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唐》 楔子 隋末唐初,天下正乱。杨隋已逝,李唐将现。群雄割据,逐鹿中原。而在这乱世中却有一仙山福地、世外桃源。 茅山,位于江南道丹阳郡(今江苏省镇江市),为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被道家称为“上清宗坛”。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称。山上奇岩怪石林立密集,大小溶洞深幽迂回,灵泉圣池星罗棋布,曲涧溪流纵横交织;峰峦叠嶂,云雾缭绕,青竹繁茂,物华天宝。山中有一宗门,相传是汉元帝初元五年,陕西咸阳有茅氏三兄弟来茅山采药炼丹,济世救民,后在茅山隐居修炼而得道飞升。后齐梁隐士陶弘景在此创立一道门教派,以茅氏三兄弟为祖师,故曰茅山派。 大业十三年,盛夏。这一日,茅山派当代宗师王远知云游归来,这王远知乃是一奇人,据传王远知出生之事其母曾梦见凤凰,且腹中有啼叫声,一个叫宝志的和尚说王远之要么当官要么做神仙。后果然应验。王远知年少时就极为聪明,博览群书。后入茅山修习,终成大家。历经数朝,深受帝王器重,尤其此次出山向唐高祖李渊密告符命,指点其夺天下,使李渊深感其恩。 王远知今已一百零九岁,却依旧老当益壮,生机勃勃。健步走至茅山脚下,忽停下转身,望向旁边草丛,只见其内有一包裹,走近一看,却发现内有一男婴,包裹旁有点滴血迹。 王远知将男婴抱起,望着草丛中的血迹,略一思索后,感慨道:“唉!乱世啊!看来是因仇怨而逃命,估计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抛其子于此啊!”随后又看看男婴,虎头虎脑,浓眉大眼,眉宇间带有一丝正气。欢喜道:“哈哈,上天待我不薄啊!都说老无所依,而我却在晚年得一佳徒,此生无憾矣!” 第一章 转瞬越千年 武德三年,六月,中旬,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朝霞布满天边,正是紫气东来时。 茅山九峰中的第五峰和第六峰中间有一山谷,山谷中有一条河流从中穿过,山花遍野,奇木丛生。谷内有一茅屋,屋前有一老一小正面对朝阳,闭目打坐。这二人正是王远知和李毅。李毅就是王远知三年前捡的那个婴儿,由于王远知当年从李毅的包裹中发现一圆形羊脂白玉佩,而玉佩正面刻有一个龙凤凤舞的“李”字,背面印有一三足大鼎。因此王远知给李毅取李姓。但无人知此李毅却是一天外来客。 李毅本名李凌峰,本为新世纪天朝的一豪门子弟,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却自小喜欢探索古地,寻找各种刺激。而且从小“乐善好学”,对任何感兴趣的事物都想了解,曾经跟多个师傅学习各种知识,属于“万金油”类型!但学习一段时间后就会因为失去兴趣而放弃。故而他所学杂而不精。 李凌峰最爱国学,尤其是书法。这一项爱好他坚持了二十年都没放弃,殊为不易。对于一个喜欢刺激的年轻人来说能静下心沉迷于书法中无法自拔,可以说这是一个奇迹!因为此事被朋友起个外号叫“贾秀才”。李凌峰为人讲义气,敢担当,有责任心,做事不拘小节,玩世不恭。说白了就是有点小善良却又有点小流氓。 一周前,李凌峰收到“刁员外”、“胖将军”等损友的邀请。说在茅山附近发现一座古墓,怀疑是唐朝的,李凌峰二话没说,收起行李就和几个损友一同出发,到茅山后,通过走后门,和考古专家一起下了墓,后经历一番周折,到墓穴最深处见到一棺椁,然在专家的一番琢磨、观察、查资料、开会讨论等一系列工作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棺椁,却见里面只有一印有“李”字的玉佩,李凌风拿起玉佩仔细观察,手却突然被扎了一下,鲜血直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凌峰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婴儿躺在草丛之中,再后来就被王远知捡到,带回茅山抚养,并收为关门弟子,更名为李毅。 朝阳初升,给正在打坐的一老一少蒙上一层神秘的光晕,但此时李毅看似在打坐,其实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愁绪,魂穿唐朝,对于爱好冒险的李毅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但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前世父母亲人,对李毅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李毅虽生于豪门,确有一和睦的家庭,因为李家有良好的家训,所以没有发生一些如因争夺家产而兄弟阋墙之类的事情。所以李毅对前世父母兄弟等亲人的感情是非常深的。这三年来,李毅虽然想尽量表现的像个正常孩子,但心里那份孤独与思念却一直挥之不去,所以看上去有些呆傻,因此王远知还差点把李毅当成了问题儿童。 “唉!三年了!爸!妈!儿子再也会不去了!希望您二老对于儿子的意外不要太过悲伤!老妹,要照顾好父母啊!告诉父亲少喝酒!还有告诉母亲多做做运动,对身体有好处!......呼!以前没机会说这些,现在倒是有机会了,可是你们能听到吗?”李毅突然睁开眼睛,望着已经缓缓升起的太阳,红霞似锦,紫气升腾。温暖、阳光、生机勃勃,李毅感觉自己被阳光,彩霞,紫气所包围。“我已不是李凌峰了!我是李毅,大唐的李毅,既然来了,就要像朝阳一样,用自己的一点心火,给大唐不一样的光芒!长吁短叹非大丈夫所为!父亲母亲,你们在新世纪看着,你们的儿子要翻身了!呵呵!大唐!我来了!啊!”李毅突然站起身,大吼一声,将心中的郁结尽皆吐出,身体如重获心生般,充满朝气。双眼如星辰般清纯却又深不可测,李毅感觉自己被三清道祖附身了,没错我是无敌的! “啪!瞎叫什么!打坐不专心,一会将千字文抄写三遍!”王远知缓缓的睁开眼睛,照着李毅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降妖十巴掌!感觉了一下,恩!不错!还是那么老当益壮气吞牛。看了一眼李毅,刚要起身,却发现李毅似乎有些特别,貌似突然病好了,这帮该死的道童,昨晚给他吃了什么!不会有后遗症吧!王远知惊疑不定的围着李毅仔细打量,以前的李毅虽然乖巧,但却少了一丝灵动。但现在的李毅却是眼睛有神,浑身透着一股机灵劲。 “师傅,您别再转了,再转地球都晕了!” “地球?什么乱七八糟的,让我不转也行,老实交代,你昨晚又偷吃什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德行了!” 由于李毅想通了郁结,便恢复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性格,看着眼前老不正经的师傅,李毅眼珠一转,回想刚才的观看朝阳感觉,说道:“咳咳!师傅!你想成仙吗?你想做佛祖吗?你想长生不老吗?恭喜你!现在机会来了!您知道吗?刚才我在打坐时,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胖胖的,露着大肚皮的光头,他跟我说他是什么如来!说由于最近佛教经营的不错,想要扩大规模,最近正在广收门徒。因为我潜力非凡,所以他想收我做徒弟,传我佛法。所以,师傅,以后弟子就发达了!你放心,等徒儿我成佛后一定会帮你的!” 王远知脸一抽搐,左手掐一道印,想要给李毅一个脑上崩雷,虽然在李毅眼中来说那就是兰花指,右手就要抓向李毅的耳朵,可惜被李毅提前得知王远知的阴谋,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 王远知见百试百灵的脑瓜崩居然失效了,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在他面前扭腰瞎嘚瑟的李毅,气就不打一处来,突然心思一转,神秘莫测的一笑:“毅儿!既然你这么喜欢出家,那好,明天我就给你剃度!” 李毅立时目瞪口呆突然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叫自己嘴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出家还不如杀了他,没准还能穿越回去。做道士?念经?修道?打坐?参禅?还要吃素?恩!还没媳妇?哦卖糕的! 李毅打了个冷战,像火烧屁股似的蹦了起来,喊道:“师傅!别冲动哈!您是道士,怎能让我做和尚,我开玩笑的,我还没娶媳妇那!还有...还有...” 王远知满脸黑线,大喝一声:“给我坐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看到师傅生气,李毅马上乖巧的坐下,睁着可爱的双眼无辜的看着王远知。看到李毅安静下来。王远知才做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既然你说不行!那就说说为什么不行!” 李毅在一边慢慢措辞,事关自己前途,李毅也就顾不了许多了!片刻后,起身,立正,目视前方:“师傅!您听我说!您是道士,我若出家,那成何体统!您不是会看面相吗?您给小徒好好看看,您看小徒这熊样,不对,是面相,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眼大有神,鼻梁高耸,一看就是出将入相的人物,您说这么一个出色的人才当了和尚那不是暴殄天物吗?还有您看小徒长得一表人渣...啊呸!一表人才的,您如果让我去当了和尚,那得有多少小姑娘因此而哭的死去活来的,到时他们一定回来找您算账的,您可能不知道,女人发起飙来可是不能以常理解方程的,那将解出一个无理数啊!到那时别说您的惊天雷,就算金钟罩也挡不住她们的疯狂的,所以!为了世界和平,您还是饶了小徒吧!” 王远志又翘起了兰花指,他承认他还是受不了李毅的无耻,他现在就想把自己的手剁了,当初怎么就手欠把李毅给捡了回来,这他娘的是人类吗?三岁!他才三岁啊!这是人类能有的思维吗?这是人类能练就的厚脸皮吗?看来他昨天是真的吃坏了东西。 “臭小子,不当和尚那你想当啥?说说吧!”王远知觉得不能跟李毅一般见识,这小娃子还小,还得教育,不能急,我的皮鞭呢?我的戒尺呢?唉!好久不练了,手都生了,也不知道准头如何! 听放弃让他做和尚,当时松了一口气,心神一松,擦了擦汗:“好男儿当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大丈夫志在四方!” “恩?你要争霸天下?” “争霸天下?天!师傅您别这样,小徒我心脏不好!争霸天下那是人干的事吗?您让我下下棋还可以,争霸天下?那是精神病人才会有的想法!” “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是皮痒了!也好,既然你不想主动学,那我就帮帮你,恩!师正也快来了!应该就是这几天了!”王远知说完站起身离开,也不管李毅如何想:“我一会叫道童给你送饭,别忘抄千字文,晚上我来检查!”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李毅根本没有反应,李毅还在那发愣,就被王远知安排了以后的人生,想想潘师正,那个一副举世皆是我仇敌样子的男版灭绝师太,李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当时清醒了。冲着王远之的背影大声喊道:“师傅!您别开玩笑啊!潘师兄他太忙了,咱们就别打扰他了,就让他无声的离开吧!师傅!您别走啊!您不要这么绝情啊!要不您回来咱两再商量商量出家的事?师傅?天哪!” 第二章 山中岁月(上) 武德六年,六月中,山还是那座山,谷还是那个谷,依旧在那个茅屋,但李毅已经成为一个身高一米三,四左右的孩童,此刻他正在围着山谷跑步,身体灵活,步伐矫健。 从上次李毅自己作死之后,王远知就开始对李毅进行了魔鬼训练,至于潘师正,在李毅没完没了的软磨硬泡,王远知还是受不了了,让潘师正回嵩山了。但是,他也没让李毅轻松。每天早上固定的打坐练气,用道家的话就是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一开始李毅以为王远知要教他内功,后来才知道他想多了,清晨打坐练气,更多的是为了强健体魄,提升人的精气神,使头脑更灵活,身体更有活力。打坐之后便是练拳、蹲马步等基础训练,后来李毅自己加了跑步、俯卧撑、引体向上等后世的锻体动作,对于打熬身体,李毅倒不怎么排斥,毕竟身体是一切的本钱。 一开始王远知对这些还不屑一顾,以为李毅又要瞎闹,毕竟李毅在怎么聪明,他也不过四五岁而已,能有什么好点子,不过他到没有阻止,因为李毅还小,只是打熬身体,只要不过分,用什么方法都行,最重要的是不能打击孩童的积极性。不过后来他便发现李毅的身体素质提生的飞快,比他以前教过孩童的提升速度快一倍有余。因此,王远知开始了对李毅的研究,研究李毅的动作,只不过结果却适得其反,毕竟他年纪太大了,不适合这些剧烈运动,还差点闪了腰。 李毅见到王远知如此,就想起了后世的太极拳,不过为了不惊世骇俗,李毅就在王远知面前假装偶然使出一招,当时便引起王远知的注意,王远知一见到太极拳便被深深吸引,虽然只是一招半式,但他却能从中看出太极阴阳,刚柔之道的痕迹。随后王远知如疯似魔般的和李毅探讨太极拳。李毅见此只能放下一切,和王远知一起“研究”太极拳,有关太极拳他当初也只是随便学学,还是在他爷爷的强迫之下学的,毕竟这种慢吞吞地拳法实在不适合性格跳脱的他,不过就是这基础太极便已经够了,为了像个正常孩子,李毅用了一个月时间才把太极拳一点点教给王远知,虽然这对于一个孩童来说,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但把太极拳那点东西花费一个月才交给王远知,对李毅来说那就是另一种痛苦,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王远知得到完整的太极拳后还是把李毅扔给了又从嵩山赶回的潘师正,自己修炼去了,弄的李毅差点跳崖自焚,老话怎么说的来着,老实人受欺负啊!要说潘师正,也是一个传奇人物。李毅曾经看过一些史料,知道一点,据史料记载,潘师正青年时期随王远知至茅山。后为对抗佛教与刘爱道迁居于嵩山双泉顶,最后隐于逍遥谷,潜心修炼,清静寡欲,邈与世绝。据传,他隐居山中二十余年,唯以薛荔绳床为寝,青松涧水为食而已。后得到唐高宗的赏识,永隆二年,高宗在东都金阙亭第三次会见潘师正,殷勤致礼,诚挚询问三洞、七真的奥义,潘师正一一作荅,高宗特设御宴招待。而且允准封师正为“天师”,在太子府第为师正建宏道神坛,在老君寿宫建元元观。宏道坛和元元观,由潘师正取名,高宗亲笔题额。潘师正所传道教茅山宗,经高宗提倡,由此名躁天下。 此时的潘师正才不到四十岁,但已经能看出其道法高深,深不可测!对于自己师父让自己放下嵩山那边的担子来教一个七岁孩童,潘师正很是不解,但当他看到太极拳后,便以闪电般的速度交代自己的首徒韦法昭让其独自回嵩山后便直奔第五峰而去。 来到李毅所在的茅屋后,潘师正本想见识一下七岁创出太极拳的神童到底是何样子,故而便在暗中观察李毅,但没过一会便看的眼皮直抽抽,只见茅屋内的李毅先是拿起一本书认真的观看,但没过一会便不耐烦,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神神叨叨,不多时便又走烦了,开始坐在地上写写画画,然后又...总之没个定性。这等行为对于古板守规的潘师正来说简直就是像再看苍蝇四处乱飞,惹人心烦。 “这...这就是神童?哼!性格躁动,学而不专,简直就是顽劣不堪。不过,既然他能创出太极拳,那就说明他还是有过人之处的。恩!想必师傅把他交给我教导就是想让我帮他改掉这个毛病吧!也好,如此良才美玉若不细心雕琢就是暴殄天物了!”想通一切后,便起身向李毅走去。 李毅此时正在屋内发呆,一想到潘师正,他就浑身发冷,那简直就是一个噩梦,所以干啥都没心情! “师弟!” 被人突然打扰,李毅本来就不爽的心情就更糟了,刚想发飙,抬头一看,见是潘师正,立刻变成了一个乖宝宝,起身恭敬见礼。李毅之所以这么怕潘师正是因为他有一次见到潘师正没有正经见礼,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那时他才两岁半,就被潘师正说教了整整两个时辰,有理有据有节,没有一点重复之语,绝对是唐僧级别的,搞得李毅差点精神错乱。因此,从那以后潘师正就成了李毅的噩梦,啊不!噩梦还有醒的时候,潘师正可比噩梦可怕多了! 李毅见过礼后,直身而立。 潘师正点了点头:“师弟,师兄先在此恭贺师弟创出太极拳法,拓展我道教经意,为我茅山道教又添一神功,实乃大功一件!” 李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这师兄居然会夸人,太不可思议了:“师兄过奖了,这太极拳主要是师傅的功劳,我只是起了个头,当不得师兄如此夸赞!” 看到李毅如此谦虚,而且说话有礼有节,潘师正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 “恩!是你的就是你的,师弟不必谦虚!师傅因为要研习太极经意所以闭关修炼了,从今以后,你将由我来代教!能教师弟这等天才是师兄的荣幸,不过师弟身上的缺点也有不少,所以从今以后我将专门针对师弟身上的缺点进行教导。可能有点苦,但我相信师弟能够挺住,身为茅山弟子,当有纵横天地之能,也要有良好的言行举止,行为习惯!” 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是李毅还是一直抱有幻想,但此刻一切希望都没了,心若死灰,生无可恋,也不知道如来走了没,大唐太可怕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出家了! 从那以后,李毅开始了真正的训练,也开始了真正的蜕变,早晨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打坐和晨练,上午则变成了练剑,说是练剑,不如说是拔剑,只有一个动作,就是直立在阳光下,将挂在左侧的剑用力的、迅速的拔出,之后在快速地插入剑鞘,如此反复。下午则是扎马步或打坐来认字背书,同样不许动。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原则,坚持!挺住!坚持挺住! 重复的内容无聊而又疲惫,又是对李毅这样性格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他的末日,刚开始的时候李毅因为对练武颇有兴趣,所以,坚持了三天。三天后,他终于崩溃了,身体上的疲惫对于李毅来说都是小事,最重要是心累!于是他便想办法反抗。他开始赖床、绝食、躺地不动、撒泼打滚。把能想到的招式都用上了,反正他现在身体年纪小,这些都是孩童专利,不用白不用。不过这些最后都没用,潘师正将李毅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除了被褥枕头,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李毅一耍无赖,潘师正就会将他锁在他的屋子里,不跟他说话,也不理他,相当于关他禁闭。 第一次关了李毅一天,李毅出来后双目无神,如行尸走肉。不过他也老实了一些。没过几天李毅又犯浑,这一次关了他三天,李毅出来后,变得异常兴奋,成为一个话痨,是真的很异常,都有些神经质了!不过无论李毅怎样潘师正都没有一丝心软! 后来李毅见硬的不行开始使软磨硬泡,跟潘师正讲道理,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什么这会影响他的身体发育等等。然后李毅又败了,残酷的事实才让他想起他这位师兄是属唐僧的,反被说教了,恩,四个时辰! 最后李毅认命了,他也开始努力的完成潘师正给他的任务,俗话不是说吗?生活就像是被强上,如果反抗不了,那就要学会享受,渐渐的,他身上暴躁不安,多动,没耐心等毛病慢慢消失,整个人在发生着惊人的蜕变。 潘师正看着李毅终于不闹了,而且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这些天虽然将李毅折磨得不轻,但他也被李毅层出不穷的手段弄得分外狼狈,差点招架不住。当然如果让他知道他水杯里的黄色液体、床上的不明生物和莫名其妙被剪了胡子等事情是怎么回事的话,他就会更有成就感! 第三章 山中岁月(下) 武德九年,七月中,经过两年多的修炼,李毅已经气质大变,心如止水,稳若泰山,当然李毅那副玩世不恭的性子却没有改变。那不是毛病,那是对生活的一种乐观向上的态度。当初李毅就是用这话来说服潘师正的,所以没有纠正他这个毛病,也许潘师正没听懂,更也许潘师正已经放弃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最关键的是如果继续改造李毅的话,估计他们俩人都会疯的! “师兄,你确定师傅今天出关吗?”此刻二人正在茅山第一峰的某个溶洞洞口处等待。 “恩,师傅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要么他今天出关,要么...”潘师正没有说另一种结果,因为他相信那种结果不会存在! “恩?什么?什么师傅两天没吃饭了?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别急!师傅两天前交代过了,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他!” “那也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他都这么大岁数了!” “哎!师弟,师父这一生为了道教的发展可说是殚精竭虑,但却没有做什么突出性的贡献,你这太极奥义正好了了他多年的心愿,所以我们不能打扰他!” “这...希望师傅没事吧!” “放心吧!师傅非常人可比,一定会没事的!” “唉!希望如此吧!话说两年没见师傅了,都快想死他了!” “哼,你是想让师傅出关好亲自教你,这样你就能摆脱我了吧!” “咳!怎么可能?师弟我怎会烦师兄呢?师兄帮我改掉一身的坏毛病,我感恩师兄还来不及呢!” “哦?是吗?那就正好了!师父年事已高,不能再操劳了!等师傅出关我会向师傅申请继续教你的。” “咳咳,师兄说笑了,我可以自己学的,不劳烦你们了。” “你知道的,我从不说笑!” “师兄,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恩!师兄,我承认错误,我刚才撒谎了,其实我特别烦你、讨厌你,不待见你!” “那正好,虱子多了不怕咬,放心!说谎这个毛病我会一并帮你改了的!” “师兄!我恨你!” “谢谢!” ...... “哈哈哈哈!”二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拌嘴,就听溶洞内传来一阵大笑之声。随后就见一道骨仙风、满头银发的老人自溶洞中走出。 “师傅!”潘师正和李毅见到王远知后立刻上前见礼,李毅双目通红的望着王远知,看着已经接近老态龙钟的师傅,李毅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王远知对李毅来说是李毅的救命恩人、授业恩师,更是李毅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亲人。 “好,好,臭小子也长大了!好!哈哈哈!”王远知历经两载,在李毅的炼体太极拳的基础上创出了实战太极拳和太极剑,所以精神分外好!看李毅已经从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土豆子变成一个气度沉稳的少年,心中欣慰异常。 “恩,师傅,咱们先去吃饭吧!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也真是的,太极拳再怎么好也不急您老人家的一根头发,你怎么能为了太极拳而两天不吃饭呢!也不看看您都多大岁数了!” 看到王远知是真的没事了!李毅松了口气,然后就忍不住唠叨起来。 “行了!你这小娃子!老夫不是没事吗?师正怎么没把他唠叨的毛病给改了!” “还没来得及,师傅!我打算在第二阶段的改造中再帮他戒掉这个毛病!” “什么叫唠叨,这叫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虽然话多了些,但是句句是真理,片片有真情,师傅你不能总冤枉我,枉我给你做了叫花鸡!还给你留了鸡屁股!” “毅儿做叫花鸡了?还有鸡屁股?哈哈,太好了!两年没吃到了,还真是馋啊!” “哎呀!我突然想起了来!长时间饥饿的人不适合吃大鱼大肉,我一会给你老人家做点粥吧!不对!师傅你别转移话题!” “你这臭小子!还管起师傅来了!师傅的胃是铁打的,不怕!” “师傅你不知道,师兄这两年是怎么虐待我的,我...” “恩?” “咳咳!师傅!你的粥在这边!” “臭小子!我要吃叫花鸡!”...... “师正,毅儿,从今天起,我会传你们太极拳和太极剑,这拳法和剑法学起来颇为不易,你们要认真!” “是,师傅!” “恩!太极拳是从毅儿的连体太极拳中发展而来,要领是虚领顶劲,含胸拔背、沉肩垂肘,手眼相应,以腰为轴,移步似猫行,虚实分清,意体相随,用意不用力意气相合,气沉丹田,动中求静,动静结合,式式均匀,连绵不断......“ ......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半年时间转瞬即逝,潘师正和李毅的太极拳和太极剑已经入门,剩下的就要靠个人的领悟和努力了! 茅山第五峰茅屋前,老中少三人盘膝而坐。 “毅儿!” “师傅,您说!” “毅儿!当初你死活不愿学道法,现在我再给你个机会,你是要学道术,还是学经史子集。” 李毅一看王远知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绝不简单。“师傅!我能知道这两样有什么区别吗?” “恩!区别吗?倒是不大,只是你也知道,要论道法,师傅是当仁不让,但说到经史子集吗?还是你师兄更厉害一些啊!” “师傅,我可以自己学吗?” “你说呢?” “天啊!师兄,还望你手下留情!” “对不起!我听不懂!” “师兄!你造吗?我一点都不恨你!真的!” “......” ...... 武德九年,唐太宗李世民发动玄武门政变,弑兄杀弟,逼父亲李渊退位,登基称帝,当年十月,追封李建成为息隐王,李元吉为海陵剌王。同年,王远知也回到山中,李毅已经开始练习茅山步法——天罡步法和茅山剑法——降魔剑。 贞观元年正月初一,李世民改元贞观。 贞观元年二月,并省全国的州县,将全国分为十道,即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剑南道、岭南道,废郡为州,故每道各辖若干州。 贞观三年三月,太宗以房玄龄为左仆射,杜如晦为右仆射,以尚书右丞魏征守秘书监,均参与朝政。房玄龄善谋略,杜如晦善决断,为唐朝名相,并称“房杜”。 贞观三年大旱,太宗诏求直言,马周代常何向太宗提了二十多条意见。太宗大喜,招马周入见,令他宿直门下省,不久以马周为监察御史,终至拜相。 贞观三年八月,命兵部尚书李靖为行军总管、张公谨为副总管,前去征讨突厥。突厥俟斤九人带领三千骑兵降唐,拔野古、仆骨、奚等酋长也帅部众降唐。 贞观四年正月,李绩在白道败突厥,李靖在阴山大败颉利可汗。 贞观四年正月,李靖率三千骑自马邑进驻恶阳岭,夜袭定襄,大败突厥。 贞观四年三月,李世民被各族共尊为天可汗! 同年,大唐右仆射、一代贤相杜如晦病死于家中,李世民甚为伤心! 贞观五年正月初一,茅山第五峰,茅屋内!李毅的身高已经一米七左右了,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仪表堂堂。虽然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稚嫩,但身上却有一种沉熟稳重,气宇轩昂的气质! 此刻李毅正跪在王远知面前,表情分外凝重!潘师正站在王远志旁边,本来就严肃的脸上更添威严!而王远志却面带微笑坐在主位,但此时王远知却是像个迟暮老人,生机已经在慢慢的流逝! “呵呵,不要这么严肃嘛!毅儿!今天是给你加冠的日子,你不是一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过了今天你就可以正式出山了!高兴点!” 李毅看着老态龙钟的王远知,李毅心中万分的不舍,万千滋味,酸甜苦辣,难以言表:“师傅,我不走了!我的本领还不足,我想在跟着师傅学两年!” “混账!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啊!你想气死我是不!咳咳!”王远知话没说完,就止不住的咳嗽,脸色涨红,看起来被气得不轻!吓得李毅连忙站起来帮王远知拍拍后背。 “滚开,继续跪好,老头子我还没那么不堪!”王远知止住了咳嗽,脸色却变得分外严肃。 见王远知是真的生气了!李毅只得老老实实的继续跪着! 喘息了片刻后,王远知眼神凝重,面容严肃,足以吓哭三岁小孩:“毅儿!你都十五岁了!该长大了!平时怎么耍脾气,那都无伤大雅,但今天你要是在说什么屁话,别说我将你逐出师门!” 看到王远知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李毅立刻吓得直点头,然后老师跪着,腰杆挺得笔直,不敢作声! 看到李毅老实了,王远知面色才有些缓和:“毅儿,你从小就聪慧,这些年你的师兄教了你很多,你也学得很认真,你现在也可以称得上是允文允武了!而且,你最厉害的是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用好了!那都是利国利民的大本事!我知道你舍不得老头子我,但我老头子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多岁了!老头子我这辈子能收你这么个徒弟,还能借你的光,完善太极拳,已经够了!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人不能太贪!所以,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咳咳!“王远知说着又咳了起来。 “师傅!”李毅和潘师正立刻给王远知拍背,一会后,王远知挥了挥手,示意可以了,继续说道。 ”唉!老喽!不中用了!得!不说这个!咱们继续!毅儿!茅山太小了!根本不适合你!你应该去长安,那才是你施展手脚的地方。而且,你也要弄明白你的身世,你那块随身玉佩,珍惜异常,绝对不是寻常人家之物!找到家人以后怎么做是你的事,但你要记住一句话,君子不趋炎附势,但百善孝为先!你要把握好分寸!” 第四章 你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 “徒儿谨遵师父命令!”李毅见事不可为,只能点头答应!只不过通红的双眼暴露了他内心浓浓的不舍! “呵呵!莫做那女儿态!今天是你加冠的日子,不过咱们茅山没那么多规矩,我给你赐个字,你给上天磕三个头,咱们就算礼成了!”见李毅答应,王远知终于露出了笑脸,闭目想了想后,睁开眼睛,挺直身体:“毅儿,从今以后你字文庸。为师希望你文韬武略,庸以藏锋。” 李毅听到后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对天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回过身对王远知说道:“李文庸多谢恩师赐字,徒儿定不会让师傅失望!”说完给王远知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文庸,起来吧!”王远知笑脸如花,站起身来,将李毅拉起,随后示意潘师正,潘师正点了点头,起身出去。李毅疑惑的看了一眼王远知,王远知笑着示意其稍安勿躁。不多时潘师正带着一个一尺多长、半尺宽的紫色盒子和一个三尺长的白布包裹回来。 王远知接过盒子:“毅儿,你可还记得一年前我问过你喜欢什么样的兵器,之后你给了我一幅图的事吗?” 李毅回忆了一下,然后眼睛瞬间一亮,激动不已:“师傅说的是三棱军刺,难道...” 王远知笑了笑:“不错!今天你加冠,明天又是你出山的日子,两样加在一起,这礼物却不能少了!这第一件礼物就是你所说的三棱军刺!”说着打开盒子,李毅低头一看,眼睛瞬间就被吸了进去。只见里面躺着三把一模一样的三棱军刺刀,一寸多长,通体漆黑,刀身、刀柄浑然一体,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散发着逼人的寒意。 “当初为师云游天下时曾意外捡到一块天外陨铁,本来想为你打造一把长剑,但你当初你非要这什么三菱军刺,就只好找著名的铸剑大师按你的图纸打造这三棱军刺,只不过这军刺太短,更像是匕首,所以耗尽所有陨铁,刚好打造了三把,你就都收着吧!恩!不要将其他两把轻易送人,为师还帮你算了一下,当你找到亲人之日,就是剩余两把军刺找到主人之时!” 李毅郑重的双手接过盒子,沉声说道:“谨遵师命!” 王远知点了点头后又从潘师正手中拿过包裹,略微停顿后,将包裹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所藏之物,乃是一把三尺余长的长剑。 李毅接过后,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只见此剑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看起来无坚不摧,然而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 “这是?”李毅虽然他不懂剑,但他也一眼就看出此剑乃是一把绝世好剑! “呵呵,这也是为师早年间发现的,说起来也巧,这把剑和用来打造军刺的陨铁出自同一个地方,但为师只能算出此剑不凡,却不知它是何剑,但此剑不是寻常之人能用的,否则必糟祸事,所以,这么多年来为师一直没有将它拿出,前些日子为师心血来潮,又算了一下,竟算出此剑你甚是有缘!所以今天就一并将它给你吧!” “有没有这么玄乎啊!”李毅满脸不可思议。 王远知笑了笑,却没有答话,李毅没有学过道术,所以不懂正常! 见王远知没什么要交代的了,李毅也没有多问!随后打开刚才的盒子,拿出一把看着颇为顺眼的军刺,又用刚才包长剑的白布做了一个简易的刀鞘,想了想后说道:“从今以后你名为冷锋刺刀,望你助我闪亮登场!”然后又看了看剑:“我虽然不知你的来历,但既然你跟了我,那从今以后你名为古墨剑,助我泡妞把妹!” “臭小子!刚严肃一会,又不正经了,什么闪亮登场、把妹泡妞!有辱斯文!” “嘿嘿,师傅!我要是斯文了,那别人还怎么活啊!有点缺点才好,不是吗?”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我还担心你锋芒太过,看来你比谁都明白,这样我就放心了!” “师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鬼精鬼精的!我心思很纯洁的!别把我想的那么复杂!” “你就别跟我贫了!时间不早了,吃点饭早点睡吧!明早我给你送行!”王远知说完便带着潘师正转身离开了,没看又情绪低落的李毅! 第二天,李毅早早起床,将自己住了十五年的小屋打扫的一尘不染,随后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色长衫,将冷锋军刺藏于左腿小腿裤管内,又将古墨剑挂在左侧腰上,背上装有三棱军刺的紫盒,看了看茅草屋后,转头向茅山主峰走去。 半个时辰后,太阳初升起。李毅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茅山主峰,在山脚下看到了王远知、潘师正,和数个茅山弟子。 “师傅!”李毅面色淡然的向王远知行了一礼,这时候不论有多悲伤,都不能在王远知面前流露丝毫。 “恩!好好!来!看看为师送你的第三个礼物!”说着将李毅领到了一头白马前,只见此马头至尾一丈二,蹄至背八尺多,大蹄腕儿细七寸,竹签耳朵刀螂脖,干棒骨,开前胸,左耳有兰花一样的印记,肚子上有四个旋,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脖子周围的长毛,犹如雄狮一般。 “这匹马乃是千里名驹——照夜玉狮子,是三年前我云游时偶然在北方救下的,当时他刚出生不久,不知为何受了伤,所以我就出手将他救了下来,而我这茅山道观都是道士,只有你不会辱没此等名马,所以以后他就归你了!” “师傅...”李毅终于还是没忍住,声音有些哽咽! “哭什么哭!就在这给我丢人,恩!这是你师兄给你准备的盘缠和官凭路引,还有这有两封信,一封给当今唐皇,能证明你的来历身份。另一封到长安找一个叫袁天罡的道士,然后把信给他,他会给你一些帮助!” “袁天罡?师傅你认识袁天罡?”袁天罡可是个真正名传千古的大神棍,李毅一听到此人的名字立刻来了精神。 “恩?你知道天罡?”王远知一脸疑惑的问道。 李毅这才醒悟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赶紧摇头:“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 王远知狐疑的看了李毅一眼,也没有多加在意,接着说:“袁天罡是我一师弟的徒弟,按辈分你应该管他叫师兄,你袁师兄在相术等方面颇有建树,深受唐皇器重,所以到长安后多听听你袁师兄意见,不要鲁莽!” 见王远知没有深究,李毅才大出一口气,却又听到他竟让成了袁天罡的师弟,那岂不是说他以后就是一个小神棍了!李毅大脑一片混乱,表情茫然地点了点头! 王远知见此以为李毅还放不下,狠声说道:“文庸,你今日下山后,就不要再回来了,除非你封侯,带着荣耀衣锦还乡,否则你回来我也不会见你,你走吧!” 李毅一听此言顿时惊呆:“师傅!” 然而王远知冷然的转过身,只给李毅一个背影。 李毅见王远知态度决然,遂慢慢冷静下来,跪下给王远知磕了三个响头,什么也没说,毅然转身,牵着照夜玉狮子慢步离开。 李毅走远后,王远知才回过头,苍老的面庞上一滴晶莹的泪珠清晰可见。 一旁的潘师正有些不忍心:“师傅,这样对小师弟会不会太狠了!” 王远知一脸淡然:“我太了解这臭小子了!他知道我时日不多了,如果我不这样说,他绝对会在外面转一圈后就回来,这不是我希望的,也不是他的路,要想获得更高的成就,就要独自忍受各种苦难,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没人能帮他!” 潘师正了然的点了点头! 茅山出口处,李毅看着茅山,久久站立不动,良久后低声说道:“师傅!其实我都懂!你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在茅山等着我,待徒儿这条咸鱼翻身时,徒儿带一车叫花鸡鸡屁股来孝敬您!让您一次吃个够!” 李毅说完转身,立刻变得气愤不已,对着照夜玉狮子破口大骂:“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知不知道哥哥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的,看看这把剑,这可是当年靳柯用来刺秦王的,虽然最后没成功,但是他不也出名了吗?后来被刘备那老流氓用来斩蛇了,之后他就当皇帝了!这可是绝世好剑,连这等宝剑都发现小爷的前途似锦,你怎么就看不上小爷,还不让我骑,你以为我稀罕!哼!”李毅说完,转过身,装作不理玉狮子。李毅没骑过马,也不知如何驯马,虽然有些武力,但在耐力方面玉狮子稍胜他一筹!所以李毅只能想其他办法。可是玉狮子依旧淡然的立在原地,理也不理李毅。 一炷香后,李毅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我说马兄,要不咱俩做个交易,你归顺于我,以后我给你最好的棚,最肥的草,最靓的马妞,你觉得如何!” 李毅说完后,期待的看着玉狮子,可是玉狮子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打了个响鼻后,扔下李毅健步向前跑去。 “花擦,别走啊!等等小爷我啊!怎么连靓马妞都不能说动你,难道你是母的!那就给你个马汉子如何?花擦,居然还跑起来了!汉子都不要,你不会是要阴阳马吧!太重口味了吧!” 十多天后,李毅骑着玉狮子日夜兼程来到了洛阳城门下,至于李毅和玉狮子之间是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但从玉狮子满脸嫌弃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那绝对是一场不愉快的交涉! 李毅一个帅气的动作翻身下马,望着眼前高大的洛阳城墙,突然心生感慨,大喊一声:“啊!”刚要吟诗一首,来抒发心中的豪情,却被一声大喝生生打断。 “汰!那个瓜娃子,你嚎什么嚎!你到底进不进城?进城就赶紧交入城费!” 第五章 小生李毅李文庸这厢有礼了 李毅本来挺好的心情,却被人生生打断,怒从胆边生,挺直身躯,目似前方,面容严肃,舌绽春雷:“你待怎地!” 只见高大的洛阳城门处站着几位守城官兵,为首的一人名为刁守才。长得高大威猛,却是络腮胡子,绿豆眼。刁守才看李毅身穿锦服,腰跨宝剑,手牵骏马,本来以为可以敲诈他一笔,没想到还是个硬茬子,不过他是守城军,也是上面有人的,遂抬头挺胸,直视李毅:“你说我待怎地,进城就得交入城费,这是规矩!” “花擦,入城费是么子,小爷我一路从茅山走到这,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哼!这是洛阳!你当是你们乡下村庄啊!这入城费是城主大人最新的政策,收你们几文钱用来建设洛阳城!哼!没见识的土包子!” “咔擦,小爷我这小暴脾气,我...”李毅刚要发火,就听一声大喝声传来。 “自从高祖建国以来就从没听说过收入城费,你这是胡乱征税,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只见从远方走来一辆豪华马车,身边跟着二十几名护卫,说话的真是驾车的老人,看起来是个管家。 “哼!什么乱征税,杀头的我不懂!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与我无关!”刁守才看到来人的架势就知道非富即贵,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说话有些色厉内荏。 “大胆!你...” “明叔,先进城吧!”老管家正要训斥,却听车内传来一个脆若银铃的声音! “是!小姐!”老管家答应一声后,拿出一块牌子亮给刁守才一看:“没眼力的东西,我们可是任城王府的人,还不让开!” 刁守才一看令牌,大惊失色,顿时知道自己闯祸了,急忙下令手下放行。 老管家冷哼一声,随后看向李毅,见李毅仪表堂堂,气质不凡。便想结个善缘,遂对李毅说道:“这位小哥,一起进城,如何?” 李毅看老管家目光柔和,知道是人家是在帮自己,躬身一礼:“多谢老人家相助,您先请!” 老管家点了点头后,驾车入城。李毅让在一边,当马车经过李毅时,却见里面突然伸出一个小脑袋,好奇的看向李毅,李毅定睛一看,正是方才说话的那位小姐,十三四岁模样,标准的瓜子脸,柳叶弯眉长睫毛,乌黑明亮大眼睛,小巧的鼻子俏皮的嘴,如出水芙蓉,靓丽青春。 李毅连忙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暖帅气的微笑,只是车内的小姐却脸色一红,连忙将头收回车内! “这么容易害羞!不过唐朝的女子若都是这样的美貌,那我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要天天神龙摆尾了!”李毅嘿嘿一笑,白了一眼满脸嫌弃的夜照玉狮子。牵马入城,路过刁守才时,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一条狗当众污言秽语那是他本性低劣,但要是当众跟一条狗斤斤计较,那就是自身的素质和修养的问题了! 入城以后,李毅好奇的四处观看,宽阔的街道,热闹的店铺,繁杂的人群,一切都预示着这是一座繁花似锦的都城。虽然缺少了现代气息,但是古香古色的洛阳城还是让在茅山呆了十四年的李毅分外兴奋。一路摸摸看看,走走停停。 李毅先进了一家卖动物毛皮的店铺,挑了一块黑色蟒蛇皮,让老板帮忙给冷风刺刀缝制一个刀鞘,半个时辰后,李毅拿到了一个通体漆黑的刀鞘,利益将冷风刺刀放入其中,然后将冷锋重新系在左腿小腿裤管内藏好,这是他保命的东西,必须要重视。最后李毅停在了一家名为“好再来”的客栈门前。 店内小二看见贵客上门,急忙热情地招呼:“哎呦!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您里面请啊!” 听见如此熟悉的台词,李毅也心情大好:“给我开一间上房,给我这匹宝马喂最好的草料,他脾气可不好,细心着点!”随后随手人给小儿十几文钱。 “好勒!客官您尽管放心便是!”小二拿到钱,脸上笑容更盛,接过照夜玉狮子,冲店内喊了一声:“掌柜的,贵客一位,上方一间。”掌柜的一听,连忙满面笑容的出来迎接。 李毅摸了摸玉狮子的勃颈,交代他一句,便随掌柜的楼上走去。 不多时,来到一间房间,干净,整洁,大方。李毅很满意,四处看了看后就将掌柜的打发走了,随后走到床边坐下,卸下紫盒和包袱,躺在床上休息。 半个时辰后,李毅起床,随便洗了把脸后将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有一些小葫芦,一些随身衣物,一百两纹银和十几贯铜钱。 其中银子是潘师兄给的,李毅的师傅和师兄虽然只是道士,但是他们都深受历代皇帝的尊敬,所以,这些身外之物茅山从来不缺。随身衣物在成衣店买的,虽然李毅穿不惯,但是现在还不是穿“奇装异服”的时候,至于那些小葫芦则是李毅目前最宝贵的东西,这是他在茅山时就尝试制作的香水,毕竟他现在无依无靠,必须得有个稳定的经济来源,一百两银子虽然不少,但对李毅来说花光他们只是分分钟的事,他一没房二没车,听说长安居大不易,李毅觉得自己很缺钱。 所以李毅未雨绸缪,没出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研制香水,香水的制作虽然复杂,但简易的香水还难不倒号称万金油的他,李毅脑中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赚钱,只是他现在的条件,研制出香水已经很不错了,就这还多亏了茅山的野花很多,他不需要任何研发成本,恩!是真的野花! 目前他已经研制出了茉莉,薰衣草,丁香,兰花,玫瑰和栀子花六种味道的香水,而且都已详细记录了配方,样品每样只有两瓶。李毅宝贝似的把所有重要之物藏在房间的最隐秘之处,随后拿好古墨剑下楼。 到楼下后,李毅对掌柜的好一番“恐吓”让他照顾好自己房间之物,否则...哼哼哼! 李毅出了客栈后骑着照夜玉狮子在街上闲逛,半个时辰后,黑夜将要降临。李毅来到了洛阳城最大的客栈——逸宾楼。 小二麻利的出来迎接,拴马,上楼,雅间,招牌菜!一番动作后,李毅坐在雅间里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洛阳的夜景。 李毅这边看的正入神,却被门外的吵闹之声惊醒。李毅本不想搭理,但吵闹之声已经严重影响了他就餐的心情,所以李毅起身推门,向外看去。 李毅刚出房门,就看到门外的过道拐角处掌柜的正在低声下气的向什么人解释,只不过由于那些人在拐角里面,李毅看不到! “哎呦,李公子,真不是小的故意为难,您也知道,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所以来小店吃饭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这不最后一个雅间一刻钟前给一个公子!”掌柜的正急得火烧屁股,恰巧看到李毅从房间里出来。连忙走过来,对李毅赔着笑脸:“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吃饭了,不过我也没办法,这些人我惹不起啊!” 李毅见掌柜的态度良好,倒也没有计较。点了点头,便准备回房间吃饭,至于拐角处是谁他没兴趣,也不想惹麻烦,毕竟他不打算在洛阳久留,长安才是他的归处。 只不过这世上之事不是躲就能躲掉的。李毅刚转身,就听拐角处传来一个男子声音。 “这位兄弟,实在抱歉,打扰你吃饭了,只是本家今日来了贵客,所以便来这宜宾楼为他接风洗尘,这不恰巧没房间了,因本家贵客乃是女眷,不宜在大厅就餐,所以。能不能请兄弟行个方便,把这个房间让给某,今天兄弟你所有费用就由某请了,如何?” 李毅听到这话本能的皱起眉头,毕竟谁摊上这事都够糟心的了。只不过看这位二十岁出头的公子风度翩翩,气质儒雅,而且说话和气,虽然一看就非富即贵,但话语间却没有任何盛气凌人的样子,看起来是一位真君子,所以李毅也就不想计较那么多了,刚想回绝,就听到拐角处又传来一个声音:“表哥,没有的话咱们就回府用餐吧!没关系的!” 李毅听见声音,感觉一阵熟悉,回头一看,却没见到来人,看来是女眷不好意思露面。李毅从出山到现在一共也没和几个女子说话,略一细想,便恍然大悟!“是她!” 李毅想起这个声音正是下午时分见到的那个女子,既然人家帮过自己,那李毅就不好拒绝了!想了想对身前的公子说道:“这位兄台,说实话,我虽然对兄台的运气深表同情,但我更不想将房间让给他人,而且我也不这点饭钱,只不过你那位女眷似乎是今天下午帮过我的人,这我就不好拒绝了,所以麻烦你去问问你那位女眷,就说我是下午那个骑白马的王子,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吃饭,相见既是缘,何况是一天两次,权当交个朋友如何!” 对面的公子听到李毅的话眉头瞬间一皱,毕竟李毅的话放在这个时代有些许轻佻,但他看李毅表情认真,不像是那么轻浮之人,所以略微思考,便点了点头,回去询问。 不多时,那位公子带着两位女眷和两个丫鬟模样的人走来,两位女眷其中一位正是下午那位美女,另一位也是一妙龄少女,只不过比那位小姐稍大有十六七岁,生的亦是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 “花擦,怎么大唐的水土如此之好,随便出来一位都是大美女”李毅惊讶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后,直身,挺胸,头抬高,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小生李毅,李文庸在这有礼了!” 第六章 夜照玉狮子——绝尘! “噗嗤!”见李毅说得有趣,两个女眷没忍住噗嗤捂嘴一笑,弄的李毅尴尬不已。 旁边的公子见李毅如此,连忙转移话题,对掌柜的吩咐,让他赶紧上菜,掌柜的见事情解决,连忙屁颠的跑去张罗。 掌柜的走后,四人进入屋中相继坐下,随后那位公子开始介绍:“文庸兄,在下李章李子涵!”随后指了指那个陌生美女说道:“这是舍妹李子萱!”又指了指下午那位美女:“这是某之表妹李雪雁!” 李毅与三人一一问好,不过当听到李雪雁这个名字时略微一皱眉,感觉这名字貌似听过,只不过想不起来了! 李雪雁见李毅听到她的名字后眉头皱起,不明所以:“李公子,我的名字有问题吗?为何你眉头直皱?”李子涵和李子萱同样面带不解之色的望向李毅。 李毅见此,再次尴尬了,他只是在想在哪听过这名字,没想到误会了。只能含糊道:“没,李小姐名字优美动听,怎么会有问题,我刚才只是练眉毛舞,听说最近这个很流行!” “流行?眉毛舞?这都是什么啊!你这人还真有趣,你也别李小姐李小姐的叫我,我听不惯!”李雪雁眉毛一挑,一副调皮可爱的样子,和下午的害羞迥然不同。 “呵呵,这不是怕唐突佳人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叫你雪雁妹妹吧!你可以叫我毅哥哥!”李毅没想到唐朝女子如此开放,遂有心试探。 “呸!谁是你什么的!叫我雪雁吧!我朋友都这么叫我,我叫你李大哥吧!”李雪雁脸色一红,不过李雪雁看起来对李毅印象很不错,可能是李毅的独特说话方式令她很是好奇,所以没在意李毅的玩笑。 “哈哈,好!就叫你雪雁!”李毅也没有继续,在说的话玩笑就开过了,没必要! 随后酒菜上来,四人边吃边聊,通过谈话李毅了解道这几个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李子涵和李子萱乃是洛州刺史李君谦二子和小女,而李雪雁正是任城王李道宗的独女,李雪雁本来是大年初一从任城出发,想到长安和李道宗一起过元宵节的,没想到路上遇大雪封山,延迟了几日,只能在洛阳过节,而洛阳刺史也是李氏宗族之人,按辈分是李雪雁的堂叔,所以他和李子涵李子萱也算是亲戚。 今天本来应该在刺史府为李雪雁接风洗尘的,但是刺史李君谦和长子李子墨外出办差了,要更晚一些才能回来,而三子李子聪却不知去那耍了,找不到人,所以三人一合计就跑到此处来了,只不过李子涵在提到李子聪时候眉头微皱,似有什么隐情,但李毅也没在意,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四人又聊了一会,已经要到分别之时了,四人虽然初次见面,却是甚是相投,李毅虽然平时言语油滑,但本性却是也是个敢担当,有正义感的青年,这也一直是他介绍自己是的台词。李子涵乃是一真正的谦谦君子,李子萱却比较害羞,但也是一善良之人,至于李雪雁更是活泼开朗,贤淑大方,像邻家妹妹一样,恩,虽然带点小蛮横。只是对陌生男子有些害羞而已,熟了以后就非常好相处,最起码三人中她和李毅的关系进步最快,可能这就是人以类聚,近朱者赤,趣味相同,一见钟“情”。 “李大哥,说好了,明天你一定要来这参加元宵晚会,不许食言!“李雪雁拽着李毅的袖子强调说道。明天在此地,会有一个元宵晚会,参加之人全是洛阳城的青年才俊,也可以说是年轻人之间交流的party。 “知道了,你都说好几遍了,我都答应你了,怎会食言,骗你我又没好处!” “哼!明天元宵晚会可是诗会,没准你就怕自己文采不够,找借口不来!” “呸,谁敢说小爷我文采不行,小爷我可是文武双全的人物!” “又吹牛,还有不许说脏话!恩,这把宝剑我替你保管了,明天诗会上我再给你,省着你耍赖皮!”说着,李雪雁一把抢过李毅的古墨剑。 “臭丫头,你早盯着我这把剑了吧!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喜欢舞刀弄枪的!小心嫁不出去!” 李雪雁脸色一红,说了一句:“要你管”之后,转身不理李毅。 李毅尴尬一笑,又闹了一阵后四人说笑着出了雅间,本来李毅想结账,没想到李子涵在这方面脾气倔得很,所以李毅也就不和他争了。 出了门,李毅让小二将玉狮子牵来,李子涵一见到此等好马,眼睛顿时一亮。李雪雁更是双眼冒光,就像是方才看到古墨剑一样,看的李毅一阵提心吊胆,生怕这小姑奶奶要走这匹马,虽然都说千里马一生只认一主,但对于狮子马兄,李毅可没有半点底气。 “文庸,你这马是照夜玉狮子?”李子涵围着玉狮子仔细看了一番后,有些不确定。 “没错,子涵大哥的眼里真厉害,这就是照夜玉狮子。”真不愧是古人,咋啥都认识。 “哈哈,哪里哪里!我只是恰巧看过相关的古籍而已。文庸,此马叫何名字?” 李毅一愣,随即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我就说总感觉忘点事,原来是这事!” 李子涵无语的看了一眼李毅,别人得到这等好马都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李毅倒好,连名字都忘记取了,“文庸,你可真是...” “暴殄天物!”李雪雁在一旁羡慕嫉妒眼馋。 就连玉狮子都回头看了一眼李毅,貌似在鄙视利益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 “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不正给你想呢嘛!” 玉狮子打了一个响鼻,仿佛再说,取得不好我可不高兴。 “好有灵性的马,不过我现在到觉得你俩还真是一对。”看着李毅和玉狮子一板一眼的“交流”。李子涵又是羡慕又是想笑。 “子涵大哥别瞎说,什么一对,我还单身呢?”对李子涵翻了个白眼,利益继续绞尽脑汁想名字。 “呸!流氓!”李雪雁不知为何,脸色又是一阵羞红。 “恩,有了!”李毅突然抬头,大叫一声。 李子涵、李子萱和李雪雁连忙将目光投到李毅身上,就连玉狮子都做侧耳倾听状。 李毅昂首挺胸,围着玉狮子走了一圈后,诵道:“渥洼龙种雪霜同,毛骨天生胆气雄。金埒乍调光照地,茅山一别远嘶风。” “好诗,好诗!文庸当真文采了得,渥洼龙种雪霜同,毛骨天生胆气雄。金埒乍调光照地,茅山一别远嘶风。这首诗既写出了照业玉狮子的出身不凡,又写出了玉狮子的性格与能力。和玉狮子正好相配!“听到李毅随口就诵出如此诗句,李子涵对李毅佩服不已。 “哼!算你还有点文采!”李雪雁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眼中略带崇拜的目光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就连不爱说话的李子萱都开口夸赞了李毅两句。 李毅在一旁,连说哪里哪里!作为一个穿越人士这点小事还真不值得李毅兴奋。 “哼!臭美!”李雪雁依然倔强,好似特意找茬。 “我说丫头,我记得我没招你啊!”李毅一脸委屈,也不知道哪里惹到这姑奶奶了。 “哼!还说你没招我,这么多宝贝都不说借我玩玩!还有,不许叫我丫头!我都十三了!” “那我叫你什么?十三?很大吗?再说了!我的古墨剑不是已经在你那了吗?还说我没借你宝贝。” “那是我自己抢的,不算!” “好好!明天我给你带元宵节礼物行吧!” “真的?说好了!你如果不带,我就...哼!你不是要给狮子取名字吗?名字呢?” “表妹,文庸不是说了吗?茅山初别远嘶风,嘶风就是玉狮子的名字!”李子涵这时候在一旁很确定的说道。 不料李毅却来了一句:“嘶风?no!那是形容赤兔的!玉狮子怎么也得比他拉风!” 李子涵在一旁尴尬一笑,玉狮子却似听懂一般,傲娇的打了个响鼻。 “那叫什么?你诗里还有别的名字?”李雪雁喜爱的摸了一下玉狮子。 “恩!赤兔马叫嘶风,咱们要比他更厉害,狮子,以后就叫你绝尘,如何!” 听到自己终于有霸气的名字了,绝尘扬起前蹄,直身而立,嘶吼一声。惹得旁人纷纷侧目。 “哈哈!”李毅大笑一声翻身上马,回头对三人道了一声别后,骑着绝尘,扬尘而去。 李毅回到客栈后,夜以深了,检查一番,自己的宝物还在后,就脱衣入眠了。 第二天白天,李毅没有出门,而是在房间内看书,在古代,文化水平是能否出人头地唯一凭证,李毅虽然背过一些诗词文赋,但不是自己就不是自己的。那些东西用来显显声明还可以,但真正在政治上想要进步,本身的底子才是硬道理。 李毅一直在房间里看书,偶尔练会字。直到傍晚,李毅从包裹中拿出两瓶香水,随后将包裹从新藏好,出了客栈,骑着绝尘,向逸宾楼慢慢行去。 第七章 一见钟情? 出了客栈,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街市上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一片繁华景象,许多人都聚在一处,看老板拿出各种各样的灯笼,然后开始猜灯谜,才出来的迎来满堂喝彩,没猜出来的也不沮丧,权当玩乐。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打闹声,尖叫声络绎不绝,恩?这是求婚声? 李毅一下子从寂静的客栈走到热闹的街市,感觉完全是两个的世界,他白天在客栈时还在奇怪,为何元宵佳节竟然这么安静,原来都跑到街上玩闹去了。李毅晃了晃头,牵过绝尘,一主一仆悠哉的向宜宾楼走去,绝尘去过宜宾楼,所以他能自己找到路,不需要李毅费心,李毅坐在马上,观看四周,眼神有些恍惚,一会感觉自己回到了现代,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会感觉自己还是在唐朝,面梁雕栋,琼楼玉宇。 李毅拍了拍绝尘,忽生感慨:“也不知道师父的身体怎么样了?绝尘,你想师傅吗?唉!封侯,哪那么容易啊!师傅想让我出人头地,却不知在山谷里的十四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困了睡,饿了吃,不高兴了撒撒娇,等着师傅师兄来哄你,高兴了蹦蹦跳跳,等着师兄抽你,无聊了给师兄找找乐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可现在呢?这里虽然灯火辉煌,但我却感觉这里是那么冷,寒入骨髓的冷,感觉是那么孤独,你不高兴了,有人会很高兴,你高兴了,有人会让你不高兴。生活的残酷,无论是现在还是新世纪都是共通的,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李毅突感感觉自己是个演员,戏里面是唐朝李毅李文庸,戏外面是新世纪阔少李凌峰,戏里戏外,哪个才是真实的生活,他自己也迷茫了,自从来到唐朝,他感觉自己一直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攒了十五年的压抑在这一刻却是突然爆发了... “唏律律...”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主人状态不对,绝尘突然停住,轻抬前蹄,蹄叫一声。 李毅一下子被惊醒,怔住片刻后,突然似想通了一般,浑身气势一变,从容不迫,宠辱不惊。 李毅眼神明亮,嘴角微微上扬,自言自语:“命运?轮回?唐朝?新世纪?重要吗?小爷我只要管好自己一日三餐,然后赚票子,买房子,娶妻子,然后舒舒服服过日子!至于其他,不是我的小爷我不稀罕,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这就够了!恩?不对!应该是是我的你给我放那不许动,不是我的你也得给我放那,小爷我替你收着!谁要是敢动小爷的东西,那小爷我就让他永远动不了东西!恩!这回对了!” 想通一切,李毅感觉精神倍爽,拍了拍绝尘:“谢谢你了!绝尘!唉!自从出山以后就你陪着我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听见没?我有预感,咱俩的好日子快到了,到时候给你找个血统高贵的靓妞,保证让你满意!” 绝尘“灰...灰...“的叫着,不知在想什么。 半个时辰后,李毅终于赶到了宜宾楼,吩咐小二照顾好绝尘,刚想上楼,却见到宜宾楼对面的楼顶隐秘处上坐着一人,只见他身着紧身衣,腰挎宝刀,十八九岁,方脸宽额,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紫铜的脸膛棱角分明,仿佛石雕一般,粗犷豪爽。一看就是一江湖侠客,但此刻这位侠客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对面的宜宾楼,仿佛里面有他的全世界。 抬头看了看宜宾楼,李毅神秘一笑,随后走到对面楼的隐秘处,趁人不注意,纵身一跃,灵巧的爬上了楼顶,随后轻声走到了侠客旁边,而侠客看得非常入迷,连李毅突然出现在身边都不知道。 李毅皱了皱眉头,身为一个练武之人,被人近身却不知,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虽然李毅响动很轻,但也不应该。 宜宾楼共有三层,平时第三层并不开放,就像李毅等人喝酒吃饭只能在一二楼,而三楼泽是专门为像今日这等佳节盛会准备的,三楼乃是一个巨大的大厅,此时只见里面已经有许多才子佳人,喝酒吟诗作乐。而李毅顺着侠客的目光方向看去,顿时了然,只见侠客所望之处乃是一个女子聚集之地,只是因为今天是节日盛会,女孩们都浓妆艳抹,也不知道她们感觉美在哪!反正李毅是喜欢出水芙蓉,天然雕饰。 李毅见侠客一时半会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拍了他一下:“一见钟情?” 侠客被这一声吓得浑身一震,起身、抽刀,劈砍!动作一气呵成,帅气无比! 李毅却没那心情欣赏侠客帅气的动作,因为古墨剑在李雪雁那,所以而冷锋刺刀是他的底牌,轻易不能动用,所以李毅只能抽身闪躲,边躲边喊:“冷静冷静!我没有恶意!” 而侠客挥出一刀后也醒悟过来,看到李毅没有恶意,所以没有再次挥刀,只是后退两步,一脸戒备的看着李毅。 见侠客停下,李毅也略微喘了口气,一身冷汗,“花擦!不要那么暴躁好不!” “这还怪我喽。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吓我,我会砍你!”侠客也一脸不爽。最重要的是被人一声不响的近身却没发现,他感觉很没面子。 “我...行了!懒得和你吵,没有意义!”李毅挥了挥手重新坐下,回头见侠客还在那杵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过来坐啊!不都说了嘛这是误会,我若是想害你,你刚才就死了,现在想起戒备了!” 侠客一听,知道李毅说得有理,李毅确实没有恶意,从李毅轻松闪过他的全力一刀中就可以看出,李毅也是个高手,要是想杀他,刚才在他出神时他已经能死一百多回了。故而侠客收起刀,一脸不好意思的在李毅身边坐下。 见误会解除,气氛和谐,李毅伸出手:“你好,李毅李文庸!” 见李逸突然伸出手介绍自己,下课却不懂如何做,遂也伸出手:“你...你好,我叫江离尘。” 李毅呵呵一笑,伸手和江离尘握了一下:“这是我家乡的礼节,和你握手,说明咱俩投缘,也就是我看你顺眼,想和你交个朋友!“李毅确实看江离尘很顺眼,憨厚,豪爽,最重要的是能默默钟情于一个女子却不打扰她的生活的人,虽然很傻,但人一定很靠谱。 江离尘听到李毅的话,也是哈哈一笑:“我看李兄也很顺眼,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 李毅哈哈一笑:“什么李兄周兄的,叫我文庸就行,我今天本来是受人之邀去对面参加什么聚会的,走到门口看到你在这出神,所以好奇来看看!你刚才在看美女吧!” 江离尘脸色一红,扭捏捏捏:“那个,不是!啊不!是!不!” “什么这个那个有的没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羞的,拿出点男子气概来。”看江离尘一脸扭捏的样子,李毅气不打一处来,连追个女生都扭扭捏捏,还能干什么事,恩!必须的改! 听李毅一训,江离尘似乎也醒悟了,脸上红色稍退,虽然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但已经镇定了!随后伸手一指:“是,就是那个女子!” 李毅定睛一看,是一身穿黄色长裙的女子,只是脸上有浓妆,李毅认不得,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一见钟情?” “算是吧!不过我已经注意她很久了!” “她认识你吗?“ “这...我不知道,我是在一月前才见到他的,一月前,我因路见不平而剿灭了一伙山贼,身受重伤撑到了洛阳,到药铺想抓药疗伤,没想到银袋子在打斗中丢了,店家见我没钱,又身受重伤,所以就将我往外赶,恰巧她路过,便替我交了银子,抓了药,还让店家照顾我,从那时起,我就记住她了,伤好以后,我就想来找她,恰巧药铺缺人,所以我就白天在药铺打工混口饭吃,晚上出来碰运气,没想到今天在这遇到她了,就...”江离尘似乎很想找人倾诉,将自己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就在这默默偷窥?这么厚的妆,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太厉害了吧!”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的话为什么不进去!” ”我没钱!“ “这不是理由,就凭你这身手,哪里能拦得住你。是不知道见面说什么吧!” 江离尘想争辩,却不知说什么,挣了片刻后,承认的点了点头。 “你喜欢她?” “我不知道,我只想和她说声谢谢!” “那好,我这有钱,一会你拿着钱,进去还给她,再和她说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之后就在不想她,能做到吗?” 江离尘想了想,毅然的摇了摇头。随后又有些不确定:“难道我真的喜欢她!” 李毅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不确定,而是没自信,为什么?” 江离尘又是一怔,苦笑一声:“他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我只是一个穷小子,自从师父离世后,我就只身这身武功了,我配不上她!” “谬论,滑天下之大稽!我现在不也是孤身一人,昨天不照样和王爷的女儿同桌吃饭喝酒,所以,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喜欢就去追,这世上虽然有出身的高低,但没有任何人是注定没出息的,你认为自己不能给她幸福,但就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一片财富来给她幸福,人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权,但不能没有自信和上进心。你要记住,就算是在拼爹的年代,也依旧不乏屌丝的逆袭!” 第八章 汰,你是何方妖孽? 听到李毅一番话,江离尘大受感动,他是孤儿,父母死于战乱,被一江湖侠客救起收养,从小他师父只知道教他练武,很少给他说过这些人生哲理,所以,江离尘肃然起身,对着李毅一拜:“多谢文庸兄指点,离尘将铭记此言!” 李毅赶紧站起身拦住江离尘,它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都说了,男子汉大丈夫,阔达点,我说的若没用,你就权当笑话听,说的有用也不用如此大礼,江湖儿女,抱个拳足以矣!” “文庸兄真是阔达之人!” 李毅摆了摆手,阻止江离尘继续客套。“你知道怎么做了?” 江离尘想了想,满脸颓然:“不知道!” 李毅一拍额头,无比无奈:“靠!浪费感情!白跟你说这么多了,你想在要做两件事,一是追妹子;二是赚票子。” “追妹子?赚票子?” “额!通俗点说就是成家和立业,成家嘛!先不急,这事得慢慢来,一会你跟在我身后,咱们把钱还了,把谢说了,让她对你有个好印象,如果她对你印象不错,一定会主动和你说话的,然后你就可以和他多多接触,如果成功了,那最后就是想办法赚钱提亲了,如果她对你爱答不理,那就要你自己把握了!” 江离尘想了想,突然无比认真的看着李毅:“文庸大哥,我能跟着你吗?” 李毅一阵愕然,随后淡然说道:“说说理由!” “文庸大哥,你我虽是初次见面,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是有大本领的人,自从我师父走后,我就一直在江湖中漂泊,没有目标,也没有生计,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今天以前我一直认为,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毕竟我不是富家公子,豪门贵胄,穷人就应该有穷人的生活,但是听了文庸兄的一番话后,我才幡然醒悟,权力地位,是可以争取的,我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我想挣很多钱,然后能迎娶她!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相信跟着文庸大哥我一定会成功!” “恩,理解的不错,小词说的挺硬,但是我才十五岁,你相信我?” “我都快二十了,不还是一事无成,有没有本事不在于年龄大小,叫你大哥,我心甘情愿!我相信你!” “那如果我失败了呢!” “无怨无悔!” “恩!有决心,有胆气,有前途。不错!” 江离尘激动的一把抓住李毅的手。“大哥,你答应了!” 李毅一脸嫌弃的把手收回。“没有啊!” 江离尘一阵错愕。“那你还一直点头、还问这么多!” 李毅回了个白眼。“废话,你都那么动情了,我能不接着吗?你是夸我,我为什么不听!” 江离尘茫然了。“大哥也看不起我?” “屁话!我要是看不起你会跟你说这么多!” “那大哥为什么不收我!” “别瞎说,什么收不收的,容易引起歧义。我不收你是因为...啊呸!不让你跟着我是因为我明天就要启程去长安完成师命,而你需要在洛阳将这个美女搞定,所以我没办法帮你,当然了,你要是能说通她,让她和你一起去长安,那就没问题了!” “可是...” “别可是了,再可是黄花菜都凉了,俗话说得好,老汉推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先去混个脸熟,明天的事后天再说,再不去有人就要把我大卸八块了!”李毅突然想起了李雪雁,再不过去恐怕世界末日就要爆发了,随即不由分说的拽着江离尘往楼下跳! 二人到了宜宾楼门口,李毅拿出十两银子给了江离尘:“这钱你拿着,一会看我眼色行事,到时我帮你搭上茬,你就上前把钱还给她,然后道声谢,多余的话一句别说,如果他主动问你问题,你就和她聊,记住,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其余的交给我!” “大哥这钱太多了!再说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没准以后你人都是我的了!啊呸!花擦,怎么总说错话,今天不在状态啊,你以后不是要跟着我混吗?所以给你钱你就拿着,什么你的我的!还有什么钱多不多的,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银子上不了床,听我的没错!” “可是!” “别可是了!记住,如果你以后跟我,第一条规矩就是只能说是,没有可是!听口令!挺胸,收腹,头抬高!对!就是这样,跟着我啊!亲娘嘞,再不进去真出事了!”李毅擦了一把汗后,带着江离尘昂首走进宜宾楼直上三楼。 李毅和江离尘一到三楼,就见一人影扑面而来,李毅定睛一开,顿时大喊一声:“汰!你是何方妖孽?” “文庸哥哥,什么妖孽,是我啊!真是的!一直等你,你也不来,这不你一来我就迎接你来了,你还说我!哼!”原来来人正是李雪雁,只是唐朝的妆容太过浓厚,好好的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楞化的跟鬼上身似的,所以李毅一时没认出来。 “雪雁?你怎么成这样了,我一时都没认出来,说!谁给你毁的容,跟哥哥说,哥哥去找他拼命!”李毅一见李雪雁真生气了,所以,急中生智,立马做出一个要找人拼命的样子,逼真的样子搞得江离尘以为李毅真的要找人拼命,刷的一声拔出宝刀,紧随其后。 李雪雁一见此气立马消了,急忙拽住李毅:“文庸哥哥,我没事,这是妆容,你看!”李雪雁说着连忙用手帕把脸上的妆擦掉。 李毅见目的达到,松了口气,就借坡下驴,给江离尘使个眼色让他收起宝刀,暗中擦了把汗。“恩,原来是这样,你也知道,你哥哥我没见过什么女人,所以不知道,不过你这妆真的太难看了,我还是喜欢不化妆的你,那多漂亮!” 李雪雁一听眼睛瞬间一亮:“哥哥你真喜欢不化妆的我?” “咳咳,恩?雪雁,你手怎么了!”李毅正想转移话题,恰巧看到李雪雁的手被包扎着,立即问道。 见李毅转移话题,李雪雁心中很不高兴,不过看李毅还是关心自己的,立马心情好转:“哼!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那把宝剑,今天早上我想练会剑,就想用古墨剑,谁知我刚拔出那剑,就见一道白光闪过,然后我的手就成这样了!” “你是说你一拔出古墨剑,你的手就受伤了,当时你旁边还有他人吗?” “没有!” “剑呢?” “被我放在房里了!” “恩,以后你别碰它了,到时我亲自去取,唉!当初我师傅就说过,这把剑除了我别人碰不得,否则必有祸事,看来这是真的,幸好你没出大事!” “文庸哥哥,我是不是闯祸了!”李雪雁见李毅表情严肃,以为自己闯祸了,立马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她平时有些小蛮横就是想让人多注意她,生活在王府里,虽然有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孤单,所以,李雪雁才会非常在意关心他的人,而李雪雁之所以第一天见面就敢和李毅如此亲近,而且对李毅时不时来些小蛮横,就是因为他看得出来李毅人很随和,而且会迁就她,孤独的人对人心的观察往往比常人看得更透彻,但要是因为她而让李毅受到伤害,那就不是她想要的。 看出李雪雁内心的忐忑,李毅柔和的一笑,摸了摸李雪雁的脑袋:“没有的事!都怪那把剑,以后哥哥给你把更好的!” “哎呀别摸我头,我不是小孩子了!” “呵呵,我就说嘛!怎么一转身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原来是李大哥来了!”正在这时,又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性过来了。 而李毅身边得江离尘一听将这个声音立马紧张起来了!李毅奇怪地回头一看,这不正是江离尘喜欢的”美女“吗?李毅又仔细一瞅,这不是李子萱嘛,难怪他觉得身影很熟悉。“靠!这货居然喜欢的是子萱这妮子,这妮子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这闷闷的性格太不符合我的口味了,恩!她跟离尘还真是天生的一对,看来有戏啊!” 随即李毅给江离尘一个眼神,让他镇定。江离尘也突然想起李毅说的话,遂慢慢平息下来。 看江离尘慢慢平息下来,李毅回头对李子萱招呼一声:“子萱,你也来了,你哥哥呢?” “大哥和三哥回来了,哥哥和她们在一起。”李子萱提到他三哥同样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毛。 李毅虽然注意到了,却也没说什么!“来!雪雁,子萱,光顾着说话了,这是我刚认的兄弟,江离尘,离尘这是李雪雁,这是李子萱。”李毅默不动生的给她们双方介绍着。 李雪雁一听江离尘是李毅的兄弟,立刻报以微笑,李毅注意到这一细节不动神色地点了点头,以李雪雁的身份能对平民身份的江离尘报以微笑,固然有李雪雁性格和蔼的原因,但也有给李毅面子的成分。 而一边的李子萱却惊讶不已:“是你?” “恩,是我,那日多谢小姐救命之恩,离尘感激不尽,这是十两银子,不多!只是聊表寸心,望小姐收下。”江离尘沉稳镇定,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不是没钱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李子萱见一个月前还穷的没钱疗伤的江离尘拿出这么多银子,眉头一皱。 第九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 “哦!这钱是管大哥借的!” 李毅在一旁接口道:“恩!没错!方才我看离尘愁眉苦脸的,就问他原因,他说欠了一个小姐的大人情,但他没钱,故而我就给了他十两银子,为此他差点卖身给我呢!” “啊!这是你卖身的钱,我不能要,大哥,这钱给你吧!”李子萱本性善良,一听见江离尘为她差点卖身,立刻着急了。 “行了!你看大哥我是人贩子嘛!这好歹是离尘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李子萱一听如此,也知道李毅是开玩笑的,所以看了一眼江离尘,默默把钱收下,随后看江离尘闷头闷脑的不说话,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伤好了吗?” 江离尘好像就等着李子萱问似的,一听见李子萱说话,立刻说道:“好的!”随后反应过来,又解释了一句:“啊!我是说好了!” 随即李子萱和江离尘二人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的羞红着脸低下头。 李毅一见如此顿时觉得有戏,于是插了个嘴:“雪雁啊!你不是要礼物吗?到这边来。我给你!那个离尘,子萱,你们先聊啊!” 李雪雁虽然不知李毅为何要走到一边,但一听有礼物,而且能和李毅单独相处,立刻点头答应。 李毅拉着李雪雁走开,路过江离尘身边时,趁别人不注意,把茉莉味的香水葫芦给了他,并小声对他讲:“礼物!往身上洒着用的!” 江离尘想了想,立刻露出笑容,会意的点了点头。 李毅拉着李雪雁走到一边,李雪雁立即询问:“哥哥,是什么礼物,快拿出来!” “先别说礼物,你说她们两人有戏吗?” “什么有戏?啊!你是说?” “恩!事情是这样子的,....”随后李毅把傍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李雪雁。 “啊?文庸哥哥,这样行吗?你们才认识一晚上,就把他推给子萱姐,是不是太草率了!” “什么草率不草率的,咋俩还不是只认识一天,再说了,我跟离尘虽然只认识一个晚上,但他们二人可是认识一个月了,所以成不成还的看他们!” “文庸哥哥,你刚才说“咱俩还不是只认识一天”是什么意思?” 李毅一听,顿时给了李雪雁一个爆栗:“我说你这小脑瓜一天都在想些什么!这些事是你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该想的吗?” “我哪小了,别的女孩十三岁都出嫁了!” “恩?” “哼!就知道瞪眼!我的礼物呢?” “咳咳,说了送你独一无二的礼物绝不反悔,呶!这是我研制出来的,我管他叫香水,喷在身上可以保持持久清香。”李毅边说边把薰衣草味的香水递给李雪雁。 李雪雁立刻接过香水,打开一闻,顿时陶醉在其中,俗话说得好:香水有毒,包治百病,衣不解带。这是女人的三大爱好,也是对付女人的三大法宝。 “哇,文庸哥哥这是你研制的,好香啊,好美的味道!你太厉害了!”李雪雁边说边把香水到一些洒在身上。 “你喜欢就好!” 李雪雁忙不迭的点头。 正在这时,三楼正中央传了一个声音:“各位静一静,今天是元宵佳节,能得诸位才子才女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这样,为了给各位助助兴,小店今天出一彩头,请各位以元宵为声题,即兴发挥,诗词歌赋均可,题材不限。届时评一最佳者题词于三楼墙上,并且可得纹银十两,权当助兴,如何?” 说话的正是掌柜的,这是一个双赢的买卖,才子佳人可以博一名,毕竟在场要么是真正的才子才女,要么就是贵胄子弟,在此地夺了第一那可不仅是出风头那么简单了!宜宾楼是洛阳最大的酒楼,每年聚集了大量的大江南北的才子佳人,将词题于此地,那就是声名传于天下啊!而宜宾楼虽然付出了十两银子,但以此带来的广告效益可就不是十两银子那么简单了,这里以后很可能会成为文人墨客聚会之地。 话说掌柜的提议完之后,立刻博得满堂喝彩。随后各位才子们纷纷大显神通,作诗的作诗,作词的作词,只是精品不多。 李毅正看得有滋有味,就听一个略显阴鹜的声音传来:“表妹,你怎么在这里!我都找你半天了!” 李雪雁一见到来人,表情立刻淡了下来。“是表哥啊!我在这里陪我的朋友,你有事吗?” “哦!什么朋友?我怎么没见过!表妹怎么不帮我介绍介绍!”男子说着看向李毅。而一旁的李毅却感到很奇怪,李毅可以确定他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但他能从此人生上感到强烈敌意,所以李毅一开始猜测这可能与李雪雁有关,但是李毅刚才却没有从男子的眼神中看到半点对李雪雁的温柔或贪婪之意,甚至带有淡淡的厌恶,所以,这令李毅非常不解。 李毅在一旁不解,但李雪雁却没有,她现在只想将这只讨厌的苍蝇赶走,所以快速地说:“这是我的朋友李文庸,文庸,这是洛州刺史的三公子李野李子豪。”从称呼中就可以看出李雪雁对李子豪的冷漠,而且她称呼李毅为文庸,而不是文庸哥哥,就是因为不想给李毅找麻烦,因为他能听出李子豪对李毅有敌意。虽然李雪雁平时大大咧咧,但从此就可以看出他的蕙质兰心。 李毅对李雪雁会心一笑,表示明白,李雪雁也给李毅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旁的李子豪看的怒火中烧,他早已将李雪雁看做是自己的禁俘,虽然他对李雪雁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为了计划,他必须的得到李雪雁,即使用不正规的手段,但此刻却有一不知名的小子阻他的路,他以动了杀机。 李子豪低头想了想,随后将声音提高说了一句:“原来是李大才子,既然李毅贤弟敢自称是天下第一才子,相比一定有些文采,不如给大家展示一番如何!“将众人目光都引向此地。 李毅一听都顿觉不妙,李子豪这话相当的毒,李毅根本没有自称什么天下第一,但李毅此刻一旦否认,就表示李毅承认技不如人,日后必然会成为他人笑柄,而李毅如果答应作诗词,不论李毅做的诗词怎么样,都会给人以盛气凌人的感觉,毕竟虽然都说才子佳人,但如果当众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那就有些挑衅的意味了。对以后也极为不利,可以说,不论李毅如何应答,李自豪既可以达到目的,又可以全身而退。相当狠辣,但李毅却感觉一阵莫名其妙,他和这个李子豪可以说没有任何交集,就算是因为李雪雁,也没必要这么激进啊!但现在一切都发生了,所以只有两情况,要么,李毅阻挡了它至关重要的计划,要么,这个李子豪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但不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他现在应该考虑如何过关。 李雪雁在一旁气的俏脸通红,他虽然一时悟不透全部关节,但也能感觉到李毅此时十分不妙,她想开口辩解,又不知如何说,急的泪珠都出来了。 李毅思索片刻后,面露微笑,先走到李雪雁身边握了一下他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又止住想要动手江离尘,示意他稍安勿躁,最后李毅从容不迫的走向三楼中间,李毅走到一张桌前后,抬头挺胸,从容的说道:”小生李毅李文庸,承蒙李子豪公子的夸赞,给小生天下第一才子称号,小生有些愧不敢当,毕竟这里人才济济啊!但今天元宵佳节,大家欢聚一堂,而且李公子这么给小生面子,小生就当众献丑了,还请各位多担待!“李毅这一番话连消带打,先是撇清关系,不承认自己说过自称天下第一才子之话,将责任撇给李子豪,毕竟谁也没有亲耳听李毅说过。随后又说当众作词,也就不存在胆怯之意了,虽然不能完全消除影响,但也缓和了气氛,最终结果如何,还要看李毅的诗词了,毕竟打铁还要自身硬。 李毅说完提笔书写,他没有用超前的书法,毕竟他现在根基太浅,不易太出风头。李毅写一句,掌柜的便在一边读一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毅提笔写完,一气呵成。掌柜的也同时读完,随即却是一片寂静,接着传来倒吸冷气之声,最后满堂喝彩。 “好词!好词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一句足可以名传千古啊!” “这李毅李文庸是何来历,名不见经传,却能随口做出如此佳词,真是少年英雄啊!” “是啊!这一首词绝对是今天的第一了,这才子之名绝对当得!” 听着众人的赞美之声,李毅虽然也高兴,但还能hold住,但远处的李雪雁就不淡定了,不顾形象的大声鼓掌叫好,手抖拍红了,他对李毅的才华既惊讶,又骄傲,仿佛是自己写的一样高兴,尤其是那就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似乎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随后掌柜的争得众人同意,定李毅的青玉案元夕为第一,然后请李毅将次词提于墙壁上,李毅本不想出这风头,但已经这样了不提就显得虚伪了,所以提笔走到墙边书写,刚写两个字就听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谁知道他是不是找人代写的,就等今天当众说出!看他穿的锦衣华服的,说不定也是贵族子弟啊!找人写诗,花点钱而已!” 第十章 人与狗! 说话之人却是洛州别驾带戴顺德之子戴春林,众人一听顿觉有理,毕竟元宵节年年都有,提前找人代写就算今年用不上,也可明年用。总有用上的时候。 戴春林一看众人中有赞同之声顿觉得意,李毅回头看了那人一眼,见他正和李子豪眼神交流,遂明白了,不过李毅没搭理他,继续书写。 戴春林一见李毅不接话,以为真被他说中了,更是得意:“怎么!被我说中了,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少年人就要务实一些,不要弄虚作假,白白丢人,停下吧!你居然还好意思写!” 李毅却头也没回的边写边说:“少年?少年人怎么了?少年人就写不出好词?你不是少年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就这么肯定这首词不是我写的?” “就是!我文庸哥哥之才岂是尔等鼠目寸光之人可以评说的?”李雪雁气愤异常。 江离尘也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人:“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连李子萱都来了一句:“斯文败类!” 戴春林一看事情有些不可控制,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李子豪,见李子豪点了下头,便强挺硬气:“哼!说别的都没用!除非他能以我给定的题目在做一首,否则,我就是不服!” “那我要在做一首,你又如何?”李毅此时正好写完停笔,回头盯着戴春林。 戴春林此刻已骑虎难下,一听此言,有些色厉内荏:“你若能以我给定的题目在写一首佳词,那我就承认此词是你所做,并且从今以后为你马首是瞻,任凭吩咐。但你要写不出,哼!我正好缺一家奴!看你身体好不错,勉强可以!” “希望你别后悔,出题吧!”李毅淡然一笑。 “文庸哥哥?“李雪雁听到李毅答应,顿时一急,如果李毅答不上,她虽然能摆平戴春林,但是李毅的名声也就毁了。 李毅摆了摆手,示意李雪雁他可以,不是李毅自大,是因为李毅有千年文化在身,如果连这点胆气都没有,他就枉为穿越者。 “戴春林,如果你敢做出格的事,我会让你悔恨终生!”李雪雁此刻终于拿出王爷之女的架势,看来她已被气急了! 听到李雪雁之言,戴春林一阵慌乱,看了一眼李子豪。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瞬间气质大变,然后似乎有恃无恐:“既然起因是因为怀疑你的才气,那你就证明你的才气给我们看看,普通诗词是个书生就能做出两句,恰巧我最近对回文诗颇有兴趣,我也不难为你,你就写一首写景回文诗吧!” “戴春林,你太过分了,这么段的时间作诗一首已经够难的了,你居然还要让文庸哥哥写回文诗,你小心你的狗头,今天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李雪雁这时已经不是气愤了,而使杀气凛然,她现在很自责非常自责。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要不是昨天她哭闹着让李毅来此,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李毅微笑地看了一眼李雪雁,随后看了一眼戴春林:“和人接触时间长了就越来越喜欢狗了,因为狗永远是狗,人有时不是人。这句话我以前一直不信,但是看到你,我信了!” “噗!”李毅一说完,四周响起一片笑声,但看到戴春林满脸铁青的样子,又都憋着想笑而不敢笑,毕竟得给洛州别驾的面子,但李雪雁他们就无所顾忌了,放声大笑,笑得无比畅快! “哼!徒逞口舌之利!你不会在拖延时间吧!” 李毅这回没有答话,转身提笔就在墙上写道:“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 戴春林本来见李毅真的写了还一阵慌张,但看到李毅写的诗之后顿时笑了。“哼!你这是认输了?别以为弄了个十言诗就可以蒙混过关,我要的是回文诗!” “我刚才还真没说错,你再怎么复杂的五官也掩盖不了你朴素的智商!连诗都不会读,我真怀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回文诗,今天我就教教你读诗,不过,你别出去说你是我学生啊!我丢不起那人!听好啊!我就给你读一首!” 戴春林脸色再次铁青,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没再说话,他终于明白,斗嘴,李毅能骂的他七窍生烟。 李毅清了清嗓,朗声念道:“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嘶!”李毅方一念完,四周又一片倒吸冷气声。 “这...这难道是四首诗?是了!这是四首回文诗!” “恩!这第二首应是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红炉透炭炙寒风,炭炙寒风御隆冬.冬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天哪!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四首回文诗,而且首首精妙无比,四首组在一起正好是一组四季诗,而且最妙的是就算抛开抛开回文诗不提,这四首诗也堪称文采斐然啊!这么小的年纪,这么短的时间,奇才啊!千古奇才啊!这少年,了不得啊!“众人之中一位年老者满脸赞叹之意,似乎在感叹自己的时代过去了! 戴春林此刻脸色已经煞白,他已经大脑当机了,如果李毅只是个普通人,他还有可能蒙混过关,但有李雪雁在一边,他知道,他死定了! 李毅趁众人没注意时离开题诗之墙,江离尘、李子萱,李雪雁和一直站在一边的李子涵都走了过来与李毅会合。 李雪雁一把抱住李毅的胳膊,刚要说话,被李毅给止住。 李毅叫过江离尘,吩咐他几句,然后走到戴春林身边说道:“以后脑子没事多装点东西,别连点水都没有。让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当牛做马就算了,我没那时间调教你,这是我兄弟江离尘,你只要让他满意,咱俩这事就算两清了!” 李毅说完,也不管戴春林是何反应,拉着李雪雁等人快步离开,毕竟这里已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至于李子豪,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至于江离尘如何搞定戴春林,李毅觉得身为一个领导者,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几人快步走到楼下,牵回各自的马匹,径自离开。一直走到一个僻静之地才停下。 “文庸,今天的事...” “哎!他是他,你是你!我和你是兄弟,关他什么事,你自责哪门子!” “谢谢!” “甭客气!” “文庸哥哥,对不起啊!”李子涵刚道完歉,李雪雁又接着道。 “我说你们都怎么了,怎么都上杆子想对不起我!呵呵!没什么大事!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人生路上的小磕小绊,谁还没个踩狗粑粑的时候!” “噗嗤!又不正经,不过文庸哥哥,你好有才哦,而且你说的话虽然怪,虽然...恩!不文雅,但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啊!”李雪雁被李毅逗得噗嗤一笑,随后又满脸崇拜的看着李毅,搞得李毅难得的老脸一红。 “李大哥!”正在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李子萱突然叫住李毅。 “打住!你不会也是要向我道歉吧!” “啊!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他去哪了?” “他?谁啊!”李毅咋一听还没反应过来,随即一拍脑门,怪声说道:“哦!你说的是...谁啊!” “李大哥!”听见李毅的调笑,李子萱满脸通红,脑袋低的都快埋进胸里了! “哈哈!行了!不逗你了!我让离尘去和戴春林取钱去了!” “取钱!取什么钱?”李雪雁在一旁满脸不解。 “呵呵!当然是赔罪钱,难不成我还真让他给我最牛做马?他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跟白痴计较太多会让别人分不清楚谁是白痴,所以我就让他出点财免灾,就当给某人的彩礼了!” “哼!便宜他了!恩?不对!彩礼?给谁的!” “放心不是给你的!” 李雪雁当时脸色煞白。看到李雪雁脸色不对,李毅立刻知道说错话了,马上补救:”你想哪去了!我既然让离尘去要钱,这钱当然是给离尘了,你说这彩礼是给谁的!” 李雪雁这才恢复过来,随后便满脸羞红:”哼!你乐意给谁就给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恩!离尘大哥的彩礼,难道是给...啊!” “李大哥!我再不理你了!”在一旁的李子萱也反应过来了,脸色红得更甚,都快滴出水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江离尘是谁?”李子涵在一边不解的说道。 “呵呵,都这时候了还害羞!”李毅先是逗了李雪雁一句,随后把江离尘的事情告诉了李子涵。 然后又对李子萱说道:“子萱,我虽然是离尘的大哥,但我也是你的大哥,我之所以把离尘带到你身边是因为我觉得你们俩可能投缘,我不想你们俩因为一些身外之物而错过这段姻缘,但是,我再怎么认为,那是我的观点,而幸福与否却是你的事,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知道,所以这时候不是你害羞的时候,女人这辈子最大的事就是找个好人嫁了,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不要考虑其他。你要是觉得离尘不适合你,你就告诉我,离尘那边我去说,我保证他不会再缠着你,如果你要是看离尘有那么一点顺眼,你就给他个机会!一切全凭你心!” “是啊!妹妹!文庸说得对!我虽然没见过那个叫江离尘的人,但我相信你和文庸的眼光,喜欢就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难道你想被爹爹随便找个人给你嫁了?” 李子萱一听,羞红之意慢慢退却,想了想后说:“我不想被父亲安排婚姻,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但是江公子我也不太了解,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 李毅笑了笑:“别急,这种一辈子的大事是急不来的!我的只是友情的给你提个醒,你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李雪雁了然的答应一声。 “文庸哥哥,那我呢?”李雪雁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李毅眼前,娇声的问道。 “你什么?” “你说呢?” “咳咳!离尘的难关才是一个刺史,你家那位可是个大boss,我现在修为不够,等以后再说吧!” “那我等你!” “咳咳!那个,离尘可能在客栈等我,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去刺史府找你!”李毅说完就骑上绝尘,狂奔而去!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臭文庸哥哥,说走就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