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调教[1v1 h]》 破处 晚上十一点。 霓色酒吧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沉青颐站在V888包厢门口,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 空气里混杂着浓烈的酒气与香水味,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半小时前,她接到了程家阿姨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带着一丝无奈的担忧。 “颐颐,阿姨知道这么晚了打扰你不好。” “可是阿年又在外面喝酒了,电话也不接。” “你能不能……去帮阿姨把他接回来?我怕他酒驾。” 沉青颐没有丝毫犹豫。 “好的,阿姨,您别担心。” “我马上就去。” 两家是世交。 她的父母意外去世后,对门的程家叔叔阿姨,便将她当做半个女儿来照顾。 而她和程家唯一的儿子,程锦年,从小一起长大。 他们有婚约在身。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理所当然,会是程锦年未来的妻子。 她自己也一直这么默认着。 沉青颐抬起手,正准备敲门。 包厢的门虚掩着一条缝,程锦年那带着几分醉意的,懒洋洋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沉青颐?” 她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就我爸战友那女儿呗。”程锦年的声音里满是无所谓。 “住我家隔壁。” “我和她也没什么感情,你们瞎起哄什么?” 另一个男声响起,带着戏谑。 “没感情?那外头可都传你们俩快结婚了啊,程少。” 程锦年嗤笑一声。 “我喜欢的是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他似乎喝了口酒,声音有些含糊。 “可惜啊,人家也看不上我。”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随即有人开了口,是程锦年的好兄弟,周旭。 “那你跟沉青颐那婚约……” “她知道你心里有人吗?” “我哪知道她知不知道?” 程锦年的语气,很不耐烦。 “哎,别提她了,扫兴。” 沉青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了四肢百骸。 她的手,僵在半空,敲也不是,收也不是。 周旭似乎还不肯罢休,追问道: “那你们……上过床没有?” 沉青颐屏住了呼吸。 然后,她听到了,程锦年那毫不犹豫的,充满了厌弃的回答。 “没有。” “我不想睡她。”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每次一想到,就觉得恶心。” 恶心。 周旭似乎被噎了一下,干笑道: “那你们结婚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当一辈子处女吧?” “我可听阿姨说了,你们婚期就快近了啊。” “那就不搞她呗。” 程锦年的声音,凉薄又无情。 “还能死绝不成?” 包厢里,有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程少,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 “跟她结婚,又不上她,这简直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 紧接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带着讨好的意味。 “锦年哥,别气啦。” 那个女孩似乎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那她结婚后还是处女,多可怜啊。” “要不要我,找我的健身教练去给她破个处?” 危险 “噗——咳咳咳!” 程锦年似是被酒呛到了,笑得咳嗽起来。 他摆着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别!” “我妈到时候会打死我的。” “到时候,你们就别想再有人请你们喝酒,给你们买单了!” “哈哈哈哈哈哈——” 包厢里,再次爆发出更加热烈,更加肆无忌惮的哄笑声。 而站在包厢外的沉青颐,却如坠冰窟。 她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 “恶心。” “不想睡她。” “结婚后让她当处女呗。” “找个健身教练给她破处……” 那些污秽的、带着哄笑的的字眼,一遍一遍在她耳边重复播放。 原来,在她温柔顺从地扮演着他未婚妻角色的这二十多年里,在他心里,她竟然是恶心的。 原来,她所以为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二十多年的情谊,十几年的暗恋,瞬间变得可笑至极。 … 沉青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 她停好车,上楼,开门,甚至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杯子里的水已经凉透,她却感觉不到。 直到胃部传来一阵细微的痉挛,她才回过神来。 也并没有难过太久,短暂的伤心之后,她约了大学同学也是她最好的闺蜜李婷婷出来。 地点是李婷婷选的,一家名叫“月光奏鸣曲”的通宵咖啡酒厅。 这是本地年轻人很爱来的一个网红打卡地,以复古的文艺复兴风格和昂贵的手冲咖啡闻名。沉青颐一直想来,却总是没机会,今晚总算是找到机会了。 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悠扬的爵士乐和浓郁的咖啡香气一同涌来。 她报上预订信息,在侍者的引领下走向二楼的卡座。 咖啡厅里光线昏暗,复古的壁灯投下暖黄色的光晕,照着一张张年轻又时髦的脸。 在拐角处,沉青颐看得有些出神,没注意前方,径直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肉墙。 “抱歉!”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立刻抬头道歉。 她撞到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男人。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如松,只是站在那里,就自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一张弧度冷硬的薄唇。 那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英俊。 男人闻言,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没关系。”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然而,当他看清沉青颐的脸时,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短暂的错愕。 那错愕只持续了一秒,便被他掩饰过去,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惊。 他接受了她的道歉,却没有立刻移开视线,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沉青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跟着侍者匆匆走向自己的卡座。 坐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那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是冷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清冽又危险。 疯狂 沉青颐也只把这当成一个短暂的小插曲,很快就没放心上了。 她点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没多久,李婷婷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颐颐!我的天,你怎么了?电话里声音听着那么不对劲!”李婷婷一坐下就握住她冰凉的手,满脸担忧。 沉青颐抬起眼,平静地将今晚在会所听到的一切,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李婷婷听完,却气得当场拍了桌子:“他妈的!程锦年这个狗东西!他凭什么这么说你?他算个什么玩意儿!恶心?我看他才是最恶心的那个!” 她的声音不小,引得邻座纷纷侧目。 沉青颐拉了拉她的衣袖,“婷婷,小声点。” “我小声不了!”李婷婷怒火中烧,“我真想现在就冲到会所,把他那张破嘴给撕烂!还有那群助纣为虐的狐朋狗友,没一个好东西!” 她骂了好一阵,看沉青颐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想解决办法。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你也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李婷婷眼神一凛,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程锦年那混账不喜欢你不想睡你,那你自己找一个睡了!不然有婚约在身,你这么漂漂亮亮地嫁给他,多可惜!他根本不配!” 李婷婷一直知道,沉青颐和程锦年是有婚约在身的,这婚约不仅是两家大人的意愿,更关键的是,沉青颐的爷爷给她留下的巨额遗产,继承条款上白纸黑字写着,她必须在二十六岁之前结婚才能拿到。 因此,对沉青颐来说,结婚是不可抗力。 “既然结婚势在必行,”李婷婷凑到她耳边,眼神发亮,循循善诱,“那就找个男人,破了处,狠狠睡一觉再结婚!” 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你必须结婚,但没人规定你必须是个处女去结这个婚!凭什么便宜程锦年那个渣男?咱们要让他知道,不是他不想睡你,是你,沉青颐,根本不屑于让他睡!” 沉青颐被闺蜜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震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找个男人……睡一觉? 这个念头,她活了二十四年,连想都不敢想。 可此刻,在经历了那样极致的羞辱和心碎之后,李婷婷的建议非但没有让她觉得荒唐,反而在她心里悄然生根。 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一边享受着联姻带来的好处,一边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尊严? 凭什么她要为了一份可笑的婚约,守着这可悲的清白,去嫁给一个觉得她恶心的男人? 沉青颐端起咖啡杯,将那杯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在拐角处撞到的那个男人——他高大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以及那带着玩味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底破土而出。 觅夜 那是沉青颐脑中一扇从未敢触碰的门。 门外是离经叛道的风景,充满了禁忌的诱惑。 “找个男人?”她喃喃地重复,声音有些干涩。 “对!”李婷婷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反正你跟程锦年也没感情,这婚结了也是各玩各的。与其让他以后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守着活寡,不如婚前就给自己找点乐子!先破个处,尝尝男人的滋味,体验过了,也就不亏了!” 李婷婷的理论一套接一套。 “那……要怎么找到男人?”沉青颐终于问出了口,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这是她二十四年来,问出的最出格的一个问题。 李婷婷邪邪笑了:“这个地方的男人都可以啊!只要你足够勇敢,女孩想破处有什么难的?” 沉青颐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咖啡厅里人影晃动,多是些年轻潮流的男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她试图在人群中找到刚刚撞到的那个英俊男人,却发现他之前站立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 心里莫名地划过一丝失落。 她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有些泄气地说:“算了吧,这里没有我的菜,就算有……估计也早被别人拱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其他办法?” 她不是不敢,只是找不到一个能让她鼓起勇气去睡的对象。 李婷婷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神秘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 很快,沉青颐的手机响了一声,收到了一条分享链接。 “用这个,”李婷婷朝她扬了扬下巴,压低声音说,“觅夜,现在最火的交友app,上面的人目的都很明确,省得你拐弯抹角。”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凑近沉青颐的耳朵,分享起自己的战绩:“我跟你说,上回我和我前男友分手,心情不好,就在这里面约到一个刚成年的小年轻。你都不知道,弟弟的鸡巴就是硬,一个晚上搞了我七八回,第二天我都起不来床……” 李婷婷的话露骨又直白,沉青颐耳根瞬间红透。 她活了二十多年,听过最荤的段子,也不及闺蜜此刻亲身经历的百分之一。 连心脏也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你……你别说了……” “害羞什么呀我的大小姐,”李婷婷戳了戳她的额头,“我这是在给你传授经验!听我的,下载一个,给自己建个号。记住,照片别用自己的,随便找张风景照或者猫猫狗狗的都行,姿态放高一点,别让人觉得你很随便。然后就等着鱼儿上钩,你慢慢挑就行了。” 在李婷婷的催促和怂恿下,沉青颐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条链接,下载了那个图标设计得十分暧昧的app——觅夜。 她用自己养的流浪猫咪作为头像,昵称随意填了个“Q”,简介一栏空着,然后就进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几乎是在她注册成功的一瞬间,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起来! 【你好,美女,聊聊?】 【妹妹一个人?坐标哪里?】 【头像好可爱,本人也这么可爱吗?】 【约吗?直接点,18cm。】 昵称W 紧接着,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被直接发送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信息轰炸和视觉冲击,让沉青颐瞬间被吓坏。 她手忙脚乱地想关掉app,却被李婷婷一把按住。 “别慌啊,这都正常操作。”李婷婷凑过来看了一眼,嗤笑道,“质量也太差了。别理他们,你主动去广场上划一划,看看有没有顺眼的。” 沉青颐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点进了“广场”。 一张张男人的照片瀑布流般地滑过屏幕。大多是些油腻的自拍,配上更油腻的文案。她面无表情地一张张划过,心里那点刚刚燃起的火苗,迅速被一盆盆冷水浇得快要熄灭。 这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她甚至觉得,程锦年那张脸,都变得顺眼了起来。 这个念头让她一阵恶寒。 不,她不能放弃。 就在她快要绝望,准备将手机丢开的时候,指尖一顿,停留在了一张照片上。 那不是自拍。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一个高级酒会的露台,男人穿着深色礼服,侧身靠着栏杆,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他微微垂着头,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和线条流畅的下颌。 尽管只是一张模糊的侧影,但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和疏离感,却穿透屏幕,扑面而来。 沉青颐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刚刚在拐角撞到的那个男人。 是他吗? 她不确定,但这张照片给她的感觉,像极了。 她颤抖着指尖,点开了那个人的主页。 昵称:W. 年龄:29 简介:无。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信息。干净得不像这个app的用户。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神秘,越是吸引人。 沉青颐死死地盯着那个孤零零的字母“W”,心脏砰砰直跳。 李婷婷也看到了,吹了声口哨:“哟,这个可以啊!极品!快,给他发消息!” 发消息?发什么? 你好?约吗? 沉青颐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不敢按下。 就在她天人交战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从不远处的楼梯走下来。 是那个男人! 他换下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臂和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周身的气场却依旧强大迫人。 他没有在一楼停留,径直走向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 沉青颐的大脑瞬间炸响。 所有的犹豫和纠结在这一刻通通消失。 她猛地站起身,对一脸错愕的李婷婷说了句:“我找到我想睡的男人了!” 然后,在李婷婷震惊的目光中,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了上去。 机会稍纵即逝。 比起在虚拟世界里大海捞针,这个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的、让她心跳加速的男人,才是她此刻唯一想抓住的。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门缓缓打开。男人迈步走了进去。 沉青颐几乎是跑过去的,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最后一秒,她伸出手,挡住了门。 电梯门重新打开—— 约炮 沉青颐气喘吁吁地闯了进去,抬头,正好对上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带着一丝诧异的黑眸。 电梯门在她身后,缓缓地关上了。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包裹着她,依旧是那股冷冽的雪松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沉青颐的心跳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咚、咚、咚。 男人没有按楼层,只是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靠在轿厢的另一侧,那双深邃的黑眸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等待她开口。 这是她人生中最大胆的时刻。 她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终于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 “先生,”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我……我想……” 她想问他叫什么,想问他要一个联系方式。 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烧得滚烫,连带着耳朵都红透了。 看着她那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男人原本淡漠的眼神里,兴味更浓。 他忽然向前迈了一步。 高大的身影瞬间投下大片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沉青颐吓得下意识后退,后背却猛地撞上了冰冷的轿厢壁,退无可退。 男人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微微倾身,凑近了些,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盯着她,薄唇轻启,用一种低沉而平铺直叙的语调,发问: “你该不是想说今晚想要和我约炮吧?” 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他已经看穿的事实。 “咳……咳咳!” 沉青颐被他这句过于直白的话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所有的心理建设,在他这句简单粗暴的问话面前,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想? 好吧!虽然她的目的确实不纯,但被这样赤裸裸地揭穿,她也是要脸的好吗! 沉青颐涨红了脸,拼命摇头,急于为自己挽回一点可怜的尊严:“当然、当然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挑了挑眉,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辩解。 他的目光从她泛红的脸颊,滑到她微微颤抖的嘴唇,最后落在她紧紧抓着裙摆的手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直起身子,拉开了些许距离,仿佛要与她划清界限。 “我没有上未成年的习惯。” 他丢下这句话,语气冷淡。 沉青颐整个人都僵住了。 未成年? 她今天穿了一条亚麻色的长裙,脸上是淡得几乎看不出的妆,加上此刻这副惊慌失措,脸颊通红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比实际年龄小上许多。 但未成年?他是想说她胸小得像未成年吗? 生气!这已经不是 拒绝了,这简直是侮辱。 “叮——” 电梯恰在此时到达了负一楼停车场,门缓缓打开。 男人再没看她一眼,迈开长腿,径直走了出去,高大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停车场的灯光阴影里。 电梯门再次缓缓合上,只留下沉青颐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刚才那股不顾一切的勇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难堪和狼狈。 尺寸大 沉青颐灰溜溜地回到了二楼的咖啡厅。 李婷婷正焦急地翘首以盼,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怎么样?要到联系方式了吗?那男的谁啊?帅不帅?”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沉青颐却只是摇了摇头,默默地坐回原位,端起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一口喝干。 李婷婷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 “怎么了这是?被拒绝了?” 沉青颐把脸埋在手掌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他问我是不是想跟他约炮,”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然后说,他不上未成年。” 李婷婷愣了三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这男的是什么神仙!太他妈绝了!未成年?他眼睛是瞎了吗?” “我看起来像未成年吗?他这是骂我胸部小吗?” 看到沉青颐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李婷婷立刻收敛了笑意,坐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别难过了啊宝贝,这说明你长得显小,不是胸小,是好事!再说了,这种极品男神本来就难搞,一次失败很正常。” 她一边说,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念叨:“我就说让你别这么直接嘛!想打炮还不容易,非要去碰这种硬钉子。” 沉青颐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可你说在app上约,我也不会啊……” “你不会,我会啊!” 李婷婷眼中精光一闪,一把夺过沉青颐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停留在【觅夜】app那个叫“W”的男人主页上。 李婷婷看着那张极具格调的侧影照片,又想起沉青颐刚才的描述,恍然大悟:“你刚才追的,不会就是他吧?” 沉青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点像,但不可能是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也是!”李婷婷并没有怀疑,只是顿时来了精神,手指在屏幕上点开聊天框,战意盎然,“行,看老娘的!今天非把他给你搞到手不可!” 说完,也不等沉青颐反应,她涂着精致美甲的手指,便如哐哐哐地在聊天框里飞速敲击起来。 【在?】 【睡了吗?】 【没睡的话,聊聊?】 一连串简单直接的开场白,被她毫不犹豫地发送了出去。 李婷婷发给“w”的三连问,如石沉大海,半天没有回音。 沉青颐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庆幸。 可李婷婷是谁?她是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字典里就没有放弃二字。 见对方不回,她非但没气馁,反而冷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敲得更快了。 这一次,她不再是简单的问候,而是直接发起了猛攻。 【哥哥,头像是你吗?侧脸好帅,身材一定很好吧?】 【不回消息是在忙吗?还是觉得我太主动了?】 【我一个人,有点寂寞。想找个尺寸大的哥哥陪我聊天,不知道你是不是呢?】 【妹妹湿了】 李婷婷发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赤裸裸的性暗示。 沉青颐只是在旁边扫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脸颊烧得能煎鸡蛋。 这些话语的露骨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她活了二十四年,所受的教育和环境,都让她无法立即将自己和这些虎狼之词联系在一起。 “婷婷!你别发了!”沉青颐又羞又急,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你急什么!”李婷婷灵巧地躲开,“对付这种高冷男,就得直球!你那种小鹿乱撞的纯情戏码,人家根本不吃!” 说着,她又补上了一句更大胆的: 【小妹妹下面都湿了,哥哥真的不来疼疼我吗?】 “李婷婷!” 沉青颐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扑过去,一把将手机抢了回来。 她看着屏幕上那句不堪入目的骚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手忙脚乱地想撤回消息,却发现已经超过了时限。 那句话就那样羞耻地躺在聊天框里。 而对方的头像,依旧是灰色的,没有任何回应。 “你看!他根本不理人!你别再给我丢人了!”沉青颐气得眼圈都红了。 李婷婷自知玩得有点过火,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好啦好啦,不玩了。可能是个假号吧,别在意。走,我送你回家。” 沉青颐这才和李婷婷一起离开了咖啡厅。 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沉青颐将自己扔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 洗完澡心情稍微平复了。她擦干身体,换上丝质睡裙,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算了,都忘了吧! 明天醒来,她还是端庄得体的沉青颐,她依旧会是程锦年的乖乖未婚妻。 程锦年说的话她就当没听过,还有什么破处,什么约炮,都只是她一时冲动的疯言疯语。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嗡”地震动了一下。 在这安静的深夜里,这声震动显得格外突兀。 沉青颐的心猛地一跳,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拿过了手机。 屏幕亮起,一条来自【觅夜】app的推送消息,赫然映入眼帘。 是那个“W”回复了。 沉青颐屏住呼吸,颤抖着指尖点开app。 聊天框里,在她那句“小妹妹下面都湿了”的下面,出现了一行冷冰冰的黑字。 【你就这么想被男人操?】 【成年了吗?】 沉青颐的大脑瞬间宕机。 这语气,这说话的方式…… 和电梯里那个男人,竟有几分相似! 一股从未有过的征服欲,瞬间在她心底莫名升起。 沉青颐坐起身,靠在床头,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了回复。 模仿着李婷婷那种直白粗俗的骚话,她在暗夜里回复: 【是啊,想了很久了。】 【下面全部都湿了呢。】 【就是不知道,哥哥你的东西,够不够资格让我为你成年?】 【打开小逼】 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沉青颐的手心全是汗。 她在赌。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了又暗。 一分钟。两分钟。 就在沉青颐以为这次又要石沉大海,羞耻感准备卷土重来时,屏幕亮了。 W:【牙尖嘴利。】 W:【既然怀疑我的尺寸,那你敢不敢验证一下?】 沉青颐的心脏狂跳。他回了!而且,他接招了。 那种被刺激的战栗感,让她暂时忘却了所有的道德束缚。她想到了程锦年在包厢里那个轻蔑的笑。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堕落给你们所有人看。 她颤抖着手指回复:【怎么验证?】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片刻后,一条消息跳了出来,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却又莫名显得掌控力十足。 W:【我够不够大,你要不要看?】 这句话直白得近乎下流,隔着屏幕也让沉青颐面红耳赤。 要是以前的她,早就拉黑删除了。 可现在的她,被愤怒和绝望烧毁了理智。她咬着下唇,回复。 沉青颐:【哥哥我想看,快给我看看你的鸡巴。】 发完这句话,她把手机扔在被子上,双手捂住脸,大口大口地喘息。 天啊,她在说什么?这是她吗? 可是,为什么她有一丝隐秘的快感? 手机再次震动。 W的回复依旧冷静,并没有像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一样急不可耐地发图。他像是一个耐心的钓手,一点点地引她。 W:【想看?可以。】 W:【但我说了,我不睡未成年。既然你想看,就打开小逼拍一张照片过来。我鉴定过后觉得你成年了,就给你看。】 “啪”! 沉青颐直接把房间的灯关掉了,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光线暧昧不明,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墙壁上。 拍……那种照片? 沉青颐有些犹豫。 她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直身体。缓缓撩起丝质睡裙的下摆,堆迭在腰间。 秋夜的凉意袭来,激起她皮肤上一层细密的战栗。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生涩而笨拙。 她打开手机摄像头,调整成自拍模式。 她并不知道要怎么摆出撩人的姿势。她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将双腿打开到最大,手指颤抖着拨开小穴,让那处从来无人造访的幽秘,暴露在镜头之下。 “咔嚓。” 拍好,立即发送。 进度条转了一圈,显示“已发送”。 沉青颐倒回床上,心跳剧烈。她死死盯着屏幕,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回复。 他会怎么说?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终于,对话框动了。 W没有发任何文字,而是直接甩过来一张图片。 沉青颐颤抖着点开。 那是一张没有任何滤镜的照片。 背景似乎是在浴室,黑色的瓷砖冷硬而充满质感。 而在那黑色背景的衬托下,那狰狞昂扬的巨物赫然映入眼帘。 尺寸惊人,青筋盘虬,带着勃发的怒意和力量感,简直像是某种凶猛的野兽。 沉青颐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把腿张开】 紧接着,W的文字消息发了过来。 他的回复不再像之前那样简短冷漠。 W:【看到了。】 W:【颜色很嫩,形状很漂亮。确实是成年的。】 W:【Q,你这是在向我发情?】 W:【我的东西你看到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让你成年?】 他停顿了几秒,发来了最后一条语音。 沉青颐颤抖着点开。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刚抽完烟的沙哑,和一声极轻的、却让人头皮发麻的低笑,在安静的房间里传来,轻轻抚摸她的耳朵: “把腿张开,过来让我操。今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成年。” 沉青颐的呼吸全乱了。 去吗? 只要答应他,半小时后,她就能在那具充满荷尔蒙的身体下,彻底忘掉今晚所有的屈辱。 手指悬在输入框上,那个“好”字已经打了一半。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电梯声,紧接着是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清脆声响,伴随着程阿姨叫她的声音。 “青颐,青颐……锦年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青颐,给阿姨开门,阿姨知道你回来了,我在楼下就看到灯开着!你是不是和锦年吵架了?怎么接不到人也不跟阿姨说一声?” 是程阿姨! 沉青颐猛地一惊,浑身的燥热瞬间褪去了一半,似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程家的别墅就在她这套爷爷留给她的别墅对面,程阿姨早把她家当成自己家一样随进随出了。 程阿姨一定是等不到程锦年回家,直接来找自己了。 沉青颐死死咬着下唇,只能暂时回复那头的男人。 沉青颐:【今晚不行。】 沉青颐:【太晚了,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也不能让你过来。】 发完这两句,她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她怕他生气,怕他觉得扫兴就此删了她。 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 就在沉青颐忐忑不安的时候,W的消息回了过来。 W:【呵。】 W:【刚才照片发得那么浪,现在又开始装乖了?】 沉青颐脸颊滚烫,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但紧接着,W的下一条消息让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 W:【既然是约炮,确实要小心点。】 W:【那就下周五。】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定位和一串房间号。 【柏悦酒店,2808套房。周五晚上八点。】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程阿姨已经自己开了她的密码锁。 “咔哒”一声响起时,沉青颐暗暗下了等她走后一定要修改密码的决心。 “青颐,阿姨以为你不在家,就自己开门进来了,你不介意吧?” “嗯……”原本想说自己介意的沉青颐咽下了嘴中想说的话,终究想到了程阿姨从前对自己的关照,软了软心:“不介意,阿姨。” 她主动解释了今晚的事情:“阿姨,我去找过锦年了,但是他好像不太想见我,所以我就自己先回家了。” “这样啊……”程阿姨还有些不相信,当着沉青颐的面直接拨电话给了程锦年。 【只想挨操】 毫无意外的,程锦年并没有接听电话。 沉青颐借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阿姨,我有些困了,明天还得上学。” 程阿姨也不是不懂眼色的人,见状又叮嘱了沉青颐几句好好休息后,便也离开了。 程阿姨前脚刚一走,沉青颐立即就把家里的大门,房门密码锁全部改成了程阿姨和程锦年绝对猜不到的号码。 确认了好几遍后,她才放心地回房间里继续打开手机,查看w刚才发来的最后一个信息。 她的视线停留在【柏悦酒店,2808】这几个字上面。 柏悦…… 那是本市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之一,私密性极好。 沉青颐看着那个房间号,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 还有五天。 这五天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忽然改变主意。 W似乎是看穿了她隔着屏幕的纠结,竟在长久的沉默后再次发来了信息。 W:【在怕什么?怕见面尴尬?】 W:【还是怕被我认出来你是谁?】 沉青颐心头一跳。确实,虽然她在软件上没露脸,但如果真的见面做爱,总归是要坦诚相见的。她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有些名气,万一这个W是熟人……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W又发来了几句,引诱她上钩。 W:【如果你到时候只想挨操,不想露脸。】 W:【可以关灯。】 W:【或者,戴上口罩。】 沉青颐的瞳孔微微放大。 关灯……戴口罩…… 这意味着,她可以不需要任何社交,就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黑暗的房间里,她可以只做一个纯粹的发泄欲望的工具。 不需要负责,不需要羞耻,只有最原始的性。 某一瞬间,她觉得这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 沉青颐深吸一口气,感觉大腿根部那种湿腻的感觉更重了。她拿起手机,回复W. 沉青颐:【好。】 沉青颐:【那我戴口罩。】 W秒回,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让人腿软的邪气。 W:【乖女孩。】 W:【记得洗干净点,把水留到周五晚上。到时候,我会检查。】 放下手机,沉青颐瘫软在床上,睡裙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起伏剧烈的曲线。 她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那个男人刚才发来的那张荷尔蒙喷发的下体照片,以及他说的“关灯,戴口罩,挨操”令她脸红心跳的字眼。 这一夜,沉青颐做了一个梦。 梦里没有光,四周一片漆黑。 她戴着黑色的口罩,赤身裸体地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被领带反绑在身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站在她身后,滚烫的大手掐着她的腰,那根粗硬火热的东西正狠狠地顶开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送上云端。 她在梦里哭叫,求饶,却又无比贪婪地迎合。 而那个男人在她耳边低笑,声音像极了电梯里那个冷漠的陌生男人: “沉青颐,你看,你天生就是个欠操的小骚货。” 第二天醒来时,沉青颐发现自己的内裤湿得一塌糊涂。 她捂了捂脸,越发渴望这个周五快一点到来了。 粗大的香肠 一大早,A大的金融系阶梯教室里人头攒动。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沉青颐像往常一样,拿着书包,软绵绵地走到了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 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高领毛衣,下身是一条长及脚踝的百褶裙,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昨晚那个春梦太疯狂了。 梦里全是那个叫“W”的男人。虽然没见过脸,但那张勃起的巨物照片印在她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梦里的男人没有脸,只有那根烫人的东西,狠狠地贯穿她,把她摆成各种羞耻的姿势,在黑暗中肆意攻伐。她甚至梦见自己戴着口罩,跪在地上,求着他射在里面…… “唔……” 沉青颐刚一坐下,大腿根部便传来一阵异样的摩擦感。昨晚流的水太多,虽然早就干了,但此刻那两瓣嫩肉在布料的摩擦下,竟然隐隐又泛起了一股令人腰酸的痒意。 “早啊,颐颐。” 李婷婷风风火火地在她身边坐下,一股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把一盒热好的牛奶和一个肉松面包推到沉青颐面前,自己手里则抓着一根烤得油光锃亮的火山石烤肠,正大口地啃着。 “给你带的早饭,趁热吃。”李婷婷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 沉青颐却没动那个面包。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婷婷手里那根香肠。 那香肠烤得极好,表皮微焦爆裂,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肉质,上面还裹着亮晶晶的油脂。李婷婷吃得很香,殷红的嘴唇包裹住粗大的香肠顶端,狠狠咬下一口,发出“滋滋”的声响,随着她的吞咽,喉咙微微滚动。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 沉青颐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不受控制地又想到昨晚的春梦。 那是真男人的东西。粗大、滚烫、能把她的嘴巴撑满,甚至捅进喉咙深处…… 这股莫名的联想让她的小腹瞬间攒起一股热流。 她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眼神变得迷离,盯着那根香肠喃喃道:“我比较想吃你这个。” “啊?”李婷婷动作一顿,把香肠拿开了一点,一脸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她,“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吃这种油腻腻的东西吗?说一股防腐剂味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护食似的加快了进食速度,嘴里嘟囔着:“别跟我抢啊,想吃自己买去,这根快被我吃完了,全是口水。” 沉青颐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瞬间红透。 她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把发烫的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欲色: “人是会改变的……李婷婷,指不定我从现在开始,就喜欢吃这种……又粗又大的香肠了呢。” 李婷婷正被这一句“又粗又大”噎得翻白眼,前排的一个脑袋忽然转了过来。 是班长赵晓宇。 赵晓宇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长得斯斯文文,平时就爱围着她们俩转,尤其是对沉青颐,那点小心思全班都看得出来。 赵晓宇刚才听了一耳朵,回过头来挤眉弄眼,一脸贱兮兮地开玩笑道:“嘻嘻,青颐想吃香肠啊?那要不要吃吃我的?” 程锦年吃瘪 这话本是男生间惯用的黄色笑话,若是换了以前的沉青颐,肯定听不懂,或者只是礼貌地笑笑。 但今天的沉青颐,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她顺着声音抬起头,目光不受控制地扫向赵晓宇的裤裆。 那里平平整整,虽然也有些许隆起,但在见识过了W那种天赋异禀的尺寸之后,赵晓宇这点分量简直像是小学生。 沉青颐眼底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索然无味,甚至懒得接茬。 “吃你个大头鬼啊!” 李婷婷反应极快,一巴掌狠狠挥过去,拍在赵晓宇的后脑勺上,也不管这是教室,大声教育道:“赵晓宇你皮痒了是吧?对着我们家颐颐开黄腔?信不信我把你那是真的切下来烤了?” “哎哟!疼死我了!”赵晓宇被打得抱头鼠窜,委屈得哼哼唧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也买了那种香肠!真的!” 为了自证清白,他赶紧从抽屉里手忙脚乱地掏出一根还没舍得吃的、包装精美的热狗肠,献宝似的递到沉青颐面前。 “喏,给你给你!这可是食堂限量的香喷喷肉肠,拿来跟你的面包换,行了吧?” 赵晓宇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控诉李婷婷:“你就不能和沉青颐学学?人家多温柔,你就知道使用暴力,简直是母老虎!我以后有香肠也不给你吃了,只给颐颐吃!” 三人正打闹着,周围的空气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头顶罩下。 沉青颐只觉得眼前一暗,那种熟悉的、曾经让她心头小鹿乱撞,如今却只觉得反胃的须后水水味,强势地侵入了她的呼吸。 她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正逆着光站在过道里。 程锦年。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站着,单手插在裤兜里,穿着休闲,却很有少年感,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模特。 周围有不少女生都在偷偷看他,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惊艳和爱慕。 若是以前,沉青颐见到他来找自己,一定会雀跃地站起来,满心欢喜地迎上去。 可现在,看到这张脸,她耳边回响的却是包厢里那句恶毒的“恶心”、“不想睡她”。 她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静,甚至比这深秋的早晨还要凉上几分。 程锦年显然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他眉头微蹙,目光扫过桌上那些香肠面包,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看着沉青颐,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理所当然,带着命令的口吻: “沉青颐,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没有问候,没有解释昨晚,甚至没有一句道歉。他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她像过去二十年一样,甚至不需要他招手,就乖乖地摇着尾巴跟上去。 沉青颐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她手里还捏着那袋牛奶,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不等沉青颐开口拒绝,旁边的李婷婷先炸了。她本来就因为昨晚的事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看到这就差把“渣男”两个字写在脸上的程锦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程大少爷,你瞎了吗?” 李婷婷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手里的半根香肠往桌上一拍,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没看到我们现在在上课吗?还要出去说话,真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艺术系的,整天吃吃喝喝、风花雪月,不用学习是不是?” 程锦年的脸色沉了沉,冷冷地瞥了李婷婷一眼:“这是我和颐颐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她同桌!你影响我食欲了!”李婷婷毫不示弱。 “沈青颐,你有种” “没错!”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赵晓宇,此刻见风使舵,瞬间变成护花使者。 他虽然平时怂,但在这种时刻,保护班级女生的责任感让他挺直了腰杆。 赵晓宇推了推眼镜,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附和道:“这位同学,不管你是谁,现在是上课预备时间,老师马上就来了。不许扰乱正常教学秩序,有什么私事下次再说,否则……否则我要报告老师了!说有校外闲杂人员捣乱!” 李婷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心想这都大学了几岁了还告老师,这班长当得也是没谁了。不过,有这么个人在旁边插科打诨地帮忙,竟然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安全感和爽快。 程锦年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弄得脸色铁青。 他根本没把这两个小角色放在眼里,目光越过他们,直直地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沉青颐。 他的耐心快耗尽了。 “颐颐,”他放缓了语气,试图用平时那种带着点宠溺的姿态来拿捏她,“别闹脾气了。我昨晚喝多了,手机也没电,我妈说你去找过我,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有事一定要现在跟你说,出来。” 换了以前,只要他稍微给个台阶,哪怕是这种蹩脚的谎言,沉青颐肯定也会不顾一切地原谅他,然后乖乖跟他出去。毕竟,她是他的乖乖未婚妻啊。 但是今天。 沉青颐毫不动摇。 她缓缓抬起头,没有任何表情,看都没看程锦年一眼,而是拿起李婷婷桌上的一本书,翻开了第一页。 她的声音冷漠疏离:“他们说得没错,我得上课。” “我们的课很重要,讲的是金融逻辑和市场规律,错过了就补不回来。和你们那种只要唱唱跳跳、闹着玩似的专业不一样。”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一句话,不仅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顺便还毫不留情地从智商和专业层面上,诋毁了他不学无术。 程锦年的脸瞬间就绿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沉青颐,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女人。 那个从小到大跟在他屁股后面,对他千依百顺,看着他的眼神里总是有星星的沉青颐,怎么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连眼神都变得这么冷漠、陌生,甚至……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 “沉青颐,你至于吗?”程锦年咬着牙,压低声音,“就为了昨晚、昨晚那点小事?你是不是听到什么?” 沉青颐没有回答,仍旧低头看书。 这时候,上课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 教授夹着教案走进了教室,威严的目光扫向这边。 程锦年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像个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的小丑。周围同学那种看好戏的目光让他如芒在刺。 他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在这里继续纠缠。 “好,很好。” 程锦年冷笑一声,丢下一句狠话,“沉青颐,你有种。别到时候哭着来求我!” 说完,他只能悻悻地转身,带着一身的怒气和不解,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教室。 看着他灰溜溜离开的背影,李婷婷在桌子底下悄悄给沉青颐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颐颐,你今天简直两米八!帅呆了!” 沉青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看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专业文字,慢慢走神。 距离周五,还有四天。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程锦年,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并没有。 这只是开始。 比起你在我心上插的刀,我即将给予你的这顶绿帽子,才是真正的回礼。 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感受着股间那一抹湿腻的幽凉。 她要在那家顶级酒店的套房里,在这个城市的上空,被另一个男人狠狠地占有。 她要彻底沦陷,要高潮得一塌糊涂,再若无其事地站在他面前,亲口宣布是自己不要他了。 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也是对自己最大的奖赏。 课堂上揉阴蒂 金融系的专业课枯燥而乏味。 老教授在讲台上对着PPT念叨着复杂的经济模型和货币政策,沉青颐坐在后排角落,表面上端坐着记笔记,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手机被她压在课本下面,屏幕微微亮着。 那是【觅夜】的聊天界面。 她刚才竟然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给W。 照片里没有露脸,只有她那只纤细白皙的手,握着剩下半根被咬得有些狼藉的、还沾着亮晶晶口水的粗香肠。 配文是:【在上课,早饭吃这个,口感是不是像你。】 发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心跳如雷,既怕被W觉得轻浮,又隐隐期待着他的反应。 W回得很快,而且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W:【哦?口感像?】 W:【你是说它像我一样硬,还是像我一样能把你嘴巴撑满?】 看着屏幕上这两行露骨的文字,沉青颐并拢的双腿忍不住在桌下难耐地磨蹭了一下。 紧接着,W又发来一条。 W:【既然这么有闲情逸致吃香肠,那有没有喂饱下面的小嘴?】 W:【还是说,已经在课堂上流水了?】 沉青颐感觉一股热流瞬间涌了出来,将那层薄薄的布料浸得更加湿润黏腻。 她咬着笔杆,颤抖着打字:【老师在上面讲课……好多人……】 W:【那不是更刺激吗?】 W:【现在,把手伸进裙子里,摸摸自己湿没湿。】 这是一条命令。 沉青颐看了一眼四周。李婷婷正趴在桌上补觉,赵晓宇在前排玩手机,其他同学也都昏昏欲睡。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过膝的长百褶裙,宽大的裙摆能很好地遮挡桌下的风光。 沉青颐深吸一口气,左手依旧拿着笔装作记笔记,右手却悄悄地、颤巍巍地从桌子底下,探入了裙摆之中。 指尖触碰到大腿内侧滑腻的肌肤。 她一路向上,越过大腿根,触碰到了那层阻碍。 果然,那里已经泥泞不堪,蕾丝内裤的底档湿得能拧出水来,紧紧贴在花唇上。 W的消息又来了:【摸到了吗?告诉我,什么感觉?】 沉青颐脸色潮红,像是发烧了一样,她在对话框里输入:【好多水……黏黏的……内裤都湿透了……】 W:【呵,真是个天生的小骚货。】 W:【既然湿了,就别憋着。用手指隔着内裤,揉一揉你的阴蒂。】 W:【就在课堂上,就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 “揉一揉……” 沉青颐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塌。 周围是教授枯燥的讲课声,窗外是明媚的阳光,而她在阴暗的角落里,正在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远程操控着身体。 她的中指微微弯曲,隔着湿透的蕾丝布料,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凸起的小肉粒。 轻轻一按。 “嗯……” 一声细微的呻吟差点从喉咙里溢出来,她连忙死死咬住下唇。 那一点点的刺激,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下被无限放大。快感如电流般窜过脊椎,让她整个人都酥软得差点趴在桌子上。 她忍不住加快了频率,手指在那一点上快速打圈、按压。 水液越来越多,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咕叽”声。 不行…… 不能在这里…… 会被发现的…… 沉青颐猛地抽出手,抓起桌上的手机和包,顾不得李婷婷诧异的眼神,低声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便慌乱地从后门逃了出去。 操我 沉青颐一路小跑进了最近的女厕所,冲进最里面的隔间,“咔哒”一声锁上门。 背靠在门板上,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手机还在震动,W似乎知道她逃跑了。 W:【去厕所了?】 W:【乖女孩,现在把内裤脱了,手指插进去。】 W:【我要听你的叫声。发语音过来。】 沉青颐此时已经被欲望烧得浑身滚烫。 她将手机放在马桶水箱上,双手颤抖着撩起裙子,一把扯下那条湿漉漉的内裤。 娇嫩的花穴早已充血肿胀,花口一张一合,吐露着晶莹的爱液。 没有任何前戏,她将两根手指送了进去。 “啊……!” 她很快感受到处女膜的阻碍。 但仍旧有被填满的感觉,发出一声难耐的娇吟。 厕所里空无一人,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手指摩擦花穴的水声在回荡。 她想象着那是W的手指,或者是他那根粗长的肉棒,正在狠狠地贯穿她,占有她。 “哈啊……好爽……W哥哥……操我……” 她闭着眼,另一只手揉捏着自己饱满的乳房,手指在湿滑的花穴入口处快速摩擦,每一次都狠狠落在那个敏感的阴蒂上。 “啊……受不了……快操我……W……” 随着一阵剧烈的痉挛,她在学校的卫生间里,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中,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放荡的高潮。 那一刻,她甚至忘记了按下语音发送键,只剩下无边的快感将她淹没。 沉青颐的身子软得像一摊泥,顺着门板缓缓滑落,瘫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还有些失焦。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细细颤抖着,那根刚刚作乱过的手指湿漉漉的,上面沾满了晶莹粘稠的液体,正顺着指尖往下滴。 过了好半天,沉青颐才勉强找回一点神智。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 天啊……她刚刚做了什么? 在学校的厕所里,对着一个还没见过面的男人的文字,自慰到高潮? 还没等她从这种羞耻中缓过劲来,放在马桶水箱上的手机,再次剧烈地震动起来。 屏幕的亮光刺破了昏暗。 沉青颐颤抖着手拿起来,那是W发来的消息。 W:【爽到了?】 W:【没听到你的声音,可惜了。不过,我猜你现在一定高潮到动不了吧?】 沉青颐咬着嘴唇,手指无力地在屏幕上敲击:【你怎么知道……】 W秒回,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让人脸红心跳的笃定和掌控欲。 W:【因为我想象得到。】 W:【想象你满脸潮红,张着腿,小逼里流着水,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紧接着,他又发来一条,更加露骨,简直像是在她还在痉挛的神经上又点了一把火。 W:【有没有被爽到?想不想要我立刻插入?】 W:【把你顶在门板上,把你这两条颤抖的腿架在肩膀上,狠狠地操开那个还在流水的洞,把你操得只会哭着叫爸爸。】 看着这些信息,沉青颐刚有些平复的身体,再次泛起了一阵酥麻。 “插入”这两个字,太有画面感了。 她看着自己还在微微抽搐的小腹,竟然生出一种难以启齿的空虚感。手指虽然能带来快感,但她还没破处,仅靠摩擦的刺激,根本填不满那种深处的渴望。 如果真的是那个有着狰狞巨物的男人…… 如果真的被他立刻插入…… 沉青颐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会真的忍不住在厕所里叫出声来。 她匆忙整理好衣裙,用纸巾擦拭干净腿间狼藉的液体,又对着镜子补了补妆,试图掩盖脸上那抹未褪的春情,这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财产 回到教室的时候,下课铃刚好打响。 李婷婷正百无聊赖地收拾书包,看到沉青颐回来,刚想抱怨她怎么去这么久,却在看清沉青颐那张脸时,愣住了。 沉青颐的脸颊依旧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似水的媚意。 那是和以前那个乖乖女完全不同的状态。 “颐颐,你……”李婷婷凑近了些,狐疑地嗅了嗅,“你不对劲。” 两人走出教学楼,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沉青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闺蜜,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叛逆的快感! “婷婷,”她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我和那个W,约了。” “约了?”李婷婷瞪大眼睛,“约见面?” “约炮。”沉青颐纠正道,“这周五,柏悦酒店。”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乖乖女沉青颐说出这两个字,李婷婷还是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抱住脑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沉青颐,仿佛第一天认识她。 足足愣了十几秒,李婷婷猛地朝沉青颐竖起大拇指,眼里全是惊叹和佩服: “牛逼!姐妹,你今天这气场简直五米八!” “真的,太飒了!就该这样!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程锦年那个渣男能在外面乱搞,你凭什么就要守身如玉?” 李婷婷激动得语无伦次,拍着沉青颐的肩膀:“去!必须去!而且要漂漂亮亮地去!那个W一看就是个极品,这一波绝对不亏!” 沉青颐被她逗笑了,心底那最后一点道德枷锁,也在闺蜜的支持下彻底粉碎。 是啊,她不亏。 她甚至开始期待,彻底背叛程锦年的那一刻。 … 这几天,沉青颐和李婷婷插科打诨,过得异常惬意。 程锦年并没有再来找过,似乎还在为那天在教室吃瘪的事生气,等着沉青颐像往常一样去哄他。 若是以前,沉青颐早就坐立难安了,但现在,她连理都懒得理。 倒是周三晚上,程阿姨又来了。 沉青颐刚洗完澡,听到门铃声,通过猫眼看到是程母,心里一阵烦躁,但还是不得不开了门。 “阿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程阿姨手里端着一盅燕窝,脸上虽然挂着笑,但眼神却有些锐利。她径直走进屋,把燕窝放在桌上,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颐颐啊,我刚才按密码怎么不对了?你怎么把密码锁换了?” 沉青颐心头一跳。果然是来试探的。 她不动声色地倒了杯水:“哦,前两天感觉那个锁有点不灵敏,我就重置了一下,顺便换了个新密码,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这样啊……”程阿姨皮笑肉不笑,“那你把新密码告诉我一下,以后我要是送东西过来也方便。” 沉青颐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这是她的家,凭什么要让别人随时随地能进来? “阿姨,最近不太方便。”沉青颐柔声拒绝,“我最近想一个人静静,有些私人物品也乱放着,怕您看见了笑话。” 程阿姨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走到沉青颐面前,语重心长,却又带着几分敲打的意味:“颐颐,你也别怪阿姨多嘴。你和锦年是快要结婚的关系,这以后结了婚,你们就是一家人,财产都是共有的,不能有秘密啊。” “这房子虽然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但以后也是你们小两口的共同家产。你要是连个密码都防着我们,这让锦年怎么想?让我怎么想?” 财产共有…… 不能有秘密…… 不知为什么,往常觉得很正常的对话,沉青颐如今却觉得异常怪异。 她看着程阿姨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竟开始觉得心里一阵强烈的不适。 或许在他们眼里,她与程锦年之间的婚约,不仅仅是一场长辈约定,也是一场对她财产的合法吞并。 而她…醒悟得似乎有些迟。 “我知道了,阿姨。”沉青颐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冷意,“等我整理好了,会告诉您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程阿姨,沉青颐靠在门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哪里是亲人,分明是吃人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