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喜欢(一夜情)》 第一章睡了一晚 江薏坐在林陆崎的右前方,中间隔了两排座位,上面塑满高的矮的各色人影。 他觉得自己像国际象棋里的兵,偷偷觊觎对面的王国。他窥视王国里高高在上的公主。 他们有两个月没联系了,她好像比上次瘦了许多,颧骨突出,腮帮子微微凹进去,脸色呈鱼肚白,肉眼可见地憔悴。 她怎么了?林陆崎迫不及待想问问她,但是他被她拉黑了,当面问,她肯定也不理他。 这下子,就像渔夫丢了船桨,邮差走进死胡同,束手无策。 蓦然,前面一个胖壮的男生站起身,他被老师点到名字。他穿着宽大的黑衣,饱满的身材占满整件衣服。 林陆崎眼前堆积着无比暗沉的颜色,他眸子动了动,看着黑乎乎的衣服恍了神,刹那间那件乌梅色的西装好似又套回到他的身上。 宾客们给奶奶贺寿的嘹亮笑声在耳畔轰鸣,江薏也来了。 那天她穿了一袭薄荷绿的长裙,栗子色卷发丰盈地披在肩上,发丝漾动像一丛丛琥珀在闪耀。 一阵穿堂风经过,风牵着碧茵茵的江薏探进屋。糖白的水晶灯光点缀,尽情展示她婀娜的曲线,身材好似一枝玲珑的青柳。 鲜丽的薄翠涤荡林陆崎的眼,他那时霍然觉得晚上的宴会没有那么无聊。 林陆崎家里人都很欢迎她来,她是奶奶的开心果,小姨的掌中玉。 饭桌上觥筹交错,红酒攒动滚进她的胃,她喝醉了,迷迷糊糊睡倒。林陆崎也不胜酒力,晕头转向摔在自己的床上。 不对,他走错了,他闯到了江薏的房间。 夜色擦黑,飞机行过天空像蚊子穿梭暗淡的阴沟间,一样无影无踪。 她开了一盏古铜色的灯,蜜黄的光旖旎淌在床幔。眼睛睡在上面,看见房间所有东西都变成两份,沙发分了上下,桌子前后摆放...... 他们半醉半醒,双眼朦胧间天旋地转,他的唇温软如棉花,她的肩薄腻如纸片。 良夜、春宵、灯火阑珊,醉生梦死的电影在他们眼前轮放。 涎水如翻滚的海啸,掀起长长的海舌濡湿地掣住江薏,她贝齿磕到皓白的牙墙,一缕红滟撩过,轻柔地揩慰隐形的牙印。 银涟牵住江薏的牙,她的小舌被惊骇的红色绞弄。林陆崎不断渡给她葡萄酒香,香气变成来势汹汹的火苗,灼热地烧烤她的唇肉。 靡乱的气息在口腔尽情发大,她秉着焦灼的热意动情地回应梦境的吻。两缎红舌紧密缠连,梦里的温度从始未有地清晰。 葡萄酒香杂糅急不可耐的情欲,身体泛起患得患失的空虚,寂寞的感觉从舌头蔓延性器官。 林陆崎掀动她的裙摆,柔软的翠绿色在指拨流曳,他觉得自己揭开了一张光滑的荷叶。 青绿下包裹干净的胴体,柳一样妖艳的身材,竹一般清冷的气质。薄乳贴、丁字裤,两种薄薄的东西简单遮住私处。 皮肤似新鲜搅好的奶油,皎洁皎洁地皑皑发光,白得炫目。 胸脯高鼓,曲奇饼干大小的贴纸吸住她的乳头。他用手抓了抓,乳贴滑倒,露出樱红的蒂、奶白的肉。 他想起端午节后家里大肆囤积的樱桃,有时小姨会用它来做蛋糕,一颗颗红亮地住在白色的糖霜,果诱人地香。 孕育渴意的虫钻进他的舌头,他饥渴地扑过去含住她的乳。 滑滑的白肉溜进嘴巴,他清楚感觉到那丰满的口感,乳头钝钝地擦过他的上颚。软弹、温热的感觉在唇腔交相并发,他面上的肌肤泛起一阵战栗。 他用舌激情地去舔,舌苔湿漉漉地巡游整幢乳房。 “嗯——”,江薏享受地嘤咛,娇音漫天。林陆崎第一次在她身上听见这么催情的声音,手脚不由自主并动着压住她。 他吮咬她的乳头,翘舌来回穿梭乳波,把胸吸得嗦嗦、嗦嗦响。 乳肉嵌进他的嘴里不断膨胀,舒服的滋味铺天盖地而来,乳头成熟地肿大,像一颗暴起的痘痘。 江薏感觉胸部逐渐轻然、解脱,往常束缚在胸前的笨重沉坠感全部消散,她从始未有地感到放松。 磨人的暗爽在体内掀起复杂的欲望,她抱住林陆琦的头,把乳深深送进他的嘴巴,长腿藤蔓似地盘绕他的胯。 私处滴滴嗒嗒吐出水珠,濡湿的内裤不请自来贴合他的裆。他的阴茎已经抬起头,充了血的肉棒张成婴儿手臂粗,直愣愣地抵住她。 林陆琦两条腿火急火燎钻出裤子,身体猛地向前推,粗壮的硬根砰砰打在她的腿沟。 他把她的腿合起来,茎贴着阴部摩挲,重重地擦过阴阜、尿穴,在她身体里撩起新奇的爽意。江薏手指抓着床单,眼角媚人地上挑。 林陆琦吐出乳包,看着她妖娆的模样意乱情迷,手捋上腰线把她身子捧起来,潮红的阴道口完全暴露。他对着轻轻地戳了戳,湿漉漉的花唇马上颤张着包住他。 触感软和温暖,给他大脑带来电击般麻感,他腰腹急促起伏,肌肉贲张,开始挺着根冲动、没有章法地乱顶江薏,阴道爆开一个小口,软绵绵含住龟头。 太粗太大了,小穴泛起撕裂的疼。江薏纠着眉,秀丽的五官痛苦地挤到一块,脸庞像块泡皱了的雪饼。 茎根的每一次顶入都微妙地牵扯着她的心跳,她心情悸动,身体兴奋又紧张,膝盖微微合拢想保护自己。 林陆崎强硬地探试,抵着滑滑的内壁攒劲挺进去。 “啊——不要——”,这一下太猛了,江薏喉结搐动,张出痛苦的尖叫。 阴茎卡在小穴,动都动不了。江薏的肉像一张宽大的手紧紧地将她掐住。 空虚煎熬的滋味轮番啃噬他的骨头,逼得林陆琦后背涔涔冒汗。他软下胯,温柔地按摩她的腰,帮助她分散注意力。 这一招很快奏效,江薏明显没有之前紧张,阴阜慢慢松开枷锁,茎根得了一阵轻松,林陆崎跪膝后退,分身“啵”地拔出小穴。 声音极其暧昧,江薏脸上浮出酡红。 阴茎随意抵在她的腿根,龟头受到冷落,不爽地跳了跳,湿黏的前列腺液直接甩到她的腿上。江薏敏感地夹了夹腿。 林陆崎眼疾手快扣住她收缩的腿根,把它们扯开往上折。 他埋首下去仔细观察小穴,花唇像蝙蝠的翅膀,小巧地附在阜口。阜口只是小小的一个洞,面积还没眼裂大,全然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对比起来,他的阴茎就像一个庞然大物。顿时,心头生出深深的懊悔,刚刚自己用这么粗的东西捅她,她一定很痛。 第二章彻夜激情 他拧着眉,伸手用至轻至柔的力度帮她扩张,半响,洞眼慢慢睁开,里面的花心流出黏黏的濡液。 他趴下去,张嘴接住咸咸的花露。舌头软溶溶接触阜肉,里面的经络很敏感,碰到陌生的东西立刻害怕地翕缩起来。 狭窄的肉壁紧紧夹动他的舌,他清楚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绞他,他翘着舌根轻轻舔动,软磨硬泡抵弄她的逼肉,小穴生出迷乱的快意,舒展地绽开阜缝。花心淅沥流着绵绵小雨。 林陆崎双管齐下,嘴巴婉柔地嗦吸,手指巧妙地磨戳,嘴和手一并送她舒服,捧她享受第一轮快乐。 江薏溢出淫叫,放浪的呻吟萦绕枕畔,她双腿上瘾地张大开,没有防备地接受林陆琦的取悦。 她细棱棱的手摸向他的脸,心底好像抓住了一件很满意的东西,喜悦的情绪飘飘然地升起。脚跟不禁用力往后踩,整个人酣畅地挺起腰。 她的穴咸咸的带着奇香,林陆崎想起小时候吃的荷叶饭,揭开外皮,里面是香喷喷的滑肉,现在他面前不就是这么美味的“饕餮”。 他直起身俯腰亲了亲她的颊,温声:“一一,我要进去了”。一一是江薏的小名,他一直没有忘记。 “啊——林陆崎”,江薏喘着喊他的大名,尽管做了充分的扩张,阴茎还是把她的穴都撑大了一个尺寸,饱涨的感觉在下体快速展开。 “我在,一一”,林陆崎听见江薏认得他,心情更兴奋了,肉棒激动地操进小穴,十指攥紧她的手。 撞动间,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捅破了一层阻碍,呼吸下意识屏紧。他急切地抱住江薏亲吻。 “一一别怕,我会让你舒服” “一一好乖好乖” 他软着嗓哄她,平时傲娇的高岭之花在今夜变得格外亲和。 肉茎撕开她的花心,龟头猛烈撞击,服帖地捣中她的每个敏感点。敏感的神经在穴中扭曲痉挛,激发出无穷的快感。 酥麻的滋味在体内荟萃,她不禁震颤起来,腰腹抽搐着起伏,小嘴哼唧:“唔——顶到了——好爽”。 “一一喜不喜欢?我大力点” 林陆琦一头脑热冲进来,狠狠操动花心。肉壁黏软地和肉棒交缠,稠稠淫液源源不断流出,浸湿了一大片被褥,床铺展开深深的水色。 淫水充当了很好的润滑剂,完美地协助阴茎快速进出。茎根深深扎进小穴,毫无阻碍地填满阴道。 龟头直抵到宫口,林陆琦重重地顶了顶。宫口一瞬被撞开,吞进浑圆坚硬的组织,麻木的感觉迅然袭来,江薏胯下马上腾起尖锐的快感,极致的痛快在她身体沉淀,她爽得头皮发麻,放声浪吟:“唔啊——”。 销魂的声音萦绕房间,如同一首勾人的催情曲,蛊着林陆琦加快速度,又狠又戾地插她,把她的肉捣得不成形状。 江薏感觉身体好似被灌进成吨的柠檬汁,阜肉不断生出酸酸的感觉,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并不难受,反而在甬道里铺开浓烈的爽意。她愉快地仰起脸,牙咬着唇细腻地哼唧,修长的脖子染成嫣红色。 林陆琦钻着宫腔蹂躏,大力地冲击花心。他趴到江薏的耳畔,灼热的气息滚烫灌入她的耳朵,“撞到了吗?是不是这里?”。他边说话边嚣张地挥动着凶猛的肉棒,每一记都准确鞭打在她的敏感点。 身体涨起势不可挡的酥麻,江薏绷紧脚趾,小穴不受控制地痉挛,她一手掐上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刺痛笼罩了林陆琦的胳膊,不过身体的爽很快就淹没了这种疼痛,他不以为然,继续肆无忌惮地操干。 江薏眼眶飙出热泪,汗津津的头左右乱甩,喉咙深处张开尖咛:“啊——慢点——要坏了呜呜呜”。 “怎么会坏,小穴这么软,你看我全部都操进去了” “唔啊——不要了呜呜呜”,她身上的毛孔害怕地缩紧,身体拧成S形。 林陆琦感觉到小穴越来越密致,就快要夹断他的棒,进出艰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蹙紧臀按捺下欲望,换成缓缓的频率迎合她,“这样慢吗”。 “嗯——好——”,小穴一瞬变得舒服,江薏舒开眉心,脸上衔上满意的表情。 林陆琦心想:她的要求真多...... 他不是一直善良的好人,他会在温柔的取悦中暗中添加一记微重的撞击,然后下一记又恢复回平缓的节奏。 来来回回几次,江薏的欲望被吊了起来,甬道充满空虚,两条腿像小蛇一样不安地扭动,她主动钩上他的颈生涩地求欢:“快一点”,喉咙是烧焦的干柴,嘶裂挤出声音。 林陆琦假装不懂她的意思,无辜地睁着大眼睛,“现在不舒服吗”。 江薏:“我......”,她面庞潮红,羞答答地不好意思说出欲望。小手指微微穿抠他的拳心,希望他懂。 请重一点操我,她内心沉吟。 林陆崎忍俊不禁咬她唇角,腻声:“噢,那一一亲亲我,我有奖励才有力气”。表面上是商量,实际是不怀好意地占便宜,他颇有心机。 江薏的心拧巴着,醉了的她也不会轻易低头。 林陆崎索性停住动作,尽管自己“小兄弟”快要涨到爆炸了,他也装作满不在乎,铁面无私地盯着她。 难耐的空虚煎烤着江薏的身体,她抵不住煎熬,忸忸怩怩亲他,小舌只浅浅抹到他的唇面,蜻蜓点水般简单。 林陆崎知足了,他心里清楚江薏性格犟得很,太逼她她会毫不留情地翻脸,何况他自己的肉棒也崩到极点,见好就收是经久不衰的真理。 “谢谢一一,这个奖励很甜”,林陆崎同样也用舌撩了撩她,乌鸦攫水但余韵隽永。 江薏霍然感觉嘴唇麻麻的,心率加快,心脏像染上了一种狂乱悸动的怪病。她不是醉了吗?怎么还会心动? 林陆崎捧起她的臀,沉腰干入。黏烂的嫩肉迅速绞住他,密密匝匝地咬慰。柱身缭绕致死的快感,它绷硬机械地直进直出,只想永远沉浸在美妙的律动中。 江薏腰骨酸麻,水穴刺激地颤动,逼肉氤氲丰盈的爽意,肉壁被硬邦邦的茎根撞伸开,延展出强烈的畅快。 房间充满潮湿的空气,就像一场毛毛雨淋漓在身上,他们的皮肤铺开涔涔的汗意。 林陆崎咬住她的胸,没羞没臊地索要她的绵软,“好爽,一一,嗯——你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干你吗”。 “啊——喜欢——我快没了,好深——山奇” 山奇...山奇...这是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名字,一个简单直白的乳名,平常只有家里人在叫。 她以前从不会这样叫他,甚至说她几乎不怎么叫他,每次,她都是浅浅点头打招呼。疏远的、矜持的、冷冰冰的,这种虚假的客套谁想要。 不过林陆崎能怎么办?他们不熟他们不熟,她不好接近不好接近...... 过去相处的记忆如魔咒般在林陆崎脑袋盘旋,他挣扎烦躁,秋后算账地狠狠干她。 他捧起她的背,锋利的牙群攫住她的乳头。锯齿把红红的肉粒吮咬挤压,胸腹泛起尖锐的快感,江薏皮肤上的毛孔敞亮地张开,花心挛动地绞噬肉棒。 肉棒深深地捣擦,强劲的快感蔓延全身,她呜咽着深呼吸,手和脚都失去了知觉,身体被抛上最顶端。 一道彰示高潮的白光炫糊她的眼,她没有力气地晕倒,颤抖的腰肢软软摔在床上,身体是融化的雪糕,糖液从阴道流出。 高潮过后,密致的软肉缓缓松开林陆崎,他还没射,绷紧腰给她最后一击,终于抵在最深处释放。 “嗯——”,满足地低吟涌出喉咙。他脑袋里顿时只剩下一种感觉,很嗨...很嗨... 第三章找到她 林陆崎和江薏什么关系? 江薏小时候父母遭遇车祸不幸身亡,她被爸爸的亲弟弟江海桐收养带到身边。 江海桐是林陆崎小姨的丈夫。 林陆崎父母是医生,工作忙常年不着家,上学的时候林陆崎就寄住在小姨家。 小姨家里长期给他留了一间卧室,他住三楼,江薏住二楼。 初高中两人不同校,平时只有早晚在别墅楼梯上碰见。大学,两人恰巧在一所学校,刚好选中同一门选修课,刚好分到同一个学习小组。 一切刚刚好,还有刚好林陆崎的“处男之身”给了她。不过在林陆崎心里,这是幸好了,幸好是和她酒后乱性。 江薏是怎么样的?长得好看,性格讨喜,家长们都很喜欢她。 他觉得她像冰橱里的荔枝,表面清冷带刺,剥开却是纯欲的甜心。水果都有独特的香气,他也曾在她身上闻到过果香,是在一次商场里,他无意撞见她和一个男生去看电影。 他们搭乘同一台电梯,他戴着口罩和帽子,估计江薏没认出来。他清楚记得,他脚尖每靠近一步,她身上的香水味就甜腻地扑鼻,像是在他的鼻腔中种满硕果累累的蜜桃。 后来在家里,这阵香水味他就再也没有嗅到过。记忆淡逝,但气味的浓郁依旧清晰地徘徊在他心头。 他的眼耳口鼻有时候真的会不由自主跟着江薏转,就像头上悬挂胡萝卜拉磨的笨驴,为了吃到萝卜果真不停地原地打转。 他曾反复拷问过自己,是不是喜欢江薏? 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只知道在别人给他介绍女孩时,他总会下意识拿对方和江薏比较。她没有江薏白,她没有江薏聪明,她没有江薏那么吸引他...... 想这些有何用,他又不好意思追求江薏。 这种挣扎的情感催化成他扭曲的心理,他要鸡蛋里挑骨头,暗自计较江薏的缺点,用来抵消他不敢直视的懦弱。 1.倔强:说了很多次让她周末坐自己的车回家,她死活不肯 2.烧烤爱放孜然:林陆崎讨厌孜然的味道 3.买给狗狗的玩具比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还要贵:真敷衍 ...... 他就这样自欺欺人地暗自较劲,得过且过地和她同居。 但是人生不可抗力,最可怕的事发生了!那晚过后,江薏拉黑了他,他急得抓狂。 终于熬到放假,感谢家族聚餐。林陆崎能不用刻意找理由就可以和江薏见面。今天她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白净的脸蛋容光焕发。 意料之中,江薏在家过夜。 第二天,林陆崎早早蛰伏在楼梯口,看见江薏下来就一个箭步蹦上去,修长的腿果断截住她的步伐。 他努力找回平常的语气,“明天有空吗”。 江薏慵懒地抬眼,白皙的脖子抻直,淡漠的表情像极了一只高冷的猫,她不紧不慢地回答:“明天去爬山”。 “爬山?”,林陆崎惊声,谁比他先约了她? “嗯,徒步社活动,丹霞山露营” 徒步社,林陆崎知道这个,他自己就是社里的会员。他收回脚,屁颠屁颠跟着江薏进了厨房。 江薏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顺手给他也装了一杯。 这里有个细节,桌上有两种杯子,白色和蓝色。林陆崎平时都用蓝色杯子喝水,这是他的颜色偏好。 江薏给他的橙汁就是装在蓝色的杯子里!林陆崎接过,心里美滋滋。 林陆崎:她真细心,加分! 林陆崎扭了扭腰,满身活泼,像精力充沛的小孩一样,“我也去,加我一个”。 “报名早截止了”,江薏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兴致高涨。 “哎,你不是策划部的部长嘛,帮帮忙,我赞助明天的餐费” 江薏怔愣,嘟哝:“五十多号人呢”。 “那不就好,解决了你们一个大支出,而且人越多越好嘛”,他倾头,身子斜斜轻撞她,“拜托了,部长”。 那双眼睛像电一样掣过来,她心头微震,细嗓不由自主地自己发作,“我申请下吧”。 他的脸庞绽开,明媚的笑容一瞬鲜活地侵入眼睛,有磁性的笑声酥酥刺激骨头。林陆崎:“记得哦,我等你”。 话毕,他便轻盈地转身,扬长而去。 江薏看见他握着的杯子里橙汁荡漾,这一晃一晃的橙波就像热浪拍在她的心脏,脸上生出莫名的灼烧感,脚跟也被一种乱哄哄的情绪钉住,久久不能抬动。 江薏把这件事尽量复杂化地和领队讲,没想到徒劳无功,领队一口就答应了,还在群里连忙@林陆崎,感谢他的赞助。 江薏无奈扶额:大少爷,花钱大手大脚。抠门领队,阿谀谄媚。 第二天的徒步活动正常进行。林陆崎为了更好地融入集体,扛药包搬物资,任劳任怨,期间还遂了其他女队友的要求,帮她们各种拍照。 怎么知道她们蜂窝般嗡嗡嘤嘤围着他,他分身乏术,单反快门键都快被摁出火花。 因此这前面半段,他一直没找着机会和她说话。到了休息驿站,他主动拿了一瓶电解质水给她补充能量,盖子还是扭好的,企图从这里破冰。 没想到,没想到,她简单抛了句谢谢,就把水递给了领队,那个领队还长得圆头圆脑,一点都不帅。此刻,林陆崎心里凝结寒霜,五脏像被暴雷轰倒。 他看见她自己伸手去摸水箱,估计是想拿一瓶新的水喝,他马上眼疾手快提走水箱,急切又纷乱地装模作样给其他人派水。 大家都夸他好贴心。林陆崎:哼,让你不喝我的,想要喝自己来找我吧~ 他心里这样咒着,脚步却不能自已地拐弯,眼睛悄悄觑向那边。江薏喝着水,笑眼盈盈地和旁边的姐妹聊天,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这么迟钝吗? 林陆崎一拳打在棉花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水!为什么自己这么幼稚! 后面的路程林陆崎都憋着气,眼刀子忿忿地乱飞,周身散发不好惹的气息,能离她十步绝不靠近一步。 女队友们都能敏锐地嗅到他身上的那股凶神恶煞的霸气,也渐渐不敢来麻烦他了。他落了个清闲,专心拍风景。 到了第二个营点时,他跟着人群休息,忽然天降雷云,大风呼啸,飓风像透明的洪水一样汹涌冲垮草茵山植。 林陆崎惊见先头爬上去的人都陆续往回走,他心想露营应该要取消了。他仔细观察下山的人群,静心等待江薏的归来。 一波接一波的人下来,人流穿着各色的衣服似乎给山岭绕上一条七彩的项链。 他慧眼紧跟这条蠕动的彩链,半响,还是没找见江薏,那颗平静的心顿时纷乱地跳动。他随意找了一个下行的队友,焦灼的声音在喉咙里翻腾:“江薏部长呢,有看见她吗”。 “我不知道哎,刚刚她和领队先登顶的,我只走了半路,太高了。听前面的人说,先上去的人都去了那个古屋采风了,她可能......” 她登顶了,她没有下来,大风冰冷呼啸... 林陆崎没有耐心听下去,随口道了声谢谢便迫不及待地跑上山坡。 一坡接一坡,脚步一次比一次快,速度快得像山峰把他抽上去一样。 他是这条路的唯一逆行者,擦过的人群都纷纷叫住他:“别上了,上面很大风,危险”。 对,危险,很危险,他脑袋只盘旋着这几个字:江薏你一定不要有事。 他爬过了很长很荒凉的一段路,始终没见到江薏,人去山空的岭上,四周独剩下狂风摇晃残枝的可怖声。 他心里越来越慌,心脏像个无底洞一样深深吞咽着恐惧,喉咙撕裂地大声呼喊:“江薏,一一”。 红色,红色,找红色!她今天穿了一件柿子红的冲锋衣,明亮的鲜艳的如熊熊大火烈烧山岭。 他执念的那一抹红色仿佛是暴风中的唯一一线生机。他路过看见地上有木棉花腐烂,发霉的红色花瓣枯缩着身体,一缕缕黑纹盘绕表面,那没有生命力的衰竭凋零的颜色让他胆战心惊。 不会的...你在哪里...一一... 天很灰,地广空,天旋地转,山路幻变成万丈深渊的海洋,他觉得自己在大海里捞针。 他的眸沾了肮脏的风沙,眼眶涔涔渗出涩泪,他全然分不清是真的被风吹的还是焦急的。 山顶到了,一幢小木屋在大风中软弱飘摇。林陆崎半颗心被吊起来。他激动又胆怯地跑进木屋,步伐跌跌撞撞。 大风嗷嗷地嚎,木屋剧烈抖动,像一个咳嗽抽搐的老人,肺部痉挛时老人五脏颠簸,木屋如同孱弱的脏器轰轰隆隆地自相撞击起来,轻薄脆弱的木头声听着让人寒毛直竖。 他转了几个弯才找到江薏,马不停蹄地冲上前抓住她,柿红色在掌心燃烧,明艳的颜色牵动着他的心跳。 他厉声:“你们不要命啦,这么大风都不走”。 “啊,阿崎同学你来啦,我看过天气预报,这只是阵风,很快没事的,我们徒步者要有冒险精神”,领队装腔作势地啰嗦一堆道理。 林陆崎强硬地把手挡在他面前,声音冷意削骨:“别,你爱冒险是你的事,我可舍不得让江薏陪你玩命”,他扯了扯江薏,抬手护住她的头,急切:“快走”。 江薏也搭腔:“对啊领队,照片你放心,我都拍好了,我们走吧”。 领队撇了撇嘴,讪讪认输:“好吧”。 林陆崎没理会他们中间的你一句我一句,面色沉沉地牵住江薏执意往外跑,领队在后面跟着。 穿过阴暗的长廊,一根木棍霍然砸落,这刚好绊住领队的脚,他嚓地一声扑倒,脚扭伤了。 江薏刹住脚步,担心地回头扶起领队。林陆崎这下心急如焚,屋顶已经开始漏出木屑渣,肮脏的灰尘铺天盖地,如同章鱼喷射墨汁一般。 他们两个还这么磨磨唧唧,气死了! 林陆崎也顾不上江薏和领队在争执些什么了,直接一个公主抱把江薏扛上,一手捂好她的头保护,不管不顾地拉拔着双腿往外跑。 冲出门,直接把她抛在柔软的草丛上,就马上折回去背领队出来。 时间刚好来得及,在木屋坍塌一角前,他把两个人平安救出。 但意外总是那么地猝不及防,后面忽然飞来一块横板,在大风吹舞下像一巴掌挥在林陆崎后脑勺。 这是老天在鼓励他“干得好样的”? 他眼冒金星地栽倒,领队和他双双摔地。 最后一丝清醒前,他迷迷糊糊看见江薏飞奔过来抱他,软嗓反复叫唤他的名字“林陆崎,林陆崎”......他想下面这一觉,他一定会睡得很甜。 第四章投桃报李 警报器嘀嘀嘀响,江薏从浓烟中醒来,睁眼的一刹那,目光被橙色包围。 火,像贪婪的豺狼,伸出炽热而狰狞的长舌,肆无忌惮地舔舐车窗,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火势汹涌,橙红色的火球不断翻腾向上攀升,张出黑乎乎滚滚的浓烟,烟灰笼罩整个世界,车厢像炼狱般黑暗。 爸爸妈妈垂着头,鲜血从耳鬓划拉下来,淋漓成一条深红的纽带。 江薏心如刀割,用尽吃奶的力气摇动他们的身子。妈妈纤滑的手轻轻擦过她,好似一缕风空荡荡掠过,她抓也抓不住。 妈妈的手和她的脑袋一样,低垂着永远没再抬起来过。 她崩溃大哭,酸酸的泪水刷洗脸颊,嘴巴只会机械地反复喊叫:“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撕心裂肺的痛抽干了她的精神,滚滚浓烟攫去她的意识,她再次懵然晕倒。 当她以为自己就要栽在死神之手时,一道道声音把她拽回现实。 “万幸,小孩还有呼吸,快救小孩” “一一,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啦,叔叔婶婶会一直陪着你的,乖” “别害怕一一,你以后一定会平平安安” ...... 她挣扎地张开眼,眼前一片白茫茫,一位使者来接她。 他面容硬朗,抱起她的手臂鼓起扎实的肌肉,强壮的体格给人十足的安全感。他温声安慰:“一一别怕,你一定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平平安安......是林陆崎,是林陆崎说过的话。 她激动地去抓他的脸,交扯间她又睨见了那副灿烂的笑容,独属于他的阳光明媚。 她兴奋地叫唤“林陆崎”的名字,对方却摇摇头,一眨眼飞快地逡逝在茫茫白光中。 “林陆崎,林陆崎”,她追跑着挽留,头痛到像块随时要崩开的炸弹,两行泪水滂沱奔流。 忽然,一股骇力将她连根拔起,她仓皇地撕开眼帘。 白色,世界依旧是白色的,天花板铺着哑光的白,耳边响起仪表转动的嘀嘀音,和梦里那一道道警报声极其相似。 她的心不安地颤动,视线下滑,瞧见电子钟上的秒数腥红地蹦跳,挂衣架钩着苍白的蓝色条纹病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侧目看见舍友坐在隔壁玩手机。 “若涵”,她虚弱地喊,沙哑的声音从干燥的喉咙中挤出来。 “哎呦亲爱的,你终于醒啦,身体感觉怎么样” “脑袋有点晕,其他还好,我怎么会在医院” “宝宝,林陆崎和领队受伤了,你在陪他们来医院的路上忽然晕倒。医生说是低血糖导致的,你要好好休息”,舍友温软的手攥住她。 江薏顿时感觉眼眶辛热,她在梦境里没能握住妈妈的手,在现实里遇到了其他温柔的人替慰,她很感激。 她呜咽道:“谢谢你,若涵”。 “干嘛这么客气,来,喝水,这是加了蜂蜜的能帮你快速补充血糖” “好,谢谢”,她感动地看着舍友。 等她休息好,她便下楼去找林陆崎,舍友说他在二楼。 203病房,她在门前做了深深的呼吸才敢推门进去。 黄昏的余晖像头甩着鬃毛的金狮缓缓步入房间,地面病床都斑驳着它身上飘落的金碧辉煌的绒毛。 林陆崎靠在发光的床上,头缠着厚厚的纱布,眼睛无神地盯着电视机。 他病殃殃的样子和身旁金灿灿的景象格格不入,江薏看着心酸,五脏像被电锯切割。 林陆崎余光感觉到什么,怔怔拧过来。 林陆崎:“你没事吧” 江薏:“你没事吧” 两个人嘣出一样的话。 “我没事,低血糖而已,输了液就好了,你呢”,江薏淡淡地揭过自己的病情,纠着眉忧心忡忡走近病床,小手捏住银边阑干,掌心冒起炽热的汗。 林陆崎睨了睨她,恹恹地闭眼,手扶上额,疲惫和痛苦在他面上交织,“我,头痛,好痛”。 江薏一听这话,眼皮慌乱地跳,她马上伸手去摁医铃,急声:“我叫医生来”。 林陆崎及时制止她,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嗫嚅:“呃——其实刚刚医生来过了,他说这是正常反应,多休息就好了”。 江薏愣疑,担心地重复问:“真的吗,还是让医生来看看比较好吧”。 她的手像洪水一样推涌着要冲向按铃。林陆崎急忙捕住她,担心她不死心,直接把她的手钳到自己腿上,大掌牢牢按住那柔软的五指。 林陆崎摇头,“真的不用,你别老站着,快坐下休息”。他又合掌搓了搓她的手,温润地低问:“饿不饿,我给你点些好吃的,嗯?”。 江薏被他暖暖抚着,掌心的汗也暗暗蒸发掉,她的手和心渐渐恢复安宁。 “我不饿,刚刚吃了东西的,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不想吃,我想你陪我”,林陆崎炯炯有神注视她,目光如炬。她像被摄了魂,木讷地点头。 江薏: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领队才受的伤,算半个救命恩人了,迁就下他吧。 林陆崎请了半个月的假居家修养,奇怪的是,他没有回去市中心的家,反倒是搬进学校附近的公寓。 江薏知道这套公寓,这是林陆崎父母特地在学校旁边替他配置的,方便他上学累的时候有个舒服的地方休息。 公寓的装修简约但不失格调,随处可见价格不菲的高端家具。 在林陆崎受伤不久,她就答应来照顾他,当做报恩。 她每天下了课就过去,虽说是照顾,但实际上她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吃的喝的用的,保姆每天一应准备周到。林陆崎的妈妈也会每天抽空过来陪他。两位大人就像小陀螺一样轮流地绕着他的地盘转。 江薏不必做家务,就在旁边替他做点芝麻小事,或者陪他聊天解解闷。 这天,江薏刚洗完澡准备回卧室,一道声音绊住她的脚。 林陆崎:“江薏,可以发我这周选修课的笔记吗”。 “群里有的”,她趿着软拖走过去。 画满粉红凯蒂猫的睡衣挨近,她身上散发着甘菊花香沐浴露清新的味道,林陆崎心头一震。 他认得这套睡衣,那晚在她房间操她的逼,余光就有瞟见和这一模一样的衣服随意搭在单人沙发上。 想到这里,他的屌一下充了血,柱身在窄小的裤兜暗暗勃动。鼠蹊部的小帐篷越涨越大,他只好并了并腿掩饰,后背浮出黏汗。 他捣腾起手边的遥控器,急促地调低空调的温度。风口吐出凉凉快风汹涌扑倒他的欲火,他才感觉没那么热。 江薏拿出手机打开小组群,把聊天记录递给他看,“喏,2号那天发了的”。 “昂”,林陆崎滑动鼠标,锁着眉,表情略带遗憾,“文件过期了”。 今天是10号,正好过了微信7天保存期,时间掐得完美,他心头施施然。 “这么快,那我私发给你吧”,江薏不假思索。 “嗯,谢谢” 江薏滑动屏幕,突然想起了什么,腰背登地僵直,脸颊升起火辣辣的灼烧感,她别扭地改口:“文件有点大,我还是用u盘拷贝给你吧”。 话落,她就像被沙发烫到似的倏一下弹起来。林陆崎眼明手捷捉住她,大好机会他怎么会放跑她? 江薏被硬生生按回到沙发,刚刚她想站起来,林陆崎一个飞快转身,就把她抓拿禁锢。 他弯着腰,两臂拦在江薏两侧,审视的目光凌驾她的脸上,像一场暴风雨骤临。 她的面颊又腥又辣,耳廓泛起绯红。 比起刚刚她想起她和他酒后乱性后一臊之下把他拉黑的事,现在的局面让她更加坐立难安,她恨不得身体能自己缩到沙发缝里去。 “文件根本不大,你为什么不敢拿手机转发,你心虚”,林陆崎沉声,犀利的眼神强势地压迫她的眼睛,如同暴风雨来临,乌云冰冷地吞噬掉孱弱的晴空。 她的心理防线受不住地崩裂,窝囊地嚅动嘴巴,声音里流露着紧张:“我...我们...”。 “嗯?”,林陆崎亢奋地等待她的解释。 他锐利的眼神像一道强光,刺眼地直射江薏,江薏眸子一顿辛痛,眼皮脸庞被照得要烧了起来。 她投降地闭了闭眼,不敢再和他对视。 “我发你,你等等”,她无奈认栽。 林陆崎轻轻地“嗯”了一声,马上收回对她的束缚,他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只想要她加回她,至于她怎么解释只是附加的赠品。没有就算了,他不会不讲情面地强迫她。 随后,她在一场可怕的注视下解除了对林陆崎的拉黑,手指颤颤巍巍地给他转发文件,每一个步骤都像是遭受煎熬的酷刑。 江薏回到房间,心脏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战栗,这时手机还要不停地振动,她无精打采地拿起来看,是林陆崎的消息,他一连三句: “收到” “不许再把我拉黑” “叉腰.jpg” 果然,刚刚他是故意挖好坑等着她跳。 江薏愁眉苦眼地闭目,心消极地想:这是报应吗? 第五章平安符 周末,林陆崎和江薏一起回到他小姨家。他表妹林思曼也来了,她来找江薏借高中笔记。 江薏高考拿了市状元,刚上高一的林思曼非常崇拜她,经常来找她请教功课,江薏当然也尽心尽力地教。看着妹妹成绩一次次提升,她心里成就感爆棚。 这天下午,他们仨就钻到书房看书,平时这种时候林陆崎都是不感兴趣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忽然兴致勃勃地加入。 “沙沙”的写字声在书桌上铺开,声音平缓又治愈,江薏瞅着妹妹认真学习的样子倍感欣慰,她心情舒展地歪在沙发上看书。 温和的朝阳给书本镀上金边,她每翻动一页,纸眉就在发光,江薏感觉自己好似打开了一本有魔法的书,她津津乐道地读着。 忽然,妹妹笑嘻嘻地叫她,手上还拈举一个幽黄的三角形——一个看似非常普通的平安符,上面附着深奥的经文。东西也有些陈旧了,黄色外衣出现几块褐色的老年斑,一下就看出这个平安符收藏了很多年。 林思曼讶声:“姐,你不是说你是无神论者嘛?怎么还信这个呀”。 江薏看着那道平安符思绪恍惚,她下意识伸手想把它拿回来,但喉咙却像被掐住一样说不出话。 另一只手比她更快,迅直地夺走平安符。 林陆崎淡声:“我看看”。他瞳孔瞪大,认真地翻看平安符每个细节,虽说他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起伏,但江薏的眼皮不自觉地搐动,像抽筋了一样。 她一只手伸向林陆崎,另一只手扒着裤子,指甲在棉布上抠出深深的褶皱。 她尽力压抑着涌动的情绪,佯装平静地吭声:“哦,上次没找到书签,随手拿它来顶替的”。 “哈哈哈哈真的吗,那它夹的地方也太古怪了吧,刚好夹在039;受精作用039;这一章,我还以为这是什么玄学仪式呢”,林思曼勾着嘴邪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想起哄的模样。 江薏眼珠翻白,心想这小家伙真早熟。她抿了抿唇,硬邦邦地解释:“你想多了,真的只是拿来做书签”。 这时,林陆崎也把平安符交回给她,他的手指微微划过她的皮肤,指腹上被摩擦到的地方奇怪地泛起一阵麻麻的感觉。江薏抓在裤子的手暗暗地蜷紧。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真的在欣赏一件新东西。 江薏:幸好!他大概率不会记得。 她舒开绷紧的五官,安心地把平安符藏进自己的口袋,紧张感慢慢消弭。 徒然,林陆崎开口:“平安符,你保存得挺好的”。 这句话直接拆穿江薏的伪装,那股紧张的尴尬劲又汹涌窜上胸口。 林陆崎直勾勾盯着她,他那尖锐的眼神好似一把锚子,十分犀利地把她隐藏的小心思都攫了过去。 江薏心乱如麻地偏过头,别扭地应他:“昂,当书签挺方便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说得有多生硬,在林陆崎看来更像是一种欲盖弥彰。他忽然心里涌上一股暗劲,他有点把握了。 晚上,江薏蜷在书桌前写作业,空调凉风习习,房间万籁俱寂。 门外蓦然响起“叩叩、叩叩”的敲门声,江薏猜到是林陆崎,第一遍叩门声过去,她没搭理。 两分钟后,叩门声又响起第二遍,这次声音比第一次的低,但尽管怎么低沉也让人无法忽视,就像下雨时雨水滴打在塑料棚上,嗒嗒躁动地震响。 江薏感觉胸口有只猫爪在挠她的心,她坐也坐不住了,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开门。 自从平安符被发现后,她总感觉头上顶着一对充满攻击性的眼睛,它们对她穷追不舍,就像饥饿的狼盯上美味的猎物。 此刻,她打着寒噤一步步走向荆棘的道路,“怎么啦”,她骇异地拉开门。 房门扇动,门把上掀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声音动听地缭绕在他们中间,让此时此景减少了几分尴尬。 这个蓝风铃是江薏的婶婶,也就是林陆崎的小姨,送的。 在青春期的年纪,婶婶会细致地教她如何保护自己,比如身边放些明显的物品,哪天东西位置变动了,自己也要打起十分精神。这个风铃婶婶挂在她的房间,也是在培养她的观察意识...... 叔叔婶婶和林家真的对她很好,整个和谐的家庭氛围如同一个完好的泡泡,可是上次一夜情就把这个泡泡给戳破了。 她惶恐不安,很担心会失去这么好的家人,内心认定家里不会接受她和林陆崎有瓜葛。于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避林陆崎...... “三楼浴室热水器坏了,想借用一下你的”,一道轻快的男声把她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 江薏沉吟:原来是为热水器而来,好像事情没自己想得那么严重。 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漠念:“一楼和四楼也有浴室”。 这个他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还来找她有可能是故意的,她不能再中他的圈套,故意摆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刻薄。 意料之中的回答,林陆崎对此早有准备,“四楼水压不够,一楼浴室下水道很早就堵了”,他有理有据地解释。 “小叔房间呢” “门锁了” 两人一招还一招,僵持不过两分钟,江薏就败下阵来,她输在他坦荡的眼神下,那些羞于启齿的小心思也无地自容地钻到地洞里。 她最后松了口,放他进来洗澡。 浴室水声潺潺,热雾弥漫。江薏知道林陆崎酷爱用极热的水洗澡,那晚做完爱,他就抱着她到浴室清洗,灼热的水流肆意淋到她的腰背,烫得她马上颤起一个激灵。 林陆崎贼兮兮地啄她的嘴角,硬胯一挺动,直冲冲插进她的穴,穴水丰沛,湿润地绞缠阴茎滑动。酒后第二回合,浴室play...... 想起这些,江薏的脸不自觉冒了红,饱满圆润的苹果肌浮挂酡红的羞涩,和那天醉醺醺的样子无疑。 专业书上的文字忽然一个个飞起来,颠倒了顺序织成黑乎乎的网捆套在江薏的头上,江薏看得头晕眼花,大脑一直在出神,压根复习不了功课,她顺水推舟不学习,托着头发呆。 忘了过了多久,一只修长的手指映入眼帘,它笔直地戳着她的笔记。林陆琦不知道江薏在发呆,以为她是凝盯课本在思考。他凑近看了看她的书,上面有一条连接线明显画错了。 他压着声轻轻提醒:“A轴画错了”。 尽管声音再低,江薏还是很容易地被勾了过去,她恍地清醒。顺藤摸瓜,目光跟着骨棱棱的长手指转向了林陆琦。 林陆崎穿着简单的白色大T袖,胸口肌肉鼓鼓囊囊隆起,直接把衣服顶起来,像戴着两片坚硬的盔甲。袖管露出颀长结实的手臂,流畅的臂形神似一把好看的钥匙,臂肉看起来充满劲力。 不过他有没有劲,江薏上次就感受得很清楚了,她有时回想起来,腰肢都会生理性地泛酸。 他的短发湿软地耷拉,身体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清香。他是大五官浓颜,面庞沾上水珠渲染出深邃和清朗交织的气质,恰到好处的帅气,江薏忽地想起酒精里摇晃的薄荷叶,一样的独特一样的清爽。 她瞧他嘴巴一翕一张,张出轻低的声音:“A轴画错了”。江薏懵懵懂懂看回专业书,他的手指微微地扫过纸张,干净的指甲映出细腻的粉光。 她仔细看了看,轴线确实画错了,她抬头想和他道谢,不料,话还在嘴巴酝酿,他就已经转过身走开了。 那双炯亮的大眼没有特别地缠顾她,而是淡淡地掠过,径直转向门口,他蹑手蹑脚地离开,还细心地帮她带上房门。 江薏看着紧闭的门,风铃孤独地摇晃,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徒然涌上心头。 她这是怎么了?她困惑地发愣。 第六章初恋 天蒙蒙亮,天色蓝绿交融,远远看去像块严重的淤青,时针默默地拨向四。 被窝里的江薏忘了自己是第几次翻身,她像发烧的人在经历煎熬的长夜一样,辗转反侧、狂躁不安,脑海里总不断浮现出郁闷的往事。 她小嘴干巴巴地扁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后,终究压抑不住浮躁的心,闷闷不乐起身去找平安符。 随着江海桐到林家半年后,一天,叔叔和婶婶带她和林陆崎去寺庙祈福。 庙宇里升起灰蒙蒙的烟,高长的红蜡烛直条条插在铜绿色的鼎。烛根顶着炙热的火光,流动的氧气一下把火苗喂旺,火焰在空气中扭曲张大,像一朵橙红的花苞绽开层层花瓣。 即使她和蜡烛离得远,但她的面上似乎还是能感觉到那股滚烫的灼烧感,这是熟悉又让人窒息的滋味,她整副身体僵住,恍眼间,鲜红的烛泪离奇地“飞”到她的手上,她骇异一抬头,爸爸妈妈流血的头就清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不容置信地摇着自己的脑袋,脚跟一步步后退,心脏剧烈跳动,浑身冒着冷汗地扭头快跑。 遭遇车祸的心灵创伤让她看见火就起应激反应,她的心害怕地快要蹦出来。 她跑了好远的路,躲到一颗大树下,宽长的树干完全遮住她的视线,这似乎就是她渴求的保护墙,她看不见烟雾缭绕的佛寺,看不见狰狞的火光...... 一声松懈的叹息从她嘴中张出,她放下紧张的心情抱着腿坐了下来。但不知怎地,鼻子忽然冒酸,泪水大滴大滴地夺眶而出,哗哗啦啦泼在乳黄的裙子上,颜色被浸湿深了一个度。 “一一,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小男孩蹲下来摸她的脸。 泪眼婆娑,她的视线变得影影绰绰,她一时间竟看不清面前的人,小嘴说不出话来,只顾哭哭哒哒地啜泣。 “一一别怕,我是林陆崎”,他跪下来和她说话。 林陆崎...林陆崎...他是对她很好的哥哥。江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他,小嘴委屈地哭诉:“哥哥,我怕火,我好害怕”,泪水在她脸上潸然流淌。 林陆崎听到她的话,立刻拉起她的衣服去检查她的手,着急的声音如过筛的豆子哆哆哆地抖出来:“你被烫到了吗,严不严重”。 江薏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战战兢兢地摇头,“不是,我没有,我害怕...我怕香烛的火烧过来,我不想被烧死,我的爸爸妈妈就是被火烧死的,他们,他们好惨,我当时救不了他们呜呜呜呜”。 她的泪音含着浓浓凄厉的哭腔,闻者心碎。她苍白的面庞痉挛地扭曲,眼睛里写满惊恐。 林陆崎紧紧地抓住她,温暖的手心包住她软小的五个指头,尽管当时他的手也没有比她的大多少,但他却很用力很努力地完全牵住她,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林陆崎:“别怕一一,那些都不是你的问题”,他温润地哄她,另一只手也伸进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平安符,这是他刚刚跪拜神明求得的。 他剥开她抠着裙子的小拳头,把握得暖暖的平安符交到她手上,声音温和:“一一别怕,这是我刚刚求的平安符,送给你,你以后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平平安安,平平安安...... “真的会平安吗”,她不相信地消极地嘟哝。 “是真的一一”,林陆崎笃定地捣头,一遍一遍耐心温哄:“一一别怕,哥哥保护你,你一定会平平安安”。 即使当年林陆崎可能只是客套地安慰她一下,但她还是念念不忘那时被他的话感动的心情。他少年时的这份善良长有余温,她每次回想起来,心头都总是会暖暖的。 而且,这个平安符真的庇佑了她平安长大、生活顺遂。所以她时常有一刻迷信神明的厉害,感激林陆崎的善良。 ...... 江薏从前一直把平安符带在身边,直到高考结束后,她才放下。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不再害怕回忆过去,已经能够很从容地面对心灵的创伤。 伤口好了,伤疤也不痛了,她觉得她长大了,可以不再依赖别人的保佑,然而今天,林思曼把平安符推到她面前,好像又翻开了一件尘封的往事,撬动了她心底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平安符,从折缝中倒出一枚小小的纽扣,这是她深藏多年的秘密。 扣子来自她的校服衬衫第二颗,有传言说第二颗纽扣最贴近人的心脏,把这颗纽扣交给喜欢的人,他会感觉到自己真挚的爱意。 江薏没有当面表达过自己的感情,而是悄然地把充满心意的纽扣藏匿在这道平安符中,希望少女的情思和儿时的信物能一起隽永地保存。 她承认自己偷偷暗恋过他,不过现在好感很平淡了,爱意是会流动的。 她知道林陆崎喜欢怎样的,美艳的、张扬的女孩。 初二的暑假,一天,她和林陆崎在院子里逗狗。 阳光明媚不刺眼,棕榈树影摇摇晃晃扑在地面,淡淡夏风流过,身体像跳进清冽的河流。 两人一狗玩得兴高采烈,院子围栏外突然传来嘹亮的叫声,一个高个子女孩朝他们招手。 “林陆崎——” 女孩穿着一套绿茵茵的运动装,头顶美式鸭舌帽,暖阳高耀,微风簌摇,翠青色的衣角闪烁水粼粼的绿光。 她帅气地抬起帽檐,露出清透的琥珀色大眼睛,粉红唇角灿烂咧开,对闻声扭头的林陆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她像水晶盘上新鲜的牛油果,碧绿的外壳包裹盎然的内核,浑身充满蓬勃的生机,充满亮眼的清爽。 林陆崎看见她也舒开笑脸,庭院的花霎时好像全部都绽放了,幽幽溢出甜蜜的花香。 江薏很少看见林陆崎这么外放地开口笑,他露出一整排白齿,两边嘴角挂起长长的括弧,一个人匆忙搬动脚步,对着江薏轻轻地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就跑了。 转瞬之间,他已经闪到院子外面,江薏望见他彬彬有礼地站到漂亮女孩旁边。 两人瞳勾瞳面对面地欢声笑语聊天,林陆崎嘴角一直扬起没落下。 有时女孩还会蹦起来扒拉他的耳垂,林陆崎也不生气,反手亲昵地揪揪她的马尾。 哪怕隔着十几步远,江薏都能明显看出他们关系非同寻常。 江薏认得这个女孩,是别墅区C座邱医生的女儿——邱科韵。林陆崎上个月和她一起去英国参加夏令营。回来后他们关系变得异常亲密,像两根发丝时不时就会缠到一起。 他们两人肩并肩一同走远,江薏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眶炽热,她忽然觉得院子的阳光无比刺眼。 ...... 初中毕业那会儿,学校流行大家互相在校服上签名,做一个青春的美好留念。 林陆崎他们学校也不例外,那天他参加完毕业典礼回来,江薏惊讶地看见他的校服背后画了个粉色大爱心,心形中央写着“韵520”。 这一刹惊碎了江薏的少女心。似乎有颗大青桔滑进她的身体,她空虚的躯壳里都是酸溜溜的感觉。 韵,邱科韵,他们明明不是一个学校的,这意味着什么一目了然。 他们在那个夏天暧昧,江薏从前很喜欢夏天,但那一年,她第一次盼望冬天早点到来。 好像冬天来了,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 第七章看电影 江薏一连几天都没有去公寓,她在躲林陆崎,在躲那些复杂的感情。 她考虑到敏感的家庭关系,她想把这只爱情的小鸟永远地关在密不透风的笼子里。 橙黄的落日压过棕榈树冠,给蓬松的树叶粉上金灿灿的光,天空弥漫黄紫分层的颜色。 暗淡的天光霸道地侵入江薏的宿舍,房间笼罩清冷的灰,江薏打开了灯,和舍友们继续闲聊。 忽然,一条新消息跳入微信。 “有汤,回来喝”——林陆崎 江薏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复:“不了,宿舍约饭”。 她们宿舍确实今天一起约着去吃火锅。 吃饭间,舍友苏俪聊起自己最近撩到的小钢炮,那器大活好的技术服侍得她欲仙欲死,身体受了滋润,她额头上的痘也不长了。 “呦,苏俪,你又打算不负责任啦”,另一位舍友调侃。 “什么呀,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怎么这么偏袒男生,不说让男的负责”,苏俪翻了个白眼。 “因为我看你是渣女”,那位调侃她的舍友笑嘻嘻地捏苏俪的鼻子。 她们宿舍关系好,大家都开得起玩笑。 苏俪瞧舍友凑过来,一把揽住对方,指尖勾着舍友的下巴油嘴滑舌地撩拨,“我和他们都是逢场作戏,妹妹”。 余若涵和江薏坐在她们的对面一排,听见这油腻的声音,手臂直起鸡皮疙瘩,嘴巴像含了一块大肥肉一样恶心。 余若涵打断吐槽:“咦惹,你好油,我鸡皮疙瘩全起来啦”,损完又语重心长,“不过俪俪你玩归玩,千万不要玩出火呀”。 苏俪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豪爽地一饮而尽,她潇洒地快言道: “放心吧姐妹们,我呀绝对不是男人那样精虫上脑,我都是了解过才和对方开始滴”。 “行”,剩下的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嘿嘿,我说姐妹们,你们也不要那么古板嘛,你们想呀,一个男生,没病没对象,长得帅,活好。这么香的东西送到嘴边,干嘛不好好爽一下呀。咱们新一代女性要开放起来,正视生理需求”,苏俪眉飞凤舞地扫视她们,嘴角一直勾着媚笑像是在暗示点什么。 若涵抵触地把手叉到胸前,“NO WAY!我要一场正常的恋爱”。 苏俪努努嘴,把炽热的目光投向江薏,她八卦地问:“薏薏宝贝,什么时候能吃上你的瓜呀”。 这么赤裸裸的问题。 江薏灵机一动,立刻给她夹了两片烫熟的冬瓜,“喏,新鲜滚热辣的瓜,随便吃”。 苏俪噗地被江薏逗笑,其他两位舍友也在旁边忍俊不禁...... 舍友们不知道,刚刚苏俪说的话已经悄然在江薏的心里扎根驻营。 周五,江薏看到林陆崎在小家群里发自己周末要到疗养院度假的消息。 她抱着手机暗喜地提了提唇角,“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回去拿书了”。 她有本专业书落在了公寓的房间,前段时间因为心里有鬼一直在躲林陆崎,根本没好意思回去拿。这周末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过去了。 以防碰面,她周六特意拖到下午三四点才慢悠悠地打车过去,她估摸着这个点林陆崎一定出发了。 推开公寓门,窗帘紧闭,屋子暗沉沉,寂静的气息蔓延房间。 江薏趿着拖鞋,踢踢哒哒走进屋,吵闹的走路声强悍地打破了公寓的冷清。 她像个检察官一样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圈,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插销全部拔开,显然给人一种房子主人要出远门的感觉。 她绷紧的心顿时放松,嘿嘿,看来林陆崎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她可以自由活动了。 她走到房间找到要带走的书,又顺手收拾了几件衣服,把书桌整理干净......干完这些,她心满意足地瘫到沙发上。 困倦的目对着天蓝色的窗纱,明黄的光斑嗮进来,化成一个个金色的圈圈投影在窗帘上。她像徜徉大海无忧无虑的小鱼,抬眼便看见一颗颗柠檬飘荡在冰蓝的海面。 手边的马歇尔音响播着舒缓的爵士乐,旋律叮叮铃铃的十分好听,音符如同晴空下自由自在飘舞的雨丝,绵软细密地拂在她的耳朵,江薏感觉自己的身心受到了治愈。 她幻变成逐浪的阳光、浮动的涟漪、摇头摆尾的小鱼......水晶色的日辉蒙住眼球,她懒洋洋地微醺在晴雨梦里,眼睛浅浅阖上。 钟表的时针岿然不动,表盘自己旋转,牵着时针蹉跎了几寸光阴。 江薏闲闲醒来,惺忪睁开眼,视野擦黑,房间笼罩着深沉的幽暗。 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视野从明亮一下送到漆黑,一股怅然若失的沉闷感压抑地漫上心头。 她随便清洗了下脸蛋,打开门走出去,大脑恍惚,嘴里还张着哈欠。 一线光钻进她的眼......不对!客厅的灯怎么是亮的!她身体警钟大响,贴着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快速瞄了外面一眼。 啊!林陆崎坐在吧台上吃东西!她被眼前的画面惊震住,脚尖心虚地踱着小碎步。 江薏紧促地滚了滚喉结,抬手匆忙捋了捋头发,假装镇定地走出去。 “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她撑着假笑别扭地打招呼,笑弧两侧的肌肤泛起酸酸的感觉。 天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其实她并不关心林陆崎什么时候回的,她只在意他怎么就回来了! 林陆崎气定神闲抬眼看她,语气很平淡,“那边要刮台风,就取消了”。 这是他编的,那边天气风和日丽,但他压根没打算去疗养院,他是故意放出鱼饵诱惑大鱼上钩。 他也不怕江薏去查,她去查他便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自己不想去。他有十足的信心自圆其说。 他的话像一袭寒潮,拔凉地扑到她的身上,她的心突通颤动一下,暗暗沉吟:真是千逃万躲都挡不了命运的安排啊。 她唧溜地飞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冻橙汁,冷冰冰的果酸猛烈刺激胃部,恍惚的大脑一下苏醒了。 林陆崎在后面搬动脚跟走到她旁边,他拉开烤箱,厨房旋即氤氲浓郁的香味。 睡了这么久,肚子总归饿了,江薏抵不住地吞咽唾沫,腹下器官饥肠辘辘地打滚。 不用她张嘴,林陆崎就主动邀请她,“罗勒金枪鱼意面,帮你装到这个碟子上?”。 “昂,好啊,谢谢”,她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恭敬不如从命,软胃饿得发冷,她也不假装客气了。 江薏用叉子快速卷动面条,大快朵颐地嗦面。乳白的意面挂满姜黄的酱汁,面条一圈圈盘在叉子上,像一串金色的弹簧。鱼肉和芝士交相辉映,散发灼热的烘焙香。 江薏每一口都吃得很满足,汤汁和面条暖暖鲜美地滑进胃,唇角微微沾染橘色的酱渍。 她抽纸巾擦了擦嘴,余光瞟到林陆崎一本正经端坐在沙发看电视。 电视机里传出精彩纷呈的节目声,在这么祥和的氛围下,江薏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微妙的幸福感,犹如春风钻进身体,她偷偷觑看林陆琦的表情。 他浅浅弯起唇缘,不知道是不是被节目逗笑了。 这种同频共振的安静让她无比沉浸,不知不觉,江薏磨去了不少时光,当她再次看表时已经9点了,是时候回学校了。 她起身回房间拿东西,林陆崎叫住了她,“一一”。 “昂”,她惊疑地扭头,难以置信他会叫她小名,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年没听他说过这两个字了。 “陪我看会儿电影好吗”,他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眼底喧嚣着不常见的深深的脆弱。 他这副模样楚楚可怜,江薏内心动容,点点头蹑手蹑脚走过去,“好”。她坐到他旁边。 林陆崎心情怡然地靠到沙发背,在她后面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唇。据说小猫喜欢会飞的东西,看见蝴蝶会很开心,此时的林陆崎就像一只扑蝶的猫咪,心底乐不可支。 两人安静地看着电影,最初情节很正常,但看到后半段电影突然插入许多大尺度的镜头,有几幕还直接特写了男女主私处交迭的部位。 江薏眉头紧蹙,尴尬地用指弯抵住唇,掩饰难以言喻震惊张开的嘴巴,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摸索裤袋,她很想拿出手机缓解窘迫。 但是她没摸着手机。噢...她想起来了,手机下午塞在包里了,而包包在...林陆崎那边。 她偷瞧林陆崎看得认真,应该不会留意到她的小动作,于是低头大胆地伸过手去拿她的包。还差一点...指尖还差一寸就能抓到包链。 她抿着唇使劲抻长手臂,嗐不行,还是摸不到。她用手指戳了戳林陆崎,“帮我拿下包”。 林陆崎微偏身,提起包递给她。 两人抓住同一条链子,五金冰冷的温度钻入手心。林陆崎没放手,江薏只好把包链往自己这边抽。 修长的金链在林陆崎拳心快速流动,像香槟液穿梭手间翻腾。在她马上要拔出来时,林陆崎突然加了一股劲,大力往他这边拽。 江薏一个没防备,连人带包摔在他身上。他在恶作剧?太可恶了!他还有心情护着她的肘。 她虎着脸,大眼怒瞪,圆滚滚的眸珠像泡泡一样突出来,她厉声问:“你干嘛”。 林陆崎:“你为什么躲我” “我哪有”,江薏顶嘴。 “周一到周五不回家,周末才回” 他的话透着深深的埋怨,江薏心里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忸怩地找借口:“我有课”。 江薏掌根用了力,挣扎着要坐回去,林陆崎桎梏住她,不松手。 “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吗,对我不理不睬”,他忿忿不平地责怪。 江薏一时语塞,她心虚地低下头不吭声。 林陆崎托起她的后脑勺,逼她抬首。他的眼闪烁着炙热的火花。 林陆崎:“江薏”。 “昂” “陪我一次,我们一笔勾销” 江薏抵在他腿根的手发软,她明显感觉到她的腕侧有东西膨胀起来...触感温热刚硬... 她马上意识到那是什么,小穴有记忆地缩动,第一次尖锐的快感还清楚留存在她的脑海里。 脸霎时蒸得通红。她触电似地迅速收回手,羞恼地微嗔:“你想都不要想”。 “哦~那你欠我的就这周帮我写论文、下周去抢高尔夫体育课.......”,林陆崎越说越离谱,每一项都给她上难度。 他明摆着是要坑她,她倍感无语地捂住他的嘴巴,心里又极度踌躇,其实她也有点“想”了。她缓缓回忆起上次做爱的痛快,一股暖流争先涌出小穴,内裤顿时感觉含着一团热热湿湿的东西。 难道真的照苏俪说的“正视生理需求,道德感放低一点”? 林陆崎看她眉眼低垂,不拒绝也不反抗,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他心里暗喜有戏,不然她一脸纠结的模样。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发,无声中蛊惑她。 脑海里的销魂回忆将她的心理防线一层层攻破,她讪讪地确认:“真的一笔勾销?” 林陆崎一脸肯定,点头:“嗯”。 “你不许反悔”,她提起眉头,浑圆的眼睛警惕地直视他。 林陆崎得意地笑,“我不会”。 第八章第二次 江薏:“你不许反悔”。 林陆崎:“我不会”。 他一瞬亲近,鼻子抵鼻子的距离,嘴唇骤然含住她。 江薏清楚地看见他翕合的眼睫自然地垂下,睫毛纤长浓密地贴在眼睑上,像连成一条黑色的百褶裙。 一根木塞在她唇缘蠕动,他对她又吸又吮,江薏下唇被蹂躏得红嘟嘟,像通透的石榴果冻。 她嘤咛着推他,唇瓣艰难地从他齿间拔出。她顶着愠怒的酡晕,讪怪:“你轻点”。 林陆崎唇弓含笑,他啵了啵她的颊,响亮的亲吻声暧昧地在空气中迸发,“好,那你伸舌头”,他心情姣好地低呼。 他想她主动。她主动他才能感受到她愿意和他亲热。林陆崎很在意这点肢体上的交流,他不想她完成任务似地和他做爱。 他再次挨过来,深邃的眼睛款款凝视她,片刻,心跳声开始变奏,气温极速拔高,对视的目光蜜里调油,两颗头不由自主贴近,他把舌头顺理成章探进她的“口袋”。 这次,江薏很软地松开贝齿。柔软的小舌温顺地递进,她一下被掣住勾入他的唇网。 潮湿的涎水将她包裹,舌根流淌热烈的暧昧,她主动挑起舌头去蹭舔林陆崎的舌峰。 两条舌根沾满水液,湿答答地在密狭的口腔厮磨腻歪,林陆崎感觉到她的动情,嘴角绽咧着兴奋,激动地吮吸她的肉。 软舌如藤蔓般紧密缠连,林陆崎深深卧在她的嘴巴,他肆无忌惮地攫取她的呼吸,封锁她的喉咙,手也大胆攀上来将她揿入怀中。 视野被黝黝的黑影蒙罩,他压上来挡住光源,所有的知觉都聚焦在火热的舌头。江薏舌根被噬得发麻,嘴唇因为久久咧开泛起酸累。 他是勾人魂魄的专家,江薏整个人都落入他的擒拿,她的指拨软溶溶地曲着,摇摇欲坠地挂在他的衣服上。 她脑子里的神智已经涣成一盘散沙,灵魂早早溜出窍。 林陆崎微微转动头部,改变着方向蚕食她的唇肉,炙热的舌尖凶猛地舔舐她每一颗牙齿。 两个人的呼吸密密匝匝拢到一起,林陆崎的手暧昧地缠绕她的背,从脊梁滑到腰肢,从腰肢攀上胸部。 他一手握全,隔着衣服肆意揉捏。手感好软好好捏,和流连忘返的第一次一样。那次之后,他时不时还会做和她颠暖倒凤的春梦。想到这里,他的脖子升起一股热意。 江薏今天穿了件超薄的短袖,衣服不经揉,他随便搓了搓,表面很快就布满褶皱,衣服上一道道折痕迭起,蜿蜿蜒蜒的像深刻的皱纹。 他的手指钻到两个乳包中间,指根磨戳深深的乳沟,他感觉到衣服里面有颗东西突起,那是她内衣的前扣?他好奇地捻起来拧压。 江薏直觉他在玩自己的内衣。果然,他解开舌结,第一句便就是问她:“今天穿前扣式?”。 江薏嘴角挂着潋滟的水丝,小脸涨得通红。她听见他这么笃定的语气,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他这是摸过多少人的才会这么敏感。 顿时,羞恼的情绪愤然涌上她的心头,她不悦地拨开他抵在胸前的手,没好气道:“你这么了解”。 如果她是一只老虎,那她现在脸上的须子一定是在气哄哄地抖动。 林陆崎调笑,他明显察觉到怀里的人散发着浓浓的醋味,一股好心情莫名地沸沸扬扬升上来,“吃醋啦?”。 江薏嘴硬,“谁要吃你的醋”。 林陆崎:“哎哟,一一傲娇的咧”,他用鼻子蹭了蹭她。 江薏冷冷地哼了一声,木着脸撇过去,像只高冷的小猫,故意不理睬他。 林陆崎缓缓包起痞笑,正经地敛去吊儿郎当的浪荡劲,他急切地歪头寻找她的眼睛,那里好似凝结了寒霜。 她耍小脾气不和他对视,眼盖一点点下垂。他的头追着沉下来。 江薏心里忽然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有洁癖的白天使:生气!生气!生气!讨厌渣男! 混世魔王:我们是来找乐子的,爽就完事了,计较这么多干嘛...... 林陆崎看着她眼睛从明亮地张开到冷漠的一条缝,他的心紧张地跳到嗓子眼,他是万万不敢惹她真生气的。 他真切地握住她的手,领她抚摸自己的心口,满腔诚意,“天地良心,我只和你亲密过,从来没有别人。我刚刚不该油嘴滑舌,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低下头,细声细语地哄她,眼睛充满苦苦哀求的深情。 江薏掌根贴着他的胸,手心下清楚感受到他急烈的心跳,怦怦,怦怦...... 她的心头又开始上演挣扎大戏—— 黑魔王蹦跶:越较真伤得越深! 白天使:精虫满嘴谎言...... 她不完全相信他的话,但也不想被无缘无故的闷气支配心情。她敛了敛纷乱的心跳,转瞬,轻轻地推了推林陆崎,撮着唇叶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陆崎瞧见她终于抬头直视他,她的眼眶又浮现清润的盈月,他心里施施然:她消气了,她愿意给他机会的。 他明快地啵她的脸颊,唇叶盖在江薏脸上黏下浅浅的吮痕。他清清嗓温柔地哄她:“别生气了,让我服侍你,一一”。 白色天使败北,江薏被他的话引诱到,小穴涔涔淌出水流,情欲在身体突增猛长。她软绵绵松开唇关,露出水溶溶的口腔,林陆崎伺机而入。 他舔动江薏的舌根,软柔地舐磨舌面上海盐细微的小颗粒。大手盘动她的乳,搓得胸口的衣服扎成一团。 舒快的感觉在乳果展开,江薏很快动情,舌根紧密地与他缀合,唇腔弥漫湿漉漉的情愫。 林陆崎觉得自己在吮一条刚开始融化的雪糕,微软微厚的糕体绵乎地黏他。他如同嗜糖成瘾的小孩,贪吃地嘬动她的舌。江薏手搭上他的肩,眉眼渐弯。 两人的情欲与心思终于别无杂念地依近融合。 林陆崎抱着她L型地坐到自己腿上,先脱去她薄薄的上衣。纤细的锁骨一字排开,胸脯拱起两座大山。米粉色蕾丝花纯欲地点缀在高隆的乳包,罩杯中间挤出丰满的肉。 他的手指戳动事业线,摸到底下的暗扣,轻轻画圈一掰,扣子就自己解开了。束缚一脱,乳球圆滚滚地弹出来,软乎乎摔在他的手上。 他稳稳接住肉球色情揉捏,这是一块怎么抓都不会烂的豆腐,林陆崎沉吟:和上次的手感一样,真好玩。 乳在他的掌根颠伏,白花花的肉松软地泼在宽厚的虎口,如同清澈的浪花冲刷掌心。 林陆崎看着眼红,饥渴地甩舌擂到江薏胸上,对着白脯又吸又咬。 乳头好似一颗咖色的豆子,他咬入嘴洞深烘,含烤成鲜红的颗粒,吐出来时乳头膨胀。 离开舌头的关怀,胸脯渐渐浮生细细的痒意,江薏煎熬难耐,她情不自禁地抻起腰将乳肉顶进林陆崎嘴巴解痒。 第九章做爱的事 林陆崎宽大的手摩挲她的腿根,试探性地扯了扯她的裤子。可惜她今天穿了一条很修身的牛仔裤,大腿的地方紧邦邦地束裹,林陆崎怎么拽都拽不掉。 他手背迭暴青筋,铆足劲去拉裤腰,扒得裤子发出嘶嘶的裂帛声。 “怎么穿的牛仔裤”,林陆崎闷声嘟哝。 “我又没有想过要做那事”,她腼腆地嘟起嘴巴,嘴上一套,身体却是另外一套,大腿很配合地抬起,自己主动摘下裤子。 长长的牛仔裤摔进暮灰色的毛绒地毯,犹如高密度的海水冲上了阴天的沙滩,深蓝色和灰调相融。 林陆崎也麻利地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姣好的男模身材...窄腰瘦胯...腹肌像棋盘格分明排布,手臂曲线连亘,从肩膀遒劲地垂到掌背...... 他硬邦邦地顶她,嘴角带笑调侃:“做哪种事,嗯?你想做哪种事”。 江薏软阜被捣得暗暗发爽,鼻子哼出细腻的呻吟,林陆崎一听就知道她是爽到了,他大力揉动她的胸催她回答。 江薏乳肉被他的手无情地吊起来,乳头夹在骨节修长的指缝受刑,痒痛钻进她的骨头,折磨不已,她说话语无伦次:“上——上了你的事——嗯轻点——”。 “哈哈哈哈”,嘹亮的笑声萦绕两人,林陆崎胸腔震动,乐不可支地咬她耳朵,“好呀,我等着一一”,说罢,他放下江薏,岔开大腿展示硬挺的阴茎,柱身直悚悚地竖立,底部聚集一圈森森然的阴毛,组合起来像一颗倒立蓬松的树。 柱根弹了弹,上下勃跳。 他眨巴眼,秋波暗送,拉着她的手抚摸自己,“请一一来上我”,一脸厚颜无耻。 江薏瞄了一眼,瞳孔都在地震,阴茎好大好壮,上次它是怎么穿进自己的身体的。 小穴有记忆力地缩合,死去的被阴茎插顶的销魂快感又汹汹涌涌地冲上大脑。她淋漓出滑滋滋的淫液,喉结滚动,面庞挂着一张茄红的热脸,颤颤嗦嗦跨坐到林陆崎身上。 她背对他坐下。阴茎擦到臀沟,肉像被烧红的铁棍抵着,滚烫,暗爽,两种感觉交相袭来。江薏的穴滴出水,她缓缓抬腚,湿淋淋地往阴茎上套。 菊眼率先擦到阴茎,皮肤有种被硬棍戳到的辛痛。阴道口第二个撞中硕大的龟头,阜肉饥渴地含食冠状头,吸着肉棒往里收。酥软的肉密笼龟帽,犹如有蚀骨的魔力将他往小穴里拉,林陆琦激动地夹臀,茎根充满热血。 他的手从后面包抄过来,网住像瓷碗一样雪白浑圆的胸,使劲揉动乳球,湿湿的舌头舔偎她的耳朵,“一一想后入?”。 他说话时呵出灼热的气息,犹如把她的耳朵放在了热烘烘的蒸笼,激得她敏感地耸肩缩耳。她软滴滴地嘤应:“嗯”。 她想念做爱的滋味,但又怕被他误会她对他有非分之想,即使真的有一点但她也不想被他看穿。此时,江薏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罪恶感,背过去的脸也在发烫。 江薏按自己喜欢的节奏慢慢地起起落落,阴阜软软压中坚硬的肉棒,半截柱根探进去被嫩滑的细肉吮含,那致命的感觉销魂蚀骨,林陆崎舒爽地放松臀腚。 小穴微微地缩合阴唇,柱身被吸慰得畅快,爽悦周而复始,连绵不断。 林陆琦身体接连迸发极妙的痛快,他急促地震动小腹,喉咙深处洋溢享受的闷哼。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像一剂春药猛地注射进江薏的身体,她摇着曼腰兴奋地吃动阴茎。 林陆崎不做偷懒的小兵,主动挺着肉棒愈长愈快地遁入水穴,重重捣击嫩肉,把肉阜撞慰得酥酥麻麻,刺激的快感澎湃冲顶,她的眉宇愉快地展开。 江薏:好爽好舒服,仿佛有根灵性的棒子在给身体按摩...... 她夹翕阴茎,任由肉棒在小穴捅动。阴茎肆无忌惮地捣打她的肉,擂出无法抵抗的快感,一股电流似地震击穿越江薏的身体,她爽得头皮发麻。 林陆崎也很爽,唇叶接连张合:“一一好棒,夹的好舒服——嗯啊”,他重重捣肉。 甬道不断升起强烈的尿意,江薏知道那不是尿,是她的淫水迫不及待地滚下来。 白色泡沫咕噜咕噜地冒出,又滑又黏地缠动阴茎,给棒柱挂上了许多水丝。阴茎从小穴拖出来,皮肤表面都泛着一种膜感。 林陆崎爽歪歪地舒展眉头。 性器织缠的地方发出响亮的水声,声音黏乎又淫荡,听得江薏耳根发红,脑袋发胀。 她和林陆崎不一样,默默攒起眉头,急促地滑动喉结,不敢轻易漏出一丝呻吟,隐忍地感受这尖锐的快感。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背对着林陆崎,他不可能看见自己舒爽的小表情,殊不知万万没想到电视机早就关了,黑漆漆的液晶屏犹如一面干净的镜子,清楚倒映着她沉醉的模样。 明亮的大屏里浮现她惬意的姿态,下巴微起,眼尾勾卷,脸庞露出平时鲜少会见到的妩媚,丰腴的胸脯跟着她的动作波浪型地彼伏,像两球雪糕在抛簸,这性感的倒影一看就勾人魂魄。 林陆崎直勾勾地注视电视机屏幕,眼睛越看越红,血丝像蜘蛛网一样布满他的眼球。他大力揉动她的胸,下身猛深地操动,每一次都正中她的敏感点。 江薏骇异地颤动身体,肉穴泫然爆发潮水,一股憋不住的热流汩汩涌出小穴。林陆崎被甬道的倾盆大雨浇得发爽,柱身回味无穷地翘首。 他深深顶入,酣然地摩挲每一处组织,阜肉被捣得酸弱,像一群轻易被风压垮的芦苇荡。 阴道口紧致地吸住棒根,林陆崎每抽动一下,洞口就跟着大幅度地抽搐。阴茎狠进快出,擂捣出不可比拟的酣畅。 江薏像只被蒸熟的小虾,皮肤浮现鲜红的光泽,是汗的缀点也是身体极度痛快的反应。 阜肉爽得融化,所有经络像摊开的信笺,任由激烈的快感在上面狂草地描画,爽意一起一伏,一勾一荡,江薏被慰得恍了神,抵不住地激动大叫:“啊嗯嗯别——啊啊啊啊啊”。 林陆崎嘴唇厮磨她的背,把湿漉的热吻黏腻地扫在她的胛。背脊掠过一阵阵烫意,江薏悸动地哆嗦,瘦削的骨头不停地震腾,在林陆崎眼里她好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他下身狠戾暴击,燥热的喉咙挤出暧昧的调情:“一一很舒服对吗?电视机里你好漂亮”。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手拉开她的腿,大力操干,阴茎严丝合缝地镶嵌阴道。 江薏怔地抬目,液晶屏挂着她赤裸裸的身体。胸两边各堆了一张大手,它们把乳肉挤兑到中间,肥乳变形的样子像极了两房并连的榴莲肉...... 画面太色情了,江薏害羞地绞了绞他。 嫩肉紧紧密密吮咬肉棒,林陆崎酣爽地低吼:“唔——一一好棒”。他夸她,夸她夹得舒服。 他快活地趴在江薏颈肩,鼻子喷出灼热响重的呼吸声,干涩的嘴巴黏磨她的侧脸,江薏感觉耳鬓都是滚烫的,皮肤像被一层蒸汽烘焙。 林陆崎大力有劲地插她,这和江薏刚刚自己玩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仿佛乘坐着一架过山车,列车从轨道中间忽然飙向顶端。 丰沛的快感疯狂地灌入身体,她抑制不住地高呻嘶咛,大脑濒临乐极崩溃的边缘。 第十章再来一发 阴茎粗犷,小穴被撑大了一圈,江薏小手默默摸起小腹,上面的肚皮鼓了起来,下体蕴含一种饱涨感。 茎根剁开最里的褶皱,柱身笔直上升,彪悍地占有,小穴完全填满硬物,连同林陆琦的睾丸都微微塞进甬道。 阴唇被充血的睾丸抵撞,两片湿红的肉瓣张开扒拉着睾丸,林陆崎想象它们贴合的样子,脑里奇特地浮现橘子的形状,薄薄的碧叶衬在果肉的顶端。 “果肉”往“叶子”的方向压,就是睾丸帮着阴茎磨开窄细的小逼,把阜口扯得越来越大,撕拉出崭新的宽度。 林陆崎深深满满地操进暖穴,感觉里面有无数张小嘴巴咬他吮他,肉棒和心脏都在剧烈腾跳,咚...咚...咚...像大象沉重的脚步声,响亮有力。 肉棒几次都要破穿她的小穴,江薏声音跑了调,咿咿呀呀乱叫:“啊啊啊——林陆崎,好重——唔不要——我不要了呜呜呜”。 “不要?你吸得很紧呢,一一,我撞得准不准”。他特意钻着她最敏感的位置捅击,刺激的快感猛然上升,她被推送上极致的高潮,甬道迭起澎湃的潮湿。 江薏的腰际弯成抛物线,软绵绵地翻折在林陆崎的怀里,从侧面看两人上半身像组成了一个D型。 他大刺刺敞开大腿,肉棒正对阴道口,毫不留情地朝上插干。 江薏坐在上面花枝乱颤,身体完全丧失控制权,酸软无力地沦为林陆琦的掌中之物。 他扒开她的阴唇,摸着交合的地方流淌津津濡湿的淫液,好黏好滑...水多到手指接都接不完。他的肉棒通畅无阻地介入,嫩肉和阴茎紧密糅合,连里面的器官震动都跟随一个节拍。 小穴明明是狭窄到会窒息的空间,肉棒却能在里面得到极致的欢愉,林陆琦卖力着不仅感叹:男人和女人的性器真是天作之合,它们相连就会激发无法描述的快乐。 爽感在体内如香槟喷射般炸开,林陆崎腿根发麻,趾头不自觉收紧。他把激情的暴撞送进她的小穴,江薏阴道马上爆发滔滔巨浪,肉壁上的细孔像被完全激开一样,不能控制地滋出水液。 她不能自已地疯狂抖嗦,好似一台狂震的机器。林陆崎接住她往后倒下软乎乎的脑袋,他用自己温暖的颈窝垫护她的头。 他偏头向她索吻,轻轻地含住她的舌,贝齿碾过软软的唇肉,嘴中含糊地叫唤:“江薏,江薏”。 江薏颤着腰舒服地呻吟:“嗯——”。他刚才撞中她的敏感点了,阴茎把她的肉锤击得酥酥麻麻,酣畅的快感淋漓尽致地穿过她的身体,她的眼角溢出激动的泪花。 “江薏,江薏”,林陆琦吐出她的小舌,孜孜不倦地低唤她的名字,话尾还追上一句:“你也叫叫我”,他把热吻缀到江薏的脸上,蹭着她光滑的肌肤撒娇。 如果人类没有进化掉尾巴,林陆崎现在的背后一定是长尾巴摇啊摇。 虽说林陆琦面上看起来乖巧温顺,但底下的动作是一点都没轻。 他掐着江薏的腰肢摆弄她的身体,把她分膝按跪在自己大腿两侧。他并起腿插入她的胯下。 他大臂圈住她的腹,直条条带着她往下压,宫肉黏乎乎吸附住阴茎,敏感的神经得到猛烈的刺激,快感如山洪喷发,两个人都很爽。 江薏快活地在林陆琦怀里扭震,整个人失了理智,声音有气无力地断断续续喊:“林陆崎,林陆崎”。 林陆崎:“嗯——好听,一一叫得好听,我好喜欢”,他亲昵地舔了舔她的嘴巴,脸与脸依偎,标致的五官在她脸上卧下好看的阴影。 她能清楚看见他每一根睫毛,浓密卷翘。他的眼尾敞开,无穷无尽甜蜜的笑意在眼里舒展。林陆崎无所顾忌,大鸣大放地展示自己的舒服,嘴巴依着她的耳畔连绵发出性感的喘声。 江薏听得耳根发红,耳朵微微害羞地缩动。小穴一波波迭起汹涌的浪潮,迅然狂烈的快感将她意识吞噬干净,她崩溃地尖嚷:“唔啊——啊啊啊啊啊”。 高潮的巅端接住了她,她欲仙欲死地徜徉在极乐世界的海洋。淫水决堤,滂湃地浇湿林陆崎的腿根,大腿肌肉上清晰流淌着水粼粼的滟光,好似给皮肤镀了一层银膜一样。 林陆崎也快到了,眉头敛卷,肉棒驻在穴里绷紧地发麻,滚烫的热血在胯腹汩汩沸腾。 他的手指狠狠抓着江薏的乳肉,喉咙张出猛兽般的吼叫:“啊嗯——”。肉棒极快地拔出,朝着她的背喷射白流流的精液。 乳白的液体缓缓淌落,一滴滴浓稠圆润地滑坠到她的菊穴,像是给她的臀部镶上了雪亮雪亮的珍珠,这幅画面蛊人心弦。林陆崎睨了一眼,肉棒马上又蓄满精血。 他把江薏翻过来,小舌舔动她,这次终于可以面对面完完整整地吮她的唇。他声音低沉地问她:“怎么样,舒不舒服”。 江薏滑动喉结,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撕裂了一样,肯定是刚才叫得太厉害了。她努力在干柴般的喉咙中挤出一点水分,口干舌燥地嚅动嘴巴:“好渴”。 林陆崎低低地笑了笑,低沉的笑声也弥漫着不一样的好听。 他听出来她声音沙哑,喉咙严重缺水。至于为什么会缺水呢?他和她想的不一样,他觉得她的水都流到下面了...... 他看着她哑然地眯嘴笑,不知道为什么,江薏觉得他的笑容别有深意,皮肤不禁寒毛竖起。 林陆琦扶着她的腰把她熊抱起来,宽大的手心稳稳捧住她的臀。江薏的臀肉嫩滑软弹,十足一个剥了壳的鲜鸡蛋,他忍不住地揉捏一把。 江薏被他忽然抱起,心里吓得要命,她惴惴然地圈紧他的颈寻求安全感,但这个动作会不会太亲密了?她又不好意思地收了收动作。 藕白的手臂就这样松松垮垮地挂着他,如同给他的颈项挤了一圈牙膏。 他大声地踩踏地面,每一步都像给地板来一个剧烈的响吻。 阴茎高挺,随着他沉重的大踏步,柱身也踉踉跄跄颠簸摇摆起来,一戳一戳顶到江薏的阴唇,她的花穴紧张地缩动,唇肉泛起微妙的暗爽。 他不会是想边走边插吧,江薏惊异地咬了咬林陆崎,闷声抱怨:“你怎么又硬了”。 她不会透露她其实也被撞得很痛快。 “(笑声)你不知道你有多性感,我把持不住的”,他急色地吮了吮她的颈部。 江薏的颈项立刻钻进一阵阵瘙痒,羞涩地顿感情况不妙,挣扎着身子说要下来。林陆崎当然不依,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臀,沉声:“别动,快到了”。 他踢开厨房滑门,把她放在大理石桌面。石桌流淌冰冷的温度,她一坐下,臀就被冻得颤抖。 林陆崎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盒橙汁,是江薏最喜欢的一个果汁品牌,他都买好放在家里等候她许多天了,她却一直不回来。 他没有倒到杯子,直接递给她喝。凉快的液体滑进喉咙,嗓眼得到充沛的浸润。她吞了吞香甜的果汁,畅声说话:“谢谢”。 林陆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接过橙汁仰头就喝,一点都不介意抿上她的口水,连贯的动作让她产生他们是你我不分的情侣的错觉。 江薏心绪涌动,她看见他粗大的喉结囫囵滚动,温暖的灯光柔和地勾勒他好看的侧颜,他的五官长得十分优越,每一块都在黄金比例上。抬臂时,他手上的肌肉坚实地突起,一道道小山丘般波浪起伏,刚强的性张力在他身上表达得淋漓尽致。 江薏顿时如同男人看见前凸后翘的美女一样,眼睛完全走不动道,直勾勾盯着他。 林陆崎放下饮料,眸子炯炯有神地回视她,她似乎看见里面燃烧着一团炬火。 他身子高大地揿压过来,微微揩蹭她的鼻,狐媚的声音在唇瓣跃动,“下面也要补充能量”。 话落,他张嘴喝了一口饮料,含着橙汁屈腿跪在地上。他分开她的腿,唇叶直条条撮进她的穴。 她慌声大叫:“林陆崎,你干嘛——嗯啊”。 不过,骇异的挣扎很快被口交的快感噬没。 第十一章花样百出 冷冽的液体冲入小穴,阴部被激得发颤。凉舌滑腻地钻进来,像块软化的冰棒一样作乱地抹舐她的肉,花芯紧张地收束,细密地裹夹林陆崎的舌。 他的舌头在里面兴奋地舔她,外面的唇叶则敞开来吮吸薄薄的阴瓣。狂乱刺激的快意在甬道交相迭起,江薏舒服地长呻一口气,腰肢又弯成一道抛物线。 穴蕊像一颗储满水的海绵,林陆崎抵舌挤压,绵软的肉孔淋漓冒出水珠,淫水混着送进去的橙汁一起水汪汪地流出,橙白橙白的液体淌在桌面,好似打散了一颗蛋黄。 林陆崎抬起脸舔唇角,唇周悬挂的淫荡花汁被他长长的舌头直接撩进嘴里。江薏睨见眼框发热,面红耳赤地推他。 林陆崎:“你的水好甜,好解渴”。 江薏顶着蟹色的脸蛋,娇嗔地骂他“胡说八道”。 林陆崎站起来洋开格格的笑容,他如炬的目光逡巡她的脸,在她脸上寻找合适舌头滑落的位置。 他和她脸贴脸,色情开声:“你试试”,旋即霸道地撬开她的嘴巴,舌根擒住滑溜溜的软缎和她黏腻地绞在一起。 咸甜的味道在嘴里迸发,江薏吃到了橙肉的颗粒感又吸收了小穴的骚味。林陆琦呼出滚烫的热汽绵亘地喷在她的嘴巴,他深喉紧紧攥住她的舌头,拽她坠入欲望的深渊。 江薏的身体渐渐火热起来,如同有根火柴在腹部点燃,她双腿盘住他,饥渴难耐地把瘙痒的小穴踞到他的茎根。 阴唇碰到绷硬的龟头机灵地含住,小穴一下把那红通通的半柱身吞并,炽热火辣的感觉飞旋而至,一种爽快在他们的脑袋置顶。 林陆琦感受到阴道里密密丛丛的软肉吸附着龟头,花芯裹得他舒舒坦坦,他愉悦地低吼,持着硬挺的柱根一个大挺胯,整幢肉棒彻底插进她的甬道。 她小穴似乎永远吃不饱,刚刚做爱的快感已经消失殆尽,这一次她又贪婪地向他索取更多。 她紧紧绞夹阴茎,茎根勾着粘黏的软肉不停操撞,每扯动一次肉壁神经,身体就蔓延淋漓的痛快。 林陆崎的柱身紫筋暴涨,硕大地深入浅出,重重挤压嫩肉,碾得甬道延长,爽位尽张。酣畅的感觉激烈地萦绕江薏胯下,她发抖地摇颤身子,脚趾蜷缩。 她雪白的皮肤斑驳着鲜嫩的红色,香艳的裸体妖冶地晃摆,扭来扭去的样子就像一株飘摇的火苗,林陆崎看着眼眶升温,一股岩浆在他眸里打转。 他猛地低头吸住她的胸,嘴巴嘬着乳头嗦动,发出臊人的“啧啧”声。乳头被贝齿嚼得酥爽,江薏情不自禁抱着他的头尖吟,“哈唔——好爽啊啊啊啊啊”。 肉棒在穴里暴动,钻着敏感的地带猛撞,狠狠地压榨她的花芯,把她的肉捣得翻转再反转。 刺激的快感沸沸扬扬攀升,充满了她整个脑袋。她绷着脚趾,嗓子不停啜泣,眼角飙出生理性的泪花。 好深...好麻...她的魂要丢了...整个人虚脱地倒在林陆崎身上。 他推倒她让她躺在桌面,幸好台子足够宽敞,完全容纳下她半个身子。 林陆崎把她的腿M字形折立在桌缘,阴茎直冲冲插她,黄龙直捣强悍地占据整条甬道,极致的快意鱼贯而入,充实地霸满小穴,江薏乐得眉开嘴张。 爽到极点时,她细臂支起来,手指对着空气虚抓,修长的天鹅颈一并昂起。 林陆崎也很爽,密致的快感酣酣然裹挟他的肉棒,促得他笔直地挺起腰,阴茎快冲冲地插干,芝麻细小的铃口嘭嘭吐出白液。 他炽烈的目光骨碌碌滑转,瞄见旁边洗碗池装的抽拉水管,他心里徒然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如果用水浇她,她会怎样? 他身体力行,握着她的腿把她拖到水池边。江薏对他的行为一头雾水,足根翘起来踹了踹他,“你干嘛”。 林陆崎捡起她垂落到水池的发丝,拉起可延长的水龙头,链条接连的地方发出嗦啦嗦啦刺耳的金属滑动声。 他把枪口对准江薏,金属枪头冷森森地摩挲她的皮肤,如同一块硬币在身上滑动,那种冰凉感、金属感让人捉摸不透。 枪口抵到她的肚脐。她惊得胸口一震,瑟瑟发抖地问:“你——你要干什么——林陆崎——啊嗯”。 林陆崎肉棒重重送她一击,促她尖叫,他猫着腰轻舔了下她的乳尖,嘴弓带笑,“我们试下灌水好不好”。 话毕,他旋开开关,一条细细的水柱冷飕飕地射在她的胸上,她被激得拱起嫩腰,“啊哈——唔啊——”。 陌生的凉感汇聚上脯,江薏下意识以为很可怖,但冷水真正触碰皮肤竟然一点都不难受,身体反而被呲得暗快。她默默扬起唇线,头颅微微上昂,媚丝在她眼底缱绻。 肉壁舒服地松展,花芯张开,阴茎顺畅地抵撞到更深的蓓蕾,甬道里潮湿的嫩肉得到欢畅的击慰。 “嗯啊——好麻”,江薏掐着林陆崎的手臂,小嘴不加掩饰地表达自己的痛快。 手抓得有多紧,阴道口就缩得有多小,嫩肉攒合,密密匝匝地网住他,推他领略奇妙的高潮。 林陆崎听着她的浪叫,心脏像鼓起的船帆,饱满地膨胀。他捏弄她的乳头,将水流对准乳头冲射。 乳头在手上滑溜溜,他感觉自己仿佛在玩一颗湿漉漉的鹅卵石,“卵石”按下去是软的,他诡谲抵用尖锐的力去挤压,像鱼钩掣住她的肉,刺痛和暗爽同时在身体喷发。 她骇动柳腰,雪白的颈不自觉抻长,脚激动纷乱地踢他,“嗯——好痒,放过我林陆琦呜呜呜”。 林陆崎:“嗯呃——不放,我还要这样”,他挪动水枪射她的阴唇,肉棒暴烈地干她,嘴上荤话连篇,“一一胸好滑,小穴夹得好棒——唔啊”。 “啊——”,直直的水棱冷不丁地怼冲她的花唇,小穴敏感火热地缩合,阴茎被套进深深的地方,性器相互绞杀黏慰,两个人身体发麻,四肢百骸凝聚尽致的痛快。 江薏闭着眼高亢地呻喊,妖冶的媚叫在潮湿的空气中积迭,声音婉转性感,好听地缭绕耳畔,将林陆崎的情欲催得一层层高涨。 炙热的欲望灼灭了林陆琦的自制力,他捧着她的臀不管不顾抵快狠戾干她,刚硬的茎根喋喋不休压躏她柔弱的肉,小穴被捣得嫩肉僵麻发酸。 大理石桌面泛滥着黏稠的液和粗黑的阴毛,性器里如同滚煮一锅沸腾的粥,烫手的蒸汽顶开盖子,喷爆出灼热的白泡泡,乳一样的液体噗通打在他们的皮肤。 林陆崎射了...... 两人的筋疲力尽地倒在厨桌上,身体犹如被掏空,阴道和肉棒沦陷濡湿的海洋,高潮、天堂、极乐世界白花花地挂在眼前。 林陆崎扑在她的身上,像迭迭乐似地盖着她,他一边颤嗦身体一边甜腻地吻她。 江薏埋首匿在他的颈窝,餍足地享受绵长的温存。哪怕这名不正言不顺,她心底还是涌起甜甜的蜜意。 第十二章奸情险露 铃铃铃铃铃—— 尖锐的电话铃声划破早晨的安宁,闹哄哄震碎江薏酣了快十个小时的香梦。 她挤着小脸,五官皱成纸团,烦躁地摁掉手机,扯高被子,与世隔绝。 铃铃铃铃铃—— 不到十分钟,电话又再次鼓噪起来,撒泼打滚地在她耳边吵闹,她实在受不了,呻着气爬出被窝。 她接通:“喂”,声音充满困腔。 对方没说话,漫长的沉默在电波中安静地流动。 江薏嘴里不停打哈欠,瞌睡虫把她的眼皮勾下,对方再不说话,她就要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地追问:“谁啊,有什么事吗”。 对方温润如雨的声音渗透电流,“你好,我找林陆崎,他在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耳熟。 江薏睡得混混沌沌,压根没有意识去深思这副熟悉的声音来自哪位熟人。 她带着起床气,不耐烦地回答:“你找他就打他的电话呀”。 对方言之凿凿:“我打的就是他的电话”。 江薏呼着哈欠,嘟哝:“怎么可能”,一脸不信地把手机从耳朵摘下来看。 来电人昵称:范海萱——林陆崎亲妈的大名。 她的瞳孔倏然张大,惊慌失措把电话掐断。 朱古力盒大的手机滑出江薏掌心,沉沉摔中林陆崎裸露的胸膛,他被砸得惊醒过来。 他睡眼朦胧地挨过来,“怎么啦”,嘴唇像她刚刚那样不断吐出哈欠。 江薏生无可恋地扶额,“我刚刚接了你妈妈的电话”。 林陆崎一脸满不在乎,“接了就接了,你说了你是谁?”。 江薏若有所思,摇头,“没有”。 林陆崎轻飘飘勾起话音:“那不就行了”。 江薏看着他无语地挤眉,“可是她可能会听出我的声音呀”。 林陆崎款款看向她,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饱满的脸蛋,唇角笑嘻嘻,自以为是地笃定:“不会,你这么软的声音只有我认得出”。 说完,长指缓缓下滑,粗溜溜地钻进被窝,旋即摸到她的胸脯。 她顿时感觉被窝的温度突然升高,一个灼热的肉包微微挨近她。 薄被下火热的触感点燃了她,她大脑一瞬清醒,颇有微词理智地拨开林陆崎的手,声音恢复日常的平淡,冷言冷语:“走开”。 林陆崎悻悻地撅了撅嘴,被窝下一根肉柱直挺挺地顶了顶她,像绷硬的拳头击过来,江薏后背直起哆嗦。 她听见林陆琦不死心地在她耳边软磨嗲泡: “早上不可以吗” “你昨晚还说很舒服的” ...... 江薏腹诽:不可以!当然不可以啦!她的穴现在还很酸胀呢,她估计再做一次,阴道肯定破皮。 她害怕地夹了夹腿,膝盖默不作声地弯曲,直直挡顶着他,不给他贴到自己身上。小脸严肃地虎着,瞪大眼,厉声说:“当然不行”,乳白的手指攒劲地推他。 林陆崎不敢造次,闷嚅,“好吧”,语气颇带遗憾。 他赤条条地起床,大大咧咧在房间走来走去,对她书柜的东西一顿乱摸。 江薏坐了起来,看着他花白的腚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晃悠,像一个闪亮的灯泡,相当刺眼。 他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她抵不住地赧颜尖叫:“林陆崎!”。 “哎”,他转过身,现出完整的裸体,大屌已经高高翘起,直挺挺地对着她。铃口刚好向准她的嘴巴。 她一张口就像隔空含住阴茎,肉棒兴奋地跳了跳。 林陆崎这是在捉弄她!她气急败坏,拿起隔壁的枕头直接就扔过去。 软枕飞进他的怀,被他轻轻松松接住,他看见江薏张牙舞爪生动的样子,心情倍好,似乎他们之间再也不会存在那些虚伪的客套,他们是真性情地对待彼此。 这一转变让他心里咕噜咕噜地冒起甜甜的粉红泡泡,他施施然地歪头,唇线弓成弧形,整个人红粉菲菲,爽直地笑:“早上好,江薏”。 他笑得很甜,笑意融在空气中氤氲拉丝的糖气,她心里忽地中了一箭,好像是丘比特的箭,心跳骤然停下。 ...... 分针只短短走了半圈,林陆崎亲妈范海萱就风风火火地踏进他的公寓门。 她拎来一大堆吃的留在林陆崎这里吃午饭,其实也不算留,本来他们睡到了日上三竿,过会儿正好也是饭点了。 吃饭的时候,范海萱和林陆崎打眼色,“阿山,早上的事......”。 江薏呼吸屏紧,生怕阿姨下一秒就要认出她,忐忑的心鼓到嗓子眼。而林陆崎一脸坦然,从容地回答:“早上怎么啦”。 噗呲...阿姨失笑:“早上呀我听见一个女孩帮你接的电话,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呀”。 江薏咽了咽涎水,耳朵竖得像兔耳,紧张细听。阿姨只说了女孩接电话,那就是应该没有听出她的声音吧,她侥幸地想。 林陆崎淡淡地答:“还没是时候”。 范海萱:“你不用紧张,我和你爸都很开明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薏觉得对面阿姨火热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投向自己,她刚刚还欣幸自己没有被抓包的好心情又戛然溜之不见。 她的心七上八下,端在手心的碗都在慌乱地打滑,她惴惴地踢了踢林陆崎。 林陆崎长腿贴上她,像膏药一样粘着她不放,男性灼热的体温炽烈地熨烫过来,将江薏的腿肤都烧得发滚,她的耳背不由自主升起火辣辣的羞耻感。 林陆崎朝母亲微微颔首,“好,我努力”,然后神情自若地给江薏夹了块肉。 这个动作在暗流涌动的餐桌上格外微妙,江薏瞧着碗里的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心虚地垂下头。 范海萱一直呆到晚上才走,江薏见阿姨前脚走了,后脚就提起包。 林陆崎截住她,手撑在墙上,凝重的眼神压下来,把她禁锢在局促的墙角。她像三文治里的夹心,四面埋伏,无处可逃。 林陆崎:“去哪”。 江薏:“回学校”。 林陆崎:“这么晚,司机都下班了”。 明明才八点......哪里晚了,留在这里她倍感煎熬尴尬,她真的是坐不下去了。 “还好,我打车”,她干脆地回答,脸默默撇过去,行云流水地避开他直勾勾的目光。她像知道火星要撞地球的小鸟,着急忙慌地振动翅膀逃难。 林陆崎以为她这是提了裤子不认账,心头一凛。他惴惴的,垂下手握住她的肩膀,服软道:“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江薏倔强地摇头,唇瓣闭紧不松。林陆崎看出是执意要走的意思,无奈地撒开手。 江薏一溜烟地从他腾出的空缝中钻了出去,疾手疾脚拧开门把匆匆离开。 ...... 媚阳黄灿灿地缀在玫瑰花上,给每一瓣粉嫩的花叶都系上闪亮的金丝带。 江薏捧着花,霜白的脸庞浮满红光,她打开别在包装纸上的信笺,心脏更是狂跳不已。 至从那天过后,林陆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对她发起猛烈的攻势,送花送早餐、陪她上课等她下课,还有各种鞍前马后地跑腿。 他每次都会发来直白的信息。 “玫瑰花,我在追你” “士多啤梨,我在追你” “楼下等你,一一” 他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原始浪漫的花招哄得江薏心花怒放。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对他的喜欢,没想到其实心里藏着一株从未熄灭的线香,只要微微晃动,烟管便会冉冉升起火苗,焰火越烧越旺。 少时青涩的感情又重新复燃,江薏内心深处那些传统的枷锁似乎被一点点撬开,她逐渐张大胆子安然接受林陆崎。 不过她只是心里自喜,面上没有展现,她自有打算,想多享受一会儿大少爷的追求。 于是她刻意时而高冷时而热情,给林陆崎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林陆崎温顺地围着她转,每天虔诚地示好。 青蝉的演唱会在夏至的夜晚启动,学校绿葱葱的榕树林浸泡在细密的蝉浪中。镜头转到江薏这边,她也像树丛一样溺没于喧哗密致的声音中。 悠扬的钢琴乐、红酒杯交错擦出的脆玻璃音、人们嗡嗡嘤嘤的说话声,一阵一阵声浪在江薏耳边喷涌,音涛起伏不断。 江薏的大脑夹在吵杂的环境之间一下宕了机,她木着脸呆呆注视对面一张一翕的嘴巴。对方说的话直接从她的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 今天她来代人当志愿者,来到才发现原来是个联谊晚会。 晚会中间,由于女嘉宾不够,江薏和几位女同伴被临时拉了去充场,因为组织部要拍一张座无虚席的照片交差。 就这样,她坐下来强颜欢笑地和别人相亲。对方热情地介绍自己,他说他叫林海祺,江薏听见,心忽然咯噔一下。 如此相似的名字让她不禁想起林陆崎,想念他正在做什么。她有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感觉。她是不是应该早点正视自己的感情? 第十三章鸡公煲 林陆崎到吃饭的地方,没想到店里是这么得简陋,就校门口的鸡公煲。 夜晚7点钟,天空擦黑,店外的招牌亮起俗气的霓虹灯,照得“鸡公煲”三个大字染上红黄交白油腻的光芒。 走进店里,狭窄的小方间挤满桌子,一张张田字格似的排列。 顶上的空调咿呀隆隆吐出渗人的冷气,桌上的热锅里也沸腾着熏脸的蒸汽,两种气体混淆,氤氲低矮的房梁上,让这里看起来像一个凉气腾腾的冰盒。 林陆崎在盒子最后一格找到了江薏,“等很久了吗”,他朗朗滚嗓,清亮的声音落在喧闹的环境中变成蚊滋声低微。 但江薏认得出,她抬头放下手机,怔目。 林陆崎居然还带了花过来,小小的一扎手捧攥在宽大的手心。今天的花选了郁金香和向日葵搭配,颜色清盈不失情调。 每一瓣都落在江薏的审美点上,她心速升到至高点,定睛看着那束花。 林陆崎把花捧在胸前,郑重的仪式感仿佛一个婚礼上准备献花的新郎。江薏的唇线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们现在好像每次见面,他都会送花。 有仪式感的约会真好。她的心窝流过一道小河,唇线分开时澎湃出甜意,像是在嗲他,“没有呀,我也刚到”。 林陆崎徐徐坐下来,和她闲聊了一会儿,惊叹的话忽然冒出口:“我没想到你约我是吃鸡公煲”。 是嫌弃的意思? 江薏立刻想起来他平时从来不光顾苍蝇小馆,还有一次,去年冬天她在学校后门路边摊买烤红薯,林陆崎恰好经过看见她,冷不丁走过来,“少吃点,小心拉肚子”。 那声音硬邦邦,泼冷水般泼进老板和江薏的耳,毫无意外两人听得一清二楚,他说完还自顾自地走了。 老板听出小伙子的话里有话,脸色骤变,硬拉着江薏解释他的摊位有多干净,还愠怒地埋怨林陆崎说话直接,影响他的生意。 江薏那会儿脸皮薄,不好意思打断,硬生生听完老板的唠叨,场面别提有多尴尬。 她的注意力从窘迫的记忆中穿梭回来,目光澈澈睨他,不顺着他,失笑,“你也该体验下市井生活了,大少爷”。 她的话带着温和的玩笑语气,林陆崎听着一点都不反感,他反而觉得是他们更熟稔了。 她不再是外表清冷的荔枝,而是大大方方敞开心扉、能和他谈天谈地的朋友,这质的变化让他无比开心。 林陆崎心胸震喜,他抬头含着认真的语气:“我普通人而已,每天都在过市井生活啊”。 接下来他唇线微抿,露出不好意思地,声音像微溅在大河里的水滴,“因为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出来吃饭,所以我有不一样的期待”。 他的话蕴藏暗流涌动的深意,明亮的眼珠脉脉勾住她,眸间流溢潋滟的光泽,就像干涸的河床上露出的闪耀金子。 江薏被他看得脸庞羞涩,心思深深陷进他暧昧的话里...... 吃饭间,他们聊到了很多,江薏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她也直白地正面问他“害不害怕家里反对”。 林陆琦态度坚定,“不怕,我会去好好沟通的,沟通不了我也不会退让。那我就加把劲赚钱,尽快做到独立,所有事情我都会承担,一一,给我点信心好么”。 嘴皮子动动讲承诺很容易,实践起来却很难,但林陆琦丝毫不害怕,他很喜欢江薏,笃定想和她在一起,他会加油给到江薏想要的。 江薏听了他的话,也缓缓卸下心头大石,尽管他的想法也许还很天真,但她愿意相信他,愿意和喜欢的人面对这一切。 她心里像置顶了一个震动的闹钟,轰轰轰地响动,那种剧烈的声音就快蹦出身体。 她抿唇努力克制住暗喜,面上恬静、亲和地点点头,不过声音里已经糅合了万分的温软:“好,我信你”。 林陆琦低下头夹菜,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像弯弯的括号一样挂着。 他明显感觉到她现在说话的细柔,这段时间的相处好似在两人中间系上了一个纽扣,连接心照不宣的暧昧,心头每天萌生出甜丝丝的滋味,现在他像发酵的面包,整个沾沾自喜得膨胀起来。 ...... 吃完饭,两人不打商量,一起慢悠悠散步。 路面树影婆娑,他们朝前走,影子在后退,好似一朵朵云在足根飘过,江薏想象自己平步在云端上,身子莫名轻快,心情亦然。 她心血来潮,抬首瞅林陆崎,她自己看不见,自己的绵绵目光痴缠在他的脸上,林陆崎甩也甩不掉,“等下准备干嘛”。 林陆崎转了转眼珠,没有正视她,而是盯着前面,“前面好像有个商场,想去看看”。 江薏没想到林陆崎一个大老爷们会想去逛商场,她卷了卷刚才沾满酱料味的火舌,心想:也好,鸡公煲偏重口了,咸的辣的味道肆虐舌苔,她好想来杯柠檬茶解腻。 她默默点了点头,爽朗的声音在喉眼滚跳:“好啊”。 走到半路,还没进商场,林陆崎好像就提前知道了她的所想,在邻街的奶茶店给她点了杯劲凉的柠檬茶。 江薏心满意足,捧着柠檬茶咕噜咕噜痛饮,清爽的果冻圆润地滚进嘴巴,她那气味馥郁、油滋滋的舌头得到了零度的冰镇,这一口真的很畅快,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唇弯一直微微地勾起。 林陆琦看见她唇开眼笑,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他知道机会来了,适时拉了拉她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提出自己的计划。 林陆琦:“要不要去酒店”。 ...... 江薏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滚到酒店的。是林陆琦挟持她的手脚,还是她自己那不可低视的色欲? 她一跨步就是登上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肤白如雪的裸体匍匐在柔软的大床。 林陆琦从后面挤入,阴茎经络迭涨,里面连贯充沛的精血,一同火热、深重地撞击小穴。 合拢的甬道被完全割据开,以一张“血盆大口”的模样黏黏吸纳肉棒。 肉棒给绞得紧热,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躯壳,林陆崎爽得胸膛发烫。 他揽起江薏的臀腰,跪着的膝盖向她爬去。 刚才江薏被他干得身体颠簸,如一颗蜷缩的拳头向前滚缩。她腰屈下来弯出妩媚的波浪。 林陆崎摩挲这光滑的曲线,把她收压到自己的腿上。硕挺的茎直插小穴,江薏腿弯被他托挂起来,松软软地勾着他的臂。 他抬腹往上顶一下,五指就抓着江薏的腿往下压,阴茎一抵就够到花蕊,细密的爽感立即钻入骨头,江薏情不自禁泄声低吟,燠热的呼吸声下都是淫荡的浪叫。 江薏:“唔——好爽”。 林陆崎:“我碰到了吗,是不是你的G点,嗯?”。 他明知故问。 江薏浪声:“唔啊——”。 他抬起另一只手,原来是用来拨蹭江薏的阴唇催她吐露花水的,现在举了起来,挤到江薏腿面和前胸之间。 他用椭圆的指峰刮碰江薏的乳头。 林陆崎的指甲没有剪干净,留有微微的白弧,像细细的丝苗贴在甲床。 尖锐的细甲擦过,乳头火速迸起瘙痒、辛辣的痛感,如同炽热的电流刺进来,江薏震惊颤了颤首,敏感的皮肤下被逼出煎骨的难耐。 她蜷起手指拍打他的手,不过这柔弱的空心拳哪里抵得过他,她百无一用地抓住他,腚部还在任由他抛操。 江薏:“嗯啊——好痒”,喘息的气口娇滴滴地溢出微声。 林陆崎丝毫不惯着她,先捏着她的乳头往外拉,又迅速用大掌直接包网住乳房。 乳肉上飞快变换着触感,江薏应接不及,小嘴连续张出惊呼,“啊——不要啦”。 林陆崎听见她的淫喘,胸膛冒火,下体横冲直撞地干进她的穴,把湿蕊的肉全都操翻开来。 他的手也生出了燥意,攒劲火热地揉弄江薏的胸。软绵绵的胸被他揉得不再挺翘,像橡皮泥一样皱变着任何形状。 他摩挲到里面有个圆润的硬块,滑滑的如同小盘,他起兴地拈弄乳头、挤按软盘,贴着她的耳鬓咬吻,“怎么痒法,捏着痒还是揉着痒”。 急色重欲的声音一边泄放,铁掌一边肆无忌惮地反复揉捏奶乳。 江薏:“昂——好爽——好刺激”。 第十四章性快乐 她被林陆崎挟持住手脚,底下还贯着强悍的阴茎,小穴和上身都是无处可逃。 阴茎笨重地撞进来,抵碰她的壁肉狠狠碾弄,乳肉抖漏在林陆崎的指缝,在骨骼精长的爪网间散落、收缩。 她咬了咬唇,牙齿研磨在薄薄的唇肉泛起丝微的痛,喉眼一直煎熬地讶叫...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小穴酸到爆炸了,她的胸也要麻痹了! 她抽搐着身体吸腹,铆足劲往一边倒去,柔缎般光亮的长发直接甩到床尾。 林陆崎被她突如其来的倾倒怔住,身子来不及做反应,无头苍蝇似地跟着歪了过去。肉棒夹在穴里蓦然地折了一下,真疼啊!差点就要掰断了! 他深深喘了一口气,膝行匍伏,脸贴到她的尾椎上。 灼热的脸附在身上,像一个刚出锅柔软的包子在滚动,他的声音是飘出来的,犹如迷魂的香烟。 林陆崎:“你吓我?”,大掌戾戾地拍了拍她的屁股,拍完又温柔地抚摸,像对待心爱的物品。 显然,她就是他喜欢到不行的存在。 他把整张脸埋在她的臀峰,笑唇咂巴咂巴嘬吸她的肉,用自己灼热的体温来烘她。 臀肉被咬着嗦着,像雨丝撩过,热雾倾盆。灼烧的、潮湿的,两种浓烈的感觉注入骨髓,无形的开水烫着了皮肤,情人的热吻酥化了灵魂。 江薏动情愉悦地弥漫开唇角,唇叶是焦糖味的威化饼,两片分张开发出甜到流心的呻吟,“唔啊——你...你也捉弄我”。 林陆琦:“哼哼哈哈(笑浪声)——我哪里有,这样吗”,他拉高她侧躺迭起来的腿弯,长腿上下分离,露出水涔涔流液的小穴。 他义无反顾俯下脑袋,伸出舌舔一舔阴唇。 “呃唔——”,江薏高吟声瞬间破出喉咙。 她的叫唤给林陆琦的心脏加了马达,心速提到最高值,激烈地跳动,要跳到锁骨缘,要跳到嗓子眼。 他淫靡地想象:是这样吗?江薏,是可以这样捉弄你吗? 放荡的呻咛在房间此起彼伏,林陆崎嗦嗦吸食,嘴巴吹鼓起阴唇肉,让它在细风中飘张,健舌又马上含住舔慰。 咂巴声、水流声在密闭的口腔中津津升腾,阴道湿软兴奋,一股丰盈的暗快汇聚逼穴。水哗哗啦啦,是欲望触动的证明,激流不断。 她想要吗?想要的,想要那股狠狠挺拔地顶插,想要雌雄同体的酣畅。 她垂了垂手,绵软的力抚在肌肉遒劲的手臂上,想把迷魂的神勾上来。 林陆崎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 他一把捞住她的指骨,手掌相扣,身子顺其自然攀上来,是出浮淫河的灵兽,是撕破欲望面纱的魔鬼。 是谁先主动的?她不知道。炯炯的目光跟他上升的身体舐过来,绵绵缠动她的眼,甜甜舔吸她的舌。 在她默默垂下眼睫掩饰羞涩的那一刻,好看的颜、强势的吻就闯了进来。 他扯开她的唇瓣,把舌撮进来,赋予深刻的激情。 涎,在里面翻山倒海,水声连连。舌头卷动绞成螺丝状,贝齿互相包含,分不清你我的形状。 林陆崎抱着她,搂她到空虚的怀抱。和她相比,他属于深色的皮肤,柔软的白肤偎在怀里面,犹如瓦罐盛上奶糖。 她的甜度来自她的舌,扩展到下体。 一顿撞击,蓄满热血的阴茎占据小穴。 铁掌大力虏住她的臀,抚摸、拍打、揉压,各种色情的动作激发旖旎的声响,此起彼伏溅到她的耳朵,江薏听见,五官都在沸腾般发涨。 她颤叫低咛,娇喘在空气中拉了丝,性感地牵动着两人的节奏,“唔啊——撞到了——好爽”。 林陆崎:“一一好棒,夹得好紧——昂——”。 他舒开长长的眉骨,眉上丰盈的毛流松弛地往两边敞。 花穴里的肉被捣得酥化,褶皱间密密匝匝的爽点紧紧包裹着茎棒,棒根每抽动操击一下,爽点族群就东倒西歪地哆嗦起来,一波波掀起汹涌的骇爽、致命的刺激。 江薏埋在林陆崎的颈项,双手捧着他的后脑勺,那种淋漓的痛快不断袭来,她自己也分不清现在在做什么,奔放的吻热情颠簸地覆盖他灼热的脸颊。 她吻到他的发,含动他柔软的耳朵。 林陆崎脸蛋一下通红,颊上像盖了一层厚厚的辣椒粉。 她的吻是性感的、热情的、亲密无间。他想象她把他当成心爱的情人,下身更加卖力地挺动。 花蕊张开的瞬间他捣了进去,攒劲地挤弄捅动宫肉,小逼被顶得爽快,湿热的淫浪丰丰盈盈地涨潮。 江薏眼眸朦胧,眼眶内浸满影影绰绰的泪花,眼前的酒店窗纱幻成滔滔不绝的海浪,巨浪拍滚过来,把她抵上高耸的风口,身体是自然清爽的酣快,所有的敏感点都被打开,激情在里面纵欲。 深夜的性爱把她送往浪漫的星船,江薏酣醉在里面,身体不由自主被推着往上耸。 她的额头快要贴到床尾的边际线,如同身体濒临悬崖的界限。那种要掉不掉的不安全感灌入心头,她面色妩媚又带着惶恐的水雾眼缠视着林陆崎,“唔——慢点——我...我要掉下去了”。 “不会的”,林陆崎压住她的头一下把她按嵌在自己的肉根上。江薏果然顺着床面往回倒。 “嗯——”,这一倒是自动送上门的宫操,“慢点——慢点”,她糊糊噜噜地说不清话。 太爽了,她是又爽太害怕。 林陆崎起身跪起来,有力的膝盖紧紧舔舐喧乎的床垫。 他把江薏转成平躺的姿势,自己摸着柱飞快地捣操她的逼。太滑了太滑了,肉棒压根停不下来,沉重的膝盖一并抵着床垫用力,直直打桩出一个个深深的坑。 激烈的性爱在身体、床垫都惊悚地现了形。 他眨巴着火热的眼,刺激的快感在喉咙沸跳: “慢不下来,一一” “你知不知道你流了多少水,我操得好顺” “肉棒控制不住了,好软...好爽” 他拉起江薏的手,掌心缀合到自己的心脏,江薏感觉到皮肤下面是机器般剧烈的跳动。 他说:“舒服吗,想不想要,喜不喜欢”。 “要——唔啊——想,要”,她不假思索。 “那喜不喜欢” “喜——喜欢”,她知道他意有所指,一头热爱瞎乱撞的小鹿钻进她的心头。 她的心窝也是怦怦然地跳动。 繁密的暧昧在两人话语间舒开,林陆崎整个人覆下来,炙热的胸膛吸附住她丰满的乳,火舌飞出,直淌淌渗透进她湿漉漉的嘴唇。 江薏的呼吸被吊了进来,像亚当夏娃的绳索把她勾住,她也变成了爱偷吃禁果的色胚。 她的穴紧紧地夹弄林陆崎,吮着他继续享受极致的高潮,爽歪歪的快感绵绵不绝蔓延全身。 “唔——”,两人都升上了顶峰,大脑飘飘然。天花板闪烁的水晶灯光像是庆祝两人高潮的金色礼花,礼光温暖甜蜜地洋洋洒落,热意斑驳。 江薏心率呈电流似波动,弯弯曲曲,高高长长。 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好烫,他的操干好重,他们的亲密好戏剧......戏剧化到让她兜兜转转又坠入他布局的情网。 他和儿时送平安符哄她的脸对上,一模一样惹她心动。如潮的思绪缓落,她忽然拥有了一股从始未有地勇气。 她用力抱紧他。 事后两个小时,两人都洗好了澡,外面的夜色也蔓延开遥不见光影的深黑。 江薏杵在洗漱台刷牙,林陆崎从后面环抱她。 他的头埋在江薏颈部,干舌细密地亲她,腿部花样百出地撩拨。 他脚根贴着她的小腿皮肤揩磨,好似挠痒痒的不求人在轻轻刮舐她。 江薏自顾自刷牙,没管他。 林陆崎玩久了得不到回应,不甘心地顶了顶,微硬的肉棒直条条擦碰她的臀,臀肉一秒又陷又弹。 林陆崎:“再来一次嘛”。 “不行”,江薏果断吐出泡沫,侧开身子避开他。 林陆崎卸臂桎梏,完全拦住她的左右,他目光炯炯,唇线扁起,“为什么嘛?上次都能做两次”。 他又挺起急色的小兄弟热热地磨她,她的大腿激起一阵哆嗦,顶着臊面地夹了夹酸痛的腿,不行,再做下去她明天铁定下不来床! 她不听他诱惑,放好杯子,在林陆崎封闭的霸道小圈圈局促地转身,耸着鼻子,“你还好说!上次明明是说只陪一次,你自己数下那晚到底做了几次”! 林陆崎被她装腔作势的模样逗笑,真的抬起手掰开指头数数,“噢,沙发一次,厨房一次,洗澡的时候......”。 江薏顶不住他这么火热大胆,不加掩饰地说话,盯着他指头和台面分离的空隙,直接掰了掰他的手,趁势溜了出去。 她开水烫脚般箭步离开卫生间,身后的林陆崎漫开格格格的大笑,如同空气中拉响开长篇的喜剧表演。 江薏听着鸡皮疙瘩都要胀起来,她臊气冲天地扑向大床,头也不回。 ...... 林陆崎收拾好出来,江薏已经睡着,气息均匀。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安静靠在墙头。 刚刚江薏不同意,他只好自给自足,凉凉地刷了个冷水澡,粗粗糙糙打一回手枪。 疏解了两次,他温顺地走进贤者模式,这会儿欲念寡寡,连睡觉的想法也缩减了。 他帮江薏轻轻掖了掖被子,枕在靠背百般无聊地摆弄手机。 愣然,他刷到了外语系师弟发的朋友圈,他想起上周约江薏看电影,她说她要去外语系当志愿者。 冥冥之中一股魔力吸附他的手指,让他不能自拔地打开师弟发的朋友圈。 这是一条公众号推文,标题:实名心动!外语系俊男靓女大联欢! 噢,一场联谊活动。他捧着看热闹的心态随便滑。 顿时,一张熟悉的脸攫住他的注意力。 他不断放大照片,直至照片上布满了模糊的马赛格,他也能清楚辨出那熟悉的模样。 他怔怔侧目看着坠入香梦的江薏,又转头愠视照片上摇着红酒杯、抬头恣笑的女生。 “呵!好啊江薏,你要当海王” 第十五章爱要说出口 夏蝉的鸣叫越来越吵,嘹亮的虫闹像一场流火熊熊燃烧绿森森的榕树林,热浪蔓延到江薏的手指,她焦灼地反复打开微信,但是始终不见林陆崎发来新的消息。 难道他这么快就放弃呢? 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做爱不来两次就要翻脸了吗? 臭男人。 她气愤又消极地想东想西,心情一落千丈。 徒然,手机屏幕弹出新的消息,不过是社团的聊天群。 一个群友在说篮球场有人摔倒的事。 打篮球摔倒是很常见的事,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江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点开消息果然看见群友在说摔倒的人是社团的会员林陆崎,群友还直播了现场情况——林陆崎跌在枫木地板,大掌捂着头,眉心痛苦地纠扭,脸色显鱼肚白。 一朵枯竭的花...江薏大惊:林陆崎的头还没好! 她的心霍地像被剜了一块。 她提心吊胆跑到篮球馆,脚步犹如沸腾的气泡,迫不及待地朝外扑通。 奔到门口,她留意了下出来的人群,找到合适的时机才敲了敲男更衣室的门。 一个正要离开的男生帮她把门推开,并好心提醒她:这里没有什么人了,不要待太久。 她微笑点头答应,话毕马上闪进屋,她一下就注意到林陆崎的位置。 一个人遥遥坐在最尽头。 胡桃色长椅攒力端着他高大的身子。 他弓低腰,瘦肘扎在大腿上,脑袋颓拉下来,手软无力似地握着冰袋敷额头,远远看去是一个落寞的少年,连阳光都不眷顾。 角落的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是否痛苦的表情,但她感觉到自己的魂已经着急地扑在上面。 江薏疾快地拨动脚步,开赛车似地飞快地驰到他旁边。 然而当她真正接近他,心里却是又心疼又火爆,沉厉的声音在喉咙翻滚,刺出皮肤,她严肃道,“林陆崎”。 临近闭馆,场子里人去楼空,安静的气氛在空旷的地方肆虐。 他们像杀得片甲不留的战场上最后两个对峙的孤军。 江薏定睛看他,心头理智抵不过积累的复杂情绪,愤然把素质丢了,气呼呼地炮轰,“你不要命啦?你忘了医嘱不能剧烈运动吗”。 林陆崎颓颓地抬起眼睛,眼神空洞,冷声:“我记得”。 “你记得还这么放肆,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江薏被心急冲昏脑袋,又看见他爱搭不理的样子,嘴巴更是嚼到黄连般的苦涩。 一把机关枪嵌到她的口,她咄咄逼人的和他较劲。 “呵!” “我喜欢的人不理我,还和别人相亲,沉痛打击,我不开心,还不能自暴自弃吗”,林陆崎心有不甘,气话像连珠炮似的哆哆哆地喷出来。 江薏满脑问号,瞪大眼睛,“你...你胡说些什么啊,不要冤枉好人” “哼”,林陆崎撇过脸,不再吭声。 一场古怪的沉默在空气中冷冰冰地蔓延。 江薏心乱如麻,鼻子拱起酸意。 林陆崎偷偷用余光瞄她,觑见一眼又转回来,漠不作声。 ...... 理智慢慢复位,江薏反思到自己表现得有点刻薄,刚刚一上来就是责备他。 她愧疚地软下语气:“你别这样”。 林陆崎漠声:“哪样”。 “她理你,她一直在等你的消息”,江薏嗫嚅。 “哦~真的?” “嗯,我还想东想西,怕你...”,江薏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面庞生了酡红,羞答答地低下去。 “(笑声)江薏,那你知道我喜欢谁咯?”,他眼睛骨碌碌明亮地飞闪过来,炯炯有神紧视她,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这一表情的转换江薏真是没想到,她顿时拿捏不住他要准备开始出什么花招。 她五中沸腾,一切感官都骚动起来,酡红的脸蛋变成通红。 林陆崎笔直站了起来,指拨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轻柔,拂乱了她的心跳。 接下来她听见幼稚直白的袒露。 林陆崎: “江薏,我认输” “我的错,刚刚不该凶你,我其实好想你” “我刷到你去参加联谊活动的照片,自己就生了一场闷气” “本来想等你来哄我的,但是你太慢了,你都很少主动找我” 他缓缓弯下来腰,把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呈到她面前。 “我没有受伤,群里的照片是我特意找人拍的” “我在赌你会来,你会主动教训我,你会紧张” “我赌对了,是吗” 他勾起唇角,比刚才的弧度更加上扬。 “我喜欢你,一一” “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江薏,这次你会面对自己的真心吗” “我...”,江薏语塞,一时间脑子里没整理出漂亮的话,心口跃起剧烈的搏动。 林陆崎:“嗯?”。 她被他深情脉脉的眼神包裹,内心逐渐融化,嗓子微张,喉咙都在振奋地发抖:“那你以后不许说要自暴自弃了”。 林陆崎:“为什么”,他要她解释她的弯弯绕绕。 江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字正腔圆,声音铿锵:“因为你女朋友不给”。 林陆崎展开粲然的笑容,唇角高扬,洁白的牙齿整齐地露出来,像一副抛光的象牙麻将镶在嘴巴,每一只都是干净的白板。 刹那间,她又重新看见那副中学时他见到喜欢的人眉开眼笑的模样。 他把她抱起来转圈圈。 林陆崎盈着光的笑眼旋成一条亮晶晶的灯带。江薏垂下头看他,心要被他鲜活的笑颜吸附过去,她情不自禁猫下身,主动亲吻他。 林陆崎刹住脚步,手拢着她的头慢慢把她放下来。 江薏趾根着地,小舌便被他马上攫了去。他滑动他的舌尖,揪着她黏黏地交织在一起。 潮湿的涎浪充盈整个口腔,里面的空气遭到不断的挤压,江薏呼吸声渐薄,大脑晕乎乎地沉酣在情深意重的激吻中,喉眼惊动地张出微喘。 她的身体失力地发软,像块烧熟的年糕糯叽叽黏向他。林陆崎将她搂住,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舌头,贝齿还留恋地碾了碾她多情的唇瓣。 他抬手摸她光滑的脸蛋,指拨如同揩擦鲜嫩的豆腐,心旷神怡,“遵命!女友大人”,他朗声高唤。 这是在回应她先头的话。 江薏第一次见他这么忠犬的一面,忍俊不禁,甜甜的笑澜在唇角舒展,她娇娇地嘤了声:“嗯”。 林陆崎扣住她的手,认真道:“那你也不许去联谊活动啦,告诉他们,你有男朋友了”。 江薏眨了眨眼睛,失笑他是醋精,“那是个误会,他们不够嘉宾,中途拉了我去充场”。 “噢我不管,我很吃醋”,林陆崎大大方方袒露。 江薏踮起脚抱住他的脸,细腻地发声:“我不会了”。旋即,嘴唇情意绵绵地吻上他。 她主动探出舌,捂住他的嘴,热邀他抵入。两缕滑滑的红绢又湿乎乎地黏在一块。 林陆崎心头炽热,后背如长出小翅膀扑棱棱地振腾。他激动地和她相吸相缠,眼睛沉醉地闭上,双手紧紧怀抱她。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高考前的画面,江薏坐在旁边耐心地给他讲解数学题。 她的侧脸清瘦,鼻梁直亘地高挺,涟漪形状的酒窝在唇角浅浅露现。 她在教他什么,他已然听不清了,眼睛沉迷于欣赏她好看的容颜。 不过美貌只是她小小的一个优点,她的聪明伶俐才是她最厉害的地方,她每次考试都拿年级第一名,而林陆崎进年级前五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他从不会嫉妒她的成就,而是谦虚地请教这位学霸。所以每个月等到江薏有空的时候,他都会捧着试卷找她辅导。 在一次次补习中,他真心地崇拜上她,她的脑袋十分灵活,各种难题放到手上都能很轻而易举找到解法。 就算成绩远远超过他,她也不会没有表现出一丝骄傲,每次都极其有耐心地教他。 他曾打趣如果她去做补习老师,一定会很受欢迎。江薏只是淡淡地摇摇头,说自己更想做科研。 林陆崎听见很惊讶,那时的他只知道自己要考哪家大学,至于后面怎么规划他从来没有想过。 他慢慢被江薏熏陶,人生的目标也在脑中逐渐明朗。他总觉得那时的她就像个熠熠发光的小太阳,他这颗缺乏方向的蒲公英跟着她就会找到好的地方。 他看见自己的成绩离江薏越来越近很开心,每个月都很期待和她一起学习,甚至想每周都和她共用一张书桌。 渐渐地,他对她怀有不一样的好感。 多年后的今天,他才发现他原来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位对他谆谆教诲的老师。 他感叹,这就像一场咳嗦,尽管极力压抑,最终还是会无法隐瞒地爆发。 日薄西山,斜阳透过百叶窗低伏在脸庞,林陆崎睁开眼,看见她的颊被缘了一层柔软的金边。 更衣室一下亮了,灼灼光华在她身后挂缀,他心口震动,抵住她的鼻,似乎拥有了那些年没有的勇气。 他告诉她:一一,我在高中就喜欢你了。 ...... —————— 完结。 番外一 林陆崎顺着江薏的目光看过去,眼前出现一个熟悉但又不太像的人。 他微微觑了眼睛。 “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像邱科韵”,平静的声音在林陆崎耳边鸣起,她的话滚出笃定的语气。 是的,很像,但不可能是她,他知道邱科韵一家移民去了新西兰,现在在那边长居。 “嗯,有点”,林陆崎毫无兴趣地转过头,手指扒开虾壳,继续专心致志给江薏剥虾。 他把它们整好迭到旁边的碗里,推给江薏。 江薏眼睛淡淡撩过,看见橙白的虾仁耸成小山,高过碗沿,像一把钝钝的锐器戳进她的心。 她不自然地撇开眼,沉首盯着没吃完的绿豆汤,勺子暗暗划拉碗底。 碗里漾转的糖水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浮荡。 “我记得以前你和她交往过”,她尽量把语调压得很平,害怕漏出拈酸吃醋的马脚。 “啊——都多久的事了”,林陆崎觉得这个话题很突然。 没有很久,才两年,江薏知道邱科韵是高考前出的国。 接下来她嘴里不受控制涌出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作的话,“两年很久吗,换句话说,你那所谓的喜欢也不会维持多久咯”。 她冷漠的话古怪地流出,林陆崎感觉身边经过一阵寒风。 “不是,你这太武断了”,他揪起眉。 “我只是根据你的行为做深入分析”,她无情地回话。 “那你分析错了”,林陆崎撒开湿纸巾,用干净的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温柔又严肃,“我和她不合适,所以分开。不是你想的新鲜感没了”。 “当然,我现在对她确实也没感觉了,你不说我都忘记这事了” “忘得真快”,江意还是执拗地揶揄。 她咬文嚼字,执着证明他不长情,她应该不要心动。但如果找到证据,她自己又会不开心,很别扭很矛盾,奇怪的心理抑制着她的多巴胺,她已经连续好多天闷闷不乐了。 林陆崎惊讶地看着她,急急撑开两片嘴瓣:“两年还不久吗?早点放下有什么不好的。我绝对不会对前任念念不忘,你放心”。 “和我有什么关系”,江薏下意识反驳,刚抬起的脸又不好意思地撇过去。 “你不是在吃醋吗”,林陆崎拿不准她的问意,暗暗试探她。桌底下的脚接近她,两人鞋面贴鞋面。 江薏忽然想起上次在他公寓和他妈妈吃饭的场景,那天他的腿也是这样不怀好意地蹭着她。 她手指一顿,面上浮红,底下的脚小小地挪开。她侧开一步,林陆崎又追上去。 两人一同感受着面前心照不宣的暗流涌动,暧昧的花火燎过林陆崎的嗓子,他心急地催问:“是不是啊”。 “没有”,有也不说。 林陆崎看她眼神飘来飘去,耳朵还冒了红,一眼看穿她是在装。 他也长长地揶揄了一下,狡黠眨眼,“哦——我怎么觉得有人在说谎呢”。 “你太自恋了”,江薏看着林陆崎紧紧盯视她,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无地自容。 她扬手盖上去,遮住他脉脉得意的眼,一如压下此刻激动的心跳。 是的,她要装,装得云淡风轻,装得从来没有心动过。 林陆崎送江薏回宿舍,本来想夹着她带回公寓的,但她挠他,小手指像蚂蚁一样在身上爬,密密痒痒。 至从上次在公寓撞见他妈妈,她就坚决不肯再去。林陆崎拿她没办法,霸道地在她脸上偷了香,还色兮兮摸了把她的屁股才舍得放她回去。 江薏对他无语又纵容,臊着脸一个箭步冲上楼。她在宿舍呆了一个多小时,算准时机又插着兜出去了。 这个点林陆崎肯定已经回到公寓,他们不可能会碰见。 她去了学校附近的网吧。 她来这里是想回味一些事情。人性很奇怪,总爱凝视自己的伤口,越和痛苦纠缠越会产生微妙的快感。 她坐在这里看向斜前方的位置,那边今天正好坐着一对情侣,女生亲昵地把头枕到男生肩上。 眼前的人和时光里的记忆结成了重影,她似乎又看见林陆崎和邱科韵一起在网吧谈恋爱的情景。 ...... “陈舟韬,你老实说你昨天是不是又瞒着我跑去网吧了”,戴圆圆揪着她男朋友的耳朵骂。 “啊啊啊疼疼疼,亲点,我的大小姐”,陈舟韬痛得尖叫。 戴圆圆看男友痛得五官乱飞,还是舍不得厉骂,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气鼓鼓地跑回座位。 陈舟韬求生欲强,赶紧跑上去哄她,戴圆圆是江薏的同桌,于是他近水楼台占了江薏的位置。 江薏刚好回来看见,一眼识破两人的小把戏,淡笑,“又吵架啦?”。 戴圆圆撅着嘴,“阿薏,你快回来,让他走开”,边说边推自己的男友走。 江薏怎么会这么没眼力见,她看着陈舟韬向她苦苦哀求的眼神,咽了咽要赶人的话,自觉坐到前面去。 她在前面听着他们拌嘴,他们俩就像两个冤家日久生情爱上对方,这种小吵小闹反而更让他们亲近,像是一种另类的打情骂俏。 江薏听见—— “大小姐饶了我吧,别生气了” “哼,你每次都这么说,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去” “哎你就不懂了吧,在网吧玩游戏多刺激,而且现在还有好多情侣去那儿约会呢” “胡说八道,我看你都是借口”,江薏了解戴圆圆,这时候她肯定翻了白眼。 “我可没瞎扯,昨天我就看见隔壁班那林陆崎和女朋友在里面卿卿我我。那场面咿呀,我的好女友你也跟我去去呗” 后面他们在说什么江薏已经无心听下去了,她只在她听见林陆崎的名字时心里一凛。 他和女朋友,就是他和邱科韵... 最近一段时间,林陆崎都很少回来吃晚饭,江薏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心头泛起不舒服的酸,她在想他是不是会和邱科韵呆在一起。 周五放学,江薏不急着走,在过道上打水。余光瞥见隔壁班风风火火冲出来一个人,是林陆崎。 他挎着包拔腿就飞下楼。她顿时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要去约会,去网吧。 她心不在焉地回到课室,脸色和见鬼了一样难看。 戴圆圆在她身边走过,瞧她一脸苦相,讶异:“你撞鬼啦?”。 江薏对着戴圆圆心里蓦然冒出一个极其冲动的想法,她拉住准备走人的戴圆圆,东扯西唠绕了一大圈子打探陈舟韬经常去的网吧在哪里。 后来同学聚会,戴圆圆回忆说她那天行为相当异常。 江薏走进网吧,藏着八卦又妒忌的心情,她想窥探他们在干嘛。 林陆崎和邱科韵颜值都优越,她很快就能在黑压压的人头中找到他们。 来之前,她特意去商场买了帽子和口罩,脸部遮得严严实实,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她。 她走到他们斜方的位置,随意打开浏览器,静静坐着,假装凝视屏幕的眼睛时不时偷偷转向他们。她像一个目的性很强的监控。 林陆崎没有玩他租的电脑,而是搬了椅子坐到邱科韵旁边。 邱科韵全神贯注打游戏,没和林陆崎聊天,林陆崎好似也不觉得这样会无聊,手压在桌上支着头宠溺地看着邱科韵,手还时不时理一下她的头发。 来这里完全是找罪受,江薏坐在自己的位置眼眶酸了一次又一次。 那次之后,江薏连续几天都有偷偷潜在网吧,她摸索出,他们每周四五都会来这里。 她也不受控制地跟着去,酸溜溜的心生出别扭又刺激的感觉,疼痛也是包含快感的。 周五早上,江薏像平常一样在家吃早餐。 林陆崎拉开对面的椅子,睨她,“你昨天是不是去了网吧”。 江薏呼吸一蹙,他发现她的秘密了吗?她本能性地否认。 林陆崎无视她的摇头,亮嗓流出肯定的话,“靠墙第三排第五个位置,我早就看见你了”。 江薏眼皮不停慌跳,嘴巴压紧,害怕他兴师问罪,但又希望他生气,责怪她为什么暗恋他为什么要跟踪他,因为这样,她那些低到尘埃说不出口的喜欢就能见光了。 林陆崎:“你去那里干嘛”。 他语气很平和,不像是怪罪,江薏感觉索然无味,瞎扯了一个借口,“我去查资料”。 “你房间的电脑不能用吗” “坏了”,演戏演到底,秘密埋至死。 “哦,那你可以用我的” “啊?不好吧” “不是,我觉得那里空气不好,你有鼻炎,怕你不舒服。而且你没发现你昨天坐的位置隔壁有个人一直在抽烟吗?味道很臭吧”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昨天都快被二手烟熏晕了。 林陆崎很快吃完早餐出了门,江薏瞥了一眼他临走前的背影,心里涌起比暗恋曝光更难过的悲伤。 她本以为能通过偷窥虐自己就能慢慢放弃这段酸涩的暗恋,不料他随意施以路人般最普通的关心,马上就击垮坚持了很久要放弃的决心。 她沉溺又痛苦挣扎。 番外二 江薏出国参加比赛,赛期一周,时间刚好和林陆崎他们院的期末考试撞上。 她飞机一落地,就忙着赶行程赶比赛,几乎没什么时间看手机,回复林陆崎微信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了。 林陆崎也没缠她,按一日三餐定时定候和她报备。 “宝贝早安,我出门啦” “今晚出来吃烤肉” “我回到了” 曼切斯特的冬天湿冷中带着一丝温和,江薏敞开围巾,感觉这里的天气比出国前还要暖,她忽然有种莫名的预感在这个城市会发生好事情。 她和队友们一起回到酒店,刚穿过旋转门,她就眼尖地看见前台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队友也看见了,打趣:“看来今晚不用给你留门了哦”,说完捂着嘴笑走开了。 那人款款走近,大大的拥抱直接送上来。 “怎么啦,出国没几天,连自己男朋友都认不得?”,他俯下来咬她耳朵,富有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热乎乎喷在她的耳上。 这个姿势相当暧昧,在公共场合惹人注目,她已经看见有好几个人暗戳戳地观察他们了,嘴里还含着意味深长的笑。 她十分难为情地掐了掐林陆崎,“回房,回房”,语声急促。 林陆崎发出低低的笑,他把她揣在大衣口袋的手拖出来,五指相扣,“好,去我房间”。 去到林陆崎房间,江薏微微和他亲热了一会儿就没了,因为她要写presentation,顾不上谈恋爱。 林陆崎哄她答应晚点补偿才肯放她走。不过一直快到凌晨,江薏才准备完她的稿子无忧无虑爬上床。 这会儿,林陆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听见枕头边有躺下的声音,他还是迷迷糊糊蹭过去,说话也变得迷迷糊糊、语无伦次。 “我飞了20个小时,好困,怪你” “哈,为什么怪我”,江薏拧拧他的鼻子,“是你自己忍不住想见我”。 林陆崎拉下她的手指,轻轻啄吻指骨,攥进手心。闷闷的声音从热烘烘的被窝中传出,“我提前交卷了,会不会不及格啊”。 “你没写完?”,江薏了解林陆崎,虽然他的成绩没有很拔尖,但也不至于不及格,除非他没写完就交卷。 “写完没检查,为了搭早点的飞机过来”,他的声音像含着一大团棉花,听起来更闷了。 江薏不知道他会来,也没想过他会来。 只是几天不见,他显得更黏自己了。江薏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看见他这副软绵绵的样子也不自觉动容了。 她温柔地抱了抱他,软热的脸颊和他面贴面蹭蹭。 林陆崎顺势把她整个人都按进自己的怀里。炽热的体温强势地霸占她的身体,濡湿的舌头不停舔舐她的脖,他困但他不舍得放开她。 江薏被烘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嘤咛一声“嗯——”。 软绵绵的吟叫很容易挑起他身体的欲望,不过太晚了,知道她明天还有比赛,林陆崎不至于这么没人性。 他只是拥着她长吁:“宝宝,你好厉害”。 “谢谢”,江薏听着林陆崎在自己耳边深喘,手轻柔地拨动他的头发。 “我看起来好笨” “哪会,为什么这样说” 林陆崎深深吸了一口气,依赖地枕在她的肩上,像个求安慰的小孩,“好蠢没有早点追你,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很多很多” 江薏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心里觉得甜蜜又好笑,“现在不够吗”。 “不够——不够”,他们只是分开几天,他就觉得难以忍受了。以她现在瞩目的成绩,她以后肯定会去得更远飞得更高,他害怕自己追不上她,他怕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 ...... 回程的时候,林陆崎直接帮她升了舱,一个小包厢,里面五脏俱全,配备电视、双人床、衣帽间。 江薏后来觉得林陆崎帮忙升舱肯定是蓄谋已久的。 他把她压在床上,肉棒从后面狠狠插躏,羞人的话在耳边迭送,“怎么样,这里比上次车震的地方大,一一来试试,嗯?”。 “嗯——”,穴肉被干得翻颤,哗哗啦啦淌出接不尽的热流,江薏抵不住娇吟。 他刚咂了酒的唇凉凉地吮吸她的背,冰吻压在脊梁漫出一朵朵雪花,又冷又痒,江薏的小身板忍不住发抖,阴阜跟着瑟缩,阴茎包在里面被卷慰得爽到飞起。 林陆崎摁着她的臀大开大合,柱身在阴道膨胀到极点,饱满地填占她的穴。 “嗯啊——昂——好深” “咬这么紧,是不是很想” “昂昂昂——想——慢——慢点” “慢不了,你想谁?只想哥哥的大肉棒吗”,林陆崎看她叫得这么爽,故意调侃。 江薏被操得精神涣散,嘴巴比小穴慢一拍反应,她主动张开跪着的双腿,让后臀的阴阜露得更多,更完全地承接强势的肉棒。 “啊嗯——好爽” 江薏感觉到爽,林陆崎很开心,但他见她久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就不开心了,他要满意的回答。 他把人翻过来,阴茎退到洞口,卡着不入。 江薏刚浓浓升起的高潮被硬生生地按下去,她急欲难耐。小手指撒娇地挠他,暗暗求欢。 林陆崎不搭理,俯下身,两手撑在她头顶。他硕大的身子压下来,就像在她上面支了个黑阴阴的棚。 “真的只想肉棒?”,他盯紧她迷离的眼睛逼问,“没良心的”,一刹猛地撞进小穴,又不留恋地快速抽开。 啊——好重——直接把她击得宫口大破,破开后又没有延续的快感紧跟着满足它,现在轮到她欲求不满,她弯翘好看的眉耷拉下来,苦啾啾求他:“不,我都想”。 “都想是想什么”,他勾起她的下巴,色气冲天摸她的唇。 “想你想它”,她不好意思地戳了戳露在外面的肉棒。林陆崎绽笑,拿起她的手包住肉棒,带着细软的五指挺挺腰,把肉棒整根送进去。 两个人都舒服地畅慰一声。 他抓着她扶住他鼠蹊部的手,缠绵地数她的手指,嘴里厚颜无耻地哗着:“哥哥的大鸡巴也想你,不过,你男朋友我最想你”。 明明都是他身上的东西,他却都要分开,因为他喜欢她,无关性爱。 ...... 两人做了一次,没温存多久,林陆崎又黏着她做第二次。 肉棒刚插进去,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包厢门,“林先生,江小姐,您们好,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有咖啡、茶、矿泉水、橙汁和碳酸饮料”。 “橙汁,两杯,半小时后送来”,空姐听见乘客声音轰出,语气冰冷不耐烦,她心想自己来得应该不是时候,急忙说好的好的,赶紧走远了去。 林陆崎扶起因为害羞埋在自己胸前装乌龟的人,咬着她的唇,“宝宝,这次我们要快点,空姐半小时后就来”,说完,肆无忌惮地插进去干她。 一阵阵“嗯嗯啊啊”的呻吟声又开始绵绵不断地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