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遊戲》 仙境傳說-嗨皮會長1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想起了以前玩《仙境传说》的那段日子。 那时的我,还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鲁蛇玩家,一个刚满99等、刚刚发光的体骑。那时候还没有什么进阶二转,发光骑就已经够让人骄傲到不行。虽然我不强,但至少,站在城里也是会被路人多看一眼的程度。 那天我人在梦罗克沙漠间晃,鎧甲反射着一身烈日灼身。地图上的风沙朦胧,那里总是藏着一些新手,跟怪物周旋着练功。 尤其是蚯蚓区永远瀰漫着某种荒谬的躁动。那些粉红色躯体不断从沙地窜出,像极了青春期少年不可控的荷尔蒙。 这时画面角落突然闯入一个狼狈的身影——红衣短裤的女盗贼被一隻蚯蚓追着跑。她的身形不稳、步伐散乱,手上的匕首挥得急促却不成章法。 那一刻,我的骑士魂自动上线。 没多想,我一个衝锋靠过去,对着那隻紧追不放的蚯蚓丢出「挑衅」。怪物立刻转头朝我衝来,成功引开。 本来以为会收到一句「谢谢」,没想到她却跳出一行字: 「干!抢屁喔!!」 我愣了一下,赶紧打字:「我只是看你快撑不住了,帮你拉仇恨啦,我不会抢怪的。你快收掉牠吧。」 她没回话,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默默补了几刀,收掉那隻蚯蚓。接着,我们就像有了默契一样开始并肩作战。 我在前面不断用「挑衅」引怪,把一隻隻蚯蚓拉过来,而她在后头刷「二刀连击」,快狠准。画面像某种节奏游戏,一来一往,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们就这样穿梭在满地爬行的蚯蚓间,我帮她引怪,她轻巧地收割。等我们两人都升了几级、蓝条也见底,才开心地回城休息。 南门的石阶上,我刚坐下没几秒,她也默默走过来,让角色倚在我身旁。「喂,要不要来我们公会?」她丢来邀请,语气突然柔软,「我是会长,可以罩你。」 我盯着萤幕笑了。窗外暮色渐沉,骑士的头盔反射着最后一道夕阳。我在对话框慢慢输入:「可是?刚才好像是我在罩你?」 画面上传来她的笑声,混着麦克风的杂音,像极了那年夏天突如其来的骤雨。 仙境傳說-嗨皮會長2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叫「嗨皮」的女盗贼,其实是某间高中里一整群同班同学组成的公会会长。 「我们整班都玩RO耶!」 那天她笑着这样说,语气中带点炫耀。 我点进她的公会介面一看,瞬间明白了些什么。清一色的低等级新手,什么弓箭手、魔法师、服事……统统20级出头。等级最高的,就是她,34级。 她说她是会长,觉得自己身为领导者,必须比大家都强。所以才会硬闯梦罗克的蚯蚓区,挑战一群63等的蚯蚓。所以才会有我们第一次那场「英雄救美」的邂逅。 「那你们干嘛不去打波利?」 「太弱了啊!」她笑得灿烂,「我想让他们看到,会长有多猛!」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完全可以想像她现实生活里,一边玩一边挺胸耍帅的模样。 她会邀请我入会,我也不是不懂。 不是因为我帅,不是因为我风趣幽默,也不是因为我的发光骑士很闪。是因为,她需要一个能罩得住场面的大腿。 我原本是独行侠主义者。RO的世界里我从不加公会、不打团战,练功靠自己、装备靠掉落。普隆德拉的人潮和喊话声我总是远远避开,世界喧嚣与我无关。 但偏偏,我这人有个毛病。 只要是女孩子开口求助,我就会想帮忙。 骑士魂,改不了。 「好啦……我加。」 点下加入公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从那天起,我正式成了他们的「孩子王」。 我们一行人横跨整个米德加尔特大陆,从蚁洞刷到海底洞窟,从斐扬森林杀进吉芬塔。我教他们怎么拉怪、怎么站位、怎么配装,有时甚至还帮他们练小号。 她们在后头欢笑尖叫,我在前面一路斩杀,像极一个披着铁甲的保母。 虽然战斗场面时常混乱,常常有人死成一片,但每次回城、復活、整队,却都让人觉得——啊,这才是青春该有的模样。 嗨皮她会在夜里偷偷密我,跟我说她今天升几级、打到什么装、哪个同学暗恋谁。她还会在公会频道夸张地称讚我:「我们公会里的骑士神!最强最罩的大哥!」 我当然不是什么骑士神,但她一说,我总会忍不住把武器磨亮点,站得直一点。 那段时间,电脑桌前的我,每天都像在过着某种虚实交错的日常。 直到某一天,他们全都突然没上线了。 没有预告,没有告别。 连嗨皮也消失得无声无息。 后来才知道,他们那届要考大学学测。 忙起来了,自然就把游戏拋在脑后。 而我,依然还在普隆德拉的喷水池边站着。 身旁只剩下NPC在兜售道具,远方的喊话声依旧热闹——但我的世界,忽然静了下来。 仙境傳說-嗨皮會長3完 时间真的过太快,像登入画面还没读完就直接进主城。 一年过去,我几乎忘了RO,也快忘了那个叫「嗨皮」的盗贼会长。直到某个早上,我还窝在床上打呵欠,手机却突然「叮」了一声。 她,上线了。 那串ID就像是尘封背包里的稀有装备,忽然发光。还没等我打好招呼,她就传了一句: 「我考上你家附近的大学囉~在外面租房,想来找我玩吗?」 这语气熟悉得像昨天才一起掛网练等。 还记得吗?我的骑士魂就是:无法拒绝淑女的请求。 「地址给我,我现在出发。」 说真的,我那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衝三小,只觉得心跳得比打巴风特还快。 她穿着简单的白T加牛仔热裤,一手拿着超商咖啡,一手朝我挥了挥。不是什么会让人惊呼的校花,但也绝对不是路边NPC。 健康的肤色,俐落短发,笑起来有点牙齿不整——她不完美,但就是让人记得。 她带我在学校里晃了一圈,系馆、宿舍、学餐,还指着一棵看起来很委屈的大树说:「传说在这里谈恋爱的都会分手喔,超毒。」 接着拉我去吃路边摊,一边吃臭豆腐,一边笑我怕辣像小学生。明明她自己才幼稚到不行。 那天下来,感觉就像重新登入RO,只是这次没任务、没掉宝,只有她在身边,一直笑。 我们最后回到她租的小套房。她把冷气打开,脱了鞋就往床上一坐。房间不大,墙角还摆着她的那台老笔电,萤幕背面贴满RO的贴纸,看得我莫名怀念。 「你还记得我们那时怎么虐蚯蚓的吗?」她突然转头问我,笑容有点坏。 「记得啊,你还对我大吼『抢屁喔』。」 我们一来一往地聊着,像是在补完断线一年的对话,什么都能聊,什么都好笑。她笑到整个人倒在床上,乱滚成一团。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说:「好热喔,我去洗个澡。」 我点点头,心里也没多想。直到她洗完出来—— 浴室门「喀啦」一声打开。 她披着一件薄浴袍,里面看起来什么都没穿。湿润的头发贴在后颈,脚步轻盈地走回房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到我旁边。 空气瞬间变得不对劲。 我喉头紧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欸…你这样不怕我把你吃掉吗?」 她转头看着我,笑得坏坏的,轻轻在我耳边吹气:「笑你不敢。」 那瞬间,什么骑士精神、骑士信条,全都丢得乾乾净净,我直接扑了上去。 她没有闪躲,反而主动靠近,我们拥抱、亲吻、探索彼此,像两隻发情的野猫,在那张不太大的床上互相舔舐、翻滚压制。 浴袍早就被甩到地上,我一边吻她,一边进入她。就在我专心衝刺、节奏正顺的时候—— 她突然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 「快使用二连击!」 我当场一愣,脑中空白一秒:「你说什么?」 以为听错,我继续衝撞。 没想到她真的又说了:「快使用?二连!」 我只好停了下来,看着她:「可是?我?我是骑士?」 接着她爆笑倒在枕头上,我也没忍住,一边笑一边扑过去抱住她。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像两个还没长大的屁孩。等她笑够了,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 「那?要不要体验一下骑士的『螺旋突刺』?」 她一边笑一边用枕头敲我。 那天下午,我们没有继续,也不需要继续。 一场笑到抽筋的床上战斗,反而让我记住了青春还没长大的样子。 英雄聯盟-曉昀寶寶1 那一年,《英雄联盟》像一颗闪亮的流星,划破了我们的青春 那一年,台北暗杀星登上世界之巔,电竞场上高举冠军奖盃,全国瞬间陷入疯狂。早餐店的老闆会说「四一分推要懂得转线」,补习班老师开始讨论打野节奏;连打躲避球的小学生,也会大喊:「中路支援!」 我,一个自认技术还过得去的鲁蛇玩家,比起刚入坑的菜鸟,勉强也算个资深老鸟。当时我最大的快乐,就是带着一群傻逼朋友,杀爆另一群傻逼路人,然后在电脑萤幕前哈哈大笑。 那段日子,真是快活到不行。 那天晚上,我一边等着游戏读取,手指一边滑着Facebook,脑中一边演练开场Gank的路线,打算从野区杀进中路,完成首杀。 FB滑到一半时,我猛然一愣—— 我追踪已久的女神,竟然也有在玩LOL!!还上传了一张她的战绩图,上面写着:「运气不错,这场玩得挺顺(^___^)y。」 那一瞬间,我彷彿看见烟花炸开,鐘鼓齐鸣,天降神諭。 感恩LOL!讚叹LOL! 我兴奋到手指都在发抖,毫不犹豫就按下「加好友」的按钮。当时的我,一脸像抽中传说造型的死宅男,内心还自导自演一场史诗对局,幻想自己是那个跳出来帮她挡技能的男人,是她打不赢时第一个TP支援的打野,是她游戏人生里,唯一的保牌。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 要知道,女神之所以是女神,就是因为她神圣庄严、高不可攀。像我这种鲁蛇,怎么可能真的去装熟? 因此虽然好友申请很快就被接受了,我也预想过千百种邀她进游戏的对白,但我始终没有行动。 于是,这段可能性从未开始,也无从结束。她的名字逐渐沉入列表底部,我也在一次次登入与登出的循环中,渐渐学会了不去点开她的头像。 但那一晚的心跳,我始终没有忘记。 ** 真正让我们开始靠近的那一晚,其实只是一场再平凡不过的五排夜战。 某天晚上心血来潮跟朋友去网咖包夜五排,打了几场过后,其中一条马子狗收到了主人的讯号,拿着电话到角落当狗去了。 我们瞬间少一人,四缺一硬是开不了场。要是平常,硬着头皮跟路人凑一场也就算了,但深夜时段雷人如云,谁都不想冒险。 于是我们开始翻找线上好友名单,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人能来顶替一下。结果邀了一轮,不是掛机就是已读不回。 这时候——女神上线了! 再往旁边看一眼,那隻马子狗还在角落讲着「好啦宝贝」「不是啦我错了」的电话,看来暂时不能归队了。 在不想浪费时间和台钱的情况下,我一咬牙,朝女神丢出了对话: 「哈囉!我们-1 你要玩吗?」 她回了两个字: 「OK」 简洁、俐落——果然是我的女神。 我怔了三秒,才回过神来,立刻吼出声:「干!她说OK!」 我们一群人瞬间精神亢奋,滑鼠一甩、键盘一敲,立刻就开场。那一晚,我们像是获得了女神祝福的骑士团,三场连胜,一路平推对面老家,甚至有一场完美零死。 从那以后,她的位置就被默契地保留下来。有上线就一起玩,语音同步,像一支早就训练好的队伍。SKYPE成了我们专属的频道,从半夜开到凌晨,话题从LOL一路聊到早餐店的鮪鱼蛋饼。 有时朋友们撑不住,陆续下线,我便陪她继续双排到天亮。虽然很累,但只要耳机那头响起她那懒洋洋的声音,我就像突然充饱电,眼神都清醒了。 她说话的方式总让人心痒。轻轻柔柔的、偶尔带点鼻音,有时讲错了一个装备名字,还会自己笑出声来。 我们什么都聊。聊美食、聊艺人八卦、聊她同学和她妹妹也在玩LOL。她说的每一件小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那段日子,我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她上线的那一刻。 我知道,我喜欢她。 那种喜欢,不是想佔有的衝动,而是一种诚恳的仰望。她在我心中,是女神,也是星辰。 因此即使我们能在SKYPE那头嘻笑打闹,偶尔还能调个情,我对她依然怀着深深的敬畏。 我知道,在她的世界里,我也许只是个技术还行的队友,一个打输了不会责怪她、赢了还会贱贱地说「都是靠你carry呦~~」的聊天对象。 像乡民口中的工具人?或是某种不求回报的骑士?都可以。因为守护女神,本来就不是一件期待回报的任务。 而是一种信仰、一种力量。 英雄聯盟-曉昀寶寶2 时间快转到那年年初的週末,我们照例打了一下午的《英雄联盟》。直到五点,女神说她六点要去服饰店上晚班,剩下一小时,就是她化妆、我掛着Skype跟她鬼扯的美好时光。 「欸,要来探我班吗?」 她突然冒出这句话,语气轻描淡写,却让我心脏瞬间漏跳两拍。但我语气努力装得很镇定。 「好啊。」 说真的,我们都聊这么久了,早就互加 Facebook 和 LINE(没错,我早已不是那个只能默默按讚的鲁蛇追踪者了)。她看过我的照片和限动,知道我是怎样的一号酸宅。如果她真会被我的样子吓跑,早就消失在网路那头了。 但——要见面了,还是慌。 不过既然她都主动开口了,我也没什么好退缩的。刚好她上班的地方离我不远,我们就约好她九点下班后去附近的速食店吃宵夜。 距离九点还有三个小时,我立刻开始整理我的尊容:把鬍子刮乾净、除去裸露的鼻毛、用麝香味的沐浴乳洗澡,擦腋下止汗剂时还突然冒出一个灵魂拷问—— 「腋下需要除毛吗?我是男生耶!」 想想现在是冬天,反正也没人会看到,就先放过它。然后我套上唯一一件最正式的 G2000 衬衫,贴身剪裁,可以让胸膛厚实一点。这件平常根本不会穿,只有在重要场合才会出动。 头发当然也不能乱搞,百元快剪直接淘汰,今天非得去曼都做造型不可。虽然价格贵上六倍,但成果真心值回票价,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多照几眼。 忙完所有准备时,已经快九点,她也快下班了。我立刻出发,赶往约定的速食店。 从踏出家门那刻起,我的脑袋就像一锅煮沸的水,兴奋与焦虑在里头翻腾。不断问自己:「这算约会吗?还是……就只是朋友见个面?」 纷乱的心情在她出现之后,悄然而去。 我对那一幕的印象,直到今天都还像一张永远不会褪色的照片。 她从人群中走来,却像是从云雾中走出来,高马尾随着脚步左右摇摆。她的步伐轻盈,双眸灿烂如星,带着一种不染尘埃的美,像是不小心坠入人间的仙女。 她真的好美,美到让人忘了紧张,也忘了呼吸?? 「欸欸欸!!!」 她一边挥手一边笑着走近,而我,像是当机的机器人,只来得及结巴出一句: 「?喔?哈囉」 意识自己发呆的糗样后,我连忙祭出在语音里练出来的嘴炮绝技,想用熟悉的方式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所幸她照单全收,像游戏里那样接住我所有的玩笑话,话题一下就热络起来。 那个我在萤幕前朝思暮想的女孩,现在就坐在我对面,对我笑、跟我闹。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说不清是兴奋、是紧张、还是那种「梦突然变成真的」的恍惚。 玻璃窗外的街道,从喧嚣变得冷清,提醒着我们时间不早了。 「我们回家吧。」她说得很自然。 出了速食店,初春的夜风迎面而来,冰凉得让人忍不住缩起肩膀。我下意识地将她搂了过来。 女神幽幽的体香鑽入鼻腔,带着淡淡的尼古丁味。 我知道她有抽菸的习惯,但丝毫不以为意。 女神抽的菸肯定是正义的菸、是神圣的菸!! ** 我们沿着夜色走回她的租屋处,在门口停了一下。她掏出钥匙转动,「喀」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女神的室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声光交错在安静的夜里。我们只是点了点头,礼貌地避开彼此的生活,就像两个不想搅动平静水面的过客。 然后,我跟着她,走进了房间。 门在背后关上,世界顿时安静,呼吸声清晰得不可思议。我站在门边,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身体有些不知所措。 老实说,我曾经无数次想像这个画面——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们拥吻、翻滚,像偶像剧里那样不顾一切。 但现实不是剧本。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些,最后选择坐进她的电脑椅。那是我唯一熟悉的位置,像个避风港——只要坐在这里,我还是她的队友,还是萤幕那一端的我。 电脑画面停留在游戏大厅,还没登出。 「你帮我打一场吧,我去洗澡。」她边说边松开高马尾,像是在卸下仙女的身份。发丝散落肩头,整个人看起来忽然柔和了起来。 「喔,好啊。」我点头,语气极轻,怕惊动仙女房间里的仙界阵法。 我握着滑鼠,把注意力集中在游戏上。不然呢?我还能干嘛?我不擅长「自然地坐着」,也不擅长「看起来有事做」。幸好女神替我找到了一件我擅长的事,让我有理由继续呼吸。 女神进了浴室,门闔上那刻,水声随即响起。像雨声,像心跳,像什么即将开始的前奏。 我专注地补兵、支援、看小地图,像在证明什么,也像在逃避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敌方主堡炸裂,火光闪烁,我才猛然发现——她已经出来了,坐在床沿,擦着头发,看着我。 妆卸了,灯光底下的她皮肤带点黯淡,少了化妆时的细緻光彩,但多了一些真实感。 那不是虚拟世界里的女神,是有体温、有毛巾包着头发、脚上还踩着拖鞋的她。 我们又说又笑闹了一会儿,终于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她没说什么「你睡床上、我睡地上」那种无聊的客套,只是拍了拍床铺说:「睡吧。」 我没多问,就躺了下去。 我们肩贴着肩,手臂偶尔轻触。时间慢了下来,空气也屏息以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门缝外微弱的电视声,提醒着这还是人间。 我们都还醒着。却谁也没有动作,只是在等待某种讯号,或某种勇气。 然后她翻了个身,动作轻柔,像是邀请,更像是在挑衅。 我伸出手,轻轻搂住她,把她拉进怀里。 下一秒,一双唇贴了上来,温热、柔软,无声地宣告某个界线被越过了。 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需要说。 我们在彼此的寂静里,缓慢而确定地,移动到了同一个时区。 英雄聯盟-曉昀寶寶3H 晓昀宝包的唇贴上来的瞬间,彷彿有一道无形的闸门被推开。那些堆积了太久的思念与爱慾,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汹涌洩出。 我紧紧抱住她,彷彿再不拥有就要错过整个世界。我们的嘴唇贴得太近,连呼吸都像是在分享彼此的体温。她的舌头主动地探入,热烈又急切。我回应得更为兇猛,双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走。 她主动地爬上来,压在我身上,头发垂落,像黑夜降临的薄雾。我轻轻抚摸她的纤腰,那里的线条柔软,指尖沿着那条曲线往上,轻拂过肋骨,最终停在那对我来说神圣到不敢直视的小小丘陵。 她忽然瞇着眼笑问:「会不会很小?」有点害羞、像是在开玩笑——藏着一点点不安。 「不会。」我秒回。不是安慰,也不是礼貌,而是怎么可能会? 那是多少次我在午夜梦回时,求而不得的圣峰。女神的A,是俏皮可爱的A、是圣洁的A! 我们继续亲吻,舌头与舌头交缠、唇齿拉扯,情慾在彼此的呼吸中不断升温。我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而她也不再遮掩,赤裸地贴近我、迎合我。 但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没反应。 从头到尾,我的小蛇毫无动静。那是一种让人难堪的沉默、一种背叛。 我慌了。 这种事从没发生过。无论再晚、再累、再糟的情况,只要欲念一起,它总是能听话地抬头。可这次,明明是我梦寐以求的她,明明我们都已坦诚相对,我却像个没准备好的临时演员,在该登场的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不可能。 我有在打系队,运动量充足,身材结实有腹肌。也没什么不良习惯,不菸不酒、不嫖不赌。 太紧张了?但我交过三任女朋友,做爱这种事不是没经验。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是女神的问题,她在我怀里,热得像火。她的气味、她的湿润、她的喘息,一切都对极了。 问题在我,我知道。 我强迫自己别停。不能停。否则她一定会察觉。 于是我继续吻她,深深地吻,用舌头轻吻她的每一吋肌肤,用手掌温柔地抚过她的每一条曲线。 我希望她感觉不到异样。我希望她觉得我只是前戏做很足。 我的手灵巧地探入她的睡裤,指尖触碰到那温热的柔软。 她轻颤了一下,像是不小心被风吹过的花瓣,微微一缩,却没有逃。那是一种默许。准确来说,是她的身体早已诚实地答应了。 那里湿成一片,那是情慾积累已久的证明。她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馀力去拒绝。 我用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小蒂,像是在抚摸一朵深夜里悄悄绽放的花。花朵随着我手指的节奏颤动,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唇边渗出含混不清的喘息,整个人微微发烫。 她的喘息与体温鼓舞了我,让我将手指轻轻推了进去。 中指、无名指,都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又湿又热、又软又滑。 我的手指像是获得恩准的朝圣者,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虔诚地朝更深、更神圣的地方探索。 每一次深入,她的呻吟声就更明显,随着手指的节奏共鸣。 我被呻吟声引导,不间断地逗弄她,一边感受她的湿润包裹着我,一边看着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 就这样忙了一阵,她靠了过来在我脸颊轻轻一吻,并且用气音在我耳边撒娇说: 「我想要。」 这句话雷霆万钧地重鎚我的胸口。 这不是梦。是她,是晓昀,真真正正、主动、渴望地亲口对我说:「想要。」 我应该开心,应该亢奋,应该立刻挺身而出,但我却无能为力。 我的小蛇——依然毫无动静。 一点都没有。 甚至,连个礼貌性的抖动都没有。 我尷尬至极。 她似乎也发觉出现了些小问题,笑笑地说: 「等一下唷。」声音轻得像小女孩在哄小动物。 她直接往下鑽去,张开嘴轻轻地含住我,舌尖灵活地挑动,嘴唇吸吮着我,一下一下吞吐。她抬起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眨了眨眼。 这画面美得近乎残忍。 但我依然—— 完 全 没 有 反 应 没有。零。 那种感觉像是一拳打进一团棉花里,软绵绵、空荡荡,没有半分施力点。 我的下半身毫无知觉,跟我整个人断了线。明明上半身烧得发烫、心跳狂飆,下半身却冰封了。 这一刻绝对是我今生最羞耻的时候。 「?对不起」 她停下动作,抬起头,脸颊泛红,呼吸还未平稳。她眼神里没有半点责怪,只是温柔地微笑: 「又没关係。」 她的微笑那么轻松,好像这是不小心打翻水杯,一件可以用纸巾轻轻擦乾的小事。 但我没办法那样看。 我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幅完美的画、一幅我不配拥有的画。 那一刻,我的脸色惨白,只想衝出这个房间,跑到某条河边,往下一跳了结这段羞耻的夜。 英雄聯盟-曉昀寶寶4完 回到家之后,我消沉了一阵子。 不是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也不是什么失恋般的大哭大闹,而是一种安静的、慢慢沉到水底的感觉。 她没有说不联络,也没有封锁我。 只是讯息渐渐变少了。 从原本的每天几十则,到后来的几条,最后变成已读不回,或者乾脆连开都没开。LoL也不约了,语音也不开了,连动态都不再互相按讚。 我没有追问。 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最亲密的那一夜,也是我们之间的句点。 有些关係,终点不是争吵,而是静静地、互相保持沉默,最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某天午后,我打开聊天室,看着我们过往几千则讯息。那些贴图、语音、深夜的废话,和那些说不出口的甜言蜜语。 我没有哭,没有感慨。 只是默默地把她从好友列表中删除,像是删除一个不再啟用的副本。 不是生气,不是报復,只是够了。这段回忆我会自己收好,收进脑袋深处,像封存在抽屉里的一张泛黄旧照。偶尔想起来会有点刺痛,但不会再翻出来看。 说也奇怪,我一回到家、回到熟悉的床铺、熟悉的空间,小蛇的封印就解除了。 它生龙活虎、涨到发痛。 不过就这样吧! 我把这一切关掉、闔上、收好,像结束一场游戏。 游戏输了,不代表不曾玩过。 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练到满等,解锁完美结局。 楓之谷-點點1完 说到最容易谈恋爱的游戏,怎么能不提到枫之谷。那时候我们公会刚来了个新人,女生,游戏角色看起来萌萌的,实战能力却惨不忍睹。好几次打副本,她不是卡墙就是忘记补血,连个补师的基本功都搞不清楚。 我本来只是无聊,顺手教了她几招。她学得慢,却一直说我很厉害、很温柔。慢慢地,我们开始私下聊天,互加了MSN。 某天,她传了照片来。我一看,心里咚的一下——那是那种甜甜的、笑起来会让人融化的脸,像动漫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之后,我们聊得越来越深入。有一次半夜,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滑进了那条模糊的界线。她故意把灯调暗,传了一张自拍照片来。在迷离的灯光下,她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我也传了一张回去,尺度越玩越开。 几天后,她传来了一张毫不遮掩,拨开妹妹见人的照片,我看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马上回传了一张弟弟的照片,那是隻张牙舞抓的野兽,血脉喷张、怒火燎原。 「要不要出来玩?」她突然问。 我心脏漏跳了一拍,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半秒。 「你住哪?」 「高雄啊。」 我:「我在台南耶,好远喔。」 虽然性致高昂,但毕竟深夜、而且我还只是学生,哪有办法杀去高雄? 「我住高雄县啦,在路竹,开车过去很快的。我过去找你啊。」 我马上把地址给她,还不忘装绅士: 「真的不会太远吗?不会太累?」 说是这样说,但我心里早已经浮现出各种剧情,尤其是爸妈刚好出门三天,家里空无一人,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不会啊,能见到你,我很开心呢:)」 那个女生专属的可爱笑脸符号,看起来好可爱呀! 「那你现在要出发吗?」 「差不多囉……」 我差点没跳起来,脑海里早已经排好了行程,要先怎样再怎样,连床单都想换新的了。 正当我陶醉在幻想里时,她又发讯息来: 「欸欸,你可以帮我买个游戏点数吗?」 我脑中警铃大作。 干!诈骗? 冷静,我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我记得新闻说过,处理这种诈骗的手法是要先匯款一块钱,造成实质损失,然后报警,银行可以把那个帐户设为警示帐户、锁帐户,她跑不掉。 「不用买啦,你要多少?我直接匯给你。」 她回得很快:「两千就好啦。」 我立刻衝去便利商店匯款。心里盘算着:匯钱给你,你就跑不掉了。 匯完后我讯息她:「好了,我匯两千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她回来一句讯息,让我瞬间血压飆高。 「干!傻子,你去吃屎啦!精虫衝脑喔?还真以为我会去?哈哈哈哈哈!」 我握紧滑鼠,冷冷一笑。你以为我这么好骗? 「干!你才傻。自己去查一下帐户。」 「哈?怎样?」 「我只匯了一千九百九十九,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才是白痴!」 RO私服-Tina1 在这个冷到特别寂寞的「剩单节」,不禁让人回想起那段青春里最宅、最疯的一段日子。 本鲁当年可是最忠实的RO玩家,从月费要350块、储值点数还得去7-11买卡刷条码的年代就开始玩了。从头到尾也就只玩过这么一款线上游戏,超级忠诚。 后来为了专心考高中,乖乖收心读书,才忍痛把RO给戒了。 时间快转八年,来到大四尾声。研究所考完、榜单也都放完了,我每天的行程就只剩下:耍废、等毕业、看松鼠、玩猫咪。 直到某天,同系同学阿翔突然一句话唤醒了我沉睡的初心: 「欸,要不要回锅玩RO私服?」 我心想反正间着也是间着,就当是补完国中没能玩RO的遗憾吧。就陪他一起跳坑了。 第一天上线,才刚创角还在城里晃,阿翔马上拉我进他们的公会。 结果我一进去吓了一大跳: 「哇靠,这公会有50个人耶!?」 这私服当时在线的线上人数也才200出头,我们公会该不会是这个私服的最大公会吧? 结果阿翔訕訕地笑,回我一句: 「其实只有六个啦!其他都是小帐。哈哈哈!」 我无言:「喔……」 心里忍不住暗猜:这六个人……该不会还包含我吧? 结果阿翔下一句话马上把我放生: 「欸,我先不陪你喔,我要去抢王了!」 说完他人就不见了。 于是我开始自己摸索。选了以前最爱的职业 —— 刺客。 不得不说这私服等级飆得飞快,一个晚上就三转了!只是装备超烂,一身破铜烂铁。 正当我独自苦练的时候,公会突然有人上线了。 公会频道上显示: Tina:「安安啊!」 (我心想:喔喔!这就是公会六人眾中的第二个人了。) 阿翔:「安安」 阿翔:「我很忙」 阿翔:「我在吃王」 我:「Hi~」 阿翔:「Tina,这个新人是我们系上的啦!」 (阿翔说完这句就又消失了) Tina:「嗨~ 我外文系的,原来你们同系啊!」 我:「对啊!我们都是理工系阿宅啦 XD」 接着,Tina 直接加了我好友,开啟私聊。 Tina:「你练什么职业啊?」 我:「刺客!」 Tina:「练什么刺客啦!私服就是要玩炼金术师打王啊!」 我:「是喔?」 Tina:「当然啊!这样刷副本才有打手,吃王、衝装都快。你快去重练啦!装备我来帮你搞定。」 我:「好好好……」 那一瞬间,我脑中只浮现一个念头: 哇靠……回顾我整个游戏人生,第一次碰到有人要罩我耶! 这种待遇,不都是正妹才会有的吗? 我一个臭肥宅,连找我入坑的同学都放生我了,居然有女生——还是感觉很罩的女生——主动要帮我出装备!? 天啊!太爽了吧! 于是我就乖乖地、怀着满满感恩之情,重练了。 RO私服-Tina2 那天,我一路练到凌晨四点,终于转职成炼金术师。 回到私服的主城广场,Tina已经在那等我。她直接丢给我一整套炼金术士的装备,还顺手给我一笔起步资金,足够养活我这个刚出社会(?)的炼金新手。 简单寒暄几句,互道晚安,我们便各自下线休息。 隔天晚上,大家陆续上线,才发现原来公会六人眾全是同一间大学的,只是来自不同科系。 我们组了队挑战副本,还开Skype用语音沟通战术。 结果,第一次副本就惨死收场。 阿翔:「ㄟ靠杯!缺神射手啦!」 路人:「齁对啊!Tina,你男朋友还在回家路上喔?」 Tina:「应该刚离开研究室吧……」 (她语气突然变了,有点低落) Tina:「欸,说一下,以后不要再说他是我男朋友了……我们分手了。」 全场静默。 原本还闹哄哄的语音频道,瞬间一片安静,耳机里只剩下路人玩家角色被怪虐打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盪。 虽然大家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照着流程继续打,但那也是当天晚上大家最后一次刷副本了。 刷到半夜一点,大家一一道晚安下线。只剩我还在线上,继续掛着,边看小说边玩,拖延睡觉的时间,一路混到凌晨四点。 正当我准备关机睡觉时,Tina 突然又上线了。 Tina:「干!你也玩太晚了吧!」 (一如往常,语气还是很 Tina) 我:「没有啦,我在看书啦!」 (其实只是在掛网看小说) Tina:「哇!这么认真喔?不是已经考上硕士了吗?」 我:「我有这么认真就好了,我是在看小说《奉天城》啦!」 (其实是在看小本的色情小说) 结果她安静了好几分鐘。 Tina:「我刚刚查了,那本书有改编拍成电影耶。」 我愣了一下。哇靠,这人居然跑去查资料…… 就这样,我们慢慢聊开了。从小说聊到电影,从剧情延伸到观后心得,甚至聊到了各自喜欢的导演。 原本只是游戏里的间聊,却意外聊出了一点深度,也聊出了一点……熟悉感。 气氛很自然,也很舒服,舒服到让人有点捨不得离开。 聊着聊着,等我回过神,天已经快亮了。清晨六点,阿翔上线,突如其来地打破寧静。 公会频道里: 阿翔:「今天大家一起吃午餐吧!碳佐麻里走起~」 Tina:「+1 +1 +1 +1 +1……」 (Tina第一个跳出来刷了一整排 +1) 我:「好喔~那我也要+1」 (Tina都要去了,我当然也不能缺席) 说真的,这样的节奏,让我开始有一点点……期待。 一种从未在游戏里感受过的,奇怪的期待。 RO私服-Tina3 其实从我第一次进Skype群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Tina是谁了。 外文系系花,162公分,正得有名有姓,大一刚入学就已经是全校关注的焦点。而且早已名花有主。 像我这种理工阿宅,不要说认识了,对方Facebook肯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就已经足以满足一名宅男,默默关注女神生活的心理需求了。 她的男朋友是学长,高富帅、开车、玩音乐,再加上社交能力一流,妥妥的人生胜利组。 而我呢? 矮、穷、胖,唯一的优点只有帅!可惜的是大部分的人看到我的帅,都只会放在心里偷偷欣赏。目前只有早餐店的老闆娘会真诚地叫我「帅哥」。 ** 后来那天大家约去吃碳佐麻里,Tina坐在我对面。 说真的,我们的交集并不多。饭桌上的话题担当是阿翔,热络地和Tina的外文系同学开话题。而我则像个努力想「融入」的背景板,偶尔插句话,装作没那么无趣。 也就在那顿饭后,我终于完整拼出了所谓「公会六人眾」的真身: 我、阿翔、昨天一起打副本的路人、Tina、Tina的同学,最后就是那个如今不可说的「前男友」。 (六人眾果然有包括我,笑死。) 饭局结束后没人约下一摊,大家就这么各自散去。 下午阳光很好,其实很适合去慢跑、晒太阳、玩猫咪,但我选择窝回租屋处,打开电脑,点开《One Day》。 因为吃饭时Tina提过,她很喜欢这部电影。 我看完了,看得懂剧情,看得懂结局,但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懂Tina的感动。 晚上,Tina又上线了。我们一起打王,边打边聊,但话题始终围绕在RO上,没有偏离,也没有深入。 直到结束前,她突然问了一句: 「欸,你Facebook叫什么?我加你好友。」 我把名字打给她。 几秒后,她回了一句: 「咦?我们已经是好友了耶!」 萤幕前的我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拜託…… 三年前我们都还大一的时候,你就已经同意我的好友申请了。 只是那时候,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真的跟你说上话。 RO私服-Tina4 时间快转到隔天下午。 我下课后懒懒地窝在租屋处看片子,打算耍废一整天。 突然,Tina传来讯息: 「你在干嘛?」 我心头一惊,立刻坐正,但还是装得很镇定: 「我在看《One Day》啦~」 (其实是在看A片。) 「真的假的?我超喜欢那部耶!你现在看到哪里?」 我一边赶快关掉三上悠亚,一边手忙脚乱地回: 「呃……我以前看过啦,只是有些地方不太懂……」 「哪里?哪里不懂?说来听听~」 她好像真的有兴趣,语气相当轻快。 我赶紧打开《One Day》,滑到刚开始的地方,佷瞎地乱问: 「就……有点忘记男女主角一开始到底有没有上床?」 干!画面中男女主角赤裸地躺在床上,连我阿嬤都看得出来他们睡过了。 「他们没有那个啦!」 疑??Tina 的世界这么纯洁?真的觉得他们是单纯聊天聊到睡着,还顺便脱个精光? 我赶快转移话题:「啊你在干嘛?」 「我在健身房运动~」 果然有差,人家日常是健身,我则是宅在家看片。 她接着补了一句:「欸!你看到哪?我等下运动完去找你,一起看~」 ……这是什么意思?直球吗? 她要来我房间?来我房间单纯看电影?像《one day》的男女主角单纯聊天? 我嘴上回:「好啊~」 但内心已经响起核弹警报。马上跳起来开始疯狂打扫,扫地拖地、擦桌子、收拾衣服、捡袜子,连马桶都刷了一轮,认真的程度堪比过年大扫除。 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她又传了一句: 「我在你房间门口囉~」 什么!?已经到了!? 下一秒,门外响起「叩叩叩」。 我赶紧去开门,只见 Tina 穿着一件气质长裙,脸颊微微泛红,身上带着淡淡香气。 我一时语塞,只能挤出一声:「嗨~」 她笑嘻嘻地说:「我问你朋友你住哪间,就直接过来啦,哈哈~」 然后眼睛扫了一圈房间:「哇~房间蛮乾净的耶,平常都有打扫喔?」 她点点头:「跟一般男生比,算不错啦!」 (那当然啊!累死我了。) 我终于挤出一句话:「欸你不是去健身房?怎么穿这样?」 Tina整理了一下裙子:「喔~我有回家洗澡啦,等等还要去上家教~」 我点点头,内心OS满满:「三小……上家教之前还来突袭检查男生房间喔?」 我们开始一起看《One Day》。 因为房间只有一张椅子,她就自然地坐在我床上。 这时候哪个白痴会去坐椅子?我当然是不客气地直接坐在床上、坐在她的旁边,肩并着肩。 看着看着隐约觉得她头有靠在我肩膀上。 因为实在不确定是不是在作梦,只好用隐约这个字眼。 整齣戏我已经不知道在演啥了,只知道她好香、我好硬! 电影结束后,我问她几点要去上家教。 她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一点空档,问我要不要去吃晚餐。 我点点头:「那……我先去浴室换一下衣服。」 内心又爆干了一句:这是我房间耶!我自己还害羞个屁?还躲进浴室换衣服,搞什么东西? 换好衣服后,我打开浴室的门说:「好了,走吧!」 但却发现,她的目光停留在书桌旁的一个鞋盒上。 「欸?这个是什么?」 她指着那盒东西,那是一个装满过去的小盒子——从初恋的情书,到歷任留下的票根、小纸条、手写的信纸,全都塞在里面。 我瞄了一眼那盒回忆,用最淡定的语气说: 「喔,那是前任们的东西啦!我都会留着。走吧!吃饭。」 表面上我云淡风轻,脚步瀟洒,但内心却有一句话在回音:管东管西的,是不是有一点......曖昧? RO私服-Tina5 Tina上家教课的时候,根本一点都不认真,一边教小孩背单字,一边跟我传讯息。 我回:「我等等要去夜跑。」 虽然我是个臭宅男,但是还是要装一下阳光男孩的样子。 Tina 马上回:「那等我下班,一起去!」 什么!?突然跑来我房间突袭检查,还要跟我一起去夜跑?这是神么样的超展开呀? 等她下班后,就一起去夜跑,不过我们根本没跑,就一直在散步聊天。 走着走着,她忽然敞开心扉。 她说,她从大一到大四,四年都跟那个男生交往,身边的朋友也几乎都是男友那边的圈子。 分手前,男友早就已经在她的朋友群里,私下先讲了她一堆坏话。等到她分手当天,想找朋友讨拍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所有人都站在男方那边,甚至反过来责怪她的不是。 「那种感觉就像……整个商管学院经营了四年的人际关係,在一夕之间蒸发殆尽,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她说完,叹了口气,又像是自嘲似地笑了一下。 「所以我才觉得,理工学院的男生真是一块净土啊!至少你们比较直男,不会这么多心机,背地里讲人坏话。」 我忍不住问到:「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呢?」 她顿了一下,眼神有点飘远,然后淡淡说道,是因为她男友出轨。跟研究所的一个女同学出去旅行,还睡了同一间房。 她质问他时,他还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啦!」 我尝试扮演一下和事佬,说:「搞不好是真的啊……像《One Day》那部电影,男女主角不是也没做吗?」 她火速回击:「哪有可能?他那么色,每天都吵着要做爱耶!」 我当下语塞,脑中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 这不能怪他,要是我是你的男朋友的话,应该也是每天都…… 我赶紧扯开这个危险的话题:「既然男生都这么急色的话,为什么你觉得电影《one day》的男女主角,在电影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做呢?」 她轻哼一声,翻个白眼,娇嗔道: 「吼!你根本没认真地看电影!罚你再去好好地、认真地看一遍啦!」 娇嗔归娇嗔,她还是详细地解析了这段剧情,说给我听: 「那晚他们的气氛确实是很曖昧,一起跳舞、一起谈梦想、互相调侃,甚至还躺上了床,气氛很甜、带点青涩。」 「电影刻意营造他们『有发生关係』的氛围,但是细心的人会发现以下几点。」 接着她分析得头头是道: 「第一、隔天早晨,两人还有些羞涩与拘谨,不像昨晚才刚发生性关係的情侣。」 「第二,Emma后来有说,那是一个『很美的夜晚,但什么都没发生』。」 「第三、Dexter也从未对那晚的关係大书特书或自夸,反而一直带着怀念与遗憾的态度。若真的发生了,依照 Dexter的个性,他不可能不提起或炫耀。」 「最后、也是全片主轴:他们之后的关係,始终带着『还没真正跨过那条线的悬念』。他们从来没有『在对的时间相遇』,连最初那一晚,也只是错过了一点点……」 Tina心细如发,这番影评人等级的分析让我佩服不已。 接着一週的时间,我们天天去看电影,三多、高医、十全、大远百,整个高雄的电影院都快被我们跑完了。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Tina真的超爱看电影。只是以前每次都是男朋友陪她去。现在,换成我了。 有一次她从包包拿出一叠票券,笑着对我说:「你看~这些都是我前男友刷卡送的电影票啦!」 我心中默想:刷卡?我这种穷学生只刷得起悠游卡。 看完电影之后,我们还会去附近的公园、港边走走,她说是「散心」。 但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场美梦。 那一週我人间蒸发,大家都找不到我。只知道我的房间门口,多了一双女生的鞋子。 不过说真的,我们也只是在房间里看电影而已。 有一次聊到我的毕业专题报告,突然新加了一条规定:上台报告一定要穿西装。 我只是随口抱怨一下:「好烦喔,是要去哪里生西装啦……」 她立刻说:「放心,交给我!」 我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毕竟她这个人有时候很会讲干话。所以我还是认命地到处问朋友借西装,搞得一肚子烦。 结果隔天下午,她突然打电话来: 「欸~你出来一下,我到你房门口了,拿西装给你。」 我打开门,看到她手上提着一个乾乾净净的西装袋。 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点说不出话。 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顺口帮我问问。 她是真的记住了,然后默默替我把事情办好。 她笑得很得意:「我有个姊妹的男友身材跟你差不多,我拜託她帮我借的。」 我回到房间,换上西装一试,居然超合身。 那一刻,我才真的意识到—— 从我们认识以来,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从一开始的炼金全套装备,到免费电影票、随叫随到的夜跑、房间里陪伴看电影。 她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不动声色地,走进我的生活,也走进我的心。 我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这份温柔,是我从未遇过的,珍贵无比。 RO私服-Tina6 「我落榜了。」Tina低着头,很失落地对我说。 我沉默了一下,试着让语气听起来温和些:「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对自己喊话。 「我打算重考。」 语气坚定,甚至有些倔强。 但我看得出来,她嘴角微微翘起,那不是自信,那是不甘心。 我点了点头,没有立刻安慰她,因为我知道,有时候「加油」这两个字,反而会让人更想哭。 于是我换了个方式,轻声跟她说了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关于登山者的故事——他挑战世界最高峰,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受伤,第三次差点丧命,直到第四次,才终于站上了顶点。有人问他为什么不放弃,他只说了一句话: 「因为山还在那里。」 我讲这段故事,也不是想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想让她知道,有些目标,就是值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努力。 Tina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然后点了点头。 她笑得有点勉强,但眼角那一滴滴闪光,终究还是被夜色温柔地掩盖住了。 ** 隔天,Tina从她的好姊妹那里搞来了一整套商管学院的补习光碟。 「这套超讚,是某个补教名师的课程,不过要付费解锁帐号密码……」 她转头看我,一脸理所当然:「你们理工人应该很会破解吧?就像我们外文系看英文一样简单~」 她真的误会大了。我很废的,真的。 但面子不能掉,我只好厚着脸皮去拜託「强者我朋友」出马。 他很爽快地答应帮忙,条件是我得先把光碟里的影片转进硬碟里,他再来解密。(因为影片虽然能抓,但加了密,还要破解才能播。) 那天晚上,Tina带着一整叠光碟走进我房间。熟门熟路地坐回她的「老位子」——我床上。 我则坐在电脑前,一边转档一边跟她聊天。 但聊着聊着,话题开始变少,气氛也慢慢变静了下来。 Tina忽然说:「你也过来一起坐啦!」 「喔。」(当然好啊!)我走过去,靠着墙坐在她旁边。 她随手翻起桌上的课本:「你不是有修日文吗?明天要小考耶!」 我举起双手假装求救:「那你教我好了。」 我们一起唸起了《大家的日本语》,但唸着唸着又冷场。 房间静得有些不自然,连窗外的虫鸣都特别清楚。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开口问: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她低着头,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好啊……但只能亲脸颊喔。」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嘴唇贴上她的脸颊,静静地停了几秒。 「你吓到我了。」她轻声说。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她声音变得有些不安:「我觉得有点害怕……你不要突然不讲话,我们、我们继续聊天,好不好?」 她站起来,走到那个我摆在角落的鞋盒——那个装满「前任回忆」的盒子。 我们假装若无其事地打开来,一起聊每一样物品背后的故事。有些尷尬,有些搞笑,也有些伤感。 突然,她抬起头看着我,问:「你愿意当我的王小贱吗?」 我愣了一下,脑中闪过《失恋33天》的剧情。 我摇摇头:「我不能当王小贱,我就是我。」 她沉默了一下。 我又补了一句:「但……我愿意陪你疗伤。」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这时电脑「叮」一声,转档完成。我看了一眼萤幕,说:「欸,影片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点点头。我骑着车,载她回到她租屋处。 停车时,我有点捨不得地说:「那……早点休息喔。」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忽然凑过来,像是想亲我一下。 结果—— 砰! 我们的安全帽先亲到了彼此。两人一起笑出来,气氛瞬间轻松了很多。 我回到家,准备洗澡睡觉时,手机震了一下,是Tina传来的讯息。她附上一张照片,是她房间的那盏暖黄色床头灯。 「我很喜欢这盏灯的光,让我有种安全感。」 从那天起,我们的对话从「早安」开始,一直延续到「晚安」。 RO私服-Tina7 2013 年 5 月,《玩命关头 6》上映了。 对于喜欢电影的我们来说,这当然是不能错过的大事。 那天下午准备出门前,Tina突然抱着她那盏圆滚滚、带点復古感的床头灯,笑嘻嘻地走进我房间。电线还拖在地上,像一条慵懒的猫尾。 「你干嘛啦?」我一头雾水。 「我觉得……你这房间晚上太暗了啦。」 她边说边把灯放在我的床头,插上插头,然后得意地拍拍手,像完成什么秘密仪式一样。 那一刻我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这盏灯竟然也成为她「搬进来」的第一件物品。 晚上看完电影回来后,我们照惯例窝在房间里。不同的是,我们没有肩并着肩坐在床上看电影。反而是,久违地开啟了《RO》。 正刷着副本,公会频道忽然跳出一条讯息: 「干!你他妈也消失太久了吧!最近是人间蒸发是不是?」 我还没打字,Tina就笑着转过头来,眼神坏坏的:「哈哈,他们一定不知道我们整天都黏在一起。」 我心里默默吐槽:屁啦!他们当然怀疑爆了!两个人同时不上线、又同时不见踪影,再加上我房间门口的女鞋,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不对劲好吗! 那天我们刷副本刷到一半,我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身旁的 Tina。 正妹就在身边,而我却还在电脑前面狂点滑鼠——如果这样继续宅下去,我一定会鲁一辈子。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在频道打了一句:「唉~我有点累了,今天先这样吧。」 幸好大家也没多问,副本很快就解散了。 洗完澡后,我们躺在床上。她的位置靠着床头灯的那一侧,光线柔和地落在她侧脸上,像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我伸长手,跨过她想去关灯,她却抓住我的手。 「拜託,不要关。」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颤抖。 我们的姿势像极了偶像剧里的「床咚」,我的身体半压着她,看着她勾人的眼神,她什么都没说,却像什么都说了。 其实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会说好。 「好。」我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刻,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心跳、呼吸、体温,全都像玩命关头一样飆上极限。 意外的是,她比我更主动。她的双腿缠上我的腰,无声地把我拉得更近。 我轻轻地吻在她脸颊、脖子、锁骨,双手也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她身体的轮廓。 她微微颤动,呼吸像浪一样起伏,在我温柔的爱抚下,呼吸一重一重地乱了节奏。纤腰慢慢挺起,用自己的下半身蹭着我的硬挺,像猫咪撒娇。 她下半身一直蹭我的硬挺,我心中澎湃、万马奔腾。终于,我克制不住心底翻涌的渴望,低声问她: 「干嘛一直蹭我呀?想要的话,你要说呀!」 她靠近我耳边,声音几乎听不见地说: 「床头灯下面。」 我一愣,伸手摸了过去。 ——那里藏了一个保险套。 我愣了一下,再回头看她。她没有解释,却笑得很调皮。 「我真是猜不透你呀!」我忍不住笑了。 她没有回话,只是眨着眼睛看着我,眼神明亮又温柔,在那盏床头灯的光下,美得让人屏息。 RO私服-Tina8H 戴上那层薄到几乎感觉不到的001之后,我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一开始,她像是突然被庞然大物入侵,吃惊了一下,双手死命抓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屏住呼吸,浑身轻颤,像在忍耐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 我放慢了动作,让她渐渐适应我们之间的负距离。随着推进的节奏稳定下来,她原本紧缩的身体逐渐放松,唇角微张,喘息交杂在我们之间。 忽然,Tina紧皱眉头、紧闭双唇,像在抵抗什么,又在下一秒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太可爱了,我成就感满满。 冷不防,她猛地拉近我,语气凌厉却又带着颤抖: 「你最爱哪个前女友?」 我愣住了,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因为情绪翻涌而闪着光的眼睛,不只寻求答案,更像是在对抗一段过往的记忆。 「没有。」我一个字一个字说:「我只爱你。」 她喃喃低语:「你的前女友都是贱人!她们都是得不到你的人!」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咒骂,但她是在宣示,在感情的世界里,她要的是全心付出。 可是我强烈地感觉到,这句话,她不是在对我说,而是在对前男友说。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前男友,把我当替代品?我有点生气。 于是我将她带到门边,打开门却又将门轻轻靠着。夜色安静,我将她按在门边的墙壁,从身后环抱住她,毫不怜惜地重新插入,一阵狂风骤雨。 她被干得侧脸贴在墙壁上,嘴唇黏贴着墙,口水沿着墙壁缓缓流下,看到她被干到像个神智不清的妓女,我才心满意足地惩罚完毕。关上门,抱着她回床上。 这次换我躺着,让她用骑乘式在上面,她双膝跪在我两侧,手撑着我胸口,缓缓地摇动。 摇着摇着,她呼吸逐渐急促,娇喘声也越来越大,每一声都像要用现在的现实,去压过过往的一切。 我把她拥进怀里,贴近她,她也回抱我。她摇累时,就换我抱着她往上顶,直到她整个人都融进我怀里,才终于一同抵达爱慾极限。 结束时,她把保险套的套子拔掉,用嘴帮我清理乾净后,顺势又往上跟我接吻。结果,除了她嘴唇的香甜味外,我很确定我还舔到我小精精的味道,真是满特殊的体验。 她的手也没间下来,又继续套弄我的二哥,没多久我又硬了。 「再来一次」 我带点气音的在她耳边说。 她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又可以了?」 我笑着说:「你太会弄了呀!」 其实是因为我这週都跟她溺在一起,很纯洁没有起邪念,所以都没有清枪。 这次用后背式,她转过身,伏在床上,默默地伸手将发丝拨开,露出后颈。没保险套了,我直接无套进去,因为还在爱慾交缠的馀波中,我很快便再次达到巔峰,喷涌而出。她又马上转过头来用微翘的樱桃小嘴帮我吸吮乾净。 该感谢前男友把她教得很好吗?我也不知道。 第二次结束后,我们在夜色中相拥而眠。 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 隔天早上全裸的我们,才刚天亮我们又打了一砲,之后几天,我们又一直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