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游戏(强制)》 重逢 沉舒窈的右眼皮从早上就开始跳,她把这个归咎于自己已经两天没睡觉了。 她和朋友创立的金融科技公司”序列“终于有了第一个大客户,他们临时收到通知,便花了两天赶材料,做demo,总算是做出了一份差强人意的成果。 沉舒窈虽然疲惫不堪,但好歹出门前洗了澡换了衣服。 出门之前,和自己共同创业的学长楚行之硬是把还在修改ppt的沉舒窈抓起来:“你去洗个澡,换件好看点的衣服。脸蛋这么漂亮,好歹利用一下。” 沉舒窈横他一眼:“你是在说,我不出卖色相,我们的产品就卖不出去吗?” “你不懂男人。”楚行之振振有词,“男人这种生物呢,看到美女,智商至少下降一半。像你这样的,我有信心至少多忽悠他们五百万。为了你的原版乐谱,洗个澡总可以吧。“ 沉舒窈一想,顶着两天没洗的头发去见客户,确实不太象话。所以回家洗了澡,把卫衣换成自己唯一那件正式的小黑裙,好歹看起来还算是个体面人。 她喝了三杯咖啡,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希望他们可以旗开得胜。 客户的总部并不在湖城,所以和他们约在了酒店的会议室里。穿着定制西装的秘书把他们领进会议室,客户那边的人已经在桌子的另一头等着了。 沉序时看到坐在首位的那个男人的那瞬间,她的心猛地一跳,以为自己睡眠不足视觉出现问题。 她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次,确定自己没看错。 男人面容英俊,棱角分明,穿着价格不菲的定制毛料西装,姿态优雅而矜贵,在他们进门的时候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那是带着与生俱来的权力与财富带来的威压的一眼。 沉序时曾经被这双眼睛盯着,把手指伸进自己的阴道里。 也曾经用她的身体吞下他的阴茎,被他表扬:”很好。“ 不是吧?!没有这么巧吧?! 他会出现在这里,应该只是巧合。 毕竟已经三年过去,沉舒窈希望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 面对他扫过来的视线,沉舒窈不由自主地挪开自己的眼睛,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旁边楚行之凑近沉舒窈的耳朵:”加油啊,这客户看来是真的有钱。“ 嗯,她知道,这客户是真的很有钱。她坐过他的车,住过他的房子,还收到过他塞进身体里的翡翠戒指。 她的余光可以看到那块被她扔在公寓里没带走翡翠戒指现在正被他戴在手指上。 客户之中一个看来温和的男人开口道:”先来自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家族理事长,谢砚舟先生。我叫谢知,是谢总的助理。他对你们的公司非常感兴趣。“ 两个人走过来,和他们握手。轮到沉舒窈的时候,男人的手几乎是捏紧了她,然后放开:”幸会,沉小姐。“ 沉舒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手和后背被冷汗布满。 好在很快就进入了产品介绍环节。”序列“三人组准备充分,把公司成立到目前为止的成果充分做了解说。 客户也看来非常满意,听起来像是打算和他们签下合约。 整个过程中,谢砚舟只提出了一些专业的问题,几个人一一做了解答。 他没有多给沉舒窈一个眼神。 会议结束,沉舒窈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或者就算记得也不在意,毕竟人家出身世家,有钱有颜,何必和她一个小角色计较? 更何况她甚至一分钱都没用他的,连他送的东西都留了下来。 说起来也根本不欠他的。 秘书送来午餐,气氛略微松弛了下来。谢知和几个人聊起了日常话题。 他似乎突然想起来:“说起来,几位好像都是在洛克兰读的大学,还是首屈一指的菲切尔大学,怎么没留下来工作?” 楚行之替三个人回答:“我和浩然读完博就回湖城创业了。后来沉学妹毕业回国,正好要找工作,我们就把她也拉进来了。” 听到这话,谢砚舟扫了沉舒窈一眼。沉舒窈连忙假装吃饭,垂下眼睛。 楚行之误会谢砚舟的眼神,笑道:“不要看沉学妹这样,她其实是我们学校那年数学系的优秀毕业生,论文也拿了奖项。前两年发表的论文都被引用多次。” 沉舒窈装作害羞,低头不说话。 午餐快结束,沉舒窈开始有点昏昏欲睡,便出门去买咖啡。 她方向感不是很好,回来的路上有点迷路。绕了两圈之后,突然被从一间会议室里伸出的手拽进去。 谢砚舟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低头盯住她。沉舒窈的鼻尖顶着他的胸口,熟悉的木质香调的气息沁入她的肺部:”沉小姐,是不是以为当作不认识就没事了?“ 他低头看着想要挣扎的沉舒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还是我应该叫你,艾莉榭?“ 威胁 沉舒窈没想到谢砚舟竟然真的来找她算账,有点腿软。 但是这个账是绝不能认的。她垂下眼睛:”谢先生,请你自重,这是性骚扰。“ 谢砚舟冷笑一声:”我跟你签了五年合约,你只履行了两个月的义务,你还欠我四年十个月呢,怎么能算是性骚扰。“ 沉舒窈签合约的时候就打好了到时候跑路的主意,哪还记得到底签了多久?她故意装傻:“谢先生,合约的事情我们恐怕要之后再谈。” “装傻是吧。”谢砚舟把手伸向她的后背,无视沉舒窈震惊的表情,一点一点拉开她裙子背后的拉链,“那么,我把艾莉榭的视频,发给你的合作伙伴,发给业界的其他人,你也无所谓吗?” 沉舒窈猛地抬头:“你拍了视频?什么时候?不是说好不拍的吗?” 说完才发现说漏了嘴,咬住嘴唇。 谢砚舟已经把裙子拉链拉到底,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一节一节地抚摸她的脊椎:“你想知道?” 沉舒窈的皮肤接触到他的手,抖了一下:“你……说话不算话!你卑鄙!” “卑鄙?”谢砚舟低头看她,“比得上违约失踪的人吗?” 他把她猛地转过去抵在墙上,然后伸手捏住她的乳头。 他捏的很重,沉舒窈吃痛,倒吸了一口气。 谢砚舟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这里,本来应该穿环的,是你求我我才放过你。现在看来,就不应该心软。” “你……混蛋……”沉舒窈咬牙切齿。 谢砚舟把一张房卡塞进她的内裤里:“今天晚上10点,我在房间里等你。晚一分钟,你的合作伙伴就会看到……” 他一字一句在她耳边说:“就会看到,你是怎么赤身裸体跪在我的面前的。” 沉舒窈回到会议室的时候脸色发白,楚行之和安浩然都担心看她,沉舒窈只好说自己累了。 回到家她倒头就睡,希望自己醒过来发现只是一场梦。 但是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房卡躺在自己的桌子上。 她想逃避现实,但是现实就是,谢砚舟握着她的把柄。 她那时候大学学业已完成,还剩两个月回国,便想趁这个机会玩点刺激的。 她一直对调教有点兴趣,但是又不敢亲自尝试,怕遭遇不测。结果她的朋友塞菈告诉她,她加入的一个神秘俱乐部在招新。 那个俱乐部的成员据说都是有点特别兴趣的超级富豪,专门找名校缺钱的大学生。 虽然做的是不上台面的生意,但据说俱乐部还算负责,会根据双方的要求为他们配对。 愿意为了钱承受更变态的要求也可以。如果要钱不多,也可以找要求比较松弛的对象。 反正只是玩玩,不如去试试。 沉舒窈动了心,在安排了一些”逃生路线“之后,便拿着买来的假身份跟着朋友去俱乐部报了名。 她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还能弹一手好钢琴,俱乐部很快就为她安排了和谢砚舟见面。 钱不钱的不说,谢砚舟确实符合沉舒窈的要求,不仅身材绝佳,而且床上活好,床下绅士,沉舒窈满意得不行。 时间一到,满足了自己好奇心和欲望的沉舒窈给谢砚舟留下了一封感人肺腑的感谢信,回国了。 9点55分,沉舒窈手里捏着那张房卡,停在房门前面。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也许谢砚舟只是对自己当年一声不吭就跑了感到不满。 说不定沉舒窈好好跟他说说,他就消气了。沉舒窈记得三年前他还挺好说话的。 说不定他根本就没生气。 说不定…… 沉舒窈叹了口气,把房卡凑近房门,又把手收回来。 好像也没有别的退路。 沉舒窈犹豫的时候,面前的门打开了,谢砚舟站在门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在那里站多久?” 他让开:“进来,也是时候好好‘谈一谈‘。’” 合约 谢砚舟住的当然是酒店里最高级的套房,房间里的装饰高雅奢华。 但是沉舒窈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房间正中间铺着一张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沉舒窈很熟悉,每次调教她,谢砚舟都会准备一张这样的地毯。 沉舒窈战战兢兢地跟着谢砚舟走进来,刻意无视那张白的耀眼的地毯,开口道:”谢总,我觉得三年前我们也许有些误会……“ ”误会?“谢砚舟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 他看向沉舒窈:”你不仅没履行合同,根本还编了个假身份骗我。你难道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沉舒窈说出自己早已想好的措辞:”我当时确实……年少无知。但是谢先生,你有颜有钱,想必这些年也不会缺女伴。我们不如忘了之前发生的事,当作不认识,不是对彼此都好?“ ”做梦。“谢砚舟瞥她,”桌上有两份合同,你去签了,然后滚过来。规矩我三年前教过你,你最好都记得。“ 沉舒窈咬牙:”谢先生,这种事讲求的是你情我愿。我现在不愿意了,你又何必逼我?强扭的瓜不甜,比我聪明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你不如去找个更好的。“ ”别让我说第二次。“谢砚舟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神情里却有不容置疑的威压。 沉舒窈咬了咬唇,继续挣扎:”你说有视频,根本就是骗我的吧。当年根本就没拍过视频。“ 谢砚舟说话算话,这点沉舒窈还是很清楚的。 ”很好。“谢砚舟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拿出手机,投屏,视频里是穿着无袖连衣裙的沉舒窈。 ”李小姐对未来的‘主人‘有什么要求。“画面外有人在问。 视频里的女孩微笑回答:”我喜欢身材好的,最好有六块腹肌,最差最差也不能有小肚子。脸不能太丑。还有……人要绅士讲道理,不能有犯罪记录,我不想某天被杀了。当然也不能有性病。“ 沉舒窈脸爆红,三年前的自己未免也太中二了。 她没想到当年的”面试“竟然是被记录下来的,但是这个不足以拿来威胁她吧。沉舒窈放心了。 她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这个的话……” 谢砚舟挪动手指,下一个视频,沉舒窈双手被绑在背后,跪趴在地上。她穿着连身裙,看不到隐私部位,但还是可以看到谢砚舟手里拿着一根玻璃棒,正慢慢插进她的身体里。 沉舒窈表情僵硬,这是在俱乐部谢砚舟的私人调教室里。她私处比别人更小,谢砚舟则是远超平均尺寸,一开始她根本吃不进去。 谢砚舟给了她一个星期自己做扩张训练,她忙着到处玩,根本没做,终于惹火了谢砚舟,把她拎进调教室,弄哭了她三次,才进去。 那间调教室她去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都是她把谢砚舟惹毛了的时候,所以也做得更过火。 谢砚舟按下暂停键:“虽然我说过我不会拍视频。但是俱乐部里所有的地方都有监控,你大概不知道。” 他的眼睛扫过沉舒窈:“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桌子上的两份合同,一份是和“序列”,一份是和沉舒窈本人的契约。 沉舒窈逃避地先拿起序列那一份,却有些意外:“收购?” 她本来以为谢砚舟他们只是想让他们管理一部分资金,没想到竟然是让旗下的基金直接收购他们。 合同里是五年的对赌协议,条件很优厚。如果他们能够赚到合同里的利润,三个人都可以在五年之后财务自由,这辈子都不用工作了。 谢砚舟靠在桌边观察她翻看合同时的表情,脸上带着些冷意:“沉小姐毕竟有过违约的前科,我怎么放心把钱直接交给你们。” 沉舒窈瞪他一眼,又因为他带着冷意的视线避开:“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谢砚舟有多少能量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要真敢携款潜逃,估计不出三天就会被抓进监狱。 谢砚舟淡然道:“所以,你是拿我和我们的关系开玩笑。” 沉舒窈听出他语气里的怒意,扁扁嘴不再说话,快速浏览完合同:“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要让学长们和律师也看一下。” “可以。”谢砚舟说,“一周内给我答复。” 沉舒窈放下合同,瞥向桌子上的另一份,手有些发颤。 她还想挣扎一下,看向谢砚舟:“我觉得……” “你可以看完签字,或者现在立刻签字。”谢砚舟看向电视里的画面,“你自己想好。” 沉舒窈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把合同拿了起来。 她三年前签的应该是同一份,只不过名字换成了她的本名。那时候她想着情况不对就跑路,所以根本没仔细看,所以其实她也看不出条款有没有变化。 但是她越看脸色越差,这份合同的基本内容是她的身体在每周五晚上11点到周日晚上11点的48小时里归谢砚舟所有,她失去自己身体的所有控制权。而在这48小时里,她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怎么走路怎么说话怎么睡觉,以至于每一条规定如果没有遵守要怎么被处罚,都有详尽而严苛的规定。 她甚至不被允许碰触自己的身体。 什么东西!她是傻了才会签这个。 “签字吧,沉小姐。”谢砚舟看了一眼时钟,“马上11点了,我不想耽误更多时间。” 沉舒窈咬牙切齿:“这个也太过分了,怎么可能做得到。” “当然做得到。”谢砚舟说,“就算一开始做不到,我会让你慢慢记住的。” 沉舒窈气得发抖,但是,她看向屏幕上的画面。 画面上的她哭得满脸通红,但是脸上却又带着几分艳丽的媚意。 她咬着唇,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眼泪 沉舒窈放下笔,眼眶酸涩。 她知道这一次和游戏般的那两个月不一样,她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谢砚舟观察她的表情,满意道:“很好。” 沉舒窈带着忿恨瞪了他一眼,谢砚舟淡淡道:“要怪就怪你自己。” 谁让她一无所知地闯进他的世界,又毫无挂碍地离开,还以为自己用这点小聪明就能全身而退。 做梦。 他走过来,长指抬起她的下巴:“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到周日晚上11点,你是我的所有物。那些规矩,我希望你已经记熟了。” 沉舒窈兀自瞥开视线不看他,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下来。 谢砚舟放开她的下巴,然后不轻不重地扇了她一个巴掌。 沉舒窈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砚舟沉下脸:“你的回应呢?” 回应什么?沉舒窈脑袋一片空白,然后又被扇了一个巴掌。 看到她的表情,谢砚舟叹了一口气:”算了,从头开始吧。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听到你的回应。明白没有?“ 沉舒窈咬唇,她根本不想理他。 第三个巴掌落了下来,这次比前两个要凶狠得多,沉舒窈被扇得一个踉跄。 沉舒窈捂着脸看谢砚舟,眼泪掉得更凶:”你!“ ”是主人。“谢砚舟一字一顿,逼近一步一步后退的沉舒窈,”称呼错误,二十下。“ 沉舒窈被他逼到墙角,谢砚舟捏住她的脸:”不好好配合,我一样会把视频发出去。“ 沉舒窈剧烈呼吸,眼泪扑哧扑哧地掉到谢砚舟的手上。 谢砚舟知道,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真正被驯服过。即使是三年前,她所作出的那些恭顺的姿态,不过是她的游戏而已。 所以这一次,他会真正地驯服她,让她彻彻底底,从内到外,都变成他的。 ”现在,沉舒窈。“谢砚舟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把衣服脱掉,跪在那块地毯上。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做不到,你会知道有什么后果。“ 沉舒窈三年前就领教过惹毛了谢砚舟是什么下场,也怕他真的把视频发出去,抖着手脱掉了自己的卫衣和裤子。 房间里开着空调,有点凉,只穿了内衣的沉舒窈浑身都在打冷战。 但是她其实知道,她发抖是因为羞耻和恐惧。 “继续,”谢砚舟靠在桌边看他,目光冷漠。 沉舒窈抖着手脱掉自己的内衣,饱满挺翘的胸部也暴露在了空气里。因为寒冷和紧张,乳尖颤颤巍巍地立着。 “你还有五秒钟。”谢砚舟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沉舒窈闭上眼睛,脱掉自己的内裤,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房间中央,哭着跪在地毯上,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里。 “这就哭了?”谢砚舟依旧只是抱着手看她,仿佛在看不太精彩的表演,“等会有的是你哭的。” 他走到沉舒窈的面前,俯视她的头顶:“姿势呢?全忘了?” 他拉着她手,让她在背后握住自己的手肘,厉声说:“挺直背,别让我抽你。” 说完又轻笑一声:“你还记得被我抽的感觉吗?” 他的语气带着残忍:“你最好记得。” 意志力(SP) 谢砚舟走进房间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箱子。 沉舒窈认得那个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各种惩罚用的工具。 皮拍,鞭子,藤条,戒尺,整整齐齐地排在里面,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 谢砚舟故意把箱子打开放在她的面前:“我特意又去订做了一套,喜欢吗,沉舒窈沉小姐?” 沉舒窈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刻着的名字从“艾莉榭”变成了“沉舒窈”。 她眼眶发红。三年前,她见过同样的工具,听过同样的命令,但那时候他叫的是艾莉榭,是她的假名。 所以不管是再令人羞耻的句子和命令,都好象是游戏扮演里面的角色,好像和她没什么直接的关系。 但是现在,他叫她的本名。 这个名字印在她的证件上,她的毕业论文上,她的奖杯上。 现在,印在了用来惩罚她的工具上。 沉舒窈被羞耻感淹没,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肘,眼泪又掉了下来。 谢砚舟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挑了一条黑色的鞭子:“趴好,我们慢慢算帐。” 沉舒窈只是哭,一动不动。 “我数三下,要是让我动手教你怎么趴,你知道有什么后果。”谢砚舟冷声道,“一,二……” 沉舒窈终于慢慢趴在地上,展露出漂亮的腰臀线条。 谢砚舟深邃的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腰,她挺翘的臀,还有她修长的白皙的腿,以及因为这个姿势暴露出来的若隐若现的私处。 这是他最喜欢的风景。 但是他的语气却比之前更严厉:“腿分开,屁股抬高一点,腰趴低。” 沉舒窈抽泣,但还是照做,看着她高高翘起的臀部,谢砚舟终于满意了。 他走到沉舒窈背后,鞭子轻轻划过她的后背:“先算今天的帐。没有及时回应我,三十下。称呼错误,二十下。一共五十,报数。” 沉舒窈的后背在感受到鞭子的抚摸的时候微微发抖,呼吸急促起来。 不知道鞭子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时的紧张和恐惧,最是磨人。 过了好一会,大概是看够了她的紧张,谢砚舟终于手腕一抖,没有收力,鞭子狠狠落在她的臀部,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疼痛在沉舒窈的臀部炸开,她的手抓紧地毯,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 她忘记了,谢砚舟抽人真的很疼。 她疼的头脑一瞬间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其它的感觉,整个人蜷缩起来。 “不准动,趴好,报数。”谢砚舟也看出她很疼,但是却没有姑息,“没有报数的不算。” 沉舒窈没有出声,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趴在那里。 谢砚舟目光转深,他知道沉舒窈没有那么容易屈服,这是她的反抗。 很好。 第二鞭落了下去,接着是第三鞭,第四鞭,每一次都在沉舒窈的身上留下了深红色的痕迹。 沉舒窈疼得受不了,整个人都在发颤,抓着地毯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嘴唇也被她咬破,可以尝到些微血腥味。 但她就是不出声。 这已经变成了两个人意志力的较量。 不公平的较量。 谢砚舟知道她内心其实很倔强,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倔到这个程度。二十鞭打了下去,她硬是一声没吭。 他知道自己为了让她屈服,打得非常狠。也知道她其实很怕疼很娇气,应该承受不了太多,甚至没打算在今天打完。 没想到她硬抗到了现在。 他有了怒意,就这么不想对他屈服? 他毫不留情地打了下一鞭,这一次刻意打在之前红肿的位置。沉舒窈终于承受不住,闷哼出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她脸上都是汗水和泪水,眼睛红红的,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显然被疼痛折磨得不轻。 谢砚舟沉默地观察她。她很爱哭,一点小事就会泪崩。但是她不知道,她哭起来的时候有多诱人,多让人想更狠心地蹂躏她。 不过看她的样子,她应该也快到极限了。 沉舒窈的视线因为泪水和汗水有些模糊。但是她可以看到谢砚舟冷漠的眼神:”趴好。“ 沉舒窈疼得根本动不了,整个人瘫软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手指紧紧抓着长毛地毯的毛。 ”爬不起来了?那就换个姿势。“谢砚舟却完全没打算放过她,摆弄她的身体,让她手抱着膝盖,两腿分开躺着。 这个姿势完全暴露出她的私处,沉舒窈想合拢双腿,然而下一鞭就落在了她大腿内侧。 这里比臀部还要敏感,沉舒窈难以忍耐地呻吟出声,眼泪从眼睛里滚出来。 谢砚舟的目光深邃,看着她因为打开双腿而露出的私处,上面已经覆了一层体液,亮晶晶的。 她白皙的身体上覆盖了鞭痕,也因为哭泣和疼痛变得微微泛红,像是刚成熟的水蜜桃,甜美而诱人。 谢砚舟盯着她,鞭子划过她的肉缝,带出些许黏腻的体液。他似笑非笑道:“怎么,被我抽爽了?” 沉舒窈因为疼痛和羞耻微微颤抖。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了感觉,但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谢砚舟没有给她多少休息的时间,下一鞭打在另一条大腿同样的位置上:“报数。” 沉舒窈因为尖锐的疼痛尖叫出声,剧烈喘息,抓着膝盖的手指尖因为无意识的用力而泛白。 她的意志力终于被击穿,屈服于无可抵抗的疼痛和暴力,颤颤巍巍小声报出一声”一”。 谢砚舟眼睛里闪过满足,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下一鞭打在她臀上红肿的位置:“继续,声音大一点。” “二”沉舒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滚了满脸。 “大声一点。” “三”这一次,鞭子打在她接近私密处的软肉上,沉舒窈的声音在发抖。 “四”沉舒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思考,甚至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只有无尽的疼痛在自己的臀上腿上燃烧。 下一鞭,没有按照节奏落下来,沉舒窈眨了眨眼睛,以为谢砚舟终于放过她了,却没想到鞭子在下一秒落了下来。 她没有防备,尖叫出声,大脑因为疼痛一片空白,甚至没能抱住自己的膝盖。 当然,也没有报数。 “没有报数,不算,从五重新开始。”谢砚舟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般轻描淡写地说。 沉舒窈终于明白,这一次,谢砚舟不会放过她。 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遵照谢砚舟的意志,接受他给予的惩罚。 “七……” “十五……” “二十……八……” 沉舒窈终于意识断电,给了她些许喘息的空间。 谢砚舟柔和了表情,摸了摸她汗湿的脸颊:“做得很好,以后乖一点。” 他摸了摸沉舒窈的私处,已经湿透了。 无用(强制口交) 沉舒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被子里。 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受伤的地方涂了药,但还是疼得她头昏眼花。 房间里一片漆黑,开着空调,所以很凉爽。谢砚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试着动了一下,马上就因为疼痛呻吟出声。 房门打开,谢砚舟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宠物竟然比主人还起得晚,你是不是还想挨揍?” 沉舒窈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他,表情有点迷茫的可爱样子还是让谢砚舟心软下来。 她总是这样,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用她的娇气和软弱迷惑他。 “起来吃饭。”谢砚舟柔和了语气,“衣服挂在柜子里了。” 说完,谢砚舟又强调:“我给你五分钟。” 沉舒窈昨天被打怕了,勉强自己爬起来,又因为疼痛皱紧了眉毛,表情我见犹怜。 “你比三年前还没用。”谢砚舟看了她一眼,把她扶起来,从柜子里拿出衣服。 是一件真丝材质的宽松及膝连衣裙,谢砚舟喜欢的款式。 沉舒窈套上衣服,虽然没有内衣裤,但还是松了口气。她怕谢砚舟让她光着身子吃饭。 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走出房间,她才知道谢砚舟为什么好心让她穿衣服,有服务人员在房间里给他们布菜。 早餐很丰盛,有中式的粥和面,也有西式的三明治和鸡蛋。 沉舒窈顿时羞耻起来,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怕被人看出里面什么都没穿。 好在服务人员训练有素,没有看他们,只是把食物给他们摆好,就站到了一边。 谢砚舟给她拉开椅子,表现像是完美的绅士,仿佛昨天那个恶鬼一样的人根本不存在。 沉舒窈坐下,才想起没有垫子的硬木椅子对于刚挨过打的臀腿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根本就是昨天的惩罚的延续。 但是当着外人,她又不想表现出什么,只是握紧拳头,沉默安静地和绵延不断的疼痛对抗。 明明在温度适宜的空调房里,冷汗却因为疼痛铺了她满背。 因此,她的胃口也不太好,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筷子。 “沉小姐,不用客气,多吃一点。”谢砚舟说。 沉舒窈摇头:“我吃饱了。” “那就陪我坐一会吧。”谢砚舟说完,继续吃饭。 沉舒窈不敢起身,也怕自己起来的那个瞬间再昏过去,只好坐着。 谢砚舟慢条斯理地吃饭,仿佛是故意延长惩罚的时间。 沉舒窈觉得自己的臀腿逐渐麻木,几乎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时候,谢砚舟才让人把剩下的早餐收走。 等人都离开了,谢砚舟走过来:“还坐着?衣服脱了,去沙发前面跪好。” 她就知道谢砚舟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但是现在反抗,恐怕又会挨打。 她默默脱掉衣服,跪在沙发前面。 她的身体雪白,但昨天晚上留下的红肿青紫的鞭痕在臀腿上纵横交错,像是艳丽的蔷薇。微微垂着头有些不安的样子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谢砚舟满足于她的顺从,欣赏着他昨天晚上留下的艳丽痕迹,慢条斯理在沙发前面坐下:“让我看看你口交的水平有没有进步。” 沉舒窈脸色发白。三年前她就最怕口交。因为她的反射神经非常敏感,很容易就会干呕。 之前每次谢砚舟提出这个要求,她都撒娇耍赖混过去。但是现在……她不确定他是不是会放过她。 而且她也不想对他撒娇。 谢砚舟低头看她:”快一点,还是又想挨打?或者我们换一种惩罚方式也可以。“ 沉舒窈没办法,抖着手去解他的皮带,拉下他的拉链。 ”继续。“谢砚舟拿起手机浏览新闻,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这是刻意的羞辱,仿佛她真的只是为他服务的宠物,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但是她却不能不遵从他的每一个命令。 谢砚舟的阴茎已经勃起,沉舒窈一只手勉强才能握住,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该怎么把这么大的东西吞下去。 谢砚舟瞥了她一眼:”等什么呢?“ 沉舒窈只好低下头,勉强吞下他的龟头,已经觉得脸颊发酸。 她深呼吸,试着吞下更多,果然马上干呕了出来。 她退出来咳嗽了两声,委屈得要掉眼泪。 谢砚舟瞪她一眼:”这才到哪?继续。“ 沉舒窈又试了一次,这次因为上次的不良经验,只吞了一点就干呕了出来,牙齿磕到谢砚舟。 谢砚舟脸色微沉,放下手机:”果然,比之前还差劲。“ 沉舒窈扭过脸:”我不干了。“ 她咬了咬嘴唇:”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不干了。“ 谢砚舟捏住她的下巴:”这是你说了算的?“ 沉舒窈不看他,谢砚舟捏着她的脸,强迫她张开嘴,把阴茎塞进去:”吞下去。“ 沉舒窈猛地摇头,却因为被谢砚舟捏着脸,根本动不了。 她感觉到谢砚舟那个大到恐怖的可怕东西一点一点进入她的口腔,她连续干呕好几次,大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谢砚舟根本不管她快要窒息的反应,只是压着她硬吞,直逼她的喉咙。 沉舒窈拼命拍他,想要推开他,他却压住沉舒窈的头硬是往里塞。 沉舒窈觉得自己已经喘不过来气了,眼泪铺了满脸,拼命推沙发抵抗。 终于,谢砚舟放开了她,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断干呕。 谢砚舟看她的眼神带着轻蔑:”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算了,等你搬到洛克兰,有的是时间慢慢训练。“谢砚舟站起来,”对了,这个忘了给你。“ 他走到房间,拿出一个方盒子,里面是一个黑色的项圈。 他俯视沉舒窈:”跪好。“ 沉舒窈眼睛发红,瞪他一眼,还是屈于他的淫威跪坐起来, 谢砚舟把项圈拿给她看里面刻着的字:”一样有你的名字。“ 沉舒窈终于哭了,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 谢砚舟把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故意拉得紧了一点。沉舒窈觉得自己的气管被挤压,喘气有点困难。 黑色的项圈衬得沉舒窈颈项雪白,上面挂了一个铃铛,随着沉舒窈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现在,去茶几上趴好。嘴巴不行,就用下面。“谢砚舟冷酷地说。 思念(SP,H) 茶几是大理石的,冰凉冷硬。沉舒窈跪在上面,觉得膝盖和小腿被硌得生疼。 但是比起那些,她更怕谢砚舟的阴茎。 她还记得谢砚舟第一次进入她的时候那近乎于撕裂的感觉,她哭了好久谢砚舟才退出去。 谢砚舟没有直接进来,只是从背后观察她的表情和反应,然后用手摸了摸她的私处。 很干燥,大概是刚才被口交吓的。 谢砚舟虽然要用威压驯服她,但也不是真心想弄伤她,便揉捏她的花核做前戏。 沉舒窈感觉到他的手抚摸自己的私处,有些抗拒地扭动了一下,项圈上的铃铛也跟着“叮铃”响了一下。 接着,她就被被谢砚舟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别乱动。” 她痛得吸气,不敢动了。 谢砚舟的手法一向高超,熟稔按揉,快感便违抗沉舒窈的意志,在花核上缓缓累积。 沉舒窈脸颊泛红,轻喘了两声,又咬住嘴唇压抑自己的声音。 还是这么倔。谢砚舟冷笑一声,索性没有让她舒服太久,便将手指插入她的甬道,已经湿了。 但是甬道很狭窄,只能勉强插进一根手指,甚至比三年前的记忆里还要狭窄。 谢砚舟拍拍她的屁股:“夹那么紧,就以为我进不去了?放松一点,不然等一下疼的还是你自己。” 沉舒窈根本不知道怎么放松,只能无助地跪在那里。 谢砚舟手指抚摸她甬道里的肌肉:“看来扩张训练要重新做了。” 听到扩张训练四个字,沉舒窈手指蜷缩。这个她也怕,之前被谢砚舟硬是压着做过一次,后来都是谢砚舟哄着她做的,三四次之后她才把谢砚舟吃进去。 但是今天谢砚舟打定了主意要做到最后,便不客气地把第二根手指伸了进去。 沉舒窈痛得抽气,没跪住,整个人差点从茶几上翻下去。 谢砚舟有点无奈,被抽的时候那么硬气,这时候又娇弱了起来。 他把沉舒窈抱到沙发上,换了个让她舒服点的姿势,让她抱着膝盖打开双腿。 但是这样,她的私处就完全暴露在了谢砚舟面前,沉舒窈羞得全身发红,肌肉收缩得更紧了。 谢砚舟好笑,用手拍了拍她的花核:”你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有什么好害羞的,打开一点。“ 这个感觉太过强烈,沉舒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又咬住嘴唇。 谢砚舟笑了一声:”嗯,我记得你喜欢这个。“ 他把工具箱拎过来,”正好昨天没打完,现在继续。“ 沉舒窈以为他忘了,瞪大眼睛:”你……“ 谢砚舟拿出皮拍,惩戒性地拍了她的花核一下:”你什么你,叫主人。“ 沉舒窈真的受不了这个,弓起后背”唔“了一声,激烈喘息。 铃铛随着她的喘息声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沉舒窈讨厌这个声音,这个让她听起来像是小猫小狗的声音。 ”昨天打到28,腿打开,继续报数。“谢砚舟拿皮拍拍了一下她的腿。 沉舒窈猛地摇头:”不要……“ ”由不得你,快一点,不然加罚。“谢砚舟分开沉舒窈的双腿,对准花核拍下去,”报数。“ 沉舒窈知道他决定了就不会改变,勉强忍着呻吟报数:”29。“ ”很好,继续。“谢砚舟这次没有收劲,啪地拍下去。 痛感和快感同时在沉舒窈的花核上炸开,她猛地仰起脖子,剧烈喘息:”3...30。“ 沉舒窈报到35的时候,私处已经湿润泥泞,谢砚舟甚至能看到晶莹的液体堆积着,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 谢砚舟停下来,把手指伸进去,这次不太费力就伸进了两根。 他满意道:“果然很喜欢。” 沉舒窈感觉到自己的私处被他用手指撑开,偏过头喘气。谢砚舟看了看她:“舒服就叫出来,大声一点。” 沉舒窈摇头,撇过脸不看他。 是不够舒服,还是不想出声?谢砚舟脸色冷了下来,皮拍用力打了下去,汁水四溅。 沉舒窈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这一下真的很痛。 但是,她又能明确的感觉到,一瞬间那直冲脑仁的快感。 “没有报数,重来。”谢砚舟再次拍下去。 这次沉舒窈没能忍住,被同时袭来的痛感和快感所控制,弓起了后背尖叫出声。随着铃铛声,一股液体罔顾她的意志喷湿了谢砚舟的手。 她高潮了。 谢砚舟看她汗湿潮红的脸:”沉舒窈,这么舒服?“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淫荡吗?“他这次伸进了三根手指,看来是准备好了。 沉舒窈不说话,咬着唇剧烈喘息。 ”不过,允许你高潮了吗?“谢砚舟又拍了下去,看沉舒窈一边哭得满脸通红,一边按耐不住地收紧了阴道的肌肉,整个人都因为短时间内连续三次的高潮在发抖。 她的大脑被矛盾的强烈感受所控制,剧烈的疼痛,难以抵抗的快感,和难耐的空虚。 她渴望着被填满,被碾压,甚至更多的疼痛。 谢砚舟抓住沉舒窈的腿压倒肩膀上,插入自己的阴茎,看沉舒窈因为几近撕裂的痛感和被填满的快感,清丽的面容皱成了一团,彻底崩坏。 他不管她的感受,持续不断地抽插,发泄着三年来的愤怒和……思念。 谢砚舟从来没有思念过任何人,第一个思念的人,就是这个抛弃了他消失在了人海里的小骗子。 捣蛋鬼 俱乐部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来了不少人。 大多数是来找新的宠物,当然也有来看热闹的。 谢砚舟虽然是俱乐部的老板之一,但是却从来没有出手买过任何宠物。 他毕竟是地位崇高的谢家当家,大多数人都只敢在背后议论,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但是他们又都知道他调教手法出色,有些人压不住自己的宠物,让谢砚舟调教一次,马上就乖乖听话。只是谢砚舟从来没有碰过这些宠物之中的任何一个,甚至会刻意避免肌肤接触。 他和另外一个合伙人艾瑞克坐在最后面的圆桌,一边喝酒一边看拍卖视频。 视频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面试,另一部分是身体检查。这些年轻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有的举动都被如实拍下,放映给这里所有的人看。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女孩因为伸进阴道检查的手按耐不住呻吟,漂亮的胸部一晃一晃的。 “这个你喜欢吗?”艾瑞克当然知道谢砚舟不是功能有问题,只是格外挑剔。 谢砚舟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一眼,艾瑞克大笑。 两个人逐渐失去了兴趣,各自看起了手机。 看来这次谢砚舟又要空手而归了。 突然拍卖现场有些骚动,艾瑞克抬头一看,吹了声口哨:“这个漂亮。” 画面里的女孩子像是精致的娃娃,清丽的面孔纤尘不染,带着几分天真的阳光和书卷气。 女孩子先是如实回答了自己的姓名和年龄,目前是音乐大学大二的学生,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最常见的家道中落,学费太贵了,上不起了。 面试官让女孩去弹了一首钢琴曲,女孩选了肖邦的冬风,漂亮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跃,赏心悦目。 艾瑞克看到不少人都拿起了拍卖用的小机器,看来有不少人喜欢。 连他自己都有点心动。 面试官接着问:“李小姐对未来的‘主人’有什么要求。” 女孩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喜欢身材好的,最好有六块或者八块腹肌,最差最差也不能有小肚子。脸不能太丑。还有……人要绅士讲道理,不能有犯罪记录,我不想某天莫名其妙就被杀了。当然也不能有性病。” 拍卖现场沉默了一阵。 这哪里是来找金主爸爸的,根本是来求偶的吧。 艾瑞克喷笑了出来:“这是哪来的活宝。” 面试官显然也有些接不住茬:“还有别的要求吗?比如行业,收入。” 毕竟也有不少女孩希望借由自己的金主建立人脉关系,为自己未来的职业走向打好基础。 但是有多少人能保持清醒坚持自己的梦想,而不是淹没在纸醉金迷的生活里就很难说了。 女孩好像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会才回答:“都行吧……不是犯罪分子就行。” 现场几个黑道的话事人都黑了脸。 面试官越来越尴尬,好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那李小姐有希望的收入吗?” 女孩报了一个数,现场更沉默了。 她以为她是大学生找工作?这个数以卖身来说简直低到不可思议。 面试官小声探问:“您确定吗?” 女孩误会了面试官的意思:“这个……要是长得非常非常帅,再少一点也没关系。” 艾瑞克笑不可抑:“这根本就是来捣乱的,谁敢要啊……等等,你干什么?” 谢砚舟拿起拍卖用的机器,按下了一个天文数字,直接把女孩拍了下来。 当然,身体检查的视频也就没机会再被放出来。 拍卖会接下来的气氛沉默而尴尬。 谢砚舟终于拍了个女孩,但是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 拍卖会结束,艾瑞克和谢砚舟坐在他们专属的包厢里喝酒:”你确定吗?她看着可不是像来卖身的,搞不好有别的目的。“ “有关系吗?”谢砚舟浏览系统里女孩的资料,要管理人员给他们安排见面时间。 “说的也是,要是你真的想要她,估计她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艾瑞克叹了口气,“算了,你能遇上合眼缘的,也不容易。” 没想到他一语成谶,那个女孩不过两个月就彻底逃出了谢砚舟的手掌心,让谢砚舟找了整整三年。 狂犬病 楚行之看着坐在会议桌对面的谢砚舟,有点尴尬。 谢砚舟看了一眼手表:“我不知道贵公司的工作时间如此放松,恐怕要对贵公司的管理能力重新评估。” 楚行之看了一眼时钟,10:30,其实这个时间对于沉舒窈来说,虽然有点晚,但是不算太过分。 毕竟她是个灵感来了就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到处出去乱逛的家伙,员工手册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更何况他们公司就三个人,用不着什么员工手册。 楚行之在谢砚舟的的眼神下,又把电话拨了出去,这次终于接了。 “喂,学长?你找我?”沉舒窈所在的地方很吵,她声音有点大,隔着电话谢砚舟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楚行之尴尬笑了一下:“你今天什么时候来上班?” “啊?有急事吗?”沉舒窈有些莫名,楚行之从来没管过她的上班时间。 楚行之看了一眼对面谢砚舟似笑非笑的脸色:”那个……是合同要看一下。“ 听到合同两个字,沉舒窈沉默两秒,然后说:”是那个……那个什么破玩意公司的合同吗?“ 谢砚舟闻言冷眼瞥了楚行之一眼。 楚行之也有点招架不住了:”窈窈,那个,那个,你到底在哪,你几点过来?“ ”我在吃早饭,买好奶茶就过去。“沉舒窈说,”我周末被一条疯狗咬了一口,得去打疫苗。“ 嘎嘣一声,谢砚舟掰断了手里把玩着的笔。 ”啊?被狗咬了?”楚行之吓了一跳,“没事吧,要不你今天就先别来了,快去医院吧。” ”没事啦,我就是比喻,跟人吵架而已。“沉舒窈哼了一声,”你和浩然学长要奶茶吗?我给你们带过去。“ ”姑奶奶,咱奶茶晚点买行不行,你能不能赶紧过来?“楚行之有点怕对面谢砚舟的脸色,现在看起来简直是要杀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沉舒窈对经过的店员喊道,”您好,我要打包!“ 楚行之挂掉电话,不敢碰谢砚舟的眼神,面对旁边的谢知说:”这个……窈窈……沉师妹是搞数学的,您知道搞数学的和搞艺术的也没什么区别,比较……呃,比较自由散漫哈,见谅,见谅。“ ”自由散漫。“谢砚舟冷冷重复,”等你们签了合同,我希望她能改一改。“ 改不了,他有的是时间帮她改。 大不了多教训几次,就会长记性了。 沉舒窈其实对周末的记忆有点模糊了。 后来谢砚舟压着她做了好几次,她睁开眼睛就是在做,做到她体力耗光昏过去为止。 床上,沙发上,桌子上,茶几上,谢砚舟似乎很喜欢在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姿势做。 尤其是落地窗前面。谢砚舟把她压在玻璃上,面对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夜景,狠狠插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谢砚舟比沉舒窈高太多,沉舒窈根本站不住,只能被谢砚舟掐着腰踮着脚趴在玻璃上,项圈前面的铃铛随着谢砚舟的动作摇晃。 谢砚舟掐着她的乳头,把沉舒窈掐哭了。他在沉舒窈耳边说:“乳环我已经订好了,回头就给你装上。” “你看这个城市这么大,你能躲到哪里去呢?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沉舒窈因为疼痛和绵延不断的快感哭得抽抽噎噎的,泪水流到胸口上。 不过谢砚舟倒是也没真的让她熬到周日晚上11点回家,大概是看她真的撑不住了,周日午餐过后,打完了最后十五鞭,就送她回家了。 回家之后她倒头就睡,也没正经吃什么东西,周一早上起来才觉得肚子空空的。 她于是跑去大吃一顿,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仔细想想,以她对谢砚舟的了解,他那日理万机的行程根本不可能允许他在湖城待太久,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回洛克兰。她只要不签那个该死的收购协议,不去洛克兰,她和谢砚舟的那个契约根本就是一纸空文。 难不成谢砚舟还能每周飞过来,或者让她每周飞过去?怎么想都不可能。 大不了她再找个地方隐居起来,避避风头。反正她这两年赚得不少,几年不工作也问题不大。 这么想着,她昂首挺胸地走进他们租的小办公室:”早上好,我来啦。“ 安浩然从会议室探头出来,看到沉舒窈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身裙,还化了妆,有些关心道:“师妹你还好吧?周末跟人吵架吵输了?” 沉舒窈瞪了安浩然一眼:”你是怎么就看出我吵输了?“ 安浩然见怪不怪:”你穿成这样八成就是吵输了。“ 他可太清楚沉舒窈的风格了。如果她恨不得穿着睡衣邋里邋遢地来上班,那就是灵感丰沛,状态绝佳。如果她像现在这样盛装打扮来上班,那就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他忍不住吐槽:”我看你还是别跟人吵架了,每次吵不了两句就泪失禁,别人都是看到你哭成那样才跟你道歉的。你连五岁的小孩都吵不过,吓得人家把棒棒糖给你安慰你,你以后还是直接哭比较有效果。“ 沉舒窈咬牙切齿:”我……我只要多练习,总有能吵赢的一天!“ 说完又好奇道:”你们两个在会议室干嘛呢?看合同?“她走进会议室,”要我说啊,我们不如……“ 她终于看到坐在主位似笑非笑的谢砚舟,顿时脸色苍白,后退两步:”你,你,你……你为什么……“ 她看向楚行之,提高音量:”为什么他们在这?!“ 谢砚舟冷笑:”沉小姐,我们周末拟好了合同,想尽快讨论一下,谁知道你……“他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零八分,才来上班。“ 他一字一顿别有深意道:“我希望你们加入惠方之后,你能‘守规矩’一点。” 建言 等沉舒窈坐下,谢知才把合同里面的细节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沉舒窈其实已经看过了合同,也打算直接拒绝,所以精神有点涣散。 尤其是在谢砚舟的目光之下,她更是如坐针毡。 既是精神上的,也是物理上的,被他抽过的地方还疼的厉害。 她在心里埋怨楚行之也不在电话里说一声谢砚舟在这,说一声她今天就不来上班了。 谢知解释完合同,温和问道:“不知道几位有什么想法。” 楚行之和安浩然对视了一眼,这个收购协议虽然有些意外,但条件好到有点不可思议。 楚行之甚至感觉里面也许有什么陷阱,打算找熟悉的律师再好好研究一下。 但是沉舒窈早他一步开口:“让我们商量一下再决定吧。” “周三。”谢砚舟开口,“周三我离开之前给我答复。” “你明明……”沉舒窈怒视谢砚舟,明明之前才说的是本周之内。 但是她又不能透露出周末自己是被这只狗咬了,愤然咬唇,“好吧。” 谢知问道:“各位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楚行之道:”我们之后再和你们联系,可以吗?“ ”当然,随时恭候。“谢知微笑。 谢砚舟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简单说了一句“知道了”之后,就对楚行之说:“我们有一位同事想要让你们见一见,现在已经到门口了。” “好,我去开门。”楚行之站起来,领进来一位气质高雅但严肃的三十岁左右的女性。 她自我介绍道:“我叫江怡荷,是谢总的私人助理,这次是来辅助各位的搬迁事宜的。” 沉舒窈看到她,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她认识这个人。 三年前,谢砚舟要出差没时间管她的时候,就让这个江怡荷盯着她“做功课”。 谢砚舟有时候还会对她心软,江怡荷可不会。说打多少下就是多少下,下手也重,沉舒窈甚至比较害怕她。 谢砚舟把这个人找来,显然又是来盯着她的。 她本来以为谢砚舟走了之后,她只要不搬去洛克兰,就能逃过一劫。但是江怡荷来了,就表示谢砚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楚行之和安浩然却觉得有些奇怪,谢砚舟好像是打定主意他们不会拒绝这份合约。连帮忙搬家的人都找来了。 虽然条件确实是好。 楚行之看了一眼沉舒窈,想猜测她的想法,却被她差劲的脸色吓了一跳:“学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沉舒窈回过神摇头:“没有,我还好。”但是她却突然觉得胃疼头疼,一阵恶心。 她推开桌子跑出办公室,跑进洗手间,把早餐都吐了出来。 安浩然跟过来,站在洗手间外面担心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还是回家休息吧。” 明明早上来的时候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现在又突然状态不佳。 这个表现像是她精神过度紧张时候的反应。 江怡荷却跟了过来:“我来吧,我进去照顾她比较方便。” 安浩然一想也是,便对江怡荷说:”那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又对沉舒窈扬声道:“那学妹,我先回办公室了。你……算了,等会回来我们再说。” 江怡荷走进洗手间,递给沉舒窈一瓶水:“您先漱漱口吧,沉……小姐。” 她淡然道:“希望这次我没有说错。” 沉舒窈拿过水瓶漱口,突然觉得眼眶泛酸,一眨眼,眼泪又掉了下来。 江怡荷看她一眼,递过去一张手帕:“您爱哭的毛病还是没改。” 沉舒窈大概不知道,她哭起来的表情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甚至比她笑起来还要惹人心怜。 也让人更想蹂躏她,好让她哭得更惨。 沉舒窈不理她,兀自擦眼泪。江怡荷说:“您当初跑了,就不应该让谢先生找到。现在他找到您了,您就应该做好觉悟。” 江怡荷从镜子里盯着沉舒窈泛红的眼睛:“谢先生这次不会再放过您,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事实,恐怕是对您最好的选择。” 少女梦 沉舒窈洗了脸,才又回到办公室。 谢砚舟和谢知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谢砚舟低头看她一眼:“沉小姐,我们下次见。” 沉舒窈咬了咬唇,撇开头,无可无不可应一声:“嗯。” 最好是再也不见。 等他们离开,楚行之和安浩然担心地看沉舒窈:“学妹,你真的没事吧?该不会真的是被狗咬了?狂犬病还挺可怕的,你还是去医院看看。” 沉舒窈摇头:“真的没有。可能是上星期太累了。” 这倒也是事实,她现在感觉非常疲倦。 不过谢砚舟走了,在自己熟悉的办公室里,她的精神也放松下来,不再觉得头昏脑胀。 她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来,抱着腿一边转圈一边问楚行之:“学长对这个合同怎么看?” “虽然很突然,但是条件很优厚。”楚行之也坐下,“总觉得难以拒绝啊。” “我们再想想怎么样。”沉舒窈想打消他们和惠方签合同的念头,“我觉得里面恐怕有什么陷阱。” 但是他们没有必要糊弄我们吧。安浩然却不太同意,“我们这样的小角色,好像也不值得他们刻意来骗吧。” “谁知道呢。”沉舒窈说,“而且我不想搬回洛克兰,我不喜欢那里。” “为什么?”安浩然觉得奇怪,“你读书那时候也没听说你不喜欢,刚搬回来的时候还整天说想念那里。” “我想跟爸爸妈妈近一点。”沉舒窈马上说,“洛克兰离家太远了。” “……你爸妈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在旅游,你上次见他们……还是上次。”楚行之也开始觉得奇怪,“学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搬回去的理由?” 车里,谢砚舟的脸色阴沉,没想到沉舒窈还在垂死挣扎。 他们刚刚在”序列“办公室的会议桌下面装了个窃听器,这几个人的讨论全被他们听在耳朵里。 办公室里,”安浩然一拍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那欠了什么情债。” 沉舒窈没想到安浩然正中靶心,被水呛到了:“学,学长你瞎瞎瞎瞎说什么。我跟前任都断得干干净净,哪有什么情债。” “你这个反应,肯定是有!”安浩然点点沉舒窈,“你上个男友叫什么来着?”他努力回忆,“胡……胡……新远?” “名字不太对吧。沉舒窈也努力回忆,“胡向远吧。” “……是胡志远。他去年结婚了。”楚行之冷漠看了这两个一眼,“他是我学弟,还是我介绍给你的。” “结婚了啊,那就不是他。”安浩然努力思考,“再之前那个是……卢靖伟?” “卢绍伟。”沉舒窈纠正。 “……卢绍辰。”楚行之简直受不了了,“他们到底是你前男友还是我前男友。而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可是人家的白月光,据说现在还时不时地打听你。” “这这这……这跟我没关系吧。对前任最好的尊重就是再也不联系。”沉舒窈斩钉截铁,意有所指,“都分手了还纠缠不休的都是烦人精。” 烦人精?谢砚舟冷笑一声。 倒是挺可爱的称呼。 而且他可不是什么前任,他是现任。 他们两个的合约到期还早着呢。 而且就算到期了,她以为她就能一走了之? 他这辈子都没打算放她走。 办公室里,话题还在继续。楚行之点点沉舒窈:“这两个我倒是都认识,都是正常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你再随便跟不知道哪来的男人约会,小心哪天被男人捅了都不知道。” 沉舒窈被戳中痛处,现在就跟本被捅没什么区别,她还宁愿被捅。 她有些心虚道:“我也不是随便跟男人约会啊,我都是精挑细选的。” 楚行之瞥她一眼:“你那个约炮软件到底删了没有?” 谢砚舟的脸色瞬间变冷。 前面谢知的手直发抖,连江怡荷都不敢回头看谢砚舟的脸色。 他们本来就是想听听这几个到底打算怎么应对这份合同,没想到听到了这么劲爆的内容。 江怡荷简直想回去堵住沉舒窈的嘴。 她虽然听命于谢砚舟,但是她其实也有点同情沉舒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三年谢砚舟到底累积了多少的愤怒和偏执,她恐怕一无所知。 什么都不知道的沉舒窈还不知死活地反驳:“什么约炮软件,那是个约会软件,约会,你懂不懂。” 安浩然斜睨她一眼:“那个号称约会软件,上面都是约炮的,你在上面见过正经男人吗?” “所以我这不是一个都没见过么。”沉舒窈扁扁嘴,对安浩然说,“不然你倒是介绍几个好的给我啊。” 说到这个安浩然也唏嘘:“真不是我不介绍给你,学妹,像你这样收入高,学历高,颜值高的三高女孩,大多数人听到就直接劝退了。而且我也不是没给你介绍过,是你自己不喜欢。” 沉舒窈摇头:“那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介绍的都是富二代。那些有点钱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看着就烦。我啊……” 她双手在胸前合十,声音又甜又可爱:“我呀,就想找一个温柔阳光有腹肌的邻家哥哥,谈一场甜甜的恋爱,然后养一只可爱的拉布拉多,就很满足很满足啦。” 像谢砚舟那样的,体验一次就够了。真的想要幸福快乐天长地久,那么可怕的人可不是什么好对象。 要想达成她的梦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摆脱他。 谢砚舟深呼吸,他这辈子没这么动过怒,因为从没有人敢这么惹他! 人模狗样?看了就烦? 邻家哥哥?甜甜的恋爱? 她想得倒是挺美! 坐在副驾驶的江怡荷偷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谢砚舟阴沉到了极点的脸色,在心里摇了摇头。 看来沉舒窈是完全没把她的建议听进去,恐怕还会吃不少苦头。 楚行之终于回过神来:“你们两个停停停,别讨论那种不着边际的少女梦了,赶紧来看看这份合同行不行。” “反正我不签。”沉舒窈拿着合同抖来抖去,“要不然,我退出公司,你们两个去?” “你别傻了,人家要的是我们的核心技术。咱们公司的核心技术一大半都在你身上,光我们两个去有什么意义。”楚行之瞪她。 沉舒窈转了转眼睛,声音温软起来:“楚学长啊~” 听到她这么说话,楚行之就知道没好事:“干嘛?” 沉舒窈眨眨眼睛,笑眯眯地说:“我看啊,不然我们拿着这张合同去问问湖城本地的投行,也许他们可以给我们类似的选择。至少有个比较。“ 楚行之叹气:“你就这么不想去?实在不是我不想问,我们就两天时间,还得找律师看条款……” 沉舒窈凑过来,拉着楚行之的手撒娇:“楚学长,你最聪明,最厉害,最棒了,有超级厉害的人脉,这点小事一定可以做到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楚行之受不了了:“够了够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哇,学长最好了。”沉舒窈笑得可甜了。 “你算了吧,你也就有求于我的时候嘴巴甜。”楚行之挥挥手,“得得,我去联系一下,你们俩自己干活吧。” 谢砚舟握着手机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手指发白。 他当然能看出来楚行之和沉舒窈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就算这样,听到沉舒窈对别的男人撒娇,还是让他的愤怒冲破了阈值。 而且,她还不死心?竟然还想着她能躲过去? 看来是时候让她认清事实。 谢砚舟拿出手机,拨通沉舒窈的号码。 沉舒窈挂掉了。 他又拨了一次,又被挂掉。 很好,长本事了。 他改发信息:“你现在下楼找我,我给你五分钟,别让我亲自上楼抓你。” “我不介意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但是你最好想好。” 出言不逊(SP,指奸) 沉舒窈最终还是下了楼,一眼就看到谢知和江怡荷站在车外面等。 江怡荷对她警告地看了一眼。而谢知则带着同情帮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沉舒窈看了一眼坐在里侧的谢砚舟:”谢总有什么事吗?“ 谢砚舟瞥她一眼:“滚进来。” 沉舒窈皱眉:“今天不是周末,我没有必要听你的吧。” “别让我说第二次。”谢砚舟说,“或者你让全世界都听到你跟我签的合约,我倒是也不介意。” 沉舒窈深呼吸,坐进车里,谢砚舟马上升起窗户的挡板。 “你到底有……”沉舒窈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砚舟揪住后脖颈,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沉舒窈挣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谢砚舟压着她,毫不客气地掀开她的裙子,把她的内裤脱到膝盖,狠狠按上了她还没痊愈的青紫鞭痕。 沉舒窈吃痛,整个人蜷缩起来:“你,你是不是疯了。”这是在大街上。 “沉舒窈,我警告你。”谢砚舟咬牙切齿,“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以为三年前那些小手段,如今还会管用。” 沉舒窈挣扎:“放开我!你这条疯狗!啊!” 谢砚舟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留下红色的手印。 沉舒窈蜷起腿,真的太痛了。 谢砚舟毫不留情地连续拍了好几巴掌,在沉舒窈带着青紫鞭痕的臀部上又留下一片红痕。 “出言不逊。”谢砚舟冷然道,“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下一次,五十鞭。” 沉舒窈弓着背剧烈喘息,她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臀腿已经痛得不像她自己的。 谢砚舟一字一句地说:“我这次花了三年才找到你,是因为你上次的身份是假的。这一次,我既然知道了你是谁,我保证,不管你消失到哪里,我都能在三天之内找到你。” “你应该感谢我,至少还愿意给你一份工作,一个正常生活的机会。如果我在周三没见到那份合同的签名,我向你保证……” 他拉起沉舒窈,盯着她的眼睛:“我保证,你会在24小时之内被绑在我的调教室里,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出去。你听明白了没有?” 沉舒窈又痛又怕,双眼通红,每次眨眼都掉下一滴眼泪,却一句话都不说。 谢砚舟又把沉舒窈按在腿上,手指插进她的甬道:“我问你话呢,你听明白了没有。” 谢砚舟没做任何前戏就插进去,沉舒窈疼得抽气,手推着车座挣扎,谢砚舟又插进第二根手指:“回话。不然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沉舒窈带着哭腔,小声回应:“听明白了。” “很好。”谢砚舟没有放开她,而是用手指在她的甬道里抽插起来。 他们现在在街上,能够模模糊糊听到外面嘈杂的人声,车辆经过的声音,人们进出便利店时的音乐声,奶茶店的叫号声,一切一切都是沉舒窈最熟悉的日常。 但是她却被谢砚舟按在车里指奸。 谢砚舟一次一次地插进她脆弱的甬道里,爱抚她最敏感的地方,噗滋噗滋的水声几乎盖过了日常的杂音。 偏偏,她的身体无视她的眼泪,回应这样的挑逗,甬道越来越湿,越来越软,吸着谢砚舟的手指不放。 谢砚舟感觉到了,冷笑一声,毫不留情按住她最脆弱的那一点。 终于,沉舒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仰起脖子呻吟,然后一股水泄了出来,彻底弄湿谢砚舟的手。 沉舒窈趴在谢砚舟的腿上抽泣,不知道是因为在哭,还是因为高潮。 谢砚舟把手伸到她面前,毫不留情道:“舔干净。” 沉舒窈红着眼睛看他,谢砚舟眼神冷漠,说了第二次:“舔干净。” 沉舒窈伸出舌头,哭着舔他手上的水渍,然后干呕了一声,差点又吐出来。 谢砚舟瞥她:“明明这是你自己的东西,这么大反应。以后你还要吃我的,最好早点习惯。” 沉舒窈不说话,只是哭。 谢砚舟终于还是被她哭得有点心软,拍拍她的后背:“傻孩子,听话一点,我会好好对你。你这么聪明,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沉舒窈不要他的“好好对你”,再怎么好,也是对宠物的好。 她想要她自己的人生。 但是谢砚舟不会允许。 守规矩(50收加更) 最终,“序列”还是签下了那份合同。 其它投行听说他们的情况,不是摇头拒绝,就是给出远低于惠方的条件。 楚行之紧急找了两个不同的律所研究,又向法律界的同学们求助,最终也没发现任何陷阱,那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尤其是沉舒窈不再坚定拒绝。 虽然楚行之和安浩然都觉得她同意得有点勉强。 他们哪里知道合同的隐藏条款藏在沉舒窈的个人合同里,这一切都是谢砚舟为沉舒窈一个人设下的陷阱。 谢砚舟和谢知来签合同的那天,风和日丽,沉舒窈却觉得全身发冷。 他们平时拿来吃饭聊天的小会议室里,楚行之,安浩然分别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合同递到她的手里。 她拿起笔,手却在抖。 她能感觉到楚行之和安浩然对她的犹疑的疑惑,也能从视线余光看到谢砚舟不耐烦地在桌上点了两下催促她。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在合同里快速签下了她的名字。 双方交换合同,谢知把谢砚舟签好名的那份递给楚行之,然后谢砚舟对沉舒窈伸出手。 沉舒窈盯了那只手一会,才把合同递给他,然后触电一样缩回手。 谢砚舟翻到签名页,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然后潇洒签名。 既然决定了要搬家,搬家的日程马上就安排了起来。江怡荷非常干练,很快就安排好了搬办公室的公司和搬个人物品的公司。 序列三人组在办公室收拾东西,楚行之和安浩然的东西都不多,最多的是沉舒窈的东西。 画了各种图和字母的草稿纸,堆在抽屉里的零食,摆在桌上的娃娃和手办,让还算熟悉她的江怡荷也有些无言以对。 “沉小姐,请问这些……您都要吗?”江怡荷指着箱子里乱七八糟的草稿纸。 “都要,这是我的工作记录。”沉舒窈坐在椅子上敲代码,看江怡荷指挥搬家公司的员工收拾东西。 其实那些东西她都不需要了,但是她就是想给谢砚舟和江怡荷添一点麻烦。 安浩然和楚行之其实对做事稳妥又高效的江怡荷很是佩服,不太明白为什么沉舒窈总是对她爱答不理,故意找茬。 安浩然走过来拿起一个乙女游戏和奶茶店联名玩偶:“怡荷姐您别听她的,就数她破烂多。这玩意你真的还要?” 沉舒窈抢过来:“要!为了抽中这个我一周喝了27杯奶茶呢!” 楚行之想起来了:“有的时候真不明白你是聪明还是傻,就为了这个破玩意,我们俩那个星期也得帮你喝,你自己之后都喝吐了。” 江怡荷听了,淡然道:“沉小姐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奶茶尽量少喝一点。” 沉舒窈瞪她一眼,觉得她恐怕又要去跟谢砚舟告状。 安浩然却觉得江怡荷说得很对:“就是,您多说说她,整天吃零食喝奶茶就是不吃饭,竟然到现在也没有高血糖高血脂,变成另一个版本的三高少女,算是奇迹。” 江怡荷笑笑:“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我会多盯着一点。” 沉舒窈瞪了安浩然一眼,干嘛这时候拆她的台。 到了中午,三个人打算出去吃饭。楚行之问江怡荷:“怡荷姐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江怡荷估计沉舒窈根本不想她出现,也打算让她稍微放松一点。 但是吃完饭,沉舒窈又拎回来一杯奶茶,抱着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一边浏览论文。 她看论文的速度很快,别人要花时间理解很久的东西,她基本上翻一遍就知道里面在说什么,一会就看完了两三篇。 江怡荷看楚行之和安浩然在会议室里整理东西,走过来伸出手:“沉小姐,给我吧。” “什么?”沉舒窈看她。 “奶茶,别喝了。”江怡荷说,“对身体不好。” 沉舒窈一口气没上来:“我今天这才是第一杯。” “一天一杯也太多了,最多一周一杯。”江怡荷说,“昨天您已经喝过了。” “这你也要管?!”沉舒窈压低声音,“而且今天又不是周末。” “拿来吧。”江怡荷却坚持。 沉舒窈盯着她,迅速吸完里面的奶茶,把空杯子塞进她手里。 江怡荷叹了口气,低声说:“以后别让我看到您喝奶茶。谢先生知道了,又要罚您。” 沉舒窈哼了一声,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继续看论文,当她不存在。 到了周五,他们几个叫了几个之前菲切尔大学的同学一起来庆祝公司卖了个好价钱。其中也包括沉舒窈的两个好朋友。 出门之前,江怡荷凑近沉舒窈,低声说:“沉小姐,出去玩没关系,记得准时回来。我在谢先生的房间等您。” 沉舒窈瞪她:“谢砚舟又不在,我爱干嘛干嘛吧,” “是‘先生‘或者’主人‘。”江怡荷纠正她,“这跟谢先生在不在无关,不管他在不在,您都要守规矩。” 沉舒窈瞪她一眼,没说话,跟楚行之和安浩然一起出门了。 到了餐厅包间,周围的人马上为他们欢呼了起来:“可以啊,你们!” “恭喜恭喜!请客请客!” 楚行之马上应下来:“今天全都我们请!”换来朋友们的欢呼声。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热烈,大家都很熟悉,互相举杯,每个人都喝一点沾沾喜气。 沉舒窈酒量极差,倒酒的时候楚行之略过她,沉舒窈马上把杯子拿起来:“我的呢!” “姑奶奶,你就别喝了。”楚行之说,“每次都又哭又吐的。” “别管,我要喝!这不是我们三个的公司吗?”沉舒窈把杯子举到他鼻子下面。 倒也是。楚行之给她倒了一点点:“就这点哦!” 旁边,沉舒窈的朋友叶婉柔凑近她感叹:“楚学长真是温柔。” “是吧。”沉舒窈马上拿出金牌销售的架势,“他人温柔体贴,但是能力强,赚的多,什么单子都能谈下来。他已经单身好久啦,也没有纠缠不清的前任,非常适合您哦。” “说起来……”夏时雨看沉舒窈,“你一直说你想找男朋友,楚学长和安学长都挺不错的,你就没考虑过?” 沉舒窈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们三个是纯粹的合伙人关系,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不然也太恶心了。” “恶心也不至于吧。”叶婉柔好笑,不过她也看出来这三个确实只是纯粹的伙伴关系,楚行之和安浩然照顾沉舒窈就像是照顾亲妹妹,看不出什么暧昧旖旎。 沉舒窈叹了口气:”你们俩真的不考虑一下他俩?我看他俩单身已经看腻了。按说他们两个长得还行,又聪明,怎么就交不到女朋友呢。” 叶婉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沉舒窈:“你就从来没考虑过……是因为你?” “我?!我和他们真的……” “不是你们的关系。”叶婉柔说,“你想想,他们两个身边有你这么个超级大美女,还有哪个女孩敢接近他们。” “不是吧……”沉舒窈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顿时有些愧疚。 自己岂不是耽误了他们很久的姻缘。 “你自己呢?”夏时雨问,“你那个温柔的邻家哥哥理想型,到底出现了没有?” “就是说没有呢……”沉舒窈叹气,“他到底在哪里啊……” 夏时雨有些犹豫道:“其实……我有个同事还挺符合你的要求。只不过你马上要走了,不然就介绍给你。” 沉舒窈眼前一亮:“叫来呀!就算成不了,认识一下也好。” 估计她在摆脱谢砚舟之前,都不太可能交男朋友。但是就算见见也好。 断片 吃过晚饭,不少人都说难得聚在一起,不如去夜店回味一下疯狂的大学生活。 楚行之看了看已经微醺的沉舒窈:“学妹,你还是先回家吧。反正你也不喜欢去夜店。” “不!我要去玩。”沉舒窈偷偷划掉手机上江怡荷发过来提醒她准时回家的短信。 楚行之看她似乎还算清醒,点头:“也行,走吧。” 反正他和安浩然都在,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他们在夜店里包了个包厢,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喝酒跳舞。 沉舒窈虽然自己没有点酒,但是喝一口这个人的,尝一口那个人的,很快也醉了。 夏时雨叫来的同事是一个戴着眼睛看起来挺安静的男生。他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这时候有些无措地在夏时雨旁边坐下,看向半醉的沉舒窈:“这就是你那个同学?” “嗯,漂亮吧。”夏时雨把沉舒窈拉过来,“喂,你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同事,郑逸飞。” 沉舒窈已经只剩下三分清醒,凑过来眨着眼睛看他:“你好呀。” 郑逸飞脸红了:“你好。” “你看起来,人真的好好哦。”沉舒窈打了个酒嗝,“你叫什么名字?” “郑逸飞。”郑逸飞说完,想到她也许听不到,凑到她耳边,“郑逸飞。” “我叫沉舒窈。”沉舒窈也凑到郑逸飞耳边大喊,喊完又开始傻笑。 夏时雨无奈,这家伙已经醉了,看来介绍他们认识也没什么用。 这时候另一个染了金发穿了满身名牌的男生加入他们,看到醉倒在沙发上的沉舒窈,问安浩然:“沉舒窈又这么早就喝醉了?” “北辰你来了?”安浩然看了一眼只会傻笑的沉舒窈,无奈道,“你可别给她酒了,她现在至少还没吐。” 杨北辰却故意拿了一杯鸡尾酒递过去:“学妹,喝吗?” 沉舒窈抬头看了他一眼,拖长了声音笑着说:”哦~我记得你~叫杨……杨……“ “你记得我啊。”杨北辰笑得挺开心,“来,喝两口。” 安浩然把酒夺过来:“你行了你,整天就惦记着灌醉她。她都拒绝过你多少次了。” “那又怎么样。”杨北辰让沉舒窈靠在他身上,“她只不过是还没接受我。” 旁边夏时雨也跟着吐槽:“你也该认清事实,她就是不喜欢你这个类型。” 杨北辰翘着腿:“那是她因为我家有钱对我有偏见,等她更了解我,就会喜欢我了。” 郑逸飞听到了,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沉舒窈。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因为对方家里有钱而拒绝对方。 杨北辰知道沉舒窈喝醉了就什么都干得出来,故意拿出一沓卡牌:“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你别。”安浩然知道沉舒窈的毛病,无奈其他人都附和起来,“玩,玩。” 杨北辰洗牌,大家抽,没过几轮沉舒窈就抽到了鬼。 沉舒窈左看右看,迷迷糊糊问杨北辰:“这个……咦……是不是鬼呀?” “没错。”杨北辰笑嘻嘻地看她,“学妹,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真心话。”沉舒窈靠在他肩膀上,口齿不清地说。 抽到王的那个问:”沉舒窈,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讨厌的倒是有一个。”沉舒窈醉醺醺地说。 “你讨厌谁啊?”有人问。 “谢砚舟!我讨厌死他了!他为什么不从地球上消失!”沉舒窈大喊。 杨北辰愣了一下:“谢砚舟不是那个谢家的当家?”他家虽然有钱,跟谢家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 “他就是我们的金主爸爸。”安浩然小声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学妹特别讨厌他,差点就因为他没签那个协议。” 杨北辰点头理解:“难怪啦。他们谢家可是名副其实的老钱世家,我见过他两次,那个做派,一看就是她讨厌的类型。” 说完他又觉得奇怪:“咦,难道是他亲自来跟你们签的协议?” 就算他们的公司最近的确很受关注,但也还只是小企业,又不是大型收购。难道不是派个律师就够了,怎么想都用不着谢家当家亲自跑一趟。 不过他对这种事不太关注,马上就抛到脑后。 游戏玩过好几轮,喝得半醉的这群人也越玩越过分,说的话不着边际,游戏也开始成人起来,连安浩然都有点晕乎乎的。 楚行之倒还算清醒,但也很难力挽狂澜。只能安慰自己这群人好歹都还是单身。 而且跟大学的时候比起来,已经算收敛了。 杨北辰酒量极佳,也还清醒着。但是他最喜欢玩,反而是玩得更疯的那个。 沉舒窈又抽到了鬼,这次选了大冒险。 抽到王的大着舌头说:“你,你找个人亲一口。” 沉舒窈看了看被自己当枕头的杨北辰,迷迷糊糊地问:“你有腹肌吗?” “有!”杨北辰掀起自己的上衣,“你摸摸。” 沉舒窈跨坐在他腿上,摸了摸他的腹肌,也不知道摸明白没有:“嗯,挺好的。那我就亲你吧。” 杨北辰期待的就是这个,凑过来:“好啊,给你亲。” 沉舒窈搂住他的脖子,本来只是打算亲一下他的脸,杨北辰却马上按住她的头和她接吻,甚至开始舌吻。 周围的人没想到他们亲得这么起劲,马上开始起哄,气氛顿时冲上顶点。连隔壁包厢都有人在录像。 楚行之捂住脸,赶紧把沉舒窈从杨北辰身上扒拉下来:“学妹,你醒醒。” “我,我挺清醒的啊。”沉舒窈差点栽倒,眨巴着眼睛问杨北辰:“你,你喜欢拉布拉多吗?” “喜欢啊。”杨北辰把沉舒窈拉回自己怀里,柔声问,“怎么样?” “你要是养一只拉布拉多,我就跟你结婚,好不好?”沉舒窈小声问,语气好像幼儿园小朋友在跟朋友说悄悄话。 杨北辰赶快拿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自拍:“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 沉舒窈傻笑,头还靠在杨北辰肩上,对着镜头说:“你,你养一只拉布拉多,我就跟你结婚。” “好,这是你说的。”杨北辰笑得开心死了。这下就算沉舒窈已经喝断片了,也不能不认。 沉舒窈浑然不知,这一幕被没等到人出来找她的江怡荷看了个正着。 推心置腹 “她还没回来?”晚上一点半,谢砚舟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江怡荷无奈摇头。 虽然她也想到也许沉舒窈不会准时回来,但是她也没想到两个半小时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江怡荷甚至怀疑她真的又跑路了。 “她家呢?”谢砚舟声音听不出喜怒。 江怡荷还是摇头:“有人盯着,但是没人回家。” “不用等了,出去找吧。”谢砚舟说,“之后该怎么办,你有分寸。” “是。”江怡荷低头回答,心想沉舒窈恐怕又要挨揍了。 怎么就学不乖呢。 谢砚舟留了几个私人保镖在湖城,就是防着沉舒窈万一又跑了,能给抓回来。江怡荷连忙指挥这几个保镖去找人。 江怡荷甚至真的找了火车站和机场,还查了晚上飞机的旅客名单,却万万没想到最后是在夜店找到人的。 她一眼就看到最多人起哄的地方,沉舒窈跨坐在一个男生腿上和他舌吻,手还按在那个男生半裸的腹肌上,最后是被楚行之扒拉下来的。 江怡荷眼前一黑,她实在是没想到沉舒窈胆子这么大。 她想去捞人,看了看那边楚行之和安浩然都在,又觉得不太合适。最后只能跟旁边两个保镖说:“今天的事,你们千万千万别告诉谢先生。” 她干脆要了个包厢在旁边等,怕万一沉舒窈做出更离谱,她盖不过去的事,她好歹能出手阻止。 好在她好像醉得挺厉害,除了躺在跟她接吻的那个男生怀里睡觉,也没干出什么来。 虽然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睡觉,已经足够谢砚舟抽得她起不来床。 江怡荷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半了。她不敢跟谢砚舟说找到人了,怕谢砚舟让她视频。但是这样拖下去,恐怕会把谢砚舟的耐心拖完。 终于,那帮年轻人终于打算撤退了,一个个都喝的半醉,话都说不清楚。 江怡荷叹了口气,以后要彻底禁止沉舒窈碰酒精。 沉舒窈被楚行之扶起来,总算睁开了眼睛。但是下一秒,她就吐在了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身上。 江怡荷捂住眼睛。 吐完之后,沉舒窈好像是清醒了一秒,尖叫了一声。 几个人连忙帮那个男生清理,沉舒窈又被那个金发男生搂进怀里,带了出去。 江怡荷怕那个男生把沉舒窈带回家做一些会让谢砚舟买凶杀人的事来,连忙跟上去。还好楚行之还算靠谱,把沉舒窈塞进出租车里送回了家。 江怡荷一晚上的心起起落落,简直要被沉舒窈搞出心脏病来。 她总算知道谢砚舟为什么要特意让她过来兰城盯着。 因为沉舒窈根本就是个没谱的混不吝。 沉舒窈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头疼得要爆炸。 看来是宿醉了。 昨天晚上她就记得自己在夜店里跟朋友喝酒跳舞,但是记忆只到那个郑逸飞出现就中断了。 后来……后来她好像吐在了郑逸飞身上…… 天哪……这才第一次见面…… 他还是她喜欢的类型…… 太不幸了,真是太不幸了。 算了,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她的确也没法跟他谈恋爱就是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什么都忘记了。 她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衣服都被脱了,身上只剩下谢砚舟给她的那个项圈,还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她猛地睁开眼睛。 “沉小姐,您醒了?”江怡荷低头看她,叹了口气,忍不住骂她,“你可真是够可以的,竟然敢去夜店玩。你是不是真的想被谢先生关起来。” 沉舒窈大脑一片空白:“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不在这,你恐怕就会在别的男人的床上醒过来了吧。”江怡荷低头看到她茫然的神色,”你该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沉舒窈小心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夜店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江怡荷简直觉得可笑,“你到了时间没回来,我就去找你,结果看到你在跟别的男人接吻。你觉得,如果今天找到你的是谢先生,会是什么后果?” 沉舒窈倒抽一口冷气:“我,我,我跟谁接吻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个金色头发的男生。”江怡荷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这是最后一次。昨天晚上的事,我什么都没告诉谢先生,就说是我找到你的时候看到你跟好几个朋友从楚总家出来,是他送你回的家。谢先生等会起床了会打电话过来,到时候你别说漏嘴。” “楚总是谁?”沉舒窈茫然了两秒,昨天有这个人出现吗? “楚行之先生。”江怡荷似笑非笑道。 她“哦”了一声:“楚行之就楚行之,谁知道楚总是谁。” 说完她又皱起眉头:“我要喝水……我头好痛……“ “不行。”江怡荷看了她一眼,“谢先生说了,不给你任何醒酒药或者水,让你长长记性。” “那个神经病……”沉舒窈咬牙切齿,被江怡荷扇了一下胳膊,“沉小姐你是真的学不乖……” 她叹了口气:“我认真警告你,这次的事情如果被谢先生知道了,他真的会把你关起来你懂不懂?” 沉舒窈终于反应过来她在帮自己,有些不解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她一直觉得江怡荷是谢砚舟派来监视她的,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帮自己隐瞒。 江怡荷看了她两眼,最后决定和盘托出:“因为我觉得……你和谢先生的相遇,完全是一个错误。” 沉舒窈傻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这是个错误,但完全没想到江怡荷会这么说。 江怡荷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去俱乐部卖身,但我猜,你应该只是想找点刺激和乐子。其实你安排得确实很妥当,毕竟就连谢先生也找了三年才找到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遇到的是谢先生,恐怕真的这件事就烟消云散了。“ 但很可惜,她遇上了谢砚舟。 谢砚舟这么多年没有收过任何一个人,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甚至是别人为了讨好他送上门的明星超模,他一眼都没看过。 江怡荷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调教官,比谁都清楚他挑剔的品味。 偏偏,偏偏沉舒窈撞进了他的手里。 江怡荷带着些许同情看向沉舒窈:“其实,你的身体非常敏感,的确适合调教。但是你的个性却完全不具备服从性。如果你没有去俱乐部,而是普通地和别人恋爱,偶尔玩一玩找找刺激,恐怕是最适合你的。” 但是,这也是只有沉舒窈才有的魅力。 她长得好看是事实,但是她最吸引人的,是她不被世间俗物所束缚的聪慧。比起世人看重的那些名利虚荣,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心。 她的心很大很大,才更让谢砚舟想要把她关进更小更小的笼子里。 完全属于他,完全服从他,不能去看任何其他人其他事。 但是偏偏这又是不可能的。 沉舒窈撇过头:“我本来也只是打算谈谈普通的恋爱。之前那个……只是好玩而已。” “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吧,至少在谢先生愿意放你走以前。”江怡荷劝她,“我知道让你完全顺从他很困难,但是你至少别跟谢先生硬碰硬,你明明知道自己赢不了他。” 沉舒窈不理解:“他干嘛非得跟我过不去。三年前那件事,他就那么记恨?” 江怡荷试着调解她和谢砚舟之间的误会:“沉小姐,谢先生他对你不仅仅是记恨。据我所知,谢先生从头到尾都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江怡荷以为沉舒窈至少会感动一下,却没想到沉舒窈只是难以置信地看江怡荷:“他到底是什么毛病?!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江怡荷无奈:“沉小姐,这句话我劝你永远不要在谢先生面前说出口。” 事到如今,谢砚舟可能永远不会告诉沉舒窈,当初他送给沉舒窈的那枚翡翠戒指,是谢家绵延数百年的当家信物。 他把那枚戒指送给沉舒窈,几乎可以看作是求婚了。 结果却被沉舒窈毫不在意地留了下来。 电话响了,江怡荷看了一眼沉舒窈:“是谢先生。你说话前最好三思。” “你最好也做好准备,谢先生不会放过你。” 死到临头 谢砚舟通过屏幕看到沉舒窈被绑在她的床上,怒气总算消了一点。 他看了看视频里沉舒窈的房间,床上堆着玩偶,桌上散落着纸张,手办,没洗的杯子,椅子上长满了衣服,淡然道:“以后房间收拾干净一点。” 沉舒窈条件反射地反驳:“关你什么事……啊!” 被江怡荷抽了。 沉舒窈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怡荷,她刚才还温情脉脉地跟她聊天,现在抽起人来毫不手软。 江怡荷没看她,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沉舒窈只是床上的一个物件。 谢砚舟问:“沉舒窈,你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 沉舒窈瞬间空白了两秒:“啊?” “不记得了?”谢砚舟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 沉舒窈瞎猜了个时间:“三点?……啊!” 又被江怡荷抽了。 江怡荷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要说谎。”然后回答:“你是四点二十分到家的。” 沉舒窈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谢砚舟翻开他们的合约:“迟到,一分钟十鞭,你算算你欠我多少?” 沉舒窈对数字敏感,反应很快:“3200。” 说完她咬牙切齿:“你要不捅死我算了。” 江怡荷这次扇了她一个耳光:“教了你多少次,是主人。” 沉舒窈咬唇,不说话了。 谢砚舟想了想:“就这么打死你,也太便宜了你,换个方式。” 他似笑非笑:“寸止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完全没印象,但是听着也不是什么好词。 江怡荷有点犹豫:“谢先生,会不会……” “不会。”谢砚舟垂眸,“让她长长记性。” 沉舒窈上半身被江怡荷绑的很结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怡荷把她的腿分开绑在床头上,裸露出自己的私处。 她的大脑已经因为羞耻感要爆炸了,江怡荷还拿了个摄像头对准她的私处。 她尖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我要看着。”谢砚舟在屏幕里不紧不慢地说。 谢砚舟能看到的画面,沉舒窈也能看到。江怡荷好像是要拍什么科学纪录片,三个摄像头从不同的角度拍她的全身,她的私处,和她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撇开头不去看,在心里大骂这两个是世界上最大的变态。 谢砚舟靠坐在办公椅里,姿态悠闲:“你不喜欢被看吗?不喜欢还湿了?” 沉舒窈自己也能感觉到,开始痛骂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她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有感觉! 江怡荷把她绑好,然后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给她看。 沉舒窈看江怡荷把盒子慢慢打开,里面出现的是假阳具形状的按摩棒。 什么东西?沉舒窈很迷惑。谢砚舟慢条斯理:“你实在是太紧了,我不想每次都要做那么久前戏才能上你,扩张训练必须要做。” 他一边欣赏沉舒窈震惊的表情,一边解释:“这个是根据我的形状做的,不过这个比我的尺寸小一些,等你适应了再换大一号的,最后是实际尺寸的。” 沉舒窈简直是无言以对,忍不住吐槽道:“你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呜!”这次被抽了大腿后侧。 疼痛感在累计,沉舒窈疼得直抽气。 江怡荷抽完她,又冷冷瞪她一眼,她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 谢砚舟轻笑一声:“你说得倒是也对,所以你最好早点认清现实。” 沉舒窈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突然好奇起来:“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3D扫描3D打印吗?” 她想想那个画面,又觉得有点好笑:“天哪,感觉科学技术被糟蹋了。” 江怡荷真的很想堵住她的嘴,她这个没谱的个性,这就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谢砚舟倒是挺喜欢她的天马行空:“下次可以带你去看看,也可以做个你的。” “还是算了。”沉舒窈直摇头,“我真的没你那么变态。” 江怡荷已经快懒得抽她了,反正接下来有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