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苏大乱炖》 正文 第1节 受苏大乱炖 作者:掠过明月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受苏大乱炖》作者:掠过明月 文案: 世上受苏千千万。让我个个说一遍。主攻,攻控。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深(神) ┃ 配角: ┃ 其它: ================== ☆、傲娇受的二三事(1) 宫深是被冻醒的,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只穿了件单衣睡在地板上。 他坐起来看向床上鼓鼓的一团: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 如果是有人捉弄他那么他可以保证那个人一定会死!无!全!尸! 宫深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正要起来掀人被子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戏弄他。就听床上传来一道声音。 “呵,起来了啊,过来,替我穿鞋。” 那声音十分动听,更是带着分即骄且傲的味道。 被子被掀了起起来,露出一张骄傲得跟孔雀开了屏的脸。 许泽看着仲湶只看着自己的脸发痴(……)而没有立马执行自己的命令为自己穿鞋忍不住皱眉:“你是傻了吗?还不过来?” 宫深脸黑:卧槽!你特么谁啊?让老子给你穿鞋?!你特么脑子没毛病吧?! 宫深向来是有话直说绝不肯委屈了自己的性子,他虽然感觉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太对可也绝不肯让这么个东西骑到自己头上来当即冷声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许泽被吓了一跳,随即一股无名火直冲到脑门。没同意和他在一起之前仲湶那一次不是好言好语软声相求?现在刚搬进他家他居然敢对自己大声说话了?!他这是要反了天了!真是渣攻!果然这样的人就是不该妥协就应该让他跪舔到地老天荒! 许泽猛地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到宫深面前指着宫深鼻子开始骂:“仲湶别忘了是你死乞白赖求着我住你家的!如今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哪来这么不要脸的人?住别人家还能指着别人的鼻子骂?宫深简直要被逗乐了,他冷笑着一把把指着他鼻子的手拍开:“呵,把爪子好好放好再不老实我不介意帮你剁了。” 许泽气得浑身发抖:“仲湶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宫深低头慢条斯理地理好衣领袖口这才抬头瞥了许泽一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顾及?”他半垂着长睫那神态清清楚楚的写满不屑“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么个不知礼的东西真是做宠物都嫌掉价。 他的不屑厌恶太过明显,一反他之前留给许泽的温柔忠犬痴汉跪舔形象。许泽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瞬间气了个头昏脑胀。 可看着对方的冷脸又只能一忍再忍,许泽表示才不是因为害怕仲总裁真的甩了他呢!他忍让是因为真的爱他!虽然他嘴上不说!他这真的是爱你在心口难开!你们怎么能委屈一个傲娇开口说爱呢! 宫深看着抛下一句“仲湶你会后悔的!”就心若死灰伤心委屈一脸你来跪舔我就勉勉强强委屈自己原谅你好啦的许泽内心深深扶额无语:喝三鹿奶粉长大的人脑回路都是如此不正常么? 宫深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仲湶就听脑子里有人在说:“你怎么能让许泽伤心呢?” 宫深下意识嗤道:“那样的货色除了脑残才会惯着。” 某脑残:“……” 宫深嗤笑:“怎么?说你脑残你还委屈了?” 仲湶小声反驳:“我没委屈,我只是……哎哎!你怎么知道我是仲湶?” 宫深听着脑子里满含不可思议的声音又鄙视了把仲湶的智商:“因为我可不是你这样的脑残。” “喂喂,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仲湶脾气温和要不然也不会忍让许泽那么久因此对于宫深的鄙视也只是无奈而已。何况,他做的事确实脑残。“我只是喜欢许泽。”虽然他压根不明白为什么喜欢许泽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许泽。 宫深表示呵呵哒:“喜欢一个人就是糟蹋自己?”就在刚才他所看到的记忆里仲湶是如何卑微忠犬痴汉跪舔许泽是如何傲慢无礼自私自利勾三搭四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远的不提就说现在。 许泽住在仲湶家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因为不想跟仲湶睡一张床所以把人赶在地上?宫深简直想糊许泽一脸,你他妈哪来的脸?到底什么样的厚脸皮能让你这么做?不知礼不知义更不知情!更遑论那为了考验仲湶到底爱不爱自己而不给床褥不开空调的行为到底有多恶劣了,尼玛!不爱你会这么糟蹋自己吗?! 对于许泽宫深是倒足了胃口,但对于仲湶这不知自尊自爱宁肯为了这么个货色卑微到尘土里的脑残也是各种无力:你要是高冷点不搭理这货不就完了吗?人都能往你脸上吐口水了你还腆着脸往人跟前凑你就这么缺暖床的?礼为克制许泽不知仲湶同样不知。 内心疯狂吐槽个过瘾,宫深往床上一扑准备补眠,又猛然想到一件大事于是特别认真特别严肃地对仲湶说:“好歹是你喜欢的人所以我不会主动去搭理他,但是他若是找到我头上了。那么,我是不会退让的,反正我永远不会成为你那样的。” 仲湶没说话,宫深也不介意,过了很久,宫深听到脑子里有人小小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不是太喜欢他了,最起码我不会再像之前那个样子了。所以如果他真的惹你了那么不用顾忌我。” ☆、傲娇受的二三事(2) 仲湶是朝阳集团的总裁每天都是千万人民币经手,工作必须保持高效稳定。宫深乍一成为仲总裁,表示:毫无压力。他原本就是聪颖至极的人,要不然不可能十五岁接管公司并将其经营得有声有色。 在朝阳集团虽说他有些人生地不熟不过脑子里的仲总裁可不是吃素的,于是两个人联合工作那效率“蹭蹭蹭”看的公司一帮人表示“老板突然间更厉害了好想嫁肿么办?!” 宫深除了对仲湶工作能力的满意以外还对他目前所接触的人表示满意,因为他发现这里的脑残确实只有许泽一个人其他人还是三观很正的。(╯3╰) 他的好心情在某天下午被打破了,因为许泽带着一个女人来他办公室找事了。 他的夏助理快要哭出来了:“对不起,总裁,我实在是拦不住。” 宫深摆摆手示意无妨后,夏助理很是自觉出去,关门。一出门夏助理悄悄一招手,呼啦跑出来一群公司职员。 公司职员表示:许泽那个小婊砸再来祸害我们总裁我们就把他叉出去人道毁灭了!(ノ=Д=)ノ┻━┻ 宫深对于这个女人也算熟悉了,许泽的亲友团,无时无刻不在指责仲湶渣的女人。 果然—— “仲湶你个渣滓!你怎么能这么对待阿泽?!” 宫深支起手腕好整以暇:“我怎么渣了?”灿金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落满了宫深一身,仲湶的皮相不错,而宫深本人的气质更是让人舍不得眨眼。他此刻垂着长睫墨玉的眼瞳安静又戏谑,支起的双手更是白皙修长完美无瑕,整个人就像高高在上观看小丑的君王。 不管是仲湶还是许泽以及受苏亲友团都是完完全全看得发愣。 不过很快,许泽继续摆出那副即高傲又脆弱坐等跪舔的模样,受苏亲友团则是暗骂了声真是人模狗样狼心狗肺徒有其表的渣攻!至于仲湶?咳,就让他继续痴汉去吧。 “你为什么把阿泽赶出来?!” 宫深微微笑:“我自己的家总还是能自己做主的。而且,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宫深突然生出极大的厌烦,对于无缘无故甚至是不分对错不问缘由就来指责你的脑残想来是没人能忍受的。 (仲湶:……) 受苏亲友团梗了一下,又提高声音替许泽说话:“阿泽这么爱你你怎么能不好好爱他?!” 一旁的许泽立马摆出一副“没错,听到我这么爱你你还不跪舔”的高傲模样。 宫深觉得可笑:“仲湶爱他所以可以给他买房买车开店为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许泽说爱仲湶,那么,他为仲湶做了什么?” 受苏亲友团再次梗了一下,但是,很快她说出来经典的受苏亲友团们的梗“阿泽都心甘情愿抛下男人的自尊躺在你身下了啊?!” 他都心甘情愿让你上了你凭什么不忠犬凭什么不痴汉凭什么不为他付出一切?你要是不忠犬痴汉付出一切你就是渣!渣攻! 宫深笑了,他笑得好看到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真可笑啊,因为躺在别人身下所以就成了任意索取的理由?那么全天下的妓子是不是应该因此为由榨干他们的每一位客人?哦,你这时候会说你家阿泽不一样他是因为喜欢才躺在人身下而不是同那些人一样为了钱财么?这样说的话更可笑了吧?因为喜欢某个人所以愿意为他付出为他奉献原该是心甘情愿十分美好的事也能成为你们衡量一切物质的东西,因为他躺在仲湶身下所以仲湶就该为他付出一切?那怕是付出性命也是理所当然?” “真是自私自利到另人恐惧的人啊。” 宫深叹息一声,复又开口“而且,就算你们认为理所应当可也没理由向仲湶索要什么,因为仲湶没碰过许泽一根手指头。”看着两个脸色惨白的人宫深冷声道:“夏助理请保安把这两个人请出去以后不许他们再进朝阳集团。” “呼啦”一声门开了,涌进来一帮人,见宫深看过来于是一帮人不约而同露出十分谄媚讨好的笑容。 【老板!我们真的刚刚来!什么都没听到!我们才没有听到你骂了什么!】 晚上回到家里,正在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宫深听到脑子里仲湶的声音。 “现在想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上许泽呢?”仲湶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还有些恍然大悟的感概,宫深没说话只认真听着。 “不会洗衣做饭不会打扫卫生不会与人交往不会应酬生意可以说除了脾气和脸他可以说一无是处,而脸也多的是比他好看的,我当时为什么会为他做到那种地步?毫无骨气简直到了亲者痛仇者快的地步。” 宫深就很淡漠的问:“那么以后你不会那个样子了吧?” 仲湶就笑:“当然不会了,脑残做一次就够了。” ☆、许泽番外(我那么爱你) 许泽曾经有多爱仲湶现在就有多多恨他。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却要离开我? 许泽有些痛苦地想:为什么你不明白不管我怎么骂你打你折磨你让你滚都是因为深爱着你啊!你怎么能离开我?你这个渣攻!你怎么只能看我的外表不看我的内心呢?许泽又喝了口酒只觉得心中绞痛:说到底你不懂我还是不爱我!你个渣攻! 许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醉了好,醉了就不会心痛了,再醒来他还是那个高傲的许泽。 他此刻正心痛若死,却有一双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他猛然一惊一把打开那双手扭头怒骂:“滚!少占我便宜!”什么东西也配占我便宜? 来人是个生的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被打开个受倒也不怒只嘻嘻一笑露出满口歪七扭八的牙许泽看得一阵恶心。 那人四下打量下许泽于是双手再一次摸了上去,嘴里还不老实的调笑:“怎么嫌弃老子?等你试过老子的本事可就舍不得离开老子了。” 他说完嘴开始急切地胡乱去吻许泽的脸,许泽喝了酒连推拒都带了些绵软的味道来,只勉力张嘴斥骂:“滚开!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来喝酒的!” 中年人停了动作抬头看了许泽一眼,那眼神带着看破的鄙视和调笑:“喝酒的会穿你这么骚?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用眼神勾搭男人。” 许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露出的半个胸膛以及露出腰线的下身怒道:“你懂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穿成这个样子他还不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去刺激仲湶让他回到他身边?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说他? 中年人也懒得拆穿他,反正只要自己爽到就好了嘛。 就这样,喝晕了的许泽被人半拖半抱带回来中年人的出租屋,因为一路上中年人的亲吻抚摸加上许泽无力到像是欲拒还迎所以相当顺利就回到了出租屋。 许泽不愿意去想那晚发生了什么,因为太过不堪了。 被人粗暴至极的绑在床上,被迫承受那样撕裂般的痛苦。放心自尊高傲的哀求哭喊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甚至于这样的哀求反而助长了对方的兴致,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承受一次一次的冲击,直到对方累了将恶心的白浊射在自己脸上才得以喘息。 更让高傲的许泽受不了的是他居然感到了欢愉,明明心里恶心的要死可身体却是在欢愉中到了□□,心里是排斥的可身体却在拼命迎合。 许泽快要被恶心死了,他的身体何曾被这么恶心的人碰过,碰过他的人那一个不是年少有为英俊多金?他的身体居然被这种恶心的人渣碰了,许泽一时间恶心得恨不得要死。 可他终究没死,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自杀这种举动,总有一天,许泽跪在地上承受着身后的冲击心里恨声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最后生不如死的还是他,因为那个男人嫌弃自己不会洗衣做饭不会打扫卫生甚至于连最简单家务都做得一塌糊涂,嫌弃自己是一无是处只能发泄欲望的工具。于是,许泽成了低贱的出卖身体的货物。 赤身裸体地被困在出租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形形□□的人发泄欲望的途径。许泽后悔了,如果当时他没有放纵自己以报复仲湶而任由自己被对方带走,那么他就不会遭受到这一切了。 那么,我那么爱的仲湶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如果你现在来的话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原谅你好了。 仲湶没来,许泽被关在出租屋里每天暗无天日行尸走肉的活着,一直到有天,躺在地板上的许泽被冻醒了。 他缩成一团想到了当初的仲湶,然后有些恍然意味地叹息一声:原来,这么冷啊。 ☆、狠毒受的二三事 听到仲湶的语气虽有痛意无奈但更多的却是释然。 宫深暗自松了一口气,容不得他不松气。 他不是那种专横霸道到容不得他人的人,但是也决不是毫无脾气无条件容忍他人的人。 对他而言这世上本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他委屈了自己。 但许泽不一样,若他还是宫深那么他会毫不顾忌地把许泽扔到非洲充当难民。但他现在是仲湶,是深爱着许泽的仲湶。 所以他没办法去以仲湶的身体当着仲湶的面对许泽做什么,于是只能远离只能无视。 但许泽的存在始终如鲠在喉,而现在仲湶的放下简直是让人想点上三十二个赞。 宫深身子往后一靠神色懒散:“说起来,你这里倒没什么事了。” 仲湶除了挑选爱人的眼光不好外其余的那一点不是让人拜服羡慕?如今仲湶既然放弃了许泽那他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至于担不担心仲湶又回头跪舔,宫深表示:不可能!仲湶若是不能放下便不会说出已放下。 正入神盯着灰太狼说出经典台词“我一定会回来的”的仲湶下意识嗯了一声。等嗯过以后他才回过来味,于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说宫深是外来者可以说连身体的主导权都由宫深掌控。 但是这一个月的相处早已让彼此引为知己。 咳,不要说才一个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要知道感情本来就是种很奇妙的事,有的人相处一生可能还是相看两厌有的人也许只是一天一个小时都能成为生死好友。 宫深欣赏仲湶的温润如玉重情长情,仲湶敬佩宫深的冷静果决正而不迂。 再加之这一个月两个人合力处理公司,也可以说得上同心协力同甘共苦了。 用仲湶的话说就是:舍不得。 但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羁绊,仲湶虽说舍不得但也是非常了解:毕竟如果让他成为另一个人他也是不愿的。 再说就算宫深走了也可以再找到他,又不是生离死别倒也没必要做依依不舍的小儿女模样。 仲湶尽可能用平常的语气说话:“所以你要走了吗?” 宫深眉一挑,毫不客气的鄙视仲湶的智商:“所以你以为我是鬼还是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被鄙视了的仲湶一脸懵逼:“你不走啊?那怎么突然用交代后事的语气说话?” 宫深瘫着脸:“感概一下不行?” 仲湶:……我竟无言以对。 宫深忽然很想宫家老宅。 想念煮甜汤很好喝的清姨,想念沉稳内敛的叶远,想念一向乖顺听话的秦墨,想念那对活泼开朗的双胞胎。 自从成为仲湶宫深不止一次的去探查过“宫深”现在的情况和好友亲人的反应,但是,每次探查似乎总会被什么人阻止。 宫深素来不是多愁善感放不下的人既然现如今探查不到那便先放下吧,日后总能知晓的。 大概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让人分外多愁善感,仲湶一句话却让他险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想要成为宫深,想念家人,想念好友,更想念清姨那手让人拍案叫绝的煮甜汤手艺。 身为一个嗜甜如命的甜党和仲湶这个无辣不欢的辣党根本吃不到一起好吗?! 宫深很心塞的想到嗜酸的叶远爱咸的双胞胎然后觉得果然还是身为甜党的秦默更可爱。 啊,蛋卷,提拉米苏,巧克力…… 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宫深很小很小幅度的在沙发上打了个滚。 打完滚的宫深一脸正色偷偷用意识去瞥了眼身体里的仲湶。 憋笑憋得很辛苦的仲湶:…… 宫深:……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仲湶的电话响了。 是仲湶父亲。 等挂了电话宫深注意到一向温和的仲湶居然浑身黑气缭绕脸色发青。 宫深忍不住调笑他:“怎么不开心啊?小伙子?” 仲湶扶额苦笑道:“马上就是你不开心了。”毕竟现在的仲湶是宫深。 宫深一脸冷静表示愿闻其详。 等听仲湶说完,宫深整个人都是黑气缭绕脸色发青。 因为,这位仲湶即将回国的童年玩伴——厉读真是又厉又毒。 若说厉读恨仲湶他那般作为倒也能理解,可恰恰相反,按厉读所说他爱仲湶。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直就很想吐槽只对攻狠毒的狠毒受了~( ̄▽ ̄~)~你有本事对攻狠毒你怎么没本事对其他人狠毒?不过是仗着攻对你的包容和喜欢罢了,于是开的脑洞,如果一个狠毒受遇见不喜欢他的攻他还能狠毒起来吗? ☆、狠毒受的二三事 因为早年仲家和厉家是生意合作伙伴故而仲湶和厉读的孽缘自此开始。 从六岁到十六岁,这么长的时间仲湶没少受到厉读的残害。 仲湶刚说这君子兰不错,下一秒厉读把花弄死了。 仲湶刚说这车不错,下一秒厉读把车砸了。 仲湶刚说这人不错,下一秒厉读想着法得把人折腾远了。 最初仲湶并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这就是小孩子的占有欲作祟罢了,虽说这占有欲太过自私可怕了。 直到他16岁的时候,厉读做出一件事,这才真正让他觉得心寒痛恨。 仲湶十六岁虽是还未长开的少年模样,却因天生的好相貌加之那温润如玉宛如春风的醉人气质不知成了多少女生的白马王子。 喜欢他的人里有位叫夏乐乐的姑娘,容姿秀丽脾气也是温婉大方再加之和仲湶是同班同学所以两个人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结果在一起还没三天,夏乐乐突然失踪了。 就在仲湶焦急担忧的时候接到了厉读的电话。 电话里厉读只说了句想见夏乐乐去xx医院。 等仲湶赶到医院第一个看到的却是厉读。 厉读笑着甩给仲湶一叠照片,仲湶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照片里的人是夏乐乐,只是那张脸布满了刀痕,每一刀都让脸上的血肉反卷。仲湶颤着手不敢置信地去看厉读,一个十四五的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却只看到厉读恶意满满的笑:“怎么你心疼啊?呵呵,我才只是毁了她的脸呢,更过分的事我还没做呢。” 厉读的笑明艳张扬:“那么,现在你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那是仲湶第一次动手打人也是唯一一次。 他一直将厉读当做小孩子,厉读做的事虽然乖戾但并未伤及他人触及底线所以仲湶能毫不在意,但现在呢?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因为这么荒谬的理由受到了这样的伤害。 怎么能放下?怎么能无视?倘若他就这么无视那么他还配称为人吗? 于是仲湶在一边为夏乐乐安排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材的同时一边毫不留情的终止和厉家的所有合作。 仲家世代儒商,仲湶要做的不是恶意报复而是尽可能地用光明磊落的手段让厉读受到应用的惩罚。 只是厉家虽不比仲家可自身盘根错节的势力也是不少,当时的仲湶能做到的只是将厉读逼出国罢了。 看完仲湶和厉读的前尘往事宫深整个人都处于极度无语的状态。 内心对于仲湶的好脾气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要是他,别说十年就是十天都受不住。 他从不主动欺辱别人可别人也别想着欺辱他若是那个不长眼欺辱到他头上,呵呵,分分钟先弄死再说。 就算他敌不过欺他之人可就算他死也能溅对方一身血断对方半条命。 而对于厉读宫深只想送他一句: 问君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翻译:你咋不上天呢?! 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伤害你伤害你身边所有人。 你这逻辑完全能支持你上天啊,不仅能支持你上天还能支持你绕天飞两圈。 宫深没喜欢过谁所以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可厉读的能被称为爱么?爱不是应该温柔珍惜么?就算不是又怎么能以伤害为乐呢? 仲湶就看着宫深的脸色由无语,恨铁不成钢,种种情绪转化成无解的复杂 有些担忧:“是不是厉读让你为难了?”仲湶有些内疚:似乎宫深自从来到这就一直在为他收拾烂摊子。 却听宫深一声轻笑,他说:“笑话。” 屋里并未亮灯,电视微暗的灯光和着此刻落进屋里皎白的月光使得宫深整个人笼罩在灯光阴影中。 于是只照得见他一双清凉如水寒冷如冰的眼睛。 他从15岁白手起家创办公司,十年商海沉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天纵之才没斗过,又岂会被一个空有阴狠而毫无本事的鼠辈宵小难住。 厉读若敢来,那么,宫深垂着长睫掩去眼里的神色。 他微微带着笑,便送他一场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教训罢。 很久之后,宫深想他从厉读一事中学到的教训大概就是,对于任何威胁都应该及早扼杀,因为他们危害不到你就会转而去危害他们能危害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宫深是那种我不欺辱别人别人也别想欺辱我,若是那个不长眼的欺辱到我头上那我分分钟弄死他。 其实不管是傲娇受还是狠毒受我都没太虐,尤其是之前的傲娇纯属吐槽。 因为写着写着觉得恶心:咦,这样的渣和他计较什么赶紧结束才是正道。所以宫儿子也会有种:啧,和这种无用的渣计较简直掉价的感觉。 宫深应该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帝王吧,对于那种让他厌恶的存在他根本不会费心去算计什么,他只需要将那些让他厌恶的存在抹去就是。 所以宫深绝对苏苏苏! 宫深的受绝对温柔体贴忠犬痴汉优秀强大,要不这么好的宫深给了他不就浪费了吗。 ☆、狠毒受的二三事 ——纤弱美丽的青年斜椅着雕刻精巧的黄花梨木椅,素来明艳动人的脸此时此刻竟是有些郁郁寡欢,那些落寞神色让人瞧见了直恨不得将这个美丽脆弱的人儿拥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能像一个女人一样被拥入怀中呢? 观者不由叹了口气,看向青年芊芊玉手中把玩的一把漆黑的枪。 这样的人就该被人捧上天好好宠爱呵护啊,毕竟他是如此美丽骄傲。 咳咳,如果厉读是主角那么估计以上都是真实存在,但可惜他不是。 因为接到电话而急忙赶回来的宫深以及意识中的仲湶看着满屋的一地狼藉和缩在角落里惊惧恐慌的女佣仆人以及瘫坐在血泊中捂着胳膊的管家脸色不变眼睛俱是一沉。 厉读微微正了正身体,面上带笑望向进来的青年:“仲湶,好久不见。”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西装革履冷漠沉静的青年在心里叹道:十年了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仲湶。 一想到当初仲湶为了一个女人逼得自己出国躲避一躲十年他就控制不住涌上心头的恨意和恶意。 不过,厉读转了转手里的枪脸上的笑越发大了,这次他回来了可不会轻易走了,仲湶若是听话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若是不听话…… 厉读笑容更大,那笑中带着未知的算计。 宫深没看到,倒是因为明白厉读秉性而一直注视着厉读的仲湶脸色微变。 宫深压根没看厉读,在看到眼前的局面他想到的是首先先让这一屋仲家人出去,该避难的避难该疗伤的疗伤,至于厉读,若是现在就收拾怕是他又要发疯开枪伤人。 宫深声音冷静安排道“许姐,你们扶着仲叔去医院。” 许姐仲管家他们自然明白宫深的意思,眼里瞬间满满的感激和担忧,只是这种情况他们不好多言,毕竟之前仲叔只是看见厉读带着一群人来仲家担心问了句便遭到了枪击。 宫深也明白仲家人的担忧于是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轻轻一笑:“无妨。” 他从来就是气度如渊沉静冷彻,此刻便是轻轻一笑都带着种“小事一桩何足道哉”的闲适味道。 仲家人猛地安了心,在相互对视一眼后一群人果断搀扶着往外走。 仲家人表示:废话!不走留在这拖后腿啊?! 却听到一声厉喝: “站住!谁让你们出去了?!”厉读猛地坐了起来,他面上带煞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仲湶。 他不敢相信十年不见仲湶居然连看他一眼都没有而是对这些卑贱的人关怀有加,为什么仲湶总是向着外人?!十年前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 厉读神色越发狠戾他越想越不甘心尤其是看到一群下人对他的话宛如未觉的继续往外走而记忆里温柔包容的“仲湶” 用一种让人冷到骨子里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种恨意直直冲到了脑子里。 他猛地举枪厉声喝道:“谁敢出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而后不约而同在心里骂起了娘:大爷的!这哪来的疯子跑人家撒野?! 宫深脸色极冷,近乎一字一顿命令道:“放下。” 厉读神色凄楚他只觉得自己痛不欲生,他这十年那一天不是想着仲湶?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仲湶居然这样对他?不要说他只是给了人一枪就是他真的把人打死了仲湶也只能哄着他让着他,毕竟他这么多年的念念不忘仲湶凭什么不该感动?!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此刻再被眼前“冷酷无情”的仲湶一刺激当即红着眼睛恨声道:“仲湶你要护着他们我偏生要他们死看你又能如何!” 说着手中的枪居然直对着仲叔的后心!手指已然扣住了扳机。 意识里的仲湶脸色大变“不——” 宫深的瞳孔猛地一缩。 “砰——”一声枪响。 厉读手中的枪重重落了下来,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右手臂沽沽流血的伤口而后极度不敢置信地看向仲湶,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手。 那是双漂亮至极的手,那是双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是最应当握笔作画弹琴作曲的手。 可此时此刻那双手却非常违和地扣着一把纯黑色的枪,那把枪厉读认识。 奥地利格洛克17型□□。 一张失血苍白的脸因疼痛不敢置信和愤恨扭曲起来:“仲湶!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不止是厉读不敢置信仲家人以及意识中的仲湶也是目瞪口呆:仲少(阿深)居然会用枪?! 别人惊也好怒也罢宫深不在意,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之前的许泽和现在厉读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极端的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 他们要求他人必须对自己千依百顺温柔珍重而自身却又吝啬于些许付出,他人稍有不顺便成了渣。可这世上谁该跟伺候老佛爷一样的伺候你? 你还真当自己是黄金珍珠做的?何况,便是珍珠黄金做的又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宫深脸上带了温柔的笑,这笑和他自身的气质截然相反融合在一起竟给了人奇诡的味道。 他抬脚踏着一地残渣碎片神态自若向着厉读走去。 厉读心里一慌有些色厉内荏:“仲湶你还想做什么?!” 宫深有些好笑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不管是许泽的傲娇还是厉读的狠毒只对着对自己包容的人发作。 宫深看着难掩惊惧的厉读忍不住头轻轻一歪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搭在眼镜框上勾唇而笑:啊,不过这种惊惧的表情可真是……太好看了。 宫深有些遗憾的想到之前的许泽,早知道就不这么直接果断将许泽赶走了。 想象一下,当撕下那层虚伪的令人厌恶的所谓傲娇的皮囊后对方跪伏在尘埃里绝望流泪的样子…… 啊……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非常、非常、兴奋呢。 感受到宫深森森恶意的仲湶:……这画风不对吧?!说好的蔑视一切的帝王呢怎么突然鬼畜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赶紧撸出来的一章节奏是不是太快了?(ˉ?ˉ?)对啦!宫深用的枪也是很有寓意的。 ☆、狠毒受的二三事 画风莫名鬼畜的宫深神态自若悠闲地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相反的厉读则是心中一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用一种即坚强又脆弱即伤心又无情附带着对“仲湶”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变得冷酷无情的强烈谴责目光盯着宫深走近:“仲湶你还想做什么?” 宫深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走着,直到走到厉读面前这才停下,然后俯身微微笑着用枪顶在了厉读的脑门上。 吃瓜群众仲湶表示:……所以说这剧情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安静。”在感受到厉读僵着身体似乎要说些什么时,宫深做了个“嘘”的手势“你若是吓到我让枪不小心走了火可怎么办?” 宫深笑意温柔声音戏谑,镜片后的眼睛冰冷淡漠:“你应该不想再多受一枪吧?” 厉读立马闭嘴忍下了要脱口而出的话,废话!毕竟他来这是为了找茬刷存在感又不是为了找死。 宫深略觉满意点头道:“你这次倒是听话乖巧许多。” 宫深在感到满意的同时也略微有些理解不能。 每个人都会恃宠而骄有恃无恐对爱自己的人任性无理,但总还是有着温柔顾惜。 而许泽厉读他们不同于正常人的是他们只对包容自己的人傲娇狠毒无所顾忌全然没有半分温柔,而对于外人却总是各种温柔大方体贴善良。 尤其是之前的许泽和别人勾搭到床上去了还能恬不知耻的护着对方来句“我和他只是好朋友,你要是伤害他我就死给你看。” 这到底是智障到何等程度才能说出这种话啊?恕宫深直言,这简直不是人干事。 吐槽完的宫深再度将目光放到厉读一张因恐惧、疼痛和失血而惨白的脸上。 至于厉读眼里的恨意他还真没放在眼里,毕竟……比之更刻骨更让人心寒的他都见过啊…… 宫深垂下睫毛若无其事的笑问:“疼么?” “什……什么?”厉读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种温柔心疼的语气出现在此时此刻简直不合时宜,厉读愣愣着说不出话来。 而宫深原本就不需要他回答,他轻抬长睫目光清淡道:“活该。” 辱人者人恒辱之,伤人者人恒伤之。一切不过咎由自取。 至于厉读难看阴厉的脸色宫深表示意料之中,毕竟自我之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鬼畜一把后的宫深莫名觉得无趣,于是懒懒把枪一收脚步一转往二楼去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由宫深做出来竟给了人一种泱泱王者睥睨众生的感觉。 厉读有些复杂,虽然仲湶变得冷酷无情他完全不认识了但不得不说这样的仲湶也是异常的吸引人。 感受到身后目光的宫深顿了一顿:“仲叔的一枪算是还了。” “仲家的东西你毁多少便赔多少,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了那便安分守己一些,若是再惹出什么就真该用你的血去洗了。” 宫深半倚着栏杆回首去看厉读,此刻他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另一手懒懒地搭在栏杆上,长长的睫毛半掩着墨玉一样的眼睛,不知怎的让人忽的想到长袖逶迤出尘绝俗的仙人。 宫深想到几年前的自己也有些感概,经过那件事自己的脾气倒是愈发平和了,若是几年前的自己只会二话不说一枪结果了厉读。 他扫了眼厉读:“你可以走了。”说完一点没犹豫继续往楼上走。 原本在公司忙了大半天回来还要处理厉读这糟心货简直累不爱。 厉读咬牙,神色莫测地盯着“仲湶”冷酷无情的背影一会,在感受到右臂的疼痛时神色一狠。心中道:“你即无情便别怪我无义了,仲湶这是你逼我的。” 他惨白着脸走到门口又扭头看了眼“仲湶”忍不住恨声道:“仲湶!” 心情原本就不是很美丽的宫深被这一声厉喝一喊更加阴郁了,他皱着眉眼神不耐,转身道:“厉读你若是不想走便留下吧!” 厉读最开始并没有想对仲湶如何,他顶多打他几顿或者打死几个仲家下人出一口十年前的恶气,可这一回仲湶竟然为了一个下人这么对他十年前加之现在的事让他彻底寒了心,他神色极冷近乎一字一顿道:“仲湶你给我等着!” 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对我,我要让你明白你到底有多错!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受苏大乱炖 作者:掠过明月 第2节 他的眼睛阴冷像极了伺机而动的毒蛇,宫深心下一沉面上却是不变他甚至露出一个宛如公子拈花般优雅从容的笑来:“那我便等着。” 一直到厉读的背影消失,宫深这才敛了笑容脸色深沉,镜片后的眼睛晦暗不明。所幸一群仲家人早寻了空子乘机撤了若不然他们看到自家一向温润如玉的仲少此刻的表情一定会:d(?д??)想想倒也十分精彩。 “狮象搏兔,皆用全力。”意识中若有所思的仲湶乍一听宫深略有感概的语气有些茫然,他没开问只等着宫深说,毕竟他认识的宫深绝不是无事瞎感概的人。 宫深也不拖拉,他叹了口气道:“狮象搏兔皆用全力,我又怎可轻视与我为敌的人?今日之事是我太过自大轻慢了。” 他若是之前将厉读放在心上早做防范仲家就不会有这乱子,仲叔也不会挨上一枪,明明知晓与之为敌便该竭尽全力绝不懈怠才对。 仲湶明白宫深的意思,不觉有些敬佩,知人容易明己难。 “这次我记得了,绝不会有下次了。”宫深皱起的眉一点点舒展“所幸这次有机会去改正。” “那么。”宫深慢条斯理地挽好袖口:“现在便去改正吧。” 他微微笑着,神色湛然。 作者有话要说:  (▼皿▼)话说撸文真的好累啊,别人两分钟看完的东西我撸两天都不一定能撸出来,而且撸出来各种渣啊╯﹏╰于是只能安慰自己把自己心中的故事写出来就行。 ☆、狠毒受的二三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然和厉读早晚要有一场争斗,那以宫深和仲湶两个人谋而后定的稳妥性子绝对要将厉读在国外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了解清楚。 宫深仲湶两个资本家压根没带犹豫的把这麻烦的调查任务交给了夏然夏万能助理。 夏助理的声音脆生生的就跟动画片里的元气少女一样:“放心吧老板!厉读在外国用的是什么厕纸我都能查出来!” 声音果决,自信强大。 挂了电话宫深脸色略微复杂地扶额道:“这样的助理请给我来一打。” 漂亮大方活泼开朗自身又是足够强大优秀。 仲湶有些好笑:“怎么突然这么说?我可不信你的助理弱于他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宫深忍不住叹了口气:“是啊,是很优秀的人呢,但是。” 宫深瘫着脸面无表情道:“你能想象到一个浑身上下写满了冷静自持的精英拿着一本‘总裁的甜宠小娇妻’或是‘总裁不要了’看的津津有味不能自拔的样子吗?” 仲湶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很可耻的笑出了声随即又赶紧手握拳抵在鼻尖装作咳嗽的样子。 宫深继续瘫着脸道:“而且酷爱将总裁语录当做口头禅,比如‘很好,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仲湶咳嗽声更大,宫深尽量保持着面瘫脸眼神高冷的扫了仲湶一眼,一看仲湶憋得通红的脸再一想到自家内外不一的助理面瘫脸彻底绷不住了,也忍不住笑:“想笑就笑吧。” 既然他这么说了仲湶也不继续憋着了,他笑声清朗道:“阿深你那位助理虽说各种维和但是听上去也非常值得结交。” 对于这点宫深表示:不认识时想认识等认识以后你会后悔认识的。 调查需要不少时间,趁着闲下来宫深仲湶干脆检查起公司目前的情况然后又根据情况制定公司各类计划未来发展。 一直到晚上夏助理打来电话,不过这次夏姑娘声音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元气满满,相反竟是格外虚弱似乎深受打击的样子。 夏然现在恨不得用柳叶水洗眼睛:“老板,你让我查得人都查清楚了。” 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老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尊自爱的人。” 宫深挑眉问道:“怎么?” 夏然觉得自己都没脸说:“老板你自己看吧。” 很快调查结果被送了过来,打开一看,宫深仲湶觉得自己的三观遭到了冲击于是秒懂了夏然的痛苦。 这里面除了几张文字剩下的一沓都是图片。 每一张都是厉读和人缠绵的样子,不同人啊!不同地点啊!不同姿势啊!什么客厅茶几沙发厨房阳台什么车里泳池教室公司甚至还有树上玩的那叫一个花样百出尺度之大让人恨不得立刻去洗眼。 宫深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还不如就那么傲慢下去,他要是不去调查厉读又怎么可能会看到这么恶心的事。 仲湶脸都青了:“不知自爱毫无廉耻!连欲望都不能控制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宫深简直无力吐槽了:“话说,厉读是喜欢男人又不是变成女人了为什么他总是在下面?” 仲湶被这句神吐槽噎得脸色都好了不少,他想了半天只能说句无言以对。 “而且。”宫深冷静下来随手去翻看那些文字信息“为什么他和别人,咳……要喊你的名字?为了表达对你的念念不忘情深义重么?” “什……什么?!”仲湶不敢置信顺着宫深指的地方看。 他觉得自己要被厉读恶心吐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宫深看着仲湶要吐不吐的表情竟然说不出是同情多还是幸灾乐祸多:“这种奇葩毕竟是少数好不容易有两个还都被你摊上了,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仲湶幽幽道:“这种运气我一点也不想要。” 好在两个人都是心里强大的人,既然已经吐槽过了那便该收拾心情认真做事了。 两个人正在保持客观冷静研究厉读这十年的所作所为,电话响了。 ——是仲家多年的生意伙伴也是看着仲湶长大的白辰白叔叔。 大晚上的不睡觉肯定有事啊,两人交换了下意见宫深果断将身体的主导权还给仲湶。两个人都有些庆幸幸好这两天能转换身体的主导权了要不被这位白叔看出什么那就麻烦了。 仲湶忙接了电话,恭敬道:“白叔叔晚上好,您有什么事吗?” 白辰语气疲惫似乎苍老了几岁:“瑜之白叔要跟你说句对不起。” 仲湶皱了下眉,他心中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白叔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白辰叹了口气:“瑜之我们两家的合作暂时停止吧。” 仲湶心里一沉,尽量温声道:“白叔我们两家合作了这么多年您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停止合作,我能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白辰语气愤恨:“还不是厉读!”还没等仲湶问怎么回事白辰又叹了口气道:“瑜之这次是白叔对不起你仲家,只是我不得不如此,等这事过去了我再亲自登门道歉。” 挂了电话,仲湶沉声道:“这件事果然于厉读有关,只是倒不太可能与厉家有关。毕竟这些年厉叔越发不爱争斗只想守着公司安稳度日,就算厉读借助厉家的力量但厉家可做不到去威胁比之强大的白家。” “除非……”仲湶眼睛一亮。 “厉读借助的是在国外认识的某个人的力量。”宫深冷静道,眼中似有明悟。 仲湶一喜:“阿深你知道是谁了?” 阿深要是知道是谁了他就不动这脑子了。 宫深扶了扶眼镜:“可能是可能不是。” “怎么说?” “不是只有堂堂正正的威胁才是威胁,若是厉读以人身家性命妻儿老小威胁谁能不从呢。”宫深在仲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轻轻一笑:“若真如此那么威胁白家便是厉家就能做到。” 仲湶脸色难看:“要是厉读真的以家人性命威胁仲家的合作伙伴那我们真的是要束手无策一阵了。” 宫深气定神闲劝道:“是与不是只能继续往下看才能确定。” 仲湶沉思一会神态放松下来:“只能往下看了,不过还是试探下厉家。” 话音未落仲湶的电话又响了,宫深看了眼来电人:厉叔。 心下了然,大概厉家不知道厉读的所作所为,若真是厉家做的绝不可能会打来电话炫耀。 毕竟炫耀这种事毫无卵用,尤其对老狐狸来说更是毫无卵用又凭拉仇恨。 果不其然,厉绝在电话里表示他压根不知道厉读从国外回来了,白仲两家的事还是因为白辰的电话才知道。反复解释厉家绝没有做什么事,至于厉读他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现在只能往下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直很想吐槽,受因为寂寞啊痛苦啊和别人上床的情节了。尤其是和别人上床喊攻的名字,原谅我一点都不觉得受有多爱攻,我只觉得这样的受是当了那啥还要立那啥。 ☆、狠毒受的二三事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等宫深整理好仪表西装革履一副精英做派地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电话铃声正跟疯了一样在屋里不断回响。 接通电话夏然声音急得不行:“老板我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宫深挑眉语气格外风轻云淡:“大概是的,所以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 ……喂喂!老板你这种今天天气真好啊的语气真的好吗?! 夏然心中诽谤却是非常冷静快速的把目前的状况解释清楚:“与仲家合作密切的楚家今天打来电话说要暂停合作因为什么暂时未知,朝阳集团的老板今天也打来电话说要终止合作似乎是因为有更好的合作对象,其余于仲家合作的生意人也打来电话纷纷要求暂停合作因为什么原因有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多说有的则是有了更好的合作对象。” 夏然叹了口气无奈道:“老板,我不记得我们有得罪人,更不记得我们把人得罪到不惜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也要对付我们。” 利诱也好威胁也罢能像疯子一样去拉拢仲家所有合作伙伴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不小的财力。 宫深默默去瞥仲湶:都怪你勾搭得厉读对你念念不忘才有这事。 仲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既然老板已经知道了那就让老板去操心去,她一小助理就不掺和了。抱着这种想法的夏然稍稍轻松了一些,又忙补充道:“老板这次的事太大了所以是瞒不住员工的,董事会现在正急着开会商量对策您赶紧来吧。” 宫深仲湶都没有让人等待尤其是让长辈等待的习惯,所以在听到夏然说那些叔叔伯伯都等在公司了两个人连饭都没吃急忙开车过去了。 等到达董事会办公室时,一张会议桌周围坐满了人。 一见到“仲湶”一个个连忙站起来不掩关切焦急连问怎么回事。 宫深看的出来这些人是真心关心仲湶关心仲家,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感概:仲湶这个人还真是人生赢家呢。 除了眼光和运气不太好以外。 他笑容安定温润,说话的语气从容淡定:“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诸位叔伯坐下慢慢说。” 话音刚落,门口有声音讥笑道:“呵呵,说的还真是好听啊!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是什么要紧事那不知对你来说什么是要紧事?” 这声音来的突兀且陌生,一帮人扭头去看只见一个青年站在门口,神色阴冷眼神讥诮自得。 这些叔伯不认识宫深和仲湶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不就是那个奇葩毁三观的厉读嘛。 宫深坐好之后这才冷声道:“你不觉得以自身的能力去衡量他人是件非常自大且愚蠢的事吗?” 他神色轻慢,却意外的让人并不生厌相反而是觉得理当如此:“也许你认为难比登天的事对于他人来说易如反掌呢。” 仲湶以及董事会们纷纷表示:这逼装的我给101分多出一分拿去随便骄傲! 他们自家人了解自家事,这次事不是不能解决但解决也是非常麻烦大伤元气的哪有瑜之(阿深)说的那么易如反掌。 厉读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解决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易如反掌!但是在看到对方淡定从容甚至带着轻慢的表情原本的坚定信心也略微有些改变。 厉读白着脸强自不屑道:“说的真是好听啊!” “好听么?”宫深挑眉颇有些耐人寻味道:“那我就再多说些好听的。” 请诸位叔伯坐下后宫深再次看向站在门口的厉读。 厉读原本气势汹汹而来此刻众人坐着他独自一人站着面对着众人的审视的冷漠目光不由觉得仿佛他是正在等待判决的罪人,不由有些心慌。 宫深目光坦然从容:“这次的事毋庸置疑是你做的,但一个刚刚回国没有半点根基又被家族所抛弃的人怎么可能做到。” 话刚说了个开头厉读神色阴沉得跟能滴出水来,仲湶这句被家族放弃简直是往他心上戳刀子。 是的,早在十年前他就被家族放弃了!厉读心中更恨,他恨家族放弃更恨这十年间父亲对他的不管不顾。只是他倒不想想若不是他在国外不修德行只知道做那些荒唐事厉绝又怎么可能放弃他,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但凡有些许上进也不会舍得放弃。 厉读那些浅薄情绪宫深自是看到分明不免有些奇怪,那位少爷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 明明也是个一无是处荒唐愚笨的人。 他面上带了点笑:“既没有厉家相助以你的能力可做不到,所以是你在国外认识的谁帮助你呢?。” 厉读身子一颤,不敢置信:“你调查我?!” 那么……他在国外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了吧?那些不堪的、肮脏的……自己…… 厉读心中一痛。 莫名懂了厉读心声的宫深:……你的关注点错了吧…… 宫深内心咳了一声果断选择无视厉读的内心,又打开抽屉随手拿出一本档案充当道具。 厉读的目光紧随着宫深的动作,他悲痛地看着“仲湶”修长白皙的双手翻开那些记录着不堪往事的档案,他看着“仲湶”眉间染上轻慢厌恶,他听到“仲湶”素来温润的声音冷了下来。 “威廉?安德烈?乔治?汤姆?克里?”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让厉读的心越发往下沉了,他忍不住有些祈求地看向仲湶:不!不要念了,我和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与你相似啊!我明明最喜欢你了。 幸好这话他没说出来要不宫深听到肯定忍不住糊他一脸:这还真是拿着无耻当光荣当了那啥还要立那啥了。 所幸宫深不知道,于是他可以保持淡定从容地将空白的档案一合,身子往后一倚带着轻笑道:“或许谁都不是。” 一双眼睛是海一样的波澜不惊:“毕竟商人逐利,怎么可能会为了单纯的肉///欲去得罪那么多人并且半分好处没有。” “而且就算他们脑残愿意去得罪也没那个能力。” “这么想来只有一个人有能力去得罪也愿意去得罪了。” “但是。”宫深曲着修长的食指不急不缓地敲着桌面,一声一声敲进厉读的心里:“听说那个人还有一位哥哥不是么?听说他那位大哥才是真正的掌权者为人冷静沉稳聪明谨慎你说他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勃然大怒?” 宫深带着趣味和期待揣测道:“会不会骂他是猪油蒙了心然后打断他的狗腿关他禁闭?” 厉读脸色惨白,要真是那样他还怎么报复仲湶? 他不敢深想抖着嘴唇扔下一句“不会的!”便仓皇而去。 宫深静静看着厉读的背影轻笑一声:呵,吓不死你。 厉读走了也就剩下这些叔伯没有get了,厉读用吓这些叔伯只能用哄,宫深刚露出一个温润如玉宛若春风的笑还没开口,那些叔伯们就在自顾自地唏嘘不已。 有的说想不到当年那个尿了自己一身的小家伙竟然长成现在这种能够独当一面的可靠样子了。 有的说老仲可真是生出一个好儿子。 反正感概的五花八门,还是最沉稳的仲升仲二叔听不下去把几个人骂着拉走了。 偌大的会室就剩了宫深(仲湶)两个人。 被自愿听了越多仲湶童年糗事的宫深这下也不收着了,他低笑道:“瑜之,没想到你小时候还爱偷穿你表姐的裙子。” 一想到现在这么个翩翩公子小时候穿着花裙子到处臭美的样子宫深表示简直闪瞎眼。 仲湶老脸一红,默默转移话题:“阿深我们还是先解决奥尔兰多与仲家的麻烦吧。” 宫深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转移话题的方式还真是僵硬,不过还是非常贴心的顺着转移话题。 玩笑这种事过分了就不是玩笑了,何况,解决问题益早不益迟。 手臂一伸把桌上的电话捞了过来,正要给大洋彼岸隔了千山万水的某位打电话时,电话恰到时候的响了。 一看电话号码,宫深仲湶都乐了,这个号码不就是奥尔兰多集团的那位老大哥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感情戏啊(▼皿▼)我决定了明天解决狠毒受,然后写感情戏,虐懦弱无能受和我最讨厌的清高受 ☆、狠毒受的二三事(完) “仲湶,仲先生吗?” 宫深第一反应是:很纯正的中国话,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一样。 第二反应:很好听,像是陈酿一样,醇厚醉人。 两人瞬间切换身体主导权,由仲湶回到:“我是仲湶,阿尔文奥尔兰多先生。” “对不起。”奥尔兰多的声音诚恳极了“我为我那愚蠢的弟弟以及奥尔兰多对您和您的公司所造成的伤害深表歉意。” 仲湶有些惊异这位奥尔兰多的直接了当,只是他倒不太好回应,毕竟一来人最开始并不知晓这事二来知晓后立马打来电话致歉解决此事,冒冒然开口反倒不好。 仲湶不做声只静静听着阿尔文奥尔兰多往下说。 “也请仲先生放心,所有的一切都会终止。”奥尔兰多的声音恰到好处地透出恨铁不成钢的怒意“至于我那被猪油蒙了心的弟弟已经被我打断腿关了禁闭。” 宫深:……我当时真的是随便说说。 仲湶忍俊不禁稍稍把话筒拿远压着声音低咳一声后复又将话筒拿近:“既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 仲湶不是什么咄咄逼人的人,其实算来这事不仅是仲家飞来横祸奥尔兰多家也是无妄之灾。 仲湶不由感叹了下:有个蠢弟弟还真是糟心啊。 阿尔文奥尔兰多暗自舒了口气,心里有些感激仲湶的宽容大度,马上就要跟着自家爱人回中国了他可不希望有什么打扰到行程计划。 奥尔兰多的声音更是多了几分诚恳:“真是谢谢仲先生,等过段时日我……” “really s。”奥尔兰多的声音突然变得满是真挚的爱意,就像是陷入热恋的十七岁少年:“y love e bat to go to a will tact ter。” 仲湶一愣随即带着了然的善意笑道:“so after tact。”心里却是有些好奇能让阿尔文奥尔兰多这么不加掩饰对着外人都能直言爱意甚至急不可耐跟毛头小子一样的人到底是何等模样。 他心中思量挂电话自然慢了一拍,于是正好听到有人在叫“阿尔文”。 仲湶只觉得这声音仿佛初春水面的薄冰,不冷。只是沉静清凉。 正在闭目养神的宫深一惊,猛地睁开眼,仲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什么。”宫深摇摇头有些疲倦地合眼休息。声音像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吧。 仲湶皱了皱眉,有心想问宫深还好吗但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累的时候只需要好好休息。 公司这次的事来的突然结束的迅速所以倒也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仲湶在解决公司问题的同时也没忘了一边在仲家提高安全防范嘱咐仲家的人这段时间小心安全一边请人监视厉家。 仲湶小的时候父亲曾教导过他“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故而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厉读与他有怨厉家又没有,他自然不会效仿“天凉王破”这种桥段。 至于监视厉家则是因为一来他并不确定厉家会不会为了厉读报复二来厉读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竟然找不到他的踪迹,监视厉家也算是守株待兔了。 仲湶将今天的工作完成这才长舒了口气,随手将办公桌的文件整理好后侧脸看向窗外。 此刻夜色沉沉,窗外千家万户灯火通明。 仲湶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个城市:“当真是三五风光,月色婵娟,灯火辉煌呐。” 宫深声音凉飕飕跟鬼似飘出来的:“酸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赶紧回家吃饭。” 仲湶反驳:“好景不常有。” 宫深语气闲闲:“好饭不常留。” ……好吧,你赢了。 很快到了停车场由仲湶开了车开始往家赶,宫深懒懒散散地开口决定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瑜之我觉得我快要成为宫深了。” 仲湶一怔:“你怎么知道。” “感觉。”他这两天越发困倦,那种灵魂深处的乏力给他的感觉就是他要离开这具身体了。 “那就恭喜你了,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做你的甜党了。”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仲湶这次看的挺开。 一说到饮食宫深表示对仲湶的重口味简直叹为观止:“瑜之你这么无辣不欢也不怕长痔疮。” “哪有这么夸张我还是很节制的好吗?” “你确定?”一碗面能放三勺辣椒还能被称为节制?不好意思原谅我笑出了声。 仲湶有些心虚地闪了闪眼睛他正着脸色目视前方要说些什么,脸色却是猛地一肃。 “那个车不太对!” 正前方的车开的太快了像是直勾勾奔着他来的一样。 “什么?”宫深睁开眼去看前方,只看到一片刺目的白光。 “砰——”一声巨响,宫深恍恍惚惚似看到了铺天的血。 …… 宫深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脑袋昏沉他试着抬了抬手指,很微小的动作却是立马有人颤着声音喊他:“大哥。” 他虚着眼睛看去,入眼是满脸喜悦的秦默以及那对长相一模一样喜悦也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宫深说不出话来便浅浅勾出一个笑来。 啊……我回来了,大家都在啊。 作者有话要说:  厉读不敢置信脸:所以我就这么狗带了?! 宫深淡定喝了口茶:你的理解没错。 厉读:他娘的!我果然不是亲儿子!从一出场就被安排得蠢得无可救药死得又是这么轻松简单! 仲湶忙安慰道:好啦好啦,正好可以下去领便当吃嘛。 厉读一脸生无可恋:我不想我不想狗带因为狗带后就没有花我不想不想狗带…… 一边听不下去的宫深一把拉过角落里躺尸的许泽:厉读你知足吧,你比许泽好了一百倍,他才出场两章就狗带了。 许泽:…… 厉读:…… —— 23333其实一直觉得一本就是一个世界,我们所看到的人也许根本就不是你所看到的样子呢,一切只是作者赋予他的形象一切只是情节需要。所以撸得小剧场,看看就好希望不会影响正文啦。?乛v乛? 【另外吐槽句手机发文真是太痛苦了(▼皿▼)】 ☆、厉读番外 他是厉读。 他是天生的骄子 他是生来就该被人爱宠的。 他一直这么认为,所以即便是他先爱上仲湶也该是仲湶对他温柔体贴。 为什么会爱上仲湶?大抵是因为他的相貌?才华?性格?厉读不明白可他也不需要明白,有的时候爱一个人本来就不需要理由不是吗? 因为太爱了吧所以他无法忍受仲湶的目光停留在外人外物身上,他这么爱仲湶仲湶也只要看着他就好。谁会比我更爱你呢?夏乐乐比不上所有人都比不上。 他拿了匕首一笔一划将夏乐乐那张勾引仲湶的脸划得鲜血淋漓,心中快意:除了我你跟谁都不能在一起。 厉读没想到的是他爱的仲湶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动手打了他,他恨仲湶无情,我明明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更没想到的是仲湶狠了心要将他送进监狱,那种地方他怎么能进去?!他进去这辈子就毁了! 厉读心中恨意滔天,他怎么想都觉得仲湶无情残酷,他那么喜欢仲湶仲湶怎么能这么对他?! 后来多亏了厉家用了不少法子才将他送到国外去。 在国外的十年厉读是痛苦的寂寞的,每天念着仲湶的名字想着仲湶的样子和不喜欢但又因着眉目神情动作与仲湶相似的人欢///爱,他觉得自己肮脏极了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因为太想念仲湶了,太想要仲湶狠狠地、更深地拥有自己。 厉读越来越寂寞痛苦,他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爱仲湶了。为此他甚至拒绝了伯尼奥尔兰多的追求。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几年,他终于能够回国了,他第一想到的就是见到仲湶。 可是仲湶变了,变得他不认识了,他甚至为了一个下人伤害自己。不,也许仲湶没变,十年前他能为了一个外人逼得自己出国十年,十年后他还是能为了一个外人伤害自己。 厉读一瞬间有些心如死灰,我念了你十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无情的渣滓! 于是他找到伯尼奥尔兰多希望借助他的力量给仲湶一个教训,只是一个教训而已毕竟他深爱着仲湶啊。 他去找仲湶也只是想要看到仲湶知错求饶的样子可他没想到仲湶竟然毫不知错甚至那么堂而皇之地讥讽他。 厉读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又带了惊慌,他怕真的如仲湶所说,如果伯尼的大哥、奥尔兰多真正的掌权者出面那么他还怎么报复仲湶?! 他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伯尼打来电话声音颓然:“i&039; sorry i don&039;t thk i ue to help you。” 于是厉读藏了起来,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藏了起来。 他恨仲湶的咄咄逼人冷酷无情,也恨厉家和父亲的熟视无睹不闻不问,恨意让他烧红了眼,他想: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既然这样仲湶干脆我们一起死吧。 如此也算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同生共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真的特想吐槽一句,受喜欢攻,攻因为不喜欢受拒绝了受结果攻就是无情就是渣了。对于不喜欢的人的告白拒绝才是正常的吧?现实中你不喜欢的人对你告白你拒绝就是无情就是渣了吗? 心疼我攻三十秒,受喜欢攻攻不喜欢受攻是渣,受喜欢攻攻不主动还是渣,攻对家人比对受好还是渣,攻只要不跪舔忠犬就是渣。 我只是想看到一个正常的攻一个正常的受怎么这么难? 多说句我不太懂爱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我想总是建立在不伤害为基础上的,如果受打着我爱你的名义去伤害攻伤害攻在意的人我觉得那一点都不是爱。 ☆、回家 宫深是被一种清香的味道勾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金色的阳光从打开的窗户落进来铺了半个房间,不远处有人背对着他正用着小炉子“咕嘟咕嘟”不知道煮着什么闻着倒是挺好闻的。 那人因为低着头素净的白衬衣自然将肩胛骨的形状勾勒出来。 宫深竟有了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秦默为他煮东西实在是件平常的事可经历过这次玄妙的事他再看着这件平常的事竟生出了不少感概。 这种类似于乌鸦反哺自家孩子终于长大懂得孝敬长辈的诡异欣慰感是怎么回事。 宫深从囧然状态回神后发现秦默正看着他,一双眼睛有放松喜悦也有后怕无力。 在看到秦默面目的时候宫深微微皱了眉,无他。因为秦默的脸竟然消瘦苍白的跟鬼一样。不过很快宫深又将双眉舒展开来,若无其事问道:“煮的什么?” 没必要问因为很清楚秦默是因为担心他才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既然他醒过来了那秦默自然而然就好了所以用平常的姿态反而更让人安心。 讲真宫深这种想法看的太开了担心也太隐晦了要是换个不懂他言外之意的人肯定要跟他闹:妈蛋!老子照顾你两三个月你醒来也不问问老子好不好就知道吃吃吃! 好在秦默是最能理解他言外之意的人于是他带着笑回答:“是大哥您喜欢的薏仁莲子粥。” 宫深眼一亮,很克制矜持的重点重复:“煮甜点。” 秦默转动勺子的手一顿,犹豫道:“大哥您刚醒过来不能吃太甜太辣太咸的食物,容易伤胃。”于是意料中的看到某个甜食癖虽然是一脸的不为所动但周身的气场却是降了180度。 他语气不由带了些哄劝的味道:“等过两天再煮甜汤好不好?” 宫深略无语瞥了眼秦默:“我又不是小孩子。”他一边说一边掀了被子打算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在看到秦默急切的样子后又无语了一把。 …… 了解自家要强大哥的秦默只好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宫深虽然慢但是很稳的走进卫生间。 等看不到人后秦默默默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耳朵:这种偶尔孩子气的大哥真的萌翻了啊!简直把持不住啊! 秦默的想法宫深自然不知道等他洗漱好出来时秦默已经将粥摆好了,宫深接过秦默递来的勺子自然坐在已经被十分体贴拖开到离餐桌恰到好处的椅子上。 宫深喝了两口粥问道:“安宁安平呢?” “两个孩子在这呆了两个多月了,既然您没事了所以我想着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中午他们会来。” 宫深略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叶远不知道吧?” 秦默带了点笑意,心中默道:大哥您真是明知故问,若是叶远大哥知道怕是早回来看你了。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因为只要一提到有关叶远回来的话大哥心情都会不好,不过也难怪大哥心情不好。 “没有,因为医院查不出什么只是说大概是因为疲劳所以只要好好休息就好,既然不是什么事也不必让叶远大哥担惊受怕了。” 宫深低哼了一声道:“就算让他担惊受怕也是他该,当初他让我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 秦默有些心疼地皱紧了眉,正要开口转移话题宫深又问道:“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公司怎么样?”他还是仲湶的时候虽然因为顾虑没有直接找上门来但也试着打探不少可居然什么都没查出来这倒让他十分在意他“沉睡”的这段时间公司的情况。 秦默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阴冷:“也没什么,只是对外瞒住了大哥的事。”也……顺便捉住了一个让他恨不得碎尸万段的老鼠。 秦默瞬间掩去所有的深沉恨意,他看着宫深的目光如往常一样专注又温柔:“这两个多月公司所有的情况已经为大哥整理好了,只等您吃过饭看了。” 宫深抬头去看秦默,青年脸庞虽是消瘦苍白但眉目五官还是精致艳丽极为好看。 这个当年冒着鼻涕包的小孩竟也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宫深眉眼温和下来,他带着种自家儿子长大的欣慰感道:“秦默你越来越细心周全让人满意了。” 有的人纵然是冷如冰雪凛如刀剑也能让人数十年日夜思量辗转反侧更何况他此时温了眉目呢? 不需多只需了那一点温色便足以将整个天地染成了桃花色。 秦默垂在身侧的手蓦然一紧,他专注地、认真地、低声道:“只要大哥满意就好。” 一双眼睛专注到似乎连天地万物都倒映不进。 一时屋里静的跟掉跟针都能听到声一样。 宫深沉默一会缓缓道:“我知道你孝顺想让我满意高兴但也没必要这么认真安静,自然正常就好。” ……秦默:“大哥说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完蛋了(ノ=Д=)ノ┻━┻我原本剧情想的好好的,本来想着下一章写小白兔受,然后叶远出场,虐虐自卑懦弱受写个叶远的番外。再然后瑜之出来顺便虐虐风流渣受。 结果写这一章的时候略为跑了点剧情,所以我接下来的剧情都被打破了(▼皿▼)等我好好撸撸剧情 ☆、故人 吃过饭宫深接了秦默递过来的文件认真看了起来,秦默整理一番后在他身边安安静静添茶续水。 宫深原本想着他既然没事那秦默能回家休息没必要在医院陪着他,不过秦默却是神态温和语气坚定的拒绝了。按秦默的说法是一来他刚醒过来身边暂时离不了人二来秦默在这能更好的说明公司情况。 宫深想想倒也是,也不纠结这点自顾自忙去了。 自古有话“认真的人最好看。”这话确实不假,尤其是当原本就好看的人认真起来那杀伤力简直ax。 宫深的母亲宫暮雪是出了名的美人,活着的时候被人赞为“秀色绝世质傲清霜。”宫深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像足了她十分,又因为掌权多年的原因更是比宫暮雪多了份凌冽深沉通透安定。他侧着脸垂着长睫安定的样子简直能让天地万物都成了透明的背景板。 秦默的目光一点点陷了进去。 握笔的手真好看,侧脸的样子真好看,左眼下的泪痣真好看,真好看,百看不厌的好看。 秦默心里的满足慢慢、慢慢溢满整个心房,他甚至忍不住生出妄念:如果时光多停留在这刻就好了。 然而下一刻口袋里的手机很轻的发出一声震动。短信提示。 秦默不动声色地皱皱眉,不管是公司还是那边的人他都告知了今天会在医院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打扰,可现在竟然发来信息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公司是没什么应该是那边了。 果不其然—— 上面只有一句:他闹得厉害。 算了。他要闹就让他闹,好不容易才有安静独处的机会啊。秦默看着宫深的目光绵长温柔又隐忍克制到不露声色。 秦默不是温柔安静的人,他在外甚至可以说的上喜怒无常邪肆阴厉,他的温柔安静只给了一个人。 下一刻门突然开了,两个声音大大咧咧同时响了起来:“宫大哥我们来看你了!” 秦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能掐会算啊…… 宫深转身去看,果然是安宁安平两个人。 只见安宁双手掐诀做出一副高深的模样:“小爷我掐指一算就知道宫大哥醒了!” 安平在一边点头附和:“是极是极!大哥真是神机妙算!”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受苏大乱炖 作者:掠过明月 第3节 宫深心里好笑,嘴里却是斥道:“什么小爷,两个人好好说话。” 双胞胎对视一眼果断嘻嘻哈哈一乐走了过来:“宫大哥!” 感受到另一个人的目光后双胞胎莫名一寒,在看到秦大哥带着温和笑意的目光时安宁安平两个人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这么多年了他们早看清秦大哥了,虽说对他们好但绝不会露出这么温和的笑来,他这种笑往往只对着宫大哥。对着其他人一定是人得罪他他心里不高兴了。 宫深看的清楚,也没什么反应,这么多年他早习惯双胞胎见到秦默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的表现。 “既然安宁安平来了秦默你先回去。”在看到秦默一脸的懵逼以及一种以为被嫌弃了的深受打击的表情后宫深慢悠悠补充:“处理好事情再过来。” 秦默猛地松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秦默起身走到双胞胎面前站定,伸手扣住两个人的后脑勺贴近了自己。 秦默声音温和,眼睛黑沉沉脸色阴恻恻:“你们听话不要惹了大哥生气。” 安宁安平同时激灵灵一抖,果断回答:“秦大哥你放心我俩肯定听话!” 秦默满意一点头,又转身对着宫深露出一个笑这才出去。 等秦默出去双胞胎还是一脸的惊恐,宫深看的有趣:“秦默怎么你们了?明明对你们很好怎么每次都这副老鼠见猫死里逃生的样子?” 双胞胎简直要委屈死了,他们觉得秦大哥伪装的太好了,什么温和兄长简直残暴至极好吗?不过这话他们才不敢说给宫大哥听,否则被秦大哥知道了他们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安宁额了一声转移话题:“宫大哥你就不能问点其他的吗?” 安平在旁边嗯嗯着表示附议。 好吧,宫深觉得自己是个负责任的兄长于是他沉着脸问道:“你们俩这段时间学业如何?” 安宁安平:…… 双胞胎僵了一分钟,果断撒丫子往外跑:“宫大哥您既然没事我俩就先撤了!!!!” 速度之快简直能直接参加国际比赛了,宫深看了一会,忍不住勾唇而笑。 ———————— 秦默一进别墅,屋里的黑衣保镖连忙快步走过来:“秦老板,那人今天突然发了疯把东西都砸了并且一直不住口的咒骂。” 秦默不甚在意地往地下室走:“让他砸去反正砸了多少他要赔多少的。让他骂去反正多骂一句他要多受一分的。” 秦默慢悠悠到了地下室,看到原本还算整洁的地下室此时一地狼藉,而制造狼藉的人被死死绑在了椅子上。 那人原本低着头听到脚步声猛地把头扬起,在确定看到的是秦默的那一刻眼睛瞬间红了:“秦默我早晚杀了你!” 秦默不惊不怕反而从容笑了:“你若有能耐大可来取。” “你这么做不怕宫深生气?”那人死死瞪着秦默“据我所知他那个人自大傲慢惯了可一点都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你倒不怕好心为他他却反过来怪你。” “所以我不会对你造成肉体上的伤害。”秦默微微笑道:“一丝一点都不会。” 秦默坐在椅子上,双手扶了盏茶轻饮了口道:“我了解大哥他从来不会在意老鼠蝼蚁如何看想。”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 “所以就算他知道你的存在也不会费心做些什么,大概还是会将你关进精神病院。” 意料中的看到那人因为最后一句话通红愤恨的眼。 秦默起身,毫不避讳的当着那人的面安排下属:“莫要让他轻松了。” 莫要让他轻松了也别让他死了,这个人交由大哥处置才是最好的。 秦默转身看了那人一眼,这是一张故人的脸。 只是要怎么跟大哥说。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名字改了书名也改了,因为我姐知道我在撸文了(ノ=Д=)ノ┻━┻所以我要改个名字,另外这个笔名是我看天涯明月刀游戏视频时的解说。莫名很喜欢掠过明月这几个字。 ☆、小白兔受的一小段 安宁安平两个人一溜烟跑出老远,直到跑到病院楼门口这才堪堪停下来。 两个人气喘吁吁正弯着腰休息,安宁猛地一拍脑门哭丧着脸道:“小爷我掐指一算就知道咱俩要完!” 安平一脸求指点:“为什么?” 安宁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敲他脑门:“笨死了!你想啊咱俩破坏了秦大哥和宫大哥独处的机会又因为咱俩的到来秦大哥没理由继续留着因为如果他不去处理事情一定会被宫大哥骂不务正业,你说秦大哥能不记住咱俩吗?而且。”安宁顿了顿苦着一张脸不说话。 话说到这安平秒懂于是也忍不住哭丧着脸接道:“而且咱俩居然还跑了没留下听候宫大哥差遣。” 两个人如丧考妣一样面面相觑半天,安宁眼一亮想了个好主意:“要不咱们给宫大哥安排个特护。” 双胞胎面对面想了一会不由心有灵犀一击掌就这么愉快机智的决定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 宫深难得有闲时间,他躺在阳光下一手抬着杯清茶另一手懒懒翻看着杂志。 在看到某个新闻时有些惊讶,他坐直身体将茶杯顺手放在身边的桌子上,两手拿着杂志认真看了一遍。 看完正是心情复杂时听到有人在房里说话:“宫……宫先生吗?”声音软绵绵的无力胆怯的很。 宫深转头看去,这是个穿了白大衣的青年。相貌普通,只有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可怜兮兮的像极了小白兔。 等等。宫深一阵恶寒,他为什么会想到用小白兔去形容一个大男人? “宫先生……我……我是安先生为你请来的……特……特护”白洛心里紧张,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就像神仙一样。 宫深漠然看着小白兔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病一样,面无表情道:“谢谢,不过我不需要特护。”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小白兔一脸的泫然欲泣,小白兔声音还挺哽咽:“宫先生……” 宫深内心有些崩坏:你是男人好不好?!这一脸的泫然欲泣是什么鬼?! 不说宫深所认识的男性只说女性,无论是火爆直爽的战师姐还是优雅知性的齐云亦或是仲湶的助理夏然那一个会动不动泫然欲泣?更遑论当着外人泫然欲泣了。不说她们就是宫深见过的每一位女性,哪怕再平凡再普通也绝不会这么容易泫然欲泣。 宫深崩坏的内心白洛自然不知道,他只看到那个很好看的宫先生直愣愣看着他。于是白洛脸微微一红,他咬着嘴唇有些羞怯地低着头走过去颤着手要将桌上的茶递给宫先生。 白洛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这个很好看的宫先生,修眉凤目,挺鼻薄唇,尤其是左眼下的泪痣更是美的让人迷醉。白洛手一抖一杯茶一点没浪费全泼在宫深的白衬衣上了。 在对上对方一双墨一样的眼睛时白洛心里一紧眼泪啪啪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站在那手足无措可怜极了。 可怜个鬼,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遇事连话都说不好真是够了。 宫深沉着脸果断请人拉走这个哭哭啼啼的小白兔。 ———————— —————— 宫深深觉自己貌似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无他,因为秦默照顾的太周全了。 他刚想着喝水水来了,他正想着xx立马递到手里,他正想着吃点水果拼盘马上来了。简直无求必应。 宫深莫名觉得奇怪,在此之前秦默也是这般无求必应但他从没觉得奇怪或者说是因为他从没在意过,但是成为仲湶两个多月再成为宫深经历以前明明习以为常的事却莫名奇怪。因为就算是照顾亲人也没这么周全体贴的,秦默简直跟伺候老祖宗一样伺候着他。 在医生确定身体没任何潜在问题后宫深稍松了口气果断选择出院。 秦默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对或者不赞同,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大哥选择出院那一定是身体没有任何影响能出院了。反正他相信且无条件支持大哥的一切决定。 宫深坐在椅子上看着秦默特别麻利地收拾东西心中的奇怪再度浮了上来:话说,以前的秦家少爷现在的秦家掌权者为什么收拾东西比家政人员还要麻利?这种事秦默用做的吗? 他垂着长睫暗忖,不过想了会也没什么头绪于是干脆不想了直接给秦默添加了【勤快】这一标签。 宫深看着只有他和秦默的房间问道:“夏渊呢?”清姨早在他没有成为仲湶的时候就回老家了,安宁安平两个孩子还要上课,然而夏渊他貌似一次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在忙公司那个企划。 原本低着头整理东西的秦默抬头看他道:“在大哥您睡着的时候夏渊来过几次不过听医生说身体没任何问题后就一直在忙公司,等您醒过以后夏渊直接去了英国谈生意去了。” 秦默带了点对夏渊的敬佩:“大哥您这位助理还真是特立独行。” 宫深撑着额角表示无言以对。 秦默难得看到他这种无奈无语的表情也忍不住生出一点恶趣味。 他脸一正用着一种面瘫精英范懒懒散散的死鱼眼语气平板道:“宫总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宫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好说话。” 秦默低头特别听话乖顺的继续整理东西,嘴边的笑却一点没藏住被宫深看了个一清二楚。宫深一挑眉正要说他,手机短讯提醒响了,拿起手机这么一看宫深登时愣住了。 来信的不是别人而是叶远,短信只有一句:阿深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白兔无能受简直烦躁,妈蛋,动不动哭哭啼啼只会添麻烦不会解决麻烦全让攻帮忙收拾烂摊子,讲真,女孩子都比这种受要爷们。 ☆、自卑懦弱受 xx机场,过路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多看了那两个人几眼。 那两个人一个金发蓝眼一副西装革履的绅士模样,另一个则穿了件不合时宜的复古长衫,眉目如画清淡雅致到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看两个人都是难得的赏心悦目。 叶远抬头看着湛蓝天空流云舒卷,他走的时候阴雨绵绵似乎整个寒秋的冷都汇聚到一个晚上回来时却是风景正好。 叶远心中歉疚,他当年一走了之的确是逃避,这一走更是走了三年怕是亲人朋友都伤透了心恼极了他,尤其是一向看不惯儿女情长逃避退缩的宫深估计提起他牙都是痒的。 阿尔文奥尔兰多自然是明白爱人的所思所想,他抚慰体贴地握住叶远的手。蔚蓝的眼里是海一样的温柔和爱。 “我的爱人,无论如何我与你同在。”所以你可以软弱可以担忧可以情怯,无论如何我总是在的。 叶远轻轻笑了,他的笑同他的人一样清淡雅致像是春日漂浮的雪,他反手握住阿尔文的手。 “我知道。” 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坐车回家,而是来到一家隐在绿水青山的建筑门前。 这是间古色古香的茶楼,门匾用行云流水的草书写了四个大字:三两闲茶。 叶远解释:“这是我最喜欢的茶楼,里面无论是茶还是风景都是顶好的。” 一听这是叶远最喜欢的茶楼阿尔文也来了兴致,一进门看清里面的摆设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阿尔文也忍不住赞叹。这里面草木花鸟琴棋书画错落有致,墙上又挂了许多水墨丹青大家名作,无一处不雅无一处不美,华夏典雅气韵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这里的服务员也是身穿华夏古服,言笑晏晏姿态从容不迫一瞬间竟给人回到华夏古代的时候。不过这些人穿古服可没远穿的好看,阿尔文默默下了结论。 叶远也不催他,对叶远而言阿尔文喜欢华夏文明简直是是让他觉得理所当然又万分骄傲的事,华夏文明本就值得人喜爱。 林经理远远就看见叶远和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进来,他第一反应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揉眼,当年叶远和阮若那点事可是闹得满城风雨结果却是阮若订婚叶远远赴国外,这怎么突然回来了? 在看了看叶远身边的人林经理似乎有些明白,他们并未有什么亲昵的举止但是周身密不可分的气场已经足够别人明白了。 林经理面上带笑迎了上去:“叶公子,老地方?”他态度既不疏离也不殷勤反倒像是友人之间最简单平常的打招呼。 叶远眉目带了点笑意:“林经理,老地方。” 叶远对于茶楼再熟悉不过了,他带着阿尔文熟门清路到了二楼雅间。 叶远因为再熟悉不过这里的摆设所以除了些许怀念也没什么大的反应,阿尔文却是赞叹不已,这些绘着水墨山水的屏风、淡雅怡人的花草、养着锦鲤青莲的一方水池以及窗前摆着的文房四宝书卷竹简真的是太过典雅美好了。 叶远笑着诱惑他:“后院的景致更好。” 阿尔文有些心动可随之摇头笑道:“风景随时能看,但是第一次跟你回中国只有一次。” “唔,后院可是一片水上竹园,其中可是有不少文人墨客在那弹琴奏乐作画写字,这种场景也是很难看到的。”在看到阿尔文猛地亮起的眼睛叶远笑道:“好了,你去看吧。” 阿尔文的确想要去看看叶远说过的华夏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不是什么磨叽性格,于是自然亲吻着叶远的额头道:“我会很快回来。” 叶远微微笑着回吻回去:“没关系,你可以多看一会。” 左右无事,叶远随意拿了本书低头看了起来,他很快沉浸到书里的世界对于现实简直充耳不闻。直到有人颤着声音喊他“叶远。” 修长的手指一顿,叶远抬头心情复杂去看:“阮若。” 茶烟袅袅,两个人相顾无言,良久叶远开口:“这三年过的好吗?” 阮若眼一红,他看着面前的曾经恋人,还是那样的好看清雅:“我很好,你呢?” 叶远有些复杂,他当年那么希望这个人在风雨交加时问他一句“你还好吗”可惜没有等到。不过,也不需要等到了。“我很好。” 又是一阵沉默,阮若心中疼痛,什么时候他和叶远到了现在的局面,不过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他带着苦涩痛意有些慌乱解释:“那个,我现在是在这工作,只是刚才听到林经理说起你忍不住想来问问你还好吗……”当年叶远出国,他辞了工作来叶远最喜欢的茶楼当服务员心里想着也许什么时候叶远就回来了,这一过就是三年阮若有时候会想也许叶远不会回来了,叶远恨极了他又怎么会回来不过好在叶远还是回来了。 叶远没说话,心中淡然安宁,他和阮若早就没关系了,好与不好都不必说。 阮若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有人却比他更快一步。 “我的爱人我回来了。” 那是个金发蓝眼,相貌英俊的外国人。 阿尔文外表从容优雅沉稳内敛极了,似乎之前听到林经理透露他阮若后急匆匆跑回来鞋都差点跑掉的人不是他一样。 阿尔文自然亲密的挨着叶远坐下,他是完全信任叶远但是对于前任情敌还是免不了有想要更好的显示主权的想法。 叶远自然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有些无奈的瞥他一眼,言行举止却是异常的亲昵包容。 这一幕落到阮若眼里,他的声音猛地拔高了些:“叶远你和他在一起了?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和别人在一起? 叶远眼睛澄澈:“你订婚娶妻时我不曾怨你,因为我理解这条路确实辛苦艰难。”叶远目光清湛似乎看进阮若内心:“但你总不能要求我这一生为你孤独终老。” 阮若脸一白,他呐呐着说不出解释,叶远很直接的说中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叶远是他最爱的人所以他怎么能抛下他和其他人在一起呢?他希望叶远身边心里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 叶远低了低眼道:“有些话我原本想着一辈子都不会说,可想想那段往事毕竟是你我之间的事。”何况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总会有些不甘的。 叶远的声音低沉暗哑,被父母反对在祠堂跪了三天被囚禁半个月不惜和父母断绝关系终于跑出来得到的却是恋人要订婚的消息,放下自尊只为求个解释结果却被一句“叶远你不要缠着我了我只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那时的痛苦不解,明明是你先告白的不是吗?明明是你先说喜欢的不是吗?后来选择远赴国外身边亲人不在朋友惊怒自己歉疚到恨不得自此消失的心情。 阿尔文心疼地握紧了叶远的手,阮若愣愣着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叶远有些失望,不管如何这是他年少时爱过的人他总是希望他好的。 “阮若,不用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的选择不管结果如何都由我自己担负。” 叶远心里一轻,他虽然不爱阮若了但是总有个结在的,今日把前尘往事说开只觉得心中豁达。 “有句话早在三年前就该说了。”如画的眉眼带着释然笑意那一瞬间竟让人想到云生满谷月照长空的无双景致来:“自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叶远阿尔文起身离开,只留一杯早已凉透了的茶。 阮若呆坐半晌。 心中有怨有恨,他不怨恨叶远他只怨恨自己懦弱无能不懂珍惜不明情理。叶远为他做了这么多他为叶远做了什么?他连站在一直为他挡风遮雨的叶远身后都不敢,他只是一直在叶远心上捅刀子罢了。 阮若浑浑噩噩换了衣服回家,脑子里不断回想当年他和叶远的一切,有叶远微笑时风月无双的样子、有他提笔作画姿态从容的样子、有他带着温柔暖意喊他名字的样子。阮若低着头落下泪来。 白薇一进门看到阮若的样子脑子只刷过一句话:【为什么我一回家他总是在哭?】 虽说看到这种场面简直觉得累不爱的白薇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情走过去伸手握住阮若的双手,笑容温柔抚慰:“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阮若看着面前笑容温柔包容的女子,心里的歉疚简直要将自己吞没了。凭什么他的懦弱胆怯要让这个女子忍受呢。 阮若直视着白薇的眼睛,第一次用那么坚定又坦然的语气道:“白薇我们离婚吧。” 阮若的决定叶远自然不知道,因为这个时候宫深,秦默已经来接他了。 宫深原本有怒有怨,可此时此刻,隔了三年时光,隔了千山万水再度重逢的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的拥抱叶远。 道句:“回家就好。” ☆、自卑懦弱受 白薇大脑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委屈。她嫁给阮若一年哪一天不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哪一天不是温柔体贴周全顾家?阮若哪怕有些不好甚至身有隐疾不能行房她又说过什么?因为她想啊,她和阮若是一辈子的夫妻,是要一起老的亲人,结果阮若就这么对她。 白薇死死忍住眼泪,尽量语气平稳问他:“为什么?我哪不好?”就算是离婚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也想要知道自身是不是有自己都没注意的缺点。 阮若伸手抱住她歉疚道:“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抱她,也是他第一次要将所有的过往说给白薇听。 白薇听完所有的往事,整个人都是目瞪口呆状况,什么眼泪啊、心酸啊、难过啊都扔到了太平洋。 这……这简直就是一部狗血啊! 校园里平凡又懦弱的人爱上校园里闪闪发光各种高大上的男神,于是开始各种苦逼心酸暗恋史终于有天,平凡又懦弱的人用这辈子所有勇气去告白男神,本来以为会拒绝并感到恶心的男神居然同意了!同意了!平凡又懦弱的人开始了和男神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平凡懦弱的人决定要和男神分手,因为他太平凡懦弱了他不配和男神在一起他也不敢和男神在一起,何况同性之间前路艰难于是他选择和不喜欢的女人订婚,而男神也因此选择远赴国外。 白薇无意识的砸了咂嘴,除了感概一下现实中居然真的有这种烂俗狗血的桥段外就是对阮若的无言以对。不是她说啊,阮若这货简直是矫情啊,明明是自己主动告白主动说爱结果因为自己那么点自卑懦弱又不断退缩伤人,真是。既然爱的人那么优秀闪亮那么为什么自己不去努力?为什么不让自己变得优秀闪亮直到足够与爱人并肩风雨?即使不能并肩风雨也不要在风雨来临时退缩逃避吧。 等等,白薇木木道:“所以我就是这段往事里的女炮灰?”白薇有点欲哭无泪,她当初觉得阮若性格好又细心所以主动要求订婚,结果现在看来她真的是妥妥的笑话啊。 阮若歉疚的同时又有些放松:“对不起,我现在只庆幸还好我没毁了你。” 白薇有些复杂,同妻的生活她是听说过的,可怜又可怕。对于阮若她该是怨恨的但是阮若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他们两个人甚至没有发生过夫妻行为,家暴、艾//滋离她再遥远不过。 所幸她还是那个风华正好的白薇。 白薇深深看着阮若,眼神宽容温和,她伸手抱住他声音很轻:“我原谅你。所以以后也请像现在一样坦诚勇敢。” 阮若回抱她,感激又坚定:“我会的。” 宫深叶远松了抱着彼此的手。 叶远拉着站在一边的阿尔文介绍:“阿深这是我将要共度一生的爱人,阿尔文奥尔兰多。” 宫深原本就注意到这位金发蓝眼的外国人,那种看着叶远的温柔珍爱的目光以及周身那种自信优雅坦然自若的气度都让宫深下意识肯定了他。 不过在叶远介绍后,宫深有些讶异:“阿尔文奥尔兰多?”别是他想的那位奥尔兰多。 阿尔文看着宫深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对方的语气但是可以完全确定他和叶远的这位挚友没见过面:“你好,宫先生。” 声音醇厚醉人,半点口音不带。 ……这不就是那位奥尔兰多吗,他说当时怎么好像听到叶远的声音了,原来不是错觉。宫深忽然有了种世界很小的错觉。 阿尔文看出他脸色奇怪,略微有些无措去看叶远,叶远一脸奇怪去看宫深。 宫深解释:“你们还记得仲湶么,他是我的好友。”两个人瞬间明白他这副奇怪的表情,叶远了解宫深知道他只是这么解释一下,阿尔文脸色却是一变。最开始听到叶远说要带他回国见家人好友他激动紧张忐忑不安到整夜睡不着就怕给叶远的家人朋友留下不好的印象,结果原来最开始就得罪了婆家的人。 “真是对不起。”阿尔文连忙解释:“我已经和仲先生说过这个月23号会登门拜访,那次真的是场误会。” “我们知道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最开始阿尔文奥尔兰多打来电话致歉时宫深和仲湶就放下这段误会了,加上现在知道阿尔文是弟媳宫深更是不会追究,他微微有些恶趣问阿尔文:“如果可以的话23号的会晤由我来可以吗?好久不见瑜之有些想念他。”他现在想想见面时瑜之会用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样子就觉得万分期待。 阿尔文连连表示既然宫先生和仲先生是好友那么自然没有问题,一旁安安静静充当背景板的秦默眼见他们话题越扯越远忍不住无奈笑着提醒:“大哥如果你们不想站在马路上被人围观的话还是回家叙旧比较好。” 三个人看了眼周围,非常一致的接受了秦默的提议。 秦默替宫深开了车门这才走向驾驶员的位置,坐好后他开口问向叶远:“叶大哥现在是回叶家还是宫家?” 叶远带着紧张担忧苦涩道:“还是宫家吧。”他现在确实很怕父母没办法原谅他。 很快到了宫家,宫家是一栋环境幽雅的小别墅,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花卉只是静悄悄的似乎没人居住的样子。 叶远问道:“清姨呢?” “三个月前回老家了。”宫深这么久没喝到清姨煮的甜汤简直怨念。 叶远看了看秦默问道:“怎么秦默没给你煮?”谁不知道秦默对他无求必应什么事都弄得服服贴贴。 宫深略微嫌弃的瞥秦默一眼:“他煮的没清姨煮的好喝。” 秦默眼神宠溺带着笑意请饶道:“以后我会努力煮的好喝可以吗?” 宫深高冷嗯了一声对秦默这一上进行为表示满意。 阿尔文看着秦默的眼神像是意识到什么,他悄悄拉了拉叶远的衣角用眼神询问。叶远做了个嘘的手势用眼神肯定:别说话围观就好。 宫深一脸莫名其妙去看这两个各种小动作眼神交流的人,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恋人间的事他一个单身狗是不会明白的。 几个人刚刚下车,宫家大门就被人推开,安宁安平嘻嘻哈哈跑了出来一见到叶远笑的跟朵花似的:“叶大哥!”又看到他身边的阿尔文好奇问道:“这位是?”在得到叶远的介绍后两双胞胎给了他们最大祝福,当年叶大哥和阮若那点事他们也是知情人,现在叶大哥终于放下一切从新开始简直是太好了。 —————————— —————— 秦默和阿尔文去厨房准备晚饭,安宁安平两个人则缩在一起玩起格斗游戏来,宫深叶远坐在沙发闲聊起来: “这次回来不走了?” “不了。” “已经找好工作了?” “恩,本市a大。” 听到他这么说宫深也就放心了,恰在此时阿尔文出来似乎要拿什么。 在宫深还是瑜之的时候他听过不少人对阿尔文奥尔兰多的评价:沉稳优雅,绅士有礼。不仅是其他人这么认为便是宫深对于阿尔文奥尔兰多也是这样的评价。 你可以想象到阿尔文在谈判桌上掌控全局指点江山的样子也可以想象到他在宴会上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样子,但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做饭的样子,此时此刻宫深见到了。 一件粉红色的印花围裙简直让人为之发笑。 宫深忍不住问叶远:“话说叶远你怎么和阿尔文遇见的?” 叶远目光绵长看向阿尔文,两个人相视而笑,一种恋爱的酸臭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身为单身狗的宫深:……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一长就容易烦躁的我(▼皿▼) 我要赶紧把文写完大结局,简直太累了。 话说,安利个3d换装游戏,甜甜萌物语。10ios公测,12号安卓公测。 ☆、叶远阿尔文二十六题(上) (上) 【一:前尘】 叶远站在这等阮若等的久了,夜已深了,阮若始终没出来倒是自己的好友宫深带着一肚子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来找他。 宫深沉着一张脸一把将叶远拉进车里,声音很冷:“叶远你想干什么?玩可笑的深情?” 叶远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不,我只是求个死心罢了。” 宫深冷笑着嘲讽:“怎么现在你还不死心?非要人出来打着你让你滚?” 叶远闭着眼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很累累到没有精力去想什么。他沉默着过了很久,声音嘶哑:“阿深,你帮我买好飞往英国的机票吧。” 意料中的听到好友猛地抬高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叶远你想干什么?” 叶远睁开眼去看他,摇头道:“我选择去国外一来确实有逃避的意思二来阿深你知道的前段时间英国大学请我过去担任教师只是……”他顿了顿又道:“现在我无需顾及了,所以想要接受大学的邀请。”他伸手握住宫深的手,语气真切:“你知道的,我最想让其他国家了解并喜爱我们中国文化所以我才会选择去英国。” 宫深沉默着回握着他的手:“你想去就去,机票我会帮你准备好。” “不要担心。” 叶远苍白如雪的脸上泛起一抹笑,他想他虽然失去了爱人但很幸运的还有好友在不是吗。 此去缘起。 【二:心动】 所有人在见过阿尔文奥尔兰多先生后都会夸赞一句:这是位真正的绅士。 这位绅士被男人所敬佩女人所爱慕,按理说三十二岁的奥尔兰多先生早该娶妻生子了。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是阿尔文奥尔兰多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 他的弟弟伯尼甚至为此嘲笑过他:“我想我的哥哥还是个没经历过女人的雏呢。” 哦,那又怎么样呢。阿尔文忍不住微笑,他为什么要去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并做些什么呢。 他见过太多很多女人,优雅的、直爽的、性感的、温柔的……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曾真正喜欢那么他绝不会轻易和谁在一起。 阿尔文奥尔兰多先生尊重自己也尊重每一位女性,他所理解的绅士绝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去伤害玩弄他人。 抱着这种想法的奥尔兰多先生就这么单了很多年。 直到他辞去公司的职务选择自己喜爱的教师职业。 某天,奥尔兰多先生独自呆在大办公室一边批改作业一边等待校长说起的新同事时,门被人敲响了他停下工作,带着礼貌和善的笑意去开门。 在看清的那一刹,奥尔兰多先生非常失礼的愣在门口。 那是张很好看的东方面孔,面如冠玉,如画成的眉目,一双东方人特有的漆黑如墨的眼睛既疏离温和又安定清淡。 他说:“你好,我是叶远。” 声音很淡像是春日拂面的风,夏日水中的莲。 奥尔兰多悄悄红了耳朵。 【三:友好】 叶远想选择来到英国真是个很好的选择,风景很美,大家也很友善。尤其是那位叫做“阿尔文奥尔兰多”的先生真的是非常……嗯,友善。 【四:不同】 叶远想:“阿尔文奥尔兰多真的是位优雅矜持温和疏离的绅士吗?为什么他所看到的一点都不是这样。”叶远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跟在身边笑容灿烂满足的奥尔兰多先生。 【五:维护】 这两天关于叶远,奥尔兰多的话题可是同学们的课后话题。 “啊,安娜你听过奥尔兰多老师动手打克力老师的事了吗?” “哦!当然知道了!” “是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好像是克力老师调戏叶老师吧?据说克力老师被打得比…亲…联…终。” 好吧,安娜表示中国话实在是太难学了。 【六:好友】 叶远想阿尔文真是值得交往一辈子的好友。 恩,是和阿深完全不一样的好友。 【七:迷惑】 某天,奥尔兰多先生接到弟弟的电话。 伯尼在电话里异常兴奋的讨论自己喜欢的男人,似乎完全被迷惑住了。 奥尔兰多道:“你就这么容易被人迷惑吗?” 这个时候正趴在窗户上的叶远扭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奥尔兰多觉得天地万物都比不得这一眼。 【八:恋爱】 奥尔兰多第一次知道叶远是被胆小的恋人伤透心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极度的心疼和不敢置信。 他觉得和叶远在一起这种事简直是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九:做饭】 叶远接到阿尔文的邀请。 于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阿尔文居然是出了名的奥尔兰多集团的董事长。第一次知道原来阿尔文居然会做饭,而且手艺不错。 【第十:夜景】 塔桥上的风景很美,而身边人的笑容更美。 阿尔文认认真真记下年月日。 【十一:古服】 叶远很喜欢华夏文明,于是在参加学校特典时特意戴了假发,穿了胜雪白袍。 不经意看到阿尔文痴迷的眼神。 【十二:痴迷】 初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阿尔文突然想到不知道从哪听到的一句中国话。 【十三:诗词】 叶远很喜欢诗词,于是阿尔文也很喜欢诗词当然只是很单纯的爱屋及乌而已直到有天阿尔文读到一句诗词才真正喜欢起诗词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安利一本,一元葱的男主控系统?乛v乛? ☆、叶远阿尔文二十六题(下) 【十四:挑明】 那种眼神太过不对了,朋友之间会有那种眼神吗?反正他没这样看过阿深,阿深也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叶远于是趁着夜色稍稍试探了一番,结果,对方居然很干脆的承认了。 叶远果断表示拒绝,他对阿尔文没有男男之情来的啊! 【十五:喜欢】 被明确拒绝的阿尔文在难过的同时也是非常坦然的,你可以希望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但你总不能强求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 这么坦然诚实的叶远更喜欢了怎么办。 【十六:奇怪】 梅林觉得最近叶远阿尔文两个人好奇怪,明明关系很好的两个人却突然故意疏远。 啊,应该说是叶远疏远阿尔文配合疏远。 梅林叹了口气,男人之间的友谊她果然是不明白。 【十七:车祸】 一次校外活动叶远和阿尔文坐在一起,在叶远略微有些尴尬不知怎么应对的时候,对方突然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 下一秒叶远明白怎么回事了,因为车翻了。 【十八:喜欢】 看着流着血脸色苍白的阿尔文还能笑着说:“别担心,我很好。”时叶远想也许他是喜欢阿尔文的。 【十九:试试】 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试试吗? 在听到叶远这么说的时候,阿尔文觉得整个春天降临在自己身边。 【二十:同居】 两个人开始类似于老夫老妻式的同居生活。 每天阿尔文做饭洗衣整理打扫叶远……叶远……嗯,好吧,叶远像是每一个好吃懒做的丈夫一样。 【二十一:一起】 在一起很久后,叶远从没说过爱,直到有天叶远听到同事聊天: “叶老师真的是太漂亮了!我想要去追他!”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受苏大乱炖 作者:掠过明月 第4节 “得了吧你这笨蛋,叶老师早就和阿尔文在一起了好吗?” “哎?哎?!” “笨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你居然不知道吗?” 叶远想,什么时候他和阿尔文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对象,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 当天叶远第一次用很慎重的语气对阿尔文说:我爱你。 对方的眼睛闪闪亮亮:我更爱你 叶远难得看到他这副孩子般的表情于是笑道:我更更爱你。 不出意料:我更更爱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所以我们是童话故事里的兔子吗? 【二十三:珍爱】 两个人正式在在一起后一向沉稳的阿尔文大叔突然变得像个十七岁的陷入热恋的毛头小子一样,肉麻兮兮给叶远写了封信: if i were to fall i would have to be with youyour eyes,your sile, the wayyou ugh,the thgs you say and do take to the pces,y heart never knew so, if i were to fall i would have to be with you &; 如果说我已陷入情网;我的情人就是你;你的眼睛,你的微笑; 你的笑脸;你说的一切,你做的一切; 让我的心迷失了方向; 所以,如果说我已陷入情网;我的爱人就是你。 【二十四:盟约】 叶远在收到情书后,微微笑了,礼尚往来。于是用了最传统的笔墨纸砚写得规规矩矩: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家宜室。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在阿尔文特意查阅是什么意思后,他很没出息的激动到失眠。 【二十五:酒】 酒入豪肠 , 七分酿成了月光 。 还有三分啸成剑气 。 秀口一吐 , 就是半个盛唐。 叶远最喜欢的朝代最喜欢的诗人很喜欢喝酒,所以他爱屋及乌也很喜欢酒。 而阿尔文喜欢酒的原因再黄//暴……啊!不好意思说错了,是再简单粗暴不过了。 因为酒能乱//性。 【二十六:桃夭】 两个人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后,有天阿尔文突然对着叶远一脸期待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叶远:“唔,阿尔文你连诗经都会背了很厉害。” ……阿尔文:“远,你能说说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吗?” “桃夭是一首形容女子嫁人的诗词,这句话说的是‘桃树繁茂,桃花灿烂。女子出嫁,和美一家。’”等等,突然觉得不对的叶远停了下来,在看到对方强自镇定的表情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啊,好像的确到了婚娶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多诗词才不是为了凑字数?乛v乛? 终于写完叶子和阿尔文的了,其实我想写的叶远是文艺爱国青年,是我最期待写的男角色,不过可惜我的渣文笔没写出来他。 另外叶远写的盟约,少了一句: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因为两个男人怎么瓜瓞绵绵?乛v乛? ☆、被囚禁心如死灰受(前) 早上六点宫深被自己的生物钟闹醒了。 他揉了揉因为昨晚玩到太晚而略显困倦的双眼,打着哈欠拖着拖鞋像幽魂一样飘到洗手间。 等他到达餐厅时安安静静的只有秦默一个人在盛粥上菜,对于秦默总比自己早一小时的生物钟宫深简直见怪不怪早就习以为常了。 宫深拉好座椅坐下问道:“叶远阿尔文是走了还是没醒?”安宁安平这两人压根不用问,刚才路过他们两门口才看见他们门都没关那呼噜声简直了。 秦默一边将勺子筷子递到他手边一边回道:“叶大哥阿尔文两个人早就一脸忐忑走了。” 宫深表示理解,叶远是近亲情怯阿尔文倒是类似于“丑媳妇要见公婆”的忐忑吧。 宫深秦默两个人都不太爱吃饭时说话,所以这顿饭吃的颇为安静。 宫深吃过饭去车库准备开车上班,然而在看清车位的同时他有一秒的懵逼:他车呢? “叶远怎么知道我车钥匙在哪?” 秦默觉得能问出这种话的大哥真是太可爱了,他忍着笑揭露一个事实:“大哥您车钥匙放哪安宁安平都能摸着眼找到好吗。” 连最没脑子的安宁安平都能找到他放东西的地方这种感觉莫名心塞,宫深板着脸冷艳哦了一声。秦默忙主动示好,一直以来他对于自家大哥的心得就是:可以开些恰到好处的玩笑但总体还是宠着生怕有什么让他着火恼怒的事。 宫深这人有点小毛病:晕车。再加上昨天睡觉太晚所以他一上车就歪在后座睡着了。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世界。 什么奇怪的受苏光环、什么令人目瞪口呆的傲娇受、什么因为有人对攻有好感就去杀了对方的狠毒受、什么身在风尘但灵魂圣洁的清高受、什么傻白甜到非人哉的白兔受、什么倔强的倔强受…… 宫深就在天空飘着坐壁观上,反正这么多好戏倒是难见。 他正看的好玩就听见一声莫名其妙的“咣当”整个受苏世界裂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缝里面的受苏们顷刻碎成了渣渣,宫深还没来得及反应头像是碰到什么一样猛地疼了一下下一秒他就醒了过来。 秦默关切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宫深做直了因为急刹车而向前倾的身体声音含糊:“怎么?” 秦默脸色难看,他特意走人少车少的路就是为了更好的将车开稳让大哥好好休息结果居然遇见碰瓷的了,果然这种突然扑车上的碰瓷的就该挨个弄死才对。秦默缓了缓温声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遇见碰瓷的了,大哥您好好休息就是。”他说着开门下车,又很细心的将车门关好。 白依摔在地上,心里苦痛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结果又被车撞了这真是天意弄人,难道他就真的要被那个恶魔再度绑回去欺凌吗?他心里一边自顾自想着一边脆弱又倔强的勉强自己起身去看那个撞了自己的车主。 身姿修长宛若玉树,艳丽的眉眼压着一片若有若无的冷煞,这是个生的极好的青年,白依脸一红:这种桥段为什么那么像小言……啊不,是耽美里的英雄救美?这个青年莫非是里的攻二号吗?是救自己于水火为自己掏心挖肺的人? 秦默原本是压着怒火煞气下车打算把碰瓷的真弄去医院结果冷不防被人一把扑上来搂住腰,只听“撕拉——”一声秦默的白衬衣裂了一个大口子。 而那个碰瓷的正用着一双含着眼泪充满哀求的眼睛看着自己:“我求求你救救我——” 秦默:……我去年买了个表。 在看到裂口的位置秦默脸色更是难看,越是怒到恨不得想要将对方碎了越是笑的艳丽动人。秦默带着笑俯身,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看似轻柔的覆上对方的手。 白依脸更红了,然而下一秒就是一白,一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秦默动作优雅一点点掰开对方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他的动作冷硬无情半分没有怜香惜玉,白依的手指甚至发出咔咔的骨节声音。 白依被迫松了手于是只能用含着眼泪的眼睛哀求:“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回到那个恶魔身边,他是个变态疯子神经病,就像恶魔一样,我求求你……” 余光在看到有不少车向着这里开过来白依更加慌乱:“我求求你,那是个恶魔我落在他手里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白依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对方的眼睛太过冷漠他甚至能从中看到期待的趣味像是猎人看向陷入绝境苦苦挣扎的猎物的眼神。 秦默好整以暇他勾着嘴角轻笑一声:“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俯身贴近对方的耳朵:“何况你以为落在我手里你能好过?” 秦默说完意料中的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色,于是一手把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人拉开扔远一边对着带着一群黑衣保镖的冷酷男人神色冷漠动作优雅做了请的动作。 “请自便。” 呵,外人的死活谁会在意呢?更何况还是扰了大哥休息的外人。 ———————————— ———————— 在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原本一直闭目养神的宫深睁眼去看秦默。 一眼看到对方被撕破了的衬衣时宫深表示:“秦默我该说那碰瓷的劲大还是该问你衣服质量不好?” 很奇怪的看到对方侧了侧身体似乎想要遮掩什么,宫深原本只是开个玩笑并不太在意可秦默这么一挡他下意识就觉得不对。 伸手这么一看宫深脸色微微一冷,秦默遮挡的地方是一处刀伤,看样子是这段时间才有的伤口。 “秦默这伤怎么来的?” 秦默低了低头有些为难,他若是不想说谁都问不出来,即便问出来了也不会是什么实话。但是宫深不一样,宫深是他唯一不愿意去欺瞒隐藏的人。 他的伤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伤他的是寇苏。 宫深脸色更冷:“说吧,你瞒了我什么。” 秦默听出他的冷意怒火神色一慌欲言又止:“大哥我永远不会瞒着您只是这种事我想等一个好时机再告诉您。” 宫深忽然懂了,能让秦默这么担心乃至揣揣不安到需要寻找一个好时机才能告诉自己的事除了那对真爱白莲花还能有谁。 除了他们会有什么人什么事让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寇准。” 宫深勾唇而笑,一双墨玉的眼瞳愈发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做日更的勤快作者?乛v乛?这章写的略匆忙以后再修改。 ☆、白莲花受的二三事 宫深五六岁的年纪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别人的父亲会对着孩子亲亲抱抱即便是最严厉的叶伯伯也会对着叶远笑带着叶远去买玩具,只有他的父亲不会亲他不会抱他不会对他笑。 宫深想了很久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于是忍不住问自己的母亲。 “母亲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 “父亲为什么不喜欢我?” 宫暮雪始终如冰雪一般美丽清冷的表情突然多了一些宫深看不懂的神色,像是像是要流泪一样。 宫深歉疚的闭上嘴然后用手抱她脖子:“对不起母亲。”他甚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只是很单纯的不希望母亲露出这种表情。 宫暮雪紧紧抱住他半晌低着声音道:“阿深你没错。” 晚上宫深是被母亲隐含怒意的声音惊醒的。 “寇准当年是你自己选择入赘宫家,你对我没有感情我知道可我不在意因为我对你同样没有感情,但是阿深是你的孩子。” “他姓宫不姓寇他可不是我的孩子。” 宫深僵着身体一动不动,他不敢动他怕被母亲发现难过。 那个晚上宫深眼睛睁得很大,他安静的看着地板上清凉如水的月光一直看到眼睛酸涩才下了决定。 你不想要我这个儿子的话,那,我也没有你这个父亲。 贵族天生就比普通人站在更高的位置,所以即便是纨绔也大多会一两种才艺。而宫暮雪更是贵族中的贵族琴棋书画自是样样精通。宫深开始更用心的去学习母亲教导他的一切,偶有闲暇也多是用来和叶远,秦默一起,日子久了他甚至忘了父亲该是什么样子。 只是偶尔会想问寇准你有没有后悔说过我不是你的儿子。 时间流水,宫深从五六岁的小孩长成了玉树兰芝一样的少年,眉目清冷的样子像极了宫暮雪十分。 也因此宫深更明显的感觉寇准对他更是厌恶,宫深倒觉得很好,最起码他像极了最爱他的也是他最爱的母亲。 星期天的时候叶远打来电话约他去喝茶听戏,于是宫深早早和母亲打了招呼步行到约定的街口。 大街上人来人往迟迟不见叶远的影子,宫深不经意向一旁的街道瞥了一眼,那是个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他怀里搂着一个穿着白裙仿佛柔弱无骨笑容娇美的女人。 那个男人的脸再熟悉不过了。 宫深大脑一片空白,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寇准抱着那个柔弱的女人渐渐走远,很久抖着手给母亲打电话。 “母亲您和父亲离婚吧。” 宫暮雪沉默着有些忐忑不安的试探:“阿深你知道什么了吗?” 宫深闭了闭眼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说?说看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另一个女人在大街上勾勾搭搭? 宫暮雪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孩子是知道了,她犹豫着终于还是定了定神将所有事告诉了宫深。 二十年前寇准还是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而宫暮雪则是宫家的明珠是所有人眼中不可靠近的冰雪,但是这样云泥之别的两个人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在了一起。 原因再烂俗不过了,因为穷小子拼命救了被流氓包围的富家女,富家女觉得他很可靠。在怀了孩子的时候宫暮雪才知道原来在和她在一起之前寇准是有女朋友的,寇准为了宫家的财势才选择和女友分手入赘宫家。 恶心、厌恶、愤怒……宫暮雪提出离婚,但是寇准流着泪求她说那些不过过往以后他会好好和她在一起生活,就算不原谅他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即便是再冷硬的女人也会为了自己的孩子退让,宫暮雪没有离婚不是因为她喜欢寇准,她的那点喜欢早在得知寇准的所作所为时就已烟消云散了,她为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自此和寇准成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路人。 “只是寇准竟然又和他的前女友勾搭在一起了。”宫暮雪声音如冰相击带着冷冽怒意。 宫深握紧了手,声音低沉:“母亲您和父亲离婚吧,这是最好的选择。”当年母亲委屈自己选择退让就是为了他而现在他不想再让母亲受这份折辱。 宫暮雪原本有着满腔的怒火,然而在听到宫深这么说的时候她忍不住微笑,不管怎么说,她唯一的珍宝就是阿深当阿深心疼她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这婚自然是要离的,不过不是现在,我总是要把宫家的东西拿回来。” 宫暮雪声音平淡稳定宫深听着只觉得心安定下来。 后来宫深也曾经试着问过母亲但总被一句“阿深只要等着就好。”打发回来。一直到医院再见,宫暮雪将一叠合同拿出来递到他手里。 笑容像是冰雪初融,那种惊艳的温暖:“阿深宫家我交给你了。” 宫暮雪笑容更大,竟比窗外的白色花朵更为皎白“宫家给我的阿深我才最放心。” 宫深说不出话,他在此时此刻恨极了寇准和那个女人,若不是他们母亲怎么会在这里。 宫暮雪知道他心中恨意,于是伸手握住宫深的手。 “若是没了钱权势那么他们所说的真爱跟脚下的尘土没什么两样。不。”宫暮雪病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然的轻嘲的笑来“怕是比脚下的尘土更是不如。” “阿深你可以去报复他。”宫暮雪眼睛深深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是有名无实彼此厌恶的丈夫一个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珍宝。她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困于这无谓的爱恨囚牢。 “但是你记得,不要为了他们脏了自己的心,这个世界上谁都不配让你脏了心。” 宫深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他流着泪,声音很稳、很重对着他这一生最爱重的母亲说出他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承诺: “母亲您放心,我永远不会为谁脏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ノ=Д=)ノ┻━┻我这章bug多的自己都不忍直视。尽量下一章或者后面几章补好。 其实我家宫深真的不会费心算计渣受们,因为骨子里就是不屑算计的懒于算计的。 下一章真爱继母,白莲花弟弟终于要出来了。 ☆、白莲花受的二三事 宫深从没想过癌症会离自己这么近,近到于母亲融为一体割除不掉。 往日十分轻看生离死别的他像个手足无措黏人的孩子一样时时陪在宫暮雪身边。 宫暮雪了解他于是便生出心酸难忍又忍不住多出感动欣慰,这个一向老成的孩子怕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啊。她心里百转千回但面对宫深却难得用着冷硬的态度。 “宫深我希望你明白你是宫家唯一的掌权者日后不管前路风雨如何你总是要孤身一人面对,这么儿女情长不思进取成什么样子!” 所以快些强大起来吧,强大到一切妖魔鬼怪不敢打你的注意即便真有大胆包天之人你也能神色从容轻易毁了对方。 正如她了解宫深,宫深也了解她,他不忍母亲独自一人忍受孤独痛苦但也绝不希望母亲为他担忧惧怕钟刻不得放松。他只有笑着一边与不同人打交道经历世事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一边用着所有剩下的时间去陪伴母亲。 我不会让您担心也不想让您孤独。 宫暮雪不觉得孤独,有阿深、叶远、秦默陪着她觉得自己很好很幸福。更让她觉得幸福的是叶远和秦默都会是阿深一辈子的亲友这让她再放心不过了,她希望她的阿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被人爱的。 宫暮雪走的时候是冬天,外面下着的大雪似乎要一瞬染白了天地。 因为讨厌医院的氛围而强烈要求在宫家老宅修养的宫暮雪躺在落地窗前的软榻上,不远处叶远秦默正为她煮着很好喝的奶茶,宫深则在她身旁讲她想要听的故事。 宫暮雪的目光随着窗外漫天的雪花飘忽起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笑着讲述:“阿深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 不等宫深回答她又自顾自说到:“那个时候你还小的很才六岁吧,有次我偷偷把你小背包里的糖全拿走了,我那个时候以为你会生气会哭闹但是你只是很安静的继续去看书。我就耐不住去问你‘阿深你难道不生气吗’你知道你怎么说吗?” “你那个时候面无表情的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才不跟你计较。’”宫暮雪笑到眼泪差点没流出来:“哈哈,也不知道你从哪学来的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用了。” 宫深也随着她笑,叶远秦默在不远处安安静静的不出声。 “我那时候想这小孩怎么这么好玩怎么这么乖。”宫暮雪笑声渐渐隐去:“我就想啊,这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珍宝我要陪着他直到我老直到我死。” 宫深握住她的手说不出话来。 宫暮雪目光更加飘忽:“阿深……妈妈真的想看你长大之后的样子那个时候我的阿深一定是最最最好看的……可惜我看不到了……” “但是,我看不看到都没关系……阿深你一定要很好,不要喜欢上什么品行不好的人一定要很好的照顾自己……” 她轻轻说着最后的挂念。 宫暮雪的葬礼办的简单又低调,来参加的仅仅不过她生前的几位挚友。宫深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站在她墓前看了很久,在拒绝了叶远秦默想要同行的意思选择自己一人回到寇家。 他想要看看……寇准会不会有些伤心难过。 富丽堂皇的大厅,相貌堂堂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面容娇美宛若菟丝花般攀附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们的身边是一个面容同他们相像满脸笑意的少年。 这一家三口恩爱和睦的样子还真是羡煞旁人啊。 宫深身体一颤垂在身侧的双手握到骨节生白,看到佣人脸色不对的三个人连忙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黑衣黑裤的少年面容清绝带着冷冽恨意的目光。 触及到这种恨意目光的寇准心惊胆战,而苏雅心里一慌她勉强定了定神摆出既温柔又体贴的笑来:“你是阿深吧?” 宫深一双墨玉一样的眼睛有着浓重讥讽:“你就是寇准的情妇?情妇就该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苏雅脸一白,他旁边的少年则是带着愤怒喊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妈?!她和爸爸是真心相爱的!”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说?!亏他还对他有些好感! 宫深凤目一寒:“打着真爱为旗号的小三还真是让我好感动啊。” 寇苏脸色也是一白说不出话来,虽然妈妈和爸爸是真爱但是……但是妈妈还真的是那些不懂真爱的世人眼中的小三。 “够了!”寇准脸色难看:“宫深你来寇家想干什么?!” “寇家?”宫深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轻拍下自己的脑门道:“寇准你是糊涂了吗?这可是宫家的家产怎么突然变成你寇家的了?” 这下轮到寇准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这房地产上写的确实是宫暮雪的名字,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因为考虑到他是法律上所说的过错方到时候闹出去容易坏了他和自己公司的名声所以他选择的是净身出户现在这房子宫深想收自然能随时收回来。 苏雅暗暗揪着帕子的手一顿,她明白寇准的沉默代表了什么但是……这么漂亮的房子一点都不想给宫家啊! 她低了低眼再一抬眼便是泪眼汪汪惹人心疼的模样:“不要说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和暮雪姐就不会离婚那宫……少爷就不会恨你。”她抹了下眼泪做势要走。 寇准猛地一把拉住她,心疼道:“这不是你的错!”唉!小雅总是这样善良明明不是她的错啊! 宫深看的可笑:“你觉得你很善良吗?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更是在金主夫人去世未满三天便登门炫耀的人有什么资格自诩善良?” 宫深的神态清冷更是衬得眉目如画比之天上神灵更是让人心折:“寇准你想成为笑话就莫要牵扯到我宫家,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从此刻起,亲缘永绝,所有的算计正式开始。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通身的华贵气场竟然稳稳压了众人一头。 寇准神色难看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佣人们扔出来,心中恨道:“这种没有尊卑不懂孝道的儿子没有正好!” 在一旁看到他这副神色的苏雅暗自嫌弃的撇了撇嘴,这个男人还是这么没用的样子连个小孩子都比他厉害。 不过,宫暮雪那个贱女人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教导成这么优秀的人简直让人……火大! 她打量着身旁真正伤心欲绝的愚蠢儿子忍不住以手捂眼:这么愚蠢的儿子绝对不是她的。 不过……苏雅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很小的翘着嘴角,蠢人也有蠢人的用处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打算慢慢写白莲花,因为对于打着真爱的出轨简直恶心到不行(▼皿▼) 另外懒货同学我明明辣么机智?乛v乛? ☆、白莲花受的二三事 寇苏很难过,他一直期待着于家人团聚的时候原本以为会和乐融融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一点都不能理解父亲和母亲的真爱呢? 他越想越难过饭都吃不下了,寇准看见他这种伤心的表情心疼的替他夹了一些菜:“好了,为了那种孽子伤心不值得。” 在看到对方乖乖点头一双眼睛满满的仰慕崇拜后寇准心情更是大好又软了声音对一旁温柔含笑的苏雅道:“小雅这孩子还真是像你,太善良了!” 苏雅露出羞怯的温软的笑似乎是因为太过不好意思而低头不说话。 然而她的内心是【哔——】了狗的,善良这种词落在她身上简直跟骂她没什么两样嘛! 不管苏雅内心怎么【哔——】了狗再一抬头她还是一脸的温柔善良,她犹豫着:“准,我们把小苏转到阿深的学校吧?” 寇准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这么想?” “一来阿深的学校是出了名的学校在哪里小苏能得到更好的教导。二来……”她温柔的脸上浮现出一层隐忍的歉疚和难过:“让小苏和阿深多接触接触,也许能让阿深少些怨恨。” 一想到宫深寇准黑着脸哼了一声但是也没反对苏雅的提议。 苏雅柔柔笑着,学校再好有什么用?才华礼仪廉耻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上啊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寇苏争气到学校勾搭一个有钱人就好。听说a大可是出了名的有钱人的学校。 她笑意更加温柔,而且寇苏能过去打扰宫深的生活真的是太好了,能让对方痛苦愤怒才能更好的拉着对方一起堕落不是吗? 即便宫深不会痛苦堕落但是只要扰了对方的心就足够了,心乱了就什么都乱了。 ———————————— ———————— 辩论台上的少年一身再简单的白衣黑裤,然而其精致美好犹如冰雪雕琢的眉眼以及淡然沉稳的神态言辞足以让万人仰望。 寇苏原本是听着母亲的劝解要来和自己的哥哥好好道歉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日后还是要一起相处的,他虽然来但内心是不情愿的然而此刻他觉得有这么完美优秀的哥哥简直是太好了! 从小就是单亲家庭一直非常非常孤独的他其实一直很渴望有个爱护自己包容自己保护自己的哥哥呢!寇苏看着台上整个人都像是会闪闪发光的少年忍不住红了脸。他扒开人群拿着母亲准备的点心想要送给宫深却猛地被一只手拉到一边。 寇苏狼狈站好抬头看去,这个眉目艳丽的少年他远远见过一次,秦默,自家哥哥的跟班。 秦默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寇……苏吗?我说你离大哥远一点。” 寇苏涨红着脸反驳:“凭什么?那是我哥哥!” 秦默眼睛一眯神色冷厉:“哥哥?你这外室子乱认亲人的毛病需要瞧瞧了。”秦默又转着目光看向寇苏手里的食盒神色又多了玩味:“怎么你打算用一些点心感动大哥好让他唤你一声弟弟?” 秦默伸出手毫不客气的将粉色的食盒扔进垃圾桶:“啊,简直控制不住想要打破你这种愚蠢可笑的想法。”他带着期待的、恶意的、又张扬艳丽的笑说道:“你若是对大哥抱有什么算计企图那么……” 秦默住了口留下剩下的话中意思颇耐人寻味。 寇苏的脸因为羞辱而变得惨白,他看着对方的背影狠狠的握住手。 他的表情很倔强:我才不会害怕你!宫深是我的哥哥!他早晚会接受我和母亲原谅父亲的! 寇苏所想的宫深吃他带来的饭他再表示表示抱歉体贴关怀宫深感动原谅于是这个故事就能非常愉快的结束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因为他没机会去靠近宫深,原本就不喜欢他的同学不知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对他越发恶劣,寇苏知道这是秦默搞得鬼然而他不会放弃的! 抱着这种倔强想法的寇苏时时暗中观察宫深的一切,于是在某天午餐时他惊喜的发现那个很凶的秦默不在只有宫深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人简直开心到恨不得大唱一首歌。 寇苏忐忑不安的拿着饭盒走到宫深面前:“哥……哥哥……” 餐厅里一片哗然,所有听到的同学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不知道宫深居然有弟弟?而且弟弟还是这样的……普通。但是他们到底不是普通人宫家的事他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于是一群人的表情就好看起来。 有的人则是担忧关切有的人也是冷漠无视更有的人是带着嘲笑和幸灾乐祸去看宫深的。 这种情况下不管宫深是无脑愤怒还是脑残忍让都会让自己变成一场笑话。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宫深仍是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淡然模样,他吃饭的动作仍旧是不急不缓优雅自若的,一直到他吃完饭与同学说了再见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寇苏。 寇苏被完完全全的无视了,像是脚下不值一提的尘埃一样被无视了。寇苏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被这么多人用看好戏的目光注视简直让他想挖个地洞藏起来。他觉得委屈明明他和宫深是一家人啊!宫深是他哥哥啊他怎么能这么对他?当着这么多人让他情何以堪? 寇苏简直想告诉父亲自己的委屈,然而善良的他还是决定要默默忍下这份委屈。 当然就算寇苏告诉寇准这事寇准八成还是会无视他,因为寇准遇到了让他糟心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简直太累了(▼皿▼)没有大纲又是第一次写东西完全累的不行,我要沉淀一下并且把这两章修改一下,这两章剧情什么的都太快了。 ☆、白莲花受的二三事 寇准觉得每个人都在用着奇怪微妙的眼神看自己在对上自己的目光后却又极力装作没什么的样子,上到合作商下到公司员工都有这种变化。 一直到无意中中听到公司员工在议论: “话说老板的儿子宫深真是可怜,十五岁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又糊涂到不认他转而去和那个毁人家庭的小三在一起。” “宫暮雪也是……唉……那么高贵优雅的女神就这么早早去世了……老公……啊!说错了是前夫又这个样子真是……” “要我说还是打着真爱旗号的小三可恨!这种事恶心死了!” 寇准气到胸脯剧烈起伏起来:他原本就不爱宫暮雪如今宫暮雪死了凭什么他要替宫暮雪活守着?凭什么他不能去追求自己的初恋真爱? 愤而辞退几个爱嚼舌根的员工后寇准坐在办公桌前愤怒慌乱,他在宫暮雪重病时和小雅暗中幽会在宫暮雪去世后则是正大光明毫不避讳的带着小雅回家,即便他是为了真爱但外人听着总觉得自己无情无义,到时影响生意合同怎么办?寇准一时愁白了头发,一直到几天后他得到一个消息,叶廷要举办文人宴会,宴会邀请文人墨客品茶饮酒论字谈画,似乎完全是一群人闲暇打发时间但参加过几次的寇准再清楚不过了,因为能参加宴会的都是有名的望族所以文人宴会又可以说是交际生意的场所,只是比一般的交际场风雅不少。 寇准松了口气,他只要过去找些合作伙伴就行,毕竟他的公司在完全脱离宫家后确实不比从前。 原本寇准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毕竟生意场带着女人简直不合理再加上小雅并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贵族小姐,但耐不住苏雅柔柔的请求寇准只好带着苏雅和寇苏去了。 不得不说他们三人不说品行单说相貌那自然是好的,寇准寇苏都是穿着白色复古长衫一个显得儒雅英俊一个显得柔顺乖巧,而苏雅则是穿了件白色高开叉旗袍,仅在领口下摆绣了简简几朵莲花显出几分纯净出尘来又因为高开叉的缘故多出了分妖娆妩媚。 苏雅看着依山傍水建筑古典的叶家,美目涟涟。这里虽不是富丽堂皇但却格外雅致幽远一看就是有钱人的住处。 寇苏也是目光涟涟只是他确实是很单纯的觉得这里很漂亮,寇准则带着宠溺的笑意看着他们。 打破一家三口温馨时刻的是停车声,三个人下意识看过去只看到一个眉目清冷的少年正开门下车。宫深。 他也是穿着长衫,是与他们截然相反的黑色长衫。明明是沉闷肃穆的颜色却偏偏衬得他眉目清绝如冰令人不敢直视。原本想要开口喊“哥哥”的寇苏也是紧张到说不出话。 宫深自然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个人了,眼底便浮出浅浅的奇妙的笑意: 他知道寇准糊涂可没想过他竟然糊涂成这个样子,带着情妇和私生子出席贵门的宴会真不明白他的脑子是都被狗吃了吗?呵,这次事情怕是免不了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不过与他无关。 宫深目不斜视面容淡漠从他们身边走过,他若是下了决定便是天塌地陷也绝不更改,他和寇准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么对方是生是死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意。 寇准看着少年的背景铁青着脸斥道:“站住!见到父亲还不问好有没有尊卑大小?!” 宫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寇准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波澜不惊淡然轻漠:“我姓宫,你姓寇。” 寇准被这目光看的一僵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苏雅反应极快,她温柔的笑此刻染上伤悲和歉疚:“阿……宫深不过怎么样准都是你的父亲,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对不起你。”她在听说寇准净身出户时整个人简直气怒到要爆炸!寇准真是个蠢货!不想着好好巴结继承着宫家的宫深好将宫家财产变成自己的他还想着干什么?! 宫深生平最是厌恨这种虚伪做作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是毁人婚姻的小三,如墨的眼睛像是蕴着冰霜刀剑:“收起你那套算计。” 苏雅内心一冽不敢多说,宫深对于他们自身原本就不愿搭理,于是转身自顾自往前走。 寇准神色难看苏雅寇苏则是带着委屈隐忍跟在宫深身后走进叶家客厅。 叶廷正和几位中年男子谈论一副山水水墨图,一看到宫深忍不住笑道:“阿深你来了。” 宫深对于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向来尊敬于是也笑着回道:“叶叔叔。” 叶廷正要向宫深以及那几个中年人介绍彼此,脸色突然猛地拉了下去。 寇准三个人笑着迎了过来:“叶……”他还没打完招呼只见叶廷竟然扭头完全无视了他!寇准脸上的笑僵在脸上。 看到这一幕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起来:看来寇准这人不仅得罪了宫家、秦家还得罪了叶家啊,否则一向知礼守礼的叶廷怎么可能当众落人面子。他们不着痕迹的打量下身边温顺的苏雅和怯懦的寇苏,不过明知道宫暮雪和叶廷堪称亲兄妹的感情却还要带着外室和外室子来,啧,这智商也是没谁了,这么糊涂的人万万不能结交。 寇准的脸色在众人隐晦的目光中青一块白一块他以前何尝受过这种待遇?苏雅寇苏的表情也不好看,寇苏觉得自卑,他就像是无意中进入天鹅湖的丑小鸭这里的人太过优雅高贵了。而苏雅除了隐晦的自卑更多的是后悔,她想也许寇准并没有他说的和自己想的那么有钱有权。也许,寇准根本算不了什么。 叶廷完全无视了寇准三人的存在他甚至带着笑向宫深介绍了这三个中年男人的身份,宫深明白叶廷是在帮助自己累积人脉自然是以有条有理沉稳有度让他人肯定了自己。 等互相交换了名片那几个人走后叶廷欣慰的拍了拍宫深的肩膀:“阿深你真的是长大了。” 宫深垂着长睫浅浅笑着:“如今我不长大怎么办呢?”能护佑他的人已经没有了,而他想要以足够的能力去护佑自己以及他想要护佑的一切。 叶廷心里一酸但还是笑着转移话题:“好了,叶远在喊你。” 宫深抬头去看,果然见到叶远正依着二楼雕花栏杆笑着对自己举茶示意。 宫深走到二楼接过叶远递过来的青瓷茶盏饮了一口茶看着长廊墙面新增的书画字法。 叶远难得看他这么认真观看字画也是笑着逗他:“阿深我新学了一首古琴要不要我弹琴你吹笛?你我也效仿下古人琴笛和奏的场景?” 宫深嫌弃的瞥他:“离我远点,酸死了。” 两个人正开着玩笑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往下一看两个人明白怎么回事了:寇苏不小心把一方摆着清茶棋盘的小桌打翻了。 宫深瞥了一眼懒得再看于是扭头继续和叶远说起话来,嘲笑别人的失误简直是自大可笑又愚蠢的作为。他厌恶寇准他们三个人自然会让寇准他们失去自己所想要的一切这样才是真正的报复。 寇苏在众人的注视下脸色愈发惨白,他哆嗦着说不出话任由自厌将自己深深的吞没。围观群众看的无趣,这么个连自己的错误都没办法面对解决的人真是太弱了真是不明白寇准为什么那么宠爱他。又忍不住去看那个据说被寇准极度厌弃并断绝关系的儿子——宫深。 少年面容是最初的淡漠清冷,他侧着脸在与叶远交谈什么似乎对于底下发生什么一概不知。那半张侧脸是冰雪一样的精致美好,简直让人看的痴了。 女人们看到的是这让人为之惊艳的侧脸而男人们看到的是这个叫宫深的年轻人确实不错。 倘若宫深嘲笑讥讽寇苏显得他为人狭窄若是焦急担忧又显得愚蠢恩怨不分,他此刻的无视淡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寇准看着瘫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寇苏又看了看神态从容优雅矜贵的宫深突然觉得后悔:也许他不该和宫深闹到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在这种白莲花弟弟的文里总会有白莲花参加宴会出问题或者被人陷害的桥段?(ˉ?ˉ?)然后攻各种帮忙什么。 我就纳闷了,受为啥不能自己解决问题呢?打碎东西坦然说句对不起处理好现场不就好了吗?为啥总是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惹人怜爱。 ☆、白莲花受的二三事 正如苏雅所说,心乱了就什么都乱了。 原本觉得心满意足富丽堂皇的寇家此刻竟然如此不值一提,苏雅心烦意乱到夜不能寐。只能一遍遍对自己说:忍忍吧,再忍忍吧。就算寇家比不上贵族豪门但也算得上有钱有势不是吗? 于是面上温柔微笑内里压抑煎熬。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偷偷听到寇准在打电话,语气卑微似乎在哀求对方合同之类的事。于是在对方苦恼痛苦的时候恰好出现并装作一副体贴温柔的样子果然寇准什么都说了。 一边宫深将他公司的人才都挖走了并且将寇家的合同生意率先抢了过去,一边寇家的合作商也纷纷选择与其终止合作,一时间公司陷入困境。 苏雅呆坐半晌,原来寇准离了宫家压根就是什么都不行的穷光蛋! 所以,苏雅脸色扭曲起来。她到底为什么要忍受寇准的轻视?!寇准这家伙别以为她没看到自从宴会回来他那种打量略微嫌弃的目光! 又一次在寇准轻视的目光中苏雅不再忍了,她把手中的筷子狠狠甩向寇准的脸上嘴里冷笑:“怎么?在外被人轻视了就把火发到我们娘俩身上?寇准你还真是好本事好能耐啊!” 寇准难堪到面上一块青一块紫然而再看看苏雅挑着眼角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只能忍下到嘴的怒骂之言。 原本公司诸多事务加在一起就足够寇准焦头烂额而现在一向温柔贤惠的苏雅竟然变成另一个样子,这让享受惯了苏雅温柔依附姿态的寇准完全接受不了。 他心烦意乱的抽着烟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可就在此刻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寇老板吗?您好,我是您的新助理,傅雪。”声音怯生生的,纯洁甜美得紧。 寇准抬头看到一个少女,一身合体的白色裙装包裹着玲珑有致曲线美好的身体,少女有着天使一样不谙世事纯洁无暇的脸。寇准的心猛地跳动起来,这个女生和苏雅年轻的时候真像啊!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受苏大乱炖 作者:掠过明月 第5节 寇准控制不住想要亲近傅雪的冲动,于是他也这么做了。偶尔请对方喝喝咖啡看看电影对方就用那种害羞的纯洁的表情看着自己。这让寇准的心越来越飘忽不定了,他甚至在家也会因为想着对方纯洁美好的容貌而笑出声。 他那副神态即便是再愚蠢的寇苏都能明白不对更何况是苏雅。苏雅冷笑着:“寇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和别人搅和到一起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总之在她还没有找到新人家这个跳板绝对不能失去! 她眼神狠戾阴毒像极了暗夜露出毒牙的蛇,寇准被她这目光看到心里惊惧连着几天避开了傅雪。 直到傅雪打来电话请他去她家一趟,寇准赶到看到的是那张天使般纯洁甜美的脸上有着不少的青紫伤痕,他看的清楚其中有个是巴掌印。 寇准心疼得不行连声问怎么回事,对方的眼神是欲言又止的为难。 “我没什么的……只是……”傅雪咬了咬粉色温润的嘴唇。 “老板……老板娘好像……这是我无意中看到的您自己看看吧。” 寇准看清一叠照片中的人后脑子一空,因为照片上都是苏雅和其他男人挽手搭肩姿态亲密的样子! 傅雪有些揣揣不安解释:“我犹豫很久还是觉得这种事老板您应该知道……”寇准看着她脸上的伤痕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这个水性杨花的毒妇!寇准勉强用着温和的声音和傅雪告别后脸色铁青直接开车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苏雅正在客厅沙发看书,看上去样子既温柔又平和。寇准怒极一把把照片摔在苏雅面前的桌子上。 “苏雅这是怎么回事!” 苏雅在看清照片内容有些惊愕,但随之她的表情竟然淡然无波眉角眼梢都透出不屑一顾的意味。她动作熟练的从随身的白色小包内夹拿出一根烟动作异常熟练的点燃陶醉般的吸了一口。 寇准神色更为难看,他没想到那个曾经温柔善良的苏雅竟然变成这副堕落样子。 苏雅眼风凉凉扫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摆出这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呢?明明那个真正温柔善良的苏雅有很大一部分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不是吗?” 粉色的嘴唇上挑成极魅惑妖娆的弧度。 苏雅是单亲家庭父亲很早就过世了只留下病弱的妻子年幼的女儿以及一个家徒四壁的房子。那个时候苏雅还很小能跑着玩上一整天就觉得很好了,一直到有天隔壁的小姐姐穿了件新裙子,那裙子的样子苏雅至今还记得。纯白的、带着蓝色小花的、是件很漂亮很漂亮的裙子。 她忍不住对母亲说出自己也想要一条这样的裙子而不是一年到头都穿着别人不要的旧衣服,母亲沉默着没有说话,苏雅怯怯着明白了:她们没钱买裙子。她鼓足勇气问怎么样才能有钱以后她要赚很多钱。母亲用着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以后小雅好好上学考上一个好大学找到一个好工作就有钱了。” 从此苏雅有了一个目标:她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找到工作然后再也不要让自己和母亲穿别人不要的旧衣服。 抱着这种想法的苏雅小学时成绩就是名列前茅每年都是被学校夸奖的三好学生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上大学的好苗子。不负期望苏雅考上了大学还是国内出了名的大学,但是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考上好大学的苏雅竟然撕毁了录取通知书。 因为寇准。因为寇准也考上了大学但是没钱上于是苏雅心甘情愿将自己多年的积蓄拿了出来并决定外出打工供应寇准上学,能让一个女孩子心甘情愿做到这种地步大概是爱吧。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苏雅用了两年时间自以为用一根电话线连接住了彼此。 两个人再见的原因是因为苏雅是接到邻居的电话说母亲病重怕是救不了了让她回来尽尽最后的孝道。 苏雅连夜赶了回来却只看到母亲摆放在灵堂里冰冷的身体,痛苦、内疚、懊悔、一时间恨不得死去。就在那个时候寇准出现了,他对她温柔体贴疼惜照顾多理所当然——苏雅更爱他了。 后来在那个破旧的房间里苏雅和他成了真正的夫妻,两个多月以后苏雅有了孩子。寇准不止一次的发誓以后一定会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好,苏雅信了,她摸着肚子带着温柔平和的笑想:有幸福的话就是此刻吧。 时间很快到了开学的时间,苏雅依依不舍送他上火车而她留在家乡忍着别人奇怪愚弄的目光安安静静等待爱的人归来。 她永远也不可能等到,苏雅不相信别人说的寇准已经移情别恋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她要自己去看。她挺着大肚子孤身一人赶去了寇准所在的城市,当她看到自己爱的人对着另一个女生讨好微笑的样子,一瞬间血都冷了。 苏雅站在那看了很久,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一句话:果然吧!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了钱那么她母亲就不会病死寇准就不会为了钱和别人在一起,只有钱才是真实温暖的! 她也想堂堂正正的找个工作然而发现没学历没文凭又顶着肚子的自己在城市里太过艰难了。 只有钱才是真实安心的。苏雅笑着温柔抚摸自己的肚子,她选择做了人//妻。这个孩子如果足够坚强那么她就把他生下来养大如果没了……没了就没了左右不过一个不被期待的孽种。 出乎意料的这孩子很坚强的留了下来,苏雅抽着烟想了很久为他取名:苏有。 以后的生活放荡颓废和不同男人拥抱亲吻,一直到在交际场再次见到寇准。对方西装革履看上去儒雅高贵,两个人仿佛云泥之别。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如此不堪呢?明明你也该下地狱不是吗?苏雅扭曲着脸如此想。 ———————————— ———————— 苏雅长长吐出一口烟,孤身经历了这么多年她虽还是恨寇准但还是清楚那些堕落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真的想要堂堂正正做人的话怎么可能做不到。 她的母亲那个比她更平凡卑微的女人不就是那么心地明净堂堂正正的将自己养大了吗? 但是还是很想说—— “寇准如果当年没有喜欢你就好了。” 苏雅的面容隐在烟雾中看不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都不想洗白苏雅,她干的事都没办法洗白。因为我一直认为一本书就是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管是厌恶苏雅还是同情还是无视,这个就是苏雅的故事。 另外?乛v乛?懒货同学我切腹回来了 ☆、白莲花受的二三事 寇准难得心虚,苏雅当年为他付出那么多不管当时他有多么纠结痛苦结果都是他抛弃了她。 在这种心虚下寇准甚至不敢回家面对苏雅只能一个人独自住在宾馆。啊,不对,不是独自他身边还有傅雪。 寇准对于傅雪越来越喜欢,他甚至生出了和傅雪在一起一辈子的念头。 这个女孩子像是天上的白云一样柔软像是初雪一样无暇,只是摸了摸手她那种青涩羞怯的反应都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傅雪像是最温柔的春风,让他的整幅心神不由自主的因她而乱。 晕陶陶享受美人温柔乡的寇准在某天惊醒了,他当然不是因为公司越发危急的情况也不是因为苏雅来寻,要知道苏雅恨不得他死在外面怎么可能劳累自己出来找他。原因很简单:傅雪消失了。 像是水月镜花泡沫昙花一样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寇准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 寇准颓然呆坐着,突然想到了苏雅。 一定是那个毒妇将小雪带到哪里了!否则小雪怎么会消失!寇准咬牙切齿:那个毒妇!他当时为什么要和她结婚!自己真是瞎了眼! 他赶回家铁青着脸质问苏雅,却得到对方冷笑:“你的小情人跑了与我有什么关系?”苏雅吐出一口烟轻飘飘道:“照我说啊,跑的好若是不跑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 寇准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 打破两个人剑拔弩张气氛的是一通电话。 寇准接了电话冷着声音道:“赵文你打电话干什么?” ……赵文对他简直无力吐槽,干什么?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公司遇到这么大的问题你特码一点用都没有脑子里装得是屎吗?!不对,装的都是他的美人真爱。 赵文对他也懒得用什么好语气:“寇准我是来通知你公司股份百分之八十都被宫家收购了。也就是说现在寇家可以易主了。” 寇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怒道:“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赵文冷笑一声:“我们这些人为了你的公司忙前忙后你一个人和你的真爱倒是逍遥快活。” “寇准你还是放弃公司比较好,毕竟公司那些见不得光的私密都被曝光了。由宫深接管公司是最好的选择。” 赵文毫不犹豫挂了电话,寇准握着手机怔着几秒突然反应过来开始搜索自己公司这几天的信息。 在看完后他不顾苏雅嗤笑嘲弄的目光兀自瘫倒在地,嘴里呢喃:“完了……”那些他干过的所有龌龊事都被所有人知道了。 不管寇准这边如何愤怒绝望宫深这里却是难得有些好心情。 宫家。宫深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很真诚道:“明雪谢谢你。” 傅明雪不甚在意的挑眉轻笑:“谢什么?要谢也该是我谢你。”她眼里是最真切的感激。 如果一年前不是宫深帮助她这个同学那么她的母亲怎么可能有钱做手术?如果不是宫深那么她的母亲能不能好好活着都不确定。所以除了努力还钱的同时她心甘情愿去当这个商业间谍如此也算从另一方面报答宫深了。 宫深素来不喜欢说些无意义的话,于是也不和傅明雪再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他话题转得很快:“以后打算在哪个学校上学?”傅明雪这次做的是商业间谍算不得什么光彩职业留在学校迟早会被人发现他担心到时候对傅明雪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被人指点的场面当然并不好过,这点傅明雪早就想过自然也想过转学这种事,她目光清明俨然有了决断:“w大,那里学术氛围很重很适合潜心学习。” 傅明雪说完自己的决定又随意笑问:“你呢?”她知道宫深这个人有什么想法决定都不爱宣之于口所以她这话也有些礼尚往来的玩笑意思在。然而让她有些惊异的是对方居然轻笑着说:“唔,自然是完成学业好好工作。”他眉目带了点放松笑意像是冰雪化开整个世界一瞬春暖花开,傅明雪被这个笑惊艳到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随即她有些遗憾的想到:长这么好看不去做明星让大众欣赏简直了。 可以恨但不能因此沉沦,这是他答应母亲的也是自己本身的所思所想。 寇准、苏雅、寇苏他原本不想再去理会,理会什么呢?他已经让寇准苏雅失去了自己在意的真爱、权势、财富。至于那个寇苏他还真没在意过,然而却没想到寇苏居然纠缠上了他。 学校门口寇苏一脸悲痛:“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父亲啊!你要恨就恨我和妈妈吧!”他脸上带着毅然决然的表情。 宫深:……懒得搭理他步伐不停进了学校,身后门卫负责的将已经没钱上这所学校的寇苏拦了下来。 午餐时间。 不知道怎么摸进来的寇苏一脸讨好:“哥哥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午餐。”一双大眼睛期待忐忑。 宫深……他真的很想拿饭菜糊他一脸。他心里才生出一点恶意就听一声有些奇异的“啪——”唔,秦默已经帮他做了。 宫深烦不胜烦于是在某天寇苏又站在宫家窗口下喊他“哥哥”时毫不留情打响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你好,我这里有位精神失常的病人希望你们尽快把他带走。” 很快医院人员赶到几个医生护士动作麻利将一脸茫然不断喊着“哥哥”的寇苏拉进车里。 唔——世界清净多了。宫深坐在落地窗前闲适提笔做画。 —————————————— ———————— 以后或多或少听到有关寇准和苏雅的状况,苏雅听说又找到一位金主跟着对方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寇准一直在不断的找工作,高了对方不会收他低了他自己又看不上眼。 如此眼高手低蹉跎了很久,宫深便轻轻将他抛之脑后了。 再次听到寇准的消息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寇准跳楼正在抢救希望寇准唯一的儿子过来签字并配合抢救。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又开个脑洞,攻是风流美人攻。然而他喜欢上清冷受于是为了清冷受压抑本性刀山火海只愿博受一笑然而受始终对他冰冷冷的。攻的师父也就是攻的暗恋者带着攻去游历九洲大陆看日升月出山河无限,攻觉得沉醉于情爱真的是太愚蠢了,山河才是真绝色,于是看破情爱决定追寻心中大道。清冷受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攻了于是各种对攻好然而攻就是不喜欢他,连动心都没有。 另外!攻以为喜欢清冷受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人其实是喜欢攻,只不过以这种办法吸引攻的注意。 ☆、白莲花受的二三事 十年,足够宫深由初入商界能被老油条坑骗的青涩少年磨砺成如今的商业帝王而寇苏则在精神病院度过虽是衣食无忧但格外空白无趣的时光。 这些年宫深脚步不停一直向前走着对身后人身后事难得回头看上一眼,对于寇苏他差不多全忘了只依稀记得对方是寇准的私生子。 他懒得于对方纠缠懒得费心折磨对方,只是不曾想寇苏居然偷偷从医院跑了出来并潜伏在宫家附近准备伺机报复。 秦默咬着牙自责道:“如果我能早些发现就好了,那大哥您也不会平白在医院呆了两个多月。” 他一直想他能站在大哥前面遮风挡雨自然竭尽所能为大哥留得风和日丽倘若前方用不着他那他自会替大哥护佑后方,大哥懒得理会的魑魅魍魉则由他一一扫清,他要让大哥永无后顾之忧。然而他没做到。 秦默低垂着眼,在心中低低道:“所以更周全强大吧。” 宫深蜜汁沉默着,在寇苏逃跑不出半个月自己就陷入昏睡也难怪秦默以为是寇苏做了什么。但是难道他要说寇苏一直是暗暗潜伏压根连他衣角都没碰到吗?自己昏睡是因为灵魂到了另一个身体里,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了宫深自然隐瞒下来。 于是他面容恒定,像是始终波澜不惊的海:“先工作等中午再说寇苏。” 秦默认真看着他的面容在确定对方真的不在意后大松了一口气,他不担心寇苏会影响到宫深的心情只怕宫深被那段往事影响。宫深看的有些趣味:“怎么?你以为我会为此失去理智?”即便是寇准再生他也不会在意,恩怨了了当年如何已然一笔勾销,他又何必为难自己费心记得。 ———————————— —————— 秦家,这是处地下房间,屋里自然透不进半点阳光只有昏暗的灯影隐约晃动。 角落里有人抱膝而坐,那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看到对方不断颤动的双肩。 不用宫深开口询问秦默解释:“只是请医生对他做了心理暗示,所以现在他的表现不过是因为恐惧害怕。” 宫深不甚在意点点头示意了解,他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寇苏心里竟有些复杂,太过复杂反而不知道如何思量最终只能叹道:原来已经十年了。 而原本正低着头的寇苏猛地抬起头。 他看到灯光下青年的无双眉眼,清冷的、深沉的、能让人见之心折的。这是十年后的宫深。 呵呵,他就说吧能让秦默用这么体贴语气说话的从十年前就只有一个。 寇苏红着眼睛带着血海深仇一样瞪向宫深然而下一秒又仓皇收回,因为他看到秦默的眼睛,冷冽到极致的目光像是能将人剥皮拆骨的目光。 倒是宫深对他这种眼神毫无感触,当年若不是寇苏没完没了寻些事端估计他早忘了寇苏是谁又怎么可能将对方送去精神病院。 情义礼法不可忘,这是宫暮雪教过他的,所以他素来讲理。若是他有些许不讲理这个世界早就没了寇苏的存在。何况他觉得寇苏真的是个奇葩的神经病。 “所以我该将你送去监狱还是继续精神病院?” 寇苏脸色比纸更白:“不……我不要去监狱也不要回精神病院。” 他哀求道:“不要这么对我……不管怎么说我们身上有一半的血是一样的啊!” 楚楚可怜,弱如杨柳。 这么多年看起来寇苏也成长为会伪装成白莲花的黑莲花了。宫深莫名跑题,他很快收回心神回道。 “你说错了,属于寇准的血我已经还了。”早在十年前寇准抢救的医院他就已经将属于寇准的血输还给寇准了。 “至于你。”宫深打量着他语气很凉:“如果属于寇准的一半血从你身体里消失也许你才会明白我和你从来不是家人。”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破坏他人家庭小三的儿子居然会妄图和原配的孩子成为家人,啧,谁会这么恩怨不分愚蠢糊涂到遗忘亲身母亲转而和上位的小三以及私生子成为家人呢? 宫深难以理解也懒得理解,他来看寇苏也是因为突然想到尘封多年的旧事,而这场旧事中的当事人只有寇苏在了。十年前的自己是放不下这段旧事的,然而十年后的自己该放下了。宫深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秦默会明白他的意思而他突然很想自己的母亲,想要去和母亲说说话。 秦默明白宫深的意思,他对着一脸恐惧的寇苏勾唇一笑,眉目愈发艳丽危险。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摆了摆于是有人拿了冰冷刀刃进来。 秦默站在那听着对方痛苦哀号的声音轻笑道:“等会把他送到监狱。”精神病院对寇苏而言太过轻松平淡了相较而言更黑暗可怕的监狱才是最适合寇苏的。 秦默有些嫌弃的瞥了眼在地上流动的血色转身离开,一直到走到门口像是想到什么开口安排道: “记得,监狱很危险。” 寇苏原本惨白的脸色渡上一层死灰般的颜色。 他喃喃着:“不……我不想死……不要……” 秦默深色的眼瞳浮着清浅的笑,只有对大哥抱着恶意的人死光了那才是真正的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秦默的设定是□□忠犬,然而写着写着变成了对外冷血对宫深□□温柔忠犬,现在秦默的设定我表示我自己都晕了╯﹏╰ 话说,我家阿深如果是在古代一定是明君,突然好想写个渣遍天下的真渣攻暴君。然而以我的思想真的很难写出来因为一直认为每个人的真心都应该被尊重而不是随意利用践踏。所以渣攻真心有难度。 ☆、第 27 章 照片里的女子笑容像是冬夜落在雪地的月光,即便是笑也是清冷孤绝。 宫深将宫暮雪最爱的兰草轻轻放好,静静看了很久。 许久,他低着声音道:“母亲我很好,你也很好吧。” 宫深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以往来到这也多是沉默不语,说不说有什么关系反正母亲又听不到又凭白让自己软弱。但在经历过灵魂转换一事后他想这个世界奇妙的事太多了也许真的有鬼魂一说。那么他的母亲会不会在某个地方看着他?等着他陪她说说话? “母亲原来时至今日我才算真正放下。”他不在意寇准他们但寇准他们的所作所为的的确确在他心里留了阴影,他不信真爱反感真爱,甚至对于男欢女爱都觉得厌恶恶心,然而在成为瑜之后他以旁观者的视角去看待思量往事他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以前看不到的放不下的似乎都算不得什么。 尤其是在看到长大后的寇苏那种感觉更为强烈,没必要为了一段往事而让自己的心缚上枷锁。何况,这个世界也许还是有真爱存在的,比如那个笨蛋瑜之以及叶远和阿尔文那对时时刻刻秀恩爱的狗男男。 所以。宫深默默想,他该去找个深爱他的人过后半生么? 就在宫深要下决定制定一系列计划时隔着松柏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 “妈,我终于报仇了。”声音充满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宫深一动不动面容淡定内心简直大写的懵逼尴尬,他可一点都不想听别人的恩怨情仇。 那声音继续道:“妈,现在那个男人的儿子每天在我身下婉转求欢的样子可真是太下贱了。” 宫深:……exce你在说什么? “呵呵……明明是那个男人喝醉了强要了你错不在你凭什么你要受那么多屈辱?既然当年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这么羞辱你那我就让让他们的宝贝儿子成为一个人人厌弃的妓//子。” 宫深竖着耳朵默默听着一场狗血烂俗剧。 “那个男人和女人如果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我这个下贱仆人身下求欢的下贱样子一定会很愤怒痛心吧?” “活该!他们都活该!白参岳灵他们死了活该!白依成为我的禁脔更是活该!” “明明当年是那个男人的错!凭什么你要受这么多非议?受这么多唾骂?就因为你没钱没权而白参家庭富裕吗?!那个时候你被白参岳灵逼着跳楼他们对外装作好心收养实则将我当做随意打骂使唤呼来喝去的仆人,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有钱有权就好了。那么你怎么可能会死。” 对方原本怒恨的声音又带着快意:“好在我做到了,白参岳灵两个人死了他们的公司也被我收购了,我替你报仇了也替自己报仇了,我发誓我莫无只要活着一天绝不让他们那个宝贝儿子好过一天!” 莫无?蜜汁耳熟。宫深搜寻着大脑记忆很快找到耳熟的原因了。 因为这个莫无就是他在医院看报时看到的莫无,被称为商界新锐,眼光手段都是极为厉害。然而在当时宫深复杂无语的是,他当时看到莫无的报道是因为对方和一个神秘人的纠缠,莫无甚至对着公众说出“绝不会放过”这种话,这种扑面而来霸道总裁虐心囚禁梗让他简直无语,似乎在成为瑜之后他遇见的都是各种各样不能理解的奇人奇事。 所以说瑜之的霉运都转接在他身上了么。宫深心里吐槽无语脚步一动于是发出一点声响,不大但足够对方听到。 莫无一惊猛地起身一边走过去一边厉声道:“谁在那?!” 不管谁在那只要是听到了他刚才说的话都别想好过!莫无脸色冷酷。 好在相差不远那个人并没有走掉,莫无看着偷听者的背影声音充满杀气他冷喝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偷听这件事本来就是宫深不对,他自己也有心道歉然而对方这么杀气腾腾的态度也让他一瞬消了所有的歉疚。 他转身语气清淡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全听完了你能如何?” 莫无这才看清偷听者的面容,那是沉沉冬夜携星辰拂面的月光,是徐徐清风穿山过水带来的回雪。 那是比之山水冰雪更为惊艳的景色。 身为耿直颜狗的莫无:…… 宫深惊诧的看到对方刷——一下红了脸,脸红的速度比拉灯都快。 在看到对方正用墨色眼睛看着自己时莫无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跟得了心动过速一样,他脑子里被一句话无限刷屏: 【卧槽!好帅!简直男神!卧槽!帅到把持不住啊!!!!!!】 宫深对于这个脸红的能滴血结结巴巴说不话话的莫无有些无言以对,他抬脚离开。出乎意料的对方居然结结巴巴在身后喊住他。 “等……等等……” 宫深转头看他:“有事?” 声音冷冷淡淡,似蕴着层层冰雪。 莫无脸更红了,他结结巴巴问:“你……你都……都听到了?” 宫深轻挑眉并不回答,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一脸霸道冷酷总裁范的人顶着一张结结巴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模样问他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那……那……你有……有……什么评价吗……”早知道今日有男神出没那他肯定不会说那种话啊!更不会对着男神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啊!莫无内心是太阳了整个动物园的狂躁。 若是对方不问他自然什么都不说可倘若对方问了他也懒得说些心不由己的话于是宫深很很直接道:“若是以恨作为力量成就自身事业值得人佩服但倘若将困在如此不值一提的爱恨里实在是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可能一个月不会更新了,但是放心我决定不会坑的!休息的这一个月会把前文都修改调整下。 ☆、被囚禁心如死灰受(后) 白依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 苍白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他眼神空洞心如死灰的对着天花板发呆。 他真的不想成为禁//脔被人这么不堪的对待……真的……好想死啊…… “呵,何必摆出这副痛苦绝望的样子呢?明明做的时候你也很爽不是吗?”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白依赤//裸着的雪白色的身体瑟瑟发抖,那个恶魔又要回来折磨他了。 白依木着一张脸心如死灰的流下泪来。 莫无对他每次事后都这副表情的样子表示嘲讽:“如果真的觉得耻辱那就去死好了。” 白依脸上顿时一块青一块白,他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一双眼睛渐渐空洞无神。 莫无原本就不耐烦他这副表情,只是以往抱着满满的恶意报复所以也乐于见到,然而在遇见男神并受到指点的他觉得报复这种之前傲慢无礼如今各种破布娃娃心如死灰的人简直无趣极了。 于是他挑眉露出一个霸道总裁式的笑:“想要自由么?” 白依空洞无神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然而又很快泯灭,他勾唇笑的绝望死心:这个恶魔怎么可能放他自由呢。 偏偏与他所想截然相反,他眼角余光看到那个□□折磨他的恶魔满眼冷酷命令守在门口监视他的下人:“把他扔出去。” exce说好的我爱你时你不爱我我心如死灰时你贴上来为我下跪流泪挨枪子的戏码呢?!说好的虐恋情深呢?!白依的内心是大写崩溃的。 于是面上仍旧是一脸心如死灰的白依被人用床单一裹非常简单粗暴的扔了出去。 内心崩溃的白依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地上一脸心如死灰的等着霸道总裁后悔再度将他抱回别墅里并对他进行新的一轮xxoo然后各种虐恋情深。然并卵,他等啊等只等到佣人议论的声音: “话说这家伙一直想要离开莫先生让他走怎么他还不走?” “这家伙在玩欲擒故纵你看不出来?真是蠢死了。”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他?!白依心如死灰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很倔强的选择离开。 呵呵……以后即便是莫无跪//舔他也不会喜欢他了,因为他已经心如死灰再也不能爱了。 咳咳!不管白依的脑洞如何之大现实总是毫不留情的给他一盆又一盆的冷水。莫无似乎真的遗忘了他的存在所以自然不存在什么再度囚禁的梗,白依穿着好心姑娘送的衣服坐在天桥下四十五度眼神空洞的仰望天空。 白依原本仗着父母疼爱家境殷实自然是什么都不用做,而父母一去世就被莫无圈养起来只要付出身体就能锦衣玉食。莫无对金钱以及学习并未限制他,若是他想要留些钱财学些东西也能做到。然而他他每日沉溺在心如死灰自然没心力去学习什么,现在被赶出来手里毫无积蓄的他自然要找工作养活自己。然而他从小只知道吃喝玩乐父母又娇惯他,莫说体力工作了就算是脑力工作他都没法胜任。 白依流着泪心如死灰的决定去出卖自己的身体,他能怎么办呢?这一切都是被莫无逼得!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扔出来如果白无出来找他他怎么会出卖自己的身体?!一切都是他的错!以后就算莫无后悔他也绝对不要原谅他! 白依心如死灰的来到酒吧,他苍白如雪的脸上带着脆弱的、坚强的、又哀凉的笑。他伸手拉住一个男人的手,声音凄楚:“你愿意陪我一夜吗?” 呵,这下是真的走到绝路了吧……从此就这么肮脏不堪了吧……白依流着泪陷入自厌自伤中。 白依的手被人重重拂开,陷入自己思绪的白依不敢置信抬头去看,只看到那个男子好看的脸上写满着厌恶,他用着一种何弃疗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白依心碎的简直成了玻璃渣。 被人屡屡拒绝的白依无奈的、心如死灰的做了一个服务员。 很久之后懂得生活艰难的白依再也不动不动心如死灰了,想到往事他甚至想要抽死那个矫情的自己。 说到底他和莫无不过一场交易,莫无给他常人祈望的富贵而他给他身体,纵然他装作虚假不在意荣华富贵一心只要自由,那么只要少些心如死灰的时间他早就逃跑了。 白依擦着油腻的桌面有些怨念:为什么莫无突然放过自己了?说好的你追我逃霸道总裁囚爱模式呢? 咳咳,白依的未来暂不详述,毕竟身为受苏之一的他只是出来打个过锄_→ 而这边抛掉自己放荡不羁污点的莫无一脸荡漾:哎嘿嘿~从现在开始可以正式追男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大家六一快乐~( ̄▽ ̄~)~ ☆、所谓明争暗斗 穿着剪裁合身西装的青年神色冷峻,他侧脸看向落地窗语气清淡:“天凉了,让王氏破产罢。” 只留给推门进来的人一张清淡的冷酷的表情。 宫深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这种霸道总裁经典语录此时出现是什么鬼?!等等……话说夏渊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正要开口询问夏渊工作办的如何,对方却正脸露出一个邪魅娟狂的笑:“爱我你怕了吗?” 怕……你……妹……的……鬼……啊…… 宫深竭力控制住内心的洪荒之力,他和夏渊大学四年工作四年合在一起也有八年之久了,他了解夏渊,在夏渊霸道总裁时你要是吐槽反而会激起他的兴味。宫深索性不接他话茬一转脸轻挑眉问:“这是你的?” 目光随之看向桌子上的盒子上。咦,还粉色的。咦,还是心形的。 宫深略微有些无语去瞥夏渊:“是什么让你的少女心复燃了?”以夏渊的玛丽苏之心就算包装盒子也该是遵循“凑齐七种颜色就能召唤神龙”的态度去做才对。 “啊,这个可不是我的。”夏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恢复到平日的冷淡面瘫“这可是你的追求者送你的礼物。” 宫深有些愕然,倒不是因为他第一次被人追求。说句厚颜的话,他的追求者完全能从宫家门口排到马路上。他的愕然来自于居然有人敢给他往公司里送礼物,啧,想想貌似自从工作后就没人送他礼物了。秦默和朋友送的不算,宫深默默划了这些年他收到的礼物。 ————告白是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如果有人对你告白的话,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要坦诚的告诉对方。 能得到别人的真心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所以一定不要随意糟蹋他人的心意。 母亲的教诲宫深自是时刻谨记,他神色认真打开盒子以待拒绝。 盒子里竟是满满的玫瑰花,红色的花瓣还带着晶莹的水珠,花朵娇嫩,修剪留下的枝叶也是相衬得益。饶是宫深也不得不说声漂亮。 偏偏就是这么漂亮的玫瑰花却让夏渊的脸色猛地变了,夏渊一把把这盒漂亮的玫瑰花远远扔开。 神色急切:“没事吧?” ……宫深:到底是那个家伙送的花……呵呵。 莫无一身黑衣黑裤黑风衣,神情冷酷倚着总裁标配豪车感受着别人爱慕的目光等着男神下班。 哎嘿嘿……不知道男神喜不喜欢他送的花,这可是他亲自动手包装的花,会不会男神一感动就愿意和他在一起了?莫无脑海里瞬间幻想出男神眉目如冰雪消融带着笑意和暖色对自己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下一秒快荡漾成麻花的莫无“蹭——”一声站直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男神出来了! 虽说墨镜和口罩挡着男神那张漂亮到让人魂牵梦绕不能自控的脸但看那玉树临风潇潇清举的身姿就知道那绝对是男神啊! 卧槽!这大长腿得有一米八吧?!卧槽!这腰身!卧槽!这修长的脖颈!卧槽!行走人间的大杀器啊! 尤其是看到男神不经意抬了抬手。卧槽!这手是假的吧?!怎么会有人的手这么好看!有手控属性的莫无觉得自己快要超脱了。 原本心情就不是很美丽的宫深在感受到某种异常诡异的视线时更不美丽了。 尤其是看到视线的主人还是之前遇见的疑似精神病——莫无。 宫深脚步一转向着对方走去,莫无:……卧槽!!!!男神向我走过来了!!!! 宫深看着对方涨红脸的样子沉默一下有些迟疑试问:“你,是不是送了什么?” 莫无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一脸春心萌动的少女模样是什么鬼!?宫深深深怀疑这盒害他过敏的玫瑰花就是莫无送的,然而自己是个大男人身为同性的莫无怎么想都不该送自己玫瑰花。 莫无下意识想要点头然而在看到男神眼里似乎并不是什么开心的意思于是又下意识猛地摇了摇头。 然后又忍不住开口问:“怎……怎么了?” 宫深略微松了口气,就算见多了断袖也不代表他是断袖,喜欢女性的他自然不喜欢被同性追求。 他心里一松只说:“没什么。”至于有人送他玫瑰花害的他过敏只字未提。 莫无哦了一声呐呐着说不出话,眼看着男神生了去意这才鼓足勇气结结巴巴道:“那……那个……可以请你吃饭吗?”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宫深一脸高冷:“谢谢,但是不可以。” “那……那可以请你参加宴会吗?” 宫深继续一脸高冷:“谢谢,但是不可以。” …… 另一边,因为说好去球场而特意来接宫深的秦默正用着深色的眼瞳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个红着脸的青年他认得,莫无。青年才俊能力卓越。 秦默倒不生气吃醋,一来他没立场资格吃醋,而且就算未来大哥结婚生子他也只会全心期望大哥一生幸福安好莫要被凡事所扰。而他会一如既往做大哥最忠心的下属最锋利的刀。这是他的初心,也是这么多年深入骨髓的心念。二来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大哥,他的大哥是普天之下难寻的珍宝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爱他、重他。 就在此刻,秦默看见原本背对他的大哥侧了侧脸,于是清楚看到对方脸上的墨镜和口罩。 秦默心里一紧有些不妙的感觉,他了解大哥素来不爱在和人说话时带着墨镜和口罩。一来以示尊重二来能更好的观察对方。 ……莫无这家伙不会是送大哥示爱专用玫瑰花了吧? 在想到这种可能后秦默一把打开车门急步走了过去,要知道大哥对玫瑰花过敏啊! 两个人正相顾无言宫深余光瞥见秦默急匆匆的身影,心里一松。他最不喜欢的是与人纠缠特别是,宫深又看了眼脸红的能滴血的莫无。 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等秦默走近宫深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默默躲在秦默背后。 纵是满心担忧急切恼怒的秦默此刻也是内心一荡差点被萌出血。不过好在他立刻反应过来他应该做的是立马送大哥去医院。 秦默背对着宫深声音平和和往日对人接事并无差别,只有他对面的莫无看的清楚他眼里冰冷。 “莫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了。” 莫无自小因为被那对伪善的夫妻收养所以最是看不惯这种明明厌恶却偏偏装作和善的样子,当即冷哼一声并不理睬秦默。 他这种姿态反倒最顺秦默的心,秦默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看来莫先生并不喜欢与人接触,既然如此那么我和大哥便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对着宫深神色顺从恭敬做着请的动作。 宫深对秦默的所作所为简直再满意不过了,他略点了点头露在外面的眉眼稍带了点柔和。 冰雪初融,这是比莫无所想的更为美好的场景。 莫无站在原地看着秦默带着宫深离开,神色和在宫深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神色冷厉简直跟文里描述的霸道总裁没什么两样。 “秦默吗?呵,敢和我抢人我会让你明白你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这个月把文撸完 (′,,???,,`) ☆、明了 莫无起初还真不太在意秦默,一来性格使然二来在他看来秦默简直是标配男二、什么默默守护的痴情备胎而他莫无可是标配男主!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莫无和夏渊真该引为知己→_→ 但是在展开追求没几天莫无对于秦默这个情敌提起来牙都是痒的,简直恼火到恨不得分分钟将秦默拉出去人道毁灭。 身为年轻英俊的霸道总裁在追求人时第一步骤绝对是鲜花。最好是铺天盖地让人目瞪口呆的鲜花。 在考虑到男神貌似不怎么喜欢玫瑰花莫无冥思苦想半天终于决定送百合花,代表他纯洁的爱。 那一天人们永远不会忘了被百合花海淹没的屈辱,而造成这一切的青年兀自在花海里笑的得意。 得意洋洋的莫无并不知晓宫深此刻在十八楼开会。 所以说啊,骚年,还是要了解清楚才能展开行动。若不然也许会为旁人平添困扰呢。 这人做事前从来不动脑子么?这是在接到楼下员工的通知短信时秦默的第一反应。他勾着薄唇笑的玩味:还真是擅自为人带来困扰的自大狂啊。 秦默深色的眼瞳带着冰冷,有时间做这些事为什么不花些时间去了解大哥的性格,大哥最讨厌工作时间儿女情长这甚至是每个员工都清楚的事。 啊,果然是……秦默掩饰性的推了推眼镜,掩去眼里越发冷厉的光泽。 这种自以为的喜欢最讨厌了。 很快他松开手在看向宫深时的目光温柔而又绵长,那是隐而不露秋日的一潭水。 他所有的情绪在大哥面前从来都是荡然无存的。 道上的人有的说了有的不说但在心里最是清楚:一向冷厉狠辣无人可束的秦爷只会在一人面前弯着腰做些下人才会做的事,除了那个人谁都别想让他软了一点声音弯了一点腰。 大抵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秦默看着宫深的目光越发安定似乎是回到十年前或者是更早的时候。 他嘴角绽出一点醉人的、绵长的温柔,下一刻他是被自己大哥扫来的目光惊醒的。 “秦默你想到什么了。” 宫深脸色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淡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问话,然而秦默简直不能更明白大哥眼里写着的一句话:既然要过来帮忙布置现场那就打起精神来,否则你信不信我分分钟给你来个地爆天星? 秦默忍笑:“是布置现场所需的花卉送过来了,百合花您喜欢吗?” 宫深表示只要不是玫瑰花其余的都好。 而这边原本以为男神收下这些代表他心意百合花的莫无一脸志得意满。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受苏大乱炖 作者:掠过明月 第6节 然而在看到一群人把百合花搬进大厅后开始自顾自布置起来时莫无有些僵硬不解。 然而下一刻有人拍着他肩膀笑道:“小伙你那家花店的?这送货速度够快的啊!一点也不耽误几天后媒体对我们公司的观览。不过秦总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啊!有他帮忙我们老板又能省了很多心。” 莫无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傻了,他咬着牙对于秦默简直是恼怒至极。 尤其是接下来他亲手做的爱心便当被秦默扔掉,约男神参加宴会被拒绝种种事情加起来简直让莫无恨不得来句“来战吧!情敌!” ———————————— ———————— 莫无对他的恼恨秦默自然十分清楚,然而秦默只会继续冷酷无情。 对于秦默而言,告白与否在一起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能不能幸福,他有时候会想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和大哥在一起。 他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和大哥在一起的人无论男女但总该是优秀强大足以配得上大哥的,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一定要非常非常爱大哥爱到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很显然莫无并不能如此深爱大哥,大哥最不喜欢吃鱼莫无却做了鱼送过来,大哥最不喜欢参加宴会莫无却偏要邀请大哥参加。这种连了解都没有的所谓喜欢还真是让人没办法放心啊。 ……话说,秦默把玩玉石的手顿了顿,身为情敌的他此时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吃醋并且借机消灭情敌吧?这种类似父母担心儿女遇人不淑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啊,也没什么了,总之这么多年他所想要的不过是大哥好好的,其余的,即便是自身他也懒得操心了。 两个人的明争暗斗隐藏控制的很好,加上宫深这两天忙着应付媒体倒是什么都不清楚。 然而到底是纸兜不住火,在某天中午莫无来到宫深办公室一脸期待邀请宫深去西餐厅吃饭。秦默简直要被气乐了,他还真没想过莫无会这么随心所欲,这两天公司正忙大哥甚至要熬到半夜,莫无这家伙一点都不能顾虑到他人吗? 秦默当即便冷了声音:“莫先生真是抱歉这段时间诸多工作未完怕是只能拒绝你的好意了。” 莫无心里大怒勉强压住怒火看了宫深一眼结果只看见男神如冰雪般的眉目,心里一冷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怒火。 在他看来,一定是秦默这个家伙说他坏话了!之前百般阻挠还不够居然敢背地说他坏话! 莫无脑子像是被火烧没了一样开始口不择言:“秦默你喜欢宫深就和我正大光明的竞争!在背后做些小动作有什么意思?!” 秦默狭长的眼睛猛地一眯,眼里竟是遮不住的杀意。 原本正翻看送上来的企划案的宫深听到这话有些不悦抬头冷声道:“胡说些什么?” “我是秦默的……”兄长。这两个字在看清秦默表情被搁置在喉咙里。 以前安宁安平两个孩子开过不少类似的玩笑像“宫大哥你干脆和秦大哥在一起吧,也免得让他欲求不满祸害我们了。”或者“秦大哥对宫大哥简直人//妻。”宫深没在意过,秦默是对他好,什么稀罕的物件全给他送来。他不爱操心琐碎事件秦默就给他包揽的严实。但宫深觉得正常,他和秦默从小长大甚至可以说秦默是被他带大的所以和他亲近有什么奇怪吗? 然而,此时此刻宫深心里猛地生出惊疑。 因为秦默的表情: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带着掩不住的杀意和煞气看着莫无,在看到自己看过去时只是一瞬便收了所有狠戾。但是,眼里深处却是有些慌乱。 随着宫深的沉默屋里也是一片死的寂静。 秦默心里一片安静,他甚至能目光安宁直视着宫深的目光。 他最初就没奢望和宫深在一起所以他的初心只是成为宫深最锋利拿手的剑,如今宫深拒绝也没什么,甚至是情理之中。 秦默素来执拗,他的初心是什么以后也决不更改。 啊,所以可以说句文艺的话吗?秦默勾着唇角轻笑: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莫无则是内疚,他只是一时嘴快并没有想让宫深和秦默闹什么。 对于莫无呐呐着说不出的歉疚以及秦默一如既往的温温目光宫深只是沉默着,许久,终于开口道:“你们都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莫无应该代表的是自以为是受了,做些感动自己以为是真爱其实只是为攻添乱找麻烦,每次做了出了什么乱子攻生气就特别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你。”然后攻原谅受,受继续帮倒忙。 攻不高兴就是渣“你看受多爱你为你做了这么多事。”然而我攻并没有求着受帮倒忙。 如果自以为是受在现实中觉得让人烦到想弄死他。 ☆、无非男女之爱 你能想象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以为是家人朋友的同性对你抱有其他异样感情的心情吗? 宫深皱着双眉把自己和秦默这些年的相处记忆全调了出来,结果一点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宫深抬手取下眼镜揉了揉额角想到一点可能:大概是因为秦默在五六岁的年纪就跟在自己身后做一个听话贴心的小尾巴所以才导致未来有什么变化他压根没觉得差异。 宫深双眉皱的更紧,对他而言秦默是贴心的家人、忠诚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完美执行自己命令的利刃。不管怎么想都不是同床共枕的爱人。 应该说,宫深相信爱却又漠视爱人,他心里放着锦绣天下便再也容不得那些情爱之事。 所以说,果然是好烦。宫深按了按额角暗自叹气,若是旁人冷脸拒了也就拒了但是秦默……秦默的话就算拒绝也要委婉一些。 宫深心烦意乱不由想到叶远。那个能在他烦躁阴厉时带着他去寺庙静心为他咏经讲禅的叶远,虽说那并没有让他超脱爱恨→_→ 电话里对方的声音竟是一如既往的清淡: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呢。” 宫深心情颇为复杂……这种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显得自己智商好低。 “感情这种事最忌讳拖泥带水,阿深无需困扰像以往那样拒绝就好。” 那语气就跟“你吃了吗。”一样平淡,却意外的让宫深略微烦躁的心安定下来。 宫深轻笑一声:“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既然知道了就该好好对他’这种话吗?” 按照剧情亲友团应该说“他喜欢你这么多年不容易你要是不好好对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叶远声音带了点笑:“阿深以后少看些电视剧对你智商没好处。” 喜欢一个人本就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所以又凭什么要求被喜欢的人感激涕零回以爱呢?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暗恋是一个人的事那些随意介入的所谓亲友未免太过不懂尊重了。 何况。叶远清淡的眉眼蕴着不容质疑的安定,不管如何他总是向着阿深的。 两个人说笑几句挂了电话宫深一扫烦躁重归于平日的淡然。 何必纠结于直接还是委婉,只要是拒绝难免让人伤心。 宫深从来不是纠结于情爱的性格,既然已经想明白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不过。宫深戴好眼镜低头继续翻看企划文件,就算要说清一切也该等忙完才行。 然而等闲下来宫深才惊觉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而秦默这边。 一群人正看着首座眉目艳丽然冷煞到不敢直视的青年战战兢兢:为什么老板这个星期这么煞气逼人?!美丽的冰雪男神——宫总你快过来!他们承受不来啊! 秦默修长白净的手指翻来下属送上的企划案,随着往下看的时间越长他原本就冷冽的眉目愈发不善。冷煞完全压过了艳丽的眉目,那一瞬竟给人一种厉煞凶魂的感觉。 “所以你是打算用这种垃圾愚弄我的智商吗?” 他随手一扔,企划案落在桌面的声音落在众人心里就跟平地惊雷没什么区别。尤其是被指名道姓的周伟更是一激灵急急道:“我马上重做!” 秦默狭长的眼睛轻轻一扫,冷煞阴厉似乎也随着这一扫消失殆尽只留了平日眉目常见的冷色。 “三天。” 三天?!这简直跟为难人没什么两样!周伟简直心如死灰,然而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在养家糊口面前熬夜加班都不是事! 此刻周伟和诸位员工不由更为真切的期盼宫深出现,也只有男神才能让秦老板化冰雪为春风了。 一群人正用着共勉之的目光悄悄对看,寂静的房间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手机铃声。 那是一段用着不知名语言的低吟浅唱,其中的情意既绵长温柔又安定包容不为外物所扰。 那种情意再加上低沉磁性的声音简直听得人耳朵都麻了。 一群原本战战兢兢的员工眼都亮了,这铃声不就是秦老板专门唱给宫总的吗?所以是宫总打电话了?!卧槽!终于解脱了! 意料之中看到老板一改冷漠眼神都透出如水的温柔,声音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里还有刚刚的半分冷漠连尾音都是满满的比信徒更为至诚卑微的意味。 一群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再一次感概吐槽起来:不管见多少次还是觉得这种择人而噬的毒蛇突然变成温柔听话的家犬各种违和。 这种心思秦默见得多了然而与他有什么关系? 人这一生很难遇到真正爱的人和事,倘若有幸遇到便是穷尽一生也是值得。至于外人之言?呵,不过废话。 尤其是在听到电话里大哥说让他去宫家一趟时秦默更是不加掩饰的急迫站起,他走的匆忙甚至只来得及说声“散会。” 秦默急啊!这一个星期简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自从认识大哥以来还真没这么久没见大哥一面。不仅不能见面连电话短信都不能。 大哥最不喜欢别人纠缠更别提这段时间原本就工作繁忙,原本他自身就不能为大哥承担事务又怎么能不分场合纠缠过去平添困扰?大哥喜欢什么他便奉上什么,大哥讨厌什么那他绝不叫那些惹人心烦的人事出现在大哥面前,这其中的人和事自然也包括他。 不过,秦默倒是很清楚一点,他挺多是被大哥困扰如何拒绝的存在。 抱着既轻松又忐忑心情的秦默在连闯三个红灯后终于赶到了宫家。 秦默到的时候宫深正在喝茶吃点心,在看到秦默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站在自己面前时宫深莫名有些歉疚:这种万恶的地主欺压劳苦百姓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对视几秒宫深面无表情把盛放着点心的碟子往外推了推:“喏,给你。”然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道:“你喜欢甜食?” 一双如墨如渊的眼睛隐着试探。 秦默笑着将宫深爱吃的甜食推了回来。 “最喜欢了。” “因为您喜欢所以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有甜食真是再好不过了。”明明很小的时候觉得难以下咽的味道如今竟然喜欢得不得了。 宫深木着一张脸不知作何反应:你这么直白粗暴你家里人知道吗?! 他沉默着心里复杂,宫深自认从未做过任何引人误解的言行所以秦默怎么会喜欢他?他张了张嘴差点没把那句生硬冷淡的“你不要喜欢我,我不喜欢你”给说出来。 然而对于秦默来说无论他密而不发还是宣之于口都是一样,秦默最是明白他的意思。 “您的确是我的挚爱。” 宫深手里的叉子没控制好力度生生毁了造型精致的点心。 “然而不仅仅只是如此狭隘的男女之爱。” “您是我的挚爱家人,也是我的挚爱友人。” “同时也只是我毕生挚爱。” 单纯的、复杂的、最初的、唯一的、挚爱。 秦默眉目生就太过艳丽又带着后天养成的冷煞,两者结合便是犹如鬼魅魔煞的存在。 宫深从来不知道秦默竟然也能笑的如此的脉脉温情,像是什么云啊月啊水啊融入其中汇成的安定温情,像是天地万物眼中只留一人的专注。 宫深想了想,也许是他想的狭隘了,谁说挚爱只能是男女之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拖更好久了,感觉自己真是够了 ☆、双夏 谁说爱就一定是男女之情或者是男男之情了?难道亲人之间友人之间乃至博爱文艺一点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世上的一草一木就不是爱吗? 何必如此狭隘如此耽于情爱。 在吐槽过自己居然如此狭隘思想后宫深对于秦默已经彻底放开了。 是亲人是友人罢。也仅限于此。 工作生活双清后的宫深在舒一口气的同时脑子一闪突然想到瑜之。阿尔文和瑜之约好的日期已经到了啊。宫深挑眉而笑:还真是期待瑜之见到自己时的表情。 抱着不可言喻恶趣味的宫深一直到晚上离约定时间只差一小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车被安宁安平那两个孩子开走了。宫深不由陷入深深的思考:话说他的车有这么万人迷吗?叶远喜欢安宁安平那两孩子也喜欢所以他要不要考虑多买几辆备用? 宫深在沉默一会后果断一把揪住幸灾乐祸正在准备下班的夏渊异常冷酷霸道的行使了无良老板的权利让夏渊充当司机接送自己。 对于夏渊面无表情声音平淡的抱怨“我的总裁的甜心宝贝还没看完。”以及吐槽“阿深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宫深表示: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清苑325包间。 仲湶夏然两个人一个身姿修长穿着合体得当的西装,从头到脚乃至头发丝都透出三月春风温润如玉的味道。一个长发利落盘起一身简洁ol白领打扮,灵秀的大眼睛沉淀着的神色既自信明朗又冷静理智。 两个人俨然一副友好商业洽谈的样子。 就在此刻门被人不轻不重敲了三下,仲湶起身脸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朗声道:“请进。” 夏然则是快步迎了上去,虽然说为了显出尊重欢迎并没有把门关上但是身为东道主如果什么都不做未免太过失礼了。然这场会见本就起于奥尔兰多的有所失误总不能让仲总迎上去。 夏然露出十分合礼职业的微笑然而在下一刻看清进来人的面容时僵在当场。 为首的人穿了再简单不过的白衣黑裤身上未有一点装饰然而仅此便是夺人眼球惊心动魄的美。那种美甚至超越了年龄性别,就像是绵绵雪山给人的惊艳震撼。 他嘴角轻勾笑意温温:“瑜之,好久不见。” 仲湶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虽然说他记忆里并没有眼前这个人的任何影像但是这种语气、这种神态、这种气度不就是阿深吗?! 他笑出声迎了过去:“阿深,好久不见。” 夏然依旧是僵着一张脸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眼神深湛的青年。夏渊生的自然是极好的,那是种不同于宫深的冰雪之色不同于叶远的清淡如水不同于瑜之的温润如玉而是另一种让人平白想到紫竹白雪的极度清俊。但是当于宫深站在一起时难免是宫深更为夺人眼球,然而夏然竟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宫深,她只是专注的带着强烈惊喜的看着夏渊。 “学长?!” 夏渊一向懒散无神的凤目稍抬了抬,眼底深处暗光流转:“哦,你还记得我。” 夏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怎么可能忘记。” 她笑得眉眼弯弯可爱的很:“你是我那么喜欢的人。” 夏渊眼底暗光更盛:“哦。” 这边刚刚相见还没来得及坐下聊天就被听了告白的宫深瑜之:……他的助理和瑜之(阿深)的助理到底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脑洞一般都是无cp因为看多了攻为了一个人或者什么感情把自己折腾的生不如死。 明明这个世界那么大为什么不能放开自己去看看山高水长烟波浩渺呢? 另外其实不太喜欢天下皆基所以文里会有言情,不过身为一个男主控绝对不会虐男主的!女主都是先喜欢男主宠男主。 ☆、双夏(旧时光) 夏然大学时最暗自喜悦的是她姓夏。 于是白纸黑字写满了夏,同学见了便笑:“怎么这么喜欢夏?”她就笑,一双大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当然喜欢了也最喜欢了,因为是夏渊的夏啊。 对于夏渊是一见钟情也好是见色起意也罢,不必算得清楚,无论如何她二十多年也只喜欢了一个夏渊。 第一次见面是五月份的傍晚,吃饱喝足后的夏然骑着单车一圈一圈绕着校园消饱。一直到小花园附近夏然不经意抬眼一扫于是便看到了一个人。 白衣黑裤,清减一身。侧脸垂着长睫的安静样子简直可以提笔入画。 !!!!简直就像二次元走出的少年啊!!!瞅那成精的鼻子! 夏然不由看痴了一直到对方似乎有所察觉看了过来两个人对视几秒后她才反应过来,一张脸腾——红了。夏然忙掩饰性扭头装作看风景却不料一时没控制好平衡力度方向于是连人带车一头栽进了花园里。 伴着扬起的花瓣夏然听到一声轻笑,清凉的像是山上的清泉又带着云卷云舒的闲适懒散味道。 ……夏然羞囧的不行,蹭——一声爬了起来以秒速离开现场,一身灰头土脸的夏然在回到宿舍后遭到了舍友们的无情嘲笑:“夏然你是挖煤回来了吗?!” 夏然心中大囧,总不能说她看人被抓包不小心摔进花园里了吧?这种显得自己智商好低≡ ̄﹏ ̄≡ 杨素她们原本就是看夏然什么都没有身上顶多有点土才能这么放心的开玩笑,眼见夏然羞囧一个两个便不再逗她只催她赶紧去换衣服,童彤更是十分体贴替她拿好衣服。 等夏然收拾好自己一身神清气爽从卫生间出来时只看到三位舍友也不知谈论到什么了只说的满脸通红唾沫星子四溅。 夏然一脸懵逼:“你们在说什么?” 杨素一把揽住她肩膀也不解答反倒挑眉笑嘻嘻问她:“夏然今天晚会你准备的咋样了?” 呃……夏然身子一矮借着身材娇小的优势从杨素腋下溜开“我不打算去来着。” 出乎意料的三个人的目光刷——扫了过来,童彤和朱文文更是对看一眼说话更机关枪一样: “你仿佛在逗我笑!” “不好意思我已经笑出声了!” “你不去?!” “你确定?!” “这次晚会宫学长夏学长叶学长以及诸多高颜值的师兄师姐都会去来着!” “这可是颜狗的盛宴!” 末了,两人又齐齐来了句:“你真的确定你不去?!” 夏然简直想要哈哈大笑内心更是对配合默契的二人组十分崇拜,然而她才“哈”了一声就被二人组一齐杀过来的目光给惊吓到了。于是剩下的哈哈哈连带着那句吐槽“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一并咽了回去,只好干巴巴解释:“那个,我有事来着,别人安利给我的进击的巨人我还没看呢……” 二人组无语瞥她一眼齐齐叹道:你的世界我们不懂。 杨素则拍了拍她肩膀劝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你喜欢那些动漫啊啊之类的实属平常。但夏然你也别忘了现实啊,你该不会想大学四年除了我们三其余人都不结交吧?!”杨素怵然一惊,以夏然这种的性格还真有可能!杨素忙又道:“按我说夏然这次晚会你去吧!也许会遇到想要结交的人!” 哎?!想要结交的人?!夏然耳朵一竖眼睛登时亮成了电灯泡,那!那她今天遇见的那个人也有可能去吗?!那她要去参加晚会!不用多能知道对方的名字就好! 夏然从小就是没下决心就会犹豫不决期期艾艾但下定决心反倒一往无前百折不悔的性格,她想好后干脆把手机电脑扔得远远往床上一躺开始养精蓄锐等着晚上九点的大会。 以后再也不彻夜渣游戏了……这是夏然难耐睡意迷迷糊糊睡着前的决定。 等她一觉醒来发现原本还算明亮的天此刻黑沉沉一片,夏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慢吞吞爬到床尾打开手机一看,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天啊噜!都9:20了!!!(ノ=Д=)ノ┻━┻夏然火急火燎拖拉着鞋开始往外冲一直到跑掉几次鞋才像是想起来又急着一边提鞋一边跑。 夏然简直方成了块:错过晚会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错过那个想要认识的人啊! 方成了方块的夏然骑车都是摇摇晃晃,一直到骑到她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地方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扫了眼长椅,然后一个猛地急刹车停了下来,心里有欣喜有不敢置信种种复杂汇成一起竟成了舒了口气的安定。 月光灯光洒在长椅上,落了那个人满身。那个人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安安静静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身繁复华丽的绅士装简直就是月光下的王子。 如果按照里的常见的情节这时候夏然应该体贴担忧的为他加上外套,然后美好的邂遇开始。然而现实一般与是完全截然相反的存在,夏然感受着五月晚风习习的凉爽,陷入深深的思考:这个时候盖上外套绝对会热的吧?如果冒冒然过去会把人吵醒的吧?纠结到差点没啃指甲的夏然最终还是无奈释然一笑:算啦,还是不要打扰让他好好休息吧,只要在一个学校就总有相遇的时候。 就在夏然这么想的时候长椅上的人竟然半坐起来,声音懒散无力活像三天没吃过饭一样:“啧,坐。” 夏然一脸惊吓:“你……你不睡着了吗?!” 夏渊耷拉着双眼实在懒得解释自己因为懒得和那么多人说话才溜出来休息这种事于是他特别言简意赅解释:“没。” 夏然“哦”了一声乖乖坐在长椅上,两个人并肩隔开而坐,一时寂静,夏然挠了挠头发小声道:“那个……我叫夏然……”所以接下来要怎么说?直接问对方叫什么是不是太直接了?她应该委婉一点吗?只是问名字没必要这么委婉吧?夏然涨红着脸差点没把头皮挠破。 一个女孩子都主动自我介绍了他再怎么懒得说话也要顾及一下他人,夏渊懒懒打了个哈欠:“有缘,夏渊。” 夏?!夏然停了挠头的动作歪了歪头,然后从小到大就多铅爱动的夏然小小晃了晃双脚暗自笑弯了眉眼:“夏学长不去参加晚会吗?” “懒得去。” 夏然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轻飘飘来上这么一句,于是不由自主摆出一张doge脸去看他:“那学长怎么会想到参加晚会?” “再怎么懒惰也会有偶尔想要和朋友一起做些什么的念头。”夏渊再度打个个哈欠“但是这种念头很快就会消失。”因为实在是太麻烦了,完全懒得说那么多话做那么多动作,而且夏渊有点嫌弃的想:他才懒得应付战风情那个耍酒疯上演全武术的疯女人。 夏然:…… 天上明月高悬,繁星数点,夏然内心一本满足(′w`) 还没等她满足两分钟对方又懒懒发声:“我先走了。” 哎?!这么快?夏然扭头去看,对方已经起身正以文明杖撑地一副将要离开的姿态,月光中剪影望得见慵懒垂下的长睫,掩着潋滟月色的凤目以及……快要成精了的鼻子。 夏然摸了摸鼻子乖乖恩了一声表示知道又听到对方似乎轻啧了声“麻烦,懒得动”之类的话,不知怎么夏然突然挺想笑,也很诡异可耻的有些萌对方这种样子。 “那个……”夏然指了指自己的自行车“你可以骑我的车回去。”她又怕对方拒绝忙解释一句:“我离宿舍挺近的。” “懒拒。” 夏然哽了一下:“不介意的话,我骑车送你回去吧?”刚说完夏然就后悔了,说起来这是第一次正式一点的见面,还是只知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就这么随意不会被讨厌吧? 然而出乎意外的,夏然看到对方懒散的凤目稍抬了抬,眼里光华流转:“好。” 月光如水,载着少年的少女满心都用在了“走好路,平稳一点”上于是一点都没注意到后座少年此刻看向她手臂眼里的深思: 这就是传说中的肱二头肌吗? —————————————— ———————— 两个人似乎因此熟悉不少,然而也仅限于知晓名字以及很少几次的见面打招呼。不过,这样就很好了,比陌生人的关系强太多了。 抱着这种消极鸵鸟心思的夏然直到夏渊毕业都没敢说出自己的心思。再到后来夏然毕业她找了份工作过着普通平常的生活,那些风花雨雪便深深压在心底。就这样吧,她微微一笑尽量忽视心底的遗憾。 直到有天晚上夏然的好友——杨素打来电话:“夏然这次学校聚会你怎么没来啊?” 忙着啃苹果的夏然声音含糊:“忙啊!再说我这天天出门跟狗一样回来跟死狗一样就算不忙我也懒得跑这么远去学校。” “好吧!”杨素声音满是激动又夹带着对夏然去不成的遗憾:“不过你不能去真是太可惜了!这次聚会完全是颜狗的盛宴!宫学长啊叶学长还有夏学长以及好多师兄师姐都来了!哎呀!那一个两个的颜值简直了!” 夏然啃苹果的动作一顿,那些师兄师姐她不关心她只关心夏渊:“夏……夏学长?!” “对啊!夏学长真是越来越好看了!而且听说现在在什么大公司工作月收入据说轻轻松松数十万,哈哈!不得不说夏学长真是难得的奇葩家里的企业他愣是不要非要死乞白赖推给他弟弟按他的原话是‘啧,麻烦。’” 夏然失笑,别人千方百计求不来的夏学长却避如蛇蝎还真是…… 杨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声音拔高了一层:“哎哎!对啦!夏然学长还问起你了!话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咯噔”一声夏然手里的苹果滚落在地毯上,她结结巴巴重复:“夏……夏学长他问我?” “可不是,我当时都被惊住了,谁不知道夏学长那种懒到连眼都懒得睁的性格。”杨素啧啧感叹了两声,声音又是一转:“好啦,不说啦!我老公带着团团回来了!” 夏然还没来得及说好电话就被挂断了,房间又重归寂静。夏然握紧了手机心里泪流满面:身为单身狗的她感到了来自世界满满的恶意。 她忍不住想到夏渊于是难免有些难过,她的难过当然不是因为“我为你耽误了这么多年。”之类的,喜欢夏渊。所以即便做一辈子的单身狗她都心甘情愿。她的难过在于这么多年她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个普通到能立刻淹没在人群里的人。 这样的她即便再度与夏学长再见也只能自卑缄默着看着对方的背影吧。 这么优秀强大的夏学长……夏然捡起苹果咬了一口,眼睛很亮。 所以努力吧!让自己成为足够强大优秀的人,即便不能和夏学长在一起也能在再次相见的时候能够大大方方特别有底气的对夏学长说出喜欢。 —————————— ——————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阴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与你并肩这就是我努力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撸到吐血,这个番外就算说下往事,以后会再来个双夏在一起的番外。 绝对要甜宠的,这个番外一点都不甜(┯_┯)因为两个人还没在一起甜不了啊 懒货如果我说夏然是你cp你不会削我吧…… ☆、打酱油的清高受 “只是没想到我们不是在半年后的聚会上相遇而是在这。”夏然带着笑意“不过也没什么了,总归是将自己的心意说给学长了。” 笑容温柔,眼神坦然,优雅从容的像是一朵云。 夏渊心里一动:“真是变了”记忆里那个羞羞怯怯连说话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少女如今居然成长成这么坦然自信的人。 夏然就笑:“好是不好?” 夏渊也笑,声音肯定:“好。” 一向慵懒的凤目光华流转竟是比漫天星辰更为耀眼。 夏然怔了两秒,然后脸刷一下红了个透:“你……我……那个……” 什么优雅什么坦然什么自信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夏然抿着唇无可奈何浅笑:也许不管她变得多么强大在夏渊面前,对方只需一眼就能让她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夏渊眼里便染了笑意,他定定看了一会,忽的推门出去。 “跟我来。” “哎?!”夏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整的有点懵逼,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十分依从的快步跟了出去。 两个人走的那叫一个潇洒,两个从一开始就被无视彻底的大老板简直无奈。 瑜之拿手肘轻轻碰了碰宫深:“哎,你说他俩会在一起吗?” 宫深斜瞥了他一眼:“八卦。” 听出他明显嫌弃语气的仲湶无奈:“阿深第一次见面你直言我‘脑残’第二次见面你又直言我八卦,你这么耿直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宫深斜瞥他一眼原本的高冷在看到对方无奈好笑的表情后也绷不住了,两个人相视而笑。 宫深笑着问他:“过的如何?”宫深这话也就配合着好友相聚的剧情随意问问,在他心里没有许泽和厉读瑜之简直是完美人生赢家的范本,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瑜之竟然敛了笑意:“不太好。” 宫深皱眉猜测道:“你又遇见什么奇葩了?” 仲湶一脸惊为天人:“你居然猜到了?” 宫深双眉皱的更紧,心里难免有些担忧。如果再是许泽厉读那样的人瑜之的人生就真是神作了。 “不是许泽厉读那些的人,这个人一点都不是自我的人。”仲湶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可以说这个人甚至没有自我。” “给我的感觉就是……我能左右他的一切。” 宫深“哦”了一声,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只要不是那种会肆意伤害瑜之的人就好。 他心里一松,端起酒轻饮一口淡淡问:“这人是谁?” 仲湶的脸色有些怪异:“厉家现在的掌权者,厉读同父异母的弟弟——望九霄。” “咳。”被小小呛到的宫深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脸色颇为奇怪:“所以你和厉家是有什么前世今生不能不说的孽缘吗?” 仲湶:…… “若说起来我和厉读确是有十年的孽缘但和望九霄没有,我记忆里压根没他这个人。”仲湶神色复杂:“所以望九霄为什么会缠上我甚至说出他努力掌控厉家只是想要拿整个厉家做嫁妆嫁给我这种话?” 这世上唯情难寻也唯情可贵,对于望九霄他难免有些感动。 被惊到的宫深迟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位……望九霄还真是……好志气。” 仲湶被一句好志气引得有些好笑随之又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宫深的手机铃声响了,上面显示着:安宁。接了电话只听电话里传来一道销魂入骨的声音:“深深啊~我回来了~” 楚离?!这神经病怎么回来了?!宫深第一反应是挂电话,然而在下一秒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这家伙是用安宁的手机打的所以安宁安平是在他那了?! “深深啊~你说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着也得让我见你一面啊~”楚离那甜到发腻的声音直让宫深一阵反胃。“正好我在酒吧看见安宁安平了~所以我们就在深蓝等你了~不见不散哦~么么哒~” 么么哒你妹!宫深和仲湶告别时脸都是黑的。一来他是真不想和说话自带波浪号的楚离打交道二来安宁安平那两兔崽子居然敢偷上酒吧,简直反了天了! 原本只是微恼的宫深在来到325包间看到满室狼藉,安宁安平两个人手臂上缠着绷带衣服脸上带血的时候彻底恼了。安宁安平身体一抖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 他们俩都知道宫大哥洁身自好到可以说无欲无求,最是不喜这种□□之地。所以说,安宁安平非常默契的懂了彼此的想法:他们为什么要因为好奇乘着宫大哥见好友秦大哥忙工作叶大哥忙着秀恩爱特意来这啊?! 宫深对安宁安平偷上酒吧并不是那么生气,毕竟小孩子的好奇心他能理解。让他真正生气的是这两孩子居然跟人打架把自己弄伤了,只要这两孩子解释清原委倒也没什么了,可这两孩子偏偏什么都不说。 宫深越怒安宁安平越怕,三个人竟然僵成了局。 打破这个局的是一个甜腻腻、软绵绵的声音:“深深~你听我解释啊~” 宫深这才看向昏暗角落里的楚离,对方一身黑衣黑裤黑风衣,妖魅的脸上挂着破坏颜值的贱笑。 “楚离你能不能正常点?”明明高中时候还挺正常怎么这两年越发不正常了? 楚离贱笑更大以至于完全掩盖了眼底深处真正的神色:“我要是正常了深深你就会把我忘了~所以我才不要正常呢~” 宫深懒得和他废话:“解释。”他一点都没怀疑安宁安平是和楚离打的,他不知道楚离为什么突然变成这种说话方式但他清楚楚离的性格,宫深心里清楚楚离是真把他当朋友,要不当年就不会因为帮他结果被父母打断腿关禁闭。 “喏,还不是因为他。”楚离对着某处角落抬了抬下巴,眼里满是轻视厌恶。 角落里站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轻男人,长相只是中上之姿引不得别人注意,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神情。高高在上,清冷傲然。浑身都透出一股“世人皆浊我独清”的味道,宫深对于这种自命不凡拎不清的人实在懒得多看,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楚离贱笑道:“深深对于这种蠢货很讨厌吧~我也是呢~”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受苏大乱炖 作者:掠过明月 第7节 所以阿深我们有一点是一样的呢。 原本正四十五度傲然仰望天花板的人扭头瞪着楚离清冷道:“你才是蠢货!”这种人除了比他会投胎还比他有什么?! 宫深简直被他逗乐了,敢骂楚离是蠢货的他是第一个吧?从家世来说没人敢骂楚离从能力来说楚离怎么也担不起蠢货这个词。 楚离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不是人人都有。”他转而对宫深笑的腻人:“啊~就是因为他两孩子才会和人动手呢~”那个人居然还是一副清高傲然连一点谢意都没有的样子。 “因为清高所以在被客人亲吻的时候扇了客人巴掌~被动怒的客人绑在大厅让人侮辱时两孩子看不下去站了出来才会和人动起手来~”楚离瞥了眼似乎遭受到什么侮辱而越发惨白的人,一针见血毫不留情:“清高的话就别在这欲~拒~还~迎啊~” 既然已经弄清一切宫深也不愿意在这多留,他看了眼至今没敢说话的安宁安平声音放柔:“还不走?” 安宁安平舒了口气,忙不迭点头。 楚离赶紧开口留人:“别介啊!阿深我这刚回来你让我好好看看啊!” 楚离终于不用那种让人反胃的语气说话还真是让人好受不少,想到毕竟几年不见宫深停了脚步在楚离的目光中神色温和下来,他正要好好同楚离说些什么,对方却起身笑着出门:“好啦~原本想着看深深一面就够了现在看了很多面已经很幸福了~嘛~我也要去找我爸接替公司事务了~” 他声音甜腻柔软,背对着宫深的眼睛却是带着深刻的哀凉。 真是羡慕秦默啊……即便是仰望也能站在离深深最近的地方。 宫深挑眉对楚离这么干脆利落有点诧异然而也仅仅是有点诧异,“安宁安平我们回去。” “咳咳咳……”恰在此时居然有低低的咳嗽声传来,咳嗽声越来越近,宫深不经意注意到那个从始至终清冷的人面色有些变化。等咳嗽声近至门口他的脸上又重归清冷傲然,随之门开了。 来人生的好,修眉凤目挺鼻薄唇,每一点都是无可挑剔的好。然而比脸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气质。那是……天地寥寥寂静无声的味道。 宫深猛然觉得心凉,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他的生活里没有悲伤也没有花朵,无悲无喜孑然一身。 对方的声音也透出无悲无喜的极致淡然:“咳咳,真是谢谢你们帮了许清。”安宁安平忙摇了摇表示没什么。 乔浸凉看向许清,即便对方衣衫不整形容狼狈他的神色仍是淡的:“许清,你的新工作我已经帮你找到了,明天辞了这份……咳咳……”他话未说完就是一串低咳。 许清却是像遭受到什么侮辱一样尖声道:“乔浸凉你是在瞧不起我吗?!我的事不用你管!” 宫深心里皱眉,安宁安平对许清这种没有礼貌的人更是厌恶,乔浸凉只是垂着长睫寂静漠然。 打破这难堪氛围的是高跟鞋发出的干脆声音,听着就觉得高跟鞋的主人是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的人。 “我说许清你不是小孩了能不能别老让乔先生劳累?” 这声音无疑是很好听的,然而却让几个人变了脸。 许清冷着脸恨声道:“我可没求他帮忙!”明明是乔浸凉自个巴巴帮忙他可没求他!乔浸凉帮他分明是看不起自己的能力! 宫深神色一紧,安宁安平则是齐齐一缩身体。 高跟鞋的主人已经进来了,这是个极为美艳动人的女子。一头长发仅用着乌木簪子盘起,绯色旗袍更显得身姿修长凹凸有致。 这个人不管是许清还是宫深安宁安平都再熟悉不过了——战风情。 战风情一眼就看到了宫深以及躲在他身后的两双胞胎,当即就是一个艳冠四方的笑:“呦!学弟!” 乔浸凉抬眼静静看着战风情:“这三位是?”眼里的荒芜寂静荡然无存,只留着岁月无声的安宁温和。宫深就看到彪悍到能一挑十似乎从来不分男女的师姐伸手握住乔浸凉的手然后居然依在对方的肩膀上笑的甜蜜。 “我介绍一下。这位乔浸凉,我先生。这位宫深,我好友兼学弟。这两个双胞胎是我弟弟。” 宫深:“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安宁安平:“我们居然没喝到喜酒。”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快完结了! ☆、完 天是灰蓝暗沉的,透出将要下雨的信息。然而这一点没影响到战风情的好心情,她眉目舒展,极是美艳动人。 武术大会真是名不虚传能和这么多前辈高手过招简直让人受益匪浅。战风情步履轻快脑海里再次分析出自己每一个招式的破绽。 一直到走到一条昏暗的曲折的深巷前她才停了下来,习武之人大多耳聪目明战风情隐隐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不过离得远了听不到对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那语气狠戾的让人心惊。 呦,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发生么?战风情若有所思的抚了抚唇线,而后脚步一转隐匿好气息像猫一样轻巧的掠了过去。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三个中年男人的后背,那三个人下盘扎实气息浑厚竟然都是厉害的高手,而在三个人的对面是一个满身血污看上去虚弱不堪的青年。青年一张脸也被血污覆盖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看到他一双寂然的眼。 战风情忽的想到一句话:眉目凌云,自带浩气。 战风情一瞬判定了形势:所谓面由心生这个自带浩然正气的人绝不是什么奸邪之辈。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那三人更是为她证实想法。 其中一个男人冷笑着开口:“乔三你倒是好本事!居然凭着这病秧子的身体躲开这么多人的追杀逃出这么远,可惜你现在被我们哥三拦住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了了!” 那青年低低咳嗽着,初始声音压抑又隐忍越到后来咳声越大,到最后竟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来。 战风情心里一紧,她自幼习武从小到大不知受过多少伤自然知道伤到哪里伤势如何有什么不同。对方这血的颜色分明就是伤了脏腑且是压了许久。 在三个人的笑声中,青年抬眼,眼睛无悲无喜,他的目光轻扫到哪里哪里便是寂然无声。 在寂静中他道:“如今这种局面莫说只有我一人便是再来一人也是离之不易,既如此现在我自然不会抱有成功脱离的想法。”在这种死巷被林雷三位拦住还真是有些无计可施,所幸他将所有有关这个集团的价值信息全部以特殊的形式留给小组了。今日折在这里也是无憾了。 乔浸凉目光轻转不动声色的掠过杂物后的某个人,如果能听明白的话就快点离开,不要因为好奇心害了自己。 战风情心中大惊,她自知自己虽不是什么顶尖高手但也算得上一流了,隐蔽气息更是她的拿手戏。这个姓乔的普通人到底怎么发现她的?明明那三个人都没有发现她啊! 林雷冷笑一声嘲讽道:“不愧是乔二当家这审时度势的本事真是让人赞叹。” “大哥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先把他的四肢砍了再带回去交给头处置!” “哪用的着这么麻烦!干脆把他杀了拉倒!反正头也说过生死不论!” 三个人俨然一副猫捉老鼠的嘲弄姿态,战风情眉毛一挑,对于这三个人的姿态更是不喜:真是不明白三个还算高手的人一起追杀一个手无寸铁身体虚弱的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她转开视线看向即便被人这么恐吓依旧毫无波澜的青年,目光坚定。 她知道这个人的意思,但是她没法就这么离开。若是没看到那就算了可既然看到怎么能做到视若无睹呢?她做不到。因为她要的是这一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上可直面诸方神魔下亦可直面十方阎罗。 宁可一战也决不让自己心怀愧疚抱歉终生。 只是这三个人还真是有点麻烦,如果只是两个人就好了。战风情脑子一转有了主意,于是抚唇。 林雷三个人悠哉悠哉脸上带着的是最深的嘲弄。他们原本就看不惯这个病怏怏的小白脸尤其是对方不知天高地厚指使他们做些做那更是让他们的怒火压抑到极点,只是老大的赏识看重让他们只能压下那口气现在在得知对方居然是条子的卧底时他们的第一反应是终于可以出口气的痛快。 想要将对方直接剁碎喂狗的念头简直要控制不住了,当然,他们也不想控制。 就在此刻异变突生,身后竟然有女人惊恐的呼声:“你们在干什么?” 林雷三人眼睛一狠猛地扭身去看却出乎意料的被来人惊艳到了。这个女人生的无疑是美的,眉目精致仿若牡丹,从头到脚皆是华贵美艳。三个人目光竟痴迷起来,乔浸凉原垂着的长睫此时已经抬起,眼里竟少见的泛起带着恼怒的冷意。然而这冷色在看到对方微小的手势以及眼底的自信安然时便轻轻压了下去。 再看林雷三人目光已经转成了□□之色,他们原本就不是什么盗亦有道的人,欺男霸女的事他们做的多了也不差这回。在看到那个女人像是意识到什么瑟瑟发抖着往后退时林二大笑着一步步逼近对方,在看到对方恐惧到不能动弹更是心情大好。 战风情一边压下恼怒装出恐惧畏缩的样子一边暗自判定最适宜出手的角度,直到对方离得近了。却是双眼猛地一眯身体一动手起如刀狠狠劈在了对方脖颈处,她这手太过突然出乎意料林二没反应过来便软了身体倒了下去。 先发制人,战风情一点不含糊动作麻利冲向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个人,对着林雷就是一拳。 “咔——”却是林雷惊醒过来一把握住战风情手腕发出的声音。林雷既羞且怒:他这么多年大风大雨都过来了没想到今天居然阴沟里翻船!他含怒出手只听战风情的手腕发出“咔”一声响接着软软垂了下来。 战风情眉毛一皱却也顾不得手腕,长腿一抬对着林雷的腰部极速扫去,在看到对方用另一只手做防护动作时战风情勾唇邪邪一笑却是屈膝化扫为击用膝盖狠狠撞在了对方小腹上。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一场战局竟然在短短几秒中结束了。 如愿看到对方吃痛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样子,战风情对于这种人可不敢有什么轻视放松之意,当即就是一连肘击膝踢直到确定对方昏迷不可能使坏偷袭这才罢手。 三去二剩下的那个简直就是小绵羊了。战风情“咔”一声把折了手腕接了回去,转身对着林三笑的邪气凌然。然后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一个飞踢成功将三人组全部ko。 解决后敌人的战风情转身走向那位乔……三?这个假名字还真是简单粗暴,姑且称为乔先生好了。“乔先生你还……”好吗?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就看到对方身体晃了晃眼看着要倒在地上。 他以这么虚弱的样子摔在地上绝对会有什么问题吧?!战风情心里一紧忙不迭赶过去接住对方。 ……一片死寂 战风情僵着身体头“咔咔咔”一点点低下去看向柔软胸部上多出的脑袋。 我真是日了菲律宾!她第一反应就是一拳把人砸开然而在看到对方满身血污疲惫虚弱至极的样子又克制住自己的拳头小心翼翼的将对方的脑袋挪到肩膀的位置。 等打完报警电话再看看天:呦!这乌云密布看样子马上就是一场大风雨了,战风情当即一个公主抱稳稳抱着这位乔先生往家跑。 —————————— —————— 乔浸凉只觉得很冷,他微微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向着一个温暖柔软的地方偎去直到找到一个最舒服温暖的地方这才沉沉睡去。 胸口的异动让战风情面上黑红相加:你这么菲律宾找不到对象的我跟你讲! —————————— —————— 乔浸凉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软榻上,身上的血污已经被清理干净连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也换成干净舒身的武术服。 他观察着周身的环境:简洁干净,墙上挂着满满的刀枪弓剑,这样看还真是符合那位姑娘强悍的身手。乔浸凉一边这么想一边支着手臂打算坐起来,他身上带伤这一抬手带得胸口一疼便是一串剧烈的咳嗽。刚咳嗽一声又急急压下去,握拳抵在唇上低低压抑着,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急切的关问:“你还好吧?” 乔浸凉低咳两声这才抬眼看向声源,那位武力值逆天的姑娘此刻穿着旗袍,墨一样的长发用着簪子盘起。 乔浸凉从来就不是看重颜色的人然而此刻也难免有些赞叹:美人裹素腰,展颜纤眉笑。盈足从容步,步步云花瑶。 这赞叹不过一瞬乔浸凉礼貌回道:“我很好,真是谢谢你了。”一双眼睛是万物寂静的沉沉夜色。 战风情再一次被惊艳到。在此之前她为对方擦掉血污时就已经被惊艳到了,她经常听人说眼睛是一个人的光华所在以前她不以为然今天才了解原来这是真的啊!只是一双眼睛便为人增了十分颜色。 她所认识的人多的是好看的尤其以宫深叶远夏渊更是好看到让人惊叹。 但是不一样和乔先生不一样,宫深如冰雪高高在上凛然不敢犯叶远清淡如水始终是疏离远淡至于夏渊则是因为太懒了以至于对于人情世事太过散漫。但是不管如何他们是在这个世间的,因为亲人、友人、爱人种种羁绊他们是在这个世界的但是这位乔先生不是,掀不起波澜死寂般的双眼让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无牵无挂快要超脱的仙人一样。美则美矣然失了颜色。 战风情下意识皱了皱眉,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皱眉只是看见对方这种神态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在这种感觉一瞬即逝战风情舒眉笑道:“没什么。”她走过去将托盘中的汤药递给对方,乔浸凉道了谢喝了一口,药一入口他的双眉不自觉皱了起来,他从小到大可以说是药不离身苦药喝得多了然而还真是第一次喝到这么苦的药。 战风情暗自发笑,这种无意识皱眉的样子出现在乔先生身上简直萌到犯规啊!(//?//)她再度从托盘中拿出盛着蜜枣的小碟子送到乔浸凉面前笑道:“喏,去去苦味。” 乔浸凉目光微微一变像是想到什么温暖的往事一样连眉目都温柔起来。“谢谢。” 战风情单手撑额颇为无奈:“喂喂,谢谢说一次就够了再多我就要不好意思了。” 乔浸凉看向她的目光很淡但眼里也真切映入她的身影:“我知道了。”他说着一只白净修长比之玉石更为美好精致的手伸了出来:“那么,可以借用你的手机打电话吗?” ……战风情:“呦呵!你这挺活学活用的啊!” 对于乔浸凉战风情心里有过猜测虽说猜测结果各不相同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工作,一般了不起的工作都是有机密性的战风情非常知礼起身离开。 走到二楼走廊时战风情往一楼大厅一扫就看老二几个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在看什么,她心里好奇干脆单手一撑栏杆潇洒利落跳到一楼。围上去一看秒懂:还是近期的南海事件。 老二是一直接的暴力女,她撸着袖子就来了句:“这菲律宾还真不要脸!老子明就去菲律宾掀了他的水果摊!” 老三是一看上去挺斯文儒雅的少年,他怀里抱剑,挺冷静:“得了,瞎激动什么。你以为菲律宾能掀起什么浪?” 老四是一娃娃脸的姑娘,长的挺灵秀可爱可偏偏面无表情阴阴沉沉,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电脑转向自己手上不停。 战风情摸了摸唇线:“老四你打算干嘛?” 正忙碌的老四头也不抬轻飘飘一句:“我去黑了菲律宾网站。” ……其余几个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觉得:哎呦!这可以啊! 四个人围着电脑玩的不亦乐乎,他们没注意到二楼乔浸凉注视着这里的身影。 四个人正忙的热火朝天门铃响了,老二看了看老三示意:你去开门!老三又看看老四……好吧老四压根没抬头正自顾自忙着。战风情被这三个人逗的又好气又好笑笑骂一句:“几个懒蛋。”无奈去开门了。 一开门战风情就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六七个人有男有女,男俊女美都是一身的军装。 当先的一位姑娘急切问道:“请问乔浸凉是在这吧?” 乔浸凉?战风情愣了一秒正要回答就见那位姑娘以及身后的几个人齐齐看向一处,眼里泪光闪烁:“队长!” 就像战风情猜测的乔先生果然是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他是在贩/毒集团内部隐匿的卧底,被人追杀也是因为卧底的身份泄露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了因为整个贩/毒集团已经差不多被一网打尽了。 战风情打着伞看着面前披着警服的人笑道:“相逢即是缘,所以来个自我介绍吧。” 她看着这个面色苍白的人莫名有些奇异的不舍:“你好,我是战风情。” “你好,我是乔浸凉。” 乔浸凉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淡的像是雨里的轻烟。 啊……这种遍地开花的感觉是什么情况?战风情莫名有些晕陶陶,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电话多少?” ———————————— —————— 刚开始的几天战风情特意掐在可能不忙的时段打电话发短信,也就是很寻常的“早安”、“午安”之类的。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每次还没说两句对方就去忙于工作了。 战风情略有遗憾心里也十分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要忙着养家糊口过日子的人,总不能要求乔先生放下工作陪她闲聊天吧? 直到有天晚上,战风情打电话给乔浸凉,电话里传来的是: “您拨打的电话无应答。” 战风情眉毛一挑,她对乔浸凉平日的习惯也算了解些,按说对方这个时候应该是洗过澡准备睡觉了怎么没应答?抱着疑惑战风情再度打了过去。 这次不是无应答了而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战风情眉毛一扬再度打了过去:“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又打:“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好嘛!中国移动所有的拒听说辞来了个全套啊!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被拉黑了吧?! “咔嚓——”这是桌角被捏碎发出的声音,战风情长发无风自动脸黑的跟地底下爬出来的厉煞一样。 【我的内心已有波澜,甚至想要大哭一场。】 虽说自己一直对感情抱有的原则是“你若无心我便休。”绝不痴缠幽怨。但是被有生以来第一次喜欢的人拉黑讨厌还是觉得累不爱,尤其是看到邻居上幼儿园的儿子领着一位小姑娘回来见公婆那种不可言喻的心塞更是充满了每一个细胞。 战风情决定去杀超市放松一下。 等她买好一堆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打算回家时发现天公不作美外面正下着雨,好在雨不大战风情兜帽一拉开始快跑直到走到附近的十字路口时听到喧闹议论的声音。 从人群里听到一句:“乔浸凉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啥?!乔浸凉?!原本不怎么感兴趣的战风情一下来劲了,她扒开人群急急赶到前面。 这么一看差点没气炸了肺:一个年轻男人依着另一个金银满身的中年男子打着伞一脸清冷讥讽的看着对面,而对面是形单影只的乔浸凉,乔浸凉就那么一个人还没打伞孤零零垂眸低咳着。而那个年轻男人一脸高傲清冷:“乔浸凉我的事你管不了也少管!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管?我以前看在我妈的面上喊你一声哥你可别真把自己当我哥了!就你这么个病怏怏的人从哪找那么大脸做我哥?” 呦呵!战风情恼怒心疼的不行快速跑到乔浸凉身边一把把外套脱了罩在人头上。乔浸凉猛地抬眼在看清身边的人时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要说什么到嘴却是一句:“你把衣服穿好我没关系。” 战风情直接无视他这句话,伸手把人搂住这才抬头看向对面。 战风情冷笑一声道:“你这么喜欢在人心上旋转蹦踏插刀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 “你这么牛你怎么不去青青草原抓羊去啊?!” “你这么牛你咋不上天呢?!” 青年男人脸上一块青一块白然后特别清冷(做作)高傲(矫情)的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 战风情最不耐烦这种只会在包容自己的人面上耍横的人:“你吃菲律宾香蕉长大的吧?找遍菲律宾都没你这种人!” 年轻男人脸色又是一阵变化,他张了张嘴说了句:“我才懒得和你计较!”扭身拉着身边那个满身金银的人快步走了。 战风情也懒得搭理他们,忙拥着乔先生搭了计程车,这下雨天别再把乔先生冻感冒了。 乔浸凉捧着热茶被裹得严严实实窝在沙发上,他静静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意外的安宁平和。那是很多年未曾有过的感觉。 正在厨房忙碌的战风情在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时扭头一看,乔先生正用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她笑着忙把粥盛了出来:“饿了?”目光带着绵绵的温柔。 乔浸凉低了低眼睛似乎有什么疑惑的样子,过了几秒他抬眼开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嘛。”战风情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难为情她就那么直接了当的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乔浸凉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因为喜欢?你……喜欢我?在那一瞬间这句疑问几乎要脱口而出不过终究是忍下了。 你的喜欢能有多少呢?只是这么一想就能心里起伏的情绪平复下去。 房间里一片寂静,战风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她想的对方不管是拒绝还是怎么样只要开口说话那么她总能顺着往下说但沉默让她怎么说啊?再说下去会不会让乔先生不喜欢?战风情只好转移话题:“那个人是谁?”话刚说完战风情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这话题转移的还不如保持沉默。 乔浸凉倒是神色清淡不甚在意:“许清。是邻居阿姨的孩子,阿姨去世前说希望我能帮助他。”他在看到战风情小心翼翼的目光时不知怎么又添了句:“不必在意,我帮助许清不过是为了承诺罢了。” “哦。”战风情舒了口气,只要乔先生不会在意难过那个……许清就好。想到今天的场景战风情不由皱了皱眉:“乔先生,其实……就算是帮忙也不用让自己辛苦成这个样子吧?”明明身体就不好还要去为人劳心劳力,而那个人只是个毫无良心的白眼狼。这样的话帮忙有什么意义呢? 乔浸凉定定看着漆黑的窗外,许久他回头道:“我不过是希望死后能无愧阿姨罢了。” 那个第一个对他好给他温暖和爱像是母亲一样的人,他希望的不过是对她无愧。 战风情愣了愣,忽的明白了。乔浸凉所做的不为他人只为了自己问心无愧。 两个人的关系因此亲近不少,对此战风情猜测难道这就是英雄救美接下来美人以身相许的桥段。 2333333开个玩笑。 认识的久了战风情也稍微了解对方的爱好习惯了,说起来乔先生有个令人发笑的爱好那就是酷爱收集玩偶。对此战风情表示萌萌哒! 一天她溜达到玩具店发现一款挺有趣的玩偶时第一时间给乔浸凉打了电话。 战风情逗他:“你给我一个么么哒我就送你。”她原本以为乔先生会无视那个么么哒然而出乎意料,对方的声音即是是从电话那端传来也是清晰明辨。 “么么哒。”声音平板无波就像说“你好”一样正儿八经。 战风情笑得不行:“乔先生你真是萌萌哒!”对方沉默着一会手机传来一声“滴——”电话挂断的声音。 战风情更觉得可乐,她付账的时候都是弯着腰付的。 战风情这边心情愉快乔浸凉那边更是难得轻松,在手机发出震动时唇角更是带了一点笑意然而在看到显示的名字时那点笑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清。 接了电话乔浸凉一双漆黑的眼睛更是沉了几分,对方根本就不是许清!而是另一个人,另一个颇为熟悉的人。 “乔浸凉好久不见呐!” “周显。” 乔浸凉独自一人按照电话里的指示七绕八绕直到来到郊外废弃大楼五楼,只见许清被人绑着脸上带伤狼狈不堪而他身边围着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不远处则坐着一个白衣黑裤看上去未成年的少年。 许清用要吃人的目光狠狠瞪向乔浸凉:“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人绑架!” 乔浸凉还没说话许清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那人嫌弃的骂了句:“你不是自个跟着金主周显来的吗?现在再这么多废话小心老子弄死你!”许清不敢多言只用一双眼睛怨恨盯着乔浸凉。 他觉得自己受到这种对待全怪乔浸凉!都怪他没有立刻赶过来救他于水火中。 乔浸凉不愿与智商不在线的人说什么,他看向周显眼睛清淡:“你放了他。” 周显慢悠悠挂了电话,看了看乔浸凉又瞥了瞥地上的许清在确认乔浸凉对对方并无什么情感后冷笑出声:“我说乔浸凉你就为这么个货色把自己陷入困境还真是愚蠢。”他吸了口烟挺不屑的对许清一摆手:“扔出去!” 其余几个人忙不迭执行这个命令,他们早受够这个一脸清高动不动防卫自己清白的人了,妈的!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人形□□啊谁见了你都得发情!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也不嫌恶心! 在看到对方的确是放过许清乔浸凉稍松一口气,他不担忧许清受伤或者死去他只担忧许清是因他受伤或者死去。 周显上下打量乔浸凉一番开口好奇问道:“你身上都带了什么呀?”神色就像个小孩子在好奇什么一样。 乔浸凉和周显共事很久了,对于周显这种喜怒无常无法揣度的性格也算稍微了解一些,周显这种孩子气的问法实际上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盘查。他眼底深处眸光轻转:“只是手机罢了。”说着远远将手机扔给周显。 “怎么?不敢过来?”周显突兀就是一声冷笑:“也对你要是过来老子一定亲手弄死你!” 乔浸凉甚至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认可道:“我明白。” 周显一脚踢翻眼前的杂物红着一双眼厉声道:“乔浸凉你干的事就算我也不得不说句厉害!真厉害一个人就把司决离送到监狱里去了!”像是提到什么禁忌一样其余三个人一瞬红了眼睛甚至有人提着棒球棒走向乔浸凉。 几个人的变化落在乔浸凉眼里让他眼底多了些奇异的神色,这些人的情绪的确是发自内心,司决离那个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警痞是怎么得到这些人的喜爱的? 阻止几个人动作的是电话震动,周显拿起乔浸凉的手机瞥了一眼联系人又看向乔浸凉忽的笑了:“战风情?好名字!她是你的什么人呢?重要吗?” 乔浸凉从开始寂静安然的双眼就终于沉了下去,他胸口一疼猛地伸手捂嘴咳嗽起来。 周显笑容更大他接了电话用着最温柔的声音“喂”了一声又十分贴心的把电话设成免提。 战风情一听到这声音顿生一种鸡皮疙瘩起满身的感觉,这声音给人的感觉就是沼泽里粘稠的毒液,她心里一紧急问:“你是谁?” “我是谁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不想乔浸凉死吧?”周显将电话离乔浸凉更近以便让对方清楚听到咳嗽声。 “你想让我怎么做?”战风情的声音冷静下来。 “南郊被废弃的水木大厦,我们在五楼等你。”周显甚至能想到乔浸凉和这位战风情见面时的表情了,啊,一定非常、非常有趣。 “滚你妈的!” 周显怀疑自己听错什么了。 “你当爹傻啊?!去你那?我凭什么去?乔浸凉是我老公还是我是他老婆啊?!” “滴——”电话挂了。 挂了? 周显眨了眨眼然后“噗”的一声大笑出声,他笑的讽刺:“乔浸凉你还真是可怜!你活在这世上竟没有你在乎也没有在乎你的人吗?真可怜!” 乔浸凉脸色苍白,那是比月光更凉比雪更寂的神色。 “活该!”周显收了笑冷厉道,他手一摆吩咐:“打!” 其中离乔浸凉最近的男人咧嘴一笑手中的棒球棒对着乔浸凉打了下去,力度之大让乔浸凉一下倒在地上,他闷哼一声垂眸不语, 周显越看到他这副凄惨的样子越觉得心情愉悦,他对乔浸凉本就嫉恨到骨子里,凭什么这个半路来的病秧子能得到司决离的重视?因为司决离他将所有的阴暗嫉恨深深压下如今司决离不在他为何要隐忍?为何要对这个害了司决离的人隐忍? 周显捂着眼睛低低笑了,手臂上的累累伤痕清晰可见。 他黑暗生活中唯一的救赎终是失去了,他的司决离去了哪?他找不到了。那么……周显转而吃吃的笑,那么就毁了一切吧。 在看到乔浸凉接二连三吐血后周显像是大发慈悲一样摆手示意几个人停下:“停了,别让他就这么轻松死了。”周显慢悠悠拿出一个打火机在手中把玩,像是厌烦了一样不甚在意的将火焰扔向一地杂物。 其余几个打手脸色一变:“周显你神经病吧?!” 周显轻飘飘瞥了他们一眼,稳定如山:“要是怕你们可以走。” 几个人对看几眼果断离开这里,他们是憎恨乔浸凉但对周显也绝没什么好感,谁都不愿意和这个变态神经病呆在这里。 周显对于几个人的离开毫不在意,他起身悠哉悠哉走到乔浸凉面前像是欣赏一般看着对方面色惨白鲜血淋漓的样子:“我问你,司决离在哪?” 乔浸凉咳嗽出一口血,他抬眼眼里的神色像是隔着山水的清淡,他勾了勾薄唇轻笑一声。 周显双眼沉了下去,心里近乎绝望的疯狂让他狠狠踹向了乔浸凉,在情绪得以缓解后周显又笑了,他笑的时候像是优雅温柔的像是名门世家的少爷一般。 周显语气诚恳:“对不起,是我失礼了,不过。”他声音再度一变透出一种病态的癫狂来:“这都是你自找的啊!” “乔浸凉,你就好好在这等死吧。”周显重归平静,他甚至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不要抱有任何期待了,那个叫做战风情的女人是不会来救你的,就算她来或者报警……”周显轻蔑一笑:“你难道认为那群废物能及时赶到?” “至于那个叫做许清的垃圾怕是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回来,所以。”周显步伐轻慢,头也不回离开这个火势已起的房间:“你就在这安心等死好不好呀?” 乔浸凉此刻连咳嗽的力气都没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钝钝的疼。 他躺在那里虚着双眼看向一点点向自己蔓延的烟火,心里不知怎么想到当年上课学到的知识了:火灾中被浓烟熏死、呛死的人是烧死者的四五倍。乔浸凉想还真是这样啊,明明火还没有过来就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死了。 长辈们说过人快死的时候会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那么他会看见谁呢?乔浸凉眯了眯眼睛:许阿姨?还是谁?隐隐约约似乎有人穿过火线和浓烟过来。 “乔先生!” 乔浸凉觉得自己的脑子被烟熏的有些不灵光了,他想了想才想到谁最喜欢喊他乔先生。 “战风情……你来了啊……” 战风情一边半跪着小心翼翼的把乔浸凉扶起一边用湿毛巾替他捂住口鼻,战风情咬牙忍住泪意回道:“我来了。” 乔浸凉低低嗯了一声,只是疲倦虚弱的依在战风情怀里一动不动。 战风情强忍住心疼打量起环境,她来的时候走道上的杂物已经烧起来了现在是浓烟毒雾滚滚根本就走不了。而且走道就算能走他们也出不了这个房间,而且,战风情双目一一看过房间的道具,这房间里压根什么逃生工具都没有。至于警察这荒郊野外的一时半会也来不到。 战风情咬紧牙关极力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恐慌,她弯腰抱起乔浸凉慢慢挪到阳台,然后在挪到好的位置后低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对方惨白虚弱的脸:“乔先生你说我们会有事吗?” 她今年才二十六还有亲人朋友想要陪伴,还有很多事想做,最重要的是她今年刚遇到喜欢的人还没把人追到手啊。 不过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了,战风情认认真真用目光描绘着乔浸凉的眉目。好像只要和乔先生呆在一起就算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打破她万千思绪的是乔浸凉一个伸手握住她手的动作。 乔浸凉笑着说,声音很低也很轻但是很稳:“我说我们没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笑,眉目舒展连洁白整齐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天真的像个孩子。 他的笑从来就是淡的轻的似乎了无痕迹的云烟。这倒让战风情以为他那种笑最美了,今天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乔浸凉这种笑才最美啊!生生将漫天的烟火比了下去。 战风情“噗”一声笑了:“这么肯定?” 乔浸凉一本正经的点头,他伸手指了指楼下:“恩,我的队友应该来了。” “啥?!”战风情伸头一瞅,一群人正在给救生气垫充气一群消防员拿着水枪蹭蹭蹭往楼上跑。 战风情:……卧槽!这特么怎么回事?! 乔浸凉:我在接到周显电话的时候就通过手机和队员联系上了,所以他们只要通过我的手机就能完全清楚我的所在地。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他们晚来一会,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别害怕。 战风情:……不明嚼栗但莫名高大上。 作者有话要说:  撸这章撸的简直心如死灰(┯_┯) ☆、如我所说,如我所愿 秦默小时候在没见过宫深的时候是非常非常不喜欢他的。 你问原因啊?很简单。没有一个小孩子会喜欢别人家的孩子,何况是原就十分优秀多年(……)来一直是被其他家长当做教育孩子范本的秦默。 “啊!阿深真的好漂亮!” “啊啊啊!阿深怎么这么聪明!!” “啊!阿深真的好可爱!” “阿深真的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看着母亲对于他没见过的某个人毫无克制的喜爱。秦默“咔嚓——”一声撕破了手里的书。他冷着脸:“呵呵。”一把把残破的书给扔垃圾桶,扭头练枪去了。 因为母亲的缘故秦默对这个没见过面的阿深是不满的、讨厌的、嫉妒的。于是在得知母亲要去看她喜欢的阿深时强烈跟了过去。 那时候抱着一种不服气的想法:呵呵,我倒要看看被母亲这么喜爱的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好。 然后在看到对方的时候被狠狠打了脸,那时候的震撼就算过了那么多年也一直留存在秦默心里。 那天天很蓝,云很白,绿叶红花格外美,于是他在花园里看到了这一生的挚爱。 小少年穿着很可爱的兔子连衣套装坐在椅子上吃蛋糕,他的坐姿很好看就像一棵笔直笔直的松树,一双脚却因为愉悦而轻轻晃动着。 听到母亲的招呼声小少年低着的头便抬了起来,他淡淡嗯了一声又转而看向自己:“你好。” 精致白嫩的脸上一片冷淡,漆黑的眼里更是完完全全的不在意。 俗话说得好:从小看到老。长大后的秦默在宫深面前只除了将自己的心意隐忍不发其余的任何想法计划那是完全的无保留,更是因为太过坦诚的心意(虽说完全被迟钝不论情爱的宫深忽视过去)被安宁安平评价“恨嫁。”故此小时候的他在宫深面前也是直接到不行。 秦默一改之前满心的不忿敌视笑的满眼满脸的尊敬喜爱:“大哥您好!” 至于为什么喊大哥还用上“您”那完全是受到混黑道的秦爸影响→_→这让小时候的秦默认为“大哥”和“您”是十分喜欢一个人才会对那个人这么说。 知子莫若母,秦妈当时明白儿子心里的想法于是“哈哈哈”笑的跟忘吃脑残片的病人一样。 宫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两母子一眼,一下从椅子上蹦下去扭头背着双手慢慢踱走了。临了还不忘高冷拒绝“大哥”这个称呼。 秦妈:……阿深好可爱!!! 秦默:……大哥好酷!!! 秦妈是出了名的对外冷酷对内热情,她从小就这么教育秦默:“默默,我跟你说对于自己不喜欢或者无感的外人要保持好高贵冷漠任何情绪都不要有!哈?你问为啥你是不是傻?把视线分给外人不是掉了自己的价抬了别人的价吗!不过对于喜欢的人就千万不要保持什么矫情的高冷了,喜欢他就要坦然说出然后亲近对方对对方一定要很好很好!因为他是你喜欢的人所以怎么样都是值得!”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教育下秦默的性格如何了,他完全颠覆了之前保持的阴沉矜贵生人滚蛋的形象每天巴巴的往宫家跑。 喜欢谁就对谁好这是秦默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怎么才算是好呢?秦默想了会恍然大悟:好就是大哥喜欢什么他就给大哥什么大哥不喜欢什么他就不让大哥见到! 在情感上秦默深受秦妈影响然而在为人处事上又像足了秦爸那种谨慎隐忍多做少说,在暗暗观察了很久秦默对于喜欢憧憬的大哥有了更多方面的了解。 大哥喜欢甜的,每次吃到甜食心情都会很好。 大哥最讨厌苦的尤其是苦瓜。 大哥最讨厌吃鱼和羊肉。 大哥最讨厌不知所谓的纠缠。 …… 每一点都认认真真记在心里,认认真真做到。 以真心相待总会得到对方的真心。何况小孩子之间比大人更是简单纯粹许多。 又是一个下午,秦默在一旁一脸敬仰(痴汉)的看着宫深吃点心:啊!大哥真好看!越看越好看!o/ 正要拿点心的宫深:……小孩子还真是麻烦啊…… 他鼓了鼓腮帮子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递给目不转睛一脸垂涎(……)看着自己吃东西的秦默:“喏,给你。” 秦默愣了愣:“大哥?” 宫深瞥他,用一种看透一切的深沉睿智目光:“想吃吧?所以给你。” 秦默“啊”了一声,囧呆囧呆的,他心说: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他才不想吃好吗?!他张嘴正要拒绝忽的又想到一点。 这是大哥第一次给他东西吧?! 大哥的第一次啊!! 秦默哎嘿嘿笑着忙不迭双手接过:“谢谢大哥!” 在对方温和友善的目光下,于是向来厌弃的甜食也变得美味起来。 时光如水,两个人一点一点由小小的白团子长成身姿修长玉树临风的少年。 这些年一起长大两个人的关系是亲人,是朋友。宫深是这么认为的,秦默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有天秦默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望无边的红,红纱帷幔中似乎有人抵足缠绵,其中一个人似乎笼了一层烟雾看不清面容另外一个人分明是他自己。秦默第一反应是极端的恶心,哪怕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还是觉得恶心,他猛地停止所有动作想要抽身离去然而在下一刻秦默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因为另一个人居然是自家大哥。 冰雪雕琢般完美精致的面容不复平日的冷漠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魅惑。魅惑到足以倾倒天下的颜色。 对方墨玉一样的凤目里蕴着清浅却格外撩人的意味,他勾着薄唇笑道:“怎么?不想我来?想要自己动么?” 低沉的声音带笑,简直让人骨子都酥麻起来。 秦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单脏了一片。 他愣了半晌,然后微微笑了。 除了大哥还能是谁呢? ——我将我所有的荣耀、掌声、鲜花尽数奉于你。 我的挚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下是真完了,讲真我写这个文完全是因为被一个傲娇受恶心到了结果没想到撸了这么长。真的挺谢谢看到这的小伙伴们,特别是懒货和明河(〃?w?)有时候真挺沮丧的也希望大家能够留言告诉我有人看,不过我想写东西本来就是一个挺安静的事也没必要想这么多啦。 这个故事开头结束都太快了,好多人和事都没写,所以我这就是烂尾了吗?!只能这么说啦:每本书就是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我是肯定不能面面俱到,所以不妨留白,让那个世界的人自己去经营自己的人生。 23333感觉我这就是为了自己的烂尾和懒惰找借口的样子,还有两个无责任番外?乛v乛? ☆、双夏无责任番外 一 某个晚上,夏渊夏然两个人吃过饭洗漱好便待在床上玩游戏。 咳,实际上是夏然一个人在玩大一就开始玩的网游——剑三而夏渊枕着她的大腿闭目休息。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受苏大乱炖 作者:掠过明月 第8节 身为万年不变风景党的夏然操纵着游戏里的万花姑娘看绵绵花海、清池水莲、落花纷纷……正看的入迷就觉得腿上的夏渊似乎动了动。她忙低头去看果然见对方半睁着眼看着自己。 一双凤目慵慵懒懒似乎添着烟雾一样的朦胧,夏然脸有些红:“怎……怎么了?” 夏渊瞥了一眼电脑画面懒懒拖着尾音:“你玩的什么?” 夏然眼一亮,夏渊能问一个事说明他对这个事感兴趣啊,夏然笑眯眯安利:“挺不错的游戏要不要一起?” ……一起?夏渊颇有兴趣的点点头。 夏然得到对方的回应忍不住哎嘿嘿一笑,特别麻利把万花号一退开始申请新号。 一个男号一个女号,两个都是新门派——长歌。 夏渊抬了抬眉毛:“怎么?” 夏然红着脸结结巴巴但还是非常认真的说:“那……那个,我……我觉得……和你一起更重要。”和你一起才是更重要的事。 二 在两个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夏渊对于吃饭并不是多么看重,他是这样想的:只要饿不死就好了。 两个人在一起后夏然则是非常看重饮食起居的,于是每日三餐一顿不落做给夏渊。什么小米养胃最好熬粥熬出米油啊、什么绿豆汤清热去火啊、什么红枣补血啊…… 夏渊就这么被精养了一个月。 某天宫深打量他几眼耿直又莫名委婉:“夏渊你最近越发珠圆玉润了。” 夏渊:…… 三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喜爱到处玩乐的人。(2333是因为一个懒一个宅吗?)尤其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后两个人更是决定用最多的时间和对方一起。不过男人嘛在特点情况下也会有晚回家的时候——同事间的酒会。 同事们酒盏交错夏渊和另外几个不爱喝酒的人在一旁喝着果汁→_→ 一群人正聊的热火朝天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寻声只见杨帆面如土色接听电话:“老婆……” 一听杨帆这话一群有家室的人面色都是一变表示感同身受另外一群平日里对他们羡慕嫉妒的单身狗对此表示喜大普奔。 突然有人开口:“夏渊你是不是也成家了?” 夏渊喝果汁的动作更慢了:“啊……是的。”虽说现在还没结婚但未来总会结婚成为一家人的。 在看到一群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表情后夏渊莫名有些方:……夜不回家的丈夫貌似最讨厌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夏然也恰在此时打电话过来。 对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夏渊你现在在哪?” 夏渊沉默下:“……在和同事们聚会。” “这样啊,在聚会我就不用担心了。”对方像是松了一口气声音愈发温柔:“你好好和同事们聚会我在家等你。” “给你留了粥温着,喝酒的话喝一点就够了不要喝太多容易伤胃。” 等夏渊挂了电话他迎着同事们的各式目光暗自弯了眉目。 从那以后夏渊有什么事不能及时回家他总会打个电话告诉夏然。 啊,虽说有点麻烦但是……啧,漂亮话懒得说了。 四 “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学历也比你高家世也比你好至于能力你虽然不差但是显然我比你更好而且也能帮夏渊做更多的事所以我比你更配夏渊。” 气势汹汹,简单粗暴。 夏然看着面前的少女: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整个人就像小巧玲珑的白瓷娃娃,眉目带着凌人的高傲。 夏然不由想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即便对方一脸不讨喜的傲慢也还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所以!你需要考虑下是我还是你更配夏渊。”小姑娘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 夏然:“哦。” 她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小姑娘有些不开心:“你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 夏然喝了口咖啡,起身:“听明白了,但是现在我需要回家做饭,不好意思先告退了。”她露出一个温和从容的笑目光就像大人看孩子一样温柔包容。 小姑娘:……少、少用这种看小孩的目光看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五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夏然和夏渊就没生气脸红过,夏渊夏然都是性格使然不爱计较生气,然而夏然更多的是珍爱。 直到那一天,办妥工作急急从外地赶回家的夏然在开门看清躺在沙发上的夏渊时是一脸懵逼的:这个一脸红疙瘩的骚年是我家夏渊?! 夏渊淡定点头:是我。 夏然把门关上一边换拖鞋一边问:“你这怎么回事?” 夏渊:蚊子咬的。 他懒懒打个哈欠:窗户懒得关蚊香懒得点,我想着蚊子喝饱了就该走了结果一波喝饱又来一波。 夏然被他的回答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她走过去坐在夏渊身边捧着他脸开始替他抹药,抹着抹着忍不住道:“夏渊在这种时候还是稍稍不要这么懒吧。” 夏然语气认真:“如果可能会因为懒惰而伤害到自己那么一定不要这么懒散无所谓了……” 她还要说手腕却被夏渊握着,夏渊一拉夏然半个身体也被带的倒在了夏渊身上。 夏然从夏渊胸口抬头一脸(゜ロ゜) :你……你干嘛? 夏渊薄唇带笑,凤目蕴着冷冷的光泽:呵,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 身为一个迷的夏然会不知道这句经典霸道总裁的台词吗?!这、这、这这句话简直太有歧义了好吗?!等等!夏渊怎么知道这句话?! 夏然从d(?д??)转为(⊙o⊙)!最后又变成Σ(|||▽||| ) 然后在看到夏渊脸上非常出戏的红疙瘩又变成了(●°u°●)??」她噗嗤一声笑出声只笑的趴在夏渊胸口起不来。 夏渊:…… 最后两个人也没能按照霸道总裁的剧本走下去,只是很平常的夏然继续为他抹药而夏渊则是在闭目休息罢了。 六 这是在两个人在一起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 夏然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 (??? ? ???)女孩子嘛,对于这种事还是十分想要明白的。 夏渊翻了页书:因为你是第一个骑车载我的人。 夏然咦了一声嫌弃:“太简单了吧?你就不能说因为我漂亮聪明可爱机智?” 夏渊忍不住轻笑:“你确定你说的那些你有?” 夏然又羞又囧半晌说不出话,夏渊便伸手摸摸她头,然后侧了侧脸像是嫌弃麻烦一样啧了一声:“你喜欢我不还是很简单。”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非常简单单纯的啊。 夏然笑简简单单一个字:“嗯。”眉目弯弯笑的温柔灿烂。 夏渊低头继续看书,心底安宁平和。 他想要的他所爱的不过是这样罢了,有个人能安静以待温柔包容他的一切罢了,如此便是大幸。 而那个人他想,他只愿是夏然。 夏渊凤目光华流转看着身边的姑娘于是心底便生出浅浅的温柔。 啊,怎么当初一个载他的背影就让他隐隐记了这么久?以至于后来他遇到的人都比不上那个咬牙用力蹬车将自己送回宿舍的人。 夏渊眉目舒展,大概是最初的、唯一的总是让人难忘。 ☆、乔战无责任番外 一 战风情在和好友宫深遇见后的某天。 战风情问他:“阿深如果形容我和乔先生你会用什么词汇?” 宫深头都没抬一连串:“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情深义重天生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战风情挑眉:“说实在的。” 宫深抬头一脸认真:“美人与野兽。” 战风情:…… 二 战风情生性爽快最不喜玩什么你猜我猜你猜不猜的游戏。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嘛,比如现在在这种凉风习习明月高悬特有情调的夜晚。 两人并肩坐在后院的长椅上,战风情突然开口:“突然好累,想找个东西依一下。”然后用一种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蜜汁眼神去看乔浸凉。 乔浸凉看了看她很诚恳认真的神色:“累了我们就先回屋吧。” 战风情:…… 一些落花打着旋落了下来,战风情噗的一声笑开:“呆子!”然后身子一歪将头依在对方肩膀上闭目养神起来。 青年白衣上的柠檬味在宁静中越发清香幽远。 乔浸凉愣了愣,脸上有点迷茫,然后他低头去看战风情。 只看见对方安宁落下的扇子一样的长睫毛,于是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 “你困了吗?” 战风情:…… 三 “我喜欢你!” 被突然拦住告白的乔浸凉有一瞬间的懵。 “抱歉,我不喜欢你。”他神色挺淡“而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意外看到面前的少年(!)一脸悲痛欲绝心如死灰喃喃道:“我喜欢你这么久你居然不喜欢我……” “也对……你怎么会看见我这么平凡的暗恋者……” 乔浸凉对此不合逻辑的人事有些无措:他从没见过眼前的人又怎么能记得他?乔浸凉抿了抿唇有些茫然然而在下一刻神情一松。 战风情来接他了! 战风情今个罕见的将一头墨一样的长发散了下来,长长的白裙子比天上的白云更飘逸柔软。 乔浸凉有些被惊艳到了,深情的某些暗恋者则是嫉恨羡慕……那啥,现在还没恨。 战风情在感受到乔浸凉的目光后笑容越大,她走过去自然而然向往常一样在对方眉间轻吻一下:“乔先生咱们回家吧!” “……好。” 咦?战风情有些疑惑的看向旁边的男人,那种又悲痛又怒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嘛,算啦,回家吃饭更重要。 四 在见过家长后只是乔浸凉见过战风情的父母。(因为乔浸凉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缘故。) 战风情父母对乔浸凉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战妈简直把他宠成了儿子,不止一次的问过战风情和乔浸凉什么时候结婚。 战风情笑而不语,心里已有打算。 乔浸凉抿唇低头不语,他当然想要结婚,但、但有点不好意思啊……所以再稍微过段时间吧。 →_→然而后来的事情完全脱离了乔浸凉的设想。 在晚餐中当着所有家人的面,战风情拿出一对戒指勾唇笑的美艳:“你娶我吧!” 五 盛大的婚礼,所有的朋友亲人在场给予了最大的祝福。 安宁笑问:“战师姐!你有没有什么感触?!” 战风情笑眯眯看着乔浸凉说:“有啊!鸭子终于吃到嘴了。” 乔浸凉“啊”了一声略微不好意思。 台下一阵哄堂大笑。 战风情也笑,这才正了正脸色又道:“说真的我现在觉得特安心,早生米煮成熟饭早好嘛!”台下又是一阵笑,战风情也不理只看着乔浸凉道:“笑什么笑!乔先生法医学心理学逻辑学枪械爆破追踪反追踪样样精通相比我似乎比不上乔先生所以和乔先生在一起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乔浸凉抿着薄唇,眼底深处温温绵绵:“和你在一起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幼年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少年时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青年时颠沛流离奔波劳苦想想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不过此时、日后。 六 战风情所不知道的事。 那是两个人在一起见过家人的事了。 老二老三老四集体约了乔浸凉去三两闲茶。 往日十分暴力直接的老二有些扭捏:“那个,我们、我们、想说……”她结巴了一会实在说不出来有些抓狂的用手肘撞身边的老三,老三怀里抱剑冷哼了一声:“这种事最适合你们女孩子来说。” 两个人扭捏半晌谁都没说最后还是老四面瘫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开口:“我们请你来是想要说以后你们结婚请你要对大姐好,因为她会对你很好很好。” 乔浸凉愣住,他还真没想过这种话会由几个孩子说。 老四继续面无表情:“因为真的非常希望这个疼我们将我们当做亲弟弟亲妹妹的人幸福。我们相信你是十分可靠的人但是难免还是想要说明自己的心情。还望谅解这种似乎不信任的做法。” 乔浸凉微微睁大双眼,有些讶异:这几个人相处亲密无间各种插科打诨怎么看都是一家人啊。 原本抱着双剑的斯文白衣少年扭头看了过来:“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们三个的确都是被捡回来的孩子。” 老二嗯了一声笑容很大:“不过姓战的我们都很好!” 乔浸凉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老二、斯文儒雅冷静淡漠但眉目温和以及面瘫着脸漆黑深沉的双眼却是满满温柔的老四轻轻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突然想了个作逼攻的短篇,因为我被作逼受恶心到了。 故事挺简单的就是一个各种没安全各种作的攻成功把自己作死连带着把受作死的故事(?w?) 攻绝对亲儿子,作逼万人迷攻,受应该是个强大万能总裁,前中期深情包容,到结局应该是黑化病娇了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8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