱教授的讲座啊,快点的吧。少爷,就等你了。” 匆匆忙忙的赶到会场,另一个室友却是很惊讶:“少爷,你怎么来了。不是发信息说不来了么,我顶包的都替你找好了。” 周长泽丢给身旁室友的疑惑的眼神 男人也是觉得很无辜:“我……我不知道啊。你没告诉我啊。” “话说,你决定不来。怎么还跟着我过来了?” 周长泽心底虚,也没时间和他计较这些。 来都来了,周长泽只得乖乖坐下来。 两个半小时的讲座,三个人听下来都是头晕眼花的。 周长泽拒绝了想要一起吃饭的邀请,想要去回去继续补觉。 周长脑袋生疼,还没与转变过来的身份。 宿舍楼下熟悉的车型,他反复确认才发觉自己没有看错。 周长宜也是觉他好笑又可爱,迟迟没有放下车窗,就这么看着他绕着车子确认车牌号。 一直到扣上安全带,周长泽也没弄清楚她到底为什么突然来学校接他。 “怎么了生我气了?” “我也是临时有事,这不已结束马上就来了么?” 周长泽拿出手机,两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电话交流,最新的一条信息是她发来不能赴约的信息。 难怪他要推掉讲座呢。 “去听了个讲座。” 周长泽少有这种兴致不高的时候:“不至于啊,周长泽。我不就是放你一次鸽子么。你要是想吃那家餐厅,咱们晚上再去。” “我不是,姐姐……” “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周长宜差点握不住方向盘,听不得这么直接的情感表达,心中却又忍不住激动起来:“这可不像你啊。” 周长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酸酸的、既怕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改,心里却又隐隐期盼着她能发现。 这就是嫉妒么? 在发现自己原来不是她的唯一后,他明知道不能也要求她分清楚他们几个。可心底就是抗拒和她去他们约定好的地方。 “不用了姐姐,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吃好不好,我亲自下厨做。” “那我们就去超市,但是我最近要控制体重了。你不能再给我做那些重油重盐的东西了。” 他竟然也给她做过饭么? 周长泽拧了拧安全带,劝说自己要冷静。 他可不是那种爱吃飞醋的变态。 Chapter53 周末超市总是人满 为患,周长宜看着排成长龙的结账队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排队去吧。” 两人认命般加入排队大军。 “天!”刚刚经历过半个小时结账队伍,停车场处也是水泄不通。 周长宜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偏头对周长泽装可怜。 周长泽也是上道,手臂绕到后座取过刚刚采购的零食。 酸涩的苹果汁舒缓了焦躁。 周长宜吐出吸管,冲着周长泽笑得眉眼弯弯:”好了,又活过来了。“ 车子终于得以休息。 ”姐姐,我来吧。“ 周长宜见他面不改色地喝完剩下的小半瓶苹果汁,纸盒子做了个完美的抛体运动稳稳当当落在垃圾桶。 “你,你喝完了。”周长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倒不是在意他喝过自己喝过的东西,只是他口味偏鲜甜,连辣椒都是迎合她的口味才学会吃一点 “怎……怎么了?”周长泽生怕被她看出端倪,显得局促起来。 周长宜被他呆愣的表情逗笑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喝这个面不改色的人。” 周长泽不懂她莫名其妙的笑点,只隐隐觉得长宜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电梯里,周长宜的手自然的搂住他的手臂,是了,她变得好粘人。 和以前都是他主动相比,长宜变得更主动了。 是因为那个人! 周长泽抿了抿唇,心里酸得厉害。 晚餐做得格外简单,应周长宜减脂的需求,做的是红薯泥沙拉,放了清水煮的虾仁。 色香味俱全偏偏是减脂餐,在这个前提下,周长宜仍旧吃得苦大仇深。 “长泽,不行。你给我弄点你上次熬的酱料吧。” “酱料?” “对啊,就是那个橄榄油蒜蓉辣酱。”周长宜觉得他今天也很不对劲,整个人都闷闷的不爱说话 “要不明天早上还是煮牛肉米线吃吧。还是不减肥了吧,让你做减脂餐减脂浪费你的厨艺了。” 周长宜将脑袋埋进他怀里。 “好……” 周长泽低声应下。 总不能还是因为她放鸽子不开心吧。 “周长泽,你还生我气呢?”周长宜指尖不安分地挠了挠她的手心。 心里装了太多事情,他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消化。 周长宜也不是变得黏人,完全是出于心虚才亲近。 意识到这一点,心里送快了些。 “没有,就是累了。” 这话但也不假。 “辛苦啦,小周医生,学习这么辛苦还要回来给我做饭。”周长宜捧着他的脸,落下一吻。 周长泽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起来。 两人笑作一团。 “你这牛肉米线是做给她的?” “是,昨天晚上就和我说要吃。” “难得她有胃口,给我吧,我端进去。” “你小心烫。” 由于是昨天连夜熬好的牛骨汤,厨房卫生不难打理。 “砰——”尖锐的瓷片落地的声然后是周长宜的尖叫,“遂琳!” “周长泽!你快!快点!” 周长泽应声赶过去。 只见周遂琳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床头赫然放着安眠药瓶。 周长宜惊醒,浑身因为过度惊恐而乏力。 周长宜紧了紧被子,想要继续入睡脑海中却始终浮现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苍白的脸蛋。 “姐姐?” “没……没事我只是觉得冷。”周长宜忍不住地往他怀里钻,以确保能获得热源。 “冷?”周长泽连忙伸手抱住她,用额头去探她的体温, “不舒服吗?”她还没能从那恐慌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巨大的悲伤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 “做噩梦了?” 周长宜的眼泪流得他心慌,周长泽知道是受自己的影响她才会做这些梦。 这是当初设定程序时就被写入的指令,这是他没法控制和判断的。 亦幻亦真,时常叫人难以分辨真假。 周长宜还是那副呆愣愣地流着眼泪。 周长也满脸心疼,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不停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梦都是反的,宝贝儿。我陪着你呢,没事的。”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 周长宜最终还是说出口了,一个人背负这些实在是太累了。 “我总是做这样的梦,梦到我们结婚了,生了一个漂亮的宝宝。可是我们还是分开了,甚至女儿也因为这件事选择了自杀……” 周长宜还是没能说出口他穿越的事情。 周长泽则是阵阵心疼,难怪那人不愿意她知道真相。 若是这样的虚幻可以带给她快乐,真实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对所谓穿越闭口不提。 周长宜下意识地否认那些虚幻的梦境,而选择去接受自己身边的最真实的周长泽。 但她心中的恐慌并未消失。 她仍旧担心哪一天身边的人换了一个,一次两次她能分辨出来,可是时间长了呢? 周长宜哭的越来越伤心,也让他开始后悔回来看看她。 至少那个人在时,她是真的开心的。 “怎么了?”周长泽笑着,丝毫不意外他会主动交出身体的控制权。 在明知道自己的存在会伤害到对方的前提下,换做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选择继续留在她身边。 只是他仍旧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来关心他。 男孩为数不多的情绪处理都给了周长宜,即便知晓他笑容中流露出的嘲讽,他也无暇顾及。 人一旦进入亲密关系,就会开始索取以往的亲密关系中所被忽略的需求。 周长宜有点开始理解他过去那些黏人的行为了,她躺在被窝这个私密空间,感受着他的体温。 周长泽睁开眼,四肢被人紧紧缠绕着。低头一看,是周长宜恬静的面容。 他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周长宜再度入睡,倒是没有做梦了。只是身体传来一阵阵酥麻。 过电般的快感促使她大脑开机。 “醒了?姐姐……” 周长泽眼底含笑,身下的动作不断加快。 “你……啊……”周长宜想要开口,声音被撞个稀碎 两人的身体紧紧嵌在一起,周长宜手指无力地抓住两侧的被子。 “姐姐,我们好久都没做了。你想不想我?” “哪里好久了……嗯……你!” 周长泽突然放慢了动作,惹得周长宜不自主挺着腰去磨,却始终没有刚才那样的快感。 她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淫荡了,身体已经适应了他每次那种快速运动的节奏,这种缓慢的动作着实磨人。 周长宜的小穴不受控制地快速收缩着,却也没能缓解半点。 “长泽……” 周长泽满意地加快动作,低头咬住她的唇:“来了,姐姐……” 一整个周日,两人都是在床上度过。周长宜哪里还记得梦境冲击的恐惧,一条濒死的鱼如何还能在意这些? 到最后,周长宜喊都喊不出了,眼前模模糊糊地重影,身体却配合得很,她后悔平时健身的自己,体力充沛到嗓子哑了,身体还在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周长泽的花样越来越多了。 周长宜无可避免的沉沦在这欲海之中。 又是一道汹涌的浪花,周长宜浑身紧绷,顿时汗毛倒立,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会不会这个周长泽已经被替代了? Chapter54 牛肉汤的醇香飘满屋,原本应该当早饭吃的牛肉米线硬生生拖到了午餐,周长宜饥肠辘辘地瘫在沙发上,仔细盯着厨房里他忙碌的身影,试图寻找出一些端倪来。 周长泽见她总直勾勾盯着这边,笑着安抚她:“饿了?马上就好了。” 周长泽穿着白色亚麻T恤,围着围裙,露出好看的手臂线条。 周长宜坐起身仔撑着下巴细端详他,终于感受到这违和感来自于哪里了。 怎么,年纪轻轻的小男孩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人夫气质呢? 这下,周长泽也意识到她望眼欲穿的对象是自己了,捞米线的手轻微地抖了抖。 “周长泽!”周长宜缓缓靠近他 周长泽捏筷子的指节泛白,她越是靠近,心跳得就越快。 “下次我陪你去买几身衣服吧。” 周长泽松了松筷子,看了看自己的穿搭,叹了口气:“不好看?” 周长宜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穿起来有点太成熟了。” 周长宜绕着他细细打量:“不过,你现在已经上大学了,穿这些好像也不是很违和哈。” 周长泽麻利地脱掉围裙,双手缠住她的腰和她咬起耳朵。 “那姐姐想看我穿什么?自己带我去选好不好?” “好……” 周长宜猝不及防,只得连连点头, 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 最终那碗牛肉米线还是没能吃进肚,游戏的Ai出现大面积失智现在舆论导向统统都在指责织合篡改模型,以求牟利。 “怎么了?” “公司有点事,你要不要回学校?我顺路送你过去?” 周长泽摇摇头: “不顺路,你先去。我晚点自己赶地铁。” “我要去黎明,就在你们学校附近。” “不用了,姐姐。你先去吧。” “那好,要是来得及,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周长泽点点头,低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路上小心” “好。”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周长泽脸色骤然变沉。冷脸地把刚刚做好的东西倒掉,清理好厨房他拿出电脑搜索新闻。 男人坐在餐桌旁,眼底先前的柔色消失殆尽。 “怎么回事?”周长宜和黎明科技的技术人员沟通了解着情况。 “周总,这个事情并不是单方面的我们技术支持的原因。我早先就说过,ai 本身就具有强大的学习能力,我们一定要做好相关的约束避免失控。但你门所谓的策划人员仍旧为了迎合玩家,追求所谓刺激效果,做出的跳戏的剧情。这种设计导向诱使了ai 做出所谓设定以外的情节。” “毕竟如今这一块监管还是很严格的,有些红线我们不能碰。” 周长宜点点头: “我知道了,这一块我会去沟通,那如今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减轻负面影响,以至于被有关部门盯上?” “晚点我们有一个联合的线上会议,目前紧急措施是立刻开放旧人格模式,发布修复通告,先稳住玩家心态。” “放心,织合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会尽全力帮助度过这次危机的。” “辛苦了,周末还要加班。那我先回公司看看,晚点咱们开一个线上会议?” “好的。” 办公室里,周长宜坐在办公桌前和大洋彼岸的齐明月通话。 “公告已经发出去了,目前舆论还在可控范围内。刚刚开会决定的,制作组连夜加班,把这次故障运作成玩家活动相关”,相关物料和视频制作组已经在加班加点赶工了。” 齐明月作为公司元老之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面上轻松极了和周长宜打着哈哈:“那孙雅笙岂不是要忙坏了,哈哈哈,也没骂你?” 周长宜往办公室外看了一眼脸色也轻松了些:“她现在哪敢啊?自从分手后,偏偏又是做恋爱游戏的日常维护,搞得她对恋爱这两个词都ptsd 了,帅哥也不看了。整天喊着要努力赚钱的口号。” 齐明月乐坏了:“那感情好,周老板又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将。” “少来啊你!” 齐明月去国外,周长宜是很不愿意的,但人也有七情六欲,她不能一直据着她在这里。 所幸要开拓海外市场,还不至于让这么好的一个管理人员去给别人当牛做马。 “行了,你休息吧。我这边应该也没什么事了,有什么进展我再和你同步。” 电话挂断,周长宜靠在椅背,翻看着网上的相关舆论。 策划的邮件被推送过来 周长宜快速滑动鼠标提取相关信息,光标在剧情设计与互动停顿:人格完全静止会让玩家腻味,但成长要沿着主轴变化前进。 人无时无刻不一致,所以Ai 也应该有相关波动,利用剧情来解释这种波动,给玩家更真实的体验。 特别是ooc 不可避免时,让相关剧当作掩护…… 周长宜越读后背越凉,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周长泽那几次性情大变,根本不是什么穿越,只是精神疾病患者的自圆其说? 不,那些共有的记忆又怎么解释? 周长宜猛然发现,那个状态下的周长泽也只是默认了她给他赋予的说法,并没有和她有过实际性的信息交换。 她又联想到周长泽的异样,惊觉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吵架时候,唯一一次冷战就是在那个所谓的长泽穿越过来的时候,其他时间周长泽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即便是吵架生气,也总是他先低头。 总不能,身边这个是被改造过的ai 程序吧。 周长宜对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感到好笑,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做了这么离谱的梦了,又如何能保证不会有更离谱的事情发生呢? 周长宜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这些想法丢出去。 可她总是会想到最近的周长泽,这两年,不知道是不是年岁渐长的缘故,周长宜觉得他身上莫名的有种奇怪的气质。仍旧是喜欢在她面前装可怜,可是更多的时候都成了他在包容她。 “姐姐?你怎么了,饭菜不和胃口吗?” 疑窦一旦生成,就回在脑海中不停盘旋。 “是公司的事情很棘手吗?” 周长宜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在想你!” 周长泽面露喜色,眼睛里满是惊讶: “姐姐,我就在你面前坐着,你既然这么想我,那就多看看我吧。” 嗯,还是一样的油嘴滑舌。 周长宜咬着筷子对上他带着欣喜和羞涩的脸庞:“就是觉得,你有哪里不一样了。” 周长泽面容上闪过一丝僵硬,被周长宜精准地捕捉到了。 她按捺住心里的惊慌,双手撑着下巴,满脸认真:“是不是穿衣风格的原因啊,感觉你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是……是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难道是那个人和她说了些什么? “是啊,也怪我工作太忙了。总是你在照顾我,显得我很废。明明我比你年长,应该我多照顾你一点。” 周长泽的心稍稍放松了些,拉过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姐姐不要有这样的心理负担,照顾你,会让我感觉到我是被你需要的,我喜欢这种被你需要和依赖的感觉。” 周长宜勾了勾唇: “知道了。” 大胆的猜想被初步证实,周长宜心中隐隐生起些涟漪,且看你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Chapter55 天气逐渐凉起来,起床也变得越发困难。 周长宜艰难地将手伸出被窝按掉第一个闹钟。 昨天晚上罕见地熬了个夜,为了配合齐明月的时间,她熬到凌晨三点,和她沟通新项目的可行性。 生物钟迫使她无法再和上双眼,周长宜半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在心里思考自己今天翘班的可能性。 好容易说服自己今天不去公司,周长宜正准备闭上眼,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周长宜,你真的要听祝明骞的和他一起做这个项目吗?” 周长宜大脑还没完全开机,默默将手机拿远了些,听得出来,她很暴躁了。 “长宜,这个狗东西以前可是阴过你的,你可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我知道,我知道,目前只是在讨论阶段,我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一起做这个项目呢。” 生意场上没有所谓永久的敌人,这点孙雅笙也明白,只要有利益,敌人也能说出来三分情,但是祝明骞这人着实太阴,手段太脏,孙雅笙担心她吃不住。 “不过,你那小男朋友跟着你还真是没跟错。你这个项目,敢说没有想着为他铺路的成分。” 周长宜想到这里就不自觉叹气,照片,总觉得他有异常,可这段时间下来,他也没有别的什么问题,周长宜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妄想症了。 “不会吧,没这么扯吧。” 周长宜叹了一口气:“看吧,你也不信。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毛病了。可我就是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罢了罢了,我每天加班已经很辛苦了。不要再听你们这些离奇的故事了。” “怎么还要加班?” “……” 孙雅笙果断挂了电话,这些老板永远不会共情她们这些打工人的。 周长宜笑着摇摇头,给她发了个大红包叮嘱她好好照顾身体,公司需要她这样的人才。 新项目如今只是暂时的概念雏形,正式落地估计还要个几年,毕竟是没有涉及过的新项目,行业发展前景乐观,也意味着会有较高的风险。 周长宜将手机设置为免打扰,安安稳稳地睡到下午。 又是个熟悉的号码打过来。 “喂,羽然?” “是我,打扰到你?” 周长宜的声音带着点嘶哑分明是刚睡醒。 “没……”周长宜清了清嗓子“没事,你说吧。” “那个项目,我们方便见面谈谈吗?” “现在?” “不方便吗?没关系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和你谈一谈这项目的具体方向。” 周长宜看了眼时间,周五晚上她约着和周长泽吃饭的时间,想来谈完事应该刚好。 “那好,你把地址发给我。” 令周长宜意外的是,见面的地方居然在科大附近。 “黄油拿铁,我记得没错吧。” 张羽然和之前比起来,好像开朗了不少。 主动和她解释起选在这附近的原因。 “我要独立做项目,许多金融知识还是欠缺,他干脆把我调到这边历练历练。” 科大新校区距离他工作的cbd 只有两站地铁的距离。 “有时候加班,我就会到这附近来吃点东西。” 周长宜表示认同: “每次来到这边,心里的感觉都会很不一样。” “是啊,就好像自己还身处校园,拥有乘风破浪的决心和勇气。” 依靠年轻大学生们的消费力形成的小规模经济圈,东西物美价廉又不失质量,和几站之隔的金融中心每天巨额数字的资本游戏形成鲜明对比。 “长宜,我始终坚信你和我们都是拥有一样想法的人。我们的目标绝不是单纯的取悦消费者,或者批量生产简单应用和广告来赚一些快钱,我们冒着高风险,从来就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高收益,而是要创造全新行业。” “我知道你和明骞哥之前闹过一些不愉快。但明骞哥的能力和他手中的资源是不可否认的,他拥有国外顶尖的技术人才的资源。我们前期的投入也会大大减。” 周长宜摇摇头微笑着回答:“羽然,你知道的名利场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朋友。站在公民的角度和立场来说,我还是希望核心团队技术人员是我们本国公民,底层核心的技术只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他的加入,难保在今后的日常经营中我们的技术不会变成他敛财的工具。” “看来周小姐对我的成见还是很深啊。” 祝明骞? “抱歉,长宜。我知道你们不想见面,所以才私自安排了你们见面。” 祝明骞还是那副讨人厌的样子:“周小姐,我知道你因为我的私事对我有偏见,但你不信我也应该相信我背后的集团公司。” “祝总,我想大概是你误会了。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我拒绝和你合作,完全是因为我不认同你……你的商业理念。” “至于你的私事,我没有半点兴趣。” 周长宜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二位自便。” “等下,长宜!” “等下周长泽!” 周长泽开门匆忙地脚步慢了下来。 “你有事?” “少爷,等下的课你又不上了?” “嗯。” “要去陪女朋友?” 若不是还要靠着他瞒过老师,周长泽甚至不会停下来回答他的问题。 他不喜欢和外人讨论长宜之间的事情。 “去吃饭。”周长泽从兜里掏出来一包巧克力, “谢了,兄弟。下周请你吃饭。”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从兜里掏出来的居然是巧克力,同学被震惊得连连后退,但还是出于礼貌接下了。 毕竟同住一间屋子,周长泽也常常给他们很多方便。 “那好,你去吧。到时候看我信息签到就行。” 下午四点,周长泽准时到咖啡厅外,没曾想会看到这一幕。 张羽然一路从咖啡厅追出来,周长泽快步迎了上去。 “对不起!”周长宜还没来得及解锁车就撞上一个人,她连忙道歉,然后向停车点走去,手腕猛然被人拉住,随后肩膀搭上来一只手。 “是我,姐姐。” “长泽?” 周长泽抽空瞟了不远处的张羽然,面露喜色:“姐姐,你是专程来接我的?” “不……” 还没来得及否认,张羽然便已经追了上来道歉:“长宜,今天的事情是我擅作主张,但请你认真考虑考虑这个项目,我是真心想要和你一起合作的。” 见有人来了,周长宜下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这让周长泽有点不爽。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长泽?” 见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周长泽把她往身后揽了揽:“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姐姐被什么流氓地痞纠缠了呢。” 张羽然也知道自己过分了:“既然弟弟也在,不如晚上我们一起吃个……” “不用了,羽然。我晚上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周长宜拉着周长泽离开,生怕他口不择言。 “姐姐,你急着拉我走。是不想和他多说话,还是怕被看出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你觉得呢?” 周长宜没有正面回答,在他心里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周长泽系好安全带,乘她不注意亲了亲她嘴角,脸上满是得意:“我当然认为是第一种了。” “毕竟,我已经是属于姐姐的了,就算不承认,姐姐也不能把我丢下了……” Chapter56 自从工作以来,周长宜的睡眠时间和质量比学生时代都有明显提高。 一觉睡到大天亮,又恰逢周末她甚至有了想睡回笼觉的想法。 正翻身准备卷卷被子继续睡,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周长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鼻尖又被人捏了捏:“你有病吗?周长泽!” 周长泽嘴角含笑:“姐姐,你最近都变懒了,我早饭都做好了你怎么还想着睡觉啊?” 周长宜往下滑溜,缩进被子里紧紧裹住自己: “我不吃早饭了,你放那里我晚点起来吃。” 周长泽闻言也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抱住她:“这么困啊?那我就先陪你睡会儿,反正姐姐答应我的事情从来都不会食言的,买衣服,哪里会有姐姐休息重要。等姐姐休息好了我们再去也不迟。” 周长宜无助地捂紧耳朵:“起!起床!走!” 话音刚落,又被他拦腰抱起:“”姐姐,我抱你去洗漱?” 肩上挨了几下,周长泽笑得更开心了,抱着她脚底生风。 周长宜黑着脸,挂在他身上洗漱完,周长泽才把她稳稳当当放在沙发上。 早餐吃得简单清淡,周长宜细细咀嚼着,脑袋却总是感觉闷闷的。 周长泽见她实在不舒服,坐到她身边,伸手理着她的头发:“姐姐,要是不舒服,不如我们改天……” 周长宜拍开在自己头发上作乱的手,转头冷冷盯着他。 周长泽讪讪一笑,亲亲她的嘴角: “去,我去换衣服。” 四十分钟后,两人终于顺利出门。周长宜将车开出地下室,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找个时间把驾照考了吧。” “好。”她说的他向来不会拒绝,周长泽虽说是大一,又是比较卷的专业,但他自开学以来周末的课和水课是能翘则翘。尽量凑出两人能一起过周末的时间,现在才大一都没有时间好好在一起的话更遑论以后的日子。 感受到商场的氛围,周长宜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些。 网购发达,周长宜已经习惯了线上购物,这样一起出来逛街,更多的是有点约会的意思。 商圈几个大型商场,两人逛了一圈,周长宜大概看了一下衣服款式便开始着手给他搭配购买。 大半天下来,从秋天到深冬。 丛内搭到羽绒服,从帽子到领带。 到最后,周长泽的衣服试到精心打理的头发都乱了。 “姐姐……” 两人在咖啡厅落座,周长宜翘着腿满意地翻看着刚刚搭配好的照片。 “嗯,怎么啦?” 周长泽见她开心,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下去。 绒蒿粉冲锋衣,果绿连帽大衣实在有悖于他沉稳的个性。 偏偏周长宜对这两身穿搭格外满意。 “没……没事。”周长泽伸手拿纸巾擦掉了她嘴角的奶泡, “弄到嘴上了。” “还以为你对我挑的衣服不满意呢。”周长宜端起咖啡浅啜一口,奶精甜得她眯了眯眼,逛街实在是一个消耗精力的活。 “怎么会?你选的我都喜欢。” 周长泽来回摩挲杯子,思索着怎样才能每次出门穿得让人一看就知晓他和周长宜是一对。 周长宜看着张羽然发来的计划书,心里也隐隐发愁。 这个项目正式落地少说还要几年,她不想干涉周长泽的择业方向,若是她开口他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她起初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可她还不能完全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和意图。 万一呢,万一他就是那个人,只是极度善于伪装,那样一来让他参与项目,无异于引狼入室。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一时间罕见地沉默。 周长泽转了转眼睛,扣住她的手:“姐姐,走!” “干嘛去啊?”周长宜莫名其妙 他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周长宜一时间还跟不上。 等周长宜再出来,获得了全套的情侣配饰。 手机,手链,腕表,周长泽甚至当场定制了手机壳。 周长宜一直坐回车上才反应过来:“周长泽,你钱多烧的慌吗?” “没事的,姐姐,这些是之前学校发的奖金。你今天都这么辛苦地陪着我逛了一天,我也应该表示表示。” “姐姐……我只是想表示表示。不能总是让你给我花钱吧,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想给你。你就当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钱已经花出去了,周长宜这下彻底没脾气了摸了摸手腕上的新腕表。 她不是个物欲很高的人,尤其是不喜欢配饰的束缚感:“我先和你说好啊,这手链和腕表我可是不喜欢戴的。但你非要买的!” 周长泽不说话,只默默地把她手腕上的链条取下来,装到手机上。 四位数的手链身价骤降,成了手机链。 手腕还被他攥在手心,周长泽一副委屈样,周长宜叹了口气:“行了,手表就别取了。” “得嘞!” 周长泽由阴转晴,十指扣住她,被周长宜一把拍开:“松手,我开车。” 归功于学美术的观察力,孙雅笙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处的新表, “哟,戴新手表了?“ 孙雅笙拎起她的手腕细细打量:“你一向不爱戴东西在手上,男朋友送的?” 周长宜将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你能别总盯着我那点事么?” “我这不是好奇嘛。” “好奇你就去自己谈一个。” 孙雅笙拍了拍自己的嘴:“说错了!关心!我关心你。” 视线又转到她一旁的新手机:”连手机都换了啊,。你这小男友占有欲还挺强啊。“ 周长宜这倒是有点兴趣:“什么意思?” “根据我的经验呢,既然是他给你换的,那就不可能单单只买一人份,要是我,我也会买两份,用情侣款。”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你这块香饽饽他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孙雅笙边说着边拿起她的新手机啧啧称奇:“嗯,四位数的手链当手机链用,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孙雅笙起初也以为她是玩玩而已,可是这么多年看下来,最疯的那一个还是周长宜:在明知道有世俗压力的情况下,在明知道他可能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情况下还要和他靠近。 感情,会让一个理智的人失控,让一个成熟的人变得幼稚,甚至愿意做出改变,心甘情愿地戴上对方给的镣铐。 “你到底什么事?大小姐?”周长宜钢笔轻轻扣着桌面 “我要休几天假。”孙雅笙瘫在她办公室的沙发装无脊柱动物。 周长宜双手撑着下巴,歪了歪头,微微勾唇吐出两个字: “不批。” 孙雅笙彻底暴走了,嘴里连连喊着要辞职。 周长泽课上到一半收到了周长宜的信息,她甚少在工作日联系他。 一听到她要来接他吃饭的消息,周长泽觉得这枯燥的课都变得有趣起来。 “怎么了?” 周长宜今天没有开车过来,周长泽牵过她的手满意地看着他手腕处和自己同款的表。 周长宜见他这雀跃样,身后那根“尾巴”要摇上天了。 两人在小饭馆落座,周长泽兴致冲冲地点了好几个菜。 “咱们两个人要吃这么多么?” “有几个是打包给室友的,我答应了要给他们带饭的。” “带饭?” 周长泽不是爱社交的性格,更遑论会有这样的举动。 “宝贝儿,你担心我啊?”周长泽靠近她,小包厢内两人并肩坐着周长泽鼻尖抵住她,炙热的眼神牢牢锁定她的唇。 周长宜无奈地伸出一根手指移开他的脸:“好了,我有事和你说。” 周长泽不允:“那先亲一口。” 周长宜轻轻啄他一口。 “行了吧?” “不行。”周长泽皱了皱鼻子,大掌捧住她的脸,舌尖撬开她的嘴唇勾着她不放。 “唔……” 周长宜呼吸不上来了,疯狂地拍打着他的肩,双眸微微失身,伏在他肩头平复呼吸。 周长泽好不到哪里去,扣住她的腰想要继续,却被熟悉的电话铃声打断。 周长泽垂眼看着来电联系人,又是他! 被周遂琳写进程序里的人物,长宜怎么都避不开他。 “谁……?” “张羽然。” 周长泽没想着隐瞒。 周长宜锤了他一拳: “你挂了干什么?” 周长泽握住她攥拳的手亲了一口理直气壮: “不想让他听见你这样的声音……” “你!” 周长宜的话被来上菜的服务员堵在嘴里。 周长泽指尖在她腕骨处打转,好烦……不想让那个人总是围着她 Chapter57 周长宜最近到处飞,两人只有短暂的周末能见上面,偶尔甚至半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距离会放大人的思念,也会滋生出他的焦虑。 和长宜之间巨大的社会地位,社会经历的差异让他心慌不已。 周长泽过了一段时间蜜里调油的日子,也没把张羽然放在脑后。 周长泽有时候也心疼她,周末也会飞到她所在的城市陪她。 周长宜的生日恰逢圣诞节,周长泽愣是从忙碌的期末周抽了时间飞过去陪她。 沿海城市的冬天,扑在脸上的风都带着凛冽的水汽。 织合在青州的分公司刚成立不久,孙雅笙在这头帮忙盯着,见到他还有些意外。 “长泽,你怎么突然来了?” 周长泽穿着简单的羽绒服,鼻尖被冻得通红。 对上孙雅笙戏谑的眼神,本就通红的耳尖更要滴出血来。 男孩敛了敛眉眼,双手接过孙雅笙递来的热咖啡。 “长宜过生日,我来陪陪她。” 孙雅笙啧啧称奇,冬雪夜奔,难怪周长宜对他着迷呢。 “你没提前和她联系吗?她今天有饭局。” 周长泽摇摇头: “我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来着,没想到她还在忙。” 周长泽颇有几分来查岗的意味,孙雅笙倒也能理解,年轻的小男孩没出过社会,心里患得患失是正常的。 “雅笙姐,就长宜一个人去了吗?” “怎么,怪我啊?” “没有没有。” 孙雅笙被派过来管理这边的公司,那边的工作还需要她,周长泽不止一次听见两人打电话孙雅笙在抱怨一人打两份工的事情。 “行了,她去吃饭了,咱俩去吃点?” 孙雅笙说完又觉得不合适,毕竟还是她姐妹的男朋友,自己和他单独相处,小男孩儿估计也觉得不自在。 “长宜酒店的备用房卡,你去那里等她吧。”孙雅笙指尖捏着房卡递给他, “那你自己去,姐姐我再加会儿班?” “好,谢谢雅笙姐。” 孙雅笙坐回办公桌叮嘱他: “路上注意安全啊。” 周长宜不喜欢住在外面,正海景房看起来更像是孙雅笙的手笔。 周长泽按照她往常的习惯,铺好从家里带来的四件套。最后把玩偶放在床头,这是他特地去挑选的情侣玩偶。 做完这些他也没闲着,下楼取了他提前订好的生日蛋糕。他关了灯,接着窗外的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都没有半点要回来的意思。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终于,在问了地址想要去接她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先打电话给我。” “好,你先去忙着。” 是张羽然的声音。 周长泽攥了攥拳头,心里发酸,他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啊!” 周长宜没想到房间里还会有个人,惊呼出声。 “怎么了长宜?” 张羽然听到动静去而复返,门却被一把关上。 “你怎……唔!” 周长泽吻得又凶又急,周长宜被压在门板上双脚发软。 门外的人还在不死心地按着门铃。 周长泽强硬地把她搂在怀里,打开了房门: “张总。” 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料,张羽然看向男孩箍在她腰间的手,表盘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张羽然觉得有些眼熟,长宜也带着同样一款腕表。 周长宜,周长泽。 张羽然对她家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他们俩居然会在一起。 难怪周长泽总是对他表现出敌意,起初他还以为是青春期男孩儿的叛逆期,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看来一切早有预兆。 “谢谢你送她回来。” 周长泽一副被打扰的模样,张羽然心头梗塞却也无法多言:“那好,我先回去了。” 周长宜被抱到沙发上,周长泽能闻到她身上隐隐约约的酒精味,她以前从来不喝酒的,什么样的事情值得她打破这样的原则? “你怎么来了?嗯?” 周长宜双手向后撑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他。漆黑的瞳孔能清楚地映出自己的面庞,周长泽酸涩的胸口瞬间化成水,再度低头吻住她。 周长宜没拒绝,双手顺势攀上他的脖颈,内搭的白色毛衣和散下来的发丝,给周长泽一种抱着猫咪的感觉。 一吻毕,周长泽缓缓擦掉她唇角的涎液。 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逐渐变得模糊,周长泽意犹未尽,在她唇角轻啄声音嘶哑:“生日快乐,长宜。” 回应他的是周长宜更为激烈的吻。 十几天的分别哪里是几个吻可以缓解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看着窗外 扑簌簌的雪花。 “长宜,还没给你唱生日歌呢。” “现在吗?”周长宜窝在他怀里,摄入的酒精麻痹着她的大脑,人犯着懒劲。 “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嘛。来!” 昏暗的灯光彻底熄灭,温暖的烛光取而代之。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伴随着他的歌声,周长宜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长宜,生日快乐!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遂琳第一次叫爸爸妈妈,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能和我一起给你唱生日祝歌了。” 男人的声音和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一样温柔,怀里还坐着个洋娃娃般的小人。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遏制着女儿对事物的好奇心:“宝贝,不能动!” 如此温情的画面,周长宜心里却感受不到半点欢愉,她缓缓睁开眼,面前男孩的脸庞和脑海中闪回的面容重迭。 周长泽的笑意也有一瞬间的僵硬,即便周长宜隐藏得再好,他也没有错过她眼底那阵模糊的光晕变得清明的样子。 又想起来什么了吗? 周长宜对上他溢满笑意的眼眸,泪流满的地扑进他的怀中。 “长泽……” 周长泽心里慌张得很,嘴上还是那副郎当样:“这么感动啊?” 周长泽捧起她的脸,伸出舌尖舔住她滚落的泪珠,稍显色情的动作让周长宜也是一愣。 她破涕为笑,攥紧拳头捶着他的胸口,制止他的行为。 周长泽稍稍松快了起来,将餐刀递给她:“快点吧姐姐,我等着生日蛋糕都等好久了。” “喏,吃吧你。” 周长宜切了满满一大块,柚子千层的清香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周长泽吃得那么开心,看得她也食指大动: “有这么好吃吗?” “嗯,你亲手切的嘛当然好吃。” “你现在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啊!” 周长泽嘿嘿一笑,往她嘴里塞了一小块。 可丽饼裹着奶油,本应该甜腻无比口感,都被偶尔爆开的几颗柚颗粒的汁水中和。 “好吃吧?” “嗯嗯嗯”周长宜频频点头, “你选得好。” 周长泽快速吃完最后一口,凑到她身边来:“姐姐,你怎么会和那个张羽然一起啊?” 啧,果然还是问出口了。 周长宜绕住他的手指眼底意味不明:“当然……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周长泽坐直了身子, “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周长宜丛他手中拯救出自己的手: “你去把我电脑拿来。” 周长泽听话照做。 周长宜调出计划书给他看。 “这边有成熟完整的医疗产业链,我们计划在这边建实验室。你要是有兴趣,暑假可以过来见习。当然,你要是想去临床也可以,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的可能。” “这个项目是张羽然牵头的?我认为这个项目前期投资太大了,很烧钱,长宜你未必吃得下。”周长泽轻点触控版继续翻动着触控版, “这个项目虽然说是黎明牵头,但其他几个人背后都有大集团,他们拉你入伙,根本就不是看中织合,而是你背后的智欧。” 周长宜如今和家里的关系紧张得很,这是出乎周长泽的意见,他也没有想到Ai 算法的分析下,她居然会有个比他们的遂琳小几岁的弟弟。 周长泽说得头头是道,甚至开始和她说起了智欧如今的财务状况,周长宜眼底的笑意敛了敛。 他怎么会这么了解? “长泽!”周长宜伸手按下电脑屏幕,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争一争智欧?” “当然可以!”周长泽支持她的任何决定 “真的吗?”手指在男人的身上来回打转,眼神幽幽地看着他,如同深海诱人塞壬, “到时候,你来做我的助理,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周长泽的注意力全在她在自己身上挑逗的手指,忽略了周长宜眼底那缕疑色。 “那?周总准备给我多少工资?” “你想要多少?” 周长泽大手丛衣服下摆伸进去揉捏着她胸前的雪团。舌尖在她耳垂处来回舔弄:“不要工资,肉偿也行……” Chapter58 自从昨晚撞见了两人的亲密举动,张 羽然也没有再主动邀请她吃早餐。 细细密密的雪下了一夜,海滩上都带了层白,屋外狂风大作,周长宜站在窗边欣赏着这机具末日毁灭美的一幕。 低头喝咖啡的动作被身后拦腰抱住的动作打断。 周长泽将头埋在她颈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温热的气息,席卷着周长宜她却莫名奇妙地打了个冷战。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她再也没有办法和他像以前那样亲密相处。 周长宜对待性的态度向来是坦然接受,但周长泽昨晚温柔到她有些不适应。 对,就是不适应。 他原本一直就很温柔来着,并不是因为技术不熟练。后面越来越大胆,周长宜只当是他技术熟练后的情趣,放在一起想也足够叫人心惊。 “要去公司。” 周长宜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在沙发上落座。 “今天周末也要去公司?” “是,约了人去开会。” 周长泽又表现出那样一副失落的样子,周长宜内心没有半点触动。 门铃声响起,周长宜指挥他去开门。 是张羽然。 “好了吗长宜?” “你等等我。” 周长宜去了屋内换衣服,只留着两人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周长泽也没管张羽然,谁会和情敌说到一块去。 “长宜,你和他一起去公司?” 周长宜透过镜子看着他沉下去的脸,抿了抿唇上的口红:“是啊,怎么了?” 手腕被攥紧,熟悉的咖啡味道席卷整个口腔。周长泽当着张羽然的面喝完了,长宜剩下的小半杯咖啡。 周长宜唇上的口红也被他吞入腹中,周长泽也觉得自己太过幼稚,可他就是忍不住地嫉妒,他没有信心自己能打败这个设定好的,完全为长宜设定好的程序。 长宜对那个躯壳就很容忍不是吗? 甚至心疼他到不忍心他去辛苦的做临床医生。 “我陪你去好不好?”他学着那个他最唾弃的躯壳和长宜撒娇,他又想起以前来,那个时候长宜对也是格外偏爱的,把自己名下的股份都给了他。 以前的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撒娇,长宜都会把她有的双手奉上。 周长宜也没责怪他耽误时间,歪歪头朝他笑着:“好啊。” 作为青州的负责人,孙雅笙也被剥夺了周六补觉的时间开会,这边几人在开着会,周长泽在另一头复习。 周长宜明确表示不用避着他,惹得孙雅笙频频侧目,好似他是那魅惑君上的妖妃来着。 “怎么回事啊,老板。咱们现在是真的不避人了?” 周长宜摇摇头:”他这些都了如指掌,甚至对智欧的财务状况都很了解。“ “这么邪门?”孙雅笙压低了声音,“你说他真是被改造过的机器人啊?“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会吧,不至于吧。” 周长宜眼底比窗外还冷:“我现在怀疑,他暴露自己的身份都是苦肉计呢。” “卧槽,不至于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都知道的事情,他说不定早就知道,与其等着哪一天被我亲手揭开,不如主动暴露。这样还能得我几分同情。” 太他妈邪门了,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小的邪门,大的更邪门。 孙雅笙都要佩服她的脑洞能想到这些也是不容易。 孙雅笙默默地离她远了点,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和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友谊。 “参与这个项目,一来可以弄清楚我脑海中是不是闪回的记忆到底是什么,还有试探周长泽的真正目的。” 孙雅笙不可置信地无助嘴巴:“你怀疑是他做的手脚。” 是啊,不然为什么偏偏去学了医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周长泽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攥紧了拳头,长宜还在怀疑他,甚至还怀疑他对他的感情。 “长泽,你怎么不进去啊?” 是祝明骞的声音,倒追孙雅笙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见面的机会。 两人立马噤声。 “你来干什么?” ”我订了饭店,咱么一起去吃点?“ 孙雅笙看到他这故作温柔的脸就倒胃口,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吃去吧,我回去补觉了. 祝明骞立马跟上:“那我送你。” “我们也回去吧。”周长泽自然地挽过她的双手面上根本没有偷听过后被发现的窘迫,就好似他根本没听见似的。 周长宜也根本不在意他有没有听见,没听见自然是最好,听见了,也刚好让她来一个引蛇出洞。 孙雅笙第二天早上准时敲响了周长宜的房门,连带着她背后一包的装备,她是找周长宜来打游戏的。 孙雅笙往环顾四周没见到周长泽的影子:“你男朋友呢?” “复习呢,马上要期末了。” 孙雅笙搓了搓手比,想起了被期末周支配的恐惧。 周长宜过去将房门关上,两个人乒乒乓开始的游戏。周长宜胜负欲极强,在第N次掉下来之后,她脱掉穿在外面的薄绒外套,只剩一件单穿的短袖t恤。 “再来。” 一玩起游戏,周长宜是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心只想着赢。顿孙雅笙也不知死活的继续挑衅她:“你可悠着点啊,我这限量款手柄别给我按坏了。” 周长宜一通疯狂操作下来,终于通关了。 她泄气躺倒在沙发上,看着新一章的通关剧情。 孙雅笙心疼坏了自己的限量款手柄,这可是她当初加价抢的。 “不来了,不来了。我要去吃饭了。”孙雅笙一把将东西扫到自己背包里,飞也似地逃出去,打开门却对上祝明骞那张欠揍的脸,她利落地关上门,坐回原处,“来,咱们再来一局。” 周长宜正生气她刚刚嘲笑自己的事情,笑着冒头问祝明骞有什么事。 祝明骞也是打蛇随棍上说自己在楼下订了餐厅。 那就走吧。“周长宜穿上外套,敲了敲房间门提醒周长泽出门吃饭。 两人穿着同款的银灰色外套,下身甚至都是家居裤。和祝明骞的西装革履形成鲜明对比,孙雅笙默默在心里点评三个人的穿搭,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羽绒服,嗯,她果然才是最尊重冬天的人。 “你不热吗,大小姐?” 孙雅笙当然热了,酒店的暖气开得足,她脱得只剩一件羊毛衫,又连着喝了好几杯冰饮料,才将那阵燥热缓过去。 酒店以融合菜为主,周长宜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飘,吃起来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她放下筷子,砸了砸嘴,有点想念周长泽做的饭了。 “你几点的飞机?” 周长宜发着饭晕,看向一旁还在认真学复习的男人。 ”五点。“ 周长宜看了看手表,拿出手机给祝明骞打了个电话借车。 “那我等会送你。”周长宜抓紧时间补充午觉 最终还是没走成,倒不是因为周长宜起晚了。航班取消,周长宜当机立断就给他买了第二天的高铁。周长泽大概真的是担心期末考试,一直从下午坐到饭点。几个人都在陌生的城市,吃喝自然都是在一起。 “哎,你不是说他挺开朗的么?怎么不说话啊一直?” 周长宜转了转茶杯,透过冒热气的饭菜看向认真吃饭的男孩:“大概是因为期末考试吧。” 孙雅笙一看到祝明骞那个死样子就有一股无名火,偏偏如今还是他们的合作伙伴,不好把关系弄得太僵。只是她一直心痒痒想要找点乐子,但她也是有底线的,没人会惹一个期末周的大学生,况且还是个医学生。 孙雅笙都怕他悄悄拿手术刀给自己做了。 和 周长宜悄悄交流自己想法之后,孙雅笙得到了周长宜白眼一个。 周长泽一个人返程,周长宜还要在这边多呆一周。这是孙雅笙要求的,祝明骞在这边,她避之不及,周长宜在他不敢太过火。 “你多注意,到了打电话给我。” 周长宜踮着脚,替他紧了紧围巾。 “好,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周长泽搂住她两人短暂的拥抱了下,恋恋不舍,不想放她离开。 “去吧,这里不让停车。”周长宜扯着他的围巾,迫使他低头在他嘴唇上留下唇印。 周长泽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站。 周长宜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坐回车上。顾忌着有祝明骞的司机在,她搓了搓发僵的手指,然后在屏幕上快速敲击最后按下发送键。 一条讯息被传到了千里之外的私家侦探手中。 【帮我仔细盯着他】 Chapter59 南方的冬天比不得青州凛冽,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星期。 周长泽坐在二楼食堂往外瞧,路上开始陆陆续续有撑着伞去上早课的同学。玻璃窗上滚落的水珠将往来的人影拉长,扭曲。 毫无美感的一幕。 “很好,我不在你也把自己照顾得这么好。不错不错。” 视频通话的那头,周长宜还窝在被子里。“ 自从上次从青州回来,周长宜几乎每天都要和他视频通话,一日三餐从未落下。说是要监督他吃好一日三餐。 生怕他为伊消得人憔悴。 周长泽也说不上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对于那天他在门外的事情,周长宜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 他没办法不以最恶劣的心思去揣测他的长宜。 对于长宜每日三次的问候,周长泽没有她的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的喜悦。熬夜复习以及阴沉的天气都让人焦躁。 周长泽调转摄像头,看着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的女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几天吧。” 周长宜明显是刚睡醒不久,声音闷闷地听不出喜怒。 “怎么了?想我啦!” 周长宜说道直白,声音透过电流传进他的耳朵里,周长泽忍不住环顾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带了耳机。 这个点食堂都没什么人,周长泽撑着下巴,弯着眼睛又恢复那吊儿郎当的做派:”是啊,想你了。特别特别想你。“ “怎么?我很见不得光吗?你和做贼似的?” 这话就颇有无理取闹的意味了,明明过去最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表露情感的就是周长宜了。 ”不是。”周长泽把有线耳机的听筒放到嘴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这下脸红的人变成周长宜了,这小崽子! “挂了!” 周长泽见她佯装生气,心里松快了点,还能开玩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果然是最近太累,想得有点多。 周长宜常常吐槽现在大学生门的穿搭像是在一个流水线工厂批发出来的,周长泽为此还反驳过这是基于多方考量后最省时间的穿搭。 既不会显得过于鲜艳,也不至于看起来特别俗气。 ”你们学院的穿搭简直就像是从哪里随便找了一块布披在身上了。“ 这是留学的时候,周长宜站在他们学院楼下的的评价。这更显出她对周长泽的包容程度,因为即便他穿最简单的T恤,她也只一个劲的夸他帅。然后悄悄地给他往衣柜里塞几件她挑选的衣服。 衣服款式大多相同,但雨伞却是形色各异,有人穿着朴素,款式简单,却撑着一把雨伞。也有人穿着质感不错的羊绒大衣却打着略显滑稽的雨伞。 周长泽在这一瞬间对这个虚拟的世界有些实感了。 离考试还有一周的时间,周长泽的宿舍正式进入复习阶段,每天轮流去自习室占座位。 “哎呀,我突然也觉得上班很幸福了。” 孙雅笙翘着脚窝在办公椅上听着两人腻歪的打电话,本想找点什么乐子,不曾想,周长泽不是在自习室就是在图书馆,毫无乐趣可言。 “也是难为你了啊,小长宜,。这么无趣的男人你也留着,弟弟明显没有以前可爱了嘛。” “是啊。”周长宜放下手机感叹,“一点都不好玩了。” 周长宜担心他会有什么异常,派了私家侦探去件监视,周长泽最近三点一线规律得很,周长宜到了要返程的时候了。 周长泽兴奋得不行,规划时间计划考完去接他。 临近期末有些学院早早地就考完试,放假,只有医学院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丝毫不敢有放松,挂科率最高的几门课程都安排在最后两天。 “我去,咱们学校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一水的豪车。” 年轻的男孩子,总是对这些身外之物感兴趣。 “真想上去坐两圈。” 周长泽指了指他手里的平板,认真而严肃的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应该智能开他后面那辆。”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辆黑色的沃尔沃。 嗯据说凭执医证能优惠的的车型。 “我去,周长泽!不就是抢了最后一个蛋黄烧麦吗?我不管,我要开大豪车,开最炫最酷的跑车。“ “好好好,开大跑车!”周长泽笑得前仰后合,又正了正神色认真地鼓励室友,”不过能凭自己的努力能够买起车,不管是什么样的车都很厉害了。“ 这是真的,以前他享受着周长宜铺好路还不觉得,如今接触到身边五湖四海的同学,才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他比他更努力地人,却未必能得到同等回报的人。 虽然有时候总嫌弃室友聒噪,但他们也是除了周长宜以外真真切切关心他的人。即便周长泽处处都显露出自己的家室的不俗,他们也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的羡慕和忮忌。 周长泽又想起了周长宜,她好像也总是嫌弃他太过粘人,聒噪,原来是一种这样感觉吗?原来并不是完全厌烦,她只是开始展现她最真实的情绪。 过去那段一起留学的时光实在太过久远,远到他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考完最后一门时,阴了许久的天气也终于放晴。 “周长泽,晚上一起吃饭啊。” 周长泽背上包连忙拒绝:“不了,我有事。” “干嘛去啊?” 周长泽停住脚步晃了晃手,亮了亮手上的手链:”没有女朋友的的不会懂的。“ 室友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我不会帮你整理寝室的啊。” 周长泽一心想着去接周长宜,才到教学楼下,周长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周长泽,你出发了吗?” 周长泽脚步不停,一路小跑:“刚刚考完,现在往学校外面走。' “那好,不要着急。飞机延误了,到家估计要很晚了。” 周长泽飞奔的脚步放缓,周长宜发来的新航班的到达时间是晚上十点。他调转回了寝室。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周长泽脸色不好,室友也不敢多问,只像平时一样打着哈哈。 没想过周长泽还会主动和他解释。 “是,飞机晚点了。” 室友乐了,果然不管是谁,在爱情中都是患得患失的。 周长泽整理完行李喊了上门快递寄回去。 一行人准备去学校附近的餐馆庆祝,路过女生寝室楼是正瞧见保安和一个带鸭舌帽拿着相机的人齐起了争执。 ”观察你好长时间了,整天拿着相机在学校里拍什么!“ 科大有几个保密性高的实验室不允许拍照,学校为此专门设置了打卡点供游客拍照为了就此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吃瓜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学校为了防止事情闹大,保安将人带离了现场。 周长泽也没想到吃瓜能吃到自己头上,被学校喊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懵。 ”这个人你认识吗?“ 周长泽摇摇头。 周长泽今天穿了那间绒篙粉的冲锋衣,很好辨认。 “那个人起初只说自己是星探,后面又改口说是收了钱办事的、周同学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学校说,学校一定会一定会尽全力帮你解决的。“ “老师,我可以看看照片吗?” “当然。” 周长泽顺着一路往前翻,最早的一张照片是他刚从青州回来的第二天。 “这个照片是谁让你拍的?”即便心中有了答案,他还是不死心,非要问个明白。 “我说了,我只是一个普通星探。”周长泽冷笑一声,倒是挺有职业精神的嘛,这样也不肯出卖雇主信息。 “周同学,这个人没有拍摄什么涉密的东西,你看这……” “老师,算了吧。就是一些照片而已。” 校方自然是认为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 周长泽忘记自己是从怎么从办公室出来,又怎么回的寝室了。天空又开始飘起细细密密地雨了,在第三次挂断周长宜的电话后,他索性将手机关了机。 在外面游荡了一圈,他发现自己压根无处可去。几乎是和周长宜前后脚到的家。 雨下得不大,更准确来说是雨雾。周长泽头发湿漉漉的,阴雨的表情吓了周长宜一跳。 “你……你怎么才回来?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 他抬起垂下的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姐姐你都知道不是吗?何必要和我装傻呢?” “什么意思?” 周长泽仍旧在自说自话:“我从学校走回来,整整三个小时我都在试图说服我自己,你是因为关心我,爱我才会找人监视我的。” “你都知道了?” “长宜,你为什么找人监视我?” 周长宜淡定的态度让他震惊,“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 周长宜气定神闲地脱下大衣,在沙发上落座,翘起二郎腿神色不复往日的柔情蜜意:“这要看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说什么? 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满意欢喜地想要告诉她,他交到新朋友了,并且这次考试复习的还是很不错。 他想告诉她,他规划好了寒假一起和她去爬山,去看雾凇。 周长宜仿若置身剧院,周长泽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就是表演。 “我当然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了?” 在周长泽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时,周长宜终于轻飘飘吐出这样一句话,仿若寺庙中的钟撞将他敲醒。 什么朋友? 什么美好的校园生活和梦想? 那都是一副躯壳想要拥有的东西。 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他只需要长宜。 只要长宜能在他身边,就算是装一装那个躯壳又有什么关系?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又是那一贯装乖扮柔弱的样子。 以前觉得是情趣,如今看来确实恶心至极。 周长泽只感觉到一阵风,然后是脸颊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周长宜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 “事到如今,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吗?”周长宜抓住他的衣领, “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谁派你来接近我的,周长泽又去哪里了。” 周长泽咬了咬腮帮子上的软肉,放声大笑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愚蠢,居然去学一个没用的躯壳。 长宜爱不爱他有那么重要吗? 只要留在他身边不就好了吗? “姐姐,我就是长……” “啪——” 周长宜又是一巴掌。 周长泽也不躲,拉过她的手轻轻吹了吹:“长宜,我任你打,你怎么打我都行。就是别弄伤了自己的手。” 像块狗皮膏药缠了上来,周长宜避之不及,男女体力的悬殊迫使她承受着周长泽的吻。 “啪——” 趁着喘息的时间,周长宜又是一巴掌,随后就要夺门而出。穿鞋的动作被他拦腰制止。 周长泽吻了吻她的耳垂:“姐姐不想看到我,那该走的就是我。”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周长泽又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Chapter60 一连放了几天晴,周长宜的心情却没有半点晴朗。周长泽那小崽子自从那天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见出现,整个人和失踪了一样。 桌上放着新项目的融资计划,周长宜看也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一想到当初自己费劲心里想要做这个项目的一大半原因是为了他,结果就换来这小白眼狼玩失踪。 “哎呀呀,你说你也真是的,你想要什么样男人没有,何必为了他发这么大的火呢?伤了自己身体多不好?咱们女人还是要少生气为好。” 孙雅笙看似安慰,实则看戏。谁让她把她流放到青州这地方来,每天对着祝明骞那张欠揍的脸的。 但闹归闹,孙雅笙还是中肯地给出自己的意见:“你无非生气的就是他对你有所隐瞒,说清楚就好了。估计人家就是怕你误会他别有居心,才会想瞒着你呢。” 周长宜是个多骄傲的人啊,对亲密关系的要求极高,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可是一旦是被她认定的人,她也会展现出极强的占有欲和包容度。 ”那小孩平时都住你家,说不定现在就在学校等着你去哄呢。你去学校找找他,就算决定要分开也要把事情说清楚。“ “在确定他没有伤害你的前提下,重新考虑你们的关系。” 周长宜绷着脸沉默良久,直到孙雅笙终于忍不住想要挂电话,她才终于吐出一句:“我为什么要先去找他。” 得,合着刚刚都是在对牛弹琴呢。 周长宜习惯将情绪做分割,从来不会将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她最后还是弯腰将垃圾桶里的计划书捡出来,放回原处这计划书是她和团队熬了好几天的成果,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情场失意,职场就要得意。周长宜也不由衷感叹自己是真的成长了,居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和父母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前两年她不顾他们反对,从智欧金融辞职。周建成和王若岚不明白一向听话懂事的女儿怎么就鬼迷心窍,放着家里公司好好的岗位不要非要出去自己闯闯。 那个时候,圈子里的二代们都流行创业。周建成以为他也是跟风,气急了,放言不会给她任何的支持。 但由于齐明月的良好运作,那个时候已经完成了B轮投资的织合也也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市场版图迅速扩张市场形势一片大好。 周长宜也没时间和他们演家庭温情戏码。 今天收到周建成的助理发来的信息完全是在意料之外,闲雅居的包厢内,周长颂正是爱闹腾的年纪,来回跑着。 “你和那个那个小子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 周建成说话还是那样硬,王若岚连忙拍着她的肩膀提醒他。 周长宜放下杯子,露出她对长辈的标志性微笑:“是的。大概三年前” 周建成见她这样,心中也是一阵无名火,拍着桌子骂她:”他是你弟弟。“ 周长宜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那今天家宴,您怎么不叫他?” 周长宜又指了指一旁奔跑的周长颂:“再说了,我弟弟不是在那里么?” “长宜,我们又不是你的仇人。你何必用这样的语气和我们说话呢?” 周建成说话再难听,都不如王若岚的这一句。 周长宜皱着眉头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反思自己情绪管理的能力还是不到位啊。 “行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你!” “我们今天找你来也是因为你爸上次和张叔叔吃了顿饭。你爸也是担心你,听说你公司最近准备上市了。手中又有新项目,我俩就想着找你谈谈。” 周长宜放下手中的东西:“谈什么?” 王若岚递给她一个文件夹:“你如今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们也不能逼着你回来。所以我们打算用以智欧的名义入股你的公司。听说你和张家的儿子在弄一个新项目有了智欧做背书,你们融资也会很顺利……” “你拒绝了?” 齐明月算是跟着织合一起成长的,若是周长宜和父母关系好也罢了,但就目前看来两人的真实意图还有待商榷。 “没有。” “那就是答应了?” 周长宜摇摇头:“从公司利益的角度看,他们入股自然是好的。我自然要为了公司考虑,但具体的事宜还有待商榷。他们如果真的有诚意,肯定会再来找我,到时候再提条件也不迟。” “说得也是。”齐明月点点头,”长宜,你也要多注意身体,你看你这黑眼圈重的。“ “你那小弟弟也放假了吧,两个人找个地方度假,好好放松放松。 周长宜根本没有把这种事宣之于口的勇气。 见她三缄其口,齐明月挑了挑眉:“怎么?吵架了?” “孙雅笙告诉你的?” 齐明月笑出声来:“好了,长宜。有时候,看人不是用眼睛的,是要用心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有多在意他,偏偏当局者迷。齐明月不希望她意气用事将来后悔。 “嗯,知道了。” 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周长宜看着分叉的高架桥,一边通往大学城,一边通往家的方向。她抿了抿唇,方向盘一转,还是回家了。 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她不想再分任何精力给他。反正,他肯定会主动回来找她的 要是不愿意,那正好他俩到此为止。 中午仓促的吃了几口,开了一下午的会此刻早就是饥肠辘辘的。冰箱还剩周长泽先前做的几瓶酱料。 周长宜开火简单煮了面条,拌着酱料,一个人吃她就这么捧着锅子坐到客厅沙发打开她最她百看不厌的喜剧反复观看。 碳水的摄入让她高速运转的大脑停摆,她连不用费脑子的喜剧台词也看不进去了。电视还在继续放映着,周长宜的眼神却无法聚焦在电视屏幕上来回在客厅打着转。 这是她的房子却充斥着周长泽的气息:橱柜里的游戏是两人一起玩的,相框里的事两人的合照,角落的花架上是两人一起养的多肉。 冰箱里永远有新鲜水果,花瓶的鲜花永远都是新鲜的。 不远处的健身器材也是周长宜买的,自己闲置了倒是总看到周长泽时不时举着个哑铃把玩。 周长宜以前最期盼的就是这样一日三餐有人惦记的生活。 但这样的生活是裹着一层锡纸的,她拆开了,也分辨不清是糖果还是砒霜。 “长宜,有时候看人不能只用眼睛,要用心。” 用心吗? 周长宜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出最符合利益的选择,最大程度上规避风险。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周长泽带来的隐藏的风险。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周长宜望着窗边滚落的水珠。脑海中浮现周长泽红着眼睛的模样。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周长宜能够坦然接受自己喜欢周长泽,却无法接受他的欺瞒。本质上,还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抛弃。 雨下得人心烦意乱,她索性将窗帘拉上。电动窗帘缓缓合拢,隔绝了落地窗上她模糊的面容,但雨声却是没法隔绝的。 周长宜索性开始运动,一连在外奔波几个月,肌肉线条都不明显了。耳机播放着重金属音乐,身体达到运动极限后。她心情稍稍松快了些,可一看时间才晚上八点。 以往这个时候,她不是和周长泽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和打游戏就是在沙发上厮混。 越想越心烦。 周长宜终于忍不住,拨通电话:“帮我查一下,他有没有在学校。”电话那头的人半天没有回话,周长宜只听见一阵信号不良的嘈杂声,男人才缓缓回了一个好字。 “可……可以了吧。” 昏暗的地下室,只有一张手术床幽幽亮着灯。无影灯下,男人惊恐的神色无所遁形。 “按她说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知道。”巨大的恐惧席卷着男人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那……那我女儿。” “你照我说的做,她自然会平安无恙。”周长泽指尖来回摩挲着他拍来的照片。 长宜,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