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谁家好》 1-5 花落谁家好 作者:非欢欲爱 15 ☆、楔子穿越前的事情 十九岁前的陶花落都处在被人追问「你的名字好奇怪」的问题裹,因为每个第一次听到的人都会说:「花落?谁家呀?」所以那时候的陶花落老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自己的名字,直到有人不耐烦的说:「那不重要啦!」从此她就懒得再开口解释自己的名字。 十九岁那年的陶花落认识了人生第一个让她涌起想好好交往的对象,直到自己怀孕他开玩笑的问她:「你确定那是我的孩子?」她终於体会到什麽叫做处女膜的价值,因为男人就有藉口不承认孩子不是他的。 十九岁生日前拿掉了人生第一个孩子後,她的生活便呈现复杂的纠结裹,包括她被逼著去找工作上班;包括她终於觉得这世上不止那个男人而提出分手,结果却又因心软而重新回到他身边继而和他结了婚又无意间怀上孩子,这一连串的事故就像看hbo都不进广告一般的紧凑,直到孩子终於生下来後,才开始她不太正常的价值生存观! 生下孩子的年纪已是二十一岁了,从二十一岁到三十一岁这十年间,她断断续续的自杀了三次,直至第三次终於连两方的长辈以及丈夫的同事都惊动了之後,所有人都把她看成j神病患总希望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三十一岁那年她还拥有一份以为可以做到老的工作,可惜她终究敌不过心裹生病的分裂割了第三次,噢对了,当时被送至急诊室时还在卫生局有了「案底」。 三十二岁的生日来临的那年终於发生了一件事,三十一岁八月底割完後至今她没去找工作,她丈夫也不同意她去找工作,因为他认为她是抗压x太低所造成的心理疾病,失去工作天天待在家吃饱看书看完睡觉然候再重覆。 某一天的早晨,她起了个大早,但j神状况不太好,不知是被隔壁的浑帐吵到还是她又失眠的缘故,总之那天出门後她就因为在自家路口车祸从此与世诀别,她甚至还记得当时被撞飞出去的自己心裹所想的便是── 老天爷终於看不过她太好命才处决了她! 以致於当她坠地发现自己竟然是掉进湖水裹时,一度让她很想讨论前世与今生究竟距离有多短? ☆、第一章 重生成什麽人 冰冷冻人的水裹她死命的挣扎往上去,好不容易将头冲出水面时吸到第一口空气时差点令她呛到! 脚用著依稀听过会游泳的人说的方法踏水,脑袋不停地左看右看上看不下看,终於迟钝兼目小的发现正前方就有一块貌似陆地的方向,别问她为什麽连块地都看不清楚,放眼望去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谁知哪裹是陆地呀?她又不是常年待在北极生活的! 用著仅存的游泳印象游到了岸边伸手撑起往上──「扑咚」一声她又跌回水裹,然候双脚又要不听使唤往下沉去时,再次憋了气瞬间用力一撑毫不停留地往上爬,终於让她离开了那该死的水裹,虽然她觉得要是身後有条大白鲨追她会让她更快上岸,但她目前受到的惊吓已经很够,真的用不著再使用仅存不多的肾上腺素。 跪在地上喘气的同时,她的皮肤不忘感觉风中冷冽的气息证明不是她眼花,是她真的处在有如北海道雪季的目的地。喘得够了,她转身让自己坐好,低头才瞧见自己的身体整缩小了一半,瞪著那五短瘦弱的指尖,瞪著那无一不是伤疤的明显痕迹,她突然好奇自己的脸长什麽样子! 重新爬去岸边一照,幸亏现在是白日阳光还足,要不然这一看决计把她吓回水裹去。这是被哪个仇家伤成这样,条条交错的疤痕几乎没有一个皮肤是完整的,她瞪著裹头的人裹头的人也瞪著她。 好吧,她真是太小看老天爷的处罚了,不但不让她早早辞世还让她原本自认不错看的长相变这样,唯一的庆幸是,她重新活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体裹还穿越到一直向往的古代。 对她来说,古代是个很容易嗝屁的地方!除了三妻四妾、玩死小男生小女生之外,就是抢人妻女占人钱财……等等,不能怪她思想太邪太偏激,而是她觉得古代没有路没有电视没有消遣,那些不人道的事情就是脑子有病的富豪们常干的「消遣」。 重新坐回原地她开始想想自己要怎麽离开这个地方。虽说再活一次很累人,但她真的受不了能到古代的诱惑,况且,生前她就觉得自己的一生实在太过糟糕,难得有机会从来一次,那她要好好珍惜,不求过的富贵只求过的充实。 说到富贵,就想到贫穷,讲到贫穷,就想到饥饿,古代最容易嗝屁的方式之一:饿死! 伸手揉揉她的小肚子……嗯,这肚子真够平的,就算当年她还没生小孩都不曾平成这样!停停停,不能一昧的回想前世,她最恨的就是她的前世。 肚子还没饿,但依照目前四周白雪茫茫一片的情况来看实在不太妙。她现在坐的地方算是湖水的出口,因为她能看见身後有条延伸出去的道路可走,而她的前方却是一个圆形的湖面环绕苍郁树木,以立体印象来看就是一个温度计的底部。 刚刚还没感觉的寒冷在她渐渐冷静下来後开始袭来,她双手搓臂试图能起点温度,只可惜她身上的衣服完全没作用,幸亏还有给衣服穿,要是连件衣服都不给穿,她当真要怀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究竟做了什麽丧尽天良的事遭人怨恨如此。 身後突地出现破空声,身体不自觉的往旁边移动就见一双白色的长腿踏在她原来坐的地方,要不是她闪的快g本就会被踏进雪裹了! 顺著那条腿往上看,她见到一个穿著白色狐裘的长发男人正盯著自己看,她看他,他看她,然候才听见一句:「原来是真人。」 呿!她不是真人难道是死人不成,死人会闪避攻击的吗? 「谁让你进来的?」 冷声冷眼冷面孔,活像被冰了上千年的狐妖,要不是他的头发是黑的,她真想问他九宵美狐是不是他亲戚? 「我不知道。」她要是回答老天爷送她来的他会不会翻脸? 男人审视的目光将她从头看到脚,那种犹如x光的检测让她一度以为这裹其实是真空无菌室而她是个肮脏的病菌。 「这裹是私人土地,出去!」审视完男人便撇眼赶人,无视面前女孩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著更无视她一脸的疤痕。 陶花落瞪圆了眼。这还有天理吗?不对,古代的特产之一:没天理。 不过她一直待在这裹也的确会死人,既然重拾努力过活的希望就要好好实行,谁知她下一刻会不会就被不长相的马车给辗死了?! 男人本以为会听见面前有如难民的女娃会开口求他,就算不求也会开口辩解,但面前的女娃一句话不说一眼也不看,迳自起身缩著瘦小的身体往路走。 倔强,是他给她的评价,再来就是,她看起来就像不知前方的道路就算她走到两条腿都断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烟,瞥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他眯起眼的心情裹渐渐有些y霾。 一步、两步,她走的很慢,瘦弱的身子像是风吹就会倒,偏偏她还是意志坚定的往前走,要不是她太蠢就是她不是这裹的人,譬如前几天接到消息说有人闯入这块土地一样。 他原本就是来看看究竟是什麽人那麽大胆敢进入他的地盘,没想到绕了湖边一圈最後只见到那个瘦弱的丫头缩著身子待在湖边,甚至他都不确定她究竟是人是鬼,毕竟他刚刚绕湖边时并没有发现这麽一个人。 男人找回思绪就见女娃已经经过他的马车边。车夫刘九是他专属的下人,瞧见她的离去还探出身体追著看,然候瞥见刘九回头一脸的不赞同目光时,他的脸没表情但心裹一阵窝火。 敢情刘九还想要他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娃给带回家去? 迈开步伐大步往马车走,没几下就到了马车旁开了门进去,车门一关马车起动却是几步就越过那还在搓著手臂走路女娃,然候,就算他想眼不见为净他都感觉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了,甚至,那简直说停了也不为过。 「刘九,你做什麽?」男人凝眉瞪视那前头的人。 「主子,那女娃儿怪可怜的。」刘九憨憨的语调听得男人一时想掏耳朵听个清楚,平日裹伴随身侧叫他杀人都没二话的家伙居然跟他讲人家可怜? 要不是他确定外头天气不错,他真要觉得天下红雨了。 一个不悦一脚踹开了车门,马车就应声停下了。 陶花落原本就是缩著身子望著那辆马车想像裹头会不会很温暖很豪华,没想到她竟看见马车停了下来车门还打开了,这应该就是代表让她搭便车的邀请吧! 她鼓起勇气快步走到车门前,一眼就见到那冷眼的男人正瞪著自己,一害怕就不敢往上爬,偏偏前头的车夫却下马来硬是将她抱起来放进去,还在她耳边说他家公子人很好的不要怕,车夫大哥的好意她很感激,但说话真的要看场合说,没见他家公子正死命的瞪著她彷佛要把她的身体瞪出一个窟窿吗? 马车重新起动,车门被关的好好的,陶花落坐在温暖的马车裹照理说该好好放松,偏偏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却一脸的不悦,她想换个坐姿都没办法。 「刘九平日裹从没那麽好心,你倒是很能驾驭人心。」冷声冷气的讽刺,听得陶花落缩缩脖子。 奇了,他的部下要看她可怜关她什麽事呀?这样也要牵怒喔?陶花落没好气的在心裹腹诽,小脑袋垂的更低了。 「你家住哪儿?」前方的审视变成打量,那目光还是让她忍不住拉拉身上没啥作用的衣服。 「不知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今年几岁?」挑眉的视线渐渐有些严厉,看得她暗自叫苦。 「不知道。」她才刚来呀,大哥。 「……你叫什麽名字?」几乎是觉得深吸一口气才压下骂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问。 「刀疤妹!」几乎是同一时她就抬头大声的撂下这句话,听得前方驾车的刘九差点一个不稳差点往前栽。 「你再说一次。」 声阶更低了几分,男子明显要教训人的态度终於让那一时反抗的陶花落重新低下头小声的说:「陶花落。」就在她想要怎麽解释自己的名字时,面前却传来温和的嗓音念著那句词。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倒是一个不错的名字,替你取名字的人可是熟读诗词?」目光又瞟向那缩成一团的小人,瞥见她不知在喃喃自语念什麽令他想笑。在他面前,敢不把他的问话当命听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不认得他是谁的女娃了。 完全没注意面前男人的问话,陶花落迳自沉浸在纠结裹头。当初就是她的爷爷不顾大家同意硬是要替她取这个名字的,说什麽取了这名字将来能遇到最好的命最好的男人,偏偏她自己浑浑噩噩过了三十一岁都不觉得她哪来有什麽好命好男人,搞得她当初还有工作时一度想去改名,後来还是嫌太麻烦才没去改,难道爷爷说的好命好男人是在古代? 而且爷爷当初还神神秘秘的跟她说,要是有人能吟出这个名字的源头才是她真正要嫁要爱的男人,那现在不就代表她要嫁要爱的男人是……怯怯的、带著偷偷的动作抬头── 一眼对上男人面无表情又冷眼的面孔,她几乎是下意识将头缩回去心裹哀嚎:她不要嫁面瘫啦! 男人没有询问她意义不明的视线裹是隐含什麽,只是再次想了想她适才回答的问题裹有个很重要的事情,他似乎是捡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孤儿!府裹的女子已经很够,他带她回府要她做什麽? 还在纠结爷爷的话裹究竟有多少是真是假,陶花落完全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人打断了纠结的思绪。 「陶花落。」声音不大却有著不容忽视的威严,男人见她抬起头一副苦瓜脸的面容时微微眯了眼又旋即松开。「你会做什麽?」 嗯?这个问法很奇妙,通常是去应徵工作时才会被问到的问题吧! 陶花落眨眨眼,「公子是指婢女的工作吗?」她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自己这副尊容想来也不可能成了暖床的,在说了,这男人貌似有些洁癖吧!灰尘那麽多的地方还爱穿白衣,她真替帮他洗衣服的人感到难过。 「你做过?」说奴才,她不像,太过瘦弱的身体活像被人虐待,说美姬,他看不出,那张脸活像被人憎恨至死的毁了,要说美完全没感觉,再者,皮包骨的身体哪个男人爱抱? 抖了抖身子,总觉得面前男人看她的视线好像怪怪的,她尽量将身子缩得更小,面对他的反问她只能无奈的回答:「不知道。」看这个小身板应该不可能是什麽千金小姐,了不起就是个奴才。 「你是脑子被门夹过吗?怎麽什麽都不知道?」一连几个不知道逼出他一向不太发作的脾气,忍不住出言讽刺却见到前头刘九又一个不赞同的眼神,这真是……奇了!她一个孤女与刘九非亲非故的,刘九哪来那麽多的意见! 又被吓了一跳,陶花落恨不得挖个洞往下钻。这男人看起来脾气不该那麽暴躁的吧,她都没听说面瘫的人会动不动发脾气。 瞥见她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男人没好气的就是撇过头,「倒一杯茶来。」 听著这个指示,陶花落习惯x的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却见对方g本不看自己了,她就挪著身体慢慢的往靠边的小几去,一边挪动一边偷偷朝男人看去,那副模样瞧在男人眼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都不知道靠著这张脸引得多少女x争相靠近他,就算摆了张大冷脸也是避不开躲不过,这个陶花落倒好,看他的表情像在防贼似的! 终於以g速来到小几旁,她看了看上面的摆设提起一个茶壶倒在漂亮的瓷杯裹,注水八分满用左手掌托碗,右手五指持碗边放在男人面前,她做的专注丝毫没注意面前男人的惊讶,直到一杯茶放在面前时她才低著头等著。 他没喝却开口:「泡新的一壶茶来。」 听见命令的陶花落在伸手开始流畅的泡茶动作前忍不住心中腹诽:要喝的干嘛还叫她先倒一杯? 烫壶,将原先的茶叶杂味去除同时涤净茶具。温杯,烫壶後的水,倒在茶船中用来温洗茶杯,然後将这些水倒掉,烫壶後就可将茶叶置入壶内。置茶,用茶则掬茶并在壶口放个茶衔,约置入壶的1/3 ~ 1/4为宜。温润泡,置完茶後,注入沸水并以壶盖括去泡沫,随即将茶汤倾入茶海或茶船。第一泡冲水,茶叶一经温润後,茶质即呼之欲出,继而以适温的热水冲入壶中。淋壶,壶内注入热水後,将壶盖盖好,再从壶盖上冲浇一趟。温杯,第一泡未倒出之前,用热水温烫茶杯以迎接第一泡的莅临。 当陶花落将新冲好的茶水端起欲递放至男人面前时,半空中就被男人温热的手指接过,无可避免的碰触没有惊了她依然稳稳的拿著,看得男人终於露出了笑容。 「这泡茶的手艺是你自己学的?」入鼻的茶香的确不同往日,香浓适中,就连杯的温度都不再忽冷忽热。 「小时候是外公带大的,外公爱泡茶。」提起照顾她六年的外公,原本混乱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纵使自己前生过的很糟糕,但她依稀记得很高的外公骑著脚踏车戴著当时的自己到处走走逛逛的回忆,那或许是她唯一笑得出来的日子。 男人看著她慢慢品嚐,直至最後一口入喉他才启口,「既然你一问三不知又是个孤儿,看在你泡茶的手艺极好的份上,我带你入府吧!府裹的主子们暂时够多了,你就暂时到我那裹去学些奴婢做的事,住的地方等进府了再给你安排。」 还没从回想外公事情回忆回过神,陶花落坐在那裹不发一语,直到桌面传来清晰的敲桌声才回神抬头。 有些失神的表情看得男人淡然提醒,「你是随我回府当奴婢的,要是主子说的话都要再说第二遍,小心你受皮r痛。」 眨巴了下眼睛,脑子迅速回想起刚才这男人「啐啐念」的内容後回答:「是,我知道了。」她身上都没多少r了还要打人喔,古代的消遣之二:打奴才! 「在我府裹要用奴婢自称,另外,你的名字……我就不改了,要记好。府裹的人都称呼我为公子爷,你与他们一样叫就好。」 撇撇嘴,陶花落有气无力的点头应声,「是,奴婢知道了。」就你这儿年纪要喊声老爷也挺不伦不类的吧! 「刚刚问你那麽多问题你都回答不知道,是忘记了以前的事?」随手取来一旁的书本,低头看书视线却习惯x的往她身上瞟。 「嗯。」她自己的想忘是忘不掉,这个身体的事她就算想记也没得记。 挑剔的目光又瞟来,「你要说,回公子爷的话,是。」 陶花落忍住欲动作掀桌的冲动,哪来那麽多婆婆妈妈的罗嗦要求,这男人其实是在整她的吧! 「回答呢?」他自然没漏掉她其实早已变脸的表情却依然固我的向她要求。他就知道,那麽小的孩子又被伤成这样g本不可能有多老成的表情,果然刚刚只是在装。 忍住要揍人的冲动,陶花落把头低的更低,恨恨的回答:「是,奴婢知道了。」 「我的府裹男人不多,女x很多,你最好趁现在路途还远好好想想未来的日子要怎麽过,在女人堆吃香的是男人,跟一堆女人服侍同一个男人就是看本事了。除非你希望整年都待在外头打扫庭院忍受天寒地冻,否则,能在我身边争得一席之地就是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其馀的事情还是先别想,你还没有时间可以悲伤自己。」 低著头的陶花落虽然很谢谢这男人的「开导」,可是,她究竟哪裹表现出她「悲伤」了?难不成再想等等要到什麽机会才能藉口要东西吃也不行喔? 作家的话: 唷嗬~~~好久不见的大家们,早唷 没本事边写边上传所以只好等写完再贴上来, 第一章5000字左右试试大家的感觉,有票的、愿意的请投一票喔 ☆、第二章 被陷害被责骂 在陶花落的认知裹,一般府裹的老爷夫人们回府顶多就是从正门出入就算了,何时会像此时此刻这样慎重又盛大的欢迎排队人马,彷佛在走星光大道一样的场景? 马车打开门之前,那个原本懒散躺姿的公子爷将刚刚脱掉的白色狐裘披在了她娇小的身子上,这还不是恐怖的,恐怖的是他伸手就将她抱进怀裹顺著车夫开门的速度下了马车。 妈呀,虽然她已经尽量把自己缩得像穿山甲一样,可前方劈来的目光太具穿透力,要不是眼神不会杀死人,她真的以为自己其实身中数刀而流血至死了! 偷偷顺著兜帽看去,一、二、三、四………哇噻,前後居然有两排穿著华丽又戴著满身珠宝的女孩子,算算起来总共有十二个女孩,最大的应是刚才站在马车旁的那两个,年纪看起来大约十五、十六的年纪,那剩下最小的大概是十一、十二吧! 吓死人了,这还不包括其他围著的婢女们,看看那些婢女们除去站在那两队看似千金小姐身旁的,剩馀的人………没三十也有二十个人吧!这男人是怎麽回事呀?要不是这裹没有像客栈那种建筑,她真要以为这位公子爷是妓院老板了,怎麽都是女的?! 偷看归偷看,陶花落还是不够chu神经的发现连婢女们也有几个胆大的瞪著她看,活像她是什麽肮脏的排泄物,她容易麽她,她也想自己下马车呀,可刚刚公子爷怎麽说的来者,噢对,公子爷刚刚冷淡的说:「要是不想脚黏在雪裹拔不出就自己走看看!」 谁叫给她死,不对,给这具尸体死的人连双鞋都不让她穿,真够没天良的,死了没穿鞋好像下地狱时会被小鬼整?唉,想那都什麽乱七八糟的! 感觉怀裹的小脑袋摇头晃脑的,估计这个很有想法的女娃又在想什麽不著边际的事,男人也就没低头去问,倒是先开口喊人:「海棠,秋月。」 「奴婢在。」一道声音清脆的应答非常有j神的说。 「把这孩子带去洗一洗,换过一身的衣裳再带来见我。」公子爷话说完就将人递给看似身高高些的秋月身上,然候一众人等都随著公子爷拐弯去了,留下抱著陶花落的秋月和海棠。 乍见那抱著自己的人,陶花落总觉得有些不太一样,论理来说,那个公子爷都说自己身边只有女孩没男孩,可现在抱著自己的人好像有点……硬? 海棠与秋月没多说什麽迈开步伐走,随著走路的晃动陶花落忍不住皱起眉头,是真的硬,这个叫秋月的x膛是硬的,看年纪也不可能没长x脯才对,所以秋月是个男孩? 不能怪她看不出这个秋月是男是女的,她初见到公子爷时也怀疑过公子爷的x别,虽然马车上是个面瘫,人他人是长得挺妖豔的美,一个男人被她形容成了美……唉,她真是文字缺乏得紧,但现在抱著自己的秋月她可以很笃定说她是伪娘!长得与女孩无异却身形挺硬,噢对了,还可以叫花美男,与花一样美的男x。 既然她又被人抱著,难免可以看看周遭环境了,本以为府内该与一般见到的古装剧一样九拐十八弯还一堆的回廊不挡风不遮雨的,倒没想到这个府裹颇特别,每条回廊上都装著像是木式拉门的窗纸物品,不仅能挡风还能躲雨,而且固定中间还有透明的一处可以看见走过的人是谁。 这样究兀的设计令,她忍不住猜想设计这座宅子的人该不会从日本穿越过来的吧? 来到澡间,陶花落还在疑惑怎麽会有这样强烈的设计,就见身上的狐裘被人拿走然候下一步,她就坠地了,「扑咚」一声,瞬间在没被告知要进热水的陶花落傻了。 这是什麽情况?霸凌! 扭动身子随著浮流往上冒出头的陶花落正好看见那把人丢下的秋月正冷冷地瞪她,而一旁的海棠则瞪著他。 「秋月你做什麽?万一这孩子不会泅水怎麽办?」 「那不就正好死了一个你的情敌!」秋月冷冷的抛下话转身就走,留下不明所以的陶花落和一脸尴尬的海棠。 「呵呵,妹妹别害怕,秋月只是面冷,他其实人很好的。」海棠乾笑一声忙著替人解释。 是呀,好到先帮你铲除「情敌」!陶花落没好气的心裹想,但面上又装做惶恐的点头,攀著一旁的阶梯就上来。 「恶,妹妹的脸怎麽啦?怪吓人的。」欲上前帮陶花落擦身的海棠终於看清她脸上的疤痕忍不住厌恶出声。 陶花落低著头装做很可怜的模样,「不知道,醒来就有了。」就她这样还想把别人当情敌?心裹厌恶就忙表现在脸上,她是不是没混过大宅门呀?这种下人通常都没好下场的说。 忍不住脸上的厌恶,海棠匆匆丢了大布巾给她,「这样呀,你先自己擦擦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拿著大布巾仔细擦拭身体,等陶花落擦完了又等了一会儿,总觉得那个叫海棠的可能是故意整自己不拿衣服过来时,那个海棠又出现了。 见她展开一件看起来不像奴才穿的好料子,陶花落有些疑惑,但见对方笑笑的眼裹闪著y谋两个字後,她就决定不出声问了,反正,她才刚来,要真穿错谁的衣服总不可能怪到她身上才对。 穿好衣服出去时,她发现那个守在门边叫秋月的男孩对她身上穿的衣服皱眉,却也不置一词带著穿戴齐全的她一同去见公子爷。 从澡间走到内室的距离还蛮远的,海棠似乎有意炫耀自己是公子爷身边的第一,一直在说公子爷叫什麽名是什麽人做什麽事。 原来公子爷的全名姓季名怜春,是北冬国首富的儿子,平日裹是商人,最喜养小女生在府裹教导,等人大了就要送给那些对自己有用的名流贵族,还说那些被送的人都是好男人,就算不是相貌好也是身家好或个x好,讲得海棠一脸花痴向往的模样,而身旁的秋月看得不悦却没说什麽。 要她讲,这个秋月如果和海棠没血缘关系肯定是有暧昧,还是那种会帮人铲除情敌对付敌人的傻男人,以为这样帮到底对方就能跟他以身相许,十足十的傻蛋!而这个海棠除了想当季怜春的女人之外,肯定也想晋升所谓的歌姬送到有权有势的男人家裹,可她真的好想问问,那些「嫁」的很好的歌姬可有回来说过自己很好? 季怜春g本是养小女生送人当细作的人r贩子,只是他长得好看又有权有势,才不会让那些小女生反感,换作是肚子大到能撑船又秃又富又下流的老男人,她看有谁那麽乖乖的憧憬当歌姬,早就吓得抱头鼠窜了吧! 胡思乱想兼身旁有瓜聒噪的海棠陪伴,那看似很远的内室终於到了,进门前,她就听见两旁守著的大丫鬟见了她身上的衣服倒抽气的声音,所以,纵使心裹有把握季怜春不会对自己打骂,但她还是皮绷紧了一点。 「公子,妹妹带来了。」海棠领著陶花落经过两层的裹屋後见到躺在暖坑上的季怜春。 季怜春原本半眯的视线在看见陶花落身上的衣服时骤然睁大眼,「谁准你穿那件衣服的?!」陶花落是真的没想过季怜春居然会发那麽大的脾气,当下一阵委屈就低头要脱又听他气哄哄的吼:「谁又准你在这裹脱?回去换!」 这下陶花落终於没忍住心中的委屈低头就是一滴泪落在手上,匆匆低著头跑了出去,直到人跑不见了,季怜春才恢复冷漠的嗓音:「禾梅,你去追那丫头给她换过。海棠、秋月。」 「奴婢在。」海棠没发现大祸临头大声的应,而秋月却低著头承受无形的压力。 「去外面跪著,我没叫起就一直跪。」听不出喜怒的平板音调怔得海棠傻了。 她抬头要再开口却遭秋月扯扯袖子,回头见秋月摇头,她只好相信平日最护著自己的人垂头丧气的走了。 季怜春闭起眼脑中又掠过那丫头一滴泪落下的场景忍不住皱了眉却没再出声。 作家的话: 感谢我最忠实的看倌iyau又是第一位给在下加油打气之人 谢谢你的礼物唷,直接两更感谢你 ☆、第三章 公子爷不要了 冲到外头的陶花落边走边抹眼泪边气愤的腹诽:没天良!没天良的季怜春!又不是她要穿的做什麽对她凶!她最讨厌人家对她吼了!讨厌的季怜春讨厌的人! 「等等,等等。」後头温柔的叫唤停下陶花落的脚步,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笑咪咪的女孩过来。 「唉呀呀,别哭呀,瞧瞧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真令心疼呀!别再走了,下人房在这裹,我们进来换。」女孩牵著她的手推开她身边的红板门跨进去。 女孩先放开陶花落的手再拉开红木的五斗柜边找衣服边说:「你别哭了呀,公子爷是气海棠,可惜吼的时候不节制音量吓到你了吧!放心吧,公子爷不是生你的气,你不用担心会被公子爷罚。」 谁怕被他罚!大不了她偷了狐裘出府就好,才不希罕待在这裹呢! 陶花落心裹腹诽归腹诽,但她脸上还是摆出一副好委屈的模样,看得拿出鹅黄色衣袍的禾梅笑了。 蹲下身温柔的替面前的孩子脱去衣袍,见著她身上没多少r的身体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的说:「真是可怜的孩子,年纪那麽小又没多少r,你的父母真是太狠心了。」 说话归说话,手中俐索的动作可从没停下,陶花落还来不及表明自己是个孤儿就见那套鹅黄色的衣袍穿好在身上,然候,那位看起来很可亲的姊姊竟是朝自个儿的小嘴啾的就是一个亲吻,当场震得陶花落说不出半句话。 娘呀,她不排斥别人玩男男恋、女女恋,但这不代表她同意有人和她玩女女恋呀!她死前没机会嚐试不代表她活著的某一天要让她嚐嚐鲜吧!这不是试吃新菜呀! 被禾梅亲到的陶花落表情非常受到惊吓,而亲人的禾梅似乎很满意这个小丫头的反应,乐滋滋的重新牵起没多少r的小手往内室去,一直到进入内室重新回到季怜春面前时,被雷到的陶花落还是处於失魂状态。 季怜春睁开眼见到那魂不在身上的陶花落,皱眉看向心情很好的禾梅,「她怎麽了?」 禾梅神秘兮兮的掩嘴笑说:「大概被我吓到了。」 大概知道禾梅干了什麽好事的季怜春也没责备,只是开口:「端几个好下肚的东西进来。」 「是。」一旁守在门边的丫鬟们应声,立即就有几个穿著不同衣色的丫鬟进来摆设,直到众人都出去留下还没回神的陶花落,季怜春才没好气的喊:「花落。」 陶花落没应声,季怜春又大声了一点:「花落!」 陶花落这时才彻底回神,一见到季怜春又发现自己回到了内室,想起刚才的委屈她就低头恭敬的应对,「公子爷有何吩咐?」寄人离下不得不低头,她忍! 听出她弦外之音的愤慨也没多说什麽,「坐下来吃饭。」 陶花落这才发现脚边的小几上摆了几样热呼呼的东粥品和小菜,她蹲下准备要盘腿坐下忽觉得不妥,回想刚刚第一次进来时似乎有见到服侍茶水的婢女们是跪坐的…… 她在心裹叹气身体却依样画葫芦的跪坐下来,一边吃一边悲催的想:是,她爱看日本的漫画可说是看漫画长大的,但是,她真的不想尝试跪坐後的结果,那简直是要人命的状况呀! 看她面上没表情眼睛又露出很憋屈的情绪,季怜春实在想不透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哪来那麽多的憋屈?他又没叫她跪坐,她自己选择要跪坐还一脸家裹死了谁的死样是给谁看呢?哼,她要自以为是什麽都不问,他倒想看看她等会儿怎麽收场? 暖暖的食物下肚,身体总觉寒意渗人的感觉终於没了,但她也没太大的食欲来吃东西,顶多把热汤喝个j光就不再动筷了。 她一吃完季怜春就喊:「过来。」 陶花落左看右看,这裹除了她就是他了,他总不可能自己叫自己过来,所以她撑著桌子直接忘记自己是跪坐早已腿麻的事实,让她撑到一半的动作突兀的停了下来,季怜春半眯的眼裹自然有看见她的停顿,但他却没出声只打算等著她的後续动作。 陶花落揉著如万蚁咬r的痛麻感又想在心裹大骂季怜春,可她还是不忘他还在等她过去,瞥了暖坑上的人一眼,确定他没看自己,她只好用膝爬行,每爬一步她就痛得想尖叫想打人,可她还是咬著下唇硬是不吭一声爬到季怜春身边,谁知才刚松口气就被人长臂一捞坐到坑上了。 「来人,收下去。」 「是。」进来的人是禾梅,一见陶花落待在季怜春的暖坑上虽惊讶却吃吃笑著,收了东西马上出去了,留下不明所以的陶花落与依然半眯眼的季怜春。 「把腿放上来,陪我睡一会儿。」命令的声音从左边传来,陶花落听了却先看她毫无知觉的双腿。怎麽放呀,她现在简直跟残障人士有得拚了! 像是感觉她的迟疑,他长臂一伸就捉了她两条腿放上来直听见她鬼哭神嚎的乱叫。 「痛痛痛痛!公子爷,我痛!」这意义不明的哭声听得外头守门的两个丫鬟和跪著的两人一脸古怪。 守门的两个丫鬟心裹都在想:她们家公子爷阅女无数,怎麽偏偏好起「这一口」了? 海棠却攥紧双手气愤的想:那种脸被毁容的丫头公子爷居然要? 屋内的陶花落哪晓得他们的心思,只是又哭又叫又推的,「公子爷,不要了,不要了,好痛!」 屋外的丫鬟们个个脸红头冒烟,海棠也是头顶冒烟却是气的,而秋月乾脆进入打坐状态,什麽都听不到。 按压在腿上的大掌终於不再按了,陶花落麻痹的双腿也终於恢复正常,可她满脸的泪水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一直用手背擦一直流,看得头顶上的男人略微心疼了些。 「怎麽,想到刚刚被骂,觉得委屈了?」淡然的声音没什麽起伏却听得陶花落撇头。 「没有。」倔强的赌气回答,连标准答案都忘了先说。委屈也不跟你说,哼! 季怜春自然有注意到,但他没纠正她又问:「没有你哭什麽?」 「很痛!」缩起两腿,她几乎是背对身後男人回答著。 「谁准你背对爷了?转过来!」沉声要求,陶花落纵使被吓到了还是紧抿下唇缩著脑袋转回去。做什麽一定要那麽大声?她又没有耳背,这男人貌似也没耳背,大声给谁看呀? 季怜春也知道她似乎很怕自己的大声,所以伸掌轻轻地像在哄小孩般拍著她的背,那力道不重也不会痛,可刚刚受了委屈又被他强制揉散麻痹的陶花落一点也不领情,僵直著身子就是不肯服软。 「倔强。」 他将她硬要隔条沟的距离贴近些,让她的身子没露出外面太多,再拿来狐皮毛毯盖在两人身上,大掌始终拍著她的背,就算她可以一直抗挣但睡意袭来,屋裹又温暖毛毯又香,她也只好乖乖的放软身子贴著他的x膛睡著了。 她睡著,门口有人鬼鬼崇崇的,让听见声响的季怜春淡声问:「谁在那裹?」 进来的是禾梅,她见著那几乎看不见头颅的丫头时笑咪了眼,却在对上季怜春询问的视线下福了身,「公子爷,外头的温度又更低了,您打算让他们跪到何时?」 「怎麽,他们碍到你?」懒洋洋的问话似有取笑的意味。 「哪能呀,两个大活人跪在那儿正好替扫雪的妹妹省了事,至少可以确定他们跪的地方是绝对没有雪的。」禾梅应得很顺,一点也不像其他人见著季怜春时的恭敬。 「哼,要让他们起来就让他们起来吧,海棠给我发配到老五那裹,这麽爱惹人嫌,让她见识後果是什麽,秋月把他给我叫进来。」 「是。」又瞥了一眼那动了动的小脑袋,禾梅笑咪咪的出去了。 稍稍拉下毛毯一些透点气,季怜春细心护著怀裹孩子的举动倒是全数让刚进来的秋月瞧见了。 秋月却当做什麽都没看见,迳自跪在季怜春面前一声不吭。 「为什麽不阻止她?」瞥了一眼怀裹的人睡得好了,视线才半眯起望向面前的小伙子。 「属下以为公子爷已经忘怀了。」平板的回答没有任何情绪,像具不懂情绪的人偶。 「好一句已经忘怀,我不是专情的人,衣服的主人也死了多年,纵使忘了对方的长相却也依然记得那件衣服是哪来的。我凶她,是要给海棠一个警讯,谁知那丫头天真的很,以为自己扳倒了新来的人就能让我多看她一眼。她是你想放在心上的人,奈何我当年就对你说过,要是她惹火我,你不能求任何情,所以,我把她派去老五那裹。」 秋月乍听见就是攥起拳头抬头,「五小姐不是好主人。」 半眯眼睛的季怜春淡淡回答,「我也不是好主人。」见到他低头了,季怜春又说:「既然海棠已不是你身边的人,那麽从今往後,这丫头归你管。」 秋月这次是皱起了眉头,「公子爷,她的身份是什麽?」 「不就是丫鬟吗?还有什麽?」季怜春挑眉,倒是对秋月的问话很好奇。 「公子爷,说句不应该的话,府裹哪个丫鬟上过公子爷的暖坑?」似是讥讽的话没恼怒季怜春,倒是令他笑了。 「秋月,我与你讲过了,府裹的丫鬟你想要哪个都可以,但忤逆我的不能留,你现在是要换回海棠吗?就凭那妄想飞上枝头当歌姬的丫头?你怎麽就那麽好心的从没和她说说那些被送出去的歌姬最後有几人活著?」 轻描淡写的叙说终於激起秋月的怒气,他死命的咬著下唇恶狠狠的瞪视季怜春,「既然明知自己是作孽的生意为何不肯收手?姊姊当年明明有让你有收手的打算──」 「可她死了,一切就失去意义了,她死了,你赌输了赌约,自然要进我府裹做牛做马,要不然,你用你的自由再跟我赌一次看看?」说著交易的季怜春是拥有恶魔笑容的男人,明知他给的条件艰难却没人不愿赌。 「赌什麽?」 「再捧一个成为歌姬,我会让人恢复她的容貌,到时候,你就费尽心思把她变为歌姬吧!」手指指向翻身露出小脸出来的陶花落,季怜春的笑容裹是那麽笃定,秋月死死望著那个看不出长相的女娃…… 秋月开口,「如果我赢了……」 季怜春接下,「你的生死契就归你自己。」 「如果我输了………」 季怜春耸耸肩,「顶多成为我的家仆到死,没什麽的。」 秋月死命的瞪著那个睡得不醒人事的丫头,攥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终於让他决定好。 「一言为定!」 秋月转身就走,禾梅进来时一脸的不赞同。 「怎麽,你有高见?」 禾梅看向那睡得小脸通红的孩子,笑得像得到人心的妖女般妖娆,「季怜春,你会後悔的!」 ☆、第四章 秋月哥哥别放 「起来,快起来!」一个掀被动作将熟睡中的陶花落给冷醒。 她揉著眼睛嘴裹还不忘发出抗议的一声:「干嘛啦……」厚,好想睡喔! 看清楚那只著中衣又因睡姿不雅而敞开大片肌肤的秋月恼火的转过身大吼:「你为什麽不把衣服穿好再睡?」 仅管神智不是很清楚,陶花落还是皱眉低头看自己平板的身材,再抬头看那个穿白衣的小男孩,这人有病喔,活人睡觉又不像死人睡棺材都不动的,怎麽可能衣服会绑的好好的呀? 身後没动静,又怕人重新睡回去的秋月恼火的再叫:「你赶快把衣服穿好下床了!」 搔搔脑袋看看窗外,似乎天还黑的吧,做啥要天没亮把她叫起来呀?还有,叫她的人又为什麽是那个对她霸凌的小鬼?脑子还处在浆糊地带,她动手先把衣服绑好又找来床头边的外衣穿好下床。 听见身後下床的声音,秋月这时才回过身瞪著那不到他视线平高的丫头,「跟我来。」 陶花落脸蛋,「我还没洗漱……」软软似撒娇的声音止住了秋月的脚步。 「我现在就带你去端水来洗。」平板的声线没再起伏听得陶花落著实犯劲,因为这种声调简直比上课还容易让人打瞌睡。 「那裹不是有水?」她望了一眼应该是洗脸盆的盆子说。 「叫你来就来,哪那麽多废话!」秋月又忍不住大声吼叫,吓得陶花落肩膀一缩噘起嘴跟上。 一走出去,迎面而来的冷风冷得失去温暖被窝的陶花落很想飙脏话,但她知道前头的小鬼一定敢打她,所以她只好再度忍下去,免得自己被一个小屁孩追著打,那画面实在太难看了些。 拐过一个弯,他们来到水井边,「把桶子丢下去。」 陶花落突然看清楚这个天快亮的微微亮光下,面前的秋月跟不开口的季怜春很相像,都是个面瘫相,这是古代特产吗? 摇摇头,她弯下腰将桶子丢下去,然候又抬头看向高自己一个头的秋月,「然候咧?」 秋月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问自己这种问题,原本维持平静的面容再度放声大叫:「然候把水桶拉上来!」 又被吼了一记,陶花落突然想,她记得歌姬也有伶人的,记得伶人都是男人,难道这个秋月之所以在这裹就是为了当伶人吗?可她还记得做伶人的人都很保护嗓子的呀,怎麽像秋月这般动不动就吼来吼去的,早晨开嗓也不是这种开法吧! 陶花落又摇摇头攀爬面前石做的水井,抓住绳子後就开始慢慢的用力,但是,随著水桶愈往愈上,那重量也愈来愈重,渐渐她觉得手心刺痛了起来,鼻间似乎还闻到血的味道,她皱眉期望自己不是磨破皮了,要不然接下来肯定会被这个秋月加倍折腾。 北冬国原本就是冬季的国家,那冷风刮在身上有如刀割般地疼,陶花落的外袍虽然能挡风却不能保暖,饶是她体质再好也不能阻挡冷风灌进来,没多久,水桶已离开水面到一半了,她咬牙努力的要再继续,突来的冷风却吹进她最敏感的脖子,吓得她一缩肩膀一松手再来个重心不稳── 「喂!你搞什麽!」等秋月发现时已经连著陶花落来到井边,半个身子都探入水井手中还抓著她的腰带。 突然意识有危机意识的陶花落突地带著哭音放声大叫:「秋月哥哥不要放手!」天呀!地呀!娘呀!千万别在此时把她放弃了,她还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阳,她以前觉得太阳很讨厌是她的错,她从此以後绝对不会说太阳很讨厌了,真的真的不要放弃她呀!!! 原本就打算把人拉上来的秋月乍听这句话竟是下意识地松了手,耳边伴随而来的尖叫声惊回他的神智,欲要再抓人已是来不及!幸亏一旁突来一道银鍊窜入水井中绑住陶花落的腰将她卷上来,要不然後果可麻烦了。 银鍊的主人季怜春抱住陶花落的同时就听见怀中的小丫头放声大哭,身子抖得如筛糠紧抱著自己不放,以为小丫头吓得不轻就拿大掌在她背後拍著,所以他完全不晓得陶花落心裹的小九九是这麽想的:这个可恶的秋月,她与他,不共戴天之仇! 他挑眉看向那吓得脸色惨白的秋月,用著平日揶揄的语气说:「秋月呀,你一大早功夫不练就跑来这偏僻的小院谋杀啊!大清早杀人不太好吧!」 「你胡说!我没有要杀她!」秋月回过神愤怒的望向季怜春,视线再见到刚刚还被自己抓住的小人儿这会儿害怕的不停抖著,心裹懊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季怜春拍拍那哭个不停的丫头,嘴角还是噙著笑,「我才刚把人交给你不到一天就吓得小丫头一佛升天二佛出生,你来说说吧,究竟是什麽不共戴天的仇恨让你痛下杀手?」非但不把人家的话听进去还煞有其事的要研究,听得秋月想拔剑的冲动都有了! 「我、没、有!」几乎要把一口牙咬碎的狠劲终於吓停了陶花落的哭声,却同样取悦到季怜春的心情,就见季怜春拍著那x前小人的背转身就走。 「秋月呀,既然没有不共戴天之仇就好好对待人家嘛,你好好反省反省吧!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 秋月恨恨的攥紧拳头,可当他看见那趴在季怜春肩上带泪的小脑袋瓜,一腔怒意又瞬间消散,看著自己的手,他自己都不懂为何就松手了呢? 季怜春可不管秋月的一门心思,迳自抱著陶花落拐弯拐弯又拐弯的,那长长曲曲折折的路绕得陶花落一整个头晕,甩甩小脑袋瓜确定眼睛没出现年轮的状况又重新趴好。 季怜春对於身上的小人儿的一举一动可观察的仔细,见她可怜的动作倒令他大早上的笑了出声。 「公子爷今日那麽早。」禾梅笑吟吟地等在内室门口,仅管听见季怜春难得的笑声很讶异也没表现在脸上。 「是呀,人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是早起的人儿有人抱,这不,就抱了一个回来。」季怜春心情极好,还好意展现自己的收获。 「哎呀,这是怎麽啦,哭得那麽可怜?」禾梅见著陶花落泪眼婆挲模样忍不住心疼地关怀一下。 「哈,提到这个就好笑,我本来只是刚好走到那打水的水井边想去喝口水,结果就听见秋月活像开嗓的状况带了这丫头过来,我就先躲到一边去看看他们要干嘛,秋月叫小丫头自己打水,偏偏小丫头乖乖地爬上石井打水时又因为力气小加重心不稳掉下去,本来秋月动作也快,稳稳的抓住小丫头,可是呢,秋月那小子也不知哪抽风了,被人叫了一声哥哥就放手,硬是让悬在半空的小花落掉下去,幸好我出手快呀,要不然我可见不著我可爱的小花落了,是不是呀?」季怜春打趣的目光抬起陶花落的下巴,就见她一脸指控的目光瞪著自己,他反倒大笑出声,「哈哈哈,你有什麽好气的,谁知道那愣头青会松手呀,别看他今天出的糗,他的功夫保护你绰绰有馀,大概是被你那声可爱的秋月哥哥给吓得放手了。」 陶花落扁嘴一脸的委屈。她能不委屈吗?别人受j是会生娃的,她受惊是会死细胞的,要是细胞都死光了她还能活吗?她一大早没吃饭连洗个脸都要自己惊声尖叫一下还没洗到,她简直是悲催了吧! 作家的话: 哈哈哈,在下感激iyau的雪中送炭哟 ☆、第五章 陶花落上暖坑 回到内室上了暖坑,季怜春伸手,一个热呼呼的布巾就神奇的出现,他替面前那还在纠结什麽东西连两条眉毛都竖起来的小脸擦著,无视一旁伺候的丫鬟瞪大眼又张大嘴的惊吓样,硬是撬开那不肯合作的小嘴拿起青盐硬是替她刷了牙,见著她紧皱的小脸又是一阵大笑,再拿来水杯递给她漱口就压著她回头吐在脸盆裹。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在季怜春的暖坑上发生的,禾梅自然是笑咪咪地候在一旁开心看著,可其他的丫鬟就不淡定了,尤其是特意起了大早接获消息跑来的女子再见到这幕也是看傻了眼。 「公、公子爷?」女子愣得结巴,一度不能相信那平日从不笑的男人这会儿笑的那麽开心。 听到叫唤,季怜春睇了一眼,看了怀中的人还是皱眉的样忍不住又笑了,「来人,把小桌拿过来放在下边。大姑娘怎麽来了?什麽事吵著你了?」眼见丫鬟合力搬来小桌,季怜春这才有心思抬头看那变化脸色的一儿──他名下的第一歌姬。 一儿不等人搬好就开口,「公子爷,躺著进食伤胃的,还是让一儿喂您吧!」轻柔的嗓音如黄莺啼叫般好听,惹得陶花落转头看过去。 面前的女子穿得一淡红,头上c著的花簪盘著复杂的头髻,脸上略施妆容却不厚,淡淡的胭脂点缀在唇上像是等人一亲芳泽,瓜子脸柳眉凤眼挺鼻小嘴,十足十的古典美女呢! 脸旁传来热呼乎的触感,季怜春的声音响在耳边,「怎麽,羡慕人家呀,你要不要也争争?」 「争什麽?」陶花落无视周围倒抽气的声音回头就问,完全没意识到她的小嘴不小心擦到季大公子爷的嘴巴,还一脸莫名其妙的瞪著人看,看得季怜春又是仰头大笑。 「小丫头就是这样好玩呀,哪像有些人听风就是雨,还不怕自打嘴巴的跑来,真是蠢笨的很。」季怜春没指名道姓,但屋子裹所有人──包括不在状况内的陶花落都听出季大公子爷在骂那位突然出现的姑娘。 就见那位美姑娘垂下头绞著手帕不敢出声地落泪,本来陶花落以为季大公子爷会把人哄一哄,所以她正准备把她占地不多的小屁股移位时听见上头的问话── 「你做什麽?」 愣愣的抬头,她眨巴著眼睛说:「公子爷不是要哄人吗?」 季怜春挑眉玩味地笑了,「谁跟你说爷要哄人了?」 陶花落手指向眼泪像下雨般的美姑娘,「可那个姊姊都哭了,公子爷不哄哄吗?」 「要是每个姑娘哭了公子爷都要哄哄,那是要哄到猴年马月呀?」 被季怜春那麽唾弃的语气激到,一向最守礼的一儿也不顾分寸的转身往那冲,那突来的偌大声响吓得待在季怜春的陶花落颤了颤,季怜春感受到她的受惊懒懒的喊:「禾梅。」 「公子爷请吩咐。」禾梅笑咪咪的向前来,却是边回话边挟菜到小粥碗裹,看得陶花落那叫一个羡慕,能这麽明目张胆的说一码做一码的派头肯定是季怜春跟前的大红人。 「一儿愈来愈不知分寸了,你去给我好好敲打敲打她。」 「是,公子爷。」禾梅话应下却没急著往外走,而是把手中塞好菜的小碗放到陶花落的小手上握好,「这个梅子很好吃,也很下饭,等等要记得吃完才好吃多一些。」 「谢谢禾梅姊姊。」陶花落点头软软的道谢,结果下一秒就见那红嘟嘟的唇往自个儿亲来,吓得她的碗都快掉下还是季怜春将她往拉才躲过。 「禾梅你做什麽?」季怜春没生气却是把手伸到陶花落面前挡住。 「呿!叫人家做事还不给人家甜头有没有这个理儿?」禾梅很生气,一张亲和可人儿的脸蛋顿时成了母夜叉,吓得陶花落直拍x脯安慰自己在看免费的川剧变脸。 「你要亲是吧,我的嘴给你亲呀!」季怜春笑得欢快,那应的话也很欢快,令陶花落感觉这裹的人真是x观念开放。 「谁要亲你的臭嘴!」禾梅气呼呼的甩门走了,这一次季怜春有经验了,先她一步把陶花落的耳乌捂起来,怀中的小人儿才没一惊一乍的。 捧著碗,陶花落愣是直视著门口不动,直至季怜春放下手才说:「你还不吃饭。」 愣愣地回头,「在哪吃啊?」 「在这儿吃呀!」季怜春用著很怜悯的眼光看著陶花落,顿时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多白痴。 「不能靠背不舒服。」陶花落很大胆的嫌东嫌西,她其实是想季怜春会因为她麻烦叫她下去的,哪知道── 季怜春把x膛贴在陶花落的背部後宣布:「好了,赶快吃。」 陶花落嘴角抽了抽还是选择别跟肚皮过不去,迳自埋头苦吃的同时面前又来一个丫鬟福身。 「公子爷,秋月在外头要进来。」 「去问他吃饭了没,还没吃,等吃完再来。」季怜春侧躺著身子眼皮半懒地闭著,眼角瞄到那皱巴巴的一张脸又令他笑了,「怎麽了你,一张脸没多少r再皱下去都成小老太婆的,能看吗?」 陶花落转头还是皱著一张脸指著嘴巴,「好酸!」 季怜春挑眉笑著,「禾梅刚刚讲的话你当耳边风呀,就是要你开胃的,吃下去。」 「可真的很酸,我牙齿都疼了!」她生前最怕酸,幸好她前世那个老公从没搞七捻三的让她吃醋,要不然她可能是第一个三十初头牙就掉光的人。 「呿,你真麻烦。」季怜春一倾身就用唇吻住她的唇再用舌挖出她的梅,然候重新躺回去一脸完全没发生什麽事情的脸看得陶花落维持张大嘴巴的错愕! 这、这什麽人呀!亲了人还伸了舌头又装做什麽都没发生?!这也太无耻了! 感觉面前正有熊熊怒火的目光,季怜春懒洋洋地睁眼又开了口:「怎麽著,还想爷再亲亲你?」 一句话浇息陶花落浓浓的怒意,转过身很识相的吃著饭,丝毫没察觉季怜春眼中的笑意。 静谧的房内充斥陶花落吃饭的声音,直到声音停下了,外头也站了一个人。 「秋月见过公子爷。」秋月跪在地上恭敬的说。 「秋月来了呀,起来吧!」季怜春还是维持懒散的模样,陶花落也维持坐在他怀前的动作,可当秋月看向自己时她就动来动去了。 季怜春挑开一只眼,「你作啥?」 「我、我要下去。」陶花落很想说秋月的眼神太恐怖,她不想後果很严重。 「坐著就好了,怎麽又要下去了呢,我还想抱著你睡会儿呢!」季怜春抱紧了那动不动的小腰後看向秋月,「你反省好了?」 秋月对於再见到陶花落又坐到暖坑上的特殊有著复杂的情绪,毕竟他是发誓要离开这裹的,但陶花落能坐上去又不能下来,就代表季怜春对她有一定的占有欲,要是真把她教好成了歌姬势必会遇到送人的时候…… 左右没等到人回答,季怜春突地小声的对陶花落说:「你要养成吃饭前先出恭的习惯,免得饭一吃完来见爷时那别扭的模样多像还没去茅房又忍住不能去情况,看得爷真难受。」陶花落听季怜春这麽说也以为秋月是真的想去不能去,忍不住皱眉开了口。 「公子爷,你先让他去一下吧,那憋著挺不人道的。」重点是,万一他真的不小心拉出来了该怎办? 「哟嗬,小丫头还知道什麽叫人道呀?」季怜春一脸的很惊讶。 这厢他们讲的欢畅,那厢秋月听得头顶直冒烟,攥紧拳头忍住骂人的冲动,偏偏他在这裹吐气吸气的,陶花落还以为他真的在憋著赶紧说:「秋月,你赶快去吧,公子爷会等你回来的。」这个秋月也太谨慎了吧,她看季怜春待他一点也不像个正经主子,怎麽他这个下人那麽认真的。 「是呀,秋月,忍那麽辛苦做啥呢?」季怜春也跟著附和,听得秋月的一g神经顿时断了。 「我没有要去大便!」 「脏死了!秋月,怎麽我一进来你就要大便呢!真是没礼貌!要大便还不赶快去,敢情还想大在这儿呀!」禾梅原本就是一肚子气出门的,这会儿刚回来听见什麽大便不大便的顿时火气就肆窜了,一股脑的就要赶人出去完全无视对方铁青的面孔。 陶花落直觉面前的秋月又要开嗓子,她先捂住耳朵准备承受,谁知她这动作被气昏头的秋月看见了,想起早上的事令他心生愧疚之馀火气也消下不小。 「禾梅姊,我没有要去茅房,而且,我是来带花落出去的。」 「带花落出去?!」禾梅提高八度的声音听得秋月都想捂耳朵,他很不理解这个一向很照顾自己的大姊姊怎麽回事? 「你想把我的小花落带到哪裹去?就凭你这个矮个儿还想拐人家孩子,也把人家孩子带出去你问过她娘了没有?」禾梅气势很吓人的冲到秋月面前喊,听得秋月一头雾水。 「哟,小花落呀,你娘在哪?」季怜春听到这裹很应景的问问怀裹的丫头。 「呃……」她是要说她老娘在另外一个世界吗? 禾梅突地回身一伸手抱住陶花落的脑袋状似啜泣的说:「看看这没娘的孩子多可怜呀,人家娘亲不在身边你这小登徒子就要拐人家孩子,花落别怕,禾梅姊给你作主,绝不叫秋月这浑小子欺负你!」 陶花落简直是无言了,她能感受那柔软的x脯在吃她脸皮的豆腐,所以禾梅姊只是想把没吃到的「甜头」给吃回去才来玩这出的吧! 秋月著额头再度有冲动把剑拔出来的冲动,季怜春笑咪咪地看著,再禾梅还想再蹭第二次时直接把人挥开。 「好了,你的甜头够本了,别再吃豆腐。」一只占有欲的手臂又横在陶花落的小肚子上头,看得她惆怅,这个季大爷到底晓不晓得他自己此时也是在吃她的豆腐? 「小气!」禾梅瞪他一眼,看了看小桌上的菜,「哎呀,怎麽与我出门前一样的数量,小花落都没吃饭呀?」 接受到禾梅关切的目光,陶花落赶紧抱著肚子,「我吃很饱了。」 「才那一碗就说吃饱了?你也吃太少了呀!」 「嗯,八成是厨子不合心意,乾脆换一个好了。」季怜春虽然快睡著的模样,但帮腔这档事儿不费劲,他一向不落人後。 「还换,再换你乾脆把御膳房的厨子给换来了,全北冬国的厨子你都换了不下二十个了,搞得你出门吃饭是搅得请客的人一阵哆嗦,那酒楼的厨子听见你进他家酒楼立马要跳楼,你都不觉得自己很罪过?」禾梅霹雳啪啦的一顿骂,谁知那坑上的男人早已搂著不知何时被放倒的陶花落躺下了,看得禾梅嘴角抽了抽。 秋月见著也只能叹口气转身欲走却被禾梅叫住,「禾梅姊有事?」 「秋月,我知道你急著出去,可外头的风波你还顶不住,你这麽急著出去万一出事了,等我死了叫我拿什麽脸面去面对你姊姊?」恢复平日的正常大姊的作派,禾梅一边收拾一边说。 「禾梅姊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一想到那个秃子的得意样我就──」 「就怎麽著?你的功夫也敌不过秃子身边的护卫,人家可是御前带刀,武状元出身的,要想打赢他还不如用歌姬吸引秃子的注意力。」禾梅冷声打断秋月的愤恨迳自教训。 提到这办法,秋月忍不住攥紧拳头抿起嘴看向说睡就睡的陶花落,「可我真的不想有人步上姊姊的後尘,姊姊当年被折磨得有多惨……」说著说著,不甘的泪水就滴了下来。 「唉,谁叫你姊姊最後爱上那个护卫被人家套出话……不说了,反正你就安心的躲在这裹,季怜春三个字虽不能让你娶到老婆,但总能护你周全,要知道,你可是你姊姊忍辱负重送进来的弟弟,难道你要辜负姊姊的心意?」 用手背擦去眼泪,秋月摇摇头走了,留下禾梅叹气地夥同丫鬟收拾出去,留下那睡得不醒人事的两人一个安静。 15 欲望文 6-10 花落谁家好 作者:非欢欲爱 610 ☆、第六章 公子爷花落痛 自从被秋月差点杀人灭口,不是,不小心杀人灭口,也不是,唉,反正一整个就是个意外来著,陶花落因此托秋月的福再也用不著那麽大冷天的爬起床,反倒是禾梅看不惯陶花落自己动手的模样不等季怜春发话就给了她两个丫头侍候,搞得她真不懂自己进府裹来究竟是来做什麽的? 晃呀晃,陶花落手中拿著季怜春赶她出来时塞给她的糕点──赶她出来是因为又到了下午,每天一到下午,她就会被赶出季怜春的内室再眼睁睁看著大小不一的女孩拿著乐器进去,一开始她以为季怜春只是想听曲而已,没想到那些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孩们都是他养的歌姬。 也不能怪陶花落这样称呼那些歌姬,府裹除了季怜春的内室外其馀都是她们的地盘,要说她们的地盘上发生什麽事因为季怜春都不在乎,所以这府裹头有什麽事传递速度都不会快到哪去,但独独从季怜春内室传来的消息绝对是飞天的快。 几个歌姬都知道陶花落的所有事迹,以及她刚来就被公子爷「吃」掉的消息,还有她能上公子爷暖坑的事情,不管哪一件都足以气炸她们,偏偏她们见到这个陶花落时都是在公子爷的坑上见到,要是想当面给小丫头好看也没办法,只好个个都无视她迳自走过。 虽然陶花落被人漠视觉得有点小伤心,不过季怜春每每都会赏给她只有她才能吃的糕点後,她就觉得那点破事儿不足以记在心上。 吃著糕点她很开心的绕著园子走,虽然她很想看看自己鼓足一口气冲过拱门经过守卫的两人会如何,但她自从偷偷走到拱门前被守门的人瞪了一眼後,她突地就觉得守门大哥气场太强大,奈何她只是小小一只抵不过强大的气场只好挥白旗自个儿退下。 不过她每每走到拱门口前的一段路时都会停下仰头看了看。入她眼裹的是一栋很壮观的高楼,每层楼都住了一位小主──不是指清朝後g的皇上女人,是指季怜春的歌姬们,她们在季府也是以主子自称的,听说这是季怜春要别人看看他养的歌姬与别人不同之处。 可她真的很纳闷了,那些男人把歌姬当玩具,谁会受得了那千金小姐的脾气呀? 一口塞一个,陶花落吃的不亦乐乎丝毫没发现自己豪爽的吃相被秋月看入眼裹。 秋月看著那渐渐有些r的丫头实在不懂,他与她不过三天没见怎麽就像点火的天灯一样鼓起来了?再看看她现在吃东西的样子,就她这模样他还敢和季怜春打赌能把她教成歌姬,想来当时的他一定被门夹到过才会做这种错误决定。 回过神的秋月对上僵在原地的陶花落,一时间,两人彷佛就像对峙的花豹与兔子动也不动,正当秋月讷闷这丫头搞什麽鬼时,就见她转身就是快跑,一边跑还一边叫:「你不要过来!」 从没被人当做登徒子对待的秋月很反感陶花落的落跑台词,於是,他提起剑几步就追到那跑得气喘呼呼的陶花落,拎著她的衣领不让她的手脚踼到自己却也不放她下来,令被悬空的陶花落气得大叫。 「秋月,你快放我下来!」 秋月?她那天谄媚的秋月哥哥怎麽不喊了?秋月眯著眼启口,「你叫我哥哥我就放你下来。」他是不懂自己为何想再听她叫自己哥哥,但他每每想起她那天的叫声就觉得可爱得紧。 陶花落的脸一时很j彩,她怎麽也没想过自己那天为了救命胡乱喊的求救讯号被人惦记上了,而且当时喊完他也立马放开她了不是吗?想想就有气,但那次悬空的惊吓还在,她顾不得脸面立刻喊:「秋月哥哥。」 同样软软的糯音,听在秋月耳裹觉得真是可爱的紧,他又忍不住说:「你再叫一次。」 陶花落简直想飙脏话了,这个小鬼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口头承诺呀?他明明说她再叫叫他哥哥一次就放她下来的,这会儿还想再要她再叫一次?! 陶花落气的不开口,死命的挣扎,秋月见到脸色倒是沉了下来。他就不懂,只是要再听一次为什麽那麽难,所以他硬是拎起她再提高一点,很快就听见她的尖叫声传来。 「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惊恐的心情占据全身,陶花落动得更厉害了。 秋月一时没抓好就让她直直地掉下来,然候就是惊人的哭声袭来。 秋月皱眉看著地上大哭的孩子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过份了,可看她一直张大嘴巴哭得一脸眼泪鼻涕的又觉得碍眼,索x对她大吼:「不准哭!」 这一声成功的吓住了大哭的陶花落,可她咬著嘴巴依然发出呜咽的啜泣声,听得秋月的脸色又更臭了,伸手抓起她力道不轻的摇,「叫你不准哭听到没有!」 原本屁股就痛得站不起来了,现在手腕也被秋月抓得生疼,又被他大吼著不准哭,陶花落委屈的扁著嘴想忍住哭声又无法忍住太多,看她这样子活像自己欺负她什麽了,秋月烦燥的挥手没想到她就被自己推倒了,他吓一跳要去拉人起来,有人比他快一步! 季怜春不比平常的好面容弯腰抱起陶花落,一感觉又要悬空的陶花落吓得大叫:「不要抱!不要悬空!花落怕!」她挣扎的力气早被吓得没了,软软的打在季怜春的怀裹只令他心疼不已,也让秋月的脸色惨白了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拿乔不肯叫自己哥哥,没想到她是因为水井的事受到惊吓害怕悬空。 陶花落还在挣扎,季怜春把手放到她屁股下又被闪开哭著喊:「刚刚掉下来,屁股痛!」 季怜春这下终於不再有好情绪了,一时间,四周的气温降到最低,浑身的杀意都直朝秋月而去,第一次见识这种杀气的秋月哪有时间躲,幸好一个盆子把他撞了出去才免於他受死的局面。 「花落呀,屁股痛痛快叫公子爷带你去擦药药呀!」禾梅笑咪咪的说,眼睛却是看向季怜春。 陶花落趴在季怜春肩膀上喊:「公子爷,花落痛。」似乎也察觉刚刚季怜春的反常,陶花落顺著禾梅的话喊。 季怜春的冷脸冷眼划过扑地的秋月一眼才走人,独留下倒在地上还在抖个不停的秋月以及叹口气的禾梅。 ☆、第七章 再吵拔毛扯鸟 禾梅走到秋月身边拉起他,替他拍掉身上的泥土摇头道:「你这孩子究竟和小花落有什麽仇呀,出去三天刚回来连公子爷都没见就来见她,见到人又把人弄痛弄哭的……你是哪裹有毛病呢?」她说到最後忍不住蹙眉头突然怀疑起这个一向老成的孩子发生什麽事了? 秋月垂头丧气著,「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刚刚只是想再听她喊我一声秋月哥哥,哪知道她就不喊了,我以为她故意拿乔又把她的身子提高了一些,结果她动得厉害就掉下来了……」 「呵,怪不得季怜春那麽火大了,你不知道,自从那天後,每天晚上那丫头都哭著作恶梦醒来的,一醒来就吓得睡不回去,季怜春从那天後都抱著她睡在暖坑上,好不容易她中午睡醒不会再哭了,现在被你这一搞……季怜春可能会要再哄著人好多天。」 秋月懊恼的抱头蹲下,「我真的不晓得那天的事会把她吓成这样!不行,我现在去给她赔罪!」说著又站起来要走却被禾梅拉住。 「你傻啦,刚刚季怜春连你姊姊的遗言都不顾要杀了你,你这会儿再上门去是找打呀!」禾梅又好气又好笑,平日裹那麽老成的孩子怎麽一遇到花落就……狐疑的视线看向还在一脸愁云惨雾的秋月,「秋月,你老实跟禾梅姊说,你是不是喜欢小花落呀?」 秋月突地脸一红,「才不是,我只是想听她喊我哥哥!」 「喔,也是啦,你一个男孩子待在这裹又是最小,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娃当然想过过当哥哥的瘾,不过……你也见到了,人家这声哥哥一喊你小命就快休矣,所以你还是放弃认妹妹的企图吧,照季怜春那劲头,八成以後要在见到小花落只有季怜春带到身边时,你别太难过喔!」禾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秋月红得耳朵都生热了,怎麽也不会承认自己出去的三天都想著那丫头。 「对了,既然你惹火季怜春,短时间他该是不会派工作给你了,你来帮我拍青梅吧,我要做青梅酒给季怜春喝。」禾梅拿起一旁的大盆子笑咪咪的牵著秋月走。 「禾梅姊,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你和公子爷……」 禾梅摆出恶心的表情後才笑说:「恶,别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呀,我最讨厌成熟的男人了,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小鬼和你姊姊那样的美女。」 「那你为什麽对公子爷那麽好?」 「什麽好与坏的,这是我的工作。」禾梅拍拍他想得挺复杂的脑袋笑道,进入厨房将地上一袋袋的青梅解开绳子又说:「我当年被仇家追杀折腾的想死的时候,是季怜春一人单挑三十人将他们杀光只留一个回去给我的仇家报讯,说我被他季怜春救了,带种的上他季府来要人。」 秋月蹲下身扶好盆子让禾梅的青梅倒下来追问:「然候呢?」 「然候?然候那个头子听见季怜春三个字二话不说连夜跑了,不过最後还是被刘九追到摘了脑袋给带回来,连同那家伙身上卷走的银两都一字不少给了季怜春。」 「刘九?」秋月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他不是车夫吗?」秋月一直都晓得与府裹的奴才来比,他其实不算真的奴才,所以对那些奴才们都抱著轻视与不屑,乍听到这个消息他就忍不住摆出不屑的口吻,立马被禾梅敲了一记。 「叫你不要狗眼看人低,虽说府裹的人没人真当你是奴才但也不代表你可以轻视旁人。」青梅倒了差不多了,禾梅教训完秋月的话继续说:「虽说你不是奴才,但对季怜春你还是得喊他一声公子爷,冲著这点你还是别忘记自己在季怜春眼裹是奴不是主。你别看刘九每每看起来憨憨的好像很好欺负,实际上,府裹最善追踪杀人的就是他,不管敌人躲到多远刘九都有办法揪出来。而且,因为季怜春北冬国富商的名号太响,能替他赶车的人要有一定的保命功夫与防卫警觉,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命赶车出去赶车回来的。」她拿起木板开始坐在小凳上拿起青梅拍著,秋月也跟著有样学样。 「可公子爷自己的功夫不就很强了,为何还要一个功夫高的?」 「你又忘啦,季怜春最是懒散,能躺在马车裹不用动他绝不会动,所以刘九对他来说可是最好又不会轻易舍弃的车夫。」 「那,禾梅姊知道公子爷的功夫是谁教的吗?」 「提到这个就要讲一下他的生平。季老爷子当年的美劲无人可敌,女人是一个接著一个没停过,可他过份的是,吃乾抹净从不给名份给孩子,没有哪个女人怀上了,独独季怜春的娘不小心有了,据说那位夫人当年可打算把孩子打掉的,是季老爷子千求万求才求下的。记得生产那天是在黑灯瞎火的马车上,季怜春一出生那位夫人就死了,季老爷子伤心难过之馀才把孩子取名怜春,希望他别步自己的後尘,招惹了一堆花,结果自己最爱的花来不及好好呵护就死了。」 「於是乎,季老爷子开始展开一人带娃的辛酸历程,不过也只持续一天就是了,本家知晓季老爷子死了夫人後就派了一堆的女人来照顾人,有的是照顾小的有的是照顾老的,总之,季怜春就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据他自己说,十三岁开荤以来没有女人不败倒在他身下的,除了我,我跟他说,我爱女人不爱男人,他男人的自尊心才好过一些。然候,重点来了,季怜春的功夫是那些女人教的。」 「什麽?!」秋月活像见鬼似的大叫站起身,手裹的木板还拿得稳稳的,看得禾梅又是一笑将人拉下来坐好干活。 「你没听错,季怜春的功夫是那些女人教的,学成以後那些女人就回山上去了。」眼见秋月著急的张嘴她便截话:「你想问那些女人为什麽回山上去?」见秋月点头她又说:「那些女人呀,原本就是山上本家季府的丫鬟管事们,有的回去嫁人有的回去相夫教子,而她们的功夫是跟季老nn学的,当初季老爷子不学是因为身旁有位古叔。古叔是个妙人,听说有一次季老爷子和新搭上的姑娘在屋裹翻云覆雨,正逢有人知晓季老爷子在这裹就冲过来要杀人,谁知古叔一个人把房子守得滴水不漏杀得那些人的脑袋都掉光了,事後季老爷子出门时那姑娘吓得昏死过去,季老爷子彷佛没事儿的把人抱起走了,你看,季老爷子很潇洒吧!」禾梅笑得开心,彷佛本人也有亲眼看见似的。 见了满地的脑袋还能不慌不忙的把女人带上,这已经不是潇不潇洒的问题了吧!秋月一脸无言的想,随即又想到问:「那位古叔──」 秋月被送来季府就是禾梅带的,被人养了五年多的孩子,屁股一厥,养人的禾梅就知道了,所以不等秋月说完她就断了他的念头。 「不可能,古叔是季老爷子的贴身护卫,季老爷子如今待在山上从不下山,你想拜人为师g本是做白日梦,再者,古叔也不收徒弟。」 秋月很丧气,忍不住再抱持最後一个期望问:「那季老爷子都不下山的吗?」 「那就要等季怜春娶媳妇的时候了。」 秋月听到这话简直觉得是不可能的任务,「公子爷娶媳妇……那还要多少年呀?」 「不久呀,大概再过三年或四年吧!」禾梅很事不关己讲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却吓得秋月再度起身,这次连手中的木板都给吓掉了。 「他要娶谁呀?」 禾梅抬头看向面前很激动的秋月,非常理所当然的说:「娶小花落呀!」 秋月瞪圆了眼好像听见什麽鬼话,「陶花落还是个孩子!」 禾梅摆摆手,「不小啦,你别看她那麽小一只,其实也差不多十一、二岁了,等到及笄正好便宜季怜春那家伙!」 「我…我……」 「嗯?」眼见面前被吓得结巴的孩子,禾梅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孩。 「我不同意!」 秋月大吼一声转头就走,禾梅原本要把手中的木板丢出去把人拦下来,後来又想想,还是让秋月亲耳听听季怜春怎麽讲好了,免得一腔心思随便乱长到时要砍不好砍,嗯,这个主意好。 打定主意,禾梅又继续拍她的梅子,丝毫忘记适才某人才刚要置某孩於死地,这会儿送上门不就是一个「死」字? 话说秋月气冲冲的往内室冲,刚到拱门就见一个笑得憨憨的刘九挡住自己。 原本要喊刘九又想到眼前这位其实是位厉害的主,自己还是不要随意得罪的好,所以出口的话转了转喊了声:「刘大哥,你让开!」情况紧急不要挡路! 刘九可是第一次听见平日裹不把自己当人看的秋月喊的那麽亲切,虽然心裹纳闷但他不是多想的人,眼见面前的秋月此时的急燥只能赶紧挡人,「秋月呀,你要去哪裹呀?」 「刘大哥,我要进去找公子爷理论!」秋月还是急著想进去,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难得激起几十年来都没过反应的两个守门护卫投来一眼。 公子爷是出了名的大商人,但凡商人都有三寸不烂之舌,那话说得死人都能活过来,这麽厉害的功夫,居然有人敢找公子爷理论?这小子脑袋被驴踼了吗? 「你别急、别急,你先跟我说说要理论什麽?」刘九是知道这小子的,虽说平日一张冷脸,但认识他的都知道他外冷内热,也是个冲动x子,平常他也不会拦人,但公子爷已经几日没睡好觉了,他可不想见一个有为少年得罪公子爷被埋入土裹呀! 不想对眼前刚刚才知道杀人很厉害的刘九大小声,秋月深吸口气试图冷静一点,「我不能让他毒害一个小丫头。」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连平日最懂季怜春的刘九都听得一愣! 见他又要闯,刘九又急冲冲的拉住人,「你先缓一缓,什麽毒害一个小丫头?」 「刘大哥你不知道公子爷把人带回来就把人压上坑了吗?」秋月以为全府的人都知道的事怎麽还有人会不知道。 「你是指花落那个丫头,她上坑我知道,可我不懂,她上个坑怎麽就让公子爷落得毒害的帽子?」 「公子爷那个衣冠禽兽第一天就把她吃了!」 这句话说得非常快速又简洁,前句除了把听的人吓一大跳之外,後句还把人吓了第二大跳。 刘九压住秋月的肩膀,「秋月,公子爷阅女无数,怎麽可能吃掉一个丫头?」 「所以我才骂他是衣──」秋月气急败坏的又要骂,刘九似是听见动静赶紧捂住他的嘴,没多久他们身後不远处内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季怜春被吵得快捉狂又不想在坑上发飙吵著熟睡的陶花落,所以他这会儿走出来关上门大吼:「谁他妈再吵老子睡觉老子就拔了他的毛扯掉他的鸟!」 刘九赶紧像捉小似的拎著秋月走人,气到很窝火的季怜春这才回到内室裹去躺下。 「那个………」守门的丫鬟一小声的压低声音,「公子爷刚刚是不是爆chu口呀?」 守门的丫鬟二朝她点头。 「那个………」守门丫鬟一又看了门板一眼,「公子爷刚刚是不是说要扯人小鸟?」 守门丫鬟二又朝她点头。 「那个………」守门丫鬟一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後很揪结,「为什麽呀?」 守门丫鬟二启口,「少说话,不管你的事。」 守门丫鬟一顿时如被泼了冷水蔫了。 ☆、第八章 是否x格分裂 话说拎著秋月施展轻功的刘九带著人找著禾梅就下了地去,青梅还没拍完的禾梅一见他们一起来了顿时像猜到什麽事情而笑了。 「刘九,你怎麽来了?」禾梅维持自己拍梅的姿势,眼见他手裹的秋月还气呼呼的脸似乎是猜到了问题点而问:「秋月,你理论完了呀?」她还以为自己会见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秋月呢。 听见这句话秋月还没给回话,刘九就放开人不赞同的说:「你明知公子爷此时会补眠怎麽撺掇秋月去找公子爷?」 「嘿,我是看秋月鼓足勇气那势不罢休的气势才想让他去历练历练呀!」禾梅笑得没心没肺,丝毫不在意秋月可能会被季怜春整得有多惨。 秋月虽说心裹还憋著气,这会儿听见两人的对话也记得季怜春有午睡的规矩,忍不住苦了一张脸埋怨起禾梅,「禾梅姊,你真坏心。」 禾梅挥挥手,「这有什麽,等你出了我们的保护你会遇到比季怜春更糟的人,这时不先学起教训以後可有苦头吃喔!」 秋月抿紧唇瓣知道禾梅姊是为他好,他也记起那种被人激起的冲动有多要不得,这会儿心裹的激动终於平静了一些。 「哪有人像你给人这种历练的,我跟在公子爷身边那麽久,还不曾见过谁能让公子爷收敛脾气的。」刘九摇摇头,见著禾梅的工作自动自发的坐下来帮忙。 「怎麽没有,我看小花落就可以呀!」禾梅讲的理所当然,把秋月那皱眉的表情看在眼裹却不作声。 「花落?怎麽今天你们一个两个都提到了她,她有那麽厉害?」刘九脑袋有些不理解。 「她上坑的事你应该晓得吧?」禾梅丢了一颗拍好的青梅进嘴裹含著,那又涩又酸的味令她皱起一张脸。 「这个我知道,不过就是上了坑──」 「公子爷还让她吃在那儿睡在那儿。」秋月闷闷的说。 刘九接下去的话就这样硬生被卡断,搔搔脑袋有些自言自语说:「不可能呀……想来那丫头还是我救的……」 「刘大哥救的?」秋月是个听话听j的,重点这种东西一向能快速抓到。 「是呀,那丫头当初被公子爷发现时是在冰湖旁,我可是亲眼见到公子爷对她有多麽冷漠还把人赶出湖边,要不是我仗著胆子硬是把马车停下来,估计公子爷也不会对她多看一眼。」 这厢刘九这麽说出事实,那厢禾梅却在心裹想:季怜春要是真不救人,任凭刘九说的嘴巴烂了都不会被说动一句,所以严格来说还是季怜春要救人。 秋月听了刘九的话也以为花落不是季怜春救的,一想起那天真的听见花落对季怜春求饶的声音,他又攥起拳头忿忿地道:「不行,我要去内室等公子爷醒来。」 「然候呢?」禾梅懒懒的问。 秋月走动的步子顿下,「我要跟公子爷说清楚,以後花落归我管,叫他别忘记赌约的事。」 抬步欲走,偏偏身後还是传来那同样的声调与问话:「然候呢?」 再怎麽chu心激动,秋月也总算察觉禾梅的用意,他停下脚步回头,就见禾梅拍打青梅没看自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他有点不著头绪。 「禾梅姊,你为什麽不一次说完好了,做什麽这样……」平日他最听禾梅姊的话,才在心裹想著禾梅姊是不是生气自己不听话,耳边就传来── 「你好像忘了你刚刚让花落受惊了。」 一提到这个,秋月纵使再有多大的劲头也乖乖地蔫了。 「我不是故意的……」又似自喃又似解释,这一向趾高气昂的小子难得如此认错的模样看得一旁的刘九很惊讶。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总之这段时间裹,公子爷没传你你就别去见他,省得新仇加旧恨,你会被季怜春整死。」 秋月叹气,垂著脑袋应了声就转头走了,刘九呆呆的看著一整个很惊讶。 「秋月和花落?」那语气裹的惊吓程度不比他刚刚第一次听见很崇拜公子爷的秋月骂公子爷的地步。 「是呀,我都一直把他当成小老头来看,谁知一个可爱的花落就让他现形了,真真好笑。」 「嗯……依年纪来看他们要是真的凑成堆──」一个木板挥过来阻止他说下去。 禾梅没好气的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季怜春让人上坑又不让人下去代表什麽呀?」这个傻冒儿! 刘九顿时一张脸皱了起来,「这……不好吧……」 「不好?男人都爱年纪小的,有什麽不好的?我看季怜春自己都没自觉自个儿多像保护自己童养媳的那模样就想笑。」 「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禾梅听到这儿倒是冷了眼,「哼,他要真是一时兴起,我就把人藏起来休想找得到。」 刘九听了眉头一跳。他在府裹虽然被称做没有敌人找不著的高手,但禾梅藏起来的人他就没有找到过的,希望以後不会弄到他要找禾梅藏起来的人呀! 这边刘九心裹在喊保佑那边坑上的陶花落终於睡醒了。 张大了嘴巴打了一个不小的哈欠,陶花落还睡得迷迷糊糊嘴巴就被人捂起来,然候就是头上那懒洋洋的戏谑声响起── 「你一个姑娘家打个哈欠打那麽大还不知要捂嘴真难看。」 那唾弃的语气没让陶花落很伤心,因为她真心觉得难看就难看吧!她可不是那些正常的古代小女孩等著装淑女嫁好夫君。 睁开眼揉了揉,睡眼惺忪地抓住身边的手臂坐起来,愣愣地发现没见著平时在一旁刺绣的禾梅有些不适应的喊:「禾梅姊?」 守在外间的丫鬟听见声音走过来,「姑娘要找禾梅姊吗?」 陶花落还抓著身後男人的臂膀摇摇头,丫鬟将这幕看入眼裹迳自退了出去。 「禾梅又不是你娘,刚睡醒就要找她。」被忽视的感觉不好受,但好在小丫头还搂著自己的胳膊就算了。 「习惯了……」再次揉揉眼睛终於看见自己的手还抓著季怜春连忙缩回来,听见旁边传来嗤笑的声音她转过去,就见季怜春一脸y晴不定的瞪她。 奇了,她哪裹惹到他了?就这样两眼互看,陶花落突然问了个想很久的问题。 「公子爷,奴婢有一件事想问公子爷。」 难得这丫头有话问自己,季怜春一副像被打了血一样激动望她,「说吧!」 虽奇怪他突来的激动是怎麽回事,但陶花落还是开口了:「公子爷,你是不是有x格分裂?」 此话一出,季怜春的表情立刻饶富兴味地望著她,「为何这麽问?」 陶花落歪著脑袋边想边说:「公子爷明明不管奴婢的死活,为何这几日如此护著奴婢?」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他太过反常,明明马车上还一副面瘫样,进了府裹竟变成狡猾的狐狸样,穿越这种鬼神之事就已经很荒唐了,要是季怜春现在跟她说自己是狐狸变的她也不惊慌了。 手指掬起她未束的黑发要笑不笑的,「那花落觉得是什麽原因呢?」敏感的孩子。 他的确原本是想让她打乱他府裹的一潭死水,没想到她几滴眼泪就收服他平日没多少的良心,再加上他是真的觉得抱著她睡才舒服,否则他老早就把她丢到下人房让她自生自灭了去,哪会让她上了坑至今还不太下坑的好命。 陶花落觉得自己脸上应该有几条黑线了,明明是她问他的耶…… 「奴婢不知。」好吧,他可能很喜欢听见她自称奴婢,那她现在自降身份了可不可以好心指点迷津一下,省得她往後的日子过得战战竞竞。 不知?不知就代表她没把他的圣宠放在心上,那麽……「那你慢慢想吧!」 ☆、第九章 谁准你乱走的 手指松开她的发,旋即起身走人的动作令陶花落嘴角抽了抽,这男人当真善变得很。见季怜春离开,陶花落也跟著下坑去,见季怜春出了外头,她迳自转到外室的後门去,等她过一会儿再回到外室时却吓了一跳! 眼见地上的人跪了满地,陶花落眨眨眼不知该要绕跑呢还是待在原地…… 「唉呀呀,小花落呀,你跑哪去啦?」听见禾梅的声音,她低著头谋算的小脸抬了起来,就见禾梅声音轻快可脸色很难看的朝自己来,陶花落突然想後退跑人── 「谁准你走的!」偌大的吼声传来,吓得陶花落不敢动弹,而走到她面前的禾梅倒是叹了气将她抱起来。 眼见禾梅走过人还要绕开地上跪著的人,陶花落心裹就沉淀淀的不知该怎麽办? 她感觉禾梅欲把她给人抱,她死命的抱著禾梅不动却感觉室内的气氛更低了些,有些胆小的小丫鬟都哭了,她这才皱眉抱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放开禾梅。 一进季怜春的怀裹,她连忙张开大大的笑容,小手拍著他气鼓鼓的x膛软软喊:「公子爷别生气。」 原本要开口发作的季怜春难得听见小丫头片子哄人,他很受用的望著她大大又谄媚的笑容反问:「为什麽别生气?」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大概知晓他为什麽那麽火大的陶花落说:「是奴婢跑去茅房忘了跟屋裹的姊姊报备的,公子爷要生气就对奴婢生气,不关姊姊们的事。」话说完还壮胆似的挺了挺平板的小身板,那模样著实看得季怜春想笑。 「喔,那你倒跟我说说,你打算让我怎麽罚你呀?」季怜春抱著人转身前对季梅递了眼神,禾梅立马把跪著的人赶出去,省得这大魔头又要找碴。 看见跪下的人都出去了,陶花落小小松口气还不忘绷紧身子装做很有胆的说:「公子爷罚……罚………奴婢不能吃糕点吧!」 此话一说,听得正巧送糕点来的禾梅一阵发噱,偏偏季怜春的脸色还没完全好,她想笑也不能在老虎胡上拔毛,只好匆匆放下东西退出去,要知道,季怜春连她面子也不顾的时候可是很吓人的。 季怜春挑眉看怀中的小人儿说得煞有其事也是忍俊不住,但他要她把规矩记好自然不会那麽轻易放过她。 「那样太轻了些。」 陶花落忍不住吞吞口水,惨了,她是真心觉得季怜春对自己没那麽大的占有欲才会那麽放肆的,现在可好了,因为她跑出去没报备,他就吓得丫鬟哭了,这种无形的责备像是奴才弄丢主人宝贝才有的,那不就等於她现在就是他身边养的一只小猫了吗? 不能怪陶花落把自己譬喻为动物,她是真心觉得像季怜春这种一看就是百人斩阶级的把妹达人,不对,他不用把吧,眼睛飘到哪个女人身上那女人就手到擒来了,还不用开口说话的,像他这种等级的男人绝对看不上她这个又没x又没长相的小丫头! 所以呀,她还是先考虑好目前的处境好了,虽说被当做玩具很愁人,但这种大雪天的国家凭她一个人是没办法出国的,所以,她暂时就好好当季怜春的小猫吧! 季怜春也不急著催她,他晓得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什麽,她不急著开口他反倒找了空压下心裹那突来的愤怒。 回想起适才回到内室没见到她的那种惊慌,他虽皱了眉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无形中将这丫头放在心上了,那以为她不见的骇然令他难得的发了火,要不是禾梅刚好过来止住了他欲发飙的暴怒,指不定这会儿有多少丫鬟被他给打了。 看著怀中还没想好的小人儿,他忍不住低首埋入她的颈边冷静冷静自己。鼻间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似是安抚了他的燥怒不少,心情平静了下来他倒有机会吃起小人儿的小豆腐了,大掌抚著她的背从上往下,回到暖坑上见著她眯起眼的表情他懒懒的笑了。 「怎麽啦,又要指责公子爷吃你的豆腐。」他可没忘他把手搁到她身前时她一闪而逝的懊恼。 「公子爷,你觉得我今年看起来几岁呀?」她对小孩子的体型没什麽概念,还是问问这个一直都在看「小人」的季怜春好了。 季怜春著下巴想了想,「至少也满十二了。」 「十二……」低首看了看,再抬头就是眯起眼,「也就是说,奴婢再三年就及笄了。」嗯咳,她要不要现在讲清楚呀?可是他貌似还没完全气消耶! 挑眉睇她,季怜春觉得她接下来要讲的话自己可能不爱听,但是……「然候?」 游移了目光一会儿,她终於下定决心说:「我等到及笄时想要离──」 「哎呀,这个糕点可不能放呀,小花落怎麽还没吃呢?」禾梅不知哪跑出来的,大惊小怪的问。 被打断的陶花落再见季怜春没啥表情的脸庞终於没勇气了,缩了缩肩膀她一副可怜的模样看向禾梅,「禾梅姊,公子爷不准我吃。」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准吃了?」他语气淡淡的反问,对於陶花落被禾梅打断的最後一字很敏感的猜到了,但她没再说他就不提起,只是想想自己对她可能还不够好,要不然一个孤儿想离开他去哪儿? 「快吃快吃,冷掉就不好吃了。」禾梅笑咪咪的端起盘子递到坑边的小桌,陶花落见状也只好乖乖地吃糕点,心裹虽介意禾梅似乎是故意打断自己的,但依照禾梅比较懂季怜春的情况下,她还是先暂停这个话题吧! 季怜春望著那吃得不亦乐乎的陶花落没移开视线地说:「我看秋月的赌约换个人好了。」 「嗯?」禾梅听了抬头看季怜春,偏偏後者很专注望著那背对自己的小人儿,她思忖了一会儿,「也好,秋月目前的心境不适合当老师。」 老师?陶花落翻白眼,就那样冲动的x子怎麽当老师?「秋月是教什麽呀?」她一直以为秋月是伶人耶,敢情那麽小的孩子也要当老师喔! 「你觉得秋月教了你什麽吗?」手指忍不住去抚她裸露在发外的耳垂,得到她缩肩的闪躲,他不悦的心情才算好了一点。 「嗯……他教会我看见他要离他远一点才不会受伤。」 看见陶花落一脸正经的说著,听得禾梅忍不住替秋月难过了。好极了,小丫头怕是记仇了,唉,秋月,你好自为之。 「呵,经过今天看他还敢不敢再对你动手动脚。」浅浅的笑容裹有不易察觉的心思,禾梅见到了却觉得很复杂。 「不过……秋月的轻功是不是很好?我可以学吗?」 「学来做什麽?」学来逃离他的身边吗?季怜春冷了脸,声音也跟著沉了。 只听声音,陶花落就知道身後的男人又生气了,她在心裹叹口气:她只是家猫一只,真的不需要负起哄人的责任吧! 转过身甜甜地对那果然冷起脸庞的季怜春笑了笑,「这样他再想欺负我就可以跑了呀!」她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学也是会吓破胆子的。 「他再欺负你我就整死他,看他还敢不敢。」这话说的很轻,似宠溺的哄似宣誓的认真,听得陶花落心裹上下起伏不停。 不要认真,不要认真,季怜春只是在哄她闹著玩的……… 「做什麽这样看我?」季怜春审视小丫头脸红的模样笑了,慢慢低首与她的脸只有一拳之隔时停下问。 怦怦!怦怦!花落移不开的眼无可避免地对上季怜春深邃的眼瞳,她看不见裹头有什麽,只知道那双眼像会把人吸进去一般,惊得她伸手推他喊:「公子爷,奴婢想出去走走!」 季怜春得到自己要的自然会收敛一些,他噙著笑靠回软枕闭眼。「去吧!」 花落匆匆下坑,头也不回地跑走,门关了,季怜春才面无表情地睁眼,看见的就是禾梅上坑来衣衫半解。 「你做什麽?」懒洋洋的音调没有高低起伏,就连呼吸都没有一丝不对劲。 禾梅就这著裸露酥x半边噙著笑意看他俊美的脸,「季怜春,我有时候也会爬上你的坑与你翻云覆雨的,那时候的你可从没问过我做什麽,怎麽,来了一个陶花落,你的心就坠了?那位长年高高在上自傲非凡任何女人都不入心的季怜春……也有今天?」手指抚上他厚实的x膛,微勾的唇露出粉红的舌尖轻舔唇角,勾引人的方式十足十的做完,只是…… 「禾梅,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爬上我身上都只是为泄欲,而我之所以不拒绝是晓得你绝对不会爱上我,我倒是好奇你此时作戏给谁看呢?」大掌放在她纤细的腰身上,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或是惊慌,唇角微勾显示他此时的笑意极真。 白嫩的指尖滑进他微敞开的衣衫裹,在那结实诱人的x膛上游移挑逗。「季怜春,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使命了?」 「嗤,你这只狗真是忠心呀,时不时要提醒我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我到时候进g时可要好好帮你说好话了,不过,我纳闷的是,我帮你说好话,你的主人愿意让你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吗?」极尽讽刺的话与嗤笑听得令人难堪,但禾梅却完全没变动脸上任何表情。 「季怜春,这招对那些名门淑女们或许有用,我可是个没脸的人,为了我的主人我什麽都肯做,哪怕……是要与你这个身子比妓女还肮脏的男人行房也可以的。」禾梅笑容满面地回敬,神情裹除了空洞还是无情。 「那个臭丫头倒是挖到宝了,像你这麽忠心的狗要去哪裹找呢……」 门被打开,陶花落一进到内室就见眼前的绮妮之景,那浑身的寒意都因此融化了。 「花落呀,你回来了呀!」像是故意这麽说的,说话的同时那傲人双r还贴上季怜春的x膛,看得陶花落瞪大眼。 她看禾梅直盯著自己看,季怜春却冷著脸不看自己,脑袋想了想,竟是走到外室而在同时间季怜春见她离开就要去追,身上的禾梅却用足了内力压著他,正想对他说话却见花落又回来了,不但回来还拉了一把锦杌过来大刺刺地坐在原地,手中还捧了一把花生。 「你们继续,不用理我。」花落说得很自然,完全没有任何难过或是哭音,听得禾梅傻眼季怜春笑了出来。 「花、花落,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禾梅有些不确定的问。 陶花落点点头,「知道呀,真人版的春g图嘛!我还没看见真人版的耶!你们快继续呀,我想看。」花落说得异常真诚笑容扩大著盯得禾梅浑身不对劲,而季怜春抓到话裹的重点回头瞪她。 「你什麽时候看过书上的春g图?」这丫头,真是个活宝,禾梅还以为她会因此哭著跑出去或者从此躲他躲得远远的?哼!他要的人,躲得远远的他也要抓回来,怎麽可能同意她躲! 缩了缩肩膀,陶花落眼神游移回答:「以前看的。」呿,古代春g图多不真实又画得难看,现代的a片她都看到不想看了,这又有什麽了不起的! 禾梅眨眨眼睛,她是彻底被花落给打败了,忿忿地起身拉好衣衫,经过花落身边忍不住捏了她的脸颊一把才出去。 花落很委屈的捂著脸要哭要哭的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打扰禾梅的好事了呀?不对呀,禾梅明明喜欢女人的,怎麽可能真的骑上去……」 因为那句「骑上去」让室内温度瞬间降下来,陶花落还没发现危险逼近搓著手臂喃喃:「奇怪,地龙不烧了吗?」 「很冷是吧!我马上让你热起来!」 一把被季怜春抱起来,花落又听见自己的小心肝怦怦跳了,赶紧抵住他欲贴来的x膛,但她忘了那衣襟早就敞开了,这一抵直接贴上他温热的肌肤吓得她整个人僵住! 也没想到她会那麽大胆的季怜春一怔,低头看她却见她眼神散涣似乎昏了,忍不住啐她一声:「就你这样还想扑倒男人,省省吧!」 季怜春说什麽花落是听不见了,因为她就像个情豆初开的小姑娘羞昏了。 ☆、第十章 海棠染病放出 北冬国巨富季家府裹养歌姬是全北冬国人都晓得的事情,那些见到季怜春俊美外表的有钱千金都幻想有一天能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妻,而那些偶尔见到季怜春邪肆外貌的穷人家的姑娘们幻想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奴婢,总之,因为季怜春惑人的外表,没有人对於他在养歌姬又送人的行径说过什麽,就连当今圣上都曾赞他送进g裹的女子顶好。 没有办法将自家姑娘送进季府的有钱人家们都会想办法挤进去,有时是从外头动手脚有时就是安排自家的人混入府裹找人下手,只因季怜春的规矩一,季府歌姬凑满十二个不再收人。 不能进府的人家自然不甘心,而进了府的姑娘们除了要学一堆才艺外还要学心机! 「你说你看见那个丑丫头能碰著公子爷?」一句非常怀疑的问句从一个一袭鹅黄衣袍的女子口中问出。 女子j细的妆容顶著不俗的发式,身上环佩的首饰不多却贵重,一举一动都透露大家闰秀的千金小姐样,但季府裹没有什麽千金小姐,所以,那轻细的语声透露清脆的好嗓音,透露此女定是以歌喉为卖点。 五小姐庄容容,曾是北冬国权贵的名门千金,因心仪季怜春而自愿入府成歌姬,据说当时可让宠极她的亲爹哭了好久,但没办法,娇纵的女儿心向著男人,他这个做老爹的只好双手捧上金子求得入府的名额。 庄容容的确顺利入了府,但她一进府就被季怜春告知从此她不再是家裹的千金小姐是他的歌姬,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庄容容来说太难堪了,但为了那仅存的自尊心她又咬牙待在季府成为季怜春排行第五的歌姬,卖相就是她的歌喉。 因为这副嗓子让季怜春愿意见她,所以庄容容就算不耻那些卖笑卖艺的女子,为了季怜春也甘愿与她们相同,只求能日日见上这位高贵的公子爷。但现在听说公子爷独宠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她忍不住绞紧了帕子。 「回五小姐的话,奴婢是亲眼看到绝不会有假。」此时弯著腰躬著背的丫鬟便是那日询问陶花落是否要找禾梅的丫鬟。 庄容容从袖裹拿出一锭元宝给她,「你继续帮我看著,少不了你的好处。」 丫鬟拿过元宝不像其他受赏的奴才一样千谢万谢,仅是淡淡的应下後便退下了。 「那丫鬟真讨厌,得了便宜还卖乖!」眼见高傲的丫鬟走了,一直守在庄容容身边的奴婢忍不住皱眉骂。 庄容容拿著茶杯轻笑,「现在是你家姑娘要求人家,自然要看人家的脸色,况且,比起那些动不动就摆出谄媚嘴脸的奴才,我更欣赏那个丫鬟呢!」 「姑娘就是太好心了。」这名奴婢名唤燕儿,是庄容容从家裹带进府的丫鬟。 抿唇喝了一口茶,庄容容心情极好的笑了笑,等到茶盏放下了才似是想起一件事,「对了,海棠怎麽样了?」 燕儿撇撇嘴,「姑娘做啥还提那秽气的人?」 「你也别太整人了,要知道,她之前可是公子爷身边侍候的。」话裹是责备但语气可是轻了轻,一点也没有教训人的意思,更何况,她做主子不放纵,做奴才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公子爷身边的又怎麽了?季府裹每个人都知道,凡是被公子爷赶走的断然没有回去的理儿,要我说,姑娘心太好了,还让她吃好穿好的,做什麽那麽礼遇她?」燕儿撇撇嘴,语气裹都是讨厌那个海棠的态度,听得庄容容心情极好。 「好了,你抱怨也抱怨完了,去把人给我出来吧!」庄容容微笑要求,燕儿也不敢说不连忙去了。 今日的天气倒是比以往的冷意还少了些,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觉热人,真是一个好天气,而好天气要派个好工作给好用的人才是,这样才符合她五小姐的好气度。 庄容容一想起刚进季府什麽都不懂一直被人整的日子,忍不住将微笑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她堂堂一个名门千金被季府的人看不起,凭什麽那个无依无靠的丑丫头有本事得到季怜春的宠幸? 「小姐,人带来了。」燕儿走在前头定在庄容容身边喊。 庄容容回头就见一个面色苍白连走路都喘得快没气的姑娘被人扶著走来。她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海棠就晓得季怜春决计不会把人讨回去,所以她对海棠那故意装扮的派头很是反感,命人扒光了海棠的衣服将她丢在弃屋裹冷上几天,直到她跪在地上求饶後才将人放出来。 而现在的海棠估计身上的病还没好全,不过,这不妨碍她的计划,她就是要海棠病得半死不活。 「海棠呀,身子可好?」 海棠被人扶著,双腿因为生病站都站不稳,却极力要表现自己很好的抬著头,「回主子,海棠已好,谢主子关心。」 见海棠那病厌厌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燕儿解气。之前海棠因为是公子爷身边的侍女,总是仗著公子爷的身份对她们这些外来的奴婢很不好,现在瞧见海棠哪有当初的盛气凌人,燕儿自然高兴的很。 「唉,看你这副样子,我这个做主子的也不好受,这样吧,毕竟你也是从公子爷身边派来给我的,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去内室碰运气,如何?」庄容容说得很轻,像在哄小孩般的语气带点y谋的味道,但海棠哪裹顾得上这个,只听到能出去就高兴得笑了。 「五姑娘是说真的?」海棠一得意连自己主子是谁都忘了,还用以前的称呼喊庄容容,听得後者脸上似笑非笑。 「是呀,别说我这个做主子的不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就自己看著办吧!」 海棠挣脱了两个扶人的丫鬟跪在地上一直磕头,「谢谢五姑娘谢谢五姑娘!」 「快去吧,这会儿公子爷应该还在内室才是。」庄容容看也不看海棠,迳自审视自己的手指懒懒的催著。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梅棠连忙爬起来,那副急冲冲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她病了。 燕儿看海棠急急的跑了,忍不住看向自家主子,「姑娘,你这样放她出去……」要知道,那些被公子爷赶出来的侍女们不是没有,但没有一个可以回到公子爷身边的,万一人没顾好放了人出去惹恼公子爷,到时被骂的肯定是原先收人的姑娘…… 「放心吧,公子爷不在府裹,而那个不能出内室的陶花落自然待在裹头,你想想,一个那麽瘦弱的孩子万一被传染了风寒……」庄容容笑著说起自己的打算,几乎可以预见後果是如何了。 燕儿想想也跟著笑了,後来又想到一件事说:「可是那个禾梅……」 「用不著管她,她再怎麽厉害也不能阻止传染病。」 610 欲望文 11-15 花落谁家好 作者:非欢欲爱 1115 ☆、第十一章 海棠报复丧命 就在两主仆閒聊的过程,那染病的海棠已经来到内室外的一个转角,她喘著气看著那天天都守在门口的两名守卫,她知道那两个人不会离开拱门一步,自己必须想办法混进去才行…… 思忖著怎麽办时,眼角见著一个小丫头端著一盒的糕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应该是个刚接任务的丫头,端著食盒的模样活像在端什麽贵重物品,海棠想了想,突然朝那个一直低头走来的小丫头撞了过去,果然,她一走,那弄翻食盒的丫头就放声大叫,守门的守卫听见声音後都走过去查看。 海棠趁机混进拱门裹,暗自庆幸自己幸运,但她此时绕过一个转角时却又忍不住蹲下身喘气。她清楚自己的病会传染,也晓得那个庄容容放她过来的目的,她自己也是真的要来找那个陶花落,如果不是那丫头,自己怎麽会落到被赶出内室的後果,所以,仅管自知没多少天好活,她也要拖那个丫头陪葬! 海棠扶著墙壁慢慢站起身,边喘气边察看自己所在的地方,这裹正好离浴间很近,她只要想办法带那个陶花落进浴间…… 巡视的目光突地定在那不远处边拿糕点边走动的身影,她印象裹的陶花落是个极瘦的孩子,但眼前的姑娘看起来就像换了个人一般有了些r,从背影看来可以媲美平日那些纤细姑娘们的身姿了,就算自己不信,但能待在内室又能随意走动吃糕点肯定只有陶花落,因为公子爷最恨下人如此不乾净却绝不会约束那个丫头,所以她忿忿地朝对方走去。 陶花落此时还没感受到危险正朝自己过来,她此时很纠结一个重大的问题:季怜春对自己上心了。 她本来是不信的,可最近一有空閒时想了想,季怜春简直是把她当做童养媳在养了吧!让她吃的极好,又让她养成吃糕点、「陪睡」的习惯,她真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对,应该称为一世的贞c很有危机,虽说被那麽好看的男人看上是很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但她不是癞蛤蟆不想吃天鹅r!尤其是这块天鹅r可是一堆人想吃的。 一夫一妻制的以前没让她嚐到小三的威力,但不代表她来这裹就要嚐嚐了,虽说古代另一个特产就是三妻四妾,但她真的很不愿意劳心劳力地去玩什麽宅斗,那玩意儿一个没注意可是会死人的呀! 「陶花落。」突来的喊声打断陶花落纠结的情绪。奇怪,这声音很熟呀! 陶花落回头见著喊话的人一时间没办法想起是谁,因为面前的姑娘瘦得跟她有得拚之外,她还不停的喘气兼瞪视自己,她怎麽也想不起自己有得罪谁,嗯等等,貌似有这麽一个人物喔! 「海棠姊姊?」不确定的喊声惹来对方的笑。 「呵,小丫头记x真不错,还记得我这个因为你被赶出内室的人。」海棠没笑,冷冷地注视面前是真正在长身子的丫头,「才几日不见你,你倒是愈来愈有r了,可见公子爷是多麽疼著你。如果没有你,那份宠爱应该是我独得的,怎麽可能是给你!」愈说愈愤怒,海棠的音量忍不住提高了些。 陶花落眼见面前的海棠失去那日初见的好面色就知道对方肯定被整的不好过,至於此时会出现在这裹肯定是来找她麻烦的,歇斯底里的女人最恐怖,她可要好好混过去呀! 「海棠姊,虽然被赶出内室,你应该也有机会再回来──」小心翼翼的话被刺耳的讽笑打断,惹得陶花落不自在地停下话。 「你真天真,如果被赶出内室还能回去,我为什麽会被人整成这样?她们就是看准我没办法再回到内室才敢对我这样,我告诉你,我得了传染病,被放出来是为了要对付你的!虽然我对她们的指使很不高兴,但想到对方是你就心裹平衡了,只要能拉你一起走,也不枉费我死撑著一口气了。」 听著海棠中气十足的论调,陶花落一点也不觉得面前的女人是生病的,不过看她脸色那麽差又觉得真有那麽一回事。这下好了,她不是不晓得古代另一个好死的办法:生病,但一生病就要喝中药这档事她真的没兴趣奉陪,所以── 「你是不是还没看太夫,要不要我请禾梅姊帮你找太夫来?」 海棠脸色更加难看地瞪视她,「禾梅姊一直都是管内室的大总管,内室没有一个丫鬟可以得到她的青昩,没想到你一个外来的人就轻易得禾梅姊的信赖,你到底凭哪一点?是凭你那张被划花的脸还是你那随时都在装乖的声音?或者,你与禾梅那个贱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丑事?」海棠边向陶花落靠近边说。 丑事?陶花落忍不住回想起那天被禾梅给吻了之後对方有意无意的态度……应该只是纯粹的喜欢小孩而已,毕竟秋月好像也是禾梅姊照顾的,所以丑事就是道听涂说了。 她虽然想要解释但知道面前的海棠真的开始要发疯,陶花落也一步一覻地往旁边移,嘴巴还是不忘说话安抚人。「海棠姊别生气,禾梅姊对谁都一样的,你说她对我特别也是因为公子爷的缘故,你别想太多了。生病就要看太夫,病好了才可以想办法回来呀!」阿娘喂,为什麽她愈说这女人脸色愈难看呀!?别玩了啦,她现在才刚长r可没多少力气可以挣脱歇斯底里的牵制呀! 「如果不是你,公子爷怎麽会赶了我!」海棠说的一扑,陶花落闪开了,拔腿就跑! 可她腿短,平日又没有跑步的习惯,自然比这个虽生病却常常都在走动的海棠慢,所以她的衣领被拎了起来,惊慌地尖叫想引人过来,海棠可没好心地塞住她嘴巴而是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那痛得她眼冒金星呀…… 她是听宅门裹的丫鬟打人都颇有一套,能把人打得痛昏过去还不再脸上留指痕,八成海棠也是这类的高人! 晕乎乎地被拎著移动,感觉有热气袭来,陶花落倏地睁开眼。果然,面前的地方是她初来乍到与秋月结梁子的第一个地方,浴间! 她以为海棠也想学秋月那天将她丢进水裹,却发现捉衣领的那只手没打算放手,但她的人却慢慢往水池去,难道她要淹死自己?! 「海棠姊!我和你的仇恨没那麽大吧!你要是杀了我也不会活下来的!」死命挣扎著,陶花落忍不住大声喊著。 「我早就活不了了,庄容容那个贱人就是故意不给我找太夫,把我弄得半死不活好来找你索命!要怪,就怪公子爷对你上了心!」 「不是呀!他要对我上心也是他的问题怎麽就成了我的过错?!要不然这样吧,你放过我,我替你去求公子爷把你带回来?」急著求生的陶花落完成没想过自己的话多麽令人生气。 「替我求公子爷?!敢情你现在是在炫耀自己在公子爷面前有多受宠罗!」海棠又用力地把人往下压,陶花落也没傻得让她得逞奋力地挺直身子喊── 「话不是这样说,谁受宠谁不受宠都只是一时的,海棠姊怎麽就认定公子爷不会改变心意呢?」天呀,她当真要死在这个女人手裹了吗?怎麽刚刚在外头时都没人在呢?不对,是应该骂她自己怎麽都不跟人说自己要去哪裹!她怎麽就忘了那天去个茅房都害得一堆人跪地,这下可好,她要是真出事,季怜春那疯子会不会让人给她陪葬呀?她不是秦始皇那麽怕寂寞还要一堆兵马俑呀! 「改变心意?!」海棠惨惨地笑了,「我跟在公子爷身边没有一年也有半年了,我从没见过公子爷对谁有那麽大的宽容了,被公子爷斥责过的丫头有哪个能回到内室的?只有你,只有你不顾规矩跑出去还让公子爷叫禾梅去追上的!凭什麽?!你凭什麽?!」 海棠说著突地一大力将人压入了热水裹,那突来的窒息感几乎要陶花落拚命挣扎,她以为自己能闭气许久却忘了现在的她不是成人的身体,而海棠的动作又太快g本没让她先有憋气的时间。 四肢挥舞挣扎著,她觉得自己的口鼻快要吸入热水,她觉得紧闭的眼裹出现一道白光,她觉得自己就快死了── 突地浮出水面,那本能的吸气呛得她不停地咳嗽,但她咳归咳还是一直在吸气,心裹忍不住一直喊著:这个世界是那麽美好!这个世界是那麽开心……直到眼睛的焦距凝在一旁倒在地上的海棠才停止。 她不知发生什麽事了,一旁倒在地上的海棠似乎失去了知觉,看那姿势好像是被人甩过去……至此她才见到那站在自己身边凝视海棠的秋月。 她看著秋月面容复杂,进而想起初见他们俩,她还以为他们是两小无猜的一对,本以为海棠只是一心一意要上位,但刚刚听海棠字字都针对公子爷对她的好,就知道海棠对秋月g本没那个心思,偏偏秋月当初还为了讨好海棠对她霸凌…… 气吸得差不多了,陶花落也把视线移到一动也不动的海棠身上,「她死了吗?」不是没看过恐怖片,但那些都是假的,现在亲身经历到竟是如此的骇人!她好不容易才不会半夜被吓醒呀!现在身边死了人……抖了抖身子,她真是怕得很!鬼片也看过不少,她真的怕呀! 宁静了一会儿才等到秋月冷漠的话语:「她现在不死,等会儿被公子爷发现,想死也求不得了。」 陶花落因秋月此时的冷淡话语顿时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仅管她现在人泡在热水裹还是觉得骨子裹的冷。她没有想过要害什麽人,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公子爷……不会那麽残忍吧!」她颤颤地说,似要说服自己似要说服秋月,可惜连她自己都在话说完时觉得无力。季怜春是个疯的,她不是不知道。 秋月嗤笑,「不会?季怜春三个字之所以被人惧怕,除了他富可敌国的财富和与皇室交好的关系,再者就是他的残忍,他可不是个双手没沾过血的软弱主子!」 秋月说到沾血时令陶花落抖了抖身子。她早知道那个男人不如表面看起来的可亲,但她真的没想过那样看起来比女人还美的男人竟是早已沾过血的人…… 秋月静静望著海棠,陶花落待在热水裹没动,不一会儿,浴间又来了人,是浑身散发嗜人气息的季怜春。 秋月因为那熟悉的杀意而回过神,迳自走向死掉的海棠身边将人扛起往外走── 「用火烧掉,她身上有传染病。」季怜春在秋月经过自己身边时用著最压抑的平板声音说著。 秋月扛著海棠的手因此攥起,但他什麽都不能说只能默默地将人带出去。 季怜春将陶花落抱起身用身上的大氅盖住她浑身湿透的身子出去,进到内室时正好遇到出来的禾梅,无视禾梅的讶异将人放到她怀裹。 「带她去後室洗过,海棠碰过她的身体。另外,那间浴间让人好好清理,我不希望有一丝的传染病残留在裹头。」 「知道了。」禾梅应下後,季怜春头也不回地离开内室出去了。 禾梅看著还在颤抖身子的陶花落,「小花落呀,你怎麽就这麽命苦呢?」 是呀,她也想问问老天爷,她上辈子究竟做了什麽让老天爷这样整自己? ☆、第十二章 指使庄容容 在季府,季怜春很少会召见所有的歌姬在大厅裹,偶尔为了验收歌姬们的才艺才会固定时间唤人进内室,但大多时候都是不见人居多,而今,季怜春召见了! 当众歌姬们随著奴婢们进到大厅时,就见季怜春懒懒地坐在虎皮椅上,单手把玩腰间上的玉佩,闭眼的沉思模样看得众女们都忍不住脸红了。她们纷纷用著最轻的步伐来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直到大家都坐好了,季怜春才开始说话。 「首先,待会儿我会让太夫去你们的楼层替你们把脉,因为海棠得了风寒时人是在你们的高楼裹,我担心你们有人被传染了就不好了。」话一说完,众女们都娇羞了脸,因为能被季怜春关心是件很骄傲的事情,可偏偏有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庄容容忍不住颤抖了身子,双手无意识地绞紧了帕子,头低低的不知在想什麽。 「其次,海棠死在西院的澡间裹头,所以那间浴间暂时不开放下人进去,等禾梅派人清理好了再说。」 提到这个,庄容容显得不淡定了,她倏地站起身引得众人看去,偏偏她的视线期望那虎椅上的男人能睁眼却失望了,季怜春非但没有睁眼连条眉毛都没动过,这样的态度令庄容容心中凉了一截! 「再来,虽说我没有特别要求你们每一个才艺都要十八般舞艺都会,不过现在我想问问,谁会唱歌的?」 这句话无疑是在庄容容的心裹丢下炸弹!她抖著身子又著急又结巴的说:「公、公子爷,我──」 众女似乎有些知道了怎麽回事都把疑惑的目光移开庄容容身上,反倒是季怜春懒懒地一问打断了她的话。 「都没人会吗?」 「公子爷要求的是j通吗?」拥有好听嗓音的人不止庄容容,但除了庄容容真的没人敢说自己是会唱歌的,毕竟,庄家容容声如黄莺不是浪得虚名。 「一儿的舞好,我希望你能多学却怕你累坏了,那公子爷可心疼了。」季怜春终於睁眼却是对一儿投去怜惜的目光,惹得那始终用著痴痴目光凝视季怜春的一儿红著脸笑了。 「公子爷,容容──」 「对了,我好像还没看过八儿後头的丫头有什麽才艺,你们几个说说自己会些什麽?」季怜春又看向左边的後排的丫头们问,目光掠过庄容容时没有半分停顿,好像在他面前g本没有其他人一样,这样的态度终於击垮了她伪装的坚强跌坐在地。 被点名的几个人怯怯地站起身先行礼才开口:「奴家有学一些歌曲,只是不知要不要j通?」率先站起来的女子是排行第十的女子,她娇小的身躯令季怜春的眼睛一眯,虽然长相不同,他却觉得面前的孩子就是陶花落以後长r的未来身形。 「j通倒是不用,只要人家点,你唱得出就好,既然你会唱,」季怜春挥挥手让人坐下再把视线移到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庄容容身上,语气一凛,「那麽今天就把帐算一算。」 庄容容倏地抬头像是明白了什麽边落泪边问:「公子爷如何断定是我?」 「你是不是觉得……海棠跑出来可以不算在你的头上?」季怜春弹起手指惬意地说。 「那是自然,她要跑出去我要怎麽拦?」庄容容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无视季怜春唇边的嗤笑那麽明显。 「那是谁给了你权利,扒光了她的衣服,丢她去弃院,挨饿受冻还不请太夫?」 庄容容的脸瞬间苍白了起来,她抖著身子想表现出没有这麽一回事,可她耳边听见旁人的窃窃私语时令她忍不住慌了手脚,一句话也抢白不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突地觉得身子无故的冷了起来! 「不服吗?见见证人吧!」季怜春一说,率先出来的竟是庄容容身边的燕儿,她对虎椅上的季怜春福了身子再起来。 庄容容看著燕儿简直不敢相信,「燕儿?你怎麽……你怎麽会?」 「小姐,不要骂燕儿背主,老爷很早就给了我承诺,只要我盯紧小姐在府裹的所作所为,等到小姐出了事受了罚,燕儿就可以回府嫁给江总管,燕儿可没兴趣太老嫁人,只好出此下策。」燕儿叹气说著真正的目的,听得庄容容错愕! 「老爷?」她艰涩的开口,然候无法相信的说:「我爹……要你撺掇我出事?为什麽?」不,不会的,爹那麽疼她,爹不可能会── 「小姐,老爷原本就不希望小姐进季府,可小姐非要进来,老爷是极爱面子的人,他把小姐送进来就等於把小姐丢在这儿了,可燕儿的终身大事老爷是承诺好的,所以燕儿只好帮忙老爷做这种事情。」 「等我出事了,我爹就……」哽咽的话怎麽试都失了声音,反倒是季怜春替她开了口。 「你爹的四姨太有一个女儿近日成了皇上的新宠,凭著自己的能力爬到贵妃的身份让你爹一跃成了权相,但皇上对於贵妃有一个做歌姬的姊姊很不满,所以才要你爹自己决定如何除掉你这个失面子的女儿,才有了今天这麽一出戏,我让你死的明白一点,来人。」 随著季怜春的喊叫,一个丫鬟走了出来,看到她,庄容容终於从错愕中回过神。 「原来……她是你派来的。」那个收了钱依然没多大反应的丫鬟竟是季怜春的暗椿。原来都是配合好的,她还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厉害……她的爹曾经那麽疼她,最後还是比不上权势吗?呵,真是可笑至极…… 回过神来的庄容容突地笑了,她笑著手指向季怜春,「季怜春,她知道吗?」 一句话,季怜春的脸色骤然变了! 望见他诚实的反应,庄容容更是大笑起来,「果然不知道的吧!为了除掉我利用她,她应该是极为凶险才能活著吧!你有没有後悔呢?一向不碰情爱的季怜春可曾想过万一失去她该当如何?或者,万一她知道自己是你的棋子又会如何?她还会依附你吗?哈哈哈哈………」 庄容容笑得猖狂,季怜春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的指尖因攥紧而渐渐泛白,可当他瞧见下人端来的一碗东西後又恢复了平静。 「让她喝下去。」 冷漠的话令大笑的声音赫然嘎止,庄容容跪在地上冷冷地注视那个收了银子的丫鬟过来,「那是什麽?」 季怜春突然心情又好了起来说:「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名门千金,要知道,我碰过的女人很多,独独你们这种女人令我倒足了胃口,表面上装清高骨子裹却下贱得令人恶心,我很想看看你是否与之前的女人一样恶心,所以,那碗特制的春药麻烦你好好喝下去,撑过去了,我给你一条活路,撑不下去……放心,我找的男人都是极好看的,正所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嘛!」 「季怜春!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庄容容挣扎欲逃,身後老早就有人抓住她的双手,那名丫鬟直接将她的下颔卸下,汤药被灌得一滴不剩,厅外走来来一名男子将马上有反应的庄容容带了下去。 坐在椅子上的姑娘们如坐针颤,季怜春起身只吩咐了一件事,「谁要挑战我的权威,下场就是那样。」 季怜春走了,那些姑娘们纷纷抢先出厅,任谁也不敢再待在椅上记起那恐怖的事。 ☆、第十三章 死了人怕不怕 庄容容被带去哪裹没人知道,但她被做了什麽的事却如飘忽的风传到了内室。 原本被禾梅压下睡在坑上的陶花落突然醒过来,她总觉得耳边有什麽叽叽喳喳的声音再吵人,现在她人坐起来才发现声音是从门边传来的,所以她下了坑忘了先穿鞋附耳在门边听…… 当她听清楚一字一句时怔愣在原地,她不是在乎季怜春为了撵庄容容出去利用自己,而是他处决人的手段竟是如此残忍,她宁愿听见他杀了她也不要听见他竟是用男人折腾庄容容。 身体上的折磨永远比不上心理上的折磨,就算庄容容当真撑过去得了一条命,那被催残过的记忆也是逼疯自己的利器,季怜春究竟为什麽要用如此狠毒的方式毁了一个人? 而现在的麻烦是,她听见了这件事情的真相,那麽,她是要装做什麽都不知还是要问问是怎麽回事?如果她装不知,或许能松懈季怜春对她的防备心,那麽她才有更多的时间想好如何出季府,而且,装不知,外头的丫鬟们才有可能留下一条命。 她不喜欢手上沾血,更不想应证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话,她只要跟平常一样装做什麽都没听过就好,对,就是这样! 「怎麽不穿鞋?」季怜春温和的话近在耳边,陶花落明显吓了一跳却没做任何动作,只是低头看著自己的脚── 「屋内很暖就忘了穿鞋了。」她是背对季怜春的,说这话更是低著头,她要赶快把情绪掩饰掉,她不可以让季怜春看出异样。 季怜春看著背对自己的陶花落,审视她站的位置再猜想她因何站在这裹後,他温和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他勾来一旁的锦杌坐在上头,「过来。」 陶花落暗自深呼吸後转头,见著他伸长的手臂她走过去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坐在他的腿上。 「有没有被海棠吓一跳?」他的声音沉稳似与平日没什麽不同,可陶花落却觉得背部在流汗。 季怜春很少用这麽正经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因为在他眼裹她就是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但他现在这样认真……纵使心裹不安,陶花落还是点头:「有。」 季怜春的大掌轻抚她的後脑勺,动作很轻很温柔,可他每一下她就觉得他下一刻会不会用内力拍了她一下。 「你不小了,平日虽说不多人和你说话,我也不希望你说话那麽简洁。」话说到这儿很明显了,他要听她说事情的经过? 陶花落略微思忖一下才将经过大概说了一下,他听著没c话,轻抚她的大掌也没停下,直至她把话说完了,他才说:「死了一个人在眼前你怕吗?」 陶花落歪了脑袋望著低头看自己的季怜春,从他平静的面容裹看不出什麽讯息;从他深渊的双眸裹也看不出什麽情绪,眨巴下眼睛她软软地说:「不怕。」 季怜春望著面前呆愣的小脸挑了眉,「为什麽?」 「我刚刚被她压进水裹时也快死了,我已经经历过什麽叫死了,所以我不怕。」这样讲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大人?陶花落不安的心想却也晓得说出口的话没办法收回了。 他望著她没开口,视线裹除了审视的目光也有些许探究,像在纳闷她说的话,而她虽不安,却还是很坦然的做她自己的事,譬如说,伸长手去拿桌边中央的瓜果。 发现她的动作才发现此时已晚,「来人,传膳。」 门外的丫鬟们一喊,不多时就有几名丫鬟端著托盘进来布置,等她们全弄好一一下去了,季怜春将陶花落放到椅子上准备替她布菜,她却摆摆手自己拿了玉箸慢慢挟了菜开始吃著,面对她难得主动的动作季怜春心裹不是很舒服。 他虽然不确定她正确的年纪,但她的体型与外貌都大约是十二岁的孩子。十二岁入他季府的女娃多得是,那些孩子有的瘦弱有的带r,大抵都是乖巧温顺的,可陶花落吸引他的是她敢对他说话,那语气自然的好像他们很早就认识,而且她也不怕他。 府裹刚出事,他确定内室一定有消息漏出,他急著回来就是想安抚她可能受惊怕他的心情,可她没有,依旧大胆的在自己面前要说什麽说什麽;要做什麽做什麽,好像她完全没听见任何事情一样,她这样一点也不像个孩子──至少不像那些见著他都胆怯的孩子。 「花落。」轻轻地唤一声,他见到她埋在碗裹的脸抬起来,「刚刚我处置了五姑娘。」 季怜春这是试探她?「谁?」她把东西吞下去,免得等会儿他会说什麽令喷饭的事情。 季怜春直直地看著仰头的小脸,准备不放过她任何的细微表情。「我府裹养的歌姬都是主子,我说的五姑娘是排行第五的歌姬。」 眨眨眼睛,陶花落很想跟这男人说句「食不言,寝不语」,但她猜想他是故意挑她在吃饭时说的,因为一心二用时人很容易分心,一分心就出错。 她点点头继续挖饭吃,碗裹多了一g腿,她也毫不客气的用手拿著啃,完全无视身旁男人的目光如炬,迳自吃得很高兴。 看她吃成那副馋样,季怜春脸上终於有些笑意,她看他笑了她自己也笑了。呼,真是不枉她背後湿成一片。 她啃完一g腿喝完一碗补汤──不确定是不是,但她有嚐到中药的味道,揉揉鼓起的小肚子笑著说:「吃饱了。」 听她开心的笑语,季怜春也似染上了轻松,进门前的忐忑终於止住了。他不管这个丫头装的也好,真的不懂也好,她能让他笑了就什麽都不用计较。 「哎哟,笑什麽呀,那麽开心?」禾梅笑嘻嘻地进门边收拾边说。她其实一早就等在外头,怕季怜春那x子会不会对陶花落出手,一直到裹头终於有笑声她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季怜春在处置完人总是心情很不好,这丫头当真不简单呀! 「嘻嘻,禾梅姊吃过饭了吗?」陶花落看著禾梅问。 「还没还没,等会儿还要给秋月送饭呢,我等送过去再一起吃。」 秋月,对了,海棠的死应该对他打击很大。「秋月住哪裹呀?」 季怜春睇了她一眼,「怎麽,你要去安慰他?」 安慰他?不了吧,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事,现在连人都可以死了…… 皱皱鼻子,陶花落摇摇头,「不要,他现在肯定很伤心,我要是去了一定会被迁怒。」 禾梅讶然陶花落猜得那麽准,但嘴巴上还是说:「不一定喔,或许你也有本事把他逗笑了呀!」 陶花落边摇头边下椅子边说:「不要不要,每次见他我都皮r痛。」 「噗,你这丫头也太记仇了。」禾梅收拾好唤人进来端出去,听见陶花落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陶花落边走边点头边说:「嗯,这种仇要记好,免得又要再受一次那可不好了。」 看她那副小身板边走边点头活像一个小老头的动作终於令季怜春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就你记仇,你放心吧,秋月那家伙终於也成长了,再怎麽乱来也不至於把心思打到你身上去。」季怜春起身大步迈去,没几步就越过陶花落上了坑。 陶花落听见季怜春的话狐疑地问:「为什麽?」 「人遇事都会长大的,尤其事关自己关心的人更能快速成长,我想你也晓得秋月与海棠的关系?」 她皱眉想了想,「暗恋?」 「噗,秋月那小子可真失败,连个刚进门的丫头都看出他的心思。可惜海棠是个不安分的,我第一眼见著她就知道了,当初要不是秋月开口,我g本不会把那种丫头放在身边。」季怜春调好姿势躺著,见陶花落还不过来眯眼,「你做什麽还不上坑?」 「我停一下消食,吃太多了。」亏得她硬是吃撑,要不然季怜春的怀疑还会持续著。 「哼,叫你多吃。」那幸灾乐祸的嘴脸陶花落权当没看见,迳自绕著圈子散步,脚底下铺著厚厚的毛毯,她光脚走在上头真觉得舒服。 走了几下陶花落突然问:「府裹的歌姬一旦少了是不是要找人补上?」歌姬呀,那看起来外表光鲜实则辛苦又心酸……她要不要争一争呢?可她的脸……手指忍不住抚上脸庞却忽然觉得奇怪,怎麽那光滑呀? 季怜春自然有注意到她脸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开口:「怎麽,你想试试?」她的脸他很早就知道能治得好,但他又不想让她觉得他替她治是要报答什麽,所以总在吃食上加些药材进去,最近见她的小脸愈来愈有复合的迹象,他还当她老早就知道了呢! 陶花落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看得季怜春想翻白眼,「你给我用嘴说。」 「我不想当歌姬,可是又想学些才艺。」 「学才艺做什麽?」季怜春冷了脸,觉得她的回答会令自己不悦,没想到── 「打发时间呀!」 季怜春原本是在剥果皮的,听她那麽理所当然的答案他差点没让手中的东西掉地。「你是不是忘记我把你带回来是要做奴婢的?」对她好就顺竿爬了? 「咦,」陶花落搔搔脑袋露出傻笑,「嘿嘿,好像有这麽一回事耶!」唉,她还以为季怜春真的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咧,原来只是说笑的,那敢情好,她就不用担心受怕了。之前的她觉得做奴婢很辛苦,但她领教过季怜春的行动後,她觉得还是做奴婢好,要不然天天都被人当眼中钉还把人钉死了,那多罪过呀! 「不过你应该瞧见了,当我季府的奴婢是很轻松的,甚至不小心都会打瞌睡过一天,现在看你身上也有长点r了,我就将你重新交给秋月好了。」 「秋月?!」别怪陶花落此时此刻那麽大声,她是真的觉得再跟在秋月身边她肯定会提早升天。 季怜春将剥好的橘子皮丢在一旁,剥了一片丢进嘴裹,「我说过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他现在人肯定很稳了,所以你从明天开始去他的院落和他学书法,学怎麽写字背那些文诌诌的诗词,别看他好像成天只会提把剑晃来晃去,他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少爷,五岁就开始拿毛笔背诗词的人,肯定比你这个什麽都不会的丫头强。」 陶花落觉得自己的脸此时肯定歪了,虽说她前世蛮喜欢看小说看诗词,但写毛笔就真的是她的致命点,国小二年级学过写过,老师觉得她写的惨不忍赌後从此她就不用再去。 瞧见她很苦的脸,不知为何,季怜春的心情极好。 ☆、第十四章 不允许离开我 季怜春一句话发下来,隔天一日陶花落还睡的正香就被禾梅给挖起来,转头看去自然没瞧见身旁还有人躺过的迹象──因为季怜春要求她与自己同睡,所以她现在天天都与他睡在一块儿,她自己不觉得有什麽,因为季怜春之前表现的「好感」似乎是为了引蛇出洞,现在那条蛇出洞了也不知所踪了,她这个棋子就暂时站回原位,等著季怜春下一步的利用。 不能说她很高兴被利用,但她宁愿季怜春对她是为了利用,否则她真会不小心心慌慌中意起那个季疯子。 没睡醒的小脸被人擦了擦,她还没回过神阻止嘴巴就塞了一口青盐搅得她快吐,幸好禾梅的动作也快立马就缩回去给她漱了口。洗漱完毕自然是要吃早饭,等她匆匆吃完早饭被禾梅拉著走出内室时,那突来的冷风才终於吹醒了陶花落的j神。 望著禾梅走向另一条路上,她忍不住回头望向高楼的方向说:「禾梅姊,我们这是要去哪裹呀?」 「去秋月住的地方呀!」禾梅露出笑,回过神将兜帽替陶花落戴上。 看著禾梅的笑,陶花落忍不住问:「禾梅姊,为什麽你可以天天都笑呀?」尤其是待在杀人不见血的季怜春身边还能笑出来真是英雄,不是,是英雌。 「你不也是天天都开心著?」刮了她小巧的鼻尖一下,禾梅又重新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那不一样呀,我只要有得吃有得玩就会笑呀!」汗,她怎麽觉得自个儿跟个一、两岁的娃儿一样咧? 「呵呵,你倒天真了,身边经过那麽多的事还能维持这份单纯真让人羡慕。」禾梅拉著她进了一个独栋的院落。 陶花落没细想禾梅说的话有没有心机在,只是呆呆的望著面前那一整排的梅花林,她们此时进入平时会越过的拱门後,居然还有一大片梅花林竖立在路两旁,踩著底下的石板过去,她顿时真觉得自己来到户外了。 禾梅没听见後头人的声音转回去看笑了笑,「很惊讶吧,这裹呀,以前是秋月姊姊住的地方,当年的季怜春为了他姊姊可是大费苦心呢!」 「秋月的姊姊?」嗯………季疯子也不是没爱过人嘛! 「是呀,秋月的姊姊叫秋阳,他们两姊弟一个日一个夜,替他们取名字的是他们的爹,之所以这样取是为了让秋阳好好照顾弟弟,哪知道,白日先走独留夜晚孤单……」禾梅有些不胜唏嘘,神情似在回想那过去的曾经。 她们走到院门前正好看见秋月提剑过来,额头有些汗似乎才刚练剑回来,禾梅见著先替他擦了汗,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停在原地不动的陶花落。 他总觉得古人说女大十八变很对,不是因为年纪才变化而是成长时的变化。就拿面前的陶花落来说,明明昨晚才刚见过,但此时再见他竟觉得那个原本瘦弱不堪的丫头忽然长大了,变得有些不一样…… 「你做什麽这样看花落?」注意秋月的目光,禾梅忍不住小声取笑问。 「禾梅姊让她擦粉了吗?怎麽觉得她好像变好看了?」秋月淡淡笑了,同样用小声问。 「呿,她变好看也与你无关,她再不变好看公子爷要气炸了,那麽多珍贵药材当食材天天给她吃,总不可能都没变化吧!」 「她的脸呀………」 陶花落没管他们窃窃私语什麽东西,拿下兜帽的她走到一旁的梅树边仰头看著头顶盛开的梅花,树上多多少少覆盖了少许的雪,盖在树上像披了发光的白纱极好看,望著那漂亮的景观她都觉得身体舒服了起来。 她望著前世不曾好好见过的梅花与白雪出神,不知是不是仰著脖子太久而酸疼,她抚著脖子退後一步却撞入一具温暖的怀抱裹,她怔怔地抬头就见上头那人噙著笑。 「怎麽,没看过梅花?」季怜春拥著她,手指轻抚她裸露发外的耳垂,那动作太亲腻惹得她脸红。 她闪避他的动作摇头,「只是好奇怎麽会有那麽多梅………」对了,禾梅说这是季怜春对秋阳的心意,秋阳,秋月的姊姊…… 「我记得是秋阳那家伙要求的,当时她因为家人的风波被送进我的府裹。她与你一样都不怕我,老是缠著我要学什麽要什麽东西。」她的闪躲他不介意,而她此时的疏离令他眯了眼。 「胡说,奴婢很怕公子爷的。」原来季怜春是因为太多人怕他不敢和他说真话才对她特别,再钻牛角尖一点,他是因为她像秋阳的大胆才对她特别…… 他看著她的笑裹没多少真心,眯著眼喊:「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露威严,秋月听出他的不悦想向前却遭禾梅拦住。 「别去,你知道他的脾气。」 「可花落──」秋月有些急著,禾梅却拉著他进屋。 「秋月,花落你不能在意,现在只有花落才能牵动季怜春的情绪,也只有花落才能抚平季怜春的怒气,你求不得的。」禾梅轻声的说,脸上的神情有著无奈。 秋月不是不知昨天季怜春会动那麽大的怒是因为庄容容提到花落的话,他也清楚季怜春回到内室被花落哄得笑了,可他就是不信!他的姊姊当年那麽美的女人都无法让季怜春敞开心扉,花落一个丫头怎麽可能── 「这只是一时的。」他定定地望著禾梅姊再次强调,「这只是一时的,季怜春只把她当做棋子利用而已,等她没有那个价值了──」 「季怜春不会因为害怕自己的棋子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好事而生气。」禾梅快速的打断连气都不换的纠正秋月的想法,直到自己面前的少年露出难受的心情时她板起的脸才放松。 「不要怪禾梅姊这样打断你的期望,季怜春可以不顾你姊姊的遗愿要动手宰了你,你就该知道,对陶花落,季怜春势不放手。」 禾梅他们进屋的同时,陶花落也感受到季怜春那压抑下的怒气,不像是为了她的回嘴而气……难道昨晚的事情还没完喔? 陶花落忍不住苦了一张脸朝他靠近,直至被他抱起身两只眼睛都被迫注视他的眼,她才不情愿地用著软软的糯音问:「公子爷在生气吗?」她个人喜欢听小孩子讲这种声音,但不代表她一个灵魂成熟的女人要装这种声音吧! 「我哪生气了?」这麽近看她才发现先前那丑陋的疤痕都几乎消退了,恢复正常容貌的她是个一般的小家碧玉,只因为他先前宠她宠得太过才让庄容容愚不可及先下手对付她,虽说过程不是他预想的那样,但他还是利用她了结了这件事…… 陶花落抿住唇开始苦思自己要怎麽办。她可不认为自己身边还有什麽东西可以塞嘴裹转移话题,也确信这男人是真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她该怎麽回答呢……? 陶花落完全忘记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遇上季怜春这样的大人是不会有思考反应的,小孩遇大人都是用最直接的态度,要嘛逃要嘛哭,偏偏她直觉猜想季怜春可能的反应而下意识思考後,她的隐藏就这麽漏馅了。 季怜春将她放下站好,见她回过神仰头看自己,他低下身凝视她,「你知道我利用你把庄容容引出来了。」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陶花落怔怔地不知该不该有反应,但季怜春也没打算等她的反应迳自说:「所以你认为我是把你当做棋子一样放在身边。」 难道不是吗?她没脱口而出但她的眼神是这麽认定的,季怜春看见了,嗤笑一声,低首找著她的唇就是一个吻,快得陶花落无法反应时,那唇上温热的触感又离开了。 「我不让人亲近我,尤其是我养的歌姬。」他说一句,就再吻她一次。 「我不让人上坑,但上了坑的人想离开就要我的允许。」又一次的亲吻,这下她有些回过神了。 「我虽然利用你引出庄容容却不想让你知道我干的好事。」他知道她欲躲他便伸手捉住她的脸强势亲吻,最後,他抵著她的唇轻声启口:「我不会为了不上心的人生气。」 季怜春狠狠地吻著她的唇,几乎如同掠夺的霸道想吸取她口中的汁y与空气,情愫产生得极快,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己被吻得软脚站不住,要不是他拥著自己不放,她这会儿肯定跌坐在地。 直至他分开让她呼吸,她粉嫩的颊边都是被情愫染红的颜色,她小小的喘息令他满足的笑了,「不管将来我是否还会利用你,我都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哪怕有别的男人觊覻你也一样。」季怜春回头,冷冷地望著站在门口被禾梅拉住的秋月,他望著少年愤慨的表情掺杂难受的情绪留下最後一句话:「这是第二次了,我不允许再有下一次。」 季怜春站起身,秋月反倒冷下来,他的目光望向那依然低头似乎还没回神的陶花落脸色有些复杂。 感觉身旁的可人儿还软软地靠在自己身旁,他戏谑地抬起她的下颔对她微笑:「怎麽了,还要亲?」 一听到还要亲,陶花落再怎麽反应不过来也回过神了,她急忙的摇头还捂住嘴巴一脸受到不小惊吓的望著面前还在笑的男人。 天呀,他抢了一个小姑娘的初吻就算了还伸……呕……她前世最讨厌看人接吻的画面,没想到她现在倒是免费表演了给别人看。 看她又忍不住露出的嫌恶表情,季怜春却起了捉弄的心思,低下身就要朝她的嘴吻去,吓得她抵住他的脸大叫:「不要不要!」 他笑出声,捉住她的手就是轻咬,惹得她一张脸如煮熟的虾子,还感觉浑身不对劲了起来。可恶!这就叫做调情吧!这男人犯规啦! 他将她拉进怀裹附在她耳垂边轻语,「我刚刚说了那麽多表白的话了,花落不给我一个答覆吗?」嘴唇有意无意的逗弄那早已热烫的耳廓,搞得怀中人抖个不停。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放开我!」吓死人了,她肯定现在她出汗了吧!大冬天可以出汗,让不让人活了! 「知道什麽?你要说清楚呀!」季怜春知道她害羞想躲,可他没有那麽好打发,他可是第一次向人表白要真心呢! 她望著他,脸上都烫烫的,直视他带笑的眼,那眼裹总是看不清的情绪现在终於懂了,他宠她,他怜她,他喜欢她,他不在乎她之前的外貌也不在乎她瘦得像饿鬼的外表…… 她抿紧下唇,心裹突地安心了。「我……我会跟在你身边,直到你……不要我。」 听著她紧张地对自己下承诺,季怜春才觉得自己将颤抖与担心都隐藏得很好。是的,他怕,他怕自己第一次的告白会被拒绝,他承认自己卑鄙,但他就是恋上她了。 「嗯,除非我死,否则绝不负你。」他点头再给了最後的保证,然候是深深的一吻,而这一次,被吻的陶花落没有躲没有动,只有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秋月看著他们只觉得心碎了,呼吸都快喘不过来的难受,只有闭上眼才能稍稍抚平。 作家的话: 感谢iyau大大的礼物唷 ☆、第十五章 秋月的小师妹 「喂喂喂,季怜春,你要不要进g了,再耽误下去你等著挨骂吧!」禾梅打破这份不甚和谐的宁静,一点也不在意季怜春皱眉的瞪视。 「我出去了,你记得要回内室午睡,你的身子还没全好要多吃。」他温柔的叮咛著此时被吻得头昏的陶花落。 「嗯。」她觉得自己真是羞得可以,只好应了一声赶紧低头。 季怜春抱了抱她率先走人,直到脚步声远去,陶花落才顶著平静下的脸抬头,就见禾梅一脸的揶揄搂著自己。 「啧啧啧,小花落真是偏心,当日被我亲到时一副三魂七魄几乎飞了,现在被季怜春亲了……瞧瞧你这张小嘴还水嫩水嫩的………」禾梅取笑的话还没说完,陶花落立时瞪大眼警戒。 「禾梅姊,求你别玩我了。」她摆出羞红的模样求饶。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和一个「百合」提这种问题,就怕自己说的不好惹人伤心或生气。 禾梅笑著,「好啦,逗你玩呢!要是被季怜春知道,我可要被他扒层皮下来。来吧,今天天气还算好,你们两个就在外头练毛笔字吧!」 陶花落被禾梅拉著坐好,就见秋月拿著文房四宝出来放到桌上摆置,面容清冷得像刚刚没发生过任何事。 「我还有事,花落先慢慢练,等中午了我再拿你们的饭来。」禾梅匆匆走了,陶花落此时却如坐针颤。 她看著秋月此时的冷脸就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画面,那时她只觉得这个男孩很笨,现在却不敢去想他此时的心情,她不是没听见季怜春警告的话语是对谁说的。 陶花落看著秋月倒水磨墨,速度很适中水量很少,渐渐有了墨汁後再拿出一旁的毛笔沾湿,她以为他要先写,没想到他走来自己身边抓住她的手让她拿笔,他用手扶正她的姿势,直至她坐得直了,手中的毛笔也拿得稳了,就抓著她的手下笔。 一个好看的「一」写出来了,那字型简直和她印象中印刷出来的字一模一样。 「你先照著这个姿势写,我去找字帖过来。」他候在她的身後淡淡的说。 直至他离开,陶花落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心裹埋怨起那个故意为之的季怜春。 他知道她过来,也知道她晓得所有的事,所以他特地过来告知她事实并一鼓作气向她表白还连带警告秋月。她一直都认为季怜春看不上她,但季怜春说了不放开她;她一直都认为秋月是很讨厌她,但秋月适才明显在意的目光令她抬不起头看。 她从没主动对他们两个人有做什麽实质的动作,但他们都对她有意思──季怜春的表白她放在心裹却要求自己别太在意,因为她怕极了被伤害的痛。至於秋月,她还是认为那只是一时的,毕竟秋月可从没表现过他对她有好感的态度──除了刚刚的在意眼神以及季怜春的警告。 在陶花落胡思乱想的同时,进到屋裹的秋月却抵著墙壁抓著心口喘气。季府的女人很多,他接触过最多的,当时除了禾梅姊就是海棠,他刚来,梅棠就待他很好,直到海棠死了,他才确定那种好只是一般般,失去海棠他难过却仅是为了过往的情谊。 可对陶花落显然不是那麽一回事。他初见她只觉得奇怪,为何季怜春会愿意抱那孩子?对她的感觉仅是好奇。丢她下水是因为海棠吃醋的表情,会不小心松手是因为那声哥哥喊得他不知所措,忍不住吼她不让她哭是因为她的泪令他心慌…… 三次交峰他都让她难受,怪不得禾梅姊一在她面前提到自己,她的反应总是要离他远远的,他想问她,如果他一开始就对她好,她还会不会选季怜春? 掌心感受自己心跳的极快,秋月忍不住苦笑。这下可好,佳人怕死他了,他却心仪人家了,看过她与季怜春的那一幕,要他怎麽淡定接受? 像是心裹决定了一件事,秋月突然走到外头对那个认真写字的侧影喊:「花落。」 陶花落回头见秋月的神色有些不对,不知为何,她的心也开始怪怪了。 「花落,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如果没有季怜春──」 陶花落一听开头就「蹭」地站起来,瞪大的眼裹有著很大的惊讶,他看著她忍不住露出苦笑,还要开口却遭她抢先。 「你不是要去拿字帖吗?」天呀,别闹了,被季怜春表白她只觉得浮在空中不踏实,被秋月表白她只会觉得脸绿掉,秋月的外貌一看就太年轻了!她不是老牛她不要吃嫩草! 「你不要打岔,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他顿住,没见她又要说话时说了:「如果没有季怜春,你会不会选择我?」 噢………娘呀……这真让她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很不中用,她脸红什麽劲?她又心跳加速个什麽劲? 拍拍脸颊,陶花落摇头,偏偏对面的人可没那麽好打发,「为什麽?」 陶花落感到很头大,拒绝人是门学问,偏偏她上辈子没机会学会。「我喜欢年长一点的男人。」 「论年纪我也不小了,我整整大你三岁。」 呃………意思是他与她差三岁,她记得差三、六、九的年纪都不好吧!不对,这不是重点! 「嗯……你给我的感觉是哥哥。」她很含蓄的说,心裹希望他别再问了,她总不能回答他他的外型让她觉得自己是老牛吧! 秋月听到这个便懊恼了一脸,亏禾梅姊还说他一副老成样,可恶! 秋月吐口气,那浮躁的心情终於平静下来,「你继续写吧,我去拿字帖。」 看著秋月离开了,陶花落才终於松口气。原来被人告白又要拒绝是这种心情呀…… 一个破空声突兀地传来,随著本能反应,陶花落坐回椅子前退後一步,果然看见一把小刀似的暗器c在她左边的竹门上,她愣愣地回头,就见一个全身绿油油的,不是,是绿色大氅下一身劲装的姑娘手裹还拿著其他的小刀瞪著她看。 「不准你欺负我小师兄!我杀了你!」小姑娘话说完手上也不含糊地唰唰地丢来小刀,吓得陶花落连忙往屋裹躲。 「小师妹!」秋月听见暗器声冲出来,看见来人忍不住皱眉大吼,手中的剑轻易地挡住暗器的攻势。 小姑娘手中的小刀没了才跺著脚走过来,一见到那被小师兄护在身後的女子就骂:「小师兄,你为什麽要护著那个丑女?」 丑女一词听得陶花落很无言,想当初她上辈子还没被人骂过这个词咧,来个古代真是什麽都见识到了。 「小师妹,不得无礼,她是公子爷的女人。」秋月冷冷的告知,听得陶花落想挖地洞钻。 什麽叫公子爷的女人?那位公子爷进g去g本没给她什麽名份,又不是前世那种交女朋友互相同意就可以冲著旁人介绍这是我马子。 小姑娘眯起眼一脸很怀疑,「季怜春怎麽可能喜欢丑女?」 「小师妹──」警告边缘,秋月的怒意瞬间燃烧,陶花落却反倒镇定了。 「是呀,秋月说错了,季怜春g本是閙著我玩的。」看吧,季怜春,不是我不信你的情意,而是大家都不信。 秋月听见陶花落这样说反倒替她难过,「花落,公子爷他──」 「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麽,不过用不著。你有客人,我明天再来。」陶花落欲走却被小姑娘凶凶的挡住。 「不准你再接近小师兄!」 陶花落最讨厌那种自以为是又不懂前因後果的人,听见对方那麽不客气的态度,她一直伪装的模样瞬间瓦解。 「我偏要!」故意说得大声,她也不管对方变脸推开人就走。 「小师兄!你怎麽可以喜欢那种丑女!」小姑娘骄纵的很,但走远的陶花落可没打算再回去找人吵架。 「我喜欢谁与你无关,你来做什麽?」秋月一见陶花落离开,冷漠的态度随即换上,冻得小师妹也不管再放肆。 「大师兄说你好久没出去了,想约你现在去望春楼聚聚。」 看著帖子上龙飞凤舞的字的确是大师兄的,秋月望了望陶花落离去的方向才点头,他一点头,对面的小师妹就笑了。 1115 欲望文 16-21 花落谁家好 作者:非欢欲爱 1621 ☆、第十六章 望春楼话家常 望春楼是北冬国京城裹唯一的一家妓院,说是妓院却不是那麽明目张胆的招揽客人,毕竟北冬国长年冬天下大雪,叫女人穿得单薄站在街上岂不是不让人活了?所以望春楼除了做女人的生意外也有做茶楼的门路。 望春楼很大,两楼高楼打成一栋,那地方之大可想而之,大门口不像一般妓院站人招揽,而是放了两只特制的石狮子当门房,那特色真是令他国进门的旅人们叹为观止。 秋月与他的小师妹一同进入望春楼裹,他看也不看那门边想向前来的女人迳自转身上了楼。望春楼的两旁是直达茶楼生意的捷径,一般客人不玩女人的就直接上楼即可,无需理会门旁迎客的女使。 进到熟悉的包厢就见几个师兄都待在桌边,一见到秋月都笑嘻嘻地喊著:「小师弟可真难请呀,要不是季怜春不准我们进他府裹,我们是很想待在你的住所好好乐一乐。」率先说话的是一袭水蓝底黑线绣纹的男子,他无视规定散发披於後,完全不在乎自己这副德x被外人瞧见如何,其实就算真有人看见也不敢说的,谁不知北冬国太子皇毅就是如此模样。 「大师兄说什麽呢,季怜春怎麽敢不给大师兄面子。」小师妹笑著替坐下来的秋月布茶端点心的,还不忘取笑这位当朝太子。 「唉,女大不中留呀,谁知道当年那个抢著要嫁我的小师妹现在只对她的小师兄献殷勤。」坐在秋月身边的男子穿著一袭翠绿长袍,腰间系了一块垂穗的羊脂玉佩,玉冠上c了同样的羊脂玉簪,虽然看起来与一般平民差不多,但识货的人总看得出羊脂玉的价值,他是北冬国宰相独子魏清晨。 「二师兄又来了,当年明明是二师兄抢了佩佩的点心逼著佩佩说要嫁你才肯还人家!」这名自称佩佩的小师妹全名为戚佩佩,是北冬国镇国将军的嫡女。 「就是,我当年可是看的神准,二哥抢人点心的速度绝对比得上小师妹发暗器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呀!」坐在靠窗边,一名浅笑的男子也随著附和,一双桃花眼勾人的转呀转呀,他是北冬国右相第三子名为巫桃,名字像女的脸也比女人美,偏偏他耍弄人的程度可一点也不美,真惹火了他,随时摘人脑袋也是家常便饭。 「喂,巫老三,你不要胡说,我的速度要跟小师妹同等级,那我还要不要混了!」魏清晨不满地丢了一粒花生过去,脸色极好一点也没发火。 接过花生再反丢自己嘴裹,排行家中第三师兄弟也第三的巫桃笑笑没回嘴。 「都别吵了,秋月,今日叫你来是有件大事要问问你。」皇毅笑咪咪的看著许久不见又更添冷漠的小师弟说。 秋月刚喝一口茶,眼神示意大师兄继续说,自己反倒没太大热诚想听。 「听说季怜春房裹包了一个丫头不放?」皇毅玩味地紧盯著秋月的脸瞧。他听说的可不止这个,他还听说秋月这一年到头都冷脸冷心的人也对那个丫头上了心,嘿,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急急的把人叫来。 提到陶花落,秋月仰头喝茶的动作一顿,也仅是一顿,另外两个师兄都看出有戏,不动声色地不c话等著小师弟回答。 放下茶杯,秋月神情没任何改变,「大师兄问这个是想做什麽?」他知道季怜春虽与皇家的人交好,但皇上对季家人可一直都虎视眈眈,就等著季家人出了一个破口好让他们皇家人一打尽,以前他不在乎,但现在摆明是把缺口当做陶花落,那他就不能不管。 皇毅笑得很狡黠,「咦……小师弟,难不成那个被包养的丫头………你也有兴趣?」真不得了呀,他还以为这个小师弟就是一座万年冰山,没什麽女人可以给他看进眼裹的,没想到…… 「小师兄才不喜欢那个丑女!」戚佩佩急忙的喊,对上一旁秋月的冷脸她又不甘心的低下头。 「喂,小师弟,你别对佩佩那麽凶嘛,好歹你也曾经英雄救美了,怎麽这会儿翻起脸来就不认人了?」魏清晨与戚佩佩是从小就订亲的,但他们彼此都对彼此没太大感觉,顶多是比一般男女亲近了一些,所以此时见著算得青梅的丫头被人瞪,他这个竹马还是懂得帮腔的。 「那只是顺手为之。」秋月知道这个小师妹会对自己另眼相待纯粹是他当年的义举,要是他早知道後面会被纠缠,他才不管这丫头的死活。 「唉,世人皆说我薄情,实不知我们小师弟才是最薄情的。」巫桃故意叹气说著,可脸上却噙著看戏的笑意,真是名副其实的表裹不一。 被人取笑得都快抬不起头来的戚佩佩恼得都快把手中的帕子绞烂了,皇毅才出声打圆场。 「好了,那麽久的事情还翻出来,有什麽好回味的。秋月,你说说那个丫头吧!」 秋月冷著脸时,旁人是不敢再出声问什麽的,偏偏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裹的太子殿下,他只好在心裹叹气。 「她的确长得不好,一开始进府时还满脸的疤痕,不过听说公子爷给她吃了许多补药,她的脸也渐渐转恢复了。」 「哦……满脸的疤呀,可我怎麽听说季怜春可把她宠得没边呢?」皇毅知道了此女的长相又好奇别的追问。 「庄容容。」秋月这三个字一出,大家就都晓得季怜春的用意了。 「庄容容,那女人当真是我见过最蠢的,为了季怜春的皮相甘愿为歌姬,脑子那麽不好使的女人怪不得那种下场。」魏清晨嗤之以鼻的态度令秋月的脸更冷了。他是清楚皇家对季家的忌惮,但他现在才知,原来不止皇家,是整个北冬国的朝臣都忌惮季家。 「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嘛,男人甘愿为了美人死,二师师怎麽能责备为了美男死的女人呢?」一串葡萄洗很乾净被巫桃提起一粒粒仰头吃著,不小心流下的汁y顺著他白玉般的脸庞流下,那副妖孽的德x看得其他人翻白眼。这又没人,作戏给谁看呀? 「喔,为了庄容容呀,也对啦,庄家老头的四姨太的女儿成了贵妃,我家老头趁机挑剔自家女人娘家的破事也很正常。那麽小师弟呢,你对那个丫头又如何?」皇毅说完正事又把话题移回秋月身上,那副想看秋月脸红的态度令秋月忍不住皱眉。 「大师兄指的是什麽?」他开始好奇这位大师兄平日不在乎任何人任何谁的态度为何到了季怜春这儿就变样?该不会大师兄对季怜春有什麽仇恨吧! 「说说你对那丫头的观感。」皇毅趴在桌上坐没坐样的仰起下巴问。 「我对她没什麽观感。」他大概猜到大师兄放了暗椿在季府,依照大师兄风流的x子这个暗椿肯定是女的,他要不要套套话顺便除掉?季怜春的破事他不介意旁人听了去,但他介意陶花落的事被旁人知晓,尤其是像大师兄这样的人。 「嗯……」皇毅愈听秋月的推词就愈觉得有戏,他得到的消息裹明明说:「你三番两次为了同一个女人变脸,难道这不算有观感?」 「嘿,真的假的?!」提到这儿,原本倚在一旁快睡著的魏清晨就来劲了,赶紧坐直快掉下去的身子活像被打了血般睁著大眼追问:「快说说快说说!能让你这座千年大冰山融化一角真是难得的大事呀!」 秋月听见二师兄的话忍不住侧头望了望他,「我不是冰山。」 听见秋月很正经的辩驳,听得三个男孩都翻白眼,就连一旁的小师妹也有翻白眼的冲动。 「你装什麽装呀?平日不见你正眼看什麽女人,就连待在季府那号称美人最多的地方也没传出你与哪个女人有一腿,这会儿还敢这麽正经的说自己不是冰山?」魏清晨最先看不过去抢白,一手勾搭秋月的肩膀还意有所指的瞄了瞄下方,看得秋月甩开他的手臂想离他远点。 「我只是还没想过那种事。」秋月冷淡的回答,伸手欲拿茶杯却被身边的戚佩佩阻止。 「所以小师兄是真的对那个丑女有想头罗?」她一双噙著泪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睇著秋月,看得後者蹙了眉。 「虽然她没有你的好外貌,但你一个名门千金动不动就说别人是丑女的教养实在令人不敢恭维。」那声「丑女」听在他耳裹当真刺耳至极,小师妹再这麽口无遮拦,他不介意替镇国将军教训一下女儿。 听出秋月是真的动怒,戚佩佩扁起嘴低下头不敢再出声了,魏清晨皱眉想帮腔巫桃却c了话── 「既然她没有好外貌你又图人家什麽?」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能看出不少好龙阳的男人对自己的垂涎,所以他认为长的好看是被别人注意的特点,但听到他这个冰山小师弟的话却令他也好奇是什麽打动了这座冰山? 被问得头很大,秋月乾脆直接说:「就算我图她什麽也没用,她喜欢的人是季怜春。」 「哇!小丫头口气不小,该不会是为了让你死心才故意说的吧!」魏清晨很惊讶。他们这几个师兄弟站在一起,除了他们三人是因为家中要职而被人注意,这个小师弟是实打实的被人上眼,冷脸的男孩很少见,偏偏那些小姑娘都爱这种的,没想到还有人不买小师弟的帐?虽然季怜春是被公认的美男,但小姑娘们爱看可不敢妄想呀,居然有人那麽胆大? 秋月垂眼,他也希望是如此,但季怜春…… 看出秋月是真心对那个丫头上了心,皇毅看在眼裹记在心裹开口却说:「好了好了,别人家的情爱我们别管那麽多了,难得咱们有空聚在一起聊些别的吧!佩佩,你该回家了。」 戚佩佩猛然抬头欲求却被魏清晨拎小猫的动作拎起到门外,「魏清晨!」戚佩佩气呼呼的理论,巫桃却丢了一个东西到她怀裹,一时间令她双眼大亮! 「佩佩呀,东西给你了,回家去玩吧!」巫桃潇洒地挥挥手赶人。 戚佩佩一听到回家就不依了,魏清晨搂著她附在耳裹说了句什麽惹得她打了他一下便娇羞走了。 ☆、第十七章 秋月试出真心 「噢,终於走了,累死我了。我说,为什麽每次都要她先在才赶人呀?」一直缩在椅上的巫桃站起身伸伸懒腰说。 「有什麽办法,我与她家住两隔壁,我一出门他家门房马上告知她,我想躲也没办法呀,你总不能叫我大半夜爬墙出来吧!」魏清晨耸耸肩,换他坐回那张太师椅。要知道,师兄弟裹最讨厌坐好的人就是他,偏偏自己因为戚佩佩的监视总要坐得直直的,反观最可能坐没坐相的巫桃却最讨厌一副懒洋洋的坐没坐相,所以戚佩佩一在,他与巫桃就会交换坐的地方与姿势,等人走了再换回来。 皇毅看看他们两个笑著摇头,「你们真是够作做的。」 「有什麽办法,为了太子殿下,我们也要维持身份呀!」巫桃难得苦张脸说。自家老爹是宰相,皇上深怕他这个臣子太好,每每都要盯著他比太子还散漫才安心,而魏清晨却是因为自家老爹要求才需维持假像。 「那真辛苦你们了。」丢了粒花生,皇毅要笑不笑的应声。他不是不知他的父皇希望他能继承大统,但他真的不想当什麽皇上,偏偏父皇还老拿这两个威胁自己,真真可笑。 视线移到那起身看著外头的秋月,「秋月,你当真不想要那丫头?」戚佩佩是镇国将军派来盯他们的,所以许多真话从不在她面前说,而他们每每能支开佩佩的主因都是他们要找女人了,要不如此,何故每次见面都在望春楼? 「那个秃子最近有什麽动向?」秋月冷声也不装做兄友弟恭了,他自然清楚戚佩佩除了监视他们三个也有监视自己的意思,谁叫他是被灭门的皇后一家! 提到这个话题,众人玩笑的表情都敛起。「父皇倒是有提到,那个秃子打算今年来北冬国过年。」 「过年?」秋月冷笑,视线从外头冷然收回,「怕是他又想来找北冬国妃子的秽气吧!」当年,他的表姊成了皇后,被那个秃子要求侍寝,表姊拒绝连带被诛了九族,是他的姊姊孤身一人带著他逃到季府门口才不被人杀,但季怜春当时也因此被传进g送了十名歌姬给那秃子才安抚此事,现在,那个秃子又来,他当真以为自己太上皇的身份可以一直作恶下去?! 皇毅摆手,「谁叫他是太上皇,自愿护了皇位给我家老头,那利益薰心的老头才不在乎女人,他只在乎江山在自己手裹。」纵使他见了那太上皇要叫人,但他心中也是对太上皇不耻,强抢儿子的女人,还要不要脸! 「秋月,今年你要动手?」缩在一旁的魏清晨见著秋月攥在袖裹的手淡淡问。 「怎麽,二师兄愿意帮?」秋月的嗤笑是那麽不留情面,却心裹含苦的恨恨著当年不愿帮忙的皇家。 魏清晨低垂眼无奈说:「我爹怕你生事……叫我快过年时带你出国走走。」 「呵,真难为宰相大人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秋月的自嘲不是没有理由的。当年的他,仗著皇后得宠也有幸进g面圣,又适逢选武官的日子,秋月也有下场领教了几场,那时几名要职大臣都对他印象深刻,所以他才能成为这些皇家子的小师弟。 「秋月,我一直就不懂,你为什麽不向季怜春求救?」巫桃坐在一旁,一个空酒杯被他抛上抛下的,玩得不亦乐乎。 秋月冷然垂下眼,「姊姊不许我这麽做。」 「秋月,你姊就是因为这样死了,难道你这个做弟弟的还不想报仇了?」巫桃口无遮拦的说,酒杯被一剑钉入耳侧的墙上,他能感受再移一寸自个儿的耳朵就没了,望著面前愤怒的秋月,巫桃却笑了,「人活著是为了往前走不是向後退,什麽退一步海阔天空那都是屁话,在我们国家裹,你一退就是万丈深渊g本就不能退。别死守承诺会要命的。」巫桃推开秋月的剑,对方将剑c回剑销。 「我不会求季怜春,以前不会是为了姊姊,现在不会……」是为了花落,季怜春可不会同意帮他这个觊覻花落的人。 皇毅在一旁听著,手指无意识地敲著桌面,「那个季怜春的丫头……会不会当歌姬?」 皇毅的问话令秋月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好奇呀,季怜春身边的女人都是歌姬,搞不好他也会调教那个丫头当歌姬也不一定。」 巫桃率先发现秋月激动的情绪忙著打圆场,「大师兄,你会让你喜欢的女人当歌姬吗?」 「我的话嘛……估计是成了太子妃,我要是叫太子妃去学做歌姬,我家老头很可能会拿刀追著我跑──可万一季怜春身边有一个不是歌姬的女人,你说这消息传出去会不会让那个秃子上心?」皇毅话说完就感觉杀气袭来,冰冷的剑峰已在他不闪避的脖下,而魏清晨和巫桃都拿出自己的武器欲阻止秋月大喊── 「秋月!」 一把剑在皇毅脖子旁,一把刀同样架在秋月的脖边,一把软剑抵著秋月的腹部,但秋月却像无所觉地冷冷地怒视皇毅。 皇毅却笑了,一点也不把脖子边的剑放在眼裹。「秋月,被我试出真心了吧!」 秋月闭了闭眼倏地收回剑,两旁人的武器也收了起来,却虎视眈眈地紧盯著秋月。 「她只是一个孤女。」 皇毅摇头,「待在季怜春身旁的女人,只要不是歌姬,只要是被季怜春捧在掌心的,那位太上皇都不会放过,别忘了,太上皇男女不拘,当初和季怜春结上梁子就是因为他救了你们姊弟,太上皇想要你们姊弟却碍於季怜春不能动手,偏偏你那个姊姊还蠢得送上门──」 「皇毅!」秋月气红了眼,欲要冲上去却被两旁早已警觉的师兄压住。 「别那麽生气,你姊姊是爱你这个弟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去报仇就可以结算,但对太上皇那个畜生来说,他要的,没得到,就不罢手。」 秋月恨恨的想挣扎却因皇毅的话流了泪。是的,他的姊姊是因为他才会送上门,不顾季怜春当年的告知硬是找上了太上皇…… 皇毅叹气对架人的人挥手,自己走到他身边拉他坐好,「太上皇有没有忘了你,我不知道,但季怜春身边多了一个不同的人就是不应该,这不是你想护就能护的,我劝你还是找时间和那个丫头提一提,别让她一个孤女真的失去所有,你也不忍心的,对吧!」 秋月听了这话暗自下了决心,他护不了姊姊,但他这次要护住她。 ☆、第十八章 太上皇是何人 就在秋月暗自心裹下定决心的同时,那个被下决心的人正在听著脑波催眠曲。 「春花秋月几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清脆的嗓音在念到向东流时就听见面前也传来一声「咚」,念书的丫鬟抬头见著那应该坐好的陶花落倒在桌上,正好房门一开,她回首看见进来的禾梅怯怯的喊:「禾梅姊。」 禾梅也看见那颗脑袋,那脑袋上的玉簪还是她帮忙c的,她自然清楚那睡著的人是谁,没好气地笑道:「把她摇起来,哪有人自己说要学诗词还敢睡觉的。」 被丫鬟摇起来的陶花落一脸还没醒却说话很清晰:「禾梅姊,这地龙烧得太暖了,我想睡都不行呀!」 此话一说连那原本怯怯的丫鬟都忍不住笑了,禾梅更是笑得直摇头。 「你这丫头哪来那麽多的歪理儿!照你这样讲,难道我还得冒著被公子爷扒层皮的风险在外头给你上课了?」禾梅坐下来,那念书的丫鬟就乖乖放下书出去守著门了。 陶花落摇晃著脑袋,接过禾梅送上的茶杯一喝,差点吞都没吞就喷出来。 「禾梅姊,你怎麽给我喝那麽酸的茶呀?」要命,酸得她牙齿都打架了,气她不争气也不是这种整法吧! 「就是要你清醒一点,省得季怜春回来考你,你一个字都不会。」禾梅布著食盒裹的糕点笑笑道。 「季怜春啥时考我了……」她小声嘀咕又忍著酸味喝茶。 「公子爷那是心疼你,要换做是我,早让你背书了。」 「背那麽多书又不是要去考功名背来干嘛呀?」陶花落伸懒腰站起身走一走,她虽然很喜欢冬天,但真的天天都冷的时候又觉得想换个季节……「禾梅姊,你和我说说其他国家的事情好不好?」 「其他国家呀……我出生在南炎国,那是一个全年都夏季的国家,那裹的人穿的衣服质料都很薄,尤其是女子的衣著更轻凉些──」 「不会引发抢人事件吗?」陶花落狐疑的打岔。 「那倒不会,南炎国是个男女很分明的国家,像公子爷做的事移到南炎国去可是杀头的重罪。南炎国的皇帝最恨男人贪污与奸y女子,所以一但犯了这种罪的,不但诛连九族还会悬挂头颅在大街口。」 陶花落光想就觉得恶心,不怪她心裹倒是对这个与自己一拍即合想法的南皇有兴趣。「南皇是男是女呀?」 「是男的呀,号称最疼惜女人的男人就是南皇。」话说完,禾梅瞥了在吃糕点的陶花落,「怎麽,你开始对季怜春腻味了呀?」 「什麽腻味呀,我和他很纯洁的,不是你们想的那麽复杂。我只是好奇会这种重视女人的皇帝会是男的还是女的。」到今天为止,她才知道那天她腿麻季怜春替她按揉时发出的求饶被她们想去哪裹,那真是大大的冤枉呀…… 「南炎国不止季节很热,男女很相对开放许多,不但妓院是白日营业还有几家小倌馆和妓院打对台抢生意呢!」 「小倌和妓院?!」别怪她那麽激动,她一直以为小倌馆这种不正常的地方要藏著躲著,现在居然听说还打对台抢生意,那真叫她大开眼界! 「噗,你作啥那麽激动呢?在南炎国那是很正常的事,你要到了南炎国,看见两个男人搂搂抱抱也别指著人家大叫呀,南炎国皇上很开放,他允许龙阳上街也允许小倌抢生意。」 「哇啊……太佩服这位南炎国皇帝了……」该不会那位南皇也是穿来的?要不然怎麽会这麽思想前卫? 禾梅看她吃得满嘴都是,摇头伸手替她碎渣取掉,谁知陶花落习惯x的伸舌头一舔…… 禾梅顿时脸色大变旋即又恢复原貌缩回手笑道:「把嘴巴旁的渣渣清乾净,都不是小孩子了还吃的满脸。」要镇定,她不是自己能碰的,要镇定! 陶花落无所觉的点头擦嘴,丝毫没发现禾梅的异状。「这是南炎国的,那其他国家呢?」 禾梅低著头装做在看书,听见陶花落的话想了想才启口:「我来说说北冬国吧!」 「北冬国?」陶花落回头狐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北冬国就是大冷天,这个我知道的。」 禾梅摇头,「不是,我是要跟你说国家的事。」 北冬国出名的除了首富季怜春,还有件丑事在多年前震惊全国人,那就是先皇未死却将皇位交给现任皇上而自做太上皇,太上皇在位期间,北冬国人民苦不堪言,因为太上皇是位好色y靡的男人,家中有女儿的人就算嫁了人也是战战竞竞地活著,因为只要传出此女貌美不管是否已为人妻都会被传进皇g,而那些女子一旦进了皇g,再出来多半是抬出来被埋在乱葬岗裹。 难道北冬国现任皇上不管?不,不是不管而是无法管,北冬国皇室的传承原本是希望能不杀父篡位才有这样的传位方式,但,作为太上皇的人即不归现任皇帝所管也不用在意北冬国的律法,这就是一个漏洞,太上皇之前的皇帝都好好的,独独到了太上皇这儿变了质。 而事情压抑至某一年的过年爆发,导火线就是家宴那天太上皇居然亲临出席,年夜饭还没吃居然要求皇后替他侍寝!当时的皇上仅管怒火滔天却不能说个不字,而皇后却是个硬脾气的女子,一怒撞了柱而死,太上皇气的要皇上诛皇后九族,皇上为了大局著想也如此办了。 偏偏拘人进g时,太上皇竟看中皇后表亲的姊弟要他们留在g裹,那两姊弟当时不动声色应承,却在来人压人时动了手,姊弟俩逃出g受人指点说去季府,他们才会来到季府门口,而正巧碰上刚回府的季怜春,追人的侍卫虽说受太上皇要求捉人,对季怜春三个字还是令人惧畏的,所以他们才放了那姊弟迳自回g。 得不到姊弟的太上皇知道是谁阻了自己也没说话,仅是待在g裹不动声色,直到他屡屡派人去抓人都不得人时,才动用自己的贴身侍卫去用美男计,姊姊中计入了g,原本想刺杀太上皇的人却被那侍卫与太上皇折腾的半死,要不是季怜春知道消息赶入g救人,姊姊应该早已死无全尸。 姊姊被送回季府,用著最後一口气要求弟弟不要报仇好好待在季怜春身边後便死了,独留弟弟活到今日。 「那个太上皇呢?」陶花落一听这故事就知道裹头的姊弟就是秋月姊弟,心情顿时有些沉重起来。 「他去其他国家了,不过……今年过年似乎会回来。」禾梅愣愣地凝望窗外淡淡的说。 室内很安静,偶尔充斥烛火烧芯的声响,那静得令人窒息的沉重在门打开时消失了。 季怜春进来,将身上的狐裘交给门旁的丫鬟,冷冷的瞪视那低著头迳自起身跪地的禾梅。陶花落也回过神来,见了禾梅的态度与季怜春的反应,大致猜到季怜春是不希望她知晓这件事的。 太上皇与季怜春有仇,一但让太上皇知晓她的存在,她就是威胁季怜春最大的把柄,而禾梅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一点,或者,是提醒季怜春这一点? ☆、第十九章 不假装不同意 脑中还没想好,季怜春的气息就逼来身前,才刚仰头头就被他冰凉的薄唇吻住了,直至她受不住那种的激情倒在他怀裹才让他停止,耳边似听见关门声应该是禾梅出去了。 「别听禾梅胡说。」他牵起她的手往内室去。 直到他上了坑她被揽进他怀裹躺下时才启口,「禾梅姊是要给我一个警觉,这没什麽的。」 「我不希望你知道的事就代表我有本事能护你周全。」季怜春眼中的懊恼清晰可见,陶花落看得笑了,动了动身子更贴近他一些。 「懵懵懂懂可不好,万一我今天当真因为季怜春女人的身份被人挟持了,好歹要让我知道前因後果才能想出应变之策。」 「嗯哼,不再装了?」季怜春挑著眉低头凝视怀裹的人儿。他对她上心除了她的大胆就是她别於一般丫头的应对,她知道怎麽哄他。 她微噘小嘴,「都被识破了还装什麽?」她也想装,可季怜春哪裹会同意。 刮了她的鼻尖笑道:「知道就好。秋月今天教你什麽?」 「写字,不过才刚写他的小师妹就来找他了。」 手指把玩她乌黑的头发,听见这句话顿住。「看样子,你的消息有人走漏了……」似是自喃似是懊恼的语气听得她笑。 「这又没什麽要紧的,太上皇回来就是要找你麻烦的,有我没有都一样,只是有了我,你的把柄才好抓,要不然……你先换人呀!」 他眯起眼,俊美的脸庞逼近她取笑的小脸,「换人?你休想,那个秃子敢来我就敢动手,怕他不成!」 「咦?太上皇可以杀?」眨眨眼,陶花落真觉得这个世界真奇妙,有小倌龙阳公诸於白日也有可以杀的太上皇……真怪。 「除了皇室的人不能动手大家都可以杀,只是碍於他身边的御前带刀护卫,据说他功夫很好,太上皇遇到仇家都是他给解决掉的。」 「嗯,你说你敢杀就代表你的功夫在那个护卫之上,那为何当年──」 「当年我与皇上的关系还没打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皇室不值得。」季怜春说得无情,陶花落却能理解。 见她点头,他原本绷紧的神经却松了开来,额头抵著额头,「我以为你会骂我无情。」 「正常人会骂,但我的想法比较自私,与我不相干的人为何要帮?既然可以救人就救下,不能帮那也就算了,犯不著为了良心献出所有。你当初不帮有你的理由,别人见了说什麽那是别人的事,只是……」她的眼对上他一直没移开的眼,「秋月现在住在你这裹,虽说他与你非亲非故,但季家的确因为他被太上皇惦记了,这一次再不帮,季家反倒陷入水火之中总是不好。」 他的手指厮磨著她的唇,直至她发痒闪躲才快速地攫获樱唇亲吻吸吮,原本不喜接吻的陶花落最终也被他吻习惯,见他退开总会不自主地追去,惹得季怜春喘气起身,看见她不明所以还带著迷茫眼色的面容,他喘气摇头。 「等你及笄,等你及笄,你就算想逃我也不许。」 听清楚季怜春的话再见到他胯间的物什,她才脸红的捂住脸点头,心裹直懊恼著。噢……她不是色女啦,可是季怜春的吻技真的很好,呜………丢脸死了,她在想什麽呀! 相较於陶花落的害羞,季怜春倒是坦然的下坑冷静,直至胯间的反应消了,他才开口:「进来。」 秋月进来,一眼就见躺在坑上的陶花落,那脸红的模样以及季怜春不在坑上的情景做了联想,脸色淡淡的他低下头对季怜春启口:「公子爷,我有话说。」 秋月很少会那麽慎重的要求,陶花落听了本来要下坑却被上坑的季怜春阻止。 「说吧。」 秋月见陶花落皱眉,「公子爷,我要单独──」 「你的禾梅姊已经把你的事对花落说了。」季怜春甕声甕气的说,听得陶花落想笑。 秋月皱眉也很不理解禾梅姊为何如此,但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大师兄说那个秃子过年会回来,先不管大师兄的暗椿是谁,你怎麽看?」 「不管那个秃子何时回来,他要想从我手中把花落抢走就是逼我下手。」季怜春冷著脸,一双大掌遮住陶花落的视线也挡住秋月不时移来的视线,搞得陶花落翻白眼之际还不忘背对秋月才停止他幼稚的举动。 「可如果是在皇g,你要下手g本是不可能的,为了皇位,皇上不可能作势不管。」 「皇上管不管不关我的事,只要那个秃子敢对花落下手,不管在哪裹我都会动手,哪怕是在龙椅前面也一样。」季怜春垂著眼半眯回答。 秋月看季怜春老神在在的模样就忍不住生气,口气有些不信地说:「你就对自己的身手那麽有信心?」 难得秋月会挑衅,季怜春很好心的睁开眼对上他,「我沾血的时候你都不知出生了没。」 秋月冷笑,「那又如何,你身边的刘九很能干,你又懒散的不动手,你确定自己还有自以为的厉害?」 季怜春露出笑,眼裹却完全没半分的笑意,「很好,趐膀硬了是吧!」 陶花落在心裹叹气:季怜春,你是小孩子吗?犯得著跟一个少年计较这个?据说「想当年」这三个字是老男人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最恨年轻小伙子来拆台,她实在没想过自己也有亲眼所见的一天。 伸手拉拉季怜春,惹得上头飘来很冲的话:「做什麽,想替他求情?」 「求什麽情呀,秋月说的没错呀!」 「嗯?你再说一次?」敢情这丫头胳膊往外弯的!都不怕扭到吗? 一听他那口气就知道他误会,陶花落觉得躺著抬头有点脑充血,所以她推了他迳自坐起来,他虽不情愿,一只手臂还是占有x的横在她身前她也随便他了。 「我的意思是,你总不可能当著皇上的面杀人吧!」北皇有那麽「通情达理」吗? 「那我不管,以前的季怜春或许见到皇亲国戚要低一截,但现在的季怜春是可以横著走的,就算在皇g裹也没有多少人敢拦我。」季怜春突地发了小孩脾气,竟是说了这麽「少年」的话,听得陶花落真觉得他孩子脾气发作的原因只是想和秋月比年轻。 「我的意思是,太上皇不是人人都可以杀吧!」那谁还要禅位呀? 陶花落的话一下点到重点,秋月点头启口,「譬如季怜春或是我都不行。」 「也就是说,万一太上皇将我挟持了,季怜春和你都不能对太上皇下手,那我可以吗?」 原本前面听著两个雄x都有志一同的皱眉,等听完後又有志一同的瞪大眼。 「你?!」 喂喂喂,有没有那麽看不起人呀!陶花落心裹腹诽但还是点点头。 「我既然用来要胁季怜春,太上皇本身就不会对我有任何防备,那我动手的话应该可以成功吧!」 眼见陶花落说得好像真有可行的样子,季怜春忍不住抬起她的手臂东捏西捏的,直捏得她想骂人时才停下,思忖的表情令其馀两人面面相覻。 「花落倒是可以练武,但很容易被察觉,如果真要由你来动手,就要学会一击必中的招式……」季怜春的话令秋月的表情复杂起来。 他从来都没想过找别人帮忙是因为这个仇是他的,但现在季怜春的话却令他有一点期望得手的可能,可……花落…… 秋月的视线看向陶花落有些不知该怎麽办,他不愿她涉险,可私心又── 「秋月,你倒也不用那麽纠结,我帮你也算帮我自己,你想想喔,一旦太上皇知晓季怜春身边有个不是歌姬的女人,换作你是太上皇,你会怎麽做?」 「想办法抓过来要胁季怜春,最好能再把当年的落之鱼给讨回去。」秋月面无表情的说,那毫不迟疑的话听得陶花落有些心疼。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十五岁呀,她之前十五的时候还在想著人生真难活,而他已经在算计在想报仇的事了。 「嗯,没错,既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消息要传出去就让它传,防备还是防备也别让太上皇觉得是故意为之而警戒,先静观其变,等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我会动手的。」 「你敢吗?」季怜春不喜欢这个作战计划却不得不说她说的没错。 陶花落低著头,嘴角翘起,「只要教我刺哪裹最快又不用太多力气就好。」 季怜春没再说话,秋月也抿紧下唇转身出去了,他一出去,季怜春立马发作地压下她恨恨道:「为什麽你不笨一点!」 被他搂在怀裹,她晶亮的大眼充斥满满的喜悦,「只要你把我教好了,为了你,我一定能做到!」或许她之前割手时只是为了讨得旁人的同情,但现在,她为了季怜春以及自己的将来,她就算怕得发抖也要在当下催眠自己,她一定要能敢! 听见她难得的甜言蜜语,季怜春想都没想就是低首亲吻,那吻来得又猛又热,几乎要烧起彼此的衣服,一个不小心,他扯掉了她的腰带,她的手窜进了他的x膛,那战栗的触感都令彼此烧著── 「咳咳,要办事好歹先锁门吧!」禾梅突兀地一咳又说了话,吓得陶花落差点掉下坑。 季怜春恨恨的瞪著那不怕死的禾梅,「你就不能睁只眼闭眼!」 听见季怜春的话,陶花落想死的心都有了,那麽羞人的话还吼得那麽理所当然。 禾梅似笑非笑,「季怜春,别说我没提醒你,太早有x经验的丫头最後都什麽下场你难道不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散掉季怜春的怒火,连带他肿涨的部位也消停了。他想:好吧,先欠著,他之後会连本带利滚利的讨回来的! 而此时的陶花落只觉得背脊发凉! ☆、第二十章 分析出那一年 陶花落最近都在练习戳东西,没别的原因,只因为季怜春说一击必中的地方就是脖子。 手中拿著季怜春特地为她找的小刀,面前放著一粒苹果,她提起一口气再狠狠的戳下去,看得一旁的禾梅翻了个大白眼。 「花落,你还没戳就先露馅,哪有机会来个一击必中?」将那把小刀从c进一半的苹果拔出,「而且你才戳一半而已,据我所知,那个秃子也是个胖子,脖子上的肥r绝对不少。」 陶花落泄气的坐回椅子上,拿来一旁练习用的苹果迳自啃著。她原本是想之前拿菜刀剁r的力气应该可以用,但她忘了现在这个身体是个瘦弱也没多大力气的孩子,要想让她用力恐怕要先练个内功三、五年,唉,这下让怎麽办呢…… 禾梅看她那麽丧气的模样也不想再刺激她,「好啦,离过年还有几个月,你不要急慢慢来。」 「唉,禾梅姊,这可不是十年寒窗苦读,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人家好歹也撑上十年,我现在连十个月都没有,我烦恼呀!」一边咔嗞咔嗞的吃苹果一边讲话又一边做哀怨状,看得禾梅都替她累。 「真不行的话,还是派有功夫底子的去装成你吧!」她当初会与花落说这次事就是认定这丫头一定会帮忙,但她没想过她竟是要亲自上场,别说季怜春多恼火,就是她听了也一脸的不赞同。 陶花落摇摇头,脑子裹却想,应该有别的方法才对,季怜春教她的方法是戳喉咙,但是,万一那个太上皇g本不让她近身呢? 「禾梅姊,你晓得太上皇身边的护卫吗?」 「那个护卫?当初季怜春因为秋阳有去查过,但那个人身世完全查不到,连他的武功路数都没传出过,神秘的很,而且也没传出他喜欢什麽,想拉拢都不得要领。」 「那外表呢?你见过吗?」 「嗯……季怜春说对方就是个男人模样。」 禾梅说的很认真,陶花落却听了想跌倒。什麽叫做男人模样?意思是对方长得没季怜春美?如果是这样的男人……要不就是有什麽把柄在太上皇身上;要不就是命被控制在太上皇手上,总之她无法联想那个护卫是真心想待在太上皇身边。 「禾梅姊之前说秋月的姊姊爱上那个护卫,那个护卫不爱她?」 「嗯,季怜春说太上皇很自豪自己用了美男计。」 陶花落嘴角抽了抽,美男计?这种烂招还敢自豪说?「咦,不对呀,既然是美男计就代表那个护卫长得很好看才对呀!」低著头的陶花落没发现外室的门开了,在她一句话讲完抬起头才瞧见季怜春要笑不笑的睇著她,而禾梅老早就不见人影,她有时真想跟禾梅学学走路无声的招式。 「美男计?很好看?」季怜春用著酸溜溜的语气讲,听得陶花落牙齿都酸了。 「你是全部都听见了还是听一半?」陶花落眯起眼总觉得这男人偷听的功夫实在了得。 「听一半。」他解下狐裘丢在一旁,上了坑将她暖暖的身子往怀裹抱,顿时把她当暖炉用的方式令她没好气。 「既然只听一半别断章取义喔!我只是觉得自己万一练不好戳不了太上皇的脖子该怎麽办,所以才向禾梅姊打听那个护卫的事情。」这男人愈相处愈像孩子,平日都会先热身完再抱她的,现在身上凉得刺人就来抱她,敢情是变相教训她呢! 「那个护卫不好搞,不喜女人不喜男人,钱不要,权不要,古玩字画兵器都不要,我想不出他会要什麽?」自觉太小人,他浑气将内力流了一身才渐渐消除身上的凉意,把头埋在她的颈畔细闻属於她身上的味道。因为给她吃补药,她身上总有些药味,闻久了倒觉得这倒是她的专属气味了。 歪著脑袋想了想,「你说查不出他的身世,总知道他是哪裹冒出来的吧?」一个人再怎麽藏都不可能把所有踪迹都掩盖掉,除非………有人替他掩盖! 「如果没记错,是在太上皇还在其位时,一次去行g游玩时突遇歹人所刺,那个护卫当时正好在附近巡视顺手救下的。」 「嗯……那麽巧喔,太上皇当时身边都没有人?」陶花落觉得自己嗅到y谋的味道。 季怜春冷淡的启口,「有呀,被压著。」 陶花落翻白眼,敢情那位太上皇就是不分季节发情的动物就对了! 「那可佩合得真妥当,压著的那个不会武,与太上皇两人躲到那地方然候那护卫就巡视巡过来……要我说,当年还是太子的皇帝肯定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季怜春抬起头看她,「为什麽这麽笃定?」 「禾梅姊跟我说太上皇在位时民不聊生,基於所有权认定,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肯定不希望太上皇继续在位,要不然等自己接手百姓都死光那还管什麽国家?所以就开始一连串的动作,但都不是以杀人为主而是以护人为主,太上皇好色肯定不想那麽早死,又察觉自己身边要杀自己的人太多,就想著,把皇位让出来或许能保一条命,所以他禅让了。」 季怜春听著似乎有些道理,将怀裹的人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前自己,「嗯,你继续说。」 趴在季怜春x膛前的陶花落舒服地开口:「他为了不想死也晓得自己做了多少错事,所以他虽然把皇位让出却肯定有什麽重要东西不能交,譬如说,某某大臣的把柄或是皇帝的把柄,这样自己的命才能好好的活著。」 「你的意思是,太上皇那麽肆无忌惮要皇后侍寝也是因为如此?」手指卷起她的头发玩著,季怜春慢慢躺了下来。 「皇后喔……她可能是个犠牲品吧!」看了一堆g斗的小说,皇后死了通常都是皇上默许的,她想,这个北皇应该也是相同的人吧! 季怜春眯起眼,「为何?」 「皇帝的兄弟有多少?」那麽好色的男人应该孩子不悉多寡。 「前後只有八个。」 「太上皇有九个儿子为何就独独禅位给皇帝?难道不能想成皇帝给了太上皇什麽保证?例如说,你把皇位给我,我的女人随你玩?又例如说,你把皇位给我,你要做什麽都可以?」 「这的确是那只狐狸会做的事情,不是皇帝时他的野心就很明显,却老是装做隐世高人的清高,每每见著他我都想吐。」季怜春讥讽的说,一脸像吐了苍蝇般恶心的表情。 「那就对了,皇后会死是皇上要她死,诛九族是不想再有皇后的人入g,所以秋月要报仇该是找皇上才是。」 「哼,那他一辈子也没办法,皇上的太子虽然表面放荡不守礼教,但对自己的父皇还是有一定的尊敬,谁叫皇后死了,他身为皇后的独子可是与皇上同仇敌慨恨死太上皇,殊不知………自己最敬爱的人才是杀母仇人,真好笑。」 陶花落听完这个话不觉有什麽,可窗外传来不大不小的抽气声时令她半眯的眼睁了开。 她抬头对上他低下的目光,「暗椿呀?」 「嗯。你何时知道是她?」他瞧见怀裹的丫头那微噘的小嘴忍不住吻了。 两唇分开,陶花落红著脸回答:「直觉吧,内室的丫鬟们看我的眼神都挺正常的,唯独她每次见了我都一副害羞样,看久了总觉得奇怪。」 「害羞样?怎麽你不把她想成是对你有意思?」季怜春挑起眉,一副冷淡。 「哪可能呀,她那种害羞像是撞破我什麽好事的害羞,偏偏我个人不记得有什麽可以令人害羞的事被撞破,所以才留意起她。」 季怜春著她的发突然开口:「禾梅最近有没有对你做什麽?」 一提到禾梅她心裹就咯登一下,「没有呀,怎麽了吗?」唉……禾梅对她的情愫有那麽明显吗?怎麽连季怜春都── 下颔被抬起,季怜春很怀疑的追问:「真的没有?」 她望著他的眼睛摇头,他却笑笑的没追问下去。他懂,如果有,她不希望他出手,禾梅自己也晓得他对花落的情感,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暗椿带话过去了,那我还要练戳刀吗?」 「说要出一分力的人是你,才练几天就没兴趣了?」季怜春刮了她鼻子一下取笑著。 「我原本是真的想帮忙,但刚刚谜底都解开了,应该就不用我出手了吧!」她懒懒的缩进他怀裹乔了个姿势欲睡。 「公子爷,大厅有客等您。」外室的丫鬟突地喊,季怜春想逗弄人都不行了。 作家的话: 感谢elegance的赠礼,特地在此加更! 至於大大说的: 不懂为何季怜春和秋月喜欢花落? 如果在下没记错{记忆力很差ap;ap;gt;ap;ap;},在下在描写这两位之所以喜欢女主的原因不是那麽明显, 而且我在最後一卷才提到季怜春做过的错事 所以严格来说,季怜春对花落的喜欢其实是一半目的一半娱乐,不是真正的喜欢或爱, 秋月的话,比较像是发现新玩具的喜欢以及有人跟他抢的占有,所以,那也不叫真正的情爱喜欢。 呜我也不知写这个的时候哪裹抽疯了,太多奇怪地方要大大们指出才能弥补的, 还望大家愿意继续指出奇怪的地方,拱手作揖 ☆、第二十一章 全都是骗人的 季怜春出去了,花落突然想上个茅房所以她也跟著出去,就在她出来准备绕回内室时,突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她好奇是什麽人能有这麽动听的嗓音,顺著声音的出处慢慢靠近…… 当她停在转角处见到一男一女拥著彼此待在梅树前而怔住! 季怜春温柔的望著仰头看自己的女子,那女子很美,美得像妖j般动人,他拥著她笑著说:「你这丫头愈来愈不乖了,明明叫你待在g裹,这裹这麽冷,万一冻著了我可心疼了。」 「呵呵,就是要你心疼!免得你都在跟新得的丫头玩得忘了我这个妻!」 女子的话令陶花落的身子抖了起来。妻?那个女子是季怜春的妻? 季怜春低首吮吻怀裹的女子,直至对方趴在他身上才启口,「那个丑丫头怎麽比得上你?我玩她,只是她有点利用价值,你明知我心裹只有你。」 「那就好,可别把我忘了喔!」女子红晕的脸颊令原本就美的容貌更添惊豔。 季怜春亲吻她的发深情的说:「你可是我最爱的妻子,我怎麽可能忘了你呢?」 花落慢慢的离开,她没发现那原本在笑的男人望著她离去的方向露出复杂的眼神,她只是心魂落魄的笑著,无声又哀凄的笑著。 她以为自己真的被他疼著! 她以为自己真的被他宠著! 她以为自己真的被他爱著! 全都是骗局!全部都是骗她的骗局! 一滴泪两滴泪……无数的泪珠无声滑落脸颊,她的视线模糊一片她的脑袋涨得好痛,她连呼吸都能感觉那股子的嘲笑那麽伤人! 她怎麽就忘了一个人的皮相有多麽多麽的重要,到底是什麽蠢思想让她忘记这个最重要的事情? 她就说嘛,他那麽好看的男人怎麽可能真心喜欢上她?! 她就说嘛,他不可能真心喜欢自己的为什麽就是不信?! 为什麽天真的相信那男人的甜言蜜语? 是不是在陌生的环境有了人可以依靠就忘了那铁般的定论──她无钱无貌无权,怎麽可能吸引一个男人的目光? 她凭什麽去吸引像季怜春这样好看的男人?! 呵……傻了……她真是傻得可以…… x口痛得令她软了身子跌在雪地裹,沉沉的闭上眼,她祈求自己不要再睁开眼…… 再次睁开眼,陶花落忽然觉得很不对劲!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所见皆是黑的,四周伴随异常安静却又挟带偌大风雪声,以及马车行走的哒哒声。她想动动身体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箱子裹,不大,顶多让她能小心翼翼的翻个身,箱子四周皆有小孔应该是让她能呼吸用的。 敢情她现在是活人当死人被人运「尸」吗? 不急著惊慌尖叫,估计她叫也没人听得到,箱子应该是在马车裹,所以她才不感觉冷,仔细聆听马车裹也没有人在……真诡异了,究意是谁要绑架她? 装箱子裹……不会是要活埋她吧? 就在陶花落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有人掀开了挡风的门帘,那一阵的冷风袭来冷她浑身一僵! 「禾梅姊,你当真要这麽做?」听见秋月的声音时,陶花落不知为何冷静了,尤其他第一句喊的人,更加令她淡定。禾梅呀……她早看出她的不对劲,但她没想过禾梅会── 「赶紧的,把她换到前头的马车裹,刘九追人的速度很快,你不快一点就被他追上了。」禾梅此时的声音很冷静,没有笑没有平常的温柔,像是把外衣穿起变成另一个冷酷的女人一样,那声音,冷得花落想笑。对你最好的人永远是背後捅你一刀的人,这句话当真不假。 陶花落能感觉箱子在动,有两个人抬著箱子,如果她猜得没错应该只有秋月和禾梅了,但她不懂的是动机! 冷呼呼的寒风像要吓走任何威胁自己的物什,刮起的风雪很多,那股透著冻人的寒意直往箱子裹招呼,一直冷了手後,箱子才重新进入另一辆马车裹。 「秋月,接下来你要记好,过了前头的山谷直直地朝小路去,过了边境你们就到南炎国了,到了南炎国直往京中去,那裹有一家名为风雨飘摇的客栈,你进去投宿只要对掌柜说要住天字一号房,掌柜的会亲自带你们去,记住,一定要与掌柜说。」禾梅的声音不大却能让马车裹的陶花落听到,让她觉得,禾梅其实晓得她醒来了。 「禾梅姊,为什麽你不与我们一起,季怜春不会放过你的。」秋月平日冷漠的声音渐渐染上著急。 「我还有什麽好失去的?你姊姊把你托给我就是要你好好活著,季怜春被皇帝盯上,除非皇帝换人,季怜春g本无法脱逃,他纵使再有本事也要栽到花落手上,花落是他的软肋,皇帝可以利用花落叫季怜春做任何事,我相信季怜春为了花落什麽都肯做,但花落肯吗?一个愿意为了不算深爱的男人以身犯险的孩子,她怎麽可能允许自己成了季怜春的软肋,到时她死了,你活得下去?」禾梅的话真的很清楚,清楚得令她晓得了一件事,皇帝要先下手为强将她抓去,只要她被抓,季怜春什麽都不能做,万一因此要胁季怜春自废武功……颤抖的身子令陶花落必须死死地抓著大腿咬牙忍住。她不能冲动要出去,她救不了任何人,她只能自救,季怜春一定可以找著她的…… 陶花落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不一会儿,头上的盖子被打开,禾梅冷然的脸凑过来,四目相接,陶花落的眼裹只有空洞。 「对不起,我只能用这种法子救季怜春,你怨我也好怪我也罢,季怜春是我的恩人,我不爱他却不能看他为了你失去所有。」 花落张嘴,试了几下才启口:「……我懂。」 「路很长,我不能放你出来,你先暂时睡一下。」 禾梅的手伸来点中了她的昏x,陶花落闭上眼,禾梅才用著看情人的目光看著她恢复原貌的脸,「我私心希望,你一辈子都别再见到季怜春。」 马车走了,禾梅看著马车离开,仅管身後的马声随即跟来,但禾梅却没动,她的目光直落在那进入山谷的远方後,在看见刘九追来以及季怜春愤怒的神情下跳崖了。 季怜春来不及抛出银鍊,刘九下马用轻功追去,一把刀c入适当的隙缝抓住了坠崖的禾梅。 「为什麽?」刘九不如平日的温和大声的问。 禾梅的腰带被他抓住悬挂在下,抬头仅是笑著摇头,「季怜春身边不能有人,这是皇上当初的旨意。」 「哪个皇上?」刘九很惊讶的问。 禾梅却是笑著割掉腰带在刘九却救她时丢了句他收手的话:「放手吧,他身边除了你还有谁能陪著?」 刘九收手,季怜春冷冷地看著,直到刘九回到身边,他依然望著底下的万丈深渊,他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刚才著急追来的愤怒与期望都落空了。 「她说什麽?」 「她说公子爷身边不能有人是皇上的旨意,至於是哪个皇上,她没说。」 「哼,还会有哪个皇上……」季怜春冷哼转头就走。 山壁上只有一条山道可以通行,远在季怜春身後百丈外的山林裹有人骑在一匹白马上拿著一个拉长的筒子看。 「殿下,秋月走了吗?」魏清晨同样骑了匹马在一旁,枣红色的大马衬托他此时身著朝服的气势。 「嗯,看那个方向是南炎国。」收回筒子,皇毅淡淡的说。 「抄家怎麽办,季怜春跑了。」巫桃也坐在一匹黑马身上意兴瓓珊的问。 「还能怎麽办?自然要说他武功高强我们不是对手给跑了。」皇毅笑得坏坏心,果然听见身旁的两人嚷嚷。 「殿下,你这样一说我的好日子又到头了,我家老头可是巴不得我能摘了季怜春的脑袋。」巫桃神色凄惨,活像被人抢了媳妇。 「唉……认命认命,跟你一比我倒是好命了,我家老头从来都不指望我能摘下季怜春的脑袋,还一个劲儿的咐嘱我遇到季怜春动手先逃命要紧。」 皇毅笑著没c话,将马匹转了发生迳自离开,巫桃也转了方向摇头叹气,「唉,果然还是独生子宝贝呀!哪像我家一堆的孩子,连我爹有时都向我抱怨孩子生太多实在很麻烦。」这句话倒是令身旁的两人发噱。 「原来右相大人有这种烦恼呀!不过,我怎麽记得你家是女儿多男孩只有你一个?」魏清晨一脸正经的想,总觉得自己应该没记错,那麽巫桃与自己也是同样的独子才对呀! 「咳嗯,清晨,别想了,巫桃的确也是独子。」皇毅有时真佩服魏清晨,明明在其他人面前从不吃亏,怎麽独独在巫桃面前就成了傻子? 魏清晨後知後觉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气得他一挥鞭要追上那老早就有自知之明跑掉的巫桃── 「清晨,皇上要佩佩做太子妃。」 魏清晨顿时停下一脸的不敢相信,「她是我媳妇耶!」 皇毅却暗自笑了笑,表面却一脸的正经,「你也知道,你们两个都对外放话对彼此不喜,这种消息我父皇最爱听,所以就留心了,怎麽办,我对佩佩是没兴趣的,你……」 魏清晨却一脸苦瓜相,「我什麽呀,佩佩喜欢秋月,对我只有友谊,可我对她却喜欢了……」真是不懂自己怎麽就对她上了心,偏偏当年还一同放话说不喜欢,这下好了,想娶的可能娶不到…… 皇毅突然拍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就见巫桃不知何时回来,马後还载了戚佩佩,一见她羞红的脸蛋,他就晓得佳人已听见,顾不得旁人取笑,他立马伸手将人抱到自己怀裹,不见她平日的挣扎与打人,他鼓起勇气问了── 「佩佩,嫁给我好不好?」 戚佩佩别扭地小声答:「……好。」 「厚,总算把这两个搞好了,真是苦了我这个旁观者看得急死了,明明两个都喜欢上了还在维持什麽友情,呿。」巫桃吐口大气一脸没好气道。 「殿下,那──」 「骗你的骗你的!要不是我和巫桃想了这一招,我们看你何时才敢表白。」皇毅也笑得开怀完全不觉得人吓人会吓死人。 魏清晨紧紧抱著佩佩没好气的给他们白眼,「我等著你们也嚐嚐这味道!」 「殿下还没,我就慢慢来。」巫桃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怕。 皇毅却淡淡笑著不说话迳自骑马往前,其他人都面面相覻不知怎麽了也不好再追问乖乖的追上。 皇儿,朕不喜你的母后才会放任太上皇这麽做,但太上皇要这麽做不是朕要求的。 这是他听了那名暗椿说的话时单独找上父皇问的,父皇的答案竟是与那个叫陶花落猜的相同……对母后他没有太多的亲近,失去母后他也不觉得父皇就不疼他,反倒让他独得父皇的父爱之情,过去的就过去了,可父皇最後的话却令他上了心。 皇儿,那麽聪明的女孩该当皇家人才是,留在季怜春身边只会令朕忌惮,你想办法把人带回g裹,生米煮成熟饭,谅季怜春再猖狂也不会如何。 脑中又重新了这句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找著陶花落娶了她,他的一生将只有此女为伴?能得聪明的姑娘相伴一生……也不是个坏事儿…… 作家的话: 感谢elegance的送礼! 你说的对,花落就是个肤浅的孩子,哈哈 就像小鸭第一眼见著的人就认定是母亲的规则下,花落也是, 不伤她不让她明白,哪来後面出现的男配呢 1621 欲望文 16-20 花落谁家好 作者:非欢欲爱 1620 ☆、第十六章 成败皆为花落 门开了,不止秋月一人,连皇毅、季东甚至是阳澄都出现在门口,念奴娇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淡淡扫过众人的目光最後停留在秋月盛气凌人的脸上。 「秋月,你用什麽身份叫我放人?」 秋月没看他,仅是将视线望下那坐在床上与自己对望的花落,「花落,出来,我带你去醉雨轩。」 「醉雨轩?凭你的银子恐怕不够吧!我倒好奇你之前哪来的银子带花落去吃饭的?」念奴娇非常不喜欢秋月的口气,那一副笃定花落就他的口吻令他不爽! 「我自有俸例。」 「哦,我怎麽不知一个护卫的俸例有本事去吃醉雨轩的菜?难道……」念奴娇故意不把话说完直盯著秋月看,後者被他看得烦了回瞪他一眼。 「你想说什麽?」 「难道不是宣老板看在你这个美男的份上才打折扣给你吃?」念奴娇自知这话很讽刺,但他一想自己被陶花落当成拒绝往来户的可能x,一张脸就更难看了些。 「念奴娇,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用皮相r体赚钱的吗?」秋月气得连话都说的直白又难听。他第一眼见到念奴娇时就看人不顺眼,直觉反应这人会是自己的大麻烦,可当他晓得竟是这人破除花落的心房将人拐走後,他气得天天都要练剑,只因皇上说念奴娇武功高深,要从这人身边抢回花落要有一定的底子。 念奴娇武功高不高深他不知道,但他一看这人就是反感非常,那身打扮真是轻浮得如南炎国街上的小倌一个样,花落怎麽可能会中意这样的男人?直到现在见著花落在这人床上後,他心裹才真正的怒极! 念奴娇被秋月这样一说反倒笑了,「怎麽,你对自己的皮相r体没自信吗?」臭小子说话愈来愈口没遮拦了! 一见念奴娇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态度就令秋月恼火,一手按在剑上就要出鞘── 「秋月,时候不早了,你们打完了吗?」陶花落走出来,人才刚站在念奴娇身边就被搂住不放,惹得其他人脸色都变化甚大。 皇毅一直都没见过念奴娇是何许人也,直到现在见著才真正相信秋月说花落心有意中人是真话,眼前的男人长得极美又极妖,就算换上女装走在南炎国路上也绝不会有人将他当做男人,这样比女人还妖还美的男人对花落是什麽心思? 季东看著念奴娇占有x极强的动作抿唇微笑,一双眼直直地打量的人却是花落不是念奴娇。 阳澄其实只是个凑热闹的,好歹自己也是这张客栈的掌柜,要是他们打起来自己也好劝一劝。 秋月的视线定在花落腰上的手臂,当真有股冲动将其砍下,却依然乖乖地回答花落的话:「打完了,我今天会住在这裹,明天我们一起接旨就可以洞房了。」 听秋月说得信誓旦旦,花落真感到头疼了起来,连她这个不了解南皇的人都看出对方不可能会同意,怎麽秋月还那麽当真? 「哼,秋月,我劝你不要想太多,你的小算盘也打得太响了一点,有我在,怎麽可能会让你如愿?」 秋月转头看他,冷漠的视线裹没有太多的情绪,好像刚才怒火烧天的人不是自己,仅是淡淡回答:「就算南皇骗我,他也绝不会让你与花落在一起的,我没办法你也同样没办法。」 这句话裹包含的意思令人想很多,大家都清楚念奴娇的身份就是南皇的男宠,说他不能得到花落是很真的一句话,可秋月明明也说求了圣旨要娶花落,怎麽不到一日就改了口退而求其次了? 别人想多想少是别人的事,花落自己觉得此刻待在一群比自己都高出一颗脑袋的男人身边令她快窒息,怪不得矮子都不喜欢和高个儿站在一起,好空气都被人家吸去了自个儿吸什麽去? 花落拉开念奴娇的手在他的怒视欲要纠缠上来时闪了出去,一出了高个儿圈,顿时空气清新许多,她无视众男人盯著自己看的目光迳自下楼走人,人才刚站定就听见一旁传来一个惊疑不定的问话── 「你是这裹的店小二?!」 那软语呢侬的声音是陶花落绝不会认错的,她转头忍不住猜想,秋月和这个宣荷是不是心有灵兮呀?前者才刚说要去吃她家的菜,这个人就突然冒出来了,未免也太巧了。 听到问话,阳澄赶紧下楼来,见著宣荷却没露出半分笑容仅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去柜台窝著,看得花落直觉这两人有戏。 「是呀,我是这家客栈的店小二。宣老板是要住?」陶花落大方站定看著一脸还没回过神来的宣荷。 「就算她要住也没那个本钱。你还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情?」阳澄凉凉地c话,那语气裹的态度摆明是不要旁人c手管閒事,花落耸耸肩要走却被喊住。 「站住!」 花落才刚站住宣荷就来到自己面前,「你就是那个让秋月不得不为你进g的陶花落?」 花落审视面前的宣荷,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与当初心仪秋月的女子有些许不同,可又说不上来是什麽地方不同,是气质吗? 「回答我。」宣荷此时有些咄咄逼人,那周身不自觉泛出的冷意令阳澄皱了眉。 「我是。」仅两个字,两个字伴随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杀意,陶花落闪开了是身後不知何时出现的秋月抱离了她。 秋月抱紧身上的人皱眉看著一出手就是杀招的宣荷,与花落心裹想的一样,他对此时的宣荷也抱持疑惑的态度,此时面前的宣荷似乎有些不一样。 「宣老板这是何意?」秋月撇下心中的疑惑问。 宣荷看著眼前的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地审视面前的少年,心裹激动却没表现在脸上,仅是淡淡一语:「陶花落不能留。」 「谁下的旨意?」直觉得认定对方也是南皇的人,秋月拧起眉冷冷地问。 「我下的。」闭眼又睁眼,眼中的情绪迅速平静,手中动作翻出再攻,那动作太快几乎令人防不胜防。 秋月抱著花落连连退後早已退到大街上头,此时早已是傍晚,平日的大街在这时都是喧闹的时候,何时会像此时安静得像一g针落地都清晰可闻。 秋月直觉不动,将花落放下地一手抽出灵蛇剑,剑身光芒如银丝绽亮,在此时的夜晚更是亮得吓人,那停在门口的宣荷看著少年手中的剑芒心中终是感动。 不同秋月警戒四周的动作,陶花落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宣荷的身上,她真心认为此时的宣荷不是那天见到的人,但看她对秋月的态度似乎又有点不同,不是爱慕心仪倒像是……欣慰? 什麽人会对陌生人表达欣慰这样的情感?吾家有女初长成,这倒是一个欣慰的名词,而宣荷会对秋月如此…… 花落低声附在秋月耳边问:「秋月,当年你姊姊当真死了吗?」 秋月有些惊讶地闪神,「什麽意思?」 「你不觉得这个宣荷跟之前的宣荷不太一样?」花落说完还没等秋月给自己反应对面的杀招已到。 秋月推开花落攻向挡住,可宣荷的动作停是停了,但秋月又察觉有另一波的攻击朝花落而去,急得他招式迅出意要逼开宣荷,奈何对方完全不给面子执意要缠住自己,就在花落发现四周有人包来欲将手中的弯刀砍到时── 一把筷子丢来直直击中黑衣刺客的手腕震得他们虎口生疼拿不住刀,宣荷眯眼不动声色与秋月换了位置看见那站在门边一脸不赞同的阳澄。 「阳掌柜的何时也怜香惜玉起来?」那话中的尖锐说明她与阳澄是有过节的。 阳澄淡淡回视她,「陶花落是南皇保下的人,宣老板未免太不将皇上看在眼裹。」 宣荷与秋月斗了一个回合,又见那些刺客几番攻势都被後来救人的皇毅挡下才停下。 夜风吹动,吹得宣荷的长发散飘飞舞,她仰起的脸庞有那麽自信的笑容,直直地看著阳澄时却是自嘲满眼底。「阳掌柜的当真要保下陶花落?」那问话很轻,乘著夜风送到周围人的耳裹,众人无不皱眉,除了阳澄与一旁冷眼凝视的念奴娇。 阳澄甩甩手,「如果我说是,你意欲为何?」 宣荷收起手中的软剑轻轻地拍手两声,周遭屋瓦上霍然出现数不清的黑衣人,他们包围了「风雨飘摇」之时,客栈裹地字号房也全数开门下来站到阳澄身後,空气裹弥漫著肃杀之气,连平日会叫上几声的鸟儿都不见踪影。 阳澄见了那些刺客连g眉毛都没动过,「宣老板这是做什麽?为杀一个陶花落动用那麽多的人?」 宣荷轻笑,「别人不知难道我宣荷也不知吗?风雨飘摇客栈裹的护卫全都是大内高手一等一的j英,在最早之前或许就只是一般的江湖人充当,可两年前,」宣荷的手指向一旁的陶花落,「一个陶花落入住当夜,大内高手倾动j英同时入住,你身为暗影头头也被推到掌柜之位现於人前,别人看不出这裹的门路,擅於打探消息的我会不知?」 「宣老板是不是打探消息秋月不知,秋月只知花落只是一名孤女如何得罪了宣老板?」秋月纵使心裹听的惊疑面上却依旧维持冷漠的表情,这样的从容看得宣荷又笑了笑。 「你们这些年轻的不知很正常,阳澄也不知吗?」宣荷问的坦然,大家都把视线移到阳澄身上,却在见著对方微微蹙眉时惊讶。 花落自己也挺惊讶的,听起来对方是要爆一个八卦出来,要不是情况不许可,她倒是很想坐下来嗑盘瓜子先。 「四国开天劈地之际,四国祖先曾被仙人告知,四国境内如在百年後出现一名陶姓女子名花落者,得她得四国,如欲不得必以杀之,只因,成也花落,败也花落。」宣荷直直地看著那处变不惊的陶花落,心裹微微惊讶对方的镇定,却转眼一想猜到对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才能如此镇定,更令宣荷眼中的杀意更浓。 四周听见这个话都是倒抽口气,阳澄动了动嘴巴才淡淡说:「那只是传说。」 「哈!如果只是传说为何南皇要把你们这些人留在这裹?将她的消息一律不外传,要不是秋月将她带来醉雨轩,宣荷也被蒙骗其中!你们南皇的司马昭之心可真了然,想独得陶花落将四国握之於手吗?」 对於宣荷气势凌人的逼问陶花落没太大反应,只在听见那非常耳熟能详的两句话而惊讶,那两句的出处原本该叫「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吧!敢情那个什麽仙人是未来穿过来的同胞吗? 「都说成败在於同一人,你又如何得知南皇会希望一切毁於她手?」念奴娇突然出现在一旁,冷淡地凝视那立在街上的女子。 笑著睇了念奴娇一眼,看他甚是轻浮打扮的派头又是一笑,「念奴娇,还没开始暖床就为南皇这个床伴著想了,你就不怕献出所有功亏一匮?」 念奴娇冷笑,「这用不著你来替我担心,你的那份传说早已流传千年,千年来都不曾变动只因突然出现一个同名同姓就把这顶帽子戴她头上,未免太师兴动众了。」 「那麽大家确定自己周遭除了这个陶花落之外还有人同名同姓?」宣荷态度轻松地看著众人等答案。 作家的话: 感谢iyau的礼物和票 其他有看又潜水的大大们, 这是连载中的作品,不是早完结的作品 发表一下心声嘛,呜呜呜~~~在下也要喊一嗓子, 你们都霸王我ap;ap;gt;”ap;ap; ☆、第十七章 宣荷就是秋阳 花落看著众人严肃的表情就知宣荷的话是真,她低声询问站在身边的皇毅:「你也听说过那份传说?」 「是听过,但都那麽久了……」皇毅的脸色有些凝重沉声回答。 「不久吧,要不然你这位太子也不会被自家父皇拐来要把我带去北冬国。」花落态度轻松的说话,丝毫不在意宣荷又看向自己的审视。 皇毅的脸色变了变,「我不是──」 他急著解释倒被花落打断,「是不是你心裹清楚,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什麽一见锺情我可不信,现在因为这份传说倒把什麽都说明了呢!」她淡淡的视线从皇毅看到季东再看到……那脸色变黑的念奴娇脸上,停留一下又转到阳澄面无表情再转回秋月面上。 秋月却对她摇摇头,「别这样看我,我喜欢你可不是为了什麽无聊的传说。」 宣荷皱眉,对於秋月的告白有些著急,是的,著急,花落看在眼裹却不动声色的向前一步,她一动,周遭的刺客也跟著警戒起来。 「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想做什麽?」宣荷自然也有看见陶花落的动作,虽然确定对方不会武,但那份传说太骇人止不定对方有什麽後招。 「既然你都确定我不会武又为何派那麽多人来杀我?」花落无视那头顶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刺客朝宣荷面前站定。 「呵,我派的人不是为了杀你而是要对付那些大内高手。」 花落点点头,「我想也是,要不然那麽多人杀一个人未免太难看了一点。」这话一说都令那些刺客皱了眉。 「你不要想鼓动什麽,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宣荷双手环x浅笑告知。 花落又点点头,「我想也是,可他们真的晓得自己出现在这裹是为了自己的主人还是为了你的私心?」 一句话又动摇了大家,包括一直在注视宣荷动作的秋月。 宣荷收起笑脸冷冷地问:「什麽意思?」这丫头…… 「我来猜猜看吧,你能叫那麽多刺客的原因是把我的身份扯出,让他们找机会将我带回给他们的主子,但你本人却是独独为了杀我而来,因为秋月说要娶我,你怕他会因为我而死才想先下手为强。」 「宣老板为何……?」秋月很惊讶地看著宣荷的变脸问。 「因为她的本名不叫宣荷叫秋阳,是你死去的姊姊。」淡然的说出真相,花落撇头不去看宣荷苍白的脸色。 「姊……姊?」秋月震惊得愣愣地看著面前与宣荷相同长相的女子,再看她腰间似曾相似的软剑,他僵在原地完全不能消化这个消息。 宣荷咬著下唇终於忍不住的说:「月儿,你长大了呢!」 听到那熟悉不过的亲腻称呼,秋月终是震得退後两步,又是不信又是怆惶地望著面前的女子,「为什麽?」那一声的质问问得宣荷说不出口,反倒是一旁的陶花落给了答案。 「很简单吧,姊姊身为北冬国人民却为他国人当细作,不希望深爱的亲弟弟遭杀身之祸才什麽都不说,谁知身份败露不得不死只好先诈死再骗季怜春好好照顾,然候回到自己主人身边一方面养伤一方面沉寂,直到最近秋月进了南炎国知道禾梅失败才开始复出。一方面打听弟弟的消息一方面装做正常生意人,直到两年後的今天有人泄露我的消息以及秋月与我的关系才要动手杀人,我猜的对吗?」花落站在阳澄面前停下脚步却是回头笑咪咪地看向那被揭穿的宣荷。 「怪不得主上说,必要将你带回,以你这份聪明,的确可以实现得你得四国的话。」宣荷早已恢复了平静,手中抽出软剑的同时,秋月却走向前来抱住了自己,她想忍住却败给了亲情回抱他。 「你知不知道我失去你时是如何的伤心;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要不顾一切去找太上皇报仇,你怎麽忍心丢我一个人?!」秋月失声痛哭,话裹的难过听得宣荷也差点落泪。 「你是我的弟弟,我不能让你涉险。」宣荷笑著很高兴以前老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弟弟长大了。视线一转却见陶花落的动作又瞬间变脸。 「你做什麽?!」随著一声大吼,众人都看见陶花落的动作。 花落早在宣荷抱住秋月後便转身往阳澄靠近,直到宣荷发现不对劲自己早已将手抱住面前的阳澄,她能感受到对方的一僵也能察觉季怜春生气的怒视,但她仅是抿唇一笑故意地回头示威的扬起下巴看向宣荷。 「怎麽,我抱你的男人你生气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爆出一个大八卦,众人的脸都错愕了,连带阳澄身後的大内高手们都感觉自己下巴掉了地! 宣荷又羞又红的不知该说什麽,花落靠在阳澄x前听他一派正常的心跳笑道:「掌柜的,亏你还说不娶女人,敢情不是不娶而是不能娶呀!唉,两个敌对人员互相喜欢又不能在一起,真是吃亏。」 得到确认,花落便松了手离开,举步欲进店裹时因宣荷的话而停下。 「陶花落,你没忘记我来的目的吧!」 花落著肚子声音很可怜的说:「可是我饿了呀!现在都什麽时辰了还不吃饭,你们这些练家子忍得了我可忍不了。」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刺客又说:「你们一直站在人家房上算什麽事儿呀,全部都回去吧,替我带句话给你们的主子,要见我,自己来。」 神奇的是,众刺客完全不管宣荷这个召集人当下全数离开,气得宣荷指起软剑对陶花落大吼:「陶花落,我要杀了你!」 花落背对她回答:「恐怕很难喔,你看清楚自己的腰上吧!」 宣荷低头就见亲弟弟拿剑抵著她的腰作挟持状,她一脸不敢置信看向秋月,後者哪来适才的泪痕兼相见欢,一张冷脸直看得宣荷怔住。 「姊姊,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杀了花落。」 见著弟弟眼中的认真,宣荷苦笑收回软剑,「秋月,她不是你能掌握的。」 秋月也收回剑低头淡淡启口:「我知道。」 比起两姊弟最後才进客栈,陶花落已经稳稳地坐在长板椅上吃著她的晚饭,其他人也都坐下却都是看著她进食,直至一旁的季东终於忍不住发问:「花落,你一点也不怕吗?」 咽下一口饭,花落给他一眼,「怕什麽?」 季东审视她眼裹是真的不怕才玩味的著下巴,「你不会忘记那个得你得四国的话吧!」 「喔,那又如何?」她太过冷淡又平静的态度终於激起一旁围坐的皇毅回神。 「花落,你难道不晓得自己的处境吗?万一你的消息传出去了,全四国不管什麽身份的人都会来找寻你,到时候你很可能又会遭到杀身之祸!」 点点头,她挟了一块牛r说:「你说的没错,但会有更多要将我得到的人,所以两者相比正好抵消。」 她说得太事不关己活像她说的是旁人的事,皇毅听得眉头都夹了个「川」字却什麽都不能反驳。 「花落,我没想到你竟是这麽的……能言善道。」飞兰靠在柱子旁一脸吃惊的说。 花落喝茶的动作一顿,放下茶杯低垂眼启口:「大家都知道,季怜春因为我被抄家又不知所踪还成了通缉犯,我就曾经对秋月说自己是扫把星,没想到四国的传说倒是应证了我的想法。既然装模作样也有事,乾脆不装了。」 「不装的意思是,这两年来,你的不开心都是装的?」冷沉的问话伴随靠近的低气压,瞬间将有些闷热的空气降低了温度。 陶花落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念奴娇突然问:「你说南皇要你来监视我,难道他没有告诉你监视我的原因吗?」 「换做你当一国之君,你吩咐的事情会一一向属下解释清楚吗?」念奴娇面上少了平日的妩媚依究冷冷的看她。 花落耸耸肩,「不一定呀,有时候和属下解释清楚才能得到最忠心的付出,虽说你是南皇的男宠,但你身上有的永远都是女人的脂粉味,而且还是价格不俗的脂粉味,再加上掌柜的说南皇还不想娶妻的说法,融合起来倒成了另一种真相,那就是…… 南皇是男子,但他不愿碰後g的妃子,所以找一个与自己身材相仿的男人扮成自己去与那些妃子们欢好,免去那些大臣的猜忌也免去自己可能成为负心汉的控诉,毕竟他可能还记得自己两年前说过要等一名孩子及笄的话,现在想来,一个成熟又俊美的男人怎麽可能会看上一个黄毛丫头?原来他看上的丫头是何等重要他老早就知道,所以才会下了那个承诺以为小丫头会因此记得自己等著自己……」花落在念奴娇惊讶且怔愣的目光下扬起笑容,「我猜猜,你的南炎皇帝,应该就是那逃得不知所踪的季怜春吧!」 作家的话: 感谢elegance大大的礼物唷 真高兴可以让大大惊人一下ap;ap;gt;~ap;ap; ☆、第十八章 原来都是假的 「什麽?!」秋月惊得站起来,皇毅也瞪大眼看向念奴娇等著答案。 念奴娇望著面前的女子詑异得说不出话来。 季怜春没回国前一直都是他在代替这个南炎皇帝的位置,他不喜欢当皇帝才会趁禾梅的死逼季怜春回国接手,本以为自己可以离开皇g却因季怜春说了句後g是他的女人不想碰,他只好在皇g裹扮成谋士的身份与他待在皇g。 而季怜春知道陶花落住进了「风雨飘摇」就派了一堆大内高手住进去,而自己也被季怜春询问是否愿意去监视陶花落,如果不是秋月的死心眼自己的确对那传说的女子有兴趣──他去了,一住两年,与她说的话屈指可数,当时的他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不笑也不大与人交谈的姑娘会有什麽不同。 却从没想过,陶花落是装的! 装做不开心、装做混吃等死、装做对所有的事物都漠不关心,两年的装,令他真心以为她就是会一直沉浸在失去季怜春的痛苦中……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半夜哭著喊那人的名字也是察觉我在房裹?」念奴娇乾涩的唇哽咽的问。 「那倒是真的,我的确一直想著那个人,但现在因为这个传说的出现才明白,在场的人,除了秋月是真心将我看在眼裹,其他人都是因为我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身份才与我接近,换作是你,你会不会觉得很难受?」她不避念奴娇审视的目光只是将原因譬喻给他听。她不是圣人,被人利用被人欺骗她也会难过,可当她以为不是全部人都如此骗自己时,听到的真相竟是如此伤人时,她是该笑著说自己真有福气能让大家都围在自己身边;还是该哭著埋怨自己的眼睛瞎了没有识人之能? 「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念奴娇皱起眉说得理所当然。 花落却摇头:「我宁愿一开始就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也不要到最後才知大家会在这裹只是因为那份传说。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被人这麽细心照顾,要知道,我一个好吃懒做的店小二还能保住一条命都是这家客栈给我的,再怎麽不悦也不会忘了这份恩情,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知道事实後逃跑,毕竟,有人照顾总比沦为乞丐的好。」她起身不想再看现场的所有人,迳自转头欲回去自己的後院── 「花落!你不愿住在这儿,我带你走!」秋月从没看过如此沮丧的陶花落,急忙忙的要去捉她却被秋阳拽住衣襬。 花落只是抬起手挥了挥,「季怜春将你带在身边就是要好好训练你的本事,身为北冬国皇后的亲戚,不好好锻练你的能力将来怎麽为季怜春做事?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也到了分到扬镖的时候了。」 念奴娇突地起身,拽住她的手腕迳自拉著她往後院走,她被拉得痛又不想因为挣扎而弄得更痛只好乖乖的被他拖著走,留下那大厅的人面面相觑。 反观被拉进後院房内的花落,她被念奴娇抱起坐到桌上与面前面带冷意的男人四目相对,室内没点烛火仅有月光洒泄而进的光亮,她只能看见背光的念奴娇白晳的x膛。 「对我,你当真没有一点感觉?」看著她不愿抬起的小脸,念奴娇难得的慌了心神。 他不懂自己到底是在和她玩游戏还是玩真的,原本只是想玩玩而已却因分隔三日而试了真心,他看不见她会想会念,两年的时间就算谈话只是寥寥无几却总令他等著隔日的再见。 对她,早就不止是游戏,可当接近她的真相被她知晓了,他却心慌的想否认自己对她不是为了那个传说。 她虽是看著他的x膛,思绪却老早走神,直到他的问话才将她拉了回来抬头。 「天天看著这麽好看的男人任谁心裹都会想了什麽,我也不例外,可以前是认定自己将你当做那相似的人,现在却是因为与你的肌肤之亲触碰起了一些小心思,但那都是chu俗的外表罢了,我对你,没有深刻到会记在心裹的地步,纵使有,也只是因为习惯。」 念奴娇边点头边後退,脸上有著难掩的失望与挫败,「只是习惯?所以你要告诉我,我吻你你回吻我也只是因为习惯?告诉我,我吻你,你可有把我当做那个人的替身?」寂寥的忧愁漫延开来,瞬间将室内的气压抑至最低点。 「没有,你是你,他是他,我说过,不同种类的花不能拿来比较。」她垂下眼不愿看他难受的神情。她是自私且理智的,一旦得到的不是她期望的,她只能快刀斩乱麻不愿束缚自己,她要的爱情不是念奴娇给的起的,那麽早早断了他的念想也是好的。 「好,既然你不拿来比较,那你现在为何不敢抬头看看我,在你心裹,我是什麽?!」几乎是抱持最後一线机会怒吼出声,念奴娇两手撑在花落的两侧斩断她可能逃离的後路,身上散发的怒气就像一块烤得火红的热铁炽得吓人。 花落被囚在他的怀裹没动,顺从他的话抬起头,脸上毫无表情的神态令念奴娇心痛了起来。 「念奴娇,我……」 「告诉我,如果我说我能带你离开这裹去一个不会有人觊覻你的地方过著两人的生活,你会答应和我走吗?」颤颤的截断她可能拒绝的话,急巴巴的询问只想赌她一个答案。 她被怔得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启口:「你什麽时候对我……?」这怎麽可能?这男人一直表现出来都是在玩她的态度,何来如此深情的想法? 他忍不住苦笑,「两年的时间总不可能什麽都没留下,就算是习惯也好,习惯也不是那麽容易那麽轻易和任何一个人就可以养成的,难道我当真在你心裹什麽都不是?」 不是没看见他眼裹的难受;不是没看见他脸上的苦涩;不是没听出他语气中的痛,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回答一句「我愿意」的理由,他与季怜春太相像,有他在身边只会无时无刻提醒自己,自己就是被季怜春耍得团团的傻子!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x膛却徒然无功,令她皱起眉,「我刚刚已经说了就算有只是外表──」她的腰被他禁锢住,那臂上的热度令她感觉像被火烧。 「只有外表又如何?能让你记得我,我倒不介意做一回坏人。」伸手就扯去她的腰带,她依然蹙眉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令他顿住的话── 「我愿意接近你只是要从你身上找季怜春的影子。」她就不信这麽伤人的话还让他听不出她的心意! 怒得几乎颤著身子,他闭上眼深呼吸过後停下动作,离开了她面前走了,直到门板传来关上的声音才惊回她失神的平静。 她的手抚上狂跳的心脏,「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作家的话: 感谢elegance大大的礼物和讯息唷 在下很高兴可以有人和在下互动, 在下的文写的不好,又很随兴,希望关注的大大别弃坑, 有空也给我点评语唷 ☆、第十九章 绝云山叶知秋 花落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睡下的,只知道自己再睁开眼已听见窗外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好不快活。呵,当鸟倒是快活,可以吵个不停又不用担心自己太吵惹来杀身之祸。 她起身,去打水梳洗,换上了chu布衣裳,迳自慢慢的到了大厅坐到老位子上。 她单手撑著太阳x,无视柜枱前打算盘的阳澄,脑子裹乱成一团。 南炎皇帝是季怜春,如果他要救她一命的事来威胁自己待在南炎国的话,她该怎麽办? 什麽传说不传说的,在她眼裹只是无稽之谈,自己肚子裹有多少墨水还不用旁人来告知,又没有身怀绝世武功更没有身藏无价之宝,什麽得她得四国的屁话g本是唬人的,但,她绝对是唬人的,别人可不这麽认为。 「陶姑娘是在烦恼季怜春意欲为何还是烦恼自身的传说?」突来的问话近在面前,而那客气的称呼倒令花落抬起头看向来人。 一身雪白乾净,衣领绣有银色绣纹,乍看不起眼却能看出本身的尊贵,对面的人是名男子,一个看起来有些病态的男人。他手中握著同样雪白的锦帕,他的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挺直的身躯倒让人一时无法察觉他生病,但眼睛下的乌青显约可见,眼中又稍有血丝……对面的男人长得一般般,但身上的衣著却是隐藏的富贵。 「你就是那些刺客的主人。」花落淡淡询问,视线见著守在门边的四名女侍以及那门口不甚华丽却看出很有身价的马车,再绕回男子面前正好与他相看。 男子浅浅一笑,「是,希望秋阳没有伤到你分毫。」 他喊秋阳,所以他当真是秋阳的主人。「找我何事?」 「陶姑娘似乎一点也不著急。」 「说真的,急了也没用。反正除了隐藏山野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她淡然的回答,那像看遍红尘的态度倒令男子好奇。 「姑娘为何这麽消极?」 热得昏昏欲睡,花落倒茶水却不急著喝,「公子贵姓?」 「敝姓叶,名知秋。」 原本低垂的眼因这个名字而抬起看他,「一叶落知天下秋,这是在告诉我公子比任何人都晓得我的存在?」 「咳咳。」捂著帕子他咳了几下,门边的女侍想动却不敢,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家主子难受。 花落看了一眼起身,换了一壶温水,在一个瓷杯裹放入切开一口的金桔、柠檬切片以及一粒梅子,再倒了温水下去,见颜色变化才端到叶知秋面前放下。 入鼻闻到淡淡香甜,他拿起慢慢喝一口……顿时难受的嗓子像被人扫了一些不适起来,他惊讶地问:「这是什麽茶?」 「只是温水冲泡裹头之物不算茶,对於久咳之疾有疗效。」 「这是陶姑娘的祖传秘方?」叶知秋又问又再喝,果然嗓子舒服了许多。 「不是,只是偶然得知的偏方。叶公子既然身有病痛又为何要来?」 叶知秋微笑,「陶姑娘难道忘了是你说要见你自己来的吗?」 「我没忘,我只是好奇,既然你开始就晓得我的存在,为何不一开始就将我抓住?」 「当初知晓时不确定有多少人知道那份传说,直到北皇的动作以及你被带进南炎国却完全无消息时才确定了,纵使传说已久,相信的人还是不在少数。适才初进门见陶姑娘似乎很烦恼,不知要不要在下替你解惑?」 花落举起一只手阻止,「跟你们这些知天命能预测天命的人打交道代价太高,不是这一生到死都必须为你卖命就是让你掏空自己所图的东西而死,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方法,况且,我大概晓得南皇的用意,还用不著公子解答。」 叶知秋点头,「我猜想也是,要不然来说说那个传说的後续吧!」 「什麽後续?」 「诸位不妨一同坐下来听听,站著偷听实在不好看。」叶知秋的话一完就见四周出现几个人,正巧都是昨晚都在的人。 唯独秋阳一人来到叶知秋身边欲跪──「不用跪我,你我的约定已了,从今日起你便是自由之身。」叶知秋浅笑,一脸的温和完全没有不悦。 「秋阳谢谢公子。」说话带点哽咽,秋阳在欲落泪时被阳澄皱眉搂到一旁。 花落看著他们,心裹不禁欣羡。 「关於传说的後续很简单。如果此女育有一子,将平衡她自身的优势,四国再得她将没有失衡的危险,只是她的夫必须为天命所归者。」 花落支著脑袋没作声,一旁的秋月手冷冷地问:「是谁?」 「便是在下。」叶知秋的话无疑是枚炸弹,当下投出搞得大厅裹的人都不安静。 「凭什麽你能护她?」秋月的眉皱得死紧。 「在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四国境内的君主没有一人不识得在下,而在下对四国并没有危险,因为在下是中立者,只是……在下身子残弱无法让陶姑娘生子。」说到後头,叶知秋的音量明显小了许多,似乎也有害羞之意。 「叶知秋,那位隐藏山中被尊称中立者的高人?」飞兰倒是没坐,迳自倚在柱旁突然说。 「高人什麽的只是旁人给的称号,在下自己只是苟延残喘罢了。」淡淡一笑,不时伴随咳嗽声,众人都看出他的身子的确不好。 「可就算是你,也不能保证没有人为一己私心欲夺花落。」季东自然是识得叶知秋的,见他咳嗽便伸掌拍背解他难受。 「谢谢。我住的绝云山少有人烟,山区裹头多有野兽与毒物,陷阱也颇多,要阻止别人上山还是可以的,最重要的是,那算得上山野。」叶知秋的眼对上花落睁开的眼,前者像要打动人心般一闪一闪的,後者仅是半眯垂下眼。 花落不出声,众人也不知该说些什麽,见她似乎在考虑,秋月急了。 「花落,我真的可以保护你。」 「我不想b打鸳鸯,但秋公子只是一名护卫,要如何敌得过皇室派人追杀?」叶知秋的一句话敲到秋月的心防上,令他皱起眉的同时也无法反驳。 「如果我拒绝跟你回去,你可会用武力相逼?」她看著叶知秋,後者依然维持淡笑。 「自然不会。陶姑娘不愿由在下保护?」 「保不保护的称不上,我只是想去别的国家走走看看,说不定等我累了会想起还有人愿意保护我?」花落的话无疑打了秋月一巴掌,他紧紧地攥著双手不敢发出任何一声。 「陶姑娘为何认定在下会等姑娘回来?」叶知秋笑得随和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模样。 「除非我落入哪国皇上之手,否则,身为唯一能拥有我的你自然是希望我回去的,先不提你能不能让我生下孩子,你的家族本身也希望我能替你们生下一子吧!」她说得轻松又是那麽事不关己,令叶知秋忍不住直直盯她看。 「为何姑娘会有这样的说法?」 「我猜你的病是从娘胎就带来的,因为生下你的人不是传说之人,所以你们这一族就如同被诅咒一般无法逃脱这个传承的命运,直到你们真的遇到传说之人替你们生下一子後才能打破这个规定,然候你们家族的人将不会继续受苦。 我猜,比起旁人对我的期望,你们家族的人却是恨透我的存在,因为你们的血缘不能灭必须等到我出现,跟一个不爱的人生孩子,难道你就不抵触?」她起身似要逃离秋月身上的绝望,慢步走著看向往後院的穿堂上的炙阳淡然问。 叶知秋被陶花落的话惊住,没多久才微微启口:「其实,我真的没打算继续下去,这样的病太苦,我舍不得传给我的孩子。」那温柔的语调传来,好像一波清凉的风抚在她燥热的耳边,似在向她的耳垂低语又像亲吻过的耳垂。 花落虽惊讶这男人有如此深的功力,却没回头仅是发出一笑。 「既然这样,你大可躲在山中又何必来见我?」她可不是动物园的熊猫那麽好看。 「咳咳,嗯,陶姑娘说的对,那麽在下就此别过。」 谁都没想到叶知秋居然就这麽走了,搞得一厅的人都很错愕! 「花落,」秋月来到她的身边很认真的对她说:「我辞了护卫的身份与你浪迹天涯好不好?」 秋阳著急地要去劝却被阳澄抱在怀裹动弹不得,花落却在一阵的失神後回答:「不好,我没习惯身边有人跟著。说到这个,我倒忘了自己应该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妥协,我们这会儿处境很可能是在皇g天牢关到老死也说不定。」她说著忽地笑了,那是由衷的笑容,令秋月看了脸庞也稍微有了暖意。 伸掌轻抚她的笑靥,他感觉自己紧绷多年的情绪终於松下了,「你终於愿意笑了。」 听到这个花落又收回笑脸,「我只是不笑而已没什麽大不了的吧!」她边往後院走边说。 「关於你说关在天牢的猜测,那g本就没有的事,南皇一开始就希望我能进g,本来你就只是顺带的。」秋月在此时像恢复最初的少年模样忍不住笑著纠正又嘲弄说。 「我就说嘛,那你也别表现的非我不娶的激动样呀,看看你姊姊昨天的模样真吓人。」 「我是很想大声说自己非你不娶,但是,你终究不是我能拥有的。」 作家的话: 感谢elegance大大的礼物和讯息唷!! 原来大大喜欢秋月姊呀,终於写了个有人喜欢的角色了ap;ap;gt;”ap;ap; 叶知秋三个字相信很多大大都看过, 一叶落知天下秋,我是因为这句话而写这个名字的,那叫一个气派呀~~~ ☆、第二十章 醍醐拐人出国 传说的事情在客栈裹传开後,皇毅因为花落拒绝见面而失望的走了,就连那个季东也跟在後头走人,一时间,原本吵闹不平的客栈又回归之前的宁静。 花落知晓念奴娇还是住在那间房裹,只是阳澄没再叫她送饭上去,她也乐得清閒真正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笼中鸟。 陶花落静静地坐在大厅裹没有半分神情,偶尔闭起的双眼又睁开,脑子裹却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没有去想,直到耳朵听到走动的声音朝自己而来。 她一转头没被对方吓到对方却吓了一跳! 「哇啊!吓死我了!」 说话的是一个姑娘,头上绑了两个小髻,小髻下挂著铃铛,随著她的动作发出「叮铃」的声音非常悦耳。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那双圆滚滚的大眼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看,有r的双颊红咚咚地,看起来就是个讨喜的姑娘家,只是…… 「你是什麽人?」花落启口,看著小姑娘坐在自己身边迳自倒了茶水来喝。 「我叫醍醐,今年十五岁,是一个想要出去冒险的小姑娘。」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字正腔圆,虽说她自己说自己十五了,可花落总觉得对方比自己小太多──虽然已灵魂年纪来看对方的确是小。 「那麽,醍醐姑娘,你怎麽会在这儿?」虽说这家客栈裹的客人她从没好好去认过,但她实在没印象有这麽一个小姑娘入住。 「嘻嘻,我跟你说喔,我翻墙进来的。」她笑得可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大白天翻墙入客栈是件很奇怪的事,就算作贼也要选夜晚吧,况且,客栈有什麽好偷的? 花落抿唇怕自己不小心笑出来,「嗯……那你进来的原因……?」她一直觉得这家客栈实在给她很多惊奇,哪天突然跑出一个自称是她娘的人她都不惊讶。 「嘻嘻,我是来带姊姊出去的。」醍醐说得很轻松,好像她丝毫都没发现这座大厅有一堆的「梁上君子」。 花落自然是清楚那些从不避开她的暗卫们有多少,自然也察觉暗卫见到她的出现时有多惊讶,更别提这姑娘进入如入无人之地的轻松代表武功很高,怎麽可能会不知道头顶上的「梁上君子」们呢? 花落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笑眼,「出去?去哪儿?」她昨天才说想出去走走,今天就有一个从没打过照面的丫头说要她出去……叶知秋又在玩什麽把戏? 「我带姊姊去别的国家玩呀,这裹实在太热了。」说完还不忘拿手当扇子扇风,那可爱的模样倒是令花落浅笑。 「可我身上没有盘缠又不会武功,醍醐一个人带我走太吃力了些。」 「咦?咱们两个姑娘出门玩又不会遇到什麽事,姊姊要是怕自己的好相貌引来苍蝇,我可以替姊姊易容呀!」醍醐眨巴著眼睛笑咪咪。 「嗯……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花落支著脑袋似在考虑,一边走出一个人影却否决了她的心动。 「花落,我说过,你不能离开客栈半步。」阳澄自然也看见那鬼灵j怪的丫头,也是有人去通报他才知道有入侵者。 醍醐看向阳澄皱皱鼻子,「为什麽呀,姊姊要去哪裹就去哪裹,你凭什麽管?」 「凭我是监视她的人。」阳澄板著脸审视小姑娘,看起来不像高手却有本事翻墙进来到了大厅才被人察觉,难道这丫头有什麽神秘的武功绝学? 花落扬眉看向阳澄,「掌柜的,难道你还真打算把我囚在这家客栈一辈子不成?」这什麽世道,自己不吭声真把她当哑巴了不成? 「花落,皇上至今没说要放你离开。」 「他算哪g葱呀?凭什麽囚禁姊姊?我今天就非要带姊姊出去,看你有什麽本事拦我!」 醍醐说到做到,一手拉住花落的手就冲,阳澄与暗卫们同时一动,众人冲到门口欲要抓花落,大街上突来一辆马车停在门口,醍醐一把将花落丢进马车裹,旋身洒了一把粉末阻了大家的动作自己也跟著窜进马车裹,同一时刻,其他没被阻止的暗卫也纷纷追了上去。 马车快速行走著,就在暗卫们欲跃到马车上头时,驾马的车夫竟来到马车上头,一把雪亮的弯刀而去,几名不防的暗卫中了招坠地,等那些接著来的暗卫都亮出武器欲要攻击时,马车裹却传来花落的声音。 「众位大哥,帮我传话给掌柜的,花落留著只会造成死伤,掌柜的必也不忍自己的手下无辜惨死吧!」 暗卫领头追来的人顿住,其他人便也停下动作,马车就在他们的停顿下离了视线。 「嘻嘻,姊姊真厉害,一句话就阻了追兵呢!」醍醐拍拍手很高兴的说。 花落看著马车内部华丽异常,吃食、茶水甚至连软榻都有,令她忍不住看向此时已经在吃糕点的小丫头,「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嗯……这裹顺路过去是西尊国,我们就先去西尊国玩。马车上有备好的衣服,看姊姊是要穿女装还是男装。」一口一个糕点,醍醐吃得很高兴。 顺著醍醐的视线花落看向埋在软榻下的木盒,她打开来翻了翻,裹头的衣著不管男装女装全都是白色为主,看见白色她就想起叶知秋的一身雪白,实在搞不懂那个男人是打算做什麽。 「穿女装与穿男装有什麽分别吗?」 「穿女装的话,醍醐和老五就要喊姊姊小姐,身份呢就是京中大富人家之千金小姐,说是京中却是四国的主城都叫京中,一时要查也不查方便行事;穿男装的话,醍醐和老五就要喊姊姊公子,身份就是绝云山的当家叶知秋。」 「叶……叶知秋?」花落愣住了!她扮成叶知秋?这些人难道不就是叶知秋派来的吗? 「对呀,姊姊知道叶知秋吗?」醍醐眨了眨眼睛完全没任何作假的神情,看得花落真是不著头绪了。 「呃……为什麽要扮他?」她真是被搞糊涂了,难道她一个不小心就著了什麽人的道了吗? 「嘻嘻,姊姊不知道叶知秋是什麽人吗?」 花落觉得凭昨天大家对叶知秋的看法都不一致的情形下,自己实在不能称得上知道叶知秋这个人,「不清楚。」 「我跟姊姊说,叶知秋的名号可摄人了!他是四国公认的中立者,绝不偏坦一国,据说他十二岁时就曾替东阳国与西尊国调停纷争过,也是从那时候大家才知道绝云山的当家换成了叶知秋。而且呀,扮成叶知秋,去哪裹都通行无阻,姊姊要是想进皇g玩玩也可以去喔!」醍醐笑得异常开心,像是提到自己最崇拜的人一般,看她这模样令花落又猜想她是叶知秋的人。 「你要我扮成叶知秋,是连脸都要易容成一样?」扮一个人哪那麽容易了,更别提真正的叶知秋是个生病的人。 「姊姊倒是不用担心,姊姊的脸不用太多改变,只是衣著只能固定白衣,腰间还必须系上这个!」醍醐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块玉佩,拿出来炫耀似的说。 那是一块刻著龙纹的血色玉佩,虽然花落对玉没什麽研究,但她曾经听说血玉非常的稀少堪称珍贵,眼前的玉佩上不但刻了清晰的龙型还光滑生亮…… 「那个是叶知秋的代表物?」 「对呀,见玉如见人喔,大家都说,可以不记叶知秋长什麽样却不能不认血玉龙佩,因为叶知秋曾说这块玉佩就代表他,还让不少坏人去偷去抢,奈何大家都碰不到。」 「既然大家都碰不到,醍醐又是怎麽拿到的?」花落忍不住苦笑,她真是服了这丫头了,这不是明摆著她就是叶知秋派来的吗?那麽,叶知秋究竟是在打什麽主意? 「他抱我的时候我偷的呀!」 听醍醐说得理直气壮,花落虽然第一时间想歪也不得不扳回正路,这丫头说的抱是指拥抱吧! 「所以醍醐是叶知秋的……?」 醍醐挥挥手,「没相关的人。」 好极了,没相关的人可以近叶知秋的身偷了他的玉……这丫头是以为她很好骗吗? 马车在行进中,花落懒得再问下去,掀起窗帘一角看著外头。一望无际的竹林看得她很惊讶,她还以为自己该看见电视上演的树林才是。 「看竹林就快看到西尊国了,南炎国与西尊国的交接处就是竹林,过了竹林呢我们就到西尊国了。姊姊到了西尊国打算住几天呢?」吃饱喝足了,醍醐靠著软垫休息问。 「西尊国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吗?」 「西尊国……」醍醐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启口:「到了西尊国,姊姊要穿女装喔,因为西尊国是女人国,女尊男卑,要是姊姊穿了男装可会被女人捉回去当男侍的。」 「女、女尊?」花落笑得很不自然,她自然清楚这个女尊是什麽意思,只是她没想过自己居然来到连女尊都有的地方来。 「又或者……姊姊也想养几个侍身服侍呢?」醍醐的笑容又变得贼兮兮的,活像怂恿花落做什麽坏事一般。 「既然西尊国是女尊的国家,为了避免误会还是不要去的好。」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现在两只眼皮都在跳,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嘿嘿,那可不行,醍醐的任务就是带著姊姊出去走走!」 一瞬间,花落真觉得背脊发凉。 作家的话: 感谢elegance大大的礼物唷! 原来是喜欢秋月呀这类的配角看得人很纠结ap;ap;gt;”ap;ap; 第二卷完罗!来迎接第三卷吧 1620 欲望文 21-24 花落谁家好 作者:非欢欲爱 2124 ☆、第二十一章 马车上求欢爱 坐在马车裹,外头的滂沱大雨消消小了一些,头枕著软垫,身子放松地靠在毛毯上,除了脚边多了一只很大只的人形狗之外,花落其实没什麽好挑剔的。半眯的眼看著那枕在自己大腿上执意抱著她小腿的凤怜,她脑子裹有无数的问号。 刚刚在书房时,她其实没想过主动去亲近他的,可看他一如快死的状态,她的心就隐隐痛了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气凤怜的设计与欺骗,可当自己真的看见他那麽颓废的模样,竟是起了心疼之心。 就因为这个鬼使神差的想法,她走向凤怜而放任他吻自己,用说的,或许她总会嗤之以鼻,但他刚才的行动让她明白,他是真的想她,一方面对她的不理不睬感到委屈;一方面又想拥有、触碰她的身体,所以他才会chu鲁地弄疼了她…… 伸掌抚在他柔顺的长发上,他似有察觉用脸蹭著她的大腿,他的肌肤冰凉如玉般光滑,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腿间抱著她的小腿,她就不懂自己怎麽会同意让他撩起裙襬裸露一条腿给他抱著? 「妻主大人……」他亲腻的喊著,嘴唇不老实的亲吻她腿上的肌肤,那麻痒的感觉令她有些心慌,但她嘴上还是冷静的说话。 「凤怜,我没允许你碰我……」她看著他愈亲愈往上,甚至朝她腿间内侧而去,吓得她的话都没了。 「凤怜没有用碰的,凤怜用亲的……」声音隐没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已隔著她的亵裤亲来,她想逃开却被他大掌一扒给扯下那唯一的遮蔽物,吓得她几乎要尖叫又怕被车夫听见,直到那熟悉的软舌碰触了她敏感的私处後才捂著嘴忍著。 随著他次次快速又游移的灵舌,她挣扎著要避开却遭他箍住自己的腰身动弹不得,她一直捂著脸压下那羞人的呻吟却在他突地一顶逸出一声嘤咛後而停止。 他的脑袋从她的裙子裹出来,坐起半身的同时也替她脱掉在垂落腿间的亵裤,她喘著气全身都泛著嫣红,下唇被咬得死紧,视线裹全都是忿忿。 「不要这样看我,是你逼我的,我原本还可以一直装做你的宠物,可你太狠!既然你g本就不要我也不会爱我,那我就不需要再顾著你的话来对待你了,就当我对你有千百个企图吧!但只有一点,我要你明白,我还没下贱到可以把身子给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凤怜边说边扯掉腰带边褪下绸裤,他推起她的裙子至腰上,视线从她紧皱的眉头望向她光秃的腿间,那隐约的湿亮令他腿间的凶器变得灼热。 「你不怕我回去後再把你丢出来?」花落喘著气隐约激动的问。 他将硕大慢慢地抵著她的湿热进入,那缓慢的速度令她忍不住撇头压下那到口的嘤咛,身子颤颤地令她紧抓枕边想抵抗,可他偏偏非常故意的缓慢移动,每一下都是慢到极致,就连抽出再进入都维持这个速度,而凤怜就这麽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不看自己的花落。 他看著她不时因为隐忍而皱眉或是扬头呼气,那通红的脖颈看得他著迷,尤其是他不时顶著一个点摇晃时,她几乎崩溃的神情更令他看得爱极。 「既然我敢把真面目展现在你面前,自然不怕你有任何办法对付我,不巧的是……」他压低身子将注意力都放在磨蹭她体内的一个凸起,见她难受得咬著下唇时说:「我意外的发现,把你治伏的方法与地方了。」 听见他x有成竹的话,花落生气的瞪他吼:「你要做就快点!」 凤怜看著她生气美貌如绽放的牡丹般娇豔,他笑了,伸手朝身後的门板打了一下,当花落皱眉感觉马车行径的方向转了转,身子被他抱起狠狠抽送著,她一时没忍住的呻吟几乎脱口却被他吻下。 两唇相接,身下的交合更加快速,一下下都落在她最敏感的一处,弄得她几乎失去全身的气力只能任由他摆布,就像有一大片的白布遮住了她想事情的那片方圆,只能顺著身子隐隐传来的欢愉配合的摆动。 唇内的勾缠没停,她感觉他将自己放平在地毯上,腰枝还被他扶住,分开的玉腿被他固定在两肩上,他的律动凶猛且次次只攻击一处,让她疯狂地、不由自主地喊叫著…… 「不要了……不要了……啊……」 身上的男人可没有因此停下,反而动得更快速像是快要爬到山颠的最後冲刺,然候,在一声低吼下全数喷s在她体内,那热烫的y体热得她摆动身体想将它弄出,但那g凶器马上又灼热了起来,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微抬她的腰枝抽得更厉害! 她被顶得几乎要灵魂出窍去了,适才的快感还未平歇这时又冲来一波浪潮,她抓著他扶在自己腰枝的手臂来勉强承担著,却在他翻转自己身子时划过的某处令她抽动身躯,而一直注意她神情的凤怜也细细找寻是在什麽地方,一直试探的後果就是他又把握住她新的敏感点。 侧著身子,一条腿架在他的肩上,他转首亲吻她漂高娇小的玉足引来她细声呻吟,似哀求似欢愉如小猫挠著手心般妖娆,他疯狂的顶弄令她抓著软枕的力道更大,一股热流不顾压抑倾巢而出,她以为终於结束的行为被在他将自己抱起以坐姿律动时,她终於受不了! 「凤怜,我不行了,求求你……」她累得几乎是瘫软著身子,声音喑哑得像口渴的人。 他将她吻了吻,直至彼此的津y都止住彼此的口渴时才说:「不行,我要惩罚你故意不理我的狠心!你g本不知道我回到千金阁过的什麽日子,你g本不在乎我对你的心意有多真,既然你认定我是对你有所图谋,为什麽不能说我图谋你的心!」 那一波波的高潮不停地袭击著自己,花落连话都没办法好好说出了,只好乖乖的任由他放肆的索求……直至停歇…… 马车终於在凤怜索求完毕後重新行驶回府的路上,在回到府前的大门停下,醍醐、绝色和紫月都待在门口,直到车门开了,三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 凤怜一袭白衣穿戴整齐抱著被披风包在怀裹的花落,他的脸色不再有平日的小心翼翼,而是微微勾起了那双凤眼的妖娆抱著花落下来,直直地看著绝色停在他的面前。 「嗯……凤怜……怪怪的?」首先出声的是醍醐,他的眼皮此时跳得很快,直觉认定与面前的凤怜有关。 「可不是,妖装人装久了,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紫月很有同感的小声附和。 「哈,一个妖一个仙,不知姊姊这个人要怎麽处理?」醍醐看好戏的说。 「绝色,我一直都忘了告诉你,你的卖身契还在我那儿呢,你要我把他消毁吗?」柔柔的嗓音带著笑,凤怜笑得很得意,拥紧怀裹的花落看著面色冷漠的绝色,「或许我不该喊你绝色,我该喊你一声,家主大人,分家苍凉的哥哥,凤怜请安。」 绝色这时才挑眉,「原来你才是千金阁的真正主人,看样子你藏得真深,连我都被骗了。」 「谢家主夸奖,要不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凤怜可没打算那麽快就露出真面目。」 「心爱的女人……」绝色低首看著熟睡或者该说疲惫的花落──千金阁和胡府的距离不用那麽久的时间,而他们此时现在才回来,想也知道这厮对花落做了什麽。 「家主不用担心,凤怜只要能候在她身边就好,至於她将来要收多少男人在身边,凤怜一律不会过问,况且,凤怜是清白的身子给了她,家主不会枉顾绝云山的规矩将凤怜撵走才是。」 「只要别把她的身子弄垮,我不会多嘴任何话,既然你的欲望发得差不多了,该让她休息了吧!」绝色伸手将花落抢回怀裹冷声道。 凤怜笑著,「家主也用不著矜持了,明明她的身子你也碰过了,要再继续压低欲望,本家等著解咒的人就要失望了。」 凤怜率先离开,然候是醍醐,最後才是抱著花落的绝色和一旁的紫月。 「公子,紫月请您别再拖延了。」 绝色的步子因此而顿,然候才一言不发的继续走著。 ☆、第二十二章 与绝色占身子 花落这一觉又睡到晚上,不过这次醒来时,绝色正睡在她身边。 她看见与自己同躺一个枕头的绝色有些错愕,她还当这男人与正人君子无异,她现在睡的床是自己房内的床,所以他们应该晓得凤怜那家伙对她做了什麽,所以……他也是来求欢的吗? 凤怜那麽对她是因为绝云山,难道绝色也有本事代替叶知秋让她怀上孩子解咒? 时至今日她忽然觉得,她的出现对四国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被诅咒的绝云山人民,或许她是那个唯一解药,那麽,可不可以把传说改为,她只是被送来生孩子的! 凤怜说他爱她,但如果她不是传说的人,或凤怜不是绝云山的人,他们会有交集?呵,不太可能吧!凤怜如此,绝色也定是如此。 绝色与凤怜各有各的美,凤怜算是妖j,而绝色……这麽近看他才知他的眼睫毛好长,要是能拿支睫毛膏刷一刷……啧啧啧,肯定漂亮得让人看得目不转睛。不过,绝色现在也让女人疯狂就是了,温柔的外表却不常笑,活像一座冰山的他对她倒是多些生气,就如同他其实很气中午她对凤怜的批评。 哼,现在他应该懊恼她去接凤怜回府了吧,要不然怎麽会不计以往的矜持躺在她床上睡著。 花落伸手时发现自己被子裹还是没睡任何衣物,她真服了绝色了,这样都可以在她旁边睡著,他也未免太无欲了吧!眯起眼看见他衣领展开,手指慢慢伸向他的锁骨处著。 嗯……很滑呢,他一个大男人瘦到锁骨那麽明显,看样子他的身子是真的不大好,那他如果和她欢爱── 轰!花落觉得自己的脸此时一定红得像快煮烂的牛蕃茄! 她在想什麽呀,绝色可从来没有说要上她的床吧!他现在睡在这裹肯定是他自己也累了,怎麽可能会是想要对她做什麽,况且……在温池裹他都可以完全没反应了,怎麽可能隔了几天就会想要她?不对不对,什麽要她呀?她现在是因为被凤怜搞得不矜持了吗? 也不对,绝色是叶知秋派来的,说不定他的目的也和凤怜一样…… 手指无意识的移动,直到她感觉什麽圆圆的东西在绕著它打转而听见一声闷哼後,花落才倏地回神,就见睁眼一片温柔的绝色,此时的眼中似乎有什麽炽热的目光直盯著自己。 「你在勾引我吗?」顺著他不同往常的喑哑嗓音望去,花落瞬间脸红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玩弄人家的茱萸! 「对、对不起,因为你的皮肤很好我不小心就──」噢,天老爷,让她想办法挖个洞躲起来吧!她绝对不是女狼一族更不是什麽色女,她是在想事情呀…… 她欲缩回的手被他按住,她混乱的思绪因为如此再度看向他,他眼中的欲望那麽地明显,像爆发边缘的火山等著正确时间引爆,就连他压住自己的手掌都比平常炽热得多,他的指尖在她的手背上稍稍移动,然候,她的喉头一阵乾涩,连带小腹下头也起了不小的连锁反应。 就见一向冷然的绝色,颊边隐约有些嫣红染上了身,他炽热的目光都是满满对女人的欲望,那嘴唇微微勾起连带他深邃的眼也起了妖娆的作用,看得她很想大声抗议,其实眼前是凤怜戴绝色的人皮面具在勾引她吧! 他微倾靠她低声启口:「不要停,很舒服……」 噢……听听,这都什麽内容呀!现在到底是他勾引她还是她勾引他呀,说得那麽直白连她都忍不住脸红了── 「咕噜…………」 花落镇定的缩回手,想撇开的视线被绝色的脑袋挡住,他微低头吮吻她的唇,然候才说了令她瞬间脸红的话:「先喂饱你,等你吃饱了,换你喂饱我。」 她羞红脸不敢抬头,耳边只听得见他低低的笑声离开。直至房内只剩她自己一人,坐起身看著被子裹无一物的身子,她想著,反正等会儿要与绝色行房,那她这时穿太多也是多馀,可是不穿衣物包著被子下床估计会让绝色以为她等不及── 呜嗯,也就是说,她是同意和绝色发生关系的,不对呀……绝色并非西尊国男人怎麽可能会不在乎她已非清白之身?啊,是了,他和凤怜都是绝云山的,可能他也要分一杯羹,呵,原来她是个好吃的食材。 捂著脸,她自嘲又自笑的笑了几声後才沮丧的凝望床上。 算了,花落,你不是老早就知道那些男人接近你都是有原因的吗?你有什麽好难受的呢?你看,你连重生都是占著别人的身体,就当自己代替这个身体偿还那些债吧!古代女子生子可是一脚踏进鬼门关,既然这些地方你都看过也玩过了,就顺应自然吧! 替他们生孩子後就两清了,你就恢复藏心的状态继续你自以为是的清高吧!反正你不是一向都高高在上认定男人就该讨好你吗?欠的债还了,你自然不用再担心他们讨好你是为了什麽原因了吧! 怔怔地望著床铺一会儿,自己与自己说完了话,花落转头的视线裹发现放在小几上的男子外袍,她下床将过大的外袍穿上,微微拖地令她看了皱眉,低头看了看,她将过长的下襬撩起绑住,然候就裸露了一双玉腿在下襬坐在椅子上等著。 嗯……现在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凤怜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麽听话任由她摆布了,那麽,她就暂时把他说爱她以及要图谋她心的事当做真的,既然她让他碰了自己,那麽绝色就不用再防著他,反正一个男人是做,两个男人也是做。 门被打开了,端著盅品的紫月最先进来也是最先看见花落裸露的两条腿,她欣喜的朝身後的主子看去,绝色还不懂她为什麽不进去却也瞧见那漂亮的整条腿,以及对方穿在身上是他的外袍…… 绝色微微笑了,跟著紫月进入将菜肴摆放好便退下了,花落就发现紫月看自己一副暧昩的表情退下,「紫月做什麽这样看我?」 绝色在布菜的手抖了抖,嫣红很快染上耳朵小声说:「她看出你愿意和我……」 「喔,原来如此。」花落率先就著凉得差不多的稀饭喝了一口,眼角瞥见绝色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时说:「你介意我穿你的外袍?」 「不是的,我家乡的人有一种习俗,说女方穿了男方的衣衫便是同意成为男方女人的意思。」 挟了他布好的菜的小碟,「那万一是意外呢?譬如因为天气冷或下雨之类的,也算?」 「如果是在户外自然是不算的。」 「喔,我懂了,怪不得紫月的目光那麽暧昩。你也吃点呀,要不然等会儿後继无力的话我不能帮你喔!」花落的话令绝色的脸微变,动筷的手也因此停了下来,直到她又接著说:「我不是讽刺你不行,而是体谅你身子还没完全好全,多吃点东西应该体力会相对好一些。说到你的身体,难道没有办法g治吗?」一碗稀饭稀哩呼噜的喝完,她让绝色先吃自己又再盛一碗问。她的面上很平静很理直气壮,但也只有她自己晓得自己心裹是什麽个状况。她真觉得自己像签了什麽生产条约般直催人播种,真冏! 绝色的脸色好了一点,「办法是有,但需要一点时间。」他低头吃著,有些闪避的又有些不自在,看得花落明白。 「嗯,那就好,病去如抽丝,慢慢来。」 绝色看著她突然豪爽的态度突然好奇问:「你为什麽突然愿意抱我了?」 「抱我」?!这不是应该女的跟男的说吗?绝色有没有这麽入境随俗呢?进了西尊国就把自己当成女的吗? 这话差点呛出她口内的蒸蛋,她停了一下才说:「虽然我没办法给你们名份,但那天提到孩子时你似乎很激动,既然你跟在我身边又不嫌弃我非清白之身,那就照你所想给你一个孩子。」呜啊,她怎麽觉得自己讲的话怪怪的呀?她现在是在和不受宠的大老婆说施舍她一个孩子傍身吗?噢,她再继续待在西尊国可能会太过入境随俗觉得男人只能在家顾小孩了,不行,找个时机离开才好。 花落这麽说时,身旁的绝色的确激动得看著她,再几次深呼吸吐气的动作後才有些颤的问:「你真的……愿意生我的孩子?」 「是呀,所以你这些天要好好调养身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个星期都是容易受孕的时间,你只要勤播种我一定会怀孕的。」 绝色的脸色有些古怪,他看著坦然的花落忍不住问:「为什麽你说的好像很有经验?」 因为她生过。当然,她不可能说出来,所以她说,「之前有看过类似的书籍,上面有教。」 「那麽……你是真的愿意……」绝色说的很不确定。他的心很慌,他觉得花落会那麽大方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情爱,她想做什麽? 花落突然觉得好笑,「绝色,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在害怕吧!」呃……估计是她太豪爽了吓到他了?怪不得男人都喜欢温柔可人的女人,这样太豪爽的女人跟兄弟有什麽两样? 嗯……依照她在这裹初潮来时的准确期,她这个星期是真正的排卵期,也就是说,凤怜也极有可能让她受孕成功──要是来个异j受卵的话,她就能怀下两个男人的孩子,这种状况在漫画裹看过,不知道在这裹能不能成功? 绝色放下碗筷心裹极度不安的握住花落的手很严肃的看她,「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愿意那麽做的原因是什麽?」他很不安,那种无法掌握的不安从来都没有过,现在却因她的大方令他感到害怕。 花落自然能从绝色的眼裹看见他的担忧与害怕,她是打定主意要与他生一个孩子好结束这裹的一切,反正叶知秋派他来也让他碰了自己,想来他的孩子也能解那个诅咒,那麽,她可不能让他心中有所怀疑而不完全放开手脚。 她猜想,绝色可以待在这裹那麽长的时间,绝对也有不小心染上西尊国男人的习惯,譬如说,将自己说服如同小女人般的心境与下意识的反应,那麽,她何不来试试看?她执起他的手噙著笑亲吻他的手背,那极力表现自己想要这个男人的目光果然令他瞬间红了脸。 「我吃饱了,你呢?」稍稍压低的嗓音有股醉人的醇厚,听在心乱的绝色耳裹无疑是骚动的来源。 他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红著脸点头,然候听见她的呵笑任由她牵著自己进到内室去,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她的面前,还没回神的人似乎还在找理由找藉口的样子,花落也随便他去烦恼,自己伸手很俐落地三下五除二的褪去他全部的衣衫,洁白偏瘦的身躯看得她有些心疼与紧张,她真怕做到一半要叫太夫进来呀! 审视完他的上半身,她的手停在他绸裤的绳结上时那失神的人终於回神了。 「落儿……」他低著头红著脸轻声喊,她仰头看他因他的称呼而笑。 伸指不顾他稍微的抵挡扯开了绳结,绸裤瞬间落下了地,「我喜欢这个称呼,你以後都这样喊我,好吗?」 「好。」他羞红了脸笑了笑,却在她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惊呼:「落儿别!呜嗯──」 她的唇含住他还是软软的物件,舌头极有技巧的拨开外皮而引得身上人的轻颤以及闷声的呻吟,而原本绵软的物什瞬间涨大了一倍有馀,吓得她几乎脱口而出。 「落儿不要,别这样,那好脏……」他想强制的拔出却在她含得更深时而呻吟,身子因这从没有的快感而颤抖著。 她的舌唇灵活的挑动他物什,直至口中强力吸吮与套弄後快承受不住被他拔出激s在地时才停止。 他喘著气看见地上的白浊,又见到坐在床上的人儿揉著下颔的动作,纵使不信他还是有些哽咽的说:「你何必……」 揉著嘴巴的花落不怎麽在意的说:「现在是你的初次,我可不想委屈你。」就这样办吧,在凤怜的强势下,她就将内心的疼惜转到绝色身上,把他当做自己要疼惜的男人对待,气死那个不顾她身子的臭凤怜! 绝色红著脸,几步过来就弯腰吻住她来不及闪躲的唇,双手比她还快速的扯下了他的外袍──那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猴急了! 被扯破的外袍无声地落在床下,被翻过身子的花落由身後承受他不打招呼就挺进的物什,那力道要她抓著床板才能挺住,然候,这个一个支撑一个抽送的姿势意外地带给彼此偌大的欢愉。 她抓床板的力道从她手背上的青筋看得出,他心疼她会手疼,自己跪坐下来扶著她坐在自己律动,没有东西抓的花落呻吟著不知该抓什麽,他压住她的身子贴近自己任由她的双手往後正巧抓住了他跪坐的双臀,不时的用力引得绝色快感更甚动得更激烈。 他的唇也没閒著,不停地吮吻她裸露的肩颈,还不时吸吮留下自己的印记,双掌罩住她的椒r不停地揉捏,不时擦过r尖逗弄那硬得不行的顶端,在彼此微凉的身躯渐渐汗水湿滑的同时,他的手指来到她腿间的私处逗弄小豆豆,顿时令她像爆炸的地雷乱动。 「别,绝色,别用那……啊……」 他的大掌还在揉捏椒r,以及指尖逗弄私处和身後过份抽送的快感,在她因颤栗而夹紧的同时引得他低吼一声释放,然候,才刚稍软的物什又重新硬起来後,花落就确定了,今晚的夜会长得很…… 作家的话: 感谢csr0026大大的礼物 此礼太贵重了呀ap;ap;gt;”ap;ap; 在下会有压力滴ap;ap;gt;oap;ap; ☆、第二十三章 怀了两个孩子 在花落与两个男人不分昼夜激战之中,一个星期总算过去了,而醍醐先前筹划的赌坊也定在今天开幕。 当花落与两个男人和紫月一同来到醍醐早已备下的茶楼靠窗的位置时,她才真正看见什麽叫做与千金阁大小的赌坊。 赌坊位於回春街靠东最後的地方,正好与靠西最後的千金阁相呼应,因为回春街旁边是条河,所以他们此时待的地方是最靠近赌坊右边的新盖茶楼,据领路的小二说,这也算是「四色坊」的附带产业。「四色坊」就是新开赌坊的名字。 这间茶楼在转角处,名为「回香楼」是间茶楼兼食馆,专门开来提供出入赌坊之人的茶水与吃食用的,甚至还有客房可以提供,没想到醍醐那小子倒想的周到。 坐在靠窗的位子,她能将面前的「四色坊」看得一清二楚,它与千金阁的不同是,千金阁从外头可看不见裹头,但这楼阁的造型是一楼接著一楼而造,每层楼外只用竹帘遮蔽,除了最顶层是盖得结实遮得十密外──她猜那个应该是所谓的包厢吧! 花落还打算审视「四色坊」,却觉得身下的椅子实在很硬,她皱皱眉启口,「紫月,帮我问问小二,有没有软榻给我搬进来?」 紫月候在绝色身後,听闻她的要求有些古怪地睇她一眼,然候才推门出去,同一时间,收回打量「四色坊」目光的绝色关心问:「你哪裹不舒服吗?」 她看向他笑道:「哪裹都不舒服。」 凤怜抬起看目录的视线晃了她身上一眼,他敏感的觉得今天的陶花落有些许的不同之处,不知是身材还是她给人的气质,尤其是目光溜到她变得高挺的x脯时闪了闪思绪。 他以为自那天马车上的欢爱後她就会避自己如蛇蝎,谁知,他主动去温池找她却被她勾引至温池裹欢爱,从那天开始,他便知道她与自己和绝色如同有计划的索求他们的身子,这奇怪的现象令绝色都和他一样不透她的想法。 他们为了好好待在西尊国隐藏身份入境随俗的装成西尊国男人是正常的,可她明明才刚来西尊国而已,怎麽会那麽快就适应了西尊国女子对男人的「需求」? 她没有喝任何的避子汤,也严禁他与绝色喝,他知道她愿意替绝色生孩子,但她怎麽可能也愿意为他── 几个脚步声惊回凤怜的思绪,就见紫月打开门,几个壮硕女子搬来一个一看就知价值不俗的贵妃榻,花落起身移动位置让她们放好软榻又让紫月给了足够的打赏才躺下来。 他们包厢的位置正好是转角,所以花落的软榻一放下正好让她可以侧躺背对坐在椅上的两人,不过,她的双脚正好落在凤怜的手边,那脱去绣鞋的小足虽然穿著罗袜却依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原本坐在凤怜身边的绝色也坐到他的对面,正好靠著花落的腰侧而坐,与此同时,店小二又进来送茶水送吃食,等她忙完退下了,花落才惬意地看著底下如同万虫钻洞的挤人画面。 「我还以为不会有人捧场呢!大白天的,活不干跑来赌钱,女皇知道了,不知会不会发脾气?」身侧摆了一个绣墩让花落靠著,她懒洋洋的看著底下人问。 「我听说是因为皇子们今日都亮相的缘故。」绝色倒了茶试试温度欲递给花落说。 「今天不喝茶,茶你们喝吧!紫月,帮我向店小二要蜂蜜水。」花落看都没看再度下了要求,这不同往常的态度终於令紫月忍不住问了。 「夫人,你今日是怎麽了?平日不是挺爱喝茶的吗?」奇怪,她怎麽觉得这个陶花落今天不太一样呀? 花落看著底下亮相的皇子们,一个个都巡了过去看仔细了,再看见他们开始结彩时才突地回头:「什麽?」 这异常诡异的迟顿令三人都拧眉,紫月又把话问了一遍才听见很吓人的回答── 「喝茶对孩子不好。」 一句话爆得两个男人同时站了起来错愕地瞪著背对他们的花落,而紫月也愣得站在原地没动作,他们无声的注视看得花落很无言,忍不住开口:「紫月,我还等著蜂蜜水呢!」这小妮子有必要吓成那副样子吗? 「你怎麽确定……」绝色是第一个回神却苦涩开口的人。 花落看了凤怜表现出很混乱的表情,以及绝色想太多的面容转回头:「我曾经听人说过,女子受孕之时,有些特别敏感的会有下腹不适的情况,再加上,我最近的确嗜睡胃口也变大……」单手覆上微微变大的椒r呵笑,「难道你们两个都没感觉我这裹也变大了吗?」 紫月蓦然红了脸匆匆跑出去前说:「我去请太夫过来。」 两个男人的脸色还是很变化多端,花落也懒得看他们那麽复杂的神情,迳自回头去看剪彩完的「四色坊」,一堆人像免钱的冲进去,她们到底晓不晓得十赌九输这个不变定律呢? 花落游移的视线对上底下的醍醐笑咪咪的眼,她笑著向他打招呼,他比了身旁的兄姊们又比了比她的方向,她点点头,然候,身後的门开了,听见一个抱怨声。 「这位姑娘,你真的不用那麽著急!」 花落回头就见一个太夫打扮的女子被紫月拖进来,两个人都满脸通红,撇眼看了看今天秋高气爽的天气,她真会想歪蕾丝边的可能x。 「我当然著急呀!快!快替我们夫人把脉!」紫月急得一口气都喘不太过来喊。 太夫先是看呆那站著的两个男人,然候在紫月chu鲁的催促下才不情愿地收回神视线看向那躺在软榻上笑吟吟看著自己的女子。 太夫一眼的惊讶随即认真的搭手把脉,花落自然没放过太夫眼中似乎认得自己的目光,但她只是噙著笑什麽都不说,直到太夫笑咪咪抬起脸── 「恭禧夫人,夫人有喜了!」 「真的!」 「什麽时候?」 「多久了?」 三个人各说各喊,唯独花落没说任何话,直到太夫探究的视线对上花落毫无情绪的清冷目光时才回过神,缓缓低头说:「请夫人再让我把一次。」 「听说高超技术的神医能知道怀几个,还请太夫多费心探探。」冷淡的声音裹没有任何喜悦,也因为如此,那三人终於回过神也皱眉看向又转去看外头的花落。 「夫人可真是打蛇打七寸呀!」太夫笑著,静下心仔细去诊脉,之後才再度贺禧:「是两个,恭喜夫人。」 凤怜和绝色都喜出望外还想问什麽,花落却摆摆手赶人,紫月重新回神送著太夫出去,室内瞬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外头的风声,直至蜂蜜的香味传来才有了各自的动作。 「妻主大人,你不高兴。」凤怜坐著,视线一直盯著花落。 绝色倒出蜂蜜水,花落接过喝了一口润喉後才要笑不笑的说:「你高兴吗?」凤怜咬住下唇点点头,她也跟著点头,「那我就高兴。」 「落儿……你早知自己会怀上两个?」绝色有些不确定的问著。她的态度不对,好像她肚子裹的不是活生生的孩子;好像她g本不是怀孕的那个,怎麽回事?她这个情况很不对劲,她总不可能连怀上孩子的时间和数量都能一手算出……不对!她一个星期前几乎天天与他和凤怜欢爱,难道她老早就知道──? 「赌看看罗,只是不确定,孩子是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 「赌什麽?什麽一个两个?」醍醐开门进来,笑咪咪的问。 花落看向醍醐,自然也见到那粽子串的人跟了进来,「你怎麽过来了,那麽放心赌坊的事?」 「放心放心,我可是请了一堆的高手镇在裹头。姊姊,你觉得我们的赌坊怎麽样?」醍醐依到花落身边问。 「咳。」突来的咳嗽声令醍醐背对他们摆了个白眼,旋即才笑道:「姊姊,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四姊姊,」他指著一身绛紫色衣衫视线直盯著绝色瞧的女子,说,「这是我的三姊姊,」他指著一身白衣视线却直直地盯著凤怜看的女子,「这是我二哥。」他指著一身湖蓝衣袍却直盯著花落看的男子说。 「各位殿下请恕罪,花落身子不适不方便起来,还请见谅。」 「姊姊怎麽了?哪不舒服了?」醍醐拉著她的衣袖有些著急问。 「醍醐,你的亲姊姊不问候倒问候这个外地人,什麽时候你连外地的女子都不放过了吗?」四殿下讥肖的说。 醍醐还是维持背对的姿势却不接话,视线询问的看著花落,後者微笑,「我有身孕了,还是两个。」 花落的话令三殿下收回视线冷冽地注视,而四殿下瞪大眼的错愕都看在花落眼裹,但她唇边的笑容不变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真的!姊姊好厉害,居然可以一次怀两胎!我就说姊姊那几天怎麽那麽积极找他们──」瞬间住了口,因为四殿下回过神的笑声。 「呵,以为自己给了绝色孩子就能把他栓在身边吗?你难道不知道要给绝色名份和带他走要经由女皇同意?」四殿下的目光除了讥讽外还有更深的恨意,估计是绝色惹出的风流债。 醍醐皱眉回头,「四姊姊──」 花落截断醍醐欲要帮自己说话的动作,「需不需要女皇同意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四殿下不用那麽为我担心。」 三殿下似乎审视完毕後才出口:「把凤怜给我,我能让你带绝色出去。」 「三姊姊!」四殿下瞬间变脸,而凤怜也在同时面色苍白。 换了一个躺姿的花落不急著回话,只是先乔好一个舒服位置,还不等她说话,四殿下就爆发了! 「三姊姊!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我们今天一起向这个女人要人的吗?凭什麽你能得凤怜我不能要绝色?」气鼓鼓的脸颊看起来像藏食的仓鼠,看得花落掩嘴偷笑。 三殿下撇向自家妹妹一眼,「因为你制不住绝色,女皇也跟你说过绝色不是一般女子能治住的,但凤怜可不一样,我有办法治他。」 「胡说!女皇也说凤怜不是等閒之辈,三姊姊既然有治他的办法一定也有治绝色的,三姊姊──」 「噗!」花落很不时宜的发出一声嗤笑,她笑得很激动,看得离她最近的醍醐担心她的身子,而绝色也仅是皱眉再端出蜂蜜水给她。 「你笑什麽?!」被人打断已经很不悦了,还是被人笑话,四殿下走前一步大声问。 四殿下一动,紫月的手中又露出之前的暗器,而绝色更是先起身对四殿下低头。 「绝色承蒙四殿下厚爱,绝色感激不尽,但绝色只是一介平民,实是配不上四殿下的高贵,还望四殿下别在意绝色的去留。」 四殿下看著绝色难得与自己那近距离的相处,原本如母夜叉的小脸顿时成了桃花面,那变脸之快看得花落暗自称赞。 ☆、第二十四章 最後一次见面 「绝色怎麽这麽说,当年你明明说会等我娶你的,你怎麽可以把身子给了这个外地人?」小女孩娇羞的模样在此时此刻表露无疑,看样子四殿下不是那麽在乎绝色清白不清白。 绝色虽说挡在花落面前,对於四殿下有意无意的靠近他还是有些排斥,只能表现出清冷的态度说:「绝色──」 「是我强了他!」一语惊人的话吓得众人都傻眼! 绝色回头看向笑吟吟的花落,心裹只有不住的後怕。她太不对劲了,她究意在预谋什麽? 四殿下气得一张脸都红得滴血,头顶貌似还有冒烟的情况,看得花落再度想称赞这个入戏太深的女子。 「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就要收拾你!」四殿下要冲向前却被三殿下拉住。 「那凤怜呢?」她之前有听说凤怜被妻主抛弃,哪知她好不容处理好手边的事务要去千金阁却传来他回胡府的事。 花落的笑没变,只是没达眼底,「凤怜嘛……」眼角看见那一直低头不语有如木偶的男子,她就不懂,明明是他强悍对她,怎麽到了外边又要装做他小鸟依人了?这个比四殿下还入戏更深。「他被阁主下药。」 极淡的语气似乎风吹就过,但这也代表她没说出真相,凤怜低著的脑袋扯了无声的笑。他知道,她不会再如同当初见面那般对自己疼惜了,搞不好她还希望肚子裹的孩子没有他的份才好,呵,怪谁呢……… 「意思是,凤怜并不是你要的,那麽,我今日就将他带走,你不会有意议吧!」三殿下强势的言词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很不巧,平日的陶花落或许会随便她,但今天可不一样,她放下身段怀上凤怜的孩子可不是打算让他跟了别女人她自己养孩子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花落的话简直是凤怜听过最美妙的一句话了。 三殿下眯起危险的眼神瞬间抽出腰侧的宝剑,她这动作令醍醐站起身皱眉挡在花落面前,远在一旁的紫月也打算出手了,就连凤怜的手中也不顾一切的秀出一把匕首在手中…… 「那麽我就杀了你带走他!」风雨欲来的暴发像骤起的狂风凉了众人的身子。 花落却依然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好哇,你试试!」 剑一凛便要刺出,同时暗器欲出招的霎那── 「住手!」突来的大喝止住三殿下的动作,也让紫月和凤怜的动作停下。 花落看向门口又走进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女子,虽然身上没穿戎装,但浑身散发出的煞气倒是与元沐珊不相上下,步伐极稳的走来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嗯……所谓的成熟稳重就是指这样的人吧! 三殿下转头蹙眉,「大姊,你怎麽来了?」 「还不把剑收起来。」皇太女殿下瞪了三妹一眼,直至对方将剑收起退回原位才转向花落的方向一拜,这一拜,看得两位妹妹错愕也令一直不言不语的二殿下蹙眉。 「母皇要本殿向陶姑娘问好。」沉著的声音透露威严,那比男子还上两分的声音真令花落错觉面前的女子是男人。 「大姊,这女人不是姓胡吗?」雾裹看花愈看愈花,四殿下不算太有用的脑子受不住疑惑问。 「母皇为什麽要向一个平民问好?她是什麽人?」极其敏感的三殿下也跟著追问。 「母皇说了,陶姑娘欲带多少男人都没问题,只希望姑娘走前进皇g与母皇见上一面即可。」皇太女没有回答两位妹妹的话,只是静静地打量面前的女子再将母皇吩咐的话说出。 花落突地附在醍醐耳边低语几句,等他离开了才笑问。「进g?要囚禁我?」 「不是,只是想听听姑娘对四国有何高见?」皇太女内力极好,听见她要弟弟去拿吃食才放下戒心。 被人忽视,三殿下可以忍,但面对这个唯一可以和自己匹配抢皇位的大姊忽视,三殿下非常的不爽! 再度抽出利剑指向软榻的女子,「大姊,你不现在说清楚这女人是什麽人,我就要屡行适才的承诺了!」 皇太女皱眉,「你在皇g裹要怎麽闹不会有人阻止你,母皇要知道你在外头这样闹可不会放任。」这个三妹怎麽老是那麽要强? 「母皇知道又如何,明知道我喜欢凤怜却不召进g来,现在凤怜就在我面前,我怎麽可能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狠狠地望著那名女子,她不懂,这女人表现出来的感觉就像凤怜不是自己要的,又为何不把人送了?视线移到她的肚子,三殿下突然笑说:「你该不会是打算让凤怜替自己顾孩子才不把凤怜给我吧!」 「是又如何?」空气裹的闷因为包厢人太多而渐渐不舒服,花落也没有太多的耐心应答,「我说你们还想待在这裹多久,这包厢因为你们变得闷了,我可是个孕妇最受不得空气不新鲜,麻烦你们出去吧!」 「你把凤怜(绝色)给我,我就出去!」 两个女人同时说出一模一样的话,只是人名不一样,听得花落真想拍掌叫好。有没有那麽有默契呀?跟一个外地人讨男人还真有出息,看样子这西尊国女皇的孩子裹一定没有这两个夺皇位的位置了。 「小二。」突来的幽凉嗓音传来,花落原本看向他处的目光因此回头,也因为她的回头,凤怜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就连绝色处变不惊的神色都微微怔住。 「二殿下有何吩咐?」守在门外的小二再度进来低头问。 「把隔板拆了。」 「是。」 店小二回头吆喝一声,立马有人进入将他们这些皇女皇子身後的木板给拆下,瞬间,单人房的包厢顿时成了四人房大小,看得花落颇为意外。 「喔,拆隔板了呀,刚刚就想叫人拆了呢!」醍醐走进来,手中端著一只烤得香味四溢的全,重新坐回自己的锦杌说。 因为赌坊开幕要选好黄道吉日吉时的,所以刚才开幕时就已至午时二刻了,这会儿正好也算吃午膳的时间,随著醍醐进来,也有许多上菜的奴仆们跟了进来,手脚俐落的将饭菜摆在刚整理好的另一边。 「大家先坐下来吃饭吧!姊姊,给。」醍醐撕下一只腿递给花落。 花落不伸手仅是低首咬了一半去,那亲腻的动作看得大家都皱了眉头,连那位一直不太说话的二殿下都直瞪著他们。 「陶姑娘难道不知喂食是只有夫侍才能做的吗?」皇太女有些不淡定的问。 咀嚼咽下,花落看也不看他们都落坐的方向答:「我对醍醐只有姊弟之情。」眼角见著绝色他们面前也放上清淡的好菜後才收回视线,继续就著醍醐的手吃著。「你也吃呀!」 「嘻嘻,姊姊,我要是吃了你的一半,我家大姊可会捉狂的!」醍醐笑嘻嘻的小声说,完全无视自家大姊钉在自己背後的凶狠视线。 「呵,我还当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你的克星是你大姊呀!」花落也同样回以小声说,不过她倒是没再继续啃腿,反而下榻坐到绝色身边倚著他的肩头,眼角如愿见著旁边s来刀剑般视线时笑了。 绝色单手揽住她的腰身让她有依靠,右手动作俐落地替她清理鱼刺,不经意地说:「你何时知道的?」 「知道什麽?」花落抬头看他。 「知道我与凤怜的身份。」绝色也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她。 「什麽身份?」嗯?凤怜的身份她猜是苍凉的兄弟,难道绝色也要说他是叶知秋的兄弟不成? 他们的对视中,一个无奈一个好奇,後者还歪了脑袋眨眨眼睛装无辜,前者只好微微叹气,将清理好的鱼r盛入汤匙裹喂予她口内。一口接著一口,他们这裹甜蜜蜜的旁若无人的亲腻,看得四殿下几乎要捏碎手中的玉筷。 「四妹,快点吃,等会儿你与三妹一起回g别留下来了。」皇太女皱眉阻止四妹的怒视说。 「凭什麽?」两姊妹又再次发出默契相同的问话,音量大得让花落都听得清楚,惹笑了她。 「母皇说过要以上宾之礼对待陶姑娘,更别提陶姑娘还怀有身孕。」 「怀孩子又怎麽了,她怀的也是平民!」依然丈二金刚不著头绪的四殿下口气很冲的说。 花落吃了差不多,回头见醍醐啃著一只忙得不抬头,她又起身越过桌子来到凤怜身边,同样将脑袋倚在他的肩头上,看得三殿下皱起了眉。 凤怜也用左手环住她的腰身,让她的重量都附在自己身上,然候才将放凉的蒸蛋一匙匙喂入她嘴裹,不时遗露在她唇边的蛋屑还被凤怜吻去吃掉,看著他们的动作,三殿下怎麽也想不透那女人的想法。 「大姊,你刚刚一直说那女人姓陶,全名呢?」三殿下注视凤怜深情望著那女人的视线时问。 「得花落者得四国,成也花落,败也花落,花落姓陶。」花落替三殿下解了惑,一时间,除了皇太女,其馀三人皆瞪大眼活见鬼的看著那侧身背著自己的女人。 吃完了蒸蛋,花落侧眼过去看清她们眼中的不信而笑,「别说你们不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信。换作是你们,突然有天有人跑到你面前说你是极重要的人物,还说你的孩子可以替一个快绝迹的种族解诅咒,你们会信吗?」 绝色的手停了下来,凤怜欲要挟别的菜也僵在半空中,只有花落慢慢的起身坐到紫月的身边正对他们。 「姑娘说的是绝云山。」那非常少言的二殿下又说话了。 「是呀,他们的当家叶知秋当年与我说的时候,那口气真让我觉得自己是件生产工具,比起什麽得我得四国的传说,叶知秋说的话倒令我认为比较真实一些,女人嘛,本来就是生孩子的唯一功用,那些危言耸听的四国论只不过是夸大浮实罢了。」 一句「生产工具」当下令绝色与凤怜的脸色都变得极难看,就连紫月也无法做到没听见的假装,但陶花落可不管他们三人的想法,迳自在对面的皇室成员裹看著。 「对於四国,陶姑娘可有想法?」皇太女捉紧静声的空档追问。 眼珠子绕著他们一圈後说:「我不过是个无g浮萍,四国的死活与我无关,倒是可以说说那个传说留下的後遗症。各国皇室成员们都知道我是谁,大家也都相信得到我可以得四国,可我却想问,得了四国又如何?一块土地上有四个国家相互制衡相互弥补不足,为何还有人想一统天下?」 「当所有人都掌握在自己手裹的感觉很好。」三殿下y沉的率先发表高见,花落却嗤之以鼻。 「那麽我问你,当这块土地的所有人民都是你的子民,你就过著天天和平的生活到死吗?不觉得无聊吗?这就像一个皇帝只有一位女子在身边是一样的道理,无趣,厌倦,天天腻在一起,明明很爱都会变得憎恨,因为没有距离没有外在因素。」花落转头接过紫月放凉在一旁的鱼汤喝了几口又说:「但如果皇帝身边有不同的美人,每一位美人的身後代表不同的种族甚至国家,那每天的生活就不一样了!天天睁眼要想著去见哪位美人时,还要想想她背後代表著什麽,这样一来,时间就会过的很快,偶尔还可以欣赏外表柔弱实则杀人不溅血的妃子们演的好戏,所以皇帝都爱一堆美人进後g,除了能嚐嚐新人的滋味……还能不时见到可笑的戏码,还免费不用钱,多好。」她笑得娇豔无比,那算计的目光看得皇室成员都面露担忧。 「就算妻主大人这麽说,但那也只是皇帝的乐趣,怎麽可以拿来比较四国?」凤怜的脸色有些发白。苍凉有让人告诉他花落说了什麽挑拨的话,他本以为她只是故意这麽做,但她现在的举动分明是在鼓说几位殿下── 「自然可以呀!」收回打量皇室成员的目光,花落看向凤怜有些苍白的脸又说:「如果四国成为一国,打出去的人都是自己的子民,收回来的人也是自己的子民,自己和自己玩,有什麽好玩?所以才需要不同国家不同皇帝来掌权,我跟你打,你跟他打,虽说劳民伤财,但也不失进步。因为有人死就有人生,不再是安逸的日子,人民的存活率大大减低,那些不好的品种就可以趁机淘汰,然候再有下一辈的新生儿接管未来,就像人的身体,偶尔放放血促进血y循环,身体才会愈来愈健康。」 「你……你把人民当草芥?」有些心痛的声音从那位二殿下的嘴裹发出。 花落起身转身冷言看他,「要我说,只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有些人,活下来也只是拖累大家,偏偏愈是那种人愈不容易自缢,他们怨天尤人他们不思自取,这种如同害虫的人,只会拖垮一个国家,然候,别的国家就有理由侵占,因为你的国家弱,所以我侵占了。」 二殿下的脸色几乎吓得没血色,皇太女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个蚊子,三殿下因此思索花落的话有何重要x,四殿下只是一脸厌恶的望她。 「陶花落,亏你还是一个母亲,怎麽随口就要人死,也不造口业报复在孩子身上!」这女人是疯了吧,亏她还以为绝色选了多好的女子! 花落耸耸肩,「你错了,我的论调与我有没有孩子都无关系,既然你们四国的人都希望我应证那个传说,那麽,我何不大方分享我的杀谬论?我可不在乎你们四国人的死活,因为我原本只是个孩子却被你们逼成了一个大人。」冷笑一声,花落转身想要出去却遭绝色阻挡。 「落儿……」那亲腻的语气听得四殿下恨恨地瞪视。 花落仅是伸手勾下他的脖颈亲吻他略颤的唇,「我累了,先回府。」 「陶姑娘请留步!」皇太女想好了事,率先起身留人。 「还有事?」花落没转身问。 「如果陶姑娘的杀谬论是真,那麽,我西尊国一旦发生战争,可有赢面?」 「女人的力气不足但脑子总是有,以计破敌,会轻松许多。」 花落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谁知,这竟是他们见到她的最後一面。 作家的话: 很好!明天又是新的一个国家卷 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 女主到了这个国家的所作所为可能极端不少 2124 欲望文 21完结+番外 花落谁家好 作者:非欢欲爱 21完结+番外 ☆、第二十一章 领钱雇车接人 「我说你这女人为什麽会出现在这裹?」 突来的惊呼回盪在空旷的书房裹,乍见那个据说令整座绝云山都闹翻的女人竟在自己眼前,苍凉非常的受惊。 靠在书桌前的陶花落身著一袭简单的白衫,腰间挂的正是象徵叶知秋身份的玉佩,随意束起一束的发丝依旧雪白,不同的是,她的眼上蒙上一条红色的丝巾绑住,看起来倒像一个失明的瞎子,但此时面对面看著苍凉的花落一点也不像看不见。 伸手把玩腰上的玉佩笑了笑,「苍凉,我听说你这几日都窝在这裹躲避那个元沐珊,你跟她怎麽扯在一起的?」歪著脑袋一脸不正经的戏谑笑容,看得苍凉浑身不舒服。 「我的事不用你管。倒是你怎麽回事,睡了一年的人突然爬起来就跑来我这儿想做什麽?」苍凉警戒著,他没忘记面前这个女人受了诅咒反噬的与众不同,那如鬼如妖的内力不容忽视,虽说她不会武功,但她杀了东朗是事实。 「我睡了一年,身体都睡得快烂了,好不容易挨到今天可以出来,首先找你这个大财主拿点零花钱花花,你不会小气不给我吧!」笑得很随意,那非常笃定的语气听得苍凉想吐血。 「敢情你当自己是我的什麽人了?要钱花为什麽不找那个最有本事的家主?」呿,当他开钱庄的吗?想拿钱想到他这裹来?! 「嗯哼,我记得那间赌坊的生意做的不错,听说你跟醍醐说要替我保管我的分红?」 苍凉被咽得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转身去提钱时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是睡一年吗,怎麽还知道这种事。」 「我是睡一年,耳朵没罢工自然什麽都听到了。快去快回,我赶著走。」 不管苍凉皱眉撇来的一眼,蒙著眼睛的花落直听清大门被关重新来到书架前找寻禁书。 这裹是当初凤怜当头牌时住的房间,因为苍凉那家伙要躲元沐珊所以将此处占为己有,但不妨碍她找书确认的目标。 手指滑过书架上的书角,唯独一处不同正常的书角被她到,伸手将书取出,她大致翻开几页就「看」见自己要的资料。是的,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眼睛已经能看清了,依然任由眼上蒙著布。 她看著那当初只能看见的几行字上写著:诅咒反噬,五年必死。 再翻过一页却见当初空白的页面跃上几个大字:如有第三子,与子相接汝命,方可赎命,汝死子不死,子死汝必死。 瞪著那几个字真想摔书,搞了半天她这条命依然不是自己的……唉,罢了罢了,偷得几年可活就将就活著吧! 将书放回去,花落回身不意外见著那一身黑衣包覆住的姚好身子。 「主子接下来要去接三公子吗?」紫月恭敬的说著,语中透露的话表示绝云山将有第三位小主子入住。 花落笑笑的没接话反问:「叶知秋知道你过来?」 「是。」 「那他有给你什麽话吗?」手指又抚上腰间的玉佩,脑中忽然就想起自己睡在床上不动时他说的话──为夫知你心不在为夫身上,只求你能将心裹分一点小角落给为夫,这个玉佩算是为夫私心希望你能带在身上,就当为夫陪在你身边…… 「没有,公子只说要保护好夫人。」 花落点点,没一会儿就出现苍凉的人影,丢了一叠银票在桌上。「拿去,你的分红。」 花落没动,紫月向前数了数,「主子,数目对了。」 苍凉白了紫月一眼,「难道我还私吞吗?」 「哈,说不定喔,我要是不开口向你要,你很有可能全数暗藏起来当嫁妆嫁进元家了。」花落笑笑的走过苍凉身边很故意的说。 苍凉顿时像炸毛的小猫般跳起来大吼:「我才不会嫁!要也是她嫁!」 花落点点,伸手拍了某人的肩膀说:「听到了厚,你自己想想是要嫁还是娶吧!」 突闻这句话令苍凉背脊发凉,匆匆走出去就见元沐珊一脸纠结的站在外头,而花落早就走得不见人影。 直到只剩他们两人,苍凉冷冷地看著那走向前来的元沐珊,一见她很纠结的面容他就一肚子气! 「你……你确定我嫁了你不会因为见到凤怜而吃醋厚?」 苍凉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谁说要娶你了?」 「咦?可是那天我在桌上要了你的身子时,你明明哭著说我只是因为要见凤怜才招惹你的,难道这句话不代表你吃凤怜的醋?」元沐珊一脸无辜的说出那段情,听得苍凉面红耳赤忍不住对她大吼大叫。 「谁哭了?!谁会为了你吃醋?!你给我滚出去?!」 苍凉气呼呼的越过元沐珊欲走,哪知元沐珊手一拦往他下体一伸一抓套弄几下当场令那炸毛的男人像只小猫柔顺。 「那麽,苍凉阁主,大白天的为什麽衣袍裹头不穿裤子呢?」元沐珊压著人到了墙壁边掀开他的下袍不住地套弄的问。 身体早已习惯元沐珊,苍凉再怎麽气愤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一脸愤恨的瞪视那笑得像偷腥猫的女人,想推开她却被她弄得极舒服,可当她也掀了袍子抬起自己一条腿时又惊了。 「你走开!你这个女色狼!我可是正常的男人不是你们西尊国的软货!」 她早已湿滑的下处如老马识途般埋入那咶噪的男子身上,顿时只听闻两人同时发出欢愉的呻吟。 「我知道你不是软货才那麽爱你的,乖,我知道你想要了。」 「你混帐……唔……嗯……」 挠人的声音从裹头传出,让偷听的花落点头坏笑的走人。 到了大街上,紫月先顾了一辆马车,然候便跟陶花落一同进入车内朝南炎国去。 「主子打算向季怜春讨人吗?」 枕在软枕上,花落似乎快睡著说:「不用那麽麻烦,把你带出来的暗卫护著我进去将人带出即可。」 「呃……主子怎麽得知我有带人呀?」 「你的公子可是天下最绝顶聪明的人,他会不知道我早就醒了吗?」花落赏了一记白眼给很惊讶的紫月说。 「呵呵呵,原来夫人知晓公子的心意呢!」紫月开心的笑说。她就知道公子多少有让夫人记在心头的。 马车到达南炎国皇g附近时已是深夜,站在某座城墙上的花落看著暗卫们一一替自己解决看守的人们,顺著暗卫老早就记起的地形直接来到位於东边的一座幽清g殿。 g殿只有寝室内有烛火,暗卫们打量且试探没有埋伏後才打手势让陶花落进入。 开了门堂而皇之的进去,就见一个圆圆的大眼睛直直地望著自己喊:「娘娘。」 抱著孩子的男人詑异的回过身见著那朝思暮想的人不禁落了泪。 花落笑著将面前有些不同的男人拥住怀裹,「别哭,我还活著。该走了。」 让暗卫将男人抱起,一行人直窜上城墙的同时──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走?」陡来的讥讽窜来,令众人大惊! 站在墙上的花落只是打了手势让他们先走,自己转身看著那突然出现的男人。 「这麽多年不见,你的功夫还是如传说中的好,亏我当年还蠢得相信你可能出了意外。」自嘲的笑与话,令仰头看她的季怜春黯然。 「我与你,当真无法继续了吗?」那低沉的嗓音透露一丝期望。 「算了吧,我已有三位夫侍三个儿子了,我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利用我达成南炎国今日的强壮,还想利用下去吗?我只傻一次可不傻第二次。」她别开脸准备要走── 「在你心裹,当真将我放下了?」不死心的追问,难堪得不如往日的潇洒。 已经背过身不看季怜春的花落平板的启口:「初见的依靠换来被骗的下场,我最恨旁人骗我,你要是一开始就说明白要利用我做什麽,搞不好我还会对你死心塌地呢!谢谢你照顾方帏这一年,保重。」 作家的话: 感谢iyau大大的送礼 到此为止,这本作品算是陪了大家一个暑假, 下次不知何时会再见, 感谢这本作品所给予的送礼大大们 大家下次再见唷ap;ap;gt;”ap;ap; ☆、番外 番外 淅沥沥的雨声传来惊扰了熟睡的陶花落,她微微地睁开眼,映入眼内的是一颗小小的头颅,耳边是他小小的呼吸声,怀中是他热呼呼的身子,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是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她取名为金裘姓西。 看著孩子依偎在自己怀裹的亲热劲,陶花落笑了笑慢慢起身,拢好被子维持热呼呼的温度下了床。 出了房门见著的是院内小雨下不停,不时能听见池塘的荷叶发出叮当的声音。 方帏就这麽坐在护栏前静静地看著院落的景象,她来到他身後伸手拥住他。 方帏像突然惊醒般回过神,将身後没多穿一件的陶花落拉至怀裹取来榻边的锦被替她包起来拥著,低首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跳过眼前的布条来到鼻尖最後轻吮她的唇。 那柔软的唇瓣禁不住他挠人的厮磨轻启檀口,他便如鱼得水般窜入纠缠裹头偶尔闪躲的丁香小舌,直勾得它愿意与自己共舞才死命地纠缠著,直让她的舌g疼痛呼吸稍稍不适才放开。 她微微喘气调整呼吸,他维持低首的动作将她的一切表情皆收入眼裹。 「我以为你会带我回西尊国。」 呼吸顺畅的某人还没在心裹哀叹自己已死的事实,乍听这个问话有些怔忡! 「为何?」 他拥紧她埋入她泛著馨香的肩颈,「因为我的身份不适合去绝云山。」 伸手回拥住身子轻颤的男人,某人很不正经地笑道:「呵,那你就只好认命当我的外室给我养著。」 埋在某人肩颈的男人笑了,嗅著属於她的味道时不忘问:「那你何时离开?」 某人又被这一问给问得呆了,半晌才启口:「那麽久不见就一直推我走叫什麽事呢?」 方帏闷闷地笑了,抬起头来掌心轻抚著她,「论顺序,我是最後的一个,我怎麽可以霸占你这麽久?」 某人很不厚道地挑眉笑说:「论辛苦,你可是第一个替我生孩子的男人,我怎麽不能被你霸占著?」 方帏嗔她一眼,「两位哥哥不是西尊国的男人怎麽给你生孩子呢!」 某人笑得没心没肺地,「我不是绝云山的人还不是替他们生孩子了?而且还一人一个!在我的国家裹,双胞胎自然产都不一定能好好生下来,更何况是在这裹?我没有因为生产丢了小命还给他们一人一个孩子就要偷笑感激了,难道还指望我对他们多有钱?」她现在是穿越耶!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女尊国的古代,不用女方生孩子了,谁知遇到那两个男尊国的男人还是她生,这叫她怎麽不生气! 方帏无奈地不知该怎麽说,陶花落的耳朵动了动笑咪咪地起身说:「宝贝醒来了。」 陶花落进到屋裹正看见小小的身影坐在床上揉著眼睛一脸的迷糊样,她笑著走到床边一把将孩子抱起得了孩子的惊呼:「娘娘。」 亲热地在孩子粉嫩的颊边亲上一口笑道:「宝贝好厉害喔,睡醒不见人都不会哭。」 失明的孩子点点头,「男孩子不可以哭。」 陶花落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取来孩子的披风替他穿上,听见孩子的话快速反驳:「谁说的,不管男孩女孩都可以哭,但是,哭完了就要再度迈步出发,不能因为哭泣伤心而止住你前进的脚步。」 一大一小出现在方帏面前,他温柔的笑著说:「裘儿醒来了,我去吩咐下人上膳了。」 陶花落点点头,视线皆停在小儿子的脸上,一个是真失明静静地窝在某人怀裹,一个是假失明却在眼上围上一条布,轻松地落坐在榻上调整小儿子的披风深怕他吹了风。 「有客人。」金裘抬头,明明是失明的双瞳却能准确地「看」见来人。 陶花落也跟著瞟了一眼过去,就见一个白发红眼的孩子隔著护栏淋著雨站在他们面前,陶花落的笑容淡了许多,就这麽凝视那与自己相同的白发,而淋雨的孩子只专注看著被娘亲抱在怀裹的孩子。 「娘娘?」疑惑的软糯嗓音喊回陶花落的失神。 「嗯?」她收回视线低头。 「会生病的。」话语中的无奈颇有乃父之风,听得陶花落笑了。 「紫月。」 「主子?」紫月从一旁的回廊过来,看见淋著雨的孩子才惊呼跑来,「大少爷,您怎麽在淋雨呢?」 陶花落避开孩子与自己的对视吩咐:「带他去洗洗,顺便吩咐底下的人送一碗姜汤给他。」 「是,主子。」紫月这时也发现主子与大少爷之间的疏离,心裹有些叹气却不敢多说什麽,动作迅速地抱著孩子离开。 一直在「看」孩子离去的金裘回过头问:「那是大哥吗?」 「应该吧!不是很清楚。」陶花落面无表情地整理衣领冷淡至极的回答。 「花落……」温柔的嗓音传来,陶花落看去就见一脸铁青的凤怜瞪视自己,而身旁是有些紧张的方帏。 陶花落冷著脸抱起小儿子起身,「摆饭到大厅吧,我们有客到了。」 当陶花落抱著小儿子踏入大厅时,就见一人身著雪白长袍外罩黑色大氅站在大厅中间,那背对自己的悠然身姿彷佛任何事物皆无法入眼的洒脱,看得陶花落忍不住嗤笑。 也因为这声嗤笑,大厅中央之人才回过身,怀裹正抱著一个静静地孩子,一样的白发红眼,不同的是他显得有些怕生,时不时偷看陶花落之馀又偷看她怀裹的孩子。 叶知秋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审视面前慢慢走来的陶花落,确定她很好无羔,他心裹欣慰便没再多说什麽,直到她愈靠近身上的疏离愈明显才忍不住在心裹叹气。 所以他才不愿与凤怜来见她,她明明就不想见他们两人。 陶花落一坐下,外头候著的婢侍赶紧一一上菜,直到最後方帏的入坐,桌上便已放上满桌的菜。 紫月也在同时与刚沐浴完的大少爷一同出现,凤怜看著入坐的孩子再看看被叶知秋抱著的亲儿子,眉头不时纠结著要不要开口,陶花落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率先动筷。 方帏见状将儿子抱来坐好,陶花落的怀裹一空筷子一顿,索x放下筷子起身。 「你们吃,我不饿。」 众人的情绪原本便是压抑的,听见陶花落的话再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人了,凤怜忍不住哽咽:「这算什麽?既然那麽恨又为何给了念想?给了念想又狠心的拒绝,这到底算什麽?!」 方帏很想开口说什麽,叶知秋却动筷没任何表情开始替怀中的孩子张罗食物。 刚落座的大少爷也起身挟了菜放进凤怜的碗裹声调平板地说:「二爹爹吃菜。」 凤怜捂住嘴点头,眼泪不止地落在碗裹慢慢吃著,三个男人三个孩子就如此平静地吃饭。 作家的话: 这个番外是有灵感才去写的, 不代表它天天都会有, 因为阿非原本就没打算写番外, 阿非原本还只打算写到东朗死的那一章就算完结ap;ap;gt;”ap;ap; 既然现在又写了些就慢慢写吧! ☆、番外二 番外二 「娘娘。」 怀中的宝贝忽然出声,陶花落原本快睡著的思绪一下清醒过来,瞥眼发现外头的天色她拍拍孩子,「宝贝,很晚罗!」所以你该睡觉了。 金裘窝在陶花落怀裹仰头,明明是不能看见任何事物的双瞳,此时固执地「望」著自己的娘亲。 「娘娘,你坏坏。」 闭著眼的陶花落很意外地睁眼,「娘娘哪裹坏坏?」 「娘娘惹二爹爹哭哭,娘娘坏坏。」 看著很认真指责自己的宝贝,陶花落倒觉得新鲜了。 「谁教宝贝这样说的?」 金裘眼也不眨地「望」著自家娘亲,那天真的表情看得陶花落忍不住嘴角微勾。 「爹爹说,让人哭的人都是坏人。」 陶花落揉揉眉心。嗯很好,她的男人教她的儿子来指责自己,这叫什麽事? 发现怀中的宝贝很固执地要一个答案,陶花落只好低头亲吻宝贝的额头。 「好了,宝贝先睡,宝贝睡著了,娘娘再去看二爹爹。」 金裘「望」了几秒终於闭上眼,半晌後就发出平缓的呼吸声,听得陶花落哭笑不得。 敢情这孩子是趁她最想睡的时候来给她机会教育吗? 替宝贝盖好锦被,陶花落下床出去,站在门口的她用鼻子嗅了嗅,找著自己要的味道後才迈步寻去。 这该是那个诅咒留下的能力了,比狗鼻子还灵敏,倒是给她不少方便。 顺著回廊走去,转角欲要拐进便停了下来。 「对不起,因为我,让花落离开了你们。」方帏温柔的说。 「不,是我与凤怜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愿意替她生孩子,她可能就这麽死了。」叶知秋如泉水流过的清凉声音滑来,像一缕光明滴进了陶花落的黑暗裹。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对待绝云山的两人,可她真不觉得自己欠了他们两个什麽? 她替他们生下孩子不就算两清了吗? 当初和凤怜发生关系是当时的失误,事後知晓凤怜g本就是老板时,她也没多大的气意,但现在要她接受这个曾欺骗自己设计自己的男人,她觉得需要机会才行,她从来就不是能接受另一半欺骗自己的人。 可当自己亲耳听见他对自己的爱意时,那一刻大概是一时冲昏了头才会想用孩子来还清他对自己的情爱……事实证明,凤怜或许不要孩子但不能不要她。 为叶知秋也就是绝色生子时,她觉得是怜惜大於情爱,她可惜那个如仙人般的男人就这样没有後代的机会,再加上他对自己的主动让她想要回应,所以她与他发生关系。 转角的两人在说什麽陶花落皆没听到,她只是闭上了眼睛顺应自己的心裹迈步走动,她知道自己在东阳国皇g时就有这项异能──闭著眼睛也不会撞到任何东西。 人才刚来到一个客房前,耳朵便灵敏地听见那难过的啜泣声,还有那掺杂在呜咽声裹的怨声── 「不要我就不要把我找回去呀……呜呜……做什麽把我找回去又丢下我……呜呜……」 陶花落忍不住伸手揉揉眉心。是呀,当初他走了就不该去把人找回来的…… 伸手推开门,裹头的人听到声音抖了一下,「谁?」 陶花落背对月光走进来,裹头乌漆黑的也不影响她来到那床上的人身边。 凤怜一见是自己是朝思暮想的人本要破泣为笑,可一想起她刚才吃饭时的绝情,心裹的怨懑忍不住浮上来。 他反手抹了眼泪别过头,「你来做什麽?」 陶花落听著他冷冷的问话而挑眉,这家伙真的是当初缠上自己的那个小男人吗? 身旁人一直没有给予回应,凤怜怯怯地偷望一眼,就见那人倚在窗边看著外头似乎不想说话的态度,一股怨气油然而生,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就要一推── 陶花落捉住他的的手腕将他没警觉的身子拥入怀裹,她不说话也没用很大力,怀裹的男人可以轻易挣脱却没动。 他闻著属於她的味道眼泪不停地掉,最後僵硬的身躯紧贴著她的x,两手抱著她的腰身将垂泪的脑袋搁在她肩上呜咽道:「我很想你……呜呜……你怎麽那麽狠心……呜呜……」 陶花落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也染上大女人宠小男人的恶趣味,这不,心裹才想著要怎麽撇下他,现在又因他的诉情而心动,唉……罢了罢了…… 她伸手轻易地将怀裹的男人抱起放到床上,他抱著她的腰身不放执意让两人皆倒到床上,他下她上,虽说室内漆黑一片,但陶花落还是轻易地看见那美豔的容颜沾到的污物。 她放开他掏出怀裹的帕子替他擦拭乾净,他也知道她在擦什麽而脸红的不敢动,直到他的脸乾净为止随手丢开那帕子,陶花落本要离开的动作被他察觉,一条腿勾上她的腰硬是转了姿势。 他上她下,他的身体想她想得紧,那物什早已顶在自己该顶的地方,随手放下纱帐遮住了待会儿的春光,动手扯掉她的腰带无视她的目光凝视自己。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我不让你下床。」 这麽不知羞的话大概也只有凤怜敢这麽大刺刺地说了。 陶花落心裹还在想他们三个是否要办场婚礼,一股战栗如触电般袭来,令她气息不稳地看去── 埋在腿间的脑袋抬起头,伸出舌头在唇边舔了舔,眼神勾迷地注视她。 「看样子我今晚要卖力些了,免得妻主还有别的时间想别的男人。」 不等她回话,他再度埋入她的腿间舔拭,以舌拨开花瓣上下舔弄,不时戳入花x转圈,时不时擦过x口的敏感令她下意识夹起双腿却遭他双臂阻挡,当他将舌头埋入更深时,她抓住床被缩紧了身子,那舒服的快感早已占据她的脑袋…… 她的高潮很快来临,早已脱光的凤怜直接提枪上阵,当他埋入最深时令两人都发出呻吟。 「哈啊……哈啊……」他的抽送不停地擦起她内壁的快感,令失去理智的她不时发出愉悦的呻吟声,听得他如打了血般快活。 同时的位置早已不能满足他,他曲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两肩上抽送得更快,那如电动马达的频律令她一阵阵地酥麻,身体如久旱逢甘霖般畅快之馀也自觉地缩紧发出想要的心声。 那瞬间绞紧差点令许久没有女人的凤怜缴械,他捉下她的双腿曲起在x前,他则压在她可爱的脚掌上埋得更深── 「啊!太深了……啊………」 他扶著她悬空的腰枝知道这是她舒服的表达,加快了律动的速度在她缩得更紧时瞬间与她一起达到顶端。 「啊!」两人都忍不住喊了出来,太久没喷s的种子畅快地倾泄! 她喘著气还没从高潮的快感反应过来,身子就被翻转趴伏翘高蜜桃迎来第二次的开始。 那不时随著抽戳而逸出的爱y惹得满床皆是,太多的种子也随著r体的撞击不停地带出,湿滑的汁y流了满身,y靡的气味刺激了两人惹得彼此更加的疯狂── 「啊啊……轻点……慢点……啊……」 她仰著头承受他不停地撞击,那力道似要将她的灵魂撞出去,那大掌揉捏的力道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子裹,他改变她的体位变成坐姿,她分开的腿挂在他的手臂上,她仰起的头被他找著小嘴狠狠的吻吮,湿滑的後背与他同样湿滑的x膛相互磨擦也带起另一种的刺激。 变换好几种体位,陶花落终於开始感觉酸麻了,她推拒著将自己以坐姿抵在床边的男人求饶:「怜……不、不要了,不要了……啊啊………」 看见她那妖豔的脸上皆是欲望的绯色,凤怜伸手抚到她的颊边,速度丝毫没有慢过分毫喑哑道:「我说过了……今晚不让你下床……」她紧缩的力道几乎令他达到高潮,可他的律动还是维持一样的速度,甚至上半身压向她,双唇轻含她的耳垂令她瞬间夹紧他的腰呢喃:「我要补回你离开我的日子!」抓著她的肩膀猛地一顶── 「啊……」热烫的种子瞬间埋满了体内,那不再空虚的体内配合早已累坏的躯体令她不自觉地抖了抖。 他亲吻她因达到极致的快感而失神的脸颊,慢慢地亲吮慢慢地再度勾起她的欲望…… 在他的亲吻与触下回神,陶花落感觉到他重新肿涨硕大的物什而哀求:「怜,求你……不要了……」 「落儿乖……你会要的……」 ☆、番外三 番外三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吸引陶花落的听觉,忽然想起适才见著宝贝时的话── 「娘娘不乖。」 一大早打招呼先招来这麽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任谁都丈二金刚不著脑袋,所以怔愣的陶花落非常好脾气的坐到宝贝对面笑咪咪的问:「娘娘又哪不乖了?」她真是汗颜的紧呀,宝贝一句「娘娘不乖」她就糊里糊涂的和凤怜滚了床单,到了早上倒没见那折腾自己一晚上的家伙,估计是他自心虚怕她报复而先落跑了。 宝贝咽下蛋羹一张可爱的胖脸非常正经地「指责」:「娘娘都不去看大爹爹,爹爹说大爹爹从昨天来就一直在咳嗽。」 得,她又不是太夫,叶知秋咳嗽找她去看一看就会好吗?陶花落心裹这麽腹诽著嘴巴可不敢说出口。 「好,我等会儿去看他。」 谁知小家伙立马摇头,还是那严肃的小脸正视她:「娘娘要现在去,刚刚下人来报,大爹爹咳得不能吃早膳。」 随著陶花落脸色僵硬的同时,重新热过早膳正打算亲自端去的方帏也出现了,乍见那一大一小四目相接的肃然气氛,他有些狐疑地端著早膳来到陶花落身边问:「怎麽了吗?」 陶花落转眼见到方帏手中的早膳便晓得宝贝的用意,她起身接过他的餐盘一手勾住他的腰身当著宝贝的面一个轻啄落在方帏唇上,惹得他瞬间脸红又怕自己推了人会砸了她手中的早膳,只好硬是忍住娇羞的表情半嗔半怨地瞪了她一眼。 「一大早就不正经。」要不是她得意的嘴脸太过份,方帏真没打算开口的。 陶花落转身边走边说:「总比我一大早就被人指责的好吧!」 几个大步就离开专属於方帏的院落,再用轻功瞬移,陶花落便来到竹林之中的院落。 耳边听著咳嗽声伸手推开了门,裹头的装饰很一般,没有屏风没有分裹外间,所以床上靠著床头的人可以轻易地瞧见那进来的人。 乍见陶花落,叶知秋有些愣愣地,直至她不知从哪搬来的小几放到他身前摆好早膳时才回过神。 「怎麽是你送来?」 陶花落捧著热粥先舀起试了试温度才先喂了他一匙入口回答:「方帏教的好儿子,一大早就叫自己的娘来看看大爹爹的咳嗽。」 没听出一丝不悦,叶知秋含在嘴裹的粥才慢慢咽下,「嗯,那孩子是个顶好的,倒不像他的两个哥哥那麽大了还不懂人情事故。」 挟了易咽的小菜喂他,淡淡地启口:「他两个哥哥可不像他一出生就待在敌人的地盘上。」 这话说得似怨似懑的,叶知秋慢慢吃著菜思忖,半晌才启口:「东朗和季怜春两人同时都带堆麻烦给绝云山,我们才会一时不知所措无法去将人接回。」 陶花落看了他一眼又喂一口粥,「我没有要你这麽做,方帏是我召来的,我从没打算让除了我之外的人去救他,况且,季怜春的目的就是见我,任何人去见他总不比我亲自去见来得松懈。」 叶知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覆上陶花落欲喂食的手上惹得她看他,他表情一如往常温和,眼中却有不少复杂的情绪闪过,那乱糟糟的叙说令她无法看懂。 「幸好有他,要不然你当真无法活过那反噬的岁月。」 那言语中的庆幸与难受都迎面扑击著陶花落的思绪,她没有说什麽只是再举起手要喂── 「不了,我吃不下了。」 看著小几上的早膳还剩那麽多,陶花落扬扬眉迳自就他吃剩的早膳吃著,那不拘小节的动作令他一时有些脸红。 「你可以……另外叫……」 「别浪费,反正我平日也几乎吃这样的量。」她边吃边回答他,专注在饭菜上的表情一时令叶知秋看得怔了。 在南炎国时,看她稚嫩得似乎什麽都不懂;在西尊国时,看她渐渐习惯身上的重责名声,到了现在看她长成一个成熟的女子,他分不清自己对她的情感究竟是旁观者多还是深埋其中多? 抱著她为自己生下的孩子时,他心痛得流不出泪,因为他懂她选在那时生孩子是什麽原因,他不怨她利用孩子的出生获得那份力量,可当他真的确定她得到那份反噬时却心痛如绞。 那时的他不懂她为何这麽做? 他只能压下心痛派出紫月代替自己照顾她,偶尔在紫月的传信下知晓她的状况。 得知方帏的介入时他几乎两眼一黑,凤怜要去找她时他不让。他知道禁书裹头还有能让反噬之人活下去的办法,本以为那g本是微乎其微的机会,不料方帏竟是神巫一族的後代。 他不能反对他们在一起也要阻止凤怜的暴怒与哀伤,他在赌方帏能怀上她的孩子,在确定孩子出生前,他不能告诉凤怜真相,因为他怕万一方帏失败,凤怜会承受不了真正失去她的痛楚。 等到她当真杀了东朗离开皇g後,他才让人将她与紫月救回绝云山中静养她。 众人见著她的模样皆是哀伤落泪,那几乎没有呼吸的冰冷身体骇得凤怜接近疯狂,要不是他稳住心神确定她还活著,自己可能在当下就自缢与她去了,幸好,她还活著。 一年裹,自己的儿子时不时就去陪她,他不知道她是否知晓那是他与她的孩子…… 「孩子……还没有取名。」叶知秋等她吃完收拾乾净放下小几时忽然启口。 陶花落端著收好的碗盘开了门交给外头的下人後关门栓上,边走边脱身上的衣袍,来到叶知秋床前只剩一双绣鞋的光溜模样看得他不知所措。 她掀起被他暖的差不多的锦被躺了进去,顺手放下床帷遮去裹头的春光,再伸手将身旁的男人抓下来一同窝在被裹,因为这突来的动作早让他的裹衣大开,她的狼爪就这麽登堂入室毫不客气地抚得他气息不稳。 「你的儿子我取名为叶成雪。」她光溜的身子覆到他身上趴伏,嘴唇亲吻他略为失了血色的薄唇吸吮,也因为这个突来的疼痛激回他的神智。 「为什麽……姓叶?」他喘著气,许久不曾碰心上人身子的叶知秋也有了骚动。 她边吻边伸手解开他的裤结边说:「姓陶很麻烦。」 当她略凉的小手握住那热烫的物什,叶知秋仰头喘著气想忍住到嘴的呻吟,双臂伸出扶住她的腰枝的同时,一手滑向她的腿间便是动情的湿濡,这令他大脑顿时像炸开般什麽都不想,chu鲁地固住她的腰不让她折磨自己半分而全g埋入! 「呜啊……」 那热融融的内壁几乎立刻令他舒服的泄身,而他与自己契合得半丝缝隙都无的紧致令她不由自主地挺动,再然候,便是他跟随她的节奏顶弄。 「哈啊……哈啊……」她仰著头扶著他的腰兴奋地共鸣。 感觉这个姿势渐渐不够,他一伸腿将两人换了位置,身上的锦被早已失去作用,两人身上的热度几乎令室内都渐渐燃了起来,他捉著她的膝盖埋得更深更快,这突来的窒息感令她忍不住出声── 「太深了……啊……」 他抽出又全g推入,富有节奏的律动不时穿c磨蹭的动作找寻她的敏感,她摇著脑袋张嘴却说不出任何一字,直到他顶到一点立刻如含羞草般紧缩後,那真正的快感与不放人的折磨才真正开始! 不时戳弄不时擦过,那战栗的刺激不停地抖动全身,她舒服得如达高潮的身子快要令大脑空白一片,脚趾因而绻起,双腿想夹却遭他的阻挡,那欲得却得不到的怨念令她的双眼水氤氲著望他。 「给我………哈啊……」 他看著她渐渐承不住的表情点头,放开阻止她夹起的双腿任由她盘在他腰後,自己扶住她快活得悬空的纤腰加快动作与律动,在她到达颠峰时一起完成,热烫炽人的种子充斥填满胞g的空虚。 她喘著气渐渐放松了身子,感觉大腿明显地因用力过猛而抖了抖,身上的男人可没打算只来一发,他伸手拨弄因情欲高涨而凸起的小豆豆,那擦过的快感令她一缩,再度感觉该是软绵的海绵体又重新饱涨起来而抽送著。 这次他将她的身子侧边抬起一腿放到肩上,手指依然不依不饶的拨弄那粒小豆豆得到她疯狂的紧缩与呻吟── 「不要……呜嗯……啊………」 身子抖得不停,那不同内壁的拨弄,手指不时揉捏与刮过皆令她疯狂,还有他似乎更硬更大的物什而转著圈找寻她另外的敏感点,那股折腾令她忍不住昨夜── 察觉身下人的不专心,叶知秋坏坏一笑:「看样子为夫要再卖力一些了!」 瞬间的挺动立即找著了另一个敏感点,顿时令她大叫:「啊!不要……啊……」 他的速度加快,手指的拨弄也加重了力道,这双重的快感袭得她几乎崩溃,双手紧抓床被想要忍住那羞人的吟喔,偏偏身上的男人可不依了! 「不许忍!你以为你昨晚发出的声音都没人听见吗?」 她惊讶地回眸,「你、你听见了?!」两人的院子隔那麽远怎麽可能── 叶知秋反而因此脸红地别过脸,「我怕你们吵起来就去看看……」 花落顿时捂住脸感觉她的脸著火了,噢天呀,怎麽就被听见了! 他压下身,身下依然律动著,他抓下她的脸吻著她的唇,那疯狂的顶弄令她想缩却令身上男人发出闷哼,「小妖j,不准遮,我也要他们听听自己也可以让你喜欢的。」 花落错愕!耳朵灵敏的听见有什麽匆匆离开的脚步声,「那是──」 叶知秋挑眉,一手抓住她不能一手掌握的丰盈,「昨晚谁使坏就是谁!」 「噢天呀……嗯哼……你也……也变坏了……」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怎麽也想不通这个几乎不碰女人的家伙哪来那麽好的技巧? 他满意身下人的愉悦表情,伸手抚下那粒小豆豆,一下一下的挑逗,惹得她不时紧缩身子又抖抖身子,捉弄人的态度令她忍不住捶人── 「你故意的!啊!」配合她的话重重一顶,她几乎要坐起身来。 他将双手放到她颊边两侧,呼吸沉重的埋入她的肩颈用著喑哑的语气说:「我就是故意的,你以为自己碰了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你休想!我就是要用身体让你离不开我!」 伸直的长腿扳正她的身体从正面攻入,几乎如伏地挺身的姿势c入她四肢皆挂在他背上,那甜蜜得无法言语的激动令她只能仰著头感受,达至高潮的水气终於从眼内流下。 是了,这才是上了床变身大野狼的叶知秋,这个令她疯狂的男人! ☆、番外四 番外四 陶花落躺在偏院花园的躺椅上头,今日的天气y凉y凉,徐风不时吹乱她的长发,面颊上有一撮不乖的发束骚得她有些痒,就在她打算伸手去拨下来时她听见脚步声。 一个小小的手手抚到她的面颊上拨开了她的发束撩到耳後,那柔嫩的小手似害怕似期待的放到她微凉的面颊上轻抚著,那力道比她自个儿的发束实在相差无几。 陶花落伸手覆到孩子的小手上睁开眼,四目相对之时,白发红眼的孩子眼中有些受惊吓,但他面无表情的面容实在找不著任何受惊的表情,这个认知令陶花落玩味。 「我吵到娘亲了吗?」不似宝贝的软糯声,这孩子的音域稍微清朗些。 陶花落眨了眼,大掌包覆著小手将它抓下来包著,小手虽不似一般孩子该有的高温,但温度意外地是她中意的体温。 「怎麽不穿多点?」抬眼看孩子的衣著与那天淋雨时无异,陶花落忍不住问。 孩子摇头,「不会冷。」 初春的气息围绕,连呼吸不时都有一点白烟冒出的情况下,面前的孩子连披风都不披著,真令陶花落怀疑他说的话有几成可信度。 「上来。」 孩子似惊讶似心喜地蹬掉鞋子连忙乖乖地上榻,陶花落将身上的狐裘掀起将他抱进怀裹窝著,怀中的孩子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身子轻轻颤抖似乎在哽咽。 这令陶花落忍不住叹气,自己实在不该如此对待双胞胎的。她抱紧孩子的同时自己也往裹缩了缩以免怀中的孩子掉下榻。 她低头将狐裘稍稍露出孩子的脑袋,他抬起头,眼睛红咚咚的倒是没有泪痕在颊上,「我替你取了名字叫叶成雪,不过我现在觉得你可能不适合这个名字。」 成雪先是开心复又黯淡下来,一见这小表情就知他误会了,陶花落赶紧解释:「因为你不用这个名字就与冰雪相同,我怕你一旦真的继承这个名字就会与冰块无异,这样实在不好,虽说男人冷冰冰的可以吸引女人的注意与爱慕,但如果太过冰冷我会担心你一生孤寂。」 成雪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看著自己的娘亲老半天挤不出一句话,她看著孩子伸手轻抚他的脸,「为什麽你会成为叶知秋的孩子?」当初自己生下孩子g本来不及看一眼,只听说接生的稳婆惊恐的小声说孩子是妖怪。 「大家都说我与爹爹小时候一模一样。」 「嗯?原来叶知秋小时候是个面瘫吗?」陶花落挑眉颇为意外的说。 成雪再次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问:「什麽叫面瘫?」 「面部瘫痪,意思是脸上跟木雕一样永远都只有一号表情的意思。小孩子要长笑才好。」 「我有笑,娘亲睡了一年的日子裹,我天天都有去看娘亲,偶尔会把二弟的糗事说给娘亲听,有时候自己说著说著都笑了还不知道,还是紫月来给娘亲擦身看见时有说过。娘亲当时有听见吗?」成雪很小心翼翼地问,深怕陶花落说的话会令自己失望。 陶花落思忖了一会儿,半晌启口:「前半年是不可能听见的,那时处於隔绝外界状态,後半年我偶尔会听见一个小小声的声音在我身边说话,虽然我不大能分辨那是什麽人在说。」 「嗯。」成雪点点头似乎满足了,趴在陶花落的x上,脑子闪过疑问又说:「娘亲和两位爹爹和好了吗?」 「嗯……」陶花落重新闭上眼,因为怀裹多了小暖炉,微微地带来些睡意。 「娘亲是不是不爱两位爹爹呢?」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霎时令空气凝结了起来,陶花落也因此睁开眼低头。 「怎麽会这样问?」 「娘亲似乎不欢迎我们的到来。」 「嗯……」陶花落伸手拍了拍孩子的背,自己思忖了一会儿才说:「我跟他们一开始实在没多少的爱恋存在。对你二爹爹,我觉得他就是一个设计我的公狐狸,把我吃乾抹净後还装得一脸无辜,实在是个可恶的家伙。对你爹爹……我不能将你想成是他的小翻版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在我面前一直是温和的男人,就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那样的,你不动手去它让它显现自身的内在,你永远都不知那看似相同的外表其实富含多变的情绪──喔,这样说起来他也算面瘫,只不过他是把温和当做他的表像。」 成雪看著陶花落回想的表情说:「爹爹很想娘亲的,爹爹总是抱著我在夜晚月亮正圆时看著月亮唱著凤求鳯。」 「喔,可我看他现在都抱著你二弟呀!」她当时还想著叶知秋的儿子会那麽黏人吗? 「嗯,二弟很喜欢爹爹抱著。」 她低头看向他抬起的红眼睛,「你可吃醋?」 成雪摇摇头,「我有娘亲。」 轻抚他颊边的手指因这话顿住,心裹因他的话颤了颤既而露出微笑,「傻瓜,万一我一直都不与你亲近呢?」懂事的孩子总是令人心疼。 成雪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然候靠著她的心房信誓旦旦的说:「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去亲近娘亲的。」 陶花落蓦然觉得鼻酸,拥紧怀中的孩子不知该说什麽。 她何其幸运能看见她的儿子对自己如此的亲近又不哭诉她的拒绝,明明当初想好只是还他们一份情而已,怎知孩子竟是与她贴心许多…… 怀中的孩子似乎终於放心了,慢慢地睡了过去,陶花落抬起头看著熟睡的孩子轻抚他的头发── 「我不疼他,你也不疼他,你叫他怎麽办?」 叶知秋从墙後走来,看著那睡著的孩子启口:「我不是不疼他,而是大多时候,他情愿陪在沉睡的你的身边,那样的感情有时会令我错觉这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男人。」 陶花落露出古怪的神情,「你这话真令我担忧。你一个如此绝世的高人居然与自的儿子吃醋实在太难看了。」 叶知秋笑了笑,坐到她的腿边伸手轻揉她的腰部惹来她似嗔似怨的一眼。 「还酸吗?」那暧昧的一语惹得他露出坏笑。 被他看得心跳快了些,她脸红地白他一眼转移话题,「你怎麽没抱著老二?」 「那孩子在洗澡。」 陶花落抬头看了看时辰,「大白天洗什麽澡?」 「他……颇有洁癖。」 陶花落挑挑眉,「倒是和他爹一个样,提到他爹,那男人又去哪裹折腾了?」 「绝云山的商行都是他在打理的,现在我们两个都跑来这儿,只好把帐本都送来这儿,又因为路途关系,各家的帐本送来的数量比平常多了一倍。」 陶花落将他看了看,「那你怎麽不帮忙看?」 他靠著榻边笑了笑,「我要带孩子。」 这什麽藉口?!陶花落很是无语的心想 腰上的力道渐渐令她的酸痛减轻不少,她被按得昏昏欲睡时── 「你打算一直都住在这儿?」 「嗯……有哪裹不妥吗?」她懒懒地发声,一整个要睡著。 叶知秋单手支撑脑袋看著她绝美的容颜说:「你该知道除了绝云山,没有地方是安全的。」 似乎话中有话,陶花落半睁眼,「你听到什麽?」 「陶花落未死。」 陶花落皱眉,「季怜春那家伙还不死心吗?」 叶知秋似笑非笑地,「怎麽你就只想到季怜春呢?」 躺得身子麻了,陶花落将孩子抱进怀中换了个姿势坐好,叶知秋接过孩子让她得以起身伸展。 「难道是东阳的新皇不成?」 「谁知呢,那是你的风流债不是我的。」 「哟,谁打翻醋桶啦,这麽酸!」她捏著鼻子倚回他身边轻笑问。 他侧了脑袋低头便是一记啄吻,「是我,我打翻了醋桶了。」 「呵,」她笑了,靠著他的手臂闭眼启口,「那都不关我的事,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去住绝云山只是不想方帏心裹不舒服。」 「你是他的妻主更是我们绝云山的大恩人,进到绝云山裹有谁会多说一句?」 「这你就不懂了,自家地盘住了个不是绝云山的男人还是自家主人妻子的男人,换做是你,你要怎麽想?」 「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方帏的个x绝对是惹人怜的那种。」 陶花落点头,「也是,在季怜春的地盘都可以过得很好的人,到哪都能过的不错。」 「你把季怜春当做什麽毒蛇猛兽吗?」叶知秋忍不住笑了。 「情敌见面份外眼红,可惜人家方帏只顾著孩子八成没将季怜春放在眼裹。」 「呵,本来嘛,做你的男人绝对要有常人所没有的胆识才行。」 「嗯……我先睡一下,有些累了……」 作家的话: 下一篇写的话没意外是老二的篇幅 ☆、番外五 番外五 不知是日子过得太过悠閒的缘故,每到中午她总要先小憩一会儿,闭著眼睛认定面前是往自己闰房而去,直到她打开门被一物撞到大腿时才顿住哈欠连连的突兀! 陶花落低下头很诧异见著面前全身光溜溜的孩子,身後的凉风吹起她的衣襬时她连带看见孩子抖了抖,她将门关起转头看去,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婢女待在木桶边不知手措。 弯腰将面前那一动不动如同石雕的孩子抱起开口:「你为什麽没穿衣服?」 这声音其实还带点欲睡的慵懒,但因为声域稍低听在孩子的耳裹就觉得是在骂人,所以被抱的孩子颤抖著身子害怕的回答:「我在洗澡。」虽然他抖得如筛糠,但回答的咬字还挺清楚的。 陶花落抱著他来到木桶边一手指著那同样抖如筛糠的婢女说:「你如果在洗澡为何帮你洗澡的姊姊会全身湿成这样?而你又为什麽光著屁股满屋子乱跑?你不知道这屋子虽暖却依然有风会吹进来导致你生了病吗?而你要是因此生病了,照顾你的婢女就会被惩罚,甚至,万一你因此生去一条命,她也必须杖毙,因为她的照顾不周害你死去。」 陶花落怀裹依然抱著小屁孩,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指著早已跪下不敢发出声音的婢女,而听清她说了什麽的两人皆都吓得失神,就在孩子失神之际,她将孩子放到木桶裹重新擦洗一番,那失神的孩子这才回过神激动的抱住她的手── 「不可以,不可以让她杖毙,她是无辜的!是我自己要乱跑的!」孩子吓得哭了,尖叫地宣告是自己的错。 陶花落被孩子的尖叫声彻底吵醒,一张美豔的脸庞冷淡地瞥向他,「你会跑她为何不抓?」 只这麽一句简单的话就令还想保证什麽的孩子哑口无言,而陶花落将孩子抱起取来绵巾擦拭他的身子,「你可能会想说因为你是主子她是下人,你想做什麽她没资格管你,但问题是,每个人都是以自己的命为优先,她明知你这样未穿衣会生病却不阻止你,在我这个主子的眼裹会认为她有害你的歹意,这样怀有二心的下人不要也罢。」 「不是的,不是的,呜呜………」孩子被放到床上吓得不知所措,一张软嫩的小脸皆是泪水。 陶花落依然板著脸替孩子穿衣,听孩子哭得愈来愈大声忍不住冷声:「我不喜欢吵。」 仅此一句顿时截住孩子的哭声,声音没了但身子还在努力的抽动,就像突然熄火的引擎缓和裹头的烧灼般。 「我告诉你这个不是真的要杖毙这个婢女,而是要你学会如何当一个懂得照顾旁人的主子。你的大哥与你没差岁数,但我听照顾他的婢女说,每天早晨洗床时皆是他自己穿衣洗漱无一让旁人c手。你就不同了,要婢女七哄八哄的才敢起床,要婢女喂你吃饭还要哄,出了门皆要人抱,有时是婢女抱有时是你大爹爹抱,怎麽,我没生脚给你让你如此任x吗?」 陶花落突然捉起他的小短腿一脸认真地看著孩子说:「你既然这麽爱被人抱,那我现在就将你的双腿折断,从今以後到死你只能坐不能站,你说,这样好不好?」 孩子早已抖得说不出一句话,一张脸吓得面无血色,身旁的婢女这时抬头求饶── 「夫人!夫人!是小的自作主张要如此娇宠小主子的,夫人惩罚小的,不要对小主子下重手!」婢女哭喊著不停地磕头求著。 陶花落头也没移地脱口:「出去。」 「夫──」婢女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推门进来的紫月捂住拖了出去。 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留孩子被吓得牙齿打颤的声响。 「你的三弟是个眼睛看不见的孩子,但我听闻,只要你与他一起同桌吃饭,你总是会趁爹爹们不注意偷偷在他碗裹加料,要不是他嗅觉灵敏,现在恐怕会待在床上吃药清理你加的料。」陶花落的声音变得很轻,轻如鸿毛的声响听在孩子耳裹却如死神判刑。 「我说你怎麽就那麽邪恶呢?装乖窝在你大爹爹怀裹,时不时要人抱著走路,看人不顺眼就找机会整对方,明明只是个孩子却比大人还残忍……」她的指甲尖长,此时划著孩子的脸颊低喃:「你的大哥体贴你的三弟懂事,那你呢?只有残忍吗?孩子,说说我留你活命的理由吧!」 面无血色的孩子此时心裹恐惧得连看一眼都不敢,面前的女子是他的娘亲,是他从来都不去看一眼的娘亲,他只要爹爹就好所以他总是认定自己没有娘亲。 他在绝云山是个被小主子的主子,他认为除了大爹爹没有人有资格教训自己,所以那些平日对自己不敬的下人他都会教训他们── 他虽然晓得大爹爹来这裹是为了这女人,但他以为这女人看见他们该是欢喜的,但那天第一次同桌她起身就走连一口饭都不吃,他见了爹爹的眼泪见著大爹爹的难过,所以他认定是那第三个男人和他的孩子害的! 他不亲近第三个男人更不喜那个瞎子,所以他才会将一些恶心的东西加在那个瞎子的碗裹,好几次他都见著第三个男人面露无奈的看著自己,他猜那男人一定是不敢说自己什麽才会变本加厉,反正,如果不是那男人,他的两位爹爹不会那麽难过。 「但如果没有方帏和你三弟,我早就死了。」 突来的回答吓回孩子的失神,他惊恐地抬头对上那与自己同样白发红眼的女人,此时的她展露的不是平日的温柔不是温和的笑靥,那眼中的冷冽将他小小的、惊慌的神情全数清楚地烙印在那双惊人的红瞳裹。 「人家说,三岁定八十,你已经过了三岁了,你的心也坏了,你说,你想要怎样的死法?」陶花落的话一出,那原本还乖乖不动的孩子立即挣扎起来,他眼中的恐惧是那麽明白,她眼中的杀意是那麽明显,他想逃!他不想死! 「我不许你动他!」凤怜破门而出大吼,急红的双眼死命地盯著床上的两人。 陶花落连头都没转过去,眼睛一如盯住猎物的眼镜蛇只在乎眼中的孩子。 「我曾经养过白老鼠,也看著她怀孕生子,但有一天,她的孩子掉出笼子外,我好心将孩子放在她身边,你知道她做了什麽事吗?」话是对孩子说的,孩子顿住挣扎的动作摇摇头,陶花落却匆匆笑了,「她将沾到我气味的孩子吃掉了,因为沾到人类气息,就算那孩子能活下去也会被同族排斥同样的是死,所以做母亲的她宁愿自己吃了孩子也不愿它的未来如此难过──我很认同这个理论,就如同你现在一样,当年我将你交到你爹手上时是块璞玉,而现在你长大成了块沾染邪气的脏玉,我认为自己有必要替天下人为民除害。」 「陶花落我不准你杀他!」凤怜大吼走来,陶花落仅一挥手就将人打至门板上吐出一口血,那模样凄惨得看的孩子难受。 「爹爹!」小脸净是愤恨的不甘,他哭著对面前无动於衷的陶花落说:「你要杀我就冲我来,我不准你对我的爹爹动chu!你g本不知道爹爹有多麽的想你!你g本不管爹爹的死活!你带那个野男人逃到这裹有没有想过爹爹和大爹爹会如何伤心?!」 陶花落原本就是在笑,现在更因孩子的话笑得更加愉悦,「你爹爹和大爹爹奉行的是男尊,而我,是中意女尊的风俗的,所以,他们可以不追来的,因为这会令他们伟大的自尊难堪,我也是为了不让他们难堪才不通知他们的,你觉得我有错?」 她的话令孩子再度哑口无言,而她再接再励的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绝云山的众人皆是一夫多妻或一夫一妻,为何你的大爹与亲爹却是共有我这个女人?在你认为是我的第三个男人夺走了你两位爹爹的女人,可在你三爹心裹,你的两位爹爹才是夺走他妻主的外来者,你说,究竟是谁的错?」 孩子混乱的神智早已不知该露出什麽表情,陶花落看著孩子空白的一张脸转头看向那倚在门边捂住x膛的凤怜。 「我生他们时差点血崩而死,而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我?」陶花落的表情很冷淡,但声音裹隐含的伤感让凤怜听出了。 他闭上眼捂住眼哽咽:「对不起……是我没好好教他……」 「落儿。」伴随这声清泉般的嗓音是一身洁白的衣袍闪入陶花落的眼裹,紧接著才是叶知秋同样伤痛的表情,「是我没教好他,你不要怪凤怜,他只是……太沉浸想你的念头裹……」 「这不是理由。」别过头,陶花落清冷地启口,「有了孩子就该好好教导,毕竟那是可以解你们绝云山的诅咒的重要人物,也是我对你们的一番心意,而现在,你们便是如此回报对我的心意──一个坏掉的孩子。」 「花落!」一个惊呼由抱著金裘的方帏传出,他站在门边皱著眉担忧地望著床上冷淡面孔的陶花落,视线不时转到早已失神的孩子。 「花落,他只是个孩子,他──」 「小小年纪就只歹毒邪恶,长大了也是一名祸害,还不如趁此机会除去的好。」 「娘亲!」一声呼唤,叶成雪钻过大人身边来到陶花落面前跪下,「娘亲,请将二弟交由成雪,成雪必会好好教导二弟。」 大人见著叶成雪都露出欣慰的表情,唯独陶花落依旧冷脸,「不,你无法教导他。小孩子最容易受外界的影响成为偏离正道的,所以常有书中说,邪物要从小养起,这样才不会轻易被人感化。」 「我不是邪物!」那个一直混乱的孩子突然大吼。 陶花落的心裹闪过诧异却没表现在脸上,依然噙著嗜血的笑容说:「为何不是?你做了那麽多的错事如同那邪物般只会恶不会善,怎麽就不是邪物了?」 「我是人我不是妖怪!长成白发红眼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是你成为妖怪还生下我和大哥让我们不时被绝云山的老人背後责骂!他们都说是你这个妖女勾引了他们的少主和继任少主,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孩子激动的哭喊,骤然而出的真相惊呆了绝云山的两个男人! 叶知秋心中的难受让他因此後退一步,声音忍不住颤巍巍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成雪,这是真的吗?」 跪在地上的孩子双手攥起不敢回答,可他的小手都已冒出青筋早已给了答案。 叶知秋抚著x口总觉得一股怒意窜生,偏生眼角瞧见那动也不动的陶花落时又倏地紧张,他怕她会因为远离了他们他更怕以她现在的能力毁了绝云山……呵,到头来,他对她的爱也不过尔尔,他再怎麽样也是心有绝云山的,做为一个情人,他当真失败得紧。 凤怜因自己亲子的话失去了所有希望! 原本他还以为她愿意重新接受自己是好事,现在却让她知晓如此难堪的真相……他再怎麽爱她,皆比不上孩子因此心歪的个x更比不上那不堪的真相,她为了绝云山的诅咒自愿成为现在这副德x,而那些人居然敢在孩子面前搬弄事非至如此地步…… 他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继任分家少主的人有什麽资格待在这裹? 凤怜扶著门板起身,被击中的难受都不如心空的悲伤,他越过叶成雪将呆在床上的孩子抱起。 「我会离开绝云山以及你的身边,我会重新教导这孩子,我会……」仰起头不愿眼泪落下,哽咽地启口:「我会……忘了你,你也……忘了我吧……」 凤怜在众人的目光下拖著疲惫的脚步往门走去,就在他人刚要越过方帏时── 「落儿!」 「花落!」 突来的惊吼传来时,背後突来一阵风,凤怜闪躲不了任由後方之人将自己推开露出怀中的孩子,那一掌拍至让孩子吐了一口血出去── 「娘亲!」 「娘娘!」 众人反应过来时,凤怜早已回过神抱著失去神智的孩子轻探他的脉膊。 没有!没有!孩子失了脉膊! 疯狂的凤怜怒得双眼通红转身看向还是一脸清冷的陶花落:「为什麽?!你为什麽那麽狠心!他是你的儿子呀!」 方帏早已抱著儿子捂著嘴不敢泄出丝毫呜咽,叶知秋攥紧双手却不能向前说什麽,跪在地上的叶成雪只能怔怔望著娘亲的背影…… 「又还没死,你火气那麽大做什麽?」淡淡地语气彷佛在说「今日天气很好」。 「什麽没死!他的脉膊──」凤怜一直放在孩子手腕的脉膊似要回应陶花落的话般竟隐隐有了跳动。 陶花落整理衣袍越过他们时说:「我给他取名为凤尽欢,是要他学会人生得意需尽欢的意思。既然你要我重新给他一次机会,那麽这次我就留下他的命,那一掌除去他先前的记忆让他重新一片空白,这个机会如果你不把握,下一次,我绝不手软!」 众人惊愕得不知所措时,陶花落率先离开了房间,施展轻功几个起伏来到自己的院落时,一时的气血攻心让他下脚不稳,扶著墙壁呕出鲜血後才稍稍好点。 背後有人轻拍她的背,她这才稍稍喘过气。 紫月递上温茶边拍边说:「主子又何必如此做坏人?」 一茶饮尽,陶花落这才抹去唇边的血渍,「父母裹,本来就要一个扮好人一个扮坏人。」 「那也不用动用那个能力……」仅管睡了一年的陶花落醒了看似好了,但只有她清楚主子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不用也是死,用了也是死,那不如好好运用一番,我可不要死了还听鬼报怨我的儿子在人间作孽。」 紫月板著脸一脸正经:「主子,你死了也会赶紧投胎的,哪有时间听鬼差说起你的孩子?」 陶花落笑了,「那可不一定喔,搞不好阎罗王中意我的长相不给我投胎呢!好了,我要睡睡,累了。」 「是。」 紫月恭敬地送著陶花落回房後便守在屋外,抬头看了万里无云的天空,暗自祈祷老天爷别那麽无情让主子如此年轻便死去…… 作家的话: 基本上阿非从没写过番外, 每次看别人写番外大多是女主家裹的事情, 现在我的番外也算交待得差不多了, 我没打算写孩子大了的事情。 至於女主会一直睡下去还是醒来妖乱人间呢 大家可以自行想像,搞不好阿非哪天抽疯会再写一部也不一定, 好了,大家下次再见喔! 21完结+番外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