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似她而非她——慾罪欲醉》


 楔子

    楔子
    南区夜啸酒吧，几个黑衣男子正在里面砸场子。砸得忘我之时，突然一阵引擎声轰鸣而来，如同猎食者般停在了酒吧门口。
    车门应声开啟，中筒靴踏出，白皙大长腿一现，周围的空气彷彿瞬间结冰。她慢悠悠地点起一根菸，冷冷的扫视着夜啸酒吧。
    其中一个男子看到了那抹身影，往后退了几步，踉蹌的倒在地上。
    「凤…凤凰…」他惊恐的看着下了车的女人——露背上衣、紧身短裙、吊带丝袜露出半截白嫩的大腿、中筒高跟靴踏下。
    叼着菸的她，神情冷漠如霜。最为标志性的就是那满背的凤凰刺青。虽然她深红色长发及腰，但此时已撩来前面。背后浴火凤凰的刺青栩栩如生，彷彿下一秒即将展翅高飞。
    「现在还真是…什么阿狗阿猫都敢来砸场了？」她缓缓开口说道，烟雾裊裊绕上了她的侧脸，模糊了她的脸庞却盖不住她的杀气。其他黑衣人听到猛然回头看了一眼，纷纷吓得跪下求饶。
    「凤凰姐…我…我们不知道这是夜鹰帮的场子…」其中一个黑衣男子颤巍巍地说着。
    她冷笑了一声说道：「不知道？那我就让你们长长记性。」说罢，她掏出飞刀，一瞬之间六名黑衣男子小腿全部被飞刀贯穿，血液喷溅，整个场子都是痛苦的哀嚎声。
    此时驾驶座的男人走了下来，冷眼扫视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其中一个黑衣人问：「谁派你们来的？」然后硬生生把他拽起来。
    那名黑衣人因为这个动作拉扯到小腿伤口，痛苦地回答到：「是…西海帮……他们给我们五十万…让…让我们砸这场子…说要测试夜鹰帮对于突发事件的反应速度…」听完，她冷笑了一声：「当我死了？」
    墨羽突然大笑着说：「我说凤凰啊，你最近是不是太间了？间到这种虾兵蟹将也敢来砸场子？」她踩熄了菸蒂回应着说：「墨羽，还不是你跟清风两人整天说我不该一直在外面乱转？」
    她是凤凰，夜鹰帮的核心成员，也是杀手界的冰山传说。她背上的火凤刺青，已成为地下世界的死亡象徵。据说，曾经一人单挑，将一整个中型帮派连根拔起——这传言，如今依然在道上流传。
    墨羽，夜鹰帮核心之一，专门处理战备事宜。
    清风，夜鹰帮核心之一，专门处理情报事宜。

 第一章《是命令還是心聲…？》

    第一章  《是命令还是心声…？》
    「凤凰，你明天跟我去。」他语气冷淡，却叫得那么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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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电话打给秦渊，电话响了许久才接。
    「嘶…什么事？」秦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喘息与床板碰撞声此起彼伏。电话那头，有人故意发出高昂的呻吟声，像是在提醒着我，我不该在这时候打这通电话。
    「凤凰…我…我正忙着呢…嘶…有事快说」紧接着传来了床单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变换姿势。
    「夜啸酒吧刚刚被人砸了，是西海帮的人。」我轻描淡写的说着，像是在形容天气，显然对夜鹰帮帮主这时候在做这件事情并不意外，却又带着一丝压抑。
    「他们想要测试我们遇到突发状况时的反应速度。」我云淡风轻的说。
    「啊…阿渊…你专心一点嘛…」苍兰的呻吟在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比秦渊刚接电话时更妖嬈了几分，她正扭腰摆臀着，想让秦渊把注意力放到她自己身上。
    「操…小骚货…夹那么紧…要…要射了…」我靠在车门上点起一根菸，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打火机在我手中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但我只能等待—等这场肉体交缠结束，等我那点无足轻重的讯息，有资格被听见。
    「西海帮？那群不知死活的杂碎」秦渊的声音变得冷酷无情，电话那端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声音。苍兰不满此时被打扰，俯身在秦渊双腿之间帮他吃着肉棒。
    我闭上眼，试图不去听见那声音，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嵌进掌心。
    「嘶…你个骚货…」秦渊压着苍兰的头，让她完全吞没自己肉棒，传来呜咽声。
    「苍兰你他妈给我认真舔。」苍兰的呜咽声更明显，「凤凰，都处理乾净了吗？」秦渊冰冷的声音传来，苍兰听到凤凰这个代号明显不悦，她眨了眨眼，笑容一瞬间僵住，但仍旧认真地用嘴跟手套弄着秦渊的肉棒。
    我靠在车门看着清洁小队已经在善后，点燃一根新的菸回道：「预计半小时内清理完毕。」我语气平静，烟雾在我口中繚绕，此时此刻只有我心里知道我有多想掛断这通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秦渊满意的答覆「测试反应速度？操…老子给他们脸了是不是？我明天亲自去会会那个老狐狸。」说完他猛然顶胯，将白浊的液体全部送入苍兰嘴里。
    苍兰乖顺的将所有体液吞下，她像隻驯养得极好的宠物，舔尽他每一分慾望……而我，只能听着、不能看，也不许走。她却能娇滴滴地躺在秦渊胸膛。
    「凤凰，你明天跟我去。」秦渊语气冷淡，像是例行公事般的命令，却叫得那么顺口——像是早已在心底重复过无数次。我一瞬怔住。可他没有再多说一字，电话那头，秦渊自己也愣了一下，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知道了，明天早上核心会议讨论细节。」我踩熄烟蒂坐上后座。秦渊回道：「好，明天早上八点会议室见。看来你关在总部太久了，他们这种杂碎都敢出来嚣张了。明天带你出去遛遛，让他们长长记性，看看真正的夜鹰帮。」秦渊冷笑的说完以后便掛断了电话。掛断电话那一瞬，我没出声，但苍兰得意的笑声彷彿就在耳边，清晰可见。
    我抬头看了一眼墨羽苦笑着说：「秦渊说明天带我出去『遛遛』，墨羽，你说你像不像一隻被拴着的狗？」我自嘲的说道。
    我是夜鹰帮的凤凰，不是笼中的金丝雀，难道对于他而言，我就只剩…出任务的价值了吗…？
    墨羽听完脸色明显铁青：「他是把你当什么了？遛？你今天在这边处理酒吧的事情，他又在跟苍兰那个贱花瓶上床？」，我点起一根菸，声音明显压抑地说着：「苍兰是他的女人，我只是一个核心成员而已。」
    墨羽听罢愤恨不平地说：「什么叫做他的女人？顾昀，我跟你、清风、秦渊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苍兰只不过是秦渊十年前带回来的花瓶…秦渊他其实对你…」墨羽没有接着说下去，这十几年来秦渊身边女人无数，只有两个人一直伴在身侧，一个是苍兰，另一个就是我，杀手代号——凤凰，本名「顾昀」。
    我深深抽了口菸回答着：「不重要，在他身边的不是我。」我别过头看着窗外，眉头紧锁，墨羽没再多说，车里缓缓烟雾散开，风吹过带走了烟雾，却带不走我心底的失落跟多年来压抑的情感…。
    回到总部，清风看到两人，赶忙上前关心着：「凤凰，有受伤吗？」他绕着我开始上下打量着，伸手撩起我的一缕头发勾到耳后。
    一旁的墨羽见状调侃到：「清风，我也有出任务，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别只顾着凤凰啊！」话虽如此，但这样的调侃却藏不住墨羽的醋意。清风听完无奈地笑了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几人互动总是如此。
    与此同时，秦渊仍与苍兰待在房间，秦渊冷笑的对着苍兰说：「宝贝，明天有好戏看了。」，苍兰娇羞地在秦渊胸膛上画着圆：「阿渊，你还要带着她出任务？她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心头肉了？」
    秦渊听闻把苍兰压在身下：「她是去执行任务，你是伴我身侧，哪里一样？」他低头亲吻她，手掌滑过她的腰线，那动作像例行公事——嘴唇落下时，眼神早已无神。

 第二章《他要溺死的是他還是她…？》

    第二章
    《他要溺死的是他还是她…？》
    「凤凰，好好表现，可别死了。」
    那场足以溺死灵魂的吻，好似与他无关，却也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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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鹰帮总部会议室］
    早上八点，秦渊抱着苍兰坐在主位上。会议室坐满了人，齐刷刷黑色西服、套装的男女，都是夜鹰帮的核心成员。
    清风、我、墨羽并肩而坐，身为主要核心的三人坐在主位前的副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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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瀰漫着严肃的气氛，秦渊眼神冷冽如冰，衬衫上方三颗扣子未扣上，象徵夜鹰帮帮主的银色老鹰鋯石项鍊在他胸前闪烁。
    苍兰穿着包臀紧身裙坐在秦渊腿上，动作娇而嫵媚，时不时扭动臀部摩擦着秦渊胯下，与会议室严肃冰冷的气氛形成强大对比，但并没有人感到意外，无人认为这个跟了帮主十年的女人如此荒淫的行为有何不妥。应该说，无人敢如此认为。她挑衅的眼神看着凤凰，腰肢在秦渊腿上缓慢摆动，像在碾碎什么。底下的帮眾低垂着眼，空气像被钉死在这个动作里。
    「西海帮昨天的行为已经踩到我们的底线了。」秦渊语气冷冽、饱含杀意，抚着苍兰腰际的手略略用力，扫视着底下眾人，最后目光落在凤凰身上，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凤凰，你昨天那场『飞刀秀』倒是让那群杂碎开了眼。」秦渊低声一笑，像是随口夸讚，却在尾音上压出一分轻慢：「差点让我以为你是特地去逗他们的。」字字却像刀背刮过皮肉。我指节一紧，烟灰簌地坠下，掉落在我的文件上但我却浑然不知。苍兰听到秦渊如此夸讚凤凰，眼神变得阴鬱，故意扭动腰肢贴得更近，秦渊也毫不避讳的将手抚在了苍兰的臀上，但看着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我听到「飞刀秀」时，原本在地图上记录着隐蔽点的手顿了顿。
    ***
    「——不过也好，效果达到就行，任务本来就讲究结果。」他点起一根菸，深深抽了口以后缓缓吐出烟雾看着我：「你说呢，凤凰？」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没有再提我的表演秀，但视线却还停在我脸上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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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刀秀。在他眼里，我拿命磨出的技术，难道…只是一场让人鼓掌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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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羽见状乾咳了一声，身体前倾微微挡住了秦渊的视线看着我说：「小丫头昨天的表现是真的出色，一人一柄飞刀直接贯穿那帮杂碎的腿。」说罢，他伸手放在我头顶上，抚乱了我的头发。
    秦渊见状眼神略显阴冷。墨羽虽遮住了我的视线却遮不住秦渊散发的冷，高我一颗头的清风明显看见了秦渊眼神的变化，心底感到有些复杂。
    「今天下午三点，我们直接去西海帮总部，给那个老不死的一点顏色瞧瞧。」秦渊移开视线看着眾人，命清风详细说明了西海帮总部的楼层分布图。
    「西海帮帮主陈祥通常待在顶楼办公室，办公室外随时有两个保镖轮班戒备。外围四个哨站，六个巡逻战备，附近高楼有三个狙击手盯哨，这是目前知道的部署。但…是否有暗哨仍需留意。」说完以后清风拿下了眼镜擦拭着镜片，这是他紧张时会有的习惯。
    「凤凰，你负责处理外围巡逻、哨站、狙击手。只有你的飞刀技术可以悄无声息的完成这个任务。」秦渊满是信任的语气说着，但细听仍能听到他的一丝担忧，苍兰陪着秦渊十年之久，自然深知他此时的心正担忧着我。
    她抚着秦渊的胸膛諂媚的说着：「  阿渊，你不用担心凤凰，她可是这地下世界第一杀手，况且她的『身分』本来就是帮夜鹰扫除障碍，这是她的职责所在。」但此时她心里则巴不得凤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女人就死在这次任务里面。秦渊并没有回应苍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几秒才移开视线。
    「墨羽，你带一队跟我进去会会那个老不死的。我倒要看看西海帮这次想要玩什么花样。」此时会议室的温度彷彿下降了几度，空气瀰漫着血腥味，秦渊一字一句都饱含杀意。
    我点起一根菸看着地图，暗自记下了几个哨站跟狙击手的位子，清风在桌下伸手抚上了我的手背，我转过头看到的是他满是担忧的眼神。墨羽平常玩世不恭的态度此时也消失殆尽，两人都知道这任务中最危险的会是我，任务能不能完成的关键也在我身上。
    「我会隐蔽好，不会暴露，不用担心我。」虽然深知这任务危险係数的确很高。但我仍尽量保持淡定安抚两人。清风听到后抚着我的手背稍微紧了紧：「我会保证通讯正常，也会儘量确认监控运行，随时给你支援，但若情况不对…昀昀你一定要撤离，我已经安排好三条撤离路线了。」从称呼明显听出来清风根本不是在担心执行任务的凤凰，而是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顾昀。
    「小丫头…真的别逞强，西海帮可以择日再灭，但夜鹰帮不能一日没有凤凰。」墨羽的声音带着些许来自担忧的颤抖。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剩空调运转的声音如针般细腻，所有人都深知这场任务给我的压力有多大，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有苍兰仍妖嬈的躺在秦渊身上，在他胸口画着圆。
    清风与墨羽的担忧，沉在桌面上像两块寒铁。秦渊的睫毛微动，目光越过人群锁定在我身上，下一秒便攥住苍兰的后脑，狠狠压下深吻，舌尖强硬探入。
    会议室像被抽走了空气，只剩那黏腻的水声在四周扩散，混着淡淡的烟草与血腥味，压得人胸口发闷。那因激情而急促的呼吸声并不属于我，却一阵阵鑽进我的耳膜，刮过我的神经。
    苍兰贴上去，得意得几乎发光；秦渊吻得狠，却像在惩罚谁。眼神越过她的肩，冷冷钉在我身上——沉得像要把我压进地底。
    直到他觉得「惩罚」够了，才松开她的唇，那一瞬间，他眼底的温度像被刀刃生生断开，语气冷得没有一丝人味——
    「凤凰，好好表现，可别死了。」
    好似刚才那场足以溺死灵魂的吻，与他无关——与我更无干。
    我将指尖的菸狠狠掐灭，火星落下，在地图上烧出一个焦痕——正好覆住我圈起的隐蔽点。
    深吸一口气，将胸口那团烧灼的火压进胃里，缓缓起身，逼自己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收到。」椅脚与地板摩擦的声音细而长，像一把刀正在缓缓出鞘。
    苍兰因此更加得意，将双峰贴上秦渊胸膛，双眼紧闭，还沉浸在那个对她而言充满「深情」的吻里。殊不知，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我。

 第三章《被冰封的是「浴火」還是「慾火」…

    第三章
    《被冰封的是「浴火」还是「慾火」…？》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闪过某种「与眼前无关」的渴望。
    短促的呼吸间几乎要溢出的灼热，被他硬生生锁回专门冰封着「她」的囚笼
    ［下午两点半，西海帮总部外］
    清风温和的声音从通讯耳机传来：「通讯测试，都听得到吗？」夹杂着敲打键盘的声音。
    「凤凰，通讯正常。」声音中传来了她特有的杀意。
    「墨羽，通讯正常。」似乎听到了背景有人在低语。
    「第一战备，通讯正常。」空气彷彿凝结成冰。
    「第二战备，通讯正常。」子弹上膛的咔嚓声。
    一切，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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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开始了。」秦渊冰冷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
    我沿着监视器的死角前往隐蔽点，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状况。「西南一个狙击手、东侧两个。」清风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明显有点紧张。
    到达定点，我扫视了一圈，敌方部署的确如同清风所说——他在情报搜集这一块从不失手。
    「凤凰已就位。」我对着通讯器发出信号。
    我抽起三柄飞刀，确认方位。「要是没有一次解决，让他们有时间通报我们都得完。」我冷冷道。
    深吸一口气，三柄飞刀往不同方向划出三道冰冷的弧线，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没有哀嚎声。
    「漂亮！」墨羽拿着望远镜兴奋道。三个狙击手直接被贯穿狙击镜。「小丫头，每次跟你出任务就是他妈的过癮！三发三中！」他激动的拍着方向盘。
    「干得不错。」秦渊的声音紧接而来：「宝贝，等等跟紧我，别走散了。」———这句话明显不是对着我说。
    他与苍兰、墨羽在车上等待我绞杀完外部戒备。苍兰听到他对我的夸讚，睫毛微颤，像忍着什么，却让那抹暗沉在瞳底缓缓蔓延开来：「小凤凰果真是厉害，干这种脏活最为合适不过了。」嘴角笑意带刺，像用丝绢包裹着刀锋。
    话尾那刻意在此时流露出的呢喃，尖锐的像是要在我耳膜上划下一道痕。
    「嗯…阿渊…」
    娇嗔声在此时听起来特别刺耳，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下一刀刀割着我的神经，明显想让我分神从而陷入危机。
    我咬紧下唇，不愿因此分心。一向温和的清风此时在通讯器中怒斥：「苍兰，还在执行任务，别过分了！」
    苍兰听见，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享受着让我置身险境的欢快之中。
    秦渊听到清风的怒斥，眉心微蹙，但抚在苍兰腰际的手并未移开：「清风说得对，现在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话虽如此，他只是轻轻扣了扣她的腰。她指尖轻轻收紧，像是不经意却又刻意地，将自己的存在压进秦渊的触感里。
    墨羽透过后照镜看到这一幕，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致指节泛白，脸上是压抑的愤怒与无奈。
    秦渊打开通讯器，确保频道畅通：「凤凰，你继续，我们等你的信号。」
    苍兰的手缓慢下移，秦渊肩膀微紧，低吟了一声，眉间压出细缝——却没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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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闪过某种「与眼前无关」的渴望，短促的呼吸间几乎要溢出。
    他硬生生将那份灼热锁回专门冰封着「她」的囚笼，任由寒意一寸寸将其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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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逼自己无视通讯器中的曖昧，确认了外围哨站方向。
    与此同时，西海帮的哨兵有的打着哈欠、有的玩着手机，无人注意到自己已在那深红色身影的镰刀下。
    我掷出六柄飞刀，天际划出冷光，哨兵应声倒下，血腥味随风飘散，我淡声回报：「第二阶段完成。」语气平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凤凰，等待30秒，确认没有暗哨再行动处理外围战备。第一战备、第二战备已在两个出入口附近隐蔽，只待你信号。」清风在指挥中心看着监控。
    我点起一根菸，烟雾并未模糊我的视线。瞇起眼从高处往下看着外围巡逻战备：「一共六人。无暗哨，准备收网。」踩熄菸蒂，火星飞溅引燃了战场。
    我穿着滑索装置一跃而下，滑索摩擦的声音预告了接下来的血腥，看着地面离我越来越近，心跳噗通声也随之放大。
    出口三名敌营的呼吸声在我高跟靴踏上地面时戛然而止。墨羽也已经处理完入口的另外三个。
    「收网！」清风的命令宛如战场的号角，第一战备跟第二战备开始往西海帮总部出入口包围，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渣滓。秦渊看着我的表现，脸上浮出一丝讚赏，手抚上了苍兰的腿，感受她因紧张而微颤的身躯。
    我走到入口跟墨羽会合，秦渊搂着苍兰下了车，看了我一眼漠然的说：「辛苦你了，『表演』依然还是这么出色。」
    听到这…我愣了愣神。
    别过头，擦拭着匕首…
    墨羽走过来，把我脸上刚沾到的血跡抹去：「小丫头，没退步呢！还得是我们夜鹰的凤凰。还真是他妈的准！」上一秒还眉头紧锁，此时看到我安然无恙，又恢復了他玩世不恭的模样。
    「凤凰，这次任务很成功，辛苦你了，后续可以交给墨羽，你要不要先回来总部休息？」清风的声音透露着关切。
    「她要跟我进去。」秦渊直接离开苍兰，走过来抓着我的手，力道不大但却不容拒绝：「这次行动我要亲眼看看凤凰的实力能达到什么程度。」苍兰听到他对我有所期待，眼里的嫉妒更加明显。
    高跟鞋「噠、噠、噠」踩在我悬着的心上，从我身侧踏过，直直贴向秦渊，柔软紧扣上他的手臂——那动作像是在我眼前插下一面旗。
    秦渊没有推开，只是侧过一点肩，让她的手臂在那里停了下来。
    「阿渊，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她娇嗔的问着。
    他犹豫了几秒以后，松开了我的手。
    那一瞬…我彷彿看到他眼神更沉了些，手腕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他转身低头扣住她的下巴说道：「那当然了宝贝，我怎么捨得让你受到一丝伤害？」语毕，他的眼角馀光却瞥向了旁边——
    正在警戒四周的我。
    苍兰将这幕深深刻在眼底，抱着秦渊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清风，保持通讯畅通，一旦里面有状况马上呼叫支援。」秦渊的语气直接了断且不容置疑。我走在前头，一脚踏入了西海帮总部大门，秦渊眼神复杂的盯着我的背影，环着苍兰跟在身后，墨羽则垫后戒备着。
    她的视线像冰冷的锁链，沿着我的脊背一节节缠上来，带着要将人扯入黑暗的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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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海帮总部已然被战备人员扫清，几人直接走向电梯登上顶楼。显示楼层的萤幕不停跳动着，诡异紧张的气息在狭窄空间中盘旋，这份寂静令人感到窒息。
    秦渊手依然抚着苍兰腰际，楼层数倒映在他的蓝眸。苍兰故意将身体更贴近，胸部压着他的手臂，做着无声的宣示。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等待…等待接下来的杀戮。
    「凤凰，等等到顶楼，先去确认所有房间的安全。」秦渊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从凤凰身后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墨羽的手已移向腰间，准备随时应战。苍兰听到凤凰又被亲派任务，她的笑意彻底沉没，指尖缓缓陷入秦渊的肌肤，彷彿要用这力道宣告佔有。
    「阿渊，让我跟她一起去吧，我也想帮忙。」她嗲声嗲气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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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需跟紧我就好。」秦渊眼神并未移开楼层萤幕，只是将抚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示意她不要添乱。
    如今的他只在乎接下来要掀起的腥风血雨。
    电梯内灯光闪烁让我感到刺眼，他那镶着银色鋯石的老鹰项鍊随灯的微微闪动下反射着光芒。
    数字跳到18楼，距离顶楼只剩几秒，我握在枪上的手更用力了些。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跟墨羽率先走出去，后背相连解决了衝上前的保鑣。
    秦渊听到枪响直接推开苍兰走了出来，看到我跟墨羽的配合是如此的默契，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苍兰紧跟在他身后，脸色明显因他刚才的行为更加难看。
    顶楼电梯外，走廊呈T字，我跟墨羽检查两侧房间后会合到电梯前，四人视线落在电梯正前方的办公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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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海帮的那老不死应该就在这扇门后，凤凰，你先去确认状况。」苍兰听到秦渊如此信任凤凰，眼中的嫉妒怒火都要喷发出来，但碍于场合只能咬着牙隐忍着，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凤凰。
    「清风，通讯状况如何？」秦渊最后确保着通讯状况，以利能在第一时间呼叫支援。墨羽检查完弹匣跟在我后面  ，做好了完全准备。
    秦渊手按在耳机上的同时，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扇厚重的大门，彷彿要将它看穿。
    「通讯正常，支援小队已待命，凤凰…小心一点。」清风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墨羽，务必保护好她。」他坚定地说着。
    秦渊听闻，蓝眸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他敏锐察觉到了清风语气中那特别的担忧：「清风，专心监控，你话多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却又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墨羽则点了点头，再次检查了武器：「放心交给我，我会保护好小丫头。」朝我走近了几步，抚上我的背，透过掌心给予着安全感。
    苍兰感受到秦渊对于清风关心凤凰这事情所產生的情绪，再也忍不住的走到他身边，将他的手臂埋进自己双峰里：「阿渊，清风跟墨羽对凤凰好像格外关心呢。」她语气轻柔却带着嘲讽，字缝间却渗着暗潮，随时可能捲起尖锐的浪。秦渊瞥了她一眼，银髪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阴冷：「先专心任务。」
    四人此时皆定睛在眼前的大门上。
    谨慎、担忧、兴奋……
    还有苍兰那藏不住的嫉恨，混着烟硝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秦渊忽然微微抬手，示意所有人静默——
    门的另一侧，传来一声极轻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把子弹上了膛。

 第五章《是想要護我，還是單純輸不起…？》

    第五章
    《是想要护我，还是单纯输不起…？》
    「你别忘了，她，是我的人。」
    到底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单纯不想在杨石面前认输？
    这份佔有，烧得我分不清——是枷锁，还是护盾。
    入夜，大家回总部，各自进房休息。
    大部分成员为了安全，都习惯常驻在此，也有专属的房间。
    而我的房间，好巧不巧的在秦渊的隔壁…
    「杨石…」我在心里默念着这熟悉的名字。
    黑石帮帮主，个性如他的名字般倔强，只要认定的事，他必定不惜一切代价去达成——就算踩着别人的尸体。
    这也是他委託我去处理那些拒绝与他交易的军火商的原因——他不容许任何事脱离轨道。
    当初，他下的第一个委託，只是因为那个军火商恶意抬高价格，他便决意取人性命。
    我虽然是杀手，但从不愿滥杀无辜。
    后来经清风调查，才发现那军火商暗地里还在做毒品交易、人口贩卖与诱拐儿童的勾当——这三件事，正好是夜鹰帮的大忌。
    所以，我二话不说接下委託，乾净俐落地除掉了这个祸害。
    思绪还没收回，隔壁房便传来了动静。
    「小妖精，才刚回来就这么急？」秦渊低沉的笑声响起。
    苍兰正坐在他的腿上，用臀部摩擦着他的下体：「阿渊，人家今天真的很害怕…你安抚安抚我嘛…」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上：「你摸摸，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秦渊将她压在身下，语气带着笑意：「行，我好好照顾你。让我瞧瞧……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的吻从侧颈一路落到香肩，双手褪去她的衣物，揉捏着她的乳房。
    「这里，也得仔细检查一下。」他邪魅地低语，手往下探入，抚弄着她的花穴：「这么湿……你这小骚货。」中指慢慢插入，大拇指则轻揉她的小豆。
    「啊……嗯……阿渊……」她高昂的呻吟声一波波传来。
    我眉头紧皱，抓了件衣服进浴室，将自己沉进浴缸里。
    水面翻动，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点起一根烟。
    ——杨石。
    上週他好像还提过另一个委託，但奇怪的是，这次并没有先告诉我目标。
    在打什么主意？
    燃烧的烟与浴室的水气混杂，让整个空间氤氳成雾。
    我起身裹上浴袍，擦乾头发，坐到梳妆台前随意抹了几样保养品。
    「操……真他妈紧……」隔壁墙板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啊……阿渊……再深一点……」
    显然，他们已进入正题。
    我打开吹风机，但无论怎么调，声音都盖不住那阵阵浪叫。
    「阿渊……顶死我……啊啊啊……要去了……」
    「去？我还没去，谁准你去了？」秦渊的声音压得低沉，隐忍之中带着一丝狠劲，「嘶……宝贝夹得这么紧……是不是很爽？」
    烦躁，像烟雾一样，在我心底蔓延。
    我乾脆拿起手机，拨给杨石。
    「你上週说的委託是怎样？」
    ——工作，是逃离现况最好的方法。
    「凤凰？那个委託……可能得当面说。怎么这么突然？」杨石的声音低沉却带有磁性。
    「啊啊……不行了……阿渊……」隔壁的声音也穿了过去。
    「你在哪？那些声音是……？」
    「隔音太差，或者……是故意喊给我听的。」我自嘲地笑了笑。
    他沉默半秒，开口：「我过去接你吧。去喝一杯，顺便聊聊委託的事。」
    我答应后掛断电话，换了身衣服下楼，在总部门口等他。
    不久，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停在我面前。
    杨石下车，绕到副驾为我开门：「怎么先下来了？外面凉，先上车。」
    话音刚落，夜鹰帮的大门被粗暴地推开。
    「凤凰。」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嫉妒与威胁。
    秦渊站在门口，胸膛还覆着汗珠，衬衫随意披着，银发凌乱垂落在额前，蓝眸直锁杨石，杀意毕露。
    「杨石，深夜来我的地盘接我的人，是什么意思？」
    苍兰衣衫不整地跟在后头，嘴唇微肿，嘴角还勾着得意的笑。
    ——你的人？真讽刺。
    「秦帮主，凤凰小姐要跟我谈委託，我只是来载她出去谈正事。」杨石伸手搂住我的腰。
    秦渊的瞳孔瞬间收紧：「杨石，把你的脏手拿开。」
    他向前一步，声音如寒铁般从喉间挤出。
    杨石不退反进，手在我腰侧轻抚。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锋，硝烟味悄然瀰漫。
    苍兰察觉气氛，凑到秦渊身旁，抚着他的胸膛：「阿渊，别生气嘛……凤凰姐姐只是谈委託而已。」
    秦渊置之不理，继续逼近杨石。
    杨石一把将我拉向自己，呼吸热烫地洒在我耳边：「秦帮主，凤凰小姐有选择委託的权力，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况且——」我开口，「昨天下午陈祥说黑石帮出钱让人砸我们的场，这事我也要查清楚。」
    我扫了眼贴在他身边的苍兰，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秦渊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
    杨石趁机低声道：「这件事，确实该澄清。凤凰，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谈。」
    秦渊的下顎线绷得死紧。
    苍兰立刻抱紧他的手臂：「阿渊，让她去吧，反正她也不是夜鹰的正式成员。」
    秦渊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我，沉声道：「凤凰，你可以接委託，但有一个底线——任何对夜鹰帮不利的委託，都不能接。」
    威压瞬间席捲整个空间。
    杨石冷笑，抚过我垂落的长发，将一缕头发勾到耳后：「放心，我的委託绝不会伤害夜鹰帮的利益。毕竟——凤凰的安全，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秦渊的蓝眸更冷：「你别忘了，她，是我的人。」
    我踩熄菸蒂，倚在副驾车门，目光锁向苍兰：「对了——我是夜鹰的核心人员。你刚才说我不是正式成员，是什么意思？」
    她愣住，支支吾吾地想找藉口，却在眾人注视下狼狈不堪。
    秦渊的声音冷如寒铁：「苍兰，回答她的问题。」
    她慌张地扯着秦渊的手臂：「阿渊……我不是那个意思……」
    被他一把甩开：「回答！」
    杨石在车内饶有兴趣地看着：「看来夜鹰帮内部，也不太平啊。」
    秦渊的脸色更沉。
    苍兰颤着声音：「凤凰姐姐当然是核心成员！」
    我笑了：「不——你刚才说得很清楚，我不是正式成员。按组织架构，我是核心，而你——顶多只是个负责行政的正式人员。你越界了。」
    我眼神越过秦渊肩膀，冷声逼问：「越权的组织条例罚则，你还记得吗？」
    空气瞬间凝结。
    秦渊缓缓开口：「苍兰，凤凰说得对，你确实越权了。」
    她慌乱摇头：「我……我只是口误！」
    「口误？」秦渊的眼神更冷，「你在夜鹰帮这么多年，这叫口误？」
    苍兰腿一软，跪在地上：「我错了！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嗤笑：「以下犯上，在我与帮主之间越权说事——按规矩应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细如蚊鸣：「……断指惩戒……」
    杨石在车内鼓掌：「精彩。」
    秦渊皱眉看向我：「她跟了我十年，这次就算个教训，行吗？」
    ——跟了你十年，那我呢？
    我垂下眼眸：「我确实是你——秦帮主的人。可惜，苍兰是你的女人。我怎么敢动帮主的女人呢？」
    我坐进副驾，甩上车门。
    秦渊脸色黑得可怕，却无言以对。
    杨石看着他，笑意更深，伸手帮我系上安全带。
    我调侃着：「杨帮主，安全带这手法，看来平时没少替女人系吧？」
    他看着我，鼻尖与我只隔一指距离，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认真：「我还没让别的女人坐过我的副驾，凤凰。」
    他的手指在扣好卡榫后，若有若无地在我的腰间停了半秒，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留下印记。
    「把你他妈的脏手拿开！」秦渊低吼，声音压得像刀刃，手已握上腰间刀柄。
    杨石没有因此收敛，反而靠得更近，眼神直直锁着秦渊，低声挑衅：「秦帮主，凤凰现在在我车上，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
    话音落下，空气里的温度像是被瞬间抽乾，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敌意。
    秦渊的下顎线紧绷，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泛白，蓝眸深处燃起要将人烧尽的火光。
    我坐在副驾，隔着一层玻璃，却清楚感觉到门外那股杀意正一寸寸逼近。
    两人无声的对峙，没有谁先动。
    可那股火药味，已经把整个夜鹰帮的门口，变成了另一个战场。
    「杨石，你他妈在玩火。」

 第六章《他會放下仇，還是放下我…？》

    第六章
    《他会放下仇，还是放下我…？》
    「楚潠不会伤害我。」
    可杨石的话，像在我心里埋了颗不定时炸弹——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在我和仇恨之间做选择，他还会站在我这边吗？
    「杨石，你在玩火。」秦渊杀意如海啸般打在杨石身上。
    杨石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视线从秦渊脸上慢慢滑到我身上：「秦帮主，别急——好戏才刚开始。」
    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在我腿上停了一瞬，像是在宣示主权。
    引擎低吼着带走了凤凰，留下的只有车尾烧过的焦味和秦渊冰冷的注视。
    「该死！…」他狠狠踢了一旁的垃圾桶，金属碰撞声在夜空中回盪。
    他掏出手机，因愤怒而颤抖的手拨通了电话：「清风，立刻调查黑石帮的所有行踪，让墨羽带人跟上那辆车，但不要靠太近。」
    他紧紧握拳，脑海中不断浮现杨石触碰凤凰的画面，每一帧都如此清晰。
    妈的?为什么我那么在意她？
    她不过就是个青梅竹马。
    ——————————
    我才刚坐进车里，馀光就捕捉到不远处那道凌厉的身影。
    秦渊站在总部门口，脸色沉得像压下暴风雨前的海面，目光紧锁在我身上，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钉在原地。
    那眼神里的火，隔着遥远的距离仍能灼得我皮肤发烫。
    杨石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看见了吗？他连呼吸都在咬牙。」
    我收回视线，却还能感觉到那道注视像刀子一样贴在背脊，逼得我连烟都点得不稳。
    他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离——可那股压迫感，像影子一样跟着我。
    「你还是爱挑衅他。」我吸了口烟，烟雾在车内散开。
    「秦渊那个表情，我很久没看到了。」杨石的手停在我腿上，声音低哑：「看来你在他心里的份量…比你自己想的还重。」
    他过弯，车灯划过狭窄的街道。
    「不过凤凰，你刚才那句话说得很对。苍兰确实是他的女人。」他停在红灯前，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那你，是他的什么？」
    我反问：「那我又是你的什么？」
    杨石的笑更深，却带着一点玩味之外的东西：「你真的很聪明。从你第一次踏进地下世界，我的兴趣就被你搅乱了…而今天秦渊对你的反应让我知道…你的价值，不只于此。」
    我将他放在我腿上的手推开：「既然目的已达成，这场戏就可以落幕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的收敛成另一种深意：「凤凰，我们认识少说也有五年了吧。」他那磁性的嗓音带着诚恳：「这五年，你身边一直没有其他人…我以为你只是专注于工作，但今天—」
    车子停在酒吧门口，他忽然问：「你对秦渊…是不是有特别的感情？」这个问题直接而坦率，完全没有刚才调侃的意味。他的表情变得认真。
    我看着窗外的霓虹：淡淡吐出一句：「你在意的是凤凰，还是顾昀？」
    杨石沉默了半秒，将车停好并熄火：「顾昀…你很久没有用这个名字了。」他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回忆的重量。
    「顾昀已经死了，死在了三年前那个下着磅礡大雨的夜晚。」他点起一根新的菸，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消失两年的你凭空出现，那两年，我跟秦渊动用了两个帮派所有的资源跟人脉，都完全找不到你。」他缓缓靠近：「那晚的你，嘴里叼的是菸，不再是棒棒糖，原本白皙的背刺满了慾火凤凰。那个眼神清澈的顾昀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冷血无情的凤凰。」他轻声叹息。
    「昀昀…那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回应，只是把菸蒂弹出窗外。
    「我不想再假装对你只是朋友，也不希望我还要靠发委託的方式才能见你一面。」
    我抬起头：「那你在意的，是我，还是黑石帮的未来？」杨石被击中要害，握在方向盘上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总是能问到最直接的问题。」酒吧传来音乐与笑声，但对车内的沉默而言显得格外刺耳。
    他松开方向盘，转身抚着我的脸：「黑石帮的确需要凤凰这样一把利刃…」眼神落在了我的唇瓣，又重新将视线锁在我的双眸：「但如果只是为了黑石帮，我用不着亲自接你，更不需挑衅秦渊。」他的大拇指轻抚着我的脸颊：「我在意的是你，凤凰。从你还叫顾昀的时候。」
    …那个眼神清澈的顾昀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冷血无情的凤凰——却依旧是那个能看穿我偽装的人。
    —————————-
    「顾昀死了，回来的是凤凰，一个顶尖杀手…」
    他紧皱眉头：「昀昀，那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声呼唤彷彿来自灵魂深处，她抚着凤凰的脸，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个珍贵的瓷器：「我找了你整整两年，那是我跟秦渊、黑石跟夜鹰关係最融洽的时候。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找到你。」凤凰沉默不语。
    「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每一个可能的线索我都找过，路上看到神似的人我都衝上去，但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他手握上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捏疼了她：「你回来以后…突然变了个人。满背的凤凰刺青，眼神冷若冰山，毫不在乎他人…包括我。地下世界成了你的屠宰场，你成了杀手界的翘楚。」
    他的手指抚上凤凰唇瓣：「昀昀…告诉我，那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多痛苦，我都想知道。」
    凤凰的诞生随着杨石的回忆逐渐分晓。思绪拉回来到现在：「我爱你。从五年前在地下拍卖会上，你打翻了香檳泼在我身上那天开始，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他深深吸口气：「不管是顾昀还是凤凰，我都爱。」
    —————————-
    「先谈正事吧。」我淡淡的说。杨石肩膀明显垂下，但还是下车绕到副驾驶帮我开门。
    酒吧门口的保鑣看到他后立刻鞠躬示意，看来已经踏在了黑石帮的地盘上。
    他搂着我穿过拥挤的人群，对侍者说：「开我那间。」侍者心领神会，带两人到酒店最深处。
    「这里最安全、也最安静。」走进包厢他脱下外套，看着酒柜：「威士忌？还是琴酒？我记得你只喝这两种。」
    我坐到沙发上：「都行。」点起一点根菸，烟雾缓缓上升，却遮不住两人间曖昧的气氛。
    杨石拿了瓶麦卡伦：「三十年，为了你今天肯单独跟我出来，值得。」帮两人满上酒，坐到我旁边。我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很久没喝这么贵的了，托你的福。」
    他对这见外的语气感到不悦。「我先跟你谈谈陈祥的事情吧。」接过我手上的菸，直接抽了一口：「我并没给他钱，你信我吗，凤凰？」他把菸递回给我，刻意停留了片刻才收回手：「我从来不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夜鹰帮。如果我真的想动秦渊，我有更直接的方式。」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陈祥那个蠢货确实来找过我，也到处在借钱。但钱不是从我这出去。有人想挑起黑石跟夜鹰两帮的战争，我们都被当做了棋子，包括陈祥那隻走狗。」他更靠近了一些，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飘了过来。
    「我信你。」我掐熄菸蒂沉思：「但，是谁？还有，你说一定要私下当面跟我谈的委託又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
    杨石靠近我的耳畔低语：「凤凰，楚潠…这名字你应该听过吧？」
    我满脸困惑：「楚潠？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南部第一帮派，是罗剎帮帮主，我们家当年还救过他
    …」杨石闻言低沉的笑了：「但你应该不知道，楚潠跟秦渊的关係吧？」他眼神带着一股玩味的笑。
    「他们？」我疑惑的看着杨石：「什么意思？北夜鹰南罗剎，能有什么关係？」
    我皱了皱眉，脑中闪过一段熟悉的画面。
    楚潠十五岁那年，家里被追杀，我爸妈在暗巷看见他抱着父亲的尸体痛哭，便把他接回家。可他怕添麻烦，很快就离开了。
    后来我父母双双离世，是他全额操办了葬礼。自那之后，每个月二十号，他都会北上找我吃饭、陪我一天。
    在我眼里，他从来都是个有恩必报、重情重义的人——
    所以当杨石说出「利用」这个字眼时，我本能地想反驳。
    杨石低沉的笑了：「原来你们还有这段过往，那你肯定知道当年他爸的死因。」我回忆着：「当然，他妈妈跟别的帮派的人跑了，洩漏他爸爸的行踪。」杨石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出轨对象，就是秦渊的爸爸。」
    空气瞬间凝固。威士忌的香气在包厢里变得沉重。
    我盯着他，声音不自觉低下来：「你说…什么？」握着酒杯的手明显用力了几分。
    杨石眼神闪过一丝算计：「他对你父母葬礼的操办、这些年对你的照顾，都不是单纯的感激。」他顿了顿，手盖在我的手背上紧紧握着：「他在利用你，昀昀。我需要你去确认楚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不信。」燃起一根新的菸，试图用尼古丁协助消耗这讯息：「楚潠不可能利用我。」我甩开他的手：「你有他查到秦渊的确切时间吗？」
    杨石眼神明显变得铁青：「你还是那么相信他。」语气里却带着酸涩：「大约三个月前。」杨石往后退了退：「但无论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已经在对夜鹰佈局，这事千真万确，西海帮只是开始。」他靠在沙发椅背上。
    「杨石，你骗我？」我略带怒火的问：「我父母两年前离世…楚潠三个月前才查到秦渊，你为什么要说他帮我父母操办葬礼居心叵测？」我感受着腰间匕首传来的冰冷。
    杨石没有反驳，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我：「是，这事情上我的确骗了你…」他深情的看着：「顾昀，楚潠对你的感情…不只有感激你们家当年救命之恩那么简单，我不允许有人抢走你…」他的眼神透露着他的佔有。
    「那你又为什么要帮秦渊？为什么要帮夜鹰？」我质问着他。「为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妈的，顾昀！你还不明白吗？你是夜鹰的核心成员，如果出事，你也会被波及！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件事情发生！」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眼中燃起强烈的保护慾。
    「昀昀…」他从口袋掏出一根棒棒糖：「我的心从未离开过你…就连以前因为你爱吃糖，我口袋总是会备着，到现在也是。」
    「楚潠不会伤害我。」我双拳紧握。
    他并不意外我的反应：「凤凰，楚潠对你的照顾，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前确实是纯粹的。」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但自己在乎的救命恩人，她的青梅竹马是杀父仇人、又是同母异父的弟弟。你觉得他会怎么选？」他重新倒满酒，其中一杯推往我的方向。
    「为了你放下仇恨，还是…？」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委託是假，约你出来说这件事情是真。凤凰，我并不疑心楚潠过去的动机，但我非常担心他现在的选择。」
    此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起萤幕——
    「楚潠。」
    我的心随着铃声，越跳越大声。

 第七章《是情局，還是棋局…？》

    第七章
    《是情局，还是棋局…？》
    一石三鸟，我们全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南与北彼此廝杀，
    我与他还有他之间的情感变成致命的饵。
    这不只是权力的争夺，
    更是爱与慾被摆上檯面的赌局——
    而我分不清，他要的，是胜局，还是我。
    我看了眼杨石，又低头看着手机萤幕。
    「接吧，你还是要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杨石将包厢音乐调低。
    指尖在萤幕上停了好几秒，我按下绿色键：「楚潠？」
    「昀，下礼拜一二十号，你想去哪？」纸张翻动的声音伴随他的声音传来。
    杨石闻言，目光瞬间锐利，眼神饱和嫉恨。
    「我还没想好。但…潠，你最近在忙什么？讯息都不回。」
    楚潠轻笑：「怎么，我的小恩人想我了？」语气一顿，「最近有些生意上的事，还有些不长眼的小帮派在我地盘撒野。」打火机清脆响起，「但下週一，我一定陪你，好吗？我的昀昀。」最后一句明显温柔几分。
    我注意到杨石听到「地盘」二字时神情专注。
    「潠，我这边也不太平，前几天…西海帮的陈祥砸了我们的场。」我点起一根菸：「我差点交代在那。」
    「你没事吧？他们哪来的胆子？」
    「在审活口时，他们提到罗剎。」我追问，「你…瞒了我什么吗？」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接着传来设备开关声：「你在哪？我去找你。」
    「潠…已经要天亮了，你现在开车上来会太累吧？」
    「昀，我人其实在北部。」他叹了口气：「抱歉，这段时间太忙没联络，不是故意瞒你。等我，马上到你家。」电话掛断。
    —————————
    回到别墅
    我让杨石把车停远点，再一起走回家。
    「先去书房躲着。」我交代。
    「我不喜欢躲躲藏藏。」他皱眉。
    「你在这，他更不会说实话。」
    沉默一瞬，他妥协，却紧扣住我的腰：「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还有，你只能是我的。」在我唇瓣落下一吻，进了书房。
    不久，楚潠法拉利出现在别墅前。
    我帮他开门，他扫视了一眼客厅，视线最终落在茶几上的酒：「看来你已经在等我了。」
    他进屋锁上门，倒满酒，把一杯推向了我，坐到我身边。此时杨石贴着书房门板，目如毒蛇的听着客厅的动静。
    「楚潠。」我率先打破沉默。「西海帮，真的是你指使的吗？」
    他顿了顿后承认：「是。」
    「为什么？」我追问。
    「这事…跟当年我父亲的死有关。」他握紧我的手，「兇手已死，但他的儿子——就是秦渊。」
    心中疑惑闪过——楚潠在南部，为何会找西海帮，而不是黑石帮？
    「你怎么知道西海帮的？」
    「是黑……」
    我捂住他的嘴，用唇语：【杨石？】
    他微微惊讶，点头。我顿感不妙。
    【他在我书房】楚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是黑市的中间商。」他巧妙的接续原本的话，避免露出破绽。
    「我有交代不能伤到你，没想到他们办事这么不靠谱。」他接着说
    【你怎知是杨石？】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至少我现在没事。」
    【他找到我，主动跟我提你跟秦渊的事】
    我眉头紧皱看着楚潠。
    「我不会再找那种渣滓了。」
    【为了你，我压根不会伤害秦渊。】
    他认真的看着我。
    伸手搂住了我的腰：「你要是因此出事，我会恨死我自己。」咬牙切齿道。
    「我一直都相信你，潠。」气氛似乎刻意变得曖昧。
    【杨石找上我，说秦渊知道我查出实情，已在佈局，要我先发制人】
    他抚上我的脸颊。
    「昀…我真的感到后怕，让我看看你。」
    【你让西海砸场是为什么？】我手盖住了他的手背。
    【我没有完全相信杨石的话，我只是想确认他的真正目的】他深情的看着我。
    【他要你跟秦渊起衝突，一次灭了南北两大帮派，还能…得到我？】
    楚潠眼底闪过一丝讚赏的眼光。
    【一石三鸟，我们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他身体前倾贴着我的耳畔轻咬：「昀昀，快一个月没见，我真的很想你」
    【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察觉了】他在耳畔用气音说着，舌尖掠过我的耳垂。「嗯…潠…」我呻吟着盖过他的声音。
    此时书房传来动静，
    杨石咬着牙，忍耐着不要衝出去。
    「不行，现在出去就坏了我的好事…，昀昀…我一定会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握紧拳头：「但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拥有你。」
    【昀昀，这里不安全，我们要马上走】
    他手抚上我的腿：「昀，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思对吧？」
    【不行，现在离开太明显了】
    「楚潠…」我脸色发烫，他那炽热的眼睛让我分不清是演戏还是扎扎实实的慾火。
    「告诉我你也需要我，顾昀。」他将我抱起坐在他腿上，手沿着小腿往上游移。
    【不如我们现在动手？】
    【不行，要搞清楚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一手攀上我的腰际，一手早已伸入裙底：「你这么湿了…是因为我吗？」
    【他一定还在听】
    「嗯…啊…」搂着他的脖子，身体微微轻颤。
    楚潠的下体明显硬挺，他强压着心中的渴望，提醒自己现在在演戏，但还是止不住的继续抚摸着。
    刚刚骤然结束的话题，此时只有用慾火焚身才能不让杨石起疑。
    他的手拨开了那湿透的布料，中指缓缓插入：「昀，你的身体好烫…是因为我吗？」水声透过门板传入杨石耳里。
    「啊…嗯…不行…」书房内明显有了动静。
    【他在移动位置，保持警戒】
    「昀，别害羞，叫出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他的故意加重了呼吸声。
    「我爱你。」他加快手上的速度，我的声音随之颤抖。
    「啊……嗯…潠…不可以…」
    书房传来细微木板踩踏声。
    【我担心他对我的佔有慾会让他失控】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用唇语提醒着。
    楚潠顿时清醒，抽离了我的身体。
    「昀昀，对不起…是我太急了。」他轻抚着我的后背，顺着我的呼吸。
    【你说得对，不能让他狗急跳墙了】
    「我会等你准备好，但现在，让我陪着你好吗？」
    他语气带着诚恳：「我什么都不会做，就这样抱着你。」
    我靠在他的颈侧：「你待在这我怕秦渊会发现…」
    【拿秦渊来说，杨石肯定不会起疑】
    他点了点头，语气充满不捨：「你说得对…」
    将我抱回沙发，起身整理衣服。
    「昀昀，我明天再来接你，你先好好休息。」
    【保持联络，不要被发现端倪】他脸上写满依恋与担忧。
    我起身帮他开门：「开车小心，明天早上再打给你。」看着楚潠开车离去。
    我看着楚潠的车灯消失在夜色里，门锁声在空旷的客厅格外清脆。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杨石的声音像冰水般泼下：「看来要明天才能知道细节了，凤凰。」
    我刚要回话，他已一把将我扯进怀里，指尖掐住我的下巴——那力道不再是温柔，而是占有。
    「有人碰了我的东西。」他低声道，眼里的嫉妒与杀意交织。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他对我不是纯粹的爱。
    我们谁也不是旁观者，我和秦渊、楚潠，全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杨石，早已不在白方。

 第八章《捨仇恨與斷執念間，她屬於誰…？》

    第八章
    《捨仇恨与断执念间，她属于谁…？》
    「他爱你。」
    不是疑问，而是确认。
    一人捨下仇恨，一人断了执念。
    而她，站在两条无法回头的路口，背后是血与爱的交织，面前是命运伸出的两隻手——她属于谁？
    杨石的手紧紧扣住我的腰：「说！你他妈的哪里被污染了？」猛得将压在沙发上。
    「我不在意你用什么手段套到情报，但没人可以在我面前碰你，没人！」他一手将我双手压在沙发上，一手扣住我的下巴让我的目光只能停留在他身上。
    「杨石，你冷静一点！」我挣扎着。
    「冷静？」他死死压住我的手腕，另一手粗暴的撕扯我的衣服：「你的身体，是我的！」皮带的金属扣环响起，下一秒他那粗壮的肉棒直接狠狠插入，撞到最深处。
    「嘶……」一阵痛处从下体传来。
    「痛？」他邪魅的笑中：「你刚刚在他怀里，那淫荡的声音如此明显，现在居然会痛？」他粗暴的抽插着：「你以为我会信你的演技？那些呻吟，那些水声都是假的？」他紧扣我的腰，力道之大足以留下痕跡。
    「我警告过你，你只能是我的！」他眼睛佈满血丝，充满嫉妒与愤怒，完全没有平日的冷静与温柔，动作变得更加疯狂。
    「操…真他妈紧…小骚货，刚刚不是很爽？忘掉那个楚潠，你只能记得我的肉棒！」汗水滴落在我身上，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下撞击都带着强烈的佔有。
    「啊…嘶…不要…杨石！…」
    「不要？」他手粗暴的按压阴蒂：「小骚货，已经开始湿了，身体比嘴还诚实。」他另一手松开我的手腕，粗暴的揉着我的奶：「说你爱我！说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他的节奏变得更加猛烈，彷彿要将楚潠的痕跡彻底抹去，低吼声在客厅中回响：「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的形状…忘掉其他男人！」他将整根肉棒抽离，又狠狠地插到最深处：「只有我可以操你！」每一下都撞击子宫颈。
    下一秒，枪声响起，落地窗应声破裂——是墨羽。
    「妈的，你这个畜生！」他一把推开杨石，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
    杨石被推的踉蹌，撞上酒柜，鲜血从头顶缓缓滴下。
    「墨羽？」我惊讶的看着。
    「秦渊让我跟着，怕你出事。看来他的直觉很准。」他恶狠狠的瞪着杨石。
    「小丫头，秦渊等等就到，我拖住这个垃圾，你赶紧换身衣服。」
    我回房间穿好衣服，掏出匕首回客厅准备跟墨羽一起对付杨石。
    他艰难起身：「我当是谁，原来是秦渊养的狗。」他拿起旁边的碎玻璃往墨羽方向衝过去。
    「砰！」再一声枪响。杨石腿被子弹贯穿，跌坐在血泊中，眼神依然带着愤怒与不甘。
    「说得好，但打狗也要看主人。」秦渊的声音传来：「更何况，墨羽不是狗，是我兄弟。」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你…打我的狗，顶多一死。但伤我兄弟跟我的女人…」他点起一根菸：「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菸草混着烟硝味慢慢散开。
    「杨石，我给过你机会。」饱含杀意的注视着。
    秦渊转头看向我，眼神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他走上前，缓缓抱着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秦渊。」
    他的表情却变得更加痛苦：「你怎么可能没事…」
    轻抚着我的背：「那两年的事情…你现在又遇到这种状况…」他没敢再继续说下去，深怕让我又想起那段对他们而言空白的日子。墨羽在一旁心疼的看着我。
    他松开我，沉重的脚步声逼近杨石，老鹰项鍊在胸前摇晃，凝望着猎物。
    「动我的人，就是在挑战夜鹰帮底线。」他蹲下身，枪口抵着杨石的脑门。他呼吸急促，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这些把戏？」秦渊将菸掐熄在他身上，焦味随着哀嚎传来：「墨羽，止血然后绑回总部审讯室，好好跟他聊聊。这笔帐，慢慢算。」
    他注视着墨羽：「别让他死了。」
    转过身将我横抱而起，走向主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洗澡？」声音罕见的温柔。
    「我先冲个澡。」他将我放到床沿坐下，蹲下身与我平视：「好，那你先去。我安排一下清洁小队处理后续。」他伸手抚了我的脸颊，随后转身离开。
    我拿起衣服走到浴室冲着水，心里对刚才杨石的行为感到后怕，又对秦渊的温柔感到陌生。
    客厅传来玻璃声响，看来清洁队已经到了。
    秦渊走出房门的瞬间，脸上的温柔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杀气。
    墨羽正用绳索捆绑着那个畜生，那傢伙的腿还在淌血，但秦渊并不打算让他这么早去见阎王。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清风，让医疗小队在审讯室待命。别让这隻狗死的太早。还有，立刻调查杨石最近接触过的人，包含金主。」
    掛上电话，他蹲在杨石面前，用枪口敲了敲他的脸颊，杨石意识还算清醒，眼中依然带着那股该死的佔有慾。
    「你知道吗？我本来想给你一个痛快，但你碰了不该碰的人。」秦渊的声音冷若冰霜。
    「不该碰？秦帮主，好大的胃口，苍兰那贱胚子你要，凤凰你也要。我至少比你这垃圾专情多了。」杨石阴冷的笑着。
    秦渊原本已经起身准备回房确认我的状况，听到他的话理智线瞬间断裂，枪口直接抵着杨石的太阳穴。他的话如针一般刺进神经，迫使他差一点就扣下板机：「你他妈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的想野兽咆哮，板机上的手指微微颤抖。杨石见状露出得逞的笑：「看来我说到痛处了，秦渊。」
    苍兰确实存在，而我对凤凰的感情…
    「专情？你这畜生也配谈专情？」他一脚踹向他的腿伤，杨石痛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带着挑衅：「我说错了吗？我就算操顾昀又如何？起码我只干她。不像你！」
    墨羽在一旁皱眉，但不知是因为杨石还是因为秦渊而愤怒。
    「你他妈再说一遍！」秦渊愤怒的掐着杨石的脖子，手指指节泛白透露着他的愤怒，力道大得让杨石脸色发紫，但挑衅的意味丝毫未减：「你以为你有资格谈论他？你连她的名字都不配叫」秦渊说完，讲他往墙上甩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老子怎么安排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洗完澡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吹着头发。秦渊听到声响敲了敲门：「凤凰，我可以进来吗？」
    我应允了以后他开门走了进来，接过我手上的吹风机帮我吹着头发：「我知道你刚经歷了那些…」他顿了顿：「但有些问题我还是想问你。」
    他关掉吹风机，手撑在梳妆台，透过镜子看着我：「刚刚…那个有个男的开着法拉利离开，他是谁？」
    我愣了一下，思考着这事情该怎么说。他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蹲下身让我面对他：「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还有…他的身分。」
    我思索再三以后，把楚潠的事情缓缓道出。
    「秦渊，他…他是罗剎帮的帮主，楚潠。」
    「就是他？」他眼神透露着嫉妒：「那个每个月都让能你消失一整天的男人？」
    —————————
    罗剎帮…楚潠。这个名字在地下世界并不陌生。秦渊知道凤凰家里曾经救过他的命。空气中明显瀰漫着醋意：「凤凰，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有事情瞒着我。」他站起身透过镜子看着凤凰，想看出些什么。但先看到的却是自己眼中毫不掩饰的嫉妒。
    「今天不是二十号，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你要跟我说只是巧合？」他冷冷的说：「是你主动联络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危险，凤凰刚才的犹豫告诉他楚潠的出现绝非偶然。
    凤凰点起一根菸，皱着眉，似乎在组织语言。
    「他…秦渊。这事情有点复杂。」秦渊看着她点起菸那熟悉的动作，心中更加不安。他很清楚知道那个表情——在凤凰每次挣扎的要说些什么时都会出现。
    「复杂？顾昀，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吗？」他抽走她手上的菸，自己深深抽了一口，想让尼古丁压制住自己的怒火。
    「他今天为什么来找你？还有，你说的复杂，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的质问透露出他对现况的不满：「你知道我最讨厌被蒙在鼓里，你不说，我就当面去会会这个南部第一帮的帮主。」
    凤凰思索再三，决定说出真相。
    「楚潠他…他家人的事情，我有跟你提过。」声音微微颤抖。
    「你是说…当年那场夺走他父亲的帮派火拼？」他手抚上了凤凰的肩膀，她声音中的颤抖让他意识到这件事情比想像中复杂得多：「顾昀，你不用勉强自己，但…如果跟今天的事情有关—」
    他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搂在怀里轻抚着后背：「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要知道真相。你慢慢说，我都在。」他的声音已没有了之前的凌厉，手盖在凤凰手背，大拇指轻抚。
    凤凰深吸口气：「楚潠父亲的死，是因为他的母亲与外帮男人勾结，洩漏了行踪…」秦渊的手骤然紧握，与他人勾结…这种背叛在地下最为致命。看着凤凰欲言又止，他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那个男人是谁？」他的声音危险而低沉，凤凰的语气让他意识到这事情与自己有关：「昀昀，你在帮他调查这件事？是我认识的人？」他看着她的眼睛，想找出一丝线索。
    客厅传来墨羽的怒斥与杨石的哀嚎声，但此刻他完全无法分心：「你每个月消失一天，不是单纯的让他回报救命之恩而已对吗？」语气转为担忧，若凤凰真的捲入这爱恨纠葛，那她的安全就岌岌可危。
    沉默许久，她开口说道：「秦渊，那个人…是你的父亲。」
    时间瞬间停止…那个早已死去的男人，竟然与楚潠的家族悲剧有关。血液在血管中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父亲？」声音从喉咙中挤出，带着难以置信地颤抖，零碎的记忆重新排列，从未探究的过往正被深掘。
    「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他看着凤凰的眼神变得空洞：「你一直在帮他调查我？」覆在凤凰手上的手松了开来。脸上透露着复杂的表情—嫉妒、愤怒、背叛交织，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渴望。
    「你在怀疑我？」秦渊听出她语气带着明显的失望，内心的愤怒被愧疚取代，将她的手拉回自己胸前：「昀昀…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他轻吻了她的额头：「我需要知道全部的事情。全部。」
    —————————
    我缓缓道出楚潠三个月前自行查到的真相、杨石的计谋以及明天的约定。
    秦渊静静的听，眼神从震惊转为愤怒：「杨石那个垃圾，利用了两个帮派，甚至利用了你。」他紧紧抱着我，生怕我遇到任何危险。
    「昀昀，你明天打算怎么跟他说？」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这些，我父亲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他的眼神坚定。
    「楚潠他…忍了三个月，最终选择放下仇恨。」我看着秦渊说道：「只因为…我在夜鹰。」
    —————————-
    这些话让秦渊的呼吸骤然停滞。放下仇恨只因凤凰在夜鹰…这句话比任何沙包都还重。他原谅了他父亲的罪孽，选择了放下。不是因为时间冲淡了痛苦…
    「他爱你。」
    不是疑问，而是确认。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楚潠愿意为了她拋弃復仇的可能，只因为凤凰在他的势力圈。同为地下世界大帮首领，自然知道楚潠对凤凰的爱意有多深，才会甘愿放下被背叛甚至因此丧父的仇恨。这种牺牲让秦渊既感激又痛苦。
    他缓缓起身，坐到床沿背对着凤凰，客厅那端已无动静，显得房内的气氛更加复杂。
    楚潠的深情、秦渊的愧疚、他父亲的罪孽，所有情感全部纠缠在一起。
    他打破了沉默，声音从灵魂深处挤出：「顾昀，你对他…有什么感觉？」
    这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脆弱。

 第九章《她心裡有他。她心裡有我。那我呢…

    第九章
    《她心里有他。她心里有我。那我呢…？》
    「她心里有他。她心里有我。那我呢…？」
    爱情从来不是公平的游戏。有人愿意捨弃仇恨，有人选择斩断执念，而我——只能在裂缝中试着抓住她的目光。可一旦伸手，才发现自己，或许早就输了。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
    秦渊的背影在床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生气。
    「顾昀，你…爱他吗？」
    他的问题，让我无法回应。
    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但说爱又太沉重。
    凤凰没有开口，但这种沉默比任何答案都响亮。
    秦渊缓缓转过身，看见她眼中的挣扎与矛盾，那复杂的情感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她心里有他。
    「我懂了。」声音平静的可怕。他走向窗边，阳光刺眼的照在脸上。楚潠愿意为了她放下所有仇恨，而她…心里也确实有他的位子。这对秦渊而言，比任何仇敌的攻击都还要致命。
    「明天见面时告诉他，我会为我父亲的罪承担责任，无论他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会给。」他没有回头看她，怕自己会露出脆弱的表情。
    「你好好休息。」他走了，只留下这句话还在空气中盘旋。
    秦渊回到总部办公室，墨羽进来汇报杨石的状况：「老大，杨石已经审完了，清风那边也有新的情报。」他摆了摆手示意稍等，点起一根菸，往后靠在椅背上。从别墅回来以后他还没办法好好冷静与思考。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在脑海里不停浮现。
    墨羽点头，看着秦渊的样子满是担忧与困惑：「老大，你还好吗？」
    秦渊没有回答，墨羽也不再追问，而是自己也点了一根菸靠在墙边，兄弟多年他太了解秦渊了，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别让他太好死，我明天要亲自处理他。」他开口道。墨羽并不意外，只是把清风查到的情报放在桌上，安静的转身离去。
    「等等。」秦渊叫住了他：「明天安排人暗中保护凤凰。」深深叹了口气：「去忙吧。」
    随着办公事的门关上，又是一片安静。秦渊瞥了一眼桌上的情报，却没有心思打开来看。
    此时苍兰推门而入，低胸上衣露出精緻的锁骨与圆润的北半球，包臀短裙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她走到秦渊身旁轻柔的按摩着肩膀：「阿渊，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我帮你放松一下？」她的声音甜的像蜜，手往下解开了秦渊的扣子。
    他没有阻止，任凭她的手在胸膛上游移：「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回来以后表情看起来很可怕。」她的手滑向裤襠，隔着布料抚摸着逐渐勃起的肉棒：「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
    她跪在他双腿之间，熟练的解开皮带，陪了他十年自然知道怎么让他快速起生理反应，但他的脑海里还是那张带着复杂表情的女人。
    「闭嘴，专心做你的事。」他粗暴的把她的头往下摁，她顺从的含着肉棒，温热的口腔包覆着，舌头灵活的舔舐龟头。
    他闭上眼感受着这份肉体带来的快感，脑海却依旧是凤凰的身影。
    「秦帮主，好大的胃口，苍兰那贱胚子你要，凤凰你也要。我至少比你这垃圾专情多了。」—杨石的话如毒蛇般盘旋，每个字都刺痛他的神经。
    他猛得一把抓起苍兰，她惊呼一声，嘴角还掛着银丝。粗暴的将她压在办公桌上，手指拨开内裤插入那早已湿润的小穴。
    「啊！…你怎么了阿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但没有反抗。「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这样吗？」抽出湿润的手指，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将硬挺的肉棒抵住她的穴口。苍兰的身体紧绷，双手紧抓着桌沿。一个猛烈的挺进，整根肉棒完全没入她紧緻的小穴深处。
    「啊！阿渊…太深了…」
    她心里有别人。她心里有我。
    反正当初带她回来也是因为她长得像她，不是吗？
    苍兰的呻吟声回盪整个办公室，但他根本听不进去。粗暴的抽插着，每一下都撞击着子宫颈，发出淫糜的水声。他闭上眼，努力想要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人身上，但当他睁眼看到她那白皙背，没有他期望的凤凰刺青，现实就狠狠的甩自己一巴掌。
    「操…你永远都不是她。」他声音冷的像冰，双手往前伸粗暴的揉捏她的乳房，苍兰的小穴紧紧夹着他的肉棒，但他心里只有愤怒跟自我厌恶。
    她只是替代品，永远都是。
    我对她的爱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她。
    该死的，我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秦渊更粗暴的抽插着，苍兰的淫叫跟他心里的空虚產生强烈的对比。
    「阿渊…啊…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
    破碎的声音传来了苍兰的告白，这却让他更加愤怒。手紧扣着她的腰猛撞，雪白的肌肤已经浮现红色的手印和撞击痕跡：「叫就叫，其他的废话别说！」他最后用力一顶，将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到最深处，她的肉壁痉挛着夹紧他的肉棒，却给不了丝毫满足感。他粗暴的抽出肉棒，白浊的液体从她红肿的穴口缓缓流出。
    他冷漠的穿好衣服，看也不看还趴在桌上喘息、衣服被撕碎、身上多处红痕，下体红肿发烫的苍兰一眼。推开办公室的门，大步朝自己房间走去。走廊上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逃避什么。杨石的话还在他脑海里——
    贪婪、不专。
    他说得对。我就是个垃圾。
    只会用苍兰的肉体发洩对顾昀的渴望，却不正视自己的感情。
    —————————
    我望着房门，秦渊早已离开许久。
    他的背影深深烙在我心上。
    那句「我懂了。」在空气中回盪，像是什么东西彻底断裂的声音。
    我整宿未眠，此刻却毫无睡意。
    靠在床头，点起一根菸望着天花板。
    脑海里都是他最后那个眼神——痛苦、挣扎、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绝望。
    懂了？懂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懂…
    我伸手摸向床沿，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手机萤幕亮了又暗。我现在该打给谁？
    「他爱你。」
    秦渊的话在耳边响起。
    是，楚潠…的确爱我。
    那你呢…？
    我起身拿了瓶威士忌，坐在沙发上直接对着酒瓶喝了起来。
    此时该做的是跟楚潠说杨石已经解决，秦渊也已知道真相。而我毫无心思处理。
    威士忌的辛辣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但这点痛楚根本比不上心中的空洞。
    我彷彿能看到苍兰那得意的表情，此刻的秦渊或许已经完全属于她了吧??
    我拿起手机，看着联络人的名字，最终还是将手机丢到一旁。
    又灌了一口酒，酒意混着睡意袭来。
    一宿的疲倦让我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手机萤幕亮起。
    但已无人接听。
    会是谁打来的？
    是秦渊？还是楚潠？还是…谁？

 第十章《等待的盡頭，站在那的是他，還是他

    第十章
    《等待的尽头，站在那的是他，还是他…？》
    「给我…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答案的。」
    一个月，不长——却能决定最终归宿。
    等待的尽头，站在那的，是他，还是他？
    手机不停震动，
    但它的主人已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当凤凰醒来时已是中午。
    她拿起手机点了两下…没反应。
    拿去充电，转身到浴室洗漱一下。
    才刚打算去厨房接水喝，打开房门就被吓了一跳：「昀昀！」
    她定睛一看…
    「楚潠，你怎么来了？」
    「你本来说早上要打给我但没有，我打你电话没接，后来又打不通…」他脸上写满担忧：「你家落地窗都破了你还能睡得着，你胆还挺肥。」他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
    「我已经找人来装了。好险我有来一趟…」
    他抚上她的脸颊：「发生什么事了？」
    她沉默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下。
    他从厨房端了两杯咖啡，坐在她旁边。
    「不急，慢慢说。」声音极其温柔。他指尖感受到她脸颊上的冰凉，动作柔得像在安抚一隻受惊的小动物：「肯定没睡好，黑眼圈那么重。」语气满是心疼。
    「杨石…已经处理完了。」她缓缓地说。
    「但秦渊那边…」听到这他手顿了顿，眉头紧皱：「怎么了吗？那边出了什么事？」语气依然温和，但眼底闪过一丝警戒。三个月的调查，他太了解秦渊的行事风格。
    「没什么…他说，他父亲的罪责，他会全部承担。让你想要什么补偿…儘管提出，他什么都愿意给你。」
    语毕，空气彷彿结冰，咖啡杯在他手中轻颤。那句话像重锤砸在他心上，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缓缓放下杯子，深邃的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震惊、痛苦，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愧疚。
    「他真的这么说…？」声音有些颤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虽然早已决定为了凤凰放下復仇的念头，但多年的心结毕竟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开。他原以为听到这答案心里会有满足感，但现在只有空虚与迷茫。
    「昀，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做，我只是想要他承认…承认当年的事实。」他点起一根菸冷静：「他现在这样说…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声音越来越轻，像在自言自语。多年的恨意在此刻开始动摇，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茫然：「罗剎帮，不过是我当年为了復仇、为了我父亲才建立的。」他苦笑了一下。这个帮派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抬起头担忧的看向凤凰：「你呢？他有没有伤害你？」
    她摇了摇头：「他…他知道你为了我，压根没打算动夜鹰。」沉默半秒后说：「他说…你爱我。然后就走了。」
    他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他的眼神从慌乱、震惊，变成了深深的愧疚、痛苦。手中咖啡杯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他说我爱你…」他震惊于秦渊直接点破这件事。的确，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十几年的恨，任谁都知道这份爱有多深沉。
    「昀昀，对不起。我不该因为我的私心让你被捲进来…」他纠结的看着我：「那你跟他现在…？」
    凤凰的声音平淡：「他有苍兰。」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楚潠身体猛然一震。是的，苍兰。那个在秦渊身边待十年的女人。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但你应该很清楚吧？苍兰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个替代品。」他撑在窗台上，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知道凤凰在提醒他，也在提醒她自己——秦渊已经有了归属，而她也明白自己的位置。
    「替代品吗？」她苦笑了一下：「他寧可要一个替代品，也不打算要我。十年了…」凤凰的话一字字像刀子划过一样。
    「昀，别这样折磨自己。」他眼里满是心疼：「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明明爱着你却不敢承认。寧可抓着苍兰自欺欺人。」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多年来压抑的愤怒终于爆发，在客厅来回踱步：「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为了他受伤，我都恨不得把他打醒，但你总是护着他，就像现在一样！」
    他停下脚步，眼神彷若下定决心：「我爱你，顾昀。这份爱已经很多年了，但我知道…你的心永远不会属于我。」声音却充满煎熬与无助。
    「我对你…不是完全没感觉…」凤凰低声说着：
    「他昨天问我，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我…说不出口。」
    楚潠呼吸一下子停住了，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攥着他的心脏。那句话让他的世界停滞了几秒，才慢慢开始运转起来。他眼神从痛苦转为惊讶，接着闪过一丝丝希望。
    「昀昀……」他走过去蹲下平视她，声音变得沙哑：「你刚刚说…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感觉…？」他重复着，像是要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多年来的单恋让他几乎不敢相信有这个可能。他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口？是因为害怕？还是…」他顿住，但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因为你爱着他？」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既希望得到答案，又害怕听到真相。拇指抚着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深情与不捨。
    「我们一个月只有见一次…并没有多馀的日子，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你在…报恩。」凤凰缓缓地说出口，但声音又带着一点犹豫。
    楚潠闻言声音变得柔软：「报恩？」声音带着痛与苦。
    「昀，如果只是报恩，我不会每个月都期待着那一天。不会在每次见面前都紧张的像个初恋的少年。」他的语气放得更软，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报恩我不需要记得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奶茶，不会因你不在而想念，更不需要每天传讯息关心。」
    他温柔而珍惜的抚着她的手背：「这些年，你一直以为我只是在履行职责，但…实际上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我都暗自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他的眼神带着多年来压抑的情感：「我爱你，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报恩。而是因为，你就是你。」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脑中的齿轮骤停。
    脑海同时浮现楚潠跟秦渊的身影，还有…她。
    ————————
    沉默了很久，我终于开口：「我知道了。」
    他的爱那么深、那么重。
    对比秦渊…
    「你知道了…然后呢？」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承受。」他的心跳声快到我都听得到，希望与绝望在眼中交织。
    「给我…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答案的。」
    我反握他的手：「就下个月二十号，好吗？」
    他感受到手心的温度，那温暖让他的心跳得更快，他在我眼中看到了挣扎与诚恳。
    他知道这不是敷衍，而是我真正的承诺。
    「好。」他的声音轻的像羽毛，坚定的像誓言：「我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个月。」
    他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像是要把这一刻牢牢的烙印在脑海中。
    一个月，我需要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选。
    「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会接受。」他看出我眼中的担忧：「我只希望…你是开心的。不要因为愧疚或者同情给我答案，我要的是你真心的选择。」
    他坐到我旁边，手搂上我的腰，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瓣落上一吻。
    这一吻，彷彿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告别。
    卡车声打破了这份寧静，装修师傅来了。
    「你去休息，我看着他们处理完我就回去。」他轻抚了我脸颊：「昨天没睡好，今天好好睡。我回到总部会传讯息给你，不用担心。」他直接把我抱起，走向房间，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拉上被子。
    「好好休息。」俯身吻了我的额头：「记住，一个月后给我答案就好。在那之前，什么都不用想。」
    他转身往房门走去，每一步都如此坚定却又带着眷恋，手搭在门把上，回头望了我一眼：「好好睡，我的昀。」
    他轻声关上门。不久后，客厅传来他与装修师傅的交谈声，温和而有条理。他正在安排落地窗的修復事宜，确保一切都能完美无缺：「麻烦你们动作轻一点，里面有人在休息。」他低声交代着。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听到这些声音，安全感伴着睡意席捲而来。
    临走前，他偷偷开门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既有不捨也有安心。
    小心的锁上门，车声逐渐远去。
    楚潠没有立刻回南部，车子往饭店方向开了过去，路上他拨通了电话：「加强凤凰周边的巡逻，还有，联络夜鹰帮的帮主。」
    眼神变得锐利：「就说，我想请他喝一杯。」

 第十一章《在愛與責任間，他該如何抉擇…？

    第十一章
    《在爱与责任间，他该如何抉择…？》
    心中的天秤开始剧烈摇摆，原本坚定的信念在此刻慢慢崩塌。
    责任与情感交织，他每一步都踏在刀锋上，稍有犹豫便会粉身碎骨。
    楚潠的声音在车内回盪：「是，就是现在。」停红灯时点起一根菸，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的敲着：「约在中立地点。不要让他起疑心。」
    他很清楚他的为人，那个男人不会轻易放手，既然顾昀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思考，他就要确保这期间不会有任何干扰。
    我要让秦渊明白，有些界线，不容跨越。
    车子驶向市中心，刺眼的阳光与楚潠的冷酷形成对比。这场会面并不是友好的茶叙，而是一次残酷的摊牌——
    他要让秦渊知道，顾昀不再是他可以随意操弄的棋子。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眼里的决绝暗示着接下来的会面并不平静。
    ————————
    秦渊刚从浴室出来，就响起敲门声：「老大，罗剎帮的帮主想跟你约见面。」清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进来。」秦渊对这个通报并不意外，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酒。清风推门而入，在他对面坐下。
    「约在香阁，中立茶楼。」清风端起酒杯：「楚潠…为什么要找你？」
    「我知道原因。」秦渊冷冷的说，点起一根菸往后靠在椅背：「时间？」
    「晚上五点。」清风困惑的看着：「什么原因？」
    秦渊思考过后开口道：「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我父亲是他的杀父仇人。」清风震惊了一下，但很快理清头绪：「这事情我只有稍微听昀昀提过，但…不知道原来真相是如此。」
    秦渊皱眉：「你总是叫她叫得很亲。」声音带着些许不快。清风低沉的笑了：「我不像某人，连唤个名字都扭捏。」语调明显带刺。
    他眼神瞬间变得危险，端起酒杯的手停在空中。菸雾从他的指尖缓缓升起，却遮不住他饱含冷意的表情：「清风，你最好解释一下你这句话的意思。」他起身走向窗边，背对着清风。
    夕阳西下，将他的身影拉的修长而阴鬱。
    「楚潠找我，无非就是想划清界线。他以为他能保护她，以为他能给她更好的选择。」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愤怒也有痛苦。
    「但是清风，你对她的称呼，让我很不爽。」语调带着威胁：「她是我的女人。」字字带着不容置疑的佔有慾。
    「你的女人？」清风摇了摇头：「你从来都只认苍兰，根本没正眼瞧过她。我们几个从小一块长大，我对她的称呼从来没变过，不是吗？」他轻蔑的笑着。
    「秦渊，我不是你。」他站起身，眼神带着挑衅：「我选择待在幕后保护她。但她如果哪天问起，我绝不会否认这段感情。」他拿下眼镜擦了擦，少了那片玻璃的阻隔，眼神显得更加坚定。
    空气瞬间凝结，秦渊眼里燃起危险的火光。他狠狠的将菸蒂摁熄在烟灰缸里，动作缓慢而威胁。
    「清风，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声音低沉的像野兽的咆哮，他恍若步步都踏在刀上，逼近清风。
    「你敢对她有想法？你敢——」
    声音戛然而止，秦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已经暴露了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暴戾。
    「五点，楚潠。安排好车。」
    他拳头握紧，却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恐惧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想法、恐惧失去她的可能性。
    清风戴上眼镜，没有多说，走向房门。
    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对了秦渊。墨羽他，跟我是一样的心思。」他淡淡地笑了，离开了房间。
    「该死！」秦渊拳头用力砸在墙上，却全然不觉得痛。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银发散落在额前。连他的两个兄弟都能爱的如此明目张胆，而他…却一直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她的身影
    ——那个从小一起跟她长大的女孩，那个总是默默承受他所有任性的女人。
    「我到底在做什么…」
    他猛得睁开眼，走向桌子拿起手机，桌布上是苍兰幸福的笑容，搂着他的手的合照。
    但当他解锁以后…是顾昀的侧脸，那是他偷拍的照片，阳光洒在她脸上的模样。
    他颤抖的手指点开了通讯录，看着顾昀的名字，想要拨打却又停住。
    楚潠、清风、墨羽…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我呢？我给了她什么？
    只有痛苦和束缚…
    他看向时鐘，距离五点还有一个小时。
    他放下手机，眼神突然变得坚定。
    顾昀，只能是我的。
    他拿起外套准备赴约，一打开门却看到苍兰眼角掛着泪，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苍兰？」他冷冷的看着：「什么事？我现在没空听你哭哭啼啼。」语调听不出任何一丝感情。
    苍兰慢慢抬起头，美人已成了泪人，双手颤抖着看着他：「阿渊…我…怀孕了…」
    时间彷彿静止了。秦渊的手握着门把，整个人僵在原地。苍兰手中的验孕棒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两条红线清晰可见。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的冷漠被震惊取代。
    「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乾涩的像被砂纸磨过，松开门把，缓缓退回房内，苍兰跟着走了进来，眼泪不停从脸颊滑落。
    「怀孕…多久了？」
    他坐回沙发上，双手抱头。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太不是时候。
    他才要跟楚潠摊牌，他已经要直面自己的感情。而现在苍兰却有了他的孩子。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乱，心中的天秤开始剧烈摇摆。
    「该死…为什么是这时候？」他低声咒骂，眼神复杂的看着梨花带雨的苍兰，让他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你确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苍兰点了点头：「我…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生理期。原本以为是单纯週期不稳…」她的声音充满恐惧，深怕他不要这个孩子。
    「两个月…」秦渊的呼吸变得急促。
    香阁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但他的心思完全被这个消息打乱。
    他沉默着，房内只剩苍兰的啜泣声。
    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苍兰，你想要这个孩子吗？」他走向她，轻抚她的脸颊，这个动作已经做了无数次，但此刻感觉格外沉重。
    孩子意味着束缚，也意味着责任，也意味着…他与顾昀之间再无转圜的馀地。
    苍兰跟了我十年…我不可能拋弃她。
    「如果你想要，我会负责。」话语间透露着无奈与疲惫。他看了眼时间，轻轻抚去苍兰的泪珠。
    「先让墨羽带你去產检，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抚着她的后背：「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苍兰默默的点头，眼泪缓缓收起。
    秦渊转身拿起手机，打给了墨羽：「备车，带苍兰去產检。这事情，不准有第三个人知道。」
    电话那端，墨羽透露着困惑，但没有多问。
    苍兰拿着验孕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掛断电话，整理了一下衣领：「我会尽快回来。」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离开房间，坐上清风的车。
    没人知道，她的眼神在秦渊背影消失的瞬间闪烁出狡黠的光芒。
    车子驶向市区，秦渊靠在后座，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
    苍兰的怀孕、清风和墨羽的坦白、还有即将与楚潠的会面，这一切如同暴风雨般袭来。
    透过车窗看着街景，解锁的手机萤幕上依然是顾昀的照片。
    「该死的时机….」他低声自语，清风透过后照镜看着他的脸色，察觉到不对劲，但并未多问。
    香阁的招牌随着车速，越来越近。
    ————————
    ［香阁，包厢内］
    楚潠已然等候许久。
    桌上的酒瓶已空了一半。
    他看向手机，五点十分。
    正思索着秦渊到底会不会来赴约时，包厢门被重重打开。
    「来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渊：「我的…好弟弟。」语气里藏着讽刺与痛苦。
    秦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说过，我会为了我父亲的罪，扛起所有责任。」他点起一根菸，把菸盒拋向楚潠。
    楚潠接过菸盒，抽出一根菸，他没有急着点燃，反而饶有深意的看着秦渊：「你跟昀昀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是吗？」

 第十二章《敵人成為走狗，是投誠，還是陰謀

    第十二章
    《敌人成为走狗，是投诚，还是阴谋…？》
    「我要的很简单，秦帮主。」
    ——简单到荒唐，却残酷到令人颤抖。
    当对手甘愿俯身为走狗，
    这不是臣服，是挑战。
    不是妥协，是最危险的宣战。
    「你跟昀昀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是吗？」楚潠端起酒杯，玩味的看着秦渊。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秦渊深深吸了口菸，烟雾在包厢中缓缓散开，他眼神锐利的盯着楚潠，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深意：「是，我说过。」
    他弹了弹烟灰，声音低沉而危险。
    「但这不代表我会拱手让人。楚潠，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他靠向椅背，银发在灯光的闪烁下映着冷光。他能感受到楚潠眼中的痛苦与愤怒，那是多年来累积的情感。
    而现在，终将爆发。
    包厢外传来隐约的音乐声，但这里的沉默比任何声音都还要响亮。
    楚潠低声笑了，点燃叼在嘴上的菸看着他。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要什么？」他看向秦渊眼神饱含深意：「昀昀说，她需要一个月思考。下个月二十号，她会给我答案。」他端起酒杯，并没有急着喝：「我希望这一个月，你不要干扰她的任何想法。」语毕，他将酒一饮而尽。
    「一个月？」秦渊的手猛地握紧酒杯。楚潠的话如同利刃刺穿他的心脏，那个期限彷彿是宣判死刑的倒计时。包厢内的空气瞬间凝结，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
    「楚潠，你以为我父亲的罪行，就会让我答应你这种条件？」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危险的气息缓缓散开，他用力将菸蒂按熄在烟灰缸里：「顾昀是我的女人。不是你可以覬覦的对象。」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潠，身形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压迫。但楚潠依旧淡定自若的帮两人满上酒，笑而不语。
    秦渊看他如此平静，心中怒火更甚：「你以为她会选择你？她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她心里一直都只有我！」语气间透着绝望的说服，但连他自己都听得出其中的虚弱。
    楚潠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悦的说：「昀昀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所有物。」他掐熄菸蒂，缓缓端起酒杯：「我只希望这一个月内，你不会洗脑她什么。」他喝了一口酒，看着此时有点狼狈的秦渊笑了：「你在紧张什么？你不是…还有苍兰吗？」
    楚潠的话如毒蛇般咬中要害，秦渊的脸色瞬间铁青。苍兰的名字在此刻被提起，他脑海里闪过验孕棒上那两条红线。他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你少在那边装清高。」
    他重新坐下，但身体依然紧绷，猛的灌了一杯酒。喉咙间的灼热感暂时压下了他心中的不平静。
    「苍兰跟顾昀是两回事。你他妈的别想用这种话来激我。」他的声音变的粗哑。包厢内的灯光昏暗，但两人间的敌意却如烈火般炽热。
    楚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激你？秦渊。我没有要激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弹了弹烟灰，看着秦渊：「我不会跟你说，我想要顾昀。我说了，她有她的选择，我尊重她。但是…」他掐熄菸蒂，身子往前倾，看着秦渊：「你说过，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不是吗？」
    秦渊的眼神瞬间变的危险，楚潠的话如同在伤口上洒盐，他却完全无力反驳。
    他重重放下酒杯，玻璃声清脆的划破空气。
    「你他妈的到底想要什么？」
    声音低沉的如同从地狱中传出。每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知道楚潠接下来要说的话极其危险，但他只能听着他说下去。
    他燃起一根新的菸，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酒瓶在桌上反射着灯光，如同两人积累多年已久的恨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楚潠面前示弱。
    「我要的很简单，秦帮主。」楚潠缓缓开口：「我要求，加入夜鹰帮，成为您的核心成员、您的…走狗。」他说的平淡，却字字透露着危机。
    「你他妈疯了吗？」秦渊身体瞬间僵硬，楚潠的话彷彿雷击在他身上：「你在跟我开玩笑？你要我接受你这条毒蛇加入夜鹰帮？」他猛然起身。酒在杯中晃动，如同他此刻混乱的心境。
    「你以为我会蠢到让敌人住进我家？」
    秦渊的手死死握拳，他知道楚潠的用意，他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秦帮主。」楚潠的笑带着刺：「您说过，我想要什么，您都会给我的，不是吗？」这些敬语，此前听起来无比刺耳。
    他看着秦渊铁青的脸，低沉的笑了：「我堂堂一个罗剎帮的帮主，愿意把帮派丢在一边，成为北部第一大帮派的核心成员。这对你而言，是天大的喜讯。」他将秦渊的菸盒拋了回去：「秦帮主，不会想食言吧？」
    秦渊颤抖的接过菸盒，那些话如同枷锁般牢牢勒住他的咽喉。那句承诺如今成了最致命的陷阱。
    「你这个混蛋…」他看着楚潠的笑容如同银针般扎在神经上。罗剎帮帮主的身分的确诱人，但他清楚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算盘？」
    他声音压抑着愤怒，他知道自己陷入了死局，食言会让他在江湖上失信，答应则直接引狼入室。
    「即使你成了夜鹰帮的人，顾昀也不会选择你。」这句话像是在威胁他，又像是在催眠自己。
    「罗剎帮是我为了復仇而创，而仇人已故，他的儿子就在我眼前，但…我不会杀你。」楚潠举杯示意：「我现在已经没有復仇的理由了，这个帮派自然不会是我的重心。」他将杯中酒饮尽：「我只是在找另一条出路，追寻另一个重心罢了。」
    秦渊缓缓放下酒杯，蓝眸中带着深究。多年来的恩怨纠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此时楚潠却选择放掉一切。甚至要依附在自己麾下。
    「你为了顾昀，做到如此…」他声音带着嘲讽。
    「那你的罗剎帮怎么办？你甘愿直接解散一个南部第一帮派？」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楚潠退缩。
    楚潠闻言轻笑：「罗剎确实是南部第一，但那又如何？」他将酒杯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秦渊，你以为权力对我而言有多重要？罗剎帮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有实力復仇，现在这个目标已经改变了。」
    他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轻点：「再说，我可没有说我要解散罗剎帮。我会把它交给我的副帮主管理。这样，我就可以好好专心投入新的事业。」他的眼神锐利的盯着秦渊：「一家团聚…不好吗？」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帮派，就放弃追求真正重要的东西吧？」他端起酒杯：「让我加入，我一定会对你忠诚的，至少…在帮派事务上是如此。」
    「一家团聚？你他妈的还真敢说！」秦渊用力拍桌，咬牙的动作让他的下顎线紧绷。
    「真敢说？我当然敢说。我的好妈妈可是攀上了你的父亲，洩漏我爸行踪，害我爸死在暗巷。我们可是…名副其实的兄弟。」他的声音如寒铁般冰冷：「答应吧秦渊，你会需要我的。」
    秦渊额头青筋暴起。楚潠每句话都割在他的心上，这个男人太了解他的弱点了。血缘关係、承诺、还有最要命的——顾昀。
    「你会需要我的…」他苦笑的重复这句话，声音中带着绝望与讽刺。楚潠说的没错，在目前的局势下，他确实需要罗煞帮的力量。
    但代价是什么？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每天出现在顾昀身边？
    「你真的很会算计。用血缘关係绑架我，用我父亲的罪责敲打我的良心，用承诺束缚我的行动，再用实力让我不得不妥协。」他猛得将烟掐熄。
    楚潠则神色自若的喝着酒，彷彿已经势在必得。
    两人沉默了许久…
    「好，我答应你。但是楚潠，你要记住一件事——顾昀是我的女人，无论你用什么身分、什么手段，这个事实都不会动摇。」他的蓝眸里燃烧着愤怒、无奈、还有不甘。
    「一个月，见分晓。」楚潠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秦渊伸出手：「有劳秦帮主，我会…好好执行您交代的任务。」
    秦渊看着他伸出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他正在用最文明的方式向他宣战。
    他缓缓伸出手与楚潠握住，两隻手在暗中较劲，此刻的相连像是在执行某种最危险的仪式。
    「明天早上十点，核心会议。我会好好介绍你。并且，安排你的任务。」握手的力道加重，秦渊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微笑。
    「不过别忘了，夜鹰帮有夜鹰帮的规矩。既然你要加入，就要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他松开手，蓝眸闪过危险的光芒。

 第十三章《這最後一夜，是愛的葬禮，還是責

    第十三章
    《这最后一夜，是爱的葬礼，还是责任的开始…？》
    黑夜像墓穴一样将他吞没。情爱到此为止，明日一切都将被掩埋。这最后一晚，不是纵情，而是判决——爱必须死去，责任才得以存活。
    秦渊回到总部，已经半夜。
    他进门便看到苍兰穿着黑色丝质睡衣靠在沙发上睡着，显然產检完洗了个澡就在等着自己回来。
    他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愧疚。
    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抚上了她的脸庞，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混着怀孕独特的甜腻味道。
    苍兰感受到他传来的温暖，缓缓醒来。
    「阿渊？你回来了。」
    她看见他开心的笑了，拿出刚刚在医院照的超音波：「你看，已经九週了，下週就可以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了！」她开心的分享着。
    秦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动作比平时温柔了许多：「怎么睡在沙发？等等着凉怎么办？」将她抱到床上，拉上被子，自己坐在床沿，伸手抚着苍兰尚未凸显的小腹。
    「九週大了…」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一切都变得更加复杂，楚潠的威胁、兄弟的坦白、顾昀的选择，还有这个正在长大的小生命。
    「產检一切都正常吗？墨羽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苍兰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里，黑色丝质睡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的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那种纯真的快乐让秦渊更加愧疚。
    他在外面为了顾昀跟楚潠针锋相对，而苍兰却在这里满怀期待的等他回家。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等那么久。」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却带着距离感。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他准备起身，却被苍兰抓住了衣角：「阿渊，你…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他顿了顿，随后抚着她的后脑勺：「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不喜欢。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温柔，却有感到片面，哄好苍兰，他起身去浴室洗澡。
    热水冲刷着他结实的身躯，他闭上眼，脑海却无法平静。顾昀满背的凤凰刺青、她点菸时吞云吐雾的侧脸、她坚毅的眼神、她出任务时的冷酷。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伸手抚向自己的肉棒。
    即使在这种时刻，想到顾昀他依旧起了生理反应，他的手开始缓慢套弄着。
    「嘶…哈…」随着速度越来越快，他低吟着：「昀昀…」他想着顾昀的触碰，但接着又是苍兰怀孕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那张超音波照片，她那期待的笑容，跟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我到底在做什么…」愧疚感让他停下动作，用力按着额头。一边是深爱的女人，一边是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楚潠的威胁像是阴霾般笼罩着一切，而他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他裹上浴袍，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苍兰。此刻的他并无睡意。
    换了身衣服，离开总部前往常去的酒店。
    踏入酒店，柜檯看到他立马点了点头，直接给了房间钥匙：「秦先生，照旧，帮您准备好了。」
    秦渊拿着钥匙坐上电梯，走进房间，一个身材妖嬈的女人已经等在那。
    昏暗的房间里瀰漫着淡淡的熏香，女人穿着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衣，身材曲线玲瓏有致。她看到秦渊立马起身迎接，娇媚的笑容中带着职业性的诱惑。细细查看，那女人的身材与顾昀有着几分神似。
    「秦先生，您今晚心情看起来不大好？」
    秦渊没有回答，抓着她的头发压在床上，粗鲁的撕开她的内衣，露出白皙的肌肤。
    毫无前戏，粗壮的肉棒直接深深插入那女人的体内。女人的呻吟声在房间回荡，但他却完全听不进去。只是机械式的抽插着，脑袋突然浮现苍兰未来肚子隆起的样子。
    「恩…就是这样…叫大声点。」他试图用眼前女人的声音盖过那个念头。伸手掐上女人的脖子，力道不大但极具佔有意味，下身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闭着眼，脑海想到的却依然是苍兰在等他回家时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
    他松开手，动作突然变得缓缓且温柔，生怕弄伤了「苍兰」
    「啊…好爽…对，就是这样…」
    但顾昀的身影仍在闹海里挥之不去，他皱着眉
    他加快速度，肉棒在女人嫩穴中疯狂抽插。汗水滴落在女人身上。
    「啊…好舒服…秦老大…深一点…」
    女人的淫叫声将他瞬间拉回现实。
    他的温柔随即转为愤怒，手再次掐上了她的脖子：「闭嘴！她不可能这样叫！」
    在他的幻想中，凤凰就是那冷酷的杀手，即使在床上也不可能发出如此淫荡的声音。
    他下身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女人满脸困惑，咬紧下唇，被他粗暴的抽插撞得身体不断向前，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秦渊再次闭上眼睛，试图重新沉浸在对顾昀的幻想之中。
    他想像着她冷漠的表情在情慾中逐渐软化，想像着她的凤凰刺青在汗水中闪闪发光。但现实中女人恐惧的颤抖不断提醒着他，这只是一场空虚的自欺欺人。
    「啊…让我再深一点，昀昀。」他抬起那女人的臀，让自己的肉棒直直插入子宫颈。加重力道，彷彿要将所有愤怒与渴望都发洩在这具替代品上。
    他将她翻了过去，继续用力抽插着那已经红肿的小穴，手往前伸用力揉着那女人的乳房。女人痛苦的咬着下唇，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睁眼看到那白皙的背，眉头紧皱。
    「你根本不是她…」
    他低吼着，动作越发粗暴，手指用力掐进女人的乳房，留下深深的爪印。汗水混合泪水在女人脸上流淌。但秦渊的眼中只有对顾昀的痛苦与渴望。他想像着她冷漠的眼神，想像着征服她时的快感，肉棒在幻想的驱使下变得更加坚硬。
    「嗯…好爽…就是这样…夹紧一点…」
    他紧闭双眼，试图在这场虚假的欢愉之中找到一丝安慰。但楚潠的威胁、苍兰的期待，还有对顾昀无法抑制的爱意，这一切都让他在肉体的快感中依然感到空虚绝望。最终他低吼一声，但在高潮瞬间，他脑中却闪过超音波照片，让愉悦瞬间化为刺痛。
    他粗鲁的推开那个女人。拿出钱包丢了一叠钞票：「滚！」
    转身去浴室冲澡。
    女人颤抖着捡起钱，匆忙穿上衣服逃离房间。秦渊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疲惫不堪的脸。热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但洗不掉心中的空虚与自厌。他用力捶打着瓷砖墙面，指关节渗出血丝。
    「该死的...这样下去我会疯掉...」
    楚潠的威胁依然回响在耳边，苍兰肚子里的孩子让他揹负更多责任，而昀昀...她永远是他心中最深的痛。热水混合着血水流向排水孔，就像他内心的挣扎永无止境。他闭上眼，脑海中又浮现昀昀冷漠的脸庞。
    「昀昀...我该怎么办？」
    他知道今晚的发洩毫无意义，那个女人只是廉价的替代品。真正能填补他内心空洞的，只有顾昀一个人。但现在的他，既无法放下对她的爱，也无法逃避现实的枷锁。
    他想着苍兰跟她那肚子里自己的血脉。
    「难道…只能放下吗？」
    秦渊靠着浴室墙壁，热水持续冲刷着他疲惫的身躯。苍兰怀孕的事实像一把利刃，不断提醒他肩上的责任。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是他血脉的延续，也是他无法逃避的枷锁。他想起苍兰温柔的笑容，想起她对未来的憧憬，想起她无条件的付出与信任。
    「她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怎么能...」
    矛盾的天秤疯狂摇摆着，最终……落向了责任。
    「对不起昀昀。我…必须这么做。」
    秦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决定如刀割般痛苦，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苍兰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他不能让自己的私慾毁掉所有人的未来。热水冲刷着他的脸庞，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泪珠。
    「这是最好的选择…为了所有人…」
    *他关掉水龙头，拿起毛巾擦乾身体。镜中的男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眼中的光芒黯淡无神。他穿上衣服，整理好仪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但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彷彿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顾昀…」
    他走出浴室，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苍兰的笑容，解锁后是顾昀的侧脸，看得他心如刀割。
    他手指在手机上停滞，最终，还是将顾昀的照片删掉，换上了苍兰的笑脸。
    他点起一根菸靠在窗台上，思索着。
    「明天的核心会议，就是最好的时间点。」
    他深深抽了口，希望用尼古丁填满自己心里的空虚。尼古丁的苦涩味在嘴里蔓延，就像他现在的心情写照。
    「这样…对大家都好，对她，也是种解脱…」
    烟雾在房间里缓缓上升，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知道，明天过后，顾昀会彻底离开他的世界。而他也会扮演一个好丈夫与好父亲的角色。即使心会痛到窒息，即使灵魂会被撕裂，但这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明天的会议后…我就再也没有资格爱她了….
    那一瞬间，烟灰掉落在地毯上，火星迅速熄灭。
    夜里只剩下窗外的风声，像是为某段故事吹奏的輓歌。
    他将烟盒收回口袋，站起身，背脊笔直，动作沉稳。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在窗外的倒影里，他的眼神空洞，眉心却紧绷得几乎要裂开。
    这最后一夜，谁也不会知道他放下了什么。

 第十四章《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帶來的是喜還

    第十四章
    《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带来的是喜还是悲…？》
    「她怀孕了，九週。」
    六个字，却改写了四个人的命运。
    有人笑了，因为那是期待。
    有人痛了，因为那是责任。
    有人赢了，因为那是机会。
    有人碎了，因为那是绝望。
    ［夜鹰帮总部会议室］
    清风、我、墨羽早早就到了，三人正吃着早餐。
    「小丫头，有睡好吗？杨石的事…」墨羽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别担心，我没事」
    清风皱了皱眉，抚上我的手背：「怎么可能没事？不要逞强。」
    墨羽的大手也抚上我的后背：「清风说得对，你的个性我们太了解了。总是憋着不说。」他拍了拍：「  小丫头，记得。我们都在。」
    「我知道，我真没事。」我安抚着两人的情绪。
    突然，会议室门打开，秦渊搂着苍兰走了进来，他今天对她…好像格外不同。
    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抚在她手臂，看起来小心翼翼。我看到这幕皱了皱眉，但很快得收起表情。
    他们两坐上主位，秦渊甚至拉了薄毯帮苍兰盖上。我跟清风两人露出诧异的眼光，他从来没有对她如此细腻。墨羽则静静的看着。他们两的手同时抚上我的腿，似乎听到我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下意识点起一根烟，想要用尼古丁冷静自己。
    打火机清脆声刚响起，秦渊声音随之而来：「凤凰。」
    他的目光紧锁在我身上，那声「警告」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决绝，
    他看着清风跟墨羽护着我的举动，心中更是感到五味杂陈。
    苍兰依偎在他身边手轻抚着小腹，那脸上的笑容是如此幸福。我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我的嘴叼着烟，一口都还没抽，听到秦渊的声音、看到苍兰的动作，我浮现了一个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想法。
    墨羽默默的接过我的菸，掐熄了菸蒂。
    「今天核心会议，第一件事宣布。」秦渊的声音响起，目光看向了我，我却读不出他的表情：「以后，苍兰在的地方，不准抽菸。」他的声音异常平静，银发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蓝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她怀孕了，九週。」
    话语落下，会议室瞬间变的安静的可怕，我的打火机便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让我感到一阵耳鸣。
    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颤抖的看着他们，秦渊不敢看我，苍兰则害羞的低下头。清风跟墨羽把我护的更紧。
    「我们将在下个月举办婚礼，正式结为夫妻。」秦渊脑海里闪过他曾经幻想跟凤凰求婚的场景，倒抽了一口气：「孩子需要一个家。」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深深划过肉，他的，跟我的。
    他必须把话说完，而我必须把话听进去。这是他最后的责任，也是最后的告别。
    怀孕？结婚？
    ……他们？
    很痛，怎么那么痛？
    我的青梅竹马找到真爱，要结婚了。
    我应该开心才对，
    但为什么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
    这二十几年来的两人的回忆如跑马灯般在凤凰脑海里播放。
    秦渊曾经那句「我的人」此刻显得毫无意义。
    她心如死灰的看着桌上的文件，
    会议室其他核心成员纷纷向两位准新人祝贺，
    但她此时一句都听不到。
    她猛然起身，椅子刮地板的声音打破了这些祝贺：「我人不舒服，今天请假。」她此刻只想赶快逃离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大门再次开啟。
    会议室中所有目光瞬间从凤凰移到门口。
    楚潠慢悠悠的走进来。
    看清来人，成员们顿时起身，纷纷将手放在腰间，清风跟墨羽更是直接把凤凰护在身后。
    罗剎帮帮主直接闯入夜鹰帮会议室，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渊还稳稳地坐在主位上，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凤凰以后开口道：「都坐下。」他的声音平稳但不容拒绝。
    「各位都认识，罗剎帮帮主，楚潠。」秦渊眼神冰冷的看着：「从今天开始，他是夜鹰的核心成员。」
    所有人反对声浪顿时响起。
    「老大，你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罗剎帮帮主来夜鹰当核心？」
    「这是怎么回事？」
    凤凰虽然没出声，但脸上同样写满震惊。
    秦渊站了起来，蓝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威严压的整个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苍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蜷缩在椅子上。
    「我说了，今天开始，楚潠是夜鹰帮的核心成员。」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楚潠身上。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混合，既有对敌人的警戒，也有对某种不可言喻情感的挣扎。
    「有意见的，现在提出。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他缓缓坐下。
    楚潠看着这场景，玩味的笑着走到台前：「罗剎帮，暂时由我的副帮主接管。我，现在只是夜鹰帮的『狗』。」他假意的鞠躬。
    「帮主、帮主夫人，楚潠第一天报到，就收到你们的喜讯，实在是——」他看了一眼凤凰：「很好的欢迎仪式。」他慢慢的朝凤凰走过去：「我刚刚听昀昀说，人不舒服？」他直接穿过清风跟墨羽，上前搂着我的腰。
    秦渊瞬间站起身，椅子向后滑动发出刺耳声响。蓝眸中燃起危险的怒火，银发微微颤动。楚潠的手臂环绕着凤凰的腰际，那个动作让他的血液瞬间沸腾。
    他咬紧牙齿，硬生生将想把凤凰抢来抱回自己怀里的衝动憋了回去，他深知自己毫无立场这么做。
    「楚潠，放开你的手。」
    声音低沉得如同野兽的咆哮，带着致命的威胁。
    清风和墨羽同时紧绷身体，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武器。苍兰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但仍不经意的将抚在秦渊身上的手微微收紧。他感受到她的举动，心里的痛更深了一层，这动作彷彿在提醒他，他已经有人了。秦渊脸色更加铁青，只能开口提醒楚潠：「这里是夜鹰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楚潠却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勾起更加挑衅的笑。他的手臂依然环绕着凤凰，甚至故意收紧了一些。
    「怎么？新帮主对手下的关心也要管吗？昀昀看起来真的不太舒服呢。」
    楚潠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彷彿在故意踩踏秦渊的底线。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即将爆发的危险。
    「帮主，我还是要提醒一下，帮主夫人…受惊不小，您是否要收收您的杀气？」他眼神盯着苍兰的肚子：「既然帮主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未来与责任，有空也要关注关注其他手下的吧？」他的手在凤凰的腰间游移，带着一股满意的笑看着秦渊。
    凤凰看着眼前的场景，无奈的摇了摇头。
    摆手示意清风、墨羽放下戒备。
    「都好了，我没事。楚潠跟我认识很久，你们都知道。」声音明显带着压抑：「继续开会。」
    楚潠搂着她坐下，其他三人脸色明显不悦，但凤凰并都已经这么说，他们没有立场干涉—尤其秦渊。
    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青筋暴起。楚潠的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他的耳膜上，特别是那句「其他手下」。他强压下想要撕碎楚潠的衝动，转身看了一眼苍兰，她确实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脸色苍白地缩在椅子上，他伸手抚了她的脸颊，语气轻声说着：「没事。」
    凤凰的痛苦在瞳孔中散开，她低下头，并不想看着这一幕，更不想听到那不属于她的温柔。
    「楚潠，既然你是夜鹰帮的人，就要懂规矩。」
    他的声音变回原本的冰冷如霜，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妥协。视线扫过凤凰，那双蓝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墨羽，安排楚潠的办公休息室。清风，准备他的资料档案。」
    说完这些话，秦渊重新坐下，但眼神依然冷冷盯着楚潠环绕凤凰腰际的手臂。那画面让他胸口发闷，彷彿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神经。苍兰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他的，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会议继续。今天主要讨论我们下个月的行动计画。」
    ————————-
    我看着桌上的资料、旁边的楚潠、主位的他们。
    脑袋一片空白。
    清风好像在说新的区域的责任归属，加入了楚潠的负责事宜，秦渊偶尔的补充着。但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凤凰？」不知谁在唤着。
    「凤凰！」
    楚潠在我腰上的手捏了两下看着我。
    我的注意力从杂乱无章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怎么了？」我猛然抬起头，跟秦渊四目相对，那瞬，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看到他的蓝眸中闪过担忧的光芒，但这股担忧让我内心深处更加崩溃。
    清风停下报告，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
    「刚才清风在说东区的人员调配，问你有什么意见。」
    秦渊的声音好像比平常温和了些，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
    楚潠察觉到这个细微的变化，他的手依然环在我的腰上，甚至故意在秦渊说话时收紧了一些。
    「如果凤凰姐姐不舒服，这个议题可以延后讨论。」
    苍兰轻声插话，语气温柔体贴，但那声姐姐却特别响亮。她知道现在的秦渊已经属于她了，即使他仍旧关心我，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看向我的眼神毫不保留的挑衅着，我的手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墨羽皱着眉头，显然对苍兰故意引起注意的行为很不满。清风想安慰我，手却在半空中停住。
    「或者你想先休息？」
    秦渊试探性地问，蓝眸中的关切无法掩饰。
    「我…我没事。」
    我儘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把视线收回看着会议桌上的资料：「人员调配，你们安排好就好。我只负责委託跟清理各区的骚扰。」我能感受到我声音中的颤抖，我翻到资料的后面几页，缓缓地说：「接下来讨论的议题没我的事。我先回房休息了，下午还有委託任务。」我起身整理了衣服，所有人都担忧的看着我，但我只注意到苍兰那犀利的眼神。
    「苍兰、秦渊，恭喜你们。」我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离开了会议室。我能感受到有人的视线一直看着我离去。
    …我的心好痛。
    ——这句话同时出现在她与他与她的心中。

 第十五章《他犧牲了自己，他犧牲了她，那她

    第十五章
    《他牺牲了自己，他牺牲了她，那她又将牺牲什么…？》
    他为了爱她拋弃復仇。
    他为了责任选择拋弃。
    那她，又将为了什么，而拋弃什么？
    凤凰离开了会议室，秦渊的心瞬间被撕个粉碎。
    那句「恭喜你们」像利刃般刺进他的胸膛。
    他想起身、想追出去，他看得到她那不存在的泪珠。他想解释，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错的。但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苍兰挽在他手臂上的手，传来的体温也在提醒着他——他不能这么做。
    「散会。」
    秦渊沉默良久后，只说了这两个字。声音嘶哑的可怕。整个会议室瀰漫着压抑的气氛。
    清风跟墨羽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清楚他与她的痛苦，但却无能为力。
    秦渊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鲜血渗出。银发遮住了他的脸，但肩膀的颤抖说明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苍兰，你先回房间休息。」他的声音冰冷的可怕，看都没看一眼。没人敢多说一句话，深知他下一秒随时会爆炸。
    楚潠慢悠悠的起身，整理着袖口：「昀昀的房间，我记得…在楼上吧？」他轻快的朝门口走去。
    秦渊猛然起身，椅子被推得发出刺耳的声音。「楚潠。」他浑身杀气如海啸般涌出，声音低沉的彷彿从地狱传出，带着致命的威胁，大步逼近楚潠，每一步都踩得地板颤抖。清风跟墨羽也起身警戒，随时准备出手。
    苍兰第一次看到秦渊如此失控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
    「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秦渊伸手抓住楚潠的衣领，力道之大让指关节明显泛白，蓝眸中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对方，空气中瀰漫着不存在的烟硝味。
    「收敛？」楚潠伸手握上他的手腕：「老大，昀昀现在…很需要被关心。」他用力扯开秦渊的手。
    整理一下领口，慢条斯理地说：「我应该是最佳人选吧？」
    秦渊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无法反驳。
    因为他的确没有资格再去关心她。
    「你…」话卡在喉咙，却说不出口。他背过身，冷冷的说：「你要是敢强迫她做任何事情，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界上。」
    「强迫？」楚潠轻声笑了：「这些年来，每个月二十号的见面、每天的讯息、每晚的电话，哪一件事我强迫过昀昀？」他往他的方向跨了一步：「我爱她，爱得要疯了。但因为她心里有你，我一直不敢更进一步。」他语气明显带着压抑多年的情感。
    「你现在已经有了苍兰，我追求昀昀，不为过吧？」他轻蔑的看着秦渊：「而且她说过，下个月二十号会给我答案。但是…」他的眼神瞥向了苍兰的肚子：「或许不用等到二十号，我就可以得到满意的答覆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最后那句话彷彿雷击劈在秦渊身上，他猛然转身瞪着楚潠：「你他妈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的手已经伸向腰间。
    「杀我？」楚潠轻挑的看着：「秦渊，顾昀值得一个完整的男人。不是跟别人共享，或者只是那男人身边其中一个女人。」他的眼神从原本玩世不恭变得认真而坚定：「我绝对不会强迫她，更不可能伤害她。」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的瞪着秦渊。
    「我不是你。」
    此话一出，秦渊直接掏出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你他妈的再说一次？」他的额头青筋暴起，食指已经扣在扳机。
    「你以为你就完整了？」声音嘶哑的可怕，带着绝望的愤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内心深处那无法言喻的痛处。
    清风上前一步，深怕他真的开枪：「秦渊，苍兰还在，你冷静一点。」
    墨羽却直接伸手按下他的枪，挡在楚潠前面看着秦渊：「他说的没错。秦渊，你…已经属于苍兰。」
    而她，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我不完整？」楚潠看着秦渊失控，更是毫不隐瞒的道出实情：「从他父母救我的那天、她照顾了我一週，我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眼底尽是对顾昀的爱。
    秦渊听到楚潠的话，手上的枪差点滑落。
    身为一个黑帮老大，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他心上。而墨羽的话更是如同冰锥一般直直砸向他。
    他转身看向苍兰，目光落在她的小腹。
    是啊…我已经属于苍兰了。
    我还有什么资格…
    「全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声音近乎咆哮，清风走到苍兰身边劝她别留着，墨羽神色复杂的转身就走。
    楚潠离开以前回头看了一眼秦渊：「我会好好照顾她。」这句话很轻、很淡，对楚潠而言却是几年的单恋终于坦白，对秦渊来说却是对顾昀感情的死刑判决。
    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
    秦渊坐在椅子上，手颤抖着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想点燃却怎么也拿不稳打火机。
    空无一人的会议室，他终于崩溃，拿起烟灰缸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应声碎裂，碎片划过他的手臂，他却感觉不到痛。
    此刻，他多希望回到十年前那天。
    那个夜晚，秦渊几人围剿了一个人贩子的窝。在废弃仓库深处看见几个被绑着、全身是伤的女孩。他瞥见角落的苍兰，脸上满是泪水。那一刻，他彷彿看到顾昀。她们两是如此神似。
    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勇气对顾昀表达爱意，他认为这会变成敌人眼中的弱点，而他甚至认为她根本不会离开自己。
    但他需要一个宣洩这份感情的人，苍兰的出现填满了他部分的空虚。
    他将她带回总部，清风跟墨羽第一眼看到也以为是顾昀。
    两人都很清楚秦渊带她回来的目的，却没说破。
    如今，他终于肯正视自己对顾昀的感情，却因为这个当初带回来的替代品怀了自己的孩子，他不得不选择放弃。
    「我真他妈的混蛋…」
    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他的悲鸣。
    我把她当成昀昀的影子，十年来都在骗自己。
    现在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还能怎么办…？
    这…就是报应。
    —————————
    我回到房间，走向酒柜拿出一隻威士忌，坐在沙发上喝着。
    思绪依旧复杂，但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去理清这些事情。
    酒一口一口的灌着，盼望酒精赶快进入血液，让我脱离这个世界。
    会议室的方向传来了争吵声，我已无心理会，拿出手机，点开相簿看到那些合照，眉头紧锁。
    他会是个好爸爸。
    也会是个好丈夫。
    我对苍兰既羡慕又嫉妒。
    但又如何？
    十年前他将她带回来后，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疼爱落在她身上。
    纵使我再难过，我也从没说出口。
    要是我说了，会不一样吗？
    这个想法浮现，我恶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顾昀，别傻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我自言自语道。红印烧着我的脸颊，提醒着我—他是她的。
    会议室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是一片寂静。我将手里的酒饮尽。起身走向酒柜又开了一瓶。此时敲门声响起。我顿了顿，缓缓走向门口。
    「昀。」房门打开，是楚潠。
    他着我的脸，表情写满担忧：「你这是怎么了？」他眉头紧皱，小心翼翼的抚上我的右脸，眼里尽是心疼：「是不是他又让你难受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怒意。
    我侧身让他进入房间，随手关上了门，坐回沙发上，沉默不语。
    他看着我手上的威士忌，再看向桌上已经空了的瓶子：「昀，你喝了多少？」
    他坐在我身边，伸手想接过我手上的酒，动作温柔的像在对待易碎品。
    刚才那个在会议室杀气腾腾的黑道首领，此时只是一个心疼深爱之人的男人。
    「我刚才跟他摊牌了。」语气带着一丝满足，但更多的是担忧：「你不需要为了他伤害自己。」他看着我脸颊上的痕跡，怒火中烧，强压下想回会议室将秦渊碎尸万段的衝动。
    要是这世界上，真有如果呢…？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任由他将酒拿走。点起一根菸抽着。他看以后并没有阻止，而是自己也点起一根。
    「昀昀，你知道吗？」他缓缓伸手搂着我的腰：「刚刚在会议室，他差点就对我开枪了。」他低沉的笑了：「但我一点都不后悔说出那些话，因为都是真的。」他深深吸了口菸，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但模糊不了他坚定的心。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心里只会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你。」他弹了弹烟灰，看着我的眼神满是眷恋：「昀，那时我就已经跟你说过，我一定会等你。」他掐熄菸蒂，整个人侧过身看着我。
    我深深抽了口菸，并没有抬头看他。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意。
    的确…我心里不是没有他。
    而如今，苍兰怀孕。
    或许我该…
    想到这，我缓缓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我真的能放下秦渊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那双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昀…」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手轻抚上了我的脸颊：「这么多年，我从未强迫过你任何事情。就算现在，我也不会。」
    他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眼神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馀生证明。」他放下酒，玻璃声清脆响亮。
    「我会证明你值得被真正的爱着，而不是成为谁的替代品。」
    这赤裸裸告白让我瞬间愣了神，手上的菸即将燃尽我却毫不自知。
    「昀，小心…」他伸手接过我的菸，掐熄在烟灰缸：「你这双手珍贵的手，烫到家不好了。地下世界里，论飞刀，没有人赢得了你这双手。」
    我听到这，脑海浮现一个片段。
    这飞刀技术，在秦渊嘴里，曾经只是一场表演。
    而楚潠，却将这件事情看得如此珍贵。
    —————————
    他注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似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
    「昀，你在想什么？」
    他轻柔的搂着她，想要用怀抱减轻她的痛苦。
    「你记得吗？去年的五月二十号，那天我上来找你，但你手头上  有一个很急迫的委託，我就直接陪你去了。」他轻抚着她的发丝，眼神变得温柔而专注，像是在回忆什么重要的画面。
    「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完美。准确、俐落、毫不犹豫。那是你独有的天赋，也是你的骄傲。」
    他抚向那双可以精准控制飞刀的手。
    「有些人只看到你的血腥，只看到你的技巧。却忽略了你的珍贵。」他试探性的与那隻手十指交扣：「但我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你。」他的手心冒着汗珠，心跳因为这个连结变的很快。却又担心下一秒会被松开。
    「楚潠，谢谢你。」
    她缓缓开口，手反握住了他的。
    「昀昀…」他感受到她的回应，心跳快的像要跳出胸腔。他缓缓俯身，额头贴着她的：「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额头相贴的距离让他能清楚感受到她的鼻息。他的呼吸变得不规律，黑眸中包含着多年来压抑的情感。
    「我等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柔的划过那道红印。他能感觉到自己手心冒汗，却不敢松开，深怕这个美好会瞬间消失殆尽。
    「不管秦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会用我的方式证明你的珍贵。」他眼神不自觉的落在她的唇瓣：「我爱的就是你，我只爱你，我不需要任何替代品，你也不用成为任何人的影子。」
    他目光移回她的眼眸，声音带着坚定与诚恳。眼都不敢眨一下，像是要将眼前的人深深烙印在自己瞳孔上。走廊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但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她感受到他目光的转变，微微仰起头。
    他倒抽了一口气，缓缓俯身，两人唇瓣只剩一指距离。
    他能清楚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草香，混合着他熟悉的小苍兰香。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角，动作温柔的像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能感受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狭小的空间里。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确信这不是梦。那份多年的压抑在此刻全部涌现。
    「让我…好好守护你…」他闭上眼，缓缓吻了上去，吻得很轻，却爱得很重，这个吻带着一丝试探。
    她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
    但最终。
    她缓缓抚上他的胸膛。
    楚潠瞬间将她搂的更紧，这温柔的回应让他几乎忘了呼吸，多年来的等待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珍贵的回报。手轻压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昀昀…我的昀昀…」
    他在唇瓣间轻喃她的名字，声音带着颤抖的爱意。指尖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另一手搂紧她的腰将她贴的更近。
    「我不会让你失望。」他慢慢结束这个吻，声音带着不捨与眷恋，额头依然贴着她的：「我会用一辈子证明，你值得被爱。」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
    但此刻，两人依然沉浸在刚刚那个吻。

 第十六章《她在他的懷裡，他在她的心裡，他

    第十六章
    《她在他的怀里，他在她的心里，他该如何面对…？》
    「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陪着你。」
    这一句感激，说出口时是爱，落在心底却是痛。
    因为他知道，她还不曾完全属于自己。
    「昀昀，让我好好照顾你。」
    楚潠将她抱起，轻柔的放到床上。
    解开自己衬衫，露出精实的胸膛，他俯身吻着她，既温柔却不失佔有，舌尖探了过去，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捧着她的脸。
    「潠…」她略微脸红的回应着这个吻。
    （就让我逃避一次吧??）
    楚潠看到她脸红，轻声笑了：「昀昀，你现在，好像一颗小苹果。」他轻吻了她的脸颊，接着一路吻到耳垂、颈侧，留下一串湿润。
    「嗯…哈…」敏感带被触碰，她轻轻喘息着。
    「宝贝，你的声音快让我发疯了。」他缓缓抚向腰际，在上面轻柔画圈：「你如果不舒服，随时可以喊停。」但紧绷的裤子已经出卖了他。
    「楚潠…我…可以的。」她娇羞的回应，脑海里浮现两人上次为了骗过杨石，在客厅上演的激情。
    楚潠看到她的眼神，立马知道她在想什么。
    「宝贝，害羞了？」他故意戏弄着，手开始解开她上衣的系带。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爱与渴望，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
    她别过头，把自己埋在枕头里：「不要故意说出来。」她的声音透过枕头闷闷的传了出来。
    他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眼中饱含宠溺的笑意。轻柔的将她从枕头里拉出来，手指轻抚着她因害羞而发烫的脸颊。
    「好，我不闹你。」声音温柔而沙哑，缓缓脱去她的上衣：「宝贝，你真的很美。」他吻着她的脖子，手隔着胸罩轻揉着乳房。肉棒硬的发烫，但他只想让她好好感受自己压抑已久的爱。
    「嗯……」顾昀紧咬着下唇，他见状吻了上去：「别咬着，受伤我会心疼。」舌尖探了进去。他的手解开她的胸罩，没了布料的阻隔，他更大胆的揉着她傲人的双峰，时不时抚弄着乳尖：「舒服就叫出来，不要害羞，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他左膝在她两腿之间，微微顶弄着她的下体。
    顾昀被吻得天旋地转，手也不知道该放哪里，死死抓着床单：「哈…嗯…」轻声的娇喘着。
    「你都湿了…昀昀。」楚潠感受到膝盖传来的温热，伸手拉下她裙子的拉鍊，轻抚着大腿内侧的嫩肉。她因为他的抚摸身体轻颤着。
    「让我好好看看你。」他稍微直起身，顾昀身上只剩一条蕾丝内裤，他的视线让她整个脸红到耳根子。这画面让他的肉棒更加胀痛。
    「该死的…顾昀…」
    他俯身吻下，这次的吻带着些许粗暴：「抱着我，宝贝。抓伤我都没关係。不要抓床单，指甲断掉怎么办？」他轻咬着她的肩膀，刚好刺激却不会留下痕跡，手隔着内裤在上面画着圆。
    楚潠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濡溼，黑眸瞬间深沉，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他隔着那层薄薄的蕾丝画圈，感受着她一次次的轻颤：「昀昀，你已经那么湿了，是在期待什么吗？」
    他跪在她双腿间，手勾着内裤边缘，温柔抚着大腿内侧：「小凤凰…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诱人吗？」声音充满着暗示。
    （小凤凰……他也曾经这么唤过……）
    「你…话很多…」她语气带着一丝丝抱怨，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羞赧。
    他低声笑了：「你知道吗，这些话，我忍了这么多年…」他含住她的耳垂轻咬，充满爱与慾望的口吻说着：「我终于可以直接对你说了…」
    他温柔的脱下她最后的布料，手指轻按着她敏感的花蕾：「我的宝贝…你…」他吞了吞口水：「你真的好湿…我快疯了…」眼中的慾望瞬间炸裂。
    「顾昀，让我好好疼你。」他俯身亲吻着她的大腿内侧：「放轻松，我的宝贝。」缓缓上移，手托起她的臀，舌尖在阴蒂上绕着圆，苏麻感传递她全身，让她忍不住呻吟。
    「就是这样宝贝，我说过，你值得最珍贵的对待。」他舌尖继续舔舐着那敏感处，另一手中指缓缓插入已经湿透的小穴：「昀…你里面好烫…」他开始缓慢的抽插着。
    「啊……嗯……楚潠…」她手抚上他的后脑勺，指尖微微用力压着。他感受到她传来的力道，整个贴了上去吸允着，加入了无名指一起抽插，房间回荡着水声。
    「哈……啊……不行……」他感受到她内壁的收缩，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宝贝，不要憋。让我看到你最美的样子。」他手刺激着内壁的敏感处，舌尖专注的刺激着阴蒂，另一手微微揉捏着臀瓣。
    她身体微微拱起，破碎的声音传来：「楚…楚潠…不……不要……啊……」下一秒她全身颤抖着，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因此停下，抬起头往上轻吻着她的颈侧，陪她渡过高潮的馀韵，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些许的淫水。
    「顾昀，你真的美极了…」他缓缓抽出手指，低头看了眼上面的湿润，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放到唇边，黑眸直视着她，动作极其缓慢地将手指放入口中：「你的味道…比我想像中还要甜美。」他舔舐着指尖，眼中的慾望如野火般燃烧。
    「你…别这样看！」她拉了被子盖在自己脸上。
    楚潠看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此时却在他怀里如此娇羞，宠溺的隔着被子吻了她的额头。
    「别闷到了。」他缓缓抽开被子，看着她已经迷离的眼神，肉棒的胀痛感更加明显：「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他抚着她的脸颊，深深吻了上去。舌头贪婪的窜了过去，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单手掏出口袋的皮夹，翻找着什么。
    顾昀听到声响，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感受到她的视线，温柔的笑着：「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他从里面掏出一个精緻的小包装。
    解开裤头，硬挺的肉棒瞬间弹出。
    他抚着她的脸蛋，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宝贝，如果你需要我停下来，不要瞒着我、不要迁就我。」他深情的看着她：「你的感受，比我的慾望还要重要。」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等待她的回应。
    （如果是他……会这么做吗？）
    顾昀顿时脸红，但仍微微点了点头。
    楚潠看着她点头，呼吸变得粗重，但仍然克制着自己：「我的好女孩…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撕开包装，戴上保险套，左手扶着肉棒，龟头抵在穴口摩擦，右手轻抚着她的头顶：「宝贝，看着我。」他俯身吻着，下身开始缓慢的推进，那紧緻的包覆感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他离开了她的唇，吻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咬着：「宝贝…对不起…太紧了…嘶…」
    他紧皱眉头，压着着想要一次挺进的慾望。
    「嗯…哈…」他听到她的呻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该死…你真的会让我疯狂…」整根肉棒已完全没入那紧緻的甬道。他抬头关切的看着她，担心她有任何一丝不适。粗壮的肉棒在那湿润的阴道里跳动着。
    「昀昀…放松…」他俯身轻舔着乳尖，拉着她的手环抱自己。开始缓慢的抽插着。
    「啊…哈…潠…啊…」她的呻吟在他耳边繚绕，他抓紧床单控制自己的节奏，额头已然冒出汗珠。
    「嗯…嘶…顾昀……你里面好紧…」他慢慢加快抽插的速度，声音变得沙哑：「你…终于属于我了…」看着她已渐渐习惯，他加大抽插的力道。
    「啊啊啊…哈…楚潠…」她声音在房间回荡，他听到她破碎的呻吟，让他的慾望更加高涨。他加快了抽插的节奏，每一次深入都带出更多的爱液。
    「你的声音让我要疯了，我爱你。」他一次次撞击着最深处，她指甲深深嵌入他得后背。那痛感袭来让他知道她即将达到高潮。
    「楚潠…啊……不行……要去了….」她下体收缩的厉害。「昀昀…你夹太紧了…我快受不了了…」
    汗水从他结实的胸膛滑落，肌肉因激烈的动作而紧绷，他俯身含住了她的乳尖，加重了抽插的力道与速度。
    她一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哈…去了…不行…….啊啊啊….」他直起身，托着她的臀，更猛烈的抽插着，感受她因快感而颤抖的身体：「操…太紧了…要射了…」他咬紧牙关，尽可能的延长这个美好。
    「我爱你…」他俯下身，双手绕过她的后背抓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呢喃：「顾昀，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最后猛烈撞击着子宫颈。
    「嘶…我的昀昀…我要射了…哈…」他停在最深处，肉棒在她体内跳动着，释放着多年来的爱。
    他听着她的喘息，轻柔的吻着她的脖子。
    「我终于拥有你了。」他额头贴着她的，两人喘着粗气，他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指尖轻触到她背后慾火凤凰刺青的纹理，让他更加确信自己不是在作梦。
    顾昀脸色依然红润，眼角瞥到自己刚刚手搭着的他的肩上有明显划过的指甲痕：「潠…对不起…疼吗？」她皱眉的看着。
    楚潠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肩膀，那几道浅浅的指甲痕在他的肌肤上特别明显。他伸手抚着那些痕跡，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疼？」他低沉的笑声在胸膛中震动，黑眸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楚潠将她的手拉起，引导她的指尖抚过那些痕跡：「这是你给我的印记，昀昀，我恨不得你在我身上留下更多。」他额头贴着她的：「这些痕跡代表你有多投入、多需要我。我希望每次做爱，身上都有你留下的痕跡。这样我就能时刻记得你在我怀中的样子。」
    她听到他如此露骨的表白，原本已经退红的脸颊再次发烫。
    他亲吻了她的手背，动作充满着怜爱与眷恋：「让我帮你清乾净。」
    他一手往下压着套子，缓缓退出她的体内，打个结扔了。
    起身到浴室用了热毛巾。
    她看着他的背影，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再这样沉沦下去，没有不好，但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害怕自己忘了他…？）
    他走出浴室，捕捉到她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他看在眼底，并没有戳穿。
    他知道，她还需要时间。
    他知道，她刚刚并不完全属于他。
    他儘量维持着自己的情绪，坐在床沿帮她擦拭着：「我刚才会不会太粗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动作极其小心，时不时观察着顾昀的表情。
    她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对着他微微摇头，幸福的笑了。他看着的她的笑容，心里的爱更加深沉。
    将毛巾放到一旁，重新躺回她身边，将她拉入怀中，让她枕在自己胸口，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昀昀，谢谢你。」他深深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陪着你。」
    但他的心底，还记着她刚刚那一瞬微妙的眼神。
    他很清楚，怀中的她还不完全属于自己。
    那个眼神如同利刃般划破他的心，但他甘愿承受。
    ……至少，在这一刻，你属于我。
    他想要的不是只有这一刻，或许睁开眼，一切将成为泡影。若她终将要离去，那么，他至少要牢牢记住这一刻。
    而她，在他怀里缓缓闭上眼，唇边馀温未散，脑海却浮现了另一个人的眼神。
    她明白，自己此刻的温顺，本就是一场欺骗。

 第十七章《是他的，還是他的…？》

    第十七章
    《是他的，还是他的…？》
    在这场混乱与危险交织的世界里，最残忍的战场从来不只在刀光剑影之间。
    她的归属，究竟该落在谁的怀里？
    是眼神里燃烧着怒火与保护欲的他，还是那个口口声声喊着「我的女人」，却总是让她心痛的他？
    ——爱与佔有的界线，谁能真正划清？
    两人在床上相拥，已经中午了，但没人想打破着短暂的寧静。
    走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房门被猛的打开。
    楚潠拉起被子盖在凤凰身上，确保她被完全遮蔽。眼神从温柔变得警戒，另一手伸向枕头，下面放着一把枪。
    所有地下世界的一份子特有的习惯。在这个走在刀尖上的世界，连睡觉都保持戒备。
    凤凰眼中也闪过一丝杀意，裹好被子，手伸向床头柜，那里躺着几柄飞刀。两人即使长期相隔一个台湾，默契仍十分的好。
    做好戒备，定睛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人，墨羽。
    凤凰的杀意全然消散。但楚潠的手并没有放下那把枪，他的眼神仍旧充满戒备，环着凤凰的手更收紧了些，他的保护慾毫不遮掩地散发着。
    「凤凰！」他气喘吁吁，显然事情非同小可：「楚…楚潠？」
    看着两人在床上，空气中残留着刚才激情的味道，衣服散落在地上，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楚潠捕捉到他的神情，眼中杀意更浓。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事情真的有点严重。」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这事，还是因为看到凤凰在他人怀里。
    但他的确不会没敲门就直接闯入任何人房间。由此可知这事的确十万火急。
    他缓了缓呼吸后说：「杨石跑了。」
    两人听闻满是震惊，她脸上更是闪过一丝痛苦。
    起身穿好衣服，墨羽见状赶紧背过身。楚潠下意识挡在凤凰前面遮掩视线，自己也拿起裤子穿上，但视线仍旧一直盯着墨羽。
    「杨石？」这个名字让他怒火烧的更旺。墨羽的出现打破了他嚮往已久的甜蜜，还带来如此糟糕的消息：「怎么会让他跑了？看守的人是谁？」
    他的语气变得冰冷，凤凰提过那个禽兽的暴行，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手抚在她后脑勺，深怕这名字又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
    「宝贝，你先休息好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手紧紧抱着她，眼神没有离开过。墨羽也同样为她感到担忧，但此时他只能看着她被别人守护。
    「楚潠，我没事。」她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可以一起处理这件事。」她转头看向墨羽：「下午我的委託，帮我延后。」
    墨羽犹豫了一下，但仍旧点了点头，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清风正在调监控，秦渊…」他欲言又止：「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苍兰正陪着。」
    他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她：「要我去跟他说吗??？」
    「看来你还没跟他说这事情。」楚潠的手用力了几分，试图透过这种方式给她安全感。
    「我去跟他说吧。」她缓缓开口。
    他的手臂瞬间紧的如铁钳，眼神变得锐利：「不，我陪你去。」他的语气坚决而不容商量，内心的保护欲让他不愿离开她身旁，尤其是在这种时刻——杨石脱逃、秦渊还不确定是否完全放手。
    墨羽眉头紧锁，既担忧凤凰要跟秦云见面，又嫉妒此时保护她的不是自己。
    他拿起沙发上的衬衫套上，到衣柜帮她拿了件外套：「墨羽，我跟昀昀去通知秦渊，你打给清风，让他继续监控，等等所有人都戴上通讯耳机，整顿战备。」他牵着她的手离开房间。
    墨羽跟着离开，边打电话边走到武器库。
    心里虽然不甘愿听从楚潠的安排，但他刚刚一字一句都散发着罗剎帮帮主的威严，下达的指示乾净俐落，让他不由得心生敬佩…尤其是现在夜鹰帮帮主还在颓废的时候。楚潠的加入无疑稳定了目前的局面。
    楚潠紧握着她的手越过走廊，黑眸扫视着周围环境，即使在总部里面，他的警戒心依然提到最高。他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这让他在紧张的氛围中感到一丝安慰。
    走廊尽头，秦渊房门缝隙透着光。
    她的手被他紧紧牵着。
    他冷声叩门。
    「等等进去后，不管秦渊说什么都别理会。我来处理。」
    里面传来苍兰软糯的安抚声，还有秦渊低沉的叹息。楚潠眉头微皱，这种时候秦渊还有心情享受温柔乡。
    「秦渊，开门。杨石跑了，现在不是躲避的时候。」
    他的声音冷峻而充满威严，完全是一个帮主对另一个帮主的命令语气。房间内的声音瞬间停止，楚潠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三秒鐘内开门，否则我踹门进去。夜鹰帮的安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楚潠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黑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强硬，才能让秦渊清醒过来。
    她拉着他的手，试图让他冷静些。
    秦渊缓缓开门，上身赤裸，头发有些凌乱。看着两人紧牵着的手，心里不是滋味。但很快恢復了冷俊的表情：「杨石？不是把他关在废弃仓库，都已经严刑拷打成那样，还能跑？」
    楚潠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看着秦渊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内心的愤怒几乎要爆发。他紧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试图安抚的力量，稍微收敛了杀气。
    「就是因为你这种轻敌的态度，才会让他有机会逃脱。」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讽刺，黑眸死死盯着秦渊。楚潠能看出秦渊眼中的复杂情绪，但现在不是计较感情问题的时候。
    「清风正在调监控，但我需要知道具体的看守安排。谁负责轮班？」
    楚潠向前踏了一步，威严的气势完全展现。他看向房间内若隐若现的苍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夜鹰帮的安全不是儿戏，秦渊。杨石那种垃圾如果真的逃出去，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他的语气越来越冷，那种罗剎帮帮主的威压让整个空气都变得凝重：「何况还是曾经那样对待昀昀的畜生！」他咬紧牙，眼中满是杀意。
    秦渊听到这，眼神逐渐变得锐利。那天的事情歷歷在目：「不用你提醒我。」他冷冷的说。
    他进房拿起衬衫随便套上，伸手抚向床上苍兰的脸：「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这件事。」
    苍兰故意伸手拉住，深情的看着他。秦渊瞥了一眼门口的凤凰，神情复杂，仍俯身吻上苍兰的唇瓣。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阿渊，你要小心。『我们』等你回来。」她抚着小腹，带着些许得意的说，目光时不时看向凤凰。
    楚潠看着眼前这一幕，黑眸中的杀意更加浓烈。苍兰那副故意挑衅的模样让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强忍着衝进去撕烂那个女人的衝动。
    「够了，秦渊！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他的声音如寒冰般冷彻，杀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楚潠向前一步，眼神如刀刃般锋利。
    「杨石每多逃一秒，对所有人都是威胁。你如果还想当夜鹰帮的帮主，就给我清醒点！」
    他转向房间内的苍兰，眼中满含警告。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最好安分点。」
    楚潠的语气充满威胁，那种来自南部第一大帮帮主的杀意让苍兰瞬间脸色发白。
    秦渊闻言直起身，恶狠狠的瞪着他：「楚潠，适可而止，不要忘了你现在是谁的人！谁给你的胆威胁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
    上次他也这么说。
    但现在那个人，不是我了。
    楚潠听到这句话，眼中的杀意瞬间爆发，黑眸变得如深渊般危险。他缓缓转身面对秦渊，毫不掩饰自己想撕碎他的眼神，空气中彷彿瀰漫着血腥味。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如地狱恶魔，每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威胁。楚潠向前逼近，身上散发的杀气让整个走廊都变得冰冷。
    「我是谁的人？秦渊，你最好搞清楚现况。现在是杨石逃脱，所有人都处于危险中，而你他妈的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争执？」
    凤凰感受到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你们两个都好了！现在是吵这个的时候吗？」
    她强忍内心的痛，努力压制两个男人的怒火。
    「楚潠，给他一点时间。」她手抚上他的胸膛，推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她能感觉到他的胸口起伏跌宕，明示着他心中的怒火。秦渊看着那隻手，眉头紧皱。
    而那熟悉的触感让楚潠的肌肉稍微放松，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杀意缓缓淡去。
    但他拳头依然紧握，青筋暴起。他看向床上的苍兰，眼中满含鄙夷。最后落下狠话，试图打醒秦渊：「我警告她是因为她在挑衅，而你居然护着她？夜鹰帮的帮主就是这种水准？」
    他冷笑一声，那笑容比寒冬更加刺骨。楚潠知道秦渊心中的不甘，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如果你还想要她和那个孩子安全，就给我收起这些无聊的佔有欲。杨石不除，谁都不安全。」
    他手覆上凤凰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我们走，去找清风和墨羽。时间不等人。」
    楚潠不愿再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争执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杨石。
    走向房门，他回头看着秦渊：「十分鐘，我只给你十分鐘。不管你准备好没有，我们都要开始行动。」
    他搂着凤凰的腰，指尖微微用力，他依旧担忧她心中旧伤未平，秦渊看着她的眼神也透露着一样的想法，不同的是——他不能说出口。
    「杨石多逃一分鐘，危险就增加一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何况你可是亲眼目睹他的暴行！」他字字咬牙，恨不得现在就找到杨石碎尸万段。
    手搭在门把上，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还有，你已经有了归属，别再用那眼神看着『我的女人』。我的耐心有限！」他让她完全贴在自己胸前宣示着主权，语气平静却字字充满威胁。
    他的女人…
    秦渊心里被利刃划过，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藉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心里的那个她被他带走。
    秦渊整理了衣服，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苍兰：「等我。」随后跟着走出房门前往监控室。
    房内的烟硝味仍未散去，此时只剩苍兰一人。
    「杨石…」她低声呢喃，脸上写满着算计。
    ———「你可别让我失望。」

 第十八章《這份守護，是責任，還是迷失…？

    第十八章
    《这份守护，是责任，还是迷失…？》
    六个月的孕期，六个月的沉默。
    有人沉溺在谎言里，把谎言当作温柔的庇护。
    有人被真相压得无法呼吸，
    只能把痛苦埋进眼底。
    时间一日一日流逝，孩子在她的腹中成形。
    却让另一个人的心一寸寸崩裂。
    ［夜鹰帮会议室］
    「他妈的，三个月！杨石已经在外面逃了三个月！」墨羽的声音激动万分。
    「我这边真的查不到他任何踪跡，无论通讯、监控，都非常乾净，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清风拿下眼镜擦拭着。
    楚潠搂着凤凰，眼里中透露着决绝：「我已经通知罗剎，带一半的人全台搜索，不管在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凤凰咬着笔，低头沉思。
    主位上，秦渊抱着苍兰，手放在那已经显了的肚子上，昨天產检，听说是个男孩。
    楚潠看着他们亲密的姿态，内心的不屑更加浓烈。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也足够让他佈下天罗地网。」他轻抚着怀中人的腰际。
    三个月了，他们两形影不离。他几乎快要相信她已经是他的了。但当他转头，看见她看着主位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那眼神直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手不自觉更用力的扣着她。
    她感受到他的力道，右手抚上他的大腿给予安全感。她的确还未完全放下秦渊，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怎可能说断就断。但这三个月楚潠对她的照料与关爱，让她清楚这个男人的真心。
    他感受到大腿传来的温度，心中的涟漪被抚平了几分。下意识的转头轻吻她的太阳穴。「昀，你还好吗？如果这个议题让你不舒服…你可以先回房休息。」其他人听到这，也都投来担忧的目光。毕竟那个畜生，曾经对她…
    凤凰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抬头看着楚潠：「你已经把那上磨平了。」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与感激。秦渊眼神明显黯淡下去。
    「三个月的空白期，说明他有内应。」她缓缓开口道：「或者他早已准备了逃脱路线，甚至可能已不在国内。」此时会议室中，有人的呼吸，似乎停滞了几秒。
    清风摇了摇头：「杨石一定还在国内，所有出入境船隻、飞机甚至走私我都有安插眼线，完全没有他离开国内的痕跡。」他眼神明显困惑。
    「重新查一次那天的监控。」秦渊缓缓开口道：「不只是仓库附近，扩大到整片区域。还有，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人在收购大量假证件或船票。」他的眼光看向墨羽，眼神冰冷。
    苍兰听到这明显顿了顿，微微拽了一下秦渊衣角：「阿渊，我有点…有点不舒服，我先回房休息。」
    楚潠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的厌恶毫无保留。
    ：「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要是真不舒服，就安静的坐在那别出声。但如果只是演戏，请你收一收你的把戏。一个前黑石帮首领，曾经对昀昀…」他表情浮现痛苦与愤恨：「他现在逍遥法外，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危险！」
    凤凰开口阻止了楚潠的愤怒：「楚潠，他怀着身孕，别这样。」
    他闻言冷静了几分，但仍旧开口说着：「我知道她怀孕，但不是她在关键时刻撒娇的理由。如果她真不舒服让墨羽送她回房休息，我们继续讨论正事。」
    秦渊猛的拍桌起身，银发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紧握双拳，蓝眸中燃烧着怒火：「够了！楚潠，你他妈的给我适可而止！」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盪，充满威胁性，一步步逼近楚潠：「苍兰是我的女人，她怀着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她指手画脚？」
    他护在苍兰身前，前额青筋暴起，像一头护犊的野兽。
    …他每一句话都让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
    「我知道杨石的事情很重要，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对我的人不敬！她怀孕六个月，身体会不舒服很正常！」他的言语一字字都透露着护短。
    眼神扫视过所有人，最后瞪着楚潠：「罗剎帮是你的人，但你现在在夜鹰的地盘上！最好记住自己的位置！」
    凤凰起身挡在两人中间：「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整天这样吵，事情还谈不谈？」
    三个月来两个男人虽然目的都一样，但总是为了这种事情针锋相对，她今天终于忍不住，全身散发着那传说杀手的威压。
    会议室瞬间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知道中间那个女人远比旁边两个男人来的还要危险。
    「我送苍兰回房休息，你们继续。」她走向苍兰。
    楚潠深知她的善意，心里仍涌上一股酸涩，他知道，此时最痛的是她。
    苍兰见凤凰朝自己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脸色苍白得像纸一般。
    「凤凰姐...我真的没事，只是刚才有点晕眩而已。」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苍兰缓缓起身，故意让身体微微摇晃，彷彿随时会倒下。凤凰赶紧上前搀扶。
    「靠着我，没事。」她轻声说，完全没有刚刚的杀气：「怀孕总是辛苦。」她声音微微颤抖，明显痛苦着。
    「宝宝今天特别不安分，一直在踢我。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她偷偷瞥了一眼秦渊，见他眼中满是关切，心中暗自得意。
    凤凰微微皱眉，语气依然保持温柔的说着：「看来…跟他爸爸一样脾气不好。」细听却能听见那在她心里深处买着的针正在戳动着。
    苍兰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秒，随即恢復楚楚可怜的神色。她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凤凰姐说得对...阿渊的脾气确实不太好，尤其是最近压力这么大。」
    她故意加重了对秦渊的暱称，同时用手轻抚着肚子，做出保护性的动作。苍兰的眼神在凤凰和秦渊之间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什么。
    「不过他对我和孩子很好，我想宝宝只是感受到了外面的紧张气氛才会这样躁动。」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彷彿真的很担心腹中的孩子。苍兰缓缓起身，动作小心翼翼，还不忘看向秦渊寻求关注。
    「我现在确实需要休息，这几天一直睡不好。凤凰姐，我相信你会让我们母子俩安全回到房间的吧？」她的话明显带着敌意。
    这句话让整个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
    楚潠冷笑一声，眼神如刀般锐利：「威胁？你觉得在这里，你有资格威胁任何人？」
    清风皱眉看向苍兰，语气带着不悦：「苍兰，你的话太过分了。凤凰是好意要送你回房，不是你的敌人。」
    墨羽摇头叹息，对苍兰的态度感到失望：「你这样说话，只会让大家更不想帮你。怀孕不是你无礼的藉口。」
    秦渊则立刻走向她，眼中满是保护欲：「宝贝，你别担心，我陪你回去。」
    凤凰闻言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秦渊，你也觉得我会对她下手？对一个怀有你血脉的女人？」
    秦渊看着凤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凤凰是专业杀手，对于生命的看法与常人不同。他的手不自觉地搭在苍兰的肩膀上，做出保护性的动作。
    「凤凰，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楚潠，再转回凤凰。
    「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伤害无辜的人。但是宝贝她怀着孩子，情绪比较敏感，可能是我平时保护得太过了。」
    楚潠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秦渊，你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到什么程度了？凤凰要是真想动手，还需要在这里废话？」
    墨羽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够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处理。苍兰，你要休息就快去，别在这里添乱。」
    清风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老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应该专注于找到杨石。」
    会议室的气氛在此时降到冰点。
    凤凰率先打破沉默：「好了。先照原本的安排继续追查。没什么其他要讨论的，既然苍兰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秦渊点点头，伸手扶住苍兰的腰际，动作小心翼翼：「那我先送宝贝回去休息，会议的事情你们继续。」
    那声宝贝格外刺耳。
    楚潠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清风和墨羽也默默起身，准备散会。苍兰在秦渊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门口，步伐有些虚浮。
    「阿渊，我真的很累了...今天的事情让我心情很糟。」她靠在秦渊身上，声音带着哽咽。秦渊轻抚她的背部，语气温柔：「没事的，先回房间好好休息。医生说情绪稳定对宝宝很重要。」
    楚潠在他们身后冷声说道：「秦渊，杨石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你继续当你的保母，但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那个混蛋。」
    秦渊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专心搀扶着苍兰离开会议室。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回响。
    秦渊搀着苍兰，掌心仍覆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可脑海中却挥之不去昨天医生的语气——那短短几秒的停顿。
    「胎儿发育状况良好……只是骨龄比週数大了半个月左右。」
    「不过，也可能只是个体差异，先不用太担心。」
    苍兰当时立刻握紧他的手，笑着打断：「医生的意思是，宝宝很健康，对吧？」
    她笑得淡然，声音柔和，没有留下他再追问的缝隙。
    秦渊低头看着怀里苍白却坚定的女人，心口像被什么压住一样。他没有再细想，只是将这份疑惑深深埋进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夜色寂静无声，只有他的呼吸逐渐沉重。

 第十九章《他是毒品，她是棋子。究竟誰在沉

    第十九章
    《他是毒品，她是棋子。究竟谁在沉沦，谁在被操控…？》
    他是她的毒品，她是他的棋子。
    一个沉沦，一个算计。
    谁才是真正的操控者？谁才是被困的囚徒？
    爱情只是逃避，温柔只是偽装，
    到最后，他们都将沦为彼此最残忍的囚笼。
    楚潠跟顾昀双双回到房间，
    顾昀躺在沙发上点起一根菸。
    房门关上的瞬间，楚潠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椅背上，领带也被扯松。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氛围瞬间放松下来。
    他看向她慵懒的姿势，露背上衣让满背的凤凰刺青在昏黄灯光下若隐若现。
    「那个女人今天格外嚣张。」楚潠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递给凤凰一杯，自己则靠在窗边，黑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顾昀接过酒杯，轻抿一口，没有回应。烟雾和酒香在房间里交融。
    「昀昀，我的宝贝。」他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手抚上她的腿，看着她的眼睛：「怎么了？」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没什么。」放下酒杯，深深抽了口菸：「她怀孕，嚣张一点很正常。」
    「她觉得她怀了秦渊的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他接过她手上的菸自己深深抽了一口。
    敞开的胸膛起伏，表达着他内心的不满。
    「但让我更生气的是秦渊，他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成为夜鹰的隐患。」
    他担忧的看着顾昀：「你真的还好吗？」他抚上她的脸颊：「昀昀，你…」他将菸递回她的唇边。
    她深深抽了一口，随后掐熄菸蒂：「潠，怎么了？」抬头看着他。
    「没什么…」他深情的看着她：「我担心你的心情被影响，无论是因为杨石、秦渊还是苍兰。」
    「潠，我没事。」她微微笑着。的确心里因为这些事情搞得心情复杂，但这三个月来，楚潠总一直陪伴着她，现在她已经不会像以往那么低落。
    楚潠将威士忌放一边，双手捧起她的脸。拇指轻抚着她的脸颊，眼神格外温柔、平常的冷酷完全消失。
    「你的一片好心她却这样怀疑你…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我的昀昀。」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动作轻柔而深情。手指滑入她的发丝，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房间里的烟雾缓缓散去，只剩下两人交缠的气息。
    「楚潠…」她被吻得眼神迷离，手搂上他的脖子。
    「苍兰那种跳梁小丑，根本不配让你动怒。你是我的女人，夜鹰帮最强的杀手，没有人可以质疑你。」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滑，抚摸着紧身短裙包覆的臀部。指尖感受着布料下的曲线，动作带着强烈的佔有欲。
    「让我好好疼爱你，忘掉今天那些不愉快。」
    楚潠的声音变得沙哑，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慾望。他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肌肤上。
    她回应着他的吻，手抚过他胸膛的上的疤，那是上个月出任务时他帮她挡下的一刀。
    他的一举一动皆是爱，这三个月来，顾昀出任务他一定陪着。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出任务没有受过伤，她本身就很少让自己置入险境，但楚潠的出现更是让她次次完好无缺，可见楚潠是如何把她放在心上疼。
    他的手缓缓从她的腰际向上抚摸，指尖感受着露背上衣下光滑的肌肤。满背的凤凰刺青在他的抚摸下彷彿活了过来，每一笔线条都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我的宝贝总是这么美，让我忍不住想要佔有你的一切。」
    楚潠的手开始解开她上衣的绑带，动作缓慢而充满仪式感。房间里瀰漫着威士忌的香气和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营造出一种迷人的氛围。
    他将她压在沙发上，轻轻拉下裙子的拉鍊，抚上她的湿润：「宝贝，你身体总是那么敏感。」
    听着她的娇喘，他俯身吻着她的肩膀。
    裤子褪去，响起拉鍊细碎的声音，他轻柔的在她耳边说着：「顾昀，我想要你，完完整整的你。」他的手与她十指交扣，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可以吗？昀昀。我想直接进去。」
    他从来不是那种想被束缚的人，但此刻，他却想要一个永远将两人绑在一起的理由。
    这三个月，楚潠从来没有这么问过，他永远都会戴套，他不希望她吃药，或者让她担忧。但今天看着秦渊抚着苍兰隆起的肚子，他闪过了想为人父亲的念头，而这个妻子，永远都是顾昀。这个想法在脑海浮现，连他自己都有点震惊。
    「我也想要拥有我们的孩子，顾昀。」他轻柔抚着她的发丝：「不是因为佔有，是因为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带着浓厚的雄性荷尔蒙。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动作深情而缓慢：「你是我唯一想要共度馀生的女人，让我们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好吗？」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先是愣了愣，而后脸红着点了点头。
    这是第一次，楚潠如此疯狂。
    他缓缓挺进，少了那一层阻隔，他的渴望瞬间爆发，止不住低吟着：「嘶…宝贝…好紧…」
    她的手抚在他肩上，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他感受到肩上传来的痛处，露出满足的笑意，没有套子的包覆感，他直接感受着她的紧致、渴望：「顾昀…我爱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她颤抖的娇喘，听得出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不是眼前的人。
    毒品在怀里，毒癮却在心里。
    她恨这种背叛，却无法戒断。
    她知道自己正在坠落，却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
    秦渊回到房间后，心里还在想着刚才会议上的紧张气氛。他看着苍兰缓缓坐在床边，那副虚弱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房间里的暖黄灯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宝贝，你今天受委屈了。」
    他走过去跪在她面前，双手轻抚着她的小腿，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秦渊的眼中满是愧疚，彷彿今天所有的不愉快都是他的错。
    「我不应该让你参加这种会议的，尤其是你现在这个状况。」
    他温柔的过分，她陶醉的无法自拔。
    完全没有察觉这样的秦渊有何异常。
    苍兰的眼中泛起泪光，她伸手抚摸着秦渊的脸颊：「阿渊，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些事情...但是今天那个凤凰，她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身体也微微发抖。秦渊立刻将她拉入怀中，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别想那么多了，凤凰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宝宝的健康。」
    他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开始脱下自己的衬衫。
    「你需要好好休息，我陪你。」
    他躺在她身旁，让她安稳的靠在自己胸口，手抚上她放在已经隆起的肚子的手上：「乖一点，别让你妈这么辛苦。」
    两人手上的戒指在房间灯光下闪烁，像是某种虚假的牢笼。
    他将她抱在怀里，眼神专注，语气温柔到极致。
    这份温柔，却像刀一样。
    对她是庇护，对自己却是枷锁。
    他明白，只有这样，她才会彻底依赖于他。
    而这场戏，他必须演到最后——
    因为唯有如此，才能把那条藏在黑暗里的蛇，一点点引出来。
    她是妻子，也是棋子。

 第二十章《她的恐懼，來自眼前的敵人，還是

    第二十章
    《她的恐惧，来自眼前的敌人，还是过去的残影…？》
    敌人一语未发，
    她的恐惧却已经先一步崩溃。
    这不是胆怯，
    而是被刻进骨血的反射。
    就像野兽听见鞭声，
    即使没有落下，也会先伏地颤抖。
    ［西区废弃码头］
    「凤凰，西侧两个狙击手。」清风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
    早上接到委託，几人开了会就安排好直接来端据点，因为目标…是人贩组织的窝点。
    楚潠护在我背后帮我留心其他位子的状况，我掷出两柄飞刀，贯穿狙击镜。
    「我的女人就是优秀。」他一手持着手枪，另一手轻拍了一下我的臀。
    「墨羽，可以开始包围了。」
    秦渊的声音传了过来，显然他跟清风一起待在指挥中心。
    「唷，秦帮主今天不用陪夫人？」楚潠出声调侃。
    耳机中传来秦渊略带烦躁的声音。
    「先别提她，老子现在只想专心处理这些人渣。」
    楚潠闻言挑眉，语气带着明显的揶揄。
    「哦？看来我们秦帮主跟苍兰又吵架了？还是终于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警戒四周，枪口对准可能出现敌人的方向。废弃码头瀰漫着咸腥的海风味，远处传来机械运转声。
    「墨羽，从北面包围。清风，注意东侧出入口监控。」楚潠的声音变得严肃，战斗模式完全开啟。
    「苍兰怀孕快满七个月了，你少跟他置气。」我出声提醒，手上把玩着匕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异常警戒：「发生什么事了吗？」
    耳机中传来秦渊沉重的叹息声，隔了几秒才开口回应。
    「她今天早上又发脾气，说我不够关心她。明明昨晚还好好的，一早起来就开始闹。」
    楚潠听着秦渊略带疲惫的声音，眼神依旧警戒着周围环境。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废弃货柜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怀孕的女人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你应该多包容一点。」清风的声音从耳机中插入，语气中带着提醒：「东侧有三个人在移动，看起来是要逃跑。」
    楚潠立刻调整枪口方向，身体紧贴着顾昀的背后。他的另一隻手轻抚她的腰际，即使在战斗中也不忘展现佔有与保护。
    「墨羽，准备堵住他们的退路。秦渊，私事等任务结束再说，现在专心点。」
    楚潠的语气变得严厉，战斗中不容任何分心。远处传来脚步声与压抑的哭泣声，那些被拐卖的受害者就在前方建筑物内。
    我确认了外围没有问题，跟平常一样嚣张的直接踹开大门走了进去。
    但当我看到里面的人，
    脸色煞白，
    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匕首滑落，清脆的声音划破了空气。
    ......他们，怎么会在这？...
    「钓到大鱼了！妈的，我就跟你说这样的委託她肯定会出现。」
    「操，又输了。拿去拿去，愿赌服输。」
    「死了两个狙，换一隻凤凰，值得。」
    两个为首的黑衣男交谈甚欢，似乎刚结束了一盘以我为主角的赌局。
    我的瞳孔剧烈收缩，惊恐的说不出话。
    楚潠看到我的表情，感到十分不解，大步上前搀扶着差点因腿软跌坐在地上的我：「昀，怎么了？」
    秦渊察觉到动静，急躁地问：「发生什么事？」
    「楚潠！昀昀怎么了？」清风的声音充满担忧。
    「我马上绕过去前门！」墨羽坚定的声音伴随脚步声从耳机传来。
    「该死的，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楚潠声音明显透露着惶恐，一手扣着我的腰，一手举着枪对着那两名黑衣男子。
    他从未见过我如此害怕的样子。
    —————————
    「影刃…影锋…」凤凰颤巍巍的吐出这两个名字。
    「有趣，这小妞还记得我们。」其中一个男人缓缓走上前，毫不畏惧楚潠的枪口，直勾勾的盯着凤凰：「三年多了，好久不见啊，小凤凰。」
    另一个男人带着玩味的笑跟在后面，眼神骯脏的在她身上打量着：「小母狗，我就说了，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三年没见，身材长得越发好了。」
    三年多，这个数字让楚潠神经直接紧绷。
    他挡在凤凰前面，充满杀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
    墨羽此时赶到，他通过通讯器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耳机那边传来金属碰撞声：「我马上到。」秦渊的声音饱含杀意，刚才的内容让他瞬间明白此次的任务是个陷阱，而目标正是凤凰，但为时已晚。
    关于她五年前人间蒸发、三年前凭空出现。
    那单纯的女孩，短短两年变成如今冷血的杀手。那空白的时间，答案或许就在眼前这两个男人身上。
    「昀昀消失的那两年，是你们…」楚潠咬紧牙，杀意如潮水般涌现：「两年时间，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如地狱来的恶魔。
    墨羽举枪对准他们，走上前跟楚潠一同将凤凰护在身后。
    此时的她完全说不出话，颤抖的跌坐在地上。
    地下世界的传说杀手，此刻却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没用的…做什么都没用…」她喃喃自语，脸上已经佈满泪水。
    两个男人，只是站在那边。便足以让一个连死亡都不怕的杀手畏惧到站都站不稳。
    影刃两人看到她的反应，满意的癲狂大笑：「这小妮子还真有自知之明，看来放你出来测试的这三年，还是没让你的胆子大些。」影锋也露出邪魅的笑看着楚潠：「对她做了什么？当然是把一隻温驯的小猫咪，训练成完美的杀戮机器。」
    两年间痛苦不堪的回忆如通海啸般打在她身上。
    楚潠听到这话，扳机几乎要被他扣下。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秦渊正在赶来的路上。
    码头的空气瞬间凝固。
    「今天你们都得死。」楚潠的声音如冰刃般冷冽。
    下一秒，他跟墨羽感受到裤管被微微扯动。
    两人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凤凰。
    「你…你们快走…」她破碎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做什么都没有用！快跑！」
    她看着影刃跟影锋的眼神如通踏进地狱般绝望，起身用尽全力将墨羽跟楚潠往后拽，拉开他们与两个死神的距离。
    楚潠感受到顾昀的拉扯，心中震惊与愤怒交织。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恐惧的模样，那种发自内心的颤抖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顾昀，我不会丢下你。」
    墨羽同样被她的反应震撼，但战斗本能让他保持警戒。
    影刃冷笑着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残忍的兴味：「看看我们的小凤凰，还是这么关心别人。不过你忘了吗？反抗只会让身边的人死得更惨。」
    影锋舔了舔嘴唇，语气充满威胁：「记得上次那个想保护你的小哥吗？他的惨叫声可真动听。」
    耳机中传来清风急促的声音：「有十多个武装分子正从各个方向包围你们！秦渊还有两分鐘到达！」
    楚潠紧握手枪，眼神坚定地看着影刃：「我不管你们过去对她做了什么，但现在她是我的女人。想动她，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两人不屑的看着楚潠：「你的尸体也配给老子的鞋踩上去？」
    凤凰突然开口：「你们，只是在找我，不要把他们牵连进来…我跟你们走。」话音未落，她用力将墨羽跟楚潠往门口推，自己慢慢走向深处。
    楚潠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凤凰的手腕，力道大到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他妈想都别想！」
    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低沉如野兽的咆哮。
    墨羽同样抓住她的另一隻手，语气急切。
    「凤凰，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混蛋！」
    影刃看着这一幕，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多感人的场面啊。不过小凤凰，你应该知道反抗的后果。」他的语气满是警告意味。
    就在此时，秦渊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语气冰冷至极：「清风，狙击手就位了吗？我要这两个王八蛋的脑袋开花。」
    清风的回应迅速而精准：「狙击点已确认，随时可以开火。但他们身边有人质。」
    影锋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僵局，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看来今天会很有趣。小凤凰，你的新主人们似乎很在乎你呢。看来这三年，你很享受？」他调戏的看着凤凰。
    墨羽跟楚潠压根抓不住凤凰。她一个转身同时扭开两人的手。用力将楚潠踹向墨羽，墨羽被他撞一个踉蹌，两人重重的跌在门外的水泥地上，眼睁睁看着凤凰关上门。
    那一瞬间，他们看到她复杂的眼神——带着自己深陷困境的绝望，还有他们脱离险境的欣慰。
    她知道这一步踏出去，自己可能永远回不来。但若不走，他们会死。她怕失去他们，更怕再次看到身边的人因自己惨死。
    她寧可隻身一人回到地狱，也不愿看到眾人一起被焚烧殆尽。

 第二十一章《她哭喊，他悲憤。他卻在冷靜倒

    第二十一章
    《她哭喊，他悲愤。他却在冷静倒数着什么…？》
    哭喊撕裂了空气，悲愤震盪着铁门。
    混乱之中，他的冷静却如冰刃般划开所有人的心脏。
    三十秒的倒数，他究竟在等待什么…？
    凤凰用力将楚潠踹向墨羽的位子，墨羽被撞的一个踉蹌，两人双双倒在门外的水泥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凤凰绝望的关上门。
    楚潠瞬间爬起身，双拳狠狠砸向铁门。
    「顾昀！你他妈给我开门！」
    门内传来影刃低沉的笑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墨羽掏出爆破装置，手指颤抖着准备引爆：「楚潠，退后！我炸开这扇门！」
    秦渊的声音从耳机中咆哮而出：「清风！给我狙掉那两个畜生！我他妈的不管什么人质了！」
    清风的声音带着急促：「视线被遮挡！无法锁定目标！」
    楚潠的眼中满是血丝，他从腰间抽出备用手枪，枪口直指门锁：「我数三秒，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他的声音如地狱恶鬼般冰冷，扳机已经半扣。门内传来影锋戏謔的声音：「别着急嘛，好戏才刚开始。」
    「你们几个，不准乱来！整个地下世界加起来都不是他们背后组织的对手…」凤凰无助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到所有人耳里。
    楚潠的手猛地一颤，险些扣下扳机。他从未听过凤凰如此绝望的语气，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什么组织？整个地下世界？」
    墨羽的爆破装置悬在半空，手指停滞不动。秦渊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语气罕见地带着震惊：「凤凰，你在说什么？什么组织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清风的声音变得更加谨慎：「秦渊，我查到了一些资料。影刃和影锋隶属于一个代号『暗蚀』的国际组织，专门培训顶级杀手。」
    门内传来影刃得意的笑声：「聪明的小凤凰，总算想起我们的厉害了。乖乖跟我们走，这些人还能活命。」
    楚潠紧咬牙关，青筋暴起。他寧愿与整个世界为敌，也不愿失去她：「我不管什么狗屁组织，今天谁都别想带走她！」
    影锋的声音从门的那端响起：「三年的测试期，换了一个国内杀手界第一的小凤凰。」他的声音伴随着阴冷的笑：「这个数据该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了，况且…我很想念你的身体呢，小母狗。」他的手用力拍打凤凰的臀，声音透过门板传出，耳机内传来眾人的咆哮。
    「我跟你们走。但我有一个条件。」凤凰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恐惧：「至少…让我跟他们说清楚。反正对你们而言，压根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不是吗？」她眼神已然空洞。
    「说清楚？」影刃的声音带着玩味的笑：「怎么，你想跟他们说说，为什么你消失了两年，又突然出现吗？」
    秦渊刚到门口，衣物撕扯的声音便从门的那端传来，脸色瞬间铁青。
    「你们这些狗杂种！」楚潠听到那声音，彻底暴走，用肩膀狠狠撞击铁门，血液从他的肩膀渗出。墨羽再也按捺不住，准备啟动爆破装置：「三秒后爆破！所有人趴下！」
    秦渊衝上来一把拉住楚潠：「退后！」
    影锋在门内冷笑：「你看，你的新主人们多么在乎你。可惜啊，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你这两年是怎么被我们玩弄的。」他掏出肉棒，粗暴的的撞进凤凰的穴里：「你们就炸吧，把这小妮子一起炸了。」他将凤凰直接压在冰冷的门板上干。
    门板被撞得震动，带着肉体碰撞的回音。
    「不要乱来！嘶…哈…」凤凰破碎的声音从门的那端传来：「不要…不要碰我！啊…」影刃姦淫的笑着。耳机不断传出肉体碰撞跟凤凰痛苦的呻吟。
    「妈的，三年不见，这穴还是一样紧得想要咬断我的肉棒。」门内，粗重的喘息与肉体拍击声不断传来，他用力捏着她的臀瓣，粗暴的抽插：「叫出来！让你的新主人们听听看你最真实的声音！」
    「奶子还是那么软，我训练那么多个女人，就这个女人的奶老子捏的最顺手。」影刃的声音带着淫笑，一手捏着她的奶子，一手用肉棒拍打着她的脸颊：「小母狗，还记得老子肉棒的形状吗？乖乖张嘴，吃到老子爽了老子就考虑让你跟他们道个别再走。」
    「啊…嘶…」凤凰痛苦的哀嚎着，但听到影刃的话却仿若抓到救命稻草，她抬起头：「我…我听话，让我…让我服侍你…主人。」接着传来了凤凰呜咽的恳求：「请让我跟他们道别…」
    楚潠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整个人失控地撞向铁门，肩膀已经血肉模糊。
    「我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顾昀！不准！我不准你这样做！」
    这些声音让秦渊眼神冷到近乎失神，像是被凌迟。他的脸色惨白，蓝色瞳孔几乎失去光泽。他从未想过会听到这样的话，拳头狠狠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清风！狙击手准备好了没有？」
    清风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狙击手已就位，但角度不佳，强攻风险极高！」
    墨羽的手颤抖着握住爆破装置，汗水不断滴落。影刃在门内发出得意的笑声：「这才是我熟悉的小母狗嘛。来，张开嘴，让你的新主人们听听你是怎么吃我肉棒的。」
    楚潠的声音已经嘶哑，眼泪混合着血水滴在地面上：「昀昀！不要！」
    秦渊对着门怒吼：「顾昀！你他妈的敢作贱自己！我就算炸了整个码头我也不会饶了你！」
    影锋污秽的笑声回盪在空间里：「乖女孩，等等让你们好好道别，然后我们就回去继续『上课』了。」他粗暴的压下她的头。
    凤凰的哭喊在耳机里被放大，让外面的人听得几乎崩溃。
    「我他妈的一定要把你们挫骨扬灰！」楚潠的声音悲愤交杂：「顾昀！我不管要与谁为敌！我只要你！我他妈就算死了也只要你活着！」他疯狂的拍打着门。
    秦渊深吸一口气，脑袋快速运转，思考着所有可能性。
    他默默点起一根菸，其他人都诧异的看着他。
    「秦渊！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妈的在…」墨羽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秦渊那阴冷到骨子里的眼神压了下去。二十几年的兄弟，他从没看过秦渊如此可怕的表情，他的眼神冰冷的像在看着一具尸体。
    「顾昀。你，不相信我们？」
    他的声音冰冷的从耳机传了过去。
    影刃听到秦渊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粗暴地抓住凤凰的头发，让她抬起头对着耳机。
    「嘶…」她痛苦的声音传来
    影锋戏謔的说：「哦？这是哪来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趣啊。」
    楚潠和墨羽都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秦渊如此冷静又如此可怕的样子。清风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带着一丝困惑：「秦渊...你想做什么？」
    秦渊深深吸了一口菸，烟雾从他唇间缓缓吐出，他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顾昀。我给你三十秒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渣，每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影锋在门内发出不屑的笑声：「小子，你脑子灌水？这骚货正被我们干着，你威胁她有什么用？」
    门内肉体拍击声震颤不休，淫笑回盪；
    门外血与泪齐声咆哮。
    而秦渊，却在混乱里缓缓吐出一口烟。
    他完全无视影锋的挑衅，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耳机上，等待着凤凰的回答。
    墨羽和楚潠都感受到了秦渊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杀气，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面。
    「时间在走，顾昀。」
    门内淫笑与肉体拍击声不断，耳机里传来凤凰破碎的哭喊。楚潠血肉模糊的肩膀一次又一次撞上铁门，墨羽的手指颤抖在爆破装置上，清风急切报告着角度无法锁定。
    而秦渊，静静点燃第二根菸。
    烟雾翻涌，他的蓝瞳像冰冷刀刃，死死盯着门板。
    「顾昀。」
    他的声音压低，冷得如同来自地狱。
    「我说，三十秒。回答我的问题。」
    铁门另一侧，肉体拍击声骤然一顿，影刃发出兴奋的低笑。
    空气，凝固。

 第二十二章《倒數盡頭，是獵物，還是重生的

    第二十二章
    《倒数尽头，是猎物，还是重生的猎人…？》
    「小凤凰，别玩了。」
    这一句话，像烈火烧尽灰烬，也像冰雪覆盖心脏。
    哭喊停了，眼泪乾了，猎物与猎人的界线，瞬间翻转。
    「顾昀。」
    秦渊的声音透过通讯耳机传来，冷得如同来自地狱。
    「我说，三十秒。回答我的问题。」
    他等待着耳机另一端的回应。
    「记得当年我们四个在天台上的誓言吗？」
    他深深抽了口菸。
    「老鹰永不低头，凤凰永不屈服。」
    弹了弹烟灰。
    影锋还在疯狂地进犯，笑声刺耳。
    影刃还在调侃着：「怎么，你们在办告别式了？」
    但耳机里那句低沉的声音，却像铁鎚砸碎了锁链。
    ——「小凤凰，别玩了。」
    凤凰的身躯一僵，哭喊戛然而止。
    这样的寂静让影刃意识到不妙。
    他用力的掐凤凰的脖子，把她拉近看着自己，发现她眼底的空洞被烈火取代。
    「烈火燎原。」
    秦渊的声音传出。
    墨羽跟清风瞬间屏住呼吸。
    影刃察觉到事态不对，拿着枪抵在凤凰脑门：「怎么，你们在说什么狗屁暗号？」
    凤凰迎着枪口笑了，眼神却像烈焰般灼烧。
    「死不了的东西，才叫重生。」
    影锋他的动作在她笑的那一刻，硬生生停住。
    他推开她，举起枪。
    手指僵在扳机上，额角渗出冷汗，像是被这疯女人吓到。可在短短的心跳间，他还是死命地咬牙，逼自己不后退。
    「代号凤凰。」秦渊低沉开口，「执行最终猎杀计划。」
    清风的声音带着兴奋：「所有狙击手，切换猎杀模式。」
    楚潠在一旁困惑着，但他察觉事态已然逆转。
    影刃、影锋紧张起来，死死拽着凤凰头发。
    「你们在搞什么？随便喊几个暗号就能改变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叫凤凰？凤凰不是你们给的名号，那是我的名字。你们从一开始就输了。」凤凰冷冷的说。
    影刃扣枪的手微微发抖：「我手上还有十几名人质！」他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威胁着。
    「人质？」墨羽冷声插话，「猎杀计划啟动后，除了目标，其他人都只是尸体。」
    影刃吓得后退半步，脸色逐渐苍白。
    凤凰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声音冷得刺骨：「真正的猎人，从来都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身分验证完成。」秦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决。
    清风补上一句，像是宣判：「她是夜鹰帮的最高指挥。」
    墨羽笑了，语气带着颤动：「地下世界里，谁敢动她，就是向所有人宣战。」
    影刃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没想到吧？」秦渊冷笑，「两年来你们以为她被玩弄，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卧底计划。」
    凤凰看着他们，眼神如冰刃般凌厉：「你们只当我是棋子，却忘了真正能翻盘的人，是我。」
    「猎鹰——啟动。」
    下一秒，门口瞬间爆炸。
    枪声如暴雨倾泻。
    「把他们全剿了！」秦渊的声音森冷。
    「墨羽，后门！」清风在耳机内提醒。
    楚潠立刻扑上前，脱下外套盖在凤凰身上，正要帮她解开手銬。
    影锋僵在死角，浑身冒着冷汗。他刚才已被凤凰吓得停手，但脑子里不断有声音在吼——不能退，不能死。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猛然举枪，破罐子破摔般扣下扳机。
    火光闪烁瞬间，楚潠瞳孔骤缩，脑海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身体却先一步衝出——子弹狠狠击进骨盆。
    「楚潠！！」凤凰惨呼，扶着他颤抖着将他拉近。
    她夺下枪，乾净利落地击毙影锋。
    「秦渊！墨羽！」她声嘶力竭地吼叫。
    她颤抖的手死死摀着楚潠的伤口，鲜血却不受控制地渗出指缝。
    秦渊的声音从耳机冷冷传来：「撤离——带上楚潠。」
    爆炸声、枪声、哭喊声仍在四周轰鸣，可那一刻，凤凰的世界只剩下怀中男人断断续续的呼吸。
    救护车的警报声刺破夜空，她几乎是带着撕裂般的心跳陪着他一路衝进医院。

 第二十三章《情敵之名，兄弟之血。他，還能

    第二十三章
    《情敌之名，兄弟之血。他，还能完整吗…？》
    爱与恨之间，仅隔着一层血脉的真相。
    当刀光硝烟散去，留下的不是胜利的荣耀，而是残缺的审判。
    他既是情敌，又是兄弟；既是竞争者，又是救赎者。
    如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还能否以「完整」之姿，面对命运的审判？
    顾昀被送进急诊室，楚潠则已被推入手术室。
    她因楚潠伤势，情绪极度不稳，医生替她打了镇定剂，才有办法好好的处理她身上的伤，尤其下体撕裂伤。
    急诊室外，秦渊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到指节发白。墨羽和清风站在他身后，三人的身上都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
    「该死的...我应该更快一点。」
    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但每个字都充满了自责与愤怒。墨羽想要安慰，却被秦渊冰冷的眼神制止：「影刃呢？」
    清风回答道：「已经处理了。整个据点都炸毁了，没有活口。」
    秦渊点头，但眼中的杀意并未消散。急诊室的红灯还在闪烁，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他靠在墙上，银发凌乱，蓝眸中满是疲惫与担忧：「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话没说完，但威胁已经很明显。墨羽和清风对视，都能感受到老大此刻的怒火与自责。
    急诊室门打开，熟睡的顾昀被推了出来，她苍白的脸眉头紧锁，三人急切的上前关心。
    医生开口道：「她的情绪十分激动，镇定剂用了很高的剂量才让她冷静下来，现在先进手术室处理她…下体的伤。」他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三人。
    秦渊双手握拳：「多严重？」短短三个字，却无比沉重。
    「需要缝合，但她的体质特殊，镇定剂的剂量很重才勉强压住，等等局部麻醉担心剂量上的问题，但我们会妥善处理。你们有人知道她的病史或其他病歷资料吗？」医生纳闷的说：「院方完全查不到她任何医疗纪录。」
    秦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双拳握得更紧：「医疗纪录被销毁了。她是夜鹰帮最高指挥，所有个人资料都被抹除。」
    墨羽立刻上前补充：「医生，她没有特殊病史，但身体经过特殊训练，对药物的耐受性比常人高三倍以上。」
    清风在旁说着：「她曾经中过毒，解毒后体质改变了。麻醉的剂量可能需要再调整。」
    医生点点头，正要离开时，秦渊抓住他的手臂：「医生，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她。钱不是问题。」
    他的声音颤抖着，蓝眸中闪烁着绝望与恳求。
    医生表示她只有外伤，没有其他问题，让秦渊并不用太过担心。
    几人跟着到手术室外。
    望着眼前两扇门。一边是顾昀，一边是楚潠。
    走廊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三人不规律的呼吸声。
    手术室里的两人，正在为了生存搏斗…尤其楚潠。
    半晌，手术室门打开，是楚潠的执刀医师。
    「哪位是楚先生的家属？」
    秦渊愣了一下，缓步上前：「医生，我…我是他弟弟。」他的声音如被砂纸磨过般粗哑。
    他们俩是情敌、是竞争对手。
    而此刻，秦渊却承认了体内那半与他相同的血液。
    「子弹从侧腰射入，肾脏被贯穿，大量内出血。」
    三人闻言都倒抽一口气。
    「但手术很成功，观察术后恢復状况就好，只是…」
    医生欲言又止。
    秦渊紧锁眉头：「只是什么？」
    医生缓缓开口：「性功能有可能受损。」
    秦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墨羽和清风也震惊地张大了嘴，无法置信地看着医生。
    「什么意思？性功能受损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医生叹了口气：「子弹擦过了骨盆神经丛，这个区域控制着泌尿和生殖功能。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认是否受损。」
    秦渊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那他...他还能...」
    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医生理解他的意思：「先不急着下定论，或许并没有伤害到重要神经，我们会做进一步的检验。」他拿下眼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我们需要做精液分析，确认神经传导是否正常。」
    清风拍了拍秦渊的肩膀。：「老大，至少人活着。其他的我们慢慢想办法。」
    秦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看他。」
    ————————
    推开病房门，楚潠静静的躺在床上，麻醉尚未退去，但隐约知道有人进来。
    「楚潠…该死的，你…」秦渊看着他，眉头紧锁。他看向墨羽等人，思考着等他醒来该如何跟他说这些事情。
    他缓缓走到病床边，看着楚潠苍白如纸的脸庞，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那个平时总是与他针锋相对的男人，此刻如此脆弱地躺在这里。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楚潠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顾昀…你成功救下了她。」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闪烁着罕见的泪光。银发凌乱地垂在额前，蓝眸中满是自责与痛苦。他在椅子上坐下，双手紧握着楚潠冰冷的手：「我知道你能听见。医生说你可能会...可能会失去一些东西。」他的声音带着恐惧：「但我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找到最好的医生帮你。」
    墨羽和清风站在门口，不敢打扰这个时刻。秦渊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老大如此脆弱。病房里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秦渊握着楚潠的手，感受着那微弱但稳定的脉搏。
    「我欠你一条命。」秦渊眼神更加深沉。
    护士推门进来：「不好意思，取样一下。」
    几人退开，看着护士拉起帘子。
    …取样。
    半晌，护士拿着几个试管，有几管红色液体，也有几管…白色液体。
    三个男人看到，手指僵硬收紧，脸色明显铁青。
    秦渊的蓝眸闪过一丝恍惚，彷彿自己被掏空。
    「报告…什么时候出来？」墨羽的声音从牙间挤出。
    「预计明天会出报告。」护士带着专业的回覆：「请问患者有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一出，他喉咙像被人掐住，蓝眸泛红，指节捏得咯吱作响。沉默半秒开口说道：「有，是顾昀。正在…手术室。」
    这是第一次，他亲口承认了她是楚潠的女人。
    这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承认这个事实让他的心如刀割。
    秦渊盯着那管乳白色液体，胸口猛地一紧。
    那是检查，也是审判。
    他想伸手去拦，却在指尖颤抖的瞬间，收回了力气。
    清风跟墨羽交换了眼神，却没有人敢开口说些什么。
    护士在一旁说着需要做神经导电测试，可能需要女方协助。而此时的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清风见状，上前回答：「等顾昀手术完成，身体没有大碍，我们会转告她协助测试。另外是否可以安排两人病房都在这间？」护士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秦渊呆愣在原地，表情痛苦万分。
    他的弟弟正躺在床上，而他的女人是他心里深处不可说出的情感。
    他为了她，有可能落下残疾。
    而他，完完整整的站在这，任何忙都帮不上。
    不久，病房门开啟，顾昀被推了进来。
    「简单的缝合，手术很成功，注意伤口不要感染。」医生简单的说明。
    两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检测仪稳定的逼逼声回盪在病房。
    仪器声稳定跳动，他却觉得，自己胸口的心脏，已经不属于他了。

 第二十四章《鳳凰能浴火，他能否重生…？》

    第二十四章
    《凤凰能浴火，他能否重生…？》
    手术刀能缝合破碎的血肉，却缝不住一个男人的尊严。
    检验结果未出前，所有人都在等答案——
    他能否仍是「男人」；
    而他，是否还能扛得起「兄弟」这个词。
    顾昀缓缓醒来，
    墨羽感受到动静，立刻起身查看。
    他的黑眼圈很重，显然守了整晚。
    他轻声的问：「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清风在另一端看着楚潠，听到声音也转过头查看：「昀昀？」他伸手按下护士铃。
    「墨羽…清风…」她的声音有点乾哑：「楚潠呢？」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帮她挡了子弹的「爱人」。
    墨羽的表情瞬间变得沉重，与清风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他缓缓转头看向隔壁病床，楚潠依然深度昏迷着，脸色苍白如纸。：「他...还在昏迷。手术很成功，但是...」墨羽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清风接过话题，声音低沉而谨慎：「
    医生说他的伤势比较复杂，子弹擦过骨盆神经。今天会出检查报告，看看有没有影响到...功能。」
    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显然这个话题让他们也感到沉重。墨羽搓了搓疲惫的脸，黑眼圈更加明显。
    「秦渊一整晚都守在这里，直到刚刚才回总部，苍兰一直打电话催他。他...很自责。」清风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对老大的担忧。
    病房里的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嗶嗶声，楚潠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苍白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
    墨羽的眉头紧皱，提到苍兰时语气变得更加沉重。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不堪的样子让人心疼：「苍兰怀孕七个月了，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总部等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清风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景。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但掩盖不住眼中的忧虑：「老大现在两边都要顾，压力很大。苍兰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只知道他一夜没回去。」
    墨羽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他走的时候说，如果楚潠醒了立刻通知他。还有那个检查报告...」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是老大。」
    墨羽接起电话，语气变得正式而谨慎。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器的嗶嗶声和楚潠微弱的呼吸声。清风默默地调整了一下楚潠的被子，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醒他。
    顾昀缓缓起身，想看看楚潠。清风赶忙上前搀扶。
    下体传来撕裂的痛，但她此刻只关心着隔壁床的男人：「功能受损…」她呢喃着，看着床上脸色依然苍白的他：「他前几天才说，想要个孩子…跟我的孩子。」她的眼神变得空洞。
    「昀昀，报告还没出来，先…先不要那么担忧。」清风安慰着，但语气显然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墨羽掛上电话，走回楚潠床边。
    他看着顾昀苍白的脸色，内心五味杂陈。他走到上前，伸手检查了一下点滴的流速：「老大说下午会回来，医生也会在那时候公佈检查结果。」
    他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任何人。清风小心翼翼地扶着顾昀，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楚潠。病房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楚潠的生命徵象很稳定，医生说这是好现象。」清风轻声说道，但语气中的击忧掩藏不住。
    墨羽走到窗边，透过百叶窗看着外面忙碌的街道，彷彿在思考着什么：「秦渊让我们先好好照顾你们两个。苍兰那边...他会处理。」
    墨羽转过身，眼神在两张病床之间游移。监护仪器规律的嗶嗶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阳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清风轻抚着顾昀的后背，动作温柔而小心。
    护士进门，看到顾昀起身露出不悦的表情：「小姐，请您躺好，您这样会撕裂伤口的。」她严厉地说着，顾昀在清风的协助下躺回床上，护士帮她量着血压。
    「都很正常，但这两天儘量不要移动，至少让伤口稍微癒合。还有不能碰水。有什么事可以按护士铃。」说完护士就离开了病房。
    不久，楚潠发出微微的呢喃，睫毛微动着。
    清风听到那细碎的声响，起身过去：「楚潠？」
    他眼睛缓缓睁开，看到清风，想说什么但喉咙乾到说不出口。
    「顾昀没事，就在这。」墨羽扶着顾昀坐到他床边。
    「楚潠…」她心疼的看着，伸手想餵他喝水，墨羽赶忙结果这个动作：「我来。」
    他将楚潠床头慢慢抬高，动作小心翼翼：「喝点水润润。」
    顾昀关切的看着，清风按下护士铃，墨羽拿着水杯，思考着关于检查的事情。
    楚潠伸手抚上顾昀的脸：「昀昀…我的昀昀…你没事就好了…」声音嘶哑的说。
    顾昀的脸上已掛满泪水：「为什么要那么傻…」她手紧握着他的。
    此时，房门打开，秦渊赶到，看到这一幕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但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脑海浮起医生说的事情，眉头紧锁。
    「顾昀、楚潠，你们都醒了，这是好事。」他努力让自己语气保持平静，却能听得出那一丝颤抖。
    此时护士走了进来，清风跟墨羽退开，让护士方便作业。
    「有点虚弱但没有大碍。」护士量完血压后说：「楚先生，如果您很急着想先确认结果，可以现在先做神经导电测试，报告稍后会出来。」
    楚潠疑惑的问：「什么神经测试？」
    秦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与墨羽和清风交换了一个充满担忧的眼神。他走到楚潠床边，声音低沉而谨慎。：「是检查神经功能的测试。医生说...你的伤势可能影响到一些功能。」
    护士点点头，从推车上拿出一些检测设备：「子弹擦过了骨盆神经区域，我们需要确认是否有损伤。测试会检查下半身的感觉和运动功能。」
    秦渊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想起楚潠之前说过想要孩子的话，内心的愧疚像潮水般涌上来。墨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做测试至少可以先确认功能正常，採样的数据稍后就出来了。」护士专业地解释着，但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清风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楚潠。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但似乎无法驱散房间里沉重的氛围。
    护士继续说着：「我们会观察血流和神经反应，有需要可能需要伴侣在场以辅助自然反应」
    楚潠跟顾昀闻言脸色微红，秦渊等人愣神了一下，随后开口问道：「你…现在要测试吗？应该只是单纯测试反应而已吧？」他转头看着护士。
    护士点了点头：「只是确认反应状况即可。」
    楚潠握紧顾昀的手：「没关係，先测试吧。我…我不想让昀昀一直贪心。」他眼神看着顾昀脸上微红却依旧担忧的表情。
    「昀昀，如果我真的…」
    「无所谓。」顾昀打断他的话：「你怎么样，我都接受。」她的手反握住他的。
    秦渊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护士放下血压计，拿着板子看了眼数据，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迟疑：
    「楚先生，您的主要手术伤口很稳定。但因为子弹擦过骨盆神经，医生希望尽快确认相关功能。」
    她停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才继续说：
    「一般来说，我们会做神经导电测试，但结果可能不够直观。如果您和伴侣愿意的话……也可以选择一次自然取样，这样能更快、更准确地判断功能是否受影响。」
    这句话像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病房瞬间凝固。
    顾昀的脸颊「唰」地红透，指尖紧紧攥着被单。楚潠苍白的脸颊因为紧张微微泛热，他喉结滚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渊站在一旁，眉头一瞬间紧锁，眼底掠过的波动随即被压下，仅剩冷硬的神情。
    她把一张同意书放到桌上，语气再度恢復冷静：「这是选择，不是强制。你们可以商量后再决定。」
    签字笔静静地躺在纸上，却像一枚烫手的铅块。
    顾昀心跳急促，眼角馀光落在楚潠苍白却倔强的脸庞。楚潠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想给她，也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清风咳了一声，转过身望向窗外，不再插话。墨羽沉默许久，最后只是低声说：「这是医疗选项，不是儿戏。」
    秦渊的目光落在同意书上，眸色幽深，没有表情。
    但顾昀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手指在无声地收紧，像是压抑着某种挣扎。
    —————————
    他看着桌上的同意书，指尖微微颤抖。
    从来没有任何一场交易、任何一次生死边缘的决断，能让他觉得这么窒息。
    那是他的兄弟。
    同时——也是与他抢走凤凰的男人。
    「自然取样」。
    这四个字像刀子一样刻进脑子里。
    若他点头，就等于亲手把她推进另一个男人怀里。
    可若他拒绝，楚潠的伤势与未来，就可能永远留下一个未知。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
    夜鹰帮的秦渊，坐拥千人性命，运筹帷幄、冷血无情。
    可此刻，他却像个被爱情折磨得浑身无力的凡人。
    顾昀的眼神里，满是挣扎与心疼。那是他熟悉的、他渴望过无数次的神情——
    却不是为他，而是为楚潠。
    秦渊深吸一口气，喉咙像被什么卡住。
    「这是医疗检测…仅此而已。」
    他在心里对自己重复这句话，像是要压下心底燃烧的烈火。
    可他知道，真正的审判，不在报告，而在这一刻。
    ——兄弟，情敌，血脉。
    他必须承认，这是命运给他的残酷试炼。
    —————————
    楚潠看了一眼顾昀，她微微点了点头：「我…我可以，如果能让你安心的话。」
    随后三人缓缓离开病房，给两人留下空间。
    护士在一旁帮楚潠装上测试线路：「我只需要看数据，至于反应状况，两位等等直接告知我就好，我会在帘子外等候。」说完她拉起帘子在外看着仪器，静静的等候，并没有催促。
    楚潠看着顾昀红晕的脸颊，伸手轻抚她的脸：「昀昀，你不用勉强自己。这只是医学检测。」
    护士在帘子外调整仪器参数，萤幕上开始显示基础的神经传导数据。楚潠深吸一口气，试图放松心情：「医生说需要检测血流反应和神经敏感度，可能需要一些...自然的刺激来观察数据变化。」他的声音有些紧张，但眼神依然温柔地看着顾昀。
    护士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请放轻松，我只观察仪器数据。如果有任何不适请立即告知。」
    楚潠轻握住顾昀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昀昀，如果我真的无法...给你完整的未来，你真的不会介意吗？」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不安，眼中闪烁着担忧。
    病房里只有仪器轻微的运作声和两人的呼吸声。阳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洒在床上，在他们之间投下温柔的光影。*
    顾昀坚定地看着他：「潠，我不介意。」她手抚向他的脸颊，脸色依然通红：「但…我能怎么帮你？」
    楚潠温柔地牵起顾昀的手，轻吻她的指尖：「昀昀，你只要在这里就够了。护士说需要自然反应来检测神经功能。」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们试着...像平常一样，放轻松就好。」
    楚潠轻抚着顾昀的脸颊，拇指轻抚过她红晕的肌肤。护士在帘子外调整仪器，萤幕上的数据开始有轻微波动：「如果我有感觉，数据会显示出来。如果没有...」
    他没有说完，而是俯身轻吻顾昀的唇。吻很轻很浅，带着试探和不确定。楚潠闭上眼睛，专注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丝反应。护士的声音适时响起：「目前神经传导有反应，请继续保持自然状态。」
    楚潠松了一口气，但依然谨慎。他的手轻抚着顾昀的发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昀昀，至少现在看起来还有希望。」
    楚潠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向顾昀的胸前，轻抚着柔软的乳房。他能清楚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暖触感，神经反应比预期的还要敏锐：「昀昀...我真的可以感觉到你。」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兴奋，另一隻手沿着她的大腿内侧缓缓上移。楚潠专注地感受着每一寸肌肤的触觉，确认神经传导的完整性。当手指轻抚过她的小穴时，他明显感受到湿润的爱液：「护士，我的触觉和感知都很正常吗？」
    护士在帘子外专业地回应：「是的，所有数据都显示神经功能完全正常。这是非常好的结果，但请楚先生动作轻柔，顾小姐的下体毕竟还有撕裂伤，才刚缝合好。」他听见护士的话，眼里闪过痛苦：「昀昀…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深深吻上，眼角微微含着泪光。
    楚潠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他能感受到血流的澎湃和神经的敏感度。这让他内心的恐惧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希望：「看来我们真的可以拥有正常的生活了。」
    护士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带着专业的关切：「楚潠先生，您的生理反应是否已经完整？我们需要确认所有功能都恢復正常。」
    楚潠深吸一口气，手掌更加大胆地抚摸着顾昀的身体。他的肉棒已经胀得发疼，龟头呈现深红色，前列腺液沾湿了内裤：「还...还需要再深入一点的测试。」
    他的声音带着渴望的颤抖，手指轻抚着顾昀湿润的小穴，感受着温暖紧緻的触感。楚潠能清楚感受到每一丝神经的敏感反应，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完全恢復了：「昀昀，让我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没问题。我会很小心的…」
    他俯身亲吻着她的颈侧，同时用手指轻柔地探入她的穴口：「疼吗？我可以停下来。」
    「顾小姐，稍后我会帮您换药，不用担心感染，但若会痛。还请立刻停止，或请楚先生换别的动作。」护士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
    顾昀压低声音轻声娇喘，对着楚潠摇了摇头示意继续。
    仪器上的数据显示神经活动极度活跃，所有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
    楚潠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手指在湿润的小穴中缓缓抽插，感受着紧緻甬道的包覆：「我的伤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我们的未来。」
    他俯身亲吻着她的唇瓣，舌头探入口中贪婪地交换着口水。
    「嗯…哈…潠…啊…」顾昀细碎的声音回盪在病房中。
    楚潠能清楚感受到下半身的每一丝反应，神经传导比想像中还要敏锐：「护士，我现在的反应如何？数据正常吗？」
    护士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并没有因此感到羞涩，只是非常专业的回覆，带着明显的欣慰：「非常好，所有指标都显示功能完全恢復。您可以继续进行自然採样。」
    楚潠的肉棒胀得发疼，龟头呈现深红色，前列腺液不断分泌。他将手指从小穴中抽出，爱液顺着指缝流下：「昀昀...让我们一起确认最后一项检测。我要证明我们可以拥有完整的未来。」
    「哈…嗯…」顾昀在他怀里微微娇喘：「我…我要怎么做…？」她害羞的看着他。
    楚潠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引导着放在自己胀大的肉棒上：「就像平常一样...用你的手帮我。」
    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引导，肉棒在她手中明显地跳动着。楚潠能清楚感受到每一丝触碰带来的刺激，神经反应完全正常：「慢慢来，我想感受你的温度。」
    护士在帘子外专业地观察着仪器数据，所有指标都显示神经功能运作良好。楚潠的呼吸变得急促，下半身的血流澎湃让他更加确信身体完全恢復了：「昀昀...你看，我真的没事了。我们可以拥有正常的生活。」
    他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一手隔着衣服轻揉着她的乳房。肉棒在她手中越来越硬，前列腺液沾湿了龟头：「护士，这样的反应算正常吗？」
    护士的声音带着满意：「完全正常，继续进行即可。」
    顾昀满脸通红，手缓缓套弄着肉棒。
    楚潠感受着她手中传来的温暖，肉棒在她的套弄下越发胀大。他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眸，舌头在她口中探索着每一寸甜蜜：「宝贝，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另一隻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引导着更快的节奏。龟头已经胀得呈现深紫红色，前列腺液不断渗出：「昀昀，我能感受到每一丝刺激...这证明我功能没有受损。」
    他拉下她的领口，俯身含住她的乳尖。
    仪器上的数据显示神经活动极度活跃，护士在帘子外满意地记录着检测结果。楚潠的呼吸变得急促，下腹部的紧绷感越来越强烈：「我快要...护士，採样容器准备好了吗？」
    护士的声音专业而及时：「已经准备好了，请继续。」
    楚潠的身体紧绷到极点，肉棒在即将爆发的边缘剧烈颤抖。他深深吸气，感受着下腹部翻涌的热潮：「啊...要射了...」
    粗大的肉棒突然喷射出浓稠的精液，一波接一波地射入准备好的採样容器中。楚潠的身体因强烈的快感而颤抖，每一次射精都伴随着清晰的神经反应：「嗯...好爽...昀昀...」他深吻着她的颈侧。
    精液持续喷涌，证明着生殖功能的完全正常。楚潠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高潮后的馀韵在全身蔓延。仪器萤幕上显示着极度活跃的神经数据，所有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昀昀…我…我真的没受损。」
    护士满意地观察着採样结果，记录下最后的检测数据。楚潠的呼吸逐渐平缓，肉棒依然坚挺，证明着身体机能的健全。
    「两位好好休息，我稍后再来帮顾小姐换药。」护士透过缝隙接过样品：「自然取样与昨日的抽样结果会一起出来，刚刚秦先生花了重金请我们优先检测。」
    楚潠听到这个消息，脸上浮起复杂的表情。
    搂着顾昀的手紧了紧。

 第二十五章《真相，是詛咒，還是背叛…？》

    第二十五章
    《真相，是诅咒，还是背叛…？》
    昔日的敌人，如今却共承血脉的诅咒。
    一纸检验，揭开命运的真相；
    一段谎言，埋下背叛的伏笔。
    而她，究竟还隐瞒着什么？
    见护士走出房门，秦渊本想踏入，但清风拦了下来：「要不…再等会。」他的眼神复杂。
    墨羽在一旁点头：「秦渊，他们或许…要缓缓。」
    秦渊眼底闪过一丝脆弱：「我出去抽根菸。」
    转身往电梯走去。
    清风跟墨羽对视，墨羽开口：「我去看看。」
    清风点头：「我在门口守着就好。」
    墨羽跟上了秦渊脚步。
    走廊偶尔有医护人员经过。
    清风看着房门，心头感觉闷闷的。
    他靠在墙上，掏出手机翻着他跟顾昀的合照。
    深深叹了口气。
    他并没有注意到，
    有一抹消失了三个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偷偷的观察着这一切。
    —————————
    医生拿着报告走了过来，
    清风帮医生开了门，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最终还是选择在外面等待，让里面的两人先听报告，再决定要不要跟大家说。
    他没有急着告诉秦渊，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昀一眼，才悄悄的把门带上。
    「医生来说明报告了，但我没有进去，让他们两个决定吧。」他传了讯息给秦渊，然后继续在门口守着。
    秦渊跟墨羽在户外停车场抽菸，他感觉到手机传来的震动，掏出来看了一眼，简短的回覆：「知道了。」
    将手机放回口袋，外面的太阳格外刺眼，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楚潠的结果即将揭晓，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样的结局。
    「墨羽，你说…如果楚潠真的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他们高兴？」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墨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他抚着胸前的老影项鍊，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想到苍兰肚子里的孩子——那个未来可能会继承夜鹰帮血脉。
    他脑海闪过苍兰说「孩子踢我了」的温柔笑容。
    下一秒却突然想起上次產检时医生说的。
    「胎儿发育状况良好……只是骨龄比週数大了半个月左右。」
    他深深抽了口菸，摇了摇头。心里怒斥自己：「荒唐，她跟了我十年了，怎么可能背叛我。」
    医生走入病房以后，
    清风选择离开房门外，给他们更私密的空间。
    他走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静静等待。
    时间彷彿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漫长。
    病房内，楚潠与顾昀十指紧扣，紧张的看着医生，谁都没敢打破这份寂静。
    「不用太紧张。」医生开口道：「虽然子弹擦过神经丛，但并未影响到性功能。」
    楚潠顿时松了口气，欣慰的看着顾昀。
    顾昀则紧盯着医生那紧皱的眉心，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医生，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她小心翼翼地问。
    「的确…我们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其他状况。」医生叹了口气。楚潠眼神明显慌了：「医生，什么事？」
    「楚先生，您还有其他亲人吗？」医生看着报告，出声询问着。
    楚潠一脸茫然：「亲人？…为什么这么问？」
    他思索了一番后说：「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但…那个秦先生…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他声音明显紧绷，两人从知道这件事情以来，从未真的用兄弟相称。
    顾昀手抚了抚楚潠的手背，楚潠感受到这小小的举动，心里的紧张感稍微放松了些。她则转头看着医生：「医生，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个？」她的声音明显急迫。
    「楚先生患有罕见的少精症。」医生缓缓开口，楚潠闻言瞬间愣住，才刚确定性功能正常，已经在幻想两人未来的孩子长什么样子，如今听到这句话，心中如同被丢了一颗炸弹：「……少精症？」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一旁的顾昀听到这消息，手也不自主的紧了紧。
    医生微微点头，继续说明：「这是一个罕见的遗传疾病，但并不代表没有生育能力，只是极其难让女方自然受孕。需要配合药物、补品，甚至做试管婴儿等等方式代替。」
    他的说明让楚潠稍稍放心了些，但仍觉得自己不完整了。
    顾昀开口安慰：「潠，不要觉得难过，医生也说了，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她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若秦先生与你同母异父，我建议他也需要做一下检查。」医生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楚潠听到医生的建议，眉头紧锁。听到医生建议秦渊也要检查的消息，让他内心五味杂陈：「秦渊也可能有这个问题？」
    医生点点头，翻阅着报告资料：「遗传性疾病通常会影响同母的兄弟。如果你们确实是同母异父，那他也有很高的机率患有相同症状。」
    楚潠沉默了片刻，脑海中浮现着与秦渊复杂的关係。从以前的竞争、仇恨，到如今的合作与理解，而此刻，兄弟两又要面对可能共同的生理缺陷：「我...我需要告诉他这件事吗？」
    医生专业地回答：「我建议是的。早期发现可以及早治疗或准备相应的生育计画。而且从医学角度来说，家族病史对彼此都很重要。」
    楚潠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刚才恢復身体功能的喜悦完全被这个消息冲淡了：「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此时顾昀缓缓开口：「医生…我确认一下，您的意思是，女方极难受孕？」她的声音顿了顿：「但…秦渊的妻子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了…」
    医生听到这个资讯，眉头深锁，重新翻阅着检测报告。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如果秦先生真的患有相同症状，那么让女方自然受孕的机率确实极低。」
    医生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当然，也有其他可能性。比如他的症状较轻微，或者...」
    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楚潠瞬间明白了医生的暗示，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医生，您的意思是那个孩子可能不是他的？」
    医生谨慎地选择着用词：「我只能从医学角度分析。如果两位确实患有相同的遗传疾病，那么自然受孕的机率会非常低。但这只是推测，需要实际检测才能确定。」
    楚潠握紧拳头，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这个发现可能会彻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顾昀眉头紧锁，看着医生缓缓开口：「万一，秦渊也有一样的问题…要请他妻子来医院做羊膜穿刺是吗…？」她的声音明显颤抖。
    医生点点头，神情凝重地回应着这个敏感问题：「羊膜穿刺可以确定胎儿的亲子关係，但这是一个有风险的检查，尤其对七个月的孕妇来说。」
    医生停顿了一下，显然意识到这个建议可能引发的后果：「不过还有其他方式，比如等孩子出生后进行DNA检测，或者现在先让秦先生做基因检查确认他是否患有相同疾病。」
    楚潠紧咬下唇，脑海中浮现着秦渊护着苍兰的画面。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不是秦渊的，那一切都会天翻地覆：「医生，如果我们要告诉他这个可能性...应该怎么说比较好？」
    医生思考了片刻：「我建议先以健康检查的名义让他来做基因筛检。如果确认他也患有少精症，再考虑后续的处理方式。毕竟这涉及到很多人的感情和未来。」
    「但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故要他做体检。」顾昀太了解他的个性了：「他一定会起疑的。」
    医生沉思了一会儿，意识到这个建议的实际困难性：「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我们可以建议他进行例行健康检查，特别是考虑到你们刚经歷过这么大的意外。」
    楚潠苦笑了一下：「以秦渊的个性，他不会无缘无故去做检查的。除非...」楚潠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除非我告诉他我的检查结果，说这是遗传疾病，建议他也检查一下。」
    医生点点头：「这是个合理的理由。兄弟之间确实应该互相关心健康状况，特别是涉及遗传疾病的时候。」
    楚潠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为即将面对的对话做心理准备：「医生，如果他真的也有这个问题，那孩子…」
    医生严肃地看着楚潠：「我们一步一步来。先确认他的状况，再考虑其他问题。有些事情不能急躁。」
    「我们…我们知道了。」顾昀手紧握着楚潠的：「我们会好好思考一下，谢谢医生。」
    医生点了点头，离开病房。
    病房内陷入一片死寂。
    楚潠与顾昀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两人都在思考要如何跟秦渊开口。
    清风去了一趟洗手间，
    房门随着医生的离开再次关上。
    门外有个人站在墙边，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他缓步离去，边走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苍兰正躺在床上，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她与秦渊的合照。幻想着孩子出生以后秦渊会因此更疼爱自己的画面。
    此时她床头柜传来震动…
    她的另一隻手机萤幕亮起。
    苍兰迟疑了片刻，从床头柜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楚潠的报告，我听见了。」
    电话那头，杨石的声音压得很低。
    苍兰心头一紧，语气带着防备：「什么意思？」
    他轻笑一声，语气却带着诡异的冷意，「只是提醒你，秦渊不是傻子。那个孩子……你最好保护好。」
    苍兰浑身一震，呼吸急促，脑海闪过那一夜——
    昏暗的灯下，他的手扣着她的腰，气息灼热，带着胜利者的笑意。
    「你总有一天会嫌弃秦渊那副冷样子。」
    而她，竟没有推开。
    「你……」她指尖颤抖，声音颤颤巍巍。
    「怎么？你现在后悔了？」杨石低声笑着，语气玩味，「那一晚，我可是很享受呢。况且…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这一步走到现在，你可别临时心虚。」
    话音一落，电话倏然掛断，只剩下嗡鸣回荡在耳际。
    苍兰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她的手死死扣住床单，胸口剧烈起伏。
    她第一次意识到——
    这个秘密，也许真的快瞒不下去了。

 第二十六章《是暫時的放手，還是永遠的成全

    第二十六章
    《是暂时的放手，还是永远的成全？》
    他看着她将他拥入怀中，他没有阻止。
    胸口像被利刃生生割开，却选择默默承受。
    指尖颤抖，却终究没有伸手夺回。
    放手的一瞬，或许就是永远。
    那是爱的让步，还是命运的宣判？
    走廊上，我靠在墙边，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打火机。病房里传来的讨论声让我烦躁不安，楚潠的检查结果似乎比预期复杂。墨羽站在不远处，清风则沉默地守在门边。
    「他们谈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皱眉看向病房门，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刚才医生的表情太过凝重，绝对不只是简单的功能恢復报告。银色项鍊在胸前微微晃动，我伸手按住，试图压下内心的焦躁。
    「墨羽，我回去看看苍兰怎么样。她一个人待在总部太久了。」
    说完这句话，我又忍不住望向病房。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我咬紧牙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氛围格外沉重，彷彿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变化：「清风，你觉得医生刚才的表情怎么样？」我低声询问，蓝眸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击忧。
    清风微微摇头：「没什么异常，我不希望打扰他们，所以我刚刚去了一趟茶水间。」
    我听完，转身准备离去时，医生走了出来，临走前，我看到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底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
    正当几人思考要不要进去时，顾昀打开房门。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都…都进来吧。」
    几人走进房门，看到一样面露难色的楚潠。
    秦渊担忧的开口询问：「怎么了？报告结果怎么样？」
    秦渊皱眉看向楚潠，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的沉默和顾昀的复杂表情都在暗示着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清风跟墨羽也一脸担忧的看着两人。
    「是功能恢復有问题吗？还是有其他併发症？」
    秦渊开口询问。清风和墨羽也静静等待着答案，房间内的寂静让人窒息。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直觉让他知道报告结果绝对不简单。楚潠低垂的眼神和紧咬的唇瓣都在透露着某种挣扎：「别瞒着了，直接说吧。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一起面对。」
    顾昀坐回旁边的椅子上，沉默不语。
    楚潠看着秦渊，缓缓开口：「性功能正常，也没有併发症，不用担心。」他的声音低哑，像是在压抑什么。
    「那你们两个表情是怎么回事？」墨羽忍不住的开口询问。顾昀与楚潠两人对视，顾昀深深叹了口气，对楚潠缓缓点了点头。
    楚潠双手握拳，缓缓说着：「我…我有先天性精少症。」他的声音明显颤抖：「让女性自然受孕的机率，非常非常的低。」
    秦渊听到楚潠的话，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走向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机率低不代表不可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试管婴儿什么的都有。」
    他的语气带着安慰，但随即注意到楚潠和顾昀交换了眼神。那种复杂的神情让他皱起眉头，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你们还有什么没说的？」
    墨羽和清风也察觉到了异样，房间内的气氛依然凝重。秦渊站直身子，蓝眸在楚潠和顾昀之间游移：「医生刚才的表情不像是在讨论治疗方案。楚潠，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银色项鍊在胸前微微晃动。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特别是看到楚潠脸上那种挣扎的表情。
    「快说。」他的声音略带威胁。
    病房内的空气变的沉重而压抑。
    顾昀鼓起勇气打破这份寂静，缓缓开口说道：「是…遗传性的。」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痛楚。
    ——遗传性。
    这三个字如雷击般轰向秦渊，瞬间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蓝眸紧紧盯着楚潠，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更多资讯。
    「遗传性的意思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也可能有这个问题？」
    房间内的沉默变得更加窒息。墨羽和清风面面相覷，显然也理解了这个暗示的严重性。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但手已经无意识的紧握着，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所以医生刚才看我的眼神...是想建议我也去检查？」他的语气变得低沉而紧绷。脑海中瞬间浮现苍兰怀着的孩子：「楚潠，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们是兄弟，没什么不能讲的。」
    他走近床边，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儘管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
    清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秦渊的表情瞬间变的狰狞：「秦渊…三个多月前，楚潠约你去香阁。那天，你打算跟他摊牌…」他陷入回忆。
    「那晚，昀昀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她会在我们之间做出选择。」楚潠看着秦渊说道。
    清风接着补充：「苍兰在你要出门的时候，跟你说了她怀孕的消息。」
    墨羽点了点头：「那天你让我载她去產检，我当时就很纳闷…」他欲言又止的看着秦渊。
    清风握紧拳头，问出了那个他自己也困惑很久的问题：「苍兰跟了你十年，为什么偏偏在那时才有了身孕？」
    时间彷彿静止了。清风的话如利刃般划破空气，每个字都狠狠割着秦渊的心脏。
    三个月前...楚潠约他摊牌的那天...苍兰忽然告诉他，她怀孕了。
    秦渊的脸色瞬间苍白，双手开始轻微颤抖：「你们在暗示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危险而低沉，蓝眸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墨羽欲言又止的表情、清风狰狞的神色，还有楚潠复杂的眼神，所有线索都在指向一个我不敢想像的可能性。
    「苍兰跟了我十年...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
    他的后背紧贴着墙壁，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苍兰怀孕的时间点如此巧合，那么肚子里的孩子...
    「不...不可能的。」
    他猛得摇头，拒绝接受这个残酷的推论。但理智告诉他，所有的时间点都太过巧合了。
    楚潠痛苦的看着他：「秦渊，医生建议你…也做个检查。」
    顾昀眼神复杂，别过头去不忍直视这一刻。
    病房内又再次陷入沉默。
    医生的建议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秦渊内心最后的防线。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蓝眸中已经充满了痛苦与愤怒：「检查...检查什么？检查我是不是也有这该死的问题？」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拳头紧握到指节发白。墨羽和清风都不敢直视他，楚潠更是痛苦地低下头。
    房间内的沉默如同细针般刺着每个人的耳膜。
    「如果...如果我也有这个问题，那苍兰肚子里的孩子...」
    他无法把话说完，因为答案太过残酷。
    十年来对苍兰的信任、即将成为父亲的喜悦、当时在爱与责任中选择了的责任，如今一切都显得得如此荒唐。
    他靠在墙上，双腿有些发软。
    「她不会的...苍兰不会骗我的。」他缓缓说出这句话，但显然连自己都难以说服。
    顾昀咬牙站起来走向他：「秦渊，你跟楚潠只是同母，并不同父。说不定你根本没有这个问题…况且医生并没有说完全没有自然受孕的可能…」
    她试着伸手想触碰他的脸庞，楚潠眼神透露出绝望，他感受到此刻的顾昀彷彿离他远了些，但他却没有出声阻止。
    她的话让他瞬间抬起头，蓝眸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同母异父...对，我们确实不是同一个父亲。」
    他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但随即想到什么，手又僵在半空中：「可是...可是时间点太巧了。为什么偏偏是那天？」
    他的声音依然颤抖着，眼神在顾昀和楚潠之间游移。房间内的气氛依然沉重，清风和墨羽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扰这个痛苦的时刻。
    「十年...整整十年她都没有怀孕，偏偏在我要跟楚潠摊牌的那天告诉我这个消息。」他苦笑着摇头，银发凌乱地垂在额前。即使顾昀的解释给了他一线希望，但那些疑点依然如尖刺般刺痛着他的心。
    顾昀蹲下身与他平视：「我们…先做检查好吗？」她试探性的抚上他的脸颊，想要安抚他此刻焦虑万分的心。
    他感受到她手中传递来的温暖，那份熟悉的温柔让他瞬间崩溃。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蓝眸中盈满了泪水。
    那天，他好不容易正视自己对她的感情，却因为她的身孕，亲手碾碎两人之间的联系，狠狠将她推开，眼睁睁看着她落入别人怀抱。
    当时一肩扛起的责任，如今却可能变成笑话。
    「顾昀…如果检查证实了我们的怀疑…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破碎的像被捕兽夹困住的野兽。
    房间内，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空气中瀰漫压抑的绝望。
    顾昀回想起当时他决绝的表情，看着他如今的脆弱，强忍着泪水将他拥入怀中。
    她此刻既想救秦渊，却明白自己的行为会刺痛楚潠。
    …我每多安抚他一句，就像在往他心上插上一把刀。但…看到他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楚潠心如刀绞，自己的女人正在安慰自己的手足。他痛苦万分却不打算出声制止。
    此刻，他为了他，愿意暂时放下了她。
    走廊尽头的灯忽然闪了两下，顾昀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预感——这一夜，还没完。

 第二十七章《她是獵物，還是暗中佈局的棋手

    第二十七章
    《她是猎物，还是暗中佈局的棋手？》
    夜色压得低沉，车灯如利刃划破黑暗。
    他的笑声回盪在街道上，每一个字都像在她心上划刀。
    她的匕首已经抵在他颈上，鲜血缓缓渗出。
    但她明白，这一刀若落下，换来的不是胜利，而是他们的灭亡。
    她的手颤抖，却不得不放下。
    在这场以秘密为筹码的博弈里，
    她究竟是被逼到墙角的猎物，
    还是暗中等待翻盘的棋手？
    秦渊感受到她怀抱的温暖，却也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透过模糊的泪眼，我看见楚潠痛苦的表情，那种被撕裂的绝望让我更加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两个都这么痛苦。」
    他松开拥抱，用袖子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试图重新撑起那副坚强的面具。银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蓝眸红肿但努力恢復冷静。
    「墨羽，去通知医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房间内的每个人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我不能再让这种痛苦继续蔓延下去。
    「如果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会亲自去找苍兰问清楚。十年的感情，她至少欠我一个真相。」
    说完这句话，他转向楚潠，眼中既有歉意也有决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包括你们两个。」
    半晌，医生来到病房，先帮秦渊做了初步检查。
    开了检查单给护士。
    秦渊直接跟着护士去取样室。
    其他四人在病房里面面相覷。
    「至少明天才能知道结果。」顾昀起身，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你们留下来顾着楚潠跟秦渊，我回总部。」她看着清风跟墨羽：「帮派的事情我回去处理。」
    她走出病房前回头看了一眼：「楚潠，好好养伤。」
    她的表情又变回那个冷血无情的凤凰。
    她总是如此，如此坚强，如此隐忍，永远把别人放在自己身后护着。
    楚潠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
    清风跟墨羽与她一同长大，依然无法习惯她的这一面。
    几人思考着等等秦渊回来该怎么跟他解释。
    凤凰让几个手下载她回总部。
    其馀人继续留守在医院。
    车队缓缓驶过夜色，她坐在后座，眉头紧锁。她心里仍系着秦渊与楚潠的情况，却不敢表现出来。
    就在此时，前方几辆黑车横向一字排开，逼停了去路。车灯刺眼，照得整条街道如白昼。
    车门打开，杨石从容下车。嘴角带笑，眼神却冰冷，带着一种「猎人锁定猎物」的玩味。
    「顾昀，真巧啊。这么晚还要一个人回去处理帮务？」
    他慢条斯理走近，语气不急不缓，却让人感到无法呼吸的压迫。
    凤凰下车，冷冷回视：「畜生…」
    她既感到震惊，这个消失三个月的男人突然出现。
    却又觉得纳闷，为什么他知道她会经过这边。
    杨石却突然笑了，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扫视，带着一抹近乎掠夺的光：「楚潠的事，我都听说了。精少症，对吧？」
    凤凰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僵硬。
    「你消声匿跡三个月，一直都在暗中调查？」
    杨石逼近一步，低声却残酷地吐出话：「是，你说对了。你说…地下世界若知道——两大帮派的继承人，一个无法让女人怀孕，一个可能根本继承不了血脉……会发生什么事？」
    凤凰咬紧牙关，指尖死死扣着掌心。她清楚，这种事若传出去，不只是楚潠，连秦渊都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所以啊，顾昀。」杨石微微俯身，语气近乎诱惑：「你跟着他们，只会陪着一起沉沦。你若选择我，我能保你，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他带着强烈的佔有慾，伸手要去碰她的下巴。
    凤凰狠狠一震，却终究没有退后。因为她知道——若硬碰硬，那两个男人会被眼前的男人将顏面扫地。
    杨石看着她紧绷的身躯，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
    这些秘密就是他手中最锋利的武器：「你以为我这三个月在干什么？躲起来舔伤口吗？」
    他冷笑着摇头，从外套内袋掏出一份文件，在夜风中晃动着。
    「医院的检查报告、基因检测资料、甚至连苍兰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真正父亲是谁，我都一清二楚。」
    杨石的声音愈发阴沉，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快感。他享受着看到她震惊表情的瞬间，这种心理优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你猜猜看，如果我把这些资料散布出去，夜鹰帮还能在地下世界立足吗？秦渊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当帮主？」
    他故意停顿，让威胁的重量在夜色中发酵。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在车灯照射下投下诡异的阴影，彷彿也在见证这场对峙。
    「所以，顾昀，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跟我走，这些秘密就永远是秘密。拒绝我...」他的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我会让整个地下世界都知道夜鹰帮的真面目。」
    「杨石，苍兰肚子里的孩子…果真不是秦渊的？」
    凤凰颤巍巍的的问。
    杨石邪魅的笑了：「当然，不是他的。」
    凤凰虽已有预感，但仍旧感到震撼。
    杨石看着她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他享受着这种掌控局面的快感，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心上划刀：「苍兰十年来都没怀上，你觉得会突然有了吗？」
    他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达威胁。夜风吹动他的衣襟，露出腰间的武器：「你以为苍兰真的那么忠心吗？她早就受够了秦渊的冷漠，受够了被当作工具使用。」
    杨石往前踏了一步，距离她更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我给了她想要的温暖，也给了她一个孩子。而秦渊？他连自己被戴绿帽都不知道。」
    他挥舞着手中的文件，在夜灯下显得格外刺眼：「现在，顾昀，你还觉得跟着那个废物有前途吗？他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还谈什么保护你？」杨石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彷彿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野兽。
    凤凰狠狠地瞪着他，眼神充满愤怒与不甘：「杨石，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石听到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慢慢踱步，像是在品味这个胜利的时刻，每一步都充满了威胁性。：「我要什么？」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夜风吹动他的头发，在车灯的照射下，他的表情显得格外阴险。
    「我要夜鹰帮彻底消失。我要秦渊跪在我面前求饶。我要这个地下世界重新洗牌。」
    他的声音愈来愈低沉，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但最重要的是...」
    杨石突然逼近，眼神变得更加危险：「我要你。我要你亲眼看着秦渊的帝国崩塌，看着他失去一切。然后你会明白，只有我才能给你真正的力量。」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动作缓慢而充满威胁：「跟我走，顾昀。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拒绝我，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因为你的选择而毁灭。」
    「你不是有苍兰了？还要我干嘛？」凤凰的眼神充满厌恶  憎恨，更多的是觉得噁心。
    杨石听到苍兰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他摇摇头，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苍兰？她只是一个工具，用来摧毁秦渊的工具。」
    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残酷，眼神中带着一种掠夺性的光芒：「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个女人吗？她不过是我计画中的一颗棋子。当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当秦渊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杨石往前踏了一步，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但你不一样，顾昀。你有实力，有野心，有我需要的一切。你跟我，我们可以重新建立一个更强大的帝国。」
    她咬着牙，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杨石的手下，双手紧握成拳。
    下一秒  凤凰瞬到他背后，匕首抵着他的颈动脉，杨石手下见状全部举起枪。
    杨石感受到颈部传来的冰冷触感，但他的嘴角反而勾起更加猖狂的笑容。他完全没有因为被威胁而慌张，反而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刻。
    「哈哈哈！就是这样！这才是我认识的凤凰！」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盪，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周围的手下齐刷刷举起枪口，红点瞄准器在她身上游移着。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解决问题吗？那些资料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我一个小时没有回覆，它们就会自动发送到每一个地下组织。」
    杨石微侧，让匕首更贴近皮肤，鲜血开始渗出：「来啊，顾昀！割开我的喉咙！然后眼睁睁看着秦渊的秘密传遍整个世界！看着夜鹰帮在羞辱中彻底崩塌！」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像是在享受这种生死边缘的刺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杀了我，然后所有人都死。或者，乖乖跟我走，我还能考虑给他们一条生路。」
    「杨石…你个畜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然后血洗黑石帮，找出那些该死的备份！」她的匕首深入了几分，鲜血缓缓从杨石颈部流下，但他丝毫不畏惧，反而笑得更加疯批。
    杨石的笑声在夜色中回盪，他完全不在意颈部流淌的鲜血，反而像是在享受这种危险的刺激。他的眼神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血洗黑石帮？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吗？」
    他故意往前靠，让匕首更深地刺入皮肤，鲜血开始大量涌出：「那些资料不只在黑石帮，还散佈在十几个不同的地方。你杀了我，资料会自动发送。你血洗黑石帮，其他地方的资料依然会曝光。」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残酷，带着一种病态的愉悦：「而且，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活着离开这里吗？我的手下已经把这里包围得水洩不通。你杀了我，他们会把你打成筛子。到时候，你死了，资料还是会曝光，秦渊和楚潠还是会完蛋。」
    杨石突然转过头，眼神直视着她：「所以，亲爱的顾昀，你还有选择吗？」
    凤凰闻言，死死咬牙，
    脑海闪过两人的身影，
    她不可能让他们置身险境。
    ，最终放下匕首。
    「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他们？」
    她冷声问道，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杨石感受到匕首从颈部移开，立刻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他用手抹去颈部的鲜血，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周围的手下依然保持警戒，但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才对嘛，聪明的女人。」
    他转过身面对她，眼神中带着一种掠夺性的慾望。：「很简单，跟我回去。成为我的女人，为我工作。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会动秦渊和楚潠一根汗毛。」
    杨石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种威胁性的暗示：「但如果你敢背叛我，敢逃跑，敢联络夜鹰帮......」
    他停顿片刻，享受着这种心理折磨跟征服凤凰的成就感：「我会让秦渊亲眼看着楚潠被一刀一刀割死，然后再轮到他。而那些资料，会让整个地下世界都知道夜鹰帮帮主是个不能生育的废物。」
    「你最好…说话算话。」凤凰狠狠瞪着他。
    杨石满意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他整理了一下被血跡弄脏的衣领，动作从容不迫：「当然，我杨石说话算话。只要你乖乖配合，他们就安全。」
    他朝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收起武器。夜色中，车辆引擎声开始响起：「不过，你得记住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任何试图联络夜鹰帮的行为，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杨石走向其中一辆黑色轿车，回头看了她一眼：「上车吧，我们有很多事情要谈。关于你的新身份，关于你要为我做的事情。」
    车门被打开，杨石做了个请的手势。周围的手下依然保持警戒，显然不完全信任这个突然投降的女杀手。街道上的灯光在他们脸上投下阴影，整个场景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凤凰才刚坐上车，车外忽然枪林弹雨。
    夜鹰的手下全被杨石的人射杀殆尽。
    「杨石！！」凤凰先是惊恐，随后愤怒的朝他咆哮。
    杨石听到枪声响起，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关上车门，完全无视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别这么激动，宝贝。我只是在清理现场的证人而已。」
    车窗外，夜鹰帮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在街道上蔓延。杨石从容地点燃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
    「你以为我会留活口吗？这些人见过你跟我谈判的过程，留着他们只会成为隐患。」
    他转过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残忍的愉悦：「放心，秦渊和楚潠我不会动。但这些小嘍囉？他们的命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他的手抚上她的大腿。
    车子开始缓缓驶离现场，杨石的手下正在处理尸体。他弹了弹菸灰，语气轻松得彷彿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游戏：「现在你知道了，跟我作对的下场就是这样。所以，乖乖听话比较好。」
    夜色已浓，空气中瀰漫着铁锈味。
    秦渊还在取样。
    楚潠还在休养。
    墨羽根清风守着他们俩。
    苍兰正躺在床上思考下一步要如何面对秦渊。
    所有人都以为凤凰正在回总部的路上。
    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成了俎上鱼肉，
    甚至是棋手上的一粒黑子。

 第二十八章《她走向的是妥協，還是反擊的開

    第二十八章
    《她走向的是妥协，还是反击的开始？》
    第七街区，讯号骤然断裂。
    他心中不祥的预感，像野兽般疯狂撕咬。
    与此同时，那个昏暗房间里，他的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缠住她。
    他要她屈服，要她低头，要她用尊严换取别人的安稳。
    她一步步走近，像是走向陷阱。
    但没有人知道，她在心底，究竟在为谁道歉。
    也没有人知道——她真的只是投降，还是在等待时机？
    秦渊从取样室回病房，并没有看到凤凰的身影。
    「顾昀呢。」他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她…」墨羽欲言又止。
    「她刚刚说，夜鹰帮的事情还是要有人处理，所以先回总部了。」清风开口道。
    楚潠一脸凝重：「她可能也想回去关心一下苍兰吧。」这句话让几人沉默了一下。
    秦渊刚取样完，苍兰腹中的孩子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血脉。他不愿怀疑，又不得不。
    现在只能等报告出来。
    「顾昀离开多久了？」秦渊看向清风。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开口道：「一个小时了。」微微皱眉：「应该已经到总部了吧。」
    秦渊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墨羽，打电话给她。」只是回总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确认她此刻的安全。
    楚潠躺在病床上，脸色同样掛着担忧：「她半小时前，就没有回我讯息了，我不确定是不是刚到，还在忙…」
    此言一出，墨羽马上掏出手机拨打顾昀的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
    「秦渊，她关机了。」墨羽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关机？」秦渊的声低沉带着危险：「她不会莫名其妙关机。清风，去查他她的通讯轨跡。墨羽，派人走一遍医院到总部的路线，还有，联络负责护送她的战备队长。」
    清风赶忙离开到车上拿笔电，墨羽拿出通讯器开始动作。
    「秦渊，第一战备，全员…无人回应。」
    「你说什么？」
    「昀昀！…」楚潠艰难起身：「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渊赶忙压着他，让他躺回床上：「你伤口还没好，不要乱动。我会找到她，一定会。」他的眼神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秦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拳紧握到指关节发白。整个病房的空气彷彿凝固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护士都不敢靠近：「全员无回应？这不可能是巧合。」
    他猛地转身看向墨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立刻联络所有分队，封锁医院到总部的每一条路线。我要知道她最后出现的位置。」他努力保持理智，压抑到眼底泛红。
    清风匆忙跑回来，手上抱着笔电，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萤幕上显示着各种轨跡资料：「秦渊，她的手机讯号在二十分鐘前突然中断，位置在第七街区附近。」
    秦渊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第七街区，那里向来是各帮派争夺的灰色地带：「准备车队，所有能动的人全部出动。」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从地狱传来的咆哮：「我不管是谁动了她，我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
    —————————
    黑石帮总部，杨石的房间。
    他正搂着凤凰观赏着，如通猎人捉到猎物般兴奋，上下打量着她。
    「三个月，我为了得到你，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他眼神中毫不避讳充满着渴望。
    手伸向凤凰的臀部：「上次，你的表现让我非常不满意，顾昀。」另一手抚着她的脸颊。
    「我希望你让我感觉到，你也很享受，你也很渴望我。」他贪婪的嘴脸令人生厌：「乖一点，我就让秦渊他们的事情懒在肚子里。但你若表现的不够让我满意…」他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
    杨石的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几盏暖黄色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眼神中带着病态的佔有欲：「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像这一刻。」
    他的另一隻手抚摸着她的颈部，动作缓慢而充满威胁性。房间里瀰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秦渊那个白痴，根本不知道怎么珍惜你。但我不一样，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征服。」
    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恶意：「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只属于我。每一声呻吟，每一次颤抖，都要让我感受到你对我的渴望。」
    杨石的手开始抚摸她的大腿，动作越来越大胆。他享受着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来，让我看看，传说中的凤凰有多么想要取悦我。」他的眼神夹杂着病态的爱与佔有。
    「不要碰我！」凤凰挣扎着，这举动却激怒了他。
    「顾昀，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声音低沉饱含愤怒，用力扯着她的头发，逼她直视自己：「老子要你爱我，懂吗？」
    下一秒他却突然松开手，眼神瞬间柔和。
    轻捧着她的脸颊，温柔说着：「宝贝…对不起，我太粗鲁了…」轻抚她的发顶：「我真的很想你、很爱你…不要拒绝我…」
    凤凰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已经完全疯了。
    杨石的情绪变化如同翻书般快速，刚才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阴险的笑容。他退后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你以为拒绝有用吗？」
    「你要人，拿去便是。」凤凰双手握拳，咬紧下唇看着他。
    他走向房间角落的酒柜，倒了一杯威士忌，慢慢品嚐着。灯光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你的心，我可以等，我有的是时间。但秦渊他们可等不起。」
    杨石拿出手机，萤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是秦渊在医院的画面。他将手机萤幕转向她：「看到没有？我的人已经在医院附近了。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就会知道你背叛了夜鹰帮。」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秦渊…」
    他又拿出另一支手机，萤幕上是楚潠躺在病床上的即时画面：「这个受伤的小可怜，看起来很脆弱呢。如果有人闯进去...」
    「你敢！」凤凰几乎咆哮。
    杨石故意停顿，让威胁的意味更加明显。他重新走近，但这次保持着距离：「所以，宝贝，你真的要为了一时的倔强，让他们承受痛苦吗？」
    「你！…」凤凰眼框泛红，狠狠地瞪着：「所以你要我怎样？真的爱上你？好好取悦你？」
    杨石满意地点头，缓慢坐在床沿，双腿分开，身体微微后倾。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贪婪，彷彿在欣赏即将到手的战利品：「很好，你终于开始明白了。」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只有墙上时鐘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回响。：「首先，过来坐在我身边。然后告诉我，你有多么需要我的保护。」
    杨石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但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温柔。他伸出手，做出邀请的手势：「记住，我要看到你眼中的渴望，听到你声音中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爱慕。」
    他的另一隻手轻抚着床单，等待着她的回应。房间里瀰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张力：「如果你表现得够好，我会考虑让秦渊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为了两个男人的尊严，地下世界的安稳。
    凤凰，缓缓走了过去。
    她咬着牙，心里只能不停说着——
    对不起。
    为了你们…
    对不起。

 第二十九章《這聲音，是墮落，還是求救…？

    第二十九章
    《这声音，是堕落，还是求救…？》
    淫乱的呻吟声，像毒药一样渗入心口，腐蚀信念、撕裂眾人耳膜。
    可在那破碎的气息里，却似乎夹杂着另一种颤抖。
    那是堕落的承认，还是求救的暗号？
    是背叛的铁证，还是挣扎的呼喊？
    眾人死死盯着萤幕，胸口剧痛，却不敢移开目光。
    因为他们都知道——
    若错过了这一瞬间，或许就再也无法读懂她的真心。
    「秦渊，整个战备车队跟凭空消失一样。」
    「我这边完全调不出第七街区的监控。」
    「有人看到两批人马，其中一批被单方面虐杀…」
    「顾昀好像上了对方的车！」
    「车牌是偽造的，我们查不到。」
    清风跟墨羽此时调动所有资源在找，
    秦渊在会议室踱步，
    楚潠直接安排医生随行回总部，在办公室拨打着罗剎帮的所有干部电话。
    整个夜鹰上上下下全都乱了套。
    「顾昀到底在哪里！」
    秦渊猛然拍桌，整个会议室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此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
    「阿渊…」
    苍兰挺着肚子走了进来。
    所有人看到她，脸上神色各异。
    秦渊听到苍兰的声音，猛然转身。他的眼中满是焦躁与绝望，银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因为她的出现凝重起来：「苍兰，你怎么来了？」
    他快步走向她，伸手扶住她的腰。
    楚潠的眼神透露着警戒，清风跟墨羽两人愣了一下，随即继续查找凤凰下落。
    苍兰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带着坚定：「阿渊，我听说凤凰姐姐出事了。」
    苍兰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看向会议桌上散落的资料和地图：「我可能知道是谁干的。」
    所有人此时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
    秦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苍兰身上：「你知道什么？快说！」
    苍兰深吸一口气，手抚摸着肚子：「杨石...他之前找过我，说要我帮他引出凤凰姐姐。我拒绝了，但他说他有其他方法。」
    秦渊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该死的！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他的声音明显带着怒火。
    苍兰故意低下头，手抚摸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挣扎的表情。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彷彿在说出什么难以啟齿的秘密：「阿渊...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你他妈的快说！」他已经没有耐性。
    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看向秦渊。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祥的预感：「杨石说...他说凤凰姐姐主动联系过他。说她愿意提供夜鹰帮的内部情报，换取某些好处…」
    秦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紧握到关节发白。楚潠等人明显露出怀疑的表情。
    苍兰继续她的表演，声音更加哽咽：「我当时不相信，但杨石给我看了通话记录...还有一些照片。我不想让你知道，怕你伤心。」
    她紧紧抓住秦渊的手臂，眼泪滑下脸颊：「也许...也许她今晚就是去跟杨石交易的。阿渊，我真的不想相信，但证据就摆在那里。」
    「你别想趁她不在的时候诬蔑她！」楚潠愤然起身：「谁不知道全世界最希望顾昀消失的就是你！」他的眼神充满杀意。
    楚潠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会议室内爆炸。清风和墨羽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来。
    清风的表情冷峻，墨羽则是满脸愤怒。
    「楚潠说得对，苍兰，你的话太可疑了。」清风冷冷地开口，眼神如刀般锐利。
    墨羽则直接走向苍兰，拳头紧握：「妈的，你敢在这种时候污衊顾昀？她为夜鹰帮流过多少血？」
    苍兰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护住肚子。秦渊站在中间，眼神在眾人之间游移，内心挣扎着要相信谁。
    「你们...你们都被她骗了！我有证据！」
    苍兰声嘶力竭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恐慌的光芒。楚潠冷笑一声：「证据？什么证据？杨石给你的偽造品吗？」
    苍兰颤抖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资料夹。萤幕上显示着一张模糊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凤凰与一个男人亲密接触的画面：「你们看！这是杨石给我的！」
    她将手机递向眾人，声音哽咽。接着又拿出一份医院报告，上面清楚标註着胎儿的DNA检测结果：「还有这个，孩子确实是阿渊的。我为什么要骗你们？」
    楚潠瞇起眼睛，仔细看着照片。清风也凑过来，眉头紧皱。墨羽则是一把抢过手机，放大照片仔细检视：「这照片的背景...怎么这么模糊？」墨羽质疑道。
    苍兰立刻解释：「杨石说是偷拍的，当然不清楚！但你们看，这明明就是顾昀的身形！」
    秦渊接过报告，手指微微颤抖。报告上的数据看起来完全正常，但他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这些...都是真的吗？」
    凤凰、苍兰。
    到底…到底谁在演戏。
    秦渊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萤幕上显示着陌生号码。他接起视讯通话，画面瞬间让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杨石的脸出现在萤幕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秦老大，想念你的小凤凰吗？」他顿了顿继续说：「应该还有楚老大吧？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念你们的小母狗？」
    杨石故意将镜头往下移，画面中的情景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凤凰跪在杨石双腿间，眼神迷离的舔着他的龟头，手套弄着肉棒。脸色微红，衣衫不整。
    杨石的手正揉着她的奶子。
    楚潠愤怒地衝向萤幕，墨羽和清风的脸色瞬间铁青。苍兰则是暗自窃喜，认为这正好证实了她刚才的指控。
    「看看你的宝贝现在多听话，她可比你想像中的更会取悦男人呢。」杨石的声音充满嘲讽，故意放大手机音量让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能听清楚。
    秦渊的手紧握着手机，青筋暴起：「杨石！你这个畜生！」
    杨石哈哈大笑，镜头再次对准下方：「畜生？我可没强迫她，是她自愿的。你说对不对，宝贝？」
    会议室里的空气彷彿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苍兰偷偷观察着秦渊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宝贝…你的肉棒好大，好好吃。」凤凰淫荡的声音从手机传出。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谁…谁来救救我…）
    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刺穿会议室内每个人的心脏。秦渊的手机萤幕上，杨石故意将镜头角度调整，让画面更加清晰。
    杨石的粗壮肉棒在萤幕上若隐若现，而那熟悉的声音不断从手机传出淫荡的呻吟：「听到了吗？秦老大，你的女人现在正跪在我面前，舔着我的龟头。」
    杨石的声音充满得意与挑衅，故意将手机拿得更近。
    会议室内，楚潠愤怒地一拳砸向墙壁，墨羽和清风的脸色苍白如纸。
    苍兰则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得意也有嫉妒。
    「看看她多么主动，舌头绕着我的肉棒打转，还用那双漂亮的嘴唇包裹着我的龟头。」杨石故意描述着画面外的细节，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秦渊心上划刀。萤幕上可以听到湿润的吸吮声和杨石满足的低吟。
    「宝贝，舒服吗？」凤凰娇喘着，杨石故意捏了一下她的乳尖。
    「啊…嗯…宝贝…不要…你很坏…」凤凰的呻吟声顿时回荡整个会议室。
    「她还说想要更多呢，说我比你们的大多了。怎么样？要不要亲眼看看你的宝贝是怎么吞下我整根肉棒的？」杨石戏謔的笑。
    清风、墨羽两人双手紧握成拳。
    楚潠别过头不敢置信。
    秦渊的手开始颤抖，手机差点掉落地面。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痛苦。
    杨石继续他的羞辱：「她的小嘴真紧，每次深喉都让我爽到不行。你听，她还在求我赶快干她呢。」
    凤凰的娇喘声阵阵传来，杨石调侃着说：「你们听听，这声音…我相信你们肯定很熟悉吧？哈哈哈哈..」
    杨石内心得意洋洋，享受着这场完美的復仇大戏。他知道秦渊此刻内心的痛苦，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拿楚潠跟秦渊的秘密威胁凤凰，凤凰的演出比他预计的还要好。他满意的压着她的头，粗暴的在她嘴里抽插。
    「怎么样？秦老大，现在知道你的女人有多听话了吧？」
    杨石故意将镜头对准顾昀，她的眼神迷离，完全不像平时的冷静模样。
    他让手下拿着手机对着他们，并把凤凰抓起来压在床上，肉棒抵着她的穴口。
    「小骚货，想不想要？想要的话就说出来。」杨石的龟头在凤凰下体摩擦。
    「杨石…我要…快点给我…」凤凰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难以置信。愤怒与绝望交杂。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渊…我真的没有骗你…」
    苍兰此时故意说道，并且手试探的伸向秦渊。
    杨石的谎言编织得天衣无缝，他知道如何利用男人的嫉妒心理。内心深处，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拿秦渊跟楚潠来威胁，让顾昀变成了他手中的玩偶，而夜鹰帮的人却以为这是她的真实意愿。
    「要不要我让她亲口告诉你，她有多喜欢我的肉棒？」杨石轻抚着顾昀的头发，眼中闪烁着病态的佔有欲。这场心理战比任何武力对抗都来得致命。
    苍兰看着秦渊震惊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她缓缓伸出手，试图触碰秦渊的肩膀，声音带着颤抖的哽咽：「阿渊，你看到了吗？我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背叛了你。」
    秦渊猛地甩开苍兰的手，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闭嘴！」
    他的咆哮震得会议室内所有人都颤了一下。楚潠和墨羽、清风都站起身来，准备随时行动。苍兰被秦渊的反应吓到，但仍然继续她的表演：「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事实就是事实。她选择了杨石，而不是你。」
    苍兰故意靠近秦渊，手再次伸向他的胸膛：「但是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秦渊的眼神如同野兽般兇狠，看着手机萤幕上的画面，内心的愤怒与绝望达到了顶点。
    萤幕上，杨石深深抽插着凤凰，凤凰的呻吟在会议室回荡：「啊…杨石…好舒服…大力一点…嗯…」
    肉体碰撞的声音夹杂着杨石的粗喘声。
    （对不起…你们…我不能让你们出事！）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萤幕。
    楚潠的脸色瞬间惨白，双手颤抖着握成拳头。那熟悉的声音让他内心的坚持开始动摇，但他仍旧不愿相信：「不...这不可能...顾昀她...」
    两人在一起三个月，这声音，他比谁都还熟悉。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痛苦与困惑。
    清风和墨羽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极其凝重。清风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地分析着萤幕上的画面：「这声音...确实是她的声音。」
    墨羽紧咬牙关，拳头砸向墙壁：「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秦渊死死盯着萤幕，那淫荡的呻吟声如同针扎般刺痛着他的心。苍兰见状，故意靠近他的耳边：「你听到了吗？她叫得多么淫荡。」
    转头轻蔑的看着楚潠：「是不是比被你干还浪？」
    「你他妈的闭嘴，你这婊子！」楚潠狠狠瞪着她。
    「凤凰…啊…好舒服…」
    她的声音传来，秦渊皱了皱眉。
    萤幕上，杨石压着顾昀粗暴抽插，淫声与嘲笑充斥整个会议室。
    所有人心口像被硬生生掏开，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秦渊的手颤抖到青筋暴起，终于忍不住低吼，声音嘶哑到像是撕裂：「顾昀！你要真是背叛了我，我寧愿这辈子都活在你的谎言里！」
    楚潠的脸色苍白，冷笑却带着颤抖，像是在自我审判：「呵……她若真要投靠别人，那我这条命，也该死在她手里才对。」
    墨羽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双眼通红，声音沙哑却带着撕心裂肺的不甘：「你要真想走，至少该当着我的面说清楚！不然……不然我死都不信！」
    清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一片渗血的赤红，理智快被绝望撕裂：「证据摆在眼前……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更愿意被你骗一辈子。」
    四人接连近乎绝望的喊话，像碎裂的玻璃刺进顾昀的心口。
    她的眼神在萤幕上闪过一瞬的清明。胸口剧烈起伏，泪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
    （他们……即使看到我如此，却还没有放弃我。）
    秦渊那近乎嘶吼的声音、楚潠的冷笑与颤抖、墨羽的怒吼、清风压抑到极致的理智，每一句都像是替她撑开一条缝。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喉咙的哽咽。下一秒，淫荡的呻吟再度溢出口中，却在字缝间悄悄夹带了不属于情慾的讯号。
    「小骚货，你听听，他们绝望的声音。是不是很悦耳？」他粗喘着，汗珠滴在凤凰身上，他紧扣着凤凰的腰，狠狠抽插。
    「杨石哥哥…我的腰…啊…好敏感…」
    ——楚潠听闻转过身，看着萤幕挑了挑眉。
    「顾昀，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还想要我再干你几次？」
    杨石已经投入在凤凰配合的性慾中，深信凤凰因为被威胁，完全放弃抵抗，在享受自己的肉棒。
    「啊…好舒服…嗯…再用力一点…我还想要…几次都好…三次…七次…」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我的顾昀…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是吗？」杨石俯身吻着她的唇瓣：「我会满足你的，我的宝贝。」他抬起她的臀部，每次抽插都顶到最深处。
    「嗯…杨石…我爱你…生生世世…」
    ——楚潠的瞳孔剧烈收缩。
    「顾昀…我的宝贝，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杨石俯身舔着她的颈侧。
    「啊…我还要…不管几次…六次…二十次…啊…」
    凤凰的淫叫声阵阵传出。
    ——秦渊的胸口微微一紧。
    「给你，都给你。嘶…昀昀…你好紧…」杨石沉沦其中。
    「哈…嗯…都给我吗…真的吗」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杨石闻言露出满意的表情：「顾昀，我爱你…啊…要射了…」他顶到最深处，肉棒撑开子宫颈，在她体内释放。
    「哈…不要停…我还要…再多四次…」凤凰扭着腰，杨石缓缓抽动：「顾昀…你让我要疯了。你想要我很久了对吗？」
    ——清风跟墨羽拳头微微握紧。
    「对…很久了…啊…五年了…」凤凰搂着他的脖子。
    ——楚潠心中一惊。
    萤幕另一头，杨石哈哈大笑，全然没有听出其中玄机，满意的压着她继续抽插：「小宝贝还真会叫，我的顾昀，让我好好满足你这五年的空虚。」
    淫叫声与碰撞声充斥着会议室。
    苍兰明显露出得意的表情，她挽着秦渊的手臂，秦渊这次并没有甩开她。这让她更加得意。
    却没有发现。
    会议室的四个男人，默默地交换了目光。

 第三十章《是勝利的擁抱，還是覆滅的前奏？

    第三十章
    《是胜利的拥抱，还是覆灭的前奏？》
    他们沉醉于幻象——
    他沉醉在她的假意屈服，
    她沉醉在他的虚假温柔。
    可在幻象的背后，真相的刀锋已经抵在咽喉。
    这真的是胜利的拥抱，还是即将到来的审判？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只有萤幕里那羞辱人的声响在蔓延。
    苍兰仍沉浸在自己的胜利里，却未察觉
    ——秦渊指节泛白，压抑的怒意在血脉里沸腾。
    楚潠的眼神阴狠，像是要将画面生生撕裂，他渴望立刻衝出去，把顾昀从地狱里拖回来。
    墨羽紧抿的唇几乎被咬出血，他的愤怒压在胸口，却被一丝脆弱的祈求撑住
    ——祈求凤凰真的还在努力。
    清风冷冷地推了推眼镜，外表冷静，眼底却闪烁着一抹锐利，他在从声音与画面里捕捉那不寻常的细节。
    秦渊的目光最深沉，既像野兽般兇狠，又像溺水的人死死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四人无声地交换了目光。
    那不是绝望，而是一种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
    他们已经明白
    ——凤凰还在。
    苍兰看着那四双眼睛在会议桌上交错，心底暗自冷笑。
    在她看来，那是动摇，是被眼前画面击溃后的无力。
    她甚至能感受到秦渊手臂肌肉的紧绷，却将那份克制误以为是心死。
    「终于看清了吧？」
    她在心里得意地想，觉得自己再也不用忍受顾昀的存在。
    只要顺势推一把，秦渊就会彻底属于她。
    然而她并没有察觉——
    那并不是崩溃后的沉默，
    而是一场无声的约定。
    —————————
    苍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认为这是最佳时机。走到秦渊身边，故意让声音带着颤抖：「你们看到了吗？她完全没有反抗，甚至主动迎合。这就是你们信任的人？」
    她的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眼神故意投向秦渊：「阿渊，我们的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她...她已经选择了杨石。你还要为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坚持什么？」
    秦渊的脸色十分铁青。
    萤幕上传来更加激烈的声音，苍兰故意加大音量，让那些淫荡的呻吟更加清晰：「听听她的声音，那么享受，那么投入。这样的女人值得你为她拋弃一切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眼中带着胜利的光芒：「忘了她吧，我们重新开始。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爱你的家庭。」她的手轻抚上他的胸膛。
    秦渊此时毅然决然的掛断电话。伸手搂向她的腰：「你说得对…她已经背叛了。而我们的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压抑。
    此时敲门声响起，医生拿着报告走了进来：「秦先生，您的取样报告结果已经出来了。」
    秦渊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不重要了。」
    医生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墨羽的指尖在桌下蜷紧，清风眼底的冷光一闪即逝，楚潠则像是被火焰焚烧，却强迫自己一动不动。
    他们全都明白，秦渊不是无所谓，而是把希望与责任交给了他们。
    他搀扶着苍兰，掌心轻轻覆在她腰间，声音低缓得几乎要溢出温柔。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的指尖却因克制而微微收紧，眼底一抹杀意瞬息闪过，如同暗夜里寒光一闪的刀。
    在她身后，他转头给了几人一个微不可察的眼神。
    门关上的瞬间，楚潠猛地起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大步走向医生，声音低沉而危险：「把报告给我看。」
    医生被他的气势震慑，颤抖着将报告递过去。楚潠快速扫视内容，脸色越来越阴沉：「数量正常、活力正常、形态正常……他根本没有精少症？」
    医生点了点头，沉声道：
    「是的。秦先生的精液分析完全符合正常标准，没有任何生理性异常。」
    清风推了推眼镜，目光如刀般锐利：「如果秦渊生理正常，那么这十年苍兰为什么没有怀孕？是她本身有问题，还是……」
    医生深吸一口气，看着清风，缓缓解释：
    「我们也有考虑到这一点。于是将秦先生的精液与夫人先前產检时留取的子宫颈黏液样本做了交互测试。」
    他顿了顿，慎重斟酌着字句：
    「结果显示，夫人的免疫系统会将秦先生的精子视为外来病原进行强烈攻击。实验中，精子在数分鐘内全部丧失活性。但在其他男性的对照样本中，却没有这种排斥反应。」
    会议室一瞬间静得可怕。
    墨羽眉头紧锁，声音压得极低：「所以你的意思是……苍兰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自然怀上秦渊的孩子？」
    医生郑重点头，补充道：
    「这在医学上称为  免疫性不孕。虽然罕见，但确实有国际案例记录。这类患者若想怀孕，只能透过体外受精，再将受精胚胎植入子宫，否则自然受孕几乎不可能发生。」
    「那……苍兰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清风缓缓开口，声音压得极低，眼镜反光遮住了眼神。
    医生沉默了一瞬，脸色明显凝重。
    楚潠猛地拍桌，眼里几乎要喷出火焰：「他妈的，这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秦渊的！」
    医生被震住，还是勉强镇定下来，低声补充：「从检查数据来看，夫人的免疫反应会使秦先生的精子在极短时间内完全失去活性。也就是说——在自然情况下，她几乎不可能怀上秦先生的孩子。」
    医生的手指在报告上颤抖了一下，额角浮起冷汗。
    他张了张口，本想闭口不言。这句话一旦吐出，就不再是单纯的医学报告，而是足以颠覆一切的判决。
    可楚潠的目光如刀，死死盯住他，像是要将他生生剥开。
    在那样的压力下，医生终究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却每一字都像铁锤般砸在眾人心口：
    「理论上来说，现在夫人腹中的胎儿……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性，不属于秦先生。」
    墨羽死死盯着报告，眼神充满着不可置信。
    清风则拿下眼镜擦拭着说：「那苍兰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医生摇了摇头，补充道：「夫人并没有要求DNA鑑定，我们也不清楚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
    几人眼神变得锐利。
    「那她刚刚给我们看的亲子鉴定报告？…」清风提醒着，
    墨羽冷冷的说：「是偽造的。」他手紧握成拳：「她知道孩子不是秦渊的，才会去偽造一份亲子鉴定。」
    杨石还陶醉在凤凰假意的屈服。
    苍兰还沉浸在秦渊不真的温柔。
    一场序幕悄悄拉开。

 第三十一章《她壓下的籌碼，能否換回真正的

    第三十一章
    《她压下的筹码，能否换回真正的自由…？》
    这场赌局，她以身为注。
    他的算计，自认滴水不漏；
    他的秘密，终将斩断血脉；
    他的策划，潜伏酒宴之中；
    她的阴谋，慢慢浮出水面。
    他们各自隐忍，各怀鬼胎，
    却都将目光锁定在同一个人身上。
    她以牺牲为筹码，只为搏一线自由，
    却不知这一局，究竟换来解脱，还是永劫。
    杨石的手指在顾昀光滑的肌肤上轻抚，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汗水让他们的身体都泛着微光，房间里瀰漫着刚才激情过后的馀韵。他侧身面对着顾昀：「我知道你很聪明，昀昀。但我也不是傻子。」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温柔，手指顺着她的脊椎缓缓滑下：「你刚才的反应...太主动了。跟平常完全不一样。」
    杨石突然翻身压住凤凰，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眼神锐利地凝视着她。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但表情已经恢復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冷酷：「你是想用身体来收买我？还是真的对我动心了？」
    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听到这个质问微微皱眉。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吻，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诱惑：「不管怎样，我都很满意。但是昀昀...如果你想骗我，后果会很严重。」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拇指轻抚着她的唇瓣：「告诉我实话。你是为了保护秦渊才这样做的，对吧？」
    「保护秦渊？」凤凰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她挪了挪身子，点起一根菸，抽了一口后递到杨石唇边：「就像你说的…我从与不从，他们那些资料是否被公开决定权依然在你。」
    杨石接过菸，深深吸了一口，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她接着说：「既然你也不会亏待我…我为什么不乾脆心甘情愿跟着你？」她深深叹了口气：「我们也认识五年了…我真的要表演不用那么卖力…」
    烟雾在两人之间缓缓上升，他的表情从怀疑转为若有所思：「受伤了？」
    他伸手抚摸着顾昀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却又有些心疼：「我还以为你对秦渊有多深的感情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杨石重新躺回床上，将顾昀拉入怀中，手指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画着圆圈：「你说得对，跟着我确实比较划算。秦渊现在自顾不暇，苍兰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呵，很快就会成为他最大的噩梦。」
    他在她耳边轻咬，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诱惑：「而你，昀昀，会是我身边最珍贵的宝物。比那些愚蠢的兄弟情义有价值多了。」
    杨石的手顺着她的腰际滑下，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陪我看一场好戏吧。看看秦渊发现真相时会有多绝望。」
    「嗯…杨石…」她轻声呻吟：「还很敏感啦…」在他怀里撒娇着。
    杨石听到她的撒娇声，眼中的疑虑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笑容。
    他的手更加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宝贝，你刚才太主动了，把我都吓到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锁骨，舌尖轻舔着她敏感的肌肤。杨石的另一隻手抚摸着她的腰际，感受着她因为敏感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你...比平常那个冷漠的杀手要可爱多了。」
    他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完全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杨石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带着一丝佔有欲：「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让你过得比跟在秦渊身边更好。」
    「杨石…」她轻声唤着。
    杨石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着那片凤凰刺青的轮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彷彿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明天我就会让整个地下世界知道，夜鹰帮的顶尖杀手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凤凰躺在他胸前，手在胸膛上画着圆：「那就更应该让他们知道，省得他们来烦我…」低声嘟囔着。
    杨石闻言感到非常满意，扣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你说的对，宝贝。我让人发邀请函，明天，我要让所有地下世界的人参加我黑石帮办的酒宴。」他的手将她搂的更紧：「准备好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了吗，我的昀昀？」
    她没有回应，只是缓缓贴上他的唇瓣。
    「嗯…昀昀…」
    他抚上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舌尖贪婪的探过去。过了许久才缓缓结束这个吻。
    杨石的眼中燃烧着胜利的光芒，房间里瀰漫着香菸的烟雾和刚才激情过后的气息，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我要让秦渊亲眼看到你在我身边的样子。」
    他的声音带着报復的快感，手指顺着她的脊椎缓缓滑下，感受着那片凤凰刺青的纹理：「想像一下他的表情...失去最重要的女人，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还要眼睁睁看着你成为我的宝贝。」
    凤凰低头靠在他的胸前，头发遮住了她那一闪而过的挣扎，但她很快恢復理智。
    杨石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另一隻手抚摸着她的腰际，眼神变得更加炙热：「明天晚上的宴会，你要穿最美的礼服。我要让所有人都羡慕我能拥有你。」
    他拿起手机拨通干部号码，交代了相关事宜。
    掛断电话，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的佔有欲更加强烈：「从明天开始，整个地下世界都会知道...凤凰已经不再属于夜鹰帮了。」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颈侧，一手在腰间游移，一手捏着她的臀瓣：「昀昀，今晚才刚开始。」
    「嗯…宝贝你很坏…」凤凰娇喘着。
    杨石听到她的呻吟，呼吸变得粗重，手机被随意丢在床头柜上。
    他的唇瓣沿着她的颈侧缓缓下移，一手揉着她的乳房，张嘴含着她的乳尖轻舔：「宝贝，你的奶真的好软好甜…明天所有人都会收到邀请函。包括秦渊。」
    他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满足，手掌在她的奶上施加更多力道。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上升了几度，杨石的眼中燃烧着慾望的火焰：「我要让他亲眼看到你选择了我...看到你在我怀里有多顺从。」
    他咬住她的乳尖，另一隻手探向大腿内侧，动作变得更加大胆。杨石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地响起，带着征服者的狂妄：「今晚我要好好品嚐我的战利品...让你彻底忘记那个失败者。」
    「嗯…哈…这样舔…不行…」凤凰软糯的声音响起。杨石手抚向她的花穴：「这么湿…我的昀昀，看来你真的心里有我。」
    ——她闭上眼，脑海浮现他的脸。
    杨石中指缓缓插入，故意抠挖出水声，感受着她身体的真实反应。
    「啊…嗯…杨石…」她微微扭摆臀部。
    他的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彷彿这就是她内心真实情感的证明：「你的身体不会骗人，昀昀，你看，这么湿…」
    他举起手，中指的淫水缓缓滴落。
    「不…不要给我看。」她羞涩的埋进他的怀里，紧咬着下唇，努力将眼前的人想成那个「他」。
    「宝贝，你害羞的样子真他妈性感。」他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狂妄，手指重新插入她湿润的小穴。感受着她因为敏感而微微颤抖的身躯。杨石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更加贴着自己的胸膛，感受她的柔软在胸前的温度，舌尖轻舔着她的耳垂。
    「看你这么湿...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你就是属于我的，从一开始就是。」
    他一次插入三指，左手紧紧压着她的后脑，感受她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胸膛上，右手猛烈抽插，不停刺激着她穴内最敏感的地方。
    「啊…哈…不要…嗯…好舒服…」
    杨石听到她的呻吟声，眼中的慾望更加炙热。他加快了手指的节奏，感受着她紧緻的甬道紧紧包覆着他的手指：「就是这样，昀昀...让我听到更多你的声音。」他大拇指按压着阴蒂。
    「啊啊啊…不行…哈…啊…！」她的腰部微微抖动着。房间里只剩下她的呻吟声和手指抽插时发出的水声。
    「你看，你的身体这么诚实...秦渊有让你这样过吗？」杨石松开压着她后脑的手，玩弄着她的乳尖，低头轻咬，留下浅浅的齿痕。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彷彿要将她完全佔为己有：「从今以后，只有我能让你这样...只有我。」
    「啊啊…我…不行…哈…」她破碎的声音传来，杨石露出满意的表情，含着乳尖，手往下轻压着她的下腹：「宝贝，让我看看你最真实的反应。」
    「哈…啊啊啊…杨石…不能…这样不行…」
    他明显感受到她小腹紧绷，在憋着那股热流。
    杨石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眼中闪过更加炙热的光芒。他加快手指的节奏，故意刺激着那个最敏感的点：「别憋着，昀昀...我要看你为我潮吹。」
    她身体微微拱起，手紧紧抓着床单。
    双眼紧闭，想着他的脸、他的声音。
    「嗯…啊啊…好舒服…哈…不行了…」
    他的闻言更加兴奋，肉棒早已胀得发疼，顶在她的腿上。
    杨石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要高潮了吗？喷出来...让我看看你最淫荡的样子。你的小穴这么湿，就是想要释放对不对？」
    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地刺激着她体内最敏感的地方，另一隻手轻抚着她颤抖的大腿。房间里只剩下湿润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乖宝贝...为我高潮。我要让你彻底属于我。」
    杨石的眼中满是征服的慾望，完全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胜利快感中。下腹的手力道加重。
    「啊啊…不行了…要…去了…啊啊啊…」
    杨石感受到她即将到达极限，眼中的狂妄达到顶峰。他的手指不停地刺激着那个最敏感的点，享受着她在他掌控下颤抖的身躯：「就是这样...全部喷出来给我看。让我看看你最真实的样子。」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粗哑，带着绝对的佔有欲。杨石低头亲吻着她的脖颈，舌尖在敏感的肌肤上留下湿热的痕跡：「你的身体这么诚实...秦渊永远不会知道你能这样为我而湿。明天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你是多么属于我。」
    「不要…啊啊啊…真的…不行了…」她咬紧下唇，憋着让自己不要叫出那个那个名字。
    房间里瀰漫着情慾的气息，杨石完全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征服快感中。他的另一隻手紧紧环着她压着下腹，不让她因太过酥麻想闪躲，眼神低头炽热的看着她那湿透了的穴：「喷吧，我的宝贝...为我潮吹出来。」
    下一秒，淫水喷溅，杨石炽热的看着这一幕：「宝贝…你太美了…」
    他的手并未停下，继续抽插着延续她的馀韵。
    「哈…嗯…啊…」他紧紧搂着，感受她因快感颤抖的身体。轻吻了她的额头：「明天的宴会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属于我。」他缓缓抽出手，伸出舌尖舔着上面的爱液：「我要让秦渊亲眼看到你选择了我。」他含着自己整根手指，将淫水全部舔舐乾净。
    凤凰看到这幕，娇羞的低下头。
    他满意的笑，起身，将她翻过去趴跪在床上：「会害羞，就不要看。」
    他撩开她的头发，满意的看着她背后的凤凰刺青扶着肉棒抵在她的穴口，另一手捏着臀瓣：「就是这样，我要看着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一个挺身，直接将肉棒插到最底：「嘶…这么湿还是这么紧。」他缓缓抽出，再深深插入。
    「啊！…嗯…好深…啊…」她紧紧抓着枕头。
    「宝贝，舒服吗…？」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往前揉着奶：「这姿势插的深，你的奶触感也更好…」
    他微微仰头闭眼享受。
    「哈…好舒服…太深了…嗯…」
    听着她的呻吟，他肉棒变得更硬，一下下撞击着花心。
    「宝贝，你觉得明天秦渊看到你选择我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他加快了节奏，粗壮的肉棒在湿润的穴道中抽插着，发出淫靡的水声。房间里瀰漫着浓厚的情慾气息，杨石完全沉浸在征服的快感中。
    「我…不知道…啊…宝贝…不行了…」
    听着她的浪叫，他低头看着她背后的凤凰，突然用力抓着她的腰狠狠抽插：「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黑石帮的凤凰，杨石的女人，我的顾昀。」
    他的声音透露着强烈的佔有慾。
    「啊…要…要去了…太大力了…啊啊啊…」
    「去吧…啊…嘶…操…好紧…」
    「嗯…不行了…去了……啊…哈…」
    「啊…要…射了…昀昀…」
    房间里充斥着肉体撞击的声音。
    杨石陶醉在将凤凰压在身下的快感。
    没有注意到夜鹰帮已然有所行动。
    「杨石发布地下世界邀请函，让所有帮派首领跟亲信去赴宴。」
    「畜生…他不可能那么张扬。」
    「看来…顾昀可能有所行动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
    「昀昀…你…用了什么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