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同人合集》 【华佗x广陵王】肉 无责任ooc华佗车,就当互通情义前提吧。 单纯写那种糙汉干得很用力,顶得广陵王想逃,又被他强拽回怀里的场景练习: ? “你怕我干什么,平常不是完全不把我放眼里吗?”为了防止广陵王再逃,华佗干脆把双腿发软的广陵王抱起来弄了。 湿滑跳动的宗筋蹭过毛际,再度破开玉门,有了第一回探得窄径开阔,这第二回便是势不可挡,直捣何寓。 广陵王被杵在深处的巨物快速凿弄,在半悬空中被颠儿得生疼,胀得几乎翻了白眼,她打着颤儿试图对华佗撒娇求饶:“表哥,轻点……肚子要、要被顶穿了……” “白痴,怎么可能……嗯……你这里的胞宫根本进不去,产道的伸缩性好着呢!”华佗动作间力道不减,还两指叩着赤豉的地方向里挤压。他倒是想在广陵王活着的时候打开那道口子试试,但是过量的疼痛估计会让广陵王昏死过去,会坏了他两现在的好事。 华佗现在可是爽极。他像座铁塔般笼罩着广陵王,为情而兴奋躁动的身体肌肉绷紧、血脉偾张,力量充盈胜过巫血作祟,通过重击将冲动源源不断施加在广陵王身上。而广陵王的幽膣道正兴奋得胡乱蠕动着咬他,分泌的水液一股股地透了他。这样的广陵王有没有爽到他可是清楚得很。 只是过载的快乐难免会使人心生恐惧,何况华佗为了防止广陵王逃走,还故意叼住了她的耳朵,牙间力道蛮横得挣像要生撕掉她的一块肉。广陵王惊惧又慌乱,被刺激得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嘴上虚张声势地开骂:“你这疯狗!小心我废了你的棍子……你啊啊……” “哼,那也得等爽完再说!”华佗任广陵王边哭边骂,兀自探手下去,以粗糙指腹夹持那粒饱满谷实,进一步为快乐加码。 “啊啊啊啊啊——”如同濒死的极限感官使广陵王彻底陷入失控之中,牙齿打颤,身体抽紧,内里痉挛,若不是华佗禁锢着她,怕是要像反张的弓弦般迎来绷断。 “嘶——别咬了你自个的舌头!”华佗被夹得抽气,勉强分神用手撬开广陵王打架的上下齿,就再也忍不住抵着丹穴喷涌爆发。 粗鲁塞入口中的手指成了广陵王在汹涌浪涛中紧抓的浮木,她不顾一切的狠咬下去,才不管华佗会不会痛。 不,不如说疼得他流血才好,这样才算报复了一点点回去! 被卷入极乐晕眩中的广陵王恍恍惚惚地想着,直到华佗停滞调息片刻,她才理智回笼,后知后觉有凉液拥积在体内,还被华佗堵着。 广陵王这下是真怒不可遏了,下了死劲嚼烂了华佗的手,咬牙切齿道:“呜……杀……杀了你,你……你竟然敢弄在里面……” 华佗觉得女人发起脾气来简直是不可理喻,倒不是他被伤得多重,就是广陵王哭得实在让他心烦,他不甚熟练地安慰道:“别哭了,都说了你不用怕!我早把精管扎断了。” “什么?”广陵王楞楞的抬头看华佗,啃得满嘴的涎水和血液顺着下颌滴答滴答。 “这世道可不适合生孩子,你这女王爷又日夜操劳,表哥还能害你从鬼门关走一遭不成?”华佗用流血的手掰着广陵王的下巴舔了过去,活似野狗,涂得两人均是满脸的血和泪。等到他松开时,手上的伤口已有了愈合迹象,他便混不在意地把自己的血和广陵王的泪抹掉,又随手擦在了她泛粉的乳白上。 广陵王极嫌弃华佗埋汰的动作,打掉了他的手:“……如果我又改主意想要孩子呢?” “简单,做复通手术就是。” “说得轻巧,你倒是一向对自己狠心……就不怕我早早厌弃你了,随你死在哪个任务里然后再找个男人?” 华佗懒洋洋地搂着广陵王:“无所谓,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这一刻你我还活在一块儿就行。” “……”广陵王沉默,只觉从背后传来的心跳震耳欲聋,体温也炙热烫人,她却舍不得离开。 华佗拥着怀里难得安分的女人,把自己当摇篮似的轻轻晃着:“安心了没?调节好了心情就赶紧再做一次。” “滚啊!”察觉到紧贴之物有再起立的趋势,广陵王心惊肉跳,又想逃了。 结扎手术先行者,快说谢谢表哥!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一章 “公子,听说那广陵王是个女子啊!”杨修的小厮一边为他研磨,一边神秘兮兮道。 杨修每半个月都会抽出一日处理杨父托付的产业事务,查账、分红,调整经营方向,他做这事早已驾轻就熟却也感枯燥乏味,便习惯分半只耳朵听听下人收集来的各地趣闻。 然而,今日下人所说这事却不如何有趣了。 杨修闻言脸色一变,笔尖端正的隶字晕开一团墨迹,他皱眉道:“荒谬,广陵王一向威猛过人,何来此等谣言?” 小厮迟疑:“长安方向那边已经传遍了……” 杨修气笑了,停了笔道:“董卓那边来的消息你也敢信?” “这,小的是看公子与广陵王志趣相投,若她是女子,许是能与公子成一桩美事……”小厮试图解释。 杨修怒而拍桌,直接打断了他:“谁给你的胆子敢编排到主子和客人头上来了!我看你是不想在杨家做下去了!” 小厮这才琢磨出自家公子的不喜来,当即吓得跪倒在地:“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 杨修烦闷,不想再看小厮,挥挥手让他退下了:“下去吧,抹了你本月赏钱当长长记性……若是再让我在弘农听见类似风声,就不只是罚钱,而是得小心你的舌头了!” “是!”小厮心中叫苦不迭,连忙行礼告退了。他明白公子这不仅是要他管好自己的嘴,还得费功夫去封锁谣言了。 杨修独留在书房中有些坐不住了,开始胡乱踱步。虽然他刚才坚决否定了广陵王的女子身份,信誓旦旦为广陵王作保,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心中的疑窦越变越深。 董卓先前诬陷广陵王弑君不成,而今又散布广陵王是女子的消息,不知有何居心。杨修为此担心之余,回想起与广陵王相处时的种种,却逐渐品出了端倪。广陵王身形高挑但骨骼极为纤细,面容生得白皙,脖颈也光滑没有突起,还不止一次在他面前作女子装扮,这许多细节背后的答案早已昭然若揭……可是,若广陵王真是女子,就显得他蠢笨到了无可救药的境界啊,他可不止一次调侃过广陵王乔装女子模样怪异,还曾在做密探任务时同广陵王合衣宿在一处! 杨修扶额,有些无地自容。他既想要马上同广陵王求证此事,又困在不知如何自处的尴尬中,这等秘密心思恐怕连孔明也不好说与商讨了…… 心直口快的杨修公子也难得有了茶饭不思、踌躇至夜的时刻。最终,他对自己借口说今日本就忙于账务核算,将此事搁置了一晚。他却没料到纷杂的思绪被带入了梦中,纠缠成好一场荒唐大梦。 若是问这梦如何荒唐?简言之,便是杨修与广陵王办成了小厮口中那等“美事”。 翌日,杨修几乎是惊醒的,他浑身汗涔涔的,单薄的寝衣变得黏腻不堪。 “该死的……”杨修骗不了自己,他的心已大乱了。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番外一荒唐梦·拇指婚 “吉时到,行合卺礼——” 杨修一睁眼便听得司仪庄严肃穆的唱词,所见是满堂崇饰、宾朋满座,而他身着上玄下纁,正被一人捧在手心。 捧? 杨修惊诧抬头,突然发现周身万物巨硕无比,自己竟只有袖珍大小。杨修再仔细去看捧着他的一双手,纤细白皙,一眼便知是个年轻贵女。这女子同他穿一样绣纹的纯衣纁袡,头盖珠玉玳瑁,似与他配成了一套婚仪之服,可她的面容竟是广陵王! 丽女盛饰,晔如春华。 杨修总算懂蔡中郎笔下所着新嫁娘该是何等盛容艳饰。华面玉粲,韡若鞭蓉,一眼便能将他看呆了去。 “德祖,为何盯着我发楞不语?该饮合卺酒了。”广陵王巧笑嫣然,凑近掌中杨修窃窃私语。 杨修差点儿被她芳香滚热的口息吹倒,慌慌张张道:“广陵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又穿成这样?” 广陵王无辜:“我与你大婚之日,就该如此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公子变得这样小要怎么成婚?与你的关系……也还没到这一步!”杨修跳脚,却丝毫没察觉自己默认了广陵王的女子身份有何不妥。 “我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请进门的,难道你要悔婚不成?先说好,那万两黄金与二十仓粮的聘礼我是绝不会退还的。”广陵王一如既往狡黠,指尖翻转颠儿得杨修跌坐她手上,不等杨修骂开,推着他高高的发冠又将他的头转了过去。 广陵王继续道:“再说了,这里是梦,到底何来不可?”她示意杨修看向堂中主座,在那龙虎位对坐的正是杨彪与袁夫人。 原来如此。 看到眼热含笑的袁夫人,杨修终于悟了,他是在自己点不醒的梦中。 杨修喉头不禁梗塞:“娘……” “怎么了德祖,为何还不喝酒呀,小竹都捧好一会儿了。”袁夫人的表情鲜活生动,眼睛亮晶晶的在他们二人间打转,似有期待又有些小小担心。 侍奉在一旁的小竹适时举高了盘中的两瓣匏瓜,声音活泼嘹亮:“公子请用!” 杨修忽感情怯,在不知所措中下意识看向广陵王,她晏然自若地对杨修颔首,暗含鼓励之意。 即使是在杨修梦中,她也还是如此沉着冷静,令人感到安定。 “……成吧,本公子也不是不能与你成婚。广陵王,你帮我拿酒来。”杨修吸吸鼻子,决定顺着这梦做下去了。 “德祖如今体弱,浅尝表示心意即可,余下的便由我代德祖饮下罢。”广陵王以指尖蘸取酒液点在杨修小小唇上,便将两杯巹酒一饮而尽了。 “你!”杨修口中沁入一丝清酿的甘甜与木制苦涩,还有广陵王的体热余温,心中有些羞恼。 怎能如此简单便过了这道同甘共苦的礼节?还有,一口一个德祖的,什么时候准她这样叫了…… 好在广陵王没有独自走完所有程序,她将杨修放在自己肩头,合卺对杯用红绳系定之后,还记得举高交由他打了个结。 合卺礼成,最后只余叩拜父母便算广陵王正式嫁入了杨氏。广陵王将杨修轻置在跪垫上,与他一同在司仪指引下恭顺低头。广陵王的父母位空置着,杨修知她是幼失怙恃,难免亲情淡薄,便忍不住在叩拜时悄悄瞥她。广陵王弯折的脖颈纤细、背脊单薄,似孑然独立,好在她面容恬淡,作态并不违心,看着是真心愿意拜在杨氏二老膝下。 袁夫人在梦中似乎还有些疯疯癫癫的,虚虚受了广陵王的礼便忙不迭起身将她扶起,一口一个好孩子地帮忙抚顺了她的衣褶,夸奖她俊俏可爱,招人喜欢得紧,日后陪在自己身旁必定和和美美。 合该如此,杨修心里发软地想,若是袁夫人真的还在世,必然也会待广陵王如同己出。 而杨彪也俯身将杨修举起了,宽厚有力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将自家稚儿置于眼前。杨修这才发现向来老成持重的杨太尉眼里竟然也有泪意,然后他便听到杨父说:“见得吾儿成家立业,吾心甚慰啊。” “是啊,娘也等德祖这一天好久了,今日真是高兴坏了。”袁夫人牵着广陵王凑近过来,接过杨父手中杨修,素手仔细理过他的小巧衣冠,又郑重呈到广陵王面前去了。 杨修像个玻璃偶一样被小心传来传去,这场景看着实在滑稽可爱,除了杨修自己觉得奇怪却无一人提出异议。广陵王双手合拢,将重新回到手中的杨修捧在心口,对杨彪与袁夫人认真许诺道:“德祖贵为杨氏掌上明珠,今日交于我放在心上,我必珍之、重之、爱之,尽全力护他生命无虞、平安喜乐。” 此番话听得杨修面红耳赤,他不顾仪态地拽住广陵王垂下的鬓发,急道:“你你你……谁教你这么抢话的!搞反了吧,本公子哪里需要你这小小广陵王庇护了!该是我杨修保你荣华富贵、一生顺遂才对!” 见得小两口能如此亲密互爱,二老不禁眉开眼笑:“好好好,都好!” “哈哈哈,孩子都长大了!”杨彪抚须,“拜堂礼已结束,也必不拘着你们二人了,大喜日子自去玩耍吧。” 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去掉这许多繁文缛节,得了在婚宴自由行动的机会了。杨修与广陵王对视一笑,还真就默契行礼告退,一同往堂外逃跑了。 席间路过往来宾客,皆是对二人举杯祝贺,无不赞叹他们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的一对。 杨修被夸得得意洋洋,心情大好:“走,我带你在杨府好好转转,免得住进来迷路受饿,我这幅样子可不好寻你了。”杨修也没想多的,既来之则安之,他觉得现在也挺好。家人团聚,宾主尽欢,知己相携,引为伴侣,这何尝不是一个美梦呢。 “德祖时刻与我待在一起不就好了?” “哼,看本公子心情吧。” 杨修没用多久就适应了现在的身体,美滋滋坐在广陵王肩上,趾高气昂地指挥她迈步、转向,好一个持弱行凶的娇纵模样。他支开了左右侍从,独与广陵王二人走过熟悉的廊亭与花园。没到一处都忍不住对她絮絮叨叨,说起自己如何犯了错在廊下罚站,如何与杨父在亭中对弈,又与袁夫人在园里折花。广陵王听得开怀,如常与他嬉闹拌嘴,取笑他如今成家了要还是淘气犯事可就多了一个丢脸的见证人。 杨修被打趣也并无恼意,反正广陵王早已见过他更为落魄狼狈的样子。而且这杨府处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早就是他的安心归处了。 今后这府里还会有广陵王呢。 杨修想到此只觉高兴,便悄悄附在她耳边说:“所以说啊,广陵王,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广陵王笑意加深,应道:“好。”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番外一荒唐梦·拇指婚 行至杨修寝室,广陵王推门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极尽奢侈,杨府最顶级的用具估计砸在这屋里头了,金玉珠宝随意镶嵌,波斯地毯从门口铺设至床前,名画作屏、降真熏衣,贝阙珠宫不过如此。 乡下来的广陵王惨遭震慑,她说杨修是掌上明珠还真一点没错。 杨修骄傲道:“如何?本公子的品味不错吧,你可仔细瞧瞧,觉得还需要添置些什么尽管说。” “确实令我大开眼界,再想不到这房里还能缺什么。”广陵王不吝奉承,大方四处打量。她注意到几案一侧的黄金珍宝匣,里面放的大多是些棋盘、骰子、兵书、星图之类不甚值钱的东西,都是她送的呢。 “咳,谁叫你总送这些小玩意儿来,堆得都没处放了……我闲来没事就会看看。”也没人问起,但杨修自顾自解释起来。 而后广陵王又游走至床前,发现连床也是楠木雕花、红绸绕柱,彩带系珠、装饰一新,床梁正中刻着四个大字—— “万世如一,”广陵王念了出来,“这也是你的手笔吗,德祖?” “等等,这不是我的床,不知被谁调换过!”杨修再次红了脸扯她鬓发,似乎不想让她再盯着那几个字瞧。 “婚床就该布置成这样,挺好哈哈哈哈。”广陵王大笑不止,惹得杨修抓狂地挠她脖子。 “哈哈哈哈好痒啊,德祖。”广陵王失态地歪倒在床上,杨修缩小的爪子刺挠得她蜷缩成一团,发髻都几乎蹭散掉。 杨修看广陵王放松地陷在软被里,迟疑地去捏她的脸:“喂,广陵王……你当真愿意与我成亲吗?” 广陵王眨眨眼:“千真万确。” “那你可知我们今晚需要做些什么……”杨修有些忸怩。 广陵王挑眉:“行房?自然知道。” “咳咳咳咳,我想说的就是,行房就免了吧!我这样子能做什么啊!你也累了不如早早洗洗睡了吧!”杨修耳朵已然红透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 “无妨,你先看看我。”广陵王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广陵王!你完全不知道害羞怎么写是吗!”杨修以手遮闭眼睛,心里说不想看是假的,但是疯狂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后,杨修感到有柔软肌肤碰到他的手,害他抖了抖。 “德祖,还是看一眼我罢,怕是要吓着你。”广陵王现在的身形数十倍大于杨修,力气自然也是相差千里,轻巧就移开了杨修挡脸的手。 杨修挣扎了几息,通红着脸悄悄睁眼,然后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正如他所见也是一片空白——广陵王衣下的身体是“无”。 杨修傻眼:“啊?” 明明他见广陵王着女装时身材窈窕、曲线清晰,下面怎么能是什么也没有呢? “我也很惊讶,难道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女子身体?”广陵王思忖,“德祖身边没有通房丫鬟?” “……没有。” “不曾私会过歌女?” “……不曾。” “这样啊——”广陵王了然,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你想笑就笑吧!”杨修气恼,他不经人事,自然也不懂他人身体该长什么样子,怪他想像不出广陵王的躯体,梦入春情竟也就只有她的一双手和脸入了相。 “我怎么会笑你呢。我们德祖洁身自好,心性纯良,是好事啊。”广陵王将衣服松松系着,免得场面过于诡异吓人。而后她突兀低头吻了杨修,虽然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但也羞得小人差点跳起来了。 可杨修捂着额头只是慌乱了一下,又主动靠近了广陵王,垫脚在她唇角嘬了一口,故作镇定:“你也别把我当个傻子,夫妻之间,礼尚往来。” 少年恣意,实在可爱。 广陵王心情愉悦地翘着脚道:“其实现在这模样也不碍事的,燕好之法无甚规矩,我尚且有双手与唇舌,足够让你体验欢好乐趣……德祖意下如何?”话语间,广陵王伸舌头舔过嘴角杨修亲过的地方,便是明晃晃挑逗了。 如何?如何?什么如何? 杨修彻底呆住。 “不用害怕,你尽可以先摸摸我。”广陵王做乖顺状,更低地伏下脑袋凑近杨修。 “本公子哪有在害怕!”杨修伸手先碰了碰广陵王的眉毛,浑身有种骑虎难下的僵硬。 他现在的手掌甚至没有广陵王的细眉宽啊! 广陵王耐着性子等杨修一寸寸慢慢描摹过她的脸,让他自己消化掉紧张。 而杨修在心里不停腹诽着,如果按照有认知才可入梦的逻辑,自己到底是何时将广陵王看得如此仔细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之前怎么不觉得广陵王的睫毛有这么长,皮肤还这么光滑细腻,微张的唇里牙齿也又齐又白……啊,她的犬齿好像同自己是相似的尖利? “里面也可以摸哦~”广陵王注意到杨修对自己的口腔产生了好奇,大方地张开嘴。 杨修心里大叫:啊!怎么会有这种人!让、让,让别人摸她的里面?! 但是杨修还是上手摸了。因为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了,他从未与人亲近到这地步。 杨修想象不出谁可以肆意地从广陵王的牙尖探寻到她的软腭,从鲜红的内壁触碰到湿热的舌头,然后被她的舌裹着手臂舔一口。可他做到了,缩小了数倍的手逾矩地抓住搏动的舌肉,忍不住又捏又掐,直到手指搔弄得广陵王受痒难耐,才被她的舌头顶了出来。 广陵王:“抱歉抱歉,舌头被摸得很痒,没忍住……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觉得她口腔里十分柔软、粉嫩、可爱吗。 杨修意识到自己是这样想的时候,暗道自己一定是疯了。然后他看了看沾满广陵王唾液的手,臊意丛生,嘴上只说:“不算讨厌吧……” “那礼尚往来,可以轮到我来摸了吗?”广陵王作期许状。 杨修脚趾绷紧,纠结半晌,揪着广陵王的衣领答应了:“那你可得轻点儿!” 杨修想,反正梦境已经荒诞到了这地步,就不能怪他再做些离经叛道、随心所欲的事了。只不过他还是琢磨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梦中会将自己变得如心纸君大小,以至于能被广陵王捧在手心揉揉捏捏。明明他平日里最厌恶旁人嘲弄自己身高体格,那可是他幼时伤痛埋下的自卑。 可是,广陵王的手真的摸得他好舒服啊。纤长的指先是轻巧解开了他沉重的发冠,重复梳过他的发顶,顺直了乱翘的毛缕。而后摩挲他的脸颊与脖颈,才叫人发现了她指节上有粗糙的茧,磨得他后脊一阵阵的战栗发软。等到他大脑经不住轻飘飘地放松了,广陵王才小心翼翼剥开嫩笋似的层层迭迭衣,举止间似乎对他珍重无比。 在这个过程中,杨修身下已经不甚熟练地顶起了一支笔柄,他想藏起也无处可躲,裳面鼓起的形状早被居高临下的广陵王看了个清楚。 “哎呀。”广陵王发出了有些好奇的声音,去掀起他的下裳。 于是杨修现在只余袴褶裹身了。他又突然知耻起来,卷起腿,想去挡广陵王继续解带的手。 “还是算了吧!”杨修打起退堂鼓。 “事已至此,我是不会停手的。德祖若是害羞,大可以装作看不见我。” 听听广陵王说的这叫什么疯话! 下一秒杨修就彻底失守了,衣料尽数散开在广陵王手上,她用琥珀色的眸子看光了他瘦而薄的肌,稀疏的浅色卷毛,以及那根丑陋竖起的肉器。 “德祖的身体很漂亮。”广陵王称赞。 “谁准你胡乱评价了……”杨修白皙的肤色瞬间泛红得像只蒸熟的虾,“但你最好是真的这样想!” 说实话,杨修对自己身材没什么自信,但广陵王的眼神不偏不倚的盯住他,语气似乎还挺喜欢的样子:“我自然没有骗你,心中只觉德祖鹤势螂形,轻盈俊俏,简直是天人之姿啊!” “行了行了,你真是油嘴滑舌得很。”杨修没忍住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试探着在广陵王手中彻底摊开自己,等待她来主动触碰自己。 杨修表面作出放浪形骸,镇定自若的样子,实则被广陵王碰到肩膀都禁不住颤一下,身下不熟悉的胀意也让他无所适从。 杨修不过是刚过舞勺之年,岁及束发。他还不曾属意过女子,杨氏也不会对他这方面多加干涉,所以他偶有几次发现器官充血的情况,也是自个儿观书查证,明了这是男子发育的常事就不去管了,往往忍耐几息便会恢复如常。只是今日他将将想明白了广陵王的女子身份,她便突兀闯入他梦境了,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广陵王好奇地点过杨修身体各处,复又用唇轻轻触碰,明明她此时身形巨大无比,却力道柔和得像蝴蝶震翅,煽动了他陌生的情欲,使得他身下越发的胀了。可广陵王的手指将杨修身体左右巡游了个遍,偏偏就是不去碰那处害杨修难受得紧的器物。杨修眼见得身下充血如硬柱的玩意儿竟悬空跳动几下,好像不再受控于他自己,不禁有些慌乱地抓住了广陵王的手指嗫嚅:“广陵王,我感觉自己有点奇怪。” “莫慌,待我帮你疏解。”广陵王不紧不慢地舔湿了自己的手指再去碰杨修,湿而黏的指尖抚上细柄尖尖角,只一下就刺激得他出口成吟。 “啊——”杨修从未想过自己会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泄露了一声就赶紧捂住了嘴。他也从未想过只用作排泄的脏杵被广陵王抚摸竟是这般敏感,如透过皮囊触及了他的筋与骨,使他神魂战栗。 广陵王光是看杨修震惊得瞳孔圆睁的表情,就知他也从未进行过自渎。她心有怜意,慎之又慎地用最柔软的两指腹上下搓磨过脆弱性器,青涩的红嫩顶端很快就在她指间溢出了清液。 杨修身不由己,随着广陵王动作的频率被卷进了情欲翻涌的激流中,快感忽上忽下,无法得到平息。 为什么?为什么广陵王会知道如何使他感到舒爽?还如此熟稔? 杨修脑中乱极,却根本来不及问广陵王,因为他只要张嘴就会叫出丢脸的呻吟。即使他不开口,错乱的呼吸也从鼻间闷闷地传递出去了。 广陵王似乎被杨修模糊的呜咽吸引,停了手,深深低下头来想听清他的声音,滚热呼吸像山一样将杨修扑倒,与他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德祖是在忍耐吗?忍耐着不出声,也忍耐着不射精,会憋坏自己的。”广陵王的嘴凑近在杨修胸口发问,吐字间唇肉便与有些突出的肋骨相互磨蹭。 杨修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深呼吸几口,忍着丢脸问:“什么是射精?”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番外一荒唐梦·拇指婚 广陵王闻言,心软成了一团棉絮,极尽温柔道:“从男子身下胀大的根里射出不同于尿液的稠液,那便是精元……德祖知道的吧?男女交合,将精元送入女子腹中,就会埋下孕育孩子的种子。” 杨修楞楞点头,但他其实并不明白。不如说他更疑惑了,如此污秽的器官真的能排出黄水以外的东西吗?又是怎么进入女子腹中的?难以启齿的问题实在太多,杨修光是问出刚才那一句已经用光了他的羞耻心。他感觉自己在广陵王面前不仅身形变小了,连心性、学识都如同稚子,唯有依赖她指路解惑。 “我虽不知男子射精是什么感觉,但书中常言,此事如登极乐。德祖何必再忍着,快射出来让我看看呀。”广陵王的声音之近,如在杨修耳中震荡,蛊惑得他脊柱发麻。 “可是这分明与在人前小解无异!”杨修一向爱洁,说出这几个字已经让他感觉嘴都脏了,“广陵王你要是还要点脸,就先放下我!让我自己解决!” 杨修愤慨至极,艰难忍耐着身下越发膨胀的射意,痛骂广陵王看过摸过也就罢了,怎么还可以让自己在她、在心仪之人面前失礼到这地步! “我与你之间何需再分彼此?就让我帮你变得更快乐吧……”广陵王嘴角尤有笑意,她张开了嘴,伸出舌头压下来,就全然盖住了杨修的胸膛、小腹与腿根,将那根主导他感官的肉棍挤在舌面与他自己的小腹之间。 “啊……广陵王——”杨修呼吸一窒,震惊无比。 她怎么可以用舌头去舔?! 滚烫、湿软、厚重,这是广陵王的舌头压在杨修身体上的感觉,而它独与性器接触的感觉又是超出想象的舒服。杨修被过激的快感吓得挣扎,却又被广陵王的手指轻松压住了手脚。 “广陵王你别这样……啊……住手!你再不住手……嗯……我就要讨厌你了!”杨修慌得口不择言,忍字头上的刀尖像是戳在了他的腰上,射精欲望已经一触即发。可惜广陵王的舌头灵巧得过分了,性格也是乖张过分,似乎杨修越是尖叫越是激发出了她的玩心,像红蛇一样贴着他便开始裹、绞、颤。 “广陵王……求你放开我……要射了……啊!真的要射了……”直到杨修几乎被欺负得快哭出来了,哽咽着哀求广陵王,她才猛然僵硬了一下。 广陵王似乎从晃神中清醒过来,迟钝地抬起头,鲜艳的舌尖与杨修磨红的性器牵起一根淫靡细丝,又被拉断。而杨修只来得及翻过身,侧腰避开广陵王的脸,便狼狈射了出来。 “哈啊……啊……”杨修止不住地喘息。他看到从身体里出来的那东西确实与尿液不同,粘稠的白色污秽胡乱射在了自己身上,也射在广陵王手上,散发出令人不悦的腥气。 杨修头晕目眩。 被广陵王称为射精的这件事只有爆发的那一瞬间是快乐的,而后杨修只觉心中发空,大脑发倦,徒生自厌。杨修面对初次射精后涌上的消极情绪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或许自己需要广陵王的双手合拢挤压住他,让他如同被用力拥抱;又或许他需要广陵王低头吻吻他跳动的心口,才能抚平他的不安;甚至想着她要是能伸出舌头来再舔舔他就好了…… 可是,当杨修想抱住广陵王的手指寻求慰藉时,她却抽走了压住他那只手,原本靠近的脸也远离,还把他举得远远的。 广陵王捂着自己的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盯着手心的杨修,神色莫名。 好像看到手上染了什么脏东西。 杨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的动作让杨修大半个心都空了下去。 “广陵王?广陵王!”杨修不安极了,抬起双手想去够她的脸,可是身形之差显得二人间距离好远,也显得他的动作十分可笑。 面对露出乞求之色的杨修,广陵王却眼神躲闪起来:“怎么办,我……我刚才差点想吃掉你。” “那就吃掉我啊!不要只是看着我,却什么也不做!”杨修急得掐住身下的掌,态度完全转变了,已然忘了刚才是自己求广陵王放开他。 广陵王低敛了神色:“……你赌气说出这种话,难道真的不怕被我嚼碎吗?不怕在梦里死去吗?” 杨修却蛮横打断她,下达了对自己毫无益处的命令:“啰嗦!乖乖把你的嘴打开便是。” “……哈哈哈。”广陵王沉默片刻,露出了释然又得逞的笑,如同一个真会吃人的女妖。她将杨修捧到自己嘴边,最后警告:“不想真的被吞下去,就抱住我的舌头吧。” 感觉到危险将至,杨修的心本能的咚咚狂跳。他已经越过广陵王的牙看到了更深处的秘密,腭垂之后是粉色的黑洞,温暖、柔软,仿佛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然后杨修便发现比起恐惧,自己更多生出的是渴望……他渴望进入她的未知处,去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模样的食道与胃袋,被她彻底包裹、熔化。 这是只有在梦中能实现的疯狂,足以烧毁他理智的疯狂。 杨修烧得全身骨头都发软,身下却硬了。他很快便向前滑进了广陵王的口里,扑倒在她的舌头上,拥住了如他想象中能包容一切的“怀抱”,开心得立马呻吟出声。 广陵王合上了嘴,杨修却在黑暗中发现广陵王的牙齿一点也没有碰到他,只有软肉从四面八方抱过来,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梗在广陵王喉咙中的尖刺,随着她徒劳的吞咽、吞咽、吞咽,每一寸都被挤压进她的血肉中。 只有在广陵王张口换气时,杨修才能获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空气,才可以软弱地为快感发出尖叫,循环往复,直到他在窒息中射精并力竭,彻底得到了满足。杨修在意识渐远的过程中疯魔般露出痴笑,彻底放弃了对自己的控制权,松开痉挛般拥抱广陵王舌头的手,等待被她生吞入腹。 如此,杨修在第一次高潮中获得了恍惚,在第二次高潮中获得了晕厥。 他没有期望过自己会醒来。 可是…… “咳咳!”广陵王最终强行掐着自己的脖子将杨修吐了出来,引发咳嗽不止。 “喂,德祖!德祖!”广陵王试图用低哑的嗓音将杨修唤醒,并摸出了一张绢帕将杨修满身唾液与精液的擦净。 “唔……咳咳咳!哈啊……咳咳……”重新获得空气的杨修差点忘了如何呼吸,他的喉管中呛进了广陵王的津液,正火辣辣的灼烧,也是好一阵呛咳才能正常呼吸。 杨修的意识回笼了,他很意外为什么自己仍活在梦中,便用同样嘶哑的声音质问广陵王:“为什么没有吃掉我?是反悔了吗……是觉得我恶心吗?” 广陵王摇头:“我只是舍不得。” “哈,到底有什么舍不得……”杨修披着帕子惨笑着站起身,眼中有泪打转,“为什么你在我的梦中也始终冷静自持!我不准你对我还能如此冷静!我不准!” “你就是个骗子!明明你对我没有一点欲望!只是冷眼笑看我意乱情迷、陷入疯狂……这算什么,在可怜我、戏弄我吗?”杨修抱着广陵王的脸颊哭泣,泪水滑落沾湿了她的下颌,“凭什么你能知晓我的一切,我的过去、我的丑态,我身体的每一处弱点,我却不能够了解你!” “德祖,你只说对了一件事,你不够了解我。”广陵王抚了抚杨修的后背,将他提溜得远了些,得以为他拭去泪水,而杨修也终于看清了她完整的面目。 那低垂的眸中并非悲悯之色,平静无波的岩石之下掩藏的是沸腾暗火,滚烫流淌过他的眼神会将他吞噬殆尽。 “我面对你并不冷静……”她说,“我艰难忍受着烧灼的饥饿拷打,好辛苦才控制住没有杀了你,这也能叫‘我对你没有欲望’吗?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得想将你吃掉啊。” 杨修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像只飞蛾般猛扑向广陵王,狠狠吻住她作为回应。可他的吻似小猫之齿,只将刺痛的痒意刻在广陵王的下唇上。 “我也喜欢你,但你只是我的梦啊……”杨修声似呢喃,无法将后面的话再说出口—— 我害怕这一切都只能是我的幻想,我害怕自己的情感成为笑话,我害怕最终连你也失去了。 “杨修,你怎知我没有与你做着同一场梦?”广陵王看向杨修的眼神脉脉含情,好似听见了他的心声,“又怎知梦外的我对你无意呢?” 一语惊起千层浪,杨修瞬息惊醒,见得现实中的自己浑身汗涔涔的,单薄的寝衣变得黏腻不堪…… 而窗外天已大亮了。 作者记: 哎哟哟,没想到杨公子第一次做春梦就这么过激啊。 杨修: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那让我们采访一下广陵王,请问你有做过这个梦吗? 广陵王:嗯?你是说本王与杨公子成婚,并把他这样那样吃掉的梦吗? 杨修:……啊啊啊啊啊啊!广陵王你个死变态!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二章 杨修从醒来后就一直坐立不安,他想给广陵王送去通信直接问明白。但他将广陵王的心纸君捏在手中犹豫半晌,直到无辜的小小纸人在他掌心挣扎不已,周身变得皱皱巴巴,他都还是没有鼓起勇气。 没想到,却是广陵王主动来联系他了。 心纸君费力地在他手中摇铃时,杨修被吓了一跳,他还没想好就误触接通了。 “杨修,昨晚睡得可好?”广陵王爽朗的声音从心纸君那头传来。 杨修还以为自己见不得人的绮梦暴露了,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噎得直咳嗽:“咳咳咳咳……还行吧!你找本公子什么事啊?” “我途经弘农城外驿馆,见许多车马往来出城,这是何故?” “你来弘农了?怎么不进城来找我?”杨修在意的重点明显歪斜。 广陵王无奈:“绣衣楼事务在身,我只是在驿站稍作休整便要走了。” “哼,全天底下就你最忙,”杨修的心纸君替他翻了个白眼,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今日是上巳节罢,弘农百姓有出城踏青、前去庙里为女眷祈福的习惯。” “原来如此,倒确是我忙忘了节日……不过这年头,也只有在弘农这样富饶的地界,才可见到如此多百姓安居乐业、自由出行,属实令人艳羡啊。” 杨修:“广陵也不差吧?记得你上次提及春耕进展顺利,农家尚有余粮,今年该好过些了。” 广陵王:“也是托你的福,广陵才能熬过上一个寒冬。如今风调雨顺,丰收在望,若是你能再通融通融还粮期限,我和全城百姓更是感激不尽啊。” “逾期可是要付给本公子利息的。多还四成,欠条给你延期到秋收。” 广陵王的心纸君摇头,直言:“做不到,最多两成。” 杨修:“三成。” 广陵王:“一成。” “哈,你这人还得寸进尺起来了,一成就一成吧,没得商量了!”杨修习惯了与广陵王闲话家常,天南海北的胡诌,而今还能自然而然地随她讨价还价,如往常一般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氛围甚好,使杨修的心逐渐得以平静了。 女子身份又何妨,他想,他与广陵王交好只是看重她的性情与才干。 “说来,最近长安那边传出了你是女子的消息……”杨修试探着提起,他发誓他没有旁的心思,只是为了让自己彻底安心。 广陵王没等他说完,便自己挑明:“我确实是女子。” 杨修没想到广陵王会如此直接,急道:“那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你不曾问过,我为何要说。怎么,这件事会影响杨公子与我的盟友关系吗?”广陵王故意只称杨公子与盟友,显得关系生分得紧。 杨修意识到试探其实只换回了广陵王的试探,有些慌神,先飞快表明了立场:“当然不会!弘农杨氏与广陵之谊牢不可破,只是我……”杨修的声音低沉下来,“以为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友,所以从前不曾对你有疑。” 广陵王听出杨修的失落,语气不禁缓和:“抱歉,杨修,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她无法否认有几次隐瞒性别是存了戏弄杨修的心思,可她现在心态也有变化了……杨修聪慧过人却难得天真赤忱,表面是个心高气傲嘴毒的,却有乱世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豪情,怕是不好再辜负了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谁要听你道歉了,啧……用心纸君和你说不清楚,你在驿馆呆着不准走,我马上到!” 杨修收起心纸君立刻动身,吩咐车夫急急挥鞭,顾不上疾驰的马车差点把他颠得散架咯。到达驿馆,杨修忍着胃里犯恶心,还记得正正衣冠才冲进广陵王的房间。 “广陵王,本公子来了!”杨修再次出现在广陵王面前,又是个神气活现的骄傲公子模样了。他进门时见到广陵王正伏案在一堆卷轴前,面色不佳,一点也没有看到他该有的高兴样子,只头也不带抬的敷衍了一句:“哦,你来了。” “你在忙什么?刚才我两都还没说明白呢。”杨修直接凑头过去看,广陵王倒也不避讳他,手中鸢部递上的条子大喇喇让他看了去。 小字内容恰巧是个别势力得知广陵王身份后的小道消息,不乏原本与广陵结盟的墙头草出现了反悔之意,还有敌对者扬言广陵王如今成就不过是以姿色侍人,换得了旁人不能及的资源。其间一些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目。 “简直是胡说八道!一群愚蠢、无能、下作的鼠辈!”杨修看得气急,二话不说就夺过了广陵王手中的信件,愤怒地撕碎了纸片,大手一挥,让小道消息成了随风散去的虚影。 “只不过是些嘴皮子功夫了得的懦夫!就该让他们现在就来广陵送菜,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上贡些学费,看看守城与治民的本事到底和性别有没有关系!”杨修口无遮拦,把所有不痛快都替广陵王骂了出来。 杨修的愤怒不似作假,看上去比当事人都更加生气。这令广陵王有些意外,也奇迹地舒心不少。广陵王眉头舒展了,带上笑道:“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也不在乎了……不如说现在这个时机正好,我在广陵根基已稳,也是时候清算一些‘朋友’的立场了。你看,也不是全无支持我的人啊,我至少还有你。” 杨修脸一红,虚咳一声故作镇定道:“你要是真不在乎,怎会在这皱眉看了半晌?不如现在随本公子走一趟,带你出去散散心,别理这些腌臜玩意儿了。” “今日实在不便。你知道的,我有事务在身。” “呵,这次又是哪里的战事、饥荒、时疫等着你去救急吗?”杨修知广陵王在各地斡旋已久,常常亲自外出援助各方势力。他夸广陵王有本事还真不是说虚的,虽然她已将广陵治理得不错,却绝不是安居一隅的性格,她的野心与手段不容小觑,不然也不会被董卓一系忌惮至此,试图用舆论打压她。 广陵王思索:“倒不是这些事……” 杨修听出广陵王语中有松动之意,这次不由分说夺了她的手腕:“那就通通不重要!再忙也要劳逸结合,小心把你自己累垮了,那才是让绣衣楼不得安宁。再说了,今天可是上巳节。”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三章 杨修来时有多急,便显得回程时的马车行得有多慢。他说动了广陵王随自己游玩,并没有把她往山野庙宇带,而是回了城。对于他来说,充满趣味的、值得骄傲的事物都在这繁华的弘农城里头。一路悠哉悠哉,可闲看弘农春光好色、游人如织,河岸杨柳依依、兰汤飘香。风清云静,涤荡人心。 行至街市叫卖热闹处,杨修才叫停马车,引着广陵王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杨公子来啦!”掌柜的瞧见杨修立马热情迎了上来,“您大驾光临,可有什么需要?” 杨修与店家相熟,摆摆手道:“今日用不上你,把你夫人叫来吧。” 掌柜也不多问便从里间叫来了内人,熟悉裁衣又眼精的妇人一见广陵王身形便明了她是女子,微笑着让广陵王随她往里间去。 广陵王挑眉:“这是何意?” “大过节的,去选套你喜欢的衣服吧……见你几次都是穿这一身,我早就想说你到底有多穷酸呐。”杨修就改不了这嘴臭的毛病,明明不说最后一句也没人当他是哑巴。 广陵王笑着踹了杨修一脚,便大步跟着掌柜夫人走了,由着杨修落在身后痛得“哎哟哎哟”。广陵王可没想着客气,一番仔细挑选,有意让杨修等上了许久。而她再次出门时,掌柜夫人却带她避开了守在前厅的阿蝉等人,从另一个门往店铺后院去了。 院中独自站着一人,正是杨修。 杨修避开了左右,等来了猜中他心思的女装广陵王。瘦腰配罗裙,剑眉变细柳,衣袂飘飘,蹁跹而来,善伪装的广陵王借店家的胭脂与眉粉一用,便轻易改变了面相,在王侯与娇娥之间转换自如。这让杨修看得有些发愣,再次暗恼自己为何愚钝。 广陵王笑得大方:“如何,杨公子还满意吗?” “妥……”杨修回神,以扇掩面偏过头去,“衣服的钱先记我账上了,等下记得还我。” “小气。我还以为你今日要做东请客,可没带银钱在身上,看来只好把阿蝉叫进来还钱了。”广陵王嗔怪,作出一副要大喊叫人的样子。 “嘘!我独自在这等就是要趁他们没发现,偷偷带你去耍啊!常与你说笑怎么这会儿又当真了,跟着我还怕没钱吗!”杨修急道,上前想捂广陵王的嘴,被广陵王抓住了手。 广陵王只是想逗逗杨修,继续道:“可是,只你与我二人不怕遭遇危险吗?” “有下人跟着怎么可能玩得尽兴。再说了,有你在还担心什么安全问题,你必然带刀了吧?” “自然。” “那就别废话了,快随我溜!”杨修反手拽住广陵王就跑,熟练越过小门后的巷道,躲开正街上停留的马车与绣衣楼众,携广陵王远去了。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四章 一番兜兜转转,广陵王没想到杨修带她来到了熟悉的老地方——通灵赌坊。 “噗,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哪儿呢。”广陵王可不给面子,无情地对杨修表示嘲笑。 “哼,你就说今日敢不敢进吧。” “有何不敢。” “那就进去挣些好彩头便是,省得你穷得担惊受怕,跟着我玩也不痛快。”杨修亲自为广陵王推开了赌坊的门,侧身让她先进,“请——” 赌坊在白日里关闭门扉只不过是稍作收敛,里头照样充斥着赌徒喧嚣的叫喊声,沸反盈天。只不过赌徒们瞥见门口进来的二人后,屋内却突兀地静了静。所有的眼睛都惊诧地看过去,仿佛在说:赌坊可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但由杨氏主人家亲自带进来的客,断没有闲人碎嘴的余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敢说话,不知这嚣张跋扈的杨公子今日又要作什么妖。 唯有赌坊管家恭敬地上前询问:“公子您带来的这位是?”常在赌坊做事的管家悄悄地打量了广陵王一眼,心里有些狐疑——这位贵女好生面善啊。 “贵客。”杨修言简意赅,“先与她来壶好茶,再来半箱筹码。” 赌坊管家有些迟疑:“这……” “在我的地盘,我就是规矩,其余的你不用管。”杨修可不想听手下人的顾虑,摆摆手警告管家不可多话。 “是!”管家只得令命,自去安排了。 “念你手生了,先去那桌练练如何?”杨修往角落一指,示意广陵王直接上赌桌去。被杨修指到的地方正坐了个弱冠男子,是与他有点交情的豪族纨绔,浸淫赌场多年还是输得多赢得少。简而言之,人菜瘾大。 “嗐!杨修你指我是几个意思?”纨绔夸张地指指自己又指指广陵王,“练手?!” “怎么,你不敢与我赌也就罢了,还怕起旁人来了?那还来赌场作甚,不如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小女子是第一次坐上赌桌,还请公子赐教了。” 杨修与广陵王一唱一和间,已是入座了。 广陵王唱白脸,得了些优势,偏又瞧着她天真纯善一张脸,似乎充满了对游戏的好奇。纨绔公子只得尴尬笑笑:“那在下便教女公子玩点简单的罢……我与你各掷两枚骰子,合计各自点数更大者为胜,若是相同点数,则恒大于单数,如何?” 广陵王乖巧点头,谢过公子讲解。仿佛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赌法,杨修常用的赌法。 得筹、下注,开局。广陵王随手一掷骰,得伍伍,她只淡然道:“掷双。” 第二局开,再道:“掷双。” 到第三局,是对家纨绔先替她喊了出来:“还是掷双?!” 广陵王此三局均是赢得轻巧,引得围观者哗然。什么第一次上赌桌都是骗鬼的吧,看来杨公子今天这是请了个女赌神啊! “佩服,佩服。”纨绔公子拱手送筹,悻悻离场。杨修便带广陵王转去了其他赌桌。 广陵王对待所有人都是态度客气,上桌却锋芒毕露、毫不收敛,赌客中自然有不服者,可她用的确实只是寻常骰子,还每次都将所得筹码全部下注,勾得不少人眼馋。赌徒嘛,总想以小博大,哪管对面坐的是男子还是女子,有钱作饵便会有不死心的人试上一试,结果一圈下来只见识到广陵王是弹棋、格五、六博皆通,不多时便赢了几箱筹码伴身。满屋赌徒根本没有时间小看她,就已经输麻了。 而杨修全程只在一旁微笑饮茶,少见的不发一语,权当陪客。只在约摸半个时辰后看看更漏,敲敲桌子对广陵王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好。”广陵王即刻便收,毫不恋战。 乘赌坊计算筹码的时间里,广陵王与杨修倚在门边休憩,小声耳语:“你就这么自信我能赢?” “你要是连这些人都赢不了,就别说是我教过你了。” 广陵王听了不禁莞尔,回想起了当初杨修是如何激将于她—— “寻常人眼里这些不过是赌运气的小把戏,却不知其间技巧精妙之处……广陵王,我有意教你一二,你这么聪明,不可能学不会吧?”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室内火光暧昧又温暖,杨修噙着狡黠笑意如此说道,他指间的骰子灵巧翻飞,好不惬意。这些细节广陵王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偏偏她就是中了杨修的激将法,一来二去的,时间久了,还真在他手下学到些皮毛了。 广陵王于是诚心恭维道:“多亏了你教的好呀。” 杨修得意:“哼,那你玩得可开心?” “开心。”虽然广陵王不会耽于此道,但她不否认自己在赌博下注时也会心跳加快、兴奋异常。 “贵客!结算成果在此,您看是要都划成现银带走,还是?”汇报工作的管家找来了,将账目呈到广陵王眼前。 广陵王是何等“有分寸”的人,稍作思忖后便吩咐管家,将所得筹码其中四成打散了,平分给众人以供玩乐,余下的才换成了银钱,装成两份与杨修各拿其一。杨修接过她递来的沉甸甸荷包,抱臂环胸,好整以暇道:“哼,好你个广陵……做人情到我头上来了啊。” 广陵王眯眼笑起来:“我这样行事,算漂亮吗?”她凑近到杨修面前邀功似的,眉目神情真是亮得晃眼。 “自然漂亮……”杨修率先朝赌坊外走去,“好了,我们去下一处玩儿吧,下人也该找过来了。” “祝各位玩得尽兴。”广陵王离开前回身对室内略施一礼,便潇洒随杨修而去了。徒留下一众赌客握着手中赠筹,陷入思索。 虽然每人平分不过两枚筹码,但今日见闻算是留在心中了。更有那相熟几人对视一眼,不禁异口同声称道: “奇!” “妙!”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五章 “这遇仙楼的厨子皆是楚地来的,手艺不错,甚得我心。早就想带你来尝尝,今日总算逮着机会了。”杨修带广陵王进了一家酒楼,坐在甲等雅座。 广陵王知杨修喜食辛辣咸鲜,这与他出生地的饮食习惯有关,倒也和他本人的火爆脾气相得益彰。只不过杨修这性格顽劣的,曾故意闹她吃辣,呛得她两眼猩红流泪。 “你今日可再三保证了,要让我吃得满意,别再看我辣得出笑话。” “咳,那次是意外,谁知道你如此口淡。楚菜也不全是辛辣重口的,你安心吃就是了。”杨修为广陵王斟酒布菜,动作间意外顺手。 能玩在一起但吃不到一块总显遗憾,杨修这回是提前费心研究过了,他保证这顿饭绝不出差错! 广陵王将菜色一一品尝,蒸肉咸香微辣,烧鱼鲜而不腥,炒藕爽脆开胃,当的是鲜香味美、意形养全。 “确实好滋味。”广陵王因美食而心情愉悦,与杨修举杯。 看到广陵王满意,杨修也高兴,将酒一饮而尽,道:“这家还请有说书人助兴,算是特色,你可听一听。” 等那说书人上场,一拍醒木吆喝开场,说起江湖上有一武艺高强、行侠仗义的刀客,这大侠一路闯荡,救农家女,得以身相许;救富商女,得以身相许;救权贵女;得…… “停!”杨修听不下去了,砸了一个杯子,故意弄出比醒木更响的声音,惊起满座注意,也打断了说书客正起劲的表演。雅座以屏风做格挡,屏外食客只听得里头年轻的男声说道:“掌柜的,你请的说书人怎的这般没水准?尽说些扫兴的臆想故事,还不如闭嘴呢!” 酒楼东家可惹不起出手阔绰却又恶名在外的杨修,忙不迭拉着说书人下台来赔不是:“杨公子别生气别生气,您想听什么故事都可以改,尽管吩咐便是。” 这弘农城可没几位杨公子,再看屏风里高冠晃动,其他人对里头贵客的身份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有好戏看咯——许多食客如此想道,停下手中筷子,悄悄听那屏内动静。 杨修看向有些畏手畏尾的说书人,有些嫌弃道:“那本公子再给你个机会吧。今日可是上巳节,不若应景讲些巾帼豪杰的故事,诸如妇好,赵娥,许负的典故,讲的好重重有赏。” “小人、小人不识得这些…… ”说书人胆怯得都口吃起来了。他只是个寻常卖艺人,少有直面达官贵人的机会,哪里想得到自己三流的艳情故事会惹恼了杨修。至今为止,他都是凭借这种江湖戏文一招鲜吃遍天,大部分听众都只会随着他的讲述想入非非,实在想不明白差错在哪。 “本公子赏脸来你这吃饭只图友人开心而已,可掌柜的你看这赏赐都接不住的废物,”杨修气笑了,“街上随便找个人上台说两句好话都要比他强百倍!” “我觉得这个主意好。”广陵王笑眯眯地插话。她支着脑袋看杨修教训说书人良久,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意。能得友如此,已足矣。 与其教化朽木开窍,不如直白的让众人说点好听受用的祝福来,再散些钱财做奖励,这样大家都能得到好处,节日里皆大欢喜。杨修一瞬间想通,敲定了主意:“好,就这么办。掌柜的,你吩咐下去,今个儿本公子做东,愿意上台为吾友献贺词者,可入座免费吃酒或领三十钱做赏。” 杨修出手阔绰,直接用白金币作押交给掌柜,便随他置办去了。 掌柜知道今日生意可有大赚头了,那叫一个喜上眉梢啊。先是悄悄给了说书人赏钱把他赶走,再撤去屏风把二位贵客邀请到台前正中座,不仅让伙计加紧采买、备菜,还让他们敲锣打鼓、奔走相告,鼓足了劲把杨修高调的行事宣扬出去了,保证满座食客以及往来行人都能知晓此事。 百姓闻者无不窃窃私语,真能有这等好事? 一开始还没人敢应声,恰有在赌坊中见识了广陵王豪气的赌徒路过,正愁腹中空空又囊中羞涩,略一思索便率先登上台,对着广陵王遥遥一拜道:“那我就先来献礼一番吧,祝贵人腰缠万贯,日进斗金,八方来财,富贵有余,财运亨通啊!” 围观的群众不禁哈哈大笑出声,取笑此人掉进钱眼里了。但见得此人果真领了赏坐下享受美酒佳肴后,众人也逐渐打开了胆子,一个个走上台去。 有那年轻的学生直白夸奖道:“女公子如此美丽动人,愿你能青春永驻,芳华自在,笑靥如花!” 也有人瞧见广陵王手边的刀剑,遥想道:“希望女侠能踏遍山河万里,与自由作伴,执剑天涯,名动四方!” 还有脸红扑扑的稚童用缺了门牙的小嘴大喊:“希望姐姐每天都能吃饱饭,开开心心,顺顺利利一辈子!” “祝贵女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家庭和睦,生活幸福!” “祝女郎心想事成,平安顺遂,一切尽意,百事从欢…… ” 一时间祝福声连绵不绝、热闹非凡,无论是为了讨赏还是凑热闹而来的百姓,此刻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只包含最纯真的善意,诉尽对广陵王、对天下为女者的善意—— 愿你能一扫心中郁气,做任意女子模样。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六章告白 “你听说了吗?今日遇仙楼来了两散财童子,对他们说两句好话就发钱了!” “嘿,什么散财童子啊,其实是那杨氏小公子在追求意中人呐!现在他已经带淑女游玩到河边了,好多人都跟着凑热闹去了!而且不光是说好话,随便送上点什么精巧小玩意儿也行,只要讨得淑女欢心都能得赏!我正准备拿些自己做的米酿去试试,就算不得钱,看个热闹也是好的!” “杨修搞这么大手笔?啧啧啧,有钱人追求女子的方式真是不一样啊。” “那可不,不然怎么会说他是杨家的败家子呢。你家新纸鸢做好了没,带上随我一同试试去?” “诶好,等等我,马上来!” …… 河岸有一浅草地,杨修与广陵王便在此设席。来讨赏的百姓络绎不绝,有杂耍艺人趁机露上两手,有手作人奉上精巧的簪子或花灯,也有贫户将新鲜摘得的花束、浆果捧到眼前……广陵王无一不喜,与杨修将赌场赚来的钱财尽数散于众人,没钱之后又以获得的物品再赏出去。于是,围绕着广陵王与杨修为中心,人群聚集的圈子越扩越大,百姓也自发的开始以物易物,比寻常市集还热闹。 此情此景虽无曲水流觞的雅致,但照样饮酒乐甚,平民百姓击缶合而歌,庄家大汉也可尽情起舞,欢声笑语连天,实属快哉。 广陵王在和平的盛景中获得了真正的舒心,便也一直在笑。直到黄昏来临,人潮散去,她也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哼着才学来的民间小调,与杨修独自漫步在染成金粉色的河流旁,散散酒气。她手中只留下了几支鲜花,正被她慢慢编织成花环。 “杨修,你看。”广陵王一指水平线上缓缓坠落的太阳,乘杨修转头欣赏美景时,偷偷将花环套在了他头上。 轻巧的重量落在杨修头上,却像是不小心砸在了他心尖。这自然而然的亲近恶作剧莫名让杨修感到别扭又窃喜,他回过头来看广陵王,表情也是别扭的:“广陵王你可真幼稚……哼,编花手艺倒是还不错,这装饰勉强算配得上我吧。”他伸手去碰了碰头上柔软的花瓣,不自觉地抬了抬下巴,更显得骄矜贵气了。 广陵王:“这是我给你的谢礼啊,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杨修有些意外,以为广陵王还未尽兴。 广陵王今日细细走过弘农这没有战事波及过的城邦,百姓丰富多彩的生活样貌刻在了她脑海中,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和平的盛景就是她的心之向往。 广陵王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有炊烟的香气,笑着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我想要田地能丰收,河流里再无鲜血;我想要百姓能吃饱穿暖,更多人活得像人;我想要建功立业,名留青史……我很贪心,想要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广陵王知道自己的野心足够大,她要走的是一条布满荆棘的未知道路。现在不过是刚刚迈步,就有人跳出来骂她盗名欺世、牝鸡司晨、贪心不足蛇吞象……呵,那又怎样,她心中已点燃的火焰绝不是这些小事能熄灭的。而且她踏足过的地方也早已产生了变化,在绣衣楼、在广陵,赤色的火焰在悄无声息蔓延。道即如此,她更要一往无前,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杨修心中震荡不已,没想到广陵王是要将远大的抱负剖白于他。金色的余晖融化在广陵王眼中,耀眼夺目。而广陵王用这双充满热度的眼睛看向他,似乎诉说着期待,将他也感染得热血沸腾。 “贪心又如何,心中有所求便去争,去抢!天下人谁不是在用力活着,无论是为民还是为己,这破世道就是心有欲望者才能活得更畅快啊。”杨修一直相信广陵王是能成大事的人,不止是因为她拥有聪明才智,还因为她的眼界异于常人。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女子与男子看到的不同世界都得以被广陵王收拢整合了。 得志同道合者鼓舞,不可能不欢欣。广陵王眯眼,笑意蔓延进眼底:“就算我是女子?” “你就该是女子!乱世早已礼崩乐坏,到底有什么是男子能做女子却做不得的事!不过要我看呐,你还不够离经叛道,怎么没学会把自己切身的利益放前面呢?广陵王,你该想些近在眼前的快乐事才对……”春风拂过,杨修掸了掸自己无尘的衣袖,无形中更靠近了广陵王一些。他无法抑制地被广陵王的光辉所吸引,可他又担心广陵王会先为了大义过早地燃尽自己,他只能晦暗地期望着广陵王也会有平凡的私欲。 近在眼前吗……广陵王思忖。 落日熔金,乱花迷人眼;酒酣胸胆,情愫乱人心。近在广陵王眼前的,是杨修。 广陵王忽觉得自己心脏的鼓动有些聒噪,于是醉意将她埋藏已久的冲动递到了嘴边:“那,若是我说,我心悦于你呢?” 广陵王说出来便释然了,却没料到自己这番话吓得杨修连退了三步。 “你你你……”杨修心乱如麻,语无伦次,以为自己醺醺然的大脑出现了幻觉,连脚下踩空也没注意到。 “杨修!小心!”广陵王话音未落,只听得扑通一声,便眼睁睁看着杨修落水了。 春江水暖否,杨修先知了。 好在杨修只是跌坐在了浅滩处,河水将将没过他的腰,并无生命危险。只不过被冰冷的河水这么一激,他是彻底酒醒了。 这竟然不是他在发梦吗! 杨修捂住了自己的脸。 广陵王有心想拉杨修上岸,对他伸出了手,却听到了杨修吐出一句呓语似的低语:“广陵王,你喝醉了……” 广陵王以为这便是杨修婉拒的意思了,垂眸道:“抱歉,是我唐突了……”她心道是自己操之过急,对杨修更该徐徐图之才是。她正迟疑地要收回手去,但杨修突然用力拉住了她的手,拉得非常紧。 只听杨修继续道:“但是本公子听见了,便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你的表白我会记一辈子,倘若、倘若你酒醒后想要反悔,我绝对饶不了你!” 有谁会以威胁回应他人的告白吗? 可是广陵王看见杨修说话时的脸色甚至比晚霞更红,手指也微微颤抖,浑身上下每根骨头都透露出了紧张。仿佛她要是说出“只是玩笑”,杨修便会哭出来了。 广陵王的眉毛诧异地抬起又放松下来,神色温柔道:“我能以真心对鬼神发誓,我喜欢你。” “你知道我不信那些,我只信你。”杨修这下是连鼻尖都发红了,却终于不再冷得发抖了,他得到了世界上最棒的誓言。 广陵王:“那你给我的答复呢?” “我……我自然也……心悦于你!”一惯口舌伶俐的杨修公子,说出这简单几个字竟像是废了好多力气,平白无故又僵硬起来。 广陵王忍住打趣杨修的坏心思,稳稳回握住他的手,语气少有的认真道: “好,我也会铭记于心。” 温暖从广陵王的掌心传递给杨修,使他内心的雀跃久久无法平静。杨修索性将广陵王拉下了水,把她紧紧拽进怀里。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广陵王毫无防备,也瞬间成了只落水鸟。 杨修笑得像只抓住了鸟儿的猫:“可恶的广陵王,害我狼狈至此,我可不准你还维持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广陵王只好回抱住湿透了的杨修,歪倒在他肩头上,也止不住笑:“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哈,你应得的罢!” 日暮时分的春江水尚且冰冷,却有两颗滚烫的心抱在一起,笑作一团。 情之所至,无人能独善其身,作壁上观。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七章马车上的吻 当广陵王被杨修拉下水的时候,隐在暗处的云雀没忍住惊呼出声:“楼主!”她关心则乱,差点直接冲上去救广陵王。 是身旁的天蛾紧急拉住了她:“小麻雀,等等!你看阿蝉姑娘都没有动呢。” 云雀看向镇定自若的阿蝉:“没有关系吗?” 阿蝉侧耳确认道:“嗯,楼主笑得很开心……两人已经互相确认心意了。” “哈哈,可喜可贺……”天蛾悠哉地评价道,“就让这对鸳鸯再游会儿水吧。” 三人从广陵王出赌场就跟踪在其身后了,一直暗中保护未曾现身,还帮忙劝退了杨家前来寻人的仆从。毕竟杨修在一天之内闹出这么大动静,杨家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去向。 绣衣楼的人将广陵王近日的忧愁看在眼里,却没有什么好办法为她解忧。广陵王肩上的担子太重,她身为表率笑着抗下了一切,做属下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幸而挂职闲人的杨修有奇招,能带着楼主忙里偷闲一日也好。 云雀笑着摇了摇头,感叹他们沉稳干练的楼主难得幼稚。而阿蝉,她只愿楼主能够高兴。 云雀转头安排道:“那我们先去备好马车,做好接应。” 天蛾:“遵命。” …… 等到杨修和广陵王从水里爬起来时,天色已暗沉。上岸后的杨修这才发现湿透的春衫紧贴在广陵王身上,将她的女子曲线暴露无疑。杨修刚才是高兴得昏了头,现在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很失礼的事,害臊得不行。 啊啊啊啊啊,幸好天色已晚四周无旁人,否则啊啊啊啊! 杨修内心一阵乱叫,慌张地脱下自己的毛绒大氅往广陵王身上套,力求把广陵王裹得严严实实。 吸饱了水的毛料压得广陵王肩头一沉,她无辜地表示抗议:“杨修,衣服好重啊。” “这也是你的惩罚,给本公子好好受着!”杨修牵住广陵王的手就闷头往前走,不再敢回头看广陵王。他自然也不想别人看到广陵王这幅样子,便左顾右盼,绞尽脑汁想一个能暂时躲避的去处。 广陵王跟在杨修身后,看到了他滴答着水珠却仍通红的耳朵,了然一笑,知趣地不拆穿他现在的窘迫。 此时阿蝉及时现身,上前解围来了:“楼主,云雀已备好了马车及男装,请随我来。” 杨修从未如此感谢广陵王手下的神出鬼没,让他安心了。 广陵王先进了马车更衣,而杨修守在车帘外。绣衣楼的人没有给杨修准备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但杨修已经想不起这茬了。他浑身湿透心却火热,等到广陵王换好衣服唤他进车,他登车时甚至有点同手同脚的傻气。 湿漉漉的杨修啪塔啪塔挪到广陵王身边坐下,把手盖在她手上,又牢牢牵在一块儿了,一动不动。 要一直牵着吗? 广陵王心中纳罕,觉得杨修又主动又……纯情。她好笑道:“你的手真冷。” “哼……”杨修刚想口吐毒汁,但是广陵王却把手指钻进他掌心,与他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暖了他的手,害他没话说了。 “今天又要到杨府叨扰一晚了……杨太尉见了你这幅样子,怕是也要怪罪于我。” 杨修轻松道:“放心吧,老杨可喜欢你了,巴不得你能进杨府教训我几顿。”杨修迫不及待想把广陵王重新介绍给杨父了,他相信杨彪也会为他感到高兴的。 乱世真情难能可贵,杨修有幸见识过相濡以沫、没世难忘的感情,正如杨彪与袁夫人。他觉得,他与广陵王也会如此。 广陵王看穿了杨修的心思,却是摇了摇头:“杨修,我们的事以及我的身份,都还不能告诉杨太尉。” “……”杨修先是沉默,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叹出来,“我知道了。” 杨修很聪明,也能体谅广陵王的难处。可他嘴上说着明白,手上动作还是没忍住泄露了委屈,用力把广陵王攥得死紧。 广陵王生了一颗八面玲珑心,便要靠得更近些去哄一哄杨修。正巧马车路遇颠簸,她一个不慎就跌到杨修怀里去了。 杨修立刻把广陵王扶了起来:“喂!别把衣服又沾湿了。” 此刻二人的脸庞离得很近,暗淡的光线照得神情朦胧,却又显得眼睛极亮。广陵王望进了一汪艳丽的海棠红里,有些恍神,索性直接凑了上去,碰了碰杨修抿起的嘴。 广陵王一触即离,而后看到杨修瞪大了眼睛。 “抱歉,我实在情难自已,德祖……”广陵王眨眨眼睛,“从今往后,我可以叫你德祖吗?” 杨修羞恼,广陵王做都做了,话也让她先说完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道什么歉啊,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随你。”杨修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便学着广陵王的动作,拉近了与她鼻间的距离。 然而,阿蝉突然拉开车帘探头进来了:“楼主,杨府到了。” 阿蝉这一下子吓得杨修跳了起来,还差点撞了脑袋。杨修只能尴尬道:“下车!” 杨修气呼呼地先下车了,却是已经气别的事情去了。 …… 杨修如常带广陵王拜会了杨彪,将她安排在偏院客房休息,也没有再相互走动,仿佛今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他夜半辗转反侧,是怎么也睡不着。 杨修脑子里太乱了,躺在床上,一闭眼就能想起广陵王以醉人的眼神盯住他道“我心悦与你”,或者想起她用极认真的表情说“我喜欢你”,又或者想起她有点讨好地问“德祖,从今往后,我可以叫你德祖吗”…… 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杨修反复回味,发现广陵王的唇远比梦里的更软…… “可恶的广陵王!”杨修睁眼了,一拳拳打在软枕上,以解失眠之恨。他就像是把枕头当成了广陵王的脸,又拉又扯的,恨不得挼烂她的脸。 直至黎明前一刻,杨修才堪堪入睡了。 但是没过多久,小厮就来敲了杨修的房门,反复唤他:“公子,醒醒!” “作甚?别拿小事烦我!”杨修被吵得脑袋嗡嗡发疼,十分不爽。 “广陵王殿下前来请辞,还想借走府中几匹快马!看来是有急事要走啊!” “什么!”杨修惊坐而起,匆匆忙忙披衣就往外冲。 广陵王与杨修交往亲密,她委托下去没多久,杨府的下人已经为她备好了马。杨修赶到时,她与绣衣楼几人正牵着马候在门房处,看样子就要走了。 “杨修?”广陵王看到杨修仪容不整赶来的样子,有些意外。杨修来得太急,甚至没有束发戴冠,这对他来说十分少见。 杨修有些气喘道:“天才蒙蒙亮,你要急着去哪儿?” 广陵王将杨修拉到一边,悄声道:“偃师城。”她隐秘地为杨修理了理鬓发,动作间很是自然亲昵。 杨修拉住了她的手,惊疑道:“那可是董卓的地盘,你为何……” “前几日江东孙氏委托我追查被西凉军掳走的二公子下落。刚才得了信报,确认了他在偃师。” “查到了不就够了……”杨修的语气顿了一顿,“你非得亲自去救?” 广陵王点头:“广陵与孙氏的盟约需要我出面稳固。” 孙氏作为少数几个知道广陵王女子身份的盟友,广陵王一直有心争取与孙氏的进一步合作。特别是现在广陵王正处于被推上风口浪尖的特殊时期,她必须展现出更值得信赖的态度与能力了。 话已至此,杨修不便再说了。纵然他有万般的不舍、担忧与不甘心,他也无法停止广陵王的脚步。 最后,杨修忍住了想随广陵王一同前去的冲动,只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多加小心,办完此事必须回来见我,我会在弘农等你。” 广陵王眼神一软:“好,我答应你。” 随后广陵王坚定地翻身上了马,号令绣衣楼一行人,朝着日出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广陵王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徒留杨修在原地驻足许久,许久。 “公子?”下人有些疑惑地上前来请示。 “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杨修握了握拳,心中已有了安排。他很明白,广陵王有她的野心,他杨修也有自己的职责。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与广陵王一样快马急奔,也不适合做那伪装潜行的任务。可他能让广陵王能安心回去的地方,不止广陵一处。 这弘农便是他要建设的舞台。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八章喂药 广陵王无伤通偃师,赶回弘农时听说杨修病了。 拜访杨府的广陵王纳闷:“怎么会病了呢?” “回殿下,那日我家公子落水染了寒气,之后他还连着好几日不肯好好休息,为了族中事务殚精竭虑、操劳过度,于是彻底累垮了身子,现在正卧床不起……殿下不如马上去看看我家公子?”杨修的小厮毕恭毕敬地回答广陵王,一番话把杨修抬了又抬。这小厮本就是个机灵性子,他上回揣度错了杨修心思实属意外,但他真的觉得……自家公子和广陵王殿下的交往不同寻常。 “那你引我去见他吧。”广陵王跟随小厮走过杨府弯弯绕绕的回廊,往杨修的院子去了。 行至杨修寝室门前,可听见内侧有响动,说明他未寝。 “公子……”小厮叩门,想向杨修通报广陵王前来,却看到广陵王指着她自己摇了摇头,笑得狡黠。小厮心领神会,随即改口道:“我来收药碗了。” “进来吧。”杨修的声音听上去奄奄的,带着鼻音,果真是病了。 广陵王支退了小厮,自己代替他走了进去。杨修不疑有他,自顾自说道:“若是我父亲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喝了药。”他端着个素纹玉碗,正欲将黑色的药汤倒进盆栽中,被广陵王抓了个正着。 杨修余光瞥见广陵王,动作一僵,难掩惊喜和错愕地转过头来:“怎么是你……” 广陵王笑开:“哈,你的药该喝还是得喝,别霍霍可怜的植物了。” “你管不着我!”杨修回过神来,脸色涨红。他真的觉得自己在广陵王面前出丑的频率过高了,不像巧合。 “我们德祖还是个小孩脾气啊……”广陵王笑着上前,“良药苦口利于病,德祖还是乖乖喝了吧~” “你作甚如此腻歪,别过来!”杨修心惊肉跳,觉得广陵王的语调拐出了十八道弯来,肯定要图谋不轨,没忍住虚张声势地吼她。 “德祖,我来喂你喝药。”广陵王何许人也,稳稳地夺过杨修手中的药碗,自己先浅尝了尝。 “啊?”杨修没料到她的这个举动,放松了警惕。 “我替你试过了,还成,不苦。张嘴吧,啊~” 杨修觉得广陵王真跟哄小孩似的哄他,还揽着他拍了拍他的背……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怕苦,也不会承认自己很受用广陵王这一套。他只是因风寒有些鼻息不畅,被广陵王拍得也莫名耳根发麻,不知不觉就张了嘴。 可是,那可恶的广陵王,她的温柔根本就是装的,她拿起药碗凑到自己嘴边哪里是喂,根本就是灌! 杨修逼不得已,只能快速生咽了苦涩的药汁,否则连换气的机会都没有。他艰难地把最后一滴药吞进肚才得放松,彼时已被直冲脑门的苦涩刺激得眼睛都红了,于是他气得揪住广陵王的领子大骂:“你怎么如此粗鲁,野蛮,惹人讨厌!” 广陵王:“我这是为了你好,长痛不如短痛啊,德祖……唔?” 杨修对广陵王擅长鬼话连篇的一张嘴恨得牙痒痒,干脆凭着一腔冲动吻了上去,让她闭嘴。 广陵王只是有些意外,但没有丝毫拒绝杨修、推开他的意思。这反应助长了杨修的气焰,使他鼓起勇气撬开了广陵王的牙齿。 杨修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伸舌头,却是荒唐地把苦涩顶到广陵王的咽喉处。没有人会像他这样的胡搅蛮缠,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往上爬,害得广陵王舌根都麻了。等到杨修放开广陵王,她嘴里也苦苦的了。 “你必须与我同甘共苦到底……”杨修呼吸不稳地补了个解释,看似理直气壮,但绯红色已从面颊蔓延到了脖颈。 说到底,杨修大抵只是想寻个由头,把想做却一直没达成的事做了。可他不懂得初次亲热该给对方留下好印象的道理,完全没想过如此不美好的回忆,大概能让广陵王记一辈子了。 杨修现在是高兴了,露出小人得志般的笑,摸到另一只碗里的饴糖,故意全塞进了嘴里,美滋滋吃掉。 广陵王又气又好笑道:“那你怎么不给我留块糖,说好的同甘呢?本王也受不得这苦啊。” 杨修口里鼓鼓地塞着糖,飞快嚼碎吞咽干净,贱贱道:“哼,没了。” 广陵王攀住杨修肩头,戳戳他的脸:“我不信,偌大个杨府再找不出第二块糖?” 杨修很是骄傲道:“一粒也没有!” 某人的算盘珠子快蹦到广陵王脸上咯。广陵王无奈地叹口气,只能主动去掠夺杨修私占的甜蜜滋味。 不同于杨修不得章法地横冲直撞,广陵王更懂得柔软的入侵。缓缓扫过每一寸甜味后,好像能感觉到他因风寒而发热的体温,似乎越来越热了。 杨修学习换气的间隙中忍不住问:“怎样?” 广陵王只好舔了舔他湿润的唇瓣,评价道:“嗯……杨府的糖果然是,一等一的甜。”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番外二喂药下(微h) 杨修:“你这次还急着走吗?” 广陵王摇头:“不会了,我是专程来陪你的。” 杨修:“那就……再来一次。” 广陵王应允,复与杨修吻在一块儿。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无论杨修要求吻多少次,都得到了广陵王的温柔回应。他自觉今日是有些反常了,脑袋昏昏沉沉,沉溺于交息时的美妙悸动,不愿停下来。他想一定是因为自己病了,才会如此想念广陵王,明明他们只分开了几天,也不过是才青涩地互通情义,他就已经撒娇似的想粘着她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过去的杨修其实隐约察觉到了广陵王之谊与孔明、子建的不同,只是因为隔着女扮男装这层窗户纸,他对广陵王的感情便如雾里看花,早已倾心而不自知。 越吻越深,杨修被带动得大脑酥麻而飘飘然,但一丝酸意也随着广陵王甜蜜的抚慰插进了他心里。他很在意广陵王对亲热之事的熟稔,却不敢直接问。这可不是梦里,杨修心里清楚广陵王与先帝有不少龙阳之好的传言,曾经虽听着荒谬,但广陵王现在的女子身份与言行举止,越发坐实了这空穴来风。逝者长已矣,显得他的嫉妒来得可笑……但是!没有独占欲的感情何来亲密可言? 于是广陵王被杨修咬了。 “怎么了?”广陵王被杨修突然的攻击性弄得舌尖刺痛,她还以为和杨修的互动渐入佳境了,没料到他故态复萌。 “那晚我醉了,忘了再向你讨要一个承诺……喜欢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我是绝不会允许你变心的。”杨修可以不问广陵王的过去,但他决心要争夺广陵王的以后,他确信自己有这个资格。 广陵王讶然,不知是自己什么举动引起了杨修的不安。她沉思片刻后吻了吻杨修的指节,认真道:“我愿许诺与你‘万世如一’,如何?” 杨修瞳孔震颤。 万世如一,这四个字,只在杨修荒唐的梦里出现过。即使步入了如今的亲密关系,他也没有对广陵王提起那个梦的勇气,所以广陵王怎会、怎会…… “杨修,你怎知我没有与你做着同一个梦?”——原来梦里说出这句话的广陵王竟是真人! “你在那个梦里?!”杨修难以置信地尖叫,因病嘶哑的嗓音听上去像是被人制住了喉舌。 “我在。”广陵王声音变小,似乎也有些脸红。 杨修想逃,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他回想起自己陷在广陵王手中失控地喘息,以及狼狈的抱着她哭泣,每一帧画面都羞耻至极! 可是广陵王已经抓住了他,他绝没有此时露怯的道理。 “你想吃掉我,也是真的吗?”杨修反扣住广陵王的手,用力确保她同样也逃不了。 广陵王伏在杨修耳边悄声道:“是。” 音节吹进杨修耳里带起一阵战栗,仿佛回到了那个疯狂的场景中,激得他的血液往下身烧去,即刻就硬了。 “所以你还担心我的喜欢不足够吗?”广陵王意有所指,她已展示过的狂热爱意,再无需多言。 杨修难抑激动,扑上去与广陵王深拥,又再次深吻。他全然忘记了刚才学会的技巧,只会本能地去撕咬广陵王的唇舌,夺取她的呼吸,同时无意识地贴紧她的双腿。 交锋至此,不可能止于温情厮磨了,情动已至干柴走火。 广陵王在换气间隙艰难地开口:“你的……顶着我了。”她的脸颊飞红程度与杨修不分伯仲,娇艳若桃花。却叫人不好分辨其中到底含有几分羞怯之色,因为她直接而坦然地握住了杨修兴奋的尘柄。 “哈啊……广陵王……”杨修受不了这个刺激,紧张地抓住了广陵王的肩背。他前次在梦里的经历可算不上什么经验,真实的感官仿佛将快感放大了数倍,使他内心惶惶却更不可控地挺起了腰,将自己往广陵王手里送。 杨修原本准备卧床休息,身上便只穿了单衫直裾,仅靠一条腰带松松固定,里头更是未着裈袴。广陵王隔着单薄衣物揉揉又捏捏,便在布料上描画出他具体的形状来。她指挥着细软的绢纱料子上下擦拭过他的枪杆,手握得时紧时松,使得包裹住龟头顶端的白布很快就被浸湿了一块,留下了显眼的深色印迹。 “舒服吗?”广陵王真诚发问。 杨修多想白广陵王一眼,他都已经喘得不成样子了,下体失态地一个劲往她身上蹭,这还问什么问啊……杨修羞臊得慌,万般情绪流转,最终递给广陵王一个盈满春水的眼神。 他说:“我想要你……嗯……直接摸摸我。” 广陵王心神一颤,她觉得杨修总能轻易触动她心底的柔软。她不能否认,自己已被杨修身上的情欲之火波及,腿间私密的凹陷处悄悄地湿了。 “那就把自己的衣摆提起来吧。”广陵王指导起杨修,引导他展示自己的身体。她的呼吸微促,表现出的游刃有余不过是强撑罢了,但是杨修还看不出来。 杨修深呼吸一口气,彻底豁出去了。他直接解开了腰带,额头抵着广陵王的额头,汗涔涔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拉着她握住了衣襟间硬挺的男势,将彼此置于无路可逃的境地。 “啊,好烫……”广陵王感叹的肯定不是杨修额头的温度。那发热的器物、肿胀发红、软中带硬,擦着她裸露的腕部,急切地往她手中挤。 “广陵王……广陵王……”杨修的声音听上去也是同样的急切,反复嚼弄着广陵王的名字,似乎想以此发泄火烧火燎的爆发欲望。 “想射了吗?”广陵王放任手中的它挤开皮质面料紧贴掌心的开口处,操进了她的手套里。 “嗯……”杨修爽得差点站不住脚。他被广陵王的皮肤与皮料夹得很紧,龟头难耐地浅浅抽动,距离临界点仅一步之遥了。 广陵王进一步收紧了手指,还牢牢扣住了杨修的后腰,让他彻底退不出去。广陵王用压制者的姿态吻住了杨修,她说:“射在里面吧。” “唔嗯……”杨修清晰体验到射精的同时,获得了拥抱和亲吻。 杨修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 马眼张合,间断的射出了几股精液,带起脊柱的阵阵酥麻感以及乏力感。作为交换,他可以勾着广陵王的舌头来到自己口中,汲取她的唾液与体温,填满自身的干涩与空虚,获得的满足感比连赢几场赌局更多。 “呼……呼……” 连分开后的混乱喘息都是慵懒、惬意的,像是雨后积水荡开的彩色泡泡,慢悠悠地伸展、破碎,轻盈、梦幻又舒服。 当杨修在调整呼吸的时候,广陵王慢条斯理褪下了自己的手套。杨修看到她藏在黑手套里的纤细手指抽带出不少白丝,黏答答的精浆量还不少,怕是还有许多糊在她的手套里了,清洁起来肯定很费功夫。 “这手套是要不得了。”广陵王也端详过自己的手指,说出了杨修的心声。她想掏出袖中丝帕擦擦手,在那之前,她却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舔了一下。 “好腥……”广陵王撩了杨修一眼,“如果德祖愿意改成清淡饮食,调理调理,下一次我就用嘴帮你变得更舒服吧。” 杨修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汗毛尽竖,下体也再次硬了。他的心脏疯狂跳动,成了只被挑衅应激的兽,猛地将广陵王扑倒。 “哎呀?”广陵王经历了一阵天旋地转的腾空,再落地已经是倒在床上了。她没想到杨修看着瘦弱,把她丢到床上的力气却绰绰有余。 “我不愿等到下次了,广陵王。哪有每次都将我看光,你自己却全身而退的道理?”杨修把广陵王罩在身下的阴影中,手指放在了她的腰带上。 “哎……”广陵王叹出一口气,“可是现在还不行。” “是你招惹我的,你分明也是愿意的!” “没错,我也想与你纵情享乐,放浪形骸、不顾一切,可是这终究不是在梦里……我还没做好准备,再给我一些时间吧,德祖。”广陵王没有反抗,甚至还环住了杨修的瘦腰以作安抚,可她的话语已经让头脑烧糊涂的杨修清醒了一点。 杨修怎能不明白的,他们的关系还不能公之于众,广陵王在杨府终究只是客,更罔论谈及婚嫁事宜。他固执地把广陵王困在床上实属不妥,若是下人突然来找该怎么办?此情此景,堪比偷情呐。 “可是我好不甘心啊,广陵王……”杨修深深地弯下腰,埋头在广陵王颈边蹭了又蹭,情绪是肉眼可见的低落。突然,他毫无征兆地扒开了广陵王的衣领,狠狠咬在她的锁骨上,颇有磨牙吮血的势头。 “好疼。”广陵王的声音倒是听上去不痛不痒,任凭杨修在她身上留下了深红的印迹,估计之后还会演变成淤青。 “我已经把你标记了,你逃不了的,广陵王。”杨修似乎咬完就满意了,又恢复到盛气凌人的样子。 “嗯,我不会走。我还可以陪你睡一会儿呢,好不好?” 杨修:“……行吧。” 广陵王心道这便是哄好了,拢了拢杨修的衣襟,与他相拥着躺在床上。过了良久,广陵王好像听到杨修在她怀里抽了抽鼻子。 广陵王拍拍杨修的背问道:“你哭啦?” “才没有!” 【杨修x广陵王】化猫(非人类要素h) 与《春江水》关联,时间线在那之后。本来按照写作计划会继续跟着春江水剧情发展,循序渐进上本垒,再接这章。但是我上班了忙得晕头转向,只好跳过一些剧情先写了妄想很久的变猫梗,交给微博的杨修七夕24h活动。总之请吃: 杨修与广陵王吵架了,具体事由他已记不清,可能是因为广陵王忙于公务拒绝了他的出游邀请,也可能是因为广陵王的几个旧情人还贼心不死,还可能是因为广陵王女扮男装无法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虽说桩桩事小,可藏怒宿怨已久,经那日爆发争吵过后,杨修一气之下从广陵回了弘农,与广陵王冷战至今,越半月矣,不得和解。 这段时间以来,杨修镇日怏怏不乐,前往通灵赌坊寻乐的兴致都少了七分。但若是让杨修先低头去讨好广陵王,他是绝对拉不下这个脸的。 反正思来想去,又不是他杨修的错!而且你看看,这广陵王有哪怕一星半点把他放心上吗?平日总是他陪伴在广陵王身边为她提供助力,这种时期她却一点主动找自己的迹象都没有,要不是放在小屋中的心纸君还会模拟用餐、就寝,他都怀疑广陵王和那小纸片一样成了个死物! 所以当广陵王的心纸君终于挥动小圆手制造出动静时,贴身藏纸人的杨修立刻激动地从胸口处把它摸了出来,想看看广陵王递来了什么消息。这姗姗来迟的消息可叫杨修好等,而他看到只是信件后,不禁有些失望地念叨:“什么啊,连个传音都不舍得给吗……” 杨修打开了小小卷轴,只见广陵王的心纸君在上面写道:“我近日寻得了一奇貌狸奴,金毛红瞳,觉着与你有几分相似,实在稀罕。你可愿到广陵来鉴赏一番?” 杨修手指在案几上敲了敲,觉得广陵王实在是个别扭性子,这分明是拐弯抹角地说想他了嘛。台阶已经递到这了,杨修即刻便准备出发。可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又决定先晾晾广陵王,故意等了一刻钟,才装作漫不经心地回复:“本公子忙得很,有空闲了再去吧。” 广陵王马上就接着写道:“我等你。” 哼,他就说广陵王是想他了吧,早猜到她巴巴守着心纸君等回复的样子了,这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杨修心中腹诽着,全然忘记了与广陵王闹过矛盾的不愉快,也意识不到自己同样是死鸭子嘴硬的人。他只是愉快地哼着小调,迅速收拾了三车礼物,装满他憋了许多时日的分享欲,启程前往广陵。 杨修倍日并行,硬生生将行车五日缩短至三日,也没有告诉过广陵王自己的行程,就是要让广陵王猜不到他已经到了。进了广陵王府邸,杨修还先用西域来的琉璃糖买通了侍女与阿蝉,让她们别向广陵王通报自己前来。王府上下早知杨修与广陵王关系非同一般,皆心道这是杨公子又要与殿下嬉闹了,便由着他一人蹑手蹑脚溜到了广陵王的书房门口。 书房大门紧闭,静悄悄的,细听才可闻竹简碰撞声,是广陵王正独自在里头批阅文书呢。风尘仆仆的杨修终于行到广陵王近处了,却又难得情怯,在门前踌躇起来,在心里演练一个完美的出场。他既想制造出惊喜,又不想自己显出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正当杨修犹豫时,他听到了书房内传出广陵王的声音:“杨修啊杨修,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可怎么看得进去字……” 杨修一惊,以为自己已经被广陵王发现了。然后他又听到广陵王继续道:“快过来,杨修。坐到我腿上来嘛,让我抱抱~” 杨修忍不住了,啪地一下推开门扉,羞得面红耳赤大喊道:“广陵王!光天化日的,你怎敢调戏……我?”杨修的最后一个尾音像被突然掐断似的拐了个弯儿,因为他看到广陵王正埋首在一只长毛狸奴的腹部蹭来蹭去,还一脸陶醉地嘀咕着什么。 “哎呀~我的乖宝贝杨修,来亲亲~你可比正主可爱多了……”广陵王本来正笑得合不拢嘴,活像个吸食五石散上头的瘾君子,猝不及防被杨修闯进房间,表情和话语皆是一顿。很快,她的脸上也爬上了一丝绯红。 “咳,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广陵王掩耳盗铃似地捂嘴咳了咳,坐直身子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有她怀里被叫做“杨修”的猫儿还读不懂尴尬的气氛,闲适地咪叫着翻了个身。 “哟,堂堂广陵王原来是会对着小动物发癫的性格啊?你这是把它当成我了?”杨修像是抓住了广陵王的把柄,笑得异常奸猾。他悠哉踱步到广陵王身边,弯腰将她盯住,作一幅居高临下的模样。若他真是只猫儿,尾巴怕是都翘得老高了。 “是又怎样……不过此狸奴杨修可比你更得我心,柔软又温顺,乖巧又黏人,叫人喜欢得紧。”广陵王对怀中猫儿做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而那猫儿像是配合她似的,骄傲地抬高了下巴,让她抚摸自己的脖颈,还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杨修莫名觉得这小东西是有点像自己了,他与之相似的红色眼睛不爽地眯起:“这世上绝不能同时存在两个杨修……本尊在此,你就没有点别的表示?” 广陵王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戳了杨修的痛楚,有些歉疚。她张开双臂,毫无预警地向杨修扑去,将他抱了个满怀。与此同时,猫儿已经敏捷地从广陵王膝上跳了下去,防止自己被夹在两人中间压扁。 广陵王一言不发地用脸颊把杨修从头到脖颈蹭了个遍,把他的衣冠拨乱了,而且她还像个小动物似的在杨修身上嗅来嗅去,将他的呼吸也扰乱了。 杨修红着耳朵呵斥她:“你作甚!” 广陵王埋在杨修毛茸茸的领子里,舒坦地深吸一口气:“某个娇气又高傲的家伙从我身边逃走以后,我还以为自己是得了清净。可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他聒噪的声音,清淡的熏香,还有暖烘烘的手。即使这几日寻了个像他的狸奴作伴,我心里也依旧空落落的。唯有今天又与他斗嘴了,我才终于安心……我大概是个傻子吧,为什么偏偏更喜欢他那种坏脾气的家伙呢?” 杨修被广陵王箍得很紧,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了,他故作轻松调侃道:“哦,原来某人有这么想我啊?” 广陵王没有抬头,从他狐裘里闷闷道:“嗯,我很想你。” 杨修柔软的心脏被广陵王的直率电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胸腔跳动之处骤然缩紧,于是他也控制不住的,将广陵王抱紧。杨修的双手将广陵王整个环住,他能感知到广陵王的肩背其实很瘦,她是用独属于女性纤细又坚韧的骨,支撑起了一身厚重的王侯之服。 杨修的心越发软下去,他后悔自己浪费时间与广陵王置气了。在朝不保夕的纷繁乱世之中,能争片刻的相拥已属不易,他其实很珍惜与广陵王度过的每分每秒。他也很想广陵王,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地想,想她窝在自己怀里躲懒时沉甸甸的安心感,想她在休沐日会肆意洒落水珠的湿润长发,想她晨起时赤足踏在绒毯上的粉色脚趾…… 一如此时柔软、熟悉、温暖的拥抱,杨修思恋得太久太久了。他终于可以将广陵王抓进怀里,还能大胆握紧藏在他绮梦里的粉白团子与踝骨,在僻静的书房中打落她的书卷,闹得她小声惊叫。 “哎呀……”广陵王突然瑟缩了一下,却不是因为杨修。她抬起有些发昏的头去看自己脚边,是那只被忽视的狸奴正绕着她的腿儿磨蹭撒娇呢,它还乘二人不备舔了广陵王的皮肤,粗糙猫舌刮过的触感刺得广陵王一颤。 “我的乖乖……”广陵王已经分心,正想翻身抱起狸奴,杨修却眼疾手快地先捏着狸奴的后颈把它提溜得远了些,并在之后更努力报复广陵王的时候,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争宠的小家伙带离她身边了。 “……你把这狸奴送我吧,我带回杨府去养。”直到陷入了发汗的余热中,杨修也没有忘记这一茬。 变得懒洋洋的广陵王不禁窃笑:“小小狸奴的醋你也吃吗?” 杨修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不过是看它确实像我,那就该在我们杨家养着……反正老杨也是越发清闲了,给他找个新儿子作伴罢。”他说话惯是个大逆不道的,自作主张就给杨太尉认了个猫儿子。 用三车豪礼换广陵王一只小小狸奴,这真是杨修干得出来的事。他还给这狸奴取了个“二公子”名号,在杨府带着它耀武扬威地巡视领地,彻底把它宠成了只无人敢轻慢的猫主子,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这一日,杨修与广陵王久别重逢,片刻温存尚不足以消解寂寞,何况他还被淘气的狸奴扰了兴致……虽然杨修嘴上说着不吃醋,却连梦中都想着这事儿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体现在杨修身上,就变成他自己在梦中长出了猫一样的耳朵与尾巴—— “杨修,醒醒……杨修……醒……杨德祖!” 杨修是在广陵王的叫声中醒来的,他迷迷糊糊间觉得广陵王的声音比往日刺耳不少,吵得他脑仁疼。于是杨修无意识地挥了挥身后的某个部件,想把广陵王抽走。 “喂,你迫不及待地把尾巴往我怀里塞,就莫怪我把它扯疼咯。”杨修又听见广陵王如是说道,同时还感受到了一圈热滚滚的束缚感。 “啊?”杨修握拳以手背揉揉眼睛,终于肯睁眼了。他看到广陵王手握了一条毛茸茸的金色长尾,他脑海中刚升起甩一甩的念头,那尾巴就配合地在广陵王手中扭了扭。 “……”杨修先是沉默,然后是惊慌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喵!” 诡异的音节不受控地从杨修的嗓子里窜了出来,骇得他又立刻闭了嘴,全身的毛一瞬间炸起。没错,杨修体验了什么叫货真价实的炸毛,像是一阵寒风拽紧了他的头皮与尾骨,使长在他身体上的怪异兽耳与长尾全都竖起,而覆盖其表面的柔软金毛已蓬成了一团毛球。 “怎么会这样!”杨修干脆飞身跃到了铜镜前,反复检查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难以置信的反复念叨着。相比起杨修的慌乱,广陵王要镇定得多,不如说她被杨修上蹿下跳的表现逗得直乐。 “这可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广陵王捶着床,已经笑得直接直不起腰来了。 杨修羞恼于广陵王的反应,不过他奇异地嗅到了某种带着甜味儿的信息,从广陵王身上飘散到了空气中。似乎他不止是外表改变了,还能闻到广陵王快乐情绪的气味。这种感觉新鲜极了,杨修进而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视力更加清晰,听力也更加敏锐了,他能捕捉到细小尘埃飘散的速度,也能在广陵王的笑声中听到窗外微弱的虫鸣。 美妙的体验使杨修逐渐平静下来,他蹦回广陵王身边,忍不住凑在她颈边嗅闻,再次确认了,自己能感知到她身上令人愉快又欢喜的气味。 “广陵王,你又闯到我梦里来了是吗?”杨修仔细打量过广陵王的眉眼,看到她那鲜活又清醒的模样,提出了一个猜测。 “看来是这样没错了。”广陵王回答得不够肯定,但二人对此情此景已有了心照不宣的答案。 没错,这不是杨修与广陵王共度的第一个清醒梦了,第一次他还更荒唐地变成了拇指大小,与广陵王成婚了。 “为什么总是你到我的梦里来?我还没有见识过你的梦境……而且为什么不是你长出奇怪的东西!”杨修张牙舞爪地去捏广陵王的耳朵。 “我的梦境可没这么有趣了……也许你努力许愿让我变形,下一次就真变了呢?反正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啊。”广陵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捏住了杨修的耳根搔弄,感叹这替代了人耳的毛绒大耳朵手感很好,还会敏感地抖抖。 杨修支支吾吾道:“哈,夸我可爱你以为我会高兴吗……唔!别摸那里,感觉很奇怪。”他不想承认自己被摸得很是舒爽,好像被触发了骨头酥软的机关一样,喉头忍不住滚动,差点发出丢脸的呼噜声。 而且不知不觉中,广陵王已悄悄摸到了杨修的后腰处,绕着撑起衣摆的尾巴根画圈,她似乎很好奇人类脊骨是怎么向外延伸出这么粗长的尾巴的。杨修只能强忍住拱起背朝广陵王扭屁股的奇怪冲动,挣扎着想逃离她的怀抱。但是广陵王强硬捏住了他的后颈,还施力拍了拍他的屁股,命令道:“别动。” “啊……”杨修只觉得脊柱一麻,随后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硬了。 广陵王与杨修贴得很近,自然发现了他的变化,随即笑笑:“所以说……你这样是真的可爱呢。”她的手指开始变本加厉的在杨修身上游走,手法好似抚摸一只真正的猫儿,但也只是看上去像而已。杨修怀疑广陵王是故意的,不算光滑的女性手指挠过他的下巴又去掐他的腰,摸摸他的头顶又揉揉他的臀部,根本就是在勾引他! 广陵王还怡然自得地发问:“你的舌头上会有倒刺吗?” 你看,广陵王甚至还想撬开杨修的牙齿去摸摸他的口腔! 杨修忍无可忍,张嘴咬住了广陵王的脖颈,狠狠用舌头剜过她的皮肉,用行动告诉她:“你现在知道了吧!” 广陵王被湿热的倒刺扎了,却是比她想象中更柔软的毛刺,带起比痛更多的痒。她好笑道:“哎呀,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喜欢咬人的坏毛病。” “那你怎么又老是要招惹我来咬你?分明是你的错。”杨修蠢蠢欲动,察觉自己的性冲动来得要比往常更汹涌,这可能是受了兽化的影响。他想,反正是在梦里了,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和广陵王厮混,这样也挺好。而且杨修闻到了广陵王身体气味的改变,是一种更加浓郁的腥甜气,像是熟透的樱桃淋上蜂蜜,也像是鲜嫩的生虾浇了柠檬,美味得令人垂涎,引出他的饥饿与占有欲。 杨修反应过来,那是广陵王发情的气味,被他远超平日灵敏的嗅觉捕获了。 “逗我玩很开心吧,广陵王,可你自己怎么也湿了呢?我闻到了好浓的淫水味儿啊……”杨修惯是会蹬鼻子上脸,他一旦发现了别人的弱点就会狠狠拿捏住,投以无情的嘲笑。 广陵王深知,想要反制住杨修,只能比他更不要脸才行。于是她大胆拉起杨修往腿间探,让他的手指真实的陷入了一片湿润中。她的声音因杨修的触碰而有些发抖:“嗯……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才动情得厉害。” “怎么会兴奋成这样……”杨修的手想揪住濡湿花瓣间的朱蒂都差点打滑了,不禁诧异道,“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有点特殊的癖好。” 可杨修才没有指责广陵王的资格,因为他自己也兴奋到异常了。长长的猫尾巴缠着广陵王的腿儿不放,尾尖还无序地在她身上打来打去。他已经不耐烦于抚摸了,焦躁地剥去广陵王本就散乱的衣服,急切埋首于她湿哒哒的双腿间,直接用舌头去品尝那情欲味道的源头。 “啊——”广陵王被舔舐得即刻抽搐起来,双腿踢蹬着想逃,然后又被杨修捉住了双腿,逃无可逃。她不知要如何形容这种快感,杨修的猫舌给了她比以往更强烈的刺激,像一层层的细小毛刷裹着她的阴蒂,随着吮吸拉拽反复擦拭脆弱的肉粒,将它刷洗得通红可怜。于是藏在花核下的细缝淌出了泪似的涓涓热流,乞求杨修这个外来者放一条生路。 然,杨修得了热泉哺喂,只不过是转移了目标,更加肆意妄为地向广陵王的秘密深处侵入了。他的舌似乎也变得更长了,撑开狭窄的入口尤嫌不够,深而又深地挖凿粉肉做的甬道,用倒刺激得广陵王迸发出痉挛与尖叫。 “啊啊啊啊……啊……”广陵王抖着腿儿,夹着杨修的脑袋高潮了。 香软的浆果在杨修口中炸开了甜蜜汁水,他很是满意地卷走了广陵王的潮湿,再抬头时难掩骄傲地舔了舔嘴角,问道:“舒服吗?”杨修的猫尾巴咻咻地在空中来回乱扫,耳朵也直直立着,若是去掉他脸上那一对亮得惊人的猫瞳,此时的杨修看上去反倒会更像只幼犬。 广陵王半掩着泛红的眼睛,喘息不止:“嗯,舒服得要死了……”她调理了好几息仍是无力起身,只好向杨修的方向晃着手臂讨要抱抱。 广陵王的神色充满了不自知的迷醉与艳情,诱惑得杨修瞳孔收缩、全身毛发飞竖,又一次炸毛了。但这次感受却截然不同,似火苗飞窜过他的血液,把一股滚烫的情绪泵入了他的心脏。 若用直白的话来说就是,杨修觉得广陵王可爱得要死了。他此刻真是恨不得叼住广陵王的后颈,把她嚼碎了吞下去,只可惜他舍不得。 越是与广陵王相处下去,杨修越是理解到情欲的本质,其实是暴虐冲动与疼惜、不舍之间的撕扯。于是他只好换一种发泄方式,把软绵绵的广陵王捞在怀里,用紧贴的肿胀之物蹭过她的小腹,又蹭开她滑腻的腿缝,磨着已经嫣红的花瓣,求她纳入自己。 “要不先等一下……嗯啊……”广陵王刚意识到杨修身下长物的不同寻常,还来不及仔细研究他那处究竟长了个什么模样,就匆匆忙忙吃进了一整根。 尖端似乎是变细长了,根部似乎又变粗了,更热更烫的肉棒顶得广陵王呼吸一滞,而且更重要的是…… “你怎么连那根也长了倒刺啊?”广陵王有些惊慌地又抓了杨修的后颈,不想让他长了肉芽的器官轻举妄动。 “原来你不知道吗?”得见广陵王的慌乱,杨修反而是高兴的。他总是过分在意广陵王不够意乱情迷,总是想要试探她的界限与失控。所以他使坏地晃晃腰,搅乱了一腔春水,再问:“是我弄疼了你,还是舒服得受不住了?你尽可以说。” ……自然是后者。 广陵王羞赧,说不出自己被杨修奇异的非人特质照顾到了每一处敏感点。原本光滑的肉茎变得如此凹凸不平,用密实的肉刺撑开了层层迭迭的媚肉,在她体内挤挤挨挨的刮蹭,有时又蛮横地顶撞,轻易就能让她小腹发酸、腰肢发软。 广陵王对杨修的这个问题始终不予作答,但她用亲吻给了杨修回应,主动与他舌上的千万个触点交缠,一头扎进情欲的深潭中,绞紧了男性瘦窄的腰,与他共同沉坠。在粗重的喘息中,他们依旧过分的抢夺彼此的空气,较劲似地致使对方晕眩。直到把似竞争者、似对抗者的爱人逼到爆发,才得以在交合中赢得了片刻平静。 “你第一次射在我里面欸。”广陵王回味着缓慢潮退的余韵,拂了拂杨修背上被她失手挠出的抓痕,平淡陈述出一个结果。 杨修抱着广陵王的手一紧,又骤然放松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刻意忘记了这件事。 “哈啊……是啊,哈哈哈。”杨修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发现了,做梦还有个极好处,可以毫无顾忌地射在广陵王的体内,再不用担心深埋的种子结出不合适的果。这可是他在梦外绝不敢做的事,所以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有几分故意。他只知道自己远比想象中更喜欢广陵王,心底还藏着许多纠结的爱意。 笑得有些嘶哑的少年音色如同沙沙作响的纸页,摩擦过广陵王的耳朵,害她痒得又缩了缩。广陵王无奈又怜爱地坐在杨修身上,轻吻他的额头:“我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好像小腹都被精液填满了……” 杨修的尾巴也卷到广陵王的腰上将她抱住了,他嘴里却是叫停:“嘘,我才射过呢。等我缓一缓再勾引我吧。” 广陵王挑眉:“怎么,你不行了?” 杨修没中广陵王的激将法,倒是反过来激她:“哼,我全身上下都很行……只不过想试试别的玩法,不知道你敢不敢答应了。” 广陵王知杨修要使坏了,但她早有奉陪到底的决心,便踢踢他的腿肚子,催促道:“有话直说。” 杨修难得笑得乖巧,道:“机会难得,用你的穴尝尝我尾巴的滋味如何?我能灵活操控它的行动,必然也能让你欲仙欲死。”他已经从广陵王吸裹的蜜洞中退了出来,换上尾巴尖儿在她腿间清扫,丝毫不顾毛茸茸被打湿成狼狈的一缕缕,裹挟着腥浓的精水涂抹得她身上到处都是,叫人完全想象不到他平日爱洁的讲究模样。 “这不好吧,你掉毛怎么办……”广陵王有些起了鸡皮疙瘩,没料到杨修这次疯得超乎想象。她不禁开始思考,是不是杨修心中还憋着气,想吓唬吓唬她。 可杨修是来真的。 “是你教我的,在肆意的梦里该如何放浪形骸,那考虑掉毛这种现实问题做什么?我又不是真的狸奴……再说了,只要我反复射进去洗干净不就行了。”杨修舔舔牙齿,又兴奋起来了。他握着恢复挺翘的鲜红阴茎,用软刺去蹭广陵王还没消肿的花核,同时杵在她穴口的尾巴双管齐下进行着挑逗。 广陵王被弄得又流出了晶亮的水儿,却迟迟没有松口。杨修见此,进一步发动了攻势,竟直接埋在她肩头撒起娇来:“求你让我的尾巴操操嘛,就一回。作为交换,耳朵让你随便摸咯。” 广陵王意识到不要脸的程度是相互提升的,她与杨修之间没有谁能够彻底赢过谁,上一秒是杨修被她惹恼得跳脚,这一秒就是她屈服在了杨修的淫威之下。 广陵王她,暂时含泪认输了。 “那你轻点,不可以太深……嗯啊……都说了不可以太深……啊~” “我想看你的肚子被撑起来的样子嘛。” “白痴吗!不可能啊……嗯……” “哎哟,我的耳朵!痛痛痛痛!广陵王你轻点抓!” “快点……哈嗯……德祖,我又要到了……再快点啊啊……” 在梦里的这么一个晴朗白日,杨修也不去想是不是该趁着身体机能提升,在梦里多外出体验些好玩的事儿。他只愿沉溺与广陵王抵死缠绵,弄脏床塌。 而广陵王在今个难以醒来的清醒梦里,算是见识到了缠人的发情公猫有多恐怖。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九章严白虎的话本上 “这乡下地方真是……你哼什么哼啊,本公子是为了谁才来这的?” 因着还需对杨彪遮掩与广陵王的儿女私情,在杨府呆着反倒束手束脚,杨修心中不爽,索性来了广陵常住。杨修也没去别处再置办新宅子,直接大摇大摆住在广陵王府,挤进了她的院子里。他一上来就骂骂咧咧地挑剔起屋舍简陋,继而大刀阔斧地对广陵王院里的家居陈设开始了改造,吩咐下人将一箱箱金银玉器置换进厢房中,引得广陵王频频哼笑。 广陵王看着杨修故意整这一出,猜到他是想以招摇的做派将二人的关系闹得王府上下皆知,不由感到无奈好笑。她没料到杨修会对无法公开的恋情耿耿于怀,暗道杨修这是把气劲憋到广陵撒泼来了啊。不过杨修是个聪明的,知道她在自己的地盘才能放心管束手下人的口舌,也才能给他恣意妄为的权力。杨修大着胆子带上家当入侵了她的生活,如此恃宠而骄,不过是你情我愿罢。 广陵王想到此处,心生爱怜,忍不住上前摸了摸杨修发翘的头发:“事已至此,德祖怎么不直接与我一同入住正房?” “别摸我的头,会变矮!”杨修先拿掉了广陵王的手,抓着她想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谁稀罕和你挤一间房,我喜欢自个儿睡宽敞些……反正离得这样近了,你要是想我就随时来找我呗。” 其实杨修差一点儿就答应了,广陵王言语中的进一步纵容让他止不住窃喜,而且有广陵王陪伴入睡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是杨修知道自己抱着她就会忍不住多想,既然答应了广陵王等她做好准备,他杨修就绝不会再表现出猴急的丢脸样子!他已经决定了趁着同房前的空档,必须先摸清楚办事的方法,不能上阵时又叫广陵王夺了全部主导权。 对于去哪学、如何学,杨修已经有了想法。杨修早就听闻绣衣楼的密探严白虎热爱刘备文学,据说他对此类话本如数家珍、无所不晓。杨修觉得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只要向严白虎借上几本书学习一二,必然能从入门达成精通! 至于为什么不向那些流连声色场所的狐朋狗友请教,杨修还记得那些人第一次带自己去歌楼时,在暗处嘲笑他乳臭未干、不懂女人乐趣的可恨言行,之后他在赌场把那些人都狠狠收拾了,所以不提也罢。而说起杨家对这方面的教育……别看杨彪、袁夫人对杨修表现得溺爱不明,前些年始终隔着层假身份的生分,袁夫人在世时又是个疯癫主不了事的,杨修的启蒙也就随着他迟缓的发育一起搁置了。 说回向严白虎借书这件事,杨修本与他交集不多,初时便担心此等特殊读本不会轻易外借。于是杨修住进广陵王府的前几天,不仅四处刷脸巩固自己的地位,还刻意与严白虎套起了近乎,成功凭借着阔绰的送礼手段把严白虎拿下了。严白虎为人心直口快、行事豪爽,意外对上了杨修的胃口,杨修与之把酒言欢,听其讲述占山为王的凶险与快意,这些与杨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让他视野开阔,再与严白虎交往时也有了几分称兄道弟的真诚意味。 “听说你收藏了不少香艳小说,可否借我看看?”一日,酒过三巡,杨修眼见着严白虎半醉了,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这个目的。 严白虎最近和杨修玩得很是高兴,爽快道:“好啊好啊,我正愁新书没人分享,随我去房中取来,再推荐些经典给你!” 谈到了严白虎擅长的领域,他整个人都变得极度热情了,回屋翻出一大摞书本就往杨修怀里塞。可令杨修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打开一本看了看,入目却是一堆猛男挥汗如雨的肉搏戏,他不信邪地一一翻阅,本本皆是如此,吓得他如遭雷劈。 “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喜好断袖吗?!怎么尽看些龙阳话本!”杨修气不打一处来,只觉书中污言秽语衬得自己的初衷十分可笑,抬手就想砸了严白虎的书。 严白虎忙不迭地上前抢救自己的珍品:“诶诶,小心我的书!你不觉得这种题材非常惊世骇俗、创新又刺激吗?而且你生什么气啊,你自己和广陵王不就是断袖吗!” 杨修无语地看着严白虎,意识到绣衣楼中比他更迟钝的家伙大有人在,他绝不是最后一个知道广陵王女子身份的人,所以他只能干瞪眼承认道:“……啊,是,没错,我与广陵王确实是。” 严白虎看不出杨修突然的萎顿之色,只觉得话本主角坐实了设定十分新奇,不禁与杨修勾肩搭背好奇道:“好兄弟,老实说你与广陵王谁上谁下啊?” 杨修听不懂什么上上下下的,但直觉自己不能居于人下,遂硬气胡诌道:“自然是本公子在上,次次都将广陵王治得服服帖帖!” “我不信,”严白虎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你这身板怎么压得了广陵王啊?” 杨修反驳:“有什么好笑的!评定地位看的可不只是个人武力,本公子才貌双全、富甲一方,在这小小绣衣楼自居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你没见着我在广陵王府都是横着走吗?我给你说,广陵王私下对我更是言听计从……” 广陵王:“哦?杨公子好生威风啊。” “噫!”突然出现的第三人将鬼鬼祟祟的杨修与严白虎吓了一跳,他们回头看到广陵王出现在身后,下意识跳开站至两边,活像课堂上被先生罚站的捣蛋学生。明明广陵王面对他们是笑着的,笑意却让人莫名胆寒,迟钝如严白虎望着她都突然噤了声。 广陵王只摊开手对杨修示意道:“跟我回去。”等杨修乖乖地将手交到她手中,她便拽着杨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顾落在原地的严白虎看着他们牵手的样子会作何猜想。 杨修被疾走的广陵王拉扯得踉踉跄跄,他从刚才广陵王严肃的称呼中已经察觉了不对,便有些心虚地开口:“喂,广陵王,你是不是生气了……” 广陵王顿足,背着身道:“嗯,我很生气,你做错了事。” 杨修将她转过身来,执拗道:“本公子敢作敢当,做错了什么你就直说,别做这副吓人的样子。” 广陵王似是气笑了,握住了杨修的手掌道:“今日杨公子之过有三,迷不知归。既如此,就由本王一一管教于你。”她话音刚落,就随手折了路边的藤条抽在杨修掌心。 “啊!广陵王你干嘛!”杨修惊得痛叫,挣扎起来。 广陵王却没受杨修的影响,稳稳制住他继续道:“一则,传阅不良读物,影响绣衣楼道德风气,该罚。” “你!你,你……打轻点啊……”杨修想反驳,却窝囊地说不出其他话来,似乎也认同了广陵王的理由,连挣扎也停了。 “二则,在王府擅自编排本王的私生活,散步谣言,该罚。”广陵王又说出一条,随后很快打了杨修第二下。 “三则……” 杨修闭眼忍耐,紧张地等广陵王施予第三下责罚,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广陵王低头轻轻吻在他被抽红的手心。 杨修一怔,那柔软的触感如同落在了他的心上,使胸腔里跳动的节奏都漏了一拍。 “我对你有私心啊,德祖……”广陵王抬起头继续道,“以往我从不在意别人如何拿我当谈资,也会好奇看看严白虎那些闲书,刚才我却出离愤怒了,不满的情绪汹涌得令我自己都惊讶……于是我才发现,原来我唯独对你是自私的,想要和你的亲密事成为独属于我们二人的秘密,无论好坏都不愿被旁人说道或干涉。”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也会这样想……杨修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差错在哪里,他高兴之余却也感到委屈了,支支吾吾的,试图将陌生的情绪组织成语言:“我只是、我原本只是想学会让你也欢愉的法子……你总是单方面施予我,又单方面叫我等着。我还是什么也不懂,像个傻子。” 广陵王听得也楞住了。 杨修,以顽劣出名的跋扈公子哥儿,只要他想,有的是女子投怀送抱,他能保持纯真已是难得。谁又能想到,与广陵王结缘后,杨修却更显出专一体贴的内里了,广陵王不愿意做的事他还真没有强迫过,他甚至拐弯抹角地去学书本里的技巧,只为了有可能哪一天用于取悦广陵王。 这说来真的很不可思议,广陵王竟从离经叛道的杨修身上看出了一些书呆子气,别扭得实在有些……可爱。 “我的德祖待我是真好,”广陵王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黏糊糊地抱住杨修,“可我不后悔打了你,我想要你记着,关于此间的好与坏,都只能由我教给你。” 杨修体会到了“肉麻”一词原来是真的会让脊柱发痒,似打结的思绪被广陵王彻底理顺了般舒畅。他在放松下来的气氛里却忍不住嘴欠道:“哼,你这是又在给我画饼了,拖着我,钓着我,手段好得很。” “怎会,我可是想了很久很久,也暗示过你几次,可惜……不提那些,现在总算是说开了,不如我们即刻行之。”广陵王抚摸过杨修的头发,这一次没有被他拒绝。 “现在?”杨修突然有些发热。 “嗯,现在,随我来。”广陵王率先跳开,走在前方引入一个即将揭晓的秘密。 而杨修规规矩矩跟在广陵王身后,忍不住偷偷用唇抚过了自己被打的地方,与广陵王留下的印迹重迭,试图以此缓解心中无法平息的紧张。 因为唯有那小小一块皮肤,火辣辣的烫意消磨不去。 【张辽x广陵王x庞统】再见了长腿叔叔(h) 现代,第二人称。参加随机写肉文游戏,抽中人物:张辽、庞统,标签:肘窝、教室、异形tt。 你有性瘾,这件事是邻居家的文远叔叔先发现的。 同为被收养的孤儿,你和阿蝉自小便比别的小孩相处得更亲密些,经常互相串门玩耍,连带着与对方的家长也熟络如同亲人。彼时,正值青年的张辽虽不满被小女孩一口一个叔叔的叫唤,但作为几个大人中难得靠谱的那一个,他不知不觉承担了最多照顾孩子的责任。于是你青春期的一些行为不自知地暴露在了他眼前,比如洗澡时玩弄自己的器官,午睡时窝在他沙发里夹腿,以及摩擦学习书桌圆滑的桌角……这些都是你宿在阿蝉家偷偷做过的事,阿蝉还不知道,但是文远叔叔知道了。 张辽一开始想装作不知道的,毕竟终究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不好管教。直到他又发现,没有智能手机、还在上学的你,用他的电脑购买了夸张尺寸的假阴茎,没有删干净浏览记录。 “喂,死小孩,那种东西不是你能用的,赶紧退掉!”张辽忍无可忍,把证据甩到你面前。 “不可以吗,文远叔叔?”你无知又真诚地发问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寻求性快乐的行为是一种错误。 张辽先是沉默半晌,然后破罐子破摔道:“不可以。以后有需要就来求你文远叔叔,别自己瞎搞了。” “文远叔叔最好了!”你欢呼雀跃,从此以后,你的性瘾变成了对张辽的性依赖,因为世界上最好的文远叔叔,不仅给你带来了安全,还有高潮。 含苞待放的少女穴先是经历了细心的按揉与扩张,直到每次都变得鲜艳欲滴、蜜水充沛,才被一次次幸福地填满了。分寸拿捏在张辽手里,即使他耽于情欲也绝无犯错的可能。 譬如这次—— “文远叔叔,我的小穴已经湿了,好想要你插进来。”本只是普通的一个家长开放日,你作为班长留下来做最后的善后工作,而阿蝉还在认真地参与着社团训练。你与张辽原本该恰好在等她的,却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拉开了张辽的裤子拉链。 “你这小孩,怎么越来越不分场合地发骚了。我可没带套,你带了?” “嘿嘿,没有。” “那就免谈。”张辽一个人代表两家家长参加校园活动已属少见,与自己领着的孩子在教室乱搞更是惊世骇俗,要是被旁人瞧见了非得被抓起来不可。不过张辽嘴上说着拒绝,却没有阻止你的动作。他有自己做事的方法,年少做恶时都能不露马脚,更不用说现在有丰富的经验去教训一个少女。 你这个少女不过是羞涩太少又淫媚过重而已。你听到张辽并不强烈的回应后,便知道还有争取的余地,故意撒娇道:“文远叔叔忍心看我难受吗?” “啧,把屁股抬起来。”张辽拍了拍你的屁股,把你抓起来放在了课桌上,不过是趴着的。 “欸?”你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张辽一把扒下了运动裤与内裤。 张辽骨节分明的粗糙手掌直直拍在了裸露的阴阜上,只一下就把你本就充血的私处打红了。 “啊,会痛!”你蹬腿想站起来,但是被张辽摁住了腰。 “痛?”张辽又打了一下,没撒手,用力摁住冒尖的阴蒂碾了碾。 你立刻快乐得改口了:“啊啊……不疼不疼,再重一点……” “哼,反复无常的小孩。”张辽也被你叫硬了,不过仍很有闲情地揉搓着水洞内外的软肉,插进去两指抵在阴蒂脚扣了扣,转了好几转再抽带出来,沾得满手的粘腻。 “哈啊……嗯……”你呼吸混乱地喘着,已经抖着腿去了,而张辽手上的就是你乱泄一气的阴精。 “爽了没?” “嗯……还想再来一次。” “差不多得了,”张辽把你的双手反绞在身后,“该你回报我了。” 你对他的动作不明所以,却见他下一秒把你的淫水尽数抹在怒勃的阳具上,曲起了你软绵绵的手臂缓缓道:“乖乖别动。” 然后,张辽用你的肘窝裹住了他,湿热的触感瞬间窜过你的皮肤。你看不到,却能想象到赤红的龟头在自己手臂皮肉形成的缝里插进插出,大概还有大半截肉棍子是插不进去的。 你惊呼:“啊,文远叔叔是变态。” “嗯……比不上你这个小变态。”张辽的呼吸也乱,一双长腿曲着,去勉强适配你俯身的高度。他不想多说废话,一心奔着早点射精结束。 这别捏的姿势即压制了你,又勾出了你新的欲望。没人能懂张辽喷在你耳边的呼吸有多灼人,但你知道他是要故意吊着你了。因为任你再如何撒娇求欢,他就是一言不发地闷头操着手肘,甚至不愿意再磨磨你光溜溜滴水的小穴口! “必须记得带套。”直到张辽射完提好了两人的裤子,才说出了今天的教育重点。 你手臂都有些麻了,不禁气愤难当,抬头想与张辽争辩,目光却在扫过他身后时对上了一个窥探的视线——你的同学庞统,正站在教室门口。你下意识勾起了嘴角,庞统却在你的微笑中落荒而逃。 哎呀,看来你做的坏事被发现了。 张辽警觉地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一只可爱的小鸟,已经飞走了。” …… “班长一定是被迫的!” “她在笑她在笑!笨蛋!” 夜晚的补习班已下课关了门,门口幽暗的路灯下却蹲着个嚎叫的高个男孩,他脸上还带着些稚气的婴儿肥与雀斑,与一只叽叽喳喳的鹦鹉正争吵着什么。 这个男孩正是庞统。自从他下午返回学校取作业时不小心看到教室中荒诞的一幕,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好赖撑到了补习结束才敢在无人的角落爆发出情绪,妄图与自己偷偷带上学的宠物鹦鹉哔哥讨论出该怎么办。 你作为庞统的班长,一个被大家视为品学兼优、谦逊有礼的好学生,一直是他心目中的榜样,也是他父母的攀比对象。庞统从未想过你私底下会泄露那样爱娇的神情与呻吟,仿佛你平日在他面前的平淡与冷静都是装的一样。 “不行!我得救班长才行……”庞统烦恼得快抓秃了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中下了个决定。 “救我什么?”你突然从庞统身后出声,吓了他一跳。 “啊啊啊班长你怎么在这里!”抽条的少年人被吓得一蹦三尺高,不巧撞到了你手中的购物袋,于是你买的商品洒落了一地。 “我出门买点东西,正好看见你。”你叹口气,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突然被庞统紧紧抓住了手。 “班,班长!我知道今天那个男人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如果他、他强迫你做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能帮你……”庞统豁出去般吐出一番话,却在低头看到你手中的东西时,突然没了声。 螺纹安全套、凸点颗粒、狼牙带刺……几个关键词跃入庞统眼中,明明都是熟悉的字眼,但合在一起却让他看不懂了。 什么,什么,这些东西是什么……? 可怜的庞统呆愣在你面前,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了。 你只是听叔叔的话,特意来备足安全用品的,可是这些东西似乎对庞统来说还为时过早了。于是你踮起脚,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安抚地顺了顺庞统的乱发,说道:“谢谢你,可我不是被强迫的哦,不如说我才是主动的那一个吧。” “坏女人!坏女人……”立在庞统肩头的哔哥当即叫开,却很快被庞统捂住了鸟喙。 庞统知道,哔哥一直吵嚷的,是他心中的真相。可是…… “为什么要和他做那种事?”庞统问了出来,声音听上去莫名委屈。 你略一思索:“唔,只能算一种消遣方式吧,学习太累了就会忍不住想放松嘛……其实劳逸结合才能提高学习成绩哦,你家里总是把你压得太紧,但你看我这样也总是能取得好成绩,不是吗?“你试图站在庞统的角度去说服他。 “那我也……想用这种学习方式!我、我也可以帮你放松!”说出这句话地庞统脸色通红,却始终没有放开你的手。而被他松开的哔哥也争相喧哗道:“教我!教我!” 一人一鸟竟难得地统一口径了,把你逗得笑出声。 “哈哈哈哈,我抓住了苦力可就不会轻易放人哦。”你如言反握住了庞统的手,心情愉悦,也起了点性趣。 “我、我不怕!” “那首先,你想知道这个是怎么用的吗?”你拆开了一盒套子作势展开给庞统看,他也很乖地凑近过来,似乎真是在专心讨学,那股泛着燥热的认真劲惹得你彻底兴奋起来。 庞统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被异形套套褪去包皮的体验,也不会忘记被你温暖吞没的奇异快乐,如同逼近窒息又重获呼吸的权力,如同负重跌入沼泽又被轻飘飘抛到半空……而你也不会忘记,庞统还没完全长成的肉粉色物件是何等又硬又热、充满活力,随你一个眼神勾勾就有了反应,仿佛他与你同步有瘾。 于是你和庞统走得越来越近,近得他的父母见到你就眉开眼笑地夸赞,近得你家中健忘的史君也记住了庞统的名字,近得以至于你再次见到张辽的时候直接被他质问了:“死小孩,你最近和班上的某个小子关系很好啊?” 你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来找过张辽了,于是你真诚地问:“不可以吗?文远叔叔?” “不可以。”张辽回答得斩钉截铁。 但这一次你再没有乖乖听他的话。毕竟你只是寻找到了另一个安全的快乐来源,你完全没有错,不是吗? 完。 【杨修x广陵王】三眼神之下 参加第四轮游戏幼女专题,抽中标签:乳交、壁穴、下药,角色被我擅自黑箱给了杨修。杨修与广陵王互通心意前提,广陵王三眼神化,虐张修,血腥掉san警告! 绣衣楼众人跟随广陵王深入桃源村之后,与张修一战皆是不敌,负伤惨重。大部分人都已倒下了,唯有被护在后方的广陵王与杨修还能勉强站立。突然,虚空中出现了一只庞大触手,缠住了广陵王的身躯。 “楼主!” “殿下!” “广陵王!” 倒地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广陵王如轻飘飘的羽毛被卷到了空中,而那个倨傲娇气的闲人杨公子,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抓住了广陵王的衣角。 变故发生得太快,只不过是一瞬间,广陵王、杨修、张修以及诡异的触手全都消失了。唯有红雾在永不凋零的桃花林中弥漫开来,那是广陵王鲜血的味道。 混沌,混沌是血肉的芳香与花叶的恶臭,是清醒的晕眩与开阔的拥挤。杨修被困在天地倒悬之中动弹不得,他无法得知过去了多久,也不能分辨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了,只能像只被忽略在灰尘里的虫豸,被动地用眼听到、用耳见证了一场神圣的邪典: “哈……哈哈哈……伟大的,尊敬的、未知的您,请吃掉这最肥美的……”那个或许能被称作张修的妖道正发出癫狂的呓语,每说出一个字人形便扭曲一分,眨动的眼睛与挥舞的四肢在他的皮肤上肆意生长,最终都化作了一块最存粹的血肉。那恶心的肉块先是亲昵地怀抱住晕厥的广陵王,又恶狠狠地在半空中将她抛下,使她落向天上黑暗的口器,被吞咽化作养分,在光明的母体上结成温暖的卵。 没来由的,杨修就是知道那枚卵是广陵王。 “广陵王!广陵王!”杨修拼命地嘶吼着,想从那饱满、蠕动的肉卵中唤醒广陵王。他心中盈满悲怆,却绝不肯相信广陵王已死,因为那可是广陵王,与他共同经历了许多磨难的广陵王,总是能化险为夷的广陵王…… 可惜杨修的呼唤没有引起丝毫反应,这个异界似乎没有生命能听见他的声音。 直到一只苍白瘦小的手撕碎血肉,破卵而出。 彼时,杨修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有呢喃着广陵王的名字成为了本能。 “哈啊……睡得好舒服,有点饿了……”一个不可辨识的声音从卵中发出了喟叹,明明每个音节都仿若风鸣,却能让人明白其语义。那声音粘连着组织,从脓血中踏出,蹦跳着出现在杨修脑海中,从模糊的白肉团逐渐清晰成了一个小女孩的形象—— 紧闭双目却滴溜溜转着额上第三只眼的非人生命,看上去分明就是……幼小的广陵王? 杨修一向聪慧的脑袋突生剧痛,就像思维被封锁在匣子中碰了壁,无法再去理解那新生之物是什么。杨修只知道,祂的出现使得混沌重新有了规则,祂站立的面便是大地,祂呼出的风便是空气,祂带来了物质的稳定与时间的流动。 于是杨修也终于落了地。 “啊啊——小道何其有幸,终于、终于等到了您的诞生……”不知何时恢复了人形的张修匍匐着爬到了祂的面前,亲吻祂白皙的脚背。张修的语气与神态依旧癫狂无比,似乎他心中怀揣的不是敬畏虔诚,而是在等待一个将幼神吞噬的时机。 “我讨厌你,但我该感谢你将我孕育,我将赐予你再次被我吃掉的权力。”祂像个被饲犬糊了口水的淘气孩童,天真又残忍地将张修提起,赏赐般撕咬下张修的眼睛、手臂、内脏与喉舌。 “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谢谢您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谢谢……谢……谢……xi……嘻嘻嘻……嘻……嘻……嘻…………………………”在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与咀嚼声中,张修被连肉带骨,一寸寸吃尽了。而生啖血肉却依旧雪白的孩子舔舔嘴巴,开心地在张修残留下的血泊中打起了滚。 “嘻嘻嘻,这家伙好难吃啊,而你……”祂窃笑着望向了杨修。 “呐,我似乎很喜欢你,为什么?”祂瞬息就飞到了杨修身后,环抱住他的脖颈,双目紧闭的睫羽如同蛇信般贴在他的脸上。 被祂触碰以后,杨修锈蚀的大脑才开始迟钝地运转,冻结的身体也得以自由行动。杨修第一反应是将祂拽进了怀里,极尽全力地抱紧,声音喜悦得颤抖:“广陵王?广陵王!太好了你没有死!” “嗯?”纵使是祂,新生的三眼神,也不禁有一瞬间的怔愣。祂很快便明白,作为普通人类的杨修理解不了祂的存在,杨修只能、也只愿意看到祂身上属于广陵王的那一部分,被祂记录了过去、现在、未来的庞大记忆体遗忘的,过于渺小的一部分。 或许祂也没有完全遗忘吧,幼小的神明开始思考,不然祂缘何对杨修生出了比其他事物更多的好奇与宽容,舍得分出耐心去探寻他认知中的自己—— 躺在杨修怀中的祂举起了一束“长发”,用其中几根悄悄钻入了杨修的眼窝,绕过红玉瞳孔,联结上了杨修的神经,在他的大脑中翻找着关于广陵王的记忆与情感。 “广陵王,为什么你变成了小孩?”杨修钝痛的脑袋试图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广陵王撕碎了可怕的怪物,然后吃掉了张修……不对!广陵王怎么可能吃人……总之害他们落入险境的张修莫名消失了,广陵王也被变成了小孩,他要想办法带广陵王逃出现在的陌生空间…… 杨修甩甩脑袋,丝毫不知怀中所抱之物正在入侵他的身体,咀嚼着他过往发生的喜悦、恐慌、厌憎以及令人失智的欢愉。 “原来如此。”身为欲望化身的祂自以为找到了原因,祂在旧的三眼神腹中满足了睡眠欲,被甘于奉献的张修补偿了食欲,而杨修便是激发祂性欲的新玩具——正因三种欲望缺一不可,才会造就祂如今的新生。 “嘻嘻,来做吧,快来与我交合,让我得到那种快乐,我想要!我想要!”祂毫不迟疑地亲吻上杨修,还为了得到更沉浸的体验而特地调整成人类的构造,如同一块柔软的黏糕粘在了杨修身上。 “唔?广陵王你……你清醒点!现在不是……嗯……做这种事的时候!”杨修惊异,差点被突然爆发的广陵王吻到窒息,他总是才说出两个字又被封住了唇,舌头像被触手的吸盘裹住一样随之交缠。杨修费力地想把广陵王从自己身上拔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广陵王像是被下了药一样狂热,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小小的身体拥有着不可挣脱的可怖力量。 “好吵啊,或许我需要的不是完整的你。”广陵王随手点在杨修眉心,将他的的思维又再次封闭了。 杨修的身体立刻如同拆线的木偶,摇摇欲坠,却被地面迅速长出的一堵血肉之墙支撑起。无数血丝缠上杨修的身体,剥离了他的衣服,再将赤裸的他吞进起伏呼吸的墙中,只余广陵王需要的部分露在外头。 “就是这个吧,可以让我快乐的玩具。”广陵王握住了从墙内伸出的半勃男性器,似真正无邪又无知的稚童把玩着垂软的精袋,捏弄温热、发皱的表皮,把无神却有五感的杨修拨弄成肿胀挺翘的一根。 (此处往下分了两个版本,一是我自己补完的,二是赶活动ddl让闺蜜代笔的) “哎呀哎呀,还会跳动呢。”广陵王兀自高兴着,挺起幼小的胸脯去蹭红肿的龟头,弧度近乎平坦的乳丘根本夹不住青年人的性器,但就是让祂得了乐趣,不厌其烦地摩擦玩乐着。祂甚至想用自己稍微勃起了些的乳点儿往细小的马眼里挤,反复尝试了几次,自然也都没有成功。 “呃……唔唔……”诡异的肉墙里传出憋闷的哼声,那里面的杨修正清醒地活着,清醒地被抠刮得酥麻又生疼,嘴里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无助地从翕张的马眼里流出湿滑前液。 杨修的反应取悦了广陵王,祂高兴地转身撅起臀部,握着兴奋得快到临界点的硬物往自己身下凑,毫不顾忌硬塞进小小的穴里,蛮横地一口全部吞掉,把自己薄得像纸一样的入口撑得变形发白,阴蒂都拉扯得撞到杨修的囊袋上去。 祂是故意的,要的就是极限的扩张,从微量的疼痛与过量的饱胀中,获得不同于进食的满足感。 “哈啊啊——”疯狂的广陵王尖笑出声。祂,终究已经不是人类了。 祂可以是施虐的暴力,可以是降下福泽的仁慈,亦可成为包容一切的受体。祂,便是完美本身。 当然,祂也是反复无常的。 广陵王只是来回动了两次腰就从新奇转向了厌倦,这个单方面的游戏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撞击到女性敏感点的单一快感,远不能让祂达成杨修记忆里的失控。 看来,聒噪的杨修依旧是游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麻烦死了啦!”贪玩的广陵王嗔怪着,却没有放弃游戏的打算。祂只是命令桎梏杨修的高墙崩解开,化成了雨。 在噼啪落下的血滴中,广陵王拉低了杨修的脸,重新还给他神智。同时祂吻上了杨修的唇,模拟浪漫的、深情的、缱绻的一个吻,却是为了将自己的血肉喂入杨修口中,作为毒药污染他全身的血液。祂要让杨修的身体扭曲成肉欲的奴隶,以另一种方式脱离大脑控制。 “杨修,”祂第一次叫了杨修的名字,“我命令你与我永沉极乐。” 咚咚咚咚咚——杨修的心脏剧烈地鼓动起来,从未有过的冲动席卷了他,而面前的广陵王仿佛成了烈火地狱中唯一的水源,清甜诱人。 干渴烧灼的痛苦让杨修奋不顾身地进入了水中,深深操进了广陵王的幼穴里,熟练地顶起腰。 “啊嗯——对,对了,就是这样……” 杨修能意识到不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沉沦,他太想要与广陵王交合了。广陵王变成了好小好轻又好软的一团啊,缩在他的怀里索吻,咿咿呀呀地淫叫着,被顶得不断颠簸耸动,却不服输地想要他操得更用力些,已经过分窄小的幼穴还不停缩紧着咬他,叫人欲仙欲死。 好乖好乖好乖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不对!不可以这样……但是……好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不!不!不!……不如就这样一起疯掉吧,一起快乐到死…… 杨修的脑内疯狂挣扎着,瘦削的身体却一刻不离地禁锢着广陵王,与祂用唇舌相互舔舐着,用双手相互拥抱、抚慰着。简直就像是一对重回本原的野兽,一对合该长在一块的怪物。 直到相互交付了精血也绝不停息。 “对不起,广陵王……对不起……”杨修一边哭着一边射满了广陵王的宫房。 广陵王原本正懒洋洋地抚摸着被射得鼓起来的小腹,思索着自己为何满足过后还是愿意与杨修黏在一起。杨修的眼泪猝不及防落进祂第三只眼睛里,使祂奇异地感到被烫伤,这下祂更是疑惑了。 “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要道歉呢?难道不快乐吗?”全知全能的神明竟然开口向人类询求答案了。祂自然而然地抚摸起杨修的头发表示安抚,好像祂本来就习惯这么做了。 杨修已经意识到广陵王正在逐渐离他远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她的样貌、性情、记忆都已大变,可是,祂果然还是广陵王啊,是那个会在乎他是否伤心的广陵王……更大的悲伤淹没了杨修,他哭得越来越凶,却仍是无法自控地挺动起腰,陷在如同奔赴死亡的交合里,整个人喘得像是过呼吸般,几乎背过气去,也无法回答广陵王的问题。 “好了好了,别哭了!”广陵王感觉自己也差点被杨修的眼泪淹没了,把祂追寻快乐的兴致都冲刷了去,浑身都莫名烦躁起来。祂只好抽离了杨修体内的毒药,直起小小的身子,像杨修记忆里那样把他拥入怀中,轻轻拍抚他的后背。 茫茫无际的黑暗里,一个苍白又瘦弱的少年正埋首在一个幼小女孩的胸脯里痛哭着,他放任自己全部的重量都依靠在小女孩,却没有压垮她。明明该是稚童的女孩,稳稳托举住了少年,正不太自然地安抚着他。二人俱是赤身裸体的,还有浊白的精液从女孩腿间不断流出来,画面看上去淫靡又滑稽到了极点。 “高兴一点吧,杨修。看在你还算让我满意的份上,我可以许诺你一个愿望……无论是财富、地位、长生还是毁灭都可以为你实现,向我许愿吧。”新生的神明可不太会安慰人,祂只是为了结束杨修糟心的啼哭声,甩出了一个条件。那些人类趋之若鹜的,不惜自相残杀向祂献祭也要换取的愿望,总该是能令人类高兴的东西吧。 “我不想要那些!广陵王……求求你留下来吧,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们……我们回绣衣楼去,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广陵的海,你还要陪我回弘农过元旦节,还有……还有桌上那卷残局棋谱都没能解开……”哽咽中的杨修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广陵王全都明白了。 因为杨修的真心已摊开在神明面前,无所遁形。 祂笑了:“哈,真是些好自私又渺小的愿望啊,但是我不讨厌呢……所以,我准许。” 小女孩的形象在固执的杨修眼中开始有了变化,漫无边际的黑暗也开始溶解摇晃,无数的触须从小女孩身上、从空间的边界处延伸出来,汇集到杨修面前,即将为他编织成真正的“广陵王”。 原来,此界的空间、时间以及物质都是祂本身,杨修经历的一切都发生在三眼神的“腹中”——包括这一概念,也不过是杨修能认知到的极限。 很快,杨修会连这些都忘记掉。信守承诺的祂会帮忙拔除掉普通人类不该拥有的要素,包括祂自身的记忆与能力。 若是问祂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只是因为祂心血来潮,正好有点好奇完整地当一个人类是什么感觉了。反正人类的寿命在祂看来短如蜉蝣,索性与杨修一起玩玩扮演人类的游戏,应该也挺有趣吧…… “呵。” 三眼神闭上了眼睛,而现世的桃花开始凋零。 * 传说,山间有一桃源村,百姓在这里可与现实社会隔绝,获得安乐无忧的生活。欲达桃源村,必经一片芬芳馥郁的美丽桃花林,此处桃花经久不谢且带致幻香气,唯有在迷香中还能保持清醒的人才能通过。至今未有能成者。 绣衣楼众人出任务时便误入了这样一处桃花林,吸入迷香后全都倒地昏迷不醒。 幸而他们的楼主广陵王自小蒙受隐鸢阁仙人教化,比常人更多些神异,不仅保持了自己的清醒,还一一将他们安全唤醒。 杨修是这里面最后一个醒来的。他睁眼时还有些看不清,只感觉自己被护在一个怀抱里,他下意识抓紧了抱住自己模糊的人影,紧张发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广陵王啊。”广陵王明亮的双眸凝望着怀中的杨修,笑意温柔。 * 后来,当经历过桃源村事件的人每每询问广陵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总是说:“嗯?那只是一场幻觉吧。” 【吕蒙x广陵王】开车随笔 吕蒙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白天经历了远超常人体能极限的操练,晚上还总是过分地缠着你。 要不是你以射一次抄十张字帖为代价管束住他,估计你第二天总是会落得下不来床的结局。 然而最近,他好像钻研歪了技能,操了这大半时辰也不见发泄一次,反而是把你侍弄得潮吹不断。 “够了……啊……够了!”你的腿儿抽搐着,实在受不住吕蒙的冲击要摔倒,连忙捶打吕蒙汗湿绷紧的肩膀想让他停下来,可他硬邦邦的肌肉把你的拳头都打得发麻生疼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彻底脱力,却被吕蒙托得稳稳的,他双臂握住你的臀部往上一掂,你就这么被他抱起来肏了个彻底,顶得又深又重,腹部的肿胀感差点给了你窒息的错觉。 你绷紧了身体又被迫喷了一次阴精,湿软的肉穴夹得吕蒙仰头直呼“好爽!好爽!” 可吕蒙竟然为了不让自己射精,忍着欲望拔出了性器,把你高举起来换了嘴去接翻涌的淫水儿。 你吓得几乎是蜷缩在吕蒙肩膀上,双腿死死夹住了他的脑袋,被他的厚唇吸住简直就像落入了熊的口中,逃离不得。你在接连不断的高潮中恨不得揪秃了他的一头硬毛。 有一天你的嗓子根本说不了话了,办公都只能用写字传达指令,让阿蝉担心坏了。你不敢告诉她,这都要都怪吕蒙昨晚不知轻重,用粗硕的鸡巴冲撞进了你喉咙里。 你很后悔,当时是意乱情迷失了理智,小穴被操得实在红肿难消,竟就答应了吕蒙用嘴给他疏解。吕蒙是永远的力量过人,永远的楞头青,挺着流水的马眼往你舌头上戳的时候还知道轻轻的,被舔得爽快就忘记了收着点力道。你正想放松牙关给他含一含,就被热腾腾的肉物强占了整个口腔。他一瞬间叫得大声,也挺得快速,直接就肏进了你的喉咙里喷出来。 你连吞咽都做不到,收紧喉咙就是吸紧了吕蒙,更是该死的让他尝到了甜头。 吕蒙爽得失控了,摁住你的后脑抽插了三次。他是一边射一边挺腰的,每一次都撑开了你的食道,在你细细的脖颈上顶出了明显形状。 自己会被吕蒙操死! 这是你当时唯一的想法。 你已经难受得抬手胡乱抓挠吕布的身体,濒死的危机感迫使你去反击,但是毫无用处。吕蒙流出鲜血的同时射得更多了,好像是被血腥气诱导的野兽,兴奋得令人害怕。 而后,你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过你失去意识其实只过了那么一秒。吕蒙发现你软了下去,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当机立断退出来,两指分开你的牙关,让你能把他的玩意儿吐出来。呼吸的本能使你咳嗽不止,浓白的精液同时从你的口腔以及鼻腔中流出,呼吸道呛得如火烧般难受。 从那一刻起,你的嗓子就哑了,几乎无法说话,估摸着得养上好几天才行。 你想到这件事就来气,气吕蒙的不知分寸,也气他的……味道萦绕不去,你就像是被吕蒙的精液浸透了,腥涩的、泛着汗味的东西仿佛还黏着你的喉舌,使你总忍不住做出吞咽的动作,瘙得伤处干痒,脑袋也会发晕,不分场合地生出燥热来…… 现在你简直是恼羞成怒了,打定主意给任何人写字都不会给吕蒙写,更是故意把他晾在了一边,置之不理。而吕蒙从没有这么渴望收到你的手谕,明明他自识是个看到字就犯难的大老粗,却在你的刻意回避中急得满额头冒汗,恨不能抓着你的手直接写几个字才好。 你就这样看吕蒙抓耳挠腮苦恼了一整天,得了不少趣。等到晚上,你心情已是好上许多,你完全没想到会在房中见到赤裸着身体的吕蒙,向你奉上了一根鞭子。 “求求你原谅我吧!你骂不了我,那你就打我吧!无论你怎样责罚我都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吕蒙跪在地上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你,就像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狗。 【杨修x广陵王】温泉山庄 交往前提,ooc第二人称,含杨修变小孩、失忆要素。 你再次打败了张修,将吊诡的温泉山庄探索完全,也总算将绣衣楼众人从离魂状态恢复了正常。彼时已明月高升,时辰不早,你不禁长舒一口气,挑了间房准备入寝。 正当你有些疲惫地解下发冠,阿蝉步履匆匆来报:“楼主,杨公子突然身体有异,请前去看看。” 不是杨修亲自来找你,而是托了最得你信赖的阿蝉前来,你意识到情况非同小可,来不及重新梳洗便立刻赶往了杨修的房间。 你其实有些纳闷,你率先把杨修唤回人形后,他便一路助你打通温泉山庄的关卡,期间你并未发现异常,这才分开不到一刻怎的就突生变故了? 行至杨修所居客室,你看到华佗和张仲景已赶到,皱着眉为倒在榻上的杨修号脉。 “如何?”你未踏入门便焦急问道。 “有些奇怪,”张仲景答话,“脉象无异,却身发高热,不可贸然用药。” “广……陵王?”杨修似乎听到了你的声音,气若游丝地朝你伸出手来。你难得见到杨修如此虚弱的模样,有些心惊地上前握住他的手。 好烫! 你触及杨修的体温确实如张仲景所言热得吓人,不禁担心得把他往怀里揽。杨修似乎也是难受得紧了,下意识向你靠近,顾不上在场还有其他人。 “要我看呐,他是身中异术还没解开,不如问问这里的原住民!”华佗不知从何处掏出了萨斑斑甲鱼,提着它的尾巴一顿狂甩,诘问道:“你快解释解释这啥情况!不然就把你丢到陈登那片成鱼片!” “饶命饶命,我说……”在空中依旧能活命的怪鱼果然是知情者,两眼冒圈地吐出人言,“这可不是我们捣的鬼!是他自己魂魄和躯体之间的认同度太低,一经离体就开始产生排斥了!若魂体一直不稳,还会导致样貌和认知发生巨变……” 在萨斑斑甲鱼道明缘由时,你感到怀中的杨修确实有了些奇怪变化,他拽紧了你的胳膊小声痛吟着:“好疼,好疼,广陵王……”而后他痛得痉挛起来,额头汗湿,身上似有白烟冒出,竟在几息间就缩小成了孩童模样,被宽大的狐裘一遮基本看不见形。 见得此异象,众人皆是一惊。 你从衣领里翻出杨修瘦小的脸庞,见他双眼紧闭,似昏迷过去了。你心急如焚地向萨斑斑甲鱼求解:“他会有生命危险吗?” “这倒没有。只是不加以干涉的话,会长期维持这个状态。” 华佗不耐烦道:“那别废话了,快把恢复办法交出来!” 凶神恶煞的华佗威慑力十足,吓得萨斑斑甲鱼飞快想办法:“可以去刚修好的男浴区泡澡试试!那里是神泉之眼,有聚神养魂的功效,说不定有用!” 华佗差点把鱼摔在地上:“你就不能靠谱点吗?” 你摁住华佗示意他冷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现在就带杨修过去。” “行,”华佗挠挠头,“我随你过去,守在外头,若情况有变立刻叫我!” “谢谢表哥。”你勉强朝华佗笑笑,只有你知道自己心里是最慌乱的,此时的冷静不过都是强撑罢了。华佗是你身份的知情人,也了解你和杨修之间的关系,有他作为医者护送过去,也算是让你放心了一些。 …… 杨修在昏昏沉沉间感到自己被抱在一人怀中,平稳飞掠过沙沙作响的树林与踢踏有声的石板路,步入了一个潮热神奇的地界。包围他的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而令人安心,就像是在母亲怀中,使他无意识中更加想去依赖。 “娘……是你吗?”杨修窝在你怀里艰难地半睁开眼睛,再开口已是稚嫩音色。 你已单独带杨修进入了男浴区,瞥到他转醒不禁松了口气,失笑道:“我可不是你娘。” 杨修只能在水雾缭绕间看到一个模糊的女性面庞,长睫如翼,散开的青丝融入朦胧月色中,美得不够真切。他喃喃:“难道我已经死了……是神女来接我去找娘亲了吗?” 你听到杨修越来越离谱的呓语,疑惑地停下脚步去观察他:“喂,杨修你好好看看我,可还记得我是广陵王?” “我不是杨修,我是荆州刘琦……广陵王,”杨修咀嚼过你的名号,“似乎听说过,是父亲的族弟……可你怎么是个女人?为何要抱着我,又要带我到哪里去?” 杨修逐渐清醒过来,他蹦出了一大堆问题,迫切地想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在他记忆里,他的母亲故去没有几年,他身在襄阳刘氏府邸中经常遭受继母蔡氏的打压磋磨,最近蔡氏更是对他动了武……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飞身到了如此仙界呢? 你心中猜测他的记忆和外貌一同减退了,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刘琦你听我说,你早已离开荆州过上了新生活,如今正暂居广陵。而我确实是广陵王,是个女亲王,和你关系密切……只是你现在生病把这一切都忘了,而我正在想法子治你的病。” “可是我感觉好难受啊,不如就这样死掉了去找母亲……”杨修,不,刘琦拽紧了你的衣领不肯撒手,似乎有些哽咽了,彻底在你面前展露出小孩子的心性,将恐慌、依赖与破罐子破摔全写在了脸上。 你用手指放在他唇上制止道:“嘘,别说傻话,你的母亲一直希望你能健康勇敢地活下去,你现在就去找她只会让她伤心。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治好你。”尽管杨修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你对他的亲昵已经成为了习惯,无法将现在的刘琦区别对待。不如说,不会遮掩伤痛的刘琦更激发出了你的怜爱之心,你眼中蜷缩成小小一团的他,正是杨修过去的自己。 刘琦更加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个美梦了,他其实并不想死,也曾无数次地祈祷过有人能在他受苦时救他,温柔又坚定地说出类似“保护他”的话语,如今终于、终于…… “嗯。”有泪从刘琦小小的脸庞滑落,也被你轻轻抚去了。他一直没有排斥你的亲昵动作,心底只觉得自然就该如此。他甚至想要寻求与你更亲密的关系证明,鼓起勇气道:“那我可以叫你姑姑吗?” “哈……”你有些诧异,但还是纵容了他的要求,“也好,不管你想如何称呼我都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配合治疗,恢复记忆后也不能因此生我的气啊,乖琦儿。” 被称作琦儿似乎让他挺高兴的,眯着猫儿眼在你怀里蹭:“嗯,琦儿会乖乖的听姑姑的话。”他反倒纳闷自己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他能感觉到自己很喜欢你。 你见刘琦的情绪稳定下来,似乎也恢复了自主行动力,便试图劝导他:“现在需要你到药泉中泡澡,自己一个人能做到吗?” 夜晚的热泉幽深如墨,暗涌的水流泊泊作响,在小孩眼里简直就像怪物的大嘴一样吓人。刘琦摇了摇头,害怕得抱紧了你的腰不肯撒手。 你只好道:“那我陪你一同去泡吧,你害怕的话就可以抓紧我了。” “好!”刘琦立刻开心地点头。 “不过你得暂时放开我一下,至少要把衣服脱掉才行。” “啊?”刘琦又马上红了脸,似乎才意识到男女授受不清的问题,开始害羞起来。相比起长大后的杨修,他现在的情绪表达更加明显了,让你觉得有些可爱。 “别担心,我们的关系远比你想的更亲密。”你动作自然地吻了吻刘琦的脸颊,而后你想为他解下腰带,害羞的他却别扭地跳开喊道:“我,我自己来。” “好。”你笑笑,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脱起了衣服。 刘琦心慌意乱地背过身去解衣带,终于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与你的关系。 那你们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不等刘琦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身后传出了扑通的落水声,于是他下意识转了身。 “姑姑?” “嗯,我在,”你在池中朝他张开了双手,“快过来吧,琦儿。” 你并没有完全脱光,而是裹着素白的里衣站在水中。可是被水浸湿的布料近乎透明,紧贴在身上与赤裸也相差无几,欲盖弥彰地刻画出了凹凸的女子曲线。 夜风吹散了云层,露出空中升得更高的一轮圆月,照亮了氤氲着热气的一汪泉水,也照亮了刘琦的眼睛。他在明月下第一次看清了你的样貌,只觉女性的肌肤洁白若有荧光,漂亮得更近山中妖异,神秘而摄人心魄。 莫名的悸动占满了刘琦的心,他想要靠近你,却又不敢再正眼看你,忸怩彳亍了好一会儿才走近了温泉。他也学你那样给自己留了件衣服再下水,却笨手笨脚踩到了自己宽大的衣摆,惊呼一声跌入了水中。 “小心。”你眼疾手快从水中捞起了刘琦,让他得以靠着你站直身体。 水不深,但是对于不会水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危险了,害刘琦呛了水。 “咳……咳咳……”受惊的刘琦一边咳嗽,一边紧紧抱住了你,就像抱住水中唯一的浮木那般。等他意识到危险已经过去,才发现自己竟埋首在你的胸脯里,他刚才还拼命地想往两团柔软中间挤。 “抱歉!”刘琦慌张中想远离,又差点左脚踩右脚再次跌倒。 你把他摁了回来,忍着笑抚顺他的脊背:“你冷静一点。没关系的,你没有错。” 刘琦强迫自己安静下来,有些僵硬地贴住你的肌肤。慢慢地,他听到了你胸腔之下有一颗同样跳得很快的心,很温暖,很热烈,让他感到安心又欢喜。 刘琦喜欢上了被你静静拥抱的感觉,却不敢说出口。他只是悄悄地,悄悄地把纤细的胳膊再次环上你的腰,小心翼翼地拽住了你腰后的衣服,试探着唤道:“……姑姑?” “嗯。” “姑姑。” “嗯,我在。” 在你耐心的声声回应中,刘琦知道自己的任性与自私都被纵容了。他没有改口换其他称呼,因为他是如此地贪心,即想要加强与你的血缘联系,又渴求在那之上的更加隐秘的亲密,而你就这样轻易地让他尝到了甜头。 尚且懵懂的刘琦,初次试着去触碰情爱的边界,便体会到了混杂着禁忌感的快乐。他不禁在心里催促自己赶紧好起来,只因他迫不及待想恢复有关于你的记忆——当刘琦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时,他的身体便发生了变化。 一阵阵白雾从刘琦身上冒出,你起初没有在意,误以为是温泉蔓延的水汽。直到刘琦的身体开始发烫,忽而勒紧了你的腰尖叫起来:“啊!姑姑!我的头好痛啊啊!” 你惊觉刘琦出现了与之前身体缩小时相似的预兆。果然没过几秒,他的骨骼开始伸展,个头拔高,成了个小少年模样,虽然看上去还只有十一二岁,但确实长大了一圈。你心道这泉水果然有用,却来不及欣喜,便被刘琦掐紧得生疼。 他的面目突然变得惊恐而苍白,开始剧烈地大口喘气,汗如雨下,活像个刚从窒息中解脱的濒死之人,形容可怖。你顾不得他的指甲在你的肉里扣出了血痕,用力撑住了他的身体,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琦儿?刘琦!你怎么了?” 失魂落魄的刘琦被你唤回了神智,瞳孔艰难聚焦在你脸上,浑身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姑姑……我想起来了,蔡氏她……她想要我死。”随着刘琦身体增长而恢复的,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记忆,他遭到了蔡氏更加残忍的迫害,经历了中毒、落水、绑架,又在一次次在“意外”中靠自己艰难地活了下来。濒死的痛苦犹在 ,恐惧如影随行,如梦魇般扼住了刘琦的神经。 “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你已经顽强的地活了下来,活得比谁都好,她再也不能伤害你了。以后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的。”你不厌其烦地拍抚刘琦的后背,一遍又一遍温声安慰他,直到他愿意放松身体,再次依偎进你怀里,用哭泣将委屈尽数发泄出来:“可是我的身体依旧好疼啊……呜……姑姑,我该怎么办……” 你捧起刘琦的脸颊,细细吻去他的眼泪,也吻过他的额头:“琦儿乖,别害怕,哭出来就好了,姑姑会一直陪着你……琦儿也可以告诉姑姑还有哪里疼,姑姑亲亲就不痛了。” 刘琦有一瞬间的怔忡,他是第一次被这样哄,不会被责骂懦弱与幼稚,只有温柔的呵护,让他苦涩空洞的心渐渐被酸软甜蜜的陌生情绪填满。而你的唇仿佛真的具有神奇的力量,他被你吻过的额头确实好受许多,柔软发烫的触感好似能覆盖掉疼痛的记忆。 “我……我想要姑姑亲亲我的脖子……可以吗?”刘琦支支吾吾,但还是诚实地提出了欲求。他纤细的脖颈曾被暴力地烙上掐痕,他想要能够忘记。 “好。”你的唇从他的脸颊游走下去,滑过下颌,触到了少年将将开始发育的喉结,你能感觉到敏感的软骨在你唇间上下滚动了一圈,伴随着刘琦小小的抽气声。 刘琦自以为是怕痒地偏开了头,换成将手递到你掌中:“还,还有我的手指,也想要姑姑亲亲……”他的手指曾为了爬上陡峭的河岸而沾满淤泥、指甲脱落、渗出鲜血,他也想要能够忘记。 “嗯……琦儿的手生得真好看。”你捏了捏刘琦瘦而细的骨节,唇瓣抿过他现在圆润而光洁的指甲,发自真心地感叹他有双白净漂亮的手。 刘琦因你的举动和言语而心脏揪紧,同时伴随着奇异的酥麻蔓延开来。他已经完全不会痛了,可他还是得寸进尺的想得到你的吻。他实在难以解释自己,只好掀开衣襟向你求助了:“姑姑,我的心口感觉好奇怪……求求你也亲亲我的心吧。” 你察觉刘琦变得大胆了许多,他渴望亲近你的诉求从水润的红瞳中满溢而出,不食欲望滋味的少年竟对你展露出魅惑的天性。你无法否认自己为刘琦心动了,有些可耻,却又觉得合理,毕竟他可是你年少的爱人呐,你也并非一个守礼的好姑姑。 你垂眸遮掩住情绪,安静为刘琦俯身,用吻赞美他羸弱却不屈的生命力。刘琦的小小胸膛薄得肋骨突起,呼吸起伏间被吻得微微颤抖,他想象中能在抚慰中得到平静的心脏反倒被彻底点起了火,狂乱得仿佛要冲出身体,而下身也开始变得奇怪了,稚嫩的器官第一次体会到发胀难受。 “啊,姑姑……”刘琦羞耻地低叫出声,“我的身体变得更奇怪了……不知道为什么,下面那个好难受……” 你早已与杨修获悉了交合之乐,比他更了解他的身体,自然明白小刘琦发生了什么变化。你难掩悸动,压下罪恶感引导他:“不用害怕,琦儿是因为长大了才会有这种反应……姑姑也可以帮你让那里变舒服的。”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无论你想要什么,姑姑都会答应你。”你的手悄然覆上了他腿间,果真有鼓鼓一团,小小的还很秀气,轻松越过衣物形同虚设的遮挡,就能完全包裹住那块滑腻的触感。 “啊啊……啊,姑姑,姑姑……好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只是被你轻轻抚摸就获得了直冲脑门的快感,这种体验对于刘琦来说太过刺激了,他爽得直哼哼,没两下就有了要射的迹象。 “乖琦儿,先忍忍,还不能射。”你撤开手,想带刘琦往岸边靠。 初尝情欲又被打断,刘琦苦闷难当,生怕你丢下他走了,委屈地拉住你道:“姑姑别走。” “姑姑不是要走,来……”你干脆将刘琦抱起,让他坐在了岸上,“现在可以射进姑姑嘴里了。” 你矮下身含住刘琦粉嫩的顶端吸了吸,毫无防备的他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清浅的腥味灌入你的口中。 “啊啊……哈啊,姑姑……啊啊!”刘琦没想到还能有比手抚摸更过激的快感,他止不住地挺腰,在你嘴里射出了一股又一股。 等他从高潮降落喘匀了气,也亲眼看着你将精液吞了下去。 “为什么要吃下去?” 刘琦羞臊又好奇。 “射出来的东西可不能留下痕迹,被其他人发现就不好了……”你点点自己的唇,“所以姑姑全部帮你处理掉。” “难道做这种舒服的事是坏事吗?” “如果我说是呢?”你无法向小孩解释这么复杂的事情,你还有点聊胜于无的道德,不想弄脏了这一池神泉水。而且浴池外的华佗的鼻子很灵光,偏又是个口无遮拦的,他要是发现了你们俩做的好事必然会传出些荒唐笑话,到时候羞愤欲死的只会是恢复记忆的杨修,那就不好哄了。 “那我们就是一起做坏事的同谋,”刘琦竟扑上来舔走了你嘴角残留的精液,“我还想要姑姑的吻,也想继续和姑姑做下去!” 刘琦尝到了自己精液的腥苦味道,他不喜欢。但是他喜欢你,便奋力展现出少年的热忱劲,直率得可爱,也成功吸引了你。 你也因刘琦情动湿润了,更没了拒绝他的道理。于是你顺势了吻住刘琦的小小的唇,勾出他小小的舌头,教会他真正的亲吻该是两个人的唇舌交缠。他虽然生涩,却十分认真,将你吸吮进自己口中,弄得你舌根都麻了,还想把你向岸上拖去。 “唔……不可以忘了正事。”你与刘琦银丝勾连,拉扯着滑进水里。 衣服早被弃之岸边,两性之间终得坦诚相见。你修长健美的身体与瘦骨伶仃的刘琦站在一起似乎毫不登对,他甚至会因踮脚无法触及你的双唇而不满,焦躁地一声声唤着“姑姑”。可你们的热切已经像融烛一样化在了一起,你牵引着他再次兴奋的青涩利刃入了自己的软鞘,轻松地合二为一。 “啊……” 还不及你肩头高的少年站在热泉中操开了你的穴,无师自通学会了扭腰,又埋下头吮吸你露在水面的柔软胸脯。 一切又变得再合适不过了。 没过多久,刘琦竟埋在你的秘地深处长大了,赖在你怀中任性地寻求着安慰,一次次用性快感抵消掉骨骼生长变形带来的疼痛。 十三四岁的他就这样从刘琦长成了“杨修”,莽撞又冲动地一头栽在欲望里,不知疲倦地撞进你的身体,又放肆地将全部精液喂进你的胃袋。他其实已经想起了许多事,记忆中却仍旧没有你,只好不甘地催促自己早点想起来,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当十五六岁的他记起了你们并不美妙的初遇,那些误会与巧合让他掩面,迟来的害羞烧红了他抽条的身体,几乎要熟透。 “广陵王?!你你……我……” “怎么不叫我姑姑了,琦儿……”你自然发觉了他的情绪变化,故意调笑。 “不准再这样叫我!” 你可太熟悉杨修这别扭又倨傲的表情属于什么阶段了,完全就是他初期还对你抱有敌意的样子。你为了防止杨修乱动干脆翻身压制住他,骑在他腰上夹了夹:“说好了不准生气的。怎么,你记起了关于我的多少事?这就想反悔?” “呃……”杨修被吸得喘了口气,眼神迷离了几分,“我只记得那晚我们偷听到林置想再次卖掉小竹……” 然后他悄悄收拾了林置,再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杨修的脑子实在太混乱,抓破脑袋也想象不出自己是怎么在坚信你是男子的情况下与你搅和在了一起的。可他现在还真实地与你深深交合着,他今夜所得的快乐不会作假,从孩童模样对你的怦然心动演变至今的狂热痴迷也不会作假。 而你却想到了杨修之后会遭遇的人生变故,你知道刘表的绝情与袁夫人的死是他最无法释怀的伤痛。你如今与他感情深厚,难免感同身受替他难过。心绪起伏间,你已从情欲中抽离,你干脆直起身抱住了杨修道:“杨修……往后你还会想起许多事,或许遗憾远多于快乐,但现在我就想告诉你,杨彪与袁夫人都是真心爱你,即使并非血亲你也是令他们骄傲的儿子。我希望你能知道,你一直以来已经做得很好,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也希望你不要害怕,你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不只是我,还有许多人都愿意陪伴在你身边,一同走下去。” 突如其来的剖白使杨修心潮起伏,他不知该如何言语,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只遵循了本能回抱住你。他已是丰神俊逸的挺拔青年,稳坐池中也再不会再怕水了,却仍像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刘琦,将耳朵贴在你的心上,在安静聆听的过程中寻得平静。 渐渐的,庞杂的记忆在杨修脑中收拢了,他想起了一切,尘埃落定,远比他自己想象中更加冷静。 “广陵王,我都想起来了……”杨修喃喃,“可你刚才是不是忘了说‘我也爱你’?” 你心领神会道:“我爱你呀,我自然是最爱你的。” “嗯,我也爱你。”杨修明白的,自己更应该珍视现在拥有的生活与情义。 面对杨修难得的直率你很欣慰,不枉今晚寸步不离地陪护了他几个时辰,现在怕是都要三更天了罢。你捧起他的脸问:“介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杨修想偏过头去,没成,只好撇嘴道:“恢复人形后一直有些不适,我没放在心上,以为累了这么一天回房就会倒头着,结果没想到在入睡前倒下了……”他当时狼狈地翻倒在地,幸好在附近巡视的阿蝉耳朵灵敏,帮他叫来了人。 “也许我该把你留在山庄外面休息才对……” 杨修凶巴巴瞪你:“你敢丢下我试试!”其实他是不敢停下脚步,那些陈旧的情绪一直追逐着他,他只能紧紧跟着你才能不去多想。这一路吵吵闹闹地闯过来正好让他转移了注意力,他才误以为自己没事了。 你反应极快:“不敢不敢。没有你的帮助我在此处定是寸步难行,我很庆幸能率先唤醒你。” “哼,你那么快就找到了我,说实话我也是挺高兴的……如果你没有先来找我的话,我就……” “就什么?” “我就会自己来找你,”杨修的声音细若蚊吟,“反正总是这样。” 正如他对过去难以释怀,却还是会一次次渴望再记起你。 “你怎么变得……”你顿了顿,“又嘴硬又坦率的?怪可爱的。” 杨修自己也觉得有些矛盾割裂,这都得怪他短时间内经历了不同年龄的变化。他故作强势地揽过你,红着脸反问:“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小鸟依人”地拱进他怀里。 “肉麻……”杨修抿嘴笑了,其实就是喜欢你肉麻这一套,“不过我奉劝你别喜欢以前的我了,幼稚小鬼说的傻话也最好全忘了吧。” “难道你连自己的醋都要吃?”你故意说得很夸张。 “怎么可能!只是那些样子的我……做的事实在蠢得没眼看。”杨修悄悄翻了个白眼,而后把你一把捞起来抱到了岸上,放进柔软的衣服堆里。 “这是要做什么?”你好整以暇地看着杨修分开了你的腿。 杨修却反问你:“你,到底高潮过几次?”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爽,眯眼打量你被操肿的阴唇,那里差一点就要被擦破了皮。 “也许可以算……唔嗯……有一次吧。”你回答得断断续续,因为杨修已经俯首含住了你的阴阜,他灵巧的舌头不再言语,只专心舔弄你同样红肿的花核,抚慰你使用过度却不尽兴的欲望处。 “嗯……啊……”你舒服得哼哼,脚趾收紧,习惯性把脚勾在了杨修背上,方便他能更深地侍弄你疲惫酸涩的软肉。他的熟稔与体贴是你一点点教出来的,你享受得心安理得。 杨修心里的不服是真的,他花了许多时间与你磨合适配,才习得了如何去爱。你面对他初期的粗鲁可从来没有今晚这么纵容,他也从来舍不得把污浊的精液射进你身体里。 更何况是荒唐地让你吞下去,足足四次?四次! 当杨修轻松地用唇舌把你抛上云端,又饮下了温热的雨露,他才欣然自得抬起头道:“绝对是现在的我更好吧?” 你仍陷在松软晃悠的绵云里,痴痴地笑了。不禁想起了与他的第一次,在广陵王府的浴池中,相似又不相同的场景。 【严白虎x广陵王】开车随笔 “书上说越大越爽啊,怎么会骗我呢……” “你这笨蛋,空有些理论经验,结果一点技巧都没有!” 第一次做的时候,严白虎鲁莽挺进撑得你发痛,你一脚把他踹开了。他竟然还委屈上了,挺着兀自搏动的一根粗棒子挠挠头,还想去翻书。 你翻了个白眼,踩在他胸肌上阻止他去翻书,笑意盈盈的:“这种时候只准看着我,明白吗?” 严白虎莫名觉得你笑得阴恻恻的,但是他来不及多想,下一秒就被你滑动的脚掌踩中了鸡巴,忍不住“嗷呜”大叫一声。 你把严白虎如兽般野蛮的丑东西压紧在他自己小腹上挤压,足心摩擦过赤红的龟头与鼓胀的囊袋,蹭得他马眼张合着直流水才说:“爽吗?” “你这是做什么!”严白虎还没看过这种玩法的,明明他更魁梧健壮,应当做书中那攻上攻、王中王的威猛角色才对。你在他眼里只是豆芽菜一个,竟然居高临下俯视他,只用脚就蹂躏得他头皮发麻,这对他的尊严是十足的折辱,但也确实是爽的。女孩子的脚比他想象中更小,也更软,像逗弄小狗一样轻轻柔柔地来回碾过他,激得他发出不满的喉音。 比起担心被踩坏,不如说严白虎是希望你能更用力一点,但他在若即若离的快感中喘了几口气也没说出口,他心想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只问你爽不爽,”你用脚背颠了颠他蓄满的精袋,又抬脚远离,“乖乖听我的,让我心情好了再教你点更舒服的玩法。” 严白虎眼看着你的脚沾着他黏糊的体液拉出丝,连带着微妙的快感也一起抽离了。临近射精的他焦躁得牙根都发痒了,只好瘪着嘴把你的脚拉回来覆在他翘在半空的鸡巴上:“爽爽爽!都听你的行了吧,你快教我!” “那先把你的舌头伸出来,”你撑开了自己的阴唇凑近严白虎,“给我舔舔。” 严白虎狐疑地抱住你的腿,把舌头探进肉阜间绯红色的秘地,尝到腥甜微咸的发情味道,引得他喉头陡生干渴。他好奇地往性器进不去的那个小洞插,舌尖只进了一点就被密密匝匝的热肉抓住了,缩动着把他往更深处拽去。 严白虎的舌头很烫也很厚实,裹住你的一瞬间就足以让你战栗。你舒服得喟叹出声,摁住他的后发指导道:“哈嗯……对,用你的舌头扩张……不准用牙齿咬,可以用嘴唇包住吸一下……嗯……” 你毫不掩饰的淫媚声色叫得严白虎心痒难耐,他双手施力把你的腰往自己方向带。你腿有些软了,干脆也不客气,直接坐上严白虎的脸,把他彻底压倒在床上,用他高挺的鼻梁磨擦红肿颤抖的花核。 “啊,你的舌头别停……我就快……快到了……”你这时候才想起来该给严白虎一点甜头,在身后握住了严白虎突突跳着的肉棒,随意把握套弄几下。 严白虎发现他舔得越卖力你手上就会握得越紧,肉套子似的裹得他很爽。他一时开了窍,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嘴下水当当嫩呼呼的肉穴,在你催情的哼吟中摆动腰杆,自发地操弄起手掌。 你高潮的时候浑身都在痉挛,把严白虎夹得很紧,他只能一边吞咽着你的淫水,一边被你被掐射了。壮年开荤的第一次可真是能射了不少,浓厚的白浆没几息就糊了你满手。 “脏死了,”你从摇晃的潮水中回神以后,有些嫌弃地把精液抹在严白虎身上,起身欲走,“下次洗干净了再教你别的吧。” “哪有这样的!”嘴角湿乎乎的严白虎抓狂,他的鸡巴已经又肿痛起来了。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番外三严白虎的话本下 小院回廊春寂寂,浴凫飞鹭晚悠悠①。 杨修难以忘怀那个黄昏的景色。幽深的庭院中交错着重重树影,苍翠的绿色连绵入天际,被晚霞染红了最上头鲜嫩的枝叶。广陵王背手走在他前面,那一双戴着半指手套的手交迭着,在他面前随着衣摆摇晃的频率上下挥动,如同诱惑猎物的饵食,钩住了他。 杨修义无反顾抓住广陵王的手,便成了主动扎入她网中的鱼。 他的手汗湿了,掌根与广陵王交迭,便轻易被她识破所有情绪。于是她问:“你紧张吗?” “一点也不。” “骗人。” “哼……”杨修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兴致勃勃地要与我做那档子事,之前可不这样。” “若我说,之前只是因为害羞呢?” “你也骗人。”更多免费好文尽在:fq hyzj.co m 广陵王闻言只是笑,将杨修带到了院中的浴室。这儿是杨修难得满意的一处装修,隐鸢阁仙人在此设下了术法,使得浴池中热水如活泉般源源不断,常年雾气缭绕,给朴素的广陵王府增加了一丝奢靡的意味。杨修见广陵王对伺候在此的侍女耳语几句,似乎是吩咐她去取了什么东西,而后广陵王率先踏入了内室。他犹豫了一瞬手便松开,落在了广陵王后头。 广陵王回头对杨修一笑:“不一起来吗?那……你等会把侍女带来的东西拿上再进吧。”她对杨修发出了共浴的邀请,便翩然隐入了屏风后,直勾得杨修心头鹿撞,呆在原地平复了好一会儿。 等到侍女回来递上一个食盒,杨修才重新整理好心情走进内室。他已经褪去了厚重的外衫,仅着单衣,绵绵雾气像层层绢纱笼住他的眼,既湿热又朦胧,步步靠近浴池才能慢慢得见广陵王的身影。广陵王没有浸在水中,而是坐在池边挽起湿发,将柔韧的背部对着他,若一弯皎洁明月,美好诱人。 可是杨修却注意到,有交错的伤疤在广陵王的皮肤上蜿蜒,如同陷落在白雪中的枯枝,突兀且刺眼,看得人难受。杨修只觉得心里抽痛了一下,根本来不及多想,自己已经丢下了食盒,快步上前环住了广陵王的肩膀,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怎么了?”广陵王纳罕。 杨修先是不语,静静拥抱了广陵王片刻,突然埋首轻咬在她肩头,那里有一线疤痕,一直延伸到肩胛骨的尾端。 “疼吗?”杨修讷讷,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咬过的地方,迅速泛红的咬痕盖过暗沉的疤,像是一朵花开在弯曲的枝头。 “……全部都不疼了,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广陵王心里暖热,想抬手摸摸杨修的头发,却被杨修拽过手腕,面对面跌入了他怀中。她浑身赤裸,身上前前后后的水珠都一并落到了杨修怀里,彻底打湿了他的衣衫。 杨修无暇再去在意仪态了,只顾得上用手细细摩挲过广陵王凹凸不平的伤疤,从她的上臂下移到腰间,再迅游到胸膛。有一道斜劈在她柔软乳脂上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能想象到利刃袭向她要害处的惊险。广陵王被杨修的小心翼翼摸得发痒,她回抱住杨修试图调侃他:“德祖表现得对我这般爱不释手,难道是彻底迷上我了?” “嗯,你很美……”杨修抬起她的手腕吻了吻,“每一处都让我痴迷。” 事到如今,杨修心中的惊艳已远多过羞窘,他能看到广陵王身上受过的苦,自然更能感受到她顽强的生命力。她柔软躯体下充满着温暖的力量,精炼的肌肉线条记录了她付出的汗水,而久不见日光的雪白肌肤上未消的勒痕,则是女扮男装对抗命运的证明。这一切都让杨修爱恋不已,他所言发自真心。而他没有说出口,自己已经畅想到执笔为广陵王画上花朵的样子,总觉得无论是牡丹、芍药还是海棠,盛开在广陵王身上都会美艳到极点吧。 广陵王难得有些脸热,都怪杨修突然的诚恳,他一贯倨傲的红眸中现在满是温柔,深情看过来便也烫红了她。她眼神躲闪似地揪住杨修的金发去吻他的唇,于是水珠又从她发尖滑进杨修口中,微甘的一滴瞬间消弭在纠缠的舌间。 沐浴后的香草气息随广陵王的呼吸向杨修扑来,连带着他的鼻息都变得又热又甜。杨修暗暗握拳撑在地上,避免自己因过度沉迷而滑倒。他已经性起了,身下挺立的肉杵仅隔着一层湿布顶向广陵王,他下意识想挪动避开,却被广陵王贴得更近,并故意用大腿的嫩肉蹭过。 “广陵、嗯……”杨修轻哼出声,有些说不清话,因为广陵王暖热的手进一步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抚摸过他的肋骨挑起酥麻的战栗。杨修怔仲一瞬,聪明地意识到不能傻傻受着,开始有样学样施予在广陵王身上。带上了情欲味道的爱抚与刚才的怜惜十分不同,有些用力地想在女体上留下印记,双手放纵地捧住绵软乳团亵玩,捉住从粉晕中凸起的乳豆掐弄又揉搓,换得了广陵王几声娇吟。 “嗯……对,多揉揉,我很舒服……”广陵王不吝夸奖,眼神迷离地移动唇舌,点过杨修颤动的秀气喉结与清晰锁骨。杨修清瘦得能透出皮下经脉与血管,被广陵王吮吻到胸前便在皮肤上落下了一串红梅,久而不散,恰与不甚明显的男性乳点连成一片,引得广陵王好奇地左右舔舐安抚。杨修被弄得实在心痒难耐,也想学着吃下广陵王的乳果儿,抱住她就地滚作一团,任由丝衣滑落一旁,也丝毫不觉青石地面的凉意。 “差点儿忘了……”广陵王双臂攀绕过杨修肩头,惬意地挺起胸脯方便杨修吸吮,“叫你帮我拿来的东西呢?” “那是什么?” “避子汤。” 杨修动作一顿,心中流转过许多想法,大抵明白了这才是广陵王最大的顾虑。生育往往是女子一生中最大的风险,他还记得胞弟出生时产房传来母亲彻夜的哭叫,也记得母亲的身体是在那之后才开始变虚弱的。而这药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是药三分毒,他不少次从流连花柳之地的赌徒口中听到些秘辛八卦,那些卖身的姑娘短命多病,与长期服用此药脱不了干系。如此种种,是他之前想的太少,太冲动罢。 “我记得你说过精元入体才会受孕对吧?那我不射精不就不用喝药了,何必再去吃那不必要的苦,你不是也怕苦吗?”杨修黏糊糊地贴在广陵王身上没有动,“你懂得那么多,现在也足够舒服,只用继续教我这种能快乐的法子不就好了。” 广陵王挑眉问:“嗯?德祖的意思是只要服侍我爽快就行了?难道你不好奇进入女体是什么感觉吗?”说罢她张开双腿夹紧杨修的腰肢,腿间的凹陷与勃起严密贴合,使杨修感觉敏感处被什么湿软的肉瓣嘬了一下。杨修这才分神去注意广陵王身下与自己差异甚大的秘地,那稀疏的栗色毛发下原本遮掩着一条肉缝,两侧饱满的肉丘此时被他的性器挤得大开,露出里侧粉嫩的颜色来。 广陵王察觉到杨修在往自己身下瞧,更主动地用手指撑开了大小阴唇,展示给他看:“你看,阳锋就是从这儿插进去,可以顶到里面很深的地方。”她指尖所指的是一个水汪汪的艳红穴孔,小得可怜,看上去甚至不足她的食指粗。 这么小怎么进得去,会被撑坏吧。杨修觉得有些危险,却本能地想象起被紧窄肉穴包裹会是什么感觉,阴茎不由得更硬了两分。 “少,少说废话!我单纯想让你爽快怎么了,那是我乐意!”杨修捂着快要溢出前液的性器退开腰,羞恼地叼住广陵王的脖颈磨了磨牙,强迫她按照自己的意思教。他杨修可不是什么轻易体谅人的性格,绝不准广陵王浪费了他的好意! “好好好,轻点儿咬……”广陵王在杨修的尖牙下笑得花枝乱颤,心里其实轻松了不少,修长的身体也彻底舒展开,“那你可以试试摸摸我下面,像我曾对你做的那样。” 杨修一点就透,灵巧的手指缓缓越过广陵王的校服与细软毛发,触及肉嘟嘟的粉缝,指尖轻易就陷了进去。他感觉里面更是软得不可思议,像是破开一枚熟透的柿子,汁水丰沛而温热,只是用坚硬的指甲擦过都怕刮伤了她。果然,他只是轻轻上下撩过一遍,广陵王便抖得厉害,十分敏感。 “就是那里……嗯,摸那颗肉珠子会让我更舒服,记得温柔一点。”广陵王软绵绵的回应让杨修知道自己爱抚对了地方,只不过他还有些不敢妄动。突然,他灵光一闪,深深埋首到广陵王腿间,无师自通学会了用舌头去舔。 杨修在极近的距离看清了广陵王最隐秘的地方,又用身上最软的器官去探索它,以两片刻薄的唇包裹住整片阴阜,火热地吻住了她的一切。即使是广陵王也没有料到杨修会这样大胆,爱洁又龟毛的杨公子用出乎意料的舌技快速将她推上浪潮。 “啊啊,杨修……你、绝对不准用牙咬……唔!”广陵王还想提点两句,但说话开始断断续续的,控制不住夹紧了杨修的脑袋。 杨修抱住广陵王的白腿儿强行向两边分开,在舌尖悄悄地骂了句“痴儿”,两个字弹在广陵王充血的花蒂上,激得她高高弓起腰。 “啊,好棒……嗯啊,我好,嗯……喜欢……”广陵王不断缩着腹部呻吟,已然是去往高峰。她在高潮中找不到支点,胡乱地抓住杨修的金发,揪痛了杨修的头皮都没被他松开,意识就如同被抛高在浪尖般飘荡了很久。 “如何,本公子还算有天分吧?”杨修等广陵王紧绷的身体放松落地才偏过头低语,他敢保证广陵王肯定是舒服极了。敏锐如他,参透男女这点事确实没什么难度,他只是想了想自己失控射精时的反应,再投射到广陵王身上,便把握住了大半节奏。 你瞧,广陵王露出了一副还在回味似的迷醉表情,傻得都不像她了,哼…… 杨修心里骄傲,只觉得观察广陵王的细微反应也成了乐趣。由他控制着广陵王的欲望起落,使他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满足。于是他面上的表情也神气起来,没忍住在广陵王滑嫩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调笑道:“再多说一点吧,说喜欢我,我就继续让你尝尝极乐滋味。”他浸润了情欲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缝,连带着眼角都红得近乎妖异,激发出了骨子里勾引人的潜力。 “喜欢你,喜欢你,杨修……”恍惚中的广陵王颤着手来讨他的抱抱,“我还想要。” 杨修的功力还是太浅了些,哪里受得了广陵王这样,心脏就像浆果炸开般黏糊成了又酸又甜的一滩。他激动地搂过广陵王吻得啾啾作响,扯过一旁的衣服垫在池边,把广陵王放在上面,然后自己跳入了水中。水池的高度会更方便他弯腰施展口舌技巧,成功一次之后他心里也有了些底气,行动便更大胆了些,敢直接用指节对着阴蒂挑逗了。那一颗胀大不少的肉豆子已被舔得红亮,现在又被他摁住好一番搓圆捏扁。另一边,他试探着将舌尖探向广陵王翕张的穴里,那处被小心对待的入口像张嘴儿似的,随他的侵入适应性地扩张,同时吮吸着夹紧了他的舌头,似乎想将他深深拽入,十分奇妙。 “好喜欢你,嗯……喜欢……杨修……”广陵王被服侍得妥帖,双管齐下的刺激快乐得她腰肢乱舞,脚趾扣紧在杨修背上,缠乱了他披散的湿发。尽显欢愉的呻吟传入杨修耳中,还夹杂着对他爱意的呼唤,差点催得他凭空射精。 很快,一股粘稠的清液从广陵王幽膣中涌出,滴答在杨修舌尖,散开如兰如麝的气味。杨修满口都是广陵王的味道,他挺喜欢的,没有多想就咽了下去。 “你喷了好多水呢,那是什么?女性也会射精吗?”杨修慢条斯理地舔舔唇,不耻下问。 “和精液不太一样,女子此物也许叫……淫水?”广陵王伏地平复着失序的呼吸,在昏胀大脑里搜刮起知识,正经解释起来意外让她有些羞耻感。 “听着就是个淫荡玩意,味道也骚浪得很,失控地喷了我满脸呢,简直就像事尿出来了。哈哈,想必代表你爽到了极点吧……”杨修满意得不得了,安静做了许久服务的一张嘴变得话多起来,在这里夸大其词,念得广陵王生躁。 所以说杨修新手还是新手,想从头到尾都做到完美还有得学。 “得意忘形的家伙!”羞恼的广陵王撑起身向杨修扑过去,把他压进了水里,在翻涌的水花间咬他的唇。 “唔?!”杨修猝不及防,呛了些热水。 “咳、咳咳,你想淹死我吗!”他咳嗽着捏住广陵王把她推开,看到她一脸不服气地撅了嘴。她只说:“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感觉有点怪……” 杨修:“……” 他在心里乱叫一声,舍不得发脾气了。在池中站起身又把广陵王捏回来,重新吻在一起。成了个嘴对着嘴,胸贴着胸,每一寸都紧密贴合的姿势。 水变成了他们皮肤上的粘合剂,把两个绝不相同的个体合为一体,使得柔软的部位相互挤压,四肢纠缠打结,怪异的般配起来。广陵王乘机用腿夹住了杨修的硬挺,他忍耐着欲望的红肿顶端擦着阴唇滑到了臀缝,激起一串电流窜到了颅顶。 “喂!”杨修被电得声音干哑,发出一声低呵警告。 “你小心点就好了,别插进去,”广陵王蹭蹭杨修的鼻子,“这样我们也能同时……嗯,舒服。” 杨修深受诱惑,玩心也重,迟疑地前后摆了下腰,立马被快感击中,手臂绞在广陵王腰后借力站稳,勒得她呼吸一窒。这是他第一次获得近似完全包裹的体验,身体瞬间脱离了理智的控制,为了获得更多刺激而自发挺动了好几下,莽撞挤开了广陵王里侧的小阴唇,碾过玩肿的花核。 这下好了,两人都同时得了趣,更是火花迸射。对视一眼后就毫不保留地较量起来,进退磨合着让耻骨反复相撞,毛锋交汇又牵扯远离。两人都抱着侥幸心理在边缘游戏,更添了一分禁忌的兴奋感。 杨修射的时候,用上所有自制力才强迫自己抽离,龟头翘在广陵王小腹上来不及做更多动作,就咻咻喷出了三股浓精。溅开的白浊弄脏了广陵王的下乳,又迅速滴落下来,淫靡的气味随之晕开在水汽里,视觉与嗅觉的刺激让临界的广陵王也跟着一激灵,双腿夹紧小去了一次。 几番高潮让广陵王出了许多汗,在浴室中又呆了太久,她有些发晕地跌坐在热水中,口头败下阵来:“不行了,再做下去我要脱水了。” 杨修想去捞她,嘟囔起来:“可我还没尽兴啊,广陵王……” 广陵王莫名觉得杨修叫她时的尾音都拖长了,显出了委屈意味。她心想也是,今天的杨德祖挺努力的,确实值得再奖励一次。 “好好好,那换德祖躺着享受吧,”广陵王拉着杨修坐在水里,从背后抱住了他,“由我来伺候德祖沐浴更衣。” 她撩水冲净了彼此身上的精液,手捧住杨修腿间半软的肉棒揉搓,并用自己柔软的身体代替了陶搓石,缓缓擦洗过杨修的脊背。 “喜欢吗?”广陵王从后面咬杨修的耳朵,还伸出舌头钻了钻他的耳道。 不得不说,广陵王会玩的花样真的多,坦诚相见之后依旧能逗得杨修害臊不敢言,略施小计就让杨修只剩大喘气的份了。温吞的快意包围了杨修,粘稠的舔舐音钻进了他的大脑里,他还看到自己的阴茎包皮被广陵王翻开了,女子红润的指尖温柔地抚过每一寸,好像真的在仔细为他清洗。 “德祖每一处都挺干净呢,不管是耳朵还是身下……唔,平常是自己洗还是有别人帮你?”广陵王好奇,在杨修耳边吹风。 杨修想打人的心都有了,支配地位被调换让他十分不爽,虽然身体上很舒服,但他……他就是嘴硬! “你、哈嗯……好烦人啊!要做就做干脆点,别在这隔靴搔痒似的折磨我。”他逃避了这个话题,一把抓紧了广陵王的手指,带动她用力上下撸动重新变硬的男根,在热水里翻起一波波水花,拍得泊泊作响。杨修也没有持久力方面的概念,只想着催促自己赶紧射,所以他摩擦得越来越快,肌肉也越绷越紧,在释放的一瞬间才猛地放松下来,瘫倒在广陵王怀里。 广陵王稳稳坐着,贴心地搂着杨修不让他滑进水里,关怀道:“满足了吗?” “……马马虎虎。”实话说,杨修还意犹未尽,但他的精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射过两次的感觉比整宿熬夜还累,要是广陵王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他怕是能就这样在她怀里睡着。 “纵欲过度伤身呐,我明早还需办公,你体谅下我好不好?”广陵王侧过头在杨修脸上印下清淡的吻,“也留点余兴到下一次嘛。” 杨修顺着广陵王递的梯子往下说:“说的也是,天色都黑透了,再闹下去不知头发几时才能干。而且……你说我今晚该睡在哪儿?”他意有所指,暗暗扣住了广陵王的手。 广陵王一笑:“自然是我的主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杨修来了精神,拉起广陵王离开浴池,兴奋道 :“那走吧,得赶紧吩咐下人布置起来。”他还没有染指过广陵王的卧室,今天广陵王敢让他睡进去,以后可就成了他的地盘,再想把他赶走就没戏咯。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名家画作、真皮地毯、金丝雕花衾还有夜明珠之类的生活用品,必须给广陵王拉满! 大晚上的,王府的下人为了主人的命令变得忙碌起来,在广陵王的主屋进进出出,而两个正主则围坐在炭火旁烘干头发。杨修拿起香膏为广陵王的头发上油,平常这种事都是下人服侍,他突发奇想要自己动手了,广陵王便也由着他。他第一次做不甚熟练,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梳顺每一根发丝,渐渐有些昏昏欲睡了。 燃烧的炭火发出噼啪轻响,变得干爽又香喷喷的两颗脑袋脑袋挨在一起,正巧就寝环境也准备好了,内室暖黄的烛火下飘着安神香,这一切都让杨修觉得刚刚好,好得就像那句诗——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②。 杨修偷偷在心里笑自己,岁月静好这种词可不适合他,但他确实想慢慢体会与广陵王一同走过的时间,也想……护着她不再受伤。 只可惜,乱世无常,杨修总是不能如愿的。 他下一次再见到广陵王,竟是她身负重伤卧床不起之时。 【杨修x广陵王】春江水第十章负伤(微h,言 谁也没想到江东孙氏的二公子会将广陵王捅伤。 孙权勾结漕帮事件发生的时候,杨修恰巧处理杨家所托事务去了,他没想到离开广陵才几天的功夫,一切就全乱套了。他再次踏进广陵王府时,广陵王刚经历完抢救,她的院中弥漫着散不开的血腥味与药味,所有下人都还在忙着收拾,将一盆盆血水和染红的白布清理干净。 “据说殿下伤及了脏器,多亏了医师剖开了殿下的腹部把血肉缝好,这才保住了性命。” “真吓人……可怜的殿下,明明对孙公子有恩在先,为什么这样顶顶好的殿下会遭到恩将仇报呢?” 院中有侍女在低声议论着,私语全被慌张闯进来的杨修听了去。要是放在平时,下人妄议主子定要被杨修多嘴地训斥两句,但他此刻气息凌乱、脚步虚浮,只不顾仪态地一心往广陵王寝室冲去。他已经忘了自己收到广陵王受伤的消息时是什么反应,只觉得侍女口中描绘的场景更是骇人,让他浑身冰冷,差点无法呼吸。 侍女们见杨公子面色森寒地往广陵王的屋子闯,皆是一惊。忙不迭想将他拦住:“杨公子,使不得!殿下还在昏迷中,现在还不能探望……” “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连我都信不过吗!”杨修开口便知自己是在迁怒了。他一路赶来除了怀揣着对广陵王的担忧,更多的是压抑着自责的愠怒。他恨,为什么自己永远赶不上关键时刻,永远保护不了重视的人。 侍女第一次见平日待她们还算亲和的杨修发火,皆有些害怕,讷讷道:“杨、杨公子……” 杨修扶了扶额,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再开口道:“是我太心急了,你们做得没错……我听说广陵王现已脱离了生命危险,所以我只是进去看看她,里面不是还有阿蝉和医官守着吗,绝不会惊扰到她。” 侍女们闻言,小心地退到一边去了。而杨修重新整了整衣冠,吐纳两息让自己尽力平静,才缓步踏入了广陵王的寝室。内室里,华佗正对阿蝉嘱咐着护理与用药需要注意的事项,见了杨修进来,他立即质问起来:“你是谁?我不是让侍女把闲杂人等拦在门外吗!” 这也是杨修第一次见华佗,他只知道广陵王身边有一位能开颅治人的神医,想来就是眼前这位面带凶煞之气的壮汉。杨修很感激华佗能救回广陵王,尽管被当作外人防备让他有些受到刺痛,但他依旧端正态度对华佗行礼道:“谢神医救命之恩,我是广陵王的至亲好友,还请神医一同教我如何照顾伤患,我也想尽一份力助她早日康复。” 华佗狐疑地看向阿蝉,向她核实杨修的身份。阿蝉有些犹豫,杨修作为男子照顾楼主多有不便,但他至少是楼主信得过的人,也是真心为楼主好……斟酌过后,阿蝉对华佗点了点头,示意杨修是自己人。 华佗应下,一改大大咧咧的风格,事无巨细地嘱咐起来:“那好。她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你们二人这几日最好轮换守着她,注意屋内通风和保暖,每半个时辰用干净棉布沾水润湿她的嘴唇,同时提防她睡梦中抓挠伤口或者大幅度动作引起撕裂,醒了可以喂些易入口的汤水,有任何异常随时叫我……” 王府中所有人都在担心广陵王,广陵王一连昏睡了两日,而杨修也就衣不解带地守了她两日。在这期间沉默成了杨修的主色调,他变得比阿蝉还要寡言,时常静坐在广陵王床前望着她苍白的面色发呆,屋内唯有火盆中的燃烧声与交接换休时的简短交谈。杨修好似成了一节无声朽坏的枯木,随着广陵王倒下也一并丧失了生机,倘若烧炭的火星飞在他身上,他怕是瞬间就会燃尽。 广陵王第一次睁眼是在深夜,她的意识尚且混沌,伴随着身体自愈时的间歇低热,只喑哑吐出几个字节:“好热……杨修……”彼时正好是杨修守夜,他在准备为广陵王擦身降温,广陵王似乎知道他陪在身旁,下意识发出的无助呼唤听得他心脏揪紧。杨修着急地去瞧广陵王的脸庞,慌乱中碰翻了水盆也顾不上了。 “广陵王!广陵王……”杨修抚上了广陵王汗湿的额头,回应的一声急,二声轻,“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再也睁不开眼睛……你热得难受是吗?等我重新吩咐下人打水来,你还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要不先吃点东西吧,膳房一直温着当归羊肉汤,可以补充气血。” 杨修一见广陵王醒来就禁不住把话倒豆子一样宣泄出来,他压抑久了,忧心得熬出了满眼的红血丝,迫切希望从广陵王身上获得正向反馈。可广陵王精神不济,还不能与他正常对话,只能说出些发自本能的语句:“我还很疼,好疼啊杨修,我该怎么办……” 广陵王再开口的声音似带上了哭腔,刺激得杨修的情绪忍不住爆发:“那我去帮你杀了他,杀了那个罪魁祸首,把你所受的伤痛千百倍奉还!孙权那小人一定还没能回到家中,我一定能带人劫杀他!”杨修的面目因愤怒而变得狰狞可怖,他好似一头被夺走了幼崽的野兽,陷入了疯狂,立刻就起身想要集结人马行动。 “别走,我想要你陪着我,杨修……”广陵王虚弱地扯住了杨修的衣角,动作间不小心牵动了伤处,疼得咳喘起来,“咳咳,咳……而且孙权杀不得,杀不得。” 广陵王刺痛的大脑艰难地运转思考起来,她争取与江东孙氏的合作不只是因为与其志气相投,孙氏的战力更是她的一大助力,所以她绝不能让孙权在徐州地界出事,因为她明白广陵承受不住孙氏盛怒下的铁蹄践踏。这也是她在船上咬牙选择一刀两断,放孙权这只老虎归山的原因。 杨修被广陵王劝阻,不得不暂时放下怒火回头安顿好她:“你别动,小心伤口。” “我已经让孙权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需要再追究了。你也要相信我会好起来的,不用害怕……”广陵王抬手揉了揉杨修有些散乱的长发,又想去摸他的脸,“而且你得先照顾好自己啊,怎么看上去如此憔悴?可不能在我好起来之前先病倒了。” “嗯……”杨修喉头酸涩,泄气般跪坐到床边,把脸搁在床上方便广陵王抚摸。他在广陵王的抚摸中奇异地获得了平静,但也觉自己软弱得可怕,竟还需要病人反过来安抚自己。 广陵王笑了笑:“我很高兴醒来第一眼就能见到你,有你在让我好受了许多,拜托一直陪在我身边吧。” 杨修彻底将脸埋入广陵王的掌心,声音极尽柔软道:“好,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广陵王安心了,摩挲着杨修的脸颊很快又昏睡过去,半梦半醒间她似感到有温热的水滴落在她的掌心,烫得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等她再次醒来,见到的便是杨修神采飞扬的笑脸,他又变成了精致讲究的世家公子,举止得体地张罗着给她准备药膳,又将这几日的大小事件娓娓道来,再也不提自己的担忧,只表现出积极乐观的一面。 杨修信守承诺,在广陵王养病期间一直陪在她身边。很难想象杨修是能耐住性子缩在屋中的人,但他确实这么做了,甚至没有找人赌博,只在无聊时取一本闲书翻阅或者读给广陵王听。等到广陵王伤势稳定一些了,他又与她对弈、商讨公文,广陵王还是几乎没有动过手,全由杨修口述出来,再代为执子或代笔处理了。在此过程中,杨修经手了绣衣楼的许多秘辛,这是广陵王无言交付信任的结果,杨修懂得,他并没有借机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出于私心向广陵王隐瞒了一些有关江东的消息。 “入夏了,好在你的伤口已经开始脱痂,不然热起来得遭罪咯。”一日,杨修闲闲摇着扇眺望窗外盛开的月季,他的华丽便面扇送来微风的同时还伴随着珠宝碰撞的叮铃作响,比起一般人用来遮挡仪容的作用,拿在他手上更像是专门用来吸引目光的招摇物件。 广陵王这日已能靠坐起身,她看着斜倚窗台的杨修,不禁想赞美窗景与人皆如画,反观自己都快在床上生霉了。她叹出一口气道:“是啊,我现在都因为无法沐浴难受得够呛,要是在叁伏天养这伤,怕是身上已经发臭了。”她被拘束太久实感乏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固然令人羡慕,但也伴随着自尊的丧失,自己的各种糗样被华佗和阿蝉看去也就罢了,她没想到杨修会亲力亲为照顾她,上手清洁、除秽、换药种种,是一点颜面也没给她留下。虽然当初是自己要求杨修作陪,但那有一半是她不清醒的撒娇行为啊,她没想当真的,现在与杨修的亲密远超她预期了。她太习惯于在杨修面前占据主导地位了,一直自信能在杨修眼中保持神武的形象,结果这一天天的被当作不能自理的幼童对待,让她难免有些不自在。 杨修听出广陵王的郁闷,回过头来哂笑:“反正我也不嫌你,你就安分憋着吧。” 广陵王看杨修表现出真切无忧无虑的样子,半点没有那个深夜所见的失魂落魄,心里也跟着松快不少。她闲聊似地提起一件在意很久的事:“之前我还怕你冲动找孙权报仇,现下是完全打消这个念头了?” 杨修眼神一凛,忽而道:“不是我不想做什么,而是他自己的报应已经到了。袁术一直觊觎荆州,他最近便派了孙坚前去征讨,昨日却有鸢报传来了孙坚的死讯……孙家怕是已经生乱了。”杨修谈起荆州就像在说一个再无瓜葛的地方,他一开始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实在没料到战事转变如此之快,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天命难测。他作为旁观者,其实有些庆幸夹在两派中间的广陵王在这个时间段倒下了,她有理由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充分保全了自己。 “原来如此……”广陵王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选择明哲保身,等孙策稳住阵脚并表明态度后,再从长计议了。 杨修见广陵王神色有些黯淡,挤到床上抱了抱她,说道:“你莫怪我隐瞒,也别觉得我冷酷,这些事你不插手反倒更好。” 广陵王摇摇头说:“你似乎把我想得太过于好心了,我不过是感慨时局弄人罢……其实一开始,我是觉得孙权和你很像,以为他只是急于证明自己能力的少年人心性,才待他多了两分怜惜之意,没想到这份大意差点害死自己。我当时伤透了心,都丢脸地掉了眼泪呢。” 杨修闻言安慰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不会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是他辜负了你的栽培……我和他确有两分相似吧,最初都想夺取绣衣楼,性格是一样的狂妄自大、惹人生厌,所以也因此错过了重要之人的生机。”杨修可是知道的,孙氏为找回孙权可是耗费了不少兵力,而后孙权回家又发了重病,这说不定就是拖累孙坚心神的一大原因,以至于孙坚战场失误憾死于箭下。但这些细节以及他阴暗的猜想就不打算告诉广陵王了,他自己清楚悔恨和自责才是对孙权最大的惩罚。 “不过我们的相似点也就仅此而已了,”杨修话锋一转,“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不论是你还是杨家的恩情,我都会永远记着。” 广陵王深受触动,因为杨修说的可不只是漂亮话,杨修的爱憎分明、用心回报都被她看在了眼里。她知道杨修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性格远比外人看到的倨傲表象更加单纯、良善,而她自身其实被世道磋磨得有些敏感多疑,是与杨修一次次的真心换真心使她彻底放松下来,终于走进了如今这般亲密的关系。 “嗯,你们并不相同。我很庆幸至少我还有你,”广陵王环抱住杨修的腰蹭了蹭,由衷地露出了轻松笑容,“你是我的底气啊,让我不会害怕对人交付善意,我也不会后悔做过的每一件事。” 广陵王难得流露爱娇模样,又恰午后日头正好,花香随暖风徐来,杨修拥抱脆弱爱人在怀,他不禁有些心潮涌动,忍不住低头啄吻广陵王的粉白唇瓣。 一吻闭,广陵王在极近的距离察觉到杨修身下硬了,凸起的肉棍存在感极强地往她小腹上戳。她眨眨眼睛,语气十分惊奇道:“我这蓬头垢面的,原来你是真不嫌啊。” 杨修压下淡淡恼意,强硬了一回,握住广陵王的下颌道:“你别取笑我,我看到的和你认为的不一样……念在我最近十分辛苦的份上,给我点奖励吧。”他复又吻上去,柔情又缠绵,让广陵王的病容渐渐染上瑰丽血色。 广陵王也是意动了,用手隔着衣物轻轻抚弄那一块凸起,惹得杨修呼吸不稳地低喘。他经历过浴室坦诚相见那么一回后,身体算是彻底知味了,正是经不住刺激的敏感年纪,偏又被迫憋了大半月,天知道他日日对着广陵王忍得有多辛苦! “呼,我胀得好难受……你帮帮我吧。”杨修被摸得背脊发麻,实在受不住了,摁住广陵王的手更用力的去握自己。 广陵王却拒绝了他:“我帮你射一回肯定会弄得手酸,你现在连笔都不让我握,怎么还舍得让我受累呢?不若趁现在学着自己纾解,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也不至于苦闷。” 杨修听得瞪大了眼睛,想骂广陵王好狠的心肠。但是下一秒他看出了广陵王眼中的戏谑之意,显然这是又在逗弄他了。 爱人的逗弄,只能算是撒娇,有什么好计较的,依她便是——这是杨修对负伤的广陵王施予无底线宠溺的心声。他道:“你就是想看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吧?是你的话,表演一次供你取乐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也是认同你这个师傅的,随你喜欢的方式教我罢,言传、身教都作数。” 广陵王没想到杨修这么好说话,少年人明明眼神含羞,却毫不躲闪地与她对视,显出了独一份的勾引劲。而且他还故意用了降低自己身份的说辞,真是越发撩得广陵王心痒,无论后续是继续欺负他还是被他以下犯上了,都同样令人期待。 只见杨修倚在床上撩起了自己的衣袍,无裆的胫衣正正好展示出他腿间挺拔之物。他是如此大方地行使挑逗的权力,用自己的身体黏住了广陵王的眼睛。或许不该用艳丽来形容一个男子,但杨修白皙的皮肤蒸腾出粉红的潮色,连带着那处充血都是干净的肉粉色,每一根毫毛都透露出被金钱娇养出的精致。他紧接着用如玉的手指把住自己跳动的性器,试探着上下揉捻了几个来回,慢条斯理的动作好似只为了让广陵王欣赏,全无热衷于性快感的急切。 这份有别于其他粗犷男子的优雅仪态魅惑了广陵王,她都有些怕自己先控制不住上手帮杨修触玩了,因为她想看杨修失控地叫出声,她尤其喜欢杨修意乱情迷呼唤她名字的醉人表情。 实际上杨修悄悄克制着自己的紧张,他只是绷出了一副冷静的假面,缓慢的动作全是不熟练的僵硬。来回干搓肉块的行为并没有让杨修得到什么乐趣,他在广陵王全神贯注的视线下都有些出汗了,却依旧没有找到状态,不禁皱眉抱怨:“喂,你至少动动嘴皮子教我啊,我总觉得不是很舒服……” “好,好。为了我好学的徒儿,当然要不吝传授一些诀窍。”广陵王接受良好地进入角色,她爱怜地吻过杨修的眼睫,继而举起了杨修抚弄自己的那只手,含进了唇间。 什么…… 突兀的湿热从指尖传来,烫得杨修瞬间熟透。广陵王的舌头勾缠过他的指缝,细致地润湿了每一寸羞红的皮肤,从关节到掌心,又回到指尖留下一个刺痛的咬痕作为结束。被玩弄的手掌好像变成了另一个器官,颤抖着发麻,杨修呆愣地看着广陵王将它还纳到原位,濡湿的触感就像是广陵王的吻落在了他的性器上。 她说:“再试一次。想象是我在给你舔就好,从你的顶端开始,一圈又一圈向下,然后被我整个含住收紧……” 杨修几乎是无意识地照着广陵王的指示去做,滑腻的口津随着他手淫的动作将阳锋涂抹得发亮,不多时便撸出了铃口处透明的前液,与广陵王的唾液混在一起,越发的黏。 她又说:“舒服吗?被我舔出了好多水呢,是不是精液也快出来了,动作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把它射出来。” 杨修的视线追随着近在迟尺的,广陵王开合的嘴唇。她刻意将舌尖与齿擦碰出暧昧的节奏,延伸杨修的想象,使得杨修越发意识到自己是个视听动物,唯有广陵王的互动当作配菜才能添些滋味。 “广陵王,广陵王……哈啊……抱抱我吧,我始终差一点,我还是需要你帮我……” 广陵王如愿以偿听到了杨修念诵她的名字,仿佛她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唯一能够祈求的神祇。因杨修而起的虚荣与情欲在广陵王身体里碰撞,她尽了最大的力量才克制住随杨修共沉沦的冲动,极轻地环住杨修,隔着衣服安抚地抓挠他的后背。 杨修心里渴望着与广陵王相拥,却因顾及广陵王的伤势而畏手畏脚。即使是一开始抱住广陵王给予安慰的时候,杨修也只敢虚虚揽住她的肩膀,到了此刻,杨修更是害怕自己失控弄疼了她的伤口,便只能等待她的主动触碰。 他等到了,得到了,广陵王的温柔爱抚,如同点点春雨透过衣衫滋润他燥热、僵直的脊背,使他得以在她怀里变得柔软。还有她的爱语,直接贴着他的耳根响起,绵绵情意填满了他的心。 “杨修,我的杨修……我好爱你,杨修。” “啊啊……广陵王。”杨修在心满意足中呻吟射精,一股股白浆喷在他自己的掌心,而他的热息则全喷在广陵王的颈间。 此时的杨修额头汗湿了,鬓发散乱了,华服也皱巴巴地堆在床上,场面成了乱糟糟的一片,在广陵王看来却是十足香艳。她被勾得浑身发热,气息也与杨修同步地混乱起伏。 “杨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广陵王有意继续沉溺,想再与杨修调笑两句调整下呼吸,却不想一抹嫣红抢先从她鼻头滑出,竟是发生了鼻衄,滴滴答答很快落了两人衣襟一片红。 杨修被突然的变故吓得不轻,什么情爱与羞涩都顾不上了,匆匆掏出丝帕擦拭起血液与其他混乱的污迹,同时朝外大喊:“医师!快传医师!” 华佗飞速赶来,但他到时广陵王的出血已经止住了。杨修依旧担心得不行,在华佗把脉的时候紧张地问东问西:“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能流这么多血?前几天都还好好的,难道脏器还没修复吗?” 华佗先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怀疑的眼神在他与广陵王间来回扫射,问道:“你们做了什么吗?” 杨修脸红了,支支吾吾:“没什么……” 华佗做下判断:“没做啥就成,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你给她天天吃药膳补得太过,整成上火了,你不如把那些堆满了膳房的药材收收吧,纯属浪费!” 华佗对谁的态度都十分粗鲁不客气,杨修前几日因尊重他有所退让,此刻却为了掩盖羞涩情绪有些憋不住脾气,他正想对华佗呛声,却被广陵王拉了拉手制止。 广陵王先开口了:“表哥,别这么凶啊,他也是为了让我赶紧好起来。” “表哥?什么表哥?”杨修有些错愕地指了指华佗,又看了看广陵王,“你之前没给我说过这层关系。” 虽然表哥身份不是亲的,但华佗理直气壮接话:“我是她的娘家人,而你是打外面来的混小子。你现在还有什么意见吗?” 杨修脸色更红,不敢说话了。 “行了,我作为长辈和医者,要和她说点家里话,你先出去吧。”言毕,华佗便像一堵墙似的把杨修往门口逼,杨修的个头在他面前跟个小孩似的,被灰溜溜的被赶了出去。 华佗一脸严肃地走回来,说出的话却是:“这小子还挺好玩的。但我也是才看出来,原来他是你姘头啊!” “咳咳咳是没错……”广陵王哭笑不得,“但是表哥,说话还是含蓄点好。” 华佗直言不讳道:“我含蓄有什么用?我必须提醒你,现在还得乖乖躺个叁五天,别急着行房把自己玩出个好歹来。”他可是有着狗一样的鼻子,哪能闻不出房间里的特殊气味。 “真是的,知道啦!”广陵王破罐子破摔地叫出声,“我承认,是我馋他得紧。我正想让表哥你帮我个忙呢,给我找个更安全不受罪的避孕法子来,好让我以后和他真办事的时候少些顾虑。” “哈,好你个荒淫无度的女王爷,这种事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啊!” “你就当多了个研究的机会嘛,不说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杨修更是个家资丰厚、出手阔绰的,只要你能帮我们办成这件事,他自然乐得资助你钻研其他医术,不计成本!” “如果你同意让我在广陵王府解剖尸体,我才会考虑一下。” 广陵王忍住没骂,耐着性子与华佗再谈条件:“王府内还是不妥,但可以给你在绣衣楼专门辟一个区域做这类研究,如何?”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