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正文 第1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作者:三元四喜 文案: 熊孩子斋藤七从小立志做一名税金小偷,额不,是一名优秀的警察,抓尽天下一切罪犯。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的周围都是一群不法分子:他的幼驯染兼恋人沢田纲吉——某知名跨国犯罪集团首领;他的初恋假发子——国内最大攘夷组织头目,s级通缉犯;他们真选组的副长夫人坂田银时——前攘夷志士白夜叉;经常与他在网上互喷的狱寺隼人,道场场主好友的儿子山本武,从小打他打到大的云雀恭弥——全是黑手党……什么鬼!还让不让他好好地扫黄打非,为人民服务了啊!?(╯‵□′)╯︵┻━┻斋藤七简直每分每秒,都想把这群违法乱纪的家伙给抓进真选组的大牢里,劳改个一百两百年!沢田纲吉也十分苦恼:小伙伴太爱作死,整天担心他会不会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没了喜欢的人老是想把我送进监狱怎么破以及我的情敌,是一整个真选组1v1,沢田纲吉x斋藤七副cp:山狱、土银(银土)、白正等 内容标签:甜文 银魂 家教 综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斋藤七,沢田纲吉 ┃ 配角:家教众,银魂众 ┃ 其它:这是一篇没有节操的文,鉴定完毕 ================== ☆、熊孩子的梦想是成为税金小偷 斋藤七,今年八岁,目前就读于并盛小学二年三班,一个自以为是三好少年的熊孩子。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又帅气啊!在完成了每日例行作死——向云雀挑衅然后被暴打以后,斋藤七向小伙伴沢田纲吉如此感叹道。 不,你只是熊而已,沢田纲吉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一直很庆幸还好斋藤七只是和他一样的,普通的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而不是什么黑道少主啊、总统亲戚啊之类的吊炸天的设定。 要不然以阿七的熊孩子程度,世界早晚会‘砰’一下炸掉的,一百个铁甲超人也救不回来的那种。 啊,铁甲超人,好帅!想着想着,思维发散的沢田纲吉又开始陷入了对铁甲超人的无限崇拜中。 此时的沢田纲吉还不知道拥有吊炸天设定的,其实是他自己。 而斋藤七之所以被认为是熊孩子,这是因为他完美地继承了其父母的优点——来自父亲的面瘫以及母亲的脑残。 亲戚朋友以及邻居们都表示,每当看见这孩子用着完全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去干一些脑残作死气死人的事,都会感觉自己的狂暴指数暴增。哼,一点都不听话的熊孩子! —————————— 熊孩子斋藤七此刻正埋头为今天的国文作业而奋笔疾书着。 今天的国文作业是上小学以来的第一次写作文。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顾名思义就是让小朋友们畅想一下未来,想想长大以后自己想干什么。 要知道,对于刚上学不久的一二年级的小学生来说,老师在他们心中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老师说的话都是圣旨,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那都是必须要全力以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谨慎对待的。 所以面对开学以来的第一篇作文,二年三班的众小朋友挠头搔耳,斟词酌句,力求用最优美的文笔写出一篇让老师满意的文章来,虽然低年级的小学生并没有什么文笔可言。 与其他一小时憋出十个字的小朋友不同,熊孩子斋藤七此刻思如泉涌,下笔迅速滔滔不绝。没个三两下就写出了一篇超字数两倍多的八百字作文。 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斋藤七又将自己的大作通篇阅读了一遍。很好,文笔流畅,遣词优美,书写端正。 我果然是个天才啊! 带着这样自恋的想法,斋藤七爬上床,美美地睡了…… 而此刻斋藤家对面的沢田家的灯火依然明亮着,小小的如同小兔子一般的沢田纲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也开始动笔了: 我的梦想是长大了要当一个全身包着铁的机器人,拿着可以发光的剑保护世界…… ———————————— 第二天,国文老师由纪批改着同学们交上来的作文。 刚上小学二年级的的孩子们心思单纯,并且充满了想象力。稚嫩的文笔,歪歪扭扭的文字里是成年人所没有的纯真,看着一个个宇航员、科学家的梦想,由纪觉得这群孩子这是特别可爱。 之前看到沢田小朋友还想要当一个保护世界的铁甲机器人呢,想到这里,由纪老师不禁莞尔。 由纪拿起下一份作业,然后被作文纸的厚度惊了一把。 这份作业竟然整整附了两页纸!真是一名认真又勤奋的好孩子呀,由纪在心中感慨道。 【我的梦想是做一名警察,就像松平栗子片一样的很棒的警察……】 松平栗子片?这是什么糟心的名字啊!由纪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警察的名字……哦!是松平片栗虎吧。 松平片栗虎是江户警卫科的科长,虽然办案能力一流,不过据说其人暴力又流氓,破坏力极大,号称【最像流氓的警察】【路过之后寸草不生的男人】等。正因此,不仅在警察这个行业,在普通民众中也有很大的名气。 不过这完全算不上是好名声吧。由纪默默吐槽道,又接着读了下去, 【……我要为人民服务,为爸爸服务,为妈妈服务,为对面的奈奈阿姨服务,为我的好朋友阿纲服务,为长得丑可是很好玩的西乡阿姨服务,……(此处省略三十个服务对象)……,为街边卖饼的长谷川老爷爷服务,为寿司店的山本叔叔服务,为隔壁的狗狗阿黄服务。】 【ps:哦,对了,也可以顺便为由纪老师你服务。】 “可恶!!!”由纪拍桌而起,身后燃烧起的熊熊怒火让想来询问原因的同事们退避三舍。 由纪瞄了眼末尾的署名,果然是斋藤七那熊孩子! 为什么我的名字居然排在一只狗的后面! 不对,为什么我是那个顺便的!还用这种勉为其难的语气,谁稀罕你的服务啊! 不对,为什么一篇作文会出现ps这种东西! 不对,为什么一篇八百字的作文有七百五十字都是废话! 可恶,淑女风范教师风度什么的都去死吧!一定要好好批评那个臭小子一顿! 于是,今天的国文课上,斋藤七在众同学习以为然又夹杂着些许同情的眼神中又一次挨批了。 “阿纲,阿纲!你帮我看看我的作文,明明写得辣么好,我还想着今天被表扬呢,为什么会被批?”刚一下课,斋藤七就抓起自己的作文跑到沢田纲吉面前让他帮着找找挨批的原因。 沢田纲吉抬起埋在课桌上的脑袋,揉了揉眼睛,昨晚为了写好作文,一直熬到很晚才睡,所以天早晨的第一节课几乎是全部睡过去的,还好老师没有计较。 他睡眼惺忪地拿起了斋藤七的作文,磕磕绊绊地读了下去。 看到末尾,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已经没那么想睡了,毕竟,这么一份奇葩的作文确实挺醒神的。 但是,看着眼前斋藤七期待的表情他实在是说不出‘你这么写本来就是在作死,不被挨批才怪’这种话。反正自家幼驯染总是无意识作死。 “嗯……其实,写的还不错。”沢田纲吉默默在心里忏悔:对不起,妈妈,我又撒谎了。 “我就说嘛,”斋藤七一把搂住沢田纲吉的肩膀,顺便在沢田小朋友的一头棕毛上揉了几把,换来小兔子没什么杀伤力的瞪视一次。 虽然脸上依然没什么变化,头顶的乌云已经完全散开了,露出了太阳公公的老菊花脸。 “我可是要成为日本第一警察的男人,怎么可能连区区作文都写不好呢,果然是老师没有鉴赏力的原因。”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 “喂喂喂,就是哪样啊?不要这么自作主张下了定论了啊,难道老师没有鉴赏力,我就有鉴赏力了吗?而且写好作文和当上警察有什么联系吗?”简直槽多无口。 “唉,日本教育界的明天啊,真是让爸爸桑我担忧啊……”说罢四十五度默然望天,虽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过眼神却流露出丝丝忧郁。 “忧郁个头啊,不要无视我的话啊!……而且你又把自己带入什么奇怪的角色里去啦?” 沢田纲吉觉得,长期跟着这种奇葩相处,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化身吐槽帝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很想试试银魂风的主角与家教风的主角相遇的感觉。 ☆、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说起斋藤七和沢田纲吉的初遇,其实是相当狗血的。 那时才随父母从歌舞伎町搬到并盛的七岁的斋藤七小朋友刚刚确定了自己心中一个伟大的梦想 ——成为一名像松平……那啥来着?呃……松平栗子片一样优秀的警察! 彼时的斋藤七一想到自己的理想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这种燃烧的感觉,这种梦幻的感觉,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难道这就是老爸经常说的心中有梦的感觉吗? “阿七!快来把退烧药吃了,阿七!咦?人呢?”刚收拾完行李的斋藤妈妈发现一转身,孩子没了。 没错,这并不是心中有梦的感觉,只是感冒发烧的感觉而已。 这个时候就应该走出大门去寻找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啊!为他们排忧解难,才是警察应该做的啊!斋藤七毫无自觉地将自己代入了警察的角色。 斋藤七晕晕乎乎地迈着步子踏上了为人民服务的道路。结果刚拐了个弯,就看见被两个比他稍大点的男孩子围在角落里欺负的看起来相当无助的小纲吉。 此时的沢田纲吉低垂着脑袋,一头柔软的棕色头发有些灰扑扑的地垂在脑袋上,只有几根凌乱地翘着,一副很好欺负又很狼狈的样子。 ……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街头拐子处!简直是缺啥来啥,正愁找不到一个发泄内心的激动的机会,这儿转眼就送上一个。 需要帮助的人就在眼前,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斋藤七二话不说直冲战局,抡起拳头就开战。事实证明,熊孩子不愧是熊孩子,即使是顶着【低烧buff】的斋藤七,也能三两下就把另两个熊孩子揍得回家找妈妈。 兔子姬沢田纲吉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斋藤·自以为神勇·阿七,看起来应该是来帮自己的,于是犹豫着轻声说了声谢谢。 斋藤七十分装逼地捋直因为打架而稍有些乱的头发,又理了理衣服,然后转头淡定地对还有些害怕地沢田纲吉说道: “不用谢,为人民服务!”说话的同时也看见了沢田纲吉萌萌的脸,觉得眼前的小兔子十分可爱。 而小小的沢田纲吉也被斋藤七的高尚与英勇所折服,于是两个互相看着都很顺眼的人就这么成为了一对人人称羡的好基友,相扶相伴走过了一生…… 呵呵,你以为真是这样吗,你太甜了…… 事实上,在斋藤七刚刚打跑最后一个小屁孩后,刚回头还没来得及摆出一个炫酷的的pose呢,就听到一个稚嫩却带着冷意的声音: “群聚,咬杀!”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 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斋藤七小朋友立扑。 抽打完草食动物的云雀恭弥表示,自己这几天的烦躁心情总算得到了缓解。 最近并盛的治安好得不可思议,自己的拐子已经很久没吃过荤了,正憋着气没处发呢,好不容易听见这边传来打斗声,本以为可以抽个痛快,谁知等自己赶到已经打完了,简直不能更郁闷,结果眼前这家伙还在那里摆姿势,云雀恭弥顿时觉得自己握拐子的手有点痒。 于是…… 至于两个人还算不上群聚什么的,暴躁的委员长是不会管这种事的,谁让你撞枪口上了呢? 云雀甩了甩拐子,瞥了眼墙角瑟瑟发抖的沢田纲吉一眼,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然后带着愉快的心情,走掉了。 徒留沢田纲吉在寒风里继续瑟缩着——妈妈救命!这里死人啦! 过了一会,发现瑟缩无用的沢田纲吉有小心翼翼地来到圈圈眼的斋藤七面前,确认人还没死后松了一大口气,接着又倒霉地发现今天是工作日,街上找不到人帮忙,于是只好认命地拽起斋藤七的裤脚,使劲把人一步一步地拖回了家…… 根本没注意到被拖着走的斋藤七是脸朝下…… “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一肚子火,”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斋藤七觉得万分不爽,“我都还没摆好姿势呢,那小子怎么就抽过来了?”简直不上道! “……这是重点吗?你的意思是等你摆好了姿势以后就可以随便抽了吗?”沢田纲吉觉得再这样下去这篇文就要从《为人民服务》变成《让人民吐槽》了吧,啊,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最重要的是——抽就抽吧,他居然抽脸!抽脸啊!”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简直不上道! “嗯嗯,这点确实有些过分。”沢田纲吉默默抬头看了眼斋藤七一眼,毕竟也就只有脸还能看了,再打脸的话就一无是处了。 “——我觉得你好像在腹诽我什么。”斋藤七怀疑地看着沢田纲吉的表情,虽然并没有哪里不对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没有,你继续。” “哦。刚刚说到哪儿来着,哦,对了,”斋藤七立马用一副愤怒中又有几分自得的语气,笃定地说:“他肯定是嫉妒我比他帅!” “……” “所以把我抽晕以后又补了几拐子,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满脸都是伤?我顶着一张猪头脸整整顶了一个多月啊!”那段时间绝对是黑历史啊,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减少出门和照镜子的次数。 “……” 沢田纲吉突然想起在拖晕倒的斋藤七回家的时候是让他脸朝地的事情,还是到家门以后被妈妈提醒了才反应过来的,之后两人也就互相认识,接着又发现两家原来住得很近,一来二去地就成了朋友,不过那件事倒是一直没告诉他。 “……额,那个,其实当时……” “相对比之下,阿纲,你简直就是天使啊!”自家小伙伴就是真善美的化身,从来不会打人,从来不会吵闹,也从来不会说谎骗人什么的。 “……” “诶?当时怎么?”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有话要说的斋藤七问道。 “……不,没什么。”【从来不会说谎】的沢田纲吉决定隐瞒真相,内心怀着对云雀学长的歉意找着借口: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 “哦,对了,说起来,”沢田纲吉问出了当时就想问但因为云雀学长的原因没能问出来的问题:“阿七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帮我呢?” 一直比其他小朋友胆小的沢田纲吉是经常被欺负的对象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就没人会站出来帮自己。所以对斋藤七挺身而出的行为有些疑惑,当然还有几分感动。 斋藤七这时也想到了当时就想做但因为云雀的原因没能做出来的事情,于是他一撩头发,摆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帅气的动作, “为人民服务!” “……”让感动这个词去死吧。 ☆、被罚站就别到处乱跑哦 下午的课里,斋藤七还在脑子里回想中午与阿纲的对话。 只不过每回忆起一次,都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没办法,那次堪称毁容的经历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每次别人一见到自己那张猪头脸,首先发出的都不是什么关心问候,而是一声响亮的——噗。 唯一觉得值回本的就是通过那次事件自己交了阿纲这个十佳好友。 沢田纲吉和歌舞伎町的熊孩子完全不同。 既不暴力,也不吵闹,既不变态,也不猥琐,也没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上课睡觉的时候会帮自己望风【虽然望着望着他自己就睡着了】,考试的时候会给自己递纸条【虽然他错得比自己还多】,有时还会在午餐时间给自己带奈奈阿姨亲手做的甜点和便当【这是重点啊】…… 简直比老妈还要贤惠!不,老妈那种女人一点都不贤惠,应该说简直比西乡阿姨还贤惠。 斋藤七七岁以前,他们一家一直都住在歌舞伎町,那里的小朋友很少,而正常的小朋友更少,所以斋藤七在那里根本没什么同龄的朋友,这一点倒是和沢田纲吉类似。也许正因此,之前没什么朋友的两个小朋友其实都很珍惜与对方的友情。 而那时候唯一和斋藤七比较熟悉的就是西乡阿姨了。 西乡阿姨是斋藤老爸的朋友,是一个长相与身材都十分粗犷剽悍,不过性格倒是算得上既豪爽又贤惠的女人,不过听老爸说她以前是相当粗暴的性格,有了孩子伴侣又不幸去世以后才决定当个温柔娴淑的好妈妈的。 她在歌舞伎町开了一家很有名的人妖店,虽然不知道人妖是什么东西,不过听名字似乎是十分了不得的东西。老爸还和西乡阿姨约定好等自己长大了就让自己到她人妖店打工呢,听起来就很棒! “斋藤七!!!” 正在发散思维的斋藤七突然间听到一声怒吼,声源好像是——老师? “想什么呢?”讲台上的老师见斋藤七瞬间回过了神,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想人妖。”斋藤七脱口而出。 …… …… “给我去走廊罚站!!!”这是比刚才大一倍的怒吼。 斋藤七再一次在全班同学习以为然又夹杂着些许同情的眼神中被赶出了教室。 站在走廊里的斋藤七对自己被罚站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最终思考无果的他把原因归咎到了【老师肯定是叫错名字了】这么个奇葩的理由。 老师叫的肯定是坐在我后面的山本,但是却不小心叫成了我的名字。 嗯,没错就是这样。 这么说起来的话,被罚站的也不该是我了。 这样想着的斋藤七心安理得的直接逃课玩儿去了,美名其曰【要做警察的男人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替人罚站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的】。天晓得跑去玩这种事情又能有意义到哪里去?而且,这根本就不是替人罚站吧! 可是俗话说得好,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还没来得及翻墙出校门的斋藤七再一次碰见了曾带给他黑暗回忆的臭小子——云雀恭弥。 “哇哦,逃课,咬杀!” ——虽然台词不同,但想要抽打的心情是一样的。 “呵呵,挡好你的脸吧小子!” ——上一次一定是发烧再加上没反应过来所以才会中招,这次一定要把这家伙打回老家找妈妈!最重要的是——打烂他的脸! 理想是美好的,然而现实—— “啊……痛痛痛痛!轻一点啊,冲田桑!” ——现实是非常骨感的。俗话说得好,鸡蛋是永远碰不过石头的。虽然和一般小朋友比起来,熊孩子斋藤七算得上是硬一点的熟鸡蛋,但是对上云雀这种堪称花岗石的开挂一般的存在还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 砰—— “医务室里不要大喊大叫哦。”微笑着的冲田玲子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拳头,俨然一副白衣天使的样子。而被重拳砸到头的斋藤七已经从嘴里飘出白色的灵魂了。 站在旁边看到此情此景的沢田纲吉不禁吞了吞口水,这个阿姨好可怕! “伤得并不是很重,” 【好像确实没你打得重。】 “不过好像有些轻微的脑震荡,现在的学生下手真是不知轻重啊。” 【喂喂喂,明明是被你打的吧!】 “总之,修养几天就没事了,记住伤口小心别沾水哦。我到时间下班了,就先走了。”冲田玲子一边收拾好包一边喃喃自语“啊,要赶快回家给三叶做饭,给总悟喂奶了啊。” 一旁的沢田纲吉望着冲田校医急匆匆的背影,又看看刚醒没多久又被揍晕的斋藤七,真真觉得心好累…… 话说当时下了课以后,在走廊上找不到人的老师火冒三丈,以为斋藤七逃出去玩了,誓要给这熊孩子一点颜色看看,而其他人也以为斋藤七是逃课了,纷纷在心里为他的英勇无畏点赞以及点蜡。 不过作为好伙伴的沢田纲吉却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虽然他也很清楚按斋藤七的秉性他肯定会直接跑出去玩,但心里总有种奇怪的预感在否认这种猜测。 这种奇妙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沢田纲吉有记忆开始就发现自己的直觉超准。比如,在被老师教训之前、在被狗狗吓哭之前、在被同学欺负之前、在走路摔倒之前…… 啊,这么想想突然间觉得自己好逊…… 总之,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心里都会有种【啊!糟糕了】的感觉。 说起来,都是些不好的事呢。 于是出于对朋友的担心,沢田纲吉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直觉去找找斋藤七,也因此达成了【人生中第一次逃课】的伟大成就。由此可以看出,沢田纲吉的确称得上是十佳好友。 然后,沢田纲吉凭借自己超好的人品完美避开了云雀学长的巡视,又根据自己超准的直觉顺利找到了在草丛里挺尸的斋藤七。说起来,这位置还挺隐蔽,如果不是沢田纲吉有超直感作弊,还真很难注意到这里。 在确定斋藤七还有气以后,沢田纲吉再次松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然后认命地拖着他的腿往医务室走去。 毕竟,身材瘦弱力气又小的沢田纲吉是不可能背得动一个和他差不多重的孩子的,而现在又是上课时间,大家都坐在教室里,周围空荡荡的找不到人帮忙,也只好用拖的了。 拖着斋藤七一步步往前走的沢田纲吉觉得——现在的情况简直和第一次见到斋藤七的情况完全一样嘛。 一样的挺尸,一样的找不到人帮忙,一样的拖着走…… 诶!等等!拖着走的话……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啊。 沢田纲吉有些心虚地回过头,果然发现—— 也是一样的——脸朝下啊…… ☆、顶多饿死天桥,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纲,我的命好苦——” “不,这完全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听了斋藤七的叙述,沢田纲吉对自己居然为了他逃课这件事感到由衷的悔意——在课上神游、惹老师生气、被罚站趁机逃课、遇见云雀学长不赶快逃跑还出言挑衅……这已经不是作死,而是连环作死了! 所以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沢田纲吉看了眼斋藤七的猪头脸,简直就是活该! “阿纲你看我……” “不看。” “你看我的脸……” “难看。” …… 我去!阿纲你被人盗号啦? 不,这一定幻觉,是幻觉。软萌的好伙伴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毒?在内心成功催眠自己的斋藤七再次用昨晚在电视剧里学到的幽怨眼神向沢田纲吉发动攻击。 果然,硬气不过三秒的沢田纲吉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很快败下阵来。 “……好吧,你要干什么?” 斋藤七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小伙伴还是一样心软一样甜,毒舌什么的果然是幻觉! 而事实上主要还是因为看见斋藤一张猪头脸,沢田纲吉突然想起了【脸朝下aga】的事,一下子心虚了起来…… “我们一定要给云雀一点颜色瞧瞧!”斋藤七说得器宇轩昂,仿佛是即将要做什么伟大的事。 “……可以把那个‘们’字去掉吗?” ——自己作死,别拉上我。 “你看他把我打得那么惨……” ——作为正义的小伙伴,你都不想替我报仇吗? “你自己不是也有挑衅。” ——所以被打什么的,完全是自找的。 “可是他又抽我的脸!而且肯定是趁我晕了又补了几拐,明明之前没那么痛!” …… 于是再次心虚的沢田纲吉答应了斋藤七的报复计划。 第二天中午。 沢田纲吉看着斋藤七藏在书包里的足球久久无语。 “……所以你的计划就是砸烂云雀学长家的玻璃?”这就是想了一晚上外加一上午想出来的结果? “对啊,”斋藤七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我们又打不过他,所以只好砸砸玻璃了嘛。而且用足球的话就算被发现了,还可以装成是踢球的时候不小心踢到的。” “可是……这样不好吧。” 和从小被歌舞伎町的无节操画风熏染的熊孩子斋藤七不同,沢田纲吉一直接受的是来自天空一般包容的奈奈妈妈的教导,所以三观很正本性善良的沢田纲吉是做不出砸人玻璃这种没品的事的。 “没关系,你看,云雀那家伙连我人都砸了,我砸他一扇玻璃也没啥是吧?” “话是这么说,但……万一砸到人怎么办?” “不会的,我的脚力哪那么大?放心吧。” 而且……斋藤七阴暗脸,要是能砸到那家伙最好,最好砸烂他的脸! 下午放学后,两人先是回到家和各自家长打好招呼,然后就踏上了征讨云雀大魔王……他家的玻璃的道路。 小学放学是下午三点过,所以现在离晚饭时间还很远,两人有充足的活动时间。一路上二人就如何悄声潜入敌营而不被发现,以及如何踢坏窗户却不伤到人这两点进行了深入分析与探讨,那表情严肃认真得就像在讨论数学题,再加上斋藤七一张青一块紫一块的猪头脸,一路上引得不少人侧目。 不过由于这两人还只有八岁稚龄,而且脑袋还都不怎么好用,所以这一场持续三十多分钟的讨论其实并没有起到什么卵用…… 然而走着走着,两人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阿七,云雀学长家到底在哪里啊?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我是跟着你走的啊!” “什,什么啊?明明是我跟着你走的!” “……” “……所以我们现在在哪里?” …… 一阵风吹过,两人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瞬间打了个寒战。 街上的行人不多,大多数都是提着菜篮子的妇女,也有结伴嬉闹的孩子,有时也会看见几个深色和服武士装扮的人。街边几个绑着头巾穿着粗布衣裳的小贩安静地守着摊位,并没有大声吆喝。道路两旁店铺大多数都大开着门,店面陈旧老式却很干净。 古朴、平静、祥和而不失生机。 这里,怎么说呢?是一个与并盛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的地方。虽然一样的平和,但总感觉这里要落后很多的样子。 难道,我们走到乡下来了?斋藤七有些傻眼了,但仔细想想也并不是不可能。 并盛本来就是一个小到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而斋藤和沢田家有靠近并盛町边缘,所以即使只是两个短腿小屁孩,走那么半个小时也确实很有可能走出并盛的。 “阿七,这里……感觉有点像乡下诶。” “好像是。不管怎么样,先找个人问问吧。” …… 两人盯上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卖菜小贩。 “什么?这里是武州啊,你们不会是走丢了吧?”听了他们的问题,卖菜的小贩一脸惊讶地问道。 “武州!?”x2。 所以果然是走出界了吗。 “那——大叔,并盛小学要怎么走啊?”斋藤七问,并盛小学离他们家很近,知道并盛小学怎么走也就等于知道怎么回家了。 “唉,这简单啊。你们看见那条路没?一直沿着那条路走,到第三个路口左转,一直往前,第二个路口右转,然后……再左转……右转……右转……左转……,接着一直走就到了。记住了吗?” 小贩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却只看见两双圈圈眼。 告别了热情的小贩,两个小朋友继续两眼一抓瞎地乱走。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阿七。要是碰见人贩子就惨了。” 沢田纲吉表示,他几乎每星期都可以在电视上看见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被坏人拐走卖掉的事,那简直太可怕了!想想电视里的画面,又看看周围完全陌生的景色,沢田纲吉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妈妈呀,我会不会也被拐卖到山里去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见小伙伴害怕得快要掉金豆豆了,斋藤七连忙安慰道: “不会的,阿纲。哪有那么多人贩子?再说了,就算遇到了,他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虽然只有八岁,但斋藤七表示,只要不是云雀那种不科学的存在,自己还是完全可以应付的好不好。 “……真的?” “当然!就算要倒霉,我们也顶多是饿死在桥洞里面,或者因为太饿了偷东西被发现,然后被生气的老板娘拍死而已,又或者是被变态大叔【哔——】啦,反正不会遇到人贩子的!” “……呜,更可怕了好不好!”最后那一句完全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嘛! 看到自己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又想起他们两个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自己想捣乱又不认识路所导致的,斋藤七也变得有些蔫蔫的。 “唉,要是遇见认识的人就好了……诶?诶?阿纲!你看那个人好眼熟!” 沢田纲吉顺着斋藤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个包着白色头巾,穿着白色背心棕色短裤的男人正从一家点心铺里走出来。 而那人也似乎是感受到了斋藤七两人的目光,停下脚步向这边看了过来。 待到看清两人的模样,男人便朝他们挥了挥手,随即露出爽朗的笑容: “阿七,纲吉,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辟新地 ☆、我想把你的嘴缝起来=_= “山本叔叔!”x2 两人急忙向男人跑去,好像慢一点就会被狗咬似的。 没错,这个看起来憨厚爽朗的大叔就是开竹寿司店的山本刚,凭借其高超的手艺和老板开朗亲切的性格,在并盛也算小有名气。由于两人经常到竹寿司店去吃东西,所以与山本叔叔也算是熟识的了。 此时的山本刚在两个小孩子眼里那就是脚踩七彩祥云,身上自带圣光,总在危急时刻出来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啊!虽然这个英雄看起来寒碜了点、傻气了点、土气了点……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爸爸妈妈没跟着一起来吗?”看见两个小朋友身边没有大人,山本刚问道。 “额——那个,我们……”这种事情怎么说的出口啊?小纲吉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们想去砸云雀家的的玻璃,结果迷路了。”斋藤七一脸坦然地回答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的都是坏小孩才会做的事。 喂喂喂!你怎么全说出来了?而且还一副正直的样子。沢田纲吉试图用凶恶的眼神像粗神经的斋藤七飞眼刀,只可惜被沢田纲吉一做出来就完全看不出凶恶的效果,反而还很萌。所以完全没起到什么威慑的效果。 糟糕了,这下山本叔叔肯定以为我们是坏孩子了。沢田纲吉垂头丧气地想。 “原来是这样啊,以后出门要记得带好地图哦。”山本刚一脸亲切地嘱咐道。 这是重点吗?山本叔叔你都没觉得我们要做的事有哪里不对吗? “不然很可能饿死街头,或者偷东西被抓,又或者是被怪蜀黍抓走的,哈哈。”山本刚笑得一脸天然。 沢田纲吉:“……果然你们俩才是一国的吧。” “不过叔叔现在要去拜访朋友,没办法送你们回去了呢,”山本刚有些抱歉地笑着,“不然你们就跟叔叔一起去吧,我那个朋友很喜欢小孩子的,现在去的话正好可以赶上晚饭。”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纷纷点头如捣蒜。 然后,山本问了两家的电话号码,向两个小孩子的妈妈打电话询问她们的意见,而天然的奈奈妈妈和脑残的斋藤妈妈一点也没有疑虑地同意了。 于是,三个人确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到山本叔叔朋友家蹭饭,哦不,是拜访。 一路上,发觉气氛有些安静,两个小朋友十分主动地与亲切的山本叔叔聊起了天,只不过对话内容…… 沢田纲吉:“山本叔叔,这些糕点是带给你朋友的吗?” “对啊,他每次都会被噎到哈哈。” “……”沢田纲吉默然。那你还买?而且听你的说法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很多次了。所以你根本就是想看他被噎到的样子吧! “……山本叔叔,那你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啊?” “啊哈哈,是一个脑子傻傻的家伙,你们可以叫他近藤叔叔。” 也对,如果脑子不傻的话也不会每次都被你整。不过山本叔叔你在两个小孩子面前这么黑你朋友真的没问题吗?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再战了,于是赶紧用目光示意斋藤七让他接着聊。 也许和山本叔叔同一脑频道的阿七能和他顺利交谈呢?沢田纲吉这样想着,注意到斋藤七向自己回了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不靠谱。 “……他还有一个儿子阿勋,比你们和小武要大几岁呢,不过你们应该可以玩得开的。”山本刚继续说道。 “小武?”这是谁?斋藤七表示自己没听过这个人。 “就是我的儿子山本武啊,你们不是同学吗?” “哦,原来山本同学是你的儿子呀!”斋藤七想起坐在自己后面的那个整天笑哈哈的电波系短发男生。 “哈哈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山本叔叔笑呵呵地问。 “诶?这么说起来……”斋藤七仔细端详了下山本刚的脸,又对比了下脑海中山本武的样子。 “是吧是吧。”山本刚有些期待,毕竟听到别人讲起自己和儿子长得像对父亲来说是件得意的事。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节 “……还真是不怎么像呢。”说罢斋藤七肯定地点了点头。 “……啊哈哈,是吗?”笑声里隐约飘出几丝黑气。 “要论长相的话,山本同学倒是和你们店旁边那家杂货店的平野先生长得更像呢。” “……啊哈哈……”黑气好像更加浓郁了。 在一边旁听的沢田纲吉简直想直接把斋藤七的嘴给缝上,他就知道什么事情只要阿七一出马就会变得更糟,完全不靠谱啊! “那个……山本叔叔,你刚刚说的阿勋比我们大几岁?”沢田纲吉立马转移话题。 “是啊,只比你们大四岁呢。唉,当初还是一个满地打滚的小毛孩,一转眼都已经这么大了。叔叔我啊,也不年轻啦。”说到这里,山本刚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与惆怅。 “哪里,叔叔还很年轻呢。”暖宝宝沢田纲吉立马安慰道。 “对啊对啊,叔叔你看起来也就四十才出头,一点都不老!”斋藤七也马上接嘴。 “是吗,啊哈哈哈……”山本刚立刻恢复了开朗的笑容。 “不过……叔叔我才三十四岁哦哈哈。”黑气已突破天际。 唉,沢田纲吉绝望地想着,看来以后到山本叔叔店里吃寿司,再也打不了折了。 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在欢声笑语中【并不】来到了山本叔叔朋友所开的近藤道馆。 一块有些陈旧的木匾高高地挂在正中,上面【近藤道馆】四字苍劲有力,可见书写之人必有极高的造诣,整个道馆看起来有些老旧,但这份老旧并没有使它变得破败腐朽,反而为其增添了一份岁月所馈赠的沧桑与肃穆。使到访的人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此时道馆大堂里还没有人,大概大家都忙着练习吧。 仿佛是被这庄严的气氛所感染,斋藤七和沢田纲吉也沉静了下来。两人不禁在脑海里勾勒这位近藤馆主是个怎样的形象,不过不管怎么说,一定是个认真严谨、沉着威严的人吧。 “近藤,我来看你来啦!”山本叔叔首先朝里面大喊。 随着山本刚的话音落下,一个穿着严谨,腰间别刀的年龄介于中年与老年之间男人在斋藤七和沢田纲吉有些晃神的目光中蹦蹦跳跳地出来了。没错,是【蹦蹦跳跳】地出来了。 “滚滚滚!喊什么喊!谁稀罕你来?”穿着一身黑色和服,身上打理得一丝不苟男人似乎很不满地哼了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欢喜般别过了头,嘴边的小胡子也跟着翘了翘。 喂喂!明明一副正直严谨的打扮为什么偏偏要做出这种傲娇别扭的表情啊?一点都不萌好不好!沢田纲吉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正常人真是太少了。 ☆、近藤道场欢乐多 令人眼聋耳瞎的近藤大叔丝毫没有自觉地继续刷新着两个小朋友的三观。 “怎么,现在终于想起来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啦。”近藤宗一郎瘪了瘪嘴,颇有些抱怨的样子。 “哈哈,怎么会是老头子呢?”山本刚笑哈哈地对老友说,“你看起来才五十出头呢。” “混蛋!我才四十多岁啊。”近藤宗一郎闻言立刻炸毛,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那两撇小胡子抖阿~抖的相当销魂。 “啊哈哈哈……” 斋藤七和沢田纲吉对视一眼,觉得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识。 “别生气了,近藤。”山本刚一边十分熟练地安抚着炸毛的近藤,一边提出了手上的点心,“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点心。” “哼,谁稀罕啊。”嘴上很嫌弃,可身体却十分诚实的近藤一把接过点心。转身蹦蹦跳跳地朝门里走去。 “还愣着干嘛,跟上啊!” 山本刚蹲下来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别介意,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其实很好相处的。我们先进去吧。” 说完。山本刚轻车熟路地领着沢田纲吉和斋藤七进了道场。 “这两个小鬼是谁啊?”像是终于注意到他们一样,近藤宗一郎扭头发问,“不过先说好,就算是你带来的,我这里也不会随便收这么小的小鬼当弟子哦。” “你误会了,他们只不过是跟我一起来蹭饭而已啦。” “居然就这么毫不知耻地把‘蹭饭’两个字说出来了,”斋藤七转头对沢田纲吉说道,“山本叔叔也是一朵奇葩呢。” “你才没资格这么说!”沢田纲吉泪目,“你才是最口无遮拦的啊!” 接下来,斋藤七和沢田纲吉就被急于和近藤馆主交流感情的山本叔叔给打发到了屋外,美名其曰【小孩子就是要多走动走动的哈哈】。 斋藤七和沢田纲吉望着紧闭的房门双双叹了口气。 “看来山本叔叔和近藤叔叔的感情还真是好呢。”沢田纲吉如此感叹道。 斋藤七:“是啊,奇葩的人往往会和另一个奇葩成为好朋友。” “也不一定吧,我一点也不奇葩,不是也和你成为了好朋友吗?”沢田纲吉微妙地毒舌了。 “唔——那他们一定是经历了相当曲折的事。”斋藤七想了想,断言道。 “……”这算是默认了自己是奇葩的事实吗? “比如说,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出门遛狗的近藤先生在阴暗的小巷子里遇见了满身是血受伤严重的山本先生。好心的近藤先生把山本先生带回家治疗,在养伤期间,两个人渐渐产生了感情……” “……”哪里不对。 “但好景不长,两个人很快陷入了各种黑道纠纷。在各种危险和阻挠下,他们的感情却越来越好。最终,山本叔叔决心重新做人,于是告别黑暗生活隐姓埋名来到近藤叔叔身边,两个人过上了平凡而幸福的日子。” “……”更加不对了! “真是感人啊!”斋藤七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瞎编乱造的故事给当成了真相,然后被感动地一塌糊涂。 “……阿七,你昨晚在看什么剧?” “冷情杀手小娇妻。” “我就知道。不过这也太扯了吧!怎么可能啊!”对于小伙伴热衷于那种只有家庭主妇才会看的泡沫剧这点,沢田纲吉觉得十分无奈。 “你好厉害!”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两人后面插了进来,“几乎完全猜中了诶!” “那是当然,我可是要成为警……诶不对!你是谁啊?”斋藤七惊讶道。 斋藤七和沢田纲吉同时转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比他们俩大几岁的扎着单马尾的男孩。 男孩看着斋藤七继续说道;“除了有些细节不对,其他的基本上和老爹告诉我的一样。对了,我叫近藤勋,是这家道馆的馆主的儿子。” 斋藤七:“原来你就是山本叔叔说的阿勋啊,我是斋藤七。ps:一个要成为警察的男人。” 沢田纲吉:“我是沢田纲吉。ps:阿七,自我介绍里面是不用ps这种东西的啦。” 近藤勋:“可是你不是也用了吗?ps:要我带你们到处逛逛吗?” “你也用了呀!”x2 在近藤勋的带领下,两人开始了愉快的道场闲逛之旅。 不过,虽然用上了【……之旅】,但其实近藤道场并不是很大。所以没几步,几人就来到了练习场。里面的孩子们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有相互切磋的,有各自练习的,也有互相讨论的。不过孩子们对剑道的热情都是相同的,并且十分动人的。 “大家准备吃饭喽!”驻足看了一会儿,近藤勋对立面的孩子们大声喊道。 里面的孩子们很快开始收拾了起来,陆陆续续地结伴离开了练习场。 “这里好棒!”沢田纲吉羡慕地说道,他也一直很想和大家一起玩。 “我也觉得。”斋藤七也被里面的气氛感染了,虽然警察是用枪的,不过刀的话也很棒的样子。 “其实你们也可以来试试啊,”近藤勋回头对两个小朋友说道,“说不定你们也会喜欢上剑道的哦。” 说着,近藤勋挑了两把木刀扔给他们一人一把,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把。 “我们也可以吗?”斋藤七委婉地问道,然而却毫不客气地一刀劈向近藤。斋藤七表示,专挑别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行动才是警察本色啊。 沢田纲吉在一旁默默吐槽:警察本色才不是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近藤也差点被砍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反应极快的他立马提刀横档,化解了斋藤七的攻击。饶是这样,近藤勋也被斋藤七的力度惊了一把。现在小孩子的力气都这么大的吗?吃金坷垃长大的吧。 斋藤七看一击不成,马上抽刀,学着刚刚看到的那群小孩子的姿势又是几下。别说,还真学得有模有样的。不过又都被近藤很快地拦下了。 这下斋藤七也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近藤的,于是彻底消停了。 “斋藤,你很有天赋诶,”近藤勋眼神亮晶晶的,伸手一把按住斋藤七的肩膀,“要跟我们一起学剑吗?” “那个,一会儿再说吧。阿纲该你了。”一下子被这么热情地对待,斋藤七有点不适应了。 近藤勋转过身面对沢田纲吉,此时握着刀的小纲吉一扫软糯的小动物气息,一下子变得有些凌厉了起来。近藤勋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调整了姿势严阵以待。 然后,沢田纲吉一下子举起刀向近藤跑去。 一步…… 两步…… 吧唧……摔了。 ☆、七年后,爱作死的还是爱作死 饭桌上,沢田纲吉面对山本刚的询问,硬是扛下了一双双期待的眼神,对自己在练习场的表现绝口不提。一个劲把话题往斋藤七身上转。 而其他人也就顺着他的话开始聊起了斋藤七的表现。在得知近藤勋对斋藤七实力的肯定以后,近藤宗一郎也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能被阿勋认可,说明这小子还有一定天赋。如果这小子真的不错的话,那就要想办法坑蒙拐骗收进道场才对。 想到这里,近藤宗一郎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在大家眼里的形象有多逗比一样,立马学着电视剧里的武林高手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斋藤小子啊,你以前有没有接触过剑道?”那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很有宗师风范。 “没有。你的表情突然变得好高冷。”斋藤七同样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那有兴趣来我们道场学习剑道吗?这种表情不是更可靠吗,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我还蛮有兴趣的。面瘫是作者给我的设定。” “那就加入吧。我借用一下不行吗?” “我还要问一下老爸老妈。可是突然从傲娇变成面瘫的话,违和感很强。” “那你今天回家问问吧。混蛋!你小子说谁是傲娇?咳咳……咳!” 近藤宗一郎被山本刚送来的点心噎着了。 “那个……怎么说呢,”沢田纲吉偏过身子对近藤勋小声吐槽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了。” “不过,这样也能说得下去,”近藤勋挠了挠头,“也算是很合拍了吧。” 得到父母的许可后,斋藤七顺利成为了近藤道场的一员,为今后的警察道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于是斋藤七的日常也就从:家——学校——到处乱跑,变为了:家——学校——道场。 虽然近藤宗一郎看起来各种不靠谱,不过其刀法一流,不愧是道馆的馆主。斋藤七在剑道上的天赋很高,在这方面也从不偷懒,再加上有近藤的指导,实力也是蹭蹭蹭地往上涨,让道场的其他孩子们倍感压力,还因此掀起一场剑道热潮。 沢田纲吉作为好基友也经常在放学后陪着斋藤七来道场学习,虽然剑道上挫得一塌糊涂,但和道场的孩子们相处得很好。又因为其兔子一般的可爱外表,俨然已经成为的道场的吉祥物,谁都想在那一头软毛上摸两把。 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了。 【一转眼,我来到并盛已经七年了,这里的人们都对我十分友好。有十分友好的阿纲,十分友好的奈奈阿姨,十分友好的近藤师傅,十分友好的山本叔叔,十分友好的……】 国文老师淡定地扶了扶眼镜,在得分栏里十分友好地打了个零分。 放学后,斋藤七想到今天作文的惨烈得分,刚准备向沢田纲吉寻求安慰,一转头就看见小伙伴更加惨烈的表情。 一问原因,才知道沢田纲吉是为这次的数学测验成绩而闷闷不乐。 “唔——十五分也不算特别低……吧?至少还有……好像确实没有比你更低的了。”斋藤七十分想要安慰受伤的好友,然而却又狠狠捅了一刀。 沢田纲吉把头埋得更低了:“算了,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了。” 如果说七年前,八岁的沢田纲吉在同龄人之中还只能算得上是【稍显笨拙】的话,那么这七年里就跟大脑停止发育了一样,生生地从兔子姬变成了废柴纲。这也让他逐渐开始有些自卑了起来,与人相处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小心翼翼的态度,几乎从不拒绝别人的要求,逐渐变成了被同学随意使唤的对象。 沢田纲吉的处境斋藤七也是看在眼里,虽然想要帮助他摆脱这种处境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上了初中以后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两人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所以斋藤七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尽量多关注小伙伴的生活了。 “唉,我果然还是什么都做不好。”想到自己不堪入目的分数,沢田纲吉垮下了肩膀。 “怎么会,至少你就很会吐槽啊,吐槽啊,还有吐槽什么的嘛。” “所以……”沢田纲吉默默将斋藤七的头摁进了墙壁里,“根本就只有吐槽而已嘛!” 和斋藤七这种一生不羁爱作死的人相处久了,要么变成吐槽怪,要么变成暴力狂。很显然,沢田纲吉两样都占了。 自从几年前,当忍无可忍的沢田纲吉将又一次无意识发动嘴炮技能的斋藤七给按住后脑勺摁进了桌子里以后,就仿佛打开了奇怪的的机关一样,突然间明白了当吐槽不行就得用暴力解决的道理。在这以后,沢田纲吉又陆续开发出了摁桌子、摁墙、摁饭盒等各种花式摁法。 在别人面前,沢田纲吉还是懦弱温顺的小兔子,不过在斋藤七面前就时不时化身暴龙兽了。 斋藤七曾感叹:“这种全世界只对你一个人特别的霸道总裁一样的设定,一旦接受起来也觉得蛮带感的嘛。” 第二天早晨,斋藤七收拾好书包来到对面的沢田家门前等小伙伴一起上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的小伙伴特别慢,而且屋里还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终于慌慌张张跑出门的沢田纲吉看见好像等了他好久的斋藤七觉得有些歉意。 “阿七,抱歉下楼晚了,没迟到吧?” “没关系,时间还很充裕,”斋藤七看了看手表,“还有六分钟上课。” “啊啊这哪里充裕了,跑着去都来不及啦!”今又要被云雀学长咬杀了,还要连累阿七也被揍。沢田纲吉连忙拉过斋藤七的手臂准备狂奔,结果发现没拉动。 “阿纲,有句话今天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很想说。” “什么?” “你今天的帽子好别致。” “哈?等等!你这么一说,头上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 这时,一直悠闲地坐在沢田纲吉头上的reborn踩着他的脑袋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以一个十分帅气的动作稳稳落地,简直逼格满满。 看见reborn从自己头上突然冒出来,沢田纲吉吓了一跳,大声说道:“诶?你这个奇怪的小婴儿为什么会跟出来?我说过我不需要家庭教师啦!” 然而reborn看也不看炸毛的沢田纲吉,转身仰头对斋藤七抬了抬帽子,十分自然地说道:“ ciaoす。” “你说啥?”学渣斋藤七听不懂意大利文。 “……你好。”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当你想装逼的时候,发现对方没听懂。 斋藤七终于看清眼前这个奇怪生物不是帽子,而是一个脑袋大得跟天天喝三【哔——】奶粉一样的豆豆眼婴儿。不过自从自己屡屡装逼失败后,斋藤七就十分不爽有人在自己面前装逼,就算对方是个小婴儿也还是很不爽! 斋藤七低头看着这个连自己膝盖都比他高的黑西装婴儿,疑惑地问道:“你好。你是……阿纲的家庭教师?” “是的。”reborn脆生生的婴儿音和萌到爆的外表简直让人无法招架,只可惜斋藤七从不吃这套。 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斋藤七俯视着reborn,用一种十分欠揍的语气说道:“你能教阿纲什么?怎么快速换纸尿裤?还是怎么往脑袋里灌三【哔——】奶粉?” 砰——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揍了。 reborn若无其事地收回列恩变的百吨重的大锤,冷笑一声,说道:“果然像资料里说的一样,是个非常欠揍的家伙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进入剧情了。 ☆、节操掉落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 等到斋藤七历经千辛万苦把脑袋从水泥地里扯出来的时候,周围早已不见了阿纲和那个怪力小婴儿的身影。斋藤七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看了下手表,发现现在距离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 不过熊孩子斋藤七丝毫不见慌乱,只是淡定地拍了拍头上的灰,然后慢悠悠地朝学校走去。 反正都已经迟到了,走得快也是被揍,走得慢也是被揍。还不如走慢一点屯一点体力,等下还可以多躲一下。他如此豁达地想到。 反正在这七年的道场练习中,每当他觉得自己进步不小可以一报当年之仇以后,都会被现实狠狠地踹上一脚,如今他已经学会淡定地接受【自己就是打不过云雀】这一铁一般的事实了。 不过现在他心里想的倒不是会不会被揍的问题,而是——混蛋阿纲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了啊,把陷入困境的朋友扔在半路什么的,太不讲义气了吧!一会儿进了学校一定要找他算账。 等到斋藤七如他预料一般地被云雀狠狠抽了一顿以后,还没走进教室他就觉得今天的学校很不对劲。感觉同学们都比往常活泼了许多,居然顶着被风纪委教训的危险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社长!斋藤社长!”一个由远及近的喊声传来。 “町田,什么事?”斋藤七认出那是三年级的町田,剑道社的一员。斋藤七目前担任剑道社的社长,正致力于为近藤道场拐来更多的好苗子。 “社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町田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请求告诉了斋藤七。 “不行。”斋藤七斩钉截铁地说道。 “社长……”町田不死心地请求着。 “身为社长,我不应该做这种事。”斋藤七在町田失望的眼神中一脸正气地继续说道: “虽然你给了我十包豪华海鲜方便面作为交换,但我还是要慎重考虑以后才能答复你。” “……”所以你根本就已经隐晦地说出了贿赂的条件了啊社长!刚才觉得你正义无私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成功达成了【敲诈十包泡面】以及【给不讲义气的阿纲添堵】两个成就,斋藤七一扫之前连续被揍两次的郁闷心情,心里美滋滋地等待着午休时刻的到来。 “啊!糟糕了!我把阿七忘在路上了啊!”之前猝不及防地被reborn开了一枪,然后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一路狂奔到学校,还只穿了一条内裤就向京子表白,接着又被告知中午要和町田学长决斗,一整个上午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想起来阿七的事啊。 “阿七现在肯定气死了……我还是先去跟他道歉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这个哟,”reborn突然出现在消防栓里,把沢田纲吉给下了一大跳。“町田已经下了战书了,你要准备迎战吗?” “啊啊啊我怎么可能会打得过剑道社的学长啊?干脆还是逃跑算了。”沢田纲吉很顺利地被转移了话题。 reborn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想到,这种时候还能想起那小子,看来的确是非常重要的朋友呢。 reborn:“不可以想着逃跑哦,如果你此刻逃跑的话,你的人生将永远活在逃避中。而且你这几年在近藤道场也有学习剑道吧。” 沢田纲吉:“可是我在这方面一点天分都没有,一直都是道场里的吊车尾。根本不可能会赢吧,只是去丢脸而已啊。” reborn:“即使输了,敢于决胜的男人才比较帅气。” reborn见沢田纲吉的神色有些动摇了,立刻又添了一把火:“而且你去的话,京子说不定会对你有所改观哦,你的朋友也正等着你呢。” 京子?一想到京子期待的表情,沢田纲吉就觉得浑身是劲。 天真好骗的沢田纲吉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直到当他推开体育馆的大门,看见手拿红色三角旗站在町田学长旁边的斋藤七才恍然大悟——忘记给阿七道歉了啊,之前被reborn一打断就完全把这事抛在脑后了。阿七不会还在生气吧? “阿七,今天早上……”还没说完,沢田纲吉突然注意到斋藤七手上攥着一把红色小旗,“阿七你是裁判?” 听到沢田纲吉的话,又想到自己和町田的交易,斋藤七有些心虚的把视线移开,一板一眼地说道: “比赛中请不要和我套近乎,不然视为贿赂裁判。” 町田:“啊哈哈哈哈我早就贿赂了斋藤社长了,今天你就等着输吧!” 斋藤七:“笨蛋,这种事情你怎么说出来了?” 沢田纲吉:“……” 围观学生甲乙丙丁:“……”虽然沢田是全能废柴,不过单就智商而言似乎也可以碾压町田了呢。另外……斋藤同学原来你是这么没节操的人吗? “对了,”沢田纲吉有些抱歉地看着斋藤七说道:“对不起啦阿七,今天早上我不是故意把你丢下的,是reborn,就是那个小婴儿的原因,我才……” 斋藤七:“真的?”其实过了一上午,气早就消得差不多了。 沢田纲吉连忙点头。 斋藤七:“看在我们多年的友谊的份上,这场比赛我会稍微偏袒你的,阿纲。” 沢田纲吉:“……这种事情就算心里下了决定也不要说出来啊。” 町田:“诶诶?社长你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 斋藤七一本正色:“町田,区区十袋泡面是无法买断我和阿纲深厚的友谊的。作为裁判,我需要站在正义的一方。” 围观学生甲乙丙丁:“……这和正义有毛线关系?话说裁判不是应该两不相帮的吗?” 斋藤七举起旗子:“那么准备,比赛开……” 町田立马举手:“等一下,我出二十袋泡面!” 斋藤七落旗的动作立马停住了,扭头对沢田纲吉一本正经地说道:“阿纲,纵观整件事情你确实做的很不对。作为裁判,我应该站在正义的一……” 砰—— 沢田纲吉收回拳头,忍无可忍地大喊道:“唯独不想从你嘴里听到‘正义’这两个字啊!” 围观众人看了看整个脑袋都陷进地板里的斋藤七,又看了看怒火难消的沢田纲吉,不禁搓了搓胳膊——其实,废柴纲还是挺有气势的嘛呵呵…… 接下来,暴龙化的沢田纲吉像是一下子一样爆发了小宇宙,似乎要把一腔怒火发泄在町田学长身上一样,提起刀把町田学长追得到处跑。最后居然还直接把人扑倒在地上,拔光了町田的头发,拿到了‘一百根’。 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沢田纲吉大获全胜。 看台上的reborn收起了枪,笑了笑说道:“这次居然没有靠死气弹就成功解决了吗,真是出乎意料啊。” ☆、后宫撕逼传之七妃大战总贵人 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结束了多灾多难的昨天,却发现今天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斋藤七觉得,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自己多灾多难的初中生活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昨天自己的脑袋屡遭毒手——居然被摁进地里整整三次啊!三次!为了把脑袋扯出来简直脖子都要断成两截了好吗?然而,悲剧不仅仅体现在昨天上午在学校时,还有下午放学后在近藤道馆时…… “米娜桑,今天我们近藤道馆迎来了一位新成员,”近藤低下头双手搭在一个栗发红眼的小孩的肩上,带着过分灿烂的笑容对他温柔又带着些鼓励地说道:“总悟,向大家打声招呼吧!” “大家好,”这个长相乖巧的小孩对在场的人说道:“我叫冲田总悟,请多多指教。” 那一刻,斋藤七与冲田总悟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了,在看见对方的一瞬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巨大危机感。那感觉就像是水遇见了火、矛遇见了盾、统一遇见了康师傅。【喂喂喂!最后那个是什么鬼?】 “阿七,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完全没道理啊!”走在上学的路上,沢田纲吉对斋藤七说道。 “近藤道场这几年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他会让你有危机感?你从哪里感觉到的啊?”沢田纲吉问道。 “是近藤的笑容。”斋藤七沉吟了一下说道。 “笑容?”沢田纲吉不解。 “没错。虽然他每次都很欢迎新成员的加入,但也很少露出这么夸张的笑容。上一次他笑得这么骚包的时候,是六年前我加入道场的时候。” “……骚、骚包?” “而且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果然没错!昨天一直到我离开为止,那小子都一直在近藤身边打转,我还没见过近藤这么关心其他成员呢!”斋藤七愤愤不平。 “所以你只是在吃醋而已嘛……”沢田纲吉无奈。 是的,斋藤七就是在吃醋。 虽然近藤道场里的孩子们名义上的师傅是近藤宗一郎,但此人十分不靠谱,虽然也时不时地指点他一下,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喜欢到处乱跑,或者摆弄一些奇怪的花花草草。所以包括斋藤七在内的孩子基本上是近藤勋照顾着的,而近藤在他们之中也具有相当大的人气。 当年由于斋藤七是中途加入道场的,年龄最小却进步最快,再加上其嘴贱的性格,所以并不受其他小朋友待见。近藤勋为人虽然给人感觉大大咧咧的,但其实是个十分敏感谨慎的人,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主动帮助斋藤七一点一点融入道场,在其他方面也给予了斋藤七很多帮助。 总之,近藤勋在斋藤七心中那就是像老爸一样的存在,其重要程度甚至不在阿纲之下,是十分重要的存在。近藤勋就是斋藤七在道场里最亲近的人,同样的,斋藤七也是近藤勋再道场中最照顾的人。 可是现在…… 斋藤七看着不远处对近藤勋撒娇卖萌求抚摸的冲田总悟咬牙切齿。 【该死!那个栗发小子居然使出撒娇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斋藤七用力一刀劈过与他对练的青年的刀,对方的木刀一下子断裂开来,人也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妈呀,斋藤前辈今天的火气好大!我现在回去买份保险还来得及吗? 【我当年怎么没想到向近藤撒个娇什么的?可惜现在已经过了撒娇的年龄了】斋藤七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觉得这是一种不入流的手段了。 【啊啊啊近藤捏那小子的脸了,我都没这个待遇!】斋藤七内心悲愤地喊道。这个想法如果被近藤听到的话他一定会无奈地对斋藤七说:其实我当时也想捏你的脸来着,但你的表情太严肃了,我怕你会生气哈哈。 正享受着近藤温柔爱抚的冲田总悟似乎感受到了斋藤七有如实质般的灼热视线一般,趁近藤勋不注意时回头对斋藤七挑衅一笑,抖s之魂暴露无遗。 【可恶!!!居然还是个两面派!】斋藤七气得一用力,手上的刀立马被掰成了两截。对面的青年吓得脸都白了,谁、谁也别拦着我,我要去买保险! “近藤!”斋藤七拿着自己断掉的木刀向近藤走去,“我和中岛桑刚才练习得太投入了,一不小心把我们的刀都弄断了。” 【才不是不小心的好不好?】中岛泪流满面。 “这样啊,斋藤你们还真是用功啊。那你先在这里帮我照看一下总悟,我去帮你拿两把新的来。”近藤勋说着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两人:“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斋藤七、冲田总悟:“当然,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等到近藤勋离开以后,两人立马甩开手,面对面的对峙着。斋藤七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冲田总悟,企图给予对方无形的压迫感,而冲田总悟也不甘示弱,毫不退缩的给瞪了回去,虽然矮是矮,却也气势十足。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展开…… “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死缠着近藤不放的臭小鬼。”斋藤七先发制人。 “一个不知道给近藤桑添了多少麻烦的毫不知羞耻的肮脏的大人。”冲田总悟立马回击。 “你应该叫我前辈,不懂礼貌的小子。” “你可是一点也没有前辈的自觉呢,斋藤桑。”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两面派。” “脑残。” “兔子眼。” “死人脸。” “矮子。” …… “喂,”被斋藤七坑蒙拐骗进了近藤道场的町田偷偷对旁边的中岛说道:“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好像、就好像……” 旁边的中岛立马接嘴道:“就好像一个沉浸在皇帝的宠爱之中无法自拔的贵妃,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深爱的皇帝不顾众人的阻拦破格将一个小宫女一下子提拔成了贵人。于是贵妃心中立马燃起熊熊妒火然后去找贵人算账,谁料该贵人心机深沉战力十足完全不输给在深宫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贵妃,于是势均力敌的两人展开了世纪之撕逼……” 町田听得正有意思,连忙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中岛:“然后……呃,然后皇帝来了。” 町田:“?” 中岛按住町田的头一扭,果然看见正拿着两把木刀的近藤勋向撕逼中的七贵妃和总贵人【哦不,是斋藤七和冲田总悟】走来。 ☆、论兔子是如何黑化的 “总悟、阿七,你们……在干嘛?”近藤勋刚走近斋藤七和冲田总悟,就听见两人就跟吐西瓜子似的,脏话一个一个地从嘴里蹦出来,还不带重样的。 不会是在吵架吧。在近藤勋心里,斋藤七一向成熟懂事【误】,冲田总悟则是乖巧听话【大误】,按理说来应该相处的很好才是啊。 正在饶舌战中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一下子停住了,然后极其僵硬的转过身,面向有些疑惑和苦恼地望着他们的近藤勋。 “其实……”斋藤七一把拉过冲田总悟,左手摸着他的脑袋,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做出一副亲密友好的样子,“我们正在玩脏话版词语接龙。” 我去!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版本的词语接龙啊,而且也完全没有接住好不好!中岛内心吐槽道。 “原来是这样啊,”近藤勋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们在吵架啊哈哈!” 斋藤七、冲田总悟:“……” 中岛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居然信了,居然毫无疑虑地相信了!近藤前辈你的脑子用蛋黄酱做的吗? 近藤勋继续欣慰地说道:“看到你们相处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斋藤七郑重地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说着违心的话:“总悟是个非常听话又懂事的孩子,能认识他我很开心。”说完,在近藤勋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揪了一把冲田总悟的头发。 冲田总悟忍着痛,露出开心的笑容:“我也很开心认识温柔和蔼的斋藤前辈呢。”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用力地踩了斋藤七一脚。 近藤勋十分感动地说:“那太好了!你们以后就多多相处吧” 斋藤七、冲田总悟:“……呵呵,知道了。” “就这样,近藤以为我和总悟的关系很好,所以一有机会就把我们两个凑一堆,唉——”斋藤七十分苦逼地对沢田纲吉说道。 “那你不如干脆就试着和总悟好好相处一下?”沢田纲吉建议道。 “不行!”斋藤七坚决反对:“居然敢和我抢夺近藤的宠爱,我一定要和这小子死磕到底!” 沢田纲吉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把自己带入了失宠贵妃的角色了啊。” 就在斋藤七仍然为冲田总悟的事忿忿不平,沢田纲吉无奈叹气时,一个足球从远处飞来直直地砸上了沢田纲吉的额头,把沢田纲吉砸的仰面倒了下去。 “十代目!没事吧,十代目。有受伤吗?”一个银发章鱼头的男生从球飞来的方向向斋藤七他们跑来,关切地看着沢田纲吉。 斋藤七记得这是阿纲他们班新来的转学生狱寺隼人,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沢田纲吉的头号小弟。 沢田纲吉揉了揉额头,站起来摆摆手说自己没事。 狱寺有些咋咋呼呼地喊道:“居然打中了十代目!该死的,到底是谁传的球?” “不是你传的吗?”跟着狱寺赶过来的山本说道。 山本你果然是个天然黑。沢田纲吉如此感叹道。突然,他感到身体一阵短暂的眩晕,接着,好像从自己身体内部发出一个声音: “真是丢脸啊!踢足球从来没提到过球。” 斋藤七:“不用丧气,阿纲。你刚刚才用额头踢了一次。” “那是被砸的吧!”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反驳道,但很快意识到这不是重点。“不对!刚刚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说着沢田纲吉立马摆了摆手,但眼睛突然瞥到自己的右手掌上好像有一个——黑色的骷髅! “什……这骷髅是什么?”沢田纲吉有些惊慌地问道,接着,他震惊的看见手掌心上的骷髅用刚才的声音开口说道: “真是丢脸啊!以为世界杯是杯面的一种。” 这下目睹了这神奇场面的斋藤七有些惊讶了:“阿纲你居然不知道世界杯吗?” “这是重点吗!”沢田纲吉抱头崩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突然出现的reborn穿着一身类似死神的黑色袍子肩上扛着镰刀,看着沢田纲吉手心上的骷髅面色沉重地说道: “这是患上名为骷髅病的不治之症的证据。纲……你会死的。” 沢田纲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接下来,reborn解释道沢田纲吉之所以会患上这种骷髅病,原因全在于被射中了十发死气弹。 “死气弹?”斋藤七有些疑惑。 “是一种能激发人体潜能的子弹。”reborn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继续解释道,“是阿纲在接受黑手……” “啊啊啊就是……就是那个……”沢田纲吉立马插话,拦住了想要解释的reborn, “就是……黑……黑色地狱式训练!就是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是一家意大利水产公司的继承人吗,所以要接受各种培训啊什么的。” 之前由于斋藤七对狱寺称呼沢田纲吉为十代目感到不解,所以沢田纲吉谎称自己是水产公司的第十代继承人。 reborn略有深意的眼神扫过沢田纲吉,后者下意识地抖了抖,不过还是坚定地回望了过去,这让reborn都不禁有些意外。 斋藤七恍然大悟:“所以reborn是因为嫌你太废柴,觉得教你浪费时间,所以干脆让你得不治之症死掉?啧,有钱人家的世界真是黑暗啊!” 本来没这么想过的沢田纲吉听了斋藤七这番推论也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啊。 喂喂!不会是真的吧?沢田纲吉带着小动物一般湿漉漉的眼神期盼的望着reborn,可惜一腔期待都喂了狗。 reborn点了点头,承认道:“就是这样哦。真遗憾,你的人生真是不幸。” 沢田纲吉:“这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别这么简单就结束我的人生啊!” reborn接着说道:“所谓的骷髅病是在发病起会将难以启齿的秘密到处说的病,别名‘丢脸到想死病’。顺便一提,骷髅病是从发病起两个小时就会死的病,而且死后也会不停地说着你的秘密。恭喜你,不久就会获得一个充满笑声的葬礼。” reborn话音刚落,沢田纲吉手上的骷髅又一次开口:“真丢脸啊,上了中学也害怕晚上上厕所。” 话说完后,reborn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两人眼前,徒留还站在原地被绝望笼罩的沢田纲吉和有些不知所措的斋藤七。 “那个……阿纲,”斋藤七走近沢田纲吉,按住他的肩膀,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冥思苦想了半天总算是憋出一句: “我会尽量不在你的葬礼上笑出声的。” 沢田纲吉这下终于有了反应,只是似乎浑身上下都开始散发出奇怪的黑气。他沉默地抬起了手按住斋藤七的后脑勺,然后用力往墙上一摁。 砰—— 沢田纲吉突然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3节 ☆、迷之糕点重现江湖 终于冷静下来的沢田纲吉把斋藤七从墙里拉出来,开始思考解决的办法。可是……唉,reborn都说这是不治之症了,又怎么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难道我真的要这么丢脸的死掉吗?而且骷髅的数量还在变多啊,刚刚左边脸上又出现一个! 沢田纲吉幻想了一下自己葬礼上可能发生的场景——原本大家都一脸哀戚的面对自己的逝去,但随着棺材里爆出的一个又一个羞耻的秘密,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灵堂一下子变成了搞笑聚会。阿七这家伙还一脸面瘫地望着自己的遗像嘀咕着:不能笑要忍住、不能笑要忍住……但最终还是‘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不能想了!再这样下去又要抓狂了!沢田纲吉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 斋藤七颇为熟练地擦了擦自己鼻子下面两条红色的液体,然后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说道:“不管怎么样,生了病的话应该先去看医生吧。” 沢田纲吉:“也对!不治之症什么的,说不定只是reborn说来吓唬我的呢。” 时间临近放学,但由于仍是上课时间所以不能出校门,两人只好偷偷逃课来到校医务室。 医务室内。 沢田纲吉在内心为自己打气,一定可以治愈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不治之症啊。 校医冲田玲子笑眯眯的说:“真遗憾,是不治之症哦。” 沢田纲吉:“……”沢田纲吉绝望地蹲在角落种蘑菇等死…… 斋藤七:“完全看不出一点遗憾的表情呢,冲田桑。” 冲田玲子也不在意斋藤七的话,只是用带着一丝温柔又遗憾的语气说道: “因为我马上就不是这所学校的校医了,一个叫做夏马尔的医生会来接替我的位置。这个星期做完我就会辞职回到武州了,这样的话以后就可以多一些时间照顾三叶和总悟了,毕竟之前因为工作有些忽视他们呢。” “原来是这样啊,”斋藤七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总悟?冲田总悟!?” “是啊,是我的小儿子哦。”冲田玲子回答,随即又问道:“你们认识吗?” 斋藤七一向面瘫的脸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显然是没想到居然还会出现这么巧合的事。 不过……斋藤七仔细看了看冲田玲子的长相,倒还真和那小子有几分相像,毕竟都是栗发红眼。 这时刚出现在沢田纲吉左脸上的骷髅不甘寂寞地突然插上了一句:“真是丢脸啊!打针的日子就向学校请假。” 冲田玲子听后捂着嘴笑道:“是吗?怪不得每次打针好像都没看见你呢。” 斋藤七也插嘴道:“是啊,刚刚骷髅还说阿纲还以为世界杯是杯面的一种呢。” 冲田玲子笑得更欢了。 正在种蘑菇的沢田纲吉回过头哭丧着脸大喊:“我到这里可不是来给你们取笑的!” 骷髅:“真是丢脸啊!说梦话咬到舌头。” 冲田玲子、斋藤七:“……噗!” 出了医务室,再一次被宣判死刑的沢田纲吉显然更颓废了,一头刺猬头都软趴趴没精神地搭在脑袋上,看起来垂头丧气的十分可怜。 斋藤七下意识地想安慰他几句,但想到上一次安慰的效果就果断闭了嘴。 所以一直到放学回家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难得的沉闷着,而这样的沉默又让他们的心情更为沮丧了。而此时,距离两个小时的时限已经只剩下半小时了。 “阿纲!”一直沉默着的斋藤七灵光一闪,突然抓住沢田纲吉的手,满眼兴奋地说道: “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那个骷髅不是会一直说你的秘密吗,我们就堵住他的嘴,说不定可以直接把他憋死呢?” 沢田纲吉听到斋藤七说有办法时眼睛也亮了亮,也不管这个办法听起来究竟有多坑爹,反正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他连忙问:“那要怎么堵呢?” 斋藤七:“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啊!” 电视里演的?沢田纲吉回忆着之前陪斋藤七看的那些个狗血泡沫剧,脑内小剧场开始不自觉地活跃起来: 夜晚的小巷里,结束了一天的约会的纲子和七郎并肩走着。 纲子喋喋不休地向男友七郎抱怨着今天糟糕的约会,从早上突如其来的大雨,到游乐园里过于拥挤的环境,再到晚饭时服务员的无理。 七郎皱了皱眉,道:“别说了。” 而正说到兴头上的纲子却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叽叽喳喳发泄着自己的各种不满。 终于忍无可忍的七郎停下脚步,一下子将抱怨中的纲子推到旁边的墙上,双臂撑在纲子两边的墙壁上,把怔愣的纲子禁锢在自己的身前。然后对准纲子粉色的嘴唇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覆盖上去…… 纲子:“你在……唔、唔……” 一吻过后,七郎看着面前脸色通红不知所措的纲子轻笑着说道:“真好,终于堵住你的嘴了。” ——沢田纲吉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喂喂喂!阿七你别告诉我你要用这种……这种方法啊!但仔细想想以阿七那种异次元的脑洞似乎的确会想出这种奇葩的办法! 而这时斋藤七已经慢慢靠近沢田纲吉的左脸。 不会吧!难道阿七你真的这么想不开? 这个时候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的纯情的沢田纲吉早就把什么还有半小时就要死掉的绝望给抛在脑后了,满脑子都在刷屏:我要被幼驯染亲脸了我要被幼驯染亲脸了我要被幼驯染亲脸了…… 好像浑身的热度都一下子集中在脸上一样,沢田纲吉不用照镜子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脸上一定是通红一片。 怎么办?虽然觉得应该要推开才好,但为什么……浑身上下都僵住动不了了啊! 只能看着斋藤七越靠越近…… 越来越近…… 然后…… 斋藤七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糕点就塞进了骷髅的嘴里。 沢田纲吉倒地抽搐。 骷髅:“咳!咳咳……咳……我要被噎死啦!咳咳……”不一会儿便从沢田纲吉脸上消失了。 斋藤七兴奋地说道:“果然有用!何况这还是山本叔叔总是用来恶整近藤师傅的糕点,百噎百灵。” 沢田纲吉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失,尴尬地笑道:“……是吗?有用的话那就、那就太好了……呵呵。” 斋藤七:“是啊,电视广告里都是这么演的。” 沢田纲吉:“……呵呵。”以后再也不看那种脑残电视剧了! 这时沢田纲吉的脖子上又生出一个新的骷髅:“真是丢脸啊!居然对好朋友产生奇怪的幻想。” 沢田纲吉:“……” ☆、女装纲吉风华绝代貌无双 斋藤七:“什么奇怪的幻想?”斋藤七当然知道骷髅说的‘好朋友’是指自己,所以也有点好奇沢田纲吉到底脑补了什么。 沢田纲吉瀑汗:“……没、没什么。” 斋藤七也不多问,反正只要不是什么泡沫剧里的狗血桥段就行了。他相信像阿纲这么单纯的人,可能也就是幻想一下奥特曼打小怪兽之类的东西吧。 所以斋藤七也不在意,又从裤兜里拿出一块糕点塞进沢田纲吉脖子上的骷髅嘴中,成功地又噎死一个。可是几乎是这个骷髅消失的同时,沢田纲吉的手臂上又生出一个骷髅来。 “没用的。”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看够了戏的reborn终于从一旁的草丛里现身,“骷髅病可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治好的,就像你们刚刚看到的一样,即使杀死了一个,也立马会有另一个出现,就算是割肉也没办法。” 之前得知自己患上不治之症,沢田纲吉曾一度陷入绝望和苦闷之中。后来在斋藤七用‘虽然不靠谱但居然成功了’的办法消灭了一个骷髅以后,沢田纲吉的内心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可是现在听到了reborn的这番话,简直就是从天堂给硬生生的拽到地狱。 在心情经过了这几个大起大落之后,在斋藤七和reborn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沢田纲吉已经默默的开始有了变黑的苗头,走上了黑化之路,为未来的黑兔子生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reborn的话简直就像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把两人心中那点希望的火苗给浇了个透。 斋藤七看了看一反常态没有崩溃的沉默中的沢田纲吉,主动问道:“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reborn:“办法也不是没有,一个叫夏马尔的医生或许可以医治这种病症哦。” “夏马尔?”斋藤七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而原本在沉默中的沢田纲吉也抬起头默默思索着,他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熟,似乎不久前才听到过。 突然,两人想起了之前在医务室里冲田玲子所说的话——【我马上就不是这所学校的校医了,一个叫做夏马尔的医生会来接替我的位置。】 “新来的校医!”x2 reborn:“没错,就是他。不过现在时间已经只剩不到半小时了,你们要抓紧找到他才行。” 骷髅:“真是丢脸啊,一直到初中有时还会尿床。” 沢田纲吉仿佛没听到一样,脸上挂着不符合时宜的微笑,冲斋藤七说道:“那我们快行动吧,别耽误时间了。” 斋藤七总觉得现在的阿纲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只好把一切归咎于骷髅病的打击。不过一直到初中还会尿床什么的……噗。 两人费尽千辛万苦……好吧,并不是。事实上他们才听到reborn的话决定去找夏马尔,就看见街对面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叔被碧洋琪一脚踢飞,以倒栽葱的方式倒插在地面。 reborn指着那个大叔对斋藤七二人说道:“那个人就是夏马尔。” 沢田纲吉、斋藤七:“……” 接下来沢田纲吉自然是到夏马尔身边把他扶起来,请求他治好自己的骷髅病,不过…… 夏马尔理了理头发,有些苦恼地说道:“这不行了。” 沢田纲吉:“难道……已经晚了?” 夏马尔:“不,是我不治男人。” 沢田纲吉:“……” “这好办!”一直没出声的斋藤七对夏马尔说道:“给我五分钟,我马上把阿纲变成女人。”说着,拔出自己一直别在腰间的武士刀。 沢田纲吉:“……喂喂阿七你要干什么?不要做出可怕的事啊!” 黑化什么的现在暂时都靠边去吧!沢田纲吉看着斋藤七那明晃晃的刀刃,觉得自己的两腿之间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已经开始不自觉地痛起来了。 虽然我是很想活下去没错,但……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我一点都不想这样变成女人啊! 斋藤七疑惑地问沢田纲吉:“什么可怕的事?”说着,在沢田纲吉惊惧的眼神中向他走来,然后……越过沢田纲吉走进旁边的和服店,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套粉绿色的和服还有一个化妆包出来。 看着众人的目光,斋藤七解释道:“那个和服店的老板是近藤师傅的熟人,所以我用刀做凭证,借了一下她的一套和服和化妆品。阿纲,你想到哪里去了?” 沢田纲吉:“……没。不过扮成女人什么的,是不是……” 斋藤七以为沢田纲吉是在质疑自己的化妆技术,立马拍胸脯保证: “放心吧!虽然我还没有得到西乡阿姨的真传,不过老爸为了能让我在西乡阿姨的店里打工,上个暑假我基本上一直都在西乡阿姨店里学化妆,所以手艺已经不错了。” 沢田纲吉多次在斋藤七嘴里听到【西乡阿姨】这几个字,也从斋藤七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这个西乡阿姨的尊敬。所以,虽然还不知道西乡阿姨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沢田纲吉猜想她一定是十分值得信赖的人吧,阿七在她店里学了这么久,手艺也不会差吧。 不得不说,沢田纲吉还是太天真了。 觉得自己应该信赖小伙伴的沢田纲吉也就任斋藤七折腾了。至于穿女装什么的,与斋藤七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沢田纲吉也多多少少掉了些节操。 丢脸就丢脸,总比丢命好。这样想着的沢田纲吉顿时觉得穿一穿女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相反,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治好这折腾了自己半天的骷髅病,沢田纲吉还觉得自己心情棒棒哒。 但事实证明,沢田纲吉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当一身粉绿和服画着妆的沢田纲吉被斋藤七推到reborn和夏马尔面前时,两人的表情可谓精彩。夏马尔的眼睛几乎都快瞪出眶了,而reborn一向淡定的脸也发生了严重移位现象。 沢田纲吉身上并没有带镜子,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不过看reborn和夏马尔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妙啊。 “怎么样?”斋藤七用欣赏的眼光看了看沢田纲吉,然后用炫耀的语气对reborn和夏马尔问道:“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很惊艳?” reborn:“……” 夏马尔:“……呕、呕……” 斋藤七拿出刚借到的镜子递给沢田纲吉,“你看,怎么样?我可是比对西乡阿姨的妆容来画的。” 沢田纲吉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呕——呕、呕” ☆、情人节虐哭单身狗 夏马尔最终还是用他那不知道从什么星球抓回来的神奇三叉戟蚊子治好了沢田纲吉的骷髅病。其原因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了,自从见了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以后,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去勾搭女孩子了。要是女人都长这样……夏马尔打了个寒战,他宁愿一辈子单身! 治好了骷髅病的沢田纲吉表示自己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可以继续被reborn狠狠操练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沢田纲吉依旧过得十分精彩。什么长得像牛郎一样的师兄啊、快要打出人命的雪仗啊、堪比逃生游戏的死亡之山啊……算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今天,依旧是一个让沢田纲吉流泪的日子。 因为—— 这一边: 女生甲:“山本君,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吧!” 女生乙:“山本君,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吧!” 女生丙:“山本君,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吧!” 女生丁:“山本君,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吧!” 另一边: 女生甲:“狱寺君,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吧!” 女生乙:“狱寺君,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吧!” 女生丙:“狱寺君,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吧!” 女生丁:“狱寺君,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吧!” …… “够了够了!这是在排队行吗?”斋藤七万分唾弃作者这种明目张胆的凑字数行为,奈何给山本那个天然黑和狱寺那个章鱼头送巧克力的女生还真就那么多。反观自己和阿纲那空荡荡的抽屉,唉…… “阿纲,”被叫到名字的沢田纲吉稍稍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斋藤七,又把脑袋垂下了,显然是又陷入了没有女生送巧克力的沮丧之中。 斋藤七继续懒洋洋地说道:“我不远万里跨班来找你玩了。感不感动?开不开心?” 沢田纲吉眼皮都没抬一下,学着斋藤七的语气同样懒洋洋地说道:“既不感动也不开心,因为我知道你到我这里来只是来找安慰的。” “不,不是找安慰。”斋藤七正色道:“是两个孤独的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沢田纲吉:“……听你这么说好像心情也好点了。” 斋藤七:“但这并不能改变我们不受女孩子欢迎的事实。” 沢田纲吉:“……” “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斋藤七两手捧住沢田纲吉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端详着,“明明我们也长得很帅气,为什么没有女孩子愿意给我们送巧克力呢?” 沢田纲吉因为斋藤七突然的亲近有些脸红,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因为……” 斋藤七打断沢田纲吉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是由于太废柴的原因……” 沢田纲吉浑身冒起了黑气。 “……但是我是为什么呢?”斋藤七有些苦恼地接着说道。 砰—— 沢田纲吉收回将斋藤七整个脑袋摁进课桌的手,脸上扬起异常温柔的大空式微笑:“大概是因为——你总是说些不该说的话吧。” 其实,斋藤七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仅限于初一刚入学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刚从小学毕业到了初中的少年少女们彼此之间都不熟悉,在摸不清彼此性格的情况下,外貌在很大程度上就影响了一个人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总而言之一句话,看人就看脸。 而这时,长相俊秀的斋藤七就从一众男生中脱颖而出,稳稳的坐上了极草的宝座。又因为斋藤七打娘胎里带来的面瘫属性,又让人以为其沉默寡言不好接近,于是在女生心目中,这就是妥妥的高岭之花第二。【另说一下,第一是云雀恭弥】 在斋藤七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本人的形象已经被拔高到了男神的高度。 面瘫的斋藤七始终保持着一本正经地表情,让人不自觉地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成熟可靠的人。这种成熟的感觉恰恰戳中了邻班女学生黑川花的萌点。 黑川花与沢田纲吉同班,是沢田纲吉的暗恋对象——笹川京子的好友。此人十分看不起周围幼稚的男生,认为他们都是猴子的同类,声称找男朋友一定要找成熟可靠的男人,于是在别人眼中成熟又可靠的斋藤七就理所当然地入了黑川花同学的眼。 在好友笹川京子的鼓励下,黑川花决定要找心中的男神来一次浪漫的搭讪。 当黑川花找到靠着窗户遥望天空的斋藤七时,还是被稍稍的惊艳了一把。晨间的阳光投放在少年浅棕色的头发上,将发梢染成了耀眼的金色,但是却并不刺眼。日光破碎在他眼中,明亮而温暖,明明脸上并无表情,却又觉得他仿佛是在温和的笑着。这确实是一幅安静而唯美的图画。 黑川花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轻轻走到斋藤七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将目光投入的遥远的水蓝色的天空,“那个,斋藤同学,你在看什么呢?”是那蔚蓝的包容一切的天空,还是那若即若离的浮云,亦或是那在苍穹下自由飞翔的鸟儿呢? “你看那边,”斋藤七用手指了一个方向,“不晓得是谁放的风筝,简直蠢死了。” 黑川花:“……” 斋藤七似乎没有察觉到黑川花突然僵硬的表情,继续说道:“居然还是一个带着光环的女仙人的形象,阿纲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神仙显灵,差点就对着它下跪了,简直笑死我了!” 黑川花:“……” “我就说嘛,长得这么难看怎么可能是神仙?至少也要像《绝望主妇》里的杏子小姐一样漂亮的才能算得上女神嘛。” 黑川花:“……” “话说同学你长得这么像欧巴桑,一定也很喜欢看《绝望主妇》吧,里面我最喜欢的就……诶、诶同学你……” 咚—— 黑川花揪住斋藤七的后领,直接把人从三楼给扔了下去,然后带着一副【苍天负我】的表情,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至此,众人总算真正看清了斋藤七脑残嘴贱的奇葩性格。 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曾经仰望过斋藤七的小女生们纷纷由粉转黑,并且含泪表示自己再也不相信外表这种坑爹的东西了。 于是同样在斋藤七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还没来得及站稳的男神形象,已经瞬间被崩成了渣渣…… “不知道为什么,”斋藤七捅了捅沢田纲吉的胳膊,问道:“你们班的黑川花每次看到我都冲我翻白眼,我有惹到过她吗?” 沢田纲吉闻言,也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与黑川花同班的沢田纲吉当然也在不久之后从其他同学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对于斋藤七,他只想用一个词来形容——活该! 突然,沢田纲吉看见坐在他斜后方的笹川京子起身离开了教室,“京子也要去给喜欢的男生送巧克力吗?会是谁呢?” 斋藤七见状安慰道:“别担心,反正不会是你。” “……这真的是安慰吗?” “想知道的话就直接去问她吧。”一向神出鬼没的reborn突然出现在课桌上,拿着列恩化成的枪对准沢田纲吉的脑门开了一枪。 接下来,又是熟悉的一幕,突然爆衫只剩一条内裤的沢田纲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溜烟跑得没影了。只剩下斋藤七和reborn两人大眼瞪小眼。 “要一起去阿纲家做巧克力吗?”reborn向斋藤七发出邀请。 ☆、偶尔也需要温馨一下 斋藤七闻言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这不是女孩子才做的东西吗?” “并没有规定男孩子不能做巧克力,”reborn开始循循善诱:“情人节这天的巧克力可是提升好感度的一大利器。” “提升好感度吗?”斋藤七喃喃自语,脑内小剧场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 一身华服的七贵妃手中捧着一块包装精美巧克力,向坐在皇位上目光威严的近藤皇帝款款走来。 “皇上,”七贵妃将巧克力举在眼前说道:“这是臣妾花了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的巨无霸香蕉巧克力,里面加入了西域奇果——巨无霸香蕉。特地在情人节这天献给陛下,据说可以补充维生素a、b、c、d、e、f、g,有效抑制屁屁上的毛过多的问题。” 近藤皇帝闻言喜笑颜开,一脚踹飞身旁撒娇的总贵人,起身将跪在地上的七贵妃扶起来,感动地说道:“爱妃有心了!寡人这几天忽视你了。” 被踹飞的总贵人:“陛下,您怎么能……嘤嘤嘤” 近藤皇帝怒目而视:“闭嘴!奸妃!” 七贵妃双目含泪:“陛下……” 近藤皇帝:“爱妃……” …… “事不宜迟,”斋藤七一把抱住reborn,“我们现在就走吧!” 拥有读心术并且完整地阅读了斋藤七脑内小剧场的reborn:“……” 等到沢田纲吉经历了撞狗、撞人、撞墙、撞车【!】等一系列波折后,终于看到了笹川京子的身影,却只见京子拐了个弯,走进了一栋房屋之中。 沢田纲吉看了看门牌,惊异地发现——这是他自己家! 难道…… 沢田纲吉内心不由自主地开始了粉红的幻想——【难道……京子是要送巧克力给我?】 这时,京子也看见了门外傻站着的沢田纲吉,笑着冲他挥了挥手:“纲君,打扰了。今天我和小春来找碧洋琪桑学做巧克力。” 咔擦—— 沢田纲吉的少男心碎了——原来不是来找他的吗?不过马上他又振作起来,京子要学做巧克力的话,那自己说不定也能吃到京子做的巧克力呢? 等等!沢田纲吉回忆起刚刚京子说的话,京子找的老师是……碧洋琪?! 这时一头粉紫色长发长相美艳的碧洋琪围着黑色的带有骷髅图案的围裙,手拿着冒着奇怪紫气的搅拌器也来到门口:“巧克力就是爱。今天教你们制作充满爱意的巧克力,一会儿男士们要全部吃光。另外,这是极其秘密的制作方法,禁止偷看或妨碍,否则可就小命不保了,” 京子、小春:“老师好帅!” 【哪里帅了,明明很可怕好不好?要是真的让碧洋琪教她们做巧克力的话,那做出来的一定也是有毒的巧克力吧!会吃死人的阿喂!】 眼看她们三人就要走进厨房,沢田纲吉立马跟上去阻止:“那个……等等!” 小春一脸笑意的将沢田纲吉拦在门外:“厨房重地,男士止步!” 砰——门关上了。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睛,刚刚厨房门关的一刹那,好像在里面看见了阿七的身影,是错觉吗?不过,现在的重点是——要怎么阻止她们做出有毒料理,保住小命! “这就是你这次的任务,阿纲。”一身深蓝色警官服的reborn出现在沢田纲吉面前,“怎么保住大家的性命,接下来就靠你了。” “你还真是轻松啊,长官!”沢田纲吉一脸不满地大喊。“喂喂,reborn,你别走啊!” 没多久,给沢田纲吉送书包的山本和狱寺也结伴来到沢田家。于是三人组成了临时作战小队,目标——阻止有毒料理为祸人间! 此时厨房内。 碧洋琪、京子、小春站在左边灶台,斋藤七一个人站在右边灶台。两边都用铁锅煮着各自的巧克力酱,只不过斋藤七面前的巧克力是正常的褐色,而碧洋琪她们面前的巧克力却是怪异的紫黑色,里面还依稀可见各种虫子的尸体残骸…… 【呕——】斋藤七收回视线,努力抑制住想要呕吐的欲望,强迫自己专心做自己的巧克力。 京子:“没想到斋藤同学会做巧克力呢,真厉害!” 斋藤七:“其实我也不会,是按照网上的方法来的。” 碧洋琪听见后,粉框眼镜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对斋藤七说道:“既然你不会的话,那不如让我来教你吧。” 闻言,斋藤七握着搅拌器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连忙拒绝道:“不……不用了!那个……我脑子比较笨,做这种简单的巧克力就好了,你的那种太复杂了我学不会,真的。”眼神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我勒个去,跟着她学的话那就从送礼变成了谋杀啊,分分钟被抓进监狱的好不好!】 碧洋琪也不强求,继续做着自己的料理,往里面倒着各种各样的虫子。斋藤七暗自松了一大口气,同时也为即将吃到有毒料理的不幸人士默哀。 厨房外,沢田纲吉几人终于敲定了计划。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闹腾以后,中了死气弹的沢田纲吉抱着大人蓝波总算是引开了碧洋琪,暂时保住了大家的性命。不过最后的巧克力火锅还是难逃碧洋琪的暗算啊。 【呼——】长舒一口气以后,沢田纲吉拖着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的身体走进厨房收拾残局。不过…… “阿七,你怎么在这里?”沢田纲吉看着背对他正在煮巧克力的斋藤七问道。 斋藤七没有回头,专心看着自己面前的巧克力,回答道:“在做巧克力,今天不是情人节吗?” “哦,这样啊。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做巧克力吧。”气氛安静了下来,沢田纲吉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是义理巧克力?” “嗯。” 沢田纲吉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带着一丝期待问道:“那个,是要做给谁的呢?” 斋藤七把火调小了一点,然后将一旁的碗里装着的香蕉块倒了进去,回答说:“是给近藤桑的。” “……哦”沢田纲吉没什么精神的回应着,头上的棕毛一下子耷下来了。随着斋藤七的搅拌,很快锅里传出了浓郁的香蕉味,闻着这味道,沢田纲吉觉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话说……第一次做巧克力什么的,不是应该先做给我吗? “那我先出去了。”沢田纲吉因为刚才吃到京子亲手做的巧克力的喜悦被一下子冲淡了,有些沮丧的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阿纲!”斋藤七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沢田纲吉,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蓝色包装的巧克力,“这份是你的,早就做好了,只不过需要放在冰箱里凝固一段时间。” “真的吗?谢谢你阿七!”沢田纲吉的心情一下子多云转晴。 “是啊,我还专门做成了豪华海鲜口味。” 沢田纲吉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哪会有这种奇怪的口味?” 而同一时刻,黑川花满怀着期待在十字路口寻找着,希望再看见那个给予她惊鸿一瞥的美少年;京子和小春结伴回家,一路上摆谈着今天的趣事;狱寺虽然觉得麻烦,还是把收到的巧克力一一放好;云雀拿着手中一平送来的粉色盒子,弯了弯嘴角…… “嘛,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不错的一天。”reborn收下碧洋琪递来的巧克力,丝毫没有疑虑地咬下一块,碧洋琪的脸上升起幸福的红晕,衬得她比晚霞更加迷人。这当然不会是有毒料理,而是碧洋琪试验了千百次后终于做出的普通却宝贵的心意。 不管怎么说,情人节都应该是会让人感到快乐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腐女,但真的觉得reborn和碧洋琪很配,碧洋琪的最炫御姐风什么的真的好帅! ☆、不是和解,是战略结盟 斋藤七拿着刚做好的香蕉巧克力,难得的蹦蹦跳跳地朝近藤道场跑去。一路上都在幻想近藤桑收到巧克力以后该是多么的高兴和感动。哼,那个小鬼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可是荣宠不衰的七贵妃! 斋藤七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此刻,另一条小路上。他口中的小鬼冲田总悟也同样手拿香蕉巧克力,蹦蹦跳跳地朝着近藤道馆前进。呵,那个肮脏的大人就让他烂在角落里吧,我才是近藤先生最喜欢的后辈! 三十分钟后,近藤道馆门前。 斋藤七和冲田总悟无声地对峙着。 一阵微风吹过,裹挟着两人身上的带着浓浓香蕉味的气息,将其送到对方身边。很好,对方手上拿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斋藤七:“看来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冲田总悟默默地点了点头,扬起一个看似乖巧的笑容:“不过真可惜啊,我用的是所有品牌中最好的香蕉粉,毕竟给近藤先生的一定要用最好的,而不是那种几十块一大把的香蕉。” 斋藤七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用不慌不忙的语气说着挑衅的话:“我也觉得挺可惜的,毕竟我一向看不起那种空有味道没有营养的东西,既然是做香蕉巧克力当然要用真正的香蕉。” 冲田总悟没接话,斋藤七也没再开口,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了。 就仿若决斗之前的静默一般,两人都没有再动一下,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对方身上,似乎要在脑中牢牢刻下对方的模样…… 但在这逼格满满的场面下,两人的内心都是:现在快点出来个人打破一下这个尴尬的局面啊!脚都站麻了! 两个人一会儿把重心移到左边,一会儿把重心压到右边,就这么傻站着。 直到—— “阿七,总悟!”近藤一下子打开门,看见了门外看似剑拔弩张的两人,“你们来了怎么不进去?” 话音刚落,就看见原本对视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一下子把头扭向自己这边,眼中散发着狼一般的绿光…… 近藤勋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道场内。 “啊哈哈哈,原来你们是因为害羞所以没进来啊。”近藤笑哈哈地左手揽着斋藤七的肩膀,右手抚着冲田总悟的头,真有几分皇帝左拥右抱的即视感,“你们送来的巧克力我很喜欢呐,谢谢你们!” 斋藤七和冲田总悟还没来得及脸红,就突然从前方感觉到一种迷之不安。就好像……两人对视一眼,就好像他们俩第一次遇到的时候给对方的那种巨大威胁感。 果然。 “总悟,阿七。今天我们道场又有新成员加入了,这是今天新加入的土方十四郎。”近藤勋拉着他们来到一个黑发长马尾青年面前,又拍了拍青年的肩,对他说道:“十四,这是我和你提到过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你们打个招呼吧。” 斋藤七和冲田总悟迅速对视了一眼。 十四?叫的还挺亲密的亲密嘛……真是让人不爽啊! 这个叫做土方十四郎的青年穿着一身粗布短衣,个子高挺,有着一头让人羡慕的柔顺黑发。长发被高高的束在脑后,v字型刘海下是一双凌厉的三角眼,给人冷漠和难以接近的感觉。 听见近藤的话后,土方冷淡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些,朝他面前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稍稍颔首打了个招呼,表达了他的善意:“斋藤,冲田。” 斋藤七首先点了点头,用貌似热情的语气说道:“都是一个道场的同伴,就别叫得这么见外了。”随即向冲田总悟打了个眼色。 冲田总悟也配合地走上前,说道:“没错,就叫我们斋藤前辈和冲田前辈就好,不用见外。” 土方十四郎:“……” 混蛋,这不是更见外了吗?而且……你们两个是看我不顺眼是吧,明明都比我小偏偏要仗着自己早一步进道场让我叫你们前辈!特别是那个栗发小鬼,还只有七八岁吧。 以上,未来作威作福的真选组主要成员总算是凑得差不多了。【山崎:喂喂!我呢?】 “今天刚好是情人节,为了庆祝十四的加入,我们就开一个香蕉巧克力派对吧!”近藤兴奋地向大家宣布道。 “噢耶!!!”道场里的其他人高声欢呼起来,“土方,真是沾了你的福了啊!” “唉,”看着一群兴奋不已的同伴,中岛五相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淡淡忧伤,“近藤桑,其实只是因为你想吃香蕉巧克力了吧。” “可恶!近藤以前从来没给人办过欢迎派对!”斋藤七咬牙切齿,“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冲田总悟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白色布偶娃娃开始扎小人了,嘴里念念有词:“土方先生去死吧、土方先生去死吧、去死吧……” “喂喂喂,斋藤前辈你不是自诩最了解近藤桑的人吗?冲田你不是自诩近藤桑最喜欢的人吗?怎么连你们都没有看出近藤桑这种完全都不用脑子就能猜到的别有用心呢?”中岛已经对众人的智商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此次派对的焦点人物,如众星拱月一般的土方十四郎其实并不喜欢被太多人注视着的感觉,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这些视线中,有一道极其怨念的视线——来自咬手帕的七贵妃,以及一道恶意满满的视线——来自扎小人的总贵人。 唉,土方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以后在近藤道场的生活不会太平了。 不过,土方想,自己会来到近藤道场,只是因为近藤本人而已,至于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如何,他也不必去理会。 此时的土方还未曾料到自己以后会与这些人产生多么深厚的羁绊,毕竟命运这种东西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就像此刻正暗搓搓地想要恶整土方一顿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也没料到,这个家伙以后会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一样。 没错,斋藤七和冲田总悟此时正商讨着如何给这个胆敢和他们争夺近藤的宠爱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特别是年纪小小就已经初具抖s特色的冲田总悟,他对土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可是饱含恶意。 虽然他也很不爽斋藤七,但毕竟斋藤七比自己早到道馆整整六年,勉强算是够资格做自己的对手。但那个土方是什么鬼?居然才一进道场就轻轻松松地获得了近藤先生的关注,果然土方先生还是去死吧!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斋藤七和冲田总悟都使出浑身解数企图抢占近藤勋的注意力,奈何均以失败告终…… 从小被姐姐宠着长大,几乎没有接受过失败的冲田总悟闹脾气了。他表达不爽的方式就是——窝在家里不出门。 察觉到总悟几天没到道场报道的的近藤勋有些着急了,于是拜托土方到冲田家问候。谁知这一去不要紧,要紧的是冲田总悟最为依赖的姐姐冲田三叶竟然对土方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好感,两人也在之后越走越近。 抢走了近藤先生的关注,又夺得了姐姐的心。这下冲田总悟算是和土方彻底结下梁子了…… 在道场的另一边,一个仿佛被隔绝出来的阴暗角落里,斋藤七和冲田总悟开始了历史性的会谈。 斋藤七:“实在是太松懈了!在我们掐架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让第三方势力趁虚而入。” 冲田总悟:“土方先生去死吧。” 斋藤七:“目前这股强大的势力正肆意瓜分我们的土地,抢夺我们的胜利果实。” 冲田总悟:“土方先生去死吧。” 斋藤七:“如今生灵涂炭,国将不国。我们只剩下一条道路,那就是——结为战时同盟,共同抗敌!” 冲田总悟:“土方先生去死吧。” 斋藤七:“那么冲田小友,你对在下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吗?” 冲田总悟:“土方先生去死吧。” 斋藤七:“很好,既然你也没有意见,那么我们就结为战时联盟吧。不过,不是和解,只是战略性结盟!” 冲田总悟:“土方先生去死吧。” 一旁听墙角的中岛五相:“……我已经不想吐槽了,真的。” ☆、终于进入非日常篇了 斋藤七以为,有了和冲田总悟的强强联合,他们一定可以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把那个叫做土方十四郎的家伙给虐得不要不要的,然而事实告诉他——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并不是因为土方去死联盟太挫,也不是因为土方本人太强,而是—— 近藤桑,你为什么一有时间就缠着土方啊!这样要叫我们怎么坑害他!话说我们俩刚进道场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热情啊,难道他真的是你的真爱皇后?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4节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斋藤七二人终于找到了土方的弱点——那就是蛋黄酱!这还是跟踪土方和冲田三叶约会时发现的。 话说那时冲田三叶为了答谢土方将冲田总悟劝‘拎’回道馆一事,特地请土方到面馆吃拉面。 两人一左一右并排坐着,少女温婉甜美,少年挺拔俊秀,宛若一对璧人,一时成为拉面店的一道风景线。门外看风景的冲田总悟只想冲进去一刀宰了那个勾引姐姐的家伙,却在刚准备动身时被斋藤七死死拉住了。 冲田总悟咬牙切齿:“那个混蛋!” 斋藤七顺毛摸:“是是是,混蛋混蛋。但现在冲进去被三叶桑看见就糟糕了。” 冲田总悟咬着牙强忍了下来,那副恨不得把头发千刀万剐的凶恶眼神看得斋藤七一个哆嗦。 拉面很快上桌。三叶和土方两人步调一致地分别从怀里拿出辣椒粉和蛋黄酱,然后在老板惊恐的眼神中不要钱似的往面上叠加,直至在拉面上盖成了一座小山…… 土方:“这是味觉的it革命。” 三叶:“社会保险厅在口中解体。” 崩溃的老板:“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啊!话说这么吃会死人的吧!” 土方和三叶默契地夹起沾满蛋黄酱or辣椒粉的面塞入口中,相视一笑。 看到这一幕的斋藤七默默放开了拽住冲田总悟的手,撑起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其实这样看来,他们俩还挺配的嘛。” 下一秒,冲田总悟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这一趟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知道了土方对蛋黄酱的无限热爱,以及没了蛋黄酱会死的奇葩设定。如果偷偷把蛋黄酱换成芥末酱的话,那一定很精彩。 于是斋藤七和冲田总悟自告奋勇的揽下【将近藤宗一郎送给山本刚的花亲手送到山本刚手上并且从他手上敲诈十份竹寿司】的无聊任务,正好可以从山本刚那里多敲诈一瓶芥末酱。 竹寿司店里,山本叔叔收到花后很开心。现在正好是晚饭时间,山本刚热情地免费招待斋藤七和冲田总悟两人各一份竹寿司。 冲田总悟摸着手中的芥末酱,脑中想着土方将它们误以为是蛋黄酱而吃进嘴里的惨状,露出一脸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笑容:“就是这样,带着痛苦的表情去死吧土方先生,kufufufu。” “kufufufu。”这是邻桌的蓝发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在同时发出了同样的古怪的笑声。 “……”x2 蓝发少年和冲田总悟对视了一眼,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斋藤七还是决定好心的打破一下这尴尬的局面,于是对蓝发少年说道:“不好意思,刚刚他实在是太开心了,所以才发出了这种变态的笑声,不是故意要抢你专利的。” 蓝发少年:“……”这种时候他该说什么呢,难道要说没关系吗?难道他的专利就是这种变态的笑声吗? 蓝发少年在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下,对斋藤七和冲田总悟露出一脸纯良又带着几分羞涩的笑容:“你们好,我叫桦根,刚刚真是失礼了。” 斋藤七大度地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虽然笑的惊悚了一点,不过我们不会介意的。呐,kabaji?” 桦根:“……” 斋藤七:“你怎么不说‘whi’?” 桦根:“……”我叫桦根不是桦地! 化名为‘桦根’的六道骸决定不跟眼前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周旋了,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走的话说不定会忍不住对这家伙发动地狱道。 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跟这种小人物计较。六道骸在心里默默念到。 “那么,我先告辞了。”六道骸朝两人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寿司店。 “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斋藤。”冲田总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斋藤七:“要叫前辈!没礼貌的小子。” 斋藤? 已经走到门口的六道骸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斋藤这个姓并不多见,那么这个斋藤很有可能就是名单上的斋藤七!六道骸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外套左下腹的口袋,里面装着这份名单。 可是现在……口袋是空的!六道骸的瞳孔紧缩,僵住了身体。怎么会?难道是不小心弄丢了吗? 刚和山本叔叔告别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正准备出门,结果刚转身就看见刚刚那个叫桦根的蓝发少年正一脸扭曲地捂着肚子站在门边。 “……”x2 这姿势,这表情,难道是……吃坏肚子了?斋藤七和冲田总悟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 另一边,因为接二连三的莫名的袭击,并盛中学现在人心惶惶。之前有几名风纪委成员受害,还被认为是一场针对风纪委员会的恶意袭击,但不久前,拳击社的笹川了平等人也被相同的手法袭击,被人发现昏迷在小巷中。显然袭击范围已经从风纪委蔓延到了普通学生中。 而袭击人员的身份尚未明确,只知道是穿着黑耀中学制服的学生,这让大家不免有些提心吊胆。 刚从医院探望受伤的笹川了平出来的沢田纲吉心情有些沉重,受到袭击的并盛学生越来越多,医院里几乎全是并盛中学的学生,而大家也都和他一样,陷入了不知何时会被袭击的恐惧之中。 突然,他脚步一停。角落里的一张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一般来说这种看起来普通的纸是不会让他注意到的,但一种熟悉的奇怪预感却驱使他将其捡了起来。 这是——并盛中学打架强弱排名? 作者有话要说:  【呐,kabaji?】 【whi。】 ——《网球王子》里面经典的梗。 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 ☆、一不小心作了个大死 reborn:“这上面的排名与被袭击的人的顺序完全一致。” 沢田纲吉仔细想回忆了一下被袭击的顺序:“诶,真的呢!” reborn:“而这份是风太的排名,风太的排名是业界最高机密。” 风太是前不久入住沢田纲吉家的成员,是个像小动物一样可爱又听话的小孩子,来自遥远的排名星。 排名星的人拥有能够做出精准排名的的特殊能力,由于其能力的宝贵一直受到各方觊觎,导致排名星的人已经濒临灭绝。 而八岁的风太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为逃过追杀而来到并盛向沢田纲吉寻求庇护,可是就在两天前风太却离奇的失踪了,这让大家很为他担心。 “啊,糟了!草壁学长也被打了。”沢田纲吉想起刚刚被抬进医院的草壁哲矢,紧张地捏着手上的排名,“草壁学长的下一位是……” reborn:“我还有事,你一个人去吧。”说着,转身离开了。 想到刚刚看到的排名,沢田纲吉立刻拔腿向并盛中学跑去。 下一个会受到袭击的是狱寺,刚刚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不会出事了吧。想着,沢田纲吉不由加快了脚步。 此时被沢田纲吉惦记着的狱寺隼人正光明正大的准备逃课去吃饭。反正现在由于袭击事件缺课的人越来越多,自己逃那么一两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想着,狱寺的心情也放松了几分。 “并盛中一年a班,学号8。狱寺隼人。” 一个带着白色针毡帽,身穿一身暗绿色黑曜中学制服的短发眼镜男生站在狱寺身后。紫色的短发被包裹在帽子里,只留下额前几缕,脸上印着奇怪的条形码。黑框眼睛下是一双淡漠的,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 “你是谁啊?”狱寺有些不爽地问道。虽然眼前这人看起来只是一个没什么威胁的普通中学生,但直觉告诉他这人恐怕来者不善,于是他也绷紧了神经,暗自警戒了起来。 “黑曜中学一年生,柿本千种。”对面的人用冷淡、刻板的语调回答着,“来毁灭你的。” 等到沢田纲吉终于在商业街找到狱寺的时候,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了。 狱寺半跪在街上,身上有些擦痕,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好在并没有大碍。柿本千种狼狈地倒在不远处,浑身是血不知死活。 “十代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狱寺转过头问道,神情有些紧张和担忧。毕竟还不能确定对手是不是已经失去战斗能力,所以目前还不能算得上十分安全。 “我是听说狱寺你……” “省事多了,”柿本千种从尘土中站起来,“终于找到你了。” 柿本千种反手甩出两排飞针,直直地向沢田纲吉飞去。千钧一发之际狱寺挡在了沢田纲吉面前,飞针刺入了狱寺胸口,狱寺立马倒下被沢田纲吉接住。 这时担心狱寺的山本赶到,柿本千种自知胜望不大,趁乱逃走了。 山本看着昏迷不醒的狱寺,心里一阵紧缩,立马从沢田纲吉手中把他接过抱到医务室,沢田纲吉紧随其后。 一路上的颠簸让狱寺稍稍清醒了些,等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时一下子爆红了脸:“喂,肩胛骨?” 山本看着他醒了过来,心里松了口气:“啊哈哈,狱寺你现在感觉还好吧?” “好多了……但是,你,你倒是换个姿势啊!” 忘了说,为了不碰到狱寺受伤的胸口,山本一路上都是用的——公主抱。 好不容易拜托夏马尔帮狱寺稳定住了伤情,沢田纲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突然出现的reborn给吓了个半死。 reborn:“看来这确实是针对你的挑衅啊。” 沢田纲吉垂下了头,想到了刚刚那个攻击他和狱寺的人所说的话—— ‘终于找到你了。’看来这次的并盛袭击事件的目的确实是自己。 愤怒、自责、恐惧充斥着他的心。愤怒的是这些施暴的人所做的一切,自责的是因为他而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而恐惧的是自己即将要面对这样一些穷凶极恶的人…… 列恩的尾巴在昨天就已经断了,真的如reborn所说会发生重要的转折吗?还是会因为失败而丧命呢? 沢田纲吉不由的握了握拳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一直都是废柴的自己真的能够成功的解决这次的危机吗? reborn感受到沢田纲吉的消沉,跳起来一个飞踢踢中了他的脑袋,打断了他的思绪。 沢田纲吉爬起来捂着额头懊恼的喊道:“reborn,你干嘛突然踢我?” reborn:“现在这些袭击者已经明确了目标,你说他们还会继续袭击照名单上的人吗?” 沢田纲吉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当然不会啦!都已经找到是我了。”说着他拿出排名看了看,“下一个是……诶?是阿七!我还是打个电话问一下好了。” 这一边,斋藤七和冲田总悟看着疑似胃疼的桦根,飞快的用眼神交流着—— 冲田总悟:看样子似乎是吃了山本叔叔店里的寿司才胃痛的。 斋藤七:那怎么办?要是他把这事拿出去瞎嚷嚷的话,竹寿司店的信誉会受影响吧。 冲田总悟:看在山本叔叔是近藤馆主的熟识,而且又请我们吃了晚饭的份上,这件事就让我来帮他解决吧。 斋藤七:要怎么做? 冲田总悟拿起手上的芥末酱:就把这个用在他身上好了,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一整瓶灌下去的话应该会没命吧。 斋藤七:冷静啊总悟!我们不能干这种违法的事…………尸体埋哪儿? 名单弄丢了就算了,反正剩下的都记在脑子里了。六道骸无所谓的想着。 不过,那个斋藤倒是要多注意一下,排名第二……呵。排名越靠前就越可能和黑手党扯上关系,一个都不能放过!六道骸的眼中浮现出了浓重的阴翳。 “那个,桦根桑?”身后传来斋藤七的声音。 六道骸转过头,表情立马变得纯良的一塌糊涂,堪称变脸绝技。可是他打死也不会想到面前的两个人正准备用芥末酱谋杀他,并且毁尸灭迹。 于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眼前一花…… 顿时,此世之恶向他袭来,世界一下子变得五光十色了起来…… 冲田总悟充分展现了自己出色的运动神经,只见他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开瓶盖将芥末酱倒灌入六道骸口中。 一瓶芥末酱当然不可能真的吃死人,不过把人辣晕就绰绰有余了。 这两个人当然也不可能真的毁尸灭迹,只是把人拖到小巷里扔掉而已。 这一切,斋藤七做得十分顺手,毕竟他从小到大一直就是熊孩子代表,这种事情没少干。而且……斋藤七阴暗脸:那个小子的校服名牌上写的是黑曜中学一年级,比自己小一岁居然还敢长得那么高,活该被整。 冲田总悟也做的十分得心应手,打娘胎里他不知道从哪嘎达遗传来的抖s基因,再加上一直没能整土方成功,心里已经相当不爽了。他缓解不爽的方法就是——让别人倒霉,倒霉的六道骸理所应当的成了出气筒。 可见这世间确实是存在因果报应的,六道骸指使手下打晕了那么多人,把他们扔到小巷里,今天他自己也体验了一把被扔小巷的感觉…… 扔人者人恒扔之。六道骸的报应到了,但此刻扔了六道骸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的报应也不远了,因为…… 拖着六道骸朝小巷走去的他们也不会想到,在他们背后,被拖着走的六道骸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双眼。 毕竟,大boss哪是那么容易被撂倒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还是更喜欢写银魂剧情,一些家教就卡文…… ☆、哥们你开挂了吧! 【土方和冲田都去死吧死吧死吧,近藤的宠爱是我的我的我的……】 一阵怪异的曲调响起,冲田总悟瞥了眼斋藤七,懒洋洋地说道:“所以跟我结盟都是假的吧,还有,你唱的真难听。” 斋藤七淡定地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说道:“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还有,是手机的录音质量太差,我唱的可好听了。”说着,他接起电话。 “喂,阿纲。什么事?” “没什么,你今天有没有受到什么奇怪的人的攻击?”那边的沢田纲吉听到斋藤七的声音顿时安心了,他实在是很怕他像狱寺一样不接电话。 “攻击?”应该是他和总悟攻击了别人才对,斋藤七看了眼身后拖着的人,说道:“没有。” “那就好,”沢田纲吉舒了口气,“那你在家吗?如果没有的话还是快回家吧,这几天并盛都很不安全。” “唔,我和总悟现在正忙着抛尸呃咳咳咳,我们会尽快回家的。”啊,说漏嘴了…… “喂喂,就算你用咳嗽声来掩饰我也已经听到了!你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可怕的词了啊喂!”沢田纲吉简直想捂面了,自家小伙伴怎么尽干些惊悚的事,抛尸!?抛谁的尸? “嗯……那个,我刚刚说的是爬树,不是抛尸。” “你已经不打自招了!” “阿纲你居然会用成语了,妈妈桑我真是欣……”话音未落,斋藤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往侧面一跃躲开了从后方刺过来的三叉戟。 斋藤七和冲田总悟立马转身向后退了几步,而刚刚还任由他们拖来拖去的蓝发少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右手拿着一把银色三叉戟,带着恶意的笑容看着他们。 “阿七!你那边怎么了?喂喂,阿七!”听到这边斋藤七的话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风声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沢田纲吉立马紧张了起来。 “没事,”斋藤七把手机放在耳边,一边戒备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直到确定了他没有其他动作以后才继续开口:“刚才总悟从树上摔下来了。” 一旁中枪的冲田总悟闻言翻了个白眼。 “谁信啊!到底怎么回事?”沢田纲吉更加担心了。 “反正我们会尽快回家的,不用担心。我挂了。”说着,斋藤七没有管沢田纲吉的反应,直接挂掉了电话。 对面的六道骸居然只是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一直等到了斋藤七挂了电话才慢吞吞地开口:“这样好吗?放弃了唯一的求救机会。现在再逃可就来不及了。” 因为不想让朋友担心,也不想连累朋友陷入危险吗?六道骸微微眯了眯眼,不过倒是对斋藤七高看了几分,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曾经也为了不让千种和犬担心而隐瞒伤势的事吧。 “你在脑补什么恶心的东西啊,”这次开口的是冲田总悟,他看着六道骸脸上让他不爽的透着s气息的笑容,扯出一个更加扭曲更加s的笑容以后才说道:“再说了,对付你这个菠萝头,我们确实可以很快回家。” 不得不说,冲田总悟挑衅的话语以及脸上欠扁的笑容真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 六道骸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眼神冰冷的看着两人。 “没错,”斋藤七后退一步,拔出手中的武士刀,“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画风突变,但现在看来显然是不能善了了。” “那么,”他紧紧握着刀,郑重地对着六道骸说道:“就用武士的方式——决斗吧,桦根桑!” “啊啊啊!” 斋藤七和冲田总悟同时朝六道骸大喊着举起了刀,然后……掉了个头直接跑掉了。 “你一个人慢慢玩吧菠萝头!”by斋藤七 “拜拜,菠~萝~头~”by冲田总悟 六道骸:“……” 另一边,医务室里。沢田纲吉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无奈地收起了手机。 “唉,阿七总喜欢挂我电话这点还真是可恶啊。”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挠头抱怨着。 不会……真的是在抛尸吧?沢田纲吉想起刚刚在电话里听到的动静,那个风声该不会就是抛下咳咳,那啥时候的声音吧? 沢田纲吉试着幻想了一下那样的场面,然后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打了个寒战。 reborn拿出一叠资料,医务室里的人说道:“我去调查了一下在意大利发生的集体逃狱事件。逃狱的主犯是一个叫做骸的少年。” 沢田纲吉:“骸?” reborn接着说道:“听说他与2名部下来到了日本,不久之后黑曜中学突然转入了三名归国子弟。” 沢田纲吉有些毛骨悚然:“难道说……” reborn:“在转入后就收服了黑曜中的不良少年,带头的人就叫六道骸。” 沢田纲吉:“难道是同一个人?那也就是说对方也是黑手党?” reborn摇了摇头:“相反,他们被黑手党驱逐。现在只有靠你打倒骸他们了,阿纲。” 沢田纲吉闻言顿时惊悚地喊道:“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打得过那种家伙?” 一刻钟后,大家确定了明日去黑耀打倒六道骸等人的计划。 沢田纲吉:“……完全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啊!” reborn难得地用相对柔和的语气告诉沢田纲吉:“这不仅是因为九代目的命令,你想想你的朋友们,想想那些无辜受伤的人。难道不想要为他们讨个公道吗?” 沢田纲吉想到了在病床上安慰自己的笹川了平,想到为了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的狱寺,想到了在并盛医院里看到的受伤的同学们…… 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受伤的。 自己似乎……真的不能做到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reborn:“而且……你并不是一个人去。” 沢田纲吉转过头看着大家,其他人都对他露出鼓励的笑容,连一向不靠谱的夏马尔和冷艳的碧洋琪也不例外。 沢田纲吉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仿佛升起无形的力量,支撑起自己找回自信。或许,这次真的会成功呢? 并盛街上。 斋藤七:“桦根大人,你饶了我吧。我是无辜的,杀人抛尸什么的,都是总悟想出来的。” 冲田总悟:“阿拉,毫不知羞耻的把责任推到了八岁小孩的身上啊,果然是肮脏的大人才会有的行径。抛尸不是你想出来的吗?” 斋藤七:“芥末酱是你灌的。” 冲田总悟:“人是你拖的,而且还是脸朝下。” 六道骸:“……够了,闭嘴!” 此时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被六道骸用幻术具现出来的锁链牢牢地捆住上半身,两个人走在前面,而六道骸则拉着铁链的另一端悠闲的走在后面。 整个画面看起来无比怪异。但好在由于最近的大量袭击事件,并盛居民一到晚上就早早回家了,而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再加上六道骸走的多是偏僻小巷,所以一路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不然这种场面放在平时一定会被强势围观。 斋藤七和冲田总悟内心很郁闷,原本以为可以顺利跑掉,就算跑不掉和他打起来凭他们两个的实力也可以不落了下风。但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有超能力! 他们就眼看着那家伙的一只眼睛突然变成红色,里面还出现了变来变去的数字,跟摇色子似的。 而随着他眼中数字的变化,周围的环境竟然也开始变幻起来,什么突然在地上开个缝啊、突然开始地面塌陷啊、突然冒出火柱啊、突然从天上掉下毒蛇啊…… 简直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斋藤七简直想仰天长啸——哥们你开挂了吧! 然后,他们就被抓住了。刀也被没收了,人还被捆起来跟遛狗似的在街上溜达。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斋藤七看了看自己和总悟沾上了东一块西一团的血渍和尘土,还被弄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裤子,再对比遛着他们的六道骸那光鲜亮丽的一身,默默叹了口气。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和总悟明明感觉砍中了他很多刀,但别人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似的。反观自己这边的形象,简直就像是要饭的,而且还是【饿极了实在忍不住偷了有钱人家大小姐的包子结果被那家的护卫暴打一顿】的可怜乞丐。 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六道骸也不好过。 他现在浑身上下几乎都是深深浅浅的刀伤,只不过用幻术掩盖起来了。刚才的战斗里是他轻敌了,该说斋藤七不愧是并中打架排名第二的人吗?还有那个叫做总悟的小孩子的实力也让他相当惊讶。 如果只靠体术的话他绝不可能占到便宜,所以他几乎是全程靠幻术作战,导致他现在的精神力几近枯竭,光是要维持拴住他们的锁链已是不易,更别说还要掩盖自己身上的伤口。但他必须装作没有受伤的样子,否则那两个人绝不会轻易就范。 战斗中的表现是做不得假的,刚刚的战斗里完全可以看出他们是第一次接触幻术,一个连幻术都不知道的人是不可能是黑手党的,所以斋藤七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但刚刚那一战里暴露了太多,所以不能放任他们泄露出半点关于自己的信息,只好把他们绑到黑耀里关起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得罪了他的人他会轻易放过吗? 伤口带来的疼痛,幻术使用过度造成的头痛以及失血过多引起的淡淡晕眩,可以说六道骸现在的情况其实比看起来凄惨无比的斋藤七好冲田总悟还要凄惨。偏偏一路上那两个人完全没有人质的自觉,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吵得六道骸更加头痛了。 走到一半时,六道骸惊异的发现,叽叽喳喳了一路的斋藤七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好像一直嗡嗡叫的苍蝇突然撞玻璃上撞死了一样,六道骸沉浸在这种安静带来的舒适中,倒也没有去追究原因。 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斋藤七看了看左边的斋藤家,屋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一点光亮,因为老爸老妈去歌舞伎町看望西乡阿姨了。而对面的沢田家,窗户里透出暖黄色的光晕,还能听到小孩子时不时的吵闹声。 斋藤七想了想还是决定安静下来,不要闹出动静让屋子里的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毕竟身后捆住自己和总悟的人那么厉害,而且感觉不是好人,还是不要再连累阿纲他们了。 等到走过了那段路,斋藤七重新开口:“桦根大人,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们呢?” 六道骸没理他。 “我和总悟都是穷光蛋,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六道骸:“……” “呵,”冲田总悟冷笑一声,“如果是劫色呢?” 斋藤七恍然大悟:“没错,现在的怪蜀黍最喜欢和总悟你这种小男孩玩羞耻py了。桦根大人请快把这小子【哔——】吧!” “不对,现在的虐待狂最喜欢你这种初中生了,一定会温柔的凌虐你的。桦根大人快把这家伙【哔——】吧!” 六道骸:“……” ……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六道骸见黑曜中学如见亲人一般,就差没流下两行热泪了…… 黑曜教室里。 执行任务归来的柿本千种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晕倒了,只留下城岛犬一个人翘首盼望骸大人归来。 可是他等来的不是骸大人,而是外面黑曜中学的学生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还没等他跑出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串脚步声逐渐接近他所在的教室。 “就是你吗?袭击事件的始作俑者。”对面的人手上的浮萍拐向下滴着血,刚才的惨叫声是怎么回事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个容貌精致的黑发少年气场太过强大,给了城岛犬难以言喻的巨大压力。下一刻,似乎还闪着血光的拐子出现在眼前…… 几招撂倒城岛犬的云雀恭弥明白,自己要找的不会是这个人。幕后主使者必定比刚才这个草食动物强得多,不过……到底藏在哪里呢? 胆敢挑战自己权威的人,一定要将他咬杀!上挑的凤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一串脚步声传来,云雀直觉他要等的人到了。 门外脚步声渐进。 终于来了。 云雀眼中嗜血的兴奋更加明显。 云雀一转身,看见了……像遛狗一样被遛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以及狗主人六道骸。 此刻斋藤七与冲田总悟被链子拴着,身上破破烂烂狼狈不堪,部分皮肤由于衣服的破洞暴露在外;而六道骸光鲜整洁衣冠楚楚,脸上还带着莫名的兴奋——简直就像是来到了什么羞耻py的现场。 云雀恭弥:“……” 六道骸:“……” 斋藤七看见云雀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大声求救:“云雀救命啊!怪蜀黍看上了我和总悟的美色,逼着我们玩羞耻py啊!” 冲田总悟也跟着凑热闹:“是啊是啊,连我这种八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虐待狂。” 云雀恭弥:“……” 六道骸:“……闭嘴!” 看见这一幕,云雀恭弥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积蓄起来的澎湃的战意,在一瞬间消逝得连渣都不剩了。 不过虽然如此,该算账的还得算账。 云雀恭弥首先开口:“袭击绑架并中学生,你是在挑战我的秩序吗?” 六道骸也瞬间找回大boss的感觉:“我就是秩序,并且我认为,这里并不需要两个秩序。” 云雀恭弥冷笑一声,说道:“刚好,我也这么认为。” 云雀恭弥亮出了自己还沾着血的拐子,六道骸也收敛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 大战一触即发。 六道骸一抬手,废弃的教室里突然出现了大片烂漫的樱花。粉色的樱花肆意盛放在灰色的破旧的建筑物里,带来的是觉得强大冲击感,强烈的反差渲染出别样的浪漫,但此刻却没有人欣赏这片美景。 在看见头顶的樱花的一瞬间,云雀恭弥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迅速的流失着,脑中升腾起一股似乎要将所有思绪都搅乱的晕眩感,视线也随之变得模糊不清。 双腿已经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他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却随即闷哼一声,因体力不支而跪坐在地。他只能用拐子抵住地板强撑着不让自己完全倒下,苍白的脸上因为用力而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六道骸不慌不忙的走向云雀,单膝跪在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无力反抗的云雀只能恼怒地看着面前这个人讽刺的笑容,但虽然处于绝对的弱势状态,云雀的眼神却依旧冷厉,甚至因为六道骸的举动而翻滚着无限的杀意。 四目相对的一刻,两人的眼神无声的厮杀着。 但这弥漫着血雨腥风的一幕在一旁强势围观的斋藤和冲田眼中却完全变了个味儿: 他们看见六道骸微笑着幻化出万千盛放的樱花,而他面前的云雀恭弥在看见樱花的一瞬间怔住了,仿佛是看见了一生中最美的景色,亦或是回忆起了最美好的时光。然后他娇喝一声,害羞地跪坐在地,双眼迷离,两颊飘红。 六道骸轻柔地抬起他的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要用目光将面前的人融进自己的身心中。六道骸满目柔情,而云雀恭弥的一双凤眼中水光潋滟,无声的回应着这段深情。 四目相对的一刻,两人的灵魂无声的交缠着。 斋藤七、冲田总悟:“哇哦~~~” 冲田总悟:“感觉突然跳了频道了。” 斋藤七:“是啊,从《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下子换成了《樱花树下,浪漫少年》了。 冲田总悟:“所以……被桦根桑用美人计征服了?” 斋藤七:“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不过没想到云雀居然这么纯情,真是白认识他这么多年了。” 正在用眼神对峙的云雀恭弥、六道骸:“……” ☆、黑曜·非专业·救援队成立 半小时后,当柿本千种从昏迷中醒来,便看见六道骸坐在教室中央的暗红色沙发上,表情还是一贯的高深莫测。千种默默在心里崇拜一番,完全没注意到自家骸大人的眼神都是木然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名为【累不爱】的颓废气息…… 柿本千种连忙将自己今天任务的收获上报给六道骸。在得知了彭格列十代目的真实身份之后,六道骸觉得今天总算是还没糟糕透顶,至少发生了一件让自己身心愉悦的事。 之前和云雀较量时,自己强行发动幻术已经很不舒服了,谁知刚制服了云雀又听到一番让自己的邪魅表情差点绷不住的坑爹对话。 去他的美人计!!! 简直连解释何为晕樱症的心情都没有了! 六道骸在心里把那两人凌迟了千百遍,奈何身体不给力,之前的刀伤还在隐隐作痛,精神力的透支又让他直犯恶心,差点露出破绽。 还好关键时刻及时赶到,六道骸让把他们全部关在教室里用铁链锁起来,这才能真正好好休息一下,养好伤为明天与彭格列的交战做好准备。 此时关押云雀恭弥、斋藤七、冲田总悟三人的教室里。斋藤七听着一句一个【骸大人好帅】【骸大人最棒】【最喜欢骸大人了】,这种精神污染简直搞得他色相都要浑浊了。 云雀恭弥被六道骸的美色迷晕了【才不是!】,冲田总悟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居然睡着了!只留下自己一人面对这个可怕的花痴女。 斋藤七两眼呆滞地望着地板,浑身僵硬,心想,难道这就是报应吗?之前自己烦了六道骸那么久,现在这个女人就要唠叨回来吗?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要想弄清楚…… 斋藤七:“话说……骸大人是谁?” :“……”原来他们还不知道骸大人的真名吗? :“我的包包可是lv的。” 斋藤七:“你转移话题的技能一定是零分。” 炸毛:“少废话了!” “你才应该少废话,刚刚一直是你在说!”斋藤七也爆发了。 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所以在斋藤七提出不满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她继续就钱与名牌的重要性展开了长达四小时的演讲,其间还穿插了各种对骸大人的崇拜与仰慕…… 斋藤七:“……” 于是第二天早晨,当云雀恭弥与冲田总悟相继醒来后,就发现斋藤七脸色惨白,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两眼直愣愣地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云雀恭弥、冲田总悟:“……” 由于身上被铁链捆了起来,冲田总悟只能慢慢挪到斋藤七面前。直到距离拉近以后,冲田总悟才发现斋藤七的双眼其实完全没有焦距,眼中也都是红红的血丝,明显是一副一夜没睡的样子。 冲田总悟试探性的叫了声:“斋藤?” 斋藤七看也没看他,仍然呆滞的望着前方,只是小声的喃喃自语:“居然讲了差不多一晚上……一口水都没喝。” 冲田总悟:“……斋藤前辈?” “买衣服要买名牌……骸大人好有钱……” 冲田总悟:“……” 连叫他前辈都没反应,果然是傻了。冲田总悟愉悦地想着,以后又少一个人跟我争夺近藤先生的关注了! 不过很快,他的心情又沉了下来。昨天一晚上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姐姐打个电话,姐姐现在一定急死了吧。 另一边,由沢田纲吉带领的讨伐六道骸队伍整装待发。 队员有:reborn【沢田纲吉:我觉得他才是队长!谁见过可以随便拿枪指着队长的队员啊!】、山本、狱寺、碧洋琪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reborn看着集合在沢田家门前的一行人,十分有大佬范儿地对他们说道。 沢田纲吉:“……所以,果然你才是队长吧。” 这时,对面的斋藤家房内传来一阵电话铃声,正准备出发的沢田纲吉顿住了脚步。然而过了一会儿,铃声持续的响着,却不见有人接起。 沢田纲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会吧……难道出门了吗?还是……”还是一晚上都没回家呢? “十代目?”看到沢田纲吉皱眉,狱寺疑惑地问道。 “狱寺,还有大家,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沢田纲吉说着,跑回了家,不一会儿,从屋里带出一把钥匙。 沢田纲吉用斋藤家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屋里没开灯,显得有些暗显然是家里没人时的状态。他快步走到了电话旁,安静的屋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刚才不断叫嚣的电话早已经停了。 他按下了回拨,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女孩惊喜又急切的声音: “太好了,斋藤君,你终于接了电话了!” 沢田纲吉:“抱歉,我不是斋藤七,他现在不在家,我是他的朋友沢田纲吉。” “啊,是……是沢田君呀,真是抱歉。”对面的语气一下子低落下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些希望:“沢田君,我是冲田三叶。请问你有斋藤君和总悟的消息吗?昨天总悟一晚上都没回来,斋藤君的电话和手机也一直没人接,我担心他们会不会……” 果然……一夜没回来吗?而且连同总悟也一起失踪了。沢田纲吉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昨天那通电话一定有问题了。昨天要是自己再多留心一下的话,说不定就不会…… 沢田纲吉摇了摇脑袋,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首先要做的事想办法把他们安全的带回来。 “三叶桑,你放心,总悟和阿七很厉害,他们不会有事的,”沢田纲吉握紧了话筒,语气坚定了起来:“我也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reborn在沢田纲吉挂掉电话后仰头对他说道:“他们的失踪极有可能与六道骸有关。” 沢田纲吉微微垂下头,复又坚定地说道:“嗯,我知道。我会把他们找回来的。” reborn:“顺便一提,云雀恭弥昨晚一个人前往黑耀中学,如今也下落不明。” 沢田纲吉十分惊讶,毕竟云雀在每个并中学生心中不仅是暴力大魔王,也是他们内心依赖着并景仰着的人物,可见他的强大。可如今,如果连他都败在六道骸手中的话,那自己……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5节 “不管怎么说,虽然很害怕……但,我还是会去!” 去为受伤的同学讨个公道,去把云雀学长、总悟和阿七安全地带回来,去打败六道骸! reborn终于满意的笑了。 挂了电话,冲田三叶心中的焦急疏散了许多,但仍旧愁眉不展。毕竟,虽然沢田君答应帮忙一起寻找,但最重要的弟弟还没有消息,怎么也放不下心。 失踪时间没超过24小时,警察局无法立案,所以昨晚一直是三叶和土方四处寻找他们的踪迹,最终却只能将地点大致确定在并盛町,并没有大的进展。一夜没睡,对于年轻气盛的土方来说并不困难,但原本身体不算好的三叶看起来就有些憔悴了。 “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一双手轻轻按住了三叶的肩膀,在这样的时刻却似乎给了她无限的力量,那是属于一个男性的,有力的双手。 “谢谢你,土方先生!”三叶轻轻地说道。 谢谢你陪我奔波了整整一夜,谢谢你现在陪在我身边。 土方有些别扭地别开了脸,“那么,我们再去找找吧。” “好。” ☆、校歌才不是这样唱的 冲田总悟如果知道,自己的失踪在无意中让三叶和土方对彼此的好感度猛增了一大截的话,当初他一定打死也不会来并盛跑这一趟的。 不过他现在还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如姐姐担心他一样担心着姐姐而已。 经过和冲田总悟的一番唠嗑以后,斋藤七已经从带给他的如同洗脑一般的巨大影响中缓过来一些了,虽然还是时不时的从嘴里蹦出一些【名牌】、【骸大人】、【金钱】之类的词。预计要想完全恢复正常恐怕还要几天时间。 而没心没肺的斋藤七丝毫没产生什么担忧之类的情绪,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一边试图解开锁链未果于是专心逗鸟的云雀恭弥身上了。 这只肥嘟嘟的黄色小鸟是从墙角的小窗里飞进来的,也不知是通灵性还是怎么回事,一进来就飞到了云雀身上,听话的不得了。 一向萌小动物的云雀恭弥也难得的有了耐心开始一句一句地教这只已经被他起名为云豆的小黄鸟唱起了并盛校歌,令人惊奇的是这只看起来笨笨的鸟居然很快学会了。一人一鸟卿卿我我看得一旁的斋藤七眼红不已,没办法,斋藤七本人不知为什么很不受动物的喜爱。 “云雀,这只是什么品种?居然这么快就学会唱歌了,其实是天人吧,天人吧!” 一旁的云雀一个眼神都没甩他,继续一心一意地教唱校歌。 “你唱的一点都不好,不如让我来教吧!”斋藤七纯属胡说八道,云雀的嗓音相当干净,即使是枯燥的校歌从他嘴中唱出也相当悦耳。反观斋藤七的歌声才真的是不堪入耳。 “你妈【哔——】圈圈叉叉【哔——】【哔——】……”斋藤七旁若无人地唱起了《绝望主妇》的主题曲。 云雀忍无可忍地开口打断:“……闭嘴,不然咬杀!” 云雀恭弥一点也不希望自己可爱的宠物以后一张口就是这种几乎全是消音符号的没节操的歌。 瞥见云雀恭弥不爽了,斋藤七满意地闭嘴了。自己昨晚受了一晚上的荼毒,现在还要看这家伙和他的鸟在那里秀恩爱,简直不能忍! “说到宠物的话,”从刚才开始陷入对姐姐的担忧中的冲田总悟也被斋藤七堪称魔音穿耳的歌声给打断了情绪,说道:“我也有点怀念我养的宠物小虐了,可惜它上星期就死了。” “你还养宠物?”斋藤七有点好奇了,他一直觉得冲田总悟那种完全没有爱心和同情心的人是不会对小动物感兴趣的。 “当然,我的虐待丸十二号可是非常听话可爱的一只小兔子呢,可惜死了。”冲田总悟白了斋藤七一眼,有些遗憾地说道。 斋藤七:“虐待丸?这是什么糟心的名字啊?而且……十二号的话,之前还有十一个虐待丸?” 冲田总悟:“对啊,我只不过是想要用熨斗把它的毛烫平而已,谁知道它挣扎着叫了几下就死了,真是脆弱啊。” 斋藤七冷汗:“……我大致可以想象之前十一个虐待丸是怎么死的了。” 这边沢田纲吉一行人来到黑耀乐园,经历了山本与犬在洞里的战斗、碧洋琪与的关于金钱与爱谁更重要而引发的战斗以及与凶神恶煞的六道骸(伪)的战斗以后【太简略了吧!】,身心俱疲的一众人终于来到了黑曜学园教学楼内部。 “四处的楼梯都被破坏了,这样一来就限制了我们前进的路线,”在逛了一圈以后,reborn得出结论:“但反过来,这样也断绝了对方自己的退路,看来他们对自己相当有信心啊。”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说道:“听你这么说,完全紧张起来了。” 这时眼尖的狱寺在过道里发现了云雀的手机,大家确认了云雀就在附近的事实。紧接着拿着溜溜球的柿本千种现身,挡住了一行人前进的步伐。 狱寺双手拿出炸弹,挡在众人面前对沢田纲吉说道:“十代目,这家伙就让我来对付吧!”说着,抛出手中的炸弹。 “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走!”狱寺趁炸弹爆炸的前一刻对众人喊道。 “狱寺君,那你千万小心!” 沢田纲吉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于是怀着对狱寺的信任与担忧,带着剩下的人朝另一个方向离开继续寻找六道骸的踪迹。 山本由于在之前与兰奇亚对战时受伤严重,被留在草丛里修养,而狱寺留在后方对付柿本千种,所以目前只剩下沢田纲吉、碧洋琪和reborn继续前进。 三人摸索着来到三楼的电影院,沢田纲吉小心地推开了门。门后是废弃已久的破旧的影院,而影院的最后方,靛蓝色头发一身黑耀制服的高挑少年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又能见面我真是高兴。” “是你!难道你是……”沢田纲吉睁大了双眼。这不是之前在树林里见到的自称是人质的黑曜学生吗?之前他咄咄逼人的态度和奇怪的表情就让自己觉得十分可疑,难道…… 似乎是对沢田纲吉惊疑不定的表情感到十分满意,蓝发少年带着愉悦的表情继续说道:“是的,我就是真正的六道骸。” 另一边,狱寺在柿本千种和突然出现的城岛犬的夹击下,狼狈地滚下了楼梯。而这时,突然飞来一只黄色的鸟盘旋在狱寺的头顶上,用尖细的嗓音歌唱着: “一望无际的并盛……” 【这是……并中的校歌?】狱寺怔然的想着。 “不大不小中庸你妈【哔——】圈圈叉叉……” 【……该死!后面唱的是什么鬼!】 狱寺回忆着鸟飞来的方向,果断地掏出炸弹抛向身后的墙角,“虽然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回事,但喜欢我们学校的校歌的也只有云雀那家伙了。” 果然,炸弹的烟雾散去后,狱寺从炸出的大洞中看见了被铁链绑住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以及刚刚挣开铁链的云雀恭弥。 此刻云雀的眼中饱含杀气,显然是听到了刚刚云豆唱出的夹杂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并盛校歌。而一边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则心虚的看着天花板,毕竟一个教会了云豆唱这种掉节操的歌,而另一个则在爱护小动物的云雀面前大谈自己以前的虐动物行径。 挣脱了铁链的云雀恭弥似乎是发泄怒气一般地三两下解决了正在靠近的城岛犬和柿本千种,然后带着让人心凉凉的眼神缓缓走向了还在试图摆脱铁链的斋藤千和冲田总悟…… 斋藤七、冲田总悟内心:吾命休矣! ☆、你对云雀学长做了什么!? ‘刷——’的一声,云雀从异次元里抽出了他的两根拐子,见状斋藤七和冲田总悟立刻往墙角缩,企图把自己缩成两只小鹌鹑,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只能闭紧双眼等待挨抽。 ‘砰、砰——’两声拐子猛击铁链的声响,两人下意识地一抖,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一直紧绑在他们身上的铁链应声而落。 原来云雀恭弥并没有打算教训他们一顿,反倒是好意替他们解开了铁索。想到这里,斋藤七对云雀恭弥的好感那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大有一种【啊,原来你才是正义小使者】的感觉,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云雀,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好人!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中二傲娇暴力狂呢,真是看走眼了!” 砰—— 这次的一拐是实打实地打在了斋藤七身上,整个人都飞出去了。 云雀恭弥当然没有斋藤七之前的那样小气,况且他也不屑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下手,所以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教训被铁链绑住无法动弹的斋藤七和冲田总悟的。相比之下,他更想要咬杀的是给予了他终身难忘的屈辱回忆的那个蓝发凤梨头。 但如果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要激怒他的话,云雀瞥了一眼飞到五米开外正挣扎着爬起来的斋藤七,冷哼了一声,他也不会手软。 “痛痛痛痛!真是禁不起夸奖,马上就原形毕露了。”斋藤七揉了揉受伤的肋骨,撑着地板站了起来。还好他已经被打习惯了,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要不然肋骨肯定断了! 突然,他的手在地板上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他低头一看,“诶?是我的手机!居然还可以用!” 冲田总悟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跑过去抢过手机,“我要给姐姐打个电话报平安!” 一旁急于咬杀六道骸的云雀恭弥已经丢下他们径直走掉了,狱寺看了两人一眼也跟上了云雀的步伐。 冲田总悟按下号码,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那头的冲田三叶听到了弟弟的声音简直要喜极而泣。 “抱歉,让你担心了,姐姐。我这边事情解决了马上就回家。”感觉到姐姐的情绪,冲田总悟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没事就好,总悟,没事就好!”听出了弟弟的自责,冲田三叶连忙安慰道。 “对啊,人找到就好,那个……你别哭了。”对面突然插入一个让冲田总悟万分熟悉的男声。冲田总悟一听到那人的声音,想到他就在自己姐姐的身边,简直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十四郎先生!”冲田三叶平复了下情绪,又接着对电话这头的冲田总悟说道:“这次真是多亏了十四郎先生了,小总,你回来后我们要一起谢谢十四郎先生哦。” “姐姐,”冲田总悟面无表情的问道:“昨晚一整晚都是土方先生陪着你吗?” “是啊。”天然呆的冲田三叶完全没感受到自家弟弟快要杀人的心情,相当自然地回答道。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答谢土方先生的。” 挂了电话,冲田总悟浑身都缠绕起了浓浓的黑气,一双眼睛散发着红光,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嘴里喃喃着:“一个晚上就从土方先生变成十四郎先生了,这一切都是桦根的错!” 此时的冲田总悟没办法再去责怪土方十四郎,因为正是由于自己的失踪才让姐姐如此担忧,他甚至有些庆幸土方能陪伴着姐姐给予她一些支持,让她不再那么害怕。但另一方面,他又为姐姐和土方关系的拉近而怒不可遏,但这能怪谁呢,都是自己的失踪导致的。 所以……一切都是绑架了自己的桦根的错! 斋藤七不着痕迹地远离了黑化中的冲田总悟一步,同时在心里默默为桦根点上一排蜡烛。 两人顺着狱寺和云雀离开的方向走去。 沢田纲吉这边的形势发生了大逆转。 废柴的小兔子自然是斗不过轮回六世拥有六种不同战斗技能的六道骸,所以除了利用【嘴遁x大嘴炮】技能唤回了被六道骸操纵的风太的神智以外,全程几乎都是在被耍着玩。 沢田纲吉看着他周围包围着他的大片正不停吐着信向他靠拢的毒蛇。 终于还是……不行吗? 就当他有些绝望的想着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十代目,快趴下!”几个炸弹从天而降落到蛇群身上,替他解决了危机。 沢田纲吉循声望去,看见了门口的狱寺以及——一个自带bg的男人。 “狱寺!还有云雀学长!”沢田纲吉惊喜的喊出声。 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沢田纲吉的心里不停地刷着弹幕,心想并盛的救星拐子神来了,这下不用真的去死了。 云雀看见六道骸那也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举起拐子就抽上去了。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快得几乎叫人看不清楚,沢田纲吉不由暗叹这才是高手间的过招啊,刚才六道骸果然是在耍着自己玩,一会儿六道骸败了以后一定要把他的凤梨头给剪掉!不过……云雀学长真是对他怒气满满啊。 “呵,蠢纲,你可别高兴得太早。”reborn拉了拉帽檐,暗自在心里感慨看来折腾了蠢纲这么久,果然开始黑化了。 果然,像是印证reborn的话一般,下一秒粉色的樱花开满了整间电影院,而云雀恭弥的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晃了起来。 沢田纲吉不由担忧了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reborn瞥了狱寺一眼,意味不明的解释道:“是晕樱症哦,夏马尔的蚊子咬的。你忘了吗?” 门边的狱寺隼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从裤袋里颤抖地摸出了一个小瓶,一脸崩溃地说道:“糟了!忘记把解药给他了!” 六道骸看着眼前云雀狼狈的样子和他眼中野兽般的凶光,表情倒是难得有些温柔地笑了起来:“kufufufu,虽然我对你也很感兴趣,但现在不要妨碍我和彭格列。所以,再次跪下吧!”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了沢田纲吉:“现在,就让我夺走你的身体吧!” “桦根你这个人渣要对阿纲做什么?”一道声音从门口横插过来。 沢田纲吉看向门边,“阿七、总悟!” 六道骸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斋藤七几步走到沢田纲吉面前把他挡在身后,指着六道骸骂道:“昨天才把云雀泡到手,今天就让人给你下跪,真是拔【哔——】无情,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现在还要当着他的面强抢民男,真是太过分了!” 沢田纲吉回想起六道骸看云雀的眼神以及那暧昧不明的话语,看六道骸的眼神刷一下就变了。 沢田纲吉单手捂着脸,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六道骸,大声质问:“六道骸,你……你到底对云雀学长做了什么?” 六道骸现在简直想把斋藤七给煎了炸了煮了炖了,连晕眩状态中的云雀恭弥都想要亮拐子了。天知道他们两个根本没发生什么啊! ☆、施虐的快感让我欲罢不能 即使是犯了晕樱症的云雀恭弥也不可小觑,虽然云雀还没有身负【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有用的】这一金手指,但昨晚已经在晕樱症上吃过一次亏,所以好歹也有些经验了,没像上次一样无力。 他看准时机,趁六道骸还在纠结斋藤七所说的话时,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然后对着六道骸的下巴全力抽了过去。 六道骸猝不及防地被抽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抽、抽脸了,毫不留情的抽脸了……果然是被感情背叛的男人怨念大吗?”斋藤七看到六道骸的惨状,又回忆起那些年被云雀抽脸的日子,有些感同身受的觉得脸有点痛。 云雀看到六道骸晕了过去,意识一松懈也陷入了昏迷。 “云雀学长!”沢田纲吉跑到云雀身边,确认云雀只是由于晕樱症才昏迷后松了口气,接着神情开始转为欣喜,“我们终于打败六道骸了!” reborn专业拆台一百年:“可是你在对骸之战上完全没派上用场啊。” 沢田纲吉闻言表情尴尬了一瞬,接着又像是完全没听到般继续笑着说道:“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reborn默然,看来蠢纲不仅开始黑化,也开始变得没节操了。 沢田纲吉平复了下开心的心情,接着说道:“对了,这时候要赶快把大家送到医院才行。” “不需要!”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沢田纲吉循声望去,警惕的退了一步。因为他看见原本已经昏迷的六道骸这时候已经爬起来坐在了地上,手中一把银色的枪直直地对准沢田纲吉。 六道骸轻笑了一下,说道:“因为不会在有生还者。” 众人闻言立刻紧张了起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刺激到六道骸。 出人意料的是,六道骸并没有对沢田纲吉开枪,而是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将枪口缓缓移向了自己的太阳穴,“再见吧,arrivederci。” 砰—— 枪声响起,六道骸的身体也随之倒下,重重地摔在地面。 大家都被这神一般的转折给惊呆了,连斋藤七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十多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面死亡。 斋藤七吞了吞口水,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拨打119报警: “喂,警察叔叔吗,这里有人死了……在黑曜中学……应该是情杀……” “喂,阿七不要报警啊!还有……那个情杀是怎么回事?”沢田纲吉原本惊愕又莫名悲伤的情绪被斋藤七的话语一下子截断,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慌。 开玩笑,这里除了阿七和总悟还有云雀前辈以外全是黑手党,要是警察一来,大家都要变成狱里蹲啦! “嗯,我知道了,你们尽快过来吧。”斋藤七挂了电话,然后对沢田纲吉说:“已经打完了,他们很快就来,放心吧!” 沢田纲吉:“……就是这样我才放不下心啊!” 而这时,一旁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碧洋琪撑着地面缓缓坐了起来,朝狱寺挥了挥手,说道:“终于打倒骸了啊。能借下你的肩膀吗,狱寺?” 沢田纲吉看着与往常相比除了稍显狼狈以外并无不同的碧洋琪,不知为什么,心里居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违和感,似乎眼前这个人非常的危险。 “狱寺,不要去!”他下意识地阻止道,但随即又觉得自己的行为莫名其妙,有些尴尬和歉然的看着碧洋琪。 “阿纲,你也来扶我。”碧洋琪对沢田纲吉说道。 “啊,这个……”沢田纲吉有些前后为难,按理说他应该去扶起碧洋琪的,但心里一种奇怪的直觉又告诉他这样做似乎很危险。 而狱寺已经走到碧洋琪身边搭了把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可就在这时,碧洋琪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小型三叉戟,一把刺向了狱寺。狱寺由于靠的太近躲闪不及,脸上被划了一个口子。 狱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讶又有些气愤地大喊:“什……你在做什么?” 碧洋琪稍稍怔然了一下,又继续攻击起了狱寺和前来阻止的reborn,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沢田纲吉躲闪着碧洋琪的进攻,心里的违和感和厌恶感愈发明显,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他刚刚才从一个人身上感受过:“这是……这种感觉,你是……六道骸?!” 碧洋琪的动作停了下来,用手捂住脸,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kufufufu,看来并不是巧合,你这种神奇的直觉。” “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所以又从轮回的尽头回来了。”她抬起头,被粉色头发遮挡住的双眼显露在众人面前,右眼中是鲜红的眼眸,里面赫然是个六字。 而接下来的变化更加匪夷所思,六道骸居然同时附身在碧洋琪、狱寺和刚从门外进来的城岛犬好柿本千种身上,几个人共同围住沢田纲吉,封住他逃跑的线路。 斋藤七已经对眼前的场面有点接受不能了,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诈、诈、诈尸了?还精分了!” 没做完的事?斋藤七在心里默默思索着,是和云雀再续前缘,还是继续强抢良家妇男阿纲呢? 不行,要是前者也就算了,后者绝对不能忍!一定要保护好阿纲的贞操!斋藤七环视四周企图找到解决的方法,他的视线停留在倒在一旁的六道骸的身体上,脑中的灯泡‘叮——’一下亮了起来。 斋藤七一把拉过还环绕在黑气中的冲田总悟来到六道骸身边,举起在来的路上发现的自己的武士刀,对围住阿纲的四人大喊道:“住手,不然……不然我就把刀捅进你的【哔——】!” 话音刚落,一旁的冲田总悟一把夺过斋藤七的刀,拔刀出鞘,然后对准六道骸的【哔——】狠狠来了一记千年杀,嘴里喃喃自语:“一晚上就从土方先生变成了十四郎先生,都是你的错,去死吧!” 斋藤七:“……总悟你下手太早了。” 沢田纲吉:“……”下意识的觉得菊花一痛。 六道骸:“……”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田总悟已经抽出了刀,然后又是一捅…… “嘶——”斋藤七和沢田纲吉不由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血都飙了三尺高了阿喂,真是看着都痛。 冲田总悟身上缠绕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黑气,脸上挂着扭曲的抖s笑容,“这种施虐的快感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啊……” 沢田纲吉内心:总悟、总悟好可怕!o(≧口≦)o ☆、这章走正经原著风 附在四人身上的六道骸脸都扭曲了,他就感觉这次的附身计划太顺利好像遗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他们两个人间凶器! 虽然六道骸现在附在别人身上并不能感受到本体的疼痛,但他也不能放任自己的身体被这两个家伙这么糟蹋,况且他所附身的这四个人由于身上的伤势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而身上完好的云雀恭弥又身患严重的晕樱症,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自己贸然附身的话也会因为强烈的晕眩而无法行动。 所以,倒不如—— 沢田纲吉看见原本不断向他靠近的四个人突然间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摔在了地上,而一直萦绕在他们身上的属于六道骸的气息也消失殆尽,明显六道骸的精神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身体。 与此同时一直安静地躺着的六道骸本体睁开了眼睛,六道骸强忍着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所散发的剧痛,用手中幻化的三叉戟划伤了躲闪不及的冲田总悟。 斋藤七下意识地拉着冲田总悟远离六道骸,谁知道却被已经被六道骸附身的冲田总悟反刺了一下,斋藤七看着手臂的伤痕,下一秒他的右眼已经变为了鲜红色…… 沢田纲吉抱头崩溃:“完了完了!这下连阿七和总悟都被附身了,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两个?” reborn飞起一脚踢在沢田纲吉脑门上:“不要这么快就放弃,蠢纲!我的学生的话,一定能克服的。” 沢田纲吉:“有那种牵强的理由吗?” 六道骸拥有可以使用被附身者能力的金手指,自己在道场一直都是吊车尾,怎么可能会打得过一直被称作天才的他们呢?再加上碧洋琪他们,自己绝对会死的很惨的吧! reborn躲过被六道骸附身的碧洋琪的攻击,对沢田纲吉说道:“我没有说错。你的师兄迪诺也曾遇到过穷途末路的危机,当他克服困难的那一刻,即由‘软弱的迪诺’变成‘跳马迪诺’了。” “可是……我和迪诺先生不一样。” “kufufufu,谈话时间结束。”六道骸用斋藤七的脸笑了起来,真是违和感十足,沢田纲吉都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种生死危机的时刻自己还能吐槽【没想到第一次看阿七这个面瘫笑居然是这种时候】。 沢田纲吉刚躲过狱寺的炸弹,避开斋藤七的刀锋,但紧接着柿本千种的飞针又呼啸而至……六人的围攻让沢田纲吉很快挂了彩,衣服变成了破布不说,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刀伤、擦伤和烧伤,简直不能更凄惨。 就在他以为这次一定躲不过柿本千种的针时,面前的柿本千种竟然两眼一闭直直地倒了下去。城岛犬捡起柿本千种手中的三叉戟,看着沢田纲吉惊讶的眼神笑着说道:“没什么,这是常有的事。虽然占据了身体支配全身,但疲惫了的肉体就无法动弹了。” 沢田纲吉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所以说……即使强行移动受伤的躯体,要是强行乱来的话,伤就会更严重!” 附在城岛犬身上的六道骸轻描淡写地说道:“没关系,我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这种轻慢的对同伴毫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沢田纲吉,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怎样危险的境地,大声地质问着六道骸:“你在说什么?那是你同伴的身体啊!” “不对,附身了的话就是我的身体了。”六道骸这样回答道,“疲惫还是死去都随我。” 沢田纲吉:“不对,这太不正常了!太过分了!” 沢田纲吉话音未落,狱寺和城岛犬的身体也因为超负荷而倒下,而碧洋琪的伤口处也渗出大片血液…… 沢田纲吉实在忍不住了,对六道骸大声喊道:“拜托你了,住手吧!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会死的!” “kufufufu,你还有时间担心别人吗?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说着,被六道骸附身的斋藤七渐渐靠近了他。 出乎沢田纲吉意料地,六道骸并没有操纵着斋藤七的身体向他发动进攻,但直觉告诉他六道骸或许还有更糟糕的想法。 果然,六道骸带着恶趣味的笑容对沢田纲吉说道:“不想让你的同伴再受伤的话,那就用剑刺向自己吧。” 沢田纲吉有些不可置信:“怎……怎么能这样?” 六道骸:“好了,把身体交给我吧。” 沢田纲吉双手六神无主地抱住了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时reborn上前,用他依然软糯但却让沢田纲吉一下子冷静下来的嗓音说道:“你就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只要你说出心里话那就是彭格列的回答!” 听了reborn的话,沢田纲吉一直飘摇着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他看着周围因为六道骸而受伤倒下的人,看着陪同自己一直战斗的同伴,看着虽然鬼畜却时刻引导自己成长的reborn。 有了他们站在自己身后,似乎真的可以无所畏惧。 他抬起头,用从未有过的坚定语调对六道骸说道:“我想赢!我想打败六道骸!” 下一刻,一直下线状态的列恩升到空中,发出耀眼的光…… 爱岗敬业的reborn不愧是超高校级的家庭教师,在这场战斗中即使再危险也时刻不忘普及知识。他看着沢田纲吉震惊的表情,向他解释了列恩的羽化。 虽然列恩生出【!】的一双毛线手套让沢田纲吉对自己能战胜六道骸的信心给打了个五折,但沢田纲吉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任命的带上了手套。 【说不定……可以用这双温暖牌手套温暖一下六道骸扭曲的心呢,然后他就会爱上……啊呸,我在想什么啊!不是说好再也不受脑残剧的影响了吗?】 对面读到沢田纲吉内心的reborn差点手一抖把批评弹射偏,但好在子弹成功没入了沢田纲吉的脑门,他整个人被打飞在地上。脑中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几乎忘记了一切…… 沢田纲吉在恍惚中似乎听到了一些熟悉的说话声: 沢田奈奈:真是的,明明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还是把衣服弄脏就丢在一旁。 ——妈妈……对不起,总是给你添麻烦。 黑川花:值日日记里夹着沢田的试卷,而且居然只有两分! ——大概,我真的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柴吧。 斋藤七:明明是水产公司的十代目,却连一次海鲜都没请我吃过,小气鬼! ——这……这是什么鬼?气氛都被破坏光了! ☆、兄台你哪位? reborn解释道:“这是批评弹的效果,可以听见大家对你的批评。” 沢田纲吉费力地睁开一只眼睛,意识稍微清醒了些,“reborn?不过为什么我要在这种时候听到大家对我的批评啊,临死前还要提醒自己是废柴纲吗?” reborn摇了摇头:“批评弹可不止是有这个功能哦。” 沢田纲吉脑中的画面很快又是一转: 他看见三浦春和笹川京子结伴来到并盛神社,虔诚地跪在佛像前为自己祈愿,希望自己能平安归来。 ——小春、京子,谢谢你们的关心。 他看见狱寺在被留下对付柿本千种时由于夏马尔的三叉戟蚊子副作用而痛得连站起来都吃力。 ——狱寺,这一路你痛过多少次呢?抱歉,没能注意到你的感受。 他看见斋藤七在被六道骸劫持路过自己家时,为了不连累自己只是沉默地瞥了一眼充满欢声笑语的窗内便收回了视线。 ——阿七,抱歉一直没注意到你,还连累了总悟…… 他看见风太整整十天没闭眼,即使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仍旧不松口透露出关于自己的半点消息。 ——风太,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reborn接着说道:“也可以看到大家在你背后所做的努力。”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眶有些干涩。不能再逃避了,不能再白白辜负大家的付出了。 ——对不起,大家。总是让你们受伤。 ——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了。 ——也让我,站在大家身前保护你们吧! 他睁开双眼,橙色的火焰燃烧在额头上方,金红色的眼眸中似乎倒映着火光,冷静而凌厉。 六道骸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即便是这样,你也无法打败我。” 然而两分钟后,小言版沢田纲吉打败了犬又制服了碧洋琪和冲田总悟,还觉醒了幻术克星——超直感。 六道骸:“……”他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痛。 目前可以附身的人居然只剩下了斋藤七,这下六道骸是彻底警惕起来了,“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过你还是不可能赢过我。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朋友的身体吧,你会忍心下死手吗?而束手束脚的你,又怎么会打败斋藤七这个剑道高手呢?” 回应他的,是沢田纲吉充满爆发力的一拳,六道骸急忙抽刀勉强抵挡住。几个回合后,感受到沢田纲吉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全力进攻后,六道骸趁机拉开了距离。 六道骸站在墙边,对面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的沢田纲吉,他表情讽刺又有些失望地笑了起来,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失望些什么,因为他永远不会承认在听到沢田纲吉对同伴的维护时,他也曾对这个尚且天真稚嫩的彭格列十代目产生过美好而隐秘的幻想。 六道骸的眼神同样冷凝了下来,眼中翻滚着黑色的情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丑陋而虚伪的东西一般,表情中带着浓浓的讽刺:“kufufufu,果然你也和其他黑手党一样,为了自己可以毫无顾虑地对朋友痛下杀手。” 沢田纲吉听了这番话以后表情并没有任何松动,仍然保持着冷静而理智地说道:“你之前的话有两点说错了。” “第一。” 沢田纲吉快速地冲向了对面的六道骸,在六道骸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几招内打飞了他手中的刀。 “虽然你拥有能使用被附身者技能的能力,但你的剑法终究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与阿七本人的水平相比差远了。” “第二。” 沢田纲吉利用火焰的推动力瞬移到六道骸身后,抓起他的后领往地面上使劲一摁。 砰—— 地板瞬间被砸出一个大洞,斋藤七的脑袋被整个嵌在地面里了。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六道骸几乎失去意识,“你……沢田……” “我唯独不会对阿七手下留情,”沢田纲吉扯出斋藤七的脑袋,轻笑了一下,对附身在他身体里的六道骸说道:“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这样把他的脑袋摁进水泥地里多少回了。” 说完,沢田纲吉对准地板的大洞又是狠狠一摁…… 围观全程的reborn:“……” 等斋藤七终于恢复了意识并且使出吃奶的劲让自己的脑袋重见天日时,场面又出现新变化了。 由于最后一个可以附身的斋藤七半个身子都被嵌在地板里,六道骸只好忍着下半身羞耻的疼痛真身上阵。又因为变身后的沢田纲吉是在太强,逼得他不得不使用六道轮回中他最讨厌的能力——人间道。 所以斋藤七所见的,就是浑身泛着黑色气息的六道骸和头顶以及双手冒火的沢田纲吉,额……在互殴。原谅他实在想不出更高雅的词。 斋藤七用手轻轻碰了下自己的脸,顿时一阵刺痛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是受到了多么残酷的对待。 斋藤七不禁怒火心生:“混蛋!究竟是谁把我的脸弄成这样的?” 与六道骸缠斗中的沢田纲吉闻言维持着一张严肃正经的面瘫脸,分神对斋藤七淡定地说道:“是六道骸。” 六道骸:“……” 面对这种明目张胆的诬陷,他竟无言以对。 听到沢田纲吉的回答,斋藤七破天荒地没有再纠结自己脸的事,反而是目不转睛地顶着小言纲,把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视奸了好几遍,才迟疑地问道:“那个……兄台,你是哪位啊?看着有点眼熟来着。” 小言纲:“……沢田纲吉。” 斋藤七的眼神更加怪异了,想也不想地直接否定道:“不可能!如果是阿纲听见我这么问的话,一定会气得二话不说直接拽住我的后领把我脑袋给摁进地板里的!说不定还会摁上两次。” 沢田纲吉:“……” 六道骸:“……” ☆、其实你叫做忽田纲悠吧 “而且……”斋藤七环视了四周,在没有发现沢田纲吉的身影以后,才掩面偷偷朝小言纲说道:“虽然你们长得蛮像,但阿纲身上一直环绕着一种废柴气息……”虽然我一直觉得很可爱就是了。 后面的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小言纲就在斋藤七眼中骤然消失,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后领似乎被谁攥住了,然后眼前一黑…… 砰—— 斋藤七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沢田纲吉本人。 沢田纲吉看着地上这个大坑以及几乎整个身子都陷在坑里的斋藤七,冷静的眼中有些愧疚的情绪,沉声说道:“抱歉阿七,战斗中要杜绝一切干扰,所以只好请你闭嘴了。” 六道骸:“……” 这种话一听就是借口,明显就是打击报复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没了斋藤七这个大嘴炮,沢田纲吉和六道骸确实可以专心战斗了。 最后还是六道骸棋差一招,败在了沢田纲吉的死气之炎下。 原本六道骸打算假装认输,然后在沢田纲吉对他卸下防备之时偷袭。开始确实很顺利,他成功地将沢田纲吉用力推向了倒插着三叉戟的墙面,在这样的速度和力度下,沢田纲吉根本无法躲开。 但小言状态下的沢田纲吉面对这种情况冷静非常,完全没有失了方寸,利用死气之炎的反向喷射所产生的强大推动力进行高速移动,改变了自己的飞行方向直直的朝六道骸飞去。然后沢田纲吉伸出带着火焰的手按住六道骸的脸,利用死气之炎净化了六道骸的暗黑斗气。 六道骸被沢田纲吉狠狠按住脸推了地面,地板被砸出一个大坑,比起斋藤七砸出来的坑只大不小。 至此,沢田纲吉才算正真制服了六道骸。 额头的火焰逐渐熄灭,沢田纲吉又变回了平常的状态,他环顾四周,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人,担心地问道:“大家的伤势怎么样?” reborn跳到他身前,说道:“不用担心,彭格列的医疗班已经到达了。兰奇亚的毒也因事先准备好的解毒剂获救了。” reborn话音刚落,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疗班众人抬着担架将受伤的人快速转移,没多久在场的就只剩下reborn、沢田纲吉以及战败的六道骸、柿本千种和城岛犬了。 六道骸三人浑身是伤狼狈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凄惨异常。 沢田纲吉看着他们,有些担心地问道:“骸他们没事吧。”说着,走向六道骸想看看他的伤势。 “不要碰他!”这时清醒过来的柿本千种和城岛犬由于伤势过重无法站立,只好一步一步地爬向昏迷的六道骸,“黑手党不要碰骸大人!” 接下来柿本千种和城岛犬两人向沢田纲吉解释了他们为何会憎恨黑手党的原因,原来他们是被自己的家族背叛,被当做小白鼠进行人体实验,每天忍受着非人的对待和无尽的痛苦。直到六道骸屠尽整个实验室将他们从深渊中解救出来…… “我们终于有了安身的地方,可是现在怎么能被你们破坏掉呢?”犬从回忆中回神,抬头大声质问着沢田纲吉。 听了他们的叙述,沢田纲吉也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他一直是生活在平静与幸福中的孩子,即使因为自己的废柴属性而遭到了很多嘲笑与排斥,但他也知道这与六道骸他们所遭受的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即使没有经历过,但人体实验这几个字已经足够可怕。 可以说,柿本千种他们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世界上黑暗的一面,他突然觉得在知道了这一切以后,他再也无法将这几人看做敌人,反而无可抑制地对他们升起一份同情,即使他们并不需要。 但是…… 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过,我也无法眼看着朋友受伤不管,也无法原谅六道骸对他们的伤害。因为……那是我生活的地方!” 柿本千种和城岛犬没再说话,只是固执继续地爬向六道骸,可是没几步也因为力竭而陷入昏迷。 这时门口出现了几个人,由于是逆光,沢田纲吉与reborn只能看见几个人影,并不能看清来人的长相。 reborn拉了拉帽檐,沉声说道:“来的还真快啊。” 沢田纲吉疑惑地问reborn:“他们是什么人?” reborn解释说:“是复仇者——黑手党界的执法者,负责制裁那些法律无法惩罚的……” reborn话音未落,门口的几人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沢田纲吉和reborn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装束。 一行人穿着警服拿着枪,身份不言而喻。为首的那个上了些年纪的男人则穿着一身皮大衣,嘴里叼着一支烟,浑身散发着一股【我是流氓】的气息。旁边的一个警察向他们亮出□□,大喊:“我们是警察,全部举起手来!” reborn:“……”居然猜错人了。 沢田纲吉:“……噗!” 沢田纲吉整个人都陷入了【reborn居然被打脸了】的幸灾乐祸中,浑身散发出欢脱的气息。 由于警察就在眼前,读到了沢田纲吉心理活动的reborn即使心里冒火也无法对他立刻施以暴行,毕竟在正常人眼中,婴儿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所以reborn只是在心里狠狠记了沢田纲吉一笔,然后瞥了还在内心偷笑的沢田纲吉一眼,轻飘飘地说道:“蠢纲,你想想自己的身份吧。” 沢田纲吉内心的喜悦骤然停止,一下子切换成了紧张忐忑心虚害怕的模式。 【糟了糟了糟了,我可是黑手党的继承人啊!】沢田纲吉偷瞄了一眼正在勘察现场的警察们,【要是被他们发现的话,一定会被抓去关起来的吧!】 【所以阿七你为什么要报警啊,真是害死我啦!】沢田纲吉在内心哀嚎。 站在警察队伍最前端的那个人明显是一行警察里职务最高的,但身上却有一种痞子的即视感,如此强烈的不协调感,reborn已经猜到这个人的身份了——松平片栗虎,江户警卫科科长,号称是【路过之后寸草不生的男人】。只不过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并盛呢?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6节 松平片栗虎看着眼前紧张得浑身僵硬的沢田纲吉,漫不经心地问道:“喂,小鬼。听到有人报案说这里出现了情杀案,还死了人,尸体在哪儿?” 本来就紧张害怕得要死的沢田纲吉听到这番问话又被吓了一跳,但兴许是负负得正的原理,沢田纲吉现在反而奇迹般地镇定下来了。他指着六道骸躺着的地方,沉着地回答道:“在那里。” 松平片栗虎顺着沢田纲吉手指着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坑里发现了已经半死不活的六道骸。然后他定睛一看,又瞧见了六道骸下身处将裤子都染红的一大摊血迹…… 沢田纲吉:“……” 松平片栗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屁股上一滩血?” 沢田纲吉沉默了几秒,然后对松平片栗虎肯定地说道:“他流产了。” reborn:“……” 警员甲:“喂喂喂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个人明明是男的吧,男人怎么会怀孕?” 沢田纲吉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所以他才因为接受不了打击而自杀。” 警员甲:“……”好像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从头到尾的知情者reborn:“……” ☆、进击的复仇者 松平片栗虎:“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几个,”他随手指了几个人,吩咐道:“把这几个人抬走。” 警员甲乙丙丁:“这也太草率了吧阿喂!而且这几个人好像还没死吧!” 松平片栗虎抽出嘴里的雪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对几个警察说道:“少废话,好不容易来这里度个假,还刚好遇到案子。快点解决了我还要回家陪小栗子!” 几个资历不深的警察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六道骸三人抬走了。 松平片栗虎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他似无意般地瞥了看似无害的小婴儿reborn一眼,然后扯了下身上的大衣也提着步子走了。 留在原地的reborn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丝毫不怀疑松平片栗虎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并且大致判断出了六道骸三人的身份。要不然即使松平片栗虎一直以随心所欲狂放不羁著称,也不会在办案时如此草草了事,除非他早已经知道这几人在他手上留不久。 【嘛,倒真是敏锐又可怕,不可小觑的男人啊。】reborn在心里感叹道。 “唔——怎么!?好痛……”沢田纲吉突然倒在地上,浑身蜷缩起来不停的颤抖着,表情十分的痛苦。 reborn解释道:“因为批评弹的战斗模式会把你的身体操控到极限,对身体的负担将会变为疼痛。” 沢田纲吉:“好疼!re……reborn,帮我,帮叫……一下救,护车。” reborn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走到沢田纲吉身侧,直接仰面躺在他身上,“现在是午睡时间。” 说完,reborn秒睡,打起了呼噜。 沢田纲吉:“……”赤裸裸的报复啊! 等到姗姗来迟的复仇者们终于来到黑耀电影院门口时,现场早已不见六道骸、柿本千种和城岛犬三人的身影,只看见痛晕过去的彭格列十代目和躺在他身上冒着泡泡睡得正香的reborn。 复仇者:“……” 在里世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复仇者,终有一天被人截胡,而且还是一群在他们看来菜到不行的警察,偏偏他们没立场说什么,因为别人是正当办案。这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也真是够酸爽的了。 一干复仇者经讨论后决定——今晚到并盛监狱,偷偷摸摸劫狱去! 复仇者甲:老大,光明正大的才算劫狱,咱这只能算是偷人。 复仇者带队老大:……滚! 而此刻的并盛监狱里,终于清醒过来的六道骸也向柿本千种与城岛犬传递着信息——必须尽快逃出监狱。 毕竟他们三人自从从复仇者监狱里逃出来后,就一直受到复仇者的抓捕,从意大利到日本,那群复仇者就跟口香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这次他们被抓进了普通人的监狱,那群复仇者一定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他可不信这些警察能拦住复仇者,所以他们随时都可能被潜入监狱的复仇者抓住。要是不尽快逃狱的话,等复仇者来了,他们就如瓮中之鳖了。 六道骸三人经讨论后决定——今晚在并盛监狱,偷偷摸摸逃狱去! 可以想象今晚的并盛监狱,该是如何的鸡飞狗跳了…… 晚上,月黑风高夜。 六道骸利用幻术暂时麻痹了监狱看守员和一众狱友的视听,在没弄出任何动静的情况下成功的溜出了牢房,三人偷偷摸摸地朝监狱外逃去。 谁料三人还没来得及庆幸,刚一拐弯,就迎面撞上了同样偷偷摸摸的复仇者众。 似乎是受气氛的影响,明明两边都有幻术师为他们掩护,但双方都下意识地猫着腰踮着脚,整个场面犹如【进屋盗窃的小偷成功得手后翻出屋主人家与前来接应的同伴的会和】。 六道骸三人:“……” 复仇者小队:“……” “……咳咳,咳。”两方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子。 下一刻,安静被瞬间撕破。幻术与体术交织,双方斗得不可开交…… 但是全力战斗的众人却忘了用幻术掩盖一下他们所搞出的动静。 于是值班的警员们在听到打斗声后也一个个拿着枪加入了战斗,不得不说,警察加上手枪的战斗力也是不容小视的。霎时间,战斗变成了乱斗…… 最终,复仇者惨胜。 六道骸为了让柿本千种与城岛犬成功逃脱,自己落入了复仇者手中被带回复仇者监狱关进了最深层的水牢,从此开始了罐头人生。 柿本千种和城岛犬带伤逃脱,暂时回到黑耀基地养精蓄锐等待六道骸的差遣。 而复仇者们,来了十一个,回去了八个(其中一个是战利品六道骸),剩下的由于不小心吃了警察的黑枪或者被六道骸三人重伤而被警察们以劫狱的罪名逮捕,成了狱里蹲。 他们已经可以苦逼地想到,明天的【afia早报】头条一定是【复仇者劫狱不成反被抓,半数成为狱里蹲】了…… 而警察们也或重或轻的受了些伤,但好在虽然跑了三个,但抓了四个,也算得上是赚了,众警察默默安慰自己道。 水牢里的六道骸十分不爽,没想到自己历经千辛万苦从这里逃了出来,现在又被带了回去,还进了水牢,还好千种和犬成功逃走了。 在水牢里百无聊赖的六道骸决定开始算算总账了。 说起来,有几个人他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的——沢田纲吉、斋藤七和冲田总悟。 这时候这几人应该已经睡了,六道骸回忆着他们的精神波动,决定进入到他们的精神世界里把他们狠狠虐一顿! 等到六道骸终于搭上这几人的精神波动时,六道骸却意外地发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和自己的精神波动几近相同的一条线。 六道骸立刻兴奋了起来。和自己如此相似的波动,如果这个人能与他签订契约为他所用的话,那么他可以与他共享五感甚至是短时间附身在这个人身上。不得不说,这对于在水牢里无法行动的六道骸来说,真的是太大的一份惊喜了。 所以六道骸也不管什么报复不报复的事了,直接扔了一个噩梦的暗示给沢田纲吉三人,就让他们做一晚上噩梦吧。 六道骸立刻与这个与他精神世界十分契合的人搭上线。 然后在一片纯白到压抑的世界里,他听见了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女绝望而无助的心声。 ——我会死啊。 ——似乎有点放心了。 ——终于要结束了。 不受期待的,孤独的孩子,倒是和自己也有几分相似呢。 他一向轻慢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温暖与真诚,向还有些局促不安的少女伸出了手,“凪,我需要你。” 而此时被六道骸下了降头【?】的三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呢?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两个小王子,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love and peace国,他们善良勇敢……等等,这调子好像不对……】。 总之,斋藤七和冲田总悟两个love and peace国的小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他们有两个温柔的姐姐——大姐近藤勋,二姐冲田三叶。 他们有一对恩爱的父母,两个自带bg的男人【!】——皇后云雀恭弥以及国王hata。 斋藤七还有一个娇俏可人的未婚妻——沢田纲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冥思苦想许久终于被我逮着机会让银桑在下一章出来遛遛啦。 ☆、从未见过如此义薄云天之人 然而好景不长,在皇后云雀恭弥闲来无事到后花园抽打小混混时,花园中早已枯萎多年的樱花树不知为何齐齐绽放,云雀看着一朵朵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樱花,身患密集恐惧症的云雀恭弥只来得及举起浮萍拐,冷冷地说上一句: “群聚,咬杀!” 便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从此变成睡美人……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时对love and peace国虎视眈眈的蛋黄酱国趁机发兵。顿时love and peace国整个国家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 坂田银时是在一片喧闹声中醒来的。 “啊咧,”看到周围的景象,他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一觉醒来就从攘夷战场穿越到这种恶心的地方,想想都不可能,阿银我一定是还在做梦吧阿喂!” 也无怪坂田银时会如此不可置信,他所在的地方正是love and peace国与蛋黄酱国两军交战的现场,不过虽然是战场,但在攘夷战场中威震敌方的白夜叉眼里看来,这两方人看起来更像是小学生打架。 什么揪头发啊、饶舌战啊、千年杀啊什么的。 而地上则是一层粘糊糊的蛋黄酱,是不是有士兵摔倒在地,然后脸上身上也被黏上蛋黄酱…… 这个充满蛋黄酱的场面看起来真是——呕、呕…… 坂田银时忍不住扶着树开始吐了起来,脚边立刻多了一堆打马赛克的不明呕吐物。 “卷卷将军!”坂田银时听到有人从背后叫他,“现在国难当头生灵涂炭,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浪费大好年华吐一地呢?赶紧上战场杀敌才是正事……呕、呕——” 他回过头,发现跟他说话的是一个棕发棕眼,看起来比他还小一些的少年。 “少年你认错人了吧,阿银我才不是什么卷卷将军,而且……”银时用手指挖了挖鼻孔,然后十分自然地把鼻屎往少年身上一弹,“你不是也在吐吗?” “不,”少年停止了呕吐,然后用手背擦了下嘴角残留的呕吐物,顺手又擦在了银时身上,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战略性的释放内存。” 坂田银时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有些话就算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它肮脏的内涵,少年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你乡下的妈妈可是会哭泣的,真的会哭泣的哦。” “唉,我哪有什么乡下的妈妈这种充满槽点的设定,”棕发棕眼的少年表情未变,却是45°角忧郁望天,沉重地说道:“母后变成了睡美人,父皇又是个baga。要是这一战再败了的话,连两个姐姐和我的未婚妻纲子都要被蛋黄酱国王充入后宫了。” “喂喂喂,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什么王子啊?这种设定才是充满槽点啊!难道阿银我穿到了什么王子复【哔——】记还是什么叛逆的鲁【哔——】修里面了吗?”银时抠着鼻屎连连摆手道。 少年奇怪地瞥了坂田银时一眼,继续保持着一脸面瘫,说道:“虽然不晓得你在说什么,不过卷卷将军你不是应该认识我吗?我是斋藤七啊,你还喝过我的满月酒呢,你忘了吗?”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卷卷将军了,还有……就算是,阿银我好像比你大不了多少吧,你满月的时候我可还是个小豆丁呢,要怎么喝你的满月酒?” 斋藤七显然也想到了年龄上诸多的不合理之处,陷入了沉思。 不过还没等他沉思多久,炮火已经蔓延到了两人这边来。 一枚包裹着蛋黄酱的巨大炮弹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向两人头顶,眼尖的坂田银时连忙向后一跃跳到了安全区,而沉思中的斋藤七显然没那么幸运,等他感觉到不妙时已经晚了。 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蛋黄酱的斋藤七:“……呕、呕。” 坂田银时回头一看,发现整个战场上目前还能蹦跶的只剩下蛋黄酱国的士兵了,换言之,那什么名字怪怪的love and peace国已经输定了。 他想了想自己现在似乎被认为是这个国家的将军,不禁有点汗颜。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现在从这里逃跑的方法一二三…… 蛋黄酱国王在众士兵的簇拥下来到斋藤七和坂田银时面前。 坂田银时:现在想跑好像晚了…… 近距离打过了照面以后,坂田银时才看清这个所谓蛋黄酱国王的长相,竟然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双黑少年。 干练的长马尾,凌厉的三角眼,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十足。 不知为什么,在看见这个人的脸以后,银时觉得自己反而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这个国王会怎么处置自己了。理由是——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是个可以欺负的好人,他可是自诩眼光毒辣得很的,像是矮杉的中二属性或者假发的二货本质他可是一秒鉴定出来的。 他索性放松了身体依靠在树干上,朝对面的人好整以暇地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呐,多串君!” 之前还气息凛然的蛋黄酱国王土方十四郎闻言一下子炸毛:“谁是多串君啊?老子叫土方十四郎!” “嗯嗯,多串君。真怀念那时候我们一起偷柿子的日子啊。”坂田银时继续插科打诨道。 土方十四郎火冒三丈:“不还是多串吗?再叫错名字就给我切腹去啊混蛋!” 土方觉得眼前这人漫不经心的表情和话语莫名地让他十分火大。 土方十四郎话音落下,蛋黄酱国的士兵也将斋藤七和坂田银时团团围住,拿着蛋黄酱炮对着包围圈中的两人。 “啧,”土方十四郎微微皱了皱眉,朝两人说道:“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 土方的话还没说完,坂田银时就噗通一声朝土方跪了下来,大喊:“我投降!要打就打那小子吧,他可是王子啊!银桑我是无辜的!”说完,用手指了指刚吐完一脸菜色的斋藤七。 土方十四郎:“……” 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勇猛不屈的将军?开什么国际玩笑,明明就是个毫无节操的混蛋! 斋藤七一身滑腻腻的蛋黄酱,狼狈异常。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坂田银时,沉痛地说道: “卷卷将军,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就这么连反抗都没有就轻易放弃了吗?” “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我们的家园,是我作为王子,更是作为一名武士的责任!”他的语气铿锵有力,令不少蛋黄酱国的士兵们都微微动容。 “即便这战场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斋藤七剑指苍天,整个人透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坚定地大声说道:“武士的背脊也绝不弯曲!所以……” 斋藤七也噗通一下跪在土方面前,“我投降。” 坂田银时:“……啊喂,不是说背脊绝不弯曲吗?” 斋藤七:“是啊,但只是膝盖弯曲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刚才被感动了一小下的蛋黄酱士兵甲乙丙丁:“……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亡国奴的日常 这一仗蛋黄酱国大胜而归,不仅得到了敌方大将卷卷将军的投诚,还俘虏了敌方的王子斋藤七。 蛋黄酱国举国欢呼,国民们纷纷列队迎接大军的凯旋。 为表达对弃暗投明的卷卷将军的重视,国王土方十四郎下令在王宫内大摆筵席欢迎卷卷将军的到来。至于斋藤七……就让他去清扫猪圈好了。 斋藤七:“……这不公平!我也是弃暗投明的阿喂!” 看到有人比自己倒霉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想到和自己一样下跪投降的斋藤七如今只能去扫猪圈,而自己却能在皇宫里大吃大喝,坂田银时心里一下子变得美滋滋起来,一路上像个大爷一样躺在马车里悠闲地睡着了,口水把衣襟打湿了一片。 见到坂田银时豪放睡姿的土方十四郎:“……这家伙倒还真是想得开啊。” 被叫醒的坂田银时一脸期待的走进宫里,一路上都在幻想一会儿的大餐。唔——最好有阿银我最喜欢的红豆饭、巧克力巴菲、草莓牛奶、奶油蛋糕…… 然后等他来到吃饭的地点,他看见了几乎铺满了整个长桌的的金灿灿的食物。 裹满蛋黄酱的烤鸡、裹满蛋黄酱的甜品、蛋黄酱火锅、蛋黄酱披萨、蛋黄酱浓汤……喂喂喂,连饮料都是蛋黄酱啊喂! 土方十四郎:“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蛋黄酱全席,请不必拘束,开怀畅饮,务必全部吃完。” 坂田银时:“……我现在申请去扫猪圈还来得及吗?” 土方十四郎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沉声说道:“难道你是看不上这些食物吗?这可都是本国最高等的料理!” 土方眼中的威胁意味甚浓,周围的侍卫们也一脸不善地盯着坂田银时,似乎他一旦承认就要和他刀剑相向似的。 坂田银时狂汗,抽了抽嘴角说道:“哈哈,怎么会?只是这些太豪华了,银桑我啊,只要吃些普通的食物就可以了。” 【呼——】坂田银时在心里大舒了一口气,他现在也不奢求什么大餐了,能吃点普通的食物就好了。想到那一桌子的蛋黄酱,他抑制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不,现在只要有一碗白饭他就满足了! 土方十四郎的神情缓和了些,“是这样吗?那么,那个谁,去换点平民的食物过来!” 一刻钟后,坂田银时看着桌上的两大碗蛋黄酱盖饭:“……” 喂喂喂,难道连白饭都不能满足阿银我吗?这种像狗粮一样的东西要怎么下得去口? 土方十四郎抄起一碗蛋黄酱都快要盖成一座小山的盖饭,举起勺子挖了一大勺放入嘴中,脸上立刻浮现出享受的表情,“果然是味觉的it革命!” 银时看着自己面前全心全意地享受着那碗蛋黄酱盖饭的土方,一向有些严肃淡漠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幸福的表情。似乎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一样,整个人都冒起了米黄色的泡泡。 坂田银时不由觉得有些嘴角抽搐,这家伙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小孩子一样。但不知为何看着那种幸福的表情,他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自从踏上了战场,自从失去了松阳老师以后。自己,还有假发和矮杉,有多久没像小时候在私塾里一样单纯地笑过了呢? 对面的土方感受到了银时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刚好看到对方浅淡的带着些许苦涩和怀念的笑容。 土方不由握紧了勺子,嘴里向来美味的蛋黄酱好像也变得不那么吸引人了。毕竟,有人在你吃饭的时候用一种悼念死人一样的目光盯着你,任谁也会没有食欲的。 “喂,吃饭的时候笑得那么恶心干什么?影响食欲!”土方不悦地说道。 被土方十四郎这么一打岔,坂田银时也立刻恢复了之前那副散漫又没心没肺的样子,下意识地说道:“我说,这种像狗粮一样的东西才让人完全没有食欲吧!” 土方十四郎:“混蛋,你说什么?” 蛋黄酱皇宫里一间装扮细致,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内。 沢田纲吉揉了揉双眼,一脸震惊地从粉色的床上跳下来,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沢田纲吉大喊道:“这……怎、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到这种奇怪的地方?” 门外伺候的侍女听到房里的动静立刻跑了进来,把沢田纲吉吓了一跳。 侍女显然是听到了沢田纲吉刚才那番话的,于是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耐心向他解释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说完,侍女有些担忧地看着沢田纲吉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纲子小姐,你还好吧?” 沢田纲吉还有些沉浸在悲惨的事实里回不过神来,于是他恍惚地朝那名宫女摆了摆手,说道:“我还好,那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等到确认房里没人以后,沢田纲吉带着一副悲壮的表情慢慢将手试探的伸到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 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缺少什么也并没有多出什么以后,沢田纲吉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然后脱力一般地毫不在乎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消化刚刚那名侍女所说的话,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这也太扯了吧! ——什么自己其实是一个叫做沢田纲子的女人。 ——什么自己是已经亡国的love and peace国的王子斋藤七的未婚妻。 ——什么自己及将要被冲入蛋黄酱国王的后宫。 开什么玩笑?还好自己刚才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确还是性别为男无误,要是真的变成一个女人的话…… 沢田纲吉使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停止幻想。 不过,从刚刚侍女的话语中,沢田纲吉倒是捕获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斋藤七。 那么……会不会阿七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呢?真想快点见到他向他问个清楚。 刚思及此处,沢田纲吉就隐约地听到从了什么声音,好像还是从地底下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就像是在打地洞一样。 等等!打地洞?! 地板很快被掏出一个小洞,吓得沢田纲吉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惊呼,但超直感却告诉他这个人对他并无恶意,甚至是他逃离这里的关键。 接下来,从洞里爬出一个灰头土脸看起来十分狼狈的少年。 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小声低呼道:“阿七!你、你怎么会……” 斋藤七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头握住沢田纲吉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纲子,时间紧迫,我们快走吧!”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但斋藤七握得太用劲,他只好放弃。沢田纲吉连忙问道:“等等,我们走去哪里?” 斋藤七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是私奔啊!” 沢田纲吉:“……哈?私私、私奔?” ☆、挖土技术哪家强? 斋藤七:“对啊,趁现在没人,我们赶紧走吧。” 说完,斋藤七一把把沢田纲吉拉到他挖的洞边,然后直接抱住他就跳了下去。 被斋藤七这猝不及防的一抱给吓了一跳的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他和斋藤七的关系虽然好,但这么亲近的举动倒是很少发生,所以刚一落地就从斋藤七的怀抱里蹦出去,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斋藤七打开手电筒,看见沢田纲吉脸上的淡淡红晕,有些调侃地说到:“都是未婚夫妻了还害什么羞啊,纲子?” “等等!谁和你是未婚夫妻?还有,你为什么叫我纲子?”沢田纲吉面色焦急地摇着斋藤七的肩膀,大声喊道:“我是阿纲,沢田纲吉啊!还有……你看清楚,我是男的!是男的!” 不会吧!还以为见到阿七以后可以两个人一起找出解决的方法,结果连阿七也被这个奇怪的世界同化了吗?还是说这个阿七根本不是我所认为的那个阿七?沢田纲吉顿时陷入了混乱。 斋藤七闻言用手掌按住了沢田纲吉的胸,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沢田纲吉:“喂!你在摸哪里?不要随随便便就袭胸啊!” 斋藤七收回手,按住沢田纲吉的肩膀,一脸郑重地说道:“纲子,你别担心。就算你的胸变成了[a-]罩杯,我也不会嫌弃……” 砰—— 沢田纲吉默默收回了行凶的手。 这么嘴欠,看来确实是我认识的阿七。沢田纲吉在心里这样想着。但为什么他会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呢?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还没等沢田纲吉纠结完,等他一转身看清楚了斋藤七所挖掘的地道时,嘴巴一下子变成了o形。 这也太、太、太整齐了吧! 整个地道方方正正,毫无凹凸不平的地方,简直就像是每一面都用压路机碾过了一样。 沢田纲吉维持着一脸震惊的表情回头看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斋藤七,问道:“阿七,你是……怎么挖的?” 斋藤七淡定地擦掉了被揍出来的两行鼻血,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耙子,回答道:“之前被叫去打扫猪圈,这是耙草用的。我离开的时候顺手拿的。” 沢田纲吉:“……” 你在逗我吗?且不说耙子这种工具到底能不能挖土,你用那么小的耙子怎么可能掏得这么平整?你又不是盗墓的,不对,就算是盗墓的也做不到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很简单啊!”斋藤七看着沢田纲吉一副槽多无口的样子,说道:“我的挖土技能可是满点。” 斋藤七话音刚落,地道的另一处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小孩子的声音:“你这种三脚猫的技能也好意思自称是满分?” 斋藤七和沢田纲吉立马朝发声处望去,只见地道的一侧已经出现了一个洞,明显是有人从别处挖过来的。不一会,小洞变成了大洞,洞口处显现出冲田总悟、冲田三叶、以及近藤勋的身影。 沢田纲吉又见到了熟悉的人,十分兴奋地向对面三人打了招呼,一番交流后,沢田纲吉也大致了解了他们的经历。 令沢田纲吉失望的是,他们似乎也和斋藤七一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反而像是角色扮演游戏一样轻易的接受了自己的设定。 冲田总悟继续刚刚的话题,对斋藤七说道:“你挖的地道只能算是最低级的,让你看看我挖的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挖土技能满点。” 说着,斋藤七和沢田纲吉跟随他来到了那一边冲田总悟挖出的地道。 沢田纲吉的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 “居然……居然还有浮雕!”斋藤七也相当吃惊。 冲田总悟挖出的地道同样十分平整,但牛逼的是,地道的侧墙上居然雕刻着立体的图画与文字!什么冲田三叶和近藤勋的画像啦,什么‘土方先生去死吧’的字样啦…… 沢田纲吉有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颤声问道:“总悟……你是,用什么挖的?” 听了沢田纲吉的提问,冲田总悟从裤袋里拿出了……一把塑料勺子。 沢田纲吉:“……” 简直比阿七的耙子还不靠谱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总悟,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雕刻专家吗? 沢田纲吉:“总悟,你真是太厉害了!” 话音刚落,一个懒洋洋的属于少年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有银桑我厉害。” 下一刻,地道的侧壁又被挖出一个小洞。 沢田纲吉和斋藤七莫名的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果然,接下来又从洞里走出一个人。 银白色的有些乱翘的卷发,脸色有些苍白,带着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向众人走来。 斋藤七:“卷卷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沢田纲吉:“阿七,你认识他?” 坂田银时:“银桑我啊,当然是挖洞挖过来的啊!” 斋藤七继续问道:“可是你不是应该去参加宴会去了吗?还有,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坂田银时想到那一桌子的蛋黄酱,以及后来发生的事,脸色更难看了。 由于他死活不肯碰那碗蛋黄酱盖饭,那个叫什么多串君的居然直接叫人来按住了他,然后硬是把那一整碗蛋黄酱盖饭给灌了进去啊!搞得他差点命丧当场! 还好自己找到机会挖洞逃出来了。 一行人来到了坂田银时所挖的地道里,顿觉来到了艺术展馆。什么巧克力巴菲的泥塑啊、红豆饭的泥塑啊、草莓牛奶的泥塑啊…… 简直让人不禁想问一句——你到底是去挖洞逃还是去玩的啊? 沢田纲吉一脸灵魂出窍的恍惚表情,问道:“那个……卷卷将军,你又是用什么挖的啊?” “我不叫什么卷卷将军,是坂田银时。”说着,他从嘴里拿出一根牙签,把它拿到沢田纲吉面前,“喏,就是这个。” 沢田纲吉:“……”真的,他已经不想吐槽了。 冲田总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泥塑啊,我怎么没想到。” 说完,立马掏出勺子,刷刷——几下,一个像耶稣一样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土方十四郎泥塑版完成。 冲田总悟:“土方先生就这么可怜的死掉吧!” 沢田纲吉:“……总悟,现在不是玩泥巴的时间啊!” 斋藤七也不甘示弱,抄起耙子,刷刷——几下,十字架的下方突然出现一堆泥土做成的正熊熊燃烧着的柴火。 斋藤七:“一下子就变得华丽起来了。” 沢田纲吉:“……哪里华丽啦?而且……现在不是应该想着快点逃走吗?” 坂田银时对土方也是仇很大,拿着自己那根牙签,又是刷刷——几下,土方的身上顿时插满了乱箭。 沢田纲吉:“……你们到底是有多恨土方先生啊?” 冲田三叶笑得一脸天然:“真厉害,做得好逼真啊!” ——喂喂,三叶桑,你不是对土方先生有好感吗? 近藤勋笑得一脸傻气:“对啊,做得好像啊哈哈!” ——喂喂,近藤桑,你不是很照顾土方先生的吗? 此刻,沢田纲吉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正经地逃跑了吗?再这样下去,这里就要变成艺术交流会了! 最终,还是崩溃的沢田纲吉暴龙化,用铁拳镇压了众人后,大家才带着满头包继续逃命。 沢田纲吉:……心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三方汇合啦,下一章梦境副本就结束了。 ☆、后遗症也不容小视 沢田纲吉:“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一起挖洞逃走吧,这样速度应该会更快。” 事实证明,三个挖洞大师一起合作,那速度绝对是杠杠的。 “完全不科学啊!你们三个挖土的人怎么比我们跑的都快?”沢田纲吉与三叶和近藤勋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只能勉强看见前面三人的背影,“而且,现在我们是在逃命,刻什么浮雕,做什么泥塑啦!” 六个人在地底下以飞一般的速度……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着。 “应该是……往这边吧。” “不对,是那边。” “听阿银的,是那边!” …… 沢田纲吉:“……反正已经跑了这么久了,不如就在这里挖出地面?” “……有道理!”x3 可是当斋藤七从头顶处掏出一个洞,外界的阳光一下子喷洒进洞里时,沢田纲吉凭借自己超准的直觉感受到外面好像有些不妙。可是现在制止已经晚了,斋藤七几人已经已经眼疾手快地跳出洞里并把剩下的人也拉到地面上了。 沢田纲吉:“……” 此时就在洞外,不幸被蛋黄酱国的士兵抓住的国王hata以及他的叔即将被执行死刑。 此时还不到十岁的hata:“呜——救命,叔!” 叔扭头看向看守的士兵:“大人,一会请先杀掉这个baga国王吧,我是无辜的!” hata:“叔!你刚刚叫我baga了吧,叫的是baga吧!” 叔:“不,并没有。是你听错了,baga。” 看守士兵:“……” 一旁刚从洞里爬出来躲在草丛里围观的众人:“……” 坂田银时挖鼻:“……喂,这个baga真的是你们的老爹?” 怎么可能啊?不管是年龄还是种族还是性格都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啊喂! 斋藤七也有些困惑:“奇怪,按理说他应该就是我们的老爸,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完全不合理啊,难道我们其实是隔壁老王生的额咳咳……” 冲田总悟也意识到不对劲:“没错。他明明就是天人,而且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怎么生下我们的?” 斋藤七继续说道:“还有卷卷将军你也是,印象中听人说你喝过我的满月酒,但你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 沢田纲吉听了他们的对话,脑中灵光一闪:“所以……这个世界不合理的地方也太多了吧!除非——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虚构的!” 众人:“虚构!?” 沢田纲吉:“没错!阿七,你仔细想想,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未婚夫妻的关系,你也不是王子,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啊!” 斋藤七看着沢田纲吉的脸,记忆里有什么东西慢慢浮现在脑海中。 斋藤七:“对了,我想起来了!” 沢田纲吉:“对吧对吧?” 斋藤七:“你的胸没变平,一直就是平胸!” 砰—— 沢田纲吉收回拳头,深吸一口气,对冷汗的其他人询问道:“你们大家也有感觉到不对劲吧?” 其余几人陷入沉思,也或多或少的想到了一些违和的地方。 坂田银时则说道:“对啊,阿银我本来是在攘……额咳咳,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到这个连糖分大神都不眷顾的地方。” 沢田纲吉眼睛一亮:“对,我也是!本来在家睡觉,可是一醒来就到了这里!还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设定。” 冲田三叶若有所思:“那么,按各位的说法,其实我们大家很可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来到了这个像幻境一样的地方?” 坂田银时随口说道:“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沢田纲吉醍醐灌顶:“没错!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们大家很有可能都是在做同一个梦!”而且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超直感也告诉自己这就是正确答案。 “如果是梦的话,醒过来就好了吧。”近藤勋大大咧咧地说道。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7节 “怎么醒?”x5 “额……这个……一般来说的话,意识到是梦境了就应该醒了吧。” “大家,大家看那边!”冲田三叶指着远方正在坍塌的天空,神情惊讶。 斋藤七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就像是豆腐渣工程的天花板遇到了九级地震一样塌陷的天空,喃喃自语:“原来真的是梦吗?因为意识到是梦所以世界崩塌了……等等!它垮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坂田银时一向无神的死鱼眼里充满了惊恐:“居然、居然是蛋黄……呕、呕……” 半分钟后,被浇了一身蛋黄酱的众人:“……” “砰——” “啊!痛痛痛痛!诶?reborn” “起床了,蠢纲。开学第一天就想迟到吗?”reborn坐在一旁端着咖啡,老神在在地说道。 “呼——”沢田纲吉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地小声说道:“果然是个梦啊,还好醒过来了。” reborn也没太在意,只当沢田纲吉是做了噩梦了,于是又是一脚飞踢让迷蒙中的沢田纲吉彻底清洗过来了。 随着梦境的坍塌,所有人的日子又恢复了从前的或平静,或鸡飞狗跳。 不过……也是有一些影响的。 山本寿司店里,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对斋藤七说道:“阿七,你干嘛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斋藤七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总会觉得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沢田纲吉:“……” 狱寺隼人愤怒地掏出炸药:“混蛋!你对十代目做了什么?” 山本一把抱住狱寺的腰,制止他冲上去和斋藤七死战的行为,脸上露出了相当天然的笑容:“啊哈哈,没想到阿纲你已经订婚了啊,真是恭喜了!” 狱寺的火气更大了:“可恶,去死吧!” 沢田纲吉:山本你根本就是个天然黑吧!还有,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趁机吃豆腐的行为! 另一边,攘夷战场中。 坂田银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等他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时,内心简直有一种堪比绝处逢生的喜悦。 “果然是个梦!阿银我就说嘛,怎么会有那种一言不合就给别人灌蛋黄酱的家伙,果然只是个梦,还好我醒过来了。” 不过最后那场蛋黄酱雨简直淋得他……呕、呕……估计他以后看到蛋黄酱都会忍不住呕吐。 “银时,你醒了!”长发飘飘的桂端着一大碗面走进了帐篷,看到坂田银时已经清醒过来的情形显然松了口气。 “啊,假发。”经历了一系列蛋黄酱噩梦,坂田银时看到桂也有种见到亲人的兴奋感。 “不是假发,是桂!” “……” “哦,对了。晋助说你这次伤得很重,所以我特地把我最喜欢的荞麦面端给你吃。” 银时吸了吸鼻子,总觉得这碗面散发着一股熟悉的令人恶心的气味,“你在面里放了什么?” “你说这个啊,”桂用筷子夹起几根,说道:“后厨的调料没有了,采购员还没来得及进货,所以我就干脆放了半瓶唯一剩的比较多的蛋黄……诶?银时你怎么了?” “呕……端、端走……呕、呕……” ☆、论还债的正确姿势 沢田纲吉抬头望天,有些感慨地说到:“今天开学就是二年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狱寺感受到沢田纲吉的惆怅,立马表忠心:“无论再过多久,我都会和十代目在一起的!” 沢田纲吉:虽然很感动,但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山本笑容中溢出丝丝黑气:“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阿纲你都订婚了哈哈。” 沢田纲吉:“……”可以不要再提这个了吗? 沢田纲吉立刻转移话题,对走在前面的笹川了平说道:“话说大哥开学后就三年级了,准备毕业考应该很辛苦吧?” 了平闻言握紧了拳头,瞬间热血了起来:“我的目标一直都是极限!升级后我要贯彻的——还是振兴社团!”说完,一个人进入到自己的世界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沢田纲吉:“……”大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斋藤七:“没错,作为剑道社的社长,开学后我也应该稍微振兴一下社团了!” 沢田纲吉:“……意思是你平时都不管事的吗?” 斋藤七转头向沢田纲吉抱怨道:“话说自从上次你和町田决斗过以后,剑道社就再也没有新人加入了,反而还有不少社员退社。阿纲,看来这都是你的错。” 沢田纲吉暴走:“明明是大家认识到了你这个社长不负责任又毫无节操的性格以后,觉得剑道社前途无亮才退团的!别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斋藤七没理会沢田纲吉的话,反而是对一边和狱寺拌嘴的山本武说道:“山本,你真的不考虑加入剑道社吗?近藤桑都说你在剑道上的天赋堪比总悟诶。” 山本还是一如既往地拒绝了:“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喜欢棒球呢。话说大家今天要去庆祝一下升学吗?” 众人:“好诶!” 斋藤七:啧,又被转移话题了,什么时候才能再给道馆拐带进一些新人呢? 放学后,众人在reborn的带领下兴致勃勃的来到了山本家的竹寿司店。 一盘盘光是外表就足够赏心悦目的寿司被端上了桌,一行人开始大吃特吃了起来,一时间,饭桌上都是咀嚼的声音。 沢田纲吉有些感动地对reborn说道:“reborn,谢谢你。”没想到一直以欺压自己为乐的reborn也会请大家一起来吃饭庆祝升学。 reborn难得的露出了善意的微笑:“不要在意,纲最近也很努力啊!” 听了reborn的话,沢田纲吉的内心顿时开始不安起来。 叫自己【纲】而不是【蠢纲】,还有这善意的微笑,这大方的请客……怎么看都觉得reborn心怀不轨啊。 接下来,看着一盘接一盘的豪华料理被端上了桌,沢田纲吉的内心愈发不安起来。 沢田纲吉有些担忧问reborn:“我们吃这么豪华真的没事吗?这太贵了啊!” 回答沢田纲吉的是reborn别有深意的一眼。 答案是——有事的。 快结束时,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碧洋琪带着reborn首先逃跑,蓝波紧随其后。 沢田纲吉:“喂,站住!你们跑了谁来付账啊!” 然而眼前三人早已不见踪影。 一时间,寿司店里只剩下沢田纲吉、山本武、三浦春以及斋藤七四人。 沢田纲吉在内心咆哮:果然不能相信reborn的话!!! 一旁还在埋头肯寿司的斋藤七听到沢田纲吉饱含怒气的话语,对目前的状况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立马停止进食。 他三两下咽下嘴里的事物,一拍桌子,表情严肃地说道:“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阿纲,你别担心,我马上去把他们追回来!”说完,便要立刻起身朝门外跑去。 然而斋藤七刚一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离开座位,就被沢田纲吉一把拽住后领。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说道:“其实你也想要逃跑对吧?” 斋藤七动作一滞,回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会,你一定要相信我!” 沢田纲吉:“如果你把怀里的寿司放下的话说不定我还会考虑相信你。” 如果光是想要落跑的话也就算了,可是离开前还要抱一堆寿司打包带走的话就太过分了吧! 沢田纲吉露出看似温柔的微笑:“所以……你也给我留下来吧!” 竹寿司店的厨房里。 沢田纲吉负责洗碗,斋藤七负责擦杯子,三浦春和山本武负责整理饭盒。 沢田纲吉有些抱歉地对山本武和三浦春说道:“小春,山本,抱歉连累你们了。” 三浦春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这点小事有什么?” 山本也笑着说道:“没什么,反正是在帮家里的忙。” 一旁擦杯子的斋藤七连忙向沢田纲吉递眼色:阿纲,你好像忘了一个人。 沢田纲吉对斋藤七微笑了一下……然后假装没看见似的转回了头。 斋藤七:“……” 这时,狱寺从门外急冲冲地跑进了厨房,“我从reborn先生那里听说了,让我也一起来帮忙吧!洗碗什么的我马上就能收拾好!”说着,狱寺走到了沢田纲吉所在的洗碗池,撩起袖子就开始刷碗。 接下来的半分钟里。 呯—— 啪—— …… 沢田纲吉听着一个又一个碗和盘子落地摔碎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 “啧,”看不过去的斋藤七一把推开狱寺,亲身上阵,“真是笨!看我的。” 然后斋藤七一个没拿稳,一次性连摔了三个。 狱寺:“……” 斋藤七:“……” 斋藤七的动作凝固了一瞬,又马上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地对狱寺说道:“你看,我一次性可以摔烂三个,比你厉害多了吧。” 山本捡起地上的碎片,笑哈哈地说道:“这些盘子和碗加起来大概三万,和刚刚寿司的七万加起来的话,阿纲你一共要陪十万啊哈哈。” 沢田纲吉:“……” “诶,阿纲你怎么了?”斋藤七看见沢田纲吉一下子石化,用手轻轻戳了一下。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石化的沢田纲吉立马龟裂垮塌。 “碎、碎了!?”x4 还好最后有碧洋琪救场,在对reborn的爱意的加持下,碧洋琪出乎意料地做出了色香味俱全而且没有毒性的寿司,替沢田纲吉几人偿还了债务。 众人无不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碧洋琪的料理并非无毒,只是毒性延缓了一段时间才发作而已。 之前的十万块再加上误食了毒料理的寿司店店员的医药费,加起来一共十五万。 沢田纲吉崩溃:“现在怎么办?还是干脆把我卖了吧!” 斋藤七拍着沢田纲吉的肩膀安慰道:“阿纲,我们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沢田纲吉感动g:“阿七……” “要卖也要卖点值钱的吧。” 砰—— 沢田纲吉转身哭丧着脸问reborn:“reborn,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reborn:“没办法,只好打工还债了。” 这时,斋藤七裤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斋藤七索性保持着被揍趴在地的姿势,顺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由在十九章里偶然提到过的到歌舞伎町看望西乡阿姨的斋藤父母打来的。 斋藤七:“喂?……哦……好消息和坏消息?” “……” 斋藤七:“先听好的吧。” “……” 斋藤七:“在西乡阿姨的店里打工?双倍工资!” 斋藤七和沢田纲吉同时眼睛一亮。刚刚才欠下了巨额债务,转眼就得到一个高报酬的打工机会,简直太走运了吧!沢田纲吉忙给斋藤七打眼色,斋藤七点了点头表示收到。 斋藤七:“当然要去,阿纲也可以一起吗” 得到肯定答复的斋藤七给沢田纲吉一个ok的手势,沢田纲吉舒了一大口气,顿觉神清气爽,吃嘛嘛香。 斋藤七:“那坏消息是什么?” “……” 斋藤七瞪大了眼睛:“什么?废刀令!?”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电话那头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而斋藤七有些心不在焉地时不时应答着。 沢田纲吉看见斋藤七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与斋藤七相处多年的他却知道此时斋藤七的心情很糟糕。 挂了电话,斋藤七向沢田纲吉解释了关于【废刀令】的消息。 “说是正在拟定,最迟在三个月后就会正式颁布。大概再有一个星期这个消息就会在全国传开。”斋藤七下意识地摩挲着常年别在腰间的武士刀,忿忿不平地说道:“我被云雀暴打了472次才换来的特权现在竟然要因为一张纸给取消掉,真是让人不爽!” 沢田纲吉:“……你记的还真是清楚啊。” 以前上国小的时候,由于委员长云雀规定并盛小学禁止携带武器,而斋藤七又死活不把刀卸下来,所以没少被云雀的拐子照顾。一直到国小五年级风纪委员会决定从此对斋藤七私自带刀一事睁一眼闭一眼以后,这事才算消停。毕竟,云雀虽然暴力爱打人,但老是抽打同一个人也是会腻味的。 从此,斋藤七成为了唯一一个光明正大地违反校规并成功的人。 所以,在沢田纲吉心中,斋藤七从小对剑道那就是真爱。当然,如果这个想法让斋藤七知道了的话,他一定会再次感慨小伙伴的纯真,并告诉他真爱是以后才有的事,当时只不过是纯粹为了和云雀恭弥那小子作对而已。 沢田纲吉看着斋藤七看不出喜怒的表情,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沉默了下来。直到感觉气氛有些沉重,沢田纲吉才有些故作轻松地安慰道:“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吧,说不定只是谣传呢?” 斋藤七沉默地摇头,垂下眼睑,说道:“西乡阿姨是歌舞伎町的四天王之一,她的消息不会有错的。” 沢田纲吉见安慰不起效,立刻转移话题:“原来西乡阿姨这么厉害!她是干什么的啊?” 斋藤七:“是开俱乐部的。一周以后学校放假,我们刚好可以去打工。我们只要去陪客人喝酒就好,不用做些什么别的服务。” 沢田纲吉顿觉不妙:“……难道其实还有什么别的服务?这,这真的是一家正常的俱乐部吗?” 斋藤七直视着沢田纲吉的双眼,郑重地保证道:“当然,很正常!” 得到保证沢田纲吉不知为什么觉得更加不安了。 斋藤七没多久就告别了沢田纲吉去了近藤道馆,毕竟,如果废刀令一旦出台,近藤道馆就将面临倒闭的危机。所以这个消息一定要尽快通知近藤宗一郎。 沢田纲吉回到家,一下子扑到床上,闷闷不乐地自言自语道:“唉……废刀令真的会颁布吗?” 沢田纲吉现在的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虽然由于并盛在风纪委员会的努力下,成为这个国家唯一一个拒绝天人以及飞船之类的高科技的不收战争波及但也相对落后的地方,相比外面的混乱,并盛简直可以算作宁静的乡下。 这也导致这里的居民平时并怎么不关心政事,但是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这个废刀令并不只是一条禁止带刀的法令这么简单。 废刀令。 代表着幕府彻底与攘夷志士们撕破脸;代表着幕府终于向作为侵略者的天人低头;代表着持续了十多年的攘夷之战以失败告终;代表着这个曾被称作武士之国的国家从此以后将不再有武士的存在。 虽然一直生活在平和的地方,但沢田纲吉和所有人一样对攘夷志士存在着好感,在他心里像英雄一样存在着的攘夷军不久就会变成幕府通缉犯,他心里也十分不好受。虽然人人都知道知道攘夷之战的败局已定,也知道幕府这样做可以保护更多的平民,但心里还是觉得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怎么说呢,可以理解,但无法认同吧。 当然,即使刨去国家大事不谈,沢田纲吉喃喃道:“这样的话,近藤道馆会倒闭的吧。阿七和道馆里的各位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要是真的只是谣传就好了。 坐在窗台穿着一身可爱睡衣的reborn不慌不忙地说道:“废刀令会在两个半月后正式颁布。” 沢田纲吉惊讶地看向reborn:“你怎么知道?” reborn:“可不要小看彭格列的情报。” 最后一丝希望也在reborn的话中湮灭,沢田纲吉更加郁闷了,在床上滚来滚去。reborn拿着列恩变成的一吨重铁锤重重地砸在沢田纲吉的头上,白色的灵魂缓缓从他嘴里飘出。 列恩重新变回蜥蜴被reborn放到帽子上,reborn继续对已经灵魂出窍的沢田纲吉说道:“不过成为幕府的警察的话就可以获得持刀许可。当上警察不一直是斋藤七的梦想吗?” 沢田纲吉闻言一口吸回了灵魂,欣喜地从床上坐起来。但很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又一下子低落下来。 “不过……我想应该没那么简单吧。他是想当警察没错,但会愿意为这样的幕府工作吗?最重要的是……比起当上警察,阿七应该更在乎能不能与道场的同伴在一起吧。” 因为我也是一样。虽然对成为黑手党的继承人很排斥,但我也知道——都是因为我十代目的身份我们大家才能聚在一起,比起对黑手党的反感,我却更加珍惜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reborn读到沢田纲吉的想法,有些欣慰地弯了弯嘴角。 一个星期后,斋藤七和近藤、土方以及总悟来到车站,再加上沢田纲吉一大家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歌舞伎町。 沢田纲吉:“近藤桑他们也来了啊。” 斋藤七解释道:“我把废刀令的事告诉近藤桑他们了,大家觉得还是到江户把事情弄清楚的好。”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他随即看到一脸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和总悟讨论到江户游乐场狂欢的近藤勋。 斋藤七:“额……顺便旅游。” 沢田纲吉:“……不,我看旅游才是主要目的吧。” 一行人到达目的地后,斋藤七与沢田纲吉一众去西乡俱乐部打工,近藤带着总悟和土方去游乐场。 沢田纲吉:“所以……近藤桑他们果然是来旅游的吧。” 俱乐部门口。 店名用花哨的颜色做成霓虹灯挂在门上,里面时不时传来有些嘈杂的音乐。整个店都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不正经的感觉。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后悔答应来这里打工了。 等到真正踏入店里,一个个店员们转头对他露出微笑时,沢田纲吉彻底后悔了…… 这红艳的嘴唇、这浓浓的眼影、这花哨的和服、这呛人的香水、还有这销魂的胡茬…… 沢田纲吉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仍然淡定的斋藤七,“这、这是怎么回事?!” 斋藤七回到道:“这是人妖店。” 沢田纲吉抱头大喊:“你不是说很正常吗?” 斋藤七点头:“对于歌舞伎町来说,这确实很正常啊。” 沢田纲吉:“……”难道这就是城里与乡下的区别? 斋藤七催促着呆若木鸡的沢田纲吉:“别废话了,我们快去找西乡阿姨报道换衣服吧。” 沢田纲吉:“我才不要在这里打工!” 话音刚落,沢田纲吉的背后传来一个雄浑的阴沉沉的声音:“小子,你对人妖有什么不满吗?” 沢田纲吉慌忙转头,背后站着一个长相粗犷却浓妆艳抹梳着妇女发髻的高大男人,此刻正饱含杀气的俯视着他。沢田纲吉莫名的想起了自己患上骷髅病时阿七帮自己做的打扮…… 两分钟后,两个和服美少女闪亮登场。 沢田纲吉:我、我好想去死!!! ☆、有卖点,没节操 相比沢田纲吉的羞愤欲死,斋藤七倒是镇定自若。而且沢田纲吉拍胸口保证他从阿七这货的眼神里还可以看到丝丝兴奋!天知道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斋藤七:“大家好,我是七美!” 沢田纲吉捂脸:“……你进入角色还真快。” 斋藤七一把拉下沢田纲吉捂住脸的手,沢田纲吉通红的双颊立刻暴露人前,沢田纲吉连忙用另一只手挡住脸。 斋藤七指着沢田纲吉介绍到:“这是娇羞子!” 去你的娇羞子! 沢田纲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强行拉出一个略扭曲的微笑:“大家好,我是纲……纲子。” 然后沢田纲吉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踩了斋藤七一脚,看着他痛的抱脚直跳的样子,沢田纲吉一下子觉得浑身都舒爽起来了,连身上的女士和服也变得不那么让人别扭了…… 接下来是献舞时间。 “阿纲。你的动作太慢了。” “你的手要再打直一点。” “腰要扭得再厉害点。” …… “看,就像我一样。”说着,斋藤七夸张地扭着腰转了个圈,手里的扇子遮了一半的脸,面无表情地朝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睛。 沢田纲吉捂脸:“……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毫无芥蒂做出这些动作的。” 跳到一半,台下传来西乡的叫喊:“你们两个,给我下台不用跳了!” 这一刻,西乡粗犷的声线在沢田纲吉耳中那就是之音啊!沢田纲吉立马扔了扇子跳下台,途中由于太激动还差点被台阶给绊一跤。 “为什么啊?”斋藤七不爽了,他跳得兴致正浓呢,结果这会儿被人叫下台。感觉就像是吃海鲜火锅吃到一半噎住了一样。 “你,”西乡指着沢田纲吉,“动作太僵硬了!” 斋藤七连忙点头,“就是就是,还是我跳得好。” “你,”西乡又指着斋藤七,“表情太僵硬了!” 斋藤七:“……” 沢田纲吉偷笑。 “算了,你们还是给我去陪客人喝酒吧。”西乡吩咐两人,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嘱咐道:“记住,尽量忽悠他们点贵的酒!” 沢田纲吉:“……” 斋藤七有些为难:“可是,就这样直接把名贵的酒打碎,然后赖在客人身上的行为似乎不太好吧?” 沢田纲吉:“……喂喂西乡桑是这个意思吗?你不要随便乱发挥啊!” 斋藤七:“说起来,要怎么吸引客人呢?” 沢田纲吉:“不要无视我的话啊!” 斋藤七环视了一周,视线在一个又一个人妖服务生身上打着转,然后总结道:“关键还是要有卖点!” 沢田纲吉:“……” 斋藤七继续补充:“那些服务员故意把自己化装成一副恐怖的样子,其实就是一种卖点。我们也要想想我们的卖点才行。” 沢田纲吉:“我们未成年的年龄已经是一种卖点了。还有……你也知道他们的妆很恐怖那上次骷髅病的时候你还给我画成那样!” 斋藤七:“所谓卖点当然是越多越好,我想想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制造卖点呢?” 沢田纲吉:“……我发现你总是选择性的无视我的话。” 斋藤七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有了!”然后扔下沢田纲吉,自己噔噔噔地跑进了更衣室。 徒留沢田纲吉在原地兀自冒着黑气。 此时,山本和狱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人妖店。 看见人妖店有些嘈杂的环境,狱寺皱了皱眉,而山本则不着痕迹地替狱寺拨开靠他太近的人群。 狱寺对沢田纲吉不愧是真爱,即使沢田纲吉一身女装脸上还化着妆,狱寺也能快速的从人群中分辨出他的身影,“十代目,我们已经把晚上的住处收拾好了!reborn先生让我们来这里找你。” 看见狱寺和山本的到来,沢田纲吉连黑气都忘了冒了,整个人都陷入了【好丢脸居然打扮成这样还被熟人看见】的尴尬之中。 狱寺:“不过十代目为什么会穿成这样?” 沢田纲吉:更丢脸了。 沢田纲吉本来就长相清秀,西乡的化妆技术也不错,所以穿着这样的沢田纲吉俨然就是一个萌萌的小萝莉。山本看到沢田纲吉的一身打扮,脑子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了眼狱寺,然后眼神亮了一亮。 走在前面的狱寺不知为什么身上一寒。 正当沢田纲吉和狱寺山本聊起来的时候,从后台突然跑出来一个大着肚子的漂亮棕发萝莉,双手抱着肚子朝沢田纲吉跑来,一路上引了不少人注目。 斋藤七跑到沢田纲吉面前,一只手摸着鼓起的肚子,另一只手搭着沢田纲吉的肩膀,眼中饱含期待的小声问道:“阿纲,你看这样的话是不是很有卖点?” 卖点是有了,但节操都没了啊!你没看见周围的人都开始用异样的、看禽兽的眼光看着我了吗? 沢田纲吉已经不晓得要做出什么表情来面对眼前的好友了,他现在只想一把推开斋藤七然后大声告诉周围的人:我不认识这个人! 狱寺表情扭曲,颤抖的指着突然出现的斋藤七:“十……十代目,难道、难道这个女人真的……” ——喂喂,狱寺!你认不出来这个人是阿七吗?你明明连我都认出来了啊! 山本摸着后脑,笑得一脸阳光:“哈哈,阿纲没想到你才订婚没多久就要当爸爸啦,恭喜啊!” ——山本,直觉告诉我你已经认出他来了…… 斋藤七:“怎么样怎么样?听电视剧里说很多男人都喜欢人妻来着,说是有一种禁忌的快感。” 沢田纲吉沉默地一把将斋藤七的脸扣进旁边的墙壁里,淡定的说道:“所以要少看电视剧。” 沢田纲吉话音刚落,人妖店的大门被一把推开。 风骚的大衣,嘴里叼着的雪茄,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还有那一身标志性的酷似痞子的气质。 沢田纲吉倒吸一口凉气,是上次在黑曜中学见到的那个警官先生! 想到自己身份的沢田纲吉被吓得‘砰’的一声自动将自己的脸也扣进了墙里,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上次这位警官可是直接把六道骸他们给抓进了监狱啊,虽然听reborn说他们三人不久就被复仇者们带走了,但谁知到他们几个有没有在蹲监狱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份供出来? 而碰巧的是,刚走进门的松平片栗虎一眼就瞧见了离他不远的地方并排把脸埋进墙壁里的斋藤七和沢田纲吉二人。松平片栗虎拿出雪茄,吐了个烟圈,然后指了指两人所在的方向,对身边的人说道:“那两个人在干嘛,面壁思过?” ☆、蠢纲你还是太嫩了 五分钟后。 松平片栗虎左拥面瘫双马尾七美,右揽清纯公主头纲子,像个大爷一样被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灌着酒,还是最贵的香槟皇,简直羡煞了人妖店里的其他客人。 沢田纲吉:还好没认出来,都差点忘了我是化了妆的了。 “整间店里,就你们两个小姑娘算得上漂亮了,嗝。”喝酒喝得晕晕乎乎脸颊通红的松平片栗虎把头伸到斋藤七面前捏了捏他的脸,还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顿时,一股浓浓的臭味吧斋藤七熏成了圈圈眼。 “那是因为你来的是人妖店。”沢田纲吉干笑着小声说道,同时偷偷把斋藤七往后扯了一把,拉开了他和松平片栗虎的距离。 稍微清醒了一些的斋藤七对服务生招手喊道:“再来一箱香槟皇!” “不行了不行了!”松平片栗虎闻言连忙摆着手说道:“我,嗝,已经喝不下了。” “没关系。”斋藤七面色平静的回答道。说着,在刚被端上来的一箱香槟皇里抽出一瓶,然后一把摔在地上。 狂擦——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惊悚的看着一瓶足以抵上普通人一个星期工资的香槟皇被摔得水花四溅。 斋藤七:“我们还可以摔着玩。” 沢田纲吉:“……你为了销量也真是蛮拼的啊,话说要是这位……先生没那么多钱付账怎么办?” “瞎……说!”松平片栗虎听到沢田纲吉的话,立马反驳道,“我可是,江户警卫厅的科长,钱……多的是!”说完,也伸手拿起一瓶香槟皇摔在地,再次捏了下斋藤七的脸,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沢田纲吉:“……” 一连摔了几瓶,松平片栗虎像是累了一样靠在座位上,抱怨的说道:“不过,没多久废刀令一下,我们这些干警察的又有的忙了,不能来陪你们了,嗝。”说完,又捏了一把斋藤七的脸。 沢田纲吉忍无可忍地一把拍掉松平片栗虎的手,然后似乎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般状似随意的问道:“你们要忙什么呢?” 沢田纲吉问完就有点后悔了,毕竟这种一听就像是机密的事情是他们不应该随便打听的。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松平片栗虎居然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要大批招募幕府警察的事。 沢田纲吉:“……” 斋藤七眼睛一亮:“你是说成为警察的话就可以继续持刀?” 然后松平片栗虎在斋藤七亮晶晶的眼神中又把幕府将要成立真选组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沢田纲吉:“……话说,这种机密的计划就这样随便告诉我们真的没关系吗?” “机密个屁,”松平片栗虎摆了摆手,又是一瓶香槟皇摔在地上,“今天中午在街头贴了告示了,你们不知道?” 斋藤七/沢田纲吉:“……”还真没注意到。 黄昏时分,天色渐渐开始晦暗起来。 结束了这个让沢田纲吉身心俱疲的打工时间,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与reborn他们约定好的会和地点走去。相比之下,斋藤七简直是活力满点,一路蹦蹦跳跳地,还哼着各种打满马赛克的无节操歌曲。 得到了一大堆情报的斋藤七心情相当美妙,连一路上周围人的白眼也不能阻止他继续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高歌的兴致。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山脚下,一抬头就可看见陡峻的山崖。 此时,沢田纲吉已经累得快趴在地上了,而斋藤七还是一副轻松自得的样子。 沢田纲吉:“……你都不会累的吗?” 斋藤七:“完全不呢,所以说阿纲你身为水产公司的十代目怎么体力这么差?” 沢田纲吉:“……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斋藤七:“当然有,体力这么差你还怎么出海打渔?” 沢田纲吉:“……”你说的是公司老大还是渔夫? reborn突然从沢田纲吉头顶的树上落下来,直直地掉到了他的脑袋上。沢田纲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干什么啊,reborn?”沢田纲吉站稳了身体,生气的大喊道。 reborn无视了沢田纲吉的不满:“斋藤七说得没错,做为十代目,你的体能实在是太差了。”说着,列恩变成了一把在沢田纲吉看来十分熟悉的绿色的手枪。 沢田纲吉心里大感不妙,然而逃跑已经是来不及了。 reborn:“就来一场比赛吧。斋藤七沿着山路往上走,你沿着悬崖向上爬,看是谁先到达山顶的别墅。” 沢田纲吉抱头大喊:“喂喂这根本不公平啊!” reborn:“没错,是很不公平。斋藤七走的是环形的山路,而你走的是直线,相比之下斋藤七走的路更多。” 斋藤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我要抢先出发才行!”说完,就向一旁的山路冲去。 沢田纲吉:“……阿七,你的脑子是蛋黄酱做的吗?” reborn邪恶一笑:“另外,补充一点,输的那个人要从山顶上跳下去哦。” 沢田纲吉:“啊啊啊啊这不是要命吗?” reborn好心的【?】为沢田纲吉提供了一大板死气弹,沢田纲吉又开始重复了起了令人怀念的日常活动——爆衫。 沢田纲吉:以为在黑耀事件里觉醒了所谓的彭格列之血以后就从此告别爆衫的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8节 reborn:呵,以为这次只是单纯地来打工吗,蠢纲果然是蠢纲,就算黑化了一点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本来是打算到黑手党乐园去的,不过在这里也一样能好好训(折)练(磨)一下他。 一次又一次爬到一半又不小心摔下来,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简直都快累死or摔死了。然而每当自己觉得快不行的时候,又是一颗死气弹打入体内,然后再一次变成鸡血状态,就这样周而复始…… reborn:“这可是初代的训练方式,蠢纲要好好学着。” 沢田纲吉泪目:“初代的脑子里也被灌满了蛋黄酱了吗?这是什么折腾人的训练方式啊!”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爬山崖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沢田纲吉发现自己每次都比上一次要爬的高一点了。终于,在摔了n次以后,沢田纲吉终于快要到山顶了。 他下意识地向下望了一眼,妈呀,差点没被吓得腿软。不过,reborn跑到哪里去了呢?刚刚向下望的时候山底下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而这时,一圈又一圈的跑着盘山小道上山的斋藤七也快要成功登顶,斋藤七正跑着,就听见路边有什么动静。他走近往下一看,正好看见正向上爬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看到斋藤七也是见到亲人一般的兴奋:“阿七,拉我一把,我快没力气了!” 看到小伙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满头大汗凄惨无比的样子,斋藤七还是打算施以援手,于是伸出手打算把沢田纲吉拉上来。可就在这时,斋藤七身后传来一个软糯的小婴儿的声音,但在沢田纲吉听来简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reborn带着恶趣味的笑容,看着这充满友爱的一幕,脆生生地说道:“你们似乎没注意吧,我并没有说这个比赛只有两个人参加。” 沢田纲吉的内心开始疯狂地打鼓,他大声喊道:“阿七,快一点!” 然而……已经晚了,reborn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斋藤七背上,躲闪不及的斋藤七直接一把扑在了正要起身的沢田纲吉身上,两个人呈拥抱的姿势一起从山顶上落了下去, reborn:“所以我才是赢家。” ☆、第 36 章 在这里,丸子我要向读者朋友们说声抱歉。 明天就开学了,因为才入住寝室,前几周可能不会带电脑。紧接着十多号又要开始为期半个月的军训,所以九月份可能没办法做到日更,不过我会尽量勤更,希望大家见谅。 军训以后我会恢复日更,另外,谢谢大家的支持(^^) ☆、传说,在月黑风高夜 沢田纲吉从黑暗中恢复了神智,由于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此时他全身几乎是木然的。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脚,勉强让身体不再那么僵硬,恢复了知觉的他随即感觉到浑身碾压般的疼痛。 而且……自己身上好像还压着什么。 被reborn的各种鬼畜式酷刑折磨的记忆渐渐回笼,他记得最后是reborn一脚把自己和……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摸了摸压在胸口的不明物体,果然手指触到的是一头软毛。 “阿七,阿七?”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把斋藤七搁在自己腿上,拍打了几下斋藤七的脸。 斋藤七:“……” 见到斋藤七没有任何反应,沢田纲吉不禁担心起来。虽然自己才是垫底的,不过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沢田纲吉又轻轻拍了几下,“阿七,你没事吧?” 斋藤七的鼻子里冒出一个小泡泡:“……zz(~﹃~)~zz” 沢田纲吉:“……睡、睡着了啊。” 周围已经完全被黑暗笼罩了,虽然依靠暗淡的月光还可以勉强看清脚下的路,但稍远一些的地方却像是被黑色的墨汁给粘着成了一片,已经分不清哪是路,哪是草丛了。 沢田纲吉默默叹了口气,准备把斋藤七给弄醒。 不过等到沢田纲吉抓起斋藤七的领口准备用力摇晃时,看见斋藤七眼底的一片淡淡的青黑,他又有些不忍地松开了手。 这几天阿七应该没有睡好吧,听到了废刀令的消息以后。想到这里,沢田纲吉认命地把斋藤七背起来,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忍着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挪上山。 “呼~呼~”好累…… 沢田纲吉突然感觉背上的斋藤七的脑袋在他脖子边蹭了几下,带着些水汽的湿糯的呼吸打在沢田纲吉的脖子上,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沢田纲吉一下子顿住了脚步,有些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紧了紧托住斋藤七的双手。就像是突然向湖中投进一粒小石子一样,心里……好像蓦地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有些痒痒的,还有些软软的。 就好像…… 斋藤七梦呓:“唔……章鱼烧……” 沢田纲吉黑线:……你接的真是恰到好处啊! 不过被斋藤七这一囧,沢田纲吉心理倒是平静了许多,没再去管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了。他猛吸了一口气,然后拔腿继续摸索着前进,准备一鼓作气地走到山顶。 然而没走几步,沢田纲吉却听见身后隐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又是这样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难道…… 沢田纲吉的后背开始渗出大片冷汗。 难道其实他们不是人!? 沢田纲吉的脑中开始走马灯似地闪过一系列日本恐怖传说—— 听说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沢田纲吉抬头望了望墨色的天空,一轮圆月恰巧嵌入其中。沢田纲吉的肩膀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在荒僻的、黑暗的山间,常有死去士兵的灵魂出没——沢田纲吉咽了咽口水,抱住斋藤七的双手紧了又紧,直到感受到斋藤七紧贴在他背后的心跳,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们会将过往的人们当做战场上的敌兵,然后——沢田纲吉握紧了拳头,眼中的恐惧渐渐被坚定所替代。 不过他们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害怕光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粒死气丸,这是reborn给他的据说可以暂时变为死气状态的药丸。 不过这还只是试验版,真正的还在开发中,虽然reborn说不会有危险,但也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有用,而且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沢田纲吉一口吞下了棕色的小药丸。 下一刻,他的额头处生出橙色的明亮的火焰。 由坂田银时所带领的攘夷小分队正趁着夜色奔驰在这荒山里。 自从废刀令的消息传开以后,幕府已经逐渐开始派遣军队剿灭攘夷军了。目前仍旧活跃如初,并且可以真正算得上天人的心头大患的只剩下他们所在的长洲番攘夷军还有西南边的军队了。 其他的志愿军死的死,散的散,甚至还有一小部分屈服在幕府和天人的威逼利诱下,将刀剑对准了曾经的同伴。 而比起天人的火力和幕府的倒戈,看着同伴们一个又一个的牺牲而战况却毫无转机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现在大概还应该加上一点,那就是百姓的厌恶。 在战争初期,这些由人民自愿组织起来的攘夷军在百姓心中还是英雄般的存在的话,十年的战乱为他们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混乱与伤害足以让他们从心里开始厌恶战争。 战争所带来的伤害令这个国家伤痕累累。这十年里,无数人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被战火波及。 对和平的渴望让人们开始厌恶战争,厌恶着开战的双方,无论是天人,还是攘夷志士。 如果说幕府的倒戈让他们腹背受敌,那么百姓的排斥则让他们孤立无援。得不到百姓的支持,物资与住宿就成为了困扰他们的大问题。因为少有人愿意接受他们,所以他们只得避开人群,行走在少有人烟的地方。 比如现在。 假发到敌方卧底,而坂田银时所带领的一小队负责与他接应。可是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们还没看见假发的身影。 几个队员现在还负着伤,需要被好好安置。坂田银时无神的死鱼眼里泛起一丝苦恼,难道今天又要露宿野外吗?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半山腰,也不可能就在这里过夜,干脆就到山顶去搭营好了,山顶应该有一大块平地。于是坂田银时带着一干人向山顶行进。 虽然还带着伤员,不过毕竟是习惯了刀光剑影的攘夷志士,所以这些伤痛在他们看来并不算什么,没有拖住他们行进的速度。 走到离山顶不足三十米处,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坂田银时突然一个摆手让后面的人停住了脚步。离他最近的刀疤脸男人刚想询问原因,却在几秒后也变了脸色。 因为他们都听见了前方不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什么人踩着草丛行走一样。坂田银时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看见模糊的一团影子。 这么晚的天色,这么荒僻的野外。挡在他们前面的会是什么呢? 顿时,坂田银时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恐怖传说—— 听说在每个月都月圆之夜——坂田银时望着天上的圆月,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有点发软。 在荒僻的山中,常有以活人为食的野鬼出没——坂田银时颤抖的手握紧了腰间的刀,心里默念:银桑我才不会怕咧,不就是食尸鬼吗?我小时候可也是被人称作食尸鬼的啊! 他们会用鬼火将路过的行人活活烧死,然后连肉带骨一口一口嚼烂——坂田银时深吸一口气,暗自安慰道:也不一定就是鬼嘛,又没有看见鬼火什么的也可能是……额,是…… 啊啊啊那是什么啊!? 视线里一片耀眼的橙色火焰,似乎要将黑夜熔化一般的燃烧着。沢田纲吉带着血迹的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谲恐怖…… 刀疤脸:“……鬼火啊!坂、坂田大人!?” ☆、少年们历史性的会面啊 刀疤脸青年长腿一迈,张开双臂整个人挡在坂田银时身前,带着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表情大声对他身后的坂田银时喊道:“这、这里就交个我吧!坂田大人,你们先走!” 当然,如果忽视他腰部以下那双抖的跟筛子似的腿和那颤抖的语气的话,看起来还是蛮大义凛然的。 刀疤脸回头一望,只见一个背对着他的正撅得高高的还在不停颤抖的屁股。 看见那团鬼火的一刻,坂田银时已经吓得一把扑在草地上,只剩下一个撅起的屁股在黑夜里销魂的抖动着,他用同样抖动的语调颤颤地喊道:“不要、不要吃我啊!我得了重度糖尿病,吃了一点都不健康啊!去吃那个刀疤脸吧,他的肉最好吃了鬼魂大人饶了我吧!” 刀疤脸青年:“……”坂田大人,我要对你粉转黑了! 绝望的刀疤脸看着缓步走来的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死马当活马医地喊道:“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 沢田纲吉:“……” 眼见沢田纲吉靠近的脚步并未迟缓,刀疤脸有些着急,又喊道:“南无阿弥陀佛!嘛咪嘛咪哄!” 沢田纲吉:“……” 刀疤脸紧紧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绝望般地大喊:“啊啊啊啊!月牙天冲千鸟雷切空气炮!” 喊完一大串的绝招,刀疤脸也转过身去一把扑在地上,学着坂田银时的姿势只留下一个瑟瑟发抖的屁股。而周围的一干攘夷志士们看见队长和副队长的动作面面相觑,犹豫了几秒后也纷纷学着他们的样子扑倒在地。 霎时间,半山腰上只剩下一朵又一朵像是被勺子击打后的果冻一样抖得销魂的屁股…… 沢田纲吉:“……”这都是一群怎样的奇葩呀! 等等!那个在一群黑色屁股里特别显眼的白色屁股【喂!】为什么会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呢?沢田纲吉决定相信自己的超直感,他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朝坂田银时走去。 感觉到沢田纲吉的靠近,坂田银时的屁股抖得更欢了。 沢田纲吉一把掰过坂田银时的脸,火光的照耀下他能清楚地看见坂田银时的长相。熟悉的面孔让他有些怔然,他随即在记忆里翻找起关于这张脸的信息。 坂田银时绝望地挣扎着大喊:“救命啊,阿银我要被吃人的妖怪吃掉了!” 沢田纲吉:“你是……卷卷将军?” 五分钟后。 弄清了一切的坂田银时又恢复了平时的一副懒散的样子,挖着鼻屎漫不经心地问道:“所以说,那天那个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梦对吧。” 火焰已经熄灭又恢复了小兔子的软萌的沢田纲吉笑着回答道:“可以这么说,比起梦境,倒不如说是我们都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拖进了一场幻境呢。毕竟里面的很多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坂田银时看似不在意地问道:“那那个多串君……就是那什么蛋黄酱国的国王,他也是真实的?” 沢田纲吉:“你说的是土方桑吧。没错。” 坂田银时挖鼻屎的手一下子顿住了,一行醒目的红色鼻血从鼻孔里蜿蜒流下。坂田银时一向无神的死鱼眼中闪动着黑色的气息。 沢田纲吉看见坂田银时那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土方砍成八百段的样子,果断在心里为土方点蜡。顺便打消了告诉坂田银时一会儿到了山顶的别墅会见到土方桑的念头。 没错,在得知坂田银时他们的住宿问题以后,沢田纲吉表示愿意提供住宿的地点。关于这一点,沢田纲吉直觉reborn也不会反对的,他甚至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与这些攘夷志士的相遇其实都在reborn的掌控之中。 于是,一行人在稍稍整顿以后,共同摸黑向山顶进发。 沢田纲吉在黑夜里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又缓缓放开。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变化,虽然对reborn近乎惨无人道的训练手段有着诸多抱怨,也曾经好几次生出放弃的念头。但不可置否,在reborn的训练【折磨】下,自己已经稍微变强一点了呢。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甚至连背着阿七走上几步都会觉得吃力吧,可是现在,在被虐千百遍以后自己竟然还能背着他爬山,也真是不可思议的进步啊。 这样的话,说不定也可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了吧,不要把他们牵扯到危险的事件里去。沢田纲吉这样想到。 山顶的别墅里,reborn惬意的抿了口咖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愉悦的神色,看得一旁的众人心肝一颤。 旁边的狱寺隼人望了望外边已经完全黑透的天色,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咬了咬牙对reborn说道:“reborn先生,十代目还没回来,我出去找他吧!” reborn:“不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蠢纲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狱寺眉头一皱,显然是还有些不放心,刚想再争取一下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前的山本一把拉住。 山本笑哈哈地开口说道:“既然小婴儿这样说,那阿纲他们一定没事。狱寺你就不要担心了哈哈。” “比起这个,”山本转头看向一直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美丽少女,有些关心的说道:“那位小姐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我们要不要帮她准备些食物?” “啧,”狱寺有些烦躁地别开脸,硬巴巴地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真是笨蛋肩胛骨,随随便便就拉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说要收留她一晚。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烂好心的擅自作决定,要是对十代目不利怎么办?果然还是要多盯着那个女人吧。 狱寺隼人掐灭了手里的烟,吐出最后一个烟圈,然后走向那个被山本带回来的据说是迷路的少女。走近以后可以发现少女服饰精致却沾上了一些尘土,明显是经历了一场奔波。这个美艳少女画了稍有些浓的妆,但即便如此也不难看出妆容下是怎样美丽的容颜。 狱寺隼人挠了下头发,觉得心里更加烦躁了,他心里坚决不肯承认在看到山本武拉着这个女人的手臂带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心里很不爽,对,这一定是因为担心这个女人会对十代目不利所以才不爽的。 狱寺有些防备的看着对面美丽的少女,用不怎么友好的语气问道:“喂,你要吃什么?” 对面的少女听到狱寺的话后立马露出一副‘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的表情,丝毫没有介意【或许是压根没发现?】狱寺的不友好。 但少女仍旧有些拘谨的坐直身体,似乎是在说什么严肃的话题一般用有些郑重的语气说道:“我不挑食的,什么都可以。无论是荞麦面或者是美味棒我都一样喜欢。” 狱寺隼人:“……喂,这叫不挑食吗?你已经把想吃的都说出来了啊!” 奇怪的是,狱寺注意到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低沉。大概是奔波了这么久,嗓子干了吧,狱寺这样猜测道。虽然对这个奇怪的女人下意识地有些排斥,但狱寺还是转身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到少女的面前。 狱寺收到少女【你真是个好人啊】亮晶晶眼神一枚。 狱寺隼人:“……” 之前,在经历了饭桌上的近藤道场组与彭格列十代家族的抢饭大战以后,一干人都有些累了,纷纷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聊起了天,小孩子的蓝波与一平已经睡下了。剩下的人包括才来到这里不久的少女难得的和谐相处了起来。 少女似乎已经褪下了拘谨,开始和众人大谈自己那肉球虐我千百遍,我待肉球如初恋的一次次经历。 正到兴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少女声情并茂的演讲。 狱寺几乎是从沙发上一弹而起,兴奋的大喊着【十代目】一边冲向了大门。 大门打开后,狱寺第一个见到的不是自家亲爱的十代目,而是一个拥有一双淡漠的死鱼眼,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懒散二字的银发天然卷少年,然后才看见沢田纲吉背着熟睡中的斋藤七从天然卷的背后走出来。 狱寺一瞬间陷入了【啊,终于见到十代目了】的喜悦,以及【这家伙怎么回事,居然敢让十代目背着走】的愤怒与羡慕之中。 银发天然卷少年的目光扫过屋内的景色,在看到某个和服美少女是稍稍瞪大了眼睛,眼中常年的疲散似乎一下子被驱散了许多,他惊讶的对少女喊道:“……假发?!你怎么会在这里?” 和服少女在看到银时的时候显然十分兴奋,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是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下勾拳。 “不是假发,是假发子!”伪少女·真汉子桂小太郎对被他一拳揍飞的坂田银时怒喊道。 ☆、我和这家伙没有任何关系! “啊哈哈哈,假发子小姐真厉害啊!”离假发最近的山本武看了眼落地之后半个身子都陷进地里的坂田银时,干笑着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他一步。 “……原来你们认识啊,假、假发子小姐。你应该就是坂田桑他们要找的人吧。”沢田纲吉见气氛尴尬,主动挑起话题。之前上山的路上他就听这些人说他们是要去找什么人了,还隐约听到了假发两个字,想来就是眼前的少女吧。 不过,沢田纲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美艳的少女,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还没等沢田纲吉纠结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感觉搭在他脖子上手紧了紧。他背上睡了一路的斋藤七揉了揉还有些干涩的双眼,从睡梦里醒来。 由于刚睁眼,眼中的世界还有些模糊,斋藤七就在一片朦胧中看到了正朝他微笑【并不】的假发子。 轰—— 在斋藤七的内心世界,火山地震泥石流大海啸一并爆发…… 好、好漂亮的女孩子!当然,重点不是这个。毕竟要是论长相的话,京子或者三叶比起假发子都丝毫不落下风。关键是——她长得好像杏子小姐啊!那眉眼,那脸型,还有那飘逸的黑色长发,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杏子翻版啊! 斋藤七感觉自己在一片浪漫的薄雾中邂逅了自己命中注定的杏子女神。 于是,当沢田纲吉把斋藤七放下来后,奇异地发现斋藤七整个人都红成了一个大番茄,眼神呆滞地望着面前的假发,仿佛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幻想之中。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伸手在斋藤七眼前晃了晃,“……还好吧?” 斋藤七这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眼神下意识地瞄了下有些好奇的盯着他们的假发子,脸上的红晕瞬间又深了一个度,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拉着沢田纲吉飞快地冲进了厕所。 众人:“……” 假发望着他们的身影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以拳击掌得出结论:“脸都涨红了,看来一路上憋尿憋得很辛苦啊!” 刚从地里爬起来并且围观了全程的坂田银时:……喂喂喂假发你天然呆也得有个限度啊,那小子的表现明摆着就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啊喂! 坂田银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与杂草,跟没事儿人似的完全不见一丝尴尬与拘谨地领着一帮人走近门内。 狱寺隼人立刻拦住:“喂喂你们这群家伙是谁啊?” 坂田银时似乎对狱寺手上的炸弹视而不见般不慌不忙地挠了挠一头银色乱发,淡定地答道:“我们就是……嗯,就是那什么,对了,我们是火影村派来的。” 狱寺掏出炸弹:“……这个火影村是什么鬼?你们看起来就很可疑,该不会是想对十代目不利吧!” 坂田银时挖鼻:“小孩子不要玩炮仗,晚上会尿床的。” 狱寺:“……混蛋,去死吧!” 一片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过后,众人经过一番自白总算是弄清楚了彼此的身份。令一众攘夷志士们有些惊讶的是,他们对自己攘夷志士的身份似乎并没有什么芥蒂,仍旧坦然地收留了他们。这多少还是让这些攘夷战士们心里有些感动。 当然,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些收留自己的老乡们也是一群不法分子的话,他们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次的行动,为了探得敌方更多的情报,攘夷军经投票决定由长得最女神的假发扮成艺妓混入敌军之中,现在正是假发任务结束,由银时带领的小分队将其带回的时候。其实假发总共只卧底了不到一星期而已,当然,除了某矮杉由于不爽所以一直催促把人召回以外,另一方面也有假发自身的原因。 在假发用电报传来的情报里,有8条关于外星荞麦面的新口味,有11条是关于各种对肉球的可爱形态的赞美,还有一些美味棒啊,偶像剧啊什么的。而关于军事部署的……一个没有。 于是当怀着激动的心情翘首以盼的众人在收到假发传来的所谓情报以后:“……” 你是去度假的吗,啊?是去度假的吧! 坂田银时还没来得及跟假发算一算这些害他们白高兴一场的莫名其妙的情报的帐,就在不经意间用余光瞟到了对面的沙发里正惬意的休息着的让他无数次在睡梦中惊醒的黑发青光眼! “你你你,”坂田银时大步跨到土方十四郎面前,指着他的脸满目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既然遇到你的话那上一次的帐我们也好好算算吧!”银时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后面的假发看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喂喂这真的是哪个除了甜食以外什么都打不起精神的银时吗?连一向下垂的死鱼眼都瞪圆了啊!” 面对坂田银时的质问,土方十四郎皱了皱眉。他在脑海里快速过滤了一遍有关这个银毛的记忆,最后得出结论——那就是完全没有关于这家伙的片段,除了隐约觉得他似乎有些眼熟以外。 于是回应坂田银时的,只是土方有些疑惑的眼神与冷淡的话语:“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砰——哗啦哗啦 银时整个人瞬间石化并崩成了一块一块的。 这种感觉,这种无比憋屈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被对方用一颗鼻屎轻易地堵住了一样啊! 坂田银时想起在来这里的路上与沢田纲吉的对话—— 坂田银时:“这么说的话,那个梦里出现的人都是在现实生活里真实存在的?” 沢田纲吉:“reborn是这样告诉我的。不过除了我们几个已经察觉到那个世界的虚拟的以外,其他的人在醒来以后大概都只会当做一个荒诞的梦吧,甚至很可能根本不会记得梦里的事。” ——回忆结束。坂田银时双手捂脸,那家伙竟然完全忘记了啊!这种明明有仇又没法正大光明的报复回来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围观了许久总算看出了一点苗头的山本:“啊哈哈这位银发小哥,就算是像电视剧里找出轨丈夫算账的妇女一样,千里迢迢为了土方桑追到这里来可是却被无情的否认了你们的关系,你也要振作起来啊!” 山本天然的笑容里夹杂着几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黑气,他只是正常的推断而已,绝对不是为了给狱寺出气才瞎编乱造的啊哈哈。 山本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假发首先跑到银时身边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带着两行面条泪边摇边大喊道:“银时,难道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就像电视剧里的欧巴桑一样被无情抛弃了吗?实在是太可怜了!” 总悟的双眸也染上了猩红色的光,状似天真的对土方说道:“真没想到土方先生是这样的人啊,果然像你这种肮脏的大人还是去死了好吧。就让我来帮你介错吧!”说着,拔出了随身佩戴的刀。 土方立刻制住冲田总悟,“喂你根本就只是想找个借口杀了我吧!” 任谁被莫名其妙地污蔑也会心情不爽,土方现在就对害他背上黑锅惹上一堆麻烦的那个银发天然卷相当不顺眼。 回过神来的银时一拳狠狠打在假发的下巴上,怒喊道:“你说谁是欧巴桑啊?” 银时与土方同时指着对方说:“我和这家伙可没有半点关系!” 山本适时补刀:“同步率真是高啊!还真是有默契哈哈!” 银时、土方:“谁会和他有默契啊!” 众人:“……” 看着周围人愈加饱含深意的眼神,土方和银时同时在心里怒吼:都是这家伙的错!果然还是揍他一顿比较解气吧! 以银时与土方的打斗为首,后来又加入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山本,然后是想趁乱干掉土方的总悟,以及见到客厅被破坏愤怒的狱寺,然后想劝架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被牵扯进去的近藤和了平,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混战。 ☆、教科书式的一见钟情 将时间倒回斋藤七抓着沢田纲吉的手把人拉到洗手间关上门的一刻。 沢田纲吉侧过身,无奈的看着有些呼吸急促的斋藤七。由于刚才跑得急,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开灯,他只能借由从窗口浸入的暗淡月光勉强看到一个轮廓。不过就算看不见,他也能猜到此时的斋藤七也一定还是那副番茄红的样子。 沢田纲吉伸手在陷入呆滞状态的斋藤七面前晃了晃,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一副傻了的表情。果然是掉下山崖的时候不小心磕着脑袋了吧。 斋藤七的思绪被沢田纲吉这一举动拉回了现实,他突然双手按住沢田纲吉的肩膀,像是要酝酿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在黑暗中,沢田纲吉只能看见斋藤七那双不知是被月光的映照,还是自身的兴奋所点亮的眼睛。 与他有着相同颜色的眼眸中点染着明显的喜悦,像是黑暗中浮动的碎光。让沢田纲吉不由自主地想要凝望进去,想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然后他听见了好友难掩兴奋的话语:“阿纲,我觉得我好像恋爱了。” 沢田纲吉刚从怔楞中回神就听见了这个重磅炸弹,“……诶诶!?” 斋藤七没看见沢田纲吉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的神色,继续精神轰炸道:“就是刚刚门口的那个女孩子,我好像对她一见钟情了!” 沢田纲吉像是陷入了什么困惑中一般,在听了他的话以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哦。” 斋藤七这才发觉了沢田纲吉的不对劲,问道:“‘哦’是什么意思,你居然这么平淡的接受了?当初你告诉我你喜欢上京子的时候我可是被吓了好一大跳!” 沢田纲吉:“为什么?” 斋藤七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一个资深废柴居然暗恋校园女神,这是怎样的一份找虐的勇气啊!”说完,斋藤七火速用手挡住了脸。 出乎斋藤七意料的是,沢田纲吉听了这番话以后并没有生气,一反常态的平静地说道:“时间很晚了,我们先出去吧。” 说着,也不理会斋藤七的反应,沢田纲吉直接走出了厕所。斋藤七隐约听到了沢田纲吉小声的嘀咕:“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留在原地的斋藤七在确认沢田纲吉离开以后才放下挡在脸前的手,眼里透露出疑惑,“这次居然没有把我摁墙里,果然不对劲。” 沢田纲吉边向客厅走去,边在脑海里开展自我批评:我这是怎么回事?听到阿七有喜欢的人,不是应该替他高兴然后尽量帮忙吗,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想帮他追女孩子啊,真是太差劲了! 等沢田纲吉走到客厅,一看见客厅里惨烈的景象,他立马被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几人现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剩下的还站着的人只有他刚刚见到的假发子小姐和由他带上山的攘夷志士,皆是一脸惊疑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沢田纲吉僵硬地把头转向还在悠闲地喝着咖啡的reborn,颤着声问道:“re、reborn,这是怎么了?” reborn面不改色:“在与攘夷志士的混斗中牺牲了。” 闻言,沢田纲吉惊悚地看向银时他们。 “喂喂不要用这种看杀人犯一样的眼神看我们啊!”银时着急地大喊。 刀疤脸也立刻辩解到:“对啊对啊!我们打得正欢畅呢,那些人突然就biu的一声全部倒地了啊!” 沢田纲吉看着他们的样子,脸色发青,口吐白沫,确实不像是打架打出来的,倒像是…… 他抽着嘴角问道:“他们今晚的晚饭是……” “是我做的。”围着紫色围裙的碧洋琪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碗卖相极佳的荞麦面,“小姑娘,这是你的荞麦面。” 假发瀑布汗,连忙摆手强装镇定地说:“不,是你的荞麦面。” 碧洋琪浑身冒出了深紫色毒气,装作没听到一般向假发走去,面碗里的汤汁在摇晃中散了几滴在地板上,立刻在地面腐蚀出几个小洞,“快,趁热吃啊。” 沢田纲吉默默在心里为中毒的众人以及即将中毒的假发子点一根蜡烛,那可是碧洋琪新研制出来的具有延迟毒性的有毒料理啊!还好他和阿七错过了晚饭。 这时,思索阿纲不正常的原因许久未果的斋藤七也来到客厅,看着现场凝固的气氛,他用手肘捅了捅沢田纲吉的腰,后者立刻会意小声向他解释了原委。 斋藤七一下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一边是碧洋琪催命的有毒料理,一边是假发子小姐为难的面容。到底要怎么办啊? 算了,为了酷似杏子小姐的假发子小姐,死就死吧! 斋藤七深吸一口气,突然走上前接过碧洋琪手中的面,带着一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情一鼓作气地把大碗荞麦面倒入嘴里。 看到这一幕的沢田纲吉觉得心里有点不怎么爽。 “你真是个好人啊!”假发感动地望着斋藤七,毫不吝啬地发了一张好人卡。 “哪里,哪里。”斋藤七看着假发的星星眼,马上切换纯情少年模式,刚刚消退的红晕再度爬上脸颊。 斋藤七立刻抓紧机会趁还没倒下之前套近乎,“那个……假发子小姐,在、在下是斋藤七,很荣幸认识你。” 沢田纲吉在心里狂喷:阿七这家伙对我从来没有这么有礼貌过啊喂!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桂,哦不,是假发子。”假发一把握住斋藤七的手,成功让他脸红程度加深,假发一脸天然地问:“你也喜欢吃荞麦面吗?” 斋藤七默默咽下一口血,心里大喊:我才不是因为喜欢吃荞麦面才会吃下那碗有毒料理的! 斋藤七想了想,回答道:“其实我比较喜欢海鲜。” 假发:“对啊对啊,荞麦面最好吃了。如果搭配上美味棒就更好了!” 斋藤七:“是啊,海鲜锅里的鱿鱼最美味了!” …… 斋藤七与假发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起来。并且越来越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斋藤七发现,越是聊下去,假发与他的女神杏子就越相似,比如都一样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什么的。这真是……真是太棒了! 坂田银时与沢田纲吉在一旁表示听得很胃疼,果然脑残的世界正常人不懂吗? reborn一下子跳到沢田纲吉头上,状似感慨的说道:“虽然一样的蠢,但在追女孩子方面,那家伙至少比你主动多了。” 沢田纲吉:“什么嘛,这不是在变相的说我蠢又不主动吗?” 不过,看着那边才几分钟不到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让他感觉自己无法插足的两人,沢田纲吉默默转过头。真的是让他无法道出原因的不开心啊 。 ☆、我只想拍死当年那个死蠢死蠢的自己 斋藤七自以为与假发子小姐的相处已经渐入佳境,内心已经开始了各种脑补,比如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假发子小姐答应了他的告白,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在一个绵绵细雨的秋日,假发子小姐成为了他的未婚妻……啊咧,为什么一想到未婚妻这个词,首先想到的是纲子,额不,阿纲呢?那个梦的后遗症果然是不能小看啊! 斋藤七从包里拿出手机,期待又忐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对了,假发子小姐,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吗?” 这样以后就能经常和假发子小姐煲电话粥了,说不定还可以时不时约出来见一面,想想就觉得自己已经离人生巅峰不远了啊! 假发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眼见假发已经开始接过斋藤七的手机,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坂田银时有些坐不住了。 开玩笑,围观一下假发与纯情少年的暧昧史的确是一件好玩的事,但要是留了电话号码,那小子经常打电话来被矮杉那家伙给逮住了的话……坂田银时抽了抽嘴角,那自己肯定会被矮杉冠上看管假发不利让他被不知打哪儿来的小子拐走的罪名,然后从此让自己远离红豆饭、草莓牛奶、金平糖…… 想到这里,坂田银时虎躯一震,立马走上前去抢过手机,说道:“啊啊,假发你肯定又不记得自己的号码了吧,还是让我来存吧!” 说着,坂田银时飞快的按下一串号码,然后抛给眼巴巴等着的斋藤七,“好了,大家洗洗睡吧。”说完,带着假发和一干攘夷志士去到二楼找自己的房间。 斋藤七直到再也看不到假发的背影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心中倒是踌躇满志,眼里的光亮简直要闪瞎沢田纲吉的眼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沢田纲吉与斋藤七两人把所有碧洋琪有毒料理下的亡魂全部搬到各自的房间。沢田纲吉无奈的看着斋藤七,“有这么高兴吗?” “当然高兴啊,我可是拿到了假发子小姐的电话号码诶!”斋藤七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沢田纲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直觉告诉他这个号码不是假发子小姐’的事实咽了下去。 斋藤七接着说:“你想想,如果你拿到了你心心念念的京子的电话,你是不是……唔,好痛!” 话还没说完,沢田纲吉就看见斋藤七捂着肚子铁青着脸倒下了。 沢田纲吉:“……差点忘了,碧洋琪的有毒料理啊。” 他认命地背起多灾多难的斋藤七,虽然他认为自己似乎更加多灾多难,专职收拾各种烂摊子。等到沢田纲吉终于把斋藤七背回了房间,料理好一切以后,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毕竟细数今天一天的遭遇,他真是被累得够呛。 于是,等到他一沾上床铺,就几乎是秒睡。在坠入梦境前,他用自己仅有的一点不太清晰的意识帮睡在他身侧的斋藤七盖好被子。 第二天,等到斋藤七终于从有毒料理所带来的恶心感中解放时,却迎来了一个让他心碎的消息。 “什么?!你说假发子小姐他们已经离开了?!”斋藤七悲愤地看着告诉他这一消息的沢田纲吉,“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啊,是这样的,”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有些歉意地说道:“本来是想叫醒你的,但似乎是拍醒你的时候用力有些大,又把你拍晕了。” 闻言,斋藤七浑身一冷,僵笑了两声,说道:“没关系,没能告别就算了吧,哈哈。他暗自安慰自己,没关系,至少还有电话号码嘛。 下午的时候,只有沢田纲吉一个人去人妖店打工。斋藤七和近藤他们去江户警署去应征警察了。 经过了近藤道馆众人的一番商讨,决定到江户去应聘警察的只有近藤、斋藤、冲田、土方以及被强拉过来的苦逼的中岛。 毕竟,在这种混乱的时期,幕府警察这一职业将会首先受到攘夷志士的攻击,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幕府为了对抗愤怒的攘夷志士而推出来的靶子,愿意为此冒险的人到底还是少数。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近藤只是如同往日一般的微笑着,在共同进行了最后一次道场聚餐以后,眼带祝福的望着一个又一个背起行囊带着不舍与愧疚离开的背影。 “以后,不管在那里,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同伴啊!”他在最后大喊道。 回应他的是前方稀稀拉拉的抽泣声,以及身后几个人坚定地追随。 面试场里。 面试官甲:“你们这几个小子满十六岁了吗?喂,那个棕毛小子一看就是个初中生我也就不说了,那个栗发小鬼又是怎么回事?他还是个小学生吧阿喂!我们幕府又不是专门压榨童工的!” 面试官乙:“别这么说嘛,现在的小鬼真是不得了啊!” 面试官甲:“可是这样会衬得我们这些大人很无能的好不好!” 面试官乙:“……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吗?” 面试官甲:“那这样吧,现在夏日特惠满五送一,要这个小鬼进来的话,至少还要凑一个人!” 喂喂说好的高贵冷艳的面试官呢,怎么一下子画风突变了阿喂?那个夏日特惠又是什么鬼? 被踹出来抓壮丁的中岛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疼的屁股,苦恼地望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这要我到哪儿去再凑一个人啊?” 正想着,旁边传来的吵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位大叔,你要相信我啊,我可是有真材实料的!”青春学园门口,一个黑发青年对着他面前面色不善的络腮胡大叔说道。 “我是知道你的技术不错,但是……” 络腮胡大叔一把抓住黑发青年的手臂把他拉到一块红色的招聘板面前,忍无可忍地大喊道:“你看清楚,我们要找的是网球教练,网球教练啊!不是羽毛球教练!” 黑发青年挠着脑袋,有些讨好的说道:“额……这个羽毛球和网球也是有那个共通……” “滚!”话还没说完,就被络腮胡大叔强行推出了学校,“不要再过来了,臭小子!” 一个墨绿色头发头戴棒球帽的猫眼少年走进了学校,经过他的身边时轻笑了一下,低声说了句:“你还差得远呢。”黑发青年瞬间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唉……”门外,黑发青年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中岛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黑发青年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唉,这年头工作也是不好找啊!” 正感慨着,他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摸着下巴露出一脸奸笑。 “这位小哥,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拯救世界,为人民服务啊~”黑发青年山崎退正在为自己的前途而哀叹,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拍了下肩膀,也是吓得够呛。他一转头,就看见的少年一副推销员的嘴脸。 山崎退:“……抱歉,我现在没钱没工作,你要搞推销还是找别人吧。”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9节 中岛连忙把人拉住,“诶别急着走啊,我不是推销员!小哥你不是找不到工作吗?我帮你介绍一个既体面又光辉,前途无量,三险一金的优质工作怎么样?” 山崎退有些动心了,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吗?” 中岛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当然是真的啊!” 于是山崎退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跟着中岛走了,然后又迷迷糊糊地成为了幕府预备警察队的一员。 若干年后,当山崎退再一次想起这段经历时,简直想一巴掌拍死当年那个死蠢死蠢的自己,居然相信了这种毫无根据的话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是把电脑搬到寝室了23333 ☆、初恋这件小事 在西乡俱乐部或强迫或自愿地连续掉了好几天的节操以后,沢田纲吉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无比地套上他曾经认为羞耻无比的女装,熟练地跳着风骚的舞步,陪客人喝酒调笑了。 或许,沢田纲吉这样催眠自己道,或许这也是对自己的一次心境的淬炼呢,可以成就一颗钢铁般的心脏呢?……口胡哦,不管再怎么安慰自己,这都是一次惨无人道的心灵的折磨,是人生中不忍直视的黑历史啊黑历史! 更加悲催的是,reborn那个热衷于对自己落井下石的家伙还拍了好几张自己女装时候的照片,搞得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这些羞耻度满点的图片会不会在reborn一个不高兴的时候,或者是太高兴的时候流传出去,那自己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所以这几天里,为了让reborn满意,沢田纲吉硬是一句抱怨也不敢说出口一个脸色也不敢甩,在reborn残酷的训练【折磨】下努力做一只沉默的羔羊。 不过,他哪里知道reborn在各种加训提出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后,看不到自家弟子敢怒不敢言的憋屈的脸反而让他有些不开心,于是reborn大人一个不开心,这些女装萝莉图就在沢田纲吉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流传到了reborn的朋友圈里,从此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的真正黑历史。 总之,节操值已经岌岌可危的沢田纲吉带着一颗疲惫又沧桑的心踏上了归途。而斋藤七几人还会在江户留上几天,因为还要办一些就职手续和工作安排。 在大部分的安排已经落实后,忙了好几天的斋藤七几人总算是可以稍微清闲一下了。 下午,斋藤七回到房间锁好门后,偷偷摸摸地掏出了手机,然后按下了坂田银时帮他存好的假发子小姐的号码。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和心心念念的假发子小姐通话联络感情,还真有些小激动呢。 电话很快接通,斋藤七有些激动和忐忑地问道:“你好,假发子小姐,我是斋藤、斋藤七。几天不见了,假发子小姐你还好吗?” 出乎斋藤七意料的是,回答他的不是假发子那不同于一般女生的略显低沉的嗓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啊哈哈,你说你找谁?” 斋藤七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假发子小姐接电话,不过他想这应该是假发子小姐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朋友那里吧,于是他诚实地回答道:“我想找假发子小姐,那个……如果她不在的话,请帮我转告她,就说斋藤七刚刚找过她,请她有空的时候回电,就、就这样,谢谢!” “啊哈哈哈,你找我夫人有什么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啊哈哈哈哈哈……” “也没什么事啦,就是……诶等等!”斋藤七一下子反应过来,立马浑身僵硬,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你说她,那个假发子小姐是你什么、什么人?!” “啊哈哈哈哈是我夫人啊,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咔、嚓。 斋藤七一颗少男心碎成了渣渣。 斋藤七恍恍惚惚地回道:“没、没事了,打扰。” 说完,斋藤七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挂断了电话,然后依着潜意识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攘夷驻扎地里。坂本辰马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也傻笑着挂断了电话。 “啊哈哈哈哈,看来我的情敌还真是多呢啊哈哈哈……”前有中二矮杉,后有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小子,形势还真是险峻,看来要抱得美人归还要走很长一段路呐。 不过他可是不会放弃的,不管是矮杉还是那个什么宅藤都去死吧啊哈哈哈哈…… 坂田银时一脸抽搐地看着一旁笑得黑气四溢的坂本辰马,天晓得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可怕的东西阿喂。矮杉那家伙为了隔开假发和坂本,居然以权谋私让自己和这种天然黑组队,整天听他‘啊哈哈哈哈’的阿银我就算是每天吃红豆饭配草莓牛奶都要消化不良了啊! 坂田银时在模糊的记忆中回忆起了自己当初……似乎是为了假发的清白把坂本的电话号码写给了那个叫什么什么七的小子啊,他看了看坂本辰马看似爽朗的笑容,用自己仅剩不多的良知在心里为斋藤七点了根蜡。 这边,斋藤七拨通电话,沮丧地对电话那头的沢田纲吉说道:“阿纲,我失恋了。” 沢田纲吉有些不明所以,“你什么时候恋爱过?” 斋藤七:“……你知道‘人艰不拆’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沢田纲吉:“咳咳,抱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斋藤七一想到假发子小姐已经嫁为人妻的事实,顿时更加沮丧了,有气无力的把之前那通电话的内容告诉了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内心:太好了! 但一想到电话那头一定心情不好的斋藤七,他又在脑中开启了自我批判模式。真是的,我在高兴些什么啊,真是太糟糕了啊!不过……真的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啊。不对不对,想在最重要的是帮助阿七走出失恋阴影啊! 想到这里,沢田纲吉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慰起大受打击的好友,虽然这对沉浸在失恋的哀伤中的斋藤七来说并没有什么效果,但听到沢田纲吉的带着担忧的安慰,斋藤七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那不然这样,”沢田纲吉肉痛地建议道:“等你回来以后,我们一起去吃一顿海鲜锅吧。”对不起我的钱包,又要让你强制减肥了。 “海鲜锅?”斋藤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失恋的阴影顿时荡然无存,激动的问:“真的吗真的吗?你请客?” 沢田纲吉摸着自己似乎在颤抖的钱包,一咬牙,沉重地答应道:“嗯,如果这能让你心情好一点的话……” “太好了!”斋藤七兴奋地说道:“我现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失恋什么的,都忘到baga星上去了!” 沢田纲吉:“……” 你真的喜欢假发子小姐吗?为什么一顿海鲜就让你把人忘光光了阿喂!不过听到斋藤七恢复了元气的声音,沢田纲吉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正说着,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斋藤,该去培训了!” 斋藤七闻言,与沢田纲吉结束了通话,然后套上刚发的制服和土方一起出了门。 由于他们是刚通过面试的菜鸟新人,所以会接受短时间的培训。等到培训结束,在分配到各地区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实习,实习以后才正式成为幕府警察的一员。 和近藤几人走在去培训的路上,斋藤七觉得有了小伙伴的安慰【海鲜锅的承诺】以后,自己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了。一路无聊,几人也开始闲谈起来。 聊了没几句,就听到不远处的小巷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刚怀疑是不是小偷犯案之类的事件,就看见突然间冲出小巷的头上还顶着蓝色火焰的栗发少年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土方给一屁股撞倒在地。屁股着地的土方痛得一脸扭曲。 见状,总悟立即对不知名少年升起了几分好感。难得地伸手把人拉起来,看似关怀的问道:“你还好吧,都怪土方先生把你撞倒了。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报仇,把土方先生斩杀的。” 惊魂未定的栗发少年:“……” ☆、师傅,我被抓进警局了q_q 少年额头的蓝色火焰似乎因为他动作的停滞与自身的疲惫而渐渐缩小熄灭,他歉意地看了几人一眼,快速地说了句:“抱歉。”然后他似乎想从间隙中离开。 近藤一把拉住了少年的后领,看着他身上因摩擦而产生的伤痕与星星点点的血迹,担忧地问道:“少年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啊,有什么麻烦说出来我们说不定可以帮忙哦。” 冲田接嘴道:“对啊对啊,无论是穷凶极恶的怪兽还是土方先生我们都可以轻松斩杀哦。” 土方怒喊:“喂,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为什么会和怪兽并排讲啊?还有,你到底是有多想杀我啊?” 栗发少年巴吉尔想挣开近藤的手未果,只好转过头严肃又急切地说道:“不,请让我离开吧。那个人远比怪兽和土方先生危险……” 再一次与怪兽相提并论的土方:“……” “总之,我不能连累你们,所以请放开我吧!” 决不能让无辜的平民卷入危险之中!巴吉尔在内心握拳。 斋藤七拍着巴吉尔的肩,郑重的说道:“这位小哥,作为一名警察,我们怎么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顾呢……” 巴吉尔下意识地腿一软:这群人居然是警察!才逃虎穴,又入狼窝…… 斋藤七已经完全沉浸在警察的光辉形象之中,完全没注意到少年瞬间僵硬的神情,继续大义凛然地说道:“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让你这样的无辜平民卷入危险之中!” 巴吉尔:“……” 稍微智商上线一点的土方在听了巴吉尔一番话后,心里立刻有了判断,“你是说,后面有人在追杀你,而且还很强?” 土方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众人神情一凛,知道这是巴吉尔口中那个十分危险的人已经据他们不远了。 眼疾手快的冲田总悟一把将巴吉尔推到垃圾桶旁边。 “蹲下!”冲田总悟用命令的语气对巴吉尔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但下意识地觉得他们说不定蛮可靠的巴吉尔应声蹲下。 下一秒,巴吉尔感觉自己的视野变得一片黑暗,似乎有什么东西罩在了他的头顶。瞬间,或大或小或干或湿的杂乱的物体如暴雨一般淋在他的背上与头上,一股恶臭随即弥漫开来。 与冲田总悟不怎么对盘但却十分默契的斋藤七在冲田总悟开口以后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一把举起巴吉尔身侧的大型垃圾桶,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垃圾桶倒扣在巴吉尔身上。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了桶上,完全杜绝了巴吉尔想要起身的念头。 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垃圾的巴吉尔:“……” 可靠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吧! 当从意大利追杀巴吉尔到日本的斯库瓦罗赶到此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群未成年围着一个倒扣在地面上的垃圾桶正兴致勃勃的打起了牌。当然,打死他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找的人会躲进肮脏的垃圾桶里。 夜晚的小巷一向人少,所以此刻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斯库瓦罗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追到这附近就失去了巴吉尔的踪影,这让他心里多出几分烦躁。 他皱眉看着几个打牌打得正欢畅的少年,他们吵闹的声音嚼碎了周围的宁静,也让斯库瓦罗的内心更加不爽,不过堂堂瓦里安作战部长还不至于为了这个跟几个孩子过不去。 “喂——!”一声震耳的吼声打断了少年们的笑闹,刚刚还肆意着的吵闹声骤然而止,少年们纷纷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银色长发的男人。 几人的内心:这声响……果然很强! “小鬼们,你们看见一个栗发小鬼没?”斯库瓦罗是典型的不怒自威,天生面带凶相的人,所以即使他自以为已经是和颜悦色的询问了,但看起来也像是凶神恶煞的威胁。 斋藤七觉得自己包里的手铐已经在颤动了,眼前这个人他敢打一百个包票绝对是个非法分子。他看着斯库瓦罗沉淀着经年的血腥气息的双眸,问道:“你说的是一个栗色头发额头还起火了的人吗?” 垃圾桶里的巴吉尔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黑暗中,他似乎忘记了周围的垃圾和难以忍受的臭味,紧紧抓住装有彭格列指环的木盒,指尖发白。 “你见过?”斯库瓦罗定定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斋藤七,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发现的嗜血的兴奋。 “嗯,”斋藤七用手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往那边去了。” 话音未落,斯库瓦罗已经如离弦之箭消失在夜幕中。 直到再也看不见银发剑士的身影,近藤才搬起垃圾桶。巴吉尔狼狈地从里面钻了出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实在是,太感谢各位的帮助了!”巴吉尔眼中带着快要溢出眼眶的感激,真诚地向众人鞠了一躬。 还没等他从喜悦中平复心情,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手腕被强行套上了一个冰凉的环形物体。 巴吉尔:“诶?!各位……” 近藤将手铐的另一端拷上自己的手腕,笑着地对惊讶的巴吉尔说道:“道谢就不用了,跟我们去一趟局里接受调查写份笔录就行了。” 巴吉尔有些慌张地辩解道:“不……各位,在下……” 土方打断了他的话:“能惹上这么一个麻烦的人物,你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吧。” 巴吉尔喉头滚动了几下,诚实的他最终还是没能把【在下只是一个无辜平民】的谎言说出口。 于是,当晚。沢田家光接到了自家弟子的求救电话—— 巴吉尔:“师傅,弟子辜负了师傅的期待,任务失败了。” 沢田家光心里一紧,泛起巨大的担忧。难道巴吉尔被瓦里安俘虏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话别那么文绉绉的啊少年。对了,沢田先生吧,你的弟子在警局。” 沢田家光:“……哈?” 电话那端继续说道:“涉嫌非法偷渡,携带贵重走私物品,唔……还有涉黑的嫌疑。啧,真是罪行累累啊!” 沢田家光:“……诶诶?!” 巴吉尔:qaq 两周后,经过一番不知道到底在训什么的培训,斋藤七几人已经可以分配到住家附近开始为期两月的实习期了。 斋藤七领着自己的一套黑色制服,怀抱着梦想即将实现以及沢田纲吉的海鲜锅即将兑现的双重激动的心情和近藤几人回了家。 当他真正踏上并盛的土地,在当地的警局报完到以后,他才发现有什么问题似乎被他下意识地遗忘了。 直到他看见云雀恭弥泛着银光的拐子以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黑色校服—— “无故旷课,做好被我咬杀的准备了吗?” ☆、阿纲,你是不是违法了 “嘶——”斋藤七小心地揉着脸上的青紫,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自己低到不可思议的运气值,一边在同学们先是一脸惊讶,然后又是满目同情的表情中,一瘸一拐地走进了这间他已经半个月没踏足的教室。 斋藤七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竟然没有自家小伙伴的身影,不仅如此,连带着长期和沢田纲吉黏在一团的狱寺和山本竟然也翘课了! 他悄悄问了问邻桌的笹川京子,得到了他们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没有上课的消息,而且……似乎还没请假。 难怪今天云雀的拐子格外的凌厉,原来是把他们的帐也一并算到了自己的头上啊,斋藤七顿时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憋屈——早知道今天他也不来上学了! 刚升上二年级时,年级上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班级调配。除了沢田纲吉所在的a班变动不大【reborn的安排】以外,其他班级都开展了类似洗牌的重新分班。 也正因此,与沢田纲吉长期分离的斋藤七也被调到了沢田纲吉所在的a班,当时两人还为此兴奋了好一会儿。现在看着周围空缺的座位和近乎陌生的同学,即使神经大条如斋藤七,也感受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孤独感。 他双手撑着脸,脑袋放空。不知道阿纲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呢?斋藤七这样想着。 此刻斋藤七正念叨着的沢田纲吉正在并盛后山一遍又一遍的裸奔爬山…… “啊嘁!诶诶?救命啊……”沢田纲吉打了个喷嚏,随即因为重心不稳而跌落山崖。 reborn走到因为打了个喷嚏而前功尽弃从山顶上摔下来的沢田纲吉身边,目露怜悯【并不】地说道:“真可惜啊,还有一步就成功登顶了。” 沢田纲吉面条泪。 “撒,既然这样,那就再来一次吧。”by再次举起装满死气弹的枪的reborn。 “……雅美蝶!”by求救无门以头抢地的沢田纲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学,斋藤七直接去到了沢田家,问问奈奈妈妈应该就知道阿纲这几天都到哪儿去了吧。他这么想着,按下了门铃。 沢田奈奈对斋藤七的到访十分开心。大概是因为斋藤七已经快半个月没来过的原因,沢田奈奈亲手做了一大桌点心来招待他,让斋藤七都有些受宠若惊。 幸福地吃着点心的斋藤七立即把今天的来意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他看见一个穿着民工服的邋遢大叔轻车熟路地打开大门走进了客厅。 斋藤七:“大叔你谁啊,送报纸的吗?” 沢田家光:“……我不送报纸。” 斋藤七:“原来是修水管的啊。” 沢田家光:“不……” 斋藤七:“原来如此,通厕所的吗?” 饶是沢田家光努力想保持一副爽朗大度的样子也禁不住青筋直冒,“喂喂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别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就给别人下了定义了啊!我才想问你你是谁呢,跑到我家来干什么?”而且还在我面前大快朵颐地享受奈奈做的点心,可恶啊,奈奈都很少给我做这些!沢田家光内心幽怨的冒着酸气。 一直关注着并盛的动向的沢田家光当然知道斋藤七的身份,但看着斋藤七一副毫不客气的样子吃着奈奈亲手做的点心……就算这小子只有十四岁,也是他的情敌啊情敌!哼,醋海中的男人就是如此无理取闹! “阿娜达!”沢田奈奈从厨房走出来,看见站在客厅的沢田家光,高兴地扑到了沢田家光的怀里,“你回来了啊,工作辛苦了!” 沢田家光一脸傻笑地抱住奈奈,然后在沢田奈奈看不见的地方像是宣示主权一般炫耀地瞥了斋藤七一眼。紧紧依偎着的两人散发出亮瞎人眼的粉色光芒。 斋藤七:“……”看了看这对光芒万丈的恩爱狗,又想到了已经嫁为人妻的假发子小姐,斋藤七觉得,作为一只刚失恋的单身汪,他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没想到半个月没来,奈奈阿姨都已经……诶诶?不对啊!这个男人是谁啊? 狂擦—— 从天而降一道巨雷直劈在斋藤七脑门上,他的脑海里顿时刷起了【卧槽卧槽卧槽……】的弹幕。 斋藤七震惊的看着眼前幸福得冒泡的男人,惊悚地想到——难道奈奈阿姨终于决定忘记她那已经死去的化为流星的老公,寻找第二春了吗? 斋藤七又想到目前下落不明连假都没请就翘课闹失踪的沢田纲吉,脑洞已经越挖越大,停不下来——难道……阿纲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离家出走的吗? 斋藤七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游移,最后定格在沢田奈奈幸福的笑脸上。斋藤七咬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坨牛粪上!怪不得阿纲要离家出走了,这种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简直不要太强啊! 斋藤七斟酌了一会儿,然后才试探性的问道:“奈奈阿姨,你知道阿纲他……” 沢田奈奈:“你说纲啊,他正和reborn去并盛后山野营呢,你要去找他吗?” 闻言,斋藤七立刻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满身泥泞的棕毛兔子在凄风苦雨中挣扎又咬牙不肯回家的画面,他立刻向沢田奈奈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奈奈阿姨!我一定会把阿纲劝回来的!” 说着,斋藤七与沢田奈奈告别离开了,临走前还偷偷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沢田家光。哼,肯定是个像灰姑娘的后妈一样的恶劣的后爹,要不然怎么会把一向软绵绵的阿纲逼到离家出走的地步! 沢田家光:这小子居然瞪我!卧槽,该不会真的……果然是我的情敌! 难得人品爆发的斋藤七很快在后山找到了和巴吉尔对打的沢田纲吉。 此时的沢田纲吉额头上燃烧着一簇耀眼却不灼热的橙色火焰,动作干净利落,金红色的眼眸里沉淀着与往日截然不同冷静与凌厉——陌生而强大,与斋藤七平日里所认识的那个小兔子一般的沢田纲吉完全不同,但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呢?【斋藤七已经完全忘记了黑曜事件时的惊鸿一瞥了。】 斋藤七:这个苏到没边的人不会是阿纲吧?!难道……已经被打击到这个地步了吗?那个不会是第二人格吧,已经完全变成精神分裂了啊……虽然有点小帅……额,咳咳。总之,那个无良的后爹到底对阿纲干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啊?! 一旁读到斋藤七内心活动的reborn险些没绷住脸上淡定的表情。 随着额头的火焰渐渐熄灭,沢田纲吉又变回了平时那一副软糯的样子,与巴吉尔的战斗也随即告一段落。他还没来得及对斋藤七的到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惊讶之情,就从斋藤七的眼中看到了他对自己深深的同情。 沢田纲吉:“……”直觉告诉他阿七这家伙似乎正在脑补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很快,沢田纲吉就没再去纠结斋藤七的脑补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沢田纲吉几步跨到斋藤七面前,仔仔细细地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问道:“阿七,你有没有收到一个……额,样式很奇怪,就好像只有一半的的奇怪的戒指啊?” 斋藤七沉默地摇了摇头,眼神却更加怪异了。这小子不会是把奈奈阿姨和那个男人的结婚戒指都给偷走了吧,这做的也太绝了吧! 沢田纲吉:虽然得知阿七不会是他的守护者,不会卷入这次的争斗里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到底又在脑补些什么阿喂! 他已经不想去问斋藤七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反正问了也只会让他更加心累而已,还是做些什么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吧。 沢田纲吉想到刚刚与他对战的巴吉尔,刚想向斋藤七介绍一下巴吉尔的身份,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眼前的斋藤七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正向这边走来的巴吉尔,然后这两人就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般紧紧盯着对方的脸,一动不动。 沢田纲吉:“额……你们,认识吗?” 斋藤七:“……是你!?那个嫌犯!” 巴吉尔:“……是你!?那个警察!” 沢田纲吉:好像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reborn勾唇一笑:有意思了。 巴吉尔在沢田纲吉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挡在了他面前,转头对他紧张的说道:“沢田公子,你快逃!这里由我顶住!” 斋藤七闻言微微蹙眉,一向被浆糊黏住的脑子难得的清晰了一回,伸手拿出了口袋里银色的手铐,“阿纲,你怎么会和罪犯认识?还有,为什么要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沢田纲吉:“……”糟了糟了,要掉马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这里了,我会说其实我想看他们闹矛盾想很久了吗2333 话说这章字数好像有点多了…… ☆、第 45 章 手铐在带着暖意的阳光下反射着与之截然相反的寒冷的光,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脑中迅速编造出一系列可以用来圆谎的理由。他因心虚而游移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斋藤七的眼睛。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双带着些许审视的棕色眼眸认真而专注地望着他,不同于警察审问罪犯时充满压迫感的逼视,这种带着信任的目光反而给予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几乎在瞬间就击碎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说辞,甚至让他失去了与之对视的勇气。 沢田纲吉几乎是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不能再对阿七说谎了,他在这一刻清晰地认识到。 但是,要说出真相吗?要坦露出自己与他在立场上完全对立的身份吗?已经隐瞒了这么久,如果让阿七知道自己之前都是在骗他的话……一定会很生气吧。 撒下一个谎言,就要用千百个谎言来圆它,谎话堆砌得越多,就越会使人失去坦白的勇气。沢田纲吉现在所面对的就是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 他偷瞄了斋藤七一眼,站在他对面的斋藤七似乎并不在意沢田纲吉的犹豫,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似乎是在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但熟悉他的沢田纲吉却知道,斋藤七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 天啊,不管是谁都好,快来打破一下这种紧绷的局面吧!到底是继续隐瞒还是坦白从宽,至少谁来帮他做个决定啊!沢田纲吉在内心呐喊着。 “失恋的苦命的汉子啊~要用海鲜锅来安慰……”一阵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快要胶着的气氛。 之音!这就是之音! 不管用来录做铃声的斋藤七的歌声有多魔音刺耳,不管其中的歌词有多让人感到槽多无口,此刻在沢田纲吉听来都是无比美妙的音乐,救他脱离苦海的福音! 斋藤七在沢田纲吉一副【得救了】的眼神中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是并盛警局里一位性格温和爱照顾人的前辈,而此刻这位前辈的语气带着几分苦恼和气愤。 沢田纲吉无法听见完整地对话,却也在斋藤七的回应里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神社失窃。 沢田纲吉心里一惊。自从风纪委员会成立以后,在云雀学长的高压统治下,并盛连普通的盗窃案都鲜有发生,更别提里云雀学长家很近的并盛神社了。这简直就是在啪啪地打云雀学长的脸啊!到底是谁那么不要命? 斋藤七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努力压抑住心里的幸灾乐祸,严肃地接下了调查的任务。虽然看到云雀被打脸让他有点高兴,但这种恶劣的违法行为还是要坚决打击! 看来现在要立刻赶去神社了,他悻悻地收起手铐,颇有些遗憾地看着一脸劫后余生的沢田纲吉,扔下一句“阿纲,刚才的问题暂时保留,我回来以后再继续。”就匆匆离开。 神社周围已经被拉上了一圈醒目的黄色隔离带,往日里前来祭拜的游人被前来调查的警员和风纪委员所替代,再也不见轻松的氛围,只余一片肃然。 等到斋藤七赶到的时候,调查已经陷入了困境。斋藤七环视一周,有些惊讶没看见云雀的身影,只有草壁和几个风纪委。 原本以为云雀会亲自介入调查,毕竟以斋藤七对云雀的定位来看,这个中二爆表的委员长是决不容许自己的秩序受到挑衅的。 草壁告诉斋藤七云雀目前被一个金发男人带走参加什么特训,这几天暂时不会回来,而离开的时间恰巧就在揍完斋藤七以后。 斋藤七:“……”他这是有多倒霉,回来的不早不晚,简直就像是上赶着挨这顿打一样。 神社里参与调查的人们脸上皆是一片苦闷。现场根本找不到指纹和脚印,监视器里也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但游人们捐来的钱却在昨晚被一扫而空。 本来脑子就不怎么好使,又还没有办案经验的斋藤七并不能帮到什么忙,前辈把他叫来也只是为了让他涨涨经验而已,根本没指望他出力。 屋里的众人苦于线索太少而一筹莫展之际,被各种推测搞得头脑发胀的斋藤七决定出去透透气。 出了大门,明丽的阳光和带着花香的空气让他被搅成一锅浆糊的脑子稍微清晰了些,沉闷的心情也随之放松起来。 他看见隔离线外正站着一个紫色凤梨头带着黑色眼罩身穿黑耀制服的少女,她神色冷淡地望着神社半掩的大门,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在看见走出神社的斋藤七后,少女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淡。 与库洛姆分享五感的六道骸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斋藤七。他会停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今天库洛姆在经过这里时,他敏锐地感觉到附近有使用过幻术的痕迹,虽然已经随着幻术的解除变得很淡,但像他一样造诣颇深的幻术师还是能够隐约察觉到。 他能从现场遗留的残缺的幻术气息里嗅到对方幻术的高明,只是……拥有如此实力的幻术师竟然只是为了到并盛偷钱吗?六道骸有些不解,不过隐约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毕竟,在并盛这种小地方里会出现的这种程度的幻术师,只可能会是沢田家光所说的瓦里安的雾之守护者了吧,也是几天后即将与自己对战的人。 想到这个,六道骸心里就一阵不爽,毕竟,被迫与黑手党做交易成为他们的守护者,对于对黑手党深恶痛绝的六道骸来说绝对是一件可以说难以忍受的事。 正当六道骸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他借库洛姆的眼看见了身穿黑色制服的斋藤七。 那样款式的制服,而且能在现在自由出入已经被封锁的神社……原来是警察吗?kufufufu,六道骸充满恶意地笑了起来,彭格列的十代继承人居然会和警察成为朋友,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 六道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他觉得不太可能的猜想。 斋藤七看见少女朝自己绽放出一个略有些羞涩的笑容,“请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警察先生?” 斋藤七被一声‘警察先生’叫得心花怒放,连忙朝少女点头。 “那个……我迷路了,”少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捏着自己的裙摆,小声说道:“你能帮我找到我的boss吗?” 斋藤七有些讶异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羞涩少女找的不是父母亲戚而是什么莫名其妙的boss,问道:“那你的boss是……” 少女轻笑了一下,眼中泛起明显的愉悦,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她像是让斋藤七听得更清晰一般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字地说道:“他叫……沢田纲吉。” 斋藤七:“……哈?” ☆、第 46 章 斋藤七被这个充满戏剧性的巧合给惊得愣了会儿神,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看着少女的目光中透着些不易察觉的友善,“原来你也是他们公司的啊……你们boss我正好认识,你等我一下,我去向里面的人说一声就马上带你去找他。” “公司?”六道骸觉得自己已经隐约get到了真相,追问道:“什么公司?” 斋藤七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就是那家捣腾海鲜的,叫什么格什么彭的公司啊,你不是在那儿工作吗?” 捣腾……海鲜的?六道骸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了。这慌也撒得太没格调了吧,六道骸在在心里略带嫌弃的评价道。 “说起来,你也是,山本狱寺他们也是,就连阿纲这个少东家都还是初中生吧,那家公司怎么净找一些未成年来给他们打工啊?难道是看中了童工的工资少成本低吗?啧,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六道骸:“……” “而且明明只是一群普通学生,每天还总是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远的不说,就说不久以前黑耀中学在魔王六道骸的带领下全员造反的事吧,都是他们报警解决的。” 六道骸:“……” “说起那六道骸,简直可恨!他骗我们说他叫桦根,把我和总悟绑回他的宅基地里玩羞耻py也就不说了,对云雀使美人计色诱结果用完就扔也就不说了,居然还中途变心觊觎阿纲的美色和身体!简直是……丧心病狂、天理难容、其心可诛……” 说到义愤填膺处,斋藤七依靠他那勉强还算过关的语文积累,形容词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六道骸快要龟裂的表情。 六道骸:“……我们还是继续说说彭格列的事吧。”要不然他怕继续听下去会忍不住送这小子去轮回! 斋藤七果然听了六道骸的话开始就‘彭格列海产公司’的话题摆谈了起来,只是单纯地附在库洛姆身上而没有使用任何幻术对于库洛姆的身体并不会造成什么较大的负担,这也是六道骸一路上都没有解除附身的原因。 一路上或明显或隐晦的套话让六道骸也把沢田纲吉到底对斋藤七撒了那些谎给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居然对那些一听就能发现充满漏洞的说辞深信不疑,六道骸微微撇了撇嘴,这种低级的谎话也就只能用来骗骗这种脑残了。 如果……让他知道真相呢?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全心信任着的好友一直毫无悔意地把他蒙在鼓里,看他被一个又一个谎言哄得团团转……结果会是怎样呢?六道骸开始在脑中愉悦的构思着各种可能的结局。 无论如何,这段友情势必会产生裂痕吧,这样的猜想让他不禁对斋藤七的反应产生期待。应该说,只要是能让他厌恶的彭格列产生不快,给他向来不对盘的斋藤七添堵,他都能从中得到快意。 似乎这样就能够稍微疏散一些他心里充斥着的负面情绪一般,无论是关于那只被诅咒的眼睛,亦或是不得不成为黑手党的苦闷。毕竟,个人的快乐,很多时候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六道骸勾起嘴角,牵扯出一个不带怯意的愉悦的笑容,这样明媚的表情绽放在库洛姆清秀的脸上,透着独属于少女的如花蜜般沁人的香甜与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违和感。 “有件事你似乎说错了呢,警察桑。彭格列并不是什么海产品公司。”少女转过头面对斋藤七,笑意吟吟地说道。 对上少女紫色的眸子,斋藤七这才发现它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澄澈,反倒像黑潭般幽深。 【“阿七,对不起。有件事我骗了你。”沢田纲吉的目光里盛满了歉意与真诚,他直视着眼前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而弄得有些找不着南北的斋藤七,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坦白道:“我其实并不是水产公司的继承人,而是……黑手党的十代继承人。” 斋藤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被这一爆炸性的消息给瞬间炸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睛。 他微微低下头,对上了沢田纲吉强装镇定的忐忑的目光。 “没关系,你现在不是告诉我了吗。”斋藤七单手搭在沢田纲吉的右肩上,眼中是难得的温柔与宽容。 沢田纲吉还来不及惊叹小伙伴的善解人意,就发现斋藤七搭在他肩上的手迅速沿着他的手臂下滑,然后问问的抓住沢田纲吉的手腕。 “啪”的一声,冰凉的手铐在沢田纲吉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圈住了两人的手腕,随即响起的是阵阵渐近的警笛声。 沢田纲吉:╭(°a°`)╮ “这次可是抓住了一个大头啊!”眼中温柔与宽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抓住猎物一般兴奋,斋藤七喃喃道:“多亏了你啊,我应该可以结束这该死的实习期直接转正了吧。” “阿纲,进去了以后要争取早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啊!”斋藤七语重心长地对被强行关进警车里的沢田纲吉嘱咐道,完全没有半点把好友送进监狱的愧疚感。 沢田纲吉:qaq ……】 “啊……雅蠛蝶!”沢田纲吉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直接滚到了地板上。 疼得嘶哑咧嘴了好一会儿,沢田纲吉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而已,随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由于白天的训练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一回到家他连房门都没进就直接躺在沙发上任由自己进入睡眠也许是日有所思,他才做了这样一个梦。 可是梦里的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觉得如果他真的把自己隐瞒的一切告诉斋藤七的话,等待他的会是与梦境里别无二致的结局。 阿七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也认了,但现在确是非常时期。 挡在他们前面的还有瓦里安这个大危机,他们究竟能不能从这群职业杀手手下活命都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他们在指环战期间被抓进监狱的话……那就绝对是直接被判失败然后团灭的节奏啊。 今晚就是晴之战了,他觉得他还是不要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了。 等到指环战结束,如果他们能够活下来的话,沢田纲吉苦涩地想到……他再去向阿七道歉然后坦白一切吧。到时候无论是被揍还是进监狱他都接受。 如果能够活下来的话。 那天晚上在小巷里与瓦里安的见面实在是太深刻了。那种属于职业杀手的强大压迫感与几乎快要凝实的凛冽杀意,让一群还没见识过太多黑暗与血腥的少年们难以呼吸。 即使在经过了长达两周的高强度训练以后,沢田纲吉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与反应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他仍旧对战胜瓦里安毫无信心。 正这样想着,沢田纲吉突然听见阵阵门铃声。 打开门,斋藤七抱着臂站在门口,表情仍旧是看不出喜怒的平静,但沢田纲吉总觉得在这平静下似乎隐藏着什么。 “阿纲,我们继续下午的话题吧。”走进客厅,斋藤七轻车熟路地坐到沙发上开始了盘问。 看着眼前沢田纲吉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一般的丝毫不见半点慌张的平静面容,斋藤七又不禁回忆起了之前那个自称库洛姆的少女的话语—— “彭格列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而沢田纲吉就是第十代继承人……” “那个小婴儿是世界第一杀手,来到日本是为了教导沢田纲吉成为一名合格的首领……” “现在他们正要与暗杀组织瓦里安争夺继承权,以决斗的形式……” “你真的不知道吗?真奇怪,所有人都知道啊……” …… 斋藤七虽然脑残,但还算不上智障。听了六道骸这么一爆料,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被一下子捋顺了一样,以往所有的不合理都一下子找到了解释,之前沢田纲吉本来就漏洞百出的谎言也不攻自破。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被瞒得死死的。 这感觉,就像是一直以为自己是住在希娜之壁里的,结果一朝被告知其实自己只是玛利亚之壁的平民,真是……万分不爽。 不过…… 如果阿纲现在告诉他的话,斋藤七垂下眼睑,他就大发慈悲只敲诈他三顿海鲜锅再胖揍一顿就好了。 “其实……”沢田纲吉微笑着回答:“你下午见到的人,也就是巴吉尔,他其实是我爸的助手,专程来给我送东西的,因为走得太急护照弄丢了,所以被误以为是偷渡者。可能是看守所的记忆太深刻了,所以他见到你就有些紧张失态。这一切都是误会啦。” 他的目光真诚而动人,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即使是再不可思议的话语,也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斋藤七:……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玛利亚之壁】【希娜之壁】出自进击的巨人,又乱入了嘿嘿。 ☆、第 47 章 沢田纲吉的回答避重就轻,没有去说明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以及为什么巴吉尔会让他逃跑的问题,反而把重心放在了与斋藤七接触不多的巴吉尔身上,三言两语地把一切归咎在‘误会’二字上。 如果不是因为斋藤七一早就六道骸那里得知了全部实情,他大概会再一次被轻轻松松地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斋藤七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是沢田纲吉所说的话,他都是不会去怀疑其真实性的。 也许这也和斋藤七本就容易上当受骗的脑残设定,以及沢田纲吉说谎时真诚得让人不忍怀疑的眼神有关,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相信沢田纲吉这个人。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听到沢田纲的这番话,他才觉得更加可恨。因为他发现沢田纲吉想要骗过他的话……简直太容易了,甚至根本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话就能让他轻易相信。 总之,这事绝对没完! “听说……你们晚上有一场相扑比赛?”斋藤七努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还好他的属性是面瘫,只要他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珠让他不要乱瞟,就很少有人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情绪。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沢田纲吉有一个叫做超直感的作弊神器。 沢田纲吉能够感受得到斋藤七在生气,其实即使没有超直感的帮忙,凭借他们多年的相处所培养出来的默契,他也能多少对斋藤七此刻并不平静的情绪有所察觉。 但是……他为什么会生气呢?沢田纲吉无法再窥探出更多的线索。 而且那什么相扑大赛是个什么鬼? 他们晚上确实有一场比赛,不过那可是与瓦里安的生死之战。当然这一点是不能让阿七知道的,要不然会暴露身份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阿七也卷进来。不过说起来……阿七会不会知道什么了? “是啊,确实有场相扑比赛。”沢田纲吉观察着斋藤七的眼神,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怎么知道的?” 斋藤七不慌不忙地回答:“是京子告诉我的。” 呼~ 沢田纲吉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暗道自己想多了。大概是了平大哥为了不让京子担心,所以骗她说他们晚上举行的是相扑大赛。而京子又把这是告知了斋藤七。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0节 “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斋藤七的语气莫名的让沢田纲吉背脊发凉,“就干脆给你当一次陪练吧。” 沢田纲吉大汗,“不、不用了吧。我们比的是相扑,不是剑道……” “少废话,给我出来!”斋藤七打断沢田纲吉的话,一把把他从门后揪出来。沢田纲吉还没站稳就看见斋藤七拔刀出鞘,紧接着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轰炸。 虽然经过了reborn的魔鬼训练,沢田纲吉的各项素质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但非死气状态下的他还是干不过斋藤七的。何况白天训练了整整一天,他的身体早就疲惫不堪,反应速度远远跟不上大脑发出的指令。 所以面对斋藤七凌厉的攻击,沢田纲吉能做的只有狼狈的躲避。而由于体力的不足,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 虽然阿七抽他的时候用的是刀背,但力度可是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简直痛死了啊! 不过就算他现在有能力反抗,他也不敢。超直感告诉他如果反抗的话只会带来更加糟糕的结果,沢田纲吉心里苦笑,他知道阿七的怒是针对他的,所以尽管不明原因,也只好乖乖挨揍。 沢田纲吉险之又险地避过横劈过来的一刀,还没等他稍微松口气,就感觉自己的后领被紧紧攥住。然后眼看着自己的脸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离墙壁越来越近…… 砰—— 斋藤七看着整个脑袋都被扣进墙里的沢田纲吉,心里一阵报复的快感。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沢田纲吉老是喜欢把自己摁墙了,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爽——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于是欲罢不能的斋藤七扯出了沢田纲吉的脑袋,然后再一次用力地扣了进去。 满脸血的沢田纲吉:“……”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斋藤七的眼里闪过一道不明的光。他双手握住刀柄,对准了背对着他的沢田纲吉两条大腿间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然后用力狠狠地一捅。 刀刃快速地推进,斋藤七已经可以感受到其划破布料的感觉。但突然间他眼前一花,就好像是他的时间被按住了暂停键一样,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沢田纲吉的身影。 下一刻,握刀的手被死死地扣住抵在墙上,手腕一阵麻痹感,武士刀也因此脱手,落在地上砸出一声‘哐当’的声响。而斋藤七也在刀落地的同时被用力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沢田纲吉左手扣住斋藤七交叠的手腕,举过他的头顶抵在墙上,右手则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力道之大丝毫不见半点之前体力不支的样子。 “够了。”一簇跃动的橙色火焰在沢田纲额头燃烧,他整个人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 金红色的双眸仿佛盛满了火焰般耀眼,燃烧着理智与冷淡,而话语里却又带着淡淡的无奈与纵容,“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斋藤七呆呆的看着眼前画风突变的沢田纲吉,连挣扎都忘记了。 两个人就这种奇怪的姿势无言地望着对方,直到一声饱含着不可置信的叫喊声传来—— “十、十代目?!” 刚结束训练准备回沢田家例行报道的狱寺隼人就在门口看到了着毁他三观的一幕,他痛心疾首地看着姿势暧昧疑似壁咚的两人,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斋藤七大声质问:“你这家伙想对十代目做什么?” 斋藤七:“……” 与狱寺同行的山本看好戏般地端详着他们,然后一脸天然地说道:“看他们的姿势明显是阿纲想对斋藤同学做些什么吧啊哈哈哈。” 沢田纲吉:“……” ☆、第 48 章 听了山本武的一番话,又反应过来自己与斋藤七此时的姿势到底有多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以后。沢田纲吉额头上原本烧得正盛的火焰仿佛映射主人心情一般,很没骨气地‘噗’一声熄灭了。 恢复了正常的沢田纲吉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松开钳制住斋藤七的手,向后跳了一步。随后沢田纲吉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举动实在太怂,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经山本这么一说以后,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起来了啊! 斋藤七没管满脸通红两眼乱瞟,看天看地看花草就是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沢田纲吉,兀自弯下腰捡起躺在地上的武士刀,然后在山本意味深长的笑容与狱寺的瞪视中,看似淡定地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回了家。 直到斋藤七关门的声音响起,沢田纲吉才从局促忐忑中恢复过来。他转身打开自家房门,微笑着对身边的狱寺与山本说道:“我们也回家吧,狱寺,山本。” 说着,沢田纲吉淡定地径直走进了门,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是——同手同脚。 狱寺先是崇敬地看着沢田纲吉的背影,然后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尴尬的东西,表情变得万分纠结——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十代目他的裤子被划破了个洞呢?而且还是那么敏感的位置…… 山本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在心里偷笑了一把后状似感慨的说道:“说起来,阿纲的桃花运真是不错呢。不仅有个未婚夫,上次在俱乐部里遇见的那个怀了孕的女孩子,还有斋藤同学,真让人羡慕啊!” 狱寺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愤怒地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十代目才不是……不是这种花心的人!” 刚吼完,又想到山本说的那些‘桃花’,狱寺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了。难道十代目真的……不对不对!我怎么能怀疑十代目的人品,实在是太失职了!狱寺陷入了自我批评模式…… 刚走到玄关的沢田纲吉:“……” 山本!!!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吧,明明知道他们都是阿七一个人! 不过,自己的桃花运都是同一个人什么的……想到这里,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的脸又要发烫了。 还好刚刚狱寺君赶来了,沢田纲吉回忆起之前的情形,不然自己接下来……喂喂醒醒啊!想亲下去是什么鬼!? 这个念头太奇怪了,已经触碰到了某个危险的边缘,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想要靠清空大脑来回避开来。 他连忙跑上楼,决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就一切正常了,他这么对自己说道,而且今晚还有了平大哥的比赛,要好好养精蓄锐才行啊! 沢田纲吉‘噔噔噔’地跑上楼,由于腿部的动作裤子在屁股处时松时紧,破口处蓝色内裤随之一隐一现…… 读完心正准备嘲笑一下自家弟子鸵鸟心态的reborn:“……”这造型不错。 于是今天没有一个人提醒沢田纲吉他屁股上的裤子被划了一道口的事实,直到这道滑稽的口子伴随着销魂的内裤,在晴之指环赛时不小心暴露在瓦里安眼皮下。 瓦里安:“……” 沢田纲吉:“……”让我死了吧! 回到自己家的斋藤七心里同样不平静。他眼神木然地站在玄关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到自己迷之加速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以后才舒了一口气。 屋里依旧是空荡荡的,斋藤七打开灯,驱散了黑暗以后,这里才恢复了些许人气。但桌椅和地板上的一层薄灰还是昭示了这间屋子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有人居住过的事实。 斋藤七已经对自己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无语了,似乎在自己有了自理能力以后就满世界乱跑,地球转完了就去其他星球,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出银河系啊?自己其实是他们充话费送的吧阿喂! 也正是因此,他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沢田家度过的。沢田奈奈对他十分照顾,也很欢迎,所以他经常和沢田纲吉一起上学,一起吃饭,有时候也一起睡觉……咳咳,为什么之前那么正常,那么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想起来会觉得哪里怪怪的? 斋藤七使劲甩了甩脑袋,甩出这种奇怪的感觉,然后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今天晚上的‘相扑大赛’。 一群初中生和职业杀手的比赛啊……想想都觉得输定了好吗! 斋藤七思索了一会儿,拨通了警局的号码。 夏秋交替的夜晚,温度比白天低了不少,再加上已经临近十点,并盛的街道上已经少有人出没了。 结束了夜间巡逻的斋藤七没有换下自己的制服,一个人走在去并中的路上。一路上空空荡荡的,偶尔吹来的一阵凉风,卷起地面上的尘土与落叶,平白增添了几分萧索之感。这让斋藤七原本就有些压抑的心情更加沉重。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都在回放电话里局长的话—— “我们当然知道……这几天并盛搞出那么大动静,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群家伙搞出来的。” “我也想把这些危险分子赶出去,谁不希望并盛平平安安的呢?但上面下令让我们不能插手。何况,你以为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怎么去和那些整天刀口上舔血的人拼?” “……别再想了,孩子。” 会有这种想法的他,对局长来说,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吗?斋藤七的双眼有些黯然。 一方面他觉得局长的话是对的,但当他试图去认同的时候,一种酸涩的情绪却难以抑制地蔓延开来,伴随着属于少年人的愤怒与不甘。 如果遇到强大的罪犯就视而不见,如果因为上级的命令就真的撒手不管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呢?如果那个暗杀集团真的伤害了并盛的居民怎么办?不对,现在阿纲他们已经在他们的威胁之下了不是吗?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这一刻,他不仅是为自己不能帮沢田纲吉避开危险而难过,更是因为他作为一个警察却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不管对谁来说都极度危险草菅人命的杀手在并盛逍遥法外而难过。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是充满了妥协的无可奈何。 他还不是一个正式的警察,就已经发现自己就算当上了警察,他也不可能像自己心中幻想的一样。这让他头一次对自己的梦想产生了质疑。 一路想一路乱。最后斋藤七干脆放空了脑子,呼吸着带着凉意的空气,他觉得似乎舒服些了。 来到并中大门,此时距离指环战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正准备进校门,就被一个粉色头发带着护目镜的美丽女人给拦了下来。 “无关人员不得进场!”女人古井无波的声音响起,像机械一般不带丝毫感情。 ☆、第 49 章 无关人员。 斋藤七在心里咀嚼着这几个字,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提不上来,怎一个憋闷了得。 靠!操心了一天连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结果你告诉我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人干事儿!最憋屈的就是自己好像还真的是个无关人员…… 还没等他消化完一肚子的郁闷,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一连串脚步声,其间还夹杂着少年们模糊的谈话声。 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和他们碰头,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直接闪身躲进了拐角处,利用墙壁遮掩住自己的身形。 在切尔贝罗的带领下正准备进场的沢田纲吉似有感应一般朝斋藤七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视线里只有斑驳的石墙以及巷口的野猫,没发现半个人影。 “十代目,怎么了?”狱寺顺着沢田纲吉的视线望去,同样没发现什么端倪。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沢田纲吉笑着对狱寺说道,心里暗道自己这几天真是神经紧张。 狱寺被这一笑容晃了眼睛,心情飘飘然,对战瓦里安的担忧与紧张一下子被驱散了大半,信心满满地开始发表战前动员语,“十代目,我们这次一定会赢的!” 山本还是一副乐观的笑容,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去烦恼,他的存在似乎本来就有着镇定人心的作用。 了平一如既往地热血,将手臂架在沢田纲吉和狱寺的肩上,“对啊,沢田,不用担心。我们极限地不会输!” 沢田纲吉回以一个充满感染力的笑容,“我当然相信大家!总之,先进去吧。” 差点被抓包的斋藤七缓缓舒出一口气,又探出头,恰巧看见了少年们勾肩搭背一块儿同行的背影,即便距离不近,他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似乎有着肉眼可见的深刻的羁绊,而这样的联系凝成砖瓦,搭建出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世界。 等到校门再次关上,他才收回视线,微微垂下眼眸。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认识到【无关人员】这几个字的意义。 “呿,谁稀罕看着什么破比赛?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斋藤七小声地自言自语,语气里掺杂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一丝委屈。 决定回家洗洗睡的斋藤七绕着校门走了几步又回到了原地。 他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臂,直接背靠着墙坐在了地上。至少……等他们全死光了以后,自己要帮他们叫一下殡仪馆的车嘛,他这样想到。 等着等着,等着等着——他就在寒风里睡着了。 这边晴之指环战有惊亦有险地进行着。 由于出战的路斯利亚佩戴了可抵挡强光的墨镜,而己方的笹川了平却因视线被光阻挠并且开始出现脱水现象,瓦里安几乎占尽了赢面,胜利也如他们所料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里向他们靠近。 而就在尘埃落定之前,却出现了谁都没想到的的变故。 京子的到来给予了了平无限的力量与求胜的决心,最后一招在可乐尼洛的特殊训练下开发出的极限太阳逆转了局面,使得沢田纲吉一方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简直太险了! 回家的路上,沢田纲吉后知后觉般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无论是路斯利亚本人的实力,还是瓦里安最终对路斯利亚的死亡裁决,都让他对这个叱咤黑手党的彭格列暗杀集团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强大,无情,残酷,不择手段。 要是京子晚来一步的话……他不敢想象后果。要是第一场就输了,之后他们赢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想到这里,他真心诚意地向京子道谢:“京子酱,还好你来了,不然了平大哥的……咳,相扑大赛我们输定了。” “不用道谢,纲君,”京子朝他甜甜一笑,复又叹了口气,带着些担忧的说道:“说起来,可乐尼洛酱刚才通知我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大跳。大哥真是的,这种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 “我想他大概是怕你担心吧……诶,等等!”沢田纲吉猛地提高了音量,表情变得十分惊讶,“你说……你是刚刚才知道的?” “对啊,一听到这给消息,我立刻就赶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吗,纲君?”京子有些不明所以。 沢田纲吉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没什么。” 和京子告别后,沢田纲吉是越想越觉得忐忑。京子是不久前才知道的,那阿七怎么会在下午的时候从京子那里得知比赛的事啊?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为什么要说谎呢? ……不会吧。沢田纲吉一下子顿住脚步,脑子里升起一个乍一看不太可能但仔细一想却又万分合理的猜想。 如果是那样的话,下午的时候阿七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也有了解释了——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又是刀抽、又是爆菊……额咳咳,从小到大他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啊! 这么想着,已经走到家门口的沢田纲吉向reborn打了个招呼,转身走到对面的斋藤家楼下。 连按了几下门铃也不见动静,沢田纲吉有些着急了。斋藤七家里没人,已经半夜十二点过了,夜巡的时间早就过了,他会到哪里去呢? 突然,沢田纲吉脑中灵光一闪,如果阿七全部都知道了的话,那么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 沢田纲吉拔腿跑向并盛中学。 绕了并中一圈,他总算是在大门不远的转角处的墙边看见了斋藤七的身影。 他双手抱膝靠墙坐在地上,脑袋埋在屈起的腿上,似乎是睡着了。再搭配上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的风,以及周围围绕着喵喵叫的野猫……怎么看怎么有种可怜兮兮的样子。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伸手触碰了下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果然是凉的。他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斋藤七背上,然后把人背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家走去。 或许是背上紧贴着的温暖,即便在凉风习习的深夜,只穿了一件短袖的沢田纲吉也不觉得寒冷。感受着背上的重量,他甚至有种背部开始灼热起来的错觉。 无星无月的夜晚,只有路灯将愈行愈远的两人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拖曳在地上。 “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吗?”沢田纲吉轻声问道。 “……zz” 理所应当的,他没有得到回应,或许他自己也根本不需要什么回应。沢田纲吉微微弯了弯嘴角,继续自言自语:“明明下午还那么生气。” “天气转凉了,出门都不知道换件厚点的衣服。” “在哪里都能睡得着,总是让人不放心。” “……笨蛋。”两个字在舌尖辗转了一圈以后才被沢田纲吉轻轻吐出,带着责怪的话语被生生说出了别样的味道。 沢田纲吉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困扰他许久的谜题一般,脸上绽放出灿烂得有些傻气的笑容,眉宇间带着几分轻快。 “晚安,阿七。” 第二天,当斋藤七醒来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居然还好好地盖着被子。 奇怪……他记得昨天晚上他好像是在校门外睡着了啊,难道他在不知道的时候点亮了什么梦游回家技能?还是说……他幸运地遇到了田螺姑娘? “啊切!”正爬山的田螺纲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又一次从山崖摔了下来。 ☆、第 50 章 第二天晚上,斋藤七没再去学校门口苦哈哈的等,因为他们的工作出现了变更。从正常的夜巡变为了在十点半以后在并中周围严防死守,防止任何无辜群众的靠近。 由于并盛人员不足【其实是大家都不愿意接着一份苦差事】,还专门从临近的武州抽调了几名实习生过来,美名其曰是给实习生们一个锻炼的机会,多多增长他们的工作经验。 斋藤七不满:“为什么,要我们放任他们做这些危险的事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帮他们擦屁股?!好不爽啊!” 局长:“这也没办法啊,难道我们要眼看着无辜的平民因为不小心踏进危险区域而被波及吗?说起来,会有这样的决定,也是因为昨晚有人试图进入学校造成的,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不回家睡觉反而到学校乱晃,白白增加我们的工作量。” 同样担了这份苦差的前辈怨念满满:“对啊对啊,要是我知道那个不省心的小子是谁,非得胖揍一顿不可!” 斋藤七:“……啊切!”怎么办……好心虚! 这次从武州调过来的实习生恰好是近藤勋和中岛,和斋藤七以及一位警员前辈搭伙负责并中周围的警戒。总悟和土方由于住家较远而逃过一劫。 绕着学校乱转的时间过得相当漫长,因为这大晚上的哪还会有人在学校附近出没,所以各位警员也从一开始的严阵以待到后来的插科打诨,最后干脆围坐在地上打起了牌…… 近藤勋:“炸弹!哈哈,这局又是我赢,给钱给钱!” 中岛:“近藤桑,你的手气也太好了吧!不像我,唉……” 前辈:“你也别抱怨了,至少你的手气比斋藤小子的好啊。” 把把都输屡战屡败的斋藤:“……” 这不科学啊!为什么一次都没赢啊?上衣都输光光了,再输下去他就真的连内裤都不剩了啊喂! 还想要挣扎一把的斋藤七突然感受到一股极具压迫感的视线锁定了他们,另外三人也同样感受到了这种夹杂着血腥味的压力。几人对视了一眼,停下了手上洗牌的动作。 视线的主人只是瞥了这几个僵住的警察一眼,目光并未停留。 爆炸头、刀疤脸、婴儿、人妖……从长相到打扮都可以称得上标新立异的几人径直走进了大门,倒是其中一个金色头发刘海长长遮住眼睛的少年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们几眼,嘴里发出‘嘻嘻嘻’的奇怪笑声。 “真是让人不爽啊,那种眼光……”等到那几人已经完全走进了学校,前辈才点了一根烟,小声说道。 斋藤七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目光晦暗,“对啊。” 那种仿佛看蝼蚁一般的,不屑一顾的眼神,还有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重的杀气,真是……想要让人把他们全部扔进监狱里劳改一百年啊一百年! 话说,那个银色头发的好像在哪里见过来着……在哪里呢?斋藤七转过头去,看见近藤也是一脸深思,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别管他们了,继续继续!”前辈的叫呵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斋藤七搓了搓手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事关男人尊严的战斗【喂!】。 当沢田纲吉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几个穿着警察制服以及一个光着上半身的流氓围坐在地上玩纸牌,时不时的还可以听见几句脏话从他们嘴里蹦跶出来。 专注打牌的几人甚至对他们的到来毫无所觉…… 这哪里是人民公仆,分明就是一群税金小偷啊喂! 曾近信誓旦旦地拍胸口保证说自己会成为一个一心为人民服务的优秀警察的斋藤七也混迹其中,虽然已经冷得抖,但视线还是一点不肯移开。正满眼纠结的看着手上的两张牌,似乎在犹豫到底应该出哪张。 昨天穿得薄就不说了,今天干脆一件都不留了,看来阿七对自己的体质很有信心嘛。 沢田纲吉的视线在斋藤七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淡定地摸出手机按下119报警电话。 “喂,是警局吗?我要报警。有人在并盛中学门口聚众赌博……对,没错,他们还穿着警察制服,其中还有一个脱光了衣服耍流氓,实在太过分了!” 局长:“……” 半分钟后,正要进场的沢田纲吉满意地看见一伙人在接起局长的夺命连环call以后被骂得狗血淋头,然后他微微一笑,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用这种方式来减压,效果还挺不错的,沢田纲吉如此想到。 好在这几位警员或者预备警员也都还是有较高的思想觉悟,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在被教训了一顿后,他们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决心改正。 于是他们收起了纸牌,改玩捉迷藏【……】。 在这个游戏上,斋藤七一改颓势所向披靡。因为他玩着玩着,就着倒插进草丛的姿势,睡得昏天黑地,居然阴差阳错地一次又一次躲过了鬼的抓捕。 终于逮到人的前辈:“……”能就这种高难度动作入睡,也是真英雄啊…… 吵醒真英雄斋藤七的是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斋藤七揉了揉还有些干涩的眼睛,下意识地向声源望去,只看见救护车绝尘而去的背影。白色的车身在夜色的渲染下蒙上一层深色的阴影,逐渐消失在远处,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 等等……救护车!? 就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所有还未消散的睡意在瞬间被一扫而光。斋藤七一下子从草丛里跳出来来到离他最近的近藤身边。 “刚刚出什么事了,有人受伤了吗?” “不清楚,”近藤摇了摇头,对上斋藤七焦急的眼神,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担忧,“不过受伤的好像是‘这边’的人,而且似乎上的不轻。” ‘这边’明显指的是沢田纲吉一方的人,也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代称。虽然心里明白最近会发生这么多非日常事件,和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但相比满身血腥杀人无数的暗杀组织来说,他们还是更容易对这群他们还比较熟悉的初中生产生微妙的认同感,归其为‘这边’的人。 “真是不能理解啊,为什么会让这么小的孩子……诶,小七?!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已经跑了一段路的斋藤七回头扔下一句,又继续朝并盛医院跑去。 体力是斋藤七的长处,所以从并中到医院这一段并不算近的距离对他来说根本不觉得疲累。只是要跟上救护车的速度就是不可能的了。 等他来到医院门口,正好撞见了正从大门口准备回家的狱寺他们。斋藤七扫视了一眼,果然沢田纲吉的身影,心里的不安顿时扩大了一圈。 他拦在正欲离开的狱寺身前,对上狱寺烦躁的眼神,有些忐忑地问:“阿纲他……” 本来就因为蓝波重伤而心情不佳的狱寺被平时一直看不顺眼的斋藤七拦在身前,心情更坏了,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他……”斋藤七斟酌着词句,‘委婉’地问道:“还……健在吗?” 狱寺被这迷一般的遣词给弄懵了一秒,随即怒掏炸药,“混蛋!你在诅咒十代目吗?!” “别生气啦隼人,我想斋藤同学只是担心阿纲而已,”山本一边顺毛,一边‘友好’地对斋藤七提醒道:“阿纲就在四楼急救室那里,情况很危急,你快去吧!” 狱寺看着斋藤七急匆匆跑上楼的背影,奇怪地瞥了山本武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误导斋藤七。 斋藤七来到急救室门前时,首先看到的是门前并不刺眼却亮得压抑的红灯,其次才是坐在长椅上垂着脑袋的沢田纲吉。 诶诶?之前不是说……伤的很重吗? 斋藤七向前走了几步,确认眼前这个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的人的确是沢田纲吉以后,一下子放了心。 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靠近的脚步声并没有吸引沢田纲吉的注意,他仍是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刘海挡住了他的双眼,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斋藤七看不清表情。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感受到沢田纲吉几乎外放的明显的痛苦。 他好像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愤怒又自责的世界,以至于对外界的一切变化难以察觉。 他好像放心太早了……斋藤七这样想到。 ☆、第 51 章 斋藤七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长椅的一端坐下,与沢田纲吉隔出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一段冗长的沉默后,沢田纲吉突然开口:“坐过来一点吧。” 因疲惫与干渴而带着些沙哑的语音一下子打破了积聚已久的寂静,但沉重的气氛却并未因此有半分缓和。 原来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吗?斋藤七侧目,视野中沢田纲吉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之前的话语只是他的幻听一样。 斋藤七把重心放在双腿上,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屁股,直到与沢田纲吉并肩而坐。也许是离得更近的缘故,斋藤七对沢田纲吉的负面情绪的感知更为清晰,连带着他也跟着压抑了起来。他迟疑地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但是……”沢田纲吉像是为了要抑制住心中汹涌的情绪一般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却毫无所觉,只是语气变得更加低沉,“蓝波他……伤得很重。” 蓝波? 斋藤七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然后回忆起一个爱穿奶牛装爱闹腾,熊孩子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的他的爆炸头小鬼。 原来急救室里的是他吗?……不对,他好像才五岁吧! 斋藤七完全没想到今天出战的会是蓝波,事实上,他对指环战的参战人员,出战顺序以及比赛规则几乎一无所知,全凭猜想。 之前六道骸并没有告诉他完整地信息,他所知道的不过是‘沢田纲吉与彭格列暗杀部队瓦里安在晚上11点并盛中学决战’这一简略到不行的情报而已。 他一直以为蓝波就是跟出来看热闹的,毕竟‘五岁小屁孩vs职业杀手’什么的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察觉到沢田纲吉看过来的目光,斋藤七连忙收起下意识透露出‘你们居然派他去送死’的带着些许谴责意味的眼神,可他透露出的情绪还是被拥有超直感的沢田纲吉敏锐地捕捉到了。 “连你也觉得这是不对的吧。”沢田纲吉怔然的看着不停蹂躏着衣角的双手,透着浓重阴霾的眼中没有焦距,似乎是透过此处看到了更远的地方,看向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去回想的记忆。 “我为什么要同意蓝波上场呢,弃权不就好了吗?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沢田纲吉在脑海里自虐般地一遍遍回放着蓝波被列维掐住脖子不断挣扎的一幕,每一次都让他悔恨不已,也后怕不已。 要是当时他再晚一秒的话……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忍不住颤抖。 “为什么总是让大家陷入险境呢?” “为什么总是让大家受伤呢?”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如果我不是十代目就好了。” 斋藤七不知道此时是出口安慰比较好,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最终他还是没有说话,毕竟他的安慰一般都会起到反作用。而且总觉得——比起无法感同身受的安慰,阿纲他也许更需要一个树洞。 而沢田纲吉饱含着自我质疑的话语让他想到了回并盛的前一天,他们结束了所有培训被带到科长办公室的情形。 “这是你们最后可以反悔的机会。”松平片栗虎漠然到近乎无情的话语撕裂了这群未经风雨的少年们充满热血与希冀的幻想,为他们展露出一幅危险而残酷的未来。 “一旦上岗,不会有任何准备的时间,你们就将与攘夷志士们兵刃相向。” “你们有杀人的决心吗?你们有活下去的实力吗?” 当初应聘的人有将近三百人,他们之中除了一些病残人员,剩下的无一不被录用,即便是总悟这样的八岁的孩子。当时他们还对这样宽泛的选拔条件啧啧称奇,但此刻他们或许明白了些什么。 他们这几百人,或许就是幕府为了对抗愤怒的攘夷志士们所临时推选出的靶子,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所以无所谓素质的高低。 也许在攘夷志士稍微消停下以后,在局势稍微平静以后,他们就会成为真正维护江户秩序的警察,但能活到那一天的人…… “不足三分之二。”松平片栗虎翘着腿,漫不经心地吐出让他们心惊肉跳的预言,他眼中的严肃与认真让人无法去质疑其话语的真实性。 真的很危险,真的随时可能保不住性命。 那个时候,近藤桑也同样痛苦吧,面对充满了危险的未来,随时可能会陷入险境,随时可能会面临同伴或者自己的死亡。 就像现在的阿纲一样。 他们的追随对于近藤来说其实是不小的压力吧,把选择权交给了他,说出了‘无论如何都会一直追随你’的誓言,也就相当于把未来托付给了近藤。 不是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忧,而是担心身边的人会不会受伤,担心自己能不能负担起他们的生死。所以面对那张白色的合约,近藤才沉默着、犹豫着,迟迟不肯落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是什么帮他做出决定的呢?斋藤七望着惨白的天花板,脑中的画面一幅幅变换着,最后定格在了土方不耐烦中又夹杂着些许温情的神情上。 他一把抢过纸与笔,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转过头对着惊愕的近藤说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遇到危险的话……你也会保护我们的吧。” 下一秒,近藤露出了晴空般毫无阴翳的笑容。 砰—— 巨大的碰撞声将斋藤七从回忆拉扯回现实。他沿着声源处的方向将视线下移,只看见半个脑袋都埋进地板里的沢田纲吉,以及穿着一身白大褂,翘着腿悠闲地坐在消防栓上的reborn。 “这种逃避的想法你最好少有,蠢纲。”reborn抚摸着列恩,冷冷地开口说道。 “很痛啊,reborn!”沢田纲吉一脸血地从地上爬起来,甫一抬头,就望见了头顶不知何时已经熄灭的指示灯。他抱怨的神情一下子被焦急所代替,连忙问道:“蓝波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急救室的大门被推开,神色疲倦却面带喜色的医生走了出来,看向reborn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与敬仰,“这一切都多亏了天才外科医生——里包安博士的帮忙啊!” reborn点了点头,淡定地接受了赞美。 沢田纲吉:“……”永远不要去纠结reborn到底获得了多少个博士学位。 得知蓝波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后,沢田纲吉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半。只是没有保护好蓝波,让他差点就丢了性命的阴影还是紧紧笼罩住他,不肯消散。 “如果担心同伴受伤的话,就努力变强然后保护他们吧。”reborn难得的柔和了语气,话语中带着引导的意味,“在这一点上,我认同斋藤七的观点。” 沢田纲吉闻言惊讶地看了斋藤七一眼,然后垂下眼睑,陷入沉思。 斋藤七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过?” reborn:“但你是这么想的,别忘了我有读心术。虽然你说的话多数都很欠揍,但心里真正的想法还是应该说出来。” 斋藤七下意识地接嘴:“比如……你的头真的很大这个事实?” reborn冷笑着扣动扳机,“你果然还是永远闭嘴吧!” “我想……我大概明白些什么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沢田纲吉轻声说道,脸上带着许久未见的带着暖意的笑容。 “谢谢你,reborn!”他低下头对reborn说道,目光里是显而易见的感激与真诚。 斋藤七连忙使眼色:喂喂,别忘了还有我啊! 沢田纲吉附送了斋藤七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回了头。 斋藤七:“……” 在斋藤七看不见的角度,沢田纲吉的眼神微微暗沉了下来,配合着他那完美无缺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诡谲。 reborn收回视线,心知沢田纲吉之所以做出这幅想开了的样子只是为了不让斋藤七担心而已,也没有去拆穿他。 这次的阴霾会长久的盘桓在他心中,令他无法释怀,也许只有等待漫长的时间去将它一层层剥落。但这对于沢田纲吉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在让他认识到黑手党世界的残酷的同时,也能够帮助他坚定想要变强的决心。 没有什么比伤痛更加能让人成长的了,reborn在心里说道,所以这次,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3万万没想到这章是r爷和近藤的主场吧,以小七的嘴贱程度,也不可能成功安慰到27啦,反正好感度已经刷的差不多了【喂!】 ☆、第 52 章 也许是这次蓝波受伤的经历带给沢田纲吉的影响太大,之后的训练中无论reborn怎样丧心病狂地增加训练量,也再听不到一句抱怨。 沢田纲吉以一种让reborn既欣慰又有些心酸的速度成长着,有时候看着自家弟子疲惫不堪却仍旧认真坚毅的神情,他也会稍微怀念一下以前经常挂在沢田纲吉脸上的宽面条泪。 沢田纲吉:“……这明明就是你的恶趣味吧!” 狱寺在接受了夏马尔的指导后进步明显,在当晚的比赛中与同样具有天才之称的开膛手贝尔不相上下,两人一时陷入苦战,飞到与炸弹齐飞。 最终狱寺因领悟到了‘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能够保护别人’这一句话而放弃指环,在爆炸的前一刻从教室脱逃,贝尔险胜。 刚吃完午饭,山本轻轻推开了训练场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老爹大概是还在和近藤叔叔聊天吧,山本这样想到。面对着着空荡荡的道场,他不可抑制地从心里升起一股可惜与遗憾的情绪,这么好的地方,不久之后,就要因为废刀令而关门了啊。 从记事起他就知道他的父亲与近藤道场的馆主近藤叔叔十分要好,所以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这里也承载了他一部分童年的回忆。 那时候,这里充满了孩童与少年们齐刷刷挥刀的声音,伴随着他们的笑闹声,一切美好到不可思议,连呼吸都能闻到笑意。而此时,这里生气全无,曾经欢笑的少年各奔东西。 山本叹了一口气,准备去找老爹继续练习,在挥刀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的动作还有些生涩。今晚就是雨之指环战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如何,能不能战胜瓦里安的二代剑帝斯库瓦罗。总之,一定要抓紧分分秒秒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行。不要像在商业街时被斯库瓦罗几招就打败,也不要像昨晚,看见狱寺浑身浴血而自己无能为力。 穿过回廊,一段不太清晰的谈话声飘进他的耳朵,他依稀辨别出那是老爹与近藤叔叔的谈话声。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小武那孩子步我的老路。” “是啊,所以你才老是在他嘴边念叨我们天然理心流有多么多么无聊是吧,嗯?” “嘛,这个就不要计较了,下次请你吃点心吧。” “混蛋,你就是想噎死我是吧!” “啊哈哈哈哈……” …… 看来老爹和近藤叔叔的关系还是这么好啊,好到令他不忍打断这样充满了温情的对话。 “外面的小子也听够了吧,现在要开训了!”近藤宗一郎气势十足地拉开门,对着虽然偷听被抓现行可是却一点不见尴尬的山本武说道。 训练场里,重新严肃起来的山本刚说道:“时雨苍燕流的招式已经全部教给你了,你也足够熟悉了。之所以会感觉生涩,是因为你缺少实战的经验。” “你急需要与不同流派的人交手,不过现在凑不齐那么多人,而且时间也来不及了,”近藤拿起武士刀,沉声说道:“就只好让我来了。” 执刀的近藤气势凛然,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剑,使人望而却步,山本不禁紧握刀柄,严阵以待。 而此时宛若利剑的近藤心里想的是:哼,让斋藤七劝了你那么多年都不肯拜我为师,现在想要学剑道了还是不来找我,是有多不爽我们天然理心流!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当晚,当鼻青脸肿整个脸都大了一圈的山本武站到斯库瓦罗面前时,斯库瓦罗差点没认出来。 山本抓了抓后脑勺,笑哈哈地说道:“今天不小心被大猩猩揍了一顿,真是倒霉啊哈哈哈哈。” 斯库瓦罗:“……” 一个是刀光剑影中成名的二代剑帝,一个是身体中淌着杀手的血液的剑道天才。两人的刀快到周围人几乎只能捕捉到一道道泛着银光的残影。 指环战的第四场,山本在危急时刻开发出属于自己的招式——映照雨,险胜。不过胜利的喜悦却被斯库瓦罗的死亡全部冲走,这个他所敬佩的对手为了剑士的尊严葬身鱼腹,让他原本开朗的心态也蒙上不少阴霾。 黑手党的游戏……看来真的很残酷呢。 第五场,六道骸vs玛蒙,胜。【喂,太简略了吧!】 第六天晚。 斋藤七百无聊赖在街上晃悠,这几天里他们已经把所有可以玩出的花样都玩了个遍,要是还这么无休止的打下去,他们真的要无聊死了啊! 警员们的工作顺利到不可思议,除了昨天出现了一个少女+野兽+驯兽师的疑似误闯校园,但后来证实是参赛人员的奇怪组合,他们的工作真的在没遇见过半点意外了。 而那个紫发凤梨头少女还恰巧是前几天他在并盛神社遇见的那个女孩子。 临走前,凤梨头少女回头对他诡异一笑,问道:“得知了boss的身份以后,会感到埋怨、愤怒吧,毕竟,推心置腹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那些我都不在意,比起生气,我倒是更加担心阿纲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这一刻,斋藤七全身散发出圣父一般的白色光芒。 然后他满意的看着少女带着一副吃了两斤苍蝇的扭曲表情走进了校园。 直到再也看不见少女的背影,斋藤七才面无表情地撕开一包鲜虾味薯片,看也不看直接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像是把它们当做沢田纲吉一样泄愤似的狠狠嚼了起来。 不在意才怪!简直都要气死了!不过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等这几天结束以后一定要把阿纲吊起来抽抽抽,还要千年杀万年杀十万年杀!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1节 砰——哗啦哗啦。 话说今天的动静格外的大啊,不时可以听见建筑物倒塌的巨响,还可以透过围墙依稀看见明灭的火光——这不是指环战,而是拆房比赛吧,这些人其实是职业拆迁队的吧! 斋藤七看着这短短几天就已经快变成烂尾楼的并中,抽了抽嘴角,要是云雀看见他心爱的并中变成现在这个残疾的样子,一定会杀人的,真的会的吧! 诶?好像今天参加比赛的就是云雀来着。 经过这几天的心灵的磨砺,斋藤七已经从一开始的惊悚转变为如今的淡定,还时不时地和同行的警员一起吐槽了。 轰——哗啦哗啦。 近藤:“唉,又倒了一座。” 中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拆学校其实也是一种英雄的壮举呢!” 斋藤七:“不,前提是没有一个爱校成痴的中二委员长。我已经不敢想象他会干出点什么了,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家。” 前辈:“想回家+1,话说……为什么要派我们来瞎晃悠,派一个人就够了吧!谁会在大晚上的来学校啊?” 斋藤七:“要我说,根本一个人都不用吧!” “不,恰巧相反,我倒是认为人手不够呢。”一道稚嫩的谜之音强行插播。 “诶诶!?”众人四散开来,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坐在围墙上的黑西装婴儿。 “reborn?”斋藤七很奇怪,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reborn不去看比赛反而来和他们唠嗑。 “我可不是来和你们聊天的,”reborn的身上缠绕着几乎快要让人窒息的冷意,似乎是经历了什么让他极为愤怒的事,他压了压帽檐沉声说道:“明天或许会有一场大战呢,叫上土方和冲田一起来吧。” 说完,小婴儿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留下茫然的几人面面相觑。 reborn怎么会知道土方和总悟?诶、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明天……有一场大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过度章,好像没什么实际意义【喂】,下章要见血了 ☆、第 53 章 虽然斋藤七和reborn一向不对盘,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一般还是可信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鬼畜魔王的信用?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近藤,近藤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觉得还是稳妥行事比较好。 前辈因事请假,今晚巡逻的人只剩下他们三个。而警局也不会因为他们没有半点证据的一面之词就加派人手,所以今晚巡校的只剩下近藤、斋藤以及中岛三人。如果真的有人趁机犯案的话,人手确实可能不够。 近藤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土方,毕竟多一个人多分保障嘛。至于总悟……别开玩笑了,总悟还只有八岁啊,近藤一点也不想这个他一直当儿子一样对待的孩子面对什么可能的危险,至少现在不行。 第二天晚上,近藤看着站在他面前还不足他肚脐高的冲田总悟默然无语:“……” 到底是谁把消息走漏出去的! 冲田总悟看出了近藤的疑问,主动开口解释道:“近藤桑给土方先生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 近藤抽了抽嘴角,挠着头僵笑道:“啊哈哈哈,你们感情真好啊……” 闻言的两人反应各不相同,土方表情一僵,冲田浑身黑气。 自从回到武州以后,姐姐和土方先生越走越近,昨天姐姐竟然还亲手下厨请他到家做客!除了自己,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吃到姐姐亲手做的饭菜! 和我抢姐姐的都去死……土方先生为什么还不去死!为什么不在吃了姐姐的变态辣料理以后干脆利落的死去,反而苟延残喘到现在! 不……或许就是上天为了让我亲手了结他,所以才让他活到现在的吧。既然如此,我一定不会浪费今天这个大好机会的!冲田在脑中自顾自地下了定论,嘴边酿出一抹冷笑。 眼看近藤似乎有把他劝回家的打算,冲田总悟连忙说道:“现在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家很不安全吧。而且我们都已经签下合约以后要在一起战斗了,难道你打算把我排除在外吗,近藤桑?” 说到最后一句时,冲田总悟的语气里已经夹带了某种危险的意味,听得近藤勋直冒冷汗。 最终,近藤还是一咬牙同意了冲田想要留下来的想法,条件是如果真的产生什么混乱的话,他必须寸步不离的跟在近藤身边。冲田总悟不甘不愿地答应了,似乎是对近藤老是把他当作需要保护的孩子有些不爽。 这个时候,近藤以为就算有人作乱,应该也只是三两个人最多十个人企图干扰比赛的捣乱而已,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好总悟以及大家,并没有料到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大阵仗。 晚上十一点半,校园中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半小时。学校里时不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以及建筑物的崩塌声,这让斋藤七有些心烦意乱。 突然,他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锁定了他。他暗自将手覆上了别在腰间的刀,屏息戒备地看向某个黑暗的角落…… 校园里,已经快要虚脱的沢田纲吉和一干守护者惊讶的看着场上的巨变——在他们不得不将指环交给瓦利安以后,指环竟然拒绝了xans。 没有彭格列之血,又得不到指环的承认,瓦利安只能选择最后的方案——造反。 在沢田纲吉一方几乎已经快要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下,他们似乎注定了败局。但没想到的是,兰奇亚为了回报沢田纲吉的恩情主动帮忙解决了瓦利安派来的50名干部。 兰奇亚的眼中再不见曾经的迷茫,但眼中的柔软却是一如往昔,无论遭遇了多少痛苦,他仍旧是一个温柔的人。学会了为自己而战斗的他,变得更加强大了。 瓦利安最后的计划也宣告破产,再没有胜利的可能。 最终,xans因犯规被判失格,沢田纲吉得到继承权。 太好了……太好了!此刻,沢田纲吉并不是为了打败xans得到继承权而开心,而是为了他和同伴们的生命终于不用再受威胁而喜悦。 总之,大家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校外,已经结束战斗的几人踏着血色斑驳的地面聚在一起。 脸上未干的血很快在夜风的吹拂下迅速冷却,粘稠地紧贴着他的皮肤,斋藤七看向周围的同伴,猜想自己是不是也同他们一样,浑身浴血,瞳底弥漫着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杀意。 万幸的是,没有一个人受伤。 近藤自责悔恨的表情,土方染上煞气的眼神,总悟眸中隐约的红光,中岛惊魂未定的喘息…… 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因为这些躺在地上的重伤的人们,或者已经失去生气的躯体——在此之前,他们从未伤害过他人的生命。 原本想打电话给警局,但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穿民工服的大叔制止了他们,然后指挥着一小队人很快清理了现场。 “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少年们。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这些大人了。”大叔笑着说道,语气里带这些安抚。 端详了大叔好几眼,斋藤七才一下子想起他的身份——这不是阿纲的后爹吗?原来他不是修水管通厕所的,而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啊。 思绪纷乱的几人没再去纠结这些是否合法,在短暂的告别后各自回家,他们都需要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让他们冷静下来。 斋藤七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和身上的血早已干涸凝固,原本柔软的外衣已经变得硬质。 带着寒意的风灌进他的衣领,让他浑身冰凉,而他脑中回忆的是血液泼洒在他身上时的温热。 那时黑衣人的攻击近在眼前,他情急之下一刀划开了那人的脖颈。然后……就像是慢动作一样,伤口处喷薄的血液绽出一朵艳丽的花。直到那人倒下浑身抽搐,红色的液体仍旧汩汩地向外冒出…… 这一幕如此虚幻,但血液的温度又是如此真实。 斋藤七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人在短短几秒失去气息,或者说,自从粘稠温热的液体泼在他身上,他就像是被禁锢了一般浑身僵硬不得动弹,除了不停颤抖的握刀的右手以外。 直到裹挟着劲风的巨大铁球为他挡下一发子弹,他才如梦初醒般从既恐惧又夹杂着莫名的兴奋感的泥潭里被捞出,恢复了神智。 救了他的是一个从长相看来有些凶恶,却拥有一双温柔的眼眸的男人。他用锁链操纵者铁球为愣神的斋藤七挡下了黑手党的攻击,却没有主动出手对付他们,简直就像是……像是在锻炼他一样。 斋藤七抬头刚好对上了男人回头的一眼,那眼神里没有责怪,没有轻视,而是带着关怀与怜悯的善意。 疯狂跳动的心脏似乎被这样安抚下来一般,渐渐恢复了正常的律动,他握刀的手也停止了颤抖。 如果不跨出这一步,就永远无法向前。 斋藤七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想要呕吐的欲望重新举刀投入战斗,虽然在利刃切开皮肉时,手仍旧会忍不住颤动,但已经可以做到毫不犹豫地挥刀了。 男人见他已经基本克服了心理障碍,悄无声息地退出战局,去到下一个地方。 这风一般谜一样的汉子啊…… ☆、第 54 章 那个男人是谁呢?总感觉他会来帮助他们,应该和reborn有关。 可是reborn又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是为了帮他们适应以后的工作?……开什么玩笑!?斋藤七晃了晃脑袋,大魔王怎么可能这么高尚。 斋藤七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按下了电灯开关,可是屋里仍旧是一片黑暗。好像他忘记交这个月的电费了啊,斋藤七后知后觉地想到。然后他徒步走进了无光无声的房中。 黑暗的环境总是容易勾起人们不好的回忆。 就像此刻,斋藤七无可抑制地在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着,回忆着那些喷洒的红色液体,回忆着那些人死前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不甘而怨毒的目光、至死不肯闭上的眼睛。 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令他难以正常的呼吸。 以后就要过上这样的生活了吗?不,不对,是比今天还要危险的生活——在对上攘夷激进分子时,不会再像今天一样会有人在关键时刻出现保护他们了。 所以尽管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令他作呕,斋藤七依旧没有换下那身浸了鲜血的制服。他抬手闻了闻衣袖,更加浓郁的腥味涌入鼻腔,以后就要熟悉这种味道了啊,他想。 门铃开始不合时宜地叫嚣起来,惊飞了斋藤七已经飘远的思绪。 到底是谁啊?大半夜的。难道是催交电费的? 他不怎么情愿地打开门,完全忘记了他现在这幅样子有多惊悚。 门外,终于在指环战上取胜,想要与小伙伴分享喜悦的沢田纲吉:“……╭(°a°`)╮” 沢田纲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与喜悦在看到斋藤七的瞬间被惊恐所取代,他颤声问道:“阿七,你为什么浑身是血,你受伤了吗?!” “啊……这个啊,”斋藤七下意识地低头,也看见了自己血迹斑驳的衣服,沉默了几秒,然后正色道:“其实这是化装舞会……” “我没有在开玩笑!”沢田纲吉大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难得的强硬起来,眼中满是惶恐与无措,“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斋藤七思索了片刻,沉重地点了点头。 沢田纲吉一下子止住了呼吸,连盯着他的目光都变得小心翼翼,似乎稍微强烈一点的视线都会把他戳破一般。 流了那么多血,阿七他,到底…… 然后,沢田纲吉眼看着斋藤七伸出右手食指,指腹处由于大力的握刀而被擦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流一滴。 “这个算吗?”斋藤七一本正经地问道。 沢田纲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庆幸阿七没事还是应该…… 他像以往的无数次那样快速地伸出手,准备按住斋藤七的头来一次解气的摁墙。 斋藤七瞳孔一缩,本能地躲开做出防御的姿态,等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刀已经被拔出了一半。他看着反射着暗淡月光的刀刃,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同样愣住的还有沢田纲吉。 他的每一次出手,其实斋藤七都可以轻松躲开,这是他一直明白的事实,修习剑道的人总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敏锐,比如杀气、视线、气流的变化……斋藤七可以感受到,但是他从没有闪躲过。 阿七他从不会对我设防——这是沢田纲吉最为骄傲的成就,也是他最隐秘的欢喜。 但是刚才,他第一次躲开了。那个瞬间斋藤七的眼神,冰冷的带着杀意的眼神——让他如坠冰窟,从心底发寒。 还没来得及难过,他己经一把擒住斋藤七的手腕,这一次斋藤七没有躲开。 “你不对劲,阿七。”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语音低声说道。刚才斋藤七给他的感觉,竟然和瓦利安有几分相似。 “那什么才算对劲?”斋藤七被沢田纲吉强势的态度和笃定他不正常的眼神引燃了积蓄的负面情绪,厉声质问道:“站在原地让你打才正常吗?” 说完,斋藤七立马关上门,可门还未合上又被大力推开。推开门的沢田纲吉直接把斋藤七给拉出了门外,还好心的替他关上了大门。 “跟我回家!”沢田纲吉拉着他的手向对门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跟我回家’而不是‘去我家’。 斋藤七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对面的沢田家。暖黄色的光晕裹挟着欢声笑语溢出了窗外,那是与自己家完全不同的,充满了温馨与活力的小世界。 没有人的地方不算是家。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沢田家门外。 斋藤七:……桥豆麻袋!他还没换衣服啊! 迎着沢田奈奈堪称惊恐的眼神,沢田纲吉淡定地笑着解释道:“阿七他刚刚参加完化装舞会。” 奈奈阿姨没有丝毫怀疑地接受了这个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完全不对劲的解释,笑着说道:“妆画得可真像,吓了我一跳呢。快进来吧!” 斋藤七:“……” 来到沢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沢田纲吉赶到浴室去洗澡,把身上的血迹全部洗掉。 浴室外,沢田纲吉捡起地上斋藤七褪下的满是血污的衣服,有些地方是柔软的,而有些地方却是干硬的。他捻起一块硬质的布料轻轻一搓,便有细小的血渣掉落在地。 他沉默的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看着滚筒里同清水一同翻滚的衣物,以及不一会儿就变成淡粉色的水,眼神晦暗。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转过头,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小婴儿问道:“reborn,你都知道吧。” 斋藤七换上的是沢田纲吉的衣服,反正两个人的身形都差不多,不会出现什么穿起来太松太紧的情况。他走出浴室门的时候,迎来的就是沢田纲吉仿佛x光一般充满穿透力的眼神。 斋藤七:“……喂喂,不用这么小气吧。不就是穿了你一套衣服而已,至于吗?” 沢田纲吉抿着唇,严肃地问道:“阿七,你真的没有受伤吗?你确定?” 斋藤七直接撩起衣服在沢田纲吉面前转了一圈,“看到了吧,真的没事。” 沢田纲吉脸色爆红,“喂你注意点啊……别随随便便地掀衣服啊!” 斋藤七不甚在意的翻了个白眼,“切,装什么纯情少年,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啊?” 沢田纲吉:“……”别这么说……更难为情了啊!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以后,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凌晨一点了。客房已经住满了,他们只好像小时候一样睡在沢田纲吉的床上,单人床对已经长成少年的他们来说有些拥挤,为了不掉下去,两人只好紧靠在一起。 沢田纲吉恍惚间觉得,其实时间一直没有过去,两个人还像是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并且,单纯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什么是黑暗,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他每天只需要烦恼自己不堪入目的试卷,阿七每天锲而不舍地和云雀学长作对。 “你不想问什么吗?”斋藤七出声打断了沢田纲吉的幻想,“今天的事。” “reborn已经告诉过我了。”沢田纲吉轻声回答。 那个时候,reborn轻描淡写地向他讲述了校外斋藤七几人的经历,短短几句却听得他心惊胆战。 “虽然有兰奇亚保护,但他们几个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整心态,解决瓦利安的精英干部,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他很难得的对reborn发了火,质问他为什么要让他们做这些,然后被狠狠踹了一脚。 “你以为对他们来说,以后面对这样的场面会少吗?少天真了,蠢纲。” 兰奇亚虽然实际增强了不少,但仅凭他一人和瓦利安的50名干部对上也只能保持不败,要在短时间内打败他们还是勉强。但如果让斋藤七他们做主力,兰奇亚在他们不敌时保护他们,既能快速解决眼前的危机,又能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让阿七他们熟悉以后的工作。 所以reborn的计划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而且,如果我不说,他们就不会对上瓦利安吗?”reborn扔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 是啊,无论知不知道,他们都会在并中周围警戒。而如果他们对此一无所知的话,在人员不足的情况下毫无防备地遭受瓦利安的袭击…… 沢田纲吉颓然地低下头,那会是他无法想象也无法承担的后果。 月色暗淡,折入房中。 沢田纲吉看着斋藤七同样黯淡的眸光,心绪纷乱,一时陷入迷惘与自责。 他一直以为,只要阿七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被卷入危险之中。然而事实却是——当他为了胜利而喜悦的时候,阿七的双手已经染上了鲜血。 那么他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保护,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所珍视的人,从不在他的羽翼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国家二级保护逗逼,写深沉什么的实在是太痛苦啦,决定了,这章以后恢复逗逼画风【握拳】 写完以后才发现这章有一个bug——斋藤七的制服是黑色的,就算是沾了血,在夜色下也绝不可能看出来,所以关于沢田纲吉一眼就发现的事——大家就无视吧无视233333333 ☆、第 55 章 “我今天杀人了,还不止一个,你知道的吧。”斋藤七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虽然早就从reborn口中得知了当时的情况,但亲耳听到斋藤七这么说,沢田纲吉还是感受到心脏开始泛起并不明显却让他喉咙哽咽的痛楚。 很难过……难过到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不知道怎样去安慰。 “……嗯”他只能用力抑制住声音的颤抖,尽量平静地回答。 “老实说,我有点担心。你说,我会不会被抓起来?” “……”诶诶!? “而且该死的我当时竟然还有点兴奋,我该不会有当变态的潜质吧?” “……”不,变态才不会像你一样脱线。 “还好有人清理现场。哦对了,你不知道吧,你后爹其实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今天就是他来帮那些人收尸的。” “……”后爹是怎么回事,殡仪馆又是什么鬼?! “奈奈阿姨嫁给他真是可惜,一朵鲜花插诶……唔唔……” 沢田纲吉忍无可忍,一掌把斋藤七的脑袋头朝下摁进枕头里——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看着被窝里因窒息而不停扑腾的斋藤七,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松开手,揽过他的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力道很轻,似乎比抚摸还要温柔。 “好了,很晚了,该睡了。”沢田纲吉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今天和瓦利安的决战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秒睡。 感受到背上的力道,斋藤七身体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放松,然后朝沢田纲吉的位置蹭了蹭,调整出让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小声说道:“你这样好像贫乳妈妈哄小孩子睡觉哦。” “……那你还不快睡,熊孩子阿七。”说他是‘妈妈’他都忍了,为什么非得加上‘贫乳’两个字! “这个时候妈妈一般会唱摇篮曲。”斋藤七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我才不是妈妈!……好吧。”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想要揍人的冲动,用尽量轻柔的声音哼起了摇篮曲。可是他才刚开口没唱两句就被斋藤七打断。 “算了,你还是别唱了!好难听啊,会做噩梦的。”斋藤七毫无自觉地用一副嫌弃的语气说着欠揍的话。 沢田纲吉浑身黑气咬牙切齿:“你真应该庆幸你现在睡的是床而不是墙,不然我真的会……” 闻言,斋藤七立刻老实了。 或许是沢田纲吉本来就拥有使人不自觉平静下来的感染力,亦或是背部规律的拍打太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斋藤七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渐渐放松,被一波波涌来的疲惫冲入睡眠。 感受到斋藤七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沢田纲吉停下手上的动作,轻叹一口气,神色莫名。 阿七的工作注定了以后少不了危险与杀戮,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永远也无法融入阿七与近藤桑他们的奇妙氛围之间,就像他总觉得阿七与自己的家族成员们也存在相当大的隔阂一样。 或许,不是同伴,就无法真正的相互理解,相互扶持。 他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没办法保护斋藤七,甚至不知道怎样去帮助他。 他所能做的太少,但是,至少现在他陪在斋藤七身边,所以……不用压抑啊。 向他抱怨也好,向他发泄也好,拿他出气也好……都可以啊,没必要硬是做出一副轻松又毫不在乎的样子,明明心里难受得要死。 他看着趋于黑暗的世界里斋藤七依稀可辨的轮廓,小心翼翼地剥开他额前散乱的刘海,犹豫了几秒,还是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晚安,好好睡一觉吧。 你也是,我也是,明天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 正如沢田纲吉所希望的那样,向来神经粗大的斋藤七确实好起来了。但沢田纲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自家柔软的床上,而是呈大字状躺在既冷又硬的水泥地上。 三面都是毫无装饰的灰色墙壁,让人无端感到压抑而沉闷。剩下的一面树起拇指粗的一根根铁栏,透过手掌宽的缝隙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情况。沢田纲吉抬头望去,不远处是一张办公桌,桌身上三个大字异常的醒目——看守所。 沢田纲吉:╭(°a°`)╮ 发、发生了什么?! 斋藤七走到门外,看见铁栏里沢田纲吉惊慌失措的表情,心里十分爽快。 昨天睡得正香就被沢田纲吉一脚踹下了床,等到他揉了揉疼痛的屁股爬了上去,结果还没睡着竟然又被踹下去了! 简直不能忍!就算他是无意的也不能忍,就算昨晚他让自己很感动也不能忍! 之前隐瞒身份还死不悔改的事还没清呢,现在干脆两笔帐一起算好了。 沢田纲吉见斋藤七如见救星,三步并两步跑到铁栏前,双手握栏,急切地问道:“阿七,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我把你背下楼,然后警车运过来的。说起来中途你一直没醒过,省了我们不少事呢。反正你没反驳,我们就当你默认罪名了。” 斋藤七语气轻快,看起来心情不错,似乎已经基本从昨晚的郁结中恢复过来了。这让沢田纲吉放了不少心。 但他话里的内容却让沢田纲吉抱头崩溃地大喊道:“喂,什么叫我没有反驳啊,根本就是不能反驳吧!” 昨天的大空战里沢田纲吉一度脱力,身体早就疲惫不堪,又为了哄斋藤七睡觉一直强撑到半夜才闭眼。所以一沾床就睡得昏天黑地,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尽管期间被又背又拖,搬来搬去,他都愣是没醒过来。 “话说……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啊?”沢田纲吉冷静了一下头脑,见到熟悉的人已经让他有了不少安全感,至少已经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昨晚有人举报你聚众斗殴,捣毁校园,深夜扰民。规模十分庞大,情节十分严重,伤亡十分惨重,影响十分恶劣……”斋藤七越说越觉得带感,说道最后,已经义愤填膺。 沢田纲吉打断斋藤七的激情演讲,平静地说道: “那个举报的人就是你吧。” “唔——”斋藤七的眼神飘忽了一瞬,然后看似不在意地递上手里的饭盒,“我是来给你送午饭的。” “……你转移话题的技能也太差了!” “这可是我求了局长好久才帮你争取到的鳗鱼盖饭,快趁热吃。” “……” “等等,”沢田纲吉亮出已经被打开了盖子的饭盒,里面只有浸了酱汁的米饭和青菜,“不是鳗鱼盖饭吗,鳗鱼呢?” 斋藤七沉默了几秒,气愤地说道:“居然欺骗消费者,实在太过分了!以后再也不去那家外卖订餐了!” “……说这话之前你倒是先把嘴角的酱汁给我擦干净了啊!” ☆、霸道七总的囚禁py 十代目已经失踪两天了。 虽然reborn先生告诉他十代目现在安然无恙,但没有亲眼见到十代目,狱寺还是难以放心。 各种揣测在脑中被一一树立又被逐个排除,最后终于确定了头号嫌疑人——斋藤七! 绝对是这家伙没错! “喂,你到底把十代目藏到哪里去了?”一下课,狱寺就风风火火地来到斋藤七座位前,大声逼问道。 斋藤七眼都没抬一下,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哦,他被我关起来了。” 白天要上课,晚上要工作,斋藤七觉得就自己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用化妆都可以直接出演鬼片了。 顺带一提,自从斋藤七把沢田纲吉抓到看守所以后,局长已经把他的工作调整为看守所监管人员了,并对斋藤七恶整沢田纲吉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局长内心:呵,你以为你把并盛搞得鸡飞狗跳以后拍拍屁股就没事了吗?我对付不了那什么暗杀组织,还对付不了你个初中生吗?斋藤小子干得好! 斋藤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一记重磅炸弹在班上掀起了巨大的脑内风波。 #爱的囚徒!# #囚禁py!# #不能得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早觉得他俩不对劲了,已脑补20万字耽美文!# #怪不得斋藤同学看起来这么憔悴,原来昨晚他……好污好污,妈妈我对不起你,我变成肮脏的大人了qaq# 狱寺显然没想到斋藤七居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而且还是如此劲爆的答案,当场楞在了原地。 斋藤七缓缓闭上眼睛,继续说道:“谁让他……” #谁让他不肯从了我!#班上众人在内心接话道。 斋藤七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还没说完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啊啊啊斋藤同学你倒是说完啊!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班上同学抱头崩溃。 “你这家伙……”回过神来的狱寺愤怒地掏出炸弹,被笑呵呵的山本武拦了下来顺便被毫无所觉地揩了一把油。人生赢家山本抱住狱寺的腰,笑得一派春风得意。 #救命,我的眼睛要瞎了!# #这么频繁地秀恩爱真的大丈夫?单身狗也是狗,秀恩爱属于虐狗行为!# #我的手上莫名地多了汽油和火柴# #fffffffffffffffffffffff# 今天的二年a班也一如既往的活力十足。 放了学,狱寺拉上山本在走廊里进行彭格列拯救十代目一次会议。 “可恶,我们一定要把十代目救出来!”在狱寺隼人心里,俨然已经把斋藤七放到了囚禁公主的大魔王的位置上了,而自己,就是打败魔王拯救公主的骑士!这种设定想想还挺带感啊! 想象着十代目正在内心无助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狱寺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板心都充满了力量!浑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山本已经冒出了丝丝黑气。 山本内心:斋藤同学果然还是再多关上阿纲几天吧啊哈哈哈…… 山本天然地问道:“狱寺你知道阿纲他被关在哪里吗?” “……”狱寺一噎,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虽然不知道蠢纲被关在哪,但我已经派人去跟踪斋藤七了,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消防栓的门突然打开,拿着列恩变作的蒲扇,穿着清凉的reborn说道。 “不愧是reborn先生,”狱寺星星眼崇拜状,“想得这么周到!”而且还在寒冷的天气里穿得这么少,真厉害! “那么,今晚就进行劫狱行动以及试胆大会。” “劫狱?”by狱寺。 “试胆大会?”by山本。 “没错,刚刚得到消息,蠢纲被关在了并盛看守所,”reborn指着列恩变成的电子地图上的一个静止不动的红点,对狱寺和山本说道,“而并盛的看守所……可是闹鬼高发地呢。” 而对鬼魂很感兴趣的狱寺和乐天派的山本显然都没被‘闹鬼’两字吓到,反而对此次行动跃跃欲试。 山本:“reborn你的消息来得真快啊!”你根本就是一早就知道吧。 reborn丝毫不减镇定地回答:“因为跟踪人员身上有定位系统。” 狱寺:“话说reborn到底派谁去执行跟踪任务的啊?” reborn神秘一笑不做回答。 “给,今天的晚饭。”斋藤七行尸走肉般地按例递上饭盒。 “又是这个啊q_q”沢田纲吉已经连续两天早中晚饭都吃这种没有鳗鱼的鳗鱼盖饭了,简直要吃吐了好吗? 沢田纲吉打开饭盒,惊奇的发现一块令人食欲大开的酱制鳗鱼正好好地躺在米饭上。 难道阿七终于良心发现准备给我改善伙食了吗?不对,以阿七的尿性只要遇到海鲜他就绝对会丢下一切良知和节操的,虽然这种东西他本来就没多少。 沢田纲吉抬头看了眼斋藤七,这才发现他浓浓的黑眼圈和苍白到没什么血色的脸颊。看起来简直比他这个囚犯还憔悴啊! 斋藤七打开了沢田纲吉所在的隔间的铁门,径直走了进去又把门锁上。 沢田纲吉皱眉:“阿七,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没休息好吗?” “还不都是因为你!”斋藤七白了沢田纲吉一眼,“本来10点就下班的,现在看管看守所要值班到12点,白天还要上课。” “所以你干脆申请调职或者直接放了我不就好了吗?”沢田纲吉无奈叹气,呆了两天他也基本清楚了自己根本就是被关来给人出气的。 “不行!”斋藤七想也不想地拒绝,“说了要好好折磨你的!” “那就一会儿再折磨,现在先休息!” “不要!好了,现在开始每日例行的思想道德教育。”说着,斋藤七打了个哈欠,把书包放到身前,准备打开书包拿出‘课本’。 “今天要学习的是《绝望主妇》第五章——杏子小姐与七郎。好好听着,这非常重要,一会儿要考试的!” “这算哪门子的思想道德教育,根本就是精神污染啊!而且你真的应该休……诶诶!?”由于书包挡在身前,沢田纲吉制止斋藤七的手直接拍在了他书包上的人形挂件上。 ……等等,人形挂件!?还是个爆炸头的人形挂件! “……蓝波,你怎么会?”沢田纲吉表情愕然地把蓝波从斋藤七的书包上摘下来抱在怀里。 “诶,怪不得我老是觉得今天的书包好像尤其的重。”斋藤七以拳击掌,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 沢田纲吉黑线:所以你背了一路愣是没发现背上多了个人吗,说好的修习剑道的人都耳聪目明十分敏感呢? 而睡得正香的蓝波由于沢田纲吉刚刚到一拍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用软软的声音小声叫了一声“阿纲”。 如此萌物,如此萌音,简直要把人的心都萌化掉了啊! 可是等到蓝波彻底清醒以后,所有的萌元素都xiu~的一声跑远,取而代之的是不折不扣的熊孩子形象。 只见蓝波精气十足地跳到沢田纲吉肩膀上,朝斋藤七做着夸张的鬼脸,屁股上的牛尾巴挑衅似的左右摇摆着,“哈哈哈哈,蓝波大人果然是最棒的!蠢七一点都没发现本大人!” 斋藤七咬牙切齿:这个熊!孩!子! 沢田纲吉不忍直视地捂脸。他什么都没有看见,既没有看见一个初中生举着刀追着小屁孩满地打,也没有看见一个小屁孩拿着炸弹不停往初中生身上砸…… 听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和劈砍声,沢田纲吉担忧地望着天花板,生怕房子不堪重荷就这么塌了。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担心的是房子而不是人有什么不对的,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天真纯善’这个词越来越远…… 直到一团粉色的烟雾弥漫开来,他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大条了。 不过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好奇和期待呢。 ☆、情敌来战! 烟雾散去,出现在沢田纲吉面前的是一个身着粉色和服的美貌女人。她的头发散乱,额头上顶着一个大包,身上还沾着些许石灰和尘土,看起来很是狼狈。 沢田纲吉:……十年后的阿七到底在干些什么啊!?穿成这样也就不说了,为什么看起来一副才被人摁过墙的样子啊? “额……阿七?”沢田纲吉试探性地朝不停张望着周围,显然对自己一下子移行换位的事实十分不解的斋藤七10 版喊了一声。 斋藤七10 停止了张望,瞥了一眼低他半个头的沢田纲吉,毫不客气地说道:“阿什么七七七,你谁啊你,要叫我警官先生!” 砰——哗啦哗啦,沢田纲吉石化崩塌。 十年后的阿七竟然完全认不出自己!沢田纲吉一颗少男心哭晕在厕所。 与此同时,斋藤七10版睁开眼后,意外地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身体被牢牢禁锢在狭小的空间无法动弹。 突然从后颈处传来一股拉力,有人扯着他的后领把他从类似洞穴的地方拉出来了。 已经脱离的斋藤七望着前方,看见面前刚才自己呆的地方是一个人形墙洞。 多么熟悉的一幕啊,在他身上几乎每两天就要上演一次。所以他刚才是被人摁墙了吗? 话说自己刚才不是还和蓝波那熊孩子打架来着吗,怎么突然换地方了?周围的环境灯光闪烁人声嘈杂,似乎是俱乐部或者酒吧之类的地方。 斋藤七还在一边纠结,拉他出墙的棕发青年已经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他肩上,带着关怀的微笑问道:“十年前的阿七,你没事吧?脸色很差,身上也都是爆炸造成的痕迹。” “阿什么七七七,你谁啊你,要叫我警官先生!”斋藤七不满地说道,完全没注意到那可疑的‘十年前’三个字。 居然完全没认出自己呢。 “好啊,警官先生。”棕发的男人从善如流地顺着他回答着,语气里却飘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斋藤七感受到危险一下子跳开,戒备地打量着眼前的棕发男人,而男人对他不礼貌的行为也不生气,带着得体的笑容站在原地任他打量。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2节 面前这个人的五官有几分像沢田纲吉,按理说他应该感到亲切的,但他本能地不喜欢这个人。无论是他莫名其妙的亲昵眼神与纵容的微笑,还是他身上即使有所收敛却还是难以完全遮掩的黑暗气息。 罪犯!这个人一定是个不得了的罪犯! 正当他在脑中纠结到底是把这个人铐回监狱还是铐回监狱还是铐回监狱的时候,一声叫喊与随即出现的人却让他的脑子当场当机。 “七美,你没事……诶?”桂小太郎关切的话语说到一半被疑惑止住。 闻声而来的桂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斋藤七,不明白刚刚还和他同台演出的七美为什么被人摁了一次墙以后拉出来就变成了一个未成年少年,虽然长相似乎变化不大。 “假假假假假发子小姐!?”看着眼前假发子小姐酷似杏子小姐的五官,斋藤七秒换纯情模式,双手不自然地紧握着,脸上的红晕眼看着越来越深。 “哦,你还好吗?”为什么七美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怪怪的?桂这样想着。 “还好还好!”斋藤七还没从再次遇见假发子小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被另一个事实事实泼了一盆冷水——假发子小姐已经结婚了q_q! 斋藤七顿时整个人失魂落魄,勉强打起精神问候到:“假发子小姐最近怎么样?” “还好啊,这句话之前我们同台表演的时候你也问过啊。” “是吗?太好了。那……你和你丈夫也一定很幸福吧。”有些酸溜溜的话一说出口,斋藤七立马就后悔了,问别人的夫妻关系什么的实在是太失礼了! “你在说什么啊,”天然呆桂并没有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很自然地实话说道:“我并没有结婚啊。” 斋藤七:“哦,这样啊,啊啊啊纳尼!?假发子小姐你没结婚?” 桂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有点不在状况的点了点头,然后疑惑地看见斋藤七变得更加兴奋了。 砰…… 是什么在燃烧,是那希望的火苗在燃烧! 假发子小姐并没有结婚,这不就证明他还是有机会的吗?斋藤七内心的小人开始欢脱地跳起了舞。 一旁被斋藤七完全抛在脑后的棕发青年看着全是散发出欢乐气息的斋藤七,目光沉了沉,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棕发青年,也就是沢田纲吉对着仍旧摸不着头脑的桂礼貌一笑,说道:“我会照顾他的,假发子小姐你放心工作吧。” 眼看桂就要转身离开,斋藤七着急地想要追过去,还没等他迈出一步,就感觉肩膀被人死死按住。虽然力道不大,却奇异地让他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神一步步远去…… 斋藤七回头悲愤地大喊:“你干什么啊!” 沢田纲吉用看似和善实则不然的目光盯着斋藤七,直到把他看得心里毛毛的,才像是没听到斋藤七的质问一般,笑着说道:“你可以一眼就认出假发子小姐,却没办法认出我吗?真是让人沮丧的差别对待啊。” 沮丧个头啊,完全没看出来!恐怖才是真的!难道我真的认识这么恐怖的人吗?此时的斋藤七早已把将此人关监狱的想法忘光光了。 感受到对面的人身上越来越低的气压,斋藤七立马仔细把他的脸扫描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在脑海里使劲回忆相关信息。 答案是:查无此人。 其实斋藤七能够认出假发却认不出沢田纲吉还是很正常的。十年后的桂相貌身高变化不大,连身上的和服都与上次斋藤七见到的那一身十分相似,所以斋藤七能一眼认出也是理所当然。 反观沢田纲吉,虽然相貌与十年前七分像,但身高抽长了许多不说,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加上斋藤七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自然不会把眼前这个气势惊人的男人与自家小伙伴挂钩。 斋藤七苦苦思索许久,联想到棕发青年对自己与假发子小姐接触的排斥与一再的阻拦,突然脑内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你……” 终于认出来了。沢田纲吉身上的寒气消散了许多,按住斋藤七的双手也卸下了力道。 斋藤七趁机跳开一步,浑身气势一凛,拔出腰间的刀直指沢田纲吉,大声说道:“原来你也喜欢假发子小姐,什么都不说了,情敌来战!” 砰—— 沢田纲吉看着整个人都被嵌入墙里的斋藤七,轻叹口气,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某些人爱作死的性格都一点不变啊。 此时十年前的并盛看守所里。 经过沢田纲吉长达两分钟的解释,斋藤七总算是搞清楚了状况,此刻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沢田纲吉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reborn聊着天。 “怎么会?作死这种危险的习惯我早就已经戒掉了,大头怪。”斋藤七严肃地反驳了reborn所说的‘因作死被摁墙’的推测。 reborn冷笑着扣动扳机。 “这算哪门子的戒掉啊!等等reborn你别开枪,冷静啊!”被reborn一脚踹翻到沢田纲吉流下两行宽面条泪,心想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某些人爱作死的性格都一点不变啊。 ☆、原谅他十年不羁爱作死 “所以我额头的包也不是摁墙摁出来的,是出任务造成的。嗯,就是这样。”斋藤七继续补充道。 “……出什么任务,西乡俱乐部卧底吗?”沢田纲吉嘴角抽搐。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人妖店的?!”斋藤七露出‘卧槽,居然暴露了’的眼神,看得沢田纲吉一阵无语。 “不然你穿成这样还想干嘛?话说你既然已经是警察了为什么还要去西乡店打工啊?”他到底知不知道在那种混乱的地方,又打扮得这么好看……很容易被占便宜的啊! “都说了是任务,平时的时候很少去的!” “……所以还是去了啊!” “咳,反正,我们干警察的可是有很多麻烦的的!”斋藤七开始掰着指头举例: “像什么逃跑技能满点的攘夷头目啊,一天到晚想毁灭世界的中二鬼兵队总督啊,穷凶极恶的黑手党啊,万事不干老惹麻烦的副长夫人啊,没礼貌拽得要死的天人啊,穷凶极恶的黑手党啊什么的。所以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啊!” “你这种放松的方式也太诡异了吧!”沢田纲吉黑线,“而且……是我的错觉还是事实,你好像说了两遍【穷凶极恶的黑手党】吧。” “是吗?没办法,毕竟……我最讨厌的就是黑手党了。”说着,斋藤七意有所指地看着沢田纲吉,后者觉得膝盖莫名的一痛。 “啊哈哈哈,是、是吗?”沢田纲吉尴尬地笑着。 “比如我身上的伤,”斋藤七指着头上的包,气愤地说道:“就是被一个穷凶极恶的黑手党打的!” “啊切!”沢田纲吉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担忧地问:“那十年前的你现在过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reborn默默扭头,已经懒得去嘲笑自家弟子那惨不忍睹的智商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当然不会!”斋藤七得意地扬起下巴,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瞎话,“那家伙已经被我扁得鼻青脸肿,七荤八素,头破血流,哭爹喊娘告奶奶了!” “啊切!啊切!啊切!啊切!呼……那我就放心了。”奇怪,今天怎么老打喷嚏,感冒了吗?沢田纲吉揉着发红的鼻子,这样想到。 一阵红色的烟雾过后,沢田纲吉默然地看着十年前的斋藤七额头上醒目的大包。回忆着这熟悉的手法,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终于智商上线的沢田纲吉:那个什么穷凶极恶的黑手党……该不会就是在说我吧? 沢田纲吉看着浑身散发出欢乐气息的斋藤七,纠结地问:“阿七,你现在没事吧?” 难道十年后的我在摁了十年后的阿七以后,又摁了十年前的阿七吗? 而且…… 为什么一副被摁过墙的样子却看起来相当高兴呢?难道你是抖吗? “我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我跟你说啊,刚刚……”斋藤七话还没说完,屋内的灯光骤然熄灭。 沢田纲吉:“这是,停电了吗?” “不是哦,”reborn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他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几人所在的区域。 他们这才发现reborn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铁门外,并且‘好心’地替他们锁好了门,原本应该待在斋藤七裤带里的钥匙也到了reborn手上。 “我的钥匙怎么在你那里!?” “reborn你干什么啊?” reborn露出诡异的笑容,“现在开始——彭格列式试胆大会。” “试胆大会?”x2 沢田纲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born的活动都是要人命的啊! “没错。你们也知道的吧,在看守所还没建起的时候,这里曾经是殡仪馆,”见沢田纲吉和斋藤七都点点头,reborn接着说道:“所以这里聚集了很重的阴气,这也是现在这里经常闹鬼的原因。” “今天你的家族成员们会装扮成各种鬼怪,当然,如果不幸的话,或许会遇见真的……”手电筒惨白的灯光自下而上打在reborn的下巴上,原本可以萌杀万千可爱控的脸立刻变得无比恐怖。 “所以……努力的逃出去吧!”满意地看着他们惊恐的神色,reborn把手电扔到沢田纲吉脚边,消失在黑暗里。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捡起了手电打开。刚一转身,就看见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斋藤七和蓝波。 沢田纲吉:“你们……” 斋藤七、蓝波眼泪汪汪:“看、看什么!我/蓝波大人……一点……都不怕!” 沢田纲吉:“……”完全没有说服力! 该说熊孩子大同吗?这两人的动作简直如出一辙,连抖动的频率居然都一样…… 不过看见这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怕的要死又强装镇定的样子,沢田纲吉居然奇迹般的觉得自己不怎么害怕了。 这或许是因为——在感到恐惧的时候,如果周围的人比自己还怕得夸张的话,立马就不会怂了,而且还会产生一种奇妙的优越感。 沢田纲吉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动担当起了队伍的领头人。 沢田纲吉一边安抚地拍着斋藤七和蓝波的背,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对策。 “我们首先,应该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沢田纲吉想了想,看向了斋藤七,“阿七,你对这里比较熟悉,除了钥匙以外,还有别的方法吗?” “有!”斋藤七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 斋藤七跑到垃圾桶旁,捡起沢田纲吉用过的筷子,然后在他崇拜的目光中……拿着根筷子在地上飞快地打起了洞。 沢田纲吉:对啊,都快忘了阿七那神乎其技的挖洞技术了! 斋藤七不愧是挖洞高手,一手抱着蓝波,一手挖洞居然还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沢田纲吉本想帮他分担一点接过蓝波的,斋藤七却摇头拒绝了。 “我现在急需抱住什么暖暖的东西,要不然会怕,额咳咳,会血液不通畅的。”斋藤七义正辞严地说道。 沢田纲吉看着斋藤七怀里哼哼唧唧的蓝波,心里有些酸酸的,我也很暖,也可以让你抱啊。 十分钟后,三人通过弯弯曲曲的地道出了隔间来到不知名的地方。 沢田纲吉满头黑线地看着不远处的墙壁上的红色的【3f】字样,转头对斋藤七问道:“阿七,你是怎么从一楼挖地道挖到三楼的啊?” 斋藤七:“咳,这也是我技术……诶,不对啊!看守所总共就一层,哪儿来的三楼啊!?” “对啊,而且……”沢田纲吉环视了周围一圈,“这里的墙也是白色的。”看守所的墙是浅灰色。 “难道这里……是殡仪馆?” 斋藤七紧紧抱住已经不再恐惧的蓝波,蓝波的脑袋搁在斋藤七肩上,翡翠绿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对两人所说的话茫然不解。 一阵阴风吹过,两人俱是打了个寒战。 “不、不管怎么说,我们先下楼吧。说不定出了这里就正常了呢?”沢田纲吉向斋藤七建议道,下意识地将手电向他照去。 斋藤七原本就苍白的脸在手电的光里变成了骇人的惨白,浓浓的黑眼圈和布上血丝的眼睛尤其突兀,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比鬼还像鬼。 他怀里的蓝波突然惊恐地大哭起来,扑腾着挣脱了斋藤七的怀抱,向黑暗中跑去。与此同时,手电也因为没电而熄灭。 没了手电的照明,蓝波很快失去了踪影。斋藤七郁闷地问道:“难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吗?” 沢田纲吉:“……”他能说他自己刚刚也被吓了一跳吗? 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先去找蓝波。现在他们面前有一左一右两条路。 “男左女右,就走左边好了。”说完,斋藤七拉着沢田纲吉冰凉的手迈步……朝右边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蓝波真的是被斋藤七吓跑的吗……啊哈哈哈当然不是啦,之前有提过蓝波是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的,所以根本就看不到斋藤七的脸啊⊙▽⊙ ☆、殡仪馆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虽然很想吐槽那什么男左女右的奇怪原则,沢田纲吉还是依着斋藤七的意思朝左边走了过去。 越走他就越觉得不对劲,周围太过安静了,除了似有若无不知的风声以外,他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有些沉重的脚步和呼吸声。 “阿七……阿七?”沢田纲吉抿了抿唇,试探性地喊了两声,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应答。 不会吧?沢田纲吉简直想抱头痛哭,一个还没找到,另一个又弄丢了! 黑暗中不能视物,两眼一抓瞎的沢田纲吉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心里不停安慰自己说不定走着走着就会和他们相遇呢。 前方的走廊渐渐有了光亮,老旧的白炽灯散发出稍显暗淡的白光,照亮一个让人无端感觉压抑又心生畏惧的世界。 沢田纲吉正觉得心底一阵阵发凉,前方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吓得他呼吸一窒。 待他看清是谁时,又觉得哭笑不得。 京子套着一个大大的雨伞装,把自己s成一个雨伞怪,正瞪着大大的眼睛朝他吐着舌头。 好……好萌啊!≧﹏≦ 虽然清楚自己现在对京子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恋慕,但他还是被这一幕给萌出了一脸血。 而这时身后也跳出一个套着毛绒装的身影,三浦春刻意压低的嗓音从里面传出,“嚯~我是长毛怪!怕了吧?” 不,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大型毛绒玩具,完全吓不了人。 京子和小春应该就是reborn所说的扮演成鬼怪的家族成员吧,这样的话……如果自己表现出完全没被吓到的样子会让她们失望的吧。 要不要假装被吓了一跳呢?沢田纲吉在心里纠结着。 但很快,他就不用再纠结了。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碧洋琪原本美艳的脸此刻被挖去一只眼睛,脸色还爬满各种狰狞的伤痕,正用剩下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他。 “哇啊啊啊啊啊啊鬼啊!”沢田纲吉吓得拔腿就跑。 “耶,计划大成功!”京子和小春默契的拍手,“碧洋琪桑太厉害了!” 先利用可爱的事物降低沢田纲吉的警惕性,再由碧洋琪的鬼脸出马,就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计划的策划者及主要执行人——心理学满分的碧洋琪卸下脸上恐怖的妆容,淡然一笑。 沢田纲吉死命地跑着,直到感觉精疲力尽才停下弯腰喘息,抬起头恰好看见前方狱寺牵着一平的背影。 他立马朝狱寺跑去,激动地喊道:“狱寺君,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狱寺回头,是一张被抹去五官的脸。 “哇啊啊啊啊啊啊鬼啊!”拔腿就跑x2 “太好了,计划成功!”一平和狱寺欢快庆祝。 在经历了被碧洋琪吓,被狱寺吓,被飘来飘去的鬼火吓,被各种灵异物体吓以后,被吓了一路的沢田纲吉已经对鬼这种东西完全麻木了。 就算接下来遇见贞子小姐他都能淡然以对了。 让他惊喜的是,下一个遇见的不是贞子,而是曲着一条腿依靠在墙边,浑身散发出慵懒气息的黑色卷发美少年。 “大人蓝波!?” 在被惊吓了无数次以后,沢田纲吉终于找回了走丢的战友。尽管对方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十分不靠谱,但见到熟悉的人,关键是活人的喜悦还是让沢田纲吉差点禁不住喜极而泣。 “彭格列十代目啊,”大人蓝波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视线在沢田纲吉脸上流连了片刻后转身向某条更加晦暗的路走去,用夹着颤音的嗓音轻声说道:“既然你来了,就跟我走吧。” 沢田纲吉立马跟上,心灵上骤然的放松让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超直感所带来的危险提示,也没有看见大人蓝波的双膝以下——空空如也。 斋藤七牵着沢田纲吉的手在黑暗里前行摸索,或许是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意外,或许是明白沢田纲吉在自己身边,斋藤七也没怎么怕了。 感受到握住的那只手上冰凉的温度,斋藤七一下子心理平衡了,在心里偷笑:没想到看起来最镇定的阿纲居然心里这么害怕,居然怕到手脚发凉真是2333333 为什么诡异的觉得有点萌呢? 走过了黑暗的路段,前方已经可以看见光亮,斋藤七激动地拉着另一只手朝有光的地方跑去。 然后被埋伏在此的山本给吓了个半死…… 斋藤七:山!本!武! 虽然心肝已经被吓得一颤一颤的,但从斋藤七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斋藤七用力地捏着沢田纲吉的手,嘴上逞强道:“切,一点……都不可怕!” 山本一眼就看出了斋藤七的外强中干,正准备再讲一两个《殡仪馆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来烘托一下气氛。而当他微微侧头看清斋藤七所拉着的人时 ,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冷汗簌簌的落下。 “啊……哈哈哈斋藤同学,你一个人玩着,我先走了啊哈哈……”说着,山本退了几步后转身就跑,几秒就不见踪影。 “跑那么快干嘛?就跟身后有鬼似的,”斋藤七奇怪地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人,“你说是………………吧?” 两秒钟后,斋藤七以一种常人所不能及的惊人速度撒开脚丫子逃命。 在他的身后,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紧追不舍。他青白的脸上沾着早已凝固的褐色血点,脖子上一道深可见骨的砍伤似乎要讲他的脖颈截断。 那张脸斋藤七并没有印象,但身上的制服却让他一下子认出了男人的身份——该不会就是那天晚上被他结果的人之一吧? 或许是因为斋藤七体能满分,或许是男人变成鬼以后动作僵硬,两人的距离逐渐被拉开。 眼见身后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斋藤七的心里渐渐放松下来,按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他想要追上自己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心情一放松,斋藤七骨子里属于熊孩子的作死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故意放慢脚步,等到两方距离一拉近,又恢复原速把人甩开。循环几次以后,制服男被斋藤七臭不要脸的行为给激出了火气,伴随着黑色的煞气不要钱似的外放。 或许是上天也看不惯斋藤七嚣张万分的挑衅行为,等到他又一次缩短距离以后,还没跑几步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双脚腾空飞了起来。任是他怎么手脚乱舞也无法在空中移动半分。 斋藤七:╭(°a°`)╮ “斋藤桑的体力在并盛排名第三……” “惹人生气的能力排名第二……” 阿纲家的排名小子! 斋藤七侧头看去,果然,离他不远的半空中也飘着一个裹着围巾双目无神的栗发小孩,嘴里正念念有词。 “无下限的程度在并盛排名第一……”这个时候排什么名啊,而且还是这种暴露人品的排名!? 眼见制服男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斋藤七内心悲愤捶墙。 吾命休矣! 制服男来到他身后时,斋藤七已经准备咬破手指用血写遗书了。但出人意料的是,跑到他们身边的制服男竟然与两人一样悬浮在了半空中无法移动。 对哦,风太排名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会处于失重状态,连鬼也不能例外。 原本陷入绝望的斋藤七一下子又轻松起来,转过身得意地看着制服男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完全没想过排名结束以后该怎么办。 果然,还没等斋藤七轻松多久,就看见视线里的一切开始上移,而他正在向下掉落。 排名结束了。 斋藤七回头一看,果然鬼大叔也落到了地面,此刻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和怨毒,看得他直冒冷汗。 恢复神志的风太看着他狰狞的样子,吓得一下子僵住了。斋藤七一把将风太拉到自己身后,看着离他不到五米远的怒瞪着他的鬼魂,如临大敌地紧握着刀柄。 现在该怎么办呢?斋藤七站在原地,脑子里泛起了嘀咕。那个排名的小子不可能跑得过鬼大叔,他也不可能丢下他一个人跑路,带上他的话又太慢了。 等到刚从‘真假蓝波’事件中死里逃生的沢田纲吉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浑身黑雾的鬼魂向两人跑了过去,而斋藤七和他身后的风太像是吓傻了一样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想也不想激发死气模式地冲过去挡在两人面前,燃烧着死气之炎的双手死死按住了鬼魂的肩膀,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行动。 不管了,拼一把!说不定鬼也会怕物理攻击呢?斋藤七破釜沉舟地想到。 眼见厉鬼向他冲过来,斋藤七闭上眼睛,双手握刀,将刀刃自下而上用力地向前一送。 隐约听到一声闷哼,感受到刀剑刺入肉体的滞缓,斋藤七大大地呼了口气。看来就算是鬼,也不是那么难对付的。 他如释重负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却在看清眼前的一幕时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阿阿阿……阿纲!?” ☆、废柴纲你一步一娇喘为哪般 斋藤七楞楞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再低下头看看深深没入沢田纲吉身体里的,只露出一半的雪白刀刃,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包裹在浓密黑气里的暴虐灵魂在火焰的净化下逐渐散去戾气与怨气,像是脱下一层外衣一般褪下黑色的气息变为暖黄色,然后释然成佛,消散在空气中。 相比之下,沢田纲吉的下场就惨烈到让人不忍直视了。 锋利的刀刃深深地捅进了沢田纲吉两腿间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狠狠地摧残了某朵不能言说的花。 斋藤七老早以前就心心念念的千年杀,终于在这一刻阴差阳错地得以实现。 沢田纲吉沉静的金红色眼眸中逐渐积聚起透明的液体,两行与他冷峻表情极不相符的热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然后带着莫名的叹息闭上眼睛向前栽倒在地…… 至于到底在叹息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沢田纲吉一倒,刀刃也就顺势抽离,血液顿时像喷泉一样从某个私密部位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 斋藤七:“……” 还好不是……向后倒的。 第二天。 2年a班的同学们欣慰地发现被斋藤七囚禁了三天的废柴纲终于被放出来了,看来霸总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把人关一辈子的地步。 另说一句,自从昨天斋藤七那句具有历史性的霸道宣言以后,他就在本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私下授予“霸道七总”的称号,详情请参考天雷小白文——《霸道总裁小娇妻》。 虽然废柴纲重回班级让同学们松了口气,但是…… 沢田纲吉你走路的姿势为什么那么不对劲?! 行走基本靠挪速度堪比安翠欧也就不说了,你还夹着腿,扶着腰,一步一个娇喘什么的……简直想要不让人浮想联翩都难啊! 再看看一旁扶着他慢慢前进,眼带愧疚的斋藤七,脑洞无限大的同学们飞快地对视一眼,顿时脑补出一幕幕你强势入侵我嘤嘤嘤嘤的狗血场面。 虽然沢田纲吉平时人缘不好,经常被人各种欺负,但班上的同学品性也都不坏,看见他如今的惨状还是纷纷在心里为他抱不平。 一时,谴责的目光如一支支利箭嗖嗖地刺向斋藤七,而落在沢田纲吉身上的眼神却满是同情。 神经大条的斋藤七对此毫无所觉,倒是沢田纲吉心里一咯噔。 ……难道,昨天发生的事已经在同学们之间传开了!?好、好丢脸! 于是今天一上午,沢田纲吉都没敢抬头,过得战战兢兢。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感受到同学们投放在他身上的各种意味不明的视线。 更有甚者,竟然红着脸跑到他面前把怀中的一本色彩斑斓的书往他手上一塞,带着一副‘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的眼神转身跑开。在沢田纲吉疑问地看向她时,还向握着拳向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沢田纲吉:“……” 他拿起书本一看标题——《霸道总裁小娇妻》。 沢田纲吉:┻━┻︵╰(‵□′)╯︵┻━┻什么鬼!? 腐川同学你给我这种一看书名就知道是精神污染的是怎么回事?这种东西只有阿七那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家伙才会喜欢吧! 他决定了,这节课下课就把书还回去! 上课期间,同学们频频的偷看让沢田纲吉尴尬万分。 难道大家都不用听课的吗? 虽然……得知别人被千年杀大概会是一件新奇又搞笑的事,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要是有什么能让他分散注意力就好了,也许就不会感觉这么难受了……这么想着的沢田纲吉突然看见抽屉里露出一个角的。 也许,用来打发时间还不错?沢田纲吉不确定地想到。 …… 下课铃声响起后,沢田纲吉两眼无神地趴在桌子上,对周围的打量一概无视。 瞎了瞎了……简直要瞎眼了! 为什么故事的主角是两个男人啊?而且抛开性别不谈,这剧情和网络上的天雷言情文有什么区别? 简直就像是把女主角的性别给硬生生地换成了男而已嘛,那种嘤嘤嘤的性格怎么看都像是女孩子啊,还有各种……各种囚禁什、什么的,他和阿七才不像书里写的那样。 诶,不对!为什么他会不由自主地带入自己和阿七啊? 难道这就是腐川同学的用意吗?他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了,脑子里全是各种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 在经受了书本的荼毒以后,沢田纲吉原本已经开了一半的新世界大门被完全打开,显露出一个他逃避了许多次终于要面对的问题。 说起来,自己并不是对此没有察觉,他对斋藤七,真的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想法吗? 在指环战的时候,或者追溯到更早以前。 沢田纲吉捂脸,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直视自己的幼驯染了。 虽然想着无法直视,但实际上等到下午一开课,沢田纲吉就用自以为隐蔽的视线频频回头偷看坐在他斜下方的斋藤七。 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注意,阿七他……其实长得蛮好看的嘛,会给不熟悉的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当然熟悉了以后就只会想送他一记友情破颜拳,让他别用外表误导别人。 不过……虽然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有80%的时间他想要把他摁到墙里,但有些时候也会觉得这种性格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沢田纲吉撑着下巴,折射着午后阳光的棕色眼眸有那么一瞬间柔软的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和那时候一无是处的自己成为朋友吧。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大概他也不会是自己所喜欢着的样子吧。 这样想着,原本模糊的想法逐渐清晰了起来,曾经一再逃避不敢想象的可能也开始变得顺理成章。 而此刻,斋藤七却被沢田纲吉时不时的回头搞得坐立难安。 短短五分钟里他连换了二十多种坐姿,可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屁股一会儿向左挪一会儿向右挪,被讲台上的老师瞪了好几眼。 斋藤七:……阿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又哪里得罪他了? 难道……他还在生气昨晚的事?可是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已经道过歉了啊。 所以,果然还是早饭时偷吃了他的厚蛋烧的事被发现了吧? 不不不,应该是午饭的时候偷吃天妇罗的事被发现了才对。 不对,应该是拿自己脏掉的校服偷偷和他才洗过的校服交换的事。 还是说,是自己为了不垫底悄悄把他的期中试卷从34分改成14分的事? 又或者是……啊啊啊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的话他自己都想在墙上掏个洞把自己塞进去了! 果然还是去主动道歉争取宽大处理吧。 下午第一节课一下课,斋藤七就在班上同学欣慰的目光以及沢田纲吉疑惑的眼神中跑到他课桌前低头道歉。 斋藤七:“阿纲,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沢田纲吉:??? 斋藤七一见沢田纲吉就疑惑的表情,立马就明白过来他原来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直呼幸运,“额…………没什么,我、我去写作业了。” 说完,斋藤七掉头就走。 沢田纲吉一把拉住斋藤七的后领,脸上绽出一个过分温柔的笑容,“等等,先来说一说你又做了哪些对不起我的事吧。” 斋藤七:“……” 草色渐黄,枯叶飘零。 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紧贴在冲田三叶的脸上,却难以驱散空气里的寒意。 “啊,又降温了呢。”她轻轻哈出一口气,看着从口中吐出的并不明显的白雾,微微蹙眉。“总悟今天穿得有些薄,会觉得冷吗?今天给妈妈也带几件厚衣服吧。” 冲田玲子的身体近几年越来越差,也正因此她才辞掉了并盛校医的工作回家修养,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起色,这几天又因为身体不适进了医院,让三叶担心不已。 她打包了几件冬衣,来到武州医院。 看望过母亲,又和医生交流了一番病情以后,冲田三叶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家里的积蓄不多了,看来她也应该找一份工作了。 突然,余光里闪过一个熟悉的灰色身影,她不禁轻呼出声: “十四郎先生?” ☆、算了,你开心就好 土方也看见了三叶,淡漠的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复又强行移开。 三叶低下头,心里有些苦涩。这几天,十四郎先生在毫不掩饰地排斥着自己,而她并不知道原因。 沉默了好一会儿,土方还是败给了对三叶的担忧,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生病了吗?” 他知道三叶的身体一向算不上好,平时又不好好爱惜,还总是喜欢吃激辣的食物,让人完全放不下心。 他很想像从前那样一边唠叨,一边纵容。 可是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干巴巴的,听起来似乎不怎么情愿的问候。 感受到土方别扭的关心,三叶捂嘴轻笑,苍白的脸颊也因为喜悦的情绪而恢复了些许红润,“没有,我很好哦,十四郎先生。” 看着三叶的笑脸,土方冷淡的表情柔和了几分,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不好发事一般变得更加冰冷。 “那么你呢,来医院是因为生病了吗?”三叶担忧地问道。 “没有。”他生硬地回答。他是来医院拿哥哥的,无论过多少年,土方为五郎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旦提及就令他自责与痛苦的复杂存在。 好在三叶感受到土方不太好的心情,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 “这样啊,”三叶站起身来,理了理裙子,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接总悟放学了。” 说罢,她难掩期待地笑着问土方,“说起来,我们回家的方向都是相同的呢,十四郎先生要和我一起走一段路吗?” “不,我还要再呆一会儿。”土方扭过头,干脆地拒绝。 心知这只是土方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才说出的借口,三叶有些勉强地笑道:“撒,这样啊,那么我先告辞了,十四郎先生。” “等等。”土方叫住正准备离开的三叶,后者停住脚步,有些欣喜地回头。 “以后,不要再那样称呼我了。”土方直视着三叶的眼睛,眼里再没有往日的温情。 三叶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存在。她听见自己用因为压抑着苦涩而变得略微沙哑的嗓音,慢慢说道:“好……土方先生。” 似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 只是再也不能叫他十四郎先生了,从此以后,只能疏离地称呼为土方先生。 稍微,有些遗憾呢。 不,好像是比遗憾更加浓烈的情绪,应该就是伤心吧。 真糟糕啊,要赶快调整过来才行,不能让总悟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不然他会担心的。 听着三叶有些匆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土方站在原地许久,才走到三叶之前坐过的位置。然后像是一下子被抽去力气一般,颓然地仰靠在旁边的座位。 他用手挡住头顶刺眼的白光,闭着眼回忆着与三叶相处的一幕幕。 拉面馆里她向面碗里一层又一层地铺着辣椒粉。 盛夏里她端着切好的西瓜招呼道场的大家一同来吃。 下过雨,空气里满是青草香的午后,一只蜻蜓落在她的指尖。 …… 真是奇妙。 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有她在的画面,都会变得美到不可思议。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样美好的女子,是很喜欢很喜欢啊。人生的前17年里从未有过像这样的感觉。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3节 想要无条件地对她好,只要看见她的笑容就觉得心满意足。 只是,到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选择了追随近藤桑,便失去了让三叶幸福的资格。 那个血肉纷飞的夜晚,让他认识到了今后所要面对的生活,也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梦。 攘夷志士的动作越来越激进,为了让他们能够尽快上岗,他们的实习期从三个月缩短为了一个月。也就是说,再有不到一星期,他们就要出发去到混乱的江户了。 这一走,归期不定,死生不知。 而三叶因为要照顾母亲所以必须留在武州,事实上,即使不用照顾冲田玲子,他们也不希望三叶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随时可能因为与他们的密切关系而被连累。 三叶她,应该拥有安定而幸福的生活,过着只要一抬头就可以随时看到阳光的日子。 既然注定无法给予她这样的生活,甚至连基本的陪伴都不能做到,那还不如…… 趁现在感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一刀两断。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土方并没有发现,伤心离开的三叶也没有发现,在拐角的盆栽后,一双猩红色的眼眸透过树叶的缝隙,冷冷地观察着这一切。 让姐姐难过的家伙都去死吧,冲田总悟紧紧怀抱着几乎有他身高三分之二长的武士刀,眼中闪动着明灭的杀意。 但是,如果土方先生没有这么做的话。 那么他用尽一切手段,也会杀了他的。 半晌,冲田总悟转身沿着三叶走过的足迹追了过去,没再回头看土方一眼。 并中校长室里。 斋藤七看着斋藤妈妈隆起的腹部默然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几年不见,你又胖了。” “说什么呢,”斋藤妈妈夹住斋藤七的脸用力向两边拽,“妈妈这是怀孕了哦,才不是长胖呢。” 妈妈不愧是这世上战斗力最强大的种族,挣扎了半天才逃脱魔爪的斋藤七捂着脸不满地大喊: “你还好意思说啊,为什么你和老爸在外面搞出人命了都不告诉我!?” “喂喂小子,这是你和妈妈说话的态度吗?” “你这个样子哪像妈妈了,所以为什么我不知道?” “唔……”斋藤妈妈的眼神漂移了一瞬,然后无辜地回答道:“我都忘记有你这么号人了。” “……我是你充话费送的吧!” “你们都冷静点,我们先来办手续吧。”一旁当了很久布景板的校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当起了和事佬。 由于实习期缩短的缘故,斋藤七再过不到一周就要去到江户,所以要到学校办理提前结业手续。 这也是斋藤妈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必须要家长陪同和签字。 一系列手续办完以后,也快要到放学时间了。斋藤七盯着斋藤妈妈的肚子问道:“话说……你有几个月了啊?” “四个月,”斋藤妈妈收拾着自己的手提包,回头说道:“名字都已经想好了,叫智也哦。是爸爸取的,说是什么寄予了智商上的无限期望。” 斋藤七有些好奇,“那我的名字寄予了什么样的期望?还是说当时天边突然出现了一朵七彩祥云什么的?” “你想多啦,”斋藤妈妈摆手笑道:“只是因为你出生的时候刚好七斤重而已。” “……我果然是充话费送的吧。”斋藤七呕出一口老血。 “要是早知道充话费会送你的话,我也不会去充的啊!”斋藤妈妈仰望天空,忧郁的感叹。 “你果然还是消失吧!” “那我就消失了哦,”斋藤妈妈拿着手提包像是二八少女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我也有点好奇过了这么些年并盛有没有什么变化呢。” 留下的斋藤七还要到学生会办理剑道社的社长交接手续。 “町田啊,以后咱们剑道社的大小事务就都交给你了。”斋藤七语重心长地对下一任社长嘱咐道。 町田小声吐槽,“话说,之前的大小事也都是我在负责啊!你什么时候管过事啊?” 斋藤七义正辞严地反驳道:“我这是为了锻炼你啊!” 町田:……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算了,社长,你开心就好。 斋藤七的相貌几乎完全承袭了斋藤妈妈,与爸爸除了面瘫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每当斋藤妈妈带儿子出门,邻居的心理是:毫无ps痕迹的一对母子。 而斋藤爸爸带儿子出门,邻居们则会在心里暗搓搓地想:隔壁老王。 斋藤爸爸:“……” 所以当沢田纲吉在街上一见到斋藤妈妈,立刻就反应过来她的身份,何况他小时候还见过她不少次。 “阿姨您好!”沢田纲吉笑着打招呼。 斋藤妈妈顿下脚步,打量了沢田纲吉几秒,然后毫不客气地说道:“阿什么姨姨姨,谁家的小孩,要叫我美丽的大姐姐!” 遗传!阿七会是这种性格绝对是遗传了斋藤阿姨! 他记得上次见到十年后的阿七时,对方也这么说来着——阿什么七七七,你谁啊你,要叫我警官先生! 沢田纲吉努力抑制住嘴角的抽搐,向斋藤妈妈解释道:“我是住在您对门的……” “哦,原来是你啊!”沢田纲吉话没说完就被斋藤妈妈打断,她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都长这么大了啊,上次见到你还是小小的一只。真怀念啊,这几年阿姨可是超想你的呢!” 沢田纲吉:…… 说这话您自己相信吗?算了,阿姨,您开心就好。 沢田纲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町田达成了吐槽上的神同步。 斋藤妈妈揉着沢田纲吉脑袋的手突然一顿,然后眨了眨眼睛,“话说你叫什么来着?” 所以根本就是忘得一干二净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那个町田吗?就是和27决斗结果被拔头发的不幸人士。 ☆、拼死和假发子小姐结婚! 斋藤七走进沢田纲吉家的大门时,看见的就是自家妈妈桑对沢田纲吉的软软的脸爱不释手的样子。 是真的爱、不、释、手。 她毫不客气地用手蹂躏这沢田纲吉的脸,像是对待一团手感极佳的棉花一样,又是捏又是揉又是搓又是拉的。 而沢田纲吉则是一副屈服于淫威之下丝毫不敢反抗的受气包样,连一向精神的刺猬头都软下来了,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见到斋藤七来了,沢田纲吉如见救星,连忙向他发出求救脑电波——阿七,救我! 斋藤七开启脑电波屏蔽模式,淡定转头。他才不会说沢田纲吉刚才那副泪眼朦胧的样子让他觉得可萌可萌呢。 “小七,快来看!”斋藤妈妈向斋藤七打着招呼,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小纲吉这副泪眼朦胧的样子好萌好萌啊!” 斋藤七、沢田纲吉:“……” 等到斋藤七走近,沢田纲吉才看见斋藤七脸颊上两团明显被同样的手法使劲掐出来的红晕。 顿时,对斋藤七见死不救的怨念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同病相怜的战友情:原来都是可怜的被压迫者! 斋藤妈妈对沢田纲吉喜欢得不得了,朝斋藤七抱怨道:“你看人家小纲吉多听话多可爱啊,就跟女孩子一样。哪像你,整天上蹿下跳的!” 沢田纲吉:虽然被夸奖了,可是却完全开心不起来! 总之……无论是谁都好,快救他脱离苦海吧q_q! 沢田纲吉万万没想到,最后拯救他的会是reborn,心里一阵感动。虽然总觉得reborn又在酝酿什么的样子。 reborn:“既然斋藤的妈妈也来了,干脆举行一次妈妈感谢会吧。” “妈妈感谢会?”果然在酝酿什么…… 还没等沢田纲吉发表意见,说风就是雨的reborn已经将大家都集合在客厅里了,一大拨人围在长桌旁,客厅里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沢田纲吉:“完全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而且……为什么风纪委员会和云雀学长也来了?” reborn站在桌前,用萌萌的婴儿音说道:“为了感谢日夜操劳的妈妈,把大家都集合起来了。” 围坐在桌边的大家都双手合十向妈妈道谢,“一直以来感谢您的照顾了!” 沢田奈奈的脸上染上两朵红晕,衬得她原本就年轻的面容更加明丽,“谢谢大家,我好感动!” 斋藤妈妈也配合着做出一副娇羞的姿态,捂着嘴笑道:“就是啊,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斋藤七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尽母亲的责任,你的确应该不好意思。” “总爱拆台的孩子是长不高的哦!”斋藤妈妈一把将斋藤七的脑袋按进餐盘里,后者无力地扑腾。 沢田纲吉眼角抽搐地看着这对奇葩的母子,不知道他现在是该作壁上观还是去劝架。 他摸了摸脸颊,上面还残留着被斋藤妈妈揉捏后的痛感。他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哆嗦,决定无视斋藤七的惨状,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年。 reborn拉了下帽檐,遮挡住一双豆豆眼,接着说道:“今天的妈妈感谢日里,每个人都要表演节目。由妈妈担任裁判,能爬上分数牌顶端的人就是优胜者。” 说着,reborn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分数牌,牌面上自下而上是0到100分。 reborn:“优胜者……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看着大家眼中的怀疑,风太也补充道:“优胜者愿望的达成率是100%” 风太在众人心目中一向是从不说谎的好孩子代表,所以愿望的是看来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在座的人反应各不相同。 迪诺和罗马里奥对视一眼,达成共识:如果能获得彭格列家族的协助的话就好了。 了平挥着拳热血地喊道:“要获得优胜,然后令拳击成为日本的国技!” 蓝波:“哦哦哦,蓝波大人要征服世界!” 一平:“全世界都要成为兄弟姐妹,世界和平!” 山本:“棒球比赛县大赛进前四名!” 狱寺:“十代目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 大家都干劲满满啊!那我的愿望……然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沢田纲吉脸上慢慢飘上两团红晕。 刚从餐盘里抬起头的斋藤七擦了擦脸上的酱汁,淡定地看向reborn,“我的愿望是把某个世界第一杀手送进监狱关他个一百两百年的,这样也可以吗?” 某个世界第一杀手用枪顶了顶帽檐,黑洞般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一时鬼畜气场全开,“嘛,你说呢?” 默默在心里比对了下武力值,斋藤七掩饰性地咳了咳,嘴上逞强道:“这种简单得动动手指就能完成的事情根本不用许愿!” 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浪漫的事,浑身冒出了粉色泡泡,“我的愿望……果然还是和假发子小姐结婚啊!” “假发子是谁?”骤然从自家儿子嘴里听到女孩子名字的斋藤妈妈瞬间切换为八卦模式。 斋藤七郑重地说道:“是你未来的儿媳!” “真的吗?你们认识多久了?”一听有情况,斋藤妈妈更加激动了。 斋藤七在脑子里算了算两次见面的时间总和,“半小时左右。” 斋藤妈妈:“……” 这么快就谈婚论嫁了真的大丈夫?速度都快超过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了啊! 斋藤妈妈忍住面部的抽搐,继续问道:“那……那姑娘怎么样?” “美!”斋藤七带着梦幻的眼神说道。 “……我是说性格方面。”斋藤妈妈死鱼眼。 “棒!”语气斩钉截铁。 “……她是哪儿的人?” “不知道。” “那她多大了?” “唔……不知道。” 斋藤妈妈翻了个白眼,已经不对陷入爱河智商欠费说斋藤七抱有任何希望了。 “至少知道,额……名字取得挺有诗意?”斋藤妈妈如此自我安慰道。 reborn看向自从听见斋藤七说出‘和假发子小姐结婚’几个字开始就低下头,脸上被一片阴影盖住看不出表情的沢田纲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因为他用读心术听见了沢田纲吉的心声——拼死不能让阿七夺冠! “另说一句,垫底的人到死都会被厄运缠绕。堵上彭格列家族的存活也要毁灭垫底者的愿望!”满意地看着一干人额头的冷汗,reborn开口道:“那么现在,比赛开始。” 首先登场的是山本武。从小在寿司店长大的他和父亲一样做的一手好寿司,华丽的表演看得人眼花缭乱。 狱寺心里一下子涌现出巨大的危机感,一向是智商担当的他利用山本在棒球上指哪儿打哪儿的本能,把靶子设在各种地方,导致山本的寿司乱飞。 最终,由于后半段的失误,山本得分仅有50分。 接下来是了平,他的极限超音速拳快到肉眼根本捕捉不到,不过正式因为看不见,所以被视作不存在,得分只有15分。 风太大吹口琴表演由于不出彩得分30,蓝波的s表演得分创了最低记录——3分。 笹川京子、黑川花和三浦春的女子三人组得分最高——85分。 沢田纲吉:“完全不科学!她们只是亮了个相而已什么都没表演啊!” 沢田奈奈双手合十,一脸天然,“但是很有魄力啊。” 沢田纲吉黑线,“完全无法理解妈妈的裁定标准。” 轮到沢田纲吉时,他和看起来似乎信心满满的狱寺组合表演魔术。 然后差点丢掉小命。 沢田纲吉:从来没见过完全没有任何机关的逃生魔术,要不是reborn的死气弹我现在就魂归天了啊!q_q 一旁的斋藤七冷眼旁观着几人的表演,心里已经得意地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一群渣渣。 除了女子三人组比较有竞争力以外,其他的根本就不足为虑,何况……他的杀手锏还没拿出来呢! 这一次,拼死也要拿到第一,然后和心爱的假发子小姐结婚!(ˉ︶ˉ) ☆、吾有旧友吊爆表,如今坟头草许高 终于轮到了斋藤七,大家看着他左手拿着一捧花,右手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上了台。 “难道斋藤同学也要表演魔术吗?”山本猜测到。 “不是,不过不管我表演什么,我都赢定了。因为我已经明白了比赛的精髓。”斋藤七肯定地说道,眼里满是自信。 沢田纲吉疑惑地问道:“比赛的……精髓?” “没错。”斋藤七来到沢田奈奈身前,献上手里的大捧淡雅美丽的粉色玫瑰,后者红着脸感动的道谢,明显是被唤醒了沉睡多年的少女心。 斋藤七骄傲地说道:“那就是……贿赂裁判啊!” 沢田纲吉以头抢桌,抓狂地嚷嚷道: “这算是哪门子的精髓啊,比赛的精髓才不是这种黑暗的东西!而且……就算要贿赂心里想想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那贿赂我的呢,是这个盒子吗?”斋藤妈妈挪着屁股挤了过来,指着那个篮球大小的绿色盒子期待地问道。 “你想多啦,”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对自家妈妈啪啪打脸,斋藤七得意得小尾巴都翘起来了,“我是你儿子,你给我高分是天经地义的啊,既然如此我还浪费什么钱?” 斋藤妈妈:“……”给我等着! 沢田纲吉还记得上次他和町田学长决斗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不同的是,上次阿七是被贿赂的那个,而这次他是贿赂裁判的那个。 “所以一遇到比赛就想到行贿的你真是太糟糕了!已经完全变成了肮脏的大人了啊!”沢田纲吉不满地吐槽。 “你错了哦,蠢纲。”reborn在一旁看好戏似的说道:“比赛就是要不择手段啊,贿赂裁判也是手段的一种。” 狱寺懊恼捶膝,“该死,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山本也配合地挠了挠头,“对啊,早知道我也准备一点礼物的。” 狱寺君,山本君。你们……都不觉得这种做法有哪里不对吗?! “他们两个倒是很有可塑性,纲你学点!”reborn悠闲地评价道。 “我才不要学这种东西!……怎么会这样?”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难道他周围都是这样一群毫无节操的人吗?难道他一直是生活在这样一个三观不正的世界里的吗? “没错,”斋藤七跪坐在reborn面前,双手递上盒子,“reborn大人请收下贿资。” 沢田纲吉:“光明正大地把‘贿资’两个字说出来了啊!” 虽然裁判的决定很重要,但作为主办人的reborn的作用也不能小看。说不定他一高兴,卖个萌说个好话什么的,奈奈阿姨也会因此给自己高分了呢?斋藤七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这是我选了好久才挑选出的符合您尊贵杀手身份的礼物,请一定笑纳。”斋藤七语气谄媚地说道,和之前那个扬言‘要把世界第一杀手送进监狱’的判若两人。 斋藤七主动拆开礼盒,周围的人也都好奇地围过来看向盒内。 等到看清盒子里的礼物时,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然后飞速撤退,恨不得直接跑出房子,越远越好。 此刻,所有对斋藤七这个人的认知被一概推翻,最后只化作一个字,那就是——吊! 居然敢送reborn这种东西,何止是吊,简直吊炸天啊! 众人散开以后,眼前没有了遮挡,沢田纲吉首先看见的是reborn那张布满阴影的脸,然后才是盒子里静静躺着的可疑物体。 沢田纲吉:“……” 夭!寿!啦!沢田纲吉浑身冷汗,在心里颤抖地用同情的泪水和着稀泥,为斋藤七捏了一根又一根蜡烛。 斋藤七完全没注意到众人的异状以及reborn比碳还黑三分的脸色,还沉浸在即将取胜的喜悦之中。 他从盒中拿出一张白色不明物,得意地说道: “这就是风靡万千baby的【哔——】氏纸尿裤!加长不加价,轻薄无负担,紧密贴身放侧漏,吸水能力杠杠的……” 沢田纲吉看着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滔滔不绝的斋藤七,面如死灰。他已经做好以后每年都去阿七的坟头除草的心理准备了。 一系列夸张的赞美词接二连三地脱口而出,斋藤七长舒一口气,做出总结: “所以说只有这种优质尿布,才配得上您尊贵的臀部——天才第一步,【哔——】氏纸尿啊啊啊救命!” 斋藤七话还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众人还看没看清reborn到底什么时候出的手,眼前已经不见了斋藤七的身影。只余下地板上一个深洞,伴随着斋藤七越来越远的求救声。 沢田纲吉趴在洞边向里面探头望去,洞里一团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崩溃地抱头:“为什么我家地板下会出现一个洞,而且阿七到底掉到哪里去了啊?” “嘛,大概是连接着三途川的洞口吧,”reborn发泄了怒气以后,心情也好了起来,愉快地说道。 “三途的话那不就是死了吗!?”沢田纲吉对着洞口大喊了几声斋藤七的名字,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应。 reborn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语气却是与之全不符合的幸灾乐祸,“真是不幸啊,这么年轻就意外去世。” 沢田纲吉:“这哪是意外啊明明就是你干的!” 斋藤妈妈则在一干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径直走向了计分板。 她笑着把印有斋藤七q版图像的圆形磁铁往0分线一拍,然后笑着说道:“既然还没来得及表演就神隐了,那就视作没有表演吧。” 沢田奈奈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有些遗憾地同意了。 成功忽悠沢田奈奈,斋藤妈妈阴暗脸:哼,给了奈奈和小婴儿礼物却独独把我略过了,真当我不会吃醋啊!女人的嫉妒可是很可怕的! 一直到表演会结束,斋藤七都再没出现过,这也坐实了reborn的三途川说法,让reborn一向的鬼畜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不同于沢田纲吉的担忧,斋藤妈妈倒是相当乐观:“反正已经怀了智也,斋藤家也不会绝后。” 沢田纲吉:“这算哪门子的乐观啊,已经完全把阿七当成死人了啊!阿七真的不是充话费送的吗?” 晚上,当沢田纲吉在自家后院看见从地面打洞爬出来的斋藤七时,激动得直接一个脸朝下的平地摔。 他吐出嘴里的杂草,抬头欣喜地喊道:“阿七,你没事啊!太好了!reborn说你已经去三途川了。” 斋藤七掸了掸身上的灰土,然后把栽倒在地的沢田纲吉拉起来,遥望远方逼格满满地说道: “因为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所以从地狱的尽头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斋藤七作为一个正常人【大雾】,完全不觉得送小婴儿纸尿布有什么不对,明明是相当实用的礼物_(:_」∠)_ ☆、亲完就跑的感觉真棒! “……这句话给我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你是不是侵权了?”这不是骸的台词吗? “这不是重点。我得了多少分,是第一吗?”斋藤七一下子按住沢田纲吉的肩膀,目光闪动,后者恍惚间似乎看见了斋藤七身后左右摇动的大尾巴。 沢田纲吉不忍直视斋藤七满怀期待的眼神,扭过头同情的说道:“是……零分,垫底。” 哐嚓!哗啦哗啦—— 眼见斋藤七的头顶瞬间阴云密布雷鸣电闪,整个人被头顶的失落之雨淋成落汤鸡的样子,沢田纲吉立马手忙脚乱地安慰道: “额……虽然是垫底,但也不一定就不能实现啊。” 说完,沢田纲吉内心立刻升起一股微妙的不情愿感。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希望阿七的愿望成真,但这种心理似乎不太好。 斋藤七抬眼,一双眼睛死气沉沉毫无光彩,“reborn还说什么赌上家族的存活也要毁掉我的愿望。” 沢田纲吉无言以对,他也觉得reborn太夸张了。 “果然还是应该先下手为强,”斋藤七突然浑身散发出浓密的线形黑气,眼中布满中二的气息,阴测测地自言自语: “把彭格列家族全部毁掉……反正都是犯罪组织,这样就没人阻止我和假发子小姐了……” 沢田纲吉捂脸,“虽然我一直很不想当什么十代目,但你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真的大丈夫?” 然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沢田纲吉满满放下了捂着脸的手,将视线投向虚空的某一点。深蓝色的夜空投影在他眼中,暖棕色的眼眸一时有些暗沉。 “真的这么喜欢假发子小姐吗?”他喃喃道,声音小到斋藤七几乎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沢田纲吉不得不承认,假发子小姐的确非常吸引人。不仅是由于她明艳的外表,还因为她身上杂糅了太多看似矛盾的气质。 坚毅,温柔,沉静,跳脱,还有永不迷茫的坚定眼神。这些感觉完美地融合进她的骨子里,为她平添了一种惹人探究的魅力。 何况,自小和斋藤七一起长大的沢田纲吉甚至比斋藤七本人更加了解他的喜好。既温柔又坚强什么的,简直正中红心一般戳中斋藤七的萌点,所以他会喜欢上假发子小姐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过……温柔又坚强的话,他努把力也是可以的啊。沢田纲吉心里咕噜咕噜地冒着酸水。 “当然喜欢啊。”斋藤七不假思索地回答。 虽然没有到一见钟情的地步,怦然心动却是真的。不过却远没有斋藤七所以为的那样深刻,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短到根本来不及深入地了解彼此,短到感情只来得及生根来不及发芽。 第一次接触感情的懵懂少年出于对爱的好奇与向往,总是喜欢在心里把对对方的感情刻意扩大化,所以斋藤七也就自觉自己对假发子小姐已经到了非君不娶的地步。 “可是……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沢田纲吉皱眉,脑中顿时走马灯式地略过一系列伦理道德剧以及思想道德修养课本。 “没有!她还没结婚!上次在看守所里我见到她了,她说她还没结婚的。”斋藤七着急地大声解释道,他可不想沢田纲吉误会他是个处心积虑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说完,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自称是假发子小姐丈夫的男人,气呼呼地说道:“那个不知名的家伙居然骗了我,真是可恶!” 看守所里? 沢田纲吉仔细回忆啦一下,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里并没有假发子的出现,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 ——阿七是通过十年后火箭筒见到她的,而他见到的假发子,是十年后的她。 所以阿七和假发子小姐十年后在一起? 这样的猜测一旦在脑中产生,就如同泄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沢田纲吉脑中顿时开始各种脑补。 “要是能追到假发子小姐就好了,”斋藤七仰头望着天空,眼中倒映着闪烁的繁星,仿佛是在夜空里已经看见未来的幸福画面般用梦幻的语气说道: “以后我就负责做饭做家务,还有赚钱养家,她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沢田纲吉垂下眼睑,听着斋藤七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一言不发。 说起来,十年后的阿七见到他的时候完全没认出来,难道十年后他们很少联系了吗? 十年前的阿七可以认出假发子小姐,十年后的阿七却认不出他来。 十年后,自己对阿七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想忘就忘的路人甲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里就难以抑制地产生名为愤怒与难过的情绪。 太过分了!沢田纲吉的眼里沉淀着怒意,就算是将来他们没办法变成他所希望的关系,也一定要做一辈子的挚友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抛之脑后? 这种家伙,实在是太差劲了! 沢田纲吉已经钻上了牛角尖,在还未求证的情况下,仅凭猜测就不由分说地给斋藤七扣上了一顶‘重色轻友’的帽子。看着斋藤七一副沉醉梦幻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假发子小姐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做大事的人啊,不像是会闲在家的家庭主妇的样子。”斋藤七有些苦恼地喃喃道。 “阿七……”沢田纲吉的突然出声并没有打断斋藤七的自言自语,后者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沢田纲吉身边越来越低的气压。 沢田纲吉木着一张脸注视着斋藤七,颇有一种‘我就静静地看你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很不爽’的味道。 “不过没关系,她只要不犯罪,其他的我都一概支持!”斋藤七握拳。 “……”看吧,就是这样,永远都在无视他。 “不过假发子小姐似乎和攘夷志士关系匪浅啊,”斋藤七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假发子的情景,她和那个银发武士似乎是熟识。 “……”一提到假发子小姐就把他忘在九霄云外。 “难道她也是攘夷志士?”斋藤七撑着下巴做思索状,“这样我们不就是敌对关系了吗?” “……”重、色、轻、友! “不过这种‘罗密七与朱丽假发子’的设定,一旦接受了也蛮带感的嘛!” “……”忍不了了! 怒气值积聚到满点的沢田纲吉一把拽住斋藤七的领子,在后者下意识地以为又会被拉去摁墙的时候,他微微仰头对准斋藤七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 一口。 斋藤七脑子瞬间当机,一向少有波澜的脸上罕见地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沢田纲吉松开了手拉开一段距离,却依旧咬牙切齿地望着斋藤七。明明是愤怒中又带着几分凶狠的神情,却又从带着水光的澄澈眼眸里窥见几分让人不自觉心软的委屈,就像是决心要夺回被抢走的胡萝卜的小兔子一样。 但很快沢田纲吉回过了神,原本气恼的表情在斋藤七震惊的目光中逐渐被惊慌所取代,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像是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般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尤其是看见斋藤七破皮的嘴唇开始向外渗出血珠的样子更让他仓皇失措。 发泄之后,怒气值清零,理智回归,沢田纲吉却发现自己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超级烂摊子。 “对、对不起!”说完,沢田纲吉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他对面的人的表情,生怕看到什么反感厌恶的神色,他脚步慌乱地转过身去拔腿就跑,留下久久没能回神的斋藤七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多年以后,这一幕依旧会时不时地出现在沢田纲吉梦中。 与此时不同的是,他总是以第三方的视角注视着这一切,看着过去的自己慌乱逃离的背影,看着站在原地的斋藤七在一段长时间的静默后小声吐出三个字——切,怂逼! 虽然不知道他离开以后阿七到底是什么反应,不过……已经成为一个沉稳从容举止得体的优秀首领沢田纲吉默默扶额,风轻云淡的笑容下是泪流满面的内心——他真的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怂q_q! 事实上,斋藤七除了脸色爆红神情飘忽以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自那以后,只要每每想到‘假发子’三个字,脑子里就会自动播放那天晚上荒唐的情景。 再也没有办法直视假发子小姐的名字了q_q! 不过现在更没办法直视的是自己的小伙伴…… 总之,这一段对假发子青涩懵懂的感情,才刚萌芽就这样被一个意外掐断,然后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枯萎。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突然觉得要是这篇文的cp是斋藤七x桂的话就变得无限纠结了——阿七和桂相互对立不死不休,但是阿七又暗恋假发子,要是桂又喜欢七美的话……这脑洞⊙▽⊙我也给自己跪了orz,但是诡异地有点萌呢。 ☆、【番外】论幼驯染的恐怖之处(上) 今天是彭格列十代首领沢田纲吉20岁生日。 斋藤七难得地用掉了年假来到意大利给他庆生,毕竟对于日本男性而言,二十岁的生日这天可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他今天没穿那套标志性的真选组制服,毕竟要是在这个四处是黑手党的地方要是被人认出来了可就麻烦了。 所以他像是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套了件黑色风衣搭一条黑色牛仔裤,虽然还是一身黑,但仅从外表看已经完全看不出警察的影子了。 这种随意的打扮在一群黑西装之中有些有失庄重的不适宜感,但也无可厚非。 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斋藤七这样想着,在一干人意味不明的隐晦打量中淡定地走向会场。 在递出了请柬成功进场后,看着周围大波带着恍若面具一般或冷漠或微笑的表情的黑西装男人以及巧笑倩兮的优雅女人,斋藤七突然有种无法融入也不想加入的反感。 没错,是反感。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觥筹交错的,既奢侈又完全没有半分人情味的虚假场合,何况这还是一群犯罪分子的交流现场。 他感觉兜里的手铐已经饥渴难耐。 尽管知道宴会的主角是他的好友,但他还是产生了一种身处匪窝的感觉,有种恨不得把这些家伙一个个打包扔进监狱的冲动。 当然,如果真的能把他们全部变成狱里蹲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处于众人视线交点的,在他看来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犯罪头目,尽管对方和他关系匪浅。 正在与身边大腹便便的客人交谈着的沢田纲吉似有所感地朝斋藤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有过一瞬间的交汇,复又很快错开,不约而同地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 要是现在沢田纲吉主动过来招呼他的话,反而会给他带来一定的麻烦。 斋藤七看准一个客人比较稀疏的地方径直走去,一路上身边的人们或审视或好奇的隐晦的打量让他有些不自在。 斋藤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鼻腔里充斥着并不浓烈的女性的高级香水味,以及由多种食物散发出的混杂的香味。 他低头一看,不远处的白色长桌上铺满了各色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美食,而在场的客人们也不知是为了顾及形象还是对此已司空见惯,倒是少有人关注。 斋藤七看着桌上被人遗忘的食物,轻轻叹了口气。在这种令他感到无端的压抑与拘束的地方,就算是海鲜也会让他觉得味同嚼蜡吧。 半分钟后,无意间看见海鲜意大利面的斋藤七忘记了所有。 沢田纲吉在斋藤七一进场时就注意到了他,他在第一时间止住了自己想要和斋藤七打招呼的冲动,继续与身旁的客人交谈着,却看似无意地用余光打量着他。 他看见斋藤七自从进场就径直走向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然后无视了一干打量的目光旁若无人地端起一盘意大利面开吃。 他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沢田纲吉扶额,嘴边有些模式化的疏离笑容却顿时变得生动起来,多了几分带着暖意的柔和,看得正与他谈话的客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戳中了彭格列十代的柔点。 沢田纲吉就这样一边招呼着来往的客人,一边自得其乐地偷偷关注着与海鲜奋战的斋藤七。 他们能够相处的时间太少,所以就连这样隔着人潮的注视都让他觉得满足并且珍惜。 直到开始有人向斋藤七搭讪,沢田纲吉才发觉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尽管装扮普通,但俊秀的面容以及虽然刻意收敛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常年游走于死亡边缘的煞气终究还是没能让斋藤七泯然众人。 此时的斋藤七还不能像几年后一样将一身杀气完美的隐藏起来,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 近几年真选组与攘夷志士以及黑帮的频繁碰撞让他们几乎每天都沐浴在厮杀中,浑身透出洗不掉的淡淡的血腥味。 明明散发着可以吓哭小孩子的恐怖气息,在一群审美奇异的黑手党眼中,却变成了独属于强者的气场,一种与地狱相连的危险的美感。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4节 无论是外表还是气势,都太对黑手党的胃口了!绝对,绝对会被不明真相的家族招揽的。 这种宴会不仅是黑手党之间交流谈判的场所,也是各个家族招揽新成员的地方。阿七之前从未露面,一定会被人误以为是还未投靠任何家族的自由人士。 他已经可以预见那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xxx:“少年你很有做黑手党的天赋,跟我加入我的家族吧!” 斋藤七:“黑手党,你也是吗?” xxx:“当然啊,这里谁不是?” 斋藤七摸出手铐:“真可惜,我就不是。还有,你很有狱里蹲的天赋,跟我警局走一趟吧。” xxx:→_→你td逗我!? 这绝不是杞人忧天,阿七他真的干过这种事! 三年前自己还没来到意大利,去并盛看望他的迪诺师兄第一次在自己家见到放假回家的阿七,由于不清楚他的警员身份还和他天南地北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很久。 迪诺桑在听到阿七说自己不是黑手党的时候,出于欣赏就开口邀请他加入加百罗涅家族。 没想到阿七一听是黑手党,二话不说就拿出手铐把恰巧下属不在身边的迪诺桑给送进监狱了! 他至今都忘不了一向稳重沉着的罗马尼奥在接到警局电话的那一刻所露出的扭曲表情。 ——那副眼珠都快瞪出眼眶的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吧,不得不说这难得一见的颜艺确实狠狠娱乐了他一把,而且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他的减压利器。 虽然迪诺桑在看守所里呆了不到半天就被无偿释放了,毕竟加百罗涅也不会任由自己的boss吃牢饭。但自此以后,只要一听到警察二字,他就会下意识地产生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只是被关了几个小时而已根本不可能给迪诺桑造成这种心理阴影。沢田纲吉暗搓搓地想,阿七一定还给他进行了各种堪比精神污染的思想道德教育,什么杏子小姐三十问之类的。 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沢田纲吉还会产生一种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心理,但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可就不好笑了。 一定要把阿七与其他客人隔开!沢田纲吉默默在心里下来决定。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不断有人以各种奇葩的理由找斋藤七搭讪,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从章鱼丸子谈到樱桃小丸子…… 斋藤七:┻━┻︵╰(‵□′)╯︵┻━┻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沢田纲吉倒是暗自舒了口气,他特地安排了不同的人去缠住阿七,不让他与其他家族的人有任何交谈的机会,而且还交代了聊天的话题务必不能与黑手党有关。这样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沢田纲吉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丝毫不见之前的从容优雅。 reborn说什么20岁生日对于日本男性来说是相当于成人礼的存在,一定不能马虎,所以才破天荒地办了宴会。当然主要的目的还是让他熟悉应付这种场面。 整场宴会他除了陪笑就是在一干比狐狸还精的黑手党之间周旋,虽然能够勉强应付,但真的好累,而且脸都要笑僵了。他揉了揉脸,果然脸上的肌肉有些酸软。 瘫坐了几秒后,沢田纲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下子正襟危坐起来。 他偷偷朝四周看了看,却疑惑地没有发现总是跟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的表现指指点点的礼仪老师——梅萨爷爷。 他歪着头想了几秒,才回忆起来好像梅萨爷爷也被自己打发去找阿七聊人生了。 梅萨爷爷走之前还不放心地朝自己嘱咐了好一会儿。大概这也是他支走梅萨的原因之一,每天时时刻刻听着他的教训,就算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也着实让人有点吃不消。 不过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吧,况且梅萨爷爷当时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等等,不对!沢田纲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只是梅萨爷爷,之前派去找阿七聊天的人怎么都一去不复返了啊!? 当沢田纲吉在后花园的石桌上找到斋藤七以及七八个家族成员时,松了口气,看来没出什么意外。 几人围坐在圆桌上有说有笑,气氛一派和谐,让人完全想不到坐在这里的人是一向对立的警察和黑手党。桌上除了几盘点心外摆满了酒瓶,几人的脸颊上也或深或浅地透着红,显然是喝多了。 斋藤七双手抱着一个红酒瓶子,迷迷糊糊地打了个酒嗝,脸上升起两团红晕,眼中的水汽也使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与平日里冷淡正经的样子相差甚远。 虽然这样形容一个20岁的青年或许有些不恰当,但沢田纲吉的心里还是冒出很多彩色泡泡,这样阿七好可爱! 沢田纲吉在一旁默默陶醉,直到他听见斋藤七说出了令他目眦欲裂一句话: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阿纲以前经常在学校裸奔,而且穿的内裤图案都超挫!” “什么!?真没想到boss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干家庭成员拍桌狂笑g。 等等……阿七,你、你在说什么!? ☆、【番外】论幼驯染的恐怖之处(中) 沢田纲吉用一种仿佛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这几个快要笑出八块腹肌的家族成员们。 笑得一脸褶子的梅萨爷爷,你还记得那个正经严肃地说着“头可断,血可流,礼仪不能丢”的人是谁吗? 拍桌狂笑的罗尼叔叔,你不是整天冷着一张脸号称移动冰箱的吗?形象呢? 还有山本……好吧,你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不管醉没醉都以看我笑话为乐。 斋藤七又打了个酒嗝,接着说道:“还有啊,那家伙还怕打针,一到学校打针就请假,真是怂透了!” “不会吧,这么怂!?” “而且走在路上还会经常平地摔,一天不摔个七八次都不正常。”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别再说了!沢田纲吉急忙向斋藤七他们所在的方向跑去,企图阻止斋藤七暴露更多黑历史。 或许是心里太过着急导致了动作上的不协调,沢田纲吉没跑几步便左脚踩右脚一个面朝下狠狠栽在地上。倒地的瞬间他似乎还听到了脑内系统音——您离线多年的好友【平地摔君】已上线。 沢田纲吉:q_q 鼻尖触地所带来的钝痛让他眼里顿时积蓄起泪水,但此刻他却不敢痛呼出声,甚至连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什么动静被他们发觉。 好丢脸!要是在阿七面前也就算了,反正自己再丢脸的样子他都见过,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话就真的完全没脸见人了! 沢田纲吉忍着脸部的疼痛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手臂里,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快看,就是这样!”眼尖的斋藤七指着面朝下将头埋进臂弯里的沢田纲吉,兴奋大声对其他人说道,“脸朝下平地摔!” 斋!藤!七!沢田纲吉头顶冒出丝丝黑气。 而本来没有注意到沢田纲吉的几人顺着斋藤七手指的方向望去,也见到了这历史性的滑稽场面,再次喷笑。 “啊哈哈哈哈哈,还是现场版哈哈哈哈……” “bo、boss……噗哈哈哈哈哈哈……” …… 斋藤七见众人笑得开怀,也起了兴致,拿出手机翻找着什么。见状,沢田纲吉肝胆一震,一股极为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斋藤七亮出手机,屏幕上一个粉色和服的棕发小萝莉哭丧着脸,一头棕毛蔫蔫地搭着,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欺负的小兔子。 “这、这该不会是……” “没错,这就是阿纲以前在人妖店拍的女装照!怎么样,可爱吧?” “人妖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沢田纲吉默默带上了手套。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几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自下而上从脚底向上窜,等到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双脚已经被坚冰给牢牢冻住黏在地面动弹不得。 被酒精糊住脑子的几人顿时酒醒了一大半,回忆着刚刚自己的表现,不禁冷汗直冒。 几人对视一眼,又偷瞄了下冷着一张脸的首领。纷纷以最快的速度燃起火焰化掉脚边的冰,然后起身告辞。临行前还送了犹未清醒的斋藤七一个怜悯的眼神。 “诶诶,别走啊!我这里还有他被狗咬的图!”眼见大伙就要散场,兴致正浓的斋藤七不乐意了。 他起身想把人拉回来,谁知刚一站起来就被揪住了后领强行转了个身,视线一换,眼前出现一个放大的棕毛脑袋。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让视线不再那么模糊,愣了足足有两秒,混沌的脑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这人的身份,“阿纲?” “你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吧。”沢田纲吉面无表情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令人不自觉臣服的压迫感,但此刻醉得不清的斋藤七显然感觉不到。 后领处的拉扯让脖子有一阵被紧勒的不适,斋藤七用力掰开沢田纲吉的手,后者没说话,表情却更冷了一分。 “等等,等我先把照片给他们看了,唔……” 斋藤七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腹部一阵钝痛蔓延开来,他闷哼了声,全身脱力般跪倒在地。沢田纲吉收回拳头,顺势将斋藤七背起来。 斋藤七在他背上小声喃喃,“好痛……肚子好痛……” 沢田纲吉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斋藤七把头搁在沢田纲吉肩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上下摇晃的景象。半晌,突然语气惊慌地挣扎起来, “肚子好痛,要流产了……” 沢田纲吉:不,看来他下手太轻了,要是直接打晕该多好。 斋藤七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虚弱地嘱咐道:“阿娜达,保……孩……子……” 沢田纲吉无奈叹气,“……怎么办,孩子和你我都不想要。” 斋藤七:q_q 第二天中午。 斋藤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不算豪华却处处透出家的温馨,似乎比屯所的宿舍要好一些。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现在应该思考的事。 重点是,他这是在哪里? 斋藤七睁着眼睛看向窗外,窗框将屋外明媚的景色截下一块构图错落有致的图画,交叠的光影悉数落入他眼中,他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缓和骤然见到强光所带来的微微刺痛。 说起来头也有些胀痛啊,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流产了,无良的丈夫还让医生大人孩子都不救……呸,什么鬼!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他才看见房门已经被推开,站在门口的棕发青年拿着一杯温水,见到他醒来,嘴角牵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阿纲?”斋藤七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沢田纲吉,撑着坐了起来。“这是哪里?” 说完,他才感到喉咙一阵干涩,低声咳了几下。 “是我的房间,先喝点水吧。” 斋藤七接过水杯,有些不自在地小口喝着,同时自以为隐蔽地偷偷打量着眼前的棕发青年。 他能清晰地窥见沢田纲吉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容下所掩盖的疲惫与愁绪,这让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纲看起来愁眉不展的样子? 斋藤七仔细回忆着昨晚的点点滴滴,却发现头脑因强行运转而更痛了。想起来的片段也是模糊不清且断断续续,就像是万花筒里旋转变幻着的,无意义的复杂图案。 沢田纲吉感觉到斋藤七的不适,轻叹了口气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将手指按在他的太阳穴规律地揉按着,后者闭着眼,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抗拒。 看见斋藤七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沢田纲吉眼弯了弯嘴角,“你昨晚喝了太多酒,一会儿吃了早饭以后再休息一会儿吧。” 斋藤七没有应答,睁开眼睛无神地盯着床的另一边,枕头处不太明显的凹陷暗示了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他却对此没有半分印象。 等等……喝酒? 这两个字仿佛是将记忆的屏障敲出一个缺口一样,关于昨晚的回忆如同泄洪般涌入脑中,虽然仍旧断断续续,但已经足以让他连猜带蒙地了解事情的始末了。 他是来意大利参加阿纲的二十岁生日会的,宴会上遇到很多人,然后……一不小心喝多了。 说起来,昨天他好像暴了阿纲很多糗事,而且还好死不死被他本人给逮了个正着。 斋藤七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心虚,他偷偷抬眼瞄了眼沢田纲吉的表情。后者眉眼弯弯,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半分愤怒的神色。 斋藤七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是知道这几年沢田纲吉的巨大变化的,这个人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一眼从表情上分辨出喜怒的纯良小白兔了。 所以,很可能他现在正气得要死也不一定,斋藤七僵硬地感受着沢田纲吉的食指按压在他太阳穴的力度,生怕他会在下一秒抓住自己的脑袋拿去摁墙。 沢田纲吉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俯身与斋藤七对视,暖棕色的眼眸里点染了破碎的阳光,似乎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放心,我不会生你的气。” 两个人隔得很近,沢田纲吉眉间的疲累与烦忧已经不再掩饰地完全展露在斋藤七面前。 “发生什么了?”果然,斋藤七见他这副模样,立马丢开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而开始为他担心起来。 昨天见面的时候还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怎么今天就是一脸快要破产的表情呢? “你别多想,虽然你……”沢田纲吉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总之,我会处理的。” 沢田纲吉像是要隐瞒什么一般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人烦恼的事,笑容里多了几分勉强。 虽然他怎么样,倒是把话说全了啊! “你这样说我才会多想!到底怎么了?”斋藤七有些急切地拉着沢田纲吉的衣领,接着又突然想到他刚刚话里没说出口的部分,有些心虚地松开手问道:“该不会和我有关吧?” “嗯,确实是这样,”沢田纲吉点了点头,然后再斋藤七一副‘不会吧,真的闯大祸了’的眼神里继续说道: “大家一致认为,昨天你说的那些事一旦被泄露出去,会让彭格列在黑手党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我的地位也会受到所有人的质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斋藤七总觉得沢田纲吉在说这话的时候,连竖立的刺猬头都开始变得无精打采,像是昭示主人的心情一般无力地耷拉在脑袋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明显的沮丧。 “这样太夸张了吧!近藤桑这几年变得越来越像猩猩了,这局长的位子也坐得稳稳的啊!”斋藤七说着说着,眼神开始飘忽起来, “顶多是隔三差五地被我们抱怨几句、欺负几下、嫌弃几下而已……” 听到后面,沢田纲吉已经不得不微微侧过头来掩饰自己抽搐的嘴角了。 以前他还因为阿七太过黏近藤桑而对他产生过一丝微妙的嫉妒心理,现在想想,心中只余下对他满满的敬意,近藤桑这局长当得也太不容易了…… 斋藤七想了想,“我保证不把这些事暴露出去还不行吗?” 沢田纲吉遗憾又黯然地摇了摇头,“没有人会相信的,毕竟你又不是彭格列的人,而且你的身份还是警察……” “那现在怎么办?”斋藤七紧张地问道,一副愧疚又担心的样子。 沢田纲吉垂下脑袋,让额前的刘海挡住眼中的一抹笑意。怎么会这么好骗,让他都有点不忍心继续撒谎了。 心里想着不忍心,行动上却很正直的沢田纲吉继续毫无悔意地编着瞎话:“无奈之下,我只好告诉他们,我们其实是恋人关系。” “咦!?”斋藤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好长(﹏) ☆、【番外】论幼驯染的恐怖之处(下) 沢田纲吉:“只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才会让他们相信你不会泄露出去,所以拜托你了。” 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斋藤七沉浸在沢田纲吉扔出的重磅炸弹里,根本没能注意到他话语中那多如蜂巢的漏洞。当然,以他的智商,就算是处在平常状态下估计也发觉不了。 斋藤七咬着牙沉默地考虑了好一会儿,然后像是放弃抵抗一般,卸下力气靠在床头。他无力地摆了摆手,“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是我惹出来的。” 在心里咀嚼着‘恋人’二字,斋藤七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尴尬的事,有些狼狈地将视线从沢田纲吉身上移开转向一边,却又发现自己的视线落点恰好是沢田纲吉睡过的枕头,然后又是一段无法自控的脑补。 斋藤七:“……”果断再次转移视线。 “抱歉,这几天就麻烦你陪我演一场戏了。” 沢田纲吉歉意地说道,他曲下膝,与斋藤七的视线持平,从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斋藤七脸上淡淡的一层红晕。 “嗯嗯,知道了。”斋藤七心不在焉地胡乱应答着,颇有些希望他赶紧走的意味。 沢田纲吉无声地笑了笑,他知道斋藤七虽然平时几乎无下限可言,但在感情上却是个没什么经验的不折不扣的纯情少年。 这一点从他以前喜欢假发子小姐的时候一提到她就脸红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了。啊,这么想想突然觉得有点不开心呢。 “那么,我先回办公室了。”沢田纲吉轻声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把空间留给斋藤七让他好好准备一下。 走出房间关上门后,沢田纲吉靠着门板,如释重负般缓缓吐出一口气,松开因紧张而握住的拳。手心的汗液很快在空气里蒸发,只余下一股凉意,驱散了脸上的热度。 说起来,刚刚其实紧张得要死啊,要是reborn知道的话一定又会被嫌弃一通吧,沢田纲吉苦笑着。 他已经喜欢斋藤七这个人好多年了,久到他已经不再如年少时所说的那样,满足于单纯的朋友关系,而是希望与他成为更加亲密的关系。 所以就这样,把握住机会,假戏真做吧。 年轻的首领好心情地向一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回到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留在房间里的斋藤七走进浴室,洗去身上残留的酒气。等到头脑清醒了一些,不再胀痛以后,他开始默默纠结起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 说起来,干了好几年的监察,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没假扮过,但是为什么一想到要扮成沢田纲吉的恋人就觉得浑身别扭呢?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多想,斋藤七摇摇脑袋,他只要把这个也当成一次任务就好了。 或许是头上顶了一个【彭格列十代临时恋人】的头衔,深觉身负重担的斋藤七也没什么出门闲逛的心情了。 他掏出手机逛起了论坛。 说到这个论坛,还要追溯到几年前沢田纲吉离开日本带着一干守护者远赴意大利说起。 为了保持联系,他们一开始是想用sn的,但在reborn的建议下干脆建了一个论坛。按reborn的说法,这是用于两方的交流以及联络感情。 几年来拉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个论坛也就彻底沦为了八卦吐槽撕逼的圣地,完全满足了reborn看热闹的心理。 一直玩到傍晚,斋藤七才出门朝餐厅走去。 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六十多岁着装一丝不苟的老人。老人一见到他就停下了脚步,然后用一种莫名的眼神打量着他。 而这个老人恰好就是昨晚和斋藤七一起喝醉的人之一——梅萨。 梅萨还记得眼前这个人就是暴了boss一大堆黑历史的年轻人,他忍不住把人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被胖揍一顿的痕迹。 斋藤七却紧张起来。这个人为什么老盯着他?难道…… 梅萨好奇又带着些同情的打量在斋藤七先入为主的见解下,被生生扭转成了怀疑与审视。 这是一个被派来试探自己好阿纲关系的人,鉴定完毕。 不能紧张,不能露出半点心虚的情绪,斋藤七深吸一口气,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做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斋藤七挺直了腰,调整好步伐,自以为从容不迫地向前迈着步子,与梅萨擦肩而过。 身后的梅萨囧着一张脸看着斋藤七同手同脚地朝餐厅走去,眼中怜悯之色更浓。 唉,多好一孩子啊,都被boss整得肢体不协调了。 话说……好想知道boss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居然把人弄得走路都不会了。再三思索后,被八卦心理主宰的梅萨叫住了正往里走的斋藤七,后者顿时把警惕性提到最高。 “你和boss之间……额,昨晚,没发生什么吧?”梅萨委婉地问道。 虽然这样揭人伤疤似乎不太好,但他真的好想知道boss究竟是怎么报复这个揭他短毁他形象的年轻人的啊! 斋藤七:试探!这是很明显试探!试探他和阿纲到底是不是恋人! 不过这怎么难得住他呢,斋藤七骄傲地想,他可是有多年卧底和伪装经验的人,搞定这种小事不在话下。 斋藤七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给出了一个极具暗示性,让人不禁浮想联翩的暧昧回答: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闻言,梅萨的确在脑中展开了一系列的联想,不过却与斋藤七所以为的截然不同—— 他在脑海里直接把中世纪欧洲的各种惨绝人寰的酷刑给过了一遍,然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自家boss难道是如此凶残的人吗? 看见梅萨一脸震惊,斋藤七自觉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又给出了一记重磅炸弹,“我和阿纲之间的相处一向如此。” 说完,斋藤七带着不辱使命的自豪感功成身退,留下梅萨一人被他的话吓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一……向……如……此…… 夭寿啦!自家boss竟然是个虐待狂!他以前究竟是有多不要命才敢在boss面前对他的礼仪万般挑剔指指点点的啊! 首领办公室里,正在批阅文件的沢田纲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搞定了试探者一号,斋藤七浑身舒爽,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看来这个任务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难度嘛。 带着愉快的心情吃过晚饭以后,斋藤七一出餐厅,就再次被人叫住了。 这次叫住他的是一向和他不怎么对盘,老是在论坛上和他吵架的狱寺隼人。 二十岁的狱寺相比几年前虽然沉稳了许多,但眉宇间的桀骜依旧不减。他不说话的时候通常会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狱寺抱着臂倚在墙壁,见到斋藤七出来了,递给后者一个眼色,就头也不回地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似乎笃定斋藤七一定会跟上一样。 斋藤七确实会跟上,因为在他心里,狱寺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最崇拜的十代目竟然有了恋人而且还是那个和我一直不对盘的家伙,谁也别拦着我我要炸死那个混蛋! 狱寺肯定是这么想的,斋藤七暗自点头,嗯,说不定就是来找自己决斗的。 这个时候不能露怯,反正他能不能打得过自己还不知道呢。应该拿出正宫的气势来……啧,好像有哪里不对…… 狱寺引着斋藤七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然后在后者警惕的目光中微微红了脸颊。 斋藤七:“……” 狱寺看了看周围,确认附近没人后才小声对斋藤七说道:“听山本说,你手机里有一张十代目的女装照?” 斋藤七不明所以地点头,“对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闻言,狱寺的脸一僵,然后颇为不自在地扭过头,低声说道:“把它传给我。” 斋藤七:“……” 我都准备拔刀了结果你就给我说这个!? 见斋藤七楞在那里没有动作,狱寺不耐烦地催促起来,“快点!” 斋藤七:“你就为了这个专门跑一趟?直接私聊我不就行了?” “到时候你肯定装作没看见!”狱寺皱着眉说道,因为他知道要是斋藤七有事拜托他的话他也会当做没看见的。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斋藤七拿出手机进入论坛,准备在私聊里把照片发过去,但手指却停留在[确认发送]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看着狱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故意停下了动作,然后在后者颇为不耐烦的眼神里,气定神闲地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现在不会当做没听见呢?” 狱寺:“你这家伙!” 眼见狱寺一副被自己气到不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斋藤七就一阵得意。 可是他还没得意多久,手里的手机就被眼尖的狱寺趁机抢走,“蠢货,你真以为我会没办法吗?” “骂谁蠢货,你给我还回来!”斋藤七也不甘示弱,两人迅速展开一场手机争夺战。 你来我往间,不知道是谁的手一滑,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滑行了一米后停下了。 两人同时一个愣神,最后还是狱寺率先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可是当他看见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内容后,却当即僵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手机在闪了几下以后,黑屏了。 “喂喂喂,你给我赔钱!很贵的!”斋藤七跑过去的时候,恰巧赶上黑屏瞬间,愤怒地朝狱寺喊道。 狱寺对斋藤七的指责充耳不闻,维持着一副死了亲爹又没了娘的表情。好半天,他才僵硬地转过头来,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吐出几个字:“刚才那张照片,被发到论坛里了。” “嘶——”斋藤七同样倒吸一口凉气。 “看吧,都怪你!抢什么抢?”反应过来的斋藤七立马推卸责任。 “明明是你,你要是早把照片传给我的话哪来那么多事?”狱寺大声反驳。 “肯定是你不小心发到论坛里的!” “绝对是你!” “你!” “你!” …… “好了,别吵了。你这样推卸责任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怎么办!”斋藤七打断了两人小学生吵架一样的互掐。 “明明是你在推卸责任!”狱寺不满地喊道,但还是皱着眉开始想弥补的办法。他沉默了几秒,转头对斋藤七说道:“马上删帖,用我的手机!” 闻言,斋藤七眼睛一亮,但又很快暗淡下来,幽幽地说道:“其他手机登录我的号必须先经过我手机的验证……” 斋藤七的话没说完,但狱寺已经明白了——他的手机现在坏了,根本不能通过验证。也就是说,没办法删帖。 狱寺颤抖地摸出自己的手机进入论坛,顿时被下面的一大堆跟帖给闪花了眼,这张照片如一枚深水炸弹一般,甫一投入便炸出无数潜水党。 两人对视一秒,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皆是感到一股巨大的绝望…… ☆、【番外】论幼驯染的恐怖之处(完) 办公室里,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的沢田纲吉合上电脑,回忆着之前梅萨来办公室里汇报工作时的表现,皱了皱眉。 梅萨爷爷今天看起来战战兢兢的,不仅没有向平时一样唠唠叨叨地指点他的礼仪,看他的眼神也像见了鬼一样,带着明显的畏惧。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还是说他从哪里听到了什么谣言? 沢田纲吉思索无果后也放弃了,心想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再问问吧。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决定去逛逛论坛放松一下。 沢田纲吉刚进论坛,就被那张置顶的图片给闪瞎了眼。照片上十四岁的自己五官还未长开,有些雌雄莫辩。套上一身粉色和服也毫无违和感,简直就像是个萌萌哒的可爱小萝莉。 沢田纲吉:(╯‵□′)╯︵┻━┻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看发帖人:斋藤七 不知为什么,看见罪魁祸首的名字后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就好像是被同一个人坑了太多次以后也就渐渐习惯了的沧桑感。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无论再发生什么,就算是reborn突然告诉自己他暗恋强尼二,自己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仿若看破红尘一般的心境,淡定地翻看后面的一大串跟帖。 【脑洞过大何弃疗】抢楼成功!很可爱的女孩子啊……不过她是谁?难道斋藤你……[脑补十万字父嫁养成文] 【土方先生去切腹】中岛别乱猜了,斋藤就是个变态。 【时雨苍燕】诶,这不是斋藤昨晚拿出来的那张boss的女装图吗?已右键。 【葡萄味的棒棒糖】这是……年轻的彭格列?噗哈哈哈哈哈笑死蓝波大人了……已右键。 【不是猩猩是近藤】总悟你才别乱说,这张照片是斋藤的那个朋友啊,叫沢田的那个!他以前经常到我们道场来呢,不过那时候你还没来。没想到他小时候是女孩子啊,已右键。 【脑洞过大何弃疗】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脑补十万字变性励志文] 【十代目赛高】喂喂楼上的楼上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小时候是女孩子,十代目一直都是男的啊!还有楼上那个脑洞大的别瞎脑补! 【最怕下雨天】纲哥……噗,已右键。 【年轻无极限】boss这样极限的可爱啊!虽然哪里怪怪的…… 【毒蝎美人】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并没有哪里奇怪。已右键。兔子不吃草 【骸大人赛高】boss这样……很可爱,已右键。 【安翠欧】师弟你……辛苦了,我可以想像你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拍下这张照片的,点蜡。已右键。 【脑洞过大何弃疗】我想起来是谁了!他也来过屯所几次。可是……他不是男的吗,为什么穿女装?难道他……[脑补十万字异装癖自传] 【十代目赛高】楼上的去死啊,异装癖是什么鬼!? 【红豆包快吃吐了】有时候我都不太敢和中岛说话,就怕他胡思乱想……ps:没想到这么可爱竟然是男孩子,已右键。 【土方先生去切腹】真想看看他本人见到照片的表情,已右键。兔子不吃草 【唯蛋黄酱不可辜负】总悟,把你的名字给我换掉!而且……今天不是只有斋藤休假吗,其他上班时间逛论坛的都给我去切腹啊混蛋! 【时雨苍燕】啊哈哈哈可是你不是也在逛论坛吗?[笑] 【土方先生去切腹】呵呵,所以土方先生第一个切腹去吧。[嘲讽脸] 【唯蛋黄酱不可辜负】…… 【毁灭所有黑手党】kufufufufu,没想到彭格列有这种癖好,让我夺取他身体的欲望都没有了,已右键。 【青蛙王子】倒是觉得这是师傅的借口呢,实力不够才是主要原因吧。已右键。 【毁灭所有黑手党】kufufu弗兰你想死吗? 【年轻的帅哥】不错嘛,居然发出来了。已右键。 【鲛突击】沢田纲吉那小子怎么回事,穿成这个样子?丢死人了!已右键。 【真·王子】这么丢脸的人王子不认识,嘻嘻嘻。已右键。 【青蛙王子】说得好像别人很稀罕认识你一样,伪·王子。 【真·王子】嘻嘻嘻,你最好别到瓦利安来,不然王子要把你切成八段! 【脑洞过大何弃疗】话说斋藤为什么要发这张图?难道……[脑补十万字兄弟反目文] 【十代目赛高】……唔唔十代目我对不起你q_q我这就去领罪…… 剩下的沢田纲吉已经不想再去看了,自己果然还是没能做到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悉数了一下之前翻看到的[已右键]次数,然后长叹一声,瘫坐在座椅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一副生无可恋脸。 现在八匹马也拉不回自己丢失的形象了。 如果真的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心、好、累。 喜欢上斋藤七这件事,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自虐啊!沢田纲吉趴在桌子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仿佛看见了一张张嘲笑的脸,以及那鸡飞狗跳的明天,两眼流下悲愤的泪水。 现在想想,昨晚那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删掉阿七手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片! 他简直想掐死自己了。 沢田纲吉合上手机走出办公室,一脸木然,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去掐死阿七。 回屋收拾好东西准备马上跑路的斋藤七一打开房门就迎面撞上了正要进门的沢田纲吉。 斋藤七:!!! 他强忍住下意识产生的拔腿就跑的冲动,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动作难掩僵硬地朝沢田纲吉打着招呼,“这么早就下班了。” “嗯,你要到哪儿去?”沢田纲吉的表情毫无破绽,斋藤七一时也拿不准他的喜怒,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见那张照片。 “嗯……最近真选组工作比较忙,我要提前结束年假。”斋藤七的眼神漂移,明显是在瞎掰。 “很忙吗?”听了斋藤七的借口,沢田纲吉牵了下嘴角,笑着说到:“可是大家不是还有闲情逛论坛吗,这样想来应该不会太忙吧。” 果然看到了!斋藤七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惹了祸以后就想逃跑?这样可不行。”沢田纲吉不疾不缓地迈着步子走向斋藤七,鞋跟敲击着地板发出规律的踏响。 沉稳有力的步伐像是要踏如人心里一样,斋藤七莫名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以及危机感,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对上沢田纲吉看不出情绪的眼眸。 逃不掉了,看来。 斋藤七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紧紧闭上眼睛,心里涌现出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情怀,大声喊道:“来吧,摁墙还是胖揍,都随你吧!” 殊不知看见斋藤七一副视死如归听天由命的模样,沢田纲吉差点喷笑出声来。 不行了太好笑了这种色厉内荏的样子,沢田纲吉脑中不停刷着弹幕23333333,面上确是丝毫不露。 其实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心里的火气就渐渐消减了大半,会做出这样一副生气的样子,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斋藤七而已。如今看到斋藤七这样的表现,更是连最后的火苗也熄灭了。 不如说对斋藤七这个人,他向来是无奈居多,气不过三分钟的。 不过……眼前倒是个好机会,沢田纲吉抑制住内心的狂笑,继续有意散发出在斋藤七看来独属于资深犯罪分子的气势。 “其他的先不说。既然答应了要假扮我的恋人,那就应该做戏做足全套,”明明沢田纲吉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却又让斋藤七觉得无比危险,“你说呢?” “嗯,好像有道理。”斋藤七紧张地回答着,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在气势上输了一筹,导致他现在被牵着鼻子走。 沢田纲吉在斋藤七面前展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势,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却又无比真实的一面。他面对斋藤七,展颜一笑,“那么现在,我们也该做一些恋人之间会做的事了。”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5节 “嗯,好像有道……诶诶?!” 沢田纲吉已经趁斋藤七一个愣神,将人推进房里,然后干净利落地上了锁。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27关了门上了锁,把丸子关在了门外,所以丸子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抠鼻】 ☆、当失忆变成一种传染病 这天下午,正准备午后放松一下的众人在戳进论坛以后,发现了这样一个帖子。 【为人民服务!】今天巡街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失忆的万事屋旦那,他变得好纯良好好骗的样子[不可置信]!听说是出了车祸以后,记忆像绑在自行车链条上的钥匙一样xiu~一声飞走了。 【时雨苍燕】失忆吗,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就像电视剧一样诶。 【葡萄味的棒棒糖】楼主这什么烂比喻啊,一听就是小学没毕业的。 【为人民服务!】口胡,我可是初中文凭![骄傲脸] 【兔子不吃草】这又有什么好骄傲的=_=,而且你不是初中都没读完吗?给你结业证书也是幕府的优惠而已。 【为人民服务!】……喂,歪楼了啊!重点不是我的学历吧! 【兔子不吃草】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 【十代目赛高】十代目说的对,文盲一个拽什么! 【兔子不吃草】额……其实我没有…… 【为人民服务!】学历高了不起啊!还有沢田纲吉你是不是很喜欢拆台! 【兔子不吃草】咳,万事屋旦那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我们十年前遇到过的白发武士? 【时雨苍燕】boss你转移话题的技能也不高啊。 【为人民服务!】对,就是他,我们怀疑他现在还和攘夷志士有联系,但是一直抓不到把柄。诶,好像有什么忘记了…… 【兔子不吃草】并没有忘记什么。[严肃脸] 【时雨苍燕】…… 【为人民服务!】是吗?对了,干脆趁这次他失忆对我们没有防备,从他嘴里套出攘夷组织的消息! 【兔子不吃草】不是失忆了吗,那究竟有没有和攘夷志士有联系这一点应该也一并忘记了吧。 【十代目赛高】呵,楼上的蠢货![嘲讽脸] 【十代目赛高】啊啊啊啊啊十代目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斋藤啊……可是打字太慢又没注意到你的回帖啊!qaq我是说楼上的楼上蠢货! 【时雨苍燕】可是对你而言,现在楼上的楼上……还是boss啊。[笑] 【兔子不吃草】_(:_」∠)_ 【十代目赛高】十代目……qaq 【为人民服务!】啊哈哈哈哈哈,蠢货! 【兔子不吃草】不,我觉得无论就智商还是学历而言,阿七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 【时雨苍燕】[笑哭][笑哭][笑哭] 【为人民服务!】[柴刀][柴刀][柴刀] 【兔子不吃草】_ 斋藤七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上沢田纲吉发来的笑脸许久,似乎透过屏幕看见了远在大洋彼岸的那个笑得一脸得意的人。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啪嗒一声,用力地合上手机,把它揣进了裤带。 他不明白为什么沢田纲吉老是喜欢在论坛上拆他的台,说好的恋人之间千依百顺呢?信不信他分分钟把好感度降给他看啊! 没错,斋藤七目前和沢田纲吉是恋人关系。四年前,他参加沢田纲吉的二十岁生日会,在不得已和他假扮恋人一周后,莫名其妙地和他发展为了这种关系。 直到他在机场和笑眯眯的沢田纲吉告别,踏上了飞机绑上安全带,他的脑子都交错着纷杂无序的片段,连怎么飞到日本的都不知道。 什么叫‘和你假扮恋人的这几天很愉快,干脆我们假戏真做,把这种关系持续下去吧’,这话也太随意了吧 。 但是说着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却又露出那么认真又忐忑不安的神情,仿佛只有他说一句‘不’,那个人就会微笑着送他离开,告诉他这只是一句玩笑话。然后像小时候受了别人欺负时一样躲在没人知道的黑暗角落,曲着腿将头埋进膝盖里沉默地呆着。 这不是玩笑,斋藤七清楚地认识到,如果他转身离开的话,就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把躲进角落里的沢田纲吉给找回来了。 似乎是因为他半晌没说话,沢田纲吉褪下嘴边的笑容,眸色深了深,仿佛许下一个庄重的誓言一般,再度重复了遍刚才的话,“我们在一起吧。” 虽然对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已经不能在脑中再现当时的情景,但斋藤七却清晰地记得当他听到这句告白时心里的感受。 除了震惊以外,出乎他意料的,不自觉地想要牵起嘴角的喜悦。就像是用海鲜锅填满了胃里的空缺一样,那种奇妙的满足感。 脑子里仿佛同时炸开了一百朵烟花,噼里啪啦地在墨色的天空成片绽开。 明亮的,夺目的,五彩的焰火,还有一切美好迷人的景色,似乎都悉数被圈入沢田纲吉略微深沉的棕色眼眸中,然后慢慢旋转成为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一旦凝望,就会被猝不及防地拉入漩涡中心,就如同此刻的斋藤七一样。他看着沢田纲吉的双眼,像是被蛊惑一般呆滞地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又奇迹般没什么波折地走到了现在。 虽然觉得他们这样挺不错,但是这样三天两头的拆他台真的大丈夫,他真的不怕好感度下降啊!斋藤七有些郁闷。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窜出一句恶俗的台词——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无法无天! ……什么鬼?!斋藤七默默反省,最近自己是不是追剧太多导致泡沫剧中毒了。可是,一旦追剧,根本停不下来啊。 打断斋藤七天马行空的联想的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斋藤,不好了!快来江户医院,”中岛急匆匆地跑进屋,一脸焦急,“刚接到电话,副长出事了!” “副长?出什么事了?”斋藤七一边向外跑,一边问道。 “不清楚,听说是失忆了。”中岛钻进警车,转头回答道。 “失忆!?”斋藤七惊讶地问:“怎么副长也失忆了,今天我才遇见失忆的旦那。” 中岛无奈地说道:“唉,听说就是和旦那有关。” “难道失忆也会传染?”斋藤七犹疑地说道,同时拿出手机飞快地在帖子上打着字—— 【为人民服务!】下午才遇到失忆的旦那,现在和他接触过的副长也失忆了,难道失忆变成了传染病? 【土方先生去切腹】刚得到消息,局长也失忆了。而且在此之前,他也和旦那有过接触。 【时雨苍燕】不明觉厉。 【安翠欧】细思恐极。 【年轻无极限】极限地可怕!那个旦那是什么人,好厉害! 【毒蝎美人】什么都能忘,唯有爱不可以!reborn,就算失忆了我也会深深爱着你…… 【红豆包快吃吐了】楼上真是逮着机会就表白啊…… 【兔子不吃草】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失忆啊,忘记彭格列的财务危机和雪花一样多的账单。t_t 【年轻的帅哥】会有这种软弱的想法,蠢纲你还需要锻炼啊…… 【兔子不吃草】不,我开玩笑的reborn![汗] 【脑洞过大何弃疗】楼上为什么这么怕楼上的楼上?难道……[脑补十万字鬼师的日常] 【年轻的帅哥】呵,你想去三途川游泳吗? 【葡萄味的棒棒糖】噗哈哈哈哈鬼师……reborn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笑哭][笑哭] 【兔子不吃草】……噗。 【为人民服务!】中岛,你在开车还玩什么手机?要是一不小心我们真的要去三途川游泳啦! 【时雨苍燕】原来你们在一起的啊,说起来开车的时候确实要专心,不然很容易出车祸的哈哈。[笑] 【十代目赛高】切,斋藤那种家伙撞死最好。 【兔子不吃草】狱寺君不要这么说…… 【十代目赛高】是,十代目!既然十代目都这么说了,那个家伙还是撞不死吧。 【兔子不吃草】不还是要撞吗?_|| 【安翠欧】说起来,过了有一会儿了,楼主怎么没动静?不会真出事了吧。为人民服务!脑洞过大何弃疗 【兔子不吃草】不会吧,阿七、中岛?为人民服务!脑洞过大何弃疗 【十代目赛高】真撞上了?为人民服务!脑洞过大何弃疗 【红豆包快吃吐了】为人民服务!脑洞过大何弃疗 …… 接下来的楼层几乎都是呼叫这两个疑似出事的人的,可惜这一连串的,斋藤七和中岛都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要准备复习考试了,可能更新会比较慢,抱歉抱歉t_t,等到考完以后丸子就回复日更【握拳】 ☆、我的女友沢田纲子 “欢迎收看江户直播,我是记者花野咲。大约十分钟前,在距离江户医院不足50米的十字路口上,发生了一起较为严重的交通事故。” “大家现在可以通过镜头看到事故车辆的残骸,我们依稀可辨认出这是一辆警车与大货车,看来这是真选组的警用车辆。大货车车身损伤较小,而警车车尾已严重变形。” “据目击者称,当时由于这辆警车违规变道,而大货车严重超载无法刹车,所以酿成了这起追尾事故。” “受伤的两民警员与货车司机已被救护车直接运往了江户医院进行急救,本台记者提醒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朋友:珍爱身命,遵循道法!” 江户医院的病房里,冲田总悟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短暂的雪花屏后,画面里出现了这条新闻。 原本因打哈欠而虚捂着嘴的手在他听见‘真选组’三个字时顿了顿,冲田总悟抬眼向屏幕望去,电视里那辆几乎已经变成一团废铁的警车确实是出自真选组。 他伸了个懒腰,从病床边上起身准备向门外走去。 伤员被送到了江户医院吗?反正没事干,干脆去看看出车祸的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好了。 “你要去哪儿,冲田……额,冲田副长。”病床上的黑发男人见到冲田要离开,有些不安地叫住了他。 或许是出于一种雏鸟情节,失忆的土方对睁开眼后第一眼见到的冲田总悟有种莫名的依赖感,下意识地不希望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要出去哪轮得到你这个小姓多嘴,”冲田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懒散而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小虐你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不准乱跑,知道了吗?” 语毕,冲田毫不留恋地走出病房,只留下头上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土方,坐在病床上若有所思。 尽管对冲田有一种依赖感,但对于被告知自己是冲田总悟的小姓这一件事,土方仍旧有些怀疑与警惕。 那个栗发青年说这句话时眼中所流露出的不加掩饰的恶意与趣味就不说了,他自己心里也有一种浓浓的违和感,特别是称呼他‘冲田副长’的时候。 这个称呼倒是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但用来称呼他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还有……虐待丸是个什么鬼,自己怎么可能叫这种槽点满满的名字! 纠结的土方决定无视冲田总悟的警告,走出病房去外面逛逛。或许出去以后能遇到认识自己的人呢,他想,到时候向他们问问关于自己的情况好了。 冲田刚出病房没走几步,就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两个移动担架进到一间空病房。 他眯了眯眼,刚推进去的两个人,距离他较远的那个他没看清,但近一点的那个,似乎是……中岛? 联想到刚刚论坛上的内容,他心里大致有了个猜测。 冲田总悟走近了些,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情形。不出他所料,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两个人果然是中岛和斋藤。 中岛的伤势应该并不严重,而且从他不断变幻的表情来看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相比之下,斋藤的情况看起来更严重一些,头上裹着几层纱布不说,还带着呼吸机。 冲田总悟却是没什么要替这两人担心的心思,而是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掏出手机刷着论坛。 关于【为人民服务!】和【脑洞过大何弃疗】这两人为何突然失踪而产生的猜想已经从‘车祸’说转为了‘天坑’说,又进展到‘外星人绑架’说了。 而对外星人一向感兴趣的狱寺则开始了关于ufo的临时讲堂,愣是把一个八卦吐槽楼扭转成了一个学术讨论研究会。 冲田兴趣缺缺地看了看一堆高喊‘听不懂’的跟帖,然后决定好心地把已经歪楼的话题给扭回来。 【土方先生去切腹】中岛和斋藤都出车祸死了。 嘴边勾起一个辨识度极高的专属抖s笑容,他没去管刚刚自己发的那条帖子引起了多大的轰动,而是带着愉悦的心情继续打着字: 【土方先生去切腹】由于真选组成员死伤严重,现由冲田总悟担任副长。 斋藤七醒来的时候,眼前与脑子里皆是一片空白。 他眨了眨眼睛,把视线从白色天花板上移开,投向病房里的另外两人。 一个黑发黑眼的青年以及另一个稍年轻些的栗发红眼的青年。双黑青年躺在与他相邻的病床上,见他醒了似乎十分激动。另一个翘着腿坐在床边,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太好了,斋藤你终于醒了!早知道我就不玩手机了,还连累你一起出车祸。”中岛脸上挂着两条宽面条泪,看起来似乎很自责的样子。 “嗯,没错,开车不能玩手机,我们要做守法的好公民!”听了中岛一番话,斋藤七下意识地回答道,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重点。 他顿了几秒,直视着中岛一张写满吐槽欲望的脸,认真地问道:“话说你是谁啊?……诶,不对,我又是谁?” 中岛:“……” 言语已经无法形容中岛此刻崩溃的表情,倒是之前一直对此漠不关心的冲田总悟在听了斋藤七一番疑似失忆的发言后露出了兴味的神色。 “你不记得了吗?你叫做脑残丸,是我的跑腿小弟。”冲田总悟起身,一脸温和地朝斋藤七说道:“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冲田总悟,是幕府直属警察真选组的副长。” “喂喂,冲田你不要……”中岛话未说完,就被冲田带有浓浓威胁意味的一瞥给吓得消了音,然后在斋藤七疑惑的眼神中连连点头,对冲田的说法表示认同。 中岛:整个真选组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冲田了,所以斋藤你别怪我tt。不过这种一听就有蹊跷的话斋藤应该不会上当吧。 “原来如此。”斋藤七以拳击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郑重地对冲田总悟喊道:“副长好!” 中岛:斋藤你的脑子都被海鲜酱给糊住了吗,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接受了跑腿小弟的设定啊? 听见这声‘副长’,冲田总悟的心情一下子提升了十个百分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斋藤七的脑袋以示嘉奖。 斋藤七竟然也配合地蹭了蹭冲田总悟的手掌,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和谐无比。 中岛:喂喂,这种宠物狗和狗主人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之前一直看这两个人为了争夺局长的关注而不停掐架的中岛,骤然见到这充满了温情的画面,一时只觉得——眼已聋,耳已瞎。 眼聋耳瞎的中岛一脸恍惚地拍下这毁他三观的一幕,抱着不能让我一个人眼瞎的邪恶心理,拿出手机发出一条帖子: 【脑洞过大何弃疗】夭寿啦,继副长和局长之后,竟然连斋藤也失忆了,难道失忆真的变成流行病了吗? 还有……冲田你开心就好。 [附上图片] 此帖一出,倒是击破了之前中岛和斋藤死于车祸的说法,让连给斋藤七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的沢田纲吉一下子放了心。 等等,似乎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了……他仔细回忆着刚刚那条帖子,然后忍不住嘴角狂抽。 阿七失忆了!? 虽然知道他三天两头不闹出点事情不消停的本质,但这次竟然直接把自己搞到失忆了!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真出人命啊!难道就不能安分一点少让人担心一点吗? 每天都在担心他会不会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没了,真是累觉不爱! 而且那张图片上那两个人的温馨氛围让他有点不爽…… 心塞塞的沢田纲吉听到短信提示音,调出短信一看,发信息的竟然是斋藤七,看起来应该是回复自己之前发过去的短信。 阿七:我没事,谢谢,不过就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所以能告诉你是谁吗? 沢田纲吉看着这些透着疏离感的字句,心里的不爽又提升了几个百分点。 病房里。 冲田总悟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留下养病的两人。 无事可做的斋藤七拿起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短信和十几个未接来电,而且全都来自同一个人。 难道是和自己很亲密的人吗?这样想着,他打开短信。 阿纲: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看到短信尽快回复我。 阿纲是谁?斋藤七思索许久,没能在一片空白的记忆里寻到有关这个人的任何资料,虽然这个名字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按照短信上说的回复了一条:我没事,谢谢,不过就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所以能告诉你是谁吗? 很快,他收到了那个叫做‘阿纲’的人给出的回复。 阿纲:我是你的恋人。 斋藤七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屏幕上的字,确定是恋人而不是其他什么敌人仇人监护人,心里惊讶的同时也涌现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听冲田副长说自己已经24岁了,那么有个女朋友也是正常的事。不过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突然得知自己有个女朋友,心里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脸颊附上一层薄红的斋藤七又回了条短信。 阿七:原来你是我的女朋友吗?真是抱歉把你忘记了,我一定会尽快想起来的。 沢田纲吉默然地盯着‘女朋友’三个字许久,脸上突然绽开一抹恶趣味的笑容。 阿纲:没错,我是沢田纲子,你的女朋友。你一定要快点想起我哦!(__) 得到肯定回答的斋藤七心里有些开心,自己的女朋友似乎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啊,还用这么卡哇伊的颜文字。 他犹豫了几秒,决定多了解一些她的事情,说不定能让自己恢复记忆呢? 阿七:能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吗? 沢田纲吉看着短信,脸上流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将几年前被斋藤七发到论坛上的,自己十四岁时的女装图传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沢田纲吉忍不住把头埋进手臂里挡住自己狂笑的夸张表情,只余肩膀不停地颤动着。他完全可以想象阿七看到这张图片会是怎样崩溃的反应。 坑了人以后觉得神清气爽的沢田纲吉带着愉悦的心情继续批改文件。 这边,看见照片的斋藤七眼珠子都快脱眶了,他颤抖地合上手机,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的黑色气息。 我、我竟然是个变态恋童癖!? ☆、你是旦那的童养媳啊 “斋藤……”一旁的中岛在睡梦中小声地嘟囔着。 斋藤七听到自己的名字,扭头看了看临床睡得正香的中岛。中岛咂了咂嘴,继续梦呓,“真想把你的嘴缝上。” 斋藤七:“……”他又怎么了? 出于好奇,斋藤七拔下输液管,用手撑着下了床,将耳朵凑到中岛嘴边。中岛说梦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斋藤七勉强听见了一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糟糕啊……” 斋藤七:qaq 他为什么要自讨苦吃来听这一句,好奇心害死人啊!刚接受自己是个变态而且还祸害了良家萝莉的事实,现在又从别人口中听见了这种评价。 难道自己除了变态以外,连性格也这么糟糕?斋藤七沮丧地想到。 不,现在下结论还太早,还是再多找几个认识的人问问,也许没那么烂呢? 中岛在一番梦呓后翻了个身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中,那个自称副长的冲田总悟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一时间,斋藤七所能想到人的只剩下他那个还未谋面的小女朋友。 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既然是自己的女朋友,那在她心里自己应该是个优秀的人吧。 所以,就算不是真相也好,至少让他听到几句夸奖的话,得到一点心里安慰啊! 斋藤七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了用短信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打电话。对于这个受害者,他现在还没有勇气听到对方的声音。 阿七: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那边的纲子几乎是秒回。 阿纲:是个很糟糕的人哦_ 喂喂我到底啊有多糟糕啊,居然连女朋友都这么说我?而且这个时候还用什么颜文字卖萌啊! 斋藤七看着回复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还没等他把嘴边的血迹擦干净,紧接着,又是第二条让他喷血的回复。 阿纲:没节操,没下限,爱作死,爱嘴炮……你的缺点要用三天三夜才能讲完。 斋藤七一脸麻木地合上手机,头顶一朵自带雷雨的巨大乌云,生无可恋地走出病房。 果然,他还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自生自灭吧。 心灰意冷的斋藤七没有看见的是,在他合上手机的一刹那,第三条回复悄然而至。 阿纲:但你的优点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能讲完_ 刚走出病房没几步,精神恍惚的斋藤七被一个不明物体撞倒在地,他抬头一望,撞他的是一只像企鹅又像鸭子的奇怪生物。 原本车祸带来的轻度脑震荡让斋藤七一直有些头疼恶心,经这一撞脑中更是感到一股恶心的晕眩。 “呕,呕……”斋藤七扶墙干呕。 “抱歉!”桂小太郎连忙跑到斋藤七身边把人扶起来,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难道怀孕了吗?” “还好,只是恶心而已,”斋藤七缓了一下,等到脑中的不适感轻了许多后摆了摆手回答道,“没怀孕。” 伊丽莎白举了个牌子: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我这种人渣……”撞死最好。 “原来你是被你自己恶心吐了吗?”桂一脸天然地问。 斋藤七:“……” 虽然并不是这样,但听他这么说觉得更伤心了啊喂! “算了,”斋藤七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种变态还是去死吧。” “别放弃啊兄弟!”闻言,桂激动地按住斋藤七的肩膀,在后者错愕的眼神中大喊到:“这个时候更要站起来重新做人啊!” “重新……做人?”斋藤七茫然地重复着桂的话语。 “没错,变态人渣也是有春天的!”桂小太郎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 斋藤七:“……”虽然知道这是鼓励但莫名地不爽是怎么回事? “那我要怎么做呢?”桂的话在斋藤七原本死气沉沉的内心世界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他按捺住心中的急切,问道。 “只要加入我们攘夷志士,就能重获新生,成为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用的人!”桂小太郎遥望远方,语气铿锵有力,令人动容,“信攘夷,得永生!” “攘夷?” “为了日本的黎明,为了民族的兴旺,将天人赶出我们的国家,将腐朽的幕府一举推翻!”说这话时,桂小太郎的身后霞光万丈,耀眼无比。 “没错,”斋藤七喃喃,眼中火光明灭,“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共建攘夷大业!” 许是被桂眼中的熊熊烈火所引燃,斋藤七也握拳,激动地喊道:“请务必让我加入攘夷组织!” “好!”桂欣慰地看着斋藤七,眼神热切而诚挚,“我们组织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啊!” 斋藤七,24岁,在这一刻对人生有了新的期待。 与此同时。 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土方在医院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虽说打算撞撞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一两个认识他的人,但真正出了病房的门以后,他才发觉自己对接下来的去向根本没有任何计划安排。 入目的一切——来往匆匆的家属,与他一样身着病服的病人,脸上挂着关怀笑容的护士,甚至是医院大门前的喷泉和绿化地里的一草一木,对他来说都是全然陌生的。 而这样的陌生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安,他下意识地摸向大腿右侧,那里空空如也。 他眉头一皱,那里应该是有什么的,但他想不起来。 这种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本能排斥感,甚至让他萌生了一丝‘与其就这样乱闯还不如就这样呆在病房里等冲田总悟回来’的念头。 土方深吸了口气,强行驱除这种软弱的想法,继续向前走去。无论如何,他都要试试看。 一个转角后,他遇到了与他有着相同茫然眼神的白发天然卷。 在这一刻,失忆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对对方产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哟,你还好吧,”坂田银时朝土方打了个招呼。 “你认识我?”土方走近了几步,向银时问道。 “嗯……算是吧。”银时思索了几秒,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记得自己失忆的时候,新八和神乐带着自己到处找曾经认识的人找回记忆,其中一个就是眼前这个青光眼。 不过还没聊上几句就遇见了同样是熟人的假发,然后一个不小心自己和这个人都被假发的炸弹暗算了。不,准确来说是假发想要炸死这个人,自己只是被连累了而已。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土方急切地问道,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竟然叫虐待丸这种奇怪的名字。 “名字?”坂田银时想了想,之前和他聊天的时候神乐是怎么称呼他来着? “好像是……尼古丁混蛋?” 土方:“……”还不如虐待丸呢! 冲田总悟来到后花园闲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万事屋旦那和土方在一起相谈正欢的情形。 很好嘛,冲田总悟勾起嘴角,土方先生竟然违背自己的警告出了病房。 “小虐,你怎么出来了?”看见土方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身体一僵,冲田总悟好心情地说道: “是因为好奇自己的身份吗?” 土方十四郎微微抿唇,在冲田总悟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小虐?”坂田银时疑惑地问道。 “对啊,”冲田总悟点点头,对坂田银时说道:“这是我的小姓虐待丸。旦那你忘记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小虐也忘记了?” “诶?”坂田银时茫然地指着自己,整个人显得呆呆的,“为什么我一定要记得他?” “因为……”冲田总悟勾唇一笑,眼神扫过同样面露疑惑的土方,淡淡地说道:“他是旦那你的童养媳啊。” “哈!?”x2 ☆、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 “冲田!终于找到你了!”远远的,传来了中岛的呼喊,冲田总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瞧见正往自己这边跑的中岛。 “不好了,斋藤不见了!”中岛跑到冲田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哦,”与中岛的急切截然相反,冲田语气淡淡,一脸漠不关心,“我管他去死。” 中岛:“……” “对了,”冲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你来得正好,就由你来告诉小虐和旦那他们的感情史吧,就从十年前他们相遇开始说起好了。” 冲田的眼神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确:是时候献出你的脑洞了,中岛。 中岛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十年前的那栋山顶别墅里,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接下来的故事太过狗血黄暴,被作者选择性屏蔽。 土方和银时维持着一副目瞪口呆脸听完了全程,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了,这下你们该信了吧。”冲田总悟高兴地拍手,“那我们就可以回屯所了。” 几天后。 “我们逃跑吧!”坂田银时对土方这样说道,而一向不屑于逃避的土方也在思考了几秒后点头答应。 不是土方变得没节操了,而是他们这几天过的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还真是把他们当虐待丸了啊!要不是他确定自己确实是欠了债,他早就暴走了! 由于能让冲田总悟听话的局长失踪,勉强能和他对抗的斋藤七也下落不明,真选组现在对冲田总悟唯命是从。 在冲田的威胁之下,组员们只好战战兢兢地合起伙来欺骗可怜的副长,让他以为自己是欠下了巨债卖身给冲田做小姓的。 至于无辜的万事屋旦那……冲田总悟表示,谁让小虐是你的童养媳呢,夫妻要有难同当不是吗?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土方和银时在冲田总悟的虐待下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见此情景,组员们都在心里默默流下一滴鳄鱼的眼泪,他们才不会说看见平时老是凶他们的副长和总是给他们添麻烦的旦那被欺负,其实心里有一小丢丢的喜闻乐见呢。 制定了出逃计划的土方和银时趁着冲田睡午觉的当头,偷偷摸摸地逃出了真选组。到了大街上的两人进了一家拉面馆决定先填饱肚子然后再考虑今后该怎么办。 拉面馆里有些冷清,老板正在摆弄一台日久失修的收音机,看见两人进来了,老板微微抬眼,看起来并不怎么热情的样子。 两人看了看菜单,点了两份拉面。 没一会儿,两大碗拉面被端上桌放到两人面前。完成了任务的老板又开始拿起那台老式收音机开始翻来覆去地研究起来。 看着碗里鲜美面条,土方总觉得缺了什么。 他扫了一眼桌上一排五花八门的调料瓶,然后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其中的蛋黄酱将它挤了一点在面碗里。土方试探性地夹起几根沾有蛋黄酱的面条放进嘴里,然后露出了满足而幸福的的表情。 这简直就是味蕾的革命! 尝到了甜头的土方立马拿起蛋黄酱瓶开始疯狂的往碗里堆砌着。 目睹了这一切的坂田银时捂住了嘴:“……呕,呕。” 奇怪,他为什么会觉得好恶心? 到门外去吐了个痛快的坂田银时用袖子擦了擦嘴,等到他觉得自己已经基本适应了这种让他胃里翻滚的味道以后,才踱着步子一步一步挪过来。 “对了,小虐,我刚才在外面的墙上看见了附近一家制造工厂的启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应聘看看。” 应聘工作吗?土方停下了进食的动作,开始考虑这一建议的可行性。随即他又想到了自己欠下的天价债务,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放心吧,小虐。只要我努力工作,一定可以还清债务,帮你赎身,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感受到土方的低落情绪,坂田银时直视着土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表情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正在拨弄收音机的面店老板随手调到了个音乐台,老式收音机在发出一段短暂的杂音后喀噔一声,放出一首东方民谣: 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不知道是被银时的发言还是被这谜之应景的歌词给囧到,土方夹着烟的两指不受控制地一抖,烟灰顿时准确地洒落在了拉面上。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失忆的坂田银时褪去了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废柴大叔样,原本因失去记忆而软弱迷茫的眼神也因为找到了奋斗的目标而变得坚定起来。 对上银时的似乎闪动着光芒的猩红色眼眸,土方眼皮一跳。当然,他不是被银时给帅到了,而是…… 土方揉了揉太阳穴,又看了眼碗里已经被糊了烟灰不能再吃的拉面,语气十分不爽:“喂,你还真把我当你的童养媳了啊?” 去他的赎身,去他的过好日子! 坂田银时一点也没注意到土方的糟糕心情,他的重点已经完全被带到土方话语中的童养媳三个字上了。 童养媳啊…… 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羞羞哒的事情,坂田银时微微抬眼偷瞄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土方十四郎。看着那个人精致的五官和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带着厉气的凌厉眼神,坂田银时低下头,老脸一红。 虽然看起来很凶悍的样子,不过如果是自己的童养媳的话好像也不错啊毕竟长得挺好看。 看着坂田银时明显又陷入奇怪的幻想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土方嘴角一抽,“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坂田银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说着:“只是觉得有你这样的童养媳还真是不错。” 土方眉头一跳,他强忍着想要把眼前这个人暴打一顿的冲动,咬着牙说道:“……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你的童养媳!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坂田银时无视了他的话继续说道:“虽然我们现在过得不太好,但只要想到要和你一起努力生活就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6节 背景音乐十分应景地响应着: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土方:“……” 土方体内的洪荒之力正在咆哮,而咆哮的对象坂田银时还在精骛八极,心游万仞。 自己一定要戒掉以前的坏习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等到他工作稳定下来以后,就带自己的……咳,媳妇,去找那两个一直想要帮自己恢复记忆的小鬼吧。坂田银时在心里下着决定。 想到新八和神乐,他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虽然记忆中对他们毫无印象,但他确实感受到了他们对自己的依赖与善意,即使自己是个别人口中吊儿郎当糟糕透顶的人。 “等到我们安定下来以后,我就带你去认识两个小鬼。”坂田银时开始畅想未来。 看着银时又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土方的额头出现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不要总是自说自话啊混蛋!那种带你见家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都说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因机器陈旧而带有金属摩擦音的歌谣仍在继续: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土方:“……” 这家店有毒,这个人有病! 土方一言不发地起身向门外走去,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的话一定会变成神经病。 两天后,到工厂卧底的山崎退遭遇了人生五大不可思议之一,遭遇失忆的熟人x3。 “这是山崎退,”工厂厂长让山崎站到自己身边,向正埋头工作的员工们介绍道,“今天就讲加入我们工厂,大家欢迎!” 在一片掌声中,山崎看到了几张原本已经确认失踪的熟面孔,吓得他赶紧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不是眼花。 旦那,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失踪了吗?这种努力工作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你啊喂! 那边那个一脸白痴地抱着一大堆据说叫做jt we的不明物体傻笑的家伙,是局长吧局长没错吧! 等等,那个虽然满脸不情愿不耐烦,但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扔了块毛巾给旦那擦汗的人………………不会是副长吧? 山崎退:暴漫表情jpg 经过了一系列意外,三人终于弄清楚了工厂长的目的,银时也在关键时刻恢复记忆砍断了大炮发射口,彻底打破了厂长想要毁灭幕府的计划。 “呼~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山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看着一旁的叽叽喳喳嬉笑怒骂的众人,“大家也都恢复记忆了,现在就只剩下斋藤还下落不明了。” 话音刚落,几枚炸弹就在他脚边炸开。 砰——砰——砰—— “诶诶诶怎么回事,不已经解决了吗?”银时带着新八和神乐,边跑边抠着鼻屎大喊道。 烟雾散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怀抱着一堆jt we的桂小太郎和斋藤七。 近藤勋一脸惊悚:“小小小小小七!你怎么和桂在一起!?” 斋藤七没管近藤的话,而是面向众人得意的说:“还好我悄悄偷了一些jt we出来,这下炸死你们都不费成本了。” 山崎:“诶诶斋藤你叛变了吗?” “干得好,斋藤!”桂小太郎拍了拍斋藤七的肩膀,然后转头对惊疑不定的一行人沉声说道:“今天就是你们这些幕府走狗的死期!” 斋藤七也义愤填膺地附和道:“受死吧,你们这群幕府的走狗!” 说着,又是一连串袭来的炸弹,作为目标的几人仓皇逃窜着。 带来的jt we很快被投完,没有了炸弹的斋藤和桂对视一眼,趁乱逃走。 等到真选组几人回过神来,现场早已不见了恐怖分子的身影。 “可恶!又让他逃走了。”土方愤怒地把刀收回刀鞘,准备回去收拾残局。 一旁正转身离开的坂田银时扭过头来看着土方,眼神又恢复了从前的漫不经心,“我们先走了,童养媳。” 说着,万事屋三人组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三个被夕阳笼罩的背影。留在原地的土方还依稀可以听到新八和神乐的惊讶的话语: “喂喂银桑,为什么要叫土方先生童养媳啊?难道……” “银酱,我们以后要改口叫那个尼古丁混蛋老板娘了吗阿鲁?” “神乐你接受得也太快了吧!” …… “童养媳你个头啊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土方青筋直冒怒而拔刀,被山崎死死拉住。 “副长!等等再发火先看看冲田队长!他好像被炸伤了啊!” “总悟?”土方回头,果然看见额头流着血,被近藤抱在怀里的双目紧闭的冲田总悟。 总悟在近藤哭爹喊娘的凄厉叫喊中悠悠转醒,让一直担心着他的真选组成员们松了口气。 冲田总悟揉了揉受伤最重的头部,望着围在他身边的一大圈人眨了眨眼睛,眼神无比纯良透彻,“你们……是谁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夭寿啦!!! 真选组:暴漫表情jpg 作者有话要说:  全员失忆篇就这样结束啦,这章银土主场,阿七沦为了路人男主【抠鼻】 ☆、把那个背叛组织的抓回来切腹! “说起来,银魂也演了好多集了,斋藤竟然还没消息吗?”山崎一边吃着饭,一边随口问着同样忙着填饱肚子的大家,却见众人都一副充耳不闻毫不在意的样子,山崎不禁在心中感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他刚这么想着,就见中岛放下了筷子,摆在他面前的碗已经空了。 “谁知道啊,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和桂在一起的。”中岛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之后就不知道了。” “连红樱篇都这么重要的主线剧情都没出现,多半是死了吧。”冲田总悟嘴里包着饭,可是吐字却相当清晰。他看了看拿着勺子正往嘴里送蛋黄酱的土方,眨了眨眼说道: “可是杀人凶手土方先生却还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吃饭呢,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山崎:…… “喂,关我什么事啊!”土方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不满地说道。 “要不是你失忆了,哪会搞出后面的事?” “那还不是要怪万事屋……”他刚想说要怪坂田银时失忆了找他问话,不然怎么会刚好遇见桂又怎么会被他炸伤。可刚一开口,土方就想到了后来的‘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狗血事件,顿时脸部表情一阵扭曲。 冲田总悟显然也从土方的表情里读出了他的想法,嘴角牵起一个古怪的笑容,“说起来,土方先生不是已经嫁出去了吗,那就应该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把职位卸得干干净净,然后去万事屋当老板娘啊。” 听到这句话,土方算是明白过来了,“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就是想把我赶出去你好当副长吧!” “对啊,所以快点走人吧,旦那的童养媳。” “……” 眼见两个人又开始日常吵架,其他人开始熟练地找位置躲避战火,山崎嘴角抽抽,喂喂还有人关心斋藤的死活吗?还能有点同事爱吗…… 始终处于安全区的中岛嘴里啧啧了两声,副长和冲田每天都是那样他都已经看腻了,深觉无聊的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准备看看午间新闻。 “大家好,我是花野咲。这次我们突击采访的对象是这位……”记者花野咲指着身旁穿着一身和尚服端正地坐在木质餐桌前的男人,镜头前的男人被一团马赛克给遮住了脸,观众只能看见其耳侧垂下的黑色长发。“在所有攘夷志士中人气最高的,有着‘狂乱贵公子’之称的k先生。” “因为现在还处在被通缉的状态中,这次以匿名和不公开实际形象作为交换条件,才获得他的同意,让我们进行一天的跟踪采访。”花野咲顿了下,接着说道。 “那么k先生,请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打声招呼吧。”花野对坐在对面的桂说道。 “大家好。”男人点了点头,平静地向摄像头打了个招呼,声音由于被加工过,听起来有些沙哑和变调。 接着他再次开口,只不过这一次语气明显郑重了许多,让对面的花野不自觉紧张起来。 “不是k先生,是桂!”桂小太郎铿锵有力地话语让花野险些从座位上跌下来。 花野咲:“……不,不对吧,当初要匿名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啊!就这样把真名说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眼见采访就要出现问题,花野连忙补救,“不过,您的脸已经被马赛克挡住了,应该不会被看出来才对。” 谁知桂小太郎一听这话反而激动起来,“我的脸被打了马赛克吗?马上弄掉!不要在我的脸上弄这种猥琐的东西!” “不……”花野为难地说道,“我们这是考虑到您的处境啊。” 桂义正辞严,“把我桂小太郎的脸当做不堪入目的东西才是最大的问题!” “……桂先生你把你后面的名字也一起暴露了啊!” “就算去掉马赛克也没关系的。”一直站在桂身边却从没开口的疑似保镖的人突然说道:“我们已经做好了完美的变装了。” 果然,马赛克去掉后,桂带着一个滑稽的眼镜遮住了眼睛和鼻子。 “额,这位是……”花野咲看向桂小太郎身边带着斗笠的人,隔着一层黑纱,她无法看见里面的人的长相。 “我是齐藤宅,是桂先生的左右手。” 黑纱下传出略显低沉的语音,从音色看来这应该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花野咲这样想着。不过这个极具槽点的名字想来应该不是真名吧。 “没错,这是我信任的左右手——斋藤七!” 正坐在电视机前的山崎一口饮料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然后直直地落在土方的盘子里。顿时,盘中的蛋黄酱盖饭被冲得七零八落,看起来惨不忍睹。 冲田见状,冲山崎啪啪鼓起了掌。 土方放下盘子刚要发火,就见山崎指尖直颤地指着电视上的人,惊异之情溢于言表。土方回过头去一看,果然,电视上那个正扬言要和桂一起铲除他们这些幕府警察的正是他们失踪已久的同事斋藤七。 众人:“……” 土方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起身招呼还愣在电视机前的一干人,“走了走了,桂胆子不小,还敢主动上电视,北斗心轩面馆是吧……” “这次一定要把桂抓回来。还有那个叛变了的,也要给我带回来切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局里走出来,客厅里顿时变得空无一人。吵闹声骤然消失,只留下未关的电视机还在播报桂小太郎的全天跟踪报道。 面馆里。 “你好像暴露了你左右手的真实姓名了,桂先生。”花野紧张地说道。 “名字暴露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也做好了变装,”说着,斋藤七揭下自己的斗笠向花野展示,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却能从眼中看出得意的情绪,“为了不暴露长相,所以我特意带上了斗笠,这样就没人看见我的真实面貌了。” 花野眼角抽搐地看了眼斋藤七手中的斗笠,然后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这样确实没人看得见……可问题是你刚刚已经把它摘下来了啊,你的长相已经暴露在全国观众面前了啊!” 斋藤七可疑地静默了,在僵硬了几秒后才摆了摆手,自我安慰道:“没关系,反正你这个节目收视率也低,我以前都没听过,应该没什么人看的。” 喂喂喂收视率低个毛线,花野咲在内心咆哮,这可是全江户收视排名第二,仅次于结野天气预报的午间新闻啊!是个正常人都该知道的啊,你是失忆还是从没看过电视啊! 花野咲不知道的是,她面前的这个人确实是失忆了。 “对,一定是这样。”斋藤七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得出了令他满意的结论,“反正主持人长得好不好看与一个节目的收视率高低息息相关,这个新闻一定没人看的。” “……桂先生,我可以暴打你的左右手一顿吗?”花野咲的额头出现一个十字,她捏了捏拳,深吸一口气后朝桂小太郎平静地问道。 出乎她意料的是,桂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快要濒临爆炸的心情,而是在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后,用忧虑地语气开始小声地自言自语,“看来确实是个收视率差的节目啊,这样能把攘夷精神传播全国吗?” “……桂先生,我可以暴打你本人一顿吗?” 就在花野咲不顾形象将作死的两人打得抱头鼠窜的时候,面馆门口一声炮轰传来。随即出现的是身着黑色制服的真选组警察们。为首的土方十四郎嘴里叼着一根烟,双眼死死的盯着面色惊讶的桂小太郎,眼中满是志在必得。“这次不会让你逃跑了,桂!” “桂先生,你先逃,不用管我!”斋藤七挡在桂小太郎面前,从怀里掏出几个jt we朝面前的一众警察一扔。 砰砰几声,炸弹炸出呛人的烟雾,斋藤七趁着众人乱成一团的时候转过头去看看身后的人,他知道以桂先生高尚的人格一定会因为放心不下他而选择和他同生共死的。 深明大义,正直无私,这正是他所追随的人啊! 可当他回头一看时,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而隔着窗户依稀可见桂小太郎拉着伊丽莎白绝尘而去的潇洒背影。 斋藤七:“……”我要对你粉转黑啦! “啧,又让人跑了。”土方拨开烟雾,发现店里早已不见桂的身影,只看见斋藤七挂着两行宽面条泪痴痴的望着窗户的方向,“不过还好,好歹抓住一个。” 于是在斋藤七还没从【我的偶像竟是这样无耻的薯片】这种巨大打击中回过神来,就感到手腕被一个冰冷的铁圈啪一声铐住。手铐的另一端,扛着加农炮的冲田总悟向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斋藤七:qaq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我丸汉三又回来啦【什么鬼!?】 ☆、厂花三叶 “等等,”北斗心轩的老板几松叫住了正欲离开的警察们,斋藤回头,看见几松黑着一张脸死盯着他,目露凶光,“破坏了我的店,你就想这么离开吗?” 斋藤七只感觉后领被人一把揪住,接着眼前的景色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飞快地移动,最后眼前一黑。 冲田总悟怔怔的看着手腕处断开的铁链,那个叫几松的面馆老板竟然直接把斋藤七给摁进地板里了,用力之大连铐在他们手上的手铐链子都被扯断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吞了口口水,想到之前炮轰大门的嚣张举动,然后齐齐向几松90度弯腰鞠躬,大声道歉,“对不起!” 从黑暗中醒来的斋藤七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如同被列车碾压过一般疼痛,他揉了揉僵硬的手臂,赫然发现手腕上靠着一个,不,是半个手铐。 这,这怎么回事? 他按了按太阳穴回忆着,他记得记忆的最后是震耳欲聋的声响和剧烈的撞击。 “总悟,我怎么会在这里?”斋藤七拉住离他最近的冲田总悟,“……车祸,对,我不是出了车祸吗?中岛呢?” 冲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没想到被打一顿还可以恢复记忆,也不对,失忆期间的事发反而忘记了呢。” “什么失忆?”斋藤七茫然地问道。 “干脆再打一顿好了,这样说不定就可以全部记起来了。土方先生你觉得呢?”冲田总悟没理会斋藤七的疑惑,转过头去问土方。 “喂喂喂,为什么要打我!?我可是才出了车祸的伤员啊!”斋藤七闻言一蹦三尺远。 “算了,不用了。”土方摇了摇头,然后再斋藤七感动的眼神中漠然地说道:“直接带回屯所让他切腹。” 斋藤七:“……诶!?” 几天后,斋藤七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独自一人踏上了回武州的路。 当然,他不是被解雇了,毕竟之前和桂小太郎搭伙都是失忆的缘故,所以在局长的劝说下,土方总算是同意网开一面,不让他切腹谢罪了。不过最终还是扣了他一个月的工资以及……这几天他也得以像之前的银时和土方一样在总悟的照(凌)顾(虐)下,体验了一把虐待丸的感受。 而由于他的脸和名字都已经在电视上曝光了,所以土方打发他到武州去住几天,等大家都忘了这个新闻了再回来,不要穿着真选组的制服在江户丢人现眼。 之所以要去武州,还要从三叶寄来的信说起。这几年他们和三叶见面的次数不多,双方主要靠信件来联络感情以及传递信息。 三个月前,三叶来信说她已经在武州刚开的糖果制造厂找到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这本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那时候他们的工作比较忙,抽不出时间,而现在攘夷志士的活动也稍稍消停了些,所以局长让斋藤七去武州看看三叶工作的地方,顺便趁假期接她到江户来玩几天,大家一起聚一下。 下了火车,斋藤七先是回了并盛的家一趟,收拾了一下就马上走去了武州,按照三叶给出的地址找到了她工作的地方。 这些年武州的变化不大,依旧是古朴的街道,老旧的店面,繁茂的树木,依旧是一个把平和恬静四个字写在每个人脸上的,落后而美好的小地方。 所以在这样一个地方,眼前的这幢极具现代化风格的高楼就显得无比突兀了。 斋藤七嘴角抽搐地望着他面前的大楼,只觉得一股浓浓的土豪之气扑面而来。大楼四面的钢化玻璃在阳光下就是一个耀眼的发光体,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同样都市气息浓厚的装修和来往匆匆的工作人员。再看看周围低矮破旧的平房,明显不是一个画风啊! 这……真的只是一家棉花糖加工厂?这真的是‘厂’?! 也不怪斋藤七这么惊讶,实在是这种逼格满满的大楼按理说不该出现在武州这种落后的小村庄,看起来格格不入也就罢了,招工也很难招到高素质人才啊,毕竟武州的人大多不注重学历,像总悟那样很小就因为各种原因而辍学的孩子比比皆是。 而且这个地址选得实在是……有点巧,至少斋藤七是对这个地方相当熟悉的。因为大约三四年前,就在同样的位置也曾建过一栋高楼,虽然在建成的当天就被炸成废墟。 而当时炸楼的,正是斋藤七本人。 当时他为了这个任务到建筑工地应聘,整整搬了半个月的砖头,大楼建得差不多时又当了两周的清洁工。才靠着每天晚上睡觉的那点时间偷偷地在大楼的地底下挖出几道纵横交错的地道,然后一一埋下炸弹。 等到修建完工,大楼的主办方派人来此检阅时,他按下控制按钮,看着整栋建筑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 那时候狱寺隼人那副不可置信又气急败坏的表情,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啧,谁让他们不顾幕府的警告非要在这里搞违章建筑了,还建什么日本分部,武州这么好的地方,绝对不准他们这些黑手党染指。斋藤七望着眼前装修高端大气的公司,深深觉得,这种地方,就应该让给这种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的优秀商家啊! 他不会知道,这个积极交税诚信经营利民惠民的三好公司,在不久之后,也会成为又一大黑手党据点,而他也会如当初一样接下同样的任务。只能感慨为何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斋藤七正要进门,被门口的保全拦了下来。 “我找人,”为了避免误会,斋藤七首先解释道:“我找你们公司……额,工厂的冲田三叶。我是她的熟人。” 斋藤七实在是觉得把这么高档的地方叫做工厂有点怪怪的。 “什么,三叶桑!?”谁知听了斋藤七的一番话,保安大哥反而浑身一紧,然后用戒备而不善的眼神把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然后一个人摸着下巴开始自言自语: “这小子长得帅不说,还和三叶桑认识,可恶,难道又是我的强大情敌?” 斋藤七:“……” “说!你和三叶桑是什么关系?”保安大哥凶神恶煞地揪着斋藤七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 一番解释后,保安大哥总算是明白了斋藤七不是来和他争三叶的,只是三叶弟弟的同事,态度立马180度大转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勾着他的肩带他进了公司。 “喂喂喂,你翻脸好快啊!”斋藤七不自在地把保安大哥的手拍下来,然后远离了他一步。 “啊,当然。讨好了你就感觉离三叶桑更近一步了。”保安大哥挠着脑袋,一副憨厚淳朴的样子。“见到三叶以后多提几句我的好话就更好了哈哈。” 喂喂,就这样把自己的险恶用心毫不掩饰地说出来了啊喂,斋藤七在心里默默吐槽。接着他又想到了保安之前说过的话——又是他的情敌,难道有很多情敌?于是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话说三叶桑在这里很受欢迎吗?” 问完以后,斋藤七想到三叶姣好的容貌和娴静的性格,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三叶都是女神级别的人物,只不过他们和她的关系比较亲近,所以会常常忽视这一点而已。 “当然受欢迎啊!”保安大哥的回答也证实了这一点,一提到三叶,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就像是极限状态下的笹川了平一样,激动地大声说道:“三叶桑可是我们工厂的厂花呀!我们全工厂的男人有一大半都想娶她回家!” 斋藤七:“厂、厂花?” 救命,这个称号为什么这么low? ☆、我想请你帮个忙 斋藤七在保安大哥的带领下一路来到冲田三叶的办公室,功成身退的保安临走前还冲他好一番挤眉弄眼,意思是让他别忘了一会儿在三叶面前替说他些好话,再不然多提他几句也行,回头他请斋藤七吃饭。 不过由于保安大哥所要表达的意思解读起来太过复杂,超出了斋藤七的脑电波最大识别功率,被脑残七选择性遗忘。 或许是刚刚才听保安把三叶好一顿夸奖,又或许是他们已经许久不见所以距离产生了美感,一踏进办公室的,斋藤七就被一声杏黄色和服,笑容温婉恬静的冲田三叶狠狠惊艳了一把。 三叶桑长得这么漂亮,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怪不得总悟虽然身在江户却时时都在担心姐姐,简直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挖出来绑在三叶身上,生怕他一个不注意,三叶被哪个男人迷住了。作为一个姐控,姐姐这么完美,真是既甜蜜又忧虑的事啊。 不过‘厂花’这个称号一出,立马女神气质全无啊!斋藤七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一番这些人的起名水平,像三叶桑这种论相貌论气质都可以傲视整个武州这个村庄的,起码也得称作‘村花’才行啊,这样听起来才有高大上的感觉嘛。 “诶,斋藤先生?”一直埋头批改文件的冲田三叶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来,看到来人后愣了一秒,随即眉眼带笑,有些惊喜的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我代大家来武州看看你,因为听说你找到工作了。”斋藤七回答。 “这样啊,”想到大家,三叶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几分,接着她马上招呼斋藤七坐下,“一路上辛苦了吧。斋藤先生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倒杯水就来。” “诶,不用了其实。”斋藤七连忙摆手。 “没关系,马上就好。”冲田三叶说着,开始翻找茶杯。 看着冲田三叶为他忙前忙后的背影,斋藤七忍不住抹了一把热泪。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样温柔以待了——失忆的时候被总悟和阿纲恶整,恢复记忆以后又被副长扣工资,被总悟凌虐…… 说起来,这两件事总悟这小子都掺了一脚啊,明明和三叶桑是姐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捧着手上还在冒烟的清茶,斋藤七再次感慨,这么温柔这么贤惠又这么美,冲田桑不愧是大家公认的厂花,他心目中的村花! 一番交谈里,三叶大致谈了谈她的工作。她现在工作的工厂是由外国人投资的,工厂里有话语权的都是老板从国外的总部分配到这里来直接上岗的,而面向武州当地招聘的名额虽多,但几乎都是只出卖劳动力的低级工人,像她这样慢慢升职当上部门经理的少之又少。 斋藤七点了点头,也没多想,毕竟这样的工厂想也是不会聘用文化程度低的员工当管理人员的。 “说起来,这家工厂为什么要叫工厂啊?”斋藤七问出了他见到这栋档次很高的大楼后就一直想问的问题,“叫公司不是听起来更适合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诶,”三叶的表情有些困惑,她单手支着下巴向斋藤七眨了眨眼睛,沉静的气质中顿时多了几分俏皮的味道,“听说是投资这家工厂的意大利老板说,既然是在村子里办的,名字就要接地气一点,大概是这样吧。” “外国人的思想真是奇怪啊!”斋藤七面无表情地感叹着。 “是的呢。”三叶学着他的样子故作严肃地点头附和道。 两个人默然对视着,三叶首先忍不桩噗’地一下笑出声来,然后一个人捂着嘴笑开了,留下斋藤七一个人陷入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戳中了三叶的笑点。 其实三叶心里想的是:不管说什么话,斋藤先生都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真是有趣呢。 不过这样轻松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三叶笑着笑着突然开始捂着嘴咳嗽起来,脸色也随着阵阵的咳嗽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三叶桑,你没事吧?!”斋藤七被三叶突然的发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以后连忙拍打她的背帮她顺气。 过了两分钟,三叶总算是缓过来了,只是脸上的红晕已然褪下,脸色更比之前苍白几分。她摆了摆手,“没事的,我的身体一直是这样,老毛病了。” 斋藤七垂下眼睑,没有说话。尽管三叶藏得及时,他还是从她用来捂住嘴的手帕上看到了晕染开来的一点血迹。 三叶的身体一直不算好这一点,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特别是她和总悟的母亲冲田玲子过世以后,三叶的身体就更不如从前了,平时也是小病不断,会时不时地咳嗽几声。他们远在江户无法亲自照料,除了在信中叮嘱她注意休息调养以外什么也做不到。只是少有的与三叶见面的几次她看起来都还是相对健康的,这让他们放心不少。 到底什么时候,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三叶的病情已经这么严重了呢?还是说三叶桑之前都是在掩饰,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想到这里,斋藤七心里有些难受,如果不是他今天恰好过来的话,他们或许还对三叶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 “三叶桑这几天有空吗?”沉默了几秒后,斋藤七突然开口问道,“如果可以的话能来江户几天吗?大家都很想你。” 江户医院的水平全国首屈一指,可以说是代表了日本最高医学水平,这次一定要让三叶桑到那里好好检查一下才行,斋藤七在心里打算着。 “其实我也很想念大家。”三叶因回忆起了过去在道场的时光,浅浅一笑,眉眼间夹着几分追忆,“正好我存了几天假期,那么再过两三天我把工作交代下去后我们就出发怎么样?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小总了呢。” 计划敲定下来后,在空闲的几天里斋藤七就暂时住在并盛的老家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去拜访一下对门的奈奈阿姨,然后得到爱心小甜点一份以及沢田家光毫不掩饰的满含醋意与敌意的目光。又或者是去云雀恭弥家探望一下老同学,当然,读作探望写作挨打。 总之,三天的时间很快平静地过去,三叶和斋藤踏上了去江户的火车。 唯一的小插曲是在回家的当天晚上,斋藤七接到了沢田纲吉打来的电话。 “阿七,我想请你帮个忙。”沢田纲吉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斋藤七了然,他们平时一般在网上联系,只有有急事或者重要的事才会打电话,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越洋电话话费太贵。斋藤七这种经常被扣工资的人就不说了,沢田纲吉表面风光,但其实彭格列几乎年年赤字,所以他也是能省则省,绝不多花一分钱。 “什么事?” “你能帮我查一下武州刚建不久的棉花糖制造厂吗?我觉得那里似乎有些问题。我听说你正好回了武州,而且你那边也有熟人在那里工作,所以我想你应该会比较方便。” 棉花糖加工厂,不就是三叶桑工作的地方吗。所以那个熟人说的就是三叶?不过这些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脑残守则——ps即正文 “你知道的挺多嘛,”斋藤七语气有些不爽。“我在并盛的事就不说了,居然连三叶桑的事也清楚。” “嗯——是云雀前辈告诉我的。”沢田纲吉果断决定祸水东引,转移话题,“他说你今天翻了他家的后院,还被……额,找他切磋了一下。” 沢田纲吉顾及他的面子委婉地没有说出胖揍二字,但斋藤七还是因为他的话而回忆起了下午被打的经历,下意识地伸手碰了一下淤青的嘴角,然后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那是怕打坏他家的家具,怕误伤他家的云豆,所以才没尽全力的!”斋藤七嘴硬地辩解了几句,又想到沢田纲吉的请求,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觉得那家工厂有问题?” 除了明明是个土豪楼却非要起个土包名以外,似乎没什么奇怪的? “你不觉得它的地址选得太过微妙了吗?简直就像是故意向我们挑衅一样。”想到那家疑点重重的工厂,沢田纲吉的声音下意识地低了一度,“最初我并没有多想,只是随意让人查了一下它的背景,但可疑的是我们根本查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讯息。” 按理说沢田纲吉是不会注意到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工厂的,奈何它的选址太巧了,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故意为之。毕竟,几年前彭格列的日本分部刚建成就被炸成一滩废屑的事在意大利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各个家族即使表面上不说,私底下也经常拿此事来笑话他,说他年纪小难当大任。 虽然这种话随着他慢慢崭露锋芒而渐渐销声匿迹,但这确实是家族史上难以抹消的黑历史。所以当这家工厂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他就得到了消息。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情报部门太菜了吗?所以才什么都查不出来。”斋藤七撇了撇嘴,随即又想到他们在日本这边的情报好像是云雀负责的,心里一阵幸灾乐祸。让他每天拽上天,总算碰到个钉子了吧,哼哼哼。 “不,云雀前辈他还是……”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想要替云雀反驳几句,但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止住了,他眨了眨眼,开始给斋藤七戴高帽子,“我相信如果是阿七的话,就一定可以做到的吧。” “嗯,这句话说得很诚实,”斋藤七承认沢田纲吉这句话说得他很舒坦,舒服到他差一点就松口答应了,好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清醒了过来,“但你相信没用,前提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又不关我的事。” “你想,如果连我都觉得这家工厂不简单的话,它绝对不会是合法商家吧。”沢田纲吉顿了顿,留给斋藤七一些思考的时间,然后接着开始循循善诱, “而它的投资人又刚好是意大利人,所以有很大的可能这间工厂是在为黑手党办事。作为一名优秀的警察,阿七你一定不会对这种不法分子视而不见的吧。” 说道‘不法分子’几个字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觉得膝盖一痛。自从当年他下令修建的日本分部因为违章建筑而被炸毁之后,他就对政府和法律之类的事产生了不小的心里阴影。 因为阿七他干得最绝的不是炸楼,而是趁着大家慌忙地逃出大楼、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候,和真选组一起趁机绑了好几个家族的高级干部,然后以此要挟彭格列让他拿钱赎人,否则就把他们全部关进监狱。而最让他崩溃的是这种不要脸的流氓行径竟然还得到了幕府的默许和支持!和他们比起来,到底谁更像是黑手党啊? 自此以后,他也染上了和迪诺一样的毛病,那就是听见警察就下意识腿软…… “好像有道理啊……那就交给我吧!”斋藤七被沢田纲吉的三言两语忽悠入套,还以为自己是在干一件服务人民的大事,开始兴致勃勃地筹划起来。 这边沢田纲吉放下电话后,单手撑着下巴,露出满足而愉快的笑容。这种请阿七帮忙却不用付任何报酬的感觉真好呢,总让他有一种炸楼和绑票事件里的损失被一点一点弥补回来的错觉。 所以这个人根本就是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吧! 接受了委托,斋藤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借看望三叶的理由开始频繁出入工厂,而保安大哥对此深信不疑,只是要求他继续多在三叶面前说他好话就放他进门了。斋藤七开始留意工厂里的种种,还真让他发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情况。 于是在斋藤七和三叶踏上火车回到江户以后,沢田纲吉收到了斋藤七用邮件发过去的‘工厂调查报告’—— 【标题:武州棉花糖制造厂暗访报告 正文: 经过这两天半的走访调查,我发现了这里的许多可疑之处,这确实不是一家单纯的棉花糖工厂。】 看到这里,沢田纲吉心下一凝,看来他的猜测果然没错,这里确实有问题。他迅速翻页,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下文来。 【在三叶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样品陈列室,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沢田纲吉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握着鼠标的手下意识地紧了几分。 【那就是——这家工厂生产的棉花糖口味奇多,几乎囊括了市面上所有口味,最神奇的是它在此基础上还有不少创新——只有想不到,没有产不了。比如:孜然牛排味、酸菜牛肉味、香菇炖鸡味、紫菜咸鱼味、芥末柠檬味、香草可乐味等等。 在一堆样品中寻找许久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鲜虾鱼板味棉花糖。我趁周围没人时偷偷吃了一口,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天堂…… 会让工厂生产海鲜口味棉花糖的人,都不是坏人!】 【总结:这不是一家单纯的棉花糖工厂,而是即将掀起人类味蕾的it革命的神圣之地,这是棉花糖的一小步,也是人类的一大步!】 沢田纲吉24年的生命里从未有哪一刻如此时一般深刻地意识到‘便宜无好货,好货不便宜’的真谛。 所以他为什么要为了省钱拜托阿七来调查啊,空欢喜一场。 在还没有看到‘总结’的时候,他就已经用颤抖的手关闭了邮件,把头埋在臂弯里默默垂泪反省了,自然也就错过了缀在报告‘总结’一栏之后的,其实大有文章的‘ps’。 【ps:从他们的销售计划看来,所有的糖果都不面向日本本土,而是直接空运到意大利,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明原因,难道棉花糖在那边更有市场?还是他们老板是个和旦那一样的甜食控?而从生产计划来看,所有口味中,榴莲味的生产最多,占总比例的百分之七十九。听说六道骸因为喜欢吃凤梨而把自己剪成凤梨头,照这么说,看来他们的老板说不定是个榴莲头。】 【ps的ps:保安无意间把发电机撞到地上了,听它落地的声音感觉不太正常。找机会用铁棒敲击了一下地面,总觉得下面空空的,难道有地下室?可是没找到入口,或许没有吧。】 他不知道——ps才是正文…… ☆、关键是要找神医 斋藤七和冲田三叶来到屯所的时候,总悟和土方在外巡街还没回来,所以三叶是由近藤亲自接待的。两人在会客室传出的不时的谈笑声自然是引起了不少组员的注意。 能得到局长的亲自接待,而且他们之间还看起来这么熟稔的样子,这位小姐一定是不是一般人,关键是——她还长得这么美!众人挤在门缝前一边观测里面的情况,一边悄悄的猜测着三叶的身份。 斋藤七抱着臂安静地站在会客户外,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一群窃窃私语的人之中格外显眼。一旁的永仓瞧见了,悄悄走过来,小声问,“斋藤,她是谁你知道吗?喂,斋藤?” 看见眼前的人没反应,永仓加大音量接连叫了斋藤七好几声,才让他从之前那种神思不属的状态里叫醒,斋藤七刚刚一直在考虑一会儿怎么告诉把三叶的病情告诉总悟的事,听见永仓的呼喊后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然后一脸迷茫地看着永仓的脸,“你说什么?” 永仓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我是问你知不知道会客室里的小姐是谁,我刚刚看见是你把她带进来的,你应该清楚吧。话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啊,这么出神?” “哦,她是总悟的姐姐冲田三叶。”斋藤七淡淡地回答,还有些心不在焉。 “纳尼!?”趴在推拉门前的众人一个重心不稳全部跌坐在地。 “惊讶什么,”熟知三叶身份的山崎轻轻合上门缝,带着一种把握真理的自豪感轻声说道,“兄弟姐妹之中如果有一个特别靠不住,那么另一个就会十分稳重,因为要互补啊。” “哦,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嘛。”山崎身后传来一声没什么起伏的感叹。 “那当然,我可……”山崎还没来得及翘尾巴,立马浑身一个激灵。 这声音不是——他僵硬地扭过头去,眼前是一个黑黢黢的加农炮炮口。 砰—— 会客室的大门被炮轰得七零八落,一片滚滚的浓烟中,三叶淡定地端坐在原地,任自己的刘海被强风吹开又轻轻落下。 “大家还是这么有活力真好呢。”三叶把手放在嘴边呵呵地笑着,接着,她又转过头去对着正把刀架在山崎脖子上的冲田总悟说道,“小总,不可以对朋友这么粗暴哦。” “对不起,姐姐!”冲田总悟立马放开山崎的衣领,扑到三叶脚边跪下大声道歉。 三叶亲昵地摸了摸总悟的栗色头发,后者微微红了脸颊,偷偷地抬头看了看三叶秀美的面容,随即又仿佛腼腆单纯的毛头小子一般害羞低下头去,两只手紧张地交握着放在大腿上。 这、这小子竟然在装嫩!? 在场众人皆是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惊悚。即便是早已对此了熟于心的斋藤七,见了这瞎人眼球的一幕,也是控制不住浑身一颤。 两姐弟说了会儿话,正要从会客室里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巡街归来的土方。三叶和土方见到对方,均是一愣,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其他人早已被近藤叫走了,斋藤七轻轻扯了扯冲田总悟的袖子,向他打了个眼色。 总悟原本还因为不想让土方和姐姐单独相处而打算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但当他对上斋藤七不同以往的严肃眼神时,也意识到或许是出了严重的问题,虽然不甘愿但还是跟着他出了门。 来到正厅屋檐下,斋藤七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后,小声把三叶的情况告诉了总悟。后者在整个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被阳光照耀着的刘海在脸上投下一片泛着冷意的阴影。 他在斋藤七说完以后才抬起头,一双暗红色的眼眸闪烁着让人看不真切的复杂情绪,又很快平静下来,只是嘴唇仍旧紧紧地抿着,像是懊恼又像自责。 冲田总悟沉默地拍了下斋藤七的肩膀,视线一转,正好对上刚出门的三叶恬静的笑靥。三叶的笑有些带着刻意的不自然,不知道之前与土方在房间里聊了什么,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去找土方算账,但此刻这已经不再是他最关心的事了。他看着三叶快要消融于阳光里的笑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姐姐的脸色似乎必须上一次见面还要苍白,只是重逢的喜悦冲淡了他的记忆。 “姐姐,你的身体……为什么不告诉我?“冲田总悟小声问着,故作委屈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三叶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看着总悟认真而恳切的眼神,她心里明白了什么。她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斋藤七,后者淡定望天。 心知自己的情况已经瞒不住了,三叶垂下眼眸苦涩地笑了笑,目光里带着歉意,“我并不是有意瞒着大家的。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冲田三叶并不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人,相反,为了不让远在江户的大家为自己担心,她一直很谨慎地照顾着自己。正因为这得当的护理,她的身体也一直没出现大的问题。 可就在大约两周前,她的病情却以一种让她措手不及的速度突然不明原因地开始恶化,而武州医院在对她做过全身检查后,得出的无异状的结果让医生们也是一头雾水。无奈之下,她只好暂时辞去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其实,斋藤七到工厂找她时,正好是她决定要辞职的时候,之后的几天也是为了完成工作上的交接。 听了三叶的解释,两人也才明白三叶之前的健康并不是装出来的,可心里却完全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更加沉重。 武州的医院连病发原因都查不出,江户医院虽然技高一筹,但就真的能治好三叶的病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先把三叶送进医院检查才是头等大事。斋藤七把事情告诉了局长,局长又通知了土方等人,最后,在三叶哭笑不得的表情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把她送进了江户医院。 “大家……我又不是小孩子。”三叶无奈地看着气势汹汹的挤在门外的一行人,话尾的鼻音听起来就像是孩童的撒娇。 听着众人善意的调侃‘三叶小姐现在就像是小孩子’以及总悟在她面前难得的强势‘姐姐一定要去医院!’,三叶表面上故作轻松,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就像是一块已经快要破掉的渔网,里面装着快要溢出的满满的苦涩与满足,或许还有不舍,还有恐惧吧。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这场病来势汹汹又叫人难以捉摸,即便是换一家医疗水平更高的医院,应该也是对它束手无策的。她预感这次的检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即便找到了原因,她也应该等不到康复的一天了。 事实不出三叶所料,当医生将检查结果告诉他们以后,整间接待室一片寂静。 “这种病例我们还是第一次遇见,按照之前的体检报告看来,病人在不久之前只是抵抗力较差,身体素质比一般人低而已,会出现这样的变化我们也觉得奇怪。” “我们观测到,病人体内的极少部分的细胞产生了异变,我们推测,这或许就是致使病情严重的主要原因。” “如果可以的话,知道异变原因或许有利于病情的进一步探索。”医生顿了顿,继续问道,“病人最近几个月生活作息方面有什么改变吗?” “改变吗?”斋藤七喃喃道,“除了找了份工作以外没什么变化吧,应该?” 突然,斋藤七想到之前沢田纲吉说过的那家工厂不对劲的猜测,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那家工厂? “难道是因为工作太累了吗?”近藤皱着眉问道。 “这个……”医生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 看着众人一副苦思无果的样子,医生叹息着摇了摇头,起身离开,“虽然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我还是觉得,这种见所未见的情况我们或许真的无能为力。不过也不要灰心,也许那些善治疑难杂症的民间大夫会有办法呢?” 近藤陷入沉思,“疑难杂症啊……大家都想想有没有认识这方面的医生?” “局长,这种话一听就是医生用来安慰你的好不好,”山崎在听了医生的话后也沮丧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那种民间的‘神医’更不靠谱啊!” “你说是吧,斋藤?”山崎拍了拍斋藤七的肩。总悟一直在病房里陪着三叶,土方刚刚跟着医生一起出门了,山崎现在能想到的可以阻止近藤真的产生那种去请那些骗钱的黑心医生的想法的,也就只有斋藤七了。 斋藤七被山崎这一拍,脑中刚刚对工厂的怀疑被拍散得一干二净,他试图再次回忆无果后也索性不想了,开始考虑近藤所说的疑难杂症的事。 “说道专治疑难杂症的……我好像还真见过一个。”斋藤七盯着地板,眼神有些失焦,似乎是将视线穿过了地板来到了遥远的十年前,当年小伙伴被绝症恶整了一个下午的,现在回忆起来觉得啼笑皆非的场景。 山崎:“喂喂,不是吧斋藤,你也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神医’啊!” “不,那个医生不是神神叨叨,”斋藤七严肃地摇了摇头,郑重地反驳道,“就是有点色!” “那更要不得阿喂!”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7节 ☆、天然呆切开都是黑的 事不宜迟,斋藤七连忙给沢田纲吉打电话,在得知夏马尔此时正好在仙望乡的温泉屋度假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十年的时间过去,夏马尔留在斋藤七心里的印象只剩下一身白色的大褂,长相什么的早就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但当他来到温泉屋时,还是一眼就从几十个光着上身的人中把他认了出来。 没办法,实在是因为那身猥琐又好色的气质已经深入骨髓,让他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夏马尔先生?”斋藤七来到他面前,眼前的男人正像没骨头一样软趴趴地泡在水里,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眼睛慵懒地眯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嗯?”夏马尔睁开一只眼睛,目光从斋藤七脸上一扫,又懒懒的闭上了。嘴里小声抱怨道,“真是烦人,好不容易度个假也被人找上门。小子,找我救人的?” “嗯嗯嗯!”斋藤七点头如捣蒜。 “不救!”拒绝得干脆利落。 “诶?”斋藤七被夏马尔斩钉截铁地拒绝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一路上编好的措辞都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凭本能劝说,“我也不想打扰你的,但是……三叶桑真的病得很重……” “干我屁事。”夏马尔的声音依旧透着漫不经心。 连着两次被拒绝,斋藤七这下终于冷静下来了,开始回想十年前沢田纲吉是怎么让他软化的。 “三叶桑是个大美人哦。”斋藤七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冲田三叶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温婉秀丽,令人见之忘俗,看得一群泡温泉的客人两眼发直,而正对屏幕的夏马尔更是眼里直冒红心。 “救人如救火,你这小子还不快带我过去!”夏马尔飞快地从水跳里出来,三下两下地用浴巾把身上擦干,套上外衣。 “等等,”旁边的客人幽幽的说道,“这么好看的姑娘,我也想看啊。干脆把你们的身体给我,让我替你们去吧……” 说着,客人从水中站起身来,斋藤七和夏马尔惊悚地看见客人胸口以下裸露在外的累累白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x2 一番折腾,面如菜色的两人总算成功脱身来到医院。进了病房,还没等斋藤七向三叶介绍,之前还惊魂未定的夏马尔就立马扑到三叶面前,极其风骚的一撩头发,然后捧起三叶的右手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哦,迷人的姑娘,你的美貌令我心碎……” 斋藤七浑身一颤,他看了看旁边目露凶光,却因为姐姐的病还要靠这个人医治所以才强行忍住拔刀欲望的冲田总悟,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他立马打断夏马尔的话,“医生,还是先看病吧!” “医生真是幽默啊!”三叶轻笑,完全把夏马尔的赞美当做玩笑话了。 冲田总悟眼中的红光稍微冲淡了些。 斋藤七:对,三叶桑,就这么天然呆下去吧!千万不要被那个大叔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否则总悟会宰人的! 不得不说,夏马尔在对待治疗还是十分专注和负责的,一系列的检查做得一丝不苟,整个过程中出人意料地没有说出半点调戏的话语来。 “嘶——”夏马尔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盯着手中的检查结果自言自语,“果然是辐射吗?” “什么辐射?”斋藤七走到夏马尔身边,探头去看了看报告上密密麻麻的字,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懂。 “我是说那位小姐的病啊,好像是因为辐射引起的。”夏马尔皱了皱眉,“她最近几个月难道长时间地待在辐射强的地方吗?” 夏马尔想了想,又开始自我反驳道,“不对,普通的射线好像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啊……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里四处都充满了难以检测的奇怪射线?” 冲田总悟看夏马尔一副陷入苦恼的表情,不安地抿了抿唇,“医生,姐姐的病……你也没办法吗?” “啊,这倒不是。”听到冲田总悟的询问,夏马尔转过头来,眼中的烦恼倒是没那么重了,“根治的话可能还要些时间,但把她的病情控制下来,不让它再继续加重却很简单。” 在场的人均是眼睛一亮,急忙问道,“那要怎么做呢?” “送她去外星。”夏马尔老神在在地说着,明明是颓废的打扮和漫不经心的表情,此时看起来却莫名的让人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找一个空气好环境好医疗水平高的星球,只要护理得当,病情就可以得到控制。” “就这么简单,难道不需要治疗吗?”斋藤七问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夏马尔摇了摇头,想到空气中怪异的辐射一阵头疼,“她的病应该是由辐射引起的,所以只要及时远离这种射线,就不会加重。” “太好了!” 在其他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生雀跃的时候,心思缜密的土方却抓住了夏马尔的话里的隐藏含义,疑惑地问道,“要送往别的星球的话,意思就是说地球上到处都充满这种射线吗?这是什么辐射?对人有害吗?” 夏马尔惊讶地瞥了土方一眼,似乎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冷静下来思考这些问题,事关重大,他还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确定辐射的范围究竟有多大,所以才让她到外星去。至于这种辐射到底是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 他在医学方面的建树确实不小,但辐射这些东西却是个门外汉。或许威尔第会对这个感兴趣,但这个科学家已经失踪了有一段时间了。不只是他,肯希尼和伊诺千提也先后失去了音讯。 这么想想,突然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预感啊。 夏马尔在心里做了决定,等把这个关于辐射的发现传出去以后,干脆他也趁机到外星去避一避好了,要是地球上出了什么乱子也祸及不到自己。想到解决方案的夏马尔心里一阵轻松,又恢复了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 “三叶小姐,”夏马尔半跪在床边,深情地望着三叶的眼睛,语气诚挚地说道,“请允许我当一次你的骑士,亲自护送你到外星,我也会在那里全心地帮你调养身体。” “卡!”斋藤七抢在冲田总悟发飙以前飞快地侧身挡在两人之间,替三叶阻隔了夏马尔单方面散发的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咳,医生多谢你的帮忙了。不过三叶桑的主意你还是不要打了,她毕竟还是有男朋友的人。”斋藤七的一番话得到了局长的赞许,他偷偷地向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们不可能跟着三叶去别的星球,所以到了外星以后三叶的治疗就全仰仗这个医生了,但就这么不管的话三叶桑一定会被他调戏了又调戏的,到时候说不定治好了病,人也被这花心的家伙拐走了。 这时候告诉他三叶已经名花有主的谎言,应该多少可以让他在行为上注意一点。所以当斋藤七这么说以后,连冲田总悟都默许了。 “什、什么!?男朋友!”夏马尔捂着胸口坐在地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知道他本性的人如果看见了这一幕,铁定以为他是用情至深。 “是啊,”斋藤七一本正经地编着瞎话,“她的男朋友英明神武,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无人能及,让人自愧不如。” 夏马尔到底是意大利人,对日本的语法还不太熟练,所以被这一连串的形容词给搅得有些头晕。斋藤七按住他的肩膀,目光里藏着一点小得意,郑重地说道,“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咚—— 真选组的人两腿一软,齐齐倒地,半天爬不起来。看来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斋藤七这个人厚颜无耻的程度。 冲田三叶看着滑稽的场面忍俊不禁,得知了自己的病还有办法治疗后,她也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枷锁,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能够活下去,能够继续和大家在一起,真是太好了呢!三叶莞尔。 突然,三叶轻轻拉住斋藤七的手亲昵地摇了摇,然后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无声地卖了个萌,小声对他叫了一句,“阿七先生?” 什么情况!? 斋藤七下意识地低下头,正好瞧见三叶脸上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看得他心肝一颤,果然,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面对的就是总悟杀气四溢的森然笑容。 斋藤七:“……”冷、冷静啊! 而之前还陷入痛苦不可自拔的夏马尔却一反常态地对这‘恩爱’场面冷眼旁观,只是在五秒钟后,斋藤七被拿着刀的总悟追着到处跑的时候,一个人转过身去默默拨通了电话。 “喂,彭格列的小子,你男朋友瞒着你又找了个女朋友啊。” ☆、毁灭吧,这个不理解海鲜的世界 三叶离开的那天,天空飘起了细雨,并不算密集却在沾上皮肤以后让人凉到骨子里,再配合悬在头顶的、似乎随时都要砸下来的厚厚乌云,使人无端感到压抑。不过众人的心情并没有随着这阴沉的天气而变坏,心里也没有产生多少离愁别绪。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的告别孕育着寄托了希望的未来,下一次站在他们面前的,将会是一个健康的三叶。 临别前,三叶最后一次回头看了土方一眼,然后释然一笑。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她的倒影,而她自己的那份感情,其实也早已湮没在漫长的时光里。只是到底心中意难平,所以固执地留在原地整整坚持了十年。 如今,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几个十年可以任她挥霍了。所以就这样的结局,其实也不错,至少她可以放下执念重新开始,真正地过自己的生活。 好在,现在还不晚。 一行人送走三叶后,陆陆续续地回了屯所,回归了日常生活。可是平静的时光没过多久,一颗大石头又投进了真选组的水中,在组内掀起层层波澜。 伊东鸭太郎回来了。而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为真选组购进的大批先进武器。 对于伊东的回归,最开心的局长,因为这是他一直以来敬佩和亲近,以师长相称的人;而最烦心的莫过于土方,因为他一直怀疑伊东这家伙不怀好意,可是偏偏周围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和伊东不和所以在针对他,而他自己也拿不出证据。 啧,他怎么会是这种公私不分的人,真是一群没有危机感的家伙,伊东把野心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他们都看不见。 土方烦躁地掐灭烟头,走进了铁匠铺。他的刀因为对敌时用力过猛,所以损耗得很快,每隔两三个月就要修理一次。 这次,土方一进门就被挂在墙上的妖刀——村麻纱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一把锋利的好刀,土方在心里默念。 他还不知道,就是这把好刀,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将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斋藤七拿着伊东带给他的刀十分开心。 他的章鱼丸[←刀名]既不像山崎的长船可以防水,也不像总悟的菊一文字可以听音乐,更没有局长的虎铁的清洁地板功能。但这把章鱼丸却实实在在地戳中了他的萌点,让他爱不释手。 斋藤七心情棒棒地哼着不成曲调的歌走到一群显摆自己新武器的人面前。 “唔,这什么味道,好臭!”刚刚还因为自己的刀被总悟的比下去了而内心沮丧的山崎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顺着臭味飘来的方向转过头去,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斋藤七。 “啊好臭啊!怎么回事?”其余几人闻到味道以后也纷纷掩住口鼻。 “诶,斋藤,你别的这,难道是……”其中一人惊讶地指着斋藤七的腰间,连鼻子都忘记捂了。 “没错,”斋藤七炫耀似的侧了侧身,以便众人能完整地看清刀身,“这就是传说中的能够散发出海鲜味的章鱼丸!咳,我这可不是在炫耀啊,只是……诶,人呢?” 当斋藤七从得意的情绪里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其他人早已经捂着鼻子跑远了,一路跑还一路吐槽,“那什么章鱼丸不是用来辟邪的吗?听说是散发出倒人胃口的鱼腥味连邪灵都怕,斋藤怎么拿它当武器啊!” “就是啊,这样敌人还没砍到,就先把自己人熏死了!” 被留在原地的斋藤七:…… 为什么就没人肯欣赏海鲜的美呢!?斋藤七不死心地又试了几次,得到的依旧是众人避之不及的嫌弃表情。 心爱的海鲜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嫌弃,对它爱得深沉的斋藤七终于黑化。 怀着一腔知音难觅的悲愤和怨念,斋藤七开始拿着刀满屯所乱走,不一会儿,带着鱼腥味的恶臭弥漫了整个大院,受不了臭味袭击的众人捂着鼻子跑出了房间。 中岛:“斋藤,快把你的章鱼丸扔掉!就算不扔也别到处乱走啊!” “不要!”斋藤七死死地抱着章鱼丸,流着海带泪委屈地大喊,“这个不理解海鲜的世界,臭死算了!” “啊啊小七你冷静啊!”近藤刚想阻止他,可没向前跑了几步又被臭味逼退回来。 瞥见近藤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斋藤七心里更悲愤了,居然连局长也不喜欢海鲜……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一个理解他的人存在吗? 此刻,同样悲愤的还有围在斋藤七周围捏着鼻子不敢靠近的真选组成员们。 不得不说,伊东的眼光实在独到,爱海鲜成痴的斋藤七配上奇臭无比的章鱼丸,还真是攻击力满点啊,他们根本熏得连近身都做不到!众人面面相觑,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阻止他的人存在吗? “各位,发生什么事了吗?”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外围横插进来,众人包括斋藤七都循声望去,伊东和土方一前一后地走来。 伊东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似乎丝毫不受臭气的影响,而他逆光的身影如同镶了一层金边,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相比伊东的稳健从容,走在他身后的土方就狼狈多了,衣服上多处明显的污渍,头发上也沾上了尘土,就像是在泥土地上打过滚一样。 近藤看见土方的狼狈,急忙担忧地跑到他面前询问了几句,却得到了语焉不详的解释,这种话一听就是在敷衍。 心知土方不愿多说,近藤也体贴地没在追问,只是让他回房间休整一下,好参加晚上为伊东准备的欢迎会。 听见伊东两个字,土方的眉头又是一皱,他下意识地朝伊东所在的方向看过去,不想正好对上伊东隐含嘲讽的目光,心下又是一个气结。 土方深呼吸了几下,到底是忍住了当场发作的欲望,向近藤打了个招呼就很快会房了。 今天,他因为妖刀的诅咒,身体不受控制地在攘夷志士面前下跪求饶,偏偏这丢人的一幕恰巧让伊东这个死对头遇见,还好死不死地被他救了一次,这种羞愤与懊恼真是难以言说。 更何况,除了伊东以外,还有这把能够控制他行为的妖刀,他也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才行。 土方走后,近藤苦着一张脸把事件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伊东,然后附上满含泪光的期望眼神,显然是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伊东的身上了。 伊东安慰了他几句后,慢慢走到斋藤七身边。 “斋藤,你先冷静一点。”伊东的脸上挂着让人不自觉卸下防备的淡薄笑容,“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海鲜的味道的。所以有些人会对他产生排斥,也是正常的。” 斋藤七自觉不在理,稍稍低下了头,但抱着刀的手却更紧了,“可是,不是有些人,是完全没有一个人喜欢啊!大家都很讨厌它!” 伊东闻言,眼中笑意更深,他认真地直视着斋藤七的双眼,“斋藤,你看我的表情难受吗?” 斋藤七呆呆地摇了摇头。 “所以,这就足以证明,我不讨厌海鲜味。”伊东微微眯了眯眼睛,笑容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自信与志在必得。 “诶,真的吗?”斋藤七仿佛一下子找回了人生的前进方向。 “当然。”伊东毫不吝啬地点头,给予肯定答复。 满意地看着斋藤感动的眼神,伊东仿佛听见自己脑内传来谜之系统音: 叮——斋藤七50好感度已get。 他才不会说,他是因为今天刚好感冒,所以闻不出任何味道呢。 ☆、79 “为庆祝伊东鸭太郎回到大本营,干杯!!” “干杯!!” 晚上的欢迎会办得十分热闹,各队的队长们为了庆祝伊东的回归,很给面子的全员到场,从这点足以见得伊东在真选组超然的地位。 也正是这一点,令土方心神不安。 他端着酒杯看似无意地往伊东的座位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他和斋藤七交谈甚欢的场景。土方捏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很快收回视线,颇有些眼不见心不烦的意味。心里暗道斋藤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三言两语地就被别人给轻而易举地骗走了。 与斋藤七聊了聊关于杏子小姐的话题,成功get到10点好感度,伊东便满意地收住话题,转过头去又和局长谈起关于真选组建设的问题。大段精妙的见解说得近藤一愣一愣的,连忙拍手喝彩,虽然他大部分都没听懂。 “近藤桑,我们不能始终坐在这个位子上,”说到兴处,伊东起身走到近藤的背后,伸出双手按在近藤的两肩,志气高昂的大声说到, “必须前进,我们必须向更加高远的目标前进!然后终有一天成为国家的栋梁之剑!” “拯救这个国家,才是我们这些武士应该做的,”伊东看着闭上双眼似是因他的话陷入沉思的近藤,低下头郑重地许下承诺,“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就是把这条命交付给你也无妨!” 伊东的这番话说得不少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站出来跟着他一起一表忠心,当然也有少数人嗤之以鼻,但绝大多数都报以赞许与敬佩的眼光。 土方环视全场,心塞地发现伊东的话几乎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而在看到近藤脸上感动的表情时更是觉得头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打量着,突然眼神一滞,朝伊东右手边的位子看过去。 在土方视线尽头,斋藤七一动不动地座位上,筷子上还夹着一颗章鱼丸子。他微微偏着头盯着站在近藤身后的伊东,眼神里没有其他人的狂热与兴奋,而是微微蹙着眉,带着些疑惑与不安。 不得不说,斋藤七的这一反应是出乎土方意料的。他原本以为,伊东既然已经刷足了斋藤七的好感,那么对于伊东的发言,斋藤七怎么也不会是这个表现吧。 难道……他终于察觉出伊东的狼子野心了? 其实斋藤七注意到的,不是伊东话语中透露出的不甘现状的野心,也不是他神情里隐藏很深的骄傲,而仅仅是一个动作。 是伊东站在近藤身后,双手按住他肩膀的动作,让斋藤七产生一种诡异的不安。一种就好像只要他稍稍用点力,局长就永远也站不起来的错觉。 斋藤七摇了摇头,又觉得这种感觉来的实在莫名其妙。在心里因为一点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就随意揣测自己的同事,认为其用心不轨什么的……太疑神疑鬼了吧。 斋藤七让自己不要多想,专心吃饭。只是饭桌上他一直很爱的海鲜似乎没有平日里对他的吸引力了,一顿饭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怀疑的种子一旦中下,无论多不起眼,都多少会让人有些在意。 晚饭后,斋藤七在走廊里‘巧遇’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土方。 土方四处张望了下,发现周围没人后,开门见山地对斋藤七说道,“你也看出伊东这个人不简单吧。” “我并没有啊,”在晚会上全程都在胡思乱想的斋藤七一听此话,条件反射似的连忙反驳,“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觉得吧!” “别否认了,”土方掐灭烟头,抱着臂靠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刚才伊东说完话以后,你的反应明显就是在怀疑他。而且你现在的反应也是心虚的表现。” 斋藤七还想顶几句嘴,但一想到刚刚自己的那股不安的预感,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同时,他也在心里默默问自己,那个感觉……难道真的是错觉吗? 而且……斋藤七抬眼望了望土方眼中的严肃,副长也确实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默默纠结一会儿以后,斋藤七问土方,“那副长你又为什么觉得伊东不对劲?” 听了斋藤七的疑问,土方重新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眯了眯眼睛,吐出一个烟圈。环状的浓烟在离口后渐渐融化在空气里,土方的眉眼在烟雾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在一片朦胧中,土方用淡漠的口吻轻轻吐出两个字——“直觉!” “呵呵,副长晚安。”斋藤七转身就走。 “喂你给我站住!”土方急忙拉住斋藤七的手,刚才高深莫测的气质一下子褪了个干净,“就算我没有你那朋友的超直感,但我在腥风血雨里走了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直觉也一样可信!” “切,”斋藤七撇嘴,“我们谁不是这么走过来的。难道我们的直觉都有效吗?” 关键时刻忽方十四悠上线,“是啊,既然我们都怀疑过伊东,我们的直觉又都没错,那不就证明他值得怀疑吗?” 斋藤七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最终,由于斋藤七的大脑防线被击溃,答应暂时与土方站在同一阵营,时刻准备着揪伊东的小辫子。 土方既为自己终于争取到一个盟友而感到欣慰,又为自家阵营的盟友是个和天线宝宝一个智商的脑残而感到焦虑。 罢了,聊胜于无吧。 他正为妖刀附身的事而焦头烂额抽不开身,根本顾不上伊东会不会又使出什么诡计,这个时候必须有个人来替他注意伊东的行动才行。 最终,觉得斋藤七实在不堪重任的土方并没有给他派遣任何技术性的任务,只是叫他盯紧伊东的一举一动,发现可疑举动立即向他汇报。 ####### 虽然答应了土方要和他一起监视伊东,但这个事斋藤七并太没有放在心上。每天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闲来无事时和伊东探讨一下关于杏子小姐与海鲜的二三事。 真正让他开始警惕伊东这个人的,是在土方被罢免职务的当天,伊东一再要求对土方判以死邢的态度,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不合可以解释的了。而在会议结束后,伊东走过他身边时对他小声说过的话也让他心生疑窦—— “斋藤,你觉得现在的真选组,足够强大吗?“ 当他转过头时,只看见伊东渐行渐远的背影。 当晚,土方在临别前带着行李最后一次找到斋藤七。 这个曾经运筹帷幄风光一时的真选组副长,如今眼底泛着深深的疲惫,只是即便身处如此逆境,他的斗志也还未消除,他对近藤和整个真选组都还有太多放心不下的地方。 斋藤七抿了抿唇,首先开口道,“副长,现在我也觉得伊东不对劲了。“ “我早就说过那家伙不怀好意,你们一个个都不信。啧,总悟那小子还和伊东搭上火了。” 土方顿了顿,一段短暂的沉默后,他低下头直视着斋藤七的眼睛,表情是难得一见地沉重,微微眯起的眼里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你现在还叫我副长对吧。” “嗯,”斋藤七同样直视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还没出这个门。” 土方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起身脱下了陪伴自己许久的,带给自己太多荣耀的制服,而他身上的气势却并没有因此削弱,仍旧如从前那般自信张扬。 “那么,在我走出这个门以前,我最后一次以副长的身份命令你……” ☆、收杆的时间,到了 土方离开真选组的第三天,伊东终于找上了斋藤七。 彼时斋藤七正悠闲地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听着歌,单手扶着一只耳塞,另一只手拿着p3搭在大腿上,对他的到来似乎毫无所觉。 但也仅是‘似乎’而已。 伊东敏锐地发现斋藤七扶着耳塞的手在他进门的时候轻颤了一下,右手一动,似乎是在p3上按了什么键,在伊东的猜想里,那应该是暂停键。 面对斋藤七这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偷偷在意的样子,伊东也很给面子地并没有拆穿。事实上,斋藤七会对他这种态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虽然在自己的刻意经营下,他和斋藤七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但远比不上和土方关系深厚。所以对于他带头弹劾土方的事,斋藤七会心存芥蒂和警惕,也是理所当然。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当然,也包括——斋藤七最终还是会投奔他的麾下。 伊东笑着扶了扶眼镜,根本不担心斋藤七会不会听清楚他的话,自顾自地用平常的语气和音量问道,“斋藤,还记得我上一次问你的问题吗?你觉得现在的真选组,足够强大吗?” 斋藤七就像是沉浸在音乐里无法自拔一般,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伊东对他的刻意忽视并不在意,停顿了几秒后继续说道,“那么,我换一个问题好了——斋藤,你的梦想实现了吗?” “自从真选组成立以来,我们究竟为幕府干了多少有违原则的事?我们对天人卑躬屈膝俯首帖耳,对那些涉及到幕府官员的肮脏交易视而不见……你觉得,我们这样算是成功的警察吗?” 说这话时,伊东的语气是带着些许少年意气的愤愤不平,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谁没有在少年时代怀抱一个美好的梦想呢?斋藤七就在很小的时候就立下了成为优秀警察,铲除一切犯罪分子的梦想。 只是,对于斋藤七来说,这就像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花朵,从未真正开放过。他们对幕府一再妥协,对天人一再退让…… 斋藤七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p3,指尖泛白。 伊东放软了语气,似叹息似劝解般的轻声说道,“斋藤,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所追随的是近藤这个人,但你不同,你所追随的,是真选组。你是因为梦想而来到江户的不是吗?” “而你的梦想之所以迟迟未能实现,究其原因是因为现在的真选组,太弱。”伊东叹了口气,话语中带着真切的遗憾,还有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我很感谢近藤局长的知遇之恩,但我与近藤桑终究难以在思想上认同对方。他太过保守,太过心软,在他的带领下,真选组或许不会经历什么大风大浪,但也无法前进一步。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落于时代,难逃被抛弃的结局。” 室内陷入一片长久的静默。无论是坐在床边假装听歌的斋藤七,还是一番陈述后目光沉重的伊东,都没有再开口,整个房间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 好一会儿,伊东才踱步走到斋藤七面前,半蹲下身来与他视线齐平。在这个位置,他刚好能看见斋藤七那双棕色眼眸,此刻正因为陷入沉思而看起来有些呆滞。 伊东心下一笑,用真挚诚恳而又满含希冀的语气问道,“斋藤,你希望看到一个全新的真选组吗?” 斋藤七却在回过神后,侧过头去避开了伊东期待的目光。他拿下一只耳机,状似迷惑地看着虚空,“你说什么?我刚刚在听歌,没听见。” 听见斋藤七的回答,伊东不怒反笑,他从斋藤七手里拿过耳机戴上,“我也想知道斋藤你究竟在听什么呢?” 不出伊东所料,耳机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音乐。 斋藤七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假象被拆穿的窘迫。伊东只当他是在硬撑,刚想说‘一昧的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就见斋藤七淡定地取下了另一只耳塞,然后用手在p3上的播放键准确地一点。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顿时,铿锵壮阔的命运交响曲,在伊东的耳边——爆炸了。他僵硬地伸手取下耳机,低头一看斋藤七手里的p3——很好,音量满格。 “好听吗?”斋藤七抬眼,看似无意地补了一刀。 伊东:“……” 他居然被一个脑残耍了。 伊东揉了揉被震得发痛的右耳,有些尴尬地起身。却不料这时斋藤七突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制止了他的动作,一时他动也不是,不动也别扭。 斋藤七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暗沉,浅棕色的眼睛里好像孕育着一场即来的风暴。他身体微微前倾,在伊东耳边低声警告,“刚刚的话我会当做没听到,你的那种想法也不要再有。” 出了寝室门,伊东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前领,脸上再度勾起自信的笑容,一扫之前的弱势。 斋藤,你到底还是动摇了不是吗? 没错,斋藤七的拒绝仍旧在他的预料之内。要是他这么简单就答应了自己,那他才要怀疑斋藤七是不是被派来到自己身边卧底的呢——就像冲田总悟一样。 他自始至终不肯相信冲田总悟这个主动要求与他合作的人。土方与冲田不合在真选组人尽皆知,但他对近藤却是忠诚不二,所以他一直对冲田的‘为了副长之位而和他联手’的说辞保持怀疑,对他也是严加防范。 但斋藤七不同,这个他主动出手争取到的手下反而更加可信。他已经在心里默认斋藤七会成为他的手下了,因为在他看来,斋藤的投靠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就像是一个垂钓者,悠然地,满怀耐心地站在岸边,看着水中的鱼慢慢被吸引,渐渐靠近。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收竿。 而这个时机,不会太远了。 不出伊东所料,在土方离开的第五天,斋藤七和近藤的矛盾终于爆发了。 一切的起因源于近藤对土方的放心不下,所以让斋藤七暗中保护他。毕竟虽然已经卸下了副长之位,但土方与攘夷志士们之间的恩怨却并没有随之化解,他一直是这些人的心头大患。 而时不时被妖刀附身的土方显然没有一战之力,所以他的处境其实相当危险。 近藤实在是扛不住心底的担忧,而他自己又不好亲自去跟踪土方,这样反而更容易暴露土方的行踪,所以他才拜托了他一直信任的斋藤七。 但近藤没想到,这个请求会让他们之间产生跨不去的隔阂。 “局长好像一直很担心土方嘛,”斋藤七把玩着手上的遥控器,电视台里正好播放着绑着头巾的两帮人关于崇拜二次元与三次元偶像的辩论。 “那不就是土方吗?”斋藤七指着电视上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随便的男人。 “什么!?”近藤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十四怎么会上电视?这样不是很容易暴露吗?” “你果然很担心他啊,”斋藤七的眼神有些失焦,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他想了想又肯定地说道,“也很担心总悟。” “当然啊!”近藤理所当然地点头,“大家都是同伴啊!” 斋藤七好半天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翻转着手上的遥控器,在近藤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才悠悠地开口,“那我呢?” 斋藤七看着近藤呆愣的反应,继续说道,“很早以前就是这样,我总是被忽视的那个。明明我才是陪你最久的人,但为什么你很少关心过我呢?” “小七,你……” “我最近的工作也排得很满,但如果是局长的命令的话,我会完成的。”斋藤七说完,不理会近藤的反应,直接起身离开了大厅。既没看到身后近藤受伤的表情,也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门边的伊东鸭太郎。 伊东看着斋藤七透着失望与决然的背影,满意地笑了。 收竿的时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一章,是不是有种‘卧槽,搞什么!?’的赶脚,嘿嘿,丸子后面会解释哒(^^) ☆、不要怀疑,就是求婚戒指 在伊东有意无意地挑唆离间下,近藤和斋藤的关系越闹越僵。应该说,是斋藤七单方面无视了近藤的亲近与示好,而近藤在坚持了几天以后,也放弃了。导致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当晚,伊东再一次找斋藤七面谈。 这一次,斋藤七在一段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同意了加入伊东的阵营。 “我只有一个要求,”斋藤七淡淡地说着,眼里却是不容忽视的坚决,“必须确保局长安然无恙。” 伊东心里暗道天真,表面上确是毫不迟疑地许下承诺,“当然,我不会让近藤桑有什么闪失的。” “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斋藤七踟蹰了一瞬,还是伸出了手。 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伊东的眼镜里闪过一丝暗光。这样一来,计划的准备条件,已经全部达成,接下来就可以正式实施了。 与伊东达成合作共识后,斋藤七渐渐开始参与伊东的谋反计划。 不过他所参与的几乎都是计划的边缘,核心部分的内容伊东并没有告诉他。可以说,伊东虽然没有怀疑他,但也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既然伊东不信任他,斋藤七想,那么和他一样因为伊东的游说或者利诱而选择参与进去的人,也必然得不到伊东的信任。这样的话,计划的核心部分由谁来进行呢? 难道伊东早早就培养起来了属于他自己的个人势力,还是说他还另有合作伙伴呢?斋藤七一边在走廊里闲逛,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 “斋藤,有你的快递!”中岛远远传来的呼喊打断了斋藤七的思绪,他走到门口接过快递盒子,然后在中岛好奇的打量里撕开了包装。 中岛在收到快递的时候就悄悄看了看署名,果然是斋藤那个据说在做海产生意的朋友。以往,这个人也经常往他们屯所寄各种海产品,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斋藤有个卖海鲜的朋友了。 不过这次,令他好奇的是盒子的大小。与前几次不同,这个盒子只有手掌大不了多少。这么小的盒子肯定是装不下海鲜的,中岛想,那么盒子里会是什么呢? 他悄悄地往斋藤七的正在拆封的手上瞟。 快拆快拆! 拆了拆了! 中岛实在忍不住凑过去低头一看,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是一枚样式奇怪的戒指和一张精致的卡片。 什么嘛,原来是戒指和卡片啊。 等等!戒指和卡片!!?? 中岛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向斋藤七,却见他面不改色地拿起卡片读了起来,半点看不出惊讶或气愤之类的表情,只是在读过以后拿起戒指仔细端详着,若有所思。 由于视角太偏,他看不清卡片上到底写了什么,但这已经不妨碍他展开一段激情撒狗血的脑补了。 求婚,这妥妥的是在求婚! 怪不得那个叫沢田的人这么多年以来风雨无阻地往这边寄海鲜,以前还觉得友情深厚,现在想想处处都有猫腻,这根本就是在用美食一点一点蚕食斋藤的心理防线啊! 卡片上写的什么?难不成是‘和我结婚,不然就断掉海鲜供应’之类的话吗? 话说按斋藤的性格,还真说不定会因为几顿海鲜就把自己卖了! 看着斋藤七拿着戒指往自己的手指上一个一个套,似乎是在试戴在哪根上大小比较合适的样子,中岛一脸恨铁不成钢——他还真打算为了海鲜出卖自己吗!? 然而事实,却与中岛的脑补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枚指环,不是普通的装饰戒指,当然更不是求婚戒指,而是一枚b级雷属性指环。而卡片上写的,正是点燃指环的方法与注意事项。 斋藤七一直对沢田纲吉他们那种用火焰作战的方式很感兴趣,也知道戒指是把火焰导出身体的媒介。他不久前在网上问他能不能寄个指环给他,所以才会有这通快递。 他拿着戒指试戴了一下,拇指戴不上,尾指太松,剩下的倒是差不多。戴在哪一个上面会比较好呢? 正在纠结该选哪一个的斋藤七和陷入脑补不可自拔的中岛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漫步走来的伊东。 伊东原本想打个招呼,却看见斋藤七手上的指环时停住脚步,瞳孔紧缩。 他下意识地将手覆上自己的上衣口袋——那里躺着一枚形状样式都十分相近的戒指。不只是他,在他的人马中,几乎人人都有一枚这样的指环,而这,也正是他认为这次计划无懈可击的信心来源。 这种能够利用人体内的火焰,瞬间将人的攻击力成倍甚至几倍提升的指环,可谓是他的秘密武器。 但斋藤七怎么也会有,伊东皱眉,难道自己的秘密暴露了,所以他偷偷拿了一个?还是他从哪里无意间捡到的? 伊东心里警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朝斋藤和中岛两人打了个招呼。 注意到斋藤七看见自己却没有半分慌张的表现,伊东心里一松,看来他或许只是不知道从哪捡来的而已,根本不知道它的用处。 一番闲谈后,伊东看似不经意地把话题带到斋藤七手里拿着的指环上,问他是从哪儿得来的。虽然发问,但伊东心里已经认定这是他捡来的了。 听见这个问题,斋藤七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反倒是中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纠结,让伊东多留意了几分。 “这是别人寄给我的。”斋藤七回答地相当坦然。 “别人?”伊东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原本他以为是自己的人里哪个粗心大意的弄丢了指环然后阴差阳错被他捡到,难道不是他猜想的这样? 伊东还是有些怀疑,于是追问道,“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话刚说出口,伊东意识到这是斋藤七的私事,而他们虽然已经结盟但到底不亲近,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别在意,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毕竟朋友之间送这个有点奇怪。” “哦,没什么不能说的,”斋藤七倒是不怎么在意,“就是一个倒腾海鲜的朋友而已。” “对啊,就是经常往我们屯所寄海产的那个沢田啊,”中岛补充道,“上次给伊东桑你办的欢迎会用的食材就是他寄的。” 听中岛的描述,伊东有了些印象。他把目光落在指环上,心里琢磨,难道真不是捡的? “至于这个……”斋藤七看着手上的指环,眨了眨眼睛,“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当然不能告诉伊东作战用的,于是干净利落地把它往右手无名指上一套,“就是用来求婚的而已。” “噗!” 中岛惊悚脸:生平第一次,他的脑补,成为了现实! ☆、认可的大将,唯近藤一人而已 与中岛一样‘噗’出声来的还有伊东,好在他立刻扶了扶眼镜,用手挡住自己抽搐的嘴角,以避免角色的崩坏。 不过被斋藤七这么一刺激,伊东倒是多少打消了些疑虑,一个倒腾海鲜的商贩想也是不会接触这种东西的。这个戒指多半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毕竟市面上也不乏这种样式的装饰指环。 当晚,伊东询问手下,确认并无指环遗失后,更是连最后的怀疑也散去了,开始一心一意地为最终的计划谋划起来。 与此同时,斋藤七回到寝室,开始按着卡片上所写的方法试图点燃火焰。 觉悟吗?斋藤七在心里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 他就地扎起了马步,双手平举在胸前,做出一副‘发功’的姿势,然后深吸一口气包在嘴里,闭上眼睛心里默念: 崇拜杏子小姐一百年! 崇拜杏子小姐一百年! 崇拜杏子小姐一百年! 念完以后,他低头一看,指环上一丁点火星也没冒出来。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8节 算了,换一个。斋藤七重新闭眼发功。 我要天天吃海鲜! 我要天天吃海鲜! 我要天天吃海鲜! 指环还是毫无反应,斋藤七皱眉,决定再试一次。 局长的宠爱是我的!! 局长的宠爱是我的!! 局长的宠爱是我的!! 这一次,斋藤七可谓是鼓足了劲儿,咬紧牙关全力输出,包在嘴里的空气让脸颊胀得鼓鼓的,看起来有几分像偷吃谷粒的仓鼠。 只是斋藤七太过投入,紧闭的双眼没有看见指环上悄悄竖起的,正在空气里微微抖动着的,细小的绿色火苗。 “喂,你便秘了吗?”身后突然传来冲田总悟淡漠的声音。 “噗!” 斋藤七包在嘴里的气一下子泄了出来,指环上不知何时燃起的小火苗也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熄灭。 与斋藤七同寝室的冲田总悟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友好地建议道,“便秘的话,我可以帮忙。” “不,我没有……” 冲田总悟一边危险地笑着,一边摩挲着腰间的刀,“放心,不会很痛的。” 斋藤七大汗。 一番鸡飞狗跳以后,斋藤七已经把指环的事忘在脑后。久而久之,更是遗忘得一干二净,一心一意地开始配合伊东的计划。 日子一天天逼近,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斋藤七也在提供了真选组的部分情报后渐渐开始向计划的中心靠拢。只是,了解的越多,他越是心惊。 伊东不愧是大将之才,短短时间竟然策反了组内三分之一的人员。而现在更是在近藤的默许下,慢慢掌握了整个真选组。 斋藤七知道,伊东会在策反自己的事上花这么多心思,无非是为了他手上的情报。 他们监察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相当于真选组的情报部门,所有的消息事无大小最后都会汇到他们手上。而山崎主要负责在外四处潜伏,实在无心再管这些繁琐的事务,所以这些情报几乎是斋藤七在处理。 而斋藤七在给出了所有番队近一个月的动向及近期安排,以及土方目前在万事屋的消息后,总算是表足了诚意,混到了高层,大致摸清了反叛人员的身份。 至于土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告密遇到危险……斋藤七表示,这种把局长的半个魂儿都勾走的狐狸精,他才不管呢。 五天……四天……三天……两天…… 所有人都在或期待或忐忑地等待着正式与曾经的同伴举刀相向的这一刻,而这一天,终于伴着一个阴沉的天气,到来了。 近藤暗杀计划与土方刺杀计划同时进行,真选组的动乱看似在意料之中却又让人措手不及。 江户的边界。 一望无际的麦田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块,整齐地排列在沃土之上。一辆样式陈旧的火车沿着蜿蜒的轨道向着武州疾驰而进,将这片绿野粗暴地一分为二。 而列车里的气氛,是一片诡异的沉默。十几把刀齐齐架在近藤勋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前倾或后仰,脖颈就会立刻被利刃割伤。 “哇哈哈哈哈哈,”近藤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他视线下移,看向自己架满刀的肩膀,银白色的刀刃闪着锐利的光。 “老师你可真会开玩笑啊!”近藤看着眼前的志得意满的伊东,眼角笑出了一点泪光。 “这是不是玩笑,近藤,你还不明白吗?”伊东轻笑了一声,微微眯起的眼中,即将胜利的喜悦与对近藤的惋惜交织成一片暗光。 “算了,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反正过不久你就要去陪他们了——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家伙。” 说出这句话时,伊东心里的即将取代近藤成为局长的喜悦被冲淡不少,只余下目标达成后的微妙空虚感,以及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落寞。 只是,没等伊东注意到这样奇妙的感觉,他就听到身后传来的一串脚步声。伊东转过头去,正好看见冲田总悟一刀结果了拦在他面前的人。 总悟暗红色的眼眸如同翻滚着鲜血,表情冷然,手中的刀刃还在向下滴着血,整个人散发着如同恶鬼的气息,杀意凛然。 “把你们的手从那个人身上放开!”冲田总悟森然的目光越过他面前的伊东,直直地落在挟持近藤的几人身上。 几人被这满含杀意的目光所震慑,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手上的刀,又马上回过神来。看了眼挡在他们面前,丝毫不见惊慌的伊东,几人又找回了大半勇气,只是再不敢和冲田总悟对视。 伊东没去注意身后几人的小动作,也没去管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手下,只是镇定的看着距他几步远的冲田总悟,语气里带着似乎对一切早有预料的自信,淡淡地说道,“你果然是间谍!” 冲田总悟嗤笑了一声,反驳了他的话,“我可不是间谍,我早就说过了,我的目标是副长之位。只是,我也不要在你的手下做事。我的大将,自始至终都只有近藤一个人!” “总悟……”近藤楞楞地看着总悟,小声喃喃。 “真是令人感动啊,”伊东却突然笑了起来,眼神有些嘲讽,“可是大局已定,你现在又能做什么呢?冲田君。” 最后缀在姓氏之后的尊称更显讽刺。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身后传来利刃入体的声音,伊东心里一惊。 他回过头时,挟持近藤的几人已经瘫倒在地,了无生气的脸上还定格着或茫然或惊讶的表情,一刀毙命。 斋藤七握着刀,站在一片血泊之中,朝他淡漠地说道,“间谍的话,我才是。” 伊东的自信终于被打破,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 “怎么会,你……”伊东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这一次恐怕是斋藤七和冲田总悟打了一次配合战。 自己下意识地将注意力集中在看起来捉摸不透疑点重重的冲田总悟身上,却因为对斋藤七先入为主的脑残认知而认为他不值得怀疑。 就这样,反倒忽视了真正的间谍。 “我追随的是真选组还是近藤其实并没有区别,”斋藤七看着伊东眼中的惊讶,回答着当初他说过的话,“因为在我心里,只有近藤能够带领出我想要见到的真选组。” 伊东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话。 一直沉默着的近藤突然开口,却是对冲田和斋藤两人说的,“无论是小总,还是小七,我都从未怀疑有一天你们会背叛。因为,我们是真正的同伴。” “伊东老师,”近藤又看向还有些恍惚的伊东,“我希望我们也会是同伴。” 斋藤七和冲田总悟看着近藤脸上坚毅而包容的笑容,心里也升起一股暖流。 近藤这个人就是有这种让人不自觉去亲近,去追随的魅力,他只要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在任何时候都给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刚这么想,斋藤七就看着眼前这座他才在心里称赞过的大山转过头面向他,脸上挂着两行海带泪,噘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但我前几天以为小七你真的生气了,担心了我好久tt。” 局长你好歹帅过三秒好不好!斋藤七一口老血哽在心里。 ☆、装逼遭雷劈,从头劈到小唧唧 伊东阵营的人当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其他人在听到动静以后也纷纷往这节车厢赶来,如果放任不管,那么不出一分钟,他们三人就会被大批人马前后夹击。 伊东显然也知道这点,所以在短暂的慌乱后很快平静下来,就算目前有反抗能力的从一个变为了三个也无济于事,他的人可是遍布了整趟列车,何况他们手上还有指环这种武器。 听见大片脚步声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聚拢,冲田总悟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炸弹引爆器,在伊东还未来得及阻止的时候轻轻一按。 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强烈的震动袭击了列车中腹、距他们不远的车厢,车上的人则因为地板的晃动而不稳倒地。电路被爆炸破坏,车里的白炽灯骤然熄灭,整趟列车陷入黑暗。 一片漆黑里,三人趁乱来到车尾。这样虽然暂时避开了敌人,但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 冲田总悟当机立断把趁人不注意把近藤往尾厢一推,然后利落地上了锁。 近藤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急忙拍打玻璃大声喊着,“总悟,你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总悟没管而是看向站在他旁边的斋藤七,眼中是难得一见的凝重,“我们的大将,就交给你了。” 说完,冲田总悟断开车厢之间的连接,然后在两节车厢距离开始拉远时,朝伊东所在的列车一跃而起,空中翻飞的墨色衣角猎猎作响。 斋藤七冲他的背影喊了句,“总悟,一路走好!” 冲田总悟落地的姿势一歪,差点没站稳从车上摔下来。 近藤勋不停地使劲拍打着玻璃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总悟随列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最终被黑暗吞噬。 “小七,怎么办……”近藤的脸还贴在玻璃上,目光惶然地望着总悟消失的方向,语气里充满了恐惧与无措,“要是总悟出了什么事……” “总悟不会有事的。”斋藤七向近藤解释道,“车上的人已经被我们偷偷解决了一些,剩余五十多个,水平又比他差远了。就算打不过,逃命应该不难。” “可是……”就算是知道总悟剑术高绝,就算是知道敌方数量不多,但还是担心啊! “局长,现在我们的处境反而比较危险啊。”斋藤七指了指黑暗里正向他们靠近的密密麻麻的光点,“伊东为了谋反还勾结了鬼兵队。既然车上是伊东的人的话,那么这些追过来的应该就是鬼兵队成员了。” “什么!?”近藤一惊,连忙顺着斋藤七的目光望去,那些朝他们前进的光点在短短几秒内又与他们所在的车厢拉近了不少距离,近藤已经可以依稀看见这是大批驾着四轮车的人了,而亮光正是车前灯发出的。 “那快开门啊!”近藤朝他着急地喊道。 “没关系,这些我可以应付。”相比近藤,斋藤七的表现就气定神闲多了,颇有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十分有高手风范。 不过俗话说装逼多半遭雷劈,此时逼格满满的斋藤七在鬼兵队攻上来的时候,被狠狠打脸了。 在真选组里,大家的剑术各有所长。比如总悟的速度与爆发力,局长压倒性的力量,土方的随机应变。而斋藤七的长处就在于他似乎永不知疲倦的谜之体质,典型的打不死你累死你。 源源不绝的体力使他在面对数量众多的敌人时仍然占优势,并且能够长时间保持最佳状态。只要对手比他弱,那就几乎没有胜算。 而鬼兵队不知道是对截杀他们信心满满还是怎么回事,斋藤七竟然没在这些人中看见具有人斩之称的河上万齐,也不知道是根本没派来还是中途被谁拦下了,不过这对斋藤七来说显然是个好消息。这样的话,眼前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 这也是他能自信地对近藤说出‘可以应付’这种话的原因。 但前提是——他们的武器不要是这种他见都没见过的黑科技。 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时候,斋藤七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点燃戒指对准一个小盒子一按,然后就是各种奇形怪状由火焰凝成的动物从盒子里跑出来朝他进攻。 这些动物大多具有可爱的外表,可它们的攻击却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轰炸,打了斋藤七一个措手不及。更别提除了这些动物,他真正的对手还有它们的主人。 这些到底是什么,召唤兽吗?斋藤七挥刀将一只朝他扑过来的散发着红色火焰的狼拦腰斩断,也不见尸体,只是化为火焰又钻回了盒子里。 看来关键还是人。斋藤七在心里判断,决定无视这些动物的攻击将目标集中在人的身上。只是仍旧没有起到什么帮助,这些动物似乎还具有护主的意识,让他难以下手。 渐渐地,他开始处于下风。虽然他不会累,但是会痛啊!他可以勉强避开敌人的刀锋,却很难躲开这些体积不大却攻击力满点的小动物,所以身上受伤的地方越来越多,动作也因此开始出现滞缓。 门后的近藤隔着玻璃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无能为力,他很想出这个门帮斋藤七分担一些,但又不敢再去叫他开门,生怕让他分心。 无奈之下,他抽刀开始用力朝面前的玻璃砍去,一刀接着一刀,这块特殊材料坚硬无比的玻璃终于开始出现刀痕。 局长在砍玻璃?听见响声的斋藤七抽空回头,近藤没有注意道他的视线,专注的一次又一次不加停顿地向玻璃门砍去,而在他面前,五厘米厚的钢化玻璃出现了一个网状的裂痕,似乎随时都要破开。 在感受到胸前的劲风时,斋藤七想躲已是来不及了。 糟了,不该分心的!被击中的时候,斋藤七这样想着,然后被一阵蛮力打飞了出去,正好撞在玻璃的裂口处。裂开的玻璃门经受不了撞击,顿时碎了一地,而斋藤七和近藤也摔作一团。 近藤刚爬起来把摔得有些迷糊的斋藤七扶着坐起身,眼角的余光里就见白光一闪,敌人的直面袭来的一刀已近在眼前。 这一刀,他也许可以勉强避开,但他怀里的斋藤七却不行。电光火石之间,近藤几乎是没有片刻的犹豫,就侧身挡在斋藤七面前,闭着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出乎意料地,他预想中的利刃刺入身体的痛楚并没有如期而至。近藤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睛,却见他的怀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近藤心中一震,急忙转过头去,待他看清眼前的情景却是惊愕得一时忘记了言语。 斋藤七单手握住了刀刃,制止了它的推进,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滴在地面上。这把刀的主人仍旧站在他们面前,只是已经成为了一具失去头颅的躯体,在近藤的视线里缓缓倒地。 这一瞬间发生的反转性的变故也让敌人措手不及,一时忘记了进攻,只是他们的视线都聚集在斋藤七的右手上。斋藤七握刀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燃起一簇绿色的火焰,绿炎覆盖刀身,虽不耀眼,却包裹着强大的力量。 雷属性的死气之炎! “还好……”斋藤七突然开口说道。由于背对着,近藤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有些哽咽的颤音里听见他的恐慌与后怕。 “还好你没事,局长。” “小七……” ☆、真选组动乱篇(完) 此时,银时却是和神乐新八一起,带上暴力镇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宅十四,驾着警车一路躲避伊东派来刺杀土方的人,一路飞速朝江户郊外的铁路赶去。 其实银时完全可以放任不管的,他也一向讨厌让自己卷入麻烦之中,虽然每次都事与愿违。 但每当他一产生袖手旁观的念头,脑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平时一向和自己不对盘的青光眼,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跪在自己面前,请求他保护真选组的情景。 明明是把尊严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人,偏偏要露出那种恳求的姿态,啧,让他怎么拒绝嘛!真是,那个多串,自己变成缩头乌龟,把责任都丢给别人! 心里这么抱怨着,银时却是在避开炮火的同时丝毫没有减速,踩着油门就这么直冲冲地飞奔着沿路找寻近藤的踪迹,最后,终于在一节断掉的车厢前看见了正与敌对战的近藤和斋藤七。 而此时,战斗已经步入了尾声,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他们的刀刃下,现在还能拼杀的不足五人,胜负基本已经没有悬念了。 看到他们的到来,主要是见到车里抱着双臂不停发抖的土方,近藤瞪大双眼,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以后,立刻朝这边挥手。银时也让警车加速,拉近了它与列车之间的距离。 “你们……还有十四,你们怎么来了?!”近藤显然非常诧异。 “诶诶你别过来啊!”宅十四被近藤一身的血迹吓得连忙往后瑟缩,怕得直哆嗦。 “十四,你……”近藤伸出一半的手停在半空中,手足无措。 银时倒是和神乐一左一右地同时狠狠扇了宅十四的后脑勺一下,然后向近藤解释了妖刀附身的事,以及土方最后的委托。 听了银时的一番话,又想到土方离开前种种奇怪的表现,近藤眼眶一红,语气充满自责与悔恨,“为什么……没有相信十四的话,还在他身陷困难的时候让他离开真选组,我那么对他……为什么他还……” 说到后面,近藤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此时,给了对手最后一刀的斋藤七四处张望了下,发现这一波敌人已经不留活口了,才跑到近藤身边。而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但指环上的火焰却依旧没有想要熄灭甚至变小的趋势,仍旧紧密地包裹住刀身,使它发出绿色的光,看起来就像是游戏里的光剑一样。 来时刚好听到近藤的话,斋藤七接嘴,“虽然局长被伊东这个奸妃给迷得晕头转向,冷落了我们这些嫔妃,还把土方这个狐媚子打入冷宫,但一旦遇到奸臣谋朝篡位,我们还是会拼死护驾的。” “……”听了这番话后,近藤又想到他们为自己做出的努力,感动得两眼直冒泪光,但仔细一想又总感觉哪里不对。 新八适时吐槽,“不是有哪里不对,是哪里都不对吧阿喂!斋藤先生你是宫斗剧中毒了吗?你把所有人都带入奇怪的角色了啊!” 努力把想自己缩成一团来减少存在感的宅十四也颤巍巍地举手,小声反驳道,“那个,斋藤氏,在下不是狐媚子……话说你的刀是周边吗,在发光诶!看起来好棒……” “闭嘴,狐狸精!”斋藤七仗着副长的灵魂不在,教训得毫不留情。 宅十四:qaq 之前一直围观的神乐却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一句,“那个尼古丁混蛋才不是什么狐狸精,是我们的老板娘阿鲁!” 宅十四惊悚脸:“那、那、那尼!?” 斋藤七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不是说旦那才是我们的副长夫人吗?” “口胡!银酱快告诉他,那家伙才是你的童养媳!”神乐大声反驳。 “明明旦那是副长夫人,局里都传遍了。你说是吧,旦那?”斋藤七不甘示弱。 银时嘴角抽搐地回过头,对上两双期待他表态的眼睛,“……都说了好多遍了我会那家伙没有关系啊!” “骗人!”x2 就在两个人为了土方与银时的上下关系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辆载着两人的摩托车朝他们驶来。 在看清来人的面貌时,斋藤七如临大敌般握紧了手上的刀。他最担心遇到的河上万齐,以及叛乱的始作俑者伊东鸭太郎。 “万事屋,你们快带十四离开!”近藤面色焦急,“现在十四不能战斗,不能让他参与进来……” “谁说不能?”令近藤熟悉到想要落泪的,淡漠的语音响起,几人猛地看向说话的人。 “多串?你是多串吗?”银时伸手在土方面前晃了晃,被土方一掌拍开。 “谁是多串啊!”土方怒喊道,随即翻身站在车顶上,面向停在他们面前的河上和伊东,缓缓拔出手上那把泛着寒光的村麻纱,咧嘴一笑,“老子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 “想要斩杀我们的大将,先打赢我再说吧!任何人都别想从这里过去,任何人都别想玷污我们的灵魂!” “我是保护近藤的最后一道壁垒,是保护真选组最后一把利剑!” 土方的眼神里所充斥的,是为了守护所想要守护之物而不顾一切的决绝,在这一刻,他想要保护真选组的决心终于打破了妖刀的桎梏,得以重生。 “不,其实最后的壁垒是我来着。”斋藤七学着宅十四的样子,弱弱地举手反驳。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说我什么,回去以后给我自行切腹去!”土方毫不留情。 这一刻,两个人的角色完全反过来了…… “不过现在……”土方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同样战意满满的伊东身上,眼神炽烈,“斋藤,给我把局长看好了!” 说着,两人同时朝对方一跃,战作一团。 而这时,之前断开的车厢也向他们靠近,总悟捂着受伤的手臂倚在门边,等待他们过去。 斋藤七和近藤跳上总悟所在的车厢,和伊东战了几回合的土方也随即跟进来,之前分开的几人终于聚齐。只是还未来得及稍作休整,车厢就在桥中央发生了爆炸。剧烈的冲击使得吊桥与车身同时断裂,部分车身发生严重的倾斜。千钧一发之际近藤不顾安危紧紧拉住了伊东的手,防止了他滑落山崖的悲剧,而伊东也同样拉住了土方,救了他一命。 只是直到被拉上来,伊东都是一脸的恍惚。 因为就在他以为即将死去的时候,他听见了心底的声音,听见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 想要和大家在一起…… 想要不再孤独……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呢?为什么在这个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近藤,还有这些家伙,拉住了自己的手呢?曾经有过的羁绊,都已经被自己亲手斩断了啊…… 望着门外正对他们射击的鬼兵队,伊东第一次按照内心的指示,毫不犹豫地站在大家身前,挡下了袭来的数颗子弹。 最终,真选组的动乱平息后,奄奄一息的伊东被抬到平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当场处决。 不是以背叛者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武士的身份。 在死去的一刻,这个男人眉间的寂寞终于消融在同伴的羁绊之中了。 “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觉得这一片结束得有些仓促的话——这不是错觉【捂脸】 本来原计划是还有一章结束的,但因为有点忘了剧情所以丸子去复习了一下动画……然后被虐得哭唧唧qaq,实在是不想写那么多虐的片段啊,所以就草草结束了,见谅见谅。。。 接下来又开启逗比风,话说下一章应该算是解惑章了,毕竟之前还留了那么多问题【虽然大多数都被聪明的你们猜到鸟……】 ☆、你们这对狗男男果然有一腿 晚上,斋藤七一个人在屯所的小树林里闲逛。这个时间大家要么睡了,要么准备睡了,而这里本就相对僻静,现在更是不会有人,是一个能够让他好好思考和研究的环境。 斋藤七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小匣子,正是那天鬼兵队用来对付他们的武器。鬼兵队并不是真心与伊东合作,所以只提供给了伊东指环,匣子的存在却是连伊东也不知情,也不知道这种东西,鬼兵队又是从哪儿得来的。 事后,他们清理现场时从尸体上搜刮下来几十个堆放到了仓库里,而他手上的就是其中之一。 斋藤七回想那时候的情景,那些鬼兵队的似乎是先点燃戒指,然后把火焰往匣子上的小孔一戳,就把里面的小动物放出来了。这应该就是它的使用方法。 斋藤七回忆着点燃火焰时的心情,努力地想要模仿那时候的表现,奈何指环却迟迟没有动静,让他很是沮丧。 毕竟没有遇到险境,只是凭空想象很难产生真正的觉悟。 为什么还是不行呢?试了几次都不成功的斋藤七有些心焦。局长把研究匣子的任务交给了自己,他怎么能让局长失望? 不行,斋藤七咬牙切齿,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这次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把局长的宠爱从副长和总悟身上夺回来! 噗的一声,指环上亮起一簇明亮的绿色火焰。 斋藤七:“……” 原来之前搞错方向了,这才是他的觉悟吗? 事不宜迟,斋藤七连忙把戒指对准匣子上的小洞一送,可是却出乎意料的毫无反应。 怎么会这样!? 这种以为中了头等奖,结果正要兑奖的时候发现彩票是假的一样的巨大落差一时让斋藤七陷入狂躁状态,他完全没想过匣子也是分火焰类型的这个问题。 “喂喂,里面的家伙,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给我束手就擒!”斋藤七对着匣子大声喊道,“快出来啊!!” 发泄般地喊了几句后,斋藤七也差不多平静下来了。他也知道这种喊话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怎么才能把这些召唤兽放出来呢? 等等,这种把召唤兽关进小盒子里的设定,好像和某部动画蛮相似啊!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斋藤七自暴自弃地想着,然后用力将匣子朝一个方向一扔。 “去吧,皮卡丘!!” 伴随着一句惊飞麻雀的大喊,匣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抛物线,眨眼间消失在黑暗处,随即,斋藤七便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难道成功放出来了?斋藤七不确定地想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土方和银时漫步在树林里。 还好此时树林不会有人,不然要是被人看见他们俩,特别是这个银发天然卷这幅样子,那他们之间真是跳到三途川都洗不清了。 “喂,所以快把委托费给我啊,阿银我可是很赶时间的!”偏偏这个家伙还完全没有自觉地向他开口要钱,真是特别招人恨! “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有,怎么不穿衣服!” “你以为我不想穿衣服啊,要不是赌钱输得只剩内裤我也不想这么晚翻墙过来啊!”银时烦躁地抓了抓他那头银色的乱发,懒洋洋地说着。“所以快把委托费付了,我好再去赌一把……” 真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糟糕的家伙! 土方皱着眉看着身边裸着身子,全身只穿一条缀着草莓的粉色内裤的坂田银时,不耐地说道,“一会儿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拿钱。” “诶诶诶,等等!”银时一把拉住转头准备离开的土方,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林子,小声问道,“你们真选组不会有什么鬼啊之类的吧?” “呵,胆小鬼!”土方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听了土方的话,银时露出一个贼兮兮的贱笑,“说得好像你不怕一样,多串,我可是知道你上次被吓得……” 银时的话一下子停住了,心里觉得奇怪的土方扭过头去,发现银时怔怔的盯着一个方向,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贱笑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土方顺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同样变得目瞪口呆,嘴里叼着着烟一下子落在地上。 “鬼、鬼、鬼火!?” 树林深处,突然闪现一簇绿色的鬼火,由于距离隔得有些远,他们并不能看得真切,但这团鬼火散发的绿莹莹的幽光却仿佛是就在眼前,顿时一股寒意直窜心头。 土方和银时两腿一软,脑子里疯狂地叫嚣着逃跑,但却怎么也迈不动腿。眼见这团绿火一点点向他们靠近,两人二话不说转身扑倒在地,只余下一个屁股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去吧,皮卡丘!!”听着这声熟悉的大喊,土方还没来得及辨识这声音的出处,就听见身边的银时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听声音似乎是被什么砸中了屁股。 “啊啊啊啊啊不要吃我啊,要吃就吃我旁边青光眼吧!银桑我患了重度糖尿病,吃了会中毒的!!” “这个时候你倒是承认自己有糖尿病了啊!”土方听见银时的话,心里也是一慌,想也不想地大声回击,“我尼古丁中毒,吃了会得肺癌啊,要吃就吃我旁边的家伙!” “这个时候你倒是承认你尼古丁中毒了啊喂!鬼大哥你别信他的话,快把他吃掉啊!” “别听你的才对,吃他!” “吃他!” “吃他!” …… 斋藤七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圆滚滚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抖个不停,而屁股的主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吵架。 斋藤七:“……副长,旦那?” 两个屁股一下子停止了抖动,然后慢慢地,两人把贴在地上的脸扭过去。借着指环的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呼~~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大大地舒了口气。 看着同步率极高的土方和银时,斋藤七一脸木然,视线在银时的草莓兜裆裤上停留许久,然后缓缓开口,“看来你们果然有一腿。” 说罢,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对土方说道,“我明天就去告诉局长,让他帮你准备好聘礼迎娶副长夫人过门,免得你们深夜幽会还要跑这么远……” “喂,别胡说啊!”银时大喊,“就算要娶也是我娶他!” “这是重点吗?你越抹越黑了啊混蛋!” 斋藤七则在两人吵起来的时候悄悄溜走,深藏功与名。他内心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让副长把旦那娶进门,这样他就没有时间和自己争局长的宠爱了,又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此时的斋藤七还不知道,在他想要为土方准备聘礼的时候,局长也在为他准备聘礼。 原因则是中岛将之前‘斋藤为了海鲜出卖人生,答应了沢田求婚’的消息告诉了近藤,急得他是屁股上直长毛,但半天没想出解决的方案,毕竟他们也不能帮斋藤七做决定。 算了,给小七安排一场相亲吧! 近藤握拳,一定要让小七认识到女孩子是比海鲜更加可爱的存在,绝不能让他为了海鲜而卖掉自己的后半生幸福啊! ☆、boss的恋人是我情敌怎么破,在线等! 还不知道自己明天要被拉去相亲的斋藤七回到寝室后打开电脑,向云雀发去了深夜夺命连环call。 斋藤七:云雀!在吗? 斋藤七:云雀!在就回我。 斋藤七:云雀! 斋藤七:云雀! …… …… 云雀:。 似乎是实在被骚扰地受不了了,在收到十多个‘深情呼唤’以后,云雀终于肯简短地回复一个句号。估计要是他们面对面的话,云雀早就一拐子抽过去了。 斋藤七立马发了一张匣子的照片过去,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顺便打听一下它的用途。 虽然很多人不相信,但斋藤七和云雀的关系其实还是不错的,毕竟他从小就被云雀的拐子抽,一直到现在他每次回并盛都要习惯性地到云雀家找抽,也勉强算是幼驯染了。虽然他总是在云雀面前嘴炮,也一直盼着云雀出糗,但确实是把他当朋友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云雀经营的那家风纪财团年年按时交税,从不干违法的勾当,堪称商界良心,让斋藤七好感倍增。 他因此坚信,云雀出淤泥而不染,是阿纲那群不法分子中唯一一个遵章守纪的好公民,是臭水沟里唯一一朵高洁的莲花! 虽然当他把这个想法发到论坛上以后收到了二十多张【惊悚jpg】,以及来自恋人的关怀问候:‘阿七,你是不是擅自把药停了?’,但他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着,这份信任连他自己都觉得感动。 半天不见回应,斋藤七又开始连环骚扰,果然没多久,他就收到一句干净利落的‘闭嘴!’以及一份压缩文件。 他连忙点开,发现是整整二十多页的匣兵器资料。学渣属性的斋藤七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但为了不错过重要讯息,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仔细读了起来。 等他看完这些资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斋藤七合上电脑,在心里嘀咕,虽然资料是很完整啦,但也完整过头了吧,那些完全不重要的历史背景之类的竟然密密麻麻地连占了将近十页!看得他脑子都大了。 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斋藤七打消了再和云雀聊几句的念头,扑上床挨着枕头倒头就睡。 他当然不知道,云雀发这么多的目的就是想让他读到天亮,免得再去骚扰他。 第二天早上,斋藤七被冲田总悟叫醒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当他睁开眼时,眼前就是冲田总悟温和而亲切的笑容,吓得他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睡意顿时消失了大半。 见他醒了,冲田总悟扔出一记重磅炸弹,“局长又被逼着相亲了。” 斋藤七的另一半睡意也顿时散的无影无踪,连忙问道,“上一次不是才和什么猩猩公主相过亲吗?” 不久前局长和猩猩星球的公主相亲,差点就被逼成婚了,最后是阿妙关键时刻美女救英雄,保住了局长的贞操。这没过多久怎么又要相亲啊? “大概就是上次没成功,所以这次上面是铁了心要把局长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吧。对方似乎有黑道背景,我们不好拒绝。” 斋藤七成功上钩,顺着他的话问道,“那要怎么办呢?” 冲田总悟勾唇一笑,“现在只有派一个人去代替局长了。我们商讨后一致觉得你最合适。” 斋藤七下意识想要拒绝,却被总悟抢先一步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不,那倒没有。但是……” “既然没有,那就这么定了。”总悟自顾自地敲定了计划,没再给斋藤七拒绝的机会,转身走出了宿舍。 徒留尔康手的斋藤七坐在床上,一脸苦逼。没有女朋友,但有男朋友啊…… 可是斋藤七转念一想,反正沢田纲吉又不会知道,那代替局长相一次亲又有什么关系呢?到时候敷衍一下就好了。 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斋藤七脚下一顿,突然感觉到一股迷之不安——阿纲他,真的不会知道吧。 不,当然不会,斋藤七摇了摇头,在内心安慰自己,又不会遇到什么他的熟人。 近藤,山崎和土方三人一路尾随,直到斋藤七走到广场的喷泉旁,几人才钻进不远的观赏树丛后,只留一个脑袋伸到外面观测敌情。 待看到姗姗来迟的相亲对象后,三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赞一声:漂亮! 斋藤七的相亲对象是个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子。她留着一头清爽的黑色短发,发尾处的波浪卷使头发看起来有些蓬松。身上的黑色紧身职业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苗条曲线,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虽然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浑身独立干练又带着一丝慵懒的气质却让她有种别样的魅力,相当吸引人眼球。 近藤的内心更是欢欣鼓舞: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小七一定会喜欢的吧!不过不知道那个姑娘的想法,只希望小七不要出岔子才好。不过小七的性格……总有点担心啊! 此时,相亲的两人成功会面。 “你好,我是黑川花。”女子首先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斋藤七。”斋藤七同样点头致意。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两个人都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眼睛倒是看着对方,心思却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黑川花:这个人看起来倒是蛮成熟蛮靠得住的,长相也很符合她的审美,自己的择偶标准可不就是这种男人吗?果然分手是对的,她才不要跟了平那个热血笨蛋在一起,居然连他们交往三周年纪念日都忘得一干二净,给他打电话也不接!真是气死她了!! 话说……斋藤七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到底是在那里听过呢?还有,为什么她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地想朝他翻白眼呢? 斋藤七:虽说是代替局长来相亲,但要怎么做却完全不知道,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和女孩子单独约会的经历。而且一想到阿纲,就觉得好心虚啊……他真的不会知道吧,总觉得要是被他知道了会被狠狠报复的! 话说……黑川花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到底是在那里听过呢?还有,为什么自己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地浑身一寒呢? 十分钟过去了,心游万仞的两人就这么傻站着,谁也没动一下。 一旁的近藤三人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一边内心吐槽:喂喂喂,你们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吗?斋藤七,你倒是主动一点啊,请那位小姐去旁边的热饮店啊!就算想不到也至少让她先坐下啊! 打破平静的是黑川花的一个喷嚏。她身上的职业装虽然不算太薄,但最近骤然降温,穿这身到底还是难以抵御寒气的入侵。 黑川花浑身打了个寒颤,双手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目光不受控制地往斋藤七的外套瞟去。以前她只要穿得少一点,不管有没有觉得冷,了平都会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这个笨蛋在这方面倒是很体贴……等等,不是说好不再去想那个家伙了吗? 斋藤七感受到黑川花的目光,又想到那个响亮的喷嚏,不明所以地问了句,“你很冷吗?” 黑川花默默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此时默默围观的三人内心出乎意料地一致:好机会!!斋藤,快把握住,脱下你的外套然后温柔地给她披上! 斋藤七不负众望地脱下了外套,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它拿在手上扇风…… 拿在手上扇风…… 扇风…… “这几天温度降得很快,所以为了不感冒,我每次都穿很多。不过刚才一路走过来还有点热呢,”斋藤七一边扇风,一边得意地说,“还好感觉热的时候可以用来扇风,一举两得。我真是聪明!” 黑川花:“……” 三人倒地吐血:聪明个屁,你个白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有多欠扁!? 斋藤七对黑川花发黑的脸色毫无所觉,接着说道,“所以下次你出门的时候也可以试着多穿一件,毕竟你的身材又没有杏子小姐的好,没什么好显摆的。” 黑川花:“……” 好!想!揍!人! 等等,这种拳头痒痒的感觉让她尤其熟悉!再次看了看斋藤七的长相,她觉得越发眼熟。脑海里尘封多年的记忆抖了抖身上的灰,渐渐露出已经泛黄的一幕幕场景。 对了,斋藤七!初中的时候让她第一次怦然心动,但又马上幻想破灭的家伙!!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19节 想到这一点的黑川花冷笑一声,揪起斋藤七的后领,然后朝喷泉池里用力一扔…… 啪——水花四溅,引来路人侧目。黑川花淡定地拍了拍手,心里一阵快意。 “阿花,阿花!”远远传来一声声高亢的呼喊,一身黑西装、风尘仆仆的笹川了平如旋风一样飞奔过来,“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故意忘记我们的周年纪念日的!啊,不对,我没有忘记!” 黑川花冷淡地看着他,眼中却交织着怒意与一丝难以发觉的喜悦,“你现在还来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我还没有同意,不算分手!”了平强势了不到一秒,又在黑川花的怒瞪中软了下来,急忙开始解释之前的误会。 原来他是为了给黑川花一个惊喜,才故意骗她说自己忘记了这个特殊日子的。而之所以没接电话,则是因为那时候他正好在从意大利飞往日本的飞机上。结果没想到一下飞机就看到黑川花发来的分手短信,回电也无人接听,问了京子才得到她正在相亲的消息,吓得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 说着,了平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镶钻的铂金戒指,样式并不花哨却相当称她,看得出了平的用心。 “我、我是想、想趁这天向你求婚啊!”了平结结巴巴地红着脸,单膝跪地大声喊道。 看着黑川花虽然表情一脸嫌弃,但还是接过戒指,眼角眉梢的喜意怎么也藏不住的样子,近藤三人悲愤捂脸,看来这下是没希望了! 分手危机圆满解决,成功抱得美人归的笹川了平终于注意到了一边刚刚从喷泉池里爬出来,浑身湿哒哒的斋藤七,相当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斋藤七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然后无比诚实地回答道,“我就是她的相亲对象。” 了平张大嘴巴,颤抖地伸手指着斋藤七,目光在他和黑川花身上来回游移,半天说不出话来。 boss的男朋友是我情敌怎么办,在线等!!不,这个问题还是告诉boss,让他自己解决吧。他要看好阿花,决不能让她被这小子抢走! ☆、找到人以后,我就…… 斋藤七发现,自从他去相亲回来以后,局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都怪怪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面对他的时候也是眼带同情,搞什么啊? 他当然不知道大家是在为他担心,生怕他经过这次失败的相亲以后从此对女孩子这种生物产生心理阴影。在他看来,既然相亲途中黑川花答应了别人的求婚,那就没他什么事了,不会再发生像上次局长一样的逼婚惨案,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 再一次被山崎莫名其妙地安慰了一通,又紧接着被土方强制性的灌了很多心灵鸡汤以后,斋藤七实在是受不了了,随便接了个任务就飞也似的逃出了屯所。 而他的这一举动也坐实了‘斋藤相亲失败,大受打击,逃避现实’的猜测,令人扼腕叹息,同时也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沢田纲吉产生了怨愤之情,要不是他威逼利诱,用海鲜来诱拐斋藤和他结婚,他们又怎么会让他去相亲! 所以,都是这个卖海鲜的错! “阿嚏!”飞机上的沢田纲吉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江户大街上 斋藤七凭借脑海中的地图,七拐八拐地走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复行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 头顶上一条红底白字的大条横幅——攘夷志士招聘会场。会场里管事人员手里拿着大喇叭,放在嘴边喊话, “各位应征的考生请按次序排好队到一号桌领取号码牌,单号进左边门,双号右边。请大家遵守考试规则,严禁作弊!最后,祝愿大家考出好成绩,我们一起共建攘夷大业,推翻腐朽政权!” 这番激情的说辞听得斋藤七是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攘夷志士都是这么与时俱进,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管事人员视线一转,正好和斋藤七呆愣的目光对上,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带着疑惑仔细打量着他,同时在脑海里思索自己是不是见过这个人,要不然怎么觉得眼熟呢? 想好了一会儿,他突然如梦初醒般一拍脑袋,然后指着眼前的人惊讶地大喊,“是你,斋藤七!?” 被管理员大声报出了名字,斋藤七立马遭到会场里一干人等的集体注视。这对于一个在敌方卧底时致力于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监察来说,绝对是浑身不自在。 “快抓住他,这个人是幕府的走狗!!” 面对眼前气势汹汹,呼朋引伴朝他走来的攘夷志士们,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自己失忆的时候似乎就和桂他们混过一段时间,后来身份曝光,他们一定记得自己的样子。 换言之,他还没来得及卧底,就已经被扒马甲了。 不不不不不能慌!要冷静!先让他想想该怎么蒙混过去! 下了飞机的沢田纲吉没有选择回并盛,而是直接坐车来到了真选组的屯所。 老爸带着奈奈妈妈到神奈川旅游去了,似乎是因为不久前阿七回并盛的时候奈奈妈妈对他太热情让老爸产生了危机感,所以最近一有时间就变着法子和自家老婆增进感情,生怕她被人抢走了。 说起来,他才是心里危机感爆棚的那个啊! 先是夏马尔告诉自己阿七当了三叶的男朋友,紧接着又是大哥投诉说阿七和黑川桑相亲……他觉得他要是再不过来,自家恋人妥妥被拐走。 打了阿七的电话又关机,沢田纲吉只好亲自到真选组来找他了。 来到屯所门前,沢田纲吉敲了敲门。没多久,大门打开,他对来开门的两名警员介绍了下自己的身份,“你们好,我想找一下斋藤七,我是他的朋友。能帮我告诉他一声吗?” 斋藤的朋友?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猜测。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沢田纲吉。” 果然,是这家伙! 沢田纲吉很奇怪为什么听了自己的名字以后,两个原本和和气气的警员怎么一下子变得凶神恶煞了,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敌意。不应该啊,难道自己上次寄来的海鲜有问题,吃坏肚子了? “呵,原来就是你啊!”守门的警员甲冷笑一声,语气不善,“要不是你威逼利诱,让斋藤桑和你结婚,他又怎么会去相亲,然后再被相亲对象当场扔进水池,还被人半路截胡!” 另一个也是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可怜斋藤桑才24岁就对人生失去希望,对女孩子产生心理阴影,说不定以后娶不到老婆,生不了孩子,看着别人儿孙满堂,而自己孤苦伶仃……” 这两人忿忿不平的指责说得沢田纲吉是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他们扔下一句‘斋藤在出任务没回来’,然后一摔门把他挡在了门外,沢田纲吉才从这呆愣中回过神来。 喂喂他什么时候诱拐阿七和他结婚啦!啊,虽然是很想这样做没错,反正阿七就是个特别容易被诱拐的人…… 不对!沢田纲吉用力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一系列自从听见‘结婚’二字就开始产生的层出不穷的甜蜜幻想一一摇散。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找到阿七要紧,总觉得真选组的大家会有这样的误会全是拜他所赐。 等找到人以后,他一定…… 沢田纲吉一边在脑海中编排着和谐小剧场,一边一个人踏上了漫漫寻人之旅。 北斗心轩面馆里。 桂小太郎和被五花大绑的斋藤七相视而坐,旁边还站着刚才会场里的管理员。 “我不是斋藤七。”斋藤七首先发话,开始反驳自己的身份,“我的名字是齐藤宅!” “混蛋,骗谁啊你!齐藤宅这个假名还是我帮你取的!”管理员破口大骂,一脸嘲讽。 哎呀,又忘记了。斋藤七在内心咣咣撞墙,面上却是分毫不显。自己撒的慌,跪着榴莲也要把他编完! “但是齐藤,你怎么和斋藤七长得一模一样?”桂小太郎一边吸着面条,一边认真地问道,似乎对这个问题还很好奇。 “喂喂,桂先生,你怎么真的信了这小子的鬼话了!?”管理员一脸恨铁不成钢,随即转过头狠狠瞪了斋藤七一眼。 斋藤七见似乎有门儿,心里一下子镇定下来,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真的不是斋藤七!我叫齐藤宅,一个月前才从并盛搬过来,想在江户找一份好工作的。事实上,在来面试之前,我已经被错认了好几次了。” “一个月前,我刚到江户。不小心遇到了以前被斋藤七送进监狱的小混混,他们把我错认成他,狠狠揍了我一顿。从此我被打成了神经性面瘫。你看……”斋藤七努力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都不会笑了。” “切,谁信啊!”管理员嗤笑一声,但还是微微侧目,显然是有些兴趣了。 斋藤七继续瞎编,“两周前,我被上司介绍去相亲。谁知道那个叫黑川的女孩子是斋藤七的前女友,冲过来就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扔进了喷泉池里。我连着感冒了一周,结果因为请假太久被炒鱿鱼。” “这么惨!?”桂听了以后打了个寒战,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一周以前……”斋藤七慢吞吞地说着,然后在两人期待的眼神里悠闲地挑起一夹面,放入嘴里慢慢咀嚼,似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不要停在这里,一周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周以前……然后呢?”桂的嘴里叼着半截面条,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管理员也自以为隐蔽地向他投以好奇的目光,教科书式的口嫌体正直。 “一周前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吗?”斋藤七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两分钟以后,斋藤七再次成为攘夷志士的一员。 ☆、被醋海淹没,不知所措 “齐藤,欢迎你加入我们攘夷大家庭,今后,我们一起共建攘夷大业!”桂的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管理员也轻哼了一声,勉强承认了他。 “是,桂先生!我一定不负众望,把那群幕府的走狗打得到处跑!”刚说完,斋藤七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掩住心虚,继续做出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三人间的气氛一时也算和乐融融,只是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桂,看你往哪儿跑!?”伴随着一声气势十足的大喊,北斗心轩面馆的大门再次被炮火轰成了渣渣。 一片灰色的浓烟里,十几二十个真选组警察一拥而上冲进店中,为首的土方十四郎右手执刀,向前一挥斩断面前的烟雾,明晃晃的刀刃反射出令人胆寒的银光,嘴里叼着的半截烟又为他添了几分流氓气息。那凌厉的眼神和凶煞的笑容足以吓哭大部分的妇女和小孩。 当然,面店老板几松绝对不排在被吓哭的人之列。 正在洗菜的几松抬起头,脸上一片阴影,“我好像说过吧,不准破坏我的店,你们这群混蛋!!” 陷入狂暴状态的几松霸气地一把揪起土方的后领,然后用尽全力往地板一摁…… 砰—— 真选组成员们呆呆的看着整个脑袋陷入地板的自家副长,一群七尺的大老爷们儿生生地被吓哭了。 而他们的目标——桂小太郎和斋藤七以及管理员,却在他们抱成一团哭着道歉时偷偷摸摸地悄悄离开。 出了店门,几人在街上一路狂奔。 看着身后终于从几松的魔爪下逃脱,正朝他们追来的警察们,桂当机立断,对另两人建议道,“我们现在最好分开逃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说完,桂一手一个分别放在两人的肩上,表情是难得一见的凝重与决绝,“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先走!” “桂先生!” “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桂背着手遥望天边的夕阳,目光寂寥而悠远。亮金色的霞光披洒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幅悲壮的画卷。 看到这一幕,斋藤七心中不禁微微泛酸,眼眶一热。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桂会得到这么多人的追随,因为就连他这个卧底,在这一刻,都忍不住为这种大义之举而感动。 斋藤七与管理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见对方眼中的热泪。这种心中激荡起的对同一个人的敬佩,让之前不怎么对盘的两人距离顿时拉近了许多,产生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是当斋藤七从感动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看见桂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在他们陷入感动不可自拔的时候,桂早已经将他‘桂跑跑’的称号所代表的跑路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逃得连影子都不见了,而身后追杀的警察这时已经近在眼前…… 斋藤七、管理员:“……” 喂,说好的殿后呢,怎么就你跑得最快啊!你这样会掉粉的你知道吗!? 被留在原地的两人慌不择路地朝相反的方向拔腿狂奔,脸上还挂着两行大受打击后悲伤的泪水…… 其实作为卧底的斋藤七原本是不用跟着他们一起逃的,奈何当时情势太危急,让他一时也忘记了自己的卧底身份,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为了躲避追兵跑到了人妖店,并且为了掩人耳目而麻利地套上了女装。 斋藤七:“……” 算了,来都来了,衣服都换好了,干脆就赚点外快再走吧。 想通这一点后,斋藤七从容不迫地上台,然后熟练地扭着腰跳起舞来。只是这一次,他还在舞台上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 “假、假发子小姐!?”斋藤七看着与他同样一身女士和服的假发子,眼中迸发出惊讶于喜悦的情绪,“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他还不知道,眼前的假发子就是他们真选组心心念念想要逮捕归案的桂小太郎。 对斋藤七来说,假发子就是他人生中的初恋。虽然这段暗恋开始得草率也结束得匆忙,甚至假发子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曾经喜欢过她,但她带给斋藤七的对爱的憧憬却是一段珍贵的回忆。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虽然现在已经不再对她怀有恋慕这种感情,但这个人永远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的感觉吧。 再度见到自己的女神,斋藤七除了惊喜外,还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还穿着一身女装,假发子小姐会不会觉得他有特殊癖好啊? 脑残的斋藤七完全没有想过,能在人妖店打工,假发子自然不可能是女人这个问题。 “诶,我认识你吗?”桂疑惑地问道。 桂的想法和斋藤七一样,都是为了躲避真选组的追捕,而来到人妖店的。不过这个女孩子是谁,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啊? 与斋藤七同样脑残的桂也完全没想过,他面前的女孩子其实是个男人。 听了桂的问题,斋藤七心里相当尴尬。他该怎么回答呢?直接告诉她自己就是十年前她见过的斋藤七,她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妖呢? 一旁经过的西乡主动站出来解答,“这是我们店里的七美。假发子你才来不久可能不知道,七美可是整整在这里打了十年的工,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资深人妖了。” 听到资深人妖四个字,斋藤七膝盖一痛。他想开口辩护,替自己赚回一点形象,告诉假发子他不是人妖,但一想到他确实是在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形象什么的早就变成蝴蝶飞走了,于是默默不语,一脸挫败。 倒是假发子在听到的十年光辉事迹以后,相当自来熟地一把握住了斋藤七的双手,两眼亮起崇拜的光芒,“没想到七美前辈这么厉害,请一定多多指教我!” 骤然被握住手的斋藤七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奈何桂的力度着实不小,斋藤七又怕她生气没敢使劲,所以并没有什么卵用。 要是十年前假发子小姐能这样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的话。不,不用紧紧,只要轻轻碰一下,他就一定会开心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然后一个月舍不得不洗手的。虽然现在已经不喜欢假发子小姐了,但和她发生肢体接触什么的,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啊! 刚走到人妖店门口的沢田纲吉看见的,就是斋藤七面对假发子的亲近,眼神飘忽,脸蛋红红,一副害羞得不知所措的样子。 沢田纲吉内心:呵呵。 还处在尴尬状态的斋藤七忍不住目光游移,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大门,然后蓦地定格在了沢田纲吉的身上,一脸惊悚。 嘶—— 斋藤七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管什么会不会得罪假发子之类的了,直接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开,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放,只好尴尬地背在身后。 沢田纲吉笑得温和而亲切,似乎他并不是置身于嘈杂拥挤的人妖俱乐部,而是身处在一个香气沁人的精致花园里。 可是这样平易近人、让人不自觉卸下防备的笑容在斋藤七看来却万分危险,惹得他心中警铃大作——总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家暴与卖萌要交替使用 “我可以指定让七美小姐接待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沢田纲吉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斋藤七走来,在后者转身想要跑路的时候,飞快地出手拉住了他的后领。 “犯了错还想逃,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微微上翘,带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我错了!”眼见逃跑不成,斋藤七立马转变策略,开始积极认错争取宽大处理。一回想起那些年被天天摁墙的日子,斋藤七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想要躲开那只抓住他衣领的手。 如果斋藤七再作死地挣扎的话,说不定沢田纲吉真的会上演家暴现场,但看他现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反而让他提不起气来。 “错哪儿了?”沢田纲吉的语气软了几分,多了些无奈,他到底是对斋藤七气不过三分钟。 “我不该和假发子小姐举止亲密。”斋藤七两手背在身后,低垂着脑袋,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面对正在教训他的班主任。 “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啊!”斋藤七抬头,眼里写满了疑惑。他仔细在脑海中过滤最近干过的事,然后恬不知耻地得出了自己一身正气光明磊落的结论。 见斋藤七一脸茫然的样子,沢田纲吉体贴地帮他回忆,只是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咬牙切齿,“还有三叶小姐和黑川桑呢?听说你当了三叶小姐的男朋友,最近还和黑川桑相亲,桃花运很旺嘛。” “不是,都是误会啊!”斋藤七连忙摆手,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在沢田纲吉,只是太着急了,说得有些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 饶是这样,也足够让沢田纲吉听明白了。 斋藤七嘴角抽搐地看着面前这个人的面部表情一秒破冰,然后冲他展颜一笑,从寒冬腊月一下子变成了春日融融,前后反差之大令人咋舌。 “原来是这样啊。阿七,要去喝一杯吗?”沢田纲吉笑意吟吟地建议道。 斋藤七一脸木然:走开,你这个变脸怪! 两个人来到柜台,斋藤七报复性地直接上了最贵的香槟皇。沢田纲吉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在内心哭着一张脸默默哀悼自己的钱包。 没办法,他其实真的好穷qaq 特别是最近一年匣兵器开始在里世界流行起来以后,他们为了与时俱进,购进了一批匣兵器,虽然使用过以后确实觉得这种武器对战力的提升很有帮助,但它的价格却是相当高昂,对于几乎年年赤字的彭格列来说更是为了买它穷成狗…… 年仅24岁的沢田纲吉因此参透了人生的真理,那就是钱钱钱,命相连。修理守护者们弄坏的房屋要钱,维持彭格列的运转要钱,就连每个月往真选组寄过去的海鲜也不便宜…… 等等,说到真选组……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沢田纲吉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眼睛盯着杯中晃动的淡黄色液体,突然开口说道。 不是吧,除了三叶黑川假发子以外竟然还有!?斋藤七两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却见沢田纲吉微微低头,表情看起来有些踌躇,似乎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话羞于开口。捏着酒杯的右手因加大了力度,指关节稍稍泛白,与脸上浅薄的红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过这一层薄红,斋藤七依稀可以窥见当年那个容易害羞脸红的单纯少年。 “那个……你是不是告诉真选组的大家我们要、要结婚了?”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沢田纲吉内心的紧张与羞赧都清晰地表露在脸上,完全没有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淡定。 要是让他那一干守护者们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觉得自家首领病得不轻。 但是,斋藤七觉得,认为这样的阿纲莫名地有点萌的自己似乎也病得不轻…… “那个啊……”斋藤七仔细回忆了一下,反应过来沢田纲吉说的应该是他寄指环来的时候,自己面对伊东试探时的说辞。“是我骗他们的。” “啊?”失望来得太快沢田纲吉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他难得的一副呆呆的样子,斋藤七心里有些小得意。 于是他学着电视剧里的发展,顺势傲娇了一把,故意摆出一副嘲讽脸。虽然面瘫做不出这种技术性的表情,让他觉得有点可惜,但讽刺的语气和不屑的眼神倒是学了个十足十。完美再现了‘富家女残忍拒绝穷小子表白’的狗血剧本。 “切,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和你结婚……”除非天天请我吃海鲜锅。 砰——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斋藤七就脸上一痛,眼前一黑,被用力按进了墙里。 事实证明,傲娇也是要分时候的,不合时宜的傲娇获得的下场就是家暴。 “不好意思,我没听见。”家暴主人公之一的沢田纲吉盯着墙上的人形黑洞,一脸阴影。完全没有理会周围一群惊悚脸,以及以他为中心瞬间出现的真空区。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把斋藤七从墙里拉出来的时候,洞口溢出大片粉红色的烟雾,使整个场面看起来有几分魔幻色彩。 粉色的烟雾?难道是…… 沢田纲吉伸手把人从烟雾中捞出来,果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24的斋藤七,而是十年前五官还未张开,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 “大大大大变活人!?”不知情的观众惊讶万分,还以为来到了魔术表演现场。 当事人斋藤七却是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茫然地看着周围骤变的场景,一时没有任何反应。 沢田纲吉大致记得十年前试胆大会之前,蓝波的十年火箭筒意外击中了阿七,原来就是将他传送到了现在吗? 看着斋藤七眼底浓重的青黑,以及被蓝波的炸弹烧伤的痕迹,沢田纲吉微微皱眉,将手搭在他肩上,弯下腰与他平视,关切地问道,“十年前的阿七,你没事吧?脸色很差身上也都是爆炸造成的痕迹。” “阿什么七七七,你谁啊你,要叫我警官先生!” …… 砰—— 看着整个人都嵌入墙里的斋藤七,沢田纲吉轻叹口气,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某些人爱作死的性格都是一点不变啊。 由于沢田纲吉这次来日本前并没有过多的准备,而下午下了飞机以后几乎就是在东奔西跑中度过,没来得及解决住宿问题。 换言之,他今晚住哪儿还没着落呢。 并盛的老家太远,pass。 真选组不留外人,pass。 剩下可选的只有旅店了。 相比沢田纲吉,斋藤七对江户显然是要熟悉得多,所以由他带着,两人很快找到一家条件不错价格也合适的旅店,从登记到入住总共也不过半小时。 而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最后一丝霞光湮没在深蓝色的天幕,淡黄色的星星缀在天空,像是一朵朵闪烁的花。 江户的一天里最繁华,也最令人迷醉的夜晚正要到来。 斋藤七望了望窗外被霓虹灯映照得光彩夺目的建筑以及街道,还有仿佛可以吸尽一切光芒的深色的夜空,默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转身看了下挂在墙面的时钟,小声说道,“已经八点了啊。” 已经八点了,他也差不多可以回屯所了。 “要回去了吗?”沢田纲吉在斋藤七看时钟的那一刻已经判断出了他的意图,随口问道。 “嗯。”斋藤七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挣扎。一方面想要留下来,但一方面又习惯性地想要待在屯所,毕竟虽然局里没有设门禁,但他晚上几乎都不会出门。 “你还没吃饭吧。”在斋藤七准备起身的时候,沢田纲吉伸手拉住了他的袖角,然后在后者疑惑的目光里孩子气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扯着他的袖子轻轻左右摇了摇,瞬间萌属性爆表。 “留下来陪我吃晚饭好吗?”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带着这种令人完全招架不住的鼻音! 不得不说,平时很正经很靠谱的人一旦放下架子卖起萌来,是可以一下子达到暴击效果的。 被萌萌之箭射中造成会心一击的斋藤七毫无抵抗力地点头答应了。完全没想过都已经晚上八点了,等吃完饭以后还要不要屯所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到底要不要回去呢?【深沉脸】 ☆、请注意,前方高能 “我以为你会比我有钱一点……”听见沢田纲吉小声嘀咕‘晚饭吃什么比较便宜’,斋藤七忍不住吐槽。 他想了想,建议道,“这旅店斜对面的北斗心轩面馆还不错,味道好也便宜。” “那就去那家吧!”一想到拉面花不了什么钱,沢田纲吉答应得毫不犹豫。 “啧,几个月不见,感觉你又穷出新高度了。”去面馆的路上,斋藤七如此感叹道。 他甚至开始考虑这几天要不要包养一下沢田纲吉,要不然他真的怀疑这个人会不会为了省钱把自己给活活饿死在旅店啊? “没办法啊,大家每天打打闹闹,彭格列总部每半个月就要修理一次,账单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也只好从吃穿用度上省下来补上去了。”想到月度开支账单上触目惊心的数字,沢田纲吉一时没注意形象,当街失意体前驱,眼中包含的不是泪水,而是无人理解的心酸。 见状,斋藤七立刻翘起尾巴在沢田纲吉面前秀起了优越感,那得意洋洋的小眼神看得他牙痒痒的,恨不得直接在他脸上狠狠啃一口。 “真选组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我们从来都不会给局长添任何麻烦!”斋藤七说得斩钉截铁。 话音刚落,对面的北斗心轩面馆传来一声爆破声,一身狼狈的土方和肩扛加农炮的总悟先后跑出门,两人一边吵架一边跑远。 “你们这群混蛋!”老板几松拿着一把菜刀追了出来,一脸怒容。 “对不起,对不起!我替他们赔钱!”跟着出来的近藤苦着一张脸掏出钱包,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朝土方和总悟离开的方向追赶,脸上两行宽面条泪迎风飘散…… “十四,总悟,等等我啊!” 斋藤七:“……” 沢田纲吉:“……噗!” 看见沢田纲吉别过脸,一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斋藤七在内心把土方和总悟两个人骂了一百遍,面上却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堪称死鸭子嘴硬的典范,“也就是这两个人一把年纪了还不懂事,像我就从来不会给局长添乱子。” 这时,正数完钱的几松一个抬头正好看见街对面的斋藤七,后者没由来地心头一跳,几松把钱收进包里,然后对斋藤七大喊,“喂,对面的!别东张西望的,对,就是你!” “我?”斋藤七呆呆地指着自己,一脸茫然。 “对,你上次在我店里扔炸弹还没赔钱呢!什么时候付钱?” 斋藤七:“……” 对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失忆的时候为了掩护桂逃跑,他往店里扔了好几把jt we啊! 斋藤七已经没有勇气去看沢田纲吉此时的表情了,垮着肩膀一副生无可恋脸。倒是沢田纲吉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嘲笑他,再给他添难堪,反而安抚性地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在后者感动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看来我们只好换一家吃饭了,对吧,从不惹麻烦的阿七?” 斋藤七:哼,还不如直接嘲笑我呢! 最后,心情愉快的沢田纲吉大手一挥,决定土豪一把,于是两个人去打折的寿司店,点了两盘最便宜的包黄瓜条的。 斋藤七觉得自己急需将包养沢田纲吉的计划提上日程了,要不然彭格列首领饿死天桥的新闻指日可待…… 吃过饭以后,已经过了九点。 斋藤七看了看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心里一横,决定今晚干脆不回去了,带着沢田纲吉在繁华的夜市里逛了一圈,到了晚上十点,两人才慢吞吞地回到旅馆。 由于之前登记的是单人入住,所以老板只准备了一套浴衣,不过两人倒也懒得再找老板拿一套了。 因为斋藤七身上穿着制服不好入睡,所以这套浴衣给他用,而沢田纲吉就将就着身上的卫衣就行了。没错,沢田纲吉身上穿的是样式简单的白色卫衣,虽然有装嫩的嫌疑,不过鉴于这家伙本来就脸嫩,倒也没什么违和感。 古语有云,饱暖思淫欲,这不是吹的。 先洗完澡的斋藤七擦了擦头发,在沢田纲吉进了浴室门以后,才悄悄地拿出装在制服外套口袋里的手铐。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斋藤七开始在脑中展开一系列的yy,然后在沢田纲吉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一把将手铐藏到枕头下,内心邪恶地笑了…… “我帮你吹头发吧!”没等沢田纲吉拒绝,斋藤七就屁颠屁颠地拿起吹风插上电,然后让他坐在床边,自己跪坐在他身后,开始仔细撩起他的头发吹起来。 沢田纲吉本能的觉得身后的人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但斋藤七的动作轻柔得让他几乎想要就此睡过去,被舒适虏获的沢田纲吉顺势放松了身体与意识。 头发很快干了,刚被热风吹干的棕发蓬松而柔软地搭在脑袋上,泛着水汽的眼睛点染着惺忪的睡意,此时的沢田纲吉全身都在散发着‘快来推倒我’的讯息,斋藤七默默抹了一把鼻血,然后遵从内心的指示一把将人推倒在床。 沢田纲吉眼睛微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斋藤七已经眼疾手快地从枕头下掏出手铐,啪嗒一声,他的右手被拷在了床头。 “阿七,你……”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扯了一下手铐,理所应当地没挣开,只是他内心也不急,立刻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对策。 “别反抗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斋藤七说出了酝酿已久的霸气台词,“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斋藤七内心:我真是酷帅狂霸拽!! 他刚这么想着,就看见眼前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毫不配合地‘噗’的一下笑出声来,肩膀微颤,“阿七,你最近又在看什么电视剧啊?” “啊?”斋藤七被这意料之外的问题给打懵了,霸气一下子打了个折扣变成了傻气,他看着沢田纲吉的眼睛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霸道总裁小娇妻》啊,最近翻拍成电视剧了。” 听了斋藤七的回答,沢田纲吉又是噗地一声。 这一笑可是惹怒了骑在他身上的斋藤七,真是的,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哭着求饶也就算了,一个人笑那么欢畅干什么?弄得他像是在排搞笑节目一样。 气呼呼的斋藤七俯下身一口咬在了沢田纲吉的锁骨上,在后者以为自己会被狠狠咬一口的时候,斋藤七反而像是怕弄疼他而放轻了力度,带有惩罚性质的啃咬瞬间化为了暧昧的摩挲与亲吻。 斋藤七的无意之举,让气氛瞬间升温。 沢田纲吉明白,这是斋藤七式的温柔,明知道他不会轻易受伤,却还是仿佛对待一只贵重而易碎的水晶球,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不似烟火的绚烂迷目,却是如同一丝一缕缠绕在身边的,带着暖意的风。不易让人察觉,却能让他完全地放松,这是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到被爱着的舒适。 其实这样的话,谁上谁下倒也不那么重要了,这样想着,沢田纲吉将没有被铐住的手放在了斋藤七的头上,手指穿插过他的棕发轻轻抚摸着,彻底放松了身体。 最后,斋藤七本能地对着刚刚咬过的地方轻轻舔了一下,舌尖触碰的湿糯与柔软透过肌肤被放大了数倍,无比清晰地传到沢田纲吉的大脑。就像被是一道无形的电流穿过全身一样,他的身体无法控制地轻轻颤动。 等到斋藤七脸颊红透,再度抬起头的时候,沢田纲吉白皙的锁骨上留下了两排浅到几乎看不见痕迹的牙印。 “我会温柔地对待你的。”斋藤七轻轻说着,红红的脸上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青涩而动人。 他伸手想要替沢田纲吉褪下衣服,只是刚把他衣角撩起来,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视线猛地转向沢田纲吉被铐住的手腕,然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沢田纲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快明白了斋藤七的窘境,相当不给面子地一下子笑瘫在了床上,肩膀一抖一抖的,“阿七,你真是……噗哈哈哈!” 就在提枪上阵的前一刻,斋藤七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沢田纲吉的手拷在床上,那要怎么脱衣服呢? 耳边回荡着沢田纲吉毫不压抑的笑声,斋藤七一个人陷入了浓重的阴影之中,头顶的乌云越积越大,眼看就要电闪雷鸣了。 沢田纲吉很快从欢脱的情绪中走出来,看着被黑色笼罩的斋藤七,‘好心’地建议道,“不如你先把手铐解开,等我脱了衣服再铐上?” “对哦!”斋藤七眼睛一亮,头顶的乌云瞬间换成一颗小太阳,根本没考虑过沢田纲吉话语的真实性,扔下一句‘等我’就翻身下床找起了钥匙。 留在床上的沢田纲吉轻轻叹一口气,复又露出愉悦的笑容。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智商低这种病,实在是没药医…… 作者有话要说:  丸子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哈哈,看前半段的时候是不是觉得逆了攻受啦≈lt( ̄︶ ̄)≈gt ☆、这就是战场,谁强谁在上 不一会儿,斋藤七拿着一个小巧的银色钥匙跑了过来,然后在沢田纲吉暗含期待的目光下,弯下腰把它对准钥匙孔一插。 解开手铐的前一刻,斋藤七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表情严肃地问道,“等等,你不会耍赖吧?” 可是没等沢田纲吉做出回应,斋藤七马上又摇了摇头反驳了自己刚才的猜测,眼中满满的自信,“不过就算你耍赖也没用。” “哦?”沢田纲吉挑了挑眉,显然是对斋藤七强大的自信产生了质疑。 “不带手套你打不过我。”当然,这也是事实,没有火焰的沢田纲吉真不是斋藤七的对手。 “那是在战场上,现在可不一定。”虽然沢田纲吉明白,这个时候他表现出配合与顺从的样子会更让阿七放下戒心,但他就是觉得斋藤七那副自信满满又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他牙痒痒,所以忍不住出声反驳。 话刚说出口,沢田纲吉就在内心懊悔,怎么在阿七面前自己也变得幼稚起来了,又不是半大的毛头小子,干什么要逞一时嘴快啊? 在斋藤七收回钥匙,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时候,沢田纲吉更是想要狠狠抽一把刚才那个冲动的自己。 谁知斋藤七沉吟了一下,然后状似沧桑地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呵呵,年轻人懂什么?床上如战场,谁强谁在上!” 沢田纲吉:“……” 感情刚刚是去想台词装逼去了啊! 沢田纲吉嘴角抽抽,看来刚才担心来担心去、生怕阿七察觉自己打算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嘛,这个人压根就没有配备那么高的智商! 终于,沢田纲吉如愿以偿地解开手铐,恢复了右手的自由。 刚一解开,他就捂住了微微有一圈红印的手腕,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然后趁斋藤七俯身查看他伤势的时候将人一把推倒,两人的位置一下子调了个位。 同样是啪嗒一声,也同样是右手,只不过这次轮到斋藤七被铐在床头了。 “你……你骗我!!”视线一阵天旋地转,直到手腕被圈上一个略带温热的铁环,斋藤七才终于从变故中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斋藤七瞪圆了眼睛气呼呼的样子完全戳中了沢田纲吉的萌点,他忍不住俯身在斋藤七脸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学着像他之前所做的那样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 感受到身下的人无意识地瑟缩,沢田纲吉心里一笑,却没有马上起身,而是让这个湿软的亲吻从脸颊一路绵延到了耳侧,任由自己温热而湿糯的吐息喷洒在他耳边。 沢田纲吉含住了斋藤七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咬着摩挲了几下,在感受到斋藤七的呼吸明显加重的时候,才松开嘴在他耳畔小声说道: “既然是战场的话,那靠的可就不只是武力,还要智取。如果不好好把握机会的话,就会被对方趁机反扑。而且,兵不厌诈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斋藤七没说话,他也没办法说话,视野与大脑的所有空间都被同一个人挤满,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空隙来想对策,甚至连沢田纲吉趴在他耳边说的话他都没能理解,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因为刚刚亲密的举动,此刻他的脸更是热得发烫,简直快要冒烟,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出来到底红到了什么程度。 啧,真是丢脸!斋藤七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把不争气的自己。 他别过脸去,对着虚空狠狠吸了一口气,带着冷意的空气让头脑稍稍清醒,他开始试着挣脱右手手腕上的桎梏。斋藤七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希望自家警署出品的手铐是豆腐渣制作,奈何真选组出品必属精品…… 刚挣扎没几下,就被发觉他小动作的沢田纲吉捉住了手腕。 “别反抗了,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磨人的……阿七?” 原谅他实在是说不出‘小妖精’三个字来。 “你竟然还抄袭我的台词!!”斋藤七气不打一处来。 用了他手铐py的点子反将他一军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照搬他的台词,实在是太无耻了! 沢田纲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平静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只是忽然觉得这句话还挺有意思的,就借用了一下。” 斋藤七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苦大仇深。 但没过多久,不知是想到什么,斋藤七突然眼前一亮,偏着头看向沢田纲吉,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与挑衅,“哼哼,阿纲,你不是也犯了和我一样的错误,现在我的手被铐住了,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在中途戛然而止。 因为斋藤七清楚地看见沢田纲吉伸手在他蓝色腰带的打结处轻轻一拉,整件衣服就一下子向两边散开,黑色布料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斋藤七又忘了,他现在穿的可是浴衣,只要一拉带子什么都解决了,脱不脱的根本没差。 沢田纲吉的目光在身下流连了几秒,眸色渐深,然后伸出一只手,用食指沿着被浴衣盖住的边缘在肌肤上轻轻划过,引起对方一阵战栗。罪魁祸首却在此时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既无辜又欠扁的笑容。 自知大势已去,再多反抗也是枉然,斋藤七索性卸下力气瘫在床上,就像一只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这次算我栽了!来吧来吧,快一点!”虽然努力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轻颤的睫毛还是透露了内心的少许不安。 感受到斋藤七的不安,沢田纲吉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慢慢塌陷下来,带着诸多无奈与爱怜。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压抑住心里沸腾的欲望,面上却是带着平和的微笑,然后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道,“不急,阿七。这件事不急……” 斋藤七迷茫地睁看眼睛,下意识地将视线下移,看了下沢田纲吉腰间的支起,迟疑地开口,“可是我看你现在似乎挺急的啊……” 同样是男人,斋藤七可以体会那种欲望来了隐忍不发的痛苦。 “你比较重要。”沢田纲吉轻声说道,像是陈述又像是承诺,盛满笑意的眼睛似乎是在说:此刻,你的感受比一切都重要。 斋藤七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恢复常温的脸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了。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0节 第二天,沢田纲吉是沐浴着微醺的阳光醒来的。 他的第一反应是收一收手臂抱紧了怀里的躯体,然后满足地一笑。斋藤七就躺在他臂弯里,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斋藤七清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这是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幸福感。 话说阿七睡着以后喜欢向下滑,把脑袋埋在被子下面的习惯还没改掉啊…… 虽然沢田纲吉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样会导致呼吸不畅,有碍健康,但斋藤七从来都是积极认错,屡教不改。就像今天一样,又把脑袋埋进去了。 沢田纲吉牵起斋藤七唯一暴露在外的一缕棕色长发细细揉搓着,心里碎碎念,一会儿要好好教育阿七一顿才行。 等等,长发!!? 阿七的头发……有这么长吗? 沢田纲吉几乎是瞬间僵硬了身体,然后像是放了慢动作一样、迟疑地缓缓掀开被子的一角。 待看清被单下的全貌时,沢田纲吉整个人都成了一个大写的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  喜闻乐见的性转篇来了嘿嘿嘿 求27心理阴影面积…… ☆、你以为撒娇有用吗? 女子棕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洒在床上,有几缕缠绕在她的微微蜷缩的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睫毛轻颤,呼吸浅浅,恬静的睡颜任是谁也不忍心打扰。 但眼下不打扰是不行了,沢田纲吉轻轻推了推斋藤七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被惊吓后心有余悸的颤音,“阿七,快、快起来……出大事了!!” “干什么啊……”斋藤七小声嘟囔着,她还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里除了带有困倦的鼻音外,还有女子特有的柔软与细腻。沢田纲吉却敏锐地发觉了她嗓音的变化,按在她肩上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表情变得更加怪异。 斋藤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沢田纲吉怀里一下子坐了起来。而随着斋藤七起身的动作,她胸前的两团软软的肉极有弹性地上下颠了两下。 上下颠了两下。 颠了两下。 两下。 刚睡醒头脑还有些迷糊的斋藤七慢吞吞地打了个哈切,转过头就见沢田纲吉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胸部,脸颊通红。 她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切,装什么啊,昨晚怎么不见你这么纯情的样子?” 斋藤七顺着沢田纲吉的目光往自己胸前看去,待看见挂在胸前的两团软肉时,她自己也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 沢田纲吉嘴角抽搐地看着斋藤七的胸脯上的两团,因为这一戳而再次颠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这怎么回事,”斋藤七抓狂,“我为什么会长胸!?” “冷静啊,阿七!”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地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等等!”斋藤七一下子停下了动作,将视线下移到自己某个部位,目光里含着希冀,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慢慢探进去…… 三秒钟后,得到结果的斋藤七浑身一颤,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起来,眼中尽是绝望。 “不会吧,我真的变成女人了……”斋藤七幽幽地说着,一脸呆滞。 见状,沢田纲吉很想安慰他一下,但又发现无从下口,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被吓得不轻,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先别慌,”沢田纲吉这句话既是对斋藤七说的,也是在对他自己说,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先找找会变成这样的原因,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方法呢!” “原因……”斋藤七重复着这两个字,两人同时想到一件事,猛地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惊疑。 “难道……是因为昨晚我们做了羞羞的事,海鲜大神因为我没能为他守身如玉所以对我降下了惩罚?”斋藤七喃喃,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一脸悔恨。 “哪里有道理了啊?虽然我也觉得是昨晚的事,但绝对和海鲜大神没有任何关系!还有,守身如玉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沢田纲吉沉睡许久的吐槽因子,因为这奇葩的想法再次觉醒。 “我倒是觉得会不会是因为阿七你有什么奇怪的体质,比如……咳,那个一做那种事,就会变成女人什么的?”沢田纲吉沉吟了一会儿后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在说到【哔——】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吗?”斋藤七想了想,眼神一亮,“那也就是说……我们再来一次的话说不定就会变回去了?” “再、再来一次?”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一听到斋藤七主动提出,又想到现在的阿七是女孩子,沢田纲吉反倒变得支支吾吾,很是难为情。 “是啊,所以你给我乖乖躺倒吧!”说完,斋藤七不给沢田纲吉任何反应的时间,单手把沢田纲吉一把推倒,然后翻身坐在他身上,一系列动作流畅利落,相当霸气。 骑坐在沢田纲吉身上的斋藤七一撩头发,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昨晚被你暗算了,现在总该轮到我在上面了吧!” “可是你现在是女孩子啊……要怎么在上面?” 骑乘吗? 后面的三个字沢田纲吉没说出口,因为连他都觉得太污了,有点不好意思…… 斋藤七:“……” 可怜斋藤七霸气了不到三秒,又马上萎靡下来,噘着嘴一脸生无可恋。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声巨响。 砰—— 大门被粗暴的踢开,门板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声音。与此同时,十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和服的女子鱼贯而入。 “胸选组,例行检查!” 领头的是一名栗发红眼的美少女,她抬眼看了看床上姿势奇怪,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然后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哟,骑乘啊?” 沢田纲吉:“……” 斋藤七:“……” 五分钟后,被捉奸在床的两人总算是在冲田总悟,额,不对,是冲田总子的解释下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歌舞伎町的人全都中了凹凸教的变性病毒,如今这里已经被政府隔离封锁。 而始作俑者凹凸教则趁机控制了歌舞伎町,在大街小巷安装了无数摄像头,要求所有人必须表现出符合自己当下性别的行为举止,否则一旦发现就以异教徒论处。 “符合自己当下性别的行为……这样吗?”斋藤七立刻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用食指卷着自己的长发,摆出一副相当有诱惑力的姿势,然后抛给冲田总子一个风骚的媚眼。 沢田纲吉:“……” 阿七这些年待在人妖店到底都学了些什么!?沢田纲吉突然产生一股迷之心塞。 “马马虎虎吧。”冲田总子眼神淡漠,随意地点了点头。在离开之前,她扔给斋藤七一袋信号干扰器,“把这些安在他们的监视器旁边,然后待命,知道吗?还有,别穿制服,穿女人的衣服。” 斋藤七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等到一行人走远后,沢田纲吉立刻半眯起眼睛,开始兴师问罪,“你刚才的姿势为什么那么熟练?” “人妖店里学的啊!”斋藤七回答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 沢田纲吉咬牙切齿,“不是都说了吗,最好少去那种混乱的地方打工,很容易被占便宜的啊!就算要去,也不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不小心学了,也不准用在那些客人身上……” 说到一半,沢田纲吉低头一看,好嘛,斋藤七根本就没听,而是一心一意地摆弄起袋子里的信号干扰器来了。 竟然又无视他的话! 感受到沢田纲吉如有实质的目光,斋藤七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阿纲,帮我去买一套女装上来吧,总子说不能穿制服。” 竟然连他生气了都没发现! 沢田纲吉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其表情可翻译为:宝宝不开心,宝宝有情绪了! 斋藤七这下终于感觉到沢田纲吉的怒气了,只是对他到底在气些什么还是一头雾水。 哦,对了!斋藤七心里得出结论,原来是在怪她没有给钱吗?也对,毕竟阿纲现在穷到吃土…… 斋藤七马上从制服口袋里拿出钱包放到沢田纲吉手里,又想到之前总子说要表现得像个女孩子,于是眨了下水润的眼睛,然后轻轻摇了摇沢田纲吉的袖子,用一种听起来有些嗲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做作的声音央求道,“好不好嘛,拜托了啦!” 这货竟然在撒娇! 沢田纲吉内心冷笑一声:呵,难道阿七以为使出这种手段自己就会就范吗? 一秒钟后,沢田纲吉把钱包扔了回去,转身下楼买女装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晚了一点,抱歉抱歉@( ̄ ̄)@ 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新的一年大家要天天开心哦!当然,也要一如既往地爱着丸子哦【脸红】【脸红】 ☆、波霸美眉——山本武子 换了一身粉色和服,斋藤七拉着沢田纲吉偷偷摸摸地出了旅店,开始满大街地贴干扰器。 装完最后一个干扰器后,斋藤七打算到他们的据点去汇报任务结果。据点是一个小巷的最深处,整个歌舞伎町只有那里不被监视器覆盖,所以被选作他们交流情报商讨对策的地方。 只是刚一转身,斋藤七就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凹凸教的成员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那人全身被严严实实地裹在白色的披风下,连在披风上的大兜帽遮住了眉眼,只露出一截下巴。虽然看不见眼睛,但那个人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却如芒在背。 那个凹凸教的人怎么一直盯着他们看啊?斋藤七心里暗道,难道是他们刚刚的行为暴露了?不对,他行动的时候已经确认过周围没人了啊。 所以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表现得不够……娘?所以被认作了异端? 思及此处,斋藤七立刻挽起沢田纲吉的手,像没骨头一样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状。 沢田纲吉:“……” 这下该够了吧!斋藤七悄悄把视线投向那个教员,却发现那人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了。非但如此,那人瞧着瞧着竟然还朝他们走了过来。 两人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只是沢田纲吉在警惕的同时,心里还产生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那人走到他们面前,一把拉下兜帽,露出一张让沢田纲吉倍感熟悉的女人的脸。 她的五官清秀,肤色不算白,却充满了健康的美感。黑色的眸子闪烁着活力的光芒,脸上开朗的笑容让人更觉亲切和舒服。 “嗨,boss,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女人抬手打了个招呼,露齿一笑。 “难、难道你是……”沢田纲吉一脸惊悚地看着她,表情扭曲。 “我是山本武子啊。”山本武子笑哈哈地摸着后脑勺,回答得相当自然。 沢田纲吉:“……” 喂喂,连名字都自动女化了吗!?山本君你都不觉得你接受得太快了吗! 山本武子主动解释道,“下了飞机以后,我不是直接回了并盛吗,本来想说今天到江户来和你会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以后突然所有人就变性了哈哈……” 你还真笑得出来啊。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问道,“那你怎么会穿成这样?” “这个啊……”山本武子提了提自己身上的斗篷,回答道,“因为变成女人后有一群穿成这样的人出现,问我要不要入教,我觉得挺有趣的于是就加入他们了。” “太草率了吧!” “加入了以后我才发现其实那边的待遇不错,工资很高还有保险,我都想跳槽了,boss。” “当着我的面说你想跳槽这样真的好吗,山本君?”沢田纲吉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在斋藤七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沢田纲吉突然四周看了看,然后有些心虚地掩着嘴小声地问山本武子,“不过……那边的工资真的很高吗?” 糟糕,有点动心了怎么办? 斋藤七:“……” 已经穷得连节操都不要了吗阿喂!? 忍无可忍的斋藤七举手发言,“我说,既然认识的话,就先到那里去谈吧。” ‘那里’指的自然是他们的交流据点,在这里的话一举一动都被凹凸教的人看在眼里,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好去处。 “这位是……”山本武看向之前一直听他们说话没开口的斋藤七。 “你好,武子。我是斋藤七美。” “你好你好,”山本武子自来熟地握住斋藤七的手,然后转头问沢田纲吉,“boss,这位七美小姐是你的新欢吗?” 沢田纲吉一脸木然:山本君,我就不信你真的猜不出来她是谁…… “新欢?”斋藤七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压低声音质问道,“也就是说你还有旧爱咯……” “旧爱就是你啊!”沢田纲吉急忙解释道。 “旧爱是我的话,那新欢又是谁?”斋藤七穷追不舍。 “都是你都是你啊!” 沢田纲吉欲哭无泪,就差没唱‘是你是你都是你,我们的朋友小小七’了。 一旁成功坑了boss一把的山本武子笑得十分开心,变成女孩子以后,他那积蓄已久的天然黑因子全数爆发,一时成为了站在腹黑系顶端的女人。 他们到达据点的时候,很巧的是,反抗凹凸教联盟的成员竟然都在场。大家一开始见到一身教服的山本武子的时候,还以为他们的计划暴露了,经解释后才明白这也是和他们一伙的,暂时可以充当卧底来用。 解释清楚后,大家对山本武子的加入十分欢迎,当然,她本人自来熟的性格也让她很快融入进来。特别是志村妙,对山本武子这样一个开朗大方的女孩子可是十分喜爱。 总之,所有人对于这个新成员都是报以友善的态度的——直到她脱下自己的斗篷。 在山本武子解下了身上的白色斗篷的那一瞬间,十多道目光‘刷’地一声齐齐集中在山本武子的胸部。 所有人的内心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念头——我勒个去,好大的胸!! 原本宽松的运动衫只有在胸部的地方被绷得紧紧的,几乎连一粒细小的沙子也再容不下。在薄薄的布料下,一对爆乳呼之欲出,似乎随时都要撑破衣服…… 感受到众人或惊叹或艳羡的目光,山本武子看似开朗地豪爽一笑,实则状似无意地把胸一挺。顿时,波涛汹涌的两团软肉像果冻一样开始上下摇动,发出‘duang、duang、duang’的迷之音效。 “……”注意到山本武子这一小动作的沢田纲吉用颤抖的手捂住了眼睛,别过脸去,不忍直视这毁他三观的一幕。 所以这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啊,山本君!难道你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了吗!? 沢田纲吉这一别过脸,刚好对上斋藤七望着山本武子的胸部羡慕的目光,然后他眼角抽搐地看着斋藤七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胸,默默低下了头,噘着嘴小声地呜咽起来,全身散发出名为自卑的黑色气息。 沢田纲吉再次:“……” 阿七,看来你也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相比站在原地散发怨念光波的斋藤七,冲田总子和坂田银子可是表现得直白放肆多了,简直就是把‘羡慕嫉妒恨’这几个字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并且毫不犹豫地付诸在行动里。 两人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靠近了山本武子,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伸出一只手用力按住山本武子的胸,然后全力一捏…… 嘶—— 这一刻,山本武子体会到了比蛋疼更加可怕的存在,那就是咪咪痛…… 志村妙则是从异次元拿出了一个饭盒,从里面夹起一块黑炭一般的鸡蛋烧,然后款款走来,笑眯眯地把它送进了反抗不能的山本武子口中。 阿妙笑得异常温柔,“为了欢迎你,我特地拿来了亲手做的鸡蛋烧,请好好享用……然后带着你的胸给我下地狱去吧!” 山本武子,卒,享年24岁。 在倒下之前,山本武子明白了两个人生的真理—— 第一:炫耀是会挨打的,尤其是炫胸。 第二: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可怕! “喂,你们几个,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内乱?”一直在一旁充当背景的黑发美少女土方十四娘走了过来,一双凌厉的三角眼扫过行凶的三人,语带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寻衅滋事的家伙给抓进监狱啊混蛋!” 说着,土方十四娘拿出了包里的银色手铐,慢慢走向心虚的坂田银子三人,然后……蹲下身子拷在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山本武子手腕上。 土方招了招手,吩咐身后的山崎退子,“这个人当街挑事、扰乱治安,退子,给我把她送进监狱。” 沢田纲吉:“……” 土方先生,哦不,是土方小姐,你才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丸子回老家啦,所以请一天假,明天继续更( ̄▽ ̄)ノ ☆、怀孕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看着眼前这群为了欧派而掉光节操的‘女人’,沢田纲吉真的很想说,既然你们适应得这么好,那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向凹凸教讨回解药?干脆就这么过下去得了!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句没说出去的话,一语成谶。 通过‘女汉子’们的努力,解药最终是到手了,并且覆盖了整个歌舞伎町——但他们几个讨伐凹凸教的人却因为身在教会的地下据点而错过了解药。 于是,在所有人为自己变回来的性别而欢呼时,这些人的脸上却笼罩着浓浓阴影…… 但无论是男是女,日子始终是要继续的。适应力极强的大家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性别,开始了新的生活。 “果然呢还是变回男人比较好啊!”山本状似感慨地说道。 由于解药到来时山本正好被关在监狱,所以随歌舞伎町其他居民一样幸运地变回了男人。 没有了一对大胸,山本武自然不再是一群小心眼女人的眼中钉,再加上胸选组已经正式干起了夜店生意,无暇再管他,所以山本很顺利地获得了出狱批准。 走出监狱大门,山本拍着沢田纲吉的肩膀笑道,“还好那时候被关进了监狱,没和他们一起行动,不然就变不回来啦,真幸运哈哈哈。” 沢田纲吉一脸尴尬,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也别当着她们的面说啊,山本君!这简直就是在往她们伤口上撒盐,大家都开始怒瞪着你了! 很明显,炫胸事件刚刚平息不到一天,山本武又凭借几句话拉足了胸选组的仇恨。如果这是一款游戏的话,他也算得上是t界的良心了。 山本说这些话原是想气一气这些人以报自己蹲监狱之仇的,但他忘了,这些人可不是什么中规中矩兢兢业业但普通警察,而是由松平片栗虎亲手以非常规手段带出来的真选组,完美地继承了其流氓蛮横不讲理的作风。 四年前就能在炸毁他们的分部以后,还理直气壮地找他们拿钱赎人,四年过去,显然是节操一日不比一日,流氓气息却越来越浓。 所以,面对山本武的群嘲,恰巧路过的土方十四娘眉头都没皱一下,淡淡地指着他对一干组员说道,“这个人,再给我关他两个月。” 山本武:“……” 当沢田纲吉把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八卦讲给斋藤七听的时候,斋藤七很给面子地乐了一下午,“干得漂亮!这种爱作死的人就应该被关进去好好改造!” 沢田纲吉:“……” 说这种话脸不脸红啊,最爱作死的不就是你吗? 说起山本,斋藤七又想到那对f罩杯的欧派,一边照镜子一边忿忿地小声嘀咕“哼,胸大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我打扮得漂亮,一样可以吸引局长的目光!”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把斋藤七的脑袋扣进镜子里。 呵呵,刚说她爱作死,现在就开始作上了。 “你告诉我这个是想让我把山本放出来?”斋藤七熟练地把自己的头扯出来,果断转移话题。 出乎意料的是,如此僵硬的话题转移却收效良好。 “嗯,可以吗?”沢田纲吉闻言很干脆的点头承认了。 他们来日本可不是光来旅游的,而是都有任务在身,要是在监狱里虚度两个月的话不说任务,黄花菜都凉了。 “好啊,没问题!”斋藤七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真的吗?太好了!”沢田纲吉眼睛一亮。 “但我说了不算。” “……”那你答应什么啊? “要副长同意才行,”斋藤七说着,突然眼神一定,朝斜前方看去,“副长……还有旦那?” 远处一边互相叫骂着一边向他们走来的确实是坂田银子和土方十四娘,此时两人正在为谁看起来更有魅力更受欢迎而争吵不休。 “是个人都不会喜欢你这种邋遢的家伙!”土方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成熟女人的魅力,”银子毫不在意地挖了挖鼻孔,然后熟练地把鼻屎往土方身上一弹,顺便再她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才慢吞吞地回击,“你这个平胸女没资格说话。” 刚把鼻屎从身上掸下来,还没来得及找银子算账的土方一听这话,立刻炸毛,“胡说,老子可是c罩杯的!!” “哟,c~啊~”银子冲她挤眉弄眼,露出一个欠扁的贱笑,“是小写的c吧。” “你!” “要不来比一下谁更受欢迎啊?”在土方决定拔刀砍人以前,银子突然建议道。 “比就比!”不服输的土方立刻应下了战帖。 于是在看到站在离他们不远处斋藤七和沢田纲吉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忽视了朝他们打招呼的斋藤七,而是一溜烟的跑到沢田纲吉面前摆弄风姿。 “这位小哥,要和人家去喝一杯吗?”银子嗲着声音建议着,说罢还暗自抖了抖胸。 卑鄙!土方心里暗骂,脸上刻意做出的假笑甜得有些扭曲。她索性直接抱住了沢田纲吉的胳膊,一个劲地往旁边的面馆拉,“喝什么喝,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小哥我们一起去吃一碗蛋黄酱盖面吧。” “喂,那种狗粮一样的东西谁会吃啊?” “口胡,那可是味觉的it革命!” 两人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一旁黑气直冒的斋藤七。 “我说,你们两个……”斋藤七突然抬起头,露出被阴影笼罩的半张脸。“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朋友,当我死了吗!?” 土方、银子:“……”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沢田纲吉全程维持着惊悚的表情看着斋藤七爆seed把另两人打得抱头鼠窜,连连求饶。他不禁在内心感叹,女人,真是一种不能惹的可怕生物…… 他才不会说,看到阿七为他吃醋的样子,他其实心里开心得直想唱歌,别提多得意了呢。 “奇怪……”直到再也看不到银子和土方的身影,斋藤七才盯着自己的手,目光里带着疑惑和不解,小声地自言自语。 “什么奇怪?”沢田纲吉问道。 “我居然打了副长诶,”斋藤七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就算要撒气,我也只会找职位比我低的人啊。” “……所以你其实就是欺软怕硬嘛。”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 “这不是重点!”斋藤七尴尬地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然后继续说道,“我是觉得刚刚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呢?以前不会这样啊……”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你今天好像有点情绪不稳,之前吃早饭的时候也是突然开始一个人傻乐,”沢田纲吉沉吟了一下,猜测道,“难道是变成女孩子的后遗症吗?” “才不是傻乐,是真的很开心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不就是傻乐吗?” 大街上,一对年轻的夫妻正与他们擦肩而过,夫妻间的悄悄话也顺着风飘进了他们的耳朵。 “对不起,今天又冲你发火了……”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低着头小声道歉。 “没关系,”男人揉了揉发青的嘴角,笑着安慰道,“你怀孕了嘛,孕妇本来就容易动气一些。” 女人红着脸倚在男人怀里,两人相伴走远。 正在行走的斋藤七和沢田纲吉一下子顿住了脚步,极其僵硬地转过身,呆愣地盯着那对夫妻渐行渐远的背影。 怀孕!? 沢田纲吉咽了咽口水,迟疑地说道,“好像是有这种说法,孕妇情绪起伏大什么的……” “不不不,怎么可能啊!?”斋藤七浑身一颤,连忙摆手反驳道,“单凭这个能说明什么,我才不可能怀孕的!” “对,不可能的……”斋藤七小声安慰自己,语气里确是连她自己都不确信的惊疑。 “嗯,也对,单凭这个就瞎猜确实不合理,”沢田纲吉笑了笑,安抚地拍着斋藤七的肩膀。“别想多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虽然告诉斋藤七别多想,但他自己却控制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要是真的怀孕的话怎么办?为什么既害怕又期待呢?阿七会不会接受不了?这样的话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一系列的问题接踵而至,像万花筒里的繁复图案一样盘旋交错,搅得他头昏脑涨。他揉了揉太阳穴,却见斋藤七落后他一步停在原地,微微弯着腰,捂着下腹一脸苍白。 他急忙跑到斋藤七身边,“阿七,没事吧” 斋藤七下意识地摇摇头,但看见沢田纲吉更加担心的样子,又老实回答道,“肚子疼……” 刚一说完,斋藤七想到之前关于怀孕的猜测,立马被吓了一身冷汗,连腹部的疼痛似乎都更剧烈了几分,“你说,我不会是真的……” 沢田纲吉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他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刚刚听见斋藤七说肚子疼而下意识低头的时候,他见到了足以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的一幕——斋藤七的蓝色超短裙下,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 ☆、但是刚刚流产了 流下的血液在空气中迅速变冷,冰凉地贴在大腿上。感受到大腿内侧的异样,斋藤七低头一看,待看见腿上流淌的鲜血时,顿时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不是痛的,而是被吓的。 “我怀怀怀孕了!?不对,我流产了啊啊啊啊啊!!” 斋藤七很佩服自己,居然在这种生死关头,他脑子里还走马灯似地闪过一幕幕那些泡沫剧里的狗血桥段—— 医生推推眼镜:保大还是保小? 产妇悍然嘶喊:阿娜达,不要管我,保孩子! 丈夫痛定思痛:怎么办,你和孩子我都不想要…… 产妇一脸懵逼:卧槽,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 等等,我这都想的是什么鬼!! 沢田纲吉听到喊声以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她身边,抱着人就往医院狂奔。这种壮举一路上也让路人频频侧目,下意识地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好在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拦下了他们,自愿送他们去医院。不然要是真的一路抱着跑的话绝对会浪费很多时间的。 等到急救室的门关上,红灯亮起。终于冷静下来的沢田纲吉也是擦了擦汗,向司机诚恳道谢。 “没关系啦,老兄。”司机町田豪爽地摆了摆手,然后露出一个感同身受的眼神,“说起来,我老婆以前也是这样,差点就流产了,还好我送医院及时……” 想到那时候的险境,町田也是打了个激灵,一脸后怕。 事实上,当时他会决定对这对小夫妻施以援手,除了善意以外,也因为那一次的回忆实在把他吓得不轻,没有经历过的人不能体会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所以他并不希望这种事情在别人身上发生。 在这一刻,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这种相同的经历让他们之间产生了阶段性的友谊。 两人交换了名字后聊了几句,町田见沢田纲吉时不时望一眼急诊室,神思不属的样子,识趣地没有多谈,而是利落地道别,“那我先走了,祝那位小姐……额……” “斋藤七美。”沢田纲吉说出她的现用名。 “哦,祝七美小姐母子平安啦!”町田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走廊。 走出了医院大门,町田渐渐放慢了脚步,疑惑地回头看了医院一眼,小声嘀咕道,“沢田纲吉……奇怪,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与此同时,被他念叨的沢田纲吉也在心里暗自琢磨:町田剑介?这个司机大哥的名字有点耳熟啊…… 没等他多想,急诊室的等突然熄灭了,大门随即打开。 手术竟然这么快!?是太顺利了,还是…… 沢田纲吉没敢多想,几步走到刚出门的医生面前。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问斋藤七的情况,就见医生一脸扭曲地看着他,愤怒地扔下三个字,然后带着一干人扬长而去。 “神经病!!” 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沢田纲吉一头雾水,在医生走后急忙赶到急诊室里。 此时,除了躺在手术台上,因为打了麻醉针呼呼大睡的斋藤七,就只剩整理器材的小护士了。见斋藤七似乎没有大碍的样子,沢田纲吉放心不少,开始向护士打听情况了。 小护士的态度显然要和气许多,至少没像医生一样对他怒目而视。 面对沢田纲吉的询问,护士疑惑地偏了偏头,说道,“她没事啊,你为什么把她送到医院来,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很、很正常!?”在这方面一窍不通的沢田纲吉闻言一脸惊悚,难道她的意思是——这是女人怀孕以后必经的过程吗? 瞬间,沢田纲吉对女性的敬佩又拔高了一大截,这也太危险太不容易了! “当然,她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么紧张干吗?”小护士嘲笑起他的大惊小怪,经痛而已,又不是什么绝症,至于这么担惊受怕的吗? “额……”谁知,听了护士一番话,沢田纲吉反而微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他只当护士指的是斋藤七怀孕的次数,所以小声回答道,“那个,她是第一次。” “第一次!?”护士惊诧道,声音立刻拔高了几度,“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啊,普通女性的第一次一般都发生在13或14岁啊,她已经二十多岁了吧,你唬我啊!?” 难道自己这次遇到一个医学上的奇妙现象吗? 13、14岁……这不是国中的年纪吗!?沢田纲吉倒吸一口凉气,难道现在的女孩子是这么开放的吗? “这个……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比较保守的原因吧。”沢田纲吉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所以导致她现在才……” “这和保不保守有屁联系?就算再保守,月经该来还是会来啊!” “当然有……等等,月经!!!”沢田纲吉张大嘴巴,眼珠险些脱眶。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护士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感兴趣地问道,“话说……她真的是第一次来月经?怎么会这么晚?” 沢田纲吉很快镇定下来,然后淡定地回答道,“啊,大概是因为……阿七她以前一直是男孩子吧。” 这下,轮到护士眼睛脱眶了。 “什么,月经!!!”半小时后,悠悠转醒的斋藤七听到这个答案,目瞪口呆,连说话都有些失声。 见斋藤七比自己还要夸张的反应,沢田纲吉心下多了几分安慰,看来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蠢。不过和阿七表现差不多似乎已经说明了他的智商危机了…… 还有那段愚蠢的对话,简直就是黑历史啊!他一定要像地主藏自己的金币一样挖个洞把它严严实实地密封好,一辈子都不要让人知道,太丢人了! “所以说,不是怀孕?”斋藤七还有些不确定。 “是啊,所以并不是怀孕,你可以放心。”沢田纲吉安慰道。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沢田纲吉的心里既松了一口气,又升起一股莫可名状的遗憾。 “奇怪,我的那个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粘上了,好不舒服啊!”斋藤七说着,别扭地调整了下坐姿,但那种怪异感并未因此减轻。 沢田纲吉复杂的情绪被打断,见她扭来扭曲的样子,他心里有些想笑,那一丝微妙的遗憾也被抛在脑后,“这是因为我替你在那个地方贴了卫生巾,现在可能感觉比较奇怪,但多适应一下应该就好了。” 说起来,下楼去买卫生巾的时候可是很不好意思啊,那些营业员诡异的眼神盯得他浑身不自在。所以他连怎么用都没问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拆开以后他才发现原来有一面是有粘性的,沢田纲吉略微思索就把粘性的一面贴在了斋藤七的某个部位。这样的话就不会掉落下来吧,沢田纲吉想到。 “是吗?”斋藤七听话地没再动弹,那种难受的感觉也因为心里作用减弱了几分。 “既然没事,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斋藤七问道。 得到肯定以后,两人很快收拾出院。 只是,离开病房的斋藤七和走在她身边的沢田纲吉都没发现,医院的病床上留下了一朵拳头大的血色印记,而斋藤七的大腿处又悄无声息地流下一行鲜血…… 于是,当得到斋藤七因不明原因住院的消息,从局里过来探(趁)望(机)同(偷)僚(懒)的冲田总子你在医院门口见到两人时,特别是看见斋藤七的腿部的一团红时,总子的脸上先是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诧,随后是少许同情。 半分钟后,论坛上出现了这样的帖子: 【土方先生去死吧】:原来斋藤怀了那个叫沢田的人的孩子,真没想到他们的动作那么快。 总子可没管自己这句话会激起多大的浪花,只是慢吞吞地又在五分钟后发了第二条上去。 【土方先生去死吧】:但是刚刚流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想得起町田是谁吗嘿嘿≧﹏≦ ☆、匣子很稀罕,一颗要破产 “什么啊,原来只是月经。”没听到自己想象之中的极具爆点的答案,总子表现得兴趣缺缺,别过头小声地‘切’了一声。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1节 “那你干嘛不贴好卫生巾,”总子指了指斋藤七的腿间,“血都流了一地了。” 这显然是夸张的说法,但当斋藤七低头一看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诶诶,你不是说你帮我贴好了吗?”斋藤七连忙夹住腿,朝沢田纲吉小声喊道。 “我、我、我真的贴了啊,”沢田纲吉也是一头雾水,“我就是把它贴到你的那个地方了啊!” 无奈,斋藤七只好在沢田纲吉的掩护下跑到医院厕所,然后脱下撩开裙子脱下内裤一看。内裤干净地脱下,而卫生巾却被紧紧贴在了她的隐私部位。 “确实贴好了啊,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毫无常识的斋藤七不明所以地喃喃。 冲田总子:“……” 这两个白痴!! 实在看不下去了的冲田总子延续了自己超s的风格,伸手一把拽住卫生巾的一只小翅膀,然后用力一扯。 刷—— 斋藤七痛苦地蹲下了身,眼中积聚起泪花点点。这个痛度,大概只有之前山本武子所受的捏胸之痛可媲美了。 说道山本武,就不得不说他这几天的倒霉遭遇了。先是被暗算昏迷,然后是被强制入狱,好不容易熬到出狱结果又因为一时嘴炮再次入狱。 一开始的时候山本是指望沢田纲吉来救他的,奈何那时候斋藤七脾气大爆发把管理这一事宜的土方给揍了一顿,沢田纲吉实在是不好意思在才得罪了人以后就开口让他们放人。 只是还没等他找机会去和土方谈谈,接下来的伪怀孕事件又把他搞得惊心动魄,紧接着又是论坛上大家关于怀孕又流产的八卦弄得他焦头烂额。 所以在一系列麻烦接踵而至之时,营救山本武计划被一再推迟,然后推着推着……沢田纲吉就把这事忘掉了。 所以左等右等都不见自家boss到来的山本武浑身黑气:他果然还是跳槽吧哈哈。 在阴暗的牢房里呆了整整三天,山本武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找了一个监事人员换班的空档,从监狱里溜了出来。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这一出门,正好和来给他出狱通知的斋藤七以及陪同的沢田纲吉撞了个正着。 距离怀孕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此时的斋藤七已经和万事屋等人成功转变回了自己的性别。而众人举目欢庆之时也终于想到了某位待在监狱里的可怜人士,于是心情愉快的土方大手一挥,决定放他一马,而斋藤七两人正是来接他出狱的。 在监狱外见到了本该关在牢房的山本,斋藤七先是一惊,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你逃狱了!?” 在山本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斋藤七眼疾手快地铐住了他,然后同情地摇了摇头,“真遗憾,原本是要放你出来的,但是你又犯了逃狱的重罪,这下没个两三年你恐怕是出不来了。” “……”山本表面上笑得开朗,实际上心里已经在哭号了——他这是什么运气啊!? 沢田纲吉及时站出来好言相劝,“阿七,既然山本本来就是要出狱的,那早几分钟也并无大碍吧。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你就当做没看见怎么样?等下我们一起去吃海鲜锅。” 斋藤七摸着下巴思索了几秒,在沢田纲吉都以为他被自己说动的时候,突然愤然开口,“太黑暗了!社会的风气都被你们这群贿赂政府官员的家伙给搞坏了,你们这是滋生贪污腐败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是漠视法律包庇罪行你们知道吗?” 从来都是干着非法交易逍遥法外的两个黑手党被斋藤七慷慨言辞给说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斋藤七却在二人愣神的时候语气一顿恢复平静,之前的愤怒激昂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让人呕血的话。 “五百万日元,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沢田纲吉一脸木然。原来坐牢是假,趁机敲诈才是真,阿七这几年真是越发流氓了…… “我现在怎么还拿得出钱……”沢田纲吉游魂般幽幽诉苦,“之前买匣兵器都花的差不多了。” “匣兵器?”再次听到这个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的词,斋藤七不以为然,“就这种小盒子难道卖得很贵吗?” 想到它的售价,沢田纲吉的表情更苦逼了,他瘪着嘴报出一个数字,成功地让听到这一市场价但斋藤七眼睛差点脱眶。 纳尼!?那种他们扔到仓库里等着发霉的小匣子竟然这么值钱!要是把这些东西都拿到黑市上去卖的话…… 一直观察斋藤七反应的沢田纲吉抽抽嘴角,用手在他面前挥了几下,“喂喂阿七,你的眼睛变成‘’形状了。” “为什么会那么贵!?”回过神来的斋藤七连忙追问,在他看来,这种新型武器厉害是厉害,但这样的卖价未免太过了! “因为垄断。”沢田纲吉耐心解释道,“目前市面上流通的匣兵器全部出自密鲁菲奥雷一家。而研究出匣兵器的三位科学家已经全部失踪,这一设计的原理与方法也无法找到。没有出色的人才,又找不出设计方案,各个家族的研究人员目前还无法破解它的奥妙,也就没有生产匣兵器的能力。” 黑手党家族对力量的渴望是无穷无尽的,在体验了匣兵器的强大以后,谁会放弃这个全面提升自己战力的武器,所以即使它昂贵无比,也让他们甘之如饴。 而就算有野心不大,不急于提升战力的家族,也不得不主动掏腰包购进匣兵器。因为如果他们不这么做,此消彼长之下,他们会被其他家族超赶进而落后于他们,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等待他们的或许就是被吞并歼灭的下场。 这实属无奈之举。 各个家族之间是讲究制衡的。只要有一家使用匣兵器提升了力量,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所以为了追求再次平衡,其他家族也必须大批购进。 就这样,匣兵器成为了无法拒绝的武器。甚至有人推论,匣兵器的出现意味着他们即将迎来武器的大规模革新,而普通的枪支弹药或许会慢慢减少使用率。 而匣子的唯一出售方密鲁菲奥雷则通过武器的贩售以一种普通家族难以企及的速度飞快发展着,其资金的累积更是让不少老牌家族都望尘莫及。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打过他们的主意,毕竟怀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如果能够击溃这个家族的话,那么无论是匣兵器还是它的生产方法都会得到,但事实证明向他们下手的家族都想得太简单了,忘记了密鲁菲奥雷本身也具有非凡的实力,所以最终惨淡收场,被隔岸观火的其他家族瓜分一空。 此番杀鸡儆猴的举动,也让其他蠢蠢欲动的家族歇下了躁动的心。而密鲁菲奥雷也趁着这一空档成功跻身排名前列,现在成为了更加难以撼动的强大家族。 听完了沢田纲吉这番解释,斋藤七也大致明白了那边的情况,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既然这东西这么贵的话,他们能拿那么多还真是走了个大运啊…… 等等! 他们手上的匣兵器是从鬼兵队那边得来的,那鬼兵队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斋藤七猛然吸气,他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疑点。 ☆、对啊我就是穷逼首领啦qaq 斋藤七急忙问道,“出售匣兵器的,真的只有那个什么密什么的吗?” “是密鲁菲奥雷。”沢田纲吉无奈地纠正,然后在斋藤七急切的目光里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见他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沢田纲吉也觉得疑惑,随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啊!”斋藤七三言两语地把那批匣兵器的由来告诉了沢田纲吉,后者听了后也是皱了皱眉,陷入沉思。 得到匣兵器的途径只有密鲁菲奥雷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在匣兵器出现的初期,所有家族都因为那骇人的价格望而却步的时候,他们也想过会不会也有其他途径可以获得这种新型兵器。 那段时间,几乎所有家族的情报部门都在为了相同的任务日夜运转着——找出除了密鲁菲奥雷以外的匣子销售商。 但是没有。 出动了所有情报人员后,大家得到这一令人灰心丧气的答案。 密鲁菲奥雷真的完全垄断了市场。 沢田纲吉沉吟了一下,得出结论,“有两种可能。第一,鬼兵队同样是向密鲁菲奥雷购买的。但按你所说,即使是一个小兵也配备了匣兵器的话,那鬼兵队未免太大手笔了,这是很多资金充裕的大型家族都负担不了的支出。所以这个应该可能性不大。” “第二,鬼兵队和密鲁菲奥雷达成了什么盟约,凭此得到了武器支持。” “但这不可能啊,它们之间本来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啊!”斋藤七说着,但眼下他也想不出第三种可能了。 难道真是这样吗?斋藤七问自己。 但一个在日本,一个在意大利,隔了半个地球呢,它们之间能有什么共同目标。那个家族是要支援鬼兵队推翻幕府?可是鬼兵队又能帮他们做什么呢? 完全想不到合理的解释,这种未知让斋藤七心下焦虑更甚。 没办法,鬼兵队现在已经成为了真选组的心头大患,以至于他们一听到鬼兵队有什么动静,就下意识地紧张。一个月前他们一手造成的真选组的动乱可是在每个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影。 虽然最后动乱平息了,但真选组也折损了近三分之一的组员,其中有人是在对抗中牺牲的,但绝大多数则是因为背叛而被处决的。 将曾经的同伴斩于自己刀下,绝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鬼兵队的计划,让真选组遭遇了一次惨痛的伤亡,不只是实力上,还有心理上。自此以后,鬼兵队在他们心中的级别一下子就从s级提到了超s级,任何那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 “真是的,难道又要闹出什么动静吗?”斋藤七目光茫然,嘴里念念有词。 “你太紧张了。”沢田纲吉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斋藤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跳脚的状态,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我不知道鬼兵队是多强大的存在,但你不应该仅仅是因为一点他们可疑的动向就失了冷静,这种心理素质完全看不出来你有十年在岗经验。”这句话就说得毫不留情面了,即使对犯错误的家族成员,他也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 没办法,对付斋藤七这种有轻微抖倾向的人,必须采取十分强硬的态度才能让他听话,怀柔政策只有近藤使出来才对他有效。啧,这么想想突然有点不爽呢。当然,阿七被自己骂的一脸懵逼的样子让他觉得很萌什么的他会说吗? “你说得对,我太紧张了。”斋藤七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棕色的眼眸顿时清明了许多,“我应该去问问副长的。” 其实他会这么大惊小怪也不是没有道理,实在是因为那次的经历真的把他吓到了。 因为他一开始的轻敌,才会让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让局面一下子陷入被动,让局长为了救他差点受伤……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燃起火焰,如果他的动作慢了哪怕一秒呢? 斋藤七在之后的许多个夜晚,一边在灯火下端详着左手手掌的那道深刻的刀伤,一边在心里庆幸还好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否则他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可以说,就那次事件的影响来看,除了近藤以外,就属斋藤七的心理阴影面积最大,对鬼兵队忌讳最深了。 现在被沢田纲吉这么一说,斋藤七才反应过来,对鬼兵队的关注是应该的,但太过关注的话未免有些惊弓之鸟了。 如果一直保持这种高度紧张的心态,要是遇到需要在鬼兵队卧底的任务的话就很容易露出马脚了。这种像菜鸟一样的反应确实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也确实应该被批评。 但是…… 斋藤七斜眼看向沢田纲吉,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爽,“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也太直白太不留情面了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沢田纲吉无奈地笑笑,“说得太隐晦了以你的智商又听不懂。” “嗯,也对,”斋藤七点了点头,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嘲笑,“你又在笑我的智商!” “上个月我做了智商测试,结果可是680!”斋藤七得意地扬起下巴。 “680?”沢田纲吉忍不住笑了起来,“阿七你是少看了一个小数点吧。” “就算680有点夸张……”斋藤七心虚地移开视线,随即不满地嚷嚷,“但68也太少了吧!” “不,你说错了,”沢田纲吉闻言立刻端正了表情,正色道,“我的意思是68。” “……喂!” …… “好了,别闹了,我们来谈正事。”在斋藤七拔刀砍人的前一秒,沢田纲吉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动作。语气是少有的严肃与正经,但细听的话却会发现一丝藏得很深的恶趣味。 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斋藤七一腔怒火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要死,恨不得立刻喷他一脸,但偏偏这个时候他要讲正事了。 “……你说吧。”最终,还是大局意识占了上风,斋藤七咬牙忍了下来。 既然连他都说是要商讨正事,那看来和真选组也是有联系的,否则只是他们家族的事也不会找他商量。 “听说真选组有一批匣兵器对吧?”见斋藤七点了点头,沢田纲吉继续说道,“可是你们却缺少能够打开它的指环?” “嗯。” 斋藤七再次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沢田纲吉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也不意外,毕竟他之前找云雀要匣兵器资料的时候云雀应该已经猜到了,那么只要稍微派人查一下就会知道大致的情况。 由于指环大多已经损毁,所以他们带回来的几乎都只是匣子,而没有指环的匣子毫无用武之地。 沢田纲吉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弯了弯嘴角,下意识地露出一个谈判时经常会用到的温和笑容,给出了一个在他看来难以拒绝的建议,“我们为你们提供指环怎么样?以市场价80的价格。” 沢田纲吉分别报出了一个b级与c级指环的售价,然后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斋藤七的表情,可惜斋藤七的面瘫脸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完全不露端倪,叫人猜不透想法。 半晌后,斋藤七终于开口,不过不是接受也不是拒绝,而是一句犀利的吐槽,“难道你们……已经穷到要卖指环的地步了吗?” 闻言,沢田纲吉愣了一秒,完美微笑瞬间破功。 他垂下头瘪着嘴,下垂的眼角拉出一个沮丧的弧度,露出一副看起来有点怂但却十分真实的苦逼相,脸上两行宽面条泪迎风飘散。 “没错,我们现在真的很穷。买匣子要花好多钱……现在还有一批人等着用,但是已经没钱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深夜大家都在睡觉觉,丸子还是改成晚上码字早上发文好了【这是早上吗阿喂!】 ☆、装逼如风,常伴我身 沢田纲吉久违的废柴样软萌软萌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受了欺负后哭唧唧的大白兔,看得斋藤七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忍不住微微踮脚伸手揉了一把沢田纲吉的一头棕毛,放开手后觉得不过瘾于是又揉了一把。 只不过这一次却被头发的主人给抓住了手腕,对方无奈又包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爱捣乱的幼稚小孩。 空气里一下子荡漾起属于恋爱中的酸腐气息。 “咳咳。”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山本武将手半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几下,示意这两个无形秀恩爱的狗男男:情人节刚过请不要随意虐狗。 斋藤七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立刻恢复正经。 虽然刚刚那个提议听起来似乎是真选组占了便宜,而且后面那个萌也卖得很成功,但是…… “我拒绝。”斋藤七几乎是不经思考就驳回了这个看似诱人的提议。关于匣兵器的处理,局长已经全权让他负责了,所以他确实有这个决策权。 在两人不解的眼神里,斋藤七继续说道,“既然你们的目的是凑钱买匣子,那我直接把它们卖给你们不就行了吗?一样,以市场价的八折出售,怎么样?” 听到这个提议,这两个人更惊讶了。 “阿七,你们难道……”沢田纲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遣词了,他是真的很疑惑,这样强劲的兵器,难道真选组就不动心吗? 倒是山本挠了下头,主动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们不准备自己留着用吗,这个匣兵器可是很厉害的哦?” “不需要,”斋藤七摇了摇头,垂眸看向别在自己腰间的刀,“因为我们是剑客啊。一个剑客,只要相信手中的剑就足够了。” “而且这种武器我们不需要,我们本来就很强。”斋藤七这样说着,眉宇间洋溢着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因为本身的实力足够强,所以才会对这种强大的武器不屑一顾吗? 这下,轮到山本不会遣词了。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不依靠匣子,也不用火焰,那么自己能够打得过斋藤七吗? 不能。 他很快得出答案,这个结论既让他沮丧又让他觉得理所当然,他在匣子上花的时间太多了,而斋藤七却是一名纯粹的剑客。 其实山本这个想法多少有点钻牛角尖了,斋藤七和他所在的真选组是以剑为武器,而他们却是以火焰为主要动力。两边的作战方式都不同,硬是要让他改变原有的方式只依靠刀剑的话当然不可能得胜。 不过眼下被斋藤七的一番话引导着思路的山本还沉浸在自己实力不够的错觉里,丝毫没有发现这一点。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哈哈,”山本沉默了几秒,黑色的眼眸中燃起了拼搏的决心,他笑着说道,“看来我也应该抽出时间好好训练一下自己的剑术了。” 说风就是雨的山本向两人打了个招呼,接着就出发找道场训练去了。 “阿七,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在山本离开后,沢田纲吉小声问道。 感觉阿七刚才就像变了一个画风一样,居然说出了这么有深度的话! 特别是在毫不谦逊地说出他们很强这几个字的时候,眼中一瞬间闪动的光芒真的很耀眼,看得他心痒痒,心脏砰砰砰地跳…… 听到沢田纲吉的问题,斋藤七小声地‘切’了一声,然后毫不在意地摆了下手,“怎么可能啊,只是装一下逼而已啦。” “……” 顿时,一万头草泥马踏着沢田纲吉脆弱的小心脏呼啸而过…… “装……装逼?”沢田纲吉已经控制不住扭曲的表情了。 “对啊,骗他的啦。”斋藤七摸摸下巴,有点小得意,“居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看来我还是很有本事的嘛。” 沢田纲吉望着山本消失的方向,默默为他点了一根蜡烛。 但随即他又觉得,山本这样下定决心钻研剑道,其实也算不上一件坏事,于是又把那根蜡烛摘下来放在自己手上。 他才是真正被坑的,一秒幻灭什么的,实在是太让人呕血了!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斋藤七给了他一个斜眼,“还不是因为你报的那个指环价格……打了八折都那么贵,我们真选组吃一年的土都买不起。” “……” 原来幕府直属警察,传说中吃皇粮的税金小偷们——其实也是一群穷逼吗? 这一天里经历了太多的幻灭,浑身萦绕着‘累不爱’气息的沢田纲吉也懒得保持形象了,直接垮下了肩膀,一脸疲惫。 但很快,他想到斋藤七的提议,马上又精神起来了。 他们需要的匣子数量不多,也就差不多是真选组他们库存里的百八十个。但如果真的是以八折买入的话,也确实可以省下不少钱了,毕竟匣兵器只要一个都可以卖到天价。 “阿七,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确认交易前,沢田纲吉最后一次问道,虽然这笔买卖对彭格列好处多多,早点定下早点安心,但他到底是不想占他们便宜。 “如果觉得指环太贵,其实我们可以以交换的形式,你们留一部分匣子,我们赠送一小批指环。” “不用了,你们都拿走吧。”斋藤七再次拒绝了他的好意,“这种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武器其实不一定适合我们。否则的话我们早就打起它的主意来了,而不是把它堆到仓库里等发霉。” “为什么这么说?”沢田纲吉有些不明所以,他想了想,最终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是因为不习惯火焰的运作方式吗?” “不是,”斋藤七回忆着他把匣兵器资料交到副长和局长两人手上后,全队讨论会上副长的说辞,“就是因为它太厉害了。” 沢田纲吉惊诧地微微睁大眼睛,毕竟嫌武器太强的理论还是头一次听说。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斋藤七之所以会这么回答的原因,联想到彭格列现在面临的问题,眼中一时有些黯然。 果然,接下来斋藤七的解释不出他所料。 “因为如果武器太强的话,不就衬得我们很弱吗?我们真选组是靠实力震慑敌方的,不需要被一些匣子抢了风头。副长是这么说的。” “他说的没错。”沢田纲吉苦笑道。 尽管他明白家族的某些事宜不应该透露出去,即便是阿七也不行,但此刻被压力折磨了许久的他还是打算任性一下,向斋藤七吐露自己的烦恼,他也相信阿七不会把这些事泄露出去。 “阿七,我觉得,彭格列指环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好像已经变成这样的存在了……” 因为指环而引起的纷争,因为争夺而造成的伤亡。 沢田纲吉用最简单朴实的语言讲述了前因后果,但话语中却承载了多少自责与痛苦。 传承了百年的彭格列指环在不明人士的有意煽动下渐渐被神化,似乎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因为这套超a级的指环一样,谣言被越传越真,各方对指环的争夺也越来越剧烈。 指环本身并没有错,只是他们不够强大,所以才被指环的光辉所掩盖。 作者有话要说:  丸子今天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半,我真牛。。。 十年战要开始啦嘿嘿 ☆、死亡fg——回来就结婚 他曾经因为不想再有同伴因为这样的争夺而受到伤害,所以在会议上提出毁灭彭格列指环,但却遭到了包括reborn在内的成员的一致反对。 因为他们已经离不开彭格列指环了。 传言之所以会让那么多人相信,正是由于它并不是完全空穴来风。作为七的三次方之一的彭格列指环确实蕴藏着强大的力量,以至于他们不能承受失去它所带来的实力的削减。他们不像真选组,即使手里拿的是一根树枝也能发挥出超强的实力,没了彭格列指环的他们,真的很难与这些野心勃勃的家族对抗。 怎样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呢,他真的不知道。 所以才会想要来到日本,这个最让他感觉亲切的国度,远离风暴的中心,暂时让自己轻松一下。 其实这个与真选组交易的小任务,原本只交给了山本一个人,是他主动提出随行的。或许是看出这些天他的压力确实很大,所以reborn听到他的提议时什么话都没说就放他走人了,狱寺也没有半句怨言自觉地接过了他的工作暂时代理。 大家都在包容着他的任性啊。 这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软弱下去呢?该面对的迟早是要面对,该承担起的责任也不容他推脱。 情势已经不容他继续摇摆不定下去,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我想要毁灭彭格列指环。”沢田纲吉轻声道出他思忖已久后做出的决定,眼中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听到这个足以令所有家族大跌眼镜的一句话,斋藤七的反应却相当平静,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不置可否,“怪不得你急着买匣兵器,这样一来就可以弥补失去的战斗力了。” “不觉得惊讶吗,阿七?我会做出这种软弱的决定?”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远比继续守护指环需要更大的勇气,但不少人依然认为它是一个软弱的想法,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了。 沢田纲吉低头看了看斋藤七的脸色,想知道他对此的看法。虽然这对问题的解决毫无实际用处,但他多少还是希望从斋藤七这里得到一些心理上的支持。 毕竟,他已经听见太多反对与批评了。 在沢田纲吉期待的目光下,斋藤七微微抬眼,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干我屁事!” “……” 这大概也是沢田纲吉愿意把自己的心事尽数向斋藤七倾倒的原因了。对于他来说,斋藤七是值得信任的恋人和挚友,而对于彭格列来说,斋藤七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所以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自己的懦弱与胆怯、烦闷与痛苦都可以向他诉说。至少不必去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让人失望,不必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让人担心。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 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还真是让人火大啊!简直就是掏心掏肺的一番自白被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小故事听…… 沢田纲吉暗自磨了磨后槽牙,然后‘温柔’地把斋藤七的脑袋送进了墙里。 在下定决心以后,沢田纲吉没有选择继续在江户逗留,而是定了两天后回程的机票。 分别的一天很快到来,斋藤七陪着沢田纲吉来到机场,算是送行。而此时距离登记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沢田纲吉还是来时的一身白色卫衣,黑色牛仔,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平和笑容,看起来既普通又亲切。相比之下,斋藤七一身警服就比较显眼了,路过的人会不自觉地远离他们,以他们为中心周围空出了两米半径的真空区,足以见得真选组的恶名远播。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群不法分子的名声会比我们这些服务人民的警察还好。”站在真空区的中心,斋藤七抱着臂不爽地抱怨。 在意大利,彭格列是深受爱戴的最仁慈的黑手党;在日本,真选组却是人人喊怕的最流氓的警察。 这让他们这群自认为是老百姓好伙伴的年轻警察们情何以堪!? “额……这个,”沢田纲吉歪了下头,开始考虑该怎么说才能达到含蓄委婉又一针见血的效果,“大概是因为,我们砸的是自己的房子,你们弄坏的是别家的店面吧。” “……” 确实是委婉又直白的回答,让斋藤七无言以对,只能一个人暗自郁闷。 沢田纲吉伸出手将斋藤七头顶上的乌云拨开,然后把手放在他头上,将一头棕发揉成了乱毛,在斋藤七抬头的时候还顺便掐了一把他的脸。 旁边一个大妈一脸惊悚地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小伙子真是好魄力,竟然胆敢调戏警察,这是要被判几年啊? 还没等大妈算出个结果,候机区一时人潮涌动。 沢田纲吉抬手看了看表,秒针规律的跳动着,而时间已经在分秒的流逝间所剩无几了。 “阿七,我要走了。”沢田纲吉看着身边的斋藤七轻声说着,语气里倒是没有多少伤感,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舍和期盼。 “嗯。”斋藤七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没做表示。 “我真的要走了?”沢田纲吉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走吧。” “你都没什么表示吗?”沢田纲吉有点小郁闷,微微鼓起了腮帮子。 这家伙又在卖萌! 虽然招数老套,但效果极佳。 果然,因为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样子,斋藤七绞尽脑汁仔细想了想常用离别语句,“嗯……一路走好?” “……”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要他主动来。 沢田纲吉转身抱住了斋藤七,脑袋埋在他脖子上轻轻蹭了蹭,然后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在斋藤七以为他要说再见的时候,沢田纲吉开口却是一句道歉,“对不起,这一次带了挫败的心情回来。” 明明相聚的时间就不多,他还不能全心全意地好好陪陪他。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连基本的陪伴都给不了。 “那……下一次你就带个好心情回来吧。”感受到沢田纲吉的自责,斋藤七抬手回抱了一下,小声说道。 沢田纲吉细碎的发丝挠着斋藤七的鼻子,有些痒痒的,像是羽毛尖在心底轻轻一划。他深深吸了口气,呼吸里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夹杂着很淡的水果的清甜味。 令人觉得舒适并且留恋。 沢田纲吉轻笑了一声,话尾的颤音化作眼角的不明显的笑纹。“下一次,我不仅会带一个好心情,我还会带上求婚戒指。” 斋藤七睁大了眼睛。 “阿七,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明明应该是问句,却被他以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沢田纲吉这个人的霸道与温柔被揉碎,涂抹在细枝末节里。 这个问题,他不接受拒绝的答案。 斋藤七没说话,只是听到‘结婚’二字时,抱着他的双臂下意识地紧了一下,然后使力突然把他推开,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磨叽什么,还走不走啊,飞机都要起飞了!” 沢田纲吉看着斋藤七淡红的脸颊,心里明晓了他的答案,眼角眉梢染上喜意。 “等我哦。” 留下最后一句话,沢田纲吉迈步走近候机区,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潮中。 直到再也见不到他的背影,斋藤七才转身离开,嘴角牵起一个浅淡的笑容。 只是他没想到,此次离别后,他等到的不是下一次的相遇,而是沢田纲吉的死讯。 ☆、高贵冷艳,云雀总裁 斋藤七接到云雀打来的电话时,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正好是四月一日。 所以,在听到沢田纲吉的死讯时,斋藤七的第一反应是,“你在开玩笑?” 可惜,云雀恭弥从不开玩笑。 所以他没有理会斋藤七的疑问,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找个时间过来,有东西给你。” 说完,云雀那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斋藤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随即才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半晌后,他垂下眼睑,把手机合上,安静地坐在床上。 脑海中,云雀的话被逐字拆开又重新组合,拆开又组合,直到最后变得面目全非。 阿纲竟然死了……斋藤七无声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盯着地板眼神放空。 和沢田纲吉在一起后,多数时候都是开心并且满足的,但也时常伴有失去他的不安。所以在他们确认关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这种他们之间或许有一个人会先走一步的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快到他对这个消息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一直以为,那个先一步死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而不是沢田纲吉这个理应被家族周全地保护着的首领。 毕竟,监察的工作危险性确实很高,一旦在任务中暴露了身份,就会陷入孤立无援,被整个敌营的人围追堵截的境地。 在最初的几年的时候,他也确实有过因为经验不足导致任务失败的经历,好几次踩着死亡的边缘线险里逃生。 多年过去,他的临场应对能力已经在一次次经历中得到淬炼,逐渐变得成熟,变得冷静,任务的失败率也越来越低。 但谁又能说这样就万无一失呢?影响成败的因素太多,远不是足够的经验可以主宰的。 危险始终与他相伴。 所以有那么几次,斋藤七因为在任务中受伤一个人躺在病房的时候,看着身上洁白的被单,就会觉得它像是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而这个时候他往往会想这样一个问题——要是有一天自己一不小心真的死掉了怎么办,阿纲会不会难过得躲在被子里偷偷哭鼻子呢? 可是现在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自己。 “真是没用啊……”斋藤七嘲讽地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换上便服准备出门。 那句‘没用’,既是形容沢田纲吉,也是在说他自己。 没用的沢田纲吉,这么轻易就被人干掉了;没用的斋藤七,什么也做不了,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斋藤七见到云雀的时候,是在他家的客厅里。 传统的日式房屋,地板与桌椅也都是木制的,充满了古朴而典雅的韵味,一如云雀这个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古典气息。 木桌上的陶瓷杯里升腾起热茶的水雾,乳白色半透明的水蒸气在云雀的面前渐渐散开,有种朦胧的美感。而端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云雀眉目如画,精致的五官在水汽的氤氲下更加柔和。 见到斋藤七来了,云雀朝他微微挑眉,顿时,安静的水墨画一下子化开,切入生动的笔触…… 这一副的美好的图画在斋藤七眼中化为八个字——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找我来干什么?”斋藤七说着,熟练地跪坐在云雀对面。 这时他才发现云雀的腿上竟然还趴着一只棕色毛发的小猫,被云雀的右手按住背脊,乖乖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是在斋藤七坐下来以后,猫咪的三角形的耳朵轻微地一颤,僵硬地转过脖子看着他,用柔软的叫声小小地‘喵’了一下,浅棕色的猫瞳泛着水汽,看起来萌到不行,足以令猫控们特别是桂小太郎为之疯狂。 斋藤七也是很喜欢小动物的,要是放到平时,他就是冒着被云雀的拐子抽一顿的风险,都要好好调戏一番这只萌物,但眼下他实在是没有心情。 所以他只是默然地瞥了它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随口问道,“你这是……移情别恋了?云豆失宠了?” 没等云雀回答,他就自说自话地补充道,“也对,毕竟云豆现在已经胖的飞不起来了,而且还不知道减肥,拿它炖汤都嫌腻……” 斋藤七话音未落,他口中胖到飞不起来的云豆就从云雀的袖口中钻了出来,费力地扑腾着翅膀,支撑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慢慢飞到了半空,然后对准斋藤七的脸,如火箭般冲了过去。 ‘啾’地一声,云豆狠狠啄了一口,在他脸上留下一个红印。 成功报复了斋藤七的云豆也是自损八百,刚刚那一击已经把它累得够呛,现下一放松,身体就脱力坠了下去。斋藤七伸手捞住了它,云豆一下子倒着栽在他手心,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蹒跚地立在敌人手掌上的云豆狠狠地瞪着他,眼里含着悲愤与屈辱的泪水。 斋藤七:“……” 云雀低头看了一眼腿上的猫咪,此时它呆呆的注视着斋藤七手里的云豆,目光里似乎有点羡慕。 见斋藤七没有注意到它的目光,只是一心一意地给云豆捋毛,小猫讪讪地收回了视线,低下头自我安慰般地舔起了自己的爪子。 然而舔着舔着,它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一下子停下了嘴上的动作,瞪圆了眼睛盯着眼前还粘着唾液的爪子,然后把头埋在两只猫爪下,一副羞愤得恨不得挖洞把自己埋了的样子。 这幅蠢样很好地娱乐了云雀,他微微弯了弯嘴角,然后伸出手对斋藤七说道,“把它给我。” 这个‘它’指的自然是云豆。 斋藤七乖乖把云豆送了过去,摸了下脸上发疼的红印,又开始发动嘴炮,“刚刚接住它的时候手心都快被砸穿了,你真的不考虑减一下它的食量吗?” 刚刚被捋毛捋得很舒服,一时忘了阶级仇恨的云豆一听这话,立刻又开始炸毛。 “我喜欢。”云雀瞥了斋藤七一眼,手上安抚性地摸了摸云豆的黄毛。 意思是我就喜欢它这胖乎乎的样子,你算老几? 真是特别的霸道总裁! “……” 斋藤七内心‘啧’了一声,果然云豆才是这家伙的正宫娘娘吗?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斋藤七问道,总不会是看他和云豆秀恩爱来了吧? 闻言,云雀单手捻起了小猫的脖子,把它扔给了对面的斋藤七,后者急忙接住。 “这是沢田纲吉的宠物,把它带回去。” 云雀的话让斋藤七抱住猫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而此时他的双手正好架在猫的前肢,与它浅棕色的水润眼瞳四目相对。 这个眼眸的颜色,太像他了。 斋藤七急忙眨了下眼睛,掩住眼里慌乱的情绪。再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悲伤又开始翻涌,他急忙吸了一口气,很快冷静下来。 “还有其他事吗?”斋藤七把猫抱在怀里,问道。 “没了。” “那我先走了。”斋藤七抱起猫起身离开。 “好好照顾。”没等他走几步,身后的云雀突然开口,斋藤七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 这时云雀已经合上了嘴,仍然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似乎刚刚的话只是一个错觉。 斋藤七带着犹疑继续走远。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云雀说最后一句话时,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新世界的神明!……妈的智障!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2节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一定会把云雀前辈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的,怎么也不会在多次坑人以后把事情都推到云雀身上,还自以为他不知道qaq…… 在变成一只猫以后,沢田纲吉常常这样反省道。他现在每天被云雀当玩具一样摆弄,简直都快疯了! 最让他崩溃的是,因为灵魂附在了猫的身上,导致他现在也染上了猫的习性,对逗猫棒猫薄荷之类的东西毫无抵抗力。而云雀就抓住了这一弱点可劲儿逗弄他……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所以,当他在客厅里见到斋藤七的时候,他忍不住两眼泪汪汪,在此刻,斋藤七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天使般圣洁的光芒!他恨不得马上扑到他身上去,远离云雀这个以看他笑话为乐的大魔王! 终于,一刻钟后,沢田喵如愿以偿地被斋藤七抱了出来。 彼时沢田纲吉正蜷缩在斋藤七怀里,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规律的心跳声。渐渐地,变成猫以后的不安都慢慢消解在这沉稳的律动中。 沢田纲吉能感受到,为了让他不感到颠簸,斋藤七还特意放慢了脚步,左臂不紧不松地环着他,防止他不小心落到地面;右手则时不时地在他背脊上顺毛摸着,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一下子被这么细致地照顾,沢田纲吉一时竟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直到斋藤七突然停下脚步,把他托举在面前,嘴里念念有词,“糟了,忘记问云雀你叫什么了……难道要我重新取一个名字吗?” 沢田喵心里顿时一紧,阿七他可是个起名废啊! 斋藤七托着他左看看右看看,沉吟了一会儿,“看你一身棕毛,不如……” 不会是就叫小棕之类的吧?那也太随意了吧! 沢田喵用爪子挠了一下脸,心里暗自决定,不过如果是阿七取的,就算难听了一点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被腹诽起名废的斋藤七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后,得出了结论—— “干脆就叫屎蛋吧,颜色跟便便差不多。嗯,就这么定了。”说着,斋藤七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 两秒后,斋藤七手中的猫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五官皱成一团,两条后腿直蹬。 “你很嫌弃吗?”看着小猫对听见这个名字以后抗拒抵触的表现,斋藤七有点不爽。 当然嫌弃,你快换一个啊!早知道你是起名废,但没想到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啊! 沢田纲吉心里崩溃地大喊,张开嘴却是一连串的‘喵喵喵’,虽然口不能言,不过就挣扎的幅度来看已经表足了态了。 斋藤七微微皱眉:“不服憋着!” 说完,斋藤七收回手,把沢田喵重新圈回自己怀里,按住背脊防止他摔下地。 “听说起个贱名会比较命硬,所以就算难听你也忍着。” 斋藤七的声音低沉下来,听起来像是一句叹息,“你可不要像他一样这么早就死了啊。” 沢田喵一下子忘记了挣扎,呆呆地扬起头仰视着面前的人。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斋藤七的一小段侧脸,但他莫名地觉得,如果现在给他一支画笔,他一定能在心里描绘出斋藤七此刻的眼神。 那一定是像湖水一样平静,把哀伤与痛苦都尽数埋在波澜不惊的水下。 让他觉得心疼的眼神。 一路上,沢田喵乖乖地待在斋藤七怀里,没有再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一人一猫相安无事地坐车回到江户。 路过商业街的时候,安装在百货商场大楼上的液晶屏幕里,原本正在播放的某化妆品广告骤然被掐断。 短暂的雪花屏后,大屏幕里突然出现一个坐在办公桌前悠闲地翘着腿的白发青年,左眼下的紫色倒王冠形状的刺青使他原本俊帅的容颜多了几分妖冶的美感。 这个青年辅一出现,便凭借颜值得到了商场周围不少人,特别是女孩子的注意力。 “世界各地的各位午安,我是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杰索。” 白发青年在万众瞩目中缓缓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如滚珠般脱口而出。 考虑到语言不通的问题,屏幕底端贴心地配上了字幕,底下人的注意力也从脸慢慢转移到了他说的话上。 “也许现在你们并不知道密鲁菲奥雷的名字,不过没关系,很快你们就会了解了。”白发青年继续说道,语气里没有半分紧张,有的只是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笑容里透着志得意满的愉悦,“因为在未来,你们都将在它的统治下,见证一个新的,完美的世界。” “而我,将会是新世界的神明!” 此语一出,举座皆惊。 接下来站在白发青年身后的绿色长发,画着浓浓的眼影的男子又补充说明了什么已经没多少人去关心了,在场的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哇,统治世界诶……………………妈的智障!” “别这么说嘛,至少幕府又推出了新花样啊,比去年让将军裸奔的活动有意思多了!” “天哪,好帅,是新出道的明星吗?” “不,特意挑在今天露面,我看不是明星而是谐星吧……” ——没错,今天正好是四月一日愚人节,白兰的一番慷慨发言被大家当成了幕府特别推出的整蛊活动。 大概只有斋藤七一个人不这么认为,仅是因为他看到了一行字——密鲁菲奥雷。 那个靠匣兵器发家致富的家族。 以及,杀死沢田纲吉的家族。 斋藤七怀抱沢田喵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仰望着屏幕里那个看起来有几分邪肆气息的白发青年,心里产生一种山雨欲来的不详预感。 陷入复杂思绪里的斋藤七没有发现的是,原本安分地待在他怀里,长相可爱的猫咪此刻也探出了脑袋,凝视着大屏幕,眼神渐渐深邃起来,又带着迷惑和不解。 白兰在干什么? 他刚刚说‘世界各地的各位’,也就是说这段视频不止在日本有播出,而是在全世界播放。 所以,他这是在……向世界挑衅吗? 满怀心事的斋藤七抱着手中的猫很快赶回真选组,一踏进大门,他就感觉到屯所内不同寻常的严肃气氛。 难道是那段视频的事?斋藤七怀着这样的疑虑向大厅走去。 “局长,出什么事了?”斋藤七找到一脸郑重的近藤。 “小七,你来得正好,明天将军要歌舞伎町视察了。”近藤回答道。 “将军!?” “嗯,听说是来体验生活的。”近藤握拳,眼中燃起熊熊火焰,“到时候一定要让将军感受到我们真选组周到的服务,还有歌舞伎町的人民热情的态度!” 斋藤七被近藤突然爆发的热血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对了,局长,你看了那个白发榴莲头统治世界的视频吗?”想到心中的不安,斋藤七有些紧张。 “那个啊,看了。”近藤点了点头,摸着下巴,“说起来真是奇怪,我们正好在看午间新闻呢,结果电视突然花屏,然后就切到那里去了。” “话说,这不是幕府新推的搞笑节目吗?” 斋藤七连连摇头,“我感觉不是啊!那个密鲁菲奥雷家族是真的存在的,是意大利的一个黑手党家族。” “是吗,这样的话……”近藤的目光深沉起来,“幕府为了娱乐大家竟然还专门去意大利请演员,真是用心啊!” “……都说了不是演员!”不要一脸深沉地说出这种逗比的推测啊! “唉,总之就算有什么不对劲,幕府肯定会统治我们的,小七你就不要多想了。”近藤拍了拍斋藤七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 “也对。”听他这么说,斋藤七也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了。 “对了,”近藤的目光落向斋藤七怀中的棕毛小猫身上,“小七,你这只猫哪儿来的?” “嗯……这是我的宠物,屎蛋。”斋藤七回答道。 “屎、屎、屎蛋!?”近藤一脸惊悚。 “对啊,我取的名字,好听吧?”斋藤七没理会近藤抽搐的嘴角,双手把怀中的猫举到近藤面前,“屎蛋,快,给局长打个招呼!” 沢田喵在近藤同情的目光里,板着一张生无可恋的猫脸,缓缓地、僵硬地举了举爪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为即将到来的小将点蜡 ☆、人不如猫系列 斋藤七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真选组的饭点,为了不让猫饿肚子,他把沢田喵放在他床上,吩咐他不要到处乱跑后就出去给他找吃的去了。 等到斋藤七回来的时候,刚进房门他就看见沢田喵被人提着尾巴倒吊在半空中,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来摇去,任沢田喵怎么挣扎扭动也无济于事。 而握着他的尾巴施以虐行的,正是刚回宿舍不久的冲田总悟。 见斋藤七来了,冲田总悟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却一片平静,丝毫没有半点‘背地里虐人宠物被主人抓包’的尴尬和紧张,淡定地打了个招呼,“哟,回来了。” 说完,他又拉着猫尾巴在空中抡了一圈。 “……” 斋藤七连忙把饭碗放在一边,上前去把沢田喵从冲田总悟的磨爪中解救出来,温柔地抱在怀里小心安抚着。 沢田喵眼泪汪汪猫耳耷拉下来的可怜样看得斋藤七心都化了。 斋藤七狠狠地瞪了冲田总悟一眼,后者对此视若无睹,他把视线投向斋藤七怀里,眼里带着兴味,“听说这是你养的猫?” “嗯,总悟你离他远点!”斋藤七点了点头,把猫抱得更紧。 冲田总悟心里‘切’了一声,在斋藤七警惕的目光里施施然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回以一个迷茫而无辜的眼神,“斋藤你在说什么啊,我刚刚可是和小虐相处得很开心呢。” 只有你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吧! 正在斋藤七怀里享受抚摸的沢田喵听见冲田总悟的话,浑身一僵,转过头来对他做出一个悲愤脸。 还有,小虐是什么鬼!? “是只有你一个人玩得开心吧!”斋藤七说出沢田喵的心声。 沢田喵还没来得及在内心感慨自己和阿七真是心有灵犀,就听见斋藤七把他平举到头前,继续对冲田总悟说道,“还有,他的名字不是小虐,是屎蛋!” 冲田总悟:“……” 饶是冲田总悟这样心理强大的人,听到这个别具匠心的名字以后,也是忍不住面皮一抽。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斋藤七怀中用两只爪子死死捂着猫脸,羞愤欲死状的沢田喵,慢慢勾起嘴角,眼中兴味更浓。 能听懂人话,行为举止也像是个人。 这么人性化的猫啊,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吗? 心下猜测着,冲田总悟表面上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一个人自顾自地玩电脑去了。 冲田总悟内心:反正来日方长,观(凌)察(虐)他的机会还多着呢。 直到确定总悟没有再回头的意思,斋藤七才把沢田喵放到地上,然后将刚才拿进来的装着食物的两个碗搁在他面前。 沢田喵低头一看,一碗装的是牛奶,至于另一个……他嗅了嗅,应该是是炸鱼块。 “也不知道你以前是你吃什么的,不过猫咪一般都会喝牛奶,会吃鱼的吧。”斋藤七蹲在他面前,一手撑着下巴。 沢田喵默然,虽然按理说猫应该都是爱吃这些的,但自己毕竟以前是人啊……看这些东西总觉得怪别扭的。 见沢田喵没动静,斋藤七把其中一个碗朝他面前推了推,催促道,“快吃啊,这个炸鱼也很好吃哦,炊事班特意加班加点给你做的。” 说完,斋藤七还怕他不相信,拿起一小块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扔到嘴里嚼了起来,准备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来哄他吃下去。 等等,这个口感……是鳕鱼! 沢田喵就眼角抽搐地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斋藤七在鱼块入口后,突然眼睛一亮,接着一脸陶醉地咀嚼着吞了下去。 一双闪亮的星星眼盯着地上剩余的鱼块,斋藤七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渴望,整个人散发出恋爱般的粉色泡泡。 阿七他,竟然对着一盘炸鱼发起了花痴…… 察觉到沢田喵有如实质般的鄙视目光,斋藤七立马扭过头去掩饰性的咳了两声,然后一锤大腿,愤愤的说道,“炊事班的同志做事实在是太不走心了,连盐都没放!算了,还是我吃点亏把它们解决了吧。” 说着,斋藤七伸手就要去端地上的鱼碗,却见它被沢田喵抢先一步护在怀里。 沢田喵慢吞吞地转过身,拿自己毛茸茸的猫屁股对着斋藤七,然后在他望眼欲穿的目光里吭哧吭哧地把那盘鱼给吃了个精光。 “……” 看着被推回来的一个空碗,斋藤七一个人蹲在原地,头顶阴云。 果然,不管看起来多听话的猫都是护食的。 吃饱喝足的沢田喵一脸餍足地揉了揉鼓起来的小肚子,看似不经意地挑衅式地撇了他一眼,然后惬意地打了个饱嗝。 可恶,吃就吃了,竟然还故意在自己面前拍肚子打嗝,……这是炫耀吗? 啧,这个小没良心的! 斋藤七这样想着,哼哼唧唧地生了半天的闷气。 他不知道的是,要是他没对那盘鱼做出一副陶醉荡漾脸的话,那些炸鱼块早就进了他的肚皮了。 ——其实沢田喵就是在吃醋而已……还是在吃一盘炸鱼的醋。 生气归生气,斋藤七还是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地当着他的铲屎官,把沢田喵当成小祖宗一样伺候,致力于做到万无一失。 就算是晚上给他洗澡的时候,由于猫对水天生的排斥,沢田喵下水后本能地下意识大力挣扎,溅了斋藤七一身水,都没见他没生气过。 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仿佛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物品。 阿七他……就他那种迷糊的性格来说,真的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好了。 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但是照顾他的时候却算得上是无微不至。 好吧,除了对那盘鱼有企图以外…… 不过话说,要是别人想从阿七手里抢海鲜的话,他一定会和人拼命的吧。 所以阿七对他真的很宽容甚至算得上纵容了。 沢田喵的心里,因为这样的温柔以待而感到幸福的同时,又有些酸酸的。 所谓人不如猫,不外如是了。 沢田喵内心有些委屈,阿七他以前对自己都没这么好过啊,为什么要对一只猫这么体贴? 这个问题,他很快得到了回答。 因为这是他的猫,因为是他的东西。 浸透了初春的凉意的夜晚,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斋藤七面前,轻轻舔舐他眼角溢出的还没来得及流下的一滴泪水。 眼泪的味道,是咸的,是苦涩的。 一直就这么流到心里,沢田纲吉的心,也随之酸涩起来、疼痛起来。 斋藤七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几下,发出几个难以辨识的音节。在模糊的梦呓里,沢田纲吉依稀听到了他的名字。 斋藤七翻了个身,沉入更深的睡眠。 沢田纲吉却睡不着了,趴在枕边安静地凝视着斋藤七的睡颜。 无论阿七表现得多不在意,但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因为自己的“死亡”。 因为自己辜负了他的等待,没能活着回来,没能实践自己的诺言,没能和他结婚、和他交换戒指,没能和他一起走下去。 他们曾经离happy endg只有一步之遥。 但就在这最后一步,他却以这样的方式,单方面地、不留余地的撕毁了一切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么久才发出一章,让小天使们久等了。。。。。 没错,这是因为丸子开学了_(:_」∠)_ 以后就不能再日更了,不过丸子回尽量勤更哒,爱你们╭(╯e╰)╮ ☆、炮灰男配斋藤七 斋藤七做了个梦。 梦里,沢田纲吉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成了一块圆圆的炸鳕鱼饼,看起来又酥又脆,浑身散发着‘快来吃我’的香气。 斋藤七飞快地朝他扑了过去,张嘴就咬。 可是就在他咬下口的前一秒,金黄酥脆的炸鱼饼却突然被一只棕毛的小猫给叼走了,任他怎么追都追不回来…… 斋藤七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他下意识地用手推了推被子,却发现被子变得格外的沉,怎么推也推不起来,像是鬼压床了一样。 斋藤七在思考了足有半分钟以后,才发现终于迟钝地发现——好像不是被子好沉,而是自己好沉…… 不仅如此,脑子也昏昏的,就像一壶被搅拌的浆糊,眼睛胀痛胀痛的,看东西都有点模糊不清。 难道是生病了吗? “39度2……怎么搞的?”土方拿出温度计,皱着眉看着上面的数值,“你昨天淋雨了?掉池子里了?还是洗冷水澡了?” 靠在床上的斋藤七听到土方的问话,反应了几秒后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 “既然都没有的,那没道理啊……”土方不解地喃喃。 “不一定要受凉才会感冒的,副长,”山崎想起前天在电视上看的专家访谈,站出来解释道,“很多时候也和我们的情绪有关,比如压力过大啊之类的,就会造成情绪性感冒。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常说笨蛋不会感冒的原因,因为他们没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见众人恍然大悟的神色,充当了一次专家的山崎感觉自己倍儿有面子。 “可是斋藤不就是笨蛋吗?”冲田总悟一句话又把山崎问傻眼了。 “额,这个……说不定他确实是有什么烦心事呢?” “他能有什么烦心事,工资也涨了,拉面店的欠款也还了,总不会是像那些小年轻一样失恋了吧。” 土方不经意地一问却让斋藤七浑身一僵,只见他伸手揪着被子边缘,把它一下子拉上去罩在自己头上,然后整个人在被窝里蜷缩起来呢。看起来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不想见人一样。 “不会吧,真的是失恋!?”见到这奇怪的反应,众人一惊,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斋藤他难道……被甩了?被那个卖海鲜的!?” “我靠,之前不是还说要结婚了吗?” “难道事情是这样……”中岛摸着下巴,低头看向床上的斋藤七,目光沉痛地说道,“身为海产公司的少东家,沢田纲吉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一个可爱的男孩子。他对人家一见倾心,隔三差五献殷勤,奈何别人只觉得他烦得要死,对他不理不睬。所以,为了让他吃醋,沢田就决定当着他的面向斋藤求婚。” “那时候寄过来的戒指正是也这个原因,真的婚戒怎么会是那种款式,就像是饰品店里随便买的一样。因为他压根就不是诚心!” 中岛s名侦探柯南,抬了抬并不存在的眼镜,继续说道,“等到斋藤同意以后,他就故意高调秀恩爱,果然让他喜欢的人吃醋了,最后两个人达成he结局。而可怜的斋藤,就沦为了炮灰男二……” 让脑洞担当的中岛编起故事,那可算得上信手拈来,情节跌宕起伏、狗血不要钱似的满地乱洒。沢田纲吉真的怀疑,要是他有一天不干警察了,当编剧也一样可以发光发热。 在他的故事里,沢田纲吉俨然已经成为了心机深沉、满肚子坏水、臭不要脸的渣男一枚,听得他本人都一愣一愣的。 真选组众也相当配合地大口舔着狗血,一行人听得是摩拳擦掌,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飞到意大利把沢田纲吉揪出来拿刀扎成筛子。 “这也太不像话了!?用完就扔,他当斋藤是抹布啊!” “一个字——渣!!!” “就算是脑残,也只能被我们欺负!那小子算个什么玩意儿!” “就是就是,把那小子的【哔——】切掉,再抓起来关他个百八十年!” …… 就在真选组众人七嘴八舌地讨伐着沢田纲吉始乱终弃的渣男行径的时候,“惨遭遗弃的感情受害者”斋藤七已经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欢快地吹起了泡泡,睡得香甜。 沢田喵:“……” 得了,他在真选组的形象看来是没救了。 不过沢田纲吉转念一想,阿七有这么一群为他担心、替他打抱不平的同伴,真好呢。这样的话,也能很快在大家的帮助下恢复吧。 阿嚏、阿嚏、阿嚏—— 刚想到这里,沢田喵因为之前真选组的大家说他的一大堆坏话,突然开始不停地打起喷嚏来。 霎时间,原本围在斋藤七床前的人一蹦三尺远,警惕地看着这一人一猫。 “难道……这只猫被传染了?” “竟然传染得这么快,难道是新型病毒?那我们得赶紧走啊!” “那斋藤呢,就这么放着他不管吗?”稍微有点良心的山崎迟疑地问道。 “哎呀呀,海鲜大神会保佑他的,就不劳我们操心了!” “对对对,赶紧走,别传染到我们身上,我们可是要去和将军大人滑雪呢!” …… 说着,一群人飞快地鱼贯而出,随着最后一个人的离去,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掀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把沢田喵的心吹得拔凉拔凉的。 喂,说好的同伴爱呢!? 坐在原地无语了很久的沢田喵突然灵机一动,坐正了身子。其他人都去保护将军了,阿七又在睡觉。换言之,自己的行动已经不用担心被任何人看见了。 这是和云雀前辈取得联系,顺便了解日本基地情况的好机会! 由于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不能相遇,所以云雀前辈才把自己寄托给阿七。因为他不久后就要去基地见十年前的自己了,不能再把它带在身边。 算算日子,十年前的他也应该到了基地了,就让云雀前辈帮忙训练十年前的自己好了。 沢田喵偷偷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斋藤七,帮他捻了捻被子,然后偷偷摸摸地来到书桌前,轻巧地一跃,坐上了凳子,悄悄打开电脑。 可电脑刚一打开,沢田喵就被难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阿七的电脑竟然有开机密码,由三个问题组成。一旦回答错误,就会触发真选组的组内警报。 沢田喵犹豫了一瞬,还是觉得这个机会来之不易,错过可惜,决定赌一把。他开始浏览屏幕上的三个问题。 问题一:【您小学语文老师的姓名是?】 小学语文老师? 沢田喵挠了挠脸,仔细在脑海中回忆起小学时候的点点滴滴。 可惜十多年过去,那段时光早已被日复一日危险而紧张的生活给洗刷得快要发白了。至于那时候的语文老师……抱歉,他真的记不起来太多。 沢田纲吉关于她的回忆只剩下一副眼镜和披肩的黑色长发,连她的脸庞都在漫长的岁月里变得模糊不明。 她的名字是…… 是什么呢? 突然,沢田喵眯了眯猫瞳,脑中灵光一现。 对了,由纪!老师的名字是早川由纪! 回忆起正确答案的沢田喵眼睛一亮,爪子一抖,就要在输入栏里写下自己的答复了。 等等! 沢田喵在最后一刻抽回了爪子,把它放在下巴上做出一副沉思状,配合着一张萌萌的猫脸,看起来无比滑稽。 阿七他……以他的尿性,真的记得由纪老师的名字吗?明明连自己都想了好久…… 沢田喵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带入斋藤七的思考方式,要是阿七面对这样的问题的话,他的回答会是什么呢? 沢田喵得出了一个扯淡的结论。 他斟酌再三,最后一咬牙,在键盘上打出两个字:【忘了】 屏幕上一排绿色小子——回答正确! 呼~ 沢田喵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过快的心跳。好险,连他以前参加毕业考试都没这么紧张过。 紧接着,是第二个问题——【您的偶像是?】 沢田喵不甘不愿地输入了杏子小姐的名字。 果然,回答正确。 沢田喵下意识地正了正坐姿,迎来了最后一个问题——【您最喜欢的人是?】 看见这一行字,沢田喵愣了一下,然后猫脸一红,很是难为情地输入了自己的名字。 ‘叮’的一声。 一把红叉,伴随着鲜红的回答错误的字样,像一把巨大的榔头狠狠地敲击在沢田喵头上,沢田喵瞪大眼睛盯着屏幕,僵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不会吧! 他在警报拉响前急急忙忙地合上电脑,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沢田喵愣神的时候,他没发现的是,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醒来的斋藤七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不远处笨拙地戳着键盘的身影,不发一言。 窗外的明媚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照进他的眼中,浅棕色的眼眸里像是孕育着一场黑色的暴风雨,暗沉得可怕。 原来是来窃取情报的间谍吗? 斋藤七静静阖上眼帘,掩住眼中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给27点蜡 ☆、再次为270点蜡 电脑合上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环境里尤为明显,像是被瞬间扩大了无数倍。原本就很心虚的沢田喵听到响声后更是心里一跳,僵硬地扭过脖子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斋藤七一眼,然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阿七还没醒。 他知道这次想趁没人和云雀前辈联系的打算是彻底落空,只有等下一次机会了,跳下板凳的那一刻心中不无遗憾。 可是下一秒,沢田喵心里的遗憾和可惜都被怒气取代。他想到了那个致使自己功亏一篑的最后一问,气得直磨后槽牙。倒不是因为自己因此失败而生气,而是—— 为什么输入自己的名字会显示错误!!!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床上斋藤七微红的脸蛋,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对准他的脸狠狠啃一口。 斋藤七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起来后发现自己的身体轻捷了许多,头也不再昏昏沉沉的了。他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填补了下空虚的胃,至于同样饿着肚子的沢田喵……斋藤七表示,那个间谍管他去死。 而早午饭都没人管的沢田喵并没有发现斋藤七忽然冷淡下来的态度,还沉浸在最后一问的正确答案的纠结中,连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都没空去管。 他在想,阿七最喜欢的到底是谁? 他首先想到的是近藤勋,毕竟阿七一天到晚把他挂在嘴边,整天想着霸占近藤的关注,他吃的醋有百分之九十可都是为了近藤。此为最大嫌疑人!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假发子小姐,这可是阿七的初恋。上一次他到江户来的时候,还在西乡俱乐部里见到他们两个人手握着手举止亲密的样子。所以她的嫌疑也很大! 说起来……总悟也很有可能。虽然这两个人总是为了近藤桑争风吃醋,但他常常觉得阿七和总悟之间的相处模式非常特别,有一种他人无法插手的默契。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住在一个宿舍! …… 沢田喵的脑海中走马灯似的过滤着一个又一个人名,看哪个都觉得阿七和他们关系不一般。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多潜在情敌! 沢田喵越想越悲愤,盯着斋藤七白皙的侧脸,目光幽怨。 斋藤七只以为沢田喵是因为自己没给他准备午饭而不开心,内心冷笑一声,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眼神里流露出丝丝歉意。 “为了保护将军,真选组全员出动,连炊事班都也走了,所以没人给你做炸鱼块了。”一想到昨晚的鳕鱼竟然进了这个间谍的肚子,斋藤七连拿他煮火锅都心都有了,可心里越狂躁,说话时的语气却越发温柔。 “待会儿我就去超市给你买点吃的回来。”待会儿我就去买巴豆! 听了斋藤七的话,沢田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抱着尾巴缩成一团。 斋藤七心里偷笑,暗道这才只是开始呢,他一定要让这位间谍同志享受真选组的全套‘贴心’服务!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沢田喵不仅没吃到饭,还被斋藤七一次又一次的“无心之举”给整得死去活来。 比如—— 掺水的时候,斋藤七手一抖,把滚烫的开水洒到了他的身上。 熨衣服的时候,斋藤七手一抖,熨斗贴在了他背上滋滋作响。 晾衣服的时候,斋藤七手一抖,差点就用晾衣杆爆了他的菊。 …… 整个下午,斋藤七手抖了无数次,而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声凄厉的猫叫,几乎要掀开真选组的房顶。 沢田喵也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过斋藤七会不会是故意这样恶整他的,不过很快又否定了。 因为斋藤七的眼神和动作都十分温柔,不小心弄伤他后所表现出的歉意也相当真诚,完全叫人挑不出问题来,更别提因为换了身体而暂时失去血脉传承的超直感的沢田纲吉了。 所以他也只当斋藤七是无意为之,甚至还在心里替他担心,阿七的手怎么老是抖啊,会不会是挥刀练习的时候太用功了,还是感冒的后遗症? ——论一个资深监察的自我修养。 不过,虽然这一个下午差点被折腾掉半条命,但每次自己出了什么意外,阿七都会很轻柔的抱它起来、帮他揉揉吹吹,好幸福啊~ 身体痛苦而内心荡漾的沢田喵觉得,能够被阿七这样对待,这种苦头多吃了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在reborn手上的时候什么残酷的折磨没尝过,这种程度的操练他还受得住。 阿七,继续揉,不要停! 殊不知,斋藤七见他一脸享受地在他手心蹭了又蹭的样子,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难不成这家伙……还是个抖? 这样想着,斋藤七心里更加没有罪恶感了,下手也更加不知轻重了,到最后沢田喵连叫都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蜷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沢田喵,斋藤七成就感爆棚,心情一下子上升了10个百分点。 心情一好,感冒也随之退去。等到病好得差不多了,斋藤七觉得,有些事情也应该尽快处理了,比如… 他的视线扫过乖乖缩在床边可怜兮兮的沢田喵,眼中冷芒一闪。 就让他看看,这家伙到底想盗取什么情报吧。 斋藤七把沢田喵抱在自己腿上,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打开电脑,后者见此情景心中一振。 阿七要开电脑,还是当着他的面!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就要知道开机密码了!那个让他辗转反侧苦思无果的第三问答案就要揭晓了! 沢田喵整个人,哦不,整只猫都战栗起来了。他迫不及待地盯着开机状态暂时还保持黑屏的电脑,眼神狂热。 暂时失去超直感,以及由于被猫咪同化而智商大跌的沢田喵并没有觉得斋藤七此举有什么不对劲。 短短三十秒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沢田喵恨不得钻到电脑里去把开机时间缩短再缩短。 等到屏幕终于显示画面以后,之前还急得抓耳挠腮的沢田喵反而稍微冷静了一些。 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不能让阿七发现端倪!想到这点都沢田喵放松了身体,软软地靠在斋藤七身上,看着他将手指放在键盘上蓄势待发。 和之前沢田喵遇到的一样,蓝屏上弹出三个问题。听着键盘敲击声,沢田喵三角形的猫儿微微一动。 前两个问题很快过去,第三个问出现在屏幕中间。 再三告诉自己不要露出马脚的沢田喵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话,脑袋不自觉地前倾,猫眼死死的盯着屏幕,好似要把上面的字扣下来吃进去一样。 就在这时,斋藤七的手指敲下第一个键。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3节 随着键盘‘啪嗒’的几声,屏幕上的空白栏出现了简单明了的两个字—— 【你猜】 噗—— 沢田喵一口鲜血溅满屏幕,下巴重重地磕在键盘上,浑身抽搐。 斋藤七疑惑地看着一脸血的沢田喵,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知道了个密码而已竟然能兴奋到吐血,该说他是爱岗敬业吗? 不过还是图样图森破啊这个菜鸟间谍,斋藤七内心得意一笑,这还只是第一关而已,他马上就会知道电脑里面的每一个文件可都是加了密的。 这也正是斋藤七敢在他面前直接暴露出开机密码的原因,因为仅仅是成功开机而已,对于盗取情报的终极目标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过斋藤七却能从他的反应中知道很多。 只要等这家伙找到机会单独接触电脑,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点开他所需要的资料。到时候只要偷偷监视他,看他打开的究竟是哪一个文件夹,就能从中大致推测出他的来历了。 而这个机会,当然会是斋藤七故意设下的,沢田喵的行动,也都会在真选组掌控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丸子懒癌发作了,于是这一章拖了好久_(:_」∠)_ ☆、德川血脉止于茂茂 真选组大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随着大门吱呀一声被一把推开,凛冽的寒风裹着细碎的冰雪一下子涌入门里。 紧接着进门的,是裹着黑衣一脸阴影的警察,一个个步履沉重,看起来失魂落魄。带头的土方更是满脸阴郁,连平时总是叼在嘴边都烟都忘记了。 斋藤七的视线在他们之中走了一圈,却没看见近藤的身影,心下觉得奇怪,便向土方随口问道,“局长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闻言,土方脸上的郁气更浓了,说话的语气也像是揉进了冰渣子,“局长被将军叫去谈话了。” 说这话时,土方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烟来点,却没发现自己拿烟的手都在颤。手一抖之下,打火机差点烧着自己的眉毛。 想起今天他们对将军大人做出的一桩桩不可饶恕的事,他就感觉自己从头冰到了脚,连带着一颗心都被冻得瓦凉瓦凉的。 不小心让将军大人坠机就算了,还把他当滑板在雪地上溜冰,最可怕的是——自己和万事屋竟然还用将军的【哔——】来刹车,而且刹车还报废了!!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都不用说了,每一件挑出来都足以让自己,哦不,是让整个真选组都切腹一万次的。 以往都是他呵斥别人叫他们去切腹,现在好了,轮到他带头切腹谢罪了。 不过他目前担心的可不是自己,而是被将军叫过去直到现在还没回来的近藤。虽然将军大人看上去似乎不难相处,是个仁厚之人,但谁知道他不会对今天的遭遇耿耿于怀呢?要是自己也就算了,可不要连累近藤才好…… 和土方一样担心局长的还有很多,个个死盯着大门,一言不发。 在众人望眼欲穿的目光之下,大门终于被推开,近藤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脸上一片凝重,看得人心惊胆战。 众人连忙围上去,“局长,将军大人怎么说?不会真让我们……” 近藤沉默地缓缓点头,其带来的效果不亚于当面给他们下了一张死亡判决书,众人心中一片哀嚎。 不会吧,这下这的要被勒令切腹啦,我们还不想死啊!! 近藤不明所以地看着一张张惨白的脸,自己只是点个头表示将军对他们工作的肯定而已,怎么一个二个跟屁屁上长的毛集体打结了一样。 他摸了摸后脑勺,继续说道,“将军大人说我们做得很好,让他明白了滑雪的真谛。” 可怜我们年纪轻轻,连老婆都还没着落,就要死于………………诶?等等,做得好!? 将军大人竟然说我们做得好! 一个个悲痛欲绝的神情被瞬间定格在脸上,一群人呆滞地面面相觑,皆是嘴角抽搐地发现彼此现在的表情就像被一巴掌拍扁的豆沙包,看起来既扭曲又滑稽。 而这一巴掌,自然就是来自将军的完全没有道理的夸奖。做得好什么的,这真的不是反讽吗将军大人? 而且滑雪的真谛又是什么,用前列腺来刹车吗啊喂? 想到日后将军大人在滑雪的时候都要贯彻这一万分鬼畜的真谛,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地夹紧双腿,下意识觉得自己的唧唧一痛。 德川家的血脉止于将军啊…… “咳咳!”近藤咳嗽了两声,将神思不属的众人从血腥暴力的幻想中唤醒,补充道,“不过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一件事。” “各队的队长跟我到会议室,还有,监察也来。” 怎么突然又这么严肃了?几人对视一眼,带着犹疑跟着近藤去了会议室。 独守空闺的沢田喵在黑暗的寝室里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心里有些奇怪。 明明听到了大家进门的嘈杂声,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呢?他悄悄踮着步子走了出去,想去偷偷打听一下情况。 出门没几步,沢田喵运气极好地看到了两个组员正在交谈着什么,他立刻猫着身子走了过去。 两人丝毫没注意到拐角处缩着身子的小猫咪,小声说着话。 “你说局长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让大家开会?” “说不定有什么紧急的事吧……等他们开完了我们不久知道了。” “喂,你说……会不会其实将军大人根本没准备放过我们,之前只是局长的安慰?所以这次开会其实是要讨论我们的处置?” “诶诶诶你、你别吓唬人啊!” …… 后面在说什么沢田喵已经没有注意听了,他像来时一样小心翼翼地回了房。 原来他们在开会,怪不得阿七和总悟都没回来。沢田喵望着桌上的电脑,心里的小心思又活泛起来。 开会的话,应该会开不少时间吧。想到这里,沢田喵悄悄回头,确认门已经关好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向桌上的电脑缓缓伸出爪子。 就在碰到的前一秒,寝室门被啪一声推开,沢田喵连忙收回爪子,正襟危坐在小板凳上,内心一阵可惜。 早知道就早点行动了!话说不是要开会吗,怎么这么快? 沢田喵悲催转头,果然,斋藤七和冲田总悟一前一后走进门。 走在前面的总悟见到他后,只是漠然的扫了一眼就径直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天总悟对他挺感兴趣以外,之后等到好奇心过去以后,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漠不关心的。 真正让他奇怪的是斋藤七。 进门以后就一言不发地静坐在椅子上,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规律的敲打着木桌。 木质的桌面发出小声的啪啪的声响,在安静的夜晚尤为清晰,他却也好像对此丝毫不觉一样,眼睛盯着台灯,目光空茫。 沢田纲吉记得,这是阿七遇到烦心事时习惯性的表现。 之前还好好的,一定和刚才的会议有关,难道是接到了棘手的任务吗?沢田喵的猫脸皱成一团,心里也不自觉地为他担心起来。 连阿七都觉得烦恼的任务,一定很危险吧。 斋藤七敲打着桌子,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回神,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刚才的会议里,局长说了密鲁菲奥雷对幕府的威胁,也道出了幕府内部似乎有人已经被他们收买的情况。 而将军的意思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_=。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将军对待外敌竟然意外的强硬啊,不过这一点也很让他们佩服就是了。唯一可惜的是将军大人的权力处处受制,所以只能暗中行动,让这些觊觎日本土地的入侵者知道幕府的厉害。 所有的一切都讨论得很顺利,也让人热血沸腾。 可问题是…… 听到密鲁菲奥雷的名字以后,为什么自己就鬼使神差地举手自荐去卧底了啊? 他倒不是因为这个任务而烦心,而是他果然还是低估了沢田纲吉对他的影响。 因为在那一个瞬间,是心里骤然产生的一丝想要替他报仇的意志促使他连考虑都不考虑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真是冲动得不像自己啊。 死人是不应该影响活人的生活的,不能再被他左右自己的判断了。斋藤七在心里警告自己。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二天,为了尽快行动,斋藤七起了个大早。临行前,他叫醒临床的总悟,把沢田喵的间谍身份告诉了他。 他相信在总悟手上,这家伙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总悟,他就交给你了,”斋藤七指着还在睡眠的沢田喵小声说道,对总悟挥了挥手,“等我回来以后请你吃饭!” 在他身后的冲田总悟随意地朝他一摆手,又打了个哈欠躺下来钻进了被子。睡着的前一秒,冲田总悟眨了下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到,斋藤刚才好像立了一个fg啊。 啧,管他呢。 与此同时,才踏出大门的斋藤七突然脚步一顿,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 他刚才……好像立了一个不得了的fg啊——等他回来什么的,说出这句话以后,他还能平安回来吗…… 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 斋藤七回头对着深褐色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列腺刹车什么都真是看一次笑一次2333333 以及,为小七点蜡,这次立了一个死亡fg⊙﹏⊙ ☆、你们这群黑手党咋不上天呢? 斋藤七离开后,宿舍便只剩下冲田总悟和沢田喵这一人一猫了,由于总悟又经常到处乱跑四处祸害组员,总算叫沢田喵找到一个可以开电脑的机会。 他立刻用邮件和云雀取得了联系。 看着云雀的发来的关于他们的动向,沢田喵陷入沉思。原来十年前的他昨天已经到了基地,不过算算时间也是时候了。 他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用肉垫笨拙地在键盘上回复着。 ——十年前的我就拜托你了,云雀前辈。 想了想,沢田喵又恶趣味地在后面添了一句。 ——只要不死,任您调教。 在网线的另一端,云雀盯着屏幕上的字默然了许久,目光在调教两个字是不停的打转,最后化为一声嗤笑。 连十年前的自己都能暗算,云雀表示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果然是间谍啊。” 古井无波的语调骤然在身后响起,沢田喵吓得浑身一跳,直接从凳子上跌下来,被冲田总悟一把捞住。 全神贯注的沢田喵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周围的动静,自然也就不知道总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心里一阵慌乱。 间谍?难道是自己的行为被当成窃取情报了吗? 而且为什么要说果然,难道自己早就被怀疑了? 冲田总悟捏着沢田喵的脖子,把他提到自己面前,直视着写满惊慌失措的猫瞳,用淡漠的口吻问道,“云雀前辈是谁,十年前的你又是怎么回事?” 没等沢田喵做出回应,冲田总悟又摸着下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早晚会知道。事实上,我还希望你能多坚持几天,这样才能更多的愉悦我。” “反正斋藤也说了——只要不死,任我调教。说起来你们说的话还真是出奇的相似呢。” 那他和阿七还真他喵的心有灵犀啊qaq,沢田喵苦中作乐地想到。 原来阿七早就知道自己不对劲了,看来开机密码也是故意暴露给他的,为的就是引导他的下一步行动。 现在被抓了现行又被打成间谍,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 见沢田喵听到自己的话后耷拉着耳朵一副放弃抵抗任君宰割的模样,冲田总悟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请多多指教吧,虐待丸27号。” 斋藤七沉默地望着眼前声势浩大人潮拥挤的招聘会现场。 一个黑手党的招聘会……竟然会办的如此招摇火爆,如此明目张胆,简直就是没把他们幕府警察放在眼里! 露天的招聘会场中心,巨大的红幅悬挂半空,上面是明黄色的几个大字——最强家族密鲁菲奥雷家族成员招聘会。 几张木质的白色办公桌并排横在门口,桌子后面坐着的是本次的面试官,每一个的面前都排起长长的人龙。时不时地有人从队伍最前端走出来,脸上或志得意满,或失落沮丧。 斋藤七随意找了一支队伍按照规定安分而规矩的排起了队。 排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了他。斋藤七整了整衣服,走到面试官面前。 看见面试官的容貌时,斋藤七愣了一下。直到面前这个黄发双马尾的女子不耐烦地敲了下桌子,他才反应过来。 鬼兵队的神枪手,高杉晋助的左右手——来岛又子。 看来鬼兵队和果然和黑手党勾结在一起了。斋藤七心里想着,很快调整情绪,做出激动而忐忑的样子,双手递上简历。 “齐藤宅,男,24岁,毕业于……并盛中学?”看到这里,来岛又子秀气的眉毛蹙了起来,看起来不怎么满意,她合起简历把它往桌上一扔,“我们不能录用你。” “为什么?你才看了一页而已不要这么早下定论啊!”斋藤七接住简历本,翻开其中的一页把它拿到来岛又子面前,开始为自己打起了广告。“我的身高172不算矮吧,长的也蛮帅的啊,剑术也不错,三围也……额咳咳,这个就不说了。” 来岛又子:“……” “关键是我的就业经验超级丰富啊,像什么赤龙帮、青龙帮、黑虎会……我都待过的,还有谁比我经验更多?”斋藤七指着就业经历一栏密密麻麻的字,像报菜名一样流利地报出一连串黑帮名字,期待来岛又子会因此回心转意。 他没有说谎,那些帮派他确实待过一段时间,虽然最后它们都无一例外地被他整垮了。 “什么,黑虎会!?”说话的是一个体型庞大浑身肥膘的胖子,同样是这次的应聘者之一。 原本站在斋藤七身后排队等候的他听到了自己原来的组织后立马凑了过来,肚皮上叠了几叠的肥肉因为短途的跑动而一抖一抖的。 他侧过头去看了斋藤七一眼,目光里带着十足的惊奇,嘴里啧啧啧个不停,惊叹道,“兄弟可以啊,真看不出来,你看上去像个正经人,没想到这么黑?” 说话的同时,胖子飞快地在脑海中回忆曾经黑虎会成员的长相,看这小子是否真是他们中的一个。 “那当然,”斋藤七连忙抓住机会,半真半假地自我吹嘘起来,暗中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来岛又子的脸色,毕竟他能不能被录用,都是她一句话的事。 “我十五岁就混迹在各种黑帮里,现在已经快十年了。” “真的假的?”胖子有些不信。 “当然是假的。” “……艹!” “其实我十四岁就开始了。”斋藤七正色道,语气里有些洋洋得意,“那时候我们四个少年一个娃,拿着几把破刀就把50个黑手党的暗杀组织成员给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么牛!”胖子朝他竖起大拇指,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光辉岁月,感慨道,“说起来我们也有些缘分,想当年,胖哥我也是赫赫有名的黑虎会二把手,不是我吹,黑虎会那时候在歌舞伎町可是横着走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胖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狠狰狞起来,“要不是后来那个警察卧底,黑虎会也不会倒台,老子也不会到处逃跑,落魄那么多年……” “你说你以前加入过黑虎会……你看起来也确实很眼熟来着。” 胖子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斋藤七的脸,后者在这种审视的目光之下心里渐渐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胖子的眼神从迷茫逐渐转为恍然,最后定格在惊愕上,他一把揪住斋藤七的衣领,失声喊道,“卧槽!!你td不就是那个……” 没等胖子把话说完,斋藤七立刻掰开他的手,跳起来一脚踢向胖子的前胸,巨大的冲击力使胖子嗖一下飞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未说出口的话化作一声拉长的变调的惨叫。 啊~~~~~砰!!! 胖子在短暂的腾飞后又如流行般直直坠地,七尺高的肉山大魔王重重砸在地面,吹起一圈黄色尘土,再没了动静。 周围的人看了看被踹出二十米远,口吐白沫圈圈眼的胖子,又看了看个子不高又细皮嫩肉的斋藤七,人群刷一声散开,瞬间形成一个真空区。 这个人用行动诠释了人不可貌相的真谛。 真空区的中心,斋藤七悄悄松了口气,暗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过身来对单手撑着下巴的来岛又子说道,“你看,我身手也不错。” “身手是不错,”来岛又子对这一点给予了肯定,然后在斋藤七的星星眼中残忍的拒绝了他,“但我们要求的是高学历人才,最低要求都是本科水平。” “你这个初中文凭的还是去工地搬砖吧。” “……”完全没想到自己被拒绝竟然是因为学历太低,斋藤七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干涩的喉咙才终于憋出一句:“卧槽!” 最低本科学历,你们这群黑手党咋不上天呢!? 就在斋藤七和来岛又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不远处,与他们所在的行列隔了一行的面试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斋藤七循声望去,目光所及之处,黑色长发紫色和服的秀丽女子与她面前的考官正在进行激烈的争辩—— “我的身高175不算矮吧,长的也蛮漂亮的啊,剑术也不错,三围也……额咳咳,这个就不说了。”桂说着,娇羞地捂住了自己的胸。 面试官:“……” 听到这相差无几的自夸词,来岛又子幽幽地看了斋藤七一眼,后者尴尬地咳了两声。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密鲁菲奥雷所需要的那可是各行各业的高精尖人才,那必须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才有资格被录取的。你那个什么松下私塾,一听就是哪个穷山沟的乡巴佬自己办的非正规学校!” “你说谁是乡巴佬!松阳老师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比那什么傻佛还是牛筋的厉害多了!” “……是哈佛和牛津吧。” “反正都一样啦!” “哪里一样,明明就是南极和北极的区别!” “不,只有荞麦面与美味棒的区别而已。”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啊喂,荞麦面和美味棒明明比南极和北极还差得远!不对,为什么我要和你争这些,话题早就歪到太平洋去了!” …… 斋藤七愣愣的看着眼前与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女子,喃喃开口,“假发子小姐?” 这是什么世道,连假发子小姐也来混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男神又出场了哈哈,看来丸子写的果然是桂魂_(:_」∠)_ ☆、脑残夫妻七桂党 “假发子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假发子,是……嘶……” 听到“假发子”三个字,桂反射性地想要反驳,但等到他转过头看到问话的人竟然是斋藤七时,却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警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强忍住下意识地伸手掏炸弹的动作,僵直着身体干笑了两声。 “假发子小姐,你还好吧?”见桂整个人都僵硬了,斋藤七有些担心。 在看见斋藤七眼中单纯的疑惑时,桂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警察恐怕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虽然不晓得他是怎么认识“假发子”的,但攘夷头领的身份没有暴露就好,要不然的话他接下来的卧底计划可就泡汤了,而且还会陷入被两方人围追堵截的窘境。 心里一轻松,桂小太郎自主思考的能力也随即恢复,既然他自己是打着卧底的主意来应聘的,那么眼前这个真选组的监察多半也是间谍。 既然同是卧底的话…… 他把斋藤七拉到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回答,“其实……我前不久被西乡俱乐部开除了,为了讨生活,只好再找一份工作。” 斋藤七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前不久才从攘夷组织跳槽,那里待遇太低了,我想找一份五险一金的稳定工作。” 跳……槽…………待……遇……太……低…… 桂暗暗握紧了拳头,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这家伙还真好意思说啊,在他们组织卧底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而且竟然还敢嫌他们待遇不好! 不过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桂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强压下想要按住他的脑袋摁进墙里的冲动。 桂深吸了一口气,建议道,“既然我们都是因为同样的目的来应聘的,又都因为同样的原因被拒绝了,不如……” “不如合作?”斋藤七自动接过他的话。 桂点点头,斋藤七一想也觉得可行,反正不会再出现比被赶出会场更坏的结果了,干脆死马当成活马医,和假发子小姐一起再争取一把。 两人对视一眼,暂时达成了合作共识。 斋藤七拉着桂的手又挤到来岛又子面前,“考官大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来岛又子不耐烦了,“你们怎么又来了,都说了本科以下不能录取了!” 斋藤七双手撑住办公桌,俯下身来与来岛又子对视,眼中闪动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与诚挚的恳求。 “抱歉,但我们……实在是有必须被录取的理由。” 或许是被斋藤七眼里的认真所打动,来岛又子冷淡的面色缓了缓,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其实,我与假发子小姐是一对亡命天涯的未婚夫妻!” 说着,斋藤七一把搂过桂的腰,后者相当配合地歪着头靠在斋藤七肩上,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然而这只小鸟可一点也不小,比斋藤七还要高出一截的桂像树懒一样挂在斋藤七身上,捏着帕子娇弱地啜泣着。两人无论是姿势还是表情看起来都无比怪异,围观的来岛又子禁不住眼角一抽。 斋藤七没注意到来岛又子内心的卧槽,偷偷朝桂使了个眼色,桂会意,开始流利地背起了《作者是个起名废所以干脆懒得起名的狗血泡沫剧》里的台词。 “我与七郎自幼相识,早已私定终身,奈何七郎只是个小混混,入不了父亲的眼。父亲想要我嫁给隔壁老王的儿子小王,说是门当户对。” 桂哀切地呜咽两声,作西子捧心状,“可是,我的心中至始至终只有七郎一人!” 斋藤七感动地抽了抽鼻子,接过桂的话,沉痛地诉说着,“那隔壁老王为了除掉我好让他儿子娶了假发子小姐,竟设计让我欠下天价债务,想逼我亡命天涯。” “我们连夜挖地道逃走,可是老王派来的黑社会却穷追不舍,走投无路之下我们只好来投奔黑手党。”斋藤七歉疚地望着假发子,“只是苦了你,明明是大家千金却要跟着我吃苦。” “七郎,别这么说。无论是天涯海角,我都愿意与你同去。”假发子一把握住斋藤七的手,低下头情真意切地看着他的脸,眼中泪花闪闪。 斋藤七:“额,假发子小姐你别这样看我,你低下头的话会显得我有点矮,虽然这是事实。” 来岛又子:“……” “哦,”桂听话地膝盖半曲,重新调整高度,做仰视状,两人继续背台词。 “假发子,我要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斋藤七。 “七郎,我现在已经最幸福了!”桂。 “假发子……” “七郎……” “假发子~” “七郎~” 来岛又子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脸上青筋直冒。 “卡!!!!” 别拿《作者是个起名废所以干脆懒得起名的狗血泡沫剧》里的台词来糊弄我啊,当我不看偶像剧的吗,你们两个脑残! 来岛又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人,眼里透露出的意思相当明确——呵呵,滚。 斋藤七和桂在这种目光下有些挂不住脸了,借着深情对视的由头飞快地用眼神交流着—— 桂小太郎:奇怪,她怎么没被感动? 斋藤七:就是啊,当时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哭的不要不要的。 桂小太郎:那现在怎么办? 斋藤七:额……说不定她不喜欢现代言情剧呢?不如我们再换一部古代宫斗剧? 没等他们交流出个结果来,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 斋藤七转头望去,之间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朝这边驶来,车身在大门口徐徐停下。 “入江大人来了,大家快去欢迎!”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所有密鲁菲奥雷的工作人员都立刻开始行动。 凶神恶煞的管理员面色一整,招呼着一群考官离开座位,恭敬地迎上前去站定,恭候车里人的大驾。 这个入江大人到底是谁?竟然能有这种威慑力,竟然能有这种排场? 好奇心爆棚的考生们纷纷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位入江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难不成还能是皇亲贵胄? 万众瞩目之下,一个穿着一身白魔咒的制服的红发青年从容下车,在两个类似保镖的粉色长发女人的护送下缓缓走来。 待看清“入江大人”的真容后,考生们不禁有些失望。这个男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一副弱不禁风的书呆子相,一巴掌都能把他打出国去。 但这种轻视的想法刚一冒头,众人又不自觉地想到刚才那个一脚把一个三百多斤的胖子踢飞二十多米的清瘦青年,顿时什么对其不以为意的情绪都没了。 考生们一个二个擦亮了双眼,如探照灯一般把向他们走来的入江正一给上上下下视奸了个遍,企图透过他瘦弱的皮囊窥见一个强大霸气的灵魂。 而即使是置身于如此强烈的视线中心,入江正一也只是推了推眼镜,平静的脸上没有泛起任何波澜,似乎对一切或好奇或崇拜的目光视而不见,众人看在眼里,只觉一股高冷之气乘着秋风扑面而来。 入江正一的这种颇具高手之风的淡定表现又坐实了他深藏不露的猜测,一时,比之前还要强烈十倍的崇敬目光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 淹没在星星眼中的入江正一表示——自己只不过是离开日本两年而已,怎么这里的民风已经变得这么热情了吗? 还好他早就在和白兰大人的相处中,在无数次的情绪性胃痛后,练就了一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高冷面皮,要不然这么露骨的目光还真有点承受不住呢_(:_」∠)_。 在一众笑脸相迎的工作人员里,只有来岛又子翘着腿坐在原地,板着一张脸,对这一切献给入江的鲜花与掌声冷眼旁观。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未来的同事,而是街边乱停乱放令人厌烦的小轿车。 而对于来岛又子来说,入江正一也确实可以与占了她道路的汽车画上等号。 原本在她心里,日本分部就应该全权由晋助大人管理,就算晋助大人因为要和春雨的人交涉而无暇顾及,那也应该是由自己来接手的。 当然,在今天以前也确实是这样。 可是这个从意大利空投过来的入江正一算什么,竟然一过来就抢走了最大的权力,把自己挤到了二把手的位置。 可恶,好不爽啊! 要不是晋助大人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自己早就掏出枪来吧这家伙给射成筛子了! 这种不爽在考生们以艳羡的目光问她这个人到底是谁时达到了顶峰。面对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来岛又子没好气的回答,“这家伙是从总部派来的,担任日本分部的临时首领。” 从总部派来的,掌管公司生杀大权的分部首领!听到这个答案,斋藤七和桂小太郎心中陡然一凛。 这不就相当于那种狗血剧里说的,抖抖嘴皮子就能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动不动就承包鱼塘的牛逼ceo吗? 顿时,入江正一的形象在斋藤七和桂小太郎心中刷一下就变了——从平淡无奇一秒蜕变得高端大气华丽无比。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站在人群中心环视全场,然后从西装口袋里缓缓掏出一张金卡,十分酷帅狂霸拽地一扬下巴,对着领事吩咐道:“这两个应聘者,我承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内容有点少,明天还要一章(﹏) ☆、组队侵犯入江大人! 而在得知入江正一牛逼哄哄的身份时,周围其他考生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得啪啪作响——这可是公司未来的老总,必须抱大腿!说不定老总一开心,工作就有着落了呢? 在场的大多数考生都是武州当地的村民而不是什么高材生,在听到本科以上学历才能被录取的消息后不少人已经心灰意冷,打起了退堂鼓。 但是现在,转机出现了!如果可以令这个入江大人满意的话……嘿嘿嘿。 顿时,所有人眼睛一亮,看着入江正一的眼神里迸发出狼一般幽幽的绿光。 正在朝他们走来的,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文弱青年,而是一根闪亮粗壮的金大腿。在巍峨壮丽的高山之巅,风骚而浓密的腿毛迎风飘扬,背景是鹰击长空万丈霞光…… 在这一刻,在场的所有考生几乎是瞬间就在心里下了决定。放开一切矜持、丢掉所有脸面开始不遗余力地对入江正一拍起了马屁。 “哇,入江大人好霸气!我好想成为入江大人一样的人!” “哇,入江大人好帅气!我好想成为入江大人的妻子!” “哇,入江大人好美腻!我好想成为入江大人的男人!” 喂喂喂,最后那个是什么鬼!? “……”入江正一。 日本的民风……现在已经这么剽悍了吗?入江正一狠狠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的胃有开始发痛的趋势了。 他不禁在心里怀疑,自己离开意大利来到日本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等到桂小太郎反应过来现在应该抱大腿的时候,周围的马屁声已大如雷霆,让他再插不进脚。 可恶,为了被录取,绝不能落后! 桂在心里一咬牙,身体如火箭般发射了出去,在离入江正一仅半步之遥的地方突然跪下,在后者惊愕的表情里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开始声泪俱下地大声表白。 “入江大人我好喜欢你啊,为了你我连肉团都可以不屑一顾,为了你我连荞麦面都可以连着两顿不吃!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就录用我吧qaq!” “……” 入江正一活了二十多年估计都没见过这种可怕的阵仗,一时楞在原地忘了挣扎,任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把自己的大腿箍得紧紧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自己裤子上擦。 红框眼镜因为身体的摇晃而从鼻梁上垮了一截,原本的一副精英气质因为这一点小细节而荡然无存,瞬间变得呆萌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十米开外的来岛又子用手肘捅了捅斋藤七的腰,眼中带着明显的戏谑,“喂,你的未婚妻抛弃你钓金龟婿去了,你怎么看?” 斋藤七没理会来岛又子的调侃,只是冷冷地注视表现夸张的桂,脸绷得紧紧的。片刻后,他提步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走去,鞋子重重地击打着地面,似乎昭示着主人心中澎湃翻滚的愤怒。 来岛又子只当他是被女人背叛而心生怨愤,准备把眼前这对奸夫淫妇就地正法。她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带着十足的看好戏的心态看着斋藤七怒气冲冲的背影。 反正她心里本就看不惯空降到日本分部来的入江正一,自然也乐得看他倒霉。 没几步,气势汹汹的斋藤七在走到了入江正一面前,然后…… 他扑通一声扑在他脚边,抱住入江仅剩的一条自由的腿。 “入江大人我爱你,为了你我连泡沫剧都可以不看,连海鲜都可以不吃!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就录取我吧!” 来岛又子:“……” 如果把她心中万千念头弹幕化的话,那估计满屏幕都会被这些弹幕刷屏—— 卧槽!卧槽!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所以我究竟为什么会对这个人的人品抱有期待? 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晋助大人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啊,其他的都是节操欠费的混蛋! 想着想着,来岛又子忘记了与入江的恩怨情仇,陷入了对自家总督的无限崇拜之中,捧着脸双眼迷离,浑身冒起了粉色泡泡。 斋藤七和桂小太郎如同死咬着骨头不松口的哈巴狗一样紧紧箍着入江正一的大腿,任凭两个切尔贝罗怎么用力也掰不开他们的手。 其余应聘者们面面相觑,皆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时楞在原地不知所措。但仅是片刻,他们心中又燃起不服输的熊熊烈火。 可恶,不能被这两个家伙占尽风头!一时间,所有人从四面八方向入江正一所在的方向冲来,360°无死角拼死向入江正一表白—— “入江大人我是最爱你的,我要给你生孩子!” “滚,别信她的入江大人,我才是最爱你的啊!我要给你生动物园!” “谁也别拦着我,我要给入江大人生银河系!!” “你们这群花痴走开!入江大人我要让你给我生孩子!” “我去,兄弟你太黄暴了!入江大人我好想把你按到墙上狠狠侵犯!” “靠,你不是更黄暴吗?” 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手段层出不穷语言极尽下流,但心中皆是怀有同一个目标同一个梦想,那就是——入江大人的贴身衣物!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4节 至于为什么要抢他的衣服,当然是为了衣服上意义重大的第二颗扣子。只有得到了它,才是表达爱意的最高境界!才有资格说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入江大人的人!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于无形之中被两个脑残给彻底带歪了——没脸没皮的表白就等于拍马屁就等于被录取什么的,绝非正常人该有的逻辑=_=。 人们抢着抢着,第二颗扣子的目标在哄抢中逐渐被抛在了脑后,大家忽而觉得,就这样无目的地抢来抢去,似乎也能带来一种别样的快感来着。 那种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国中时代日夜不休地在网游里面哄抢boss的热血时代。一时,一股激情与豪气涌上心头,支配着他们无脑而狂热的举动。 此时,没有了工作压力,没有了竞争激烈的招聘会,没有了他们需要讨好的入江大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抢! 可怜的入江正一刚刚从众人的拳打脚踢中护住脸,还没来得及脱身就感到几双不规矩手在他的身上游走。 有变态! 被吃豆腐的入江正一瞬间出离愤怒了,他在密鲁菲奥雷这几年可不是混假的,对付几个流氓他还是没问题。 可问题是,这些人不是流氓,而是比流氓更为可怕的存在,那就是已经完全忘记了初衷,沉浸在争抢拼夺的乐趣中的无理智人类。两个切尔贝罗早就被挤到边缘去了,他们一个个磨刀霍霍向入江,准确的说,是向入江的衣服。 所以没等入江正一有什么行动,那几双手就准确地揪住他的西服外套,然后粗暴地一扯。 刷拉—— 入江正一在衣服化为碎片的那一刻,彻底成为了一个大写的懵逼。 好在在场的保安及时冲入人群制止了暴乱,恢复理智的人们心虚地摸摸鼻子,作鸟兽散。 人群散开后,留出一片空地。空地的中心,入江正一光着身子跪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混乱中被哄抢而光,不知下落。 看着不远处,举着他的内裤的一边摇着,一边邀功似地跑向来岛又子的斋藤七,入江正一颤抖着伸出尔康手,然后默默把头埋进土里,一脸人生惨淡。 好丢脸……好想死…… 以为到了日本,远离了白兰大人就可以暂时告别胃疼的自己果然还是太简单了,唔……胃好痛qaq…… “考官大人,你看我拿到了入江大人的内裤!”斋藤七兴奋地举起手上的布料,一脸骄傲。 随后赶来的桂小太郎也不甘示弱,他伸出右手,手掌中心赫然躺着一枚黑色纽扣,“我抢到了入江大人的第二颗扣子!” “看在我们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录用我们吧!” 来岛又子看了看斋藤七手里的黄色内裤和桂小太郎的纽扣,又看了眼被保安抬走的羞愤欲死的入江正一,眼中难得地带了点同情,虽然还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 她已经可以想象明日江户早报的头条新闻了—— 某知名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高层管理人员,于昨日下午在日本分部的招聘会现场,被在场考生组队侵犯,全身衣物包括内裤均被强行扒光。世间竟有如此淫秽不堪之事,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来岛又子忍住内心想要拍桌狂笑的冲动,脸部表情要笑不笑的看起来有几分扭曲,她一手一个拍了拍斋藤七和桂小太郎的肩膀,挤出一个宽慰而慈爱的笑容。 “恭喜,你们被录取了。” 斋藤七和桂小太郎对视一眼,激动地抱在一起。 砰砰砰—— 天空炸开一片五颜六色的烟花,绚烂的火光哗啦啦散开,最后化作一句话——恭喜脑残夫妻组成功入住敌营! 很快,他们就将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窃取机密情报,把这个妄图侵犯江户土地的犯罪集团一网打尽!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但事实证明,他们两个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等到分配职位的时候,两人看着手中的职员证,傻眼了。 “等等,为什么我是扫厕所的!?”眼睛瞪得溜圆的斋藤七。 “喂喂,我才不要当什么宿管阿姨!!”悲愤哀嚎的桂小太郎。 ☆、这孩子,几天没吃饭了 “怎么,对上面给你们分配的职位不满意?”人事部经理朝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朝乖乖跟在他身后的斋藤七和桂小太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两人眼神一亮,小鸡啄米式地狂点头。 “呵呵,你们不满意,我t还不满意呢!”原本笑呵呵的经理面色一变,一秒切换为狂暴模式,全然不顾精英形象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照我说,就该直接把你们这两个罪大恶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直接切成片!” “要不是又子大人执意要录取你们,我早就把你们剁成肉酱了!竟然……你们竟然敢对尊贵的入江大人……” 回想起昨天鸡飞狗跳的情景,又想到医务室里入江正一的惨状,经理已经气得脑袋冒烟说不出话来了,放大了一圈的鼻孔呼呼地向外喷着浊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暴虐,把两人带到了后勤部。丢下一份员工守则后就摔门而去,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留在原地的斋藤七和桂小太郎对视一眼,一人举左手一人举右手,动作一致地抹了把喷溅在自己脸上的口水,然后叹了口气,认命地把身份牌别再自己胸口。 算了,这个结果也算是差强人意,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混进这个公司盗取情报顺便搞破坏,至于到底是以什么职位混进来的……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晚上11:30。 随着头顶电灯啪的一声,整栋宿舍楼里三百多个白炽灯齐齐断电,黑夜瞬间揽尽所有光芒。 工作了一天的员工躺在被窝里或是玩着手机,或者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老板的坏话,又或是yy着白天遇见的某个与他们擦肩而过美人…… 在人们还在挥霍着仅剩不多的精力,与疲惫抗争着不肯入睡的时候,这一栋楼房已经先他们一步陷入沉眠。 等到所有人终于睡下,时间已经走到了深夜。 在黑暗中,传来一阵可疑的悉悉索索的响动,很快湮没在工人们的鼾声中,没有引起值班保安的注意。 远远的,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一楼走廊,在黑暗的掩护下弓着身子垫着脚尖,偷偷摸摸地徘徊在过道,就像是一只迷路的老鼠在寻找着自己的洞穴。 突然,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异常,黑影突然顿下脚步,扒在墙边。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然后脑袋猛地转向走廊的另一边,猫着步子向此方向前进。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在他朝墨色深处行进的过程中,沿途的大理石地板上每隔几步就会啪嗒一声,落下一滴疑似口水的透明液体,一滴滴液体在地上画出一条路线,直指走廊尽头的杂物间。 杂物间里。 刚巡视完整栋大楼,并且从各寝室里缴获了一大批违规物资的桂小太郎正坐在小板凳上细数自己的战利品,面前是一锅杂烩火锅,泡在红汤里相互紧挨着的肉丸面条们冒着热腾腾的水蒸气,令人食指大动。 突然,桂小太郎神色一凛,将半截叼在嘴里的荞麦面嘶溜一下吸入嘴里,也不急着咀嚼,只是站起身来靠在墙边警惕地望着门口。 随着脚步声渐进,桂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原本以为是值班保安,桂正准备上前一步把人打晕免得引起怀疑,但待看清来人后,桂嘴角一抽,包在嘴里的荞麦面一个不察哽在喉咙里,引发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咳咳咳……斋藤……七,你怎么在这里?” “我闻着味道过来的……”斋藤七一边拍打他的背一边回答。说着,视线缓缓转移,落到那一锅火锅上,目露垂涎。 “鱼排……还有虾黄……”(ˉ﹃ˉ)口水。 “……”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抽了下嘴角,“……一起吃?” 闻言,斋藤七精神一振,立马跑过去蹲在火锅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双筷子准备开动。 这也太不客气了吧,而且正常人会随身带筷子吗?但见斋藤七睁着一双星星眼看着自己,只等自己发号施令就要开吃的样子,桂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得忍痛割爱,让他不必客气。 “好吃!!”斋藤七尝了一口,立刻眼睛一亮,夸赞道,“假发子小姐你厨艺真好!” “其实这也不是我做的,是从员工寝室里没收的。” “寝室?大晚上的……他们在宿舍里煮火锅?”斋藤七咬着筷子,眨了眨眼,“不对啊,不是断电了吗,拿什么煮的?” “用戒指生的火。” “……” 望着锅里挤得满满当当的肉片鱼丸,斋藤七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对这群黑手党的悲悯之情——这些人,难不成是饿疯了吗? 还是真选组好,至少伙食管饱。 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顿顿吃海鲜,也正是因此,他的工资基本上都被用来买海鲜锅打牙祭了,所以一直到现在也存不了什么钱。也怪不得之前说要包养阿纲什么的被他当成开玩笑,自己这样的经济状况,如果真要包养他的话,两个人只能顿顿靠泡面过日子了……诶等等,怎么又想到他了? 斋藤七脑子里想着杂七杂八的琐事,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他拿起一根筷子飞快地在锅里来回几下,像是拥有透视技能一样准确地从汤水里插起一串鱼碗,看也不看地嗷呜一口全部塞入口中。 鱼丸内部的包心被一口呢咬破,滚烫的油汁瞬间溢出席卷了整个口腔。斋藤七被烫得舌头都麻了,可还舍不得吐出来,一个人含着眼泪红着眼艰难地咀嚼着。 烫并幸福着的斋藤七浑然不知,对面的桂看着他饿死鬼投胎一般的吃相,心中同样叹了口气,怜悯地想到——这家伙,难道是饿疯了吗? 他摇摇头,从锅里挑起一大夹荞麦面,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地、狼吞虎咽地吞吃入腹,然后被烫得哈呼哈呼地直喘气。 ——只能说,同是饿鬼,何必互相吐槽? 饱食一顿后,胃撑到不行的斋藤七和桂小太郎抱着肚子瘫坐在地上,不论性别只看身形的话,远远看去就如同两个即将临盆的产妇。 口食之欲得到满足,他们才想到自己的正事还没干,不约而同地感到一阵心虚。斋藤七首先咳了两声,尴尬地说道,“那个……多谢款待,假发子小姐,我就先回去了。” 谁料,桂却主动叫住了他,“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事?” “我想问,你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出来乱跑?” “额……这个,我是半夜尿急想上厕所,可是出了门以后……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斋藤七结结巴巴地说着,头上冷汗直冒,对着昔日爱慕憧憬的对象说谎,对他来说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我们住的都是带卫生间的寝室。” “……” 见斋藤七被自己的一句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桂自觉铺垫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开诚布公地提出合作了。于是上前一步按住斋藤七的肩膀,微微低下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开口。 “其实……你也是卧底吧。” “……那那那那尼!?”啪的一声,斋藤七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卧底是为了社会和谐! “不然你为什么要用假名呢?” “额……这个这个……”他还没从身份被揭穿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又注意到桂话语中的蹊跷,“诶,等等,也!?假发子小姐你……” “是的,”桂点了点头,十分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卧底。“ 然后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我之前就听说这家所谓的密鲁菲奥雷家族不是正经的黑手党家族,他们打着黑帮旗号四处贩售情色碟片和工口杂志,妄图垄断日本工口市场,实在是太过分了!” “……” “为了江户的未来,为了日本的明天,我决心到这里卧底,然后把他们库存的光碟杂志全部销毁!” 桂握紧了拳头,一双黑眸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正义而坚定的光芒…… 只是一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少儿不宜的光碟和色情杂志,斋藤七就忍不住在心里悄悄吐槽一句:什么鬼!? 吐槽归吐槽,虽然假发子小姐的目的奇葩,但她能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就是对自己的信任。可是他却不能像假发子小姐一样把自己的身份坦然地告诉她,于是只得怀着对假发子的歉疚编着谎话。 “其实我……也差不多,听说密鲁菲奥雷的人坐地铁的时候不知道给老人让座,行车变道的时候不知道打转向灯,还在大街上随地吐痰乱扔果皮,实在是太不文明了!” “……” “为了文明建设,为了和谐社会,我决定到这里卧底,彻底毁掉这个不文明的家族,好好教他们怎么做人!” 这瞎编的,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么想着的桂小太郎暗自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自己编的谎话也很不靠谱的自觉。 两个人就这么一边悄悄在心里吐槽着彼此的说辞,一边又做出为对方的高尚情操所折服的样子来,继而兴致勃勃地商量起行动的计划来。 粗浅的交换了双方各自的想法之后,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挖地道炸楼。 其原因是多方面的。 论安置炸弹的技术,桂小太郎可谓是个中老手。从他踏上攘夷战场直到现在,他不晓得炸过多少天人的飞船堡垒领事馆什么的了,经验之丰富拿捏之准确,可以用最少的炸药达到最强的爆破效果。 而斋藤七在炸弹的使用上技巧自然不及桂,但他挖地道的本事确是神乎其技,一等一的快,何况以这样挖地道然后在地道里埋炸药的方式也比在地面上行动更加不容易被察觉。 “说起来,你的炸弹带了多少?”桂问道。 “应该够了,我买了整整四箱jt we。” “四箱!?”想到藏在自己和服里的十几个炸弹,桂不禁感慨这次的合作实在是太划算了,“不过这么多,你是怎么藏的?” 斋藤七沉吟了一下,对他招招手,“假发子小姐,跟我来。” 说着,带着桂一起出了门,两个人在走廊里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整栋大楼的东南角的卫生间。 斋藤七蹲下身来,取出靠近窗边的一块地板,又拿出之前用来插鱼丸的那根筷子,在地面飞快地打了个足以令两个人洞,然后拉着桂小太郎跳了进去。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桂小太郎全程维持着一张写满了这不科学的惊悚脸,随着斋藤七一路挖洞跑到了500开外的他藏匿炸药的地点。 没错,是跑。 我嘞个去,怎么会有人打洞的速度快到需要跑步才能跟上的啊!你其实是盗墓贼出生的吧,是吧是吧! 要是他能有这种技巧的话……哪里还用得着整天防着这群幕府的走狗把自己抓进监狱,逃狱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桂小太郎看着前方斋藤七一边打洞一边哼歌,轻松得不得了的斋藤七的背影,不由得心生羡慕。 待他来到目的地,看到堆叠起来比他还高两个头的炸药箱时,对这次行动的成功率彻底放心了。这么多炸弹,不说把楼炸垮,直接轰成渣渣都足够了。 斋藤七挑了一个纸箱拆封,随手拿起一只圆柱体形状的炸弹,对假发子说道,“这就是我买的炸药。” 由于真选组这次是瞒着幕府秘密行动,自然不可能像上次炸彭格列一样向幕府报销经费,一切费用只有由他们自己承担。好在斋藤七之前把匣兵器卖给沢田纲吉赚了不少钱,刚好可以用来充当这次的活动经费。 于是来参加面试之前,斋藤七就拿着这笔钱向快援队买进了一批据说是专用于炸毁建筑的高品质炸弹,可以远程遥控启动,而且威力大污染小,产品名为——爆破jt we。 桂看了看斋藤七手里边圆筒状,四肢部位插着小木棍,长着一张残念脸的jt we,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支一模一样的来,问道,“你花了多少钱?” 斋藤七报了个数字,桂听后汗颜,心想坂本这家伙真够意思,这种比切糕还贵的天价炸药竟然白送了自己整整一箱,不愧是好兄弟! 远在外太空的坂本辰马打了个喷嚏,他随手拿袖子擦了擦鼻涕又哈哈笑了起来,得到陆奥白眼一枚,偏偏当事人还对此毫无所觉,主动凑上去讲起了几天前的趣事。 “陆奥,前几天我把爆破jt we卖了四箱给了一个笨蛋哈哈哈哈哈,你猜我卖了多少?” 没等陆奥回应,坂本辰马便已等不及报出一个数字来,然后邀功一样地看着她像是个等待大人奖励糖果的小孩。 陆奥皱了皱眉,眼神凌厉地一扫,“这个价格不是比市面上的高出四五倍吗?” “啊哈哈哈哈所以是个笨蛋啊哈哈哈哈哈……” 当然,最让他开心的是——这个笨蛋的名字叫做斋藤七。虽然已经过了十年,可当初所有对假发有过非分之想的家伙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这个宅藤果然还是破产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 斋藤七的火药埋藏地里。 大致估算了这些炸弹的最大威力的斋藤七和桂小太郎决定打道回府,等到摸清密鲁菲奥雷的地图以后再作打算。 这是,一串电话铃声从桂的和服里传出。桂伸手从内袋里掏出一部y phone,看看手机屏幕,露出犹豫的神色。 “假发子小姐,不接吗?”斋藤七问道。 桂摇摇头,“不是我不接,关键这不是我的手机啊……” “那是谁的?” “是入江大人的,”桂回答道,“巡寝的时候发现入江大人在被窝里用手机刷推特,于是就给没收了。” 斋藤七凑过来,以他的角度看不清屏幕,只能看到手机精美的外壳,斋藤七不由在心中感慨道入江大人真是有钱人,竟然能买得起最新款的y phone。 “要接吗?是视频通话请求。” “干脆接吧,”斋藤七建议道,“万一是重要的事呢?” 桂点点头,按下通话键。 “小正~~~” 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两人还没看到视频通话的对方相貌几何,却先被那人的声线给震住了。 明明是无比正常的两个字被叫得如此销魂,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听得两人禁不住浑身一抖。 二人搓了搓手臂,埋头一看。手机通话框里显示的是一张占据了整个屏幕的脸,银色的榴莲头,眼角微微上挑的细长双眼,以及左眼下紫色的倒王冠型纹身,三个明显的特点昭示了对面那人的身份——远在意大利的,他们如今的顶头上司白兰杰索。 斋藤七和桂小太郎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夭寿啦!刚刚才在堂而皇之地讨论炸楼计划,转眼间就要和大boss面对面了,老天保佑千万不要一不小心在他面前露馅啊,否则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那边的白兰在看见手机屏幕里不是入江正一而是两个他没见过的陌生人后,有些讶异地喂喂睁大了眼睛,但又很快平静下来,不仅如此,原本浸透在神态里的亲昵也随之消失无踪,只余下冷淡与审视。 紫罗兰色的瞳孔扫过似乎紧张的斋藤七和桂小太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种上位者施加的压迫感。 “两位……是什么人呢?又为什么会有小正的手机呢?” 或许是不想离他们那么近,屏幕那头的镜头被拿远了些,画面里的内容一下子丰富了起来,他们可以看见白兰的整个上半身,以及他背后干净无暇的白色墙壁,墙角一株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还有…… 嗯,还有躺在黑色办公桌上的一袋已拆封的棉花糖。几粒散落在桌面,被排成不规则的形状,还有一粒被白兰捏在指尖,如同玩具般任他揉圆搓扁。 盯着白兰手里的棉花糖,两人的脑中不约而同地闪现出一张和白兰有一两分相似的,坂田银时的脸。 看来白发天然卷的不都是好人,但有可能都是甜食控。 “我在等你们的回答。”见两人不说话,白兰微微眯了眯眼,出声提醒道。 “嗯……”斋藤七这才反应过来局势的危急,这时候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暴露了身份的话,所有的计划可都泡汤了,而却说不定连他和假发子小姐的性命都得交代在这儿。 他看看身侧的桂,又看了看屏幕上一边往嘴里塞着棉花糖,一边好整以暇地等着答案的银发男人,憋了半天,情急之下总算是憋出了一句:“……你猜?” 辅一说出口,斋藤七就悔得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拿去咣咣撞墙。 猜个屁!!这可是对顶头boss的大不敬啊! 在这一刻,斋藤七仿佛看见他和假发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眨眼间变成了两张姨妈巾,扇着身侧一对小巧的翅膀,头也不回地呼咻呼咻飞走了…… 嘴炮啊,你真是个害人的小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的差不多了,可以让阿七和27见面了_(:_」∠)_ ☆、白兰大人的醋坛咕嘟咕嘟打翻了 “小正,好久不见~”极有特点的甜腻嗓音骤然在入江正一身侧响起,吓得他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时以为白兰就在自己跟前。 突然眼前一花,面前的空气投影出白兰的图像,入江正一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白兰大人御驾亲征,而是一通利用全息投影技术的“越洋电话”。 入江正一偷偷松了口气,平静地问道,“白兰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啊啦,没事就不能联系你吗?这种冷淡的态度真让人伤心。”说着,对面白兰给了他一个哀怨的眼神。 不得不说,这个投影做得着实逼真,就好像这个人就站在离自己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幽怨地望着他一样,入江正一觉得自己安分了不足半天都胃又要开始造反了。 “……白兰大人请说正事。” “小正真是越来越无趣了。”白兰撇了撇嘴,状似随意地说道,“昨天晚上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昨天晚上……手机不在我身上。”回想起昨晚被收手机的经历,入江正一抽了抽眼角。 一想到昨晚没收他手机的两人,他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被扒内裤的情景,想到这个情景,他就忍不住一阵胃疼——这两个人一定是天生克他的,绝对! “小正是把手机借人了吗?是那两个清洁工和宿管吧。”白兰的话里无端带了某股酸味。 “你怎么知道?”入江正一惊讶地问出声。 “因为……” 回忆起昨晚和那两个人的对话,白兰额头上青筋直冒,饶是他自诩自控力满点,也被他们气得当场捏碎了手机。 将时间倒回到昨夜。 【所以,这位清洁工和宿管,小正的手机怎么会在你们手里呢?】 终于搞清楚这两个人身份的白兰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没有觉得和这两个身份低微的人说话浪费时间的意思。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对于入江正一的事情他总是会不吝啬大把时间去特别关注。 【这个……】屏幕那边的两人对视一眼,决定隐瞒下没收手机的事。 听他这亲昵的口气和熟稔的称呼,这个白兰大人和入江正一似乎关系很不错的样子,要是让他知道他们没收了入江的手机生气了怎么办?毕竟这些天凉王破的大老板一向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 【入江大人对待员工很亲和,虽然只认识了一天,但我们和入江大人已经建立起了超越普通上司与下属的亲密友好的关系,所以他一听我们手机没电就主动把他自己的借给我们玩玩。】斋藤七想了想,斟酌着回答道。 在白兰的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桂小太郎悄悄朝斋藤七竖起一根大拇指——漂亮!既替他隐瞒了没收手机的事实,又借夸赞入江的由头和上司攀了关系抱了大腿。 只可惜斋藤七一腔算计都喂了狗,那么长的一段话里,白兰只注意到了‘亲密友好’四个字,心里一阵不平。 小正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老气横秋严肃到不行的样子,他使尽浑身解数想要逗他一笑,可最终的结果也只是让密鲁菲奥雷增加一笔买胃药的费用而已。 小正怎么会对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青眼有加!?白兰在心里委屈地坐地画圈圈,丝毫没想过入江正一的胃疼是自己讨好人的方式太惊悚所导致的。 ——因为一时兴起,在一年中工作最紧张的时期竟然翘班把人强行拖去旅游什么的,事后收拾烂摊子把自己累进医院的入江正一表示:呵呵,摊上这样的boss,何愁不叛变。 见到这两个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地说他们和小正的关系好,又想想自己批准入江正一管理日本分部时他难得放松的笑容,白兰心里更不爽了。 ——难道离开自己就让小正这么开心?既然和小员工都能建立起友好关系,为什么面对自己时总是一张冷脸。 心里不爽的白兰对这两个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关系友好?】白兰总裁内心冷笑一声,逼问道,【有多友好呢?】 有多友好?看来白兰这是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认为他们在瞎掰了——脑回路清奇的两人半点没注意到白兰的不满。 不行,要搬出证据来才可以。 想到这里,桂小太郎果断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枚白色纽扣置于手心,郑重地对屏幕那头说道,【这是入江大人送给我的,他的衬衣上的第二颗纽扣。】 斋藤七也凑过来,手里捏着一条可疑布料,把它往屏幕前一晃,【入江大人还把自己的内裤交给我了。】 ……第二颗纽扣……还有内裤!? 咔擦—— 手里的爪机瞬间被捏成一摊碎片,五指一松,残片随着白兰的理智一起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掐掉视频通话了。】两个人看着屏幕里通话结束的字样,窃窃私语,【难道是没电了?】 啧,管他呢。神经大条的斋藤七和桂小太郎又继续商讨起他们的炸楼大计。 “不过,稍微让人调查了一下那两个人的背景,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呢。”白兰突然将身体前倾凑近屏幕,仔细观察入江正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小正为什么要留两个间谍在基地呢?” 原本只是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而让人调查那两个家伙的,谁知道竟然没费什么力气就查出了他们的间谍身份。他可不信入江正一会不清楚这两个人的目的,那么还瞒着自己并且把他们留下的话可就耐人寻味了。 面对白兰的质问,入江正一脸上不见半点慌乱,而是像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发问而备好了发言稿一样对答如流。 “这两人一个隶属于幕府直属警察真选组,一个属于日本最大的攘夷组织,来这里卧底都不是个人行为。即使我们现在戳穿他们的身份把他们赶出密鲁菲奥雷,他们所在的组织一定还会派其他人来卧底。” 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镜,顿了一下后继续分析道,“与其面对一个我们无法分辨其身份的间谍,不如将计就计,把他们留在身边严密监视,利用他们向外传递虚假情报。” 不愧是在黑手党中混迹多年,凭借个人的才能当上罗塞队长还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精英人才,入江正一的心理素质是极佳的。面对这种急剧压迫感的视线仍旧能做到不慌不忙、侃侃而谈,末了,还象征性地问上一句,“白兰大人,您认为呢?” “小正说的有道理呢。”白兰把双手搁在桌上支撑着脸,学着乖宝宝的样子卖萌似的故意眨了眨眼,似乎是入江正一的话心服口服。 “确实,一个知道底细的卧底放在身边会比较安全。” 说着,白兰别有深意地朝门口一瞥,那里,一个抱着文件正准备进门的黑发黑眼,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僵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嘛,总之,知道小正不是故意留他们下来捣乱的就放心了,毕竟,与彭格列的作战近在咫尺呢。”说着,白兰像是厌烦了这样的对话,伸手在空中某个地方虚晃一下,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入江正一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 松开始终紧握的拳头,掌心处一排深刻的痕迹,是指甲用力碾压留下的掐痕,看到这些,入江正一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手心的疼痛。他机械地揉着掌心,表情一片凝重。 白兰大人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还是无意? 自己,确实是抱着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的目的把这两个人留下来的,再过不久十年前的彭格列就要对这里发动进攻了,多几个人把局面搅得更混乱的话对他们更有利。 白兰大人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他垂下眼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略过的一丝酸涩,开始思索对策,可大脑里涌现出的纷乱的情绪却让他难以正常思考。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没了信任,开始相互猜忌防备了呢? 入江正一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 时间很快过去,计划中的决战之日一天天拉近。 在这短短十多天里,斋藤七和桂小太郎抓紧时间,白天干活,晚上一个挖坑一个埋炸弹,一天都休息时间平均下来不足三小时。 严重的睡眠不足使得这两个人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憔悴得很,引起了同事们甚至是经理的疑惑,这两人平时也没多提一桶水多扫一间厕所啥的,怎么比工地里天天搬砖的还累? 对此,斋藤七给出的解释是——他们新婚夫妻为了保持爱情热度,所以白天工作眉目传情,晚上睡觉夜夜笙歌。 “……噫。” 同事甲乙丙丁:……这种既羡慕又同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虽然有个漂亮媳妇让人很难把持住,但小伙子你也悠着点,小心年纪轻轻就精尽人亡啊! 只是,众人的担忧没有能够成功传达到斋藤七那里,大家望着这对小夫妻日渐憔悴的面容,只得在心里扼腕叹息。 五天后。 终于赶在彭格列对密鲁菲奥雷发动偷袭前,斋藤七和桂小太郎总算是完成了这项浩大的工程。 若有人剖解开地面的话定会惊叹,这片他们每日来来回回被工人们的足迹踏遍的土地下,已经被挖出几十条纵横交错的地下通道,而且每一条都挖得和被压路机碾过一样平整。 引爆炸弹的日子被定下来,刚好与入江正一计划中的决战赶在同一天,也不枉他故意向他们透露出当天要派人偷袭彭格列基地的想法。这两个人得到消息后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人力被抽调了大半,还要时刻担心前方的战况,那时候的密鲁菲奥雷应该是最脆弱的,也最容易制造混乱的。 斋藤七满脑子都是那一天自己要如何给这个家族添乱,连在食堂大锅饭里面下巴豆,往厕所里狂倒垃圾导致厕所堵塞之类的下流招数都使出来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等到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首先陷入混乱的是他自己。 望着眼前这个突然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的,拥有令他无比熟悉的相貌却更显稚嫩,而且明显比记忆里矮了几个头的棕发少年,斋藤七的大脑啪哒一声,当机了。 “阿七!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在,目前看来,脑袋当机的不止他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丸子懒癌发作,又好久没更了_(:_」∠)_ 于是这一章是不是赶脚特别的粗长呢啊哈哈哈。。。。。好吧,丸子错了qaq ☆、斋藤七你这个糟糕的恋童癖! “阿七,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沢田纲吉的问题,脑中一片空白的斋藤七在思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上已经本能地给出了回应,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阿什么七七七,你谁啊你,要叫我警官大人!!”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斋藤七:“……” 听到回答觉得相当耳熟的沢田纲吉:“……qaq” 沢田纲吉欲哭无泪。距离他们上一次因为十年火箭筒在看守所的会面,过去了还不到两个月两个月,不是两年啊!而且阿七两次见到他的反应竟然一模一样,他到底是有多不重要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忘记? 斋藤七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一声,垂下眼便看到沢田纲吉控诉地看着自己,脸上一副‘你这死鬼又把我忘记了’的,仿佛小姑娘看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的幽怨表情。 斋藤七一时没忍住再次:“……” “那个……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沢田纲吉打断,后者木着一张脸,似乎已经不对他的记忆力抱有任何期待,干巴巴地做着自我介绍,“我是沢田纲吉。你想起来了吗?” 这时候如果阿七再问一句‘沢田纲吉是谁’的话……他就把阿七的头摁进地板里,绝对!沢田纲吉在内心咬着牙想到。 好在斋藤七还没作死到这个份上,他‘哦’了一声后马上郑重其事地解释道,“其实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来了……” 斋藤七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在他辩解的同时,沢田纲吉的头顶全程都奔跑着一系列“我不信我不听,你这个肮脏的大人就少狡辩了”的彩色弹幕,不由截住话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年头难得说一句真话也没人相信,话说自己的信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斋藤七心里有点小郁闷。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还变得这么,嗯……娇小?” 沢田纲吉在听到‘娇小’二字的时候抽了抽嘴角,解释道,“我是从十年前来到这个时代的,通过十年后火箭筒。” “…………………………” 斋藤七听到回答后沉默了几秒,过了好一会儿懒洋洋地‘切’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 “原来是十年前的啊。” 他再次低下头,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稚气未脱,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年。 稚嫩的五官还没张开,看不见未来的风采,顶多只能说上一句清秀。暖棕色的眼眸里满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澈,还没有沉淀下经历风霜后的沉静与从容。所有一切都是一半相似,一半又让他觉得陌生。 如果说在他身上真的有什么东西是岁月不可改变的话,大约只有那种始终如一的包容的气质吧。 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确实吓了一跳,什么诈尸啊回魂啊死而复生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一股脑地在脑海里过了一圈。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对这些荒诞的想法抱有一丝期待的。想着如果真的是鬼魂的话……他应该会在任务结束以后多看几部恐怖片,努力克服一下对鬼神的恐惧,然后再装作淡定地和他好好打个招呼的,和他好好聊聊在三途川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用一大桌好吃的把他留住,让他别再回阴间…… 可是现在看来果然是想多了。 因为他早该明白十年后的阿纲已经不可能再站在自己面前,带着这样鲜活的表情。 想到这里,斋藤七不由轻叹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他伸出手按在年少的沢田纲吉蓬松的头发上,轻柔地摩挲着,缠绕在指缝里的发丝有着柔软而温暖的触感。 “十年前的你还真矮,小小的一只。”斋藤七不知是感慨还是怀念地小声说着。 沢田纲吉抬头,正好对上斋藤七暗淡的目光,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他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又仿佛是没了力气一样疲倦地垂下,声音有些怅然若失。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拧了一下,产生一种尖锐的疼痛来。他茫然地长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斋藤七在难过,也知道他为什么而难受,可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觉得无能为力。 十年前的他说出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动作,甚至于他的存在本身,都可能变成又一次伤害——那就是不断地提醒亲近的人他已经死去的事实。 身处在陌生的未来,同伴与自己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出于紧张的适应训练中的,很少有时间来关心十年后的大家的点点滴滴,很少有时间来思考这个时代自己的死亡,又会给在乎自己的人带去怎样的痛苦。 他突然觉得十年后的自己是个混蛋——他留给自己的除了无穷无尽的恐惧、麻烦和危险,还有他无法替代他去弥补的情感。 两人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周围安静地似乎可以听见手掌摩挲头发的声音。 斋藤七首先打破寂静,慢慢收回了手,同是也收敛了一切外露的情绪。 他把手往沢田纲吉衣服上擦了擦,略嫌弃地说道,“你几天没洗头了,啧,好油。” 沢田纲吉:“……” 我今天早上才洗了的!! 沢田纲吉怒瞪着斋藤七,后者毫无所觉地继续向他科普勤洗头的好处一二三以及不爱干净的坏处四五六…… 他已经不晓得自己现在应该吐槽还是反驳还是生气了,好好的气氛都被毁得七零八落了啊……不,果然还是把阿七给摁进地板里去比较解气吧。 “话说……阿七,你怎么会在这里?”沢田纲吉打断斋藤七的卫生小讲堂,他皱起眉头,思忖了一会儿猜测道,“难道是来卧底的吗?” 沢田纲吉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合理,毕竟以他对斋藤七的了解,就算幕府倒台阿七也不可能从真选组跳槽的,再结合他的监察身份,那么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密鲁菲奥雷基地的原因只可能是卧底了。 “这你就别管了。”斋藤七避开沢田纲吉的问题,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才是,怎么出现在这里,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沢田纲吉垮下肩膀一副苦逼相,“我们也不想的啊,可是要想回到十年前就必须打败入江正一。” “入江正一……那个白兰的姘头?” “…………!!” 卧槽,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姘……姘……”纯情的沢田纲吉半天没把姘头两字说完整,脸烧得通红。 “对啊,之前因为我们把入江正一的衣服扒光的事,白兰大人还发了好大的火呢,要不然我早就升职加薪当上清洁小队长了。” “扒……扒衣服!?”沢田纲吉的下巴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哦,对了!” 沢田纲吉一脸惊悚地看着斋藤七从怀里掏出一条红色内裤,把它扔到自己怀里,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自己:这是他从入江正一身上扒下来的。等到自己遇见入江正一以后把这个交给他看,有一定几率造成暴击伤害。 他发誓他清楚地看到,阿七在说这个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的是不怀好意的、下流而猥琐的光芒=_=。 喂,你身为警察的正直呢?完全变成流氓了啊喂!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5节 沢田纲吉嘴角狂抽,感觉怀里的内裤像是一块烫手的石头,留也不是,扔也………………话说要是把这条内裤拿给入江正一看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呢。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忍受不了在敌人和手下面前这么丢脸吧。 诶不对,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难道自己的节操也欠费了吗!? 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真的在考虑这条计划的可行性的沢田纲吉一脸灰败地失意体前屈,浑身散发出生无可恋的黑气。 查寝归来,正准备向同盟炫耀今天的战利品的桂小太郎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自家盟友和一个不认识的棕发小孩面对面站在屋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等等,为什么那个孩子还抱着一条内裤,而且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吗? 桂小太郎看向斋藤七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谴责,大有‘没想到你竟是这样肮脏的大人’的意味。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沢田纲吉把目光稍稍分给那边,看清来人后大吃一惊。 “假发子小姐,你怎么会……!” 话未说完,沢田纲吉突然一顿,不知是脑补了什么可怕的事,突然睁大了眼睛,猛地将头转向斋藤七,又看看一身朴素的工装但风姿依旧的假发子,目光中满是惊疑。 他还没忘记,一个月前的妈妈慰劳会上,阿七在讲述他去往十年后的短暂经历时,很高兴地告诉自己十年后的他和假发子小姐在一起的事,那时候自己心里虽然吃味,但也偷偷猜测着他们或许是刚好遇见了之类的。 但现在竟然又发现他们在一起,如果这两次都只是巧遇的话那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思及此,沢田纲吉看向两人的眼神更加怪异了,那是一种综合了惊疑不满心酸怨念等多种复杂情绪的奇妙目光。 斋藤七在这种如有实质的眼神里默默低下头去,视线在地板上画圈圈,画三角……就是不敢去看沢田纲吉现在的表情。 诶,不对啊,他为什么会觉得心虚!? 反应过来的斋藤七一拍脑袋,觉得自己这种感觉简直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什么‘欺骗了良家少女的感情,把人吃干抹净以后拍拍屁股离开,在少女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找到他以后翻脸不认人,无情地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另结新欢’的负心汉! 这边斋藤七陷入纠结,那边的桂小太郎也不好受。 天然系的桂向来拥有可与小动物媲美的精准的直觉,对周围人情绪的变化更是敏感,此时也是被这种奇怪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而且总觉得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某种酸味。 说起来,这种类似于看情敌的眼神……难道这个孩子是在吃自己的醋吗?桂小太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以为是斋藤七单方面的威逼利诱霸王硬上弓,没想到竟然是两情相悦吗? 不,不可能!这孩子看起来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初中生,这种连屁都不知道臭的单纯的年纪……他一定是被斋藤这家伙严肃正经的外表所欺骗了吧! 不能让祖国未来的花朵继续被拐向歧途,要让他看清这个恋童癖的真面目才行! 想到这里,桂心中瞬间充满亢奋与激昂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正义所感动了。他昂首阔步走到沢田纲吉面前,故意指着他向斋藤七状似疑惑地大声问道,“这是谁啊,孩子他爸?” 孩子他爸!!! 哐擦—— 沢田纲吉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石化。 ☆、这位reborn小朋友是我儿子 “孩子他爸是怎么回事!?”问出这话不是沢田纲吉,而是一脸懵逼的斋藤七,受打击最大的沢田纲吉已经化为一尊全身裂缝的石像了。斋藤七毫不怀疑要是这时候伸出手指在他身上轻轻一戳,这孩子铁定会散成一摊烂石块。 “你不知道吗,我已经有孩子了啊。”桂说着,动作轻柔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对斋藤七露出一个温柔又羞涩的笑容。却在心中说道:虽然牺牲了我的清誉,但能把小少年救出魔爪也是值得的!……咦,清誉什么的,好像有哪里不对? “什……什么时候!?”斋藤七颤着声问道,此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假发子小姐你不要一声不吭就随便加戏啊,还是这么劲爆的设定,这样搞得我压力很大的! “哎呀,都怪我忘记告诉你了,是昨天发现的。”桂小太郎卖萌似的一拍脑袋,嘴巴嘟起一个横躺的3状,“不过你干嘛这么惊讶,这些天我们每晚都干些不可告人的事,像你说的夜夜笙歌什么的,怀孕不是很正常吗?” 斋藤七:“……” 好、好有道理的样子。 他和假发子每天晚上确实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夜夜笙歌的谎话也是他自己散播出去的,所以此时面对桂的一番话,斋藤七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石像化的沢田纲吉僵硬地把头转向斋藤七,后者甚至能听见对方的脖子扭动时骨头里传来的咔咔咔的声音,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只能用一种可以把地板戳出一个洞的专注眼神死死盯着地面。 斋藤七:怎么办,好心慌,完全不敢去看阿纲的表情啊…… 虽然他和假发子两个人是抱着‘就算现在被敌人呼来唤去干着干那但又不能发脾气动手,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心灵上给予对方沉重打击’的目的而整天在密鲁菲奥雷狂秀恩爱的。 看着一群又一群单身汪被他们的pkapka的恋爱(伪)光环虐得嗷嗷直叫恨不得直戳狗眼的样子,他们的内心深处也产生了一种畸形而又变态的快感,所以变本加厉秀的更厉害,以至于在卧底期间两人还闲的蛋疼开发出了花式虐狗三十八式,使得秀恩爱的姿势更加熟练更加专业…… 但怎么说呢,唯独在阿纲面前和假发子小姐故作亲密就觉得超级不自在啊。就好像结婚以后瞒着丈夫出去乱搞结果被抓奸在床的放荡妻子一样……等等,这是什么鬼的比喻? “我倒是觉得比喻得很恰当呢。” 稚嫩的童音从沢田纲吉脚边响起,三人皆是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一个黑色西装的大头婴儿以一种相当惬意的姿势坐在地板上,睁着漆黑的豆豆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re、reborn!?”沢田纲吉受到来自鬼畜教师的惊吓ax,与之前的震惊沉痛相抵消,石化状态解除。 “……我去!!”斋藤七和桂小太郎的反应更为夸张,两人在愣了一秒后动作一致地向后跳了一大步,指着悄无声息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reborn异口同声,“你是人是鬼!?” “嘛……你说呢?”说完,reborn转头对着快要吓尿的两个人,原本面无表情的婴儿脸上渐渐扭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配上一双黑洞般的豆豆眼,恐怖系数直逼咒怨。 斋藤七和桂小太郎顿时被吓得两股战战:好、好可怕!! 但不行,要忍住,不能在小朋友面前丢脸!我们可是见多识广的大人,一定要拿出内裤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气势来! “reborn,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沢田纲吉说着,手下意识伸向他,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掌整个穿过了reborn的脑袋。 沢田纲吉:!!! “……哇啊,鬼啊qaq!!!!!!” 原本就吓得不轻的斋藤七和桂小太郎见此情景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两人呜哇一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之前誓要在小朋友面前表现出自己沉着冷静的一面的决心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 沢田纲吉无言地看着斋藤七和桂小太郎如同两只受惊的鹌鹑,炸着毛拼命往对方怀里拱的样子,突然间觉得心里有点不爽,酸酸涩涩的。 他别过脸去不再看紧抱在一起的两人,蹲下身子朝面前的小婴儿问道,“reborn,你这是……” “这是3d投影,你忘了我是不能出基地的吗?” “啊……对哦。”沢田纲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reborn显然是对刚才沢田纲吉大惊小怪的反应以及现在的这副蠢相不怎么满意,轻哼了一声。但一想到眼前这两个吓得发抖的平均年龄25岁的大人,两相对比之下心里又多了些安慰,虽然比两个白痴表现得稍微好一点也没什么可值得称道的。 被reborn称作笨蛋的两人听到他的话以后一秒松开紧箍着对方的手臂,整了整衣服站直了身体,笑呵呵地和reborn打起了招呼,完全没有半点在小朋友面前丢脸的尴尬,仿佛之前的惊慌失措都是一场错觉,看得沢田纲吉一阵无语,难道大人的脸皮……都是这么厚的吗? “对了,你为什么要用投影而不亲自过来呢?”斋藤七不解,毕竟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沢田纲吉还只有十四岁,让一个初中生潜入敌营什么的很难让人放心吧。 沢田纲吉主动解释道,“因为现在外面充斥着密鲁菲奥雷散播的非七三次方射线,对reborn有致命的伤害……”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要一想到十年后的reborn因此丧生,心里就是一阵说不出的痛楚。 “哦,这样啊……”感觉到沢田纲吉的难过,斋藤七追问,心里想到:非七三射线,不就是害三叶病重差点没命的辐射吗?听他这么说似乎源头就在这个家族里? 斋藤七突然有种把它找出来炸一炸的冲动。 就在斋藤七脑补自己英勇地把非七三射线装置炸成一滩废墟,然后和真选组的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地把三叶从外太空接回来的场景时,一道完全不属于在场三个人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这孩子是谁,完全没见过面的生面孔啊,不会是外来人员吧?” 斋藤七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恰好正是自他们两人进了这个家族以来就始终看他们不顺眼的经理。此时经理倚在门边,双臂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们。 糟糕,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 在场的几个人忙着聊天对经理的到来毫无所察,而警惕性最高的reborn又因为没能亲临现场而视听受限,所以也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这时候要是让经理知道阿纲的身份的话,他可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斋藤七下意识朝沢田纲吉看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皆是感受到对方同样的沉重和忧虑。 “嗯……他……”斋藤七烦躁地挠了挠头发,然后深吸一口气,一把按住沢田纲吉的后脑勺把人摁进自己怀里,郑重地说道,“这是我瞒着假发子在外面包养的情人。” 完全不明白状况的桂小太郎见斋藤七承认了他和那个孩子的关系,心道一声果然如此,于是也配合地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平时搞三搞四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恋童癖!” “假发子……”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和你离婚!” “……”假发子小姐真是太入戏了…… 经理的眉毛在斋藤七说出‘包养的情人’几个字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抖动了几下,他努力绷着一张冷脸,指着海拔最低的reborn问道,“那他呢?这小孩又是谁?” 面对经理的质问,斋藤七面不改色,几步跨过去道reborn面前蹲下,伸出手虚放在他的帽子上,“这是我和假发子小姐爱的结晶,是我们的宝贝儿子——斋藤章鱼丸!” 复又转过头去对假发子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看在小丸子的面子上,咱们就凑活着继续过,别离婚了吧。” “你想死吗?”reborn掏枪,浑身杀气。 见此情景,沢田纲吉默默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觉得心好累。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还好这只是3d投影,reborn没有亲自过来真是太好了! 除去不买账的reborn以外,斋藤七自觉他和假发子的表演可以拿满分,不用怕他们骄傲! 在他的预想中,经理现在应该在他们无可挑剔的演绎下被完全带入剧情,陷入人物复杂的感情纠葛中不可自拔了——就像昨晚熬夜看狗血感觉根本停不下来的自己一样,哪还会分神去思考沢田纲吉的身份是真是假呢? ……却不料,一转头他就对上一张冷漠jpg。 经理表示:呵呵,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才不会说,听到敌对boss彭格列的十代目被称为被包养的小三、最强的阿尔克巴雷诺莫名其妙多了个便宜老爹什么的,他的心里早就乐翻了呢,小丸子什么的真是23333333333333…… 经理压抑住狂笑的冲动,冷笑一声,“真选组的监察竟然会帮彭格列的人隐瞒身份,还真是出乎意料呢,难道自诩正义的警察也会和黑手党同流合……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拜托,不要露出那种‘怎么可能,我的卧底技巧这么高超表演这么完美怎么会被发现’的眼神啊! 完美个屁啊,简直是漏洞百出好吗?进公司的第一天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卧底了好不好,不要以为把名字倒过去改成齐藤宅就全天下不认识你了好吗?要不是入江大人说要把你们放在身边就近观察我们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好伐! 经理默默吞下一口血,转头去面向桂小太郎,“我也没想到日本最大攘夷组织头目的桂小太郎,你也会和真选组联手……” “等等,桂!?”斋藤七猛地看着桂小太郎,不可置信。“你说他是桂小太郎?” 经理:……你别告诉我你俩合作了那么久竟然不晓得对方的真实身份,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你是桂?”斋藤七恶狠狠地瞪着桂小太郎,“那假发子又是谁?” “不是假发是桂!”桂条件反射地反驳。 沢田纲吉:“……”不,阿七他根本就没叫你假发好吗。 斋藤七低下头沉默不语,脸上被打了大片阴影,沢田纲吉担心地看着他,生怕他受打击过大精神失常导致黑化。却在下一秒见斋藤七突然拔出腰间的刀,直指桂小太郎,愤怒地大喊,“混蛋……我要和你离婚!!!” 沢田纲吉:“……”呵呵,我就不该对你的神经抱有任何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紫拉掉马…… 这一章这么粗♂长,有感受到丸子对你们深深的爱意吗【滚 ☆、所谓武士就是永远填不满的下限 在斋藤七喊出离婚宣言后,桂小太郎起初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才意识到他说的话。桂眨了眨眼,又低头看了眼据说是他们爱的结晶的斋藤·章鱼·小丸子·reborn,遂坚定地摇了摇头。 “看在小丸子的面子上,咱们就凑活着过,别离婚了吧。” 斋藤七,reborn:呵呵。 回应他的自然是reborn愈加浓烈的杀气以及斋藤七迎面而来的全力一击。桂险险避过刀锋,斋藤七不依不饶,再次提刀,两人就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展开了鸡飞狗跳的追逐战,作为背景的是reborn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好戏目光。 沢田纲吉简直想给假发子小姐,哦不,是给桂先生跪了,他敢打包票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阿七和reborn的脑回路搭上同一条线。这ky 程度也是醉醉的。 不过话说,总觉得他们好像忽略了什么……忽略的,到底是什么呢? 一束刺目的红光骤然亮起,沢田纲吉朝光源处看去,只见一身黑气的经理平举着带着指环的右手,戒指上一簇岚焰还在噗噗地膨胀,原本就面带凶相的脸在猩红色的光芒里更显狰狞。 啊啊啊啊啊只顾着聊天都忘记经理还在了!!! “呵呵,竟然明目张胆的忽视我的存在,都去死吧!”说着,经理冷笑一声,掏出匣子。 沢田纲吉连忙向还在玩你追我赶游戏的两个大人吼了一句,“你们两位!现在大敌当前,先别闹内乱啊!” “什么叫内乱,我们真选组/攘夷志士和这群恐怖分子/幕府的走狗才不是一伙的!”激战中的斋藤七与桂小太郎停下动作,异口同声。 沢田纲吉:“……=_=” 算了,看来还得靠他自己,沢田纲吉叹了口气,认命地将手套戴上,又拿出死气丸。 没等他咽下,两道强风自他身前略过,额前的刘海被倏地吹起,霎时眼前一花,沢田纲吉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等到他再度睁开眼睛时,便看见面前的经理半跪在地,捧着断裂成两半的匣子,表情空白。 此时,经理的内心和他的表情一样,是懵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战斗的时候先搞坏对方装备的,一般情况下不都是等到两边的人把各自的匣兵器放出来了再堂堂正正地比试的吗,你们身为武士的原则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都t喂了定春了吗!? 一刀劈断匣子的斋藤七按住经理的肩膀以钳制其行动,同一时刻,桂小太郎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十分默契地从腰间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对准经理的菊花全力一捅,然后一抽,紧接着又是一捅…… 经理发出宰牛般的惨叫,遂不幸扑街,伤口处血如泉涌,触目惊心。 “……”沢田纲吉默默地倒吸一口凉气,感同身受地夹紧了双腿,一种羞于言说的疼痛自大腿根部蔓延开来。 说起来,这种痛,他不久之前还经历过呢,在并盛看守所/殡仪馆的时候,被阿七一刀给…… 只不过那一次是意外,而现在,却是两个道貌岸然的大人在战斗里熟练地爆对手的【哔——】,而且从他们愉悦的眼神里完全感受不到半点尴尬和羞耻。 沢田纲吉不明白……以他们的实力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战胜敌人,为什么还要干出这种下流的事啊喂!? 恍惚间,他想到来基地前reborn曾对他说过的话。reborn说如果白兰的目标真的是统治世界的话,那么至少在日本会碰很大的钉子。因为这个国家有一种非常可怕的存在——武士。 以坚定的信念驱使着手中的刀,用不屈的灵魂战胜比他们强大千百倍的敌人。据说,只要武士之魂不灭,他们就永不会倒下。 当时听到这段话时,他心中震撼,久不能言。即使他不是武士,不能体味到武士之魂的百折不挠与无坚不摧,但心中也被激起千层浪,对他们高尚的人格充满了敬佩与向往。 有这样一群人用生命在守护着日本,他又有什么担心和害怕的呢?虽然阵营不同,立场不同,但他们都是在为了同一个目标——为保卫家园保护同伴而战。所以即使从未谋面,但只要一想到他们的英勇无畏,心里也会涌起一种“啊,自己并不是在孤独地战斗”的安慰感来。 可是现在→_→ ……呵呵,reborn果然是在诓自己吧。日本的安危要是交到这些家伙手上,江户还有明天吗,早就暗无天日了吧! reborn一定还隐瞒了一点——武士这个群体之所以强大,还在于他们永远填不满的下限,以及做了缺德事以后的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糟糕心态! 沢田纲吉,十四岁,托自家小伙伴斋藤·永远帅不过三秒·阿七的福,对于理想的又一次幻灭已经见怪不怪。 “好了,闲杂人等也解决了,桂,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联手把经理(以非正规手段)打倒以后,斋藤七用刀指着桂小太郎,如是说道。 桂不慌不忙地向后跳出一步,然后像变魔术一般从异次元掏出炸弹往斋藤七脚下一扔。 砰—— 休息室里烟雾四起,一片狼藉。 “咳,咳咳……”等到斋藤七把被浓烟呛出的眼泪擦干以后,屋内已经没有了桂的踪影,只留下一句猖狂的挑衅还回荡在耳边—— “哈哈,你们这群幕府的走狗想要抓到我还早了一百年!” “可恶!”斋藤七追出门去,果然,桂已经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外生着闷气。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来自地面的明显的震动。 奇怪,地震了吗? 斋藤七下意识地扶住墙,等到震动过去后才回到休息室,阿纲还在里面呢,刚才的爆炸也不知道伤到没,虽然把他推开了。 走到门口,斋藤七向内一望,立马顿住脚步。僵硬地退了出去,抬头一看门牌,确实是休息室没错啊。 可是……可是里面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刚才还乱的不像样的休息室变得这么整洁了,不对,连陈设都不同,根本就是两个房间吧,最重要的是——阿纲呢?这孩子怎么也不见了! 此刻,真·休息室内的沢田纲吉也是满脸震惊,嘴巴长得都能吞下一颗凤梨了。 他还记得,半分钟以前,爆炸发生的时候。阿七把他推到了安全区,虽然因此免受炸弹的袭击,但也被这一推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没过几秒,他紧贴着地面的屁股感受到一阵震动,但他也只当是爆炸引起的,没有细想。可谁知等到烟雾渐渐散开,能见度稍微大了一点后他扶着墙在站起身时,眼前的场景却令他大吃一惊——他所在的房间,竟然……在动…… 整个房间像是升降电梯一样向上平移,在他发现时已经移动了大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送到陌生的另一个地方,甚至来不及呼唤斋藤七的名字。 沢田纲吉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角,心里蓦然升起一股迷茫与不安,与阿七骤然分开,他带给自己的安全感也一并被带走。他又一次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但他也明白,眼下的情形不容许自己产生这样软弱的情绪,山本,狱寺,大哥他们……大家都还处在危险之中,拉尔还身受重伤,这种时候自己绝不能退缩。 其实这样也好,一个人的话就不会下意识地依靠阿七了吧,也不会给他添麻烦…… 沢田纲吉握着拳,小声地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坚定地朝未知的前方走去。 ———————————— 斋藤七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心中的烦闷呈几何倍迅速暴涨。 怎么一个没追到,另一个又弄丢了! 现在的阿纲还只有十四岁,这样小的年纪他没办法不担心,特别是在他不在自己视线的时候。 不要遇到什么危险才好…… 斋藤七觉得这一切都要归罪于畏罪潜逃的桂小太郎身上,要不是他扔炸弹逃跑,自己又怎么会去追,又怎么会在一回头的时间把阿纲弄丢……想到桂,他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用假身份骗我,还一骗就是十年,不要让我抓到你……”还好当初对假发子的感情被很快掐灭,否则他今天可就悲剧了! 斋藤七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怒气,“算了,反正这几天也压榨了他不少劳动力,我也不算吃亏,等到时候我把引爆器……” “等等,引爆器呢!?”斋藤七摸遍所有口袋,皆是空空如也。 一朵阴云笼罩在他头顶,哐嚓一声落下一道巨雷。 同一时间。 五十米开外的过道里,桂小太郎拿出自己趁乱偷偷从斋藤七口袋里摸出的炸弹引爆器,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刚刚见面又分开了_(:_」∠)_ 其实小正把他们分开的目的就是想让27独立起来,不然的话身边有一个和自己相熟的大人的话,谁会下意识地去依赖的。 下一章让总督大人出来打个酱油,真的只是酱油而已,矮杉【!】大人美如画,(ˉ﹃ˉ)口水 ☆、我就静静看你啃咪咪→_→ 狱寺隼人和笹川了平二人是在一条白色长廊里遇到长发飘飘美艳动人的桂小太郎的,彼时这个胸前别着‘宿管阿姨’牌子的美人正握着一个类似遥控板的东西笑得一脸荡漾,硬生生地把艳丽的五官给整得傻气十足。 然而,看似无害的外表并不能让他们放下戒心,毕竟身处敌营,而面前这个穿着灰绿色制服的人一看就是密鲁菲奥雷的工作人员。 就在他们停下脚步暗自戒备的同时,桂小太郎也因着脚步声发现了一脸严肃的一大一小。他侧过身来面对着两人,视线在他们身上打量了一下,只是不看还好,这一看,曾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的桂小太郎就感觉自己被一只无形的爱神之箭射中胸口,直坠爱河。 虽然他一见钟情的对象既不是阳光帅气的笹川了平,也不是叛逆美少年狱寺隼人,而是被抱在后者怀里的,长得不知道该说是像狐狸还是像猫的,名为‘瓜’的匣兵器。 这火焰般亮丽的毛皮,剔透澄澈的瞳孔,柔软的三角形的耳朵,还有独属于喵星人的高贵冷艳的气质…… “肉球……”(ˉ﹃ˉ)口水 桂嘴唇微动,发出小声的呢喃,一双墨瞳紧紧盯着正在拿爪子挠脸的瓜,半点移不开眼,背后不断飘出粉色黄色紫色橙色的小花…… “……”狱寺隼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用手挡住瓜的双眼。并且莫名的觉得……这个女人一边叫着肉球一边发花痴的蠢相让他略感熟悉。 等到桂小太郎为了制造机会和肉球相处而准备和两人打好关系而主动自报家门,说出自己‘假发子’的名字后,记忆力还不错的狱寺隼人几乎是瞬间就回忆起了不久前,江户打工,山顶别墅的那一晚,那个混乱的夜晚。 这不就是棒球笨蛋从外面带回来的攘夷志士吗? 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已经曝光,桂一边夸耀着自己在密鲁菲奥雷呼风唤雨的的牛逼身份——在他的口吻里,整栋楼都归他一个人管【当然,宿管阿姨这几个字被有意识屏蔽了】,一边大言不惭地拍胸口保证有什么困难他都能帮忙搞定。 “你不是攘夷志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狱寺毫不留情地断了他的话,冷静地看着他。 桂小太郎:“……” 今天是怎么回事,中了掉马诅咒了吗,怎么马甲被揭了一次又一次? —————————————— 马甲被扒了个干净,光溜溜的桂小太郎干脆交代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双方都摊开来讲以后,总算是确认了他们虽然阵营不同但敌人相同的事实,有一定合作空间。 桂首先发出邀请,“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保卫人民,那么,为了日本的明天,江户的黎明,我们一起携手共进,共同攘夷怎么样?” “我拒绝。”听起来好白目。 “那好,从今天起,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们要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无论对方健康还是贫瘠……”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谁要加入那什么小分队!而且我是为了十代目,才不是什么日本的黎明!”狱寺忍无可忍地将不满吼了出来,但见到桂呆滞的表情后又有些后悔。 毕竟仔细想想,合作的提议其实似乎也不错,虽然立场不同,但利用他来分散火力也是可以的。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影响任务,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努力成为十代目最优秀的左右手了。 可是难道要让他道歉吗,可恶,绝对不可能!……但是,他刚才的语气似乎的确是重了点。想到这,狱寺不甘不愿地别过脸去,“不过,要合作也不是不行……” 没等他说完,两眼放光的桂双手按着狱寺的肩膀,在后者颇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下,相当诚恳的说道,“太好了,现在你就是攘夷二小队成员了,那边的白毛小哥当队长如何?” “我只是说考虑一下……”还没答应你呢! 这个人怎么老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理解别人的话!好欠扁啊! “接下来就请多多指教了,狱……额,浴室有人小朋友!” “……混蛋,信不信我炸了你!!” 笹川了平看着炸毛的狱寺以及天然的桂,只觉得脑仁一突一突地疼。他好像有些理解整天给守护者们收拾烂摊子的boss的艰辛了,照顾问题儿童什么的,真是太让人心塞。 确认合作方针不到五分钟,攘夷三人组就遭遇了第一个敌人——金发双马尾的神枪手来岛又子。 现在,就让我来看看你作为同盟的诚意吧。狱寺回头看着桂,与身边的笹川了平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暂不出手。 桂不负众望地上前一步挡在两人面前,两个同样美丽的‘女人’对视着,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果然像晋助大人所说,见到基地被入侵,就按捺不住了。” 来岛又子冷冷一笑,眼中含着讥诮,“没想到攘夷组织的首领也会和黑手党同流合污……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不要露出那种‘我的马甲明明捂得那么严实但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掀开’的表情好伐! 严实个屁,简直漏洞百出好吗? “没想到我的身份竟然会被发现,还是三次。”桂的声音褪去了之前为了模仿女声而故作的尖细,嗓音明显低沉下来。 他将怀里坑蒙拐骗抱来的瓜还给狱寺,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与郑重。 “肉球就交给你了。”桂如托孤一般嘱咐道,目光依依不舍地从瓜的脸上移开,又带着沉痛的决绝。 还从来没见过桂这样认真的一面的狱寺不禁警惕起来,视线划过来岛又子。难道这个女人很强吗? 紧接着,桂又在狱寺凝重的目光里缓缓地,将手从领口伸进制服,在胸部掏出两块紫菜饭团。一个塞进瓜的怀里,一个直接拿在手上啃了起来。 隆起的胸部失去了饭团的支撑一下子变得扁平。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不再伪装下去了。没错,我就是誓要将攘夷事业进行到底的男人——桂小太郎!” 男……人…… 狱寺:“……” 了平:“……” 这就是你的伪装!?(╯‵□′)╯︵┻━┻ 原来你是个男人!?不对,为什么明明只用了两个饭团来垫胸却成功地把他们骗到了!? 在这一刻,狱寺隼人和笹川了平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一个来自脑残的无情嘲讽。 桂旁若无人地大口吞咽着饭团,其余三人则用复杂的眼神紧锁住他的胸部,久不能言,虽然三个人分属敌对的两派,但此刻他们的内心却奇异的达成了一致——救命,谁来把这个啃咪咪的家伙拖出去午门斩首!特别是性别为♀的来岛又子,看着绵软的饭团在桂的口中支离破碎,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只觉得那里一阵阵的隐痛。 这个人究竟是有多心大,才能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哔——】给一口口啃掉,就算是用来假装的道具难道不觉得别扭吗? 就某些方面来讲,桂小太郎,真的是一个不得了的男人。 真正的谈判始于桂咽下最后一口米饭之后,因为在这之前另外三人都是睁着一双死鱼眼无神地看着他,颇有几分我就静静地看你掉节操的意味,实在没什么谈判该有的气氛。 所以等到桂小太郎擦过嘴以后,所有人终于回到了相互戒备的紧张氛围中。 一段短暂的静默后,首先打破安静的是桂小太郎。 他看着来岛又子眼中的警惕和敌意,先是嗫嚅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来,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许久了。 “高杉他……到底打算做什么,为什么要和这种侵略者合作?明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统治世界,而且也差不多有这样的实力。” 桂皱着眉,语气是狱寺和了平从未见过的严肃而认真,与刚才的无脑形象大相径庭。 “啊?”原谅桂的画风转得太快,来岛又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回过神来后有些气恼,“开什么玩笑,晋助大人的计划又怎么能告诉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敌人。” 红樱事件后,以桂小太郎为首的温和派与激进派的代表鬼兵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原本就有些互看不爽的两派在那一战后更是水火不容。在这样的情势下,身为高杉晋助左右手的来岛又子对这个破坏了自家总督计划的敌方领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桂没理会又子的冷嘲,继续分析道,“先是宇宙海盗团春雨,又联合真选组内反动势力发起叛乱,现在又是这个野心勃勃的黑手党家族。转生乡的毒品……还有匣兵器的走私……” 他的声音有些艰涩,不难听出里面的难过和愤怒。 “他就真的这么想要毁了江户吗?” 这么想要毁掉松阳老师一直爱着的世界,哪怕是搭上他自己也在所不惜? 虽然他一直知道这个人只看中能否达到目的,从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不,应该说,他现在一心只想要摧毁一切,什么都不在乎了,包括他桂小太郎,包括曾经所有美好的记忆。 小时候偷偷积攒的彩色金平糖,两人约好要当着银时的面嘎嘣嘎嘣一口吃掉。 嘴上说着嫌弃,可是动作温柔地替他养的肉球捋毛,明明是自己的猫却莫名地更亲近晋助,被银时戏称是两个人“爱的结晶”。 第一次手刃天人浑身浴血,忍下呕吐的欲望,把手搭在对方肩上,用蹩脚的冷笑话相互打趣。 为了庆祝生日偷溜出营帐到面店吃荞麦面,恰好两个人都忘记带钱包,于是那一天,令天人闻风丧胆的修罗蹲在后厨,黑着一张脸沉默地刷碗。 血雨纷飞的战场上,背靠着背,抱着必死的信念,用最后的力气同步挥出的刀。 …… 而现在,他就站在与对方相去甚远的另一条道路上,看着他决绝地斩断从前的羁绊,站在世界的对立面,誓要与所有人为敌。 他早知道,从前一起吃荞麦面一起刷碗的情景,再也无法重现了。 ———————— 江户的某条老街里。 橡木招牌摇摇欲坠,即将倒闭的拉面馆处处显露出被岁月侵蚀的痕迹,似乎只要踩上地板就会听到它发出吱呀的抗议声。这是一间开了十多年的老店。 里面食客三两落座,彼此打个招呼,唠唠家常,都是相熟的老友。 年幼的孩童在面碗端上桌后迫不及待地夹起一根面条,嘶溜一声吸进嘴里,被烫得双眼飙泪却舍不得吐出来,待到热度退去,舌头不再麻木,终于得以品味到满嘴面条的香浓时又露出满足的表情,像极了多年前的某个傻不愣登的家伙。 “嘿,门外的小哥,进来尝尝我们店的面吧!”裹着白色头巾的老板招呼着门外打着油纸伞的男人。 这个小哥已经站在那儿有一会儿了,虽然脸被伞面挡住了,但单看那一身华丽的紫色和服,就知道是个不缺钱的主。 听到老板的吆喝,那把伞稍微动了动,接着伞面上抬,露出了主人的真容。 最醒目的是那人斜缠在头上,将微翘的紫色发丝给压制地安安分分的,绕在耳上,挡住了左眼的白色纱布。以及露在外边的,另一只看起来美丽而危险的眼睛。 该怎么形容呢?如果是他那爱拽文的儿子,一定会把这只眼睛形容成是一汪深绿色的潭水,看似死寂平静,里面却孕育着不知何时会吞噬一切的扭曲的暗流漩涡。 他只知道,很可怕,比当年攘夷战时被故意找茬的天人砸店,比被收保护费的黑帮大佬架刀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还可怕。 辅一对上那碧色的眼睛,便感觉一股寒意自下而上直冲头皮。老板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干笑着退了一步。 还好,男人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便又似无趣地把伞拉下,再次遮住那俊美而妖冶的面孔。 提步,转身。金色的蝴蝶秀在一片紫色衣角上,随着身体的转动轻轻摇摆,翩跹地飞向雨幕。 谁也没有发现,在闻到面香的时候,在看到孩童笑脸的时候,那只死寂的绿眸里停驻了片刻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矮杉大人只是打了个酱油,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了_(:_」∠)_ 以及,高桂走向了be结局 ☆、空章 空。 ☆、一言不合就开车,你们吃枣药丸 密鲁菲奥雷的基地里,斋藤七戴着一顶乌云,自带雷雨闪电,举着把刀四处乱转,找不到方向。 基地在短短十几分钟里接连经历了好几次乾坤大挪移,像魔方一样被入江正一移来转去,斋藤七已经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方了。 现在只能祈祷在自己安全撤离之前,桂那家伙不会手贱去启动引爆器,要不然他就得陪着这栋大楼一起被炸成渣渣了。 说到这个……桂小太郎! 继被骗感情以后,又被骗走了引爆器,只要一想到这点,斋藤七就怒气值ax,提着刀在通道里横行霸道,逮着人就是一顿虐菜,手法极尽粗暴下流,所到之处一片哀嚎,雪白的地板都被鲜红覆盖。 看着一张张惊恐的脸,斋藤七的内心涌起一股畸形而变态的快感。 路人a:“英雄饶命!我决定现在就弃暗投明,投奔真选组!orz” “说叛变就叛变,一点立场都没有,真选组才不需要你这种墙头草。” 刷—— 路人b:“那那那那那你杀了我吧!我一生忠于黑手党,死也不会像光明势力屈服的……”唉我去,这说法咋这么别扭呢? “好吧,我敬你是条汉子,就如了你的愿。” “诶诶,剧本不对……啊!” 路人c:“我我我我该说什么,怎么说都是bad endg啊,诶等等,你别过来!你要杀人好歹给个理由,让我死的明白啊喂!” “那好,我就给你个理由。你觉得假发子这个人怎么样?” 这很明显是一道送分题,作为丈夫当然想听别人说自己妻子的好话,所以一定要夸赞! 路人c一拍大腿,“假发子小姐好啊,从没见过她这么温柔美丽善良痴情专一……” 刷—— 路人c惨叫着倒地,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好好的送分题怎么就成了一道送命题。 “你错了。”斋藤七看似平淡地说着,又泄愤似的把刀捅深了一截,“他就是一个骗人感情还扒人装备的混蛋,我早晚轮白了他。” 说完,他收回刀,轻轻吹了吹剑尖上的血,不再看地上挣扎的人,缓步向走廊深处走去,心里乐滋滋地想,我真t高冷,逼格真t高! 在斋藤七身后,路人c艰难地把手绕过后背捂住隐私处血流不止的伤口,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里夹杂了吐槽无能的纠结。 我说大哥,这时候就不要模仿西门吹雪了啊,你的刀可是从别人的菊花里拔出来的,也要举起来吹一吹吗?更变态了好吧! 可惜斋藤七听不见他的吐槽,自以为酷帅狂霸拽地继续他的爆菊之旅。 在第三十二朵小黄菊惨遭毒手后,斋藤七意外发现了安置非七三射线装置的工作室。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台两人高的笨重装置外壳上醒目的‘7’符号,以及那群一见他进来就扑上去挡在机器面前,一副牺牲了自己也要保护好装置的悍不畏死的工作人员,他还真的说不定就无视这个大家伙了。 毕竟,在这个似乎到处都充满了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高科技的基地里,这个灰黑色的机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他和假发子,哦不,现在应该叫做桂了,他们卧底的这十多天里就先后见识了3d投影电话,战斗机器人莫斯卡等,在他们看来在技术上不输给江户第一科学家源外老爹的作品。 对了,现在还得加上一样,那就是他脚下的这座可以像魔方一样把内部房间移来移去的基地,真怀疑白兰是不是还和天人有勾结,要不然怎么掌握了这么多技术。不过也有小道消息说是他绑架了三大科学家挟持他们为自己办事,而且用完就杀……啧,黑手党的世界真是黑暗!他们真选组有求于人的时候也只是在被拒绝时用关监狱来威胁而已,而且事成之后还有总悟从副长那里抢来的爱心蛋黄酱作为谢礼…… 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斋藤七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三两下把战斗力不够看的文职人员撂倒,来到黑色装置面前。 要是毁了它,撤除了辐射,三叶桑就能回来了吧。这几个月,她一个人在遥远的外星,周围没有认识的人,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色狼医生,怎么都让人放心不下啊。 想到这儿,斋藤七几步蹬跳上去,用刀撬开顶部的铁盖,刀尖探进去,撩起一撮红黄蓝各色的电线。虽然搞不懂它们是干什么的,不过直接挑断就行了吧。 “喂,我说,”女人成熟而性感的声线从门外响起,调笑中带着冷意,“在基地里大开杀戒也就算了,还想要破坏我们基地的东西就太过分了吧。” 进来的是一个身材极好容貌上佳的女人,就长相来说对男性充满了诱惑力,然而被一头前卫到奇葩的发型给毁了大半。斋藤七的视线不可控制地锁定在那一头深棕色的爆炸头上,想到了他们局里的另一个爆炸头的先锋,齐藤终。他觉得这两个人说不定在审美上会很有共同语言。 紧跟进来的是几个高大壮实的男人,辅一进门就将他身下的机器团团围住,呈保护的姿态守候在女人的身前待命,女人扬起手里形似拂尘的鞭子往这几个男人身上一抽,顿时,男人脸上露出享受而迷醉的表情,周身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喂喂,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小皮鞭调教py吗?而且还是n男1女,你们这群黑手党简直太可怕了!斋藤七绷着一张高冷脸,内心的吐槽都快冲破天花板了。 最后进门的,是头戴尖尖帽,一身魔术师装扮的少年,发梢微卷有几分俏皮,眼中似乎闪耀着美妙的星光,精致的长相令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无害的瓷娃娃,但斋藤七本能的觉得这小子说不定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6节 “喂喂喂,小屁孩,别看了就是你!”斋藤七居高临下地看着津嘉,“我们大人打起架来可是很危险的,什么爆菊啊小皮鞭啊什么的少儿不宜的场面都可能出现的哦,小孩子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说这话时,斋藤七懒散地以刀撑地,双手交叠着按在刀柄处,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刀身上。眼神漫不经心的,一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傲慢的样子,心里确是悄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虽然还没交手,但这危险的感觉可不是一般都强烈,眼前的这几个人,绝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可以任他随意虐菜的家伙所能相比。 应该会很艰难了,接下来。 “考虑得怎么样少年仔,趁还来得及赶快回家家吃饭饭,还有,今天少年jup又发新刊了,有《银他妈》的连载哟,再不去的话就被某个白发天然卷抢光了!”斋藤七循循善诱,企图把这个最危险的小孩哄出圈。 听到这番完全无厘头的劝告,津嘉·布莱德歪了歪头,脸上扬起一个看似乖巧的笑容。 “你真有趣,大叔。” “……”剑尖一滑,在铁皮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刺啦声,斋藤七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从装置上摔下来。 “呵。”重新站直身体的斋藤七高冷一哼,决定讨厌这个尖尖帽小子。什么大叔,他明明是青春正值的大哥哥! “废话就不多说了。”爆炸头的爱丽丝打断了两人的交流,一扬鞭子,招呼着她的死茎队发动进攻。 “给我上,奴仆们!” 被四面夹击的同时,斋藤七趁人还在空中无法施展攻势,快速地一个前跃,踩过正前方一人的肩膀借力跳下,将之前藏在手里的东西用力向下一甩,手中的物件以一种比他下落还快的速度砸向地面。 啪咔一响,手雷状的烟雾弹在地板炸开。 席卷翻滚的灰雾几乎是在斋藤七落地的瞬间就将他的身影淹没,消失在敌人的视线里。而对方身上的紫色火焰却明亮到能轻松穿透几层厚的烟尘,虽然亮光有些模糊但足以让人锁定目标,灰色世界里的光源就像是最显眼的靶子。 还是先对付这个女人吧,那些壮汉似乎没有自主意识,全凭她的指挥,换句话说,钳制了她,那些人也就不足为据,至于那个深不可测的小鬼……到时候再说吧。他想着,借着烟雾的掩护潜到爱丽丝身边。 灰霭的烟尘中,斋藤七手中的冰冷的长刀闪过一丝暗光。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刚才发的被锁了,于是丸子又发了一次嘿嘿 ps: 丸子收到来自斋藤七的投诉,说我把他写得太逗比了,完全没有警察该有的酷帅风,强烈要求在接下来的章节里炫酷一把。 丸子小手一挥,准了! 于是大家觉得这一章的阿七帅吗?[并不!]_(:_」∠)_ 明天还有一更,大家约起约起哟~ 说起来明天就是520了,丸子决定要写甜一点,嗯![握拳] ☆、我怎么可能让受伤的你来保护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现在很不妙。 他记得自己在和阿七分开后被转移到下水道,在那里和几个莫斯卡展开了战斗,虽然最后靠高纯度的火焰取得了胜利,然而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现在,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军绿色的制服,和阿七还有假发子身上的是同一个款式——非战斗人员的制服。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把他移到这里,又是谁帮他换的衣服呢?……细思恐极。 他向四周张望了下,看见了背对着他正在摆弄电脑的金发青年。 或许是听到了他起床时弄出的声响,青年转过头来看着他,沢田纲吉也看见他的长相。 身上套着与他如出一辙的都制服,金色的卷发紧贴在脑袋上,嘴里叼着棒棒糖,一双本该漠然而懒散的死鱼眼里透着几分令他不解的复杂与纠结,不等他疑惑,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看自己的目光这么不对劲了。 因为这个叫做斯帕纳的青年从桌上提起一根红色的内裤朝他晃了晃,嘴里含着棒棒糖发音仍旧清晰。 “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是你的吗?” 没想到彭格列竟然有这种癖好?——斯帕纳的死鱼眼里清楚地写着这几个字。 看着那条迎风飘扬的鲜红内裤,沢田纲吉顿时觉得自己脑中的某根弦啪一声断了,也顾不得分析眼前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就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解释—— “我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啦!!这条内裤不是我的,是入江正一的!” “……”脱口而出后立刻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的沢田纲吉。 “……”围观的全息影像reborn。 “唔……嗯!!?”大脑当机的斯帕纳。 斯帕纳张着嘴巴,嘴里的棒棒糖渐渐滑落,啪一声掉到地上摔成了几截。 “你对正一……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糟糕了,他肯定是误会了,看我的眼神都变成看变态的那种了! “不、不是这样的qaq……” 沢田纲吉欲哭无泪,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清楚,难道要说这是别人塞给自己的吗?谁信啊! 感觉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的情况下,沢田纲吉干脆放弃治疗了,垮着肩膀一脸萎靡,仿佛被妖怪吸干了精气。 算了,反正自从爆衫向京子告白的那天起,他就已经被扣上了内裤狂魔的称号想摘都摘不下来了,现在不过是从‘喜欢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内裤’升级到了‘喜欢扒别人的内裤’而已,他真的一点不在意,真的……呵呵。 好在斯帕纳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太久,主动提出帮自己完成x——burner,还帮自己定做了一款能够激发高纯度火焰的隐形眼镜,让沢田纲吉好一番感动。 感动没有持续太久,刚在斯帕纳设计的虚拟场景中完成了x burner的完成版,没过几分钟房间就被一对人破门而入。 领头的女人顶着一头挑战人类审美极限的爆炸头,高傲地走了进来,身后的五个壮实的男人紧接着鱼贯而入。 “终于找到你们了,彭格列十代目,”爱丽丝视线一转,停在紧张的斯帕纳身上,勾唇一笑,“还有叛徒,斯帕纳。” 心知来者不善,沢田纲吉立刻吞下死气丸,挡在斯帕纳面前。 “是爱丽丝和她的死茎队,小心,这可是比莫斯卡还要厉害的存在。”斯帕纳解释道,同时收起笔记本躲到一边。他心里有点疑惑,爱丽丝的脸色不太好,原本巧克力色的皮肤此时看起来有几分苍白,像是受了不小的伤。 重伤初愈的爱丽丝心情显然不太妙,只想尽快结束战斗。她二话不说,直接几鞭子抽打在死茎队身上,然后指挥他们向沢田纲吉发动攻击。 被鞭打的死茎队员们表情如梦如幻,在鞭子离身后舔了舔唇,一脸回味无穷地向他冲了过去。 活了十四年第一次见到现场版的s,即使是死气状态下的沢田纲吉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差点因为走神而被一拳轰了脑袋。 几番缠斗下,沢田纲吉亲身感受到了死茎队的厉害。 不知疲倦,不知疼痛,虽然因为庞大的体型所以行动稍显笨拙,但知道以相互配合来弥补彼此的漏洞,而且力大无穷,果然是难缠的角色。 沢田纲吉险之又险地避开一击,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自己的体力迟早会跟不上。 看着眼前轰然而至的拳头,他不偏不躲,双手燃起火焰交叠与面前,准备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挡下一击。 “不行!!”斯帕纳焦急大喊,现在的彭格列还接不下这一拳! 沢田纲吉咬着牙,他都能感受到拳风正在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向自己袭来,自己的刘海已经先一步投降,被这股气流掀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他即将被打中的一个瞬间,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扣住了自己的腰肢。然后身体失重,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揽着腰跳开了敌人的攻击,落空的拳头捶在墙上,砸出一个大洞。 直到墙壁被轰碎发出一声巨响,他才堪堪从刚才的变故里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被人给拦腰抱了起来,此时正以一种非常少女的姿势紧贴在那人的怀里。 感觉尴尬的同时更多的是欣喜,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太让他熟悉,也太让他安心。 抱着他的人把他放下来,护在他身前。 “喂,我说你,在未成年面前表演这种羞耻py,不怕收到法院传票吗?” “……是你。” 爱丽丝的脸色阴沉下来,下意识地用手抚上自己的脖颈,光滑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一道淡色的刀痕。 虽然已经及时得到了津嘉的晴属性火焰的治疗,但那时颈动脉被刀刃切开的冰凉的刺痛,那种看着自己的血液在眼前喷溅而出的恐惧与绝望一直到现在仍旧挥之不去。 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命丧在这个人刀下,她就忍不住想要把他千刀万剐。 “那个,你的脖子还好吗?” 斋藤七的问题毫无疑问是在爱丽丝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虽然他只是单纯地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怎么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 “呵。”爱丽丝怒极反笑,“很可惜,你没能杀了我。反倒是你,以你现在的状态,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真是勇气可嘉呀。” 听爱丽丝这么一说,沢田纲吉急忙抬头,这才注意到斋藤七的状况……真的不好。 脸色过分苍白了,腹部大片还未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浸透了衣料,看起来触目惊心,仿佛只要轻轻一拧,就会有血液滴落。 “阿七,你……” “让开!”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沢田纲吉话没说完就被一把推开,原来他所站的位置已经被砸出一个大坑。 第二次了,沢田纲吉看着斋藤七冲向敌人的背影,不禁有些恍惚。 第二次把他推开了,上一次发生爆炸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是把他当做需要保护的小孩子。 笨蛋,我怎么可能做到心安理得地让受伤的你保护我呢? “斯帕纳,把隐形眼镜给我。”棕眸里燃烧着冷静而跳跃着的火焰。 我也想要,哪怕一次也好,能够挡在你的面前啊! 另一边,举刀上阵的斋藤七心里清楚以自己目前的伤势能发挥的实力不多,而且力量和持久都成问题,和他们打起来并没有什么胜算,所以他决定投机取巧,用一点特(下)别(流)的招数。 首先,放垃圾话来干扰敌人的思维。 “这些人看起来无坚不摧,但弱点也很明显。” “他们的皮肤坚硬如铁,几乎是刀枪不入。硬碰硬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必须要从柔软的地方下手,比如脖子,比如眼睛,比如关节对吧?” 爱丽丝不自觉地咬了咬唇,捏紧了鞭子。 说完,斋藤七就绕到一人身后,用刀刺进了那人的菊花。七尺高的壮汉砰一声砸向地面,吹起一圈灰尘。 “……”爱丽丝。 喂,你的逻辑呢? “这叫声东击西。”斋藤七得意地解释道,抓住机会又搞定一个,以同样的方法。 “呵呵。” 爱丽丝觉得,挡在白兰大人征服世界的道路上的最大的绊脚石,除了彭格列以外,说不定就是日本这些没下限没节操的警察。 接连把地方两人送下场的斋藤七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样轻松。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在刚才的一抱后又裂开了,现在正在往外渗血。疼痛且不说,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感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力气使不出来,连集中注意力都开始变得困难。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的,尤其是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所以听到下面传来了沢田纲吉的说话声时,他只是在上一层偷偷凿了一个洞看着他们的互动,没有现身的打算。 但是当看到沢田纲吉遇到危险,他还是没有犹豫就跳下来了。大约是想着,大的那个他没有能力保护好,如果还有再眼睁睁地看着小的那个在自己面前受伤,甚至是死亡的话,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而且情况也没那么糟不是,不是已经搞定了两个了吗?就这样,保持现在的优势,再坚持一下。 应该没问题的……应该…… “足够了。” 什么? 斋藤七使劲闭了闭眼,用力聚焦后只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一片炫目的橙色火焰。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噫……本来说赶在520这天发出来的,毕竟丸子赶脚这章还有点甜嘿嘿 但打完以后发现已经过了零点了_(:_」∠)_ ☆、神枪手vs魔道学者……什么鬼! 看到沢田纲吉利落的身手,估计自己留下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的斋藤七听话地退到斯帕纳身边,后者专注地盯着屏幕,十指翻飞,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串复杂的程序,看得斋藤七眼花缭乱。 这小哥的手好快,都能看见残影了,这ap得有400了吧!斋藤七羡慕并嫉妒着。他负责真选组全部情报的整理,经常打字打到手抽筋,因此十分眼红那些手速吊炸天的人形码字机。 要是把这个人拐到真选组就好了,手速那么快,还是个高学历高智商的文化人,斋藤七暗搓搓地想着,只是没等他开口,就被津嘉的出现打断。 津嘉仍是之前斋藤七所见的那身打扮,雪白的袍子,挡住眼睛的尖尖帽,手上拿着一柄扫把,身体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高贵而神秘的魔术师的气息。 津嘉一扫战局,飞快地判断出眼前的情势,他没有去帮助爱丽丝对付沢田纲吉,反而是将扫把头对准地面某个抱着电脑的身影。 从扫把里射出的钢制小刀,刀刀直逼斯帕纳,被斋藤七用刀挡住弹飞了。 “你继续,这里我来挡着。”斋藤七说着,同时回了远处被死茎队缠住的沢田纲吉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压下心中的担忧专心于眼前的战斗。 见到有人挡在他面前,斯帕纳飞快地道了声谢,考虑到斋藤七目前属于重症伤员,不宜做剧烈运动,他主动提供了一把利于操作且威力大的格林机枪。 “……格林…机枪?” 斋藤七不明觉厉,突然很想问一句,兄弟,你打荣耀吗? 说起来,对面那个魔术师小子一甩扫把,里面就飞出来一堆密集的小刀的样子,有种星星射线的既视感……等等,打住,这个脑洞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可就串台了! 斋藤七凝了凝神,上膛,漆黑的枪口对准了空中的津嘉飘忽难测的身影。 他们之间,可是还有一笔账要算的。 当时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一刀解决了那个叫爱丽丝的,却被这家伙用小刀封住了去路以至于无路可走被死茎队的一拳轰得几乎要失去意识。更可气的是还被他趁机抢了刀,然后毫无反抗之力地看他笑着把刀捅进了自己的肚子,怎么说都是一段憋屈到不行的黑历史啊! 而且那个时候,那小子脸上恶劣的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扁。 简直不能忍! 斋藤七扣下扳机,横向直线扫射,子弹在空中画出一条半圆弧线,以同样的方式封住津嘉可移动的路线。 一时,子弹与飞刀齐飞,神枪手和魔道学者的战斗难分难下。 喂,说好不串台的呢?←_← 两边的战场都陷入焦灼,正好为斯帕纳开辟出一个暂时安全的环境,也为他争取到了到了足够的时间,随着一条条指令的顺利输入,斯帕纳眼中兴奋之色渐浓。 “成功了!” 斯帕纳难掩激动地低喊出声,来不及活动酸软的手,马上按下最后一个键,启动了程序。 瞬间,沢田纲吉的眼中浮现出半透明的炎压调控显示屏。他立刻从死茎队的纠缠中抽身退到一边,根据脑海中的指示,开始一点点调整角度,积蓄火焰。 与此同时,枪声戛然而止。 斋藤七松开扣在扳机上的食指,里面的子弹已经在刚才的扫射中被消耗得一粒不剩了。 津嘉的嘴角弯了弯,用火焰推动身体快速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扫把。 斋藤七的身后就坐着斯帕纳,如果闪开的话斯帕纳就会死,可如果不躲开的话死的就是他自己。他很好奇,在这种性命忧关的时刻,这个警察会作何选择呢,不管哪一个都会让他感到喜悦。不如说,他一向以看人内心因内心的矛盾而痛苦挣扎为乐。 出乎意料的是,斋藤七的眼中并半点没有他臆想中应有的慌乱。 “你不该近身的。” 斋藤七平静地说道,这样冷静的表现让津嘉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祥。 既没有退后一步也不闪躲开来,斋藤七扔下枪迎着他的攻击直接冲了上去。他抽出腰间的刀,将拦在他面前的大部分钢刃挡开,没能挡中的便不做理会,任由它们擦破自己的身体,带起一串血珠。 没有给津嘉退后甚至减速的机会,几乎是一个眨眼间,斋藤七就出现在他眼前。 “你忘了我是用刀的吗?” 一个用刀的人最擅长的便是近身作战,怎么能在刀未离身的情况下轻易地靠近一个剑客呢? 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有什么东西劈中了他的右肩,握着扫帚的手臂连同手中的扫帚一起飞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平滑的空洞的接口,他作为人偶感受不到痛楚,但身体被这样粗暴的破坏还是让他觉得愤怒和无力。 但很快,他连愤怒的情绪都不能再在这具身体上感受到了。 斋藤七一手抓住那支正欲飞离的扫帚,膝盖用力地顶在他的胸口把他压倒在地,津嘉的头被重重磕在地面。 然后他起身,将扫帚头对准津嘉的腹部,转动了开关。 一片噼里啪啦的钢刃的击穿声里,津嘉的半个身体都化为一地的碎片。 斋藤七看了一眼地上的残骸,确认津嘉已经不可能再站起来以后松了一口气。 意念松懈的后果就是,他拄着扫帚没走几步,就感觉身子晃了晃,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还好吧?”扶住他的斯帕纳问。 斋藤七正在努力地对焦,好让视线不那么模糊,听了斯帕纳的问题,下意识地想要撑着坐起来告诉他自己没事,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力气,索性就任由自己靠在了他身上。 “还好,就是感觉好像被妖怪吸干了精气……” “……” 另一边,房间的中央,沢田纲吉所站的地方。一道刺眼的明黄色火焰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气流从中心爆发,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爱丽丝和死茎队袭去。火焰所经之处乱流相互碰撞,地面一片狼藉,斋藤七和斯帕纳死死地拽住对方才没让自己被这股气流掀飞。 沢田纲吉的x burner终于蓄力完成,在他手上得到了最强的释放。 强光的刺激下,斋藤七不得已闭上眼睛,但仅是听着耳边的轰鸣声和垮塌声就能在脑海中想象出这是多震撼的场面。 光芒散去,他睁开眼睛看着废墟里向他跑来的一脸稚嫩的瘦弱少年,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个他印象中虽然偶尔也会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但多数时候都怯懦柔软的孩子,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长为了一个不需要被保护的强大的人,就像十年后的他一样。 觉得有些心疼的同时,斋藤七还感到一股谜之失落。 “你别小看自己,纲的成长可是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哦。”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reborn开口道。 斋藤七没说话,心里却对reborn的说法不以为然,阿纲会变得强大,这是与他收到的磨练和付出的努力成正比的,关自己什么事? “阿七,你没……” 看到斋藤七浑身是血看起来相当惨烈的样子,沢田纲吉的脸色也倏地白了下来,眼中的担忧变成了惶恐和不知所措。 他伸手想要掀开衣角查看斋藤七的伤情,但手还没碰到衣料又蜷了蜷手指,颤抖地收了回去,显然是被这一身血吓得不轻。 “怎么办,好像更严重了。” 沢田纲吉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让斋藤七有一种刚才的酷炫都是错觉的感觉。 但他很快收起了脆弱,被泪水润泽过的眼眸异常明亮,他看着斋藤七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和我们一起吧,你这样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带着我还怎么打boss啊,只会拖累你而已。斋藤七在心里说道,但对上那双透着真诚和关怀的眸子,心情却奇异地好了起来。他微微抬眼,看到沢田纲吉柔软又蓬松的刺猬头,突然很想在上面狠狠揉一把。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受制于手臂的刀伤,手抬不了那么高,便退而求其次在沢田纲吉脸上轻轻掐了一下。 捂过伤口还沾着血的手指在他白嫩的脸蛋上留下一道v字的红痕,配合着那眼睛瞪得圆圆的错愕的表情,有种既委屈又无辜的小兔子既视感,怎么看怎么可爱。感觉心脏被一支粉红色的萌萌之箭biu~一声射中了,斋藤七非常难得的笑了一下。 “和你们一起才是最危险的吧,你现在可是他们的重点关照对象。”斋藤七收敛了笑容,露出冷淡的眼神,“而且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只要回真选组复命就行了,不想陪你们东奔西跑。” “走了。”斋藤七拒绝了沢田纲吉的搀扶,自己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虽然行动有些慢,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沢田纲吉很想拦住他,但心里清楚斋藤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现在是敌人的火力集中点,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斋藤七顿住脚步,但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对沢田纲吉说道,“这里的地下已经被我和桂埋下了炸弹,引爆器在桂的手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炸掉大楼,所以你们也尽快离开吧。” “知道了,”reborn的婴儿脸严肃起来,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整栋大楼垮塌的话他们很难有逃命的可能,“纲,抓紧时间尽快行动。” 被催促的沢田纲吉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眼斋藤七即将消失在尽头的背影,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阿七,一定要保重啊!” 听到遥远的喊话,走廊里的斋藤七垂下眼睑,疲惫地叹了口气,终于不再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捂着腹部还在渗血的伤口,背靠着墙,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手中的长刀在刚才的激战里早已因不堪重负爬满了斑驳的裂痕,在触地的瞬间,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你也撑不住了吗?斋藤七摩挲着手里的断刃,心中既悲哀又无力。 他自己,是不是也会像这把刀一样,折断在这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难以置信,我竟然让阿七连着帅了两章! 没错,这是我要虐他的前奏_(:_」∠)_ 还记得阿七给自己立的死亡fg吗…… ps: 本章全职乱入,鉴于可能有童鞋没看过,所以丸子就这章出现的几个词解释一下—— 首先,“荣耀”是一款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的永远玩不腻的游戏。 “神枪手”和“魔道学者”是这款游戏中的两个职业。“格林机枪”和“星星射线”分别是以上这两个职业的技能,就酱(﹏) ☆、【儿童节番外】全职保父沢田纲吉 砰的一声。 粉色的烟雾散去,出现在沢田纲吉面前的,是一个大约四五岁,比他膝盖高不了多少的蓬蓬头小孩,此刻他正举着一盒章鱼烧吃得吧唧吧唧的满嘴是油。或许是发现自己周围的景物发生了瞬间的改变,孩童停下了给自己喂食的动作,呆呆地仰头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 与小孩清澈的圆圆眼沉默地对视了两秒后,沢田纲吉张了张嘴,试探性地喊了一句:“阿七?” 谁料小孩听后表情没变,却甩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嘴里还包着还没咽下去的章鱼烧,发音模糊地说道:“阿什么七七七,你谁啊你?少和我套近乎!”说完,咕嘟一声咽下嘴里的食物,又伸出舌头把沾在竹签上的酱料舔得干干净净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嘴,眼里透出遗憾。 “……”沢田纲吉。 得,这种反应,除了阿七也没谁了,更不用说他们同样是棕发棕眼,稚嫩的五官也依稀看得出另一个他的影子。 既然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也就不难猜测到这大概是因为十年后火箭筒出了故障,所以误把十年前的阿七给传过来了吧。 哼哼,让他不听自己的话,自从上次在十年后的世界见到假发子小姐以后就一心只想再去一次问清楚自己和她的关系,从蓝波手里抢走了十年后火箭筒不由分说地给自己来了一发,这下可好,穿错时间了吧。 说起来这也不是火箭筒第一次出状况了,只是不知道这次的交换会持续长时间,是五分钟还是五小时呢?反正超直感告诉自己没大碍,他也不担心换不回来的事。还是把握机会好好和小阿七相处吧,他们相识在七岁,在此之前的阿七还生活在歌舞伎町,他可是几乎完全不了解呢。 想到这,沢田纲吉的脸上挂起温暖而充满善意的笑容,他半蹲下身,将声音尽量放得轻柔,问道:“你好,我是你的朋友沢田纲吉,你可以叫我阿纲。你今年几岁了?” 斋藤七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掰了掰手指,朝他伸出四根指头,奶声奶气地回答道:“今年四岁。”说完,还吧唧了一下嘴。 太、太萌了!沢田纲吉内心捂脸,原来小时候的阿七是这么可爱的吗,简直分分钟让人招架不住啊! 蓬松柔软的中短发,发梢微卷,温顺地贴在脸侧。白白嫩嫩的嘟嘟脸,光是看着就很想捏一把,还有圆圆的透彻的棕色眼睛……似乎每个地方都是为萌而生的! 嗯,除了嘴边的一圈章鱼烧酱汁有点破坏形象以外。 瞥见斋藤七嘴边的油渍,沢田纲吉忍不住保父属性发作,伸出食指在他嘴角揩了下,把油擦掉。 斋藤七目不转睛地盯着沢田纲吉手上的油汁,眼见它就要离自己而去,立马把脑袋凑过去,嗷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吮吸了起来。 指尖被小孩子的口腔包裹着,温暖而湿糯,沢田纲吉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舌头舔舐手指所带来的柔软而湿滑的感觉,就好突然被电了一下,他忍不住浑身一颤,急忙收回了手把它背在身后,心砰砰砰地跳。 等等……他该不会是有隐性的恋童倾向吧!?沢田纲吉囧着脸,一时陷入了对自己人格的质疑。 斋藤七自然是不清楚他的纠结,他把沢田纲吉手上的油舔了一遍后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说道:“哼,竟然想从我嘴里揩油,还好我机智知道先下嘴为强,你果然是个坏蛋!” 沢田纲吉:“……” 是是是,全天下你最机智。不过机智的阿七,是谁告诉你‘揩油’这个词是这样用的了?不要望文生义啊! 而且…… “我不是坏人啦,都说了是你的朋友了。” “我们揍敌客家族不需要朋友!”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姓斋藤吗?” “你,你怎么知道?”斋藤七本来就圆的眼睛被瞪得更圆,一副看绑架犯的样子。 “……” 沢田纲吉花了整整两分钟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讲清楚,但看到斋藤七的一双圈圈眼以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对阿七的理解能力抱有期待。 14的阿七都笨成那样,4岁的阿七听不懂自己的话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沢田纲吉无奈地叹了口气,单手把人抱起来,感受着怀里温温软软的小小一只,心里的某个柔软的地方蓦地塌陷下来,他笑着说道:“算了,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坏人就好了。” “哦。”斋藤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你是我的小弟啊!” “不,我从没有那么说过!_||” “小弟,快去把那边那个花椰菜妖怪抓过来!” “……” 刚才的柔软一定都是错觉,熊孩子什么的,实在是太糟心了! 而此时,斋藤七口中的花椰菜妖怪也跑到沢田纲吉身边,正是被14岁的斋藤七抢了火箭筒的蓝波。 “你是谁,哈哈哈哈哈,蓝波大人的小弟吗?”蓝波指着沢田纲吉怀里的斋藤七,顺便扯了扯沢田纲吉的裤脚,示意自己也要抱抱。 沢田纲吉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抱起蓝波,回答道:“他是阿七,比你小一岁。”他看了看自己胸前一边一个两颗小脑袋,忍不住嘱咐道:“你们差不多大,要好好相处哦。” 小孩子的独占欲都是很强的,眼见自己的专职小弟竟然还抱了另一个小屁孩,熊孩子阿七不高兴了,把嘴一撅,对着蓝波就开始放嘴炮。 “我才是老大,你这棵花椰菜只能当洗脚婢!” “蓝波大人才不是花椰菜!蓝波大人是最厉害的杀手!你才是棕毛妖怪!” “闭嘴,花椰菜没有发言权!” “呜呜……要、忍耐……” 沢田纲吉被两个熊孩子的口水战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脑门一突一突的疼。 “废柴纲,我才是老大呜呜……”蓝波一边抹着鼻涕,一边用拳头捶着沢田纲吉的肩膀,哭哭啼啼地索要答案。 “蓝波,不要叫我废柴纲啦!”怎么战火又蔓延到他身上来了? 斋藤七也不甘寂寞地揪住沢田纲吉的领子来回扯动,“废柴纲,说,我才是老大,你们都是小弟!” “阿七为什么你也跟着叫起来了?” 斋藤七不管沢田纲吉的话,扭过头对蓝波挑衅地挥了挥拳头,“哼,是男人就来一场男子汉的决斗!” “来就来!” “诶诶,你们!”沢田纲吉来不及阻止,两个小家伙已经从他的怀里挣扎着跳下来,一个从头发里摸出手榴弹,一个从后院随手抄起一根扫把,面对面展开了一场男(熊)子(孩)汉(子)之间的对决。 事实证明,当两个熊孩子打起来的时候,破坏力是呈几何倍数上涨的,而最受伤的,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劝架无果只好在两人之中周旋防止他们受伤的沢田纲吉。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蓝波的炸弹总是朝他这边飞,为什么阿七的扫帚总是捅进他的……额咳咳…… “呿,连两个小屁孩都搞不定,没用的废柴纲。”屋檐上坐着的reborn对沢田纲吉的狼狈抱以鄙视。 这是两个普通的小孩子吗,虽然他们年龄加起来都没他大,但破坏力确是达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啊喂!reborn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都退到危险区以外了!吐槽中,沢田纲吉一个没注意又被蓝波的炸弹波及到,boo的一声,刺猬头变成了爆炸头。 沢田纲吉:“……”天,心好累…… 最终,斋藤七凭借最后的一记奥义·千年杀结束了战斗,蓝波捂着屁股哇哇大哭。 斋藤七朝着蓝波骄傲地一扬下巴,“你的败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不会爆菊!” 沢田纲吉:“……” 喂,这种话说出来真的好吗,小小年纪就猥琐成这样到底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了? 他终于知道斋藤七为什么说他在歌舞伎町很难找到小朋友和自己一块儿玩耍了,这绝对是因为他熊到没朋友吧! 恍惚中,沢田纲吉又回想起雾之指环战时,六道骸打败玛蒙以后对他说的话——你的败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与我为敌! 那时的骸优雅地擦试着三叉戟,脸上挂着漫不经心又带了几分讽意的笑容,似乎胜利对他而言犹如人都要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当然毫无悬念,简直是高贵冷艳逼格满满,帅到没朋友! 如果替换一下骸的台词的话……噗! 读到沢田纲吉心理活动的reborn:“……” 眼见两个孩子又要打起来了,沢田纲吉连忙把人分开,先是把蓝波哄上了床,接着又忽悠着斋藤七去逛街。 并盛大街上。 经不住斋藤七的卖萌攻势,接连买了好几十串炭烤鱿鱼的沢田纲吉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觉得下半个月要沦为吃土少年。但看到小阿七眼里的满足和喜悦,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古时候不是经常有一国的大名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的故事吗,而自己只是花了半个月的零花钱就换得阿七的开心,相比之下这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咦,这个比喻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咿,好痛!阿七,别扯我头发啊!” “是你自己躲不开,弱鸡小弟!”斋藤七松开手,手里几根棕发看得沢田纲吉一阵肉痛。 “我抱着你怎么可能躲得开?” “西乡阿姨就能躲开,废柴纲!” “不要叫我废柴啦!” 两人正说着,一阵熟悉到令沢田纲吉毛骨悚然的钢琴音乐在耳边响起,他停下脚步向前张望,果然,自带bg的云雀披着万年不变的黑色校服,就在他眼前。 “云、云雀学长好。”沢田纲吉哆嗦着打了个招呼,环抱斋藤七的手紧了紧。内心默默祈祷着——云雀学长可千万不要认出阿七来啊,以前他们见面就老打,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怀里抱着的是阿七,他心血来潮又要咬杀怎么办,4岁的阿七绝对禁不住一拐子的。 “这是谁?”云雀问道。 “啊,这是亲戚家的小孩,那个,来并盛探亲的。”沢田纲吉有意侧过身挡住斋藤七的脸,奈何怀里的猪队友不太给力。 斋藤七一个蹦哒从沢田纲吉怀里跳出去,在后者堪称惊悚的目光下跑到云雀恭弥脚边,向他张开双臂,摆出求抱抱的姿势。 啊啊啊啊啊阿七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沢田纲吉抱头崩溃。会被咬杀的吧,阿七一定会被云雀学长一拐子抽出国的吧!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颠覆他人生观的一幕发生了。 云雀在沢田纲吉呆愣的眼光下伸出手环住斋藤七的腋下,把人举了起来,甚至还很难得地扬了扬嘴角,露出了除冷笑以外的另一种清浅动人的笑容。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并不知道,云雀对待女性和孩童等弱势群体总是格外宽容,除此之外,他还对萌系生物比较没有抵抗力。正好,斋藤七两样都占了。难得遇到一个长得可爱关键是不怕他的小孩子,委员长也不吝啬自己的温柔。 看着眼前和谐美好的画面,沢田纲吉松了口气,不禁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原来云雀学长也有这样柔和的一面啊,不过也对,是他之前把云雀前辈想得太可怕了。可随即又觉得有点酸酸的,怎么阿七见到云雀学长就这么激动,还主动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的斋藤七在云雀怀里调整了下姿势,然后在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地伸出手抓住云雀的一缕头发狠狠地拽了一把。 ……狠狠。 ……拽了。 ……一把。 “呿,你也是弱鸡。”斋藤七松手,手里几根黑发交缠着从半空缓缓掉落。 此刻,沢田纲吉的表情和内心都是崩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米娜桑六一快乐! 祝大家永远六十一岁~(≧▽≦)/~ 明天丸子看能不能再撸一章出来嘿嘿 ☆、脑残不会轻易的狗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或许是难得的人品爆发,在斋藤七靠墙缓慢回血的这段时间里,走廊上竟然没有一人经过。寂静的回廊里,他所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似乎放大了几倍的呼吸声,规律而平缓,催人入眠。 短暂的休憩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大脑的晕眩感,但与此同时四肢却开始变得冰凉和僵化,并且这种迟缓与僵化似乎还在向心脏和头部蔓延。反应在身体上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开始觉得犯困,眼皮忍不住打架,思维一点一点陷入混沌。 “不行啊。” 斋藤七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疼痛带来了片刻的清醒。他趁机撑着地面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腿部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为了防止摔倒,他只能扶着墙一点一点向前面挪动。虽然很想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就这样一觉睡到天荒地老,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可以停下脚步的时候。 在这里放弃的话,他就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他才不要像某个自私任性没责任感的混蛋一样,把一切抛在脑后,随随便便就死去。他还要拖着这条命,回真选组复命呢,还要继续和总悟一起偷藏副长的蛋黄酱,还要继续和大家抢夺局长的宠爱呢。 第2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7节 还要……还要在老死后去到三途川见到那家伙的时候,豁着一口快要掉光的牙,得意地向他炫耀自己多活的那么多年呢。 所以,绝不能轻易地死在这种地方! 远处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斋藤七停下步伐,闪身躲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间空房。 待确认脚步声远离后他暗自松了口气,在这种状态下要是再遇到敌人的话可就不好脱身了。 危机解除后,斋藤七才有空打量被他当做临时避难所的房间,室内的陈设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他仔细在回忆中翻找,脑中蓦地闪过冲田三叶在这里微笑着用小茶壶倒茶的画面。 对了,这是……三叶以前工作的办公室? 房间内的摆设与三叶桑离开时相比似乎没什么改变,而且看得出来有明显地被打扫的痕迹,桌椅地板上都没积什么灰尘,看来是有人经常来打理。 办公桌上什么黑褐色的东西在乳白色的桌面上十分显眼,他走上前去低头一看,桌上是一块没开封的巧克力……应该是在三叶桑离开后才放上来的。 是谁放上去的呢?经常来打扫的人吗?明明知道三叶已经不可能收到了…… 他拿起巧克力,撕开塑料包装放入口中。既甜腻又苦涩的浓浆滑入喉咙,带来了一丝微妙的灼烧感。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感觉有一股暖流慢慢从胃部扩散开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对于失血过多的斋藤七来说,这块巧克力来得正是时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救命的良药。 压在巧克力下的还有一张粉色的便签,他随手翻开一看,上面是用黑色钢笔写出的一句话——三叶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字体粗大又笨拙,但一笔一划都尽量被写得端正工整,看得出十足的诚意。 斋藤七看着落款处的名字,脑中闪现一张平凡傻气的脸。 原来是那个保安大哥吗…… 说起来以前这个保安大哥整天在他耳边唠叨,让他在三叶面前多说说他的好话,自己好想一次也没实践过还趁机敲诈了好多烤串来着,这么想想自己其实挺不厚道的?斋藤七摸摸下巴,把便签放进了口袋,吃人嘴短,等到三叶回来以后他还是把这张便条交给她吧,虽然他觉得这位大哥追到三叶的可能,嗯,很小很小…… 吃了一整块巧克力,恢复了些气力的斋藤七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继续逃命了。 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只是还没走几步又因为腹部布料摩擦的不适感停住了脚步。 斋藤七下意识低头一看,皱了皱眉,衣服上的血液差不多已经凝固了,被浸透的布料变得硬巴巴的,绿色底色上是一大片深棕色的血迹,看起来相当醒目。 不行,穿这身太扎眼了,就算逃出去了也是人群焦点。毕竟不只是这栋大楼,整个武州都被密鲁菲奥雷控制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巡逻的人员,自己穿成这样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发现的,必须要换装! 衣服的话……这里既然是三叶桑的办公室,应该也会备有一两套衣物吧。 斋藤七走到办公桌内侧,蹲下来在储物柜里翻找起来,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套杏黄色和服,他立马伸手去掏,不小心撞倒了身侧的办公椅。 椅子嘭的倒地,与地板相撞发出浑厚的一响,斋藤七听到响声后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声音不对,难道是…… 他连忙抄起笔筒里的一支圆珠笔,就拿它在地下打起了洞。 果然,下面是空的! 斋藤七埋头向下一探,看到挖坑的手法时更是确认了心中的猜想——这是他和桂卧底的时候挖的隧道,另一头是几百米外他藏匿jt we的炸药库,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不用再在这里东躲西藏了,可以直接走这条地道离开基地! 看来,作者果然是深爱他的,像他这么酷帅的男主角绝对不会轻易狗带! 斋藤七心里欢快地哼起了小调。 —————————— 最后一次移动基地内部房间位置,入江正一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某块屏幕,确认了斋藤七所在的位置正处在隧道之上后,很快收回了视线。 唉,虽然被这位警员有意无意地坑了很多次,但还是希望他能化险为夷,安全离开。 “入江大人,他……”一个切尔贝罗从监视器的显示屏上看到斋藤七已经换好衣服,并从地板的洞跳下去消失在了视线里,忍不住提醒了句。 “不用管,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入江推了推眼睛,看向屏幕里的另一块区域,里面所显示的是半空中两道缠斗的身影,正是沢田纲吉与幻骑士。 “彭格列的动向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 “是,入江大人。” 随着沢田纲吉的最后一招发动,幻境破灭,幻骑士不敌遁走。天花板被火焰灼烧出一个大洞,洞口外是沢田纲吉梦中出现多次的白色原型装置。 望着头顶的圆形装置,沢田纲吉莫名地感到一种奇异的呼应,他有预感,这将是他们能否回到十年前的关键所在。压下心中的躁动,沢田纲吉咬了咬唇,不带一丝犹豫地拉着斯帕纳飞了上去。 “好了,现在轮到我们出场了。”入江正一走下控制台,缓步朝门外走去。 “是时候会会这位年轻的彭格列十代了。” 两名切尔贝罗对视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跟着入江走出监控室。 踏出房门的入江正一如释重负地悄悄松了口气,终于要结束了,他想。 —————————— 沢田纲吉曾想过无数种和终极boss入江正一会面后两人的交锋,但打死他他也绝对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在以伙伴的性命做筹码,威胁他交出指环否则撕票,在他陷入两难不知所措,露出绝望的表情后,入江正一用麻醉枪击倒了两名切尔贝罗,道出了他的卧底身份。 “等了好久,你们终于来了。诸位,其实我是你们的同伴!” 入江正一脱下一身白魔咒制服,脸上的表情从冷峻一秒换成呆萌,一身的气势消弭无踪。 所有人的表情从他说出‘我是你们的同伴’这句话时,就开始朝崩坏的方向扭曲。 等到听他讲完起他与十年后的沢田纲吉达成的‘关于如何凶狠而不留情面地狠狠操练十年前的彭格列的计划’后,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在沢田纲吉身上,满是不可思议。 没想到十年后的你竟是这样的心机boy←众人眼神里的含义。 沢田纲吉维持着一脸如魔似幻的表情听完了全程,他完全没想到坑了自己的,竟然是十年后的自己!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还有你,入江桑,不要做出一副‘啊,我完全是配合你的计划才这么做’的无辜的样子啊,既然大家都是同伴的话为什么不在见面的时候就坦白呢,非要用交出彭格列指环来威胁他,把他吓个半死以后才袒露身份!多大仇? 十年后的我绝对是得罪过你吧,绝对是的吧! 有着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人,在场的大多数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几乎都被吓得不轻,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心火直往上蹿。 “虽然知道你是自己人,但还是好想揍你一顿!”狱寺隼人活动着手腕,一脸凶恶地走向入江正一。 “我先来。”云雀平淡地说着,眼里的杀气却是和狱寺如出一辙。 “云雀前辈,狱寺君,你们不要这样!”沢田纲吉制止了快要暴走的两人,并向入江投以一个抱歉的眼神。 那一瞬间,沢田纲吉背后隐隐现出万丈金光,入江正一觉得自己仿佛是遇见了天使,顿时腰也不酸了,胃也不疼了,冷汗也不冒了。 不愧是他选择的救世主! “哦对了,入江桑,”沢田纲吉突然叫住他,然后从兜里缓缓拿出一块让入江正一相当眼熟的红色布料,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头。 “这是阿七托我带给你的,他对当众扒你内裤的事感觉很抱歉。” ………………………… ……………… …… 纳纳纳纳纳尼!? 几道混合了八卦惊诧同情的目光嗖嗖地射向入江正一。 位于视线中心的入江正一浑身一颤如遭雷劈,遂两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只听得身下咔擦一声,也不知道碎裂的到底是地板,还是他可怜的膝盖骨。 他一手捂着疼痛的胃,另一只手颤抖地从少年手中接过自己的红内裤,抬头的瞬间恰好对上沢田纲吉透着黑气的腼腆微笑。 那一刻,他似乎在这个有着羞涩笑容的未来彭格列十代目头上,看到了一对恶魔的犄角。 糟糕,胃好像更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七又变成七美了_(:_」∠)_ 阿七不会轻易狗带,然而丸子也不会让他轻易逃生_(:_」∠)_ 他很快会知道,我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他【冷漠脸】 ☆、今天开始学做寡妇! 沢田纲吉紧握着手中橙色花纹的匣子,唇角微泯,神色郑重。尖锐的棱角硌得手掌有些疼,但他似乎毫无所觉。 听入江说,他手上的是未来的自己留给他的匣兵器。作为未来世界不可或缺的武器,要战胜白兰,打开匣子势在必行,只是现在的他还不具备打开它的能力。 为此,他们必须要暂时回到十年前的世界,获得七位彩虹之子的认可。现在,他们集中在一起,只等入江正一按下按钮。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家,确认所有人都准备好后朝入江正一点了点头。 “入江君,开始吧。” 片刻的失重后,他们的双脚重新踏上地面,看到周围熟悉的景象,所有人都沉默了。沢田纲吉专注地看着他生活了十四年的小镇,心中百感交集,在见识到了未来世界的惨烈以后,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显得弥足珍贵。 终于回来了,虽然只是暂时。 沢田纲吉先是把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挨个送回家,然后才一个人走回沢田宅,带着难言的兴奋与急切还有些许近乡情怯的忐忑。他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十年前的世界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们毫无征兆地接连失踪,一定让奈奈妈妈还有风太他们很担心吧。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来道他所居住的小区。 远远的,他看见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带白边的警察制服,腰间一柄长刀,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浓重的杀伐之气,显然是最近这两个月收割了不少人命。 阿七…… 沢田纲吉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泛起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愧疚的情感。原本应该待在江户的斋藤七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根本不用想就能明白,是因为担心他。 他知道近来江户那边的局势紧张,攘夷激进派的大规模袭击接二连三,这样的情况下忙于镇压暴乱的幕府警察怎么可能抽得开身。所以他根本没想过阿七会回来这里,尽管他心里其实非常想要见到他,非常非常。 如果说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为了那一晚尴尬的亲吻而纠结的话,在亲身见证了十年后的残酷后,这份尴尬早已消弭无遗,转而变成了愈加强烈的渴望与思念。无数个伤痛难眠的夜晚,他都既又庆幸斋藤七没来,又沮丧于他不在自己身边。 沢田纲吉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友人。黄昏的光辉洒在斋藤七身上,暖橙色的光晕中和了他原本冷冽肃杀的气息相交织,看起来柔软到不可思议。 夕阳下,斋藤七墨色的影子在地面拖曳成长长的的一条,影子都另一头正好落在沢田纲吉脚边,仿佛是一个命运安排的浪漫的巧合。 两人的目光隔着一条影子的距离在半空中交汇,四目相对的刹那,斋藤七的眼睛因吃惊而微微瞪大了一圈,嘴唇下意识地翕动了下,没有出声。沢田纲吉从他的口型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这一刻,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想要跑过去紧紧拥抱斋藤七的冲动。这种冲动自见到这张他想念了许久的脸时就开始积蓄,到这一刻终于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爆发。 他于是遵循着心里最直白的渴望,踩着斋藤七落在的影子,飞快地朝他跑走去,嘴边的笑容幸福而满足。 两个人在夕阳下拥抱在一起。沢田纲吉感受到,大战后疲惫的心因为紧贴在他胸口的另一个心跳开始重新焕发生机。 “我说,你这几天跑哪儿去浪了?” “……” 沢田纲吉默默咽下一口血,觉得先前的美好气氛被他开口就毁了个干净。 “喂,问你话呢!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奈奈妈妈到处找不到人,都打电话到我这儿来问了!你知道我请一天假有多难吗,啊?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总之你给我交代清楚!” 斋藤七照着沢田纲吉的肚子给了一拳,把人揍趴下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沢田纲吉,一脸我很不爽的样子。 “……我们先回家吧,等见到奈奈妈妈再一起向你们解释。” 沢田纲吉揉了揉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斋藤七进了门。 他没说出口的是,其实他觉得刚才阿七的语气,好像是电视剧里那些持家的主妇质问在外面花天酒地整晚没回家的丈夫一样。 ——你说你,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婆婆小叔他们急坏了满世界找你呢!你知道我照顾这个家有多不容易吗,还给我添乱……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昨晚到底到哪里鬼混去了,给我交代清楚! 啊,真是一摸一样呢…… 呸,想什么呢!他才不是什么爱鬼混的无良丈夫!……果然是跟着阿七看泡沫剧看太多中毒了吗? ———————————— 十年后,武州。 斋藤七顺着之前挖好的洞爬出来,拍了拍和服上的灰,正大光明地从无人的小巷子里走出去。 外面是武州安详而平和的街道。即使这里被密鲁菲奥雷占领,四处充满了巡逻的黑手党,但老百姓的生活却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对他们来说,这片辖区的统治者是谁他们并不关心,只有菜价不涨就满足了。 人来人往的街市上,一个穿着杏黄色和服的女人并不引人注目,斋藤七得以不受阻拦地成功行进。好在他五官本来就比较柔和,这几个月又没剪头发,发丝长了不少,和一般女孩子爱剪的短发差不多,看起来虽然有些别扭,但好在没有太大的违和感。再加上行人少有的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他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没什么人关注他的脸。 没错,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相当破廉耻地把自己换下来的、没有沾染上什么血迹的裤子给一股脑塞进了腹部的空当,伪装成孕妇的样子混迹在行人之中。 其实这也实属无奈之举,之前的跑动攀爬又让伤口有些开裂,时不时地往外渗血,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件和服早晚也会变得和之前换下来的工作服一样染上血色的,那他换衣服就变得没有意义了。所以斋藤七只好在中间垫一层布料,以防这种情况的发生。 远远的,斋藤七瞥见一辆出租车正往这边来,于是想也不想地伸手拦下,现在他的身体能少运动就少运动,而且坐车总比走路快。 谁料在出租车他面前停下来后,从车里面穿出一个带着疑惑和惊讶的声音。 “怎么是你?” 隔着玻璃,司机脸上吃惊的表情看得斋藤七心里一颤,难道自己的伪装被认出来了?他想。 但司机的下一句话打消了他的顾虑,这个名为町田的男人脸上露出友善而关怀的笑容。 “好久不见七美小姐,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没事吗?” 七美? 联系司机的长相,回想起几个月前沢田纲吉抱着他去医院的路上遇到的好心司机,斋藤七心中有了计较。 他微微低下头,压了压嗓子,出口就是一串婉转绵软的妹子音。 “能送我去医院吗?我要生了。” “!!!” 司机町田下意识地看了眼斋藤七隆起的腹部,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立刻招呼他上车。 车上,或许是看见斋藤七过于苍白的脸色和他一副要闭眼不闭眼的样子,町田怕他一睡不醒,于是找着话题和他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聊着聊着,町田从反光镜里瞥见斋藤七浑圆的肚子,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七美小姐,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都肚子还是平的,这才三个月,你怎么……”怎么就要生了,好像不怎么科学啊! “哦,”斋藤七面不改色,“他早熟。” “……呵呵。” 町田很想吐槽,但又不知道从何吐起,只好悻悻地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的先生怎么不在身边?” 想到上次那个手术室外紧张得不要不要的棕发青年,町田皱眉,他觉得那个人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把自己快要生产的老婆一个人放在外面的糟糕丈夫啊。 “他啊……”斋藤七眼里划过一瞬间的暗沉,遂平静地说道:“他死了,我现在是寡妇了。” 斋藤七这一记深水鱼雷炸得町田头晕眼花,差点错把刹车踩油门。 “什什么!?……对不起,七美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回过神来的町田连连道歉,生怕七美小姐被自己勾起伤心事,导致什么胎象不稳之类的后果。 同时,町田心里也为七美的遭遇暗自叹息,一个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死了丈夫,且不说心理上的打击,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母子俩日后会过得多么艰难可想而知,想到这里,他不禁向斋藤七投去同情的目光。 斋藤七被町田同情的眼神弄得毛骨悚然,只以为他是在为刚才的话感到抱歉,于是摆了摆手,做出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样子。 “唉,没事没事,你又不知道。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 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斋藤七面色一冷,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那个没良心的招呼都不打一声说死就死,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回来就结婚,人都死了结个屁的婚!妈的,我早晚刨了他的坟!” “……”町田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七美小姐,我敬你是条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酱油,一如既往的町田学长又来了_(:_」∠)_ 大家端午快乐!~(≧▽≦)/~ 今天有吃粽子吗?ps,丸子最爱吃蛋黄的嘿嘿 ☆、十年没见的老同学当着我面说我坏话 “前面左转。”车行到十字路口处,斋藤七说道。 “左转?”武州医院的话直行就到了啊。 “嗯,我们去并盛医院。” “七美小姐,既然你急着生……额咳咳,为什么不在武州当地的医院就医呢?”町田转过头,不解地问道。 因为武州是密鲁菲奥雷的基地所在,在这里太危险了。不过斋藤七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因为我是并盛医院的高级,可以享受很多优惠。” 闻言,町田的头上落下一滴巨大的汗珠。 从小在并盛长大的他当然清楚并盛医院的优惠原则——要成为高级需住院满一定时间,而这个时间绝对不短。虽然高级优惠多多,但能住院这么久的据说至开院以来仅有一个。 “哈哈,七美小姐你原来就是传说中并盛医院的唯一一个高级啊!” 町田回头看了看斋藤七苍白的脸色,心下感叹,看来七美小姐一定是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在医院度过。现在又成了寡妇,这样孱弱的身体还要拉扯一个孩子…… 唉,真是命途多舛啊。 他当然不知道斋藤七之所以能频频住院,其实全拜他爱作死的性格所赐。 “你对并盛很熟悉啊。”连并盛医院的事都知道。 “当然,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啊。说起来,我国中的时候还是并中剑道社的社长啊,虽然是最后一届社长,”町田颇有些伤感的说道,语气里带着怅然与怀念。 “最后一届?”斋藤七问道,他当年也是剑道社的社长来着。 “是啊,我从上一任的斋藤社长手里接过社长职位没多久,废刀令就下达了。一年以后,就再也没有剑道社了。” “你说的斋藤社长……” 斋藤七眨了眨眼,该不会是在说他吧? “你听说过?”町田疑惑地问。 “嗯,大概,我以前也是并中的学生。”斋藤七含糊地回答。 “原来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啊!”町田的语气一下子热络起来,然后有些怀念地说道: “他是比我小一岁的学弟,在我之前是上一届的社长,” “是个怎样的人呢?”斋藤七顺着他的话问道。 町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一拍方向盘,就像一下子回到国中时代一样,带着满腔怨念愤愤地开口: “……是个剑术相当厉害但性格却十分糟糕的家伙啊!明明是社长却总是把大事小事都推到我身上,整天惹麻烦连累我也被云雀委员长吊打,而且完全没有节操没有下限!” “……”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听这形容似乎就是在说他的样子。 斋藤七看了看车窗前横摆着的名牌——町田剑介。 回忆了许久,斋藤七终于在脑海中已经泛黄的记忆里翻找出一个面容模糊的黑发少年的形象。 原来是他啊。 初中时剑道社的副社长,曾经在决斗里被阿纲打败,还被拔了‘一百根’的人。自己离开并盛之前把社长之位交给了他。 斋藤七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国中时的同学,而且对方还当着他的面说自己的坏话。这种新奇的体验真是——噫,不说也罢。 町田的记忆似乎已经被完全唤醒,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国中时代的点点滴滴。 “不过谁都没想到他最后竟然选择辍学去幕府当警察,”他的眉毛纠结在一起,语气变得有些感慨。“我就没有这种勇气,所以毕业以后再也没碰过刀。现在说不定已经忘记该怎么挥刀了啊。” 他原本想要去道场工作,毕竟他除了剑道以外算得上一无是处,可惜这已经不再是武士的时代,而成为警察又太危险。 所以他只好丢下武士刀投身社会,又因为自己并不出彩的学历四处碰壁,最终成为一个普通的、没什么前途的出租车司机。 虽然到现在也会有——啊,其实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至少可以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安然地蜷缩在一个名为‘家’的温暖巢穴里。 “嘛,这样……也不错。”话语里饱含了在底层打拼多年的沧桑与释然,町田的这句话,也代表了太多放下刀为了生活打拼的人。 十年的时光改变了太多,谁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在学校里颇受欢迎的町田如今会满足于当一个平凡的出租车司机。 但谁又能说平凡不是一种幸福呢?并不算漂亮却很温柔的妻子,淘气又爱撒娇的孩子,不算高薪却稳定的工作,不需要时常与危险作伴的生活。 察觉到斋藤七的目光转移到了放置在车窗前的相框上,町田也乐得向他介绍。 “你看,这就是我老婆,美吧?”町田的下巴朝相框努了努,语气里带着并不明显的炫耀与得意。 照片上女人原本并不出众的五官经他这么一夸似乎确实明艳了几分,斋藤七默默地点了点头,发现町田似乎因为自己的肯定而更加开心了。 看着町田脸上因为从别人口中听到对自己妻子的夸奖而露出的单纯傻气的笑容,斋藤七一时有些羡慕。 或许,每一个他们这样的人,虽然从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但心里还是都隐隐盼望着一份安定的生活。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沢田纲吉不是黑手党首领的话,也许就不会被卷入纷争丧命了吧,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既定的现实,再幻想这些有的没的也都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这里,斋藤七感受到一种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心灵上的疲倦,他卸下力气倚在后座,专注地盯着那张被细心呵护着地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孩童,有一种名为母性的神圣而伟大的气息弥漫在她周围,这是一种极具感染力的气质,似乎令她身后的绿树和阳光都一并温柔了起来。 母亲啊,真的很美呢,斋藤七在这一刻突然这么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痛使他变得脆弱了,他突然很想见见自己很久没有联系的父母。 “你们很早就结婚了?”压下心里的酸涩,斋藤七随口问道,町田的年纪只比他大一岁,但照片上的孩童已经四五岁大了。 “对啊,初中刚毕业就认识了。”等红灯的时候,町田转过头对他说道,“其实初中的时候我还暗恋过我们学校的校园女神呢,就是笹川京子,她这么有名你肯定听过。”说完,又立刻补充道:“当然啦,我也很有名!” “……切。”斋藤七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嗯,他自己除外。 “你别不信,我跟你说,初中的时候我在学校可是相当受欢迎呢!要不是那个叫什么沢田还是山田的废柴捣乱……哼!以我当时的人气,说不定早就把京子追到手了。” “……”因为町田的提及又一次被迫回忆起沢田纲吉,虽然已经没什么太多的悲伤,但还是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斋藤七抿了抿唇,沉默着没说话。 町田没注意到斋藤七异样的情绪,继续说道:“上次同学会上听说京子也交了男朋友了,”说着,语气变得有些感慨,但却没什么遗憾,“听说是个有名的律师。” “怎么,觉得不甘心?”因为想到沢田纲吉而心情不爽的斋藤七语气也不太好。 “怎么会?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以前那点小心思早就没了。不过……”町田突然爆发出一串丧心病狂的大笑,“那个废柴纲,当初把我弄得那么没面子,整天搞风搞雨的在学校里出尽了风头,最后还不是没追到京子,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斋藤七:→_→ 啧,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其实你的真爱是阿纲才对吧。 “总之,京子小姐的男朋友是谁都好,只要不是那小子我就开心了哈哈,要不然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太可惜了!” 斋藤七:呵呵,真不好意思哦,那坨牛粪后来被我踩到了。 ———————————— 为了照顾‘孕妇’脆弱的身体,町田把车开得尽量平稳又不失快速。 少有颠簸的路程有益于伤口愈合,斋藤七腹部的伤已经大致没再出血了,虽然大量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仍旧存在。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斋藤七心里的大石头缓缓落地。都快开到武州边界了,安全离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事实证明,fg是不能乱立的,刚想放松一些的斋藤七突然感觉车身一个猛的急刹,因为惯性,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面的座位撞去又狠狠地跌回去。 刚刚才将将止住血的伤口被一下子生生撕裂开,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瞬间惨白了脸。 “七美小姐,没事吧。”町田着急地回头,看见斋藤七面无血色,捂着肚子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他愤怒地踢了下踏板,朝窗外挡在车前的人大喊,“你们干什么啊?!快让开!” 斋藤七缓和了一下呼吸,忍着痛抬头向车窗外看去。三个穿着白魔咒制服的人正朝这里走来,町田也出了车门向他们走去,似乎是要理论一番。 遭了,会被发现的! 一层布根本无法阻止血腥味的扩散,但由于散得缓慢,气味是慢慢变浓的,所以专注于开车和聊天的町田难以察觉到车内空气的变化。 但如果一下子打开车门的话,扑面而来的血气一定会被外面那些对血腥味十分敏感的黑手党察觉,到时候就麻烦了。 斋藤七拿出断掉的武士刀握在手中,由于刀刃在之前的战斗里断了一大截,所以此刻整把刀和匕首差不多长,虽然攻击力小了许多但好在便于藏匿,他一直藏在袖子里。 他们已经到达了密鲁菲奥雷势力的边界,也就是说,这是最后一道也是最薄弱的防线。 换言之,这几个人的实力不足为惧。 即使是现在这样重伤的自己,拿着断了一半的刀,应该也可以解决了他们,虽然可能会比较吃力。 他抬头看向正与町田争执的三人,眼光不可避免地扫过那张被精心装裱的全家福,视线在照片里那几人灿烂的笑脸上停顿了一秒。 充满感染力的毫无阴霾的笑容,隔着相框也能闻到的如同彩色糖果一样清甜的幸福感,不忍打破的和谐与宁静。 现在出手的话也许可以成功逃出去,但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保护不了町田…… 且不说他和町田相识一场,有着校友的情谊。就算是站在一个警察的立场来说,他也绝不容许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普通市民有任何受伤的可能。 斋藤七舔了下干涸的嘴唇,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浅棕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某种坚定决绝的光彩。他屏住呼吸咬紧牙关,举起手里的刀,在半空中突然调转刀口,狠狠刺向自己的大腿内侧。 车外。 刚把愤怒的拦在他们面前的町田一把推开,三个白魔咒就闻到了一股并不明显的血腥味,从打开的前门里溢出。 三人面色一变,飞快地对视一眼,同时点燃戒指对准里面的方向准备时刻发起攻击,然后由一人警惕地打开车门。 哗的一声,门被猛的拉开。 只看见一个大着肚子的短发女人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后座,脸色煞白,两眼涣散,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朱红色的血从大腿处溢出,将周围的和服浸染出一朵逐渐扩散的血花。 原本戒备着的几人傻眼了,没想到里面是这样一副场景,刷的一声齐齐扭过头去,以一种看变态杀人犯的眼神盯着急忙赶来的司机町田。 “啊啊啊啊啊我不是凶手!诶诶不不不不对!怎么办,血崩了啊,七美小姐!!” 町田惊恐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是不是觉得这一章有点长呢? 没错,蠢作者又要请假了_(:_」∠)_ 现在开始丸子要准备四级和期末,这个月可能不会更了,抱歉抱歉。 大家要等我哦,要继续爱丸子哟,丸子也爱你们╭(╯e╰)╮ ps,祝各位即将考试的童鞋们考试顺利,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大家一起迎来一个愉快的假期~ ☆、这孩子,我不生了! 在这一刻,作为普通出租车司机的町田仿佛是忘记了人们口中杀人不眨眼的黑手党究竟有多可怕,在正义的促使下,他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胆量。 他用力将两个挡在门前的白魔咒一把推开,凑到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斋藤七面前,伸手拍打了下他的脸,企图换回他的神智。町田用的力度不算小,可是斋藤七仍然半睁着眼,眼里没有半点神采,只是在被拍打的时候睫毛颤了颤,又很快回归了恍如死寂般的平静。 “七美小姐,醒醒!七美小姐?” 町田不死心地掐了掐斋藤七的人中,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心里越发觉得不妙,只好先揽着他的脖子把人放平。 手指触碰到的皮肤一片冰凉,町田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低下头,正好对上一张毫无生气的脸。斋藤七的脑袋无力地靠在町田的手臂上,稍长的刘海在脸上打下一片暗色的阴影,嘴角一线鲜红的血蜿蜒而下,在惨白的皮肤上显得尤其刺目。 町田手上一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妻子差点流产的场面,才刚镇定下来的心又开始变得慌张无措起来。 比理花大出血的时候还要惨烈,简直,看起来简直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七美小姐……怎么办,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时光机,要有时光机就好了,啊啊啊不对,现在这种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啊!因为回想起恐怖回忆的町田一时陷入了混乱,脑子里一片乱麻。 “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去医院!”三个白魔咒之一的青年一巴掌拍在町田脑门上,把人从混沌中唤醒。 “哦对对对,先送医院!”町田如梦初醒,迅速跳上驾驶座,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油门踩到底,汽车向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尾气喷了三人一脸。 留在原地的三人动作一致地抹了把脸,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眼神悠远而饱含祝福。 a:“哎,真希望那位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 b:“是啊。对了,你说,难道妈妈生我们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的吗?” c:“额……大概吧。”他们都没见过。 a:“欧卡桑……她这么痛苦地把我生出来,我没有好好读书,却跑去混黑社会,我对不起她!”抹泪。 b:“说起来,我乡下的妈妈,好久没见她了呜呜……”和a抱头痛哭。 只有c望着密鲁菲奥雷基地所在的方向,一脸坚定,“我是个孤儿,对我来说,密鲁菲奥雷就是我的家,就是我的妈妈!我一定要……” 话音未落,远方的矗立在晚霞中的基地忽然从正中央开裂,裂痕迅速向四周蔓延,在纷飞的黄色粉尘里,整栋大楼轰然倒塌。数百米外的三人好几秒后才听到风中传来的巨大爆炸声,面面相觑,三脸懵逼。 几分钟后,久到大楼坍塌所扬起的飞尘终于散开,露出了一片废墟残骸,a和b才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下巴并把它安回原位,接着转过头去轻拍c的肩膀,满目同情。 “你妈炸了,节哀,兄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并盛医院大门前。 町田打横抱起斋藤七,三步并两步地迈进大厅,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要生孩子啦!” “喊什么喊,不知道医院要保持安静……”呵斥的话说到一半,待护士长看清町田怀里的人后面色一变,伸出手指按压着斋藤七的颈动脉,眼神凝重起来,“这么严重?” “快,放到担架上,马上送去妇产科!”护士长吩咐身边的几个护士道。 原本出于昏迷中的斋藤七被町田的大嗓门吵醒,辅一恢复意识就听见护士长那句“马上送去妇产科”,霎时间浑身一震,连同灵台都清明了不少,整个脑子里全是妇产科妇产科妇产科妇产科妇产科…… 妇产科的不要啊!要是真的被抬到那儿去,他可以想象明天的江户头条就一定会是什么“某真选组警员伪装孕妇混进医院,到底是人性的流失,还是道德的沦丧?”之类的,那样的话,他们真选组的脸还要不要了! 斋藤七艰难地抬起手捏住町田的衣角,心想与其一会儿被扒光衣服以后爆出身份,还不如现在就坦白。于是忍着嘴里的血腥味,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妇产科……不要,不要去……我其实是……” 话没说完就被町田打断,后者蹲下身来,握住他的手诚恳地劝慰道:“七美小姐你别怕,虽然可能会很痛,但坚持一会儿就过去了。” “不,我是……”斋藤七无力地挣扎着想要说出真相,只是这次又被以为他害怕生产的町田打断。 “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要生了,这种时候是不能停下来的,”町田抓住斋藤七的手,轻轻地放在他肚子上,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在斋藤七又一次想开口拒绝的时候抢先一步说道:“七美小姐,想想孩子!” 斋藤七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我不生了,不生了还不行吗?” 没有人会把临产的孕妇这种任性的话语当真,斋藤七被护士长强塞了一块海绵在嘴里,就这样毫无人权地一路“唔唔唔”地被推进了妇产科的手术室。 分别前,町田还一脸阳光地想他比了个大拇指。“七美小姐,放心,你们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唔咳咳咳。”斋藤七被喉咙里翻涌上来的一口血呛晕了过去。 两分钟后,医院三楼的急诊室里传来一声尖叫。 手术室里,几个医生护士拿着从斋藤七和服下掏出来的,几乎被鲜血浸染透的布料,无措地望着主刀医师。 “怎么办,医生,这、这……” “不管怎么说,先止血!还有,测一下他的血型,准备输血。”主刀医生到底经验丰富,冷静地给出了指示,“我去换叫外科的铃木医生过来!” “好!” 临走前,出于对女装勇士的好奇,主刀的妇产科医生最后看了眼斋藤七的脸,愣了愣,随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咦,怎么是他?” 这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唯一的用户用户吗,以前三天两头地进医院,稍微有点资历的医生没有不知道他的。当然,最重要是原因还是因为每一次揍他的都是同一个人——并盛目前的统治者云雀恭弥。 随着斋藤七离开并盛,他再进医院的次数就大大减少了,空留一条最长住院记录以受后世瞻仰。 给没想到这次一来就给医院的新人医生们降了一道惊雷,不愧是蝉联医院十大奇葩病患之首的男人。 说起来,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一下委员长呢?毕竟是女装还是孕妇装这么碉堡的事。 于是,在这一个下午。刚和自家委员长(10)版从密鲁菲奥雷的基地里回到家的草壁哲矢接起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 听完那头医生的叙述,草壁的表情是扭曲的。 万万没想到,斋藤先生如今已经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女装了,而是开始装孕妇了吗?还进妇产科妇产科! 在江户的这些年斋藤先生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唉,城里水太深,我要回农村…… 遥想一年前的某一个早晨。当他打开大门时,门外站着一个美丽的和服女子,女子见了他羞涩抿唇,开口就是一句:“我是被云雀抛弃的可怜女人七美,你叫那个负心汉出来。” 这句话差点把他吓到心肌梗塞,以至于他都没去辨别真假就慌忙地跑去叫云雀了,还挨了委员长一拐…… 当然,更让他吃惊地是五分钟后,因为被吵醒而一身低气压的委员长提起拐子对着对面的美女就是一通狂抽。他真的很想抱头痛呼:委员长手下留情,那可是个非常可爱的少女啊,您好歹怜一下香惜一下玉啊喂! 而那个看上去很温婉的女子竟然也灵活地躲开了大部分攻击,不仅如此,在上蹿下跳地闪避过程里还不忘出言挑衅。 “云雀恭弥,你有本事泡妹子,你有本事负责啊!” “干脆你朝我肚子抽,来啊来啊,大不了一尸两命!” “我去,别打脸啊!我就知道你嫉妒我的帅颜!” …… 直到最后那位小姐被打成了猪头脸,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朝他抱怨,他才明白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回家度假的斋藤七,至于为什么扮成女人,只是为了整(作)蛊(死)。 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 第2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8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8节 天,他还以为这么多年了委员长终于有女孩子喜欢了呢,没想到还是幼驯染的恶作剧!唉呀,好像暴露了委员长女人缘很低的事实…… 总之,也就是那一天起,他开始真正认识到斋藤七究竟是有多么的无节操,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穿着一身女装四处招摇,绝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每当他以为自己对斋藤七的下限有了全新的认识时,后者都会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的本质。 “我知道了,那斋藤先生就麻烦你们了,所有医疗费用记到我的账上。”说着,心累地挂了电话。 沙发上悠闲坐着的云雀瞥见自己副委员长一脸苦逼,随口问道:“哲,怎么回事?” 草壁哲矢维持着的一脸肾透支的表情,恍惚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斋藤先生在医院生孩子而已。” 卧槽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反应过来的草壁惊恐地吃下了自己的拳头,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云雀。 只见,在听了自己的话后,自家一向淡漠的委员长,五官罕见的扭曲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过零点了,我错了qaq ☆、妙姐鸡蛋烧 碧洋琪毒料理 斋藤七感觉自己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牵引着向前,浑浑噩噩地走了很远的路,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既不会思考也不会反抗。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条墨色的大河,潺潺的水流声才逐渐唤回了他的神思,他转头四处看了看,周围都是他从没见过的陌生环境。 河岸边是大片盛放的彼岸花,一簇簇紧挨着红得妖冶而肆意。花与河水的交界处摆放着一搜木船,撑船的老翁静坐在船上,闭着眼宛若假寐。向下望去,黑色的河水缓缓流动,水流激荡发出低沉的撞击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涛声里似乎夹杂了亡灵凄怨的哭号。斋藤七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果然下一秒,撑船的老者便睁开了浑浊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开口道:“你已经领便当了。” 话说现在三途川的人说话都已经这么二次元了吗? “……谢谢,我猜到了。”斋藤七干巴巴地回答着,一脸麻木,心里的小人却蹲在角落里抽抽搭搭地哭泣,他想,他一定是真选组成立以来所有殉职的人里最丢脸的一个,居然死在妇!产!科! 饶是他脸皮再厚下限再低,也觉得这种死法实在是耻度爆表,令他光辉灿烂的人生在最后的终点前拐了个弯,直直的撞上了一堵名为变态的墙,从此声名尽毁,正直高大的形象荡然无存——如果他曾经有过的话。 还说几十年等自己老死以后要来三途川嘲笑一下死得随便的阿纲呢,没想到自己也没能比他多活几天,而且死得还这么羞耻,这不是啪啪打脸吗! 斋藤七叹了口气,其实他对自己没能抢救过来的事实接受度还是蛮高的,毕竟早在他刺自己那一刀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到真选组的大家,白白地把局长分给自己的宠爱拱手让给了总悟那个奸妃和副长那个狐媚子。 不,这样想想的话其实超级不甘心的啊!局长的宠爱应该是他的才对,奸妃和狐狸精都去死去死!斋藤七咬牙切齿,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活过去与他们披甲再战。 一旁的老人抬了抬眼皮,瞥了眼斋藤七身后的熊熊火焰背景,慢悠悠地说道:“其实要活过来也很简单。” “诶?”能活过来?怎么会有这种好事,难道自己在三途川有亲戚吗? “不是领了便当吗?再吞进去就好了。”说完,老人从身后真的拿出一盒粉色的便当盒,交给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斋藤七。 “……原来你说的便当是真的便当啊。”斋藤七接过来,盒子轻飘飘的没装什么重物,却在传递的时候发出咔擦一声脆响,兴许是盒子里的东西由于惯性撞击边缘造成的。至于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响声,斋藤七没有多想,只是一想到吞完便当以后自己又能再战几十年,心里就立马变得美滋滋的,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盖子。 霎时间,一股刺鼻的焦臭扑面而来,斋藤七盯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黑色不明物,表情扭曲五官挤成了一团。 这不是阿妙小姐的死亡鸡蛋烧吗……呕。 斋藤七忍住胃里的翻涌,默默把视线从盒子里那团焦黑的物体上移开,这种东西简直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他合上盖子弱弱地问:“能……能换一盒吗?” 斋藤七原本是不抱希望的,毕竟按照电视剧的设定,这种事一般都是说一不二的,但想到听到他的话后,老人竟然真的又从身后掏出一个紫色的盒子,说道:“还有这个。不过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好好好,就这个!”斋藤七像是生怕他后悔一样赶忙把紫色盒子抢过来抱在怀里。 是什么都好,反正这世上再找不出比阿妙小姐的鸡蛋烧更可怕的食物了,斋藤七悻悻地想。 但等他揭开盖子以后,绝望地发现:妈的,还真有! 碧洋琪的有毒料理。 紫色的汤液里断腿的蜘蛛正在挣扎着扭动,一条蚯蚓从底部钻了上来,带起一串乳白色的虫卵……呵呵。 啪的一声,斋藤七用力合上了盖子。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等待他答案的老者,眼神深沉而坚定,“不吞便当了,我选择死亡。” 对于斋藤七的选择,老人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而是平静地点点头,顺便给了他个理解的眼神,随后接过衣服挂在树上。悬挂衣服的瞬间,老人内心的小人得意地笑了:嘿嘿嘿,他就知道只要使出这招,就一定能让亡者失去求生的意志,心甘情愿地跟他渡河。 “好了,赶快上船,准备渡河了!”老人招呼着就往河边走,斋藤七跟在他后面也准备上船。 只是刚往前迈出一步,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柔和而沉稳的,令他倍感熟悉的嗓音。 “等等。”声音的主人这样说着,带着些许焦急。 斋藤七呼吸停滞了一瞬,接着猛地回过头,那个他惦念了很久的人就站在大树底下,手里提着他本该挂在树上的外套,与他四目相对,在这一刻,他隔着彼岸花丛,还能看到对面的人眼中一如既往的温柔。 斋藤七望着眼前的人,看着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暖棕色的眼睛,奇异地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出现电视剧里演的悲喜交加爱恨纠缠的复杂感情,反而有种飘洋的船舶终于靠岸时的心安。 见斋藤七听了他的话没再往前走,沢田纲吉才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眼里的紧张悉数散去。他缓步走到斋藤七面前,将外套给他披上,随即扬起一个浅浅的笑,“不可以哦,阿七。不可以轻易地放弃生命。” “少说风凉话了,那种可怕的料理……你行你上!”斋藤七义正词严地反驳道。 他没想到的是,沢田纲吉竟然真的拿起了粉色的便当盒,打开盖子夹起了里面看起来惨不忍睹的鸡蛋烧,对斋藤七说道:“这样吧,我们一起吃,嗯?”说完,不给斋藤七任何反驳的机会,咬住一半,微微俯身低下头去将另一半凑到斋藤七嘴边,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拉得极近,彼此都能看清对方脸颊上白色的绒毛。 一旁老人抽了抽眼角,感觉自己毫无防备地被秀了一脸。 见沢田纲吉都已经身先士卒提前做出表率了,斋藤七也一咬牙,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不要怂,就是干’,然后飞快地凑上去咬下了另一半,嘴唇擦过的瞬间两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斋藤七稍稍抬起头,对上沢田纲吉漾着笑意的浅棕色的眼睛,感觉里面装了一汪明澈的湖水。此刻的沢田纲吉在斋藤七眼中自带磨皮增白和柔光,整个人都美得不要不要的。 在美色的诱惑下,斋藤七觉得嘴里那块散发着焦臭的可怜鸡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下咽了。 ……才怪。 两秒钟后,将鸡蛋烧吞下肚的斋藤七和沢田纲吉同时铁青着脸倒地不起,化为莹绿色的光点消散在原地。 老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脑中蓦地闪现出三个字: 秀!死!快! 真选组屯所内。 沢田喵从斋藤七的寝室里走了出来,来到生满杂草和野花的庭院。这一天,真选组的全体成员都去往了将军府,以至于整个屯所空荡荡的,多了几分肃杀与寂寥。独身漫步在宁静的小道上,可是他的心却不太平静。 他刚从梦中惊醒,那是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看到阿七离开的背影时那种焦急害怕很真实,嘴唇擦过时柔润的触感和带来的脸红心跳的感觉很真实,就连最后那个可怕的鸡蛋烧入口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都那么真实,话说直到现在他的嘴里还弥漫这一股苦味经久不散呢…… 原来这世上竟然还有可以和碧洋琪的有毒料理相媲美的人间杀器,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他原本以为就外观而言,那个所谓的阿妙小姐的鸡蛋烧看起来似乎要比有毒料理稍微能让人接受一点,没想到两者的杀伤力其实是一个级别的,失策了。 不过……能阻止阿七渡过三途河,真是太好了,即使这只是个虚无的梦也让他放心不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醒来后,连日以来越积越多的不安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好像他真的化解了一场危机一样。 沢田喵抱着尾巴把自己卷成一个圆团,蜷缩在中庭的小树苗下,晒着融融的月光,开始推测计划的进程。 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十年前的他应该已经完成阿尔克巴雷诺的试练,得到试练之印,并且回到十年后了。那么接下来就该与白兰正面交锋了,这也是整个计划里最危险的一环。 十年前的他真的能够胜任吗,即使他们拥有这个能够赋予他们强大力量的彭格列指环,但不利的因素真的太多了,不说家族目前所面临的颓势,就是十年前的他们本身或许都多少有着经验和意志上的不足。 所以这一战,其实是一场以所有人生死为筹码的巨大的赌博,而且是一次胜率不高的博弈。他想,或许也正是因为知道他们赢面不大,所以白兰才会这么放心大胆地放任十年前的他们来到这里?为了让这场游戏更盛大?毕竟他可不信白兰对他所计划的一切一无所知。 在沢田纲吉的印象里,白兰就像是一个自信到狂妄的rpg玩家,因为知道自己的技术操作过硬,所以有恃无恐地在游戏开始前选择困难模式,一路上的艰险只是为了增加游戏过程的乐趣而已,而他相信最终成功通关的一定是他。否则的话,早在十年前的大家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有很多机会抹杀他们,可他放任了他们的成长,大约就是在培养对手吧。 而对与沢田纲吉来说,他们唯二的胜机,就是白兰的这种狂妄,以及他们自己的意志。而这两种东西,都是虚无缥缈,无法用数值来估量预测的。 他知道,他将自己假死的计划隐瞒下来会为在乎他的人带来很大的伤害,狱司君,山本君,还有大哥……他们一定会感到自责难过,但事关家族的存亡,他真的不敢出任何差错。所以为了不泄露消息,就连计划以外的阿七,他也一并瞒了下来。 虽然后来他来到真选组,有大把的机会坦白身份,但他还是选择了继续隐瞒,一是为了不节外生枝,毕竟虽说真选组远离不再白兰的监控范围内,但凡是都有意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也无法预料十年后的他们究竟能不能战胜白兰,如果胜了固然是好,如果失败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既然这样,何必在阿七已经接受自己的死讯以后给他希望,然后又亲手打碎呢? 所以就这样吧,在自私地把责任丢给过去的大家以后,自己一个人被动地等待,等待一个奇迹的发生。 亦或是彻底的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解释一下哈: 三途川有点像中国的忘川,死者必须从渡船过河才能转生。 关于阿七为什么要脱衣服挂在树上,是因为死者渡河以前要脱下自己的衣物,挂在三途川边的衣领树上才能渡河,具体的丸子就不知道了,如果有错的请多多包含嘿嘿。 ps:脱衣服这个按丸子的理解应该是要脱光光的,咳咳,但丸子毕竟是个正直的人,所以就让阿七脱一件外套意思意思就行了哈。 ps的ps:这章就是用来秀恩爱的【doge】,以及顺便交代一下为什么270要瞒得这么死,明明到了真选组以后已经不用担心消息会走漏了…… ☆、我的主角不可能这么爱划水 斋藤七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医院纯白的天花板也不是窗外倾泻而入的月光,而是一张放大了的,属于少年的稚嫩的脸。或许是因为内心的局促和紧张,少年摒住了呼吸,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不停地在眼皮上乱颤。 眼见他们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斋藤七忍无可忍地一巴掌糊在了少年的脸上。后者蓦地睁大了眼睛,亮棕色的眼眸透过指缝看到了自己身下一脸‘我很不爽你最好快点解释’的斋藤七,吓得“呜哇”一声大叫起来,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因为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屁股发出一声痛呼,五官顿时挤成了一团。 斋藤七:……呿,怂包一个。 沢田纲吉根本没想过斋藤七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醒过来,通红的脸上满是干坏事未遂结果被抓包后的窘迫和羞愧,他手脚并用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向斋藤七解释道:“这个……那个,阿七,我我,你听我说,我不是……”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他偷偷打量着斋藤七的神情,却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果然……生气了? 斋藤七只看见沢田纲吉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没空关心他到底说了什么。刚醒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整张嘴里都是苦的,就好像梦境里吃下去的那一半鸡蛋烧还停留在他嘴里一样,浓浓的焦苦味伴着唾液在口腔里四处流窜,引起一阵阵强烈的反胃。 “呕、呕——”斋藤七没忍住扒在床边干呕起来。 “……”沢田纲吉踉跄地后退一步,捂住胸口,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被他偷吻……有这么恶心吗?何况根本就还没亲到啊喂qaq! 等到斋藤七喝了几口水,把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感觉到喉咙里一阵清爽以后,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旁边站着的沢田纲吉身上。却见他耷拉着眼角,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 “呵”,斋藤七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装可怜了?刚刚想趁人之危的家伙是谁?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以后还要怎么找一份正经工作……” 沢田纲吉听斋藤七一副妈妈教育不听话的小孩的口吻,嘴角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他真的想说其实他以后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反正不管他本人愿不愿意,他的后半生都已经给定下了。但鉴于他对阿七的认识,要是在他面前提起彭格列什么的话,说不定会被他心血来潮地当成罪犯拷进监狱,想想还是算了吧。 斋藤七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难道不是该忙着打boss或者被boss打得四处逃窜的吗? 沢田纲吉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斋藤七摇了摇头。沢田纲吉接着补充道:“我们与白兰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说着,嘴角上扬,脸上绽放出劫后余生的喜悦笑容,“是我们赢了。大家都安全地回到了十年前。” “……就、就这么结束了?”斋藤七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弄得有点蒙,他一脸恍惚地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春卷,静静地呆在里边开始思考人生。 话说……他是主角没错吧。可是谁家的主角会在这么重要的剧情里全程划水呢,这也太不走心了吧,作者他不怕被吐槽吗?还是说他一直弄错了,其实主角不是他?斋藤七感觉自己get到了不得了的真相。 “阿七、阿七?”见斋藤七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没了动静,沢田纲吉担心会呼吸不畅,轻轻扯了扯被角。 “……我懂了。”不多时,被子里传出一个闷闷地声音,随后钻出一颗棕毛乱翘的脑袋,斋藤七眼神幽怨地看着沢田纲吉,“原来,你才是主角。”从不缺席任何一个事件,并且成功打倒了大魔王,不是主角还能是什么? 沢田纲吉:??? 自从知道了自己不是主角的真相,斋藤七陷入了一片低糜,整个人蔫蔫地瘫在病床上,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一旁的沢田纲吉还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连紧张地问他怎么了。斋藤七看着沢田纲吉担心的眼神,心里暖了暖,感觉自己的人生又有了新的期待。 算了,当不了主角也没什么,当主角的男朋友也是可以的嘛,嗯,虽然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在这个时代已经领了便当了,而眼前的这个又不属于这个时代。不对啊,既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小鬼怎么没回去? 斋藤七从床上坐起来,不解地问道:“你说他们都已经回到十年前了,那你怎么还在这儿,没跟他们一起回去吗?” 闻言,沢田纲吉垂下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道:“因为那个时候阿七你还没醒过来啊。” “嗯?”因为他? 沢田纲吉直视着斋藤七迷茫的眼神,认真地说道:“在没确定你的安危以前,我怎么可能放心离开……诶,阿七,你干嘛捂着脸。” “没什么。”斋藤七放下手,眼神有些复杂。 斋藤七,24岁,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家伙毫无防备地撩了一脸。宝宝不说,但宝宝有点开心。 既然醒过来了,自然就要打电话给真选组的同事报平安。斋藤七拨通了近藤的电话,后者得知他醒来的消息后表示很开心,不过很遗憾不能来看他了,也让他别急着回江户,因为此时屯所里面空无一人,大家都聚集在将军府准备干一件大事。 又是大事,又不带他玩。为什么错过了一件还不够,还要错过第二件?他果然不是主角!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体,确实不能和大家好好玩耍。 斋藤七突然想到了狗血电视剧里常见的场景——身体孱弱的女主角梨花带雨地对着丈夫哭诉:“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竟不能为夫家诞下一儿半女,嘤嘤嘤……” 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缠着厚厚一圈纱布的腰腹,也很想咆哮一句:你这不争气的身子啊!!! 斋藤七叹了口气,想到局长他们一会儿还有正事,便没在多聊,“我挂了。局长,你们保重。” “嗯,你也是。”近藤回答道,接着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句:“你好好坐月子,等我回来了再去看你。” 斋藤七:“……” 坐月子坐月子坐月子坐月子坐月子…… 斋藤七一脸恍惚地挂了电话,心中涌现出一大片卧槽:到底……到底是谁在局长面前乱说话!? “近藤桑说什么了吗?”见斋藤七奇怪的神情,沢田纲吉问道。 “没什么,”斋藤七抽了抽嘴角,干巴巴地回答:“军事机密,不便透露。” “……”沢田纲吉。 城门下。 近藤挂断了电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拦在他面前的士兵。他高大强壮的体魄以及身后里三层外三层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的警察们都给了这些守城的卫兵们莫大的压迫感。 “你们、你们这是要公然作乱吗?”卫兵恼怒地指着他们。 “作乱的是你们吧,在行刑时刻未到来之前便欲图对犯人下手。”近藤看了眼地上狼狈的几人,眼神从银时、神乐、新八、月咏等人身上划过,最后才落在眼前与他对峙的人身上。这一刻,近藤表现出的是与平日里判若两人的冷静而威严的一面。“我等奉大殿旨意,看守犯人直至行刑时刻。既然如此,在天破晓之前,保护好这群人的项上人头,便是我等的使命!” 土方站了出来,手上同总悟一样提着一管加农炮,“没错,按计划速战速决,把定定的人头拿下!” “诶等等十四!”近藤的严肃脸一秒破功,“这好像不是我们的计划啊喂,是攘夷志士要干的事吧!” “管他呢,局长。”土方悠然地点了根烟含在嘴里,接着端起手中的炮毫不犹豫地对准前方的守卫军就是一轰。“你不是还急着回去陪斋藤坐月子吗?” 近藤:“……” “喂,前面的混蛋,你差点打到银桑我啊!”坐在地上的银时一边咳嗽一边不满地大叫,蓝白和服上满是炮火掀飞来的灰尘,再加上一身的鲜血,看起来狼狈极了。 “嘛,没打中啊,真可惜。”土方的语气里带着一股遗憾。 瞥见银时惊恐又扭曲的表情,土方突然间明白为什么总悟老是炮轰自己了,因为……那实在是爽! 今天的鬼之副长似乎打开了不得了的开关。 夜深了,斋藤七关了灯,和沢田纲吉挤在一张病床上。两个人都是清瘦型的,所以也并不觉得有多拥挤。 斋藤七没有闭眼,之前连着躺了十多天,直到刚刚才醒来,导致他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盯着被夜色染成深蓝的天花板,开始想沢田纲吉到底要在这个时代待多久,不过应该很快就回去了吧,毕竟是不属于这里的人。 明天要不要带他去到处逛逛呢,一直呆在医院的话对他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应该会很无聊吧。反正自己的伤在躺尸的这些天已经好的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应该就没问题,毕竟这次他回去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了。 沢田纲吉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发现身侧的斋藤七还没睡着,而是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窗外的月色照进他眼里,既明亮又清澈。 沢田纲吉问道:“你还在担心近藤桑他们吗?”话音刚落,便看见斋藤七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有局长在一定没问题的。只是……”斋藤七的嗓音如同缓慢流动的河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温柔。“只是想到你在身边,就有点舍不得睡着。” 沢田纲吉的脸腾地一下红成了一块番茄。 斋藤七翻过身去,伸出双臂把沢田纲吉小小一只的身体圈进怀里,感受到紧贴着少年脸蛋的胸口传来不正常的热度,他微微翘起了嘴角。 被撩了一次,自然也要成功地撩回来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最重要的剧情都睡过去了,丸子就是这么草率●▽● ps:本文进入完结倒计时,嗯,大概还有一章最多两章就完了 ☆、两大少年漫主角的合体 第二天。 在沢田纲吉还在以奔放的姿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斋藤七已经洗漱完毕并且收拾好东西买了早餐办好出院手续了。做好这一切后,斋藤七把流口水的沢田纲吉一脚踹醒。 “别睡了,快起来我们出去玩!” “唔?”沢田纲吉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在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斋藤七以后瞪大了眼睛。 “阿七,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等等,去哪儿玩!你身体都还没好去哪玩,给我好好呆在医院养病啊!” “可我已经办了出院手续了。”斋藤七扬了扬手里的出院证明。 “……” 斋藤七的一招釜底抽薪成功噎了沢田纲吉一把,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沢田纲吉仿佛看到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斋藤七身后得意洋洋地左摇右摆。他无力地叹了口气,被斋藤七拉出门了。 说是去玩,但实际上他们也不可能真的跑太远,无非也就是在附近四处转转,带沢田纲吉看看十年以来的变化,比如哪里又新建了一家商场,哪里的电影院被拆了建成了饭店之类的。不过一路上沢田纲吉的注意力都放在斋藤七身上,生怕他哪里磕着碰着了,时不时帮他隔开可能相撞的行人,搞得斋藤七怪不好意思的。 “你这样让我感觉我是一个孕妇你知道吗?”斋藤七木着脸说道。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斋藤七的肚子,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两边脸颊竟然逐渐显现出一小团红晕。他攥紧了拳头,带着期盼与忐忑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十年后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斋藤七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 “十年后的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沢田纲吉呆愣愣得望着他,半晌以后发出一声惊叫:“……咿!!?” “不过鉴于你不守妇道,朝秦暮楚勾三搭四的,我已经决定抛弃你了。” “什么!?” 斋藤七像是没有注意到沢田纲吉的一脸‘系统崩坏正在重启’的表情,自顾自地演着独角戏,并且感觉自己的影帝之魂正在熊熊燃烧,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你回去以后记得离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家伙远一点,像什么整天十代目前十代目后恨不得黏在你身上的章鱼头啦、什么一直觊觎你身体不晓得想玩什么变态py的凤梨星王子啦、一见面就嚷嚷着要糖实际上只是想要你哄他的心机boy蓝波啦,还有那个仗着自己是你师傅就对你为所欲为的鬼畜婴儿啦……” 沢田纲吉两眼无神,嘴唇嗫嚅了几下,还是没能发出声音,估计在斋藤七的接二连三的话语刺激下,脑内系统崩溃的速度已经快过自我修复的速度了。 “对,特别是那个云雀恭弥,所有的人里他最无耻!枉我从前还以为他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觉得他一点也不做作,和刚才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没想到都是一路货色。” 沢田纲吉的视线越过斋藤七落在他身后,突然面露惊恐,喃喃道:“云雀学长……” “没错就是他,一见面就找你干架干架干架,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其实是想借着战斗时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来趁机吃你豆腐,真是太无耻了!” “阿七!”沢田纲吉忍无可忍地加大音量,打断了斋藤七的滔滔不绝,“我是想说,云雀学长就站在你身后啊!” 斋藤七:“……” “你似乎是在议论我?”一个不辨喜怒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斋藤七机械地回过头,便瞧见眼前的云雀嘴角一牵,朝他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他眼疾手快地把沢田纲吉往前一推,自己则猫着腰躲在他身后。“阿纲,你一定要保护我!”看到被推出来的沢田纲吉,几天没开荤的云雀眼睛一亮。 沢田纲吉:天,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沢田纲吉绝望地回头看向把他推向深渊的友人,指望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诸如内疚后悔之类的情绪,但他注定要失望了。斋藤七感受到他的视线,却丝毫不觉自己的做法到底有多无耻。不只如此,沢田纲吉还从斋藤七的眼神里读出了如下信息:加油阿纲,不要怂就是干!你可是打败了大boss拯救了世界的人啊,一定可以吊打这个家伙的! 沢田纲吉憋着一口血转回了头。 呵呵。阿七,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可是云雀前辈啊,不是什么麻雀喜鹊金丝雀,而是云雀啊,以他的水平不说吊打了,能不能撑过十招都是问题好不好!?一想到刚进基地那会儿被云且前辈亲自调(折)教(磨),甚至差点丧命的场景,沢田纲吉就是一阵肉痛。 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又不可能后退。阿七才刚出院,伤口都还没好全,怎么承受得住云雀前辈的一拐子? 想到这儿,沢田纲吉的眼神坚定起来,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心境以及牺牲自我的觉悟,一步一步地迎向了前方一脸跃跃欲试的云雀,然后在离他三步远的时候停住脚步,猛地低下了脑袋,闭着眼大声喊道: “对不起云雀前辈我们不该议论你的我们现在就走请不要咬杀我们!” 云雀恭弥、斋藤七:噫,怂! 云雀瞬间没了战斗的欲望,他兴趣缺缺地收起拐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被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所润湿的睫毛轻微下垂,看起来比刚才少了几分攻击性。 “等等。”他叫住正欲离开的沢田纲吉和斋藤七,向后者问道:“那只猫呢,在哪儿?” “什么?”斋藤七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云雀所说的是那只觊觎真选组情报的间谍喵,遂愤愤地开口:“你不提我都忘了。屎蛋,噢,就是那只猫,它根本就已经被做了手脚,不再是一只纯洁的喵了!” “哦?”不可否认的是,虽然整体面部表情很平静,但在听到‘屎蛋’这个名字时,委员长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竟然偷偷打开我的电脑,想要盗取真选组的情报!还好被我当场抓包,现在已经交给总悟审问了。”斋藤七得意地拍胸脯保证,“你放心,总悟专业虐宠物十八年,再嘴硬的猫也扛不住的,哼哼,绝对可以掰开那家伙的嘴,问清楚到底是谁派来的间谍!” 云雀:“……” ———————————————— 与此同时,真选组内。满身伤痕皮毛缺了几块的沢田喵趁着冲田总悟午睡的空档,从屯所的小门里逃出来,一瘸一拐地钻进了某条少有人经过的小巷。 回忆起这些日子在总悟手里遭受的酷刑,沢田喵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总悟……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实在是太颠覆他对少年的认知了好吗!就算是他风风雨雨这么些年见识了不少年纪不大却性格凶残的人,但恶劣到这份上的他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孩子长大了以后绝对、绝对是又一个reborn! 什么熨斗烫毛、什么电钻磨牙、什么蛋黄酱灌肠,什么螺丝刀爆菊…… 把这些酷刑全部受了一遍以后,他已经差不多是只废喵了。还好他找机会偷偷跑了出来,要不然他费尽心力从白兰的手上逃过一劫,却凄惨地死在总悟的凌虐之下,这也太憋屈了吧! 正吐槽着的沢田喵突然听到巷口那边传来一声巨大撞击声,紧接着是紧急刹车的摩擦声。很快,开始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和议论。 车祸? 沢田喵瘸着腿向外挪了几步,正好看见大街上的场景。 一辆大货车停在路中央,司机下了车正在打电话,面色焦急。车前躺着两个人,一个银色卷发,穿着蓝白和服;另一个黑色制服的人他认识,是阿七的直属上司,真选组的副长土方十四郎。 都说猫狗的眼睛与人不同,可以看到很多人类所看不见的事物,沢田纲吉以前只觉得这是怪谈,但今天终于亲身实践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清晰地看到,从横躺街边的两人身上剥离出两团白色的灵魂缓缓升空。两个长着小尾巴的灵魂在半空中停止了上升,然后猛地俯冲,似乎是想要回到各自的身体。可就在灵魂即将成功回体之前,两团灵魂在空中相撞,一个偏离轨迹进了另一具身体。而另一个更惨,分裂成了两个,一半进入了剩下的那具身体,另一半则…… 则直直地朝他冲过来。 噗的一声。 沢田喵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口腔钻进了他的身体,就好像是在一瓶可乐里投入一颗薄荷糖,虽然那东西的体积不大,但却造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应。几乎是在它入侵的瞬间,沢田纲吉感受到一阵精神的震荡,而当这阵波动平息下来后,他便发现自己对于这具身体的感知力被大幅度削弱,他看着自己的爪子不受控制地抬起,在眼前摇来晃去好几下,紧接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大喊道: “夭寿啦,银桑我怎么又变成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大家还记得银时和土方灵魂互换的这一集吗,鉴于可能有些小天使没看过,丸子简述一下: 银时和土方出了车祸,土方的灵魂进到了银时的身体,而银时的灵魂则一分为二,一半进了土方的身体,另一半进了路边小猫的身体…… 没错,这就是丸子安排270变猫的真(险)正(恶)用(用)意(心)嘿嘿嘿 下一章阿七要黑化了,然而显然受伤的是银时,点腊 照这个进度看来,恐怕还要再来两章才能完结【摸下巴】,不过也可以来个完结大长章,嗯。 ☆、好久不见,骗人感情的混蛋 “这个时代的沢田纲吉并没有死……灵魂暂时寄宿在猫的身体里……一切都是他为了骗过白兰耍的把戏。” 斋藤七坐在回江户的火车上,脑中回忆着云雀对自己说的话。 原来没有死吗?斋藤七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田野和绿树渐渐的在自己眼前变幻着颜色,一会儿是灿烂的金黄,一会儿是苍郁的青色。他感觉的自己心情也是忽上忽下不停变换着,一会儿喜一会儿怒。 他不明白,既然沢田纲吉没有殒命,那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真选组远离白兰的势力,根本不用担心消息走漏,他明明有大把的机会道出他的真实身份,可他只是冷眼看着自己为他的死讯难过,一句话也不说,即便是被当作间谍吃尽苦头也不肯吐露半个字。 到底是担心他会一时失言把消息泄露出去,还是认为他没有与他共同承担一切的勇气和决心?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了斋藤七这个人不被沢田纲吉所信任,这让他觉得心里既酸楚又委屈,委屈以后则是更大的怒火。 不可否认的是,当他确认了沢田纲吉确实还活着的那一刻,涌现在他心底的是浓烈的喜悦。是那种已经接受了不可逆转的悲伤事实以后突然迎来奇迹般的转机的惊喜,是一种想到落泪的感动。在那一刻,真的觉得无论被骗也好怎样也好,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了。 但冷静下来以后,想想自己为他伤的心,斋藤七气得咬牙切齿,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无法轻易原谅他。 下了火车以后,他直接拔腿就往屯所跑去,连出租都没有叫。斋藤七跑在大街上,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的奔跑才能发泄他心里的怒气,虽然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但至少没那么郁闷了。 半路上,斋藤七被人拦了下来。 他抬眼一看,挡在他面前的是一群朋克风的机车族,每个人都梳着奇葩的发型,穿着黑色短袖外套,里面没穿衣服,只在敞开的肚皮上缠着一圈圈绷带,造型打扮流氓气十足。为首的那个人留着黑色短发,斜着一双吊梢眼,脸上是用颜料画出来的一颗粉色桃心,看起来十分地非主流,此刻见了他,脸上露出痞气的笑容。 斋藤七皱了皱眉,这是最近兴盛起来的黑帮团体吗,大白天的居然敢聚众游街,这么大胆?可惜他现在伤还没好,不然一定把这些人全部送进监狱。斋藤七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哟,小七,你回来啦。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 机车党首领十分自然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熟悉的声音还是让斋藤七脑子一空。他仔细端详了下眼前这位黑帮老大的长相和打扮,这身带着黄色条纹的黑色短袖——靠,这不是真选组的制服吗,只不过剪了袖子去了衬衫扎了绷带而已! “局……局长?你是局长!?”斋藤七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嘴巴张成一个o型。他重新环视周围,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只不过现在除了总悟,其他人都换了杀马特发型,导致他第一眼竟然没认出来。 “局长,你……”你究竟怎么了!没有追到阿妙小姐所以崩坏了吗?还带着大家一起? 这时站在近藤身后的总悟站了出来,同样是一身痞气,只不过发型如旧的他现在看起来竟然是这群杀马特里最正常的一个,斋藤七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总悟歪歪扭扭地站着,懒懒地说道:“你应该叫他猩哥。他现在是领导我们收保护费还有抢地盘的老大,”说着,朝地面啐了一口,“要不是万事屋的那群自称维和队的家伙捣乱,现在整块歌舞伎町的地盘都是我们的了。” 斋藤七:“……” wtf!!不,其实白兰已经成功地毁灭了世界了对吧,他已经用榴莲棉花糖之力重塑了一个新世界了对吧!否则为什么现在真选组忙着抢地盘,万事屋却开始维护秩序了!这比世界毁灭还可怕好吗? “你们这样,副长没有让你们切腹吗?”斋藤七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弱弱地问。他刚才环视了一周,唯独没有找到副长的身影,想来一向严肃,把规则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副长应该是受不了他们,所以不愿意同流合污? “怎么会?”听了斋藤七的疑问,山崎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就是副长让我们这么做的啊,为了我们的自由,他还亲自废除了居中法度!” 把自己梳成了鸡冠头的山崎45°望天,一脸神往地说:“副长说了,要让我们放飞自我!再也不受规则的约束!我们要共建一个自由奔放的真选组!” 副长……还废除了局里的规定!? 斋藤七被这一爆炸性的消息炸得有点懵,身子晃了晃,愣在原地半天没说话,直到一干伪幕府警察、真街头混混在‘猩哥’的带领下呼啦啦地离开去收保护费了,他渐渐才有了动静。他沉默地望着一干人潇洒的背影,小声自言自语: “是世界变得太快还是我在原地踏步,为什么跟不上节奏了?这样说来……”斋藤七陷入沉思,“我要不要紧跟局长的脚步,也去放飞一下自我?”说着,斋藤七的眉头渐渐松开,恍然大悟。 “没错,既然局长他们都已经不在乎什么规则了,我为什么要克制自己?不用考虑后果,直接做我最想做的事情不就好了吗?”这个念头一冒头,斋藤七就感觉头顶一片敞亮,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 自己现在最想要做的事,不就是找到某个骗了他感情的家伙然后狠狠报复回来吗? 也不用管合不合法了,这次逮到阿纲,就把他直接炸成烟花!既然这么喜欢装死,那就去死吧。 kufufufufufu…… 崩坏了啊,已经完全崩坏了啊! —————————————————— 经过一番鸡同鸭讲,寄宿在猫身里的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灵魂,总算是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以及目前的处境了。 坂田银时:【所以你的意思是,银桑我要和另一半灵魂会和,才有可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是吧,卖海鲜的?】 沢田纲吉:【按理说是这样没错,还有,银时先生,你可以叫我名字。】 不要老是卖海鲜的卖海鲜的叫啊!沢田纲吉在内心吐槽,虽然为了掩人耳目,他告诉银时自己的身份是做海产品生意的商人,但他记得他也是告诉了银时自己的名字的啊。 【名字?金枪鱼吗?】银时懒洋洋地笑了几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啊咧,这个名字还真是取得和你很搭嘛,说不定你的欧卡桑怀着你的时候去天桥下面算命就算出你以后要去卖海鲜,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呢嘿嘿……】 我的名字是沢田纲吉不是金枪鱼好吗!好吧,虽然从意义上讲是一样的……说起来他的名字是金枪鱼,彭格列的意思是蛤蜊,阿七又那么喜欢吃海鲜,难道自己的人生真的和海产结缘了吗,不,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腥腥的食物……诶等等,他为什么要考虑这些,思绪已经被完全带偏了啊,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赶快帮银时先生的灵魂回归肉体吗,否则现在这个身体里还装着另一个灵魂的话自己还怎么回去? 虽然现在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在银时手上,看起来似乎是他更占据主导地位,实则不然。因为银时毕竟是在他之后被强行塞进去的,所以灵魂比他还要更不稳定,如果沢田纲吉要回到自己的身体的话,必须先要把银时的灵魂送出去。否则在两个灵魂共存的情况下接受灵魂传送的话,一定是银时的灵魂先一步离体,到时候闹出什么乌龙可就不好了。 沢田纲吉于是催促道:【银时先生,那我们现在赶紧出发去找到你的另一半灵魂吧!】 【哟西!】银时配合地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腿上的伤而痛得‘喵’一声叫了出来,银时痛得眼泪汪汪,颤巍巍地趴回了地面。【唉算了算了,俗话说得好,那什么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一觉,我先睡会儿,等养好了身体在行动!】 沢田纲吉无奈:【哪有这种俗话啊,而且你根本不是跌倒而是自己趴倒的也算吗?】 银时的这一觉最终还是没能睡成,因为他听到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而且正好停在他的面前。 “总算是,找到你了。”年轻男子有些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短促的喘息。 一道阴影投在银时的眼前,他下意识地循着影子的尽头抬头望向前方。 小巷的出口处,一个逆光的身影在视网膜上逐渐变得清晰,那是穿着休闲服的棕发青年,肩膀微微上下耸动着,看起来似乎才经历了剧烈的运动。午后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背后,恰巧把他的五官隐匿在了阴影里,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银时能感受到在见到眼前这个警察时,内心涌起的一股喜悦和激动的情感波动,那显然不是属于他的情绪。 【阿七?】银时听见另一个灵魂难掩惊喜地小声叫了一声,却忘记了现在操纵身体的是坂田银时,所以事实上在斋藤七看来眼前的小猫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吓得动也不动了。斋藤七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竟然还敢离家出走!害他一通好找。 斋藤七扶着墙缓和了下呼吸,跑这么长时间对刚出院的他来说还是非常勉强。之前回到屯所以后本想着可以把沢田纲吉揪出来算算总账,可没想到自己找遍了整个屯所也没见到他的影子,顿时就心慌了起来。正好新闻上又在播报江户最近出现虐猫狂魔的事件,吓得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满大街地找。 现在终于找到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被他骗得团团转居然还这么没出息地替他担心,斋藤七恨铁不成钢地骂了自己几句,看着地上一脸呆滞的沢田喵,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重新燃了起来,还有越燃越烈的趋势。 斋藤七冷着脸,朝棕毛猫咪走了过去。 眼见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近,银时不自觉地操纵着猫身后退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银时总觉得眼前的警察身上似乎透着几分诡异和危险,这是他作为白夜叉的时候挣扎在生死线上多年所锻炼出来的直觉。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没错的。 似乎是察觉到他想要逃跑的意图,斋藤七脸色一沉,然后大步一跨来到他跟前,伸出手把地上的毛团抱了起来禁锢在自己怀里。 银时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手温柔地抱起,而与其手上轻柔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是斋藤七眼里浓重的杀气,银时浑身一颤,猫身十分怂地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啊抖…… 【喂喂,你和这个警察有什么仇什么怨,他看你的眼神简直比拖了五个月房租以后婆婆看我的眼神还恐怖,已经完全崩坏掉了啊喂!】银时一脸苦逼地在内心狂啸。 【他知道了……】沢田纲吉的语气里带着这一刻终于到来了的解脱,以及愧疚。 银时等了几秒,也没等到下文,不满地大喊:【知道什么你到是说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吃他的小鱼干了,我告诉你,这个警察我知道,他是没有海鲜会死星人,但凡有谁偷了他的海鲜他跟人拼命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不,不是偷吃了海鲜,】沢田纲吉苦笑了一声,【是比那个还要严重的事。】 【什么严重的事?我说你别老是说话说一半啊喂,这样吊人胃口简直比jup在最精彩的时候突然停刊还不地道的你知……】话未说完,他便感到自己的被人抱着往上送了一截,下巴被两根手指用力掐住,强制性地扬起头。 银时蓦地对上了斋藤七的双眼,那双棕眸里翻滚的情绪已然平复下来,但银时可不认为他的心情也真的平静下来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那种危险的气息已经更上一层楼,银时的身体颤得更欢畅了。 斋藤七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棕毛猫咪,松开钳制它下巴的手指,转而在猫背上不轻不重地顺着毛,等到银时的警惕心有所松懈的时候突然开口,咬着每一个音节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久不见。阿——纲。” 作者有话要说:  丸子本来想憋一个粗又长的完结出来的,但抬头一看字数,我怂了。算了,先这样放一章吧,下一章完结嘿嘿。 ☆、终章 你与太阳将并肩 斋藤七无视银时的挣扎强行把它带回了并盛那片安放沢田纲吉尸体的小树林,为了完成灵魂的转换仪式。 “还有多久?”斋藤七看着一个人埋头忙活的入江正一,问道。 “马上就好了,斋藤先生要不要坐下来吃点东西?”眼见已经到了饭点,又想到斋藤七目前还算得上是需要照顾的病人,入江体贴地问道。 斋藤七摆手刚想说不用,就听见谁的肚子里出来‘咕~’的一声,不,不是他的。斋藤七循着声音望向盘坐在草丛上的棕毛小猫,眼睛眯了眯。 入江正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从兜里掏出一块草莓蛋糕,却不知道该递给谁。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斋藤七抢在银时动手前把蛋糕接过来,看着脚边的猫咪眼馋到不行的样子,故意把蛋糕提得高高的,面带挑衅地问道: “要吃的话——跪下来求我啊。” 入江正一有些为难地张开嘴,刚想吐槽说斋藤先生你这样好不人道,哦不,好不猫道啊,就见他心目中永远沉着优雅的彭格列首领在听到斋藤七这个带有侮辱性质的条件时,眼睛一亮,一下子扑到斋藤七脚边抱住他的腿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喵喵喵’地叫着,简直狗腿得不忍直视! 入江正一:“……” 斋藤七同样被沢田喵的不要脸所震慑到了,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手里的蛋糕因为一个愣神没拿稳正好砸在沢田喵的脸上,然后骨碌碌滚落在地,后者兴奋地‘喵呜’一声,用爪子扒开包装,接着把脸埋了进去,吃得满脸的奶油。末了,还把黏在脸上的奶油用爪子一点一点抠下来舔干净。 入江正一大受打击地后退了两步,捂住肚子,感觉自己平息了许久的胃痛又有了复苏的趋势。沢田先生,原来你竟是这样的沢田先生吗?为了一块草莓蛋糕竟然彻底抛弃了喵星人与生俱来的高贵矜持以及人类最起码的尊严!这样的你到底是怎样打败白兰大人的啊喂? 同一时刻,沢田纲吉的灵魂也在咆哮:银时先生,你能不能有一点节操啊!那只是一块草莓蛋糕而已用不用这么拼命?呜,我在阿七面前的形象都没了,怎么办,他现在都在用很奇怪的眼神在看我了。 银时蹲在地上意犹未尽地舔着爪子,一脸餍足,听了沢田纲吉的话以后脸色一变,炸着尾巴愤然大喊:【什么叫只是一块草莓蛋糕而已?这可是糖分大神给予他最虔诚的信徒的恩惠啊!这可是千金难求的你知不知道?】 沢田纲吉:【糖分大神赐予的恩惠……只会是蛀牙和高血糖吧?还有,这哪有千金难求,外面不是卖200日元一块吗?至于为了它丢尽脸面吗?】而且丢的还是我的脸!这一刻,沢田纲吉与远在江户的新吧唧在达成了精神上的统一——同样作为一个正常人类,在面对银时的无节操行径时所爆发的吐槽之魂。 【无路赛!】银时打断了沢田纲吉的碎碎念,理直气壮,【为了获得糖分大神的眷顾,舍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是值得的,像什么节操啊脸面啊什么的,比得上信仰来得可贵吗,啊?】 说完,银时舔着脸开始用爪子刨入江正一的裤脚,企图再掉落一块草莓蛋糕,吓得后者直往后边缩,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左摸右找掏出一块奶糖,连包装都忘了撕就给直接扔了出去,脸上的表情既惊悚又恐惧。而一旁全程围观自家恋人撒娇卖蠢掉节操的斋藤七已经是一副眼神死的状态了。 银时拿到胜利品一脸骄傲,【看到没有,糖分大神只会赐福给那些真正肯为付出的忠实信徒,比如银桑我。】接着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态度,嘴里‘啧’了两声,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看来年轻人你思想觉悟不够啊!】 沢田纲吉面如死灰地缩回了角落:不,我觉得我想要自我毁灭顺带拉你一起陪葬的觉悟已经足以燃起10w伏的火焰了。 这时,仪式的准备工作终于完成了。 “好了,准备开始。”入江正一以最快的速度把类似于头盔的东西戴在沢田纲吉头上,另一端连在猫咪身上,然后干脆利落地按下了启动按钮。 此时入江的内心:赶快吧,赶快把沢田纲吉的灵魂送回去吧,他已经受够了!他要赶紧回去吃两吨胃药冷静一下! 蜷缩在角落里舔食着内心的伤口的沢田纲吉感受到灵魂深处的波动,突然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他终于想起了一件被他忽略很久的重要问题——之前和忙着和银时扯皮完全把这件事给抛在了脑后——银时的灵魂比他更加不稳定,很有可能先他一步离开身体,也就是说这次的灵魂转换说不定会把银时先生的灵魂给送过去! 可是现在仪式已然启动,不可能中断,所以即使他反抗也无济于事。沢田纲吉只好默默安慰着自己,骸不是说过吗,在同等的环境下,身体与灵魂的匹配度决定了这个灵魂能不能被身体所接纳,而一般情况下自然是身体的原主人的灵魂最为匹配。 所以,应该不会出现换错灵魂的乌龙……吧。 一刻钟过去了,当沢田纲吉再度睁开眼睛后,僵硬地楞在了原地。身体里的另一半灵魂已经被成功剥离了出去,传送到了棺材里躺着的人身体中,而他自己的灵魂……却还被困在猫咪的身躯里,唯一不同的是身体的掌控权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用!? 刚刚还信誓旦旦地以为身体对原主人的灵魂产生呼应并且互相吸引的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为什么?他又没跟紫头发的人一起玩,为什么fg收得这么快!? “太好了,成功了!”入江正一面带喜色地脱下手套,心里一派轻松,收拾起了工具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斋藤七踩着树叶走过去坐到了棺材边,扶起里面躺着的人,让沢田纲吉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低垂着的眉眼带着几分温柔,两人深浅不一的棕色发丝缠绕在一起,与背景里的阳光和绿树共同组成了一副浪漫而温馨的画卷。 入江正一会心一笑,放轻脚步离开了小树林,把身后的空间留给了这对重逢的恋人。 第2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9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29节 斋藤七向离去的入江投向了感激的一眼,并从怀里掏出一枚炸楼时剩下的爆破版jt we拍在了沢田纲吉的背后,调好了十分钟的倒计时,紧接着扶着人躺回了棺材,嘴里发出‘kufufufufu’的崩坏笑声。 沢田喵:“……” 本想告诉斋藤七真相的他果断地闭上了嘴巴,端坐在地面,安静如鸡。 做完这一切后斋藤七呼出一口气,解除了黑化状态。他抱起地上的沢田喵,最后看了一眼小树林里静静躺着的黑色棺木,‘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在大街上,斋藤七摸了摸怀里的沢田喵受伤的后腿和毛皮,心疼地说道:“真可怜,替那家伙受了那么多罪。等着,等会儿我带你去看兽医。”说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沢田喵十分配合地用头蹭了蹭斋藤七的手掌,乖巧地轻轻‘喵’了一声。 斋藤七感觉自己的心被那一声软绵绵的喵叫给萌化了,他忍不住埋下头在沢田喵的脸上幸福地蹭了又蹭,心下感叹这才是一只喵星人与生俱来的萌之魅力,沢田纲吉那个a货根本不能比! 本质上仍然是a货的沢田纲吉不知道斋藤七的腹诽,只是慵懒而愉悦地眯起了眼睛,趴在斋藤七的肩膀上一脸满足。 大老远来到循着斋藤七的足迹来到并盛寻猫的歌舞伎町一干人等在跑遍了大街小巷终于找到这一人一猫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相亲相爱浓情蜜意的场景。 刷的一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银时身上,全然是一副看风流花心渣男的眼神,而紧接着落在土方身上的目光则满是同情——啊,人群之中只有土方先生的头顶是绿油油的,可怜。 神乐更是一边抹起了眼泪一边用拳头在披着土方壳子的银时身上捶打,带着谴责又痛心的眼神,“银酱,你怎么学坏了银酱!居然背着老婆出去搞外遇!不,你以后别叫我欧卡桑了,我没有你这么个朝三暮四勾三搭四不三不四的混账儿子!” “没错,即使你现在是一只可爱的肉球,也不能掩饰你内在肮脏腐朽的灵魂了,你已经堕落了,银时!”桂小太郎摇着头一脸痛心疾首,但最后还是扛不住肉球的吸引视线忍不住地往斋藤七怀里瞟。 土方、银时青筋直冒:“喂,你们到底在脑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斋藤七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所有人都跑到这里来了? 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八卦中不可自拔,只有最为冷静的土方三言两语地解释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说出了他和银时灵魂互换以及银时灵魂分裂的经过,并说出了他们需要集齐完整的灵魂才能恢复正常的事。 “等等,你说……这、这是旦那!?”斋藤七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捧着沢田喵的脸左看右看,愣是没发现半点与之相似的气质来,但一想到之前这家伙为了甜食丢尽节操的样子,又觉得应该就是他才对,为了糖分这么拼命的他也就只见过旦那一人了。不过想到他之前对旦那又抱又蹭的场面,斋藤七浑身一悚,这就尴尬了啊! 斋藤七没能尴尬太久,因为就在这时,远处的小树林传来一声爆炸。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直直地窜上了天空,斋藤七知道那是沢田纲吉的身体,jt we把他送上了天,他与太阳肩并肩。 “那是什么东西?”土方皱眉问道。 “没什么,不知道是谁在林子里燃放劣质烟花而已,没什么好看的。”说着没什么好看的,可斋藤七自己的视线却牢牢锁定着空中飞起又下落的黑影,直到那影子完全没入树林才收回视线,嘴角隐隐可见一丝快意的笑容。 沢田喵浑身一抖,他感觉到了杀气。 回头望着远方的烟柱,沢田喵默默地在心里对无辜的银时先生说了声抱歉,唉,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善良的他了,可是一想到如果还魂成功的话上天的就是自己,他就觉得……果然还是别人顶锅比较好吧。不,他绝对不是在报之前的丢面子之仇,绝对不是! 沉浸在幻想世界里的他连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从斋藤七的怀里转移到了土方的怀里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换了一个人的怀抱了。 不、不要啊,这样去调换灵魂的话,他不就会进入到银时先生的身体吗?沢田喵尔康手。 斋藤七:“那你们赶紧回去吧,把灵魂换回来。” 说着,对众人摆了摆手,全然没注意到沢田喵的挣扎,而唯一注意到的土方则是干脆利落地直接拍晕,提在手上,就这么提着尾巴走了。 众人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去,斋藤七没跟他们一起离开,因为他在这里也有一个家,或者说,有一个半的家?只可惜奈奈阿姨和她丈夫旅游还没回来,不然就可以去阿纲家借宿了。 斋藤七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他白天和十年前的沢田纲吉才踏足过的街道,到了夜晚似乎别有一番景色。这是在江户那种繁华喧嚣的大城市所见不到的夜晚,萧萧的风声与地面散落的枯叶刻画着凄凉,而街道两旁万家的灯火又是那么温暖。这样的冷清与温柔调和出一种别样的美丽。 他伸了个懒腰,感觉到骨骼与肌肉都被自由地拉伸,这是一种身体上的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他对这样的状态十分满意。可走过几家亮灯的院落时,望着从窗户里透出暖黄色光晕,他又莫名地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或许是走多了江户人来人往的夜市,习惯了同伴们的陪伴,所以一个人的夜晚才让他有些不适应。听着空旷的街道上回响起他一个人的脚步声,斋藤七少见地感觉到了一丝难言的孤独。 不过这样的感情也就出现了一瞬便很快被他抛在脑后,因为他相信,下一次再走过这里的时候,他不会是一个人。 想到某个被他狠狠报复回来的家伙,想象着他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裹满了绷带的滑稽的样子,想象着他会笨拙不安地道歉时的表情,斋藤七轻轻地笑了。 那家伙应该会担心自己一直生气下去吧,也许还会幻想自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直接提出分手? 可是他怎么可能不原谅阿纲呢,即便是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总是仗着自己的宠爱无法无天,老是干些让他气得牙痒痒的事来。虽然他是智商欠费思想简单,但也正是托了这一点的福,他从来都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要紧紧拽着那个人的手,一起走很远很远的路。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稍微改动了一点点,嗯,丸子要在完结的地方走一点文艺风嘻嘻 感谢小天使们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陪伴,你们都是看着阿七长大的【嗯?】。 谢谢米纳桑,丸子爱你们【飞吻】,要是没有米纳桑的评论说不定丸子要好几年才能写完,再次飞吻~ 接下来就是各种番外了嘿嘿,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丸子尽量满足大家uauaua~ ps: 丸子为新坑打个广告哈,新坑预计七月末最久八月初开坑,是薄樱鬼的同人,有兴趣的小伙伴们可以戳进丸子的专栏收藏一下嘿嘿 以下是简介: 《[薄樱鬼]团结友爱新选组》 文案: “千鹤,倒杯水来!” “马上!” “千鹤,把院子扫了!” “是!” “千鹤,替我巡逻!” “好!” …… “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全职跑腿的雪村千鹤:你们可以选择不使唤我qaq ———————————————— “不关我的事,都是千鹤干的!” “……” “这是千鹤弄坏的!” “……” “这其实是千鹤的主意!” “……” …… “雪村千鹤,去面壁挥刀五千次!” 实力背锅的雪村千鹤:为什么副长明知道不是我干的,却还是要罚我? ———————————————— 雪村千鹤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欺压他呢,他难道长了一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脸吗? ——请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深沉的战友情! ——呵呵[手动再见] ———————————————— 本文千鹤性转(要是萌萌哒的姑娘千鹤的话丸子才舍不得蹂躏呢) 以上。 ☆、【后续番外】牢骚是对恋人的低语(上) 深秋的夜晚,沢田纲吉一个人走在江户的街上。 不同于繁华的闹市区,这条街相对来讲偏僻了许多,也冷清了许多,这种即将入冬的夜晚几乎就已经看不到游荡的行人了。沢田纲吉呼出一口白雾,感觉身上有些凉。远远的有一处亮光,那是一家卖关东煮的小铺,老板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人,有着和蔼的面孔。 与其说是铺面,倒不如说是随处可见的街边小摊,唯一令人觉得新颖的是它的名字——牢骚屋。 是专门听人发牢骚的地方吗?沢田纲吉觉得有些好奇,又正好想吃点什么暖暖胃,遂走了进去。掀开帘帐,首先入眼的是一块贴在铺内的白色写字板,里面用黑笔写着进了牢骚屋所要遵守的的规则。 一,请尽情地发牢骚。 二,请一个人来。 三,遇到认识的人也要装作不认识。 四,在这里听到的事请不要外传。 “真是有意思的规定。”沢田纲吉不由称赞道。 老板听后笑了起来,递给他一杯烧酒,“哈哈,发牢骚嘛,就是要大家谁也不认识谁才好。男人啊总是爱面子的生物,在家里在外边都不会轻易抱怨,不过面对陌生人的话就没关系了吧。” 老板顿了顿,目光在沢田纲吉藏着落寞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继续说道:“如果刺猬头先生也有什么想要发的牢骚,要不要也试试向我这个陌生人倒一倒苦水?我对于客人的隐私是绝对保密的。”说着,老板眨了眨眼睛,沢田纲吉看着他的双眼,那里面只有一片平和,似乎眼前的人是他相知多年的老友。 或许是老板慈祥的眼神与善意的笑容实在太容易让人卸下心防,沢田纲吉突然产生了一种把内心的苦闷全部倾倒出来的欲望。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单手撑着下巴,手肘抵在桌子上,是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脸上格式化的笑容也变作了能反映他内心情绪的苦笑。 “我……我似乎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老板点点头,认真地倾听着,示意他继续。 “我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一个人,”沢田纲吉顿了顿,补充道:“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昏黄迷蒙的灯光下,他的眼睫低垂着,多了一分平日里见不到的脆弱与柔软。“我原本以为他不知道的话,那么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也不会太受伤。可是……我似乎没有真正站在他的立场替他考虑过,只是一厢情愿地这么做了决定,即使有很多机会坦白可我还是没有开口,让他白白为我难过了那么久。现在想想我真是个笨蛋。” “那你有和他道过歉吗?”老板问。 沢田纲吉默默摇了摇头,“我知道他很生气,所以有点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突然,沢田纲吉截住话语,似有所感地将头转向一边,在那里,他们谈话中的主角正踩着月色向这边走来,他怀里抱着一把刀,头发被风吹得有些散乱,似乎是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看到坐在牢骚屋的沢田纲吉,斋藤七也是一怔,顿住了脚步,对着斋藤七的目光,沢田纲吉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杯子。 老板亲切地招呼他进来,“鱼丸先生,今天来的有些晚啊,快进来坐坐吧!” 斋藤七抿了抿唇,走了过去和沢田纲吉并排坐到了一起,两人之间隔了一段不大不小的距离。沢田纲吉低头看了看两人之间的空隙,眼里有些落寞。 一段短暂的静默后,还是斋藤七忍不住侧头问:“你怎么……” “咳咳咳!”老板打断了斋藤七的话,用手指了指白板上的规则——见到认识的人也要装作不认识。斋藤七讪讪地转回了头,没再说话,沉默地咬着自己的鱼丸。 “鱼丸先生今天异常地安静啊,”老板问道:“今天不继续聊聊那个欺骗你感情的混蛋吗?” “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斋藤七一个手抖,盘子里的鱼丸骨碌碌的滚到桌上。沢田纲吉的表情也有几分扭曲。 老板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一样,自顾自地演绎着斋藤七之前的发着牢骚的样子,为了传神还特意把脸上的笑容抹平,做出一张面瘫脸的样子。 斋藤七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黑历史不会被揭出来吧? 下一秒,便见老板学着他当时的表现,怨气满满地嘟囔着:“那个负心汉、没良心的!竟然骗了我那么久!我一定……我一定要,嗝!”说到这里,老板居然还神还原的打了个酒隔,接着眼带杀气地说道:“要把那家伙罪恶的巴比伦塔给掰成三段,全部塞进他的嘴里!!鱼丸先生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吗?” 沢田纲吉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感觉某个地方浸入一阵凉意。 斋藤七却悄悄呼出一口气,可还没等他完全放下心来,又听老板继续说道:“也难怪你那么生气,虽然不清楚你到底被骗了什么,但让朋友哭泣的家伙可都是混蛋啊。我还记得在那之前的某个晚上,鱼丸先生你抱着酒杯一边掉眼泪一边叫着……” “咳咳咳咳咳!老板我们换个话题啊!!”斋藤七爆发出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断了老板的话。 结果最丢脸的事情还是被知道了,而且还是被他最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人知道了。斋藤七小口喘着气,感觉自己的脸皮有点发烧,根本不敢转头去看沢田纲吉的表情。哼,反正不用看也知道,那家伙现在一定觉得自己的已经被他套牢了,所以超级得意吧。 也正因此,他错过了沢田纲吉脸上的愧疚,以及一句无声的‘抱歉’。 老板将两人的表现尽收眼底,知道在这么说下去这位鱼丸先生估计要炸毛,于是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那么来说说你的抖s室友好了?” “对对对,就说他吧!”斋藤七连忙附和,点头如捣蒜。 “啊,上次说道哪里来着,”老板挠了挠头,开始回忆起来,“哦,对了,你说他老是把洗脸水往你床上泼,还在你处理文件的时候抢你的电脑打游戏,恨不得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没错,那种熊孩子就应该狠狠打屁股!”斋藤七想起了被总悟支配的日子,咬牙切齿。 “哇哦,这么说来那个室友还真是惹人嫌啊。”一道属于少年人的没什么情绪的嗓音横插进来。 “哦,抖s先生你来了!”老板热情招呼道。 “诶诶!?”斋藤七急忙转头,这才发现自己和阿纲中间的空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总悟占领了,而此时这个一脸无辜的少年正睁着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斋藤七心肝抖了抖,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他稍稍后仰向沢田纲吉那边望过去,发现原来多的还不只总悟一个人,副长和局长竟然也悄无声息地坐到了沢田纲吉两侧,也就是说现在坐在长凳上的从左往右依次是他自己、总悟、副长、阿纲和局长。 完全被隔开了啊,他和阿纲两个人。 斋藤七心里有些微妙的失落,他原本还想趁着今天和阿纲说清楚他已经原谅他的事,让他别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呢。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几天沢田纲吉就要回意大利了,毕竟他的家族才经历了一场劫难,现在百废俱兴,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去处理。所以虽然还想多为难他几天,但到底是不想他带着遗憾离开。 阿纲也真是,换回身体以后为什么不来找他呢?都等了老半天了……本来都想好了,如果阿纲来找自己道歉的话他就可以装作生气的把人揍一顿,然后高高抬着下巴说自己勉强原谅他了,这样多好啊!为什么还非得耗到他来主动表明态度,这样的话让他很没面子诶! 咦?等等!该不会……那家伙打的就是这主意!? 想着只要拖到足够长的时间,就可以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轻而易举地获得他的谅解?因为他料定自己一定会妥协?这个想法一出来,斋藤七仿佛醍醐灌顶,阿纲为什么迟迟不肯来道歉的原因一下子就得到了解释。 想到这,斋藤七觉得有股气闷在心里,他又想到《绝望主妇》里边杏子小姐说过的话——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率先妥协的那个人就一定是输家,而自己还不知道。 这不就是在说他吗!当他决定要和好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输得连内裤都不剩了! ……不,也许阿纲并不是这种人呢?斋藤七在脑海里弱弱地反驳了一句,但又很快淹没在一片咆哮声中——什么不是,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白兔软包子了,现在的阿纲可是那种可以微笑着搞垮一个家族的危险分子啊!别的不说,他自己不就被坑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吗? 也就是说,难道他真的是这么打算的——就是因为确信自己对他的感情,所以才有恃无恐?这个小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先上后续篇,本来想接着写换身体那段的,但一想到银桑进了27 身体,27即将进不知道是银桑还是土方的身体,而且还有一半的银桑灵魂不知道要怎么办,就觉得……天,好混乱,算了吧,直接跳过写他们是怎么和好的算了,嘿嘿。 ps:明天放下章,丸子爱你们,ua~ ☆、【后续番外】牢骚是对恋人的低语(下) 斋藤七思考人性的时候,老板已经和新加入的三人聊开了。不,与其说是聊,不如说这三人已经在老板的不断掀老底下被迫‘坦诚相见’了。 “说起来,抖s先生你和鱼丸先生的室友名字好相像啊!”老板感叹道。 冲田总悟瞥了斋藤七一眼,平淡地说道:“说不定我也是那种尽干些讨人厌的事的家伙哦。” 老板:“哈哈,你真会开玩笑。说道讨人厌,你那个讨人厌的上司最近最近怎么样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叫人切腹吗?” 土方僵硬地扭动着脖子,咔哒咔哒地转过头来看着总悟,而后者在那样的注视下镇定自若,继续说道:“是啊,而且还是喜欢吃那种狗粮一样的蛋黄酱,真是恶心!” 土方额头上蹦出一个十字架,拍桌而起:“喂,你……” “咳咳咳。”老板又指了指写字板上的第三条规则,土方深吸一口气,消停了。 老板又把头转向土方:“说起来这位蛋黄酱武士先生也有个烦人的上司啊。” 近藤:!!! “啊啊啊啊这个、这个……”土方额头流下一滴汗珠,偷瞄了一眼装作看风景其实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近藤勋,斟酌地说道:“因为他总是忙着工作,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每天都要担心他的三餐有没有按时吃,晚上有没有熬夜工作,真是让我烦心啊!”这一刻,土方发挥了他忽方十四悠的本能,完美地把话圆了过去。 听到土方一番话的近藤心里一热:没想到十四竟然这么很关心我,好感动! 没等近藤做出感动的表情,便听见老板疑惑地问道:“可是蛋黄酱武士先生你上次喝醉酒的时候不是还大声喊着‘猩猩去死!’、‘那个不务正业的跟踪狂去死!’之类的话吗?……诶,猩猩先生,你怎么哭了?” 近藤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不,这大概是凝在眼角的露水吧,啊啊,原来现在湿气已经这么重了吗?哈哈,哈哈。” 总悟丝毫没有自觉地近藤的伤口上又插了一刀,“说实话,有那种像猩猩一样的上司真的很丢脸啊。一天到晚就听他抱怨自己屁屁上的毛太多,呿,干脆连着那根脏兮兮的【哔——】一起切掉算了,说不定还可以改掉整天蠢蠢欲动的毛病。” 沢田纲吉:“……”好、好不留情面! 近藤的眼眶慢慢积聚起了泪花,嘴唇颤抖着瘪了起来,突然‘哇’地一下放声大哭。 “我不做人啦!!呜呜呜……”他一边大喊着,一边抹着泪跑开了,一路上飘散着晶莹的泪珠。 土方、总悟:“啧,本来就不是人啊。” 沢田纲吉:“……” 对比了下土方他们,再想想自己的守护者们,沢田纲吉突然觉得那群整天惹麻烦的家伙们已经对自己足够友好了。 正想着,沢田纲吉听见老板问自己:“说起来,这位刺猬头先生之前说做了一件很对不起朋友的事,那么有向他道歉吗?” 奇怪,这个问题老板不是问过自己吗?沢田纲吉没说话,只是谨慎地摇了摇头,他有点摸不准这位天然黑的老板想干什么了。 “为什么不去道歉呢?”老板穷追不舍。 因为他不敢,害怕阿七不原谅他,害怕看到他对自己厌恶的脸……唉,这种话当着阿七的面怎么说的出口啊?沢田纲吉偷瞄了那头冷着脸的斋藤七,心里犯了难。 就在他纠结的时间里,总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毛一挑,替他发了言:“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想着‘唉呀,反正那家伙那么在乎我,就算现在做出一副不待见我的样子,过一段时间以后还不是会像条狗一样黏上来,何必去低头道歉呢?’之类的吧。” 沢田纲吉抓狂:喂,总悟,别擅自替我发言啊!我才没有那种人渣的想法! 土方点了支烟,也深沉地说道:“在两个人的相处中,只要一个人忍不住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接着发展成也不管谁对谁错就习惯性地低头退让,因为让步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了。” 总悟舔了舔唇,眼里划过一丝兴奋:“是啊,到最后对方就完全被调教成一条温顺的小狗,可以为所欲为。” 沢田纲吉: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是要闹怎样!?不要随意抹黑我的人格啊!他已经不敢去看阿七的反应了…… 长凳的另一头,斋藤七手里拿着一串鱼丸,丸子上的热气已经随水分蒸腾了,可却迟迟不见他放进嘴中,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在听了土方和总悟的话以后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 全中,竟然全中!果然,事实就是那样的吧! 直到沢田纲吉已经被总悟和土方你一句我一句给编排成了一个教科书一般的人渣,老板才在他绝望的眼神里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啊,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就会造成不得了的误会的。” 沢田纲吉目光闪了闪,他似乎明白了老板之所以在大家面前提这个问题的用意。 “所以啊,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心里的想法都要坦诚地表达出来。要把发牢骚的时候说出来的真心话原原本本地传达给对方才行啊。”老板说罢看着他,鼓励地笑了笑。 感受到了老板的善意,沢田纲吉心里一暖,微蹙的眉头逐渐舒展。 老板说的对,与其懦弱地回避问题,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误解,还不如鼓起勇气诚实地面对。反正如果阿七不肯原谅他的话他就用一辈子来争取他的原谅好了,反正他们的时间还很长。这样想着,困扰着他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开口说道:“我想对那个被我骗过的人说一声抱歉。很抱歉那时候的欺骗,还有,这么久没有主动认错,也很抱歉。” 沢田纲吉顿了顿,接着解释道:“我没有找你道歉,是因为我很害怕。要是你不肯原谅我该怎么办?这样想着,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还有,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绝对没有轻慢地对待你的感情的想法,对于你,我一直很珍惜。” 最后的那句话说的情真意切,在场的人,特别是夹在两个人中间的总悟和土方,都动作一致地默默搓了搓手臂,感觉冷冷的秋风携带着一股谜之酸腐味在衣服里胡乱地钻。 斋藤七听到沢田纲吉的一番自白,嘴上没说什么,但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知道沢田纲吉并没有产生那种仗着他的喜欢就胡来的念头以后,斋藤七心里寒冷的冰原一下子春回大地。 既然阿纲道了歉,也主动解释清楚了原委,他清楚现在只要他说一句原谅就可以达成happy endg了,但是面对沢田纲吉佯装镇定但实际上相当紧张的眼神,他突然就产生了恶作剧的心思——反正那家伙骗了自己那么久,虽然他也报复回来了,但再找回点利息也不算过分吧? 于是,在沢田纲吉说出了这番真心话,并且忐忑地转过头去等待斋藤七的回应时。却见后者根本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般,只是慢条斯理地吃完了盘里的鱼丸,把钱放到桌面上便准备起身离开。 “阿七!”沢田纲吉连忙叫住斋藤七,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 “你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斋藤七回过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淡而疏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脸上仍然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此刻却让沢田纲吉觉得有些陌生。 他印象中的阿七是不会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不安似乎就要成真了。 他直觉不能让阿七继续说下去,但身体却似乎因为刚才那个漠然的眼神而被冻在了原地,一步也动不了,只能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吐出让他最不能接受,最讨厌的话来—— “我已经厌倦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了,”斋藤七皱着眉说道:“你让我觉得很麻烦也很有压力。一段感情如果成为负担的话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是吗?所以……” 斋藤七下了死亡判决书,“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沢田纲吉沉默地注视着斋藤七在说出这段话以后毫不留恋地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他哪怕一眼,直到消失在某一个转角。 阿七的话,是认真的吗? 不是因为不肯原谅自己的欺骗,而是真的想要结束这一切?所以不惜说出那种违背他性格的伤人的话,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还是说,刚才的话是他用来报复自己的工具呢?亦或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 沢田纲吉慢慢低下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从喉咙里溢出两声压抑的低笑,等到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是一片平静。可棕色的眸子却没有平时那么平和温暖,反而透着一丝冷意,身上的气息变得尖锐凌厉。 如果是他的家族成员的话定然不会陌生,因为这正是他面对敌对家族所展现出来的姿态。 他望着斋藤七消失的路口,眼神暗了暗。 阿七,不管刚才的话是真心还是玩笑,但轻而易举地说出那番话的你,真的很过分呢。 ———————————————— 只有一盏路灯的昏暗小巷里,斋藤七站在路灯下兴奋地挠着墙。 呼,好爽~ 看到阿纲那副被抛弃的小媳妇的样子,简直爽得飞起! 可是等到兴奋的劲一过去,斋藤七又感觉有点心虚有点内疚,现在想想,他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那种话拆开来看简直每个字都透着一股人渣味啊。唉,早知道就不用《绝望主妇》里的台词,换一部稍微平和友善一点的电视剧了。 算了,懒得管那么多了,总之,只要爽到就好了嘛!大不了……大不了他现在打个电话去澄清一切,然后认真道歉咯。 想着,斋藤七摸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注意力集中在手机屏幕上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等他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已经晚了。 手机被那个人抢了过去,斋藤七刚想生气,却敏锐的发觉沢田纲吉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和平时的柔和不同,是一种他很反感的犯罪分子的气息。 总之,相当危险。 他下意识地想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被察觉到他意图的沢田纲吉进一步逼到了墙角,最糟糕的是他竟然还被缴械了,对方直接将他的刀化为己用,横着抵在他脖子上了啊!虽然刀没有出鞘,但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情况很不妙,到底怎么回事?等等,难道是因为他的那些话? 看着斋藤七眼里的惊疑,沢田纲吉轻轻笑了,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本该十分悦耳,但斋藤七却觉得毛骨悚然。 “很惊讶吗,我这个样子?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温和了,所以让你忘记我还有这样一面。嗯?警官大人。” “知道我是警察还不松手,你现在已经构成袭警的罪名了!”斋藤七的威胁完全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沢田纲吉看他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似乎表情更愉悦了。 “比起袭警,其实我更想对你做些别的事呢。” “喂!”斋藤七怒瞪着眼前的人,他发现这个状态下的沢田纲吉尤其难缠,完全被压制住了嘛。 沢田纲吉:“对了,还有一件事,关于你之前对我说的话。” 斋藤七的眼神心虚地飘移了一下。沢田纲吉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心里有了计较。 “刚才我在路上冷静下来想了想,你说要分手的话应该是恶作剧对吧?”沢田纲吉微笑地看着他,眼里的包容与温柔似乎并不是错觉。 但斋藤七的直觉告诉自己,他要是现在否认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迎来不得了的黑化结局,想到接下来可能的发展,他可耻地怂了。 “对,是恶作剧。”斋藤七任命地低下头,一副犯错小学生的模样。 沢田纲吉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也真实了不少,使得他一身凌厉的气势也化解了不少。 “真的吗?对我说实话也没有关系的。” 装什么装,有完没完了这个人!斋藤七瘪了瘪嘴,干巴巴地说道:“就是开玩笑,没骗你。” 说出口的下一秒,他迎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沢田纲吉抱着他,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抵在他脖子上的刀也被顺势拿开。斋藤七的行动不再受限制了,可他却不是很想挣开这个拥抱。 寒冷的夜晚,昏黄的路灯,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幽深的小巷。 斋藤七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服在互相传递,能感觉到此起彼伏的心跳,能感觉到沢田纲吉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发丝里轻柔的穿插,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然后,砰的一声。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沢田纲吉收回手,看着脑袋没入墙里的斋藤七,笑吟吟地开口:“居然对我开这种玩笑,阿七你真是太过分了。” 斋藤七:“……”你更过分好吗? ☆、【黑化番外】听说大家对小黑屋感兴趣? 听说大家都对小黑屋感兴趣,那我们就来愉快的搞一发吧嘻嘻嘻。 其实丸子也很萌这个的,但之前为什么没有写呢,主要还是担心人物ooc,但转念一想,反正都番外了,这时候要是再不浪就木有机会了,所以我决定要放飞自我≈lt( ̄︶ ̄)≈gt 注:假设上一章里阿七没有怂的话,那么接下来就会是这个样子—— ———————————————— “刚才我在路上冷静下来想了想,你说要分手的话应该是恶作剧对吧?”沢田纲吉微笑地看着他,眼里的包容与温柔似乎并不是错觉。但同时,斋藤七能感觉到,那股迫人的气势却是有增无减,好像一旦他否认,就会立马翻脸不认人,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似的。 如果说原本斋藤七是打算好好道歉解释清楚刚才的误会的话,那么现在也被沢田纲吉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给激出了一身火气,作为一个熊孩子,他从小到大最讨厌被人威胁了。何况现在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个人还是他的恋人,这就让他更窝火了。 斋藤七皱了皱眉,用力挣开了沢田纲吉的钳制,微仰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后者明显阴沉下来的脸色,说道:“谁有空和你恶作剧了?我告诉你,我早就看腻你这张脸了,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罢,斋藤七后退两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确认沢田纲吉没有跟上来的意图后才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阿七,再往前一步,你会后悔的。”沢田纲吉不带温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一如他脸上冰冷的表情。斋藤七对此只是轻哼了一声,没做理会。 他没想到的是,日后他真的会为这个决定后悔万分。 察觉到背后破空的风声时已经晚了,失去意识前,他只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柔软而寒冷的怀抱,以及耳边一声厚重的叹息。 ———————————————— 斋藤七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难道瞎了?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头上缠着一圈布料,恰好蒙住了双眼。 他下意识抬手去摘,可刚一动胳膊,便感到双手的手腕被什么硬质的环状物体圈住,无法完成大幅度的动作。这种微凉的触感他很熟悉,是他常年带在身上的手铐。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他被自己的手铐铐在了……斋藤七撑着坐起来,摸了摸身下,感觉软软的,那么应该是一张床,所以他被铐在了床上,眼睛还被蒙了一张布? 是总悟的恶作剧吗? “总悟?”斋藤七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无人应答,他开始有些不安。 他尝试着拿下眼睛上的布,可惜手够不到,他又翻了翻外套的口袋,意料之中地没找到钥匙。不只如此,在翻找的过程中他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莫名的虚弱,一个不大的动作似乎也要耗费巨大力气来完成,斋藤七感觉更不妙了。 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一般的恶作剧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但斋藤七还是尽力自己冷静下来,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再次开口:“总悟,快放开我,要是被副长发现你就等着写检讨吧!” “呵。”身旁传来一声低笑,斋藤七吓了一跳,飞快地朝身后挪了一段直到后背抵在墙边再也不能后退,然后警惕地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边来了一个人!不,即使他现在身体出现了异样,也不该这么没警惕性的,唯一的可能是这个人在他醒之前就一直默不作声地待在那里。所以他之前的那些可笑的举动全被这家伙尽收眼底了吗,可恶! “是谁!?”斋藤七厉声问道。 攘夷志士,还是黑帮团体? 或许是被斋藤七像炸毛的小猫一样的表现所取悦了,这一次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看来我们的相处时间果然还是太少了。” “阿、阿纲?”斋藤七彻底大脑短路了,这何止是意料之外,简直给他十个脑子他也想不到绑架自己的竟然是他最亲近的人。 “你、你为什么要……喂,你在搞什么啊,恶作剧吗?”知道是沢田纲吉干的以后,斋藤七一颗心顿时放下了,但随即涌起的是一阵恼怒。这家伙开玩笑就开玩笑,但为什么把他的身体……对啊,到底把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斋藤七质问。 “我的确很想对你的身体做些什么,可惜昨晚你晕过去了。”沢田纲吉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 斋藤七反应了几秒才听懂沢田纲吉的言外之意,一时又惊又怒:“我说你这个时候就不要忙着讲黄段子啊,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别担心,只是少注入了少量让你浑身无力的药物而已,没有副作用。” 药物吗?可是为什么要对他用这种手段? “是吗?”斋藤七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次开口明显冷静了许多。“这里是哪里?还有,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为什么用手铐?” 沢田纲吉注意到斋藤七的谨慎和防备,嘴角下拉了一点,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道:“这里是我家,没错,并盛的家。” 斋藤七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他根本不能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被这家伙给连夜运出城的,他这么大费周章到底又有什么目的?沉浸在惊愕中的他连沢田纲吉什么时候掐住了他的下巴都没感觉到。 “之所以要蒙住你的眼睛……呵。”沢田纲吉轻轻吻了一下斋藤七的右眼,笑声里包含着一丝讽刺,“那是因为阿七你说不想再看到我这张脸,让我别再出现在你面前啊。” 斋藤七楞了一下,昨晚断片的记忆重新清晰起来,拼凑出一个完整而荒诞的真相。 这家伙,该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想要…… “至于手铐的话,当然是为了……”沢田纲吉印证的他的猜想,“是为了让阿七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哪儿也去不了啊。” 斋藤七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他没想过自己一时的意气之争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也没想到阿纲竟然干得出非法囚禁这种事。 沢田纲吉将斋藤七的身体搂在怀里,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慢慢爬上了他的脖子,微微施力,虎口卡在了咽喉处,斋藤七不由僵住了身体不敢乱动。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和死亡打交道的人来说,脖颈这种脆弱而致命的部位他们向来是不会让人触碰的。即便是他从不设防的沢田纲吉,在被他握住脖子的瞬间还是会感到些许不安。 尤其是现在的阿纲给他感觉不同以往,正处于一种攻击性十足的危险状态,所以他不得不考虑沢田纲吉就此掐死他的可能。 好在沢田纲吉没有直接动手,只是手指在他的喉结来回抚摸着,然后在他稍稍松口气时,突然凑到他耳边,用略微嘶哑的声音小声说道:“其实我本来打算毒哑你的喉咙的,这样的话,你就再也不会说出让我讨厌的话了。”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一阵轻微的瑟缩,沢田纲吉心里涌起一股病态的幸福感,他既为斋藤七对他的畏惧而感到难过,又沉迷于自己能够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所带来的愉悦。 理智叫嚣着他应该立刻停手,但内心深处的恶魔却又以美酒和玫瑰诱惑着他,让他对自己不听话的恋人做一些更过分的事,让他在恐惧与痛苦中将自己的名字刻入灵魂。这样想着,沢田纲吉暖棕色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黑雾,感觉诡谲而阴沉。 斋藤七看不见,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沢田纲吉的气息变得不稳了,为了避免事态变得更严重,他急忙把昨晚的真相和盘托出。 “阿纲,昨天晚上我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我从来没讨厌你,也没有想要和你分开的意思,是因为……” “够了,阿七。”沢田纲吉打断他的话,原本温柔的表情因褪去了笑意而显得冰冷,“为了让我放下戒心所以不惜对我说谎吗?” “不是,我……啊!”斋藤七发出一声痛呼。 沢田纲吉没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低下头去张口咬住了斋藤七的肩膀。几乎是毫不留情地用力咬合,就像狂暴的野兽将獠牙深深刺入猎物的皮肤,他一滴一滴吮吸着伤口处溢出的鲜血,看着斋藤七因痛苦而发白的脸色,他既心疼又满足。 他脱下鞋子,爬上床坐在斋藤七旁边,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轻轻舔舐着他自己的牙齿制造出的伤口,像是一只收起利爪的温顺的狼,将之前粗暴的一面藏在背后。 “阿七,就这样好不好,就这样待在我的身边?”沢田纲吉蹭了蹭他的脸,柔声问道。 “不…唔。”话没说完,斋藤七的嘴被堵住了。 沢田纲吉用嘴唇封住了斋藤七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他的手臂稍微用了些力,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绵软无力的反抗。 可惜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拒绝的机会了,沢田纲吉想到。 斋藤七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重重地磕在床头,突如其来的震荡让他的大脑产生了轻微的晕眩,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凉凉的,他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而另一个人则翻身骑坐在他身上。 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斋藤七挣扎得更剧烈了,可惜他的挣扎不仅没有把他从这样不利的局面中解救出来,反而还激怒了压在他身上的人。 没有任何的前戏,身体就这样被猛烈的贯穿,斋藤七的大脑出现了瞬间的空白,紧接着发出一声惨烈的呼喊。 “阿七,不要离开,就这样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沢田纲吉把头埋在斋藤七的胸口,闷闷的问道。 “不要,哈啊,你给我滚开!快点放了我听到没有!”斋藤七的语气里满是被冒犯的羞恼。 沢田纲吉紧扣住他的肩膀,又是用力的一挺。 “那么现在呢,你同意吗?”他再次问道。 “滚、唔,滚蛋!”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 沢田纲吉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每当得到不是他想要的回答时,等待斋藤七的便是如同惩罚般的冲击。 这不是灵魂和肉体的结合,只是一场毫无温情可言的,残酷的拷问。 痛苦与屈辱轮番折磨着斋藤七。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向这个正对他施虐的暴君妥协求饶,可他却想要保留最后一丝硬气,于是备受折磨。 到了后来,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耳朵里是阵阵的轰鸣声,沢田纲吉的问话也化作了无意义的纷乱的杂音。他只能依靠本能条件反射似的拒绝着,然后换来更加无情的对待。 这场粗暴的性事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斋藤七的嘴里再也吐不出拒绝或是谩骂的词语,直到他的喉咙只能发出虚弱的喘息和无意识的呻吟。 沢田纲吉摘下盖在斋藤七双眼的黑纱,后者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晕过去了。此时的他紧闭着眼睛,睫毛被泪水打湿,阳光下多了几分平时看不见的苍白和脆弱。 沢田纲吉爱怜地俯下身去吻了吻他沾着泪意的眼角,安详而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你看,我不是找到了正确的方法了吗,阿七,这样你就不会说出我不想听的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我、我到底在写什么!?【吐血】 说好的放飞自我,但现在好像放飞的太远,拉都拉不回来了_(:3ゝ∠)_ 第2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0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30节 节操粉碎中 请稍后 ━━━━━━━━━━━ ▉▉▉▉▉▉▉▉ 999 ━━━━━━━━━━━ ps:下一章,七桂番外!丸子要写点小清新来洗涤一下污浊的内心(/?\) ☆、【七桂番外】不是假发子,是桂!(上) 由于时间线拉得比较长,情节比较零散,所以七桂番外由小片段组成。 ps:这是发生在平行时空里的事,在某一个时空,27与阿七就是正常的损友,而在14岁那年,阿七与道场的大家出发到江户应征警察后,他遇到了自己的女神。 ———————————————— 1 十年前江户的某个夏夜。这一晚同以往的深夏一样,皎月薄云,绿树蝉鸣,空荡荡的街道上吹着微凉的风。 结束了一天的警员培训的斋藤七哼着《绝望主妇》的片尾曲,蹦蹦跳跳地出去倒垃圾。 然后在回去的路上捡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粉色和服的美丽女人。 宿舍里。 斋藤七把虚弱的女子扶到椅子上,自己站起来紧张地搓着手,脸颊通红:“杏……杏子小姐,您能光临寒舍,实在是在、在下的荣幸,请让我为你……啊!痛!” 桂小太郎无视身上的伤口,用力挥出一记下勾拳,中气十足地大喊: “不是假发,是假发子!” 斋藤七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露出了我懂的眼神:“杏子小姐,这是你在城里的马甲吧。我知道了,杏子小姐,哦不,假发子小姐!” 桂小太郎:“……” 回想起今天的《绝望主妇》,斋藤七内心一阵激昂,在这一集里,杏子小姐总算是从那个仗势逼婚的乡绅手里逃出来,辗转流落到帝都江户。 想来假发子就是她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而想出来的假名,杏子小姐不愧是杏子小姐,想问题就是这么周到! 斋藤七心里涌起一股我偶像就是这么机智的自豪,但追溯她这么做的缘由,又感到很难受——杏子小姐本来就已经受了那么多苦,现在为了自由连名字都必须舍弃,实在是太可怜了! 想到这儿,他不禁一把握住了桂的手,眼泪汪汪:“杏子小姐,你一定可以获得幸福的!” 感受到手里握着的那双手掌心厚厚的一层茧,斋藤七更加心疼。 作为女孩子,杏子小姐的手竟然比他这个常年挥刀的人还要粗糙,可想而知她之前过的是什么凄苦的日子…… 咦,说起来这双手是不是太大了点?快要把他的手给包进去了。 看着两相对比下他自己略显娇小的拳头,斋藤七陷入了一片迷之沉默。 半晌后,斋藤七抬起头,眼里满是同情:“杏子小姐,我、还有全天下的粉丝,一定不会让你再这么辛苦劳作下去的!”连手都累肿了几圈! 砰—— 桂小太郎抽回手,忍无可忍地把斋藤七的头摁进了墙里:“都说了不是杏子,是假发子啊!” “再说了,我和那个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到底哪里像了,为什么银时还有坂本他们老是这么说,那种遇到问题只知道逃跑的家伙到底哪里像我了!” 桂顿了顿,侧头望向窗外。 那里,原本澄净的天幕被天人巡逻的飞船所占据,密密麻麻的一片,遮住了人们仰望的眼睛。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漆黑的眼里突然燃起一簇火焰,紧握拳头愤然开口: “既然遇到了困难就应该堂堂正正的面对啊,怎么可以漠视我们的牺牲,向天人低头,擅自就结束战争!” 桂越说越激动,完全没发现话题已经从南极跑到了北极。 更神奇的是,不仅是桂自己没发现,连斋藤七都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 他只是把头从墙壁里扯出来,转过去对桂一本正经地说道: “杏子小姐,请不要妄自菲薄,虽然这部剧开播以来你已经逃跑了31次,但你的温柔和坚强我们都看在眼里。” …… 桂诡异地沉默了几秒,然后一把将斋藤七的脑袋再次摁进了墙里。 “要我说几遍我不是杏子啊!”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符合jup风格的热血都被破坏干净了好吗?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能正经一次的好吗?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到银魂第几季开播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矮杉银时他们总是说辰马欠扁了,因为电波系的混蛋真的好欠扁!你倒是给我听人话啊啊啊啊! 斋藤七的头再次被砸进坑里,把之前的坑又撞大了一圈,墙壁咔擦一声开出了网状的裂痕,石灰粉纷纷扬扬落到了他的头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斋藤七却毫不在意自己的窘态,反正他已经被阿纲摁习惯了,如果一开始还觉得痛得要命还很没面子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亲吻石砖,把撞墙当作是给脸蛋敷面膜了。 所以他也并不反抗,而是就着这种姿势,接着上一句话继续开口,只是语气稍微低沉了下来,听起来多了几分认真。他说: “不仅是这个,还有,你们在战场上的努力和坚持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声音从墙壁狭小的缝隙里传出变得有些模糊,但不妨碍桂把它听清楚。 感受到压着自己后脑的力道一松,斋藤七回过头,对上桂小太郎怔忡的双眼。 “说起来,今天江户上空的飞船意外的多,应该就是在找你吧。攘夷志士,假发子小姐。” 桂小太郎退后一步,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对面这小子穿着的一身黑衣,那是幕府直属警卫队的制服——那个为了对抗攘夷志士而存在的警卫队。 桂的脑门上渐渐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2 当成功归队的桂小太郎把这段‘本以为要被抓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放了自己还帮自己包扎了伤口’的神转折事迹告诉另外三人的时候,三人表情不一。 银时一脸八卦:“依我说,这小子说不定对你一见钟情了也不一定,嘿嘿嘿,你们说对吧,矮杉、辰马?……嗯?你们怎么不说话?” 高杉和坂本沉默地对望了一眼,皆是感受到了一股迷之危机。 桂看了看猥琐笑的银时,又看了看另外两个神游天外的队友,觉得完全靠不住,还不如去问问昨天刚拐营帐的肉球花子呢。 想到猫咪花子,桂蹬蹬蹬地跑回了营帐,将脸埋进肉球的身体,一本满足。 没多久,桂就把这段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记忆抛在了脑后,专专心心地继续为江户的明天而奋战。 斋藤七的名字和长相渐渐消失在了无尽的厮杀与逃亡中,只是有一点却顽固地留在了他心里。那就是—— “反正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上岗,所以今晚作为一个平民百姓,帮助一下前线的战士不是很正常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看起来异常顺眼的棕色眼睛。 3 斋藤七拨通了远在并盛的沢田纲吉的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一颗深水鱼雷:“阿纲,我感觉我恋爱了。” “噗!咳咳咳!”沢田纲吉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好几口,缓过劲来以后抑制住内心的八卦,十分正经地问道:“是么,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唔……”斋藤七撑着下巴想了想,“我只知道她叫假发子,和杏子小姐长得超像!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流落江户的杏子小姐恰好进到我家了!” “……” “哦,对了,还有一点!”斋藤七顿了顿,声音有几分沉闷。“她是攘夷志士。” “……” 沢田纲吉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勉强憋出一句:“节哀。” 斋藤七:qaq 按照沢田纲吉的说法,斋藤七能追到假发子的可能,比他追到京子的可能还要小。 “哈?比可能性为0的事情还要小!?”斋藤七泪目。 “……”沢田纲吉什么也没说,啪的一声用力挂掉了电话,浑身冒出了丝丝黑气。 唉,真的有这么难吗?那可是他十多年以来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耶。斋藤七趴在桌子上,捂着胸口怦怦跳的心脏,一脸郁卒。 事实证明,沢田纲吉的预测是神准的。 因为在之后的许多年,沢田纲吉并没有追到京子,而他也再没有见过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假发子小姐,甚至没有一次从攘夷志士们的口中听到过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下章 ☆、【七桂番外】不是假发子,是桂!(下) 4 作为管理真选组所有资料的监察,这十年里,斋藤七没有从任何一本卷宗里查到有关假发子小姐的讯息,似乎这个人从未在攘夷战争里出现过。他也接触过许多如今仍然活跃的攘夷志士,可是也没有一个人听说过假发子这个名字。 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指向一个可能,那就是假发子小姐说不定早就在葬身在了战场上,成为了无数个默默无闻的牺牲者之一。毕竟,那时的攘夷战场上死伤之惨重完全不能想象,大多数人都在还打出一个响亮的名号之前就已经得到了马革裹尸的归宿。 斋藤七为这个结论失落过,消沉过,但也最终接受了自己和女神阴阳相隔的事实。 但他没想到的是—— “七美,这是我们俱乐部新加入的假发子,你作为前辈要好好关照她知不知道?”西乡桑拉着一个人来到他的面前,而这个人的脸让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在相隔十年以后再次见到了本来以为早已死去的人,而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初恋是什么感觉呢? “假发子……小姐……” 斋藤七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他十年不变的柔顺的黑发和秀美的容颜,有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狠狠地抱住了假发子,而此时他心里涌起的并不是旖旎的幻想,而是他所喜欢的人仍然活着的喜悦和感激。 这……难道是在做梦吗?难道是因为中午喝了点酒,所以出现幻觉了吗?他紧紧环抱着桂的身体,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就会再次消失。 桂小太郎下意识地推了推怀里的人,却反而被患得患失的斋藤七勒得更紧。 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颗棕色的脑袋,柔软的发丝在他脖子上搔挠着,带起一片痒意,而那个人还不停地把头往自己身上蹭来蹭去,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桂小太郎感受着怀里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身体紧绷着僵直在原地,两只手臂尴尬地悬在半空中,从没与女孩子如此近距离接触的他,白皙的脸蛋一点一点地红了。 喂,这是哪里来的轻浮的女人啊,谁来帮忙拖走好吗!? 5 这一天,在赌场又一次输得只剩内裤的银时来到了西乡俱乐部,熟练地换上了女装,决定赚点外快,然后今晚再战一回。 但这次他遇到了意料之外的熟人,不,不是假发,而是…… “卷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俱乐部的头牌——七美!”说着,西乡招呼着一个棕发斜马尾女子过来,银时凝视着对方的脸,只觉得越看越熟悉。 靠!这不是真选组那个没有海鲜会死星人吗!?银时的嘴角一阵止不住的狂抽,难道这个警察小哥也是和他一样被迫来当人妖的吗? 银时刚要对他产生一丝难兄难弟的战友情怀,就听西乡说道:“别看他年轻,这小子可是在我这里干了十年,有什么不会的你可以向他请教一下,让他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人妖。” 银时:“……” 十年!!!十年前这小子还是个屁都不知道臭的初中生吧啊喂! 银时看斋藤七的眼神刷一下就变得复杂了起来。看不出来啊,这家伙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种爱好吗?糟糕,他好像知道了某个真选组监察不得了的秘闻啊。 就在银时消化这条八卦时,旁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 “银……咳,卷子!没想到你也来了啊。”假发一身紫色和服,大大咧咧地从换衣间走过来,身侧是举着写有‘你好’牌子的伊丽莎白。 银时看了看向他走来的桂,又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斋藤七,大脑当机了一秒,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天,夭寿啦! 要是让这两个死对头碰面,人妖店马上就要引发一场大战了! 怎么办,假发已经越走越近了啊,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是神乐每天从冰箱里偷吃的长条面包一样越来越短了啊!不行,要冷静!对了,这时候要先找时光机! 银时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最后一头钻进了柜台,只露出一个不停扭动的屁股。 桂疑惑地眨了眨眼,接着转头向斋藤七,抬手打了个招呼:“七美前辈!”接着又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尴尬场景,目光有些躲闪。 虽然接触过后发现七美小姐并不是自己猜想中的见人就抱的轻浮女人,相反是个性格不错又和他蛮谈得来的女性,但一想到那次的拥抱果然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啊。 而且那一次之后七美小姐再也没对自己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反而让他感觉有点微妙的遗憾,而这种奇怪的想法又让他更加无法坦然地面对七美小姐了。 “啊,假发子小姐!”斋藤七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又遇见了,好巧!” “今天也一起搭档跳舞吗?”斋藤七期待地问道。 “……好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七美小姐亮晶晶的眼睛,他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那双澄澈的棕色眼眸总是让他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妙的感觉。 两个人和谐地走上台默契地互相配合着扭起了腰。 …… 躲在柜台,已经做好迎接一场混战的银时:……啊咧? 他爬起来看着台上似乎关系还不错的两个人,又想到刚刚的对话,头顶垂下来一排黑线——所以说,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没有看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吗? 不过也是,毕竟他们现在穿的是女装,认不出来也难怪……个屁啦!他不是一眼就把斋藤七给认出来了吗? 说起来你们两个不是宿敌吗?难道不是连对方尿尿的时候【哔——】朝哪边偏这种事都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吗,为什么会被这种屎一样的伪装给骗过去啊! 喂,那边那个警察,不是经常扬言说自己已经把假发的老底都吃透了吗!还有假发,你不是还说不管怎么变装都能把这个经常卧底的家伙给揪出来的吗!?画个眼影穿套和服就不认识了吗? 虽然很担心他们识破对方身份打起来,但一旦真的认不出来反而让他觉得好遗憾啊!就好像是为了期末复习了三天三夜结果只考了九九乘法表一样啊! 不要这么和谐友爱好不好!? 银时一脸崩坏地看着以往一见面就打得不可开交的家伙在舞台上默契十足地搭档跳着舞,觉得自己急需猛灌两大缸草莓牛奶冷静一下。 而且他还发现,偶尔在两人目光碰撞或者肢体接触的时候,斋藤七还会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一副活脱脱的纯情小处男的样子。又想到他平时遇到假发时挥着刀杀气腾腾的模样,这两个一对比,银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说,这小子该不会是喜欢上假发了吧!? 等等,既然他们现在都没把对方认出来,也就是说,这家伙还以为假发是个女人,在这儿搞暗恋呢!要是哪一天他知道了假发子的真实身份,那…… 银时使劲摇着脑袋,把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相爱想杀黑化监禁的糟糕幻想甩出去。 烂桃花!这绝对是假发这辈子招惹的所有桃花里最烂的一朵! 现在一切就看假发的了。假发,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可千万要坚守阵地,别被这小子攻略了啊!要不然今年的夏日新番就要上演血腥版的《桂密欧与七丽叶》了! 银时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一无所知的桂小太郎,却见他也在暗中时不时地偷看旁边的斋藤七,每一次都在对方察觉之前收回视线,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而脸上露出既迷茫又纠结的神色。 银时:“……” 奇怪,是错觉吗?他怎么觉得……假发对这小子好像也有点意思呢? 6 密鲁菲奥雷的日本基地里,入江正一刚刚坦言了自己的卧底身份,还没来得及把关在玻璃管道里的守护者们放出来,便听到不远处一声爆炸。 轰的一声,墙壁被炸出一个大洞,烟雾里走出两个穿着墨绿色工作服的女人,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两个扮成女人的男人。 斋藤七:“入江大人,是时候袒露我们的身份了。” 桂小太郎配合他微微敛颚,做出深沉的表情:“没错,其实我们就是……” “是卧底对吧。”入江正一无奈地扶了扶眼镜,“从你们进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斋藤七/桂小太郎:怎么可能,我明明掩饰得那么完美!!! “唉,真选组的监察斋藤七,还有攘夷组织的头目桂小太郎。两位,其实我也是卧底……咦,你们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两个被经入江出卧底身份的男人呆愣地望着对方的面容,皆是一脸不可置信。 “原来你就是假发子/七美小姐!?” 入江:“……所以说,原来你们合作了这么久,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吗?”你们是脑残二人组吗? 这时,一阵渐近的脚步声传到众人耳朵里。 很快,几十上百个穿着白魔咒制服的人将这里团团围住,这是得到基地的紧急命令从四方集合过来的巡逻人员,也是密鲁菲奥雷最后的武装。 沢田纲吉初步估量了一下对方的人马,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他的守护者们因伤无法战斗,但现场好歹还有阿七和假发子,咳咳,和桂先生,对付这些人应该没问题的吧……………………咿!!? 阿七,桂先生,你们在搞什么!? 只见斋藤七面无表情地拔刀,却不是对着敌人,而是转过身去朝着桂就是一记猛砍。而后者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横刀一档,然后迅速回敬以同样凌厉的攻击。 就这样,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在敌营里过起了招,你来我往,并且招招致命,眼里似乎根本看不见除了对方以外的任何人,包括这些一拥而上想要夺取他们性命的杀手。 “看剑!月鱼天冲!”斋藤七。 “看我的,肉球残月破!”桂小太郎。 “木遁·鳗鱼降临!”斋藤七。 “荞麦面奥义改·咖喱爆雷仞!”桂小太郎。 “大红莲章鱼丸!” “伊邪那美味棒!” …… 白魔咒们:“……忍不下去了,那种夹杂了奇奇怪怪的东西的招式是什么鬼!?不要随便恶搞啊,原作会哭的,真的会哭的!……还有,你们两个是看不起我们吗,别无视我们啊!!” 愤怒的敌人们更加卖命地输出,场面一时变得更加混乱。 沢田纲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崩溃:“我说,这种紧要关头就不要内讧了啊你们!” 咦,等等。敌人的数量好像在减少? 沢田纲吉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了玄机——原来这两个人在对砍的同时也在消灭敌人吗? 虽然他们的攻击目标都牢牢锁定在对方身上,但实际上这些杀意十足的刀锋最后多数都刺入了敌人的身体。他们其实是在利用对方的攻击来解决身后袭来的杀手。 这不仅需要敏捷的身手和意识,最重要的是还是对彼此的熟悉。 这可真是…… 沢田纲吉有点不知该佩服还是该吐槽了。 同时,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感觉自己似乎被微妙地秀了一脸。doge 终于,场上站着的,只剩下了浑身浴血的两个人。 “太好了,这样就能顺利回家了。”沢田纲吉欣慰地感叹道,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开心得太早了。 “碍事的人终于没了。”斋藤七道。 “现在就轮到我们之间的决战了。”桂小太郎将刀尖指向对面的棕发青年。没有了周围人的截击,他们更加专注地战在了一起,迅猛的出击较之之前似乎还更凌厉几分,似乎每一刀都带有不死不休的决心。 而一片铿锵的刀剑相撞声里,还夹杂这样的互骂。 斋藤七:“你这个骗人感情的死人妖,给我去死吧!” 桂小太郎:“最资深的人妖不是你吗?在人妖店一干就是十年,你才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斋藤七:“是你才对!十年前就扮成假发子欺骗纯情少年的感情,你这个内心肮脏又腐朽的家伙!” 桂小太郎:“你算什么纯情少年,根本就是个海鲜深度中毒的面瘫而已!居然装成温柔可爱的女孩子来接近我,怪不得一见面就投怀送抱,原来是为了欺骗我的感情!你等着吧,肉球大神不会原谅你的!” 斋藤七:“你才给我等着,海鲜大神会保佑我,保佑我把你这家伙送进监狱,你就等着凄苦的下半生吧!” 桂小太郎:“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个幕府的走狗一辈子也抓不到我!” …… 沢田纲吉怒:“你们有完没完啊!” 天,可不可以把这两个人请下台啊,好烦哦! 而更令他头痛的是自家的家族成员们竟然还悠哉游哉地看起了热闹,就差几包爆米花了。 reborn:“真是一出好戏啊。” 狱寺隼人:“加油!那个长头发的人妖,快把斋藤七那个家伙砍成肉饼!” 山本:“哈哈,你们觉得谁会赢?干脆大家来赌一把吧,就拿今晚的晚饭做赌注好了。我选斋藤,爱吃海鲜寿司的人实力都不会太差哈哈。” 了平:“那我选那个人妖好了,他的头发极限的长!” 拉尔:“我也选高个子。” 云雀高冷地哼了一声,把头拧向别处,空气里飘来冷冷的一句:“斋藤。” 库洛姆:“那,那我也选斋藤先生好了。” 沢田纲吉:“大家……就别再添乱了啊。” 天,为什么他的周围都是一群奇葩,为什么他这个首领当得这么痛苦,这种总是让他心累到想去死一死的世界,干脆就让白兰毁掉算了! 不过首先…… 沢田纲吉一脸阴影地看着眼前一边互殴一边斗嘴的两人,默默地飞到斋藤七身后,手里明黄色的火焰燃烧的不是觉悟而是愤怒。 ……首先,他要毁掉的就是这两个消停不下来的始作俑者。 沢田纲吉伸出手按住斋藤七的后脑勺,把他狠狠地往桂小太郎身上一推,反应不及的桂被斋藤七给撞了个满怀,两人嘴唇贴着嘴唇,以最尴尬的姿势抱在了一起。 “死气·零地点突破。” 看着冰块里的抱作一团的两个人,沢田纲吉微笑:“你们两位,就在这里安静地和解吧,如何?” 斋藤七、桂小太郎:“……”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好长……好长…… 27神助攻,不愧是按头小分队队长,表扬表扬! 27:完全是被逼的好吗!? 评论明天回嘻嘻,丸子要开始早睡早起了,握拳。 ps:下一章预告——很久以前,有小天使说很期待未来战27和白兰打得正欢的时候,真选组突然例行检查的场面,丸子也觉得好带感(/?\) 既然是银魂的主场就是要这么玩嘛,下一章,未来战·真·银魂风结局,走起(ノ°o°)ノ ☆、【未来战番外】银魂式结局 与白兰的交战陷入了最危急的关头。 半圆形的结界像一道无法撼动的墙,死死地挡住了所有人的前进步伐,众人只能焦急地看着里面与白兰交手的纲吉和尤尼苦苦支撑。 然而就在这时。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限你们十秒钟内放下武器,否则按拒捕论处。”斋藤七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传到在场每个人耳朵里。 “再说一遍,这里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刻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这声音是…… 沢田纲吉的脑子里出现了瞬间的空白,因为走神格挡的动作凝滞了一下,被白兰掀翻在地。 “阿七!?”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爬起来同其他人一样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那里,拿着大喇叭的斋藤七和其他真选组成员慢慢走了过来,为首的近藤勋一脸肃然。 再看周围,他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被身穿制服的警员团团包围,仅在视线范围内就不下千人,每个人都面带杀气,手中拿着明晃晃的武士刀,直指中心的白兰和自己。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沢田纲吉感觉有点腿软,再想想自己目前的身份,他更是觉得要完。 “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看来还真是小看了你们呢。”白兰的脸色沉了沉,似乎是对自己的游戏被打断很是不满,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计划会被这群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真选组给中途破坏。 他们既然敢现身,那么就说明不在现场的部下已经都被制,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不过……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还请你们各位站在外面好好欣赏这场最后的游戏。”说着,白兰勾唇一笑,隐隐可见他目光里的自信与狂妄。“不然,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能够突破这层屏障吗?” 没有那一个警察面对罪犯这样的挑衅会不生气的,尤其斋藤七因为他们差点丢了小命,现在身上还是一身伤呢,所以对白兰一行人更是恨得牙痒痒。 他对着大喇叭喊道:“对面的棉花糖厂长请立刻束手就擒,你们当街聚众斗殴的不文明行为,已经对城市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 密鲁菲奥雷的人不干了。喂喂,你说清楚什么叫做聚众斗殴啊,这可是关系到世界存亡的一场大战好不好,不要用这么low逼的形容啊喂!?还有,棉花糖厂长又是什么鬼,那可是新世界的神明是我们英明神武的白兰大人啊!! 斋藤七没理会他们的愤怒,接着说道:“现在、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我们就把你和你手下的办公室恋情公之于众!” 入江怒:“关我什么事啊!” 沢田纲吉小声吐槽:“入江先生,阿七又没说是你……”干嘛对号入座? 入江:“……” 围观人员:噢噢他们好像无意中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白兰笑眯眯地说:“小正能主动承认我们的关系我很开心呐。” 入江气红了脸:“白兰大人!!” 沢田纲吉又转头看向斋藤七,担心地问:“阿七,你的伤已经没事了吗?” 斋藤七正为这事不爽呢,沢田纲吉的话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没好气地说道:“阿什么七七七,我认识你吗?少和我套近乎,要叫我警官大人……啊!痛!” 冲田总悟收回拳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叽叽喳喳地啰嗦死了。”说着,抢过斋藤七手里的大喇叭,对白兰说道: “喂,那边那个白毛,现在把衣服脱光了给我跪在地上汪汪学狗叫,我就考虑放你一马。否则你就和土方先生一起下地狱去吧。” 土方忍无可忍地抢过扩音器,对着冲田的耳朵就是一句怒喊:“你也给我少废话啊!” 说完,他收敛了暴躁的一面,抬手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不多时,几个人抬着一块大家伙上了场。 “寻常的力量或许破不开,但如果是天人研究的最新攻击型远程武器呢?”土方看着面色微变的白兰,同样露出一个凶恶的笑容。 抬着的几人在把东西放置在地面后迅速让开,人们得以看清这件武器的真容。 那是一支通体呈肉色,直径一米的管状大炮,靠着底座竖直地立在地面,顶部的圆头组合让它看起来十分像男性的【哔——】。 众人:“……” 什么鬼,好辣眼睛!! 在其他人嘴角抽抽的时候,只有入江正一抬了抬眼镜,上下打量着,接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难道这就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沢田纲吉默了一下,感觉要压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了。 “入江先生,你好像说了两遍阿姆斯特朗啊!所以这个阿姆斯特朗什么什么的炮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会有形状这么糟糕的武器啊!?为什么你还一副很正常的表情,到底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沢田纲吉的吐槽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大家齐齐把目光移向了入江,连白兰都饶有兴趣地看了过去。 入江一边好奇地看着大炮,一边解释道:“这是专攻武器开发的钻头星人最近才研制出来的新型武器,据说可以破开一切防御。我对这个早就感兴趣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一睹真容,真想把它拆开来好好研究啊。”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么……奇怪的形象?”沢田纲吉用了个委婉的词,他实在不想说这东西看起来真猥琐。 入江有些尴尬地回答:“因为他们是钻头星人嘛,他们星球的人都长得像男人的‘钻头’啊,连口号就是‘钻头是男人的浪漫’,所以做出来的武器多多少少都……咳,你懂的。” “……”我不是很想懂! 土方趁着他们说话的空当,利落地将机关一拉,里面的火炮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而去。 轰的一声,圈外的众人被气流逼退了几步,捂着眼睛半天没能挣开,待站稳后朝中心看去。只见浓烈的烟雾散开后,一颗变形的炮弹在咕噜噜地打着滚,而半圆型的屏障纹丝不动。 白兰的眯眯眼里划过嘲讽,“这就是可以突破一切屏障的新型武器?” 土方:“……”这t就尴尬了。 冲田总悟站在一边,十分顺手地落井下石:“啊啦,土方先生你真是个废物。” 土方转过身去不满地大喊:“吵死了,有本事你来啊!” “那就让我来试试吧。”冲田面无表情地把手按住斋藤七的后脑,往透明的屏障处狠狠一推。 砰——噼里啪啦。 刚才还屹立不倒的屏障化为了一滩渣渣消失在一道道不可置信的目光里,白兰和土方的表情同时出现了瞬间的龟裂。 “呿,不是很简单吗?”冲田慢悠悠地说道,得出结论,“所以土方先生你果然是个废物。” 土方:“……” 失策,他竟然忘记斋藤七被动触发的铁头功了,那可是摁了江户和并盛六百多条街才练出来的,可以充当人形钻头的拆迁流绝招啊。 冲田总悟松开抓着斋藤七头发的手,后者摇晃着站直了身体,额头处的伤口像水泵一样噗噗地往外冒着血,转眼间就染红了半张脸,看得沢田纲吉一阵心惊肉跳。 “奇怪,为什么我的视野一片鲜红?”斋藤七抬起头恍惚地问道,血液滴滴答答地顺着头发往下掉。 冲田总悟漫不经心地擦着飞溅到手上的血,随口胡诌了一句,“哦,那是因为你沐浴在玫瑰的海洋。” 才不是好不好,是沐浴在鲜血的海洋才对啊,而且再不处理的话游着游着就要游到三途川去了啊! “玫瑰?对哦,今天的《玫瑰少妇》要开播了,要赶快回去才行……”斋藤七一边喃喃着,一边晃晃悠悠地转身就要走,可刚跨出一步就眼睛一闭一头栽了下去。 “阿七!”在场唯一一个还会为斋藤七感到担心的沢田纲吉跑过去接住了他的身体,替他包扎伤口,否则就真要三途川见了。 与此同时,土方再次拉下开关,第二枚炮弹卷着飓风朝这边袭来。 沢田纲吉跑去扶斋藤七了,躲过一劫;尤尼站在边角,也幸运地躲过一劫;而白兰…… 白兰还沉浸在自己的结界竟然被脑残人体大炮给破了的震惊与丢脸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侧呼啸而来的炮火,于是正中红心。 “白兰大人!!”桔梗声嘶力竭地想要扑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目中的神明被轰成了圈圈眼晕了过去,而他自己,也被蜂拥而来的警察们带上了手铐。 土方霸气一挥手:“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小姑娘,全部给我带走!” 尤尼:“……” “等等,放开她!”伽马奋力挣扎着,想要靠近即将被铐上警车的尤尼,“你们这些家伙要对公主做什么!?” 却见尤尼微微笑着,向他摇了摇头:“没事的,伽马,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迎接一个全新的未来。 她曾在平行时空看到生灵涂炭一片狼藉的世界,也曾预见过自己的死亡,只是没想到在她决意赴死前竟会出现这样啼笑皆非的转机。不过相比起其他世界和预言中的未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不过是要在警局暂时呆一段时间而已,就当作是一次从未有过的新奇的经历吧。尤尼这样乐观地想到。 ……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啊,看着挺文静的小女生,怎么年纪轻轻就不学好,跟着他们大人打架啊?当街斗殴,聚众生事,这是非常不文明的行为你知道吗!?”警署里,看守员面带痛惜地说道。 “知、知道了。” “以后还犯不犯了,嗯?” “……不犯了。”尤尼突然有种自己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犯错打碎花瓶,然后被妈妈训斥的错觉。 “嗯。认错态度还是不错的,比刚才那个死不悔改的榴莲头好多了。” 说着,看守员瘪了瘪嘴,一脸不爽:“那家伙,拉帮结派惹是生非不说,居然还不好好配合我们的行动,还公然袭警,啊?我们的斋藤警官都被他打成重度脑震荡了,现在头还包着纱布呢!哼,不判他个十年八年的都对不起斋藤的牺牲!” “……” 如果她记得没错,那位斋藤警官不是被同事给害成那样的吗?难道这就是东方国家所谓的……碰瓷?尤尼努力维持脸上的微笑,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此刻除了微笑还能做出什么表情。 啊,怎么想都觉得很幻灭啊,日本的警察们。 作者有话要说:  呼~ 下一章番外应该是最后一章了,是融合了小天使们的建议与丸子的各种脑洞的集合篇,由各种小段子组成,嗯,可能会出现十分清奇的cp…… 大家不要当真啦哈哈,只是与正文无关的脑洞而已( ̄︶ ̄) 例行表白米纳桑,比心(╯3╰) ☆、【七夕番外】迟来的七夕节番外 迟来的七夕节番外。昨天,都晚上了丸子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七夕,于是临时加了这章番外,可惜等到写完了七夕都已经过了呜呜…… 第3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1节 [银魂家教]为人民服务 作者:三元四喜 第31节 1【两年后,沢田纲吉迈入婚姻的殿堂】 斋藤七看着台上主持婚礼的神父,紧张得腿软。 “≈≈¥……”神父的一长串英语除了助词之外他基本上一个字也不懂,简直就像是在听天书! 末了,神父看着他郑重庄严地问道:“你愿意吗?” 虽然还是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斋藤七明白这是该轮到自己说话了。可是……糟糕,太紧张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现在是应该说yes……yes什么来着?yes,y lord?还是yes,yhness? 正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做,斋藤七突然感觉自己的右手被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他侧头看着与他并肩而立的人,而那人也同时转过头去对他露出一个让人心安的温柔的笑容,沢田纲吉的嘴唇动了动,做出了个口型:别怕,我在。 慌乱的心蓦地平静下来,斋藤七深吸一口气,直视着神父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  砰—— 神父面前的讲台被一颗脑袋砸得四分五裂。 沢田纲吉收回了手,麻木的表情似乎是对恋人智商的绝望。 “阿七,这里是婚礼现场,不是美国总统竞选。” “……qaq” 听见台下总悟和蓝波等人完全不给面子的喷笑,斋藤七默默地把自己的脸埋进讲台,做一只鸵鸟。 居然在这种场合犯这种蠢,他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阿纲没脸见同事了。 沢田纲吉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伸手扯着斋藤七的后领把人拉过来,自己则转身郑重对神父说道: &;  说罢,他低头对上斋藤七疑问的眼神,嘴角弯起一道弧度,轻声许下誓言: “你说的没错,我们可以。” “我们可以一直陪伴着对方,无论富裕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快乐或是忧愁,我们可以永远爱着对方,对对方忠诚,直到生命的终结。” 说着,他捏了捏斋藤七有些泛红的脸颊,浅棕色的眼眸里流溢着海水一般深沉的爱意与珍重。 “所以,不是你愿意,而是我们一定可以一起走下去。” 掌声响起,神父微笑着为这对念错誓词的新人献上祝福。 2【斋藤七没能从密鲁菲奥雷的基地里逃出来】 斋藤七一个人靠着墙蜷缩在黑暗中,天花板斜抵在墙角,为他隔出一个狭小的空间。大楼因为炸弹而垮塌,而他在危急时刻躲到了房间的角落,避免了被埋进废墟的结局。可惜他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被困死之前,他或许就要因为重伤身亡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就连伤口都已经不再让他感觉疼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寒冷,和灵魂深处的困倦。他艰难地维持着清醒,他知道,这时候要是睡着的话可就相当于主动放弃生存下来的机会了。 或许是大脑实在太过疲倦,他开始模模糊糊地产生幻听,那是令他非常熟悉的低喃。 ——阿七,阿七? 他睁大了眼睛,抬起头,而周围仍是一片黑暗,空无一人。 他失望地吹下眼睑,环抱这膝盖的双臂收紧了一些,而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说话。 ——这么久不见了,你过得好吗? “总之比你这个被乱枪射死的家伙好一万倍。” 明知道这不是真的,但还是忍不住搭话了,或许是因为孤独一人的感觉太难熬,又或许是因为这个温柔的嗓音实在太令他眷恋了。 他们说了很久的话,多是一些日常琐事,就好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生死的距离不复存在。 可是越是和这个幻觉对话,斋藤七越是感觉犯困。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要是再这样说下去他说不定会很危险,可是情感上却忍不住想要继续听到他的声音。 就在他快要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他听见那个声音突然说道: ——阿七,我很想见见你。 斋藤七干涩的眼眶突然泛起了水汽,他闷闷地说道:“那你别死不就好了,这样的话想见多久都没问题。” ——闭上眼睛吧,让我看看你,好吗? “闭上眼睛的话就只能在三途川见你了吧,你想我死吗?” ——就让我见你一眼也好,真的不可以吗? 原本低沉的嗓音在话尾处微微发颤,那个人用斋藤七最没抵抗力的语气说出了祈求的话。 “闭嘴啊!”斋藤七将耳朵堵上,大声喊道:“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你死了以后我过得不知道有多开心,一秒钟都没有想起过你。你以为我会抛下真选组和你一起去死吗,少做梦了!”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斋藤七的声音因为哽咽而变得嘶哑。 “所以,闭嘴啊!别再让我动摇了啊,混蛋……” 这时候,一只手轻轻放到了他的头顶,安抚性地抚摸着他的发丝,从那干燥的手掌里传来的温度传递到四肢,渐渐驱散了斋藤七因失血过多而产生的冷意。 ——让我看你一眼吧,阿七。 黑暗与孤独将内心的脆弱无限放大,明知道这只是想要拖他进地狱的幻觉,可是被寒冷包围的他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样的温暖。 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沾湿的羽睫轻轻垂下,慢慢阖上了眼睛。 那说好了,只给你见一面哦。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这是临时添加的番外,所以等下还有一章,大概今天下午发出来嘿嘿 (▽) 听说狗粮与玻璃渣混合食用效果更佳,小伙伴们觉得这一章酸爽吗?【心虚遁走】 ☆、【脑洞番外】可能出现清奇的cp 这个番外就是各种正文没能实现的脑洞,以及小天使们说想看的番外集合,以片段或者小段子的形式呈现,有长有短。 ps:番外里可能会出现某些清奇的cp,丸子会在标题处标明的,希望不要吓到大家2333333 【当银桑和白兰互换身体】(微高银or银高) 1 一天,白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沙发上,脸上盖着一本翻开的少年jup。 白兰坐起身,有些警惕地看向身旁正一边吃东西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的丸子头少女。 “啊拉,这位小姐,请问这是哪里,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白兰对着神乐习惯性地露出了礼貌而矜持的笑容,然而他并不知道任何笑容在这张脸上都显得格外的……贱。 神乐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对着对面笑得一脸欠扁的白发天然卷眨巴了下蓝色的眼睛,嗞溜一下把醋昆布吸进嘴里,然后面无表情地跳下凳子,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砰—— 白兰的头被按进了茶几,霎时间,木屑与鲜血飞溅。 “银酱,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是不是又把钱输光了阿鲁?” 志村新八站在一边,眼镜闪过一丝冷漠的光:“每次发不起工资就装失忆,银桑,我们对你已经彻底失望了。卡古拉酱,我们还是不要和这种糟糕的大人继续说话了。” “哼,新吧唧,我们走,这种糟糕的儿子就留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吧阿鲁。” 白兰:“……” 2 一天,银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大床上,枕头旁是一袋吃了一半的棉花糖。 他没想到一朝穿越,他竟然成了高富帅,这不就可以每天草莓牛奶泡澡,巧克力巴菲漱口了吗!?嘿嘿嘿嘿嘿嘿…… 然而事实上…… “白兰大人,请用餐。” 银时看着盘子的棉花糖拼盘,趴在桌上一脸苦大仇深:“怎么又是棉花糖!?” “请不要崩了人设,否则会被怀疑穿越然后送进人体试验室开膛破肚的。”古罗腼腆地说出了恐怖的话。 “我、我吃qaq……” “对了,白兰大人,明天下午您和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有一次会面,商讨匣兵器合作事宜,请别忘了。” “你说什么!?矮杉!!”银时的眼中迸发出光亮,他感觉自己即将被救赎。 会议室里。 好不容易见到熟人,喜极而泣的银时瞬间忘记了昔日的恩怨,一个熊抱扑到了高杉身上,被后者一脸嫌弃地躲开。 “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高山皱眉,他印象中的白兰可不是这个样子。这人给他的感觉倒像另一个白发天然卷,一个他根本不想再想起来的家伙。 银时不依不饶地攥着他的袖子,激动地说道:“晋助晋助,你快擦亮你的独眼看看,我不是那什么棉花糖星人,我是银时啊!你曾经的战友,jup史上最帅气最迷人最正直勇敢的男主角——坂田银时啊!” 高杉眯了眯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淡淡地说道:“我可不认识你说的这种人。” 银时噎了一下,蔫蔫地改口:“好吧,是jup史上最没节操最没下限的男主坂田银时。” 高杉翡翠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笑意,他微微侧身,将双手背过身后,半晌后才悠悠地说道: “你要怎么证明你是银时呢?” “额……”银时想了想,回想起从前在私塾替高杉起的外号,脱口而出:“娼妇?” 高杉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半。 银时端详着他的神情,发觉不对,于是斟酌着再次开口:“那……矮杉?” 高杉沉默了一秒,转过头去看着银时,脸上咧开一个修罗般令人胆寒的笑容。 “银时,你想死吗?” 【黑暗料理界全国争霸赛】 “有请一号选手发言。” 碧洋琪起身,激动地拍了下桌子:“我认为,料理最重要的就是爱啊!没有爱的料理,就像是无人居住的房子,根本没有灵魂!” “我不同意。”粉色和服的女子平静地打断了碧洋琪慷慨的发言。 “哦,三号选手有什么高见呢?” “我认为,料理的核心不是爱,而是……”说到这儿,志村妙顿了顿,她的脸上绽放出温婉而自信的微笑,评委和碧洋琪都不自觉摒住了呼吸,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是鸡蛋。” “噗!”众人绝倒。 最后,碧洋琪与志村妙合作的爱意洋溢鸡蛋烧获得了比赛的大奖。 碧洋琪/志村妙:一定要找机会让reborn/新八尝尝这个最新的作品,让他好好感受一下来自恋人/姐姐的爱! 【史卡鲁到江户旅游】 史卡鲁坐在他的巨型章鱼身上,在江户大街上横行。 感受到路人百分之两百的回头率,史卡鲁内心一阵得意:哈哈,都拜倒在本大人的脚下吧! 突然,他听到前方一声清亮的喊声: “停车!!” 棕色半短发的年轻警察站在路中央,把他和他的章鱼坐骑拦了下来。 “你……”棕发警察盯着他,又看了看他的章鱼,沉声问道:“你有驾驶执照吗?” 史卡鲁:“……” 神t驾驶执照!他骑自己的宠物还需要什么执照,这难道是日本最新的交通法规吗!? 斋藤七读出了他的表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道:“也就是说没有咯。” 史卡鲁:“啊,这个……” “既然这样,你的车辆我们暂时扣押!” 说完,斋藤七也不管史卡鲁的反应,抱起巨大的章鱼就跑,留下一路烟尘……和口水。 欸嘿嘿嘿,今晚有免费章鱼烧吃了!每天一根触角,可以吃好久!(ˉ﹃ˉ) 斋藤七用脸蹭着瑟瑟发抖的章鱼,内心感受到了无上的幸福。 【所谓抖s的温柔】(微总七) 1 距离斋藤七被推进手术室已经过了六个小时。 冲田总悟靠在墙边,看着手里的病危通知单,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要是这家伙命大活下来的话,自己就对他好一点好了。 这可是抖s王子的恩赐,呵,等这个白痴醒过来该得激动得跪下来谢恩吧。 五天后,终于脱离危险期的斋藤七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病床旁边打着瞌睡的冲田总悟。 斋藤七:!!! 没想到平时最跟自己过不去的总悟竟然这么关心自己!斋藤七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忍着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 斋藤七的呜咽声吵醒了睡得正香的冲田总悟,后者皱了皱眉,一巴掌糊在了他脸上。 “吵死了,闭嘴!” “……唔唔唔。”感动什么的,还是去死吧! 2 总悟坐在床边削苹果,斋藤七眼巴巴地望着。 一个苹果很快削好了,总悟注意到斋藤七渴望的眼神。 “怎么,想吃?”他向斋藤七扬了扬手里的苹果。 斋藤七狂点头,然后……然后被塞了一嘴的苹果皮。 冲田总悟悠闲地啃着苹果,觉得自己对斋藤七真是好,真是体贴,把维生素含量最多的果皮都分给他了。 不过对方似乎不是很领情的样子。 “呸呸呸!……冲田总悟我们来决战!” 斋藤七抄起枕头就是一通狂砸,然而重伤未愈的他不仅扯到了伤口,还被总悟给打了个半死,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几个小时后,冲田总悟站在门外面又一次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他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等这家伙出来了就对他好一点吧。 其实,这已经是他签的第24封手术同意书了。 【当他们来到初代时期】(微giottox斋藤一……神t拉郎配!) 1 14岁的斋藤七和沢田纲吉不小心碰到了时空传换器,来到了几百年前。更糟糕的是,两个人在传送过程中被分开了,传到不同的地方。 沢田纲吉降落的地方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人,他原地发了会儿呆,得出了要想找到阿七至少也得先明白自己在哪儿的结论,于是鼓足勇气抄起一口负一级英语拦住了一个路人。 “额……那个,yoay……额,日语怎么说来着?” 沢田纲吉急的挠心抓肺,而被问路的人一脸懵逼,两人在大街上相顾无言。 “喂喂喂,g你看那边那个小孩!长得好像giotto!” 恰巧走在街上的朝利雨月停住脚步,叫住了身旁的人示意他向那边看,g转头一看,果真好像。 两人对视一眼,细思恐极。 giotto的私生子千里寻父什么的,他们绝对没有想过!! “你这个负心的人,还记得十八年前阿迪杰河畔的xxx吗?”这种撕心裂肺的质问什么的,他们也一点都没有期待过!!绝对没有! 2 斋藤七从天而降,啪的一声砸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谁!?” 斋藤七刚从爬起来,就见十几把刀齐刷刷地指向了自己,明晃晃的刀光晃得他一阵眼晕。 持刀的人穿着一致的浅葱羽织,身上是浓重的杀伐之气。但等到这些人看到斋藤七的长相的时候,面上的杀气瞬间变成了惊愕。 咦,难道是我长得太帅震慑到他们了?斋藤七自恋地想,就听对面为首的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斋藤七指指自己,回答道:“我叫斋藤七。” 他发现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后,对面那群人的表情更加如魔似幻了。奇怪,难道自己的名字也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吗? 当晚,三番队队长斋藤一的私生子高调找上门的流言传遍了整个新撰组。 原谅这群整天打打杀杀的男人们其实也拥有一颗热衷于八卦的心。 3 “我是新撰组三番队队长斋藤一,听说你就是……” 斋藤一话没说完,就见面前这个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棕毛小子,在看到他的一刻突然放声大喊:“啊啊啊有人模仿我的脸!!” 斋藤一:“……” “还有人模仿我的职业!!” 斋藤七凑到比他高了一个头的斋藤一面前,愤愤地说:“我是真选组三番队队长斋藤七,ps:我才是正版的!你这个盗版货,低仿球快快退散!”(注:此时齐藤终还未加入真选组,三队长一职由斋藤七担任。) “……” 斋藤一的额头冒出一片红十字,一个个小十字连成一片,在他脑袋上欢快地跳起了广场舞。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想拔刀宰了这小子! “哈哈,你们在说什么,听起来很有趣嘛。阿一你生气样子也很有趣诶。” 栗色中长发的冲田总司穿着一身敞露了半个胸膛的黑色浴衣,手里托着一包金平糖站没站相地斜靠在柱子上,笑眯眯地一边吃着糖一边看热闹。 “啊啊啊啊啊总悟!” 斋藤七见到冲田总司又是一阵大叫:“总悟你的脸也被py了啊!而且模仿地一点都不认真,连半点抖s的气场都没有,差评!” 冲田总司:“……” 啊啦,他现在宰了这个小子也没关系的吧?_ 4 沢田纲吉并没有能够在彭格列待多久,因为就在两个月后,这个人心渐离的家族经历了最大的一场变革。 彭格列一世退位,除继任二世雾守的戴蒙外,其余守护者全部随giotto离开意大利。 这个与沢田纲吉八分像的金发男子站在人来人往的渡口,最后朝彭格列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敛去目光里的苦涩与不舍,决绝地踏上了轮船,去到千里外的日本。 他知道这个日益壮大的家族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初衷,而他又已经不再具备纠正它的能力,不如就此放手留给后人去做,闪耀或是平庸,就全都交给继承者了。 在日本定居比想象中更加容易,毕竟所有人在朝利雨月的影响下或多或少会说些日语,所以与当地人交流起来不成问题。而时值三月,正是日本的樱花开得最绚烂的季节,闲来无事时他就和同伴们一起去就近的山上赏赏樱喝喝茶,日子也算惬意安宁。 “纲吉,这么久了还没有你朋友的消息吗?”又是一天过去,giotto想到沢田纲吉一直在找的人,关心地问道。 刚见到沢田纲吉的第一面时他也吓了一跳,但听他说起自己的来历后又感慨颇多,没想到彭格列竟然能够走这么远,他多少有些欣慰。 沢田纲吉摇摇头:“唔,还是没消息,不过最近隐隐有这种他就在这边的感觉了。”不得不说,超直感这种东西真的超级好用。 “嗯,”giotto微微笑了,“希望你能早点找到他,我也很好奇你的朋友。说到朋友,最近我也新交了一个朋友,是个很有趣的人呢。”他海蓝色的眼睛泛起愉悦的波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沢田纲吉默默吐槽:认识了这么久,他早就了解到一世隐藏在正直温和的表皮下的糟糕性格了,让他露出这么愉快的表情,一定是狠狠捉弄了别人吧! “因为那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总是让我想到阿诺德,所以忍不住打趣了几句,结果被他提着刀追了好久,最后被迫跟他打了一场才消停下来,真是坏脾气啊。” ——怪不得你上次是带伤回来的!而且被人追杀几条街,绝对不只是打趣了几句吧!老实说你是不是还调戏了别人!?这里不是意大利啊,夸张的形容词什么的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他生气的样子特别有趣,就好像头发都开始跳舞了一样,所以每次见面都忍不住要惹他生气啊。”giotto笑得眉眼弯弯。 ——啊,没救了,这个人已经糟糕透顶了。 “说起来,那个人和你的朋友一样也姓斋藤啊。” 沢田纲吉:“诶,是吗?”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家曾爷爷口中的人正是好友的绯闻爹。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完结了,感谢小天使们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陪伴,丸子爱你们! 唔,再一次给新文打个广告吧嘿嘿,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点进丸子的专栏,等丸子补番就开坑。 《[薄樱鬼]团结友爱新选组》 “千鹤,倒杯水来!” “千鹤,把院子扫了!” “千鹤,替我巡逻!” …… “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全职跑腿的雪村千鹤:你们可以选择不使唤我! ———————————————— “不关我的事,都是千鹤干的!” “早跟他说别这么干了,就是不听,唉……” “就是就是,该罚!” …… “雪村千鹤,去面壁挥刀五千次!” 实力背锅的雪村千鹤:为什么副长明知道不是我干的,却还是要罚我? ———————————————— 雪村千鹤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欺压他呢,他难道长了一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脸吗? ——请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深沉的战友情! ——呵呵[手动再见] ———————————————— 本文千鹤性转(要是萌萌哒的姑娘千鹤的话丸子才舍不得蹂~躏呢) 因为是男孩子,所以千鹤少年的性格可能要比原著硬一点,但都是腼腆温和系的啦,大概还有点吐槽属性…… 食用须知: 本文1v1,cp不定,可能无cp 这是一个战友赛高的世界,主要是写同伴间的战友情以及羁绊的。总之就是感情戏都加到友情上去啦,嗯,标准少年漫套路。 本文唯一的雷点就是千鹤性转,大家就当平行世界看了吧,不喜勿喷,不喜勿喷,丸子的心灵很脆弱的。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31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