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君恩薄》 正文 第1节 [犬夜叉]君恩薄 作者:夜归舟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杀犬】君恩薄 作者:夜归舟 犬夜叉刚平息了南方叛乱回到京城,就被自己的皇兄——当今的皇帝杀生丸锁在了深宫之中。我把你当哥哥,可你却跟我玩囚禁py?你给我来个金屋藏娇,我就以牙还牙,给你来个金蝉脱壳。 眼看自己贞操不保,他想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桔梗,他还要娶她回边疆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呢!怎么可以贞操就此断送在亲哥哥杀生丸手里,所以他一边计划着逃跑,一边想尽各种办法保卫自己的贞操。 在这场用尽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的游戏中,犬夜叉想尽办法赢他的哥哥,可是所有的计谋都被杀生丸好不费吹灰之力的化解。当他山穷水尽时,他再回首,他发现他心中的一个角落开始撼动,他真的对杀生丸只有兄弟之情吗?他是要继续反抗,还是乖乖接受杀生丸的温柔,开始这场乱伦之恋? 文中大多数制度都是采取唐朝的模式,因为是架空文,所以不要介意这么多啦! 寒假会尽快完结,日更,一般在凌晨发。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杀生丸犬夜叉 ┃ 配角:珊瑚戈薇桔梗 ┃ 其它:温馨中长篇古色古香轻松向 ☆、归来 ?  西国边境叛乱,当朝君主杀生丸派镇守边疆同父异母的兄弟恪亲王犬夜叉平息叛乱,历经八月,闹得沸沸扬扬的边境叛乱就此告一段落,征战沙场、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犬夜叉也就此机会回皇城看望自己近有三年未见的皇兄。 杀生丸登上高楼俯视帝都的一片繁华,终于,那个三年未见的人终于要回京了。三年前父王驾崩,犬夜叉因一时受不了这过于沉重的消息,新帝即位第二日便向自己提出了镇守边疆的请求,当时权当是自己年轻热血的弟弟一时任性提出的要求,却不料整整三年都再未见到他。这次回京,他再不会有如此任性的机会了。低下头来,便忍不住勾起唇角,这个从三年前便已经设下的计划,现在终于可以实施了。 犬夜叉刚进城,便被扑面而来的喜悦气氛给感染了,不仅浅笑,原本打算过了庆功宴便回边疆的,现在看来京城变化许多,还得留些时日,多观察观察这个变化许多的京城了。 犬夜叉向来体恤部下,进城见过皇上,便让他们回家去看望自己多年未见的亲人。自己便留下与多年未见的哥哥谈谈这几年的所见所闻。 当杀生丸看到那人时,不禁有些惊讶,那些年在皇城中养得娇生惯养的弟弟,现早已换上军人的豪气,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人虽看起来瘦,但是十分有力量,那淡金色的眼眸充满了生气。原本自己还担心他在边疆会受苦,现在看来只是让这人变得更顽皮无礼了,却也是更加有种阳光的味道,这样很好,这让他……更加渴求了。 原本杀生丸备的是酒壶,现在是大抵不用了,直接换上了一瓮一瓮的酒坛,自己是一旁一口一口泯着酒,这家伙倒好,直接往嘴里倒。 “皇兄,看来你这三年没什么变化啊,除了就是给人感觉更冷漠更遥远了,我说你也不要总是不苟言笑,长着一张绝代风化的脸,笑起来不要太好看,多笑笑,也让后宫的娘娘多高兴高兴。”犬夜叉边喝着酒,边对着他的皇兄指指点点,全无一副臣子的样子,却还是如当年的兄弟间般亲密无间。“ 杀生丸听后,不禁抿起嘴来苦笑一下,便问道:“你这三年变化倒挺大的,看来在边疆过得很好。” 听闻杀生丸的话,犬夜叉又仰起头喝了一大口酒,点头道:“那是,在边疆兄弟之间亲密无间,一起喝酒,一起洗澡,晚上一起裹了草席倒在一起睡,那叫一个快活。” 听犬夜叉说到此处,杀生丸的脸色不禁暗了暗,袖子里的拳头也捏紧了,可脸上却还是全无神色,刚欲说话,便又听到犬夜叉说道:“听说皇兄你最近大兴土木,在皇宫的西角造了几座高楼,这万万不可啊,最近战争刚刚结束,军粮吃紧,百姓们也不好过,切不可如此兴师动众啊!” 犬夜叉这么一讲,杀生丸脸上却是露出了几分笑容,心中暗暗想到:我的好弟弟啊,这楼便是为你修建的,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担心自己都来不及了吧。 “这已修建的我便不管了,可是这未来……”犬夜叉还欲说下去,可是脑子却有些混沌,手上也渐渐没了气力,手里的酒瓮也扔到一边,视线渐渐感到模糊,喃喃道:“皇兄,皇兄……” 杀生丸赶紧去扶他,道:“这几日连夜赶回京城一定十分劳累吧,赶紧去歇歇吧。” 犬夜叉听到此处,眼前便一片漆黑,直接倒下了。? ☆、真相 ?  犬夜叉刚醒来,觉得脑子还稍有些模糊,感觉身下一片柔软,身上的铠甲早已去除,穿着一件薄薄的红色单衣。清醒之后,往四周望去,一片金碧辉煌,金灿灿的很是刺人眼,便发觉自己早已不在远处,可是这是哪里,他从来不记得皇宫之中有这样的布置,是自己三年未归变化太大了? 提神想运气,却发现手上完全使不上劲,气运丹田,却发现自己只有几股游丝般的气在经脉之中运行,再使劲,却是连一丝气都没有了,怎么回事!?再使劲,却是满头大汗,却也感受不到任何,丹田空空。经脉运转不起来,身无起来,丹田空空,这些症状完全像是武功全废的情况啊!这怎么可能?他记得是与杀生丸在喝酒,接下来就,接下来! 犬夜叉瞬间觉得自己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杀生丸,这一切一定与杀生丸有关! 便立即下了床,却是直接跌了下来,却也顾不上这些,大声朝着门口喊道:“杀生丸!杀生丸!!”全然不管自己的哥哥早已是一国之君,气得满脸通红。 说曹操,曹操便到。这时,便见大门推开,一长身而立的人,却是比女人还要漂亮,全身一股冷锐强霸之气,除了杀生丸,还能是谁? 进门便见犬夜叉跌坐在地上,全然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扶起抱到床上。刚坐到床上,犬夜叉便直接毫不留情地拍开杀生丸的手,道:“这是怎么回事?” “朕废了你的武功。”他一脸神情淡然,语气与平时一样冷漠,就像在说什么平常不过的事。犬夜叉猛地瞪大双眼,质问道:“为什么?!”“我喜欢你。”他用的是“我”,不是“朕”。 “不要再开玩笑了,你要是要兵权,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随时可以奉还,你何必如此狠辣地废了我的武功!”“我不要兵权,我要的是你。”犬夜叉盯着杀生丸的脸看,希望从上面看到任何神情,可是这张英俊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与他任何时候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这次杀生丸的语气平静了些。“朕说了:‘朕喜欢你。’” “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犬夜叉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很愤怒,他快气炸了!自己一直敬畏、仰慕的哥哥居然对自己抱有那种情感,那种让自己难以启齿的情感! “你六岁那年,在謇辉巴嫜┦保藜堑媚鞘焙蛞黄烀分校愦髯判珊斓亩放瘛薄安灰偎盗耍n鄙璧屯房聪氯ィ梢钥吹饺共嫜壑械男苄芘穑呛蕖10弈巍10e拢刑嗟那樾髟诶锩妫肴ジЦ谋常指丈斐隼矗阒苯颖蝗共媾牡簦骸暗绞焙蛭一乇呓阋趺窗欤俊薄半拊缫寻才藕萌宋弊澳悖侨粘龀恰保懊挥玫模业氖勘崛铣隼吹模!薄昂牵 彼缴鄙枨嵝σ簧房慈ィ侨诵ζ鹄垂缓每矗赖镁亩牵薹ㄓ醚杂镄稳荨!白匀徊换嵊媚愕谋龀橇恕!倍偈保共姹忝靼琢耍撬嫠鼐┑募盖勘兰剖羌俗约呵兹说淖詈笠幻姘伞? 眼泪瞬间浸满整个眼眶,那些士兵可都是为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啊,他们可是为了国家平息叛乱的啊,他怎么以!犬夜叉直接起身,准备往杀生丸那张俊脸上来个一拳:“你这个疯子!魔鬼!”杀生丸毫不费力力气地接下了犬夜叉这一拳,之间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道:“朕为了你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不过是区区几千人的性命罢了。”区区几千人?犬夜叉顿时觉得脑子“嗡”地一片空白。“朕可是整整等了你三年啊!你真的不感到感动吗?”他紧紧拥着犬夜叉,用力吸取他身上的味道,这种鲜活的生命力,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我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犬夜叉猛地挣开杀生丸的怀抱,血管突突地跳着,脸色通红,眼眶里的泪,已经有些泛出来。杀生丸撩起犬夜叉的银发,轻轻在脸上蹭蹭,道:“有什么不可以?就是因为是亲兄弟,所以更加密切,所以应该比所有人关系更加深刻。”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他一把推开杀生丸,猛朝外面跑,台阶很高,过了一座阁,还有一座厅,永远没有尽头,被费了武功的他,很快被杀生丸追上,直接被抱在怀里,他在他地耳边温柔道:“不要再逃了,没用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逃到哪里去呢?”如此温柔的声音,在犬夜叉听来,确如地狱的魔鬼,他看着那门缝外面的世界,再也回不去了,自己的自由,那种东西,没想到有一日竟会变成自己最奢望的东西。 三日之后,恪亲王犬夜叉因平息叛乱有功,封为镇南大将军,带着浩浩荡荡的兵马,出城而去,扬鞭千里,再未有归途路。 而当今皇帝在皇宫西角修的那群美丽的楼阁,听说住了一位美人,却有人说是犯人,从未有人见过罢,究竟怎么样,沸沸扬扬传的,听说是美若天仙,却究竟是怎么样,从未有人知道。 ? ☆、计划、 ?  第二日,犬夜叉起来时,依旧是前日的装束,穿着红色的单衣。昨日的吵闹仍让他头疼,在醒来之前他还希望这是一个梦,现在看看周围的富丽堂皇,大概是不可能了。他仍然不觉得不真实,毕竟自己哥哥不苟言笑,冷起来十里冰封,怒起来杀气腾腾的哥哥居然喜欢自己,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他昨日闹腾了一番后,今日且算安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着现在一条命在,终有一日能逃离他哥的魔抓,就看他怎么计划了。当他还在思考自己的逃离大业时,却听到窗帘外柔柔地一声:“奴婢珊瑚服侍殿下早起了。”他拉开床帘看到床边站着一个曼妙的女子,穿着江南的轻纱,好不绮丽。她手里捧着一件大红的衣裳,阳光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光辉。“这是我的?”犬夜叉扯起衣服一角,闻道。女子轻轻点头。犬夜叉直接将衣服一甩道:“不穿了,这里又是地龙又是暖炉烘的,我都快热死了,谁还穿这么热的衣服?”说完便径直往门外去:“拿走!拿走!”珊瑚急忙追上去:“可是出了屋子会冷的!”“我倒是想出这屋子,可是杀生丸他让吗?”珊瑚一听犬夜叉直呼皇帝的名讳,吓得直跌地上:“殿下你怎可直呼皇上的名讳?”“我不仅要直叫他的大名,我还要骂他呢!” 犬夜叉直接“哐”地一下打开面前的大门,站在高楼上大吼道:“杀生丸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兄弟□□的变态,你乱了纲常,伦理不容!”整座皇宫里,就犬夜叉所居这座楼最高,所以声音传的响彻透远,整个皇城外都可以听到!犬夜叉直骂得气喘吁吁才肯罢休,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转身道:“你服侍我洗漱吧!”却发现珊瑚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都咬得青紫色了。犬夜叉反倒觉得好笑,道:“你怕什么?就算我现在拉出去斩了头,也不会要你殉葬,真是的。”说着便要扶珊瑚起来,却见珊瑚缩了缩身子,颤颤巍巍道:“殿下还是不要了,奴婢自己起来就行了。” 待到洗漱完毕,上了早饭,却发现除了一碗白粥外,还有许多其他全国各地早上食用的风味小吃,汉中的热面皮,沪地的糯米团,杭州小笼蒸包……看了不禁觉得厌腻,道:“这些以后都不用上了,只上一份白粥,加上酱香黄瓜就可以了。”“可是皇上吩咐……”“整天皇上皇上的,是他吃还是我吃?听我的,全撤了!”待到酒足饭饱时,犬夜叉仍忍不住嘟囔道:“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宫廷任务整天吃得大鱼大肉的,想想边境的百姓,温饱都是问题呢!” 刚吃完早餐,犬夜叉便问到:“你们总共有几个人?”珊瑚还在那里收拾碗筷,却听到犬夜叉问她,立即抬头道:“是指服侍殿下的侍女吗?”犬夜叉微微点头,等着下文。“就在这屋里近身服侍的是四个人,除了我,还有菖蒲,翠子,玲珑。他们现在都在偏殿,各有自己的职务,除此之外,便是在殿外服务的,他们都是通报搞搞杂物的,更多便没有了。”“你们一个月例银是多少,我是五两,菖蒲他们是四两半,外面的那几个都是二两半。”“哦!”说罢便直接一翘脚,直接倒在床上,继续问道:“那其他宫的呢?”“我知道岚贵妃哪里跟我同一职务的是三两银,和菖蒲一样的,是二两银!”什么?犬夜叉听了直接跳起来,至少多了二两银,杀生丸这个混蛋还真是费劲心机,他原本还想贿赂呢,现在屈居他人屋檐下,哪来这么多钱?这屋子里的,没一样是他的,也送不出去啊,看来贿赂这个计划算是泡汤了。犬夜叉还欲想下去,却听到珊瑚轻轻的笑声:“皇上现在还没用皇后,说不定是想……”说着便看了犬夜叉一眼,羞得两颊红云翻飞。“你……你别多想啊,我和杀生丸是亲兄弟,何况我还是男的,别多想啊,别多想!”说着说着,便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杀生丸还没有皇后,这很危险,相当危险! 犬夜叉突然灵感一闪,没钱可以打感情牌啊,自己与他们朝夕相处,总能感动他们的。“你把他们都叫过来,在殿外的也叫过来。让他们以后都不要在外面了,大冬天也冷,女孩子怎能可以在外面受苦呢”“可是他们还要通报,有些是干杂物的,要是叫进来就没人干活了。”“切”犬夜叉不屑道,“到我这儿的除了杀生丸还有谁?杂物外面有老婆子干吗?”珊瑚仍犹豫道:“可是……”犬夜叉直接打断她,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可是什么可是?快叫进来啊,你在不去,我就亲自去啦!”说罢,便往门口走去。珊瑚一听,急忙拦住他“殿下不用了,我这就去。”接着便急忙忙跑去殿去,却不见犬夜叉微微翘起的唇角,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犬夜叉左右巡视了这几个宫女,都是蛮漂亮的嘛!杀生丸把这样八个美女放在自己身边,就不担心,难不成他以为自己跟他一样是喜欢自己亲兄弟的变态?“你们都把衣服脱了。”“什么?”一群宫女瞬间羞红了脸,听说军人血气方刚,在军营之中肆意玩弄女人。难不成这位亲王是要强了他们?犬夜叉见他们都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瞬间明白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喂!你们都在想什么啊?我只是叫你们把外衣脱了,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宫里人穿得一副奢华的模样,想想边疆的老百姓都穿得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想到这里,犬夜叉更加觉得不爽,声音更加提高了了一个度:“都脱了,都脱了!”“哦……”随着几声断断续续的应和声,几人都陆陆续续地脱落自己外衣,地上响起衣服掉落的扑簌扑簌的声音。犬夜叉满意的看着几位侍女都穿着月白的里衣,瞬间觉得顺眼多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嘛!”十分心满意足,对珊瑚道:“把这些衣服都扔了。” 继而,他又问珊瑚道:“你知道弥勒吗?”现在是时候施行自己的逃脱大计了,应该找自己幼时的玩伴求助啊。却不料珊瑚脸上起了一层可疑的红云。“你和他之间,不会那个了吧?”说完自己也觉得一脸尴尬,想想还是不要问了。“殿下,你想什么啊!我和他只是自小的娃娃亲而已,只是我真的喜欢他而已,可是他……”娃娃亲?自己怎么没听弥勒提起过,小时候记得弥勒这家伙挺色的,整日寻花问柳的,没个正经。“可以不是当了宫女吗?”“我爹是大理石卿,我只是到了年纪来宫里做宫女了,到了年纪,宫女都是可以外放回家的,那时候我就可以和……”原来如此。“那你们几时外放?”“到了25岁就可以看。”犬夜叉上下审视珊瑚,这模样,最多也就20。“你今年多少了?”“回殿下,奴婢今年18了。”十八?那还要等整整七年!瞬间觉得自己伟岸了起来,自己一溜出去,这群宫女也就自由了,珊瑚可以即可回家与弥勒成亲了,这岂不是成全了一桩美事? “那弥勒现在在哪里工作?”“他现在京城里当禁卫吏役呢。”禁卫吏役?很好,这只要能够传书信出去,必能用到他。 这时殿外却喧嚣不断。原来杀生丸刚刚批完了公文,准备往犬夜叉这边去,却发现殿外通报的人员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他安排的人手呢?大怒之余,更是加紧步伐,推开大殿的门,却看见云烟袅袅之中,犬夜叉与众侍女只穿了一件担心,还与其中一个侍女说说笑笑。瞬间,火气就蹭地上来了,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去。犬夜叉还在与珊瑚聊天,这时却觉得铺面而来一股含义,却见光影之中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面色狰狞,上来就直接抓住他的手腕。? ☆、恭敬 ?  “你干什么呢?”犬夜叉不满地嚷道,想要甩开捏得他生疼的那只手,却发现力量大不如前,只得低下头来认栽。周围的侍女早已吓得跪下参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杀生丸扫过整间屋子,更是气得无言以对。很好,所有人都穿得飘飘欲仙,衣不蔽体!“全都给朕滚出去!”及其不耐烦、愤怒地喝到。吓得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即使踩到衣摆摔倒地上,也不敢说什么,爬起来就往外跑。“喂,你干什么?外面大雪纷飞的,女孩子要是冻坏了怎么办?你懂不懂怜香惜玉?”说罢便想往门口走去,叫珊瑚他们回来。却突然感到手臂上用力一扯,只听杀生丸冷冷道:“你给朕回来!”犬夜叉还欲说什么,但一看到杀生丸那毒辣辣的眼神,只得缩回来,低下头来不敢说话。 突然感觉下颚一痛,直接被杀生丸捏着下巴提起头来,直面那欲躲之而不能的狠辣目光:“怜香惜玉?没想到三年一别,你居然都知道怜香惜玉了?”“你放开我!”仰着脖子十分难受,扭着头想要移开,却是没想到杀生丸更加使劲了,只能将视线移开,往别处看去。“看来让你一人独居这里有些危险,看来朕要搬过来好好监视你!”搬过来?千万不要!犬夜叉不禁狂吞口水,现在仅仅是想到杀生丸就让他感觉很害怕,与他共处一室,还不如让他去死算了。“我觉得还……还是不要了,我以后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这才下巴上的劲小了些,犬夜叉赶紧乘虚而入,扭开头。“胳臂!胳臂你也放开。”杀生丸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放开他的胳膊,那种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杀生丸径直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对于刚才的亲密接触,犬夜叉是极不舒服的,他扭动自己的胳膊,让自己好受一些。 “穿着!”“啊,你是说那个啊!”犬夜叉赶紧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就屋子里太热了,我想让大家都舒服些。”“这让朕很不舒服!”紧接犬夜叉就听到重器猛敲桌面的声音。这很不好,现在很危险。他只得笑眯眯道:“再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下次我让他们穿得衣着得体,隆重迎接陛下,如何?”低眉顺眼,声音压得低低的,仿佛一副真的认错的样子。却只见杀生丸勾唇一笑,他能出来里面的讽刺,但是至少他的态度让他感觉挺舒服的,“这样就对了,你知道乖乖听朕的,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老子他妈要自由,要回边塞,想逃出这个狗屁的皇宫!你他妈给吗?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当然这些犬夜叉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表面上只能乖乖点头。 只见杀生丸慢慢走近,直接把他勾进怀里,问道:“你中午想吃什么吗?朕吩咐御膳房给你做。”言语间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了,但却让犬夜叉感到毛骨悚然,背后一阵阵的凉意。“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以前边塞的一些特色吃的。”“好。朕这就吩咐御膳房去做,朕也想尝尝边塞的风味。”也?为什么用也?“皇兄,你莫不是要留下来和臣弟一起吃吧?”杀生丸不语,只是点头。不,这很不好,他无法想象跟杀生丸共进午餐的局面是何等尴尬,“还是不要了吧,边塞的食物有些干涩,恐怕不太适合皇兄你,所以,还是不要了……吧?”他仰起头无奈地看着杀生丸,求你说不吧。“不要紧。”杀生丸撩起犬夜叉的一缕头发嗅了嗅,继而道:“朕也想尝尝看皇弟这三年来的伙食如何,同甘共苦!”这个“甘”简直比“苦”还可怕。可惜寄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得颤颤巍巍地点头道:“那臣就谢主隆恩了。”不!!!? ☆、害怕 ?  大抵这是犬夜叉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自己的哥哥用看情人的眼光看他,本身从娘胎里出来的那一刻就应该决定他们是兄弟。他本身在政治就不如杀生丸他也认了,所以他也从未想过皇位,一心想着做皇兄的好弟弟就可以了,所以杀生丸一即位,他就提出给杀生丸镇守边疆的请求。他本以为他从三年前出了这个城门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回来了,但却不是这样的,他又回来了,而且再也出不去了,他成了笼中之鸟;他本以为他会一辈子仰慕自己的哥哥,可却也不是这样的,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与自己的哥哥之间会产生如此尴尬的情况,他并不恨他,毕竟杀生丸从小到大一直对他很好,他一直以为那是兄弟之情,现在看来他还觉得是了,可是杀生丸不觉得是这样,这让他很难过,他希望一直只是哥哥的好弟弟,哪怕一辈子仰慕他也可以。现在他讨厌他也不行,爱他也不行,爱就等于背叛父亲,背叛伦理,背叛自己的原则。哥哥的爱,已经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杀生丸把卤熟的大块猪腿肉往他碗里夹,他不太有心情吃,可是他却不得不吃,他只能低头慢慢吃,他回想起以前在边疆,他吃起来向来是直接用手抓的,大口大口的吃,可那再也回不去了,他并不指望会回边疆,因为那里已经有另一个“犬夜叉”了。 那他现在是谁?他也不太清楚,是皇帝养在宫中的禁脔?但他显然还没有和杀生丸发生肉体上的关系,他希望永远也不会有。他只希望逃出去,到一个杀生丸找不到的地方,和桔梗一起找一个地方孤独终老。桔梗是宰相的女儿,他原本想这次回来之后带她到塞外成亲的,这是他们本就约定好的。可现在不行,他就想和她私奔,到山里过个乡野村夫的生活,要是桔梗不愿意,他就自己一个人去江湖上漂泊过日子。 现在这幅情形是让杀生丸很满意的,自己的弟弟慢慢低头吃自己夹给他的东西,他知道犬夜叉现在还不太能接受,但他可以等,他可以把他关在这里一辈子,他总是会喜欢上自己的。 杀生丸将手抚上犬夜叉的背,摸着他细软的银发,感觉很幸福,这一天他已经等很久了。可是这却让犬夜叉差点噎着,他慢慢吞下食物,抬头看着杀生丸,畏畏缩缩道:“皇兄,你还是不要这样了吧。我觉得不太妥。”可是杀生丸靠得更近了,轻轻在他耳边吹气:“怎么个不妥?”“臣……臣弟受不起您这样的恩典,臣弟觉得您还是跟后宫的娘娘这样比较妥。”他试着让语气更加谦卑,但是杀生丸还是猛地一击筷子,这让犬夜叉猛地颤了一下。“你在朕面前提他们做什么!”“只是觉得有种背着人偷……偷……”后面的情字让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偷情?”杀生丸挑眉道。一把把犬夜叉揽过来,“朕是真正爱着你,朕对喜欢的好,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不能称做偷情。所以你不要在意他们。”总有一天,他们都是不需要,他们是会被废掉的。 犬夜叉低下头去,试着不看杀生丸的眼睛,他怕他看到自己眼中闪烁的光芒,看到自己眼中的害怕,“我只是不太习惯。”而且永远也不会习惯。 杀生丸把他抱得更紧了,将自己的头搁在他的头顶,让他整个人依偎在自己的怀抱里,“你会习惯。”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犬夜叉其实更想说自己不习惯哥哥这样的爱,他感觉自己从不是懦弱的人,但现在在哥哥面前他实在是他妈太懦弱了,他敢在高处大喊杀生丸你个混蛋,但在他面前现在却不敢直接拒绝杀生丸的好意。就如人敢随便说现在就去死,但当真正站在高楼上,迈出一只脚都会害怕。他在杀生丸不在的时候可以任意辱骂他,可真正站在他面前却不可以。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不希望杀生丸不高兴,明明知道自己是他快乐的来源,却不愿意给他。 夜晚他在这样的思索中睡去,只有在梦中,他不会受到困扰,他会想到自己的士兵,想到自己上阵杀敌的英姿,他骑在战马云母身上无人能敌。现在的一切痛苦都会离他而去。? ☆、改变 ?  杀生丸觉得这有点麻烦,松岛原又上奏关于自己“金屋藏娇”这件事了,如果这是他一个人上奏,这不大要紧,他并不介意松岛一个人演独角戏,但是后面有一群大臣联名上奏,这就比较麻烦了。自己当初造楼时候,他是一个字不提,现在藏了个人,就天天左上奏,右上奏的,不仅朝堂上说,还要联名参本,外加暗示。这死老头,自己终归有一天要弄死他,他作为前朝元老,本身就已经贪得很多,自己有得是理由抄他满门,要不是整个朝堂上面是遍布他的人手,他早下手了。他当然知道他参本的原因是为自己的女儿良昭仪感到不满,但是自己本来就不太宠她,真不知道他非要搅这趟浑水干嘛? 既然他活得这么不耐烦了,那自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给藤原家开条路。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提拔藤原福当中书侍郎把他侄子撤下去,他虽不想学孙权谋害陆逊,但是他既然觉得脑袋搁得不舒服,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他这里可是截下了不少他女儿给家中的书信。 尚书房。“微臣觉得这实在不妥,藤原福太过年轻气盛,前日还因一些琐碎小事与太常少卿之子白川云吵闹,虽太常少卿只是管理祭祀之事,但也是朝廷命官啊!这是大不敬啊!”当然不妥!太常少卿是你表姐的侄子,你不参一本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但是要忍受挑衅之人到中书省做官实在是很不爽吧,更何况这要调了你侄子,但朕就是要提拔他! “爱卿所讲之事朕也考虑过,但是年轻人就应该磨练磨练,更何况只是中书侍郎,又不是中书令,所以朕觉得这没有大不妥之处。松岛山这些年一直在朝廷养尊处优的,难道不觉得他该磨练磨练吗?就调去柳州当刺史磨练一阵吧。杀生丸将“磨练磨练”这四字念得很重,松岛原知道自己是没什么话可说了,只得忍着,“皇上真是用心良苦,皇上对松岛山的关心实在是令臣感激不尽,微臣就先替他谢着皇上了。微臣告退”“退下吧。” 刚出了尚书房的大门,松岛原刚才温和的脸瞬间就变成一副狰狞之相,柳州?真不知那是怎样一个穷山沟里的地方!皇上啊皇上,您这是要逼老臣啊!那臣也不介意陪皇上您玩玩。 当良昭仪看到杀生丸扔到地上的那几分书信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完了。她脸色发白,嘴唇紧抿,只是为了掩饰自己不断打颤的牙关。“臣妾知罪,随皇上任意发落。”“看在你有悔过之心的份上,朕就从轻发落。降为御女,面壁思过三个月,若是出来后还不悔改,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臣妾谢皇上恩典。” 杀生丸总觉得自己虽不是很残忍的皇帝,但是历任皇帝都会处置前朝元老,而将自己的心腹提拔到自己身边。这三年,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下臣太纵容了。现在南方叛乱已平,宫里的“叛乱”也是时候该平了。 特别是那群对自己“金屋藏娇”之事议论纷纷的人,自己更是不会忍,一定要好好关怀一下。 犬夜叉今天起得很晚,快至吃饭的时间才起来,但依然觉得有点脑子不清醒。对于逃出去这件事,他昨晚想了很久,他想找弥勒帮忙,可他现在只是禁卫吏役,只能在很小的一个关节上发挥作用,但是弥勒的爹就不同了,他爹是太保,只要让他爹知道杀生丸□□自己这件事,他就可以时常在杀生丸耳边说些好话,让杀生丸放松对自己的戒备。而自己幼时时又常去他家玩耍,那是他爹还是太子太保,对自己一直都很好,所以他要是知道自己要逃跑,一定会帮自己一把,这会让他的逃跑大计容易不少。 所以他是混混沌沌地起床,却是高高兴兴地吃了午饭。刚吃饭,他就开始准备写信,他写的是只有自己和弥勒认得的密文,为了以防他认不出来是自己,所以还在纸的右下侧画了个鬼脸。到时就算杀生丸发现了,也认不出来,自己也可以说是无聊打发时间的产物。写完之后他就叫来珊瑚,让她送给在御膳房工作的钢牙,之后的事情钢牙自会安排的,让她不要担心,若是遇到拦截的侍卫,只说自己吃坏了肚子,要请御医。 信最后的确是百转千回送到了弥勒手里,但是中间却发生让一件让犬夜叉意想不到的事情。杀生丸听说犬夜叉吃坏肚了,当夜主厨的厨子和助手却是没留一个活口,这他妈是谁这么多管闲事的给杀生丸去吹风的! 这件事情让犬夜叉愧疚得夜不能寐,见到杀生丸便与他大吵一顿,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但是杀生丸却是没说一句,面无表情地听他骂完了全程,之后只是让御膳房的厨子更加小心了。 那接下来的几个夜晚,犬夜叉都没睡个好觉。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一个谎言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他不仅愧疚,还开始有点恨杀生丸,他觉得杀生丸实在太过分了。除此之外,他还不知钢牙是死是活,他明天一定要去御膳房看看,但是现在自己是踏不出西角一步,最后他还是得去求杀生丸,这下他有点恨自己了,不再恨杀生丸,觉得自己真是又自私又无能,现在好多人都因为他死掉了,可他却只在乎自己,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御膳房 ?  杀生丸又是在早朝结束后来的,这几日犬夜叉因为御厨房的时跟他都没得聊头,所以当时的情形往往都是杀生丸在一旁批奏折,而犬夜叉刚刚醒来,洗漱更衣吃早饭,全程一言不发,安静很诡异。这让珊瑚他们很不好受,所以他们一旦弄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各自找理由到偏殿去。“啊呀,殿下,偏殿那里的一个花瓶砸了,小太监他们弄不好,我去吧。”“嗯。”“我怕琥珀一个人弄不好,我也去吧。”“嗯”不仅花瓶砸了,各种易碎物品都快砸完了,字画也脏了,藏书也不见……以此下去,怕是这整个阁都快没有了。所以珊瑚他们天天都在心中叫苦:‘殿下,求你和陛下快和好吧,再不好,我们就没理由逃了。’ 终于,今天机会来了,因为犬夜叉有求于杀生丸,所以二人不得不和好。快临近午饭时候,犬夜叉把跟杀生丸说话的理由已经想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咳嗽道:“杀生丸,我想去御膳房看看,以防再次中毒,可以吗?”犬夜叉原本相叫皇兄的,可是自那件事情以后,他跟杀生丸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上次跟他吵架杀生丸也没拿他怎么,那么这次叫声杀生丸,应该也没什么吧? 杀生丸听犬夜叉直呼他名字后,并没有多大反应,他慢慢搁下批奏折的朱笔,抬头看着犬夜叉,面表无情,慢慢起身,“朕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了,你不必担心。”“我还是不太放心,而且你吩咐的那些厨子做的菜都不太和我口味。”“那你就用笔写下,朕让邪见传给庖长。”他步步紧逼,一步步把犬夜叉逼到墙角。犬夜叉步步后退,现在微妙的气氛让他感觉很不好。 “有些东西纸上写不清楚,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话毕,直接被抵到墙角,所面对的是在身高上比他高上不过两公分、但在气势上强过千万倍的杀生丸,他的身体轻轻颤抖,不断咽着因过度紧张而分泌的口水。“犬夜叉,你知道吗?御膳房那种地方是从不配皇帝去的。”“我……我又没让你去,我一个人去就好。”犬夜叉一挺腰,直直地杀生丸说道。在心中呐喊道:‘他干了背德事,他理亏在先,你没有什么好怕他的,给我起来,给我雄起,给我大声说出你的愿望!’ “呵!”他听到杀生丸的嗓子模拟发出轻笑的声音,可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心中不禁嘲讽道:‘你个死面瘫,笑不出就别笑,装个屁啊,本大爷才不怕你呢!’“你觉得我会放你一个人出去吗?”“我可以跟珊瑚一起去啊!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让邪见监视我啊!”“你让一个宫廷侍女和一个总管太监陪着你去御膳房?你还真是想得出啊!”杀生丸的语气微微上扬,俯视着犬夜叉,眼睛微眯着,神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犬夜叉知道,从小到大杀生丸一旦露出这种表情,意思往往都是很直接的,粗俗点说就是“你个大傻逼!” 这让犬夜叉很生气,他全然不顾形象、不顾礼仪、不顾自己的哥哥是皇帝而大吼道:“杀生丸,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算了,别变着法阻止本大爷去,本大爷今天就是死也要去!”钢牙,老子为了你豁出去了,连生死都不管了,他他妈最好活着,要死了本大爷绝不放过你! 杀生丸脸色一暗,压着声线到:“犬夜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杀生丸的这句话直接让犬夜叉气势全无,心中“咯噔”一响,他……他不会已经发现自己的目的了吧? 接下来却又听杀生丸道:“也罢。朕就陪你去看看吧,权当满足你一个小小的心愿。”听到这句话,犬夜叉心中的大石头才落地,幸好幸好,刚才吓死老子了,差点还以为计划全泡汤了呢。 御膳房。即使是皇家宫廷,烧菜的地方也跟寻常人家的厨房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更大更乱而已。御膳房的那帮人,这辈子也没有想到能见皇帝一面,虽然上次的那件事情仍让他们提心吊胆不已,但是身在御膳房一生中能有幸见到皇帝一面,真是死也甘心了。 御膳房中的全体人员激动全都跪下来喊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可是当庖长看到站在杀生丸旁边那个发色和瞳色都与杀生丸无异只是身高上稍矮一些的那个少年时,不禁感到疑惑,银发金瞳不是西国皇族的特色吗?整个西国只有四人有此特征,开国君主犬大将,先帝已死定不可能是他;当朝太后凌月仙姬,这少年怎么看起来也不像个女的,所以也不对;除去杀生丸,还有就是杀生丸的弟弟犬夜叉,可是他不是被封镇南大将军,去镇守边疆了吗?思及此处,庖长早已冷汗布满全身,不敢再想下去。果然,这时候他便听到杀生丸身旁的总管太监喊道:“自上次事情后,皇上决定亲自来督察一番,你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该做的不该做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们都拎拎清楚,别到时候头怎么掉的都不知道。”这种皇家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该想的,管他皇帝怎么个闹翻天,他只管让皇帝吃得开心就好。 在众人参拜之时,犬夜叉已将整个御膳房都扫了一遍,当视线扫到水池旁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时,瞬间瞳孔一缩,那是钢牙啊!幸好,幸好他还活着,要是他死了,自己定是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他幼时遭犬大将禁食的时候,御膳房的这个孩子与他交好,常常帮他偷点东西吃,渐渐关系也好了起来,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男孩在他的童年中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 既然找到了钢牙,那么犬夜叉此行的目的也就完成了,这几日一直都布满阴霾的心灵瞬间拨开云雾见青天,瞬间心情大好,接下来就要看他怎么掰出几道根本就没有的菜来搪塞杀生丸了。 “啊,这御膳房真是乱死了!”犬夜叉假装抱怨道,现在第一步就是要缓和气氛,找到契机聊天,然后浑水摸鱼,结束整个谈话。可是犬夜叉的这句话瞬间让整个御膳房的人的心都提了死来,小祖宗,求你别乱说话行不?我们的命可是全掌握在你手里啦!“这可是你自己说要来的,别一副别人逼着你的模样。”杀生丸冷冷道,早就知道是这样,这家伙尽会给自己添加不必要的麻烦,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喜欢这家伙的?傻傻的,全身一无是处,比起后宫那些妃子,脾气还烂的没话说,自己却还偏偏心甘情愿愿意忍他,杀生丸啊杀生丸,你不会有被虐倾向吧? “整个宫中有几千号人等着到这里的饭呢,乱些也是正常的,别整天只知道吃,不知体谅劳动者的辛苦。”一听杀生丸这句话,整个御膳房的人瞬间舒了口气,果然还是皇上聪明啊,难怪能当上皇帝,帝王的智慧果然异于常人。 “嘿嘿!”犬夜叉挠挠了头,尴尬地笑道。继续说道:“给我主厨的那个师傅在哪里,我有话要说?”杀生丸挑了挑眉,示意邪见领他们去见那位主事。 当犬夜叉三人站在那个厨子面前时,他全身颤栗不已,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殿……殿下,找……找……找小人有……有何事?”当他想到自己前任的结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估计离死亡已经不远,明明自己还未升到庖长的位置,还未娶妻生子,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想想都觉得可怕不已,他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犬夜叉见他一副吓得快要晕过去的模样,赶紧安慰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跟你讲讲最近的膳食问题。”“膳食问题?是小人做得不好吗?”这下厨子直接吓得坐地上了。“没有没有,你做得很好,只是我想让你再添几道菜!”犬夜叉赶紧去扶他,可是这时候杀生丸的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不好看了,他直接把犬夜叉拉到身旁,道:“让他自己起来!”“喂!” “殿下还是不用了,小人常年在御膳房干活,身上有些脏。”他一听无事,脚也稳了,腰也有力气了,眼睛也明亮了,简直比吃了脑白金还有效。“那殿下是想让小人做那几道菜呢?” “额。”这他还得想想,毕竟这菜名不能太随便,但他以前一直在边疆,吃上面也没太注意,根本就没几个知道的菜名。当他还在沉思时,他已经感到杀生丸投在他身上的实现愈加阴暗了。犬夜叉觉得情况有些不妙。终于在杀生丸的威逼和自己的智慧之下,他心生一计。小时候读过不少诗,现在可以随便从里面抽一句到菜名啊。“苍翠微。”“啊?”厨子刚想说自己没听过这名字,可看到杀生丸阴暗的眼神后,瞬间就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怎么?没听过吗?”“不是,小人只是很久没做这道菜了,怕有些手生。”这话刚说完,就收到杀生丸充满压迫力的眼神,“嗯?”陛下,你看他是胡说八道啊,我怎么可能会做呢?!当然他是不敢直接说的,只好表面不露声色道:“但是小人是受师傅亲传,所以一定会做得很好的,请陛下不用担心。”天啊,他这可是要陪犬夜叉一起欺君吗?他欺君是没事?可自己就保不定是人头落地啦! “还有长歌吟松风,吴姬压酒,柳花满店香,铺丹墀,清溪度……”犬夜叉这下是把自己小时候所读过的诗句全都用来编菜名了,他还有些洋洋得意,感觉编得挺不错的嘛,相当有诗意。 犬夜叉是一脸喜庆,感觉在办喜事,可厨子这边可是在办丧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刚刚还以为自己出了狼窝,现在看来是又入了虎穴。殿下,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少,尼玛这根本不是菜名!是你胡诌出来的! “没问题吧。”杀生丸问道。他当然也听出来犬夜叉是在胡乱报菜名,可惜他把犬夜叉是宠上了天,自然是不会揭穿他的。“没……没有。”厨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没有。可真真实的是,我有,我要揭发他胡说八道,他在欺君,赶紧把这个欺上瞒下的小婊砸抓起来!可是他不能,谁让他是殿下,而自己只是厨子呢 所以杀生丸他们一走,整个御膳房都忙得鸡飞狗跳,全都忙起来想怎么做犬夜叉临时胡诌出来的那几道菜。当那菜一盘盘送到犬夜叉那里时,犬夜叉不禁感叹这些厨子还是挺有想象力的嘛。铺丹墀就把莴笋切成一块一块地叠起来,在上满浇上酱汁,吴姬压酒是用酒糟做的,柳花满店香是把西兰花切碎了煮起来撒上了桂花酿…… 杀生丸将菜夹到犬夜叉的碗里,“感觉怎么样?”,他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平静如水,这让没有任何意味的眼神,却正是爱的证明。他以前从不与人一同用膳,就算是那些妃子伴他身侧时,他也很少看他们,而且只是用那种冷冰冰的厌恶的眼神看,他感觉自己即使坐到皇帝这个位子,也太少事情是自己想做的。那些妃子他不想娶,可是为了壮大朝廷力量,他不得不娶;那些不得不留的大臣,只是因为他们家族世袭,权倾朝野。现在眼前的这个,才是他真正想要留住,拥在怀里,宠上天去的人,所以,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即使不爱也不要紧。那些他不想要的、厌恶的,他总有一天要除得一干二净,一部分现在也已经开始实施了。 “还不错,但是比起……橘……茛他们家的……那个厨……厨子还要差些。”犬夜叉嘴里还吃着东西,所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他刚吞下饭,就听到杀生丸比冬风还要冷冽的声音:“橘什么?你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这下犬夜叉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装傻道:“什么橘?我说的是比起顶级厨师距离还是有点大。我说的是距离。”“不对!”他一把把犬夜叉压倒,道:“你不要再装傻充愣了!”难怪他总是在犬夜叉的眼底看到一种怀念,一种莫名的希望,这种希望让他成了犬夜叉的绝望,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事情。犬夜叉的心底还留有一人,这个人将会成为他们之间阻碍,他怎么能放过这个人? “她到底是谁?”杀生丸的声音颤抖着,面露气急败坏之色,眼睛里冒着火焰,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犬夜叉从未见过这种神色,这让他从心底里害怕杀生丸,让他对自己的一时嘴贱后悔不已,真是“棋错一步,满盘皆输”啊! “没有谁。是你听错了。”犬夜叉尽量使自己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稳,他必须表现得自己一无所知,表现得自己清清白白,不能露出自己慌乱的马脚。他盯着杀生丸,眼神平静如水,似乎真的是没有什么一样。 “犬夜叉,你最好不要后悔!”他青筋暴起,狠狠箍住犬夜叉的手脚,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把犬夜叉的衣服一撕。这个动作让犬夜叉吓得直愣住,脑袋当机一秒后,他立即反应过来,朝杀生丸大声嚷嚷道:“杀生丸你他妈疯了,你给老子滚开!”他试着反抗,可是杀生丸的力气太大了,他的反抗根本是无谓的,他急红了眼,只好朝杀生丸的手上狠狠一咬,用尽力气地一咬。 杀生丸被他咬得生疼,松开犬夜叉的手,直接往他脸上狠狠地扇一巴掌。“啪”的巨响一声,瞬间让杀生丸愣住,而犬夜叉差点被他扇晕过去,耳朵“嗡嗡”的响,眼前发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相拥 ?  犬夜叉几乎已经分不现实与幻境的了,杀生丸的这一巴掌扇得他天昏地暗。他只感觉脸上麻麻的、火辣辣的痛,这是他现在对现实的唯一感觉。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他到幻境中与桔梗相会,他看见桔梗对他笑,在他们童年记忆中常出现的那座后山上相拥在一起,她朝他轻轻低语:“我会等你,等你逃出去,跟你一起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在他的记忆中,桔梗是最美好的人了,幼年自己时常闯祸,而桔梗总会轻声安慰他,桔梗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娶她为妻是他人生的一大目标之一,现在被杀生丸困在这种地方,桔梗已然成了他人生的唯一希望了。他要逃出去,为了桔梗逃出去。 相对于犬夜叉美好的幻境,在杀生丸看来,犬夜叉的现实情况相当不太好。他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身体躺倒,全身都在轻颤,眼神模糊。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杀生丸在犬夜叉的耳边大声喊着:“犬夜叉,犬夜叉,你醒醒。”他推挤着他,希望他有些反应。可是犬夜叉全然没有清醒过来的现象,杀生丸这才认识到自己刚才那巴掌打狠了。他直接把犬夜叉抱起来,用薄薄的被单将他包起来,轻轻拍打他的背,试着让他好过一些。他朝着门外大声喝到:“传御医!传御医!”在外面等候的珊瑚赶忙下楼朝侍卫大喝道:“快点叫御医!殿下快不行。”其实犬夜叉只是被扇得太厉害,暂时反应不过来而已,可是杀生丸叫得那么急,刚才又听到室内有吵闹声,她自然以为犬夜叉是快不行了,急得都要自己身体力行地去叫御医了。 御医传到的时候,犬夜叉已经有一点清醒了,只是还分辨不太清眼前的事物。杀生丸用宽大的袖子遮着他的脸,只让御医把他的脉。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只是软软的靠在一个东西上面。还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眼睛被遮着。所以什么也搞不清楚。他只想拍开眼前的手臂,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奈何除了脑子里还有力气想东西,身上是气若游丝,只能任人摆布。 御医看后就开了几副药,说是没什么大问题,杀生丸这才安心下来。御医走时,犬夜叉已经清醒一半了,他知道现在是靠在一个人怀里,只是因为余震还在,所以不知道是谁。他只觉得抱他的这个人身上味道很熟悉,冷冷清清的,似桂如兰,所以到底是谁啊?他拼命地回忆,突然想起这是杀生丸身上独有的味道,吓得赶紧去推抱着他的人,可身上没什么力气,软软地撩着杀生丸身上的布料,倒更像是撒娇。现在这副情形,竟有些像闺房之乐。 杀生丸感觉怀里人有动静,看见他轻轻扯着自己的衣服,像是一副平时宫中后妃与自己嬉闹时的样子,可是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犬夜叉眼中的恐惧,一下一下地抽着气,仿佛看见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魔一样。他赶紧抓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怕,朕知道自己错了,再不打你了,以后都不会打你了,你别害怕,别害怕。”他轻轻抚摸着他手,就如同最亲密的恋人一样。 可是犬夜叉哪里感相信他,杀生丸抓着他的手,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拉进他的地狱里一样。他愈加用力逃离他的怀抱,可是却逃不到任何地方去。经过这几日,他愈加感到自己的无力,感觉自己整条命都抓在杀生丸手里。杀生丸想叫他死他就死,半点没有反抗的力气。他想杀生丸之前一定是骗他的,这一定不是爱,因为他从来不会对桔梗这么做,他爱她的时候总是想把自己的全部都托付给桔梗,可是杀生丸这样分明是要弄死他,杀生丸一定是恨他,只是杀生丸不急着让他死。要慢慢折磨他,把他折磨到死。可是他回忆起过去,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他,到底是什么惹得杀生丸非要这样这样折磨他? 杀生丸眼见怀里的人挣扎着更厉害了,急得团团转又没有办法,只好心心一狠,低下头来对他说:“朕放你自由,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朕不关着你了,好吗?”自由?这直接让犬夜叉一愣,杀生丸这么费力地把自己囚禁起来,会这么轻易地放他自由?所以他还是挣扎,杀生丸见状只得继续道:“君无戏言,朕一定会做到的。”听了这句话,犬夜叉从有些相信,刚才挣扎着狠了,现在已是精疲力尽,唯有沉沉地睡下去,整个人都挂在杀生丸的身上。软绵绵的,脸上没有一丝防备之情。 杀生丸这才舒了一口气,将犬夜叉整个人放在床榻上,盖上被子,继续去批奏折。白天闹得动静太大,现在连公事都没办完,只得提起精神来继续执行自己的公事。 犬夜叉这次睡得不长,快到晚饭时分醒来,杀生丸仍然在批奏折,他不想叫杀生丸,可是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响了起来,杀生丸回头看他的时候,身上披着一件薄纱,来遮掩已经被自己撕碎的衣服,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道:“我饿了。”说完便扭头过去,耳边已经红得分外显眼了。犬夜叉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争气,明明讨厌杀生丸,可偏偏自己吃喝玩乐、生死大权全掌握在对方手里,怎么样都要求杀生丸给自己一点好处,这实在是太可怜了,世上有谁能比他惨? 杀生丸一直觉得犬夜叉其实挺硬气的,特别是边疆回来之后,更是多了份军人的豪气,可是现在这副模样真有点像小媳妇。他忍俊不禁地轻笑了几声,就让人传膳了。却突然听到身后人喊了他的名字,只听对方别扭着咬牙,持续了许久的挣扎后道:“你刚才说的自由那回事算数吗?”呵!这家伙除了惦记吃的,也就惦记这个了。想想自己把他锁了这么久,估计唯一宵想也只能是这个了。便道:“当然。”他刚见对方露出欣喜之色,又立即补充道:“只限这皇宫里。”果然那家伙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以后看你表现好,再想皇宫外面吧。”这才又露出点高兴的神情。 犬夜叉觉得能放自己在宫中玩玩就已经很不错,所以吃完饭的时候很积极,沐浴完就直接准备睡了,可是他却发现杀生丸也洗完了早,坐在自己的床边,这不会是要那个吧刚躺下,就马上蹦了起来,“你……你要干……干嘛?”“睡觉阿!”“我跟你讲啊!别对我有什么歪念头,男男授受不亲!” 杀生丸刚听完这话,就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你想什么呢?只是两兄弟在同一张床上相卧而眠而已。”原来是这样吗?犬夜叉瞬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刚想道歉,却又听杀生丸补充道:“不过那种事情,如果你等不及的话,也可以。”“滚!” 犬夜叉和杀生丸躺得有一段相当远的距离,他本以为二人会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天亮,却突然被杀生丸搂个满怀,他吓得赶紧想要推开杀生丸,却见他接下来再无动作,也就安心接受了。 杀生丸借着月光打量犬夜叉,他半眯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原本是小麦肤色,可是因为最近一直被自己锁在楼阁里,不太见阳光,反倒白了不少,月光之下,愈加衬得他肌肤如玉,他觉得这不应该形容一个男生,可是现在想起犬夜叉白天的挣扎,突然觉得美妙不已,他握着他修长的手指,因为很久不练剑,所以柔软了不少,摸起来很舒服。他感觉有些燥热,他一直渴望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怀里,他能看见他的红唇,柔软的,鲜艳的,让人充满遐想。他想吻他,他也这么做了,他猛地低头覆上犬夜叉的双唇,怀里人一下子被他惊到了,用力去推开自己,他抱得犬夜叉更用力了,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含着他的嫩唇,舌头往口腔里探,舌头落在犬夜叉的唇齿之间,不断深入,他搅着他的舌头,他听到犬夜叉的呜咽嘤咛的声音,辗转着,扫着对方的整个口腔,触及犬夜叉的敏感点时,犬夜叉便直接软软地倒着他的怀里,他用力吮吸着他的气息,缱绻难分,当抽离舌头的时候,还不忘扫过他的贝齿。犬夜叉的嘴唇很柔软,异常的香甜,但是甜而不腻,他以前也吻过那些后宫妃子,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的唇,让他如此流连忘返。 犬夜叉几乎是不敢相信的,他居然被自己的哥哥吻了?关键是他还觉得这个吻还不错,甚至意犹未尽。想到这里。他真的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这真他妈像个【婊】子】的行为。关键这是他的初吻,虽然他跟桔梗交好。但是桔梗那有些清高的形象,让自己只能动动吻她的这个念头而不敢真正实施。他现在被圈在杀生丸的怀抱里,他根本不敢做什么,他怕杀生丸再继续下去,要是这样的话,他一定要反抗到底。可是他却听到杀生丸在他耳边轻轻道:睡了吧。” 可是他根本不敢睡,他感觉自己和杀生丸的身体温度都很高,他们都穿着薄薄的单衣,他可以感觉到杀生丸的肌肉紧贴着他的皮肤。可是他不得不睡,要是再不睡,他很怕杀生丸再做出一些让他难以想象的事情。所以他紧闭着眼睛,带着自己狂跳的心入睡。 接着他感觉杀生丸的手臂慢慢下滑,原先在胸部的位置,但是后来到了肋骨两旁,再是到腰际,他很难再想象下去了,在下去一点他肯定是要跳起来了。不过幸好,杀生丸停住了。带着这份紧跳的心,他在杀生丸的怀抱中开始思考以后的对策,要是再不想想,现在是一个吻。那以后呢?不会是那个那个了吧?? ☆、流言 ?  犬夜叉清来时,杀生丸已经去上早朝了。经过这么一件事,他决定开始思考人生。从醒来到吃午饭,他整个半天都在思考。他唯一感到万幸的就是,这一天杀生丸都没有来。 他到现在都不太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出来杀生丸同意放自己自由这件事,当然自由范围仅限于皇宫。他要怎么相信,他虽然明明白白的听过杀生丸对自己告别,但他觉得这几日他和杀生丸之间的作为,不太像是爱人之间的行为,反倒像是仇人。 但是昨晚杀生丸之间来了个极其缠绵悱恻的吻!他不得不承认杀生丸的吻技真的很好,但是这究竟是因为犬夜叉经验太少,少到昨晚之前初吻犹在,还是因为杀生丸经验太好,毕竟他有庞大的后宫来给他训练。经过深思熟虑,他觉得更可能是后者。 其实回想犬夜叉自己的幼年,他过得很好,兼得母亲父亲还有杀生丸的爱,所以从小到大几乎从来没有受过委屈。他觉得杀生丸是个很好看的人,美丽这种词汇在他的容貌面前都会黯淡无光。他记得幼年杀生丸练剑的时候,他总是会在一旁观看。那个人穿着素衣,执着天生牙,在月光下白衣翻飞,手腕灵活的扭动,这时候,天生牙似乎已与他融为一体,月光倾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泛着杀意,冷气锐利。他的孤傲,他的姿容可以说是名冠天下,他银发如瀑,淡金的眸子中很少有笑意,就算有,也是冷笑与嘲讽。他幼时很想问,“皇兄,你为什么不笑?”现在他已经得出了结论,因为他就是个死面瘫,而且是病入膏肓,已到晚期,绝无治疗之法的那种。虽然犬夜叉觉得杀生丸很美,但他对杀生丸没有半点爱慕的意思。因为他看到女孩朝杀生丸笑时,他可以感觉到自己那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为什么那些女孩不对自己感兴趣呢?当遇到桔梗后,他就不太在意了,他只在意桔梗对自己的笑。所以他一定是个直的,而且很直的男生,杀生丸休想把他掰弯! 其实说到杀生丸的后宫,真的也不少,至少有几十位佳丽,但是至今没有子嗣,所以这很可疑啊!其实皇兄曾经有过一个男孩,是在他还在端亲王王府的时候,端王妃玲诞下的唯一子嗣,他记得还被杀生丸立为世子,可惜后来落水夭折了,玲当时很难过,不久就郁郁而终了,记得当时自己还很难过呢。杀生丸一当上皇帝,就追封玲为皇后,至今还未再立皇后。所以仔细一想,或许杀生丸唯一有情的女子就是玲了。剩下的那些后妃有些是杀生丸身为端亲王时父王赏的,还有些是现在大家族的子嗣,大概都是为了政治联姻,极少数是每年按例举行的选妃大会时选出来的。所以,杀生丸对他们应该都不是真爱。但是他又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 虽然自己皮相还不错,但是自己从小到大脾气都很火爆,动不动就是对杀生丸大吼大叫,所以他究竟喜欢自己哪里啊?要喜欢以他的个性,当然是在犬夜叉看来,也应该是那种温文尔雅、出尘绝世、冰清玉洁、知书达理……的类型吧?!所以他究竟为什么喜欢自己呢?首先,杀生丸的后妃都是女子,加上他对玲只是有好感,所以杀生丸应该对女子不感兴趣。加之,他说喜欢自己,自己是个男子。杀生丸从小到大接触的男子并不多,在这些男子中,那些侍卫和太监自然就不用说了,皮相也应该吸引不了杀生丸这种顶级的美男子。剩下的就是邪见,这还是算了……还有父王,犬大将,父亲相当符合杀生丸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是这毕竟是父亲,再加上父亲已经驾崩,所以不太可能。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己了,难怪!杀生丸会对自己有感觉。是他公务缠身,男人见太少了!现在身为他的亲弟弟,自己有责任为哥哥寻找真爱,万一哥哥一生就栽在自己身上了,还误以为喜欢自己,这就太对不起他了。 现在自己就应该凭着这就有些能在皇宫里溜达的自由,去扇扇风、点点火啊!说干就干,赶紧就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外大喝一声:“珊瑚,我要出门!”这时却见珊瑚慢悠悠地从门外晃进来,颤颤巍巍道:“殿下,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可是……”刚才珊瑚就听到犬夜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差点又以为是他中毒了,想着去叫太医,却不见犬夜叉喊痛,所以迟迟未传太医。 听得珊瑚一说,犬夜叉才注意到自己黑发凌乱,衣衫不整。等一下,黑发?犬夜叉再仔细看一眼自己头发,原本闪亮的银色变成了深沉的黑色,“这是怎么回事,他妈老子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陛下说殿下既然想要出去,为了以防万一被人认出来,所以就染成了黑色,因为当时殿下你还在睡觉,所以没有发现而已。”见犬夜叉激动如此,珊瑚解释道。 “去你妹的杀生丸!”犬夜叉瞬间激动得怒吼,声音破楼而出,此去几千里也没有阻挡。 为了被人认出,犬夜叉又在脸上缠了纱布,装成脸部被灼烧毁容的样子,身上。关键是犬夜叉发现自己出去的全程中,还有人尾随,好几个杀生丸,这就叫放我自由。不过,就这去去几个侍卫,以自己对皇宫的熟悉程度,轻轻松松就可以甩掉! 虽然自己的居所里皇宫中心很远,却离后妃居住的地方比较近。现在的后妃大多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进入宫中的,即使自己不能得宠,却也愿意培养棋子来争取皇帝的恩宠,来保卫自己家族的整体的利益。现在看了,杀生丸的整个后宫都是政治争斗的牺牲品,真的好可怜啊!可是为了我自己,我也迫不得已要利用你们,让你们给自己的爹散布点风声,所以对不起喽! 当犬夜叉晃荡到华清宫的时候,果然这里冷清了不少。这几日听珊瑚他们八卦,后宫这里一直死气沉沉的,即使是当时比较得宠的黄贤妃都很少得幸了。听说今日藤原家的一位才女连升三级封为昭容。但是却也很少得幸,真不知杀生丸在想什么,明明被封了妃,却不得宠? 当犬夜叉还在细细观摩这种传说中华美无双的华清宫时,仔细细看看跟自己现在住的地方还要差一点嘛。却听到有人大声斥道:“什么人?赶在贤妃宫前放肆!”我去,我就随便看看好吧?挺有人要抓他,赶忙要逃,却发现那侍女早发动了侍卫来抓自己,直接给拖进来殿中。” “喂!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路人,你们抓我干什么!”“哼!神色猥琐,衣服龌龊之色盯着贤妃的皇宫是想要干嘛?”我就随便看看,更何况我整张都包住了,你怎么看出猥亵之色的?“我真的只是随便路过的路人!”“到了贤妃面前你再说吧!”我真的是无辜的呀! 待犬夜叉被东拉西扯到那位黄贤妃面前时,早已四肢散乱了,整个人毫无形象地扑在地上。 他慢慢抬头看去,黄贤妃仪容万芳地慵懒地躺在踏上了。果真是如传言一般,肌肤如玉,吹弹可破,明眸皓齿,花容月貌,见之忘俗,简直让日月失色啊。不觉之下,犬夜叉都已经看呆了,这样的美人都在怀里,杀生丸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所以他一定是喜欢男人,只是因为男人见太少,所以才以为喜欢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这黄贤妃见他一副看呆了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听翠缕说你是色胚,看来果然是。” 这说得瞬间让犬夜叉羞红了脸,这下他一定要好好感谢自己脸上的这块烂布了,遮住了自己整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让别人分毫见不得自己的喜怒哀乐。 “你在这附近做什么?”“回娘娘,小人只是随便闲逛而已,不料会被您的宫女误会。所以……”犬夜叉还未说完,就被翠缕打断了:“胡说八道!我是亲眼见着你在华清宫游荡迟迟不肯离去 ”“小人只是很少见到这么华美的宫殿而已,所以看得都忘我。” 说到此处,却听黄贤妃冷笑一声:“美?再美也比不过那夕萤殿啊!”“夕萤殿?娘娘指的是?” 翠缕急忙补充道:“还不是那皇宫西角新修的那做楼阁,真不知那狐狸精使了什么法子把皇上迷成这样?”夕萤殿?“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这不是《长恨歌》里的诗句吗?说的是唐玄宗在杨贵妃死后对她的思念。杀生丸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呢。另外,这黄贤妃主仆二人还真是蠢,居然在别人面前说着得宠妃子的坏话,也不怕被人听着脑袋掉,难怪杀生丸不喜欢。除此之外,我也没使什么法子迷着他,是他自己死缠烂打抓着自己不放。犬夜叉默默在心中为自己解释道。不过看这二人的智商,自己完全可以利用一下黄贤妃身后的丰川家族。 “贤妃这必是误会了。即使是那夕萤殿里的美人也不过是借口罢了。”“这话怎么说。” 黄贤妃听犬夜叉这么一说,倒是提起了不少兴趣。“既然皇上如此之宠,却不封妃,连个身份也见不得光?”“这……”她怎么就没想到。 犬夜叉继续恭敬道:“娘娘如此美丽,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动心,却又是那夕萤殿里的人可比的?可为何皇上偏偏不动心呢?”“你到底想说什么?”“西角的建筑以夕萤殿为中心共有几十座,若只是为了一个美人何必做到如此程度?皇上怕是不喜欢女人吧。”说罢,便不语,等着黄贤妃接下去。 这话对于黄贤妃来说简直如雷贯耳,她吓得直接跌到软榻上。杀生丸莫不是有龙阳之好?虽说历史上有此爱好的皆不少,但是怎么偏偏让自己遇上了? “你怎么知道?快说!你怎么知道!”黄贤妃早已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色惨白,用力拍打着垫子,只求讨一个让自己安心的说法。 “娘娘可知小人这张脸如何毁的?”犬夜叉知道自己离成功已经不远了,自己只要再添油加醋说几句,黄贤妃就能顺利落入自己的陷阱了。 “说来听听。” “只是见着了自己不该看见的东西,毁了这张脸,求得生存罢了。” “什么叫做不该看见?”黄贤妃继续刨根究底。 “皇上的身旁的男子,只是……比起那后妃也不差罢了。” 黄贤妃咽了咽口水,花容月貌的人早已吓得花颜失色,现在自己除了向父亲报告这个消息,以维持家族地位,另一个选择便是闭口不言,从此老死在这宫中,终身无子。她低头压低声音,道:“本宫明白了,你下去吧。” “若是娘娘求得庇护,千万不要忘了小人啊,小人只想得一生安稳。” 接着便转身离开,出了华清宫,就不禁感慨道:“本大爷真是太聪明了,这么短时间居然编出来这么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这几日,不知从何处起了风声,说杀生丸喜欢男人,顿时整个后宫风云变化。丰川家族率先送上三位美男,却不料皇帝收到后却勃然大怒,三位美男是直接送回家乡。可是原本混得风生水起的丰川家族一夜便倒,满门抄斩,宠冠后宫的黄贤妃死后身首异处,原本貌美倾城的美人却死得异常凄惨。这反而助得杀生丸是断袖这件传得更加厉害了,杀生丸却不在意。朝中大臣都想借此出头,可惜过了丰川家一案,谁也摸不懂杀生丸的口味,所以都不知怎么走下一步棋。 杀生丸刚得知这个消息,便知道是犬夜叉做的,“好你个犬夜叉,看来朕不好好治你,你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紧紧捏在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捏成粉末,“砰”的一声直接吓得邪见跪地求饶。? ☆、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滴 ?  其实得知黄贤妃出事时,犬夜叉还是吃了一惊的,他的确想先让丰川家出这个风头,成为众矢之的,谁知这么风头没出多久就直接被杀生丸给灭了。要说是黄贤妃行动太快他没想到还是说杀生丸动手太快他没有意料到,其实两者都有,这只能怪替罪羔羊遇到了心太急的刽子手。不过不要紧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父王在时就一直想要除掉丰川家,自己也算给了杀生丸一个借口,现在更重要的是全世界都知道杀生丸是断袖了,想想都觉得爽歪歪。这下我们的犬小哥直接乐得在床上打滚,一本自己平时不太爱看的《中庸》都快被自己翻烂了。 就在犬夜叉还在乐呵,门外却一阵喧闹,犬夜叉刚想起身,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闪现,很干脆地把自己压回床上去。犬夜叉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刚断袖之名名满天下的杀生丸吗?“喂!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老戏新唱吧?上次你还没唱够吗?”犬夜叉尽量让自己摆脱杀生丸的束缚,往床角靠去。 刚才在门外守着的珊瑚和翠子看见杀生丸怒气冲冲地往这边来,刚想进来看看,就听到犬夜叉冷冷斥道:“全都出去候着。”犬夜叉眼看杀生丸的手毫不羞耻地在自己的身上游弋,急忙道:“给我站住!”“出去!”珊瑚和翠子眼巴巴看着两位主子争吵不休,面面相觑,也不知究竟是该出还是改进。可是在接收到杀生丸那堪比绝对零度的寒气后,“如果谁想死在这里的话,可以留下。”,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去。 “你们这群叛徒!”犬夜叉面对自己两位种子选手的高调背叛,顿觉心中不满,接下来就听到门“砰”的关上,以及上锁的声音,瞬间累感不爱了。 杀生丸现在是已经爬上了床,犬夜叉自己刚刚逃时是一直往床角缩,现在才发现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了。这下是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灵,所以他决定对杀生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便咳了两声,道:“杀生丸,我其实那也是为你好!””为朕好?”从杀生丸声音里散发出来的冷气甚比北风,犬夜叉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冷到了。“你看,你从小到大接触的男……性并不多,所以你一定是把喜欢男性这一点和喜欢自己的男性弟弟这一点搞混,我只是想帮你分清……而……而已。”犬夜叉说话时,杀生丸整个人已经压在他身上了。犬夜叉眼看他们就要无缝亲密接触了,赶紧推了推他哥,继续道:“我错了,哥,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动脚的。” “现在知道后悔了。”杀生丸一脸戏谑,“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朕喜欢你呢?” “我特么那里值得你喜欢啊?”杀生丸的手已经摸上他的脖子,可是他已经无路可去了,他都快要跪地求饶了。 “朕也不知道,你就是莫名地……吸引着朕。”杀生丸抚摸着犬夜叉的脖颈,朝他的颈侧吻去。 这时我们的犬小哥不禁在内心吐槽到:‘尼玛这算是什么理由啊?’犬夜叉慢慢坐起来,以来提高自己的海拔,顺便拒绝杀生丸的亲密接触,“所以这就不是爱了嘛,或许你只是把对兄弟的感情误以为是爱了,啊?”“犬夜叉,朕非常清楚什么是爱,什么是普通的兄弟之情。”说罢,直接吻上犬夜叉的唇,舌头低达他的口腔,扫过他的贝齿,更加深入,强迫他的舌头与自己的共舞。 “唔……不……”待犬夜叉反映过来,武功全废的身子一下子神力爆发,立刻推开了死死压在自己身上的杀生丸,准备逃离开这人间地狱。 可惜那力量只是一瞬的事情,接下来立马被杀生丸制服,被抱住后背,一下给拉了回来,“犬夜叉,你就不要妄图反抗了。”顷刻,搂得更紧了。 犬夜叉回头看去,杀生丸的神情犹如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他已经解开自己的衣带,手伸进里衣,抚摸着自己的胸膛。不可以这样!自己还没跟桔梗做过这种事情呢!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清白断送在这种地方! 所以犬夜叉决定故技重施,抓起杀生丸的手狠狠地要咬一口,果然听到杀生丸疼得抽冷气的声音,达到目的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床去,抓起放在柜子的匕首一下就往自己的左腕割去,刹那间,血飙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犬夜叉完成以上动作用了不超过五秒钟,他哥杀生丸的心情在这五秒钟也前前后后经历了三种心情模式的转化,可脸上仍然是冰山一片。“犬夜叉,把匕首给朕放下!” “你别过来!”犬夜叉为了躲他哥,整个人都已经靠在墙上了,连自己的还在飙血的左手腕都不管。“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 “你把匕首给朕!”犬夜叉听了全然不顾,往自己的手腕又来一刀,血立马飙得更厉害了。 犬夜叉已经不冷静到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杀生丸还能怎么样,只能强迫自己平静下跳得离奇的快的心,安慰犬夜叉,“好,朕听你把话说完。” “哥,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好哥哥,我很仰慕你,我希望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人,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可是我只想做你的弟弟,你也只把我当成你的弟弟来对待难道就不行吗?就算我同意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们地下的父王也不会安心的。你需要子嗣来传承西国王室,我不能陪你顶风作案啊!所以,求求你放过我吧,啊?我说这么多,你明白吗?”说罢,就眼前一黑,直接倒下。但昏睡前,他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冲过来抱住他的杀生丸说的“不能”二字。杀生丸!去你大爷的,我冒着生命危险说这么多,你特么就给我这回答? 这是犬夜叉第二次昏迷苏醒,还是那熟悉的地方,还是那熟悉的感觉。仍然是在夕萤殿中央的大床上,仍然是自己软绵绵地靠在杀生丸的怀抱里,这副画面异常的……不和谐!杀生丸已经睡着了,看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所以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他猜测应该已经很久了。可是肚子的这一声叫,却把一向神经敏感的杀生丸吵醒了。他动了动睫毛,一双淡金色的眼睛暴露了出来,一开始还是寒寒的杀意,却一看自己的怀里人,便引去自己的杀意,露出少见的温柔神色:“你饿了?”犬夜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朕叫御膳房的人去做。”慢慢移开自己的身子,尽量小心地将犬夜叉平直地躺下。接着便出门,亲自传膳了。 现在犬夜叉回想起原先自己割腕的片段,就不禁感叹,自己当时怎么那么蠢?!自己还有大好人生没有享受,万一当时死在那儿怎么办?这也怪当时杀生丸把自己逼急了,对,这都是杀生丸的错。自己还没准备好呢……什么准备不准备好的?永远就不会有那一天!想到此次,犬夜叉立刻握紧了拳头,愤愤不满。霎时间就疼地牙齿打冷颤,居然忘了自己的左手受伤了!慢慢抬起自己的左手,即使隔着纱布看,也是惨不忍睹啊!那叫个血肉模糊,烂肉一片啊!自己当时真忍心砍自己两刀,要砍也应该砍杀生丸啊!为什么他当时要砍自己?脑子是秀逗了吗? 犬夜叉用右手支撑着整个身体,慢慢爬起来看,却发现房间里来个大变样,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换了,利器全都给撤掉了。这杀生丸……他还真有心啊!就算他不说,自己也绝不会再做那种傻事第二次,自己又不是贞洁烈妇,为何要整日捍卫自己的节操?他犬夜叉从不做吃亏的买卖,更何况这次还差点把自己的命给赔了进去。 直到杀生丸回来,犬夜叉一直都在思考人生。可是闻到那飘香的饭菜的一瞬,犬夜叉即刻停止了思考,饿了数时的胃也毫不羞耻的响了起来。 犬夜叉想要自己吃,直接被他哥揽进怀里,用霸道的行为直接否定。“我的右手还是好好的。”犬夜叉弱弱的补充一句,杀生丸选择直接无视,有这种吃自己弟弟豆腐的好机会,他怎么能放着不要呢?强行喂菜,强行当个贴心暖男。这一点都不贴心! 饭后,犬夜叉睡去,仍是一夜无言,杀生丸选择留宿。因为犬夜叉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日,所以犬夜叉至今未知杀生丸留宿几日。这个混蛋到底这样霸占着我的身体几天啦!?? ☆、演戏 ?  犬夜叉昏迷这几日,关于杀生丸断袖的这件事更是进一步推高,简直到了风口浪尖的地步了。因为犬夜叉亲自跟黄贤妃“确认”夕萤殿是杀生丸宠幸众男【宠的地方,所以这几日皇帝下了早朝就往夕萤殿跑的行为直接被大家认为是去与众男【宠花天酒地了。众大臣中少数人想上奏:“皇帝您要保重龙体啊!”“不可荒废政事。”“祖上基业怎可轻易毁于一旦!”……诸如此类,可惜事实上并无一人上奏。毕竟前几日杀生丸一怒之下便抄了丰川家满门,虽说是因进献美男,但是这几日皇帝照样专宠男色,这皇帝的口味是谁也摸不准啊,于是还是不要当这枪头鸟了,即使少数大臣对此心急如焚,却也仍是闭口不言。更多的却是进献美男,特别是那些久久还未升迁的官员越是积极。不过松岛家虽已家大业大、权倾朝野,却也与一些地方官员进献起了美男来,这新皇登基第一个便是要拿这些大家族出头,也不知为何松岛家要搅这一趟混水,松岛原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原本从邪见那里得知此事的杀生丸刚要发火,却又转念一想,反而是一笑带过。既然那殿中的人是如此闲着没事干,那就让他有些事干吧! 朝中大臣是万万没想到,杀生丸对此事是一反常态,不仅没发火,竟然还要在进献的众批美男中进行挑选,虽未说这选中者当是如何处置,但是众人皆认为是要送进宫中供皇帝消遣了。霎时间,京城留言满天飞,都认为这后宫的佳丽怕是没有好下场了,或是遣送回家,或是老死宫中。杀生丸的这个做法不仅给太平盛世闲着没事干的老百姓添了饭后嚼舌根的料,却也给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某些人来了个热身的机会。 正当众美男还在担心自己的下场时,却见一个满脸包着白布的人身后带着个太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刚出场,就给众人行了礼:“诸君好,孔夫子曾有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下就先在这里拜见过诸位了。”说罢,便是弯腰行了一个礼,吓得他身旁的太监赶紧要来扶他,却是一把被他推开。这下在场的人对他的身份也猜出个十有八九了,估计那就“考官”了,看那太监神色紧张的样子,应该是什么大人物,可这大人物穿得也太朴素了,脸上包团白布是怎么回事?不过见他施礼,众人也低下身来回了他一个礼。 那人继续道:“没错,我就是那来……额……选美的了,反正就是类似于科举考试时大考官的角色吧。不过说到这里大家对我这张脸也肯定感到疑惑了,不瞒大家说,我幼时家中大火,不幸在火中烧毁了面容,所以便一直面裹白布示人,话说回来嘛,就算是不毁容,怕也是比不上众位佳丽的绝色……嗯?” 众人见他言语里有嬉笑、猥亵之色,不禁有些担心自己的未来。却也不敢当面说出,只得道:“大人言重了,小人皆不过是靠脸色吃饭的角色,怎可跟大人这种以才学而得皇帝重用的大人物相比呢。” 这些话,不禁说得犬夜叉有些恶心,这宫里宫外,全是一副拍马屁的恶心样!面上仍是不露声色,继续嬉笑道:“哪里哪里,若是有朝一日获得龙宠,像我这等人物又怎可与今日的诸君想比呢?话不多说,就请诸位到外面拿了牌子,一个个按着号码来吧。” 这些人虽搞不懂犬夜叉要弄什么名堂,却也只得到门外去领他说的号码牌。再度进来时只见犬夜叉慵懒地躺在屋子中央的一个躺椅上,脚直接翘在旁边的一个桌子上,形象全无,周围却无一人指责。却看得这些洁身自好的美男们有些作呕了。 其实犬夜叉刚才也未仔细看这些人,现在躺在软塌上细细看这些角色,还真是不比后宫那些妃子差,要是杀生丸真想选,怕是这些后宫妃子以后再无见皇上一面的机会喽。虽然漂亮,但他觉得比起杀生丸还是要差些,主要输在气质上,这些乡野俗夫又怎可跟自己的哥哥比。犬夜叉默默在心中给杀生丸加分。 “留牌子。”“留牌子。”“撂牌子。”……“留。”“撂。”“撂。”这犬夜叉躺在上边,边看下面的美男,便是吃东西,身体力行,一样也不落下。到最后是吃得越来越多,说得越来越少,最后反倒是直接用指的,“那个。”“对对,后面那个。其余的全都不留了。”这样懒懒散散直到午时也没选完,犬夜叉不禁在心中大骂那些给杀生丸进献美男的官员:‘平时工作起来也没看他们多积极,走这些旁门左道和干拍马屁的事倒是一个比一个赶得急,争先恐后的,是怕那兴安门挤不进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吗?!’ 犬夜叉还在抱怨时,人群之中却又一人让他眼前一亮,即使在这么多鲜艳的群花面前,也能做到力压群芳啊。他虽不好男风,却也想看看这样的冠绝天下的绝色啊。急忙对身旁的冥加道:“快点叫那个穿蓝衣服的那个过来见我,就是有点矮的那个,湖蓝色的。”冥加见他急成那副模样,赶紧下去寻找,这么多穿蓝衣服的,我哪知道是哪一个啊?当他拉拉扯扯了好几个人之后,终于扯对了“犊子”。“对对,就是他,把他带过来。”原本犬夜叉还是蛮期待的,但是那人一近身,他却没兴趣了,皮相虽好,却女里女气的,没副男人的样子,他还是觉得向他哥哥或者是自己这样的男生比较好,再不济,像是弥勒那样的也不错啊。 自己慢慢的期待算是全落空了以后,便对那美人也没了好奇,便直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也不知自己是何处惹了这位大人,只好颤颤巍巍地回道:“回大人,小人叫鹤田奏。”“奏?”呵?这人女里女气,这名字倒还是听清新的嘛! “你以前有没有其他男人?”鹤田奏这下是直接被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趴在地上,大声求饶,“大人明鉴,小人若是能侍奉皇上,自当竭尽所能,绝无二心啊!”这倒是把犬夜叉逗乐了,他问他有没有其他男人,却回答什么而心不二心的。看这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的样子,犬夜叉决定好好戏弄他。 趁鹤田奏还没有反应过来,杀夜叉一把把他撩起,抱到自己怀里。这个动作,却是吓坏了众人,那些还候着的美男们全都扑通跪下,请犬夜叉自重。旁边的冥加更是要夺走鹤田奏,不让犬夜叉碰,可是这犬夜叉偏偏不给,急得他直喊:“大人不行啊,要是皇上知道了,你我肯定都不会好过,您是万金之躯自然没事,可是小人我就小命不保了啊!快放下,快放下!”鹤田奏整个人窝在犬夜叉怀抱里也是吓得不敢动了,全身僵硬,脑子空白,搞不清这犬夜叉到底要唱哪出戏。 “诶!冥加公公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先替皇上检验检验,这皇帝用膳前还要先验毒,更何况这人呢?我这只是在替皇上分忧啊!”接着便捏起鹤田奏的脸,让他直对着自己的眼睛,嬉笑道:“这晋代有周小史,听说是艳惊四座,这张翰更是有诗句说他‘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不过今日一看你,我见犹怜啊!我虽未见过周小史,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你更甚一筹,伴君如虎,这君王的恩泽从来不是长久的,不如跟着我吧,我保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嗯?”语毕,便又是一挑鹤田奏的下巴。可惜这怀中人早已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全身更是颤抖不已,冷冰冰,摸起来都不像是个人该有的温度。 看他这副模样,犬夜叉这才觉得痛快,仰天一笑,乐呵呵的直接放下他,鹤田奏全身无力支撑,软趴趴地倒在地下,犬夜叉也不管他,对众人道,“剩余之人就该回哪儿回哪儿吧,有此美色伺候,谁还要他人在侧啊?”低下身来,又是对鹤田奏一笑。不笑还好,一笑这美人就直接晕了,看得犬夜叉只得摇头,唉…… 转身又对冥加嘱咐道:“这件事你可千万别跟杀生丸说,要不然本大爷绝不放过你。”冥加一面是狠狠地点头,一面是在心里保证一定要和杀生丸说,比起这皇帝弟弟的威胁,还是皇帝的威胁更要命一点。 “来人呐,领他们去净身。”犬夜叉一挥手,转身便要走。 什么?净身?他们刚进宫的时候可没人跟他们这么说啊?果不其然,犬夜叉刚准备走,就听到身后哀嚎一片,“大人,请留步,这……这净身是怎么回事?” “难道送你们来的人没有跟你们说吗?”底下一片狠命地摇头,誓死要挽留住犬夜叉,毕竟他的前脚已经忍不住要向前迈了。 杀夜叉咳嗽一声,一脸凝重,现在就要看他胡说八道的功底了,“这男人入了宫,即使得了宠,也是一生无子,留着那东西也没用啊。更何况皇上的爱向来是博大的,从不可能只留在一人身上,这万一要是你们受不住寂寞,与后妃通奸呢?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就这样了呗!”犬夜叉一摊手,一脸很无奈的样子——我也很同情你们,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大人,我们绝对不敢有那个心思啊,侍奉皇上是小人们一生的福分啊,怎么可能回去做那样的事,求大人开恩啊!”他们急忙跪地下拜,连连磕头,估计这辈子给老祖宗磕的头都没有现在多。 “那些太监们当初跟你们想得也一样啊。为了皇上,这小小的牺牲算什么?难道你们不够爱皇上么?”犬夜叉步步引诱,就等他们落进自己的圈套了。小白兔,快来啊! “不瞒大人,我们当初也是被逼的啊,求大人开恩啊!”“是啊!求大人开恩啊!”“求大人放我们一马吧。”群声四起,没一个不是求饶的,男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真是什么脸面也不要了啊! “其实嘛,我也有办法,最近外国师团来访,皇上正准备隆重宴请呢。只要诸君……” 杀生丸听说鹤田奏这件事,当即勃然大怒,犬夜叉这家伙真是给他阳光就灿烂,居然完全不顾自己脸面,当众调戏起了别人!这是要怪自己太宠他吗? 批完奏折就直奔夕萤殿去。犬夜叉还是照样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书,因为上次的事情利器全被收了,自己偶尔能练练破碎牙的兴趣也被扼杀了。这几日只能装装文人雅士的样子读读书了,这可真是憋坏了犬夜叉这从小一心向武的心啊! 只听夕萤殿的门又是“砰”的一声被撞开,珊瑚真是要哭了啊,虽说这皇家的东西,皇上都不心疼,她也轮不着心疼啊。但是这每次坏了,都要她找人来修,跑上跑下的都快累死她了,求皇上和殿下歇息一下好吗? 犬夜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杀生丸来了。就料定了冥加那老头会告状,不过不要紧,他那出戏本来就是要演给杀生丸看的。 杀生丸就他还是一脸无所谓地躺在床上看书,火气顿时更盛了,抓起犬夜叉的头发,就给犬夜叉来个深吻,犬夜叉也不拒绝,随着杀生丸的节奏回吻他。待到唇瓣分开,唇边一下子就抽出了好几条银丝。可惜犬夜叉刚才还与杀生丸吻得动情,接下来就一脸漠然的继续翻书,直接无视杀生丸。 杀生丸刚下去的火气瞬间就“蹭蹭”地又上来了,“鹤田奏的事,你就没有什么解释吗?” “你把他杀了?” “没有,朕想听你解释。” “解释?”犬夜叉翻过身来朝着杀生丸就是冷哼一声,“什么解释?听说那月昭容最近怀孕了。杀生丸,你后宫的妃子不计其数,我就随便抱个男人也不行?”然后就脸一撇继续翻书。 杀生丸听得一顿,仔细想想之后,却有些暖意流过,“犬夜叉,其实你还是在意的对吧?” 沉默不语。 杀生丸移开犬夜叉看着的书,一把把他抱住,道,“那月昭容是因为你说不希望我们之间的问题影响到西国皇室的子嗣问题。” 继续沉默不语。 “犬夜叉,朕会尽量做到的。” 长时间的沉默不语之后,犬夜叉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后天宴请外国使团的时候,我想出宫。”说多错多,他的演技也就够说到这儿了,今天的一切安排,就等杀生丸的下半句话了。 “…………好。”耶!自己一整天的努力总算是有成效了。 一夜之间,杀生丸搂着犬夜叉安静地睡,夜色如水,一晚的平静之后,究竟将掀起怎么样的风雨呢?? ☆、重逢 ?  夜晚,本应是安静的皇宫一片热闹。犬夜叉隆重宴请生活在西国北方一带的匈奴,这时的胜景可谓是载歌载舞,众人都喝得酒酣耳热,大快朵颐,特别是那些武将们全都喝得有些尽兴,所以早已不拘小节,在大堂上高谈阔论。杀生丸也不在意,这西国本来就是重武轻文。第一代皇帝犬大将便是带着众将士亲征打下江山的铁血皇帝,这西国北方一带的匈奴就是在他晚年时安定下来的,即使年老的风采也依旧不减当年,当时杀生丸陪皇帝御驾亲征,少年将军立下赫赫战功,就是现在,京城里也时常说起呢。 北方一代的匈奴自安定下来,就向西国称臣,每年进贡岁币以来求得西国的保护。这次匈奴的王储帖尔格,带着多名使臣觐见,杀生丸还亲自去迎接呢,以来表示西国对匈奴的重视和信任。 这场独属于男人的盛宴里,并没有女人参加,男人们热情豪迈,武将们大声聊着自己的英雄事迹,文臣便在一旁窃窃私语,不过是最近京城一些事的变动。 待到歌姬上场表演的时候,却迟迟未有人出,却只见一群风度翩翩、美如冠玉的男子出场。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震惊了。他们没有起舞,只见他们已类似于江南丝竹的方式静静演奏着音乐,在整团队前面,还有一个艳压群芳的美男子在唱着白居易的《长恨歌》。 杀生丸从一开场的面无表情到现在的微微有一些神色,却全是消极的,他的眉头微蹙,眼睛眯着,抿着嘴唇,虽不明白,却是盛怒的表现。他原本让犬夜叉去监督,只是想让他安安丰丰,认清自己的位置。却忘了从小到大,犬夜叉一直最是古灵精怪的一个人,一肚子的坏主意。他认准了自己现在是撤不掉这群人,自己也不能中途离场。 若只是普通的宴会,他现在就可以起身离开,但现在他不可以,这次宴请匈奴,就是为了安抚他们,巩固他们的关系。要是自己离开,怕是要留给旁人猜测的空间,也是不给王储帖尔格好脸色看,怕是西国多年与匈奴维护的关系毁于一旦。再者他要是撤掉这群人,正是认实了自己对这群美男子的极度宠爱,到时便不得不招进后宫。怕被嘲笑?反正自己现在是坐实断袖这个名号了。你若是不爱,为何要在众人面前维护他们,是怕他们如同戏子一般被人嘲笑和讽刺吗?若是明日杀了,就更没得说了,害怕自己被人嚼舌根子,掩盖真相?明天只能把他们全部放回家去。太可笑!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怎么了?爱卿为何如此安静?继续喝酒啊!” 这众人见皇帝依旧面不改色,也就继续陪笑喝酒了,却也不如前面一样放得开了,最多也只能装装样子继续喝酒,熬到宴会结束。 而这帖尔格反而是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次不带美女的决定是正确的,看来这西国的皇帝果然是爱美男不爱美女啊,居然让其在大堂上表演。这可是要昭告天下自己的性取向吗? 一开始还没喝几口酒的杀生丸现在是接着一杯一杯地给自己倒。听得那鹤田奏唱《长恨歌》是一句比一句戳心,字字见血!犬夜叉到底想说什么?是叫自己多保重今夜以后再不相见,他出宫去就为这个?这不见得,他相信犬夜叉即使想逃跑,以这段时间的表现也不见得他准备好了。那除此以外是么?是玲吗?让自己不要忘了以前与玲相处的日子,自己与他永远是兄弟! 犬夜叉,不管你要说什么,你这次都玩大了。这件事情简直有辱他作为皇帝的面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与此相对皇宫中紧张的氛围,犬夜叉这边是其乐融融,他这次向杀生丸请求出宫,就是为了与弥勒相聚一番。他们仍在以前常来的一家小酒馆喝酒吃菜。 “皇宫里的菜就算再怎么美味,也比不上这里吃得有味道啊!”犬夜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有梁山好汉的风范。 “这是几年没吃了,狼吞虎咽成这样。”弥勒对于犬夜叉现在的吃相简直就是目瞪口呆,他做看看右看看,确认道,“你确定你哥喜欢你?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米勒最后的尾音忍不住微微上扬,开什么玩笑,杀生丸是瞎了吧。 “我……我……也觉得……奇……奇怪。”因为吃得大多,所以犬夜叉咽下去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脸都快憋红了,咯咯愣愣半天才把一句话补齐。 “宫中盛言杀生丸好男色,我觉得以杀生丸严谨的性格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弄得满世界皆知,所以……” “没错是我,要是我不这么做,现在怎么可能跟你出来吃饭呢!” “出去三年,脑子倒是变聪明了,胆也变大了不少。”弥勒早已猜到这个结果,看着自己三年未见的兄弟,享受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呢。 “什么话?本大爷胆子一向很大!”犬夜叉继续夹牛肉,待吃得酒饱饭足,大声打出“嗝”地一声才停下。 “对了,我叫你传给桔梗的信息你传了没有?”犬夜叉赶紧提出今天他的正事。自上次传出消息,弥勒久久未回自己消息,这到底是有没有结果。 可是弥勒的眼神到这里却变得很闪烁,不过一向大大咧咧的犬夜叉当然没发现,弥勒很快就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正色道:“桔梗我那里是传到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发什么消息了,桔梗不方便回。” “为什么?” “因……因为桔梗最近一直被逼结婚,你也知道,女大当嫁,倒是你,什么时候给人家一个结果,我怕桔梗是再熬不下去了。” 犬夜叉听到这里,忍不住嘿嘿一笑:“这也要等我拜托杀生丸之后,这也要看好兄弟你的帮助了。” “我当然是会帮你的,不过得尽快啊!” “对了。”犬夜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猛拍一下自己脑子。看得弥勒赶紧出手阻止,“别这样,我怕把你原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给直接拍傻了。” “滚开!” “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事?”嬉闹一阵后弥勒立马恢复正常。 “那个你是不是跟一个叫珊瑚的女孩子有一门婚事啊?” “你怎么知道?”不得不说,这件事让弥勒有些小惊讶,毕竟这件事他从没跟,别人说起。 “看来是真的。那个女孩子是杀生丸安排给我的贴身侍女,她亲口告诉我的。” “埃!这门婚事啊。” “怎么?你不乐意?”要是弥勒不愿意他一定要好好说说了,毕竟珊瑚待她还不错。 “不是,只是这要等也太久了。” “不要紧,只要你帮我逃出来,珊瑚马上就可以跟你去成亲!” “真的?” “本大爷向来说话算话!”犬夜叉一拍胸脯保证道。 月色照着酒馆里的少年,意气风发。少年自是少年时,心无二事全向真。莫说杀敌垂青史,马革裹尸振国威。这样的少年,怎叫人不羡慕,这样神采飞扬的年纪,自然是没有一点愁事,即使未来一片黑暗,也全然吓不着他们半点,只是要扬了这口气,出个风头罢。天不怕地不怕,只不知要摔多少个跟头。 到时间点,犬夜叉就急忙赶了回去。回到夕萤殿的时候,杀生丸已经在那里候着了,面无表情的,完全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他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犬夜叉。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犬夜叉]君恩薄 作者:夜归舟 第2节 “宴会结束啦?我还以为……要再一会时间呢。”自己做了亏心事,说起话来自然也没了底气,他慢慢靠近杀生丸,就怕他半路放出个冷箭来,要了自己的命。 杀生丸仍然是不语,但到犬夜叉离自己只有一尺的距离时,一步跨过去,狠狠地勒住犬夜叉的腰,“犬夜叉,你好样的!” 犬夜叉被杀生丸弄得疼痛不已,又不能直接说痛,只好不断抽冷气,“我……我……以……以为你会喜欢。” “朕相当喜欢!”这张将男性之美彰显到极致的脸上表现出来的是杀人般的怒意,让人不寒而栗,“犬夜叉,朕待你不好吗?” “相当好!”只是旁人眼中的好,我真正想要的已经被你全部夺去了好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处处与朕作对?”杀生丸加大手上的力度,他想要这张脸上露出苍白的颜色。可是这张脸仍然很红润,而且红得不太正常,身体有些发烫,“你喝酒了?” “没……没有……”犬夜叉断断续续地回答道,他已经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了。杀生丸怎么会发现自己喝酒?他明明选了度数较低的桂花酒,而且是吃饭前喝的,并不多,就半瓶而已。他后面又吃了好多饭菜来掩盖酒气,怎么可能发现? 杀生丸再一摸犬夜叉的额头,烫得惊人。看来是发烧了,刚刚还那么坚决的心瞬间就软了,真是太不争气了。 杀生丸手上的力度轻了下来,用相比刚才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的语气跟犬夜叉说话,“你今天去哪里了?”自己派的侍卫早被犬夜叉这个鬼灵精甩掉了,现在只得亲自问他了。 “就去了以前比较常去的一些地方啊。”犬夜叉感觉困意越来越强,上眼皮总忍不住要耷拉下来,怎么撑也撑不住。 “就穿这么点?”“嗯。” 杀生丸抬起犬夜叉的左手看,果然,旧伤也发炎了。这么个大冷天的晚上就穿了一件外衫跑出去逛,他还当是以前,有内力护体?现在好了,不仅旧伤复发,还染了风寒,不知道多久才好。自己刚才还想整他的心现在只能放放了。 等杀生丸准备叫太医的时候,犬夜叉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红梅 ?  “起来!” “不!” “殿下,你要是再不起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面对犬夜叉一二再而三地赖床不起,珊瑚决定用比较直接的方式唤醒这只赖在床上的大狗。她直接扯掉犬夜叉身上的被子,不顾他的哀呼,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掉他睡着的枕头,“起来!现在已经午时了。再不吃午饭陛下就又要怪罪下来了。” “欧~珊瑚~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暴力的人,原本我还以为是那种温柔贤惠的存在,在弥勒面前好好夸了你一番!”面对现在被不蔽体的情况,犬夜叉只好飞快地爬向放在床头的衣服,准备以超光速的速度把衣服穿好,结果一下子就扯到受伤的手腕,败下阵来,“唔,痛死我了!” 看着每天中午重复的起床闹剧,珊瑚再次扶额,无奈道:“殿下,还是我来帮你吧。” 犬夜叉很干脆地拒绝:“不用!我已经很脆弱了,可经不起你的辣花摧手了。” 俗话说得好:“as louder than words”珊瑚决定还是不要跟犬夜叉唠嗑了,直接给他一个痛快,扯过衣服,就往犬夜叉身上套。 “珊瑚,你怎么可以这么暴力?”珊瑚这几天的变化,直接让可谓是让犬夜叉目瞪口呆,原本温柔可人的珊瑚变得简直跟戈薇一样。 “殿下,如果你能乖乖听话的话,我绝不至此。太医都说过了要起居饮食照常才有利于身体恢复健康。前几日你一直赖床,陛下知道后,对我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还扣了我们两个月的例银。所以我就只好用这种方式逼你‘成才’!”扣上最后一个扣子,珊瑚便对外面大声喝到:“传膳啦!” “我还没洗漱呢!” 吃过午饭,犬夜叉照常在小花园里闲逛,因为太医说什么要多呼吸新鲜空气,利肺,使经脉顺畅。什么屁话,我看这太医就是一个庸医。还使经脉顺畅?他现在又不练功,再顺畅也没用。整天披着件狐裘在花园里逛,搞得跟杀生丸那家伙一样。既然要呼吸新鲜空气,为什么不直接开窗通风呢?披着件狐裘出来,走起来他都觉得累,话说杀生丸整天穿着那么厚一件衣服,他不累吗? 因为前些天的事情,杀生丸又对他禁足了,不过他昨晚已经把该说的事情跟弥勒说得差不多了,只等时机来临一举行动,逃出生天,在野外与桔梗相会,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只是不知道这机会什么才会来临,他那本来就不多的耐心已经快要被磨光了。 这小花园是按御花园的比例重现在这夕萤宫的,只是尺寸略小了一点,但是那种红梅的区域却要比御花园还要大些,是因为杀生丸说第一次对自己动心是在謇辉暗囊黄烀分新穑考蛑本褪强嫘Γ欢木桶炎约焊艚鹄矗伤忻挥锌悸枪约旱男模? 可惜皇帝的心是谁也撼动不了的,面对他想要的,即使是人伦礼法,他也可以全然不管。在众人的斥责之中,彰显自己的位高权重,铺陈着自己的王法,用权力在整个历史中抹杀那些反抗他的人,然后接受万众的歌功颂德。 一片冰天雪地之中,红梅正应景,偌大的花园之中,只有一些常绿树还显着翠色,即使是那岁寒三友争相显着魅力,却还是压不过那红梅的璀璨,让人移不开眼。红酥肯放琼苞碎,探著南枝开遍末 穿着雪白狐裘的少年微微仰起头看那阴郁的天空,因为这几日染病,所以脸上不见什么血色,原本小麦的小麦肤色透着病色的苍白,惨白得可以和园中的白雪相比了。那云这几日愈加的密集厚重阴暗,怕是过不了多久又要来一场大雪了。到底什么时候来一场惊雷劈开这厚云,让他重见天日呢? 杀生丸这几日总是会尽快批完奏折往夕萤宫这边赶,今天他难得见到犬夜叉遵照医师嘱咐地在花园在散步,也说不上散步,因为就他看见犬夜叉为止,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披着雪白的狐裘,就如冰雕一样。 他的少年站在一片红梅之中,黑发飘飞,静谧无言。这几日的折腾让犬夜叉瘦了不少,就那样苍白脆弱地站在雪地的少年,杀生丸很难把他与当时打了胜仗归来的犬夜叉相比,原本神采奕奕的少年现在有种脆弱得迎风就倒的感觉。他当然知道犬夜叉决不允许别人觉得他脆弱的,就算是现在武功全废,他还要硬气得跟当初在战场上杀敌一样意气风发,犬夜叉眼中那些倔强、不服输、永不屈服的东西才是真正让杀生丸欲罢不能的。就算现在那雪白的狐裘下的身躯估计已经瘦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这样的场景,让他他想起犬夜叉六岁那年在雪地里玩耍的那一天,真正让他动心的那一天。犬夜叉那时候还很白,白净的小脸蛋如雪一般透彻。穿着大红猩猩毡斗篷,戴着观音兜在雪中玩耍,当时父王、母后还有犬夜叉的母妃十六夜都在,犬夜叉的这一身行头都被他们笑了个遍。 其先母后笑道:“我们的犬夜叉啊这穿得跟《红楼梦》中的宝玉一样,不过本宫想即使是这贾宝玉未必有我们犬夜叉穿得这么好看。犬夜叉,我问你,你以后是要跟贾宝玉与一样当个情种吗?” 这母后原本是想夸他,却不料他撅起了小嘴,气呼呼道:“我是男孩子,才不要什么好看不看的呢!还有,情种是什么?”这笑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唯独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在一旁看。 父王听后便戏弄他道:“情种就是指痴情的男子,为爱所生为情所困的人,犬夜叉,你要不要当情种啊?” “什么为爱所生,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才不要为情所困,我要镇守边疆,保家卫国!”当时自己就在内心嗤笑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好好,我们的犬夜叉志向远大,要保家卫国。当时候父王就封你为镇南大将军,镇守一方好不好?”当时的父王只是开玩笑,只怕他想不到他死后,犬夜叉真去镇守边疆了。可惜这镇南大将军就有另一番说头了。 “什么是镇南大将军?” “就是一个职位。有丰功厚禄,几辈子都享不完的美食等着你。” “我不要丰功厚禄,不过美食可以考虑一下。”他仰头咬了一下手指,作深思状,这个动作笑坏了父王他们。十六夜过来拍了拍犬夜叉的头,将他整个人抱进自己的怀里。只见他一转头继续道,“我要保家卫国,不仅镇守边疆,还要北击匈奴,扬我国威!”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当时父亲激动得直接在犬夜叉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接下来却又开玩笑道:“不过等你镇守边疆的时候,恐怕父王已经不在了。但是杀生丸他是太子,到时候他就是皇帝了,你应该问他。” 听了父王的这句话,犬夜叉却是不语,看了一眼自己,就往他母亲怀里缩。不知是因为“父王已经不在了”这句话让他很难过,还是不愿与自己说话,因为自己向来很冷漠,当父王他们在玩乐时,只是坐在一旁看《太公兵法》。当时的一切,在自己看来不过是戏弄小孩子的游戏而已。 后来父王一时玩心打起,要在雪地里打雪仗,自己仍是在一旁看书。突然间,只见犬夜叉脚步不稳,扑在了雪地里,雪溅在了自己的鞋子上,看他当时爬不起来,自己念在毕竟是手足兄弟,就准备把他拉起来。 犬夜叉刚站起来,脸上还留着些残雪,却是对自己说道:“皇兄,等我长大了,我给你去镇守边疆,迎击匈奴,好不好?”他长长如蝶翼的睫毛颤抖着,睁大淡金色的眸子天真地看着自己,融化的雪水从他如雪似玉的小脸上滑下来,漂亮得不可思议。 那一刻杀生丸就觉得自己心中一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从此以后,自己心脏中脆弱的那个角落只为犬夜叉开放。那年,他六岁,自己十四岁。 当杀生丸还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犬夜叉已经转过身来看他了,眼神平静如水,平静地都不像犬夜叉,似乎犬夜叉就该是那副脾气暴躁、天真不懂事的模样。究竟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呢?那不就是自己吗? “犬夜叉。”他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似乎还在期待他像小时候一样,扑进他的怀里,奶声奶气地喊他:“皇兄!”可现在他只会远远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经过长久的沉默,犬夜叉突然说:“杀生丸,你觉得史书上会怎么写你?” “嗯?”这个来得太唐突的问题,让一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杀生丸也愣住了。 不等杀生丸回答,犬夜叉就开口了:“它一定会写得跟所有圣明君主一样。杀生丸,西国第二位皇帝。与他父亲一样,是一位英明的帝王,在位期间平息了云南的叛乱,采取多项改革措施,整顿内政,重用人才,诸如此类的长篇大论的好话。然后最后又写到,某年某月某日,因某种原因驾崩于某处。即使是这几日京城盛传你好男风在史书里一个字也不会提到,因为你是皇帝,你大可以用自己的权力把那些说你坏话的东西全部删掉,虽说京城人口诸多,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你也可以效仿秦始皇焚书坑儒,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掉。” 杀生丸静静听完犬夜叉说完,全程一字不发,等他说完,才问道:“犬夜叉,你到底想说什么?” 犬夜叉不是没有听出他言语里的戏谑,可是他继续道:“可是我呢。我的话应该是在史书里这样写。犬夜叉,西国皇帝杀生丸的弟弟,开国皇帝犬大将的次子。十五岁时受命镇守边疆,十七岁时平息南方叛乱,后回京受皇帝封赏,封镇南大将军回边境,娶妻生子,后死于边疆。”犬夜叉越说越激动,都开始咳嗽了,站也站不稳了。杀生丸急忙过去要扶他,却被犬夜叉一把推开,他无言地看着他,旋即又露出一个笑容道:“不对,你一定不想看到史书里这么写。你可以直接抹杀我的存在,让史官随便写个人来代替我,代替我平息叛乱,代替我封赏。可以让整个历史上都没有我的存在,因为你是皇帝啊!而我只是你的弟弟,你捏死我就跟蝼蚁一样!你连怎么死的都写得一清二楚,我却不一样了,我什么也没有,我怎么出生,我的人生经历,我的死亡,没有一个人知道!就算知道,他们知道的也是那个远在南方镇守边疆的镇南大将军!我根本就不存在,我不是犬夜叉,我什么也不是……”犬夜叉最后的语气都凄凉悲哀让人说不出来话来,犬夜叉的眼眶有些红,他悲哀的看着杀生丸,那种杀生丸以为从来不会在自己弟弟脸上看到的神情,那种让杀生丸揪心地疼的表情。 “杀生丸,你根本不爱我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是皇帝,所以请你放过我,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快乐一点而已,就像平常人一样……”犬夜叉哽咽着,颤抖的声音,卑微地乞求着他。 杀生丸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能这样搂着快要已经倒在雪地里的犬夜叉,他看着犬夜叉眼里流露出悲凉,说自己不爱他,乞求自己给他一点快乐,让他过得好一点。可是自己一直以为给他的就是快乐。如果放他走是让他快乐的唯一途径,他宁可他永远也不快乐。 当晚,犬夜叉因为情绪激动又在雪地里受凉,所以风寒更加严重了,很长一段时间卧床不起,杀生丸一直陪伴在侧。? ☆、回忆 ?  平时都一直甚为调皮的犬夜叉现在乖乖的窝在床上,任自己摆布,是杀生丸意想不到的情况。明明已经病得说不上几句话了,却还是硬要一副能自力更生的样子。 “朕给你喂药。” “我自己可以。” “别逞强了。” “我就是可以自己吃。” 杀生丸眼看说不过他,只好无奈地把药碗递给他,果不其然,刚接手就一个不稳把碗摔到地上,“哎呀呀,烫死我了。”犬夜叉赶紧吹着自己刚刚被药汁烫伤的手指。 无奈扶额,杀生丸对外喊道:“珊瑚,进来换一下被子。” “还是朕喂你吧。” “哼!” 犬夜叉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吞下药汁。刚喝下第一口,就蹬鼻子上脸道:“把铁碎牙还给我。” 杀生丸继续扶额,就知道这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痛,前几天还一副和自己势不两立的样子 ,自己差点还以为和他决战巅峰只在朝夕呢,结果这几天病了人就软了下来,开始和自己胡搅蛮缠。见他多次提及这件事,便不得不安慰他道:“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讲这件事。” “你把铁碎牙还给我。”仍然不死心。 “病好了朕就还给你。” “现在就还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算朕现在还给你,你又不能用它。” “看着他我心情好,病也好的快。 你一把它拿走,我就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痛。身体恢复健康之日遥遥无期。”果然又开始胡说八道。 “好,朕明天就还给你。”只得妥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无戏言。” “好!好!”犬夜叉激动得直接从被窝里爬起来,一把夺过杀生丸手中的药碗,猛的一口灌下去,接着就看到此人痛苦不堪地大眼瞪小眼,霎时间药汁形成一道喷泉从犬夜叉口中喷出,溅得杀生丸一身都是,“哎呀我去,烫死本大爷了。” “珊瑚,进来帮朕更衣。” “过几天就是春节了。” “所以呢?”犬夜叉整个人都钻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不以为然地看着杀生丸。可其实被子底下的手攥的紧紧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他在期待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你想来参加国宴吗?” “你想让我怎么去?” “你可以脸上裹上白布……”,杀生丸还未说完,就直接被犬夜叉打断,“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消受不起!”说罢便直接一裹被子翻过身去,呼呼大睡起来。 杀生丸当然知道自己弟弟想的是什么,可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想想自己再多说什么也不去了,便起身在他耳边轻轻道:“朕晚上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杀生丸刚刚离开夕萤殿,犬夜叉就从被子里钻出来,朝门口大喝道:“你最好别来看,你要再来的话,怕是我这病永远没有好的那天!” 除夕夜。太常寺卿和众负责祭祀的官吏领着数千名皇家歌舞团的队员们在大殿前表演傩舞,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宫人点起巨大的蜡烛和沉香,使夜晚恍如白昼。 杀生丸今年照例领着众嫔妃来观看,特别是刚刚怀上龙种了月昭容更是站在杀生丸身旁,眉飞色舞的,洋洋得意的神情毫不掩饰。杀生丸的这种行为让众人揣测不易,前几日杀生丸将在殿上的表演的诸位美男遣送回家,连个解释也没有给,对于进献美男的臣子是不赏也不罚,可是近日仍然是夕萤殿照去不误,这宫中最近也没见送什么人进来啊,难道夕萤殿不是皇上临幸诸多男【宠】的地方吗?虽然朝中诸臣猜忌纷纷,却无一人提出疑惑,动作也小心谨慎了许多,这代皇帝的口味摸不准啊。 长瀚宫前的灯火辉煌早已照到夕萤殿所在的韶永宫了,火树银花,灿烂的灯火映着金色的眸子,映射出的是长安街上的一世的繁华。 此刻长瀚宫前的鼓声越大,舞蹈越疯狂,灯火越明亮,犬夜叉的心就越悲凉,越痛。绮丽的歌声刺痛着耳膜,他披着前几日杀生丸送的火狐裘,倚着夕萤殿前的栏杆,远远眺望着远处的欢歌燕舞。听说这火狐裘是那匈奴进贡的,不可多得,特别保暖,却暖不了他已经结冰的心。 他回想起幼年,除夕夜父王会抱着他去看傩舞,那跳舞击鼓的男童戴着的狰狞面具总是会吓到他,他就一直往父王的怀里缩,扭着小脸不敢看,所以一直不太记得傩舞是怎么跳的,但是当时击鼓的乐声他一直记得很清楚,高昂的,鼓舞人心的。但到了现在,这鼓声却变了味,沉重的,悲壮的,撞击着人心,如同一股巨大的洪流,要将人溺毙,连气也喘不过来。 当时杀生丸也在,他那时是什么表情?似乎永远都是一张冰山脸的他面对如此激动人心的场景会是什么反应。小时候他一直缩在父王怀里从不注意周围人的反应,即使长大一些后,也是牵着母亲的手,陪她一起说说笑笑。到后来母亲死去,他也就不怕那戴着狰狞面具的男童了,因为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他也经历过,最爱自己的人不在了。母亲的早逝让他成熟了不少,所以,每次跳傩舞的时候,他会紧盯着跳舞的人们,回想自己过去与母亲的点点滴滴。那么,杀生丸当时到底是什么表情,自己也从来没有注意过。 这位言语甚少的皇兄一直对自己很温柔,他一直以为那是兄弟之情,却被杀生丸亲口告之,那不是。除去父王,杀生丸是他最佩服的人,十八岁时领三千铁骑闯大漠,赢三万匈奴于绝境,少年将军,一举成名。年幼的自己一直憧憬成为像皇兄那样的英雄。二十三岁,登上帝位,力排众议,变法革新,励精图治,西国子民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远在边疆的他都得知了他皇兄的丰功伟绩,高兴的他连夜与战士放歌纵酒,以来庆祝自己的皇兄的政策取得了巨大收获。希望自己能永远镇守边境,为皇兄保家卫国。 可他的皇兄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的皇兄为什么不这么想,他估计永远也不会知道。 实际上杀生丸对他并不是不好,可以说是相当好。锦衣玉食,琼楼金阙,贝阙珠宫,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宫中比他居住的这座楼阁更华丽的建筑了,可是究其原因他为什么接受不了呢?其实如果他心中没有桔梗,一个男人对他这么好,他也会感动甚至接受,他不是把那种男婚女嫁看得很重要的人,更何况现在男风盛行,这也没什么的。最根本的原因是杀生丸是他哥哥,亲哥哥,他无法接受兄弟乱【伦】,这是他心中永远过不去的一道槛,只要自己稍微有点沦陷的时候,他就会提醒自己他和杀生丸是兄弟,这是【乱】伦啊!【乱】伦!这是对父王的背叛,对不起已经去世的母妃。他永远也无法接受杀生丸的爱,是世俗的眼光,社会的舆论还有对桔梗的爱,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桔梗了,自己也不清楚现在对桔梗的感情是怀念还是爱,无论如何,这都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在这场兄弟【乱】伦中唯一让自己清醒的存在。 夜凉如水,狐袍暖身,桂殿兰宫,玉石栏杆,长身倚立,心凉无息,愁思哀绪,永无结期。 原本锐气腾腾的淡金眸子此刻却呈现出一种柔和,现在站在他身旁的月昭容飞扬跋扈的样子极端让人讨厌,如果不是为了压制松岛原,藤原翔太的这个女儿他是看也不会看的,但是此刻一切都无法影响他的好心情。火树银花不夜天的胜景让他陷入深深的回忆。 以前父王还在时,宫中除夕夜祭祀他也会在一旁看着,他想觉得这一切是极其无趣的,特别是那群大臣时不时地要拍一下父王马屁的嘴脸让他深感恶心。可是后来在犬夜叉六岁那年就都变了,小小的身躯缩在父王的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可爱极了,面上不露声色的,心中已经想过千万遍把那孩子抱在怀里的愿望。再到后来他稍微长大时,与他母亲谈笑风生,总想着有朝一日君临天下,站在文武百官面前与他谈古说今,共享万里江山。可是那人眼里的快乐却并不长留,十六夜死后,犬夜叉在祭祀当晚便沉默不语,一个人默默地看着舞蹈,眼中的落寞一清二楚,想与他亲近,承担他的痛苦与悲伤。可一过除夕夜,正月初一的国宴上,他又像一只欢脱的大狗举杯畅饮,每次都要一醉方休才肯停下,就是父亲也劝不住。其实那个人到底是快乐还是悲伤,自己也很少能看出来,他永远都大大咧咧的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仿佛永远也没有悲伤,可前些日子自己亲眼见过了他的悲伤,可隔日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一点一滴地回忆自己犬夜叉的过往,刚硬的脸上柔和了不少。下面的大臣还以为是自己朗诵的诗句符合皇帝的口味,喜笑颜开的,更加卖力的念着诗句,“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寒辞去冬雪,暖带人春风。”寒辞去冬雪,暖带人春风?寒冬过去,便是春天了,杀生丸少见表情的脸上微微露出点和颜悦色之态,唇角浅浅一勾道:“好!赏!”“谢陛下!” 月昭容虽然最近宫中广言月昭容圣宠极深,皇帝却在祭祀结束后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未到任何后妃宫中留宿,径直往夕萤殿去了,当时月昭容的脸色是相当难看。 晚上杀生丸还是在夕萤殿留宿,他抱着犬夜叉,陷入了安稳的睡眠。而犬夜叉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反抗,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怀抱,但今夜他睡得不□□稳。 梦中他回到了童年,在父王的怀抱里睡觉,在母妃的注视下玩耍,一切都那么美好。但突然场景一切换,他看到杀生丸冷冷地看着他,扯着他的衣服,不顾他的反抗,将他锁在一个金制的囚笼中,任他叫喊,冷酷无情的眼神中毫无动摇之意。 终于,这几天一直隐藏于心的情绪来个大爆发,他哭喊道:“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你这是手足相残啊!”他见杀生丸不理睬他,声音更加悲戚,仰天天空,大声道:“父王,你救救我,皇兄他欺负我,父王,求求你救救我!” 杀生丸向来极其敏感的神经被敏锐地发现了吵闹声,哪来的哭声?他睁开眼睛,扫视周围,却发现怀中人在嗫泣,眼角已被眼泪沾湿,颤抖的身躯,给人以强大的悲伤,这种悲伤能带着别人与他一起堕入更深的悲伤中。 杀生丸赶紧摇醒少年,“犬夜叉醒醒,快醒醒,你是在做梦。快醒醒。”少年如愿醒来,他迷茫地看着自己,眼角还带着泪,空洞的眼神令杀生丸的心脏揪着疼,他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话来安慰少年。少年却猛然扑进自己的怀抱,大声哭泣道:“皇兄,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求求你别欺负我好不好?我会听话的,求求你,别再欺负我了!”到最后,犬夜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小声小声地嗫泣着。 杀生丸觉得悲痛得无以复加,他感觉有一块鱼刺卡在喉咙上,不好咽下去,却也咳不出来,这种难受他无法与人言说,他只能独自一个人承受,他一下一下地拍着犬夜叉的背,道:“我不欺负你,你放心,我不欺负你,你好好睡吧……” 怀中少年呼吸渐渐平稳,陷入沉睡之中。可是杀生丸却睡不着了,一夜未眠,心如刀绞。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等到犬夜叉爱上自己的那天,现在看来,是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了。? ☆、占花名儿 ?  正月初一,长瀚宫前的皇家大道上车水马龙,冠盖相望,鼓声震天,好不热闹。 杀生丸穿着崭新的龙袍接受众位大臣的跪拜,更有远方向西国称臣的游牧民族来朝见。 国宾馆大摆三千里筵席,款待文武百官和使臣,就算是宫中的小宫女和太监也会被妃子放出来观摩,即使不能参加,看看也是很好的。 可是面对如此的太平盛世,杀生丸的心情好像有点不太好。 凤舞鸾歌兮俨欲飞,披烟弄月兮宵未归。 为了得到皇帝的嘉赏,舞狮和奏乐的乐师们都卯足了力气,把自己所学的全都表现出来,可是皇帝的心情还是不太好。 虽然杀生丸一直都是一张面瘫脸,但是跟他“朝夕相处”的大臣也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些端倪,比如现在眼睛微眯,眼角向下弯,嘴唇僵硬的抿着,这表明心情相当不好,所以众官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还是要小心地抬眼看一下犬夜叉的表情,然后再安心的下去,幸好幸好,活下来了! 相对于杀生丸的心情不好,犬夜叉的心情也不好,事实上整个夕萤殿的气氛都相当低沉。犬夜叉——从一大早上就开始敲锣打鼓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不让!所以犬夜叉选择起床,无奈地眺望远方,作哀愁状。众宫女——陛下说要好好服侍殿下,所以不能去看表演了,居然连这点小小的休息时间都给我们剥夺,还让不让宫女活了?不让!继续努力工作!……去你大爷的春节! “珊瑚,把我的《孙子兵法》拿过来!”“是,殿下。”“把我的《司马兵法》拿过来。”“是!殿下!”“拿《吴子》来!”“是!殿下——” “《六韬》!”“是——殿——下——”……“珊瑚,把我的……”突然间直接一堆书从犬夜叉头上砸下来,“殿下!你的书!”“珊瑚!你这是做什么?” “省得你叫的麻烦,我直接全拿来了。” 犬夜叉因为严重的起床气,心情现在相当坏,刚准备劈头大骂一顿,就发觉珊瑚的状态也不太好,于是决定压一下自己的怒气,好声好气问道:“珊瑚,你生气了?”“没有!我心情好的很!”肯定是生气了。 “气什么呢?”“我能服侍殿下,可是我十几世修来的福分!有这样的福分在,我乐得都快上天了,怎么会生气呢!”看来是不让去观看表演这件事。 “既然你想出去看表演,那我就放你出去吧。”珊瑚一听这话,刚想高兴一下,却倏地想起杀生丸说的话,“到时候就在殿里服侍他,不用去看表演了。”最后邪见又加上一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动小心思了,一个不小心,掉的可是脑袋。” 珊瑚的心情立即低沉下去,回到:“殿下你说的话有什么用?这要皇上金口玉言才行。”“我是这儿的主人,难道说话还不管用了?”“官高一级压死人!”好你个杀生丸,我现在真是成了你的囚犯了,说什么也不管用。 就听到犬夜叉大喝道:“把刚才拿出来的这些书全烧了!”“什么?”“反正我现在不能上阵杀敌,看得再多,也顶多纸上谈兵,有什么用处?全烧了,省得我看得心烦意乱。”珊瑚还以为他是开玩笑,才发觉他的神情严肃,带着些怒气,看来是真的。不过这殿下都这么说的,她这做下人的也不好多管闲事,就算他日后后悔了,也只能说是他自己的错。便招招手,让翠子和菖蒲他们把书搬出去,架起火堆来,直烧得个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这远远地看去,也是一清二楚。 在长瀚宫前的杀生丸看到韶永宫那块腾起的烟雾,仔细看看,那不是犬夜叉所在的夕萤殿吗?那家伙又在搞什么东西? 下面的群臣也有所发现,那不是皇上临幸【男】宠的地方吗?这要不要跟皇上说一下啊?可是抬头看看皇上,杀生丸已经原本正坐的身子现在微微向韶永宫偏去,拳头握紧,算了,还是不要上报皇帝了,继续假装欣赏表演,保住小命要紧。 犬夜叉那家伙是要引火自焚吗?这几天他虽然心情沉闷了些,但是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自杀!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古灵精怪的,算了,还是不要管他了,省得到时候他说自己瞎操心。他转头看着坐在近前的白月一族的使臣,今年白月一族进贡的贡品尤其多,他虽是个有私情的皇帝,但还是要以国事为重,便道:“来人,赐白月使臣五十年陈酿的醉芳酒五坛。” 醉芳酒可人间不可多得的美味,五十年陈酿,而且是五坛,这更是少得的恩赐啊,激动得白月使臣赶紧跪下谢恩,“谢陛下隆恩!” 下面的群臣也交头接耳的,看来最近得好好跟白月使臣亲近亲近啊!当杀生丸看到松岛原那家伙向白月使臣这边看,低头与自己儿子轻语,杀生丸十分满意,拿起桌上刚倒的酒,仰头一口喝尽,这几日自己对松岛原这个老头步步紧逼,先是撤了他侄子的职,把他在京城中的开设的一些店都关了,又是把她妻子的家族的中的好一些人都降了职,他的叔父也发配到了远疆,他家有兵权的几个尽量调配,收回兵权。现在就要看他怎么反映了,这几日他与犬夜叉闹的不好,但这些事情足够削减他心中的一些不满。 犬夜叉站在殿前看的“火光烛天”,书一本一本地投进了火堆之中,这些书是父王送给他的,他小时候看起来爱不释手,可是现在它们再也没什么用了,他看着这些书,除了回忆父王也做不了什么了。童年的梦想破灭,九重锁深宫,不见天日,烧了反倒心里好受些,算是与过去的告别。 晚饭的时候,因为御膳房还要准备国宴,但是皇上又吩咐了夕萤殿这边也不能落下,上的菜色要与国宴一样。所以御膳房现在叫个忙啊,火热朝天的。 佳肴像流水一样送进夕萤殿,犬夜叉看着这菜送来永无尽头,可这上菜的人又说杀生丸吩咐一样也不能落下,不禁感叹,他这是要撑死我吗?于是就把八个近身服侍的宫女叫来一起吃,一些自己不喜欢的菜就全让下人送到外面看守的侍卫那里,就连在杂物间干活的嬷嬷也没落下,吃得个死撑死撑的。外面所有还在冷风中受难的人都高兴地开始歌颂犬夜叉的功德,响声比起远处国宴的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心情一直不太好的宫女们也高兴的嬉笑了起来,珊瑚吃得饱了,便提议到:“殿下,我们来占花名儿吧!”这一提议乐得所有宫女都附议:“占花名儿好!有趣又斯文的。” 犬夜叉倒不太高兴:“占花名儿?女孩子的东西,我才不要玩!”说罢就摆摆手,让他们各回各处,各司其职。这菖蒲马上跳了出来:“殿下!我们这几日都辛苦服侍你,你跟陛下关系不太好,可苦了我们。再者说今天是春节,我们连个假期都没有,就看表演的机会都剥夺了。看在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答应我们吧!”大睁着眼睛,眼眶中蕴含着泪,随时都要滴下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犬夜叉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了,只好答应,“好吧,占花名儿就占花名儿吧!”“耶!” 珊瑚准备让人桌子和椅子来摆,直接被犬夜叉给打断了,“还摆什么啊?直接在床上放一张小桌,这床够大,我们八个人在上面绰绰有余,围着桌子占花名儿就好。” “可是……”珊瑚凑到犬夜叉耳边轻轻道:“陛下会说的。”“哎呀!不要紧的,我到时候就说只是我逼你们的不就好了,不要紧的,你要是不乐意,就别玩了!”这最后一句,他喊得尤其响亮,逼得珊瑚不得不从,要是不从,可得引起民怨了。 这人都坐在床上,围着一梨花木做的小桌,摆上刚刚筛好的热酒,并上几个大茶盘的果子,放上签筒和骰子,玩了起来。 犬夜叉先是一要骰子,掷出来是七点,从犬夜叉数起,到菖蒲。这菖蒲微微一笑,伸手拿了签筒过来摇了一摇,掣出一根。拿起来一看签上画了一根并蒂花,题着“联春绕瑞”,那面又写着:“连理枝头花正开”。注到:“花贺掣者三杯,大家陪饮三杯。”顿时引得大家一顿笑,菖蒲也羞红了脸,只嘟囔道:“喝酒!喝酒!”这大家喝完酒,就听玲珑笑着说:“刚才见你跟那送菜来的小厮钢牙挺有意的,眉来眼去的,我可是是看得一清二楚。”“又取笑我!”这犬夜叉听得也乐道:“这钢牙是我从小的好哥们,要不要我去给你们两说说情啊!”“殿下!你不要再说笑了!”脸上的红云愈加清晰,众人见他都快不要意思地钻到地底下去,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略微笑笑。 菖蒲伸手一掷骰子,掷出个二十一点来,正好轮到玲珑,菖蒲赶忙道:“好你个玲珑,刚才还取笑我,我现在倒要看看你掣出个什么来?”玲珑莞尔一笑,不语,要着签筒,掣出一根签,上面画着一朵栀子花,写的是“玉质清寒”,又有云“薝卜香清水影寒”,这让犬夜叉稍稍愣了神,这莫名地符合桔梗,唇角一勾,便道:“赶紧看看注的是什么?”“自饮一杯,随意指人掷骰。 ”说罢,玲珑便起身自喝了一杯,“那我就先干为敬了。”接着又云:“珊瑚,你来掷骰。” 珊瑚掷出个十六点来,一数,便是到落英那儿,这落英一掣,便是一朵罂粟花,写着“绀色染衣”四字,上题诗道:“便与落英餐一饱”,落英这一愣,便又大笑道:“你说这东西也有趣,上面竟还真有落英二字,也算碰巧让我抽着了,让诸位群芳一笑。”“诶!别看这句,这全诗写的是‘戏从花国觅春粮,无数红尘苍玉囊。 便与落英餐一饱,臣饥欲死笑东芳。’我看是说你像罂粟一样让人上瘾吧!”珊瑚一解围,众人也倒不尴尬,笑得开心。后面写的是:“掣者再掷,为偶可随意命人,为奇群芳当罚掣者不论诗词雅谑一支为贺。”这落英一掷,是“十二点”,便让犬夜叉来掷骰子,一投却是“十点”正好轮到自己。 犬夜叉便起身拿了花签一摇,道:“这女孩家的游戏我也来看看弄出个什么东西来。”这一摇,却让人意想不到,这掣出的花签上面画的是一株杏花,“瑶池仙品”。这下犬夜叉只好尴尬地笑笑:“这算个什么?我就说了这是女儿家的游戏。”刚要罢手,众人就赶忙阻止,“看下去,看下去。”上面又有云:“日边红杏倚云栽。”反面的注是:“得此签者,必得佳偶。大家恭贺一杯,共饮一杯。”宫女倒都喜闻乐见的,“这必得佳偶,说的是一定是皇上吧。”“这算个什么?我一个男人。”众人不管,依旧倒酒饮尽,轮番恭贺犬夜叉。 “女孩子家的,整天自己不想着找佳婿,却想着撮合两个男人,干什么呢?游戏罢了!”说着便又一投骰子,“十五点”。轮到了珊瑚。 “是‘桃花’。”“快看看写的是什么。”“武陵别景。桃红又是一年春”“看来这某人的小心思是要实现喽!”“说什么呢!”珊瑚嗔道,又念了背面的注,“这写的是杏花陪一盏,坐中同辰、同姓者陪一盏,赶紧喝酒。”却突然反应过来这杏花是犬夜叉,同辰、同姓者其余八人之中是一个也没有。只听得犬夜叉咳了两声,“我喝便是了。” 这众人是玩得热火朝天,不禁觉得,纷纷脱了外衣,后又行了酒令,夜深了也没个休。 一个银色的身影推开了门,见地下五颜六色的衣服掉了一堆,床上隐隐约约坐了一群人,嘻嘻笑笑的,霎时脸色难看了不少。上次还保证再无下次了,这又玩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到床边,猛地一揭床帘,惊得众人抽一口凉气,“陛下!”? ☆、归舟 ?  吓得众侍女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大喊道:“参见皇上。”杀生丸皱着眉头看着斜倚在床上的人。 那人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他靠着桌子,手支起下巴,扯着嘴角,独剩的一件里衣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懒散道:“你别怪他们,是我自己想要这样的。我们就是在玩占花名儿而已。” 想想这小子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只好无奈地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谢皇上。”侍女们拿起地上的衣服,飞也似地逃出大殿,猛地关上大门,接着就听到“嗒”“嗒”响亮的脚步声。 上前去把对面人的衣服拉好,要是再不拉好,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了。结果那人直接一歪,倒在自己怀里,“皇兄!”不禁惹得杀生丸吸一口凉气。犬夜叉体温很高,高到已经让人想入非非。他猛然爬起来,直接抱住杀生丸地腰,“皇兄,我们去划船吧?”这让杀生丸直接吞了吞口水,“现在已经是丑时了。”“丑时了?”犬夜叉仰头盯着他的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不过是丑时,又不是寅时,也不是卯时,更不是辰时,所以有什么要紧的?”他嘟起自己的嘴巴,仿佛完全理解不了杀生丸的话。 犬夜叉的衣服已经从肩头滑下,胸膛也露了出来,蝴蝶骨清晰可见,小麦的肤色显得尤其诱人。他醉了酒的模样,实在是太要命了。 “没什么要紧的。”快速将犬夜叉的衣服拉起来,顿时舒了一口气,这样好多了。“所以我们去划船吧!”他搂上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笑意,靠近自己脸颊,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道,热气吹拂着耳垂,全身一片燥热。眼睛微眯着,纤长的羽睫轻颤,惹得人心也一颤一颤的。这样的肌肤之触,完全让人把持不住。 杀生丸刚想翻身压住他,就觉得怀里突然一空,那人笑着道:“那我们就去吧。”“你身体还没有好,外面冷,还是不要去了。”“哎呀,皇兄!”不断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好——”这个好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刚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 夕萤宫依山傍水,旁边的久致池所连通的河道直通宫外。犬夜叉穿着一拢红色的深衣靠在杀生丸怀里,因为微醉的原因,所以他不太清醒,只能由杀生丸一人划着两根船桨。杀生丸真的感到无比心累,朕堂堂一个皇帝竟然在这里划船?而怀里的人明明说要出来划船,却几乎马上很快估计就是瞬间快要睡着的了,这到底算怎么回事?果然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他是个错误的决定。 就在杀生丸决定放弃回宫的时候,却听到犬夜叉说话的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见,杀生丸真的很怀疑这是梦呓。接下来又听到犬夜叉道:“皇兄,你说从这条河开始游,能不能逃到外面去?”“你说什么?”,当即死死的摁住犬夜叉的肩膀,质问道。犬夜叉却不以为然地拉开他的胳臂,继续道:“皇兄,我其实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你。”杀生丸顿时一怔,赶紧往怀里看去,确定这个人不是在说梦话。只见犬夜叉抬眼看着自己,虽然微醉,眼神有些模糊,但依旧可以看清其中的认真,“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毕竟你还是皇帝,还是我哥哥。”杀生丸觉得这不太可信,毕竟前一夜犬夜叉的表现让自己以为完全不可能了。但听得那朦朦胧胧的声音继续道,“我怕我接受了,就是对父亲的背叛,甚至于对所有人的背叛。”杀生丸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该说什么,例如你别担心,你瞎操什么心呢之类的话? “你很好,你可以让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奋不顾身地爱上你。所以我又想,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要爱上我呢?吶!你为什么爱我?”犬夜叉的金眸微抬,下颚仰起,求知心切的模样。“犬夜叉,你也很棒,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但是没有好到能让你喜欢我。”“犬夜叉,你是值得朕这么喜欢的。”“值得吗?”认真地点点头。 “杀生丸,我会试着接受你。其实我已经在尝试了,只是我不知道接受要等到哪一天而已。”杀生丸摸摸犬夜叉的头道:“只要你尝试就好。”低头在犬夜叉的额头一吻。 此时此刻,犬夜叉事实上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浆糊一样被搅得一团糊涂。他看着杀生丸。新年时,宫中处处点着灯笼,灯火辉煌。风拂过杀生丸的面庞,带动银发飞扬,风钻进他的长袍,鼓起来发出簌簌的声音。红光映着他的脸,金色的眸子带着醉人的猩红色,如同湖水,宁静的,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这泛起涟漪。而这引人遐想的眸子中,现在唯独倒映着自己。带着这翻飞的银发,舞动的长袍,明亮的灯笼,美到极致的面庞,犬夜叉觉得自己不能再思考了。 正月初一晚上后妃和宫女放的河灯,不知何时已经飘到这里来了,带着已经很微弱的烛光,摇曳着最后的生命残响。犬夜叉的黑发披散的,缱绻的,清幽的风带着它们轻轻的摆动,因为幅度太小,就像是漂浮着一样。他穿着一身的红衣,灯笼的红色光芒笼罩着他,他半阖着的金眸带着醉意。少年已经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了,他放松地让自己搂着他。自己怀中的少年,风吹而动的红衣,还有虽然很微弱但是因为连成一片而显得极其灿烂的河灯,以及那忽闪忽闪的灯笼的光,这样的画面美得惊心动魄。 犬夜叉抬起身来,嘴微微张开,闭着的眼睑极细微地颤动,都让杀生丸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他很适时宜地低下头,一只手钻过少年右手与身体之间的缝隙,轻抚少年的头,手指钻进少年黑发中,另一只手搂着少年的腰,将自己的唇覆上少年的唇,舌头扫过少年的贝齿,再深入到口腔,搅着少年的舌头。吮吸着少年的唇,勾着他的舌,让他接受自己的邀请与自己的共舞。 这样的一个夜晚,在一片热闹与喧哗后无人察觉的安静中,才真正让杀生丸胸腔中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带着激动之情,夜深人静时,他搂着自己的少年入睡,唇角浅浅地笑,像是冬去春来后暖风拂过一样,让百花绽放。? ☆、处决 ?  因为昨晚要等到快要卯时才睡觉,而杀生丸一般卯时便要去上早朝,就算是强大如杀生丸也撑不住,便干脆与犬夜叉睡到了未时,早朝一天不上不要紧,睡觉少一个时辰都要命。 犬夜叉昨晚醉酒未醒,又出去吹了冷风,所以相当头疼,睡到未时差不多就被疼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往周围一看还在自己的宫殿里,于是决定再睡过去,可是倒下去的时候,好像碰到了某种奇怪的东西,手一摸,这东西比较硬还在上下起伏,这床上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的?再往上一摸,凹凸不平,但是相对刚才的比较柔软,这到底是啥?可惜犬夜叉实在困得不行,也不打算深究,就哑着嗓子喊到:“珊瑚,把我床上这个多余的东西搬出去。”接着就要躺倒继续睡,却突然感觉这东西伸了一凉凉的东西抓住自己的手,随后就听到低沉的一声:“你说谁是多余的?” 我去!这玩意儿还会讲话?吓得犬夜叉瞬间就不迷糊了,直瞪着眼睛看,这是杀生丸?我去——这是杀生丸!“你怎么在我床上?”惊恐地问。 杀生丸无奈,果然那家伙昨晚的那些话都是醉酒后说的。扶额,黑线,“你不记得我们昨天晚上?”“我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犬夜叉惊得魂魄都要飞到天外去了。尼玛他不会趁我昨晚不清醒,做出来那种事情?可是我也没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啊!除了头疼。“你灌了我迷魂汤?”震惊地说出自己的猜测,“难怪我头疼。”“那是因为你昨晚和侍女喝多酒了。”“哦。”得知答案后犬夜叉就决定再睡一个回笼觉,刚躺下就又爬了起来,郑重其事地问道:“昨晚我们到底干什么了?” 杀生丸看他一脸脑洞大开的样子,决定告诉他,“朕来的时候,你已经喝醉了。你死命缠着朕要和朕说话,朕就撤了侍女,你胡说八道了好一阵才睡。”一个自己瞎编的故事版本。“我会死命缠着你?”点头点头。不对,胡说八道?自己不会一时喝醉酒就把要逃跑的事给抖落了出来吧? “我昨晚没有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吧?”犬夜叉惴惴不安地问道。杀生丸顿时被犬夜叉的模样逗乐了,跟小狗小心翼翼地探知前方有没有危险的样子一模一样,当即决心要说实话从而抚慰他不安的小心脏,“没什么。你就说了你想逃跑。” 犬夜叉的表情瞬间从震□□成惊吓,赶忙解释道,“皇兄,你千万别当真啊!我昨晚只是酒后乱言而已,你也知道我脑子一直不太清楚,思维也比较短路,所以……”他看到杀生丸平时的冰山脸,此时的表情有些微妙,嘴角上钩、抽动,这像是在笑? “杀生丸,你这个混蛋!你害我担心死了!”犬夜叉瞬间就死死地拽住杀生丸的衣襟,胡乱扯,嘴里大骂不止以来泄愤。 还在外面守候的珊瑚听到犬夜叉的骂声带着重物撞击的声音,猛地冲进去,“殿下!我来救你了!” 杀气腾腾地冲了进去,羞愧满满地出去。因为看到这一副画面的时候,珊瑚内心几乎是崩溃的。红衣的少年衣衫半褪,已经露出来胸膛,双手死死地抓住白衣青年的肩膀,抵在对方的身上,面色通红。地下的白衣青年却面色祥和,胸膛也敞露着,衣衫不整,脸上的表情像是享受?二人的下半身都在被子里,引人遐想。 少女的脸蛋几乎红得发热,飞速道,“对不起,殿下,你们继续!”说罢,便“砰”地一声关上门。 “不,珊瑚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啊!”犬夜叉话未说完,就立即被杀生丸一把扯了下来,拉上衣服和杯子。犬夜叉就这样伏在杀生丸的胸口,感受他温热的鼻息,身体立即做出了反应,推开他,侧躺下去。“喂!你干什么呢?”“朕只是怕你着凉。”“说得好听。”犬夜叉面对杀生丸这种老流氓,对于他的话第一反应都是“骗子”! “朕想起床了。”“那你就起呗!”“你就不挽留朕?”撩起犬夜叉的一缕黑发,轻嗅。“杀生丸,你没病吧?我不是你后宫的妃子,不会每次一看到你就难舍能分,来跟你上演一场《牡丹亭》的生死爱恋。”“……” 尚书房。“陛下,都准备好。”邪见手执着拂尘,恭敬的站在一旁。“让羽林军并上左右卫都候着,没有朕的命令不得随意行动。”“是。” 杀生丸透过尚书房的窗户看向远处的宫门,脸上一片阴暗。老匹夫,怕是你这次出了建福门,之后等你的便是鬼门关了。 酉时。松岛原相约白月使臣在玄武门相见。松岛原领了些族人在玄武门给白月使臣送别,现在杀生丸对他步步紧逼,使得朝中大臣都对他避而远之,再在朝中寻找庇护是不可能了,唯独这外疆的使臣可以协商图些保护。“最近大人在皇上面前是出尽风头啊!”“不敢当,这一切都是我们大王的治理好,才能向西国皇帝上贡这么多贡品,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只望这些日子我说与大人的事可以好好考虑,我在朝中,你在外疆,我们互帮互助,必能……”这松岛原还欲说下去,却突然突然看到一段强光扫过,大惊,明晃晃的光影之中站了两个人,他眯起眼睛看去,待看清之后,立刻跪下大呼道:“参见皇上!” 却只听得杀生丸冷冷道:“必能什么啊?”这一声吓得松岛原大惊失色,“并没有什么。臣只是来给白月使臣送别的。”“送别?白天晴空万里,白月使臣你不走,这夜路黑灯瞎火的,你反倒是看得清?你是猫么?”只听得杀生丸一阵戏谑。“皇帝陛下,我们只是收到来信说返回白月氏的路上白天已有埋伏,所以才决定夜里出发,让白月氏的勇士先行处理路上的阻碍。”这白月使臣见皇帝夜晚亲临,心中大呼不好,这阵势看来是有大事情发生了,没想到自己来参加个西国国宴却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只能尽力陈述已知的事实,来撇清嫌疑。 杀生丸冷哼一声,“书信?朕这里可是查出了不少你与松岛原通信的书信。”只见邪见扔出一堆信纸来,松岛原迅速爬过去,捧起地上的纸细看,瞳孔霎时就紧缩,哀呼到:“陛下,这不是臣写的,臣是清白的啊!”“这难道不是你的字迹,其余上面的难道不是白月使臣的字迹?”松岛原立即哑住了,这上面清清楚楚的,的确是自己的字迹,可是自己的确没有与白月使臣有这样的书信来往啊。当即匍匐在地下哀呼道:“这是有人刻意模仿臣的笔迹陷害臣啊,请皇上您明鉴啊!” 倏地空中一声响,一群黑衣蒙面人跳了出来,直奔向杀生丸,要取他的性命,杀生丸立刻反应过来,提起爆碎牙便是格挡,与其展开殊死搏斗。紧接着就听到邪见紧张地大喊:“羽林军!左右卫!”一群人影马上从四周包抄上来,刀光剑影之中,黑色与银色交织在一起,黑幕之下,肃杀的气氛令人胆战心惊。“唰唰”地挥剑声音在宁静地夜晚听起来异常清晰。战士们呼吸吐出的浊气还未散开就被对手一刀劈开,刀起刀落,猩红的血液嘭溅出来,快要将整个城门染成红色。只听得羽林军的一声声暴喝此起彼伏,他们手紧握着细长的刀柄,凌厉的刀光在空中舞动,刀被鲜血染红,再次挥起,“锃”地一声与敌手的剑相碰,使劲全力逼近对方的弱点,直刺命门,血色飞舞。带着潮湿腥气的空气,挥洒着战士的汗水,以一方倒下成为结束,玄武门再是洗刷不掉那样艳丽的颜色了。 杀生丸猛地一掷爆碎牙,刀锋“噗”地一声陷入泥土中。他全身染血,白色的长袍被吹得“簌簌”的响,让人心颤害怕,银色的长发上也沾了不少鲜血,飞舞飘荡着,通过刀面反射的银光,可以看到他冰冷的薄唇吐出凉薄的词语,“诛九族!” 松岛原吓坏了,匍匐着身体,硬是爬到杀生丸的面前,大呼道:“陛下,我不知道他们是谁!这与我无关啊!臣是无辜的,无辜的啊!”旁边的白月使臣已经吓昏过去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画面,刚刚跳出来与羽林军厮杀的那群人他是根本不认识,可是他们与羽林军的拼杀让他明白自己算是逃不了嫌疑了。 松岛原仍是努力为自己辩护,他是真的不知道这群人是谁啊,“他们要陷害臣,求皇上明察,明察!”他声嘶力竭地喊,死命地磕头,眼泪扑簌扑簌地不停流下,可谓是老泪纵横。 邪见却先发话,“夜晚在玄武门之外徘徊久留而迟迟未去,岂不是有反叛之心?”“臣只是来送行的。刚才白月使也说了是白日有人埋伏。”“只怕这只是松岛大人的借口。”“臣若是要刺杀皇上,自不必在这玄武门前,这明显就是包藏祸心啊!”“松岛大人说笑了,玄武门对内廷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控制了玄武门就可以控制内廷,控制了内廷也就可以控制皇帝与后妃,进而控制朝廷乃至整个国家。您作为前朝元老难道会连这个都不明白吗?” 松岛原这下知道自己是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这就是一场纯粹设计好来陷害自己的计划,只是自己还乖乖地往里跳罢了,可惜他一朝为臣,权倾朝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眯起眼睛,抬头看去发觉杀生丸的眼中少有的带些笑意,却带着深深的嘲讽之意,冷若冰霜的脸却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冰冷不带感情、望而生畏的笑容。 松岛原目光无神地倒在地上,任由锦衣卫拉走自己,看着杀生丸渐渐远去,他突然大喊道:“皇上,先帝在位时,许多人不同意您登上王位,当时老臣是支持您的,后来您对朝中进行大清洗,臣也是竭力帮助您的。您改革时,臣让不知多少朝中大臣站在您这边!皇上,你不能恩将仇报啊!”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却没有一丝变化,仍朝前走,不曾停留。“皇上,您要清除老臣只因臣是前朝元老吗?”白色的长袍在风的带动下疯狂地舞动着,却也没有牵扯住那人的步伐。最终,松岛原沙哑着嗓子,大声喝到:“人之无情,乃可至於是乎!”再不作任何挣扎,颓废地歪着头,远远看着那银白长袍上的鲜血是那刺眼。松岛原倏忽仰天长笑,泪涌如泉,却不知究竟他是为何而笑为何而哭。 翌日,松岛家因妄图篡位□□之事而诛九族,朝中空出的许多位子大多由藤原家的族人补上,曾经与松岛家有来往的纷纷撇清关系,诸多大臣都去与藤原家一家亲近,藤原家门前顿时车水马龙,只是不知这要繁华的光景能持续多久。 白月使臣因与松岛家一起谋反,也被杀生丸一同处决了。不过现已查明与白月氏皇族没有关系,只是他一人所为,杀生丸念及白月氏近年进贡岁币不曾缺漏甚至犹有多余,又因白月氏向来安定,所以决定不追究白月氏皇族责任,只处决白月使臣一人。当白月氏的大王得知此事感激涕零,又向西国进贡了好些贡品。原来这白月氏的大王向来是懦弱胆小的,最先向西国称臣的,以来求得庇护,现在得知不追究皇族的责任,更是高兴地庆祝了好久。? ☆、温泉 ?  犬夜叉在夕萤宫居住良久,也摸清了这套楼阁的布置,这座宫相当的大,有许多有意思的地方。不过因为犬夜叉一直计划着逃跑的事,外加在和杀生丸周璇,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好好逛逛。特别是露晞园那里有个好大的温泉,犬夜叉已经窥觑相当长一段时间了。今天终于有时间了去好好地享受一番,犬夜叉当即“唰唰”地扒掉了所有衣服,“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哦嚯嚯~尼玛这实在是太舒服了!”刚钻进水里犬夜叉就不禁感叹不已,顺便称赞一下他老哥,“杀生丸也算是做了一件人事了。”犬夜叉把头靠在池边,让整个身体浮在水面上,温热地泉水滑过他的身体,瞬间让他有一种“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的感觉,虽然这句话完全不应景,但以犬夜叉的思维,他只能夸赞苏轼“这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因为身体飘起来,随着水流一晃一晃的,这让原本就很具有童心的犬夜叉高兴得直抖脚,小腿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水面,弄得水花四溅,自己也“咯咯”地笑个不停。 岸上的脚步愈来愈近,愈来愈大,可惜犬夜叉玩得正高兴,完全没有发现,直到感觉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珊瑚?”转头想看清那人,却对上了一双和自己一样的淡金色眸子后,立即吓得往水里一钻,半个脸都藏在水里,只让耳朵尖沾着水。杀生丸见他对自己极其防备的模样,便冷冷道:“你怕朕么?”犬夜叉钻出来,露出嘴说道:“谁让你悄无声息的出现,是个人都会被吓着好么!”接着就又沉了下去。杀生丸默然不语,只盯着他看,看得犬夜叉直发毛,“你不走吗?”“朕就这样看着你。” 犬夜叉其实是想继续泡的,可是被一个人盯着看,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于是道:“我已经泡够了,准备穿衣服了。你去外面等着。”杀生丸凑近看着他,看得犬夜叉连连后退,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杀生丸才转身离去。 杀生丸一走,犬夜叉就从池中爬了出来,捡起衣服就跑。在温泉旁边的小屋里,拿了条浴巾随便裹了一下,就往露晞园出口的反方向跑,准备爬墙逃跑,以最快的速度甩掉杀生丸。犬夜叉发力猛跑,却被半路窜出来的一个东西吓得停住,退后一看,那不是杀生丸吗?惊得被雷劈中的犬夜叉断断续续地问道:“你……怎……怎……么?”“你是不是想问‘朕怎么在这边?’。”狂点头。“朕早就猜到以你的性子会逃跑了。” 犬夜叉无奈选择放弃逃跑,显然他的对手很了解他,可是他对对手的了解相当少。犬夜叉挠着头,想想接下来的对策。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动作会导致很严重的结果。因为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他伸出臂膀时,半个肩头都露在外面。还未干的水珠在肌肤上滑过,锁骨清晰地暴露在杀生丸的眼前,深邃的锁骨积着少些水。犬夜叉这几日一直在深宫中呆着,好吃好喝的,白嫩了不少,因为泡温泉的原因,脸白里透红的。鞋也没有穿,光洁的小腿、纤细的脚踝、洁白的双脚,不停地抖动着。这样的姿态,实在让人心痒痒。 杀生丸一把搂住他,扬起他的脸,作势要吻他,犬夜叉吓得立马推开他,“杀生丸你这混蛋放开我!”杀生丸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管他的抗拒,继续靠近他红艳的双唇。犬夜叉泡过了温泉,身体相当敏感,他感觉杀生丸的呼吸尤其重,热腾腾的鼻息喷洒在的脸颊上,看来这次不像上次那么简单了,所以他推挤得更加厉害,大喊道:“杀生丸,你别对老子发情,后宫三千佳丽等着你呢!”见杀生丸还是不放,犬夜叉当即神力爆发,“啪”地个杀生丸一个巴掌,趁他愣神的时候,裹紧浴巾,抬腿就跑。开玩笑,再不跑他的贞操就没有了好吗?他可不想跟杀生丸一起掉节操! 奈何犬夜叉费了武功以后,体力根本没有以前那么好,外加他没有穿鞋子,赤足跑简直是要疼死他了。跑到夕萤宫前镇守的侍卫处就停了,“你们……让……让我出……出去!”侍卫当然不会同意,见到犬夜叉便行礼道:“殿下,恕难从命!”“后面有人追杀我!”这时就看到远处一个人影跑过来,一下子就把犬夜叉抱在怀里,犬夜叉大吼道:“看到没有,就是他要刺杀我!”众侍卫已跪下来参拜道:“参见陛下!” 犬夜叉还在挣扎,杀生丸抱得他更加用力,戏谑道:“你想跑到哪里去啊?”“你放开我,别再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这儿没人管得到朕!” 只见犬夜叉推挤间衣服已经褪了半边,杀生丸当即喝道:“快回去!大庭广众之下穿成这样成何体统!”杀生丸不这样说还好,他一说,犬夜叉就怒气冲天,冷哼到:“哼!我偏要这样!”“朕不允许!” 犬夜叉快要被气晕了,我的身体我爱怎么着怎么着,轮得到你管?霎时间就推开杀生丸,吼道:“我就是要这样!我不仅要这样,我还要脱得一干二净,让他们所有人都看看!”说着就要把浴巾给扯下来。杀生丸一把拉住他的浴巾,再次把他勾进自己的怀里。这侍卫早已跪下来哀嚎道:“殿下,息怒啊!” 杀生丸的一腔怒火早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怒火中烧,扣住犬夜叉的头,贴上他的嘴唇,便是一阵狂吻,啃咬着犬夜叉的嘴唇,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传达自己隐秘的感情。当这场如同暴雨般的吻结束的时候,犬夜叉已经被吻得晕乎乎的,他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挣脱杀生丸的怀抱,摇晃了几下身体,随后的一个动作却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他猛地抽出旁边侍卫的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道:“杀生丸,前面的我就忍了,你要再我往下,我就不管什么性命不性命的了。”那侍卫立刻就磕头道:“殿下,请三思啊!三思啊!”杀生丸往前一步,刚才火气才没消多久,这家伙又来添油,“犬夜叉!你能不每次都以性命相逼吗?”“我除了性命还有什么可以逼你的?”这句话就像凉水一样从杀生丸的心头浇下,没了火气,“犬夜叉,不过是那种事情,又不是要你的命。” 犬夜叉听得冷笑一声,讽刺道:“不过?试问天下哪个男人愿意被压在身下?就算你是皇帝,我看也没人愿意!”接着就把刀一横,指向一个侍卫。那侍卫还以为是要取他的性命,马上要求饶,却听到犬夜叉说出一句让人大跌破眼镜的话:“你!去给皇上侍寝!”说得这侍卫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道:“殿……殿下,您说让臣干……干什么?”犬夜叉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我让你给杀生丸侍寝!”确认自己没听错后,侍卫立马跪下来死命磕头大呼道:“殿下,请三思啊!三思啊!“全都给朕滚!”众侍卫等了半天这句话,听后便把杀生丸的十八代祖宗都赞颂了一遍,“谢皇上隆恩!”霎时方圆十里内都没有人了。 杀生丸扔掉犬夜叉手中到,就把他打横抱起来。犬夜叉刚安下心来,见他这样,又要挣扎。杀生丸冷冷道:“放心。朕不会逼你。”“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杀生丸看看犬夜叉的脚,刚才一路跑来,脚上早已伤口成片,血淋淋的,看得他都心疼,可这犬夜叉还跟没事人一样。他冷言道:“你脚上受伤了,不要动。”犬夜叉往自己脚上看去,果然是鲜血淋漓的,说得也是他无话,便往杀生丸怀里靠,一路无言。 让犬夜叉先坐在床沿上,杀生丸再从柜子里拿出药酒,直接往犬夜叉脚上倒,犬夜叉疼得不断抽凉气,想把脚抽开,被杀生丸一把抓住,更是疼得犬夜叉要死要活的,“你放开,放开,快……快疼死我了!”“那你就不要乱动!”杀生丸又是一扯犬夜叉的脚。“好好!我不乱动,你放开,放开!”杀生丸这才放开。 杀生丸又取出药膏,往伤口慢慢涂着,凉凉的,在刚才的折磨之后,犬夜叉倒是觉得这是一大享受了,舒服得哼了起来。杀生丸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顿时就加大了力道,听到犬夜叉听到闷哼一声,才放轻了力度。犬夜叉倒是一阵不爽,“你干什么?”“没什么。”杀生丸包好纱布,把犬夜叉抱起来,平放到床上,“好好休息。这几天都不要下床了。”犬夜叉嗯了一声,便侧过脸小声道:“还不知道是谁害的。”“嗯?”看杀生丸一脸阴暗,犬夜叉立即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夜晚的时候,杀生丸准时到夕萤殿,留宿一晚。帝不幸后宫,让后宫哀怨成片,最近的事让后宫再度以为这夕萤殿里其实住了一位美人,用尽狐媚手段留住皇帝,所以对这美人也是咒骂不断,不少人哀唱着杜甫的《佳人》,却仍是换不得杀生丸一个回眸。众佳丽只好给家中写信,这在朝为官的大臣得知了,纷纷上表要杀生丸重新选妃。只要把皇帝的眼睛从狐狸精的身上移开了,一切都好办,再说了,再怎么选妃,这妃子的来源还是来自各大家族嘛! 杀生丸因为白天的事,许多奏折没有批完,到了很晚的时候才去夕萤殿,这时犬夜叉早已睡着了。这门一打开,月光就照射了进来,犬夜叉被弄得很不舒服,爬起来看到门口有一个人影,便道:“杀生丸,是你么?”犬夜叉因为被迫醒来,神志不是很清楚,声音软软的,听得杀生丸心口一软,关上门,走到床边,把犬夜叉抱在怀里,道:“是朕,你睡吧。”“嗯。”犬夜叉声音轻微得不可察觉,杀生丸便以为他睡了,轻轻摸着他的脸,却突然又听到犬夜叉说:“杀生丸,我只是需要时间慢慢喜欢上你,所以,你不要逼我,我害怕。”最后几句几乎已经听不到了。杀生丸嘴角轻轻扯起一个弧度,浅笑着,答道:“好。朕不逼你。”抚着犬夜叉的黑色的长发,柔软光滑的,让人爱不释手呢。? ☆、奏折 ?  犬夜叉因为最近脚受伤了,所以几乎所有的活动都在床上进行,这对天性好动的犬夜叉来说简直就是一大折磨,整天都在床上翻来覆去。杀生丸怕他无聊,便给他找了基本书来看,可惜犬夜叉适武不适文,常常没看几页就被他扔到一边。无聊至极时,就叫来珊瑚他们玩游戏,例如射覆、拇战一类的。都是把侍女脚上床去玩,这弄得杀生丸很不高兴,却又说不了什么。于是就把奏折都带到夕萤殿批,表面说是为了照顾犬夜叉,实则是监视他好让他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杀生丸一来,犬夜叉是更无聊了,只好在床上打滚,口里念叨:“好无聊啊好无聊,好无聊啊好无聊……”杀生丸还在批奏折,是被他弄得一点心思也没有,冷言斥责道:“犬夜叉,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杀生丸言语中的怒气是个人都可以听出来,犬夜叉只好噤声。 他在床上滚了会儿,却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开玩笑道:“杀生丸,前些日子你还允许我去宫里逛的时候。我看你后宫的妃子真是个个风华绝代,简直就是仙苑奇葩啊。而且各种类型的都有,温文尔雅型,性感尤物型,高贵冷艳型,啧啧,你艳福不浅啊!”杀生丸听得他把自己后宫的妃子全给念了一遍,还以为他要数落自己,便落落穆穆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这犬夜叉翻了个身,撩开床帘,探出头,嬉笑道,“这样的美人在侧,你都不动心,杀生丸,我看你不是不举,是不能人道吧?” 犬夜叉的这句玩笑直直要让杀生丸把手中的朱笔给折断了,他转过身,凌厉地看向犬夜叉。却见犬夜叉因为刚才在床上翻覆的原因,衣服早已一片凌乱,胸口露了出来,衣服也褪到了半腰,事际上,犬夜叉今天就穿了一件蝉翼罗制成的睡衣,其实根本起不到多少遮掩作用,全身几乎一览无遗,唯一起点作用的就是犬夜叉的那头黑发,遮在他身上,反倒产生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 杀生丸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感觉燥热难忍,便恶狠狠道:“不能人道?犬夜叉,朕今天就让你看看朕能不能人道!”犬夜叉一听这语气,立即往里面缩,前几天杀生丸才刚吃瘪,今天又来? 杀生丸立刻站起身来,一把把他抱进自己怀里,沙哑着嗓子道:“犬夜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诱人啊?”犬夜叉眼看左右无逃路,只能弱弱道:“杀生丸,你不能逼我。”“不能逼我”这四个字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杀生丸想起前几日晚上对犬夜叉说的“朕不逼你”。可是现在都美人在怀了,犬夜叉的脚受伤了不能跑,周围也没有利器,他再不能来出性命相逼的戏码,外面都是自己的人,他呼救也无用。而且那天晚上是犬夜叉半夜迷迷糊糊说的,估计他根本不记得。所以现在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纠结了好久,杀生丸叹气道:“还不快把衣服穿好,这成何体统。”说着就帮他把衣服拉上去。比起现在眼前的这些小鱼小肉的,他还是放长线钓大鱼吧。 犬夜叉震惊地看着他,这简直不像杀生丸的作为嘛。不过既然人家都放手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便赶紧脱离杀生丸的怀抱,躲到另一边的床角,又见他有些燥热难忍的样子,就感到有些抱歉,弱弱地提议道:“你要觉得难受,就批批奏折压压火气吧?”回答他的是杀生丸一记狠狠的眼刀。 杀生丸却又是抱起犬夜叉,吓得犬夜叉疾呼道:“你放开我!”接着就被杀生丸放到放奏折的桌前,“你同朕一样是父王的儿子,就一起批批奏折吧。”这说得犬夜叉瞬间当机,这又是唱哪一出啊?杀生丸也在一旁坐下,搂住犬夜叉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这虽然吃不到肉,吃点豆腐还是不错的。 杀生丸把一本奏折放在犬夜叉面前,道:“辅国大将军石垣和辉上奏的折子,讲的是关于羽林军制的弊端,你且看看。”犬夜叉狐疑地打开一看,浏览完以后却是有些想笑,还辅国大将军呢,怕是贪国大将军吧!提起朱砂笔,刚想写,却又抬头问杀生丸,“你真让我批?”点点头。 一听杀生丸这话,犬夜叉毫不犹豫地写上“朕即真汉子也,尔等大臣却思虑如此空事,读汝文章如同嚼蜡,觉口干舌燥。望汝再不写此等文章戏耍朕,朕便是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汉子!尔等再不用说了。”犬夜叉递给杀生丸看,看得杀生丸大跌眼镜,怒目而视,却听到犬夜叉嬉皮笑脸地回道:“武将嘛,就应该写的这么血气方刚一点,你看,这样的皇帝、汉子,简直气势横扫千军啊!”“你写得‘戏耍’二字,可知会引起大臣多大的担忧吗!”“他堂堂一个武将,担忧什么啊!况且你看他写的本来就不属实嘛!”这点杀生丸也只能点头附和了,这石垣和辉写得的确不尽真实,自己看后也是甚觉无味。本来是想考验犬夜叉有无鉴别的能力,现在看来还不错,于是就挪了一批奏折过去,道:“你继续吧。”“你就不担心我会乱写?”“你本就是朕的弟弟,同属父王的儿子,自不用担心。”杀生丸这说得叫义正言辞,简直让犬夜叉毫无反驳的理由嘛!于犬夜叉提笔就开始写。 最后快要批完之时,杀生丸再一看犬夜叉批的奏折,半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这言辞直率得让杀生丸无言以对,例如“此等好事,朕阅之大悦,此等事览而不嘉悦者除非呆皇帝也!”“尔等所谓何事!如此口出狂言,莫是为神仙也?竟在君父前肆意胡说!”“先前在京时狂若疯狗,今远在边疆,若还是此等狂妄,莫想生还京都也!”“张之事断非人为,朕早知,今种种欺隐皆已暴露,服朕之明鉴否?”除此之外还有柔情似水型,其缠绵悱恻有如情书“真正累了你了,朕想及便椎心泣血。阿弥陀佛,便召你回京,再不累你。”“喜也凭你,笑也任你,气也随你,愧也由你,感也在你,恼也从你,朕从来不会心口相异。”“此生唯汝能知朕心,你我便做千古君臣,令后世销魂荡魄。”特别是给巫州刺史筱原彻的朱批“朕躬甚安好,卿可安好?”若是写进情书之中,怕是女孩子都要看得脸红心跳了。 杀生丸立刻觉得让他批奏折是大错特错了,指着那朱批,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可犬夜叉还一脸无辜道:“这筱原彻身在蛮荒之地,又将巫州治理得那么好,这本来就应该写得关怀一点,毕竟他原本在中央是文官,文官不都感情比较细腻吗?”杀生丸真是觉得自己平时一直很灵光的脑子现在是对自己这个鬼灵精弟弟一点用有没有! 翌日早朝。这群臣看到杀生丸的朱批皆是恐慌不已,这一直很冰山的皇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情丰富、多愁善感了。太过直率的以为自己要继了松岛原的后尘,给诛九族了;太过柔和想到宫中盛传杀生丸有龙阳之好,自己是要和自己的女儿进宫共侍一夫了?所以,还是赶紧上奏要选妃啊! 可是今日早茶的时候杀生丸也没有太大反应,邪见念的依旧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不禁都舒了一口气。这稻森俊辅便执笏上前道:“臣有事要奏。”“准。”“皇上在位已有三年之久,距离上次选妃也有三年之久,但至今皇上仍膝下无子,唯有月昭容一人怀孕,是时再次选妃,为宫中增加人口,也是为西国皇室绵延子嗣出力啊!”“臣附议。”“臣也同意稻森大人的提议。”下面一片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杀生丸不禁冷笑,早知这群大臣要提这件事,只是不知何时提罢了。既然今日提,他也早已有了防备之策,“诸位爱卿所言甚是,但朕即位三年以来,久居宫中,不知全国其他地方状况如何,所以朕决定要南巡体察民情,思及下江南花费较大,所以选妃以后再议吧。爱卿可有异议?”“这……”大殿之中的大臣纷纷面面相觑。这表面上说是南巡,事实上就是要去江南玩嘛,不过南巡的确是个好理由,这杀生丸即位以来一直夙兴夜寐的,比起先帝犬大将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就是皇帝问我要休息一下,你们让不让?能不让吗!所以诸臣道:“臣无异议。”“那朕翌日就起程了。” “什么?你要下江南!”“嗯” 犬夜叉对于这个消息简直是一脸震惊到爆表,去江南就是出了皇宫,届时自己周围的戒备就会削弱不少,这非常有利于实行自己逃跑的计划,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会带我去么?”“嗯。”杀生丸当然要带着他去了,难道把犬夜叉一人留在皇宫里胡作非为? 犬夜叉一脸镇静道:“皇兄,你总会干人事了。”其实内心已经兴奋得要手舞足蹈。 回答犬夜叉的是杀生丸残暴的目光。? ☆、哭闹 ?  翌日寅时,杀生丸和犬夜叉就出发了。太阳还未升起,更容易乔装打扮,掩人耳目出皇宫。 犬夜叉自从费了武功以后,精神一直比不上杀生丸,所以出发的时候还在睡觉。杀生丸只好打横抱带他出皇宫,脸上蒙着面纱,蜷缩在杀生丸的怀里,所以容貌看得不是很清楚。 待杀生丸一行人出了丹凤门以后,刚才送行的侍卫就立马进宫上报告宫中的娘娘。杀生丸这次只带夕萤宫的“美人”一人南巡早已是人尽皆知,可这“美人”究竟长什么样,宫中各位娘娘是一无所知,便想着等杀生丸这次出京时探个究竟。 “这狐狸精究竟长个什么模样?”月昭容懒懒散散地靠在软塌上,不断抚摸着逐渐大起来的肚子,毕竟这是唯一可以与后妃争的资本了。 跪在下方的侍卫早已满身冷汗,咯咯愣愣道:“当时灯光太弱了,看得不太真切。”“不太真切?”月昭容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言语中可以听出清晰可见的威胁。她突然脑子一转,言语又软了下来,道:“怎么个不真切法?你且说来与本宫听听。” “这……这人带着个面纱,被皇上抱在怀里,脸埋着,看不太清楚。看样子应该还睡着,不过大致看上去挺眉清目秀的。” 月昭容一听这话,顿时冷哼了两声,“听听,抱在怀里?真是宠得无法无天了,本宫怀了孕也没被皇上抱过一次,她就睡个觉就要被抱在怀里。”旁边的清湘立刻递了一杯茶过来,道:“娘娘消消火气,动着胎气可就不好了,且听这小侍卫继续说下去。” 月昭容抿了一口茶,问道:“皇上是骑马而行么?” “不是。那人似乎还未醒,所以他们是同坐一辆凤舆。” 月昭容听后瞬间就变了脸色,“砰”地一声砸了茶碗,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同坐凤舆?当年先帝再宠太后和十六夜,也只是让他们各坐一辆二轮仪车。现在好了,这狐狸精是连凤舆都坐上了!” 周围的下人纷纷跪下,大呼:“娘娘,息怒啊!” 侍卫也吓得赶紧道:“娘娘息怒,小人虽没看清那人的容貌,却发现他的胸部比较平坦,娘娘怀有子嗣,又何必与他计较。” 旁人一听侍卫的话,不禁明白了什么,都抬头看月昭容的反应,可她听后反而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更生气了,道:“呵!这宫中传言杀生丸好男色果然是真的!我就说皇上怎么对进献的美男不感兴趣,原来是自己就养着个绝色的男宠啊!” 清湘见主子的火气不减反盛,不禁感到疑惑,“这既然是男子,必然一生无子,娘娘现在怀有皇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这美貌终不是长久的,待那人年老色衰时,皇上必然会抛弃他,想到娘娘的好。” 月昭容听后反倒是笑了几声,讥讽道:“清湘啊清湘,你果然一辈子都是奴才命!” 清湘听得一下,连忙磕头谢罪:“娘娘说的是,说的是!” 月昭容见她磕头不停,看得也烦,一挥手道:“好了,也别磕了,看得本宫就烦。都起来吧。” 各个下人这才缓缓地站起来,垂首而立,等着月昭容的下文。 只见月昭容面带着嘲讽,悠悠道:“就说你们这群奴才什么都不懂。本宫自从怀孕后皇上有来看过本宫吗?有吗?”月昭容巡视身周的下人,他们都已吓得不敢说话,只得继续道:“没有!除了除夕夜皇上让本宫出席了国宴,可那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接下来的几个晚上他都去了夕萤殿。本宫怀有子嗣他尚这样对本宫,对一个终身无子的男子却是情深意切。再看看这松岛家的结局,真是因为谋反吗?怕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吧!松岛家一直用心服侍西国皇族,却落得如此下场。本宫就算怀有子嗣又如何。杀生丸既然宠那人宠成那样,又怎会容得下后宫这盘沙子,怕着我们这些妃子也是朝夕不保了吧。” 清湘听月昭容的语气哀伤,立刻安慰道:“娘娘不用担心,这皇上上头尚有太后,若是西国皇嗣不能传承,皇上不急,这太后必然是第一个担心的。” “你的意思是说?” 清湘见主子早已明白她的话,微微点头同意。 凌月仙姬才刚刚睡醒,就被外面一群求见的妃子弄得心烦意乱,看阵势是见不得皇太后就要饿死宫前了,凌月仙姬只好整理好妆容,从容地对身旁的侍女道:“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这门一开,外面的妃子就像洪水一样地涌了进来,哭喊道:“太后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凌月仙姬直直北吓得一跳,但毕竟是太后,赶忙捋了捋头发,端坐道:“你们有什么事啊?” 月昭容先开口道:“太后,您可知皇上要南巡的事。” “这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皇上连一个后宫的妃子都没有带去。” “这皇上想必是想要好好体察民情,所以才没有带你们去,这是为黎民百姓考虑啊,哀家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众妃子一听,霎时就拿出绢帕拭泪,梨花带雨地苦道:“太后您是有所不知,这皇上没带臣妾去,臣妾并不埋怨。但是他却带了那住在夕萤殿里的人去了,听传闻说这人还是一个男子!” “男子?” 众嫔妃用力点头。 “这你们怎么知道的?” “送行的侍卫看见了,现在宫中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哀家看这应该只是胡说八道吧。” “这……”,众人面面相觑,这的确也只是听得月昭容一面之词,他们自己确信也很难,更不用说皇太后了,可今日若不把这问题解决了,后妃也没有面子啊。 这兰婕妤只好先发制人道:“太后,帝不幸后宫已久矣啊!男子终身不可能有孕,臣妾担心的是西国皇嗣传承啊!” 凌月仙姬是早知道杀生丸那事,本身想着随他高兴让他去弄吧,现在看来是后宫积怨已久,她要是不处理好后宫这一块,自己是永无宁日了。杀生丸这臭小子是去南巡了,倒是图了个清静! 凌月仙姬不得不装出一份严肃的样子,道:“这历朝皇帝喜好男色的不在少数,这不过养了一个男宠!虽不幸后宫久矣,但是对你们不好吗!这最近番邦上贡的贡品流入你们宫中少吗?看看你们一个个胭脂粉黛涂的!来给哀家哭诉还穿着金线做的衣服,哀家看玉淑妃批的那件灰鼠褂就很不错!装也不装不像!你们平时就靠这些手段来戏耍哀家的儿子吗?” 这嫔妃原本想讨个公道,被这太后一说也就灭了心思,可后面的话实在是吓了她们一跳,趴下来就是哀求,“太后明鉴,臣妾绝无此意,绝不敢这样的啊!只是请太后做主罢了。” “做主?”凌月仙姬冷哼一声,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几口,又是一顿大骂:“做什么主?你们受了点小委屈,就到哀家这里大哭大闹,你们这娇纵蛮横的,难怪皇上会喜欢个男人!再者说,其他人来讨公道,哀家能理解,月昭容你凑什么热闹?你已经怀孕,日后诞下龙种,这皇上必不会缺了对你的赏赐,跟着他们一起胡闹,成何体统!” 月昭容听到这里是知道从太后这里讨公道是没有希望了,可她向来是大家闺秀,自然是演到便就放手了,却不像其他民间选来的妃子一样还怨气冲天的,只跪下服罪,低声道:“太后教训的是,臣妾知罪了。” 凌月仙姬见自己的目的已经答道,挥手道:“那你们都下去吧。” “臣妾告退。” 月昭容现在是知道自己在太后身上是求不得什么帮助了,不过她已经买通这次南巡随行一些侍卫,藤原家在江南也有些势利,在江南她定要除了这后患。 这凤舆是由十六人抬着,所以很稳,但是这次南巡随行的人很多,有些嘈杂。犬夜叉睡得相当不安稳,一直在杀生丸的怀抱里动来动去,杀生丸想安抚他,又不知道怎么做,就一直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好受一点。 却听到他嗫嚅道:“别……吵……”他低下头来,凑近他,细声问道:“别什么?”“你让他们……别……吵……”“好。” “停下!” 轿夫听到皇帝的命令,立刻听了下来。这时杀生丸的手伸出凤舆,邪见一见他挥手,立刻跑了过去,“皇上您要吩咐什么?” “就留着近身的侍卫跟随好了,另外的人先让他们在原地候着,再等朕的命令。” “是。” 南巡的队伍出了京城,犬夜叉因为昨晚太过兴奋,一直没睡着,丑时的时候才睡下来,所以仍是没醒。杀生丸见他没醒,也就随便吃了点,继续赶路,一路无言。 可留在原地的侍卫中一人确是在凤舆离开后,离开告与侍卫首领自己肚子疼,要去解决,这首领见他是太保的儿子惹不起,便直接让他去了。侍卫一进这茅厕,就将手中的纸条送与同样在厕的另一个人,那人黑发红眸,弯着嘴角,看起来甚为邪魅。 弥勒怕他办事不力,临走又嘱咐一句,“奈落,这次可是事关要紧,皇上这已经出发了,你可得抓紧了。”名叫奈落的人从黑暗中走出,便是倾城一笑,“放心,我已经让七人帮现在前面等着了。不过你可别忘了我的好处。”“我爹是太保,这报酬你自不用担心。”?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犬夜叉]君恩薄 作者:夜归舟 第3节 ☆、南巡 ?  过了数十日,杀生丸才到达江南。这进了宣武门,一道蓝布就围幛拦街遮断,官民都在此回避。皇帝南巡声势浩大,各式旗、幡、伞、扇、长戟、长殳、庞大的金辇、玉辇、导象、宝象,还有大铜角、金口角、云锣、笛、管、笙、鼓等乐器,边走边吹奏,进了神定门,地方官员就在此处迎接。 杀生丸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身着白色长服在九龙曲柄黄华盖下面色平和地缓缓前进,官兵前呼后拥,队伍长达千里。大街两边,骑马挎刀的侍卫亲军成对走来。在大臣的引导下,一顶明黄色凤舆慢慢移动。 到了行宫之后,整个队伍停下,杀生丸也下了马,面对地方官员地跪拜并不理会,只是到后方去等待那顶凤舆停下后,伸出双臂,等着凤舆中的人出来,众官员原本以为坐在那里面的是太后,出来的却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年轻身影,他被人扶着,还在不断颤抖。皇帝拦住他的腰,把他抱进自己怀里。这可是把地方官员吓不轻,毕竟这凤舆应是帝王或太后乘坐的,这究竟是哪位妃子得宠到这个地步。 那人蒙着面纱,缩在杀生丸怀里,相当乖巧,赤着脚,脚上还缠着绷带,看来刚才颤抖不停的原因是脚受伤了。这官员又准备行礼的时候,却是听到皇帝戏谑的声音:“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众官直接被皇帝无视。 进了行宫,犬夜叉就不耐烦地开口道:“放我下来!”“刚才还挺好,现在怎么又这样了?啊?”“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我当然不好意思,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放我下来!”说话仍是恶狠狠的,听得杀生丸十分不舒服,走到床边就把犬夜叉一抛,幸好床上铺的被褥相当厚,要不然摔下来肯定被疼死。 “喂!我这面纱能拿下来吗?” 杀生丸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补充道:“到了外面就再戴起来,还有外人在时不要说话。”“知道了。”说着犬夜叉就一把扯下面纱,并小声道:“还不是你害的。” 犬夜叉盘起脚来,捏了几下,感觉还是很疼,忍不住感叹:“脚啊脚,你到底什么时候好啊?叫我不要再受苦了。”当然这犬夜叉想要快点好的原因是赶紧逃出去和弥勒安排的线人见面啦,无奈现在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犬夜叉“唰”地就躺倒在床上悲春伤秋,可怜他一大将军,现在被杀生丸整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外面还有地方官员要进献宝物,却是被直接拒绝,更是皇帝直接传话下来:“若是再有不听者违逆朕的命令,立刻撤职。”官员才稍微消停会儿,只好另寻他路来求得皇恩。江南美女众多,进献宝物不行可以进献美女嘛。 其实杀生丸这样做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犬夜叉念叨了一路让他关心百姓,切不可收官员进贡之物,讲究排场,一切从简就好,莫要使得百姓怨声载道,叫苦连天。杀生丸听他说了一路,回忆当初让他去镇守边疆,这弟弟一回来以后就戒奢从简,表示自己在边疆深感人民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对自己皇宫的各种装修都相当不满,说自己擢发难数,祸害百姓,杀生丸想想就觉得真是悔不当初啊! 翌日。杀生丸就下旨要免掉江浙、安徽的赋税,并且要开设粥厂,给予民众补贴。周边的百姓都对杀生丸称赞不已,可是南巡花费巨大,不少人也叹道未来日子是要不好过。 杀生丸第二日便微服私访民间,以查探民情,犬夜叉以脚受伤由要留在行宫里,却被杀生丸义正言辞地拒绝。现在犬夜叉被杀生丸抱在怀里,脸红得快要跟蒙着的红色面纱混为一体,一路上对杀生丸怒目而视,幽怨不已。可这也让地方官员很幽怨,皇帝一直不离开怀里的美人,他们怎么才能进献美女呢? 这沿街到了一处旅馆,进门打了个招呼,就把犬夜叉放到门口的一张小椅上,准备盘问老板这儿的民情如何。犬夜叉一进门就明白杀生丸的目的,十分具有讽刺意味地看着他,含义不言而明:‘就你这死面瘫,还想问什么?别人不被你吓死就好了!’ 这老板看到杀生丸的行为就感到有些奇怪,却见杀生丸先作了一个揖,缓缓道:“老板,我们初到清口,想打听一些事。”“原来如此。”也忙作了个揖,又指了指犬夜叉道:“那这是?”“哦,这是我娘子。” 犬夜叉狠狠地瞪他一眼,‘谁是你娘子!’ 老板恍然大悟,又问道:“我看你刚才一直抱着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多年前一辆马车失控,把她的腿给碾断了,一直治不好,现在已经残废了。”杀生丸看他还有疑惑,又补充道:“她得了怪病,脸上不能让风吹,否则就会起疹子。”说罢又哀叹一声,“她天生是个哑巴,说不了话。”“真可怜。看起来长得还挺漂亮的。”老板一脸同情的看着犬夜叉。 犬夜叉真想现在就站起来,给杀生丸那张俊脸上来一拳,“你腿才残废了,我只是脚上皮磨破了好吗!”另外,他还想把脸上的面纱扯下来,对着十二级强风吹一阵,“本大爷脸好着呢!还有,老板你的漂亮是什么意思?我是男的,那叫俊!” 犬夜叉忧愤地看着二人,杀生丸权当没看见,老板却以为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愤恨,又感叹一句“真是太可怜了。” 杀生丸跟老板聊了好一会儿,犬夜叉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倚着脑袋,慢慢欣赏着外面的风景。却突然看到一个留着长辫子的、额上印有紫色十字印记的小麦肤色男人向他招手,犬夜叉也向他招了一下手以来确定他的确是向自己招的手,只见男人点点头,犬夜叉立刻激动了起来,终于等到线人了。 那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小酒楼,作着“今晚”的口型,犬夜叉赶紧摇头,指指自己的脚,用指甲划着手心,意为表达自己的脚受伤了。 那人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犬夜叉的意思,动了动嘴唇,是“以后再议”的唇形,接着便走了。 犬夜叉刚想挽留他,问他何时何地再议,却倏地感觉肩上落下一只手,立刻就心跳加速,不会被杀生丸发现了吧? 杀生丸只是靠近他的耳朵,问道:“刚才和谁聊呢?” 犬夜叉心跳这才缓了些,幸好幸好,便抬头附在杀生丸耳边道:“就是一个路过的熊孩子。” 杀生丸抿嘴一笑,道:“看来是看到漂亮的大姐姐了很激动啊。”犬夜叉抬手使劲捏了一下杀生丸的脸,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很生气。 杀生丸却不计较,只是抱起他,道:“相当可爱。”犬夜叉气得脸鼓鼓的,双臂交叉,一撇头,看也不看他。 杀生丸和犬夜叉差不多是访完了一条街的民情,回到行宫的时候,犬夜叉虽然是被杀生丸一直抱在怀里,一点路也没走,却是累得半死不活的模样。杀生丸抱着他走了一路,却神色清爽,一回宫,就让邪见传膳。 这美食是全送进了杀生丸的宫室中,可地方官员仍是担心着,这什么时候才能把美女也给送进宫中,现在显然看来皇上从宫中带出的美人是陪伴在侧的,这随便送美女的话肯定是惹得那位美人不高兴了。 这菜一送进去,馋得犬夜叉是口水直流,江浙一带果然盛产美食啊,杀生丸一脸宠溺地看着他,示意让他随便吃。可这犬夜叉又立刻一擦口水,道:“还是不要这么奢侈比较好,毕竟老百姓日子不好过。”杀生丸顿时脸一黑,犬夜叉有些窘迫得说不出话,知道是自己说得不是时候,但又不忍心让这百姓继续被搜刮,只好硬着头皮说:“皇兄,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毕竟皇室是靠天下百姓……”犬夜叉还没有说完,就被杀生丸狠狠地打断,道:“不用再说了!”然后就叫来邪见,吩咐道:“让他们以后不要在这么讨好了!” 外面的臣子还候着等上次呢,就见邪见出来,激动得连忙要抱大腿,可邪见之后的话可是瞬间给他们泼了一盆凉水:“皇上说了,以后不用再这么积极地采办名肴了,一切从简就好!” 说得官员是一愣一愣的,这代皇帝的口味有点怪啊,一般皇帝南巡都是为了吃喝玩乐,这皇帝不会真要体察民情吧?不过现在看来送佳肴这招是不管用了,只能看最后送美女这一步棋了,过几日皇上就要出发去淮安了,再不把握好机会就来不及了! 皇宫中的嫔妃这几日也是收到了来信,特别是月昭容看到杀生丸亲自把犬夜叉抱下凤舆这一段时,更是气得要把信纸给撕碎了。她冷静之后细想,清口这一站是不行了,这人是与皇上形影不离,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只能等到淮安一站了。? ☆、知悉 ?  翌日。杀生丸换上便服,带着几个侍卫,在地方官员的带领下准备好好游逛一下 。犬夜叉因昨日陪同杀生丸微服私访民间甚感劳累为由,杀生丸见他早晨仍然筋疲力尽、睡意朦胧的样子,就许了他。让邪见陪着他,若是他醒了,就准备些江南名菜让他吃着,如果他要出去,也要陪同。 杀生丸一走,犬夜叉是困意全无了,他现在窝在床上,脑子飞速运转着,就看等会儿出去怎么把邪见甩了,自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昨天的那个男人。 “邪见,我想起来了。”犬夜叉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好好活动一下自己的身子骨,既然计划逃跑一定要元气满满的起床。 邪见是相当不喜欢犬夜叉的,看看这起床的模样,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衣衫凌乱,随便挂在自己身上,邪见真想知道皇上怎么会喜欢这么个毫无规矩、脾气坏的野小子,想想宫里的那些娘娘哪一个长得不是国色天香,要比他好看,起床时动作那叫一个美,作“春风烂熳恼娇慵”状,再看看这犬夜叉就,天差地别也不足也不过如此!顿时没了好气,“我知道了,你自己起来吧。” “你这个死邪见!”犬夜叉用力一拍床板,就是猛地一吼。 吓得邪见一时就不敢说什么,心不甘情不愿地悻悻服侍犬夜叉起来。 犬夜叉虽然觉得这样吃太过奢华了,但是一看到美食就口水直流,立刻忘了自己要艰苦奋斗地信仰,狼吞虎咽地一顿猛吃。 侍立在旁的邪见见他行如饕餮的吃饭模样,对他是愈加没了好感,心想这皇上让自己陪同犬夜叉去游江南,一定是对自己的惩罚,可自己难道不是皇上最宠爱的总管太监吗? 犬夜叉果然一吃完就要出去逛清口,邪见勉为其难地陪着他,犬夜叉出去的时候是以清口某官员家的侄子引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出去逛清口的,不过旁人看来这官员家的侄子脾气有点大啊,不过这总管太监还真是宽容大量,不与这种小人计较。 犬夜叉看邪见冷眼旁观的态度,真觉得自己刚才想的一大堆甩掉邪见的方案是浪费时间,这样的邪见不要太容易甩掉。 犬夜叉的脚还没用完全好,踩在地上仍微微有些疼,不过看邪见矮小的身材甩掉他还是比较容易的,只要自己不要命的疯跑! 江南实在是富庶之地,相比京城的过度繁华,那种稍微有些冷漠的川流不息,江南更给人以亲近的感觉,市民嬉笑怒骂、谈笑风生都是一片大好的风景! 犬夜叉看他们差不多到了一块闹市区,拥挤的全是人,便难言兴奋之情地指指远处一个买糖葫芦的小贩说:“邪见,我想吃那个糖葫芦,你能去给我买一串吗?”一定要装成好声好气的样子,尽量谦卑一点,要用极其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邪见就是极端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皇宫里什么没有,还要买这种路边摊的东西!” “邪见公公,求你了!”星星眼地看着邪见,我就不信这样你还不动摇。 邪见被他释放的大招是弄得完全没有抵抗力,只好点头同意,“好吧!”转身走时,见犬夜叉不走,就问,“你不跟我一起?”,犬夜叉指指自己脚,直接被邪见骂一句,“弱不禁风的臭小子!”,换做平时犬夜叉一定一拳揍上去,但是现在他要忍,只得道,“那我就在原地等你。”“你可别乱跑。”疯狂点头。 犬夜叉一见邪见走远,转身就跑,现在处于闹市区,到时候他可以谎称自己被大量的人流挤走的。 邪见刚买完东西回来就发觉犬夜叉不见了,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邪见简直欲哭无泪啊,这下该怎么办?皇上一定会杀了我的!你个死犬夜叉去哪里了啊? 犬夜叉是往邪见的反方向不要命地狂跑,当他感觉自己快跑断气的时候,赶紧停下来歇歇穿几口气,刚才一直跑着,脚上的痛感不是很明显,现在一停下来,犬夜叉疼得瞬间就要跪下了。身子颤了几下,才要倒下,突然发觉有一个人伸出了胳膊,搀住了自己。他抬头就要说谢谢,却立刻惊得说不出话了,这不是那天的那个长辫子男人吗? 他看到犬夜叉目瞪口呆说不出话的样子,不禁感到好笑,仰天爽朗地笑了几声,道:“兄台,真是好巧!” 犬夜叉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对于自己适才的呆样也甚觉羞愧,拱手作揖道:“好巧!好巧!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蛮骨!你就大名鼎鼎的犬夜叉?” “不敢不敢,只是子承父业的无名小辈罢了。” “放心,我们自会帮你摆脱现在的困境,随我来!” 犬夜叉跟随蛮骨到了一处酒楼,自己觉得此处甚是惹人耳目,便要向蛮骨提议换个地方,蛮骨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这些都是我们的人,我们上楼 再说。” 犬夜叉随着蛮骨到了三楼一间僻静的雅间,前脚刚踏进去,就像出来,却被蛮骨一把拉住,“不用担心,这都是我兄弟。” 犬夜叉霎时就作瞠目结舌之状,他看这蛮骨挺好的,血气方刚、十分爽朗,似有军人之态,所以自己一遇见他就有一种如遇知音之感,但是这里面的人确定是他兄弟,看起来完全就是三教九流之徒好吗! 那个绿色头发,头毛都竖起来的样子的那个家伙牙齿跟狼差不多,一看就不好惹,脸上的表情尤其狰狞,一看见自己好像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犬夜叉觉得以他的块头绝对能把自己活活撕碎了。他旁边的人刚好和他相反,身材纤弱,但是居然还涂着胭脂,戴着发簪,穿着女人的衣服,还是那种特别宽松、很露骨的衣服!自己一进门就对自己不断眨眼睛,那是在抛媚眼吗?还有,那个胖胖矮矮的,穿得又像医生又像厨师的,是他们的炊事员吗?此外其他人,犬夜叉已经无力吐槽,这简直就跟入了狼穴一样啊! “你……你们……好”犬夜叉试着打招呼,可是这些人似乎根本不领他的情。“这就是犬夜叉啊,看起来也挺胆小的,真是那个平息叛变的少年将军么?”那个带着蓝色头巾的说。犬夜叉表示我当初的敌人穿着很正常,哪像你们一样这么非主流。“看起来挺可爱的啊,原来杀生丸喜欢这种类型的。”两只眼睛下面各画了一条蓝杠的说。犬夜叉想说什么叫做可爱,你们这群人除了说可爱和漂亮以外,就不能换换其他的词语吗?比如英气逼人、英俊之类的?“嘎!”全身都是钢铁看起来像个机器人的家伙说。“嘎”是什么意思! 随着他们的吐槽不断进行,犬夜叉的怒气值不断飙高,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犬夜叉拉开嗓子就是一声吼:“你们够了!弥勒让你们来是帮我摆脱我哥的,不是让你们吐槽我的!”这下大家才安静了些。犬夜叉迅速地抽出一把椅子,盘起腿坐了上去道:“你们都有什么意见?”“真是没礼貌!也不问问别人的名字。” 犬夜叉想着自己一旦逃出去第一个就要把弥勒揍一顿,这尼玛请的都是什么人啊?现在犬夜叉头上的石子是清晰可见,他忍着怒气,恭敬地问道:“那你么都叫什么名字啊?”蛮骨看他一脸怒气,便笑了几声,想要化解尴尬的气氛,可惜毫无用处。只好自己上阵,一一为犬夜叉介绍,“那个涂着胭脂的是蛇骨,脸上画着绿杠的是睡骨,比较胖的那个是雾骨,绿头发的是凶骨,全身钢甲的是银骨,身上背个炮筒的是炼骨。”“哦~”犬夜叉恍然大悟,又道:“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有没有计划?”“这几天杀生丸看你看得紧吗?”“还好,但是我也不能离开太久,不过他这次似乎要实施陶庄引河工程,所以在嘉兴的时候我觉得有比较宽裕的时间安排。” “嘉兴?”蛮骨一听,就拿出地图打开一看,仔细观察了一遍地形后分析道:“嘉兴多水,你走时我们可以安排水路逃跑。”“你确定?”犬夜叉半信半疑道:“这皇帝南巡,怕到时候水路全封了吧?而且你们想到的,杀生丸也能想到啊!我要是一跑,他肯定猜得到我要走水路啊!”“这你就太小看我们师兄了,到时候大不了来个调虎离山之计,他们要是封了,我们就硬是开出一条道!”蛇骨往前一探,因为衣服宽松的原因,低头的时候,领口都荡了下来,胸口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动作叫得犬夜叉直摆手,把头撇到一边道:“你还是坐坐好,坐坐好!”“切!” “对!没错,到时候我可以用毒气把那群看守的侍卫全毒死!”雾骨表示自己非常赞同蛇骨的话。但是犬夜叉表示这也太后知后觉了吧?犬夜叉觉得这行人对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决定要好好地重申一遍:“我只是要从我哥那里逃跑,而不是要杀人!你不要把侍卫毒死,我看毒晕就差不多了!”“你不是很恨你哥吗?”“我哪里恨他啦!我只是不想再过这种囚禁的生活,无论做什么都有人监视着,一点也不自由!”“这皇宫里的生活不都是这样的吗?”蛮骨表示自己很疑惑。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住在皇宫里!”“你还真是事儿多!”炼骨不屑地哼了一下鼻子。 “我觉得你哥对你挺好的。”“嘎!” “他好得有点太过了!况且我哥对我好的目的还不单纯,要只是兄弟之间,我觉得也没什么难接受的,就关键这不是出于兄弟这一层关系。还想跟我进一步发展!” “这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什么?犬夜叉真想看看是谁说出了这么不人道的话,结果循声望去发现是蛇骨,他刚才一进门就觉得他打扮不对,不会跟他一样是有龙阳之好吧“你不会跟我哥一样吧!” “是啊!那又怎么样?”“没什么!” 犬夜叉还想和他们聊下去,却听到外面十分嘈杂,蛮骨开窗一看,原来是外面的官兵在搜人。按照眼前的形式来看,这搜的必定是犬夜叉了。蛮骨立刻关窗,急忙道:“犬夜叉,我们下次再聊,你哥派人来搜你了!” 听得犬夜叉急忙从椅子上蹦起来,“可我怎么出去。”“别担心,我会轻功,可以带你从窗户飞出去,酒馆后面有条小道,直通闹市区。”蛮骨看他一脸着急,赶忙安慰。然后就携着犬夜叉从窗户逃出,安稳到达楼底时道:“后会有期!”“淮安再见!” 犬夜叉听着官兵的声音越来越嘈杂,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顾脚底的疼痛,跑得比兔子还快,奈何人体终究是脆弱的,果然在拐角处楞了个神,“咯”地一声就把左脚给扭了,给扑了个狗□□。 “噢!疼死本大爷了。”犬夜叉几乎是要疼哭了,这简直比在战场上挨了一刀还疼!犬夜叉只能慢慢爬起来,右手扶着墙,一瘸一拐地龟速前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离闹市区已经不远了,可是脚实在是疼得厉害,犬夜叉走了一段路,干脆就坐地上等官兵来抓自己,反正自己也想好了理由,只可惜又要邪见背黑锅了。 犬夜叉是坐在地上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真想狠狠地骂这群人,这是有多蠢,这里离自己失踪的地方那么近都不查,去那么远的酒楼查个鬼啊! 在自己的耐心耐心消耗尽的时候,犬夜叉就靠墙睡了,管他呢,反正会有人找到自己的。 杀生丸发现犬夜叉的时候,他已经靠墙睡了好一段时间了,看样子也知道睡得相当香,原本杀生丸想骂犬夜叉的心顿时没了,无可奈何地用狐裘把他裹住,抱起来回行宫了。 犬夜叉觉得现在自己腾在空中,身上好像裹了什么,就迷迷糊糊地醒了,抬头眯着眼想看清抱着自己的人,睡眼惺忪的,实在看不清,就问:“皇兄?”“嗯。”听到这个回答,犬夜叉就很安心地又窝回去继续睡了。看犬夜叉的这副模样,杀生丸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他的这个弟弟啊该那他怎么办? “唔!” 犬夜叉的脚脱臼了,医师给他掰回去,相当地很痛,可是外人在又不能发出声音,他就死死地咬住嘴唇,可这实在是太痛了!犬夜叉发泄似的用自己健全的右脚猛地一踢跪在地上接骨的医师的头。 恫吓得医师又赶紧再爬到皇帝跟前,念到:“美人息怒啊!”犬夜叉瞪他一眼,又是一脚猛踢,比刚才还狠。 杀生丸看那医师惊恐不已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好笑,只得让他退下,医师乖顺地后退几步,就飞也似的跑了。 犬夜叉霍地一扯面纱,对杀生丸大怒道:“全怪你!搞得我女里女气的!”杀生丸也是无奈,这明明是他自己弄伤了脚,还要怪自己,真是被自己宠得脾气越来越坏了。 一直垂手而立的邪见想到今日杀生丸对自己大骂一顿,现在犬夜叉又跟个没事人似的乖张得不得了,居然还骂皇上,倏地就气不打一处来,跪下哭道:“皇上你要为奴才做主啊!这犬夜叉是自己乱跑的,跟奴才无关啊!” 杀生丸这才想起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治理犬夜叉的罪,不得不阴下脸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犬夜叉装出副无辜的样子,义正言辞地开始扯皮:“我和邪见在闹市区被人流挤散,我在离原地不远的地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就自己一个人逛了起来,我身无分文的,还逛了好久肚子都饿了,急得去找邪见一直找不到,你看我脚都扭了!” “胡说八道!明明是……”邪见还欲辩解,就被杀生丸阴暗的目光给压了下去,嗫嚅了几声就不再说什么了,安静地站在一旁,不甘也得甘。 “原来那是皇上的弟弟!”月昭容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是惊惶失措得不知说什么了。 清湘半信半疑地指着信纸上说的话,觉得不太可信:“可犬夜叉不是被派去镇守边疆了吗?”“以皇上的能力移花接木简直轻而易举。”月昭容一副全明白的样子,“那之前的那些可就全解释得通了。” “那我们何不昭告天下呢?这兄弟乱伦必会惹得群臣进谏、天下大乱的!”清湘低下头来,掩饰不住激动之情,恭顺道。 “昭告天下!可笑!”月昭容实在是忍不住嘲讽自己这位天真的小宫女。 “娘娘!”清湘被惊得后退一步。 “太后知道不加阻止。杀生丸是铁血皇帝,他在位三年一直计划着清洗朝堂,安排自己的心腹,若是这些臣子上奏,怕只是给了他一个血洗朝堂的理由了吧!到时候他一查是谁散步的消息,本宫就算是怀有皇嗣,也定然免不了灾祸。” “那怎么办!” “犬夜叉不是想逃吗?那我们就帮他一把,让皇上断了这条心!”月昭容把信纸一甩,望向远处,她早已想好了计划,现在就等江南那边的人别给自己丢脸了!? ☆、淮安 ?  淮安的刺史远远看到明黄色九龙曲柄华盖色的影儿,就急急忙忙出来迎接来,他早已打听过杀生丸不惜奢华,吸取了清口官员的教训,所有行宫里的布置都尽量从简,当然不能太简,毕竟是皇帝。而对皇上从皇宫里带出来的那位美人她也是有所耳闻,看到这皇上把她从凤舆里抱出来的时候,自己就明白这位美人是极得宠的,自己一定要好好讨她的欢心,只是他当时不知道这位“美人”的脾气极烂,比起皇帝还要难讨好。 杀生丸原本是要在淮安留上一段时间,可是突然却改了行程,不过要停留三日便走。犬夜叉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自己又不好去提出疑问,毕竟自己前几日走丢,这必然会引起杀生丸的怀疑。是杀生丸知道了什么吗?可他觉得杀生丸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达行宫的第二日,杀生丸就下旨要兴修里坝。因这淮安是长江以北的核心地区,所以水脉颇广,所以杀生丸决定这三天时间都要好好游览这淮安,别无他意。 犬夜叉软磨硬泡,使劲办法让杀生丸留他一个在行宫里,就连吹枕边风这种方法他都试了,仍然没有用。其实他不只是私心想要和蛮骨他们见面,这到嘉兴还有好长一段路走,他有得是时间,关键是他脚扭伤了,只能被杀生丸抱在怀里,这实在是太丢脸了,外面几万双眼睛看着他,他还不得不乖巧的缩在杀生丸怀里,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杀生丸一定是故意的,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对策应付,以前的兵书真是白读了! 这犬夜叉原本被杀生丸抱出去的时候,是相当不好意思的,头一直埋在杀生丸怀里,可是看到这淮安刺史的时候,他就钻了出来,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他,这刺史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一直擦冷汗,也不敢说提出疑惑。究其原因,实际是因为犬夜叉刚到淮安的时候,这刺史看他乖顺地缩在杀生丸的怀里,就说了一句,“这美人挺娇羞的啊!”关键杀生丸居然还浅笑表示默认。之后外面就传自己柔若无骨、手如柔荑。犬夜叉的怨气全结到了这位刺史身上,自己当年好歹也是一个大将军,就算现在有些落魄,还不至于跟女人的柔若无骨和手如柔荑扯上关系吧? 皇帝游览除了在旁指引的刺史和一些骑马巡逻的侍卫,其他人皆是跪着,远远看去,各色衣裳的人跪着成片,杀生丸看着都觉得有些疼,他看这平时一直都关心民间疾苦的大善人犬夜叉是完全没有,似笑非笑道:“你看他们跪着倒也不心疼啊!”犬夜叉回他以一副“他们活该”的表情,杀生丸这算是明白了,犬夜叉关心的只有这底层的劳苦百姓,对于自己的这些“为国尽忠”的官员是完全没有同情心啊!看那面纱下牙齿都尖利得要把他们撕碎的模样,直直是要这些人跪到腿断啊。 犬夜叉看这早春时节,江南虽然比京都要暖和些,但这树木也才刚刚冒了些芽,还未到郁郁葱葱的模样,除了水多了一些,桥多一些,与京都相比也没有太大区别,所以看着看着也甚觉乏味,而且外面清寒,虽然裹在狐裘里还是感觉很冷。就有点想要让杀生丸回去了。 刚想扯这杀生丸衣襟,意表自己想要回去,却是突然看到什么突然脸色大变。原来这杀生丸他们已经走到一座桥上,桥下的河流上有一只大型的乌篷船经过,只见穿上坐满了江南美女搦管,吟唱着汉乐府诗,可是神情哀伤悲凉,看样子不是商女,没有商女身上那股谄媚讨好的味道,只能是淮安刺史从民间选的美女用来讨好杀生丸的。 犬夜叉即刻气得不打一处来,这刺史居然就是这样做地方父母官的!为了一己私欲使得他人亲友分离!遂猛扯杀生丸的衣襟,杀生丸也是看到了这只船,现在看看怀中人的反应,看来是要自己放他下来,有些不太明白,却也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就缓缓把他放下来,一只手扶着他好不让他跌倒。 犬夜叉看着淮安刺史那张谄媚的脸是越看越心火,抬手就要给他一拳,突然觉得这个动作太过男子气,不符合他现在身份,于是扬起手来就往淮安刺史脸上狠狠地来一巴掌,直接把淮安刺史扇得跌倒在地上。 淮安刺史这是不明所以了,他安排得好好的,这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挨了“美人”一巴掌,可这气力也太大了,不像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能做出来的啊! 他看那快要经过桥底的乌篷船,“美人”不会是气自己给皇上进献美女这件事吧?可这动怒得也太明显了,皇上不会责罚她吗? 淮安刺史想得差不多明白的时候才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起来,爬到犬夜叉跟前,含糊道:“美人,息怒!小人知错了!” 犬夜叉听到“美人”一词,更是气极,压抑得胸口喘不过气,抬脚就要往这官员身上踹一脚,却被杀生丸拉回怀里,犬夜叉回头对他发指眦裂,一副“你居然还维护他”的表情。杀生丸刚才看了这一出算是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弟弟对这百姓是太过关爱了。 杀生丸看他气得要把这淮安刺史给剥皮拆骨、碎尸万段的样子,赶紧抚慰道:“你脚还没好,朕只是担心你伤着你的脚。”接着就把他拦腰抱起,喝道:“来人吶!革了淮安刺史的职,现就充军发落边疆!” 这旁边的侍卫立刻下了马把这淮安刺史拖走,这下淮安刺史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错了,不断朝杀生丸求情道:“皇上,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再没有下次了!饶了这次吧!” 杀生丸抚着犬夜叉的胸口帮他顺气,“这下舒服了吧?”犬夜叉不说话往他怀里一缩,气得整张脸都红通通的,倒也挺可爱的。这淮安刺史在自己来前就早已打听到他横赋暴敛、搜刮民脂民膏,暗地里就想治他的罪,可自己弟弟真是脾气太火爆了,幸好自己在这里,要是他在边疆也是如此,怎么能服众呢? 犬夜叉和杀生丸是在近处的一座小楼里吃饭了,周围的侍卫全都撤退了,远处一直跪着的大臣随从也让他们各自去休息了。整一座楼里只有在旁侍奉的邪见、杀生丸和犬夜叉,除此以为再无他人。 犬夜叉上午积攒的怒气,到现在余韵犹在,尚未消去,他吃着吃着就怒道:“皇兄,你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当父母官呢!”“朕远在京都又怎么会了解这些事情。” 犬夜叉对于杀生丸的回答甚为不满意,因他只是远在边疆当了几年的将军,其实并不懂得官场的权术之争,却只是关心民间疾苦,却仍道:“你可以在中央进行殿试,再发放到各地啊!”“朕在京都上可以保证他们是清正廉洁的,但是这些人到了地方,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变心,不会贪呢!人心难测啊!” “可是你可以隔段时间就召他们回京再测试啊!” 杀生丸叹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弟弟实在是太天真了,“若是他们想欺瞒朕,朕也难察觉啊!” 犬夜叉听杀生丸一直辩解,顿时脸一黑,声音低沉道:“你是皇帝!有什么做不到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励精图治呢?” “犬夜叉,你不会懂的!”杀生丸觉得自己的弟弟实在难缠,说得自己都没胃口吃饭了。 犬夜叉深知自己尚小,可是杀生丸的语气实在让他不舒服,他只是想让天下百姓好过,这有什么错?为什么皇兄要一直反驳自己。想得是一肚子气,“唰”地站起来,喝到:“皇兄,你作为皇帝,为什么就不能胸怀天下?不能爱恤民命?为什么你就是不够慈悲呢!” 杀生丸听着也真觉得这么多天自己忍够了,自己对他一二再而三地忍耐,结果他始终自己是这副态度,也“唰”地一起身,拍案吼道:“犬夜叉,你最慈悲了!你对天下人都那么慈悲,为什么就不能对朕慈悲一点呢!” 两兄弟纷纷站起来,相向而立,怒目而视。犬夜叉与杀生丸久久对视,却突然悲悯地叹了一声,坐下无奈道:“皇兄,在这个上面,你也不会懂的。人心难测。” 杀生丸听他说自己不懂,当即想扯走过去,拉起他质问他,问他自己不懂什么!最后却也是叹一声坐了下来,“算了。我们吃饭。” 杀生丸和犬夜叉下午仍是出去游玩,这次犬夜叉仍是乖顺地被杀生丸抱在怀里,却不是因为周围人视线的原因,他在思考中午与杀生丸的那场吵架。其实他仔细想自己和杀生丸都没有大错。皇帝喜欢个人当然是金屋藏娇、九重锁深宫之类的,而杀生丸的所作所为都符合他的性格,杀生丸到现在对自己一直都很好,也没委屈自己。可是自己也没错啊,他只是不爱,不是不爱,他只是想与杀生丸兄弟相称,他爱着杀生丸,仅限于兄弟层面上的爱,一个人被限制了自由肯定会想逃吧?自己只是想要自由,这又有什么错了呢?他们只是有缘无份罢了。 杀生丸下午去了参观了第一山,可惜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兴致,所以草草就看过了。犬夜叉向来听说这江南的小桥流水,因为尚在早春,整座山都雾气蒙蒙的,带着少许寒意,把人的悲伤一丝一缕的扯了出来,这让犬夜叉想到了许多以前读过的诗句。看见水他就想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看到那尚未开花的花骨朵就回忆起读过的“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或者是“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遥遥看那个山,他也觉得心中不好过,只想得到“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这身边缭绕的雾气,能念起来的也是“薄雾浓云愁永昼”这样的词句。 总的来说,全是伤感的诗句,自己看的时候还对这些诗句嘲笑不已,想这人生短暂,若是拿来悲伤还剩多少时间,定然要快意人生!做个英雄,仗剑走天涯,嘴里吼的也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谁想到自己当年也只是不懂罢了,就跟皇兄说的,自己始终什么也不懂,甚至连悲伤都不懂,所以悲伤一来自己就措手不及了,给伤个遍体鳞伤还不知道痛,果然是自己活该犯贱,这就叫“少年不知愁滋味”! 杀生丸看犬夜叉情绪一直低落,自己也心情不太好,所以连带后面跟随的侍卫也不敢说什么,待走到近处一个亭子,犬夜叉扯扯他衣襟,也就坐了下来,犬夜叉又是扯扯他的衣角,也尽然明白,就喝退了侍卫,留下二人独处。 “皇兄,我们来接诗句好不好?”犬夜叉哑着嗓子说,脸上仅露出来的眼睛里漾满了伤感,杀生丸以前也以为这种表情是从来不会在自己天真烂漫、懵懂无知的弟弟脸上出现的。 杀生丸靠在栏杆上,点点头表示同意。 犬夜叉先开口道:“平林漠漠烟如织。只要接的里面带句尾的那个字就好了。” 杀生丸觉得犬夜叉的这句诗是很有意思,他觉得他更想说的是下一句“寒山一带伤心碧”,不过既然他已经出了,自己也得对出下句,低头沉思答道:“乍可为天上牵牛织女星,不愿为庭前红槿枝。” 犬夜叉原本是想点头应和的,这句接的好,却发觉杀生丸接的这句跟自己一样太过伤感外,还是言传爱情的,这就不好了。便低头想了一会儿,带“枝”字的诗句很多,就是太悲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枝枝相纠结”。 杀生丸是听得十分不喜,这句诗整体意思却是说丈夫在外春风得意,妻子在家思君断肠,他是说自己不顾及宫中妃子,出来偷腥么?当即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结伴戏方塘”。 犬夜叉抬头看杀生丸,看杀生丸一脸戏谑,就是想说被忘了自己可以一同和他出来的,怎么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他这就明白了杀生丸算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又回到“金塘闲水摇碧漪”,算是解释了。 杀生丸也理解,却也不去回他的诗句,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犬夜叉听得出杀生丸这句诗的深意,可他不想听,只能装傻说:“皇兄,你这句对的不对,你换一句。” 杀生丸却是释然一笑,道:“除了这句,朕对不出其他了。” 犬夜叉真想给他来一拳,这就是变相耍无赖!自己既然拿他没办法,只好阴沉着脸说:“你要不换,就算你输了!” “朕就没想过赢。” 说得犬夜叉一颤,缩在杀生丸怀里不语,过了一会儿,算是累了,就睡了,权当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杀生丸觉得自己的弟弟是变得多愁善感了,以前犬夜叉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从不计较后果,就去做,死了就到阴曹地府,没死就继续拼命。简单的脑子从来不知道要思考,现在终于懂得动脑子了,想的却全是要从自己身边逃开。 杀生丸低下头来,抚摸着被染成黑色的发丝,缱倦得不可思议,它们太过柔滑,自己刚抓住就要从指间滑落,像是永远也抓不住的样子,就是因为抓不住才更加想要死死抓住。杀生丸拨开犬夜叉头顶的刘海,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心中念到:“犬夜叉,你既然如此费力地计划着逃跑,那我也会用尽全力把你禁锢在朕身边的。”? ☆、扬州 ?  杀生丸自淮安就乘船沿运河南下,仅仅是船上的役夫就有上千人,可见阵势之大。浩浩荡荡的声势在犬夜叉看来是相当不好的,他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万人过江的场面,杀生丸接下来的行程全是走水路,到时候水路全封了,周边都有官兵把手,就算他们开出一条路来,也会有人迅速向皇帝报告的,怕他是跑不了多远的。 杀生丸看着怀中人莫名无奈担忧的眼神,明白他是在担心什么,真希望这样的眼神是因为要离开自己的不舍,可惜不是。他扬起犬夜叉的下颚,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意味地道:“是在心疼老百姓的钱吗?” 犬夜叉虽然关心百姓疾苦,可是对他来说现在的当头大事,是要逃出去,这老百姓的事他即使想要阻止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接受真的让他相当不甘心。他遂靠在杀生丸的怀起,摇了摇头。 杀生丸真的很想感叹一声,我的好弟弟,你太过单纯,什么心思都写在眼睛里,想不看出来都难。有时候这样看着纯净的眼睛感觉很美好,干净的没有一丝污垢。可是现在却给人徒增伤痛,里面反射出来的情绪全是杀生丸想要逃避的。他最终还是撇开头,往江上望去,他再不想看那双眼睛里的神情了。 船靠岸,杀生丸抱着犬夜叉登了陆。扬州刺史如同得了加急快报,急急忙忙就过来迎接皇帝。犬夜叉向来是对这种擅长溜须拍马的人没有好感,习惯性地缩在杀生丸怀里,就等这场每次都要演一遍的戏过了好去行宫休息。 杀生丸也不语,漠然地看着这扬州刺史嬉皮笑脸地夸了自己半天,等着领他们去行宫。这扬州刺史是早已知道了当今这位皇帝的性格了,不喜奢华、不喜美女,独独宠的一个也是现在怀里的这个“美人”,听说淮安刺史因为进献美女被“美人”扇了一巴掌,皇上为了抚慰她还革了他的职,自己可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跟了淮安刺史的脚步一起去地府。这皇上虽不让进贡美女,但是并没有禁止修建行宫啊,所以皇帝来前就急忙让人修了许多做楼阁以来讨好皇帝。 犬夜叉回到行宫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脚好了,以后可以自己走,你不用老抱着我。”杀生丸无言地看着他,沉默了半响,最后也是点了头,就往外走了。 犬夜叉觉得这几日因为脚伤被杀生丸整得越来越女人了,想当初自己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少年将军,神气不得了。现在他可要好好释放自己的男人本性!接着就“啪”地一声躺倒在床上,二郎腿一翘,胳臂一整,开始思考自己最近要处理的“家国大事”。上次在淮安没谈成,扬州是肯定不能错过了。 但最要命的是现在杀生丸对他看得太紧了,自己是完全抽不开身。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也是与杀生丸一同微服私访民间,看看能不能撞上。 杀生丸回来的时候已到晚膳时间,犬夜叉已经想得差不多了。他们专门在一间空旷的屋子里吃饭,外面都是掌灯侍立的宫女,房门紧闭着。 犬夜叉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抽了下鼻子,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兄,你明天要做什么?” 杀生丸沉思了一会儿,要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才能让这个弟弟死心。最后他随口淡淡道:“不过是巡视河工、观民察吏罢了。” 犬夜叉一听这话就有些小激动,开始打起来了小九九,道:“那我是?” “你也陪同。” “诶?”,犬夜叉不解道,“我去了又不能干什么。还不如留着行宫里。” 杀生丸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问道: “那你想干什么?” 犬夜叉衣服理所当然的样子,义正言辞道: “我想出去玩。上次脚伤都没尽兴。” “那我们一起出去吧。” “可你不是还要?” “推迟几天也没有什么。” 犬夜叉这下是有些懊丧了,仍有些不甘地道:“跟你一起出去,周围都是官兵,就算我脚好了也什么都不能做啊!”他像是想到什么,眼中一抹精光闪过,狡黠地笑道:“除非你愿意跟我私服出访。” 杀生丸无动于衷,道:“今日朕乘舟过境,有谁不认识朕?” “可你上次在清口不是?” “清口的时候一道蓝屏障把官民都隔开来了,没多少人看见朕。” 犬夜叉觉得有些烦躁不安,身子往前一探,心急道:“你在船上,离那些人那么远,他们怎么会看清你?顶多记得个模糊的影子。你可以用头巾把头发包起来,我们穿着便服,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杀生丸静静地看着犬夜叉,始终不说话,看得犬夜叉心里发毛,看得他忍不住要打破宁静,杀生丸终于开口了,“犬夜叉,你就一定要这样吗?”透着淡淡的哀凉与心酸,犬夜叉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犬夜叉手撑着桌子,想要坐下,可尴尬得坐不下,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张张合合了半天,只是把头给扭开了。 杀生丸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在那副天真的容貌下隐藏了一颗不为人知的心,那副躯体下的灵魂是自己永远也抓不住的存在。他最后还是无奈地点头答应,转身拂袖离开,留犬夜叉一个人和一大桌的珍馐美味。光影之下,绮丽的凄凉透着无尽的凄凉。 邪见看到杀生丸的穿着,忍不住在心中大骂犬夜叉,‘居然让皇上穿得像个叫花子!’其实杀生丸犬夜叉穿的只是普通老百姓比较朴素的衣服,比起杀生丸平时穿的华服要差了一些,但在邪见的心目中杀生丸永远都是高贵的,怎么能穿这种平民的衣服呢! 杀生丸和犬夜叉两个人是极不经意地逛,两个人各带着自己的心思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犬夜叉闲情逸致地走在小道上,眼神拂过江南的小桥流水、柳叶冒出的新芽、平静的湖水、湿润的青石板,他猛地呼吸一口清新湿润空气,看向远方,仿佛看到路上一对少男少女牵着手,女的美丽温柔,男的活泼欢快,自由自在地漫步在小道,没有拘束,没有监视,像快活的活神仙一样。想到这里,犬夜叉低头抿嘴一笑,嘴角的温暖可以使百花绽放,一切都近在眼前了,即使付出自己的所有,他也要牢牢抓住。 他复抬起双眸看那个比自己高些的人影,小时候一直觉得他是高贵遥远的,世上永远没有什么能使他改变。当站在他近旁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其实也跟普通人一样,有喜有忧,就是藏得太深了。他觉得自己每走远一步,都会有些恋恋不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但现在去思考已经来不及了,一切早已覆水难收。对着阳光看那人高大的身影,就跟记忆中一样坚不可摧、高贵得不染纤尘,所以即使自己离开也没什么的吧?他是皇帝,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自己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杀生丸早就注意到犬夜叉在看他,用一种敬而远之的眼神看着自己,我希望全天下人都用那种眼神看我,但不希望你这样。杀生丸视若无睹地走了一段路,最终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他侧过脸,静静地看着犬夜叉。犬夜叉察觉自己有些失礼了,就立刻撇过脸低头继续走。杀生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悲悯的微笑,道:“好看得看呆了?”这张脸可以吸引很多人注目,可却不能让你停留目光;这个人站在的位置让许多人渴望靠近,却只让你想远离;这具躯体下的心是无数人想要抓住的存在,当它放在你面前时你却选择拒绝。 犬夜叉只是低垂着头,什么也不说,不否认也不承认。 杀生丸盯着那披散着黑发的小脑袋,神色危险而复杂,似是要把一切都摧毁的黑色漩涡,让人胆战心惊。犬夜叉即使你终究不会爱我,我也会断了你一切从我身边逃开的妄想! 杀生丸和犬夜叉不知不觉就走到扬州繁华的小街上,扬州是一座巷城,巷子尤其多。街上小贩的吆喝声不断,十里长街,摩肩接踵,这样的古街比起京都的街头更有风味,引人入胜。犬夜叉闻到长街上飘来得阵阵香味,顿时喜出望外。杀生丸看他激动得心潮澎湃,像只大狗一样,身后似乎有条隐形的尾巴钻出来摇个不停。他宠溺地拍拍犬夜叉的头,金眸灿若星辰,道:“去吧!” 犬夜叉拉着杀生丸的手,跑到一个小个买羊肉串的小铺前,“老板,给我来十串羊肉串!”“好嘞!您稍等。”羊肉串架在炭火烧的炉子上,温热的油滴落到炭火上,发出“蹭”的声音,那炭木短暂地迸出点点星火,随后就落入火热的炭火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犬夜叉接过小贩递过来肉串,“唰唰”地就解决了一串,他笑着想要给杀生丸也来一串,但又想到像他这样微微有些洁癖的人估计不会要吃这种路边摊的东西,刚递过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杀生丸一把抓住他的手,问道:“怎么又收回去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吃这种东西。” 杀生丸一把扯过他的肉串拿到嘴边咬了一口,道:“原本是不会,但是你给的就不一样了。” 杀生丸尴尬地笑笑,不知说什么,突然身体一僵,站在他旁边那个同样来吃羊肉串的客人往他垂下来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他蜷起手来,用手指头摸摸看它的形状,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小纸卷。他将那卷纸往袖袋里一放,便立刻恢复正常,转而戏谑道:“能让你这种大人物愿意吃这种街边小食,真是我的荣兴。”随即便一转身,想看清那个给自己递纸条的人的容貌,一惊,原来是蛇骨。 蛇骨笑眯眯的,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吃完手上的肉串后,便潇洒地离开了。 犬夜叉回头看杀生丸,露齿而笑,“好吃吧?” 杀生丸松开犬夜叉的手,将竹签一甩,嘲讽道:“也顶多骗骗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我自然比不上你这种大人物。”犬夜叉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说完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就转过身继续吃自己的肉串,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杀生丸被说得也是一愣,随即就神色一峻,负手而立,淡淡道:“你要吃好了,我们就走吧。” 杀生丸和犬夜叉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股羊膻和烧烤味,邪见遂表示很嘲讽,真是边疆呆久了的野小子,居然连羊肉串都吃得这么起劲,还要带上高贵的杀生丸陛下一起。犬夜叉表示自己已经对这样的眼神习惯了,擦肩而过,选择无视。 犬夜叉趁杀生丸到外面处理公务的时间,赶紧拿出那张小纸条,读完之后立刻舒了一口气,现在看来自己是不用担心什么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顶多要二十几天就可以到达嘉兴了。直接吞下这小纸条,高兴地嚼着,如同在吃什么人间美味。原来这纸条上写的是:一切皆已准备好,届时你从南门出去,嘉兴用来漕运的水路未封,我们已经备好船,到了岸上,自有人接应你。 嘉兴的刺史操之过急,这么早就准备好了要迎接皇帝,真是急着要升官发财啊!怕是犬夜叉要从那里逃了,估计是人头落地吧。? ☆、告别前夕 ?  杀生丸和犬夜叉一路南下已经到了苏州。这些日子里,犬夜叉日日祈祷快点到达嘉兴,终于,现在他们所在的苏州的下一站就是嘉兴。犬夜叉觉得自己有些不舍,他不知道自己不舍的是什么?荣华富贵?这怎么可能,他当初在边疆什么苦没吃过,当时还觉得快活呢!是杀生丸吗?为什么?因为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当初自己要镇守边疆远离京城时并没有这种感觉,不,因为当时只是短暂分离,现在他要杀生丸永远天各一方了,这才是他是依依不舍的原因!和亲人永远分别,谁不会难过!但是一想到桔梗,之前所有的忧虑都冲刷得一干二净,那个温柔美妙的女子,自己即将与她相守一生,又有什么好难过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与她相守,现在这一切终于要实现了,怎么能不快活呢! 杀生丸到苏州的第一天并没出去游山玩水,而是先做了蠲赋恩赏、巡视河工、观民察吏、加恩缙绅、培植士类等事,等办完了这些事情已过了三四日了,犬夜叉觉得日日陪同他去做这些事情真是太无聊了,也就杀生丸这样的人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像自己还是到边疆打打仗之类的吧! 杀生丸和犬夜叉最后一起走在苏州园林里的时候,犬夜叉真的不禁感叹一句“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他的心情这几天也好多了,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计划终于要实现了吧?他很释怀,他之前一直纠结的一切,最终因他选择全部放弃而解决了,他犬夜叉不是工于心计的人,他擅长带兵打仗,却不会玩弄权术。他看着杀生丸静默孤独的身影,他不想碰这个朝堂,也不会呆在那个如同金笼子一般的皇宫里。到了现在为止,他想想皇兄会喜欢自己的原因,也是因为皇兄太孤独了吧?整个皇宫都太冷了,冷得令人发指。 他抬起双眸,看见不远处的一株柳树,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原本在扬州时刚刚发芽的柳树,现在已经长出许多嫩叶了。他站在树下,朝杀生丸招招手,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如同烟花一般易逝。 杀生丸站在远处看,却是另一番风景,少年的红衣飞舞,脸上的笑容比太阳还灿烂,带着一股少年特有的顽皮劲儿,金色的眸子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迷人的光芒,戴着的面纱朝着柳枝拂摆的方向一同飘飞,背后的假山、楼阁似乎都成少年的衬景,一切都让天地失色。 杀生丸盯着他,缓缓地走过去,却突然被少年扑个满怀,他惊讶地回搂犬夜叉。犬夜叉靠在杀生丸的怀里用尽地吸他身上的味道,独特的清冷的味道,他久久不愿放开他,皇兄的怀抱一直让自己很安心,心中悠悠道:皇兄,谢谢你。你永远是世间最好的哥哥,可是我只是接受不了。你值得更好的人去爱你。你是皇帝,终究会拥有比我更优秀的人的。 杀生丸轻轻抚摸这犬夜叉的头发,这种柔顺滑腻的感觉一直让自己爱不释手,少年青春期的身体本是强健柔韧的,可是因为最近的变故,变得有些瘦削,抱着有种咯骨头的痛感。他闭上眼睛好好感受这副身躯,一直很冷漠的脸上极少地噙着笑容,扇贝般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细长的柳叶眉弯着,带着难以舒缓的喜悦。杀生丸的容貌的确堪称绝品,眉若青黛,绛唇映日,美如冠玉,淡金色的眸中藏在星辰万丈,精致的五官如同名家所画的风景画。但是大多数会先注意到他的身份,在那样权威而强大的身份下,即使是知道他的容貌美丽,却也是不敢轻易看的,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的神情不怒自威,特别是那双金眸,带着绝对锐利的杀气,永远会让人望而生畏。这样掷果潘安的美男子的确会让女生倾倒,但是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身份才想接近他。杀生丸太过寂寞了,少年皇帝,铁腕政治,冷酷得让人害怕,唯一让人想要靠近的原因只剩下那个帝位所处的繁华了。 杀生丸抱得犬夜叉更紧一些,轻轻嗅着他发丝的味道,是希望与光明的味道。他心中带着疯狂,犬夜叉你是唯一陪伴我度过这漫长孤独人生的人选了,如果失去了你,我就只剩下江山了,我的心将冰封,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浮云渺渺,我将只能作皇帝,实现别人的期许,不再是个真真实实活着的、心脏强有力跳动着的存在了。犬夜叉,我是不会放走你的。 杀生丸和犬夜叉走到园子深处时,一座小小的阁里却是摆满了各种丝织品,犬夜叉早闻苏地丝织品冠绝天下,现在亲手一摸果然是柔软丝滑得很,他看那苏州刺史挤眉弄眼的样子算是明白了,专门来讨好自己的,可惜啊可惜,他犬夜叉不是女人,也不喜奢华,所以这苏织品好是好,但他不感兴趣。他退后一步,朝杀生丸那里瞥了两眼。杀生丸却是淡漠地念出几字:“都收下吧。”犬夜叉猛地又瞪他一眼,杀生丸仍是无动于衷。苏州刺史瞬间就喜笑颜开地喝道:“快给打包起来送到皇上的行宫里。”又拱手像犬夜叉作了个揖,犬夜叉却是给了他一记眼刀,撇开头就往外走。这苏州刺史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过看犬夜叉接下来的反映,权当她是害羞了,依旧兴高采烈地让人收拾东西。 犬夜叉一回到行宫就怒不可遏道:“你干什么收下那些东西?皇宫里的娘娘要什么有什么的,他还误以为我要呢!” 杀生丸淡漠地他一眼,坐下来端起茶碗,茶盖轻叩几下杯缘,吹了几口气,抿了几口,又盖上杯盖放在一遍,,从容道:“就是给你的。” 犬夜叉真是快怒飞了,杀生丸刚才的态度就给他一种在拔鸡毛的感觉,还是那种没有泡过热水直接拔,拔得还尤其慢,看得都觉着疼,结果最后拔了半天就揪下来毛,根还是在里面,去你大爷的! “我一个男人才不需要那种东西!” “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朕需要送给你。”杀生丸模仿着犬夜叉的语气回绝他。 “杀生丸,我不是女人!”犬夜叉觉得这几日杀生丸越发给人以泼皮无赖的感觉,他堂堂一个皇帝,就不能一直保持高贵的样子吗!近来老送自己东西,送就算了,没一样是自己想要的! “你身上穿的那件就是丝绸做的。”杀生丸觉得犬夜叉的脾气是愈加坏了,自己作为兄长十分有义务替死去的父王和十六夜好好教育一下犬夜叉,对兄长怎么可以是这种态度! “是吗!”犬夜叉摸摸,好像的确是的。不对,杀生丸这家伙是偷换概念,“我是说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又不缺衣服!” 杀生丸听了犬夜叉的话,似乎心领神会,平静道:“哦。” “什么叫哦?”杀生丸成功再度把犬夜叉的怒气给挑起来,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自己再说什么? “你饿了吗?” “杀生丸你别挑开话题!”犬夜叉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听到“咕咕”的两声,脸上瞬间飞上两片红云,扶着桌子坐下,道:“嗯。” 接下来几日,杀生丸和犬夜叉算是看遍了这苏州的风光,繁华的江南带走了人心头所有的悲凉,忘记了痛苦,能在烟花绽放时露出真心的笑容。只可惜看这繁华的人带了一颗悲凉的心,即使在热闹的红尘,最终也在那深达三千尺的池水中覆灭。 犬夜叉站在杀生丸的身旁时,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帝王看尽万里江山美好时骄傲自豪,他可以从那双极目眺望的双眼中看透他的孤独,又有种若即若离牵扯不住的害怕。他不明白这样的目光,一个帝王看到自己的江山如画,不已经应该别无他求了吗?杀生丸还有什么不满?作为帝王,杀生丸已经什么都不缺了,而且杀生丸也是一个极好的帝王,他可以……犬夜叉终是笑笑,不想了,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再想也是多余的。有朝一日,杀生丸登上至高之处时,自己在远方默默祝福他就好了。 “犬夜叉。”杀生丸平静如水地望着犬夜叉,不胜凄凉地道出一语:“高处不胜寒。”? ☆、死里逃生 ?  犬夜叉看着自己身陷囹圄却无可奈何,士兵将自己团团围住,城门上火光冲天。滚滚红尘三千里,不胜凄凉今宵夜。 他无奈地看着他个身穿白袍,高贵的纤尘不染的人,何必呢?这样做,不过是把两个人都困住罢了。他早已猜到皇兄有可能知悉自己逃跑的计划,他只是天真的以为皇兄真的会放他走,可惜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银白色的人影不断靠近,他不断后退,犬夜叉终是说了句:“何必呢?这样不过是把我们都困住而已!何不放手,让我们都图个轻松自在。” 杀生丸轻轻一笑,在火光的映衬下,一瞬间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繁华落尽,美的夺人心魄。他一把抱住犬夜叉,道:“就算这样,朕也愿意。” 犬夜叉静静地被他抱着,皇兄的怀抱始终很温暖,很安心,与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大庭相径。他还是选择推开了杀生丸,他明白自己现在逃出去是很难的,但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拼上自己的命也要试一下。 犬夜叉冷静地吸了一口气,夜晚的风刺骨地寒冷,但比起杀生丸的眼神不过如此。别人会害怕,但是犬夜叉不会,他直直地盯着那双眸子,道:“你是皇帝,有什么得不到的,我不过是你脚下的一只蝼蚁,你想踩死就踩死,何必对一只蝼蚁动情。后宫佳丽三千,她们每一个都比我好!” 杀生丸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摇了摇头,手指抵住那红唇,不想再听到那张嘴里听到凉薄的词语了。他神色诡异莫测,金眸如同一个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一样,“犬夜叉,你不懂。” 犬夜叉一把拍开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近旁的一个侍卫身侧抽出一把长刀,横在胸前。侍卫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可也不敢去夺,毕竟这是大西国的恪亲王啊! 杀生丸看着少年手中拿着刀,眼神瞬间狠厉了起来,仿佛之前的温柔全是假象一样,“犬夜叉,你就算以死相逼也没用。你就是死,今天也给朕死在这里。” 犬夜叉听后却是冷哼一声,喝道:“谁说我要寻死了!我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死和被你抓回去没什么两样。”突又仰天大笑,一擦嘴,道:“皇兄,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在皇宫时其实发现你还是挺好的,你并没有废掉我的武功,只是将它们锁了起来。于是这么多天来我一直在努力试着恢复自己的武功,现在虽然只恢复到一半,但是对付这些侍卫足足够了。” 杀生丸霎时就身体一僵,这他是没有想到,不过这个弟弟原本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和自己比起来却还是差了一截,现在只恢复一半,就更不用说了。他立刻就稳住了身形,道:“可你忘了还有朕!” 犬夜叉听后却是跪了下来,手执刀柄,低垂着头恭敬道:“皇上!若是您派臣去远疆,无论是平息叛乱还是充军发落,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他转而抬起头,金眸中酝酿的情绪如同大海一般深不可测、波涛汹涌:“您现在的请求,恕臣不能答应。臣身为臣子,皇上您的亲弟弟,不能带头乱了纲常,惑世盗名。请皇上明断!” 杀生丸听后顿时气得咬牙切齿,脸色发白,全身颤抖连话也说不清楚,他伸出手指着犬夜叉,衣袖下面的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你……你……好你个犬夜叉!” 杀生丸最后负手而立,声音冷冽道:“那朕就削你爵位,踢出宗室!” 犬夜叉却神色平静道:“那皇上就让草民贬为庶民,永不许回京,让草民去过云游野鹤的生活吧。” 杀生丸狠狠地捏住犬夜叉的下颚,扬起犬夜叉的脸,寒光逼人的目光审视着这张看似天真的脸,讥笑道:“痴心妄想!你既然说自己身为群臣之一要严于律己,朕就不让你做官!你既然说自己身为朕的弟弟要以身作则,那朕就把提出宗室,做不成朕的弟弟!看你还有什么理由要离开?” 犬夜叉眼中的光芒顿时闪了闪便立刻灭了,“皇上,你这只是在自欺欺人。即使我爱你,我也不会选择留下的。”他看向杀生丸的眼神明亮而充满神采,里面燃烧着无论如何也浇不灭火焰,“爱,不是人生的全部,生命中有许多远远比这重要的东西。如果我这样留在你身边,我人生的一切都只有你那是不可能的,假若我能做的一切都只是去爱一个人,那么我跟那些断绝了七情六欲的人没有什么两样!自由,才是我唯一所不能放弃的。请皇上成全!” 犬夜叉的话几乎让杀生丸疼得喘不过气来,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他说我才不屑你的爱,我要的是自由!犬夜叉就算你永远不会爱我,我也要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就算你心中永远装着另外一个人,我也要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杀生丸看向犬夜叉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刃,他声音中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来人吶!把他给我拿下,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在场的侍卫刚想把犬夜叉拿下,突然不知哪里窜出来一支穿着蒙面黑衣的刺客,他们快刀斩乱麻,如同龙卷风一样席卷着仍未反应过来的皇家侍卫。 犬夜叉也是一愣,他不记得计划中有刺客突围军队这一条,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显然是来帮自己的。犬夜叉明白后立刻反应过来,眼中精光一闪,拔刀而起。向旁边的侍卫挥刀斩去,虽然手中这把比不上铁碎牙,但是因为较轻所以用起来还是挺顺手的。旁边的侍卫因他是恪亲王也不敢太过认真,所以犬夜叉很快就突破了重围。 杀生丸一面叫人捉拿刺客,一面才发现犬夜叉已经逃了,怒不可遏地对侍卫吼道:“干什么呢!还不快追!” 侍卫这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回了声:“是!”便连滚带爬地疯狂去追犬夜叉。 犬夜叉原本就会轻功,现在虽然武功只恢复一半,但是甩掉这些侍卫不要太容易,就连皇家禁卫队武功最高强的左右卫轻工都比不上他,更何况区区小小侍卫。 杀生丸也在后面追赶,这让原本有些掉以轻心的犬夜叉更加集中起精神了,严阵以待,他拼命甩掉后面的银白色人影,但是看到那个人影越来越小时,内心反而有个地方紧缩着疼,一开始逃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越来越明显,他不会是真对杀生丸有感觉了吧?但他是不会回去的,回去意味着囚禁,他犬夜叉心高气傲,怎么会甘心屈居在那只金笼内一辈子。 犬夜叉只有不断越跑越快,他在心中呐喊到:不要在想,不要再管了。逃出去以后,这一切就与你无关了! 他跑到一处巷子的时候,看后面没了人影,霎时舒了一口气,想停下来喘喘气,黑影中却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把他拉了进去。 犬夜叉吓得瞬间不敢说话了,冷汗直冒,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是谁?” 那人发觉得他心跳奇快无比,估计是自己吓到他了,一把推开他,让他借着月光看清自己:“是我呀!弥勒!” 犬夜叉看清来人后,立刻往他脑袋上狠敲一下,大怒道:“你快吓死我了!”吓得我心脏都要飞出去了! “我这不是逼不得已吗?”弥勒挠挠脑袋,表示自己很羞愧。 犬夜叉突又想到什么,搂过弥勒的肩,凑他耳边说道:“那帮黑衣刺客是你们的人吗?” “什么刺客?” “你不知道?”犬夜叉有些小吃惊,除了弥勒谁还会帮他,甚至出动一支刺客呢? “管他呢!”弥勒回搂犬夜叉,“随我来,在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哦哦!” 弥勒领着犬夜叉来到一个小院,推开门看去,七人帮、戈薇,还有一个黑发红眸的家伙都在,却独独缺了桔梗。 犬夜叉环顾四周,把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桔梗,他一把揪住弥勒衣领,恶哏哏地问道:“桔梗呢?” “哎呀!”弥勒避而不答,扯开犬夜叉揪着领子的手,把包袱递给他道:“桔梗已经先出了,你……你赶快跟上去,船就停在港口。” 犬夜叉看弥勒的目光忽闪忽闪,眼神对自己避之若浼,犬夜叉又看向戈薇,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眼里有着不可言说的悲伤。 犬夜叉很害怕,他想到某种悲伤凄惨的故事,他不希望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身子向前一探,盯着弥勒不放,吼道:“不对!告诉我真相!” “她真是先走的,不信……” 弥勒未说完,就被犬夜叉一声暴喝给打断了:“别骗我了!我不是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弥勒试着把自己的目光移开,可是犬夜叉揪着他的领子,让他迫不得已一定要跟犬夜叉对视,他深吸了两口气,平静神色道:“她死了。” 犬夜叉惊得一下就放开了弥勒的领子,手中的刀一丢,腿一软,猛地朝后退了几步,他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死了?那个穿着白衫绯裙的温柔坚强的女子死了?会在他伤心时给予他安慰的桔梗死了? 犬夜叉脑子空白一片,他想大哭一场,可是心痛得绞起来,眼睛里却一点泪水也泛不出来,反而干涩得生疼。 犬夜叉复而又看向弥勒,他不会相信,他不会相信,他怎么会相信桔梗死了。他哑着嗓子喝到:“你骗人!桔梗怎么会死呢?我们明明约好的!” 弥勒看他痛苦得肝肠寸断的样子,也不忍心多说什么,末了叹一口气道:“她是自杀的。” 犬夜叉听后仰天长啸、大笑不止,笑得都要咳出血来一样疯狂,他眼睛通红,神色狰狞,“自杀?就是全天下人都去自杀了,我也不会相信他会自杀!” 弥勒见他要逃避现实的模样,只好解释道:“桔梗被他爹逼着嫁给太常少卿白川云的儿子,桔梗最后迫不得已自杀了。” “他爹早就知道我与桔梗有约,怎么可能会逼她另嫁他人?太常少卿不过区区正四品,谁会拒绝与皇室联姻!”犬夜叉怒吼道,声嘶力竭的快要把喉咙给喊哑了,脖颈都气得通红,上面分布的血管突突地跳个不停。 “他爹原本是答应的,但是自从你去了边疆,又说要把桔梗娶到边疆去,他爹就不同意了。”弥勒试着简单一些解释,不想说太多涉及桔梗的话,他看得出,犬夜叉理智的弦已经快要绷断了。 “去边疆怎么了?男人就当精忠报国,杀敌致果!”犬夜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掐住弥勒的脖子,这是什么屁理由! “犬夜叉,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是只是给正四品的太常少卿当儿媳妇,却也是身在京城,丰衣足食、安家乐业的可是到了边疆,却不一定要吃什么苦呢,又使得他们父女分离。为人父母,首先想的是女儿过得幸福,而不是拥有什么虚名。” 犬夜叉听后终是笑笑,久久不语,低头沉思了一会,又问道:“桔梗父亲逼婚,为什么她不给我写信,让我回去救她?为什么!”犬夜叉一个箭步冲到弥勒跟前,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像只野兽一般嘶吼。 弥勒喘不过气了,想要试着把犬夜叉的手拔开,可怎么也弄不开,他踢踢犬夜叉的腿,想让他清醒,可是犬夜叉已经气红了眼,神志已经不清楚了。 却是奈落走过来狠狠地给犬夜叉一巴掌,让他清醒了过来,奈落看着犬夜叉神智清明了,慢慢放开弥勒,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脑袋,用力甩了几下,不只是因为头疼还是太过悲痛。 奈落抱胸而立,言语冰冷道:“给你写信?桔梗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在这样畸轻畸重的世界里,她就算写信给你,又能改变什么?就像明明贵为西国皇室的恪亲王,面对自己哥哥的囚禁却也只能这样逃跑。” 奈落的一句话可谓是点醒梦中人,犬夜叉无奈地笑笑,对啊?能改变什么?如此脆弱的我们,连自己的命运也抓不住,只能任人将它扭曲,当它再放到自己面前的,它已经弯弯曲曲变形得不成样了,你却还要带泪笑道:人生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然后在看着自己的命运走向灭亡。去他妈的心灵鸡汤,脆弱的不堪一击时,还要说些好话让自己坚强不要放弃!老子就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矫情,我现在就是脆弱得不堪一击,要杀要剐,随你来!? ☆、崩溃 ?  犬夜叉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泪水,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却是以这样的姿态。他走向大门,回头看向众人,推门而去,道出一语:“谢谢。” 戈薇急忙跑了过来,一把抓住犬夜叉的手,嚷道:“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能现在回去呢!姐姐虽然死了,但她也希望你好过啊!” 犬夜叉一把推开她,摸摸她的头,微笑道:“戈薇,你还小你,你不懂。” 戈薇快气哭了,眼角都泛着泪珠,她高声喊道:“你给我坐下!坐下!”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犬夜叉]君恩薄 作者:夜归舟 第4节 犬夜叉视若无睹,脚仍然坚定不移地快出大门。后面仍有人喊他停下,却不是戈薇,而是炼骨:“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走了我们任务就算失败了,酬金怎么办?” 弥勒看犬夜叉已至如此,作为多年好友也能了解,便朝炼骨摆摆手,道:“酬金我会照付的。” 炼骨却仍是心有不甘,咋咋呼呼道:“你给我留下啊!” 直到蛮骨拉住他的手,阻止道:“由他去吧!” 炼骨这才罢手,可他眼中闪烁着极其不甘心的光芒,嘴角抽着,一把甩开蛮骨的手,往反方向跑去。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犬夜叉跌跌绊绊地往回走,他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了,人生到了他这个地步,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吧。人生的理想破灭,他最终选择了不恨;自己拥有的一切被人捏碎了,他不抱怨;现在自己唯一剩下的期望也消失不见了,这才是他崩溃的,他什么也没有了。他到头来最渴望的不过“自由”二字,终于要抓到手的,却发现不过是空空梦一场。 实在是走不动了,他一下跪在地上,痛彻心扉的大吼道:“为什么!我想要的这么简单,为什么就是不给我?为……什……么……”他毫无预兆地倒在地上,仰望着星空,幼时母亲说难过时就看看夜晚的星空,众星之中总有一颗是自己的守护星,可是他现在看着这众星捧月的天空,里面却没有一颗是自己。 他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开始回忆自己的人生。自己童年的梦想是当大将军镇守边疆,后来终于实现了,他就希望人民能过上好日子,虽然自己不是皇帝不能改变太多,但他作为皇帝唯一的弟弟一定要好好支持皇帝的事业。可是皇帝却不让,他被自己的哥哥抓了回来,皇兄锁住了他的武功,让他做一只笼中鸟,享尽别人羡慕的所谓的荣华富贵,却不曾快乐过,百灵鸟在笼中只能歌唱,却不能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他忽又明白了,原来这是人生,就是用尽方法折腾你,让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对,这是人生。犬夜叉嘴角扯开一个笑,心酸得无语凝咽。 后来他就想逃出去,和桔梗去过自由悠闲的生活,几十年后自己垂垂老矣,在茅屋里看着子孙耕种也是不错的。可是这时候梦中的另一个人早已死去,原来梦中进行过无数次的谈话都是在与一具枯骨说话啊!不过到现在也就够了。犬夜叉想也就够了。 不过他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他到底爱不爱他的皇兄呢?好像爱,又不好像不爱,这究竟重要吗?他犬夜叉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只为爱而活的人,桔梗的死也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好了,他要想的问题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可是这场觉还没睡多久,他就感觉突然被某一个人粗暴地拉起来,猛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他感觉好痛,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一个银发飘飘的美人。他忽就一笑,如同百花凋谢后枯黄残卷一地的盛世繁华,他薄如蝉翼的嘴唇念出他觉得他这辈子说得最真实的话:“你是我的皇兄,杀生丸。” 杀生丸原本因他逃跑这件事气得要把他剥皮扒骨,现在自己看到犬夜叉空洞的眼神,刚才的怒气瞬间就烟消云散,杀生丸一把抱住他,怀中人相当纤瘦,都不敢相信他可以一人突围那么多侍卫逃出去,冰冷的不似活人的温度,只有跳动的心脏能证明他是活着的。可是他的眼神,却和死人无异。 他听到犬夜叉哽咽着问他:“你为什么要爱我?你不是皇帝么?你会拥有一切,爱这种东西对你来说不应该微不足道吗?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爱我,所以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们回去再说吧。嗯?回去再说吧。”杀生丸的声音温柔得一片羽毛,他生怕再重一点,就要压死怀中这个不堪一击的人了。 犬夜叉无言地任杀生丸抱起,他的灵魂和肉体已经分离了,这双金眸再也透不出以前的光彩了。 他们回到行宫的时候,却突然冲出了一队人马,似与原先帮犬夜叉的刺客同属一支队伍,但是人数却要比上次还多,杀生丸上一战下来发现这群人全是死士,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 杀生丸赶紧把犬夜叉放下,让他一个人静静呆在一旁。自己拔出爆碎牙联合剩余的一些侍卫与之较量。 杀生丸神情严肃,挥刀极速向下劈下,刀锋形影如电,贯穿于人形之中,轻松划破面前几个刺客的大动脉,刺客反应过来时,血已经迸发而出,身形晃了几下就倒地不起。 剩下的侍卫也立刻聚集起来,手执细长刀柄,将到竖于胸前,齐步跨进,腹部收力,用力前劈去,骤然间暴怒此起彼伏,与黑衣刺客纠缠在一起,互相厮杀。 犬夜叉躺在那里,眼神无光,“砰”的一声,一个刺客的尸体撞到了行宫的木床上,又滚了下来。这一声吸引了犬夜叉的注意,他看到刺客身上的血,听着不远处的刀光剑影,猛地被拉回了边疆战乱的时候,他骑着云母意气风发,在万军之中突破重围,打得敌军节节败退,万人高呼他的荣耀战功,他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他就像受到诱惑一样,向刺客走去,他想要刺客身边的那把刀。倏地一箭穿胸而过,他震惊地看着胸前的伤口,随后又安慰自己道:“不要紧,你是大将军,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杀生丸还在与刺客拼杀,却突然看见一支箭从眼前飞过,朝犬夜叉的方向飞去,当那箭刺穿犬夜叉的身体,他瞳孔紧缩,心脏倏忽漏了一拍。那支不知从何而来,原来这些人的目标是犬夜叉,刺客不过是转移自己视线的障眼法。可是犬夜叉中箭后却像浑然不觉一样,继续往前走,杀生丸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没有节奏,他张张嘴试着说话,可是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喊道:“犬夜叉,不要!” 犬夜叉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他继续往前走,他要那把刀。刹那间,一支箭再度穿过他的肩膀,他这才有了些痛感,可是他要那把刀,他不能停下。他晃晃自己的脑袋,继续向前。很好,现在只要一步之遥了,他低下身子,抓起地上的刀,眼神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好像那把刀是稀世珍宝一样。他嗫嚅道:“铁碎牙,我的铁碎牙。”这时,一支箭穿过他的腹部,犬夜叉跪跌下来,他摸摸腹部突出的带血的箭头,笑得灿烂无比,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结束。 杀生丸看到犬夜叉手上那一刻,立即就杀红了眼,暴怒之下的他快速解决了眼前的敌人。飞速向犬夜叉冲去,扶住了即将倒地的犬夜叉,吼道:“太医!快传太医!” 犬夜叉用仅有的一些力气捂住杀生丸的嘴,轻轻摆摆手,他翕动着苍白的嘴唇道:“不用了。我已经心死了。”? ☆、结局 ?  杀生丸一把抱起犬夜叉,走向寝宫,道:“那朕就让你的心复活。” 当太医把肩头从犬夜叉身体里□□的时候,他已经痛得昏厥了。血流成河,犬夜叉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上天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还是活了过来,他全身缠满绷带地躺在床上。犬夜叉想自己沙场死里逃生时也是这样的,第二天他仍要继续上阵杀敌,直至马革裹尸,也是为了千秋家国稳固。 可是现在他醒来,他要想的是怎么面对自己的皇兄,好像人死过一场就没那么想死了。杀生丸自他醒后就没有出现,也好,足够给他时间思考,要是杀生丸他怕自己就不知道怎么认真思考了。真正在眼前的,抓得到的,才更让人忧虑。 犬夜叉回想自己与杀生丸的一点一滴。他幼年的时候喜欢往杀生丸怀里扑,搂着杀生丸喊皇兄皇兄的,一直对别人极度冷漠的杀生丸对自己反倒是很温柔。杀生丸教他练武,比起政务繁忙的父王,杀生丸教他的更多,所以按道理来说杀生丸是他的老师,所以自己要喊他一声“师傅”么?父王丢给自己的兵书也是杀生丸领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的,自己不懂的地方,杀生丸也愿意耐心解释到自己懂为止。所以想到现在为止,杀生丸是一个很优秀的哥哥。自己童年对他是什么印象? 犬夜叉猛敲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想起来,突然灵光一闪,大概是“哥哥好帅啊!”“哥哥好棒啊!”“哥哥好厉害啊!”“哥哥又给自己带吃的啦!”之类的。难道真的只有这些?感觉好蠢啊! 犬夜叉更用劲的敲自己的脑袋,试着让自己想起更多。因为到现在想起的看来真是一个蠢货的感觉!犬夜叉眼神忽然一滞,记忆中有什么独具光彩的东西浮出水面。 “哥哥练得这一招好帅啊!”自己坐在庭院前大声喝彩。 皇兄放下刀,摸摸自己的头,笑道:“这招叫苍龙破。” “皇兄以后能教我吗?”自己抬起头,睁大眼睛,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像还挺可爱的。 “等你大一点就可以了。” 皇兄坐到自己身旁,继续摸自己的头。我的头摸起来很舒服吗?可自己明明记得苍龙破这招是皇兄独有的招式,似乎不能教给别人吧。所以皇兄在骗自己吗?或是说对小屁孩的安慰? “嗯嗯。”自己猛地抱住皇兄的腰,狂蹭他身上挂的毛。仿佛还挺舒服的? “犬夜叉,我明天就要和父王一起出征去攻打匈奴了。”皇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在期待什么 “匈奴?很凶的奴隶。”自己试着扬起脑袋,试着思考皇兄的话。现在看来真的很蠢!自己小时候居然这么丢脸! “差不多。”皇兄一下一下地捋着自己的头发,“所以你担心皇兄吗?” “嗯。皇兄你一定安全回来啊!犬夜叉一定会在皇宫等皇兄回来的。”自己翘起大拇指和皇兄的大拇指按在一起,“现在我们发了誓,你就不能骗我哦!”这真的太幼稚了,自己小时候竟然做过这种事情,关键皇兄居然还陪着自己一起做!他的冰山高冷形象呢! “皇兄一定会大胜而归的。”皇兄又摸摸自己的头。搞得自己都忍不住摸自己的头,手感真的好到要皇兄一直摸吗? 翌日。自己在城门口大哭道:“皇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会在京城等你的!”哭得是一般鼻涕一把泪的。这个没形象的小子居然是自己!而且自己当时的语调很像是妻子等丈夫回来。 “皇兄,我爱你!” 这一句话瞬间把犬夜叉震回现实,自己小时候对杀生丸说过这样的话?“我爱你”这种话在兄弟间说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是仔细品味,里面好像还有其他意味。不过自己当时那么小,真的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那年自己才八岁,皇兄十六岁。 杀生丸坐在寝宫外面候着,他知道犬夜叉需要时间来抚平伤口,所以并没有进去打扰他。他想起犬夜叉小时候总喜欢和自己亲近而不是现在一样总是要远离自己。犬夜叉小时候扑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总像一个粉团,可爱极了。特别是当他对兵书中的内容不懂对自己提出疑惑时,无论跟他怎么解释他始终不懂的时候,自己差点就发作要生气,可是一看他那副疑惑挠头发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直戳自己的心脏。还有自己要出征攻打匈奴的那天出城门的时候,犬夜叉给自己送行时喊得那句“我爱你”把自己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那句话很大声很有力,可是在自己看来却像轻烟一样一吹就散,美好得像梦一样。杀生丸终是无奈地低头,那么小的孩子估计“我爱你”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吧,或许他以为只是表达对兄长好感的话吧。 犬夜叉觉得自己童年的记忆还是不可信的,毕竟那时候太小,而且太远了也很可能有记错的地方。他回忆自己十一岁时,自己悟出红色铁碎牙时,皇兄在一旁为自己鼓掌,就像是徒弟出师般高兴,当时皇兄走向自己,自己虽然有些大了还是猛地扑了过去,狠狠地抱着皇兄,“皇兄,谢谢你!”那时候皇兄快要到弱冠之年。自己拥抱皇兄的时候,用力的吸着皇兄身上的味道,像是要把什么牢牢抓住而不舍得放走一样,“皇兄,你成人礼的时候我能去吗?”“当然!” 皇兄弱冠之年行成年礼的时候,那么多人注视着他,远方的公主来参加庆典时看向皇兄的眼神让自己心中有些酸涩,那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感觉? 自己是否真的一直只是把杀生丸当成自己的皇兄呢? 这一切无从而知了,自己十五岁那年像皇兄请求镇守边疆,从此远离京城,自己对皇兄的感觉似乎从自己离开沉闷的那一刻全断了。自己在边疆有过喘息不过的思念,可那是对谁的?皇兄?桔梗?弥勒?钢牙?还是说都有,或是对父王驾崩的悲伤。自己只知道打仗的脑子现在理不清这种东西了。 杀生丸伸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这里抚摸过犬夜叉的头,牵过他的手,搂过他的要,却不曾抓住他的心。自己以后有机会抓住吗? 犬夜叉觉得自己以前是有杀生丸有过异样的感觉。那么现在呢?他在皇宫里囚禁的时候,他静静地所在杀生丸的怀抱里的时候感觉挺安心的,是一种终于有归宿的感觉,是与桔梗在一起时不一样的感觉。他批奏折时的恶作剧,杀生丸冰山脸上有气愤的表情时,自己很开心,是那种恋人间小打小闹的快乐。 杀生丸感觉脑子里突然有一种东西钻了进来,是一片自己不曾知道的记忆,好像是自己醉酒的那个晚上,自己和杀生丸在一条河上,架舟行驶的时候,自己吻了杀生丸。吻了杀生丸!! 犬夜叉抬手指尖蹭过唇瓣,如同电流一般极速窜过自己的心头。杀生丸的杀生丸的嘴唇很冷,但是吻的时候心底暖洋洋的,所以这是什么?自己其实喜欢杀生丸吗?恋人层面上的喜欢? 他真的喜欢杀生丸吗?他想想父王、母妃,自己想起他们的时候是否会有一些背叛的感觉,犬夜叉摸摸自己的胸口,好像并没有多达愧疚,就是上次中的那一箭还是有点疼。所以自己算是接受杀生丸了吗?其实自己兜来转去是爱杀生丸的吗?是自己童年对杀生丸一份异样的感觉在时隔三年之后重新得到雨露滋润而重新生长的结果吗?那是什么让自己以前要一直拒绝他呢! 犬夜叉又拍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找出原因,要不然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在拒绝自己所爱之人对自己的爱啊!自己才不能承认自己那么蠢吧! 所以是因为什么自己才会拒绝他呢?自己在逃跑那一夜对杀生丸说:“自由,才是我唯一所不能放弃的。” 犬夜叉露出艺谋苦笑,对啊,因为自由,可是现在自己知道自己喜欢杀生丸,还会因为自由逃跑么? 犬夜叉爬下床,以为受伤的原因,所以有些吃力,他扶着墙慢慢前进。终于到达门口的时候,他站定身体,深呼吸一口气,他推开门,霎时间有一种终于重见光明的感觉。当他看到光明的同时,也看到杀生丸震惊的目光,“快回去,现在……”他伸手捂住杀生丸的嘴,扑进他的怀抱,皇兄的怀抱一直这么温暖从来没有变过。杀生丸不知道犬夜叉要做什么,最终也是搂住了犬夜叉。 犬夜叉享受这温暖的怀抱,闷闷地念到:“皇兄,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 杀生丸的身体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犬夜叉。犬夜叉认真的看向那双金眸,“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杀生丸激动得无法言语,他只能加深这个怀抱。自己终于抓住了这颗心,风雨之后终于见了彩虹。 经调查,那日的刺客原来是月昭容派的,买通了奸细炼骨探得消息想要助犬夜叉逃跑,此计不成,所以准备杀人灭口。现事情暴露,皇上念及她怀有皇嗣,并没计较。数月后,月昭容产下皇嗣,生产过程因为难产不幸大出血而死。杀生丸封此子为太子,又追封月昭容为月淑妃。杀生丸因喜得皇子,大赦天下,召远在边疆的弟弟恪亲王回京,封骠骑大将军留守京城。 杀生丸远远看这那个少年英姿勃发地骑在马上,回过头来看向自己时的笑容灿烂得与日月同辉。 犬夜叉回过头看杀生丸的时候,那个高傲的人站在高处,绝代风华的脸看得自己心脏心脏都漏了一拍,那双美丽的金眸只映出自己一个人的身影。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现在这样美好的结局还能有什么所求呢?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