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正文 第1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穿越之对上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文案 靳轲在宿舍打游戏,和人对骂到最关键的时刻,一个激动,自己把凳子绊倒,又被凳子砸在身上,成功把自己搞死了。 好吧,成功把自己整死了的靳轲就这么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著名刺客——荆轲身上。 你以为穿越只是多给靳轲改了一个姓的事吗?绝对不是!这是要靳轲去刺杀他最佩服的始皇大大的事啊! 嬴政筹谋着自己的江山霸业,不料一个小小的刺客居然敢挑衅他的权威,简直不能忍。 不过,还是要忍!因为,这个刺客略有趣。 靳轲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因为历史每天都在被篡改。 直到 他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的设定。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历史剧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靳轲,嬴政 ┃ 配角:其他 ┃ 其它:穿越,搅、基 ================== ☆、第1章 作死的穿越 第一章、作死的穿越 靳轲是个典型的理科男。他虽然没有像其他的同学一样泡在题海里搞题海战术,但是也摆脱不了为了高考每天冲刺刷题的命运,练就了他理科生的思维——单纯。 高考结束后,终于解放了的靳轲发现,电影里的高考完之后的撕书大会,根本不会出现在现实中的好么?最起码,是不会出现在他们学校里。 他们学校也算是个省重点,不过是江河日下的省重点。在h省,像他们这样的学校,是根本没有在高考前放假给学生调整心情的传统的。x中又是全宿制学校。一连四十天呆在学校,好不容易考完了能回家了,谁还有这份闲心去撕书? 总之,在慌乱的高考结束之后,每个人曾经憧憬的高考结束之后的“报社”行动都没有得以实施。 在朦朦胧胧中,靳轲离开了自己生活了三年的母校——x中。 高考之后长达三个月的暑假,靳轲都是宅在家里的。没办法,北方六月份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没几个人会出去瞎转悠。 你问靳轲一个大小伙子为什么高考完了不出去旅游玩几天?呵呵,靳轲他是个奇葩,生活在新世纪的大好青年一枚,却晕现代社会的一切交通工具,而且还是个路痴。他要是出去了,估计不是晕死就是把自己搞丢了。 当然了,高考完的那个暑假绝对不是一点儿事都没有的,有一件可以媲美高考甚至比高考还要重要的事,那就是——填报志愿。人们常说:考得好不如报得好好。这句话既然存在了,就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它可是经过了无数人验证过的。 靳轲在他们这一辈儿里是最小的孩子了,他下边只有两个小一岁两岁的弟弟,剩下的一水儿的哥哥姐姐。所以靳轲报志愿选专业的事,他自己不太用考虑,哥哥姐姐们全给承包了。 靳轲奇葩,可不只是在他晕车和路痴方面。他是一个理科生,但是他最喜欢的科目却不是理化生中的哪一门,他最喜欢的学科是历史。到了大学选专业的时候,他想的不是机械、建工之类的适合理工科的男孩子的专业,而是想要报人文历史的学科。结果可想而知,靳轲的提议都被无情地驳回。 最终,靳轲在哥哥姐姐已经家中长辈的压迫之下,悲愤欲绝却又无可奈何地选择了一个比较热门的专业——工商管理类。 靳轲的性子,说得好听点儿是爽朗大方,说得不好听了就是犯二。不过在北方这种地方,靳轲的性子还是很吃得开的。这一点从他高中的爆表好人缘就可以看出来。因而在大学,靳轲跟同学舍友的关系也都很好,好到了舍友会无怨言给他带饭,点名帮他喊到,考试借他笔记抄。有了如此好的舍友们,靳轲的宅属性就这样暴露了出来,并且朝着不宅就死的方向上一路前进,绝不回头。 大学的宅男在做什么?一般都是撸啊撸。哎可不要太污啊!这个撸啊撸可不是说靳轲在宿舍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是在打撸啊撸这种风靡大学生的游戏。 撸啊撸这个游戏倒不是说有多么锻炼一个人打游戏的能力,但是绝对能锻炼人的打字的能力和骂人的能力。 靳轲在上大学之前,虽然不是什么五讲四美的新一代好少年,但好歹也是说不出几句脏话的青涩少年。可是,自从有了撸啊撸,靳轲说话一着急了就会不自觉地蹦出类似于“卧槽”、“滚粗”、“傻x”之类的话。这些可不是他那些学霸舍友传染给他的,完全是靳轲在撸啊撸上被带出来的。由此可见,撸啊撸实在是有它自己的魔性。 这天是周一,大一的孩子们一般都是在这天满课。靳轲当然也不例外。但是靳轲又一次逃课了,因为他要埋在宿舍打游戏。 靳轲的双手不怎么协调,所以在游戏刷怪的时候总是会莫名死亡,是有名的猪队友。这不,靳轲又一次死在了游戏里,一大批被靳轲的死连累的人开骂。 “我屮艸芔茻” “去你xx” “笨成这样,还敢来玩!” “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rb” “你的人生,总结起来就八个字儿——生的荒唐,死的窝囊!” “” 按道理来说,靳轲应该被骂的习惯了。但是很遗憾的是,靳轲并没有练就一副“刀枪不入、万骂不闻”的金刚不坏之身。靳轲每次被骂了,都会在一瞬间反击回去。 “思想有多远,你们就滚多远;光速有多快,你们就滚多快!” “我国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要学醉剑。剑铁你不学学银剑!终于你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剑人。妈的,一群贱人!” “” 靳轲一句一句的骂着,越来越激动,屁股底下坐着的凳子似乎都受到了主人的感染,“刺啦刺啦”地磨着地面,发出不悦的声响。 “砰——!”突然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额~~~~~~~”接着,又听到一声闷哼。 原来是靳轲一时激动之下,自己把自己和自己的凳子绊倒了,凳子还后自己一步倒,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靳轲被自己砸晕了,晕过去之前,靳轲还来了一句:“卧槽,这是什么鬼?” 再醒来,靳轲发现自己不认识自己的宿舍了。 靳轲的宿舍明明是上床下桌的四人寝。虽然他也幻想过自己住豪华的单人寝,但显然h大没有那么高级给他单人间。 但是,怎么一觉醒来,自己住上了单人寝?或者不是一觉醒来而是晕倒之后再醒来。 靳轲环顾了一下四周,很漂亮很华美的房间,美轮美奂到不真实。咦?怎么有种古色生香的感觉?这木头做的门窗和木质带花纹的柜子。卧槽,这到底是有人整老子还是老子真的穿越了?妈妈呀!你在哪儿?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结果证明,靳轲宅男的直觉绝对没有错!他就是穿——越——了!靳轲之所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完全是因为在他醒来之后不久,就有一个足饰珠玑,腰金佩玉,衣裘冠履,一身华服的男子走到了他屋子里,弓着身说:“先生可是酒醒了?” 先生?先生?先生!!! 听到先生之后,靳轲暴走了:小爷真的是穿越了啊!小爷为什么要穿越呢?小爷明明在现代活得好好的,怎么就穿越了呢?而且,小爷到底是穿越到了什么地方?什么年代?小爷虽然喜欢历史,但是历史真的不好啊!!!! 靳轲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将双手背转在身后,说:“无事了。如今是几时了?” 那人说:“午时刚过!” “我不是问你几点了!哦!不!我不是问你时辰,我是问你年代!”靳轲有些着急地说。 “看来先生真的是醉糊涂了!如今是大王在位的二十八年!” 靳轲有些无语,什么叫大王在位二十八年?鬼才知道你家大王是哪一个!话说,那些里写的穿越的女主,随便问一个人是什么年份,就知道自己到了那里,历史是要有多好啊? 靳轲内心的疯狂发问以及吐槽,自然没有被别人看出来。靳轲只是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说:“可能真是喝过头了。有些晕!行了,你先下去吧!” 怕被人看穿了,靳轲支走了那个人。 待那人走远了,靳轲才说:“看来,还要我自己搞清楚这是哪朝哪代啊!” 靳轲一向都没个正形儿,直接走到床边,向后一趟。他以为自己会躺在软软的床上,结果是“碰”地一声,撞在了硬邦邦的床榻上,再一次惨烈地晕了过去。为什么古代的床会这么硬?根本不科学好吗? 好在是撞得不重,靳轲很快地就醒了过来。只是,这一次晕倒再醒来,靳轲可没有好运气地穿回去。 靳轲不敢碰自己脆弱的脑袋,恹恹地走向了屋子里有镜子的地方。穿越而来的靳轲还没有看过自己呢。 桌子上放的是铜镜。铜镜可比不上玻璃镜子透亮,只能堪堪照出个人的影子,很模糊。 镜中人的样子靳轲并不陌生。那人跟他长得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眼睛上少了一副厚厚的眼镜框,还续起了胡子,多了几分成熟的感觉。所以,这到底是魂穿还是身穿啊?又或者,这其实是自己的前世?看来自己的前世混得还不错呢!居然还有人叫自己先生呢!靳轲自己在心里窃喜了一小下下,只是一小下下。 不过看着那一小撮胡子,靳轲是有几分介意的。靳轲从小就生得白净,二十岁的人了,脸上还是很干净。突然长出了这么一小撮胡子,靳轲表示自己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的靳轲,就开始似乎找能把胡子刮掉的刀子。很快,靳轲就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钝的小刀片,用它刮起了胡子。 很快,一个白白净净的清秀少年就出现在了镜子里。靳轲觉得自己还是这个样子帅一点。 ☆、第2章 什么?居然是荆轲 第二章、什么?居然是荆轲!!! 靳轲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穿越到了哪朝哪代。 事情是这样的:靳轲把脸上的胡子刮完之后,看着自己恢复了白净的脸觉得很满意,就不愿意呆在屋里了。不过也情有可原,靳轲要是像以前一样宅,一直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的话,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穿越到了哪里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靳轲出了屋子,才很快地见到了他穿越之后关系十分紧密的人。 燕国太子姬丹很是捉急,因为下面的人来报,说是荆轲先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不正常了,好好的胡子也给刮干净了。 太子丹听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正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不是受了什么特别大的刺激,荆轲先生是绝对不会做出刮胡子这种自残的事情的。想到这里,太子丹决定去跟貌似不正常了的荆轲先生好好谈谈。 靳轲在自己的一方院子里走来走去,他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不被发现换了个芯子的询问出朝代和年份。 “先生!” 听到有人喊自己,靳轲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矮的男人作出类似于古代女人提着襦裙的动作向自己跑来,边跑着还边喊着自己先生。 靳轲恶寒了一把。靳轲就在原地等着看,明明不太远的一段路,硬生生地被那人跑成了比八百米还长的感觉。靳轲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是靳轲忍住了没有笑。 等到那人终于跑到了靳轲面前,靳轲才装作一副很风淡云轻、飘飘欲仙的模样说:“何事?” “先生,您怎么将胡子剃了?是刺杀秦王之事有了别的问题的原因吗?丹会尽量为先生解决的。” “刺杀——秦王?”靳轲表示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千万别告诉我我穿越成为了荆轲啊!分分钟死给你看! 靳轲是个理科生,但他热爱历史,自然也热爱历史剧。靳轲最喜欢的古人是秦始皇,由此就可以知道,靳轲最讨厌的人就是荆轲了。尽管高中时代,所有的语文老师都给靳轲讲荆轲是个多么多么伟大的人,慷慨赴死;尽管靳轲生长在h省,算是荆轲的邻居;尽管靳轲跟荆轲的名字只是差了一个姓,而且这个姓还十分接近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妨碍靳轲对荆轲那种与生俱来的讨厌。居然敢刺杀始皇陛下,真是不识好歹啊!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穿成了荆轲,而且还是已经和太子丹会盟了的荆轲? 听了靳轲的话,太子丹也皱起了眉头。难道荆轲先生后悔了? “先生是不打算去了?樊将军为了先生的大计划,可是已经自刭于大燕王宫。先生若是不想去的话,为了不辜负樊将军,那就只好由秦舞阳一个人去了!” “樊於期——哦,不!我是说,樊将军他已经牺牲了?”靳轲有些诧异。难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吗? 按照太子丹所说的,为了让荆轲能够被始皇陛下接受,现在的樊於期应该已经自杀了。这个时候,如果靳轲说自己不去了,那估计太子丹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肯定会杀了自己的。靳轲想了半天,才说:“太子殿下说笑了,荆轲什么时候说过不去了?荆轲只是在等一友人,有了那人,相信刺秦大计定能成功!”才有鬼! 太子丹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说:“那丹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先生所说的那个友人是谁?” 靳轲的脸色一变。荆轲等的人是谁,其实在中学课本那有限的一点儿内容里根本就没有提到过。但是□□基本上最受人欢迎的动漫秦时明月里倒是说荆轲等的人是盖聂。虽然没有看过这个动漫,但靳轲还是被别人普及过的。现在的问题,就是要不要告诉太子丹盖聂的存在。毕竟真正的历史如何,靳轲并不知情。私自改变历史的后果靳轲不敢承担也无法承担。 因此,看着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太子丹,靳轲只好说:“太子殿下,如果您不怕这次计划失败的话,那荆轲就现在出发!” “先生真的要立即出发吗?这样也好!樊将军的首级准备好了,淬了剧毒的匕首也准备好了,秦舞阳勇士也一直在候命!先生此去,一定会成功的。” 面对太子丹的迷之自信,靳轲只有心里的“呵呵”声,就这么几个人,居然还想着刺杀我的始皇陛下,真是痴心妄想啊! “那荆轲就先谢过太子殿下的信任了!” 易水畔。 太子丹领着二十多个人来送靳轲和秦舞阳。 太子丹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递到了靳轲手上。靳轲接住了,并且他有一种想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的冲动。难道是献给秦王的宝贝? “先生,这是樊将军的首级!”太子丹突然说。 “啊!”靳轲大喊出声,脸色惨白,险些将手上的盒子扔出去。首级啊!这里边可是实打实的人头啊!为什么要给我??? 太子丹似乎也被靳轲的叫声吓到了,忙问:“先生,怎么了?” 靳轲将盒子给了一旁的秦舞阳,说:“没事!只是想到了樊将军为了助我成就大业,竟然献出了自己的性命。每每想到这里,荆轲就难以遏制的悲恸。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太子丹说:“先生果然是心地善良啊!”然而太子丹心里却不是那样想的,而是在想:明明就是你亲自逼死了樊於期,而且你刚才的神情哪里是悲痛?分明是害怕好吗?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在易水岸边,靳轲和秦舞阳等人听完了送行之人奏唱的悲歌,靳轲又完成任务似的念了几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引得旁人更加心痛落泪,靳轲才带着秦舞阳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路上,靳轲没话找话地跟秦舞阳搭讪:“秦兄,听说你十二岁的时候就能杀人了,这是不是真的?” 秦舞阳是个高高壮壮的大汉,得知这次刺杀秦王的人居然是靳轲这么个小白脸,很是不屑。听到了靳轲没正形的搭话,理都不想理一句,但又不能不说话,只好扔出了一个字:“是!” 秦舞阳本来以为靳轲会听出自己的不耐烦,没想到靳轲居然还在喋喋不休:“真厉害啊!我十二岁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杀人呢!每天就只能读书,烦死了!” 听到这里,秦舞阳有些疑惑。荆轲明显是个侠客啊。侠客十二岁的时候每天会做的事肯定是练功,读书这等事只当做闲暇时刻打发时间的无聊之举,怎么会一直读书呢? “原来先生还是个博学多识之人那!” “我那点儿水平,远远算不上多识啊!”靳轲有些怀念地说,“我身边的人,才是一个个都是能人啊!”靳轲想起了高中和大学的那群学霸们。 “先生身边的人都像先生一样吗?”秦舞阳来了些兴趣。 “不不不!他们可比我厉害多了!”那可是考试及格和优秀的区别啊! “那先生为何不叫上他们?有了这些杰出之人,此次大业何愁不成、大燕何愁不兴旺?” “额他们都是隐士,不希望牵涉到国家大事!见谅,见谅啊!”他们都在两千年后,你有本事就去找吧! “隐士就不是我大燕的人了吗?”秦舞阳有几分不屑。 “这个”还真不是啊!他们是我大中华的人,跟你们燕国还差了几千年的时空呢! 靳轲和秦舞阳的谈话不欢而散,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好在,很快一众人就到了秦国的地界上。 咸阳城。 靳轲十分尊重历史,派人打听到了秦始皇的宠臣——中庶子蒙嘉的消息。 秦舞阳问:“先生打听蒙嘉的消息做什么?” “秦先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中庶子蒙嘉是秦王的宠臣,有他为我们说好话,我们见到秦王的机会才会增加啊!” “还是先生考虑得周到!” 很快,靳轲派出去的人就联络到了蒙嘉。当然了,靳轲可不认为是他派出去的人有多么多么厉害,完全是燕国带来的奇珍异宝太有魅力了好吗!就连始皇陛下的宠臣见了他们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甚至为此忽略了他们背后的目的。 既然勾搭了蒙嘉,那就必然要见上一见。 这个时候,秦始皇还没有统一六国,就更不要说什么统一语言、文字、度量衡什么的了。 幸好靳轲是占了荆轲的身体。本是卫国人的荆轲在外游历数年,通晓好几个国家的语言,秦国也是其中之一,所以靳轲和蒙嘉交流没有什么问题。 在咸阳的一家酒馆里,靳轲见到了蒙嘉。 令靳轲感到十分奇怪的事,蒙嘉看起来不是那种长的肥头油耳之人,反而有一种书卷气息。这种人怎么也不像是见钱眼开的人啊,怎么就为了一点儿钱财背叛了秦始皇呢? “荆轲先生!不知道荆轲先生要嘉伟为先生做些什么?”蒙嘉突然出声打断了靳轲的思路。 “让蒙嘉大人见笑了。荆轲此次前来,是为了太子殿下的托付!太子殿下一直仰慕秦王的风采,希望能与秦国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以期得到秦王陛下的庇佑!但是,荆轲乃粗鄙卑贱之人,无法同秦王陛下说上话!希望蒙嘉大人可以在秦王陛下面前为燕国和太子美言几句!荆轲必有重谢!” “这个,嘉倒是可以为荆轲先生出上一份力!” “那就多谢蒙嘉大人了!” ☆、第3章 图穷匕首见 第三章、图穷匕首见 有了蒙嘉的帮忙,秦王嬴政很快就答应见靳轲和秦舞阳他们了。 虽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但是靳轲还是很开心,很激动。因为秦始皇是靳轲的偶像,真正意义上的偶像。一个男人(或许可以说是男生?)在中二时期,都有过称霸世界的梦想,靳轲自然也有。妄想称霸世界的人有很多,但是古往今来做到这一步的,只有秦始皇一个人。也许秦始皇在某种意义上并没有称霸这整个世界,但在当时的条件来看,他做到的足够了。 千古一帝的真面目有谁能见到?靳轲觉得自己活到这个份上,也算够了。 而且靳轲还有他不为人知的秘密。靳轲的性别男,爱好——也是男。他很早就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不正常了,不,也不能算作是不正常,只是有些人把这种性取向不正常化了而已。只是,爱好男的靳轲并没有喜欢他身边的谁谁谁,也没有看上那些活跃在少男少女身边的小鲜肉们,他看上的就是秦始皇。曾经,靳轲在网上和□□的腐妹子聊过。对于他喜欢秦始皇这种事,那个腐妹子并不赞同。毕竟在正史里秦始皇的名声并不是特别好,而且长相也明显不怎么样。没有颜值的话妹子们实在是萌不起来啊!但是靳轲仍旧痴狂地迷恋着秦始皇,或者是迷恋着那个他想象出来的秦始皇——君临天下、无人匹敌。 “荆轲先生,你准备好了吗?”明日就要去刺杀秦王了,秦舞阳有些心慌,终于是忍不住了来问靳轲。 “准备是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成与不成,就要看神灵是不是庇佑了!” “先生有几分把握?” “把握吗?五五之分吧!这一次,怕是只能靠运气了!” “我还以为先生你会说有十成十的把握呢!” “我不能骗大家啊!至少,让大家心里有个准备!”这次的事情不管成与不成,他们这些人都必死无疑。靳轲不害怕,他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死了说不定会回去。但是这些人不同,他们会悲壮的死去,然后被载入史册。尽管靳轲并不赞同这些刺客的做法,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些人慷慨赴死的精神让人敬佩。靳轲生活的燕赵大地上出现过许许多多像他们一样为了民族大义牺牲小我的仁人志士,他们无论成功与否,都是英雄。 秦国的宫殿矗立在咸阳城中,威武庄严。 后来的秦始皇、如今的秦王、靳轲心目中的始皇大大——嬴政在听蒙嘉说燕国会有使者带着燕王和燕太子的心意来想大秦表决心,很是高兴。 在雄伟的咸阳宫,嬴政身穿华服、设置九宾,接待靳轲等人。 靳轲进了咸阳宫,远远地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秦始皇,压下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不管怎么说,自己作为荆轲马上就要死了,死之前最起码要替荆轲做完他刺杀秦王未果的事啊!可不能为了看始皇大大把正事忘记了。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这副身体? 虽然靳轲提前警告了自己,但是当他看清了嬴政之后,还是惊呆了——不是吓的,而是惊若天人。 明明在靳轲的心中,秦始皇即使不像历史书上那么丑,如今也是一个过了三十岁的大叔了。但是秦始皇看起来还很年轻,貌似也就比自己大上那么一两岁。怎么会这样?是历史出错了,还是他们嬴家的基因好,不显年纪? 靳轲看着嬴政发呆的时候,嬴政也在观察他。 本来使者来朝,应该是一上来就叩拜别国君主,以示诚意的。嬴政还是第一次看到使者居然对着自己的脸在——出神。 秦舞阳看着嬴政凌厉的眼神,心下一抖,忍不住轻轻地碰了碰靳轲,小声地说:“先生!” 靳轲被这么一撞也回神了,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居然对着始皇大大胡思乱想。 两个人对面的嬴政自然是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和秦舞阳变脸的原因,但是他们背对着的朝臣却是不知道秦舞阳的怪异从何而来,忍不住发问。 “燕国的使者是怎么了?” 靳轲正想着,如果秦舞阳不害怕,那一会儿要怎么上演秦舞阳振怖色变的情景啊?难道要篡改历史?这样我会不会消失啊?有人这样问了,靳轲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历史果然是历史,无论如何都是不可改变的! “北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慑,愿大王少假借之,使毕使于前!”靳轲有几分得意洋洋得将高中课本里他背得最熟的课文里的一段话引用过来。 听了靳轲突然文绉绉的话,秦舞阳莫名觉得身上好不得劲儿:先生这是怎么了?真是受刺激了? 嬴政听了靳轲的话,嘴角处却隐隐有几分笑意,说:“哦?那把他拿的地图拿给寡人看看吧!” 啊嘞?!始皇大大怎么说错了台词?靳轲在心里发问,但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靳轲想要从秦舞阳手里拿过装着地图的匣子时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抱着另外一个盒子,装着樊於期人头的盒子:糟了,怎么还没人物介绍和献人头呢?导演,可以要求倒带吗?不过始皇大大是怎么知道秦舞阳手里是地图的? 既然错了,靳轲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自己手里的人头和秦舞阳换了他手里的地图。 靳轲此时在想的是:最后一个任务,图穷匕首见之后,自己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希望老天保佑,还能穿回去啊! 秦舞阳抱着樊於期的首级,有些担忧地看着靳轲:为什么荆轲先生看起来这么——不靠谱? 靳轲小心翼翼地抱着地图向嬴政那里走去,打开盒子,是一卷地图。 “大王,这是我们的太子殿下献上的土地!” “打开看看!” “是!” 靳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地图打开,然后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就露了出来。 what!y!靳轲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踏碎了他脆弱的小心脏。不是说好了的图穷匕首见吗?为什么地图一打开就有一把匕首?始皇大大他不会反应不过来的好吗? 嬴政当然反应过来了,反应不过来的只是靳轲一个人而已。 嬴政刚要有什么动作,就发现靳轲似乎比自己还要震惊,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难不成中间还有什么误会?想到这里,嬴政拔剑的动作停了下来。 就在嬴政要问靳轲话时,靳轲突然有了反应:反正匕首都已经现身了,管他图穷不穷呢!我还是赶紧刺杀始皇大大吧! 靳轲“嗖”地拿起匕首,闭着眼睛就朝着嬴政刺过去并且,刺到了嬴政!!!!! 好吧,实际上靳轲刺到嬴政绝对是走了狗屎运。因为靳轲自己表现太奇怪了,嬴政判断这个人并不是要杀自己,就放松了警惕。结果,某只蠢萌蠢萌的孩子为了历史,就在嬴政刚放下戒心的时候拿起匕首不管不顾的赐了过去。如果,嬴政就这么死了,那就真是太冤枉了。 匕首刺穿人身体的异样靳轲自己也感觉到了,他自己也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睛,看到始皇大大手上的血痕,一下子懵逼了:啊啊啊!!!这把匕首有毒!!!我杀了始皇大大!!!历史被我篡改了!!! 一下子受到了这么多的惊吓,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之事的靳轲惨烈地晕了过去。这真的不是靳轲娇弱啊!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穿越回去,杀了自己的老祖宗!这绝对是个梦,而且是那种最最恐怖的噩梦好吗? 看到自家大王受伤,殿下的大臣们全部呆住了。而看到靳轲这么容易就成功了的秦舞阳也呆住了。 殿上殿下一片鸦雀无声的状态,最终还是嬴政最先反应过来。 “愣着做什么?快把这些刺客给寡人抓起来!” 嬴政的声音很大,殿外带刀的兵士冲了进来,将燕国一干人等都拿下了,晕倒的靳轲也在其中。 秦国大牢。 靳轲已经醒了。现在的靳轲有一种想要去死的冲动。他亲手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始皇大大,还活着干什么?没准儿因为他篡改了历史,已经不存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中国了!这样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始皇大大,还成了千古罪人。神呐,求你降下一道闪电劈了我吧! 看着靳轲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秦舞阳问:“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秦王那个贼人必死无疑,先生应该高兴才是啊!” “你不懂的!他不在了,我也就不在了!” “先生不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吗?难不成事情完成了,先生倒是不想死了?”秦舞阳的话里已经有了几分鄙夷。 靳轲此时哪里还管得上秦舞阳的鄙夷与否,他嘴里一直重复着:“你不懂的!我玩完了!我要死了!” 然而此时,两个人都忽视了一个严重且有意义的问题,那就是:如果秦王嬴政真的死了,那么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还有命呆在监牢里的。 ☆、第4章 匕首拿错了 第四章、匕首拿错了 大牢里暗无天日,靳轲根本不知道他在大牢里呆了几天。 大牢里的生活很艰苦,倒不是说大牢里很脏之类的,而是因为靳轲经常感觉自己快饿死了。靳轲是有生物钟的人,每天几点该吃饭了,他的肚子就会自己咕咕叫。在大牢里,每每靳轲肚子开始叫的时候,秦舞阳就会残忍地告诉他:“刚刚吃过,你现在饿也没有用!不过,你怎么这么容易饿?” 靳轲无语凝噎,这能怪他吗?为什么他老是觉得自己每天只能吃两顿饭?否则的话,他不会这么饿的! 终于再一次被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靳轲忍不住地问:“秦先生,咱们是每日食几餐?” “一日两餐?怎么了?秦国的大牢倒是还不错,没有每日只给一顿饭!” “两餐?这怎么能吃得饱啊?”靳轲有些崩溃地说。他的感觉没有错,每天就是不给他吃饭。 “先生这是怎么了?一日两餐正合适,怎么会吃不饱呢?” “我以前都是吃三餐的!我们那里实行少食多餐!” “怪不得我看先生每次都吃得不多!” 就在靳轲觉得自己迟早会饿死在大牢的时候,大牢里来了一个人。 看到嬴政的那一瞬间,靳轲被吓到了。这难道是始皇大大的冤魂来索命了?救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始皇大大!而且不久之前,秦舞阳被带走了。所以这肯定是始皇大大挑了阳气最少的时间来的吧! 嬴政看着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的靳轲,说:“你——” “始皇大大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就算要杀了我,也去托梦给你儿子啊!不要直接杀了我!” 听到托梦二字,嬴政有些无语地看着靳轲:这人原来以为自己死了?看起来也太蠢了吧,姬丹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人来,也真放心啊!不过既然你误会了,那就省事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了寡人?是燕王喜派你来的还是太子丹拍你来的?” “太子丹太子丹!而且始皇大大,我也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以为你可以躲开的!当时我明明是闭着眼的!”靳轲觉得自己有些无辜,他当时真没想杀了他心心念念的始皇大大来的。 靳轲说起这些,嬴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看靳轲当时的神情也不像是要杀自己的,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竟然着了道。 “不想杀寡人,你为何要用匕首刺寡人?” “我只是做个样子而已!要怪只能怪匕首上淬的毒太厉害了!始皇大大,你去找那个铸剑师吧!千万不要来找我啊!” “淬毒?为了杀寡人你们还真是费尽心机啊!” “所以始皇大大,你是不是可以去找别人了?”靳轲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呵呵呵,寡人要去找谁?”嬴政突然大笑起来,“寡人可没那么容易死!” 靳轲这是才敢抬头,傻愣愣地看着始皇大大:“没死?怎么会呢?那匕首的毒可是很厉害的啊!”靳轲虽然没有亲自见淬炼试毒的过程,但是从‘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就能知道,匕首上的毒有多么多么厉害了。始皇大大明明被自己刺中了,还流了血,怎么可能没事? 突然,靳轲脑子里灵光一现。记得当时太子丹将匕首给他的时候,他觉得那把匕首实在是太危险了,就随手扔在了一个专门装刀枪剑戟的箱子里。而在靳轲离开燕国的时候,可能在匆匆忙忙之中,把匕首拿错了!毕竟匕首长得都是那个样子! 想起来是为什么之后,靳轲一下子放下了心:始皇大大没有死,历史没有被篡改,幸好啊幸好!我就说呢,要是始皇大大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还有我的存在呢? “嬴政你这个狗贼居然还活着!如今我大计未竟,死也不能瞑目了!”靳轲突然说。为了让历史按着他的步子走,靳轲也真是拼了。 嬴政也显然被抽风的靳轲吓到了,刚刚还在正常的说着话,为什么现在又成了这样? “你杀了我吧!这一切都是荆轲一人所做,与太子殿下无关。太子殿下是真心要向你示好的!”靳轲闭着眼睛大义凛然地说。 “是吗?可是刚刚你可不是这么对寡人说的!还有,你叫寡人始皇大大,这是什么意思?” 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出现在自己耳畔,靳轲吓得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始皇大大。一瞬间,靳轲觉得自己的心跳超越了光速。 “额”靳轲往旁边躲了躲,说,“没没什么意思!” “始皇这两个字,倒是不错!如果将来有一天寡人能够做到那一步的话,寡人就用这两个字。” 靳轲心里卧了个大槽。难道秦始皇的名号就这么因为我给定了?这算不算是篡改历史?不算的吧! “随你乐意啊!” “寡人觉得你十分有趣!” “有趣?说一个要刺杀你的人有趣,你是不是脑子抽抽了?”看啊,我对你大不敬啊,快杀了我吧!杀了我,历史就能回到正轨上了! “杀了你?那可不行!寡人很难看见像你这么有趣的人!寡人决定把你留在寡人身边!既然你想要杀了寡人,阻止寡人一统天下。寡人就要让你亲眼看看,寡人将六国收归为我大秦国土的盛况!” “你!”真是太好了!小爷就想看着你君临天下啊! 燕国。 “太子殿下,荆轲先生刺杀秦王失败了!” “那先生他们现在是?” “荆轲先生当场被杀,秦舞阳秦壮士被秦兵抓住,不日会被处死!” “唉~~~~~!”太子丹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失败了啊!” “太子殿下,要不要再派人去?” 太子丹摇了摇头,说:“秦王不是傻子。有了这一次,他必然生出了警惕之心,我大燕怕是再难有人接近他了!况且秦王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这次不能让他立下不攻打燕国的誓言,怕是秦国的军队很快就要将我大燕国灭了!” “太子殿下放心,我大燕将士也不是吃素的!嬴政那个贼人绝对不会轻易攻下我大燕的。” 看着信心满满的属下,太子丹只是在心里叹气:韩国赵国都已经被秦国所灭,大燕危在旦夕,这些人却依旧如初自负。我大燕还能在强秦的威压之下存活多久? 大秦,咸阳。 靳轲被嬴政从大牢里放了出来,当然不是彻底放他自由,而是将他秘密地软禁在咸阳宫中。 其实靳轲在咸阳宫呆着还是很舒服的。咸阳宫的宫人侍婢都把靳轲当做一位特殊的客人,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最重要的是,靳轲可以要求一日三餐了。 嬴政专门派人告诉靳轲,他已经对外传消息说荆轲已死。靳轲也就安下了心。不管怎么说,荆轲这个人还是像历史上一样,死在了秦王嬴政手上。 靳轲在吃中餐。 “看起来挺清瘦,不过你倒是吃得不少!”嬴政不知何时来了靳轲这里。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你每日食三餐,比寡人还要多食一餐!” “我习惯每日吃三顿饭!而且吃得很多!你养得起吗?不如你放了我吧!” “这个不必,养只小猪寡人还是养得起的!” “你才是——”靳轲即使住了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他不怕死,但万一始皇大大要让他受刑可怎么办?他可受不了古代惨无人道的刑罚。 “我可是来刺杀你的人,你就这么近身留着我,不怕有一天死在我手上?” “放心吧,对付你的本事寡人还是有的!寡人既然敢将你留在寡人身边,就不怕你对寡人下手!不过寡人劝你,在下手之前最好想想后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且!”靳轲撇了撇嘴,心里想:也不知道是谁,被我闭着眼睛刺伤了。幸好小爷拿错了匕首,否则你还能在这里跟小爷我横?你早就下去见阎王了! “你又在想些什么?”嬴政看靳轲又在走神,忍不住问。这人实在是容易在别人面前走神。 “没什么!不过你真的要一直关着我吗?关着我也没有用的!太子殿下早就放弃了我!” “寡人知道你没用,但是你胆敢刺杀寡人,不给你一点儿教训,寡人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你这样关着我,我很无聊啊!”这里有没有电脑,也不能上网,更不能撸游戏,就算是宅男也忍不了啊! “作为一个囚犯,你还真是麻烦啊!” “那也不是我想做囚犯的啊!明明是你让我做囚犯的啊!” “哼!”嬴政冷哼一声离开了。 看着嬴政离开,靳轲粉无奈。看来又要无聊得去睡觉了。古代人的生活真的是好无趣啊! 但是很快,就有一个人出现在靳轲面前。 “你是谁?”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先生唤在下赵高就好!” “赵高?!!!!!!”靳轲从床上滚下来看,“你就是赵高?” “先生认识赵高?”赵高笑眯眯地说。 “不认识!只是很早就听过赵大人的名号!”靳轲心里想:害得大秦二世而亡的大奸臣可不就是你吗?“不知道赵大人来有什么事?难道秦王让你来杀了我?” “不不不!先生误会了!”赵高连忙否认,“大王说先生可能很无趣,故而叫赵高来带先生去书房!” “原来是去看书!好吧,现在也只有书可以解解闷了!”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2节 ☆、第5章 小包子胡亥 第五章、小包子胡亥 秦国的书还是不少的。这会儿秦始皇还没有焚书坑儒,加上秦国以前的那几个大王都比较励精图治,所以咸阳宫里有不少种类的书。 靳轲抱着手里的书,这可是正宗的古本。想当初在学校,这种书可是被锁在珍藏室里的。损坏一点儿不赔个几十万上百万都不能了。现在就在自己的手里,想怎么撕就怎么撕。当然了,靳轲也撕不动。毕竟都是竹简和牛绳,靳轲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拿起一卷竹简翻看,靳轲很无奈地发现自己不是很能看懂。本来中学时代,靳轲的语文成绩还是不错的。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些看起来很像文言文的字之间不加标点符号?这要怎么读吗? 很快,靳轲就失去了兴趣,离开了咸阳宫豪华的书房。 站在书房外,靳轲使劲儿伸了个懒腰。 “胡亥公子,别乱跑!”从不远处传来宫女的呼喊声。 “胡亥?”靳轲疑惑。 很快地,从不远处来了个胖嘟嘟白嫩嫩的小娃娃。 小娃娃跑到靳轲面前,奶声奶气地问:“你在干什么啊?” 靳轲从小就喜欢小孩子,现在看到这么可爱的小萌娃,顿时觉得心都要化了,说:“哥哥刚刚在伸懒腰!小盆友,你是谁呀,怎么在这里?” 小娃娃双手叉腰,虽然看起来十分搞笑,但他不自知的说:“本公子是胡亥!父王是这里的大王,我当然在这里了!” “胡亥?!!!!”靳轲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原来后世残暴不仁,将大秦江山毁于一旦的秦二世胡亥,小时候会这么地——萌? “你是谁?你是不是刺客?”胡亥的声音依旧奶声奶气。 “是呀,我就是刺客!我还刺杀你父王了呢!”靳轲乐此不疲地逗着小胡亥。 “哇——!”r然而靳轲忽略了胡亥的年纪,胡亥被吓哭了。 胡亥一哭,靳轲就懵逼了,慌忙去哄小孩儿。 “别哭了!哥哥是在逗你玩!这里可是你父王的地盘,哥哥怎么可能杀了他呢?”我屮艸芔茻,刚刚明明听到宫女的声音就在不远处,为什么现在还不来啊?小爷我只擅长把小娃娃弄哭,可不擅长哄好啊! “呜呜呜~~~~~~~”胡亥哭得一抽一抽的,说,“真的吗?” “当然了!”靳轲拍了拍胸脯保证,自己把自己还拍疼了,“你看哥哥这么瘦弱,怎么可能杀得了你父王呢!” 然后胡亥就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眼泪。 靳轲十分无语地看着胡亥:你这么小只就不能淳朴一点儿吗?眼泪说停就停真的不合适的! 小包子胡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靳轲,说:“本公子命令你,带本公子去玩。不可以被别人发现。不然,本公子就告诉父王,你欺负我!” “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不过一会儿怎么玩,你要听我的!”靳轲在心里暗暗想:小屁孩,敢跟我玩,还敢威胁我!看小爷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好呀好呀!不过,你不可以让别人找到我!” “放心吧!我带走你,他们肯定找不到!” 胡亥小包子就这么自己冲到靳轲身边被拐走了。 嬴政应该是没有把靳轲当做囚犯,因为靳轲住的地方放眼咸阳宫也算是不错的了,且大且华美。 看着小小的一团包子状的胡亥,靳轲又不忍心欺负小盆友了。 “喂,你今年多大了?” “亥今年四岁了!”胡亥突然乖巧地回答。 “才四岁啊!我就说这么小一团呢!”靳轲心里想:幸好我还没有欺负学龄前儿童! “我们玩什么?”小包子鼓着嘴巴问。 “你会玩什么?” “捉迷藏!” “捉迷藏?捉迷藏这个游戏有什么好玩的?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爱玩这个游戏!”靳轲一个表姐家的小公主就每天缠着他玩捉迷藏,不玩就“舅舅!舅舅!”地撒娇。 “捉迷藏——好玩!你必须陪我玩!” “好好好!玩!你去找个地方藏好了,我一会儿去找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要做找人的那个!你去藏好!” “不行!你个小屁孩儿怎么找人?我找!”靳轲大言不惭。 “我是公子,你要听我的!”胡亥说。 “我比你年纪大,你要尊重我!”靳轲说。 “不管,你不藏,我就哭!” 这熊孩子,真想抽丫的!靳轲暗搓搓的想。 “好!那我藏你找!”看小爷藏起来,让你找一天也找不到,你就哭去吧! 然而很快,靳轲就为自己的这个想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靳轲藏在橱子里,胡亥很快找到了他; 靳轲藏在床底下,胡亥很快找到了他; 靳轲藏在一个放着衣服的箱子里,胡亥很快找到了他; 靳轲藏在屏风之后,装作一幅画,甚至还在脸上身上涂上了墨汁,胡亥很快找到了他; 靳轲最后跑到了屋子外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树上,胡亥还是很快找到了他。 靳轲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还扭伤了脚,哀嚎道:“我不跟你玩了!” 胡亥鄙夷地看着毫无形象的靳轲说:“笨死了!每次都被我找到!” “你这么会玩,我怎么可能玩得过你!我都这么大了,二十年没玩过捉迷藏了!”靳轲很无辜地说。这个死小孩儿,居然敢鄙视小爷我! 胡亥更加鄙视地看了靳轲一眼,说:“扶苏哥哥每次藏我都找不到!明明是你自己笨!你还怪别人!” 靳轲忍不了了,他居然被一个四岁大的奶娃娃给鄙视了! “我笨!你知道gps吗?你知道掌上电脑吗?你知道英雄联盟吗?你扶苏哥哥他知道吗?不知道还敢说我笨?哼!” 胡亥看着激动的靳轲说:“这些我不知道!但是扶苏哥哥一定知道!” “呵呵,是吗?改天你可以问问你扶苏哥哥他知道不!”靳轲有些好笑地看着小孩儿。 “扶苏哥哥什么都知道!扶苏哥哥最厉害了!” “好吧!孩子!”如果很多年之后你和你的扶苏哥哥反目成仇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起来曾经你也是这么佩服你扶苏哥哥呢? “啊!”胡亥突然尖叫了一声。 “你这小孩儿怎么一惊一乍的?”靳轲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扶苏哥哥说今天要教我背书!可是我玩得忘了时间了!扶苏哥哥一定会生气的!”胡亥皱着自己的小包子脸略有些苦恼地说。 “少年啊,玩物丧志说的就是你!这下好了吧!告诉你了,不要玩捉迷藏,还不听!” 就在这玩物丧志的一大一下凑在一起互相指责对方的时候,外面因为胡亥公子的失踪却闹翻了天。 胡亥从小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乖娃子,每天总要失踪那么几个时间。但是每天总有两个时辰胡亥绝对会乖乖地呆在自己宫里,等着他最爱的扶苏哥哥来教他读书。 其实胡亥一个四岁大的娃娃读个什么书,他能乖乖地捧着书看的原因完全是扶苏。因为是扶苏在读书,所以他才看的。总之,胡亥小朋友就是他的扶苏哥哥的脑残粉一枚。 “你们是怎么照看小公子的?胡亥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有几条命来赔?”咸阳宫一处宫殿内,一个面容清冷俊逸的少年愠怒地说。 地上跪了一片宫人,为首的那个宫女颤着声说:“大公子,胡亥公子他一向一向爱玩!” “一向爱玩?你可见过胡亥有没有在这个时候还不回来的?”扶苏的声音依旧带着愠色。 所有人都被难得一见发火的扶苏公子吓到了,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看着地上跪着的那群人,扶苏忍住了心中的怒气:“还不去找!” “是!” “是!” 扶苏压抑不住心里的担忧。若是以往,扶苏绝对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最近咸阳宫里可不太平。父王不知道为何,将那个刺客的命留了下来。不只是如此,还将那刺客从大牢里接到了咸阳宫。扶苏甚至不敢想,如果胡亥碰到了那个“凶神恶煞”的刺客,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扶苏哥哥——!” 是胡亥的声音。 扶苏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就看到胡亥被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男子抱了进来。 然而扶苏脸上担忧地神色却没有减少,反而加重了。这就是那个刺客——荆轲。 扶苏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胡亥,你怎么可以让先生抱你回来呢?快下来!” 胡亥朝靳轲使了个眼色,靳轲就将胡亥放在了地上。 这时候,靳轲才开始打量这位扶苏公子。扶苏这个时候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但周身的气度却早就显示出了不凡。面容清秀俊逸,侧脸看上去的确跟秦始皇有几分相似。这样的一位翩翩佳公子,果然不负“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的盛名。 靳轲在打量扶苏的时候,扶苏也在观察他。扶苏本来以为敢刺杀自己父王的人,必然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先生士大夫一类的,但他没有想到这位荆轲先生看起来有些——不谙世事?这其实是自己的错觉吧! ☆、第6章 寡人听说,你拐了寡人的胡亥? 第六章、寡人听说,你拐了寡人的胡亥? 靳轲用自己敏锐的理科生的直觉,发现了扶苏对他莫名地敌意与防备。反正已经把胡亥送回来了,靳轲也就不想留在这里遭人烦了。 “在下只是将胡亥公子送回来,无其他的事,荆轲就先走了!” “先生等等!”扶苏喊住了将要离开的靳轲,“今日先生陪着胡亥的事,扶苏还没有向先生道谢!” “扶苏公子不必客气,荆轲没有做什么!” “先生请留步!”扶苏突然出声喊住了靳轲。 靳轲疑惑地回头问:“大公子,还有什么事?” “先生今日陪了胡亥一整日,扶苏还没有好好谢过先生!” “扶苏公子说笑了,能陪胡亥公子玩,实在是荆轲的荣幸!” 这时候,胡亥突然说话了:“扶苏哥哥,这个人好笨啊!今天玩了一整天的捉迷藏,他一次都没有赢胡亥!” 靳轲想到今天一整天,无论他往哪里躲,都能很快地被这个小娃娃找到。难得的,靳轲脸上浮现一层红晕。不过,还没等靳轲羞涩完,胡亥就又说话了。 “而且,他这么笨,居然还敢让胡亥叫他哥哥!胡亥才不要这么蠢得哥哥呢!扶苏哥哥,胡亥没有叫他哥哥,胡亥是不是很聪明?” 靳轲脸上还未褪尽的绯色又加重了几分,整个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这死小孩儿,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扶苏略有些好笑地看着靳轲,发现这人居然能被一个四岁大的娃娃调戏成这样,还真是——纯情那! “胡亥别胡说!先生不要介意,胡亥还小!” “没关系没关系!童言无忌吗!”靳轲连连摆手,“在下先告辞了!” 靳轲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发现自己那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嬴政。 虽然看见始皇大大是一件很赏心悦目让人快乐的事,但是由于今天刚被胡亥小包子摧残过,靳轲实在是无力招架敬爱的始皇大大。 “听说你今天拐走了寡人的小儿子?”嬴政一上来就发问,让靳轲还没有回复过来的小脑袋懵逼了。 “啊?” “寡人还听说,你让胡亥叫你哥哥?” “哦?” “那你是不是该给寡人一个解释?拐带寡人的小儿子,你想做什么?”嬴政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靳轲,想听听他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拐带?我没有啊!大王,你是不是搞错了?胡亥公子这么聪明,十个我也拐带不走啊!”靳轲无辜地看着嬴政说。 “那好!就算你没有拐带胡亥。那你有没有让他喊你哥哥?” “大王,这个真的是我错了啊!是我太不自知,居然妄想做胡亥公子的哥哥!我已经受到了来自上天来自神明的惩罚!大王你还要罚我吗?如果罚的话,我可不可以只接受砍头或者毒酒?”因为腰斩、车裂什么的实在是太尼玛恐怖了啊! “寡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要做胡亥的哥哥,那是不是该喊寡人一句父王?乖儿子!” 啊啊啊?为什么我忽略了这个神奇的问题。这样子不就平白比始皇大大低了一个辈分?qaq,本来以为自己占了小孩儿的便宜,没想到是自己吃了个大大的亏啊!靳轲表示此时,自己的内心是崩溃的。 看着靳轲一脸纠结地表情,嬴政难得的心情大好:“乖儿子,怎么还不叫父王?” 叫你妹啊!靳轲在心里吐槽,但还是拼命往脸上堆起笑容:“大王说笑了。荆轲这等粗鄙之人,又怎么配得上叫大王父王?”你丫今年才多大?还敢让爸爸叫你父王?难不成你十岁就生了爸爸?少年,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没事啊!寡人不嫌弃你粗鄙,叫寡人一声父王听听!” “” 我屮艸芔茻,怎么还在让爸爸叫你父王?死心吧,爸爸是不会叫你的! 靳轲觉得自己没办法回应嬴政了,自己绝对比不上这个当了这么多年大王的人厚脸皮。所以靳轲不说话,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本事。 看着靳轲不再说话了,嬴政也觉得再逗他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寡人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告诉你!” 嬴政此言一出,靳轲马上就表示出很大的兴趣:什么正事,快告诉爸爸!爸爸看看符不符合历史走向! “寡人的大军,已经向燕国出发了!”嬴政说,“韩国、赵国皆被我大秦的强兵所破!你觉得燕国能撑多久?” “已经开始了吗?果然是很快啊!”靳轲说。 其实靳轲对这一段的历史不是太熟悉。他毕竟只是个理科生。靳轲之所以对大秦有一些了解,完全是因为他对秦始皇很关心,从影视剧和某些历史题材的里看了一点儿。对于秦灭六国的时间顺序都不是很清楚。但是靳轲可以肯定的是,因为燕太子丹派荆轲刺杀秦王,促使了秦王对燕国出兵,在某种程度上加快了燕国的灭亡。只是靳轲没有想到,嬴政居然这么快就派兵攻打燕国了。 嬴政再一次发现靳轲走神了,有些愤怒地说:“怎么,听到自己的国家要被颠覆了,是不是很难过?” 靳轲抬头看了嬴政一眼,说:“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荆轲本来是卫国人,燕国不算是我的故国!我来刺杀你,不过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罢了!弱肉强食,燕国势弱,很难不被蚕食。这个天下已经分割得太久了,百姓水深火热。天下一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嬴政有些奇怪地看了靳轲一眼,很难相信这么有见地的话会是眼前这个人说出来的。还有“弱肉强食”这些以前自己没有听过的话,真是很有哲理。 年少的嬴政在赵国做质子,童年凄惨。自打他十三岁做了少年大王,先是有吕不韦把摄朝政,后来又有赵太后跟嫪毐引起的雍城之变。之后,嬴政才渐渐地把军政大权收归己有。有了军政大权的嬴政开始继承父辈的遗志——灭六国,一统天下。他的朝臣有很多都不了解他,虽然忠心耿耿地辅佐他,但是内心里其实是不愿意他耗费兵力财力去攻打六国的。百姓也不愿忍受战火流离。六国更加是对他的做法无比痛恨。 但是,荆轲这样一个人,一个曾经是要刺杀自己的人,却能理解自己的梦想与希望。这个天下分崩离析太久了,各个国家之间战争不断,百姓流离苦难。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将这一切改变,那么这个天下就会在不断的战争中,被彻底摧毁。嬴政要统一天下,固然有他君临天下的私心,但是更多的却是为了改变这个杀戮的世界。 “你怎么就知道,寡人做了这天下之主会是好事?寡人的名声可是残暴不仁啊!” “荆轲不是瞎子。大王连荆轲都能饶恕,就必然不是那样的人。”靳轲说。虽然后世传你是千古一帝,却也是一代暴君,过大于功。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你的功业无人能敌,你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最伟大的一代帝皇! “哈哈哈!荆轲呀荆轲,你真是让寡人想杀你都不舍得啊!” “大王,荆轲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大王面前的是靳轲!”靳轲说这句话的意思,明显是打算留下来帮助嬴政了。作为荆轲的使命,靳轲已经完成。在秦始皇要打天下的时候,靳轲可以做自己,帮助秦始皇君临天下了。 嬴政自然也听懂了靳轲的意思。虽然嬴政觉得凭借靳轲的头脑根本不可能帮得上自己,但是帝王之位是很寂寞的。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又能完全理解自己的小东西陪着,感觉会不错吧! “靳轲?这个名字不错!比你以前的名字好听太多了!” “大王您真有眼光!” “靳轲啊,既然你都臣服于寡人了,寡人也不会亏待了你!你说你想要个什么职位,寡人都能给你!” “大王,靳轲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靳轲这个样子,无论任何职,都不会有什么建树。大王还是不要想着让靳轲做什么官了!” 嬴政听着靳轲看似自谦实则嫌弃的话,心里十分奇怪。在这种时代,哪个人不是想着荣华富贵、封侯拜相,偏这靳轲跟别人不一样。他似乎很讨厌卷入政治。 “既然你不愿意为官,那就留在咸阳宫吧!” “噶?留在咸阳宫?为什么?这不合礼数啊!” “这咸阳宫是寡人的天下,寡人说你合理,谁敢否认?” “那我也不能天天在这里呆着吧!”不要啊!我还想去咸阳城里逛逛,感受一下三千年前的风光嘞! “寡人看你跟胡亥相处得还不错!扶苏也大了,不能天天陪着胡亥,你就去陪他吧!做胡亥的师父!” 靳轲只觉得眼眶发热,啊啊啊!!!他不想去带那只小魔怪啊!那小孩儿可比一般的熊孩子战斗力强多了!真要让我去带他,他将来长那么歪,是要怪我吗? 看着靳轲的样子,嬴政问:“怎么,你还是不愿意?” 靳轲也知道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这位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秦始皇大大。 “靳轲谢大王厚爱!一定好好陪胡亥公子玩!” 嬴政再一次无语:你也就只能带着寡人四岁大的儿子玩玩了! ☆、第7章 心思纯朴的靳轲先生 第七章、心思纯朴的靳轲先生 靳轲就这么苦逼地被嬴政安排在了胡亥身边,还必须得跟胡亥住在一个宫里。 对于这个安排,靳轲只有表示: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住在胡亥宫里成了胡亥师父这件事让靳轲很不安,他总觉得历史又一次无形之中被他给篡改了。但是具体是哪里出问题了,靳轲也想不起来。算起来他得有四年没有接触过古代历史了,大学学历史也只学个近代史,他还没去过几节课。 在胡亥宫里每日也不需要靳轲具体做什么,因为他什么也不会。按道理来说,靳轲作为胡亥的师父,应该教胡亥一些经书典籍之类的。但是,靳轲他连标点符号都不会划分,他可不敢胡乱教,再把人给教坏了。 虽说不干活吧,但靳轲可是不清闲。陪着胡亥这个花样百出的小孩儿,靳轲就是想清闲都清闲不下来。 有时候,靳轲甚至怀疑胡亥是不是真的只有四岁。想想自己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完全没有一点儿印象。记得妈妈说自己四岁的时候有一次躺在被子里玩火差点儿把自己烧了都不知道。同样是四岁大的孩子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一定是恶劣的自然环境阻碍了我优良基因的发展。靳轲自己在心里为自己找着借口。 “师父,你陪我玩吧!”胡亥嫩嫩的、甜甜的声音再次响起。 天知道靳轲现在有多么害怕听到这个小魔怪喊自己“师父”。 因为这几天,胡亥一直在这样。 “师父,你陪我玩吧!” “师父,扶苏哥哥让我抄书写大字,你帮我写吧!” “师父,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要我没有听过的!” “师父,” “师父,” “师父,” 甚至有一天,胡亥的要求奇葩成了这样:“师父,奶娘给我绣的香囊坏了,你帮我绣一个吧!” 真是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婶都不可忍! 连续几天的被压迫还是被一个小奶包压迫之下的靳轲终于爆发了,靳轲拿起胡亥递过来的针线扔出了窗外,说:“小屁孩儿!小爷我是来给你做师父的,不是来给你做保姆的你知道吗?” 胡亥是第一次看见靳轲发火,呆愣了片刻。然而片刻之后,胡亥却大声哭喊了起来。 靳轲看着胡亥哭,再一次懵逼了。怎么说胡亥也只是个小孩子,自己刚刚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而且这孩子还不是一般的孩子,这可是始皇大大心爱的小儿子,而且还是将来的九五之尊秦二世。 靳轲正想着要怎么哄胡亥的时候,救星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胡亥心心念念的哥哥——公子扶苏。 上一次靳轲和扶苏已经见过面了,彼此对对方也有了初步的印象和了解。但这次还是靳轲做了胡亥师父之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靳先生,胡亥这是怎么了?”扶苏没有急着去哄胡亥,反而问靳轲。 靳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胡亥公子可能是被我吓到了!” 扶苏是历史上有名的谦逊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配扶苏那是在适合不过了。 温文尔雅的扶苏没有时间来询问靳轲,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胡亥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轻轻地哄着:“阿亥不哭,告诉扶苏哥哥你怎么了?” 诶呀,居然没看出来。扶苏还这么小就深谙撩弟技能了啊!这声音温油地要溺死个人了。要不是知道胡亥才四岁,要不是知道胡亥和扶苏是兄弟,靳轲还以为他俩是什么更亲密的关系嘞。 小孩子就是不能有人哄,越有人哄他哭得越厉害。胡亥是典型的这种小孩子。在扶苏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搭搭地说:“扶苏哥哥,师父,师父他大声地吼胡亥!胡亥好害怕!” 靳轲心里想:我我比窦娥还冤好吗? 扶苏说:“阿亥乖,先生是你的师父。师父是你的尊长,他吼你几句也没事的!” 胡亥说:“他大声吼胡亥!” 扶苏说:“先生大声吼你?有多大声?比父王声音还大吗?” 胡亥似乎是想起了秦始皇的吼声,默默地低下了头,也不哭出声了。 靳轲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兄弟二人:我屮艸芔茻,始皇大大吼声是有多大,让这两兄弟想起来就是这个样子? “其实大王的声音也不是很大吧!”靳轲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家偶像正名。 扶苏说:“那是先生还未见过父王发火。” “额,是吗?”天了噜,我刺杀始皇大大,始皇大大居然都不发火,果然是我偶像,脾气真是太太太好了。 哄好了胡亥,扶苏将胡亥支走了:“阿亥,你先出去玩。哥哥找先生有事要谈!” 胡亥很听扶苏的话,什么也没问(当然他还小,也不知道问什么)就出去了。 靳轲很识趣地说:“扶苏公子有话请讲!” 扶苏向靳轲作揖,说:“先生是父皇看重的人” 扶苏其后再说了什么,靳轲都没有听到。听完了这句话,靳轲整个人就飘了起来:始皇大大看重我!这是真的吗?突然感觉全身好舒爽!我一直以为始皇大大把我当做智障!原来是始皇大大看重我!我决定了,就算是为了始皇大大去死我也愿意! “先生!先生?先生——!”就在靳轲无限遐想的时候,扶苏已经说完了自己要表达得话,就看到了一脸荡漾的靳轲,忍不住出声叫他。 “啊?”靳轲回了神。 “扶苏就将阿亥托付给先生了!”扶苏再次重述了一遍自己的目的。 靳轲回了一句:“啊?哦!我是胡亥公子的师父,自然要忠心对待胡亥公子。请大公子放心。” “扶苏不是担心先生会有异心!”扶苏说,“只是先生心思淳朴,这咸阳宫里又处处是陷阱。只希望先生能小心一些,不让胡亥被有心人带坏了!” 靳轲听了扶苏的话,心里想:马丹什么叫心思淳朴?你是再说老子是单细胞生物吗?啊啊啊!居然被一个三千年前枉死的老古董瞧不起了!老子不开心了!小心老子搬出老子选修的心理知识吓你一脸啊! “扶苏公子说的是!靳轲会小心的!”靳轲很没出息地回答了扶苏。 扶苏是嬴政最大的儿子,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也要帮着嬴政处理一些政务。 你可别问嬴政怎么这么黑心,使唤小孩子。十四岁在古代已经不算小了。女子十四岁都生子嫁人了。最主要的是,嬴政自己十三岁是就做了秦王,他儿子十四岁才帮他处理一些政务已经很晚了好吗? 所以不管怎么说,很忙很忙的扶苏在胡亥这里呆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胡亥和靳轲目送着扶苏离开。 胡亥说:“都怪你,你来了,扶苏哥哥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靳轲没好气地说:“个小孩儿!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呢?明明就是因为他太忙了好吗?” “师父,我好无聊啊!每天呆在这个咸阳宫里。这么大,我都走不出去!扶苏哥哥还不陪我!”胡亥抱怨。 “你才四岁!”靳轲说,“等你长大一点儿,不就可以出去了吗?我才可怜好不好?来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出去看一看!” 想他靳轲好不容易免费来了一次大秦朝,也到了咸阳城。但是因为有“要事”缠身,不得已在客栈呆了许多天。之后又到了咸阳宫刺杀秦王,“失败”被捕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真是白来了,要是有一天我回去了可咋整啊!这就好比你明明到了长城底下,却因为被警察逮捕了,直接遣送回自己的家乡一样。简直不能更凄惨。 “那等我长大了,父王就死了!扶苏哥哥当了秦王,就没时间陪我出去了!”胡亥振振有词。 骚年,你这么说你父王听到过吗?你父王、我的始皇大大可是想要长生不死的人,知道你这么咒他,就算你是他儿子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吧!靳轲这次是长了大见识了。原来胡亥是这么想秦始皇的啊。 靳轲苦逼地对胡亥说:“我的胡亥公子啊!这些话你可不能乱说啊!大王听到了,你就玩完了!” “师父,你是再教我欺骗父王吗?父王说没有什么话不可以跟他说。”胡亥眨着自己大大的眼睛说。 不要对我卖萌!卖萌是可耻的!靳轲艰难地抵御着胡亥的卖萌神技,说:“这个不算是欺骗。如果你今天的话被大王听到了,他会很生气,说不定会打你!所以千万不能说!” “原来父王会生气啊!”胡亥说,“那我还是不告诉父王了!” “这就对了嘛!”靳轲松了一口气。 “什么话寡人听了会生气?”突然门外响起了嬴政的话。 嬴政从屋外走了进来。 “额”靳轲心里再一次泪问苍天:为什么来得这么巧?!!! ☆、第8章 路痴带小孩儿出去玩的后果 第八章、路痴带小孩儿出去玩的后果 嬴政没有听到胡亥之前说的话,只听到了靳轲要胡亥瞒着自己什么。而且最后靳轲似乎还是把胡亥劝说成功了,胡亥要瞒着他的父王了。 “胡亥,你跟父王说,你和先生在说什么?”嬴政知道靳轲虽然蠢,但是这次也很难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那就只好问自己才四岁的还很好骗的小儿子胡亥了。 胡亥想了想,说:“师父说他要打我,让我不许告诉父王。否则父王就会生气的!” 靳轲听到胡亥开口的一瞬间是崩溃的:死小孩儿,你才四岁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地祸水东引呢?你这是要害死我的节奏啊! “咳咳——!” “大王,我错了!”嬴政刚刚发出一点儿声音,靳轲就腿软给跪了。 嬴政看着靳轲没出息的样子,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真打算打胡亥?”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打小公子呢!”靳轲急忙否认。 “那你怎么就下跪认错了?”嬴政又问。 靳轲说:“额只是大王威风堂堂,我一时腿软了!” “威风堂堂?”嬴政笑着看靳轲,“原来你是这么评价寡人的?说的不错,起来吧!” 嬴政伸手去扶靳轲,靳轲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借着嬴政的力站了起来。此时靳轲内心是:想不到威风堂堂居然还可以救小爷一命啊! 嬴政见靳轲站好了就说了此来的目的:“行了,寡人今日来就是想看看你都教了胡亥一些什么。你和胡亥都说说吧!” 靳轲有些懵逼,教胡亥什么了?我屮艸芔茻,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吗?倒是胡亥教了我一些东西,差点儿让我学会绣花! “先生教了我写大字,还给阿亥讲了许多故事!”胡亥说。 “哦?”嬴政有些感兴趣地问,“先生都给你讲了什么故事?” “先生给阿亥讲了三皇五帝的故事!”胡亥说。 嬴政脸上的兴趣一下子降低了不少,还以为这人会将什么有趣的事,没想到他也只是将这种老段子。“三皇五帝的故事你扶苏哥哥不是都给你讲过了吗?” 靳轲看出了嬴政的兴致缺缺,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也不是故意要将这种烂俗,尤其是在这个年代很烂俗的梗的。但是没办法啊,这个年代太久远了,后世那么多的故事他又不能乱讲。否则一部西游记就能把这些人都吓死好吗?但是他又不能抢两千多年后吴承恩先生的饭碗吃。不然也太对不住他老人家了。 胡亥大声反驳:“父王,师父讲的三皇五帝的故事更有趣!阿亥更喜欢听。” “靳轲,你都讲什么了?”嬴政问。 “也没什么啦!”靳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轩辕黄帝和神农炎帝不得不说的爱恨情仇!”真不怪靳轲,他自认为自己性取向有问题,这样的宅男势必要混迹某网站的。那里的妹子们脑洞可谓大,想这种yy老祖宗的事都显得太小儿科了。他还没有给胡亥讲到机甲、兽人甚至其他口味的呢! 果然靳轲刚刚说完这句话,嬴政看他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很奇怪了。 “你给寡人说说,什么叫作黄帝和炎帝不得不说的爱恨情仇?你在给胡亥讲些什么?”嬴政问。 “就是一些逸闻轶事了!大王还是不要听得好!”靳轲说。 “以后不许再给胡亥讲这些!教他一些有用的!”嬴政说。 “是!”靳轲回答。 在胡亥和靳轲几乎把两个人知道的游戏都玩了一遍之后,十分无聊的两个人一起躺在地上看天空。 靳轲有些感叹:天真蓝啊!地上虽然有土,但是没有污染啊!还是古代好啊! 胡亥也学着靳轲的样子闭着眼享受,但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几千年后那种有雾霾的天气,所以并不觉得这样是一种享受。 “公子,要不咱俩出宫去吧!去外边转转!”这些天平静地生活助长了靳轲不安定的心。 胡亥早就想4咸阳宫去了。只是以往嬴政派来照顾他的人是不会有胆子说带他出去的。现在这个师父居然要带自己出去玩,简直不能更开心了! “好啊!好啊!”胡亥说。 不过胡亥的小脸马上又皱成了一团:“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嘛?父王和扶苏哥哥都不让我出去!” “我们钻狗洞出去!”靳轲说,“我早就勘测过地形了!这雄伟壮丽的咸阳宫,也是有狗洞的!” “狗洞?不好吧!扶苏哥哥说我们行为做事要得体,钻狗洞这种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胡亥有些为难地说。 “且!你一个小屁孩儿!我一个剑客,做什么君子啊!”靳轲满不在乎地说。 “是哦!”关键是胡亥还觉得很有道理,“你说得真对!” “这样就对了吗!做人嘛,就要恣意潇洒。成天里被各种规矩束缚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靳轲说,“我们现在回去准备吧!” “好!” 两个人回到了住处,找了几件看起来比较普通的衣服准备换上,靳轲又往自己的荷包里装了不少的钱物。出门在外,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今日扶苏和嬴政都已经来过了,也就是说靳轲和胡亥最少有一天半的时间可以在咸阳城里玩。两个人都十分激动。 两个人拿着衣服,到了狗洞那里,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经过之后,迅速换了衣服,钻出了狗洞。 出了咸阳宫,靳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种自由的感觉真的好爽。 咸阳城,我来了——! 靳轲和胡亥开始逛咸阳城。说实在的,对于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靳轲来说,三千年前的咸阳古城绝对没有多么繁华,甚至可以说要什么没什么。但是靳轲还是很开心。在这里他见到了很多古老却新奇的东西。 靳轲都是这样,胡亥就更不用说了。这是胡亥第一次出门,看什么都觉得好玩。 “师父师父,这个是什么?”胡亥指着一个买东西的摊贩。 靳轲过去看了看,只见一块方方正正的很像转头的东西被摆在那里。 靳轲好奇地问:“老人家,这是什么?” “这位公子,这是饴糖!” “饴糖?”是他理解的那个饴糖吗?为什么长这个鬼样子? “我想吃!师父!”吃货胡亥上线。 靳轲想着小孩子都爱吃糖,就问:“那请问这个怎么卖?” “饴糖十个铜板一两!”那商贩说。 其实一两饴糖根本就没有这么贵,但是那看着很实诚老商贩见靳轲和胡亥两个人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不知道行情,把价格说高了一倍多。 不过这老商贩想的真是没有错。 胡亥一个四岁大的娃娃就什么也不说了,靳轲这个穿越人士,而且是个从来没有亲自买过东西的穿越人士,更加不知道这种饴糖是怎么卖的了。 两个人傻多速就这么花了两倍的价钱,一人买了一块饴糖边走边吃。 说实在的,咸阳城里真的是要什么就没什么。不过靳轲和胡亥是逛得不亦乐乎。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3节 他们二人决定是要过一夜才回去的,那就要找住的地方了。 靳轲找了一个看着算是最好的客栈住。 “店家,这里有什么吃的没有?”靳轲问。 在咸阳宫里,靳轲和胡亥每天就是吃肉吃肉再吃肉!尽管靳轲是个无肉不欢的人,但他还是受不了捏。 “您想要些什么?”店家问。 “菜?”靳轲虽然想吃菜,但是他也知道可能没有,不然王室的人是不会只吃肉食,很少吃蔬菜的。 “只有烫白菜!” “那就这个,其他再随便来点儿!” “好嘞!” 饱饱的吃了一顿,靳轲和胡亥开心地度过了在咸阳宫外的第一夜。 第二天靳轲和胡亥都有些累了,就决定早些回去。 然而靳轲看着咸阳城里交错的古道,整个人都不好了。 靳轲抱着侥幸的心理问:“胡亥公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是怎么走过来的?” 胡亥一脸“我怎么可能会记路”的拽样看着靳轲。 靳轲自己用手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说:“真是的!我一个路痴犯什么二啊?我为什么要出来啊???” 胡亥问:“师父,你的意思是你不认识路了?” 靳轲悲痛地点了点头,说:“是的!而且,我就没有认识过路!” 胡亥害怕了说:“那我们怎么办呐?” “你问我,我问谁啊?”靳轲无语问苍天,“你觉得咱俩丢了的话,你父王会派人来找吗?”自己简直是作死啊!要是秦二世胡亥就这么出了事可咋整啊?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欸——!不对,我要是弄死了秦二世,或许就成了大功臣了呢!但是我就有可能不在了啊!!!怎么办? 看着靳轲比自己还要害怕的表情,胡亥小大人似的说:“师父放心吧!父王发现我丢了,会派人来的!” ☆、第9章 得,再一次住进了大牢 第九章、得,再一次住进了大牢 胡亥说得没有错,很快就有人来找他们两个了。 不要问靳轲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你是不会理解一个曾经丢失在家门口的路痴有多么害怕找不到路这种事的。 在靳轲差不多七岁的时候,他妈妈带他去串亲戚。到了亲戚家,他妈让他回去取一个东西,他满口答应就回家了(他家距离那个亲戚家也就是几条胡同)。然后他妈在那个亲戚家等了好久都不见靳轲回来,没好气地跟亲戚说:“这死孩子又不知道哪里玩去了!” 他妈在亲戚家呆了很长时间,才要回家去。在路上还在想着要怎么教训靳轲呢。结果他妈妈在路边看到了眼睛红肿的小小的靳轲。自己的娃儿还是自己疼,靳轲妈妈连忙走过去抱住靳轲问:“宝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估计已经哭了很长时间的靳轲沙哑着嗓子说:“妈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从姑姑家骗出来扔了我!” 靳轲妈妈先是愣了一下,又笑着说:“傻儿子啊!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不是说让你回家拿个东西就来找我吗?” “我找不到家在哪里了!”靳轲带着哭腔喊道。 这时候靳轲妈妈才知道靳轲不认识路。再也没敢让他一个人出去过。 后来靳轲渐渐长大了,虽然还是个路痴,但是好歹不会轻易地丢了自己了,家里人才放了一点儿心。 靳轲惊魂甫定,在连始皇大大的面儿都没有见到,更不要说看那张脸压惊的时候就再一次被下了大狱,原因是:意图谋害小公子! “得,再一次住进了大牢!”靳轲刚进大牢时发出如此喟叹。 然后靳轲就在大牢里看到了一个老熟人——秦舞阳。 秦舞阳眼睁睁地看着靳轲被人押送进来(其实就是他自己走进来,后边还跟着两个人人而已),一时间脸色都煞白了。 “你你是要来带我走的吗?”秦舞阳有些害怕,但是又觉得不无可能。荆轲先生早就死了,现在或许自己的大限也到了。这样也好,黄泉路上的领路人是自己认识的,总比不认识的要好得多吧! “这个我可没有办法!”靳轲摊了摊手,说,“你得问他们两个!” 靳轲的意思是我没办法把你从牢里救出来,能放你出来的还是这些牢头。 但是秦舞阳明显不是这么理解的。他以为那两个人是地府来的锁魂人。 “荆轲先生,秦舞阳会好好跟你走的!这两位就不必跟着一起来了吧!刺杀秦王的大计虽说没有完成,但是你我二人也是尽了自己的全力了。日后丹青之上,必定会有你我兄弟二人的美名传扬!秦舞阳对这人世也没有好留恋的了!” 靳轲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是不好使了。为什么他连秦舞阳一句话都听不懂? “秦先生是什么意思?”靳轲决定自己问问,这种不明觉厉的感觉真是好恐怖啊! “先生不是带人来锁魂的吗?”秦舞阳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很明白了,“黄泉路上有先生为秦舞阳指路,秦舞阳死而无憾了!” “黄泉路?!!!”靳轲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不会是以为我死了吧!” “先生没有死?!!!”秦舞阳整个人也惊呆了。 “我活得好好的,为何要死嘞?”靳轲说,“只不过是犯了个小小的错误,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杀了我吧!”真要说起来,胡亥那个小屁孩儿也有份,不能只罚我一个人吧! 秦舞阳有些不能理解靳轲说的话:刺杀秦王还不算大事的话,在荆轲先生的心里到底什么才算是大事?难不成等你灭了秦国才算是大事吗? “不管怎么说,先生还活着就好!”秦舞阳说。 靳轲觉得在大牢里这么无聊,有个人陪着聊天也不错,就对那两个“押送”他进来的人说:“两位大哥,你看我们就两个人,占用两个牢房实在是太浪费了!要不,你把我们关在一个牢房里吧!” 那两个人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位还是胡亥公子的老师,不如卖他一个人情,就真的把两个人关在了一间牢里。 等到那两个人走远了,秦舞阳又左右看了看,小声地说:“荆轲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吩咐我?” 靳轲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舞阳,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说:“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吩咐?” “那我当然知道了!”秦舞阳有些自豪,“先生忍辱负重地活下来,必然是想要为燕国做出更多的事。刚刚先生又为了跟舞阳单独相处而对那两个秦人谄媚,舞阳就知道先生一定有要事要吩咐了!” 骚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想太多是种病,得治! “这个,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有事要吩咐你,你现在要怎么做到?”靳轲有些鄙视的看着秦舞阳:就你现在被关在大牢里,还没有我一个路痴的人走得远! “荆轲先生难道忘记了,这咸阳城中可是有不少我们燕国的探子!”秦舞阳说,“或许先生控制的那一批已经覆亡了,但是舞阳手上还有几个能用的人!” 偶买噶!秦国居然还有燕国的探子啊!为什么我的课文里没有提到?下一步我改肿么做了?是帮着探子斗始皇大大?还是告诉始皇大大,让始皇大大尽快把燕国灭了? 秦舞阳看着脸色很精彩的靳轲,忍不住地问:“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靳轲想了想,对秦舞阳说:“秦舞阳,你觉得我为什么活下来了?” “这个?这个”秦舞阳犹豫了半天,说,“先生是神人,自然是有办法的!” “你就没有想过我投靠了秦王这种情况吗?”靳轲说。 “先生不会的!”秦舞阳有些激动地说。 “没有什么是不会发生的!”靳轲说,“否则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方法,在刺伤了秦王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呢?你别忘记了,那可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仲父、母后和亲弟弟都不放过的秦王嬴政啊!” 秦舞阳有些泄气地说:“真没想到,先生原来是这样的人!” 靳轲突然严肃了,说:“秦舞阳,没有谁是可以长久信任的!我和太子丹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得要为他死了不可?而且自幽王之后,这天下已经分得太久了!各国之间不断的打仗,受苦流离的是百姓!这个天下是时候统一了!而现在唯一有可能完成统一的,只要强大的秦国!我们真的要为了保住燕国的江山社稷而置万千百姓于不顾吗?” 秦舞阳听了靳轲的话,沉默了许久才说:“可是我们毕竟是燕国的人,太子殿下于我们有知遇之恩,难道要背叛燕国,背叛太子吗?” “我们都是华夏民族的人,既不是只属于燕国,也不会只属于秦国!我们的华夏民族一定要统一为一体的!”靳轲说。 好吧,靳轲实在是不敢乱说大一统什么的。秦朝和汉朝之间离得太近了,他怎么也不能抢人家董仲舒先生的饭碗不是!还是说一下两千年之后中国人总结出来的名言吧!反正现在的人也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秦舞阳沉默了许久才说,“先生说得很有道理!那先生的意思是?” “我们两个人如今困在秦国,你那些手下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按兵不动,细观天下大事再做决定!”靳轲说。 “也只能如此了!”秦舞阳说。 咸阳宫。 胡亥的日子也不好过。 嬴政找回来胡亥之后,直接罚他在房间里,不准出自己的屋子门半步。 原话是这样的:“赢胡亥,寡人告诉你!你就在这个屋子里呆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父王,阿亥错了!”胡亥立马认错,“阿亥再也不敢了!” “那你说,你错在哪里了?”嬴政问。 “阿亥错在,错在”胡亥吞吞吐吐地说,“父王,阿亥不知道!父王,你把师父叫来陪阿亥一起想好不好?” “哼!”嬴政冷哼一声,“你给寡人好好想!一天想不出来,你师父就在大牢里呆一天,十天想不出来,他就在大牢里呆十天!如果你一直想不起来,那这辈子就别想见他了!” “不行啊!”胡亥说,“师父在大牢里会饿死的!师父那么能吃!” 嬴政要被胡亥的话给气笑了,说:“是吗?那你最好快点儿想!否则你师父饿死在牢里了就,你可别怪寡人!” 回到自己的寝宫,嬴政想了许久,叫来赵高说:“吩咐下去,牢里每日改成三餐!” “啊?”赵高有些反应不过来。 “寡人说,牢里每日三顿饭!赵高,你是怎么回事?寡人的话都听不懂了吗?”嬴政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是,陛下!”赵高急忙应了。 赵高去大牢那边吩咐,心里想:这位靳轲先生还真的是很受陛下的看重呢!以后可要好好与靳轲先生相处才行! ☆、第10章 收服秦舞阳 第十章、收服秦舞阳 有了嬴政的“看重”和赵高的留心,靳轲在大牢的小日子过得那是美美哒。饿了有人给准备吃的,渴了有人给准备喝的,最主要的是还不用天天陪着胡亥那个小魔怪玩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靳轲都不想出去了。 然而没办法,靳轲还是要出去。 为什么?抛去嬴政的想法,小包子胡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天天陪着自己玩的师父,怎么能忍心自己的师父天天在大牢里呆着呢? 极其思念师父的胡亥小公子在扶苏大公子的帮助下,用他才长了四个年头的小小的脑袋想出了自家父王要自己认什么错。 胡亥乖乖地跑到嬴政跟前,跟嬴政说:“父王,阿亥知道错了!你把师父从大牢里放出来吧!” 嬴政瞥了瞥小儿子,问:“那你错在哪里了?要是这次再说不出来,可就别怪父王对你师父不客气了!” 赵高在一旁听着,心里忍不住呐喊:大王欸,您都派人把牢里的饭改成一天三顿了,还能怎么个不客气法?也就是您在这里哄哄小公子! “父王,阿亥不该不跟您和扶苏哥哥说一声就从宫里跑出去,您和扶苏哥哥怕阿亥出事!阿亥以后再也不敢了!”胡亥把他跟扶苏商量出来的回答背了一遍。 嬴政听着胡亥的话,知道自家大儿子心疼弟弟,又给弟弟出主意了。但是看胡亥认错态度还好,嬴政就说:“看在你这次还知道你错在了哪里,寡人就姑且原谅你了!你自己跟着赵高去把你师父接回来吧!” 赵高在心里想:靳轲先生进大牢满打满算也才一天吧!靳轲先生真是很受陛下和小公子的喜爱呢! 赵高带着胡亥小公子前往大牢。 “师父——!”胡亥看到靳轲就忍不住地喊道。 靳轲正觉得开心得不要不要的时候,就听到了胡亥的声音,当即垮下了一张脸。 “先生这是怎么了?”秦舞阳担忧地问。 “你不懂!”靳轲苦着一张脸对秦舞阳说,“那小屁孩儿来了!我的美好生活又要结束了!” “可是我听见是在叫先生师父?”秦舞阳疑惑了。 “对呀!我的小魔怪弟子来了!”靳轲生不如死。 小魔怪?这是什么?为何荆轲先生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了? “师父,你怎么不理我?”胡亥质问说。 “因为师父刚没有听见!”在胡亥进来的那一瞬间,靳轲变了自己的表情,恢复了正常装无辜。 “师父,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了?阿亥刚刚那么大声你都没有听到!”胡亥说,“师父,阿亥是来接你回去的!怎么样,阿亥好吧!” “好好好!多谢小公子了!”靳轲说。 靳轲就这么被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大牢。 途经嬴政的寝宫,靳轲对赵高说:“赵大人,靳轲想见见大王,请赵大人代为通传!” 赵高应道:“请先生在这里稍候片刻,赵高马上就去!” “谢谢赵大人!” “先生客气了!” 赵高进去通传的时候,靳轲看着胡亥说:“小公子,你先回去。我找大王说几句话!” “不行!”胡亥不乐意了,“师父,你要跟父王说什么?我也想要听!” 你听得懂吗你?靳轲十分想骂这个不听话的小屁孩,但还是笑嘻嘻地说:“胡亥公子,我要跟大王说的话很没意思,而且很有可能让大王生气,大王生气就会吼我。胡亥公子你真的要听?” “啊!不听!师父,我先回去了!”胡亥听完靳轲的话就往回跑。 靳轲是蹲在地上跟胡亥说话的,这会儿说完了他要起来,就感觉自己头上似乎罩上了一片阴影。 靳轲疑惑地抬头,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始皇大大。 “大王!”靳轲低呼了一声。 “寡人都不知道,你居然拿寡人来吓唬胡亥?”嬴政问。 “这个这个”靳轲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解释:在背后说别人不好的话被抓包了怎么破?在线等! 嬴政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靳轲,想看看他怎么解释。 靳轲想了想说:“大王实在是太英武了,胡亥公子只有听到了大王的威名才会听话,大王应该高兴才是啊!大王连四岁大的小孩子都能唬住,可想而知大王必定能威震四海!” 嬴政就听靳轲在这里胡扯半天,觉得靳轲也该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开口说:“说了这么久,也没有告诉寡人你找寡人有什么事?” 靳轲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 靳轲随着嬴政进了书房。 “大王,燕国在咸阳城有奸细的事大王知道吗?”靳轲开门见山。 嬴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严肃:“你是什么意思?” 靳轲说:“在秦舞阳口中我听说了,太子丹不只派来了我们两个来刺杀你,在咸阳城里还有不少的燕国探子。我只是想来提醒你!” “秦舞阳告诉你的?”嬴政奇怪地问,“难道太子丹没有告诉你探子的事?” “额”你要不要这么机智啊?就不能装个傻让我把这一页揭过去吗? “怎么?难道太子丹派你来刺杀寡人只是个幌子,其实秦舞阳才是最后的一张牌?”嬴政又问。 靳轲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我手上的那批人都死了!现在秦舞阳那里还有一些活着的!” “你告诉寡人这些是想要?”嬴政问。不怪嬴政多心,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曾经刺杀过自己的人,更何况是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呢? 靳轲说:“告诉大王,是想让大王知道我的忠心。以及,我想请大王饶了秦舞阳!” 嬴政笑了起来,说:“寡人已经饶了你,你还想让寡人饶了秦舞阳?靳轲,你未免有些贪心了!” “大王,一个秦舞阳关在牢里或者直接杀了他,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如果让他臣服了陛下,陛下手上就多了一个勇士。大王想要收复六国就多了一份力量!大王觉得这样不必关着他更值得吗?”靳轲说。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嬴政说,“可是寡人要怎么相信你?相信你们?” “” 靳轲被始皇大大问住了。是呀,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刺杀始皇大大的荆轲,始皇大大除非脑子抽抽了,才会相信自己的吧。而且就算自己真的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始皇大大,始皇大大也不会相信的吧!没准儿会说自己妖言惑众,当众把自己给烧死,烧死。唉,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于是靳轲沉默了。 “要想让寡人相信你也不是不可能!除非”看着靳轲一副斗败的公鸡的样子,嬴政觉得自己心里破天荒有些膈应,就这么说。 “除非什么?”果然靳轲的眼一下子就发亮了。 “除非你起誓,你跟太子丹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会再为燕国做事了!” 靳轲心里想:噶?就这么简单?古人就这么相信发誓这种东东吗?明明就是最不可相信的好吗?就这种誓言,上学时我哪一次没写完作业都是这么跟老师说的好吗? 靳轲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起誓:“那好!我敢用誓言证明,只对秦王嬴政一个人忠心!” 嬴政听到靳轲喊出“嬴政”的那一刹那,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内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但是嬴政脸上未显露半分。 “那你觉得你能说动秦舞阳?”嬴政问。 “当然了,我其实已经说动他了!”靳轲很开心地说。 “是吗?说动了?”嬴政有点儿不相信,“秦舞阳是那么轻易就被说动的人?” “当然不是了,是我用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才劝说成功的!”靳轲突然发现自己貌似在始皇大大面前太放肆了一些,立马住了嘴。这可是有名的暴君啊!自己可真是惹不起呢! 听着靳轲没脸没皮的自夸,嬴政没有一点儿不耐烦,反而是因为他突然止了声,才抬头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不说了?” “主要还是秦舞阳仰慕大王您!”靳轲适时地拍了个马屁。 “好了,秦舞阳的事寡人就交给你了!如果你能做好,寡人重重有赏!”嬴政说。 靳轲得到了嬴政的允许,就前往大牢里要跟秦舞阳谈一谈。 “秦舞阳,我又来了!”靳轲这次跟秦舞阳的谈话恢复了他的犯二本性。 秦舞阳看见靳轲也很激动地说:“荆轲先生!” 靳轲支开了其他人,说:“秦舞阳,大王已经说了,如果你愿意投靠大王,大王就可以既往不咎,并且可以重用你!” “先生就这么肯定秦王是守信用的人?”秦舞阳说。 靳轲说:“你可以看看我!我刺伤了大王,都被赦免了!” “先生说的倒是不错!只是秦王会要我这种背弃旧主的人吗?”秦舞阳说。 靳轲说:“如果大王没有答应的话,我也不能来这里不是?” “那就有劳先生多多美言了!”秦舞阳说。 “这个没问题!” ☆、第11章 秦舞阳的突然袭击 第十一章、秦舞阳的突然袭击 秦舞阳被靳轲劝服了,答应为秦王效力。 嬴政决定亲自接见秦舞阳,封秦舞阳一个大官做。在嬴政心里,秦舞阳比靳轲要靠谱太多了。 嬴政要率领百官,从正门迎接秦舞阳。不得不说,嬴政还是十分重贤任能的。当然如果嬴政不这么做的话,最后统一六国的可能就不是他了。 此时靳轲在做什么呢?哦,靳轲正在陪着胡亥写字。因为始皇大大一次无意间看到了靳轲的字,整个人都惊呆了。那时候,嬴政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看了看靳轲,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儿子胡亥。深怕自己可爱的小儿子被靳轲这个不靠谱的带歪的嬴政立即下令,让靳轲练习写字,最起码写得一手好字。 靳轲写字写到手抽筋。天知道,靳轲一个理科生平常只写数好吗?而且理科还不想文科要求辣么严格必须整洁美观,他只要把字写到清楚就可以了。上了大学就更没有人管他了,他几乎都要忘记了上大学之后他几天才会写一个字了好吗?结果好不容易穿越了,居然还要被罚写字。还不能偷懒,因为那个人是牛逼轰轰的始皇大大。如果偷懒的话,说不定会没命! “不公平啊!”靳轲突然喊。 胡亥用一种看弱智的表情看着靳轲,鄙视的小眼神似乎在说:师父啊,你又在做什么?好好写字吧,不要出来吓人! 靳轲说:“凭什么?我和秦舞阳都是燕国来的,秦舞阳还是我劝说来的。为什么现在大王要封他做大官,还要昭告天下。我却要在这里鬼画符?啊啊啊!胡亥公子,我决定了,我要去看看!” 胡亥没有说话,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因为胡亥也十分想去。 靳轲和胡亥已经忘了上一次的惨痛教训,偷偷地溜进了嬴政的朝堂。当然了,这次的行动完全是在胡亥的指挥之下,因为靳轲他不认识路。如果要是靳轲带路的话,他们俩可能就不是溜进去而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了。那样估计嬴政会neng死他俩。 秦舞阳是燕国贤将秦开的孙子,或许是从秦开哪里继承到了优良的血统,一看就是个能征善战的主儿。 嬴政很是看重秦舞阳,在秦舞阳答应为自己效力之后,就封了他做将军。嬴政想让秦舞阳去攻打燕国。不是嬴政不信任正在远方攻打燕国的王贲,而是秦舞阳对于燕国的意义绝对不是一个刺客那么简单。一代贤将的孙子都投靠了秦国,那对燕国士气的打击就不是一星儿半点的了。 嬴政跟李斯、蒙恬、蒙毅他们在私底下已经商量好了,要在朝上封秦舞阳做大将军,甚至嬴政还要亲自为其发命书。 等到秦舞阳跪在嬴政面前接受任命的时候,躲在一旁的靳轲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头。 靳轲自小就生活在燕赵大地上,从小听得最多的就是燕赵大地上出现的那些名人,例如豫让、荆轲、太子丹、高渐离等人。虽然并没有传扬过秦舞阳这个人。但是太子丹是什么人,他挑了荆轲,历史上的荆轲临死还在为太子丹洗脱罪名。那么太子丹挑中的秦舞阳会有那么容易就背叛燕国吗?可是如果秦舞阳没有背叛燕国,那么他想做的是什么呢? 等等,近身任命?那岂不是说始皇大大要离秦舞阳很近很近?如果秦舞阳真的有什么心思的话,始皇大大根本就不可能躲得过去吧!当时靳轲闭着眼都刺中了嬴政,而且他还是个二水货。秦舞阳这个比真正的荆轲还要英武的人近距离刺杀秦始皇,会不成功吗? 靳轲刚刚想完,他就远远地看见秦舞阳从怀里掏出了类似于一把刀的东西直直地朝着嬴政刺过去。 这么远的距离,靳轲就是冲过去也无济于事。靳轲长大了嘴,想要喊出什么,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倒是胡亥尖叫了起来:“父王,快跑!” 靳轲觉得一切都成了慢动作,嬴政似乎是早有察觉,挡下了秦舞阳刺过来的刀。被允许带刀的侍卫马上冲了进来,拿下了秦舞阳。 胡亥的尖叫自然是让所有人都发现了他和靳轲的存在。 李斯等人突然跪下说:“请陛下处死燕国来的刺客!”听起来像是李斯在说秦舞阳,但是李斯却是看向靳轲的。秦舞阳是靳轲提议放出来的,靳轲是燕太子派来行刺嬴政的。没准儿这次的刺杀还是靳轲主使的。 嬴政看着站在一起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胡亥和靳轲,说:“靳轲,你怎么说?” 刚刚嬴政差点死在自己眼前的景象让靳轲十分害怕,他现在手脚冰凉、目光呆滞。靳轲涣散的眼光看向嬴政,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靳轲不知道嬴政对于自己来说是什么。从前,嬴政只是一个书本上的人物,靳轲用自己的相像来丰满这个人物,偶尔会在梦里梦到过一两次,也只是看不清或者记不清脸的模糊的影子。靳轲很崇拜嬴政,他曾经就说过,如果在他生活的时代有一个嬴政,他一定会深深地爱上嬴政。然后,靳轲就穿越了。得知自己是荆轲的那一瞬间,靳轲心里的慌乱可能没有人知道。难道穿越时空也只是为了和嬴政站在对立面的吗?靳轲曾经问过自己。所以刚刚来这里的时候,靳轲无比希望自己赶紧死了,总比给嬴政带来不好的影响好。但是他活了下来,也让“荆轲”死去,他现在只是靳轲,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小人物一个,他觉得自己不会为嬴政的王图霸业带来任何影响看。但是今天他差点儿就害死嬴政了。如果不是嬴政的警惕之心很高,或许嬴政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就不会再有大秦大国,就不会再有千古一帝的始皇帝,也就不会再有靳轲爱上的那个似真似幻的嬴政了。 倒不如就这么死了吧!让秦舞阳和靳轲一起死去,让历史的轨道被正回来。靳轲这样想着。 “嬴政,你这个狗贼,还想统一六国,你做梦吧!就算今日荆轲和秦先生死了,也会有其他的人要来杀了你的!”靳轲喊道。 胡亥用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靳轲。 嬴政的脸色很黑,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生气靳轲骂自己狗贼,而是生气为什么靳轲要承认他和秦舞阳勾结刺杀自己。这种被背叛的感觉让嬴政很愤怒。 感受到嬴政如刀的目光射到了自己的身上,靳轲有些发颤。但他很快又站直了身体,不让嬴政发现自己的异样。 嬴政下令:“即刻把秦舞阳杀了,把荆轲把荆轲先关起来!” 秦舞阳看着靳轲大喊:“荆轲先生,是秦舞阳误会您了!秦舞阳在九泉之下等着您,到了下边我们再好好做一次兄弟。” 靳轲脸色变了变,特别想说:小爷下辈子才不要和你做兄弟呢!小爷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啊,怎么能和你这位两千多岁的大叔做兄弟呢?何况你还长得不帅! 靳轲第三次进了大牢。 这次住进去,靳轲才知道以前他住的那监牢到底有多好的条件,干净整洁不说,还有铺满了柔软的草席子的石头床。而这次的牢房里却只有一些零星散在地上的草梗,还特别脏。差评差评!脏乱差,我要给负五星差评!靳轲在心里哀嚎着。 没有了干净整洁的牢房,自然也没有三顿饭了。而且食物的质量还下降了。以前好歹还给几个甜甜的窝窝头,还有肉吃,现在只有一点儿清可见底的汤汤水水了。 靳轲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仔细看去,靳轲发现那是一只小小的老鼠。 作为一个算是农村长大的孩子,靳轲对老鼠这种生物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的。反而因为自己养过可萌可萌的小仓,对老鼠这种生物还是有几分兴趣的。 看着饿的小小的老鼠,靳轲对老鼠说:“小老鼠啊,你还是搬家吧!在这里你也吃不到什么东西的!一看就知道这个牢房里没有油水的嘛!瘦成这样,也怪可怜的!”看着这么小的老鼠,靳轲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硕鼠硕鼠,无食我黍”这两句出自诗经的名句。靳轲暗搓搓地想:古代人就是喜欢夸张!这么小的老鼠就叫硕鼠了,那要是给他们看看后世营养过剩的大个儿老鼠,他们得怎么形容啊? 小老鼠估计也是饿到不行了,直到把靳轲碗里残留的那一小口汤吃完了,才反应过来危险的人类在看自己。小老鼠“吱吱吱”叫着跑掉了。 靳轲有些无趣地“且”了一声,连只小老鼠都不陪自己了。唉~~~ ☆、第12章 始皇大大说他喜欢我(修) 第十二章、始皇大大说他喜欢我 这一次靳轲在牢里呆的时间可是真的很长了。足足有六个月。 李斯、蒙恬他们难得达成一致,请求嬴政尽早赐死靳轲。但是嬴政似乎是铁了心要留下靳轲的命,对朝臣们的请命置之不理。 靳轲在牢里呆了长长的半年,新的一年过去了。在这一年,燕国彻底覆灭,从历史上消失了。 燕国覆灭的消息传回咸阳宫的时候,嬴政第一时间去了大牢。 六个月的不见天日,靳轲整个人浮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很瘦很瘦。 嬴政不想承认,自己有些心疼的感觉。 “燕国已经不在了!”嬴政说。 靳轲听了嬴政的话,心里想:燕国不在了很正常啊!你专门来告诉我是要干什么? “啊,哦!怎么了?”靳轲说。 “你誓死保卫的故国彻底消失了,滋味如何?”嬴政近乎残忍地说。 幸好靳轲已经换了个芯子了,听到燕国灭亡也仅仅只有历史就是这么发展的感慨,并没有嬴政期待中那种故国神亡的悲痛之情。 “你不伤心?”嬴政问。 “伤心啊!怎么会不伤心呢?”靳轲半敷衍地说,“你这个狗贼来问我伤不伤心干什么?” 赵高在一旁心惊胆战:靳轲先生这都叫陛下多少次狗贼了?多少次了?没有五次也有三次了吧!先生还真的是不怕死啊! 听到靳轲又在骂自己,嬴政真的怒了,说:“你是不相信寡人会杀了你还是怎么?” “信!狗贼,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靳轲继续花样作死。 “好好好!”嬴政连说三个“好”字,转身吩咐赵高:“把他给我吊起来,狠狠地打!” “这”赵高有几分为难。 靳轲在心里:我屮艸芔茻!为什么是吊起来打?难道不应该直接砍了吗?砍了我就疼一下,没准儿还能回去!你要是吊着小爷打,小爷哭你一脸啊! “等等,你杀了我吧!吊起来打,我也能接着骂你!”靳轲试图跟嬴政讲条件。 “你觉得你有资格命令寡人?寡人现在还不想让你死!你还是挨打吧!”嬴政说完,又给赵高使了个眼色。 赵高低着头去找人了。 靳轲真的挨打了,还是吊起来打的。想他靳轲,虽说从小挨骂挨得不少,但是除了他妈象征性地打他头之外,就再也没有挨过打了。现在居然被吊起来打了,还那么疼。 靳轲一开始也想表现一下自己的硬汉之风,不想喊。但是后来靳轲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都因为生理因素流了下来,开始了各种哼唧。 靳轲挨打的时候,嬴政就在一旁看着。一开始嬴政是很淡定的。靳轲开始哼唧之后,嬴政就坐不住了。 嬴政不时地瞥向赵高:你怎么还不替他求情?平时不都很愿意交好这些人的吗?平时不都是很激灵的吗?怎么今天这么迟钝了? 赵高很冤枉的好吗?赵高看着靳轲挨打,还叫得那么凄惨,紧张地手心里都出汗了:不是告诉他们轻了吗?打这么重是要出人命的! 赵高这个没眼力劲儿的,最后还是嬴政直接喊了“停!”。 靳轲本来还想再坚持坚持,他穿越过来已经晕了好多次,比言情里娇弱的女主还要娇弱上几分。实在是不科学。但是晕不晕这种事也不是靳轲能够决定的。 靳轲疼晕了,晕倒之前,靳轲眼前出现了放大的嬴政的脸。 “nlgb的!”靳轲彻底晕过去之前说。 赵高用很佩服的目光看着靳轲:先生真是有骨气啊!被打成这样居然还忘不了骂陛下! 嬴政也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靳轲:想不透这个人啊! 嬴政派人给靳轲治伤,自己反而走了。 不久就有人说:“大王,扶苏公子求见!” 嬴政宣了扶苏来,问:“你要见朕做什么?” 扶苏想了想,说:“父王可能是对靳轲先生有些误会吧!” “误会?这还能有什么误会?”嬴政生气地说。 “儿臣这几日来一直听胡亥说着靳轲先生!先生不像要刺杀父王的人!”扶苏说,“胡亥说他的先生一直欺负他,但是言谈之间似乎对父王很是钦佩。还有那日里秦舞阳刺杀父王,靳轲先生应该是不知情的。本来他就想睡个懒觉,是胡亥把他拉过去的!” “你说的这些可属实?”嬴政问。 扶苏说:“儿臣相信阿亥不会骗我们!” 嬴政沉默片刻,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扶苏走了之后,嬴政开始思考。初见靳轲的时候,就连自己都不相信靳轲会刺杀自己。嬴政做了秦王多年,还是相信自己这点儿识人的本事的。但是靳轲为何要承认呢?那种表情看起来就是在一心求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似乎从第一次开始,靳轲就想死一样。靳轲身上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嬴政又难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怎么看靳轲也不是什么有秘密的人吧。他看起来真的是很蠢。 再一次因为想起靳轲的所作所为而笑,嬴政发现了一件让他很为难的事:这是碰到的第一个让寡人想起来就很开心的人吧! 靳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从大牢里出来了。目测住的这个屋子比自己在胡亥那里住的还好!难不成是扶苏的屋子? 靳轲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嬴政进来了,而且是一个人,脸上挂着疑似温油的笑容。 “醒了?”嬴政问。 靳轲茫然地点了点头。什么情况?!!!这里不会是始皇大大的房间吧?!!! 似乎是看出来靳轲在想什么,嬴政说:“这里是寡人的屋子!” 点了点头的靳轲没有说话。 嬴政看着这样的靳轲,莫名心情好了起来。安静的靳轲看起来可真乖啊! 不知道被哪路大神附体的嬴政突然伸手摸了摸靳轲的头。 靳轲的脑子再一次抽抽了:什么鬼?始皇大大先是打了我一顿,然后现在开始对我使出必杀技——摸头杀?难道始皇大大看上我了? 似乎是手上的触感不错,嬴政摸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嬴政在靳轲炸毛之前停了手,问:“秦舞阳的事,真的是你主谋的?” 靳轲看着嬴政,嬴政也看着靳轲。两个人对视了那么一会儿,靳轲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一边。 “寡人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嬴政说。 你知道错了!靳轲在心里想。 “你告诉寡人是为了什么?”嬴政说。 “”靳轲。宝宝可傲娇,就是不告诉你!你来打我啊! “寡人打了你,是寡人的错!” “”你知道就好。 “好了,天色不早了!睡吧!”嬴政说着,自己脱了外袍。 等等!什么鬼?你也要睡这里?不行啊,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啊! 看出靳轲的害怕,嬴政突然笑了笑,说:“这是寡人的寝室!寡人一定会睡在这里的!靳轲,你知不知道,寡人好像是喜欢上你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靳轲本来很清晰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飞了。 梦中的男神、偶像,突然向你告白怎么破?接受呢、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等到靳轲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想要跟嬴政好好谈一谈的时候,发现嬴政早就睡了。 得不到肯定回复的靳轲抓心挠肺了许久,才终于平静了下来,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嬴政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靳轲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睡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嬴政笑了笑:“寡人就知道,不是你主谋的!”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4节 嬴政的胆子的确是很大。昨天夜里他故意跟靳轲睡在一张床上,一来是他真的有几分喜欢靳轲,二来就是为了试探靳轲。试想,如果靳轲真的是那件事的主谋,那昨天晚上的机会无疑是最好的。但是靳轲没有动自己,就说明靳轲没有要杀了自己的意思。 嬴政真的不愧为千古一帝,这份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试探别人的壮举,换一个人怕是也做不出来吧!但是嬴政想的是,难得碰上一个这么合自己胃口,又这么得自己喜欢的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怎么着也不能放手不是! 嬴政要去上早朝了。 赵高侍奉嬴政穿好朝服之后,说:“陛下,要不要给靳轲先生换一个住的地方?” “不必了!以后他就跟寡人住在一起!一会儿你们动作都轻一些,不要吵到了他!”嬴政说,“还有,去告诉胡亥一声,他可以来找他师父玩!” “诺!”赵高应是。 赵高看嬴政的意思,这算是看上了靳轲先生了。一直以为陛下是赏识靳轲先生的才华,没想到是看上了那张脸。不过靳轲先生确实生得过于好看了些。比那弥子瑕和龙阳君怕是也不遑多让吧! 胡亥小包子思念自己师父如痴如狂。好不容易听说父王终于同意自己去找师父了,他连饭都没吃就往嬴政宫里跑。 “师父!”胡亥边跑边喊。 靳轲这会儿也早醒了。半年没见胡亥,这小包子还真是长高了不少。果然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就是长得快。 “胡亥公子,你怎么来得这么早?”靳轲问。 胡亥说:“当然是因为阿亥想师父了!阿亥都有大半年没有看到师父了!” “真巧,我也有大半年没有看到你了!”靳轲随口回了这么一句。 胡亥感觉这句话有些问题,但他想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 靳轲的话说出口之后,他也感觉到了不对。主要是以前和好基友们对话对太顺溜了,有时候说什么根本就不过脑子。 胡亥没有吃饭,靳轲也没有吃。两个人就喊了宫人,要来了饭,坐在一起开始吃。 嬴政下了早朝就看到这样一幕,心里也是暖暖的。 ☆、第13章 我也爱你,嬴政 第十三章、我也爱你,嬴政 嬴政回来之后,靳轲和胡亥的动作明显变得拘谨起来了。 “怎么,我在这里你们还不吃了?”嬴政好笑地问两个人。 靳轲和胡亥几乎是同时飞速地运转起自己手上的筷子。不管怎么样,父王(始皇大大)既然发话了,就要赶紧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吃慢一点,又没人跟你们抢!”嬴政温柔地说, 殊不知此时的靳轲都快要吓死了。试想一个后世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暴君,还是自己的男神兼职偶像,突然很温柔地用那种冰山总裁只对女主才会表现出来的声线跟自己说“吃慢一点儿”这种话,简直不能更吓人好吗? 因为嬴政的体贴关怀,靳轲十分不幸的呛到了自己,激烈地咳嗽了起来。 嬴政急忙上前给他拍背,边拍还边说:“叫你吃慢一点儿了吧!呛到了吧!” “”靳轲好委屈:如果不是你突然吓小爷,小爷是绝对不会被饭给呛到的好吗?小爷的嗓子眼明明很大的!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靳轲咳得连泪花都出来了,因为他受的伤还没有好,一咳嗽就扯得伤口痛。 “胡亥,怎么这么早就来这里了?寡人不是说了让你晚一些才来吗?”嬴政没话找话,反而开始批评胡亥了。 胡亥皱起了自己臌胀胀的小包子脸,心里充满了委屈:关我什么事?然而他并不敢反驳嬴政的话,只好说:“阿亥以后会注意的!阿亥只是太想念师父了!” 靳轲就在一旁静静看着嬴政欺压胡亥不说话。 嬴政本来是吃过饭了的。但是他看靳轲和胡亥吃得那么香,又饿了。就陪着两人吃了一些。 吃罢饭,嬴政就又去处理政务了。 靳轲算了算,如果他自己起床的时间换算过来差不多是九点多的话,那么算上嬴政穿朝服的时间和收拾整理的时间再加上上早朝的时间,至少嬴政要比自己早起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那么嬴政最晚就是在早上七点起。天知道,靳轲自从上了大学就再也没有在八点之前醒来过。嬴政这个做秦王的,后来要成为千古一帝的人居然需要起这么早。看来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嬴政要做的事可不只是上早朝这么一个。他现在又去处理政务了。从后世的史书可以看出来,秦始皇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除了在嬴政未亲征之时被吕不韦和赵太后把持朝政之外,嬴政一直将军国大事把握在自己是手里。据说一些琐碎的小事嬴政也要亲自去管一管。嬴政的勤政甚至可以比得上差不多两千年后累死的那位清朝皇帝——雍正大帝。 靳轲觉得当皇帝好累啊,尤其是做嬴政这种建立丰功伟业的皇帝更是容易累死,自己还是乖乖地做自己的普通认吧。没准儿将来有一天神明开恩,自己还能回去。 想了这么多,靳轲的思路被胡亥打断了。 “师父,我们去玩吧!” “又玩?”靳轲有些为难。虽然胡亥是个小孩子,但是胡亥拉着自己玩的游戏永远都避免不了磕磕碰碰,自己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是伤,哪哪都疼,实在不想玩啊! 但是靳轲又不好意思拒绝胡亥,看胡亥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小公子已经很久没有玩伴了。 正在靳轲愁着怎么办的时候,赵高这个救星突然开口了:“小公子,靳轲先生身上有伤,大王嘱咐了,千万不能让先生动。” 嬴政被搬出来之后,胡亥明显不敢再说让靳轲陪自己玩的话了。但是他又很想玩,都快哭出来了。 靳轲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包子,心想: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赵高大人,不然您陪胡亥公子玩一会儿好了?”靳轲出主意。 “这”赵高有些为难。 “大人不用担心,这又不难!”靳轲劝说。 “那好吧!希望小公子不要嫌弃才好!”赵高说。 胡亥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好吧,只能你来陪本公子玩了!” 靳轲知道很多玩的花样儿,但是由于靳轲的肢体不协调,很多游戏的精髓都没有表现出来。赵高就不一样了。赵高很早就跟在嬴政身边了。早些年嬴政经常四处游走,甚至还上战场打过仗。赵高一直寸步不离地跟随嬴政,练就了一副好的身体。 胡亥还小,身子灵活。赵高的肢体也很协调,两个人闹来闹去,远远看着倒是一种享受。 靳轲看着玩得很开心的赵高和胡亥,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胡亥之所以能成为秦二世,还逼死了自己的兄长扶苏,靠的全是赵高和李斯,其中赵高占了一大半。而赵高之所以成为遗臭万年的奸臣,则是因为他搭上了胡亥这条线,并且得到了胡亥全心全意的信任。尼玛,这两个人在历史上明明就是师徒关系好吗?为什么现在多出了一个我,横亘在人家师徒二人中间影响人家师徒二人联络感情?这是我又一次篡改了历史啊!是不是注定了我要被烧死啊? 靳轲愁眉苦脸地呆在原地。 “怎么,你也想去玩?”嬴政的声音突然从靳轲的背后响起。 “啊——!”人吓人,有时候真的会吓死人的!比如靳轲在想事情的时候,如果有人叫他,把他惊到尖叫是很正常的事。 “怎么了?”不得不说,靳轲把嬴政也吓了一大跳。好在胡亥和赵高两个人离他们有些远,没有听到。 靳轲摇了摇头,说“没什么!”靳轲现在还不想直视嬴政。 但是嬴政可没有给靳轲做鸵鸟的时间,直接问:“寡人昨天夜里说的事,你可想好了?” “什么事?我没有听到!”靳轲否认。 “噗!”嬴政忍不住笑了,“没有听到?你这是要寡人在说一遍?” “不不不不用!”靳轲紧张地声音都在发颤,还带上了结巴。 嬴政强势地说:“那告诉寡人你是怎么想的?” 自己是怎么想的?自己能怎么想?你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创立了中国第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制的封建王朝。而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与你之间相隔了两千年的时光。即使我心中一直有一个你的幻影,但是我也没有想象过我可以跟你怎么样。对于我来说,你就是镜中月水中花,看似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连碰都碰不到。我敢怎么想?世界是有意识的,如果我要强行扭转或者变动它的历史,难保它不会抹杀了我! 但是,或许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改变这个世界。即使这个世界要抹杀自己,也不会牵连到别的人。何不就此赌上一把?反正自己心心念念的始皇大大就在自己眼前,而且还说了自己梦寐以求都想听到的话。大不了,自己真的被这个世界抹杀,也不会有更多的损失了。自己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吗? 想到这里,靳轲的心愈发坚定了起来。 靳轲说:“大王,你昨夜说的是真的吗?” 嬴政点了点头,说:“寡人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吧!” “那大王觉得您对靳轲只是一时的兴趣还是?虽然我这么说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我还是想问一问大王!”靳轲说。 嬴政想了想,说:“寡人也不知道!寡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有趣!很合寡人的胃口!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刺杀寡人成功了?怎么说呢,寡人感觉你当时并没有想着真正杀了寡人,你好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寡人大意了,没想到你真的刺过来了。寡人被你刺伤之后,居然没有很生气,反而在想你是为何!之后寡人就觉得你越发地有趣了,越来越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秦舞阳的事发生之后,寡人不知道你为何要说自己是主谋。当时你和秦舞阳的谈话,寡人都知道,寡人并没有听出来你想背叛寡人。但是你居然在朝臣面前承认了。寡人当时很生气,气你的背叛和你的承认。把你关在大牢里之后,寡人突然很想你。寡人也不知道是为何,就是很想见到你!但是寡人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把你放出来。直到打了你一顿”最后,嬴政脸上带着许多迷茫说:“寡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喜欢你,也不知道这喜欢有多深,能持续多久,但是寡人现在是离不开你了!寡人应该是爱你的!” 听了嬴政的话,靳轲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嗓子好痛,他哽咽了。 靳轲生活的那个年代据说很开放,但是那个时代那个国度对同性之间的恋情的接受度真是低的可怕。靳轲很开朗,但是他的性取向一直不敢跟别人说。幸好他喜欢的是秦始皇,没有喜欢自己身边的人,没有被发现。靳轲知道自己可能一生都无法找到一个携手相伴的恋人,他甚至都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 但是现在,在两千年前,靳轲爱上的嬴政,千古一帝的嬴政居然跟靳轲说了“爱”!是上天要全了靳轲的心愿吗?那他怎么会不珍惜呢? “我很爱你,嬴政!”靳轲如是说。 ☆、第14章 和扶苏来一场谈话 第十四章、和扶苏来一场谈话 靳轲和嬴政互相表明心迹之后,靳轲心安理得的住在了嬴政的宫殿里不走了。大□□的恋人们婚前都可以同居,靳轲觉得自己也可以跟亲爱的始皇大大“婚前”同居那么一小下下。 在秦朝以前,也不是没有彪悍的女人出现的,比如嬴政的太奶奶——芈月芈八子,秦宣太后。但是每一个强大女人的出现,或多或少地都是因为没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因此在嬴政的时代,因为嬴政的强大,他后宫里的女子都是貌美如花而温柔如水的。不是说没有心计,而是这些女人的心计都派不上用场。嬴政可不想后来,需要借助后宫来安抚前朝。因此嬴政后宫里的事特别少。 就是知道了嬴政在自己的寝宫里放了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男人,那些宫妃也不敢说什么。 靳轲乐得清闲。说真的,这些年播出了太多的宫斗剧,靳轲虽然不去看,也能大致了解到有多么凶残。虽然靳轲自己觉得那些宫斗最终胜利的人赢得很奇怪,凭借自己的智商应该可以斗得过。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人家小姑娘们争宠,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幸好嬴政的后宫没有给自己出这个难题。 但是嬴政的后宫没有问题不代表靳轲不需要应付自己和嬴政在一起需要面对的问题。 第一个找上门来的正是嬴政的大儿子——公子扶苏。 靳轲听到扶苏找上门来的反应第一是我屮艸芔茻,第二是终于来了。 扶苏一来就挥退了随从,开门见山地说:“靳轲先生,您应该知道扶苏此次前来是所为何事吧!” 靳轲纠结自己要用什么口气来表示自己知道,是严肃一点儿好还是欢脱一点儿好? 靳轲就是特别容易走神,一旦陷入自己的思维就一发不可收拾。 “先生——!”最后扶苏不得不出声打断靳轲的思路。 “啊啊?”靳轲回过神来,说,“是,我知道扶苏公子你要说什么了!” 最后靳轲没有用严肃的语气,也没有用欢脱的语气,而是用自己的特色——二傻子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知道。话刚刚一出口的时候,靳轲特别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先生,你应该知道的,弥子瑕以色侍宠,最终可没有落得好下场!“扶苏说的这种话,就有些重了。 但是靳轲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活在两千年之后,对历史不是很了解。就算靳轲他是弯的,也没有专门查过历史上有名的那些男宠们。对于男宠,靳轲知道的只有龙阳君一个。这位龙阳君的下场据说还不错,他可是好本事,居然让当时的魏王下令以后不许有人再给他敬献美女,当然就更加不许敬献美男了。所以靳轲听扶苏让自己小心变成弥子瑕那样的人时,靳轲一点儿都不担心。 以色侍宠怎么了?以色侍宠说明人家有以色侍宠的资本,人家长得好。靳轲不知道弥子瑕的下场怎么怎么不好了,但是他知道龙阳君活的不错。 而且靳轲和嬴政之间的相互钦慕,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就是嬴政看靳轲有趣就喜欢上了。就算是嬴政拿着靳轲当小宠物似的宠着,靳轲也不在意。毕竟你瞅瞅二十一世纪那些铲屎官们,一个一个的恨不得把自己卖了来讨好自家大人。 靳轲说:“扶苏公子的意思是是靳轲将来一定会步入弥子瑕的老路吗?这点儿就不牢公子费心了。大王喜欢我,也不是因为这张脸,靳轲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靳轲的这张脸在阅美无数的陛下面前就什么都不算了!” 扶苏的脸色铁青说:“先生的意思是,父王把先生看做了交心之人?” “靳轲自然没有那么看重自己!”靳轲否认。 靳轲其实最烦一种人,口口声声说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这颗心,其他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等到有一天有了新欢,会对旧爱说,我爱上的事曾经的你,可是你变了。简直让人忍不住呵呵哒了。所以在靳轲看来,说什么交心了才爱上你这种话的人,根本就是一早做好了放弃一段感情的准备。 “那先生觉得是为何?”扶苏问。 靳轲想了想,说:“大王觉得我比较有趣!适合做宠物!” “”扶苏被噎得无语了,你要不要这么自豪地把被当做宠物这件事说出来啊! “先生不觉得这种事很”扶苏顿了好久,才把后面的字说出来,“很无耻吗?” “扶苏公子说的无耻,是指我被当做宠物这件事,还是我和大王相爱这种事?”靳轲问,“如果是因为我和大王相爱这个事,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耻。因为相爱这种事是没有错的,即使我和大王都是男人,你也没有权力阻止。而如果是被大王当做宠物这种事,我就更不觉得有什么了!偶尔当当宠物,享受享受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着实不错!”靳轲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后世的猫奴们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如果有条件他相信自己也会是其中一员的。因此,靳轲也想享受一下猫主子的感受。顺便说一句,将嬴政□□成为一名光荣的铲屎官是靳轲最大的梦想。 “”扶苏听了靳轲的话,有很多都不是很明白。最后扶苏说:“靳轲先生,父王应该没有将你当一个玩物来对待!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扶苏没有告诉靳轲的是,嬴政在朝堂上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要给靳轲一个名分的意思,遭到了众位大臣们的一致反对。一向不合的文臣和武将这次的意思都只有一个,就是阻止。 扶苏知道的,嬴政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嬴政想要给靳轲一个身份,就说明他对靳轲不只是一点点儿的在意了。嬴政确实是喜欢上靳轲了。 看着扶苏的背影说:“我和嬴政的事,我自己知道!如果他真的对我不是真心,我也不会纠缠的!扶苏公子,劝你一句,有时候遵从本心才好!” 扶苏平稳的脚步晃动了几下。 “今日扶苏来找你了?”嬴政问。 靳轲说:“是呀!要是扶苏公子不来找我我才觉得奇怪呢!” “他没有说什么重话吧!”嬴政有些担忧地看着靳轲。 靳轲笑了笑,说:“扶苏公子谈吐风雅,有温润如玉的公子之风!我是得有多脆弱,才能把扶苏公子的话听成重话!不过,你是不是做什么了?为何扶苏公子会这个时候来找我?明明我住在这里时间不少了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嬴政来气了:“寡人今日在朝堂上提起了你,没想到这群人居然死谏寡人,不准寡人给你一个名分。” 听到名分的一瞬间靳轲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名分这种宫斗的即使感可不可以不要出现在我这么单纯的世界里啊? “你要给我什么名分?老子又不是女人!”靳轲愤怒地说。 安抚着炸毛的靳轲,嬴政说:“寡人没说你是女人!但是你跟了寡人,总不能无名无姓的吧!寡人不想委屈了你!” 我可愿意无名无姓了你造吗?靳轲心里想。 “你决定给我个什么名分?要不给我个士大夫的官做做?”经过这几天听故事,靳轲已经知道了扶苏口中的那位弥子瑕先生,分桃断袖的分桃就是从这位著名的弥子瑕先生那里来的。曾经这位荣宠一时的弥子瑕就做了士大夫。 靳轲以为嬴政会答应,没想到嬴政他一口否决了:“不行!” “为什么?”靳轲说,“你觉得我不够资格做士大夫?其实我学识可渊博了!真的,不骗你!” “你是寡人喜欢的人,寡人要让你做王后!”嬴政说。 “王后?不行!别说你的臣子们不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的!”靳轲说。 “寡人从小就想过,寡人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等到寡人君临天下的时候,将他抬到那个最尊贵的地方!”嬴政说,“如今,寡人已经灭了韩国和赵国,楚燕魏齐寡人也会很快就消灭了他们的!寡人相信有一天寡人一定可以统一六国,君临天下!寡人一定要封你为王后!” 虽然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的,但是不想被冠以女人用的“后”位,靳轲说:“那不如到那一天再说吧!双喜临门更好一些还!” “你不相信寡人可以统一天下?”嬴政问。 “相信!大王,我不相信谁也不能不相信您啊!我敢保证您将来一定可以君临天下的,完成统一六国的霸业的!”靳轲说。而且既然你已经灭了韩国和赵国的话,那一天来的不会太迟了!“只是大王,如今天下还没有在您的手里,您还不能和大臣们撕破脸。何不等到您将六国收在手里之后,再封后?这样比起这件事,人们更关心的就是统一了!” “你说得不错!寡人一定会做到的,绝对不会变!”嬴政说。 靳轲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就他这种篡改历史的速度,分分钟被世界neng死好吗?他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十分地担忧。 ☆、第15章 拥有两只狗的人生 第十五章、拥有两只狗的人生 靳轲在咸阳宫里很无趣。自从上一次胡亥跟赵高玩过之后,靳轲就不再做胡亥的师父了。一是因为胡亥觉得赵高比靳轲更有意思,二是因为嬴政还是想公开靳轲的身份。反正不管怎么说,错乱的历史再一次恢复了,赵高成了胡亥的师父。 渐渐跟胡亥疏远的靳轲倒是跟公子扶苏有了一些共同的语言。扶苏比靳轲小上几岁,但是心智却比靳轲要成熟一些。两千年之后的教育还是从儒学文化那里承继出来的,而公子扶苏也是支持儒学的。两个人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相像的。扶苏觉得靳轲的很多思想都比现在开明了许多。靳轲似乎知道很多,但是靳轲又总会留一手,不给出正确的答案。为了从靳轲那里了解到更多的思想,扶苏经常来靳轲这里喝茶。 看着靳轲越来越无聊,有一次扶苏来喝茶时给了靳轲一个建议。 “靳轲先生喜不喜欢大狗?” “大狗?”靳轲重复了一遍,这是我理解的那个大狗吗? 扶苏说:“蒙恬将军家里有几只大狗,前不久刚下了几只小崽子!先生要是喜欢大狗,扶苏就去蒙恬将军府上为先生要一只!有一只狗陪着,先生就没有那么无聊了!” 靳轲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尤其喜欢小狗之类可萌可萌的小动物了。靳轲在家的时候,养过不少的小狗,虽然都是中华田园犬,也就是俗称的小土狗。农村家养的小土狗不会有那种打疫苗之类麻烦的事,所以寿命一般都不高。靳轲曾经送走了许多狗,还有许多丢了的。突然被扶苏这么一提,靳轲觉得自己想念小狗了。 “那就请扶苏公子为在下要两只小狗吧!一只他们也会孤单的!不如就两只一起养!”靳轲说。 “那好吧!”扶苏说,“扶苏就知道先生是喜欢狗的人!” 蒙恬是扶苏的老师,扶苏从他那里要两只狗不是什么难事。在靳轲和扶苏说了那天的下午,扶苏就派人把他要的两只小狗抱了来。 两只小狗一黑一黄,倒是挺像靳轲家里现有的那两只。靳轲索性就把家里两只狗的名字给了这两只,以免自己叫错。恩,黑狗叫“黑豆”,黄狗叫“黄豆”。好吧,靳轲取名的水平只能到这种水平了,以前家里还有叫“豆包”、“黑鼻”的小可爱。 两只小狗据说是已经两个月大了,也早就不用吃大狗的奶了,很好喂养。 靳轲从侍从手里把小狗接了过来,对两个抱狗的侍从说:“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替靳轲谢谢扶苏公子!” “是!”两个侍从异口同声地说。 待两个人走之后,靳轲把两个小狗放在了卧房里的桌子上。 两只小狗长得并不一样,不只是因为颜色。小黑哥的眼睛特别圆,而且很黑很黑,估计是那种放在夜色里只能看到一片光亮看不出本色的那种。而小黄狗的小眼睛虽然也是圆的,但是却是棕黄色,也不是纯色,有一种琥珀的感觉。这时候的小狗身上有一股奶臭味。人类的婴孩儿甫一出生也是有奶臭味的,但是因为靳轲比较小,所以没有见过小小的婴儿(当然了,就算他见过,他也不记得了!),也就没有闻到过婴儿身上的奶臭味。小狗的倒是闻过不少。 靳轲把自己的修长的手指放到了黑豆的嘴里,小黑豆开始吮吸手指。虽然这个时候小狗的牙齿已经基本上长好了,但是他们是不会随随便便咬人的! 黑豆有手指可以吮吸,黄豆不高兴了。黄豆扭着屁股,一下一下地撞黑豆,终于把黑豆撞开了。然后黄豆自己去添靳轲的手指。 的狗!哈哈哈! 嬴政在书房处理完政务之后回到寝房一看,屋子里多出来两只小狗。 “这是哪里来的狗?”嬴政说。 尽管嬴政的声音很平静,但是靳轲还是从嬴政的口气里听出来嬴政不怎么高兴了。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靳轲是个有原则的人,这么可爱的小狗要是嬴政还是不喜欢的话只能说明嬴政有问题了。对于这种心理有问题的同志,靳轲是绝对不会姑息养奸的。他要陪着小狗跟嬴政这个恶势力作对,不,是抗争。 靳轲抱起了黑豆,放在了桌子上,又抱起了黄豆之后才说:“扶苏公子从蒙恬将军那里给我抱来的!你瞅瞅,可爱不可爱!” 嬴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黑豆,说:“你要养他们?还是在寡人的寝室里?” “怎么了?不可以吗?”靳轲无辜地看着嬴政,“这里不也是我住的地方吗?你要是不想在你的寝室里养,我们就搬出去了!” 黑豆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黄豆琥珀一样的眼神和靳轲清澈透明的眼睛,三双眼睛里同时散发着一种十分无辜的眼神,盯着嬴政。 被这种一模一样的眼神一看,嬴政突然觉得这两只让他很不喜欢的狗跟靳轲一样有趣。 “搬出去?”嬴政的口气已经有些不对了,“你为了这两只畜生,要从寡人这里搬出去?” 靳轲点了点头,说:“你不让他们住在这里,那就只好搬出去了!”靳轲一脸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嬴政一开始就对靳轲承诺过,自己的大王身份在靳轲这里不适用。靳轲虽然知道这里是封建王朝,但是他毕竟是二十一世纪那个民主年代的人,骨子里有一种古代人没有的傲气。所以靳轲很自然的接受了嬴政给他的特权,并且很快就适应了。 现在靳轲这么不怕死的跟嬴政谈条件,嬴政自己也要负一大部分责任的。 “寡人记得寡人说过,你想什么都不要想从这里搬出去吧!”嬴政的语气里已经透露出了十分的不愉悦。 听着嬴政阴阳怪气地声音,靳轲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样,忍不住抖了抖胳膊。但是为了跟可爱的黑豆和黄豆睡同一个房间,靳轲还是壮着胆子说:“除非,除非你答应我,让黑豆和黄豆在这里!” “”听到了“黑豆”和“黄豆”,反应过来这是靳轲给两只狗取得名字,嬴政嘴角抽了抽。 经过最终的谈判,靳轲和嬴政达成了思想和行动上的一致,两只狗养在屋子里,但是靳轲必须答应嬴政,晚上可以做某些过分的不、和、谐的事。 为了两只小可爱,靳轲答应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条约。 夜深了。 黑豆和黄豆在靳轲临时给他们搭建的简易狗窝里甜蜜地睡着,不时还做个梦哼唧两声。 靳轲沐浴之后,看了看一早就躺在床上的嬴政,一个狠心还是上、床了。 “我警告你,不许太过分啊!”靳轲不忘提醒嬴政。 嬴政说:“我什么时候过分过?” 靳轲穿着的雪白的里衣和亵裤,甫一上、床就被嬴政给解开了。雪白的衣服散落,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纤瘦的腰肢。那六个月的牢狱生活,让靳轲的皮肤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白皙和光滑,嬴政一碰就爱不释手。 嬴政双手握住了靳轲的腰,靳轲开始不自然地扭动:“痒痒,不要挠我!哈哈哈!” “乖,不要乱动!”嬴政手上用了劲儿,钳制住了靳轲。 看着靳轲嫣红的唇瓣,嬴政吻了上去,堵住了靳轲的抱怨。一吻之后,乱了不知是谁的呼吸。 靳轲已经快要窒息了,他还是没有学会换气。 就在靳轲觉得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嬴政才放开了他。 嬴政从床头暗格里取出来一盒药膏,靳轲就闭上眼开始装死。但是嬴政是不会放开他的。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呢? 一夜未宁。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靳轲还是不能很好地习惯。 第二日,靳轲起得特别晚。靳轲揉着自己的腰起来。宫人们伺候靳轲用了早饭之后,靳轲让他们都下去了。 看着还在安安稳稳地睡着的黑豆和黄豆,靳轲有些气愤:小爷昨天为了你们俩受了老大的罪了!你们居然还在睡!简直不能很好的做朋友了! 越想越气愤,靳轲十分坏心眼的开始用手捅两只小狗,还兼带着挠他们痒痒。两只小狗睡得正香呢,完全没有料到狗生会遭受这么大的伤害。很快他们就哼唧着醒来了。 弄醒了小狗,靳轲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把他们从窝里抱出来,靳轲吩咐宫人给炖了些不放盐的肉来,准备喂给他们吃。 “黑豆,黄豆,乖一点!一会儿就有吃的了!”靳轲跟两只小狗对话。 黑豆和黄豆就跟听懂了靳轲的话一样,居然开始哼哼。 靳轲看着两个宝贝,忍不住地一个亲了一口。 “你在干什么?”嬴政回来了,而且看到了靳轲在亲小狗。 完了!靳轲心里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第16章 太子丹之死 第十六章、太子丹之死,无名后册立 算起来,靳轲到秦朝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马上就要八月十五了。古时没有公历只有农历。农历的八月十五日正是中秋节。虽然在秦国中秋节是祭祀的时间,感谢上苍赐予我们收获。但是中秋节发展了几千年,已经成为了家人团圆的团圆节。靳轲在这一天格外的想家。尽管高中时期只能一个月回一次家,尽管上了大学因为晕车的原因靳轲可能半年都不回一次家。但是靳轲还是没能习惯这么长时间看不见家人,他对自己的父母亲人十分想念。但是即使现在他可以咬牙坚持自己坐车回家,他也回不去了。两千年的时空,靳轲就是乘着光速也回不去了吧! 靳轲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是已经死了,还是变成了植物人?靳轲希望自己变成了植物人。即使成为植物人会给父母兄长带来很大的不便,他也不希望自己是“死”了。父母有多爱自己靳轲是知道的。靳轲还知道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父母都不会嫌弃的。但是如果自己养大的孩子有一天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的话,每一个父母都是受不了的。如果可以的话,父母甚至愿意养孩子一辈子,也不愿意孩子离自己而去。 就在靳轲在八月中秋这天“暗自惆怅”,念叨“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等词句的时候,嬴政给了靳轲一个消息。对,就是消息,从战场上传回来的消息——太子丹死了。王翦带兵攻下了燕国的都城蓟州,燕王喜为了保住燕国,杀了太子丹并且将太子丹的首级进献给了嬴政,以求换得燕国一息生机。 靳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仅仅只是愣了一下。靳轲依稀记得,太子丹派靳轲刺杀秦王嬴政,加速了燕国的灭亡。没想到这么快太子丹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过这跟靳轲没有关系。历史是必然的,在这个注定要统一的过程中,会牺牲太多人的性命,太子丹是,荆轲是,秦舞阳是所有的人,所有牺牲的人都是。靳轲不是神,他没有办法阻止,他能做的就是视而不见,并且珍视因为这些人的牺牲换来的发展。后世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珍惜自己幸福美好的生活,因为那是先人们经过数千年,无数代人一点一点换出来的。 靳轲的平静,让嬴政很是不理解。 “太子丹死了,你是什么感受?”嬴政问靳轲。 “没什么感受!”靳轲说,“燕国打了败仗,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这是必然的!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不是吗?” “他毕竟是你的旧主!” “他只是荆轲的旧主,而我是靳轲,是嬴政的靳轲不是吗?”靳轲说。 嬴政将靳轲拥入怀中,说:“对,你是我的靳轲!荆轲或许早就陪着太子丹一起死了!” 就这样,很快又过去了五年。在这五年里,魏国、楚国、燕国、齐国相继被灭。终于到了公元前二百二十一年,嬴政统一六国的时候。 公元前二百二十一年,秦王嬴政自认为“功盖三皇,德过五帝”,于是改用“皇帝”称号,自封始皇帝,传帝位于二世,至千世万世。【1】当然了,这只是后人传的,嬴政真正要叫自己始皇帝的原因前边已经提到过了,靳轲这二货以前天天把:始皇大大“的称号挂在嘴边,被嬴政听到了不只一次。嬴政那时候就跟靳轲说了,如果自己有一天能统一六国,就要用靳轲给他的称谓。 不管怎么说,嬴政这个始皇帝的号算是定下来了。而且嬴政也不再用“寡人”自称,改用“朕”为自称,且只有皇帝可以用。 秦始皇嬴政做了皇帝之后,做了一系列的事。想必大家都背过吧,什么“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之类的。就在用武力强制做了这些事之后,嬴政在咸阳宫皇帝的龙椅上宣布了一件大事,他要封靳轲为皇后。 嬴政此言一出,朝堂就炸了锅了。 所有的臣子众口一言地反对嬴政的这个决定。尽管已经有了弥子瑕和龙阳君的事,但是普通人还是不能接受一个皇帝居然要让一个男人做自己皇后的事实。毕竟弥子瑕和龙阳君,都是媚主惑上的败类,即使不像苏妲己那样亡了一个国家,也依然是让士大夫们鄙视的存在。而靳轲的身份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个刺客居然能让嬴政封作皇后,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是对大秦的侮辱。因此没有人赞成。 嬴政看所有人都反对,就连一向支持自己的李斯,和因为善拍自己马屁而被封作中车府令的赵高都在那一片反对之声里。 “朕的事,不需要你们来管!”嬴政大怒之下,只说了这一句话就离开了朝堂。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的臣子。 “赵大人,您看皇上这次会不会松口了?”李斯在嬴政离开之后问赵高。 赵高摇了摇头,说:“我看这次啊,悬!丞相大人怕是不知道,这些个年里,皇上对靳轲先生可是宠得没边了!” “那怎么办?”李斯皱着眉说。嬴政的脾气他们都是知道的,这次就是他们死谏也不行了。 这个时候,蒙恬和蒙毅走了过来。 赵高、李斯和蒙恬他们一向是面和心不合的,像这种下了朝之后的议事更加没有过。 蒙恬不知道怎么开口,蒙毅说话了:“赵大人的意思是,陛下很看重这位靳轲先生?” 赵高说:“是!陛下这些年没去过后宫一次,都是在陪着靳轲先生。” “那这位靳轲先生品性如何?”蒙毅又问。 “靳轲先生倒是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是整天带着两只小狗在宫里遛遛。很安分!”赵高也没有说靳轲的坏话,这几年他跟靳轲相处得原是不错的,“丞相大人,两位将军,赵高还是先走了!陛下一会儿找不到我会生气的!” 赵高走了,李斯也没有多呆。蒙恬和蒙毅也一道回了蒙家。 “蒙毅,你问赵高那些话是何意?”蒙恬问。 蒙毅说:“兄长,陛下如此看重靳轲先生,我们一味反对难免会引起陛下的反感。倒不如成全了陛下!” “你”蒙恬没好气地说,“做臣子的不能一味地迎合陛下,而是要劝谏陛下!” 蒙毅说:“兄长误会了蒙毅的意思!蒙毅是说那位靳轲先生人不错,扶苏公子和靳轲先生走得也近。这位靳轲先生是个男人,也不能为皇上生一儿半女,对将来的局势不会有影响。何必要与他为敌?” 蒙恬这下也回过味来了。后宫之中不能有独宠的原因,就是怕皇上会为了哪个妃子,在立储的时候有别的心思。但是如果这个独宠的人是个男人,就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了。再者说了,也没有谁规定两个男子不能在一起。皇上是最大的那个,他说什么就得是什么。只要不会影响国家大事,皇上喜欢哪个就哪个吧!蒙恬也想通了。 再说嬴政怒气冲天的回了寝宫。靳轲脚边跟着长大了的黑豆和黄豆,不解地问他:“你这是又怎么了?”怪不得皇帝一般短命呢,你这天天都是被谁气的啊?都气成了这样? 嬴政抱住了靳轲,平复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怒气说:“还不是那帮大臣?朕说要让你做皇后,他们居然都在反对!朕看朕以后砍一两个人,还有没有人敢反对了?” 我屮艸芔茻,怎么忘了这一茬?靳轲内牛满面。 想了想,靳轲拍了拍嬴政的背说:“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做什么皇后呢?咱俩这样不就挺好的吗?就算不做皇后,这宫里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不是吗?” “我答应你的!”嬴政说。 靳轲怀疑自己得了失忆症,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为什么我不知道?明明一直就是你的心愿好不好?小爷脑子又没有秀逗,为何要答应你做皇后? 就在靳轲想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赵高来了。 “陛下,蒙恬和蒙毅将军他们同意了!差人来告诉皇上一声,请你恕罪!”赵高说。 “哦?这么快就同意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嬴政说。 赵高走了之后,嬴政说:“蒙恬同意了,李斯也就不会反对了!靳轲,朕马上就可以让你做皇后了!” 马丹,这种事怎么可以同意呢?靳轲鄙视了谄媚的蒙恬一番,跟书里写的蒙大将军根本就不一样!始皇帝的皇后啊,这得是多有名的人啊,将来肯定会出名的!难道要我用载入史册的方式告诉别人我穿越了?然而历史上并没有我的记载啊!是不是历史被我毁得太离谱了,我就此失踪了啊?历史啊,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但是靳轲知道凭借自己是阻止不了嬴政的。穿越这种事还不能告诉他。于是靳轲说:“如果你要封我做皇后,你就对外宣布我是无名后!否则我就不干!” “不行!”嬴政一口否决,“你又不是没有名字!” “有名字也不给你这样用!你要是敢提一点儿我的名字,我就我就我就去死!”靳轲实在没得威胁了,开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俗套的把戏。 “你——!”嬴政看着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好吧!朕答应你!”谁叫朕喜欢你呢? 可见,俗套的把戏再俗套他也是有用的! ☆、第17章 嬴政的生辰 第十七章、嬴政的生辰 大年初一,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只是因为这是一年的开始,而且还是始皇帝的生辰。 秦王这位千古一帝就连生辰也是这么神奇,出生在夏历元月一日子时。 皇帝生日,普天同庆。 百姓们离皇帝远,也就不说什么了。朝臣们在大年初一这一天一个接一个地来到咸阳宫里,献上珍奇的宝物,恭祝皇帝陛下生辰快乐。这些朝臣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得嬴政的欢心,没有半分真心。嬴政并没有觉得多么满足。 朝臣们在这一天是不用上早朝的。送完了礼物,他们也不敢奢望嬴政会留下他们吃饭什么的。早早地就散去了。 嬴政回到自己和靳轲的寝宫。 “累死朕了!”嬴政说。 靳轲逗着自己心爱的已经从可爱的小狗长成了彪悍的大狗的黑豆和黄豆,头也不抬地说:“收礼物收到手软了吧你?别在这里用另外一种放式炫耀啊我告诉你!炫耀遭雷劈!” 嬴政看着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靳轲,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之感。这么多年以来,嬴政从一个小小的秦王,变成了执掌天下的君主,身边的臣子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们对嬴政的畏惧增加了不只是一点儿。莫说蒙恬、李斯这些跟嬴政同甘苦共患难的老臣们,就是扶苏胡亥这些嬴政的儿子,对嬴政的畏惧也再一天天地加剧。 而唯一从始至终都对嬴政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的,这世间怕是只有靳轲一个人了吧!嬴政一直都知道,靳轲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崇拜,这在过去极大地满足了嬴政的虚荣心。而现在,靳轲依然是对嬴政的崇拜,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加上对他的畏惧。这份来自真心的感情,让嬴政觉得弥足珍贵。自古帝王多寂寞,嬴政何其有幸,得一真心实意之人常伴左右。 “靳轲,有你在朕身边,真是朕的福气!”嬴政有感而发。 “那当然了!”靳轲特别开心地说,“有我在身边,你看我家黑豆和黄豆长得多好?” 嬴政自己酝酿出来的淡淡伤感的气氛荡然无存,那点子对荆轲在自己身边的感动也就没了。这臭小子可真混,永远有办法让自己在高兴之余无比愤怒。居然敢拿朕跟他的狗比?真是大胆!(作者乱入:这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 看着气得胡子都要吹起来的嬴政,靳轲在心里偷偷地笑了笑,但是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嬴政越想越气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终于憋不住开口:“今日是朕的生辰,你就这样气着朕?朕看你真是欠教训了!” 靳轲这几年练出来最大的本事就是顺毛,而且还是顺嬴政的毛。嬴政作为中国皇帝史上一朵璀璨的奇葩,被历史学家们评判最高的不是他的功绩,而是他的□□。一个暴虐的帝王,他会很容易生气,不只是是在处理政务之时,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虽然嬴政是个勤劳的皇帝,但是每日里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还是群臣百姓口中的“祸国妖后”靳轲了。 靳轲每日里都要和嬴政这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呆在一起,要是没练出个顺毛的本事,那还是不用活了。 靳轲施展自己的顺毛大计,忍痛割舍了自家萌萌的黑豆和黄豆,说:“别生气了啊!我当然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了!我还为你准备了礼物呢!” 虽然靳轲也没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嬴政这几年被靳轲这么顺毛顺习惯了,他就这么消了气,满心满眼都是期待地问:“你给朕准备了什么?” 靳轲说:“你跟我来吧!” 嬴政就跟着靳轲走了。 大年初一的时候,咸阳城里下了雪。嬴政一向很喜欢纯白的雪,没让人把雪扫了。偌大的咸阳宫里,虽然住了不少的宫妃婢女。但是由于靳轲的“专宠”,后宫的三千佳丽们都十分安分守己,都没有几个人出来。 咸阳宫里许多地方的积雪上都没有脚印,看上去很美很平静。 “你要带朕去看什么?”嬴政问。 “嘘~~~~~!”靳轲轻轻地说,“这么美丽的大雪,我们轻声一点儿,不要吵到了它!” 靳轲就带着嬴政在被大雪覆盖的咸阳宫里走了一圈。 “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这么大,这么美的咸阳宫都是你的,你高兴不高兴?”靳轲有些期待地看着靳轲。 虽然有种被欺骗地感觉,但是看着靳轲难得出现的这种眼神,嬴政还是点了点头说:“我很喜欢!” “很喜欢啊?”靳轲皱着眉头说,“原来你这么没追求啊!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嬴政:好想砍了这人的脑袋怎么办? “噗~~~~~~~!”看着嬴政生气却又无法反驳的脸色很差的一张脸,靳轲突然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好骗?跟我来!” 嬴政再一次认命地跟着靳轲的步伐走。如果嬴政去过现代的话,那么一定会说一句:“自己宠出来的小混蛋,就是跪着也要宠下去!”只可惜嬴政傻妈没有去过,只能苦唧唧在雪天里在走一次。 靳轲带嬴政去的地方是咸阳宫的武器库。嬴政自从得了天下之后,将天下的兵器都收了回来。咸阳宫里堆藏了不少的金属,尤其是铁器。 武器库里,靳轲找出来一个看着像是剑匣的盒子。 “打开看看!”靳轲把剑匣放到了嬴政手上。 嬴政看了看靳轲,将匣子打开了。 剑匣打开的那一瞬间,虽然没有一道亮光闪过那么夸张吧,但是寒光还是乍现了那么一丢丢的。 剑匣里就是一把剑,一把看起来十分锋利的剑。不只是如此,剑身还刻着“千古一帝始皇帝嬴政”的简易字样。这些看起来缺笔少画又很丑的字嬴政看到过。只有靳轲才会写这种字。 “这是你铸成的剑?”嬴政问。 “当然了!”靳轲说,“虽然字是丑了一点儿啊,但是绝对好用!”靳轲敢打包票。这把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剑,这是靳轲唯一能借用自己高中理科知识,根据记忆中的铁和碳的比值002到206铸成的钢剑。化学书上介绍得太简单了,只要几比几就可以将铁熔铸成钢。但是靳轲实验了无数次,才将真正意义上的钢给搞出来。靳轲感觉这是一项比自己学铸剑的方法还难的工程。淬火再难学,也是有规律可寻的。但是炼钢这种事在这种时候简直就是一项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幸好在靳轲的坚持之下,他做到了。 “为什么要送给朕一把剑?”嬴政问。 “当然要送你一把剑了!”靳轲说得理所当然,“你已经君临天下了,自然要一把足以配得上你的宝剑才可以啊!青铜剑太重了,普通的铁剑又特别容易生锈。你放心啊,我给你的这把剑绝对不容易生锈。”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5节 其实靳轲铸剑的原因是因为两千年后中国湖北出土了千年不锈的越王勾践剑。连越王勾践都有一把不生锈的剑,那么嬴政也应该有一把。但是靳轲又很难把青铜剑铸成不锈的,欧冶子那种铸剑大师感觉是传说中的。靳轲没有办法超越传奇,就只好用一点儿小心眼,铸成一把类似于“不锈钢”的剑了。他的始皇大大什么都应该有最好的。 “君临天下!哈哈哈,朕很喜欢这把剑!”嬴政说着,将剑从剑匣里取了出来。挥剑,剑气如虹。 靳轲看着威武耍剑的嬴政,说:“你喜欢就好了!” “你何时学会铸剑的?”嬴政突然想起了什么,“朕可不记得你还会铸剑!” “本来我是没有掌握铸剑这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精深学问的!”靳轲说,“但是架不住靳轲想送您一份真心实意的礼物,靳轲就学会了!怎么样,感动不?” 靳轲就随随便便开个玩笑,当然了这份礼物也的确很用心就是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嬴政居然一脸感动加上十分郑重地对靳轲说:“靳轲,你放心。你对朕的心意朕都明白,朕绝对不会看上他们献上的那些女人们的!” 嬴政这句话,让靳轲很不爽:“为什么又有人给你进献美女?他们当我是死的吗?”靳轲很不能理解,明明知道嬴政这些年来没再找过别人,那些人还是不死心。一个两个把女儿送过来呆在冷宫里。图什么?图什么! 嬴政很少看到靳轲为自己吃醋,心下觉得有几分有趣,就说:“他们非要送来,朕也没办法不是?反正朕又不喜欢她们!” “老子也是男人!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靳轲恶狠狠地说。 “你还想偷腥?恩?”嬴政突然反客为主,开始质问起了靳轲。 我屮艸芔茻,不是你在被小爷我质问吗?怎么开始你质问我了?你这种模糊主题的做饭还是很厉害的吗? 但是靳轲是谁?他起码比嬴政多了解了两千年的世界呢! “你居然不信任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靳轲的眼泪说流就流,“我还不如去死了好了!” 虽然知道靳轲是装的,但是嬴政还是很头疼:“朕是在逗你玩的。你别装了!” “哼!”靳轲哼了一声,收起了自己鳄鱼的眼泪。 嬴政很无奈,这种技能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第18章 要攻打百越? 第十八章、要攻打百越? 小时候的胡亥还记得靳轲这个半路当了他几天的师父,跟靳轲的关系还算不错,经常让赵高带自己去找靳轲。 渐渐地,胡亥长大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胡亥渐渐来靳轲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的几年里,胡亥都不来靳轲这里了。 在嬴政的生辰刚刚过去不久。某一天,靳轲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被宫人喊醒了。 “王后,小公子来了!” 靳轲每每听到“王后”这个令人蛋疼的称呼,总有一种想要虐死人的冲动。加上靳轲还有不小的起床气,因此宫人被靳轲黑漆漆的脸色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刚刚说谁来了?”刚醒,靳轲没有反应过来宫人说的是谁来了。 “是小公子!”那个宫人声音有些发颤。 “胡亥?”靳轲感到很奇怪,这几年胡亥可越发不愿意往自己这里跑了。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胡亥居然会来这里? 靳轲快速地收拾了一番,到了前厅。 “胡亥见过靳轲师父!”胡亥小大人的模样,恭恭敬敬地给靳轲施了一个见到师长才会行的礼。 十来岁的少年,已经在渐渐拔高了。靳轲看着这样的胡亥,无比地怀念自己刚刚穿过来的时候那个脸上带着婴儿肥,浑身上下都是肉嘟嘟的小团子胡亥。 “小公子不要多礼!”靳轲说,“小公子今日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胡亥露出了几分犹豫的神色。 靳轲看着这样的胡亥,心里蓦地软了下来:“没关系,你告诉我吧!如果我可以帮到小公子,就绝对不会推辞!” 胡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想,我想”好吧,胡亥的胆子还是不够大,犹豫了这么老半天都没有说出自己想要干什么来。 靳轲想着,这大约是嬴政统一六国、自封为始皇帝的第一年,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那么胡亥想求自己的事应该对历史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能帮就帮好了。 “胡亥是想让靳轲师父跟父皇求个情,希望可以让胡亥跟随赵佗将军一同去攻打百越!”胡亥说。 “攻打百越?”靳轲有些不理解地问,“大王何时说了又要派兵攻打百越了?”如果靳轲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么嬴政应该是在公元前223年第一次派屠睢攻打百越,但是失败了。屠睢带去的五十万人马几乎全军覆没。 胡亥很肯定地说:“父皇说了,就是今年。等开春了,天气渐渐暖和了,赵佗将军就要带领五十万大军去往百越,攻打百越了!赵佗将军很有信心,这场可以攻下百越。” “不行!”靳轲回绝了胡亥。 靳轲自然是知道赵佗这个人的。赵佗是真定,也就是后来的正定人。靳轲是庄里人,跟正定离得很近。基本上靳轲是看着赵佗寺长大的。靳轲知道是赵佗平定了南越,甚至还当上了南越王。但是,赵佗能在百越之战中胜利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灵渠。灵渠的修建成功,为百越之战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物资。 现在灵渠还没有修建成功,赵佗这么快就要再次出战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为何?”胡亥有些委屈,“先生明明答应了胡亥什么事都可以的!扶苏哥哥都可以去,为什么我不可以去?” 靳轲说:“你扶苏哥哥都二十岁了,你还不到十岁!你扶苏哥哥能好好保护自己,不给别人添乱!你行吗?”真不是靳轲鄙视胡亥,实在是这个毛都没有张齐的小孩太搞笑了!居然要去打仗,他还没有马腿高吧。是不是要别人抱上去再抱下去? 胡亥说:“可是我想去!” “你怎么就想着去打仗了呢?在宫里不是挺好的吗?”靳轲问,“战场上多累啊?而且还吃不饱穿不暖的。” “是老师要我去的!”胡亥说。 胡亥先是拜了靳轲做师父,后来又跟着赵高学习法典。因此嬴政就下令,让胡亥叫赵高“老师”,接着叫靳轲“师父”。 听到胡亥的话,靳轲先是愣了一下,说:“你老师?” 靳轲觉得自己来这里太久了,又一直跟站在权利巅峰的嬴政在一起,所以靳轲几乎要忘记了赵高这个人。忘记了就是赵高这个人,将强大的秦国从最鼎盛的时代,推向了灭亡。怪不得胡亥要来找自己,非要上战场。这个时候就开始跟扶苏争了吗? “小公子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为小公子说话的!”靳轲要先把胡亥劝走才说。 靳轲觉得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必须要做点什么,再次把这个崩坏的历史给扳回去。 嬴政又是很晚才回来。 “今晚又有那么多政务要处理?”靳轲问。 嬴政无奈地点了点头,说:“你也知道,年前年后朕都是这么忙!” 靳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今天才是初七,普通人家在这个时候都是窝在家里休息的。你可是这个国家最高的主宰,居然连这一年里所有人都休息的日子里都要这么累。你死得那么早是不是过劳死啊? 靳轲虽然心里有些担心,但是还是说:“我知道,只是怕你累着了!” “对了,朕感觉你今日是有事要跟朕说!”嬴政突然说。 天呐,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啊?靳轲在心里暗暗地想,嘴上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有表现出来吧!” “直觉!”嬴政一脸冷酷炫地说,“朕的直觉告诉朕,你今晚有话要说!” 好吧,我服了你强大的直觉!靳轲特别无语,也特别羡慕嫉妒恨。毕竟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直觉可以这么准。 “听说你要派人攻打百越了?”靳轲斟酌着用词开口。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还是没有很委婉。 嬴政用一种很是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靳轲,说:“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关心朝中政务了?你不是一向都觉得那很无趣的吗?” “这个嘛!打仗毕竟是大事!所以”靳轲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嬴政说:“那你觉得朕的做法怎么样?攻打百越,安定南方,扬我大秦国威!” 靳轲实话实说:“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大秦刚刚跟百越打过一仗,大将军屠睢还死在了百越。我大秦五十万军马几乎全军覆没,恐怕将士们的心里对百越早就产生了畏惧之情!如果不想办法恢复士气的话,这一仗怕是不好打!” 嬴政的脸色有些难看:“你觉得朕下的旨意不对?” “我不是质疑你的意思!”靳轲没柰何地解释,“只是现在打仗真的不合适!百越的夷族之人只想着偏安一隅,实在不足为患。反倒是北方的匈奴的一族,经常飞马南下,侵扰我大秦边境。不如先将匈奴的问题解决了!” “你的意思是先打匈奴人?”嬴政问。 “是的!”靳轲说,“大秦曾经和西戎对抗百年,早就有了对付此等蛮夷的经验!匈奴和西戎都是一个套路,大秦先打败匈奴不仅可以后顾无忧地再去攻打百越,还可以鼓舞将士们的士气!” “哈哈哈!”嬴政突然毫无预兆地大笑了起来,“朕可不知道你居然懂这么多?” 靳轲勾唇一笑说:“跟在一只老狐狸身边久了,我当然不能还什么都不懂吧!” “说朕是狐狸,还骂朕老?”嬴政看着靳轲,“你说要朕怎么罚你?” 靳轲往后退着说:“喂!我这是口误!而且我可是在夸你聪明呢!你不要借题发挥啊!” 靳轲这种伪狐狸、真白兔怎么可能逃出嬴政这个奸诈的狐狸的手呢?在靳轲还没有从房门里出去的时候,就被嬴政抓住了,并且被残忍地扔到了床上。 幸好靳轲因为自己曾经在燕国被硬板床撞到过头,所以他都把自己睡的床铺上很多层,很软很厚实。被嬴政这么把整个人地扔到床上,靳轲都没有摔疼。 再说胡亥回到自己的寝宫。 赵高早就等在了这里。 “小公子,皇后他答应了吗?”赵高在胡亥一回来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问。 胡亥说:“师父他已经答应了!只是老师,胡亥为何非要去打仗不可呢?师父说在战场上都吃不饱穿不暖!” “皇后是在骗你!”赵高说,“要不然的话为何扶苏公子会去呢?如果真有这么苦的话,扶苏公子肯定不愿意去!” 胡亥想了想,觉得貌似是这个理。 “那我就可以天天看见扶苏哥哥了!”胡亥满是期待地说。这些年来,扶苏是愈发地忙了。胡亥看到扶苏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是!”赵高一脸谄媚,内心里却在想:小公子啊小公子,这次可不是为了培养你和大公子感情的!而是为了让小公子在皇上面前立下大功啊! ☆、第19章 咸阳城外游 第十九章、咸阳城外游 嬴政或许算是暴君,但他绝对不是昏君。靳轲跟他说了百越之战的事之后,嬴政深思熟虑一番,还是决定撤回自己的旨意了。 嬴政第二日上早朝的时候,直接宣布了暂停攻打百越之战的旨意。 蒙恬和赵佗都觉得这个旨意实在是很合情合理,还在奇怪一向专政的皇上这次怎么转性了呢!居然会改变自己的旨意。 但是赵高可不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胡亥才从靳轲那里得到了准信儿,怎么就不打了呢?扶苏已经有了不少的功劳,实在是很得皇上的赏识。加上扶苏背后还有蒙恬等一干武将的帮助,在这么下去,胡亥公子可哪里还有出头的日子呢? 因此赵高马上就跪下说:“皇上,我大秦士兵刚刚攻下了齐国,正是士气最好的时候!如若不乘胜追击百越,那到何时才能平定南方呢?” 李斯和赵高一向都是沆瀣一气的,赵高前脚刚跪下说完,李斯也跪在了那里,“皇上,圣旨已下,实在是不该随意更改啊!” “朕说了,现在不是打百越的时候!”嬴政很有威严地说,“此事无需再议!朕已经决定了!” 赵高和李斯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嬴政面前放肆。 嬴政暂停攻打百越的决定就这么成了。 既然没有了攻打百越的事,嬴政的政务一下子就少了许多。这日也很早地就回了寝宫。 “你今天回来的可真是早啊!”靳轲说。 “朕今日已经宣布了暂时不出兵的旨意!”嬴政说,“既然不打仗了,朕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了!” “也是的,不打仗你事还能少一点儿!”靳轲说,“这样也能多点儿时间陪陪我!” 嬴政看着带黑豆和黄豆一起玩的靳轲,莫名觉得心里有几分酸涩感:“靳轲,是不是朕陪着你的时间太少了?” 听了嬴政的话,靳轲明显地愣住了。 时间太少吗?当然很少。在两千年后,每一对伴侣都是整天腻歪在一起的。但是靳轲和嬴政却不是。虽然两个人每日里都睡在一起,但是嬴政在寝宫里呆着的时间还是太少了。靳轲每次醒来的时候,嬴政都已经去上早朝了,连互相道个早安都不行。如果可以这样下去一辈子也就算了,关键是算算日子,这是嬴政统一六国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220年。嬴政当了多少年的皇帝靳轲算不清,但是靳轲记得嬴政死在了公元前210年。也就是说,嬴政再多活不过十年了。十年,听起来很漫长。但是对于伴侣来说,如果相伴的时间只剩下十年的话,那还是太少了。更何况再这十年里,他们不是分分秒秒都呆在一起的。 “为何突然这么问我?”靳轲很快恢复了无所谓。 嬴政忽然走过去抱住了靳轲,说:“突然觉得朕能跟你独处的时间好短!” 靳轲突然笑了笑,任凭嬴政把自己抱得很紧很紧。 “既然知道很短,那就好好珍惜吧!”靳轲说。 嬴政,你知道我为何不怕你喜欢上别人吗?因为我们可以共同度过的时间太短了!短到在你还没来得及爱上别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永远的分离了!——靳轲 不知道嬴政怎么想通了,就在靳轲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将攻打匈奴的想法再往后拖两年的时候,嬴政突然决定不打了! 嬴政给出的理由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将士们也该好好地歇歇了!” 靳轲问嬴政:“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我以为你会要他们马上出兵呢!” 嬴政说:“这些将士们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很久没有回过家见过亲人了!朕至少要给他们一些享受天伦的时间吧!” 靳轲想:果然是我喜欢的嬴政,没有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 “是该歇歇了!”靳轲叹了一口气说。 “朕想和你去出去转转!”嬴政说。 “出去转转?”靳轲不太理解。 “对,出去转转!”嬴政说,“就我们两个人,谁都不带!我们也不往远了走,就在咸阳城里转转,在往咸阳城外很近的地方看看!” “真的?”靳轲感觉到了惊喜。咸阳宫里真的是很无趣的。这里又不像两千年之后,有那么多可以玩的东西。靳轲还记得自己有一次跟胡亥偷偷地跑出去玩,结果在监牢里呆了一天半的那件事。 看着一下子眼神明媚的靳轲,嬴政的眼神更加温柔了,说:“朕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吗?你准备好,咱们就这几天出去转转!” “好!”靳轲说。突然靳轲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着急地问:“你认识路不认识?”上一次之所以被发现,就是因为靳轲和胡亥两个人都不认识路,没有在被发现之前跑回去。上次的经历简直不能更惨痛。 嬴政用一副看智障儿童的表情,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连个路都认不清?”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认不清!”靳轲没力气地反驳,“胡亥明明也不认识!” 嬴政似笑非笑地看着靳轲,说:“那个时候胡亥才多大?要是朕记得没有错的话,胡亥那个时候才四岁吧!你跟一个四岁大的娃娃出门,难道还指望着胡亥记路不成?” 靳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理直气壮地说:“那我不是从小就不记路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那里管这个叫路痴!是天生的,跟年纪可没有太大的关系。” 嬴政说:“你什么时候都是有理的!朕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种症状?” 靳轲说:“你在赵国长大,回了秦国之后又没有离开过,怎么可能知道其他地方的民俗啊?”靳轲有几分自豪,小爷虽然也没有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小爷还是在书上见到过不少的!再说了,路痴这种神奇的生物在古代应该不会多吧! 靳轲说话的中途一直没有看嬴政的脸色,等到他说完了,才发现嬴政的脸色有几分不对。看这脸色,是生气了? 靳轲仔细地想了想,没有察觉出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妥,惹着这位皇帝生气了。怎么年纪越大气性越大呢?以前也没见爱这么生气的! 靳轲再不理解,自家老攻也是自己上司生气了,还是要哄啊! 就在靳轲纠结着自己要如何哄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刚才的话里提到了“赵国”。赵国是什么地方?是六国之中第二个被灭的国家。要说这赵国的实力在六国之中绝对不是倒数第二弱小的,当时跟秦国对抗的时候还是很强大的,嬴政之所以要不惜一切的代价灭了赵国,其中必然有战略。但是也不得不说嬴政是有私心的。嬴政曾经是赵国的质子。质子是什么?是送上门的人质,在秦赵两国关系紧张的那个时候,嬴政一个秦国质子在赵国的待遇可想而知。 既然想通了,靳轲也就知道了嬴政为何生气了。谁让自己不长脑子的提到了赵国呢? “始皇大大,我错了!”靳轲发现嬴政似乎很喜欢自己这样叫他。 靳轲是个二货,简直就像哈士奇一样蠢萌,每天会有各种方法惹嬴政生气。但是并没有关系。因为嬴政生气了,靳轲就叫他始皇大大,他就不生气了。虽然这样的嬴政略奇葩,但是没有办法!不知道为何从靳轲嘴里说出的这四个字总能轻而易举地化解他所有的烦闷愤怒。如果哪一天靳轲没有犯错不用说这几个字哄他的话,他就会在床、上使坏,非得要靳轲说出这几个字不可。靳轲对他这种恶趣味表示无语。 但是不得不说,这四个字还真是有魔力一样。嬴政的脸色有缓和的表现。 这么多年的相处,嬴政自然是知道凭着靳轲说话不过脑子的性格,在发现自己生气之前,是绝对不会发觉这话的问题的。 “朕不喜欢赵国,你以后不要再提赵国了!”嬴政最终还是说。 “赵国是什么啊?我根本就不知道!”靳轲说。 “”嬴政:好想抽你一顿啊! 嬴政是个一言九鼎的皇帝,他说带靳轲走出咸阳宫,就真的带他出去了。 虽然在交代文臣武将不可懈怠的时候,嬴政收到了无数份谏言,请求皇上不要独自一个人离开咸阳宫,外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嬴政可不想听这些人瞎叨叨。他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和靳轲去看看外边的风光,才不会让这些人在一旁碍眼呢! 靳轲就和嬴政出发了。两个人是不会走路的,他们可不只是想在咸阳城里逛逛。他们想要去咸阳城外看看。他们决定骑马去。 对于嬴政来说,咸阳城是国家的都城,自己的源起,自己的天下。 而对于靳轲来说,咸阳城是一座神秘的古城池。两千年前,在这个地方,秦始皇嬴政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这个国家的最高点。两千年后,靳轲曾经想过来咸阳城看看。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加上靳轲不愿看见曾经这个帝国最繁荣的城市变得如此荒凉,会让靳轲有种“最美不过夕阳红”的凄凉感。 不过现在不是两千年后,咸阳城就是书里描述的那样繁华。而且现在是靳轲和嬴政一起策马在咸阳城外,这里什么都不代表,只是代表他们第一次独处的地方。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他们何其有幸,能遇见彼此? ☆、第20章 一帮很有勇气的歹徒 第二十章、一帮很有勇气的歹徒 咸阳城外是一片树林,除了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刷刷”声,就是鸟叫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基本上没什么活人会来。 如果有人来的话,要么就是嬴政和靳轲这种出来游玩的人,另外一种就是突然出现在靳轲和嬴政面前的这群人拿着棍棒的很明显就是拦路抢劫的人了。 看着这相似的场景,想同的境遇,靳轲不由得想起了《神话》里,也是有一个穿越者——易小川,一群匪徒和秦始皇。只不过易小川成了靳轲,那个秦始皇没有自己身边的这个好看罢了。 “你你们两两个站站站住!”为首的还是个结巴。 听着那人结结巴巴的把很短的几个字说了好久,靳轲莫名有些想笑。当然了,靳轲这个笑可不是嘲笑结巴啊,只是他比较二,笑点又很低,看见啥都要笑一笑,简直不能够了。 “我们站住做什么?”嬴政问。 嬴政自有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所以虽然他很平静地在说这句话,还是让那几个人感受到了一种压力。或许这个就是后世很流行的气场吧!你问靳轲为什么感受不到嬴政的气场?你觉得哪个二货能感觉到别人身上的气场的?靳轲这么二,怎么可能感觉到嬴政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低气压呢? 或许是觉得自家老大实在是很难跟别人交流,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嘴皮子很利索的人:“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了!” 原来真的是抢劫的啊!靳轲在心里想。 突然靳轲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这些抢劫的手上都没有刀剑之类的武器,只有一些木头棍子。靳轲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背过的过秦论: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哈哈哈”靳轲终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嬴政这是早就预料到了吗?所以才在一开始就把别人的兵器都收了起来,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有宝剑!加上嬴政又是长年练武的孩子,这群看起来就有些营养不良的匪徒实在是不像能打过嬴政的。所以靳轲根本就不担心,自己就在那里消化自己刚刚想到的笑话,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那人很生气,似乎是觉得靳轲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天生爱笑,没有办法!”靳轲忍住笑把这句话说出来。然后又开始笑个不停。 这下就连嬴政都笑了起来。当然嬴政跟靳轲笑的那个点可不一样。嬴政是难得看见靳轲这么放肆的笑,自己也高兴起来了。 见两个人都在笑,那群匪徒真的是生气了。集体把木头棍子往地上一放。结巴头头说:“上!”这个字倒是没有结巴。当然了,一个字也不会结巴! 嬴政这个时候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也就是靳轲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那把不容易生锈的钢剑抽了出来。 这些匪徒打劫过路的行人这么久了,都没有真刀真枪。但是这两个骑着马看着很有钱的人却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一把看着材质很特殊的剑。他们会不会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就在头头考虑着这一票是做还是不做的时候,他的猪队友开始坑他们了。 那个猪队友就是那个嘴皮子很利索的人。他可不看现在是什么情况,直接拎着木头棍子就朝着靳轲和嬴政过去了。 靳轲十分无奈地看着这人就直直地往嬴政的剑刃上撞,还是闭着眼睛的,忍不住提醒:“这位兄台,你快撞上了!” 那人这才睁开了眼,发现嬴政的剑尖离自己的脖子都没有一扎长了。那人的骤停能力还是不错的,就靳轲观察,那人停下来的距离离剑尖只差几毫米了。靳轲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人额头上布满了汗液,估计也是吓了一个够呛吧。 嬴政只是用剑指着那个人一动不动,那人也吓得不敢动。 靳轲往嬴政那里靠了一步,凑在嬴政耳边轻声说:“” 靳轲什么都没有说,嬴政十分疑惑地朝靳轲看了过去。与此同时匪徒们的目光也都在靳轲身上,似乎想知道他对嬴政说了什么。 靳轲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表情看着那个头头说:“怎么着,小爷就是在告诉我这兄长杀了你们这个兄弟!” 那头头一听就急了,看来这帮人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得出了这个结论,靳轲坏笑着说:“你们要是想留住你兄弟的这条命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头头一听有望,忙说:“这这二位先先生,是我们眼眼色不好不好使,没看出看出两位的尊尊贵!不如咱们都行个方方便,您您您二位把我我这兄弟放放了,咱们就两清了行行不行?” “你倒是好算计啊!”靳轲说,“我们把人放了,不是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吗?” “这”头头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靳轲又说:“你看,我和我兄长好不容易出来玩一遭,还碰上这种事!我这个哥哥的身体可不是很好,万一再被你们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靳轲这绝逼是在讨要精神损失费了。 头头在心里想: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你那兄长看着就凶神恶煞的,他不吓到别人就好了,怎么可能被别人吓到呢? 嬴政在心里想:靳轲,你居然敢诅咒朕。看朕回了咸阳宫不给你一点儿教训看看! 被嬴政用剑尖指着的匪徒心里想:被吓到的绝对是我!你们应该补偿我! 那个头头和其他几个人闷着头商量了一会儿,找了另外一个说话也利索的人来和靳轲谈谈。 “这位先生,我们兄弟几个虽说干得是打家劫舍的生意!”那人诉起了苦,“但是如今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实在是没有剩下多少身家啊!” “原来你们身上也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啊!”靳轲低首做沉思状,“那可怎么办呢?连保命的钱你们都拿不出来,这个人还是杀了吧!” “等等!”头头又出来说话了,“你你你想怎怎么样?” “我我我!我不想怎么样!”靳轲说,“既然你们没有钱,那就给我家干苦力吧!有你们几个家奴也不错!” 家奴?!!! 几个匪徒听到靳轲的话之后很愤怒,这次真他娘的是赔大发了。本来以为是两个有钱的公子哥儿,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如此强悍又黑心肝儿的人。不仅什么都没有抢到,自己的兄弟还被人扣住了。这下怕是不得不给人家当家奴去了! 最终几个人还是为了兄弟的命答应了靳轲说的话。 靳轲说:“我们兄弟二人还有事要做,你们自己先去我们家!家中人会给你们安排活做!” 靳轲看了嬴政一眼,嬴政就把剑收了。 靳轲把嬴政剑上的剑穗取下来,交给了头头,说:“你拿着这个去蒙恬将军府上,就说你是两位先生找来的!他会明白的!”突然靳轲话锋一转,变得凌厉了起来:“想必你也听过蒙恬将军的大名!我们是蒙恬将军的亲信,如果你们敢不去的话,哼哼!” 几个人当然听过蒙恬将军的大名,忙不迭的点头说:“去!” “不敢不去!” “一定一定去!” 看着几个匪徒拿着剑穗往咸阳城的方向去了,靳轲和嬴政才离开。 “就这么放过他们你不介意吧!”靳轲问。嬴政刚刚就没怎么说话,靳轲有些担心嬴政会觉得自己自作主张。 嬴政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心善,不喜欢看见杀人!” “也不只是这个原因!”靳轲说。 “所以,朕才想要问你!”嬴政说,“你为何要让那几个人去蒙恬府上?” 靳轲说:“一看那几个人就是重情重义的。既然敢做土匪,就一定是有几分本事的!这样的人现在是很落魄,但是如果给他们一个机会,没准儿他们可以立下大功呢!马上就要派兵攻打匈奴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不是吗?” “朕就知道你脑子聪明!”嬴政笑了,“还有你真是朕的贤内助啊!” “滚——!”靳轲笑骂,“老子才不做你的贤内助呢!” “这么会为朕考虑,不是贤内助是什么?恩?”嬴政说,“出来玩都忘不了给朕招兵买马!” “哼!”靳轲难得冷艳一把。 ☆、第21章 这个皇帝有点蠢 第二十一章、这个皇帝有点蠢 靳轲和嬴政在咸阳城外驾着马匹走了许久,边走边慢慢地欣赏沿途的风景。等到天色渐渐暗了的时候,两个人就骑马回城了。嬴政毕竟是皇帝,不可能在咸阳城外过夜。万一有人心怀不轨的话,在咸阳城里也好早做应对。 上一次靳轲和胡亥偷偷地跑出了还是六年前吧。那个时候大秦还没有统一六国,嬴政也还只是一个秦王。现在则是天下一统,四海升平,嬴政也是由秦王变成了秦始皇,咸阳城也由一座普普通通的王城变成了大秦王朝的都城,这个朝代最最繁华的地方。 靳轲和嬴政是在酉时才回到咸阳城的。这个时间换算到现代来说差不多是晚上六点左右。虽说还不是太黑,但是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是该回家了。这个时候人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 但是在咸阳城里的某些地方却不是靳轲想的那样一片寂静的。还是有很多人在外边,有刚要收摊的,有正要摆摊的,也有看着出来看东西的。虽然不能跟靳轲在后世逛过的夜市的繁华程度相比,但是在古代能有这个样子也真心是很是不错了。 突然靳轲看到了卖凉皮的。 现在正是夏天,天气热得让人无端烦躁。虽然靳轲也觉得在秦代,最热的时候似乎没有两千年后热,但是架不住它没有风扇和空调啊!所以在这种天气里,靳轲晚上实在是吃不下东西。不过现在可好了,夏天有一碗凉皮可以吃,绝对是人间美味啊! 嬴政看到靳轲眼睛都直了,不解地问:“你看到什么了?”嬴政是有些不爽的,靳轲这种垂涎三尺的眼神简直就跟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一样,让嬴政感觉十分不爽。 “喂,你有没有吃过凉皮?”靳轲拍了拍也嬴政的肩膀问。 “凉皮?”嬴政觉得很奇怪,“那是什么?” 靳轲就知道嬴政没有吃过凉皮,不然自己在咸阳宫里怎么会没有吃过呢?毕竟靳轲可是吃过咸阳宫里那些号称是天下最好的厨子做的饭的,那些跟凉皮比起来也就一般般了。 “走吧,小爷带你去吃凉皮!”靳轲说。 嬴政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想:这种看见好吃的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是怎么回事?能改好吗? 嬴政肯定不知道两千年后出现的那群吃货生物,靳轲比起他们来才是差远了。 两个人走到凉皮摊前,卖凉皮的是一对看起来年纪不小的老夫妻,很和蔼很慈祥。 靳轲特别有礼貌地问老伯:“老伯,你们今晚还卖不卖凉皮了?”因为靳轲看老伯刚刚是要收摊了。 老伯看了看靳轲和嬴政,笑呵呵地说:“小兄弟啊,我们这摊子准备的东西不多,这凉皮只剩下一份了!” “原来还剩下一份啊!”靳轲很满足说,“只要一份也就够了!我们两个人吃一份!” “吃一份?”老伯奇怪地看了看嬴政,心里想:这位小兄弟倒是看起来很好相与,但是这一位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和别人吃一碗饭的了。 靳轲说:“是呀!老伯你放心吧!我跟我这个兄长经常会一起吃,他不会嫌弃我的。” 说着靳轲推了推嬴政,嬴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对,朕我不嫌弃他!” 老伯这才放心德去准备最后一份凉皮。 看着老伯忙碌起来了,靳轲说:“怎么,听你的口气是很嫌弃我喽?” 嬴政说:“朕不该嫌弃你吗?” “当然不应该了!”靳轲说,“明明我们连口水都直接交换过了,你怎么还可以嫌弃我?呀——!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是不是有其他相好的了所以嫌弃我了!” 嬴政就静静看着靳轲表演,毕竟生活太无聊了,有这么一个奇葩(当然了,这时候嬴政也不知道奇葩可以用来形容靳轲)存在,会增添不少的乐趣呢! 等到靳轲演得口干舌燥了,老伯的凉皮也收拾好了。 “两位小兄弟,快来吃吧!”老伯喊他们。 靳轲拉着嬴政做到了一张小小的桌子前面,拿起了筷子递给了嬴政:“你快尝尝,绝对是人间美味!” 老伯刚刚想说什么,靳轲偷偷地给老伯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老伯别说话。 “你以前吃过?”嬴政随意地问了一句,就用筷子挑起了一口尝了尝。 然后嬴政的表情就从平静变成了痛苦:怎么会这么难吃啊?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哈哈哈!!”靳轲看着嬴政紧蹙的眉头,忍不住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嬴政简直不能更笨了,看着一片白的凉皮居然真的会直接开吃,难道没看到旁边小碗里配着的盐和醋一类的调料吗?哈哈哈!哈哈哈! 嬴政看着靳轲笑,也知道自己是被捉弄了,有几分生气地说:“你戏弄朕?还有这东西这东西这么难吃,到底是怎么卖到这么好的?” 靳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好,才渐渐停住了笑,说:“你真是蠢!这个旁边不是有调味的吗?谁让你直接吃了?” 嬴政难得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明明就是你叫我直接吃的!” 靳轲看着委屈宝宝一样的嬴政,说:“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帮你调好!” 这个时候还没有辣椒,只有盐巴和醋这种简单的调味品,靳轲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是也没有要求过高。没有的东西总不能让别人变出来吧!再说了凉皮这种东西只要有咸味就不会太难吃了。 作为一个半吃货来说,靳轲知道像秦代这种粗盐不经加热吃了会让人觉得恶心,因此他喊了老伯过来,要来了一碗热水,将盐巴化开了。 将盐水和醋一点一点地加到凉皮里,觉得差不多了之后,靳轲又亲自尝了尝,觉得味道合适了才将碗推到嬴政面前,说:“现在好了!你尝尝!” 嬴政一直觉得靳轲除了这张脸和这个性子外,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但是现在看靳轲熟练地调凉皮的动作,嬴政不禁对靳轲有了新的认识:难道这货会做饭? 嬴政又尝了尝凉皮,这次的味道果然好多了:“这次味道不错!”嬴政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 “那当然了!想当初小爷调凉皮是最好吃的!”靳轲没脸没皮地说。他说的调凉皮只是把凉皮拌一拌而已。 “看来你还会做法呐!”嬴政说,“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鬼说法,嬴政觉得如果靳轲会做饭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靳轲整天闲的没事做。 没想到嬴政说完之后,靳轲脸居然红了。 靳轲要是会做饭的话,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会做饭的人了。 靳轲小时候经常自己在家,一放假他又起得很晚。靳轲妈妈早上给他留不了饭,就给他留钱让他出去买饭。小区里就有卖早点的。然而靳轲比较懒,又因为自己走丢过了,心里有阴影。所以靳轲就自己在家做饭。 但是呢,靳轲小时候又比较调皮,挨了不少的烫,也留下了心理阴影(好吧,靳轲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多了!—)。所以靳轲每每自己做饭的时候,会先把油加热好,然后关了火,把菜什么的放进去只好才重新开火。所以靳轲煮出来的东西总有一种奇奇怪怪地味道,说是黑暗料理也不为过。 现在嬴政居然说靳轲会做饭,靳轲只是老脸上挂不住了。 “我怎么可能会做饭?”靳轲不好意思地说,“拌这个实在是太简单了,我也只会拌这个!” “朕还想让你以后做饭给朕吃呢!看来现在是不行了!”,嬴政有些遗憾地说,“可惜呀!” “可惜什么?!”靳轲怒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让小爷为你洗手作羹汤了?告诉你,不可能!小爷已经给你拌饭了,下一次你也要给我做!” 嬴政有些宠溺地看着炸毛的靳轲,说:“好,回宫之后,朕做给你吃!” 靳轲震惊地看着嬴政:“你居然连做饭的技能都get了?要不要这么厉害啊?!!!” “给什么?”嬴政没有听懂靳轲的那个get。 “我是奇怪你居然还会做饭!”靳轲说,“没有给什么!”反正解释了你也不懂!不如不解释。 “这有什么不会的?”嬴政说,“朕当时在赵国做质子,没有仆人,只有母后。母后做饭的时候,我都在一旁看着,有时候也会帮上一把手。记得有一次母后生病了,还是我自己把饭做好的呢!” 嬴政回忆起了在赵国做质子的那段时间,连声音都变得轻柔起来,似乎是怕吓坏了那时候小小的,弱弱的,可悲的自己吧。 靳轲知道,嬴政年少时和他的母后赵姬相依为命,只是后来赵姬和吕不韦的事,和嫪毐的事,让原本和谐的母子关系分崩离析。嬴政的心里也很难受吧。毕竟那是自己的母亲,毕竟那个母亲陪着自己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嬴政!”靳轲每次一叫嬴政的名字,就说明他说的话是上了心的,“回去之后,我们去拜祭母后吧!” “好!”嬴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紧紧抱住了靳轲。 ☆、第22章 秦始皇的厨艺 第二十二章、秦始皇的厨艺 嬴政和靳轲吃完了那一碗凉皮,牵着马走在咸阳城里。渐渐地,月亮从云层里探头探脑地出来了,城中也没有什么人了。 两个人慢悠悠地漫步在月光下。 “我们今晚还回去吗?”靳轲问。据靳轲所知咸阳宫是有门禁的。虽然靳轲也知道嬴政这张煞神脸走到哪里都是通行证,但是他们两个毕竟算是偷偷跑出来的。这么光明正大的大晚上回去不好吧! 嬴政说:“这么晚了,咸阳城中能住的店都不关门了。不回宫咱们住在哪里?难不成要睡在大街上?” “幕天席地也不错!”靳轲说:反正这么热的天儿,也冻不着。 “幕天席地?”嬴政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我勒个去啊!靳轲下意识地噤了声:成语这种东东可不是先秦时期就全了的。时代在发展,成语大全会不断的更新。如果嬴政不知道幕天席地的意思,那就说明这个成语是以后才出现的。天那,这个成语不会因为我提早问世吧!真是天大罪过啊! “没有什么意思的!”靳轲解释,“我胡乱编的,就是睡在外边的意思!” “朕可不想住在大街上!”嬴政说。毕竟嬴政还是比较懂自己定的律法的,无故睡在大街上被抓起来都有可能。那些小吏可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就回去吧!”靳轲说,“这么晚了,也该去睡觉了!” “睡觉?”嬴政坏笑着看着靳轲,凑到了他耳边,“” 靳轲听完嬴政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脸“刷”地红了。嬴政小声说的话是:“回去你睡觉,朕睡你!”要说“睡”的这个意思,还是靳轲自己普及给嬴政的,没想到嬴政居然会在大街上调戏自己。果然啊,千古一帝的脸皮也是不薄的。 “滚滚滚!”靳轲骂道,“凑表脸!” 两个人一路嬉笑着回了咸阳宫。 在咸阳宫外,看着华丽的咸阳宫,嬴政和靳轲相视一眼:不想进入这个华丽的牢笼,没有自由。即使他们是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即使他们站在权力的巅峰,他们也没有自由。 到了两个人共同的寝殿,黑豆和黄豆有些激动地跑到了靳轲跟前。它们从小就没有离开靳轲这么长时间,靳轲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它们都要觉得靳轲不要它们了。 靳轲蹲在黑豆和黄豆面前,安抚了这个又安抚那一个。 “你跟他们可真亲!”嬴政有些不高兴了。只要靳轲一看就这两只狗,嬴政就会失宠了。 靳轲说:“当然了。狗是我最喜欢的动物了,不失凶残,却也有忠诚!”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6节 “忠诚?你居然会相信这些东西?”嬴政说。 “你不相信吗?”靳轲说,“你是皇帝,整个国家都是你的!如果你不相信忠诚的话,那么你要怎么任用你的臣子们呢?” “只有把权力牢牢地抓在朕的手里,朕才敢提信任啊!”嬴政说。 靳轲有些奇怪地看着嬴政,他是知道,像嬴政这种胸有大抱负的君主,是不会对臣子有很大信任的。事实上,嬴政曾经想要相信的那些人,诸如吕不韦、赵姬他们,全都没有回报嬴政的信任。甚至后来,嬴政不知道的是他所信任的赵高和李斯,联手将他的大秦帝国推向了灭亡。 “嬴政,其实你可以相信我的!”靳轲说,“我对你的权力不感兴趣。如果人的一辈子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的话,会很累的。我不想让你这么累!” 嬴政笑了说:“朕相信你!朕知道,你是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对待朕的人!” “那好,为了感谢我的存在,你明天要给我准备饭!”靳轲得寸进尺了。 “好!”嬴政说,“皇后,朕这么宠着你。你是不是做些什么?” “不行!”靳轲大胆且残忍地拒绝了嬴政,“睡觉,今天太累了!你什么都不许做!” 如果嬴政看过神奇的总裁文的话,他一定会说:“你这刁蛮的小妖精,一定是朕太宠你了,才会让你这么放肆!”但是嬴政并没有看过后世那种神奇的总裁文,因此嬴政只是说了:“朕不觉得累!你睡吧!” 你是有多饥渴啊?靳轲在心里怒骂,嘴上说:“你要不要这么地咱们都老夫老夫了,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想着这种事?你可是一国之君,沉迷酒色是不对的!你是不是忘记了纣王宠妲己、幽王爱褒姒的事了?他们可都是因为沉迷声色而亡了一个国家啊!” “那些狐狸精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的靳轲呢?”嬴政说情话是越来越溜了,在靳轲看来是越来越无耻了。“我的靳轲不只生得好看,还能帮朕治理江山!” “呵呵哒!”靳轲说,“你生得才好看!没有人比你好看!”马丹,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剑眉星目,鬓若刀裁这么多形容老子长得帅的成语,就是用个眉清目秀也比这个词好多了!可是你居然用长得好看来形容老子?那个不是用来形容妹子的吗?你个没文化的人! “朕可没有你生得好看!”嬴政说,“前儿不久那个小娃娃不是还说你生得比他娘亲还好看吗?” 嬴政说的那个小娃娃是蒙恬将军家里的小儿子蒙追。嬴政看靳轲无聊,又记得他当初跟胡亥玩得还行。只是现在胡亥已经长大了,也不能再天天陪着无所事事的靳轲玩。嬴政就叫蒙恬把自己刚刚三岁的小儿子送进了宫,美其名曰是为胡亥小公子找的伴读,但事实上谁都知道那蒙追是进宫陪皇后的。 “你还敢说!”靳轲愤怒地说,“你让那个小娃娃叫我什么来着?对了,你让他叫我娘娘!你才娘娘呢!真是的!”靳轲可忘不了被一个三岁的小孩扭着屁股追着叫娘娘,那种感觉真是醉了。 第二日靳轲又是很晚才起。后来靳轲算了算,他一年三百多天,就没有几天是早起的。其实嬴政什么得病死、过劳死之类的传言都是假的吧!靳轲觉得按照自己的亲身体验来看,嬴政他明明就应该是精尽人亡的! “皇后,陛下请您移步御书房!”赵高在靳轲起床洗漱之后才进来回报。 “哪里?”靳轲听到了御书房这种东西?据靳轲有限的历史知识所知,御书房这种神奇的事物是出现在乾隆朝吧。难道秦朝也有? “不不不!”赵高连忙说,“臣说错了!是膳房!”这个时候的赵高都是一个逗比,能把两个字的“膳房”说成三个字的“御书房”。加入赵高要做翻译的话,那肯定没有一件事能谈成吧! 听到“膳房”两个字的时候,靳轲已经有了预感。原本以为嬴政只是嘴上说说,但是他居然真的做了。 靳轲跟着赵高走到了膳房,看到的是满头大汗的嬴政。也是,这么热的天气,又没有空调风扇,仅仅靠着冰块来制造冷气,实在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自己的男人还要自己心疼。靳轲走上前去,给嬴政擦了擦汗,说:“你是不是傻?这么热的天气,你不会等凉快一会儿再做啊?” 嬴政说:“朕只有这会儿有时间!” 一旁的宫人都把头低到不能再低,看都不敢看。果然陛下非常宠爱皇后。刚刚皇后说的那些话绝对是大不敬了,可是皇上还很开心! “你做了什么?”靳轲有些好奇,他闻到了香味。难道嬴政的厨艺很不错?” 靳轲很矛盾,一方面不希望嬴政连这个都会,会显得自己很没用;另一方面靳轲又想到这个几乎全能的男人是自己的,又感觉好自豪。 “朕做了鱼!”嬴政说,“朕基本上只会做这个!” “鱼?”靳轲喜欢吃鱼,只是因为他比较邋遢,经常被鱼刺卡住,所以表现得不怎么爱吃鱼。 “朕知道你不喜欢吃鱼!”嬴政说,“所以朕只是想让你尝尝!朕还让他们准备了其他的,一会儿你吃别的!” “谁说我不爱吃鱼了?”靳轲说,“你给我做的鱼,一会儿可不许跟我抢!” 靳轲尝了尝嬴政做的鱼,因为没有各种调料,所以味道寡淡了一点儿。但是很美味。用一句比较有禅意的话来形容,可以说:这道菜倾注了厨师的心意! 嬴政期待地看着靳轲,毕竟是第一次给心尖儿上的人做饭,他也是在意对方的看法的。 靳轲对嬴政笑了笑,说:“很好吃!皇上,你的厨艺可真是不错!” ☆、第23章 醋意,怒火,争吵 第二十三章、醋意,怒火,争吵 朝堂上又起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嬴政决定要修建灵渠了。 作为资深的秦始皇脑残粉,靳轲自然知道嬴政修建灵渠是多么大的功劳,算是嬴政政治生涯中几大功劳中的一个。正是因为灵渠的建成,才使得之后赵佗攻打百越取得胜利。甚至连后来大汉收复南越国,也少不了灵渠的帮忙。可以说,修灵渠这件事泽被后世。 但是因为要修灵渠了,所以嬴政又开始忙了。靳轲又是每日醒来都看不到嬴政,晚上临睡了嬴政才会略带疲倦的回来。 看着嬴政每天这么早出晚归的,靳轲实在是有些担心。担心什么?当然是担心嬴政过劳死了。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三十多岁的大叔了。靳轲想到自己的年纪还有点儿郁闷,明明觉得在古代过了也没有多长时间,怎么就变得这么老了?既然自己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嬴政肯定也过了四十岁了。 四十岁是什么概念?或许在两千年后,四十岁的男人还正当壮年。但是在这个年代,这个寿命普遍不高的年代,四十岁估计都算得上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嬴政到现在居然还这么拼? 别人不担心,靳轲也要担心了。 那日里,靳轲偶然间在枕头上看到了一根白头发,很硬。靳轲自己的头发很柔软,所以这根头发就只可能是嬴政的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嬴政的白头发了。靳轲觉得,自己真的要和嬴政白头偕老了。 靳轲自己不能劝嬴政。怎么说他也是嬴政的后宫,“后宫不得干政”这话不管是哪朝哪代都被统治者奉为经典。更何况嬴政还是这样雄才大略的以为帝皇,自然不愿意靳轲干政。自己没办法做的事,靳轲只好找全能的扶苏公子来。 扶苏公子在这个时候还是很得嬴政的信任的,毕竟扶苏本身是很能干的。嬴政这么多儿子里,能单独撑起一片天来的也只有扶苏一个人了吧。 “皇后,扶苏公子来了!”宫人说。sk “这么快就请来了?扶苏公子还真的是很好请啊!”靳轲说。 靳轲自然不能在自己和嬴政的寝室里见扶苏,尽管扶苏算是他,额——名义上的,嗯,儿子吧。虽然靳轲觉得自己有那么大一个儿子真是太不科学了,自己得几岁就结婚生子啊! “儿扶苏见过母”好吧,扶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大约也是很难对着靳轲自称儿子并且叫靳轲一声母后吧!况且就是扶苏叫得出来,靳轲也不会接受的。 “算了算了,你还是直接叫我先生好了!”靳轲粉无奈地挥了挥手。别以为他没有听到服差点儿就喊出来的那个“母后”。说到底还不是怪嬴政,如果不是他非得要靳轲做这个劳什子的皇后,好歹扶苏还能叫靳轲一声先生。现在可倒好了,两个人见了都不知道怎么互相称呼。 “靳轲先生,不知道先生差人把我叫来是何事?”扶苏说。 靳轲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婉转的说了,一来自己不会,这二来嘛,靳轲怕自己转了弯扶苏就听不懂了。 “听说皇上现在正在筹备着修建灵渠?”靳轲问。 扶苏有些不明所以地说:“是这样没错。” 靳轲说:“那扶苏公子,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想锻炼锻炼?” “锻炼?什么?”扶苏问。 靳轲说:“扶苏啊,哥哦不,我跟你说句实心实意的话吧!你也知道,你父皇将来肯定是要把天下交给你的(并不)。修建灵渠这么大的事,你合该帮着你父皇一些!”靳轲说的这么深明大义,其实他就是不想让嬴政每天那么累。 “父皇是不会想让扶苏这么做的!”扶苏心情沉重地说,“父皇他不信任我!” “不信任你?”靳轲说,“怎么可能呢?你父皇每天都跟我夸赞你的!”靳轲说的倒也没什么错。嬴政对扶苏这个儿子的确是很满意,虽然没有夸张到天天在靳轲面前夸奖扶苏吧,但是可没少夸。 “真的?”扶苏有些惊喜地看着靳轲。毕竟还是个孩子,嬴政在扶苏的心目中又是最有威严地存在,其实所有的父亲在儿子心目中都会是伟大的存在吧,所以扶苏听到靳轲说嬴政夸奖了他,便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 靳轲点了点头,说:“所以扶苏,你要多帮你父皇做些事,不仅可以让他更加赞赏你,也可以锻炼你对事物的处理能力!” “多谢先生提点,扶苏会照做的!”扶苏说。 “嗯,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说这个的!”靳轲说,“我也没有其他事了!” “那扶苏先告辞了!”扶苏说。 靳轲本来以为自己和扶苏的这次会晤会给嬴政减轻很多负担,没想到嬴政回来之后没有高兴,反而显得十分愤怒。 “怎么了?”靳轲担忧地问。靳轲觉得肯定是朝堂上有什么事情惹得嬴政生气了。 嬴政看着靳轲,那种眼神让靳轲后背发凉,连声音都颤抖了:“到底怎么了?” “你——今天见了谁?”嬴政问。 “今天?”靳轲有些疑惑嬴政问这个,“扶苏啊!怎么了?” “你背着朕跟扶苏密谋要夺了朕的权?”嬴政说。 “□□?”靳轲不懂了,“谁告诉你我要夺你的权了?” 嬴政说:“朕亲耳听扶苏说的,难道有假?” 本来就是为了对方好,却被人这么怀疑,靳轲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在嬴政的保护下,靳轲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看谁都是想要□□的!”爆发的靳轲也开始口不择言。 “你大胆!”虽然嬴政听不懂什么是被害妄想症,但是这不妨碍他能猜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 “对,我就是大胆!”既然吵起来了,靳轲也不介意破罐子破摔,“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大胆吗?我当初都敢刺杀你,大不大胆?” 嬴政一直介意着,靳轲一开始是来刺杀自己这件事。这些年来两个人的相处很和谐,没有过争吵,两个人也一直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一时激动之下,靳轲居然把这些话再次说出来了。 嬴政是少年皇帝,虽然一开始没有大权在手,但是自从他成了大王之后,还再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靳轲绝对是头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这事要是搁在以前,嬴政或许会当作是夫夫之间的小情趣。但是今天的嬴政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一时愤怒之下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嬴政说完,拂袖而去。 看着嬴政怒气冲冲地离开,靳轲也赌上气了。靳轲气得连晚饭都没有吃,直接上床睡觉。爱去哪去哪!小爷不伺候了! 嬴政本来是生了气去了书房,想着如果靳轲能来哄哄自己,也就过去了。对待自己心爱之人,嬴政觉得自己要求不能太高。更何况靳轲又一向没心没肺。 但是嬴政在书房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靳轲来,而侍奉靳轲的宫人又说皇后已经睡下了。嬴政一时愤怒,说:“看看宫里还有哪一个宫妃没有睡!朕要去她宫里!” “臣这就去安排!”赵高暗自窃喜。 再说靳轲哪里,说是睡了,其实根本就睡不着。在自己数绵羊数到了一万只的时候,靳轲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 “皇上现在是不是在书房?”靳轲问。 宫人有些害怕地说:“皇上他去了陈美人那里了!” “陈美人?”靳轲脑子里发懵了,“你是说皇上他去了后宫?” 看着瑟瑟发抖的宫人,靳轲说:“你先下去吧!” 寝殿里只剩下了靳轲一个人,他静静地坐着。早就该知道,嬴政这样的男人,是绝对不会为了某一个人一直停留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男人?靳轲本来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但是这么多年来,嬴政身边只有靳轲一个人,靳轲觉得或许他们两个真的是两情相悦,嬴政看自己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没想到,这才几年而已。 再怎么说,靳轲也是一个现代人,他有他的骄傲。就算是他在现代的性向不被大多数人接受,他也希望能找到一个相伴一生的伴侣,谁都不背叛对方。穿越古代遇到嬴政,靳轲决定遵从自己的意愿,赌上自己的真心,也好过错过之后再遗憾了。 这次嬴政莫名其妙的生气,激起了靳轲骨子里的骄傲。在他心里他和嬴政是平等的恋人。但是在嬴政心里,他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用来取乐的宠物。最开始靳轲还没有彻底爱上嬴政的时候,或许可以接受这种关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靳轲真正的爱上了嬴政,两个人这种一开始就不平等的关系根本不可能一直平静下去。 靳轲想,自己是时候该和嬴政谈一谈了。如果谈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是如果谈不好的话,靳轲觉得自己只能和嬴政说一声有缘无份了! ☆、第24章 和解 第二十四章、和解 靳轲一夜未眠。他一直在想着嬴政和其他人在同样的一张床上做着他们两个人做过的那种亲密无间的事,他就觉得很恶心。靳轲甚至不知道自己明天跟嬴政谈话的时候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第二天靳轲很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物之后靳轲就往书房那里去。这个时候嬴政差不多已经上完早朝了,应该是在书房处理公务。 靳轲走到了书房门口,就看到了赵高站在门边。 靳轲直直地往书房里走去,没想到居然会被赵高拦住。 “皇后,陛下说今日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他!”赵高说。 “任何人?”靳轲问,“赵高,你应该知道吧,皇上说的这种任何人里一般不包括我!” “陛下昨日是在陈美人那里过的夜!”赵高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靳轲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赵高这句话是想挑拨自己和嬴政的关系。自从赵高成了胡亥的老师之后就处处给靳轲使坏。靳轲面上不显,私下里是知道的。毕竟靳轲也是两千年后的人,在咸阳宫里他小觑了谁也会高看赵高赵大人一眼。 “赵大人不用提醒我了。这个宫里我虽然不像赵大人一样耳目众多,但是皇上的行踪还是可以掌握的!”靳轲说,“赵大人,有些事你还是不要太费心思了!” “皇后您就这么自信?”赵高说,“这自古以来就是阴阳结合。昨儿个皇上去的可是陈美人那里。这位陈美人可是前儿不久才进宫的!皇上见了一面可就是喜欢上了!这不今儿一醒来就封了夫人吗?” “封了夫人?”靳轲冷冷地嘲笑道,“等哪一天这位陈夫人到了我这个位子的时候赵大人再来向我炫耀吧!” 靳轲说完就要往书房里走。没想到赵高再一次拦住了靳轲:“皇后,陛下说了,今天就是您也不见!您别让臣难做!” 什么叫就是我也不见?分明就是不想见我吧!靳轲恨恨地想。 即使是明白了嬴政不想见自己,靳轲也没有走。靳轲知道赵高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这么走了,还不知道赵高会在嬴政面前说自己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赵高耗在这里。反正靳轲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比耐心,他有的是。 靳轲猜得不错,赵高就是希望靳轲能离开,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在嬴政面前说一些话,从而让靳轲失去嬴政的信任。 本来赵高这项技能玩得很溜,朝中有不少他的死对头就是这么被他扳下去的。 但是赵高没有预料到看起来很高傲的靳轲在嬴政不见他的情况下竟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下了。 看着坐在书房不远处凉亭里的靳轲,赵高神色不愉。 “陛下他估计要很久才出来!”赵高这么说着,试图劝说靳轲离开。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事做!”靳轲毫不在乎地说,“赵大人你不用管我了,还是进去伺候陛下吧!” 靳轲心里暗暗地想:赵高,你如果真的足够聪明的话,应该会知道怎么做吧! 赵高跟在嬴政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靳轲在嬴政心中的地位的。如果靳轲在嬴政心目中没有那么重要的话,赵高也就不必费心费力地想要挑拨二人的关系了。 嬴政生了靳轲的气,可以不见靳轲。但是如果靳轲在外边等着,而赵高不告诉嬴政的话,将来两个人和好了,倒霉的绝对不会是靳轲。赵高一向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他一定会禀告嬴政。 靳轲看着赵高进了书房就开始计算时间。如果嬴政真的在意自己,那么不久他肯定会出来。 再说赵高进了书房,给嬴政续茶的时候说:“陛下,皇后他在外面等着!” “”嬴政没有说话。 赵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嬴政的脸色,觉得他没有生气,就又大着胆子说:“陛下,您和皇后定然是有了误会,何不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赵高为靳轲说着好话。如果不是嬴政假装不在乎表现出来的那种在意,赵高是绝对不会为靳轲说话的。但是现在看来,靳轲还是不能动! “你也觉得他和扶苏没什么事!”嬴政问,“是朕误会了?” “这个臣——不知!”本来就是赵高误导的嬴政,现在他又怎么敢否认。那不是承认自己不安好心了吗? “也罢,想来也是朕误会了!”嬴政有些无奈地说:靳轲就是有算计朕的胆子,也没有算计朕的脑子吧!至于扶苏就更不可能了。明眼人都知道这大秦江山将来是要给谁的。 嬴政起身,赵高连忙去扶他:“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外边天气这么热,朕出去看看!”嬴政说,“每年夏天那人都要中热,现在还敢在外边呆着!” 这别扭的语气里满满的心疼,连赵高都有些听不下去。这还要这么别扭? 嬴政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靳轲睡着的画面。 靳轲头上虽然有大树遮挡着,但是那么毒的日头儿,总有些会透过树缝打在靳轲身上。靳轲的脸被晒得通红通红的。但是靳轲本人却不自知,睡得——很香甜。 其实也不能怪靳轲了。像靳轲这种上了大学之后就见光死的宅男,太阳光对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催眠了。靳轲昨夜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在这种并不算柔和的阳光下自己一个人呆坐着也会睡着的。 看着靳轲被晒得红彤彤的脸,嬴政有些生气:这是在说朕虐待你了? “咳咳——!”嬴政往靳轲那里走近了一些,大声干咳了几声。 然而靳轲只是翻了一个身,换了一根胳膊枕着接着睡。 嬴政有些无语地盯着靳轲,也不干咳了,直接上去凑在靳轲耳边说:“别睡了!” 耳边突然有了声音,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场景,反正靳轲是被嬴政的声音吓醒了。 靳轲一个激灵之下差点从石凳上摔下去,还好嬴政接住了。 “”嬴政抱着靳轲,就是不说话。 靳轲眨了眨眼睛,心里想:好吧,嬴政殿下傲娇了! “你终于出来了?”靳轲只好先开口,“我等你很久了!”等得我都睡着了。 当然后一句话靳轲没有说出口。 “你来找朕干什么?”嬴政一脸严肃地问。 靳轲说:“你确定咱俩要一直这个姿势交流?”靳轲这会儿还是半倒在嬴政怀里的状态。他自己倒是不累,但是他怕嬴政一时抓不住他,再把他给摔了。 嬴政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手一样放开了靳轲。当然在放开靳轲之前先把他摆正了。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你还生气不了?”靳轲问。 “”嬴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朕不生气了,那朕也太好哄了吧!他这里可一句好听饭话都没说。说朕还生气,靳轲可是第一次跟自己低头,要是再次炸毛了怎么办? “不如你不要生气了?”靳轲说,“咱们好好谈谈!” 靳轲这是给了嬴政一个台阶下。同样想和好的嬴政自然是见好就收,说:“朕已经不生气了!其实朕昨日也没有生气!” 靳轲在嬴政看不见的方向犯了一个白眼:且,你还没生气?骗鬼呢? “既然你已经不生气了!” “朕都说了,朕没有生气!”靳轲还没说完,嬴政就打断了他。 “好好好!你没有!”靳轲说,“我想跟你谈谈!” “好!”嬴政答应得很痛快,“跟我去书房吧!” 靳轲就随着嬴政往书房里走去,进去之前靳轲朝被嬴政留在外边的赵高做了一个鬼脸:哼,看小爷不还是进来了! 赵高低着头不敢看靳轲,就怕靳轲在嬴政面前给自己告状。这个世界上枕头风是最最厉害的一种风了。 “说吧,你要跟朕谈什么?”坐下之后的嬴政说。 “听说,你封了一位陈姓美人为夫人?”靳轲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问,“昨夜美人在怀的滋味怎么样?” “”嬴政有些傻了眼,他没想到刚刚态度温和的正在认错的靳轲转头就翻了脸,还敢来质问自己。不过嬴政感觉自己有些高兴。 “美人在怀,自然是最大的享受!”嬴政还是一张严肃脸。 这下子靳轲不高兴了:“既然陛下有了美人,那我也就没有来这一遭的必要了!” 靳轲的本意本来就是和解的,但是前有赵高跟自他示威,后有嬴政一脸冷漠,让靳轲再一次有和嬴政吵架的了。 “朕封她为夫人,不是因为昨天!”嬴政说,“宫中没有一个夫人,朝臣们每天都在烦朕,所以” 嬴政这算是在解释。 “好吧!”靳轲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虽然他还是对昨夜嬴政睡、了、别、的、女、人这件事很膈应。 似乎是看出了靳轲隐隐的失落,嬴政说:“朕昨晚很累了!只是找了一张床休息!” 靳轲的眼睛似乎在一瞬间就亮了起来:“你说什么?” “”嬴政都不好意思再说第二遍。 靳轲都快笑死了。嬴政的意思是昨夜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在跟自己赌气罢了! “嬴政,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靳轲说,“以后我说话不会那么呛人了!” “好!以后朕不和你吵了!”嬴政说。 ☆、第25章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第二十五章、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靳轲和嬴政这一次莫名其妙地争吵,因为两个人都低了头而结束。想过要交代一切的靳轲再一次怯懦了,没有对嬴政说出他打算说出的一切。 经过了这次连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到的冷战,靳轲感受到了嬴政滔天的醋意,他很少再和扶苏见面了。毕竟对于靳轲来说,老攻和老攻的儿子来说,还是老攻更重要一点儿。 但是,靳轲不主动见扶苏是一回事,扶苏请求见他,他也不能拒绝。 就像现在,坐在靳轲对面喝茶的扶苏其实就是不请自来的。 看着扶苏在那里不急不缓地喝着茶,也不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靳轲着急了,自己先开口:“扶苏公子今日到我这里来有何事?” 扶苏笑了笑,放下茶盏,说:“扶苏听说先生和父皇吵架了?” “怎么,难道你这两天没被你父皇针对?”靳轲反问。从嬴政一开始问到自己和扶苏的事之后,靳轲就猜到了嬴政是误会了。 扶苏说:“扶苏把这一切当做是历练!” “扶苏公子倒是心大!”靳轲说,“其实我和你父皇也没有吵得很凶,现在已经没事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赶紧走吧! “扶苏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跟先生说那件事的!”扶苏突然起身,向靳轲行了一个礼,“扶苏今日来是有事要求先生帮忙!” “”靳轲沉默。刚刚想要和扶苏拉远距离,人家就找上门来求帮忙了。该怎么拒绝才好呢? “怎么?先生不愿意?”扶苏问。 靳轲顿了顿,说:“靳轲并不懂政事!”所以你最好还是去找别人帮忙吧!你父皇可是皇帝,找他最合适不过了! “先生自谦了!”扶苏说,“扶苏还没有见过比先生看得更明白的人呢!” “扶苏公子在说笑吧!”靳轲心里很紧张,但是面上却一点儿都不显,“靳轲只是一个愚笨的人!” “先生也不必紧张,扶苏要先生帮忙的事情不难,只求先生向父皇求一个恩典!”扶苏说。 说得挺轻松,不就是一个恩典吗?有本事你自己去啊!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的!靳轲在心里骂着扶苏,脸上却带着微笑:“那扶苏公子可以说一说,如果确信了陛下不会生气。我能说就会说的!” 扶苏一脸“就等你说这句话”的表情看着靳轲,靳轲顿时觉得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肚子里没准儿一肚子坏水。就算不坏,他也是个腹黑。 扶苏说:“靳轲先生,扶苏和蒙恬将军觉得六国之中还是有不少人才的。扶苏想要网络天下人才,为父皇所用!” “六国人才?”靳轲说。靳轲记得在《神话》里也见过扶苏弄的那个“举贤堂”,扶苏这是又有这么个打算了。但是正史里又没有明确记载过这个举贤堂,最起码靳轲知道的那点儿有限的历史里是没有的。更何况举贤堂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先生觉得这个主意如何?”扶苏问。 “主意不错!”靳轲说,但是他又说,“可是扶苏公子,这六国是什么?是被大秦打下来的。我们算是六国的敌人不是吗?况且就算是你这个能办起来,收罗了六国的人才,那让你父皇怎么想?他手下是秦国的重臣,而你那里有原来六国的人才!你要跟你父皇对着干?” “那难道就让六国的人才白白地被埋没么?”扶苏问。 “人才?或许他们是人才,但未必是不世之材。在扶苏公子何必舍近求远,还惹得你父皇不悦呢?”靳轲说,“公子,这政治之事靳轲虽然不明白,但是因小失大的事靳轲还是见过不少的。公子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犯这个错误吧!” 听罢靳轲的话,扶苏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扶苏说:“多谢先生提点!扶苏告退!” “不敢不敢!”靳轲说,“那我就不送扶苏公子了。” 送走了扶苏,靳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扶苏说靳轲是看得最明白的人。当然是了,靳轲怎么也是两千年后的人,就算是曾经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段历史,也了解很多事都会如何发展。 不得不说,扶苏是一个很聪明很有前途的人。如果扶苏做了皇帝,或许真的可以中和嬴政暴虐的政治,从而让大秦实现真正大一统,华夏民族也会有另外一种不一样的光景。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扶苏的仁义或许会给扶苏的人品加分,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仁义,使得他早早地死在了政治斗争之上。 当靳轲亲身经历了这段历史之后,他发现扶苏身上远远不止仁慈这一个弱点。或许可以说,扶苏最大的弱点不是他不够狠,而是他一直抓不到重点。扶苏是嬴政最出色的儿子,所以他自己就觉得这帝位是一定会传给自己的。扶苏为了做好一个帝王付出了很多,也想出来很多不错甚至优秀的办法。但是扶苏忘记了,他还不是一个皇帝,在他成为皇帝之前,他必须要得到嬴政的支持。扶苏做了这么多的事,他在朝臣百姓面前的口碑的确是越来越好,可是嬴政却对他失望了。 想通了这一点,靳轲实在是很庆幸。自己穿越到了荆轲的身上,现在“荆轲”已死,自己不用参与政治斗争。否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今天扶苏又来找你了?”果然啊,嬴政一回来就是问这件事。 靳轲没有瞒着,一听嬴政这语气,靳轲就知道不知道是那个眼线又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嬴政了。 “对呀!”靳轲回答得很爽快,一点儿没有心虚的样子。 “他来找你做什么?”嬴政又问。但是这次的语气明显好了不少。 “问安!”靳轲嘴里吐出两个字。 嬴政听罢又蹙起了眉头说:“好端端的,怎么来问安了?” “这不是你新封了一个夫人,扶苏就来慰问慰问我吗?”靳轲说,“估计是怕我伤心吧!” “伤心?”嬴政有些气愤地说,“朕看你一点儿也不伤心吧!” 靳轲有些讨好地看着嬴政说:“这不是我相信你吗?你要睡真的喜欢那个美人夫人的我不得伤心吗?” “不对!”嬴政察觉到靳轲在转移话题,马上又把话题引了回来,“就算是朕封了美人夫人,那也不该扶苏来安慰你啊!虽然你算是他名义上的母后。” “因为他觉得你封美人有他的责任!”靳轲只好说。 “为何有他的责任?”嬴政说。 靳轲突然抬起头来瞪着嬴政说:“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那日将他请来才生气的吗?” “朕的确是以为你和他” “和他怎么?夺你的权?”靳轲打断了嬴政的话说,“我是想让扶苏帮你分担一点儿,还不是为了你吗?你一个四十岁的大叔天天把自己当成二十岁的劳动力,你自己不心疼,还不让我心疼了?” 再一次被靳轲大吼一顿,嬴政却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当下,嬴政就把靳轲拥进了怀里,狠狠地抱着。嬴政说:“你怎么不早跟朕说?是朕误会你了!”嬴政感觉自己真的拥有了世间最难寻得的珍宝。从来都没有人关心自己累不累,只有靳轲在关心自己。而自己居然还误会了他。 靳轲吼完自己还有点儿怕。据说哪一个皇帝都不愿别人说自己老,更何况嬴政还追求长生不老呢。但是下一秒,嬴政就把靳轲紧紧地抱住了。感觉出了嬴政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憋死自己,靳轲稍稍放下了心,乖乖调整了姿势,让嬴政抱得更舒服,自己也没有窒息感。 “嬴政,你老了我不嫌弃你。可是我老了怎么办呢?”靳轲很没有安全感。自古帝王多薄情,尤其是秦皇汉武这样雄才大略的帝王,更是无情了。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靳轲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能陪在嬴政身边一辈子。但是有时候他又在幻想着,或许嬴政跟别的帝王不一样呢。总归是靳轲对这段感情不自信罢了。 似乎是听出了靳轲话中淡淡的失落,嬴政将靳轲抱得更紧了:“胡说什么呢?你再老还能比朕老吗?朕不敢保证能陪你一辈子,但是朕保证在朕还活着的时候,一定只要你一个人!”帝王许诺了只要一人,这何其荣幸。 “嬴政,如果你做到了,我给你殉葬好不好?”靳轲突然开口说。 “胡说什么?”嬴政有些生气。靳轲身体一向很好,又比嬴政小了快十岁。如果靳轲要殉葬的话,那不是少活了太多个年头。嬴政觉得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他做不出来这种事。 “没有胡说啊!”靳轲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也不一定啊,没准儿以后你惹我生气了呢?那我就不去陪你了!” 嬴政脸色沉重地抱着靳轲,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第26章 琅琊有徐生 第二十六章、寻长生之术 早朝之时。 嬴政端坐在高位之上看着众臣,威严地说:“今日有何事要禀报?” 本来这时候应该是没有什么事的,嬴政这么随口一问只是习惯而已。 “臣李斯有事要奏明陛下!”但是没想到李斯站了出来。 李斯是一朝丞相,他所要禀告的事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嬴政正了正坐姿打算好好听。 “说!” 李斯说:“齐地琅琊郡有一名士徐福,是鬼谷子先生的关门弟子,善辟谷、气功、修仙,兼通武术。且徐生在百姓之间口碑极好。陛下如今急需人才,合不将这徐福先生招来?” “善修仙?”嬴政问,“那这徐生可懂得长生不老之术?” “这应当是懂上一些的吧!”李斯有些犹豫地说,“传言说徐福的师父鬼谷子大师通天彻地,乃是半仙之体,寿数比常人要长上不少!” “半仙之体?”嬴政很诧异,“这世上真有这等人?既然这样,那就由李斯你去将这位徐生请来入朝为官吧!” “诺!”李斯说。 一个早朝,除了李斯举荐了一个徐生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事了。所以今天嬴政下朝格外地早。 嬴政回到寝宫的时候靳轲还没有起。不过也不能怪靳轲,毕竟昨天夜里咳——!不能想了。嬴政压下自己心里难以遏制的某种情绪,附身在靳轲身上,轻轻地唤醒了靳轲。 靳轲揉了揉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嬴政。 “今天怎么这么早?”靳轲的嗓音哑到不成样子。都是昨晚某项运动使得靳轲喊哑了自己的嗓子。 嬴政倒了一杯水递给了靳轲:“先喝点水,不用着急起!” 靳轲点了点头,眼神略茫然。嬴政爱惨了靳轲这副呆呆的样子,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其实靳轲每天起床都有一段时间是缺了魂的样子,只是以前嬴政没有见到过,白白浪费了许多福利。 嬴政揉了靳轲的头半天还觉得不够,又凑上去亲了一口,正好亲在靳轲唇角处。 靳轲刚刚喝了水,嘴角还濡湿着。嬴政亲上去尝到了一点儿:“甜的!” “哪里是甜的?”靳轲有些委屈地看着嬴政,“明明就很苦!”嬴政端来的是茶水。那个时候的茶,怎么也不会是甜的。诚实的靳轲宝宝马上就不乐意了。 “哈哈哈~~~~!”嬴政大笑起来:“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你先穿衣服,朕不闹你了!”嬴政说。 靳轲就从锦衾里爬出来,抓起嬴政递给自己的衣服做起来要穿。 “斯——!”靳轲痛的直吸冷气。一不小心扭到自己“伤痕累累”的腰了。 这一痛之下,靳轲反倒是清醒过来了。看着罪魁祸首要笑不笑地看自己,靳轲的小宇宙一下子爆发了:“你居然还敢笑?” “我不笑!”嬴政连忙调整自己脸部表情。 “我都看到了!”靳轲不高兴地说,“明明就都怪你!你居然还敢笑话我!” “好好好!我错了!”嬴政说,“我帮你穿衣服赔罪行不行?” “好!”靳轲爽快地答应了。古代的衣服简直不能更复杂,靳轲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要穿到什么时候去了。现在有一个人帮自己穿,靳轲巴不得呢。 靳轲有裸睡的习惯,在现代就是,到了古代依旧改不了。所以被子掀开之后,露出了靳轲白皙的胸膛,上边布满了点点红痕。 嬴政眼睛里的火“蹭”地就起来了。然而靳轲还不自知地扭来扭去,“你快点给我穿!” 嬴政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一边,将靳轲按倒,说:“现在还早,不用起来!” 这个时候靳轲要是还不知道嬴政的意图,那就白费他摆脱处、男之身这么多年了。 “嬴政,纵欲伤身你知道不知道?”靳轲一边推着嬴政,一边说。 嬴政一只手就钳制了靳轲两只手,说:“朕哪里纵欲了?朕只是要跟你行周公之礼!” 周公你妹啊?周公都去了那么多年了,你天天行这个礼做什么? 结果是昨夜被□□了一夜的靳轲小白兔没能逃出嬴政大灰狼的手掌心,被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了一番。最终靳轲瘫在了床上,而嬴政则是一脸餍足地起身,说:“你不用这么早起,今天朕也没事!” “我一会儿要在床上吃饭!”靳轲说,“我现在要睡一睡!” “好!”嬴政答应地很痛快,这点儿小事一桩还是同意的。 结靳轲果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连午饭都错过了。 靳轲再次醒来的原因不是睡饱了,而是快要饿傻了。 靳轲醒来的时候嬴政已经去处理政务了。 这顿时让靳轲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诚然,靳轲知道嬴政很忙,每天有许多事要处理。不可能像自己希望的那样无时不刻不陪着自己。但是刚刚那个啥之后,自己连饭都没有吃那人就不见了。多少都让靳轲觉得嬴政有点儿拔那个啥无情。 “唉,还是自己爬起来吃饭吧!”靳轲无奈地说。 靳轲穿好里衣之后,又随意地披上了一件外衣就走出去了。 门外有宫人在守着。 靳轲说:“去传膳吧!” “诺!”宫人应了一声转身往小厨房那里去。 靳轲最喜欢的就是秦朝每个宫里都有自己的小厨房,这样的话自己一天吃几顿别人也不会知道。就不会显得自己是饭桶了。 靳轲吃着饭,一旁有宫人在伺候。 “对了,陛下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靳轲边吃边问。 本来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但是靳轲许久没有得到回答。 靳轲有些奇怪地看着那个宫人问:“怎么了?” “回……回皇后……”宫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害怕,“奴不敢……不敢透露陛下的行踪!” 宫人这么一说,靳轲才想起来后宫里任何人都不能询问皇上的行踪,否则便会被视作图谋不轨。 靳轲看着快要吓破胆子的宫人,无奈地说:“你先起来吧!我忘记了!不问了!” “诺!”那宫人的声音听起来终于平静了一些。 吃罢饭,闲得无聊的靳轲开始跟那宫人聊天。 “你叫什么名字?”靳轲问。 “回皇后,奴叫阿连!” “阿连啊!”靳轲说,“今年多大了?”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7节 “奴……奴没有父母!赵大人把奴捡回来的时候,奴还没有记事!奴不知道!”阿连说。 “赵大人?”靳轲惊讶地问,“你是赵大人捡回来的?” “是的!”阿连说,“赵大人去宫外找宫人,在路边看到了奴,就给了奴吃的!” “看不出来赵高大人还会做这种事啊?”靳轲笑了笑,说,“赵高大人有吩咐你做别的事吗?” “没有!”阿连说,“赵大人只吩咐了奴好好伺候皇后!” “哦——”靳轲说,“怪不得阿连你伺候得这么好,原来是赵大人培养出来的啊!” “皇后您说笑了!”阿连居然被夸得不好意思,连脸都红了。 “行了行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靳轲说,“你先下去吧!” “诺!” 阿连离开之后,靳轲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原来这个时候赵高的势力就已经这么大了吗?嬴政的寝殿里的宫人都是赵高的人。怪不得赵高将来能控制大秦江山。 靳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算靳轲现在完全有能力除掉赵高这个蛀虫,他也不能这么做。历史是不能改变的。难道除去赵高,让扶苏做了秦王,大秦江山就能传千秋万代了吗?大秦北方有强大的匈奴,南部有百越。若是大秦江山因为性情温和的扶苏没有发生内乱的话,能保证也不受外族侵略吗?若是历史改变了,那多年之后就不会出现孝武皇帝刘彻了,那么强大的匈奴部落又要靠谁去打败,将他们赶出漠南? 靳轲其实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这么看着,看着嬴政一天天地老去、死去……直到大秦江山易主,直到楚汉争霸,直到改朝换代。靳轲只能这么看着。 ☆、第27章 追求长生是为了谁? 第二十七章、追求长生是为了谁? 白日宣淫之后的结果就是,晚上嬴政不能上靳轲的“床”。 靳轲给出的理由是嬴政太累了,不能再做这种耗费体力的活。其实真实理由是靳轲十分害怕自己悲催的小菊花凋零。虽说”菊花“的生命力很顽强吧,它也经不起这么摧残。 需要禁欲的嬴政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靳轲只好陪他说会儿话哄哄。 跟嬴政聊天,除了他的江山社稷也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今天你早朝时间很短,没什么事吗?”想来想去,靳轲选了最安全的一个话题。 嬴政说:“如今四方无战事,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需要朕去处理。今日早朝之时,只有丞相一人有事要禀,说的还是举荐人才之事。” “举荐人才?”靳轲不解。靳轲以为这种事只有扶苏会干的,没想到李斯也会这么做。 “是!”嬴政说,“李斯这次举荐的是齐地琅琊郡的徐生徐福。听说此人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十分精于修仙问道,也懂得岐黄之术。” 靳轲嘴角抽了抽:徐福这个时候居然已经来了啊!我还以为要再等几年呢!徐福一来,嬴政就要向着长生不老(自己作死)的方向奔腾了! “善于岐黄之术?”靳轲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说,“这天下但凡是懂一点医术的,都敢说自己精通岐黄之术。而那个精于修仙问道,则更是无稽之谈了。这种哗众取宠的骗子,你不会相信了吧!” 靳轲想要拯救一下嬴政的智商。 “誒——!话可不能这么说!”嬴政说,“按照李斯说的,这位徐先生还真是有本事!他在沿海一带很出名的!” 靳轲无语地看着为徐福开脱的嬴政,问:“那我问你,你要是把徐福招来了,是要用他修仙问道呢?还是让他做你的私家大夫?” “这宫里的大夫也不少了!”嬴政说,“朕自然不需要他的医术!朕把徐福找来,为的就是寻长生之术。” “长生?生老病死才是天道,追求长生不是逆天而行吗?”靳轲问。 “逆天而行?”嬴政道,“朕是天子,何来逆天之说?” 再说下去,两个人肯定吵起来。靳轲只好收了话,他既然不能改变历史,又何必跟嬴政吵架呢? “好好好!你是天子,绝对不会逆天!”靳轲最终只是说。 看靳轲太平静了,嬴政转过身去,将靳轲连同被子抱在自己怀里! “朕知道,你不想让朕求仙问道,背负骂名!”嬴政说,“但是朕老了!朕比你大了有十岁!朕想多陪陪你,实在不想早早地离开你!” “我知道!”想到嬴政还有不到十年的生命,靳轲哽咽了,“我也说过,上天入地我都会陪着你的!” “朕不许!”嬴政的话陡然严厉起来,“答应朕,就算哪一天朕真的离你而去了,你也不许殉葬。朕要你好好活着,替朕看着这大秦江山是如何繁荣昌盛直到千秋万代的。” “嬴政,可是你走了我自己会孤单啊!”靳轲说,“我在大秦,唯一的依仗就是你!如果你不在了,我在这里看大秦千秋万代有何用?” “等你百年之后可以告诉我!”嬴政想了想说。 “可是万一你喝了孟婆汤不记得我了怎么办?”靳轲说。 “朕不会喝的!真不舍得忘了你!”嬴政说,“很晚了,睡吧!” “嗯!” 黑暗中,靳轲听着嬴政愈发平静的呼吸声,便知道他是睡熟了。 靳轲睁开了眼睛。 其实嬴政若真的想知道大秦最后的结局,那么自己或许可以直接告诉他。不过要是自己告诉嬴政,大秦二世而亡,会不会被嬴政骂一顿甚至是打一顿? 嬴政,如果你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就好了。那样的话,即使我真的不复存在了,我也会很高兴的。 第二日。 靳轲被嬴政闹醒了。 平时嬴政是绝对会轻手轻脚的起身上早朝,根本就不会让靳轲觉察出他走了。但是今天嬴政居然把靳轲吵醒了。 靳轲是有起床气的人,而且略严重。加上他昨夜想事情想了很久,睡眠严重不足,所以被嬴政吵醒之后的靳轲爆发了。 靳轲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朝着那个很吵的声音来源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踹在了嬴政的——头上。简直不能更大逆不道了。 靳轲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一脚下去,直接把嬴政踹下了床。 幸好嬴政的床并不高,不然他很有可能一下子就驾崩了。靳轲就成了第一个因为踹出去一脚就搞死了一个皇帝——而且是千古一帝的著名人物了。 嬴政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也是,估计嬴政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敢把自己踹下床吧!靳轲真是每天都在刷新着嬴政的世界观。 自己摔疼了屁股的嬴政当然不会放过靳轲这个罪魁祸首了。 嬴政重新到了床上,一把掀开靳轲的被子,在靳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靳轲翻转了一个身,露出了白白的翘臀。 “你干嘛?”靳轲问。 “把朕踹下床?真有你的啊!”嬴政说着,大手已经拍上了靳轲的翘臀。不是抚摸,而是用了力气的拍打。 嬴政以前也没这么干过,下手自然不会有什么轻重了。打了没几下靳轲白白嫩嫩的屁股就变红了。 靳轲本来就没有嬴政力气大,现在刚刚醒来,就更加不可能挣脱嬴政了。 “疼!嬴政,你打老子干什么?”靳轲疼得想骂娘。 “老子?”嬴政打了更用力的一下,“你是谁的老子?朕早就想治治你这个毛病了!” “疼!你别打我了!”靳轲说,“我不是你老子,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嬴政看着靳轲红红的屁股,把人搂了起来,说:“朕不打你了!” “嬴政,老子要打死你!”靳轲又说浑话了。 嬴政的手在靳轲疼得要死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下,说:“嗯?” 靳轲不只屁股红。这么大了还被人按住打屁股,他脸也红了。 嬴政这么一捏,靳轲呜咽一声,将头埋在了被子里。无论嬴政怎么叫,靳轲都不肯把头伸出来。 “出来!”嬴政呵斥道,“一会儿该憋坏了!” “不出去!你打我!”靳轲闷在被子里说。 “出来!”嬴政说,“朕今天带你去上朝!” “我不去!”靳轲喊着,“我要睡觉!我屁股疼!我才不去跟你上朝!” “不行!你今天必须要跟朕去!”嬴政说的话不容置喙。 其实今天嬴政让靳轲陪自己去上朝也不是心血来潮的事。今日算是大秦流传的一个传统之日,但凡是今日在朝上的文武大臣或是其他的什么人,都会得到神明的庇佑。这个传统在大秦沿袭了几百个年头了。嬴政不知道这个说法准不准,但是他想给靳轲积攒一些福报。让靳轲天上地下都能平安喜乐。 最终,靳轲还是拗不过嬴政,被拖去了朝堂。 后宫不得干政。尽管靳轲是实打实的男人,他也是嬴政的皇后。靳轲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被嬴政牵着手走进了朝堂,以李斯蒙恬为首的文臣武将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待到嬴政要拉着靳轲做到自己的御座上的时候,李斯站了出来:“陛下——!” 嬴政和靳轲同时看着李斯,李斯很紧张,但还是说:“陛下,御座之上从来只能有一个人!” 嬴政看着李斯,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谁叫你来多管闲事了? 靳轲倒是很赞同李斯的话:陪嬴政一起坐龙椅,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陛下!丞相大人说得对!”靳轲说。 连靳轲本人都发对了,嬴政自然不好再让靳轲和自己一起到御座之上,只好吩咐一旁的赵高,说:“赵高,给皇后准备一张椅子!” “诺!”赵高说。 很快,赵高就派人把椅子找了来。 靳轲在嬴政做到了御座上之后,自己也坐在了放了软垫的椅子上。虽然不知道嬴政要自己来做什么,但是靳轲总过不能给他丢脸就是了! 今日朝堂上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修建灵渠那些事儿。很快就议论完了。 靳轲一直都在盼望着事情结束。他好想回床上躺一会儿啊。 但是议事结束之后,文武大臣和嬴政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靳轲不断地给嬴政使眼色,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嬴政看到了靳轲的眼色,冲身旁伺候的赵高点了点头。赵高得到了嬴政的命令,走到了靳轲身边,低声说:“皇后,今日是大秦的百年祈福传统。陛下让您来,也是为了让您得到神明的庇佑!” 听了赵高的话,靳轲呆愣了一下。原来这个时候,自己在嬴政心中的地位也已经不低了啊!在这种时候,嬴政都会想着自己。 得到了赵高的话,靳轲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等着祈福盛典的到来。 若你不弃,我必相依!靳轲在心里重重对嬴政许诺。 ☆、第28章 徐福炼丹药,靳轲服药晕倒 第二十八章、徐福炼丹药,靳轲服药晕倒 徐福最终还是进了咸阳城,进了权力的中心。 嬴政重用徐福的唯一目的,就是长生不老。所以徐福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事要做,就是每日里拿着俸禄练练丹药,求求神灵之类的。 靳轲曾经见过这位徐福先生一次。徐福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倒是仙风道骨的。跟靳轲以往想象的那种江湖骗子不一样。难不成这位徐福先生真是个半仙儿? 那日里见过了徐福之后,晚上靳轲就问嬴政:“这位徐先生看起来挺有范儿的啊!” “挺有什么?”嬴政表示自己没有听懂。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嬴政听靳轲说过许多自己完全没有听过的奇奇怪怪的句子。 靳轲说:“我是说,这位徐先生看起来倒是不像一个骗子!没准儿他真的懂延年益寿的法子。”靳轲并没有觉得徐福真的能保人长生,但是延年益寿的法子或许会有的。其实靳轲觉得自己也懂一些养生之道的,但是他需要的那些食材都找不到。 嬴政自信满满地说:“那是自然!朕用的人,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好好好!”靳轲说,“你最厉害了啊!” “对了!”嬴政说,“徐福的第一批丹药马上就练好了!朕要和你一起长生!” “丹药?”靳轲重复了一遍。 古代的丹药,里头大多是超标的重金属,还有朱砂,虽说量不大,但是长年累月地服用这丹药,必然会使身体每况愈下的。 靳轲知道了这个,怎么还会让嬴政服用丹药呢?后世有传闻,始皇帝嬴政可能就是因为服用丹药过量才会死的。 “对呀!”嬴政说,“徐福正在炼丹,据说那丹药可以延年益寿!” “哦!”靳轲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那我去看看!” “你又不会,去做什么?”嬴政问。 “我这不是无聊吗?”靳轲说,“我就是去看看,又不给你添乱!” “好好好!想去你就去吧!”嬴政说,“反正朕也不能经常陪着你!” 靳轲果然去了徐福炼丹药的地方。 徐福有一个很大的炉鼎,是嬴政专门赐给他炼丹药的。 “徐先生!”靳轲走到了专心致志炼丹的徐福面前。 “徐福见过皇后!”徐福头都没抬一下说。 “徐先生这是在做什么?”靳轲也不恼火,反而接着问。 徐福这次再低头炼丹就不行了,只好抬起头说:“臣这是在为陛下炼丹药!求得陛下长生!” 靳轲看了看徐福炼制的几份废了的丹药,捻起一枚问:“徐先生,你最后炼成的丹药也会是这个眼色吗?” 徐福点了点头,说:“是!只不过这一批丹药废了!炉子里的才能送到您和皇上面前服用!” “哦!”靳轲说了一声,“那先生可一定要把丹药送到我和陛下的寝殿里啊!” “诺!”徐福说。 “对了,不知道这批废了的丹药服用了会怎么样?”靳轲又问。 “轻则昏迷数日,重则殒命不起!”徐福严肃地说。 “好了!徐先生在这里炼药吧!我先走了!”靳轲说。 “诺!”徐福开始更加专心地炼制丹药,基本上忽略了靳轲。自然徐福也没有看到靳轲手里攥着两颗废弃的丹药离开了。 过了几日,徐福第一批成型的丹药炼制好了,直接送到了嬴政和靳轲的寝宫。 看着那丹药,靳轲说:“我要先吃!” 徐福在一旁跪着,心想:这个皇后果然是很大胆啊!居然敢在陛下面前这么放肆。不过长生药这样珍贵的东西,这位皇后怕是要挨罚了。 但是没想到嬴政说:“好好好!你先吃!朕又不跟你抢!” 靳轲捻起了一枚丹药,放到了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徐福很自信地等着靳轲说出一些夸奖自己的话,但是没想到靳轲突然晕了过去。真的是直接就晕了过去,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是怎么一回事?”嬴政怒问徐福。 徐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臣臣炼制的丹药是不可能有问题的!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嬴政把靳轲抱到了床上,说:“你不知道?那皇后是怎么回事?朕告诉你,要是皇后有个什么事,你就给朕等着吧!” “陛下,可否让臣瞧一瞧皇后?”徐福说。 嬴政想起徐福好歹算是有名的神医,就把地方给人让了出来,说:“你来看看!” 嬴政当然不会把希望放在徐福这个不靠谱的人身上,又派赵高前去请宫里的大夫了。 徐福诊了半天的脉,眉头紧蹙。 “怎么了?”看徐福是那样的表情,嬴政不免觉得很担忧,是太严重了吗? 徐福说:“臣看皇后的卖相似乎是因为吃了不纯的丹药所指!但是,臣炼制的丹药绝对不可能不纯啊!” “不可能不纯?”嬴政说,“那皇后这是怎么回事?朕亲眼看着他服下你的丹药就变成了这样!” “臣——不知!”徐福再次跪下请罪。 不一会儿,太医他们来了。为靳轲诊脉之后,说是无碍。只是丹药伤人,还是少服用为妙。 嬴政听了太医说靳轲没事,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既然靳轲没事,就可以处置徐福这个罪魁祸首了。 “来人,把徐福给朕拿下!关押到监牢里去!”嬴政说。 “诺!” “诺!”两个侍卫走上前来,将徐福押走了。 “皇上,臣不知啊!”徐福在被拖走的时候还喊着冤枉。 那丹药的确是药性凶猛。靳轲果然是在两天之后才醒过来的。 靳轲一睁眼就看到了嬴政担忧的目光。 “你醒了?”嬴政说,“朕等了你整整两天!” “两天?”靳轲说。果然啊,丹药居然这么伤身。 “嗯!吓死朕了!”嬴政说,“以后不许再让朕这么担心了!” “好!”靳轲说,“皇上,徐福他现在如何了?” 靳轲一提起徐福,嬴政的脸色就变了:“朕将他关在监牢里了!就等着你醒来之后,朕就杀了他!” “皇上,这不怪徐福!”靳轲说。 无论如何,徐福还不能死!徐福死了,靳轲去哪里找一个人替他东渡去? “不怪徐福?”嬴政说,“这是何解?” “皇上,这丹药是我故意服下的原先被淘汰的那一批药!”靳轲说,“那日我听得徐福先生说不能用的丹药很危险。我就想,既然是药材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坏了也不可能会伤人啊!但是徐先生却说那药丸会伤人。我怕陛下出事,所以才食了那药。没想到药性竟然如此猛烈!陛下,你不要吃那种药好吗?” 听着靳轲虚弱的声音,嬴政想生气:你想到了,不能跟朕好好说吗为何偏偏要自己去试药?是嫌自己身体好吗? 但是靳轲刚醒,嬴政又不能冲他大吼大叫,只好轻声细语完全没有威慑力地跟靳轲说:“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朕了!下次,你可不许帮朕试药了!朕不是说过吗?你是朕最信任的人!只要是你说的,朕都会相信!不要再用这么危险的方法!朕要被你吓死了!” “好!”靳轲冲嬴政笑了笑说。 嬴政被靳轲这一笑笑得心都荡漾起来了,心里暗骂一句:长得也不媚人啊?怎么笑起来就这么勾人?勾得朕心里痒痒! “你好好休息吧!”嬴政说。 “恩恩!”靳轲微微点了点头,说,“不要杀徐福!” “好!朕不杀他!”嬴政说。 看靳轲又睡去了,嬴政吩咐赵高:“去天牢传朕旨意,就说徐福炼药不力,打他一百鞭子!” 赵高说:“这陛下,皇后不是说了徐大人”没错吗? 嬴政说:“不管如何,丹药都是徐福炼制出来的让皇后受了这么大的苦!朕不可能就这么饶了他!朕不杀了他,让他受一些皮肉之苦还是可以的。” “诺!”赵高只好去监牢传旨。 徐福被打的时候,赵高说:“徐先生可知道皇后为何会突然晕倒?” 徐福诧异地看向赵高,说:“或许是徐福炼药的方法不当吧!” “不不不!”赵高否认说,“那药丸是皇后从先生那里拿来的淘汰了的药丸!所以皇后才会晕倒,先生也才受了这皮肉之苦。” “皇后他,为何要这么做?”徐福不解,堂堂一个皇后为何要陷害他这种小官? “这个先生怕是只有问皇后本人才知道了!”赵高说,“不过可能是皇后看先生你不顺眼吧!” “看我不顺眼?”徐福说,“皇后为何要看我不顺眼?就因为他去我那里,我对他没有很恭敬?” “或许吧!皇后也是讨厌赵高的!”赵高冲徐福笑了一笑。 就这样,徐福在心里记恨上了靳轲。 ☆、第29章 靳轲的“摊牌” 第二十九章、靳轲的“摊牌” 靳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事了。那丹药虽说药性凶猛了一些,但是靳轲服用的量比较少,加上原本身体也好,所以算是有惊无险。 其实靳轲也知道,一颗药丸,又不是鹤顶红那样见血封喉的□□,根本不可能吃死人的。作为生长在二十一世纪,被“地沟油”、“毒胶囊”、“毒馒头”和某奶粉荼毒过的人来说,这点儿药量简直就是小儿科了。更不要说靳轲的家乡还在雾霾爆表的城市。所以靳轲才敢为嬴政“以身试药”。 靳轲还专门去监牢里见过徐福一面。 徐福被打了一百鞭子,满身的伤痕让靳轲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自己挨得那一顿鞭子。靳轲那次可绝对没有挨上一百鞭子。靳轲觉得正常人挨上一百鞭子绝对是活不过来了。但是貌似古人的抗打击能力都比较好。比如徐福这个看起来虽然不文弱但也绝对称得上是白面书生的人,居然生生受住了一百鞭子。 “徐福先生,皇后来看您了!”皇后都来了,狱卒当然对徐福很客气了。 徐福想到自己或许就是因为太冷淡了被皇后记恨。如果这次又被皇后记恨上,还不知道要如何被靳轲整治呢。念及此,徐福挣扎着要爬起来。 靳轲眼瞅着徐福都要把自己身上的伤口整理饿了,忙说:“徐福先生不要动!”怎么说徐福这次算是被自己陷害的,靳轲看到徐福这满身的伤口还是很羞愧的。要不是为了嬴政,靳轲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恶人的。 皇后都下令了,徐福自然不敢动了。 靳轲说:“靳轲此次来,是要向徐大人赔个罪!” “皇后您真是折煞臣了!臣受不起!”徐福说。 靳轲说:“不是的!那丹药是靳轲故意服用了徐大人淘汰的那一批!才让皇上大怒,连累了徐大人!” 靳轲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徐福又是意难平了。这当下,徐福也顾不得讨好靳轲与否了,而是直接开口质问:“那敢问皇后为何要陷害徐福?是徐福那里得罪皇后了吗?” “这倒是没有!”靳轲说,“只是徐大人可知道,陛下是个非常认真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徐福一开始没有理解靳轲的意思。 “靳轲知道,徐大人的丹药确实有一定强身健体的效果!”靳轲看到了徐福的疑惑,但是还是接着说,“陛下若是服下了大人的丹药,必然能感受丹药的效用!” “而一旦陛下察觉到丹药是有效的,就必然会让臣多多炼制!”徐福接了靳轲的话腔。 “对!”靳轲点了点头,“相比徐大人也是知道您所炼制的丹药是绝对不能过量食用的吧!到了那个时候,大人又该怎样劝说陛下?所以,索性就不要让陛下染上这种丹药!” 徐福这个时候要是再回不过味来,也就不是历史上那位东渡大海的徐福徐先生了。 “原来是皇后救了在下一命!”徐福感谢地冲靳轲说。既然知道了靳轲是为自己好,徐福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靳轲摆了摆手,说:“徐大人客气了!不知道徐大人以后有什么打算?” 徐福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多亏了皇后救臣一命。不管将来臣是不是能出了这个大牢,臣都会为皇后您祈福的!” “徐大人就这么没有志气?”靳轲说,“真是枉费了陛下对徐大人的重用!也枉费了靳轲想要救大人出去的一颗心!” “皇后的意思是?”徐福问。 “我可以向陛下求情,将徐大人从牢里放出去!”靳轲说,“但是徐大人要接着为皇上效力!” “臣这个样子,还能为陛下做些什么?”徐福有些丧气地说。 “徐大人知不知道,大海的另一边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在海的另一边,是一个更加神奇的地方。那里真的有长生之术,或者有不老之药。”靳轲说,“徐大人何不为陛下东渡,求得仙药?” “皇后是如何得知的?”徐福问。徐福家乡就是在沿海一带,他从小就对大海的另一边充满了向往。但是听说这位皇后原本是燕国派来的人,后来就一直在咸阳城里呆着再也没有出去过。怎么会知道大海那边的事? “这是个秘密!”靳轲神秘一笑,“徐大人只需要告诉靳轲,你想不想去就好了!” “若皇后能让陛下答应!”徐福还是挣扎着起身,跪在了靳轲面前说,“徐福定当对皇后您报以忠诚!” “徐大人请起!”靳轲上前一步,扶起了徐福,“靳轲要的不是徐大人对靳轲的忠心,而是大人对陛下的忠心!” “臣自当忠于陛下!昭昭之心,日月可见!”徐福说。 “好!” 靳轲在寝室里,想起徐福最后对自己说的话:“皇后要小心陛下身边的赵大人啊!” 既然徐福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这位赵高赵大人又在徐福面前说了什么。靳轲很不理解这位赵大人,最起码在眼下这个形式下,他是决计斗不过自己呢。到底是什么支撑着这位赵高赵大人,这么乐此不疲地找自己的茬的? 靳轲记得一开始的时候,赵高对自己还是挺尊敬的。记得数年前,秦舞阳假意投诚刺杀嬴政那时候,牵累了靳轲。赵高还曾经为靳轲求过情。那时候靳轲虽然知道赵高是大奸臣,还是对他很客气的。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赵高对靳轲渐渐变成了仇视。 想不通赵高是怎么想的,靳轲也就不想了。他可没有太多的功夫花在赵高这种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身上。 等到嬴政回来了,和靳轲一起吃饭是时候,靳轲跟嬴政提了徐福的事。 嬴政看着靳轲说:“徐福差一点儿害死你,你还要为他求情?” 靳轲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药是我故意吃的!与徐福没有关系!再说了,徐福是个人才,就这么在牢里关上一辈子的话,不久埋没了吗?” “朕难道还缺这么个江湖骗子不成?”嬴政说。 “但是徐先生在这方面,可比其他人要擅长得多!而且在茫茫大海之上,除了徐先生,谁能保证不迷路呢?”靳轲说,“赵大人,你说是不是!” 赵高本来是在一旁听着,没想到突然自己又被掺和进来了。徐福是李斯举荐的,而赵高如今基本上已经和李斯在同一个战队了。他自然不会让李斯在嬴政面前失了信任。 因此,赵高难得的附和了靳轲的话:“陛下,臣也以为皇后说得对!” 自己的信臣赵高和自己的“宠妃”靳轲都在说徐福的好,心智再怎么坚定的嬴政也多多少少地受到了这阵耳边风的影响。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朕,就再给徐福一次机会!”嬴政说,“让他出海,寻找长生不老的仙药!” “那你什么时候将徐福先生放出来?”靳轲追问。 “怎么,朕还想关他一天不成吗?”嬴政说,“因为他的药,害得我大秦的皇后整整昏迷了两天!”也让朕担惊受怕了两天! “好好好!就再关他几日好了!”知道嬴政是心疼自己,如果不给他出了这口气怕是不好办了,靳轲很爽快地答应了。 吃罢饭,嬴政想要休息了,靳轲却说自己要出去走走,顺便消消食。 嬴政就说:“赵高,你去随身侍奉着皇后!” “诺!”赵高应声。 “赵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靳轲将赵大人请出来是要做什么吧!”靳轲离寝室远了些之后才开口。 赵高说:“皇后,请恕臣愚钝,实在是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好吧,既然赵大人不愿意承认,那尽快就明说了!”靳轲抬起头来看着赵高,“赵大人为何一直在针对我?” “这话从何说起?”赵高都要给靳轲跪下了,“臣实在是冤枉啊!” “冤枉?”靳轲笑了笑,说,“赵大人,这世上谁都能说自己冤枉,只有你可千万不要说自己冤枉!那可真是要让让人笑掉大牙了!赵高,我这次把你叫出来,也不是要感化你之类的!只是想提醒一下赵大人,无论如何陛下现在最最信任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最好不要再做某些小动作离间我跟陛下的关系。否则我要是向陛下吹吹枕头风什么的,你可别怪我!” 靳轲说完这些话,也不等赵高在解释什么(反正赵高说什么,靳轲也是不会相信的!谁会没事相信第一奸臣的话?)就走了。 赵高一直跪在地上,冷汗不断地从额头滴落下来。 要说赵高为何一直针对靳轲,原因就在于心思缜密的赵高发现看似大大咧咧的靳轲似乎什么都知道。这让赵高有一种自己的野心被人看透了的感觉。有了这种感觉,赵高就想尽办法除去靳轲。毕竟这种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现在看来,靳轲的确是知道什么。但是就是像靳轲所说的那样,赵高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赵高能做的,也不过一个“忍”而已。 ☆、第30章 扶苏受罚 第三十章、扶苏受罚 往东渡过大海可不是一件很轻易就能做到的事。莫说现在还是大秦,就是在一千六百年之后的大明朝,郑和要下西洋还耗费了不知道多少时光。所以徐福从大牢里出来之后,靳轲就嘱咐他不要着急,耐心等待即可。 徐福自然也是知道想要东渡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所以也很有耐心地等着。这时间就一直为嬴政祈福。好吧,徐福是不敢炼丹了。 再说这咸阳宫的事,靳轲得到的消息是扶苏公子被嬴政罚去跪祖宗牌位。具体原因靳轲是不知道的。只是听说是因为扶苏要娶妻这件事。 扶苏公子二十有二了。寻常百姓家这般大的儿子早就娶妻生子,孩子没准儿已经可以打酱油了。但是扶苏的母亲早逝,嬴政早些年又都在忙着攻打六国,之后又是数不清的麻烦事。胸怀大志的嬴政就这么把长子的婚事给忽略了。 近来咸阳城无事,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作为一个“好父皇”,嬴政终于想起了他长子的婚事。 本来嬴政以为扶苏会很痛快地答应,然后皆大欢喜,但是没有想到他眼中一向很有分寸的大儿子居然会当朝反对自己。一怒之下,嬴政也没有听扶苏的解释,直接罚完就走。 在怒气冲冲的嬴政回来之前,靳轲就从宫人那里知道了父子俩的这场争吵。 “说说吧,怎么回事?”靳轲大家长似的问嬴政。 “气死朕了!”嬴政说,“”baba 听嬴政说完,靳轲总算是整明白了这是为啥。 王翦攻打六国立下了大功,嬴政曾拜王翦为师,对王翦将军极是看重。如今王翦将军年纪大了,不怎么上朝了。 那日里王翦将军来了咸阳宫一次,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小女儿王芙求一段姻缘。王翦肯豁下老脸来求嬴政,完全是因为自己家里这个被宠坏的小女儿,就是看上了扶苏公子,还非扶苏公子不嫁。 王翦一说,嬴政也觉得扶苏这么大了都不成亲,实在是不好。而且王翦家里的那个叫王芙的小女儿嬴政是见过的。王芙长得十分娇媚动人,出身又好。嬴政觉得王芙怎么也是配得上自己儿子的,就在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直接跟扶苏提了一句。 没想到,扶苏竟然直接拒绝了,还说什么:“父皇,儿臣希望父皇不要忧心儿臣的婚姻大事!这件事儿臣想自己做主!” 寻常百姓家里儿女的亲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扶苏这番话下来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也难怪嬴政会这么生气。 靳轲听完之后,依着他在现代生活了那二十多年的思想来看,扶苏是半分错也没有。但是嬴政又没有在现代呆过,因此靳轲绝对不能以那套民主自由平等论来教化嬴政。 “这件事确实是扶苏不对!”靳轲先这么说,哄嬴政高兴。 嬴政听了,也的确是气顺了不少:“唉!朕就没见过比他还倔的!婚姻大事怎么可能让他自己做主?” 靳轲又说:“但是你也有不对!你事先怎么不先跟扶苏通个气儿?你敢说你生气的大半原因不是因为扶苏当众忤逆了你,下了你的面子?” 靳轲还真是了解嬴政。嬴政生气还真是因为扶苏当众拒绝了自己的赐婚。这让在人前一直威风的嬴政很是生气。 “那王家的女儿有什么不好?”嬴政巧妙地换了一个话题,说,“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那王芙看上自己。他倒好,人家上赶着要嫁给他,他还不要?” “这又是你不对了吧!”靳轲说,“王芙再好,要是扶苏看不上那也是不好!就像是你不喜欢吃胡萝卜,我就是告诉你那个再好吃你也不吃不是吗?” “胡萝卜?这是什么?”嬴政再一次被靳轲口中吐出来的词难倒。 “”求不要闹?难不成这个时候连根胡萝卜都没有?靳轲心力交瘁。这种说什么词都只有自己明白的痛谁懂? “额胡萝卜只是打个比方!我随口乱说的!”靳轲说,“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强迫别人!万一扶苏有了喜欢的人了呢?” “他能有什么喜欢的人?”嬴政不屑地说,“每日里除了在咸阳宫呆着帮朕处理政务就是去胡亥那里教胡亥!连赵高这个老师都没他去得勤快!他哪里有时间喜欢别人?”说到这里,嬴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而靳轲表现得则更加明显,他已经低呼出声了。 显然靳轲和嬴政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扶苏很有可能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弟弟胡亥。 不要问靳轲和嬴政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们两个都能相爱相杀走到一起,胡亥和扶苏从小就一起长大,发生点儿什么一点儿都不奇怪好吗? “朕不允许!”嬴政说。扶苏继承自己的什么不好,偏偏将这喜好男风继承了。 “等等!”靳轲说,“咱们不能这么想!怎么能问都不问扶苏一句,就给他定罪了呢?” 毕竟靳轲记得,男风盛行的时候是在汉代,没有听说秦朝嬴家也有这个传统啊!嬴政要不是碰上了靳轲,估计是不会弯了的。看历史上扶苏和胡亥的关系,也不像是有什么的。不过也没准儿了,后世很多人都在想扶苏为何不借着蒙恬的力反了胡亥,也不至于叫大秦二世而亡。但是如果扶苏真的对胡亥有兄弟之外的感情的话,一切就都有解释了不是吗? 嬴政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不能问都不问一句就给扶苏定下这样的罪了。再说了,胡亥如今方是一个十岁多的孩子,扶苏也不至于看上他。“那朕就先问问扶苏?”嬴政说。 “你别去问!”靳轲说,“三言两语不和,你就能骂扶苏一顿!我要是扶苏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不如我替你去?” “不行!”嬴政一口拒绝。嬴政可没有忘记这么多年来自己和靳轲第一次争吵就是因为扶苏。现下扶苏不愿与那王芙成亲,还指不定是为了谁呢。 陪在嬴政身边这么多年,靳轲怎么会不知道嬴政心里的花花肠子。有时候靳轲真的不能理解,像嬴政这样的千古一帝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天天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嬴政,你这是又打算怀疑我了?”靳轲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 “没没没——!”嬴政当时承诺了要把这件事揭过去,现在自己又因为这件事不同意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既然没怀疑,那你为何不让我去?”靳轲问,“按照辈分,不也是我去最合适吗?”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靳轲现在算是扶苏的长辈。去询问扶苏这件事,还真的就能让靳轲去。 “那好,你去吧!”嬴政说,“问的清更好,问不清也不要老在那里呆着!”徒让人误会! “好好好!”靳轲没耐烦地说,“我就是去问问,又不做什么!”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8节 要说这扶苏,人是不错,可就是脑子不会转弯。像是跪祖宗牌位这种事,嬴政又没有派人看着他。扶苏完全可以不跪,或者是装个跪着的样子,偷会儿懒。但是靳轲看到的扶苏,笔直地跪在祖宗牌位前。就这么看了没有两分钟靳轲就觉得很累很累了。 “扶苏公子,陛下说你可以起来了!”靳轲说。虽然嬴政没有这么明着说,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肯定会心疼啊!嬴政就是知道了也绝对不会怪罪靳轲的。 但是一根筋的扶苏说:“靳轲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若是能说,扶苏一定知无不言!” 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扶苏,若是自己的父皇不是想从自己嘴里套话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受罚的时候来看自己的。 “咳咳——!”靳轲本来还想套一会儿近乎才开口,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这个陛下让我过来,是问问你为何不愿意娶王家的姑娘?是单纯地不喜欢王芙,还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 扶苏抬头看着靳轲,说:“靳轲先生,你喜欢父皇吗?” “我爱他!”靳轲坚定地说,“比喜欢要更多一些。” “靳轲先生,你很幸运!”扶苏突然笑了,“你喜欢的是父皇那样的人。那样一个永远不会让自己的爱人隐藏,生活得见不得光的人。我永远也无法做到父皇那一步!” 靳轲听了扶苏的话,愣住了。对呀,嬴政就是这样一个不会委屈自己喜欢的人的人啊!作为一个帝王,嬴政会不顾群臣的反对,只要给自己一个名分。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嬴政都将靳轲保护得很好。无论是朝堂的斗争,还是咸阳宫的斗争,嬴政都没有让靳轲见过。比起那些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而扶持一个宠妃的皇帝,嬴政做到的可以打满分了。 “我的确很幸运!”靳轲说,“只是扶苏,你为何不让你心爱的人享受这种幸运呢?你父皇他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要你跟他说了,他不一定不答应啊!”除非,你喜欢的那人真的是 扶苏摇了摇头:“靳轲先生还是回去吧!扶苏已经无话可说!” 靳轲看着扶苏,也知道自己再也问不出什么话了,最终说:“不管你喜欢的人是什么身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都要确定他喜不喜欢你。这样你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我会跟陛下说你只是单纯地不喜欢王姑娘!剩下的事就要靠你自己了!” 靳轲转身离开,没看到神色陡然变化的扶苏。 正确的决定?什么才是正确的决定?爱上自己的亲弟弟,还有什么决定是正确的? ☆、第31章 隐瞒 第三十一章、隐瞒 从扶苏那种不可说的态度之中,靳轲知道了扶苏喜欢上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什么人能让扶苏连说都不敢说呢?除了胡亥之外,靳轲不作他想。 靳轲突然得知了真相,顿时觉得无论是哪个皇族,都有十分劲爆的秘密啊!后世传言的扶苏和胡亥不和,感情是这两个人在相爱相杀啊!那传闻中的秦始皇嬴政肯定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喜欢自己的小儿子了。否则要是知道自己劳心劳力打下的江山被自己两个儿子给搞没了,还是因为俩人相爱相杀,估计嬴政会从兵马俑里蹦出来吧! 笑过之后,靳轲有有些伤感。 靳轲和嬴政的关系能公开,完全是嬴政的“淫威”太强大了。强大到人们不敢说半分反对的话。但是这并不是说所有人都支持。皇后是个男人,估计那些个士大夫级别的心里都很不屑的吧。所以这么多年来,靳轲才会一直呆在咸阳深宫之中。无论多么寂寞,多么无聊,靳轲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寝宫,不愿落人口实,不愿让嬴政为难。 但是扶苏呢?如果扶苏喜欢的人真的是胡亥的话,那个最反对的人必然是嬴政无疑。没有天下第一有权势的嬴政支持,兄弟乱/伦绝对是不容于世的。更何况,就连扶苏都不知道胡亥是怎么想的吧!胡亥毕竟是十岁刚出头的半大孩子,知道什么?能知道什么?胡亥怕是连什么是对兄长的喜欢之情和对爱人的喜欢之情都分不清吧! 怪不得从一生下来就受尽自己父王疼宠的陌上公子扶苏眉宇间总有让人心疼的淡淡愁绪。爱而不得固然可悲,可是连爱都无法说不出口才让人绝望吧。 思绪纷飞之间,靳轲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寝宫。嬴政就在里面等着自己,等着自己问出的答案。靳轲已经决定好了要说什么了。 “回来了?”嬴政似乎很紧张,“扶苏有说什么吗?” “看来扶苏公子是真的不喜欢王翦将军的女儿!”靳轲说,“王翦将军的女儿年纪太小了!如今才刚刚及笄。扶苏怎么也大上她七八岁了吧!” “这是扶苏跟你说的?”明显地,嬴政松了一口气。但是嬴政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说这么详细。 “当然不是扶苏直接跟我说的了!”靳轲深谙嬴政的心思,“扶苏只是说了一句他七八岁的时候还抱过那位王芙姑娘!这不就是在说王姑娘年纪太小了吗?” “那就好!那就好!”嬴政彻底放心了。 靳轲看着嬴政对自己毫不设防的信任,突然有些愧疚。自己骗了嬴政怎么办? 看着靳轲脸色不太好,嬴政说:“怎么,你这是嫌我不放了扶苏?” “谁管你?”靳轲说,“你自己的儿子你都不心疼,我为什么要替你心疼?” “好,我自己心疼!”嬴政说,“咱们一起过去,让扶苏回去好不好?” “走吧!”靳轲说。 扶苏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就听人说陛下和皇后一起过来了。 扶苏跪在那里,整个人都僵直了。这么快就来了?父皇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嬴政和靳轲已经走进来了。 毕竟扶苏今日刚刚忤逆了嬴政,嬴政自然对他没有好脸色。 “别跪着了!朕都亲自来了,还要朕去扶你起来不成?”嬴政看都不看一眼扶苏,直接说。 扶苏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靳轲诧异地看着嬴政:这货什么时候掌握了傲娇这个技能?不过还挺可爱的啊! 靳轲注视的目光,嬴政发觉了。嬴政捏了捏靳轲的手,眼神问他: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靳轲笑了,眉眼弯弯,蔫坏地表示没什么!其实有这个傲娇技能在的话,小爷还是觉得很养眼的。就这么着吧,别改了! “扶苏公子赶紧起来吧!”靳轲提醒未回神的扶苏,“陛下知道你觉得王姑娘年龄不配你!以后再找,一定会找个合适的,并且让你满意的!” 说完靳轲就上前去,要扶扶苏一把。 这下扶苏也知道了,靳轲并没有把他所知道的告诉嬴政。虽然扶苏也不知道靳轲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只要嬴政不知道就好。 “父皇,扶苏今日实在是不应该当着群臣的面驳了父皇的话!”扶苏起来之后,还不忘跟嬴政解释一下。 “哼!”嬴政傲娇技能满点了啊。 “行了行了,都跪了一天了!”靳轲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扶苏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否则明天早上你腿都疼得上不了早朝了!” “诺!”扶苏看嬴政不理自己,还是先回了靳轲的话好了。 扶苏离开之后,靳轲走到嬴政身边牵起嬴政的手,说:“嬴宝宝,我们也回去吧!” “你叫朕什么?”嬴政怒了。宝宝这种词是可以随随便便往朕身上加的吗?(ps:如果嬴政活在现代,肯定会说:你这个任性的小家伙,是不是被朕宠坏了?只可惜他不在啊!) “我在说你是我的宝贝!”靳轲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要收回这句话,现在的嬴政就是自己的宝贝! 嬴政实在是接受不了被别人当宝贝的这种感觉,就皱着眉说:“不行,你是朕的宝贝才对!靳轲,朕有时候觉得你像是上天突然送到朕身边来陪着朕的!” 卧槽!你没有感觉错啊!小爷就是biu地一下从两千年后穿越过来了!要说不是上天把我送过来的我都不相信。毕竟就是两千年后,人类也还是没能实现逆光速的穿越方法。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靳轲说,“就是死的时候也要带上我!我是你的礼物,不能丢下我!” 这是从那次殉葬之说,靳轲又一次提出要陪嬴政天上地下不离不弃了。 嬴政觉得自己都要不正常了。作为皇帝,“死”字绝对是忌讳。但是从靳轲嘴里说出来的“死”字却从没有哪一次让嬴政愤怒的。每一次,都让嬴政暖心无比。 嬴政将靳轲拉到自己前面,四目相对的时候,嬴政说:“靳轲,朕再跟你说一次。朕不希望你给朕殉葬!虽然朕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是朕不愿意你为了朕少看这世界许多时光!你答应朕好好活着好不好?朕愿意等着你,在黄泉路上!” 靳轲一下子扑到了嬴政怀里:“万一没有黄泉路怎么办?又或者在黄泉你后悔了怎么办?”我穿越两千年的时空来找你,不是在你死后,只为了在黄泉相见的。 “那朕活得久一点儿好了!”嬴政抱住靳轲,说,“活到哪一天你厌弃了朕再说!” “你真逗!”靳轲又笑了,“你可是皇上,我哪里敢厌弃你啊?” “朕给你这个特权,允许你厌弃朕!”嬴政说,“只是靳轲,朕希望你”最起码在朕壮年的时候不要离开朕。 “希望什么?”靳轲问。 “没什么!”嬴政说,“朕是说啊希望哪怕有一日朕先你而去,你也能好好地活着!” “嬴政,你对我真好!”靳轲说,“不过假如有一天我骗了你,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 嬴政敲了敲靳轲的脑袋,说:“骗朕?就你这小脑袋,就是骗朕也骗不了什么啊!” “那可不一定哦!”靳轲捂着自己的头说。最起码,我是来自两千年后的人,知道你的结局这件事你就不知道!那可是个弥天大谎啊! 两个人到了寝殿。 黑豆和黄豆听到声响,睁眼看了看是靳轲和嬴政就又趴下睡了。 到了床上,看着嬴政似乎要冒火的眼神,靳轲又知道今晚平静不了了。 “你待会儿能不能轻一点儿?”靳轲说。年纪这么大了,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尝试很奇怪的姿势?这个考验的或许不是你,而是我啊! “朕哪次让你不舒服了?”嬴政说着,已经吻上了靳轲的眼角。 嬴政对靳轲的眼角似乎是情有独钟。或许当初嬴政喜欢上靳轲就是因为靳轲的这双眼睛。所以嬴政亲靳轲最多的就是眼睛。 嬴政的手渐渐往下探去,靳轲委屈地呜咽了一声。 “乖!”嬴政吻上了靳轲的唇瓣。 结束之后,靳轲已经累得不行了。一动都不想动。 “要不要沐浴?”嬴政问。 靳轲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虽然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是还是要沐浴。身上这么粘,真是好难受。 嬴政传了人来准备沐浴。看靳轲不想动,因此是嬴政亲自动手为靳轲沐浴的。 嬴政看着靳轲,真是哪里都很喜欢很喜欢。嬴政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哪个人让自己喜欢到这个地步! 嬴政忍不住又亲了亲靳轲的嘴角,低声在靳轲耳边说:“你要是能一直陪着朕就好了!朕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靳轲累到沐浴的时候都睡着了,自然没有听到嬴政的“深情告白”! ☆、第32章 顿悟(修) 第三十二章、顿悟 靳轲去了胡亥宫里。这还是自从靳轲不做胡亥师父之后,他第一次来胡亥这里。 看到胡亥宫门前那棵大树,靳轲想起里自己当年和胡亥一起玩捉迷藏的血泪史。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连这棵树都长这么大了。 好吧,看到扶苏的那一瞬间,靳轲惊呆了。没想到扶苏居然还敢来?难道是昨日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还是扶苏心里本就坦坦荡荡没有鬼是自己误会了?靳轲很想知道答案。 “扶苏公子今日也在胡亥公子这里?”靳轲发出了一点声音,让那两个大手捉着小手练字的二位公子知晓了自己的到来。 扶苏身子一颤,连带着胡亥的手也颤了一下,在竹简上划下了一道墨痕,覆盖了原先写上的字。 “靳轲先生来了!” “师父你来了!” 扶苏和胡亥同时说,称呼却是不一样的。 靳轲点了点头,说:“今日闲来无事就想来看看胡亥公子,没想到扶苏公子也在?” 扶苏说:“前几日答应了阿亥,今日要来陪他练字。” “哦——”靳轲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不知道为何,现在靳轲每每看到扶苏和胡亥在一起,总觉得那么的——嗯,基/情/四/射。虽然胡亥还是个半大娃娃。 看着靳轲如此的意味深长,扶苏说:“靳轲先生这次是来看胡亥的,那不知道先生可否借给扶苏一些时间?” “嗯?”靳轲疑惑,不知道扶苏要跟自己谈什么,“现在?” “不不不!”扶苏说,“一会儿先生要离开的时候,我跟先生一起走!” “不嘛!”小胡亥不乐意了,“皇兄说了今天要陪阿亥一整天的。”胡亥可不认为靳轲能在自己这里呆上一整天。虽然师父来了很开心,但是要是这么把皇兄带走了,胡亥还是不愿意。胡亥甚至在想要是两个人分开来就好了! 感觉自己像是抢了小孩子玩具的大坏蛋,靳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胡亥公子放心,今日我也无事,可以在你这里呆上一天!” 胡亥一下子就高兴了:“真的吗?师父和皇兄今天可以陪阿亥一整天?” 靳轲点了点头,他自己肯定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扶苏忙不忙,但是听胡亥的口气是扶苏早就答应了他今天可以陪他一整天的。所以应该是没问题的。 看着胡亥一时之间激动得情难自已,扶苏和靳轲相视而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胡亥也不再喜欢捉迷藏一类的游戏了。靳轲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胡亥也不像过去那么闹他了。而扶苏一直是胡亥最最敬爱的哥哥,胡亥更加不敢也从来没有闹过他。所以虽然胡亥很期待今天,但是还是不知道怎么过。太闹腾了肯定不行,太安静了又实在不符合胡亥的性子。 看着胡亥皱着一张小脸,看看自己又看看扶苏。靳轲怎么会不知道胡亥所想?毕竟靳轲也是从这么闹腾的小孩儿长大的。以往靳轲跟着自己上边那几个哥哥姐姐一起玩,也是想闹但是就是不敢闹。每次玩得都很闹心。 靳轲朝着胡亥招了招手,说:“我知道你想闹着玩!不过你皇兄昨日刚刚被你父皇罚跪了,今天你可不能闹!” 胡亥先是很心疼地看了看扶苏,表示了自己的担心和同情,之后又把目光转到了靳轲身上。胡亥那晶亮晶亮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再说:那师父你陪阿亥玩吧! 靳轲笑了笑,说:“别看我!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如今可是陪你玩不动了!”主要是靳轲对当年那场捉迷藏记忆6子,愣是被一个四岁大的小屁孩追得满身大汗。 胡亥一听靳轲的话,气就泄了:“那阿亥干什么嘛?什么都不能玩!” “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靳轲说。这么大的孩子不都喜欢听故事吗? 没想到胡亥一脸鄙视地看着靳轲说:“讲故事?那有什么好玩的?扶苏哥哥都给我讲过了!” 好吧,扶苏以往逗胡亥玩的时候,也只能给他讲故事了。本来这个时代故事就没有后世那么多,加上各种因素的限制,扶苏就是再怎么有才华,这么多年下来各种故事也讲重复了。难怪胡亥觉得没意思。 靳轲说:“那怎么能不好玩呢?我保证。我给你讲的故事你绝对没有听过,而且还好玩!”靳轲心里恨恨,小孩子就是健忘!胡亥你是不是忘记了小爷曾经给你讲的三皇五帝了! 胡亥不相信地看着靳轲,就连扶苏也是充满探究性地打量着靳轲。 无论怎么看,靳轲也不像是那种学识渊博的人。 “先生不妨讲上一讲!”扶苏说。 靳轲看着兄弟俩,特别生气:居然不信任我!后世这两千年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吗?小爷给你讲个西游记的故事,就能让你迷死了!虽然小爷不能讲! “风景秀丽的张家界,以黑心虎为首的魔教放火烧山,荼毒生灵,企图抓森林之灵兽麒麟,妄图借喝麒麟的热血以增强内力,称霸武林。为了维护森林的和平与安宁,虹猫的父亲联合蓝兔的母亲等七人,七剑合璧,最终打败黑心虎,但七剑也非伤即残。之后魔头黑心虎带领魔教卷土重来。而唯一能阻止黑心虎的只有再次七剑合璧,但此时的七剑,除了虹猫父亲,其他六剑早已分散隐居,不知去向。一场血战,虹猫的父亲终因寡不敌众,英勇牺牲。【1】虹猫少侠也身负重伤,掉落悬崖。 后来虹猫少侠被玉蟾宫宫主蓝兔也就是第二剑所救”靳轲开始给扶苏和胡亥他们讲自己最喜欢的一部动画片《虹猫蓝兔七侠传》的情节。 靳轲讲得滔滔不绝,扶苏和胡亥也听得热血沸腾。靳轲很高兴,这部动画片是自己的童年,甚至是一生都舍不去的追忆。在现代,靳轲身边已经没有人再喜欢虹蓝了。没想到在秦朝,自己居然能和嬴政的两个儿子产生共鸣。 “这个时候,虹猫和蓝兔才知道马三娘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第三剑,莎莉才是真正的紫云剑主。”讲到了一个情节,靳轲顿住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今日就讲到这里了!” “后来呢?”胡亥都要急哭了,怎么还可以这样?讲到这里居然没有了! 扶苏明显也还是一副好奇的样子,但是他显然要比胡亥矜持多了,说:“阿亥不要闹!这会儿都晚了!” 一看天,确实不早了!三个人这是连晚饭的时间都错过了。这可真是一整天啊! “以后再给你们讲!这会儿可真是不早了!”靳轲说,“扶苏公子不是还有事要跟我说吗?” “那先生,边走边说吧!”扶苏说着,又看向胡亥,“阿亥,现在不早了!一会儿就穿饭吧!早些休息!” 虽然还意犹未尽,但是胡亥也不是只会胡闹的熊孩子了,乖乖地回应一声:“诺!”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了。 靳轲和扶苏走在小路上,去的方向就是就是靳轲的寝殿。也就是说他们只有这一段路的时间可以说。 “扶苏,你有什么话要说?”还是靳轲先开的口。 靳轲发现扶苏跟嬴政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像,永远都要别人引起话题。这种人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社交障碍症那一种好吗? 扶苏清了清嗓子,说:“靳轲先生,我觉得你是误会了什么吧!” “嗯?”靳轲满满都是疑问。 “我知道先生是以为以为扶苏对胡亥的感情”扶苏说,“先生知道的吧!但是先生是误会了!因为我也误会了!” “误会?”靳轲表示自己不相信。 “先生可能不了解,胡亥是父皇最小的儿子,比我小了十岁还多。胡亥的母妃胡姬跟我的母亲都早逝,所以我这个做哥哥就格外照顾他一些。”扶苏回忆过往,眼神里有化不开的温柔,“我看着胡亥从那么一小截儿开始长大,一开始要抱着,后来则是牵着,到现在他都能在我前面跑了!不知道先生你有没有那样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阿亥是我创造出来的一样!只要看到阿亥我就会很开心!从阿亥长大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自我厌弃!喜欢上自己亲生的弟弟,还是自己一手带到大的弟弟,这件事让我难以启齿。甚至于在昨天之前,我都处在很喜欢阿亥,但是却又永远不能说的矛盾之中!” 靳轲看了看扶苏,这个样子的扶苏看样子是放下了?一天不到的时间,扶苏到底是怎样放弃这段隐秘的感情的? “还是先生那一番话点醒了我!”在靳轲震惊的目光之中扶苏接着说,“先生说不要管那人与我有怎样的关系。扶苏突然发现我对阿亥有如此强烈的感情,或许只是因为他是我自小疼爱到大的弟弟。我不想与阿亥分开也只是因为我是阿亥的兄长。或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感情!” 靳轲听了扶苏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这人嘛,对自己付出了感情的人或物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感情。 靳轲觉得或许他们真的都是误会了,毕竟连扶苏自己都深陷在这个深深的误会之中。 “扶苏公子,你想通了就好!”靳轲说,“陛下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管你的感情是什么,总归是很难有什么结果的!” 靳轲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其实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毕竟后来扶苏和胡亥会反目成仇。如果扶苏对胡亥的感情真的不平常的话,才是最痛苦的吧! ☆、第33章 混进儒生之中 第三十三章、混进儒生之中 从去岁深秋到今年开春一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直到了二月末的时候,朝中有大事发生——嬴政要率领百官以及七十余儒生前去泰山,进行封禅大典。 这样的盛况,就是靳轲都想亲眼去看一看。 但是靳轲知道,像是这种事,尤其还有众多儒生相陪的大事,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皇后去了实在是不合适。 但是嬴政可不这么想。封禅大典要去泰山。泰山在以前齐国和鲁国的交界之地,距离咸阳城虽不能算远到天边儿去了,但是也绝对不近。嬴政这一去,跟随的人又多。没有几个月是回不来的。 嬴政和靳轲自打在一起之后,可是就再也没有分开超过一天过。如果这次靳轲真的不去,那两个人岂不是就要分开好几个月了?嬴政自然会想方设法把靳轲带着去。 “朕是皇帝,朕说什么做什么可不能只听别人的话。”嬴政说,“朕无论如何也要带你去封禅大典。” 靳轲看着小孩子脾气的嬴政,失笑出声:“你这种口气可真像个小孩儿!你说你去封禅大典了,我去做什么?白白叫天下人笑话了你去!” “你是朕的皇后,和朕共享这江山!”嬴政说,“朕能去得,为何你去不得?” “天下共享?”靳轲说,“嬴政你可真是大方啊!你就不怕我觊觎你的大秦江山?” “觊觎?送给你,你要吗?”嬴政问。就靳轲每天这么懒的人,嬴政可不觉得他会对这江山感兴趣。毕竟几乎每天都听到靳轲在抱怨自己政务太忙。 “谁稀罕你的江山!”靳轲说,“累都累死了!” 看吧,一看靳轲就是这种心思。其实两个人相处得久了,不只靳轲了解嬴政,嬴政也把靳轲的脾气秉性摸了个差不离。 “你陪朕去吧!”嬴政还是说,“朕真的不想离开你这么久!那群儒生那里由朕来说!”其实说白了,反对的也就是那群儒生而已。 “对了,既然有儒生可以去!”靳轲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不如我也混进那群儒生堆里去得了!这样他们也不能反对!反正那群儒生也没有见过我!” “混进去?”嬴政的脸色不太对。显然嬴政是不相信靳轲能混得进去。举国之内才找到了七十多个各方面品行都不错的儒生。可见这种人是不多的。 “怎么,你不相信我能混进去?”靳轲问。好歹小爷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虽然说我的水平可能没有他们高,礼、乐、射、御、书、数之类的也不怎么会。但是架不住我观点新颖啊!儒家学派发展了两千年,小爷我提出的那些观点估计得让这些大儒研究一辈子呢吧! “信信信!”嬴政说,“你的本事朕还能不知道?”实在进不去也不怕,毕竟那些儒生也是归着朕管的! “我自己去,你不能插手!”靳轲一看嬴政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好吧!”被看穿的嬴政只好这么说。 要说靳轲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招。靳轲派人去打探了一下,找到了那群儒生中最有名望的一位名叫郭族闰的老先生。靳轲决定从这位郭老身上下手。一旦郭老认定了自己,那么其他人肯定就没话说了。 这位老先生的生活很固定。每日里除了呆在驿馆里研读春秋,就是出门打上一小壶浊酒,边走边喝。嗯,这个郭老生平就好两件事,一是书,一是酒。所以靳轲很容易地就在酒馆里和这位老先生来了一次偶遇。 这天郭老又拿着空空的酒壶去酒馆里打酒喝。刚刚进去,就闻到了一阵浓浓的酒香。郭老四下一看,就见一个年轻的后生在桌前品酒,那酒香绝对是从那后生那里传来的。这酒香对于嗜酒如命的郭老来说可是不小的吸引力。郭老一下子就坐了过去。 要说这郭老是个明白人呢,他就不问这酒馆老板去要酒,反而是知道这酒是这位小兄弟私藏。 而这位小兄弟正是靳轲。这酒还是他几年前自己试着玩酿下的,没想到还真成了,还在这个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小兄弟,你这酒是哪里得来的?”郭老问。 靳轲说:“这酒?是在下自己酿的!” “哦?那不知小兄弟这酒可否兑一些给老夫?”郭老腆着脸问。要不是这酒的味道实在太勾人,郭老是肯定不会这么开口跟人要东西的。 靳轲喜欢开门见山,反正这老先生迟早会知道自己的目的,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不然等郭老知道了,肯定会更不看好自己的。 “老先生,这酒啊,我这里还有一坛子!要送给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下想让您为在下引荐一下,也加入这儒生的里头,随着皇上去泰山封禅!”靳轲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可不行!”郭老说,“这这这可是大事!若是砸了,恐怕我们都得掉脑袋!” 还是看在酒的面子上,不然靳轲估计这位老先生会直接骂自己。要知道不久之后,这群儒生可是连嬴政这个始皇帝都敢骂的啊! “先生就这么不信任在下?”靳轲问,“先生怎的就觉得在下会将这事情搞砸?” “小兄弟可知封禅大典是何等要事?”郭老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像如今在驿馆里呆着的儒生可都是各个地方上最最有名望的那一位!小兄弟也想参与,难道是有什么名望不成?” “在下可就是无名无姓之人!”靳轲说,“不过老先生,难道你们要的只是一个名望,而不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小兄弟,未是老夫看不起你!只是小兄弟的年龄摆在这里,实在是很难让老夫相信你的才学啊!”郭老如是说。也是,这七十余儒生里,年纪最轻的也有四十来岁,到了不惑的年纪。可是靳轲虽然也勉勉强强到了而立之年,但是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还应该在致于学的年纪。 “昔年有人以貌取人,如今先生看年龄定人,未免都有些武断了吧!”靳轲说。 这时候郭老也来了几分兴趣,说:“那小兄弟你有何本事?”其实这位郭老在听得靳轲一张口就是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后生另眼想看了。不管什么时候,诚实的人总会有人欣赏。尤其是郭老这种思想和行为都很正的人。 “让先生收了我有三个原因!”靳轲说,“一来我的年纪摆在这里,正好为老先生你们填上了年龄空白!第二嘛,就是这坛子好酒!而这第三个,则是因为当一件事情变成天下大事之时,凡天下人都无法置身事外【1】。封禅大典不仅仅是皇帝陛下一个人的事,也不仅仅是文武百官和老先生你们几位儒生的事。所有人都可以参与进来。在下只是想尽一点儿绵薄之力而已!” “好一个凡天下人都无法置身事外!”郭老赞赏地点了点头,“只是小兄弟你一个人就能代表天下人吗?老夫凭什么选了你而不选择更加有才华的人?” 这下子靳轲急了,要知道让郭老赞叹的那番话他是从某某动漫里剽窃出来的。对于儒学靳轲也只是一知半解。如果要是郭老出一个引子来考靳轲某个问题的话,或许靳轲还能侃侃而谈那么几句,让郭老对自己另眼想看。但是现在郭老什么都不问,靳轲总不能自己去引起一个话题吧!这不免有些太刻意了。 捉急的靳轲突然看到了自己手边的酒坛子。 靳轲说:“看得出老先生您是一位嗜酒之人,然而本门始祖孔老先生可并不怎么推崇酒文化。他认为除了祭祀之礼上需要酒之外,人们不可以轻易沾酒。但是在下却不这么认为!《神农本草经》里都有关于就的记述,我们华夏民族是酒文化的极盛地。酒的意义远不止理祭祀之礼的需要,也不能为了口腹之乐,而应该作为一种文化,用来表示一种礼仪,一种气氛,一种情趣,一种心境。就想老先生看似嗜酒如命,但是想来先生看中的也只是品酒之后那种超然脱俗的意境吧!” 靳轲急中生智,幸好自己大学加了一个兴趣社团,那个社团还专门讲茶酒文化。在里边熏陶了那么几个月,靳轲这个没什么雅趣的人也有了几分高雅的情怀。 看着洋洋得意的靳轲,郭老说:“小兄弟,你这话可是对本门始祖的大不敬啊!你就不怕我因此记恨上你?” “老先生可不是这样的人!”靳轲说,“就是始祖再生,恐怕也不会因为在下反驳了他的话而生气的吧!我们不就是讲究一个胸襟气度吗?” “小兄弟你是不错!”郭老点了点头说,“你要跟老夫去驿馆吗?” “不不不!在下在这咸阳城里有地方住!”靳轲一时难掩开心。 “那小兄弟三日之后去驿馆吧!”郭老说,“那一晚说什么你也要住在驿馆了!” “是!”靳轲说,“先生给您酒!”靳轲把酒递了过去。 “等等!”郭老说,“小兄弟你是不是忘了留下姓名了?” “哦!”靳轲一拍脑门,说,“郭老,您喊我一声谢留就好了!” 这事就算是成了! ☆、第34章 前往泰山 第三十四章、前往泰山 完成了“大计划”的靳轲很开心地回了咸阳宫。 私下里皇后是不可以出宫的。但是靳轲身边是有高手的,可以直接把靳轲从某一处不是那么高,经过的人也少的墙上直接送过去。 高手的世界凡人是不会懂的。比如靳轲想要出宫就只能靠着钻狗洞这种为人所不耻的方式,而且他还不自知。 被一阵风似的从宫墙外送到了宫墙内,靳轲朝着暗处挥了挥手以示感谢。 进了咸阳宫,靳轲才感觉自己光明正大了,马上就没了正形。 走到了自己寝宫的门口,黑豆和黄豆摇着尾巴慢悠悠地出来了。跟自家爱犬亲热一番之后,靳轲才慢悠悠地走到寝殿里边。 不出靳轲的意料,又看到了脸色漆黑的嬴政。其实靳轲真的很佩服嬴政这个人,脸色都可以做到随时变色并且最后还能变回来,这是什么技能?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嬴政很不高兴。尽管今日是自己答应了靳轲让他出去,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晚才回来。而且回来了也不说先来见见自己,还是先去逗那两只狗!这么多年了,嬴政委屈地觉得自己还比不上两只狗在靳轲心中来得重要。 “这不是那个老头太难缠了吗?”靳轲说,“不过还别说,这位郭老先生还真是有真才实学的!”你问靳轲是怎么看出来的?靳轲只能告诉你是感觉。靳轲最大的本事就是他看一个人一眼,如果觉得舒服的话那人就一定不错,如果他都觉得难受的话,那人绝对不怎么样的。 “难缠?”嬴政说,“听你的口气是成了?” “当然了!小爷出马,一个那绝对顶俩!”靳轲得意得说,“三天后我要去驿馆住一晚,随着儒生一起走!” 好吧,靳轲说了这个话,嬴政又不乐意了。 “三天后就要出发了,你还要去驿馆?”嬴政愤怒地问,“就不能陪着朕吗啊?”要知道此去泰山,就算是靳轲随行的话也是以儒生的身份随行,肯定不能陪着自己的。如果靳轲去驿馆的话,那岂不是出行的最后一天都不能陪着自己? “就一天而已啊!”靳轲粉抓狂!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嬴政对自己的占有欲还是这么强?好像自己一不在他身边就会怎么样似的。自己就那么没有安全感? “不是一天!”嬴政说,“这一路上我们肯定是不在一起的!所以朕才想让你以皇后的身份陪着朕!” “为何不在一起?”这下子轮到靳轲疑惑了。好嘛,自己费这么半天劲儿跟去还不能和嬴政一起去?那自己非要去做什么?看封禅大典?笑话,在电视里看到过无数遍好吗?而且还不只嬴政一个人的封禅大典。 “朕的身份非同一般,这一路上可能会不□□全!”嬴政说得很简略。 “哦!”靳轲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是要防备刺客啊!” “所以,你还要去驿馆?”嬴政问。 靳轲说:“我有办法,能让你我一路相陪!” 看着靳轲神秘的样子,嬴政只好又问:“什么办法?” “这路上,你要表现出对儒学很感兴趣的样子!”靳轲说,“然后你就可以要求一个人来给你讲学了。这样你不久可以让我随驾了?不过你身边那群大臣和侍从可要管好了!可不要一见我就下跪参加皇后!” “可是——”嬴政有自己的考量,“如果是朕要听讲学,他们一定会让最好的儒生来给朕讲!不还是不行吗?” 嬴政聪明一世,但是现在靳轲要被嬴政给蠢哭了:“懂不懂什么叫合眼缘?那群儒生里我是长得最帅的!你完全可以直接挑走群我啊!”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嬴政说。 “现在同意了吧!”靳轲说,“分开一天,一路上我都陪着你!” “好吧!”嬴政答应得还是心不甘情不愿。 “对了!我是儒生谢留,你可不要搞错了!”靳轲不忘提醒一下。他很相信嬴政的记忆力,但是一点儿都不相信自己的。如果现在不提醒,怕是三日后自己会忘。 “谢留?为何这样叫?”嬴政不解。 “谢留名啊!”靳轲说,“总不能说我叫靳轲,那还不如直接去呢!” 第三日的时候,靳轲去了驿馆。 咸阳宫里这么些年的生活,让靳轲沾染上了几分贵气和傲气。而像这些文人儒生最是看重这种傲气,他们把这种傲气称为“气节”。再加上靳轲的学识之类的已经被郭老承认了,并且大加赞赏(当然了这个靳轲是不知道的!)。因此,靳轲融入这个圈子比他想象中要容易多了。 当然了,这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时候的人们思想更加朴实简单的原因吧!要是两千年后,像靳轲这种的还不知道怎么被排挤呢! 上次跟郭老见面之后,郭老就觉得靳轲的思想似乎很“先进”。郭老赞赏得也正是靳轲的这种想法。所以很多人都来找靳轲探讨某些问题。 更深奥的靳轲不理解,但是像是论语那种简答的解释,或者是春秋里的一些问题,靳轲还是能浅谈几句的。而靳轲说的那种看似浅显易懂的解释,都是后世经过了大约有两千多年的研读才得出的结论。这些儒生根本就没有听过。一时间,靳轲被这些儒生奉为了当代大儒,甚至有人还说“谢留兄是孔孟之术的当代传人!”之类的话。 剽窃了后世那么多前辈和老师的话,还得到了这样的好名声,靳轲表示自己很羞愧。不过羞愧且羞愧着,这知识该借鉴还得借鉴啊!要不然在古代混不下去! 一日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驿馆里连同靳轲在内的一大批儒生要跟着始皇帝嬴政前往泰山进行封禅大典了。 嬴政当然不会傻到一开始走就说自己要听儒生讲他们学派的学问,不然就显得太刻意了。毕竟一个尊崇法学的人忽然想要听儒学了,这本身就很难令人信服。 所以嬴政找了一个由头,把李斯给骂了一通。好吧,作为法家人物代表的李斯先生很倒霉。明明以前就是这么跟陛下说话的,怎么今日还被骂了? 嬴政无厘头地(当然也没有很无厘头了,毕竟嬴政还算是个明君)骂了李斯一顿之后,理所当然地说:“朕今日颇想听儒生讲学!” 贴心的小随从赵高马上会意,前去儒生那人群里宣布:“陛下请一位先生去讲学!要”好吧,赵高的要求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扰了。 郭老直接建议说:“赵大人,这位谢留小兄弟才学见识皆是不错,不如就让谢先生去吧!” 其余人也随声附和。毕竟“谢留”的才学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没有必要争来争去。 赵高呆愣愣地看着靳轲,表示自己很迷茫!本来不知道为何昨日陛下交代自己一定要把这位谢留先生带去,还专门说了要求。今日一看,这位谢留公子变成了皇后,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那谢留先生就跟臣我走吧!”赵高不愧是赵高,反应就是比旁人快上一些,接受能力也较别人更厉害一些。 靳轲乖乖地跟着赵高走了。 到了嬴政马车前,按道理来说靳轲是要下跪的,靳轲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但是就在他要跪下去的时候,嬴政说话了:“你在外边讲朕又听不见!还不进来?” 既然最大的那位都发话了,靳轲自然不会继续傻乎乎地跪,而是由赵高掀起了轿帘进去了。 嬴政之所以把靳轲叫进来,就是不想让他跪自己。本来嘛,嬴政他可是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就算靳轲是他的皇后也得跪他。但是自从跟靳轲在一起之后,嬴政就再也没有让靳轲跪过自己,无论是秦王的自己,还是始皇帝的自己。或许在嬴政心里,也有一种要跟爱人平等的想法吧! 不过靳轲就是不真跪,也得装装样子。皇后不跪皇帝说得过去,现在他就一个小小儒生,要是还敢不跪皇帝的话,那绝对算是大逆不道了! “草民拜见皇上!”靳轲故意捏着嗓子说。 看着靳轲在那里阴阳怪气地说话,嬴政忍不住捏住了他的鼻子。 “放开我!”靳轲压低了嗓音说,“鼻子都被你捏红了!” 嬴政松开了手一看,还真是红了。不过靳轲皮肤白,加上红通通的鼻头,在嬴政看来还是很可爱。 “朕给你揉揉?”嬴政把靳轲拉了过来。 “那你轻一点揉!”靳轲说,偎依到了嬴政怀里,把鼻子凑在了嬴政手边。 嬴政轻轻地给靳轲揉起了鼻子。 揉着揉着,靳轲就把嬴政的手抓在自己手里把玩了起来。 嬴政生得人高马大,手也比靳轲的手大上一圈了。靳轲两只手捧着嬴政的手,想想刚刚就是这样的手在给自己揉鼻子,还揉得那么舒服,忍不住说:“嬴政,你是不是以前喜欢过谁啊?” 不然的话,一个帝王怎么能这样温柔? ☆、第35章 泰山封禅大典 第三十五章、泰山封禅大典 嬴政那会儿正被马车的晃悠劲儿晃出了睡意,就听到靳轲来了这么一句。 “嬴政你是不是以前喜欢过谁啊?”就是靳轲这样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彻底把嬴政的睡意赶跑了。 “为何会这么问?”嬴政说。 “你是始皇帝啊!你这双手一看就是没有干过活的!”靳轲说,“要是没有喜欢的人,怎么能按我鼻子那么轻柔?” “噗!”嬴政嗤笑出声,“那照你这么说,所有的绣娘岂不是内心里都有一个心爱之人?她们的手也很轻柔。” “不然呢?”靳轲还是有疑问。 看着靳轲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在期待,嬴政说:“自然是喜欢过的啊!” “什么时候?谁呀?”靳轲问。靳轲只觉得这会儿心里有些涩涩。不过不管过去嬴政喜欢了谁,现在他喜欢的是自己就好。 “什么时候啊?那朕可得好好想想了!”嬴政说,“大概是朕还是秦王的时候吧!” “你做秦王做了那么久!”靳轲不乐意地说,“谁知道是那一年!” “那个时候,他还傻乎乎地看着朕的脸出神了!”嬴政脸带笑意,一边回忆一边说,“后来朕就发现他似乎特别爱看着朕的脸出神!不过朕还挺喜欢他那个样子的!” 看着嬴政一脸追忆的模样,靳轲没有得心里气闷:“那怎么不接到宫里陪着你!” “接了啊!”嬴政说。 “那”难道是哪位已经过世的王妃或者夫人?可也没有听过嬴政特别喜欢哪位妃子啊? “而且现在他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嬴政下一句话差点儿让靳轲炸了。 “卧槽!你说的不会是我吧?”靳轲问。 “不是你还能是谁?”嬴政反问,“你觉得还有几个人敢天天在朕面前出神的?嗯?” 最后那一个“嗯?”字真的是太好听了,靳轲的脸“刷”的就红了,而且一直红到了耳根处。 “嬴政,虽然你情话说得很好听——!”靳轲画风突变,“但是小爷哪里傻乎乎的了啊?你才傻乎乎!” 就在靳轲和嬴政一路闹腾的日子中,大部队终于赶到了泰山脚下。 这期间靳轲就一直以谢留的身份陪在嬴政身边。文武百官但凡是见过靳轲面儿的都知道这是皇帝陛下舍不得皇后,把皇后给带来了。如果不是皇后是个男人,这绝对算得上是一段佳话。不过就算皇后是个男人又怎么了?陛下这么喜欢,还是说明了陛下专情! 但是落在那些不知道靳轲身份的儒生眼里可就不是这样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给自己开阔思路的也算是志同道合的人,本来还想着去泰山的途中跟“谢留”好好探讨一番,结果没想到“谢留”先生在第一天就被皇帝陛下给拐走了。而且一路上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陛下都没有把“谢留”先生还回来。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9节 虽然靳轲不常出现在人们面前,但是皇后是个男人这件事还是传遍了大江南北。皇后都是个男人了,那证明这位始皇帝陛下肯定喜欢的是男人。现在皇帝陛下天天不把“谢留”先生放出来,是不是因为皇后不在,看上了这位“谢留”先生? 不得不说,群众的脑洞大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分古今中外的。当然了,随之而来的传遍流言的能力也肯定不比二十一世纪的人差。 等到到了泰山脚下的时候,流言已经传成了皇帝陛下看见了公子“谢留”,一时之间惊为天人,顿时忘记了咸阳宫中受宠多年的皇后。每日里就是陪着“谢留”公子。听说回宫之后就要把这位“谢留”公子抬到夫人那么高的位分了。 在马车里靠在嬴政怀里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靳轲只是嘴角抽抽。 “你这是不是要封我为夫人啊?”靳轲问,“话说你要是再封我一个夫人,我是不是可以拿两份月钱?” “怎么?你缺银子?”嬴政问,也没见靳轲怎么出宫,怎么就缺钱花了呢? “当然缺了!银子这种东西是怎么也不够花的!”靳轲说。其实靳轲真的不缺钱。他住在嬴政的寝宫里,一切的花销基本都是算在嬴政那里去。打赏什么的,靳轲赏,那些人也不敢收。 皇后的份例可是不少,这大几年的皇后做下来,靳轲可是攒了不少私房钱。 “现在我养得起你,你信不信?”靳轲又说。 “信信信!”嬴政说,“如果哪一天我落魄了,你可得养着我!” 嬴政一句戏言,没想到一语成谶。不过这是后话了。 到了泰山下,嬴政要举行封禅大典了。但是,由于封禅大典是很久之前才有过的。各种礼仪都废弃了。嬴政之所以把那群儒生带来,为的就是商量出一个最合适的礼仪。 但是没想到那群儒生众说纷纭,自己吵起来吵个没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想的办法对。 嬴政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 最后郭老看着靳轲,说:“谢留兄弟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靳轲身上,靳轲顿时觉得亚历山大。 “要我说嘛!”靳轲最终一咬牙一切齿开口了,“这封禅大典不外乎是报天之功,报地之功。天地何其辽阔,定然不会拘泥于区区礼仪。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靳轲这话一出,那些儒生都不吵吵了。嬴政也觉得靳轲的话十分有道理,便直接带了人,往泰山之上走去,进行“封”礼。 祭天之后,嬴政又去了泰山之阴下山,进行“禅”礼。 “封”礼和“禅”礼结束之后,这封禅大典也就算是完成了。 一行人要赶回咸阳去。 马车里。 靳轲笑问:“你说这来来回回要走上三四个月,就为了这么几天的封禅之礼!” “怎么,累了?”嬴政问。 “当然累了!”靳轲说,“你都不累吗?” “那有什么的?”嬴政说,“朕有过比这还累的时候!” “早知道这么累啊,我就再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了!”靳轲说。 靳轲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嬴政就来气了。 画面回放: “谢留兄弟,你非要回咸阳城吗?曲阜这里是孔子的故乡,在这里有更多的书献古籍。如果你要是想学好儒学,不如就在这里吧!” “对呀!”甲生说。 “留下来吧!”乙生说。 “这里更适合谢留兄!”丙生说。 等等之类的,全是在说希望靳轲留下的。嬴政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跟靳轲说不要做自己的娈宠! 真是的,嬴政要气死了!这是朕的皇后,你们这群刁民居然想把他留下来? 尤其那个什么郭什么的,居然跟靳轲说就留在泰山这里吧,是孔子的故乡,更有利于靳轲研究儒学!笑话,朕的皇后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离开朕?还有那个什么说娈宠的?朕的皇后怎么可能是娈宠?朕会给他天下最好的一切! “你别想留下来!”嬴政强调了一遍。 “不留下来,不留下来!”靳轲说,“没有你在身边,我留在这里做什么?我累了,睡一会儿!” 靳轲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声音。嬴政知道靳轲这是睡着了,便轻轻地将他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双手护着减少靳轲的震感。 嬴政看着靳轲的脸:不管如何,只要你陪在朕身边就好了! 又是近两个月,靳轲和嬴政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咸阳城。 胡亥很想父皇嬴政和自家师父兼职母后(大雾)靳轲,黑豆和黄豆也很想自家铲屎官靳轲,扶苏很需要自己父皇回来主持大局。嗯,他们回来了,算是皆大欢喜。 嬴政自然是有一大堆的政务要处理,顺便带走了扶苏。 而胡亥则是留给了靳轲。靳轲现在也不怵胡亥了,只要给他讲上次没有讲完的故事,胡亥就会变得很乖很乖。 讲罢了故事,胡亥也回了自己的寝宫。而这个时候嬴政还在与那堆积攒了不知道多久的奏章打交道。靳轲可算是闲下来安慰自己两只小伙伴了。 黑豆和黄豆已经有七岁大了,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已经算是老狗了。有时候看着它们浑浊的眼神,靳轲都会很害怕。总觉得它们很快就要离开了自己似的。 靳轲抱着黑豆和黄豆的头(长大了的两只导致靳轲已经有很久没有整个抱过它们了),说:“真希望你们能陪我更久一点儿才好啊!虽然知道,也许你们陪我的时间甚至没有十年,但是还是不希望你们离开!” 嬴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靳轲抱着两只狗头无限怅然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嬴政忍不住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我的家乡流传着一句话‘和狗狗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只有十年!’”,靳轲道,“生出了一些感慨吧!” “它们要是不在了,朕给你再捉几只?”嬴政不想看到靳轲这样伤感。靳轲应该是永远快乐的。 “不一样的!每一只都是不一样的!”靳轲说。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封禅大典结束之后不久,徐福也终于要出海了。靳轲不知道正史上徐福出海是什么排场。但是靳轲最起码知道徐福出海的排场绝对不小。不过这也是废话了,你说都要出海去见神仙了,还有事相求,排场怎么能小了呢? 但是这一次,由于靳轲横插了一杠子,徐福失去了嬴政的信任。别说要大量物资出海了,保住了这条命就是好的。 虽然后来有靳轲在一旁求情,嬴政是答应了要为徐福准备出海的物资。但是想也知道,肯定不如嬴政自己相信了徐福能找来神仙求得仙药上心吧!所以这一次徐福东渡实在是有些低调了。 不过尽管徐福出海的排场不大,但是他对靳轲还是十分感激的。靳轲以身试药,虽然过程坎坷了一些,但是阻止了始皇帝服丹药,救得绝对不只是始皇帝一个人。 徐福是个明白人,深感靳轲的救命之恩。因此徐福在临走之前将一块看似很普通的石头交给了靳轲。 “这是何物?看着倒是挺可爱!”靳轲可不会简简单单以为这就是块石头。徐福好歹是鬼谷子的徒弟,出手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上一点儿半仙儿的气息吧! 徐福看了那石头一眼,对靳轲说:“这块石头是徐福的师父交给徐福的!师父说如果这石头能遇到有缘之人的话,便可发挥起死回生的作用!” “鬼谷子先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留给了徐大人,徐大人就这么转手给了我,不好吧?”靳轲虽然对这块石头很感兴趣,但是这毕竟是鬼谷子留给自己爱徒的,他就这么要了实在是不合适。 没想到徐福笑了笑,说:“这石头本来就是要找到它的有缘人才能发挥出他能发挥的作用!这么多年了,看来徐福不是这石头的有缘人。” “徐大人可真看得起我!”靳轲也笑了,“难道徐大人看出来我才是这石头的有缘人?” “徐福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徐福连连摇头,“只是徐福马上就要出海了!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总不能让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沉入大海吧!” 徐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靳轲也不好再推辞,就说:“那就当作是大人先寄存在靳轲这里的吧!将来怕是要先生继续去寻找有缘人了!” 靳轲也确实对这块石头感兴趣。在徐福出海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靳轲也经常在手里把玩这块石头。为此嬴政还说过靳轲,宫里那么多精巧美丽的玉石靳轲都不喜欢,反倒是对一块破石头这么感兴趣? 靳轲当时还反驳嬴政只知道珠光宝华,一点儿意趣都没有。不过过了没有多久,那块石头就不知道被靳轲塞在了哪个角落里了。好吧,靳轲也是个没定性的人。 就说这没有定□□,靳轲小时候也是喜欢过许多东西的,像什么画画、唱歌之类的都学过那么一点儿。虽说没有跳过舞,但是靳轲也是学过几天跆拳道的人。不过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也就一个古琴学得时间还长了一些,三个月。这还要归功于靳轲小时候看那些武侠片里抱着古琴的那些仙风道骨的高手实在是太帅了,要不然靳轲可能连古琴都坚持不了三个月。 不过靳轲这人相比于常人来说幸运了不只是一星半点儿。这么一个没有定性的人,就对始皇帝嬴政一人长情,从中二时期到了大学都喜欢着。要是别人像靳轲这样,也只能对着两千年的时空望洋兴叹了。可靳轲偏偏就穿越了,还跟嬴政在一起了。要是那些同样没有定性但是一事无成的人知道了,怕是拼着自己受到反噬也要给靳轲下一个降头的吧! 靳轲想想真是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难道是自己上辈子,不,是上上辈子做的好事太多了? 靳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直接在床榻上笑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嬴政恰好正要干某件不和谐的事。靳轲这么傻乎乎一笑,对嬴政来说那就是无比惊悚的事。嬴政虽然没有直接萎、了,但是也不知道该往下进行哪一步了。 苦逼的嬴政只好开口问:“你笑什么?” “嘿嘿嘿”嬴政一问,靳轲笑不停了,“我觉得我特别幸运!” 嬴政有些无语:“你不是早就知道你幸运了吗?”能做大秦的皇后,还是独宠于一身,这还不幸运? “你说我得做多少好事才能这么幸运?”靳轲说,“感觉天下所有的幸运事我都占了!” 靳轲这么无意间的一句话,可让嬴政高兴了。 嬴政肯定是不知道靳轲穿越这一茬事的。现在乍一听靳轲说自己占了全天下的幸运事,嬴政自豪感爆棚啊:有了朕,就占了全天下的幸运,这是把朕看得有多重要? 不得不说,嬴政有时候也挺能想的。 可是不对,一会儿嬴政就反应过来了:“你在和朕做这种事的时候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要说靳轲走神绝对不是一次两次。当初这还是嬴政看上靳轲的一个十分重要的理由。因为迷迷糊糊的靳轲实在是很可爱,很对嬴政的胃口。但是任何一个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和爱人那个啥的时候,都是不能接受对方走神的!这简直就是对嬴政某种能力的一种质疑。 “额”靳轲也反应过来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听出了嬴政危险的语气,靳轲连忙解释。 “在朕床上都敢走神?嗯?”又是这个危险的“嗯”字。 靳轲觉得自己如果不逃跑,肯定是在劫难逃。所以靳轲瞅准了时机,在嬴政朝自己扑上来之前就“咻”地一下子从嬴政身下穿过去了。 靳轲这也不是第一次从嬴政手里逃了,都逃出经验来了。 但是靳轲忘记了,自己每次这么做可算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每次再被嬴政抓到之后,基本上时间是翻倍的。至于什么时间,那恐怕只有靳轲知道了吧。 这次靳轲跳下了床,跑到了寝殿的门口。 靳轲看着在床榻上的嬴政,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跑了!你要是保证一会儿不对我打击报复,我就过去!” 靳轲此时身上只披着一件长衫,两腿之间光溜溜的。 嬴政看了好笑,问:“那要是朕不保证,你是不是要这样出去?” 靳轲看了看自己的造型,也觉得自己现在就这么跑出去实在是不合适。 “你就真的要看着我这么跑出去?”靳轲质问道。 以往自己露点肉给别人看都不行,现在嬴政这是要打算大半夜让自己跑出去“裸奔”?!!!这是不是代表嬴政对自己的占有欲已经没有了?占有欲都没有了,是不是说明嬴政对自己的喜欢已经没有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靳轲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帝王不长情,但是要是这被不长情的对象是自己的话,靳轲就忍不了了。 于是嬴政的一个玩笑,让靳轲脑补出了太多东西。 等嬴政再看靳轲的时候,发现靳轲正在用一种很哀怨的眼神(不要问嬴政怎么看出来的。怎么说他也是一代帝王,现在是不行了,以往女人绝对不会少。这种哀怨的眼神自然也没有少见)看着自己。 嬴政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或者自己算是被气笑了?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朕做什么?”嬴政没奈何地问。 靳轲小眼神幽怨得一比那啥:“你说,你是不是有人了?宫里最近是不是又有哪一个美人之类的要封夫人了?” 怎么还记得那位不知道是多幸运赶上了自己和靳轲吵架被封为了夫人的某姓美人?嬴政感觉很头疼。嬴政要是有先见之明的话,今晚绝对不跟靳轲闹这一场。闹来闹去又牵扯了旧账,也就意味着嬴政又得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而一旦嬴政道歉了,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什么姿势来几次只能听靳轲的。这样就什么福利都没有了好吗? 但是靳轲那样的眼神看得嬴政又心疼,只能道歉:“朕错了!朕不跟你闹了!你想想,朕这几日除了在寝宫就是在书房处理政务。偶遇谁也没机会不是?” “那你怎么让我去裸奔?”靳轲说。 “裸奔?”嬴政又不明觉厉了,“朕何时要你去裸奔了?朕连什么是裸奔都不知道!” “刚刚我都要跑出去了!你都不松口!”靳轲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穿成这样,你不是叫我去裸奔是怎样?” 嬴政哭笑不得:“朕说的是反话!朕怎么舍得你穿成这样出去?在外边站了这么久,你不冷?” 虽说已经到了初夏,没有特别冷了。但是这么晚了,风也是凉的。 嬴政不说还好,嬴政一说靳轲就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靳轲一向不会委屈自己,既然冷了,自然是要回到床上去的。 “你今天不能打击报复我!”靳轲到了床上之后不忘强调,“只准来一次,我要在下面!” “好吧!”嬴政心不甘情不愿。 然而事实证明,嬴政一次的时间也是很有看头的!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靳轲再醒来时还早,嬴政还没有去早朝。但是这个时候,嬴政早就醒了,真正把玩着靳轲铺在床上的发丝。 “这么早就醒了?”嬴政拈起一缕头发,放在鼻子边嗅了一下。 靳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能不能不要一大早上就做这种十分色、情的动作?你可是一国之君。这么不着调真的可以吗? 靳轲伸出白花花的胳膊把自己的头发拽了回来,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去上早朝?” “还不晚!”嬴政说,“朕想多看看你!” 靳轲脸上本来是微红,现在一下子就爆红了。什么时候他看似无欲无求的始皇大大变成了这样,油嘴滑舌,情话随口就说出来? 脸红了一会儿的靳轲想:自己怎么也是个大老爷们儿,曾经也是看过不少大□□禁止青少年儿童涉猎的书的,怎么就能被嬴政这么一个两千年前的古人给调戏了呢?那不是太丢人了吗?真是丢人都丢到两千年前了。 想到这里,靳轲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差点儿把嬴政从床上带下去。 “嬴政,你怎么变得这么堕落了?”靳轲很严肃地发问。 嬴政刚刚稳定了自己的身子,就看到了靳轲抱着一床被子的严肃样子,忍不住发笑:“朕哪里堕落了?” “你哪里都堕落!”靳轲说,“作为一个有道明君,你怎么能每日里嘴上尽说一些这种话?油腔滑调的,要是被文武百官听到了,在传扬出去,你这皇帝还要不要做了?” “那可未必!”嬴政说,“对着自己心爱之人说一些好听的话,百姓要是知道了,怕是会传扬我专情。就像你所说的,自古帝王多薄情。朕要是成为了一个深情的皇帝,或许那些百姓还会传扬朕的美名呢!” “且,就你?还会有美名?”后世都不知道把你骂得多么凄惨了!甚至有些人把你平定六国的功绩都给抹杀掉了。 想到这里,靳轲有些替嬴政气愤。有一些人将秦国灭六国的功绩放在秦孝公等人身上,甚至说秦宣太后芈八子设计灭了义渠君才最终让始皇帝灭了六国。诚然,嬴政之所以能一扫,是与当年秦宣太后、秦昭襄王灭了义渠君有很大的关系,也与秦孝公的功绩分不开。但是一口说秦始皇嬴政在这里没有功劳的人未免也太偏激了。如果秦始皇的功劳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话,那为何秦宣太后和秦昭襄王或者说秦孝公没有统一六国?如果没有秦始皇,不是说华夏不会统一,但是定然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统一不是吗? 看着靳轲的表情由严肃转变为悲愤,嬴政问了句:“这是又想到什么了?”嬴政知道靳轲这肯定是又一次光荣地在自己面前神游了。 靳轲突然扑到嬴政的怀里(再一次差点儿将嬴政撞下床),紧紧地抱住了嬴政:“嬴政,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最伟大的一代帝王!” 嬴政虽然不知道靳轲又想到了什么,但靳轲话语里满满的心疼是怎么回事?虽然靳轲心疼嬴政,嬴政本身很开心。但是靳轲这种像大人心疼自家孩子的语气实在是让嬴政很不爽。 “不用你强调,朕也要成为最伟大的一代帝王!”嬴政神色坚定地说,“而只有你可以站在朕的身侧,陪着朕看尽这大秦江山!” “好!”靳轲的回答只有一个“好”字。无论前方等待你我的是什么,剩下的这九年不到的时间,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短暂的温存之后,嬴政要上早朝去了。 “朕走了,你再睡一会儿!”嬴政嘱咐道。 靳轲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靳轲本来是想再睡一会儿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在床上的他就是内心里很烦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过很快,靳轲就知道了为何自己会如此辗转反侧。 嬴政在上早朝的时候晕倒了。 没有一点儿预兆,嬴政直接晕倒了。幸好嬴政是向后倒的,靠在了御座之上。若是嬴政不小心栽到了前边,那可真是没人扶着,绝对会脸朝下。 皇帝陛下上早朝的时候出了事,最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咸阳宫里独宠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了。 靳轲听到赵高的话的时候刚刚穿好衣服。 “那陛下现在在哪里?”靳轲连头发都来不及挽上就问。 “如今陛下还在朝堂上!幸好夏大人就在一旁候着!”赵高说。赵高口中的这位夏大人正是夏无雎。 “在一旁候着做什么?还不快为陛下诊治!”靳轲快要急死了,也不管赵高,自己往朝堂里跑去。 靳轲到了之后发现嬴政身边围了一圈的朝臣,但是夏无雎却被晾在了一边,挤都挤不进去。 “你们都在做什么?”靳轲大吼了一声,“还不赶紧给夏无雎让个地方让看看看陛下?” 靳轲这一吼,围在嬴政身边的人一下子都散开了。靳轲这时候才发现连扶苏都被排挤在外围。 扶苏看到了脸色十分难看的靳轲,忙走过去说:“先生,你先不要着急!父皇不会有事的!” 靳轲这时直接走到了嬴政身边,顺带着把夏无雎也带了过去:“你看看陛下是怎么了!” 夏无雎这才到了嬴政身边。 夏无雎给嬴政诊了脉之后,说:“无虞,陛下可能只是太劳累了才会” “那陛下现在可以移动吗?”靳轲问。好吧,靳轲是陷入了某思维定势,一旦看见有人晕倒什么的就不敢移动了,总觉得会把人推到更危险的境地。 夏无雎说:“这皇后放心,陛下是可以移动的!只是要小心些,不要磕了碰了!”怎么说也是皇上,身体金贵得不行。如果磕了碰了的话,等到陛下醒过来定然是不会怪罪皇后的,那就只能他们这些人遭殃了。 听到夏无雎说可以移动,靳轲就喊了扶苏来帮自己的忙。 果然啊!夏无雎看着靳轲带着几分粗暴的动作,直接就要抬起嬴政,还好自己提醒了皇后一句,不然陛下醒来一定会觉得哪里都痛的。 如果靳轲和扶苏不在的话,旁人还敢帮着运送一下嬴政。但是现在扶苏和靳轲都在,别人就不敢碰嬴政了。嬴政生得又高又壮,靳轲和扶苏却都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两个人十分艰难地将嬴政拖回了寝宫。 胡亥和嬴政其他的孩子也在寝宫外守着,还有宫里几个身份还算得上尊贵的美人和夫人也都守着。 靳轲素来不喜那些美人夫人。严格来说这些美人都算是自己的情敌,搁在里那就是恶毒女配一样的存在。但是嬴政毕竟是一国之君,自然不可能后宫无人。而且这么许多年来,在嬴政的“淫威”之下,这些人都是安分守己的。现在人家的“夫君”病了,靳轲也不能拦着不叫人家看。 无奈之下,靳轲只好说:“你们一会儿都安静一些!陛下身体不舒服,听不得你们哭哭啼啼的!” “诺!”这是黄美人。 “诺!”这是李美人。 “诺!”这是王夫人,算是宫里资历最老的老人了。 一水儿的“诺”之中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皇后这是什么话?难道就您关心皇上?我们就只能自己个儿在自己个儿宫里呆着,一辈子不出来吗?” 靳轲循着这个声音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放在挺美挺美的女人,最起码能把他看到的那些最美女明星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秒下去。嗯,身材也不错,□□,有胸有屁股的。 只是嬴政如今可不好这一口,难不成这个女人是觉得自己长得够美,不甘心独守空房这么多年? 靳轲正在那里纳闷的时候,赵高偷偷地凑在靳轲耳边说:“皇后,这位是那位陈夫人!” 好吧,自从上一次靳轲跟“赵高”摊牌之后,自认为自己斗不过靳轲的赵高开始讨好靳轲了。靳轲也就没太跟赵高计较。靳轲又不能提前整死赵高,而且赵高如今的做法还真的是挺讨喜。不怪嬴政舍不得处死赵高。 陈夫人?靳轲乍一听这名号觉得十分耳熟,仔细一想,这不就是自己和嬴政吵架的时候,嬴政封的那位夫人吗?这位陈夫人还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把嬴政留在宫里过夜的人。难免就多了几分心思。 靳轲叹了一口气,说:“陈夫人,我没说不让你关心陛下。只是如今陛下不舒服,我只怕你们太过心急吵闹了陛下,徒惹陛下发怒!”靳轲这话说的绝对是很客气了。 只是陈夫人可没有听进去:“皇后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这么多姐妹一向都安分守己,怎么会吵闹了陛下?” 靳轲心里本来就因为嬴政突然晕倒不得劲儿呢。这会儿这位陈夫人居然在他面前这个样子。满心烦乱的靳轲也不想理了,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就当我话多吧!陈夫人请便!” 说完靳轲也不管了,自己直接进屋守着嬴政去了。 这些闹心的人啊!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靳轲坐在床头看着嬴政,心里的担忧却没有因为夏无雎说的话而减轻半分。嬴政因为劳累所以才晕的,本来靳轲不应该这么担忧的。但是靳轲一想到嬴政的寿数差不多只有五十岁,他的心就平静不下来。 即使是医学极度发达的两千年后,人类也还有发现不了的疾病。何况是在这个时候,难保嬴政有什么隐疾,而夏无雎没有发现,所以嬴政才会死得那么早。 靳轲在寝宫里头烦闷着,寝宫外头那些夫人美人的果然闲不住了,一个一个小声抽泣着。 心里烦躁的靳轲看看那些美人垂泪的,完全生不出一丝一毫怜香惜玉的心情。不是说好了的要安安生生地吗,怎么又开始哭了?还有这一个个的说好了要看他们的陛下,怎么就只敢在外边呆着?难道自己还能吃了她们不成? 想不明白的靳轲把赵高叫了进来。 靳轲问:“那些美人夫人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不是来看陛下的吗?怎么一个一个的就会在外边哭来哭去?” “皇后的意思是让几位夫人和美人来看陛下?”赵高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意思?”靳轲不解地,“不是她们自己闹着要来关怀陛下的?” 赵高说:“陛下的寝宫可不必别的地方,若是没有您和皇上的允许,那些个贵人也不敢进来!” 其实当初嬴政直接让靳轲住在自己寝宫里是有原因的。毕竟那些个美人也都是大家族里献上来的,要说一分心机都没有嬴政可是不信的。然而靳轲看起来确实像是没什么心机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嬴政直接把靳轲圈在自己给他制造的最大的保护圈里,不让他接触人心险恶。 靳轲笑了笑:“怪不得在外边哭呢!原来是进不来?” 赵高说:“那现在是要她们进,还是不让进?” “自然是要让她们进来的!”靳轲说,“我以为我一开始交代给她们的意思就是允许她们进来了!没想到没人听得懂!”靳轲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奈。 “那臣这就去请进来!”赵高说。 “誒——等等!”靳轲喊住了赵高说,“我知道赵大人一直都是个有本事的人。进来可以,请赵大人让她们把眼泪收一收,尤其是那位陈夫人!” “诺!”赵高说完便出去了。 这赵高的本事还真的是不小。那些人进来之后脸色确实是不怎么好看,但好歹是不哭了。 给靳轲见了礼之后,这些人就不敢动弹了。 也是,这会儿嬴政还没有醒,她们也不好上手去照顾。要是万一出了个什么好歹的,绝对是她们的过错。但是她们也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们这些人虽说一个一个的年纪还轻,但是也在这咸阳宫里呆了不少的年头了。要是比靳轲资历还老的那些人还好,或多或少地也得到过恩泽。但是要是比靳轲还晚进宫的这些,除了这位陈夫人在宫里留下过一阵一夜之后,其他人几乎连嬴政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看着这些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们,靳轲也是有些不忍心。不得不说,封建帝制这一点儿是最祸害人的。这么水灵灵的姑娘们一进这深宫,可就成了深宫怨妇了。若是有帝王的恩宠还能好过一些,再生个一儿半女,安安分分地过完此生是肯定的。但是要是不受宠的,莫说空守闺房,一世寂寞,身边若是没有个孩子傍身,若是帝王要求殉葬,那还得年纪轻轻地就奔赴黄泉。 想到这里,靳轲说:“你们要是想守着陛下的话,就在这里守着吧!不过不要吵到陛下了!”好吧,靳轲这次声音十分轻柔,连嬴政都没有听到过。 靳轲说罢,也知道自己在留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压抑气氛,自觉地转身离开了。 赵高是个有眼力劲儿的,跟着靳轲一道儿出去了。 靳轲看着赵高,想着历史上,这赵高才是陪着嬴政时间最久的一个人了。那想来,赵高也应该很了解嬴政了吧。 “赵大人,如今闲来无事,你不妨跟我说说陛下吧!”靳轲说。 “”赵高面露难色、尽管靳轲很得嬴政的宠,但是妄议竹子这种事,怎么都不好听。何况这位主儿还是以暴虐著称的始皇帝? 看着赵高的脸色,靳轲自然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便说:“你不用担心。既然是我问的你,就必然不会让陛下知道!再说了,我还能害陛下不成?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 靳轲都这么说了,赵高自然不会不给面子。其实赵高知道皇上对皇后的宠爱,要是皇上知道靳轲在打听自己的消息,没准儿还会高兴呢! “诺!”赵高就开始说他眼中的始皇帝了,“臣跟着陛下的时间不短了!要比皇后您早上几年。雍城之变那个时候臣就跟在陛下身边了。那个时候,陛下还没有亲征,朝政大事都掌控在太后和吕丞相手中。太后她”赵高说到这里停住了。 靳轲说:“太后和嫪毐那些事我都知道!你说吧!” 赵高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就是太后和嫪毐商量着,要夺了陛下的权,最终嫪毐失败了,死在了陛下的手上。后来吕相的权也被陛下给收了回来!” “我不是问你这些!”靳轲有些着急地说,“是关于嬴政自己的事情。跟这些政治最好不要牵扯的!”赵高说的这些,靳轲都快要比赵高还了解了。虽然靳轲不像赵高那样陪着嬴政历经过这一切,但是好歹他知道的分析要比赵高甚至比嬴政本人还要全面。 “臣不知道皇后您要问的是什么?”赵高说。赵高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靳轲说:“就是比如嬴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之类的。还有就是嬴政小时候做过哪些糗事啊!” 靳轲一时之间把自己和嬴政私下里直呼对方姓名的习惯说出来了。赵高听到了只是满满地震惊:直呼帝王名讳,这是多大的恩宠? 赵高想了想,说:“臣倒是知道一件关于陛下的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皇后想要听的那一种。” “说说看!”靳轲满心期待。 “那还是陛下十四岁的时候。那时候陛下成为大王还没有一年,刚刚认了吕相做仲父不久。陛下跟吕相的关系还很好。吕相生辰,陛下便偷偷跑出了咸阳宫,想去为吕相寻一件称心的礼物。到了宫外之后,陛下就碰到了一个算命先生。陛下为了从那算命先生手里换得一件青铜礼器,用自己带了十数年的一块玉珏换了。那青铜礼器说是挺有灵性,必须在子时交给吕相,否则就会带来不详之运。陛下当时还信了。回到咸阳宫之后,天色还早,陛下就睡过去了,还叫臣记得叫醒陛下。臣那时候可不敢睡了,就怕耽误了陛下的事。只是没想到,亥时刚过,陛下就从自己的床榻上跳了起来,嘴里喊着‘仲父,仲父!我要去找仲父!’” “噗——!”靳轲忍不住笑了,“陛下自己居然还有梦里计时的本事!” “是呀,当时臣还被吓到了呢!”赵高说。 “对了,赵大人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当时一直跟陛下在一起?”靳轲又问。 “是的!”赵高说。 “那陛下他是如何从咸阳宫里跑出去的?”靳轲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那时候嬴政肯定不能说出宫就出宫,宫墙那么高,他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这个嘛”赵高犹犹豫豫地说,“陛下是钻狗洞出去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啊!跟靳轲想的一模一样,这个笑话可以让靳轲笑一辈子了!他英明神武的始皇陛下,居然也干过钻狗狗这种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靳轲在那里笑得直不起腰来,赵高十分后怕。要是皇后直接跟陛下说了,遭殃的可是自己啊! “皇后,这个您可不可以不去找陛下求证?”赵高说,“否则陛下是不会放过臣的!” 靳轲笑着说:“放心吧!我是不会供出你的!” 再说嬴政那里,醒来之后的感觉是略晕。反应了一会儿,就开始找靳轲。 嬴政觉得怎么着靳轲也得守着自己,但是四处瞟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靳轲,反而看到了一群女人,他的女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说靳轲其实并不存在,这么多年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可是为何这么真实? 而众女看着嬴政似乎是在找人,便觉得这是在找皇后。 “陛下,皇后他在外面。您要找他吗?”李姓美人说。 “”嬴政面无表情地说:“把他叫进来!你们先出去吧!” “诺!” “诺!” “诺!” 一群美人不甘心不情愿却又异口同声地说。 靳轲就又被一众美人请了进来。 看到嬴政的一瞬间,靳轲突然开始了:“哈哈哈哈哈哈!” 嬴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靳轲在那里笑到直不起腰来。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嬴政觉得靳轲应该可以自己停下来,但是他实在是高估了靳轲这个人。靳轲笑点之低,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有人给他来一个笑话,他就能笑不停。 在靳轲笑了大约有一刻钟之后还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嬴政忍不住地开口:“你能告诉朕你到底在笑什么吗?” 靳轲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嬴政,觉得自己就这么一直笑下去实在是太没有同情心了。这样不好,很不好。靳轲用了几乎全部的力气才将自己那忍不住的笑意压了下去。 止住了笑意的靳轲走到床榻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嬴政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看着靳轲满心满眼关怀的样子,还没有从自己yy的梦里出来的嬴政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靳轲走到自己身边,虽然知道这是真实的吧,但是还是有一种梦里的狐狸精出来了的感觉。 看着沉默不语的嬴政,靳轲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说话了?” “朕已经没事了!”嬴政说。 “看你的神色,怎么倒像是不认得我了一样?”靳轲半带着开玩笑似的说。 “没有!”嬴政心虚地摇了摇头:朕这是在乱想什么? 甩了甩头之后,嬴政才逐渐恢复过来,分清了梦境与现实。 靳轲虽然不知掉嬴政是在想什么,但是知道他想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然嬴政也不会心虚到连冷汗都出来了。哼!别以为靳轲没有看到。 “嬴政,刚刚醒来时美人环绕的滋味怎么样?”靳轲也只能想到这个让嬴政心虚的原因了。 “滋味?她们可真吵!”嬴政在这方面倒是跟靳轲一个想法,“吵得朕脑袋疼!” “那下次我不让他们进来了!”靳轲说,“我也觉得她们真的是太吵了!不过毕竟都是你的妃子,我也不能做得太过了!”靳轲可不想留下一个善妒的名声,尤其还是他一个男人去跟一大帮女人争宠。 “你是朕的皇后,怕她们做什么?”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嬴政说,“不管如何朕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了!”靳轲说,“只是你毕竟是一国之君,后宫要和睦才行啊!” “朕不想让你委屈!”嬴政说。 “我哪里委屈了!”靳轲说,“要不是她们在这里,我还不能知道这么好玩的事呢!” 看着眉飞色舞的靳轲,嬴政心情也好了。本来脸色苍白的嬴政脸上也恢复了几丝血色:“你知道了什么好玩的事?跟朕也说说!” 靳轲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说:“嬴政,你是不是小时候还钻过狗洞啊?大狗有没有咬你啊?” “这是谁告诉你的?”嬴政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朕要剐了他!” 靳轲连忙走到嬴政身边按住了他,说:“你不要激动吗!难道我还不能知道你这种糗事了?我又不会去到处宣扬,顶多就是自己乐一乐而已!” 嬴政这才安生下来了,想了想说:“是赵高告诉你的?” “”赵高啊赵高,这可不是我把你供出来的!嬴政实在是太了解你了! 嬴政一看靳轲这种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赵高了:“赵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这不是我在问吗啊?你就别生气了!”靳轲说,“也千万不要让赵高知道啊!”不然我以后要肿么跟赵高打听你的事? “赵高有没有跟你说朕那次为何要出宫?”嬴政问。 “说了!”靳轲点了点头,看了看嬴政的脸色,想知道嬴政有没有因为吕不韦的事如何。 嬴政看着靳轲,突然笑了笑,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笑的!朕那时候还小,刚刚做了秦王,心中把仲父当作自己的依靠。那时候仲父对我也实在是很好!那次是仲父生辰,母后告诉我仲父没有怎么庆祝过自己的生辰,我就想为他过一次生辰。只是”只是没想到仲父居然和母后是那样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仲父的野心居然会那么大;只是没有想到朕最后会和仲父、甚至同母后走到那样决绝的地步 靳轲当然知道嬴政只是之后的是什么意思。后世皆言始皇帝嬴政性子凉薄,对自己的亲身母后和仲父吕不韦的做法太过残忍。可是这些人可曾想过嬴政?嬴政即位之时不过一十三岁,现代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还是个小学生吧。靳轲记得自己十三岁的时候貌似还因为小考考得不理想而哭过鼻子。那么大的时候,就是男孩子也很脆弱的吧!但是在嬴政这么大的时候,整个秦国的重担就压在了他稚嫩的肩膀上。 嬴政那个时候有母后,后来又认了仲父。在最初的一开始嬴政肯定也是对他们十分信任的吧!后来嬴政知道了自己的母后和仲父居然是那样一种关系,那个时候嬴政心里的痛苦失落谁能懂?没有人愿意天生就成为寂寞的强者,只有当他身边可信任的所有人都背弃了他之后,他才会选择背弃所有人的吧! “嬴政,我知道的!”靳轲说,“不管你后来是如何对待吕相的,你曾经都真真正正地把他当作仲父看待过!” “朕就知道,这整个天下懂朕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嬴政说。 “就你会说好听的!”靳轲说了一句,“好了,你再睡一会儿!” 看来还是没有好完全,嬴政又睡过去了。 嬴政睡下之后靳轲的神色就不再轻松了,而是一脸严肃。 现在靳轲基本上可以肯定夏无雎是没有发现嬴政身上的隐疾了。若真的只是累着了,已经睡了这么久的嬴政怎么还是这么嗜睡?而且嬴政醒来之后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对,那样茫然,就仿佛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难道是被什么魇住了?靳轲都这么想了。不过靳轲后来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就算咸阳宫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也不敢招惹嬴政这个据说有真龙之气的九五至尊的吧?像自己这种算是夺舍来的,灵魂应该算是很虚弱的那一型吧。怎么也不见有什么东西缠着自己?如果不干不净这种情况也排除了的话,那么嬴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靳轲如今无比地后悔自己没有以理科生的身份去选择读医科大。毕竟如果自己读了医学专业的话,哪怕只学一年多,只学到了一点儿皮毛,也好过现在这样一头雾水啊! 就在靳轲无极限纠结的时候,扶苏来了。 这会儿天色可是不早了,扶苏这个时候怎么会来?靳轲心里疑问着,但是该见还是要见的。 “扶苏公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靳轲问,“陛下已经歇下了!” “扶苏只是想来看看父皇!”扶苏说,“既然父皇已经歇下了,那我还是离开吧!” 靳轲听了扶苏的话,顿时想起来今日苦逼的绝对不知有自己一个人。因着嬴政那群后妃,今日不仅是靳轲一个人没有守着嬴政,就连嬴政那群孩子也没能见上嬴政一面。因为在那群后妃的影响之下,靳轲彻底忘记了那群沉默地守在寝宫之外的孩子们。 看着都要走出寝宫的扶苏,靳轲说:“扶苏公子放心吧!陛下他已经没事了!明日你来看看他吧!” “诺!”扶苏这次声音里的失落不见了。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10节 送走了扶苏,靳轲也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很累了。靳轲知道自己晚上睡觉不安生,要是平时还算是个情趣。可是现在嬴政不舒服,靳轲自然不愿意晚上闹他。就是嬴政不介意,靳轲也是很心疼他的。 因此靳轲就在外间睡了。不得不说古人真的是很聪明啊,建造屋子都是分内外屋的。内屋睡主子,外屋睡伺候的人。假如要是夫妻两人吵架了,某一方被赶出屋去了也不至于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或者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像靳轲这样的,睡觉实在是太花样百出了,在对方生病或是怎样的情况下还能搬出来睡,不打扰对方。 靳轲睡了,这一天下来靳轲心也是累了。 靳轲睡得很沉,沉到连嬴政醒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嬴政把他抱回了内室去。 看着睡得香甜的靳轲,嬴政觉得自己内心最冷硬的地方都要被融化了。嬴政自然知道靳轲为何要去外间睡。靳轲这人看似没心没肺,但是没有人比嬴政更清楚,靳轲插科打诨的无赖样子之下隐藏着一颗多么纯洁与细腻的心。他总能给你一种温暖的感觉。哪怕靳轲在“嘲笑”自己的时候,也仿佛是在打醒自己一样。 嬴政看着靳轲微张的双唇,凑过去亲了一下。 “靳轲,你是我的!这辈子你只能是朕的!”嬴政神色坚定地说,“这一辈子,朕期许过太多的东西,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但是,朕绝对不会失去你的!” 这时候,靳轲突然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仿佛是听到了嬴政说的话一样。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再醒来时已经睡到了内室的床榻上,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靳轲就知道肯定是嬴政半夜醒来抱自己进来的。 靳轲心里有些埋怨:真是的,都醒来了,也不知道叫醒我吗?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身体不好,还呈什么英雄? 靳轲想着自己怎么也是一个大男人。嬴政平时要是兴起了抱上一抱还能说是情趣。如今这本来就是累着了的嬴政居然还抱靳轲,还是一点儿没吵醒他,这该是费了多大力气? “来人!”靳轲朝门外喊了一声。 “在!”马上就有人回了话,“皇后您有什么吩咐?” “陛下是又去早朝了是吗?”靳轲问。 “是的!”宫人低着头回答。 “好了!你先下去吧!”靳轲说。 做皇上可真累。靳轲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生病的时候,最少要歇上个三天。想那时,靳轲还没有晕倒呢。可是嬴政还是生杀予夺的皇帝陛下呢,晕倒了居然只休息一日都不到就得要接着去“工作”。想来真是很惨啊! 不过嬴政不顾念自己的身体,靳轲可不能不顾念。既然夏无雎说嬴政是累到了,那么嬴政晕倒肯定有这样的原因。累到之后最有效用的治疗自然是休息。可是如果嬴政没有办法休息的话,还是有别的方法的。靳轲知道的比较有用的就是乌鸡汤了。 这道乌鸡汤基本上是陪着靳轲度过了初中三年。那时候的靳轲还是个好孩子,特别爱学习。靳轲的脑子绝对不算是最聪明的,要是想在学习上拔得头筹,就必然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时间。长年开夜车让靳轲的身体疲惫不堪,若非那道乌鸡汤撑着,估计靳轲的身体早都垮了。 靳轲想着,自己也为嬴政熬上一盅乌鸡汤,为他养养身体。 行动力十足的靳轲就直接到了小厨房。说是小厨房,其实一点儿也不小。毕竟也是给皇帝和皇后做饭的地方,要是太小了岂不是显不出我大秦国威? “皇后,你怎么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了?”腆着大肚子的总管说。 看着那“硕大”的肚子,靳轲心笑道:果然啊,不管是过去多少年,厨师这个职业都是油水最大的。不过这位总管,你把皇上专用的厨房称为乌烟瘴气的地方是不是有些大胆了? “不知大总管这里的食材可齐全?”靳轲问。 “皇后您这可是折了老奴的命了!您喊老奴一声胡进就行了!”这位叫胡进的大总管被靳轲那句“大总管”给吓到了,“不知皇后是想找什么食材?我这里的食材是最齐全的了!” 这句话就是废话了,这里可是专门给嬴政做饭的地方,要是这里食材都不齐全的话,那么别的地方就更不可能齐全了。 “这里有乌鸡吗?”靳轲问。 “有是有!”胡进说,“不过不知道皇后您用它来做什么?”在这个年代,因着调味品的有限,很多食物都不被看好。因为很多怪味道都除不去。乌鸡也是其中之一。胡进实在是不知道靳轲问乌鸡做什么。这道菜可是从来没有给靳轲和嬴政做过。 “那就好!你帮我把乌鸡处理一下!”靳轲说,“我要给陛下熬汤!” “这”胡进犹豫了许久,还是说,“诺!”好吧,胡进本来是想提醒靳轲这乌鸡有异味,很难除尽,不能入食。但是又一想。陛下那么宠爱皇后,没准儿就是想让皇后亲自烹饪一道菜呢!自己在这里阻拦个什么劲儿?不过这位皇后真的会做饭吗? 处理乌鸡没有什么难的。胡进做了这么多年的厨房大师也不是白做的,很快就将鸡毛什么的处理干净了,顺带着把内脏什么的也去除了。 胡进不敢走,怕靳轲在这里做着做着出了什么事。靳轲也不敢让胡进走,毕竟他是曾经把厨房烧着过的人。 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靳轲差不多会做这道乌鸡汤。这乌鸡汤他喝了三年,就跟“久病成医”一个道理,吃得多了,靳轲就是闻也闻出来都放了什么了。 这个时候的调料实在是太少了,基本上只有盐了。这个盐可要好好利用,毕竟还要用盐除掉乌鸡本身的腥膻味道。 靳轲用盐水将乌鸡腌了起来。好吧,靳轲也不知道具体要腌制多久来着,反正他还要准备别的,就一直腌着好了。 做乌鸡汤也不用太准备什么,就是加上一些其他补养的食物。但是这个时候又没有靳轲常见的枸杞、当归之类的东西。 靳轲还是求助于胡进:“胡进,你知道有什么补养身体的东西吗?” “人参!”胡进说,“老奴知道的有这个,可是” “可是什么?”靳轲问。 “陛下不愿意食用人参。”胡进说。 “这是为何?”靳轲十分不理解,其实人参真的很有效果啊。要不是靳轲家里不是特别富裕的人家,估计靳轲天天喝的乌鸡汤里就又人参了。嬴政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何不服用? “陛下觉得自己不需要服用人参!”这是胡进给出的答案。 “”听到了这个回答,靳轲实在是很无语。不过想想,这也符合嬴政的性格不是吗?人参这东西大补,像嬴政这种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封建君主是不愿意食用人参,来承认自己身体虚弱的。 “好了,你把人参交给我吧!”靳轲说,“我会劝说陛下的!” “诺!”胡进这才痛快地把人参拿出来,顺便还切成了小块儿,方便靳轲取用。 别的也就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准备了的。靳轲就把乌鸡从盐水里取了出来。又在胡进的指导之下,用开水将乌鸡棹了血水。 接着就是下锅了。其实说这中华膳食里,最好做的就是熬汤,最难做的也是熬汤。说它好做,只要时间充裕,谁都能把那锅汤熬熟了。说它不好做了,要是想要做出味道,也发挥出功效那就太难了。 好在靳轲放了人参,且不说这锅乌鸡汤的味道如何,最起码功效是在的。 守在小厨房里大约一个半时辰,也就是有三个小时,靳轲看了看乌鸡汤的颜色。到了白色了,这就是好了。因为靳轲以前喝的乌鸡汤都是乳白色的。 “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靳轲起了锅之后问胡进。 胡进出去看了一眼天,回来之后说:“大约是过了巳时了!”如今天上正有一个大太阳,可不就是过了巳时了吗? 靳轲心下算了算,这不就是快十二点了吗?这么晚了,嬴政还没回来?靳轲之所以判断嬴政还没回来的原因是还没人来找自己。嬴政要是回来了,他早就派人来找自己了。 “好了,胡进,一会儿你把这盅乌鸡汤送到陛下的寝宫去!”靳轲说。 “诺!”胡进回答。 这位皇后果然霸气。胡进是宫里的老人了,以前也服侍过嬴政他老爹,也就是那位曾经在赵国做质子的公子异人。那个时候也不是没有夫人要去给大王送一些汤汤水水的,只不过都是送去大王处理政务的地方。靳轲倒好,看着样子是打算去书房把陛下请回来? 靳轲果然是去书房找嬴政了。 赵高在书房外守着。赵高看到靳轲来了,刚要通传的时候,靳轲拦住了他:“我自己去!” “诺!”现如今靳轲是自己的重点讨好对象,放进去也无妨。反正陛下也不会怪罪自己。 靳轲进去之后,就看到嬴政皱着眉头在批阅奏章。奏章分了好几摞。嬴政右手边的应该是已经批阅好了的,而左手边那高高的一摞则是没有批阅的。 “陛下,你这是又忘了时间?”靳轲突然出声。 靳轲一出声,嬴政就从奏章里回了神:“怎么过来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靳轲抱怨了一句,“昨日里晕倒的不是你是不是?” 听着靳轲抱怨的话里都掩饰不了的关心,本来想要发脾气的嬴政怒火一下子就泄了:“是朕一时忘记了时间!朕这就回去!” 靳轲就和嬴政一起回了寝宫。 这时候胡进早就候在了寝宫外。看到靳轲和嬴政一起回来之后,胡进不由得感慨:皇后果然深得帝心啊! 皇上和皇后的膳食,绝对不会只有一盅乌鸡汤的。嬴政本来就不爱喝汤,自然不会主动去喝那乌鸡汤。 靳轲看着嬴政的动作,盛了一碗鸡汤粗暴地放在了嬴政面前:“我熬的,你喝了它!” 由于事先已经尝过了鸡汤的味道,虽说不能算是人间美味,但是好歹也没有奇怪地味道。所以靳轲毫无压力地要让嬴政喝了他“精心”熬制的汤。 “你熬的?”嬴政有些不相信,“你还会熬汤?” “当然了,你就这么看不起我?”靳轲说,“熬这个小菜一碟啊!”然而满汉全席什么的你就不要肖想了,因为就连我也没有见过。 “朕尝尝!”嬴政优雅地喝起了乌鸡汤。 “味道如何?”靳轲问。 “还不错!”嬴政没有过多的赞美。这味道只能说是一般,但这份心思却是很好。综合下来也只能是一句不错了。 能得到不错的靳轲已经很满意了。靳轲自己也喝了那鸡汤,这句不错里至少全是嬴政的真心。 “那就好!一会儿把扶苏公子叫来吧!”靳轲说,“也该让扶苏公子帮帮你!还有那么多的奏章没有批阅!” 嬴政倒是没有反驳:“好!” 他怎么能辜负靳轲的一番心意?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人参这种东西那绝对是大补了。靳轲无论是为嬴政熬乌鸡汤还是在汤里加人参,都是为了消除嬴政的疲劳。没想到这锅汤这么快就见效了。 嬴政吃罢饭,就又去书房处理政务了。虽然听了靳轲的话把扶苏叫了来,但是嬴政还是不放心啊。自家最大的儿子也还是太小了啊! 但是很快嬴政就发现自己不能静下心来批阅奏章,身体里总是觉得十分燥热。 问题正是出在那乌鸡汤上。嬴政虽然是累着了,但是实在不用人参来补。其实如果只有乌鸡汤还好一些,偏偏这大补的乌鸡汤里还加了更补的人参。嬴政一时之间被补得太过,所以才会全身燥热。 这么一来,嬴政可没有心思在批阅奏章了。 “扶苏,这些奏章虽然不是大事要事,你也要记得细心一些!”嬴政匆匆交代了扶苏几句。 “诺!”扶苏很谦虚地接受了。毕竟自己的父皇在这方面更有经验,自己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嬴政说完,就回寝宫去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由此可见,靳轲是十分知道嬴政尿性的。若不是有事了,嬴政才不会放心地把事情交给扶苏去做的。 嬴政看着靳轲说:“今日你给朕熬的汤”是不是放什么东西了? “汤怎么了?”靳轲问,“难道你闹肚子了?我怎么没事?” “不是”好吧,嬴政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靳轲还这么懵懂的情况之下。 “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靳轲问,“有事你就说。” “靳轲,朕”嬴政说,“朕很热!” “噶?”靳轲表示不明所以。 嬴政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靳轲身边,并且拉着他就往寝宫里走。 这个时候靳轲要是再不明白嬴政什么意思就太不可能了。 被压到在床上的靳轲深刻地体会到了嬴政的急色。 在衣服被彻底扒光之前,靳轲艰难地开了口:“到底怎么回事?” “朕今日喝了你的汤,就觉得燥热难忍!”嬴政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真无辜!靳轲好想对月长嚎这一声。自己好心好意做了汤,搞成现在好像自己是故意勾引嬴政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啊!我真的只是为了给你补身子啊! 被各种翻来覆去、这样那样了一番之后,靳轲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以后绝对不给嬴政做饭了,打死都不! 在靳轲的担忧和嬴政的无忧之下,一年又这么过去了。 从来就没有安分过的嬴政又决定离京巡游了。 靳轲这样的宅男不是很能理解嬴政为何这么喜爱巡游。因为嬴政巡游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事,且不说嬴政本身死在了最后一次巡游的途中,就是前几次巡游吧,不是遇上刺客,就是遇到天降陨石还带字这种神奇的事。要是靳轲的话,肯定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这件事了。 不过靳轲想不通归想不通,他是不会去阻止嬴政的。这巡游之事毕竟牵涉到了政治。“永远不要去管嬴政的朝政”这是靳轲给自己的诫言。 再说嬴政这里,连泰山封禅这种事都带上了靳轲。这会儿算是出去不干正事的巡游,又怎么能舍下靳轲呢? “你同朕一起去巡游好了?”嬴政半是询问,半是通知地说。 “又去巡游?”靳轲问,“这次去哪里?” “这次朕要东游!”嬴政说。 以前靳轲也陪嬴政去巡游过,大多都是嬴政为了显摆,不不不,是为了宣扬大秦帝国皇帝的威严,顺带着考察一下当地官员的治理能力。这次估计也是这样的。无聊太无聊。 看着靳轲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满脸兴奋地嬴政很是不理解:“你不喜欢巡游?” “也不是。”靳轲说,“只是觉得你对巡游这件事——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巡游路上遇到过太多有趣的事了!”嬴政说。 嬴政几次遭到刺杀,都是在巡游路上。靳轲实在想不通嬴政居然认为这个很有趣。难不成这人是个抖? “你在巡游路上可是经常遇到那些个不长眼的人啊,怎么会觉得有趣呢?”靳轲还是问出了口。 “呵——!”嬴政突然笑出了声,“你不觉得看那些小老鼠们一个一个自己撞上来,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吗?” 看着嬴政笑得那么得邪恶,靳轲有几分庆幸自己是和嬴政一队的。求不要告诉我那些各种刺杀嬴政的人,只是嬴政无聊生活里的调剂品啊!这要是让那些研究刺客史的人知道了,会不会找一块豆腐去撞死啊?这简直就是梦的幻灭。 “你就没想过出事了怎么办?”靳轲忍不住问,“你可是一国之君,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天下可就大乱了!” “朕不会有事的!”嬴政神色坚定地说,“朕是天子,自有上天庇护!就是没有上天护佑,朕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再说了,朕要是出事了,你可怎么办?” 嬴政其实一直在想着,自己要是去了靳轲该怎么办?或许先人从未立过男后的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吧?帝王生前恩宠无边,若是帝王去了,爱人要是生了孩子还可以依傍孩子。但是男人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嬴政想恐怕所有人都跟自己是一个心思吧,若是真的爱了,又怎么舍得他陪自己殉葬呢?到那个时候,没了帝王恩宠,身边也没有孩子的美人该有多么凄凉?所以嬴政一直十分矛盾,靳轲和扶苏走得太近了,他不乐意。但是靳轲要是真的和扶苏疏远了,那也绝对不是嬴政想要看到的。靳轲还是需要一条后路啊! “胡说什么?你不会出事的!”靳轲堵住了嬴政的嘴,不然嬴政接着说。 即使会出事,也还是很多年以后的事。靳轲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你要巡游的话,那朝政怎么办?你不是不信任扶苏公子吗?”靳轲转移了话题。 “这么大个人了,也该自己锻炼锻炼了!”嬴政说,“这不是你说的吗?” “是我说的!”靳轲说,“可是你不是觉得他太小了吗?” “这不是朕要出去吗?”嬴政说,“朕姑且再相信他一次!这一次李斯和蒙恬都不跟着朕出去,就让他们两个辅佐扶苏好了!有他们两个在,朝中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其实嬴政独宠靳轲一个人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最起码嬴政的后宫十分平静,每次嬴政出去巡游的时候,最放心的就是这个他冷落了多年的后宫。 帝王出巡,帝后伴驾。这次出巡的声势极为浩大。 上一次泰山之行的时候,靳轲只能以儒生的身份随驾,一切皇后的待遇都没有享受到。这次可不一样了。嬴政不是个奢华的皇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嬴政有多么宠爱这位皇后。所以这次送来的东西都上了一个档次。这可不是说这些人不重视嬴政。只是因为太重视了,所以才那么了解他。拍嬴政的马屁不如去讨好这位皇后。 “嬴政,你有没有发现,这次连饭菜都提升了一个档次呢?”靳轲笑着说,“是不是这些人看不上你?” “是吗?”嬴政说,“恐怕是他们知道朕的皇后太难养了吧!” “你才难养!”靳轲怒道。怎么就成了自己难养了?自己明明这么好养!吃东西都不挑剔的。 “好,是朕难养!”嬴政好笑道,“你要不要下去走走?” “走走?”靳轲不是很懂嬴政的意思。 “不愿意走路?”嬴政说,“难懂还要朕背着你?” “谁说我不愿意走路了?只是怕你不会走!”靳轲说。但凡是晕车的人,基本上都有一副很好的脚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不愿意坐车的话,就只能走路了。要是连路都不能走的话,也就只能天天窝在家里了。 但是靳轲忽略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过来的时候,没有把自己那身体带过来。这么多年过着在宫里走不了几步路,出宫有马骑有轿子坐的生活,靳轲要是还能走特别久的话才真是有鬼了。 所以嬴政和靳轲走了不少的路之后,再要往回返的时候,靳轲走不动了。 皇后走不动了,跟着的那些侍卫谁敢去背?那不是找死吗?尽管靳轲也是个男人。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靳轲直接蹲在了草地上,“我不走了!” 在一边看了靳轲许久,嬴政终究是笑了笑,蹲在了靳轲身边说:“上来!” “你这是要把我背回去?”靳轲诧异。要是在他们的寝宫里,靳轲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光天化日的,这么多人看着。嬴政是不要自己的面子了? “怎么了?觉得朕背不动你?”嬴政问。 “没有没有!”靳轲说,“我是怕你累着!” “朕还不累!”嬴政说。 “那我不客气了!”靳轲上了嬴政“这匹马”的背,“驾——!” “大胆!”嬴政的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背上这个人真的是做什么都喜欢啊!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嬴政就这么背着靳轲往回走去。 靳轲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嬴政。背着自己这么大这么沉的一个人,嬴政居然还走得四平八稳,自己居然一点儿都没感觉出来。而且嬴政走得一点儿都不慢,没多久靳轲就看到了他们的大部队。 “你放我下来吧!”靳轲说,“那么多人,看到了实在是不好!” “真的要朕把你放下来?你不是累了吗?”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嬴政还是想要维持他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将靳轲放了下去。 就在两个人踱着步子慢慢悠悠地走剩下的没几步路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大大的铁锤直直地朝着嬴政和靳轲先前乘坐的那辆马车“飞”了过去。那辆马车分分钟给碎了。 “有刺客——!”侍卫在那里喊。 嬴政脸色沉重地站在原地看着,说:“给朕把刺客抓起来!”要不是嬴政带着靳轲出去转了转,那大铁锤要是过来了,他们两个焉有命在? 下完命令,嬴政就看向了靳轲。嬴政看靳轲的脸色,觉得他似乎是被吓到了。 靳轲也的的确确是被惊到了。靳轲这种心情,倒不是劫后余生那种担惊受怕,而是被古人的力气之大惊呆了。要知道马车是专门为始皇帝打造的,虽然不能说是刀枪不入吧,但是该有的硬度是绝对不是少的。谁能想到,那大铁锤一过来,这马车就碎掉了呢? “别害怕,有朕在,没人可以伤害你!”嬴政把靳轲拥进了怀里。 靳轲脸上黑线浮现: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那种只会“嘤嘤嘤”的萌妹子了吗?有没有搞错啊!要是大铁锤真的砸到了小爷身上,小爷还可能会害怕。现在只是碎了一辆马车,有必要这么护着小爷吗? “陛下,你先放开我!”靳轲从嬴政怀里挤出来,他要憋死了,“我没事!” “靳轲,你先和朕过去吧!”嬴政说。 “好!”靳轲说,“我们是先去另一个马车上?” “不!”嬴政说,“我们就在外面,朕要看看还有多少人来!” “”靳轲表示很无奈:嬴政你还真是勇敢得可爱啊!从来没有见过把自己当作鱼饵来吸引刺客的皇帝,你还真是各方面都开创先例啊!真不愧是千古一帝。 不过靳轲知道嬴政没有做鱼饵的机会了。如果靳轲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大铁锤“应该是张良雇佣来刺杀嬴政的。而且是只有大铁锤一个人。 要说这张良的大名,在后世可是很少有人不知道的。这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留侯,为刘邦夺得天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张良,刘邦想要在楚汉争霸的时候取得决定性胜利恐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的。而且张良跟韩信萧何不能比,这位算是那些夺天下的人里唯一的一个贵族了。张良的学识才能也不是只有刘邦发现了,就连项羽一开始也是很器重他的。 靳轲这个人喜欢聪明的人和厉害的人。从他对嬴政的痴迷就可以看出来。而张良无疑则是聪明的人。聪明到让靳轲这种人很是矛盾,一方面惊叹于张良的聪明,一方面又对张良刺杀秦始皇这件事颇有微词。 矛盾的靳轲思索了一会儿,一拍脑门:真是的,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现在嬴政是你的男人,你再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再聪明他张良也是你始皇陛下的敌人,大秦江山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毁在了这人的手上好吗? 靳轲看着嬴政说:“陛下,想来凶手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出现了!我们还是坐另外一辆马车离开吧!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 “好吧!”嬴政说,“你先过去!” 靳轲听话地走上了一辆马车。 嬴政在外吩咐赵高:“你去下令,但凡是这城里谁家能打这种大铁锤的铁匠铺子,都给我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朕就不信查不出那个幕后黑手!” “诺!”赵高说。 嬴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秦朝的侍卫实在是效率太高了。那个扔过来大铁锤的刺客“千斤顶”已经被抓到了。“刺客多志士”这句话不假,像是曹沫、专诸、豫让、聂政、高渐离他们,还有自己的本尊荆轲,不都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慷慨赴死,在青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么? 千斤顶也是刺客,自然也有这样的高尚情操。总之就是无论侍卫们如何严刑逼供,千斤顶始终都没有供出是谁指使他来刺杀嬴政的。千斤顶一口咬定,是他自己与嬴政有仇,所以才会来刺杀嬴政。但是千斤顶一看就不是那种聪明人,不可能把嬴政的行踪掌握得这么准确。 巡游途中,这里又不是途径的乡镇,因此千斤顶算是在野外被严刑拷打的。这样一来,隔音效果自然就不好。坐在马车里的靳轲听着千斤顶在外边像被抓住的雄狮一样不停地嘶吼,终究是有些受不了了。 “嬴政,既然他不会说,你又何必这样严刑逼供?”靳轲对嬴政说。 面色平淡的嬴政说:“难不成你要朕放了这个刺客?” 靳轲摇了摇头。这是个什么样子的社会靳轲很清楚,他不会傻到去求嬴政放了一个刺客。如果靳轲要是重视了这个刺客的命,那他又该把嬴政的命放在什么地位呢?这个时代,帝王的命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也不过是草芥吧! “我是想让你给他一个痛快!”靳轲低下了头,轻轻地说。 听出靳轲声音中的微微涩意,嬴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朕就给他一个痛快!” “赵高!”嬴政朝外喊了一声。 “在!”赵高应了一声。 “传朕的话,给那个刺客一个痛快!”嬴政说。 “诺!”赵高说。 “好了,现在可以了吗?”嬴政问。 “嬴政!”靳轲突然拔高了声音,“在你眼中,生命是什么?”靳轲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只是用很平淡的语气问了出来。靳轲是真的很想知道,在古代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帝王眼里,生命到底是什么? “呵呵,算了,你不用回答!”刚问出口,靳轲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问这些做什么?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一些?或许在现代社会很珍贵的一条命,在帝王眼中只是看有没有利用价值的吧! “靳轲,你问朕生命是什么?”嬴政抓住了靳轲的收手,看着靳轲的眼睛说,“那对你来说生命是什么?在你眼里,是不是朕杀人就是不对?” 靳轲说:“我无法与你辩论对错。只是在我眼中,一条命实在是很珍贵了!”我生活的那个世界跟现在不一样,没有谁可以随意决定其他人的生死。而现在,只要我说一句给他一个痛快,千斤顶就瞬间失去了生命。而且嬴政,你真的不觉得你面不改色地听着一个人如此凄厉的惨叫实在是心太硬了吗? 靳轲在想的是千斤顶的一条命,和嬴政太多的杀戮,而在嬴政眼里却听出了另外一种意思:“靳轲,你是不是想到了你自己?” “啊?”靳轲有些跟不上嬴政跳跃的思维。好吧,靳轲已经选择性忽略了自己曾经也是来刺杀嬴政的刺客一枚了。 嬴政说:“靳轲,朕早就不介意你曾经的身份了!朕希望你也不要记得!无论如何,朕也不会对你怎样的!” “我知道。”靳轲说,“我也不是有意要跟你争论的,只是我实在看不得”有人死在我面前而已。 “朕知道!”嬴政说,“朕知道你心善!可是若是朕也心善了,恐怕大秦早就被六国瓜分了,何谈还有这大秦江山?” “我是真的不想你有太多的杀戮!”靳轲说,“有时候是逼不得已的我懂。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我想你可以为自己积下一些善缘。” “你又忘记了,朕可是天子,怎会没有善缘呢?”嬴政说。 “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去巡游?”沉默了一会儿,靳轲问。 “不去了!”嬴政说,“碰到这么晦气的事,朕可没有兴致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嬴政却不是真的被刺客一事打消了兴趣,而是他看靳轲脸色不是很好。 而事实证明嬴政没有看错,夜里的时候靳轲就被梦魇住了。嘴里呢喃着嬴政听不懂的话,不停地冒虚汗。 嬴政他们此刻巡游到的地方没有大的城镇,只有零星的小小村庄。 但是如今嬴政也没得挑了,只得和靳轲住到了一户看起来家境还算殷实的农户人家里。 一切都交给赵高去收拾了。好在嬴政出行路上带着夏无雎。 夏无雎给靳轲把了脉之后,说:“陛下,皇后并无大碍!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半夜盗汗,着了凉。只要稍稍几个时辰,捂出了汗就没事了!” 得了夏无雎的话,嬴政才放了心。夏无雎离开之后,嬴政坐在床边,亲自照顾靳轲。 “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死的!”靳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靳轲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主角是他自己,还有义士千斤顶。靳轲梦里的千斤顶还没有被嬴政抓住,还是一意气风发的样子。 千斤顶用那个巨大的铁锤指着靳轲,说:“你为何要害死我?” 靳轲想解释,自己只是不想让他再那么痛苦了。大秦的刑法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受得了的,靳轲只亲身体验过据说最“轻松”的鞭刑,就已经受不了了。 但是靳轲张开嘴,却无法说出话来: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是为了你好。 千斤顶突然把大铁锤砸了过来:“靳轲,你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该回去你自己的地方了!” “不要——!” 靳轲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嬴政看着靳轲脸上一副茫然无助的样子,心疼地抱住了靳轲,小声地哄着:“你梦到了什么?朕陪在你身边,不用怕!” “嬴政——!”靳轲同样抱住了嬴政,压下了自己心头的害怕。刚刚那是在做梦,靳轲这么告诉自己。即使再真实,那也只是一场梦而已。 “告诉朕,你刚刚梦到了什么?”嬴政安抚之余,还是不忘了问。 “我梦到了”靳轲说,“我梦到了咸阳宫里有人给你献上了美人。你特别喜欢那个人,就想着要把我废了。” 靳轲知道自己的梦境肯定不能被嬴政知道,不管如何那个秘密都是一定要保住的。 但是嬴政不是那么好骗的。虽然一开始嬴政也差点儿被靳轲那委屈的小声音带跑偏了,要随着靳轲的想法走。但很快嬴政就反应过来不对了。 “靳轲,你刚刚明明喊的是‘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嬴政说,“怎么又扯到什么美人身上了?” 听到这里,靳轲的冷汗直流:真是的,一个梦话而已,你有必要听那么仔细吗? “还不都是因为你!”靳轲装作很理直气壮的样子,“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很嫉妒你那个美人。然后那个美人就莫名奇妙地去了,你就以为是我害死她的。虽然她的死可能真的有一点儿关系,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她的!” “原来如此!”嬴政说。 看着嬴政一脸放下心来的样子,靳轲为自己捏的那一把冷汗总算可以甩出去了。 但是嬴政并没有相信靳轲的话。虽然靳轲发脾气的时候很有气势。但是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对,嬴政对靳轲怎么也有一定的了解了。靳轲刚刚说话的时候,手一直在捏着被子角。靳轲一紧张双手就会不自觉地捏上一点儿东西,以前捏衣服,现在身边没有可以捏的衣服了,所以他去捏被角了。 嬴政不能逼问靳轲。多年以前秦舞阳那件事,靳轲就是不愿意说。所以靳轲要是不愿意说的事,嬴政真的没有把握逼问出来。嬴政有时候都为靳轲感到好笑,明明是那样一个怕吃苦的人,偏偏难么有毅力,自己想隐瞒的事就是不说出来。 不过没关系,嬴政相信,终有一天靳轲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的。 靳轲的身体的确是不错,养了两三日便大好了。既然皇后都已经没事了,那巡游的大队伍自然要开始往咸阳城里赶去了。 从巡游之低赶回咸阳城差不多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到了咸阳宫之后,靳轲被赶来的宫人叫去,看一眼黄豆。 听到自己的黄豆出事了,靳轲二话不说,就跟着那人走了。 黄豆出事还是前两天的事。宫人见皇后的爱犬不如以前看着康健了,也找来了懂些诊治动物的大夫来看,但是再高明的大夫也没有办法让一个老死的狗恢复生机。黄豆撑了几天,算是把靳轲等回来了。 靳轲看到黄豆的时候,它眼睛已经浑浊了,趴在那里,尾巴都摇得有气无力的。 “黄豆——!”靳轲低低地喊了一声,跑过去抱住了黄豆。 “嗷嗷呜——————”黄豆在靳轲的怀里叫了两声,就这么去了。 靳轲还没来得及为黄豆伤心的时候,黑豆突然跑了进来,在靳轲身上蹭了蹭之后,就趴在了黄豆身边,闭上了眼睛。 靳轲把手指放在黑豆鼻子前探了探,黑豆也已经没有了呼吸。 靳轲呆愣在了原地。黑豆这是陪着黄豆一起去了?靳轲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自己一下子失去里两个伙伴而伤心,还是该为黄豆和黑豆之间的深情厚谊而感动。罢了,罢了。其实养狗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无论如何,自己跟狗狗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十年而已。其实黑豆和黄豆陪着自己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念及此,靳轲最后又抱了抱黑豆和黄豆,说:“你们跟我去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之下挖一个坑吧!总得给黑豆和黄豆一个家!” “诺!”几个宫人异口同声地说。 说是让别人帮忙挖坑,到地方了靳轲又不愿意了。 “我自己来就行了!”靳轲说。毕竟是自己的狗,为了让他们死了也有一个家,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挖吧。 从正午时分一直挖到夜色将暗,靳轲才终于挖好了一个足以装得下黑豆和黄豆的坑。再如何亲密,靳轲也不可能找两口棺材来装黑豆和黄豆,一来这个年代许多人都用不起一口棺材,二来用了棺材难免会限制了它们两个的灵魂。倒不如直接拿一张席子将他们卷在一起来得潇洒自在。 靳轲将黑豆和黄豆安置好了之后,回了自己的寝宫。 嬴政还没有睡,或者可以说嬴政在等着靳轲。 嬴政就这么看着靳轲平静地沐浴,平静地上床,终于忍不住抱住了他:“靳轲” “我没事!”没有给嬴政安慰自己的机会,靳轲直接开口,“它们走了,虽然我很伤心,但是真的没事。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它们不可能陪我一辈子。何况,它们活得这么久,也算是得了善终了吧!” “朕”嬴政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管如何,朕都会陪着你!” 靳轲突然笑了,说:“我的陛下,你知不知道,黑豆是陪着黄豆一起去的!” “你不要想着给朕殉葬!”嬴政打断了靳轲的话。 “你不要这么敏感行不行?”靳轲没好气地说,“我有哪句话提到了要给你殉葬了?我的意思是要你多注意你的身体,多陪着我!” “好!”嬴政说。 两个人相拥而眠,什么都没有做。这个时候,拥抱要比做其他的事情更能贴近彼此的心灵。 一夜安眠,即使没有好梦。 再醒来的时候,靳轲看到了还在睡着的嬴政,觉得有些不真实。 靳轲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伸出手来,直接在嬴政微微鼓起的脸颊上戳了戳。嬴政没有反应,靳轲越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于是靳轲就加重了力道继续戳。戳着戳着,嬴政突然睁开了眼睛。 “玩够了没?”嬴政问。 “额”靳轲讪讪的闭上了眼睛,“我在梦游,我要醒来,醒来!” “噗——!”嬴政忍俊不禁,“你怎么就这么有趣呢?”嬴政狠狠地把靳轲抱了过来,使劲儿地揉了揉。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靳轲说,“我以为是个梦!”靳轲的声音闷闷的。 “哦~~~~!是个梦?”嬴政说,“原来你在梦里都是这样对待朕的啊?这么大不敬?” “哪里有大不敬!”靳轲说,“也不是天天都能梦到你!” “好嘛!你每天不梦到朕,都是梦到谁呢?”嬴政不高兴了。 “这个嘛,可不能告诉你!”靳轲说,“我梦里梦到过的,可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靳轲可没有说谎,他在梦里梦到过谁呢?父母哥哥这些且不必说,同学哥们儿也没少梦到过。当然了也有那么一丢丢的时间会梦到嬴政了。不过这个可以忽略不计了。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嬴政也不恼,“梦到了重要的人,居然没有朕?朕看你是欠教训了!” 眼瞅着嬴政又要兽、性、大、发,掀自己被子、脱自己衣服了,靳轲十分紧张地裹着被子:“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不用上早朝吗?” “你不是想要朕多陪陪你吗?”嬴政说,“正好近来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朕就遂了你的心愿,多陪陪你!” “不不用了吧!”靳轲哆哆嗦嗦地说。 “那怎么可以呢!你可是朕最宠爱的皇后啊!”嬴政笑得不怀好意。 嬴政绝逼是生气了。这是靳轲在一个时辰的脐、橙姿势之后,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腰这个身体部位的时候得出的血泪结论。 在把靳轲里里外外的吃干抹净之后,嬴政餍足地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靳轲。 “怎么,现在想想你做梦梦到的人是谁?”嬴政说。 “陛下,我每天都梦到您!真的!”靳轲泪眼几乎要汪汪地说。 嬴政还是没有放过靳轲,说:“你都梦到朕什么了?” “梦到陛下您金、枪、不、倒!”靳轲拍马屁说。 然而嬴政并没有听懂神马是金、枪、不、倒:“什么意思?” “我是在夸赞陛下您威武雄壮!”靳轲说,“您想金枪那是多么好的东西啊!” “朕就信你这一次!”嬴政冷艳地看了靳轲一眼。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11节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转眼又是一年年末了。嬴政回寝宫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 每每看着嬴政脸上淡淡的乌青,靳轲就知道这是朝中又有大事情了。不知道为何,每次到了年末的时候朝中总是会很忙,或者是嬴政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靳轲不懂朝政,仅仅凭借自己那点儿历史知识很难确切地明白这是又有什么大动作了。但是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件事:打匈奴,修长城,收服百越之地,焚书,坑儒,修建秦始皇陵兵马俑等等。 兵马俑是很久之前就开始修筑的,靳轲也知道这件事。始皇帝的皇陵之中,还专门给靳轲留下了一个地方。靳轲为此还专门去看过,是嬴政带进去看的。帝后同陵,却不在同一个屋子里。 当时靳轲看到自己那间华美的陵墓,还笑着说:“做皇后还真是有不少的好处呢!最起码死了之后还能住这么豪华的屋子呢!” 谁成想嬴政不屑的看了靳轲一眼,说:“你不要想了!你死之后,肯定是要和朕在一起的!朕会大方地分一点儿地方给你!” “那后陵就是白建了呗?”靳轲说,“真是白瞎了那么多好材料!” 看着靳轲满脸可惜的样子,嬴政说:“这有什么白瞎的?这可是彰显我大秦国威之事。再说了,你觉得有哪一个皇后像你这样得朕专宠的呢?帝后不睦,死了也不会愿意在同一个屋子里呆着的吧!” 靳轲一想想,虽然不能理解这怎么又跟大秦国威沾上边儿了。但是那个帝后不睦的情况,靳轲就很快明白了。从有历史记载的华夏民族的君主来看,华夏民族的始祖轩辕黄帝跟自己的正妃嫘祖的关系就不是多么和睦。要是和睦的话,轩辕黄帝也就不会娶后来的谟母氏、彤鱼氏和方雷氏了。再往后说说,就是贤德的舜帝,都娶了娥皇女英两个人。亏得是娥皇女英脾气都好,也没有什么善妒的心,否则舜帝的内院是绝对不会太平的。帝后没有不和就已经是好了,何谈和睦之说?剩下的就更不用说了,苏妲己这个王后倒是跟商纣王很和睦,但是原配姜王后可就没有好下场了。 算下来,还真的是只有靳轲这一个“后”,跟嬴政这个“帝”是既和睦又和谐的。 排除了修筑兵马俑的这一可能性,靳轲在剩下的几个猜测之中各种纠结。要是打匈奴、修长城、取百越之类的事还好,但是万一嬴政要焚书坑儒了怎么办?嬴政作为千古一帝,将分裂的华夏民族统一了起来,其功劳之大,绝对是该流传百世的那一种。但是因着焚书坑儒这个污点,嬴政可是被“黑”了两千多年的时间啊。 对,靳轲就是一直这么认为的。基本上算是嬴政一手创造了封建王朝,但是在两千多年的封建王朝里,嬴政一直是被人辱骂的存在。为何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嬴政的□□吗?其实秦朝的□□,百姓生活得苦不堪言,大多是秦二世以来才发生的,实在是不应该随随便便安到嬴政的头上。而嬴政之所以被黑得这么惨,怕就是坏在了“焚书”和“坑儒”这两件事情上。两千年来,儒学一直是中国教育的正统,而始皇帝嬴政焚书坑儒这件事,足以让后世那些大儒们不遗余力地数落嬴政的罪证而选择性忽视他的功绩了。 可是真的要阻止吗?如果自己阻止的话,历史一定会因此而改变的。历史如果改变了的话,那么造成的恐怖的后宫是靳轲连想都不敢想的。 好在靳轲没有纠结多长时间,嬴政就自己来把现在朝中忙着的事告诉了他。 ‘“靳轲,朕绝对派蒙恬向北去抗击匈奴,你觉得如何?”嬴政之所以问靳轲这么一句,是因为在朝堂上那些文臣都不支持自己。而那些武将为了不承担失败的责任,都不敢说一句话。 原来是北击匈奴啊!靳轲听到嬴政说完之后,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只要不是那糟心的焚书坑儒就好。 靳轲说:“抗击匈奴,这是好事啊!毕竟匈奴那么凶残,经常袭扰我们的边境!” “对呀!”嬴政终于找到了同仇敌忾的人,“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些个文臣在朝堂上一直反对朕,那些武将连个屁都不敢放!” “为何?”靳轲心思单纯,不能理解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的。难道抗击匈奴,让处在大秦和匈奴边境上的百姓过得更安稳一些不是一件好事?再说了,上战场的怎么也是这帮子武将,而不关文臣的事。为何反应激烈的反倒是文臣? 嬴政说:“还不是一帮子只求眼前安稳、没有长运目光的人!” 看着嬴政愤懑的样子,靳轲想:就算是始皇帝这样的帝王,也有他的不得已而为之啊! “那你要如何做?”靳轲问。 “李斯是百官之首,只要李斯带头同意,这事儿就成了!”嬴政说,“现在朕就要好好想想如何把李斯这厮调动起来!” 靳轲想起了不久之后沆瀣一气的李斯和赵高。若是一开始就没有交集的话,李斯和赵高绝对不可能那么快就狼狈为奸的。 “不如让中车府令赵大人去试试看?”靳轲说,“赵大人深得陛下的心,自然是有他独到的本事的!” “赵高?”嬴政问,“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你是怎么了解他的?” “能被陛下你看上的人,绝对不会是一般人的!”靳轲说。 “这倒是把你自己要夸上了!”嬴政的心情突然轻松了起来,“朕可是最最看重你了!” 靳轲一副天底下我最厉害的样子说:“我当然要夸自己了!毕竟我这么聪明,这么英俊,这么潇洒,这么地攻气十足!”好吧,靳轲就是趁着嬴政不知道什么事“攻气十足”是什么意思自己yy一下下。 “攻气十足?”尽管嬴政不是很懂这个词的意思,但是他就是莫名觉得这个词不适合放在靳轲身上。 “怎么?有什么问题?”靳轲说。 嬴政一副沉思的样子,说:“‘攻’,这是个进攻的词吧,感觉用在你身上很别扭!” “哼!哪里别扭了?”靳轲都要气炸了。为何连自己yy一下,嬴政都不允许?嬴政到了现代就是个文盲,小爷明明这么攻,居然说攻气十足这个词不适合小爷? 哪里都别扭!嬴政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不能说出来。因为很明显靳轲已经炸毛了,这种情况之下一定要顺毛捋才行。不然没福利的肯定是自己。 “不别扭!朕只是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嬴政说、 靳轲听完之后,心情才好了一些,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赵高说?” “不急!就算是要打匈奴,也得到年后了。”嬴政说。 “哦!”靳轲说,“我觉得大秦肯定能赢的!” 靳轲说的是大实话,因为他知道蒙恬将军有多么厉害的。蒙恬向北抗击匈奴,打得匈奴多少年都不敢再来侵犯大秦。若不是后来的楚汉之争,给了匈奴卷土重来的机会,怕是都没有卫青和霍去病两位大将军建立的丰功伟业的机会了。 但是听在嬴政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在嬴政心里,靳轲又不会“预测”战局,但是他说得这么肯定,一定是因为相信自己。 想到这里,嬴政一天的坏心情都消失了。就是这么地神奇,靳轲总能在不经意间安慰到嬴政受伤的小心灵,而且他还不自知。这也是嬴政喜欢靳轲的原因,这么贴心了还不邀宠。这种人要是不宠着他嬴政对得起谁? “靳轲,有你在朕身边真好!”嬴政深情款款地看着靳轲说。 本来以为靳轲会很感动,没想到靳轲抖了抖手臂说:“这种情话你已经说了无数次了你知道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连情话都只用以前的,都不知道新编一个来?” 看着靳轲无辜之中暗带着的那贼笑,嬴政怎么会不知道靳轲这是在故意没事找事? “这是又欠收拾了?”嬴政看着靳轲,作势要推到他。 “哇哦!你不识好人心啊!”靳轲阴阳怪气的京剧腔出现。 嬴政这次的确是误会靳轲了,靳轲绝对不是在没事找事,只是想转移一下嬴政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再这么费神费力。但是由于靳轲的前科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嬴政一时之间误会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不是,自己作的,迟早都要换。 再一次被推到在床上之后,靳轲没有再挣扎(因为多次挣扎都无果的故事告诉靳轲他反抗不了嬴政),而是很严肃地看着嬴政说:“始皇陛下,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上、床?这样真的很污,而且这个时候还没有去污粉!” 依旧听不懂靳轲再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的嬴政身体力行地用嘴堵住了靳轲的嘴。 还好今日嬴政真的是心力交瘁了,没有做完最后一步。 所以在安稳舒服地睡着之前,靳轲又开始纠结:到底是嬴政累了好还是不累好?他累了,我可就舒服了;只是他累了,我也要心疼了。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靳轲没有看错也不可能看错人(毕竟算是开了挂的人!)。嬴政派赵高去游说丞相李斯,果然在下一次早朝的时候,李斯就带领文臣,差不多是集体附和了嬴政提出的主张。 文臣这里没了事,武将那里就更没有问题了。嬴政下令派大将军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只等着过了这个年就北去,彻底击退匈奴。 这个时候,大秦已经将曾经燕国和赵国修筑的长城和自己的长城大修了一遍,三家的长城连在一起,可以说为大秦竖立起了一道坚实的屏障。也正是因为如此嬴政才坚定了自己要攻打匈奴的决心。尽管在强大的秦军的威胁之下,在匈奴伟大的冒顿单于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匈奴对大秦边境的侵扰还不像汉初的时候那么恣意妄为。但是总有人觊觎着你的土地你的物资毕竟是让人很不舒服的一件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句话想要表达的就是这样一种想法吧。 虽然还没有过完年,但是攻打匈奴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了,嬴政很是开心。趁着一年年末了,除了这件事朝中也再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大事,嬴政索性就让所有人都休息几天,不用每日都来上早朝了。 不上早朝第一天。嬴政早早地就醒来了。嬴政看着还在熟睡的靳轲,突然想起来自己今日不用上早朝了。想到靳轲每天早上都可以这么玩,而自己却要早早地起来去上早朝面对那一帮子人丑废话还多的大臣,嬴政的心里突然生出了许多的不平衡感。 不平衡的嬴政会做些什么呢?好吧,这个幼稚鬼捏住了睡得正香甜的靳轲的鼻子,想要让靳轲呼吸不畅而醒过来。 但是靳轲是什么人?那可是在某高中赫赫有名的睡神啊!捏住他的鼻子这种小伎俩还想让靳轲醒过来也未免太小看他了。高中时代的靳轲可是能站着都睡着的,就不要提他在别人跑操的时候趴在凳子上睡着这种神奇的事了。所以嬴政再一次受打击了。因为他捏了老半天,靳轲只是张开嘴吸了几口气继续谁,完全没有要被吵醒的意思 不上早朝第二天。嬴政依旧是早早地醒了过来。有了昨日的经验,嬴政这一次可没有再捏靳轲的鼻子(反正捏了也不管用,靳轲又不会醒来!)。嬴政直接从头上拔了一根头发下来,轻轻地放在靳轲鼻子前。好嘛,靳轲这厮睡着了可是雷打不动的,唯有一点,他十分怕痒,尤其是羽毛之类的东西放在鼻子上。那酸爽的滋味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于是靳轲就打着喷嚏醒来了 不上早朝第三天。嬴政醒得稍稍晚了一些。前两天都被嬴政这厮祸祸醒的靳轲却是难得的早醒了一次。看着嬴政在这里呼呼大睡,想到前两天自己睡得正香甜的时候被他作弄,靳轲一时之间都想要把嬴政踹下床去了。但是靳轲想起嬴政无事都已经成为了习惯的早起,无声地冲着嬴政说:“算了算了,便宜你了!”之后靳轲又躺下接着睡 不上早朝第四天的时候,靳轲和嬴政都在呼呼大睡不上早朝第五天,第六天 第十一天的时候,是该上早朝的时间了。然而靳轲醒了,嬴政还没有醒。主要是被中国的教育或者说是被h省的教育摧残地太厉害了。若是第二日无事,靳轲就能睡到天荒地老。但是若是第二天有事的话,靳轲是能准时起来的。嬴政要上早朝了,在靳轲看来这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了。所以靳轲在嬴政该醒的时间醒了。 靳轲这一醒,高兴的可是赵高。赵高一早就等在了外边。这几天下来,赵高可是眼瞅着嬴政一天比一天起得晚,一直在担心今儿嬴政起不起得来。要是嬴政起不来,赵高可不敢去叫人。可要是不叫人的话,嬴政又会怪罪于赵高。赵高真是左右为难。现在靳轲醒了,赵高就不愁了。反正皇后那么得宠,就是随便把陛下吵醒了都没有关系,何况是为了叫陛下上早朝呢? 然而靳轲和嬴政是在内室,而赵高却是在外室伺候。要是以往赵高也就进去了。可是自从靳轲住在了这里之后,嬴政都不让他们伺候着换里衣了。赵高要怎么才能把靳轲叫出来呢?这就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了。 好在靳轲难得这么早醒的时候没有迷瞪,想起了嬴政要上早朝了,顺便就把嬴政给叫醒了。其实也不能说是叫,靳轲是踹醒的。他想干这件事好多天了都。 靳轲踹人比较有分寸,既不会让嬴政恼了,也不会让自己爽了,而且嬴政还得醒过来。 “你干什么?”嬴政的声音里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配着本来就低沉的声线,苏的靳轲脸都发热了。 “咳咳——!”脸上微微泛红的靳轲干咳几声,压了压自己内心突然升起的某种力量,“那啥,你不是该上早朝了吗?” “所以你就把朕踢醒了?”眼角连带着嘴角一起抽搐的嬴政感觉到靳轲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感觉再不管教都能上天了。 “陛下你睡得那么沉,要是不这么做,我可叫不醒您!”靳轲说。 嬴政穿了里衣,说:“等朕回来再收拾你!” “我睡着了,听不到!”靳轲飞快地闭上了眼睛。 “朕真是拿你没办法!”话虽这么说着,嬴政眼里却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的宠溺。 听着嬴政几乎要让耳朵怀孕的声音,靳轲觉得自己还会再想入非非一阵子。没想到渐渐的靳轲竟然没了意识,又睡着了。 嬴政被人伺候着穿好了朝服,又进来看了看靳轲。本来嬴政以为靳轲会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或者是把眼睛眯到特别小偷偷看自己。但是没想到靳轲居然就这么睡了 “呵——!”嬴政轻轻笑了笑才去上早朝。 休息了十日,惰性一出,嬴政就看到自己的文武百官都在遏制着自己不让自己露出疲态。然而无论他们再如何掩饰,接连不断的哈欠还是出卖了他们。 “朕——看大家都很累了!”嬴政开口问,“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吗?” 嬴政这么一问,谁敢说没有休息好?陛下好心好意给你们几天假期,居然一个个还没有休息好不是不给陛下面子吗? 丞相李斯这个时候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 李斯上前一步,说:“陛下,臣下等没有很累。只是今晨臣下等略有困意,略有困意!” “朕知道,丞相不必再多言。”嬴政了然地说。嬴政自己都有些不能适应这早朝了,自然不会再去苛责他人。 “诺!”李斯退下了。 看着众臣都看着自己,嬴政轻渴了一声,问:“这十日里,你们可曾想到什么事要跟朕说吗?” 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说都觉得陛下这次给他们十天的休息时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陛下居然会一上来就问这些天想了什么。 众大臣心里一片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淫威太重的嬴政就是这么霸气。 “陛下,臣下想着既然要攻打匈奴了,何不连同南越之地一起攻打下来,好扬我大秦国威?”李斯突然上前一步说。 李斯不愧是李斯,这种情况下都能接得上嬴政的话。若是李斯早有准备的话,那么他说出这一番话只能说明他心思缜密。但是嬴政这番问话绝对算是个意外,李斯都能这般随机应变的话,只能说明李斯这人有很聪明的头脑。 嬴政的眼神暗了暗:太过聪明的人可以用,但是总是让人用得不放心。幸好,幸好李斯从一开始就跟着朕了。 “丞相说的极是!”嬴政说,“你们可有什么想法?”嬴政又看向还在持续懵比中的其他人。 “陛下,臣下以为既然要先打匈奴,那么南越就不能动!”蒙恬站了出来,“大秦之力虽然足以同匈奴百越抗争,但是腹背受敌终究不是上上之策!” “那蒙恬以为何为上上之策?”嬴政看过去。 “先打匈奴,再攻南越!”蒙恬说,“若是匈奴一战胜了,自然可以鼓舞士气,攻打南越百利而无一害。而若是匈奴一战败了,至少可以先安抚南越之地。” 蒙恬是个实在人。除了蒙恬蒙将军,估计还没有哪一位将要出征的将军在这里分析如果战败了会如何的吧! 但是也正是蒙恬这股子憨厚劲儿,才让嬴政对他十分放心。三十万大军,嬴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交到了蒙恬的手上。 “那蒙将军,朕若是让你只许胜不许败呢?”嬴政说。 “臣下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争取将匈奴人彻底驱逐出大秦的国土!”蒙恬跪下之后说。 “好!”嬴政大喜,“蒙将军果然不负朕望。朕相信,蒙将军一定可以把捷报带回咸阳城!”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过了年,天气刚刚回暖的时候,大秦的军队就出发了。 蒙恬是个勇武的将军,他率领的这三十万军队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始皇帝带着皇后亲自为蒙恬和将士们践行。 尽管靳轲知道这次蒙恬他们肯定能会胜利归来,但是看着那一张张严肃的脸,靳轲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战争带来的从来只是死亡,只是痛苦,只是一个又一个破碎的普通人家。尤其古时候的战争,冷兵器时期的战争拼的靠的基本上只是人。这一场战争的胜利,付出的该是多少人的生命? 这厢靳轲还在感叹着命运无情,而那边却已经开始鼓舞士气了。 “大秦的将士们,此次北去,是为了打倒北方的匈奴人。那些匈奴人骑着飞马,掠夺我们的财物,杀害我们的亲人,他们被发衣皮、人面兽心,我们一定要打败他们,将他们驱逐出大秦疆土!”蒙恬在城墙之下鼓舞士气,“你们能做到吗?” “能——!”悠长而响亮的声音回响起来,表现出了将士们巨大的决心。 嬴政和靳轲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整齐的将士列阵。 嬴政大喜,高声喊道:“诸位将士,朕在这咸阳城里等着你们胜利归来!到那个时候,朕会为你们设宴庆功!” 嬴政说完了,大军也准备出发了。 靳轲和嬴政就这么看着军队远去,卷起漫天尘土。 “靳轲,你觉得他们能不能赢?”嬴政问。 “他们会赢的!”尽管嬴政不是在真正地问靳轲,但是靳轲还是回答了,“这样的气势,怎么可能不赢了这一仗?” “这么多年来,朕甚少听到你肯定地说某些事!”嬴政说,“但是只要是你肯定的事,似乎最终都会成为事实!朕在想,你是不是才是真正的方士?” 嬴政不经意的话,却让靳轲全身都冒出了冷汗:是呀,自己怎么能这么肯定地说某一件事呢?自己所知道的,是历史的必然。 嬴政本来以为靳轲会像以前一样夸耀自己,说些自己就是能测算未来不可知之事这样的话。但是没想到的是,靳轲半天没有回话。嬴政再看过去的时候,靳轲已经是满头大汗。 靳轲这个样子,让嬴政不由得想起了从泰山回来的时候,靳轲就明显有事情瞒着自己。 “靳轲,朕是很信任你的你知道吗?”嬴政突然说,“但是这些天来你的表现告诉朕,你并不信任朕!” 靳轲猛地抬头,茫然地看着嬴政,似乎不太明白嬴政的意思。 “朕觉得,你该好好想想了!”嬴政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离开。 靳轲在原地呆愣愣地站了一会儿,苦涩地笑了笑:嬴政,你说我不信任你?而你又可曾信任我呢?那样的来历,在这种帝王“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时代,我要怎么跟你说呢,嬴政? 靳轲强自忍住眼里的涩意,极目远望。在这样辽远广阔的天地之间,一个人的爱恨纠结显得总是那么渺小。靳轲这种人很简单,他是一个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但是靳轲跟别人发泄的方式不一样,每每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向很高的地方走。当然了,靳轲可不是有什么要跳楼这种危险的想法。而是因为在高处,靳轲可以看得很远很远,感受天地的浩渺,宇宙的无限。或许这大概就是靳轲高中三年从语文书上学到的豁达了吧! 感觉自己心情平静了一些,靳轲对嬴政给他留下的侍卫说:“回宫吧!” “诺!”侍卫说。 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回了咸阳宫。 到了寝宫之后,赵高在门口站着。 “皇后,陛下他现在可能”赵高提醒说,“皇后您一会儿说话悠着一些,顺着一些陛下。陛下还是很” “我知道了!”靳轲打断了赵高的话,径直走了进去。 嬴政端坐在床上,看着靳轲走进来。 “嬴” “朕觉得,你还是先搬到皇后宫中去吧!”嬴政没有给靳轲开口的机会。 没有哪一个妃子可以安眠在帝王身畔。即使是皇后,也该住在皇后专门住的宫里。靳轲一直是个例外。 靳轲想起上一次自己和嬴政吵架的时候,嬴政自己一个人出去待了一晚上,两个人就好了。而现在嬴政是要把自己从这里赶出来? 看着嬴政,靳轲想自己还是没有办法解释什么。只能声音干涩地说:“好!” 靳轲就这么搬到了皇后住的宫殿。 靳轲觉得或许自己和嬴政都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了。 皇后居住的宫殿虽然比不上嬴政那里,但是也很大很华美了。只不过因为长年来无人居住,总有那么点儿阴森森的感觉。或许是曾经两个人住,现在只有一个人的原因了吧。 上一次的帝后不睦还是好几年前。那次使得咸阳宫里多出了一位夫人。这一次帝后不睦,无疑给了那些想要给嬴政献上美人的大臣很大的希望。毕竟这感情可最受不得摧残了,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这位始皇帝陛下可是忍不了的。嗯,所有人都认为帝后不睦完全是因为那位盛宠至极的皇后在使小性子。因为嬴政对皇后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 早朝时,嬴政的心情显然不好。 “朕今日有些累,你们有什么要禀报的就快说!”嬴政一上了御座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众位本来跃跃欲试的大臣一听这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嬴政看着沉默的众人,说:“怎么,都没有什么事要说吗?” “这”最终还是李斯上前一步开口,“陛下可有想过充盈后宫?” 听了李斯的话,嬴政突然露出了一个很邪恶的笑容,说:“充盈后宫?丞相,你觉得朕的后宫还缺了什么?” 李斯愣住了。上一次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提出了这件事,嬴政就答应了要封一位夫人。这次怎么情况不一样了? 李斯哪里知道,上一次吵架的时候,嬴政自己就觉得是小打小闹,很快就过去了。再说了那时候后宫的确是少了夫人。不过这一次,后宫编制可没有什么少的了,再加上嬴政自己也觉得这次比较严重了。嬴政可不敢用这种事再和靳轲置一次气了。 “没有!”李斯硬着头皮说。 “既然没有的话,那你为何要朕充盈后宫?”嬴政突然大声训斥起来,“是要朕在百姓眼里成了一个荒淫无道的君主吗?” “臣下不敢!”李斯慌忙下跪。 李斯给嬴政做了这么多年的下属,怎么会不明白嬴政这是真的生气了。看来即使是帝后不睦,陛下也不允许藐视皇后威严的。 “既然不敢的话,以后类似于这种的话就不要提起了!”嬴政说,“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吗?” “臣下没了!”李斯说。 “臣等也没有!”其他人连忙说。 嬴政说:“既然无事,那朕就走了!”赵高连忙跟上去。 再说李斯,在嬴政离开之后还趴跪在地上。不知不觉间,李斯的冷汗已经汗湿了外衣。 “丞相大人,陛下已经走了!您还是快快起来吧!”李斯的同僚兼下属把李斯叫了起来。 李斯在那人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说:“看来皇后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果真不一般啊!” 那同僚点了点头说:“是呀!看来以后后宫这条路是决计走不通了!” “嘘——!”李斯瞪了那人一眼,“这话怎么好乱说?” “诺!”那人也心虚地四下看了看。 自己一个人了,靳轲过得也很恣意妄为。一来是他皇后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不住在皇上的寝宫里也没有人敢对他不敬;二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皇后是什么感情的,这么多天了,皇上就是不见皇后,也不见他去宠幸其他的美人之类的。 但是已经很久没有自己睡一张这么大的床了,靳轲有些不习惯。或者靳轲是不习惯身边没了那人了吧。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靳轲对什么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虽然以前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好歹睡觉这种事还是能吸引一下靳轲的。虽然那个时候睡懒觉的靳轲总被嬴政作弄起来。但是这好歹也是一种趣味啊。哪里像现在,是没人打扰自己睡觉了,但是靳轲他不想睡了。 夜晚,翻来覆去的靳轲莫名地想到了“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靳轲发癔症似的把嬴政这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代入了那个“反侧”对象中,那个可是一个软妹子啊!这种嬴政一下子成了软妹子的猎奇画面让靳轲疯狂地笑了起来。 笑了许久,靳轲听着空荡荡的回音终于是不笑了。但是不笑之后,靳轲又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凉之感。这就是乐极生悲吧!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靳轲知道自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从来都不是。 靳轲算了算日子,自己在这个皇后住的宫里住了有一个月了吧。冷战这么久可不是靳轲的耐力提高了,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这次该如何同嬴政去说。上一次吵架还无趣生活的一个调剂吧,但是这一次明显就是他们二人互相不信任造成的。就算是靳轲跟嬴政谈一下,编那么几句话把嬴政哄好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也不会彻底解决地。 要真是想解决嬴政和靳轲这次的矛盾,除非靳轲肯把一切说明白,或者是嬴政把心里所有的疑问都放下,全心全意地信任靳轲。不过这两点,哪一点都不容易实现啊! 再说嬴政,一个皇帝,可谓是过了一个月苦行僧一样的生活。首先是靳轲不在,嬴政又想要为靳轲“守身如玉”,所以过了一个月的禁欲生活。再来就是靳轲作为一个现代人,对吃食算是很挑剔的了,最起码他的味蕾识别度要比嬴政高级那么一点儿。平日里靳轲的闲暇时间不少,没事了他就会去小厨房里看看,虽然不懂怎么做饭,但是他好歹能把自己想吃的东西告诉那位胡总管,所以嬴政也跟着享受了不少的在古代绝对称得上是美味的食物。靳轲都从这里搬出去了,自然不会再去小厨房那里,所以这一个月来嬴政总感觉自己吃到嘴里的饭食没有以前那么好吃了。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嬴政本身因为自己心情的原因,有些食不知味。 但是饶是如此,嬴政也咬牙坚持着不去看靳轲。嬴政发誓自己一定要知道靳轲全部的秘密。自己对自己的心爱之人一点儿都不了解,这实在不是嬴政的行事风格。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高傲,也有自己的坚持,谁都不愿意屈从对方。但是两个人不会一直这么耗下去的。无论是嬴政还是靳轲,都不想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又过了两个月,嬴政觉得这已经算是靳轲忍耐力极限的时候,靳轲还是没有来。嬴政终究是觉得亲自去找靳轲了。 嬴政有时候会自嘲地想,靳轲算是让他开了无数先例的第一人了吧。帝王不应该有弱点,但是很明显地,靳轲早就成了嬴政的弱点,而且还是那种自己不舍得伤害分毫的弱点。 嬴政站在靳轲的宫门前。 靳轲自从住在了这里之后,连着三个月都没有踏出这里一步。 嬴政踏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靳轲身上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睡在宫院里石床上。 彼时已是深秋,树上零落着没几片叶子了。一阵风吹过,那零星几片叶子还有几片落在了靳轲身上,很美好也很有意境的一幅画卷。 但是嬴政从来就不是个多么懂情趣的人。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副画面,嬴政只想知道靳轲冷不冷。好吧,虽然无趣了一些,但是嬴政对靳轲的担心与爱护是绝对不少的。 嬴政大步走上前,想要将靳轲抱进去。但是靳轲也不是真的在睡,只是无聊了在这里小憩一下。嬴政那么大声的步子,直接把靳轲吵醒了。 靳轲一睁眼就看到了三个月没见到的嬴政,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你怎么过来了?” “你先别问朕为何要来!”嬴政说,“先回房去加件衣服。这些宫人都是怎么伺候的?也不怕你沾染了风寒?” 听着嬴政这样几分责备的话,靳轲觉得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嬴政,即使两个人在争吵的时候,他都不会忘了关心对方。靳轲觉得这就是自己死心塌地的原因吧! 两个人进了屋,赵高等伺候的人自然是留在外边的。 嬴政直接说:“靳轲,这几个月来,你想清楚了没有?” “” 靳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嬴政打断了:“誒——!不说了,朕就知道你没有想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是朕来找你了!” “嬴政——”靳轲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嬴政气愤地看着靳轲:“朕都来了,你还不知道朕为何而来?”若非为了你,朕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靳轲语气淡然,“你是皇上,这天下都是你的地盘。你去哪里来不来我这儿,我怎么会知道?” “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嬴政都要被气笑了,“朕都认输来找你了,你居然还拿这些话来堵朕?” “陛下说的真是有意思,靳轲可不敢让陛下认输!”靳轲有些气闷:当初是谁一声不响就让我自己搬来了这里?难不成你一来哄我就要摇尾乞怜吗?或者你们这个时候养的宠物都是摇尾乞怜那种,只要给点儿好处就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了。但是像我们那个年代,宠物那就是殿下,得哄着。像你哄法,那些殿下是根本不会理你的!好吧,靳轲心中还是认为自己和嬴政之间的感情经不起推敲,只是主宠之间的关系。 “真是,又跟朕置气了吧!”看靳轲话语间隐隐有怒气,嬴政觉得自己确实是还得哄哄,“朕知道这些天来冷了你了!朕错了,朕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靳轲看着嬴政,他都说出自己错了。学了那么多年的历史,看了那么多年的电视剧,靳轲自然是知道让皇帝说出自己错了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先不往远了说,就说孝武皇帝刘彻,这位同样英明神武的和嬴政齐名的汉武大帝,直到晚年失去了自己的太子、皇后之后,才最终顿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现在,嬴政为了让靳轲开心,居然说了他错了。要说靳轲不感动的话,那才是真的铁石心肠了。 但是靳轲又一想,即使是嬴政现在为了自己认错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两个之间不是孰是孰非的问题,而是信任与否的问题。 “嬴政,那我问你,你信我吗?”靳轲与嬴政的视线平齐。 信任吗?嬴政问自己这个问题。靳轲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了。从靳轲还是刺客时候的不正常行为,到做了皇后之后的淡然处事,再到每一次都能把要发生的事说出来。 嬴政回看靳轲,同样问:“那你愿意把事情都告诉朕吗?无论是什么,只要你说了,朕都相信!” “你不怕我骗你?”靳轲笑了笑。 “朕信你,你不会骗朕的!”嬴政说。 “那希望陛下不要被我吓到!”靳轲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陛下的!” 嬴政突然握住了靳轲的手,说:“朕怎么可能被你吓到呢?就算你告诉朕你才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朕也不是害怕的!” “瞎说什么呢!”靳轲抽手打了嬴政一下,将自己的来历娓娓道来,“我是来自未来的人。或许你可能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事实。大秦所发生的一切,是我们的一门必修课、对,你们的史书就是我们的一门课程。我本来是个学生,但是不知道为何就穿越过来了。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穿越吧。就是从一个时空,到了另外一个时空。我就是从两千年后穿越而来的。不知道为何我就成了荆轲。当初我之所以要刺杀你,只是为了让历史按照我学的来记载。虽然中间很多波折,但是大体上我刺杀你那件事还是跟史书上记载的一样了” 靳轲说了很多,中间都没有停顿的。有趣的是从始至终嬴政都一脸懵逼状态。 趁着靳轲说到口渴的时候,嬴政终于插了一句嘴:“你是说朕的江山会二世而亡?” 好吧,千古一帝果然重点只在他的江山啊。 靳轲说:“合着你就不害怕我是从两千年后过来的?就记得你的江山二世而亡了?” 嬴政的脸色突然严肃了:“靳轲,你真的没有骗朕?你要知道,诅咒国家,可是要判死罪的!” “不是陛下要我实话实说的吗?”靳轲反问。 嬴政绷着的脸突然一下子松懈了,看起来很是郁闷:“朕还以为朕的大秦江山会传千世万世呢!没想到!呵呵!” 看着郁闷的嬴政,靳轲承认他有点儿心疼了。 靳轲说:“嬴政,你知道吗?不要说大秦二世而亡,在这两千年里,经历了数不清的朝代。这个天下分分合合,没有哪一个朝代长久不衰的。这个就像风靡大学生界的一个有毒的游戏‘球球大作战’一样。拿了大球,若是一直合着,不扎刺也不□□吃人的话,很快就会变小被别人吃掉了。只有在不断的合球分球之中才能不断变大。那个时候经验也出来了,实力也出来了。” “球球大作战?”嬴政不解。 “是呀!一个很有趣的游戏。感觉真的很有哲理性呢!”靳轲说。 靳轲突然觉得玩游戏也没什么不好,他这种不会用大道理劝人的,也只能用游戏来安慰安慰嬴政了。 “可是,朕还是觉得可惜!”嬴政说,“那你告诉朕,扶苏是因为什么将大秦给亡了?” “”靳轲挠了挠头,说,“因为扶苏公子他自杀了,胡亥公子亡了国!” “”嬴政已经彻底懵比。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朕可从来都没想着要把这个江山交到胡亥手上去!”嬴政十分惊奇地问。 嬴政很疼爱自己的幼子胡亥,胡亥把嬴政当神明一样崇拜着。估计没有哪一个父亲或者是君主会不疼爱这样的孩子吧。但是嬴政也深知胡亥不学无术的性子,他自己也是决计不会放心把大秦江山交给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遇到事情只知道往父兄身后藏的纨绔身上的。 靳轲说:“我也没说是你把江山交到胡亥公子手上去的啊。那段历史算是你们皇室的秘辛吧。后世也没有哪一个史官敢说就是怎样怎样的情况!反正最终继承你皇位的人就是胡亥公子!” “那扶苏呢?”嬴政问。就算是胡亥继承了皇位,扶苏也不会放任胡亥这么胡闹,把江山给闹没了的吧!好吧,在嬴政心中,扶苏和胡亥那就是兄友弟恭的典范。胡亥十分尊重他的兄长,扶苏也很爱护自己这个小弟弟。 “那个咳咳!”靳轲犹豫地开口,“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算了我不说了!” 靳轲表示自己还是说不出口。说出来了,莫说嬴政不会相信,就是他自己也不太相信。靳轲算是看着胡亥长大的(?),当然知道胡亥是怎样把他的扶苏哥哥当作自己的偶像,谁说一句都不行那种。但是谁能想到几年之后,胡亥会为了一个帝位,生生将自己的兄长给逼死呢?果然啊,生于帝王家,什么兄弟情义,父子情义,夫妻情义啊,全都只是奢求而已。 “你说吧,朕说了会信你!”嬴政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听,我就告诉你!”靳轲说,“胡亥把扶苏逼死了!” “什么——?”嬴政一个起身,险些要把桌子都掀倒在地。 靳轲一副看吧看吧,就知道你不信的眼神瞟向嬴政:“我说了,这个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事实就是如此!” 嬴政还是一语不发地坐下了。沉默了许久之后,嬴政最终开口:“靳轲,今日你跟朕说的这些,实在是很难让朕信服!你先容朕缓两天!” 靳轲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穿越”对于一个生活在两千年前的古人来说,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莫说嬴政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就是靳轲这个听多了穿越故事,被电视上无数的穿越剧搞到耳鸣的人在穿越伊始都很难接受这个现实,总觉得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怎么能要求嬴政这个两千年前的古人去相信逆光速这么神奇的事呢? “你先跟朕回去吧!”嬴政说。 “啊?”靳轲歪着脑袋看嬴政。这种情况下,靳轲觉得自己至少还得在这个不是冷宫却比冷宫还要让他难受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为何嬴政会要他回去? 嬴政好笑地看着靳轲。这么大的人了,还时不时做出这样小孩子的动作,让他想不疼惜他都很难啊。其实说真的,如果你的爱人把你当作孩子来疼宠了,才是真真正正地爱你吧。毕竟这世界上父母对孩子的爱才是最真挚的。 “那怎么办?就算你是山海经里跑出来的怪物,朕也离不开你了!”嬴政说,“相比于你说你是穿越而来的,朕倒是更愿意相信你是从山海经里出来的九尾狐狸精!这么轻易就把朕的心给偷走了!” 靳轲脸红:嬴政绝对是长坏了好吗?整日里都不想一些正经的东西,全是这些滑头的话。靳轲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毕竟这些话都是对自己说的。 “你才是山海经里出来的狐狸精!”靳轲说,“我可是人啊!虽然是两千年后的人,但也是人不是?我要是狐狸精的话,你肯定就没命了!” “为何?”嬴政问。这个时候还没有《聊斋志异》,蒲松龄的那些神仙鬼话还没来得及向人们普及,狐狸精在人们的心里还不是那种吸人精气的恐怖存在。所以嬴政不是很能理解靳轲的话。 “因为狐狸精可是专门吸人精气的!”靳轲说,“再说了,就算狐狸精不吸人精气了,难道你忘了那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苏妲己了?就是因为她,商纣王才会荒淫无道,以致失去了天下的。” “呵呵,笑话!”嬴政不服气了,“朕怎么会是商纣王那样的人?就算你真的是狐狸精,朕也不会为了你荒淫无道,祸害了天下苍生的!” “且!就你会说大话!”靳轲说,“那是我不如妲己有魅力,魅惑不了陛下。否则陛下难保不会像商纣王一样,陷入美色,无法自拔!”毕竟商纣王商纣王在一开始也是很英明神武的一带帝王。最起码一开始的商纣王为扩大中国的版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嬴政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靳轲说的有几分道理。尽管商纣王后期很荒唐,但是一开始还是很不错的。像是文王姬发那样的人,一开始都是因为被商纣王打败了才俯首称臣的。 总之不管嬴政信不信靳轲,或者是他愿不愿意相信靳轲,反正靳轲还是搬回来嬴政的寝宫。这个消息一传出起,朝堂上那些大臣全部一副了然的神色:从丞相李斯那事看来,陛下对皇后的宠爱根本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想象得出来的。这不才三个月吗,皇后就已经又回了陛下的寝宫。 在这些大臣们的眼睛里,三个月的冷战委实算不得什么。 嬴政处理完政务之后回到寝殿,靳轲已经沐浴完了。 沐浴之后的靳轲头发生带着浓郁的香气,醉了嬴政的心智。 嬴政着急地吩咐赵高准备了沐浴的热汤,然后匆匆忙忙地沐浴完毕,也不顾忌头发还湿着,就走进了内室。 “怎么这么着急?头发都不擦干就进来了?也不在再吹得头疼!”靳轲说,“过来!” 嬴政看着靳轲手上的帕子,知道靳轲这是要给自己擦头发了,乖乖地走了过去。 靳轲仔仔细细地给嬴政擦着头发,嬴政却做着各种各样的小动作。一会儿用手捻起靳轲的头发,一会儿又将靳轲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子间嗅一嗅。 “靳轲,你真香!”嬴政说。 “”靳轲有些无语,“咱们用的是一种猪苓膏,里边加的东西都一样。你这是在变着法儿地夸你自己香呢吧!” “不,用在你头发上跟别人不一样!”嬴政说,“比别人要香上不少!” “呵呵——!”靳轲甩给嬴政一个呵呵哒,就是现在这种意思的呵呵哒。老子一个男人,你居然说老子香!夸人也长点儿脑子啊喂! 心下一个气氛,靳轲手上用的力气难免就大了不少。嬴政的头发根儿被采得生疼。 “靳轲,朕头疼!”嬴政忍不住提醒靳轲,“你轻一些!” “活该啊你!”靳轲嘴上是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自觉地轻了许多。 为此嬴政只管傻呵呵地笑,一点儿都看不出始皇帝的霸气与严肃来。 终于擦到了发尾处,靳轲又摸了摸,觉得不湿了:“好了!”靳轲随手将帕子扔在了一旁的“杂物筐”里。好吧,他随便找个东西当作“杂物筐”还是可以的,这样也算是给伺候他们的宫人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擦好了?”嬴政这么问着,将靳轲压在了床上,“朕可是想死你了!” “别闹!”靳轲双手撑着,想要推开嬴政。 “这三个月,难道你都不想朕?”嬴政有些委屈,“朕每日里想你想得睡不着!” 事隔多年,再次听到嬴政这种委屈宝宝的声音,靳轲表示自己还是心软了:“我也想你了!” “那就给朕好不好?”嬴政说。 尽管心疼嬴政,但是靳轲还是很犹豫:“可是”三个月不做,我会疼啊! “可是什么?”嬴政问,“难道你不想?” “想——”靳轲最终闭上了眼,说,“你不许弄疼我!” 几乎是靳轲说完的同时,嬴政就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先是唇瓣,反复舔舐之后,靳轲的唇瓣几乎是肿了起来,原本浅淡的唇色也一下子艳丽起来了。嬴政这时才转向其他的部位,细碎的吻落在了额头上,脸颊上,眼角处,甚至光滑纤细的脖颈处都免不了被调戏一番。直吻得靳轲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才行。 剩下的动作却不似亲吻那般急切。仿佛是嬴政真的不想让靳轲感受到一丝一毫地疼痛,他压抑着自己想要快速挺、动的,慢动作到不可思议。 饶是如此,三个月未曾收到过嬴政宠爱的靳轲还是一时难以承受,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离开了水的鱼儿一样。 但是此刻的嬴政肯定是停不住自己的动作的,只能一遍一遍地吻上靳轲的唇。渡给他赖以存活的空气。 “靳轲,朕好喜欢你!”嬴政说着,释、放在了靳轲身体里。水□□融说得就是这样吧。 “唔嗯——不要了!——”靳轲破碎低吟,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哭腔,十分委屈地看着嬴政,因为他分明感受到了某不属于他身体但是现在在他身体内部的物什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涨大了。 嬴政抽身出来,亲了亲靳轲,说:“朕不闹你了!你先睡吧!” 如此靳轲才沉沉睡去。 至于后来清理之事,反正嬴政也早就有了经验,既能把靳轲的身体处理干净,又不会吵到或者是弄伤他。只是苦了嬴政,每每事必之后,总要用不是那么舒适的水沐浴,顺便将自己身体的冲洗而去。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12节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早朝时,大臣们感受到了久违的如春风化雨一样的皇帝陛下,纷纷在心里感叹:皇后真乃好本事啊! 嬴政却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只是心情很好地听着底下人回报。 这人有一件好事发生的时候,总容易发生一系列让自己高兴的事。就好比现在的嬴政,刚刚同靳轲和好,就收到了来自北方的捷报。蒙恬将军在和匈奴的头曼单于碰上了,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将匈奴人的主力部队几乎要歼灭了一半。这么一来,秦朝将被匈奴人占领的打半失地都收了回来。 打了胜仗,所有人都很开心。 李斯等人纷纷恭维嬴政:“陛下,按照蒙恬将军的这种打法,想必不久之后,就能将匈奴的主力全部歼灭,将所有的土地收复!” “哈哈哈!”嬴政大笑,说,“等到蒙恬将军胜利归来的时候,朕一定要好好奖赏他!” “蒙大将军一定可以胜利回来的!”朝臣们纷纷附和。 嬴政这种大军得胜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寝宫。回去之后,嬴政还不忘对靳轲炫耀几分:“靳轲,你知道么?蒙恬一连打了好几场胜仗,看来不多久就能将匈奴人彻底赶出中原地区了!” 没想到靳轲一脸平静地说:“我知道啊!蒙恬将军的神勇无敌,在我们那个时代都有流传!” 嬴政有些讪讪地问:“那你告诉朕,蒙恬是不是能胜利?最终将中原的地区收回,并且将匈奴人的主力彻底歼灭?” “这个嘛,告诉你应该也没什么大事!”靳轲考虑了考虑,说,“蒙恬将军的确是很厉害,将匈奴人打败了,也收复了失地。但是,却没能将匈奴人主力全歼!”匈奴那是何其凶残的一个游牧民族,大汉朝几百年的时间里都在养精蓄锐不敢同他们正面相抗。直到孝武皇帝的时候,才敢再次同匈奴决战。这样的匈奴人,谁又敢说能真正将他们歼灭呢?即使后来匈奴人已经真的不存在了,靳轲也宁愿相信他们只是融合在了汉族之中,而不是消逝在了历史的河流中。 嬴政问:“为何不能将匈奴的主力全部——?” 嬴政的话还没说完,靳轲就打断了他:“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只知道肯定没有彻底解决!好了,我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很多事还是不能告诉你啊。 “那你告诉朕这场战争的结果,会不会”嬴政有些紧张地问。 靳轲知道嬴政是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就笑了笑:“我哪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你不要想太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嬴政抓过靳轲的手拍了拍,“朕以后不会再问你这些事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有什么重要的?若是因此让你受到了伤害或者其他不好的影响,朕才会后悔的吧! “放心吧,真的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的!”靳轲又说了一遍。 嬴政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果然,过了不久蒙恬将军将匈奴人彻底赶出了中原的消息就传回了咸阳城。 嬴政大喜,宣布要亲自到咸阳城外迎接,表彰将士们。皇帝都出动了,靳轲这个皇后就很难躲过去了。 依旧是那堵古朴久远的城墙,只是这一次靳轲和嬴政的心境却都不一样的。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送大军出征,除了靳轲没有人知道结果是什么,怀揣着忐忑与激动在这高高的城墙之上看大军向北而去。而这一次却是为了迎接胜利归来的大军,是无法压制的喜悦之情。更何况,上一次在这城楼之上,嬴政和靳轲之间产生了巨大的缝隙,而这一次,两个人都打破了对方的坚冰,更加亲密无间了。 远远地看过去,又是漫天飞扬的尘土,前头的骑兵已经飞马到了城墙之下。 嬴政把站在他身旁的靳轲的手抓在手里,说:“他们回来了!” “是呀!”靳轲任由嬴政握着自己的手,说,“大秦的将士们果然不同凡响!”那样的气势,连靳轲这个曾经生活在3d特效时代的人都忍不住感叹:难怪啊难怪,难怪大秦的军队曾经被称作“虎狼之师”。且不说这个称呼是好是坏,但总归是说出了大秦将士那无人可以匹敌的锋芒。 赵高是个人精儿。他一看嬴政和靳轲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个人又在旁若无人地表现帝后之间外人无法懂得的思想了。 看着丞相李斯等人似乎是想要上前一步说话什么的,赵高拦住了他们。 李斯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很小声地问:“中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赵高同样小声地说:“丞相大人,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如今这个时候,陛下和皇后是不愿意也不需要被别人打扰的吗?” 李斯苦哈哈地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靳轲,觉得他们俩十分地旁若无人,便默默地退了回去。 丞相大人都退回来了,那些想要跟嬴政说些什么的官员自然也就不敢上去凑热闹了。更何况中车府令赵大人那可是最擅长猜测陛下心思的人,他都拦下了丞相大人,说明这会儿绝对不是上前去凑热闹的时候。 于是就在“贴心”地赵高的帮助之下,靳轲和嬴政难得的在这种充满情趣的地方安安静静地思考了半个多时辰。 在前边的骑兵回来半个多时辰之后,蒙恬将军回来了。 蒙恬自然是看到了城墙上高高在上的嬴政和靳轲。一时激动,远远的蒙恬就下了马,郑重的下跪,行了一个礼。 嬴政远远地看着蒙恬的嘴似乎在动,但是由于距离的问题,完全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 “你说这蒙恬是不是有些傻?”嬴政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同靳轲说,“这么远的距离,朕怎么可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靳轲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严肃地表情说:“这肯定是蒙恬将军见到陛下实在是太激动了,才会一时下马参拜陛下。至于说了些什么,大约就是一些不负陛下您的期望,胜利归来之类的话吧。哦,或许还有对陛下您来此处接他的感激之情,与惶恐之情吧!” 嬴政听了靳轲的话,说:“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听你这么一说,蒙恬能说的话也无非这些了!” “那陛下是不是该开城门迎接蒙恬将军他们了?”靳轲问。 “是呀!”嬴政点了点头,手一扬,算是给赵高打了个手势。 赵高这个中车府令的官位绝对不算低,但是也一直都是嬴政的传话筒。 “开——城——门——!”赵高冲着城下喊。 城门就这么“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蒙恬骑着快马,先一步进了城,后边的人有的跟着蒙恬进城了。不过大多数人驻扎在城外。毕竟不可能所有人都进入帝京咸阳城。 蒙恬到了嬴政面前的时候,又下跪了一次:“臣下蒙恬感恩于陛下,只是要陛下亲自来接蒙恬,蒙恬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这让嬴政怎么回答呢?刚刚靳轲猜测得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 靳轲在一旁偷偷笑过之后,还是前去帮嬴政“解围”(?)。 “蒙恬将军快快起来!”靳轲上前一步扶起了蒙恬,“蒙将军为陛下除去了匈奴这一心头大患,陛下亲自来迎接将军回朝就是为了嘉奖将军。将军不必太过介怀!” 靳轲本意是好的,但是他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和嬴政吃醋的本事。从靳轲扶起蒙恬的一瞬间,嬴政的眼神就不对了。但是嬴政毕竟是一国之君,绝对不会在大事上含糊,只得在心里咬牙切齿:“靳轲,你给朕等着!” 蒙恬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靳轲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有在惶恐陛下亲自来接他了,满心满念地都是对嬴政的感激。 嬴政对有功之臣的奖赏自然不会只是亲自来借一借这么简单(虽然也不简单了),他还在咸阳宫里准备了酒宴,犒赏蒙恬。就这样,一行人就一起回了咸阳宫。 既然是在咸阳宫里宴请蒙恬,自然是少不了扶苏公子和胡亥公子“作陪”的。前者是被嬴政当作储君来培养的长子,这种犒劳功臣的事情怎么也得出来学学。而后者则完全是因为嬴政的宠爱。一十八个儿子里,这位胡亥公子可是唯一一个还住在咸阳宫里的。胡亥听说了这事扶苏会来,怎么着他也得跟来。在某些方面非常疼爱小儿子的嬴政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既然是犒赏功臣,那么蒙恬就必须是要坐在主桌上的。嬴政是皇帝,靳轲是皇后,加上扶苏和胡亥这两位公子,主位上十个座位瞬间就没了六个。李斯是嬴政最看重的臣子,又是丞相,百官之首,自然也能捞得一个主位。但是剩下的两个可就不知道给谁了。 跟随蒙恬将军去打仗的人有千千万,莫说旁的,就是蒙恬将军的亲信副将就有三个。然而剩下的主位却只余下了俩。 蒙恬不知道如何分配自己的下属,但是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嬴政。因此蒙恬为难,嬴政也为难。靳轲看出了嬴政的为难,便想着自己离席。毕竟靳轲的身份算是皇后,普通的皇后是怎么也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的。但是嬴政就不乐意了啊。靳轲本来就是要跟他共享江山的人,这种时候怎么能不在呢? 就在靳轲和嬴政僵持之时,那三位副将之中居然有一个凑到了蒙恬面前,在蒙恬耳边说了几句话。就是这几句话让蒙恬大喜,迅速地安排了另外两个副将到了主位上。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这情况是那位副将自己主动退出了。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证明自己功劳的机会,这人为何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蒙恬将军,刚刚那位将军因何离去?”嬴政问了一句。虽然那位副将离开的确是解决了难题,但是嬴政总是要问上一问的。 蒙恬恭敬地站起身,说:“陛下,刚刚那个是臣的手下周齐。这周齐打仗是一把好手,只是在说话方面有几分不利索。刚刚周齐跟臣说,怕与陛下和皇后同席时回答不上陛下的问题,因此才离开!” “哦——!”嬴政一副很明白的样子,“这有什么要紧的!天生如此,难道朕还会怪罪于他不成吗?也罢,既然这周齐愿意去找自己的兵士们,朕也不会强求于他了!我们开始吧!” “诺!” “诺!” “诺!” “诺!” 开席了。靳轲的心思却不在吃东西上面。 说实话,靳轲看那个副将有几分眼熟,但是也只是眼熟而已。对于他这种半脸盲的人来说看很多人都眼熟。所以一开始靳轲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其实是认识这人的。 但是在蒙恬说了这个周齐说话不利索之后,靳轲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几年前靳轲同嬴政第一次出咸阳宫游玩的时候,在咸阳城外遇到了一行打劫的人。那群人的头头貌似就是一个结巴。靳轲还记得那群人十分倒霉,碰到了自己和嬴政,最后还被自己发配到了蒙恬将军那里。所以这个周齐很有可能就是几年前的那个人。想不到一个土匪头头居然在战场上建立了这么大的战绩。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啊! 宴席结束之后,朝臣们该离开的都离开了。扶苏本来是要出宫回府的,但是却被胡亥缠着,打算在宫里住一晚。 靳轲和嬴政回到寝宫。 “你知道今日主动离席的那个副将周齐是什么人吗?”靳轲还是忍不住问了嬴政。 “嗯?”嬴政看着靳轲,“那人怎么了?蒙恬不是说了?” “你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靳轲又问。 嬴政诚实的摇了摇头:是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出宫?”靳轲说,“就是遇上一群劫匪的那次?那个头头儿不就是说话不利索吗?我还让他拿着你的剑穗去了蒙恬将军府上?” “你这么一说,朕似乎有些印象!”嬴政说,“还别说,这人要是再矮上一些,再白一些,还真是像那个人呢!靳轲,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啊!” 靳轲也感到十分惊奇:路上随随便便遇上一个劫匪,都能在几年之后立下军功。这运气也真的是没sei了。 “那陛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些奖励啊?”靳轲问。靳轲心里想的是:如果能给我一个提要求的机会就好了!一定要跟嬴政说那个啥的次数不能这么频繁下去了。毕竟都是年纪不轻的人了,要是天天这么下去,没准儿真的会精、尽、人、亡的啊! “朕自然要给你奖励了!”嬴政不怀好意地笑着,“朕给你后宫无数人都想要的雨露恩泽好不好?” 魂淡啊,谁要这种奖励了?你这个随时随地都想着发情的人!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啊!靳轲在心里吐槽着嬴政,但是嘴上却说:“陛下说笑了,我怎敢跟陛下要这种奖励呢?我只是想要陛下容我休息一夜。今天真的很累啊!” 嬴政很不高兴。每日里疼爱靳轲几乎嬴政最最期待的事了,然而靳轲总是找种种理由来阻止自己。真是的,都是男人,难道靳轲都不想的吗啊?明明每次朕也没有让他疼啊! “朕想要!”嬴政说。 “”这话说得可真够直白了!靳轲有些无语地想着,但是嘴上还是说,“陛下,就今夜一次。我真的累到了!”虽然来来去去都是乘坐的马车,但是只有做过马车的人才知道晃晃悠悠的马车有多累人。再加上回宫之后靳轲也没有找到时间休息。所以靳轲现在真的是很想很想睡觉啊! “”嬴政突然咬了咬靳轲的耳朵,并且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靳轲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连耳根处都泛起了红。 “你真是——!”靳轲都不知道怎么说嬴政好了。这人现在就不像一个皇帝,反而像是一个淫贼。而且是夜夜笙歌的那种淫贼。 “答应朕,朕就让你睡!”嬴政催促着靳轲回答。 “好吧!”靳靳轲最终还是答应了。为了睡觉,靳轲也是拼了,居然答应了嬴政那么荒唐的要求。 “那朕今夜就准许你先睡了!”嬴政这样说着,仿佛让靳轲睡觉是一件多大的恩宠一样。 靳轲不屑地朝嬴政翻了一个白眼:猥琐的人! 再说这个周齐,还真是当年的那个土匪头子。 当初周齐被靳轲威逼利诱去了蒙恬将军那里,渐渐地受到了蒙恬的赏识。直接从蒙府的护卫参加了蒙家军。蒙恬很看重周齐,也没有把他们拆开,反而是另外给他们编了一个小队。周齐的确是个有本事的。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堪比蒙恬以前的两个副将。周齐带的人比那两个副将少,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周齐才是除了蒙恬之外最应该最应该做到主席上去的。 因此周齐自己回到了兄弟们中的时候,原来跟着周齐的那些劫匪一个一个都很不愤。 “老大,是蒙恬将军非要让你出来的?”这是那个差点儿就被嬴政杀了的人,叫周正。 “我就说了,这个蒙恬根本就是偏心他以前的老部下,看不起老大和我们!”这是其中唯一的一个女人——莫柔。好吧,名字叫柔的人可不一定温柔。这个莫柔在几十个大老爷们里凶悍都一点儿不显逊色。 几十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直是在说蒙恬的不好。 “闭闭闭闭嘴!”周齐憋足了气想让众人闭嘴,然而还是结巴了,“根根本就不是你们想想的那样!” “那老大,您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莫柔说,“难不成还是您自愿的不成?” “就是!您怎么可能把机会让给那两个人?”周正说,“在军中您可是一点儿都让他们的!” 周齐实在不想用嘴巴来跟他们交流了。他深深地觉得自己要是想跟他们说清楚,恐怕就到了明天了。所幸这几年他们在军中也不是白呆着的,以前只有周齐认识几个字,现在大多数人都识字了,可以写字交流。 周齐找来了纸笔,写到:“你们知道皇上是谁吗?咱们都见过的!就是那次栽了的时候遇上的那一位!” “嘶——!” “嘶——!” “怪不得呢!” 众人的惊叹声原来那次不是栽了啊。这是祖上积攒了多少福气,才能在皇帝的剑下活了? “老大,您肯定吗?”周正问。 周齐写到:“当然了,咱们当初遇到的另外一个,就是当今的皇后,深受陛下宠爱的皇后啊!” “那老大您这是怕这尊贵的二位认出你来?”周齐问。 周齐无语地看了周正一眼写到:“才不是呢!主席位子不够,为难的可是皇上和皇后。我想着咱们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造化,可都是皇后和陛下的功劳。所以我才跟蒙恬将军说自己要过来陪你们!” “看不出来老大你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啊!”莫柔说,“居然还念着当初的恩情!” 周齐点了点头说:“当然了!”这句话也没有卡壳。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关蒙恬将军的事了!”周正说,“兄弟们一开始还想去蒙恬将军府上闹一闹呢!” 周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十分不理解为何参军这么久了,这些人还是除不了身上带着的痞气。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像一个兵,而不是土匪啊。 第二日,蒙恬专门将周齐请回了府里。 “周齐,昨日的事,真是多亏了你啊!”蒙恬说,“要不是你,还真是不好收场啊!” 周齐拿过蒙恬给自己准备的纸笔,写到:“将军实在是谬赞了!周齐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周齐,说实话,我一开始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做!”蒙恬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一会儿你再去选上三百精兵,还有兵器军饷都加一倍!” “多谢将军!”周齐喜不自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蒙恬做出这个决定,也不只是因为周齐谦让,而是因为周齐实在是太有能力了。蒙恬早就想再给周齐补充一些兵士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周齐这么做,也是给了蒙恬一个借口。 回到军营,周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周正他们。周正他们也都高兴不已。本来对周齐让位这事颇有微词的人也都在庆幸自家老大当时做了让位的举动。 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只是周齐独处的时候却在想:我是真的没想那么多。没有故意讨好蒙恬将军。只是时隔多年,再看到皇后殿下之后,看他为难的神色忍不住想帮一把而已。 只是不管周齐的初心是什么,他终究是获利了。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如今不仅是蒙恬打了胜仗回来了,就是尉佗那里也有好消息传回来了。 五年前尉佗还是屠睢的副将,跟随屠睢攻下了岭南之地。但是不知道这个屠睢是怎么想的,不把百越族投降的百姓当作人来看,滥杀无辜害死了不少的人。岭南那是个什么地方?那里基本上人人都懂一些养虫下毒的道道。所以很快屠睢就被岭南本地的人给暗杀了。 屠睢死了,但是岭南偌大的地方总不能没有人接管,尉佗就是在这个时候由副转正的。转正的尉佗反而行动更加受限制了。本来岭南本地人是专门针对屠睢的。屠睢一死,自然所有人都开始针对尉佗了。 不管做哪里的地方官,官大还是官小,一定要跟当地居民搞好关系。尉佗给屠睢收拾烂摊子,用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现如今,才终于差不多将岭南地区归入大秦国土之下。 由于岭南地区还不稳定,尉佗不能亲自回来跟嬴政报备。只是派了自己的副将回来。 嬴政自然知道屠睢死后,尉佗再想收复岭南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现下尉佗立下大功,嬴政就更加不会责怪于他了。不仅如此,嬴政还通过灵渠,赐了不少的物资给尉佗。 总之,这一年过得嬴政过得很如意。解决了岭南地区和北方匈奴两个大的祸害,怎么能不叫嬴政自得如意呢?说起来,初时秦国之所以有称霸六国的本事,还真与打败西部戎族有着很大的关系。现在南北两个蛮夷之族都已经归附于大秦国,这是不是说明大秦将会走到更高的一步? 心情不错的嬴政回了寝宫。 嬴政看到靳轲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了靳轲说的话:大秦不会传千世万世,反而是二世而亡。 想到靳轲说的这句话,嬴政就心塞。明明大秦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这么平静,怎么就会二世而亡呢?难道是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不可说的事情? 还有就是扶苏和胡亥的事。靳轲说什么嬴政都信,但是唯独不相信的就是胡亥为了坐上皇位,将扶苏给害死了。要知道,有时候嬴政觉得胡亥跟扶苏反而更亲近一些(当然了,嬴政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太严肃了,所以小儿子才更喜欢同大儿子在一起的)。 “看着我发愣做什么?”靳轲感受到了嬴政奇怪的视线,开口问。 “在你们那个世界,朕的江山真的是二世而亡吗?”嬴政问。 靳轲点了点头,说:“从我二十年的经历中学到的,确实是如此。当然了,我觉得二世而亡绝对不算你的过错!”我还想着你能长生不老带领我们称霸世界来着。只是可惜啊! 看着靳轲略带遗憾的眼神,嬴政觉得心里颇不是滋味:“靳轲,假如朕不是皇帝,你是不是不会喜欢朕?”嬴政早就看出来了,靳轲一开始作为刺客来刺杀自己的时候表现得就不正常。恐怕那时候靳轲见到自己表现出来的迷恋根本就只是因为自己是他记忆的那个帝王而已,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这个人。 “那很有可能!”靳轲仔细端详了嬴政一番之后说,“你看你,虽然长得还能看,但是毕竟比我大这么多岁!要不是你是我的始皇大大,估计我看不上你!”靳轲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实话。 然而诸多事实告诉我们直接说实话的话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尤其是面对嬴政这样的大人物的时候。 “好呀,原来你在嫌弃朕比你大了几岁啊?”嬴政半笑不笑地看着靳轲。 “誒——你可不能生气啊!”靳轲看出了一点儿道道,“这是你问我的!” “朕不生气!朕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嬴政说,“朕还该感谢你的实在呢!” 嬴政虽然说的话没什么问题,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咬牙切齿的,仿佛要将靳轲吞了去。 靳轲吞了吞口水,说:“那也不能在别的地方打击报复!那样的话可不算是英雄好汉!” “你想什么呢?”嬴政的声音突然变得和蔼起来了,“朕就是想要如何你,也不舍得不是吗?” 然后靳轲就这么天真地相信了——相信了! 嬴政跟他说完这些之后,就又去处理政务了。靳轲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忘记了。 等到晚上例行一ri的时候,靳轲才觉察出今日嬴政绝对有火没有发泄完。本来说好的是一夜一次的,就算是要加上昨日的那份,也不该时间这么久。 怎么想,靳轲也只能想到是今日他同嬴政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实话实说来了一句嫌弃嬴政老了吗?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了不会打击报复的吗?靳轲表示自己十分无辜且是无语凝噎中。以后打死都不能在嬴政面前这么实诚了! 第二日,本来应该是嬴政上早朝的时候,没想到靳轲醒来还能看到他。 “怎么不去上朝?”靳轲动了动干涩的嗓子问。 “你起来,朕带你去见一个人!”嬴政说。 “???!!!”靳轲表示不解。如果要见什么重要的人的话,为何昨夜不说出来,非要小爷今天早起呢?不知道小爷现在起不来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一脸严肃的嬴政还是把靳轲骗下了床。 等到见到周齐的时候,靳轲还是一脸懵比状态,完全不懂嬴政把自己叫来见这个人是要做什么。 “臣臣叩——见陛下,皇皇后——!”周齐也是个秒人,完全不给靳轲反应的时间,就用自己听起来不像是正常人的声音把靳轲还暗自带着的瞌睡虫给吓跑了。 “这是什么意思?”靳轲指了指跪着的周齐,却是在向嬴政问话。 嬴政满脸自豪地说:“朕觉得周将军是个可用的人才,就向蒙将军要了他!” 尽管知道嬴政是不会“要”了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但是由于这个“要”字的隐含义实在是太强大了,脱线的靳轲思绪难免飘飞,一张脸上变了几种颜色,煞是精彩。 嬴政看着靳轲的脸色,虽然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地方,但是经验告诉自己肯定不是好事。 “不要乱想!”嬴政说,“朕是替你跟蒙恬将军要了周齐,以后周齐就跟着你护卫你的安全了!” “噶?”靳轲就说自己不是很懂嬴政这个人吧。明明自己天天在咸阳宫里呆着,安全得不得了。或许前些年还有刺客混进来,但是绝对不是针对他的啊。嬴政为何要多此一举给他找个护卫来?而且这个护卫还是他们以前的“仇人”? “朕是为了你好!”嬴政语重心长地说。 “宫里不是有暗卫吗?为何要把周将军要过来?”靳轲说,“周将军可是要在战场上立大功的人!” “暗卫只能在暗地里保护你,朕让周齐来,是明面上保护你!”嬴政说,“周齐手底下有一千精兵,都在咸阳城里驻守。从今日起,周齐连同周齐手底下的人都归你管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只听我的话,不听你的话?”靳轲问。 “既然是给了你的,自然是!”嬴政说。 这种突然就有了自己的大兵的感觉,靳轲真是觉得无法形容。嬴政是什么人?那是个采用了“郡县制”,连自己的儿子都舍不得封侯封王的人,居然会允许靳轲在咸阳城这种地方拥有一支精良的队伍。 “陛下,难道你不担心我会造反什么的?”靳轲问。 “哈哈哈——!”嬴政大笑起来,“朕可不担心那!朕只是想要给朕的皇后一点儿保证罢了!” 真是一个心大的皇帝。——可是,你这么心大的一个皇帝,让我愈发舍不得了怎么办?靳轲想:或许嬴政说的要和我共享天下的话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既然陛下这么信任我,那我可不客气了!”靳轲说。 嬴政笑着抓过靳轲的手,看向周齐说:“周将军记住了吗,以后要只听皇后一个人的话,誓死效忠于皇后!” “诺!”周齐就这跪着的姿势说。 “那周齐将军就先下去吧!”靳轲说。 “诺!”周齐起身离开了。 走到很远的地方,周齐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彼时靳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拳打在了嬴政身上。 周齐远远地听到靳轲笑着骂道:“嬴政,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后面隐隐的话周齐没有听到,没有听到靳轲是如何说陛下是有本事的。周齐很想知道,陛下到底有什么本事。 嬴政把周齐连同周齐手下一千兵士交到了靳轲手上,这件事让大秦朝堂几乎炸了。 不要说大秦实行的是郡县制,除了皇帝之外,没有人可以拥有军队。而靳轲以皇后的身份,却拥有了独立于皇权之外的一千人马,还是驻守在咸阳城里的一千人马。这在以前的哪朝哪代都是不曾出现过的。简直就是对皇权的藐视和打击。但是这个藐视皇权的人就是嬴政自己,真的让人很无奈。 朝臣们不敢说始皇帝怎么样的话,只好把矛头对准了靳轲。昔年有妲己褒姒祸乱朝纲,大秦居然出现了一个男后祸国殃民。 嬴政在别的事方面或许还要考虑一下朝臣的意见,但是关于他自己后宫的事,尤其是关乎到靳轲的事根本就不会留一丝情面。 嬴政一开始怒气冲冲地想要把那个说靳轲“祸国殃民”的臣子给砍了。后来他又想了一下,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不是要靳轲坐实了“祸国殃民”的罪名吗? 想通了的嬴政对朝臣们的说法采用了“视而不见”的对策。反正是朕的皇后,你们也管不着不是吗?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又是平平静静地过了一年。靳轲和嬴政的生活没有改变,除了靳轲去哪里一般身后都跟着一个沉默不语的周齐之外。 一开始靳轲也是想过不让周齐跟着自己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去哪里身后都有一个人跟着,那种被人监视着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但是周齐是个死脑筋,觉得既然自己已经被皇上给了皇后,那就是皇后的人。他必须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厚爱,要时时跟着皇后,以保护皇后的安全。 靳轲听了周齐的话,忍不住在内心吐槽:周齐呀周齐,虽然你本事是不小。但是你能比得上宫里养的暗卫武功高吗?你造我身边跟着多少暗卫吗? 好吧,这话靳轲也不能明着跟周齐说。要不然的话暗卫可就不是暗处的护卫了。 也罢,周齐爱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周齐话少,非要跟着的话靳轲也没什么大影响的。而且周齐跟着靳轲也有好处,跟着自己的主子久了,肯定会更加忠心的。 嬴政之所以不拦着周齐频繁地进宫,打的也正是这个主意。嬴政之所以非要给靳轲找这么一个人,还真是为了靳轲考虑。按照靳轲的说法,嬴政肯定是不能长生不老的。而且看靳轲的样子,嬴政总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么长久。那就必须要给靳轲安排一个后路。 本来嬴政想的是将来如果是扶苏做了皇帝,依着扶苏跟靳轲的关系,至少靳轲在咸阳宫里能平安地度过这一生。但是靳轲也说了,最终登上皇位的是胡亥,还是害死了扶苏的胡亥。这样一来,嬴政可不敢保证胡亥会念及自己跟靳轲的一段师徒关系善待靳轲了。毕竟胡亥连自己那么亲密的扶苏哥哥都能害死。 不得不说,嬴政是把靳轲放在心尖儿上来宠爱的。嬴政连自己死之后靳轲的后路都想好了。 大秦第一次改变了“分封制”,实行了“郡县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绝对是一大进步了。但是每一种改革和进步,总会引起某些人的不满。因为在改革过程中,不可能维护所有人的利益。 淳于越就是一个奇人。这位齐地的博士,非常反对大秦实行的“郡县制”,要求依据古时制度,分封子弟。 嬴政是什么人?嬴政做了皇帝之后的最主要的举措就是要大一统,思想文化政治经济等方方面面都要统一。嬴政要求的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统一钱币的做法,就是在经济方面的统一。而实行“郡县制”就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制度,说白了就是要加强自己作为皇帝的权力。这点儿基本上也做到了。 但是现如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说他反对“郡县制”,要回复“分封制”。嬴政会怎么想?这可不仅仅是政治的问题了,最主要是思想不统一啊。 嬴政也知道,大秦之所以能一统天下,基本上就是靠的武力。而真正的要想守好这个江山,可不能仅仅靠武力了。但是六国毕竟历史悠久,所留下来的影响力又岂是一下子就能消除的? 所以淳于越的出现,给了嬴政一个大大的难题:到底是该正式思想的问题,还是一味的去打压? 大秦的朝堂上说得上话的少之又少。而这些说得上话的人之中,又大多数就是法家思想的代表,比如李斯、赵高等人。 所以当嬴政在朝堂询问朝臣意见们的时候,李斯作为丞相首先上前回话:“回陛下,臣下以为愚儒入则心非,出则巷议,非主以为名,异趋以为高,率群下以造谤。为了正我大秦国风,实在应该将我大秦除了《秦记》之外的列国传记销毁,并且拥立法家思想,禁止私学!” 嬴政面无表情地看着朝臣,接着发问:“你们觉得丞相的提议何如?” 赵高站出来,力挺李斯:“陛下,臣下以为丞相大人说得极是!那些个儒生整日里无所事事。只会找一些小事来动摇我大秦国基,实在是用心险恶!” 朝堂上最最得嬴政看重的二位都说了这样的话,其他人自然是要点头称是的。 就在这时,公子扶苏突然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私以为丞相大人的想法不对!”扶苏说。 来了一个反对的,这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嬴政很有耐心地看着扶苏,说:“扶苏,你且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扶苏说:“儿臣以为,博士淳于越只是提出了一种建议,并没有动摇大秦国基的意思。若是以此为由就要销毁典籍,怕是会伤了天下学子之心那!” “扶苏公子这句话说得就有些严重了!”李斯反驳,“这天下学子如今都是我大秦的人,自然该修习我大秦的思想书籍。像这种偏信其他思想学问的人,实在配不上我大秦学子的名头!” “这”扶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嬴政打断了。 “行了!都别吵了!”嬴政说,“此事容朕在想想,以后再议!” “诺!” “看着一张脸给皱的啊,都成苦瓜了!”靳轲看着算是愁眉苦脸的嬴政打趣道。 “你一贯会挖苦朕!”嬴政被靳轲的话逗乐了,“话说这个苦瓜是什么?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东西?” “额”靳轲有些无语,“原来这个时候连苦瓜都没有啊!我还以为是你不爱吃,所以咸阳宫里才没有呢!” “朕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想必是没有的!”嬴政说,“你喜欢吃?” “”靳轲想起了夏天凉拌苦瓜的滋味,似乎是回味出了那种不可言说的滋味,整张脸都扭曲了,“谁要喜欢那种东西?苦不拉几的!” “原来你不爱吃?”嬴政说,“朕还以为你想吃了呢?那你为何要说朕像苦瓜?”难道不是思念朕的意思? “我是在想陛下这是又有什么烦心的事了,脸色这么难看。”靳轲说。 “还不是那个淳于越的事,气死朕了!”嬴政说。 “淳于越?”靳轲疑问,“这人谁?” “你不知道?”嬴政也很不理解,“那个扬言要让朕改了如今的制度的博士!” “还是不认识!那你烦心什么?”在靳轲心中,嬴政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人啊。怎么被人气成了这样,那人还活着? 嬴政说:“他反对朕的统治,朕还能不生气?朕一开始是想要想丞相说的那样直接杀了这人呢,然后将非正统的典籍都销毁了的!但是扶苏的一番话,让朕觉得也颇有几分道理。” “所以你现在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靳轲不动声色地问,但是他的内心已经沸腾了:没想到焚书坑儒就这么不经意间来了?现在我要怎么办?真看着嬴政酿下大错? 嬴政点了点头,说:“的确是如此!” 靳轲看着为难的嬴政,心想:嬴政果然不是嗜杀之人。否则以嬴政的暴脾气,早就把那淳于越杀了,焚书坑儒也就不会让他左右为难了。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嬴政实施了焚书坑儒呢? 靳轲死死地抓住了嬴政的手说:“嬴政,不管如何,答应我不要乱杀人好吗?”即使不能完全洗去你的污点,你也不要犯下太多的杀孽好不好?因果轮回,纵然你是一代帝王也是逃不脱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靳轲的紧张,嬴政轻轻地抚了抚靳轲的手以示安慰:“朕不会乱杀人的!你是不是知道朕以后会做些什么?你告诉朕,朕到底做了什么?” “”靳轲沉默不语。 “你是怕你说的话会影响朕的决定?”嬴政说,“朕已经决定了,按照李斯所言,将非我大秦正统的书全部焚毁!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你学习的朕到底做了什么?” “先是焚书,——然后是坑杀儒生——!”靳轲说完,闭上了眼睛。说到底,嬴政还是做出了同样的决定,靳轲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 “坑杀儒生?朕可没有这个打算!”嬴政说,“靳轲,不要害怕!” “我没有害怕!”靳轲面色平静,完全没有一丝害怕,“先是焚书,然后引得儒生不满。下一个年头,你就会抓了咸阳城里四百六十余人——坑杀。” “为何你会记得这么清楚?”嬴政问。按照靳轲的脑子,对某些事或许会有一些印象这很正常,但是像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的,怕不会是小事了。 靳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艰难地说:“我认为,就是因为这件事,你才会被后世传言的那样残暴不堪的。若是你没有做出这件事,后人不会对你有如此之多的诟病的!”靳轲对此事,可谓是耿耿于怀。 嬴政把靳轲拥入了怀里,原来靳轲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自己,是为了自己。 “朕答应你,绝对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不会杀掉那些无辜的人!”嬴政几乎是用誓言来跟靳轲说这些话的。 靳轲说:“只要你不无故杀人就行了!若是有人真的犯了错,你也不必为了我饶恕他们!你毕竟是一国之君!” “你知道朕不会的!”嬴政突然笑了。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嬴政焚书之后,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过不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倒真的是平静了不少。 相比于靳轲的心事重重,嬴政倒是明朗得多了。 “靳轲,你给朕笑一笑,不要每天愁眉苦脸的!”嬴政说。 “又不是卖笑的,为何要笑给你看?”靳轲没好气地反驳,“你笑给我看看!” 本来是靳轲烦躁的气话,没想到嬴政居然真的裂开嘴笑了。 “噗~~~!”靳轲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真像大狗在笑!” “好呀,你居然敢嘲笑朕!”嬴政说,“朕这次可不能饶了你!”嬴政说着,伸手要挠靳轲的痒痒。 作为一个什么都怕的明明不娇生却被惯养的人,靳轲当然怕痒了。怕痒的靳轲向后躲去,两个人闹来闹去,靳轲就摔下了床。至于为何大白天摔下了床,那是因为两个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床上交流的。 再一次幸好两个人的床不高,不然以他们两个人摔下床的次数来看,实在就该睡在地上了。 嬴政居高临下看着靳轲,觉得他似乎没事,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靳轲有些愤懑地爬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人?明明将我推下了床,居然还笑得这么开心?说好了爱我一生不离不弃呢?感情就是这样子磨灭的! 然而靳轲忘记了自己上一次他将嬴政踹下床去之后是如何嘲笑嬴政的。所以说,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不过攻受之道吗,受肯定是委屈不了自己的。尤其是靳轲这种对嬴政睚眦必报的小受。靳轲故意勾引了一下嬴政,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点完了火,那就抱歉了啊!我可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的! 嬴政也是背到家了。要是以往他还能用个强增加点儿小情趣什么的。但是今日是靳轲和嬴政商量出来的“休息日”。这天要是嬴政敢用强的话,那这个月都别想再碰靳轲了。 为了更多的福利,嬴政只能狠狠地啃了靳轲两口,发泄一下自己的欲、火。 “靳轲先生,焚书这件事,您怎么也不劝说着父皇?”扶苏这话里明显带了几分指责。 靳轲有些好笑地看着扶苏:“莫非扶苏公子以为靳轲有多大的本事?说白了,我也是靠着陛下的宠爱活着的。我又怎么敢对陛下所做的事指手画脚?” 扶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一样:“扶苏本来以为靳轲先生是爱护百姓的人,没想到先生也是个只求自己安好、不顾他人生死的人!扶苏真是看错先生了!” 看着义愤填膺的扶苏,靳轲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难怪扶苏会败给胡亥,或者说是败给了一道圣旨。这样不会收敛自己情绪的人,即使真的做了皇帝,也不见得会比胡亥好到哪里去。可能一时之间大秦不会灭国,但是若是此后的帝王全都是扶苏这个性子,大秦也照样保存不了几年吧。古之帝王,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嬴政脾气暴虐,也甚少有人能猜测出他的想法。这一点儿比起扶苏来要好上太多了。 “扶苏公子爱民是好事,想要为百姓多做好事的想法也是不错的!”靳轲说,“只是扶苏公子你想一想,若是要为谁说上一句话得罪了陛下,连你自己都搭了进去,那岂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陛下不是个无缘无故就要杀人放火的君主,他既然这么做了,就必然有他的道理。扶苏公子与其在我这里商量什么,埋怨什么,还不如去暗自收藏几本典籍。公子府上可没有人敢搜查!” “”扶苏仔细想想,发现靳轲说得十分有道理,抱歉地作了个揖,说,“如此,是扶苏错怪先生了!先生说的有道理,扶苏这就去做!” “扶苏公子,靳轲给你一句忠告。永远不要只将陛下当作父亲来看,你要记得,他首先是一个皇帝!”靳轲还是忍不住嘱咐一句。扶苏最大的问题,就是将嬴政看作了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君主。父亲不会责怪孩子,但是不代表君主也会无条件容忍臣下。 “多谢先生提点!”扶苏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焚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之后,又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除了靳轲)。 咸阳城里有两个术士侯生和卢生,不知道因着什么原因,在暗地里诽谤秦始皇,并且在嬴政得到消息之前逃跑了。 嬴政大怒,不仅派人去缉拿这两个人,还对咸阳城里的术士们起了戒心。 嬴政派人去调查咸阳城里所有的术士。不查不要紧,这一查,嬴政发现许多术士都是骗子。上到自己这个皇帝,下到普通百姓都被这群术士给骗过。有些人因为轻信术士的话,散尽家财来消除所谓的灾害。甚至听信术士的话卖儿卖女。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折子就有一堆。 嬴政看完之后大怒,当即下令要派人捉拿那些术士。 当然了,那些术士也不全然都是坏的。也有那么一些人专心地炼自己的丹修自己的道。嬴政就这么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让很多人都十分有意见。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13节 这许多人之中就包括没多久之前还跟靳轲保证过的以后遇事要多思量的扶苏公子。 “父皇,那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1】”扶苏大义凛然地跟嬴政说。 嬴政的心里十分无奈,这个儿子莫不是傻了?朕说了是要杀掉那些心术不正、欺骗百姓的术士,又没有大开杀戒完全打死的意思。再说了,这又关诸生什么事? 嬴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李斯直接开了口:“扶苏公子的意思难道是任由诸生污蔑陛下,动摇大秦根基吗?” 扶苏说:“丞相说这种话就有些过了吧!扶苏只是想要保住那些无辜之人的命,怎的就会动摇大秦国基了?” “” “” 嬴政被他们吵得头疼,甩下一句“此事再议”便离开了。 回到寝宫的嬴政看着靳轲,说:“气死朕了!” “这是又怎么了?”靳轲问。 “还不是扶苏!”嬴政说,“今日他在朝堂上直接说朕的不是,说朕不应该伤害诸生!难道就任由那些术士诽谤朕,去欺骗无辜的百姓吗?还是说他只认为那些术士无辜,而不顾百姓生死?” 听了嬴政的话,靳轲觉得有些无语。就在几个月前,扶苏还信誓旦旦地同自己说,以后遇事会多考虑考虑,不会一味地想要用话去打动别人。尤其是对嬴政,一定要看成一个帝王,而不只是单纯的父亲。可是结果呢,这才多久啊,扶苏就又忘得一干二净了。 扶苏忘记了,靳轲可不能什么都不管:“嬴政,扶苏没有坏心思,可能是不清楚你的意思。好好跟他说说就行了!” “朕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嬴政叹了一口气,“只是朕还是想将这江山交给他。他心善,定会是一个仁君。但是有时候,仁君不一定能坐稳这个江山。” 靳轲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伟大起来了,居然能跟嬴政的思想——尤其是这种政治上的思想同步一次。这种人生一下子圆满了的感觉啊。 饶是如此,靳轲还是说:“人吗,自然会有一些缺点的!就是你,也不是完人,不会出错。所幸你还能再教他几年!”虽然即使教了,最后也不会是他登上帝位。但好歹求个心理安慰不是? 但是嬴政可没忘记靳轲曾经说过的,将来大秦二世而亡,原因之一就是扶苏没能坐上皇位。 “你不是说最终扶苏不会走到那个位子上的吗?”嬴政问。 靳轲嗔怪地看了嬴政一眼,说:“但是作为一个父亲,该教会儿子的你也应该教会啊!”并且靳轲隐隐觉得,虽然这个世界大致上的历史走向没有变化,但是某些方面肯定是跟自己所学的历史不同了。而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为那种不同而改变什么。靳轲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尝试去改变一下这个世界。 “朕是想留他在身边好好教教他,只是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他去做!”嬴政说,“这件事,非扶苏不可!” “什么事?”靳轲好奇地问。靳轲保证自己绝对没有窥探朝政大事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好奇地问一句而已。 “怎么,开始对朕的江山感兴趣了?”嬴政问。 “真是的,谁对你的江山感兴趣了?”靳轲说,“我就一个顺口问了出来,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听!” “听听也无妨!”嬴政说,“朕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扶苏去找蒙恬!蒙将军在外镇守边境,缺了一个监视的人!” “额”靳轲愣了愣。靳轲一直都觉得嬴政将扶苏贬到蒙恬那里是有原因的。果然啊,政治家的世界,靳轲这种凡人是不懂的。 “扶苏到了蒙恬那里,既可以跟蒙恬将军搞好关系,也可以帮朕防备着蒙恬。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嬴政说。 “是倒是是!”靳轲说,“只是” “只是什么?”嬴政问。 “没什么!”靳轲说,“我只怕蒙恬将军会误会陛下!” “蒙恬不是这样的人!”靳轲嬴政说,“这点不用担心!” “那你到底是想不想让扶苏最终接替你的位子?”靳轲问。 “本来朕就是这么想的!”嬴政说,“只是听了你的话之后,朕想顺其自然了!最后能不能到那个位子,就看扶苏的造化了!” 好吧,靳轲想:嬴政比我豁达多了!看看人家这个觉悟啊!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再一次上朝的时候,扶苏公子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不动摇。 嬴政看似愤怒、实则无奈地说:“扶苏,你一次又一次地帮诸生说话,难道就没想到过诸生实在侮辱你的父皇吗?” 扶苏被嬴政骂得一惊,跪在了地上说:“父皇,扶苏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嬴政反问,“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难道是朕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吗?” “扶苏不敢——!”扶苏跪在地上说,倒是有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好歹是自己的崽子,是自己养大的崽子,是自己手把手教大的崽子。听着扶苏的声音,嬴政也是有几分心疼的。但是这种心疼还不能让嬴政放弃自己原来的想法。 嬴政端端正正地抬起了头,不去看扶苏,说:“公子扶苏,对朕不敬不孝。即日起遣你到上郡蒙恬军中去作监军!没有朕的令旨,不准你离开那里会咸阳!” “”扶苏顿了半晌,最终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诺——!” “朕——终究还是让扶苏去了蒙恬那里!”在自己的寝宫里,嬴政难得的没有掩饰自己对儿子的不舍。 靳轲当然知道嬴政心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上前一步抱了抱他:“日后扶苏公子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希望如此吧!”嬴政说,“靳轲,还是你好。只有你才最最懂朕!” “那是自然的!”靳轲也不客气地说,“怎么说,我也是呆在你身边时候最长的人。要是再不了解你,那这么多年咱们岂不是白白这么朝夕相对了?” 嬴政将靳轲抱过来,额头相抵,说:“所以说朕才幸运,有你相伴!”只是因为你,才能这么懂朕。 靳轲抱住了嬴政。这个时候,拥抱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 靳轲说:“要不,我去看看扶苏公子吧?” “”嬴政沉默了许久。 就在靳轲以为嬴政不会开口的时候,嬴政说话了:“要去就去吧!不过别让扶苏知道朕也知道!” “真是的,父子之间,你还整这些弯弯绕绕的做什么?”靳轲笑着捶了嬴政一拳,“让扶苏知道你这个父皇其实也是关心他的不好吗?非得弄得父子情分尽失不可吗?” “朕说了不许就是不许!”嬴政带着几分别扭地说。 “好好好!”靳轲说,“我保证不会明明白白地告诉扶苏。不过扶苏公子要是理解能力太强的话,那你可不能怪我了!” “随你吧!”嬴政知道,能把靳轲劝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还是靳轲第一次来扶苏府上。 要说靳轲个扶苏的关系,十分微妙。本来两个人年龄差距不大,而且很多时候来自现代的靳轲的救世主的心里与扶苏本身自己拥有的悲天悯人的情怀撞到一起去。所以这两个人本来应该是很好的朋友的。但是靳轲却成了嬴政的皇后。这样一来,靳轲和扶苏之间就要避嫌了。好在靳轲并非女子,扶苏还是可以去咸阳宫里拜见他的。但是靳轲要去扶苏的府上,就有些不妥当了。 靳轲一开始是想过会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差点还直接让扶苏来咸阳宫里见自己。但是靳轲后来又想想,莫不是到了古代被古人的思想影响了,做起事来畏畏缩缩的?再想想扶苏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自己又在担忧什么?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嬴政准许的。 总之,靳轲还是亲自去了扶苏那里,在周齐的陪同下。 嬴政给扶苏准备的时间很短。在下人来禀报“皇后来了!”的时候,扶苏还在收拾东西。 扶苏放下手上正在装的书箱,出门去接靳轲。 “靳轲先生怎么过来了?”扶苏说。 “这不是比父皇说你三日后就要去上郡蒙恬将军那里了吗?”靳轲说,“我来看看你!” “先生进来说话吧!”扶苏将靳轲迎了进去。 一进正堂,靳轲就发现屋子里乱糟糟的。地上摊了许多典籍。 看着靳轲再看那些乱糟糟的书,扶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书房里太小了,要整理的书又有很多。让先生见笑了!” “扶苏公子才是说笑了!”靳轲摆了摆手,“像我这种俗人,看见了这么多的典籍,羡慕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看轻了公子!反正我也闲来无事,不如我帮公子一起收拾吧!好歹我也识得几个字?” 扶苏之所以一个人收拾整理,就是因为自己身边可以用的家奴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现在有一个识字的人要来帮自己。扶苏也就不客气了。 “那就有劳先生了!”扶苏说,“我正愁着这些书可能会收拾不完呢!” 于是靳轲就开始帮助扶苏整理,一个挑拣,一个摆在书箱里。 趁着两个人整理的时间,靳轲开始跟扶苏说话。 “扶苏公子对这次去上郡的事,是怎么看的?”靳轲问。 “父皇说的没错!”扶苏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确实是没有想过父皇!但是我还是不觉得父皇坑杀诸生是对的!至于去上郡的事,既然在朝堂里我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去蒙恬将军那里多学点儿东西!先生还不知道吧,蒙恬将军其实是扶苏的老师!” 这下子,靳轲倒是没话接了。没想到这扶苏对去上郡的事没有多大的排斥嘛! “扶苏公子,你要去上郡这事,告诉胡亥公子了吗?”靳轲又问。 “还没有!”扶苏说,“我打算在离开之前去看看他!否则他又要去闹父皇了!” 靳轲说:“扶苏公子最好现在就去!胡亥公子还能多陪你几日。如若不然,胡亥公子可能记恨上你!” 扶苏说:“阿亥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吗?”靳轲笑了,“胡亥公子很看重你这个哥哥。若是你最后才让他知道,就算胡亥公子不怪你,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你现在要跟你这个未来的皇帝弟弟打好关系啊!没准儿他将来饶你一命呢?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你也不能放弃不是? 扶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了半晌,才说:“先生说的是!只是扶苏怕告诉了胡亥,他要跟着我一起去。” “扶苏公子,胡亥公子他不小了!”靳轲说,“或许以前他还有小儿心性的时候会像你说的那样去做。但是如今他已经长大了,定然不会做出惹怒陛下的事情的!” “希望先生说的对!”扶苏说,“我是该去见见阿亥了!” 将最后一卷典籍放在书箱里,靳轲起身拍了拍手。 “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宫了!”靳轲说。 “今日可真要感谢先生了!”扶苏说,“先生路上可要当心些!” 靳轲走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扶苏说:“扶苏公子,陛下他一直都把你看作他最骄傲的儿子!” 扶苏笑了,说:“我知道!多谢先生!” 扶苏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父皇还是关心自己的呢?今日靳轲能来自己这里,固然是因为靳轲有心了。但是若不是嬴政的允许,靳轲就是想来看看自己,恐怕也只能在咸阳宫里了吧! 回宫路上。 靳轲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低着头的周齐,本来想要问些什么,又想起了周齐说话不太方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向前走着。 周齐自然感受到了靳轲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儿,可是很快又消失了。暗自懊恼的同时,周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谁让自己说话不灵便呢? 再说靳轲,他之所以要周齐跟着自己走回去,完全是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咸阳城的街景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终于靳轲还是忍不住了,在路上走着不说话真是太无聊了。 “周齐将军,我跟你说话,你慢慢回答我好吗?”靳轲问。 周齐先是愣了愣,然后用特别大的声音回答:“诺!” “听陛下说,周齐将军在战场上很厉害!”靳轲说,“那周齐将军有没有很怀念过去呢?” 等了很久周齐都没有说话,靳轲本以为周齐不愿意回答自己的时候,周齐突然把一个东西放在了靳轲眼前。 靳轲仔细地看了看,是一枚剑穗。上边缀着的穗子都已经褪色了。 “原来真的是你啊!”靳轲说,“我就说一直看你眼熟!哈哈哈,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恐怕要做一辈子劫匪了!”而且是快要饿死的那一种。这句话靳轲心善,没有说出来。 周齐点了点头,开口说:“是的!如果不是皇后,也就没有今日的周齐。所以,能为皇后效劳,周齐不后悔也不抱怨!” 周齐说话很慢,但是很神奇地居然没有卡住。 靳轲本来就是开玩笑地问了这么一句,没想到周齐居然回答得这么认真。 “周齐将军,你不必这么感谢我的!”靳轲说,“如果不是你自己有本事,也不会有今天了!蒙恬将军不是因着陛下的一枚剑穗就看重谁谁谁的人!”平白赚了别人这么重的感谢,靳轲内心会愧疚的。 “如果不是皇后,周齐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有!”周齐还是很执着。 “既然周齐将军非要把功劳安在我身上!”靳轲突然笑了,没脸没皮地那种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以后我落魄了,周齐将军可要记得帮我一把!” “诺!”周齐再次掷地有声地回答。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扶苏一开始是怎么打算的呢?还真就是打算自己临走的时候去告诉胡亥一声。这样的话,不管胡亥怎么胡闹都阻止不了自己要去上郡的事。但是听得靳轲一说,扶苏又觉得若是自己临走前才告诉胡亥的话,未免对胡亥太过不公平。自己这一去,没有个几年是回不来的。胡亥打小儿就跟自己亲,肯定会很想自己的。 想通了的扶苏不会扭捏,大二日一大清早就进了咸阳宫。 靳轲说得没错,还真就每一个人把扶苏将要离开的消息告诉胡亥。 转眼间,胡亥已经一十九岁了(按照古时人们的计算方法来说十九,其实是十八岁了)。看着个头儿快眼赶上自己的胡亥,扶苏心里生出了诸多感慨:原来日子过得这么快。这才多久,胡亥就已经长这么大了。总还记得,胡亥还不到自己膝盖处的团子样儿。如今都长这么高了。 “皇兄,你今日怎么来看阿亥了?”胡亥看上去很开心。 扶苏是越来越忙,现在几乎很少来咸阳宫看胡亥了。平时都是胡亥想扶苏想得紧了,会出宫去扶苏府上找他。 “怎么,皇兄来看看你都不行了?”扶苏笑着问,“皇兄就是想你了!” “真的吗?”胡亥很激动,然后又垂下头,声音压低了说,“皇兄已经很久没有见阿亥了!阿亥觉得皇兄不想阿亥是不疼阿亥了!” “噗——!”扶苏哪里听不出来胡亥实在装可怜,敲了胡亥一下头,说:“别闹了!多大的人了?马上就要及冠了,居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阿亥本来就是小孩子!”没想到胡亥说得很认真,“阿亥一直就是你最小的弟弟不是吗?不管过去多少年,阿亥都可以在皇兄面前胡闹的!” “”扶苏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话可以反驳胡亥的话,只好说,“平日里在我面前胡闹也就罢了!你可千万不能跑到父皇面前去胡闹!” “皇兄,我可不敢到父皇那里去胡闹!”胡亥说,“要是有师父陪着还好,若是只有我自己,父皇会骂死我的!” “你知道就好了!”扶苏说,“今日我来看你,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皇兄你说!”胡亥收起了一脸玩笑的神情。怎么说胡亥也长大了,怎么还会像以前一样呢? “”对上胡亥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扶苏觉得自己有些话真的说不出口。但是该说还是要说:“父皇决定派我去上郡,蒙恬将军那里还缺个监军!” “什么?”胡亥问了一句,实在是没反应过来扶苏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要去上郡了!”扶苏说,“两日之后就要离开!” “为什么要去?”胡亥说,“是父皇逼皇兄去的吗?父皇为什么要让皇兄去那么远的地方?” “不是父皇逼着我的!”扶苏为嬴政辩解了一句。 “那是什么?”胡亥说,“总不能是你自己要去的吧?” 扶苏说:“是我自己犯了错!” 胡亥粗暴地打断扶苏的话:“就算是皇兄做出了事,父皇也没有必要将皇兄贬到那种地方吧!”上郡那种地方,就是长年经过训练的兵士们都有可能受不了那个地方的恶劣环境。父皇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将皇兄你送到那种地方去? “阿亥,那是我们的父皇!”扶苏说,“而且我也真的是做错了!” “皇兄的意思是父皇没有一点儿错吗?”胡亥问。 “也不能这么说!”扶苏私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的父皇不是一点儿错都没有的,“只是大错的终究是我!” “哦,原来是这样!”胡亥突然冷笑了一声,说,“因为父皇是皇帝,所以有了错,大错总会在别人那里是吗?那我将来也要做皇帝,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有错了?” “阿亥!”扶苏厉声呵斥道,“你在想些什么?坐在父皇那个位置,是要造福万民的。你怎么可以如初胡闹?你见以前有哪一个不肯直视自己错误的帝王得以安宁了?道路以目的故事你忘记了吗?父皇、靳轲先生和我,真是白白教了你这么多年!” “”胡亥还是第一次被扶苏这么骂。以往他的皇兄的脾气是多么好啊,怎么今日自己为他出气,他还这样了呢?胡亥越想越委屈,觉得扶苏真是不识好人心。 看着胡亥不说话了,扶苏也觉得自己说话的口气可能重了一些。胡亥毕竟从小就被宠着,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阿亥,皇兄不是要故意凶你的!”扶苏说,“只是如果你将来真的做了皇帝,切不可意气用事!那个时候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着大秦的命脉和百姓的安危!皇兄只是不想你成为纣王幽王那样的人,受天下人唾弃!” 要说这扶苏为何这么郑重其事地说胡亥将来有可能做皇帝,那还不简单?自己养大的弟弟,在扶苏的心里,怕是谁都比不上吧!自己血统纯正的弟弟,就是真的做了皇帝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听了扶苏安慰的话,胡亥心里好受了一些。胡亥知道扶苏疼自己,不是故意要这么骂自己的。 “皇兄,阿亥舍不得你!”胡亥抱住了扶苏。 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胡亥跑到自己怀里撒娇,扶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扶苏摸了摸胡亥的头,说:“皇兄又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时机到了,我会跟父皇请旨回来看你的!” “那皇兄是一定要去了吗?”胡亥又说,“我想去求求父皇!” 扶苏摇了摇头,说:“阿亥。去上郡不只是父皇的意思,我自己也有要去的意思!真的不用再去跟父皇求情了!” “那皇兄,这几天你一定要一直陪着我!”胡亥说,“晚上也要住在咸阳宫里!” “好——!”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扶苏自然是同意了。 “朕听说扶苏今日住在咸阳宫了?”嬴政问。 靳轲看了嬴政一眼,说:“怎么也是你儿子,这是不打算认这个儿子了?”靳轲以为嬴政不想让扶苏在宫里住,就这么问了一句。 “不是!”嬴政好笑地说,“朕的意思是,扶苏和胡亥的感情那么好。朕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将来他们兄弟二人会为了皇位争斗!” 靳轲说:“讲真的,你大儿子扶苏可真是没有跟胡亥斗!”也正是因为扶苏的不争不斗,胡亥才能这么轻易地坐上皇位。不然你以为蒙恬那三十万大军是玩的吗? 嬴政疑惑道:“那你不是说扶苏最终是——!”被胡亥一道圣旨逼死的吗? “我只说了将来是胡亥继位,扶苏被胡亥弄死了!”靳轲说,“可没说两个人争斗中扶苏死了!” 嬴政问:“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机不可泄露!”靳轲摆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这种事我可不能告诉你!”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靳轲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历史上对这段时间描述得很模糊,至于扶苏是如何看待那道赐死自己的圣旨也一直有争议。靳轲可不敢随随便便把不知道真不真实的东西告诉嬴政。 靳轲不告诉自己,嬴政心里就难受得紧。按照靳轲以往所说的,自己怕是看不到后边所发生的事了。要是不知道还好,现下嬴政已经知道了,却不能知道个完全。这种听故事听一半的感觉真是太差劲儿了。 “朕就是想知道一下!要是你一开始就不说,朕也没这么执着!”嬴政说,“可是” “哈哈哈哈哈哈!”靳轲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总算是知道了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是怎么来的了!哈哈哈~~~!” “什么一千零一夜?”看着靳轲笑不停了,嬴政十分茫然地问。 靳轲开始给嬴政普及一千零一夜的知识:“一千零一夜啊,就是”baba。 “你的意思是,朕就跟那个故事里的国王一样?”嬴政问,“朕自认为没他那么残暴!” “”靳轲不是很想搭理嬴政这个人。明明自己只是为了告诉嬴政,他这个样子就像那个没有听完故事的国王一样。没想到嬴政居然生生理解成了自己在说他残暴。真是的,跨越了两千年的代沟,真不是靠朝夕相处就能有共同语言的。 看出来靳轲不想搭理自己,嬴政只好讨好一般上去问:“那你跟朕说说,你给朕讲这个一千零一夜是为了告诉朕什么?” “陛下你这么聪明,理解出来的东西哪有不对的?”靳轲没好气地说,“哪里需要我在解释一遍!会显得我很蠢!”靳轲之所以这么愤怒,完全是因为再一次暴露了他get笑点的技能跟别人不一样。每每他觉得十分搞笑的东西,别人都不是很理解。 “呵——!”嬴政低声笑了笑:这人,连陛下这种郑重的用词都上了,还说自己没有生气?朕又不傻,怎会分辨不出来? 要知道当靳轲肯叫嬴政“陛下”的时候,要么就是事情很严肃,要么就是他生气了。有其他人的时候,靳轲有时候也会叫陛下,但更多的时候会惯性叫他嬴政的。 “笑什么笑?”靳轲炸毛了。这种时候嬴政再笑,就更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了,“你不许笑!” 当着嬴政的面儿对他说出“不许”两个字的,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靳轲一人了。 偏嬴政还乐在其中,当即就停了笑,说:“好,朕不笑了!那你也不许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靳轲底气不足的说。好吧,靳轲的确是有些生气,但是想到自己生气的原因根本站不住脚,就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在生气了。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几年的平静之后,嬴政决定要再次出巡。而靳轲也知道,嬴政马上就要走到他生命的尽头了。 其实这么些年来,嬴政不停地巡游。靳轲也没有记住到底有几次了。所以靳轲不是根据巡游次数来判定是不是这一次嬴政就一去不复返了。 靳轲判断的依据是——嬴政已经五十岁了。 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帝活到了五十岁,其实只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四十九年就离开了他一手缔造的大秦帝国。 靳轲犹记得自己在某本书上看到了嬴政终年五十岁的时候,那一瞬间巨大的悲伤湮没了他。那时候靳轲还是开朗的连男人都称不上的小男生,本来哭泣这种东西应该跟他八辈子都不沾边儿。没想到他却因为那一句终年五十岁哭了。 那时候嬴政对于靳轲来说,还只是书本里的人物。但是现在呢?嬴政和靳轲朝夕相对差不多有二十年的时间了,彼此之间是最懂对方的。靳轲实在是不敢想象,若是嬴政就这么不声不响地从自己的生命力消失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你这次巡游我要一起去!”靳轲没有用询问的语气,而是在通知嬴政。 其实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的巡游次数也不少。大多时候都是靳轲不愿意去,而嬴政非要让靳轲伴驾。这还是靳轲第一次主动要求跟着的。 “怎么,舍不得朕?”嬴政问。 靳轲这会儿还沉浸在自己能陪嬴政的时间不多了的伤感里,没心思搭理嬴政半调笑的话。 嬴政看靳轲半天都不搭理自己,脸色还不是很好,有些担忧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靳轲抱住了嬴政,声音涩涩地开口:“嬴政,我真的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 “朕不会离开你的!”嬴政说,“怎么突然说这个?朕近来也没有做一些让你觉得朕要离开你的事吧!” “没有!”靳轲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深夜,靳轲睡熟了。嬴政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嬴政想:靳轲今日很不正常。平日里靳轲哪里有伤心过?今日却是脸色惨白,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等等,嬴政脑中突然闪过灵光:靳轲在害怕,还跟自己说不想离开自己。靳轲是知道历史的,难道是朕的大限到了? 想来想去嬴政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答案了。而且就目前看来,这个答案很靠谱。 想到这里,嬴政苦涩一笑:本来还以为能多活几年,政事在处理处理,好好陪陪靳轲,再护他几年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嬴政又想着靳轲这次非要跟着自己去巡游。恐怕自己就是在这次巡游途中出事的吧。 嬴政突然抱住了靳轲,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靳轲啊,朕也不想离开你!你说,离开了朕,你可要怎么办呢?” 嬴政最后一次巡游开始了。准备了那么久,不只是皇后跟随,连嬴政赐给皇后的那一千精兵连同周齐都一起跟着一起去巡游了。只不过周齐带领的那帮子人护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自成一路。 这一路上,靳轲怎么看谄媚的赵高怎么不顺眼。有传言嬴政就是被赵高给害死的。在这条不归路上,时时刻刻都有这个刽子手相伴。靳轲实在是很烦心。 果然,行到半路上的时候,嬴政的身子就不怎么好了。 随行的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来,只能说些什么“劳累过度,体虚待补”之类的话。 靳轲听了更加烦躁。从一开始这些大夫就在说这种话,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一两句。就算是医疗水平跟不上,能不能有点儿常识不要重复?很明显嬴政就不是他们说的那种症状好吗? 气极之下,靳轲把那些大夫都骂走了。嬴政一路上喝了那么多药,也不见有什么好转的。 赵高看靳轲这么气愤,跑到靳轲跟前说:“皇后可莫要为了这些庸医气坏了身子!陛下身体不好,您可不能在倒下了。” 靳轲正愁着没人出气呢,现在赵高撞上来了,他可不会客气:“赵大人好大的胆子?什么叫陛下的身子不好了?陛下正当壮年,你居然如此诅咒陛下,不怕陛下治你的罪吗?” 这番厉害的话一出口,赵高立马给跪了:“皇后,臣冤枉!臣怎么敢诅咒于陛下呢?想必皇后是理解错臣的意思了!” “我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靳轲说,“如今你还敢辩解?来人,把赵高给我扔下马车,让他跟着马车跑一段路清醒清醒!” “诺!”马上就有侍卫过来把赵高扔下了马车。靳轲这个得宠的皇后的分量,到底是比赵高重一些。 靳轲看着赵高下去之后,又去看嬴政。 “朕发现,你似乎不是很喜欢赵高?”嬴政虚弱地问。 “对,我就是不喜欢他!”靳轲说,“怎么,你的宠臣就非得要我喜欢不成?” “朕不是这个意思!”嬴政说,“上次蒙毅揭发赵高的时候,朕觉得你是赞同蒙毅的话的。只是,赵高这个人实在是很称朕的心意。朕一直没有处罚了他去!要是实在不喜欢,你就处置了他吧!” 嬴政这话的意思靳轲明白。只是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赵高如何靳轲也不关心了。说到底,靳轲还是狠不下心来害死一个人。历史终究是不能改变,扶苏和胡亥的事,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嬴政,我还不至于因为自己不喜欢就杀了赵高!”靳轲说,“赵高的命数早就定好了,我不会去改变的!” “那就随你吧!”嬴政笑了,“朕还能再陪你多久?” 嬴政这话一出,靳轲愣了一下,很快又释怀了。嬴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呢?怕是那天就知道了吧,居然忍了这么久才问自己。 “还能陪我很久很久!”靳轲说,“嬴政,就算是这一辈子你不能陪我很久了,你要不要把下一辈子许给我?” 嬴政说:“好!如果朕还能有下一辈子,一定是朕去找你!不让你在穿越了两千年过来!” “说好了的啊!”靳轲说着,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突然哽咽了。 上郡。 蒙恬军中,突然有远方来人,说要见一见扶苏公子。 蒙恬的下属见那人有皇后的手札,便恭恭敬敬地把人请到了兵营里,通知了扶苏公子。 “扶苏公子!”来人说。 “这位是?”扶苏问。 “在下周正!是皇后身边的人!”周正说,“此次前来,是为了传达皇后的一些话!” “不知靳轲先生有什么话需要周先生带来?”扶苏问,“周先生请讲!” “皇后说了,这个只能扶苏公子亲自看!”周正说着,将一份手札递了过去,“公子请看!周正先回避一下!” 扶苏打开了那卷手札,一看那歪曲的笔法就知道是靳轲的字迹。话说靳轲一开始还不会写繁体字,不过好歹也在古代这么多年,也会写了。至于那个字歪七扭八的,因为他写简体字就丑。反正将就着能看懂就行了。 对于靳轲来说,写字就是一件痛苦的事。因此那厚厚的一卷手札上,没有几个字: 扶苏公子,我要跟你说的事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将来你接到一道圣旨要你自刭的时候,你要假意答应,然后以死为遁。只有这样,方能抱住你一条命! 这几十个字,却吓得扶苏差点儿把手札扔了。靳轲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无缘无故给自己传来这种东西?而且听周正的意思,怕是再此次父皇巡游之前就把人给派了出来,难道先生早就知道了这次有什么事要发生? 总之不管怎么说,靳轲既然派人把这件事告诉了扶苏,扶苏心里也有了一个准备。 至少,在扶苏收到了那道让自己自刭的旨意之后,没有被痛苦绝望迷失了心绪。反而因为慎重思考了一番对策,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再说靳轲这里。到了东海边的时候,嬴政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最后终于撑不住了。 也许就是命运使然吧。靳轲一路上一直陪在嬴政的身边,偏在嬴政临去的时候,靳轲出了马车。在马车里伺候的人是赵高。 靳轲离开的时间也不久,但是当他再次回去的时候,找高已经派人拦下了靳轲,将李斯和胡亥请了过去。 胡亥到底是个有野心的人,他或许是不想害死自己的皇兄,甚至有可能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皇兄回来。但不管怎么说,胡亥还是答应了要跟赵高一起,篡改嬴政的诏书了。至于李斯,许是因为赵高和胡亥给他的承诺太重了,重到这个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都心动不已,甚至不惜背叛自己忠诚了许久的始皇帝。 赵高的人很多。嬴政和靳轲那番关于赵高生死的对话被赵高听在了耳朵里。 也不知道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赵高是如何对靳轲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情的。总之,赵高那道排除异己的圣旨里,略略提到了靳轲一句,只是说了让夫人以上级别的宫妃回咸阳宫终老。没有提出让靳轲殉葬之类的话。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胡亥跟靳轲感情深厚,怕是不愿意牺牲靳轲。 然而赵高他们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儿——那就是靳轲手上有一千个人,而且这次巡游还都带出来了。 靳轲让周齐将赵高他们围了起来。 靳轲胆子大,再加上周齐的保护,他选择直接跟赵高谈判。 “赵大人的好手段靳轲知道!”靳轲神色平静,看似无悲无喜,“靳轲不想与你们为敌!” 赵高问:“那周齐将军带的人是什么意思?” “赵高,你把嬴政的尸体给我!”靳轲神色突然冷了,“你一手遮天,想必到时候如何跟别人说不用我教你!还有,把历史上关于我的痕迹彻底消除,无名后的身份愿意留着也可以!我带嬴政离开,行不行?” “”赵高沉默了一会儿,说,“皇后既然执意如此,赵高自然答应!只是皇后能保证一直不回来吗?” “放心吧,我对你们之间的争斗不感兴趣!”靳轲说。 “那赵高只能答应皇后了!”赵高松了口。这样的话,赵高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皇后的事要好好跟别的大臣说一说了。 ☆、第五十七章 靳轲将嬴政的尸首带了出来,惊煞了周齐一众人。本来周齐以为靳轲下令让他们将赵高等人围起来,是怀疑陛下出事与他们有关系。没想到靳轲居然只是将陛下的遗体要了过来,其余的话都没有说。 尽管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对未来的惶恐,但是因为他们早就只属于靳轲一个人了。所以没有一个人对靳轲的命令做出质疑的。 带上了嬴政的尸体,靳轲问“周齐将军,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 “好了!”周齐说。 “算算日子,周正也应该早到了上郡,见到了扶苏公子吧!”靳轲说着,心里却是在想只希望这一次扶苏公子不要那么傻了。 周齐点了点头吗,没有再说话。周正的本事周齐和靳轲都知道,绝对不会把那件事给办差了。 “那周将军,既然这所有的事你们都替我办好了。那从今日开始,将军就自由了!将军不再是任何人的属下!”靳轲说。 周齐呆住了,这次反而嘴皮子利索了“我们走了皇后您怎么办?” 靳轲看了看毫无生机的嬴政,说“皇上都不在了,又何谈皇后呢?周齐将军,除了那次我秘密让你去的地方之外,剩下的地方埋下的那些东西你和他们分了吧。诸位都是有本事的人,跟着我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不如就跟着将军你离开吧!” “ ”周齐沉默了一会儿,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看着靳轲问,“那您有什么打——算?” 靳轲看了看嬴政,说“我要带陛下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直陪着他!就是我第一次让将军去的那个地方。” “属下,愿意——保护皇后!”周齐跪下请命。 靳轲笑了一下,说“既然说了要放将军自由,靳轲怎么还能要求将军再送靳轲一程呢?还是就此别过吧!” 这几年来周齐一直跟在靳轲身边,说是靳轲的影子也不为过。就这么一个人看着靳轲,自然知道靳轲在某些事情上看似不会发火争吵,但是他做的决定真的很难被改变。连始皇帝都做不到的事,周齐不认为自己能做到。 最终周齐跪着说了最后一句“诺!” 靳轲就带着嬴政驾着马车离开了。看着靳轲娴熟的动作,周齐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怪不得皇后一直要自己教他如何驾驭马车,或许他早就算计好了今日之事。 莫柔看着自家老大失魂落魄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说“老大,皇后那样的人,终归是不属于你的!” 周齐也算是个人物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自家女儿嫁给他。只是四十岁的男人依旧不想成家立业,拒绝的不少人的好意。莫柔到底是个女人,心思要比大男人细腻一些。她老早就觉得老大对皇后除了忠心之外,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只是皇后那样的人,再如何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觊觎的。 靳轲会驾马车了,可不代表他认识路了。而他跟周齐说要去的地方是在咸阳城周边的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那个地方还是靳轲和嬴政第一次出咸阳宫找到的。凭着靳轲自己的本事,他可真不觉得自己能从这里找过去。 靳轲之所以要支走周齐他们,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梦中靳轲看到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梦中没有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只不过那老者将一块看起来很普通的石头放到了靳轲手上,并对他说“先生便是这石头的有缘之人。” 靳轲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石头,愈发觉得眼熟了。这不就是徐福给他的那块据说能起死回生的石头吗? 靳轲做这个梦的时候还咸阳宫里。若只是做了一次的话,靳轲不会记得这么详细。实在是接连几天都在做同样一个梦,让靳轲开始相信奇迹的发生了。靳轲在出宫之前找到了那块石头,随身携带。 在嬴政弥留之际,靳轲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之所以离开嬴政的身边,是因为石头是起死回生的。要想生,就必须按照嬴政本来的命运死去才可以。靳轲离开,可以说是故意给赵高他们创造了一个机会,一个让嬴政死掉的机会。 不得不说靳轲胆子真的很大,拿自己守候在嬴政身边的时光来赌嬴政可以复活。但是靳轲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这么多年的相伴,靳轲已经不能再忍受生命中没有嬴政的日子了。靳轲知道,如果这次没有成功的话,他也活不下去了。不是说那种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的人,嬴政对于靳轲来说已经不只是爱人那么简单的了。嬴政是靳轲在这个时空里唯一的希冀了。 靳轲带着嬴政去了一处每人的地方。这是前几天靳轲派周齐找到的。 把嬴政平放在地上的干草堆上,靳轲取出了那块石头。 在梦里,那鹤发童颜的老者对靳轲说“先生须知,只有真正诚心了,所求之事才会如了先生所愿!” 靳轲拿起石头,放在了嬴政胸口处,跪在那里。 什么叫心诚靳轲不知道,靳轲只能一直跪在那里。靳轲在等待着石头显灵。靳轲想若是没有奇迹的话,一直跪在嬴政身边就是死去了也算是一种陪伴吧。 所幸的是,这块石头是真的,而靳轲也真的是石头的有缘人。靳轲跪得快要晕倒的时候,那块普通的石头居然发光了。 靳轲却没时间去感叹这件神奇的事,他猛地扑到了嬴政身上,伸出手去探一探嬴政的呼吸在不在。靳轲放在嬴政鼻子间的手几乎是颤抖的。 感受到那从无到有的微弱呼吸,靳轲都要喜极而泣了。那石头的传说是真的,在碰到有缘人的时候,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在这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靳轲发现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没有人可以见到嬴政,也就不可能有人来伤害他。坏处则是靳轲那辆马车里只有一些干粮,清水倒是离得不远,但终究还是让嬴政委屈了。 但是马车里的干粮也不是很多,毕竟古代没有防止变质的器皿。 就在靳轲觉得弹尽粮绝,犹豫着要不要带嬴政去有人烟的地方的时候,嬴政醒了过来。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穿越之掰弯秦始皇 作者:蓝若轩 第14节 当时靳轲拿着水囊取水回来,看到半坐半靠在马车里的嬴政,靳轲手里的水囊直接摔在了地上,辛辛苦苦打来的水也光荣牺牲。 不过这当口无论是嬴政还是靳轲都不会去注意那个水了。 靳轲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而嬴政由于已经缓了一会儿,反而比靳轲先说话“朕居然没有死?” “是呀!”靳轲呆愣愣地点了点头,说,“你怎么可以死?” 靳轲已经走到了嬴政身边。碍于嬴政的身体,靳轲才没有一时冲动扑过去抱住他,反而是跪在嬴政身边,轻轻环住了他。 “嬴政,终于,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靳轲有些语无伦次地在嬴政耳边说。 嬴政抬了抬自己僵硬的手臂,回抱住了靳轲说“朕已经没事了!你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 “恩恩! ”靳轲开始给嬴政将徐福留下的那块石头的事。 嬴政听完之后,把嬴政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左看看右看看,说“你有没有事?” “嗯?”靳轲有些不解地看着嬴政,“我能有什么事?” 嬴政有些着急地说“非人之力,总会对使用他的人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噗——!”靳轲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哪能对我有什么影响?最多不过是要我一份真心实意罢了!怎么?担心我?” “朕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嬴政说,“要是你为了救朕出了个什么事,朕又该怎么办?” 靳轲说“要是我会出事的话,我才不救你呢!那不还是阴阳两隔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靳轲不会选择用自己来换回嬴政的。因为靳轲知道,若是相爱的两个人只有一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活下来的那一个绝对不是幸运的。 嬴政说“若是你真的因为救朕出了什么事,朕就算死而复生了也不会好过的!” 靳轲说“我知道!” “这是第几天了?”嬴政突然问。 “从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差不多有四日了!”靳轲说,“始皇帝嬴政也已经死了有四日了!” 陡然听靳轲这么一说,嬴政先是沉默了一下,继而说“是呀,始皇帝已经死了!”要是不死,嬴政醒来身边绝对不会只有靳轲一个人。 “你是不是怪我直接把你带出来了?”靳轲有些不自信地问。生杀予夺的帝王,总不会想要跟自己死遁的吧! 听着靳轲明显低沉下来的语气,嬴政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朕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朕知道在你那个世界里,朕这个时候早就不是大秦的皇帝了,甚至会是一缕孤魂。现在你把朕救了回来,还一直陪着朕。朕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现在才第四天!”靳轲说,“赵高他们还没有回到咸阳城。应该也还没有对外公布你的死讯!你要是 ” “朕不想回去了!”嬴政出声打断了靳轲,“朕说了,有你陪着朕就够了!” “是吗?”靳轲问,“你真的这么想?我怕将来你会后悔,后悔你放弃了你的江山社稷!”尤其是,没过几年,大秦江山就被你最疼爱的小儿和最最看重的臣子毁了个干净。 “朕的年岁不小了!”嬴政说,“尤其是这几年,朕处理政务的时候也不如以前了!朕其实早该把江山交给扶苏了。只可惜 ” 只可惜后面的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靳轲只希望扶苏能像自己和靳轲一样逃开这些是是非非。 ☆、第五十八章 又修养了几日,靳轲看嬴政无甚大碍了,开始同他商量要去哪里的事。 “你还记不记得我咱们第一次出宫见到的那个小村子?”靳轲问。 嬴政点了点头,说“你不是还问过朕 我吗?”嬴政在改变自己的自称。 “咱们去那里吧!”靳轲说,“我让周齐将军在那个小村子里买下了一个小院子!” 嬴政笑看靳轲“你这是早就打好了注意要带着我避世的吧!什么时候买的院子,我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靳轲说“周齐将军是我的人。为我办事怎么能让你知道?不过要不是我未雨绸缪,咱俩现在得露宿荒野了!” “那就走吧!”嬴政说。 “你带路!”靳轲理所当然地坐进了马车他可不认识路的! “哈哈哈——!好——!”嬴政大笑着,上了马车,向那个小村子里去。 这个村子算是个山村,很隐蔽。靳轲之所以选中这里,除了因为这个地方的安逸,还因为他的避世。 周齐复命的时候曾经说过,给靳轲买的那处小院子里有一棵挺高大的槐树。 嬴政和靳轲下了马车之后,远远地就看到了一棵十分突兀的槐树。 “想必就是那里无疑了!”靳轲说。 嬴政牵着马车向那处院子走去。近看,门上还落着一把锁。 “有钥匙吗?”嬴政问。 靳轲从袖子里取出了钥匙递给了嬴政,说“没有钥匙怎么行?” 开了锁,进了院子。 靳轲又把院子里的门插上了。 “大白天的,怎么还把门给插上了?”看着靳轲神神秘秘的样子,嬴政忍不住问道。 靳轲说“那棵大槐树下,埋着一些东西,你去挖一些出来!咱们后半辈子可就靠他了!” 虽然嬴政不愿意去挖,但是靳轲说的话嬴政还是听的。 挖出来那槐树下的东西,是一些金银。 “这是?”嬴政看着靳轲。 “这是我做皇后的份例!”靳轲说。 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一开始靳轲还没有存东西的意识的时候,这钱就没处花出去。后来在靳轲想到了这出金蝉脱壳的戏文之后,就开始有意识地把一些金银存下来。其实嬴政赏赐嬴政的各种玉饰金器远比这些普通的金银值钱。但是靳轲想着那些东西值钱是值钱,自己却未必花得出去,还是攒些真金白银有用。那些东西靳轲最后都赏赐给了周齐他们。一千来号人呢,总不能叫他们饿死了吧。 嬴政看靳轲的目光终于带了几分敬佩之意。靳轲在某些事情上考虑得还真的是很周到。像嬴政这种人一看就是不会干活的,靳轲就更不像了,他连嬴政的力气都没有。要是说在家里简单地做做饭之类的还行,但是耕田种地的话两个人可就不行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总不可能把食材都给变出来的吧! 现下有了靳轲存的这笔财物,他们两个怎么也能过得去了。而且还能很富足地过完这一生。 三年之后。 已经带领手下一千兵士跟随了项羽的周齐回到了咸阳城。 在项羽大肆分封诸侯的时候,周齐独自一人来到了咸阳城外一处很隐蔽的没有受到战争侵扰的小村子里。 如今的周齐已经不再口吃了。靳轲喜欢说话,周齐就练习自己的嘴皮子。总要跟靳轲说上几句话才好。 周齐找到了自己当初为靳轲买下的那处院子。但是,靳轲并不在这里。 看着门上落锁的灰尘,以及门前横生的杂草,都让周齐觉得,这院子的主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 周齐找了过路的一个村人,问“这户人家的人呢?” “哦?你说这两位大善人啊,早几年前就搬走了!”那人说。 “两位?”周齐神色很奇怪。 “是呀!”那人说,“两个人差了几岁。应该是兄弟吧!不过这两个兄弟的关系可真好!” “年长的那位是不是很有威严?”周齐抓住那人的手,有些急切地问。 路人点了点头,说“而且很有贵气! ” 那人再说了什么周齐已经听不到了。周齐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始皇帝陛下当初根本就没有死。 想到这里,周齐突然泄了气。连始皇帝都为了靳轲放下了皇位,自己这种人又怎么敢肖想他呢?真是 自己究竟是期待什么呢? “哈哈哈——!”周齐仰天长笑,声音里却是数不尽的悲凉。 路人看着面露疯狂的周齐,话也不敢再说了,直接跑了。 再说靳轲和嬴政二人。 在那个村子里住了还没有,靳轲和嬴政两个人就商量着要离开了。毕竟每日里呆在同一个地方无事可干实在是太无聊了。 既然要离开,就要商量出一个方向来。 嬴政说要往南去,听说南方的风景好。但是靳轲却要往北去。南方太热了,在这种没有空调风扇的时空里,去南方就是受罪的。 最终,嬴政还是没有拧过靳轲,两个人决定往北走去。 一路向北走着,两个人没有一个确切的目的地。碰到天黑了,就住上几天,看看当地的民风民俗。 然而走了没多久,陈胜和吴广就带领着一部分民夫反了。 陈胜吴国这一反,靳轲还嬴政也就不能再往北走了,两个人直接住在了当地。 深夜,靳轲和嬴政燃油灯促膝长谈。 嬴政问“这陈胜吴广二人,就是让我大秦二世而亡之人?” 靳轲想了想,说“既算也不算!” “这是何解?”嬴政又问。 靳轲说“这陈胜吴广二人起义,算是打开了一道口子。这两个人没有什么本事,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只是他们打开的这道口子却是让许多人也加入了这个队伍,最后使得叛军数目、实力越来越强,而大秦这里可用的将士却是越来越少。所以我说既算也不算。” 嬴政说“那最终夺了我大秦江山的人是谁?” 靳轲说“最终夺了你大秦江山的人,我说了你可能都不相信。是一个算是个无赖混混的人,叫刘邦!” “这种人?”嬴政不解,“这种人也可以做皇帝?” “当然了!”靳轲笑了笑,“你是第一个皇帝,出生高贵。你之前的那些帝王也都出生上层阶级。但是这个刘邦可算得上是第一个平民皇帝了。虽然我个人不太欣赏这种人,但不得不说他适合做一个皇帝!” “嗯?”好奇心爆棚的嬴政再次发问,“这又是何解?” 靳轲本来想让嬴政自己等着看。但是又想到自己和嬴政的年纪,算了,还是告诉他吧!不然万一嬴政等不到了怎么办? 靳轲说“其实灭掉大秦出力最多的是项羽的部队。只是最后项羽被刘邦打败了。项羽也是个力能扛鼎的人才,能打仗。只是可惜,项羽心中没有大家,有些自命清高的小家子气。刘邦惯用的一些耍无赖的招数他也不用,还偏重于儿女私情。最终还是败在了刘邦手下。而这刘邦就是个很合格的政治家了。善用人才,礼贤下士,当然了也不介意用些卑鄙的手段打压对手。不过这个人的人品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也正是这股子阴狠劲儿,才更让刘邦像一个皇帝。” 听了靳轲对刘邦项羽的评价,嬴政忍不住说“那你说说你对我的评价?” “ ”靳轲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说,“我对你的评判肯定是不科学的。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才能称得上是千古一帝。” “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嬴政有些惊喜地问。 “当然了,这只是我没有过来之前对你的评价!”靳轲咬牙切齿地说,“现在。呵呵!”说好了王霸之气侧漏的始皇帝呢?说好了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始皇帝呢?虽然嬴政只在靳轲面前表现出别扭傲娇的一面,嬴政爱上的“美人”也只有靳轲一个。但是终究还是打破了靳轲对于始皇大大的幻想好吗? 虽然不知道“呵呵”的具体意思,但是嬴政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你又说我不懂的词来骂我了?”嬴政有些生气地问。 啊嘞,怎么看出来了?这是靳轲的心声。 又过了有两年吧。 这两年靳轲和嬴政更不大走动了,年纪大了,果然越来越力不从心。 这个时候,突然从咸阳城里传出了二世皇帝胡亥被杀,子婴即帝位的消息。 传到嬴政耳朵里的时候,嬴政几乎要站不稳了,双手死死地抓着桌子才没能倒下去。 靳轲有些担忧地看着嬴政,说“嬴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我都无力阻止。” “我知道,我知道 ”嬴政说,“只是,阿亥终究是我最疼爱的小儿子。” 经此一事,靳轲和嬴政再也无心于世间任何事,离开了那时候他们所在的那座城,到了深山里,再也没有出来过。最终没有人知道他们终年是几何。 “你是谁?”年轻的落魄的帝王问眼前的人。 那人沉默了许久,接下了自己的面巾“阿亥,是我!” “扶苏哥哥?”胡亥一下子要站起来,却因为腿上的伤又跌回了床上。 虽然痛得胡亥想要打滚,但是此时他却也顾不得这些“扶苏哥哥,原来你没死?你知道不知掉,胡亥这么多年想死你了!” “想我?”扶苏冷嘲一声,“当初不是你拟了一道假圣旨要我自刭吗?” “不是的!我以为你会回咸阳找我理论的!”胡亥着急地解释,“没想到他们有消息来说你在半路上就自刭了! ” “唉~~~!”扶苏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你还伤着,先休息吧!”扶苏把胡亥的身体放平,给他盖上了被子。 扶苏刚刚潜入咸阳宫,从阎乐手下把胡亥救了回来。不管当初有多恨,自己养大的弟弟,还是舍不得他死在别人手上啊!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