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屌入豪门》 正文 第1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学屌入豪门》作者:猫咪叫狗蛋 晋江201631完结 废材文案 《爱丽丝梦游仙境》现实基版。脑洞清奇,直白勇敢受,恋爱小白,嘴贱流氓攻 这是一个关于假戏真做,天作之合的故事。 来来来,看文就图个开心,自觉往里走,记得留评论。萌物出没哦。 张若沂:假如有一天你有钱有势了要干嘛?我想养一只熊猫! 另有各路狐朋狗友英雄豪杰参演。 来吧,各位读者大大,一起徜徉在真实又玄幻的豪门世界吧! 内容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现代架空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若沂,牛总 ┃ 配角:柳曼,郭伟,尚大书,牛家人 ┃ 其它:假戏真做,欢喜冤家,宠 xebookphp?novelid=2521964 第1章 开学 九月一号,烈阳如火,徐州市偏远县城某高中,如往年一样,开学。 “张若沂,你给我站住,放下那个盆!啊呀呀呀!!!”柳曼大声叫嚷着,脚下生风,放佛她骑着的不是自行车,而是踩着风火轮。无奈不管她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前面踏着筋斗云牌自行车的牲口,只能看着自己辛苦在学校门口小卖铺抢购到的洗脸盆离自己远去。 除了新入学的新鲜血液们驻足观望,有幸目睹这一幕的观众们中的老生则是见怪不怪。 每次开学,不管是暑假还是寒假结束之后,这一幕都会如期上演,也许是你抢了我的盆,也许是我抢了你的毛巾,没办法,谁让学校从来不给学生准备这些。开学之后只有校门开的九点,到晚上自习开始前的时间,准备自己的生活用品。大到凉席被子,小到牙膏牙刷,通通自给自足。偏偏学校门口只有一个小卖铺会在开学的当天卖这些东西,而且良莠不齐。为了抢购到满意的东西,就要拿出在超市抢购特价蔬菜的架势!柳曼和张若沂这对活宝从认识开始,就立志于从对方手里抢到自己的东西,然后在被抢者的声嘶力竭中扬长而去,并以此为彩头,来预测自己这个学期的运势走向。 “啊呀,曼曼,这次竟然是若沂赢了呀?”江雪同样骑着后座上装满东西的自行车,从后面赶上来,看到气喘吁吁的柳曼,脸上难掩惊讶的问道。 柳曼没好气的回头看她一眼,道“别跟我提那个臭小子,气死我了,一点绅士风度都不懂,不知道让着点女孩子吗?” 张雪翻了个白眼,这大小姐这时候想起自己是女孩子了,“行了你,别说了,赶紧进宿舍,找个风水俱佳的床铺,好多东西要收拾呢。” “哼”柳曼哼了声,点点头。张若沂那牲口进了男生宿舍了,她也没什么办法好想,即便不甘心只能先放弃。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往宿舍楼过去。 高中三年终于赢了一次,张若沂撒欢的策马狂奔。 虽然暑假的假过去了,暑却在依依不舍,脸晒的通红,还顶着一脑门的汗,他却毫不在意。抢赢了柳曼,他张若沂这个学期是要转运了!一手抱着淡蓝色小脸盆,一手握着车把,感觉未来的幸福生活在冲自己招手,脸上矜持的笑着,其实都快要乐出鼻涕泡了。 可不,还真有在招手的,不过不是幸福生活,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这个学校里张若沂认为的跟他活在平行世界里的同班同学:牛总。 牛总姓牛,名总。 在张若沂眼里,此人是装逼的一把好手。会打篮球,会弹吉他,长着一张人摸狗样的脸。出手阔绰,有点痞气,教养礼貌却很好。从不见认真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一个词形容:人生赢家。 为什么张若沂那么清楚?因为他——小张爷,喜欢人家。o(╯□╰)o他小张爷是个名副其实的学屌,有一颗还算聪明的脑子,自诩不努力成绩也不至于吊车尾。成绩不好不坏不下苦功夫,喜欢看,喜欢做家务,自认乐观向上好相处,其实有点孤僻。 他们完全找不到交集点,可偏偏,小张爷就是喜欢人家。 他喜欢人家三年,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连最亲近的柳曼都不晓得。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很怂。喜欢牛总,没什么丢脸的。他长这么大,没喜欢过谁,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脸心跳加速,只不过那货是个男的。他不敢告诉任何人的原因也很简单:一,他是个男的。二,对方也是,而且喜欢女的。据坊间传闻,有好几个女友。哼,稀罕!因爱生恨的小张爷将牛姓某男划入渣滓系列,决定坚决讨厌之。 无奈总是那么天意弄人。他在高一入学时对人家情愫暗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斩断尘缘,一心为冲过三年后的独木桥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谁知决定还没下两天,这货就到了他们班级,还是他们班主任舔着脸借来当班长的。 怎么描述他的高一生活? 典型的暗恋苦逼求生。 彼此说话不超过三句,内容如下:1、张若沂同学不要说话影响别人。2、张若沂同学露出来了,收一收不要影响别的同学的学习积极性。3、张若沂同学,班费交一下。 眼神如果发生交汇的一刹那,觉得对方对你有意思。只是一个礼貌的微笑,也让你刷牙吐着满嘴泡泡傻笑。 有的人和你没有任何交集,却能在你回忆里占据很大的篇幅。他的笑容,他说的话,他无意中给的眼神,他喜欢穿着的衣服,他跟人说话的神态,悉数入眼,系数如新。 好不容易痛并快乐着的熬过高一。赶上期末考试,按成绩分班。小张爷昧着良心也得承认,他和人家的成绩,差着一条黄河和一条长江的距离。也不知是哪位神仙照顾他,他和他成了唯二进入尖子班的学生。小张爷顶着一张不知该喜该悲的脸,扭曲着表情一脚踹开了高二的大门。 高二下学期,文理分科,他们这回终于不在一个班了,小张爷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每天因为“后面座位里有个人可能在看着自己”这么蠢的想法心跳狂飙了,也不用一边装着没事人似的一个学期说不上两句话熟人都算不上,一边内心狂刷“牛牛我爱你” 了,再这么下去,他不是心悸而亡就是精神分裂。他心中有点不舍得又有点小窃喜,只是在隔壁,上个厕所都要路过的地方。唯一的后遗症就是,此后的半个学期,总有同学贼眉鼠眼的问他是不是尿频。你大爷! 没想到高三一开学,就看到对方在往这边招手,小张爷想象着自己很有骨气的无视他,抬头挺胸像个将军一样,飞驰过去。让被卷起又旋转着落下的树叶陪他看自己远去的背影,落寞他一脸,也算给自己注定无缘的暗恋奉上祭奠。 车子越骑越近,看着那人牵起的嘴角,笑意盈盈的挥手,很有骨气的小张爷觉得自己被太阳晒晕了头,觉得对方一个暑假不见更帅了。小爷果然很有眼光,看上的人就是帅,那笑容那嘴那鼻子那脸那耳朵那身材,啧啧。 那,靠过去?万一他不是找小爷,我岂不是丢脸丢大了?那,那不靠过去,万一是真找自己有事儿呢? 四周左右看了看,张若沂一狠心一咬牙,狠蹬了一脚车蹬子,奔着人过去了。大不了丢脸,给青春留点疼痛,别一回头被青春这小妖精抱怨,老子没跟它相遇过似的。 牛总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张若沂,笑的一派斯文。 张若沂面无表情的停下车,看了一眼正站在面前牛总,“同学,有事?”笑你麻痹笑,有什么好笑的,有事快说,没事滚蛋,笑那么好看,小心小爷对你图谋不轨! “同学,没事就不能叫你吗?我们可是有着一年半同班,半年隔壁班的情谊啊。”牛总看着他不停流汗的脸,调笑道。一个暑假不见,更白了一点,本来就看着秀气,现在更顺眼了。扬手把冰镇矿泉水递给他,“给,先喝口水凉快凉快。我们分到一个宿舍了,待会我的床铺就要麻烦你帮忙整理了。” 张若沂看似正常的接过人递过来的水,其实满脑子都是“他记得,他记得,他竟然记得我”在刷屏,完全没反应过来牛总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他喝着水,咽下的间隙,说:“哦”。 牛总就看着他,慢慢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好好地更一下。希望有个完整的作品。 抠鼻,如果有人看的话支持下新人,欢迎督促 201619号,第一次修错别字 第2章 泥煤的同居 302室更像一个套房。靠门的这边,是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个下面书桌上面书架的组合柜,门对面的窗下也是同样的一套摆设,而不是和别的宿舍一样是上下铺。 张若沂推推下滑的眼镜,在牛总的示意下走了进去,挑了靠窗的床,放了东西在上面。 随后进门的牛总往旁边宿舍去了一趟,就有人把他的东西送过来,打了声招呼离开。 “早上司机帮我把东西送过来了,你还没过来,我就把东西都放在隔壁宿舍了。”牛总见他狐疑的望着自己,解释了一句。 张若沂点点头,把自己的东西放下,拿了盆想要出去接水,擦洗桌椅。 早就听说学校里有这么一间特别的宿舍,以前是老师宿舍,后来有了专门的教职工宿舍楼这间就没人住了。今年怎么自己和牛总住这里?难道宿舍不够用了?先遇到暗恋对象主动搭讪,然后就要开始同居,而且是在两人独住的情况下。这,是转运? 怀揣着小兴奋的小张爷麻利的打水准备毛巾,将房间里所有的桌椅板凳擦了一遍,除了牛总屁股下面的那张。 铺好褥子被单,拿出被子枕头,开始套上被罩枕套。 牛总坐着,一手靠在椅背上撑着头,歪着头看着忙碌的少年。正在抽条长高的少年很瘦,身高170多,皮肤白皙,留着短发。五官清秀,干干净净的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鬓角见汗,汗水划过的皮肤闪着光泽,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时而因弯腰露出精瘦的腰身,牛总眯着眼,霸道总裁样的人,露出一副农民欣赏丰收庄稼的表情。 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确定一切弄完的张若沂轻轻的吐了口气,很好,忙完收工。不过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大爷怎么不动?如果和你暗恋的人独处一室,该说些什么才会不尴尬? “在楼下你答应帮我铺床的哦,不会是不想帮忙了吧?”还没等张若沂想出个结果来,牛总站起来到他身边说道。 “什么?”张若沂下意识抠着被单,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刚才,楼下。”牛总欺身过来,凑的近近的,张若沂就觉得毛孔都炸了一下。 “我那是没听清,而且我凭什么帮你铺床叠被?”要小爷帮你铺床叠被,小爷又不是你的通房丫环,有本身你娶了小爷啊,给你铺一辈子床,再说,你那些女朋友不用,倒是来使唤小爷,美的呢,惯得你。小张爷面上一脸正气反驳,心里咕嘟咕嘟的冒着醋泡泡。 “我不管,你都答应了,就得给铺床,而且我也不会铺,不然就跟你睡一起也行啊。”牛总说着就坐在了张若沂的床上,往后一躺,就不动地方了。 “大少,能要点脸吗?”张若沂看着躺在他床上的家伙,手指推下滑的眼镜,脸上带着不赞同。 “如果不要的话就给铺床吗?那不要了吧。”躺着的人一脸坦然,十足一副“我不在意你看着办吧”的意思。 凸(艹皿艹) 张若沂绷着脸,内心的小草原被数千只驴蹄狂刨,一片狼藉。 所以这才是他喜欢的人的真面目吗?虽然以前也发现过蛛丝马迹,不过这种程度的还是很惊人有木有。尼玛,他竟然觉得对方这么贱贱的样子也很可爱,是不是没救了?意识到这点的小张爷脸色堪比锅底灰。 牛总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真生气了,忙坐起来,堆起一个笑脸补救:“你帮我铺床,我帮你搬书顺便请你吃饭,可以不?嗯?我是真的不会铺床,麻烦你了。”鞠躬做了个揖。 “行,那就这样。我要吃刀削面加卤蛋。”摆出一副可爱的样子给谁看,小心小爷强了你。张若沂一记眼刀飞过去,附带提出了吃饭的内容要求,反正你也不喜欢小爷,没道理给你白白使唤。还有,行的那是什么礼?当自己是风流书生在调戏小娘子啊?看小爷吃穷你! “没问题。”牛总忙不迭的答应。 “去打水,把地拖了。”整理这床铺的小张爷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不得不说,牛总表现的自然无下限不要脸言行,让张若沂和他相处也自然了很多,至少因为一个暑假没见的疏离和小心思产生的微妙尴尬不见了。 “好的,立刻马上。”牛总答应着就走了出去。 张若沂铺好床,牛总也刚好拖完地。躺在自己床上,枕着边角规整的枕头,牛总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为了睡上老婆铺的床,他也是拼了。 开学那点事,无非是上个晚自习,认个新教室和班主任,领书回宿舍。 张若沂表情诡异的跟在自告奋勇帮他搬书的牛总身后。虽然书很重,天很热,他现在非常想飞奔回宿舍洗澡吹起小风扇,但是丢下苦力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人家晚饭还请他吃了刀削面,不仅加了卤蛋,还加了烤肠。 怀着纠结的心情打开宿舍门,看着被沉重的书压得直不起腰还要一副“我很轻松”姿态的牛总,张若沂努力藏住嘴角的笑意,接过属于自己的书。不管怎么样,这种类似有人心疼的感觉挺不赖的。 “啊,舒服”牛总在洗手间用热水冲了澡出来,打开电扇,随着铺面而来的风,喟叹了一句。 张若沂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看了,听到他感叹,鄙视的撇撇嘴,接着有不禁笑了起来,还大少爷呢,这出息。嫌弃完随即看到窗子玻璃上映出的痴汉脸,不由冲天翻个白眼,把书拍脸上倒下去,他这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邪了吧? “哎,你睡着了吗?” 关灯之后,张若沂一直听到牛总翻身的声音。开学第一天莫名亢奋的情绪,导致他很难入眠。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件件的从面前闪过,思绪纷乱,心乱如麻,正烦躁呢,就听到导致他失眠的主要原因——他心爱的牛牛在说话。这屋里只有两张床——也就是只有两个人——对方那里没有电话的闪光——不是打电话——所以在跟他说话? “还没,怎么的,也睡不着吗?”瞧他小张爷的演技,用手按住砰砰跳的心脏,让自己的声音一点颤音都没带出来。天地良心,现在的情形——他们睡在一起——虽然分床,在这么私密的空间,有种对方呼出的热气都能灼烧他的感觉。现在牛牛还主动和他搭讪,这让他紧张兴奋的快发疯了。 牛总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又反应过来反正对方看不到,又悻悻的放下,咳了一声,“咳咳,你怎么老躲着我?” “啊?什么?“张若沂没听清。 “我说你怎么一直躲着我?” “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躲你了?“一个男子汉不仅要敢作敢当,而且也要敢做不敢当或者不敢做也不敢当,在这方面,他小张爷一向做的很好。 “从高一开学见到我开始,你一直在躲我,我这个人很可怕吗?”牛总打定主意要刨根问底。 “请举例说明。” “比如从来不正眼看我,看到我从来不主动打招呼,远远看到我,如果我没主动叫你,你就装没看到,最离谱一次,我问你怎么不理会我,你说今天的阳光很好,你只注意到花花草草,没注意到我,我只能冲你的背影抖抖雨伞,看你走远。” “额……那我仔细看看你,找寻下记忆。”张若沂拿出手电筒——据说是学习必备品,尤其是宿舍熄灯后至关重要。爱好阅读课外读物譬如等题材读物的学子们的必有装备。小张爷手里这把是他花了二十个大洋买的,介绍上写的亮度安全,聚光度好,六个灯泡,最大限度保护眼睛。 此时在灯光照射下的那张帅脸,简直帅出了新高度。剑眉入鬓角,星目落凡尘,鼻直口阔,尤其对方不躲不避还笑的灿烂,眼眸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泛着光。一瞬间,小张爷觉得他听到了花开的声音。他刚才听到对方说他从不正眼看他,只是……突然想……好好看看那张脸——在没任何人打扰的情况下——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看的,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 “嗯,很帅的,不可怕。”张若沂佯装镇定的关了手电筒,“我没躲你,就是近视眼,眼镜不合适,三米外看不到脸,十米外认不出人。那天下雨估计脑子进水了,我回家拿吹风机吹了下,现在已经好了,郑重给你道歉。不过,说到这个,”他侧头盯着牛总,“你挺注意我的呀?” “咳咳,咳咳,没有,是我们三年一直不咸不淡的,你一直在我眼前晃,说起来也算有缘,当然不比别人,自然多注意了一点。”牛总脸上微露尴尬,掩饰道。 “那以后就是室友了,能多看看我的脸,大家成为亲密无间的中国好伙伴吗?”牛总的声音里,掩藏着很深的期待,其实亲密无间是对的,伙伴吗?他更喜欢另外一个词。 “嗯”张若沂轻声嗯了一声。麻蛋,老子想跟你做亲密无间肌肤相亲的好基友,谅你也不敢同意,不做伙伴做什么? 这操蛋的同居,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上高中最离不开的东西——手电筒君。我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从熄灯到睡前的时光,留恋在一本本武侠 历史架空 重生穿越等等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比着是他先不亮,还是我困的要睡着。那是个紫色的手电筒,还好我是个女的 第3章我们相爱了? 偏远的城镇有什么好处呢? 空气新鲜。 偏远的城镇的学校有什么好处呢? 课业虽重,还不到不能应付。 阳光充足的秋日午后,坐在教室里,整个人沉浸在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张若沂的身心都是愉悦的,以至于,他根本不曾注意到,他身边的哥们已经左一眼,右一眼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研究了他何止几千眼。 “这长得也就一般。”看了许久之后,仁兄憋出了这么一句。 “啪”的被人从后脑勺扇了一巴掌,郭伟回身,就见柳曼不高兴的站在他后面,道:“郭伟,怎么说话呢?我们小若沂哪得罪你了?大中午的不去吃饭,研究个男人,口味挺独特哈?” 马尾高高扎起的少女,正是春花烂漫的年纪。宽大的校服掩不住靓丽,圆脸弯眉,横眉冷对也有一股别样的风致。 “哎呦,哎呦,曼姐,我这不是等小张爷一起吃饭去呢吗?”郭伟狗腿的让座,人高马大的糙汉子,弯腰驼背,双手高举,求女王放过。 柳曼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小若沂哪里就一般了?唇红齿白少年郎,不说风度翩翩,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小伙。你这无缘无故的,研究个没完,研究就研究了,还给出个一般的评语,几个意思?看不上我们若沂了?今天不给我老实交代,姑奶奶我可饶不了你。” “姑奶奶,我可不敢说看不看得上的话,让牛总知道,下次去玩耍,可就没有我郭某人了。”郭伟拜佛一样的朝拜了一番柳曼。 柳曼瞪圆了杏眼,八卦之光普照:“少作怪,快说,快说。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呀,他是这么……”郭伟靠过去,还用手笼住柳曼的耳朵,小声的嘀嘀咕咕。张若沂从柳曼那越瞪越大,越来越亮的眼睛就能猜到,郭伟这小子总又在传播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 “咳咳,”当事人还在这呢,你就不能注意点?张若沂看了一眼书的页码记下,将书合起,双手搭在桌子上,咳嗽两声,示意这两个旁若无人的家伙,这里还有第三人在场。 “柳小曼同学,郭小伟同学,请你们尊重一个标准的少男的基本事实。用诸如,小若沂,小若若这样的称呼,来称呼一个马上要成年的男人是非常不合适的。另外,传播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绯闻,也是非常不人道的行为,我希望你们保持克制,ok?”张若沂说完,和蔼可亲的看着那两位,面带微笑。 柳曼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大笑不止。郭伟则是露出“哎呦哟,这是啥表情”的鬼样子。 就算他的微笑略狰狞,也不必这么不给面子吧? 不要试图和不想跟你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明悟这一点的张同学立刻决定离开这块是非之地,留下男八婆和女八婆进行他们那鸡鸣狗盗的事业,希望他们尽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哎,别走啊。”柳曼一把就拽住了他的尾巴——他衣服的下摆。眨巴着明媚双眸的少女,贝齿轻咬,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她问出的话可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没有:“你真的跟牛总搞到一起了?” 张若沂咬紧了后槽牙,才没让自己大部头的网络,落在那张还算能看的脸上,“能用巾帼不让须眉来称赞男人的女人,确实不该对她的文辞造诣报什么期望。看在你无知的很有天分的份上,小爷不跟你计较,把你的爪子拿开!”否则我要控制不了我的右手,让他抓着的沉重书本和你的小脸蛋亲密接触了! “我不!快点回答我,到底搞没搞在一起啊?”柳女王哪里是轻言放弃的人? “撒手!” “不!” 郭伟努力缩小着自己的身影,捂脸蹲下。这真的不关他的事,真的。他只是情报的搬运工,不辞辛苦,不拿钱财,存属义务劳动,希望小若若不要跟牛总告状,人家还很期待周末的潇洒走一回的。 “怎么?柳曼同学和若沂这是玩什么游戏呢?看起来很有意思。”绯闻的另一主角,牛总,跨着两大长腿走进了这间,弥漫着腐朽气息的教室。 张若沂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他敢拿他最喜欢吃的冷面打赌,这货绝对不可能是刚好赶到,应该是一早就到了,看戏看的非常愉快,打算掺一脚,才会现身出面。 见有外人在,柳曼立刻松了手,一瞬间变作淑女的摸样。手拢了拢头发,露出一丝娇羞:“没什么,跟小若沂开玩笑呢。倒是牛总,最近怎么总到我们十班来报道?文科班和理科班可没有帮扶对子的吧?您这是冲着谁啊?”眼角瞥去,唯恐漏掉他的任何表情,万一错过任何蛛丝马迹,不是糟糕了? “我来找若沂的,中午实在没办法决定吃什么,来找室友作伴,有什么问题吗?”不愧是经过世面的,即回到了问题,又撇清了干系。说着还自然的跨前几步,抓了张若沂的手腕,对他说,“中午想吃什么?一起怎么样?” 你以为你在演偶像剧吗?! 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张若沂被他那故作深情的样子,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要发作,却看到八卦二人组四双狗眼,期待他们发生些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的样子,只能硬憋出一个笑来道:“好啊,门口冷面馆,你请。” “没问题。” 两人相携而去。 “姐,他们走了。”郭伟探头看了看,回身说道。 “我又不瞎。”柳曼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听谁说我们小若沂跟牛总搞在一起的?” “大家都这么说,”郭伟小眼睛贼光乱射,“牛总一日三顿饭的伺候着,体育课送水,晚自习接送,上次小若若回家,还是他骑车送的。啧啧,白衣飘飘的少年郎,不知道羡慕死多少怀春少女。刚才你看到了吧,那架势,那……” “啪”正说的尽兴,脑门子又挨了一巴掌,郭伟委屈的瘪嘴。 “行了,适可而止。那是人家关系好,怎么就扯到谈恋爱上去了,还两个男生谈恋爱,亏你们想的出来。最近卖腐在男生中也流行了?你嘴上给我留点分寸,让我的小若沂不高兴了,老娘生吃了你都不用沾盐。” “我知道,我也是跟着凑个热闹。再说了,姐,你刚才不也很感兴趣的样子吗?” “屁,我那是,我那是磨练演技你懂不懂,你姐以后是要征战娱乐圈的人。”柳曼被拆穿后恼羞成怒的道,“不过,他们还真有几分谈恋爱的样子嗳。” “曼姐……” “得,得,不说了,去吃饭,你请。” “……” “怎么?还不乐意?” “乐意,乐意,荣幸之至!” …… 摆脱了八卦二人组的张若沂,带着高大的室友,穿行在学校之中,奔向校门外,他爱的冷面馆。虽然承受了数以百计的诡异目光,终于是胜利在望。在心爱的食物面前,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瑕疵,他大人家可以一笑而过。 眼看就要走出校门,迎面凑过来一张,笑眯眯的脸,大大的眼镜,眯缝的眼睛。中年人带着小肚腩,有丝儒雅的气质,当然,作为仅次于学渣的等级中的一员,张若沂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猥琐。 在学校里,除了会碰到认识的同学,不认识的同学,还可能会碰到老师。这位,就是他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若沂小朋友跌足长叹,他离最后的关卡,校门,只有45米,如果他腿长一点,如果他走的快一点……他就不用停在这已经能闻到香味的地方,抓心挠肝。 “老师好。”学生见到老师要问好,这是基本礼貌。张若沂停下,腰板挺直,上身微倾,穿着校服的少年,有一股蓬勃的朝气。 “好。张若沂,这是去吃饭啊?旁边这位就是牛总吧?”郭明海,也就是班主任,笑呵呵的回道。 “是的,老师。您好。”牛总也连忙问好。 张若沂腹诽,牛牛这爹妈真是英明,这名字多占便宜,谁喊都跟喊老板似的。 “好,呵呵,这两天总听说你们关系好,还有人说你们在谈恋爱呢!”郭老师自己说的笑起来,“现在的学生,也真是会闹。你们不要有什么负担,好好学习,老师是不会相信那些胡说八道的。我回头跟你班主任讲。再说了,时代不同了,真谈恋爱又怎么样,只要不影响学习,老师也是不反对的嘛!哈哈哈” 郭老师颔首不停,很为自己的开明骄傲。张若沂跟着干笑了两声,赶紧拉着牛总快步离开。他现在特别想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两恋爱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哥不是一直暗恋来着的吗?啥时候就相爱了? 第4章 白马王子是唐僧 沛县冷面,是一种,用热汤配面却称谓为冷面的小吃,是这座城市诸多不可理解中的一个。从没走出过小县城的张若沂,固执的认为,这是最速食,最好吃的东西,即便后来吃到的肯德基的鸡腿和麦当劳的派,也让他爱不释胃,仍无法撼动,它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高汤,尤其是大骨头汤,骨肉熬到肉能轻易分离。压制的冷面在水中泡软,取出一碗的分量在热水中焯一下,放入碗中,取香菜,咸菜,葱,秘制肉酱,浇入高汤,一股浓郁的香味,喷薄而出。 “放醋,放辣椒,再来点香油。”张若沂殷勤的向动作生疏,明显没怎么吃过这种小吃的牛总介绍。 牛总从进入这家小店开始,就处在一种奇特的心情中,这种心情大概和他第一次被介绍吃狗肉时差不多。这县城以狗肉闻名,本地人却很鲜见吃狗肉。他曾见过老大爷因为家里的狗被闲汉踹了一脚,追了人家半条街。他也见过老太太凶巴巴的喊着懒猫,一边把肉撕碎了喂它们。他不理解,正如他也无法理解,张若沂为何钟爱这种食物。 店面不大,倒是很干净。桌椅条凳规整,在这个特整体处于消费低下的城市,尤其是学校门口的地方,很难得了。 拿了双一次性筷子,劈开,插了一筷子面放进嘴里,并没吃出什么好味道,倒是眼前,淡然面色,筷子不停飞舞的少年,更有趣些。 “这么喜欢吃这种奇怪的面?”牛总又尝了一口,不解的问道。 张若沂吃面的间隙,喝了一口汤,舒服的叹息一声,才有心情回道:“肯德基的味道还没这面好吃,还不是那么多人喜欢?爷喜欢的是这种情怀,家乡的味道。从朝鲜族传来的冷面,偏偏在这里是热汤的,这是这座城市的底蕴赋予的东西,懂不懂?” 牛总挑眉,“确实不懂。这座贫乏落后的城市,何谈底蕴?” “贫乏?落后?”张若沂重复道,“这里产西瓜,苹果,橘子,梨,黄豆,大米,玉米,蚕豆,小麦,吃穿不愁。只是这个称谓,就存在了千年之久了,这还算不上底蕴?” “有肉,高汤,大碗面,3块钱。馒头,三个素菜一个荤菜,5块钱。这样的消费水准,足以说明他的落后。还有,这里吃狗肉。”牛总语气平缓的陈述,“我第一次跟尚大书说起这里的物价时,他差点把下巴砸在脚面上。” 小张爷就如同被人踩住尾巴的猫一样,乍起了毛,即便他脸色基本正常,不停告诫自己,冷静,冷静,来不及收回虎牙还是暴露了他的愤怒:“你大爷的。” “我大爷并不在这里。”吃一口面,学着小张同学的样子喝了口汤,像是被味道惊了下,又喝了一口,“哟,还真吃出点滋味来。我没想贬低这里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张若沂泄了气,拱起的背落了下来。事实上,沛县这个地方,任何的文字介绍都是花团锦簇。“千古龙飞地,一代帝王乡”,也不知是不是汉出的那批人杰,汲取光了这块土地的灵气,以至于它到今日这步田地。还真说不准,吕雉这只彩毛鸡都能化成凤凰,这得多少灵气耗费? 狗肉因刘邦出名,刘邦为什么吃狗肉?因为没东西吃。狗并不能规模饲养,不具备成为食材的条件,狗肉也无法创造什么大的经济价值,沛县狗肉,更多的承载的是一种无奈,穷人的无奈。 沛县穷吗?有句话叫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他小张爷上小学,每到下雨,操场都是荷塘。他上初中,一个教室能有上百人,课桌摆得满满当当,出来上个厕所,出教室就花去课间时间的一半,另外一半花在厕所排队上。他上学期间打架原因有一半是因为觉得前后左右的牲口们占了他的地方,另一半是因为厕所实在没地方,还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给我闭嘴。”牛总听他絮絮叨叨的抱怨,起先见故乡的维护者一副为了家乡而战的斗士,数落家乡的落后,还挺有趣,等听到最后一句,就不得不制止他的继续,不然这刚品尝味道的面,算是毁了。 “那跟我到我家去吧。” “啥?”张若沂没听清。 牛总拿纸巾擦了下嘴,道:“我说,既然这么不满意这里,跟我去我家吧?” “谁说不满意的?能上的起学我很知足了。好多女同学,初中毕业就进纱厂了。话说,你这是向我告白?”话说出口的瞬间,他特别想现实中也有“消息撤回”功能。 “啧,”牛总啧了一声,“就算是吧。” “没劲,什么叫算是。”他嘀咕着,嘴里却说:“跟你去你家?凭什么跟你去?我这里日子过的舒服着呢,不想动。”突然想起吃饭前的诡异情况,狐疑的看他,“到处传我们那啥的事儿,不会也是你起的头吧?” “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告诉他们,我想带你去我家而已。” “如果不是面还剩一口,我真想给你洗个脸。”他咬牙。 “我说真的,考虑下。”牛总郑重的说道。 张若沂在这疑似告白的场景中,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舌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跟一个男人说,跟你回家?如果我是个女人,肯定以为你在向我求婚,尤其你最近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物。” “走吧,回去说。” “等我把最后一口汤喝了。”冷面才是真爱吧?小张爷。 牛家,家谱从宋朝开始,明朝落脚北京。姓氏从未显赫,却也从未断绝。家族出过簪缨武人,也出过才子文官。动荡时期,涉足海外,从事的是国家隐秘性投资工作,通俗点讲就是帮国家做储备外汇的生意。这是个与政体紧密接触,又游离于政权之外的家族,如今族人遍布各地,不显山不露水,实力却是毋庸置疑。至少牛总是这么描述的。 “有什么了不起,说不定我祖宗还是刘邦。”张若沂听了很不以为然。鸦片战争开始,战乱,军阀,八年抗战,四年解放。整个中国都差点被打烂了,还有什么世代豪门?扯呢吧?富过三代才会穿衣吃饭,现在的豪门上数三代,祖坟在哪都不一定呢。 “你姓张。”牛总提醒他。 “我祖上是刘邦的私生子,刘邦为保护他,让他随张良姓,遂传下我这一支,鄙人是真正的汉室宗亲。”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当他小张爷这么多年白看的? “不说这些,”牛总表情变得很奇怪,“你真得跟我回家,不然,我将面对非常悲惨的命运。” “说来听听。”他很感兴趣,豪门恩怨?祸起萧墙?狗血虽然恶俗,听听也不错的,至少可以让他嗑瓜子的时候,不至于耳朵无事可做。 牛总一边帮他剥瓜子,一边痛说革命家史。 不管四代以上的家族历史靠不靠谱,牛家从他祖爷爷开始,就很有钱了。说到豪门,对于普通人来说,介绍豪门,最关键的只有两个字:有钱。张若沂就是这种普通人。 很多豪门都有自己固执坚持的规矩,牛家也无法例外。其中有一条,主家男丁超过16岁,必须进行姻缘会。 姻缘会,并不是像古代选妃一样,将样貌家室合适的女子集合到一起,让牛家人挑选。即便现在有权有势仍然意味着,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能行使很多特权,也不足以做到。 姻缘会从百年前开始,就被更改了规矩。牛家男子在年满16岁之后,必须和家族认定,并且女方本人并不反感的女子接触,直到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简单的说,就是一群不愁吃穿的男男女女,在家长允许的范围内交朋友,恩,我们普通人也叫它,相亲。 “哇!禽兽!”张若沂听完说出了屌丝的心声。 “过奖了,过奖了。”牛总含蓄的谦虚。 “滚!”他抬脚就踹,“这种美事,你自己去就行了,不用拉上我,这么讲义气吧?难道,牛家还规定,你的好基友也能有这种荣幸?”他坚持认为牛总在吹牛“哔——”。 “不,你不是作为我的基友,而是以我老婆的身份出现。”牛总正襟危坐,正经的像在国旗下宣誓。 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国旗下宣誓过的张真土鳖若沂,被震了一下。 “瞎“哔!哔!”扯!”他几乎是用吼的,“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为了躲避家中的包办婚姻,和自己的好朋友假扮夫妻,历尽艰辛,在各种困苦面前,相互扶持,与敌人斗智斗勇,最后发现对方就是自己的真爱,由此真爱无敌,扫平一切牛鬼蛇神,终于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他抓着牛总的肩膀,眼睛对着眼睛,诚恳的道:“大哥,这种戏我也喜欢看,前提是,那是一男一女,一男一女啊!!!” “女的太麻烦。”牛总抹了一把脸上被喷的口水,“我不喜欢女人,不想找女人。我觉得你比较好。背景单纯,而且目前我最熟悉的就是你。” “为啥呢?为啥一定要找个人扮情侣?”张若沂不想承认,就因为他说“你比较好”,他差点就说出“我愿意”。 “我爸前两天把姻缘会的名单给我了。”牛总说到名单的时候,嘬了下牙花子,“姻缘会现在已经不是牛家的规矩了,也是那个圈子的相亲会,说穿了,我也不过是挑拣的那个。关键是,有几个女人跟我有过节,场面不会太美好。” “你确定带个男的回去,画面会美好到哪里?”张若沂绷着脸,凶狠的看着不着调的大少。他现在已经确定,牛总应该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如果是玩笑,这玩笑也开的太有水准了。卸去了伪装的歇斯底里,小张爷终于开始严肃对待这荒谬的请求。 “牛家早已不需要靠联姻和血缘维系家族实力。”牛总见他这反应,知道自己的目的大概达到了,“二爷爷的伴侣就是位男士。”所以完全不成问题。 “名单上的人很可怕?” “相当可怕。” “为啥选我?” “我觉得你比较好?” “我要听实话。” “有几位是腐女。” “还有呢?” “我找人打听过,攻受标准,你和我是标配。” “你家有多有钱?” “不知道。” “你家有多有权?” “我想到一个答案可以回到你这两个问题。” “恩?” “可以让你365天扶老太太玩,还不用担心被勒索赔钱。”不仅赔得起,而且不用赔。 “很好。” “啥意思?” “我同意护送你去西天取经了。” “我头发还是听浓密的,不过算了,你答应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谁有介绍看看的,最近书荒了。 第5章 演戏演习 张若沂用了几天时间,仔仔细细的将“牛总请他扮演男朋友,在家族姻缘会上躲避各种妖精的暗害”这一命题,反复论证拆解,力求发现其中隐藏的奥秘,清晰如果置身其中的得失厉害。 首先,如果答应,不,已经没有如果了。张若沂颇为后悔的挠头,抓被子盖在脑袋上,很有一种,将自己闷死的欲望。他就不该因一时好奇,想见识一下豪门是什么样子,鬼迷心窍的答应的。当然,暗恋的人做他男朋友的诱惑力一点都不大——才怪! 好,冷静一下,继续分析。 在不入流城市的三流高中里,大学能进入不错的学校读专科已经不错了。张若沂的为自己做的规划也不过是,高中后,找个不错的大专蹲两年,然后找份糊口的工作,了此残生,呸,享受生活。 答应,牛牛答应给他安排学校。据说他们家常年与各大高校保持着密切联系,增加一个名额进校,不是什么大事。 牛总在他眼皮底下晃荡了两年多,同居也近一个月,从他那不知道什么牌子反正很贵的衣服,和不知道什么牌子反正很贵的钢笔,以及不知道什么牌子反正很贵的车来看,即使不是豪门,也该是个暴发户儿子。不管是哪种,给他安排的补习不会比呆在学校差。 家徒四壁,父母离异。虽然是清楚年少,风华正茂,拐了去,也卖不了几个钱吧?不是他看得起自己,也就是个跟牛总手表一样的价格。那只他一时好奇,去网络上找过同款的表,高仿都在六位数,怪不得“我去年买了个表”成了表达愤怒的专用语,花那么多钱买个表,可不得心疼的骂娘,他只是看看,都肝颤。 综上所述,答应牛总之后,他的生活只会是变好,不会变坏。就算变坏,他自己想着忍不住撇嘴,还能更坏到哪里? 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该想的不该想的通通折腾了个遍,终于有了定论,被子一蒙,一睡不醒。 同一屋檐下的同居人,听到终于没了动静,也才安下心来,缓和酸涩的眼球,进入梦乡。 “我同意你的提议了。”熊猫眼一号张若沂,刷牙的间隙说道。他旁边整理衣领的熊猫眼二号,牛总,点点头,“你昨天就答应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小张爷漱了口水,“咕噜噜”的吐出泡泡,说出了昨天他考虑了一晚上的完全之策,“我要求按月给付工资,先预付。”如果没能成功进入大学,至少第二年复读的钱有了。既然注定被始乱终弃,先要点安置费,不过分吧? “好。”牛总毫不意外。他认识的张若沂,便是这样,永远给自己留着后路。 “我查询过,一个月三千,你承担此项工作所产生的其他费用。”已经在洗脸的张若沂。 “没问题。”还在整理衣领的牛总说道,“那我们现在能谈谈我的条件了吗?” 梳头发的张若沂,无端觉得头皮发麻。还在整理衣领的牛总,已经靠在了他旁边,高出半个头的高度,正好让他的话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故作淡定的说道:“可以。” “既然我们现在是雇佣关系,雇主要求雇员有一定的职业素养和技能,应该是合理的吧?”见他点头,牛总继续说道,“首先帮助雇主达到既定目标是雇员的责任和义务,而为实现这一目标,雇主要求雇员掌握必要的技能,在达成目标的过程中,一些必要的行为习惯也属于可接受范围,不知你是否同意?” “比如呢?”张若沂有种不祥的预感。 牛总抖抖他一直在与之抗争的衣领,道:“比如我们是假扮情侣,就该干点情侣之间必须有的事情,而你要掌握的基本技能也与之有关,不如,就先从帮‘男友’整理衣领开始,如何?” “不如何,”张若沂瞟了他一眼,“是情侣,不是主仆,我不觉得我需要点亮这项技能。” “不不不,”牛总绕到他的正面,面对面的站着,“我们要面对的敌人非常狡猾,为了稳妥起见,我们需要从现在开始,培养默契,磨练技能,以求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整理衣领是件小事,但是它在体现亲密方面,作用非常显著,嗯?” “嗯什么嗯。我没有人|妻属性。”他小张爷在服侍人,看人脸色上的天赋是负值,而且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归零的可能性,何况转正。“我觉得你帮我整理,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你觉得呢?” 牛总歪头,摊手,道:“我没意见,不过,”他竟然还撅嘴嘟唇,“人家的父母恐怕不会对,让他们养尊处优的儿子,变成妻奴的人有什么好感。同理,如果我变成别人的小媳妇的话,那人应该会死的震惊环宇。”言下之意是,此路不通。 恶意卖萌是违法的,该被正面上一千遍,当然是他小张爷来上。张若沂心里转着小玉西瓜,掩饰的咳了一声,道:“现在开始培养默契,搞演习我同意,整理衣领就不必了吧,我们换点别的?” “叮咚,如果玩家点亮‘为男友整理衣领’技能,月工资提升两张红币。”牛总开始耍无赖,“请选择‘是’还是‘是’” 张若沂无语的看着他,在那双状若深情的眼眸中,带着对伟大领袖容颜的敬仰之情,伸出了他的纤纤玉手,帮眼前,闪着土豪金光的牲口,理好了衣领,以及,袖口。 姻缘会在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十一月份开始。在此之前的30天,张若沂,和他新鲜出炉的男朋友——牛总,正式进入了屠狗的演习演戏的阶段。 全学校的学生,都在私下里传着,校草男神爱上了灰小伙。 “老娘忍不下去了!”柳曼手上的历史书直接撞击在了前面的胖子身上,溅起一层灰尘。 “女王大人,小人觉得,我宽阔的后背为您提供了良好的,躲避老师目光的宝地,您不该这样的对待他,他刚才跟我说,他很疼。”前面的胖子,小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都被撞击出了泪花,就这样,还没忘臭贫。 含着泪水的小眼睛,厚厚的双下巴,扭头产生的一圈圈涟漪般的肥肉,耍贱的嘴,这些成功的消除了女王刚刚升起的一点点愧疚,她冷冷的回道:“滚!” “女王大人,您消消气,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郭伟贱兮兮的靠过来,一把将那张委屈的胖脸推出女王的视线。女王大人发飙还往上撩,寿星老吃泻药也没这么死得快到。 柳曼没好气的接过他捡回来的历史书,哼了一声:“对不起啊胖子,我刚打疼你了,明天帮你带早饭。” “哦”胖子委委屈屈的答应了一声。 柳曼烦躁的站起来说了句:“大伟,你帮我安慰安慰胖子,我得找若沂问清楚,他最近是在给老娘出什么幺蛾子。”撂下话就冲了出去。留下郭伟和胖子面面相觑。 “胖子,女王的闺蜜最近和一男的好了,她吃醋,加上生理期,人有点失控,你别介意。来告诉哥哥,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带。”郭伟哥两好的挽着胖子的脖子。 “伟哥,我叫黄子杰,不叫胖子。我明天想吃缸贴加油条。”小胖子掰手指头玩指甲,白净的脸上透出点红,倒像是羞涩。 郭伟瞪圆了眼睛:“胖子,不许叫我伟哥,我不爱听,叫郭哥。” “郭哥。”听话的小胖子。 “乖,明天给你带两个缸贴,两根油条,再来杯牛奶。”被叫郭哥的伟哥很满意,胖子的早餐瞬间被翻倍,还送了赠品。 每一个胖子,都有一颗容易满足的心。笑起来的胖子还蛮可爱的,郭伟摸着下巴,猥琐的嘿嘿嘿。 张若沂在看到柳曼的一瞬间,就想转身逃跑,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各种探究的目光,却不知道怎么面对柳曼。 牛总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腕。 “瞒过柳曼,来证明我们的演习成果,恩?”靠在他耳边低语,让张若沂痒的想躲。 他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少女,想了想,点点头,决定留下。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2节 他喜欢男生的事情,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告诉她,有些情愫的萌芽,就这样割舍了吧,以免上误人误己。 成功找到张若沂的柳曼,坐到他旁边就急急的问:“这段时间是在搞什么鬼?和不三不四的人走那么近,弄的满城风雨,是不是那个混蛋胁迫你?” 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两人真的是在谈恋爱。看着一脸正经的张若沂,女王几近失语。 女王的征途受到了阻碍,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 “牛总,欺骗纯洁少男的感情,是要被吊死的。”柳曼高高的扬起下巴,双手交叉胸前,审判着对面臭男人那肮脏龌龊的灵魂。 “哦?还有这种刑罚?听起来很有趣,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牛总夹起餐盘里的咕噜肉,放在张若沂碗里,对发难的女王,毫不在意。 “如果让我知道你有欺负若沂,姑奶奶肯定饶不了你!”柳曼银牙紧咬,眼睛都在冒火。 她看看身边低头只顾吃饭的若沂,又瞪了一眼流氓相的牛总,暗恨的一跺脚,转身跑了。 “她一直这么莫名其妙吗?”牛总又夹了一块排骨给他。 “不许这么说她。”张若沂抬起头,眼圈微红的说道。 牛总夹菜的手一顿,怔了下,才又笑道:“好,好。这样活泼可爱的女生,一定很多人追。你就别提别人担心了,还是想想我们吧。演习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 张若沂收拾了下心情,压下心里翻腾的酸涩,故作淡然的道:“第二阶段?”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改改的,自己总看不出哪里不对。 如果情节有什么bug的话,希望能指出来哦,谢谢各位看官老爷们。 人/妻 太/祖/币 砒/霜都是和谐词!那如果写潘金莲的故事该肿么写哇。 小莲莲喂武大郎吃了一碗糊糊,把他恁死的了? 第6章 爱情就像被驴踢 柳曼的心情最近很不美丽,这直接影响了女王身边众多人的生活质感,江雪便是其中受影响最大的人,之一。 “他怎么就能喜欢男生呢? “哎,江雪,你说他怎么能喜欢男生呢?” “怎么就喜欢了男生呢?以后可怎么办?” …… 人多的时候还好,柳女王最多恶声恶气的发散心情,毕竟若是从她嘴里传出去,张若沂真的喜欢男生,将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不过,但凡两人单独相处,柳曼就会化身祥林嫂,车轱辘话以上内容。 晚饭后难得的休闲时间,也难逃荼毒。 宿舍中,坐在镜子前的柳曼又开始她s祥林嫂的日常,让在看《柯南》的江雪,痛苦不堪。 “我说大小姐,如果你实在难受,你就把张若沂约出来,单独谈谈。我知道你喜欢他,那就去表白。这么莫名其妙的输掉还没开打的战争,谁能服气?”江雪不胜其烦,干脆撺掇她去告白。 “他说他喜欢牛总。”柳曼期期艾艾的说道。一向爽利的女王大人,少见的扭扭捏捏起来。 “那他说过不喜欢你吗?”江雪继续鼓动,“拿出你的勇气来,去战斗,跟他表白。而且,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吗?现在是卖腐成风,男生也喜欢勾肩搭背,有些小暧昧引人眼球。但那大多数都是很铁的哥们。据我说知,张若沂和牛总以前不熟吧?何况男生谈恋爱,还弄出那么大阵仗,高调的过分了,难道不是很诡异?”江福尔摩斯雪旁观者清的提出了疑问。 柳曼认真的思索起来,回忆了下说道:“你别说,真像你说的这样。以前若沂从来没提过牛总,我跟他说校草牛总的时候,他还一副嫌弃脸,说那是花花公子,渣男。不行,我得去问清楚。”女王牌小旋风启动,目标张若沂。 福尔摩斯雪,推眼镜,得意的微笑,小样儿,支开你还不是分分钟。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操场,草地,花季雨季的少男少女,放佛马上就能成就一段,美丽的恋情,可惜,偏偏,总有人不解风情。 “所以,这一切都是一出戏?”柳曼没想到,问出疑问,得到的真相是这样。,“这太荒诞了。” “我知道。”张若沂在决定告诉她的时候,就想好了。她是这世界上跟他最亲近的人,他们之间,绝对不能存在欺骗,“确实很荒诞。在我最天马行空的想象中,也从没想到过这种情形。” “他为什么会找上你?”在柳曼看来,张若沂的社交关系,应该不至于招惹到牛总。 “我不知道。”张若沂回答的很干脆。他根本不相信牛总说的,因为他合适,他背景单纯。那估计是他顺嘴胡说,事后想想,比他符合这两条的,不知有多少。 “那你还答应跟他一起胡闹?”柳曼不解的问道。 “有什么关系?人生少年不过短短几瞬,何不让自己过的精彩点?和他的这个约定,说不定能让我经历,我这辈子最精彩的一段时间。”说出来后的张若沂,整个人都轻松了,有个人能分享的滋味,非常不坏。 两个人一时都没讲话,慢慢的绕着跑道走着。 “我喜欢你,你能……” “我喜欢牛总是真的。” 同时站定转头说话的两人,愣在了当场。 “对不起。”良久,张若沂轻声叹道。他该在察觉时,就告诉柳曼,他也许,无法喜欢她的。让女孩子尴尬,只好,好好道歉。 “没,没关系。”柳曼吸了吸鼻子,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什么意思?” “谈恋爱是演戏,喜欢牛总是真的。” “你说真的?”柳曼接过他递的纸巾,狠狠的揩了下鼻涕,眼睛还红着,瞪得大大的,担心的说道,“现在大家在传得热闹,也不过是叶公好龙。你不会以为,喜欢男生,真的是喜闻乐见,喜大普奔的事吧?” “我还没那么天真。”张若沂摸摸她的头道。这就是他能跟柳曼一直亲近的原因。她坦承,直接,热情,照顾他,担心他。有时候,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他应该与这个女孩相爱,在不久的将来,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这才是正确的发展方向。可谁让牛总出现了?他出现的一刻,他的心和他的方向,就跑偏了。 柳曼质疑的看着他:“你一定是看太多,走火入魔。这么荒唐的事情,也能相信,也能接受。万一,牛总是骗你呢?你怎么办?何况,他喜欢你吗?” “爱情来了,你势必会做一些,让你日后想起,怀疑自己脑袋被驴踢了的事情。”张若白净的脸庞,在月光中越发显得清秀,“心喊了开始,理智就只好冷眼旁观。大脑听从谁的指令,都不由你做主。” “牛总也许只是不甘被迫参加不喜欢的游戏,索性找个人来搅局。至于找谁,倒是不重要。他会选我,至少说明他不讨厌我。我管不了他会不会喜欢上我,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亲密接触,为什么要拒绝?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我可不是,单纯不知世事,脑袋一发热就往前冲的无知少年。” 张若沂反复想过多次,说起来条理清楚。没有缘由的纠缠他是不相信的,不过在可预估的后果下,他不介意不问缘由,荒唐一场。 “你的比喻真破。你心里在期待能假戏真做,当我看不出来啊?”柳曼毫不犹豫的戳穿了张若沂的小心思。 “嘿嘿。”张若沂装傻的笑,“那我的青梅,你支持我吗?” “我支持你个大头鬼,让喜欢你的女孩子支持你喜欢别人,能不能有点人性?”柳曼锤了他一记“粉”拳。 “哎呦,疼。”张若沂佯装被击伤,随后又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真的。” “少恶心。那你的爱人呢?” “当然是我心里最重要的男人。”张若沂得意的眨眼,说完就跑。随后被跳着脚追上来的柳曼,一顿臭揍。 鸡飞狗跳,惊起无数鸳鸯。 “若沂,如果牛总欺负你,我绝对会让他好看。”笑闹够了的两人,勾肩搭背的往回走,柳曼突然说道。“受了委屈,记得跟我说。在我没找到我最重要的男人之前,你都有机会。” “我谢谢您嘞。” “滚!” …… 有一个地方,人们不穿衣裳,那就是洗澡堂。 左边是女滴,右边是男滴,中间隔着玻璃墙。 啊~啊~啊,我就是那个老板娘。 张若沂保持着平静的脸部表情,辛苦维持着一项正经的形象,快步奔进宿舍。门一关,就忍不住哼唱起《有一个姑娘》的改编曲,摇头晃脑,欢乐的转圈。 不用背负任何压力的感觉,非常好! 牛总晚自习回来,就看到他钦定的,男朋友扮演者,在一个人狂欢。 “小歌挺别致。”细细的听了两遍,他夸赞道。 “过奖,过奖。也就长得一般。”狂欢的张若沂以为他在夸自己“小哥挺标致”。 智商正常的牛总,立刻意识到,他们两是说岔劈了,摸摸鼻子,明智的选择敷衍过去。 “跟柳曼聊的不错?” 张若沂跳着华尔兹舞步,在他面前晃荡:表情高傲:“非常好。”却不打算继续告诉他细节。 牛总也不追问,扔下书本,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引导着张若沂跳女步。 专业技能的培训,已经开始了几天,进度喜人。雇员积极的工作态度很值得肯定,晚上可以考虑加餐慰劳一下。 “每次遇到划分男女的东西,小爷就特别想糊你一脸。”张若沂不情不愿的跟着他转,嘴里抱怨着。 “如果是用你的口水,我一点都不介意。”牛总不动如山,流氓相,说来就来。 张若沂要回嘴,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话。皱了下眉,看了眼脚下,狠狠的一错步,黏在了那只比他大一号的脚上。 “对不起,还不熟练,没踩疼你吧?” 牛总捏了下他的爪子,“没事儿,咱们多练练就好了。”另一支手顺势放在了他腰上,还有往下的趋势,“来,我带着你走,把你自己交给我,好,就这样,跟我。” “啊,怎么又踩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蹄子往哪放?靠那么近,爷都看到你的鼻毛了! “没关系。”牛总偷偷活动下被踩的脚面,确认骨头没断,暗松了口气,再不敢继续撩拨他,老老实实搂着精瘦的细腰,教跳舞。 …… “爸,你也管管你孙子行不行?”穿着考究的中年妇人,保养得宜的手上,抓着手机,给正伺候花草的老太爷看,页面上是牛总揽着张若沂,笑的一脸宠溺。 牛太太刚得了消息,希望牛爷爷出面,教育下这从小就不听话的孙子。 “你甭往我这杵了”老爷子摆摆手上的花铲,扬起几粒尘土,成功让她又后退了两米,“你儿子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问清楚就是,你现在瞎操什么心。” “爸!他现在和男孩子在一起,你不管?”牛太太还不死心,想往近前去,踟蹰片刻,还是呆在了原地。 老爷子摸着一盆菊花,笑眯眯念叨了两句,才转头严厉的看向妇人,说:“我管什么?他都是大小伙了,喜欢谁,他自己做主。咋滴,喜欢男人还犯了王法?你这鸡毛子喊叫的,像什么话。” 说完掉头招呼下人放水,洗澡。 牛太太只好悻悻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换地图。 现在就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为什么牛总会出现在小县城。 第7章 豪门历险记预备篇 “老师我知道了,一定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回到高考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为了祖国的现代化建设,而努力拼搏。”张若沂严肃的表情,让想斥责他耍花腔的老师有点犹疑,不知他是出于真诚还是讽刺,最后也只能点点头,放他离开。 面色冷峻的离开老师的视线,张若沂狰狞的摸出刚配的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孙子,谁给你开的缺德病假证明,我什么时候得了心理疾病?还需要长期治疗? 很不熟练的打完字,小心的将手机塞进口袋,他人生第一步智能手机,且得好好珍惜着呢。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 手机铃声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毕竟,把国歌当做铃声的人,活着的不多了。 “喂,老婆,假批下来了?”牛总的声音带着笑音,听得出来心情不错。 张若沂被气乐了,“再这么叫我,真翻脸你信不信?你这病假条哪里来的?甲级医院开的心理疾病病假条,学校还能给批?” “好好,别生气,咱们打个商量,我不叫你老婆,你也别当我爷爷,怎么样?”电话那端牛总的声音夹杂在汽车嗡鸣中,有些听不真切,“现在因为高考出了多少事,学校也害怕。心理疾病本身就难界定,找个人在甲级医院开这种东西毫无障碍。学校宁可信其有的通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宝贝,赶紧回家收拾东西。我买好东西,咱们就起程,老公带你去城里玩耍。” 张若沂的回应是,直接挂了电话。 甚至忘了问他,他是怎么请的假。 牛总的行为越来越无赖,言语上的便宜更是没少占。张若沂看着镜子里,面带笑意的脸,忍不住捂脸唾弃,越来越纵容他的张若沂,你的节操呢? 哦, 这暗恋者。 沾沾自喜的得意嘴脸。 下午,他抽时间回了趟只有他一个人居住的房子——勉强可以称家的地方,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水电总阀关闭,正堂三间的门锁好,检查了下东边三间屋子的东西,顺便锁门。院子里的菜园荒废已久,这里曾是他孩童时期最喜欢的地方。没有多留,做完事情,拉起大门,锁上大锁便离开了,反正很快就会回到这里。只是去一趟时间较长的旅行,不必弄的像生离死别。 提着箱子回到宿舍,早早的洗漱睡觉,第二天早上八点,和开车的牛总一起赶往扬州。 上车前,他给自己的父母分别发了条短信,告知自己有事离开一段时间。回信来的不慢,内容大同小异,告诉他自己注意安全,却没有人问他出远门的原因,以及什么时候回来。 张若沂收到信息的时候,撇了撇嘴,就没精力再去注意这些了。他设想过接下来会遇到的各种困难,却没想过,最先遇到的是差点吐晕在车上。 “我们为什么要开车去?坐火车或者大巴不行吗?”他有气无力的躺倒在后座上抱怨道。 牛总把柠檬水递给他,胡撸胡撸他一头毛寸的脑袋,说:“事先不知道你晕车,现在都走了一小时,再有三小时就该到了。你这出门一定要剪头发的习俗是打哪来的?这一头小毛寸,冻人不?” “起开。”张若沂吐的没什么力气,挪挪屁股,离这人远了点。“这叫从头开始,讨个好口彩,接下来一定一帆风顺,摆脱屌丝挫样,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嗬,重头开始,还从心开始呢。”牛总说道。 “那是怂。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不吉利。”张若沂不乐意道。那一脸不愿意与他说话的小样,惹的牛总手痒痒,不轻不重的在屁股上打了一下。 “你这迷信的熊样,一定得我奶奶的喜欢。” “谁稀罕。” 张若沂胃空的难受,头晕耳鸣,只觉人生充满了绝望。生理泪水流了满脸,嘴唇苍白干涩。 看他这样,牛总也着急,中间让司机停车,找了个不错的服务区,稍微吃了点饭,休息半个小时才重新出发。 少年人就是精力旺盛,简单休整过的张若沂,总算恢复了点精气神。他头枕着牛总的腿,手指头挠他的膝盖,问:“你家人很多吗?是不是都不好相处。” “为什么这么问?” “开学这么长时间,没听你打过电话回去。不在家做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跑我们那偏远小城镇去,难道不是因为家人不好相处吗?” 牛总上面有个哥哥,比他大10岁,已经开始掌管家族。张若沂私下猜测,不外乎豪门恩怨,互相倾轧,大哥掌权。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背井离乡,流浪在外。 “你的脑袋里到底存了多少杂货?”牛总没好气的拍了他脑袋一下,“是,现实是现实。我家人口简单,父慈子孝,像平常人一样,除了个人癖好比较奇怪之外,没什么不同。牛家13岁以后的男丁,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城市居住,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直到18岁,去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我当时很喜欢刘邦,才会选择沛县居住。” “那个流氓有什么好?抛弃妻子,渣男。”张若沂冷冷的说道。 他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责任心,尤其对妻儿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成就了霸业又如何?也掩盖不了他的卑劣。张若沂的情绪更加不好,手指用力掐身下的膝盖,掐的牛总不停倒吸气。 “有钱人就是好。我们屌丝最多看看,yy一下。你们却是直接玩真实角色扮演,体验生活。”他才不是迁怒,是对社会阶层不公的控诉,张若沂想着,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三分。 作乱的爪子被大一号的手抓进了手心里,牛总安抚的拍拍他的背,道:“别紧张,我既然带你回去,就肯定能保证你全须全影回来。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家也是守法良民。我的家人虽然怪异了一点,但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乖哦,摸摸毛,睡一会儿就该到了。” 张若沂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爬起来,往车门边靠过去,“你那脏手离小爷远点。谁紧张了?小爷就是去看戏的,顺便挣点零花钱,可没打算给你卖命!” 牛总不怀好意的笑看他。 “看屁啊!”他紧张怎么了?紧张有错吗?虽然紧张到呕吐是夸张了,怎滴呢?!怎滴呢? “我是晕车。” 承认是紧张到呕吐的话,他还有脸活吗? “对,对对。”牛总敷衍的点头,笑的牙龈都露出来。 “混蛋。”张若沂恨恨的骂道。他肯定早就猜出了他不是晕车,所以在休息的时候也只让他喝柠檬水,没让他吃晕车药。 张若沂团成一个球,沮丧的直叹气。 心理准备做的充分有什么用,他长到现在,还没出过县城。现在跟着说不好是陌生还是熟悉的人,去完全陌生的环境生活。莫名的不安和焦虑,再所难免。 “我发誓,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就当做是一次兼职和免费的旅游,高兴了就多玩两天,不高兴了就回去。”牛总安抚的轻拍他的后背,是他私信作怪,一意孤行,拐人回家。现在虽有点后悔,却不打算放弃。他能感觉到张若沂对他有好感,他对张若沂也动心已久,所以他耍了心眼。如果老天成全,他希望能花好月圆。如果不成,至少不留遗憾。 最初在班级众多人中,他注意到的就是那个带着眼镜,看起来精明厉害,实际与现实格格不入的男生。他在他自己的世界中自得其乐,每日徜徉在书海。 此后,他便觉得那人和自己极有缘分,他每天中午都能见到张若沂,在门口书店租借,然后踩着老爷步慢悠悠晃到教室;每天中午学校执勤时,都能看到男生宿舍楼上,晒太阳的他。 他以为冥冥中注定的缘分,让他们不停巧遇。直至后来,他才想明白,是他注意到他,才觉得总是遇到他。生活圈就那么大,其实每天和每个人相遇的次数没什么区别。你之所以觉得与他特别有缘相见,不过是你的心觉得他是特别的,格外在意罢了。 不是动了心,何苦兜个大圈子,和他住在一起?不是动了心,何苦大费周章也要把人骗回家呢? 张若沂耗费了不少精力,已经睡的沉了。牛总低头在他发间亲了一下,既然是他费尽心机拐回家的,自然要护他周全。 车子在中午开进了高档小区。 迷迷糊糊的张若沂跟着牛总进了一栋很大的房子。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客气的迎接了他们,告诉牛总说老爷子出去会友了,询问是不是先安排客人休息。他很想仔细观察一下,传说中的管家和女仆,无奈实在有点累了,又是陌生的地方,不敢撒野。跟着女仆七拐八绕的到了房间门口,眼巴巴的瞧着牛总进了对面的房间,他只好拿了钥匙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进门的一瞬间,和超大豪华床铺一见钟情,抵死缠绵。 有句话怎么说的?到陌生环境,先要摸清地形,这样打起仗来,才能有所准备。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双手被绑着的张若沂,直后悔的虚火直冒,牙龈疼。 他不知道牛总说能保护他的话,有几层可信度。不过现在他诚心诚意的祈祷,那孙子这次能说话算数,赶紧的化身超级英雄,来英雄救美,哦不,是英雄救英雄。 说好的平常人家呢? 说好的法治社会呢? 法治社会里,小爷只是睡了几个小时,天一黑就跟爷玩起了捆绑py,小爷不好这口哇! 里,豪门对那些贴上来的——他这种,让他们丢脸的人,不是先用钱打发的吗?打发不了才会动用武力的吧?先礼后兵啊懂不懂?所以糖衣炮弹的糖不给直接上炮弹啊亲?过分了吧? 我很好收买的!给我一百万,我立刻麻溜的滚蛋,真的用不上绑架的亲!犯法是不对的呢! 小张同志,在很舒服的沙发椅上,磨着屁股。新买的牛仔裤没穿惯,有点刺挠,给送个手,挠下痒痒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脑洞风暴模式。 其实我写的都是真实的、 爱信不信 留个言成不?感觉自己在打单机游戏 伤不起 第8章 绑匪与警长 “送个手是不行的。我是绑匪,不是色狼。” 眼睛被蒙住,听觉变得更加灵敏。磁性的声线,生生让张若沂打了个战栗。人质也是有人权的好吗?站的那么近,即便是声音好听,突然出声也很恐怖你不知道吗? “大家都是男的,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对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张若沂稳了稳心神,想想那些自带bg的主角们,他们的睿智和口才。镇定,柯南,张小凡,秦明,宋江,方运,与我同在。 “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白衬衫,蓝色牛仔裤,身材瘦削。眉目清秀的脸上镇定自若,语气和缓,没有歇斯底里的告饶,也没有崩溃的大叫,从容淡定。张若沂在心中狂呼,装哔到这种程度,你还不给爷转个身? “牛老二带你回来,打算干什么?”那个声音嗤笑了声,反问道。 “牛老二说的是牛总?”张若沂控制着呼吸,努力想使心脏平静下来,不过,对方下句话,让他的努力付诸东流。 “别演戏了。牛老二是不是找你帮他挡枪?找男人来演情侣,躲避相亲,以为能骗过谁吗?真是长不大的孩子。”绑匪像是很惋惜的道。 张若沂心里咯噔一下,吓得差点尿裤子。 怎么办? 我还什么都没干就被抓了,是不是有点冤?投降还是宁死不屈? 反派的智商这么爆表,合理吗?还是说我真的没有主角命? 这就跟你排了十分钟的队,终于可以上厕所,突然打了上课铃一样憋屈。张若沂心里的小白人和小黑人一起发狠,不能承认,再怎么样,小爷拿的是牛总的工资,要守妇道。剧本小爷都写好了,不让我演下去,光溜溜的回家,这赔本的买卖,决不能干!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干脆一咬牙,赌一把。 还好路上两人已经说好张若沂的角色定位。 清贫家境,性格坚韧,虽生活艰辛,仍不改赤子之心的好少年。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张若沂咬着嘴角,突然吼了一声。绑匪明显没准备,被这一嗓子吼的,带着椅子动了几下。 “这里隔音效果是特殊处理的,你喊再大声都没用。” 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哟(__)张若沂脑内小白人,旋转跳跃眯着眼,解读绑匪的话,小黑人脑门滑下三条黑线。 “我不许你污蔑我们的爱情,我跟牛总是真心相爱的。想当初,一个是一眉目如画,一个人是意气风发。球场上,他硬挺俊美,我便就此沦陷,心心念念都是他……” 赤子之心,牛总那孙子说,就是必要的时候装疯卖傻,蠢萌蠢萌的效果最佳。 “停!” “那日我正在操场漫步,下起了小雨。一把打伞,遮在了我的头上,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和粗壮的臂膀,我看到了他。他说,下雨了,我以后都帮你撑伞好吗?那一刻我就决定,非卿不嫁。我们……” 被爱情冲昏头的白痴,演起来简单。 “闭嘴!” “他喜欢笑着骂我小傻瓜;我喜欢数落他臭流氓。他喜欢在没人的时候亲我,给我带早饭,包子和油条。我喜欢在人前欺负他,照顾他的生活,洗衣和铺床……” 他说着,脸上流露出甜蜜的笑容,过足了戏瘾。 “再说下去,嘴也给你封起来。” “呃……大哥,哎,这位大哥,既然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你相信我们的爱情就好了。”张若沂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刚来点诗性就被打断了,啧啧。 “哼,果然是滑头,难怪老二千辛万苦的挑了你。小子,是不是猜出我是谁了?” 绑匪围着他转了一圈,鞋底和地板相触,发出哒哒的声音。 一听就是好鞋,估计是真皮。 地板的质地也很不错。 法集中精力的问题儿童,大多有一种病,越是紧张,脑子里出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越多。比如在英语听力的时候,比如现在。 张若沂的心脏“咚咚”的跳起了踢踏舞,他还有心情关注皮鞋和地板。 “哪能呢大哥,我咋能知道你谁啊?” “妈,老二带回来的人你也见了,现在可以放心了。”绑匪没有搭理他,倒是和另外的人说起了话。 还有人? 张若沂人看不到,头不停变换方向,使耳朵能寻找道第三人的位置。 “老二这是鬼迷心窍了,找了这么个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话,话才说了一半,就听到一阵人声响动。 “警长,是在这里吗?” “喵喵!喵!” 牛总的声音!这孙子带着警察来救他了? “牛牛,这呢,大哥跟我开玩笑,就别带警察来了。”自己人来了,张若沂立马嚣张了起来。 “老实带着,再乱动,老二进来之前让你受点罪还是可以的。”绑匪先生带点恼羞成怒的沉声警告道,“你小子果然猜出我是谁了,还跟我着装蒜。” “咚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大哥,我能进来吗?” “我说不能,你就能不进吗?”绑匪的声音中,多了丝沉厚温和,于刚才低沉阴森的声音,判若两人。 “大哥这么说,可把弟弟的心伤透了,弟弟我可是一回家就马不停蹄的跑来给您老请安了,饭都没顾上吃。”牛总语气夸张的说着,转动门把走进了屋子。看到被绑着的张若沂,一挑眉毛,毫不惊讶,自然的走过去,给他解开了绳子。一边解,一边还不住的抱怨。 “你怎么比我还先到大哥这?不是说好了一起来拜访的吗?哎,这绳子捆得还挺结实。” 小声快速的问道:“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醒过来就在这了。” 张若沂一见到他,脾气顺势见长,虚应了一句,低声骂道:“你他妈的少废话,赶紧的。小爷手都快断了。” “你这孙子是不是傻,先把我眼睛上的东西拿掉,快点。” “立刻,马上。”牛总低眉顺眼的哄着,手速加快。 …… 眼上的黑布被移走,强烈的光线下,张若沂泪洒当场。 “宝贝,没事吧?别哭啊,我大哥跟你弄着玩的。他打小就喜欢黑社会,跟你开玩笑呢,哎呀,哎呀,呼噜呼噜毛儿,小孩儿不怕了(liao)哦哦,乖啊。”张若沂被搂在怀里一阵揉搓,被退了几下,才放开。就见张若沂还在不停的眨眼睛,泪水沾湿了睫毛,水洗的眼珠亮晶晶湿润润的,红彤彤眼睛的这么看着他,牛总脑袋嗡了一声,回身就吼:“坑爹的牛大!该死的牛津,你敢欺负我老婆?老子跟你拼了!”尥蹶子挽袖子就要去揍他哥。 “哎哎,”张若沂连忙拉住他,还没怎么着呢就经历了场绑架,这要是让他们哥两打起来,自己会不会分分钟变成花肥…… “大哥没欺负我,知道他跟我闹着玩呢,我没哭,这是光线刺激的,过会儿就好了,你别犯浑。”要打也得危机过去再打。 牛总尥起的蹄子放下,望了眼张若沂,见他点头,只得讪讪的跟大哥道歉:“哥,我错了。” 得了一句骂:“无赖。” “呜呜,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儿子不要我了,人老珠黄惹人厌,我不想活了。” 突兀的哭声在房间回荡,张若沂循声看去,发现一个中年妇人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哭的梨花带雨。 装饰典雅的房间,素淡颜色的沙发,穿着白色毛绒睡衣的妇人,黑色长发,红色拖鞋,配上幽怨的哭声,成功的让擅长脑内风暴的张若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得抱紧了腿上的黑毛团。 “喵喵,喵呜。” 猫大爷不高兴的叫了两声,他才反应过来松了力道。 黑帮片演完换的这是伦理剧还是鬼片? “牛牛。”他偷偷掐了一下牛总的大腿,来吧孙子,让小爷长了见识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牛总十分配合的拍拍他的手,猪哥相腆着说:“没事,那是我妈。” “恩,知道是你妈就好。你闯的祸自己搞定。”大哥,牛津扔下句话,避开挡张若沂身前的牛总看了眼他,离开了房间。 被男人锐利的眼神刺的瑟缩,随即就被猫大爷用小肉垫嫌弃的拍了两下,一个肉垫子都当不好的张若沂无语凝噎。 他眼巴巴的望望牛总,又转过头望望还在哭的牛夫人,默默的挪动屁股,抱着猫大爷打算偷偷的离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如远遁之。 哪想刚挪了两步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抬头就见牛总正对这他呲牙。 “警长,今天多谢你了,自己去玩吧。保姆应该给你准备好了夜宵,去晚了就被大哥吃完了。” 黑猫警长“喵呜”了两声,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张若沂的怀抱。那远去的身影,灵动曼妙,三五下窜出了房间。 笨拙迟缓被抓住的张若沂自卑的地下了头,任牛总拖着往沙发前走。 “妈,儿子怎么能不要您呢?这不是带了儿媳妇来看你了吗?” 第9章 第一顿晚餐 “我不要儿媳妇!”牛夫人手上的帕子放下,抖了抖,低垂眼眸,“我的儿,你到底看上他哪里?” 据说四十五岁的牛夫人,人显得很年轻,看起来至多三十许。此时做出老太君的姿态询问,雍容尽显。 张若沂垂手站着,忍不住那眼睛觑牛总。 你妈这是入了哪出戏? 牛夫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做演员,不过很可惜,家庭老观念中,戏子可不是什么好行当,做演员的梦想,基本也就是个梦想了。嫁给牛总他爸之后,诸事无忧,逗弄儿子之余有大把的空闲时间,看电视剧,电影,揣摩人物,成了她的生活日常。 夫人你入戏太深,苦了身边的人。 牛总回了一个眼神,这我哪知道?不过听话音是古装剧,说不定是个老太太。 “儿觉得他贤良淑德,容貌俱佳,十分可爱。” “贤良淑德?”牛夫人耷拉着眼皮,牛总顺着视线看到,张若沂正在抖腿。 “妈,他,他这是紧张呢。”抬手动作飞快的给了张若沂大腿一巴掌。 “额,对!伯母,初到贵府,无说是从,非是小子抖腿,而是腿收到惊吓,抖动不止,勿怪勿怪!”张若沂立刻强撑着正襟直立垂首。剑眉斜挑,目光澄澈,干净剔透的气质,疏朗如皎月。 牛夫人即使再挑剔也不得不说:“长得倒是有点人样子,不过俱佳二字却是过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牛总牵起了张若沂的手,一片情深。 “罢了,这条算你过了,可爱又从何说起啊?”牛夫人修剪精致的手指掐着手帕,继续追问。 牛对着张若沂眼睛微眨,示意他说话。 我说啥呀?张若沂嘴角抽搐。 夸她,使劲夸。 张若沂暗暗打量牛夫人,大红鞋的耀眼程度,让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伯母,我今天一见您就觉得您的品味是真高,衣着白玫瑰般淡雅出尘,鞋子更是有着红玫瑰的热情如火,配您一头飘逸的黑长直发,简直天衣无缝。”声音清亮,洋溢着真诚。 此处颜文字代表脑内黑白小人,绝对与张若沂本人无关。 牛夫人终于抬起头,给了张若沂一个正脸,面部表情却变换不定。 张若沂脸色如常,半露不露的笑容,一直不变,其实,内心戏足足的。 卧槽,这是要完!怎么办,他就说他马屁的功夫还需要勤学苦练,非得赶鸭子上架,现在好了,马屁拍在马腿上,会不会被马踹死?打个商量,不踹脸可以吗? “哈哈哈,我……呜呜呜,不行啊。”牛夫人突然笑起来,笑到一半,又哭了起来,张若沂顶着真诚脸,木呆呆站着。 啥呀这是? “小伙子挺好的,我很喜欢,可是人家不想要男儿媳妇,呜呜呜。”牛夫人边哭边说,比刚才还伤心。这么能一本正经胡扯的人可不多见,关键还不惹人讨厌,还能陪我搭戏。怎么就想当我儿媳妇呢,是个丫头多好。想着想着,不由更伤心了。 “妈,别哭了,到点吃晚饭了,不下去的话,他老人家待会该不高兴了。”牛总看了看表,六点四十五。 “哦,对,晚饭。”牛夫人连忙擦擦眼泪,踩着小红鞋站起来,也不哭了,出门还不忘嘱咐一句:“你们也快点下来。” 牛夫人入戏和出戏如同精神分裂一般,水到渠成,鬼斧神工,干净利索。 “我去,可算结束了。”张若沂擦擦额头的虚汗,捶了捶腿,唏嘘道。 “并没有,晚饭爷爷奶奶,爸爸和叔叔会出现。”牛总怜悯的道。 张若沂顺着话音就出溜到了地上。 “哎哎,你怎么了?” “腿软,扶我一下。什么时候吃晚饭?” “七点。” “你刚不是说警长吃夜宵吗?谁家夜宵在晚餐前?”他还以为饭点早过去了。 “猫的。警长的习惯,他第一次来我家就是吃夜宵,听到夜宵才知道是吃饭。” 张如意无语望苍天。 “能不能不去?” “刚回家不见长辈,肯定不行。” “能中场休息吗?” “给你十分钟上个厕所,冷静一下。” “你丫才需要吃/屎冷静呢,那走吧,早死早超生。” “别死不死的,不吉利。” “屁嘞,一路吐到你家,差点脱水。跟迷宫似的房子里好不容易有张可爱的大床,一睡醒发现被绑架,膀胱差点没给我吓的出轨。虽然是假的,可他ather的谁知道他是真的假的呀?令堂那绝妙的审美和鬼神莫测的演技,终于成功把我吓到腿软。简直生不如死,挣个零花钱我容易吗我?”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3节 “工资再涨百分之十。” “这还像句人话,行了,去吃饭。” “来,我背你。” “好嘞!”飞扑而上。 …… 经过毛爷爷的抚慰,从坐骑牛总身上下来之后,张若沂满血复活,无比期待豪门的晚宴。 大长桌,至少十米。白布,一整张的,一个污点都不能有。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配上红酒。桌子上是各色美食。海鲜,糕点,水果,火鸡,烤鸭,烤全羊。桌子两边是雕花的欧式座椅,每个位置边上一位女仆,随时准备服侍主人用餐。 大理石地砖,金碧辉煌的壁挂,往来传菜的男仆,端酒上茶的女仆,燕尾服与裙摆,交相呼应。 庄重典雅,富丽堂皇。 以上是张若沂想象中的豪门盛宴,对此,牛总嗤之以鼻。 “那可能是租的一个好的自助餐厅。” 张若沂狠狠的在他背上擂了一拳,电影里不是都这么演的吗?救你嘴贱。 牛家的晚饭摆在小客厅。 客厅一侧是雕花拱门,里面有博古架,上面摆着各色古董。茶具,书柜,局都齐全,是等待用餐小憩的地方。厅堂中摆着圆桌,高背椅,仿明清式样。 牛总在牛爷爷和牛爸爸进来的一瞬间,腰背挺直的站起,无论是姿态还是话语,都是真正的风度翩翩,气质非凡。 张若沂几乎是瞬间就跟着他进入了一样的状态。 大boss出现,你与好友牛总进入组队状态,战备! “爷爷,爸爸。”牛总和牛津一起叫人。 “牛爷爷,牛伯父。”张若沂也起身行礼。 老爷子在主位上坐下,说道:“好,人齐了吧?人齐了就吃饭。”在保姆上菜的间隙,他含笑看着张若沂。 “这位小朋友是若沂吧?牛总打电话总提起你。” “是的,牛爷爷,我叫张若沂,是牛总的舍友。”张若沂忙站起身回答。 “别,别那么客气,坐着说就行了。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咱家不兴官僚的那一套了。”牛爷爷和蔼的说着,还嘱咐牛总照顾好同学。 “礼不可废,这不是官僚,是做晚辈的对您的尊敬。”张若沂带着腼腆的笑容,抿着嘴唇。 “呵,现在的年轻人啊,好好,你的尊敬爷爷收下了,坐吧。”牛爷爷状若无奈的笑道。 “好的爷爷。”他自然的顺势把牛爷爷变成了爷爷。 山药木耳,烫干丝,煸炒四季豆,高汤白菜,南瓜牛腩,白米饭和菌菇汤。菜色简单,味道却超乎想象的好。特级厨师,精选的食材,搭配在一起就是吃货的最爱。张若沂拼了命才忍住,没有施展筷子神功。美食面前,不能酣畅淋漓的胡吃海塞,何其痛也!他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多吃菜,少吃饭,争取在有限的时间内,多吃点。 “爷爷,奶奶和叔叔怎么不在家??”牛总夹了一块菜到张若沂碗里,发现父亲正蹬着他,忙放下筷子转移话题。 吃饭的时候,不要往别人碗里夹菜,吃着东西不许说话,不要含着东西说话,等等等等是他从小习惯了的,这几个月跟张若沂一起,养成了给他夹菜的臭毛病。牛总摸摸鼻子,很是不好意思。 牛爷吃完最后一口饭,接过保姆递过的毛巾擦嘴,“陪你叔叔去看妞妞了,明天就该回来了。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小二吃完了照顾若沂休息,明天爷爷再陪你们。” “好的爷爷。” “好的爷爷。” 两人乖巧的点头。 牛爷爷摆手不让牛津送他,步履稳健的走出了客厅。 “爸,妈,哥,我也吃好了,若沂我带你回房间。”牛总看张若沂放下了筷子,也放下筷子说道。 得到牛爸爸的点头后离开餐桌。 左拐,右拐,直行,上楼,张若频频回顾,门都长得一样,哪个门后才是属于我的那张床? “你的房间到了。”牛总推开一扇门,把张若沂拖了进去。 “轻点,手脖子被你掐断了。”张若沂抗议的嘟囔,“野蛮人。”甩着被抓疼的手,绕过他到鞋柜边找出拖鞋换上,就要去洗澡。路过大床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没能忍住诱惑,向它倒了下去。 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是床也动的手! 他刚闭上眼睛,一个黑影压了上来。 “你怎么还不走?”眼都没睁,就往旁边挪了挪,给人腾出了位置。 牛总贴近了他问:“今天辛苦你了,还好吗?”喷在颈间的热气,带着暧昧的意味。 张若沂一只胳膊横过脸上,一只胳膊横过胸前,嘴唇翕动:“还健在,你可以放心。今天过的太精彩了,榨干了小爷所有的经历。现在只想洗个澡睡一觉。” “要不要我留下陪你?没有我的房间,你睡的着吗?” 说话的嘴唇越靠越近,最终落在他的额头。 “滚吧你!”张若沂连推带踹。他刚真的以为初吻今天就要给出去了,谁知只是亲下额头,恼羞成怒的他,下脚没留任何情面。 牛总个贱皮子,屁股上带着大脚印,笑着离开,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吃/屎也是和谐词…… 第10章 快来个妖精把爷爷抓走吧! 地暖和中央空调的作用下,整栋房子都温暖如春。 陌生的地方,即便是可爱的床和被子精一再的挽留,还是没能留住张若沂不安跳动的心。 洗漱完毕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索这栋房子的各个角落。 恩,对,是这是牛总的房间。肯定的点点头,关上自己房间门的时候,将一个小挂件挂在了上面,这样至少能找回房间了不是? 挺胸抬头,下巴微收,微笑,很好,探索旅程现在开始。 遇到第一个女仆,笑着点点头,在人过去后,回头研究了一会儿,发现衣服果然跟电视上差不多,不过看起来料子好很多。 左转,下楼。然后遇到了第二个,仍然点点头。 第三个, 第四个, 左转 上楼,遇到了第五个。 张若沂的额头开始出汗,脚步也不自禁的加快。 冷静,冷静,只有冷静的大脑,冷静的思考,才能做出争取的选择——个屁! 他回头看看你四周没人,撒丫子小跑起来。爷的房间呢房间呢? 左转,右拐,上楼,对,楼梯边第三间。哪个变态设计的房子,格局布置那么像,考虑过路痴的感受吗? 嗄,哈,找到了!这应该是我房间的位置,哪个缺德的把我放门上的小挂件拿走了? 张若沂化身看到肉包子的哈士奇,爪子就伸到门把手上。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张若沂的脸刷就白了。 我不在的,我自己的房间里,门突然开了。 多亏多年的装逼生涯,他忍住了冲口而出的尖叫。 “啊~!爷爷早。” 此时,由于恐慌,奔波,小跑等一系列动作,张若沂小脸通红,汗津津的额头上贴着两缕头发。 牛爷爷还以为他是刚晨练回来。 “早,”牛爷爷回到,“现在的年轻人熬夜的多,早起的少。若沂不错呀,起那么早去晨练,很好啊。” “爷爷过奖了。农村人起得早,习惯了。” 张若沂的心脏跳速过快,脑子里都是浆糊,索性随着牛爷爷的话往下接。 “行,你会房间洗个澡,跟爷爷出去吃早饭,把牛总叫上,爷爷在楼下等你们。”说完笑呵呵的走了。 张若沂站在原地,默默地掏出手机。 “我现在在你爷爷房门口,他刚走。”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张若沂气若游丝的道。 “哦。”牛总还没睡醒,干哑着嗓子哦了一声。 “小牛牛,我迷路了,如果我五分钟内看不到你,爷立刻收拾东西回徐州,你看着办吧。” …… 十五分钟后,张若沂和牛总一起,出现在了牛爷爷面前。 牛爷爷对他的速度赞许的点点头,开心的让二孙子扶着,去他最喜欢的茶楼吃早点。 三人出了小区,往北走了五分钟,进了一片古色古香的院落,停在了一座二层的小楼前。 青砖红瓦,雕梁画栋。仿宋的桌椅,摆着几张,已经有人在吃着早餐。头上的彩绘,墙上的字画,桌上的青花;飘着淡淡香气的旗袍姑娘,步履轻盈,蹁跹灵动;从楼上散下的琴音,若有若无,丝丝缕缕。 张若沂的眼睛都不够使了,只觉得此处的景致,才是他梦里的扬州。 踏着木质的楼梯上了二楼,是一个个错开的雕花拱门。撩开珠帘进去,是布置雅致的小隔间,一张桌子,四把椅子。白墙上是写意的水墨画,提拔章子点缀其上。半高的古玩柜子上面,放着青花瓷,插着几多鲜花。 “原来真有这样的地方。”张若沂梦呓似得叹道。 “嗬,怎么没有?有钱,你要想什么样的地方没有。”牛总熟门熟路的坐下,提起桌上的紫砂壶,给三人倒了水,便有穿着素玄色旗袍,挽着发髻的服务员,上来询问是否点餐。 蟹黄包,烫干丝,一人一碗干拌面,几样腌制的小菜佐餐。 询问了句牛爷爷,牛总便把餐点完了,听到张若沂的感慨,回了一句。 张若沂的嘴角抽了抽,到底没当着爷爷的面发作。 “你小子真会煞风景。”牛爷爷笑骂了一句,也没说他说的不对。 “这家店是私家餐厅,不对外开放的。来这的人都是多年的老主顾了,现在想到这里来吃饭,都得这些有身份的会员带着。一句话,你多有钱多有实力,没这个面子,也进不了这里。”牛总解释道,“这年头,加个“私”字就是明白告诉你,我这里贵,而且得有面子才接待。” “怪不得我只搜索到冶春、共和春、富春这几家呢,没看到这家的任何信息。”张若沂晃着手机,他最近已经养成了万事先百度的习惯。 ‘ “那也没什么错,这几个地方的东西还是有点味道的。”牛爷爷点头肯定了百度给出的答案,“我有时候也去。这些地方的优点是人气足,缺点也是人气足,想安安心心的吃个早饭,还是得这里。” “听到这琴声没有?正宗的古琴名家坐馆,待会还有扬州弹词,有时候还有清曲,评书之类的,爷爷最喜欢这里的评书。我也觉得正经不错,字调音韵腔调,都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牛总一面说着,一面帮牛爷爷和张若沂把面拌好,推了过去。 不一会儿,琴音稍停,响起了鼓声,一阵清扬悦耳的女生,唱起了扬州小调。 “十年一场扬州梦,果然是富贵乡。”张若沂叹了句,吃了口面,又不免赞道。 “富贵?一年的年费是十万,每样吃食都比外面多加个零,还能不富贵?”牛总吃着包子,跟张若沂闲聊。 “咳,咳。啥?”张若沂一口面就岔了气,好悬没噎着。豪华会所,百万年费他可以理解,吃个早饭嘛,吓唬谁啊! 牛总赶忙给他拍背递水,“消停吃你的。爷爷的卡是有人送的,钱冲的足足的,你安心吃,咱不花钱。” 张若沂喝着水,冷静了下。送的,没花钱。拿得到又送得起的人非富即贵,能让这样人送卡的人,还不得大富大贵?这么想着,筷子就失了准头,朝着鼻孔就过去了,幸好牛总眼疾手快的给拦了下来。 牛爷爷吃了个蟹黄包,一碗面,喝起了茶水,笑眯眯的看两人聊天,此时不禁笑出声来。 “呵呵,不过是祖辈们努力罢了,若沂好好努力,说不定你的孙辈也坐在这里喝茶了。” “是啊若沂,努努力嫁进来,天天在这里喝茶。”牛总迅速的接上,丝毫不给牛爷爷可乘之机。 牛爷爷瞥了他一眼,也没多纠缠,喝口水,换了个话题。 “若沂啊,吃完在扬州好好转转,何园,个园,东关街,瘦西湖,都是不错的地方,景致很好。啊呀,说到这个个园啊,我想起个事。我记得前几年的时候,金枝挺喜欢个演员,演了个附身在竹子身上的鬼怪的,我一想起来就有点怵,你们去之前,去高旻寺上个香,求个平安。” “爷爷,您还信这个?”张若沂好奇的问道。 “怎么不信?人心可畏,人心总要有所敬畏。心中没了敬畏,就要做些出格的事,出格到承担不了后果的时候,就吹灯拔蜡咯。”牛爷爷眯着眼,告诫般的说道,“现在的一些小辈,比常人有点钱,有点权,就没了顾忌,天道好轮回,看能绕过谁啊。” “爷爷,我觉得人该主动点。把惩罚坏人的工作接管过来,总麻烦神佛,不太好。现在国家又不提倡给神佛上供,不给人发工资还使唤人家是不对的。”牛总接腔道。 张若沂低头喝水,孙子,抄袭老子的言论,得交版权费。 “呵呵,人们拜神佛就是拜自己。我老了,这些事情你们年轻人看着办吧。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中国神话和风水八卦,若沂啊,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啊?”牛爷爷转头跟张若沂说起了话。 “额,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看看。”张若沂扮演着单纯少年的角色,隐藏起自己抠脚男的身份。有一段时间,他非常喜欢风水类洪荒类,似是而非的东西接触了不少。一边怂的很怕看,一边又有强烈的好奇心,痛并快乐的着的感觉,只有同道中人,才能解其中三位啊。听牛爷爷问他感不感兴趣,他的内心是复杂的,难言的。 “哦?那你有没有发现,”牛爷爷双眼放光,“在西方的圣经中,上帝创造了亚当和夏娃,夏娃受到蛇的引诱,吃了禁果,由此被上帝赶出伊甸园,在大地上生活,才有了人类。在中国,传说人首蛇身的女娲捏土造人。两方人类的起源都和蛇有关系。西方有大洪水和诺耶方舟,东方就有共工撞到不周山,天河倒灌,女娲补天。西方有吸血鬼,东方有僵尸,而且他们都吸血。”说到这里,他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所以这种吸血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苍老的声音,刻意的压低,让张若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不会吧?”张若沂结结巴巴的道。 “呵呵,”牛爷爷笑的很是得意,“挺有趣的是不是?” “爷爷,你身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竟然传播封建迷信,实在太不应该了。”牛总谴责道。 “什么封建迷信,我这是在保护中国的传统文化,还有啊,我跟你们说,我最近在研究湘西赶尸啊,天葬啊,金缕玉衣啊,这一类的东西,我跟你们分享一下……” “爷爷,我,我想去个洗手间。”张若沂微弱的声音打断了牛爷爷的话。他实在不想听了,吃个早饭而已,不想被吓死了,求放过。 牛总直接站了起来,抓着张若沂的手道:“爷爷,您继续研究吧,我和若沂先去逛逛,就不陪您了,您待会自己遛弯回去。” “走吧走吧,人老了招人嫌咯!” “爷爷,求别学我妈!”牛总哀嚎。 “哈哈哈。”牛爷爷开心的大笑,大发慈悲的挥手放他们离开了。 离开茶楼的张若沂抱着牛总的胳膊,感叹:“爷爷,真,真有趣。” “哼,有趣?你真以为爷爷说的那些明显是胡说的东西,是他无聊的时候研究的吗?他又不是你,混迹在某点,看那么多。” “那是?”张若沂疑惑的反问。 “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牛总摸着下巴,沉思着道。 “知道了什么?” “他提到了女娲,诺亚方舟,人类起源,僵尸,吸血。”牛总一一细数这刚才爷爷说到的关键词,“所以我知道了。” “什,什么?”张若沂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舔了下嘴唇。 “长生!” “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看官,留个爪印呗! 第11章 高旻寺中的和尚 “长生?”张若沂讷讷的重复,突然他盯住牛总。 “牛总,你说我现在像不像中的男主角?” “何出此言?”不是在说长生吗?有什么联系?牛总不解的问。 “首先,小山村中出来的贫困少年,平凡无奇。机缘巧合下走出小山村,来到大都市。”张若沂指着“机缘巧合”牌牛总,又指了指四周围,“卷入豪门的斗争漩涡,是不是很像马上要走入升级流的男主角?” “恩,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像。不过,扬州算大都市吗?”牛总学他的样子比量了周围。 “这是重点吗?比起我家所在的村镇,勉强可以算了不是吗?”张若沂捏了捏手指,敢提出质疑,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算,算。你继续说,然后呢?”牛总秒变俊杰! “其次,我,男主角。无意中撞破顶级豪门组织,正在进行的诡秘实验。实验的目的,就是追求长生。”张若沂越说越肯定,神色越发坚定。 “就这些?” “当然不止!原来只存在于北京的雾霾,扩散到了全国范围内,还在呈扩散趋势,而且出现了粉红色的特殊品种。很明显,实验已经进入了实战阶段,雾霾就是他们施放研究出的药物的时候,选择的掩体,人们在吸入雾霾的同时也吸入药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药物在人体内慢慢的累计,直至让人变成丧尸。” “丧尸?”牛总不解,“为什么是丧尸?” “已经有图片为证了。”张若沂拿出手机,翻出微博。一张广场舞女神们在雾霾密布的树林里的合影,惊的牛总眉心狂跳。 张若沂继续说道:“按照基本的故事设定,接下来我们应该去玉器街或者古玩市场转一圈,随后我们就会在命运之神的指引下,得到空间戒指,这是我们在末世生活下去的基础。收集各种生活资源,从此,我们将经过艰苦卓越的斗争,走向人生巅峰。” “也可能得到的是系统或者修真手册。”牛总提出另外的假设,收获白眼一枚。 “啊,不对,我是想说,长生和丧尸有什么关系?我爷爷他们要研究长生,为什么弄出丧尸来?”牛总举手投降,迅速转换话题,“总不会是因为实验失败导致的病毒留出吧?这得是多脑残的科学家才能做出来的蠢事?以我对我爷爷和那些富商的了解,他们的智商一直都在线。” “不,,没那么简单。我知道了,事实上让丧尸出现,才是实验的目的。”张若沂一拍大腿,“爷爷提到了吸血鬼和僵尸,丧尸正好是这两种生物的结合体,又吸血又吃肉。他们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等丧尸达到一定数量,就开始促使他们进化。” “进化?” “对。理论上,丧尸只要不被杀死,就不会死亡,这不就是一种长生吗?”张若沂若有其事的皱眉苦思,“唯一的缺点是,丧尸是没有智力的,只有本能,所以他们需要让丧尸进化,让他们拥有智力,随后,直接提取进化成功的丧尸的基因,达到长生的目的。” “你这样说,好像也很有道理。”牛总肯定的道,开始仔细的分析这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 “有道理吧?那走吧。”张若沂拽着他就走。 “去哪?” “去高旻寺拜佛。”张若沂头都不回。 “不是去玉器街或者古玩店吗?”牛总迷茫的问。 “真傻还是假傻?骗你的。朗朗乾坤的怎么可能有什么为了长生,杀光所有人的鬼实验?人都死光了,长生了,没吃没喝没穿的,哪有现在逍遥自在?你们这些有钱人且舍不得现在的富裕生活。” “你故事编的太精彩,怎么不去说书呢你?”牛总幽幽的叹息。 “谁让你先忽悠我的?坑人者人坑之。” …… 高旻寺在世俗界并不如何出名,在扬州本地也是如此。扬州人烧香多去观音山,平山堂或者大明寺,鲜少是去高旻寺。不过,在修行人中,高旻寺的地位却是独特的,它是佛教禅宗四大丛林之一,高僧辈出。 牛爷爷会推荐张若沂他们去高旻寺而不是大明寺,一是因为他对大明寺出的大和尚鉴真,没什么好感。中日友好在他这样身份的人看来虚伪的可笑。南京大屠杀,江苏附近城市的族谱往上翻一翻,谁家没有亲戚死在里面?其他地方的,回家问问老人,不出五服的亲戚,总有人死于那场战争。记忆太痛苦,多数人不愿意谈起罢了。即便是现在,睦邻友好也是一层窗户纸。张若沂的爷爷有个兄弟,也死在那场地狱中。小张同学的资料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二,也是高旻寺比起大明寺,商业气息没那么浓,心诚者多,相信菩萨也愿意多护佑。 高旻寺并不大,从头走到尾,一个小时都没用完。 几乎是新建的寺庙,没看到多少时代气息的东西。张若沂第一次进寺庙,兴奋的上串下跳,东碰西摸。 四大天王对应着风调雨顺,现在佛的如来佛祖,未来佛的弥勒佛。 “当啷啷”的几声,玩的高兴的张若沂,口袋里掉出几块钱的硬币。他回身就要去捡,却被牛总拽了起来。 “不能捡。在寺庙掉的硬币,还是别捡了,就当布施,菩萨收了你的香火钱,会保佑你的。” 张若沂扫兴的默默缩回手,很不情愿,随即又开心了起来,道:“那我可以许个愿吗?” “额,大概,应该可以的,吧?”牛总也不确定。 张若沂双手合什,虔诚的站了一会儿,说:“好了。” 两个人开开心心的继续逛。 大雄宝殿出来,再一次路过功德殿,里面是弥勒佛。 “虽然在寺庙这么说有点过分,不过憋不住怎么办?”张若沂停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苦恼的嘀嘀咕咕。 “施主有什么话要说?” “你说,要是如来佛祖一直这么在这,弥勒佛不就一直都得是未来佛?怪不得白莲教的起义一直成功不了,老大都没能登基坐殿,小喽啰怎么可能造反成功呢?”张若沂咂咂嘴,好有道理,我自己都信了。 “呵呵,施主说笑了。” 哎?这声音不对。张若沂猛回头,才发现牛总不见了,在他身后的是个和尚,很年轻的和尚,很年轻的漂亮和尚。 多年轻? 二十上下。 多漂亮? 修长身高,眉目如画。 穿着一身暗灰色的僧袍,白色里衬,手拿佛珠,冲他打了个稽首。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张若沂回身面对僧人,有些涩然。他应该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我一直在这里,应该说,施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和尚和气的道。清冽的声音,如击打磬石,让人神清。 “哦。是我打扰了师傅清修,抱歉。”张若沂双十合十,半弯腰行了个礼。 和尚回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眉疏目郎,嘴角含笑,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脖颈修长,穿着灰色运动衣,胸前白色帽绳晃动,脚上是白色运动鞋,朝气惹人。 “施主背人处私话被人探视也无恼色。可见无不可对人言,光明磊落。面色红润,朝气蓬勃,少年意气,又自有一番风骨……” “师傅,如果不是看你年龄不大,我恐怕要以为你要说,观你骨骼清奇,老夫,不,老衲这里有经书数卷,你好好研读,日后可成大道了。”张若沂打断了和尚的话,接口道。 不管什么原因,这和尚莫名出现,又这样无端的夸奖,总让人不安,听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施主说笑了。”和尚也不恼。 “难不成,是要卖盘吗?男滴和女滴,男滴和男滴,女滴和女滴,男男女女滴,还有男男女女和小动物滴。”猥琐流的出现,总让人避之不及。张若沂无奈的抹把脸,回头就看到,牛总那货,笑的一脸荡漾,背着手在装逼。 “牛少,贫僧这里有礼了。”和尚道。 “客气什么,打游戏的时候,你可以没那么文绉绉的。”牛总快步到了近前,薅住了张若沂的后脖领子,一米八的高富帅,就是比一米七的屌丝有气势。 “我一眼没看见,你就给我勾搭人。”他恶狠狠的道。 张若沂保持着淡定,或者说一脸生无可恋:“现在撒手,还可以做朋友。” “一” “二” “对不起,我去厕所没跟组织打招呼,您别介意。”牛总马上放手,殷勤的帮他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皱痕。 “果然和尚,你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前段时间,不是说在苏州?” 和尚笑:“姻缘会还有几天就开始了,我也想凑凑热闹。” “方外之人,也要入红尘吗?”张若沂打趣的瞅着和尚。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谁爱入谁入!”牛总和张若沂,齐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文,也可以按照今天上半段这么写的…… 第12章 姻缘会倒计时 “阿弥陀佛”和尚高颂了佛号,“我六根不净,不成佛。不了却执念,即便经验佛法又如何?此次姻缘会,我必要化得多人善果,肉身布施,在所不惜。希望牛总,大开方便之门。”神情肃穆庄严,不可侵犯,不容拒绝。 牛总眉头紧皱,很不客气的说道:“你入了魔障吗?达成你所愿总有其他方式,你何必如此极端?” “请牛施主成全!”和尚合掌深深一礼,态度的坚持,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要求。 “我堂堂牛二少,不拉皮条。参加姻缘会的,只要守规矩,牛家自然接纳。你家的身份符合,你自来。坏了规矩,也自有人惩罚。你好自为之。”牛总说完转头就走。 张若沂跟了两步,回头看那和尚,见他已经起身往后面的僧舍去了。再转身时,牛总以快步走出了庙门。 “等等我。牛总,你腿长是怎么的?你咋不上天呢?”他一边抱怨,一边快跑的去追。 一前一后上了车,牛总就气急败坏的道:“张叔,快开车,离开这晦气地方。” “啪”张若沂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正拍在后背上,这脆生。“胡说什么?不怕佛祖怪罪。那和尚是谁?长得倒是真好。” 张若沂可以感觉到,牛总和那和尚很熟悉,他应该也挺喜欢那个和尚。所以才在对方提出肉身布施的时候,那么生气。虽然打游戏的和尚没见过,不过最近他没见过的事情,已经见过很多了,不差这一样,他现在的比较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让那么个漂亮的和尚说出肉身布施的话。 他的问话,让牛总的脸更黑了。 “那个和尚……”张若沂以为他没听到,打算再重复一遍。 “闭嘴!再说一句就滚!”牛总不耐烦的低吼道。 张若沂哑然。 是了,他是豪门大少,不是什么乡镇学校的好脾气学霸,他想。可他转念又想到,老子是来帮你的,虽然是有偿服务,服务的内容不包括受气吧? “孙子你跟谁吼呢?你吼谁?”气势,拿出气势。 没想到牛总看也没看他,只说:“滚!” “行,你行,给我停车。”张若沂后背椅撞的咣咣响,叫着司机停车,打开车门下去,“嘭”的甩上门,“爷不伺候了,孙子你给我……” “唰”的一声,车子送出一股尾气,扬长而去。 靠,不愧是好车,这发动速度够快! 靠,孙子你还真走啊! 张若沂双手插兜,环绕四周。面色如常,眼神中满是迷茫。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 他迈开大长腿,沿着车子开走的方向往前。 艹,早知道不停那孙子的滚下来,现在好了,荒郊野外的,哪是哪?发脾气也该回到他们家,拿到行礼和工资卡再发,这孙子应该不会损到把我工资都扣下巴?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他再犯病,一定要先忍着,找到对的时机再行算账,像现在这样真是蠢得可以。张若沂一边走,一边坐着总结,“恩,最近有点飘,真拿那货当男朋友了,端正态度,必须端正。” 总结报告进入尾声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从后面赶到了他的身边。 “上车,你也够有能耐的,十分钟,你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近一千米。”牛总探出个脑袋,说道。 张若沂拉开车门就上去了。牛总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上了车,诧异的挑挑眉,他本来都做好了花钱买平安的准备。 车里一阵沉默。 自觉已经端正态度的张若沂,拦住要说话的牛总道:“我知道了,不该问的不问,我会努力做个豪门好太太的,你放心。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小心眼,还跟你吵架,原谅我好吗?” 牛总吃惊不小,他认识的张若沂可不像会低头的人。就算是配合演戏,拿钱办事也不用到这个地步。无端发脾气,对张若沂口出不逊是他不对,张若沂一下车他就后悔了,谁知道司机动作那么快,人一下去车就开走了,他赶忙吩咐停车掉头来找人,找到人立刻滑翔十米,九米半都算没诚意,然后三百六十多旋转下跪求原谅,为哄得美人归,脸皮可以不要,反正随时可以再捡回来。 余光撇到开车的司机,牛总也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换了一番说辞。 “果然和尚,俗家姓徐,本名徐子然。是广东徐家的老三。” “哦”关老子鸟事,爱谁谁。张若沂心里咬牙,恶狠狠的暗骂。 牛总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他的表情,看着情形就知道事态不妙,原打算回家解释的,可现在看来,不说清楚有的受了。 往张若沂旁边坐了坐,一伸手往他腰上一搂,嘴里说着:“宝贝,别生气了是我不对,回去给你跪搓衣板。” 张若沂被他突然的动作猝不及防,人倒在了他怀里,反应过来后,青筋暴起,胳膊肘子就预备捅他的肚子,就听耳边轻轻的声音道:“别动,听我说。前面的司机是爷爷的亲信,被他看出破绽可不妙了。” 张若沂撩了下眼皮,司机开着车,也没往后面看一眼,似乎是不感兴趣,可他也担心坏了事情,只能放下胳膊,在司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踩了牛总一脚,看他明明很疼还要做一副无事人的样子,气才散了一点。 “徐老三比我大四岁,我一项认他是大哥。谁知道他后来有了女朋友,偏偏那个女朋友死在了越南。”牛总耳语轻言的解释。 张若沂这会儿来了兴趣,头凑过去,小声说道:“崇拜的哥哥爱上了别的女人,你恼羞成怒了?” 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大反应,这样说他就释然了,红牡丹都比不上白月光,何况他是染色后强装的红玫瑰的野山菊。 “别乱想!”牛总低声喝止,发现张若沂在撇嘴,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耳朵尖。张若沂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时忘了反应。低下头的脸上,似怒非怒,似喜非喜。 牛总看不到他的表情,还在继续解释。 “越南的畜生折磨了他女朋友很久,寄了照片回来。徐三收到图片就疯了,听说是个和尚点醒了他。后来,徐三就成了果然和尚。他这两年一直在四处寻找援助,希望组织一支雇佣军去报仇。这次的姻缘会,适龄的家族子嗣都会到,这个疯子竟然说什么肉身布施,简直胡闹。”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越南畜生是什么人?果然和尚能和你竹马竹马,家世该是差不多,无法帮他复仇吗?”张若沂觉得非常迷茫,他似乎踏入了一方,以前从不会想到的世界,到处是迷云。 牛总索性把人整个拦在怀里,说话方便。 徐三的女朋友叫方媛,广州人。四十多年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她的爷爷曾经参与,小时候起,就经常说起那段岁月,战死的战友们。人死还乡,叶落归根,入土为安。老人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战友的英魂能回故土。爷爷死后,这也成了方媛的愿望。 越南现在仍然很混乱,军阀割据,各种势力交错。民众对华人也抱有很大的敌意,方媛和她的同伴们的行动并不顺利,遭遇的危险也是数不胜数。最后一次去之前,她已经和徐三订婚了。可惜,所有说做完最后一票就收手的人,一般都过不去最后一次,只是,苦了徐三。 “青山理应埋忠骨,祈愿英灵早回国。”张若沂的声音闷闷的,他很讨厌听这样的故事,真的很讨厌。无力感和伤感带来的是窒息般的可怕。 牛总亲了亲他的发顶,安慰的拍抚了两下。 “国家需要的是安稳,徐家不可能违背国家的意愿,更不可能给徐三提供除了钱之外的援助,徐家只是个单纯的商贾之家,能量有限,更何况,家族内部的人也不认同徐三的做法,自然不会全力助他,他只能以果然和尚的身份,寻求帮助。” “会有人支持他吗?”张若沂仰起头,扶了扶歪掉的眼镜,掩饰红色的眼睛。 “会,怎么不会?姻缘会里,从来不缺闲着没事,不怕找事的人,而且有本事去找事的人。”牛总无奈的瘫在座椅上,“这帮子妖孽,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徐家老三的身份不低,他说肉身布施自然是把主动权让给别人,奉上的不止是身,还有尊严。能和美人春风一度,又能正大光明的惹是生非,那帮牲口怎么可能不答应?” 张若沂撇嘴,一群小的才初中,大的也不过大学没毕业的男男女女,最多算是预备役成年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大惊小怪的。 牛总对他的小民视角嗤之以鼻。 这群人中,武术世家的少爷,带着一帮熊孩子和老小孩随时准备以武犯禁;中医世家的小姐早已收集了各种各样的药物,和一群人老成精的医怪们,正缺活体进行试验;驯兽的野蛮人,修道的牛鼻子,搞研究的变态,儒家的愤青,混在一起,不知道惹出多少麻烦。 想起马上要开始的姻缘会,牛总抱着张若沂,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和评论!!!!!!! 写到12章都木有什么人看,哭~~~~~ 第13章 客从何处来 姻缘会说白了,就是早期牛家先人弄出来给小儿辈们相亲用的。门当户对不只是一种封建观念,它更是被无数祖辈,用血的教训得出的,成亲后能维持最久夫妻关系配偶选择条件。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在老人们看来是最好的,也是最完美的婚姻家庭相处模式。用今天的话讲,双方都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和信任,才能有良好的关系,这也是长期相处下去的基础。 共同的生活背景,相同的认知观念和行为习惯下,结合的男女更能有共同话题,也更加容易对方的想法,在发生问题和争执时,相对来说,能理解对方的想法和做法。门当户的婚姻对在家境殷实的人家来说,是对儿女最稳妥最安全风险最低的婚姻选择。 戏曲话本中的富家小姐和寒门书生,也要以书生功成名就为前提,才有可能大团圆结局,可见编造这些故事的人,本身也认可,在相对等的身份下,爱情才有更大可能开花结果。 姻缘会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并延续的,其影响也在牛家所处的圈子中,越来越大,到了现在,参与者的身份,也诸多变化。 按照牛总的说法,如果他没有吹牛的话,在清末之前,这个圈子里的人,世家为主,豪门为辅,在那个时候,豪门和世家,也是一体的,陡然而富还到不了他们的层次。 有句话叫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其实还有句话,是建国后再无世家。 封建制度下的世家一直存在,甚至有的能延续千年,主家更变,宗祠不绝。之所以能做到这点,在于世家,从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诸葛亮是蜀国的丞相,诸葛瑾却服务于江东吴国,诸葛延隶属魏国,在久远的汉末或者更早,世家便摸索出了一套生存模式,才做到了没有千年朝代的延续,却有千年世家的传承。 世家是一群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货色,他们也一直这套生存法则。他们比满清的皇族更早认识到外面的变化。广州泉州的出海口,都有这些人的影子,甚至可以说,闭关锁国,也有这些家族的功劳。明朝朱棣是最先认识到这群人险恶用心的黄帝,他在的时候,开创了皇家大航海,才有郑和下西洋。奈何子孙不争气,世家在他死后,再次把持了出海口。明朝末年的江南,几乎成了世家的独有领地,田地,财富,数不胜数。世家支持的读书人——东林党把持了整个朝廷,皇帝也无能为力,那是世家最风光的时代。 单单是瓷器的出口,就足以让这些世家获得巨额利润。 满清入关之前,世家中的晋商一系便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所谓皇帝轮流做,我家自安康。能延续的世家从来就是一群说着礼义廉耻,实际上最没节操的利益动物。真正诗书传家的世家,被干掉的居多,比如靖难中,维护建文帝的一拨。崖山之后无中国的说法,其实也是代表着,世家终于丢掉了最后一点关于信仰的坚持,汉家的气魄,做起了奴隶,或者自欺欺人。 清末的时代,革命军,保皇党,买办,洋务,军阀一样都没落下,他们甚至发现了一种在南洋地区建立国度的可能性。世人都想做吕不韦,玩一次投资天下的游戏,尤其是有点资本的世家,更是打算着从龙之功。可惜,军阀割据下,热武器的杀伤力超出了世家的预料,实力互相交锋损耗,元气大伤。宁做太平人,不做乱世犬。当这些世家发现游戏玩脱的时候,已经无力阻止。热武器的出现打破了就有的一些游戏规则,乱世出豪杰的时代,世家只能乖乖做幕后。 除了这些广义上的世家,也就是时代显贵的世家之后,还有些俗称的世家,比如医学世家,耕读世家,武术世家,风水世家,工匠类世家等等,甚至有专门做情报生意的世家。 日本的侵略也让世家发生了最大的分裂,多数世家选择避让,退出中国。少数世家选择了抵抗,他们管这次联合,叫护种。 国家太弱,个人和家族的强弱收到了绝对的影响。几乎所有的世家都在一瞬间做完了选择。 随着国军退出大陆,世家又随之撤走了一部分。 本国立国之后,领袖对于世家的多投资行为心知肚明。为国家服务的人才和小家族中,也有不小的部分出自世家。没办法,世家的本身就代表着,他的子孙能获得更多的教育和成才机会。 牛家便是这被分出来的一部分。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4节 立国之后二十年后,世家见局势稳定,触角再次伸出,与留在国内的部分联系,寻求回国,希望在新生的政权中,继续玩他们的老游戏。 领袖对此深恶痛绝,他以绝对的个人威信,借助投机分子,发动了一场,中国上下几千年从没有过的运动,彻底隔绝了中国大陆和外界的联系,任何联系。这导致了世家失去了回归的最好机会。 随后的成祖发起的改革开放,国内压抑了多年的经济迅速爆发,使得国内世家部分和新崛起的豪门,实力大增,填充满了国内的势力格局。留在国内原来的世家成员,虽然随着国家实力增加不断发展,仍然无法与本家抗衡,只能借助国家支持,与国家的联系更加紧密,与原来的家族形同陌路。 新型的世家还未形成,毕竟本国立国不到百年。 姻缘会目前的成员,大多是跟牛家一样,本家分裂在内陆的原世家成员。他们现在更喜欢称呼自己为豪门。 姻缘会的成员也多以这些家族为主,近些年,又有一些新的家族加入,这些新成员多来自政权体系内部的家族。 简单来说,清贵,实力,身份之外,家族底蕴才是决定你能不能参与姻缘会的前提。声名狼藉者禁止入内,毕竟谁都不想儿女入火坑。 这么一帮人,家族教育中,必不可少的就是国家民族信仰的培养,徐三要拿自己换帮助,惹事的祖宗们,肯定无风都能起三尺浪。 “好牛逼!”这是张若沂听完牛总疑是吹牛的介绍之后,给出的评价。 “别闹,现在我们需要探讨一下细节问题,毕竟马上姻缘会就要开始了。”牛总挑着他的下巴,帮他把嘴巴合上。 “我就不明白了,你自己不是说的挺好吗?门当户对才能有更多可能得到爱情,至少能收货一段不错的婚姻,你怎么就想不开,想起跟我演这出的?”张若沂剥着橘子皮分散注意力,忐忑的等待着答案。 “刚开始是因为好玩。” “我他妈的就知道!”张若沂立刻翻脸拧眉瞪眼,剥在手里的橘子皮,用力的像牛总砸去。 牛总全然不躲,闭上眼睛经受橘子皮雨的滋润,真的勇士,就要这样敢于面对任何苦难。对于他这么爷们的做法,张若沂很佩服,于是他开始剥柚子,柚子皮雨一定能让牛总更爷们。 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他动作的牛总赶忙求饶:“宝贝,别闹了。我说了是刚开始啊!你听我说,我现在是真心不想在十八岁不到的年纪,就面临被不停挑选,比对,匹配的生活,你相信我。我need you! ” “这他大爷的还像句人话。”张若沂缓和了表情,手里的柚子皮却如约而至的到了牛总的脸上。 “这是你今天对小爷口出不逊的惩罚。” “嘶” 额头一片通红的牛总,可怜兮兮的摸出随身的镜子照了照,没有伤口,万幸不会给他英俊的脸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古人诚不欺我啊!” “你说什么呢?”张若沂突出颗葡萄籽问道。 “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来,现在咱们可以说说你刚才说的那什么细节问题了。”张若沂决定看在一桌子新鲜水果的面子上,先放过他。 “好的太座。该介绍的都介绍的差不多了,该学习的都学习了,现在我们来探讨一些小细节,比如称呼问题。” “恩,噗,你继续说。”张若沂葡萄吃的不亦乐乎,嘴角和手上汁液欲滴。牛总赶忙递了面纸过去。 “你觉得我叫你宝贝,你叫我老公这个提议怎么样?” 张若沂朝他脸上吐了一颗葡萄籽:“没有建设性的提议,就不要说出来,耽误爷享受生活的美好时光。” “宝宝?牛牛?” 张若沂:“噗!” 他改吐西瓜子。 “那还是称呼名字吧。”牛总找了张面纸,把脸擦了擦,投降道。 “行,还有什么要讨论的?”张若沂抽空问道。 牛总看他吃的欢乐,觉得什么闹心的事儿都没那么烦了:“我们该以什么口味的情侣风格出现? “啥?口味?”张若沂吃的满嘴瓜瓤,不明所以。情侣风格还分不同口味? “对啊,比如欢喜冤家型,琼瑶型,古龙型。” “能具体点儿不?” “恩,就是,互相插刀秀恩爱。你是风儿我是沙的秀恩爱。装逼凹造型秀恩爱。”牛总帮他擦着下巴上的西瓜汁,顺手在他手上的西瓜上咬了一口,瞬间白衬衫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丫的不讲究,豪门大少抢穷人的口粮,为富不仁!”张若沂大口解决了手上的瓜控诉。 “我错了,再给我吃块。” “你决定吧,就告诉我该干嘛就行。”张若沂舒服的叹口气,吃的真爽。 “大方得体,格调要高,气势拿出来,最重要的,给我面子。”牛总小心翼翼的搂上他的肩膀,“可以不?” “欧了,放心!”张若沂说着,大力的拍了下牛总的肩膀,白衬衫上又多一个手印。 作者有话要说: 白衬衫:(‵′)!知道保姆阿姨多努力把我洗干净吗?啊?啊?啊? 今天看了太子妃升职记的网剧。无法形容的感觉,很雷,雷疯了,除了人长得不错,景色不错其他真是一言难尽,诡异的是,我竟然看完了更新的所有,而且打算追…… 第14章 学屌小张在行动 新年之前的一个多月前,今年的姻缘会,正日子定在1130 “这日子什么讲究?”张若沂反复的研究着挂历,百度了下历史上的今天,没找到什么过得去的缘由。 “没什么特别啊,这就是爷爷随便翻日历翻到的,管家王叔打了电话通知。”牛总眼睛盯着显示器,鼠标点动,打印机中吐出几页纸来。 “这么随便?”张若沂适度的表达了下感慨,规劝自己,尽量放轻松,要拿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这帮有钱的爷爷们,平时怎么消遣?谈事情的时候,是不是就在□□游戏上开个房间,斗个地主就谈了?” 牛总:“……”这我还真没注意。 张若沂思路彻底打开了,“你们是不是还有自己的内部网站,注册会员制那种,只要财富权势达到你们的圈子,就会有穿着燕尾服的英俊侍应生去送请柬。“先生您好,恭喜您走上中国富豪黄金圣大联盟,这是您的请柬,请柬内有您的会员号和邀请码,请扫描二维码进入网站完成信息注册,希望您在豪门圈玩的愉快!”或者是,月白色长衫,黑色长发,背着古剑,送上请帖,“阁下,您受到组织的邀请,望阁下尽快莅临造访,告辞。”这个不好,这个不能体现时代精髓,恩,还是燕尾服的好,最好再来一句,“我是您的专属通道,有需要请呼叫我,我的编号是28456。”这样就完美了。 ” 张若沂住进牛家起,彻底成了网瘾少年,尤其注册了□□号之后,如同打开了异次元大门。土包子张,将看过的和网络完美结合在了一起,徜徉在无边无界,千奇百怪的互联网世界。他热衷在任何平台注册账号,有些难以注册的平台,就去淘宝买邀请码,集邮一般的,势要在搜索器可抓取范围内的平台上,都注册上账号,这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大乐趣。 穿越文告诉我们,说不定哪天就蹦出了邮件:先生您好,某某朝代某某黄帝需要您的帮助,请问是否协助? 是,走起!穿越到古代,从此开始自己波澜壮阔,诡秘伟大的一生。 牛总:“……” 脑洞清奇也算一种天赋。 手里的纸在哈喇子快流出来的张若沂眼前晃了晃,“嗨,醒醒了嗨,来宝贝,看看这个。” 张若沂斜眼角扫了一眼,对他恶心的称呼已经恶心习惯了,爱答不理的道:“这都是谁啊?” “你的情敌和我的死敌,宝贝。” 六张纸,每张a4纸上都有一位女孩子。每张上面同时有鲜红的标注,前三张写着,仇敌。后三张写着,类仇敌。,年龄1621岁不等。样貌水准以上,特长占了半张纸,另外半张写的是家族背景。 “这个,”牛总指着第一张纸,“孔如君,父亲是名校教授,母亲是舞蹈老师。家族目前从事教育事业投资,儒学研究和推广,叔叔是当家人。孔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地位不同一般。她极其记仇心眼小的不得了。小时候,我骂孔子是老匹夫,被她放狗追,结了梁子,交手数次,互有胜负。”记仇这点来说,他飞快的看了张若沂一眼想着,若沂和这个疯女人倒是很相似。 张若沂仔细的观察纸上的内容,也在暗自揣摩。一看这姓氏,就知道应该和孔夫子有些关系。牛总这家伙原来从小就嘴贱,当着孔家后人骂孔子,也就他干得出来。也是,怪不得上次能看出来能干出来,在庙门口骂晦气的事情,还敢跟老子吼,放狗咬到是个好主意,可以考虑弄只狗养养。 “华凤凰,听这俗气的名字,这女人随身带着各种奇怪的药粉,没事就喜欢这撒点,那撒点。”牛总介绍第二张上的女孩子,“我当时都给她换成了面粉,为此被追杀了数年。” “李俞,武术世家的女孩子,舞刀弄枪,脾气暴躁,小时候我们打过,她输了。十岁之后我就打不过她了,不得不借助智慧的大脑,才让她退避三舍。他们家是开武馆的,也做周边保健品” “苏晓,痴迷于香水提炼,家族产业是做房地产和连锁卖场。据说她爷爷和我爷爷曾经口头约定过,儿女姻缘。” “迟多多,家里开饭店的,现在开始转行做电子商务,她的爱好就是吃,吃,吃。单纯直接,说风就是雨,七岁的时候,我给她一块糖,就说要嫁给我。” “何榕,纺织业巨头的独生女,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沉迷与星座,后受她爷爷的影响,十分相信风水和命理。我和她不认识,是她突然打电话来,说她妈妈给她的所有生辰八字来看,我和她最般配。” 六张,六个女生。 张若沂夸张的大叫:“哇哦,你是现代版杨过啊!” 牛总陪着他疯:“咱能不提那可怜的断臂大侠吗?我的雕呢小龙女姑姑。” 张若沂:“……孙子,你性别搞错了。” “姑姑,咱们说好的,不要再当我爷爷了,我亲爷爷听见了,可不得了。”牛总抱拳拱手道。 张若沂双手架住了他:“晚上吃小鸡炖蘑菇。” 牛总:“……放过雕不行吗?我独臂的的这段时间,都是它帮我咬断长长的指甲的。” “呕……”张若沂败下阵来,转身欲呕吐。 “姑姑,你这是有了吗?我们终于要有孩子了,过儿太高兴了。”牛总扑上去,抱住人,头在张若沂背上磨蹭。 张若沂干呕了两下,道:“孙子,你赢了。赶紧给我松开,不然姑姑回头就嫁给尹志平。” “姑姑,你不要过儿了吗?” 张若沂手往背后撩,给了他几下子,“再恶心真翻脸了。”一米八多的大汉,装可怜。是在下输了,阁下的脸皮果然是品质保证,精品啊。 牛总瘪嘴:“是你先说我是过儿的。” “就你这招蜂引蝶的功力,说你是杨过是夸你,夸你!”张若沂咬牙。屁大点的时候,就知道撩妹妹,他还是最近才知道撩妹子是什么意思好吗?这就晚了多少步,不公平! 牛总“咳咳”了两声,捡起散落的纸,尴尬的道:“那,那时候是不懂事,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就不提了,不提了。” “这六个就是明天晚上的主要麻烦?”张若沂也觉得现在讨论这个挺没劲,他又不是人家的正牌娘子,索性转了话题。手里的手机,摆弄着刷微博牛总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说道:“没错,这六个是重点观察和防备的对象,不排除有突发情况。时间不早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应该送过来了,我先下去,你待会下来试一下。” “嗯嗯,知道了。”张若沂摸不熟练的编辑着微博,胡乱挥了挥手,让牛总先下去。 马上要穿到定制服装了马上穿上我人生中的第一件定制衣服,非常的开心,留念… 微博名是,学屌小张。 突然发现有提示说你有新粉丝,张若沂激动的心肝狂跳,手指颤抖的点过去,发现是账号名叫“qq368597358~10元一万粉丝” 张若沂:“……”麻痹! 拉黑! 哎,还是算了吧,毕竟第一个粉丝,留着吧。郁闷的按掉手机,抹了把头发,下楼试衣服咯。 试衣间里走出的少年,器宇轩昂,气质不凡。梳理整齐的头发,规整的白色衣领,价值非凡的神色西装搭配同色系领带,长腿下面是一双泛着光亮皮鞋,头上的灯光似乎都聚拢到他身上,王者霸气,至尊雍容。 以上,来自张若沂的想象。 裁剪得体的小西装,掐着精瘦的腰线。长裤包裹腿型,袖长有力。无框眼镜架在高高的鼻梁之上,唇色红润,下颚线弧度完美,略硬质感的面料做出的立领效果,衬着点缀着暗色晶石的白色衣领,越发显得面庞清秀,气质卓然。清冷气质中带着骚气,与他想象中的纯爷们相差甚远。 牛总站在他身边的时候,这种不满达到了顶峰,镜子中的他旁边的男生,比他高出一个头,呈现出他想象中的样子。 他伸手就想扯掉领口的小领带,被人从背后搂住了手,道:“一套衣服够买一套房,你看着办。” 张若沂瞬间捏紧了牛总袖口的扣子,冷硬的质感让他清醒了不少。 艹,忘了,一个扣子就是一辆自行车,带变速的那种。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能让谁看到我生气。装作漠不关心的,不愿撕烂你,怪自己是穷逼。 “我给你拍张照片吧?”张若沂转过身面对牛总,笑靥如花。 “干啥子?”牛总懵了一下,方言彪了出来。 “没啥,就觉得你现在忒帅了,忍不住想拍下来珍藏。” “咿!恁这是做啥?”牛总抛了个媚眼,就差骂声死鬼了,鬼样子看的张若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右手在下巴下比了个八字,牛总收拾干净脸上的表情道:“只要你愿意,我每天就帅给你看。不过既然你一心一意的要拍,我肯定是要成全你的,来拍吧,记得给我的帅脸来个苹果光。” “咔嚓。”“好了。”张若沂拍完转身就走去换衣服,对牛总表示要看下的请求置之不理。 学屌小张的微博十分钟后更新,上面是一张男人脖子以下部分的西装照。身材比例几乎完美,铺面而来一股荷尔蒙气息。 第一次定做西装的穿着非常舒适,留照为念。 粉丝十分钟内涨了几十个。 “肤浅!”张若沂暗骂,关机睡觉,宝宝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作者有话要说: 姻缘会下章开始,是奇葩一点还是真实一点,好纠结 第15章 姻缘会仙女 晚上的何园灯火通明。水影灯火,明月当空。曲折回廊,假山点映,比之白日,别有一番风味。 蝴蝶厅中,歌舞升平。 “不是说何园晚上不允许外人进入吗?”张若沂非常不解,从帘后探出头来观看。 穿着改良后的清江南风格衣着的侍女,挽着秀发。轻启莲步,款款而行,布置着宴会大厅。举手投足间风韵尽显。小桥流水的江南水乡气息,在裙摆轻摇中晕染,在发髻上的蝴蝶簪子,翅膀随着行走间颤动欲飞。 牛总绕过他走出帘子,手伸过去示意他把手放上来道:“你也说是外人。何家与我们算不上外人,虽说是现在归国家所有了,只要不破坏这里的草木,办个宴会总是不出格的。” 张若沂踌躇了下,四下一扫,已经有十几个男男女女在厅堂中说话聊天,这时候不能不给牛总面子。 稍白些也稍微小些的手,放在了牛总的大手上,被他牵着走。 “姻缘会每次都在这里举行吗?”张若沂四处打量着,不忘询问。 牛总于相识的人点着头,间隙回复道:“当然不是。姻缘会不定期举行,不定隔几年举行一次,这主要看几位老爷子的意思。至于地方,也是他们商量着定。这几年北京空气太差,这些老爷子就四处找地方颐养天年,这次的姻缘会选在这是爷爷极力争取的,静极思动,都想凑热闹,听说几个老祖宗过几天也会来。” “过几天?今天不就是正日子吗?过几天来凑什么热闹?” “今天只是大家一起见面。姻缘会结束,且有些日子呢。”正说看一人朝他们招手。 是人群里一个高个子男孩。 牛总笑意加深,握紧张若沂的手,向对方走了过去,嘴里还说着:“狗娃,好久不见,火头最近怎么样?” 这样接地气的名字,在我家乡都不多见了。张若沂好奇的往那人看去,想知道何许人能叫这样有乡土气息和时代感的名字。 “你这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是那么损,见面不介绍不问好,先问我家的狗好不好?”那人生的不坏,浓眉大眼,此时笑意盈盈,看起来老实憨厚,亲切可靠。 “火头,火头不是一种鱼吗?”张若沂大大方方的往前站了一步,开了个玩笑,“你好,我是张若沂,初次见面,以后还请狗哥多关照。”半弯腰,很是礼貌。 狗娃将要拍在牛总肩上的手,生生给吓的僵在了半空。他很多年没见过胆子那么肥的主了,叫他狗哥,是等不及买坟地,希望他送个是吗? 上下打量了两眼张若沂,见是没见过的男孩,眼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瞳孔收缩了下,脸上重新戴上笑,转向牛总问道:“牛老二,不介绍下?” 牛总看他脸上神情变幻,想发火又憋了回去的样子,开心不已,指着张若沂道:“内子张若沂。”复指着“狗娃”介绍,“狗娃兄,我最好的兄弟,张琦,你叫他张琦吧。”叫狗哥说不定这哥们就得厥过去。 张若沂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琦哥,不好意思,刚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别介意。” 张琦把牛总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里有了准数。他们这样的公子哥有自己的一套介绍人的规矩。牛总说是内子,而不是开玩笑的贱内,就是说这个张若沂身份不是玩物。让他叫自己名字,就是说他的身份和牛总的身份是一样的,要像对待他一样对待张若沂。只是两句话的介绍,张琦该知道都知道了。 这还是牛老二第一次告诉他,有人能以他的身份进入他的圈子。张琦不由仔细的又看了张若沂两眼,伸出手去道:“没事,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吧。既然是牛老二的老婆就不是外人,叫声狗哥也使得。火头是只狗,我带来了,这会儿正吃东西的,待会让你见见。” “是哈士奇?”张若沂伸了手握上去问道。 “你怎么知道?”张琦很惊讶。 因为那货已经过来了。 脑门上三把火,绿豆眼圆溜溜的,四肢壮硕,体型高大,嘴巴高高抬着。它走路的方式非常有趣,每次爪子都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像个傲慢的贵族。 张若沂:“……”哈士奇看到主人不是该甩着脸狂奔而来吗? 牛总:“……”江山易改,狗性难易,这货过了几年,还这副狗德行。 张琦挺高兴,松开张若沂的手就迎了上去。 “他叫狗哥是因为这个吗?”张若沂问。 “恩,这家伙喜欢狗都喜欢疯了。小时候就带着只小狗崽上学,形影不离。前年那狗病死了,这货给我打电话哭了一宿。”牛总说着,自然的伸爪子再次抓住了张若沂的手。即使张若沂异样的眼光下,也安之若素。 狗,叼住的东西,轻易不会撒嘴。 牛总志得意满,张若沂心情也不错。他不知道牛总介绍他的时候有什么暗语,不过,他的朋友带他没有轻视和亵玩,这让他很满意。这也说明,牛总对他有一定尊重的。他张若沂是缺钱,却不愿向牛总售卖尊严。尊严这东西有时候真不值钱,待价而沽。有时候却也挺让人在乎,尤其是你在乎的人是否在乎你的尊严的时候。他是来帮忙的,朋友的身份,顺便赚点小钱,慢待了小爷,爷可不伺候。 “火头,来,见见你二嫂。” 正美着呢,张琦牵着狗回来了,亲热的招呼绅士哈士奇火头。 张若沂:“……别客气,别客气,自家亲戚,叫哥就行了。”走路上被抱着狗的阿姨招呼狗,让叫叔叔的感觉和这个比,不知道哪个更难以言表。 “要不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呢,若沂你这个弟媳妇我认了。”有狗陪在身边的张琦,心情的小灯泡亮度一路飙高。他见张若沂态度坦承,看火头的眼神也透着亲热,不像有人见到狗就夸张的扑上去,也没故作高傲的瞧不起,对他观感就好了不少。这大概跟父母炫耀孩子的时候,不喜欢人直接动手上去摸,又希望人夸奖一个道理。 张若沂看着火头的眼神哪是亲热,他恨不得不上去揉两把,抱一抱。可惜他穿着黑色订制礼服,狗毛粘上的话,就是灾难。为了弥补不能抱一抱的缺憾,他使劲用眼睛逮着狗瞧。 火头,纯种哈士奇,人来疯+神经病的合体,见有长得不错的小哥一直看着自己笑,咧个大嘴得瑟起来,迈着他独有的小碎步,左右转动的展示了一遍自己,三百六十度展示完毕之后,从新坐定,看着张若沂,那意思,咋样,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逗得张若沂忍俊不禁。尼玛,这货太有趣了。 牛总和张琦说着话,聊些双方的尽快,怕张若沂无聊,正要招呼他到一边坐着等。客厅中已经来了十几个,过一会儿,姻缘会就要开始了。 门口处正好进来几个人,与他对个正面。 白色长裙拖地,鬓角两侧的头发在头顶挽个发髻,用簪子固定,额前一缕映着脸庞,身后长发映着白裙。皓腕轻抬玉镯现,螓首微垂露娇态。莲叶袖,留仙裙,身姿婀娜。 “仙女下凡了。”张若沂舍不得挪开眼睛,定定的望着,手指头捅牛总的腰眼,被牛总一把抓住。 傲慢的绅士张火头,哈士奇死狗眼瞅了眼美女,哈喇子流了出来,滴了张琦一脚面。它若无其事晃了晃狗头,看没人注意到,一歪身子躺在张琦脚上,被轻轻踢了一下,又装作无辜的起来。凑过去看了看,毛毛果然把鞋上的哈喇子擦干净了。爸爸不会不高兴了,恩,明天的骨头保住了。志得意满的卜楞脑袋,早已忘了刚才看流口水的美女。 有时候,狗比人知道自己要什么。美女是虚的,明天的骨头才是王道。 牛总也清楚,何况,这哪是什么仙女,这是千年狐妖。 “宝贝,红颜白骨。自然界的规律告诉我们,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躲远点看看就行了,咱可千万别靠过去啊。”他趴在张若沂耳朵边说道。 张若沂狐疑的看他,这孙子该不会就是弯的吧?不应该啊,他有过女朋友啊,而且就算是弯的,也该对美的事物有着向往才对。他目光在仙女和牛总身上来回移动,揣测着狗血的可能性。 “红颜知己还是儿时对头?” “嗯?”牛总惊讶于他的反应迅速。 “一个男人对一个美若天仙的美人熟视无睹,无非两种可能,他挚爱的人在身边,或者,他知道这个美女的本质。”张若沂抽会手,抱着膀子道。 牛总没说话,靠的更近,双臂环着将人抱住道:“你猜我是哪一种?” 第16章 姻缘会初会 “我猜你是没种。”张若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牛总:“……”媳妇脸皮够厚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有没有种你……” “我不想知道。” 一阵香风铺面,正沉浸在斗嘴乐趣中的两人毫无察觉。火头都仰头看着他们两,诧异着美女到了面前,这两货竟然还能淡定的咬耳朵。 “小总,好久不见了,故人到访,你难道要当做没没看到吗?”轻轻细细的声音,我见犹怜的样子,格外让人心疼。被一双秋水似得眼睛,深深的望着,即便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也要化作绕指柔。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面前这两个,明显不是什么好鸟。 “怎么会呢?凤凰姐的美丽,就是瞎子也无法忽视。”牛总还是靠在张若沂身上,圈着他,话说的漂亮,却没几分真意。 张若沂手虚掩着鼻子,眉头紧锁,竭力制止喷薄而出的,打喷嚏的欲望。仙女一样的姐姐面前打喷嚏,岂非罪过?即便美女是他的攻略目标。 华凤凰手指挽着秀发,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小总这张嘴,还是这么会说话。那你倒是说说,既然是瞎子,又怎么能看到人家的美?” 林黛玉似的美女,神态举止娇柔婉约。不得不说,这样的美人若是出现在古装剧里,赏心悦目,人间尤物。可若是美人在你面前,活生生的,会动的,近若咫尺的做出娇态,无法言说的诡异感,让张若沂连着打了两个寒颤。 “瞎子又不是听不到,凤凰姐一出现,四周围的人嘴里便只能说出好看两个字了,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到?”话是对华凤凰说,脸却转向了张若沂,感觉他哆嗦了两下,问道:“冷吗?” 张若沂摇头。扬州的温度比家里高了好几度,这间蝴蝶厅里,四个角上分别立着一个至少3p的空调,室内温度温暖如春。白天他来玩的时候,可没这些东西。一晚上的时间,这些大家伙装上,用不了几个小时又要拆走,果然,有钱就是任性。 华凤凰美目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问道:“这个弟弟看着眼生,是哪家的?长得倒是灵秀的很。” 我去,仙女姐姐,咱能商量下不,咱能不能别古代现代的瞎切换?上面用着通用汉语普通话,下面就用上了红楼呛,吓得弟弟我不停打哆嗦,好想上厕所。张若沂小生怕怕的往后躲了躲。从牛总的角度看来,就是他主动投怀送抱,心间的小花,噗,的开放了。 “我男朋友,张若沂。”他掐了下张若沂的腰,“华凤凰,挺照顾我的姐姐。” 进入战斗状态宝贝,第一回合开始了。 张若沂低垂的脸上,两条宽面条眼泪滑下。 你大爷,跟仙女满级的神仙姐姐对抗,我就是个战斗力负5555的渣渣!咱能吃饱了再说吗?,55555555 “你好,大姐姐,我是张若沂,牛总的现男友,预备役伴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说不行! “哦?”华凤凰眼珠转动,似有流光,“听说你带了男朋友回来,我还不相信,看到人我就懂了,这样清秀的少年,也难怪小总动心,我看着,心里也是爱的不行。” 有人呢,说话真诚的掏肝掏肺,人听着也觉得假。又热呢,说话顺嘴胡说,人听着却觉得可靠。可还有人呢,说出的不管真话假话,人听着却觉得汗毛直竖,胃不舒服。 张若沂掩鼻捂嘴,几乎窒息。禁不住低头往脚面上看,地毯上他蹭亮的皮鞋鞋面倒映着他的脸,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让人‘爱的很’和让牛总‘动心’的地方。 “你胡说什么?他们哪里相配,总哥哥和我是有婚约的。” 盛气凌人,人未到声先到,声音里透出的,就是盛气凌人。大红色抹胸礼服,火焰般包裹着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雪白的手臂,烫染成酒红色的长卷发,海藻般散落肩膀。人走动间,香肩若隐若现,香气环绕。 “苏妹妹,这话可不对,我与小总一同长大,可没听说你和他有婚约之事。” 张若沂眼角跳动,他发誓,华凤凰转身说话的一瞬间,他看到她表情扭曲,极为吓人。 眨下眼的光景,已是笑脸迎人。 白玫瑰和红玫瑰有诸多不同,却同样美丽。两朵同样美丽的花精灵站在一起,美的让人沉迷。 “华姐姐,你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华家远在四川,你和牛总也不过小时候有过交往。这几年姐姐也跟我们很少联系,我们两家的婚约,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苏晓言辞锋利,就差直接说,你这个外人,不知道有什么稀奇? “苏妹妹这样说,可教姐姐伤心。小总和苏妹妹都是姐姐极喜欢的,你们之间的事情,姐姐岂会不关心?牛伯母时常与我联系,从未听她说过只言片语。”好,很明显,白玫瑰也不是省油灯。 “哼,”苏晓重重的哼了一声,两双眼睛寒光闪动的看向张若沂,“刚听姐姐说什么不动心才怪,什么爱极了,我还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刚才远远的看着,还有几分人样子,近前了却不如刚才了。” 苏晓心里想的是,华凤凰这个女人,态度不明,跟她争吵也是浪费口舌,她现在要对付的,是被牛总抱在怀里的男孩。不知道是不是跟华凤凰说了两句话的缘故,她一张嘴也是半文不白的,话出口才反应过来,暗唾不已。 张若沂见她矛头指向自己,勉励维持着笑容道:“两个姐姐是看宫斗剧看多了吗?学的真好。”少年稚嫩的脸上,还带着孩子气,说起话来清脆明快,又有点小调皮,周围人听了再对比刚才两人的对话,品出几分味道的暗笑不止,没听明白的也觉得他说的有趣,露出笑意。 私下里,张若沂却狠狠的给了牛总一拐,你这招惹的是什么路数上的英雄好汉? 牛总无辜的蹭蹭他。人家也不想的,英雄不提当年勇,年少无知太天真。一心只想往前飞,苏晓神色不善,华凤凰也觉面上无光。她们不是第一次斗嘴,可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像剧中的戏子,惹人取笑。正要发难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看,就听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 牛总在音乐响起时,放开一直抱着的张若沂,改牵着他的手,走到大厅中央临时准备的舞池,向四周围团团鞠躬,道:“各位,姻缘会正式开始,大家可以选择舞伴,尽情跳舞。祝大家有个美好的夜晚。”说完牵着张若沂,翩翩起舞。 回应他的是一阵掌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对对男男女女相偕着,踏入舞池。 “宝贝,别皱眉。注意,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牛总搂着他的腰,不急不缓的说道,似是真的在意被人看破。 张若沂借着旋转的空隙,眼角看到红玫瑰和白玫瑰芳踪不在,松了口气的道:“真凶险。” “凶险?”牛总不明白,他一直抱着他,哪里有什么凶险? 张若沂横了他一眼,“一阵香风是享受,两阵香风就是折磨。爷刚差点一个喷嚏把尿震出来。” 红玫瑰和白玫瑰的另一大特点是什么?是香气。一个淡雅冷幽,一个浓烈芬芳,两种混在一起,对于鼻子敏感的张若沂来说,就意味着人造地狱。 “哈哈,你刚才就该学龙王,给她们下场雨,让她们知道,要得罪的是个站着撒……” “停!别说了,再说真憋不住了,赶紧跳完,膀胱君已经像我发出了清仓信号。”张若沂脸色微红,一贯装腔作势的小表情,也有进化成表情包的趋势。 音乐一停,他就撒丫子一阵风,吹向了洗手间,没留意到牛总没跟上。 “哗哗”的冲水后,洗手间出来的张若沂傻眼了,不要指望现代人能在古代大宅院里,认清路线,更不要指望一个完全没有方向感的人,能找到回去的路。 张若沂推了推眼镜,好吧,现在要用到路痴守则第一招了。伸手指往前比划,心里喊着,小左,交给你了!他左手握拳,掌心朝下,拇指指向右边。很好小左,就听你的。他胸有成竹的摆动胳膊,抬大腿,往拇指指的方向走去。 黑黢黢的回廊,走了几分钟都没人影。张若沂有点方。说好的遇到第一个人跟着他走就能到达目的地,第一个人呢? 万恶的封建社会,修这么大的宅子做什么?哪像我们现在,一人最多一间房间,经济实惠,关键不会迷路。 深宅大院,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争斗是很残酷的,不会真有冤魂吧?独自一人走在暗影中的张若沂胡思乱想着,又想到大厅中仙女姐姐华凤凰的装扮,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靠,小爷想起来了,光里面看着像神仙姐姐,暗地里想起来像女…… 打住,打住,不能想,不能想。张若沂摸摸耳垂,心里说着,不怕了不怕了,摸摸耳朵就好了。脚下加快速度。穿过回廊到一处假山处,耳听到有人说话,才长舒了一口气。稳定心神,正要过去问路,却发现说话的人先前他见过。 但凡是影视剧,难免有人听墙角,扫听八卦是人的天性之一,据说跟吃喝睡类似,无法根除。尼玛,小爷到了这里,每天都过的很刺激,也不介意再刺激一点。 张若沂此时便决定释放天性,回归自我,支棱着耳朵小心靠过去,听人八卦。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不会,作者是个胆小如鼠,看《盗墓笔记》都能吓哭的人,绝壁不可能写什么灵异事件。本文稍后可能会有恐怖情节,幅度不会太大。 求收藏 求评论 !!!!! 今天过5万字了,才两个评论,也是凄惨,新人求鼓励! 第17章 姻缘会狐朋狗友 假山旁的两个男人,一个高高壮壮的,身形和郭伟很相似。深色系西装,胸口处有白色点缀,皮鞋和头发泛着光,夜色中看不请长相,感觉上年龄不大。 张若沂拄着下巴上下的打量,这些人不知道从小吃什么长大的,难道是高蛋白饲料?欧美人的西装穿在稍显瘦弱的中国男人身上,能衬得出风度的极少,他回想目前姻缘会上遇到的男人,好像都一副堪称衣架的身材,不是说纨绔子弟都瘦弱不堪,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坏事做尽,罄竹难书吗?能不能好好的s国民毒瘤?给屌丝们留条活路不行吗?说好的逆袭呢?单从这点来说,屌丝想逆袭,还真是没什么把握。 另一人是个穿着袈裟的和尚,漂亮和尚。 张若沂一看,心说这人我认识,前两天才见过。要为爱人报仇的,果然和尚。 高大的少年和漂亮的和尚,暗色西装和灰色僧袍,僧袍里时而露出的白色里衬,映着黑色西装长裤。 最近小爷刚在微博上被安利了日本和尚,今儿就出一个中国和尚,和尚们也要进军屌丝的yy自留地了? 艹 (‵′)靠 ( ⊙ o ⊙) 咋亲上了? 人家好歹是泡美女,还是小衲给力,直接泡高富帅。话说美女们真可怜,跟女的斗,跟男的斗,现在看来,未来还得跟和尚斗。 张若沂揉着蹲麻木的脚,心里腹诽不断,小爷大晚上披个撅腚袄蹲,冻成犬养二郎的狗样子坚持在这里听墙角,就等着恶棍欺负少女,来一把英雄救美的好戏,腿都麻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张若沂离得有点远,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清,只能看到两人的动作。即便脑电波不停发射,也无法接轨那两人的电台频道,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两个帅哥亲亲看起来还是很养眼的。一时间很是纠结。 果然和尚没发现被围观,他还在被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纠缠,有些后悔找上他,虽然这人是他千挑万选找出来,认为最能帮到他的人。 他用力的推了推得寸进尺的青年,微皱眉的考虑,是否有跟他继续交流下去的必要。 “尚少,我说出愿意肉身布施,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我想你这块肥肉,想了好几年了,能一口吞了,绝不会分成两口。”高大的男人手臂横在他腰上,禁锢住他,见他表情不悦,到底没敢再放肆,“我最喜欢婀娜多姿的女人,冷若冰霜的,媚眼如丝的,都见过,可也没哪个能像你这样,这么平平淡淡的看我一眼,就能让我架炮巡海。”流氓的让和尚和他的身体,靠的更紧。 果然和尚没推开,只说:“尚少,我还要去寻别的人帮忙,少陪了。” 腰上的手臂力道更重了,让他想要离开的身体没能移动分毫。 “我可没有和人分食的习惯。”男人声音带着怒气,“我说了帮你,就不需要别人。” “方媛的遗愿和她的仇,尚少要一人担下?” “还有你的以后,有我最够了。” 少年人的誓言,总是那么容易说出口,能实现的又有多少? 果然和尚低垂着眉目,没什么感动的意思,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做。” 尚少舔了舔嘴唇,大脸贴了上来:“在让我亲一下,马上开始,我这台航空母舰需要补充能量。” 嘟着大嘴就啃了上去。 张若沂看的直揪头发,这果然和尚是找到下家了?得赶紧通知牛总。撅腚袄和贴身小礼服翻了个遍,胖次都掏了也木找到。 呕都开,为啥子恁? 出门不带手机和上厕所不带纸一样,发现的一瞬间,危机感和不安感让人暴躁异常。 张若沂盯着远处还在亲亲我我的两个基佬,表示很不服气,爷裹成球还在靠抖动发热,你们一个穿着僧袍一个穿着西装,得瑟啥?得瑟啥?爷现在就出去,吓死你们两个野鸳鸳。最可气这么长时间,啥也没听着不说,一个鬼影子都木有,不找这两人问问,怎么找回去的路?等牛总那牲口发现我没回去,把我是迷路的事情广而告之,爷的脸就得装兜里捂着了。 站起身理了理发型和衣角,收拾干净表情,披上衣冠禽兽,不是,是翩翩公子的马甲,打算回到小道上,装作自然路过的样子问路。 从隐身的假山摸出来,张嘴想喊果然和尚,一抬头就见,果然和尚背对着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去了,了。 维持了几秒钟伸出的手,长大的嘴的表情,想着还喊不喊?回过神后立刻拿手捂住了鼻孔,表情包很多了,不需要他再做贡献。 唯一的熟人不见了。 张若沂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脚步沉重的继续往前走,反正他也是找人问路,认不认识的也不重要。 “你好,打扰一下,麻烦问下,牡丹亭怎么走?” 大哥,人都走远了,就不要摆出回味无穷的恶心样子了,亲的心上人很了不起吗?很了不起吗? “哦,往……” 正说着,就见一人影急匆匆的跑来,一把圈住了张若沂。 “若沂,我还以为你掉在马桶里了,正打算带着挖耳勺去捞你。” “孙……,”张若沂张嘴就要骂,反应过来赶忙换词,“胡说什么!有人在呢。” 尚少静静的看着他们。有(同)性没人性,牛总这家伙不就是带回个小相好,眼里还能不能有点别人? “嗳,狐狸,你怎么在这?”牛总看到他,还挺惊讶,“若沂,这是尚大书,我跟你说过。” 尚大书:“……”和着真是刚看到我。 “你好,尚大书。” “你好,我是张若沂。” 两人握手,算是认识了。 “你叫他狐狸,叫他名字吃亏。”牛总在旁别提醒,也不想想他自己名字好到哪里。 “为什么是狐狸?” “他们家□□起家,现在还在不停往中东沙特地区□□,当然是合法的情况下,也叫援助。属于黑白灰都沾的,混迹在边缘地带,跟国外的非政府武装组织,黑道,宗教,都有不错的关系。他出了名的狡诈阴险,大家叫他狐狸算是名至实归,没必要的话少理他。”牛总用言行说明了,兄弟就是用来捅的,这一伟大哲学定律。 “别听他胡说,回头请你们吃饭,我现在有事要先离开下,等我电话。”尚大书歉意的笑了笑说着,他笑起来有两个小虎牙,五官端正,高鼻梁厚嘴唇,还将名片塞到张若沂手里,敬了个礼才离开。 张若沂看他走远,将手里金色的名片反正面看了一遍,顺手放进了嘴里。 “哎哎,宝贝,这不是吃的,咱们回牡丹亭去吃。”牛总忙伸手去夺,却被躲了过去。 张若沂没好气的皱眉瞪他:“我像脑子有毛病吗?” “像!” “恩?” “哦哦,不像,不像,那你别把名片往嘴里送,不干净。” “我就是想看看,这是不是像里写的那样,是24k纯金的。” “哈哈哈,好吧,好吧。”牛总举手投降,拿个名片帮他放进上衣兜里,“回头我带你去找有黄金名片的人认识。狐狸这小子,家里很多人是体制内的,作风问题限制,他这名片就是普通的纸。” “哦,这样啊。”张若沂紧了紧身上的袄,“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套上就走,出来才发现是个撅腚袄。你这从哪找到的破袄?都露絮絮了。哦,对了,刚我看到他跟果然和尚在一起,你说,会不会果然和尚找上他,去对付越南猴子?” “不知道,估计还是古董。你穿上还挺可……你说什么?他们都说了什么?”牛总听他说的有趣又见他穿袄的样子可爱,正要夸两句,猛地听到后两句,瞪大了眼,下意识抓住他的双臂,急切的问道。 “离得远没听清。还有把爪子从我的玉臂上拿下去,明天把医药费打到我卡上,谢谢。”张若沂双眼中射出两道鄙视的光。跟果然和尚相关你就燥,说到他戳了你g点啊!!! 牛总连忙松了爪子,作揖赔礼。见他面色缓和了,不死心的又问:“真,什么都没听到?” 张若沂用中指推了下眼镜,薄唇轻启:“先声明小爷的工作中没有间谍这一项。不过,下次遇到你的狐朋,或者是那朵白莲花,我帮你问问他们。” 牛总听他的语气不对,也不敢再解释他跟果然没什么,抓了他的手,牵着往回走。 整个何园里,路过的几个厅堂中,都有灯光和人声。 张若沂这才知道,他们在的牡丹亭是主会场,是这次姻缘会中身份最高的一帮人的主场。 豪门,利益相关的家族和利益向左的家族,可没有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想法,自然不能安排在一起,这些,都是学问,是当家太太的责任,牛总煞有介事的说着,还抛了个媚眼给他,意味深长。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5节 张若沂暗撇嘴,这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尚大书怎么没在牡丹亭?”看他跟牛总相处的模式,也该是差不多背景的才对。 牛总歪着头奇怪的看他:“你怎么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别说的跟我随时都对谁有企图似的好吗?我就是好奇问问。”张若沂哭笑不得。 牛总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不说了吗?他是个花花公子,哪有漂亮妹子就往哪里钻,尚家又背景特殊,没人拦着他。” “他喜欢女人?” “是啊。” “哦”张若沂嘴里应着,心里却在想,瞧他那饿狼见到肉的神情,亲上去热情如火,又吸又舔还伸舌头的样子,隔远了看都让我头皮发麻,嗓子眼发干,他还能是直的? 牛总拉着他往回走,心里也在嘀咕,也没听说狐狸换口味,怎么就跟果然和尚到了一起?他们什么时候有的接触?得找个机会跟尚大书谈谈,国家和周边各国的关系微妙,可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和尚回家吃饭,疼的“嘶嘶”抽气,口腔都少了一层皮。某人的舌头 带钩子…… 第18章 陪基友相亲 “啥玩意?”张若沂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起得太猛又头晕的躺了回去。“你过来给我说清楚,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牛总扭扭捏捏的磨蹭过去,不敢看他。 “一个星期前的姻缘会只是大家一起见个面,下面还有一个部分,互相有意向的人单独见面。” “就是说,我还得在这里陪着?” “是的。” “还得多久?” “不知道,要看对我有兴趣的人多不多。” “那多吗?” “挺多的。” 张若沂彻底躺平了,抱着被子打滚,他还以为都结束了,怪不得,姻缘会上只出现了两个女人,提前预告到的几个都没到。怪不得,上次说有些老爷爷到了扬州,不着急出现。怪不得,什么姻缘会上,一个长辈都没有!他太天真了,还以为那些千金们看到牛总弯了,就会放弃! “为什么不早说?”他这这个星期除了补课就是到处玩,满心以为大功告成,拿了工资很快可以回家。 “我看你玩的很开心,不想让不高兴。” “我现在更不高兴。” 张若沂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趴伏着,企图装死。有钱人就是闲的蛋疼,姻缘会还分主场和分场。不过想想也是,舞会上随便搭讪确实不够正式,后面单独的会面恐怕才是重头戏。 “别不高兴,起来吧,我让阿姨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荔枝,蛋糕,培根。中午带你去吃烧烤。” “不高兴,这是一顿烧烤能打发的吗?”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还有一支摇摆的手,“赶紧走,给小爷留点伤感的空间。” “那两顿?我还不能走,话还没说完,请皇上恩准,臣妾有话说” 这低三下四的,张若沂勉为其难抬起头问道:“还有什么坏消息?” 牛总抬眼看他一眼,再看一眼。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孙子,有话赶紧说,爷发起脾气,自己都怕。 “今天和华凤凰见面。”相亲 张若沂“嗝”的一声,头重重的击打在床板上。 “别,别,四顿烧烤,我请。咱家最高规格宴席,四次。”牛总伸了两个爪子,每个爪子上四个指头。 “什么时候?” “什么?” “什么时候见面?!” “下午两点半,肯德基,” 这应该是答应了吧?牛总摸摸额头的汗想。 张若沂伸出的那只手,对他招了招。牛总看过去,只见他高高的举起了中间的那根手指,对他表达了敬意。 “把早饭带来我房间,你跟爷爷解释。下午吃完烧烤之后再去见。” 牛总忙不跌的点头,“好的。不过你要记得哦,不能骂人,不能打人,不能说脏话,不能做不文明的行为,比如扣鼻屎,挖耳朵,上……” 回应他的是飞过来的枕头。 …… 华凤凰抚着精心编织的发型,对镜补妆。涂了红色指甲的纤长手指,捏着眉笔描摹,另一只手里拿着电话拨了出去。 “喂,有事快说,姓孟的混蛋跟老娘在dota里死磕,简直找死。”电话里的女声说着狠话,声音却是嗲嗲的,很好听。 “如君,你日子过得潇洒,我这个苦命人还在这,为了荣誉而战”华凤凰比对着两边的眉毛,很是满意。 电话另一端的孔如君键盘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不耐烦的道:“牛魔王带过去的小媳妇你见了?几分真几分假?” 华凤凰嗤笑了一声,“他倒是很护着他那小媳妇,真假没看出,不过,他那小媳妇牙尖嘴利,我跟苏晓那丫头还被奚落了一番。” 华凤凰说的坦然,丝毫不担心说出来被嘲笑,孔君如和她的关系,可见亲密程度。 “能让牛魔王带回来,段位可见苏晓那三个丫头强。”孔君如说道,“牛家对他带回来个男媳妇是什么态度?” “牛爷爷和牛伯父没表态,金枝阿姨闹了一场,话里话外不同意,也没什么过激的举动。” “不奇怪,牛家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一家子都不安常理出牌的主。牛魔王是不是真的喜欢他那男媳妇,试试就知道。” “怎么试?”华凤凰好奇的问道。 “这你不用管了,我自有暗棋。你按照原定计划,通过金枝阿姨去跟牛魔王相亲,联系想做铁扇公主的姑娘们,告诉她们,那个男媳妇是障眼法,鼓励她们大胆的追求真爱。他牛魔王不是不想应付各色相亲对象吗?我们就让他相到吐。”孔如君说的咬牙切齿。 华凤凰听得感觉浑身发冷,好狠。 “如君,你怎么就知道牛总不想相亲?”她一直很好奇,孔如君凭什么这么了解牛总。 “简单。我派去调查的人发现,牛总在小县城里的表现,没有任何喜欢男人的痕迹,奇怪的是,在姻缘会开始前一个多月,突然和张若沂形影不离,这本身就很可疑,所以,逃避相亲的可能性最大。” “那如果是真的呢?” “真的?”孔如君成竹在胸的嗤笑,“真的就更精彩了,带着心上人不停相亲,滋味一定非凡。” 华凤凰:“……” “所以说,得罪女人的下场,会很凄惨;得罪聪明的女人的下场,会凄惨+31415926。” 张若沂扯开衣柜,随便拉出一套衣服开始往身上套,嘴里还不忘调侃牛总。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牛总带他回来的目的是挡箭。前面的舞会是第一场,他的作用就是让那些千金们知难而退,如果没人提出跟牛总相亲,是最好的结局,可惜,天不从人愿。 孔如君,华凤凰,李俞组成的复仇党,苏晓,迟多多,何容组成的真爱团,以及很多想要当牛夫人的女孩们,让他这一美好愿望,落空了。 男老婆?谁信啊! 男媳妇,我比他好百倍! 有了铁扇公主,我们也愿意做玉面公主的牛哥哥,只要你不嫌弃,只要铁扇公主姐姐容得下,我们可以月月进贡,岁岁朝拜呢! 虽然感叹牛总这货的桃花运旺盛,张若沂还是幸灾乐祸很,不禁哼起了小曲儿,“猴哥儿猴哥,你真了不得,上得了天,下得了河。 白龙马,蹄朝西……” 牛总扶额长叹,这位爷是忘了,他是他雇来和他共赴灾难的吗? 张若沂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啊,但是,看你倒霉,爷就高兴,即便我也跟着倒霉。佛家唐三藏跟着三徒弟,西天取经……” “唱串了嘿,这词也不对吧?”牛总没话找话说,手臂一伸,另外的鞋柜里挑出一双鞋来,“穿这个,跟我是情侣色。” “黑白情侣?” “没错,自古黑白出夫妻。” “民政局允许吗?” “我的心许了。” “滚!” 下午两点半的肯德基,华凤凰准时来到了两人面前。 “凤凰姐喝什么?”牛总殷勤的递过去手机,上面是优惠券。虽然不懂为什么有钱到能买下kfc的华凤凰,要在肯德基相亲,不过有什么所谓,能省则省,有优惠券干嘛不用? “不喝了,我可不爱吃这些。”华凤凰腔调一如初见。 “既然不喜欢喝,凤凰姐怎么要指定在这里?”张若沂啃着鸡翅,满嘴渣。 “听说男女相亲流行在这里,随大流啊,就当体验生活。” 华凤凰俏皮的眨了下眼,对牛总帮张若沂擦嘴的行为熟视无睹。谁知,这才是开始。 “宝宝,别吃了,一会儿去吃日式料理,这些不健康。” 半真半假的秀恩爱,希望华小姐有点颜色,赶紧收场。 “日式料理?那也叫料理?生的蘸酱,米饭裹着菜,不吃!” 任性,恃宠而骄,嘴脸可耻。扮演宠妃的张若沂忍不住唾弃自己。 “那你想吃什么?都听你的。” 叮咚,您的队友牛气冲天王朝昏君,牛总,上线。 “冒菜!”张若沂傲娇的半仰头,嘟嘴瞪眼,扮可爱撒娇。 “行行行!我马上让人包场。” 华凤凰:“……”我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牛总,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出去玩,我崴了脚,你背着我回来的事吗?”她的口气,怀念又怅然。 努力秀恩爱的两人,戛然而止。对看了一眼,画风转的太快就像龙卷风,难以招架,还是按兵不动,静待事态发展吧。 “我知道你以为我是讨厌你的,其实不是。小时候的恶作剧,让我一直忘不了你,和你作对,也是想你注意到我。我心中只有一个男子的身影常驻,那个人就是你。” 美丽的少女,真情告白。 “你什么都不用说。”她眼眶湿润,几乎落下泪来,“我不想听。我明知道你不喜欢,明知道你有了心上人,还是厚着脸皮让金枝阿姨安排我们相亲,就是因为我不想后悔。能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欲语还休,凝露欲滴,比梨花带雨惹惹人怜爱。 “我要说的说完了,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转身就走,似乎是怕再呆一分钟,就要哭出来。 张若沂:“……”老子为什么要有当小三的愧疚感? 牛总:“……”…… “仇人?因恨生爱?”张若沂擦拭着手指,鄙视的看着牛总,“毁人姻缘,小爷会不会被雷劈?” 。 牛总皱眉苦思,他也没想到会是这副局面。他倒不认为华凤凰说的是真的,那女人眼高于顶,倾心于他?爱而不得?上坟烧报纸,纯属糊弄鬼。 “说不定是孔如君的新招数。”他只能这么猜测。 “哼哼,什么招数我是管不着,不过这从开始到结束只有十分钟,情节跌宕起伏,陆续上演了遭雷劈男夫夫秀恩爱,苦恋痴情少女表白,渣男富少无动于衷等戏码,倒是精彩。接下来都那么精彩的话,我强烈要求增加精神健康维护费。”再来几次,他张小爷就可以出本书了,就叫做《我陪基友相亲奇葩二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华凤凰:还好我闪得快,笑场可就不妙了。不就琼瑶嘛,谁不会啊! 花季少女,含情脉脉唤情郎,诉衷肠。奈何情郎是牛郎,不爱织女爱二郎 第19章 初吻 “最近怎么没人来相亲了?”张若沂咬着笔盖,抬头望天,眼神涣散。距离上次的相亲之旅,已经过去了十几天,这十几天里,再没什么让人精神一震的情况出现。 他的日常已经从面对奇葩状况保持淡定,开始转向无聊到发霉。 吃,睡,上网,看,逗猫,补习。日子逍遥自在,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尤其最近绿毛毛网上叫狗蛋的作者,写了篇文跟真事似的,给他的生活带来不少乐趣。但是,人呢,能吃苦中苦,却享不了福中福。刚过了几天安逸生活的张若沂,肉体和大脑都有种要被资本主义糖衣炮弹泡发的感觉,有点飘。 牛总端了果盘放到他面前,反手关上门,“马上元旦,很多活动都需要她们去参加。”她们当然是指的豪门千金们。 “活动?超市白菜大减价的抢购活动?” “额,差不多。” “差什么?”张若沂来了精神,眼睛雪亮,焕彩。包子面条当早饭,填饱肚子就行的人,会对传说中鲍鱼汤漱口的富豪生活有莫大的兴趣,是必然的。他住进牛家快一个月了,见到的听到的,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们每天早点贵了点,好吃了点,营养了点,与他以前吃的相比,并不没有本质的区别。住的地方大,穿的衣服好,也没有脱离凡人的范畴。对此,张若沂表示非常的不满,说好的豪门呢?豪门呢?豪门呢? 牛总吃着小心的劈开榴莲,享受的吸了吸鼻子道:“豪门的人上厕所也用手擦屁股,四肢躯干顶个脑袋,脱离凡人的范畴,还得上天不成?”掰了块榴莲喂过去,“吃不吃?” “又到我房间吃榴莲,吃那么臭的东西,什么品位。给我来块最大的,我尝尝跟翔相似度极高的水果,好在哪里。”伸手等着接。 牛总也不揭穿他,挑拣了下,最大的一块供了上去。 “嗯,不错,你看你这点出息,吃榴莲还得躲起来,”张若沂吃着,数落着,“有没有点豪门二少的形象包袱?” “我这不是躲,是战略转移。警长的鼻子比狗都灵,快点吃,等会儿它们闻着味道过来,还得给它一部分,猫吃榴莲不知道会不会对它的健康有伤害。” “呵,爱猫爱家好男人呀,你也不吃不就得了?”张若沂唾弃他的假情假意。 “诶?不对,你还没说那帮子姑娘们参加什么活动呢,亲爱的牛魔王都不要了?” “珠宝拍卖会,古玩珍宝鉴赏会,动漫节,还有人会参加家族的明年战略合作会,公司年会。现在到新年之前,我们能过段没有奇怪女人出现的安生日子了。”牛总舒爽的出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榴莲太美味,还是未来太美好。 “珠宝古玩我可以理解,她们也喜欢动漫?” “她们不能喜欢吗?” “有权有势的公主们会喜欢这些?” “我们学校镇子上的女孩们也喜欢珠宝,只不过没钱去喜欢罢了。喜欢不分三六九等,所谓钱财权势,能让你尽情满足自己的喜好,才是他们让人疯狂追逐的原因。” 张若沂:“……”说的好有道理,突然这么正经,不知道怎么接。 “如果让你得到权财,你最想要什么?” “那我就是有车有房,父母如同双亡。取个好老婆,生一堆孩子,衣食无忧一辈子。” 牛总:“……得到权财的前提是这些不行,换个。” 张若沂装作认真的思考,心里却在嘀咕,牛总不地道,孙子又套爷的话。 “我想要只熊猫。在国内开飞机旅行,参观游轮。住在世外桃源。”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寸土寸金。我倒要看看,你从哪弄出世外桃源。他不懂私人飞机在国内上天需要什么手续,不过从目前接触到的新闻来看,私人飞机向上天,可不只是钱的问题,至少他从没听过私人驾驶飞机旅行的特例。游轮,境外富豪的专属座驾,豪到天际的标志。以上两样已经很难做到了,更别提国宝熊猫。国家随便死个人不一定能找到凶手,少个熊猫,国家ceo都得暴跳,告诉小弟们,快,找出来,给丫弄死。 “嗯”牛总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倒把张若沂吓够呛。 “嗯,是什么意思?这都能做到?” “嗯,是对你这些喜好的肯定,我看上果然不是一般人。” “然后呢?” “梦想还是要有的。” “实现就全靠见鬼,是撒?” 艹做不到早说,吓我这身冷汗。小爷都在考虑,你做到了我要不要哭求做你腰部挂件了,能吃能睡,会自己上厕所那种。 “汪汪” “喵呜” “咚咚,咚咚” “……”张若沂看一眼被大头顶撞的门,歪头看牛总,“警长来了,而且听动静,火头也在。咱两可打不过它们。”火头长得像个二百五,战力值可远超二百五。泰山压顶,哈士奇铁头冲撞等绝技,杀伤力不容小觑。 牛总耸耸肩,“我吃了两块,过瘾了。”扫了眼剩下的三块榴莲,“剩下的进贡吧。” 旁边迅速闪过一只手的残影,其中一块已经到了张若沂的嘴边,“三块他们不好分,两块正好。为了它们的友谊着想,我忍痛把这块吃了吧。” 火头和警长进门后,狗眼和猫眼锁定榴莲,一人一块,歼灭之。 警长分到的那块一丁点大,小舌头慢慢舔。火头那块大点,狗嘴叼起来,在嘴里转个圈,出来就只剩核。 警长用小爪子拍火头的狗爪,让它吃自己的,火头却后退了两步,甩了甩脑袋,蹲在一边等它吃完。 它们两吃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的榴莲,不死心的凑到了房间里,另外两个两条腿生物身边。 火头歪着头,用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小眼睛看着他们两,脑门上三把火陪着一颗蠢狗头,越看越欠打。 警长吃完舔了舔爪子,洗了把脸,冲着两人叫。 “喵呜”还有吗? “汪汪汪!”拿出来! “没了,没了真没了。” “没了,绝对没了。” 两条腿生物蹲下来让两位大爷挨个闻,仔细搜检后才被放过,目送警长和火头出去,相对无言,未语泪先流。 “我第一次见吃榴莲的猫狗。”张若沂身子一歪,靠在了牛总肩上,叹气。 “多见见就习惯了。”牛总手扒拉他的头发,安慰道。 警长是牛总的爷爷遛弯的时候捡回来的,当时小猫还没断奶,只能拿奶粉喂着。火头那段时间肠胃不好,张琦初接受家族在苏北的生意,没时间照顾,就把它送到牛家修养,牛家有一家兽医医院,能得到很好的照料。 生病后觉得被抛弃的神经质哈士奇,见到瘦弱可怜的小奶猫,母性大发,虽然这货是个男生,于是,猫狗基情,由此开始。一起寻找好吃的,好玩的,整个牛家,就是他们两的后花园。张琦从北京回来,就一直住在牛家,两只一起打劫牛总和张若沂的榴莲,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说,习惯成自然,还是早点习惯吧。 张若沂郁闷的点点头。 “狗哥和你最近早出晚归的,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快过年了大家都想过个肥年,小偷强盗最近特别猖獗,你们注意安全。谁要是绑架到你们,就发了。” “能不能判我点好?”牛总没好气的胡噜他的头发,手指绕了一绺子,到底没舍得真拽疼他,装了装样子放下了,“最近有个拍卖会,我们在收集资料,归拢资金。” “哦”张若沂应了声,也不多问。 牛总正打算告诉他,会带着他一起去,就被一阵诡异的铃声打断了。 “啦啦啦德玛西亚,啦啦啦啦撸啊撸啊,啦啦啦德玛西亚,啦啦啦啦撸啊撸啊” 牛总:“……” “呵呵,”张若沂干笑,头离开牛总的肩膀,蹲着的身子往前一趴,够到桌面上的手机接通。 “喂,尚大哥。” 牛总讶异的挑眉,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好的,我准时到,不见不散。”张若沂笑容灿烂的挂掉电话,回头正对上牛总那张残念的脸,吓得一屁股堆儿坐在了地上。 “我去!” 牛总站起身,走到他近前,俯视着他,“尚大书的电话?” 张若沂点头。气场全开的牛总,霸道的荷尔蒙气息,熏得他有点头晕。 “约你出去?” 张若沂点头。哎呀妈呀,要方。越靠越近的脸,越看越帅。 “乖,别跟他走太近,这小子很邪性,小心吃亏,你要是吃亏了,我还不得心疼死。” 张若沂傻乎乎的点头。 “啾” 牛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笑容绽放的帅脸,晃的张若沂过了好一会儿在回过神。 尼玛! 老子的初吻! 吻就吻了,啾,啾你奶奶个腿! 得了便宜卖乖,疑似恼羞成怒,脸皮爆红的张若沂,一头砸进了被子中。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说不去就不去啊?老子就是要去!靠敢亲小爷,竟敢亲小爷!艹!”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求评论 第20章 看你妹啊! “艹!”张若沂看着镜子里,肿着熊猫眼的仁兄,颇为无奈的低声骂道。 他珍藏十七年的初吻没了。 被暗恋对象“啾”的一声夺走了。 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 如果是琼瑶剧,下面应该是甜蜜羞涩的初恋桥段,拉拉小手,亲亲脸蛋,没事就啾过来啾过去,增进感情。水到渠成,干菜烈火,无论是小三还是原配,主角们都能修成正果。 琼瑶剧的主角,都是一男一女。琼瑶阿姨应该没有新潮到写男男纯爱吧?能把小三上位写的唯美动人的,一代女洗脑大神,转战纯爱,天下大同指日可待! 冷水泼了把脸。 然而,他是男的。 亲他的也是个带把的。 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假扮情侣,好吧,坏就坏在这个假扮上。他是入戏太深,还是真看上我了? 他喜欢他,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他,这尼玛绕啊! 他到底喜不喜欢他呢?不喜欢干嘛亲?不恶心啊! “艹!”张若沂忍不住又骂了一句,他指着镜子中的自己,“下得去嘴,说明他对你不是没感觉,暗恋变成两情相悦的预期目标,有望达成。别一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样子,跌份!” 一晚上没睡好,凌晨五点爬起来,跟镜子里的自己开会,折腾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难道要他找朵花,揪花瓣占卜吗?张若沂鄙夷的唾弃这种封建又弱智的想法,手脚却带着他站在花瓶前。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手里剩下最后一瓣的时候,正说到他不喜欢我,小张爷脸刷就黑了,“弄啥嘞?不喜欢我?不喜欢干嘛啃我嘴?不行,重来。”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第二朵花秃了。 结果是:他喜欢我。 “靠!喜欢我怎么不说?亲完就跑?” 留下满地花瓣。 张若沂趿拉着拖鞋,犹如毛驴附体,在床边转磨磨。半小时之后体力耗尽,头晕眼花,一头栽在床上,身体极其疲惫,精神却不愿沉睡。 手机的光照在脸上,点开一只眼的界面,决定求助于各大网民。 学屌小张小帅哥遇豪门大少。小帅哥暗恋豪门大少,豪门大少为了不相亲,决定和小帅哥一起,假扮情侣,总之豪门大少亲了小帅哥,关系比较复杂,此处省略。求高富帅的心里想法。 发送。 好了,现在先补眠吧。 躺尸状,睡死过去。 “啦啦啦德玛西亚,啦啦啦啦撸啊撸啊,啦啦啦德玛西亚”高亢的男声一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熟睡的张若沂被铃声惊的猛然起身,缓了三秒,大脑才能正常运转。 顶着一头乱发,抓起手机一看,是尚大书的电话。 “喂”他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若沂,怎么声音这么虚?没睡好?” “没,最近可能有点上火。尚大哥找我有事?” “昨天打电话的你忘了?今天晚上五点,你在牛家门口等我,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张若沂的脑神经被“昨天”两个字,刺了一下,彻底清醒了。 “好的,我准时等你过来。” 换好衣服的张若沂,准时等在门口。 车子干净利落的停下,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车子启动离开,动作利索,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奔跑出来的牛总,和他伸长的,挽留的,手臂,只留住了一个烟尘而去的车屁股。 张若沂从后车镜里看了个清楚。他不知道尚大书看到没有,也许看到了,也许,没有。两人都没说话,车也没停。 张若沂这个人,说好听点叫性格独立,说不好听点,就是孤僻,性格凉薄,他妈曾经说过,他就是薄情。 也许跟生活环境有关。开心就是撒欢的开心,不开心就撂脸子。不给任何人面子,活的就是个自己。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只是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纯洁美好无瑕疵。防备心理重,对人缺乏信任,对恶意敏感,安全感只来自于自己。 所以,牛总亲了他就跑,没做解释这点惹恼了他,如果是上了他,抬腿走的,他能抽根烟点了这孙子的牛棚。 所以,能跟他熟络的人,不多,只有两种。 因缘巧合,恰逢其会。和他有缘份,在他的生活轨迹的必经之路上,跟他产生交集,还得是付出热情,让张小爷默许进入保护墙内部的,比如柳曼。 还有一种,就是死皮赖脸贴上来,他又不好意思拒绝的,比如尚大书。 牛总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的朋友,他也和其中的几位有过交流,互留了联系方式,更是由于火头的关系,和张琦的关系很不错。可他也不会在牛总不在的情况下,跟张琦单独聊天,因为他觉得尴尬,无话可说。 他没想到尚大书会主动和他联系。 起初,他有着很大的好奇心,关于他和果然和尚。那个奇怪的和尚很久没出现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张若沂打听过,果然和尚俗家的父母,对他十分疼爱,他现在抛却尘缘,一心为爱人报仇,父母两鬓斑白,其苦可知。张若沂对他的执着很不以为意,不出家也不是不能报仇,何必做出一副自苦的样子难为自己?比他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不是谁都能像他这样,安心的做个有执念的和尚。 他见过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靠着村里你一碗米我一碗粥,养大三个孩子,让他们上学的。每日笑口颜开过着,她说,那怎么办呢,难道去死吗? 他见过老兵一身旧伤,扫大街挣一个月300块钱的生活费。他说,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人老了,能挣点吃就行,比死去的那些强多了。 低保都没有的地方,人们卑微的寻求着活着的路。 他的很多同学,一天的生活费只有3块钱。一包方便面吃两顿。 他很同情果然和尚的境遇,痛惜方媛的遭遇,仇恨那些恶人,却不赞同果然和尚的做法。 可他还是想知道,尚大书,能不能帮他。一些可怜的人能得偿所愿,总归是一件好事。 于是,在尚大书发微信的时候,他们快速的“熟络“起来。 若沂,打算报考什么大学?——by狐狸。 还没想好,要看成绩。 没事,上大学就是图个开心,不用太在意。我总听牛总说起你,说你喜欢看,喜欢什么题材?—— by狐狸。 什么都看。喜欢穿越回去改变历史的。 这么巧,我也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by狐狸。 前者吧。挺为杨文广不值的。他干的事李世民干了,他没干的李世民也干了。可惜,一个是千古昏君,一个是汉唐盛世的缔造者。 …… 从打字聊天到语音聊天,从正经话题到歪门邪道,进展迅速,两人的默契度急速提高。尚大书总能找到他感兴趣的话题,让他聊的很开心。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牛总的男友,他都要以为,尚大书在追求他。 “尚大哥,今天晚上什么安排?” “你绝对想象不到的玩法。”尚大书摇头晃脑的卖官司。 “切,套用牛总的一句话,豪门也是用手擦屁股的凡人,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牛总?牛总在我们圈里有个外号叫八路,你知道吗?用手擦屁股,现在都是自动水冲的马桶,水洗屁屁一条龙。”所谓哥们,就是用来埋汰的,完全不用客气。 “八路?此名何来?” “洁身自好到让人想套他麻袋。” 张若沂听了倒是开心,这说明他眼光好,他就说,牛总那作风,和豪门大少,差的挺远。 “到了。” 车子停在了一片古建筑附近。 高大的门洞,黄色铜锭,朱红色大门。兽口衔着铜环,面目狰狞,双眼圆瞪。尚大书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顺着兽口放进去,只听“咯嘣”一声,门开了。 出来位英俊的男子,摇着折扇,穿着古装,他说道:“客人,请跟我来。” 男子走在前面,中间是尚大书,张若沂跟在后面。 小路蜿蜒,路过假山湖泊。花园中枯枝花叶,依稀可以看出春日的盛景。高高束发,身穿扎巾箭袖的女孩,正在院中舞动一把大刀,一招一式快猛狠决,猎猎风声吹动枯草。 张若沂看傻了眼。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女人练这么刚猛的武器。 “看你妹啊!”旁边同样在围观的粉色裙装少女,掐着腰冲张若沂来了一句。 平时与牛总臭贫习惯的张若沂,顺嘴就回了一句:“我没看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强迫症 第21章 八路和他的媳妇 迟多多撅着嘴,抬拳就要打,眼珠转了两下瞄了眼练到的姑娘,又放下了,问张若沂:“那你看谁呢?” “看耍刀的女侠。” 迟多多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给了他一个“你完了的眼神”,喊道:“鱼儿姐,不知道哪里拱出来的小白脸,说你是他妹妹。” “我没说!”张若沂一看,耍刀的妹子,倒拎着扑刀正走过来,汗刷就下来了。 眉头紧锁的妹子太阳穴鼓起,拎着刀的手沉稳有力,可见不是个好惹的。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苍蝇,还是刚见过热翔的那种。一米半长的扑刀带着杀气,在一米七的妹子手里彰显着王者霸气。 张若沂看着就膝盖发软。 草菅人命的女侠+雄厚的背景+豪强阶级的主场,妥妥的杀人埋尸绝佳地界。 草菅人命的女侠=提着刀的姑娘。 雄厚的背景=能和尚大书出现在同一秘密活动地点的人物,背景应该差不多,黑白通吃。 豪强阶级的主场就更好理解了,封建社会也是不多见的精致院子,使用扑刀的少女,迎客的男人,古灵精怪的小萝莉都穿着古装,料子一看就不是凡品。 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怎么办? 张若沂当机立断,抢步欺身就到了迟多多背后,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揽着她的腰,嘴里喊着还在往前走的尚大书:“尚大哥,快回来。” 人质在手,呼叫援兵。智慧少年,威武霸气牛逼。 被捂住嘴的迟多多反应也很快,右臂一拐捣向张若沂的肚子,飞踹后面他的膝盖。 张若沂左躲右闪的避了过去,手还是牢牢的抓着他,挑衅的对她挑挑眉。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6节 小姑娘,不打听打听小爷从哪里来,天下不是只有你们会武术。乾隆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出了千古第一流氓头子刘邦,尚武风气浓郁。徐州帮听没听过? “你练过?”被叫做鱼儿姐的妹子,站在离两人两米远的地方,收住了脚。 “可不,小时候不招人待见,扔进武校蹲了几年。”他们那个地方,十个男孩,至少五个进过武馆,两个进过武校。武馆就在学校门口,也是一景。 “哼,花拳绣腿罢了。”鱼儿姑娘说着双手架刀,两步冲刺奔着张若沂面门而来。 张若沂没想到她话没说两句就动手,急忙带着迟多多往旁边闪退。将将避过补刀还没松口气,便觉背后一阵钝痛。 “妈呀”一声,手不自觉的松开人,身子往一边歪。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回头一看,鱼儿姑娘正把扑刀的刀把往回收。他刚才是被人家一刀把捅到了后心。 “擦泪!”张若沂捂着胸口庆幸,还好不是刀刃。 “李俞,快住手。” 尚大书一见张若沂趴地上,李俞满面寒霜的用扑刀瞄着他的脖子,赶忙叫停。 牛总的小相好要是死在他尚大书在场的地方,那乐子就大了。 “尚大书?”李俞皱眉看了他一眼,还是收起了扑刀。 “李俞,这是牛总的,呃,”他拉起张若沂,想给几人作介绍,说到张若沂身份的时候,卡了一下。 “我是张若沂,牛总的现役男人。”纯洁善良小天使,就该在别人不知道说什么时候说话,即便他现在背疼却捂着胸口,活像未开封的拆翼天使。 “恩,对,若沂,拿刀的是李俞,武术世家的独女。她脾气……”尚大书接着道。 “大书,他刚才欺负我,鱼儿姐在帮我出气,你干嘛拦着?”穿着粉衣的迟多多,不高兴的打断他的话,埋怨道。 尚大书看到他,不禁眉头一皱,“多多,不要胡闹。若沂跟你都不认识,怎么会欺负你?” “尚大哥,是我看李俞小……,不对,是李俞姑娘练刀入迷了,听这位多多小姐说话就下意识接了一句,也是我说话不注意。”张若沂解释道,又对着迟多多笑,“多多小姐,我乱接话是我不对,现在也收到惩罚了,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什么就算了?我们鱼儿姐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迟多多呛声道。 “多多,别闹了。”李俞听她说到自己,看了张若沂一眼,却制止了迟多多。 “我……,哼。”迟多多还想再说,见没人理会她,恨恨的哼了一声。 “李俞,既然事情说开了,我带若沂去见华雄看看伤,不然牛老二问起来,我不好交代。”说完,尚大书半抱着张若沂就走。 “鱼儿姐,那小子很可恶的,占你便宜,你就这么放过他了?”迟多多不甘心的凑过来。 “牛老二的人,不是想打杀就打杀的。” “姐姐,你现在打上了他,他也会去找总哥哥告状的,还不如……” 李俞手里朴刀翻转,挽了个花,让迟多多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才道:“我手底下有分寸,他没什么事。牛老二要找茬,就让他来好了。”美目寒光闪烁,一侧身,滑入院中,继续演练技艺。 伤员——张若沂被尚大书半抱着往院子里走,又过了一道门,他回头看看见不到那把大刀了,长输了口气,推开尚大书站起来,甩了两下膀子,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好像刚才半死不活的不是他。 “啊哟,小命差点没了。大难不死,不有后福。” 尚大书笑笑,看他伸胳膊蹬腿的闹腾,“没事就好。李俞最崇拜的父亲,为救国人死在菲律宾,习武的关系,性烈如火,她母亲从小对她管教严苛导致她性格两种极端。李家室武术世家,满门忠烈。清末到现在,每代都有子孙为国捐躯。李俞又是这样的情况,我也不好说他什么。” “哎,也是可怜人。那,那个多多,不会就是迟多多吧?” “她?”尚大书迟疑了下,才继续说,“对,她就是迟多多,怎么,你认识她?” “没有,听牛总说起过。”过儿的红颜知己,姑姑这就算见过三分之二了。 “哦,迟多多对牛总垂涎三尺,这次恐怕也是她借机生事,你以后见到她,多留点心。不过迟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尚大书说迟家和说李家,完全是两种语气和态度。 “好的,我知道了。”张若沂可不会说什么,一个小姑娘能把我怎么样的话,历史告诉我们,小看女人,是要吃大亏的。 “不说他们,我还是带你去见见华雄,让他给你看看,不然我不放心,见到牛总也不好交代。”尚大书拉着他的手腕,拐了个弯往东边走去。 张若沂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心想,怪不得让领路的帅哥先走,原来是这里的熟客。 “我没事,不过有免费的大夫给体检下也挺好。尚大哥,这是不是个影视基地啊?我怎么没听说扬州有影视城”他现在也是翻腾在互联网中的弄潮儿了,没道理这么大的地方,他搜索扬州的时候没看到。 尚大书笑了,“这里叫悬壶山庄,是华家的产业。” “悬壶?行医的?” “对。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怪不得说偷的不如盗的,盗的不如卖药的呢,真有钱。他们怎么都穿着古装啊?是不是为了找以前行侠仗义的感觉?武林中,腥风血雨,武艺高强者进了这悬壶山庄,就是进了避难所。悬壶济世,不管身份,不问缘由,医者父母心啊。” 尚大书听他说的有趣,笑容一直不断,带着人到了一处上面挂着,杏林雅居牌匾的房舍前,才止住笑道:“玩笑话说说就行,进去见了小雄可别乱说话。” 张若沂听话的点点头。 尚大哥是好人啊! 张若沂坐下没两分钟就开始真心的感谢尚大书了。 从进来,五大三粗,如果加上一把络腮胡子就能直接s土匪的华雄,华大夫,就说了两句话,“你腰椎不好,我给你推一下。”然后,他就躺在了一张竹床上,体验了一把,马杀鸡。他就是那只鸡。 牛总电话过来的时候,正杀到一半,尚大书帮他接的。 “牛总,若沂啊?” “啊,嘶,啊~” “若沂正跟我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呢 “啊,嘶,啊嘶,啊!” “安全。” “啊,嘶,啊~” “别担心。” “啊,嘶,啊啊啊啊” “保证给你完好的送回去,就这样,拜拜。” 电话这头,张若沂声若游丝的问:“他说什么?” 电话那头,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只听到一串诡异的背景音的牛总,被挂了电话。 他想了半天,古色古香?是大自在天,□□,还是墨香阁?若沂的声音,似舒服又似痛苦,该不会……? 想到一些不该想到的东西,他坐不住了。 很快,牛总朋友圈中的人都收到了一条来自八路的信息。 见到我媳妇,给我掂量掂量着招待,注意招待的方式方法,尤其是手底下有古色古香地方的各位,我会亲自找你们谈谈的! 第22章 中医和武术 悬壶山庄,坐落于扬州蜀岗风景区一处僻静的地方。顾名思义,是一处行医救人的所在。 华家世代行医,华佗的《青囊书》的传说真假且不论,史书中也只是记载徒弟保护不善,失传。却没有提及是否有留给后人的那份。现在位居顶级豪门行列的华家,是不是华佗的后人无从考证,他家的医术历经数代人的实践,为世人推崇。 华家祖传古方,传世经脉图配合独门针法,虽无法起死回生,却能延年益寿。家传身法,更是绝妙,经常练习可常葆青春。 “中医不是已经没落了吗?”张若沂感觉热气从腰部蔓延,十分舒服,听尚大书说的神乎其神,不由问道。 “胡说什么!”尚大书看他张嘴惹得华雄脸色不对立刻制止。 “中医从没有没落,只是凡夫俗子无福消受。”华雄在旁说道。 张若沂起先当着华雄的面说中医没落,很不好意思,可听他说凡夫俗子无福消受,将要出口的道歉就咽了回去,说道:“孔子说有教无类,医者父母心,什么时候开始,行医问药,也分三六九等了?” 尚大书无奈的摇摇头,“若沂,你误会了。华雄没有别的意思。他是说,中医重调理,过程缓慢,也有特效对症的方子,可惜现在都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的。” “嗯。”华雄粗粗的五根手指虚捏着一撮药草粉末,这是他刚从一整堵墙一样的药柜里取出来的。“药力好的草药,价值不菲,对比来说,西药更实惠。” “不对呀,我爷爷以前喜欢抓了中药煎服,价格比西药便宜。”张若沂提出质疑。 “不一样。药房里的药材,是人工种植的,晒干入药之后,只能起到调理辅助的作用,你去医院看完病,抓药也是西药为主,中药为辅。这也是因为,西药杀伐过重,损伤基本,用中药作为调和修养。除非是重在调理的病症,才会中药为主。”华雄说道。西药的生产人员需要全副武装的保护下进行工作,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有野生的草药,才能治病?” “中医讲究灵性。我两岁开始背汤头歌,启蒙后开始学习中医,到现在十几年也不过小成,即使这样,父亲也说我很有灵性。药草也是这样,人也是。每个人体质不同,望闻问切对症下药,做到这点也要灵性。你刚才说孔子的因材施教,其实我觉得更像说中医。西医,更像现在的应试教育。两者都是治病救人,方式方法完全不同。上大学之后学习5年后基本上可以独立就诊,最多8年制,中医学上十八年才差不多出师。你脉象平和,精气旺盛,很健康。再趴两分钟就可以走了。”华雄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转身进了后堂。 张若沂听得目瞪口呆。 尚大书见怪不怪的劝解他道:“你不用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以祖传技法立家的,就是这样古怪,只要是在他面前质疑中医的,总要被教育一番。不过他们也是传承不易。传人自小开始,背诵各种医学单方,认草药识经络探脉象,不知吃了多少苦。” “技法?传承?那牛家呢?” “牛家?” “恩,牛家也有祖传技法吗?”张若沂突然很好奇。牛总说他们家是商业起家,做的是政治性的海外投资。他这些天接触到的这些人,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古法传承的家族对待他这个牛家预备役夫人,不是一般的客气。就刚才那位华雄来说,他亲眼见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就让人轰走了上门求医的某市一把手,却破天荒跟他聊了这么多。刚才的李俞,尚大书都要礼让三分,他出言不逊得罪了人家,也不过被做做样子捅了一下。那牛家,只是商人那么简单? 尚大书狐疑的看他,“你不知道?” “我哪?”张若沂刚要说‘我哪知道’,又连忙收住,“哦,突然想不起来了。以前我不关注这些事,牛总跟我说过,我也当他是吹牛,没往心里去,等我回去好好问问他。” 尚大书了然的点点头,“我说嘛,牛总不可能不告诉你。也是,牛家的本事确实匪夷所思,你不敢相信也正常。” 张若沂从竹床上爬起来,扭了两下腰,感觉轻松很多,“尚大哥,华雄是不是跟华凤凰有关系?这一手推拿真不赖,要是能经常给推一下,就更好了。” 尚大书喝了一口茶,看他穿好鞋,道:“华雄是华凤凰的弟弟,姐弟关系不错。常来你就别想了,如果不是华雄欠牛总一个人情,凭我的面子,可没能力让他出手帮你活血。” 张若沂怔愣了下,“原来还是我家牛牛的功劳。” “怎么?说到他就忘了我了?不是我担心你没出过远门,在新环境下不注意身体,才带你来这里。等八路大爷星期来,不知道哪年哪月呢。现在就都是他的功劳了?”尚大书佯装不高兴的道。他和牛某些方面很像,却又完全不同。他眉眼生的周正,浓眉厚唇,高高的鼻梁却有点鹰钩,看起来多了丝邪气。牛总天生正气脸,即使耍贱使坏,也是难掩方正。 “没有,刚跟他吵过架。咱们不要提他了。下面什么节目?”张若沂揉揉鼻子,转移话题。如果说这话的是牛总,他可以有上百种方法回嘴,可是,尚大书说出来,他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有种人,对待保护层内外的人,态度完全不同,亲疏有别,概莫如是。 尚大书也是开个玩笑,看他不好接话,忙茬过去道:“李俞带了人过来,今天有好看的。” “什么好看的?” “走,带你去看比武。” “比武?” 比武,是真的比武,除了没有招亲,其他的和电视上看到的比武招亲擂台,没有多大区别。 擂台上的一人,头发梳起起来,用簪子玉环扎起,两条飘带脑后飞舞,身穿月白缎子公子衫,镶金边走锦线,若隐若现。抓地虎的快靴,手中是一把宝剑,好一个美男子! 另一人深色常服,玉带横腰。手中金丝大环刀,扎巾箭袖,头发披散在背后,是个威猛至极的高大汉子。 刀剑相交,龙腾虎跃。 四周围的人群,古装,现代装,动漫装,应有尽有。 “哇,真的会飞?”张若沂惊叹。 “当然会飞。”牛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牛总的声音? 啊? 他猛回头,只见牛总抱着膀子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看尚大书的意思,应该是不会主动告诉牛总他们的行踪。 “我的底盘上,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牛总一脸傲气。 媳妇找到了,可以好好装逼了。 你不知道,在一堆乱七八糟信息里,筛检有用的信息,宝宝心里有多苦。 “牛老二,随时恭候大驾,姑娘们的象牙床都铺好了。” “牛魔王的夫人?铁扇公主呀?那我得准备好定风珠,免得被吹走咯,虽说是免费旅游,可还不得自己买回程的机票啊!” “死鬼,好不容易发个信息还是关于那个狐狸精的,嘤嘤嘤嘤” “八路亲自带话,受宠若惊。顺便说一句,没看到。” “悬壶山庄。”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牛总差点高唱:“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一把辛酸泪。 “知道你对这些感兴趣,早就想带你来,谁知道被拍卖会的事耽搁了。”牛总内心默默抹了把脸,若无其事的走上去,揽住张若沂的肩膀解释。 “切”张若沂翻了白眼,“别解释了,好基友又不是女朋友,不用说那么多,兄弟懂。”懂你妈! “真的,我对天发誓。”牛总力证清白。 “得了,哪那么多零碎。哎,这悬壶山庄怎么那么多练武术的?” 牛总的态度良好让张若沂很满意,打算先放过他,正好他来了,把刚才想问尚大书的问题问了。 “武术和医术一直都有紧密的联系。中国武术讲究内外兼修,刚柔并济。习武的过程中,难免透支体力,甚至伤害根基,而中医的调理,则可以补足这方面。老话说,穷文富武,有一部分也是说,武术消耗巨大,穷人根本学不起。” “哦,就是营养跟不上。” “也可以这么理解。中国武术修习的人多,能寿终正寝的也多,武德操行和后期调理都至关重要,反观国外的这些运动,善终的就寥寥无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开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模式,有bug的欢迎指出 第23章 我们是自己的英雄 中医经脉理论已经上千年,人体潜能开发和固本培元方面,有着它独有的能力。比如泰拳,修习的时候,往往采取极端的方式,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达到很高的造诣,虽然刚猛异常,却早已掏空了身体,壮年一过,十不存一。 “李家和华家,分别以武术和医术著称于世,两家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现在这些穿人,都是李家的传承人。”牛总指着台上的人说道,“他们会在华家接受最后的身体检验,在武术上更有天赋的人,会成为继承者,而其他人则开始修习国术中专司杀人的技法,转入其他发展方向,这也是狐狸会到这里的目的。” “尚大哥的目的?” “对。尚家的很多产业都需要这样的人才。古武世家的继承人们,接受的是最完善的教育,目的就是让他们成为控制人的人,控制人的生死或者思想。尚家需要这样的人。” “杀手?”张若沂问道。 “不会。目前的国际局势,大国都有必须遵守的规矩,其中不得以国家实力派遣杀手行刺就是最重要的一条。千里做官只为财,政客们可不希望生命受到威胁。” “我很好奇,李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场中来来往往的武者,皆是古装侠客打扮,可以轻松跳离地面2米以上高度,双脚起跳,一脚接力,可以轻松跳上3米高的树干,也是张若沂会发出惊叹的原因。 “庞大而忠诚的武术世家。清末开始,经历军阀混战,一直到建国,李家一门从军者数不胜数,开过出将军衔者就有他们家,即使到现在,他们家的子弟从军,也是铁打的家规。这是个只忠诚于民族的家族,政府不见得喜欢,却也保持着敬畏的态度。”牛总感叹不已。 “国家意志高于一切,即使我不懂政治,也知道国家机器有时候是不讲情面的。李家在军方有势力,国家会允许?”男人,天生对政治,军事,历史有兴趣,张若沂平时也喜欢看史书,军事,历史等等,演绎类的大多难逃一个套路,那就是,国家机器正式成型后的英雄末路,这一思想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大侠们费尽千辛万苦建立政权,最后却选择隐居江湖。六个字概括:飞鸟尽,良弓藏。 “时代不同了。”牛总说着,不由有些感慨,“知道为什么,古代有层出不穷的大人物,而当代中国没有吗?知道为什么美国大英雄满天飞,中国没有吗?” “因为,建国后不准成精?” “不,是因为,我们不需要。我,”牛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张若沂,“你,和千千万万的中国人,我们在必要的时候都是英雄。解救苦难和绝望重生,我们自己可以给与自己,不需要什么超级英雄。有人犯罪,就会有人去逮捕,有人暴动,就有人会举报。抗洪的时候,地震的时候,很多普通人,自发赶去救援。中国人天生骨子里就没带着成为奴隶的基因,自由的骄傲和自信,是写在血脉里的,这就是民族意志。朝廷不在乎李家的存在,是因为在这种背景下,李家和国家都是为人民而存在的,反言之,谁不玩了,不伺候了,就得等着被开除。何况,军队里是人民子弟兵,忠诚和服从是第一要务。”李家,根本调动不了。 “这我同意。虽然网上很多人问,在公交车上有人持刀抢劫你敢不敢管,我也问过我自己这个问题,答案是不知道。但是我做了那么多公交车,从没见过持刀抢劫的,这可能是因为劫匪们内部也有前辈叮嘱,孩子们,千万别干傻事啊,有的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一遇到事就变身,好可怕好可怕的。” “我就喜欢你这点,简单真诚,最重要的是,我说什么你都听的懂。” 牛总勾起嘴角,他没找错人。 “所以李家和华家现在是打算联姻?”张若沂感受到他的愉悦,难得不好意思。 “看出来了?” “小看我?”张若沂呲牙,“大姑娘带着娘家人,住到别人家里,又不是没钱住酒店,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刚才说李家和华家的关系好,那肯定想好上加好,联姻无意是顺理成章。” “聪明。” “那尚家又是怎么回事?尚大书来这里到底要干嘛?”张若沂四处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尚大书的影子。 “周边国家恶意寻衅挑起事端,针对华侨,针对中国的行为,一直都存在。在国内的小动作也没断过。尚家负责□□军火给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的人,同时也负责反击。但是这些动作都不能以国家的名义进行,不能用军人,不能带有国家烙印,又必须精明强干,这些人,正合适。尚大书这会儿应该在忙着挑人。” “靠谱吗?”反击,听着就是生死攸关的行动,世家公子哥有牺牲的觉悟?张若沂犹疑的问道。 “他们只负责擅长的部分,其他部分还是靠军人。那些来自我们中间的军人。有人当兵一辈子,可能都不会上战场,这是我们的幸运。为了保住这份幸运,很多人奉献一生,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不会打响的战争,每天跟自己战争,就为了万一发生的时候,消灭那个万一。这才是我们不需要英雄的原因,我们数不清的,数以百万计的超级英雄,以至于无法说出最出类拔萃的那个。” “能不煽情吗?你这家伙说的我眼睛发热。没有战争也有军人为国捐躯,甚至死了,亲人都无法知道他牺牲的真正原因,以前我们村里有一个,说是二等功,训练的时候意外身故。过了好多年才知道是边境上阵亡的。你说那些小国家,还没我们一个市的人口多,还没我们一个省大,整天作死,有意思吗?” 牛总:“你只有一米七,你旁边住着一个身高30多米的庞大巨人,你怕不怕?会不会发疯,神经不正常?” 张若沂:“……”说的好有道理。 “在聊什么?”尚大书提着一个小笼子走过来,问道,“这么看起来,你们是和好了?” 张若沂:“……”聊得太开心,忘记了。 牛总:“……”努力了半天,云山雾罩耍了半天花腔,全让这只狐狸给毁了。 “怎么都不说话?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我这是打搅了你们床尾的预备动作?说说看是因为什么吵架,我帮你们评评理。”尚大书看他两互相斜眼不说话,打趣道。 牛总:“我们没吵……” “我们就是一点小事儿,已经解决了。”张若沂抢了他的话说道。心想,不能让牛总说他们没吵架,是因为亲嘴的事儿有点别扭。看到尚大书手里提着的笼子,好奇的问道:“这金灿灿的一坨,不会是猴子吧?” “猜对了。”尚大书也不介意他糟糕透顶的形容,将笼子提起来放到他眼前,“拿着,送你了。” “送我?”张若沂不敢相信的看一笼子,再看一眼尚大书。“真给我?”说着搡开牛总,往前靠了过去,稍微弯下腰看着笼子里的小东西,试探的伸手去拿笼子。 笼子里的小猴子一身金毛,泛着光,可见生活标准很不错,后爪立着,前爪抓着笼子,一点都不怕人的瞅着外面,两只小眼睛跟张若沂对个正着,眨巴了两下,把张若沂稀罕坏了。 “真给我?”他又问了一遍,手已经抹上了笼子提手。 “假的。”牛总说了句,伸手又把他捞了回来,“别看了,回头送你一熊猫,比这可爱。这是华雄送给李俞的,咱不能拿。” “你上次说带我去见有金名片的人,还没见到呢,现在又说送熊猫,空头支票开的太熟练还不用交税哦?”张若沂不满的嘟囔,他见尚大书听到牛总的话,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收回了手,就知道没戏了。 牛总:“你记得倒清楚,放心,肯定兑现。” 张若沂经过小猴子爱而不得的事情,心情低落了不少,何况看到牛总,他又想起还没搞懂的,亲亲事件,就更没心情逛了,索性告别尚大书,跟着牛总回去。 车上的时候,他不想搭理牛总,见牛总开着车没有说话的意思,烦躁的摸出手机,看看网友们都提了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都是男人,客气什么?亲亲就完了?怎么也得啪啪啪啊!ps:你到底是高富帅还是灰小伙? ——果然好男人都去搞基了。高富帅是什么想法不关心,灰小伙你喜欢人家就大胆的上啊,生米煮成熟饭,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目测高富帅是觉得好玩,看出灰小伙的心里的恶作剧,小受受注意保护自己。 十几条留言,五条以上在怂恿他去主动献身,一条在劝他回头是岸,还有几条是在推荐必备用品和安利教程。 服就一个字,我说了不止一次。张若沂绝望的关闭了手机页面。 后视镜里看到他脸色不好的牛总,心里更加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意昨天亲他的事情,现在又把他扯近了麻烦里,真不知从何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有着共同语言的两个人,马上要一起去冒险了,所以生米煮成熟饭是放在冒险前还是冒险后呢 第24章 解雇危机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牛家大宅。 牛爷爷裹着大袄抱着警长在院子里跑步,一边跑一边喊着号子。两人忙上前见礼问候。 老爷子跑了该有一会儿了,满头汗,怀里的警长团成一个球挂在他的左胳膊上,神情惬意。 “才回来?年轻人就该在外面多逛逛,认识认识人,交交朋友开阔视野,总憋在家里像什么样子。老二就是死宅,天擦黑就进门,天一亮出去,生活规律的比我老头子还像老头,怎么,今天舍得出去了?” 老爷子说的高兴,手臂晃悠两下,警长趴在上面甩了两下尾巴,一人一猫相映成趣。 张若沂低着头,没说话。 牛总只好接道:“爷爷,您继续跑步,我跟若沂有事说。” “吵架了?” 牛爷爷看两人的神情不对,问道。 “没有,牛爷爷,我们……” 张若沂想解释下,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牛总拽了一下,他不解其意的看向牛总,他一脸苦涩。 “肯定是吵架了。”牛爷爷了然的点点头,“年轻人,爱情这东西,书里有,字里有,别人嘴里有,自己遇到的很少有。” “大部分人到了年纪,就跟小动物要找伴似的,哭着喊着谈恋爱。知道为什么现在早恋的年纪越来越小?因为孤单。小毛孩子啥都不懂的年纪,渴望有人说说心里话。家里人不能讲,同学关系不够亲,怎么办呢?找情侣,这都是让电视剧给害的,总说爱人是一生最亲密最可靠的人。大多数人,经历过这段往事都是不堪回首的,却偏要在过去之后不停的美化它,说成是爱情。然后,长期一个人孤孤单单可怜巴巴的过几年,在合适的年纪遇到不讨厌的人,朝夕相对,有人陪的感觉挺好,两人一合计,就这么过吧,这才成夫妻。真正相爱又能相伴的有多少?幸福夫妻大多活在别人嘴里。” “你们两个,少年相知就是缘分。若沂,我们老二能带你回来,就是他心里有你。若沂能跟你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我这糟老头,过跟从前完全不同的生活,这就是他的付出。你们要珍惜彼此,不要年轻气盛,动不动就吵架,有什么事是不能协商解决的?” 张若沂:“……”为什么全世界都觉得我们是吵架了。 牛总:“……”爷爷又调皮。 “爷爷,我正打算跟若沂解释呢,你这不让我们进去单独说话,我们怎么和解?”牛总逮着警长的尾巴,用手轻轻的捏了两下。警长尾巴不能甩了,不高兴的“喵喵”了两声。“爷爷,你看警长都不乐意了,您继续慢跑,到了时间赶紧回去休息。” “得嘞,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搀和。晚饭吃了吗?没吃就让厨房给你们做碗手擀面。”老爷子最喜欢吃手擀面、面叶一类,厨房常备。 “知道了爷爷。”牛总答应一声,牵着张若沂快步走,把人送到房间门口才松开。 张若沂打开门,低着头说了句:“我先睡了。”就要把门关上。 牛总挡住了要关上的门。 “我有话给你说。” 张若沂看了他一眼,回身往房间去。 “有什么话快说。” “不着急,我让厨房煮两碗面,边吃边说。你不吃东西,晚上该饿的睡不着了。”半大小伙子,正在长身体,那顿饭不是胡吃海塞,不吃饭可不行,而且,饿着的张若沂,可不好说话。 “那我先冲澡。” 张若沂一单独和他在一起,就不免想到那个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吻,索性取了睡衣和换洗衣物,进了浴室。他需要清清脑子,冷静冷静。 牛总要说什么?他要怎么回? 我那天不小心的,你知道我不喜欢男的。嗯。——最惨 我挺喜欢你的,咱们在一起吧?嗯,正好我也喜欢你。那我可以再亲一下吗?好啊,不如把该做的都做了吧——最好。 张若沂将最好的结果埋在心里,把最坏的结果在脑海里不停播放。想象着牛总说出这些话时,会用到的语气神态,声音大小。直到确定自己不会更难过,才从花洒下出来。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面也已经送了上来。 牛总递了一碗过去,“加宽的,放了醋,香菜和麻油,你尝尝,肯定喜欢。”他胡乱擦了两把头发,毛巾扔到床上,接过了碗,吃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坐在床边,捧着碗开始往嘴里扒面条,不管怎么样,吃饱再说。 牛总见他头发还在滴水,放下面,取了吹风机插上给他吹头发,他也没拒绝。 “有话说,说完滚。”头皮吹得暖融融的,吃饱了的张若沂就有些犯困,精神却好了不少。 牛总摸着他的头发,见干的差不多了,关了吹风机。 “出了点事,你的兼职可能要结束了。” “要解雇我?”张若沂伸懒腰的动作停在了一半。他怎么忘了,最坏的结果,其实是被赶走。 “今天你去了悬壶山庄,你知道为什么那些武者要穿着古装,甚至连头发都留着吗?”牛总却说起了悬壶山庄,“为了传承。他们要学习古礼,习俗,家族风俗,维系家族的稳固。被确立为继承人之后,一生都要如此。” “他们穿越的话,一定能很快适应。”张若沂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下意识的道。 “呵,这倒是。”牛总笑了下,“这是以技法立家所必须的。牛家是以经商为主的家族,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基本上所有的世家,都对牛家很客气吗?” 张若沂摇头。 “因为牛家人生就一双富贵眼,从来没有站错过队。” 张若沂了解的点点头。想成就一番事业,你能力不够可以锻炼,实力不够可以积累,唯独识人,几乎全靠天分,尤其在政治上,站队的重要性,从两句古话上就能看出,那两句话是:成王败寇。一朝天子一朝臣。 “我大哥继承了这种天赋。按照牛家的规矩,我就要承担牛家另一部分。” “有危险性?”张若沂说的是问句,其实心里却是肯定式。 “尚家负责对外反击,牛家负责对付国外势力在国内的小动作。”牛总虽然没说有没有危险,可张若沂想到他负责的东西,和今天见到的那些,在他看来只活在电影里,身怀绝技的人类似时,就明白了。 “所以,我得送你回去。” “你带我来之前就没想到吗?”牛总靠近的身体,气势上给了张若沂不小的压力。他只好站起来回身面对着牛总,问道。 牛总烦躁的叹气,往后仰躺下,说道:“我想到了,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快,正常而言,我要满20岁,才会开始工作才对。” “为什么提前了?” “我二叔加入了美国国籍,自动卸任。我就被迫提前开始上班,你知道我轻而易举接到,我日思夜想想得到的拍卖会请柬的心情吗?甚至请柬上还写着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没错,所以我才急着找你回来,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我说过会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牛家。你准备下,这两天就走。” “你要说的说完了?”张若沂的反应很平静。 “说完了。”牛总叹息般的说道,语气带着怅然若失。他闭上眼睛等待张若沂的回复,突然感觉头上的灯光暗了下来,睁开眼睛,却正对上张若沂的眼睛,清楚的看到里面的自己。 “你要赶我走?”张若沂清朗的声音压低,像质问,像控诉。目光从牛总的眼睛滑到高挺宽厚的鼻子,再到色泽健康的嘴唇,经过他完美的下颚线,停留在他的喉结上。 “不是,若沂我……” 牛总试图解释,喉结随着话音动了两下。 “那你不想听听我要说的吗?”张若沂的嘴唇擦着牛总的过去,停留在他耳垂下面。 “你说。”牛总感觉,张若沂呼吸时,他问到了一股很特别的香气,让他感觉很舒服。 “你带应送我的熊猫,金的名片,游艇,飞机旅行,打算赖账吗?”张若沂吐气如兰,越说越往下,说到最后,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呃,若沂,你怎么了?”牛总感觉被咬到的地方酥麻麻,不由发出叹息,战栗的抖了一下。闻到的香气,味道越来越浓,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张若沂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轻笑了下自他颈间抬起头,身子向上,与他头顶着头,露出牙齿,咬了他的鼻子一下,说道:“还有,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昨天,那个吻吗?” 第25章 突如其来 牛总听到了他的问话,也许是张若沂直白的态度,让他吃惊,他的身体紧绷了一瞬,张合了两下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若沂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舒服,每个细胞都熨帖的舒展,精神放松,心情平静。理智早已离家出走,只有内心的声音在呼唤他,告诉他遵从你的心声,做你该做的事情。他顺从了那个声音,靠近牛总,亲吻他,寻求答案。 他眯着眼睛,捧着牛总的脸,大拇指放在他的喉结处。 “不回答?那,你觉得亲我的感觉好吗?” 没有听到回答。 “那不如再试一次吧?” 这次他没等牛总的回应,嘴唇贴了上去。 张若沂的嘴唇润润的,温热的,急切而无措。鼻息灼热,唇齿交缠。他只懂得用嘴唇去碰触他的,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不停厮磨,急于进攻又无门而入,少顷便不耐的吭叽一声,咬住牛总的下嘴唇,恶作剧似的用虎牙吊住拉扯。牛总吃痛的啊了一声,便被他闯了进来。 相濡以沫,唇舌嬉戏。张若沂像是发现了好玩的游戏,去撩拨牛总。初次的舌尖相碰,滋味美妙的让人头挠发昏。 鼻尖是神秘的香味混合对方身上清爽的沐浴露的气息,两人都像是陷入了一场梦中。 男人的本能中含有的进攻和占有,在理智离开后占据了主导。 牛总的双手扶上了张若沂细瘦的腰身,滑到后背将人抱住,一个翻身将人压制在身下,霸道的加深了吻。 呼吸相闻,唇齿相依。初学者的鲁莽,探秘者的好奇,少年人感情的悸动,交织在一起,散发出动人的情怀。 张若沂脑海里是一道道升空炸裂的烟花,心跳加快,促使血液冲刷四肢,酥麻感遍及全身。他一手搂着牛总的脖子,一手推了两下他的胸膛,让他放开下,缺氧的美妙滋味让人沉醉,可他还没打算一睡不醒。 牛总不舍的放开他,嘴唇艰难的移开到他的上方,三厘米的地方,仅仅给他留下呼吸的空间。 “宝贝,用鼻子呼吸。” 看着他急促呼吸时,微微见汗的鼻翼,翕动的嘴唇上,还有他刚才努力的润泽,不由眼眶发红,只留下一句从书上看来的,还没能完全掌握的口诀,再一次贴了上去。 两个人都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 失控的情绪和情愫却不允许他们喊停。 下面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 张若沂穿着的睡袍,皱巴巴的挂在他的身上,不愿离开。牛总不得不分开张若沂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将他们从睡袍的纠缠中解救出来,然后让他们再重新回到自己的脖子上。 睡袍:不要,不要,不要,俺就不走,不要让我离开主人温软香香的身体! 牛总的双手:放弃吧小妖精,虽然主人的注意力还在他的大嘴唇子上,不过你是抵不过我的孔武有力的,给我起开吧你! 睡袍:啊!我上天了。 张若沂八爪鱼一样的霸着牛总,手脚并用的猴在他身上,棉质衬衫的扣子开了不止一颗,露出健硕的胸膛。 我是张若沂的脸,他不要我了。 当张若沂依然无法掌握口诀,第二次推牛总让他离开一点,他要新鲜空气的时候,牛总果断转移阵地,沿着下巴向下蜿蜒而去。黏腻腻的在他的锁骨留恋了一会,对那个凹下去的小窝窝很感兴趣,轻啄了好几下。 大狗一样的用头拱他,用嘴唇细数他的每一根肋骨,甚至丈量他们的宽度。 张若沂的胸:冰肌如雪红梅开,乱花渐欲迷人眼。 肚脐:靠,啥玩意,离爷远一点,痒死了。 腰:怎么样,别看细,都是肌肉,手感好吧? 胖次:快把那双罪恶的,不属于主人的爪子从我身上拿开,我誓死捍卫主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牛总的手:怪我咯? 牛总的嘴唇:沁人心脾香气来,终年吃素,终于开一回荤,做八路少爷的大嘴唇子不容易啊。 牛总的眼睛:美不胜收,美不胜收! 牛总的棉质高档很贵很贵的衬衫:手你个瓜娃子,哥都要被揉成破布咯,赶紧让我离开这就要变成火海的战场行不?不要殃及池鱼! 牛总皱巴巴已经看不出是裤子的裤子:皮带君,你质量这样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咯,虽然你总是照顾我,不让我掉在地上弄脏,可系你现在可不可以放弃站岗,让我们就这样离开捏? 已经打开的皮带:滴滴,滴滴,我的防线已经被突破,裤链,希望你能坚守阵地。 裤链和哭泣的胖次:呜呜呜呜,我不敢真开眼睛,羞羞的。 基本上到了这一阶段,下面差不多就该是,□□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了。 现在他们无法继续研究博大精深的灵魂升华问题了,不是不想继续,而是魔音的铃声拼命的彰显他的存在。 牛总的手机铃声: 有多少人付出总是很难得到回报 有多少人面对镜子流着眼泪微笑 有多少人笑着在暴雨中疯狂奔跑 有多少人为了名利戴上了冰凉的手铐 有多少人为了苟活背叛了最初的理想 但坚持了理想的却又混不到车房 有多少人为了车房要还一辈子外账 他还了外账也是拆了东墙补上了西墙 有多少人的婚姻没有出现过裂缝 嘴上骂着小三自己却破坏别人的家庭。 《机器灵砍菜刀》铃声播放了四十秒,张若沂的眼睛从开始的茫然到一瞬间瞪大,慢慢下移,与从他腰下抬头的牛总,对视了良久。 “这歌有点老,下次记得换一个。”他踹了牛总肩膀一脚,面色难看的道。随便抓了件衣服挡了一下,往浴室走去,半小时内第二次澡,总不能让某人的口水,一直粘在身上。 牛总傻愣了一会儿,打了个阿嚏,摸摸鼻子去捡地上的衬衫,虽然房间开了空调,不过血液循环速度降下来之后,还是觉得有点冷,大概是脑子还没彻底情形,差点被自己的裤子绊倒。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7节 裤子:无辜脸 地上的棉质衬衫:现在想起我了?咋没冻死你捏? 牛总拿起不常用的智能手机,上面显示未接来电,姓名是狐狸。 “我现在正需要一件皮草,你愿意做出贡献吗?”他咬牙切齿。耳朵里是浴室的水声,引诱的他脑补出刚才眼前的美景,在水中的颜色,眼珠充血,如果尚大书人在他面前,绝难善终。 “哥哥,是小弟的错,若沂他没什么事吧?” 牛总光脚踩在地板上,地暖烧的暖融融的也难掩他的烦躁,“他?他该有什么事?” “是这样,今天我们在悬壶山庄,遇到了李俞和迟多多。李俞失手刀把撞了他后背一下,我带他去华雄那里看了看。” 后背?他刚才翻来覆去把人看了几遍,没看到有伤痕。 尚大书此时正在赶往泰州机场的车上,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车窗外是飞速闪过的暗影,车内,他端着茶盏,旁边是红泥小壶正摸着水汽。 嘴角勾起,唇略微沾了沾茶水,对着电话道:“我出来的时候和华雄道别,他面有愧色,像是有什么话说。我当时没在意,回来想想觉得不对,华雄什么人你我都清楚,那是万事不沾身的磊落人,那副神态明显有问题。所以就打个电话问问。” 牛总沉默不语。华雄是中医世家传人,他那一脉,讲究医德医品,人品贵重,操守严苛是最重要的。他会对谁做什么亏心事?尚大书会打电话过来,明显是确定,今天跟华雄见面的人中,张若沂的可能性最大。 尚大书抿了口茶,继续说:“李俞和孔如君的爱好你是知道的,听说她们最近研究出一种药,叫智取。你们没法发生什么事吧?” “正准备发生什么,就被你打断了。行了知道了,北京见。” “哈哈,你可以继续发生,我在北京等你们。” 尚大书笑着按掉电话,又拨出去,接通后是个女生的声音。 “事情成了?” “对,这是第二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 “不着急,牛魔王知道张若沂可能被下药是什么态度?” “听不出来,不过他们正打算进行亲密接触,所以你要的答案应该有了。” “好。”女声高了一点,可见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你继续完成第一件事吧,去追求张若沂。” “……好。” “我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你放心,合作愉快,拜拜。” 电话屏幕暗下去,笑容也随之不见。 他看了眼茶水中的舒展的叶子,叹口气,“为你废了我多少工夫,你可拿什么赔给我,苏哥哥。” 同样的,挂断电话之后,牛总也第一时间拨了出去。 “郭伟,帮我查一下,孔如君他们研究的药物——“智取”,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在哭号,“老大,我现在正和胖子在外面吃夜宵,等会行不行?” “立刻,马上。五分钟内给我回复。” 郭伟抓着羊肉串,在寒风中萧索独立。十秒后,默默擦干泪,打开手机,在他的秘密基地群里发布任务。 “孩儿们,任务发布,搜索监控所有关于药物“智取”的一切消息,三分钟内出结果。” 群狼迅速按爪,留下一串脚印。 “萌狼启动” “色狼启动” “灰太狼启动”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多少人在看,能看到这条的亲们,咱们来玩个游戏吧。猜一下为什么牛家会在扬州。有两个答案,猜对任何一个,红包888现金,各种转账都可以哦!同样答案的,以时间最早的优胜。 第26章 全职转正 “老大,根据现在搜索的信息,‘胭脂’是孔如君授意华家研发的药物,主要成分内容无法确定。” 三分钟后,牛总的电话响起,郭伟的情报收集已经结束。 “这种药主要是依靠香味影响人体感官,刺激五感。含有费洛蒙也就是信息素,同时有吐真剂成分。按照他们内部的资料整理,得出的结论是,它能使告白的一方更加大胆,不由自主的说出心中所想,简单来说,告白利器。” “怎么确定是不是服用了‘胭脂’?有没有后遗症?”牛总谨慎的确认。即便得到的答案超出他的预估范围,或者说,他也许收获了一份惊喜,不管施药的人本意如何,这个情他领了,当然,这都得在不会伤害张若沂身体的前提下。 郭伟吸溜着鼻子,埋怨胖子递纸巾太慢,嘴里含糊的说道:“临床试验的数据显示,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胭脂有特殊的香味,与香水类似,直接挥发,影响时间长短根据体质不同而有所区别。使用后最典型的特点是脸颊赤红。我觉得这是废话,都动情了脸能不红吗?能看出什么?喂?喂?老大,怎么没声音了?” “嘟嘟,嘟嘟。”郭伟不可置信的看着胖子,“兄弟们忙活一场,我话都没说完,就被挂电话了?!” 胖子默默的送上了烤茄子,安慰他想邀功却被无视的小心脏。 牛总并不是故意挂断爱将的电话,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他的‘假’夫人从浴室里出来了。红润的脸庞,白皙的脖颈,完美演示了清水出芙蓉的画面。 玉臂花颜出水娇,从此君王不早朝。 郭伟,牛总在小县城发现的奇才,精通信息收集和分析,只要写入电脑的东西,没有他收集不到的。带领他的兄弟们,号称网络群狼。何处有我想要的东西,就把何处变成战场,是他们的口号。成员来自于全国各地,甚至还有国外的友人。触角遍布整个网络,兴风作浪。以贩卖八卦消息为生。其人很有能力,也很有原则,不该沾的绝对不沾,比如盗用别人□□金额等等是明令禁止的。所以一直行走在灰色地带却只能勉强温饱。两年前被牛总用“本少爷提供你所有的资金,去研发你喜欢的游戏”,为条件收服。此后鞍前马后,在牛总拐带张若沂的计划中,扮演了不可低估的角色。 他曾经高呼:牛老大,是你满足了我的毕生愿望,此生做牛做马,任凭驱使。 即便如此忠心耿耿,也难敌美色当前的诱惑,被牛总毫不留情的甩过墙头。 这一点没写入互联网,所以牛魔王手下的蜘蛛精——郭伟同学,还在寒风中啃着他的烤茄子。 张若沂在浴室里磨蹭了一分钟,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最后豁出去的将新浴袍勒紧,打算出去看看牛总还在不在。 踏出浴室门后,看到牛总还在房间里,脸色不由和缓了不少。 “若沂,你听我说。”牛总抢步上前,急切的说道,没留意到衬衫滑落到了地上,露出精壮身躯上,红红紫紫的印子。 张若沂脸红的更厉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掐出这么多痕迹。 “你要说什么?能不能先听我说。”事到如今,只能摊牌。既然要被解雇了,又鬼使神差的发生了刚才的事,不如就把想说的都说了。男人,有话讲在当面。他一直暗恋不敢表白,不是他不敢,是怕影响对方的生活。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啃也啃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能接受男人的样子。何况,这小子占了那么多便宜,就这么算了?虽然男人的节|操不值钱,可他张若沂也是清清白白良家少男,纯情的连初吻都是刚被这牲口夺走,怎么能轻易的放过? 牛总被他定定的看着,晶亮的水瞳表达着坚决,只好咽了口空气,说道:“好,你先说。” 牛总的眼神飘忽,避免与张若沂对上。折返回衣柜前找了件衣服穿上,又张罗着倒水喝。 张若沂只好提醒他。 “我现在想说的话对我很重要,能麻烦您老严肃对待吗?” 牛总倒茶的手悬在半空,回头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忙放下水壶,端起水走过来,“对不起,我怕你渴想倒水给你,呐,给你。” 张若沂看着他,接过来,喝了一口。水到了嘴里,才觉得自己渴的厉害,索性一杯水全都喝光了。 牛总见他喝完,掩饰的低头笑了。 “好了,你想说什么,说吧。” “我要继续留下来。”张若沂说道,语气坚定,“我知道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自己也始料未及,不过我不后悔,不管是什么原因发生了刚才的事情,那也是我内心的反应,符合我的意愿。” 他一边说,一边移开了视线,不想看牛总脸上出现让他不舒服的表情,声音颤颤,“我想你也感觉的到,我喜欢你,我会答应跟你来你家,参与你荒唐的计划,有我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希望和你谈恋爱。之前我还不能确定你会不会接受男生,只是不甘心放弃,所以不敢告诉你,又不舍得干脆离开。” 他偷偷的瞟了一眼牛总,还没来得及看到他的反应,就慌忙的撤离视线,大声犹如朗读的继续,“经过方才的事情,我觉得你也不是不能接受男生的。我没谈过恋爱,也没和任何人有过亲密关系。虽然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不过,我希望你认真地考虑一下,接受我的追求。” 牛总第一次见到张若沂这样跟他说话。他一项是跳脱的,欢乐的,不着边际的,何曾见他这样,带着期待,带着不安,甚至还有一些苦涩的神情,说着告白的话语。 即便最后是让他接受他的追求,他也得承认,他心里很欢喜。 屋子里静静的,中央空调微弱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张若沂拧眉,静默的气氛让他有等待宣判的错觉,他极其讨厌等待,条件允许的话,主动索取和进攻,才是他的方式。 “答不答应,给句准话。” 牛总失笑,“我觉得我们都需哟抽根烟,冷静一下。” “抽烟有害健康,你到底答不答应。”话都说到这里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张若沂的口气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这幅画面中,我们每人手中一只点燃的香烟。我抽一口,手指弹动掉下烟灰,怅然若失的答应你,带着沧桑和男人味,才是完美。” “你少废话,到底答不……答应……应了?”张若沂猛地抬头看他,眼睛瞪得溜圆。 牛总:“……” 张若沂张开双手就扑了上去,双手双脚抱住人,贴上牛总的脑门就亲了一口。 亲完了见牛总眼含笑意的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咬嘴唇,到后来被看的毛了,声色内荏的喝骂:“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我看我的恋人,应该没有冒犯谁吧?”牛总双手架在他的身下,带着人转了一圈,“我的宝贝,我很开心。” 张若沂抬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别转了,头晕。” “好嘞!那咱们就躺着。”牛总说着,把自己连同怀里的人一起甩上了床。“我们现在继续做未完成的事情吧!” 张若沂挡住了亲上来的大嘴,“我们还有我的安全问题没有解决。” “解决了,只要我们是真的就解决了。牛家传了这么多代,怎么会连二夫人都护不住呢?”牛总锲而不舍的偷亲了一口,“你原本是假跟我谈恋爱,我肯定不能让你冒险。你现在是要成为真的牛夫人了,当然要提前开始适应。” “张夫人,我希望你明白,我这样的青年才俊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要好好珍惜。好了,现在来告诉我,今天是谁要害我?”张若沂拧着牛总的两只耳朵问道。虽然因为贵人的帮助,他顺利的留下,由兼职变成了全职而且顺利转正,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放弃‘感谢’他的贵人,谢谢他的一片好心。 “孔如君华凤凰他们干的。” “张夫人,你的夫君收到暗害,你就不打算对他们表示表示吗?” 牛总亲了下他的耳垂,猪哥相的道:“你亲我一下,一个小时后我就开始表示。再亲一下,半小时后。再亲一下……” 张若沂不耐烦听他废话,直接嘴对嘴,法式热吻,又在将要擦枪走火前推开了他道:“现在,回去你的房间,做你该做的事情,你老公我要睡觉了。” “难道,不一起睡吗?”牛总眨巴眼睛,抛媚眼舔嘴唇。 “滚!”张若沂掐他的腰眼,趁他吃疼的时候,一脚踹了下去。走下床轰人出了门口。 关上门依靠在上面,张若沂露出淡淡的笑容,这一局,他赢了。 “宝贝,我还有话没说。”牛总低低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我也喜欢你。” “知道了,滚吧。” 作者有话要说: 躺在换洗衣篓子里的,前浴袍:娘娘,人家的工作时间越来越短哩。亲爱的洗衣机哥哥,人家真高兴很快就要会回到你的怀抱了! 第27章 象棋可以这么下 谈恋爱的男男女女就像进入了只有他们存在的25次元,周遭所有的人都被自动过滤。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交换信息和体温,用单身狗的怨言表述,随时随地交换体温和口气,不管对方是刚吃过韭菜有没有刷牙。 牛总却发现,他和张若沂袒露心迹,深入交流之后,对方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嫌弃且更加嫌弃他。 吃米饭的时候,他喜欢从中间掏个洞,吃碗里中间靠下的米饭,那里的米粒比较合他的胃口。 “你种花还是吃饭,还带松土的?一粒米饭是一粒子弹知不知道?不许浪费,全部吃掉。”张若沂瞧他一眼,手肘撞他,警告他珍惜粮食。 他吃包子遇到不喜欢吃的馅儿,喜欢抠出来喂火头。张若沂说:“包子馅儿拉出来就成了馒头,你怎么不直接吃馒头?” 这种,老掉牙的说话方式! 而且时常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说起爷爷和他小时候。 “我爷爷说,以前吃红薯藤都是享受,饿肚子挣工分的日子,和现在比就是地狱与天堂的区别。”张若沂赤脚站在地板上,看着抗战剧,挥斥方遒充满了自豪感的说道。 “你瞧,这淘宝上尿不湿母婴用品类的东西卖的多火?我爷爷说,以前都是用沙土。拿布裹着垫在小孩子屁股下面,用过了撒在地上太阳暴晒之后接着用,是痱子粉和尿不湿的合体,现在的小孩,掉在蜜罐子里了。”张若沂平板刷着淘宝,一边往购物车里放东西,一边嘟囔。 “我小时候,抓蚂蚱烤了吃,都是高蛋白。你看这个爬拉猴,现在卖这么贵,我小时候,晚上爷爷带我去抓,一晚上能摸好多,用盐浸着,过两天油煎炸着吃,可香了。”路边看到卖特色小吃幼蝉猴的张若沂,舔着嘴唇说。 “若沂,你是不是想家了?”牛总忙了一上午回来,就见张若沂坐子院子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穿着棕色羽绒服的少年,又长高点。头发也长长了不少,几缕碎发飘洒在额头上,到了眉毛的位置。他低垂着脸摆弄着地上的枯草,手漫无目的的再地上的枯草埂上划拉,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不由灵光一闪问道。 张若沂甩着手里的枯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去,哭丧着脸说道:“你说人真是奇怪,明明家里没什么惦记的人,相见的人又时常视频聊天。明明那个地方给与你的记忆有苦有甜,可你离开了,却总会想起那里,魂牵梦绕,连一些苦难都被记忆过分美化了。离开的时间长了,心里空落落的。” 牛老二点点头,这就是想家了。 “过两天我陪你回去一趟,现在走不开,收拾东西,咱们要去趟北京。”他不无歉意的摩挲张若沂的头发,到底是半大的孩子,第一次离家,撒欢的时候是不觉得,一静下来想家也是人之常情。连哄带骗的把人带出来是他自私了,不如,回头帮他把购物车里的东西都付清了,给他个惊喜。 张若沂靠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少拿摸火头的方式摸我,我其实就是闲的。我爷爷说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有点事做就好了。咱们去北京是为了上次你说的拍卖会?” “对。” “我就奇怪了, 按照你的说法,这次拍卖会上,都是些不能拿到台面上的东西,摆在北京城,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拍卖,他们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张若沂的草根扎着牛总的裤子,透过裤子的布料刺牛总的腿。 牛总也不躲开,任由他动作。“选择在大人物眼皮子底下进行有两样好处,第一是让来买的人放心,安全绝对有保证。第二,让大人物们感觉事态在自己的掌控之内,避免受到刁难。拍卖的东西虽然是违禁物,可也是民不知官不究,大家达成了默契的。” “恩,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张若沂点点头,“那我们这次去是要买什么?” “不买东西,这次我们是去履行职责的。”他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派头十足的背着手,八字步迈了几步,借机离开张若沂的草根骚扰。他出门特意穿了西装,配着领带。高大的身躯,英挺的面容,很有几分气势,“你老公我,是代表牛家去的,代表着国家内部监管势力的一部分。” “还有别的部分的兄弟?”国家机器果然不一般,这要是见了面,会不会有暗号的对话。 你是哪个部分的? 我是牛家村的干活。 牛总一摆手,“那都不重要,都是些小喽啰。小心肝,这次本大爷带你上天带你飞。” 张若沂:“……”你的名字配上你说的话,可劲的像脑满肠肥暴发户,在小蜜面前装十三。 呸,谁是小蜜。 “好的张夫人,为夫看好你。”他站起身,扔了草棍,拍拍手上的土,打算去陪牛爷爷下象棋。 牛总赶忙快步跟上,“快吃午饭了,你这是要陪爷爷去哪?”还没说两句呢,怎么就走?这种刚谈恋爱就老夫老妻的进度,也太快了,难道是对我厌倦了? “去陪爷爷下棋。”张若沂说。 牛总立刻原地定住,转身往回走,“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吃午饭的时候再回来。” 张若沂给了他鄙夷的一声鼻腔共鸣。 牛爷爷下象棋的时候,用的车能倒退,马能飞,用对方的卒子干掉对方的士说是多年培养的间谍,这种做法确实过分了一点,不过老人也就这点爱好了,还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中国传统美德了? 鄙视完牛总,张若沂脚下生风,一溜小跑就到了牛爷爷经常下棋的花厅。 “牛爷爷”进门先问好,礼貌要到位。 牛爷爷正燃着香,品茗观棋谱,虽然是象棋谱不是围棋,不过都是棋谱不是?室内温暖如春,老人穿着白绒段子镶银色花纹滚边的常服,盘扣一丝不苟的扣着。黑色的头发红润的面庞,花白的胡须不长,在檀香烟气的映衬下,一派仙风道骨。 “若沂啊,找爷爷有事儿?”老人眼皮微微抬起,瞄了他一眼,又全神贯注的看起了手中的书,另一支手还在空中指指点点,似乎是在演练。 张若沂猴过去,熟门熟路的摆好了棋盘。 “爷爷,咱们下一局?” 渴望的眼神,让牛爷爷很满足。他淡淡的笑容浮现在眼角,慢慢的点点头。手中的书麻利的甩动一边,两只手往前一抖,露出手腕,架势十足。 “来,爷爷让你先走。” “好嘞。” “马走日。” “象走田。” “啊呀,爷爷,你这炮怎么能拐弯的?什么讲究?”张若沂惊奇的道。 牛爷爷很是得意,“我这是自带导航跟踪功能的现代化炮,打出去的炮弹威力巨大。” “哦,好的爷爷,看我反间计,你的马死了。” “恩,不错,有几分爷爷的真传了。哎,小子,你这拿我的象吃我的马,是个什么说法?”老爷子纳闷。 “嘿,爷爷,我这是用带有迷魂记的香蕉诱惑了你的象,有效时间一次。” “嘿,这玩法新奇哈,哪里来的灵感?” “胭脂。” “什么?”老爷子没听懂。 “不是,我是说三国杀。” “嗯嗯。”老爷子食指左右摸了摸鼻子下面花白的胡须,含笑点头。 一老一少,玩的很是愉快。 苦了偷偷摸摸跑回来观察情况的牛老二,他捂着头蹲在门口,又羞愧又憋不住的想笑。 媳妇儿和爷爷有一样奇怪的爱好,自创的象棋规则简直棒棒哒! “咚咚”牛总看表上,指针指向了十二点,长输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敲响了门。 “爷爷,午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 张若沂跑去开了门,又麻溜的窜了回来,“爷爷,下完再走?”两只眼睛光亮亮的,看着就那么讨喜。 牛爷爷刚要起身,听他这么说,又坐了回去,笑呵呵的道:“好,下完再走。” 倒让牛总诧异的挑眉,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这几年越来越注意养生,很少见爷爷为什么事儿推迟吃饭的时间。 等两人意犹未尽的结束棋局,牛总忙上手帮着收拾,就怕两人打算再来一盘。 “若沂,棋力有进步,当然,比我还是差了一点。走,吃饭,吃完饭,咱们继续,爷爷好好教教你,姜还是老的辣。”牛爷爷也不用人扶,腿脚有力,大笑声中气十足,几步就先出了门。 “好的爷爷。”张若沂调皮的冲牛总一眨眼,欢快的应了一声。他很喜欢牛爷爷,在他身上,放佛能看到自己爷爷的影子,即便这两位爷爷,身份地位差的太多,但时间在他们身上走过的时候,留下了相同的东西,比如宽容,和蔼,睿智。 牛总立刻决定,电话助理,让她把机票定在下午3点钟,下午一点,他要准时带着张若沂离开牛宅,坚决隔离他和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甜宠! 宠着你,惯着你,购物车里满足你! 想要这样老公的妹子们,收藏评论啊! 打发点咯! 安慰下人家孤独寂寞的小心脏 第28章 奇怪的拍卖会 海藻般的头发散落后背,身姿窈窕着装时尚的秘书,准时在泰州机场等着牛总两人的到来,唇红欲滴,笑容娇艳。半俯下身,昭示着胸前的雄伟,嗲嗲的说:“牛总,您要的资料。” 牛总的墨镜上映出她的脸,礼貌的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资料道辛苦。 助理姑娘阿飘撅了撅嘴,不甘心的又问:“牛总,不用人家跟你去吗?” 牛总将机票交给旁边的张若沂,说了句:“不用,你在这边协助他们处理食品厂的问题。” 阿飘姑娘咬咬嘴唇,沮丧的让开两步,让车子开走。娇娇的跺脚动作,使得身子晃动,动人心魄。 张若沂注视了良久,转回头幽幽的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靠在座椅上,不发一言。奇怪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在飞机上落座,也没有什么改变。 “怎么了?第一次坐飞机紧张?想不想吐?” 牛总担心的问道。 张若沂摇头。 “要不要喝点什么?”牛总又问。 “你好烦,不想喝。”张若沂还是摇头。 牛总看他耍小孩子脾气,也不再理他,取了助理小姐送来的资料看。 “你的助理小姐长得挺漂亮。”良久,张若沂说道。 牛总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你说阿飘吗?” 张若沂:“……”这名字生生破坏了我苦心造诣,营造的酸涩心境。 “她叫阿飘?” “是啊。”牛总点头,“她第一次自我介绍,说叫rose,英文名。后来大家都叫她美鬼,我就叫她阿飘。” “电影里,你这样身份的人,助理应该是精明强干,美艳果敢的才对。”具体参见邦德女郎。 “阿飘的能力很强,她和小红一起,负责着我需要处理的大半事物,而我只需要对她们的工作做审核就可以了,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其他事情。” “比如这次的拍卖会。” “没错。”牛总点头,“这就像你前几天听得评书里说的那样,战场上三种人不能小瞧。” “女人,孩子,出家人。” “表面上看着最不该出现的人,往往有着为人惊骇的杀手锏。” “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大量使用女人做间谍,也是这个原因?”张若沂最近在陪牛妈妈看抗战谍战剧,听到这里,不由问道。 牛总这次却是摇头否定,“日本男人的长相和中国人差太多,才会启用女人,而且他们的优势也是女人,当时整个东南亚甚至欧洲,都有很多从事特殊服务的日本女郎,所以不引人怀疑。实际上间谍特务,还是男人居多,毕竟,再其貌不扬的女人也比一个英俊的男人更引人注意。” 张若沂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闲聊几句,他心情好了不少,好奇的凑到牛总身边,看他手上的资料。 牛总看他脸色鲜活不少,揶揄的问他:“你这什么毛病,大姨夫来了情绪不稳?一会儿猫脸一会儿狗脸的。” 张若沂伸了个懒腰,双手举过头顶,垫在脑后,叹了口气道:“我发愁。” “发什么愁?” “我们两贫富差距太大了,能有好结果吗?我现在这么幸福,不科学。” “一句话,就是没有安全感?” “对。” “那,怎么才能有安全感?” “我要有自己的事业。” 说到这,张若沂轱辘身坐正,“你投资我拍电影吧?” “你想拍什么?” “真实恐怖题材的,盗墓类。” 牛总诧异的看他,见他不是在开玩笑,说道:“你这是受刺激了?前几天《唐人街探案》,不过是小姑娘一个笑脸,你就吓得抱着我尖叫。打算拍恐怖片报复社会?盗墓类题材是好,可是尺度不好把握。网络剧的审核还算放松,大屏幕放映可不允许有传播封建迷信的嫌疑。” “知道。我再好好想想。”张若沂戴上卫衣的帽子,盖住半张脸,“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牛总放下手里的资料,转头看他。浅绿色的帽檐遮住眼睛,秀气笔挺的鼻子,轮廓清晰的嘴唇,忍不住笑起来。能让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你身边睡着,也是对他的肯定。 北京。拍卖会 排场十分宏大。 不同肤色,不同衣着,不同口音的人,说着不同的语言,进行着交流。 觥筹交错,珠光宝影。 出席的女士盛装打扮,或披肩,或挽起的长发,露肩或者露背的礼服,妆容精致,笑意盈盈。耳环,戒指,项链,钻石的光泽和翡翠的晶莹,衬得灯光都亮了几分。 男士们西服革履,谈笑风生。 牛总牵着张若沂的手,跟在一对挽着手的男女身后进入会场,接过请柬的迎宾客气的将他们引导至他们的位置。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隐秘的打了一个手势。 越是后来到的客人,穿着越是奇怪。 头上有结疤,手上缠着念珠,身穿袈裟口诵佛号的和尚。浮尘不离身,道袍规整发髻高攥,金冠束发肩膀上落着一直白色蝙蝠的道士。 穿着汉服的夫人,发髻上插着金钗,裙上缀着美玉丝绦。富贵员外常服的中年人,折扇轻摇,忽略现代的灯光设备,张若沂险些以为自己置身时空交错的空间。 提着大黄葫芦的老者,骑着熊猫的小姑娘,最后到场。随着他们的进入,会场大门缓缓关闭,也预示着拍卖会的正式开始。 张若沂忍住频频向小姑娘屁股下面,永远无法拥有彩色照片的生物的眼睛,竭力将注意力放在拍卖会上。 第一件拍卖品,是一座正在施工的大桥。奇怪的是,拍卖的并不是城建工程,而是一份协议,一份保证施工队能顺利立下桥墩的协议。 起拍价是两百万。 “阿弥陀佛,贫僧需两百三十万,化些斋饭,供养僧众。” “哼,老道讨要两百万,果腹。” “岭南蒙家,接活。一百八十万。” 三家叫价完毕,竟无人再接,拍卖师到台下与一个人交谈了几句,上台宣布结果,是蒙家拍到第一件拍卖品。 大厅内拍卖师介绍的声音和竞拍的声音之后,大家都正襟危坐,竟然没有人交谈和讨论。 张若沂喉咙痒的忍不住咳嗽,心里是百爪挠心,又不知道能不能顺便说话。牛总好整以暇的看他抓耳挠腮的折腾,对他飘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 “拍卖怎么往低了拍?大桥立下桥墩很难?”好奇心占了上风,他低下头靠近牛总的耳边,问道。 两人的位置安排的很有趣。张若沂的座位在牛总左手靠前的地方。两人的座位相接的地方是连在一起的,没有任何东西隔开。张若沂靠过去说话,就像靠在牛总的怀里。 牛总坏心眼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若沂见了,脸上烧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唯恐别人发现他的窘态。心里暗骂不已。 拍卖会而已,还不准人讨论讨论,商量下价格?等小爷出去,找个地方说个够! 牛总看他有恼羞成怒的趋势,担心腰上的软肉受苦,递了一张纸过去,正是他在飞机上看,这次拍卖会的资料。 张若沂接过纸,手肘向后给了牛总一个亲亲,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他是这句话的忠实拥护者,谁让牛总欠收拾,虽然他没去要求看资料,他难道不知道要主动给他看吗?好吧,他承认,只是泄愤,那又如何?张若沂听着牛总发出“嘶”的呼痛声,露出满意的笑容。 “原来是因为大桥施工开始,一直无法打下桥墩,所以希望借助这次拍卖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张若沂喃喃自语。 资料上不仅有这次拍卖会中大桥的介绍,还有些其他的案例。其中提到,有的大桥如果希望顺利立下桥墩,必须在下面拿人命去填。很多工程都有这种现象,古代的长城,屹立千年,传言便是秦始皇用人命镇压。据说,蒙家便是负责这项工作的人。现代多用流浪汉,死囚等等,填入河中。民间称呼为“祭祀河神”,有些地方也说是“镇压”。 张若沂脑门见汗,打了个寒颤。 “这都是真的?”他抓过牛总的手,在他手心写字。 牛总冲他点头,有些东西的存在,本身就无法用科学解释。 拍卖会陆拍出两件拍品,分别是一张研究成果,一张酿酒古方。第三件和第四件是两个动物,一条长着角的四脚蛇,一只巨型乌龟。随后是一些珠宝和奇花异草。 最后压轴的,是越南境内,一座金矿的图纸和开发协议。 张若沂从一开始被安静的会场中,巨额的拍卖价震惊的张大了嘴,到后来的麻木。举手投足风韵万千的夫人,轻轻的举牌,一次加价就是百万起,富态的老员外,折扇一摆,一次加价千万。原来,在一些人眼里,钱,真的只是一些数字。 第29章 被拍卖的大熊猫 “女士们先生们,拍卖会到此结束,大家可以自便了,失陪。”一个高个子中年男人走上高台说道,说完后鞠躬离开。 人们从座位上起来,慢慢的有人走出门去离开,却有些人去了另外的门里。 张若沂见人群散了,偷摸的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关闭散光灯,拍了几张照片,晒到了微博。 学屌小张: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长见识了。附带一张刚才关于“人命”充当充填物的资料。 时不时的晒晒吃的,晒晒喝的,晒晒夜色下的何园,定制的衣服,他现在也是有上千粉丝的微博主了。有时候会有关注他的人,吐槽他炫富的,图片ps的,问他多有钱的,求抱大腿的,猜测他是攻是受的,倒是挺热闹。 魔域公子:我家乡也有这种说法。大人都是禁止孩子去施工地点玩耍的,当时以为是怕有安全隐患,现在想想,真有可能是怕被填充下去。 说点屁事:每年失踪那么多人,还真说不准。中国这么大,抓几个人做实验都没人管,何况是丢到桥墩子里面。 讲鬼故事的少女:我也听过这种说法。恐怖故事里曾经写到,把人杀死浇灌钢筋混凝土,盖在房子里。 张若沂冷汗直冒的看着评论,总感觉后背发毛,忍不住回头去看,背后有没有东西。尤其看到最后一评论,恨不得拿透视仪器把房子周围都扫描一遍。 一只胳膊伸过来揽住了他。 “嗷”的一声,他就如被针扎了屁股,惊叫了一声躲开,回首摆出防备的姿势。 牛总:“……”我干了啥? “咳,恩,没事,刚才,刚才睡过去做恶梦了。拍卖会结束了,咱们,咱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张若沂原地弹跳了两下,伸伸胳膊蹬蹬腿,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牛总看了眼手表,“回去?真正的拍卖会,还没开始呢。” “啥?” 牛总牵着他跟着几个人走进了大厅靠左的门。 拍卖会场地从外面看,是一栋中间高两边低的欧洲教堂式样的建筑。进门之后的大厅中,有双手合抱的白色柱子,大理石的地面,暗色调的装修,显得很庄重。牛总他们走进的这间房间,却跟外面的风格完全不同。金色的地板,白色的幔帐,枣红色的木质桌椅,怪异的搭配和审美,使得张若沂进来的时候,简直怀疑自己的视觉出现了问题。 高出三十公分的展台上,有一个跟外面一模一样的拍卖台,一位没见过的拍卖师正站在上面。 张若沂暗中打量四周围的十几个人,发现除了他和牛总,目前在场的人中,几乎没有穿着正常服饰的。 外面的拍卖会已经堪称奇葩,这里面才算正式开始,那得是拍卖什么东西?长生不老的金丹?获得传国玉玺的图纸?修真方法?还是政治地位或者更加神秘的东西?比如传说中的神器,开天斧,五股托天叉,金箍棒之类的。 张若沂胡思乱想着,挨着牛总右手边坐下。 进入这间小拍卖会的人,一人一把太师椅,椅子上是两块小牌子,一块银色,一块金色。 念佛的和尚和道士坐在了一起,老人女孩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的椅子上,人立而起有一米六七的熊猫,坐在上面晃着脑袋。宫装妇人团扇伏在膝上,跟折扇院外说这话。另外几个人也三三两两的聊着天,这小拍卖会倒是不禁人声。 “本次拍卖会,按照老规矩。银色铜牌加价百万,金色铜牌加价千万。拍卖品只有三件,价高者得。”拍卖师的声音不高,在这小房间中听得也挺清楚,大家都停下了说话,看向台上。 “白玉壁一只,上面有梵文经书,已经找人查验过,汉代白马寺僧众所留,是佛东来伊始,高僧镌刻。据传是东来僧人送给黄帝的礼物,上面承诺,遵守汉天子的国家法度。起拍价600万”拍卖师声调和缓,面无表情,与外面几乎唾沫横飞,神色精彩的拍卖师,截然不同,让张若沂失了很多兴趣。 汉朝,是一个对中华民族影响及其长远的朝代。汉唐是中国人内心的骄傲。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一句话说尽了一个国家的底气和尊严,高昂的头颅,挺直的背脊,撑起了后人的信念和血气。中华大地不是没被侵略过,不是没被践踏过,可是,这种写在骨子里的骄傲,从来不曾变过。 到了我们这里,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有多了不起,守这里的规矩,就让你住下,不守这里的规矩,就爱上哪去上哪去。所以菩萨东来成了女像,有谣传是道教十二金仙之一,化佛而成,怎么个意思呢?就是说,菩萨是个男的,而且本身就是本土的人,后来修成了女身,归佛后成了观音菩萨。 张若沂眉飞色舞的跟牛总白活,“前几天我去肯德基,吃了他们的油条包子豆浆,当时还感慨他们懂规矩会变通。现在看到这东西,才明白,这么早之前,就有明白人了。这东西可不简单,传扬出去,佛教有好戏看了。” 佛法无边,普度众生。虽然现在宗教势力已经式微,却因为安定人心的作用,仍然有相当多的人供奉修行,积累着巨额的财富,是很多人的精神寄托。这明确写着向执政者沉浮的玉壁出世,对披着超脱外衣的佛教来说,可不见得是好事。 他说话的时候,撇着眼睛看斜对角的和尚。大和尚身高一米八以上,膀大腰圆,宽大的僧袍被撑的鼓鼓囊囊,可见其身体强壮。 和尚高颂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沙门明非,求取玉璧。”扬手举起金色号牌,声音柔和,低沉浑厚。 旁边的道士回头往张若沂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也让张若沂看清了他的容貌。面白如玉,剑眉高耸入鬓。眼神蕴含光泽,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红艳,看上去只有二十许,没有胡须。张若沂看的啧啧称奇,他发现这些出家人,长的都极为出色。 这道士在拍卖师再次询问时,也是一抬手,举起了银色的号牌。 “玉元师弟,次宝是我佛门之物,请师弟玉成。”高大的和尚说道,施礼与道士。 张若沂看到道士俊美的侧脸和上扬的嘴角。 “我要是说不呢?”玉元子道士戏谑的看着和尚,压低了声音说道。 和尚无奈的思索了片刻,道:“我答应陪玉元师弟走一趟埃及,不知师弟是否能够相让?” “好。”玉元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俊脸上笑容变浓,果然在和尚再举牌后,没再相争。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旁边的人无法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也没人无聊到去询问,这第一件拍卖品就归了和尚所有。 第二件拍卖品是一位风水大师的一次风水布局,起拍价是800万。员外与宫装妇人争夺几次,最后花落员外手中。 正当众人等着第三件拍品的时候,一位少女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动物上了拍卖台,那正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熊猫。 “熊猫也能拍卖?”张若沂揉揉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不禁问牛总。 “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熊猫的进化史大家都知道,八百万的时间里,为了适应环境它们变成了杂食性动物,仍然保留着食肉动物所拥有的锋利的爪子,牙齿和消化道。所有的熊猫都是国家财产,坐在这里的各位,对熊猫租借的价格也有所了解,我不再赘述。这只熊猫是我们偶然从四川发现的,起拍价1000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000万。”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8节 “我滴乖乖。”张若沂咋舌不已。 带着小女孩的老爷爷,以两亿三千万的价格拍到了这只熊猫,他轻拍了下座椅上的大熊猫,那只大熊猫便四肢并用的爬上高台,从少女手中用嘴叼走了小熊猫。 “我滴个乖乖。”张若沂看的口水直流。两亿三千万!两亿三千万!两亿三千万! 亿这个单位不是单纯只是一个数量单位吗? “那是邓老。这只熊猫的来历有问题,它是野生熊猫不假,也确实是‘易’组织发现的,不过我们在一开始就得到了消息。事实上,可以说是我们让这只熊猫出现在这里的。” “啊?你们贩卖国宝!”张若沂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大义灭亲了。 “冤枉啊夫人。这只小熊猫是被大熊猫遗弃的,我们检查过,生命特征非常微弱,我们的手段根本无法救活。” “那老爷爷能救活?”张若沂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国家都救不活,一个老人家能起的作用实在有限,这是现代社会,又不是武侠世界,随便一个出场的老人都能有扭转局面的能力。 “邓氏一族,世代生活在四川,族内一直驯养熊猫的传统,建国之后仍然如此。近20年,国家与他们形成默契,除了族内的已经有的熊猫,他们不能再去获得其他的熊猫。后来为了繁衍问题,他们也与国家签订了一系列协议。”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国家还是满讲道理的哇。”张若沂浮夸的一拍大腿赞叹,脸上却是不相信的表情。 牛总:“……” “哼,肯定是国家奈何不了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把这只熊猫给他们,才假借这什么组织的手,变相交到人家手上。白赚两亿三千万,我滴个乖乖,要不说格局大呢,这买卖做得,这波不亏吧?也就比股市上赚的少点。”张若沂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熊猫和他嘴里的小大熊猫,很为他们抱不平,这么可爱的东西,卷进阴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人家好萌和尚和道士的cp哒! 第30章 青梅和第六位 结束了拍卖会出来,张若沂还在耿耿于怀。 牛总支开他的外套,帮他穿上,说道:“两亿三千万不多,如果他们能救活这只大熊猫绝对是稳赚不赔。咱们国家租给资本主义国家,他们要花费的钱财,足够纯金打造一只成年大熊猫。而且是租,所有权是我们。这只可是唯一一只卖出的大熊猫。” 张若沂对他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垫着脚尖帮他穿大衣,嘴上说道:“侮辱我的人格可以,侮辱我的尊严也可以,但是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不是正途的来的东西,国家一句话收归国有,有人能拒绝吗?就算正途得来的,国家依法收归国有,也没人能拒绝。上交给国家,五个字,细思极恐。想想看,你午夜梦回,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外面是满含热泪,欣慰的看着你的亲人。他们会饱含深情的告诉你,孩子,国家发现你的大脑发育异于常人,希望你能配合研究,为了全人类的发展,你要好好配合呀。哎,这让我这种聪明绝顶的人,随时都面临这样的危险。” 牛总:“……说得有道理。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也感觉后怕。我长得这么帅,万一国家需要我帅气的外表做出贡献,爷爷要把我上交给国家,我该怎么办?真是烦恼。” 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转身。 “呕” “呕” “随地呕吐,罚款五十。先生是现金还是刷卡?”保洁大姐站在两人面前,犹如武林高手,于无声处出场,出现的恰到好处。 张若沂愕然,“大姐,别开玩笑,我们没吐。这拍卖场的保洁工作这么先进,还能刷卡?” 大姐严肃的点点头:“罚款五十,可以开发|票,速度结清。” 张若沂看她神态不似作假,只得无奈的捅牛总,示意他拿钱。 牛总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四处找了一圈,对着保洁大姐笑道:“是不是东方小姐让你来的,她在哪里?” “东方小姐?”张若沂挑眉,这才像是里,世家子弟该有的姓氏。牛啊,张啊,李啊,太普通了,一点也不符合豪门设定。 他眉毛长得极好,眉峰略挑高的时候,长睫毛上扬,细长的眼睛,眼角也会跟着上扬,眼波流转,似有暗光闪过。以往在黑框眼镜的遮掩下,没人注意。现在换了无框眼镜,倒是能瞧的清楚。 见他露出这副神态,牛总嗓子眼发干,若不是保洁大姐两只眼睛看着他们,他就得亲上去不可。不自然的咳了声,收敛心神。 “这所房子的主人就是东方家。我说的是他们家排行第三的姑娘,叫东方珂。我们关系很好,无话不谈。她身体娇弱,从小体弱多病,药不离身,性格却古灵精怪,喜欢捉弄人。” “二哥,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人家跟你开个小玩笑也不行吗?”说曹操曹操到。东方珂嗔怪的说了一句,轻快的跑跳两步到了两人面前,挽着了牛总的胳膊。 “这位哥哥是谁?二哥你真是的,当着陌生哥哥的面说我坏话,我可不答应。”她神态娇憨的抱着牛总的胳膊扭动。 十五六岁的女孩,与披肩长发相映衬的过分白皙的皮肤,瘦削的身材都表明她的身体状况欠佳。秀美的脸庞,细眉杏眼,琼鼻樱唇,贝齿如编,身条柔顺。气质纯净如水,笑起来甜美如甘露。清泉流动般的声音,自然亲昵的举止,让张若沂看傻了眼,这是他没遇到过的女孩子。 健康活泼,朝气蓬勃,气势十足的柳曼,美丽娇艳的华凤凰和苏晓,武艺高强,冷艳煞气的李俞,她们都很美,却美得太过强势,她们的美丽是她们的武器,也是她们的附庸。和她们相处,总有压迫感,只要轻蔑的一个眼神,便能让男人自惭形秽。 东方珂的美丽完全不同,她是温婉的,俏皮的,惹人怜爱的。 大男子主义,怜惜弱者,估计是每个男人身上,最不可拔除的本性之一。 龙葵的现实版呀,老子要不要拉警报?张若沂暗中嘀咕,他看着跟牛总撒娇的东方珂,无奈的想着,可是老子也很喜欢这样的小美女,肿么破? 完了完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体弱多病的青梅竹马,一片痴心爱着男主角。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咳血还熬夜到天亮。心里苦嘴里怨愁肠百转,把男主角放在心尖上。她一病,主角就心疼,像撒欢的野狗一样,撇着舌头飞奔过去,以至于冷落了女主角,导致他们感情破裂。 如果她耍阴谋诡计还好,被识破了就大团圆。如果她纯洁如一朵白莲,那能不能是大团圆结局,完全取决于她活的时间长短。 “哎,谈恋爱好烦。不对呀,小爷是男的,又不是女主角。”他想着,不禁烦躁的动着脚趾,快要控制不住抖腿的毛病。 “若沂,这是东方家的三小姐,东方珂。”牛总给两人作介绍,“这是张若沂。你可以叫他若沂哥哥。” “若沂哥哥。” 东方珂眼珠滴溜溜转动看着张若沂,甜甜的叫了一声。张若沂笑着点头,回了一声,东方姑娘。 “不要叫我东方姑娘了,别人听了还以为是令狐冲叫的东方不败。”她嬉笑吐了下舌头,“二哥,到北京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牛总被她歪缠,脸上笑容不断,可见平时很疼这个小妹妹。宠溺的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说道:“礼物直接送到你家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小心别吹了风,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又要头疼。” 东方珂皱了小鼻子,可怜兮兮的道:“九点半还没到,我想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牛总看了下表盘,上面是九点一刻,便指点着表盘给她看,一脸不赞同。 帅气的男孩子一脸责备却难掩宠溺的看着女孩,女孩小鸟依人的撒娇求饶。小张爷插嘴也不是,不插嘴也不是。 牛总个禽兽,跟小妹妹这里打情骂俏,留大爷在旁边当电灯泡。 小妹妹,那是老子的男人懂不懂,不会保持距离吗?有主的干粮不能动,这是原则问题,啊懂? “我去洗手间。”小张爷忍住体内将要爆发的洪荒之力,选择离开。俗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男人大丈夫得有风度,大老爷们不能随便吃醋,显得太小心眼。俗话还说了,当你觉得尴尬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尿遁。啊我滴个娘嘞,俗话说了那么多,他怎么没说,看着男朋友和他的青梅竹马快乐的站在一起,作为男朋友的正牌男朋友,他该怎么做才合适嘞? 于是,他在牛总回身想跟他说什么之前,快速奔向的厕所,好像他真的尿急一样。 从卫生间出来,他百无聊赖的按亮了手机界面,想看一眼时间。点亮了界面却看到聊天界面在跳动,是柳曼在找他。 女王大人:小若若,进展挺顺利呀,你过年回家吗? 小张爷:不知道,现在在北京,为帝都吸两口雾霾做做贡献。 女王大人:复习的怎么样了?别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昏了头,成为大学生才是你现在应该努力的争取方向。 小张爷:(vv)知道了…… 女王大人:晚自习结束了,我回宿舍了,回头聊。 现实已经给了我一闷棍,把我有些昏头的大脑敲醒了。现在才发现,我对他有那么多的不了解。介入别人的生命,全身心投入却有太多未知,让我很惶恐。正要发送,小张爷就看到女王的头像暗了下去,只能默默的把编辑好的这条信息删掉,发了个笑脸过去。 把他当做生命中最特别的那一个,却不知道他生命中,有多少个特别的人存在。不管东方珂喜欢牛总的事实,还是牛总对待她的神态,都让张若沂很不安。他也是男人,他了解牛总的感觉,这种怜惜的情感,是产生爱情的肥沃土壤,这家伙还有同时交很多女朋友的前科! 最重要的是,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介绍他小张爷是他男朋友的身份,在一位明显对他有好感的女孩子面前。所以,这位妹妹不是需要他挡住的莺莺燕燕的其中之一? 张若沂蹲在男厕所门口,实在不想回去见到正跟美女喜笑颜开的牛总。 质问他? “我当她是小妹妹,”他模拟着牛总的口气说道,“你别乱想,她从小多病,你多让着她点。”他撇嘴,有一种化身苦逼女主角的既视感。 “老子该不会是炮灰吧?牛总那家伙找来给东方小妞做替罪羊的倒霉鬼?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柔弱的心上人当然要好好保护,找个皮糙肉厚的人来挡枪果然是好选择,这也顺便解释了,他会被选中的原因。一个小地方来的没背景,且父母不关心的无知少年,挡住了用钱打发,挡不住也好处理。好用没有后遗症,良心牌挡箭牌,您值得拥有!” “帅哥,我看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哦。”一双精致的女士停驻在张若沂面前。 蹲着正被自己的猜想吓蒙逼的小张爷抬头往上看去,只看到一头齐腰的长发,便被麻袋兜头遮下。 ! !! !!! 你奶奶个爪儿! 作者有话要说: 替身,正牌,虐恋情深,你猜呢? 第31章 什么叫“只” “疼疼,疼!”张若沂在麻袋里哭嚎。在被群殴时的第一要素,护住头!抱着头尽量叫的大声,希望能把人招来。 “牛总,孙子,快来呀,再不来老子要被人打死了。” “哼,”女人的声音哼了一声,“放心,不打死你,这只是个教训。你也别白费心机的叫嚷,牛魔王跟他的玉面公主现在应该在你侬我侬,没心思管你,这号小人物。”说完指示打人的三个人,加大力度,“还能喊,是打的不够用力呀,没吃饭吗?”阴森尖利的话音,刺的张若沂头皮发紧! “放屁!老子是他正牌的男朋友,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敢不敢告诉我你们是谁?”张若沂忍着冒酸水的胃,酸的倒牙。尼玛敢调侃小爷,牛总个牲口死哪里去了,再不出现,等小爷活过这一朝,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行了,停手吧。”女子挥手让打手让开,一抖手掀开了麻袋,蹲在张若沂身旁,笑着拍拍他的脸蛋道:“省省吧,我叫何容,你可以叫我容容,想报仇啊?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你能不能报这个仇。” 她蹲下身的时候,长发披散,有几缕落在了地上,使她的脸有一半隐在黑暗中。张若沂努力睁开肿起的眼睛,想要看清楚她的摸样,却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一张鲜红的嘴唇和她白净的胸前,一块绿的要凝出水的翡翠。 “赌什么?”他嘎巴下嘴,润了润干涩的嘴唇,满嘴的铁锈味道算不上舒服。这可比刷牙的时候刷破牙龈流出的血多多了。 “如果你能报仇,能成功打我一顿,我送你千万豪宅,帮你打发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女人更靠近了他一些,翡翠反射的灯光,晃的他眼睛刺痛。“若是你报不了仇,就给我乖乖的滚出牛总身边,顺便帮我扫平一个障碍……” 张若沂疼的昏了过去,自然无法说出答应还是不答应,不过,大概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态度。 再次醒来的张若沂,发现四周围是一片雪白,安心的叹出一口气,却被胸口传来的剧痛刺激的差点岔气,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这是哪里?我是不是穿越了?还是所有经历的东西,都是我的梦?蜷了蜷脚趾,腿疼,还好,腿脚都还在;手指动了动,胳膊也疼,但是都全须全影。胸口疼,肚子疼,全身上下都在疼,但是万幸,该在的都在。 “你醒了?是不是口渴?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喝水,你先忍耐一下。 ”尚大书见他醒了,站起来走到他的床边,关切的说道。 “原来,该,在这里的,人呢?”张若沂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问道。他最关心的是,他被人打成这副德行,他的亲亲爱人牛总去了哪里。给他报仇去了还是在跟他的东方姑娘你侬我侬。 尚大书轻笑了下,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放心,打人的人很有分寸,你受的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胃和肋骨有点损伤,需要静养两天。” “牛总那孙子呢?”张若沂咬牙,心里恨极。 尚大书无奈的摇摇头,见他眼睛肿的老高还要固执的望着他寻求答案,只得道:“小珂看你被打吓到了,昨天发烧烧了一夜。他送你过来后去了东方家。” 张若沂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 尚大书说道:“小珂是先天不足。多少灵丹妙药供着,磕磕绊绊的养到这么大。看着精灵活泼只是身材单薄了点,其实她的生命脆弱的像风中残烛,说不定一点感冒发烧都能要了她的命。” 他的本意也许是想告诉张若沂,牛总不是故意抛下你,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张若沂面无表情,似乎已经睡着,没给他任何回应。 “你先休息,待会儿牛总就来看你。我就在这里,高级特护和专治医生也是随叫随到,你有什么要求就说一声,别不好意思。看你这么病恹恹的躺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尚大书话说的温柔细致,张若沂全听见了。话是好话,可惜不是用他想听的声音说出来的,他想听到的声音的主人,也许在跟另外的人,说着同样的话。 张若沂从睁眼的日出十分到中午的艳阳高照,期间喝了一次水,上了一次厕所,终于等到了,他想见的人。 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墙的时钟时,想了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时间随着长短针的转动,一分一秒的过去,想问的话越来越少。人到了面前,就发现,问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可问的。 问他,我被人打了,你怎么没出现? 问他,我躺着病床上,你去了哪里? 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不够重要? 他被打前还在想着,小爷是不是只是个替身,牛总带他来是为了东方珂挡枪。那时候,他是穷极无聊拈酸吃醋的胡说八道。牛总喜不喜欢他,他还是能感觉的到的。生活中眼神语句无不透出对他的喜欢和照顾,对他表现出的亲密和呵护也做不了假。何况,他们最初的协议就是假扮情侣,他是收了钱给他当挡箭牌的,有没有东方珂都没有影响。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将他们的关系顺水推舟的假戏真做,说想和他真的谈场恋爱? 现在,他不确定了。 当牛总再一次抚摸他头发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你真的喜欢我吗?” 少年苍白着脸,嘴唇干涩的泛白,看起来有些惹人怜悯,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却丝毫没有哀求的意思。他想要的是答案,不是施舍也不是赠与。 牛总皱着眉,想着医生告诉他的情况,内心翻腾不停。当他看到他静静的躺在厕所门口,看上去毫无气息的时候,脑子里的弦直接断了,那一瞬间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直到他的手指放在他的鼻尖下,发现他还有呼吸。送他到了医院,等医生说他没有危险,才敢离开。 此时听他问话,即便没想到他醒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还是没有迟疑的回到:“喜欢。” “有多喜欢?” “很多很多。” “比喜欢东方珂还喜欢吗?”张若沂追问。他渴望听到答案,也害怕听到答案。 “小珂?跟她有什么关系?”牛总没太在意的问道,随手取了香蕉剥好了皮,送到他的嘴边。 张若沂偏转了头避开,让他的手落了空,“你知道邓丽君有首歌叫《我知在乎你》吗?” 牛总终于发现他的态度很不对,举着香蕉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不由凝眉思索是哪里出了问题,口里说道:“知道,很好听的一首歌。” “你知道这首歌为什么红遍大江南北,经久不衰吗?”张若沂摆正了脑袋,眼睛看着牛总。 牛总摇头。 “你知道为什么所有女人都坚持询问,‘我和你妈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吗?” 牛总还是摇头。若是平时张若沂这么说话,下面肯定是段子。他应该捧场的露出小丑般的笑脸逗笑他让他说,可是现在张若沂的眼神,让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我只在乎你。你生命中会遇到很多很多人,你也是那些人遇到的人之一。孩子是父母最重要的人,夫妻最重要的人是彼此。“只”的意思就是唯一,是最重要,是为了你所有的我都可以舍弃。重要的人有很多,最重要的却只能有一个。在你的亲情选项里我竞争不过你的父母,在你的爱情选项里我不希望排到任何人的后面。”他眼神明亮,坚定。“很遗憾我不是父母最重要的人,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我现在排名靠前吗?” 牛总被他看的心抽痛,忍不住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慰,却又对他的态度束手无策。他不需要怜悯和可怜,他需要的是他的爱情。 “这个答案很重要?”他问。 “很重要。对我来说,这是所有委屈的起源。” “人心都是偏的,感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当我需要你的时候,如果有排名靠前的人同样需要你,我只能痛苦不已。” “未来还有那么多诱惑,也许总有更好的等在后面。如果做不了你爱情里的第一,那我只能放弃。” “你看,我躺在这里,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你,听到的是,你去了别人家里。几乎就委屈的想要毁天灭地。” 张若沂眼角泛红,一字一句的说着。亲情上,他已经无法去争取,希望爱情,不要拒绝他的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在乎你,你是不是只在乎我?爱情里,大家都在追问的问题。有句话说的好,一见钟情也许只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白头到老可能是习惯使然。也有人说,白头到老可能是衰老的速度快过了爱情的失效时间。话说的破坏了美感,却真实的可怕。即便如此,还是希望张若沂在牛总的爱情里,是唯一的选项。也祝大家是爱的人心中,爱情那一行的唯一。在见色起意后权衡利弊,习惯使然的一路到白头。 第32章 傻瓜 “牛总那个混蛋是怎么回答的?”柳曼收拾着行李,偏头夹住手机跟张若沂通话。 北京一家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张若沂正盘腿坐在床上,啃着苹果。受伤到现在过去了十几天,除了脸上还有点淤青的痕迹之外,看不出哪里受了伤,果然是有经验的打手做下的活计。 “咔嚓”一大口苹果咬在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他亲了我一口,让我别胡思乱想。”然后抱着他睡了一晚上,他才不会告诉柳曼这些,就这么简单就摆平了他,一定会被吐槽没出息。 “就这样?”柳曼拔高了声调,“你说了那么多,他就这么敷衍你?” 张若沂脸涨得通红,很庆幸是在打电话而不是在视屏。撒娇的耍无赖道:“大姐姐,好了啦,咱能不提了吗?我现在特别想穿越到昨天,掐死自己。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哭叫着要安慰,玩伤感求抱抱,羞耻的不要不要的。” 人都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当时的痛苦不堪在过去之后返回头看,怎么看怎么觉得矫情羞耻。嗬,不就谈个恋爱嘛,他小张爷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怎么就委屈的那副熊样,难得的还玩了把感性,简直可耻。 “你就会跟我撒娇,在你的牛总面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说话?”柳曼大力的合上行李箱,整个人跪上去压住,拉上拉链大功告成。抹了把汗在床上坐下,想起什么的审问张若沂:“若沂,你被打的事牛总怎么说?” 张若沂咔擦咔擦的吃了几口苹果,沉默了一瞬。 “我没跟他说谁打的我。”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想说。”张若沂低垂了眼眸,声音低落了下来,长叹了口气又抓起苹果啃,“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啊,他还能真帮我去打个女人?何苦让他为难。” 男人打女人可不是什么英雄的事情,他们两家又是那样的背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圣母?你张若沂什么时候会轻易饶过得罪你的人?郭伟不过是偷吃了一块你藏起来的蛋糕倒霉了多少天?不是被狗咬就是自行车胎没气。难道喜欢一个人真的能让人改变这么多?”柳曼朝天翻白眼,呲呲必报的张若沂突然转型成了一心向善的好少年,她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不然怎么办?哭号嘶喊着让他帮我报仇吗?我一向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才是我的作风。其实我现在心里恨得不得了,恨不得上去臭揍一顿那个臭丫头,小张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辱?”张若沂面目狰狞的咬着苹果核,“哎呀,可是我告诉牛总,牛总让她来道歉的话,我心里不爽也没办法继续报复。牛总要是没什么表示,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怕我自己哪天晚上想起来直接拿刀把他给阉了。小爷受这么大委屈,他竟然无动于衷。” “那你就这么放过他?你被打了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他,而且他还是去守着别人,这都能忍?”柳曼很为他抱不平。 张若沂不说话,恨恨的抬手扔果核,让它重重的摔在垃圾桶里。 “你们去的拍卖会级别不低吧?地方和安保一定是经过核查的,卫生间前面没有摄像头,说出去谁信?恐怕这件事,只要牛总有心查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事,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傻充什么愣?你不就是在等他的反应吗?”柳曼机关枪似的吐槽着张若沂的虚伪, “你在期待他直接帮你出气是不是?” “看破不说破你懂不懂?”张若沂控制着嘴角的翘起,身后疑似有尾巴晃动,“承诺这种东西,说出来就是用来打破的,我确实想看看,在牛总那里,他能为我做到哪一步。” “那你期待,他能做到哪一步?” “哼哼,最满意的结果当然是他帅气的砸一堆照片在我脸上,上面全是何容那个臭丫头和打我的三个畜生被打的很凄惨的照片,让小爷出了这口恶气。”张若沂咬牙,被人打了不能还手的感觉,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寝食不安。四处踅摸了一番,看到床头柜上还有一串香蕉。屁股像后拱了几下,将手机开了免提,一手抓着手机,一手伸向了香蕉。 “好吧,好吧,本姑娘不想在这里听你墨迹了。我跟爸妈一起去出国旅游过春节,没事别跟我打电话,国际漫游很贵的。” “谁有功夫给你打电话?牛总说今年过春节在北京过,等我好了,带我去故宫玩儿。”一口下去半根香蕉进了嘴里,此时张若沂的表情可以这么形容,小人得志。柳曼感觉顺着电话的无线信号飘过来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对单身狗造成一千点伤害,于是,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张若沂免提的手机里,传来巨大而清晰的忙音。 摇摇头,将手机界面切换到微博,打算炫耀一下高级病房内,他小张爷的幸福生活。 参考一部又雷又污的剧的结局部分,不确定是男女还是男男的主角们,幸福的秀恩爱日子过了不到十分钟,就双双被砍死。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秀恩爱死得快。 就在张若沂又过了三天好日子之后,他在病房里,面容呆滞的看着俏生生立在他面前的三个女生。 “若沂哥哥,求你原谅容姐姐吧,她是因为太喜欢二哥了,才会一时冲动打了你的。”东方珂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水润的眼珠里满是哀求。就差明说,你看你现在也没什么大碍,就不能大度一点,原谅一个犯了小错误的小女孩吗? 何容今天穿着素色的衣服,外罩着一件宽大的斗篷,及腰的长发垂在脑后,和衣服的毛领一起,衬得脸更显小。她现在的样子和让手下打人的那天有天壤之别,如果不是身体的疼痛提醒着张若沂,他一定会认为,那天是自己认错人了。 “张先生,那天我喝多了,一见你一时没忍住让人打了你是我不对。我虽然是为了珂儿妹妹鸣不平,可也不该打人。我在这里跟你道歉,医药费由我承担,你看可以吗?”小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却听的张若沂肝火直冒。尼玛,合着老子的出现碍了多少人的眼?我这打是活该的,你还是为了别人义气出头的女侠客。 “容姐姐,你胡说什么呀!我,我和二哥什么都没有。”东方珂小脸微红的低下头,偷看了张若沂一眼又害羞的躲开。 张若沂的心内,一万头哈士奇流着哈喇子狂奔而过。你们是来道歉还是来恶心我来了?白莲花和绿茶婊一起来飙演技来了? 看他一直不出声,第三位也绷不住了,迟多多嘟着嘴,眼神谴责的道:“张若沂,上次你就得罪鱼儿姐,现在到了北京又得罪容姐,还害的东方小姐病了一场。容姐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溶解?我还挥发呢!张若沂抬头,好奇的看着她,“姑娘,你这套逻辑非常的神异,请问令堂一定逼迫你看过很多狗血电视剧。” “你在说什么?我妈才不看狗血电视剧。” “哦,原来你妈没逼你啊。” “张若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珂儿劝我来,说闹僵了对牛总不好,我会跑过来跟你道歉吗?你算哪个天空飘来的云彩,真当自己能兴风作浪了。”何容的态度一变,到有了几分那天行凶的影子。 “容姐,你少说两句。二哥不好直接跟你说,我才帮他劝你的,他,他也有难处。”东方珂成功扮演了一位,为情人忍辱负重分担忧愁的贤妻角色。 呵呵。 张若沂的大脑里被这两字堆满了。 你大爷,挨打的是他,受委屈的也是他。牛总个牲口毫无作为也就算了,找这三个人来,一个扮演贤妻,一个是为了大局要向恶势力屈服的义士,一个不知道是干嘛滴‘反正我有理’的脑神经有问题的少女,三个女人一台戏,是存心来恶心他是吧?很好,恭喜你们成功了。他这个傻蛋就不该做什么春秋大梦。 “我跟你说国际漫游很贵的,你这家伙怎么还是打过来了?”柳曼抱怨道。 “曼曼,我梦碎了。”张若沂抱着被子吸鼻子,哭腔颤音很是可怜。 “你哭什么哭?我还以为你蛋碎了呢。” “曼曼,女孩子不能这么粗俗。” “要你管吗?反正你又不打算娶我。不就是牛总没帮你出头吗?等过完春节,曼姐去帮你报仇雪恨。” “哎,还是你最好了。”张若沂以为她是在安慰他,也没当真,“我就知道牛总那家伙不靠谱,等他对小爷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有他好看的。” 他是怂啊,被人挤兑到门上了,还得捏着鼻子认了。谁让他喜欢牛总呢,谁让他不打算放弃呢?爱情里的傻瓜多了去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艹,爷这为了收获份爱情容易吗? 第33章 老婆我错了 北京刚下了雪,临近年关,全国大范围内降雪降温,踏出办公楼的牛总,迎面撞上一股冷风,冻得打了寒颤。 “恩,若沂在骂我?不应该啊,我费尽心力才让何家惹祸精去给他道歉,若沂现在应该消气了才对。”牛总很是想不通,甩着车钥匙走向停车场。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 “狐狸,事情怎么样了?何容去向若沂宝贝认错了没?”牛总开了车门坐进去,点着车子,使出停车场。 尚大书手指敲击着额头,组织了下语言,道:“何家和迟家联合的食品生产公司算是完蛋了。牛老二,你可真行,上任后第一件事不是帮你二叔扫尾,而是去帮小情人出气,甘拜下风。” 牛总很是得意,对尚大书道:“你少跟少爷来这套。谁要是动了你心上的人,我不相信你会无动于衷。” 尚大书喉咙里发出笑音:“哈哼,我可不是你牛魔王,娇妻美妾。逢场作戏或者挑战高岭之花我很有兴趣,放在心上就算了,我心太小,怕被人踩碎咯。” “是我对不住若沂,害他被打,真没想到,几年没回来,何容变成了这样,真是人心不可猜。”牛总苦笑摇头,“大家都长大了,是不该用以前的眼光看人了。” “你懂就最好了,变的可不止她一个。”尚大书尾音上挑,带着某种暗示。 “我现在开车去医院接若沂,谢了兄弟。”急于去张若沂面前邀功的牛总,没能接受到他的暗示,说了两句便要挂断电话。 “先等一下。最近夷洲又有妖孽兴风作浪,你注意下,我怕有人会在春节期间生事端。” 牛总不禁皱眉道:“他们吃错药了?没事作死给我们的年夜饭送菜?国家战略布局已经差不多了,他们兴不起什么风浪,心放在肚子里。” “哼,中国人太多好东西太多,不仅招贼还招强盗,只要一日没有统一全球的能力,就一日不能公然动用武力。不然这么个庞然大物,还不得群起而攻之。”尚大书也很头疼,一些小国家打生打死,其他各国不过是冷眼旁观。中国就算举着旗子赌咒发誓自己不会侵略别的国家,只是想收复失地,谁能信?谁敢信? “能不说这些丧气话吗?亚洲这么平静就是因为我们耐得住。他们虽然小动作不断却谁都不敢大规模杀伤性威胁中国,也不过就是搞搞小动作。你当元老团那些人老成精的老妖怪们是死的?还是你以为那些从数十亿人中挑出来的人精子是摆设?你我不过是因为老辈的福荫做到这个位置,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别的不用操心。” “你说的轻巧!”尚大书没好气的嘲讽,“已经有人感觉到我们的网络架构布局了,随着国力的增强,妖魔鬼怪也越来越多。想想日本的经济泡沫,简直毛骨悚然。自从接了这个位置,我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一丝松懈。反击做的太过分,担心发出错误的信号,惹来更大的麻烦。反击做的不到位,别人以为你软弱可欺。现在那帮人精也只敢严正抗议,然后暗搓搓的在经济上掐人脖子,我们这些在暗处的就更难做。黔驴技穷是可悲,这龙装驴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有什么办法,你出海巡逻船还没出门,那帮邻国的小东西被害妄想症就犯了,唯恐我们去侵略,也不想想,就他们那点东西,值得我们跑一趟吗?搞得现在军事演习都不玩不过瘾。”牛总对此很有怨念,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观摩过现代化战争模式的军事演习了。“你不用替我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这里是风雨不透,姓牛也不代表我是吃素的。” “你这家伙就是自大,你小情儿还不是在你眼皮底下被人打了,你也只能采用迂回手段让人去道歉,若沂这次是委屈大了,挨了一顿打,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哎呀,啧啧。” “有话说,没话就该干嘛干嘛去!”牛总变了脸色不耐烦的关了电话,抬手仍在副驾驶座上,靠边一个急刹车停驻车,双手“咣咣”的拍了两下方向盘,眉头紧锁的趴了下去。尚大书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么多天憋着不和若沂谈起这件事,就是寻思着,给他哥交代。费了那么大功夫让何家吃了暗亏,乖乖的去道歉,若沂气也该消了,他现在巴巴的跑过去,便是想着若沂能崇拜的给个笑脸,夸夸他,当然,能给个香吻就更好了。想的这么理所当然,让张若沂知道,又该骂他是少爷羔子脾气,不拿人当人了吧? “啧,行嘞,我的宝贝受了委屈,为人夫的就得舍得下面子陪笑脸。”他摸了一把脸,给了敲窗户的交警一个笑脸,“小哥儿,该罚款您直接罚款,我这赶着去给媳妇道歉呢,就少陪了哈。” 性能良好的亮红色跑车瞬间启动,留下一溜烟尘,绝尘而去。 交警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驾驶着摩托车随后追上,在三百米后追上了牛总的车,拍拍车窗敬了个礼。 牛总无奈的摇下车窗玻璃。 “小哥,我错了,我忘了这是在北京,对祖国心脏部位的车辆数量和拥堵程度缺乏敬意,是我的不对。”恭敬的递上驾照、。 “先生,违规停车立即驶离的不罚款,我就是想近距离看看您的车,还真不赖哈,您是着急去给媳妇赔不是是吧?我建议您啊先演练一下,这到地方啊且得好一会儿子呢,我这也交接班了,媳妇喊我回家吃饭,再会!” 交警大长腿一伸跨上车,潇洒的离去。 牛总和他被卡住动不了的豪车:“……”个小破电驴! “所以你这就是你迟到的理由?”张若沂抱着膀子盘着腿问道。 牛总点头,他现在的头发是乱的(等车着急扒拉的),领带散开了(等车着急扯得)西装和衬衫的领子也都解开了,明显,也是等车焦急没事找事的时候,解开的。 “好吧我知道了,那现在可以出院了吧?”张若沂向后躺倒,不欲再理他,摆摆手让他去办出院手续。 摆动的手却被抓住了。 “若沂,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张若沂愣了一下,鼻子哼了一声,“哼,何大小姐今天来道过谦了,你不欠我了。” “我欠!是我不对,我没保护好你,让你挨打,让你受委屈了。”牛总两只手都抓着他的手,嫩白纤细的手指和棕色的大手,意外的和谐。 张若沂不理他,使劲往回挣,想把手拿出来。 “让我抓着你若沂,我知道我没用,费了半天劲,还是只能让何容来道歉而已。”牛总焦急的说着,手上力道加重。若沂在拒绝他,这让他很不好受。 张若沂眼珠子在眼皮下面乱动,努力让自己冷静。不知道牛总是演的哪出,不过,好像不是坏事。 “我答应过你,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的,我没做到,你惩罚我吧。看你被打的样子,我,我……”牛总卡壳一下,脸色微红,“我恨不得被打的是我。” “靠,好羞耻啊!”张若沂内心中,缩小版的自己在捂脸翻滚,无声呐喊,“但是听得好爽,妈呀,脸要红!奶奶个爪,牛总,你也有今天!” “我小心眼儿,我脾气不好,何容今天来道歉我接受了,可是我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张若沂嘟着嘴,气鼓鼓的道。 牛总伸了爪子上去抚慰,被他拍了一巴掌,“别用你的爪子碰我,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余孽!” “冤枉!我们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下的良民,牛夫人,你说,怎么才能舒服,小的只要能做到,万死不辞!” “现在来这套,早干嘛去了?” “我,我这不是想等何容来给你道歉之后再再说,你能消消气吗?”牛总腆着脸赔笑,可不敢说原来是想,装英雄来的。 张若沂还是不睁眼,干脆话都不说了。你一直不表态,不仅打电话去跟柳曼哭诉,藏了点小心思也被轻而易举的猜透,被那个女人嘲笑矫情。原以为要受尽了委屈却不过是你这货想邀功,藏着掖着。这尼玛,这几天小爷算是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牛夫人,您这心里,怎么能舒服呢?”牛总问的小心翼翼。 张若沂“嚯”的坐起来,盘起了腿,“你去把当时动手打我的人都打一顿!”不趁此机会要点好处,怎么对得起小爷俊脸承受的痛苦?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说了,小爷还客气什么! “小喽啰已经住在了离这里不远的一家医院里,基本上得躺几个月。”牛总站直了身体,显示他这段时间还是做了点事情的。他个子高,双手又硬要抓着张若沂的手,姿势略怪异。 “哎,”张若沂又躺了回去,“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朕留你何用!”那小爷的赌局不还是输定了? 牛总堆起献媚的笑容,猥琐的靠了上去,“夫人,咱们两男人,动手打人不合适,对方还是女的……”见张若沂瞪他,忙加快语速,“不过你放心,这口气肯定让你出,为夫一定给你个交代。” “这还差不多。张夫人果然上道!”张若沂得了承诺,终于彻底舒坦了,冲着牛总露出个笑脸来。 牛总看他总算笑了,心头的花都开了。顺杆往上爬,一把抱住人,狠狠地亲了口道:“老婆,你放心,以后只能你给别人气受,别人给你气受,咱就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那,要是你东方珂妹妹给我气受呢?” “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有小心思,但是对待爱情一定要坦诚,努力去保护你所爱的人,爱情才有价值。 第34章 牛家的面子 “没什么,开玩笑的,去办出院手续,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张若沂也没想好怎么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第一次谈恋爱就找了个进同一个厕所的,情敌是异性,这个命题不好解啊。 进了北京一下飞机没几小时就被送进医院待了半个月的倒霉蛋,张若沂,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故宫门前拍照留念,逼迫司机兼付账人牛总驾车直接从医院到了□□广场。尽管牛总已经是出了浑身解数,到达故宫的时候不得不跟夫人赔不是,因为,人家下班了。 张若沂垂头丧气,“朕要废后!” “别呀,我这还没正式册封呢就废了?”牛总头扎进他怀里,耍无赖。 “那你带我进去!”张若沂眼珠乱转,打着鬼主意。 “真不行。故宫晚上不允许进入。” “何园晚上也不让进!你们还在里面开派对呢!” “小祖宗,那能一样吗?这故宫是老朱家盖得,后来归了老艾家,再之后归了国家。你老公姓牛也很牛,也还不到跟国家攀交情的地步哩!” “真不能进?”张若沂低垂了脑袋,缩着肩膀哀叹了道,“那行吧,走,回家。” 牛总反倒有点不忍心了,实在要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就是为了进去看看,就刷他爷爷的名字,好像,似乎,不大好啊,牛总迟疑着。 “明天白天咱们再进去逛,逛一天,成不?” “哎,你不懂我的心,你把他当游戏。现在想进去,明天也许就不想了,得嘞,你开车吧,回家。我爱北京□□……”张若沂趴在靠背上望着越来越远的□□,唱得荒腔走板。 “说话就说话,咱能不唱歌吗?”牛总脑仁疼。 张若沂对自己的堪称核武器的歌艺也有些不好意思,笑骂了句:“滚你!” 车子一路到家,驶进了一所高档小区,停在了一栋二层楼的小别墅前。 简单大气的装修风格,空间宽敞,布局别致,一进门张若沂就喜欢上了这里,尤其是客厅半回字的沙发。 坐上去打开家庭影院,一度进入低潮的情绪,迅速升高。 他回头见牛总正帮他搬行李,不由问道:“不是你家老宅子是四合院吗?咱们不过去住?” 牛总帮他把行礼拖进玄关,换了鞋做到了他的身边。“爷爷明天该到北京了,他直接去老宅。老宅规矩大,你不觉得在这里住,自在点吗?” “可不是嘛!”张若沂没骨头似的瘫倒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下巴放在上面一派闲适,“爷爷很和蔼,管家大叔,厨师大叔人也很好,就是觉得拘束,我还以为是我没见过世面,原来你也是!” “不然我怎么会跑出去?一家人的家里有那么多外人,怎么自在?快,去选你的房间,当然了,小娘子如果想跟我一起睡,在下舍命奉陪!”牛总花花大少的嘴脸,娴熟的说来就来。 “朕暂时没做好宣爱妃侍寝的准备,您老歇着吧!”张若沂拉着行李箱,冲上了二楼。在靠楼梯左手边,第三间屋子前停了下来。门上挂着钥匙,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带小阳台的套房,有小客厅,洗手间和卧室。房间明显规整过,床上的生活用品似乎还带着烘干的芳香。 行李箱扔到一边,便打算例行公事,检查一下床的舒适程度,身体刚降落在床铺上,电话就来了,是个陌生号码。 张若沂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哪位?” “张若沂,你现在是不是挺得意?”女人的声音尖利阴森,语气里的厌恶几乎行形成烟雾,熏得人眼疼。 “何容!”张若沂立刻确认了来电人的身份。 “哟,看来你对我的声音很敏感。”何容恶意满满的嗤笑,“尚大书那只狡猾的狐狸,不知从哪里搞到了本该被销毁的监控录像,牛总利用它逼的我不得不向你道歉。这次是我大意了,不知道下次,你会不会还这么幸运。还有,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什么赌约?”张若沂选择性失忆的矢口否认,“我怎么会跟我随随便便动手打人的老虔婆子打什么赌,多跌份!” “哼,随你怎么说,游戏已经开始了,容不得你不玩!” “小爷我就不……”“嘟嘟,嘟嘟。” 啊,你姥姥个脚(jue)!能不能讲点道理?人家只是想好好地谈恋爱,拉拉小手,亲亲脸蛋,条件允许的话摩擦摩擦,这愿望过分吗?谁要跟你玩什么破赌约游戏! “嗡嗡,嗡嗡”手机频幕又亮了起来,这次是尚大书的电话。 “若沂,恭喜出院,晦气尽去,大吉大利!鸿运当头!”电话刚一接通,尚大书就说了一串的吉利话。 “谢谢尚大哥。我的事也给你添麻烦了。”张若沂也客气的道谢。是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何容既然敢在东方家的地盘上打人,而且是在拍卖会之后的一段时间,明显是有恃无恐,怎么会想不到销毁监控录像呢?呵呵,东方家的底盘,东方珂,有意思。 “没事,我就是干这个的,举手之劳。到底是牛家的面子大,才能让工业巨头的千金,低头认错。牛总为了你的事也是连日奔波,他刚接手牛家的火焰部队,估计也是千头万绪不知何处着手,你也要体谅他一些,既要牛儿跑,总得喂点好料,你懂的。”尚大书调侃道。 张若沂也打趣他:“尚大哥,我还当你是个老实人,是我错了,能跟牛总个流氓交好的,也是一丘之貉。” “过奖过奖了。”尚大书与有荣焉。 “若沂,下来吃晚饭了。” 正说着,牛总的大嗓门从楼下传来。 张若沂赶紧止住话头,“尚大哥,牛总再喊我吃晚饭,就不聊了。再次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别这么客气,你去吃饭吧,拜拜。” “拜拜。” 尚大书看着电话屏幕暗下去,才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女生说道:“现在牛家已经开始对付迟家和何家,东方家的态度暂时摸不透。你要我办的第三件事已经做完了。” 电脑屏幕上的女孩,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扎着马尾,有着俏丽的脸庞。瘦瘦的,斯斯文文。 “尚大哥果然不愧守信。明天早上会有人把你想要的资料送给你,u盘有自毁装置,请尽快看完熟记。不能拷贝不能打印。” 尚大书点点头,眉头紧锁的迟疑了一瞬,问道:“如君,你不是跟牛总作对的吗?这次怎么要我帮他?你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知道何容会在什么时候动手,未卜先知啊!” “尚大哥,你不用套我的话,我自然有我的情报渠道。至于和牛总过不去,只是看不惯他那副吊儿郎当满足现状的样子罢了,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偏他就能活的开心自在,不给他添点堵我不舒服。这次也不是帮他,牛家的面子不能扫,添堵是一回事,不让他找回场子,伤了牛家的面子,事情就闹大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何况,何容一点没长进,”孔如君说起何容,露出嫌恶的表情,“最近和东方家的丫头打的火热,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是该给她一点教训。 ” 尚大书:“……”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饱了撑得吧? “嘻嘻,尚大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想,我是吃饱了撑得,没错啊,人家每天都在背负着过人的智慧,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暴殄天物?倒是你尚大哥,说好的英雄救美呢?该你登场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我临时有事,放心答应的事,我肯定会做到。” 尚大书“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 酒足饭饱的张若沂摸着溜圆儿的肚皮,躺在沙发上喘气,嘴里念叨着:“这外卖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他餍足的表情,散发出一种叫幸福的滋味,让看着他的牛总,也感染了这种氛围。他坐过去,也把手放上去帮他揉肚子,舒服的张若沂直哼哼。 “饭菜是老宅做好了送来的,不是什么外卖,绝对安全。”牛总说道。 张若沂点点头,他就说,外卖的味道怎么会这么好。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9节 而此时的牛家老宅,牛总口中明天才会到的牛爷爷,已经坐在了会客厅中,正跟管家说话。 “老爷,您前脚刚进门,后脚何家,迟家,东方家的家主就打了电话来约时间,说是要跟您赔罪。” 老爷子手指头捋者两撇小胡子,嘿嘿笑了两声道:“哼哼,我还以为我牛家的招牌不好使了。老二不争气撂挑子去了国外追媳妇,小总年纪小刚接手火焰,他们就把我,我的小若沂给打了,前几天下雪天出去没戴帽子,现在下进去的雪化成水了就该好好晾一晾,干透的再说。” 管家立刻捧哏:“那必须,那必须。” 老爷子于是眯眯眼的唤着警长,要出去遛弯,还不忘吩咐管家道:“明天让牛总来见我,真是出息了,连个人都护不住,看我怎么收拾他。”说完带着溜溜哒哒跑来的警长就要走,刚抬脚就看到警长后面跟着的火头,不由骂道:“你倒是看的紧。” 作者有话要说: 爷爷:你倒是看的紧,比牛总强多了。 不如哈士奇的牛总好可怜 第35章 战略转移 “咚咚,咚咚。” 寒冷的早晨,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张若沂猛地掀开被子,更猛的缩了回去。 “牛总,有事儿咱们隔着门说就行了,要不打电话也可以,发信息也行,恕我畏寒不前,不能起身开门。” “咚咚,咚咚。” 敲门声仍在继续。 “……”隔音效果这么好干嘛! 张若沂左右晃动,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卷,赤脚踩在地毯上蹦跳着过去,伸出一只手迅速的开门,随后跳跳虾一般的蹦回床上。 “少年,大冬天扰人清梦,拖出去砍了!” 牛总走过去,挥手就是一巴掌,正打在屁股上,“牛夫人,旭日东升,紫气东来,为夫掐指一算,吉方在广,是以叫上夫人同游。” “说人话。”张若沂抓了抓被子角儿盖住头,只露出有几根呆毛的头顶,不耐烦的催促牛总,有话就快点说,不要打扰我跟可爱的小被子相爱! 牛总已经自自顾自的帮他整理行李了,挑出他今天要穿的衣服丢在他身上,剩下的打包进行李箱,可怜的衣服们,昨天才从那个四四方方不透气的黑色箱子里出来。 “爷爷到北京了。据管家的友情提示,爷爷对我没能保护好你,以至于丢了牛家的脸一事,非常不满,放话要收拾我。咱们需要立刻做战略转移。” 张若沂打起了小呼噜,嘟嘟囔囔的梦呓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道理我懂,可是,爷爷那里的惩罚不出意外的话是去拜年哦。咱们这里的规矩,小辈去给长辈拜年可是要磕头的,我算下哈,我家大概要磕头的亲戚也不多,也就两百来人吧?”牛总丢开行李箱,抱着膀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一条白色卷状物,“牛家新鲜出炉的牛总的未婚妻,可是要一起的哦~” “谁信!”张若沂伸出手晃荡了下中指,“小爷现在说的好听是你的男朋友,说的不好听只能算男性朋友,世家亲戚拜年轮得到我?还未婚妻,扯什么犊子,走走走,别打扰小爷睡觉。”这段时间这一拨抓心挠肝费心费神的恋爱把我给累的,不大睡三天,不足以弥补。 “爷爷说你是,你就是。咱们家结婚都不需要去民政局,爷爷给你写一个,签上名就比那管用。” “爷爷虽然喜欢我,但可是,可但是,还不到直接封我一个牛家未婚妻封号的地步吧?我身份证上写着性别男。”张小爷稳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 “哈哈,”牛总奸诈的笑了两声,“爷爷想整我们,宣布你是我未婚妻不是没可能,事情过后说是个玩笑,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可咱们两的脑门可得变寿星老咯。” 张若沂:“……”还真像牛爷爷会做出的事情。 “他老人家要整你,应该不会捎带我这种小角色吧?“张若沂负隅顽抗。 牛总呵呵了两声,给予了会心一击:“爷爷的宗旨是,吃了亏就是自己没本事,欠教训。某人轻易被人打了,虽然是受了委屈,可一个大男人……” 某人利落的甩开被子,小跑着下了床。两三分钟内着装整齐,两分钟刷牙洗脸,五分钟后,张若沂人模狗样的出现在牛总面前,慷慨激昂的表示,“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时不我待,岂能贪恋温暖的睡床,虚度青春,走吧,咱们现在立刻马上投入建设美丽祖国的洪流中吧!少年!” 牛总手指弹了他脑袋一下,欣赏的点点头,“我就喜欢你这种明明转折的很生硬,却一副理所当然的厚颜无耻,跟我简直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的牛夫人和张夫人登上了飞广州的飞机。 牛家老宅里,牛爷爷扶着火头的狗头运气,管家低头站在一边,无辜的眨眼,“老爷,我啥也没说,我昨天就按照你的意思,叫孙少爷回来。” “我让你叫他回来,我让你告诉他我要收拾他了吗?”牛爷爷瞪眼。 管家大叔撇嘴,“您也没说不能说……” 牛爷爷:“……”这么蠢的人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的,你后台是谁,说出来我保证打死他,打个半死算我没能耐! “老爷,您最喜欢的普洱茶,我刚给您从大理弄回来的好东西。茶叶选材精良,地道老茶山茶树上采摘的茶叶,精挑细选又贮存得当,您闻闻这香味。”管家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团茶叶,送到了牛爷爷的鼻尖下。 “恩,不错,确实不错。来来来,等会沏一壶过来,我带着出去下棋。前几天老张显摆他收到的一块玻璃冰种的翡翠,老王炫耀他新入手的一对山核桃,今儿我也有让他们眼馋的了。”牛爷爷看他一眼,看一眼茶,满意的点点头。 “好嘞。”管家麻利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走。逃过一劫,还是孙少爷想的周全,连夜送来一小包上百年份的普洱茶,不然这关可不好过呀。 不知道管家已经脱离险境的张若沂,在飞机上还在担心的询问牛总。 “牛爷爷会不会迁怒管家大叔?” “不会,管家有丰富的经验,足以应对。何况昨天我派人送了爷爷宝贝过去,保证万无一失。”牛总则完全不担心,小时候淘气,管家没少帮他们兄弟打掩护,每次都有惊无险安然到现在。 张若沂就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撇撇嘴道:“牛二少,咱们是在跑路,你这么稳得住合适吗?” “是战略转移。”跑路多没有档次? “好吧,是战略转移。那咱们为什么转移到广州?”张若沂也不跟他争执,从善如流的改口。 “火焰的风部收到消息,广州最近有老鼠出没。” 火焰,是隶属牛家势力的暗部。 牛家一体两面。牛津目前负责的是明面上的资产,也是家族实际上的掌舵人。政治经济的把控调整有其一手负责,同时,调配世家势力,联合一起配合国家资本在国外的投资和资源获取。另外一部分,负责国家机构不方便出面管理的,不方便放在明面上的,国外资本入侵和骚扰。火焰就是这部分代称。 它是一个组织。下属四个部门。风部负责收集情报,火部负责行动。灰部负责善后,岩部负责保护。 “岩部的兄弟们是不是休假了?” “怎么这么问?理论上他们全年无休的。”牛总不解道。 张若沂贼眉鼠眼的四处找了半天,再次确认没看到任何肌肉发达,黑墨镜,黑西装的保镖人物。“周围好像没他们的身影。” 牛总神秘的看他一眼,伸出手,食指中指并拢,放在耳边摩擦。 “1,2,……” “先生,需要帮忙吗?”漂亮端庄的空姐轻移莲步,款款的走到他的身边,问道。 张若沂戏谑的递过去一个眼神,兄弟,这是岩部的? 一米七的空姐,笑容甜美,身子曼妙,穿着制服,带着小帽,露出的头发黝黑光亮。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对笑眼,琼鼻皓齿,声音甜美。这哪是什么岩部,是颜部才对。 牛总干咳了两声,左手整了整右手的袖口,哑着嗓子说道:“麻烦给我一杯温水,嗓子有点不舒服。” “好的先生。”空姐礼貌的回道。转身去取热水空姐心头不由有些失望,不知道那英俊高大的青年怎么不多跟她说两句话,这样她也好把手里写着号码的纸条给他。姐妹们从他们一上飞机就注意到了他们,尤其是其中高大的男子尤其吸引人,她还是好不容易争取到去搭讪的机会,谁知道只是要杯热水。 “啊哈哈,啊哈哈哈,你,啊哈哈。”张若沂将他的窘态尽收眼底,看他故作镇定的应付走空姐,便毫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怕影响到别的乘客,干脆趴他身上,笑的身子颤抖不止。 “有那么好笑吗?”牛总咬着后槽牙,大手捏住他的脖后根问道“哈哈,好,不,不好笑。”张若沂哈了两口气勉强止住笑,“你刚是不是数三个数以为岩部会出现?没想到是空姐先到吧?哈哈,我以为空姐会搭讪帅哥是电影里才有桥段,没想到有生之年也能见到。” “哎?你手里拿的什么?”张若沂笑够了,从他肩膀上抬起头,见他正拿着一个小石头看来看去,不由问道。 “在你笑的不能自已的时候,后排的兄弟递过来的。” “岩部?”张若沂眼神不由的往后面瞟,见后面坐着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样貌普通,穿着普通,气质普通。 “你说呢?”牛总把玩着小石头,不无得意。 “这是不是代表着,我至少不用担心莫名其妙挨打了?” 牛总:“……”老婆,你是有多耿耿于怀? “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我一个人也能保证你的安全,想伤害你,除非先把我按在地上。”牛总脸上,革命烈士一般的表情非常到位。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张若沂鸟都不鸟他,还不离开你的视线,虽然上厕所进的是同一间,小爷也不想和你进同一个隔间好吗? “战略转移的目的地到了叫我,小憩片刻,请勿打扰。”海绵宝宝的靠枕靠在脖子下面,张若沂做好了进入梦乡的准备。 “怎么一上飞机就睡觉?我还没告诉你我们去广州做什么呢?” “你现在也可以说啊,我虽然睡着了,还是能听到的,信不信由你。” “那还是等你醒了再说吧。” 第36章 实习牛魔王 “牛总,来个猜谜。飞往南方过冬的燕子,最后是怎么死的?” “唔,饿死的?” “错,是冻死的。” 走出机场大门,跨出一只脚之后,张若沂旋即停身撤步就要往回走,在被牛总抓住之后,特真诚的跟他猜了一个谜语。 牛总将人抱了个满怀,大衣里的身体暖暖的,张若沂毫不客气的伸手捂了过去。 旁边路过的妹子,推了推黑框眼镜,踹了自己不解风情的男友一脚,下巴往抱在一起的两人一抬,骂道:“看到没有?这才是这种天气里,男人的正确使用方式!” “老婆,那是两男的。” “啊?你还敢搞性别歧视?现在男女平等了懂不懂,懂不懂,懂不懂啊你?!”女子十分愤怒,手上抓着包抡圆了结结实实打了瘦高个男子屁股一顿。 “老婆,我刚打完针。”男子捂着屁股哀嚎。 “啊!”女孩子似乎才想起来,惊叫了一声,慌张的想去查看男子的伤势,嘴里还在埋怨,“你怎么不躲开呢?”声音小小的怯怯的,她扶着男子走了出去,高大的男孩身边是身材小巧玲珑的南方姑娘,两人相携而去的身影,诠释着幸福。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张若沂从牛总怀里抬起头来,眼眸看着两人远去,镜片上冒着雾气,“去年的今天,小爷骑着自行车在雪地里摔了三次。零下四五度的情况下,顶着寒风在风雪中穿行回家。” 他拍了拍牛总硬邦邦的肚子,意味不明的继续说道:“哪像现在,在地暖和中央空调双重作用下的别墅里醒来,还觉得冷不想开门。被人用温暖的怀抱裹着,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室外的雨雪低温。” “你再也不用骑车在雪地里行走了,咱们家的司机就在外面。”牛总给了他一个笑容,诚恳的踏实的笑容。 张若沂被看的不好意思,赖皮的缩头趴在他怀里不起来,“你就这样把我带出去吧。”反正没人看到他的脸,他乐的躲在暖和的怀抱里。 牛总失笑,轻抚怀里人动来动去的大头。张若沂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得到他的心跳,也随着他笑起来起伏的胸肌颠簸。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打算离开这片温暖安全的避风港的,爱咋咋地。 牛总双手拦着他的腰,将人提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出了机场,直到做进车里,才将人放了下来。 高档商务车里,开着空调,舒适的温度,宽敞的空间,热热的巧克力热饮,还有美丽的阿飘姑娘。 白色衬衫,淡蓝色牛仔裤,长发披肩,紫色和红色在发丝间若隐若现,颈项间的淡金色项链,简约干练,俨然一副职场丽人的装扮。阿飘姑娘果然有做阿飘的资本,至少淡蓝色牛仔裤包裹的大长腿,白色衬衫几乎要崩开的第三颗扣子,着实吸引的张若沂看了好几眼,直到牛总拍了他屁股一下,让他收敛一点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 “嗯哼哼,”阿飘姑娘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不无骄傲的暗哼了两声,又挺了挺雄伟的山峰,夸耀武器是必须的,万一就将强敌吓跑了呢? 商务车载着三人到了一座酒店前停车,阿飘跟着两人下了车,进到早已定好的房间,她比两人先到三天,有些情况要先向现任老板进行汇报。 “由于上一任牛魔王的突然离职,目前很多工作交接还在进行中,火焰的力量没办法运用自如。广州这边的消息咱们得到的不多。”阿飘说着递了一沓文件给牛总,“这几份是各部目前的整合情况,虽然完全完成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各部的老大们举双手双脚欢迎boss的接任,所以,您的实习期,现在开始了。”略抬高的下巴,露出一段腻白的脖颈,红唇半启,吐气如兰,魅惑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 “给我收敛一点,女鬼小姐。正牌夫人这坐着呢!”张若沂懒散的半靠在牛总对面的沙发上,将阿飘姑娘的言行尽收眼底,见她还有往上靠的趋势,忙出言喝止。 阿飘姑娘风情万种的睨了他一眼,轻笑着撤回了身子。 张若沂的脚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牛总一下,嬉笑着道:“怎么?才是个实习期的牛魔王?还以为有现成的山大王当呢。”言语动作自在放肆,可一点儿都没给牛总在下属面前留面子。 牛魔王是牛家第二继承人拿到火焰统治权之后的专用代称,也可以说是代号。 火焰是牛家的暗部势力范围,可牛家也不是只有主家一脉。牛家主脉的第二继承人直接继承火焰的统治权和领导权,这是一定的。但是,毕竟是一方势力,而且关系重大,不可能让一个为非作歹品行不端或者毫无能力可言的人做领导者吧?所以每一任牛魔王在继任之初都需要经过元老会的考核。如果考核不合格,便从新在牛家人中挑选一位合适的出来,继承火焰势力。所幸,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不通过考核的情况出现。 牛总也是被调侃惯了,好言好语的解释了一番。张若沂反倒不好意思了,讪讪的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阿飘姑娘带了放大瞳片的眼睛转来转去,仿佛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的笑纹放大了不少。 “没错,所谓的考核,只不过是boss在接下来发生的,需要处理的事情中,挑出三件亲自去处理就可以了,火焰会全力配合的。对于牛总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张先生完全不必担心。”阿飘姑娘正襟危坐,言语中透出对牛总的信任,话说的倒像是张若沂不相信牛总的能力似的。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一体的呢,我总要比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多担心一点他,这种感受,阿飘姑娘你恐怕是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体会到的。”张若沂笑着说道,端起面前的花茶喝了一口,甜香的味道,很合他的口味。 阿飘姑娘抓着手包的手指一紧,修剪精美的指甲几乎折断。脸色变化了几番,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她挑衅的看了一眼张若沂,又瞟了一眼道:“张先生觉得辛苦了?没关系呀,我很期待能够代替张先生,感同身受一番。”高跟鞋轻碰桌下正前方的脚,媚眼如丝,秋波暗送的望着他。 “阿飘姑娘,我刚换的鞋别给我踩坏了。我想洗澡了,牛总,阿飘姑娘可以离开了吗?她一直在这里,我不好意思洗澡。”老鼠精打算吃小爷护着的唐僧肉,想的美! 也不知材料里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牛总全神贯注的看着,似乎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只等着张若沂问他,他才似刚醒,含糊的点点头。 张若沂得意的笑。 阿飘姑娘幽怨的看着头都不抬的牛总,也知道今天又没戏了。将怀里一直抱着的档案放在座子上,扭着杨柳细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哎,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张若沂假模假式的感叹,斜着眼睛打量牛总。人长得帅,有钱,除了有点贱没别的缺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优质股,说是唐僧肉一点儿都不夸张,小爷想和唐僧修成正果,道路势必很是艰辛啊。 他见牛总还在看那几页纸,没好气的拿起桌子上的档案丢过去说道:“少装蒜了,人已经打发走了。现在知道骑虎难下的滋味了吧?还好是耗子精,要是白骨精咱两都不够人家一口嚼的。” 牛总手一拍抱住档案,扯出个讨好的笑来。 “这才是刚出妖精洞又到魔王窟,你,看看那资料里都写了什么,看值不值得小爷冒着寒风飞到这吃尽全宇宙的地方来。” 牛总点点头,拆开了牛皮纸包裹的档案,抽出里面的东西,是几页纸和很多照片。拿出来的时候几张照片不经意掉了出来,其中两张正好落在张若沂脚边,他低头去见,却被上面的内容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心里苦,冻成狗了还在写爪子疼……收藏还掉了 没评论容我放肆哭一场再继续 第37章 僵尸肉 此生不悔生华夏,来生还做种花人。 一个从文明诞生起,被摧残过,被异族压迫过,甚至于奴役统治过得民族,却从来没有断过传承与延续,骄傲的我们可以自豪的喊出这句如同誓言般的话语。 异族的压迫越甚,反抗越烈。杀胡令是血染的阎罗铭牌,是汗民族男儿劲歌铁马的战鼓。 历史悠久也代表着传说,戏说之类的种类繁多。地大物博,人杰地灵的文明古国,单是几个城市的名字,就代表着一段段震铄古今,让后人提起来瞠目结舌的故事。 秦朝古都咸阳城,千古第一帝王掌权的地方;汉唐古都长安,承载了汉民族最辉煌的时代,陪都洛阳,牡丹国色,花中王者,尽显富贵荣华。成都和杭州,富庶之地,人文荟萃,留多少风流故事让后人评说。 单有两个地方,地位特殊。 南京,六朝古都,一条秦淮河,两岸解语花。一座石头城,多少帝王家?秦始皇下令断龙脉,楚王埋金也是它。东吴立国在此间,石头城上把旗插。朱明民国驱鞑虏,定都金陵王气扬。金粉古都,是温柔乡也是英雄冢。有人说南京龙脉断绝,不能定气运,所以在上面建立国度的朝代都不能长久。前车之鉴尤为晚矣,驱赶走元朝的朱元璋为什么还定都南京?满清入关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日本侵略,有南京大屠杀,三十万人魂断金陵城。近几百年的疯狂杀戮中,流血死人最多的地方,都离得不太远,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定数?传说三十万南京大屠杀是为了血祭,是真是假无从考证。日本是一个什么玩意儿都拿来祭祀和崇拜的地方,鬼文化盛行,没有什么邪魔外道的,还真不好说。 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广州。 不知道多少人跟张若沂一样,总觉得广州是近代才属于中华版图的新地方?亦或者是觉得,肯定是后来改了名字?其实不然。广州是广东省省会。从秦朝开始,广州一直都是华南地区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和科教中心。广州从3世纪30年代起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主港,唐宋时期成为中国第一大港,明清两代成为中国唯一的对外贸易大港,是世界海上交通史上唯一2000多年长盛不衰的大港,可以称为“历久不衰的海上丝绸之路东方发祥地”。 以上信息来自百度。 张若沂翻着网页,不由啧啧赞叹:“我只知道广州什么都吃,却不知道它原来有这么悠久的历史。” 牛总摇摇头,继续看文件。 恐怕很多人对广州的印象最清晰的只有两点,一点是高中历史书上,十三行被炮击后流出的银水,一点是各种报道中,什么都吃的广州人。天上飞的,地里长的,水里游的,草坷里蹦的,上吃天下吃地,中间吃空气,就没有什么是咱们吃不成的。 岂止是广州?我大中华,灾年吃过观音土,豪强吃过人肉包。“两脚羊”的传说,听听就毛骨悚然。 广州在改革开放后,广州的经济发展繁荣程度,也是首屈一指的,与外界的联系,也相对来说更频繁和直接,麻烦就麻烦在这个吃和频繁的接触上。 资料上显示着,广州各大商店出现了一批“僵尸肉”,数量巨大,正在流向市场。 张若沂捡起的照片上,正是一堆堆的肉制品。 照片拍摄的很模糊,从光线和角度来说,是匆忙中偷偷拍摄的,无法分辨是什么肉类。离的远了看,其中的一块,很像一条大腿。捡起来看的时候才发现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真是矫情,这肉不能吃吗?”张若沂很是不解,何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跑过来?有肉吃就不错了,僵尸肉,不就是贮存时间久了一点的肉吗?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是地沟油,苏丹红,毒大米,大头娃娃奶粉等等,等等,等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检验的,战斗民族,岂是这区区僵尸肉奈何的了的? 牛总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哪那么简单?那些西方人,每天都在鼓吹中国有多么的可怕,什么兄妹相恋,什么动不动吃人,什么野蛮无礼,这批肉可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只是贮藏时间长点而已。” “这帮长毛鬼。”张若沂愤愤不平的指点着手机,“看看,看看,还说我们有杀人魔王喜欢收集美女的小脚,砍下的脚可以堆积成山。他们怎么不想想,他们那点破事?野蛮无礼?领主有初夜权的荒唐地方,禽兽一般谈什么礼数?拿处女血洗澡说能常保青春的那谁谁,简直岂有此理,如此污蔑我□□上邦!”张小爷瞬间化作怒目金刚,恨不得拿□□往人后院扔上一箩筐的架势。 “也,也不全是污蔑。”牛总小小声的说了一句,被张若沂横了一眼,忙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是污蔑,是污蔑,先不说这个,先解决这批要命的肉再说。” 张若沂尤自不平,气哼哼的道:“这帮孙子们又拿了什么东西来糟践爷们?” 牛总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抓着椅子扶手,踮起小碎步移到了张若沂旁边,神秘兮兮的靠近过去,趴在人耳边道:“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僵尸肉。” “有话说,靠远点,你吃的蒜刷牙了吗你?”张若沂抗拒的推着他的下巴,双手捂着他的嘴。说就说,说完还舔人的耳垂,你以为自己是火头啊? 牛总嬉皮笑脸的又凑过去,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上,“刷牙了,刷了很多遍呢,给亲一个呗,我也好久没开荤了,总这么晾着不让吃饱,哪有力气干活啊?” “立刻给我收起你这副不要脸的嘴脸,把你刚才要说的说完,听见没有?”张若沂瞪他一眼,手抽出来在他衣服上抹了两把,也不知道堵狗嘴的时候,占没占到口水。 “老婆,我这衬衫至少五个数呢!” 赤贫分子,贫农不止十八代的张若沂,闻言脸色就是一变,想到什么似得又变了回来。 “没事,你有钱再买呗,我这也算是为促进祖国的经济发展做贡献了。你接茬往下说,那批僵尸肉怎么就名副其实了?” “搀着人肉沫子的僵尸肉,你敢吃吗?”牛总将资料弹的哗啦响,神态自若,放佛他刚才说了一句不怎么想干的话。 张若沂看他的神色,也以为他在开玩笑,浑不在意的道:“人肉?我们国家的医学院学生们是多么的缺少大体老师你知道吗?他们的解剖台是那么的饥渴难耐,我在微博上看到他们的这种窘况,就想过死了以后把臭皮囊捐出去。如果国外真有这么多灵魂离去的躯壳,还不如整体卖给我们,肯定比当做猪肉卖值钱。他们是做了亏本的买卖呀!这帮人里肯定没有犹太人和中国人。” “哈哈,哎呦,你可真是我的活宝贝。”牛总一把就将人抱了个满怀,大手摩挲着他的后背。人对涉及到自身躯体的词语描绘时,总会有些许的不舒服,他看到资料上的描述时,内心远不是他表现的那么平静,相反,压抑和恶心占了上风。张若沂的话却让他好受了一些,至少,这些黑色幽默般调侃的言语,让他从压抑的环境中挣脱了出来。 放开张若沂,他把他手里的照片取了回去,连同资料和另外的几张照片重新收到了文件夹里,从新封了起来。 “走,我带你逛逛广州,顺便见个人。” 张若沂却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了什么,拽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离开。“你,刚才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牛总点点头,转过身来拍拍他的脑袋道:“二战的时候还有一批尸体被作为临床试验留了下来,你以为美国队长是来源哪里?他也差点成了这批肉中的一块。” 张若沂汗毛和鸡皮疙瘩排排站,分果果,一阵阵的寒气顺着汗毛孔和血液流遍周身,激的他脸色发白,腿颤抖不止。 “就地销毁不就行了?千里迢迢的运过来恶心人,还,还真是变态。”他咬着牙,努力不去想刚才的照片。 “恶心?是挺恶心的。”有人想尝鲜,有人想赚钱,可不就形成了这种恶心的局面。广州什么都吃的名声实在太大,国外那群王八蛋和国内一些王八羔子就弄到了这里交易,也是想的开。不过,他看着牙齿打颤的张若沂,却不打算告诉他。 张若沂禁不住抱着他的胳膊,控制不住的往后看,总觉得有东西盯着自己,哭丧着脸道:“怎么办,我想上厕所。” 第38章 黄金名片 牛总带他去见的人姓叶,叫叶衡。他住在一座庄园里,即便是冬日,刚刚下过雪,庄园中也是绿树掩映,冰波荡漾,绿色和星星点点的白色,独成一景,这便是南方的妙处。 进入住客厅,留着胡子叼着烟袋的中年男人,挺帅的一个大叔。穿着风衣靠着台球桌,在装潢典雅的客厅里,冲他们点头。 叶衡,雄踞广州,一方霸主,可以说是广州的土皇帝,一手遮天。叶家曾经有实力问鼎华夏,成一代霸业,只是后来叶家家主放弃一家之争,为实现国家统一和和平过渡,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所谓投桃报李,叶家也从此在体系内保持着其独有的地位。实力雄厚,几乎割据一方,也算一方诸侯。时至今日,南方派系多以叶家为首,叶衡也有南太子之称。 张若沂发现,这些听起来和看起来都很了不起的人物,对中国古典的东西都是情有独钟。他在这间装修风格偏欧式的大厅里,就看到了不下十间中国古董瓷器,甚至还有一件青铜摆件。上茶的侍女穿着的是宋制衣衫改良版,罗裙轻摆,莲足款动,踩在厚厚的地摊上,翩若惊鸿,走动无声。 脱掉了外套的叶衡,穿着西装马甲,内里是白色衬衫,浓眉虎目,方脸大耳,很像旧时上海滩上的大佬。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说吧,牛魔王驾临寒舍,有何贵干?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他随手将球杆扔给身边的侍者,走到两人旁边的主位坐下,问道。 牛总未说话先笑了笑,道:“叶叔,他是谁,难道您不知道吗?您老人家就不要取笑我了。” 叶衡爽朗的笑声在屋内想起,他促狭的眨了下眼,道:“小子,可以呀,敢为人先。不过你小子倒真是个聪明人,不,你们家都是聪明人。知道该在什么时间干什么事的聪明人。” 牛总笑笑,没接茬。 “说吧,什么地方用得到我这把老骨头的,看在你二叔的面子上,能帮肯定帮。”叶衡也不跟他们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问来意,也表明了态度。 张若沂也好奇的望向牛总,不知道他饭都不吃直接跑来这里,是个什么名堂。 “叶叔,你的地面上出了僵尸肉,小侄我可要插手管一管的,您老人家是个什么态度?”牛老二也知道叶衡的做派。天子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不看人的脸色,从来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跟他说话,能一句话说清楚最好就一句话,多说半个字儿都可能惹他不高兴。 张若沂也听明白了,这不就是拜山头吗?辖区内出了事情,可不得先拜过山大王,看看对方的态度。 叶衡抽了几口烟袋,嘴里跑出的烟雾很是有趣。张若沂不禁多看了两眼,可巧就两人眼神对个正着,他忙笑着点头致意,又惹来叶衡的大笑。 “侄儿媳妇,也想试试我这烟斗吗?”说着话,作势便要将烟斗递过去。 张若沂忙摆手,道:“不不,叶叔,您叫我若沂就行了,我烟都不会抽,更别提您老这神器了,您就饶了我吧。” “哈哈,好,这不认生的劲儿倒是和牛总是和脾气。”叶衡点点头说道,又转脸看着牛总,“一伙老鼠到了老虎的地盘上撒野,老虎要是生气未免失了威风,若是不管,这伙儿老鼠恐怕会把苍蝇,蚊子都招来。小牛老二,你以为你那些手下,没有我的配合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牛总了然的点头。 这件事要是曝光出来,不用说,社会舆论一片哗然是必然,甚至于可能会导致骚动。毕竟心再大的吃火国子民们,吃有毒的东西是一回事,过期的东西更是小儿科,可,吃那什么可就是另外一番景态了。 “您这里有没有更详细的信息?”牛总希冀的看着叶衡。这是他接手的第一件事,虽然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美好的,不过,过程如果也能是如有神助般顺利就更好了。 叶衡似笑非笑的看他两眼,看的他脸皮发烫才说道:“你牛家的本职工作何须我指手画脚?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能力,将这件事完美解决。他们很小心,拍到照片的人现在都没有出现,内容是通过他身上的设备预设的自毁装置,在销毁前通过卫星传输回来的,想找到具体藏肉的地方可能有难度,不过,我这里也不是毫无线索。” “求叶叔指点。”牛总立刻放低姿态求问。大丈夫能屈能伸。 “规矩你懂的,说吧,拿什么做交换?”叶衡老神在在的伸出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态度不言而喻。 “叶叔,您看您这话说的,我跟您侄儿媳妇第一次上门,您这见面礼都还没给呢。不如这样,您就把这消息当做是见面礼给了我们吧?怎么样,叶叔,我这也是为你考虑。”牛总成功演绎了大丈夫不仅能屈能伸,而且关键时刻说不要脸就不要脸。 张若沂看他给自己使眼色,踌躇了一下,终究是没修炼到家,叹息一声,没办法只能低下头,遮住脸不去看他。 “你小子倒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罢了,快过年了,给了你吧。这也算是你叶叔给的新年礼了。”叶衡说着,手掌向上往后一伸。他身后的阴影里走出位年轻男子,放了一张金灿灿的东西在他手里后,又退了回去。他拿着东西冲牛总扬手道:“给,拿去吧。查查这个人,说不定有收获。” “叶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牛总接过东西,不无赞叹的道。他刚才只说是见面礼,叶衡一句话就变成了见面礼加新春礼,一礼两送,二十多年的南太子到底比他这实习期的牛魔王道行高啊。 张若沂靠过头去看,那是一张黄金的名片,上面写着一串英文字母,想来应该是名字。牛总反复看了两眼,收进了上衣口袋。 叶衡听了露出微笑,并没言语,只是捧起茶碗,茶碗盖轻轻拂过茶水,略沾了沾唇。牛总见了也明白,这就是端茶送客了。他站起来跟叶衡道了别,便牵着张若沂往外走。走了几步像想起什么是的道:“叶叔,什么年代里,现在都流行打高尔夫,您这还整天玩台球,有失身份。”说完揽着张若沂一溜烟跑出了门,唯恐后面叶衡放狗撵上来。 叶衡稳稳地坐着,没动气也没发火,反而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臭小子懂个什么?我喜欢什么,什么便是最好的。身份是因为我才有价值,而不是我去适应身份。且让你开心几天,过几天有你头疼的。”他想到刚得到的情报,不由更加开心,双手一按膝盖站起来,让侍者打开留声机,放起老唱片,他随着流淌出的带着时间印记的音乐,在大厅中摇摆,好不惬意。 二楼上走下的美丽妇人看他这样子,笑着走快了两步,伸出莲藕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与他共舞。两人在舒缓的音乐中相拥,放佛时光流逝中,带走的都微不足道,沉淀下的只是温暖和幸福,大概,这便是洗尽铅华后,爱情该有的样子。 偷偷伸着脑袋看的牛总,看得颇有感触。他本是回来问询叶衡,这件事是否有世家参与其中的,却不想看到这一幕。呆愣了一会儿,却是转身走了出去。这么美好的画面,还是不要打扰了,既然有了线索,自己查吧。 等在车边的张若沂见他笑着走出来,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确切的消息,迎了几步过去,问道:“怎么样,叶叔跟你说了什么?” 牛总上下看了他一遍,突然一矮身,双手一在后背一在腿弯,将人打横抱起,就往车子走去,唬的张若沂惊呼一声,伸手揽上他的脖子,嘴里骂道:“擦,傻牛,你搞什么?给小爷来公主抱!该抱也是我抱你啊!” 牛总大踏步的往前走,打开车门,把人按在副驾驶座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道:“我刚看到了我们未来的幸福生活,激动的难以自已。”话没说完又上上下下亲了几口,糊了张若沂一脸牛口水。 “我擦嘞!牛总,大庭广众耍流氓要不要脸,你给我快点进来,把车门关上!” “好嘞,太座。”牛总答应着,也不从前面绕到驾驶座了,直接扑到张若沂身上,从他身上爬了过去,顺便收获“铁拳”无数。 “宝贝,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错!我这是重振夫纲!” 作者有话要说: 宠到底,其他的都是附带。 第39章 重口味 中国这个地方,无论你是在哪座城市,哪座城市的哪个街道,只要是都市区,其实都差不太多。城市的具体特征现在已经不像古时候那样明显了,人们说着差不多口音的话,做着差不多的事情,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吃着差不多的东西,挣着一样东西,那就是人民币。与此同时,有两点也是越来越显著,那就是:人多,车堵。 钢筋混凝土的现代社会,四个轮子的小盒子跑的哪哪都是,不论什么牌子,不论什么型号,什么大小,在堵车的情况下,性能是不能有什么体现的,它们在此时都保持了一个动作,爬。 张若沂和牛总的车前面是一辆普通的轿车,走位很是风骚,至少在不懂车的张若沂看来,那辆车的车主可以说是堵车路况下的车神,在他的带领下,牛总顺利的以零点零一秒的速度卡过了数辆车,过了三个红路灯,没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这是个微操作高手啊!张若沂不由的感叹,要不怎么说高手在民间。 “啧,还是得有一门手艺,技术在什么时候都是第一生产力啊!”张若沂望着被甩在身后的风骚走位车神,啧啧赞叹。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跟在大爷后面吃灰?”牛总十分不乐意,老婆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能忍吗? “且,你还不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了半天的灰?开个跑车了不起哦?” “听了不起的,你看,现在就体现出车性能的重要性了吧?”牛总下巴微抬,挺胸收腹一踩油门,接下来就该是一马平川,风驰电掣一番,也让老婆认识到,他男人是有多么的了不起的一个雄性了! 油门刚给上,能见度范围内就出现了数个车屁股,而且是不动的车子的车屁股,不用问,又堵了。 “哎哟我去!”出师未捷路先死,长使司机泪沾襟啊。牛总满眼喊着热泪,抚摸着方向盘,向身怀绝技不的施展的跑车诚挚的道歉。 “哼哼,哼哼,哼哼哼。”张若沂发出猪一样的哼唧声音,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正巧,刚才带领着他们风骚走位的小轿车出现在了左边,车里长发的妹子,还特意摇下窗户,像张若沂这边摆了摆手,明显是认出了这样在广州市也数量不多的车子。 “女司机!” 张若沂还没什么,牛总则神情若丧的哀嚎了一声。 张若沂拍了他肩膀安慰道:“没出息的样子,妇女能顶半边天,人技术比你好就得服气。对了,牛家不是挺牛的吗?雾霾和交通堵塞,人民群众上厕所难等问题,什么时候给解决一下?” 牛总幽怨的瞅着他,“最近我们正打算买下加拿大的部分地方,进行移民呢。” “真的?”张若沂立刻震惊的坐正了身体,确认道。 牛总慢慢的眨了两下眼,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真的……” 张若沂面露喜色,这下他的微博又要涨粉了。 他继续道:“……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张若沂嘴角下拉,眼角下垂,沮丧的倒回到座椅上:“开车!时速40。小爷不痛快,咱们一起死了得了!” “别,别别别,走,我带你去吃佛跳墙,你不是一直想吃的吗?吃完了我带你去见黄金名片的主人,说不定能再弄两张。” “我稀罕吗?我稀罕吗?啊?啊啊?”张若沂瞪眼,“金子三百一克,两张才三十多克,也才一万来块而已!”他也是见了不少世面了好不咯! 那张金子做的名片,出了叶家的门就进了张小爷的口袋。一切物资要归功,这是组训。张若沂早就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确认了确实是真金之外,还大概和自己脖子上的金子挂坠比量了一下,得出这名片大概是十五克左右的重量的结论。 他说着又翻出名片看了几眼,道:“这一串英文是什么意思?外国人也这么土豪做派吗?我一直以为只有咱们才喜欢金子做的东西。” “这帮汗毛重的家伙更爱贵重金属。”牛总卖弄似得拨楞脑袋,“中国人讲究含而不露,喜欢用经过火烧制的瓷器。欧洲人早些到时候,尤其是贵族,更偏爱金属制品,甚至一度因为使用金属制品,导致上流社会出现大量畸形的胎儿。现在的所谓贵族还保留着这种习惯,不过应该不会用铝汞了。 ” “你不是说这个迈克尔史密斯是美国人吗?”张若沂还惦记着他耍自己的事情,低垂着眼看着名片问道,就是不往牛总那看。 见他还是一脸不乐意,牛总只得一边尽快的见缝插针往前挤,一边说着好话,“这个美国人肯定是从欧洲那边移民过去的呗。咱们待会再加一份叉烧包,你不是一直说想吃的吗?” “叉烧包,”张若沂听到叉烧包三个字想起个段子,也不在意他草率的回复和敷衍的态度,眼珠子转了两圈,奸笑着道,“你知道包子和馒头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老婆不开心了就得哄着,老婆说的话就得听着,老婆要说相声,你就得捧着,这是原则问题,牛总心里默念着,脸上堆满了名为好奇的神色。 张若沂得意的一笑,道:“包子上完厕所就变成了馒头。”我让你吃!有种你继续吃包子!调戏小爷,分分钟完爆你! 牛总哭笑不得的望着他,“老婆,咱中午只吃佛跳墙成吗?” “不成!”张若沂两手背到脑后,惬意的伸展了一下身体,“走着,今儿就得吃叉烧包,佛跳墙,速度点。” 牛总:“……”老婆你口味真重。不过,我喜欢。他嘿嘿傻笑了两声,惹的张若沂用白嫣然看他,他也不在意,打起精神跟着前面的女司机,在拥挤的车流中,杀出一条血路。 “老爷,这何小姐的口味够重的呀!”北京城中的牛家老宅,管家和牛爷爷也在讨论着口味重的问题。 临近春节没几天了,何家广撒请帖,邀请世家成员到何家参加何家独生女,何容的婚礼。婚礼时间就定在三天以后,地点就在何家在北京郊区的别墅。 “这可够着急的哟,难不成是奉子成婚?” 管家拿着请帖在牛老爷面前晃了两把,摇头晃脑一脸八卦。也不怪老管家猜疑,大家族里的嫡系成员办婚礼可是有讲究的,排场,细节,挑日子,哪一样都马虎不得。别说是有钱有势的人,就是平常人家办个婚礼还不得准备个把月?事有反常即为妖! 何家背后还有政治背景,官面上的事情也得安排清楚,这么草率的婚礼,也是前所未见,何况新娘还是独生女,有可能是下一届的家主继承人,三天的时间准备婚礼,他们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更加奇怪的是,新郎一栏,写着苏子然的名字。 苏家虽然地位家境在他们看来一般,不过他们这些家族,只要长辈不反对,倒是不怎么在乎门户的。新郎如果个人能力突出,完全可以忽略这些,可这位新郎大家可都认识,那是个出名的痴情种子,甚至还出了家,换句话说,何家这是把闺女嫁给了个和尚。 啧啧,一直说牛家不安套路出牌,不守规矩,这何家也不遑多让啊! 管家想着,手里颠倒摆弄着请帖,仔仔细细的研究着,希望能研究出点什么。 爷爷抱着他的宝贝黑猫警长大人,眯着眼笑道:“小辈的事我可管不着咯,把事情告诉牛总那臭小子,让他去处理,以为躲到广州去老头子就收拾不了他了?让他去处理何家的事情,别给我留什么手尾。” “老爷,您是说?”管家听出来点什么,伸长脖子靠过去,想打探点消息。 牛爷爷逗着猫玩,不在意的道:“你把事情告诉小总就行了,剩下的事情火焰会告诉他。何容是怀孕了,可这个孩子可不是好来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所畏惧。” 管家见他卖关子,也不多问,撇撇嘴出去通知牛总。 牛爷爷怀里的大黑猫,皮毛很有光泽,被伺候的舒服了,还舔着爪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似乎让牛爷爷很开心,只听他笑骂道:“你个小东西,就是容易满足,那像人,愈合难平。神鬼妖怪都可成人,人也可成神鬼妖魔。” 北京难得出了太阳,老人面色舒展,含笑独坐。身上的花纹繁复的唐装映着红亮亮的脸颊,起色十足的好。膝盖上是一只肥肥的黑毛,团成球打着呼噜,一人一猫享受着生命中不可多得的闲暇时光。相映成趣,一派安然。 第40章 背锅侠 京城,何家。 北京城,两百多年间都是天子脚下,皇城地界。京城居大不易,这么个地方寸土寸金。有些人挤在挑高的小房间里,供着也许要还一辈子的房贷,有些人也许都没机会还房贷,而另外的少数人,却可以住在宽敞舒适的别墅里,更少的一些人,住在身份地位都格外不同的四合院里。何家的政治背景还不足以支撑他们住在有数的四合院里,他们现在是住在一栋京城核心位置的别墅里。 何容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向端坐在沙发上的父亲鞠躬道:“爸爸,你叫我?” 何父,名字叫何云,是当代的何家家主。梳理整齐的头发,黝黑光泽。面容俊秀,气质斯文。黑框眼镜下的目光,湛然清透。脸庞白皙,大耳有轮,四十多岁的年纪,正当年。见女儿下来,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沙发,让她坐下,将面前的一沓文件推给她。 “容容,这是确定的检查报告,”他上扬的眉毛和嘴角,预示着他的好心情,“目前胚胎发育的很好,各项指标都合格,我相信,我们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的。最近这一段时间,你要注意休息,没事不要随便外出。上次的事情惹的牛家不痛快,以防他们插手调查,节外生枝。” 何容翻看着资料,上面的数据使她微皱的眉头舒展,点头应道:“好的爸爸,我会注意的。” “嗯。”见女儿答应,何云的表情更为放松,“你不要太有压力,我们为了这一目标努力了两代人,从你祖爷爷开始到现在,准备的绝对充分。你放心,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好好保护你肚里的生命,还有“晶核”。” 何容默默的点头,道:“我自然相信爸爸不会害我,我会好好保护晶核和孩子的。不过,为什么一定要结婚?虽然是未婚生子,难道我们还在乎这个吗?”她从没想过和哪个男人结婚睡在一起,一想到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毫不设防的共入梦乡,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何云作为父亲,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女儿,他从小疏于管束,养成了为我独尊的性子,极端自立排外,不喜与人打交道。他们父女也不止一次讨论过结婚的问题,每次他做出了解释,可下次,何容还是会问起,似乎就期望着他哪一次能松口,更改结婚的提议。 “我是不在乎有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儿,可是你要知道,你肚子里的生命需要一个正常的身份,这个身份必须是合法合理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何云说的内容和往常一样,见何容还要张嘴说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哼了一声,身上再看不出什么斯文气,取而代之的是阴郁奸邪,“不用再说了。徐子然有求于我们家,徐家也是我们掌中之物,和他结婚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你就不要再说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回房间吧!”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命令的口气。 何容咬着唇低着头,手不自觉的摸摸有点起伏的肚子,手指向上,抓住了脖子上的翡翠玉石,五指收拢握紧又松开,暗暗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起身往楼上去。 何云望着她上楼的背影,手指弹了一下桌面,心情极好的哼起了小调。心里想着,多年心愿终于有望达成,果然是苦心人天不负,这一个世纪,合该我何家大兴盛。大理石桌面倒映着人影,似有似无的看到,他有些猩红的眼睛和几乎露出唇外的利齿。 一场婚礼的主角,新娘和新郎。新娘不乐意结婚,新郎,似乎也不见得是自愿的。徐子然已经留起了头发,看起来是穿着白色的衬衫和深色的西装裤,之所以说的是看起来,是因为这些衣服现在已经不穿在主人的身上。 空调温度开到最高的房间里,躺在地上的西装裤和白衬衫相对无言,大床上的两个人也是静默无声。 徐子然两条笔直修长的白腿毫无顾忌的露在外面,在灯光下,白灿灿的,晃着尚大书的眼睛。他眼睛都不眨的看了半天,眼神像舌头一般,从脚尖滑到腿的主人脸上,拧紧眉头看着一脸倦容的男子。徐子然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面孔上微微出汗,鼻翼上的汗珠和发红的脸颊,似乎也说明,这个精神不好的男人,刚才还被强迫进行了某项运动。 尚大书不由有点心疼,大手称量了一下,这好不容易养出点的肉,好像又消耗光了。 “老子费劲千辛万苦帮你达成夙愿,你当时是多么勉为其难的答应还俗,现在呢,何家的老鬼不费吹灰之力就要抢老子的人,你还答应跟他的小鬼丫头结婚!”他咬着牙,控制着手下的力道,唯恐力气用大了,在这白玉似得皮肤上留下可怖的印记。 徐子然眉头紧锁,忍着身体涌上的一阵阵睡意、他这几天被家里的长辈轮番轰炸,一哭二闹三上吊看了个遍,好不容易得了一天的闲工夫,还要来应付这位少爷,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吃不消了。如今大仇得报的他,从苦海中解脱,心中只剩下和方媛的遗憾,外物对他的侵扰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所以,他才会答应家人的要求和何容结婚,这也算是他对父母尽尽孝心,了却尘缘。 “尚少,多谢你帮方媛报仇,让烈士遗骨得以会故乡安眠。我答应过,肉身报偿。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我想你也该厌倦了才对。何家利用生意上的事情威胁我父母,让我答应跟何容结婚 ,这并非出自我的本意,咱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徐子然闭着眼睛说道,苍白的脸上红晕更胜。让他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同性说车这些话,也是难为他了。 尚大书气急了,一把勒住他的腰道:“又淘气。厌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厌倦了?既然答应了我,就是我的,我不说放手,你还想离开我身边?既然不想和何容结婚,就不结。我倒要看看,谁敢从我手里抢人!” “上周三的珠宝店门口,我看到你了,和你一起的女孩子,很漂亮。”苏子然说道,下意识的咬着唇瓣。他已经实践了誓言,也不想再跟这风流少爷,一直扯上关系。 尚大书一挑眉,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吃醋啊? 他的气去了九分,爬起来靠到人身上,舔了舔苏子然的嘴唇,道:“这是醋了?放心,不管爷有多少蓝颜红艳知己小情人,你绝对是我最疼爱的那个。”亲上去的嘴唇紧紧贴上去,“啵”的一声,才分开。 徐老三脑子昏沉沉的,心知他是误会了,便有心想解释,却抵不过一阵阵睡意袭来,呼吸渐渐平缓,竟是睡了过去。 尚大书温香软玉抱满怀,心情惬意。 他第一次见到苏子然的时候,刚刚才懂亲嘴的滋味。他歪戴着帽子,扯歪了校服,跟一群狐朋狗友骑着自行车,自以为拉风的追着学校里数得上的漂亮女生。在拐弯的地方车胎被扎破了,就在他一脸晦气的打算从同伴手上抢一辆下来继“追女生”的时候,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修长的身材,长着一张比他们学校所有女生都漂亮的脸。 他流着哈喇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人。 “这位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少年的徐子然摇头,一脸茫然。 “那你有男朋友吗?”少年流氓尚大书一脸奸笑。 徐子然笑了,他大概明白了面前小孩的意思,对看到自己笑容呆住,口水都要流出来的人说道:“没有,不过也不想有。”侧身饶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尚大书的眼睛里只有刚才那个笑容,整个人如同吐着泡泡的金鱼,完全忘记了问人的名字。 然后,几乎北京城所有的高中不良少年,都接到了一项通知,要求他们把势力范围内,长的好看的男生拍照片整理成资料递交到尚大少手中,江湖中流传,尚大少自此走上了男女通吃的道路。 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历尽千帆,一个月前,他还从没想过,会只抱着人什么都不干,就觉得心里很高兴的。虽然不到说爱的地步,不过对于脱了裤子上床,穿上裤子离场的尚大书来说,也是意义非常了。 “牛总啊牛总,好像真有人要踩在我心上了,这可怎么办哟!”他佯装无奈实则炫耀的感叹了一句,又阴阴的瞥了傍边茶几上的请柬,“何家的老鬼和小鬼丫头脑筋动到我的人头上,哼哼,老子就陪你们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 留着哈喇子的是什么来着,尚少。 一见钟情,只是见色起意 徐,是徐!我写徐老三的时候,总写成苏,也是醉了 第41章 打草惊熊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学屌入豪门 作者:猫咪叫狗蛋 第10节 吃完不知道是下午茶还是晚饭的食物之后,张若沂在车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现在去拜访黄金名片的主人?”他对如此土豪做派的外国人很感兴趣。 牛总皱眉,商量的语气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一个人去会会他。”他刚接到小红反馈的信息,这个迈克尔的背景不简单,有些东西,他不想让张若沂去接触。 张若沂斜他一眼,对他的态度很不满:“为什么?我还没有和活的外国人说过话呢,不能带上我吗?涉及我不能知道的秘密?”擦,出了不该干的都干了,仍然只能徘徊在你的世界之外,没门! 牛总的无名指搔着额头,考虑了一下,说起了迈克尔的身份。 “迈克尔表面上做的是食品原材料生意,实际上,他是美国最大的器官货源商之一。” “器官货源?一听就不是什么善类。” 的确,器官货源上可不是什么善类,如果最重的刑罚是绞刑的话,每个做器官倒卖生意的人,都得绞个百八十回的才能赎罪。 每个小时都有人的身体需要别人的器官才能活下去,有需要的就有供给的,其中不乏高价寻求的,这就出现了为了赚取高额利润,进行非法器官倒卖的组织。国家有相应的医疗机制,可以为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人,提供帮助。但是很可惜,这种帮助是有限的,所以一些习惯了用金钱或者权势去不守规矩的人,不愿意冒着随时死亡的危险,等待渺茫的机会,他们发现了更好的办法,让一些放弃信仰和灵魂的人,为他们寻找合适的器官。 美国人虔诚的相信着基督教,甚至大部分人认为上帝是存在的。信仰的问题也导致他们早期不愿意做器官捐赠,因而出现了很多为了得到器官,而去领养第三世界儿童的现象,当然,残忍的获得器官也是不鲜见的。中国境内,曾一度出现在不同场合丢失身体器官的杀人案,由于政府反应迅速,震慑得当,才没有酿成大的祸端。 被拐子拐骗的孩子,失足少女,沉迷网吧的少年,都有可能是他们的目标。 “……”张若沂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咽了口唾沫。脖子根发凉,脚尖发麻,我滴个奶奶哟,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地狱和天堂,本就是人间的一体两面。有我们这样美好纯粹的感情,当然就会有见不得光的黑暗肮脏。”牛总牵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言语带笑,深情款款。 “亲一口就完了?”张若沂居高临下的看他,亲你就亲,沾一下就放下,嫌弃我没洗手还是咋地? 牛总抬眼看他一眼,不怀好意的双手摸了摸手里的小手,嘴巴凑过去就是一顿啃。 张若沂急忙喊停,右手推他的额头,叫道:“停!快点给我停下,恶心死了。” 牛总一脸无辜,道:“不是你让我多亲几下的吗?”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小手嫩的,又白又滑,跟豆腐似的,亲起来虽然比不过小嘴,可也挺过瘾的。 “我让你亲,我让你啃了吗?刚吃饱就饿了吧你?”张若沂把手背在他的衣服上噌,蹭完了看看还是觉得有口水,不由又蹭了两下才收回来。 牛总将他头上的乱毛撸了一把,被他躲了过去。 “怎么样,害怕了吧?知道你不喜欢听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就不打算带你去的。” 张若沂这人心软眼窝子浅,看地震救援报道能哭的不可抑制,在晚自习上一边哭一边揩鼻涕,讲台上的老师一脸无措的看着他,也无法制止。新闻里但凡有好人好事准得跟着哭鼻子。要是看到什么地方有猫猫狗狗受冻受伤的,能难受的发脾气,心情低落。电视剧遇到生死离别,尤其是战争片,那不得了,都得躲出去。蜜罐子里泡大的少爷牛总,有一副铁石心肠,穷困里长大的小崽子张若沂,却有一个干净柔软的心,这也是生命的奇妙之处。 张若沂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脸有点发红。一个男人的立场来说,他这人向往阳光和美善,喜欢逃避悲情的事实,是稍显懦弱了。可是世界上悲伤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他生活中充满负面能量,实在无力承受更多。看悲剧和恐怖片,是生活幸福的人的专利。 “谁害怕了?我倒是想去见识见识,这个迈克尔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眼神极好,见牛总右腿在有节奏的摇动,就猜到他在嘲笑自己,于是大声的反驳道。 “真要去?”牛总脚踩在离合器上,手指轻敲方向盘,放佛不敢相信的问道。 “去!” 他大声的说道,壮胆的嫌疑非常重。 牛总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利索的发动了车子,箭一样射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栋很气派的大楼前停下,牛总下了车子,拉开张若沂这边的车门让他出来。 张若沂下车后看了看,看起来是挺正常的地方,不由放了一部分心。他左右找了半天,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哎?你带的人都藏在哪了?” “我带的人?我带的什么人?”牛总被拽的差点趴下,稳住身形不解的问道。 张若沂拍了他一下,“别装了,咱们不是来抓迈克尔的吗?你不带人怎么抓?” 牛总这会了解了,右手一拍额头道:“宝贝儿哎,要是说能抓就能抓,哪还有那么多时儿?可咱们没证据,这家伙在美国议员里也有靠山,轻易啊,动不得。” 张若沂:“……”还以为上去直接说完缴枪不杀,就直接绑走的。 美丽性感的前台小姐礼貌的接待了两人,在牛总出示黄金名片后,直接将两人让进了电梯,直达19层,老板的办公室。 迈克尔是个身高近两米的巨汉,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白种人,黄头发蓝眼睛厚嘴唇,年纪大概四十多岁。两人进来时,他正在跑步机上跑步,汗浸湿了运动衣,将好身材展露无遗。 靠,怪不得欧美有半兽人的传说,这套上头套抓个斧子,就是活的呀。张若沂暗搓搓的想着。 “boss,这两位有您的黄金名片,所以我直接把人带上来了。”秘书小姐说道。 “欢迎,两位东方贵客,哦,还是漂亮的贵客。”迈克尔听了从跑步机上下来,打量了两人几眼,说道。“朱丽叶小甜心,麻烦送三杯咖啡过来,谢谢。”他的汉语说的很好,虽然带着些口音,却不影响他们听懂他在说什么。 “不,不用了,我们白水就好。”牛总出声叫住了转身关门要走的秘书,看着她道,“我们喝不惯咖啡。” 秘书小姐停下关门的动作,看向迈克尔。 迈克尔看向牛总,牛总给了他个坚持的眼神。 “好吧,有趣的东方先生。”迈克尔耸耸肩,算是妥协。争夺主导权的交锋,虽然火药味十足,大家保持了克制,没多做纠缠。秘书小姐这才关门离开,过了一会儿,送了两杯白水,一杯咖啡上来。 迈克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眼睛在两人身上逡巡,最后停在张若沂身上道:“东方人的皮肤真是细腻,我坐在这里几乎看不到你的汗毛孔。天哪,这真是主的杰作。” 他的眼神像带着回钩,刺的张若沂鸡皮疙瘩都站立了起来。 洋鬼子色迷迷的,难道,小爷已经英俊的超越了性别? 牛总将手里的名片弹向空中又借助,吸引的迈克尔看向他。 “迈克尔先生,到了中国的地方,就请你守这里的规矩。有主的干粮,不要动。” 张若沂听得直翻白眼,一男的被两个大老爷们争锋,该感到荣幸还是掀桌子走人? 迈克尔两手一摊,倒在椅背上,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道:“好吧,这位漂亮的小朋友确实可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欣赏的态度,如果让你感觉不快,请原谅我的冒犯。”暧昧的眼神仍然肆无忌惮的在张若沂身上打转,尤其是衬衫下腰带勒出的纤细腰肢。 “我现在可以骂人吗?”张若沂拧了一把牛总的大腿,咬牙道。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牛总看着迈克尔道:“先生,我想你该知道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的目的。再次通知你,在中国的土地上,请守规矩。好了,例行公事完毕,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此地不宜久留,他左手搂着张若沂站起来,目的达到了,就赶紧撤,多呆一分钟,他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把这头狗熊的脑袋打爆。两人一阵风出了门,没给迈克尔说话的机会。 “这么快就走?黄金名片不讹了?”张若沂被带出了门,仍不死心的问道。 牛总的胳膊横在他腰上,带着人走,许诺道:“回去给你打个纯金的碗。” “你就会开空头支票!你答应的熊猫现在连根毛都么见着,这黄金名片在眼前了,还不让多收集几张,小爷刚才为了你,忍着骂人的冲动忍的很辛苦你知不知道?差点内伤!” 牛总只管卷着人快走,“宝贝儿,快点走,等那头狗熊反应过来,咱两可危险,火焰在这栋楼里可没势力。” “擦!你不早说?” 张若沂怪叫了一声,反过来拉着牛总的手,撒丫子就撩。 第42章 熊出没 广州的日子过得还是很舒服的,吃吃喝喝玩玩逛逛。牛总每天带着张若沂穿街过巷,看看风土人情,寻访古街旧俗,两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勾肩搭背的嬉笑相伴,羡煞旁人。 “这才是恋爱该有的感觉啊!”张若沂张开双臂疯跑的窜前窜后,兴奋的道。 白色衬衫黑色马甲,两人穿着同款不同大小的风衣,银色球鞋黑花纹,很相称。两个长手长脚的少年,身姿挺拔长相俊秀,走在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牛总赶上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有我这么优秀的人陪你谈恋爱是不是感觉很骄傲,我们牛家的祖训,听老婆的话跟党走,以后这样的日子长着呢!慢慢你就会习惯了。” “你们牛家的祖宗们真都是牛人啊!” “很好,还没进门就学会推崇祖先了,很不错啊小同志!”牛总打着官腔,哼哼哈哈装腔作势。 “你个小基佬敢嘲笑我是同志!牛家祖宗当然牛气了,要不怎么会有你这么会吹牛气的后辈!”张若沂义正言辞的歪曲了牛总的话,表情严厉,眼神深邃,大有敢回嘴试试看的架势。 牛总识相的点头,“是是是,老婆大人说的对!那咱们基佬同志,岂不是刚好一对?”促狭的挤挤眼睛,坏笑不止。 张若沂甩开他,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那我可高攀不起,某人还曾经说过要把我撵回去呢。” “哎哎哎,咱们这聊天聊的好好的怎么还兴翻旧账的?!”牛总急眼了,这茬什么时候能过去老婆太记仇,宝宝心里苦啊! 张若沂也没想跟他没完没了,心里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顺嘴一说。见他急了,内心倒是有些窃喜。 “你不是说有危险,哪里有危险?到金名片狗熊的洞里转一圈出来,就一直在吃喝玩乐,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哦!” 牛总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宝贝,这我是真冤枉。上次你被打的你忘了?何况狗熊那里是好进的吗?你真以为咱们就是去逛了一圈” “不然呢?”张若沂抱着膀子看着他,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活来。 “咱们是去敲山震虎的。迈克尔的身份你也知道,他对我们的身份肯定也是心知肚明。我去就是告诉他,中国的秩序维护者盯上他了,打乱他的部署,逼他动作,这样我们的人才能有所发现。他凶残的程度超出你的想象,稍有不慎,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就有可能出现在别人身上。” 张若沂想了想,没找到他话中的破绽,只好说:“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 牛总内心“欧耶”一声,说着:“老婆,你太通情达理了!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那你这几天不务正业的带着我瞎胡跑,是什么道理?” 牛总内心宽面条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老婆大人,你刚还说这是恋爱该有的感觉,笑的很开心,现在又说我是不务正业的瞎胡跑,我,真是,好可怜,吭吭。 “昂!咋的?找不到理由了?” “老婆,怪我没说清楚。我呢,虽然说是火焰的实际领导人,其实多数时间是作为吉祥物和精神象征存在的。日常用途呢,也就是威慑威慑想搞事儿的人,吓唬吓唬他们,或者像这次这样,出面向有身份的人要消息。” “顺便充当打草的棍子。”张若沂点点头表示明白的接到,“还以为是深入虎穴的孤胆英雄,原来只是个小棍儿棍儿!”插刀完毕。 牛总:“……” “而且是可能被打死的棍子。”补刀完毕。 牛总:“……这几天,迈克尔就该行动了,相信很快事情就会解决。火焰有专人接手处理了。” “如果他们沉的住气呢”张若沂问道。 牛总摇头,“不会,这帮亡命徒,贪婪无度,肆意嚣张,我们放松玩乐,他们便会觉得有机可乘,绝不会坐困愁城,肯定要博一把。”转移话题成功! “哦,我们现在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靶子,用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的,啧。”舌尖在牙齿上的摩擦发出的声音,让牛总听出了别样的味道。 “呵呵,呵呵。术业有专攻嘛。什么叫领导?领导就是知道要干什么,然后让合适的人去干,这叫水平。” “哦。”这官腔打的,宝宝给满分。张若沂手插着兜,四处看了下,径直进了公共厕所。 牛总:“……”鄙视的我都习惯了,这种无奈实在有点承受不来。 “若沂,等等我。” 张若沂停下脚步回头望像他:“你也要去见兄弟?” “是啊,它们两兄弟这不也好久没见了,让它两也近乎近乎。”牛总快步赶上,别有意味的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你无耻起来,果然超凡脱俗,别有一番天地。”张若沂感叹道“这话没毛病。”牛总自豪的接受了夸奖。 “少嘚瑟,爷爷让管家通知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张若沂撇了他一眼,又想起了特意打电话来说的,何家婚礼的事。 牛总顿了一下,道:“观察,控制,处理。六字真言。”嘴里说着,手爬上了张若沂的腰,紧紧贴在他的后腰上,时不时的摩挲两下,占着小便宜。 张若沂也不在意,甜头还是要给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自己,抓不到牛总这流氓。有舍才有得,希望古人没骗人。 迈克尔的办公室里,他正在会见一位客人。 花白的头发,灰色的西装,趁的人也是暮色晨晨。五十上下的年纪,没有胡子,一脸晦涩。他正询问着迈克尔突然改变计划的原因。 “迈克尔先生,您突然要我们加快接收速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范教授,你们东方的执法者找到了我,并且向我提出了警告。要知道,我可是守法生意人,我只负责把东西提供给你们,赚点钱,可不想惹上他们。”迈克尔状似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范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是搞科研的,对生意和谈判都所知不多,听了迈克尔的话,反而更加疑惑。 “执法者,你是说公安局的人?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谁给他们的胆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威胁恐吓来华投资的外资人员,难道他们不怕上级处分不怕引起国际纠纷吗?” “nonono,不是警察。是警察的话,还可以动用你们的政府关系,或者直接塞钱。来的是不缺钱也不能被收买的人,因为拥有的比他们多的人,基本不存在。好了范教授,你只需要尽快去验货接收,其他的事情,我想东方先生会处理好的。”迈克尔说着,就要拿起电话通知秘书带范教授下去,他可不想和这个白痴一样的傻子继续说下去。 范教授连忙站起来,也无心去想执法者的事情,道:“迈克尔先生,您这样提前交接,我们根本没有地方收货!” 迈克尔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出现在横肉鼓起的脸上,有一种强盗的蛮横感,他道:“先生,那是你们的事。你现在应该去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在我这里喊叫。” 美女秘书到的很快,在范教授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范教授只得无奈的离开了迈克尔的办公室。 “上帝,东方的执法者管的真宽。”迈克尔摆弄着笔记本,发送着邮件,他也得通知自己的人,尽快来接收合作方提供的货物,那群可爱的小家伙。哦,上帝,东方人的皮肤真是细腻,这恐怕也是岛国特殊行业在欧美红火的原因之一。 粗壮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边想着那天跟执法者一起来的少年,不由又感叹了一句,东方人的皮肤真好,一边发送着信息。 山豹,我的伙计,棕熊已经带来了原材料,东方执法者已经在行动,请尽快来取走可爱的小家伙们!愿主与我们同在! 早已等候多时的牛总,在这封邮件发出的半小时知道了内容,阿飘姑娘发来的信息中,充满了对迈克尔的鄙视,称这家伙只进行了简单的加密,简直在藐视中国的信息化战争水准,他们很容易便破解了他发给sb的信息内容。 他心情愉快的看着正与爷爷视频通话的张若沂,回复了几个字,熊出没,狩猎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码字错误更多啊!要好方……单机游戏打的好累,没评论没收藏……? 第43章 信不信由你 广州的牛家一栋宅院的客厅里,两颗土豆窝在沙发里。 “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在征得牛爷爷的同意后,张若沂终于不用根据牛总的只言片语,臆测事情的原委了,现在,他拥有和牛总等同的权限,当然,只是知情权,没有决策权。不过即便只是这样,他也觉得超出了预期。 “你是我内定的伴侣,这没什么不妥的。”土豆二号,牛总,此时啃着鸡爪刷着微博,嘴巴勉强挤出点空闲,回道。 “那,我们要是分了呢?你们就没想过后果” 张若沂从桌子上抓了一把开心果,掰开后果仁扔嘴里,味道真不错。离吃完午饭只有两个小时又饿了,要不怎么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呸呸呸!说这么不吉利的哈!童言无忌,大风刮去!” 牛总连呸了几口才觉得差不多了,他就不愿意听张若沂嘴里说出分手之类的话,每次都吓的他心肝抖抖嗖嗖的。大家在一起不短的时间了,彼此熟悉合拍,不如,挑个时间把事儿办了吧? “喔,我明白了!”张若沂猛的一拍桌子,声音拔高,做恍然大悟状。 “啊?”牛总被惊了一下。 张若沂右手食指中指相并,掐剑诀指点着牛总道:“哼哼,小爷看透你了!你是不是打着,我知道了你们的绝密就得和你绑在一起的主意我告诉你,小爷可不是那么没骨气的人!能让我妥协的只能是爱情!” “哎呀!”牛总一甩腕子,扯出一句戏腔的叹息,“娘子如此刚烈,小生真是好生的佩服哇!” “呸,你这个登徒子,怎么进了本小姐的香闺!”张若沂的假嗓圆润清脆,手指微抬半遮面,倒似个二八佳人羞羞答答的情态。 牛总身子一歪歪,顺势躺在他身上,手指勾住他的下巴道:“小生自见娘子一面,日思夜想,茶饭不思,恨不得化个虫儿沾在你身上才好。熬不住相思苦,才做了个采花人,还望小姐成全。” “都说是小姐,你还客气什么?”羞答答的小姐媚眼如丝,登徒子喜不自胜。 两人眉来眼去,唱念做打的胡诌一通,一个眼神碰上,张若沂笑出了声才算结束。 “我艹,不来了,我吃亏了!”他大叫着,抡起抱枕打牛总。 牛老二举着手护住头脸,求饶:“咱们这是奸夫□□,呸,是郎情妾意绵绵缠缠,哪有谁吃亏。”何况是你自己说的小姐,怪我咯? 张若沂迟疑了一下,七尺男儿学小女生撒娇卖傻,还真有点超出羞耻底线,那,到底耍不耍无赖呢“若沂宝贝!来么么哒一个,不生气哦!” 张若沂眼前是牛总随着越来越近的脸一起靠近的,嘟的老长的嘴。 有人说过,如果决定不要脸就不要犹豫,因为要脸的人不多了。稍一迟疑,就只能望而叹息。 玛德,好不要脸。 张若沂自惭形秽的掩面,用来掩面的纸刚好挡住,布约廉·牛·老二,伸长的猪嘴。 欲求无法达成的牛魔王傻妈只好,化身宝宝不高兴但是宝宝不说的表情动图,委屈的发射弹幕刷屏,要亲亲,要亲亲,要亲亲。 “啾”的给了一个面颊亲亲,算作安慰,张若沂亲完舔了舔嘴唇,看的牛总眼睛里伸出小舌头,也想舔一下。 “恶心谁呢把桌面清理清理,不要的程序删掉,不该存在的历史记录清除,说正事。一脑袋的小玉西瓜,黄色肥料倒是不少。”这副恶心吧啦的样子,白瞎了人模狗样的长相。 “你说东方家”说到正事,牛总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回归正经。 张若沂点头。 范教授是纯粹的可言人员,生活在象牙塔中的一员。不知道东方家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派出了他来进行这么危险的任务,是不是考虑过他本人的能力问题,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范教授进了他该进的地方,事情也已经圆满解决了,现在的问题是东方家。 东方家据说,据传说,跟东方朔有关系。这个姓氏在现今社会并不显赫,整体内部,姓东方的极少。不过作为排名靠前的世家,他的势力绝不会这么简单。东方家的人随母性的极多,而这部分人的多数又从商从政,本家直系姓东方的都极少,主要集中在几个比较有名的学府做教授。 “诗书传家久!”张若沂手指微点在东方珂的资料上,歪着头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牛总眉头紧锁的敲击着桌面,他也没想到,原本只是测试能力的小案子,会牵扯到东方珂的家族。 “有什么感想”张若沂问道,低着头,眼角余光观察着他的表情。心说话,孙子,你林妹妹家的事儿,小爷估计比她都上心。 牛总思考了一会儿,手支撑着下巴,眼神似乎看着正前方,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声音很小的说了句话,张若沂屏住呼吸才听清内容。 “你不觉得,一切太顺利了吗?” “顺利”顺利你,你,你二大爷的祖母奶奶! “对,就像谁帮着我们剥开了迷雾,让我们轻易看到了东方家涉嫌倒卖儿童和人体器官,甚至,有特殊的癖好。” “你是说,有人嫁祸东方家”洗白吧,洗白吧,洗白你的白莲花圣母花干妹妹,我呢,就洗白白回家吃自己!张若沂咬嘴唇,撕破了一小块的死皮,一嘴血腥味。 “有可能。”牛总点点头,张若沂暗中死鱼眼瞪了他无数次,却发现他根本没看自己,嘴里的血腥味更弄了。 牛总手里的资料翻来数遍,还想跟张若沂交流一下观后感。目光移到他脸上才发现,他的嘴唇上有几个大的牙印,有一个格外的深,还在冒着血丝。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怎么回事?嘴干成这样都出血了来,我!来,我帮你舔了!” “混!我这是猴年春晚没猴王,生气上火这两天。” 还好最近朋友圈被“孙悟空”上不了春晚刷屏了,屌丝小张的微博都被轮了。 三十而立好姑娘:亲亲,你对猴王上不了春晚有什么感受让你那有权有势的男人出手,做掉这帮子越来越过分的! 我是你王叔叔:哎,三十年前看春晚就看个乐呵,二十年前看主持衣服越来越漂亮,话越说越漂亮。十年前看春晚,高堂垂垂老矣,孤身在外,听着主持人说话泪洒前胸。现在怕看春晚,每年一次遗憾太多,人老了经不住。 我爹是马云:六小龄童的孙悟空不比春晚的地位低,不就春晚吗?干脆外包吧,谁出钱多谁办!爸爸,你觉得呢? …… 张若沂关了界面,好奇的看着牛总:“你觉得是为什么不让上春晚见过后不让成精,人是建国前的猴王啊?” “不知道。”牛总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这够闹心的了,春晚不在我管辖范围内。” “事情不是解决了孩子救出来了,肉销毁了。东方家的事情找人盯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还有什么可闹心的?” 牛总默默的把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是尚大书的来电。 “何家完了。” “哎别冲动,咱们从长计议!” “何家完了。” “我来处理,让他们换个新郎,背锅侠吗?谁被不是被啊!” “你知道我和小然的事了。” “呃,上次在何园,若沂看到你们两了。”我可没调查你哦。 “后天婚礼,你先来,不行我直接抢人!到时时候还要麻烦你善后。” “嘟嘟,嘟嘟。” “问情为何物,直教人变了灵魂。”张若沂耳朵贴在手机上听完了对话,对尚大书的反应赞叹不已。 天下间能随意挂掉他电话的不多了,牛总对着还亮着的手机屏认真的思考,要不就让狐狸去闯祸算了,看他家姑姑不把他屁股打烂。 张若沂看他不说话,撞了撞他问道:“我要是跟人结婚,你会去抢亲吗?” 牛总想了想,说:“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哪里?” 张若沂默默放下要揍他的手,孙子还敢想 “喜欢。一长的不错的人,愿意时时刻刻陪着你,记得你的喜好,记得你的生日,陪你到处去玩,走哪都带着你而且不嫌你烦,没有大的坏毛病,你想要的都给你,你需要的时候他就出现。只要维持三个月以上,除非别有所图,另有所爱,否则都会喜欢上他。不管男女,不论性别。” “抢!布置好婚礼再去,你换个场子,还是新郎!” “好!”张若沂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上道!想起何园初次见到的尚大书和徐老三的情形,也不由叹息,“我后来还想,这是不是又是一场风流少爷的猎奇之旅,没想到人家真爱了。” “我亲你之前也没想到,咱们两有现在。” “我也是,哎不对呀,咱刚才那话题还没说完呢” “哪个话题?”牛总纯良的眨眼。 张若沂跪在沙发上,挺直了腰板,双手抱在胸前俯视他道:“装什么傻?关于我知道的太多了的问题,万一咱两散伙了,你们家是不是打算灭口?” 牛总眼皮跳了两下,故作淡然的说:“你知道的都说出去,有人信吗?僵尸肉,拍卖熊猫,何园晚上的派对,还是中国有豪门世家?” 张若沂:“……” 第44章 备考 尚大书说到做到,打电话给牛总纯粹是给他个面子,电话打过去不到二十四小时,徐公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任凭何家对苏家如何威逼利诱,也没找到他的办个影子。 牛总一边乐的看何家的笑话,一边又不得不去帮着尚大书处理善后,找了手头小弟的家族,抽签挑出一位倒霉蛋送上门去给何家利用。 “狐狸,告诉徐老三,没他们家什么事了。” “牛总,够意思,兄弟除了以身相许,其他的任凭差遣。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子然没给我好脸色看,老婆生气的日子不堪回首!”尚家的势力多在武力方面,对付何家这种地头蛇还远没有对内的牛家方便,所以他抢人离开,丢下烂摊子让牛总去处理,此时虽然是抱怨着日子难过,口气里确实一种得偿所愿的炫耀。 “也不知是谁说自己心小站不下人的。” “小声点!”好日子没过几天,可不能让以前嘴贱的几句话给搅合了,尚大书捂着听筒求道。 “别废话,跟我说明白,有段时间你总找各种理由带若沂出去是什么目的?谁让你干的?”牛总走出了房间,确定张若沂在忙于备考没注意到他。 “孔大小姐让我干的!”尚大书爽快的卖了幕后主使,“她想让我假装追求张若沂,挑起你们两的矛盾。她们家在整个东南亚都有咱们无法触及的势力,这你是知道的。有个圣人老祖宗不止在封建年代吃的开,现在也不差。子然的心愿能了结,多亏了她。”不过既然已经了结了,也到了卸磨杀驴的时候。 “好,祝你和徐先生百年好合,百子千孙,白头到老。”牛总得到答案后立刻挂掉了电话,他不想与这个曾经试图和他抢婆的人再说一句话! 说好的兄弟,你竟然为了你的姘头要抢我的姘头,还能不能好好做兄弟了? “怎么了?”张若沂嘴里叼着只笔,探出头来问道。他做了一套试卷打算出来上个厕所,发现牛总在外面对着地面唾骂不止,忍不住好奇。 理了理袖口,牛总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鞋子有点紧。你复习的怎样了?别太辛苦。” 张若沂将笔当香烟夹着,对天空叹了口气,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饮余马於咸池兮,太他么难了!” 接到苏子然失踪的消息,为了稳住何家,也为了知道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牛总带着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北京,驴蹄子刚落地他就被牛爷爷赶进了复习室,从此沉沦在知识的海洋,要么被淹死,要么学会游泳,没有别的选择。 何家的婚礼到底照常进行了。 张若沂头一次很感谢何小姐,因为她的出嫁,他得到了一天放风的机会。 花海掩映的婚礼上,红地毯上一脸严肃郑重的何家主,将女儿的手交给了一个人认识不到几天的年轻人。穿着婚纱的何容,脸上是羞涩甜蜜的笑容。她依偎在陌生人的怀里笑靥如花,笑容晃的张若沂突然有点心疼她。女人一生中有两种情况几乎是在交付生命,第一次是为一个男人穿上婚纱,第二次是为他生下孩子。美丽或者残忍,何容,可能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机会体会。 婚礼结束时,张若沂还在不停的回头,他突然希望,也许会有人出现抢亲,也许,何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会出现,带走她,让她做她想做的新娘,然而,直到牛总牵着他踏出何府的大门,什么都没发生。 “何容不喜欢他。”坐在车里,他还是忍不住对牛总说。 “什么?”牛总问。 “为什么没人问问何容喜不喜欢新郎,愿不愿意跟他过一辈子?” “你傻啦?神父问了。” 张若沂抹了把脸,“两个不相爱的人,草率的组成一个家庭,等有了孩子,不幸的人就变成了三个。” 牛总揽着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难过了?何容的路是她自己选的,神父给了她后悔的机会。至于孩子,”他将头埋在张若沂的颈窝,“你想不想养?” “我养?” “不,应该是我们养。” 张若沂摸索着够到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没发烧就别说胡话,别人家的孩子,你说养就养?” “你别管,你就说你想不想养?” “我只养过猫和狗,没养过孩子。”张若沂想了想,其实有个孩子的话,是不是他和牛总就是完整的一家人了,“恩,那我们就养吧。” “恩,那咱们就养。”牛总紧紧的搂着他道。 车子开进了牛家,张若沂继续去与题海奋斗,牛总换了身衣服又要出去。 “去看东方珂?伯母刚熬的鸡汤,带上吧。”张若沂将保温盒递给他。 牛总揉了揉眉心,顺手接过道:“恩,医生说她心思重,身体经不起折腾了,让相熟的朋友多去开解她。我从小看他长大,趁现在有时间就去陪她说说话。 “我就问你是不是去看她,你说这一堆话当谁爱听是怎么地?赶紧滚,看到你就烦。”张若沂挥手赶人。 “别呀老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一颗红心向着党,一腔热血只为你!”牛总双指并拢,指灯发誓。 “滚吧你,记得给我带夜宵回来,我去看看伯母厨房炖的粥怎么样了。” “那我走了?” “滚!” “我真走了?” “快滚!” 张若沂撵走了牛总,人一到厨房就感受到了牛总他妈的强烈谴责,从她老人家那双怒瞪着他的眼睛里。他赶忙解释:“伯母,我们那是开玩笑的。” “行了,”牛夫人收回了眼神摆摆手,“你也别跟我解释,犯不着。我儿子这是开窍了,他是去看小珂了吧?” 张若沂点头,“恩,对。” “好啊,小珂是个好姑娘,又漂亮又文静,知书达理,关键是性别对了。我说若沂啊,伯母也劝你一句,牛总他这是回头了,你也赶紧把狗刨的本事使出来,上岸啊!你说你们也不会有个孩子,还要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这一男一女结婚生孩子都不见得能幸福的,你们两个男人还能期望幸福到天长地久?要我说啊,与其等到想看两相厌的时候,还不如趁现在年轻收手,日后还能怀念。等你以后后悔了,又要怨憎彼此耽误了最好的年华,你们啊,还是太年轻!” 张若沂起初还笑呵呵听着,听到后来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今天何容的婚礼给他的感觉很压抑,看着别人失去幸福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这勾起了他很多不好的回忆。一男一女结婚生子尚且有不幸福,两个男人期望的天长地久是不是真的能够实现?他对牛总的姿态一直摆的很高,他对他一只缺乏客气的成分,不仅言语粗俗,而且动作毫无顾忌,仿佛这样便能证明,他和他地位对等。如果他依附于牛总生活,人到中年,一事无成,会不会怨现在的自己太过草率? 他会,这就是答案。 “伯母,您先忙着,我回去复习了。”也许他该考虑一下未来。 另外一半太优秀,你和他同样性别,不存在不可比性这一前提,为了安定团结,和谐稳固的未来考虑,应该怎么办呢? 张若沂思考了许久,功课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偷偷发了微博,希望得到帮助,按完发送抬眼看看墙上的时钟,晚上十一点四十多,牛总还没有回来。 牛二,你忘了老子的宵夜吗?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他恨恨的想着,在眼皮不停的打架中,阵亡在了睡神的召唤中,沉沉睡去。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0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