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果(np)》 过去与新生(辞h) 沉奕辞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 “先喝杯酒。”他说。 云茵抿了一口酒,烈烈的液体划过喉咙,像火一样灼烧着她的沉默。她靠在床头,头发随意扎起,没施粉黛。素净的一张脸,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五官干净清秀,眉眼柔和却透着几分倔强。 她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紧身裤,身材高挑,衣着简单到几乎可以被忽略,却莫名有种自持的克制美感。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抽身离开,但也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被凝视的沉默。 沉奕辞穿着一件黑色紧身长袖,布料贴合着肌肉线条,将他上身的轮廓暴露得恰到好处。肩膀宽阔,胸肌结实有力,腹肌的起伏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做了几个月的炮友,彼此的心思都昭然若揭。 云茵褪下裤子,沉奕辞看着那合拢着的馒头穴,被刺激的额头青筋迸起,将云茵的两条大腿扛在肩上耸起腰来,快速脱掉了上衣。肌肉发达,体魄强健,身体充满了力量感,紧实的腰肢带着律动感摆动着。 肉棒上传来的快感简直是把他的神经用火燎。 他用手拉开她上衣,抓着一团软乳揉捏,白花花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指腹捏着娇嫩敏感的乳尖用力摩擦着。 “啊…”云茵嘴里溢出几声低吟。 沉奕辞发现她的乳头特别敏感,于是俯下身将乳头含进嘴里吸得啧啧作响。 摆胯的速度开始加快,肉棒对穴道的捣弄一记比一记重,次次直捣最深处细细研磨着花心。 他猛猛的一个深挺,隔着套子射了出来。她咬着牙发出一声急喘。 两人刚刚结束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欢愉,房间里还残留着汗水与淫水混合的气息。 做完之后,俩人靠在床边,一句话也没说,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空气有点沉闷,云茵低着头,想躲开他的视线。 突然,沉奕辞开口了,声音低沉:“怎么没见你化过妆?送你的化妆品和包好像从没见你用过。” 云茵抬头,眼神平静又冷淡,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不是很喜欢。” 他没有再说话,沉默像块厚重的石头压在两人之间。 云茵心里却有点酸楚,她知道他是在试探,是在摸索她到底愿不愿意真正在这段关系里露出一点软弱或者妥协。可是她不想,不愿。 这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不真实,只是激情的产物。她能给他的,不过是一层冷淡的面具。 沉奕辞那晚没说什么,起身去了浴室。水声响起时,云茵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她打开门,夜风顺势灌进来,拂过她的脊背。她没回头,也没道别,就这么走了。 云茵打开手机,毫不犹豫删除拉黑了沉奕辞。她只是觉得要斩断过去的绝望与痛苦开始新生活了。 她想起他们为什么会滚上床,那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卷起她的情绪。云茵的心跳渐渐缓和下来,她将手指紧扣着膝盖,眼神飘远,陷入了回忆。 ——— 云茵没想到自己会被骗,会像个傻子一样轻易地相信别人。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着转账记录上的那串数字,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慌乱。她一开始只是出于礼貌帮了那个所谓的“朋友”一个小忙,一点点汇款、一次次承诺“马上还你”,到后来,那人突然失联,社交账号被注销,电话再也打不通。她一直以为自己不至于这么蠢,可就是她,亲手一点一点把几乎所有积蓄送到了别人手里。 那天傍晚,她站在天桥上,风很大,吹得她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上,她没动。她只是盯着远处沉落的夕阳,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掌心冰冷。她想哭,却一点眼泪也没有。 银行卡里的钱,是她辛辛苦苦攒下的。她兼职、奖学金、寒暑假不停歇地打工,每一分钱都来得不容易。而现在,只是一场骗局,她的努力全没了。 最让她难受的不是钱——而是她那种被利用甚至被嘲笑的羞辱感。那种“你真天真”、“你真好骗”的潜台词,像刀子一样在她脑子里反复剐蹭,让她恨不得挖掉自己的愚蠢。 她的自尊一向高,活得干净利落,从不求人,也不轻易示弱。可那一刻,她却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小丑,满身污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了出租屋。屋子很小,她坐在床边,头靠着墙,一动不动。房间里很安静。 云茵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星期没出门,刷社交软件麻痹自己被骗钱的痛苦。 某天晚上,手机放在一边,屏幕亮起又灭掉,不知是谁发来了消息。她伸手拿起手机,打开社交软件——那个她以前从不用来约人的社交平台。 她不是第一次下载它,可之前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甚至连头像都没换过。她看着那些男人的简介,一个比一个油腻,照片里要么是健身房裸着上身的自拍,要么是开跑车的炫耀照。她往下滑着,手指机械地动着,像是在挑选什么不需要感情的工具。 然后,她看到了沉奕辞的资料,年纪比她大。 沉奕辞的五官英俊,眼睛细长,眼尾微挑,睫毛浓密卷翘,像是带着天生的轻佻感,一看就是情绪不容易写在脸上的人。眼神不深,也不锐利,却极有存在感。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勾人——他什么都没做,你却已经感受到某种难以逃脱的牵引。 她觉得自己的痛苦与绝望需要性来麻痹和发泄。 她点了添加,过了五分钟,他通过了。 她没寒暄,直接问:“今晚有空吗?” 对面停顿了三分钟,回复简单:“有。” 那一刻她甚至觉得有点讽刺,男人真容易,连一个打招呼的理由都不需要。 她也没有犹豫太久。她不是为了什么感情,也不是想取悦谁。她只是想发泄,想用什么打碎自己心头那块死结——哪怕只有几个小时的逃避,也好。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素面朝天穿着黑衣牛仔裤。 路上她没怎么说话,出租车司机放着老旧的情歌。她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头昏黄的灯光飞快倒退。 云茵按下门铃,门很快打开。 沉奕辞站在门口,个子高,皮肤白,真人比他的照片还要好看。他看她一眼,抿嘴一笑:“进来吧。” 她没有回应他的笑,也没有打量他的房间。她只是走进去,站在玄关脱鞋,声音淡淡:“直接来吧。” 沉奕辞挑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问。他们之间开始得干脆得像一场交易,而她也清楚自己此刻的样子——冷漠、空洞、只剩一具皮囊。 后来,他们像脱笼的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没有情感,只有本能,把压抑、愤怒、寂寞,全都甩在床上发泄。 傲慢男学生 天还没黑,但云早压下来了。 灰色低垂,像屋顶要塌。云茵站在别墅门前,背上的帆布包带勒得肩膀发疼。她穿一身黑,T恤、长裤、球鞋,全是沉沉的颜色,就连脸上的眼镜也有着死板的黑框。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秒,然后伸手按响了门铃。 大学时她学的是商务英语。起初她也曾憧憬过能进外企,有一份穿正装、说流利英语、端坐在明亮办公楼里的体面工作。可她话不多,不会讨好人,说话总是慢半拍,气氛一冷她就更说不出话来。每次面试都是战场,她尽力维持专业,却总感觉自己站在隔着玻璃的世界外头,被打量、被挑剔,又被礼貌地推开。 “我们再联系。”成了她听得最多的一句话。 而这一份家教,是大学室友介绍的。那个总是化着精致妆容、穿吊带短裙去上课的女生,曾是云茵的下铺。她们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但在那个逼仄的六人间里,云茵习惯了每天替她带一份食堂的便当,偶尔也帮她洗过几次衣服,甚至在她熬夜哭泣时递过纸巾。 她从没想过那点微不足道的付出,会在两年后换来一条微信:“我家亲戚孩子要补课,你缺钱就去做吧,不难。” 她当然缺钱,缺得厉害。 被骗光那笔存款的事,她谁都没说,包括这位前室友。 一个男生站在门里。 他穿着一件质感很好的长袖上衣,领口松松地挂在锁骨处。少年个子很高,身形瘦削,骨架修长。他的皮肤白得过分,睫毛浓密卷翘,唇却偏红。漂亮得不像话,是那种站在人群中,哪怕不说话,也会被第一眼看见的长相。 云茵抿了抿唇,眼神微微下移,试图不被他的目光压迫。 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也没有善意。 “云老师?”他的声音有点哑,但不冷,带着点儿疲倦,“进来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 客厅里冷气很足,空气像玻璃一样清冷。他没给她倒水,也没多话,只转身上楼:“我房间里有书桌。” 云茵脚步顿了顿,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她需要这份工作。 不多,但能撑她一阵房租。 男孩的卧室在二楼尽头。 房间不小,装修风格是灰白调为主,干净但没有温度。窗帘半拉着,外面是阴沉沉的天色,房内却光线柔和。 电脑主机开着,荧光灯在桌底闪。床上铺着灰蓝色的被单,迭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副运动海报,还有几排整齐摆放的耳机、书、本子,全是价格不菲的东西。 男孩坐到书桌旁的电竞椅上,把椅子一转,正对着她。 他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目光落在她黑衣黑裤的打扮上。 “你穿得挺像在殡仪馆工作的。”他说,唇角轻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云茵没有反应,只从包里拿出几张复印卷子,一张一张摊在桌上。 她已经习惯了,有人兜底的有钱学生总有恃无恐。 “你最近一次月考多少分?”她问。 “忘了。”他说,“可能……比你高考时候高点?” 她不接茬。 “做卷子。”她把黑笔递过去。 他接过,握住笔时指骨微动,骨节分明,修长得像在弹钢琴。他的袖口滑落一点,露出白净手腕和细细的青筋。 他的确好看,云茵心里承认——甚至漂亮得过分。 但傲慢地让人厌恶。 他看得出来——她的衣服洗得泛白,头发扎得很紧,眼镜后那张脸没化妆,也不惊艳。整个人带着某种沉默和现实里的“普通”。 他见过太多来补习的女大学生,有些会穿裙子,有些会喷香水。他一靠近就能闻到腻甜味道。 但她不一样。 她身上没有香味,只有干净的洗衣皂味。 而他也不是没注意到她站得有点僵,呼吸有些轻。 她在紧张。 裴意把最后一道题写完,啪地扔下笔,歪在椅子里,长腿一伸,伸懒腰时衣服下摆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细瘦的腰线。 他转头看她,语气懒散:“行了,卷子写完了,老师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答得多精彩?” 云茵没有动。 她安静地坐着,眼镜后那双眼睛落在卷面上,眉心缓缓拢起,像压着一团说不出的火。 太差了。 这卷子比她想象得还差。基本语法都混淆、填空题空着,英语单选错得几乎看不出是哪个年段的学生。 她垂眼,脑中又想起那句可能比你高考分数高,忍不住嗤笑一声,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 指尖迅速翻着卷子,内心飞快制定着学习计划。她打算怎么拆解每道错题、怎么用半年的时间补完初高中的知识漏洞、怎么不被这个吊儿郎当的男孩带偏节奏。 但下一秒,她听到身后一阵动静。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落在她椅背两侧,带着椅子轻轻往后拉。 她猛地站起身,下意识往前一步。 可背后那人却像早有预料,动作极快地绕过她,从她身后微微倾身,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狭小的书桌与自己之间。 他低头。 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拂过自己头顶。 “老师。”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一点笑意,“你刚刚笑什么?” 她像被钉住。 她浑身绷紧,双手死死按住书桌边缘,眼睛不敢动,脑中却乱成一团。 他靠得太近了。 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没有碰到她,但整个空间都像被他占满。 “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发紧,“没笑。” “你明明笑了。” 他像是故意的,声音慢条斯理,又轻又稳。 她的心跳得极快。 她想退,但身后就是男孩身体的余温,干净的洗衣粉味道笼罩住她,让她没法呼吸。 他忽然靠近了一点,声音贴近她耳边:“是不是觉得我很差?” 她忍着身体的紧张和僵硬,轻声说:“你离远点。” 他没动,只是轻飘飘地说:“你怕我?” 她没说话。 她确实怕了。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不能在一个学生面前露怯。 “你要干嘛?”她咬牙。 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看看你到底能装得多淡定。” 她骤然明白。 他并不是真的对她感兴趣。 他只是—— 在逗她。 想看她出丑,想逼她发火,想逼她辞职。 她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惊慌、委屈、愤怒都压进心底。 “裴意。”她抬头,冷静地看着他,“你是想让我走?” “我没说过。”他笑着,退开一步,“老师自己想多了。” 她转过身时,手心已经全是汗。 可她的背脊还是挺直的,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那你最好祈祷,我留下来以后,别把你成绩提得太高。否则你会后悔的。” 他看着她离开,眉眼微挑,忽然觉得这个女老师……好像有点意思。 不是漂亮,不是身材。 是她眼底那种倔强,是她差点垮掉又努力绷住的脸,是她嗓音轻颤时,死都不认输的样子。 他舔了舔唇,像刚拆开了一个新玩具。 而这个玩具,好像会挣扎,还挺可爱。 雨 云茵都要花将近两个小时,搭两趟地铁再转一程公交,才能抵达那片半山别墅区。裴家的宅子像座沉默冷峻的城堡,外墙灰白,四周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安静流动的喷泉。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温度恒定的空调风和一尘不染的木地板,脚步声都会被柔软的地毯吞没。 裴意大多数时候都瘫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游戏手柄,眼神落在屏幕上,像懒洋洋的猫。他今天穿着一件松弛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Burberry的新款,扣子随意地解开两颗,露出瘦削清隽的锁骨和一点少年人的骨感。裤子是定制西装料的短裤,衬得腿又长又直,脚上的运动鞋也显眼得很,是限量版联名款,价格足以抵云茵一个月的工资。 “今天要讲什么?”他头也不抬,问得心不在焉,语气懒散而随意。手指仍在游戏中灵活游走。 “语法。”云茵放下书,坐在他对面的桌边,背脊挺得笔直,像习惯了防备。 “无聊。”他轻哼一声,突然抬头看她,眼神像带电的猫,闪着一点锋利而调皮的光。 那一眼撞上他的目光,她愣了一瞬,又飞快地低头翻开课本,不再看他。 裴意见状,笑了笑,懒洋洋地起身走过来,整个人靠近她的书桌,撑着身子俯视着她,带着那种贵族少爷特有的从容与漫不经心。 云茵没理他,眼神定在书页上,语气却比平常更冷了些:“坐回去,我们开始讲题。” 他咂了咂嘴,像被驱赶回座位的小狮子,不情不愿地退回沙发,却还是笑着补了一句:“哼,无趣。” 云茵没有回应,她低头看题,手指却攥紧了笔。 因为裴意今天在讲解的时候频频打岔,她的耐心几乎被耗尽。课程被拉扯得冗长而混乱,她只得硬生生地多讲了一个小时,等最后一道题终于讲完,她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 裴家的别墅里灯光柔和,橘色的吊灯落在她额角,勾出几缕凌乱的碎发。她合上课本,站起身,手指还有些麻木,收拾东西时不小心碰倒了一支笔,笔“哐啷”滚落在地,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响着,空旷得让人发慌。 她看了一眼手机,夜里九点三十七分。外头已经一片漆黑。 落地窗旁的白纱帘正被风鼓动着微微晃动,她走过去,拨开帘子的一角,冷不丁看见窗外世界淹没在暴雨中。雨点像一整池碎银砸在玻璃上,密集如帘,灯光被冲刷得朦胧而昏沉,连花园里那座雕像也像泡在水雾里的幻影。风呼啸着穿过树丛,棕榈树的叶子在风雨里折弯了腰,天边不时有闪电划过,照亮了别墅区起伏的屋顶,像一幅昏暗破碎的水墨。 她站在窗前,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她知道这一片别墅区地处偏远,出了门步行要十几分钟才能走到主干道,哪怕风和日丽时都嫌远,更别说这种电闪雷鸣、倾盆而下的夜晚了。她打开公交软件,果然,最后一班车十分钟前就开走了。 手机屏幕上,雨点啪地打落,碎成一朵水花。她下意识把手机藏进包里,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办?”她低声说了一句,不是问谁,只是像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衬衫和一件单外套,显然抵挡不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 云茵心里一沉,又是一夜无处可归的狼狈感席卷而来。 等到云茵终于无奈地收起手机,站在门口犹豫不前时。裴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像一颗不动声色落下的钉子: “老师,下这么大雨,你真要回去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又像某种若即若离的诱哄。那一声“老师”叫得懒洋洋的,尾音微微勾起,像是轻轻拨动了一根看不见的弦。云茵被这声调唤得一怔,抬头望过去,只见他半倚在昏黄灯影中,眉眼干净漂亮,像个带着钝刀子笑意的少年狐狸。 她没接话,脚步像是钉在原地。 云茵站在楼梯下,正准备拿起放在玄关的伞,听见这句,手指顿了一下,还是咬牙拿起伞冲了出去。 云茵刚推开门,一阵风裹着暴雨的凉意灌进屋里。裴意正倚在沙发上沉思着什么,听见动静懒懒抬头,眼前一滞。 她回来了。 湿透的伞被她丢在门边,水珠顺着指尖滑落,滴在玄关的木地板上。穿着黑色棉质衬衫,本就合身,此刻被水浸透,薄薄一层像皮肤的延续,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贴合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眼。曲线从锁骨、胸骨,一路向下延展,收束在细瘦的腰线上。她的身体细长、线条清晰,那些平日被衣物遮掩的棱线——胸、腰、臀、大腿、脚踝——此刻都在雨水的勾勒下,有了清晰而朦胧的存在感。 裴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在这一瞬间有些迷离。他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脸颊迅速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混杂着一丝惊讶,一丝迟疑,还有隐隐约约的心跳加速。 老师平时穿得那么严实,说话也一丝不苟,哪里有现在这样……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不是那个字正腔圆的影子,而是个有温度、会湿透、身体柔软的……女人。 裴意的视线在她的曲线上停留良久,渐渐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包围——既想继续看,又怕被发现;既想靠近,又怕自己做错什么。他低头轻咬唇角,面颊的红晕愈发浓烈,心跳几乎要跳出胸口。 云茵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似乎察觉了什么,却没有说什么,眼神依旧冷静淡然,仿佛外界的风雨都与她无关。 裴意眨了一下眼,动作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手里的手机被他握紧,又慢慢放下。 他没出声,只是盯着她看,一瞬不瞬。 少年心里突然就有些躁。 那是一种陌生又难堪的感觉。他想移开眼,却又有点舍不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像是踩中了他意识深处某个开关。羞耻、心跳加速、好奇、控制不住的想象——全都在他眼底翻涌。 “反正车也没了,就……先留一晚上呗。”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眼神却没从她背上挪开。 躁动的裴意(微h) 裴意已经记不清第几次从床上坐起来了。 时间好像凝固了,雨滴一声一声落在窗沿,像有人在他脑子里敲鼓。 她就在隔壁。 她进门前,只说了一句:“我会睡在客房,天一亮就走。”声音冷静得像办公室公告,但他知道,她的声音本就温柔——只是有意压住了。 裴意喘着气,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得燥热。被子下某处已经涨得发疼,他恼羞地一拳砸在枕头上。 他不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身体里那股冲动几乎要将理智吞噬。他甚至想过走出去,敲她的门。 但他不能。 她如果真的生气了,离开了……他该怎么办? 他咬牙,手指死死抓着床单,身体弓成一团,额头抵在膝盖上,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兽。 呼吸越来越急,脸热得发烫,某个部位硬得不堪重负。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她——但云茵身体的曲线像毒一样反复浮现。 “操……”他低声骂了句,声音嘶哑,连自己都觉得丢人。 裴意最终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在梦里看见她—— 云茵坐在他的书桌前,穿着一条浅灰色的长裙,头发散着,像是在等他回来。她没回头,但他知道是她,梦里的气息太熟悉了,像是夏天暴雨前窗帘边的风。 她忽然转过身来,唇角带笑,眼神像在责怪又像在邀请:“你还站着干什么?” 他走近,手却发抖得不像样。她坐着抬头看他,抬手轻轻牵住他的指尖,像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背那层最敏感的皮肤。他几乎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起身,靠得很近,身上的体温透过衣料烫在他胸口。 “你不是……一直都在想吗?”她低声说,唇几乎贴在他耳边,气息轻轻扫过耳垂,“想看我,也想……” 声音断在他唇上。 她吻了他。不是温柔的那种,而是带着挑衅和压制的。她主动,甚至带点急切。他大脑一片空白,反应不过来,只是本能地回吻她,像抓住最后一丝空气。他抱住她,她的手却顺着他背脊一路滑下。 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裙摆被掀起,她的腿紧紧缠在他腰上。他甚至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那层布料已经濡湿,像是再多靠近一点就会失控。 他在梦里哑着嗓子唤她的名字:“云茵……” 他猛地惊醒,坐起身,胸口起伏得像刚跑完一千米。 窗外已经亮了,天色惨白,空气里混着雨后的闷热。 他低头,看见床单一角泛着湿意,连内裤都粘得难受。那股熟悉的气味混着羞耻扑面而来。 裴意愣了几秒,然后像被雷劈中似的抱头埋进被窝。 他骂了自己一声,声音发闷。 他居然对她做了那种梦,还……还…… 他恨不得立刻洗个澡、撕掉那条内裤、然后把脑子里的画面通通烧掉。 可越想忘掉,越记得清楚。 她的声音,她的唇,她的腿缠上来的感觉…… 裴意捶了一下自己小腹的位置,像是想把那股冲动打散。他很想见她,却又怕见到她。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更不知道,如果她靠近,他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裴意穿好衣服,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 清晨的空气透着一丝凉意,窗外光线还昏暗,七点多,客房里静悄悄的。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心里微微紧绷——云茵昨晚真就睡在隔壁房间吗,她现在还在吗? 他踮起脚尖,悄悄走到门口,轻轻转动门把,探出头。 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正当他准备迈出一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裴意一愣,立刻缩回头,关上门,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熟悉的名字——沉时曜。 沉时曜,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两人从小学到初中,几乎形影不离,后来高中他就出国了。 听到这名字,裴意心头突然有了依靠,仿佛被拉出了昨夜那些乱糟糟的思绪。 他接起电话,声音有些迷糊:“喂?” 电话那头传来沉时曜那标志性的轻佻笑声:“干嘛呢,我刚回国,正好在你家附近,出来聚聚?” 裴意看了眼门缝外的空荡走廊,轻声答应:“行,来我家吧。” “好啊,我半小时内到。”沉时曜笑着挂断电话。 裴意放下手机,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还藏着昨夜未散的余温,但神情已经强撑得冷静。 半小时后,门铃响起。 裴意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沉时曜站在门口,阳光洒在他那一头耀眼的金发上,宛如镀了一层金色光辉,闪耀夺目。他的发丝微微凌乱,却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那张棱角分明、轮廓立体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戏谑和玩世不恭的神采,仿佛能轻易看透人心。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不羁的笑意,那笑容既迷人又带着点挑衅,令人难以移开目光。耳朵上戴着一对闪耀的银色耳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增添了一丝叛逆的气息。 云茵正好从客厅走出来,停下脚步,眼神一愣。 她看着沉时曜,心里猛然一动——这张脸,竟然有几分熟悉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沉时曜微微一笑,目光立刻锁定了裴意。 他一把搂过裴意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怎么有情况啊?” 裴意脸颊刷地红了,忙推开沉时曜,低声解释:“这……这是我老师。” 沉时曜眨了眨眼,带着几分不信:“老师?呵,还真是特别。” 云茵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感觉。 沉时曜眯着眼睛,轻笑一声:“好啊,既然是老师,那我可得好好认识认识。” 裴意无奈地苦笑,心跳却不由得加速。 云茵和沉时曜的目光短暂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紧张感。沉时曜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云茵,带着一抹玩味与探寻。云茵感受到那份目光,低下头,嘴角抽动轻声道:“你们聊。”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裴意和沉时曜站在原地。 裴意急忙跟上云茵,步伐急促又有些笨拙,像只焦急的小狗,眼神里满是期待和不安。 他鼓起勇气,紧张地开口:“老师,今天不上课了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怕被忽视,也怕得到不想听的答案。云茵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温柔却带着几分无奈,轻声回应:“今天先休息吧,明天照常。”裴意的心微微放松,但脸上依旧挂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云茵走后,门轻轻带上,屋里只剩两人。 裴意像是终于松了口气,走回客厅,拿出一瓶红酒,又翻出两个高脚杯。他动作不太熟练,倒酒时杯沿碰出一声清脆的响,酒液晃了晃,溅出几滴在木桌上。 沉时曜倚在沙发上,一条腿翘起,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亮的光泽。他接过一杯,抿了一口,眉梢挑起,漫不经心地问:“所以——怎么回事?” 裴意握着酒杯,低头盯着杯中荡漾的暗红液体,耳根慢慢泛红。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又不知从哪开口。 沉时曜勾起嘴角:“你以前巴不得女生离你远点,这次居然让她在家过夜?啧,真是破天荒。” 裴意轻轻皱眉,低声道:“她是我老师,又不是……那种关系。” 沉时曜笑了,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在他脸上:“那你脸红什么?” 裴意的手指紧了紧,杯中酒轻轻晃动,他低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沉时曜听见这句话,眉头挑得更高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又有趣的事。他眯起眼,慢慢靠近,胳膊搭上沙发靠背,语气仍旧玩世不恭:“你不知道你怎么了?那我猜你昨晚大概也没怎么睡?” 裴意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耳尖泛起薄红,像被戳中了什么。他避开沉时曜的眼神,垂着睫毛沉默几秒,才低声嗯了一句。 沉时曜一乐,啧啧两声:“你小子行啊,才刚成年就开始臆想老师了!” 裴意瞪了他一眼,嗓音低沉而烦躁:“别乱说。” “我乱说?”沉时曜端起酒杯,靠近他,“你那副样子像是能骗得了谁?她刚才一走你立刻倒酒,是想压火,还是想麻痹点什么?” 裴意被他说得脸更红了,但什么都没说,只闷头灌了一口酒,喉结滚动得急,像在逃避什么情绪。 沉时曜看着裴意一副心事重重、半天没缓过神的模样,笑得更放肆了。他搂住裴意的脖子往下一压,像小时候那样调笑他:“别装深沉了,心里那点事儿我还不懂?走吧,带你出去散散火。” 裴意没好气地推开他:“哪儿去?” “还能去哪?酒吧啊!”沉时曜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滑着,已经开始组局,“我刚才群里吼了一嗓子说我回来了,阿琛、子舟他们都说来,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非得聚聚不可。” “人多了吵。”裴意眉心微蹙。 沉时曜却一点不在意,笑得跟个狐狸似的:“那才好。你脑子里不正憋着个云老师吗?人多热闹点,说不定你还能忘了她点。放心,今天我带你见见新面孔,说不定你换换口味,就不再春梦连连了。” “闭嘴。”裴意拿起外套,冷着脸往外走:“别废话,快走。” 沉时曜一边笑着追上去,一边打语音电话:“喂?阿琛啊,裴少今儿出来了,快,把你们那帮人全叫上!‘Blume’,半小时后见!” 夜风拂过两人的身影,裴意低头沉默不语,沉时曜却像总带着光似的,一路嬉笑着拉着他往前走。 泳池吻 自那场暴雨之后,裴意的心思就像水渍一样慢慢渗透开来。他总想方设法留住云茵,哪怕只是多待一会儿,也觉得满足。 这天补习结束,天色尚早,云茵正收拾讲义,准备离开。裴意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像小狗一样凑了过来,眼里亮晶晶的。 “老师,”他声音轻软,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你能不能……搬到别墅里住?” 云茵手中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他的脸凑得近,眼睛里仿佛藏着一整个请求。 “就住客房。”裴意赶紧补充,像生怕她误会,又像是给自己的心虚找补,“你每天来回太辛苦了……而且,万一下雨,我也不放心。” 说完,他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翘起一丝弧度,像是期待,又像是在偷看她会不会答应。 云茵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里有短暂的波动。少年站在光下,神情认真,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执拗,却又柔软得让人心软。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把手上的讲义合上,目光落在窗外渐深的天色。 云茵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讲义封面上轻轻摩挲。她确实已经在犹豫许久——长时间通勤让她疲惫,夏天也总是闷热难眠。 她抬起眼,望着裴意那张写满期盼的脸,终于轻声开口:“好。” 一字出口,轻如羽毛,却在少年心里掀起了一场欢呼。 “真的吗?”裴意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她点点头,语气仍旧平淡克制,“住客房。我明天带些东西过来。” 话音刚落,裴意就像被点燃的烟花,一下子雀跃起来。他几乎控制不住地蹦了一下,绕着客厅转了两圈,又飞快跑回来站到她面前,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太好了!那我今晚就整理房间!老师你要住靠花园那一间,窗户大,风景也好!”他语速飞快,像一只被放出来的小狗,恨不得立刻叼上她的行李。 云茵看着他夸张的反应,忍不住嘴角轻微翘起,却很快掩去。她低下头,将笔和讲义收入包中,声音淡淡的:“你要是明天没写完练习,就别怪我半夜敲你房门。” 裴意立刻收住了笑,举手投降似的点头:“写写写,一定写完!” 日子一天天在补习中过去,云茵只是照常给他讲题、批改、讲评,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份普通的工作。 那天阳光极好,院子里的草在风里轻轻摇晃,天空蓝得通透。裴意在模拟考中取得了好成绩,便兴冲冲地去别墅内的泳池放松。云茵本打算回房,却在楼上的窗边停下了脚步。 她的视线落在泳池中那道少年身影上。 裴意的身体在水中灵活得像条鱼,翻腾、跃起、水花四溅。他肌肤白皙,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唇红齿白,眼睛里像藏着一整个夏天的光。他笑着拨开水花的模样,有些孩子气,却又意外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云茵怔怔地看着他,心口像被水轻轻拍打了一下。 她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生。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已经悄悄从她心底那片理智的土地上长出了一根不合时宜的芽。 云茵告诉自己只是想出来透透气,没料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泳池边。水面在傍晚的霞光下泛着柔光,凉意扑面,却有种奇异的吸引力。她站在池边,看着那一片湛蓝出神,连自己是怎么走到这儿的都没察觉。 云茵站在原地,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他。他在水中灵巧地翻身、划水,动作流畅优雅,偶尔冒出水面时,嘴角还带着笑。 她忽然有些心跳加快,连忙别开视线,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看了多久。 “老师?”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戏谑的轻唤。 她回头一看,裴意正泡在水里,双手撑在池边,整张脸仰着,水珠从他的额角滑过下巴,眨着那双略显顽皮的眼睛。 “要下来游吗?”他问,嘴角带着点笑意,眼神却认真地看着她。 云茵回过神来,脚步顿了顿,轻轻摇头:“我不会。” “不会?”裴意似乎有些意外,然后笑得更开心了,“我还以为老师什么都会呢。” 云茵垂下眼睫,没有接话。 “那我教你啊。”他忽然一跃,从水中冒出来,水花四溅,少年修长的身形在阳光下晃得人有些恍惚。他走到她脚边,一只手搭在池沿,仰头看她,语气真诚又带点撒娇的意味,“真的很简单,保证不会呛水。” 云茵又说自己没有泳衣,裴意连忙让女佣送来一件。那是一件黑色连体泳衣,裙摆像小短裙一样遮住了大腿,上半身则是简洁的抹胸吊带设计。泳衣紧贴着云茵的身形,将她白皙修长的双腿完美衬托出来。裴意看着,心跳微微加速,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她那柔滑的肌肤上,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云茵微微低头,神色中带着一丝紧张和羞涩。 云茵是旱鸭子是有原因的。 小时候,云茵和伙伴在山里玩。她一脚踩空,跌进水泥坑里,脏水没过了小腿,裤子被泡得发软贴在皮肤上。她哭着爬出来,泥浆顺着大腿往下淌。 回到家,母亲脸色难看:“怎么搞得浑身这么脏!”没一句安慰,只是斥责。 那时的冷水刺进骨缝,比泥水更难熬。 “别怕,我会一步步教你。”裴意轻声说道,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安全感。 云茵轻轻点头,手指微微颤抖,紧握着泳池边缘。裴意伸出手,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手掌的温度让云茵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裴意缓缓将她扶进水中,水波荡漾,包裹住她的身体,凉意袭来,却又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先学会放松,”裴意靠近,语气低沉,“别怕水,也别怕我。” 云茵的呼吸随着裴意的话语逐渐平稳,她努力让自己放松,尝试着踢动双腿。裴意站在身后,手轻轻托着她的腰,手指偶尔触碰到云茵细腻的肌肤,那触感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 “放轻松,感受水的流动。”裴意的声音像是耳边的低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磁性。云茵感受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心跳越发急促。 裴意的手微微用力,稳稳托住云茵,让她在水面上漂浮。云茵闭上眼睛,任凭身体在水中摇曳,感受到裴意的力量和温度。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悸动,仿佛整个人都被这温暖包围。 “很好,你做得很棒。”裴意赞许地笑了,声音柔和得像春风拂面。 “接下来,我教你呼吸和划水动作。”裴意轻轻地示范着动作,动作优雅而有力。他靠得更近了些,手不经意地擦过云茵的背,带起一阵细微的水花。 水波轻轻拍打着两人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和暧昧的气息。裴意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传递某种秘密,而云茵的每一次回应,都充满了悸动和期待。 云茵学会了。 水面轻柔地托着她的身体,她慢慢划着手臂,从泳池那头游回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睫毛沾着水珠,一眨一眨地像蝉翼颤动。 她浮出水面,双手扒着泳池边缘,大口呼吸。裴意站在她面前,湿发贴着额角,眼神却紧紧追随着她每一寸表情。裴意忽然靠了过来,他的脸近得让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却被他轻轻扣住了手腕。 他低头,额头贴住了她的:“老师,你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 裴意低头轻轻贴上她的唇时,动作小心又急切,像是试探,又像是终于压不住的冲动。 那不是技巧娴熟的吻,甚至带着一点生涩的笨拙。他的呼吸不稳,唇瓣有些发颤,贴在她唇上的时候,几乎像是在问她:“可以吗?” 少年皮肤白净,轮廓清晰得像漫画里的人,唇色红润,眼尾微红,像是被情绪染上的颜色。他太漂亮了,漂亮得让人目眩。那双唇贴着她,柔软、温热,带着水汽的清甜味道,也带着不安的渴望。 云茵没有立刻回应,只睁着眼看他。 说来也可笑,这是云茵的初吻。她和沉奕辞从未真正接吻过——他们之间只有肉体,没有唇齿相依的温柔。 她一动不动,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吻在轻轻颤抖,带着少年特有的不安和期待。他的唇太软了,像棉花糖一样轻轻擦过她的,热度一寸寸透进她的皮肤,麻得她心底发紧。 云茵喉咙一紧。 她不该回应的。 可她看着他这副漂亮得过分的模样,眼神清澈又小心,心头仿佛被什么绵软的东西轻轻一拽,防线就那样断掉了。 她轻轻闭上眼,往前倾了点身子。 然后,她吻了回去。 不是热烈的,也不是技巧高超的回应,只是一个温柔的触碰,像是试探、又像是顺从心意的本能。 裴意的呼吸骤然重了一点。他睁开眼,看着她毫无保留地靠近自己,手指下意识扣住她的腰,把她更近地拉进怀里。他没说话,但那个加深的吻已经说明了一切。 水汽氤氲在他们之间,仿佛整个泳池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在空气里跳动、共振。 大狗狗(意h) 泳池里的温度还未散尽,他抱着她,一路把她抱进卧室,步伐急促,却又像忍了很久似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隐忍。他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撑在她上方,低头再次吻住她。 唇齿轻蹭,如猫舐伤口般轻柔。直到她微微张口,他才探入舌尖——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极致的挑逗意味。 他舌头像蛇一样灵巧地扫过她的上颚,再悄悄绕着她的舌打转,忽而轻咬,忽而放松,像在引诱她把全部理智交出来。 她浑身发软,意识仿佛在这温热的缠绕中被一点点抽离。 他整个人黏黏地贴着她,像要把自己揉进她怀里。一会儿又哼哼唧唧地蹭她,像头撒娇的大狗,又像发热的猫,怎么都不肯松手。他下巴抵在她肩窝,语气带着委屈又赖皮的气息:“老师……我好难受……” 云茵被他黏得没办法,挣也不是,躲也不是。她抬手想推他一点,结果他哼了一声,蹭得更用力,像是抗议,又像撒娇。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拍了拍他:“你现在是想装可怜还是耍无赖?” 他不答,只是低头又蹭她脖子,把脸埋进她颈侧,呼吸急促地蹭着她的皮肤。 “老师……”他声音低低的,像哽着什么,“你帮帮我,好不好?” 裴意拉起她的手抚上他裤子上顶起的帐篷,那处早就硬得像铁棍。 云茵怔住了,吞了吞口水说:“那你自己脱下来。” 裴意脱了裤子,连上衣也脱了干净。 云茵看着那根粉嫩的肉棒,硕大的蘑菇头都是粉的,整个棒身都在兴奋地一跳一跳。 裴意的手指修长而匀称,像是精心雕琢过的白玉。每一节骨节都不突兀,线条流畅柔和,指甲干净整齐,透着淡淡的光泽。他用手包住她的手覆上那灼热的肉棒,缓缓撸动。 裴意的身材偏瘦,但腹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不夸张,却紧实有力。他的腹肌薄而紧贴,像被汗水微微打湿,透出点淡淡的光。胸前两点粉色的乳头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带着一点少年气的纯欲。 裴意的脸颊泛着一抹醉人的红意,云茵伸出另一只手,用拇指摩擦他敏感的龟头,他眼角微微发红,声音带着轻轻的哭腔,像是委屈,又像是在撒娇。 他快速地摆动着腰肢送入抽出手心,咬着下唇嗓子里发出勾人的呻吟与低哑的哭腔,射出了滚滚浓精。 裴意把头埋在她胸前不肯起来,像个毛茸茸的大狗求主人的抚摸。云茵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的手轻轻滑向她的胸衣边缘,眼神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渴望和忐忑。他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可以吗,老师?”声音里带着一丝隐秘的热情和期待,仿佛等待着她的回应,下一秒便要解开那层束缚。 云茵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抹温柔又难以捉摸的意味,唇角微微扬起。 裴意手忙脚乱地解开内衣扣,看着白嫩饱满的胸乳,鼻腔间都是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他一边用手揉搓乳肉,一边眼睛直勾勾看她的表情。两人的眼神交汇,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然后他把头埋在胸前,吞吃舔舐,发出啧啧的声响,好像孩子终于吃到了想吃的零食。 裴意用舌头轻轻舔舐着她最敏感的乳头,每一次触碰都让云茵微微颤抖,呼吸加快,体内的火焰渐渐燃烧起来。 裴意的手指扣住云茵裤腰边的布料,力道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渴望与小心。他仰起头望着她,眼神湿润而认真,像一只等待允许的小兽。 然而云茵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柔和却坚定:“这个,还不可以。” 他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眼神黯了下去,低下头不再说话,嘴巴撅着,满脸的不甘与委屈,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在等她松口。 床头灯还亮着,柔和却藏不住暧昧。 裴意盯着她的侧脸,嗓音低低地问:“为什么不让我继续?” 云茵没有立刻回答。她侧过身,背对着他,好半天才轻声道:“怕被你爸妈发现,也怕……工作没了。” 也怕担上勾引男学生的罪名,毕竟这个世界对男女两套标准。从古到今都是如此,不过云茵没说,说了他可能也不会理解。 她说得淡,却句句清醒。 裴意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坐起来,语气像赌气:“我有钱啊,很多钱。我可以养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少年人理所当然的热烈,像在许诺天真却真切的未来。 云茵转过头,眼神平静,没有感动,也没有责怪。 “裴意,”她轻声道,“我从没想过靠男人养我。” 她顿了顿,眼里多了点锋利,“我知道你现在是真的。可你也许只是现在觉得喜欢,是一时的冲动,也许你只是想拥有我,而不是……真的理解我。” 裴意想要再说什么,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口。 然后她转过身,拉了拉被子。 裴意没再说话,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随后,裴意猛地搂住她,力道有些急切,像是害怕她会逃开一样。脸埋在她颈侧,声音低低的,却带着固执而炽热的决心:“不可以喜欢别人……只能喜欢我。” 他的手收得更紧了些,整个人贴着她,身体微微发抖,却死死抱住不肯松开。 云茵还是第一次和人这样同床共枕地睡一夜。她背后贴着一具温热的身体,呼吸轻缓均匀,落在她颈后,不重,却让她怎么也睡不好。 她不习惯。身边有个热源,有一只胳膊无意识地搭在她腰间,轻轻的、时不时动一下,让她整晚保持着微妙的清醒。 和沉奕辞不一样。他们之间从没有过“睡觉”这种事。做完就走,不同床,不多说。那才是她熟悉的节奏,冷静、清醒、各取所需。 她偏过头,看着裴意的睡颜。少年安静地躺着,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点浅浅的影子,嘴角微微撅着,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执拗。那张平日总是带着傲娇的脸,此刻却显得意外地安稳、柔软,像只睡着的小兽。 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那种感觉不是突如其来的心动,更像是……心口某个空荡的角落,悄悄地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填满了。她轻轻抿嘴一笑。 寿宴 早晨十点,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佣人恭敬的声音:“少爷,先生太太回来了,请您下楼。” 裴意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他们怎么突然回来……”他揉了揉眼睛,试图清醒过来,随手摸向身侧,他猛地坐起,心头一紧,意识到房间里少了云茵的身影。 “老师呢?”他嘟囔着,声音里带着烦躁和不安。 他心绪纷乱,却不得不整理好自己,缓缓起身,穿上衣服,准备下楼。 客厅里,裴明身穿剪裁得体的西装,坐在餐厅主位,面容还是年轻时的俊朗,只是带了点沧桑,李漾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姿态温顺地坐在裴明旁边,保养得体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已经年近四十。 裴意走到餐桌边,椅子早已摆好,餐具整齐。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觉手心有些冷汗,不动声色地擦在裤缝上。 他慢慢坐下,脊背挺直,动作乖巧得像从小训练出来的。 “爸,妈。”他低声喊道,语气恭顺,眼神却避开了对面人的脸。 裴明抬眼看了他一眼,只嗯了声,继续拿筷子夹菜,神色如常。李漾倒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温柔,“儿子,最近累不累?” “还好。”裴意答得很快,垂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 餐桌上气氛像总是这样,克制、安静,连饭菜的香味都透着些许拘谨。 裴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浑厚:“裴意,补习怎么样?老师教得还行吗?” 裴意顿时感到一阵慌乱,脑中一片空白,急忙回答:“还……还好,老师挺专业的。” 裴明目光扫过裴意,沉声说道:“收拾一下,下午去你爷爷那儿,他七十大寿。” 他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 裴意心中一紧,连忙点头,感受到那份无形的压力,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胸口。 晚上七点,裴家老宅灯火辉煌,花园里高朋满座,觥筹交错。裴家七十大寿的大摆宴席,不仅请了亲戚朋友,连几位旧年间的商界熟人也到场捧场。裴家的佣人来来回回,忙得团团转,整个府邸洋溢着一派隆重而热闹的气氛。 裴老爷子身着深色中山装,头发虽白但精神矍铄,端坐在主位上。他一向讲究家风,脾气暴烈又护短,在裴家说一不二。 裴明和李漾携手出现在众人目光中。裴明依旧风度翩翩,气场沉稳,不愧是年少成名的大孝子,今日特意推了所有工作赶回来给父亲贺寿。李漾穿了一身旗袍,妆容得体,笑容甜美,眼角始终挂着谦和的笑意,挽着丈夫站在一旁,端着酒杯,频频敬酒寒暄。 宴会中段,宾客陆续喝得有些微醺,亲戚们三三两两散坐闲聊。 裴老爷子起身去后院透气,正巧经过角落,听到一段背后议论。 “啧啧,李漾那点底儿谁不知道啊,嫩模出身,靠傍着裴明才有今天。” “裴意那孩子……你说他是裴明的种吗?我听人说,当年李漾——” “嘘,小点声!” 然而,一句都没能逃过裴老爷子的耳朵。 他站在拐角阴影中,脸色如铁。 几秒后他转身回厅,步伐稳重,每一步都带着积蓄的怒气。 厅中热闹如常,宾客笑语连连,酒水香气弥漫。 李漾一袭优雅的旗袍,妆容得体,步伐端庄,举杯走到裴老爷子面前。 “爸,祝您七十寿辰安康,福寿绵长。” 她低头斟酒,神色恭敬,语气也恰如其分地柔和。 裴老爷子看着她,目光一寸寸扫过她打理得毫无破绽的面孔,忽然,一掌狠狠甩了出去。 “啪——!” “给我敬酒?你也配?李漾,你以为穿几件牌子货、笑得端庄了,就真成我们裴家的人了?别忘了你是什么出身。” 他刻意加重语气:“嫩模出身,靠着贴男人攀上来,妄想借我儿裴明洗白自己,也不怕脏了我们家的门槛。” 李漾被打得后仰半步,脸颊迅速浮起红痕,惊愕地看向裴老爷子,眼中泛起不可置信的泪光。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凝滞。 现场一片死寂。 满堂宾客屏气凝神,没人敢出声,连乐队都慢慢停了下来,气氛像是被扔进了冰窖。 有人低声吸气,有人面露尴尬,有人早已默默转移视线。 宾客中已经有人偷偷起身离席,但大多数人仍坐着,假装看不见。 李漾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余光扫到裴明沉冷的面孔,最终只低下头,眼圈泛红。她微微颔首,把泪逼回眼眶,颤着手把酒杯放回桌上。 裴意腾地站起来,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眼睁睁看着李漾咽下所有羞辱,只是垂下头,像以往无数次一样选择忍耐。 “失礼了。” 她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席位。背影依旧挺直,但肩膀在发抖。 裴明始终没说话,脸上挂着冷笑,像是静静看着这一场好戏。 夜里,屋外下着雨。 裴意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风拍打着玻璃,像谁在低声诉说。楼下传来细微的争吵声,一开始他没在意,直到一声尖锐的摔物声惊得他从床上坐起。 他悄悄披上外套,踮脚走到楼梯口。客厅的灯没开。父亲低低的怒吼声穿过半扇门缝:“你别再装可怜了,没有我,你早就被封杀。” 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但不再像平时那样顺从:“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老婆,你把我送到他床上,可曾在意过我的想法?” “你愿意的,不是吗?”父亲冷笑。 接着是清脆的一巴掌声,沉默了几秒钟后,母亲嘲讽地笑了一下,那笑像一把钝刀子,刺得人发冷:“你这个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裴意僵在楼梯口,呼吸都屏住了。他听不懂全部的含义,却能听懂那些沉默之间的控诉。那不是普通夫妻的争吵,而像是在揭开一层压抑了太久的伤疤,露出腐烂的内部。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像是替这个家遮掩什么。 背面 裴意的父母,一个是当时炙手可热的影帝,一个是年轻漂亮的嫩模,那场婚礼,是当年整个圈子里最耀眼的盛典。 裴明一身纯白西装,领口点缀着黑色丝绸,俊朗的面容仿佛从电影画报里走出来。李漾则穿着一袭由法国高级定制送来的婚纱,鱼尾曳地,群星般的水钻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她微笑着挽着他的手,笑容完美到毫无破绽。宾客不乏业内大咖、导演、制片、高官,还有无数媒体记者在外围架起长枪短炮。 有人说那一日是“黄金年代的童话结尾”,有情人终成眷属,天作之合。 那只是一场秀,一场将两个人推向彼此的契约。他是那场契约的产物,不是奇迹,也不是爱情的延续。 偌大的别墅建在城郊一片私密社区里,三层灰白色欧式建筑,花园里种着修剪得毫无生气的灌木,喷泉中断流已久,水底铺着一层薄薄的青苔。门廊立柱雪白,石阶光洁,连雨水冲刷的痕迹都几乎没有,一切都像是提前被打理好的舞台布景,等待摄影机开拍。 屋内大理石地板冰凉如镜,步子一落便有清脆的回响。客厅挂着巨幅油画,吊灯垂坠如宫殿,却常年不开。墙角精致的音响落满灰尘,钢琴黑得发亮,琴盖上却没有一个指纹,像是一具摆设。 早晨七点,保姆准时来开门,她不说话,换鞋、洗菜、打扫,每一个动作都轻得像不敢惊动谁。厨房与餐厅隔着一道玻璃门,餐桌永远摆着三人份的碗筷,但只有裴意一个人坐着,低头吃着三明治。 夫妻两人总是忙,忙到连吵架都显得无力。偶尔撞见在楼梯拐角,两人只是点头、微笑,寒暄都省略了,连陌生人之间都更有些情绪起伏。 ———— 裴意是被逼着学表演的。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裴明说得冠冕堂皇:“你长了一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浪费在其他行当上是可惜。”可他知道,在她眼里,“演员”不等于“艺术”,只是一个更快接近权力与名利的入口。 于是他在高二那年开始就赶去表演老师的家中上“一对一”课。父亲把补课费一摞一摞地交出去,从没问过他愿不愿意。所有人都认定他该走这条路,因为他长得好。 裴意的桃花眼是先天的,狭长微挑,眼尾天生带着笑意,睫毛浓密卷翘,一眨眼就像风吹过湖面,荡出一圈轻柔的漪涟。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眸看人一眼,就像在无声地诉说什么深情话语。 裴意从不特意经营自己的形象,他懒得打扮,但天生五官精致,肤色偏白,眉骨清晰,下颌线干净利落。 可他压根不想进那肮脏的圈子。 娱乐圈对他来说不是光鲜,不是红毯和镁光灯,而是那些藏在幕后的、低声交换的、无法说出口的夜晚。他从小就在那个圈子的边缘长大,看得太多——看过父亲夜里独自换上定制西装,涂香水,出门赴宴;也看过他醉酒回家后嘴角带笑地说,“我接下一个大项目了”;最难忘的是,他十四岁那年夜里下楼口渴,在楼梯拐角处看到父亲在沙发上,被一个肥胖的男人压着,模糊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穿过昏黄灯光,像刀割一样扎进他的耳膜。 裴意僵在楼梯口,呼吸都屏住了。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像是被钉在了楼梯上。 他知道,那不是演戏。 哪怕别人问起想不想演戏,他也只是笑着耸肩,“还行吧,家里希望我学。” 他开始无休止地浪费时间。逃课,喝酒,打游戏,泡在朋友圈里混日子。 他宁愿一无是处,也不愿成为复制父母命运的棋子。 至于性,他始终无法靠近。不是没试过,聚会上有女生靠得很近,在他耳边呼气,手搭上他的腿。他却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脸上的笑意不变,动作却冷淡得像是玻璃。他总是能完美而礼貌地躲开那些暗示,就像演戏一样,熟练得不像初学者。 朋友开玩笑说他禁欲,说他高冷,说他肯定是眼光太高。 裴意他厌恶虚伪,他见惯了那些戴着面具说话的人,从家族到学校,从大人到同龄人,人人都带着算盘。他学会了用傲慢、冷漠把自己层层包裹得结实极了。 裴意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真正喜欢谁,直到遇到云茵。裴意喜欢云茵,她不讨好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裴意从小生活在一个等级分明、关系复杂的家庭,周围的人要么仰望他、讨好他,要么惧怕他。他习惯了别人的小心翼翼和审时度势。 但云茵不是。 她倔,她冷,她有自己的判断。她看他的眼神不是崇拜,也不是惧怕,而是清醒甚至疏离——这让他第一次感到被“平等地凝视”。 她的这份独立、倔强,是一种底色的倔强,而不是脾气。他敏锐地意识到——她是不屑于依靠别人。 而他,想成为那个她愿意依靠的例外。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想靠近”的冲动,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强烈的欲望。 也第一次让他产生情绪波动——烦躁、好奇、控制欲、心动,甚至是欲望,让他感受到了活着。 她就像是在他灰白色生活里扎进来的一滴酒,烧得他发热。 从没有过,有一个人,会让他想变得好一点,温柔一点,像是被她轻轻一碰,包裹了太久的冰层突然融出一滴水来。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云茵出现后,他的世界开始变得柔软。 操尿(意h) 马上高考了,云茵自认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哪怕最近总是和裴意腻在一起,她也从未耽误他一场补习课。 裴意却是越来越黏人,书才翻几页,他就开始坐不住了。明明是来学英语的,非要坐在她旁边,一会儿拉她的手,一会儿凑过来贴她的肩膀,甚至时不时蹭她的发梢,说闻着香。 “别闹。”她轻声说。 裴意一脸认真地回答,“高考前不应该压力太大,要适当肢体接触舒缓神经。” 云茵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又将他的作业本推到面前,“别贫嘴,把这页题做完。” 他哼了一声,低头写题,但手指还是偷偷勾住了她的。 云茵叹了口气,没甩开。她知道他现在有点依赖她,也知道自己对他——不是没感觉。 高考前天晚上,云茵比裴意还紧张,满脸焦虑地叮嘱着他:“记得带好准考证和身份证,别忘了文具盒里带够2B铅笔和橡皮,手机一定要关机放包里,别带进考场。” 裴意被她这副认真的模样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她倒像个小家长一样。云茵又紧张地提醒:“考试时间别迟到,答题时仔细审题,别着急,遇到难题先跳过,时间够再回头做。” 裴意点点头,感受到她的关心,也有了几分安心。 高考结束那天,裴意觉得终于解放了,不用再被课本和试卷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满脸兴奋地跑进云茵的房间。 裴意走进云茵的房间,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正纳闷时,忽然听到浴室传来轻轻的水声,才意识到她正在洗澡。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推开了浴室的门。门没锁,发出轻微一声“咔哒”,他探出一个小脑袋,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朦胧中看见模糊的身影在玻璃之后移动。 “你洗好了吗?”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像是怕吓到什么小动物。 玻璃后的身影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云茵平静又有点无奈的声音:“裴意,你想干嘛?” 裴意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他站在水汽氤氲的玻璃门前,手指搭在最后一道玻璃门的拉手上,指尖有些发热。 他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缓缓拉开了门。 “吱——” 水汽扑面而来,浴室里温度偏高,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腻。朦胧的雾气下,云茵正低头擦着头发,发梢滴着水珠,顺着锁骨蜿蜒滑落。 她猛然抬头,看见他站在门口,眼神一怔。 裴意一时间也忘了说话,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她饱满的胸乳上缓缓向下方滑落的水滴,又看到她的花穴,喉咙再次动了动。 裴意一下子跪下了,“老师求你了,让我舔舔。” 云茵有点想笑,又憋住了。 裴意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同意了。 于是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整个花户,又缓缓地揉弄几下。将她稳稳托在肩上,手指扶住她的大腿,肥厚的舌头先是舔上整个阴户,随后,他修长的手指又轻轻扒开阴唇,随后用滚烫的唇舌舔上那粉嫩的阴蒂肉芽,阴户上泛着湿润的水光。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鼻息炽热地喷在她腿心,带着点湿意的热气撩拨着她的皮肤。 云茵大腿颤抖,嘴里时不时溢出细细的喘息。 他抬起脸,眸子深邃如海,眼尾染着情欲的红,像是不忍错过一丝她的表情。 他故意放慢节奏,嘴唇几乎要贴上却又若即若离,让滚烫的吐息持续烘烤着已经充血发硬的阴蒂。 然后改用舌面整个贴住湿淋淋的穴口,像盖章般重重压上去左右碾磨。高挺的鼻梁撞在阴蒂上的瞬间,云茵抑制不住发出重重的喘息。 当舌尖突然刺进小穴时,他尝到了甜滋滋的淫水。喉结滚动着吞咽:“好多水……”裴意的呼吸越来越沉,滚烫的鼻息全喷在她湿漉漉的穴口上。随即像恶虎扑食一样粗鲁地来回舔舐,抵住穴口打转,搅出叽里咕噜的水声。他的动作越来越凶,又吸又舔,恨不得把每一滴汁水都吃干抹净。 他突然含住那颗阴蒂,发狠地嘬吸,吸得她浑身发抖,腰肢不受控制。 云茵的呼吸乱了,呻吟细碎而颤抖,双腿无意识地收紧,手指揪住他的头发。 空气里都是两人粗重的喘息,裴意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坐着,分开她的双腿,露出湿漉漉的阴户,他轻轻抚弄几下穴口,手扶着硬得发烫的肉棒,对着她的阴户摩擦顶弄,龟头碾过她敏感的阴蒂,带来一阵电流般的战栗,云茵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头。 裴意顶在张开个小口的穴眼处,他咬紧牙关,一点点地向前推进,那硕大粉嫩的蘑菇头挤开她紧窄的穴道,强硬地侵入。 裴意感受到里面的媚肉吮吸挤压自己的肉棒,这种新奇的感受让他血脉喷张,头皮发麻。他克制不住地低喘,肉棒缓缓向前推进,云茵舔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他发出急促的喘息,腰身猛地一沉,插进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他大力扣住她的腰,开始抽动,节奏一开始还缓慢的像和风细雨,后来则像暴雨猛烈地拍打在窗台上。 他腰部肌肉绷得硬邦邦,开始疯狂抽插,粗硬的肉棒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撞得她意识模糊,身体颤抖。他俯身狠狠碾上她的唇,舌头强势撬开她,卷住她的舌头猛吸,吻得她几乎窒息。 他又用细长手指缓缓揉着她敏感的阴蒂,揉得她全身一颤,肉棒狠狠捣入,肉体拍打声急促响亮,硬热的肉棒直顶她深处,撞得她止不住颤动,淫水一股股往外涌,涂满交合处。 云茵洗澡前喝了瓶水,此刻强烈的快感和尿意交织,她声音颤抖,羞耻地喊出声,“我要尿尿。” 裴意听到这话,更兴奋了,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节奏,粗硬的肉棒在她体内狂抽猛插,硕大的龟头狠狠顶撞她深处,他的手继续精准地揉捏那颗肿胀的阴蒂。 他喘息粗重地说:“尿给我……” “啊啊啊——!”她崩溃地喊,羞耻感和快感同时炸开,她的小穴被他操得彻底敞开,突然一股热流从她体内喷溅而出出,尿液混合着淫水,带着淡淡的热气,喷溅在裴意腹肌上,肉棒上。 裴意看着这一幕,被刺激地龟头喷出一股股精液,落在瓷砖上。 造黄谣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别墅里安静得出奇,连佣人走路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云茵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啪地合上盖子,锁死。裴意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像只突然被放归山野的小兽,不安、怔愣,又有些隐约的委屈。 “真的要走吗?”他站起来从背后抱住她。 “补习结束了,该回去了。”她语气温柔,却没有半分犹豫。 他忍了一晚上的话卡在喉咙,终于挤出一句:“我可以养你,你别走好不好?” 云茵笑了笑,却没接话。她知道他一时心热,却也知道,她不能留。他是少爷,她是补课老师,他们之间的暧昧,总归会随这场补习的结束被时间抹去。 行李拖走时轮子碾过地毯的摩擦声轻微却清晰,像是一把无声的剪刀,割断了别墅里最后一点夏日的温度。 裴意坐在床边许久没动。暴雨忽然落下,密密麻麻地砸在窗台上,像是他心头被剥开的情绪,不再遮掩。 离开别墅后,云茵回到了她那间熟悉又逼仄的出租房。夏天刚开始,屋里却已经闷得像个蒸笼。她顾不上这些,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找工作。 她不是不累,但更怕停下。只有忙碌,才能把那些纠缠不清的回忆和人通通压在生活的水泥底下。 浏览招聘网站时,一则岗位吸引了她的目光: 龙腾盛世房地产开发公司|招聘:行政助理(实习/转正) 岗位要求写得很笼统:本科学历,形象气质佳,英语表达流利,熟悉Office办公软件优先。 她迅速整理好简历,附上一张最得体的证件照,点了“投递”。没想到简单面试过后云茵就去报道上班了,本以为是幸运。 但云茵第一天报到就明白了,不过是披着光鲜外衣的打杂岗:打文件、订外卖、准备会议材料、接待访客、甚至连会议室里的水杯都要她亲手擦干净。 HR叫刘大伟,是个干了十几年的老狐狸。招一批刚毕业的女实习生,便宜、听话、容易打发。实习期一到,公司可以随时找理由让她走人,甚至不用理由——一句“你不合适”,就能把人赶出这栋价值几亿的写字楼。 “放心,姑娘,干得好以后能跟着领导出席商务宴请——这可是露脸的机会。别的部门想来都来不了。” 云茵站在他对面,手里还拿着刚从打印机里取出的合同,一时间只觉得空气里都是一股说不出的恶心。 但她现在还不能走。 在龙腾盛世入职不过半个月,云茵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HR刘大伟越来越频繁地找她“谈话”。理由各异:流程出错、文档格式不规范、穿着不合规定……但真正的意图,从他暧昧不清的语气和偶尔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便能猜出。 那天加班结束,他拦住云茵,说要请她吃饭。她婉拒。 刘大伟笑了笑,眼神却比笑意还凉:“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转身走了,留下他在后面挺着啤酒肚阴沉着脸。 第二天下午,办公室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有刘大伟的声音格外刺耳。 “云茵,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我说了几次了,这种报表格式是给外部客户看的,得讲‘观感’,你懂不懂什么叫审美?”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文件往她桌上一拍,声响震得人耳朵发麻。 云茵站着没动,手指却悄然收紧,指甲陷进掌心。 她清楚,这根本不是所谓的“格式问题”。她做得没错,甚至比部门其他人更细致。只是她拒绝了那顿“单独的饭局”,拒绝了他的潜规则。 “你这种人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别在这儿装清高。”刘大伟冷笑着,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长得干净,其实也不过是个婊子样,装得再纯,骨子里还不是想靠男人往上爬?” 几个男同事没出声,却发出了讥诮的笑。 云茵终于抬起头,眼里没有眼泪,只有一层几乎透明的愤怒。她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楚:“你再说一句试试。” “哟,还学会威胁了?”刘大伟嗤笑,“你别忘了,你还是实习期。” 她的喉咙像被堵住,明知道他掌握了她最脆弱的地方——身份不稳,无权申诉,稍有反抗,就会被打上“难搞”的标签踢出局。 云茵攥紧拳头垂下头,机械地把文件收好,仿佛只是一个彻底习惯了委屈的螺丝钉。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一道修长的身影跨入室内,伴随着一个个清晰而恭敬的声音响起: “沉总!” 云茵抬头,目光正好落在那人身上。 沉奕辞站在门口,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神色冷峻,眼神却在瞬间与云茵交汇。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云茵的心跳微微加速,却又努力保持镇定。 他的目光从云茵脸上掠过时,沉奕辞眼神一凛,心脏像是被什么突兀地撞了一下。眼底渐渐浮上一层复杂的情绪——惊讶、愤怒以及惊喜。又落到刘大伟身上,神色没有起伏,却冷得像一把藏了锋的刀。 刘大伟突然转身,见是沉奕辞,脸上立刻挤出笑容:“沉总,您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公司实习生犯了点小错,我正教训她呢。” 沉奕辞目光冰冷,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你是在‘教训’还是在造黄谣?” 刘大伟张了张嘴,声音发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在公开羞辱公司员工?”沉奕辞打断他,语气冰凉、锋利,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 刘大伟脸色发白,冷汗从额角冒出来,彻底说不出话。 “从现在起,你不用再来了。”沉奕辞扫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公司不养满嘴脏话、破坏团队氛围的人。” 他顿了一下,目光环视周围悄悄围观的几位员工,语气一如既往的冷: “谁再在公司散播下三滥的流言或者黄谣,立刻走人。不用谈,不用查。一次都不容许。” 整层楼忽然安静下来,没人敢出声。 沉奕辞转身离开。走进办公室,掏出一根烟,却没点燃。 他靠在椅子上,眼神沉沉,思绪翻涌。 他原以为她早就走远了。她消失得那么干脆,没有告别,也没留下任何东西。 可现在,时隔半年,她竟出现在他即将掌控的公司,成了最普通不过的实习生,还被这样欺负? 云茵那张总是寡淡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他竟然有些执拗地想听她开口求他一句。多可笑,他居然在等一个从不屈服的人低头。 凤凰男 沉家锐是个标准的凤凰男,出生在南方一个偏远小镇,家境贫寒、兄弟姐妹众多。他从小就知道,想出头,就得靠脸、靠嘴、靠一副把自己包装得“体面”的壳。他会说话、懂得逢迎,更重要的是,他长得好看——眉眼深邃、身材挺拔,走在大学校园里,很快就引起了苏婉的注意。 苏婉出身书香世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从小被保护得太好太单纯。可她偏偏在最该理智的年纪,被沉家锐那张皮相和满嘴的甜言蜜语打动了。 全家反对这门亲事。她父母一再警告她:“这个人太会算计,没根基,也没底线。”可苏婉那时哪里听得进去?她像疯了一样,执意要嫁,哭着闹着威胁断绝关系,甚至私奔。 最后她如愿了,嫁给了她口中的爱情,也把自己的一生赌进了一个男人的虚伪理想里。 沉家锐他最初的第一桶金,是苏婉父母拿出的养老金和一套市中心的老宅。 老两口本不想给。可苏婉在世时一心替沉家锐说话,“他只是没背景,并不是不努力”,“他只是缺机会而已”。她哭着哀求:“你们就当是借的,他一定会还。” 婚后第一年苏婉就生了沉奕辞,她努力在家做好一个贤妻良母。 而那时,沉家锐把岳父岳母的钱投进房地产,正赶上风口。经过多年奋斗,沉家锐翻了身。他在一片黄土地上盖起楼盘,穿上定制西装,出入都是豪车,他拿着她父母的钱,活成了一个“成功男人”的样子。 后来沉奕辞上小学时她又怀了沉时曜,可是那年她生产时大出血,医院抢救不及,孩子落地,她却没能挺过来。 沉家锐站在产房外,接过襁褓里的儿子,眼圈红了几秒,很快便恢复平静。他的人生,还长。他还有梦要追。他知道,苏婉走了,正好,也省去了“一个拖后腿的人”。 那一刻没人知道,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沉时曜,从此在一个没爱的屋檐下长大。他的生命,是用他母亲的命换来的。而他的父亲,在葬礼后的第六个月,就开始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 龙腾集团,是全国民营地产的龙头企业。它的崛起,伴随着一轮又一轮的房地产热潮。高杠杆、高周转、政策缝隙操作……从十八线小镇一路拿地到一线城市核心地段,短短十余年,已在资本市场风头无两。 龙腾集团的创始人沉家锐,左右逢源,能说会道,格外懂人情世故——喝酒、递烟、送礼、站队、政治嗅觉,一样不落。 地方领导一换,他总能在第一时间登门拜访,谈合作、谈招商、谈“共同发展”。 他笑着说:“要想拿地,地不是看你钱多,而是看你会不会做人。” 靠着这一招,他几乎打通了全国几十个城市的关系网,龙腾集团的版图也因此在十年内扩张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沉家锐,这个早年间在圈子里被人暗地嘲讽“靠岳父的钱起家”的男人,终于翻了身。 他不再是那个在宴会角落陪笑端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小角色。现在的他,是集团实打实的,手里握着实权,说话能拍板,能让一整个市场抖三抖的角色。 旗下子公司遍布全国,“龙腾盛世”正是其中之一,负责南部片区的高端住宅项目开发。 外界传说龙腾集团有两张王牌:一是手眼通天心狠手辣的董事长沉家锐,二是被派到子公司任老总沉家长子沉奕辞。 前者稳扎稳打,后者锋芒毕露。 权力 公司正逢外国客户来谈投资,整个部门都笼罩在一股紧张的氛围中。云茵她也被各种琐碎的准备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 客户是华某街的顶级投行代表,传闻中一个点头就能让整个行业起风,谁也不敢怠慢。公司高层早已严阵以待,会议一结束,就紧锣密鼓地安排了晚上的接待。 当天晚上,云茵也被临时叫去帮忙协调翻译。那家饭店是全市最顶级的私宴会所,平日里连预约都难,今天却为这场晚宴提前封厅。包间内灯光柔和,水晶吊灯折射出温暖的光晕,墙上挂着几幅低调昂贵的油画,一切都在无声地昭示着奢华与分量。 她一边检查菜单,一边远远地看到沉奕辞坐在主位旁侧,正和投行的项目主管低声交谈。他神色从容,英语发音冷冽而流畅,气场丝毫不输给对方。 “云茵,文件带了吗?”一个同事走过来低声问。 她点点头,将翻译用的资料递过去,嘴上应着,眼角余光却仍不自觉地落在沉奕辞身上。 灯光落在他肩头,西装轮廓挺括,袖扣银光闪烁,像极了某种危险而矜贵的猎食者。 云茵咬了咬唇,心跳却有些失控。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他在床上的画面。 天差地别。 她脸颊悄然泛红,呼吸也有点乱了节奏,赶忙移开视线。 果然是疯了,居然在这种场合想到那些。 晚宴的菜一道道上,觥筹交错间,云茵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更乱。 外国客户正举杯寒暄,突然脸色一变,手忙脚乱地解开领带,脖颈处迅速泛起大片红疹,呼吸也开始急促。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他对什么过敏?”“有没有急救药?” 一时间中英夹杂,语调急促,饭店服务员手忙脚乱,有人冲向前台,有人翻包,却根本找不到药物。就在众人焦急之时,云茵猛地反应过来,迅速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小瓶药——她常年随身携带抗过敏药,因为小时候她经常过敏,浑身起红疹子。 “这是氯雷他定片!先吃这个!”她脱口而出,用英语快速说明用途和剂量。 沉奕辞一眼认出她手里的药,立刻接过去递给客户,同时命人倒水。客户吞下药后,症状缓慢地开始减轻,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现场的气氛这才缓了下来。客户感激地连声道谢,连带着对整个公司也多了几分信任与好感。 云茵站在原地,心跳还有些快。她能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在这一刻落在了她身上,连沉奕辞也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 宴会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华灯初上,走廊里只剩下零星几人。云茵独自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发丝,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而温暖的声音:“云小姐,是你吗?”她回头,看到那位刚才宴会上的外国客户——劳伦斯先生,金发碧眼,目光深邃。 他的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像能把人吸进去:“真的非常感谢你刚才救了我……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云茵微微一笑,轻声回应:“这是我应该做的,劳伦斯先生。” 她眼角余光瞥见他期待的神情,心里暗暗盘算着——这是公司客户,客户是上帝。 云茵轻轻递过手机,指尖触碰到他的手,快速加上了他的联系方式。 劳伦斯微笑着问:“云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说实话,我很想追求你。” 云茵愣了一下,心里暗想:外国人都这么直白吗? 她轻轻笑了笑,眼神有些躲闪:“这个……还没吧。” 劳伦斯礼貌地道别后转身离去,走廊只剩下云茵一个人站在窗前,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垂着眼看着手机上那个刚刚加上的新联系人,神情有些出神。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客户的联系方式加得倒快。”熟悉的低哑嗓音响起,带着淡淡的讥讽。 她还没回头,就感觉到他站到了她背后,气息带着清冽薄荷味,从肩头拂过。 “老板的呢?怎么不考虑加回来?” 话音落下,一只修长的手臂从后绕过来,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她心头一震,还未挣脱,就感觉他的唇轻轻吻在她的面颊上,温热、克制,却也毫不掩饰情绪。 那不是玩笑,也不是醉意,是他清醒时的占有欲。 云茵猛地挣开,退后一步,眉头紧蹙:“沉总,请你自重。” 沉奕辞眸光一凛,仿佛被冷水泼了一身,脸上的情绪迅速敛去,唇线紧绷。 云茵望着他,语气平静:“我们现在只是老板和下属。” 沉奕辞的眼神沉沉,唇角却勾出一丝冷笑。 “你别忘了,”他逼近一步,嗓音低哑,“你也是可以不是我的下属的。” 他俯身靠近她耳边,语气冰冷:“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让你走人。” 云茵怔住了,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 是啊,他是总裁,她只是个实习生。他有这个权力,轻而易举。 她眼神慢慢黯淡下去,手指死死攥着裙摆。 沉奕辞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心里忽然一紧,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他移开目光,却又没忍住,低声喊: “茵茵。” 他咬了咬牙,声音微哑:“求我,只要你开口,我就可以让你留在公司。” 云茵怔住,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真卑鄙,沉奕辞。”她的声音在颤,却一句比一句清晰,“他造我黄谣,你呢?你用你的身份威胁我,用你的权力碾压我?” 沉奕辞眼神一震,眉头紧紧皱起。 她轻轻冷笑,带着一种压抑太久的讽刺与心碎: “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沉奕辞站在原地,像被人当胸击了一拳。他薄唇紧抿,喉结微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从没想过,她会把他和刘大伟相提并论。 可她眼里那种决绝与失望,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胸口。 云茵深吸一口气,低声道: “之前的事,我很感谢你帮我。从现在开始,公私分明。你是老板,我是下属——仅此而已。” 说完,她转身离开。 沉奕辞的手指动了动,却终究没拉住她。 沈奕辞过往 城市的深夜像一座空壳,高楼林立,灯光未灭,却仿佛没有灵魂。 沉奕辞站在淋浴下,仰着头任水冲刷着脸,脑子却是一片死寂。 从小到大,他就是“沉家继承人”。不是“孩子”,不是“男孩”,更不是“可以犯错的人”。 “你要做最出色的。” “永远别哭,哭是弱者干的事。” “这个家以后是你的,你必须撑得住。” 他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学会了把一切情绪压下去。成绩、谈吐、反应、野心,他样样都要拿满分。做不到,就得接受惩罚——不是体罚,而是彻底的否定。冷眼、沉默、故意制造的对比、永远不够的标准。 久而久之,他就学会了不去想。用学习、应酬、应付人际关系,把脑子塞满。 成年以后,压力更甚。 那次约云茵出来,也是他刚被父亲一顿冷嘲热讽之后。他只是想找个出口。没有计划,没有情绪,甚至没兴趣挑人,只是翻到她的消息,回了句“在” 她答应得很干脆。 但之后她拉黑他那刻他才意识到——云茵和他一样,都在这场没有名字的关系里,保持着克制到几乎冷漠的疏离。他们从不要求对方做任何改变,也不奢望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温暖或依赖。 只是刚好那天夜里,他们都在逃避。刚好撞上了彼此。 很长一段时间,沉奕辞人生都是漫长的、重复的、毫无破绽的,但她是那个例外。 他身边从不缺人。聪明的、温顺的、会来事的,太多了。但他们都懂分寸,懂得怎么讨好他,怎么避开他的锋芒,怎么在他需要时送上笑脸,却从来没人敢、不,也从来没人愿意像云茵那样—— 沉默。 冷淡。 公事公办到让人烦躁。 她上他的床时沉默不语,事后穿好衣服转身就走。他以为她会缠人,结果她连晚安都吝啬。他以为她只是装冷,后来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 她没有攀附心,没有讨好欲,也从不把他当资源。 她像一堵墙,他怎么敲都不回应。 偏偏这样的人,最容易让一个孤傲的男人失控。 沉奕辞起初是不甘。后来,是执着。再后来,是想靠近,哪怕是被拒绝的靠近。 他不是突然喜欢上她的,而是在一场又一场被“无视”的拉锯中,发现自己已经想让她对自己低头,哪怕一次也好。 沉奕辞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心的人。可云茵从没想抓住他,这恰恰成了他沉沦的理由。 她不主动,他却谁也不准动她。 因为她是他的。哪怕她自己不承认。 自从那天走廊争执后,云茵本以为自己第二天就会被人事请去谈话,甚至收到辞退通知。但意料之外的是,一切风平浪静。 沉奕辞仿佛从未对她说过那些话,也未曾做过任何越界之举。他在公司处理事务时一如既往地高效、疏离,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显得克制。 只是好像最近,沉奕辞发脾气的时刻越来越多了。 他原本是出了名的冷静克制,会议室里最不苟言笑的那一个,说话不疾不徐,连训人都带着刀子藏在话里,不沾一滴血。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火气像是压了太久,一点就着。 开会时,只因为一个组员答非所问,他直接摔了笔:“听不懂人话就别坐在这儿浪费时间。” 云茵刚好在场,眼神微动,却没说什么。 审方案时,他眉头皱着,声音比平时冷了好几度:“重做,三遍我都看不出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不用脑子做的?” 整个办公室都知道——沉总最近脾气不好,别碰,能躲多远躲多远。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火气不是没来由的。 云茵安静、疏离、做事一丝不苟,甚至完美到挑不出错。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连吵架的机会都没有。他想靠近,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位置。 侧入(辞h) 沉奕辞俯身吻住她,带着压抑许久的思念和一点失控的情绪,几乎是要把她吞进骨血里。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唇,一遍遍地追着她的呼吸,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力道强势,却又偏偏带着种近乎疼惜的缠绵。 她被吻得发软,只能紧紧抓住他后背的衬衫,整个人都陷进了这个炽热的深吻里。 他身上的衬衫没扣好几颗扣子,衣襟敞着,露出线条紧实的胸膛。再往下,是腹部——肌肉块块分明,腰线清晰,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 那是长期锻炼才有的体型,没有一丝赘肉,只有力量和控制。 两人侧躺在床上平稳着气息,他滚烫的躯体贴着她的后背。他们的腿也无意识地缠在一起,侧躺着贴得太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在同一个节奏上跳动。 他的唇轻轻贴上她的脖颈,他一边吻,一边用肥厚的舌头舔舔那细腻白皙的肌肤,带着隐忍的炽热。 云茵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推开他。 沉奕辞拉起她的睡衣裙摆,就这么用硬挺阴茎顶开那片潮湿的软肉缓缓地上下磨蹭。那两片粉嫩的阴唇被他顶得翻开,抖抖索索地裹着他的棒身,像是舍不得松开。 他扣住她的腰,又狠狠挺了几下胯,喘得像头野兽。阴茎被磨得发烫,大龟头每次都狠狠刮过她那颗肿胀的阴蒂,他就这么缓慢地磨着,云茵觉得自己像被放在温水里煮的虾。云茵发出粗重地喘息,整个人都在发热。 云茵感觉穴里一阵空虚,一边溢出低喘一边道:“你,你进来啊。” 这句话似乎对他来说很受用,沉奕辞低低笑了下,云茵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他胯下那根肉棒粗硬无比,青筋虬结,硬得像铁,正慢条斯理地插入她小穴里。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激起一片颤栗。他腰身缓慢挺动,粗硬的肉棒在她体内进出,龟头碾过她敏感的内壁,带出一阵阵黏腻的水声。 他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后背,手臂抬起她一条腿更高。 他不再克制,躯体猛地发力,粗壮的双臂紧锁住她的身躯,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他的胯骨撞击着她饱满的臀肉,像是海浪拍打着潮水,一遍又一遍。 云茵声音破碎而颤抖,那根粗大的肉棒在她紧窄的小穴里横冲直撞,每一下都深重而有力,龟头狠狠撞击她深处。 他一手抬起她的腿,另一只大手滑到她胸前,缓缓揉弄她柔软的乳房,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滑到她腿间,修长白皙的手慢慢地抚弄她的阴户,逗弄那颗肿胀的阴蒂,肿得红艳的小肉粒被他揉得发烫,刺激得她全身一颤,呼吸粗重。 手指在她阴蒂上打转,时轻时重地揉,激得她小穴猛地收缩,夹得他低哼一声,喉结滚动,欲望彻底失控,他腰身猛挺,粗大的肉棒在她体内疯狂,龟头每一次撞击都带出一波波痉挛般的快感,她的喘息更加粗重,身子在他怀中剧烈颤抖,小腹抽搐。 他被她的紧缩夹得头皮发麻,低喘一声,腰身猛地一沉,整根粗硬的肉棒狠狠捅进她深处,云茵觉得整个小腹都又酸又胀,于是往后缩了下臀部,想要逃离这要命的快感。却被他扣住纤细的腰肢,拽回来。他滚烫的蘑菇头死死怼进穴道深处,狠狠碾那块敏感点,像是要与她的身体合二为一。她快要被他顶得散架。 他粗重地喘息着,贴着她的后颈,声音沙哑低沉:“茵茵……爱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结束后,沉奕辞紧紧搂着她,像是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 拍卖初夜 云茵每天早早来到办公室,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她总是第一个坐下,开始整理资料、回复邮件。无论任务多么繁重,她都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项工作。 她知道,只有工作才是最靠得住的,一定要顺利通过实习期。 深夜,裴意给云茵打来电话,她知道裴意高考一结束就去了欧洲旅行,“你在欧洲玩得开心吗?”她笑着问,语气里有着一点打趣。 裴意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嗯,去了好多地方,看了很多电影节,体验了不同的文化。可是真的还是很想你。” 云茵心跳微微加速,很久没见裴意,云茵也有点想他。 后来挂了电话,云茵一直睡不着,索性窝在床上,拿着手机滑动着微博,指尖忽然顿住。 她盯着热搜榜前几条,一行行黑体字像烙铁一样刺进她眼睛—— “未成年少女初夜被拍卖” “失踪未成年少女被杀” “疑似明星富商裴明涉性交易链” 深夜两点,微博热搜榜悄然变了天。几个爆炸性关键词接连冲上前十,评论区已经炸开锅,无数网友怒不可遏地刷着“人渣”、“必须查”、“必须死”。 她的心“咯噔”一下。 手心不自觉地出汗。 点进去,是几张模糊但明显是真的监控截图,还有网友放出的模糊名单。 她呼吸一紧,下意识地把手机锁屏,却怎么也按不住从心底泛起的恶心和寒意。 “不会吧……”她喃喃低语。 她和裴明打过几次照面,是那种人前斯文、话少、目光却令人不寒而栗的人。她一直不喜欢他,也从不说出口,只当是成年人的疏离。 但现在,这件事太大了—— 不仅是道德崩塌,还是犯罪。 云茵下意识地想给裴意发消息,手指却在屏幕上停住。 她犹豫了很久。 【裴意知道这事吗?】 【该不该告诉他?】 【他们毕竟是亲父子】 若是真的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种人……他会不会彻底崩溃? “他承受得住吗……”她低声呢喃。 她不知道,到底该帮谁,又该保护谁。 ———— 灯光昏黄的私人会所,空气中弥漫着雪茄、香水和陈年葡萄酒的味道,墙上挂着的是伪装成艺术展的油画和雕塑。裴明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站在二楼的包厢里,俯瞰着一楼大厅的“拍卖现场”。 “今晚的压轴——编号31号。”主持人声音轻柔,带着故意压低的笑意,“如大家所愿,未经人事,干净得像玻璃一样的年纪——十五岁。” 现场一片沉默,紧接着是几声压抑的笑。几个老男人眼中浮现出野兽般的光,彼此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裴明没有笑,只是慢慢转动着酒杯,看着下方那个缩在玻璃笼中的女孩。 女孩瘦弱得像一只猫,穿着白色吊带裙,眼睛哭肿了,却死死瞪着每一个看她的人。裴明对那种眼神不屑一顾,他早已习惯。 “她本该进福利院的,但我提前‘安排’了手续。”裴明淡淡说着,语气中甚至带点怜悯,“你知道的,像她这种没有亲属的小孩,国家根本管不过来。” “起拍价十万。” 有人举牌。 十五万。 十八万。 “二十万。”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咧嘴笑,“我要她做我儿子的成年礼礼物。” 裴明微笑,慢慢走下楼梯,像是巡视领地的猎豹:“是啊,你确实很乖。所以我才替你安排了一个‘值得’的归宿。” 那一瞬间,他像魔鬼一样温柔,嗓音里带着恶臭的怜惜:“你这点可怜的身体,也只有今晚还有点‘价值’了。” 一锤定音。二十万。 没人敢反抗。 女孩尖叫着扑上来,被保镖强行拖走。 裴明冷眼旁观,转身时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继续安排下一批“货”的转运。 被逮捕 裴明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腿,正喝着威士忌,一边看着热搜,一边嗤笑出声。 他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漫不经心地说,“每次炒作都把我拉出来蹭流量,这帮人脑子里都只有狗屎。” 助理站在旁边,脸色发白:“这次不一样,明哥。网上说得很细,连那天拍卖场的编号、女孩名字、监控时间都有人贴出来了。” 裴明冷笑,眼中却没有一丝慌乱。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慌。”他把杯子轻轻放下,目光却冷得像冰,“找公关公司,联系微博那边,压热度。顺便放点别的料出去,把这事顶下去。” “可……那些照片……” “假的。”他打断对方,语气不容置疑,“或者就算是真的,也没有我的脸。懂?” “那女孩呢?” 裴明低头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眯起眼睛笑了:“玩死了就扔出国了,谁还能找到?这年头,要毁一个人,比救一个人容易一百倍。舆论就是狗,喂块肉它就跑别的地方叫唤了。” 他站起身来,走向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万家灯火,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人味。 ———— 热搜挂了整整七天,像一道浓黑的疤,贴在微博首页不肯掉。 网友骂声不断,私信、爆料、转发、举报如潮水涌向有关账号,但平台始终“稳定如初”——没有立案通报,没有官方回应,也没有当事人出面解释。 第七天下午三点,裴明工作室终于发布了一则澄清公告。 正文简洁得令人发指: “针对近日网络不实传言,我方已收集相关证据,并将依法追究造谣者责任。请勿以讹传讹,理性吃瓜。” ——裴明工作室 配图是一张格式规整的律师函,落款模糊,语言冷硬,全无诚意。 评论区在五分钟内炸了。 【倒打一耙真是你们的惯用手段。】 【一个星期了,警方只字不提,你发律师函给网友?你有脸吗?】 【他是个公众人物,不是娱乐圈真空宠物,出了事不是“清清微博”就完事。】 那天下午,裴明正如往常一样,拨打着电话,试图安抚那些发起抗议的合作方和品牌代言,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门外,是一队身穿便衣的警察。 “裴明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有关未成年性交易和非法拍卖案件,现依法对你进行刑事拘留。” 裴明脸色瞬间惨白,喉咙发干,声音嘶哑:“你们搞错了,我什么都没做……” 警察没有回应,只递上搜查令。 豪宅被彻底搜查。 律师来不及反应,裴明被带上手铐,身边的保镖和昔日的“后台”纷纷选择沉默。 警方后续将裴明移送审讯,媒体持续追踪报道。 他的罪行和黑幕一点点揭开—— 那些他买通、威胁、收买的证人纷纷被传唤,更多的受害线索浮出水面。 而裴明,终将面对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裴明被警方押上警车的同时,豪宅另一侧,李漾正坐在化妆镜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自己的脸。 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急促且坚定。 两名警察出示证件: “李漾女士,因涉嫌包庇裴明涉及未成年违法犯罪行为,现依法带您协助调查。”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冷静。 “我会配合。” 警方的调查如同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隐秘的黑暗逐渐浮出水面。 在冰冷的审讯室里,墙上的荧光灯闪烁着冷光。 侦查员一页页翻过档案,声音压得极低: “这些女孩……她们不是简单的受害者,她们是被吞噬的灵魂。” 档案中,有的女孩从未被找到;有的跳楼身亡,选择了比活着更残酷的解脱;有的在黑暗中沉默,永远带着恐惧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们看到的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被撕裂的生命。” 裴明,那张曾经高高在上的脸,如今成为了罪恶的代名词。 他不是普通的罪犯,而是把少女们当作交易筹码,肆意践踏、掠夺生命的恶魔。 警方收到的证据里,细节触目惊心: 那些宁死不从的女孩,挣扎着,哭泣着,却被逼入绝境; 她们有的在无声的夜里跳下高楼,选择结束痛苦; 有的被迫吞下无法承受的伤害,生命在黑暗中渐渐凋零。 每一条线索都像是刀刃,割裂着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裴明的罪行,已经超出法律和道德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不仅是一起案件,而是一场撕裂社会良知的浩劫。 警方决定,必须将这黑暗的根源彻底铲除,不让更多无辜再受伤害。 深夜,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微博的公告页面还停留在她眼前。 云茵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仿佛按一下就会炸开无数碎裂的回音。 她一字一句地看。 “涉嫌强奸多名未成年人……多起受害人自杀或失踪……存在性交易、暴力胁迫、人命案情……” 字眼像钢针,一根一根扎进她的脑子里,血在往上冲,心却凉透了。 她忍不住伸手抱紧自己,肩膀止不住地颤。 不是冷,是毛骨悚然。 她想吐。 不是普通的恶心,而是从骨头缝里爬出来的恶意、腐臭、令人窒息的恶。 她想起裴意—— 她不敢想他知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他。 她喉咙紧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缓慢而艰难地呼吸着,仿佛整个人掉进了某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云茵心痛道:“那些无辜的女孩该多绝望,恶魔。” 订婚宴 下了飞机那天,天灰得像一块死掉的幕布。机场外雨下得正大,裴意站在风里,皮夹克外套被溅上水痕。他没有叫司机,也没回家。 那个地方,他想起就觉得窒息。 他曾以为那是“家”,可现在,只剩下“犯罪现场”的荒诞感。 他拨通沉时曜电话的时候,语气极轻:“在你那儿睡一晚。别问了。” 【沉时曜的公寓】 沉时曜开的门,嘴角还叼着根烟,打量了他一眼:“啧,你看起来比新闻里还惨。” “有烟吗?”裴意声音干哑。 “有——”沉时曜瞥了他一眼,“不过先给你个喜事冲冲晦气。” 说着,他从玄关抽屉里拿出一张深蓝色丝绒质感的请柬,递给他。 裴意接过来,低头一看。 白色烫金字体端庄体面,熟悉得令人生厌: 沉奕辞amp;宋清冉 订婚宴邀请函。 时间,地点,流程,一一列得清清楚楚。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把请柬放在茶几上,像放下一把没用的刀。 那天晚上裴意发来消息时,只是一句: “我需要个女伴,你能陪我吗?” 云茵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 她知道他最近应该过得不好。新闻、调查、父母被捕,像是漫天乌鸦压住了他的神经。 也像像一口密封的井,没人知道里面压着什么。 她没有问他什么时候从欧洲回来的,只回复:“好。” ———— 她穿着裴意提前送来的礼服,挽着他的手走进会场。 他穿一身黑西装,剪裁冷峻,眼下有些青色没遮住,但整个人仍然挺拔克制,像是用极深的自持扛住了整场风暴。 他没看她太多,只是安静地牵着她,在嘈杂人群中,走得稳而沉。 云茵原本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裴意想来凑个热闹,带她充个场子。她神情淡淡的,步伐从容,一直到—— 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主位那一抹冷峻的身影上。 沉奕辞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口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坐在灯光最明亮的地方。宋清冉穿一袭白色长裙,姿态优雅得体,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竟然是沉奕辞的订婚宴。不知道为什么,云茵感觉心好像被什么揪住。 沉奕辞站在台阶上,原本漫不经心地扫视四周,目光却在下一秒定格。 云茵挽着裴意的胳膊走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像是全世界都和她站在一起。 沉奕辞的瞳孔骤然收紧,手指狠狠攥紧了西装下摆,指节泛白。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呼吸都跟着一顿。 他盯着他们交握的动作,恨不得一把扯开。为什么是裴意?就这个毛头小子? 沉奕辞几乎咬碎了后槽牙,眼里翻涌着什么极深极暗的情绪。理智告诉他要冷静,但嫉妒像毒蛇一样在心里蜿蜒翻滚—— 他嫉妒得快要发狂了。 宴会厅内灯光璀璨,司仪的声音高昂热烈,宾客们笑闹成一团。 游戏环节开始了。 有人起哄,有人拍手叫好。 云茵站在角落,耳边的笑声仿佛离她很远。酒意微熏,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转身悄无声息地从侧门离开,踏入花园。 晚风拂面,花园里只有潺潺水声和隐约的音乐回响。她靠着凉亭的柱子站着,深吸一口气,终于有种暂时逃脱的松动感。 可没过多久,身后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回头,一眼便看到沉奕辞。 他站在月光与灯影交错之间,西装剪裁得体,眼神沉静,却掩不住疲惫与情绪的沉重。他没说话,只是一步步靠近。 沉默像一张紧绷的薄纸,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你要订婚了。”她轻声说,语气没有情绪。 沉奕辞站在花园的微光中,眼神深沉,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无奈:“茵茵,你得明白,我也有我的无奈。” 云茵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不是简单的感情问题,这是家族联姻。沉家和宋家,都是权力和利益的交换,我不能也不敢随心所欲。” 他的声音里带着隐忍和疲惫,像是在说一件他痛恨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沉奕辞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焦躁,猛地一把抱住云茵。他的声音带着急切与哀求,嘴唇贴住她的软耳:“茵茵,别不理我好吗?”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情绪,混杂着不安与渴望。 可就在这一瞬,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清亮却带着焦急: “阿辞!” 两人同时一僵。 那声音顺着走廊回荡而来,熟悉而刺耳,像是从无数个订婚仪式的片段里撕开的一角。 是宋清冉。 她脚步急促地从宴会厅方向走来,一身精致的裙摆在光下晃动着,显得格外刺眼。 沉奕辞的指节微微收紧,但下一秒,他还是松开了云茵的手臂,像是用尽了全身的自控。 云茵没说话,只缓缓低下头,掩去了眼里的一瞬酸涩。 他转身走了几步,宋清冉已经迎了上来,握住他的手:“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久。” 他没有回答,只侧身护着她往回走。 云茵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仿佛这场突如其来的接近从未发生过。 就在这时,她余光扫到不远处一个身影。 再遇沈时曜 沉时曜倚在走廊转角,长腿交迭,肩靠着墙,手里拎着没点燃的烟。他懒洋洋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似笑非笑,像是在欣赏一出毫无意外的戏剧。 云茵神情一滞,下意识地抬起头。 她与沉时曜对上眼。 那是一张少年气十足又危险的脸,金发耀眼,五官立体得过分,像是哪张杂志封面走下来的外国模特。 她屏住呼吸,忽然意识到这张脸里,竟藏着沉奕辞几分模样——轮廓骨架相似,连眉骨的弧度都像极了。但他眼神里那种疏离冷漠,却与沉奕辞的精致伪装截然不同。 云茵顿了一秒,想起上次在裴家别墅沉时曜来找裴意。 “……你们,是兄弟?”她脱口而出。 沉时曜听到这句,眉头挑了挑,像是被逗乐了,低低笑了一声。 她一抬眼,便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狭长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燃烧,带着戏谑和一点点不怀好意。 他侧身凑得更近,唇几乎擦过她耳垂,热气拂过她的皮肤,让她身体一颤。 “你这张寡淡的脸是怎么让裴意和我那位好哥哥为你着迷的?”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与挑逗,眼里却是一闪而过的意味不明。 云茵脸色微变,强撑着镇定,不想给他看出破绽。可心跳已然乱了节拍。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半步,却撞上了冰冷的墙面。 沉时曜却没再逼近,只是盯着她看了一眼,笑着直起身,懒洋洋地说了句:“小心点啊,云老师,别玩脱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背影轻佻随意,仿佛刚才那点压迫感只是错觉。 而云茵站在原地,掌心不知何时已渗出薄汗。 ———— 宴会厅灯火辉煌,宾客云集,笑语连绵。 沉奕辞被人群簇拥着,举杯应酬,面带得体笑意。宋清冉挽着他的手臂,温柔安静地立在一旁,宛如最合适的女主人。 而在稍远的角落,一处光影斑驳的酒台旁,沉时曜静静地站着。 他穿着黑西装,却没打领带,领口随意敞着,手里举着一杯酒,像是在等待什么。 没过多久,他端着酒慢慢走了过去,目光越过宾客落在沉奕辞身上。 他停在对方面前,唇角轻挑,举杯:“哥,订婚快乐。” 沉奕辞略微皱了皱眉,抬眼看他,语气平淡:“你来了。” “怎么?我不该来?”沉时曜嗤笑一声,把酒杯递过去,“我哥结婚,当然要捧场。” 他特意用了“哥”这个字,语气轻飘飘的,却像钝刀割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挑衅。 沉奕辞没有接他的酒杯,而是看着他,眼神克制:“时曜,我不希望今天有任何乱子。” 沉时曜挑眉,将酒杯凑得更近:“你紧张什么?我是真心的。” 沉时曜微微一笑,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沉奕辞缓缓说: “从小到大,你是沉家的希望,是别人家的孩子,是那个站在舞台中央的人,风光霁月,稳重冷静。” “而我呢?”他把空酒杯放在桌上,目光直视他,“只配在角落里,被叫一声‘小的,不怎么管事’。” 沉奕辞沉默了几秒,握着酒杯的手轻轻收紧。 “你明明可以不这样。” “我试过。”沉时曜低声道,语气忽然变得很轻,“我也试过乖巧、努力、讨好……但他们从来没看见我。” “你知道我最清醒的时候是什么吗?”他笑了笑,像自嘲,“是有一次我打架回家,鼻青脸肿,沉家锐连看都没看一眼。可你病了,他推掉一场会,亲自送你去医院。” “至少我没让父亲一次次失望。”沉奕辞语气低冷,终于迎上他的眼。 “失望?”沉时曜忽然笑了,眼中却泛着一层红,“你以为我想争那个位子?我只是想看看他哪怕一次,能不能把我当儿子看——而不是‘沉奕辞的对照组’。” 空气骤然凝固。 沉奕辞沉默了两秒,低声:“你恨我。” “我不恨你。”沉时曜咬牙,声音发颤,“我恨的是我小时候明明也想学好、想讨好,却只能看着你被夸、被抱,而我……连名字都没人记得。” “你以为我不累吗?”沉奕辞突然抬高声音,眼神罕见地失控,“你可以不在乎,你可以肆意堕落、撒野——可我不能。我没有选择。” 沉奕辞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疲惫与倦意:“我没想过和你为敌,阿曜。” “可我们早就是敌人了,哥哥。”沉时曜轻轻吐出两个字,像一把钝刀插入彼此心脏。 他,一直是是被忽视的存在。 沉时曜小时候也想过讨好父亲。 那时候他成绩不错,也学过钢琴,还会在家族聚会上装乖巧,坐得笔直,像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少爷。 他记得有一次拿了全年级第一名,满心欢喜地拿着奖状回家,结果沉家锐连头也没抬:“你哥不是也拿过?” 后来,他就不装了。 开始打架、泡吧、顶嘴、惹麻烦——看起来越不像“沉家的好孩子”,他心里反倒越轻松。 反正你从没正眼看过我,那我干脆做你眼中那个“问题儿子”,省得累。 可偏偏,他还是时不时会看向沉奕辞。 不甘、不服、不认输。 也许还有一丝不愿承认的羡慕和渴望。 沉时曜染上金发,不只是为了与哥哥区分开来,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争。 他不讨厌沉奕辞——不是那种能用讨厌形容的情绪。更像是一种从骨子里长出来的隔膜,就像他们从来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可当沉时曜发现哥哥竟然和云茵有过一段情时,眼底骤然闪过一抹玩味的光。他的嘴角轻扬,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事情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吃醋醉酒 裴家塌得干净利落,像被雷劈断的老树,倒下时没激起太多尘土,却把整个山林的风向都改变了。 转正的那天,云茵带着点雀跃,也有些犹豫。她提着刚买的咖啡和蛋糕,想去学校看看裴意,她知道他最近一直情绪低沉,所以想给他个惊喜。 电影学院的教学楼静悄悄的,只有走廊尽头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 云茵站在表演教室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拦住了刚走出教室的两个女生。 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稳: “请问……裴意,他什么时候下课?”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很快笑了出来。 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粉唇女孩率先开口,声音刻意拉长: “你谁啊?家长探班的吗?” 旁边的卷发大波浪高个女生笑得更夸张,打量着云茵那套简单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啧了一声: “穿着土气的老女人,看起来像是哪家来接孩子的保姆。” 云茵怔住,喉咙干涩:“我是他的……” 有人干脆模仿起电视里的腔调,语气酸得刺耳: “姐姐你年纪不小了吧?没人要还来盯大学生。阿姨你这样太吓人了吧。” 她们笑成一团。 云茵觉得耳朵都烧了,整个人像是被裹进了一层透明却无比厚重的羞辱之网,动弹不得。 正巧这时门被拉开,有同学走出来。 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教室的角落里,裴意坐在桌沿上,笑得眼睛弯起,手肘随意地撑着窗台,显得懒散而轻松。 他对面的女生穿着浅蓝色短上衣和贴身牛仔裤,头发卷卷的,脸蛋漂亮,笑起来带点撒娇的意味。 两人都在笑,笑得那么亲密,自然得仿佛那是他们之间早就习惯的相处方式。 云茵的指尖慢慢收紧,蛋糕袋都被捏扁。 这时,从拐角转出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你们吵什么?” 沉时曜倚在栏杆上,眯着眼望她们,视线最终落到云茵身上。 女生们立刻安静下来,有人认出了他,小声惊呼:“是沉时曜!” 沉时曜扫了众人一眼,像是不耐烦地皱眉: “云茵,这可稀奇了。” 他一步步走近,看向云茵的眼神带着揶揄:“真的是你。你来学校抓奸啊?抓到几个?” 云茵脸色煞白,咬唇低下头不语。 沉时曜耸肩:“不说话就默认咯。放心,他演戏的时候挺会调情的。” 夜幕沉沉,霓虹闪烁。 车子在街道上疾驰,车窗外的城市灯光在云茵眼底拉成一道道模糊的光痕。 她坐在副驾驶,指尖紧紧抓着安全带,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一块。裴意和那个女孩的亲密,那些女生讥讽她的语调,在脑子里回荡不去。 沉时曜斜眼看了她一眼,慵懒开口: “你确定要去喝酒?你这种人,一杯下去估计就吐我一身。” 云茵偏过头,目光清冷而倔强: “你不想去,就放我下车。” 沉时曜轻笑一声,语气玩味: “还挺有脾气。” “放心,我带你去喝,喝到你忘了姓裴的。” 酒吧内,灯光昏暗,音乐震耳。 沉时曜订的是VIP包厢,隔音极好。他往沙发上一靠,随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把整瓶威士忌推到她面前。 云茵没说话,倒了满满一杯,一口灌下去,辛辣的液体烧得喉咙火辣辣,但她只是皱了下眉,又倒了第二杯。 沉时曜挑眉看她,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淡声道: “真想用酒忘了他?” 云茵手指一顿,低声回: “你觉得呢?” 沉时曜不答,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盯着她,那双桃花眼在暗光中多了几分危险的暧昧。 “我觉得,你是想让人告诉你,你还有人要。” 云茵仰头看他,眼眶有些红,酒气冲得她意识微醺,神经也跟着麻痹。下一秒,她放下杯子,靠近他,几乎是贴着他的唇,轻声说: “那你告诉我啊——你要我吗?” 沉时曜微微一愣,旋即低笑出声。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里多了一抹捉弄的兴味与隐晦的渴望: “你说让我要,我就要?云茵,你知道你现在在玩什么吗?” 她没再说话,手指探入他微敞的衬衫,摩搓着他腰部冷白紧致的腹肌。 沉时曜一路沉默地开车回了公寓,气氛压抑而暧昧。云茵靠在副驾上,头晕脑胀,眼神却清醒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