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荻花梦》 正文 第1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作者:七香饮 作者:七香饮 一场突如其来的穿越,一个莫名丢失的身份,一份断断续续的记忆,一场赤脚而行的爱恋,作为神马都不清楚的素衣寒该如何选择? 一次次不被撑握的权力,一回回视若珍宝的疼惜,究竟是谎言还是利用? 一年相识,半载相爱,三日相守,他从来不惧,不惧正义邪恶,不惧流言蜚语,他只是怨,怨他从不曾给自己 机会与他并肩而立,经立惊涛骇浪,成功或失败 时隔八载再相见,生死别离,一曲凤凰七情,封华谷十里,结千丈冰墓,葬一世情牵 内容标签:奇幻魔幻 江湖恩怨 游戏网游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素衣寒,阿萨辛 ┃ 配角:扶风,牡丹 ┃ 其它:网游,耽美,架空,剑网三 ☆、引狼来袭 ?  “我瓜尔佳素尹,从今天开始正式失业啦~~” 一手提着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一手插在口袋里,脖子高高仰起,直直的看着璀璨的星空。素尹长舒一口气 “终于逃脱那个狼窝了。” 一年前素尹进了庄记广告公司,因为俊美的长相颇受公司内美女的欢迎,却也引来了那头想想就让人恶心的老色狼。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不到一个星期素尹便与同事打成了一片,主管那头狼虽然时常因为一点子小事就找机会与他说话,但都还保持礼貌,给人的感觉就是关心下属的上司。 可是谁知道啊!果然日久见人心的千古名句绝对是不会出错的。 半年前,公司接下了一特大case并且顺利完成,部门及部分领导一起庆祝了一下,本来这样的庆功宴参加的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问题就这么出来了。 主管那头狼居然趁着醉酒就旁若无人的对着他大势发情,把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放,目光灼灼的看着身旁的素尹,也不管刚才的动作惊的众人目瞪口呆,一把抓过素尹的手放在脸上蹭。 “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 素尹直接化成石雕,嘴因为惊悚而张开,都能放下一个鸡蛋。 “宝贝儿,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主管狼眯着眼睛喃喃道。 素尹被主管狼握着手暧昧的噌着,再听到这么不着边际的话,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使劲的想要抽回手,可是主管狼抓的太紧,手腕都快断了,也没挣脱。 素尹心里想的是,主管喝醉了,把他当成了他的情人。 而众人想的是,素尹才来半年就和主管勾搭上了,难怪他一个新人也会参与到这个case里来。 有人不屑,有人鄙视,有人开始发花痴…… 各种不一样的目光纷纷投向正在苦命挣扎的素尹,素尹急的满头大汗。 没办法,这里和主管关系最好的是一个叫杨超的组长,而杨超为人高傲,虽不情愿也只好向他求救了。 “杨组长,主管醉了,这里你和主管最熟,他的宝贝是谁?快打电话叫他来把人弄走。” 主管能把他认成宝贝,说明他的宝贝就是男人,虽然他不歧视同性恋,可是不代表他喜欢被一个同性恋暧昧不明,拉扯不放。 他可是很纯情的,交过一个女朋友也只是拉过手而已。 众人又是一惊,“不是你和主管……” 杨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走到主管狼的身边,要分开两人。 “主管是单身,还以为你和主管在一起呢,真是抱歉!” “刘宁,快放手,你认错人拉!” 杨超本想用手拉开的,可看到素尹的手腕都紫红了,担心的眉头都拧到一起了。 “哈哈……我的宝贝怎么会认错!”主管狼看着素尹,傻笑。 素尹直觉背后生寒,手腕又火辣辣的痛,只怕是脱臼了吧。 “素尹,宝贝!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恍如晴天霹雳,素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忙使足了力气要抽回手。 主管狼见素尹反抗的越厉害了,使劲把素尹拉到怀里,紧紧的抱住。 “不要拒绝我……素尹……素尹……宝贝……” “快放开我……快放开我……主管你醉了!” 素尹好无奈,从小不喜欢运动,身上没几两肉,也没几斤力气,卯足了劲也逃不开。 主管狼用力一甩,往前一压,素尹就被按在了桌子上。两只手被反到背后,刘宁俯下身,浓浓的酒气铺天盖地的喷到素尹的脸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素尹急的脸都红了。 使劲的动,脚也不停的往他小腿上踢,对方一点痛的反应也不给。 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素尹吓的脸都青了,再也不敢动,莫不成着老东西还想在这里霸王硬上弓啊。 素尹红着眼睛看向杨超,杨超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他想不到自己的老同学居然会这么大胆,在这么多人面前把人压在桌上告白。 作为刘宁十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他很清楚刘宁的酒量,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借酒撒泼。 “素尹宝贝儿……”刘宁撅着嘴就要亲上来。 一旁的杨超一把扯住刘宁的后领。 狠声道:“闹够了吧!适合而止。” 众人纷纷上来手忙脚乱的分开“醉酒”的刘宁,有人急忙倒了一杯茶给刘宁喝下去。 “你们干嘛……啊!你们想来抢我的宝贝?没门!” 刘宁挥着手,一副醉的不轻的样子,瞪着周围的人。 杨超连连向素尹道歉,并称改天让刘宁亲自给他道歉,扯着刘宁就走了。 劫后余生的素尹,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扶额苦笑。 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对他告白的男生不是没有,只是从来没有被强迫过,这种感觉对素尹来说实在是太过惊恐了。 第二天办公室的似乎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给予素尹同情的目光,搞得素尹无比尴尬。 刘宁也当面给素尹道歉,说是自己醉酒才胡闹了,不过告白是真的,素尹当下就拒绝了。 还以为拒绝了,主管狼就会放手,谁知道啊,还和往常一样,大小事儿都要亲自和他说,交个文件也能被他揩油,做的随意,素尹也不好发作。 放在之前,素尹也不会对他的行为冠上“揩油”二字。请客吃饭,理由充分,不给拒绝的接口,否则就是歧视他是同性恋 对此,素尹十分无力,却也因此让刘宁狼沉浸在‘有机会’的幻想中。 素尹多次想辞职,但考虑到这个工作报酬不错,离自己的房子也近,便咬牙忍到了现在。 ? ☆、来救 ?  隔壁桌的王美今天忙的不可开交,托他带一份文件给主管签字,原本素尹实在是能不见到主管就不见的,但看王美确实忙便只好强颜欢笑答应下来。 素尹拿着文件站在主管门口,深吸一口气,敲门。 “进来。” 素尹开门见山,把文件放到他面前,态度十分平淡“主管,王美太忙,让我帮她拿来签下字。” 刘宁温柔的看着素尹,心情极好。“嗯!” “今晚能请你共进晚餐吗?素尹”刘宁压着文件,提着笔看着素尹,认真的问。 “呃……今晚我……”没空! “今天是我的生日,想请你一起。如果实在没空的话,我也不勉强。” 刘宁看着素尹优雅一笑,提笔签字递给他。 素尹接过文件,不太情愿的开口。“那祝你生日快乐。在哪里庆祝?” “7点我去你那接你。”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 直到下班,素尹都一直心不在焉,脑子里到处都是乱葬岗的样子,不断的安慰自己应该不可能出现上次那样的事。 回到家,素尹吃了点零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顿了一番,刚出门就看到刘宁的车停在了门口,本来打算也去买个什么礼物的,空手不是他的作风,这下省事了,礼物改天补也行。 来到酒店的包间,素尹以为会有好些人的,却不料开了门之后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素尹的心跳顿时停了一拍,进退两难。 最后素尹还是心惊胆战的坐在刘宁的对面,席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吃完东西,喝了一杯红酒。 刘宁看向素尹,温柔的笑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束红玫瑰。 “素尹,和我交往好吗?” 看着站在眼前笑的一脸温柔的人,素尹张了张嘴:主管大叔你不是我菜。 咳咳,不过这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主管三十多的人,保养的还不错。 “抱歉!我不喜欢男人。之前已经说过了的。” 刘宁不气馁,依旧微笑着,“所有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只有当你喜欢上那个人时,你才会发现他的性别。"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绝不让你后悔。如果交往一段时间后,你依旧不喜欢我,我绝不再缠着你。” “抱歉,我不会答应。我认为交往的前提是双方互有好感,而我,很抱歉,我对主管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素尹无奈一笑,经过之前那件事,连一点作为普通朋友的好感都被冲淡,哪还有交往的基础。 “主管,你会遇到一个真心和你相爱的人,但那个人不会是我。劳主管错爱了!我先回去了,生日礼物明天再补给你。再见。” 素尹抱歉一笑,抬脚便要离开。 刘宁一把扔掉玫瑰,从后抱住素尹,语气有些颤抖,“是不是我要了你,你就会留在我身边了?” 素尹身子一僵,他感觉到从刘宁身上散发的不正常气息,此刻心里无限懊悔为什么要来。 温热的吻重重地落在素尹的脖颈上,带着舌尖滑过的痕迹,转而轻轻啃咬,双手禁锢着素尹的上身,不让他逃离。 他想这个人好久了,从面试那天起,每晚都梦到他躺在自己身边,听着他的□□,看着他满是□□的脸…… 忍了那么久,现在如果放开他就再也没机会了,有些人不是说,做过了就会喜欢上的吗! “刘宁,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放开……刘宁你给爷滚……滚……” 素尹惊慌失措的挣扎、怒吼,可是包间隔音效果太好,外面的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除非有人从外面开门进来 但是他敢肯定刘宁只约了他一个人,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进来。 刘宁不理会他的挣扎,一把将他推倒旁边的沙发上,扑上去擒住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把吻一个个的落到他的脸上,却始终吻不到他的唇,让刘宁懊恼。 用一只手紧紧的握住素尹纤细的双手,一手扣住素尹的下颚,吻上他的唇,舌尖描绘着素尹柔美的唇形。 被狠狠捏住的下颚,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在口腔内不断乱扫的舌头,让素尹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反胃,腿也被压住,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素尹绝望了,连女孩子的嘴都没来得及亲,就这样给了一个恶心的男人,真恨不得拿一把小剪刀咔嚓了他! “哗”包间的门向内开启,走廊里的轻音乐也顺势钻了进来。刘宁愤怒的看向门口,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坏他好事的入侵者。 “救我……” 素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不顾被捏住的下颚的疼痛,大喊。 来人看着躺在沙发上交叠的两个人,眉头一皱,很自觉的后退一步,正准备关门就听到呼救,很惊诧的看向沙发——强j!!! “救我” “出去”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原本打算离开的云霖不悦的皱眉,大跨步走过去,提起刘宁便是重重的一拳挥在脸上。 “渣,骨头还挺硬!” 云霖潇洒的甩甩被打疼的手,看向沙发上的人,才发现那人已经晕过去了,再看一眼挣扎着爬起来的人,云霖很绅士的把人抱起来大步离开。 ? ☆、哥们团队 ?  “终于逃脱那个狼窝了。” 他刚才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环顾四周,他知道是在酒店的房间,身上完好的衬衫证明他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还是觉得恶心,进洗手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刷了几遍牙才满意的出了房间。到大厅,侍童告诉他救他的人是这里的老板,已经离开。 素尹有些遗憾,没能亲口向人家道谢。 侍童说今天是云霖老板和老板娘结婚3周年纪念日,为了纪念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云霖每一年的今天都会在自己这家酒店,挑选2对今天在酒店约会的情侣,亲自送出一张金卡 而他的风格就是不敲门,直接进,美其名曰:惊喜。 包间的门一律不能反锁,正常人都不会在里面做那些事,上一对的金卡送的很顺利,谁知道在这里导致心情大跌 老板说很想再去把那个破坏规则的人狠狠的揍一顿,再丢进垃圾车里。 素尹看着星空笑了,真是天不亡我,还好那个云霖风格独特,不然他今晚就成了饿狼的腹中餐了。 “云霖,谢谢你!” 素尹已经在心里自己给自己批了辞呈,慢悠悠的走回去。 到家都已经是十二点了,晚上吃的那点东西都走路给消耗掉了。 素尹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当下便做了几道好菜,庆祝自己狼口逃生,完好无损。 “啊~~今天的日常还没有做,妹的!” 素尹收拾完一切,猛然一拍脑袋,今天乱来了一天,自己游戏的日常还没有做呢。 不行,立即上线搞完再睡,他还指望日常奖励的侠义值换东西呢。 上线! 素尹惯性的滑动鼠标到最近距离,看着自己的角色,一脸花痴。 一套新fb南诏皇宫治疗装备的银白色外观,黑亮的长发被一支玉簪挽在脑后,斜刘海妖娆的半遮半掩在包裹在自己左眼上的银白色纹身,波斯猫的双色眼睛,腰间别着雪凤冰王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越看越帅,真可谓:公子世无双。 咳咳!每天上线都会有这么几分钟用来看自己 对于副帮主大人的自恋癖好,帮会里的人表示都知道,看到帮会提示素衣寒上线,众人就算火烧眉毛了也会很识趣的等上五分钟。 【帮会】执子之手:哎哟喂!爷,你怎么才上线啊?等你大战等到11点都不见人,我们两口子刚刚打完!! 【帮会】素衣寒:这不是个愉快的夜晚,不想解释。 【帮会】素衣寒:快上小号陪爷大战发怒 【帮会】唐家大少:副帮主,我们四兄弟没做大战,要不要来? 【帮会】素衣寒:好 素尹一年前开始玩这个游戏——基三,在新手村摸爬打滚的捣鼓半天终于适应了这个游戏的c作,出村的任务却一路艰辛 在22级的时候遇到了【情缘谷】这个帮的帮主执子之手和夫人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玩的职业是天策,夫人玩的是七秀,素尹玩的是万花,因为万花的武器是毛笔类,甩笔的姿势十分销魂,便一脸花痴的选了万花 他们两口看到素尹玩的万花,一脸吃翔的表情,因为夫人之前也玩过,表示万花的花间游心法c作难度高,离经易道心法治疗又悲催,对于新手来说万花非常不合适。 素尹表示还行。 基三有八个门派:天策、七秀、纯阳、万花、少林、藏剑、五毒、唐门。 素尹领悟能力高,不管什么职业,只要认真的研究一遍,就可以说十拿九稳,就算不是高手,但绝对不会成为水货。 事实证明素尹没有吹牛,这一年来他只玩了这一个万花号,但其他七大门派也样样精通。 他的万花更是团队fb的暴力dps,超级大/奶/爸。 进了唐家大少的队伍,素尹一如既往的眼角抽搐两下。 唐家大少、唐家二少、唐家三少、唐家四少,啧啧,这唐门的四个公子啊…… 真是高端霸气! 四个人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在一起,要不是在语音频道说过话,真要怀疑这是两男两女的夫妻组合。 不过也有好处,野外行走都没有人敢找他们的麻烦。 【队伍】唐家大少:贝勒爷副帮主神奶求照顾可怜 【队伍】唐家二少:鄙视 【队伍】唐家三少:鄙视 【队伍】素衣寒:属性媲美t的唐家堡猥琐汉子无权卖萌鄙视 【队伍】唐家大少:…… 今天的日常是【大战英雄仙踪林】,在五毒的门派地图里,副本里总让人觉得毒烟弥漫,还有在哪里不停的‘哈……哈……哈’互殴的小怪,让人心情更加烦躁。 ? ☆、缘份驶来 ?  四个暴力重弩输出,素尹好无聊的在原地转笔,为了找点刺激,老一打完去老二的路上,素尹干脆大模大样的拉了一路的小怪 正得意着准备卡脱离的时候,四座毒烟机关拔地而起,只听见唰唰唰几下,待素尹回头,小怪只剩尸体了。 【队伍】素衣寒:╮(╯▽╰)╭唐门娃,唐门娃,四架重弩闯天下,boss来啦,轰趴下,啦啦啦~~~~仇家来啦,爆菊花,啦啦啦~~~~ 【队伍】唐家大少:……唱出来了 【队伍】唐家二少:……唱出来了 【队伍】唐家三少:……唱出来了 【队伍】唐家四少:贝勒爷,你真可爱大笑 【队伍】素衣寒:…… 正当贰号boss水云正生出一堆小蜘蛛小蛇小□□围着四公子,四公子无限欢乐的进行着绞肉机的工作的时候,帮主又开始霸屏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帮会】执子之手:星期五开25人英雄荻花圣殿回忆团,大家安排好时间啊!固定团员请假的赶早啊~~~ 【帮会】执子之手:星期五开25人英雄荻花圣殿回忆团,大家安排好时间啊!固定团员请假的赶早啊~~~ 【帮会】执子之手:星期五开25人英雄荻花圣殿回忆团,大家安排好时间啊!固定团员请假的赶早啊~~~ ……n分钟后 【帮会】素衣寒:猪一样的,现在都快1点了,哪有几个人在线,吼个屁。 【帮会】执子之手:我是给你刷的,今天我刷了一天了,大家都知道了。 【帮会】素衣寒:……爷终于理解与子偕老的悲伤了~~~ 【帮会】执子之手:陪你杀完黑龙威望日常,我就下。 【帮会】素衣寒:不必了,唐门四公子陪我就行。跪安吧,小手子 【帮会】执子之手:喳! 对于偶尔这样的调戏,素尹都有一种回到老家的感觉,瓜尔佳氏曾是满族第一姓,是清朝的王公贵族,家里有几个过百岁的老仆,总是用这种口气伺候着把素尹拉扯大,不断的在耳边唠叨 “主子,不可” “主子,小心” “老奴告退” 素尹对此相当无语,不配合的话,老来还童说的就是他们几个,脾气上来,主子都要看脸色。 (板着脸伺候你,比平常120倍认真的伺候你,一眼不眨的伺候你……) 由四公子陪着完成了一系列任务后,素尹倒头就睡了,白天的不愉快,在游戏里朋友陪着瞎闹一番,也抛在脑后了。 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带着昨晚做好的辞呈,为了避免遇见不想遇见的人,素尹直接办了快递过去。 一身淡蓝色休闲装的素尹,怎么看都很青涩,好像高中在校生一般,年轻俊美的脸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气息。 望着马路中间来往的各色名车,素尹浅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靠自己的手买自己喜欢的车啊……’ 突然路中间一辆奔驰斯宾特房车猛然向右急转,直接就撞向了后面过来的一辆兰博基尼 而兰博基尼为了躲开突如其来的飞车,也右拐,却来不及,想追尾一般狠狠的撞上了兰博基尼的车尾,兰博基尼被撞的飞滑出去,撞到路灯柱才停下。 正好这一段没有护栏,素尹倒霉的刚好走到这里,目瞪口呆,不知道看着哪里 他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那辆兰博基尼与他擦身而过,后视镜都是蹭着衣服过去的。 后面的人纷纷走到撞到路灯的兰博基尼边上观望,有人打电话报警,却没有一个人去开车门,看看里面的人。 素尹本不想多事,更何况这个人刚刚差点点要了自己的命,虽然他不是故意的 但是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素尹捶了捶胸口,缓解一下恐惧,走到车边打开车门,车里的人没有受伤,似乎是被震晕了 素尹把他送到医院都还没有醒,拿了他的手机随便拨了一个人的号码告诉他说这个手机的主人出了车祸在哪个医院。 经检查车主并无大碍,等醒了就可以回家了,素尹好脾气的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等他的家里来人 也不知道会睡多久,直接走了感觉像是抛弃了小动物一般,不忍心。 一个黄发微卷的长发美女风风火火的赶来,确认病房后,火急火燎的进了病房。 “你是他的家属?” 温润的声音传来,长发美女转身看着素尹,神色一呆,随即掩饰过去,微笑着看着素尹。 “是的,我是他妹妹,云瑶。是你救了我哥哥吗?非常感谢。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瓜尔佳素尹。你哥哥没事,醒了就可以回去了。” 素尹揣着手,倚靠在门边。“你哥哥命大,我只是送他来医院而已,不算救。” “啊~~你是满族人?” 这姑娘的关注点真是……绝了!素尹有些发蒙,“呃……是的,满族人。” 清朝的王公贵族!云瑶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目光灼灼的盯着素尹 她很想知道哪些清朝散朝会后,他们这些王公贵族是怎么继续过日子的,家里的祖制是不是古老的一套。 素尹像似看穿了云瑶的想法一般,在云瑶发话前便先开了口,他可不想跟以前在学校一样,处处被人采访家族秘辛。 “既然云小姐来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素尹后退一步,拉上了房门。轻轻摇了摇头。 刚才车祸的那一幕就像做梦一样,那个人居然也一点事没有,只是可惜了那辆兰博基尼! ? ☆、无语的鉴定 ?  离开医院后,也没有心情再闲逛了,总觉得一早出来就遇到这种倒霉事,今天一整天可能运气都不会太好,万一又出个什么幺蛾子,命就都没了 为了个人安全,以防走路摔跤摔死,花盆砸死,掉进下水道臭死…… 素尹左右权衡了一下了,还是打的安全。 什么车祸? 系好安全带,要么汽车爆炸尸骨无存,要么就没事。 上车后,素尹很认真的系好安全带,对司机非常慎重的说:“师傅慢点开车,今天我时运不太好。” 司机滑稽的看了素尹一眼,配合的点点头 直到打开家门,坐到沙发上,素尹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 原本周一至周五都不会在白天上线的副帮主今天破天荒的上线了 众人一阵震惊,纷纷询问是不是盗号的,刷世界骂他盗号的 密聊使劲响,帮主执子之手更是把他游戏经历问了个遍,还没等帮主帮他澄清是本人,素尹这边就被踢下线了。 “尼玛”看着自己被踢下线,深深感觉这群孩子爱他爱的过分了。 再次上线! 【帮会】与子偕老:哎呀,爷,抱歉,怕是盗号的,所以要在第一时间踢下线,不然真是盗号的,那就迟了。可爱 【帮会】素衣寒:鄙视,辞职了,暂时不想工作了,以后白天都会上线!特此通告!! 【帮会】毒你一万年:贝勒爷,臣妾今天换了一套外观,快来看! 【帮会】素衣寒:拉我!(聚义令:这东西可以同时邀请五个帮会成员到自己身边) 【帮会】素衣寒:吐小小毒果然一如既往的品味独特 【帮会】毒你一万年:贝勒爷,看招 “蟾啸” “歇心” 【帮会】素衣寒:哼!小萝莉休得猖狂,看爷的……大祭司救命!!! 毒你一万年也是帮会副帮主,喜欢收集各种装备,拓印成外观,但是品味独特,常常被素尹吐槽 但每次都要素尹看,然后打一架,结果就是素尹每一次都要高呼与毒你一万年同是五毒门派的天一教大祭司。 【帮会】天一教大祭司:贝勒爷,您就是找抽 【帮会】天一教大祭司:五毒教的那个萝莉,天一教才是你的归宿!快到我锅里来。 (五毒有一个技能叫:仙王蛊鼎,一口鼎的模样,被玩家称为锅,补肾养颜。咳咳,其实是回蓝) 【帮会】曲云:天一教的滚粗,敢在我五毒教教主面前抢人,活的不耐烦了? 【帮会】阿幼朵:教主,把这厮抓起来解剖看看吧!(这只与五毒圣蝎使同名) 【帮会】素衣寒:爷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帮会】毒你一万年:当然,挑起两教风波,贝勒爷,您真是……祸害遗千年,居然还不死?? 【帮会】素衣寒:神奶不解释,不和你玩了,我要去刷黑天,我要变阿萨辛,我要勾搭牡丹,再让他勾搭真正的阿萨辛给爷掉玄晶。 帮会众人:…………阿萨辛已经不能生育了,玄晶转投他人肚子里掉了。 黑天,这是一个说起来就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悲剧。 自从知道有一个叫黑天的霸气张扬还可以变身荻花超级大boss阿萨辛的挂件后,素尹每天都会去荻花刷一趟 半年了,连个毛都没有看到了,但决不气馁。 为了变成阿萨辛,坚持到底!! 一圈一圈的绕着阿萨辛铜甲转啊转啊,都不知道转到第几圈了,平常都有数的哦,今天可能真的是状态不好,数着数着就忘记了。 当铜甲哐当一声挂到在地的时候,素尹才觉悟过来。 尼玛,boss都挂了,自己还是在看下一个技能呢。 “啊!!!!” “爷今天买彩票肯定能中五百万” 素尹喜不自禁的欢呼,看着包包里的黑天,毫不犹豫的戴上。 “霸气侧漏” 【帮会】素衣寒:小的们,爷圆满啦!哈哈哈…… 帮会众人无限复制:恭喜爷,得偿所愿;牡丹,手到擒来!!! (荻花圣殿第一个boss叫牡丹,是阿萨辛的男宠嗷!!) 【帮会】执子之手:明晚你变身去勾搭勾搭牡丹,让他直接认输吧!咱们也不用打了。 【帮会】冰心:小受,牡丹也是小受,你们两只小受怎么在一起? 【帮会】云裳:两受相遇,必有一攻 【帮会】与子偕老:果断的咱们家贝勒爷一定是攻。爷,上吧!爆牡丹菊花。 【帮会】素衣寒:你才是受,你全家都是受。 【帮会】冰心:贝勒爷别不承认……咱们亲友团里这些人哪个不说你那张脸是受? 帮会众人表示:素衣寒的确选了一张受的脸,但女王的脾气。人称:女王受 【帮会】素衣寒:来看爷变身。 【帮会】毒你一万年:变成阿萨辛,你也是受。阿萨辛也是受!! 【帮会】云裳:对对对,阿萨辛可男可女,可攻可受 【帮会】素衣寒:起码他就牡丹一个男宠,牡丹木有小jj,注定阿萨辛就是个攻。哼 【帮会】冰心:终于承认自己是受了。帮主,你见过贝勒爷真人,受不受? 【帮会】执子之手:佛曰:不能说。 【帮会】冰心:为什么? 【帮会】与子偕老:怕你们受不了啊……美人,看到就流鼻血!!!扑到,蹂躏一百遍。 【帮会】执子之手:夫人,为夫还在呢? 【帮会】素衣寒:…… 后来据说冰心和一众亲友都缠着帮主和帮主夫人要素尹的照片,在想到素尹发飙难制的情况下,发了苍老师的照片给众人,众人受骗,对夫妻二人狂轰滥炸。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2节 帮主抵挡不住炮火,匆匆在帮会刷屏明天记得fb后,下线。 看着几个妹子在帮会里讨论攻受问题,素尹干脆不看帮会频道了。 嘴上啧啧有声:“爷变阿萨辛也是攻!” 刚说完又觉得好像不对,尼玛都快被一群腐女狼给拖下腐海变腐男了,嗤笑的摇摇头 “爷喜欢妹子的好吧!哼哼” ? ☆、停个电而已 ?  今天是计划好开荻花团的日子,素尹白天几乎一整天都宅在家里,体验了一把宅男的生活,可怜的零食都被吃光了才自觉出了大事。 素尹有两个毛病,一是爱花,素尹每天都会在家里放一束新鲜的花,阳台上更是种了几多盆珍贵花草,把花草当孩子养着,无论插花还是盆栽,都亲手给它们擦洗,一尘不染 二是吃零食,家里零食断货,绝对焦躁难耐,悲伤不已,从小的习惯,改不掉也不想改。 一般八点开团,现在时间都到了,素尹咬牙,耽误他们几分钟可以,但绝对不能耽误自己吃零食,于是果断的在语音频道里开麦说话。 “团长,我先出去一会儿,20分钟。” 素尹声音好听,每次开麦都被亲友妹子们视为福利,这下团队频道闹闹呼呼起来了。 团长执子之手:“人都齐了,进本就开搞,你要干嘛去?” “我零食吃完了!”素尹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对素尹各种古怪癖好且深受其害的基友们纷纷表示求打包,自己也要一份。 与子偕老温柔的女声响起:“快去快回,20分钟,迟到一秒就唱一首歌谢罪。” 【团队】与子偕老:你们等着吧!听贝勒爷唱歌! 【团队】风起云:大男人居然喜欢吃零食!真恶心 【团队】毒你一万年:你可以滚了!自觉点 【团队】风起云:唷,你男人还说不得了,本来就恶心。 【团队】天一教大祭司:闭上你的狗嘴,老子才是她男人。男人不能吃零食?男人还不能小肚鸡肠呢!你怎么不缝上你的狗嘴。要我找个万花帮你缝缝么? 素尹看着这个外人,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是私聊说了!嘴角一撇,敲上几个字,迅速了跑出了门。 【团队】素衣寒:不要和空气一般见识。 【风起云】离开了团队 执子之手:“大家等等啊!20分钟就好,咱们帅哥很守时的,今天桌子免费,附送内外功小药每人一份。” 20分钟后 “回来了!” “好的,大家都在了的吧!准备开了!” 【团队】云裳:贝勒爷,快变身把牡丹拿下。 【团队】冰心:贝勒爷,把牡丹扑到吧!咱们就省事了! 【团队】白眉依恋(外人):“谁是贝勒爷?” 【团队】素衣寒:云裳今天你的治疗量比不过我,以后团本的小药桌子你全包了。 【团队】云裳:我大七秀坊的牡丹花怕你一朵万花谷的喇叭花?牡丹,推倒贝勒爷,姐帮你推倒阿萨辛,让你翻身小受把攻做。 【团队】舅舅有须须:爷,今天我主t,求护菊。 【团队】素衣寒:鄙视 【春泥护花】 [附近]素衣寒:舅舅有须须今天大姨妈侧漏,诸位奶妈请注意,春泥先护菊!(春泥护花的技能喊话) 【团队】舅舅有须须:大哭 ……贝勒爷欺负人,以前执子之手主t,技能喊话才不是这样的。 【团队】与子偕老:他们有基情,你最多是友情! 素尹满头黑线,感情执子之手不是你老公吧?真是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老公是路人。 【团队】执子之手: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老公是路人。我好命苦啊!!! ……好默契!!! 英雄荻花圣殿欢乐团,一路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力压群雄,推倒牡丹推大蛇;推倒大蛇推大哥;推倒大哥推小偷,终于推到了传说中的阿萨辛面前 虽然推了这么多次,但是每次看到阿萨辛,素尹都一阵兴奋,掉玄晶的兴奋,虽然现在不掉了,但还是很兴奋,莫名的无法控制。 哈哈,又见面了!素尹一点包包里的【阿萨辛之力】戒指,变身成为阿萨辛的模样。 “看!阿萨辛没有我帅” 【团队】冰心:贝勒爷,你这是勾搭牡丹还是勾搭阿萨辛?惊恐难道你一直看上的其实是阿萨辛?你拼命刷黑天其实就是为了能天天见到阿萨辛?惊恐 【团队】云裳:一定是这样!牡丹是受,贝勒爷也是受,不可能在一起! 【团队】毒你一万年:贝勒爷与阿萨辛不得不说的故事。 【团队】素衣寒:受你们妹啊~~~别在外人面前丢脸好吧!你们这是要让外人都知道老子这是一个团的腐女??? 【团队】与子偕老:男女为后代,男男(女女)是真爱。 执子之手:“咳咳……还有外人哪!要腐也在自己帮里腐一下就行了。小心贝……” “嘟” 还不待执子之手话说完,素尹这边突然一黑,音响嘟一声就什么也没有了。 “尼玛,停电了……” 不知道要停多久的电,素尹拿起手机准备给执子之手打个电话说下情况,但按了又按,手机一点反应也没有。 “晕”素尹顿时觉得头大了!平常都没有换电池的习惯,在办公室通常都会连上数据线充电的,这两天没出门没怎么用到手机,居然没电了也没发觉。 “算了,等等吧!” 素尹单手撑在椅子上,无聊的盯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片。 寂静! 似乎这天地间就只剩自己了,感觉空气也变冷了,孤单寂寞席卷而来。 仿佛过了好久,素尹有些疲惫的轻眯双眼。 “轰……轰……轰……” 好像电视里火盆被点燃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刚刚垂下的眼帘又瞬间茫然的抬起,一道色彩绚丽的光柱立在眼前,还有光柱后面朱红的大门。 “这是……” ? ☆、莫非失忆了 ?  大门前一人瞪圆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空间。中间圆形的法阵边缘摆着四口棺材,法阵后是一道朱红色的大门,这个场景他觉得自己不只见过一次。 “这是……荻花…圣…殿!” 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说完后,简直不敢相信,荻花圣殿这个名字突突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这是那位大神给自己施展了明教的绝技‘乾坤大挪移’么?? “我……” 心中无语,垂下眼帘,抬手扶额。 “!!!” 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愤怒了。 “尼玛,老子是在做梦吧!” 一双带着银白色手套的手,银白色护腕,银白色的……一身!! 手往脑后一抚,抓起一束长发放到身前,往上,一团被一根玉簪盘住的发团,腰间一支冰晶白玉凤纹笛——雪凤冰王笛! 垂头捧脸,“尼玛,居然做梦梦到自己是游戏角色,这太特么的逗了!” “等等,为什么我要说梦到自己是游戏角色什么是游戏角色” “你是谁?” 声音风流华丽,话语中似带三分懒散,三分笑意,三分疑惑,却让人感觉又十分威严。 他急忙转过身去看着来人。 一个红衣华服的贵公子,身后三个随侍,腰挂长剑。贵公子除去声音好听之外,没想到人长的还不错 冰肌玉骨,黛眉如画,星目深邃,唇形柔美,温润如玉,美而不妖,柔而不娘。美人! 不要问为什么就知道一定是贵公子说话,因为他觉得声音这么好听,人肯定好看,他的几个手下看起来还好啦…… 不过跟他比起来就差远了。 “你是什么人?” 华丽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于阿萨辛是否出现的恐惧,瞬间被这个美男驱赶干净。 他尴尬的抬手抚着后脑,干笑道:“呵呵……我叫素衣寒。请问你是?” ‘等等!为什么我要说自己是素衣寒我为什么是素衣寒’ 素衣寒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被自己遗忘了 “素衣寒。” 美人半眯着双眼看着发愣的素衣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走到素衣寒身前,抬手勾住素衣寒的下巴。 “小猫” 素衣寒傻眼了。 小猫?小猫!没听错吧!这美人居然叫自己小猫。 “小…猫……??” “哈哈,小猫,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猫。” 美人轻笑。 后面的叁个随侍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他们的教主居然在笑!! 还笑的这么真!! 他们从来只听过教主冷笑,嘲讽的笑,霸气的大笑,这么温柔的轻笑是? 这一个月来教主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冒充那是绝不可能的,他们都熟悉教主身上的味道,绝对不可复制。 当然他们不敢问! 素衣寒不解的看着美人,再看看他身后的随侍,见随侍也一脸茫然,随即面瘫后,再次看向美人。 “你……没病吧?”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 “好的很!” 美人也不生气,很干脆的回了他。停顿一会,问道:“荻花宫守卫森严,你怎么进到这里的?” 如果是天下第一轻功的神偷卫栖梧,无声无息的进到这里还可理解,但眼前此人,很明显绝非高手一类,他是怎么进来而悄无声息的呢? “我?!” 素衣寒指着自己,随即了然,他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睁眼就是这儿了,他甚至想不起他在此之前是在什么地方的 “我也不知道,睁开眼睛就在这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 “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当然知道,荻花圣殿。” 素衣寒很自然的承认,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这是荻花圣殿 “既然知道这是荻花圣殿,那你竟然不知道本尊是谁?” “你……” 素衣寒看着美人,一脸迷茫。 是谁?阿萨辛?他觉得穿着不像啊,阿萨辛就穿了几块布条,头发披散,额头中间垂一条铁圈,指甲也很长,肤色苍白略微带紫,这个美人一点也不像阿萨辛啊,关键长的也不像啊。 牡丹? 更不像了,他没有jj,咳咳,他坚信这个美人是有jj的,而且牡丹说话很妖娆,还一直把自己当成女人来打扮的。 不过……看着有点面熟,就一点点。 素衣寒老实的摇摇头,他觉得他一定是忘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明明好像他知道这里的一切,但又好像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 “霍桑阿萨辛。” 美人冷冷的微笑。 ? ☆、宠物 ?  不知道为什么,素衣寒瞬间像是吃了一把刀子一般,咽不下,吐不出…… “阿阿阿阿萨辛!!!” “我不是来单挑boss的,我一定只是在做梦!” 素衣寒慌张的摆手,嘴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脸色苍白,身形都觉着虚弱了,如风中残叶一般飘乎. “波斯?” 阿萨辛疑惑,但见着这小猫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心情瞬间恶劣起来,伸手捏住素衣寒的脖子。 “住口!” “呃……” 脖子上的痛终于打断了素衣寒的祈祷,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大侠……饶命!” “你喜欢铃铛?” “不......” “不?” “嗯……饶……饶命喂。” 这下素衣寒相信他是阿萨辛了,脑袋里有存档说,阿萨辛天生阴阳双性,时而温柔似水,时而残暴不仁。 刚刚还挺温良的一个美人,眨眼就变身魔鬼,自己怕是要挂回营地了。 阿萨辛看着快要断气的小猫也不像说谎,松了手。 素衣寒脚软的往前一栽,扑到在阿萨辛身上,手死死的抓住阿萨辛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 阿萨辛大人良知未泯哪!!! “我……我以为我现在是在做梦!我……” 素衣寒说着就红了眼睛,任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睁眼就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啊. “太特么的痛了!” 做梦?阿萨辛别有意味的看着小猫,嘴角勾起一抹笑。居然给他送来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猫,真是应该感谢那个送他来的人。 “阿阿萨辛,你……你不会杀了我吧?大侠饶命啊!” 素衣寒一脸担忧的看着阿萨辛,双手捂住脖子。 “我我之所以知道这里是荻花圣殿,是因为曾经路过某个茶楼看到别人桌上摆着地图,所有多看了几眼。嗯!就就是这样的。” 只有出家人才不打诳语,素衣寒自认不是出家人,必要的时候诳一下,乃是生活所迫啊~ “小猫,你可是波斯来的?” 答非所问。 “我我是中原人。还有,我不是猫,我是人,谢谢!” “中原小猫……” 阿萨辛不理会他的申辩,他说是就是,尤其是那双金蓝双色的眼睛,跟他从前在波斯养的那只比奇一模一样,如果左眼没有那圈银白色凤纹的话,更像了。 他忽然觉得就是天神把他的比奇送来的,是人的样子。 “我不是猫!” “那你就要被丢给水烟炼成毒尸。” 阿萨辛看着素衣寒柔柔的笑着。 “我是猫……喵” 节c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而且他好像只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许多事情还是记得的. “哈哈哈……小猫真是可爱。” 阿萨辛温柔的笑着,轻点素衣寒的鼻尖,自来熟的十分宠溺。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我半步,小猫要自觉,小心被坏人抓走。” 素衣寒摸摸鼻尖,心惊胆战的在心里翻白眼。 阿萨辛你丫不会是吃错药了吧?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阿萨辛当然不知道素衣寒的腹诽,牵起素衣寒的手就往献祭之室走去。 平时再完美深沉的男人在遇到自己的克星之时都是迷糊小毛球,克星手一拂,让你滚哪儿就滚哪儿。 待很久以后,素某人清醒过来才发现,这个阿萨辛和npc阿萨辛完全不是一个人啊(这是后话啊)…… 快到法阵处时,拼命的抽回手,不愿意前进,有些后怕的看着法阵上的四口棺材。 他没忘记里面是可以跳僵尸出来的。 阿萨辛不解的看着他,又看看法阵,会心一笑。 “里面什么都没有,无需害怕。” 素衣寒死鸭子嘴硬。 “谁……谁害怕了!我才没怕。” 阿萨辛也不继续跟他唠叨,拉着他直直的走过去。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来献祭之室是为了什么。 他要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真如水烟所述,应经炼制成功,成为为他征战的傀儡。 进入献祭之室,阿萨辛牵着他来到中间的一口棺材前,如有所思的看了许久。 “水烟呢?” 声音冰冷华丽,低沉不带一丝感情,回荡在空旷的室内,倍感阴深。 素衣寒有些后怕的看着他,这跟刚才的阿萨辛不是一个人吧! “回教主,水烟大人说一会儿就到。” 守在棺材旁了侍女垂着头,看不清模样。 …… 片刻后,水烟妖娆的走了进来,眼神暧昧的看着素衣寒和阿萨辛,咯咯笑道:“哟……阿萨辛教主的新宠可真是个美人啊!连我都嫉妒了。” 阿萨辛冷冷的撇了她一眼。 “我的宠物自然貌美。” 水烟完全不理阿萨辛的目光,依旧笑的花枝招展。 “不知道牡丹知道了,会不会吃醋呢?听说阿萨辛教主与牡丹可是鹣鲽情深,独宠多年,原来事实并非如此……”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等水烟说完,素衣寒毫不犹豫的出声打断她的话。都不知道这女人脑子是不是被她炼制的毒蛊一起侵蚀了,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做好你的事,其余的事情不是你能关心的。” 阿萨辛看都不再看水烟一眼,盯着棺材提醒道。 水烟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素衣寒,能够用这么嚣张的语气在阿萨辛面前打断她说话的人,恐怕只有牡丹才会做 要知道他可是阿萨辛请来的,其他人可不敢这么嚣张,阿萨辛宠着牡丹,对于别人可是心狠手辣的。 这个人……呵呵有意思! “呵呵……阿萨辛教主放心,现在便可一试。” ? ☆、突变 ?  水烟命人开启铜棺,一阵浓郁的药腥味扑鼻而来,素衣寒难受的捂着口鼻,眉头紧皱,又有一些熟悉的感觉模糊的浮现在心头,却又抓不住。 只见水烟拿出腰间的羌笛短短的吹奏了几个音符,便由一团黑色不明物体从青铜棺中飞跃而出。 水烟朝阿萨辛点点头。 “封印解除,阿萨辛教主可以命令这个宝贝做任何事情。” 阿萨辛会意,点点头,朝身后不远的灰白袍子的人一指。 “便过去与他切磋一下吧!让本尊看看你的实力。” “咕~~咕~~”扭头看向灰白袍子的方向。 素衣寒大惊,眼前一身宝蓝色带帽的外袍,内衣包裹着波涛汹涌的前胸,两只修长的腿大露于外,全身皮肤呈淡紫色却依旧不影响她的美貌,那双……被药物侵蚀的双眼,早已分不清眼瞳和眼白,绿幽幽一片,甚是吓人。 “她她她……她是……慕……慕容夫人??!!” “你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罢了。 对于脑袋里有头没尾的记忆,素衣寒无可奈何可是这样知道的越多,好像越对自己不利吧! 素衣寒虽吓的脸色苍白,却还假装回忆,小心措词。 “我……我好像是在洛道,嗯对的,洛道见过……啊对了,是一个叫慕容追风的塔纳,好奇追问下,看过夫人的画像。” 他这人,平时都挺淡定的,但非常怕鬼,一个人从来不看鬼片,与人一起看了,后一个星期绝对8点就睡觉,天不亮绝不起床. 但他现在不知道这此,他只知道好害怕啊啊! 阿萨辛看了素衣寒一眼,转眼继续看着和那个灰白衣服打在一起的慕容夫人,微微扬眉。 慕容夫人卓婉清,藏剑山庄出身的一代侠女,武功自在慕容追风之上,现在被无数珍贵药物炼制提升过后,实力更胜从前,与他座下左使打的难分难舍。 “千针暗沼——定。” 水烟正一脸笑意的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却不料,夫人突发异变,双眼冒着红光,原本该受阿萨辛控制的傀儡仿佛有意识一般,自行释放范围定身大招,未加防范的水烟愕然被定当场。 玩游戏经常来这里推boss的素衣寒,早在慕容夫人出招之时,条件反射,一个太阴指,后退十尺之远 阿萨辛向来警惕性高,也在瞬间便转移到了别处。 夫人见除了水烟和两个侍女被定外都没中招,立即又双手一扬,群攻招式再次呼啸而来。 “逐莲升华” 无数个水球自夫人身边四下抛去,随即双眼一转,便盯上了当成武功最为薄弱的人:素衣寒,一道绿色气劲径直飞去。 “魂散。” 素衣寒双眼一睁,差点没哭出来。 “春泥护花!” 虽然害怕但还没有到腿软手软的地步。 "哎哟喂!" 素衣寒握着雪凤冰王笛,下意识的使出‘太阴指’和‘春泥护花’让他惊讶不已,但来不及让他多想. 夫人见自己的招式被素衣寒化解,红光的眼闪烁了一下,随即向素衣寒靠近。 “诛心咒!” 素衣寒惊愕的看着一道白色的气劲朝着自己疾驰而来,心都凉了一半了。 他可没忘记诛心咒是必中必死的杀招啊。 慕容夫人哪,我素衣寒这是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一直盯着我杀,我不欠你啊。 “圣光!” 满以为自己就要中‘诛心咒’,然后默默等待30秒后,气爆身亡的素某人,只觉身边一阵劲风刮过,然后暖洋洋的感觉迎面而来。 一道红色的身影,长发飞扬,负手而立,单手凝出一道光盾护在自己身前。 素衣寒瞬间傻了眼! 这个阿萨辛不是最讨厌男人的么?怎么会来救他? “扶风,杀!” 阿萨辛的眼中浮出杀意,冰冷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直接穿透一切。 既不为我所用,便除之再炼。 傀儡?只要不灰飞烟灭,终将为我所有。 另外两个侍从早已躺在地上成为了冰冷的尸体,而那个灰白袍子的人,扶风,几番纠缠下来仍然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忽闪不定,出招极快 夫人身上大小伤口不计其数,散发一阵阵刺鼻药味,眼中的红光闪烁不定。 水烟愤怒的看着慕容夫人,再次举起羌笛放在唇边 “哼,竟然假装被我炼化,真是岂有此理。迷心蛊!” 迷心蛊:神意不守,若乱若迷(技能原注释) 墨绿色的烟雾从羌笛的尾端飘散出来,阿萨辛手一捞便把素衣寒护到怀里紧紧的抱着,警惕着一切。 只见烟雾有意识般径直飘向与扶风缠斗的夫人身后,钻进她的脑中,一丝不剩,才稍稍放下心来。 素衣寒又是一愣,他在保护他!! 水烟乃是五毒教叛离出来的天一教的巫医,红衣教与天一教不合,此番若不是达成协议,也不会走到一起,阿萨辛不得不防。 夫人身体一颤,险些栽倒,狠狠的转头看了一眼水烟,再次抛出‘千针暗沼’,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祭祀之室,消失不见。 扶风当即便追了出去,阿萨辛护着素衣寒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水烟,讥讽道:“当真有趣。” 本就愤怒的水烟又被阿萨辛冷冷的调侃一番,气的脸色忽青忽白,又不敢发作,还要咬牙道歉。 “抱歉!的确是水烟疏忽了,待追回卓婉清,还请阿萨辛教主给水烟一个机会将功补过,另外水烟还可为教主多炼制几批傀儡,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素衣寒眉头一紧,身体绷直,愤恨的看着水烟。 多炼几批傀儡的代价就是要多残害一些武林人士,这个水烟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心肠如此歹毒? 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抱在素衣寒腰上的手紧了紧,带着他离开祭祀之室,淡淡道,“如此也好。” 阿萨辛虽然看中慕容夫人卓婉清作为傀儡的实力,但此等人物就是身中尸毒,毕竟功力深厚,若是轻而易举便归于囊中,才让人小看 他倒有些不太在意卓婉清的逃跑。 ? ☆、有点丢脸 ?  话说素衣寒跟着阿萨辛左转右转,转的迷迷糊糊的终于到了一个貌似书房的地方 房间很大,是普通房间的三倍,周围放了一整圈堆满书籍画卷的书架、柜架。房内其余的装饰几乎没有,除了中间的书案后的一张榻,也再无桌椅可供人休息。 看到此,素衣寒瞬间又觉得阿萨辛太小气了一点,他平常在此处办公,他的手下进来与他商讨事宜岂不都要站着! 要不是一直被拉着,素衣寒真想冲过去看看那些书架上都是些什么书,自小便在书山中长大的,自家的书房藏书不少,于此相比起码少了一大半。 “坐在我身边,不许吵闹。” 素衣寒默然点头,环顾四周,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万一他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不见了,赖在自己身上怎么办。 不过应该也不会吧!房里就两个人,他要是动一下,阿萨辛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倒是阿萨辛对他的态度,让他一直很郁闷。 小猫?往好处想,他在说你可爱;往坏处想,他就是不把你当人看。 哼哼,堂堂七尺男儿被人不当人也就算了,好歹当个威武凶猛一点的也行啊,怎么会是毛茸茸,软绵绵让人抱着就不想撒手的猫呢。 说起七尺,素衣寒又发现一个重大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离地面的距离好像拉近了,看阿萨辛的身高估计有一八零到一八五不定,自己怎么才到他的肩膀啊?还是头顶到肩膀。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3节 莫非穿越个把身高给穿缩了几寸? 想想就觉得恶寒,虽然现实中本人没有一八零,可是也不至于穿一下连一七零都没了吧! 悲哀了!身高不见了!素衣寒哀怨的低着头,看着地面。 “我好像变矮了点!’ “哈哈哈……” 正在奋笔疾书的阿萨辛,听到素衣寒旁若无人的低语,顿时心情大好起来,刚才密函上的不快全都一扫而光。 摸摸素衣寒的脑袋,笑道:“会长高的.” “( ⊙ o ⊙)啊!” 素衣寒顿时觉得丢脸无比,居然想着想着就从嘴里冒出来了。 “你以前很高?” 摸摸素衣寒的头,笑了笑,他觉得他捡的这只猫不太简单. 素衣寒只觉得眼中冒着的熊熊烈火,能一把烧光他的整个书房,忽略了阿萨辛的话。 爷小么?爷都二十有四啦!哪里小了?! 突然想到什么,素衣寒心里的那团火瞬间又被自己给浇灭了。 咳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此时的阿萨辛应该五十多岁了吧!所以自己在他眼中还小也是事实啊! 哈哈哈……年轻真好!再过个十几二十年,阿萨辛就可以入土了,而自己正当壮年,实在令人欣喜。 心情瞬间好转的素衣寒,春光灿烂的看着阿萨辛,眼中满是一张长成一朵菊花儿似的老脸 可是看到阿萨辛因为感受到怪异视线而转过来的脸,素衣寒很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 刚才那谁在祭祀之室的时候还说人家是美人来着? 这美人哪点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大爷? “怎么了?”阿萨辛怪异的问。 素衣寒转头瞪着他,憋半天之后才问道:“你不是五十多岁了?怎么跟我一样年轻” 阿萨辛诧异的挑挑眉,对于素衣寒忽略的问题也不恼 “谁告诉你,本尊五十多岁的?” “啊?” 不是五十多岁么?素衣寒楞了,把自己从刚才到现在发生的回忆一遍,才恍然忆起自己貌似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份,也没有问过。 除了不知道年份外,卓婉清之事他也觉得奇怪。 今年中的卓婉清一家人都变成毒人之后,一直被慕容追风背在后面的棺材里,慕容追风走到哪里,就背到哪里 因为对妻子的深情,相信了阿萨辛的谎言,才把卓婉清交给阿萨辛的,而他自己也在荻花宫里。 可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一回事,水烟更是在荻花宫前山就死掉了,怎么会出现在荻花圣殿!! 还有,那个叫扶风的男人,记忆中阿萨辛坐下除了陆瑶峰是男人外,红衣教内应该没有男人了吧! 扶风应该是个女人,红衣教的六圣女之一。 记忆出现偏差?总不可能这些记忆是人为的塞进他脑袋里的吧? “那阿萨辛你今年多少岁啊?二十?” 素衣寒自己都觉得二十有点骇人听闻,红衣教现在这样应该有一定规模了,没个十年八年不可能完成,更何况他从波斯过来的时候就二十有余了。 “小猫关心这个?”阿萨辛有些好笑。 素衣寒尴尬的摆手,“不不是……” 不是关心,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教主”此时追踪卓婉清的扶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回禀教主,属下未能追到卓婉清,请教主恕罪!” 扶风一脸呆板,盯着地面,仿佛一块木头。 “说说看。” “属下一路追寻地上的血迹至沐火回廊,便突然失去踪迹,回廊四周四个宫殿属下都已派人严密查探,依旧一无所获。” 素衣寒紧紧的盯着扶风,心里略微惊讶,这人从进来到现在眼皮都没眨一下,眼珠都没转一下,这人该不是活傀儡吧! 听到扶风的禀报,阿萨辛略微皱眉。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奇怪,起先有小猫悄无声息的出现,现在又有卓婉清毫无踪迹的消失,偌大一座荻花宫,竟然到了任人来去的地步。 “今日之事让陆瑶峰去查,你就不必管了。从今日起,你只需保护好小猫便可,衣食住行一由你来打理。” 一听说要扶风保护他,衣食住行全部他打理,素衣寒莫名的全身发寒,他可不想被一个傀儡盯着,那肯定夜不安寝,食不下咽。 扶风也诧异的抬头看向素衣寒,随即又恢复面无表情。 “属下遵命!” 啊!还好最后他人性化了一下,不然素衣寒真的很难活到逃出去的时候就已经饿死在荻花宫了。 ? ☆、猫咪生活 ?  酉时二刻,素衣寒被人从睡梦中唤醒,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等待头顶的阴影渐渐清晰。 阿萨辛一脸有趣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 “可清醒了?” “额,嗯。” 素衣寒心肝一阵颤抖,任谁睁眼就看到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会很平静! “肚子不饿?扶风已备好晚膳,你去吃了早些休息,明日起床再让扶风带你来此处。” 看着小猫似醒未醒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喜欢,不由的轻轻摇了摇他的下巴。 “咕~~” 一听到吃的,素衣寒的肠胃就像打了激素一般,瞬间活跃起来,叫嚣着这一下午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口水呢。 素衣寒被闹的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爬起来。 “呵呵,不好意思,我真饿了呢。” 不待阿萨辛有反应,拔腿就往门外跑去,在扶风的带领下,到了自己暂住的房间。 素衣寒捂着肚子,一脸期待的等着下人一一呈上晚膳。 “清蒸鱼!好好好,我喜欢”素衣寒看着第一道菜,雀跃道。 “闻起来不错。” “酸菜鱼!好好好,我更喜欢这个。” 吧唧吧唧嘴巴,素衣寒的肚子看着香喷喷的鱼又象征性的咕咕了几声。 “酱闷鱼!也不错啊!” 有点奇怪,又是鱼。 素衣寒不客气的开动筷子,味道不错,一脸幸福。 哎呀,荻花宫的生活还是很好的嘛!当猫猫也不错嘛!瞧这火食开的!! 啧啧......真棒! “酒香烤鱼!” “干煎鱼!!” “豆瓣鱼!!” “红烧鱼!!” “糖醋鱼!!” “剁椒鱼头??” “鱼头豆腐汤???” “小——鱼——干!!!” 素衣寒一脸奇怪的审视着旁边站着的扶风,尽管上了一桌子的鱼,但味道极好,筷子飞舞,毫不停歇。 看着终于上完的菜,扶风满意的朝侍女们点点头,准备要退下. 素衣寒吃惊的看着扶风要跑掉了,不解道:“为什么我只能吃鱼?” “素公子不喜欢?” “啊不是这个意思。” 素衣寒尴尬的摸摸头,人家辛苦半天做出来的美味,怎么会不喜欢呢! “味道很不错,我都喜欢。就是为什么我只能吃鱼?” “素公子若有疑问,待明日问过教主便知。” “……哦!” 看着扶风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脸,素衣寒也不好在问下去,整个跟一根木头说话,实在无趣了些。 “换洗的衣物已经备在浴室,公子饭后随时可以沐浴。” 扶风虽然不想打扰吃的津津有味的人,但还是要交代清楚。 “浴室在哪儿啊?” “隔壁。” “哦。” “素公子若无其他事,在下先告退了。” “再见。” 素衣寒意犹未尽的砸吧嘴巴,一脸回味的样子,看得前来收拾桌面的侍女,个个低眉忍笑。 “哎哎哎……小鱼干不许拿走,一会儿我还要吃的。” 看着这些丫头手脚飞快,差点就把自己留下来的准备当零食的鱼干给消灭了,一把抓过来放在身前,完全没有吃完了还要打包的不好意思。 虽然这里没有了自己曾经最爱吃的各种五花八门的零食,但是好歹天无绝人之路,这些可爱的妹纸们还给他准备了小鱼干,虽然从前的做法不一样,但味道什么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真想让妹纸们弄个荷包来,把鱼干往里一装,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想吃就吃。 浴室,素衣寒痛苦的扒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扯的歪七扭八,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扒干净跳进浴池。 真是太羞涩了!这些衣服不会解啊…… 又不好意思让妹子们帮忙。 洗完之后,更羞涩了,只会穿亵衣亵裤,然后拿着外衣外袍别别扭扭的叫了妹子进来帮忙,羞的脸比身上穿的红衣服还红。 “我……你们不会是拿错衣服了吧?” 看着铜镜中一袭红衣,长长拖到地上的一尺多布料,深深觉得自己的身高受到了威胁和来自世界的恶意。 “衣服是扶风大人准备的,奴婢也不清楚。” 小丫头看着素衣寒俊美的脸,不由的心生仰慕,白衣那是就觉得惊为天人,红衣更显妖媚,此时的素衣寒在她的心里依然超越了牡丹的存在。 “啊……他不会眼睛有问题吧!这么长的衣服,存心欺负我没长开是不是。哼” 他可没忘记他的身高只到扶风的肩膀。 哼长的高了不起啊,长的高就能不顾他的身高,随便拿衣服来戏弄他! 小侍女见素衣寒误会了扶风大人,急忙解释。 “公子别生气,这衣服便是如此的。是阿萨辛大人,牡丹大人,陆瑶峰大人,扶风大人才能在教中穿戴的款式。” “啊……” 素衣寒提了提后摆,想起那时候看见阿萨辛的时候,他屁股后面也拖拉着至少一尺长的后摆,心下明白了。 “真是不懂的给国家省布料啊,这得多浪费!” 既然误会一场,不过这衣服实在有损素衣寒‘威猛高大’的形象,又不能穿脏衣服,只好一脸不悦的回了房间。 素衣寒刚躺到床上,嘴巴就痒了,眼睛仿佛看见无数小鱼干在向他招手。 一个鲤鱼打挺,奔向前厅,抱住盘子,回到床上,一边啃着鱼干,一边回想着今天看到的荻花宫。 他觉得他失忆了,说实话,对于人生剧情不是很了解。 他知道荻花圣殿,但不知道是不是荻花宫分为圣殿,前山,后山?自己住的这个大殿又是什么殿? 从书房回来的时候,稍微注意了一下,荻花宫的守卫真的很多,不整理好心里荻花宫的地图自己想要逃还是很困难的,关键是现在所接触的地图跟记忆地图有点差异。 ? ☆、逃跑 ?  第二天,素衣寒就是扶风的带领下,一路沐浴在众女侍卫惊艳的目光中,走进了阿萨辛的书房。 阿萨辛看着一袭红色锦缎长袍的素衣寒,脸上笑的十分温柔,再次震瞎了扶风的钛合金木头眼。 扶风第一百次在心里对自己说:素公子果然特别。 虽然阿萨辛宠爱牡丹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宠爱陆瑶峰是整个红衣教人尽皆知的事情 阿萨辛对二人也温柔无比,却总觉得眼睛里少了一点东西,而对素衣寒的温柔却让人觉得十分完整,是从内心而来的那种温柔。 不过这样的温柔对于素衣寒来说,等于是福兮祸之所伏。 他十分担心下一刻,这温柔似水的人妖就变成了嗜血恶魔,咔嚓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吸干自己的鲜血。 “你……我我是不太会穿这样的衣服,妹子们穿的,难道没穿好?” 素衣寒尴尬的扯了扯衣服,阿萨辛笑的的确温柔! 不过,笑的太过火了吧!难道是衣服没穿对? 阿萨辛朝他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小猫过来。” 虽然很想抗旨不尊,但为了小命,素衣寒还是扭扭捏捏的走了过去,一把就被阿萨辛扯到榻上坐下。 一手环过素衣寒的腰身,抱紧了他靠在自己身边,一手捏住下巴凑上自己的薄唇,浅啄即离。 “小猫美极了。” 素衣寒惊呼:“你你你丫的调戏我?” 这丫的不会看上我了吧?可昨天刚见面啊亲? 阿萨辛扬眉,不置可否。 “我觉得你亲吻之前,应该问过我的意思才对。” 素衣寒扯下阿萨辛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义正言辞。 “这是人与人的尊重,懂不懂?” 他觉得吃了小鱼干壮了些胆气,有些话得趁机说. “问了,你就同意?” “当然不同意。” 阿萨辛眼色一暗,阴气深深。 “那你想做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在‘主人不高兴,后果很严重’的精神威胁下,素衣寒很没骨气的翻供,亲一下而已,就当与外国人的见面吻了。 “不是不是,可以可以。” 再次证明此人翻脸比翻书快,原本想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种类膳食的素某人只能在阿萨辛的阴气笼罩下,暂时憋回了肚子里。 阿萨辛忙于教务,便没有再与素衣寒多说话,专心处理正事,而被冷落一旁的素衣寒只得一脸郁闷的看看阿萨辛俊美的侧脸,扯扯穿不习惯的衣服,看看如‘近在咫尺’一般的地面…… 之后,很无耻的再次趴倒在榻上的靠枕上,还睡得极其难受的不断翻来扭去,又好像在时刻控制自己的腿脚不要踹到了那尊大神。 被素衣寒搞出的动静打扰的阿萨辛,好笑的看着他,轻轻把他扶过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拿走了那头的靠枕给他放平了腿脚。 摸了摸素衣寒嫩白光滑的脸,阿萨辛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真是一只懒猫!” 午膳时候,素衣寒再次在阿萨辛的呼喊下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枕着人家大腿,顿时老脸一红。 “谢谢!谢谢!辛苦你了……” 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向他道谢了,阿萨辛新奇的看着素衣寒。 这小猫真是有意思! 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了,素衣寒活生生的吃了半个月鱼鱼鱼鱼鱼…… 当他在晚膳上又看到了摆满一桌子不同做法的鱼后,再也提不起筷子,小鱼干都不想嗑了,恹恹的爬到床上躺尸。 闭着眼睛,素衣寒在心理不停的回想荻花圣殿的地图,思索着逃亡之路。 ‘一定要逃出去,阿萨辛这是在对自己进行洗脑,要是洗脑成功,就会和那些红衣教教徒一样,他们对红衣教变成死忠,而自己就会一直把自己当成一只猫了,不行,绝对不行。’ 翻身,踮起脚尖,轻轻的开了一点门缝,看着外面一片安静,伺候他的小丫头就睡在门口,素衣寒一点她的睡穴,合上门,悄然离去。 在他离开东苑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闪进了阿萨辛所在的圣火殿,随后又出来,尾随素衣寒的轨迹而去。 素衣寒摸索着从东苑越过数道高墙,来到了中庭;又在中庭闪躲了半天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大殿,看了半天终于认出了大殿房顶上盘踞的一条蛇像,暗自点点头,证明自己走对了 左转了,翻过几个长廊,来到在记忆地图的入口神祭浴厅(事实上不是),推门而进。 嘿嘿,过了这道门,爷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吃鱼了! 哼,阿萨辛,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素衣寒无比兴奋,到手的自由唾手可得,只要到了那边伸手一推,便能重见天日,脱离鱼海。继续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了阶梯,素衣寒知道胜利就在眼前了。 嘿嘿!毫不犹豫的伸出手…… 伸出去的手,在触及门的那一刻被一直冰冷的手抓住,随之冷淡带着疏懒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素衣寒全身汗毛直竖,黑暗的大殿如阴朝地府般冰冷,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救谁" 大殿的油灯一盏盏被点燃,二十来个暗卫挨着内墙站立,不远处还有扶风。 此情此景,素衣寒心肝俱颤,脸色煞白,手脚发抖,还得在心理为自己默哀。 “救谁?” 冰冷华丽的声音再次响起,阿萨辛有那么一瞬不明,为什么他的小猫总是出神。 素衣寒咬牙,反正依阿萨辛的为人,这次逃跑不成,横竖都是个死,再说了他只是想跑路而已,怎么会被误会成卧底救人呢! 于是乎怨气一触而发。 瞪着阿萨辛大吼:“救你妹,怎么样?小爷不怕你!” 看着素衣寒炸毛的样子,阿萨辛挑挑眉,不予理睬,又问:“想进?” “不错!” 阿萨辛笑了笑,长手一推,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素衣寒难受的捂住口鼻,朝里面望去。 ? ☆、惊吓 ?  素衣寒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死人,可是眼前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或躺,或吊,或残缺不全;中间那池不知是血是毒,被浸泡其中不知生死的人…… 惨不忍睹的画面震的素衣寒目瞪口呆,连当下思考惊吓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知你想救谁?” 阿萨辛戏谑一笑,在素衣寒的肩上拍了拍。 “啊!” 被惊吓到的素衣寒,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萨辛,他万万想不到阿萨辛狠辣到了这种地步。 突然甩起一拳就要往阿萨辛脸上揍,被阿萨辛快速躲过,还钳制了双手在胸前。 素衣寒气恼,如泼妇般抬脚就往阿萨辛身上踢,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但,他又不是君子! “阿萨辛你简直不是人,你没人性,就是个活生生的魔鬼,生命都是公平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别人……” “不知你想救谁?” 完全无视素某人的愤怒,“……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谁也不救,只是想逃出去而已!! 见他不回,阿萨辛也不再有耐心,“既然如此,那你便进去好好找找” 说完,一掌将素衣寒推了进去,关起了房门。 素衣寒好像听到他这样说“没有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小猫!” 血腥臭气与浓郁刺鼻的药味混杂在一起,置身尸山血海的素衣寒,吓的脸色苍白,全身颤栗。 素衣寒狠狠的闭上眼睛,咬紧一口白牙,他害怕这个画面从此便会成为他的心魔,寝食难安。 “啊……” 一声轻不可闻的叫喊清晰的传进耳里,血池轻轻荡动,素衣寒惊恐的磨着地面往后退了一段,眯出一条缝寻视着出声的人 只见那个半趴在血池边缘的人,满面血污,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随后奋力爬来。 越来越近,素衣寒本能的站起身惶恐后退。 “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有有事……好商量……” “噗……” “唔” 身后不知撞到了什么,闷哼与铁器刺穿身体的声音也刺进素衣寒的耳朵里,素衣寒惶恐的转身。 那是一个绑在墙壁上经过无数鞭打的人,腹部一支铁钩钉在当中,原本铁钩并未深入,不料却被素衣寒撞了进去,原本昏死的人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啊……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因自己的大意而更加痛苦的人,素衣寒慌张的道歉。 那人张开血口,浅浅一笑。 “哈……” 血池中的人,爬到素衣寒的身后,借着墙壁晃晃荡荡的站起来,艰难的伸出手拍在素衣寒肩上,想要说什么的,却张口难言。 “啊……” 原本就被血口一笑惊住的素衣寒,转身便是血池而来面目全非,张了嘴,近在咫尺的人,当即吓的魂飞魄散,惊叫一声,昏倒在地。 这就是人吓人,吓死人;切记千万不要蓬头垢面的在背后拍人肩膀。 血人心下黯然,再也没有力气支撑,顺着墙壁倒在地上苟延残喘。 他是想让素衣寒替墙上的那人打开锁链的,可惜却说不出话来,还把唯一的希望给吓死了,心中对墙上那人充满愧疚。 半个时辰后,阿萨辛推门而来,看见的便是昏死在地,披头散发,脸色惨白,满身血污的素衣寒。 明明很生气,可是看见他这凄惨的样子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满是心疼的抱起素衣寒,大步离去。 他也很奇怪,素衣寒不是来救人的么唯一一个活人就在身边的墙上却没有救,反而被吓昏! 他忽然很好奇素衣寒那么肯定要进惩戒池的用意。 被阿萨辛抱着亲手梳洗干净的素衣寒,此时躺在床上,眼珠十分不安的转动,头也不安的摇晃,大汗淋漓 阿萨辛坐在床边拿着毛巾给他擦拭,十分不悦的皱着眉。 “啊!” 怎么叫也叫不醒的人,终于自己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抬着两手不停的拍自己胸口。 阿萨辛心中有些急切,面上却平静的,轻唤:“小猫!” “……” 素衣寒不答,双眼还毫无焦距,手却停下来改为轻抚。 “小猫?” 总算看清了床前的人,素衣寒不悦,干脆闭上眼睛,依旧不答,苍白的嘴唇还因刚才的噩梦而微微颤抖。 早死晚死都是死,干嘛还要去奉迎一个恶人. 看着跟自己置气的小猫,阿萨辛无语,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作对 可是看到他还颤抖不止的身体,心就软的不能再软了,轻轻连人带被搂进怀里,温柔道:“小猫饿不饿?” “……”咦?啥情况? “与我生气,也不能饿自己对不对?” “……”对!但我没味口. 时而温柔如水,时而霸道狠辣。阿萨辛也不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了,淡淡地问:“告诉我,你去惩戒池做什么?你想救谁?我放他走便是。” 哎哟喂这脸变的! “惩戒池!!”素衣寒大惊,睁开眼疑惑的看着阿萨辛。 “你不知道?” “我……” 素衣寒一时语咽。难道要告诉他自己逃跑走错地方了么? 阿萨辛倒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他误会了他这只迷糊的小猫了。 “外面是审判之室,那里便是惩戒池。” 素衣寒依旧疑惑,“那神祭浴厅在哪里?” 神祭浴厅! 阿萨辛恍然大悟,嗤笑道:“你想逃走?告诉你也无妨,穿过西苑往左穿过沐火回廊便是宫门。” 素衣寒微微惊愕。地图不一样啊! 可恨,为什么不把记忆里的地图画详细一点。 惊愕完毕,素衣寒再次闭眼不再理会阿萨辛,此时陆瑶峰也有事禀报,阿萨辛无奈而去。 据陆瑶峰前后三次详查,对于先前慕容夫人卓婉清的失踪依旧毫无进展。 阿萨辛嘴角邪魅一笑,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且毫无内线接应,此人必然勾起阿萨辛的兴趣。 ? ☆、牡丹 ?  至那日以后,素衣寒都卧床不起,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阿萨辛甚为担心,为其配了多个药方依旧无法吃下半口汤药,食物。 这日,自龙门荒漠办事回来,刚刚跨入大门的牡丹,便听到属下来报。 阿萨辛大人捡了一只漂亮的男孩十分宠爱! 那男孩几日前闯入审判之室被阿萨辛抓住。 男孩在惩戒池惊吓过度,阿萨辛大人贴身照顾! 男孩卧病不起,阿萨辛大人雷霆大怒! …… 牡丹听过后,勾起单薄诱人的唇妩媚一笑,便径直朝北苑书房走去。 “听说阿萨辛大人正为一个小美人忧心哪!” 不用通报,牡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便朝阿萨辛妩媚一笑,语中带点酸酸的醋意。 “大人在做什么?这些日子都把人家给忘了吧?” 阿萨辛放下手中的帛绢抬头看向牡丹,一脸宠溺。 “休要胡说。怎会忘了我的丹儿呢!啧!丹儿之美,更甚从前了。” 揽过牡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抚过他的脸,狠狠的吻在他的唇上,讨要这一个多月来的相思。 “丹儿的美丽,为教主您而朝夕盛开,永远不会凋谢!”(游戏原台词哦哦哦!) 胳膊勾上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只有牡丹自己知道自己在这一个月是多么想念他的圣教主,可是圣教主没了他还有陆瑶峰,还有一只新捡回来的小猫呢! “大人,丹儿想您。” 阿萨辛的回应便是将他放到在榻上,双手毫不怜惜的扯开他身上碍事的华服,留下一个个红殷殷的痕迹。 “有多想,我这就检查检查。” “啊哈……” 双手勾紧了阿萨辛,承受着身下狠狠的撞击,漂亮的脸上满是情、欲,半睁着一双含媚带嗔的秋水目。 “嗯…大人的目光……总是能让…牡丹颤抖……啊……”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4节 北苑外,一群侍卫长聚在一起,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我就知道,阿萨辛大人最宠爱的人是牡丹大人。” “那个野小子也就那么几天恩宠,过后还不一定是死是活呢。牡丹大人回来了他更无翻身的机会。” “哈哈……听说被关在惩戒池吓傻了呢!” “傻了更好,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能得阿萨辛大人几日恩宠,也是他的福气。待大人抛弃他之后,可别想不通啊!如此漂亮的一个人……” …… 素衣寒此时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对门外之事毫不知晓,若让他听见那些侍卫长的谈话,估计再没有力气也会跳起来理论一番。 ‘你才想不通呢,你全家都想不通!’ ‘你才被抛弃呢,你全家都被抛弃!’ 两个时辰后,书房内的羞人的喘息□□终于消停下来,门外的守卫长舒一口,兀自擦汗。 他们的圣教主和牡丹大人真要太恩、爱了! 牡丹软软的依偎在阿萨辛的怀里,问道:“大人,那个小美人如何让大人忧心呢?” 阿萨辛一刮牡丹的鼻梁,好笑的把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叹气。 “小猫于我,一见如故,我是十分喜爱他的。” 牡丹眼珠一转,体贴的笑道:“呵呵……大人若是真的喜欢,丹儿替大人想想办法。” “呵呵……丹儿聪慧非凡,自当比我更懂他的心思。” 夜幕降临,素衣寒疲惫失神的看着跳动不停的烛火,肚子饿的咕咕叫,心里对阿萨辛更加气恼。 如果不是他搞那么一个恶心的地方,他现在不知道吃的有多好;如果不是他把他放到那么一下吓人的地方遭受惊吓,他现在睡得不知道有多香。 可怜了他现在吃不了,睡不着的,原本神采奕奕的猫眼也黯淡无光,皮肤嘴唇依旧惨白无色。 房门被推开,素衣寒以为是阿萨辛又来了,嫌弃的闭上双眼,只觉得身边的床垫往下轻轻一陷。 “小猫美人,装睡不理客人,可是很不礼貌的哟!” 妖娆妩媚的声音,仔细一听才会略微听出是个男子却不会觉得反感还有点点悄皮,淡淡清香扑面而来。素衣寒疑惑的睁眼看着床边的人。 看着小猫美人疑惑不解的样子,牡丹呵呵一笑,也不说自己是谁,就静静的笑看着他细细打量。 00素衣寒眼前一亮:一身贴身束腰的月牙白牡丹纹长袍,领口半开,露出性感精致的锁骨,黛眉如画,迷离桃花眼,微微一笑,尽显媚态,万分勾魂。 就是不喜欢男人的素衣寒都想竖起大拇指,称他一声美人,然后合个照吧!这不就是牡丹大人么!? “牡丹姐姐!” 不知为何,素衣寒突然就这么叫出来了。 牡丹一楞,随即很是高兴的大笑起来,花枝招展,美不胜收。 “你叫什么名字?小猫儿.” “哼,他才是猫呢!”说起这个称呼就一肚子的辛酸水。 “我叫素衣寒。” 不过看来牡丹很喜欢被人叫姐姐啊!那以后就这样叫了,投其所好,有利无弊。 “衣服的衣?” 素衣寒沉默的点点头。 “那我以后叫你小衣服了哦!人家最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呢!” 素衣寒大惊,颤巍巍的指着牡丹。 “你你你……你想穿我?” 牡丹妩媚一笑,青葱玉指一点素衣寒额头。 “小衣服确实可爱至极。” 素衣寒嘴角抽搐,猫眼翻腾,无奈道:“能不能把服字去掉?不然别人会听成小姨夫。” 这到底是多么奇葩的称乎,多么奇特的对话啊 “听说你进了惩戒池?” 想起那个画面,素衣寒沉默的点点头,心情低落。 “还在因此而生教主大人的气呢?” “不敢!” 看着素衣寒一提到阿萨辛就一脸不悦的样子,牡丹也心下不爽了,在他眼里阿萨辛大人何须为谁这般费尽心思。 “呵呵……若是因惩戒池之事与大人生气,却是不值的。小衣可愿听姐姐解释?” 素衣寒茫然,虽然现在对阿萨辛毫无好感,可是牡丹姐姐给他的感觉十分亲近,到愿意与牡丹说话,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又解释什么。 “每个教派都有不同的惩治手段,如惩戒池般存在的便是极致酷刑,各个教派都有而鲜为人知。” “我知小衣心地善良,不忍如此惨烈的惩治之道,可是小衣,若是事无巨细都只是小惩轻罚,那寻事背叛者便无可惧怕,一教之众数万人,如何管制?” “陟罚臧否,不宜异同。可懂?” 素衣寒一顿,随即了然,不过还是不太赞同。 “那种地方,只要关进去不疯也颠,就是最好的惩罚。” 自己就是个例子。 “若是没有前者被重惩,那个地方也不过是间空房。” “……”素衣寒叹气。“说不过你。” 哪有这样讲的,只要是人都可能犯错的嘛! ? ☆、哎累! ?  牡丹轻笑。“如此也是执教所需,你即便不能设身处地的替大人想想,也不当责怪他不是?” 素衣寒抿嘴不语,睁着无神的双色猫眼看着牡丹,最后鼻子一酸,有些委屈。 “他把我丢到那种地方,我现在吃不下,睡不着,难道还要感谢他不成?哼……” 闻言,牡丹一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样子,贼笑道:“也就你敢与大人置气,换做旁人,早就进了惩戒池了。” 素衣寒撇撇嘴,不置可否。 但!这点小事就要拿去剥皮拆骨,还不让人说他残暴不仁!! “既然小衣善良,那么为何不同情一下现在还活着的人呢?” 牡丹作忧愁状,就差西子捧心了。 素衣寒遗憾的摇头,“同情又不能帮到什么,没有实用.” 牡丹满是愁恼,有些哀怨的看着素衣寒。 “那些人可是因你才性命垂危呢?人家也好心疼,有二十余人呢!” “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上演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戏码? “那日你可记得对阿萨辛大人做过什么?圣教主的威严不容有失,你以为那些目睹你殴打辱骂教主的人还有命可活?” “那……可是,那些不是他的手下吗?” 连鱼都不敢杀的素衣寒,这下慌了,因自己一时痛快而害的二十余人惨死,他岂不成了大罪人,这数量比惩戒池里的还多一倍啊。 “正因为是手下,才更留不得。”牡丹惋惜的摇摇头。 “为啥?那……他们现在?” “暂且死不了,不过撑不了几日了。” 众暗卫:其实我们吃好喝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还能顺便上树掏鸟蛋,来一发? 素衣寒有些急了,人命啊!二十条! “那怎么办?对了,阿萨辛不是最宠爱你了么?你去替他们说说,他肯定听的。” “大人正在气头上呢!他如此关心你的安危,你却还在与他置气,大人便只能把气撒在那些暗卫的身上了。人家的话也不听呢!” 牡丹托颚望着房顶,心中一时感慨良多. 素衣寒皱着眉,越发愁闷了. 牡丹是阿萨辛最宠爱的人,予取予求,他的话都不听,那些人不是就死定了! 就因一己之失,而赔上二十余条人命,是要下十八层地域的。 牡丹见素衣寒不说话,看样子他此刻定然是在自责了,唉,真是只单纯又可爱的小猫啊。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小衣此时甚得大人疼惜,只要你去说,没准就成了,你觉得呢?” “我?他不会一怒之下,把我再扔到惩戒池里……还有啊,什么叫甚得他疼惜!!” “大人如何疼爱你,你怎就一点不记得?” 牡丹心中微怒,面上却嗔怪的看了素衣寒一眼。 素衣寒哑然,心知牡丹说的没错,闭上眼点点头。但心里却对阿萨辛对他好的事起了疑虑. 第一次见面,阿萨辛便对他不同,甚至还在危险时刻护着他,他不觉得真是自己的一双异色眼瞳让阿萨辛另眼相看. “牡丹姐姐谢谢你来陪我说话,几天没睡过了,我好累,先休息了。” “那好,好好休息,明日我让人给你备些补品好好养养身子。” 说罢,起身替素衣寒拉了拉被子,转身离去。 低个头换二十余条人命?万一要是他一怒之下,赔了夫人又折兵怎么办? 素衣寒好苦恼,生命就一次,要谨慎使用,这里又不能回营地复活。 可他是把阿萨辛得罪的不能再得罪了,在那么多手下面前一点面子都没给他,这要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就没有盼头了。 ‘唉!算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希望他还觉得我的猫眼可爱,不至于要老命。不就低个头而已么!’ 翌日,素衣寒难得的一觉睡到下午,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 做晚没有做噩梦,因为全都在梦阿萨辛,梦到自己怎么怎么低头,怎么怎么道歉…… 唉!睁开眼后一个也没记住。 改变注意事项的结果就是,素衣寒能吃下几口肉粥,喝了几口参汤,然后便脚步虚浮,晃晃悠悠的到了北苑书房。 走到书房前,换做前几日不用通报,自己推门就进了,今日到有些踌躇不前,在门口站了许久,看得门口的两个守卫妹子都焦急了。 几日没吃好,素衣寒的声音有些软懦,对着守卫缓缓开口。 “教主可在?” “在。”侍卫妹子对素衣寒十分冷淡,她是牡丹死忠粉。 “劳烦通报一声。” “启禀教主,素公子求见。” “进来。” 门后的声音淡淡的,素衣寒听不出喜怒。 书房内,阿萨辛依旧埋首在书案上,一堆一堆的文书,一叠一叠书信,总感觉皇帝再忙也不过如此了。 “有事?”阿萨辛埋首,头也未抬一下,淡淡的问。 素衣寒虚弱的如同风一吹就会飞走一般,飘飘然的走到书案前:“我来道歉。” 阿萨辛闻声一皱眉,他自是知道素衣寒这几日没有吃好很是虚弱,但却不知虚弱成这样。 看着素衣寒关心道:“可吃过了?” 素衣寒点点头。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都是我的错,他们也是无辜的,还请你放过他们吧!” 阿萨辛了然。“小猫说如何放过?” “啊?你说怎么放过就怎么放过吧。” 无奈了!教主啊,我还能做你的主么亲?表逗了. “本尊有何好处?威严尽失,日后他们于吾也定然是阳奉阴违了。” 阿萨辛暗自低眉,有些落寞。 “既是我惹的,你罚我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但素衣寒其实不太情愿,毕竟他那什么,觉得已经罚过了。 “我怎舍得?” 素衣寒诧异的抬头看着他,一张公事公办的脑,再好看也没有表情,暗自握了握手指,明明就是淡淡的几个字嘛,莫名的,觉得胸口麻麻的。 “那你要如何才肯放过他们?” “我要如何你都肯听?” 没什么生气的小猫果然一点都不可爱,活泼的,张牙舞爪的多好. 素衣寒严肃更正。 “不可太过分。” “嗯……亲一下。” “……” 素衣寒心塞,觉得自己被调戏了.男子汉尊严,怎么可能. 这丫不会真的看上自己了吧?好紧张! 阿萨辛摇头,将他从拉到身边,抱坐在他的腿上,素衣寒正想着教主看上他的事儿呢,一时间全身僵硬如木偶。 果然看上了么?(有点心喜.) 阿萨辛轻拍他的后背,说道:“日后我这般抱你,你不可反抗,我又不吃你。” 素衣寒调整心情挪挪屁股,让自己在尽量坐的舒服些。 “我尽量吧。不亲行不行?” 阿萨辛不答:“好好吃饭。” “这个行.不是……不是不吃饭,而是总会想起那些画面才吃不下,我尽量。” “就当是中了幻术,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那这幻术也太恶心人了点."素衣寒点点头。 “那你放过他们。” “那便先来履行第一条吧!” “……”不是说了不亲了么 阿萨辛似是耍赖般,笑道:“不亲?莫非你只想应付了事?” 素衣寒没好气道:“那你想怎样?” 又不是你的小妾,亲啥啊.... 哎哟,炸毛了! 阿萨辛似乎很高兴,进而得寸进尺道:“亲一下又如何?” 素衣寒咬牙,狠狠道:“我不喜欢男人。” 阿萨辛扬眉。“我这么美,当我是女人也可。” 素衣寒无语,赌气似得,狠狠撞上阿萨辛的唇,立即就后悔了。 他不知道阿萨辛如何,反正自己的牙齿给磕得老疼了,估计出血了吧? 看捂着嘴,还不停的呜呜呀呀,一阵乱嚎,阿萨辛完全听不懂火星文,柔笑着将他揽在怀里安抚。 ? ☆、下雪啦! ?  说来也怪,素衣寒和阿萨辛基本言和之后,素衣寒的胃口似乎没有原来那么差了,好歹能吃点。 加之牡丹隔三差五的跑来与素衣寒说话,惩戒池的事慢慢被牡丹东拉西扯的转移了注意力,吃的也算多了,不过再多也就鱼和参汤各种补汤。 十日来,终于略有心情外出的素衣寒起来梳洗的时候,很悲催的发现跟了他许久的玉簪不见了。 至于有多久,素衣寒不知道,反正好像很久很久,两个小侍女满屋子都寻遍了也没有找到。 小侍女说那日阿萨辛把他抱回来便没有见过什么玉簪,素衣寒这下是明白了,估计是晕倒在哪里的时候,摔碎了掉在哪里了。 唉!又想起那个画面,心情降低。不过昨天答应了去书房的,人不能言而无信。 这回,玉簪换成了几颗拇指大的发扣,几缕头发松松垮垮的扣在脑后,额边松垂的发髻半遮半掩在有纹身的左眼眼尾,半娇半媚。 “这样绑头发真的大丈夫?”素衣寒怀疑的问。 小丫头觉得这样的素公子比以往规规矩矩绑头发的素公子好看,不由的笑着扯谎。 “素公子,发扣就是这样,绑不紧的,今日暂且将就一下。” 素衣寒不懂,也不会绑头发,便只能这样,任由小丫头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今日书房里聚齐了几大重要人物商讨红衣教在南平山的分坛最终部署。 左使扶风,右使陆瑶峰,六圣女:拿云、妖月、唤晴、清雾、秋水、浴冰,六美人好不容易齐聚一堂;还有因事亲自前来的洛道分坛坛主沙利亚。 正当妖月吐气如兰,孜孜不倦的说着计划,门忽然被推开。 十一双眼睛唰唰的集聚在推门而来的素衣寒身上。 素衣寒呆立门口,搞不清楚状况。 牡丹昨日非让他来书房不可,他便答应了,现在看他们的样子是商讨要事的节奏啊! 素衣寒一脸疑惑的看向牡丹,而依偎在阿萨辛右手边的牡丹也媚笑盈盈的看着他。 对于正在养病的素衣寒突然出现,阿萨辛倍感意外,他还以为要等到他亲自去下命令了,他的小猫才会乖乖的来与他见面,履行诺言呢! 看着牡丹的素衣寒,余光瞥到阿萨辛晦暗不明的眼神,当下觉得不太美妙,立即拉门后退…… “小猫!” 淡淡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素衣寒心底一跳,抿嘴看着阿萨辛,腹诽:尼玛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爷留点面子会死啊……面上还装作一副你叫我二嘛的迷糊样子 看着素衣寒站在门口,岿然不动,阿萨辛有趣的看着他,既不叫进,也不让走! 不过半分钟,素衣寒便受不住了,十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你,其中三双眼睛恨不得biu~~biu~~biu~~用眼神将素衣寒射的千疮百孔,死的不能再死。 有四双好奇的,恨不能用眼睛把他衣服剥干净,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两双淡然,平静无波的自然就是扶风和阿萨辛男宠之一的右使陆瑶峰。 素衣寒也是第一次看见陆瑶峰,一身黑衣站在那里,仿佛只是一道影子。 暗自叹气,素衣寒懦懦的进门随手关上房门,向阿萨辛走去,静静的坐在旁边不远,靠着靠枕,闭目养神。 阿萨辛别有意味的托着脑代看着他,笑道:“小猫,就这样?” 素衣寒暗狠狠的瞪了阿萨辛两眼,他发现这人性格真的是很恶劣的,此时看他的笑脸无比可恶,心里冷哼一声。把靠枕往里一放,凑近阿萨辛,捏过他的下巴,覆上他的唇,一息即离。 哼哼,谁调戏谁呢啊.... 小爷又不是吃素长大的,名字穷了点,那也是吃肉的啊! 一不做,二不休,素衣寒屁股一挪,往榻上一趟,躺枕在阿萨辛的腿上,伸手biu了自己的睡穴,安然睡去。 天塌了,也不关他的事,反正今天够丢人,眼不见为净。 底下众人深感意外,惊恐,她们没想到教主在自己的面前居然被调戏了,陆瑶峰也意外的看着阿萨辛,一脸莫名的勾笑,最正常的就是扶风和牡丹了。 “大人,小衣真是可爱至极。”牡丹笑嗔。 “哈哈……便放他休息好了,继续……” 议事的整个过程,阿萨辛都用左手护在素衣寒的肩膀上,深怕他不小心翻身掉到地上。 下午,素衣寒说什么都不去书房,心情抑郁的做在东苑枫树下吹笛。 轻抚着雪凤冰王笛,他记得这个笛子应该是当初自己散井家财’买下来的,可是恍然间又觉得这支雪凤冰王笛自小便带在身边。 怪哉! 正是六月,烈阳当空,素衣寒恍若无感,兀自沉静在悠扬远长的笛声中,想着模糊的过去,想着模糊的家乡,想着模糊的名字,模糊的人,思绪随着乐声飘散在整座荻花宫。 不过五分钟,素衣寒身边十步之内便有些零散雪花飘飞而下,落地不化,百步之内,气温降低如初春,百步之外一线之隔,便是烈日炎炎,焦烤般难耐,如阴阳之隔,两极之分。 “啊……快看,下雪了……” 不知是谁一阵惊呼,惹的东苑的侍卫侍女们纷纷扎堆而立,更甚者,站在百步内纳凉,好不惊奇,七嘴八舌的小声探讨。 “他修炼的什么功法,竟然可以降雪,真是太神奇了。” “好美的风景……只是不知道这炎炎夏日,极热又遇极冷,身体会不会因此而崩碎。” “恍若仙人下凡哪。” “能被教主看上的人,果真都非凡夫俗子。” 素衣寒闭目,周遭变化全然不觉,只是关于雪凤冰王笛的一片片零星记忆,随着悠扬的笛声纷纷浮现在他的脑海。 一个时辰,素衣寒四周十步之内积雪成冰,白茫茫一片,百步之内,草木结霜,炎炎烈日下,寒气森森,一袭红衣长袍端坐当中,美轮美奂,极为耀眼。 阿萨辛闻讯而来,半眯美目,似懂非懂的看着冰雪中沉沦入定的人。 半晌后,阿萨辛一个星月瞬移,来到素衣寒身边,将沉浸其中的人一把扯到怀里禁锢。 “小猫!” “嗯?”素衣寒不知何故。 “阿萨辛?” 阿萨辛沉着脸,严肃异常。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素衣寒不解,看着他片刻,好像明白了,踮起脚尖,在阿萨辛唇上落下一吻。 真是的,又不是你的小妾,烦不烦! “……”阿萨辛简直被他气笑。 “看看周围。” 素衣寒闻言,转动了一下头,惊道:“怎么这么多人?” 哎哟又丢脸了,这么多人都看到他亲了阿萨辛,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早知道还不如去书房呢! “……” 阿萨辛十分无奈的看着这个干了坏事还找不到重点的人,脸色苍白如纸,怕是内力消耗过度了吧! “看看你脚下,你都干了什么?” “啊!” 素衣寒低头一瞄,大惊(喜),挣脱了阿萨辛禁锢,蹲下身,用雪凤冰王笛敲了敲冰层。 “下冰雹啦!好厚啊!” 贪玩似的,捡起一块放到手里,准备起身,却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还好阿萨辛眼疾手快,将人捞进怀里,再次无语。 他可爱的小笨猫连自己内力消耗过度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 ☆、情萧?雪凤冰凰 ?  翌日中午,素衣寒才慢悠悠的从昏睡这醒来,正巧阿萨辛与牡丹刚刚在他房中用过午膳。 支走了牡丹,阿萨辛坐到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素衣寒茫然了一会儿,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还有自己梦里出现的那些奇怪可以说成记忆吧!关于雪凤冰王笛出现在他手中的记忆。 再看看此时阿萨辛一脸正经的样子,他觉得是不是又出什么大事儿了,还是和自己有关的. 阿萨辛看着素衣寒眼神闪烁不定老半天,终于平静下来了,想来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匀了。 于是他很体贴的扶起素衣寒,替他垫好靠枕,半躺着。 素衣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被子,踌躇道:“那什么,我没干什么事儿吧?" “嗯。” 阿萨辛声音很平淡,眼神却瞄到了他枕边的笛子上。 "那个雪凤冰王笛……是小时候,贪玩拿到手里的,然后我爷爷看到笛子跟我有缘就送我了。” 看他那眼神似乎想要似的,自己这么说他总不好跟自己抢吧!要缘分才拿得到的! 看素衣寒那小心眼的样子,想起昨天的情形,阿萨辛不免怒心中来.这孩子一点不懂什么叫量力而行. "昨天怎么回事?每次吹这东西都会如此?冰冻一丈或许更多?" “啊……那个笛子有点功能就是需要内力吹奏,然后会起到降温的作用,我一般是夏天拿来给家人乘凉的。” 啧,原来昨天的冰是自己结的啊!还以为六月飞雪了呢,白高兴一场. “给家人乘凉?难道不是你自己要乘凉么?” 阿萨辛有些好笑,他小猫自己想方便还不好意思承认。 “怎么可能!……那个我爷爷说自从我拿到笛子后,夏天什么的对我来说没有影响,而且的确是这样的,现在这样的温度,我也只觉的暖洋洋的,没什么太大反应。” 必须不能污蔑自己啊!话能乱说,亏不能乱吃.嘿嘿....小亏也是亏! “不过,不好意思啊!以前吹奏的时候没有那么大的反应的,最多就是空气变冷而已,更没见过下雪结冰的,所以我也很吃惊。” 阿萨辛愕然,看来他的小猫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这把笛子的作用啊,不,应该是萧的作用。 至于为什么说是萧而不是笛子呢? 因为雪凤冰王笛世间只有一把,而那把笛子此刻还在雪魔王遗风的手中。 既然不是真的雪凤冰王笛,却有冰封的能力,那这把笛子便是传说中雪凤冰王笛的原型:情萧雪凤冰凰。 昨日看着东苑小范围被冰冻,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雪凤冰王笛,但后来经扶风确认,王遗风的冰王笛并未丢失,所以他才很是吃惊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情萧雪凤冰凰是传说的存在,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拥有者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现在居然告诉他他只是下来拿来乘凉降温的,要是情萧的原主人听见了,非要破开阴阳界来找他算账不可。 “小猫,雪凤冰王笛世间只有一把,而且此刻仍在恶人谷王遗风的手中。” 阿萨辛有必要提点他的小猫,毕竟此萧不能乱用。 “小猫可听过情萧雪凤冰凰?” 素衣寒惊讶,随即大怒,直接忽略阿萨辛后面的问题。 “什么?这么说我这把是赝品!!” 卧槽!基叁居然卖赝品。 随后素衣寒又暗自检讨,这基叁是啥? 阿萨辛好笑,解释道:“不是赝品,是正品的原型,世人眼中的神器。” “正品的原型?神器?什么意思?”素衣寒不解. 阿萨辛一脸高深莫测的伸手捏了捏素衣寒的脸,觉得很有弹性,满意的点点。 “雪凤冰王笛是依据传说中的情萧雪凤冰凰的特性而制,形似七秀坊的白鹭霜皇笛,以昆仑山中万年冰窟中生长的奇特青灵竹为材料而成的神奇乐器;不过仿制便是仿制,情萧内有雪凤冰凰之灵附七情可冰封千里,凝冰山万丈,结冰原广袤;雪凤冰王笛却只能凭内力十步凝霜。” “这么厉害!那我这把情萧……是怎么弄的?我只听过火凤凰,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然后把冰凤凰收做了器灵?” 素衣寒惊讶的无以复加,他完全不知道这笛子,哦不,这箫还有这么一段,连雪凤冰王笛是雪魔王遗风的笛子都不知道,冰凤凰更没听过,只听过火凤凰。 而且阿萨辛说了雪凤冰王笛是用青灵竹制成的,可他手中的萧材质根本不是什么竹子也不是玉石,具体感觉来说更像是昨天他敲碎握在手中的寒冰。 像是看着傻猫的疑惑,阿萨辛勾起他肩上的一缕长发,绕在指中,眼神尽是宠溺温柔。 即使阿萨辛现在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肯定不敢承认这个人是他自己。 “小猫,那我便跟你说说看,我也是初到中原时听一位老者说的……" 传说很久以前,一位得道地仙,因无法参透七情中除忧之外的六情:喜、怒、思、悲、恐、惊,而不能超脱凡俗,飞升成为天仙,于是他便徒步走遍大地希望能从中领悟七情。 有一日,他无意中来到了冰极之渊发现了一根两指粗细千年难见的玄冰之精,便耗费十年之久做成了萧,经年累月的孤寂他体味了七情之思。 萧初成,坐于冰极之巅整日吹奏,回忆数百年来修仙所经一切,领悟了七情之悲;因此他的箫声中便有了忧、思、悲,箫声如泣如诉,过往一幕若虚似幻。 箫声一月不曾间断,最终引来了冰极之渊下沉睡的雪凤,雪凤盘旋几日,冰极之巅大雪便下了几日,寸步难行。 地仙以七情所感而谱奏的曲子,每每吹奏悲曲时,雪凤便异常悲伤,大雪变冰雹,后渐渐与雪凤心意相通,雪凤遂附身于冰萧之内,冰萧下身便有了一只翱翔的雪凤,仰望悲鸣。 素衣寒拿着情萧仔细一看,大惊!“啊……就是下面这只?” 阿萨辛点点头. 之后,因雪凤之故,地仙终于领悟了七情之喜、怒、恐、惊,并纷纷将之谱写成曲,在冰极之巅吹奏数月,方才深感其意。 也在那日,雪凤化形而出盘旋悲鸣,最终引来了已亡的冰凰残魂,于天际交颈盘旋,后双双附身于冰萧之内,冰萧上身便有了飞旋而下与雪凤交颈的冰凰。 地仙将之取名为:情萧雪凤冰凰,所谱之曲取名:凤求凰。 数日后地仙离开冰极之巅,冰极之巅忽然暴增千丈,冰极之地延长数万里。后来地仙飞升之前遇到一名山野书生,将情萧赠给他,并告诉他情萧的由来。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5节 “这么说,就是这把萧不能随便吹?否则会冰封千里?” 素衣寒哑然,不能吹拿来当装饰品,好浪费材料。 阿萨辛看着他婉惜的样子不觉好笑道:“不是不能随便吹,而是不能用情吹,比如你昨日,还好不是吹奏的凤求凰。” 素衣寒皱眉,不爽的点点头。他昨日确实带着情绪吹的。 “难怪反应那么大,原来你昨天那么个样子是在生气,原来是怕我把你的荻花宫给冰封了啊!” “以你现在的内力,想要冰封还有点难,只是怕把你冻坏了。谁知你尽然不怕。” “说来,这把萧就是有灵性的了?” 素衣寒好奇,而且也觉得自己够蠢,居然把萧当初笛子吹,可是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更像笛子。 阿萨辛点点头。 素衣寒嘚瑟的转了转情萧,一脸得意。 “难怪,那它就是选我做了主人了。你看我的左眼这个纹身,爷爷说是当时我拿到这把萧的时候,从笛子,哦不,萧里面钻出来的寒气凝聚的,除我之外任何人都拿不住这把萧,说是受不住它的寒气。” “那是凤纹。” 他初见小猫时还奇怪了一把,怎么会有人把凤凰纹到眼睛上,稍不留神便会瞎眼,颜料的毒性也会慢慢侵蚀双眼直至眼盲,却不想原来是寒冰之气凝结而成。 ? ☆、猫吃老鼠 ?  “肚子不饿?该吃午膳了!” “咕咕~~~” 素衣寒的肠胃如同阿萨辛的应声虫一般,在阿萨辛点名下,出声响应。此时素衣寒的老脸比身上穿的红袍还要红的鲜艳。 “哈哈哈……” 阿萨辛顿时心情大好,拉着素衣寒直奔前厅。 素衣寒站在饭桌前,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面前半张桌子的鱼,而阿萨辛面前就摆了两荤两素。 “不是饿了?快吃!” 素衣寒有些忐忑的问。“我能不能吃你面前的?” 阿萨辛嚼着食物,轻轻摇头。本来已经吃过了的,可是和小猫吃饭是第一次,感觉很好。 素衣寒虽心有不甘的,但眼下还是先填饱肚子才是正事。鉴于各种鱼味道鲜美,很给面子的大快朵颐,吃光光,然后把碗一推,抱过一盘子小鱼干看着阿萨辛斯文的擦着嘴。 “为什么我只能吃鱼?” 素衣寒一脸哀怨(鄙视)的看着阿萨辛,一副你不给个理由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嗯?难道做的不合你意?” 阿萨辛不悦的皱眉,目光扫过桌子上的各种鱼类尸体。 看着阿萨辛的脸瞬间拉下来,害怕给素未谋面的厨子们招惹是非,素衣寒急忙摆手。 “不是不是,他们做的很好吃。” “你不喜欢?” “不是不是,很喜欢啊……我就是想问问我为什么只能吃鱼?” 素衣寒深怕阿萨辛再误会个啥。特地加重了‘只能’二字。 “小猫不吃鱼吃什么!” 阿萨辛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猫就只能吃鱼!!什么理论,虽然猫爱吃鱼没错,但是不代表猫只能吃鱼啊! 就算猫只能吃鱼,那也是真猫啊!我好歹是只假猫啊,照顾一下我属于人的一半会死啊! 素衣寒内心在咆哮,脸色很难看,生气的嘴微微嘟起,“猫吃鱼,猫还吃老鼠呢!” 这是事实,全世界人民可以作证的事实。 阿萨辛恍然大悟,抓过素衣寒的手牵在手里。 “原来你喜欢吃老鼠肉。一会儿我叫人去后山抓来便是。小猫生气的样子虽然可爱,但我不甚喜欢。” “你……你要让人给我抓老鼠来给我吃?多脏啊……” “脏?是挺脏的。”阿萨辛挑眉。 人群居住的地方,出没的老鼠确实脏,不过枫华谷里除了几个小村子,也没有太多人,找个干净的地方抓干净的老鼠,地方还是很多的。 “脏老鼠自然不能给你吃的,别担心。” 素衣寒闻言松了一口气。其实是他潜意识里觉得老鼠很脏,不想吃而已. 晚膳时,素衣寒很开心的看着桌上两盘子不是鱼的肉,一时也没联想到老鼠身上,心里还想着这下阿萨辛总算体贴了一把,晚饭终于不单调了。 “风左使,这是什么肉?” 扶风脸色怪异的看着盘子,冷冷道:“老鼠肉。” “啪嗒”筷子落地的声音…… 扶风略微同情的看着素衣寒,又有些神色不明的说道:“教主特意派人去紫源泽深处抓的,紫源泽地处偏僻,了无人烟,野生动物吃食自然,与山鸡野猪之类一样,公子放心。” 素衣寒倒不是觉得老鼠自然不自然,就是觉得阿萨辛这孩子也太当真了,速度也太迅猛了,真给他抓老鼠来做菜。 不过曾听说老鼠肉很美味,一直没有机会尝试,这下倒是可以…… 嘿嘿!要是在家里,那些老头子是不会让他吃这些东西的。 一身清爽的素衣寒,今日却不想那么早就躺床上去,主要是白天睡多了,现在也毫无睡意,只好坐到枫树下,一脸无聊的望着晃悠悠,微微泛红的枫叶。 虽然大夏天枫叶变红很奇怪,但是想到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把整个东苑都降温了,也就释然了。 荻花宫的风景不错啊,除了石板铺成的路就是绿草茵茵,里面也有些奇怪的花草,随风摇曳。 中间的过道上总有一行人来来回回的巡视,殿门处的八个守卫,一点也没有打瞌睡的样子,素衣寒想要趁机溜出去探路的想法总是无法实现。 唉……真想出去走走。素衣寒一脸气馁。 虽然这才来到此处的不久,但这样的日子好无聊啊,什么都不能做. “公子,天色尚早,想去哪里走呢?”昨天开始服侍他的小丫头一脸认真的问。 “啊……我也不知道啊!你叫什么名字?” 不能自由行动,素衣寒只觉得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 “奴婢芸香,公子要是无聊的话,可到圣殿中庭走走,哪里风景也不错的。” 芸香饶有兴志的给素衣寒介绍起来,“东苑这边也不错,不过不能到圣火殿打扰教主休息,所以公子要是想走走,可以到中庭那边。” 听着芸香介绍,素衣寒自然蠢蠢欲动了。“我能到处走么?” 芸香一脸疑惑。“扶风大人没有吩咐过公子不能到处走啊。” “那好,你带我去中庭走走。” 确实没人说过他不能乱走啊,而且有人带路,不算乱走。素衣寒顿时来了精神。 又是一路左拐右拐,总觉得在回廊上绕了好几圈,终于到了中庭,眼前豁然开朗。 看着眼前绿树森森,花鸟云集的中庭,素衣寒兴奋的步下石阶。 “这简直就是森林的一偶啊……” 素衣寒万万没想到,本该各种守卫巡逻,驻扎的中庭,现在竟然是这番景象,真的是绿瞎了他的猫眼,真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跑去那么远的。 “公子看看就好了,这些花草有部分是有毒的,小心为妙。” 芸香小心的看着素衣寒兴奋的样子,真怕一个激动就跑去摘花,普通的花倒不要紧,但这花可是有毒的,依教主对公子的好,公子要是有个闪失,自己这条小命就没了。 一路芸香都心惊胆战的跟着素衣寒,然后从内心觉得自己支持他出来走走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差点走进了西苑,吓的芸香不顾礼节的一把扯住素衣寒,求他改道。 其实西苑有什么,芸香是不知道的,她也没有资格知道,只是她的侍卫长告诉过所有人,东苑的人不得靠近西苑,否则格杀勿论。 ? ☆、有蚊子 ?  睡梦中,素衣寒觉得房里蚊子好多,每一只都在往他身上叮,咬的他全身奇痒无比,翻来覆去,用手不断的挠着,越挠越痒素衣寒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坐起来,认认真真的把全身挠一遍。 果然有蚊子,身上大大小小的起了好多包,密密麻麻的。 素衣寒气愤的起来,拿过烛台上的蜡烛,爬到床上看个究竟。 “咦……没有蚊子啊……” 一个蚊子嘤嘤嘤~~~的叫声都听不到。 尼玛,不会全都吃饱了,躲起来睡大觉了吧!坑…… 古有释尊割肉喂鹰,今有素衣寒献血喂蚊子。 无奈找不到凶手,素衣寒只好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可是那些包包真的好痒,素衣寒又没有携带任何药物,半夜三更又不想打扰别人休息。 “唉!” 素衣寒哀叹一声,伸手biu了自己的睡穴。 睡梦中,素衣寒被一群乌漆麻黑的蚊子叮着追,最后被蚊子包围了. 日上三竿醒来,芸香为素衣寒穿衣,看着素衣寒脖子红红一片,有些还破皮了,最好看的脸上也有几块红的,当下就红了眼睛,一脸担忧的要找药师来给他看看。 素衣寒非常无奈的拉住她,让她不要大惊小怪,自己就是个医生,还请什么药师,然后用过早餐施施然的去了书房。 虽然他也觉得有必要上个药什么的,不过堂堂七尺男儿被蚊子强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绝对不能让人看扁了,虽然现在还有点痒。 刚刚坐到阿萨辛旁边,就感觉到阿萨辛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自己。 素衣寒警惕的看着阿萨辛,自己来了还没说过话,不至于惹到他吧! 立即摆出一副他要是敢打人,绝对要打回去的架势。“干……干嘛?” 阿萨辛看着小猫一身警惕,只差毛发都要竖起来的样子就好笑。 不过现在不是笑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很让他生气,二话不说,捏住素衣寒的下巴,往他脸上,脖子上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 活脱脱一副被人狠狠蹂躏过样子,被自己看见也就罢了,这一路走来得多少人看见啊! “这些啊……昨晚睡觉被蚊子群殴了。” 素衣寒也好无奈,蚊子殴完就一哄而散,仇都没地方报。 说了不如不说,阿萨辛眼中的杀气崩裂,捏下巴的力气也加重些,冷冷的道:“撒谎也不找个好借口,荻花宫上上下下不可能有一只蚊子,尤其是东苑。” 素衣寒吃痛,明明就是蚊子咬的,居然说自己说谎。 过分,没好气道:“本来就是蚊子咬的,我睡着睡着就被咬了一身的包,现在都还奇痒无比,谁有心情扯谎。” 阿萨辛松开他的下巴,一把扯开素衣寒的交领,白皙的胸膛上斑斑点点,大小不一,最大的有两个铜钱大小。 素衣寒胸前一凉,看着阿萨辛的狼爪摸在自己身上,顿时火大,一把推开阿萨辛,后退三尺不止。 “干嘛啊!” “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被推开的阿萨辛眼神不善的看着素衣寒,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小猫有乱吃东西的坏习惯,惹的一身骚。 “没有啊……晚饭过后,就吃过小鱼干。” “晚饭吃的什么?” “鱼肉,老鼠肉。” 说道老鼠肉,素衣寒有点回味了,砸吧几下嘴巴。 “阿萨辛,我跟你说,老鼠肉可好吃了,哈哈……你的厨子手艺不错哟。” 阿萨辛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这吃货。 “扶风,去把芷香丸,粟脂膏拿来。” 转头对素衣寒皱眉:“过来让我看看” 咳咳……原来不是非礼他啊,呵呵,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不能怪他误会,谁让阿萨辛有那种癖好呢。 看着素衣寒身上的红斑有些被抓破了皮,阿萨辛眼中的阴气又聚集起来了,冰冷的指尖轻轻刮在上面。 “嗯~~~痒!” 红斑奇痒灼热,被阿萨辛冰冰凉凉的指尖触摸很是舒服,素衣寒舒服的嗯了一声,却没看见阿萨辛眼神变了,煞气不见了。 “教主,芷香丸。” 自扶风手中接过芷香丸的盒子,阿萨辛打开闻了闻确认正品过后,递给素衣寒。 “服了就舒服了。” “脱衣服。” “啊!!” “上药,我不喜欢丑猫。” 素衣寒嘴角抽了抽,难为情的说:“脱了我不会穿!” 难道你帮我穿? 阿萨辛不理会他,直接点了他的穴道,扒下他的衣服,把他整个都剥的一干二净,看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阿萨辛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只可惜,素某人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委委屈屈的扁了扁嘴,臊的面红耳赤。 阿萨辛,小爷总有一天会打回来的,哼! 一手拿着粟脂膏,一手挑了往素衣寒伤口上抹,一脸认真,阿萨辛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些伤让他的皮肤看起来丑陋无比,但摸上去的手感还是很好的。 脸上不觉的挂起了笑,笑的高深莫测。 直至阿萨辛亲手为他穿戴整齐,素衣寒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来,不过被羞红的脸,一时半会怕是白不下来了,就算阿萨辛特意在他脸上抹了厚厚一层粟脂膏,,也遮挡不住。 素衣寒一脸尴尬,不敢看阿萨辛,其实他多想一头撞死的,唉! 都怪那些蚊子,太过分了,都咬到大腿内侧去了,搞的阿萨辛掰开了他的双腿上药,要知道当时,素衣寒差点惊的脑充血啊…… 他十七年的清白就这么被几只死蚊子给毁了! “那……那什么,谢了!” 好吧!不管此时素衣寒多不想开口和他说话,但麻麻说过做人要有礼貌,人家帮了你,是要道谢的,更何况刚才还腹诽人家呢。 服了芷香丸半个时辰不到,身上就舒服了,一点也不痒了。 此后两天素衣寒饭桌上都没有老鼠肉,也没有小鱼干,气的素衣寒独自一人在床上捶头顿足,大发雷霆,吓的芸香不敢和他说话,禀报给扶风,扶风让她不必理会。 第三天素衣寒身上的红斑彻底不见了,破皮的地方只等落痂了。 素衣寒一脸恳求的让扶风给他弄老鼠肉吃啊,扶风直接让他去找阿萨辛。 本着阿萨辛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他很好的样子,素衣寒毫不犹豫的跑去找阿萨辛要老鼠肉吃,撒娇卖萌费尽口舌,为了吃撒个娇算什么。 阿萨辛终是舍不得他一样可怜的样子,同意了。 高高兴兴吃了老鼠肉的第二天,某人再次被按在书房的榻上,剥光了衣物,一处一处接受阿萨辛的抚摸(上药),恨的素衣寒咬牙切齿,来不及害羞了。 原以为是被蚊子给强了,结果居然是被老鼠给强了…… 好不容易吃个老鼠肉,好不容易到口的美味,尼玛竟然成了毒、药。 素衣寒自己也不知道,他竟然对老鼠肉过敏! 呜呜呜……没人性!没天理啊…… 世上那么多人吃老鼠肉,怎么就他过敏啊!!! 经此一役,素衣寒再不吃老鼠肉,为了他可怜的如玉般的皮肤,决不再做自残的行为,尽管老鼠肉真的很好吃…… 阿萨辛心里得意了,他明明知道素衣寒是过敏了,可他就是想找这么个借口脱他衣服啊! 真真是好的很!虽说其实可以强脱的,但那没什么意思,他心里不想那样对他的小猫儿 ? ☆、关于猫粮的问题 ?  转眼便入了秋,素衣寒很郁悴的每日在脑海中脑补曾经嘴里咀嚼的美食。 偶尔仰头与耀眼夺目的太阳对视,总能看到一只一只可爱可口的小虾米跳来跳去,一块一块鲜美的牛肉弹来弹去,还有那‘咯咯咯’扑着翅膀乱飞等待素衣寒刀刃的小母鸡…… 虽然他从来没有杀过生! “唉……” 素衣寒仗着自己较好的轻功,攀到巨大的枫树上,趴在两枝交叉的枝桠间第三十八次叹气。 “我不要再吃鱼啦!还有啊,什么时候才恢复我的小鱼干啊!!”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自从吃老鼠肉过敏后,阿萨辛命厨房断了他的零食小鱼干,以至于这半个多月以来,每天都没有东西可以打发这张孤单寂寞冷的嘴,让人很郁悴,很郁悴。 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啊! 他现在真的快要相信猫猫除了吃鱼就什么都不吃了。 他好怀念各种款的牛肉,好怀念香辣虾,好怀念大闸蟹…… 什么味道都快忘记了! 素衣寒闭着眼睛,一手垂掉在半空,晃来晃去,有气无力的嘀嘀咕咕。 “我要吃牛肉,我要吃虾米,我要吃馄饨,我要吃肯麦必真……”(你确定你现在这情况知道肯麦必真是啥玩意?) “素公子,教主让你去一下书房。” 适时的,扶风出现在枫树下,平静的看着树干,头也不抬一下,淡淡的打断了素衣寒的各种臆想。 被‘亏待’了几个月的素衣寒,在这几日全部爆发出来,任凭阿萨辛说什么都没精打采的。 一个月前听到阿萨辛他会很是忌惮害怕,现在听到阿萨辛直接一副爱理不理的,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干嘛?不给我换粮食我就没力气走路,没力气走路就去不了书房,去不了书房就见不了阿萨辛,见不了阿萨辛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话,不知道他说什么话就不想去书房.” 没力气走路!扶风眉尾忍不住的抽动几下,仰头看着一副懒洋洋,有皮没骨的样子。有力气爬这么高,没力气走几步路! 咳咳…… “素公子当真不去吗?” 素衣寒依旧没精神,随便晃动晃动吊着的爪子。 “不给我换粮食我就没力气走路,没力气走路就去不了书房,去不了书房就见不了阿萨辛,见不了阿萨辛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话,不知道他说什么话就不想去书房,不想去书房就见不了阿萨辛,见不了阿萨辛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话,不知道他说什么话就不想去书房......” 扶风也不好再问,带着一张终年难得一变的木头脸,闪回了北苑书房。 “教主,素公子说不给他换粮食没力气走路.” 好老实的一块木头。 “哦?”清冷的声音微扬。 “属下猜测,大概是公子吃腻味了吧。再者素公子很喜欢把小鱼干当作零食。” 好有爱的一块木头。 素衣寒要是听到他帮自己说出了心声的话,肯定高兴的给他一个熊抱,毕竟这是他想说很久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的事实。 阿萨辛轻不可闻的叹息,在他看来小鱼干吃了毫无益处,反而占了肚子误了正餐,对瘦瘦的素衣寒身体不是一件好事,感觉风一吹人就要被刮跑了人怎么也要吃些能长肉的才行。 “算了,晚上我去跟他聊聊。” 日暮时分,素衣寒用过晚饭之后要死不活的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当阿萨辛轻飘飘如鬼魅般出现在床前的时候,素衣寒很没骨气的吓的往后一趟,张口结舌,心跳异常。 “你……你走路就不能出点声?进门不知道先敲门,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的声讨。 阿萨辛坦然一笑。 “是你自己太出神。” “不喜欢吃鱼吗?” 素衣寒点点头。 “吃腻味了!都吃了两个多月了,阿萨辛我想吃点不一样的膳食啊~~” “没有人规定猫只能吃鱼啊~~阿萨辛你行行好吧!我要吃牛肉,我要虾米,我要吃大闸蟹,我要吃脆……” 阿萨辛不说话,把人抱来坐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他的后背,下巴靠在他头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素衣寒鸡皮疙瘩都起来,真把自己当猫啊!! 素衣寒曾经也是养猫猫的,经常这样抱着猫猫抚摸它的背脊,然后它就会很乖乖的睡在你的腿上打呼噜。 看阿萨辛半天不说话,素衣寒有些急了,好不容易阿萨辛主动提起这件事,如果不弄出个结果来岂不遗憾终生。 “阿萨辛,怎么样啊?” “阿萨辛,说话啊喂?” “阿萨辛,你如果不答应,我就逃跑!” 哼,软的不行来硬的。你不好好的养我,我就逃,到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 “你再敢逃跑,我就把你拷上手铐脚镣,一辈子不取下来。” 阿萨辛冷冷的看着素衣寒,的东西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那你要答应我想吃什么都行?就是吃的而已,又没有别的要求,你看我最讨厌穿红衣服,不也照样天天穿着没有违逆你么?你就不能在吃的方面对我好一点?” 素衣寒一脸嫌弃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恨不能将之大卸八块的样子,转而委屈的看着阿萨辛。 素衣寒有时候觉得现在的自己一点也不像自己但又觉得自己应该就是这样的! 贪吃,贪玩,贪睡,上蹿下跳的细胞不停的在体内鼓动他,还爱撒娇……除了贪吃这点没变,其他都有点不符合他印像中本人的作风啊。 阿萨辛面无表情的看着素衣寒的眼睛,然后…… “你可是猫化作人形,到我身边的?” “……” 阿萨辛我对你太失望了,没想到你中毒如此之深,这么久了还没发现我其实是人类! “你想多了,真的!” “那你是什么?” “人啊……我当然是人啊……”素衣寒小宇宙爆发。 “哪里的人?什么人?” 素衣寒心理暗暗鄙视了一把,刚见面的时候不问,这么久了才问,真是长了一脑子的好浆。 “中原人,游医,江湖游医。”应该是的吧 “哼~~还是乖乖做我的小猫,猫粮嘛~~~” “怎么样?” 素衣寒急切的盯着阿萨辛美的有点不正常的脸。 “如你所愿。” “哈哈哈哈……阿萨辛你太好了~~~我明天要吃香辣虾,阿萨辛,我明天要吃香辣虾。” 素衣寒激动的在阿萨辛怀里手舞足蹈的,搂着阿萨辛的脖子使劲摇晃;阿萨辛一脸无奈的禁锢住他不安分的身体,就势躺倒在床上。 “乖了!睡觉!” “咦?你不回去睡。” 素衣寒正在兴奋中,对此时阿萨辛的作为毫无察觉,反而好奇在牡丹回来后,阿萨辛基本都和牡丹腻歪在一起,晚上少有时间来陪他说话了,今天好奇怪,居然还要留下来睡觉。 等等…… “你你你不去陪牡丹姐姐,也不怕他生气。” 这这……这是要和我同床共枕的节奏? “没事,不许再动了,睡觉。” “可是……” “不许说话,睡!” 素衣寒僵着身体,且不说身边有个阿萨辛,合衣睡觉什么的最难受了,腰带勒死人,他可以预料到明天腰酸背痛的样子了。 可是阿萨辛似乎很累一般,只听到平静的呼吸,再无动静,双手像铁钳一样禁锢着他的身体。 素衣寒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这算什么嘛?陪吃,陪上班(书房处理日常),陪聊天解闷,现在还要陪他睡觉…… 明天起床后,牡丹的超级粉丝群肯定会误会的,肯定会在背后诅咒他,那群女人太可怕了!! 他可还记得前两天不小心路过那个回廊,听到那群女人在背后说他破坏了阿萨辛与牡丹的幸福生活什么的,鄙视他什么的,等着看他被阿萨辛抛弃啊什么的。 太桑心了,根本和阿萨辛没有半毛钱关系,被那群女人就这样活生生的意淫了。 爷的名誉啊!爷的妹子们啊!千万不要误会啊!爷是清白的…… ? ☆、出发洛阳 ?  早晨,素衣寒满意的从美梦中醒来,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身后的怀抱——好温暖,顿时身体一僵,他完全把阿萨辛这货给忘记了啊! “醒了” 声音有些疏懒,温热的呼吸喷在素衣寒耳后,素衣寒尴尬的撑起身子,坐直,正待说点什么,感觉身上轻飘飘的,低头一看,大惊。 “你……我我的衣服呢?” 阿萨辛看着他一脸被怎么样了的表情,有些好笑。 “脱了!半夜的时候你嚷着难受。” “呃……那不好意思吵着你了,嘿嘿。” “哈哈哈……” 阿萨辛心情大好,最喜欢小猫纠结的样子。起身,自己凑过去香了一个,笑道:“好了,起吧!我猜你该饿了。” “咕~~咕~~~~” 素衣寒大囧,又是这样,每次阿萨辛一说,他的肚子就跟应声虫一般响应阿萨辛的话,让他恨不得割掉,重新安装一个。 “还能不能留点面子?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哈哈哈……没事,仅我知道而已。” 什么没事,有事,还是大事。 最不想在阿萨辛面前丢脸,结果一次次的使劲丢,颜面何存哪…… 垂头丧气的吃过早食后,素衣寒一路六神无主的跟着阿萨辛到了书房,然后依旧倒头大睡。 阿萨辛不粗不细的大腿就是他最好的枕头,牡丹在一旁笑脸盈盈,毫不吃醋,他都快怀疑牡丹和那谁到底有没有一腿了。 想起那群女人在背后的话,脑中只有一句来形容牡丹和他的粉丝团: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阿萨辛从头到尾把他当成猫来养着,一点别的意思也没有,素衣寒一点也不担心贞洁问题。 而自己呢,喜欢妹子的好不好,虽然还没亲过妹子先被阿萨辛亲了,还没抱过妹子先被阿萨辛抱了,还没睡过妹子先被阿萨辛睡……咳咳,情节不算太严重的睡了,咳咳... 想想都羞涩得很,但!丝毫不动摇他喜欢妹子的那颗真诚的心好吧。 他和阿萨辛之间除了以上所述,还有身高差,年龄差,思想差和正邪不两立。所以那群女人真的是想太多了…… 当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阿萨辛对他说洛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二天一早便被阿萨辛提起来,迷迷糊糊让人穿戴整齐,出了荻花宫,站到马车前,一阵凉悠悠的秋风哗啦而过,素衣寒这才瞪着眼睛,恍然大悟。 “我睡了一天一夜?” “嗯。” “这是去哪?” 看着阿萨辛又贴了□□的脸,略微不爽,没有真脸好看啊! “洛阳。” “我一天没吃饭?” “嗯。饿了吧?” “咕咕~~~~” “阿萨辛!到底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环视一周,好多人,圣女妖月和拿云,扶风,牡丹,还有四个手下,素衣寒红着脸,捂着欢叫的肚子,苦大仇深的看着阿萨辛。 “车上备了吃食,快点上来。” 说罢,自己抬脚就进了车内,里面传来牡丹妖娆的笑声,素衣寒扭着眉爬上了马车。 扶风淡淡的看着一切,对于素衣寒在教主面前放肆显然已经习惯了,拿云和妖月一脸仇视愤怒的瞪着骂教主的人,然后看到自家教主没当回事一般,震惊的能吞了两个鸡蛋。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6节 “小衣快些吃,别饿着了。” 牡丹亲切的拉过素衣寒坐下,递上点心。 “昨天怎么叫你都不醒,还以为你病了呢,真是吓人。” 素衣寒吃了满嘴的点心,惊讶的看着牡丹。 “咦?真的?” “啊!我说呢一直在做梦,那个梦真长,原来真的很长,一天一夜了都。” 马车开始晃悠悠的前行,素衣寒因为来到荻花宫还从未出过宫门,对枫华谷很是好奇,撩起车帘,边吃边看,一脸惊艳!他觉得他就要没有见过世面的山里人. 枫华谷是一座不算大也不小的山谷,秋初气温就开始降低,枫叶也点点泛红,风一吹过,摇摆不定,哗哗哗作响,让素衣寒兴奋的将脑袋伸出车窗,接受风的洗礼。 “啊哈哈……好漂亮的山谷啊~~” 拿云在后骑着马,一脸复杂的看着兴奋的无以复加的人,她承认素衣寒长的很好看,可是再怎么好看,她也不喜欢。 谁叫他心爱的教主那么宠爱他呢?对教主大呼小叫,教主都能宽恕他的罪孽。 正当高兴,就被人揪着衣领给扯进了马车内,素衣寒懊恼的瞪着罪魁祸首。 “吃饱了,便收了?” 阿萨辛不理会他的愤怒,悠闲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牡丹的拿捏。 “不要,我还没有吃饱。” 素衣寒抓过一盘糕点放到胸前,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再扯扯阿萨辛的,一脸受骗的样子。 “什么意思?阿萨辛你什么意思?” “嗯?”阿萨辛不懂。 但看他一脸嚣张的扯自己衣服,他觉得他的小猫好像一点也似刚开始一样怕他了. “你穿了绛紫锦缎,都把一身红色给换了,我为什么还是穿的红色?” 虽然没有拖地那么长,但颜色就够惹眼了吧?但高调(妖娆)了这怎么行 “小猫穿红色好看。丹儿你说呢?” 牡丹巧笑倩兮,拍拍素衣寒的脸道:“教主说的不错,小衣你穿红色甚是迷人,连姐姐我都要被你的美迷住了呢。” 阿萨辛闻言,睁眼看了看素衣寒,又看了看牡丹,嘴角勾起一笑,再次闭上眼睛。 素衣寒对牡丹这话没什么感觉,但是当阿萨辛看向他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寒毛直竖,脊背发凉。 其实阿萨辛我真的不喜欢这颜色,真的! 我也不喜欢牡丹,真的!比真金还真! 素衣寒不敢说什么,拿起糕点就把自己的嘴塞满——阿萨辛吃醋了!!他肯定! 牡丹是阿萨辛最宠爱的人,他亲口说被自己迷住,虽然是玩笑话,可那阿萨辛明显是当真了,看他看自己的样子像是看情敌似的让人脊背生寒。 素衣寒当下决定,坐到阿萨辛那边去,远离牡丹姐姐!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疯子,万一阿萨辛一时想不开一掌拍死他怎么办?什么都能忍,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看着素衣寒远离自己的动作,牡丹掩嘴一笑,“呵呵……教主你看,小衣都被您给吓着了。” 阿萨辛睁开眼看着素衣寒。素衣寒正在腹诽牡丹姐姐又调戏他,不料看到阿萨辛再次睁开眼看自己,一时紧张,糕点都吞到气管里去了。 “咳咳咳……咳咳咳……” 素衣寒呛的老脸通红,扶着桌沿猛咳,阿萨辛勾过他坐到自己身边,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不悦道:“又没人和你抢,急什么?” 牡丹体贴的递上一杯茶水,笑道:“教主温柔点啊,小衣还小呢,可别把人给吓着。” “嗯?很凶恶?” 阿萨辛扬眉,接过牡丹手中的茶水,喂到素衣寒嘴巴。“喝。” “是是,教主最温柔了……。” “咳咳……是我……没注意,咳咳……” 素衣寒擦着眼泪,喉咙火辣辣的痛着,现在的他实在没心情跟他们两口子东拉西扯。 他们二人也不再说话,牡丹就挨着阿萨辛,你侬我侬,甜蜜蜜,素衣寒就捂着脖子,泪眼汪汪的看着窗外,感叹着孤家寡人真是伤不起啊…… 再秀恩爱,一人一脚踹出去…… ? ☆、谁家的新娘子 ?  日暮时,车驾到了一个小镇,总算不用在荒郊野外过夜,这让素衣寒有些高兴,但也有些遗憾。 其实他很想试试露营是什么感觉的,不过估计夜晚蚊虫会把他咬的爹妈都不认识吧!酸爽的感觉啊~~真是~~唉! 扶风找了一家据说是镇上最好的客栈,可是素衣寒看在眼里却十分厌弃,他从来没有住过这么旧的地方。 不过最后还好,里面打扫的挺干净,饭菜什么的也不错,只是那些人看着他们这桌的都是个什么眼神啊…… 一个长相清秀的妹子,看着素衣寒这桌,脸蛋红红。 “啊……师姐快看,全是美人啊。姑娘美也就算了,连公子也这么美,真是太没天理了。” 那位师姐嘴角一撇,不爽道:“天下美人皆一家,没你的份。” 有个刀疤汉子原本很是喜欢那个清秀妹子的,看到妹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桌人,瞄都没瞄他一眼,当下很不爽的哼哼。 “不过一群小白脸而已,中看不中用。” 随即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靠脸吃饭的货,能一夜八次么?哼哼被人一夜八次还差不多。” “就是……嘿嘿说不定还真是,你们看那几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尤其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就是被人疼爱的命。” 一胖子色米米的大量着素衣寒,满脸淫笑。 自古以来都有男宠,素衣寒这样长的好看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他们眼里不是富家公子的禁脔就是青楼小倌。 加上素衣寒这一身妖娆的红衣,身边人的穿着,他们显然把素衣寒跟禁脔扯上了关系。 就这么一听,哟呵这还得了? 自己好端端的的吃饭,还没招谁惹谁,别人就把自己给意淫羞辱了,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当即就将手中的筷子“嗖”的一声当成银针给发出去了。 “你才是被人疼爱的命,你全家都是被人疼爱的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改不了吃屎。” 那胖子抬刀就当下了筷子,轻蔑的看着素衣寒,笑道:“就这么点力气,能在床上撑过几回合?哈哈哈……” “你大爷的。” 素衣寒气恼,愤恨着挽起袖子,就准备冲过去跟那死胖子干一场,这时阿萨辛一个眼神甩给拿云. 拿云不含糊,一个闪身就到了胖子身边,手一晃就回到了桌位上。 “啊……” 惊天一声长啸,那胖子后知后觉的捂着自己的胯下哀叫,胖脸都痛苦的扭成了一团,分不清眼鼻。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拿云是什么时候动的刀子,都惊恐的看着他们一桌,刚才出言不逊的几人都心惊胆战的防备着,深怕下一个被切的就是自己。 客栈中的女客都被鲜血淋淋吓的花容失色,随着自己的同伴回了客房。老板颤巍巍的站在一边不敢多事。 事实证明,在高手面前,无论你如何防备都是没有用的。 随后不到一分钟,之前出言不逊的两个人也遭了宫刑,捂着伤口倒在地上痛苦不堪,他们的同伴也不敢上前替他们报仇,只是警戒的看着素衣寒一行人。 牡丹看着此情此景,脸色有些不好看,虽然这几人都是罪有应得,但却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过往,好像当初的疼痛依旧还在一样。 这么一来,阿萨辛他们饭也没心情吃了,浩浩荡荡的回了客房休息去了…… 素衣寒躺在床上嘀嘀咕咕的,气愤气恼捂着被子哼哧哼哧的乱叫。 “长的好看你丫羡慕嫉妒恨,长的瘦不是爷的错,那是阿萨辛没把我养肥,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肥头大耳肯定是猪投胎的……” 睡梦中,素衣寒梦到自己武功高强,把那个胖子打的鲜血直流,胖成猪头,一口好牙被他一拳崩断一颗不留,胖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素衣寒叉腰大笑…… 一早醒来,他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脑补太多也是一种病,看来该吃药了! 素衣寒一行人下楼的时候,其余人看到都让的远远的,让素衣寒觉得好尴尬。 自己也不是坏人,阿萨辛他们也不算太暴力吧,就是教训了一下侮辱自己的人情有可原吧,怎么都跟见了土豪恶霸似的,退避三舍呢…… 吃过早餐,扶风结账,大家走人…… 这时门口进来一对母女,女孩一双大大的漂亮的眼睛盯着素衣寒直瞧,眼中的惊艳之色毫不掩饰,看得素衣寒心中美滋滋的,面上越加得意的看了一眼阿萨辛. 到素衣寒都走到门口了,萝莉也盯着不放然后对着她母亲说了一句让素衣寒很后悔刚才对小萝莉的喜爱之意。 “娘亲,那是谁家的新娘子啊?真漂亮!” 谁家的新娘子啊…… 家的新娘子啊…… 的新娘子啊…… 新娘子啊…… 娘子啊…… 子啊!救救我吧! 素衣寒被吓的一个踉跄差点就趴地上,还好阿萨辛捞了他一把。 厅中众人想笑又不敢,只得憋着大气不敢出, 阿萨辛就着姿势搂着他的腰,笑道:“新娘子,走路小心。” 素衣寒被羞的老脸通红,挣开阿萨辛的手,一个蹑云逐月上了马车,坐到马车里透过窗帘布看着阿萨辛在心里一阵痛骂加诅咒。 车外的阿萨辛也感觉到了后背发凉,不舒服的皱了一下眉。 待阿萨辛一上车,素衣寒就嚷嚷道:“我要换衣服,我不要穿红色的。” “新娘子,这是闹什么呢?” “阿萨辛你太过分了啊!你才是新娘子呢,你全家都是新娘子。” “小姑娘眼力不错,丹儿觉得呢?” “小衣自然是漂亮的,还是教主大人最厉害。” “牡丹姐姐你……你……你们……” 素衣寒气结,愤愤的鄙视道:“不愧是两口子!哼,两个大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阿萨辛我诅咒你嫁不出去……哼!” "噗……" 看着两人笑的那叫一个开怀,素衣寒更怒了,但又无可奈何,撩开车帘,坐到了车外。 扶风一看到素衣寒就想起刚起小姑娘说的话,不由来了一句:“新娘子,外面风尘太大还是到车里去吧。” 素衣寒惊恐的看着扶风,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木头一样的扶风居然调戏起人来丝毫不逊色。 “你……你……你……算你们狠。” 素衣寒都快被气哭了,红着眼睛钻了回去,扶风无辜的耸耸肩。 这真不是他故意的,就是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而已。 扶风觉得自从素衣寒来了,教主笑的好多也好温柔,怪癖的恶行也很少发作了,底下伺候阿萨辛的侍从们都放松许多,没以前那么心惊胆战了,但是前提是素衣寒自己不要搞出什么乱子。 ? ☆、又逃啊? ?  途中,素衣寒一直憋着闷气,几次都要气的哭出来了。 多帅的一个三好青年,活生生的被人当成的女人,外人也就算了,连一直在身边的这群货都借此调戏他,让他心里很难受。 好几次都悄悄的摸摸自己平的不能再平的飞机场,怎么想怎么不觉得自己像女人。 “停车,我要如厕。” 素衣寒撩开车帘,在扶风耳边大吼。 扶风淡淡的看了‘面目狰狞’的素衣寒一眼,停了车,素衣寒逃似的奔进了旁边杂草丛生的树林消失不见。 “教主要不要跟过去?” 扶风知道素衣寒多半是气的过头了,万一要是趁此机会跑了,阿萨辛估计又要雷霆大发,不好收拾。 鉴于素衣寒有逃跑前科,阿萨辛想都没想就让扶风跟去。 养了几个月的小猫,他还是很清楚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的,这次再跑,无论结果如何,手铐脚镣是戴定了。 素衣寒不负众望的趁着没有人跟上来,撒开脚丫子就施展轻功开始狂奔。 ‘哼……你们才是女人,你们全家都是女人。看爷还跟不跟你们玩……’ 身边的景物快速倒退,素衣寒在一棵棵树中间穿梭着,一刻不停,也不敢回头看。 他知道只有奔的越远就越安全,被逮到的机会就越小,向往自由,那可是人的天性。 半个时辰后,终于出了树林挺在一个大湖边上,素衣寒扶着身边的一块大石气喘嘘嘘的。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不停歇的逃跑,让本来就不算太好的身体更加虚弱,脸色有些发白。素衣寒不经暗暗的气恼,没想到自己身体的体力这么差?! 带气息渐渐平稳,素衣寒干脆坐到地上,一边揉捏着还在发抖的双腿一边抱怨。 “太没用了,太没用了。才跑这么一会儿就抖成这样。” “沙沙……” 素衣寒警戒的看向声源,一双白色的鞋子从树林走了出来,停在他不远处,待看到对方的脸时,素衣寒只剩下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你……” “素公子休息好了吗?教主等急了!” 扶风淡淡的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真的是等了很久才来找他的。 “可不可以不回去?”素衣寒试探的问,当然也知道是白问。 “回去他肯定会杀了我的。” “不要,我才不要回去找死。” 素衣寒起身一个太阴指后退二十余尺落到湖面上,转身就施展轻功开跑,扶风眼睛一眯追了上去。 在扶风的眼里素衣寒的速度还是慢了很多,一眨眼就追到了他身后,伸手一点素衣寒的几处大穴,把人往肩上一抗,快速的往回飞去。 “得罪了。” “扶风哥哥啊……求你放了我吧!回去我肯定不死也要脱一层皮,阿萨辛那德行你比我还清楚的,你忍心我这么小就香消玉殒吗?扶风哥哥!” “扶风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哎哟喂木头哎!你丫快放了我,放了我啊……” 感觉距离阿萨辛越来越近,素衣寒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他真的不想死啊! 可是无论怎么说,扶风这根木头都无动于衷。 唉!天生木头必伤我心啊…… “木头,要是爷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就算爷不死,待爷恢复自由之身,一定用银针把你扎的千疮百孔,四肢瘫痪……你丫快放了我。” “木头你丫跑慢点啊,我的胃都要颠出来了。” 上次好像他说了再跑要把他锁起来的,没准还得扔惩戒池去.... 当马车出现在素衣寒倒着的视线中时,素衣寒很没骨气的哭出来了。 “呜呜……木头,你丫快放了我,我要死了,要死了……唔。” 扶风诧异的停下脚步,把人放下来抱在怀里。湿润润的猫眼,打湿的睫毛,还在下滚的泪珠,红红的鼻头…… “木头快放了我,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委屈的看着扶风,现在动不了,不然一定揪着他的衣领摇晕他。 扶风看着素衣寒小可怜的样子,心里微微抽了抽,要是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他估计素衣寒能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 他家教主对这个人的态度,他可是看的很清楚的。 “教主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很喜欢你。” “不信。我接二连三的违逆他,他肯放过我才有鬼了。大哥你放了我吧!” 扶风不答,抱着素衣寒朝马车走去,素衣寒吓的惊慌失措,眼泪直滚,好看的脸都扭曲了,他好像又看到惩戒池就在眼前,那腥红的一片,令人作呕的味道…… 感觉怀里一沉,扶风心里‘咯噔’一下,低头一看,果然吓晕过去了。 木头脸也不好意思的抽了一下,看来他家教主凶名深入人心啊! 其实他觉得自家教主待这位很是温柔的啊! 阿萨辛接过晕倒的素衣寒,眉头一挑。 “怎么回事?” “吓晕了,就在刚才。” “噗……哈哈哈……” 牡丹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捏了捏素衣寒的脸,觉得更开心了。他知道这个小猫很好玩,没想到这么好玩。 从来没有人敢直呼阿萨辛本名,素衣寒是第一个还从来不改口; 从来没有人敢调戏阿萨辛,素衣寒也是第一个; 从来没有人敢对阿萨辛大呼小叫摆脸色,而且还是当着下属的面,素衣寒当之无愧又是第一…… 诸如此类,如此放肆的一个人却忽然吓晕了,实在是让人不开心都很难。 阿萨辛没说话,只是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盒子,将里面早已准备好的手铐脚镣给素衣寒戴上。 手铐很宽,边缘做的圆滑,抓着他的手脚看了半天,确认不会伤到,才放下来。 把昏迷的人抱在怀里,接过扶风递来的方巾给素衣寒擦了擦脸,一脸温柔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才扬手启程。 牡丹看着阿萨辛对素衣寒的温柔,心里有点酸酸的也笑不起来了. 可是他知道不能乱吃醋,阿萨辛自有他宠爱谁的权力,即便是他也不能干涉。 “阿萨辛大人,别让人家伤心,很疼的。”靠在阿萨辛肩上,牡丹懦懦的说。 阿萨辛爱怜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温柔道:“丹儿无需多想。” 牡丹柔柔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不管阿萨辛宠爱谁,他都会是阿萨辛心里重要的存在,当初陆瑶峰的到来也没能构成威胁,更何况这个可爱的孩子。 大不了就是多了一个人分享阿萨辛的宠爱而已,只要不被抛弃,他可以接受,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和阿萨辛一起疼爱这个孩子。 素衣寒在马车的摇晃中悠悠的醒来,睁开眼就是阿萨辛近在咫尺,无限放大的脸,差点吓的他一口气上不来,不过眼泪却是再次掉下来了。 “怎么了?” “你……你会不会把我……我关到惩戒池?” 素衣寒哽咽着,担忧的问。他好怕再次被关到那个地方去,如同人间炼狱一样的地方,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不会。已经惩罚你了!” 阿萨辛替他擦干眼泪,拿起他的手晃了晃,铁链撞击的叮叮作响。 素衣寒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去惩戒池,带个手铐算什么。 "真的?"还是有点不太肯定. "嗯." ? ☆、惨案 ?  车驾终于行至洛阳城,因为路途他的耽误,后来阿萨辛在马车内枕在牡丹腿上睡大觉,所以车驾速度有些慢,险些赶不上关城门。 到了洛阳城内,便有一队人接待,领头的那个中年人锦衣华服,看样子在洛阳城很有地位,见到阿萨辛一直点头哈腰,赔笑奉承,不敢马虎。 当他戴着手铐脚镣下了马车,那群人好奇的看了他良久,然后对着阿萨辛继续谄笑,看他的眼神都变的邪恶起来。 看来那群老家伙估计把他当成阿萨辛的xx人员了! 当老头再次看向他的时候,素衣寒没好气的回瞪他一眼,跟着阿萨辛走进一座府邸时,素衣寒总算是知道那个老头是什么人了。 洛州刺史,也就是洛阳的地头蛇而已,哼,还不是要对阿萨辛低头哈腰的。 饭桌上,牡丹和素衣寒各坐在阿萨辛两边,阿萨辛时不时给素衣寒夹菜,素衣寒也不客气,埋头苦吃。 洛州刺史只觉得天气忽然好冷,可是额头都冒汗了,眼睛时不时的瞄向素衣寒,心下紧张的连筷子都要拿不住了。 阿萨辛是什么人哪?自己的老命都被捏在他的手里,能让阿萨辛这么照顾的人肯定在阿萨辛心里地位不一般,而自己刚见面时还讥笑了他。 “呵呵……这位小公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洛州刺史刘温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素衣寒自顾自的吃的欢快,根本没听到有人在与他说话,其实是心里还很低落不想理人,搞的刘温一脸尴尬,牡丹目光流转,柔柔一笑。 “刘大人无需知道,不过……照顾好就是了。” 刘温擦汗。“是是是……不知道那位公子有什么喜好?” “嗯……喜欢吃零嘴,小鱼干多备些,可别到时候吃不到跑来跟大人闹腾。” 听到小鱼干,素衣寒就从饭碗里抬头,插嘴道:“要是有虾干更好了,我更爱吃那个。” “啪!”阿萨辛不怜惜的甩了他一筷子。 “就知道吃些不涨肉的。” 素衣寒吃痛的捂着头,一双猫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阿萨辛,不服气的低声辩解。 “你不也没多少肉么?干什么老说我没肉。” 阿萨辛美目半眯,还不待他开口,素衣寒赶紧抢先说道:“吃肉,吃肉,呵呵……吃肉!” 就这样,素衣寒接下来就跟有人与他抢一样,埋头苦吃,速度惊人,然后打着饱嗝到了为他准备的房间。 一脸苦逼的坐不行,站不爽,只得出门在庭院里来来回回的慢慢踱步消食。 才入睡不久,素衣寒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好奇怪刺史府半夜怎么会有人叫喊,心下一紧,莫非刺史府私设监牢,还就在他所在的不远处? “啊……嗯啊……” 素衣寒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不爽的皱眉。 这谁这么蛋疼,半夜三更审犯人,不是扰人短命么! “啊……” 咦?好像真的很近。 素衣寒掀被下床,借着月色摸到了烛台边点亮一支蜡烛,昏黄的烛光显得一身红色寝衣的素衣寒如迷似幻。 “啊……啊……啊哈……” 素衣寒皱眉,循着声源走过去,在房间的门口处停下,有些震惊的看着隔壁的墙。 ‘这个刺史是作死么怎么把犯人关在爷隔壁,还半夜审问。’ 素衣寒不爽的走过去耳朵贴着墙壁。 “啊……不要……” 怎么有点像牡丹姐姐的声音? 我靠,不会是那什么刺史对牡丹作了什么手脚吧? 啪啪啪…… 隔壁甩耳光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进素衣寒的耳朵里,素衣寒满脑子的问号,觉得这刺史真是太大胆了,今晚要死不弄死他们这行人,这刺史绝对活不到明天中午。 “啊……不要……不要这样……啊……” 不知道对面搞了什么刑罚,叫声突然拔高,把素衣寒吓了一大跳。 “啊……大人……别这样……” 牡丹姐姐的声音怎么这么那什么呢?! 天啊……难道刺史把牡丹姐姐趁机轻薄了? 卧槽哟,我要不要破墙而入,英雄救美呢? “唔……嗯大人,别……快……快一点……” 哎?还要快一点,莫非牡丹姐姐有被虐症?! “啊……” 声音突然拔高,素衣寒迅速拿起旁边的圆凳举过头顶准备破墙. 虽然阿萨辛不拿他当人,但这两月多来也不算亏待了他,做人知恩图报的心还是要有的,牡丹可是他的人,自己怎么着也不能见死不救,是吧! 唉,都怪牡丹长得太绝色了,走在外面也不戴个□□什么的,一点不安全,他也太不会为阿萨辛着想了. 然后…… “丹儿可喜欢这样?”声音华丽低沉,有些沙哑。 这这是阿萨辛…… 他们?……他们!!! 联想到什么的素衣寒慌张的捂脸,难怪‘啪啪啪’的响不停,难怪那叫声既难受又…… 唔! 素衣寒只觉得天雷照顶,痛苦的捂着通红的脸,耳朵脖子一路红到底。 为什么遇到阿萨辛什么都毁了……活色春宫啊!!! 就在隔壁,这作死的木板墙一点都不隔音,素衣寒纯洁的小宇宙瞬间崩塌了…… 他刚才还想干什么来着?英雄救美!! 素衣寒羞恼的奔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可是那声音总是无孔不入,隐隐约约的传进他的耳朵,苦了他一夜难眠。(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不biu了自己的睡穴呢?) 一早,素衣寒眼底乌青,憔悴不堪,去与阿萨辛、牡丹一起吃早餐时,被牡丹拉着爱怜的左瞧右看。 “小衣难道认床,你看这憔悴的。” 素衣寒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莫非昨晚吃多了,撑的不舒服,一夜未睡?” 素衣寒摇头。 他能说什么?难道说你们的夫妻生活打扰他的睡眠? 太丢人了,这会让人误会他偷听的。 听到牡丹的声音他就响起昨夜那…… 唉,无论牡丹问什么,他都不想回答,他现在不想听到牡丹的声音,真的。 素衣寒草草的吞了几口白粥,连阿萨辛懒得理,掉头就跑。 阿萨辛没有得到小猫的重视很不爽,看了看牡丹,牡丹表示不知情,叫了扶风来问,扶风表示不知情,夜里素衣寒没有发现异常。 小猫有古怪,这让掌控一切的阿萨辛很不爽,吩咐了牡丹与两位圣女出去办事后,就直接来了素衣寒的房间。 素衣寒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昨夜一夜无眠让他的脑袋好昏沉,还有些胀痛,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赖在床上,坚决不起来。 “小猫,如何?” 阿萨辛坐到他床边,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搭了脉搏,确认素衣寒没有生病发烧,这才安心的在素衣寒唇上落下一吻。 素衣寒随即紧皱眉头,用袖子擦了擦唇,一脸嫌弃的瞥着阿萨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反感阿萨辛亲吻他,好像沾了脏东西似的很恶心,擦完了还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半张脸。 被人嫌弃的阿萨辛,眯起一双美目,目光森寒的看着素衣寒。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小猫这么嫌恶他,甚至连他的亲吻都觉得恶心。 被寒气笼罩的素衣寒,躲在被窝里都打了一个寒颤,缩了缩脖子,脑袋也清醒一点了,后知后觉的明白刚才的行为可能伤了阿萨辛的自尊心。 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他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喜欢阿萨辛的亲近他。 阿萨辛见他不解释,当下火气就冲上了脑门,扯开被子,捏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下去,撬开贝齿一阵索取。 素衣寒拉不开,挣脱不了,看着阿萨辛霸道的行为很是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滚出来滴在两侧湿了枕头。 这下好了,眼泪出来,他的思想却又辙底走歪了:明明自己应该是个很坚强的人啊,怎么这动不动就觉得委屈,动不动就要掉金豆子? 他觉得遇到这个人他整个世界都在开始崩坏了. 比如突然就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名字,现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总感觉不对劲; 又比如脑袋里有两种记忆,又不甚清晰. ? ☆、记忆 ?  素衣寒这么着也没反抗了,任由阿萨辛在自己口中的霸道侵略,他看不清阿萨辛那双好看的眼睛是带着什么神情,只是眉目间一股淡淡的熟悉又一闪而过。 虽然知道他可爱的小猫正哭着鼻子,可他不想停下这个惩罚,只是霸道的慢慢温柔下来,细细品尝起小猫的味道。 他在心里再次肯定他的小猫很迷人,让他莫名其妙的想要沉陷,让他更坚定一辈子不放他自由的决心。 小猫,你何时才能长大?阿萨辛心里最近总是想着他快些长大却又总不想他长大。 他觉得小猫就是上神给他降下的情劫,受之有愧,避之不舍. 素衣寒不知道阿萨辛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7节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一片纯白色,什么都没有,他觉得那个地方好冷,孤寂的好可怕。 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又在什么时候穿越了,这次穿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哎?等等!!!为什么是又穿越了? "小寒……" 正当素衣寒想要仔细深入思考一下这个问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嗓音在前方响起,素衣寒顿觉黑夜中出现一支火把,忙追着声音跑去。 纯白色不见了,眼前是一片湖泊,他的身边是半人高的荻花丛。 “小寒师弟,鱼篓鱼篓。” 那个人黑衣长发,儒雅俊美,让人觉得很温和亲切,在竹筏上优雅的垂钓,大概是因为在钓鱼,说话声音压着有点低。 “大师兄,我要吃糖醋鱼。” 竹筏的另一头,也是一个黑衣长发的少年,提着鱼篓在水中晃荡几下,提起来,对着那人笑的开怀。 金蓝双色眼瞳,左眼银白色的凤纹…… 素衣寒惊讶的摸向自己的左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竹筏上的两个人。 那个少年分明就是自己一个模子的! '卧槽,莫非我有兄弟?!!!" “素衣寒,想吃鱼就别捣乱。”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这么正经,钓不到就跳下去直接抓,再不然找一行爷爷要几个机关,多简单。” 哎!我???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而且在停止药浴之前你不能下水,记住了!” 素衣寒失落的点点头,坐在一边安静下来,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师兄钓鱼,他师兄无奈的叹口气。 “也别怪师兄管的严谨,你的身体你知道的,师父对你如珍似宝,你自己不爱惜,也要替师父爱惜着,师父老了,小事随你闹,大事还是安分些。” “嗯。爷爷说还有两年才能停呢,十五年了,我下过最深的水就是浴桶里的温水,连冷水都没碰过,好想试试。” 素衣寒一脸憧憬的望着湖水,看了看手上的特制手套,无趣的摇了摇头。 素衣寒看着竹筏上的一大一小,对他们的对话很是好奇,为什么他不能碰水? 为什么要泡药浴到十七岁? 那个师兄又是谁? 爷爷大概就是给他情萧的爷爷了吧? 湖对面是一片花海,这谷内仿若就是一处人间仙境,鸟语花香,与世隔绝,让他觉得莫名的熟悉.莫非这其实是自己的梦境? 梦到的是自己曾经的记忆? “裴元师兄,谷口有人求诊!” 一个清亮的女声在远处响起,素衣寒看过去,那个女孩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很是活泼可爱。 竹筏上,素衣寒站起来,叉腰道:“伍妹,那人死了没有,没死让他死了再来找师兄。” 裴元轻轻一仰头看了一眼素衣寒,又淡淡的转回目光继续垂钓,他这个师弟深知他的脾性,还跟个山大王似的。 素衣寒在岸上听着‘自己’的话,不由得嘴角抽搐,怎么看那个自己怎么不像好人,居然让人去死了再来找人医治。 不过裴元,号称活人不医的裴元,那就情有可原.他听荻花宫的妹子私下议论过的,只是没想到裴元居然这么好看,屁股后面肯定有很多妹子围着他转悠。 画面一转,他站在一间屋子里,屋里充满了浓浓的药草香味,素衣寒闻着觉得很是舒服,让人心旷神怡。 “吱呀”门开了,素衣寒拿着一套白色衣服走了进来,嘟着嘴一脸的无奈,三下五除二的跳进了浴桶内开始打坐。 门外苍老的带着宠溺的声音响起。 “小寒乖乖的,不许提前出来。” “知道了,爷爷!” “爷爷,今天不用针灸啊?” “不用,到时间就出来,别冻着。” …… 正当素衣寒想走过去,近距离看看素衣寒,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然后视线便模糊起来,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眼的便是牡丹担忧的神情。 “小衣,可是哪里不舒服?” 本来实在不想和牡丹说话的,但是牡丹担忧的样子让素衣寒无法拒绝,毕竟他没做错什么,人家两口子办事再正常不过,谁叫自己耳朵太灵敏了呢。 素衣寒幽幽的叹了一声,看着牡丹勉强笑道:“牡丹姐姐,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困的很。” “那就好,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来,起来吃午膳,该饿了吧?困也先吃点再睡。” 素衣寒点点头,牡丹为他穿戴妥当,弄的素衣寒愧疚难当,想想因自己的冒失而对牡丹的态度,他就觉得自己好小人。 午膳没有看见阿萨辛,素衣寒也不多想,看不到正好,以免尴尬,饭后本来要回房继续睡的,可是没了心情,便拖着脚镣‘叮叮铛铛’的到了刺史府的花园,晃悠悠的乱逛。 刺史府的花园风景不错,许多珍贵的盆栽,都被打理的很好,素衣寒很欣慰的点点头,绕过几座假山,远远的就看到一处葡萄架。 葡萄架搭的很宽敞,中间还有一架吊椅,四根绳子吊着,又宽又稳,素衣寒笑了,这初秋烈日当头,在这么阴凉的地方睡觉什么的最舒服了。 话不多说,抬腿就躺了上去,美滋滋的,如果以后他买了别墅也要在别墅的院子里搭葡萄架搭吊椅,葡萄熟了,随手就能吃,嘿嘿这样的生活真是享受。 晚上,隔壁挺安静的,可是他也睡不着了,只怪白天睡太多,即使他躺在床上数绵羊到半夜依旧神采奕奕,越数越多,甚至希望这么羊全是自己家的。 第二天,又瞌睡的连饭都吃不好了,看到阿萨辛直接无视掉。 牡丹甚为担忧的看着两人,阿萨辛也没发作,把怒气憋到肚子里,等到时候撒在他手下身上,没办法谁叫他那天把人给吻晕了呢。 饭后,素衣寒溜到葡萄架下呼呼大睡。 晚上,隔壁又运动起来了,素衣寒也无心睡眠,捂着被子在心里骂阿萨辛那头老、色、狼,问候他全家都是狼。 素衣寒这下算是清楚了,生物钟就这么被轻易的颠倒了,白天继续睡葡萄架,看到阿萨辛依旧无视或者怒瞪。 而他对阿萨辛的怨念越来越重,重到扶风看到他都能看他头顶悠悠然飘出的黑气…… 牡丹整日跟着阿萨辛自然知道这两日阿萨辛的脾气是越发怪异了,他虽然知道这都是因为素衣寒而起的,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搞的牡丹都怨念了…… 痛苦的只是他们的手下,还有战战兢兢的刺史大人刘温。 ? ☆、被女人打了 ?  昨夜听了一宿的靡靡之音,素衣寒已经是怨气冲天。 前两次还是隔一日才有,谁知道阿萨辛是不是吃错了药,前夜昨夜连着来。 素衣寒都为牡丹担心,这要是死在床上,得有多冤啊… 对阿萨辛的怨念又加深了。 午饭时,一进饭厅的大门,素衣寒就怒瞪阿萨辛,双眼怒火熊熊。 而今天因为换了新菜式而来候在一旁的刘温,明显感觉到空气中不正常的寒流,夹紧了菊花站在一旁,尽量不多说话。 吃饭的时候,素衣寒的双眼也没有离开过阿萨辛,阿萨辛为他夹的菜,他全都扔到一边的碟子里,吃着牡丹为他夹的菜,怒瞪阿萨辛。 阿萨辛没有一点不自在,三天前他的小猫就不吃他夹的菜了,因此他断了他的猫粮。 素衣寒因为跟他置气,就算没有鱼干虾干也忍着不去找他,反正白天大部分时间在葡萄架下睡大觉。 就算晚上难熬一点,晚上也用不到吃什么,听着那靡靡之音谁还有心情吃东西。 牡丹真的看不下去了,两个主角没事人似的,可害苦了旁观者。 “小衣这是怎么了?” 素衣寒摇头,“我没事,就算看某人不爽而已。” 阿萨辛扬眉,似笑非笑的看向素衣寒。 “不爽,如何不爽,小猫倒是说说。” “小衣,要是有什么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呢!会长皱纹的哦!” “唔……” 难道要我说你们的性福生活干扰了我的生物钟? 不行,多丢人啊!(不biu自己的睡穴,难道不是故意想偷听?) 可是这都六天了,他真是受够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欲求不满的,没完没了的。 横着眉,瞪着阿萨辛,扭捏道:“我我我要换……换房间。” 牡丹:“……” 阿萨辛则收起了一切表情,淡淡的看着素衣寒,“换房间?” “对,就是要换房间。” 咳咳……不小心听了好几天他们的墙角,虽然此时没有直说,可是那两个当事人还是很清楚素衣寒隐讳的是什么。 素衣寒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脸红透了半边天,一时间尴尬得都顾不上生气了。 阿萨辛白受了几天的气,现在总算是水落石出了,之后肯定就是雨过天晴。 小猫的憔悴算是有因果了,可是难道他嫌弃自己的亲吻也是这个原因?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阿萨辛捏过小猫的下巴就吻了过去,然后放开他静静的看着他的反应。 素衣寒一傻,完全没有想到阿萨辛会搞突然袭击,待反应过来,素衣寒依旧一脸嫌弃的拧着眉,用袖子擦了擦嘴唇,吼道:“你干什么!!” 牡丹顿时不悦,眼中弥漫出怒气,素衣寒的行为让他觉得他的圣教主得到了侮辱,即便此人是他刚刚还关心过的素衣寒。 在他的眼中阿萨辛就是一切,任何人或事都不可以凌驾于阿萨辛之上。 而阿萨辛却笑了,先是轻轻的然后到放声大笑,越笑越开怀。 身边的刘温吓的腿一软就跪到地上,瑟瑟发抖,都知道阿萨辛的脾气怪异捉摸不透,他不敢确定阿萨辛是不是盛怒至此。 素衣寒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也感觉到阴深深的恐怖气息,浑身发毛。 “你你笑什么。” 阿萨辛歇了笑,温柔的看了一眼素衣寒,随后提起筷子,给素衣寒布菜,并关心道:“身体不好,多吃一些。” 牡丹惊讶,他发现他现在也不能看明白阿萨辛的心思了,似乎素衣寒出现后,他的教主就开始变了; 刘温惊讶,他知道要讨好阿萨辛也不是那么难了,把这个红衣公子讨好了将来小命也有保障了; 素衣寒惊讶,阿萨辛这货的脾气怎么越来越怪了,放在前几天他都应该生气的,怎么还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难道被人嫌弃他很开心? 素衣寒怀这忐忑的心情吃完了午饭,看着阿萨辛与牡丹出去了才若有所思的漫步到花园。 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萦绕心头,是他抠破脑袋也想不出的。 为什么他们两个办事吵了他,他原谅了牡丹却更加怨念阿萨辛? 为什么阿萨辛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奇怪? 为什么有时候对着阿萨辛怎么看都不够呢? 为什么越发不喜欢现在的阿萨辛亲近他? 为什么……? 怀揣着十万个为什么走到了葡萄架下,却没有发现吊椅上有人,恍惚的差点就转身坐了下去。 “喂,你谁啊?” 清脆,银铃般带着霸道不可一世的声音把素衣寒拉回现实。 “这是本小姐的地方,你是什么人。” 少女上下打量着素衣寒,一脸的不屑。 一双怪异的眼瞳真难看,眼部还有纹身真是奇葩,长的还可以,穿的也不错,就是娘里娘气的穿着跟红嫁衣似的. 哎呀呀,还带着手铐脚镣,莫非是哪里来的逃犯…… 素衣寒看着眼前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想这多半是刺史府的小姐,一脸傲气的模样深深体现了贵族子女的骄纵任性,好感度大减,也不想惹事,当下决定撤退。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 少女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是什么逃犯误入他家,当下心里有些后怕,看到他打量自己的样子更是害怕。 在看到素衣寒转身后,毫不犹豫的拿起刚才铲花的铲子,一铲子拍在了素衣寒的脑后,素衣寒闷哼一声,还没转过身来就视线模糊,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来……啊!” 少女还来不及喊人便被一掌震飞,摔在了葡萄架上,滚落在地不知死活。 少女的侍女端着热茶过来便看到自家小姐被人重伤,吓的一声惊叫,摔碎了茶碗。 “啊……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扶风懒得理会她们,冰冰的看了侍女一眼,便抱着昏迷的素衣寒奔回了房间。 扶风看着昏迷的素衣寒,心里一阵后悔,如果自己跟的近一点的话,素衣寒就不会被人伤了。 虽然检查过没有出血,可是肿起了好大的一个包,教主回来了自己也不好交代。 刘温听到此事后,脸色煞白,瞪着床上昏迷的女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甩开拉着他哭闹的夫人大步离去。 午饭还想着如何巴结的人,才一会儿工夫就被自己女儿给打的昏迷不醒,要是阿萨辛怪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风左使,素公子如何?” 刘温白着脸,心惊胆战的站在素衣寒床边观望,双手握成一团,不停的颤抖。 “风左使一定要为我求求情啊,我女儿年少无知,还请风左使帮帮忙。” “教主过来,我怕女儿不懂事冲撞了他,就命她不许出院子,谁知道……谁知道……风左使,求你一定要为我求求情啊!” 扶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一切还等教主回来决定,素公子的事,无人可以求情。” ? ☆、素衣寒身份 ?  这厢,听闻事情经过后的阿萨辛盛怒,当即甩下手里的事,快马回了刺史府。 一路上只要想到小猫被人打的昏迷不醒就怒气上涌. “怎么回事?!” 阿萨辛进门就冷冷的呵斥,吓的刘温直接往地上一跪,颤巍巍的老泪纵横。 “教主,小女不懂事,还请教主恕罪。” 即便知他早已知晓事情始末,扶风也淡定的将事情再说一次,刘温赶紧声明自己的女儿还重伤未醒,希望阿萨辛能宽恕女儿的无知,阿萨辛烦不胜烦的挥手让他滚。 亲自为素衣寒查看过后,才稍稍放下心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还得等素衣寒醒来才能确定。轻抚着素衣寒的睡脸,刚才阴戾扭曲的俊脸柔得快要化成一汪水来,俯身吻上他的唇,轻轻吸允。 他多想时时刻刻都能这样亲吻他,可是他的小猫还小。 “小猫……别怕……” 素衣寒昏迷两日未醒,阿萨辛盛怒,但是碍于此刻还留着刘温有些用处便只好忍住没有一掌拍死他,却拍死了几个奴婢,搞的整个刺史府人心惶惶。 原本计划好的事情因此而耽误下来,往后拖延不少时日,牡丹虽然对此有些许微词,但他从来不做阿萨辛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也只好忍下来 另一个原因是其实他也很关心小衣的安危,也许是爱屋及乌,也许是素衣寒本身有吸引人关爱的能力。 而素衣寒此时,素衣寒的记忆的蜂拥而至,如同走马观花一般一一走过,素衣寒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是万花谷的人,那梦里的人是他的大师兄,那如仙境般的山谷便是万花谷了。 当素衣寒睁开眼睛,那些记忆就此定格在他的脑海,他不再是记忆模糊不知身份的人。 “小猫!” 华丽的带着喜悦的声音,素衣寒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唔!!”本想起身,可是动一下,便觉得脑袋晃荡的难受,好像散成了一团浆糊一般。 “别动,可是头晕痛的厉害?” “嗯。” 阿萨辛的关怀让素衣寒鼻子有点酸酸的,他可记得那天没有得罪哪位大小姐,却莫名其妙的给了他一下,居然这么严重,感觉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想着想着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阿萨辛,心下觉得有这么一个人给自己撒娇撒泼其实真的好幸福,从小到大,他都坚强的从来不把脆弱展现人前。 尤其知道被孙思邈捡回来的时候不过是奄奄一息,任谁遇到都会以为是死婴的人的时候,他被倾尽各种珍贵药材养到十七岁,他知道孙爷爷的苦心的时候,所以无论心里多苦却笑着享受一切 他好多次不愿踏足药浴,不愿吃药膳,不愿喝汤药,可是想到爷爷为他付出的一切,他还是笑着对爷爷说药是甜的,因为心总是甜的。 即使不知父母又如何! 遇到阿萨辛,抛却了害怕,潜意识的他觉得这是个可以容忍他撒气,任性,可以对着他毫无顾忌的哭的人,他感觉的到阿萨辛包容他的一切。 阿萨辛慌张的不知为何自己的小猫突然哭的如此伤心,紧张的轻轻扶起他搂在怀里,轻轻安抚他。 “小猫乖,不哭了,过两天就不疼了恩!” “阿萨辛!” 被阿萨辛搂进怀里换来素衣寒更加伤心的哭泣,搂着他的脖子不歇气的嚎啕大哭,好像要把一世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一般。 牡丹听闻素衣寒醒来,便过来看看,却不料看到的是素衣寒悲痛欲绝的哭泣,不由心里一阵难受,他曾经也曾这般搂着阿萨辛大哭,阿萨辛的怀抱莫名的给人安心。 走过去,用衣袖轻轻沾去素衣寒脸上的泪水,在他额头落上一吻,安静的离开,他知道阿萨辛大人会安抚他的伤痛,这里不需要他的存在。 …… 哭了好久,素衣寒才渐渐停歇下来,打着嗝一顿一顿的靠在阿萨辛怀里,糯糯道:“我的头更痛了!” “……”阿萨辛无奈,捧起他的脑袋,柔柔的点点吻在他的脸上,唇上。 “乖,先躺一会儿,我去拿药,吃了药就不疼了,嗯?” 素衣寒皱眉,他真的不想吃药了,可是现在自己这样应该是很严重的脑震荡吧?万一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恐怕后半生就悲惨了,于是只好乖乖的答应了。 “嗯。” 阿萨辛走后,素衣寒才意识到阿萨辛脸上都长了短短的胡渣了,虽然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不过可以看出阿萨辛应该是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心里某个地方暖洋洋的,很舒畅。 服过药后,素衣寒就沉沉睡去,直至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因为醒过来迟了些,让阿萨辛又是一阵担忧。 说话间素衣寒了解到他们的事情因为素衣寒的伤情而耽误的行程,有些过意不去,就推着阿萨辛尽快去办事,办完事好离开。 他也实在不想再呆在这里,他讨厌那个凶残的妹子,再者他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记忆。 素衣寒,十八年前药王孙思邈捡回万花谷的命悬一线的弃婴,经过十七年的奇药养身而成功活下来收为义孙也是关门弟子。 半年前脱离药物的素衣寒死皮赖脸得到爷爷孙思邈的同意,外出游历,但为何会落到荻花宫却是不知道。 因为药王之故,素衣寒在万花谷颇得众多长辈的疼爱,大师兄裴元更为亲近,性格活泼开朗,上蹿下跳,用大师兄的话来说就是:猴子精,山大王。 …… 素衣寒在廊上凭栏失神,脑中回忆着自己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其实他很奇怪,这些很明显就是自己的记忆,却像是摄取旁人的一样,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过着陌生得很。 生命虽然脆弱不堪,可是却异常幸福,脱离了药草,现在的他身体虽弱,却也和常人无异了,原本的不圆满现在也圆满了。 在旁边唤了半天小猫的阿萨辛一脸严肃的看失神的人,心里感觉实在糟糕。 他的小猫不仅头脑晕痛,还失神反应迟钝。 “小猫!” 扬着手在素衣寒眼前晃啊晃的,依旧毫无反应,阿萨辛凝眉不语,轻轻的抱起小猫,就往房间走去。 被放到床上,软软的陷进被窝里,素衣寒才反应过来,傻不愣登的看着阿萨辛。 “咦?你……我,你什么时候抱我进来的。” 阿萨辛叹气,整了整素衣寒额边的发,在额头落下一个吻,担忧的看着素衣寒。 “好好休息,不许多想别事情,待伤好了再想不迟。” “嗯。” 阿萨辛觉得受伤后的小猫特别乖,温顺的,呆萌呆萌的,让人爱不释手。 ? ☆、刁蛮小姐 ?  这边,刘夫人捏着手帕坐在女儿床边垂泪,一个白眼一个白眼的使劲往刘温身上甩 她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相公对一个年轻人这么畏首畏尾,又不是什么京城大官儿何至于此,想他们刘家就算不是刺史这个官衔,那也是横着走都没有问题的。 可是如今这算个什么情况,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一掌重伤在床,作为父亲的还不敢去为女儿讨个公道,只知道一个劲的说自己女儿不懂事。 “老爷,咱们就灵儿一个宝贝女儿,就算不懂事,那也是你惯的,如今怎么可以这般忍气吞声的,妾身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刘夫人擦着泪,一脸深恶痛绝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刘灵儿气恼的撅着嘴唇,恨恨的看着父亲刘温,嗤怒道:“爹不要女儿就算了,哼!” “住口,你在洛阳城内怎么闹,老子都不管你,出了事自有老子给你担着,可是这次实在是……” 刘温叹气,关于阿萨辛控制他的事情,妻女一无所知,她们也不知道阿萨辛的为人,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没做好,不由的软了语气。 “实在是为父也得罪不起。” 刘温摇头,这些事情又不能向妻女透漏半分,否则一族都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唉,也怪他平时纵容过分了,妻子女儿没一个是懂事明理,知进退的。 “爹……” 刘灵儿一看父亲服软了,便知道父亲还是疼爱自己的,当下就憋足了委屈弄出两行眼泪,伤心难抑。 “爹,虽说女儿伤的不重,可是我好歹还是刺史的大小姐,这般忍气吞声的,将来还有谁肯服从我,怕是爹不在府上,那些下人就要拿女儿来笑话了。” 刘夫人赶紧答话,“是啊!老爷,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洛阳城都要看咱家的笑话。” “谁敢不服从,杖毙了他!” “此事传出去,女儿在众多大家小姐公子中,还有何颜面,他们可都想看着女儿的笑话呢。” 这才是关键,自己的那几个好姐们虽然明里相亲相敬的,可是哪个不是在暗地里比吃比穿比美貌比权势地位,将来还要比相公的,此事一传出去她的颜面何存!! 看着刘温不答话,刘夫人转了转眼珠子,跟女儿递了递眼神,问:“老爷,那几个到底是什么人哪?” 还记得那行人没来之前,刘温曾说过府上会来几个江湖人士,却不知道到底哪个门派的,可是当今天下无论哪个门派都断然不敢这般不把刺史放在眼里啊。 “爹,不过几个江湖草莽,如何敢欺压到官府之上?请他们在府上住下已经算是恩德,竟然还胆敢这般放肆,爹就该让人抓起来大刑伺候才是。江湖门派再大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又岂能和护城军队抗衡?” 在刘灵儿的眼中,江湖门派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吃不起饭,聚集在一起抢掠的主,就如那丐帮,再何如大,也是一群乞丐,不可能与训练有素的军队相提并论。 “住口” 刘温怒喝,这种话要是让阿萨辛听到他这老命就直接丢了,他可不敢肯定这府上在他到来后有没有安排暗哨监视整个刺史府。 “这种话不可再说第二遍,否则爹也自身难保。如若不信,大可拿你自己的命去试试。” “我还有事处理,先走了。灵儿安心休养。” 刘温说罢,便拂袖离去,他要去看看哪位素公子休养的如何。 就他这几日来看素衣寒其实较为单纯,如果可以使得他既往不咎的话,那么有他在阿萨辛面前替刘灵儿求情,再好不过。 “叩叩叩……” “进来。” 一早醒来却被阿萨辛命令不许下床的素衣寒,正无聊的盯着床顶数绵羊,正好数到一千只,便有人敲门了 还以为会是牡丹或者扶风来陪他说话呢,结果居然看到的是刺史刘温,当下没有了笑容,看到他就想起他女儿,想起他女儿他后脑勺就痛。 “刘大人有事?” 素衣寒板着脸,一脸正经的看着刘温,搞的刘温堆起一脸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抬手假意咳了咳 笑道:“素公子身体可好些了?昨夜听说公子醒了,本想来看看的,只是太晚不好打扰,方到现在才来探望,还望公子体谅。” “……素衣寒一介草民,担当不起。” 看着刘温一脸浮夸的笑容,素衣寒心里暗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啊不不不……公子受伤乃是小女之过,老夫来探望公子也是应该的。” 刘温一眨不眨的看着素衣寒,见他毫无反应,一脸平静的样子,心下有些拿捏不住他的想法。 不过任谁被人无端打伤,心情定然也好不起来,这样不能怪他态度冷淡了。 想到此,刘温面带愧色,向素衣寒拱手致歉。 “先前小女误伤公子,老夫在此替小女向公子说声对不起了。小女因为此前犯错被禁庭院不得出门,所以并不知道公子等人入住府内,所以当日小女忽见公子又……” 刘温有些尴尬,这位素公子与阿萨辛关系匪浅,却被束缚手脚,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又戴手铐脚镣,当下以为……以为是逃犯,所以才会出手误伤公子,还望公子原谅。”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好像不曾得罪令千金嘛……”素衣寒恍然大悟。 戴着手铐脚镣确实引人深思,误会颇深,唉!都是阿萨辛的错。 “算了算了,我不怪她就是。” 刘温大喜,赶紧道:“那教主面前还望公子能替小女开解几句,老夫先行谢过公子了。” “嗯?”素衣寒疑惑,关阿萨辛什么事? “公子也知道教主如何看重公子,此番小女误伤公子惹的教主大怒,公子昏迷两日,实不相瞒,已有三名侍婢替小女受罚而死,所以……” “什么!!” 素衣寒大惊,他当然知道阿萨辛很在乎他的,可是因此而迁怒他人,他还是没有想过的。 竟然不止一个是三个这么多…… 蝼蚁尚且苟且偷生,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素衣寒心里异常难过,三条人命因他而消散,对于连鸡都没有杀过的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打击;再者他自己便是与鬼差抢回来的命,这世道活命之艰辛他再理解不过的. “阿萨辛他……他真是!” 心里忽然想到之前惩戒池的事,素衣寒心都提起来了,阿萨辛对他太温柔,让他差点忘了这个男人除了温柔之外还是霸道狠辣的一教之主。 那么先前的二十余个暗卫他到底放过了吗? 素衣寒忽然觉得自己神经好大条,自从与阿萨辛交易后,居然都没有过问哪些人是否放过了。 “风左使!” 素衣寒忍着头疼,朗声唤来扶风,阿萨辛不在,只能问扶风了。 “素公子。” “我想问问,惩戒池那件事后,与你一起抓住我的那些暗卫还活着么?在哪里?” 扶风不解的看向刘温,又看着素衣寒眼中的认真,他更不解了。 “并无性命之忧,现下正在洛阳。” 看来阿萨辛守诺了,素衣寒放松的点点头。 这下刘温在一旁有些心惊胆战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素衣寒会叫扶风进来问些不相干的事,还很明显是因他而提醒了素衣寒的,扶风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死人一般冰冷。 ? ☆、不知悔改 ?  “这两日,可是因我……死了人?” 虽然当着刘温的面问可能不太好,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与公子的伤势相比,不值一提。公子还是好好养伤,无需多想,否则落下病根,死的岂止是三个侍婢。” 扶风冰冷的视线再次扫过刘温,微眯的眼显露着不悦。 他这话让素衣寒很惊讶,他没想到在扶风眼里他的伤势比人命更重要,后面的话既是对刘温的警告也是说的事实。 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被人如此重视自然高兴,可是因此而轻贱了他人的性命,却是让人很难过。 生命都是平等的,万花谷与世隔绝,他并不是一直生活在红尘俗世的人,他做不到视人命为草芥。 “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头好疼,素衣寒忍不住皱眉,此刻他的确不想落下后遗症,这样天天疼可不是人能忍受的,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他知道的。 刘温在扶风冰冷带刺的视线中退出了房门,他自己则担忧的看着床上头疼难受的素衣寒,取来安神香点燃,方才离开。 教主说素公子的伤势需要多休息,方才若不是自己没有守好,又岂会让刘温来惊扰公子休息、看着素衣寒难受,他自己心里又是一阵自责,暗暗懊恼自己护卫不周,让公子受难。 扶风招来暗卫命令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素衣寒的房间,硬闯者格杀勿论,送膳食的侍婢除外。 刺史刘温前脚刚踏进书房,扶风后脚便跟了进去,冷箭般的眼神射杀在刘温的身上。 “刺史大人越矩了。” 刘温惊恐的转身看向身后突然出现的人,额头冷汗直冒,连忙拱手弯腰,“风左使。” “哼!”扶风越过刘温,威严不输阿萨辛的往堂上一坐。 “是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惊扰素公子休养。” 面对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教左使,刘温这个充其量只是别人可有可无的傀儡的人,万万不敢与之对视,扶风自身的气场也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风左使息怒,息怒。属下只是……只是希望素公子能替小女求求情,望教主饶过小女,还请风左使息怒。” “即便教主处置刘灵儿,那也是罪有应得,更何况还没有处置。你可知道现下公子最需要的便是安心休养,脑中伤势才有可能痊愈,今日你这般行为只是加重公子的伤情而已。” 扶风冷冷的看着颤抖的刘温,目无表情,在他眼里刘温今日之举,早晚只是一具尸体。 “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报教主,刘灵儿是生是死,还看她造化。劝你管好自己的妻女,公子休养期间最好不要闹出什么,否则后果你怕是难以承受。” “是是是是……” 刘温颤巍巍的点头哈腰,直到扶风早已离开都还不敢抬头,浑身冷汗直流 他不得不承认一向平静看起来没什么危害的左使扶风,一旦认真起来给人的恐惧压迫感丝毫不亚于阿萨辛和牡丹。 与母亲在房内探讨半天,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让父亲妥协替自己报仇,或者轻点说好歹让那个打伤自己的人给自己下跪道歉。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8节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想老套路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刚出院门就看到父亲往书房去了,跟着就跑来,不料听到的便是父亲懦弱的被人威胁,比面对京城来人还缩头缩脑,诚惶诚恐,让刘灵儿心里一阵看不起。 从小都是高昂着脑袋用鼻孔看人的刘灵儿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她父亲的行为让她觉得十分丢脸。 秀拳一握,眼中闪着的恶毒狠辣的红光。 ‘哼!本小姐的命不如你的伤重要?岂有此理!我倒要瞧瞧你这江湖草莽有何尊贵之处,敢跟本小姐相比。要安心休养是么?本小姐一定让你安安心心好好休养。’ 长袖一甩,愤愤然转身离去,带着一身与年纪不符的毒辣之气。 刘灵儿回到自己的闺房,左思右想越发恼怒,刚才那个人武功高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一直守在那个人房外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 烦不胜烦,大小姐脾气上来了,连贴身婢女都小心翼翼的低头候在一旁。 “哼”可恨自己不会武功,刘灵儿一阵恼怒,一把拂了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哗哗一地的碎片。“青碧,去看看西院客房那个白衣服的男人还有没有站在门外。” “是,奴婢这就去。”青碧赶紧俯身告退。 …… 片刻后,青碧迈着小碎步回来,气喘嘘嘘 “小姐,奴婢打听了,那人每日都会亲自去厨房给房里的公子熬药,这快到午时了,他一会儿就该去厨房了。对了,那个院子现在除了送膳食的婢女,其他人都不能进,连老爷也不准。” 刘灵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青碧,杏眼危险的眯起睁开。 青碧从小跟着小姐,看着小姐这种神情,不由的猜测小姐又有什么大胆的行动了,想想就觉得屁股痛,每次犯错都是她替小姐挨罚,这次希望小姐温柔点才好…… 午膳时,刘灵儿带着青碧拦下了给西院送膳食的几个侍婢,带着自己的人端着膳食浩浩荡荡的去了西院。 “小姐,真的没问题吗?看老爷的样子,这位公子可不好得罪。”青碧咬着唇,担心不已。 “给我闭嘴,莫非你觉得本小姐就好得罪?”刘灵儿没好气的踢了青碧小腿一脚。 叫了门,得了里面人的应声,刘灵儿几人低着头进了房间摆放膳食后退到一旁。 待人从里间出来后,刘灵儿直接傲气抬头看向来人。 本来以为只有一个人的,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 那个红衣服的她认识,就是被她打了一铲子的,伤势比她命重要的妖精,哼还是长的怪模怪样的,难看! 目光移到那个紫衣锦袍的男人身上,刘灵儿刹那间就看呆了眼 她见过所有洛阳城内有头有脸,学富五车,文韬武略的富家公子,却没有一个人能与之相比,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是天壤之别,这人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中午特地回来陪小猫吃饭的阿萨辛扶着小猫坐到桌前,却被一道目光盯着不放,不悦的皱了一下眉,正眼都没给一个。他竟然不知道刺史府上的婢女越发的大胆了。 素衣寒也被看的不悦的皱着眉,不过他也没看那道目光的主人,因为他饿了,一道讨厌的目光并不能阻挡他渴望美食的步伐。 虽然被阿萨辛‘美貌’吸引让刘灵儿暂时忘却了此行的目的,可是当她堂堂刺史千金被这么个美男直接无视掉的时候,怒气噌的一下全都涨了起来,比之前更甚。 看着阿萨辛给他布菜,刘灵儿怒火更盛了,阴着脸满眼不屑,环抱双臂道:“嘁!本小姐还以为把你打傻了呢!现在看起来可是好的很。” 素衣寒一惊,那个凶残妹子的魔音竟然又在身边响起,抬起头皱眉看向侍婢。心下暗道不好,刁蛮千金上门,来者不善哪! 旁边阿萨辛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却硬生生被按捺住,他刚刚才被小猫‘教育’了一顿,不能给他造杀孽,若是当着他的面把这只苍蝇给杀了,必然会影响小猫脑伤的恢复。 见二人都没有理会自己,刘灵儿脸面挂不住,恶狠狠道:“看你长的跟个怪物似的,还让人给当宝贝似的供着,真是白瞎了那些人的狗眼……” “滚!”阿萨辛本就不是个隐忍的人,眼中杀意更盛,却忍着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怕看一眼就忍不住一掌了结了她。 ? ☆、不和女斗 ?  素衣寒惊愕的看着她,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得罪她还被她打了一顿,现在还在难受,她现在居然找上门来指着鼻子骂自己。 虽然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可是……算了,忍了。 被美男打断咆哮的刘灵儿,有些激动的看着美男,可是美男依旧没有抬眼看她哪怕一眼,当下心里更来气了。 她敢肯定只要美男看她一眼就一定会喜欢他的,她可是洛阳城的第一美人,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比那个丑八怪好看不是一星半点。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叫本小姐滚,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刘灵儿走到桌边抬起玉手一掌拍在桌面上,看着素衣寒轻蔑的笑。 “哼,不男不女的妖精,打扮的再妖艳也不会变成女人。” “啪!”刘灵儿捂着脸惊愕的看着素衣寒,一脸不可置信。 阿萨辛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家小猫,当下勾起嘴角,心里无限宽慰。他家的小猫要炸毛了。 素衣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在阿萨辛衣服上擦了擦,拧着眉对阿萨辛道:“我没注意看,她脸上擦了好厚一层面粉,早知道我就不打了。” 阿萨辛无语的看着素衣寒,敢情把自己的衣服当成了抹布了。 他喜欢女人,不与女人为敌,可是这个女人已经是个例外,他讨厌身上沾上这个女人的味道,当下决定这件衣服绝对要拿去烧掉。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刘灵儿红了眼睛,从小到大被人捧着都来不及,哪被人这么虐待过,尖声大骂起来 “混账东西,你竟敢对我动手,看我爹不把你拉出去凌迟处死……” “你没病吧?” 素衣寒睁着无辜的猫眼,目含怜悯的看着刘灵儿。这姑娘的优越感太重了,欠收拾! 刘灵儿一时气结,“你……你才有病。” “你真的是刺史府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 不是素衣寒要怀疑,而是真的不太像。 “废话,本小姐不是,难道你是?” “那你娘应该不在了吧!你爹忙于公务没空管你吧?也顺便忘记了给你请先生了吧?唉……真是可怜……” 可怜的姑娘啊喂,既然如此小爷我就大人有大量,今日替你爹娘好好教育教育你。 “混账东西,我母亲尚在人世,你居然敢诅咒她死,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江湖草莽实在太胆大包天,居然敢诅咒她娘亲。混账,简直就是大混账!可是好像哪里不对…… “大胆,你居然敢骂本小姐没有教养。你是什么东西,本小姐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人妖来指手画脚。” 她敢发誓,只要这个妖精走出刺史府一步,一定让人把他揍的生活不能自理,还要挂到菜市场去示众。 “哟,你有教养吗?你知道教养两个字怎么写吗?你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吗?你懂什么叫做大家闺秀吗?” 素衣寒摇头,看着彪悍少女的架势,连一般小户人家的姑娘都能比她好上千百倍啊!以后谁娶了她,谁倒霉。 还不等刘灵儿开口,素衣寒又惋惜的自言自语道:“不懂吧!我告诉你啊!别着急!教养呢就是指在家中从小到大养成的行为的道德修养状况,一般来说呢,就是文化和品德的修养。” 说罢,素衣寒鄙夷的扫了她全身一眼,再次在刘灵儿开口前继续说教。 “你怎么看怎么像个市井泼妇,真不知道刘温怎么养出来的。” 好歹刘温一副好狗腿的猥琐样子,他女儿? “这三从四德呢好复杂,就算我说了,以你的智商也很难懂,这大家闺秀吧,就简单了,知书达理,喜怒不形于色。懂吧?” 刘灵儿气极,被人指着鼻子数落,嫌弃,让她在美男面前丢尽了脸面。还有,这个妖精是怎么回事?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如此聒噪,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让自己一句话也插不上。 如果说她是市井泼妇,那他算什么?市井里的苍蝇?对!就是苍蝇! “泼妇是吧”双手叉腰,看着素衣寒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刘灵儿冷笑不已。 “本小姐今天就让看看你所谓的‘泼妇’的厉害。” 素衣寒突然觉得毛骨悚然,脊背阴森森的发冷。 女人果然是很可怕的生物,虽然她看起来没有武功,可是却完全没有因此而降低战斗力。 ‘泼妇’撩起袖子,气鼓鼓的往后大退两步,对着素衣寒的方向抬起脚就往圆桌上踹去。 哼,敢和她刘灵儿作对的人还没有出生呢,还不信治不了他了。 一旁围观的阿萨辛勾着唇角,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家小猫,他从来不知道小猫的口才这么好,看着那个女人吃瘪的样子,阿萨辛很有成就感。 说不过就要动粗?他家小猫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卧病在床,如今还敢下手,呵,真是不知死活。 阿萨辛目光一凝,抬手一扬,刘灵儿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房门,滚落在地上。 后对着门外冷冷的吩咐道:“刘灵儿与众侍婢各掌嘴五十。” 看着桌上的饭菜,想起刚刚素衣寒说她脸上好厚的粉,估计都随着那巴掌掉进饭菜里了,阿萨辛一阵胃抽。 “小猫,出去吃?” 素衣寒双眼一亮,不太美妙的心情瞬间好转。 “好。” 只是……难道他真的像女人么?除了这红的有点耀眼的衣服,他真的没觉得自己哪里像女人。 刘灵儿吃痛的被人拉起来,看着心中的美男亲密的扶着她口中的人妖,顿时怒火熊熊的对着素衣寒大喊大叫 “你这个丑八怪,凭什么让他对你这好,你不配。” “哎?” 素衣寒疑惑的转头看向阿萨辛,呵,这下好了,他被人骂了半天原来都是阿萨辛这张祸国殃民的‘人皮(面具)脸’拖累的,顿时也心下不爽了 他自己到处招蜂引蝶,残害无辜算是怎么回事?□□不会贴张丑的么?这要是看到真脸,还不杀了我? “阿萨辛,原来都是你的错,看我委屈的,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抓着阿萨辛的前襟,目光幽怨,不依不饶。 任他如何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阿萨辛,被小猫这般幽怨的揪着,眉尾也不受控制的直抽搐 “好好好,赔偿你就是。” 看着眼前这一幕郎情妾意,刘灵儿的心忽然碎了一地,她也算见多识广,心中的男神看着人妖的眼神,那个人妖抓着男神撒娇的眼神…… 她竟然比不过一个男人! “丑八怪,男狐狸精,好好的男人不做,跑来跟女人抢男人,你不知羞耻,你这死狐狸精……” 越说越激动,挣扎着要从暗卫的手中奔到素衣寒这边,张牙舞爪的恨不能活撕了他。 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刘温和牡丹,二人过来便听到灵儿大骂素衣寒男狐狸精,抢男人什么的,牡丹当下脸色难看,杀气蔓延至整个刺史府。 刘温吓得差点没有当场晕过去,连滚带爬的奔到阿萨辛面前,跪地磕头认错。 不过可惜,父亲的这番行为更加刺激了刘灵儿,骂的愈发欢畅起来。 “男狐狸精,不要脸,丑八怪,你不知羞耻……” “啪!”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刘灵儿被怒气冲天的牡丹一巴掌扇到地上,口吐鲜血,眼神痴痴的看着牡丹,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又是一个美的不分男女的美人,如果不是衣着,她一定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二话不说就打了她,心下委屈的眼泪直掉…… ? ☆、狐狸精的魅力 ?  素衣寒被骂丑也就算了,忽然被骂成狐狸精,跟女人抢男人的狐狸精,这让他心情很阴郁,很悲伤……脸色煞白,眼神很茫然,心里很恐慌。 觉得刘灵儿的话像把刀插到了某个地方,血淋淋的,疼的很. 小心的环抱着素衣寒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阿萨辛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刘温 那个女人?他不屑看一眼。要不是事情还未办妥,这刘灵儿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牡丹愤怒的让暗卫提起刘灵儿,再次甩上一巴掌。 这回刘灵儿没有倒地,因为她被两个暗卫紧紧的托着,被打的头晕目眩的,想倒也倒不下去,实在难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美人她才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对她这么凶恶?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凭什么?” 虚弱的,非常委屈的看着牡丹,她想不明白了,自己这么美貌的人,怎会有人如此不知怜香惜玉? 牡丹眯着完美的桃花眼,冷冷的看着这个丑女人开口,声音依旧妖娆动人,却冰冷的没有半点感情。 “丑得让人想动手,便就动手了!” 转身走向脸色煞白的素衣寒,眼中的杀意瞬间消散,好看的眉因为怜惜而微微聚拢,抚着他的脸温柔的笑着 “小衣委屈了,姐姐替你打回来了,可别再难过了。” 刘灵儿彻底呆了,她此刻完全不清楚这个人是男是女,明明是个女人的相貌,声音虽不有些不辨男女,却穿着男人的衣袍 而他竟然也和那个男人一样宝贝那个丑八怪,那个丑八怪到底哪里好了? “教主先带小衣出去吧。此事交由牡丹来处理便可。” 绕到阿萨辛身边,亲密的挨着阿萨辛,眼神却如利剑般定在刘灵儿的身上。 阿萨辛点点头,淡淡道:“小猫不喜欢杀人,也给刘温一个面子,留她一命。” “是,丹儿知道。” 瘫倒在地上的刘温听着阿萨辛不喜不怒的话,冷汗直冒,虽然阿萨辛说饶他女儿一命 可他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他本身还有用处,而将来自己毫无利用价值那日便是他一家的死期。 “多谢教主不杀之恩,多谢教主不杀之恩……”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将来……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扶风,把一切都记到了心里,尤其是那个女人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这个女人早在素衣寒那一巴掌前,她就死个透了。 他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阿萨辛在场而毫无指示,所以只好干看着。 而阿萨辛一直真正未动手制止也未下令扶风制止,为的就是等刘温来看到这一切 对于刘温他一点也不信任,除了手中有他的解药刘温的把柄一点也没有落到他的手里,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 也因此,一个不能完全掌握在手中的人,他如何不趁此良机将他牢牢的握在手里呢! 只是委屈了可爱的小猫,不过,将来刘温毫无用处之后,他一定会好好的把今日这笔账算算清楚,替小猫解解怨气。 素衣寒一路被阿萨辛紧紧的牵着,他很想挣脱的,他可不想让人误会他和阿萨辛的关系 虽然刘灵儿的话让他觉得二人之间的暧昧越加明显,可是一想到阿萨辛只是把他当成猫老养着的 许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是因刘灵儿的话误导了自己心中的那抹情愫。 而且牡丹也是这样对他的好的,这样想,加上牡丹就更加不是暧昧了。 对对对……他可是一个青春正好的美少年,他爱妹子,温柔的妹子,温柔又美丽的妹子,端庄贤淑、优雅大方的妹子。 素衣寒甩甩手,别扭道:“阿萨辛,别牵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喝过药,头还疼么?”手握的更紧了,阿萨辛头也不回的答非所问。 “好多了,还一点晕痛没关系了。” “再过两天彻底不痛了,我们就启程去扬州。” “嗯。去扬州?难道是想带我去七秀坊看美女?”被某人成功转移话题. 七秀坊哎,从他睁眼到现在只看过红衣教的肌肉女哎,别的门派一个都没有见过唉 “美女?嗯?”阿萨辛不爽的哼哼。“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长大?哦对了素衣寒今天冬天才到十八岁,对于阿萨辛的年纪来说确实太小了,但是饱饱眼福也不错嘛。 不知道七秀坊的姑娘们怎么样?跳剑舞吗?收孤儿吗?我也是孤儿,快来收我。 想着想着素衣寒就笑出来了,要是七秀坊把他收养了多好,美女堆里长大哟。 “到了,吃什么?” 虽然不知道小猫在笑什么,不过都到酒楼了也没回神,实在是……唉,念在他脑中有伤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不知不觉就被阿萨辛带到了酒楼,正是午膳时间,酒楼生意特别红火,吵吵嚷嚷,震耳欲聋,素衣寒不悦的左瞧右看。 “我们到楼上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自然。” 就这样,素衣寒被阿萨辛牵在手里,在一群惊艳的目光注视下款款上楼,留下两道绝美的背影。 到了楼上,因为雅间已经没有了,二人只好就着人少的一边,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阿……霍桑,我不想穿红色的衣服。” 当初出来时,就被告知在人多的地方不能叫他阿萨辛 一则是因为这个名字太惹人注目,而且世人并没有几人见过红衣教主阿萨辛,二则便是此行除了几位高层知道外,算是微服出行,秘密行事。 “怎么了?” 他那点小九九阿萨辛心里很清楚,不过既然是自己的小猫嘛,当然要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穿着啦,这个不用想,没商量的。 “不好看,红的好素,连花都舍不得绣一朵。而且,你不是也看到了么?被人当成女人了,还当成了狐狸精。” 说这话时,素衣寒压低了声音说,就怕别人听到。 阿萨辛老神在在,悠悠然的饮着茶。 “小猫也觉得自己像个女人?像狐狸精?” “怎么可能,里里外外都是实实在在的男子汉,就是这身衣服像。” “是个男人穿什么都像男人。虽是红衣却非女装,说你像女人不过是因为自身不如小猫好看罢了。” 简单一句话就是:羡慕嫉妒恨。 “突然觉得你有点像东方不败。” 眼见换衣不成,素衣寒不爽的瞪着他。 “东方不败?何人?” “哼哼……你不知道了吧!就是……就是……” 素衣寒无语的摸摸脑袋,东方不败的名字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这会儿让他说,他确如何也想不起来东方不败是何许人也. “看来小猫很清楚我的一切。” 阿萨辛当他不愿说,有些不爽快. “不过,有一点不确定。” “什么?” “他木有小叽叽,你有吗?” 阿萨辛闻言,忽然如转换了性别一般,妩媚一笑,煞是勾人。 “小猫可要试试?” ‘咳咳’素衣寒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事实证明美男是不能随便调戏的。 他耳边恍惚又响起了牡丹姐姐销魂的声音。 如果阿萨辛木有小叽叽,那牡丹姐姐的性福生活是用什么来完成的呢?!!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该! ? ☆、招蜂引蝶 ?  被咽住的素衣寒愁云惨雾的抬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暗自懊恼自己多嘴,衣袖滑落下露出他纤细如白玉的半只手臂,看的阿萨辛一阵揪心,他知道他的小猫在介意牡丹。 但其实是素衣寒因为天生体质的缘故,即便被药养了十七年,依旧不见太大改善,怎么养都养不出肉,瘦弱单薄的让人心疼而已。 他的身体,孙思邈知道,裴元知道,阿萨辛也知道,素衣寒就算被孙思邈救活,药养了十七年,看似常人无异,却难活过三十。其实素衣寒也知道,只是不清楚具体而已。 对他来说活了十七年都是赚来的,之后还能活多久真的不重要,如果真要说重要的话,就是在活着的日子里走过许多裴元所说的美丽的地方。 “阿……霍桑,这几天你都没有给我小鱼干,以后要一起补回来。” 望着窗外,素衣寒幽幽的说着,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若是身体恢复的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真的?” “嗯。”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跟爷爷一样,总是念叨着,关心我的身体好不好。素衣寒转过头来看着阿萨辛,认真的低声问。突然间,他好想知道阿萨辛对他真的只是在养猫么? “心里如何想,便如何去做。” 阿萨辛垂下眼帘,不去看他认真的眼,他可不想对他说养你只为吃掉你。 感觉有点失落,似乎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哦。” 可是,他想要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怎么还没上菜?” “饿了?先吃点点心。” “不要,我等着吃肉。” “若是你一直这样乖乖的等吃饭,那才好。” 平日里总是吃小鱼干,到吃饭时候跟猫一样吃几小口,一点都不注意养生。 唉,阿萨辛忽然觉得创教容易,养猫难哪! 看着阿萨辛略带哀愁的眉眼,素衣寒大呼出声:“你怎么跟怨妇一样的了?” “噗……” 隔壁桌不知何时来了两男两女,由于素衣寒声音大了点,纷纷转头看他二人 看到所谓怨妇是如此俊美倜傥的佳公子后,那位白衣清秀的女子毫不客气的喷了茶水。 “抱歉,失礼了。” 白衣女子慌张的拿出手巾擦着自己,眼神躲闪不定。 阿萨辛一向不关注这些,没有理会;素衣寒神经稍微大了点,他不确定那个美女是不是因为他的话喷的茶,所以看了一眼也没有理会,和阿萨辛相对无言。 看到素衣寒二人没有注意自己后,白衣女子才微微的放松下来,心跳却依旧挺快。 白衣女子一双杏眼忽闪忽闪的打量着阿萨辛,从眉到唇,从脸到手,从发冠到衣着,一一细细打量了一遍,然后定格在他的脸上,再也移不开。 同桌的紫衣女子不悦的皱了一下秀眉,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喝茶 白衣男子一脸淡定恍若无睹;而蓝衣男子则是一脸不耐的瞪了白衣女子几眼,又恨恨的看了看阿萨辛,眼中妒火横生,却不得发作。 妒火仿佛烧到了素衣寒一般,素衣寒不自在的扭头看了一眼 白衣女子惊的收回目光,低头不语,脸颊绯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来,看向阿萨辛。 而阿萨辛他们的菜已上桌,阿萨辛忙着给素衣寒布菜,更没空理会奇异的目光,反正从小看他的人不少,各种都有,习惯到无视了 素衣寒则忙着吃吃吃吃,无论什么目光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正在化怨气为食量,如狼吞虎咽般,惹的阿萨辛连连摇头,喊他‘慢点吃,小心咽着。’ 白衣女子看着阿萨辛宠溺的替素衣寒布菜,温柔的揉他的头发,笑着关怀,心里百味陈杂 俏脸上爬满了嫉妒,扭着手巾一圈一圈的绕着,红唇微翘,眼中带些水雾。 她多想此刻坐在素衣寒那个位子的人是自己啊,那样他的宠溺温柔都是属于自己的 可惜事实就是他的宠溺温柔都是属于素衣寒的,那个在她看来很小很美的孩子。 看着白衣女子这样,白衣男子也有些不悦的微微蹙眉,低声道:“比他好的多的是,何必如此。” 白衣女子轻哼一声,视线却一直未曾离开过阿萨辛。 “哼,那你说谁比他好。” 蓝衣男子忍着怒气与妒火,放轻柔了声音。 “白婕师妹,难道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比不上才见面不到半个时辰的人?” 白婕便是那白衣女子,是白衣男子白夏的胞妹,蓝衣男子名唤赵宇,紫衣女子林语四人为同门师兄妹。 白婕嗤笑道:“怎么看都比不了。” 赵宇为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她最为看不起他,只怪她大哥却不知为何与他交好,这才经常在一起。 “你……” 被心上人看不起多年,却一直觉得只有她这样的傲气才值得他的追捧,这些年接近她身边的男子都被他或逼或杀远离 可如今却又来了一个让他都感觉自叹不如的人,让他感到危机,独守佳人的地位受到威胁。 “哼,怎么看也不过是一个羸弱书生,家境较好的白面郎君。” “那又如何,就是比你好。” 盯着阿萨辛的目光一瞬不移,白婕轻笑,满是自信。 赵宇怒极,提着宝剑走到阿萨辛身边一站,宝剑往桌上使劲一砸,吼道:“限你在十息之内滚出洛阳楼。” “哎?”素衣寒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瞪圆了猫眼看着来人,头上挂满了问号。 阿萨辛挑眉,给素衣寒夹了一块虾仁,淡笑道:“多吃点,嗯?” “赵宇,你做什么,不许惹是生非。” 林语拉住赵宇,怒喝,白氏兄妹则选择观望不动。 赵宇一向心高气傲,赶情敌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向来不分场合,一手挥开林语,狠声道:“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立即滚!” 一只不算白皙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抓上阿萨辛的手臂,看得素衣寒一阵皱眉 他总觉得阿萨辛原本的喜怒无常与他在一起后改善了许多,现在啥样的跳梁小丑都能蹦哒到他跟前了耀武扬威了,心里莫明有些气恼. 阿萨辛啊,你应该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阿萨辛也这样认为,他从来不允许这样的旁人亲近自己,所以在大手落到手臂半寸不足时,便凝聚内力,一下将赵宇连人带刀震飞十尺之外,手都没动一下。 素衣寒看的过瘾,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阿萨辛动武,一下就把人震飞了,心情激动不已,欢呼道:“厉害。” 这莫非是少林的金刚罩?带反弹的啊! 还没等阿萨辛对素衣寒的话做出嘴角抽搐的动作,那个赵宇便起身拔剑刺来。 速度还不错,阿萨辛算是正眼看了他一下,抬手轻描淡写的夹住剑身,微微一动。 只听‘乓’一声,赵宇的剑便断成了两截,阿萨辛只是随手一掷,剑尖便挡无可挡的秒进赵宇的肩窝处,速度极快,连白夏想替他挡都来不及,只得扶着他,制止他继续冲动。 “今日心情不错,饶你一命。” 斜眼看着重伤的人,阿萨辛淡淡开口。不是心情不错,是不想小猫的心情更糟糕。 唉!小猫难养啊! 与白夏相比,白婕心情特别的好,她认为自己的眼光果然非凡,眼前这个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是能与她一生相伴的人。 “小女子白婕,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白婕满心雀跃的向前,露出她认为最美的微笑。 “……” 阿萨辛直接无视掉,脸都未曾转一下,看着素衣寒慢悠悠的夹着虾仁往嘴里放,有些好笑的开口。 “何时这般斯文了?” 素衣寒老脸一红,尴尬的小声说道:“咳!有美女在,要注意形象。” ? ☆、岁月难驻 ?  洛阳楼二楼左厢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围观着素衣寒他们这个方向,见挑事的人被一下震飞,大家都惊呼出声。 “呼……好内力!” “此人气质不凡,内功深厚,那小子怕是踢到铁板了。” 大部分人都摇着脑袋一脸不看好的讨论起来,见赵宇被伤,纷纷对之嗤之以鼻,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反被欺,向来是大家拍手叫好的。 平日里大伙出个远门,或者路过某地,倒霉的就会被欺负一场揍的鼻青脸肿,又不能报仇,今日遇到这种反被欺的,心里一阵畅快。 而这边白婕带着喜悦与阿萨辛答话却遭冷落,让她俏脸微白,她没想到自己这般被人追捧的女子主动与人答话,竟然遭受冷落,当下心情低落起来,觉得脸面无光。 林语虽不喜欢白婕对赵宇的态度,但她和白婕交情匪浅,当下也觉得难堪起来,不客气道:“公子伤了我们的同伴,莫非连个话也不敢搭?” 堂堂大教主眉头都没皱一下,恍若未闻,看着素衣寒不语,只管给他布菜。 素衣寒就有些不悦了,微微蹙眉,一边嚼着肉肉,一边盯着林语,猫眼囧囧有神。 “你真逗!” 林语怒视,她又没有跟他说话,他接什么嘴。 素衣寒无视她的怒火,张嘴接过阿萨辛递到嘴巴的鸡肉,傲气凌人道:“是他先动的手,有本事发起战争,就要有本事承受后果。没要他的命,是他运气好。”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更何况他和阿萨辛既不输人也不输阵,干嘛非要搭理她。 她又不是什么神仙美人,有问就必答么? 在素衣寒嘴里说她们是美人那是客气,比起牡丹姐姐差远了 素衣寒的胃口也被他们两口子养叼了。 本来今日就被女人给弄的心情异常压抑烦闷,没想到走出来还要遇到争风吃醋,祸及无辜。 他素衣寒也是护短的,阿萨辛现在养着他,是供他吃喝玩乐的老板,怎么可以让老板因为桃花泛滥就让人欺负了呢。 “那个美女,他有妻子、儿子,孙子,马上就要有曾孙子了,所以你早早收了心思吧。”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9节 白婕大惊,“孙……孙子?曾孙子”她不信,他看起来最多二十多岁,怎么可能连孙子都要有了。 林语鄙视道:“呵!你当我们都是瞎的。” 素衣寒摆摆手,不以为然道:“他都六十了,你不信自己问。”(基叁游戏阿萨辛都六十四了呢。) 白婕惊慌的瞪着阿萨辛,可是阿萨辛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看着素衣寒宠溺一笑。 而这一笑对于白婕来说便是默认了她心上人快六十了的这个天大的打击,身体晃了晃,被林语一边扶住。 素衣寒举杯喝了口茶,好心好意的给她们解释解释 “别伤心。他的医术堪比药王,驻颜有术,被表象骗了也没什么的。” 他第一眼看也被骗了,明明四十多的人看起来和他一样年轻,真是闪瞎了他的猫眼。 想想不解气,恶意的剜了阿萨辛一眼,直哼哼。 白婕第一次看上一个男子,却不料年纪都…… 有些受不了打击,伤心的奔出了洛阳楼,饭都没来及吃,林语追了出去,白夏扶着受伤的赵宇也走了 只是赵宇一步一回头,好像对阿萨辛十分不舍一样,其实眼神恨不得把阿萨辛吃到肚子里一起带走。 “小猫,调皮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就多说了十多岁而已,反正也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萨辛心下黯然。 虽然容貌确实年轻如初,可是岁月却未曾停止,他的小猫长大了,他还来得及与之偕首吗? “小猫。” 声音依旧华丽,却哀伤,低沉,仿佛有无尽痛楚,难以言喻 素衣寒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 “阿……霍桑,你没事吧!” 阿萨辛回神,坦然一笑,戏谑道:“我能有何事?” 素衣寒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刚那样的阿萨辛看起来太……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他万万没想过阿萨辛也会这样的表情。 与其看到那样哀伤的阿萨辛,他更愿意看到冰冷的,狠辣的,阴险的阿萨辛,至少那样的阿萨辛不会让他心里忽然的难受。 “小猫,嫌弃我老了?”淡淡的笑着,看不出任何异常。 素衣寒摇摇头,没好气道:“你老不老跟我没多大关系,跟牡丹姐姐有直接关系。” “对了,牡丹姐姐会不会嫌弃你老了?” 阿萨辛自嘲一笑,看向窗外,声音有些悠远。 “即便全天下人都背弃我,丹儿也不会。” “……”素衣寒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制住了。 “你们感情可真好。” “阿……霍桑,来了洛阳这么多天,我还没有逛过,你可不可陪我逛逛,正好今天没有给我带手铐。” 阿萨辛摇摇头。 “今日不便,你需要多休息,待伤好再玩。” “不要,就今天,逛完了就回去,我保证今后几天都安分休息。不过你不能和牡丹姐姐弄出什么动静来,不然就给我换房间。” 说到此,全都怪阿萨辛,他要不是搞那么大阵仗,他也不会白天去葡萄架睡觉,不去就不会遇到泼妇,不遇到泼妇就不会受伤,这一切都是阿萨辛的错。 还有啊!他觉得心尖尖在一揪一揪的疼! …… 其实阿萨辛对洛阳城也不是很熟悉,大致知道什么地方有小吃,他的小猫最喜欢吃,本也打算找个时间带他出来走走的,所以事先有找人了解过。 于是,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就出现如此一幕。 一个身穿红衣的美貌少年一路在前面吃,拿,一个身穿绛紫长袍的美男子在后付钱,接过少年手中拿不下吃不完的东西。 阿萨辛一阵感慨,果然人是老了的么!快要跟不上小猫的欢脱节奏了。 手里的东西也拿不下了,修长的手指在空中看似随便的动了几下,便有一个灰衣男子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不紧不慢的跟着,一次次接过阿萨辛从小猫手里接过的东西。 不久前才在洛阳楼大快朵颐的素衣寒,此时手抱一纸包的烤肉串,吃的满嘴油污,兴奋不已。 在万花谷没有这些玩意,只能打野味来让清远清笛两兄弟烤,但是没这个美味。 眼看着前面一家店面前摩肩擦踵,好不热闹,素衣寒一喜,转身把纸包往阿萨辛面前一递,却发现阿萨辛手里的东西都不见了,一时心中堵塞 刚要发难,便见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人,手上全是他的东西,心中又是一喜,憨憨笑道:“我还以为你给我丢了呢。” 阿萨辛接过他手中的肉串包,摇摇头,笑而不语,拿出手巾替他擦了擦油污。 素衣寒也不说什么,转身就往人群奔去,挤到了里面,大喊:“给我十个牡丹饼。” “绝色斋”洛阳最有名的点心制坊,以牡丹饼为第一招牌,逢双开门,因此生意十分红火。 ? ☆、黄道煞日 ?  绝色斋门前本就拥挤,被素衣寒再一个兴奋过头,横冲直撞的让周围众人怨声载道 不过待众人看清了素衣寒的穿着便知道此人身家丰厚,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敢惹的,即便对素衣寒插队不爽也不敢大声呵斥。 本来对于与人拥挤才能吃到东西这种行为让素衣寒很新鲜,但是挤着挤着,他发现挤不动了 前面四五层的壮汉,牛高马大围在一起固若金汤,无论素衣寒是低头还是垫脚都找不到突破口,无奈只得排在他们身后。 “客官找您的碎银。” “客官请慢走。” “客官芙蓉糕没了,你要点别的?” 络绎不绝的叫喊让素衣寒排心惊胆战,他多怕就听到店小二来一句:客官牡丹饼没了,您要点别的?那他这不是白等了半天么。 焦急的看着前面还有两个大汉,他多想自己能和阿萨辛一样,内力深厚,提着他的领子就扔到后面去。 可是现在不好叫阿萨辛来帮忙,他堂堂一个教主怎么可能跟自己一样来抢吃的。 唉!素衣寒叹气,心里只能默默祈祷前面给他留几个了。 哈哈……终于到我了! 素衣寒喜笑颜开,对着小二笑道:“十个牡丹饼!不,要二十个。”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咧着一张笑脸,将牡丹饼子包好,递给素衣寒笑道:“客官您真好运,最后二十个都是您的了,一共二……” 素衣寒笑的开心,没想到自己拿到了最后的二十个,嘿嘿!后面的要哭了。 伸手正准备接过牡丹饼,却还没摸到便被一条长长的鞭子哗啦一下卷上了天。 大惊,素衣寒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自己手里抢东西,立马飞身上去准备抢回来 可是一道青黄色的身影却比他快上一步,接过东西落到地上,挑衅的看着素衣寒。 “这二十个是我的了,你想吃就求本姑娘施舍你一个。” 女人拿着纸包不屑的看着素衣寒,嘴角歪到一边,很是得意。 素衣寒很是不悦的看着女子,今天他好像触犯了什么禁制一样,总是跟女人过不去。 素衣寒也注意到四下拥挤的人此时都早已散开,停在两侧不动,连绝色斋都停止了生意,街道中央停着几匹马,想来就是那个女子及其同伴的。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嚣张跋扈的金枝玉叶,惹不起躲的起,大不了小爷不吃了。 “姑娘请自便。” 说罢,素衣寒甩头就走,眉都不皱一下。 女子意外的眯起双眼,冷笑一声,“想走?没门!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边说边挥动手中的长鞭像素衣寒袭来,惊的众人一阵惊呼。 “公子小心……” 素衣寒惊讶的转身,看着落下来的鞭子,当下一个太阴指后退十尺,愤怒的看着女子,吼道:“你还要不要脸?” 他以为不跟她抢就行了,没想这女子比刘灵儿还嚣张跋扈,得寸进尺,竟然逼迫人跟他翻脸。 “放肆” 女子恼怒,自己在洛阳城横着走从来没人敢当面骂她,眼前这人实在是不知好歹,再次欺身而上,挥出长鞭。 “不知好歹!” 这边,阿萨辛看着素衣寒乖乖的排队等候便安了心,转个弯与牡丹派来的侍卫说了几句,才回过头就看到小猫又被女人缠上了,不由得皱眉,凝聚内力,远远的一掌袭向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就会些三脚猫功夫,在洛阳城仗着身份横行霸道,无人敢得罪,但遇到阿萨辛这样的高手哪里是对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打飞回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口吐鲜血。 与黄衣女子同行的四人纷纷拔剑护在女子身前,怒喝:“你什么人?胆敢打伤大小姐。” 素衣寒惊喜的转身看向走来的阿萨辛,随即尴尬的走小跑到他身边 “不关我的事啊,是她抢了我的饼,我都不与她计较,她还想动手打人。” 态度十分没骨气! 阿萨辛拉着素衣寒看了一圈,“没受伤吧?” 见素衣寒摇头,便放心下来,转头冷冷的看着五人,淡淡道:“就算是你抢她的东西,也无可厚非。她要是敢不给,就教训教训。” 手指在空中一扬,两名灰色衣服的暗卫便腾空出现,快速的杀向那四人,一对二不过片刻不到,那四人便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黄衣女子吓的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你……你可知道我是谁,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这时周围的百姓都吓的四下逃窜,不敢久留,原本拥挤的街道安静的如同夜晚,周围的店家小二都躲在柜台后,堪堪露出半个脑袋,静悄悄的围观。 “你该庆幸你只是抢了他的东西而不是伤了他,否则,死的就是你.” 今天一整天,阿萨辛也真是受够了,从里到外,没有一处是安生的,他家的小猫脑袋还伤着呢,却一连整天都在出事端。 一整日的怒火全都发泄到那几人身上了,见了血,阿萨辛心情才算是舒畅起来,怒气消下不少。 暗卫杀人时,素衣寒被按在阿萨辛怀里捂着,没有看到血腥场面,却听到了惨叫 他就知道阿萨辛叫出暗卫肯定是动了杀意了,他当然不会自己动手,那些人还不配他亲自动手杀。 只是就因为主子抢了他的东西,他们就被怒火牵连丧命,实在可惜。 素衣寒窝在阿萨辛怀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郁结气闷的心情在知道挂了几个人之后,居然舒畅起来了。 唉! 心中又是一阵懊恼,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生了心魔了? 可是谁叫所有倒霉事都发生在同一天了呢。 遇到他,是他们几个倒霉,不是自己太残忍! 暗卫不知何时驾了马车停在一旁等候,阿萨辛轻抚着素衣寒的后背,当然也知道他此刻心情固然很糟糕,可他不后悔杀了几个人。 弯腰抱起还在叹息的人,在黄衣女子无限恐惧又愤恨的注视下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车上,阿萨辛还一直抱着素衣寒,素衣寒目无焦距的看着阿萨辛的胸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该知道我就是如此!能忍到现在才动手,已经是极限,你若要害怕讨厌,我亦无话可说。” “……”还在神游九天…… 看着怀里的人不说话,阿萨辛语气又冷了几分。 “从你第一天见到我,就知道我不是良善之辈,你曾经无限恐惧我,你也可以一直恐惧下去。” “天性如此,无可改变” 语气虽然冷淡,可阿萨辛心里却在微微害怕,害怕他的小猫如先前一般,见到他强颜欢笑,实则害怕的要死,那样的小猫他一点都不喜欢。 素衣寒回神,愣愣的看着阿萨辛,“你要改变什么啊?” “……” “怎么了?”看着阿萨辛无语的样子,素衣寒不解。 难道刚才走神时,阿萨辛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你不怕我?” “呃……虽然坏了点,但是对我还是很好的,我为什么要怕你?”素衣寒实话实说。 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唉……”阿萨辛大叹一声,长舒一口气,搂紧了素衣寒,靠在他的肩上。 “我的傻猫!不怕我就好。” 车外,灰衣的暗卫被阿萨辛的叹气声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落下马车,好不容易才堪堪稳住身形。 ? ☆、这俩有问题 ?  暗卫余惊未消的擦擦额头的汗,在心里大叹,他家主子自从素衣寒来了以后终于像个人样了,会喜会忧,会悲会怒,还会这么大声舒畅的唉声叹气。 他们这些做暗卫的,个个都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素衣寒有些不明所以的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是不是真的受了什么刺激,感觉这个人越来越有怨妇潜质了。 那个王霸之气爆棚的教主大人呢? “没事。” 阿萨辛抬头,两头相抵,温热的呼吸喷撒在素衣寒的脸上,让他霎时间茫然无措。 “小猫,可是该亲我了?” “哎!!” 这人的思维跳跃太大了吧!刚刚还唉声叹气的,一下就来索吻。 不给,坚决不给,以后也不能给了。 “不。” “嗯?你想爽约?” “不是……不对,我就没答应” 素衣寒立即摆手否定,本就不太愿意这样出卖、色、相,又自从听过阿萨辛和牡丹的活色春x之后,他就不想再履行这个无聊的约定了。 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牡丹吧!(明明是自己吃醋了,好蠢的猫。) “那个,牡丹姐姐看到了会吃醋的,恩恩,所以不能这样了。” “丹儿?” “恩恩,牡丹姐姐那么爱你,你应该从身到心都只属于他,不然多浪费牡丹姐姐对你的一片深情啊!” 看着阿萨辛阴晴不定的眼神,素衣寒不知道怎么才好,反正他不想这样了。 “可是丹儿对你说了什么?” “啊?”素衣寒楞神。 牡丹姐姐会给他说什么? “啊!不是的,阿萨辛你误会了,他没有跟我说过什么。” 阿萨辛淡淡道:“那为何之前便可,现在不行?” 素衣寒皱眉,之前也没亲两回啊? 有些纠结的看着阿萨辛,他知道这丫的肯定要生气了。 可是被刘灵儿骂过之后,他觉得虽然他没有勾引哪个男人,但是却感觉自己对那谁也是有那么点情愫在里头的,算是横在阿萨辛和牡丹中间的。 牡丹对他很好,让他心里更不好受。 “我……我只是觉得……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是我觉得这种关系很暧昧,就算你要把我当成猫来养也不用这样吧!” “牡丹他对我挺好的,这样的关系他看在眼里,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应该也是难过的,当然,我知道他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素衣寒扭头看着车窗外,淡淡道:“牡丹爱你那么深,你不该给他全部的真心吗?当然你是一教之主,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一辈子真心相待的人能有几个,难道不该好好珍惜吗?” “我不想做破坏人家感情的人,暧昧也不行,我是个男人,不想委屈自己和女人一样给别人做妾,就是这样。” “你要是想暧昧想要妾可以找别人,反正我不行,我做不到。” 阿萨辛冷眼看着素衣寒,他没想到他的小猫想法居然这么多,真心? 他对牡丹的确也是真心,但是跟爱无关,只是身与心的契合,信仰的契合,惺惺相惜,还有他对牡丹怜惜。 “小猫要知道,我的身边不止牡丹一个,还有陆瑶峰呢?” 阿萨辛如同恢复到了初见时一般,笑意不明,带着戏谑与阴邪。 素衣寒讶然,微微蹙眉,神思复杂的看着窗外,心里堵得慌,眼中流露的失落连他都未察觉。 “是啊……还有陆瑶峰呢……” 说到最后竟然有点小小的抱怨,鄙视。 “你的男妾可真多。” 阿萨辛伸手一抓,驾车的暗卫被阿萨辛隔空抓进了车里,卡住的脖子,呼吸困难,只消阿萨辛一个用力,他就魂断马车内。 “他是那次的暗卫之一,如果小猫不肯履行承诺,我便从现在开始一一拿走他们本该消散的生命。” 素衣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一愣,无语的看着阿萨辛欲行不轨的样子。 “你……我可没承什么诺!” “你的行为是有条件作为交换的,所以不是你想取消便能取消的,二十三条命,小猫觉得值吗?” 看着素衣寒一脸气恼的样子,阿萨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暗卫不敢反抗的静静的张大了嘴巴呼吸着,就算原本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杀他,听了这多也该知道主子在打什么算盘。 当下就在阿萨辛加重力道的时候,配合着痛苦的哼哼两声,眼看就要奄奄一息的样子。 看着越捏越紧的大手,素衣寒急的直接双手扒上他抓人的手,使劲要扣开他的手指。 “别啊!你放开他……” “是否履行承诺攸关他的生死,小猫是个聪明人。” 阿萨辛对暗卫的哼哼很满意,不愧是跟他多年的人,总还是能猜到他几分心思的。 素衣寒手一顿,心下有些犹豫,可看到暗涨红的脸,又心下不忍. 无论如何他是做不到看着被自己连累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 “好好好,我答应了,决不再反悔,你快放了吧。” 阿萨辛收手,爽快的笑道:“记住了哦,他们我随时都带在身边,你若……” “绝对没有如果……你放心吧!” 素衣寒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看着生死一线的暗卫,暗自叹息. “谢教主!谢公子!属下告退。” 暗卫心里已经在泪奔了。 自己主子泡不到心上人,拿他们手下来当借口威胁,下的一手好棋,不愧是自己的主子,真是太霸气了。 看着暗卫出去,素衣寒放心下来,突然一惊,刚才他把暗卫拖进来之后,谁在外面驾车啊? 今天运道不太好,可别出车祸才是。 “刚才没人驾车,幸好没出车祸!” “该关心你接下来如何履行承诺,现在就开始吧!” 他不关心谁驾车的问题,因为他知道他把那个暗卫抓进来之后,会有人马上接替他来驾车,根本不用担心。 皱眉!纠结!他俩这样感觉有点不清不楚的! "何时会放我离开?" "为何这么问?"阿萨辛皱眉,他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身边呆过的人不可能有活着离开的,不是死了就是做成了傀儡.再说他身边也就扶风他们几个而已,还不曾有人离开,但小猫…… "到时…………" 还未说完,便被阿萨辛拉过去吻住了唇,想说的话都哽住了. 看着小猫贴在自己脸上,神色复杂,估摸着他就是在算时间了,阿萨辛好笑的搂紧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脑袋,变不动为主动,啃咬着小猫香甜可口的唇。 越啃越香,随着素衣寒的推拒想要的更多,软滑的舌扫过每一颗贝齿,轻巧的推开大门长驱直入,滑过他口中的每一处,勾得素衣寒情不自禁的嘤咛出声。 素衣寒只觉得自己又被占便宜了,推拒着他欺压过来的身体,可是却渐渐的沉沦在他的吻里,这一次与上一次的深吻不一样。 上次霸道的吻得他疼,这次柔情如水,令人深陷。 推拒变成了抓紧,慢慢攀上他的脖颈,用以支撑渐渐无力的身体,仍由那人索取。 心灵受伤的那个暗卫继续驾着马车,他好无聊啊…… 都围着洛阳城转了两圈了,何时才是个头啊…… ? ☆、有刺客 ?  话说某人因为没有接吻经验,第二次被吻晕在阿萨辛的怀里,让阿萨辛哭笑不得,并暗暗决定一定要陪他练好吻技。 素衣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他想起他昨天买的那些美味,可是得到的答案是隔夜菜不好吃,所以被阿萨辛无情的丢掉了。 又因为答应过要好好养病,所以素某人只好窝在被窝里没有下床,有气无力,还好后来给他备了虾干,才又有了精神。 下午时,阿萨辛笑脸盈盈的向他走来,想来心情极好。 素衣寒很认命的在他刚坐到床边就爬起来,凑过去,吧唧,功成身退。 不! 没有退成功,被阿萨辛拉到怀里,认认真真的教了一番‘接吻技巧’,素衣寒学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还不待顺过气,阿萨辛又欺了上来,继续教导。 他觉得阿萨辛真的是可耻之极.怒瞪着一双凤目,深情亲吻的人,可是在阿萨辛看来,他却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素衣寒被吻的手脚发软,连想挂在他身上都挂不住,还得阿萨辛紧紧的抱着他,直到被吻得双目略带水雾,脸颊绯红,眼看又要招架不住晕过去一般,才被放开。 “……” 调整不太稳定的呼吸,素衣寒有气无力的瞪着,阿萨辛看在眼里觉得他小猫越发勾魂了,像是又在引诱他再吻一遍一般。 “再这么诱人的看着我,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再来一次。” “……” 小爷的清白啊……姑娘都没吻过的啊……素衣寒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么在心里咆哮了。 “下午有事晚些回来,晚饭自己吃,早些休息。” 阿萨辛把他按在床上,拉好被子,又在唇上落下一吻,笑道:“一定要听话,记得喝药。” 素衣寒突然间好像看待爷爷一般看着阿萨辛,乖乖的点点头。 “嗯。” 待阿萨辛走后,素衣寒苦着脸,愁眉不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居然会沉溺在阿萨辛的吻里。 明明不想这样的,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推不开他的吻,甚至喜欢,期待。 素衣寒抓耳挠腮的侧过身体,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闭着眼睛就是阿萨辛吻他的情景,伸手抚摸着被他吻过的热乎乎的唇,他似乎有点想念他唇上的柔软。 不知不觉的素衣寒就睡着了,到扶风叫起他喝了药吃了饭,却不想在躺着了,他觉得会这样想法不正常是因为很久没有做事了,在胡思乱想。 但是这里又没有事给他做,那他只好叫扶风找来几本书,反正睡不着,便挑灯夜读。 亥时,更深露重,素衣寒觉得有点冷,脱了衣服躺到床上继续看,他从小就是个书呆子,此时他正看到兴头上,停不下来。 “吱呀”门开了,素衣寒抬头,又听到门被关上。 素衣寒一阵好奇,放下书走了过去,借着里屋几盏昏黄的烛光看清了坐倒在门口的人——一身墨色劲装,但绝对不是夜行衣,还有遮盖了大半边脸的面具! 唐门弟子!! 这时唐门弟子也才发现屋内有人,他记得明明进的房间没有点灯啊,唉,估计是伤糊涂了。 “别说话,不然老子不客气了。(川话)”说着就把手一抬,一只毒镖夹在手中间。 对于终于出现在他眼中的其他门派弟子,素衣寒很是兴奋,连忙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喊人。 不过他好奇他的门外一直都有暗卫的,这个唐门弟子是怎么顺利进来的。 暗卫们在门外打了一个寒颤。不是他们不尽心,而是这个唐门来的太快。 他们发现有人进了院子,但眨眼就不见了,接着就是素衣寒房门被打开瞬间被关上,本欲直接冲进去保护素衣寒安危。 就在此时,一群人打着火把浩浩荡荡的来了,他们也就继续隐在暗处。 看着屋外摇曳的火光,杂乱的脚步声,素衣寒看看还坐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唐门弟子。心下佩服,人都找上门来了,这人居然还这么镇定,都不快点找个地方藏身。 “素公子?”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素衣寒看了唐门一眼,坐到床边,软着声音道:“何事?” “素公子可还安好?” “不好。” 此话一出,唐门立即看向他这边,准备随时挟持他;门外众人也夹紧了菊花准备冲进去。 又听素衣寒缓缓说道:“刚睡下,你们吵什么?” 众人稍微放松一点,领头的解释道:“刺史大人就在方才遇刺,刺客逃向这边,所以担忧公子安危,我等才深夜打扰。公子若是没事,属下等也安心了。” 听到这话,素衣寒直接翻了个白眼,爷说好就好啊?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都不懂,就不怕自己是被挟持才这样说的么?傻…… “刺史大人没事吧?” “无碍,还好霍公子在,霍公子武功高强重伤了刺客,不然刺史大人危矣。” “哦,你们去别处寻别扰我休息。” 素衣寒不屑的翻白眼,看来那个侍卫很喜欢阿萨辛呢 “是。你们去那边仔细搜……速度快。” 听着院内杂乱的脚步声,素衣寒翻身下床,走到唐门弟子附近,猫着腰,小声道:“喂,你没死吧?” “……” “我的屋外有暗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唐门弟子看着眼前穿着红色寝衣的人,心里觉得好笑,这世上居然有人不怕刺客的,还帮着刺客逃离搜查。既然他不会害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装了吧? “我进了院子后发现有好几个暗卫,马上就隐身了,本来想进那个屋,结果开错门了。” 唐门弟子都讲川话,不想再重复了。 素衣寒看对方放下戒备,也蹲在地上,指责他道:“你真傻,你怎么不趁着他一个人的时候再动手?还多给两刀。” 唐门弟子惊讶的看着素衣寒,他刚才听的没错的话,这个公子在刺史府是比较重要的客人吧?怎么还巴不得多给刺史两刀? “别这么看着我,我认真的。” 素衣寒以为唐门弟子不信他说的实话,赶紧补上,还说道:“那个刺史不会教女儿,真是白教坏了姑娘。多给两刀是应该的!” “唉,你任务完不成怎么办?” “等伤养好了再重新来过。”唐门弟子苦着脸,叹气。 他是第一次出任务啊,就被一个小白脸男给泡汤了,他发誓他真的隐藏的很好的,那个美男如何发现他的他真的不知道,导致他还没出手就差点挂菜了。 “那个堂上有个紫衣男子很好看,他是啥子人。我隐藏在一边,他一哈就看到我了,我还没有出手就被重伤了。” 二人一见如故,唐门弟子不耻下问,可怜兮兮的看着素衣寒。 素衣寒皱眉,不好意思道:“那个是我的老板,武功很高的,没几个人是他对手。你真倒霉。” 忽然想起什么,素衣寒惊呼一声。 “啊……一会儿刺客没抓到,他肯定要过来看我,这种事情,他肯定不放心。你怎么办要不要现在走?” “!!”唐门弟子此刻想哭的心都有,泪眼汪汪的看着素衣寒。 “你啷个不早点说。” 唐门弟子身受重伤,能支撑着逃到这里实属不易,这也是他刚才坐着一直没有动的原因。 这要是那个紫衣杀手来了,他可就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 ☆、等待最磨人 ?  素衣寒起身到柜子里东翻西找,什么伤药都没有,拿出一件白色的内衣,也不知道是谁的,哗啦几下扯成布条,蹲在唐门弟子身边,替他包扎伤口,内伤就没有办法了。 “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杀刘温?” “就是接到任务说他贪张枉法,又光明正大的动不得,所以就只好请人来杀了撒。” 小唐门丝毫不觉得这是秘密,说就说了,没什么大不了 幕后买家? 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0节 这下难办了,要不然自己送他出去?没戴手铐脚镣以他的轻功提一个人出去还是轻而易举的。 不行不行……一会儿阿萨辛来了,屋里没人,以为他被劫持了,后果更严重。 算了……兵行险招,不知那些暗卫愿不愿意听他的。 素衣寒起身,让小唐门往旁边让一点,小唐门不解,但也让了。 随后素衣寒开门,对着门口压低了声音喊道:“喂喂喂……来一个,来一个。” 小唐门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素衣寒,眼里有些失望。 他那么信任他不会出卖他,结果他居然光明正大的喊人。 愤愤的朝他伸出爪子,拉扯着素衣寒的衣角,不甘心“你你咋子?” 还不待素衣寒说什么,门口就站了一个人,此人正是那天那个心灵受伤的小暗卫。 “公子有何吩咐?” 素衣寒一把把他抓进来,指着小唐门道:“把他送出去。行不行?” 暗卫愣愣的看着素衣寒,然后看看小唐门。 “公子?”属下等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啊! “他是我哥们儿,你一句话,送不送?你不送,我自己送!” “我送。” 笑话,让你送出去一起跑掉了怎么办!自己有十个脖子都不够阿萨辛捏啊! 素衣寒大喜,吃力的提起小唐门就往他身上扔,“把他送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日后我会验明正身的,你别忽悠我。” “属下不敢。” “快走……” 小唐门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二人,被素衣寒一把丢给人的时候,心里那个怒啊,像是被丢沙包似的就给扔了,一点都不懂的怜惜,可惜他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不过对于这个公子的暗卫能送他出去让他惊喜万分。 “小蝈,多谢了哈。” 小唐门很感动,没想到出门就遇到贵人,刚才他还差点误会人家,真是自惭形秽。 素衣寒豪气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客气。走吧!” 暗卫一把抗起小唐门就准备走,结果可能力气太大,疼的小唐门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鉴于素衣寒在眼前睁着无辜的猫眼闪着奇异的光芒盯着他,他只好把小唐门放下来抱在怀里,出门飞奔而去。 看着人消失后,素衣寒关上房门,把衣服碎片都收拾起来扔到了床底下,继续躺在床上看起书来。 漫漫长夜,无心阅读。 素衣寒看几行字就看一眼窗外,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阿萨辛来,顿时心情很不好。 平常一点小病小痛都担心不已,今夜这么大个刺客闯到我房里,居然不闻不问,真是太过分了。 幸好刺客没有对我做什么,还一见如故,要是真要对我做什么,给你留一具猫尸体,你就去一边哭去吧你!哼! 还不来? 真的不来? 太过分了……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府外,三更天的梆声已然敲响,一下一下的仿佛敲到了他的心里,心绪更加烦闷起来,抬手一把将手中的书砸向房门,怒气哼哼! “平常要我如何如何注意身体,现在有刺客在我房里,居然一点都不关心。哼……根本就是道貌岸然,口蜜腹剑,口是心非,佛口蛇心,人面兽心的小人!” 素衣寒赌气的钻进被子里,拉过被子把头也一起捂住,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压着被子卷吧卷吧的往里面滚,然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墙壁开始发呆。 才卷了被子不一会儿院内便响起脚步声打乱了他的深思,素衣寒狠狠的闭上眼睛,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多有不妥。 他又不是阿萨辛的什么人,凭什么要求阿萨辛要在第一时间赶来看他!像是个女人一样竟然还赌气把自己最爱的书都丢了! “唉!” 素衣寒想抬手抚额头,可是手却被被子困住了抬不来,无奈的轻轻摇头,想要晃走脑袋中不正常的想法。 与刘温等人商议事情的阿萨辛,在刺客没有抓到而担心的时候,接到了暗卫的报告,知道刺客被素衣寒叫人送走了,还惊讶了一把。 不过只要他的性命无忧,那他也安心下来,等到事情确定之后,才和众人回房。 一进院门便看见素衣寒房间灯火通明,遣了牡丹先行回房,自己去了素衣寒的房间。 刚开门便踩到什么东西,疑惑着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本书。 可是书上的血腥味却让阿萨辛皱了眉头,脸色难看。 该死!难道那个刺客伤了他的小猫? “小猫?” 阿萨辛试着叫了一声,听不到任何声音,连平日里睡的香香的呼吸声也不见了,阿萨辛大惊,快步走到床前,翻过素衣寒卷成一条的被子。 “小猫?” 看着小猫眉头微蹙的闭目不答,阿萨辛以为是他身上有伤,当下扒开被子把人提出来抱在怀里,鲜红的衣服让他看不到是否有伤口,干脆一把将寝衣裤撕了个干净,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才甘心。 从阿萨辛进门,素衣寒就打定了他做什么的懒得理会的决心,在阿萨辛把他的剥个精光后,还是毫无反应,只是在心里暗暗道:阿萨辛这丫的又吃错药了么? 看着通体洁白如玉,没有任何伤痕的素衣寒,阿萨辛的心这才踏实下来,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像一松开就会消失一般。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小猫,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心都要吓的跳出来了。 素衣寒嘴角抽抽:我哪样了啊?我就是不说话怎么了啊?还没你过分呢,少来给爷当马后炮!爷不稀罕。 “小猫,说话!” 明明感觉到他的小猫还没有睡着,怎么就是闭着眼睛不说话呢? “……”说你妹! “唉……” 阿萨辛搞不懂他的小猫又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个叹气,把人放回了被窝,自己则脱了衣服也钻进了被窝,将小猫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你干嘛来跟我挤?!!” 再也忍不住了,这个人,把自己剥个精光就算了,居然还厚颜无耻的爬上来跟他挤一个窝。 特么的,这是猫窝,懂不懂,猫窝,不是你人类睡觉的地方! 阿萨辛一愣,低头看着小猫,有些委屈道:“还以为小猫再也不理我了呢!唉……” 小猫好难养啊…… 素衣寒一阵肉抖,这样的阿萨辛他真的是太不习惯了。 “你能不能正常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被子都是了。” “说,为什么不说话?” “哼……我的死活你都不理,干嘛理我说不说话?” 素衣寒嫌弃的推开阿萨辛,得了一点松懈便转个身,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真是太让人难受了。 阿萨辛不管他是不是背对自己,反正都在臂弯跑不掉,照旧搂紧了,埋头在他的颈间。 “我几时不管你死活了?” ? ☆、唐染初一 ?  素衣寒懊恼的转过身,怒发冲冠,瞪着阿萨辛咬牙切齿道:“刺客都跑到我屋里,你怎么不出现?” 话一出口,素衣寒就后悔了。 这摆明了就是在告诉阿萨辛他在撒娇抱怨嘛! 阿萨辛恍然大悟,随即开心笑道:“不是你哥们么?原来一直在等我.嗯?” “谁在等你!谁稀罕等你!哼……”死鸭子嘴硬。 俊脸微红,素衣寒羞愧的再次转身背对阿萨辛,又觉得还被他抱着依旧很丢人,挪着身体就往里面拱,想要彻底远离阿萨辛。 阿萨辛觉得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他的小猫就像是在家等候夫君回家,而独守空房的怨妻,这害羞的小别扭真是可爱至极,看着他光着身子扭着要跑很逗人,可又怕他着凉,一把捞回来禁锢在怀。 “再动你就要后悔了!”阿萨辛威胁道。 素衣寒恼火,不就是不想被他抱着么。 “干嘛你还想打人啊?” 阿萨辛不言,搂着他的手往上移了几寸,在他胸前某点轻轻划过,素衣寒一个激灵,双手护胸,僵直身体再不敢动。 “我要穿衣服。” “乖,就这样睡了!” 肖想小猫这么久了,却只能看不忍吃,真是太辛苦了。 要是他的小猫再壮实一点就好了,现在这接个吻都要晕的身体实在是……唉! 感觉怀里的人身体一直僵直,阿萨辛微微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给吓着了,想了想,挑个事儿开口道:“那个刺客与你是好友?” “哎?”素衣寒愣神。 “哦,可以这么说,嗯,一见如故。” “你也不怕他伤你,竟敢与狼为伍。” 闻言,素衣寒鄙视的翻个白眼,人家多单纯的一个孩子,跟狼有什么关系,当即没好气道:“嘁,我还与狼同床共枕了呢!” “……这么说我,可真是伤心!” 阿萨辛装模作样的低着声音,脸在他颈间磨磨蹭蹭。 “好了,睡吧……乖!” “哦。”素衣寒乖巧应声,可是…… 感觉到阿萨辛的手环抱自己的姿势,实在是很容易被他占便宜,于是谨慎小心的尽量不引起他的大注意的转身,面对着他。 嘿嘿……这下你丫就只能调戏爷的背了吧…… 阿萨辛不动声色的环紧手臂,素衣寒就只能乖乖的把脸贴到了他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狠狠的敲打着素衣寒的心房。 感觉越来越亲密的动作,越来越无法排斥阿萨辛的亲近,让素衣寒脑袋混乱不堪…… 话说那个暗卫抱着小唐门几个纵跃就到了离刺史府较远的一家客栈 这时小唐门已经昏迷,暗卫无奈之下只好帮他开了房间,半夜拖了一个大夫来为他疗伤,很负责任的熬了药喂他喝下。 倒不是他真的好心,而是怕他走了没人管小唐门,要是不小心挂了,日后素公子那里不好交代。 药也喂了,这下等他自己醒了,暗卫叹口气,到底他是谁的暗卫啊! 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小唐门,伸手取下了他的面具,暗卫点点头,不愧是素公子的哥们,长得不赖,细皮嫩肉的,就是小了点,估计和素公子差不多。 正欲走,小唐门一把拉住他的手,这时他才发现小唐门不知何时醒了。 暗卫淡淡道:“药在桌子上,服三日便可。” 又欲走,小唐门还拉着他不放,暗卫微微蹙眉:“有事?” 小唐门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说着川话,尽量少用方言字眼。 “那个,我想问哈,那个小蝈叫啥名字?” 暗卫傻了,心里抽搐了一下,这家伙难道不会说官话么?幸好听明白了一点。 “你不是公子的哥们儿么?” “今天儿刚刚认识哩。” 小唐门虚弱的嘿嘿一笑,又道:“快说,他叫啥子名字?” 见暗卫不答,小唐门急了,挣扎着就要起来。 “说嘛说嘛!以后我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你莫要耽误老子报恩,不然老子毒死你龟儿子。” 小唐门怒了! 暗卫依旧站着不动,冷冷的看着他:他说的啥? 因为小唐门一时情急,语速加快,暗卫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傻不愣登的看着一张娃娃脸煞白煞白的干紧张。 “你说话卅……” 这句听懂了! “说什么?……你要么说官话,要么说慢点,听不懂。” 小唐门气结…… 从小就在唐家堡封闭式的培训,他哪儿也没去过,全是自家人根本没有学过官话,让他怎么说? 这次出任务还是他扒着地图记了一个月才记住刺史府,和刺史刘温的样子,现在让他走出客栈,他都还要打听打听这是哪条街,然后再仔细看地图一一对应。 “说、那位、小哥、叫啥、名字,我、以后、好、报他、救命之恩。” 小唐门瞪着闪亮闪亮的杏眼,一字一顿的慢慢说。 “素衣寒。” 唉!这样也能结兄弟,真是神奇!不过,报恩嘛确实是应该的,好歹救他一小命 暗卫领悟,淡淡的回答他的问题,然后转身要走。 却发现还是走不动,低着头抽了抽被小唐门抓在手里的衣摆,发现抽不动,不解的看着小唐门。 小唐门忽闪着眼睛,一脸询问。 “你叫啥子名字?”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跑腿的。 “有事?” “你、带我、出来、还、帮我、找大夫,我以后、也要、报答你。” 小唐门一脸认真的,恍若星辰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暗卫,此刻他还没有发现暗卫取下了他的面具。 暗卫心里好紧张,脸上却傻了。 哥当了暗卫好多年,只奉命行事,居然还有个娃娃说要报答他,当暗卫的除了护主到身死,其他方面一无所求,不知道小唐门想怎么报答? “说嘛、说嘛。” 小唐门看着一脸木讷的暗卫,心里那个着急啊! 怎么跟他说个话怎么费劲呢? 还是那个小哥好,怎么说他都听得懂。 “跟个幺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难看死了。是个爷们儿就格老子雄起,把名字格老子说出来,饶你娃儿不死!” 暗卫挑眉,前面说什么没听懂,后面几个字倒是听懂了。 嘁,身受重伤的人居然敢说饶他不死,真是笑掉人大牙。 暗卫看着娃娃脸挑衅道:“你要杀我?” 小唐门一愣,心中堵塞,哭笑不得,该听懂的没听懂,不该听懂的倒是一字不漏。 但这暗卫真特么的太好笑了,怎么这么可爱? 小唐门忍着笑,瘪着嘴摇摇头。 “说……名字。” “你!” “唐冉” “初一” ? ☆、心中的秘密 ?  清晨,素衣寒在一阵麻痒中转醒,猫眼朦胧,辨不清事物,但是唇上传来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唔?”什么东西在嘴上爬来爬去的? 看着小猫被自己吻醒,心中一喜,更加卖力的滋润着他的唇瓣。 逐渐清醒的素衣寒似乎知道了在嘴上爬来爬去的是什么东西,惊讶的轻启双唇。 原本只是轻轻舔着他双唇的舌,似乎等待已久,在他双唇微启时钻了进去,热烈的与之追逐。 大清早的怎么可以扰人清梦?还有,这人怎么吃豆腐吃上瘾了还是怎么回事? 素衣寒挣扎着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可那人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抓着他的手举到了头顶,用他的大掌一把握住。 哎呀卧槽,欺负人家瘦弱是吧? 被扰了清梦还被吃豆腐的素衣寒恼火的曲起膝盖,用力的往上一顶。 “唔……” 阿萨辛失策了,他刚才不应该分开腿覆在他身上的,他的小猫炸毛等级升级,炸毛结果好难堪…… 素衣寒奋力反抗,却力量悬殊太大,脸色微黑,这样的姿势好难堪…… 阿萨辛虽然移动了身体,可是亲吻的唇却没有因痛分开,继续轻一下重一下的吸允着他柔软的唇。 一股不太美好的记忆画面忽闪过素衣寒的脑海,心中一阵恶心,瞬间僵直了身体,猫眼雾气隐隐的看着阿萨辛。 “别这样。” 有点委屈,声音有些颤抖。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幅模样? “怎么了?” “别这样。” 委屈的带着哭腔。刚才脑袋里闪一个画面,看得不甚清楚,感觉却异常清晰,他很害怕. 仿佛还能感觉到留在他脖子上的黏糊,还有钻进口腔让他觉得恶心的味道,他的手腕似乎还在脱臼了般疼痛。 松了素衣寒的手,翻到一侧,将他搂在怀里,安慰道:“我不会怎么样的,只要你不同意,绝不动你。别怕!” 素衣寒嫌恶的皱紧了眉头闭着眼,窝在阿萨辛怀里瑟瑟发抖。 看着怀里的人越发的不安,阿萨辛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怒火。 他的小猫是因为刚才那样的姿势才会这副模样,难道是在他之前曾有谁这样对待他的小猫?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一定活撕了他。 “乖,别怕,有我在!别怕。”声音充满了说不出的温柔。 素衣寒闭着眼,冷着声音道:“我要洗澡。” 刷牙漱口洗脖子!!! “好。” 阿萨辛起身,吩咐人备来热水,抱着还未着寸缕的素衣寒去梳洗。 素衣寒睁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被放到水里,便立即下沉没入水中把自己泡起来。 东想西想的素衣寒懊恼的钻出水面,本欲替他的沐浴的阿萨辛,手停在了半空中,他不确定小猫现在会不会排斥他的触碰。 可是就算他现在讨厌自己,也想要接近他啊…… 阿萨辛站到素衣寒背后,伸手将他搂住,低首在他耳边,轻轻问道:“是谁?告诉我!” 素衣寒身体一僵,万万没想到阿萨辛会这么问。 怎么说? 他自己都不甚清楚,更不可能知道是谁了. “什……什么谁?” 看来小猫不愿意说……也是,这种事情有谁愿意开口重提的。 “扶风以后只为保护你而存在,小猫,我的小猫。” 只为保护我而存在!! 阿萨辛会不会误会什么了? 刚才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伐之气。 素衣寒紧张道:“阿萨辛,这样不妥当吧!他可是你的左膀右臂。” “无妨!从你那日出现,他便不是了。” 阿萨辛轻笑,挨在他耳边低语。“他只为保护你。你是唯一的特别的存在,小猫!” 唯一的特别的存在!! 阿萨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阿萨辛,你……” 背着阿萨辛的素衣寒,目光闪烁不定,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的这句话,他的心也被这句话扰乱了。 阿萨辛撩起他的浸在水中的长发,挽在手中,温柔道:“快些洗,小心着凉。” 长发撩起,露出精致,巧夺天工的肩膀,瘦弱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从后看,还真有点——像女人。 阿萨辛情不自禁的扶着他的手臂,在他的锁骨上细细亲吻。 “嗯……”突如其来的吻,莫名的触感惹的素衣寒一阵颤栗。 素衣寒被自己的反应吓的惊慌不已。 “阿萨辛!!” 阿萨辛转头在他的侧脸落下一吻,直起身,嘴角勾起。 很好,小猫的反应让他很欢喜。 这样看来,他的小猫只是讨厌那个侵犯过他的人,讨厌那个姿势,而不是讨厌他,相反还是很喜欢他的触碰的。 素衣寒把身体往水里沉了沉,只留出脖子以上,慌张的胡乱搓洗自己。 难道是这几天我的伤势,阻碍了他和牡丹姐姐欢好,欲求不满? 就算欲求不满也不要来勾引我啊…… 难道他不知道长着一张迷祸众生的脸勾引对他有点非分之想的人,是多么可耻的么? 算算时间,再看看着被他自己搓的通红通红的皮肤,阿萨辛想都不想,直接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用白棉一裹,沾干了水渍。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光着身子让阿萨辛看了,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阿萨辛对他一点歪念都没有,可是现在,经过刚刚……他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裸的好。 想想又好吃亏啊……都被他看完了,可自己一次都没有看过他的,真想扒了他的衣服研究一下他的阴阳之体是怎么回事。 “小猫想看我的?” 素衣寒大惊失色,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脖子上。他难道会读心术? “那我脱给你看好不好?”阿萨辛好笑的看着素衣寒望着自己发呆的样子。 什么?你以为你是脱衣舞男么? 虽然这么想,但是素衣寒却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阿萨辛的胸膛。 你快脱啊……你快脱啊…… 阿萨辛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手不急不慢的拉开了寝衣,缓缓褪下…… ‘噹’看起来不算强壮的身体,居然肌肉横生,匀称不突兀,线条柔和,他丫的居然有八块腹肌!皮肤白皙剔透,加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噗…… 虽然只是上半身,但是素衣寒已经有快要流鼻血的冲动了,一把拉起挂在腰上的寝衣给他裹起来,一片肉都看不到。 素衣寒发誓,要不是自己定力十足,一定早就把他扑倒在地了……妖孽! ? ☆、离开洛阳 ?  连续三日,阿萨辛都与牡丹早出晚归,回来时素衣寒早已梦周公去了,清晨才在阿萨辛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大吓一跳之后淡定起床,三人共进早餐。 每次见到牡丹,素衣寒都很尴尬。 对于他老公跑来跟自己挤猫窝的事情,牡丹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每次都是笑咪咪的跟他说话,然后挽着阿萨辛的胳膊出门。 虽然牡丹没有反应,但是素衣寒心里总是过不去那个‘嫌疑小三’的坎,对着阿萨辛没有一点好心情,尤其是在牡丹在场的时候 素衣寒觉得阿萨辛好奇怪,自从那晚跟自己挤了窝之后就一直来跟他挤,明明睡觉前还没有的,第二天睁眼就能看到人。素衣寒当然不否认其实对阿萨辛已经起了那么一点色、心的。’ 阿萨辛的事情总算在今日敲定,明日启程去往扬州。 至于是什么事情不是素衣寒想知道的,素衣寒唯一知道的就是在晚饭过后,早早回房然后反锁了房门,他坚决抵制阿萨辛来跟他挤窝,躺在床上,睁着猫眼盯着房门,一眨不眨。 然后……然后就到了第二天一早,素衣寒仍然迷迷糊糊的醒来,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流了口水,迷迷瞪瞪的伸手擦了一把口水。 嘿……真的流口水了,哎呀好丢人。 素衣寒吧唧吧唧嘴巴,明明昨晚没有做梦啊,怎么会流口水呢?肚子也不饿啊…… 看着小猫的傻样,阿萨辛嘴都笑歪了,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依然默不作声。 擦完口水的手就势放下,准备再眯一会儿,结果发现地理位置高低不平,触感不对,疑惑的睁眼一看。 “啊……阿萨辛你怎么进来的?” 一如前几日,大吓一跳,蹦坐起来,气鼓鼓的看着笑的春光灿烂的人。 他记得昨晚是反锁了门的啊!! 难道阿萨辛曾经是做贼的不成! 阿萨辛挑挑眉,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不作声。此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洁白的寝衣上一团很清晰的水渍,贴在阿萨辛的肩膀上。 素衣寒看之,老脸一红:又不是故意的,看你笑的那傻样。 素衣寒下巴一昂,故作镇定道:“你活该!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弄的。” 阿萨辛也不打算继续笑话他,起身就把人往怀里搂,抱着他一阵狼吻,直到他气喘吁吁,才放开。 他的小猫有进步哦,知道中途还要呼吸一下了,可是为什么不一直呼吸呢?喷在脸上的气息很挠心,憋的脸颊红红也真的是很诱人的啊…… “今日启程,出城之前你可想买什么带走?”阿萨辛不舍的放开他的唇,轻声问他。 可看着他鲜红的唇就在眼前,又忍不住伸出舌头来来回回的舔弄。 “我……我要买……买牛肉干……牡丹饼……我……我的虾干鱼干多带点……我不想半路没得吃……” 素衣寒迷蒙着双眼,使劲的喘…… 本来在心里骂阿萨辛的,听到要买什么,就一心都扑到吃的方面去了。 一定要多买点好吃的,那些糕点什么的一点都不喜欢,粘牙不说还占肚子,让他鱼干虾干都吃不下。 “还有,还有柿饼也要,我那天买的被你扔掉了,还有那些烤肉我都要……” 素衣寒越说越带劲,可惜洛阳四面环山,地处低地,气候干燥,雨水较少,民间饮食多用汤类,能带的就那么点,其余的馋的素衣寒流口水那也是带不走的。 “呵呵……好了,江南还有更多,何必在乎这点。” 看着素衣寒一脸惋惜的样子,阿萨辛不由的好笑,他的小馋猫真是越来越馋了,若他是平常人该要如何才养的起他啊…… 临行时,阿萨辛并没有让刘温前来相送,先前也命妖月、拿云带着四人先行离开,这次就他、牡丹、阿萨辛和扶风四人,像是普通远行的人一般无二。 因为素衣寒要吃牡丹饼,车驾绕道去了绝色斋,不知是阿萨辛有意还是无意,正好今日绝色斋开门迎客。 看着前拥后挤的人群,素衣寒蹙眉,他是不想再去挤了,蹲在扶风旁边,商量道:“木头,你去挤好不?回头我分你两个!” 莫非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吃货?扶风心里一阵鄙视。 “公子稍等片刻!” “哎,我要二十个。” 深怕扶风买少了,吃不尽兴,赶紧大声说。 清亮的声音和鲜红的长袍一下子便吸引守候在绝色斋对面的女人,女子眼中满是恶毒,愤怒。 看来她大伯果然没有骗她! 昨日她大伯差人来告诉她,她要找的人今日出城,且爱好美食,一定会在出城前采买一番,于是她便领着人直接到了绝色斋等候。 为了一雪当日之耻,她央求他的父亲重金请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雌雄双煞二人前来。 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却还不能动手,真是让她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要不是答应过大伯不在洛阳城内动手,她早就领着人直接杀到大伯家里去了。 哼,也不知道是什么竟然让大伯如此忌惮,不过在雌雄双煞面前,再厉害的人也要跪地求饶。哼!要不是日后自己家还要仰仗大伯在洛阳城的势力,她才懒得理会。 “一会儿跟着他们出城后再动手。” “哼……不过一个黄毛小儿,有何忌惮!” 雄煞看着蹲在车上的素衣寒,一脸不屑。 女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二位拿钱办事,谨听差遣便可。” 有钱能使鬼推磨,凡是能被钱买到的东西,她都不会放在眼里。 “哼……”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1节 看着素衣寒的马车远去,女子在雌雄双煞的带领下,不紧不慢的飞驰在民房之上,隐匿在暗中的暗卫初一等人发现其尾随的踪迹,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向。 终于吃到牡丹饼的素衣寒,笑的一脸淫荡,当下就塞了两个到扶风手中,抱着其余的牡丹饼坐到马车里,吃的津津有味。 看着素衣寒吃的香甜,阿萨辛是放心了,不过牡丹就有些难受,那一口一口的仿佛咬在自己身上一般,连素衣寒邀请他一起吃,都被婉言拒绝。 谁叫那个饼有事没事跟自己同名呢,他要是吃的下去才有鬼了。 “阿萨辛,你真的不吃么?真的好好吃。” “那你就多吃一些。” “不吃你会后悔的哦。” “呵呵……看你这馋样,丹儿都被你给吓着了,好似我半月未曾喂你一样。” 素衣寒抬头,正好就看见牡丹一脸肉痛的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牡丹姐姐你怎么了?” “牡丹姐姐你真的不吃牡丹饼么?长的好看不说味道也不错。” 牡丹长得好看不说味道也不错? 牡丹嘴角抽搐,一双玉手抓紧了阿萨辛的衣袖,总觉得素衣寒手里拿的饼就是自己做成的一样,咬一口都疼到自己身上了。 “哎呀,来一趟洛阳不吃一个牡丹饼真的是白来了。” 素衣寒好似替阿萨辛与牡丹感到万分可惜,如此人间美味的面食,他真想住在这里吃到腻味了再走的,奈何那两人一点都不动心。 “你们两个太无趣了……” ? ☆、夫妻杀手 ?  烟尘古道上,素衣寒的马车在前面飞驰,雌雄双煞则带着女人一路跟随在后。 “看来是前往汴京的方向,我们抄小路去拦截。” 女人瞪着马车,狠狠的道。“该死的贱民,本小姐让你好看。” 三人快速的从一旁的树林小间飞跃而过,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初一朝马车上的扶风掷出一枚特殊的飞镖。 接到飞镖的扶风,微微蹙眉,神色有些凝重。 “教主,前路有人阻截。” “何人?” 看着飞镖上刻画的阴阳图符,扶风有些不肯定的说:“应该是雌雄双煞。” 阿萨辛微不可闻的蹙眉,随即放开,仿佛毫不关心,淡淡的说:“继续前行。” 雌雄双煞? 一男一女? 素衣寒有些好奇了,虽然扶风的声音没有什么异常,但他注意到了阿萨辛的小动作,能让阿萨辛都蹙一下眉的人,应该还是有点实力吧! “雌雄双煞是不是情侣杀手?” “可以这么说。” “真是太幸福了!” 素衣寒竟然一脸向往的露出幸福之色,全然忽略了雌雄双煞要阻截的是他的马车。 情侣杀手哎! 人生得一知己如此,夫复何求啊! 像雌雄双煞现在这样,说出来都要让不可一世的人皱一下眉头的情侣杀手,真是少之又少了。 不过,不知道阿萨辛、牡丹和雌雄双煞相比,哪一对厉害些? 素衣寒狐疑的在牡丹和阿萨辛身上看来看去,二人相处多年,肯定也是并肩杀敌过的,不知道配合默契与否。 “呵呵……小衣这般看着教主,是为那般呢?” 牡丹掩嘴轻笑,调戏素衣寒,一双桃花眼闪闪发着媚光。 “……” 素衣寒咽的脸颊通红,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又惊觉不对,抬起头来看着笑的高深莫测的阿萨辛和妖媚的牡丹,没好气道:“你又调戏我?我不仅在看阿萨辛,我还在看你呐。” “咦?小衣看人家做什么呢?莫非觉得姐姐的美,也让小衣心动了么?” 边说边向素衣寒抛了个媚眼,红唇微动。 “哈哈……”看着牡丹调戏素衣寒,阿萨辛很没义气的笑了。 “妖精!” 豁出去了,一个个的都仗着比自己好看,三不五时的调戏人,真是佛主可忍,和尚不能忍。 牡丹也不觉得他说的话怪异,巧笑道:“自然是因为小衣可爱的让人心动。” “等等!我之所以看你们不是想被你们勾引的。” 正经的事都差点忘到一边了。 “何事?”牡丹靠在阿萨辛的胸前,稍微正经一点的问。 “那个情侣杀手厉害不?” 牡丹略微思索一番,整理好思绪,淡淡道:“要说武功如何,便只能说中上而已;此二人之所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也让有些人闻风丧胆,是因为二人配合极为默契,且常常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人主攻,另一人看似静观其变实则在找其弱点,二人一个眼神便能互通信息,攻其命门。” “啊……眼神交流!!” “不错。” 我靠,我什么时候也能找个老婆培养一下眼神交流,然后横行江湖,那就好了。 “那你和阿萨辛呢?如果他们跟你们两个打,怎么样?” “呵呵……”牡丹闻言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自信道:“教主乃是牡丹授业恩师,论配合不比之差,论武功高出不止一筹,小衣以为呢?” “雌雄双煞虽然难缠,但还不必放在眼里,我只是好奇他们为何而来。”阿萨辛淡淡插话。 “高手真是好,说话都中气十足,可怜小爷我文不成,武不就,游个江湖都要被关啊!” 素衣寒拧着眉,象征性的晃了晃手上的手铐,瘪瘪嘴。 阿萨辛不悦的看着素衣寒,冷声问:“你还想跑?” “不跑,只要你把我养的肥肥的,猫粮不断货,我肯定不跑的。” 以前真的想跑的,现在是真的不想跑的,就像是习惯了一般,可是又觉得不像习惯,毕竟习惯不是两三个月就能养成的。 “那就好。” “大人,我等来洛阳半月有余,雌雄双煞突然上门,可是受雇于人?” “多有可能。” “莫非是刘温?” “他不敢。” 阿萨辛若有所思的垂了眼幕,淡淡道:“不过不代表他不会借刀杀人。” “那日与小猫在绝色斋教训了一个女子,看那女子的口气,在洛阳城也是横行一方的,众目睽睽之下受尽屈辱,定然会讨回来。且你我出门之时,刘温确实也见过一名女子。” 素衣寒大惊道:“你的意思是说,是那个女人雇人来杀我们?而且那个女人和刘温还有关系,我们今日离开洛阳走的隐蔽,信息可能是刘温给她的?” “小猫聪明。”阿萨辛奖励似的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吁~~~” 马车忽然被停,素衣寒惊喜又惊奇的快速撩开车帘一看究竟。 只见车外站着衣着黑白分明的两人,女人着白衣,面目清秀,算的上一个小美人,男的确粗犷无比,国字脸,右边脸颊上还有一道两寸长的刀疤。 ‘啧啧’素衣寒可惜的摇摇头,看着女人一脸惋惜,这个女人的眼光不咋滴啊,就算不找个美男,好歹找个五官端正,温柔体贴的啊,那个男的很难让他贴上温柔体贴四个字。 “雌雄双煞,收钱拿命,尔等还不速速受死!” 男子声音与长相,相辅相成,粗到骨子里了。 说完便拔刀飞来,砍向稳坐泰山的扶风,扶风不疾不徐的在他大刀至眼前一米处时,侧身挥起马鞭往雄煞手腕处狠狠一抽,疼的雄煞大叫一声,蹬腿回撤,夫妻二人这才联手袭来。 扶风手执马鞭追去,让战斗远离马车,一人一鞭缠斗在二人之间,略占上风;不过就是素衣寒这等武功平平之辈也看出雌煞并没有尽全力,而是只在雄煞危机时才出手阻挡扶风的杀招,一旦危机解除,便立即游走边缘,虚晃几招。 扶风又怎么不知道他二人的特性,此时也并未真正出手,腰间的剑都还没拔出,一条短鞭游刃有余。 “啊……木头原来这么厉害,我今天才知道。” 牡丹呵呵一笑:“扶风与我同是教主亲手教导,自然厉害。” “那一对二能赢不?” “以扶风的聪敏,狡变,即便雌雄双煞真正出手也毫无问题。莫非小衣不信教主的手段与眼光。 “不是不是……毕竟二比一,人数上吃亏了嘛。” 那个女人一直都在找扶风的弱点,都过了好几十招了,怎么还没动静。 (不会写战斗!!!) ? ☆、高手就是不一样 ?  牡丹上前,与素衣寒一起蹲在辕座上,看着扶风嘴角勾起一抹笑。 扶风是三人中最狡猾的一个,喜欢偷取他人的战斗技巧,眼看他现在这般不紧不慢的与雄煞过招,实则也是在揣摩二人的战斗技巧,并寻起命门以便致命一击。 雌煞观察扶风半天毫无结果,对着雄煞递了一个眼神。‘相公,打不过。’ 雄煞‘声东击西,杀了那个小娃也算完成任务。’ 雌煞‘明白。’ 夫妻二人瞬间转换了一个角度,雄煞牵制着扶风,雌煞趁机一个偷天换日瞬移到车前一剑袭向素衣寒。 雌雄双煞二人并不认识牡丹,见牡丹如此穿着打扮,长相俊美,顶多认为是一个白面书生,根本不放在眼里。 “啊……” 素衣寒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雌煞会瞬移,让他躲闪不及。 牡丹目光一凝,在雌煞瞬移的瞬间,快速伸手将素衣寒丢回了车内,自己小移一步挡住入口,抽出纸扇轻轻巧巧的挡住了突然出现的剑尖,雌煞一脸惊愕,手中的剑却不得再近半分。 “你是什么人?”雌煞大惊。 “呵呵……你还不配知道。” 牡丹冷笑一声,左手长袖一拂,从指间悄无声息的弹出一道淡紫色毒烟直击雌煞心脏。 ‘腐蚀毒’ 纸扇一收,再度狠狠的一扇拍在雌煞的胸膛,雌煞被震退二十余尺,口吐紫色脓血。 ‘夫人!’ 雄煞大惊,避开扶风的鞭风接住雌煞,一脸愤怒的看向牡丹。 “你让我怒了!” “荣幸之至!”牡丹巧笑。 “鸳鸯剑法。” 扶风眉头一皱,扔掉短鞭,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终于肯出绝招了嘛!” 雌雄夫妻二人身影在空中交错数十下,剑气勾画出两只鲜活如成人大小的鸳鸯,鸳鸯在双煞头顶盘旋,目露凶光,直勾勾的盯着扶风与牡丹。 “去!” 鸳鸯划破长空,如两只支利箭射向扶风与牡丹。 “风啸!” 扶风原地而起,身形如龙卷风般急速旋转,在原地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吸入不少周围的树叶绿草成为暗藏的刀刃,鸳鸯剑气触及龙卷风便随之卷入其中,生生被风势扭转身形化为一道道风刃,扶风脱风而出,一剑挥出,龙卷风如脱缰的野马卷向雌雄双煞,雌雄双煞躲闪不及被吸进龙卷风的中心。 “破!” 龙卷风如炸弹般爆开,雌雄双煞被爆飞出三十米之外,重重跌落,身上由风刃割破的伤口大小不计其数。 雌雄双煞眼看这桩生意是做不成了,说不定再继续下去还会丢了性命,当下便双双瞬移远去,连暗处的暗卫都没有发现其踪迹。 被扔进车内的素衣寒,又精神抖擞的钻出来,看着一地狼藉的树叶 “跑了?” “嗯!这是他们二人的逃生绝技,否则也不可能活到现在。”牡丹淡淡道。“不过,雌煞中了我的腐蚀毒,能否活命还看她的造化。” “哇……牡丹姐姐、木头你们真厉害。” 这时,初一拎着一个女人,落在车外,冷冷道:“教主,这是雌雄双煞带来的女人,如何处置?” 素衣寒一看,眉头皱紧,一脸不悦。 “泼妇!”这是他对这个女人还有刘灵儿唯一的印像。 阿萨辛闭目养神,一派怡然自得。 “废四肢与舌,给他父亲送回去。” 女人被初一拎着,口不能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素衣寒,嘴巴一张一合,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骂脏话,她就是因为一直吵吵嚷嚷才让初一点了哑穴。 她可没有刘灵儿幸运,毕竟刘温还有用处,不能一下子撕破脸皮,但她就不能了,即便是刘温的亲戚,也根本无需顾忌。 “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毕竟是个女孩子。”素衣寒不忍心道。 “小衣不必如此,即便你想放她一马,她也未必领情了,今次杀不了你,还会有下次。对于屡教不改者,千万不可妇人之仁。” 牡丹冷着脸看着女人,虽然他总想自己也是个女人,对女人充满了热情与尊重,但对于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也从来不会姑息,这一点和阿萨辛如出一辙。 阿萨辛伸手将素衣寒拉回怀抱,并没有做出安慰,只是淡淡道:“启程。” “那个雌雄双煞还会不会再来一次?” 素衣寒有些担忧的看着阿萨辛,他其实不是怕他们再来一次,而是他们如果再来一次,阿萨辛肯定不会再放他们走,这样一对江湖儿女就这么挂了,实在可惜。 “如果雌煞没有因为丹儿的腐蚀毒而死,就不会再来。做不了的生意,他们会明智的选择放弃。” “那希望她死不了,不然挺麻烦的。” 说道牡丹,他想起刚才牡丹挺身而出,护在他身前的情景,让他的小心脏暖洋洋的,充满了感动。 他一直觉得牡丹应该不喜欢他的,对他好只是因为阿萨辛而已,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样一瞬间的动作才是人心的最真体现,牡丹是真正关心他的。 “牡丹姐姐谢谢你!” “嗯?”谢什么呢?牡丹不明。 “谢谢你刚才救我!”真诚的,猫眼闪烁着真诚的光。 “呵呵……” 牡丹妖媚一笑,亲密的靠在阿萨辛身上,柔声道:“牡丹所做一切,只为了大人,不必言谢。” “那也要谢谢!” 素衣寒执着的,看着牡丹,心里想:你就装吧!明明是真心救我的。 “好了……他们救你护你都是应该的,小猫不必理会。” 阿萨辛一口吻在他的唇上,这双执着的小嘴真是让人倾心。 素衣寒心脏一紧,自从明明白白在心里承认自己对阿萨辛有非分之想后,就这么当着牡丹的面做这样的事他还承受不来,也无法坦然面对牡丹,更何况牡丹才刚刚救了他一命. “呵呵……” 牡丹看着素衣寒渐变的脸色,开心的调戏道:“唔!如此可爱的粉娃娃,人家也想亲一下呢!大人,准不准呢?” “你!”素衣寒很囧。 “准!” “你们!”素衣寒特囧。 “呵呵……” 牡丹凑上前就在素衣寒绯红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吧唧有声,囧煞了素衣寒这个当事人。 “哈哈哈……” 阿萨辛看着素衣寒的红透的脸还有脖子,笑的开怀。 害羞的小猫! 素衣寒再尴尬也忍不住了,咆哮道:“你们两口子真是太过分了。” 牡丹笑的最开心,他很喜欢素衣寒说他和阿萨辛是两口子,那是他一直希望世人接受的事,素衣寒总能在无意间说出他的心思,可他却是分享自己爱情的人,牡丹心中也异常复杂。 辕座上,扶风眼中波光流转,晃见笑意。在他的眼中,素公子就是个该让人宠溺的孩子,活泼开朗的野猴子。 ? ☆、羞羞的事 ?  临近中秋,晚上的月亮是越来越圆,越来越亮,照的夜晚恍如白日,若不是一整日的舟车劳顿,扶风大有整夜策马前行的架势。 靠着车窗,素衣寒一脸精神的看着天上的半月,突然诗兴大发:“车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小猫故乡在何处?”阿萨辛看着他,明知故问。 “在长安。”长安不远处的万花谷,素衣寒叹息。 阿萨辛不悦的看着他一副思乡神往的样子,一把抓过来禁锢在怀里 “本尊不许你回去。” “哎?”素衣寒奇怪的看着他,“我没说要回去啊!” “当真?” 素衣寒点点头,一脸莫名其妙。 “牡丹姐姐睡着了,你别吵他。” 阿萨辛靠在他颈间厮磨,嗅着他体内散发的淡淡药香,很特别,“好香。” “你要是泡几十年药浴也会很香的,去吧!我支持你。” 素衣寒白了他一眼,自己泡了十七年的药浴,想想就觉得难受,虽然珍贵药草泡出了一身淡香,可谁愿意自己身体靠药养而生呢。 阿萨辛医术精湛,对他的身体状况了解透彻,就算自己不说,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药养的,更何况这散发的清香只要是对草药有所熟识的都能很快识别出来。 “呵呵……毒人也受药浴,却是一身药臭。”阿萨辛不屑的嗤诋。 “扶风,天色已晚,寻个临水的地方休息。” “是!” 马车渐渐停下,靠在树林边,百米外便是一条小溪,林中飞禽走兽,溪中有游鱼,野外烧烤,风餐露宿,刺激享受 素衣寒很满意,一天风尘仆仆的赶路,全身颠簸的酸痛很是难受,那条小溪正好给他洗个澡。 “阿萨辛,我要去洗澡,衣服呢衣服呢?” 素衣寒兴奋的拉着阿萨辛,雀跃道:“还有,手铐脚镣取了吧,洗澡不方便。” 扶风取来衣服递给阿萨辛,自己则入了林中打野味去了,阿萨辛拉着素衣寒到了河边 “一起洗。”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 不对,夜黑眼拙,素衣寒兴奋的三下五除二的扯下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喜滋滋的往小溪奔过去…… “噗通”重物砸进了深水里! 由于夜色撩人,没有好好查探溪水深浅的素衣寒懊恼的站稳,抹着一脸的水,对阿萨辛抱怨道:“小溪不是很浅的嘛为什么都快淹到我脑袋了?” “我还以为要躺着才能洗呢?” 阿萨辛不紧不慢的褪下衣物,下水,有些担忧。 “或许你刚好进到了溪中的蓄水潭。快些洗,你不宜在水中逗留。” 将近十八年未曾下过水的人,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机会,正在兴头上,哪管阿萨辛唠唠叨叨说些什么,欢快的往自己身上泼水,还微微蹲身把头也泡起来,洗洗头。 啊……十八年的第一个春天一样的感受啊!刚出谷的那几个月,天气较冷,又是刚刚才断绝的药浴,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撒泼,现在可不同了,都快一年的沉淀了,下下水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 正在水中游的欢畅,什么狗刨式,蛙泳,蝶泳,仰泳一一在这方寸之地玩的不亦乐乎! 阿萨辛无奈,以小猫的身体实在不适合这么玩,于是一把抓过他的胳膊把人提起来,站好。 “干嘛?干嘛?干嘛?”素衣寒不爽的抬头。 “快些洗好上去。” 阿萨辛严肃的,冷着声音命令道。“不许再玩。” 美人……美人出浴…… 阿萨辛的命令完全没有被素衣寒听进耳朵里,他只看见了一个冰冷的,在月光的照耀下,美的让人窒息的,如同仙神的人。 啊……不好了,阿萨辛肯定在对他施展魅惑技能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失了方寸。 他的美人,他的老婆,他的孩子,他还想成个亲,生个娃,当回爸爸,不,是爹爹,如果就这么彻底被阿萨辛掰弯了的话,他什么爹都当不了,孩子没了,老婆也没了。 心里是这么想着的,手上早已付诸行动!一双如玉般白嫩的小手慢慢的爬上了阿萨辛的胸膛,抚摸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又按又戳。 阿萨辛被小猫无意识的动作勾的一愣,随即严肃被崩塌了,嘴角勾起,抬手把小猫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小猫如此喜爱我的身子?” 手被人按住,诱惑的音调把素衣寒从‘不想被掰弯’的个人空间内拉回现实,随即尴尬无比。 “我我我就是觉得……觉得你的肌肉真是好。嘿嘿” “喜欢?” “嗯嗯嗯……喜欢喜欢!” 说完感觉歧义太大了,又补充道:“要是我也有就好了。” “你?”阿萨辛狐疑的在他身上瞅了一遍,“看我的就好了。” 完全被阿萨辛看他的眼神给灼伤了啊! 自己一身的排骨,肉最多的地方就屁屁和大腿,别说肌肉了,连肥肉都没有。 委屈着小眼神看着阿萨辛,眼目中星光闪耀 “你这眼神太打击人了。小爷将来也可以练一身的肌肉的,时间问题而已,你少瞧不起爷。哼!” 阿萨辛一愣,随即笑道:“岂敢!岂敢!” 星目流转,波光潋滟,如月下的仙子,水中的妖神,阿萨辛看着他有些失神,他一度认为他的小猫不是仙就是妖,专门来引诱他的存在。 身子微矮,搂过还在委屈的小猫与自己紧贴在一起,欺上他的唇,一遍遍的描摹着他的唇形,轻轻吸允。 素衣寒先是一愣,随即迷惑的闭上眼睛,昂着头,任由他对自己的唇胡作非为,在他狡猾的舌尖轻抵他贝齿的时候,微启大门,放任其过关,双掌轻放在他的胸膛传递他的心跳,素衣寒觉得那种感觉很奇怪,他一定被下蛊了。 狡猾的小舌畅游在他的口中,时不时的挑逗着他自己的舌,经而几次,素衣寒懊恼,控制自己的小舌奋起直追,你来我往; 阿萨辛对素衣寒的主动感到诧异,却更加卖力的嬉戏起来,逮住机会就制服他的小舌,狠狠吸允。 “唔……” 被吸允的发痛,素衣寒呜呜叫了两声,被放自由后,更加主动起来,每每要逮到凶手报仇的时候,都被他躲掉,心情有些郁结了。 阿萨辛像是看出他的心思一般,故意逮了一个机会让自己被抓,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他的小猫不是跟他一样吸允对方,而是一口好牙‘吭哧’一声就咬上去了,虽然力道不重,却也疼的自己够呛。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推开他的小猫,难得他的小猫这般热情,一定要好好把握。 原本轻搂着他后背的双手,缓缓移至腰间,轻重不一的揉捏起来,素衣寒舒服的轻吟一声,阿萨辛眼神越加深邃,两掌滑至腰下,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下腹传来的膨胀灼热,让阿萨辛越来越想要更多。 “嗯……” 异样舒服的感觉直达大脑,素衣寒舒服的轻吟,双臂不知不觉的环上阿萨辛的脖颈,身子微倾,使自己更贴近,下腹胀胀的,让他有些难受,有些焦急。 “大人……”一声悦耳的呼喊将素衣寒从迷离中清醒过来! ? ☆、引发旧疾 ?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素衣寒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瞥了一眼自己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原本因情、欲而娇粉的脸越发红润,羞愧的无地自容,慌张的放开双手,转身背对着阿萨辛。 说好的不当小妾呢怎么就这点出息?啊?一个美人出浴就勾得你不要不要的,还能再出息一点么? 素衣寒愤恨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懊恼着不用眼睛看,但是用温度证明了它的存在的小丁丁:你丫站起来干嘛啊?站起来干嘛?他是有夫之夫,救命恩人之夫!你不是一直坚守着娶个大师姐一样的美丽的妻? 身后的温热气息又贴近了,双腿间挤了进去,灼热的温度让他瞬间有些慌乱,仿佛看见漂亮的媳妇跟人跑了,儿子叫别人爹爹,新郎新娘拜天地,转个身,新郎却不是自己……呜呜……好残忍! “啊……不不不不用了……我我我…嗯…” 素衣寒反手推开阿萨辛,纵身上岸胡乱套了衣服就狼狈的逃回了马车里,窝在靠垫上焉焉儿的. 直到扶风烤着野味,闻着肉香,素衣寒觉得精神又回来了,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力气动弹,牡丹在外叫他,声音依旧细弱蚊蝇 “吃啊……木头烤的么?闻着就好吃。” 看着素衣寒一脸饿死鬼的样子抬了半个头要窗边,阿萨辛勉强笑了笑,方才的事,他有些失望,但心里还是不放心,听着声音总觉得小猫哪里出了问题。 扶风和牡丹一样,以为阿萨辛在野外把孩子吃掉了,才导致孩子一副害羞虚弱的样子,此刻听着他的声音,到觉得有些诧异,不由得扭头看向素衣寒,眼神有些探索。 这会儿,牡丹也不解的看着素衣寒,就是他当年第一次和自家教主欢爱一夜之后也没有这般啊,就算素衣寒身体本就差,按时间算也就一次而已,怎会到这般地步 看着不妥,有些询问的看向阿萨辛,阿萨辛只得淡淡摇头,牡丹更是不解了。 素衣寒见他看过来,兴奋道:“以前我只吃过清笛、清远两兄弟烤的,不过技术太差,不提也罢。今天终于要吃一回真正的野味烧烤了,真幸福。” 扶风竖直了耳朵听他说话,完后,张了张嘴想要询问,却还是闭上了,这些问题教主自然知道,何需他问呢;不过与之相反,牡丹张口就问了出来。 “小衣,哪里不舒服?” 素衣寒一愣,觉得自己就是浑身无力嘛,应该没什么事,而心下再次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扭头的力气也没了,转个眼珠看着牡丹道:“没事啊!” 阿萨辛担忧道:“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嗯?” 素衣寒眨着猫眼,无比诚恳的,无比认真的道:“有些没力气使。” “唉唉……能帮把手抬我下去吃肉肉不?” 民以食为天啊!先吃了再说吧!肚子好饿…… 结果剥个干净也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妥,只是全身皮肤泛着粉色,差点诱惑了阿萨辛化身为狼,不过被他强制镇压了邪念."除了乏力,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 "......" 阿萨辛显然不信,看着他一副虚弱得不得了的样子,怎么都感觉出了大事儿了,可以脉像上看却确实没有什么. "真的,真的,就是没什么力气.呃身上好像有点麻麻的." 素衣寒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啊!不会水里有什么虫子吧?" 就这么一想想,身上还真有些痒. 阿萨辛无奈只得给他涂上些粟脂膏,以防万一,便在素衣寒不停咽口水的攻势下抱着他坐到了火堆边. 瞧着那小脸粉嘟嘟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阿萨辛只得把心放回肚子里. ? ☆、药养的娇躯 ?  围着篝火,素衣寒一眨不眨的盯着小鹿,仿佛在无限循环一句话:你怎么还不熟啊?你怎么还不熟啊?你怎么还不熟啊?你怎么还不熟啊?…… 看的三人好笑,也跟着一眨不眨的看着小鹿,扶风最惨,他还要负责翻腾,加料。 洛阳到扬州路途遥远,中间有许多地方会风餐露宿,考虑到素衣寒这张爱吃的嘴,他备了好多调料,就算如今夜这般露宿也能替教主喂饱他的小猫咪,省的他的小猫整日吃干粮叫苦不迭。 盯了许久,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素衣寒激动的就要从阿萨辛怀里跳起来,结果力气不足,只是象征性的扭了扭,无限委屈。 阿萨辛好笑的扶起他靠坐着,接过扶风片下的腿肉,一点点撕下来喂给他,素衣寒幸福的像个孩子一样 牡丹不忍自家教主只喂不吃,就担起了喂教主的职责,看的素衣寒眼冒桃心,内心却微微泛酸.。 这两口子可真是恩爱!!!简直就是模范夫妻啊~~~自己完全插不上脚.有些失落. 该死的妖孽,到处沾花惹草,风流快活,还男女通吃,虽然没有见过他有女人 但!不代表将来没有…… 素衣寒边吃边在心中无限腹诽阿萨辛,恨不能让花心萝卜的阿萨辛大丁丁变成小丁丁,恨不能让沾花惹草的阿萨辛得个花柳病(谁叫他男宠一箩筐,虽然只看见两个)。 “怎么了?”看着素衣寒脸上阴晴不定,阿萨辛疑惑。 “嗯”腹诽被打断,素衣寒脑袋当机两秒。 “哦,我在想下次让木头烤什么来吃,他的手艺真是太好了。” “……”扶风一阵无语,默默的吃着鹿肉,对素衣寒之后的话充耳不闻。 “木头简直就是特级厨师啊,不仅武功好,厨艺也不错,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才是好男人。” “下次我们找个大点的树林落脚好不好,去抓野猪来让木头烤了吃,一定非常美味,我还没吃过野猪肉呢,听说很好吃的。” “唔对了,还要蛇,我以前吃过‘龙凤呈祥’,对蛇肉不过敏的;我想吃吃看烤蛇肉是个什么味道,依木头的厨艺,非常的让人期待啊!” “对了,九月、十月的时候吃大闸蟹什么的最好了,让人搭个铁网架子,让木头烤大闸蟹吧!” ……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2节 说起吃的,素衣寒就没完没了的,扶风完全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过,牡丹和阿萨辛二人听的好气又好笑,看着他边说边吸口水的样子,阿萨辛都要怀疑他是刚从哪个城逃难的难民被自己捡到的。 吃完过后,扶风跟个全职保姆似的,打来一盆水,众人净了手,阿萨辛抱起素衣寒准备到车内休息,牡丹有些黯然神伤,从前都是他和教主一起睡马车的,现在他也只好睡地铺了。 站在旁边看了一眼还意犹未尽的素衣寒,脖子上的红斑有一点点刺伤他的眼,正欲别开眼不看,但更多的,可以说是一大片的红色随着素衣寒扭了一下脖子映入眼中。 牡丹大惊,声音不再妖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担忧:“小衣,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素衣寒被他的声音吓一跳,见他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反而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根本没注意牡丹担忧的眼神。 阿萨辛也吓了一跳,快速的看向素衣寒的脖子,一片如灼伤的红刺伤了他的凤目,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毯子上,拉开他的衣衫,裸出大半个胸膛,阿萨辛再也无法淡定的惊吼:“这是怎么回事?” 素衣寒被他吼的吓一跳,不解的看向露出来的胸膛,嘴角抽搐。 我靠,小爷怎么成了烤乳猪了…… 牡丹和扶风看着素衣寒露出来的皮肤,也是一脸震惊: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红红一片,仿佛被烈火灼伤一般,让人心有余悸。 素衣寒衣领合的严实,要不是牡丹无意看到,恐怕到明早也不会有人发现。 扶风皱眉,他确定自己放的调料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他却不敢肯定和鹿肉有没有关系,万一素衣寒和之前吃鼠肉一样过敏呢? 阿萨辛生气,动手就要把素衣寒剥干净检查全身,素衣寒原本还不太在意的,可是看着阿萨辛好像很在意的眼神的,心里有些胆怯,急忙开口阻止阿萨辛的动作。 “别……别……别……阿萨辛,众目睽睽之下,呵呵还是别脱了。”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阿萨辛,心里在害怕。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阿萨辛恼怒,不知道是在怒素衣寒还是在恼自己。 素衣寒胆怯的点点头,猫眼可怜的闪动微光,他并没有直接说是为什么导致的,反而有些害怕忧伤的问:“你是……不是很讨厌这样的,会不会觉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但就是在心里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这样可怕的皮肤,阿萨辛会不会在意,会不会讨厌,会不会觉得恶心……虽然牡丹就在旁边,可是就是忍不住想问. “胡说什么,小猫怎样,我都喜欢。” 看来他的小猫是想多了,想也不想就知道他会说什么,直接打断。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 “真的。” 素衣寒展颜一笑,完全不甚在意的说:“这是我十八年来第二次下生水。” 阿萨辛闻言,危险的眯起凤目,浑身散发戾气,吓的素衣寒缩了缩脖子。 他就知道小猫的身体有问题。 “那那个我身体不好,是药浴,药膳养大的,爷爷说药浴停用前不能下水,小时候不听话下过一次,后果和现在一样的,所以后来就不敢碰生水,但是现在都停了快一年了我以为没有问题,所以……所以……” 阿萨辛搂紧素衣寒,发出一声叹息。 “都是我的错。” 原本就不想让他在水里呆太久的,却因为没有抵住诱惑而让素衣寒受此磨难,真是不可原谅。 “小衣,疼不疼?” 牡丹难过的轻抚他的脸颊,现在的素衣寒除了半个脖子和脑袋是正常的颜色,其他地方都成了火鸡一样的,让人看了好心疼。 “那个这样其实不疼啦……就是一会儿可能会发高烧,可能会烧好久。” “那个爷爷说主要是因为被药汁泡过的皮肤比常人的敏感脆弱,容易生病感染,才不让下水的。刚出来玩的时候带着手套都不敢脱。” 素衣寒咬着轻声解释,他不想阿萨辛替他难过啊,是他自己不好。越说声音越弱,头胀的厉害 “可是在荻花宫一直没有戴手套,还拿过冰块都没事,我以为正常了呢,所以才会在水里呆那么久的。” 说罢,艰难的伸出双手一看……烤鸡爪! 烤鸡爪也不过如此,素衣寒眼角直跳,爪子一直藏在袖子里,都没看过,现在突然看到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阿萨辛看着他如灼伤般的皮肤,心下更是后悔,刚才在车中剥光了检查的时候就该对他全身泛着粉色的皮肤起疑的! 唉,这样看来刚才的淡淡粉色只是皮肤异变的开始,他竟然还心生邪念,完全忽略了他有可能是身体的反常。 “怎么办?该怎么办?” 孙思邈对他用药十七年,他即便医术再高明,也不敢妄加诊断,若有一味药与之前相冲,就不是皮肤异变的可能了。 ? ☆、夜半投医 ?  看着在怀中越发昏沉的素衣寒,阿萨辛头一次感觉束手无策,有些急躁,他不知道这个病症会带来什么后遗症。 素衣寒的头越来越沉,越来越胀,又不忍心看着阿萨辛为他着急,勉强勾起一个笑,缓缓说道:“没事的啦!泡几天药浴就好了……” “药方可还记得,快告诉我!” “……” 素衣寒动了动眼皮子,实在没力气说话了,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小猫?” “小衣?” 阿萨辛皱眉,心情沉重:“昏过去了!” 复又觉得挨着他脸颊的额头有些烫,急忙探了体温,沉着声音道:“风,收拾行装即刻启程。” “是。” 马车趁着月色,嗒嗒嗒的快速前行,两个时辰后到达可以说是位于少室山脚下的齐华镇,夜半子时,扶风驾着马车绕着街道寻着药铺。 两个时辰的时间,素衣寒烧的越来越重,脸颊如烤火般艳红,双唇干裂,看得阿萨辛二人揪心不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扶风焦急的敲着药铺大门,敲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惊起了四周少数几家民户,阿萨辛更是气的想一巴掌劈了大门,直接进去。 “谁啊……来了来了,别敲了,别敲了……”门内的声音有些遥远。 “店家快些开门!”扶风大吼。 “来了来了……” 门内烛光渐渐明亮,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扇。 扶风二话不说丢出十两银子吩咐道:“即刻准备一间客房,快去。” 掌柜的纳闷,脑袋还似醒非醒的,难道不是来看病的么? 投宿应该找客栈啊! 待看见紫衣华服的男子抱着一个昏迷的红衣少年出来后,才脑袋清醒,一拍额头,掉头就去叫媳妇起来收拾客房。 阿萨辛则抱着素衣寒坐在椅子上,扶风打来冷水,拧了冷毛巾敷在素衣寒头上给他降温,掌柜的上前欲给素衣寒探脉被阿萨辛直接拒绝了。 “好了好了,快把病人抱进去吧!” 掌柜的看着三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客房,心里又纳闷了,求医看病不让大夫探脉是怎么回事?病人看样子高烧的很厉害,难道他们不是需要找大夫才来砸自家的门么? “店家,劳您准备火炉和砂锅,药方我家主子有,在您铺子里抓药便可,银两另付” 扶风礼貌的对着掌柜的说了一通。 “哎!是是是……您稍等,片刻就好!” 客房内,牡丹找来笔墨纸砚供阿萨辛写下退烧的药方,牡丹拿着药方就急急的去了药柜,店家候在一旁,怕人一时找不到草药着急,顺便看了一眼药方,顿时在心中惊叹,妙手啊! 绝对是退烧驱寒,效果极好的良方啊! 心中一喜,静悄悄的把方子记在心里,日后可用,以前自己学的老药方啊,效果较慢,自己资质愚钝,又悟不出新方子,这下可好了。 不过,这算不算偷呢?应该不算吧? 牡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本以为他是在旁边监视自己的呢,结果见他瞧着药方两眼发光,不由得嘴角抽抽,要不是自己抓药紧急,真想停下来打击他一下,打击人什么的,牡丹最喜欢做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小镇,倒也不得见怪了。 牡丹手脚麻利的穿梭在各个药屉之间,抓药的手又快又准,比掌柜的的医童还熟悉草药的放置,和配量,每次一抓就正好,不多不少,连称都省了用,看的掌柜的一脸惊奇。 “咚咚咚……咚咚咚……” 店家疑惑的看着门,“今晚这么多人投医?” 牡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见他居然丝毫没有开门的打算,冷着声音道:“莫非等我去开不成?” “哦哦哦……是是是!”掌柜的恍然大悟,急忙迈开了步子去开门。 门一开,店住就被大力的推倒在地翻了一圈,一男一女扶着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急忙的进了屋内,身后跟进来一个白衣女子. 如果阿萨辛或者素衣寒在此的话,一定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四人便是曾经在酒楼与阿萨辛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婕、白夏、林语、赵宇四人。 除了赵宇身受重伤之外,三人身上也多少受了点轻伤. 白婕进门便直接越过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掌柜的,站到柜台前,看着牡丹转过去抓药的背影道:“快来给我们师兄看看伤势。”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背影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大夫,而且还是一个不负责的大夫,病人都进门了,居然还是忙着抓药,而不是先救人疗伤。 牡丹充耳未闻,不动声色,继续捣鼓着药柜,掌柜的被横冲直撞的四人吓的哆嗦,站在一边考虑着要不要说话。 林语不厌其烦,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向牡丹,挥掌在柜台使劲一拍,震的柜台都摇晃了几下,险些散架,掌柜的更加不敢说话了。 “干什么吃的,悬壶济世,行医救人,你不知道吗?还不快点过来给我们疗伤。” 牡丹终于抓好了草药,分了三副,淡定快速的用纸包起来,林语大怒,扬手就要挥掉牡丹正在打包的草药。 白婕赶紧抓住她的手,放柔了语气,眼前此人貌若天人,着装华贵,定然不是泛泛之辈,不好得罪,更何况此刻他们还在被人追杀,不宜再结冤仇. 虽然这只是一个无名(气)小镇,却有句话说的好: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谁也不敢保证眼前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大夫,还请快些为我们师兄疗伤,他受伤颇重,延缓不得。” 牡丹未答,包完药头也不抬转身就走,白婕也有些恼怒,林语更甚,准备拔剑就要去教训一番。 “姑姑姑姑姑娘,我我我我我才是是是大大大夫。”掌柜的哭丧着脸,哆嗦着身子。 想起方才进门就把人撞到地上的人,林语瞬间失语了,白婕微微皱眉道:“还请快些为我们师兄疗伤。” “是是是……” 掌柜的哆嗦着站到赵宇身边,开始检查伤势,看着旁边的白夏,心里舒服多了,那两个简直不像女人,跟老虎似的,还好自己的妻子不是这样,不然他非要去找条三尺白绫把自己结果了不可。 “大夫,可还有客房,你看我们这样今夜也走不了,还劳烦大夫行个方便。” “没没没问题!” 阿萨辛一直守在床边,担心不已,牡丹端着药锅走了进来,将锅放到桌上,取了碗倒出药汁。 “怎么连锅都端过来了?” “来了几个外人,有些跋扈,药锅放在外面我不放心。” 阿萨辛点点头,“丹儿,累了吧?躺下来休息休息。” 牡丹放下药碗,坐到阿萨辛怀里,搂着他心疼道:“人家下午睡了许久,大人却还未曾休息过呢!大人躺下休息吧!让丹儿来照顾小衣便可。” 阿萨辛不语,喂过素衣寒喝完药后,直到天亮才拗不过牡丹,躺在素衣寒身边,小睡一会儿. 在阿萨辛心里不知何时,素衣寒已经比他自己更重要,只是依旧没有红衣教重要而已。 ? ☆、以毒养身 ?  次日,在客房门口守卫的扶风收到一封密信,看完之后半晌拧眉不语,思量许久后还是决定进屋告知阿萨辛。 “主子。” 才起不久的阿萨辛皱眉守着素衣寒,此刻已经服下两碗汤药的人依旧高烧不退,另阿萨辛心中很是不快,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简单却又复杂的病症。 淡淡的看了一眼扶风,道:“何事?” “三年前恶人谷大战之后,明教受中原各派打压,虽然依旧屹立不倒,却也元气大伤,刚才属下更收到密报,唐门、丐帮两大宗派已经开始密谋对付明教,具体计谋还未成形。” 扶风有些隐忧,如果教主出手助明教一臂之力,那么红衣教极有可能惹祸上身。 “明教受人扶持方才一步登天,说是扶持,不过是利用而已,利用明教崛起打压中原各派势力上涨之势,却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明教却独树一帜,让他们感觉到威胁,方才暗中出手以示警戒。” 阿萨辛聪明绝顶,自然早已洞察暗中存在的一股不容小觑的神秘势力,想了想又道:“如今中原武林,你看还有哪些势力如日中天,毫无影响。” 扶风恍然道“唐门,丐帮。” “不错,正是唐门和丐帮。” 阿萨辛点点头,冷笑道:“此次神秘势力挑起唐门、丐帮合谋对付明教,你以为真是如此?” “借刀杀人!” 扶风以为唐门、丐帮联手对付明教,而明教教主与自家教主情谊颇深,必会设法相救,却丝毫没有料想其中的曲折。 “若是穆萨在此次阴谋中镇压了唐门、丐帮,那么明教覆灭之势,便指日可待了。” 阿萨辛并不为穆萨担忧,相反他正在为红衣教担忧。 “此次密谋,即便你我不通知明教,自会有人去知会,而且比你我所知更为详细。” 那股神秘势力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决策力极其可怕,且藏头露尾,不易捉摸. 红衣教与明教皆来自外域,一旦势力过盛,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明教一旦覆灭,那么下一个被镇压的便是红衣教。 从明教的情况看来,这股势力绝不允许任何一个教派在中原地区只手遮天,唯其独尊,而他们虽然不为世人所知,却在暗中操c控一切,将中原教派玩弄于股掌之间,更或许,那股势力能够决定一个王朝的更替,君主的废立。 想想阿萨辛就觉得恶寒,自己天资过人,学识广博,凡事远超他人,却依旧有可能被人掌控在手中,那种人偶般的感觉让人愤怒又害怕。 “替我传信陆瑶峰,行事务必周密,不容有失。” 扶风大概也猜想到教主口中的神秘势力的可怕,不再多说什么。“是。” 扶风出去后,阿萨辛又一瞬不移的看着素衣寒,心中回想了关于素衣寒出现后的一切,以及自己出现的变化,他甚至将素衣寒的出现与那股神秘势力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那股势力的刻意安排,以素衣寒这样的武功要出入守卫森严的荻花宫是绝无可能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将素衣寒安排到自己身边呢? 难道是熟知他的喜好,料定了他会对素衣寒上心,从而让素衣寒在身边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阿萨辛自言自语的看着素衣寒,想到素衣寒有可能是那股神秘势力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他就觉得心如刀绞,忽又摇头否认. ‘不,小猫绝不可能是奸细。’ 他的小猫单纯善良,活泼可爱,而且年纪小小,初涉世俗,这是他在素衣寒出现后使用的招式上发现的疑端从而派人调查过的. 素衣寒,万花谷杏林弟子,药王孙思邈的义孙,十七年未出谷口界碑一步,这样无知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奸细。 “唔……” 床上的人嘴唇动了动,有些难受的动了动眉。 “小猫?”阿萨辛惊喜。 “小猫醒了?” “唔……头、沉的很……”声音都嘶哑得如老牛拉破车了,这真是.... “别乱动,你还高烧未退。” “药浴的药方,你记一下啊……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成火鸡一样的。” 说完,素衣寒就想到了日后都是火鸡的样子,不由的扯起干裂的唇笑了笑,瞬间便瞧见鲜血溢出,染红了苍白的唇。 “不许乱动,慢点说。” 阿萨辛连忙拿起湿水的毛巾给他润了润唇。 “嗯……犬百草药’、玲珑草,千里桢,再加百种蛇胆,分别是眼镜王蛇,白眉蝮、原斑蝰、金环蛇、银环蛇、尖吻蝮……” “百草养身,百蛇养毒?” 阿萨辛不解,他不太理解这是什么配方,既养身又养毒? 素衣寒好累,因为一个把自己变成了火鸡的噩梦,强制从昏睡中转醒就是要告诉阿萨辛配方的,说了这么多话,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要解释。 “以毒养身,百毒不侵,我出生便皮肉弱敏,五脏疲竭……我……先睡了。” “小猫?” 看着素衣寒又沉沉睡去,阿萨辛的心总算是放下一点,至少知道药浴配方了,虽然很奇怪,暂时不解,但还是先让小猫好起来再说。 招来扶风从掌柜的那里拿来笔墨,匆匆写下药方复了一份给扶风照办,而自己则拿着一份细细研究起来。 所谓百草药便是除□□和对人体有弊的草药外的百种草药,长时间用百草药入浴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而玲珑草却只是一种偏中性的花草,强体者服之微毒,弱体者服之微甜无益无弊。 千里桢则是一种坚硬的树木,根部和皮可入药,研磨成粉,与跌打酒混合可治伤经断骨。 完全不相干的的东西混合在一起,阿萨辛一时也想不到会有什么作用,药王本就令他钦佩,这个暂时让他捉摸不透的药方,让他更加对药王充满了好奇。 牡丹见扶风急匆匆的出了门,午膳也没空吃,一时以为是红衣教内出了什么大事,端着午膳也急忙忙的进了客房。 “大人,可是教内发生了什么事?” “丹儿,并非如此,只是小猫方才醒了,说了药浴的配方,我命他前去准备。” “小衣醒了?”牡丹惊奇的走到床边,想要安慰一下素衣寒,却发现还是昏睡着的。 “嗯?” “又昏睡过去了。” 说到此,阿萨辛有些好笑的看了素衣寒一眼,对着牡丹怪道:“他之所以会醒来,只是不想自己变成火鸡。” 牡丹无语,顶着一张美貌的容颜,变着一脸的怪异神色:这个小衣,就算是病入膏肓一般了还是能做出一些让人忍不住想要笑出来的事,却顶着如此可怜的小模样。 “大人,先吃饭吧!” “嗯……” “丹儿可醋了?”阿萨辛无意的问。 牡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 “牡丹相信,在大人心中,牡丹一定是个有一席之地,绝不抛弃的特殊存在,所以大人如何爱他疼他,我也无需吃醋。” “哈哈……” 阿萨辛得意一笑,他就知道牡丹最懂他的心思,也是唯一一个懂他心思的人。 “我的丹儿才是世上最为聪慧的可人儿。” ? ☆、冤家聚头 ?  阿萨辛看了看素衣寒,搂着牡丹认真的说:“丹儿,无论何时,我霍桑阿萨辛绝不弃你。” “有大人这番话,人家便无憾了。” “大人,先吃饭吧!” “嗯。” 隔壁客房,林语守在赵宇床前一夜未睡,眼底青黑一片,憔悴异常,白氏兄妹怎么也劝不住,只能坐在一旁干等着。 谁也没有料到他们的仇家会追寻他们的踪迹这么远,虽然一时摆脱了纠缠,但保不准何时就寻到这里来了,赵宇还昏睡未醒,又不能赶路,真是急煞了兄妹二人。 “大哥,怎么办?都这么久了,赵宇还没醒过来。” 白婕有些着急的看着床上的赵宇,虽然此事是因她而起,以为赵宇只会像往常一样赶走靠近他的人而已,但是他没有想赵宇竟然会杀人,也因此被人重伤。 “等等吧!总要醒了才能赶路。” 白夏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闭目养神。 “林师妹,也别着急,赵宇此次受伤颇重,要好生休养才行,急不来的。” 林语看向白夏,不安道:“话虽如此,但是万一他们追上来,赵宇这个样子只能任人宰割啊。” “听天由命吧!现在带着他走,也活不了。” 白夏虽然一副冷淡的态度,但此刻想到赵宇冲动的样子就不禁懊恼。 这个蠢货总是遇到他妹妹的事就冲动的,做什么决定都不经大脑。 白婕算了算天数,安慰道:“林师姐安心,等赵宇醒来,我们即刻赶往伏牛山的铁牢镇,我想师父等人应该差不多要到了,到时候有师父在,他们即使追到了也不敢怎样的。” 林语有些责怪的看了白婕一眼,一想赵宇对白婕的态度,而白婕又毫不领情还总是出言侮辱赵宇,还时不时的朝男人抛媚眼,勾三搭四的气赵宇,她心中就有气。 可是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了解白婕的品性,不喜欢不会装着喜欢的,一切都是赵宇自作多情又让人无可奈何。 “师妹日后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就算师妹不喜欢赵师兄,也不要总是弄些事情来恼他,你也明白他的脾气,长此下去,早晚会给师门带来无尽的麻烦。” “林师姐,这次的确是白婕有些过了,以后会注意的。” 白婕叹气,她就是不明白赵宇这个人怎么气他,他都不放弃追求自己,若是以后再遇到自己一见钟情的人,还未定情,两人就先打个你死我活,那她这辈子可都嫁不出去了。 说到一见钟情,她又想起了酒楼的那个紫衣男子,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看起最多二十出头年轻男子竟然是六十大寿了,肯定是那个红衣少年骗她的,也不知道那个少年是他的什么人,竟然如此宠溺他。 就算他真的有六十,从那个少年眼中却没有看到半丝的尊敬,如果真的是六十,那个少年定然是他的后辈了,后辈怎么一点都不尊敬老人,还与之平起平坐的样子,莫非那个少年也是耄耋童颜? 不不不,绝不可能,世上哪有那么多耄耋童颜的老人,若真有如此神丹,那些大门大派的掌门岂不个个都应该如此了么! 直到第三日,素衣寒才转醒,这还是泡了两次药浴后,渐渐退烧才醒了过来,身上的皮肤已经不再那么吓人,却还是如刚刚被开水烫过一般,粉嘟嘟的,其实很可爱。 药浴的草药用量,素衣寒并没有说,是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平常看见爷爷摆弄那些药草,在药童为他熬药的时候问过一次,才记下的,这回还派上了用场。 至于药草的用量,以阿萨辛精通药理的程度,拿着药方研究了一个下午,结合素衣寒的病情自己酌量而下。 素衣寒醒来后,最高兴的人竟然是扶风,破天荒的笑开了,这一动作吓坏了阿萨辛和牡丹. 阿萨辛更是警戒的盯着他看了半晌,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的目光看得扶风后背发凉,寒毛直竖,忙忙摆手解释自己只是把素公子当成弟弟一样的,从小没有亲人,被阿萨辛所救传授武功,但他只是他的主子,而素衣寒却像弟弟一样亲近,让他很开心。 听到这样的解释,阿萨辛才算是放过了他,连忙撒腿就奔到门口当门神。 素衣寒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木头也会笑的这么可爱,让他也开心了好一会儿,阿萨辛吃味的捏着他的嘴,让他笑不出来。 牡丹知道这三日来,自家教主是操碎了心啊,此刻他的宝贝小猫已醒,定然有许多话要说的,便也自觉的退到门外。 “木头,真看不出来,原来你也会笑的。”牡丹妖娆的靠在门框上,笑着。 自从他跟着教主已有近二十年的时间,那时扶风已经存在了,却至今为止第一次看见他笑,真是让他很意外。 扶风皱了一下眉,用二十多年的招牌表情看着牡丹,淡淡的说:“不许这么叫我。” “哎哟,怎么了嘛?小衣都能叫得,人家就叫不得,真是让人家伤心。”牡丹佯装委屈的,哀声抱怨。 扶风嘴角抽搐,对于牡丹有事没事撒娇装委屈很是无奈. “莫非要让我跟着素公子叫你牡丹姐姐?” “好啊!本来人家就比你大一岁呢,叫姐姐也不委屈了你。” “正常点,教主不是说在外面的时候不要暴露身份,你这样子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他实在是招架不住牡丹,鸡皮疙瘩都抖掉了三层了。往常都是能免则免的跟他打交道,能不和他说话就不说话的,今天被他缠上来,好可怕。 “唷……”拖长了尾音,牡丹嗤恨的看了一眼扶风。 “怎么了嘛,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给人家摆这副臭脸色。” “咳咳……你看错了。” 扶风正不知该怎么跟他继续下去,隔壁的房门就开了,两男两女鱼贯而出. 林语出来便急着扶住赵宇,此刻的赵宇还很虚弱,白夏一开始便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淡淡的扫了一眼,继续无视。 “哟,还以为他死了呢!真是命大。” 牡丹恢复了人前轻柔儒雅的声音,敛起了妖媚之色。 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了四人的耳朵里,赵宇疑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险些走神,心中不免感叹若他真是一个女人该多好,如此美貌是他爱慕多年的白婕比之不过三分之一的。 林语则目露凶光,恼怒道:“又是你!要不是你耽误师兄的治疗,师兄伤势怎么会更加严重。” 要不是他站在柜台让他们人错了人,师兄早一步疗伤,就不会那么严重了。 牡丹好笑的环抱双臂,嗤笑道:“又不是我认错了人,关我什么事。我的脸上背上可有写着‘我是大夫’的字样。” 林语剑拔弩张,好似赵宇的伤势都是牡丹搞出来的一样,看着牡丹仇深似海的样子。 “哼,你不是,你却装聋作哑,不早早的说出来,你若说了,怎么会认错人?” “哟,好似我有这个义务要告诉你谁是大夫一样。大夫就在脚边,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又怎能怪别人。” 牡丹最喜欢的就是打击这样的人,看他越生气,心里越是痛快。 要不是赵宇看了她一眼,她只怕已经冲上去了! 此时,牡丹身后的门开了,阿萨辛端着汤碗盘子,走了出来,一看气氛好似不对,顺着牡丹笑盈盈的眼扫了一眼隔壁。 扶风识相的端了药碗盘子就溜之大吉,不然他会被牡丹的毒舌一起给毒死。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阿萨辛明白牡丹,只要是让他不高兴的人,他一定不是打死玩死,就是气死对方,很明显,牡丹此刻玩的很高兴。 ? ☆、气得吐血 ?  牡丹用下巴点点隔壁,媚笑盈盈。 “一个差点耽误自己男人疗伤的笨女人。” “你胡说什么!” 林语羞红了脸,愤怒的瞪着牡丹,手中宝剑握紧。 白婕看着出来的,心中欣喜万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搭话,又怕她开口搭话而他又不理他怎么办! 阿萨辛又扫了一眼林语,淡淡的对牡丹说:“玩儿的开心。” 转身回了房,关了门。 看着又关上的门,白婕黯然神伤,绞着手指,怔怔的看着隔壁的房门. ‘又失去了与他相识的机会!既然老天安排我们再次见面为什么不安排他多看我几眼呢?难道我连林语也比不上吗?至少他还看了林语两眼啊!’ 白夏心知肚明的看了看隔壁,悄悄的用手扯了扯自己妹妹的衣袖,示意她适可而止,以免又刺激了赵宇,可是白婕的行为早被赵宇看在眼中,心中升起了无边的妒气。 “我什么也没说啊!只是说一个差点耽误自己男人疗伤的笨女人而已。” 歪着头,笑的开心的看着林语。 “你……胡扯什么,他是我师兄,不是我男人。”林语怒极。 牡丹惊讶的说:“我又不是说你,你何必承认?” 林语一时语塞,拔剑就要上前去教训他,却赵宇按住。赵宇看着牡丹,忍着怒气道:“去把那个紫衣男人叫出来。” 教主?哼!牡丹收起笑容,冷冷的看着赵宇,他不满赵宇说他教主时的语气他和态度,众人与他教主说话都应该是恭敬的,谦卑的,而不是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 “凭你也配见他?” 牡丹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嫌弃的摇摇头。 “你……” 赵宇被他打击的噎住了话头,顺了顺气道:“去叫他出来,别像个乌龟似的躲在壳里,敢跟大爷我抢女人,就要付出代价。” “赵宇,你不要再生事了,我们该赶路了。” 白婕不悦的看着赵宇,这个男人重伤未愈,难道又要惹事不成。 牡丹愕然,惊恐的看着赵宇,然后仔细打量了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再次失望的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知你的女人是何等绝世容貌,能得我家主子另眼相看的?” 白婕脸色煞白,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牡丹,她竟然连那个男人身边的随从都比不过,更别提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了。 “不需你多管,叫他出来,决一胜负。” “呵呵……” 牡丹扫了一眼从赵宇说话起就神色异常的白婕,不屑道:“你真是自作多情,你看上的女人如此平庸,何德何能能入我主子的法眼。” 就不说牡丹他自己吧!就是红衣教六圣女中的任何一个,这个白衣女子都是无法相比的,如此粗俗的男人配这样的女子,恰到好处。 白夏此刻微微皱眉,他的亲妹妹所到之处人人夸赞不已,到这个紫衣男子面子却连番轻视不说,还被他的手下如此贬低,自己也面上难堪。 白婕也愤怒的看着牡丹,自己承认确实比不过眼前这个男子. 可是她在众多江湖儿女中也算是姿色上等,追求者无数的,怎堪这般贬低。抢在赵宇说话前低吼道:“你别太过分了。” “怎么?又非我纠缠不休,怎么是我过分?莫非长相平庸还不许人说?” “你……”白婕被气的脸都白了. “既然知道长相平庸,那就该管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出来,把你说出来让人笑话。” “不知道我家主子做了什么,竟然让你与你的男人认为我家主子看上了你呢?” “哦……也有可能是你不喜欢这个男人,却看上了我家主子,才让他恼羞成怒了吧!不过这位公子,我家主子万不可能与你争抢,你安心便可。” “如此平庸的姿色,府上的丫鬟都比之有过而无不及,公子眼光可不怎么样。” 如此劣质的女人也敢觊觎他的男人,简直就是在找死。 牡丹如连珠炮般噼噼啪啪的说了一串,气的白婕差点口吐白沫,七窍生烟,而导致自己被羞辱的人就是这个一直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 白婕恼怒的对着赵宇大吼:“赵宇你给我滚。” 赵宇气的口吐鲜血,被林语用了全身力气才堪堪扶住了身形. “公子未免太过分,如此这般羞辱别人,对你有何好处?” “此言差矣!并非我有意而为,全凭公子的执念,在下只是好心提醒,我家主子眼光极高而已。也避免姑娘继续执迷不悟,妄想得到不该得到的,误了终身!” 牡丹笑着看着气的脸色煞白的白婕。 牡丹的话从哪看都是在替她着想啊…… 白婕气极,恼羞成怒道:“你以为你家主子是谁?本姑娘不屑看他一眼。” 闻言,牡丹笑的前俯后仰,花枝招展,喘着气道:“不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也不知道方才是谁,看着我家主子眼睛都看直了;也不知道是谁执着的要跟我家主子分个高下抢女人,而那个女人正好是你,你若不屑,那个男人何必来寻晦气。” 白夏愤怒的看了牡丹一眼,将怨气压到了心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往伏牛山,以免那些人追到这里来,到时候想走也难了。 “我们走……”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3节 素衣寒此刻正裹着被子坐在阿萨辛的怀里,坐在房门的不远处,一脸兴奋的看着房门。 “哇……牡丹姐姐的嘴真毒,真是要活活的把那几个人气死。” 阿萨辛感叹道:“年幼时被人欺凌,他便学好一身武艺;也曾被人言语奚落,便从此练就一口毒舌。造化弄人,本是尊贵无比的骄子,也不得不应时而变。” “你对他好点,让他开心不就好了。过往云烟,早已随风消散,快乐的经历会取代过往悲伤的回忆。”素衣寒认真的说。 “你不吃醋?” “我……我我我为什么要吃吃吃醋?跟我没关系。” 素衣寒红着脸,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隐蔽的秘密被人当众揭露一般。 阿萨辛咬着素衣寒的耳朵,含糊道:“不吃醋就好,我就怕你会吃醋呢!” 卧槽,到底什么跟什么啊!你丫脑子没坏掉吧?小爷跟你是什么关系,爷有什么资格跟牡丹吃醋? 素衣寒翻了翻白眼,缩着脖子不让阿萨辛咬耳朵,他发现阿萨辛咬的他全身都好痒。 “不许咬,你属狗的么?” “正是!”阿萨辛认真的回答,但其实他不是属狗的。 素衣寒无语,揶揄道:“英俊潇洒,风流无耻的阿萨辛大人,你看你惹的一身的桃花债,还要牡丹姐姐给你擦屁股,你怎么好意思哟?” 阿萨辛挑挑眉,也不否认英俊潇洒,风流不羁,但:“我若无耻,你还安好?” “我哪里好啦?你看我现在这样像是好的吗?”素衣寒怒。 就算是自己贪玩下水,那也怪在阿萨辛身上,哼哼! “好吧!是我的错,小猫如何罚我?” 想起素衣寒昏迷多日,阿萨辛就愧疚难当,当下也不和他贫嘴,悔过一般求罚。 看到阿萨辛的神情,就知道他丫的又当真了,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罚……罚……罚、就就罚你对牡丹姐姐好一点。嗯对,对牡丹姐姐好一点。” 阿萨辛奇怪:“我如何对他不好了?” “对他好?对他好……对他好就是不能对我毛手、毛脚、毛嘴巴。” “你手无毛、脚也无毛、嘴上更是无毛……我又如何对你毛手、毛脚、毛嘴巴?嗯?” ? ☆、围观热闹 ?  什么叫嘴上无毛? “你才无毛,你全家都无毛。”素衣寒不满的嘀咕着。 阿萨辛邪念又起,歪笑道:“那你可要看看我有没有?脱光了给你看,如何?” 无耻! 无耻小人! 素衣寒被他歪风邪气的样子羞的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脑中不由得想到那晚上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卑鄙!无耻!下流!” 阿萨辛收了邪气,正经道:“身子还没有好,去躺着,小心再着凉。” 素衣寒垂着眼,点点头,任阿萨辛抱起他走向床边,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大笑,声音很大,震耳发聩,此人一定内力深厚。 “等等,外面有动静。” 素衣寒激动的惊呼,他八卦的心思再起,不知道这人是来找阿萨辛的麻烦的还是隔壁那伙人的。 但是对付阿萨辛又好像不对,阿萨辛至今为止行事极为谨慎小心,也没有听说得罪过什么人,那隔壁那伙人却身负重伤而来,应该是找他们的才对。 “又想瞧热闹了?” 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猫眼就知道这只猫又想围观了,他这只猫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什么都好奇。 “先穿了衣服,再裹被子,我们去外面看。” “好好好……” 门外,白夏四人欲走,才走到院中,便传来一阵震耳的笑声,掌柜的更是被吓的躲在药铺的柜台下,不敢出头。 “哈哈哈哈……还想走!” 声音浑厚的中年男人,越空而来,身后相继出现七八个人,其中一个衣着华美,想必是这群人的主子。 中年男人一行人站定后,对牡丹抱拳,声音泰然自若,不露声色道:“咱们与这四人有私仇,想必阁下不会多管闲事吧?” 牡丹挑挑眉,大量了中年男人一眼,抱臂靠门,一副事不关己,纯看热闹的样子。 男子一笑,便继续对着四人,眼放寒光。 他能这么确定牡丹不是他们的同伙,是因为刚才已经在暗处观察了许久,还发现他们之间有些口角,险些动手。 而他们之所以选择在院子里动手则是希望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四位,这几日想必休养的差不多了,我五弟之仇也该是时候报了。” 华服男子眯眼看着四人,眼中竟是不屑,但看到白婕时,眼中却尽是贪婪之色,让牡丹看了不爽的微微蹙眉。 “哼,要打就打,废话什么。” 林语脾气暴躁,只是比赵宇多些隐忍,但刚才的怒气还未来得及消下,又来个挑事的,还是打伤赵宇的人,当下便暴起,一剑劈了过去。 赵宇重伤,刚才又被牡丹气的吐血,伤上加伤,失了战斗力,只得踉跄的站在原地,还摇摇欲坠的样子. 白夏也提剑迎敌而去,不管怎么说,事端都是因他妹妹的美色而起,维护妹妹也是必然。 “看着赵宇。” 正欲杀敌的白婕不满的抽回宝剑,站到赵宇身边,他哥哥的话,必要时还是要听的。 华服男子轻蔑的看着林语和白夏二人,不屑道:“你们四个去陪他俩玩玩儿。赢了,那个女人就是你们的。” 话语轻佻、淫邪,配上一副还算精致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像是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牡丹又是一阵嗤鼻。 想当然尔,纨绔子弟身边的小喽啰也就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在有门有派的入室弟子面前就是纸糊的一般脆弱,三两下就撂地,嗷嗷叫唤,华服公子抬脚一踹,一人一屁股赏到后面去了。 “没出息的东西,白养了这么多年,一点用都没有。” 华服公子怒骂,震袖一挥,“你们几个全都一起上,死也不许给本公子退回来。” “哼,土鸡瓦狗也敢猖狂,谪秀山庄就这么点本事?”白夏冷笑。 谪秀大公子也就是那个华服公子被人骂是土鸡瓦狗,脸上羞愤难当,吼道:“给本公子杀了他们。” “啊……” 七个喽啰赴死般嚎叫着,提着剑就往上冲,攻击招式毫无章法,完全就是一阵乱砍,砍到了是运气好,砍不到再挥剑重新砍,倒是有那么一两个剑法凌厉,但却力道不足,只知一个劲的进攻却几乎都戳到了人家剑身上,就是伤在白夏、林语身上最多也就是道小口子。 中年男人看的直摇头,那两个会点底子的都是他近日才教过的,没想到遇到真正的打打杀杀还是乱无章法,朽木不可雕也。 这边,阿萨辛抱着裹了被子的素衣寒出来,扶风远远的看到,提了药铺的椅子就走了过去放在阿萨辛身后,便在他身后站定,牡丹也站在一边不时的摇摇头。 原本以为有一场激烈的武术较量的素衣寒此时看到场中混乱不堪的样子,也失望的摇摇头,这完全就是一场街头斗殴,毫无看头,两个人就能把七个人揍的鼻青脸肿,嗷嗷叫痛。 “我还以为有一场大比斗呢!怎么这样啊?” 失望,好失望,非常失望。 牡丹弯着腰,一臂靠在阿萨辛肩膀上,轻笑道:“不过是土豪恶绅的打架斗殴而已,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你说那个老头厉害不?刚才就是他笑的吧?” 素衣寒对牡丹正常的儒雅温润有些诧异,但更加好奇的大量着那个中年男人。 男人瞬间有些脸色不好了,他哪里老了? 正当壮年的粗壮汉子怎么就成了老头子了? 当下就不同意了,不过胡子多了点嘛,家传习惯嘛! “小公子,在下哪里老了?” 素衣寒一愣,没想他听到自己说话了,但态度还算和气。 “呃……胡子留长了点,多了点。” 中年男子一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往日都看习惯了,家人也都这样,出门也不见人说过,当下有些疑惑道:“当真?这样感觉很老?” “嗯!” 中年男子扶额,做大悟状,哀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沈家妹子不肯嫁给我。” 谪秀大公子及素衣寒众人不由得集体嘴角抽搐,这都是什么关键时刻,他居然在想为什么人家妹子不肯嫁给他。 “刘命,本公子叫你来不是来玩的,给我把他们收拾了,你想娶谁都行。” 谪秀公子不爽的低吼。 牡丹笑的开心,小衣怎么都有本事让人心情舒畅,看着素衣寒动了口型说道:“草包!” 素衣寒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赶紧刹住车,当着人的面笑话人家是不对的,要笑也要到关门后再笑不迟。 刘命提着大刀就加入了战斗,小喽啰们怕死的直接滚到了一边,有刘命这大爷出手,总算不用自己去拼命了,能滚多远是多远。 谪秀大公子暗暗的大量着容貌绝美的牡丹,牡丹的一颦一笑都被他捞入眼中,心中将牡丹与之前种种莺莺燕燕相比较了一番,发现竟无一人能有之毫发之姿,不免对牡丹心生向往,臆想连连。 但以他的作风,白婕自然也不会放弃,舞刀弄枪开端注定了这个美人是要抢回去的,可牡丹这个还未曾相识也无纠葛,当下他便是要想个好主意好好接近一番。 看见牡丹对着被子裹住的俊美少年说的口语,心下更为之倾倒,敢想敢说,巧笑动人。 谪秀大公子不由得将余光视线移到牡丹靠着的阿萨辛身上,心中一惊,此等男子风姿卓越,如果牡丹美人与他是那种关系,他怕是很难得到的. 若是不行,大不了到时候也武力抢来,总会安安分分的取乐他的,最好连那个小的也一起抢了。 ? ☆、静虚弟子 ?  臆想总是美好的,谪秀大公子想着想着就裂开嘴哈哈大笑起来,眼睛还是盯着前方。 白婕一听那么猥琐的笑声,抬头便看见他看着自己,很是嫌恶、恶心,心中大骂一声:无耻、下流。 刘命内力深厚,林语和白夏二人连连兵刃相交都被震的虎口麻痛,险些连剑都要握不住,勉强力撑几招终被刘命一击连环踢给齐齐踹飞老远,肋骨怕是都断了几根. 白婕怒气冲天,执剑就冲了上去,眼见同门被伤,她也顾不得势不力敌了。 “唉!不要伤了小娘子。” 一看美人要亲自上阵,谪秀大公子赶紧惊呼,深怕刘命一个不小心就中伤了她,伤了她其实不要紧,要紧的是养伤时间长,他会憋坏的。 还好他吼的及时,刘命一脚正要踹在她胸口上的,硬生生的下移了些许,踹在了她的腹部将其击飞。 “大公子,怎么处置?”刘命恭敬道。 “男的杀了,以报杀弟之仇,让我五弟好在九泉之下安息,我也好向我父亲交代。女的带走,本公子不杀女子,带她们回庄做奴婢抵罪。” 谪秀大公子一脸正义凛然,好不心虚,他要给旁边围观的两位美人留下个好印象。 闻言,牡丹一声嗤笑,对着素衣寒眨了一下眼睛,似在说:快看伪君子! 明明看着人家姑娘的眼睛都要直了,口水都快溢出来了,却还满口仁义道德,假仁假义,笑的无耻又龌龊,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素衣寒好笑的勾起唇了,看了谪秀大公子一眼,然后转头把脸埋到了被子里,双肩颤抖。 阿萨辛看着小猫想笑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笑,也觉得原本不好笑的也变的好笑了,嘴角勾起一点弧度。 “好了,好戏收场,该回去了,小心又烧了。” “嗯。”素衣寒收起了笑,他只是来围观别人打架的,不想多管闲事,也没有那个心情多管闲事。 刘命领命,提着刀走向离他最近的赵宇。 林语不甘道:“无耻之徒,你若不杀我,来日我必定杀你。” 大公子也不怒,在他看来着姑娘以后也要有力气杀他才行,可是他的兄弟们是不会让她还有力气站起来的。“无妨。” “等等,你如果放了他们两个,我和师妹就跟你回去。” 林语看着刘命越走越近,心下着急的很,但只要他们活着就有办法来救人,或者自救。 “师姐你……” 白婕一点都不想被这个登徒浪子带走,从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此人品性恶劣,跟他走还不如一死。 大公子冷笑一声,肯定的说:“他二人必须死,你们二人我也会带走。刘命,杀!” “我们乃是纯阳教入室弟子,你敢!” 赵宇一脸威慑却对刘命毫无作用,刘命无情的举起刀,冷笑一声。 “慢着。” 清亮的有些稚气的声音响起,原本被阿萨辛抱着回房的素衣寒,在刚到门口时便听见赵宇说他们是纯阳弟子. 于是他一时情急,就喊了出来,现在有些后悔,他知道不该管闲事的,这样只会给阿萨辛他们带来麻烦,而且人家还是杀弟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他现在除了唐门,就没有见过别的门派的弟子了,心下有些小忧伤,终于又来一个门派,心里有些激动啊,而且还是纯阳啊,仙风道骨的道长啊,虽然他们一点都不仙风道骨! 而且纯阳和他有点渊源。 此事说来话长! 众人诧异的看向素衣寒,尤其是赵宇四人更为吃惊,原本他们便是有冲突的,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救他一命。 阿萨辛也诧异的看着素衣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猫听到纯阳教就冲动的要管闲事,但还是慢悠悠的转过身来,正对众人。 “不知小美人有何指教?” 大公子一喜,搭讪的机会岂可错过,可是话一出口就砸了,急忙改口道:“呃呵呵,不知小公子有何指教?”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放出去的屁,无论如何是收不回来的,从阿萨辛和牡丹怒目而视,便可知道他们两人的愤怒。 要不是阿萨辛抱着素衣寒腾不出手,在他话一出时便一指戳死他,竟敢觊觎他的小猫,十条命都不够他活的。 小美人才不理他,对着赵宇问道:“你们是纯阳宫哪个道长座下弟子?” 大公子尴尬,愤恨的瞪着赵宇,让他丫的抢了他的风头,夺了小美人的注视。 赵宇不答,他知道天下人一旦知道师祖名讳便会嫌恶,厌弃他们,这是他们开始寻找师祖以来得的验证。 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拔剑相向,绝对没有好脸色,但是他们相信师傅说的,所以相信师祖。 白夏兄妹也闭口不答,脸色不好,不是因为不耻于开口,而是怕还未真正脱险又遇险境。 “我们乃是静虚子谢云流座下弟子,师从洛风。” 林语觉得师傅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宽厚善良,他都如此信任师祖,一定是师祖品性过人,绝不是欺师叛教之辈,并无不可告知世人。 “啊……谢云流的徒孙!” 素衣寒大惊,没想他直接遇到了谢云流的徒子徒孙。 “放肆,师祖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林语不悦的吼道。 “切,谢云流欺师灭祖,叛离纯阳宫数十年,人人得而诛之!”大公子不屑的斜了林语一眼。 “放屁!” 素衣寒毫不客气的骂了大公子个狗血淋头,“你才欺师灭祖,你全家都欺师灭祖。” 众人被他搞的一愣,大公子更是无措,心想这谢云流乃是天下皆知的叛徒,远渡东瀛,又不是他定的罪,自己这么没有错啊! “那两个男人你不能杀,那两个女人你也不能带走。” 素衣寒毫不客气的命令大公子,态度强硬,转头在阿萨辛耳边低语道:“帮我救他们一次好不好?谢云流是我半个师傅,我不能见死不救。” “回头详细说来听听,小猫好神秘。”阿萨辛想也不想的点点头。 “好,谢谢!” 大公子看着美人与美男交头接耳,心中妒火燃烧:他妈、的,这小美人要是窝在老子怀里亲亲我我该多好,还有那个大的,左拥右抱,享尽人间艳福,美哉美哉! “放过他们也可以,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要是不动手就能搞定,最好不过了。 “你跟我走!” 大公子看着素衣寒,眼中尽是贪婪之色,淫靡之欲,让人看了就恶心。 素衣寒当下不悦的皱眉,阿萨辛眉色一凝,还不及下令,牡丹、扶风二人便以欺身上前,一人一边给了他一巴掌,打的大公子矗立当场,目瞪口呆,做不出反应. 刘命也是在巴掌响起后才发觉的,当下背脊生寒。 牡丹回到阿萨辛身边,抱手鄙夷道:“凭你也配?!” 见他毫无反应,牡丹又道:“要么滚!要么死!” 牡丹了解阿萨辛,他是不会当着素衣寒的面杀这么多人的,所以当即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但后面死不死还是阿萨辛的心情问题。 刘命二话不说,扛起大公子就越墙而去,几个小喽啰也哆嗦着翻墙遁走,留下身受重伤的四人。 ? ☆、谢云流半徒 ?  阿萨辛见人远遁,淡淡的看了牡丹一眼,牡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素衣寒依旧一副不悦的样子,憋着嘴,好像在生闷气。 “怎么了?” “卧槽,他们是不是又把小爷当成了女人了?” 素衣寒开口就爆粗,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斯文了。 “他么的,要是敢把小爷我当成女人,小爷我切了他的小叽叽。” 原本犹豫着要不要来道谢的四人,互相搀扶着站在一边,看见恩人一副气恼的样子,后又爆粗口还很恶俗的要切人家叽叽. 虽然在心里也大赞一声,切的好,但……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上去答谢,毕竟之前的矛盾挺深的。 “要切也先养好身体再切不迟,你可有要交代的?” 阿萨辛好笑,他的小猫越来越炸毛了,真是可爱。 四人闻言,都精神一震,眼巴巴的望着素衣寒,他们瞬间就想到了素衣寒认识师祖,可能见过师祖,如果他能告诉他们师祖在什么地方,他们的师父肯定很高兴。 素衣寒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但看他们一脸急切的样子又不明所以,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想了半天,说:“你们好好养伤。” 众人心中同时发出疑问:就这样? 白婕见此,忽觉不能再错过与阿萨辛搭话的机会,就算不是和阿萨辛说话,但很显然那个少年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抱着不放,只要和少年关系好了,就有机会接近阿萨辛了。 “多谢诸位相救,我等感激不尽。”白婕很客气的说。 阿萨辛三人都不说话,素衣寒好无语,又不好让美女自言自语,就出了点声。“不客气。” 好短的话,这要人怎么继续下去?“呃……呵!敢问诸位公子高姓大名,来日,我等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素衣寒心头闪亮,好熟悉的话啊! 啊……对了! 当日在洛阳酒楼上她也问过阿萨辛叫什么名字,可惜阿萨辛看不上她就没搭理她. 唉……真是痴心不改啊! 素衣寒果断的说道:“不足挂齿,不必客气。” 白婕彻底焉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恕在下冒昧,请问公子可是认识我们祖师?” 白夏见妹妹歇菜了,才接口问话,他发现他妹妹遇到这个紫衣男人就彻底的变成花痴了,让人心寒。 素衣寒点点头,淡淡的说:“认得。” “那么请问可曾近日见过祖师?祖师现下何处?可还安好?” 白夏目光有些急切,藏不住的期望与担忧,让素衣寒心里一阵感动,没想到他的徒子徒孙们对他还真是上心,都离开数十年了,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 “呃……半年前才见过,一切都好,你们也不必担心。” 要说怎么样,他还真说不上来,那次见他还是他受了伤,阴差阳错的替他治了一下伤。 想想又补充道:“江湖上有人冒充谢云流,你让你师父千万别当真,小心上当。” “请问半年前……” “累了吧!该休息了,身体还未复原,不易操劳。” 白夏还想问问半年前在什么地方见过祖师的,就被阿萨辛无情的打断了,抱着人话都不待他说就进了门,房门一关,与世隔绝,扶风门神一般矗在门口,眼神冰冷,生人勿进。 四人眼下也不好纠缠,商量过后,决定继续留下来养伤. 一则是因为谪秀大公子等人离去却并不知道是否在外留守,自己又身负重伤,不宜迎敌;二则是等素衣寒病愈出门时,正好打探打探祖师的踪迹,好告诉他们的师父。 关了门,阿萨辛就把人往床上一放,伸手到被子里扒了他的衣服,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抱着小人儿一起滚被窝。 “小猫,说说谢云流怎么成了你半个师父?” 阿萨辛好奇,谢云流在十数年间就在东瀛创建一刀流,武学造诣更是屈指可数的人物,怎么会看上资质平平的素衣寒传授武学呢? “这个嘛……嘿嘿,其实半年前我刚出来游历江湖不久,寻草药走过一个山坳,看到一个昏倒的人,然后救了他,我好不容易背着他出了山坳又遇见了土匪,差点命丧黄泉,他及时醒来一招就解决了,然后又昏了。" "我把他背到了我借宿的地方替他疗伤,他好了以后就对我说‘这世间人心险恶,你当学一技傍身,以免遭不测。’我说人都嫌弃我资质不好,学不了武功,不肯教,然后他就教我了。” “都教些什么?” “呃……紫霞功,太虚剑意,北冥剑气,纯阳诀,天道剑势,剑流云,剑吞日月,剑乱乾坤,好多,我都记住了,没练过。大概都只到一重,本来还想教我一刀流剑法的,可惜他发现这个我学不来。” 素衣寒一脸惋惜,那个东西要讲究速度的,快啊准啊狠啊,一刀就搞定什么的啊…… 他搞不定,也就没有学,可是那套剑诀真的很暴力啊……唉…… “竟然教你这么多,真是浪费了,才一重,谢云流如果现在知道了,准要被你气死。” 阿萨辛想着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徒弟,把自己所教授的武学都只练到一重天,他肯定会气死。 “什么什么……一重可以打强盗土匪了好吧!” 素衣寒一脸倔强,他游历江湖,又不会招惹什么势力高手,遇到土匪都是穷人集结的嘛,一重能吓吓人就好了…… “嗯,确实能打过刚才那几个护院。” “哼哼……那是我从前没有认真练过,等将来我游遍这大好河山,还有时间的话就用心练练,肯定很厉害的,哼!”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谢云流把毕生绝技差不多都教了,唉,无奈此小子只以为是些皮毛技艺. 现在素衣寒的脑袋中除了万花谷的美景,就是这出行以来一路见过的山水草木,他还有好多地方想要去游历。 “小猫,想去什么地方?” “很多,想看昆仑的雪,峨眉的日出,巴陵的桃花和油菜田,对了好像有个桃源村!漓江的天然水墨画,蹬泰山之巅,赏黄山全景,游西湖的水……” 素衣寒掰着手指头,数了几遍,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了,反正他想走遍整个大唐。 阿萨辛浅笑着握住他翻了几遍的手掌,放在脸颊上厮磨。 “我有幸陪你走几个便走几个,毕竟红衣教事物繁忙。” 温柔的声音如点点细雨落进平静的湖面,泛起圈圈涟漪,想象着美好而平静的心被扰乱 素衣寒被他认真的脸迷惑了,一头扑进他的胸膛,呼吸着有他的味道,竟然是那样让人觉得安心,满足,就算无法去哪些地方,就这样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也挺好。 ? ☆、胁迫 ?  又是三天过去了,素衣寒被按在床上就没有下来过,身体的皮肤经过几日的药浴滋养好了许多,淡淡粉色,十分诱人,害的阿萨辛都不得不给他穿上寝衣以免自己把持不住,再也不能抱着光滑的小身子入睡了。 快到中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直吵着要去集市上转转,要吃好吃的,要吃很多口味的月饼,可是就是得不到批准,只得累的扶风一天到晚的瞎奔波,在集市上瞎转悠寻着他爱吃的买,还要找饼坊定做各种口味的月饼。 白婕三人伤势不重,两三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可怜了赵宇还得卧床休息。 白夏有事没事就到门口靠着墙壁观望隔壁什么时候开门,但几天来就是不见素衣寒出来,心里搁的不是滋味。 白婕偶尔劝说自己哥哥干脆上门去问,内心打着小算盘,如果他哥哥上门去了,她也有理由跟着一起过去,就算不说话,看看也好啊,可惜都被他哥哥给拒绝了。 因为耽误了不少时间,白夏写了信让人送去铁牢镇,只可惜刚出院门转了几条街就被一直蛰伏在外的谪秀山庄探子给抢了过去,以至于至今他们的师父都不知道他们的音信,而担忧无比。 看看了赵宇的伤势,又有隔壁几个人在,白夏觉得他们是安全的,倒可以等赵宇的伤势再养上几日,只要那个小公子不告诉他师祖的消息,也可以以此为借口跟在他们后面走,谪秀的人也对自己无可奈何,见到师父后就大可安心了。 眼看中秋又到了,虽然很想师父一起过,可是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师兄妹三人也要自己过好中秋不是!便兄妹二人一起出门采买月饼去了。 掌柜的夫妻和药童四人近来都甚少出门,掌柜的也是个见过风浪的人,自然知道那日的几个人无功而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要那四人还没走,他们肯定出门也不安全。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掌柜的都唉声叹气的,早知道那晚就不给他们四个开门了,尽惹一身的麻烦,不过还好那几个公子武功高强,不然他家院子里可就要死人了,开药铺的院子里死人多不吉利。 说到那几个厉害的,掌柜的又要笑了。 那家的生病的小主子哟,可真有趣,白日里一直吵吵嚷嚷的,跟自家侄子小时候一样,上街看到什么,什么都要,不给买就吵啊闹啊的,嘿嘿…… 到底是那家大主子的宝贝孩子,要什么给买什么,脾气好的不得了,都宠上天了,要放他兄弟那,准抓一根木条子一顿狠抽。 “行了行了啊……你少在这里唠叨人家的小主子,那长的再漂亮可爱,那也是人家的孩子,你以为你还能生个这样的出来?” 夫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丈夫一眼,特看不起他丈夫那点出息。 “哎哟,咱这不是觉得那小主子有趣嘛!往后咱生个跟他一样可爱的,也这么宠着。” 掌柜的趴在柜台上,笑眯眯的看着拿着抹布擦洗家具的夫人。 “那小主子看着吵闹,还是挺懂事儿的,晚上都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嘴也甜。” “宠?你有人家那个钱去宠啊?” 夫人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尽说些白日做梦的话来,在这偏僻的小镇,看病的人药钱都出不起几个,自己能养家糊口就算不错了,哪有余钱来宠孩子啊,她倒是想宠来着,可也要量力而行啊。 “说那小主子嘴是挺甜的,婶婶、婶婶的见一次喊一次,嘿嘿……我说那小主子样子可爱是可爱,可是眼睛长的挺奇怪的,那眼睛瞧着都跟咱们大伙儿不一样。” “嘿,这你没听说过吧?那外头有一种说法叫混血,说不定是别个什么国家的人过来生的混血呢,多可爱。以前出去光听说书的说了,这回总算见着了,真是好看。” 掌柜的得意洋洋的昂着下巴,跟他媳妇示威,看看,看看,你家相公多有见识,混血都知道。 “嘁……得意吧你!” 两个药童在一旁捂着嘴发笑,也就是他们侄子,看着舅舅、舅妈隔三差五的总要斗一回嘴,就觉得好笑,但他们父母说了,斗斗嘴,不伤身,感情还好。 夫人忙活半晌收拾好一切,心里琢磨着家里的菜吃的差不多了,得出门去买些;地里的菜都是给那大主子一行人放着的,他们对自己买回来的菜不放心,行走江湖就是多疑。 现在就算外面有豺狼虎豹,总不能在家里头肯白饭吧!另外四个还要吃她做的饭菜呢。 就到柜台找掌柜的要了些碎银,随便把明天晚上要吃的月饼也一起买了,不然明日再买又得贵上几文钱。 “夫人出门小心点,别走人少的地儿,要是感觉有人跟踪你,你就往大姐家走,别一个人。” 掌柜的不安心的嘱咐,心里跟打鼓似的,为了安全,这几日都没让两个侄子回家,就怕路上出个问题,人家有钱人家不当人命是一回事,杀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说书人说的像这种情况一般就是那伙坏人会抓他们家的人来威胁他,给客房里的人下毒,如果不照着他们说的做,就会把他的家人杀了,他为了救自己亲人就会去给他们下毒。 这种缺德事儿他干不出来,但也不想自己夫人出事,唉!为什么这种偏僻的地方也会遇到这么惊悚的事情,不合天理啊…… “行了,别操心了,镇子就这么点大,全都认识,出个事吼一声,大伙儿拿着扫把都能把人吓走。” 夫人不在意的挥挥手,挎了个大篮子就出门了。 还不到午时,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的,有十多里外的山里出来的人赶集,这里没有什么单日子、双日子赶集的区别,家家都天天开门,为的就是方便那些山里人。 走街串巷的,绕了几条街,走了一个满是蔬菜的地方,对着躺在草棚子里的人,大汗几声,总算是把人给叫醒了。 “我说大牛啊,你娘呢?” “我爹娘卖菜去了。” “哦,那我跟你说,你记一下啊。这几日每天你爹娘上集,都让他们给我家稍一筐青菜过去,我家里有病人要照顾,不方便出来,麻烦你爹娘跑一趟。” “药婶婶,你家来的是啥人啊?听说好几天了,那马车可漂亮了。” “这个啊,婶婶也不知道,就是那家小主子病着,不能赶路,在我家养着呢。你回头给你爹娘说说啊,别忘了。” “知道了,婶婶你放心吧。” 夫人笑呵呵的离开了菜田,转个弯还没走上正路就被人嗖的一下带了墙角里,捂住嘴巴。 来人左瞧右看了,没人过来,捏开夫人的嘴就往里塞了一颗药丸,冷笑着对夫人说道:“这是七日断魂丹,只要你替我办事,我就给你解药。” “你你你是什么人?” 夫人到底是跟着夫君从大城市里逃出来的,很快就镇定下来。 “哼,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我就保证你夫妻二人不死,否则的话……” 来人声音沙哑,也是个络腮胡子,但绝对是没有见过的,不知道是不是那日闯到家中的那伙儿人。 “你要我做什么?” “给你家中那八人下毒。”男人恶狠狠的说,眼珠子都快恨的瞪出来了。 “那几个人是自己做饭,不吃我煮的东西,我没机会下毒。” “哼,你和你夫君懂医道,下毒难不倒你。哼哼,别想自己解毒,这七日断魂丹是我潜心炼制的,除了我,就算药王也要花费许多时日才能找到解毒之法,就怕你等不及。” 男人说完也不等夫人再说什么,往他手里塞了一包药,警告的说:“你若不照办,我会让你死前先看着你侄子,和你夫君相继死去,哈哈哈……” ? ☆、奇怪的夫妻 ?  夫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掂了掂药包,皱着眉看了一眼男人消失的方向。 这个蠢货不会是炼药的时候把脑袋炼傻了吧?还是他真的对自己的毒、药有自信? 本欲扔掉手中的药包,但…… 或许那些人就在旁边看着,绝对不能冲动,自家夫君肯定没有问题,但两个侄子就不好说了,还是先回去找夫君研究一下包里的是什么毒、药再说。 再说了家里的那个大主子不是医术高手么?那小主子病成那样都能治,何况区区小毒!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4节 收起药包,挎着篮子没事儿似的该买什么买什么,见了张家今日喜得贵子而猪肉减了几文钱的价,赶紧冲过去,提了十来块,压的手臂都断了。 “哎哟哟,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过年。” 掌柜的赶紧撒腿上前,接过夫人手中的篮子,顿时沉的一弯腰。“沉!” 夫人白眼道:“就这点出息!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你。” 掌柜的点头哈腰,温和的脸都有点扭曲了,这东西真沉!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那你干嘛买这么多猪肉啊?” 夫人拍拍手,揉着腰,坐到椅子上,喝茶,边喝边说:“哎,那张家媳妇生了个儿子,张家猪肉减了几文钱,这可是逢年过节都遇不到的好事,当然要多买一点。” 掌柜的满脸黑线,惦着猪肉篮子就交给了从后院过来的两侄子,狗腿似的跑过去给夫人捏肩捶腿。 “辛苦了,辛苦了。” 夫人笑着,漫不经心的说道:“相公啊,为妻中毒了哦。” “哦是是是……”掌柜的狗腿似的点头,随即一愣,大惊道:“什么?中毒?” 连忙抓过夫人的手来把脉,又生气又无奈道:“你怎么中的毒啊?你怎么会中毒啊?我的医术可都是你教的,这可如何是好?” “瞧你那样子,急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只是七日断魂丹而已。” 夫人还是漫不经心的说,继续喝茶。 一听夫人语气一点也不着急,掌柜的也放松下来,点头道:“是是是……不急不急。” “什么……七日断魂丹!!!” 又一阵的大吼,掌柜的一时激动把夫人手中的茶碗都给打翻了,吓的夫人一愣。 “七、七日断魂丹!谁谁给你吃的?”掌柜的好紧张。 “你说呢?除了那叛徒,外面还有谁会炼制七日断魂丹?” 夫人满脸不屑,原本看着那男人的长相还真不知道是谁,后来听到了毒药的名字才算是想起来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木有把自己认出来,要是认出来了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给她下这个毒。 “他要你干嘛?” 掌柜的也不是傻的,那人能给他夫人喂这个药,肯定是没有认出来,要是认出来了估计早就跑的没边了。 夫人把那包药往桌上一放,指着它说:“用这个毒死里边两家子人。” “心还不是一般的黑啊……什么毒、药啊,这么有本事,里边那个大主子可是行家。” 边说边把包拆开,用手指捏起一点点嗅了嗅,摇摇头说:“没味道。” 夫人一笑,说:“你尝尝啊!” “嗯!” 掌柜的点点,伸出沾着药粉的手指就要舔上去,被夫人狠狠一拍,“你要把我气死,还真尝啊?” “那怎么办?” “扔茅厕里去,把手洗干净点啊。这不是什么毒,是迷幻药,很霸道的那种。” “迷幻药?!!” “嗯,看来是想等他们吃了后,方便控制他们,应该就是那什么谪秀山庄的公子吧,那双狗眼看那小主子和几位姑娘可是闪亮闪亮的,看了就让人恶心。”夫人说着,还嫌恶的皱了皱眉。 “我们会不会被他认出来,然后卖给老头子?” “怕什么,去把药扔了,这周围都有那家子的暗卫,那些人什么心思都起不了。” 夫人对行踪暴露之事,毫不在意,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再逃呗。 掌柜的点点头,顺从的出了门,拿着药包低着头直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头撞进了扶风的怀里。 扶风稳如泰山,不悦的皱了下眉,他老早就看到掌柜的低头看着手里的药包走过了,便站在原地没有动,还以为他会发现自己呢,结果还是一头撞了过来。 “哎哟……” 掌柜的吃痛的抚着额头,抬头看向撞了自己的东西,心里还在想家里的过道上什么时候多了跟柱子。 “掌柜的在想什么,小心看路。”扶风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心情。 “唉,没什么,没什么,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先走了。” 捏着药包就要绕道走人,那家子不太好惹。 掌柜的走到扶风边上时,扶风轻轻吐出两个字,似毫不经意,又是在刻意暗示。 “东西。” “哎?” 什么东西? 掌柜的捋捋鬓发,不解的看向扶风。 “公子要什么东西?” 扶风看着过道对面的墙,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出声。 掌柜的不解,怀疑的扭头跟他一起看着对面的墙壁,实在是弄不懂这位公子要什么啊。 要是夫人在旁边,准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大吼一声:真蠢! 扶风受不了了,这人脑子太不好使,让人生气。 “掌柜的要去做什么?” “哦,丢东西。” “交给我就好了。” 掌柜的恍若大悟,一拍额头,笑道:“哦呵呵……你要这个啊,也行。” 随意的伸手就往扶风手里塞。 后,还小心叮嘱道:“小心点,这个吃了会被洗脑的。”然后佝着腰身去了药铺。 …… “这是……确定是那些人给她的?” 阿萨辛拿着药包闻了闻,神色有些愠怒。 扶风对自己的手下很是信任,而且都是跟了十多年的暗卫,要出问题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是!” 阿萨辛把药包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扔,“跟踪了吗?” “随时可拿下。” 点点头,阿萨辛托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嘴角下弯,假装微微痛心。 “唉!可真是嫌自己活的太舒坦了。” 牡丹又妖娆的笑了笑,喝着略冷的茶,疑惑道:“莫非大人知道是谁了?” “不知。” 平平淡淡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完全没有被人背叛的怒火。 “此种药物或许不止我教内所有,待将人审问一番再做定论。但无论如何,都是针对我们而来,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绝美的凤眼翻过一丝狠绝,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平静无波。 牡丹赞同的点点头,嘴角挂着坏笑,似乎很喜欢鲜血的味道,扶风则目无表情的说:“那对夫妻不简单,对方对女人下毒,但女人似乎毫不在意,并不打算与我们为敌。” “嗯,那个女人善歧黄之术,比之夫君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并无利益纠葛,小心行事便可。” 以阿萨辛对药物的敏感度,早就发现了掌柜夫人身上极淡的奇异药香,此香并不像小猫那样由内而发,相反就是皮肤表层经年累月的浸蚀,才有的。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无论是退出江湖还是逃避追杀,最好的去处其实还是改个头,换个面隐于闹市较为妥当些。 ? ☆、中秋 ?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李商隐 夜…… 中秋夜! 小镇家家户户都在院中摆了香案贡品,虔诚祭拜月神,人们对关于月亮的神话深信不疑。 掌柜夫妇与纯阳宫四人都合了一个桌案,上香,祭酒,烧祝文,拜月,一道道程序下来,才换掉祭桌,摆好中秋宴,大家一起赏月欢饮. 本想叫上阿萨辛四人的,但掌柜走过去还没说话就被扶风拒绝了。 这边,素衣寒急的不得了,看着窗外月光都洒满大地了,阿萨辛还不让他穿衣出去,就着急,他多想出去看看人家祭月是什么样子的,他还没见过呢。 所以说好奇心不仅让人精神振奋,还能无视恶魔啊! 素衣寒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弄的歪七扭八的,阿萨辛皱眉,和牡丹把人按住,好好的穿上衣服,这才刚系好腰带,某人就嗖的一声不见了,房门大开。 牡丹拿着一双手套无奈的看着大开的房门,有些好笑的晃了晃,往阿萨辛面前一放,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被关数天的素衣寒,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奔出房门就绕场一周,吓傻了一桌子吃着东西的人,然后停在院子中间,双手叉腰,对月狂笑。 “哈哈哈……小爷我终于自由啦……” 这一叫不要紧,要紧的是掌柜的一口好酒全都喷到了媳妇脸上,吓的酒杯都差点摔了,赶紧半跪在地,拿了手帕给自家媳妇擦干净。 阿萨辛面无表情的走出来,站到他们准备的宴席前,对着素衣寒淡淡的说:“过来把手套戴上。” 素衣寒一愣,看着阿萨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不可以不戴?” “不行。” “可是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啊!” 据理力争啊!那种无法体验到触摸任何东西的真实感觉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遗憾,他不想再这样了。 “半年多的时间都无法让你适应,更何况这才刚刚痊愈。” 嘲笑似的看了素衣寒一眼,严肃非常的说。 “听话!” 双手往后一背,有些不甘心的说:“我以后不下冷水就是了,保证妥妥的,决不再犯!” 阿萨辛不理,拿起一块月饼,小小的咬了口,似乎不太喜欢,又放下,擦了擦手。 “别让我说第二遍,否则这些都不用吃了,月亮也不用看了。” 他本人对月亮没什么兴趣,更不可能跟着掌柜一家一样还拜什么月亮,这也是他迟迟不出来的原因,月饼什么的也不觉得有多好吃,完全可以摒弃。 闻言,素衣寒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驼着背,移到阿萨辛面前,两手无力的递到半空。 “我要吃月饼,我要看月亮。” 看着他那副小可怜的样子,牡丹没心没肺的笑着,完全不顾素衣寒的沮丧,还不忘用月饼勾引他一番; 阿萨辛则拿起手套小心翼翼的给他戴上,这可是他在这几日让人照着素衣寒原来的那双赶制出来的,就是为了让他杜绝一切有发病的可能。 “好了好了,看你那样子,主子也是为你好呢。” 素衣寒沮丧的样子,牡丹看不下去了,拿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月饼就塞他手中,笑道:“味道不错哟。” “真的?” 素衣寒不信,因为他没有闻到香味。 疑惑的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嗯……脸色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嗯嗯嗯……好吃好吃。” 然后,素衣寒不顾形象的大口开吃,根据牡丹的指示,每样不同的味道都要啃一遍,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全是他啃了一口的残缺月饼,看得阿萨辛嘴角直抽搐。 这货吃起来总觉得有种六亲不认,饱暖不知的样子,也如同几十年未进油水的恶丐,或牢犯……吃相惨不忍睹! 掌柜这边,两个侄子因为危险未除,留在这里过中秋,宴上缠着舅舅讲嫦娥的故事,掌柜的不好推辞,就笑呵呵的开讲。 其实,这是他给夫人讲了十多年的故事,每年中秋都是讲一遍,夫人也从来不觉得烦躁无聊,每一次都认认真真的听完,心中的幸福溢于言表。 掌柜的捋捋鬓发,作庄严年老状,笑道:“好,我这就讲一回。" 传说在远古时候,天上天帝十子住东海扶桑树上,轮流值日,后来第十子建议一起值日,于是十日并出,庄稼枯死,天干地裂,民不聊生. 一个叫后羿的人,力大无穷,他同情受苦的百姓,遂求得神弓,射下九个太阳,并严令最后一个太阳也就是第十子按时起落,为民造福,以赎其九位兄长的过失,及他自己的罪孽…… 后来不少人慕名前来学艺,后羿不分善恶全都接纳为徒,除了传艺狩猎外的时间都与妻子嫦娥在一起。 一天,后羿到昆仑山访友,偶遇西王母,求得一粒不死药,只要服下即刻飞升成仙,但是后羿舍不得撇下妻子,暂时把不死药交给嫦娥珍藏。 几日后,后羿率领众徒弟外出狩猎,有一弟子叫蓬蒙,心术不正,觊觎仙药良久,便假装生病没有随行。待后羿走后,蓬蒙持剑入内,威逼嫦娥交出不死药。 嫦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又不想夫君的辛苦求来的仙药为奸人所得,于是拿出不死药一口吞下。 服下不死药后,嫦娥身子立即脱胎换骨,飘离地面,飞出窗口,向天上飞去。 由于嫦娥一直牵挂夫君后羿,便飞落到了离人间最近的月亮上成了仙。 晚上,后羿回家后,侍女们哭诉了白天的事情,后羿怒发冲冠,拿剑就要去杀恶徒为妻报仇,但蓬蒙早就逃的无影无踪…… “舅舅,那后来呢?后羿还能见到嫦娥吗?” “后来啊……后羿悲痛欲绝,仰望夜空,喊他妻子的名字." "这时他发现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有个晃动的身影酷似嫦娥,他以为是嫦娥听到了他的呼喊在回应他,于是派人在嫦娥最喜欢的花园摆上香案,放上嫦娥最喜欢吃的东西。" "百姓们听到嫦娥奔月成仙的消息后,纷纷在月下摆设香案,遥祭嫦娥,向嫦娥祈求平安。” 掌柜的一拍手,笑道:“讲完了,嘿嘿。” 掌柜小侄子,不明白的问:“为什么他不再去求西王母再给他一颗仙药,飞到月亮上去找嫦娥呢,这样就不用伤心了嘛。” 夫人一拍小子脑袋,嗤道:“要是仙药那么好求,还不人人都能成仙了!” “啊!!” 正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带着无比兴奋的叫声响起……众人不解的看着大叫的人。 素衣寒兴奋的拿起月饼,啃上一口,糊糊道:“我有好几个版本的嫦娥奔月的传说,你们要不要听。” 掌柜的咂舌,惊道:“好几个版本?” 素衣寒点点头,“嗯,除了你说的那个,起码还有四个。” 众人咂舌……赵宇嗤鼻,他才不相信,加在一起他只听过三个版本的奔月传说,这小子还有四个,他完全不信。 ? ☆、各种版本 ?  夫人兴起,看着素衣寒目光灼灼,激动的说:“快,说来听听。” 两个小侄子也附和着,林语和白婕也一脸向往,对于神话传说这种事情,那是百听不厌的。 素衣寒来劲了,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心情那不是一般的好,就像是回到了万花谷,万众瞩目,众星捧月一般。 拍拍手,说道:“刚刚掌柜叔说的嫦娥被蓬蒙威逼奔月,下面咱们来说另一种。” 站起身,往两个桌子中间走了走,感叹的看了看月亮,悲伤的念了一首诗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好诗!” 掌柜原本就是书呆子,一听素衣寒开口就一首诗朗朗上口,诗中抒写孤寂凄冷的情怀让他一下就想了嫦娥的处境,不由的大口赞出声。 夫人鄙视的拍了他一把,对着素衣寒说:“别理他,继续讲。” “嘿嘿!好!” 素衣寒傻笑,还以为掌柜会问诗出何处呢,他还不好回答,毕竟人李商隐还没出生呢。 “这个呢就是嫦娥偷药的故事呢,版本太多,我就不详细讲了,大概的叙述一下给大家知道就行了。" "后羿在昆仑偶遇西王母,求得不死药,本欲马上服下,可又舍不得嫦娥,就回家看望嫦娥,并把不死药一事与嫦娥说了一遍,嫦娥听后求后羿留下与她在一起。" "后羿对其用情至深,也同意了,并把药交给嫦娥保管,但第二天外出回来后就听下人说嫦娥偷吃了不死药,飞升成仙了。” 夫人大惊:“这样?” 大侄子:“好简洁。” 素衣寒闷笑几声,“继续,继续啊……下一个。" 夏朝,后羿为当朝的宰相,有一养子叫寒浞。夫妻二人天生喜欢修道,于是后羿将相位交给了他的养子寒浞,他们则到了昆仑山修行去了。 寒浞本是寒国国君的儿子,因为卑鄙谗狡,被逐出家门后转而才被后羿收养。 十年后,西王母告诉他们二人可以下山,并在临行时送给了嫦娥两粒仙丹,让她在危急时候方可服用。 寒浞在后羿离开后,一直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架空了夏王,后羿下山归来让寒浞非常害怕,于是发动政变杀死了后羿与夏王,逼迫嫦娥做他的女人。 情急之下,嫦娥吃下了仙丹,脱胎换骨,飞向了月宫。 牡丹听不下去了,虽然版本故事不错,可是讲故事的人能不能有点感情,跟背书似的。 “小衣,你能像个讲故事的人一点么?” 掌柜等人深有同感的点点的头,明明是一个挺凄美的故事,偏偏被这么无情的讲过去,真是太无趣了,不知道天上的嫦娥听了会不会哭啊…… “嘿嘿……” 素衣寒嘿嘿一笑,蹦到牡丹身边,一边帮他捏肩膀,一边说:“大美人,我不是说了简单讲一下大概就好了吗?版本太多,仔细讲要讲到明早去了。” 牡丹倒是挺享受这种待遇,亏他没有白心疼他一场,也不管阿萨辛吃味的眼神 “那最后一个版本的时候,认真讲,这样总不会太久吧?” “好好好,小公子就最后一个版本的时候仔细讲讲。” 掌柜的开心的接口,多讲几个全的不行,总要来个全的,未来的每年就可以换着讲讲。 纯阳宫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是认真的听着,既不贬斥,也不说好,就是静静的听着。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那我先讲第三个版本。” 素衣寒捏这嗓子,咳咳两声,端起茶碗了口茶,“这第三个也是跟他徒弟蓬蒙有关的。" 嫦娥呢,是这个天下最美的女人,但要面对岁月的流逝,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于是为了嫦娥,后羿以凡人之躯,远赴昆仑,从王母那里求来两颗长生不老药,一颗可与天地同寿,两颗可即刻成仙。后羿带着药回到嫦娥身边,准备与他一起服用,但服用这个药却有个讲究,必须要在月圆之夜。 那时候天下妖兽众多,后羿又是人民的英雄,在月圆那天,后羿正在外面追杀一头妖兽,过了二更还没有回 这时候对嫦娥的美色垂涎三尺的蓬蒙突然闯了进来,欲强行占有嫦娥,嫦娥宁死不从,蓬蒙便给嫦娥讲了关于后羿战河伯的事情。 后羿是被贬凡间的天神,凭着神弓四处为民除害,路过渭水时遇到了河伯的妻子宓妃,河伯生性好吃又好色,宓妃在他哪里吃了不少苦,与后羿相遇后,二人便一见钟情,河伯戴了绿帽子跑去找后羿拼命,却打不过,还被吓的落荒而逃。 嫦娥信了三成,想到自己追随后羿贬落凡间,却还被后羿背叛,伤心异常,但为了后羿誓死的决心却被动摇了,觉得自己为了他这样死不值得 于是他趁蓬蒙不注意,拿出不死药一口吞了下去,飞升而去。 后羿不知道是蓬蒙逼走了嫦娥,以为是嫦娥后悔随他下凡,才又成仙而去,心中悲伤不已。 只能常常对空仰望,却再也见不到最爱的人。嫦娥虽然看到后羿一天天变老,却再也无法得知真相,只能在月宫中独自伤心。 “这么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夫人咬着月饼问。 “总有一个是真的吧?” 素衣寒挠挠头,不好意思回答,他总不能跟人说全是假的,月亮什么都没有,又不是亲眼见过。 “这个,传说嘛……既然是传说,真实性已经无从考究了。” “不过,我最喜欢最后一个。” 素衣寒坏笑,想起最后一个他就觉得那个叫十三的编剧真是太有才,这都联想得到一起,天马行空的,浮想联翩。 “哎,小公子,你快说说最后一个。”小侄子有些迫不及待了。 “咳咳……最后一个呢,有点复杂。” 素衣寒停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想了想脑子里的剧情,这是他脑中关于嫦娥,后羿非常清晰的记忆,彷佛经历过一般. (当然经历过了,当初电视剧刚出,天天追着看,而后翻看了不下五遍,不记忆深刻才怪呢!) “话说天地初,盘古开天辟地,但盘古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族人。” “一族人?!” “一族人?!” “一族人?!” 众人惊愕,他们所听过的都是盘古一人,手持盘古斧开天辟地,身躯化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现在素衣寒竟然说盘古是一族人,就无比惊愕。 素衣寒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故事嘛,讲来就是给大家听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他编的,脑子里都有那些人的长像呢,就是房子奇怪了些! “是啊……一族人,瑶池圣母也就是西王母乃是受盘古之命,掌司人间刑罚,专责散布瘟疫病毒、灾难的神,也是盘古族人之一” 说完素衣寒看了看众人,见众人没什么异常反应,才又继续开说 □□不久后,女娲为了让人间添上生气,造出了人间第一个男人,后世称之为人王,又名伏羲,随着天地更,万物衍,他有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种感情叫寂寞。 圣母渐渐的开始关注这个男人,忘记了自己的职责陪伴在人王的身边,于是寂寞开始在二人心中进行了奇妙的变化,最后变化成了人世间第一段爱情。 “这个人王伏羲和圣母的爱情,跟嫦娥有什么关系?” “听我慢慢讲嘛,不是说最后一个要仔细讲的嘛,肯定是有关系。”素衣寒摆摆手,喝了口茶,跳到了房顶上坐着。 “两个人的爱情经过千万年的时间,直到女娲造出了人世间的第一个女人——嫦娥。因为是第一个女人,与人王所统率的男人完全不一样,所以他对嫦娥更为关心,渐渐的就爱上了嫦娥。而此时的人王在人间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后羿。” ? ☆、有趣 ?  (本故事摘自《我和僵尸有个约会iii》) 看着素衣寒跳上了房顶,众人不得不把头抬高一截,仰着脖子看他。 素衣寒嘿嘿一笑,继续开讲,“这个瑶池圣母啊,在女娲制造更多的人之后便又继续对人间实施刑罚,因为她所爱的男人是人类的统领,她不敢把自己的职责告诉他" "她怕人王会因此而离开她,她看着人王因为自己的子民在病痛中死去,素手无策,自责难过,却不敢说出真相,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于是当人王以后羿的身份遇到嫦娥,与之相识、相知、相爱,等圣母发现后,苦苦的质问的人王为什么不爱她?她与他千万年的感情抵不过数月的相处,王母很不甘心。” 说到这儿,素衣寒很遗憾的摇了摇,对着底下的人说:“你们猜,王母做什么了?答对了奖励一个我的多味月饼。” 小侄子早就知道在镇上订做各种味道的月饼的事,当下就噌的一下站起来,说道:“拿着锄头去找嫦娥算账。” “噗……”掌柜的一口香茶喷了一地,笑的没形象。那是前街张二姑去打小蹄子的招式,被他小侄子这么说出来,觉得太特么好笑了。 “注意点。” 夫人没好气的斥了他一句,拿着手帕给他擦嘴,又说:“我猜是她只接给了她一颗仙丹,让她成仙,和人王天人相隔。” “也不是。”素衣寒摆摆手,确实不是接下来发现的事,那是后来发生的事。 “补充一点,人间除了人王伏羲是与天地同寿,法力无边,其余的人都是凡人。” 白婕想了想,温柔的说道:“瑶池圣母乃是天神,应当不会与一个凡人女子计较吧。想比是愤怒之下回到天界。毕竟一个凡人女子生命最多不过百年。” 素衣寒遗憾的摇头,“也不是。” 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阿萨辛,他觉的这丫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这点他肯定能想到的。 不过可惜啊…… 这丫根本不看他,低头喝茶,嗑瓜子,一派‘我是围观滴’的样子,看的素衣寒心里那个气啊,自己辛辛苦苦讲个故事容易嘛,居然还有人不认真听讲的。 当下提着腿就跃下房檐,奔到阿萨辛面前。 一手端开他手里的茶碗,递上月饼。别问为什么递上月饼,因为他知道阿萨辛肯定不吃。 “大美人,你说你说,你肯定知道的。” 众人嘴角一抽,他们没记错的话,刚才他喊牡丹也是大美人来着。 阿萨辛扬眉,有些趣味的看着素衣寒。 淡淡的说:“瑶池圣母专职瘟疫病毒与灾难,嫦娥乃是凡人,自然抵挡不住,而那时还未有歧黄之术,只有等死。” 素衣寒下巴都掉了地上,随即开心的蹦跶。 “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的。” 转身看向掌柜的那边,说:“对,就是这样。瑶池圣母向人间撒播了一场重大的瘟疫,不断的有人死去,嫦娥也是其中一个,在后羿的怀中奄奄一息。" "于是情急之下跑去找瑶池圣母要救命的办法。瑶池圣母见自己爱的男人竟然为了另一个毫无作用的女人来求自己,痛心疾首,万般谴责都没有用,于是给了他一颗不死仙丹。” “人王拿着仙丹回去给濒死的嫦娥服下,瞬间便痊愈,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人王大惊,拼命的想要抓住嫦娥,都无能为力,只扯下了他的一块衣襟。” “后来人王和圣母大战,啊……”说着,素衣寒还做了一个僵尸仰天长啸的样子“所谓盘古就是人们眼中的僵尸,高级僵尸" "那一战毁天灭地,到最后惹来众神的干涉,但是人王已经杀红了眼睛,神挡杀神,佛阻杀佛。最后瑶池圣母被盘古族人□□在盘古圣地,渡过了无数的岁月,人王在人间沉睡。” 素衣寒大叹一口气,问道:“你们猜完了没有?” 故事那么长,这就完了多没意思。 “难道还没有完?”夫人咬着月饼,疑惑的问。 赵宇冷言,虽然这个人救过自己一命,还知道师祖的下落,但他就拉不下脸来好言好语。 “哼……王母被囚禁,人王沉睡,嫦娥飞上了月宫,下不来,还能怎么继续。” “小衣,还有后续?”牡丹也问。 “当然啦……”素衣寒喝口茶,继续道:“我给你们说啊,这瑶池圣母的个人战斗力可是盘古族的第一。" "她在盘古禁地经过无数的岁月研制出一种病毒,出了盘古禁地,将病毒以红雪的形式下到盘古圣地,盘古被灭族。” “然后呢?”掌柜激动的,盯着素衣寒一眨不眨。 素衣寒被盯的脊背生寒,“然后……然后她下凡来寻找人王,希望人王能和她重修旧好" "但人王在人间苏醒,并将自己的能力封印起来,成为一个真正的会生老病死的凡人,并打算与现在所爱的女人过完最后的人生。" "圣母无法接受,重伤那个女人,逼迫人王解开封印,灭世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飞升月宫无法下到凡间的嫦娥却意外的回来了,她的回归更触发了人王圣母之间恩怨纠葛,也同时将一样可怕的东西带到了凡间。”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 “病毒!让瑶池圣母都束手无策的病毒。这个病毒的创造者叫做‘命运’,命运设计由重返人间的嫦娥传染病毒,这病毒弥漫至三界六道,人鬼蛇神,无一例外,连三界六道之外的僵尸都不能幸免。” “等等,你不是说僵尸就是盘古么?” 小孩子听故事,心好细,值得嘉奖,素衣寒拿起两块月饼递给他,表扬道:“乖,这个问题很重要,我来解答。” “盘古一族不老不死,天地同寿,本来面目就是红眼,虎牙。" "而僵尸是由流浪在人间的盘古族人咬过后,得到盘古族人体内的蕴含的力量而异变的生命体,三界六道之外,长生不老。" "盘古的力量,凡人的身体承载不了,发生异变,需要靠吸血来缓解体内的澎湃力量。所以僵尸要靠吸血为生。” “盘古是红眼睛的,被盘古直接变成僵尸的是绿眼睛的,下一代是黄眼睛,再下一代是蓝色或者白色,最低级的僵尸是黑色眼睛,可以被杀死。" "还一种紫色的眼睛,这种僵尸的原体是由命运制造出来专门在人间追杀盘古的人类异变成的僵尸,很厉害。” “命运追杀盘古,制造出来的人类?”牡丹一字一字的咬着,他听的稀里糊涂的,不止是他听的稀里糊涂的,所有人都稀里糊涂的看着素衣寒。 素衣寒也讲着讲着就感觉偏题了,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我们先把主题讲完。” 见众人无意义,才开口道:“由于嫦娥带着病毒回来,而自己并不知道,造就了很多感染病毒的人、鬼,那些没有七情六欲,形同木偶" "后来经过圣母的亲身体验,查出病毒是由嫦娥带下凡间,嫦娥知道后内疚不已,本来想要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与圣母决战,以报当年之仇的,现在却难以继续,求人王圣母将她杀死,不再祸害人间,最后人王忍痛将她再次送离人间,去到遥远的九天之上。” “故事完结!” 素衣寒打呼一口气,这种故事讲起来,还是颇有难度的,毕竟这一点哪一点,更何况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剧情。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掌柜的笑道:“辛苦了辛苦了,但是后面我没听懂。” “啊?” 到后面别说他没听懂,大家都没有听懂。 ? ☆、哎!有僵尸? ?  “后面没听懂啊……主要是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僵尸把大家都讲晕了。” 素衣寒摸摸头,其实他自己也快要晕了,讲着讲着就天南地北一样的。 “公子,快说说僵尸,僵尸可以长生不老唉。” 小侄子永远都这么欢脱。 “小衣,快说,命运制造人类是什么意思,人类不是女娲制造的么?” 牡丹听的有劲,素衣寒将的神话和平常听到的都不太一样。 “哦,就是传说在混沌初开时,天地人三书现世,天书记载人的由生到死,不能变也不可改,也就是所谓的命运" "远古时代命运发现了盘古族的命运捕捉计划后,创造了一种拥有命运血脉的人类,命运的血脉与盘古族的血脉不相容,被盘古的血脉浸染后不是死亡就是异变成紫眼僵尸,力量极其可怕。” “懂了吗?大美人……” 素衣寒看着牡丹,深怕他再说一句不懂。 牡丹点点头,笑道:“那这个世界上有僵尸吗?” 僵尸? 天一教弄出来的毒尸算不算? “那个,僵尸的字面意思就是人死后,尸体在某种作用下重新站起来行走,对人有伤害,且被咬伤的很快会受到感染变成僵尸。"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5节 "这个世界吧,我在洛道见到过,只知道是伤人的木偶,跟我说的那种不一样,但是我说的那种在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我不知道。” “你你你……你见到过僵尸?” 小侄子心惊,尤其是听到会咬人后,更害怕。 素衣寒诧异的看向小侄子,点点头。 “怕什么,他们没有思想,一根木棒,往脑袋上狠狠砸下去,他就玩完了,只要不被伤到就不可怕。我讲的那种刀枪不入,杀不死。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别怕!” 那些都是被天一教用药泡出来的,虽然也会病毒感染,但是功能小多了,除了不知痛以外,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说,还能打废打残。 “那到底有没有啊?” “没有,没有,没有,别怕,牛鬼蛇神都是神话故事,听着玩的,别当真,认真你就输了。” 素衣寒赶紧安慰小侄子,深怕把小孩子给吓着了。 “吼……” 突然一声阴沉的吼声,在周围响起,因为看过无数林老前辈的僵尸片的某人即使失忆了,也照样脑补得吓的身体一僵,愣在原地,瑟瑟的问:“你们……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爱看僵尸片就会无限害怕的某人,连脖子都不敢扭动一下。 众人也被他的气氛搞的一阵紧张,纷纷询问:“怎么了?” 素衣寒哑然,扭头看着他们,问:“你们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众人摇头,素衣寒看向阿萨辛,阿萨辛一脸淡然的喝茶,貌似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霍……” “吼……” 阴沉,哦对了有点像虎啸,又有点像儿狼嚎的声音再次响起。 吓的素衣寒要唤阿萨辛的话都憋进了肚子里,一窜,就钻进了阿萨辛的怀里,抱着腰不松手。 这时,众人也都听到了声音,虽然对于这种声音很奇怪,但他们必竟没有见过只是有些好奇。 “小公子没事吧!”掌柜的担心的问。 素衣寒窝在阿萨辛怀里使劲摇头,叫道:“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牡丹哑然,看着阿萨辛也是不明所以,扶风更倾向于观察周围,刚才那叫声确实不大正常。 阿萨辛微微蹙眉,搂紧了素衣寒,侧耳听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这下院子里再无人说话,一时间气氛低沉,压抑。 许久没有声音,素衣寒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听了听,好似真的什么都没有,果然是脑补太多,自己吓自己。 林语鄙视的扯了扯嘴,她从来没有见过胆子这么小的男人,虽然那个还只能算的上是男孩子,但为免也太胆小了吧,比他更小的小侄子都没被一点声音吓成那样。 另三人也低头,眼中略带笑意。掌柜夫妇对视一眼,觉的事有蹊跷,也暗暗的警惕周围。 “吼……”艾玛,咋又来了啊…… 素衣寒一缩,阿萨辛不悦的朝扶风、牡丹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绝尘而去,消失在月光下。 轻轻拍了拍素衣寒的后背,阿萨辛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嗯。”素衣寒乖乖的点点头。 那个声音真的很像是僵尸的声音啊,跟记忆里的像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在作祟。 “你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大家都对那声音没什么恐惧感,是因为虽然奇怪,却陌生,因为陌生而不觉得恐惧,但小猫的反应直接就是恐惧,让他有些疑惑。 “呃……那个……” 素衣寒吞吞口水,不知道该什么说,说了人信不信? “那个,那个有点像僵尸的声音。” 自己都不太信. 毕竟是记忆,一点都不吓人!现实才是最吓人的! “僵尸?” 众人一愣,僵尸什么的他们都没有见过,所以根本不知道会是什么声音,对于素衣寒讲的故事都是当成故事来听,突然听他说那奇怪的声音想僵尸的声音,还让他们有点消化不了。 “嗯!我听过的,就是那样的。我有看到古书上说僵尸会在月圆之夜,仰天长啸!召集同伴在月亮下,吸收纯阴之气……” 咦……说着就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听说深山老林里出现僵尸的可能很高,这么个偏僻的小镇,不会正好就有…… “白天不论人,夜半不谈鬼。” 掌柜夫人赶紧打断,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抱紧了小侄子,轻轻的安抚他。 “该不会是……狼叫,公子……听错了吧?” 白婕也有些不自在,身在道教,这些牛鬼蛇神的耳濡已久,到觉得有可能,又觉得还是没可能的好,那样太可怕了。 “嗯!可能是听错了吧!” 素衣寒缩在阿萨辛怀里,还在害怕,后背凉嗖嗖的。 扶风和牡丹出去都两三分钟了,怎么还不回来,有些不安道:“大美人和木头怎么还不回来?” 阿萨辛拍拍他的背,镇定自若的说:“放心!别怕,有我!” “嗯!” 齐华镇,虽说是属少室山统辖,但是里少室山却很远,很偏僻,谪秀庄的刘命带着大公子那日从药铺遁走后,牡丹派暗卫追杀几人,却用了两日都没有追到人影 牡丹等人还以为他们逃回了谪秀山庄,岂知是藏到了山谷深处,留了个眼线埋伏在镇子上监视一切。 过了几天的时间,大公子以为牡丹等人追杀自己未果,断定了他们已经远离的事实 于是又大摇大摆的派人回了山庄请来了山庄的毒医圣手——汪柏,汪柏曾经是药王谷亲传弟子,野心过重,狡猾狠毒,谋杀同门师兄被逐出药王谷,走投无路之下到谪秀山庄做了客卿。 收到大公子的命令,接近药铺观察了几日,趁着掌柜夫人出门要挟,却不知夫人根本不上道,计划失败。 而当他接近药铺时便被暗卫盯住,所行之事,无一不被传到牡丹的耳朵里。 今夜中秋月圆,还在山谷深处,一处瀑布边上扎营欣赏月景的大公子等人,坐是瀑布下的一块巨石上,正优哉游哉的仰望月空,吃着美味的月饼,一声惨叫吓的众人抖落了月饼,惊恐的看着身后。 “怎么回事?” 大公子暴起,他正在臆想嫦娥与他共游呢。 三个人仓惶的从瀑布下奔跑出来,吓的肝胆俱裂,面无血色。 “有有有鬼啊……” “吼……” 一道黑乎乎的身影极速奔出,扑倒在最后一个护院的身上,护院如被活撕一般惨叫连天,吓的大公子瘫软在地。 ? ☆、嘿!是僵尸! ?  刘命没有见过那只黑色的比常人还要高大的是什么东西,当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转眼七个手下就还剩下了三个,刘命既惊恐又无奈,扛起瘫软的大公子就往齐华镇奔去。 一边奔跑一边注意着身后,一声声惨叫不断从后方传来,刘命汗颜 对方速度极快,与他遇到的牡丹等人差一点,但他却已经不是对手,他也没有看到对方使用什么兵器,而是撕咬肉搏,十分残酷的打斗方式 刘命不禁在心中自问自己的肉身强度远远不能与之相比,还是逃命要紧。 “吼……” 阴沉的低吟不近不远的在身后响起,刘命回头一看,顿时慌张无比。 对方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并没有超越的意味,更像是猫捉老鼠般的戏弄,只等自己力气全无,就可以一口吞到肚子里。 更加恐惧的气息笼罩着刘命,反而让他冷静下来,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掏出谪秀庄的特制的烟火信号射到空中。 烟火射程不高,但他相信在镇中的汪柏一定能看见,他现在只寄希望与汪柏的出现,才有活命的可能。 汪柏乃毒医圣手,他亲眼见识过汪柏毒药的腐蚀性,即便是身后那个有恐怖肉身的怪物也抵挡不住毒药的腐蚀。 “吼……” 怪物似乎发现了刘命不知道为什么比之前镇定多了,这发现让他心情变得不好,便没有什么耐性了一般,加快了速度追到了刘命身后,伸出蓬头垢面的脑袋在刘命的耳边哈了一口臭气。 刘命被突然出现的恶臭熏的肠胃翻江倒海,惊愕这下侧头就看见了他青面獠牙,蓬头垢面的样子,顿时吓了一口气提不上来,抱着大公子跌落到了树林里。 “这是!!” 怪物阴深深的停在十尺之外,挂着阴测测,诡异的笑容看着刘命和大公子狼狈的摔在地上,大公子早就昏死过去了。 “是人是鬼?是个英雄好汉就不要遮遮掩掩的,有失男子气概。” 刘命朝着怪物大吼,想用声势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但他声音都是颤抖的,一气势都没有. 他发誓他这一生都没有见过这种青面獠牙的东西,即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白虎也不曾让他害怕过。 他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曾经听说书先生讲过的各种鬼魅魍魉,可是很明显对方的特征都不能对号入座,让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遭遇强敌,最重要的就是知己知彼,可是他连对方是个啥都不知道,完全就是一个大问号,根本不可能就虚避实。 “吼……” 回应他的就是怪物阴测测的沙哑的嚎气声,还晃来晃去不断大量着他的蓬乱的脑袋。 怪物似乎不满足远距离的观察,迈着僵硬别扭的步伐缓缓走向刘命,不断的朝着刘命哈、哈直呼气;看到怪物向自己走来的刘命,吓的浑身哆嗦,手中的刀也摇摇欲坠。 “不许过来。”刘命大叫。 “吼……”(作者来翻译一下:吼你妹或者闭嘴!) 越来越近,刘命借着洒进树林的稀薄月光,抖着胆子也把他打量了一遍 青面獠牙就不说了,那身破烂的衣服,带着浓浓的腐臭味儿,那双枯手,皮肉虽没有腐烂却干瘪的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指甲黑中泛着青光,有半个手指那么长。 这下刘命算是认栽了,咬着牙暗恨自己倒霉,竟然遇到了这样的行尸。 眼前的人,不是,是行尸,青面獠牙,齿露唇外如利刃,会思考判断自己的行为。 他曾听说洛道出现了行尸,但却只是行尸走肉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天啊! 此刻刘命真想仰天长啸啊……刚才这具行尸咬死了那么多人,要是全都变成了行尸,那这个村子可就真的毁了。 他虽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却还不想乱杀无辜,这些人都将是因为他们的意外而…… “老子和你拼了!” 刘命咬牙,狠狠的瞪着僵尸,紧紧的握住刀柄。 你爷爷的,不就是一具行尸吗?比洛道的行尸厉害点,爷也不怕你。 “啊……” 刘命嚎叫着冲向了僵尸,与他打斗在一起,刀锋噌噌噌的砍在僵尸的身体上,却只想起“噹噹噹”的撞击声,如同砍在坚石,钢铁上,毫无反应。[火花是没有的,大家不要想多了。] 僵尸又觉得这个人有些意思了,心思尽起,跟他玩玩,可是觉得这个人还是太弱了,拿着一块亮晃晃的东西张牙舞爪却一点用都没有,倒像是在和他挠痒痒。 “吼!”哎哟这个没用的东西。 僵尸大吼一声,握住刘命的大刀,微微用力便将刘命狠狠的摔了出去,跌落数丈,砸断了树干,自己的脊背也咯咯几声,虽然还不至于断了,但也差不多废了,只能勉强挣扎着,撑着刀站起来。 刘命虽然猜到这具僵尸有些厉害,却没猜到竟然这么厉害,自己在他手中竟然没撑过一个回合。 看着僵尸朝着晕倒在地上的大公子僵硬的踱步而去,刘命心都捏到了一起。 他这个人什么本事都没有,武功也不算的抬高,但却十分讲义气,收了他们谪秀家的银子,自然很尽全力当好大公子的保镖。现在看着大公子将要落到僵尸之口,心中是那个愤怒和无能的羞愧感。 “畜生,有本事,我们再来打一场!”喘着粗气,刘命朝着僵尸大吼。 僵尸很给面子的朝他看去,“吼”[有点意思。] 他以为刘命应该趴了,没想还能站起来,顿时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无能的,原本就狰狞的面孔勾起一丝鬼魅的笑,更加惨不忍睹。 “大公子……” 远处,窸窸窣窣的传来快步走路的声音,几个人高着嗓子喊大公子,刘命一听,顿时觉得有希望了,汪柏那小子一来,就算是铜皮铁骨也能把他给溶了。 “这边,这边……” 听到汪柏等人快速的接近,刘命很得意的朝僵尸挑衅了一眼。 看你丫还不死! 原本没把来人放在眼里的僵尸一看,不乐意了,停下了本要直接去逗弄刘命的脚步,站在原地,也就是大公子与刘命的中间,三点一线,看着刘命嘚瑟的样子,心里倒是另有算盘。 阴测测的笑着,獠牙显得更长了,手臂上裸出的地方有些青色的毛发,仿佛在快速增长,看的刘命毛骨悚然,当下后悔挑衅了他一眼。 汪柏气喘嘘嘘的奔到刘命身后不远处,大喊:“刘命,你个孙子死了没有。” 刚才他听刘命的声音早就中气不足,垂死边缘的样子了,又这么一会儿估计快死在贼人刀下了吧。 “老子好的很,快去救大公子,大公子晕在哪里,暂无性命之忧。” 刘命没好气的瞪了来到身边的汪柏一眼。 “看到没,眼前这个龟孙子,厉害着呢。刀枪不入,用腐蚀性强烈的,往他身上招呼。” 顺着刘命的眼神看过去,汪柏大吃一惊,这么惊悚的玩意,是什么东西生出来的? “这……这这这是?” “老子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跟洛道差不多的行尸,但是比行尸厉害好几十倍,武力不行,你带药了吧?招呼他,别客气,他丫的差点把老子摔废了。” 刘命一眨不眨的盯着僵尸,对着汪柏大吐恶气。 岂知,僵尸就在汪柏刚出现那会儿瞧了一眼,就回到刘命身上,一眨不眨的与刘命对视着,这二‘人’深情对望,互送秋波的样子,让人恶寒。 汪柏打了寒颤,持剑飞身向僵尸刺去,僵尸不以为然,握住长剑,“啪”的一声折断。 汪柏顺势脚尖一点僵尸的手臂,凌空而上,挥了一把红色药粉就闪身到了大公子身边,抱起大公子奔到了手下堆里,叫人赶紧带着大公子离开。 ? ☆、要去围观 ?  僵尸看着刘命时打的算盘就是——当着刘命的面,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红色药粉准确无误的尽数落在僵尸的身上,只听到如石灰遇水般,滋滋滋作响,身上冒着白烟,上身、脸上无一不是。 原本小瞧了汪柏的僵尸这下吃到了苦头,痛的嗷嗷直叫,心中怒火升腾。 尸眼模糊的看着那些想要离开,还有刘命略显得意的样子,越发恼怒,一个闪身就冲到了众人的前头,以疾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之势抓过大公子,‘撕拉’的一声,撕成了两半,肠胃散落在林间 众侍卫还来不及呕吐便一个个被僵尸咬死,或指甲穿头而亡,惨叫声不绝于耳,有些甚至来不及惨叫。 汪柏和刘命都被惊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闪电般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连逃都忘记了。 林间只剩下他们三人,僵尸被□□腐蚀的身体在吸食那么多的新鲜血液之后,快速愈合,长出新皮和毛发,皮肤依旧乌青,身上的破碎布料残留这血腥恶臭。 “还……有……一……个!” 僵尸口吐人言,语气十分缓慢,好似刚刚才如婴儿牙牙学语般。 “你你你你竟然能能说人话?” 刘命再度被惊的话都说不直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原本以为僵尸跟他打的时候,实力差不多也就那样,却没想到竟然……只怕是剑神也奈何他不得吧!还有他强悍的恢复力,更是时间无人能及。 说话间,汪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了看僵尸,只觉他一双乌黑的眼都盯着刘命,虽然黯淡无光,却让他感觉到僵尸对刘命浓厚的兴趣,瞬间找到了活命的契机。 既然大公子已死,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回去,无论如何,谪秀庄是不可能不追究他的责任的,只有让刘命随大公子死在这里,而自己逃之夭夭,那么便不会有人还知道他还活着,只要改个头,换个面,依然可以逍遥自在。 想罢,汪柏抓起刘命就奋力向僵尸扔过去,而自己仗着较好的轻功,消失在林间。 僵尸看着飞扑向自己的人一脸惊恐,一时也没懂什么意思,但看着一道黑影窜走,当下就觉得自己又被低估了,也不伸手接过刘命了结了他,反而闪身追去。 “嘭”的一声,刘命本就重伤的身体,又被无情的扔到地上,砸起尘土无数,如果有的话。 吃痛的扭着身体,手放到腰上,碰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 看了看二人消失的方向,刘命痛苦的皱着眉头。 如果不趁此机会逃出去,等僵尸回来,死的就是自己了。 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怎么都抬不动腰,连番几次后,刘命认命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就算能逃出去,今后说不定也是个废人或者瘫痪,活着也没有意思,死了也好。 “嘭”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刘命扭曲着脸转头。 “活该!畜生!” 落在他身旁的正是扔他去挡僵尸而自己逃命的汪柏,刘命幸灾乐祸的啐了他几句,不断的瞎哼哼。 而汪柏一点反应也没有,刘命有些奇怪,要是平常早就跟自己扯上了,怎么这么安静? 疑惑的伸手推了推汪柏,发现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又用力把他的头掰过来,一看。 “啊!” 刘命惊吓,只见眼前的人面无血色,苍白如纸,脖间的动脉上还有两颗牙印,就知道这个经常和他斗嘴的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僵尸走到刘命身后,提起刘命的后领就把人拎了起来,对着他笑着,口中腐臭之气,熏的刘命直接低头干呕。 僵尸不悦的皱着眉头,把脸更加凑近了刘命,牙齿都戳到了他的脸上,故意呼呼气,看到刘命更加难受的样子,僵尸抖着身上的长毛嘿嘿直笑。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命再也受不了的转头大吼,可能因为僵尸挨他太近,他一转头就四目相对,口鼻相贴,刘命吼完之后大囧,转头继续干呕起来。 僵尸哥对于刘命难受的反应很是开心,对着天上的圆月,嗷嗷长啸了几声,也就是素衣寒等人听到的声音。 整个镇中,除了素衣寒对此声音惧晦外,其他人都不觉得有什么,虽然陌生,但身处偏僻的山野小镇,听到狼叫什么叫的习以为常,这次顶多是认为山中来了个新动物,大家伙最多出门进山做什么的时候小心些就是了。 院中,就那几声叫声过后,就没有了声音,素衣寒也从害怕到镇定,镇定到疑惑,疑惑到好奇,好奇到蠢蠢欲动。 正巧这时,扶风和牡丹回来了,素衣寒赶紧抓着问有没有发现什么,扶风摇头 牡丹则笑着说:“我和风寻遍了整个小镇一无所获,不过,我多出了小镇十里,也没有发现什么,但风中隐隐有股血腥味,十分稀薄。” “可有派人去查看。”阿萨辛按住怀中蠢蠢欲动的人,淡淡的问。 “没有。因为距离过远,而且在山谷深处,我想与我们并无关系,想必是狼群捕食也不一定,就懒的让人去看了。” 素衣寒焦急的扒拉着阿萨辛的手臂想要下来,却百无一用,于是只得焦急的问:“在山谷深处?有血腥味?那不是狼群,是僵尸,僵尸啊!” 转头,揪着阿萨辛的前襟,兴奋的叫着:“我们去看看吧!去看看吧!僵尸啊!啊……” “危险!” “你们武功盖世,怎么会有危险,而且听声音应该就只有一只,打不过可以逃啊,听说僵尸是用跳的,一定没咱们轻功快。我们准备点都东西去抓僵尸。” 素衣寒好兴奋啊! “不去。” “去嘛!去嘛!去嘛!百年难得一遇啊!不去的话我此生都将活在遗憾里。” 捂着胸,作伤心遗憾状,叹叹气,摇摇头。 见阿萨辛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素衣寒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去吧!去吧!只要你陪我去看僵尸,我发誓,以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绝不反悔。” 阿萨辛动容,想着有牡丹、扶风、还有十名暗卫和自己,就算是僵尸也不可能伤到他,又有他的口头承诺,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好!” 说完就打算抱着人准备开走,素衣寒连忙对着那边几人诱惑道:“等等,等等。你们去看僵尸吗?百年难得一遇的哦?” “我要去,我要去。” “我要去,我要去。” 掌柜的两个侄子急忙站起来,一脸小兴奋,却被掌柜夫妇赶紧拉来压在怀里,笑着说:“不去,不去,他们还小,又不会武功,去了只会拖你们后腿的,小公子去看了,回来给他俩讲讲就好。” “舅舅,我想去看嘛!” “不许去,万一拖了人家后腿,出了事,谁负责,你要是出了事,你爹娘怎么办?” “舅舅……” 素衣寒赶紧安慰道:“你们两个就别去了,等我回来给你们讲,还把样子画给你们看。” 两个小鬼可怜兮兮的看着素衣寒,他们是真的想去看看,随便可以的话让僵尸咬一口。 刚才素衣寒讲的神乎其神的,要是也去被盘古族人咬一口,就会长生不老,还会有神奇的力量,打起来惊天动地…… 素衣寒到此时,都由不知自己讲的故事把两个单纯的孩子引进了一个误区。 ? ☆、探查 ?  就这样,阿萨辛抱着素衣寒施展轻功在牡丹的带领下去了山谷 纯阳宫白夏和赵宇虽然不想去也经不住白婕、林语二人的细声哀求,本也疑惑,虽然不知真假,但去看看也无妨。 明明自己轻功也很好的,偏僻有人不放心,非要把自己抱着,让素衣寒心里很憋屈,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至于么? 一路上,素衣寒一边腹诽自己的待遇,一边又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 刚刚进入进入树林二十里范围,就从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众人都心情复杂的微微蹙眉,素衣寒自己是十分相信僵尸的存在的,而其他人却不怎么认为,到觉得像是有什么人在里面厮杀过。 众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情的继续往里前进,本欲趁机下地的素衣寒很苦逼的被阿萨辛抱的更紧了,他也无法预料里面会是素衣寒所说的僵尸还是杀人后还未离去的人,或者是山里的肉食动物,只要素衣寒还在他怀里才是最安全的。 血腥味越来越重,姑娘们都嫌恶的拿出手绢将口鼻捂了起来,皱着眉头,大有一副想要找个地方大吐特吐一番的架势。 “有尸体!” 扶风走在最前面,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月光下依然红艳艳的半截尸体,淡淡的向身后的述说。 “活撕的。” 话一完,还没有看见真正看到尸体的两位姑娘,便有一副欲吐还休的架势,牡丹嗤了一句:“女孩子要是受不了,赶紧回去。” 素衣寒已经见过修罗地狱了,对这情况虽然听着有些惊悚,但脑中那惩戒池的一幕早就闪了好几遍,到不觉得有多可怕,他还在阿萨辛的怀里,撑直了上身,伸长了脖子一个劲的往前面瞧。 越往前走,扶风看到的尸体越多,眉头皱到了一起,蹲下细细探查了一番死因,扶风心跳都漏了一拍。 “除了刚才那个被分尸,其余人都是气血尽失,脖间动脉处两个血窟,伤口暗黑焦肿,有股腐臭味。” 素衣寒兴奋的从阿萨辛怀里跳出来,跑到尸体前蹲着查看了一番,兴奋惊叫到:“啊啊啊!僵尸!僵尸!僵尸!真的是僵尸!” 阿萨辛不悦的盯着他,刚才听了扶风的话就失神的思考了一会儿,就被他挣脱跑掉了,真是不可原谅。 如果真的是僵尸,能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还能一下把人撕成两半更加不可小看,他越发担心素衣寒的安全,原因无他,就是怕僵尸出现的时候,素衣寒一头脑热贴上去扒着僵尸看,那僵尸还不把他活撕了。 别看他刚开始一副害怕样子,害怕过了这会儿指不定有多兴备呢! 纯阳宫的四人也都纷纷查看了周围的尸体,果不其然,全都和扶风说的死状一样,两位姑娘脸色有些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惧怕起来。 “看来这东西凶残无比,下手毫不留情。公子既然如此熟悉僵尸,可有制服之法? 白夏皱着眉看着这些人,从衣服上看,是追杀他们的谪秀不错,可是一下子死这么多,还是让他无法不难过的。 而且要是僵尸不除,今日死的是闯入林中的这些谪秀门徒,明日保不定就是齐华镇的数百百姓,老弱妇孺! 况且这些有点底子的壮年男子都死的这么轻松,那些普通百姓哪有什么反抗之力。 “啊?制服之法?” 素衣寒一愣,站起来挠着头,想着,忽然一声怪叫。 “哎呀!我刚才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忘记了,白公子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我忘了带抓僵尸的家伙了!” “你……” 赵宇十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本欲说点什么的,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不说了。 众人也纷纷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抽搐。你们见过和尚不会念经的吗? 阿萨辛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站到素衣寒身边,蹲下看着尸体,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你说被僵尸咬过的,会得僵尸的力量而变成下一代僵尸?” “是啊!” 素衣寒淡淡的回了一句,心中还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带点家伙来。 桃木剑啊,要是没有可以看桃树来先做一把,狗血啊朱砂啊……不好意思这些是对鬼的。 那就是鸡啊,要是打不过可以让鸡叫,然后僵尸就会回老巢了。(鸡鸣也是驱鬼的!啊天!) 啊……等等,被僵尸咬过的也会变成僵尸啊! “啊!糟了,这么多僵尸,怎么办?” 素衣寒痛苦的抓着头发,看着一地的尸体。 阿萨辛起身,无奈的掰开他的手,把头发从他手中解救出来,问:“烧了” “公子说僵尸靠吸血来平稳上一代僵尸留在体内的力量,也就是说这些都变成僵尸的话,齐华镇的人一个都逃不掉,那么发展下去就是一场大灾难。公子可有办法?” 白夏摸着下巴,很认真的在想象将来尸横遍野的样子,好看的眉皱的老紧,能夹死一只蚊子。 赵宇不悦的看着他思考的模样,这么多年来,在他眼中白夏就是一副死了亲爹都不会关心一下的主,没想到竟然突然悲悯苍生了,真是让人惊掉大牙。 那边厢,素衣寒闭着眼睛仔细的思考着,把各种道听途说的驱魔抓鬼的法子都认真的研究了一遍,不过倒一时没想到什么。 “画符咒?我不会啊!我不是干那行的。” 想想又忽然大掌一拍."纯阳不就是道士么?画个定尸符?控尸符?" 纯阳宫众人无语.你不是认识师祖么?骗人的吧? 素衣寒见众人无语,也不好意思了. “算了!火烧?对了火烧,烧的干干净净,看他还怎么尸变。” 又是两手一拍,赞同自己惊世绝艳的智力. 咳咳……然后素衣寒表示自己没火,眼巴巴的看着众人。 赵宇说:“什么火都行么?没带火折子,可以帮忙搬尸体。” 白夏:“没带。” 林语和白婕也摇摇头,这几日都在药铺养伤,没有出门,自然没有随身携带火折子。 而素衣寒明显不抱希望于阿萨辛和牡丹,他们俩更不可能带,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到前方查看的扶风了。 阿萨辛看着众尸体,不爽的皱眉,他肯定是不会帮忙搬尸体的,这些都是下人做的事情,当然他也不会让素衣寒和牡丹做,淡淡命令:“搬尸体吧!” 赵宇不爽,有些恼怒的瞪向阿萨辛,本来就是情敌,竟然还敢命令他,能有好脸色才怪,正要再起波澜,就被白夏拉了一把,往边上走去,乖乖的搬尸体。 两个女孩也想帮忙的,不过对尸体有本能的恐惧感,又加之是奇怪的死法,更加恐惧,于是二人站在尸体前踌躇不前。 正当二人认命的搬着尸体,来来回回后,发现尸体都搬到一起了,还奇怪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冷漠的二人及有些羡慕神色的林语和白婕。 白婕解释道:“是他们的暗卫搬的。” 不过,就是白夏和赵宇二人搬的哼哧哼哧的时候,他们的暗卫唰唰几下就把尸体扔到一堆了,包括那个大公子的断尸。 白夏没说话,他知道那几个人来历不简单。赵宇没好气的嗤了一声,浪费了他一身的力气,早知道就不去搬了,晦气。 “没有火,怎么办?” 林语看着尸体,一个个的脖子上的两个洞变了颜色,刚才还是暗黑焦肿,带着腐臭,现在腐臭还在,肿还在,却呈灰白色了,有些不安的:“尸体伤口变了。” 一语惊醒出神的人,个个都往尸体看去,素衣寒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僵尸是一时兴起,面对一只僵尸无惧,但是面对这十多具僵尸可就不好说了。 蚁多咬死象,双拳难敌四手,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 ☆、黑魃 ?  素衣寒白着脸色,在阿萨辛的安慰下也不见好转,焦急的直嚷嚷:“木头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该不会那僵尸比他还厉害?木头要是变成了僵尸那可要天下无敌了啊!” “放心,不会有事的。” “这些尸体都在开始异变了,怎么办?按照这速度,估计子时就能活蹦乱跳,到处咬人了。” 如果全大唐人民都变成僵尸的话,那就成了古装版丧尸围城了。 “只要不咬你,就不关我的事。” 虽然这话听着无情了些,可是却是阿萨辛的真实内心写照,这个镇的人都死了,也不关他什么事。 素衣寒当然知道他心冷无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自己有情而已。 “你的暗卫有火么?” 不管阿萨辛有情无情,他自己有情就好了,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火,只要把这些烧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再找到老僵尸一起烧了更完美了。 刚问完,就从黑暗中出来一个暗卫,怀里抱着一大坛酒,手中拿着火折子,素衣寒兴奋的准备接过火和酒,却被阿萨辛揽住了身体。 身后陆续出来几个暗卫,拿着未点燃的火把。 只见暗卫从容的将酒倒在尸体上,点火。 熊熊烈火轰然间燃烧起来,尸体旁边的草烧的啪啪作响,不一会儿,焦臭味就熏得众人受不了,大步退开十丈远。 看着大火焚烧,素衣寒的心也跟着更加焦急起来,悄悄惦着脚在阿萨辛耳边担心道:“木头不会真的遇到麻烦了吧?能一下杀这么多人的僵尸应该有些道行了吧。” “放心,对他有信心点。” 肉被烤熟的味道传的老远,周围原本闻着血腥而来的动物都在远处徘徊,观望这他们一行人,因为人数较多,不敢靠近。 “吼……” 又是一声阴沉低啸响遍山林,仿佛回荡在谷中,吓的周围的动物都纷纷窜逃远离,不知去向。 素衣寒也顿时一哆嗦,双手箍着阿萨辛纤细而结实的腰肢,脸贴在他胸膛上,眼睛紧张的四处瞟。 几个手执火把的暗卫纷纷点燃了火把,站在三人身侧,以防不知名的敌人偷袭。 白夏等人听到声音也纷纷靠近了他们,站在火把照亮的地方,虽然月亮一直很圆很亮,可是林间的树枝也笼罩了不少地方,偏阴暗。 光明,无论何时都会让人觉得安心,安全。 虽然纯阳宫乃是道教,但纯阳宫上下出了六子之外都只得驱鬼治邪之法初入门禁,勉强算是能安人心,真正遇到这种神鬼之说毫无作用,并且对方还不是鬼,而是尸,他们就更没有办法了。 深处,有些窸窣的声音传来,还有疾风而行,踩踏树枝的声音…… 众人瞪着眼睛看着声音的方向。素衣寒更是心中懊悔自己连一把糯米都不带,如果带了话,等僵尸出来就往他脸上糊一把,嘴里再塞一把,就差不多搞定了,再来一张朱砂符,不,狗血符,好像是鸡血符?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6节 “大家小心!” 扶风人未至,声先到,安了素衣寒等人心,同时又提心吊胆起来,听扶风的语气好像来者不善,不易对付。 “木头,怎么样?你遇到僵尸了,受伤没有?” 素衣寒抱着阿萨辛不撒手,看着前方气喘不定的扶风,很是担心。 要是中了尸毒可不好医治啊!要是木头变成僵尸,他会很伤心的。 扶风提着剑,警戒的看着前方,背对着他们,语气有些不稳。 “多谢公子关心!我没事,但是那只僵尸不好对付,而且前面瀑布那里还有几具死尸。” “还有!!!”素衣寒惊吼。 那些死尸比这里的死的更早些吧,这里都开始变异了,那么里面的……素衣寒都不敢想。 “吼……” 随着一声阴沉的声音,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青面獠牙,原本幽黑的眼已经赤红一片,泛着奇异的光,似乎很兴奋,衣服破烂不堪. 当然,那是被汪柏的药腐蚀的,裸出来的青白的皮肤,不,已经看不到皮肤了,全是清一色的一指长的长毛,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青幽幽的光,异常诡异。 “素公子,这……这就是僵尸。” 白婕语气颤抖,只怕僵尸这个样子将会成为她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深刻记忆。刚才他们见到的只是尸体,而久经江湖才不会害怕,现在却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僵尸,心里的恐惧感骤然上升,毛骨悚然。 素衣寒没有说话,脑中在不断的回忆着脑袋里一系列僵尸的资料,搜索着这只僵尸属于那种级别的。 唔!红眼睛的!难道是盘古?不可靠吧! 这时,僵尸哥完全不管众人的眼光,从身后提出一个疲软的人,挂在手上,那人便是刘命。 刘命背脊受伤,此时依旧疼他的无力站立,却还是僵尸哥从山洞中拖出来,看他杀人。刘命很无语,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翻了无数个白眼,恐惧似乎被什么取代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么吊着老子,好玩儿吗? “刘命?” 清亮的声音引起了刘命的注意,抬起疲惫的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光照的一片,自己都差点不适应了。 “啊……是小公子啊……” 刘命看着俊美的小脸,心里一阵失落,连小公子都落到这里了,唉,不对,小公子不是一个人!有救了! “啊!小公子救我!” “让…你…看…着…他…们…死…” 僵尸哥咬着沉重的声音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幻想,看着他原本雀跃的笑脸,一下沉下来,就高兴的呲了呲牙。 众人呆愣,素衣寒更不知所措,他没想到那个僵尸会说话。 啊!会说话,那说明成精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成精……成精了的僵尸……啊!有了,是飞尸!那茶棚子里说书的讲过. 一想到成精了的僵尸没有四五百年,也就上千年的修为,就……后悔了今晚为什么非要来看僵尸啊,这根本就是作死的节奏。素衣寒抖着手指着僵尸,声音颤抖:“魃……” 黑魃挑眉,长长的眉毛跟着上下移动,给了素衣寒一个看起来狰狞的笑,其实是很温和的笑。 “有…见…识。不…杀…你。” 素衣寒大叫:“我认识你,你就不杀我?” 黑魃人像化的点点头:“你…是…唯…一…认…识…本…座…人,不…杀…,黑…魃。” “黑魃!” 素衣寒顺愣的看着他,自己又没问他叫什么或者什么品种,自己到说上来了。看来僵尸还挺健谈的嘛! 黑魃点点头。 众人看着两人相见恨晚的样子,不由的集体嘴角抽搐,打了个寒颤。 素衣寒看黑魃完全有自己的思想,好会分敌友就更加确定了僵尸成精的事实,可是那也不能杀阿萨辛和牡丹,还有扶风也不行。 转念一想,黑魃那么好说话,看样子也独居很久了,应该孤单寂寞了吧?自己又是他的第一个算的上是认识的,算是朋友了吧?朋友的面子应该要给的吧? “黑魃哥,你不杀他们行不行?” 黑魃顿时觉得此人贪得无厌,甩手就抓了过去,连阿萨辛此等武功的人都没来得及便见他的爪子在素衣寒的心口上戳了三个洞. 素衣寒直接傻了,连痛都没感觉到,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阿萨辛便捂着他的心口,脸色惨白. 时间啊!貌似有些凝固了啊!黑魃动了动嘴皮子. “哥…好!不…行,他…看…着…他…们…死。” 说完,指了指刘命,刘命苦逼的抽着嘴角,感觉再也停不下来了。 “为什么要他看着他们死?” 素衣寒大惊,黑魃趣味好奇特居然要刘命看着大家死。 吓得半死的阿萨辛吃惊的看着他的小猫,发现他真的好像一点都不痛的样子,动了动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黑魃高傲的仰着头,獠牙匕现:“他…求…救,藐…视…我,杀…光。” 众人再次无语,鄙视的看着刘命,深觉被刘命害惨了。刘命被目光杀的体无完肤,苦逼道:“生死存亡,谁不求救。” “藐视是怎么回事,大叔?”素衣寒有些茫然,便却仿佛经方才一抓,反而对黑魃不再感到那么恐惧一般. “我就是挑衅了他一眼而已!”没想到他这么记仇! 刘命嘴角还在抽搐,估计这辈子都停不下来了。 众人都当了摆设,该有的什么表情此刻全都用不上了,恐惧也被抽搐给代替了,不管是嘴角还是眉梢,还是心脏,都在不停的抽搐。 ? ☆、结个兄弟 ?  黑魃无视众人晦变不明的表情,指着林语,阴沉轻蔑的说:“丑…来…死。” 林语既气又怒也怕,颤着手拔剑瞪着黑魃,被师门三人拉住;牡丹‘噗嗤’一声就在这么紧张的时刻笑的前俯后仰,一手搭在阿萨辛肩膀上,支撑身体。 尽管被拉住,林语还是忍不住这口恶气,更何况还被牡丹好不给面子的嘲笑了。 “你才丑,看你长的怪模怪样的,还当自己比我美?” 黑魃龇牙,“没…本…座…好…看。” 黑魃记忆中是自己身前的模样,就算是现在的模样,他也觉得自己比那个丑八卦好看多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下林语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从来不知道僵尸这么不要脸的,长成这样还敢说自己好看,这是毛长了把自己眼睛挡住了吧!影响了视觉效果的严重后果! 其他人也忍不住勾了勾了嘴角,素衣寒忍着笑,咬着唇,实在是憋不住了,但又不能笑出来,这样会坏了他们之间的和、谐关系。 阿萨辛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不觉得好笑不好笑,他只是从黑魃身上察觉到了奇异力量,这股力量能让人闻风丧胆,翻云覆雨,傲视群雄。 黑魃自然看的懂他们的表情,不过不在乎,他本来就比她好看,她是他见过的最丑的女人。也不等林语自己过来受死,黑魃扔了刘命在地上,径自朝她走去。 四人收起笑拔剑,警惕的看着黑魃,准备随时与黑魃开战。尽管握住长剑的手在颤抖不已,但决不妥协。 “等等……等等……” 本来打算自己冲到中间去拦着黑魃,怎奈身后的手臂太强硬了,挣脱不了,只要在原地干吼。 “黑魃哥,你不能杀他们。” 黑魃转头看着他,阴沉着声音。 “吼……”很明显他不喜欢素衣寒老是阻止他,叫哥也不行。 看着黑魃不善的低吟,阿萨辛警惕的把人挡到身后,冷冰冰的看着黑魃,气势一点也不输给他。 对于这个动作,素衣寒在他身后小小的感动了一把,但随即清醒过来,探出头,眨着闪亮的猫眼,说:“黑魃哥,你是僵尸还是盘古啊?” 僵尸还是盘古?开玩笑么? 盘古可是他们的父神,这孩子怎么回事? 但黑魃低头仔细想了想,一幕幕自己不愿面对的惨烈场面在脑中晃过,忽然狂性大发一般,仰头长啸。 声音凄凉,悲惨,阴深,压抑,狰狞的面孔扭曲难看,手指上的指甲也疯狂的飞长起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众人均是被他的疯狂吓的靠拢在一起,连无情冷血,毫无畏惧的暗卫的面巾下摒弃了恐惧的脸都露出了恐惧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黑魃才安静下来,毛发和指甲都恢复到了原状,阴测测的笑着。 “药…尸。”既不是僵尸,也不是盘古,是药尸。 “药师?”素衣寒不明,自己明明问的僵尸还是盘古,他说药师,又没有问他职业。 “药…尸。”黑魃点头。 素衣寒意识到自己理解有误,抓着阿萨辛的腰,不确定的说。“药尸,药草的药?尸体的尸?” 黑魃点点头,又向林语走去。 “黑魃哥,你这样活了多久?” 黑魃继续走着,动作比原来熟练不少,越发正常。 “五…千…年…了。” 虽然脸上毛太多,看不清神色,但素衣寒却能从其言语间感到无尽落寞和愁怅. “你怎么知道五千年?” “眼…睛。” “黑魃哥,你不能杀人,不然你受雷劫的时候冤孽太多过不去的。” 黑魃停下来看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素衣寒。 “多…了,不…惧…雷…劫。” 素衣寒赶紧解释道:“有冤抱冤,有仇报仇,不计孽报,可是你杀无辜的,命不该绝的人孽报很重的。” “僵尸界唯一修过雷劫的就只有金毛犼,我看黑魃你离那也不远了,何必自毁前程呢?” “而且如果黑魃哥你因此而雷劫过不了,被劈的五分四裂,七零八落的,刘命会躲在一边偷笑你的。”金玉良言啊! 但!孩子啊,哥没告诉你,哥是不用渡劫的! 黑魃猛然回头盯着躺在地上疲惫的快要睡着的刘命,刘命迷糊中,被一道凌厉的目光射的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茫然的看着黑魃。 老子又没干嘛,发什么神经,用这种眼神盯着老子看?再看,再看老子戳瞎你。 刘命内心剧烈的活动着,可是他不善于腹诽,心里的想法全都被眼睛出卖了。黑魃阴测测的看着刘命,冷笑连连。 “留…命。” “黑魃哥,文刀刘,刘命。”对于刘命的名字,素衣寒自己曾经腹诽过,不过他想通了,于是也觉得黑魃肯定和他一样会误会,好心的提醒一下。 “刘…命。”黑魃的时代没有文字,而他现在的文字是从刚才那些血液中获得的。 黑魃看了看刘命,那双眼睛中忽闪的精光,而后又淡然平静,黑魃觉得这个人好玩。 转身看向素衣寒,虽然知道素衣寒是编排他放过那些人,但是考虑有那么一个刘命会取笑他的理由,他就觉得不爽,再给素衣寒弟弟一个面子。 “你…们…走。” “多谢黑魃哥。” 素衣寒赶紧招呼众人准备开走,可是刚一转身就看见,远处那堆仍然旺盛的火堆,当下一拍大腿。 “黑魃哥,那个里面被你杀了人,我要去处理掉,行不行。” “走。” “不行,他们要是变成僵尸,会出去咬人的,不行不行。” “我。” “你行?你难道要把他们生吃了?”黑魃真是太好说话了,只是生吃人肉真的好么? 黑魃扯了扯嘴皮,有点嫌恶的意思,对着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一道黑气从他掌中射出,石头瞬间成了粉末。 “这…样。” 素衣寒大惊,不禁竖起拇指赞叹一声,“厉害。”。 看了看半倒在地的刘命,素衣寒觉得那个大叔有点可怜。 “那……你能放了刘命么?” “我…要…他。” 素衣寒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玩累了记得别咬他,直接放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了,玩累了就像刚才,一掌拍死。 素衣寒抱歉的看了看刘命,表示无能为力,刘命也无力的摇摇头,表示理解。 “那个黑魃哥,你不会饿了又出去咬人吧?” 素衣寒有点担心,黑魃再出去咬人,那世界还是很危险;如果黑魃说他不咬人,他肯定不信,不然今晚算什么回事儿。 “不…咬。” 黑魃很喜欢这个漂亮的眼睛很特别的小弟弟,特别耐心的指了指天上。 “月…圆,吸…食…纯…阴,他…们…吵…我,…杀。” 素衣寒点点头,正要转身开走。 黑魃又说:“名…字。” “啊……我叫素衣寒。” 素衣寒觉得黑魃对他好温柔,好亲切,搞的素衣寒突然对僵尸的好感飙升。如果全世界的僵尸都是这么亲切可爱的话……呸呸呸…… 待素衣寒一行人消失不见后,黑魃提着刘命回了山洞,口中一直念着素衣寒的名字。 “素…衣…寒,素…衣…寒,素…衣寒,素衣寒,素衣寒,素衣寒……”越念越顺畅。 ? ☆、病要治 ?  众人回到院中,掌柜夫妇带着两个侄子还坐在院子里,没有去休息,看见素衣寒等人回来了,都兴奋的跑来问有没有见到僵尸,两个孩子最为好奇。 见过黑魃真正面目与实力的众人并没有说出实情,只是说谷里来一匹巨狼,比一般的狼要打一倍,咬死了不少林中野畜,叫镇上的人尽量别靠近瀑布里边,在林中也尽量少喧哗,以免引起巨狼的注意,狼具灵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随便伤人的,大可放心。 赵宇嘴角一勾,别有意味的笑道:“总觉得今夜之事,太过顺利。” 魃? 妖魔鬼怪倒是听过不少,但是像魃这样的存在确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即便老一辈的道尊前辈也不曾提过,那都是神话了,而且凭那样一个小小少年,竟然会无比清楚僵尸的一切,实在匪夷所思。 牡丹阴冷着媚眼,斜了他一眼,又不能直接吐槽他们被僵尸吃了活该,转着弯儿说:“要是真的是僵尸,而我们又没有带制服的工具,那就得死人了。” 素衣寒认真的睁着猫眼,说:“没带工具有什么关系,我拿童子尿射他。” “噗哈哈哈……” 闻言,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牡丹更是笑的前俯后仰,毫无形象,那隐藏了妖媚后的温润儒雅形象也荡然无存,俊脸绯红。 两个年轻的姑娘家羞的红了脸,垂首不语,素衣寒估计是她们第一次见到的这么不拘小节的人,这么直接的话都说得出来。 “笑什么啊!我说的可是真的。童子尿对僵尸有用的啊!(说书的是这样说的啊)” 素衣寒不明白了,他明明很认真的在说抓尸大法,他们一个个都笑成了这副熊样,真是不给面子。 扶风嘴角抽了抽,他万万想不到素衣寒竟然还是童子,他家教主大人怎么动作这么慢? 难道那晚在水里没有把他拌掉么? 明明在旁边听到那种……咳咳,非礼勿言,还不想死。 “哎哎……童子尿还可以治鬼呢!我认真的……” 众人笑的还欢,素衣寒却很认真的在解释童子尿的作用,看的冷漠的阿萨辛都忍不住嘴角抖动,抱起人就进了房间,关门隔绝了一切喧哗的噪音。 “干嘛?干嘛?我还没给他们讲清楚呢?” 素衣寒拍着阿萨辛肩膀,踢着脚,一副女儿家的姿态。 他很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抱来抱去的。 没错,他是个子小,可还不至于抱着毫无违和感啊! 怎么也超过了抱的年纪了,一点不给自己留面子。 “即便童子尿作用非常,怎么就这般说出来?” 阿萨辛把人放到床上,替他脱去鞋袜,眼中带着笑。他的小猫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童子! “怎么不能说出来?童子尿很可耻么?”素衣寒顶嘴,像他这么纯纯的少年多少见啊! “不是可耻,是可笑!” “……” 想到什么的人,面红耳赤,衣服都懒的再脱,拉了被子就把自己卷到中间,蒙头不见人,连阿萨辛让他洗澡都懒得搭理。 罢了!罢了!不洗就不洗吧,阿萨辛现在对他是越来越纵容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脱了外袍,躺到了床上,拥着被子和人。 “好好好,不说了。快些出来,让我看看。” “不出。” “当真不疼?不洗澡?明日就启程,路上不住店便不能洗澡了,你考虑清楚。” 小小的威胁一下,他的小猫其实很爱干净的,要是想到一两天都不能洗澡,他估计会跳起来。 “不疼,不洗。” 阿萨辛挑眉,事情出乎意料啊!害羞的连威胁都不管用了,这脸皮看来挺薄的。 这种情况不禁让阿萨辛有点发愁,这还没有真正把他怎么样,就如此害羞,那要是以后真正把他怎么样了,还不躲起来一辈子不见人? 害羞是病,得治! 阿萨辛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将人整个压在身下,直勾勾的看着,也不说话。素衣寒被看的毛骨悚然,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减少重力,可是…… “你……你想压死我是不是?平常看着你挺瘦的,怎么比猪还重?” “你知猪有多重?” “反正没你重就对了。” “唔”堂堂倾国倾城的大美男被猪给比了,他的心可以忍,但是嘴巴忍不了啊!一嘴咬过去,狠狠的把人给亲的晕头转向,脑昏眼花,四肢无力…… 扒着素衣寒的中衣,看着原本有三个小洞的地方,神奇的却什么也没有,阿萨辛不得不为此神迹感到敬佩和惶恐. 假若今晚黑魃真的一人也不放过的话,那么今晚之后,这世间便再没有他们几人了.他此刻甚至有些猜测那群在江湖背后指掌江山的人是否也有如此能力? 保持着推人的姿势,素衣寒艰难的撑着手,他觉得要是阿萨辛再不退开,他肯定嗝屁了。 看着红晕未退的俏脸,阿萨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调戏的问:“怎不害羞了?” 素衣寒一瞪,急道:“我为什么要害羞?” 为什么要害羞?偏不害羞。 阿萨辛勾起嘴角,坏笑着伸出舌尖舔着素衣寒的红润润的唇,手顺着他的脸慢慢的滑到了胸膛,在某点处打着圈,□□的感觉让他一下毛发直立,有种掉鸡皮疙瘩的感觉。 素衣寒惊吓的赶紧抓紧的魔抓,单手护胸,扭开头,脸颊更红,十分无语。 “喂喂,不能这样啊!”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仗着自己长的好,到处勾引人,烂桃花,花心菜,欺人太甚,不知羞耻,毫无下限! “我就勾引你一人而已。” 阿萨辛认真的看着素衣寒淡淡出声,似乎看穿了素衣寒一般。 素衣寒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自己想什么都被他知道了,当下认为他可能真的读心术之类的技能。 “哼!想看我出丑,别做梦了,我不会上当的。” 阿萨辛挑眉,倒不是想看他出丑,而是想治他的害羞症而已。 “小猫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可爱你妹!” 素衣寒怒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害羞了的,气恼的攀上他的脖子,送上红唇亲吻阿萨辛。接吻嘛! 小爷也会! 阿萨辛倒是意外,随即欣然的接受他的托怀送抱,抱着素衣寒翻了身,让素衣寒趴在他的身上,给素衣寒完全主动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依旧不怎么好的吻技,让阿萨辛吃够了苦头,舌头都已经被咬麻木了,却又不想打击他难得的主动,蹙眉忍了下来。 意犹未尽的素衣寒气喘嘘嘘的伏在他身上,想着等爷休息够了继续的种种的画面,然后,大腿动了一下不慎掉进他的双腿间,顶到了某样不可言传的东西,吓的全身僵硬。 “木头,热水洗澡!” 素衣寒快如闪电的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丫奔到门口。 本想直接奔出去离阿萨辛越远越好的,但是刚刚激情过后的狼狈模样,让他望门而止步。 ? ☆、重大决定 ?  阿萨辛好笑的撑着脑袋,躺在床上看着他,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好不诱人,看的素衣寒不好意思的吞了吞口水,然后跳到凳子上,背对他蹲下来。 清心静气! 清心静气! 绝对不能被人给随便就勾引了,绝对不能! 而且对方还是人、妖! 噢不,是不男不女! 好吧!是阴阳人! 好吧!他长的真的不错! 绝对不行! 但是……但是…! 素衣寒心里的大男人和小天真已经彻底的为此而纠结起来了。 承认喜欢阿萨辛吧,到时候无论怎么样,他肯定是个受,阿萨辛攻的气场太霸道了,完全不是对手. 不承认喜欢吧,这样整天面对面的,搁的慌,就像是看着红烧肉和香辣虾在面前却不能吃的惨状。 扶风带着几个人,进了门,看见的就是阿萨辛邪魅的斜躺在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素衣寒,而素衣寒就跟街头乞丐似的蹲在凳子上,只差没有个破碗当装饰了。 众人低着头,目不斜视的装好了热水,退出去,关好了门,走前扶风还不忘提醒一下失神的素某人一声。 “素公子,更深露重,小心受凉。” 等素衣寒反应过来,门关了,人不见了,桶里的水冒着热气,意兴阑珊的脱了衣服,到了水里继续蹲着,两条瘦弱的小胳膊交叉靠在桶边上,下巴往上一搁,继续走神。 小天真:到底勇敢的喜欢呢还是龟缩着不喜欢呢? 大男人:可是他是人、妖啊!不男不女啊!阴阳人啊! 小天真:人、妖有什么关系?他不是长了小叽叽么?外表看就是个男人无误! 大男人:人、妖啊,被外面的人知道了,我就会被笑话的,还有啊,我明明喜欢妹子! 小天真:那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人家?就算他长了小叽叽,你现在到底喜欢不喜欢他? 大男人:……喜欢……的吧! 小天真:就是嘛!再说了,你不喜欢他,你也找不到喜欢的人,因为他肯定不会放你走。 大男人:但是,他不一定喜欢你,也许就是当成宠物来养的,等养腻味了可能就死翘翘了,何必自作多情,让他笑话。 小天真:那你…… 还没有讨论出个结果,身后一个一阵瘙痒,惊扰了素衣寒,软软滑滑的东西在素衣寒的耳垂上动来动去。 素衣寒迷茫的缩着脖子,转身,被放大到极限的脸庞,吓的素衣寒往后猛退一步。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早就来了,都给你洗好身子了。” 阿萨辛拿着毛巾得意的晃了晃,调笑道:“该你了。” 鸳鸯浴什么的,最好了,可以看见素衣寒白皙娇嫩的身体在水中若隐若现……(鼻血!) 素衣寒拿着毛巾,傻愣愣的看着阿萨辛光洁的胸膛,溪水中的一幕又闪到了他的脑海里,顿时让他有种血液翻滚的错觉。 心里狠狠一抽: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看爷不收了你! 对,收了他,为民除害、,舍生取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素衣寒紧张的捏紧了毛巾,问:“阿萨辛,你是喜欢我的吧?” 必须要问这个问题,不然是自己单方面的自作多情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到时候穿帮了多不丢人。 阿萨辛一愣,神色认真的拉过素衣寒搂着,一手轻抚他的脸颊,柔声道:“任凭世间光华无数,我的眼中仅有你这一点光亮。小猫,我的心中除了红衣教之外,只有你一人而已。” “怎么有人这样表白的,哼,过分!那牡丹呢?” 自诩为神之子的阿萨辛何其骄傲,竟然把自己放在这么高的位置,红衣教是他信仰的寄托,唯逊于它有何不可? 得到这种认同和肯定,素衣寒此刻却有些胆怯了。 “丹儿于我,很是特别,但与你我之情却是不同。我并不想对你诉说任何花言巧语,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原本还觉得他说的太正式让自己害怕无能企及他的高度,但转眼就来一篇花花公子的花言巧语,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是花言巧语,但让素衣寒听起来格外动听,不过素衣寒才不会承认! 扭着眼神,看向别处,揶揄道:“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你的……文绉绉的好难听,那你喜欢我要怎么对我好?” “呵呵……” 看着小猫别扭的样子,阿萨辛心情愉悦,更让他愉悦的是他的小猫竟然找他开诚布公的谈感情,真是他今晚最大的惊喜。 “……包你生生世世猫粮无忧,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啊!话说生病这几天,都没有唉!猫粮呢?猫粮呢?” 说到吃的,任何煽情旖旎的场面都会被瞬间打破,素衣寒双眼放光,瞪着阿萨辛不放,肚子里的蛔虫早就在叫嚣了。 “不对,不喜欢我也得管我猫粮啊,谁让你关我的!” 阿萨辛十分无奈的叹气,然后轻笑着捧着他脸,认认真真的亲吻起来。 他的小猫何时都是灵动的,闪亮的,让人心痒难耐。 素衣寒推开阿萨辛,眼含羞涩的看着他摘掉面具的脸,轻声低吟:“我……我也喜欢你,妖孽!” 妖孽,每次与他在一起都摘掉面具难道就是为了勾引他? 搂上他的脖子,往前一步,跨坐到阿萨辛的双腿上,脸色微红,心跳也加快起来,看着阿萨辛俊美无俦的脸,素衣寒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吻上那看起来红润可口的唇。 这是他们告白后的第一个吻,倾注了所有的真心与热情,屋内的烛光似乎都被其散发的色彩感染,变的绚烂无比;空气中都漂浮着温暖暧昧的味道,让人沉醉其中,如梦似幻。 “嗯…” 阿萨辛温柔的吻过他,异样的感觉让素衣寒无力抵抗,仰着头微闭双眼,细细感受。 “唔!” “!!” 猫眼迷茫,□□未退的细着声音说:“我……我还没有准备好……那样……” 阿萨辛轻笑,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捏着略带委屈的声音问:“现在这怎么办?” 被灼热烫的一颤,素衣寒羞的耳朵都红了,心里暗恨阿萨辛色、欲熏心,又感觉都自己似乎没有比他好多少,咬着唇,尴尬无比。 “大……大不了,用手帮你。” ? ☆、前世饿死的 ?  翌日清晨,众人早早的起身准备开始赶路,纯阳宫的四位也早早的起来准备,为了能和素衣寒搭路,顺带探知祖师的消息。 身与心都疲惫不堪的素衣寒,在众人都准备妥当之后仍然迷糊着起不来,阿萨辛只好代为梳妆打理,抱着他上马车,谁知却在路过掌柜大叔的时候,抓住掌柜的稀里糊涂说了一通。 内容无非就是放心不下被黑魃咬死的尸体! 以他对黑魃的亲切度他很信任黑魃的,只是不信任尸体而已,万一在黑魃去之前,有那么一个最先咬死的尸变跑掉了怎么办?所以啊,他对掌柜的说了一些。 比如:如果发现镇上有动物离奇死亡,尸体干瘪无血迹,就让镇上的人都在自家门前或家禽的笼子前撒一层糯米,如果第二天早上起来糯米上面有焦黑的脚印,那就快逃吧! 掌柜的听的稀里糊涂的,全当他是说梦话,堆笑着点头应是,然后等人走后,却又拉着自家媳妇把原话说了一遍,夫人眉毛直跳。 昨夜对他们去探查出的狼就起了怀疑,总觉得他们没有说出实情,听到这话后,更加疑心了。 但是不管怎样,少去那片树林就对了,连他们那种高手都介怀的东西一定不是她区区一个试毒弄药的人能对付的。 马车上,牡丹靠在阿萨辛肩上,挑着桃花眼对着他笑,贼兮兮的看着他,语气微酸,“大人昨夜可是千金一宵啊!滋味如何?” 阿萨辛好笑的摇摇头,假意遗憾道:“事未从人愿,伤身哪!” 牡丹诧异,伸出靠在他身上的手撩拨他散在一旁的发丝,用指甲轻刮着他俊美的脸庞,问:“大人便是对他如此宽容,宁可自伤也不伤他么?” “他还小。” 阿萨辛扭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冰冷华丽的声音有丝哀愁。 “他身体太过虚弱,不宜承受。” 牡丹好看的眉微微聚拢,常挂在嘴上的浅笑被瘾下,心中难免哀叹 从未见过大人对何人如此珍视,教中俊美少年没个上百,也有数十,能得大人宠幸的也有不下十余人,却从未见他如此真爱一个,宠爱程度与自己相比有多无少,真是叫人生嫉、生怨。 看着阿萨辛紧紧抱着素衣寒,为了防止车马颠簸用手固定他的头部护在胸前,那样小心的样子,让即使曾经有信心的牡丹也不禁心生恐慌,这样的宠爱长此下去,阿萨辛的眼中,可还会有他牡丹的存在?可会终有一日,因他素衣寒而舍弃牡丹? “大人……”眉露忧伤,桃花眼波光潋滟,有些哀切。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7节 “若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就无需再想,你了解我。” 阿萨辛蹙眉看着牡丹,对牡丹的心思感到不悦。 阿萨辛的蹙眉让牡丹感到恐慌,记忆中,他从来不怀疑他的话,所以从未对他有任何不满,从来都是予取予求,可今日却因此而蹙眉不悦,让牡丹真正感到害怕和失去。 收起自己的哀伤,牡丹媚眼轻笑,细声说道:“人家不会再多想了,大人可别生人家的气。” “小调皮!” 看着牡丹重新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阿萨辛宠溺一笑,若是手有空的话,定会伸出食指给他娇俏的鼻子一个小惩罚,叫他胡思乱想,妄测他意。 “呵呵……” 牡丹巧笑,倾身吻在他的侧脸,收了收心思,想到后面一直尾随车后的一行人,深觉不妥,“大人,那纯阳四人,总是尾随不去,该如何?” 阿萨辛不假思索的说:“便是为了谢云流下落而来,等小猫醒了,让他说清楚就好。” “嗯!说起来,那个女人还觊觎着大人呢?可要收了?”牡丹调笑的看着阿萨辛。 “有你和小猫便足矣!”虽然知道是牡丹刻意调笑他,但他仍然认真的回答,对那个女人不仅不喜欢,还很讨厌,说不上原因,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神吧!在他眼里还没有人配在他面前趾高气扬,而她满眼都是如此,看了就令人心烦。 “呵呵……”牡丹轻笑,靠在他肩上不再说话,心中回想着与阿萨辛相遇的一切,即便此时多了一个素衣寒,他仍然感到幸福和光明,这是只有阿萨辛才会带给他的感觉,深入神魂,不可磨灭。 直到午时,扶风停下车来休憩,找了柴火升起火堆,抓了野兔串上树枝,在火堆上肉香四溢,才总算是把睡的死去活来的人给熏醒了。 惺忪睡眼,萌萌呆呆的就要翻身朝烤肉走去,要不是阿萨辛从牡丹的谈话中及时回神,素某人肯定会直接摔下滚到火堆里去,做了烧烤猫。 神思大醒,来不及欣赏周围的秋意瑟瑟,一双嗔亮的猫眼直逼扶风手中的三只香肉,口水巴巴的使劲吞,看得牡丹哈哈大笑,阿萨辛抿嘴不语,但眼中的笑意如何都藏不住。 扶风只觉得如坐针毡,汗毛直立,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食欲可以如此骇人,要不是教主的威压无论何时都在,他肯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没烤好的分一只给他,让他自己烤,省的被他用眼神扫射好多遍,遍体生寒。 “咳咳……” 一声轻咳打破了扶风的僵硬,吸引了素衣寒的眼睛暂时离开扶风,白夏知道这时候打扰大家不是很好,但是一会儿就会分路而走,为了少走冤枉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打扰诸位,请见谅。” 牡丹一看来人就知道来因,俏皮的轻轻弹了素衣寒一个脑喯儿。 “小衣,快告诉他谢云流在何处,省的他一直跟着。” “啊?哦!”素衣寒晃神,念念不舍的把眼睛从香肉上移开,看着白夏。 “我真不知道谢云流现在在哪里。” “敢问素公子是在何处到见师祖?” 对与素衣寒的答案,白夏到在意料之中,但他想知道的是半年前他和师祖相见的地方。 “啊……那个啊,是在长安的天柱峰脚下。” 素尹记得真切,那时候他才是刚出谷不久,还没走远就碰到他了,不过…… “你们要找他,我的话可以信,别人说的就不要信了,念在你们是真心维护他的徒子徒孙的份上,我才好心告诉你们的,别不当一回事。” 素衣寒还记得问过日后怎么找他,他说不要找,他无论去何处绝不会扬言或者留名,除非必要场合。 “那师祖可有透露过将要往何处?” “嗯没有。不过……” 素衣寒摸着头想了想,他似乎记得有个什么地方有谢云流的足迹,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不过什么……”白夏有些心急,看着素尹似乎知道什么,心中激动非常。 “让我想想啊……” 窝在阿萨辛怀里的素衣寒,烦恼的扭了扭身子,撅着嘴,单手靠在阿萨辛肩膀上,煞费脑细胞的用力琢磨。 “慢慢想,不着急。”看着小猫纠结思索的样子,阿萨辛淡淡开口。 “唔……”素衣寒扭着眉,模糊的说:“我记得有个什么地方有他的雕像……” “雕像?!” 白夏也拧眉,也在脑中细细回想什么地方会有可能安置师祖的雕像。 “啊!”素衣寒一拍巴掌,答案尽出,但又搞不清年份,只好隐讳的问:“今年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办了吗?或者什么时候办?” “名剑大会?十年一次,最近一次还差两年。” 白夏坦言,不知道名剑大会与他师祖有什么关系,而且他师祖上次去名剑大会遇到剑圣败落而归,藏剑的雕像中并无师祖啊! ? ☆、前世饿死的2 ?  虽然离名剑大会还有两年,但到底是不是那届就不好说了,不过还好他知道谢云流从东瀛回来后,参加名剑大会得到的剑叫什么名字。 “啊,那上一届所竞争的宝剑叫什么名字?” “第一届名剑大会的宝剑乃是藏剑山庄老庄主之配剑,‘御神’,为公孙大娘所得;第二届宝剑为‘正阳’,为剑圣拓跋思南所得,第三次,也就是上一次名剑大会还未开场,宝剑‘碎星’便被明教两位护法夺走,真是不知羞耻。” 白夏对名剑大会所有一一道来,对明教抢夺宝剑之事更是满腹鄙夷,视为不耻。 素尹无视他的愤慨,想了想他曾经帮藏剑亲友做日常的时候去擦过雕像,一共四座,说了三个都不是谢云流,那最后一个自然就是了。 “那你们两年后去藏剑的名剑大会上等,他会去那里。” “当真?”白夏疑惑,不知道素衣寒为什么说的这么确定。 “当然,当年他刚开场就输给了剑圣,遗憾难平,今时今日的他自然要夺回面子。” 素衣寒不再看他,盯着肉肉直流口水,话已经说了,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的。 白夏果然还是不信,他师祖被世人皆误会成叛教逆徒,名剑贴更难以到手,又如何去夺回面子? “师祖叛出师门,中原武林无立足之地,从哪里得到名剑贴而去呢?公子还是不要唬我了。” 牡丹挑眉,语气欠佳。“若不信,何必问?” 素衣寒不以为然,转头对着他,用很明显就是这样的口气说:“李忘生会给他的。” 虽然他不知道是不是李忘生给的谢云流,但谢云流要去参加名剑大会真的需要名剑贴,偷鸡摸狗之事以他的傲性,他肯定做不得的,最多可能是李忘生给他,为什么? 因为用妹子的话来说就是——因为他两是好基友啊!好基友一辈子,名剑贴算什么,人都是他的。 (咳咳……以上有点过了……) 白夏如遭晴天霹雳般,睁圆了眼睛,嘴巴大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如果另外三人此刻看到他的样子一定会牢记一生,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精彩的表情了。 震惊过后便是愠怒,语气生硬,恼怒:“掌门置我等为教中之人所欺都不予理会,名剑贴何其重要,又岂会让出。” 素衣寒闻言,略微觉得可悲,人家师兄弟二人之间的那是误会,误会,懂伐? “他们俩好着呢!李忘生不仅送他名剑贴,等李忘生出事了,他还会去千里相救呢。” 话一说完,素衣寒才突然醒悟过来,这些事情,为何他会知道而且似乎很是熟悉 (你们这些身在局里的人是不可能懂的,可是这些咱们素大公子可都是经历过的)。 “哎呀!你信我的就好了,到时候你师父肯定能在名剑大会上认出他来的。” 说多了都是累,该明白的时候就会明白了,再说素衣寒为烤了这么久的美味,而感到白夏是个麻烦,转头看着兔肉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白夏见之,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这未来的事,都被他给说了,再问估计就得是下辈子都能扯出来。道了谢后,方才在美味中,离去。 看到素衣寒盯着扶风的手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喉咙不停的上下蠕动,阿萨辛就觉得好笑。 “馋猫!” 素衣寒不理,继续盯着肉继续吞口水,他好想扑到扶风身上去揪着他的领子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啊!他都快要被味道给馋死了。 阿萨辛盯着他吞口水的样子,默默的笑着,忽然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盯着他的脖子,因吞口水而上下蠕动的喉咙处竟然——没有喉结! 哈哈……阿萨辛只想笑,他的小猫都十八岁了,竟然还未真正长大,连喉结都还未成型。 怎么想的就怎么做,那边素衣寒还在为肉吞口水呢,这边阿萨辛的手指就摸上了他的脖子,在喉结处反复摩挲,素衣寒看着美味,懒的与他一般见识,一把抓了咸猪手按在腿上,不让他动。 牡丹眼中还是难免有些失落,但很快被隐藏起来,笑道:“小衣如何知道那谢云流两年后会去藏剑山庄呢?” 素衣寒盯着肉,不假思索的说:“因为藏剑山庄有四座雕像,每一个都是名剑大会的宝剑得主,他说了其中三个,最后一个就是谢云流了。” “你怎么知道最后一个就是谢云流?”牡丹不明白继续问,正好阿萨辛也不明白。 素衣寒蹙眉,觉得好像说多了,而且有些事情说的太过肯定,他们就会怀疑自己的身份,自己也解释不清,肿么办? 说多了都是灾难啊!都怪那个白夏,没事问那么多做什么,要不是看他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才不会心软呢,不心软就不会多说话,不多话就不会遭事端。 “那个……”素衣寒摸头,思考了一下,不太流利的说:“谢云流他……他武功现在老高了,我对他有信心。嗯!有信心!” “啊开吃” 此时,扶风终于收了美味,递到了三人面前,素衣寒兴奋的抓过一只,眉开眼笑的忘记了是刚出炉的,一口就咬下去,烫的闷叫一声,长大了嘴,直吸气,泪眼婆娑。 “烫……”素衣寒伸长了脖子,颤着声音哀嚎,好似这样就减少痛苦一般。 牡丹急忙开了水壶,递给他,“来,喝点水。” “急什么,又没人与你争抢。” 阿萨辛皱眉,冷淡的声音彰显着心情的不悦。扭过他的脑袋看着烫红的唇,眉头又皱的紧了,看样子起泡是难免了,不知道舌头怎么样。 “张嘴。” 素衣寒乖巧的张嘴,舌头小心翼翼的不敢乱动,其实已经麻木到没什么知觉了。 看着被烫的前端发白的舌头,阿萨辛眼中怒气更甚了,他没想到他的小猫居然这么饥渴难耐,完全不顾刚出炉的温度就扎扎实实一口凑上去。 他这舌头这几天估计又要不好了,嘴唇有些微肿,水泡也露了出来,现在还不是很严重。 “先含一口冷水,东西凉会儿再吃!” 阿萨辛不悦的再次把水壶递给他,看着他含着水,猫眼水雾弥漫,可怜不已。 扶风自责不已,单膝跪地,“都是属下的错,请教主责罚。” 素衣寒抓紧手中的棍子,急忙摇头;阿萨辛也没说什么,摇摇头,叹息:“与你无关。你们先吃!” 凉了一会儿,阿萨辛也自顾自的开吃,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串肉的棍子,虽然不如往常优雅,但依然斯文不已。 素衣寒看他的吃的香,眼中又是懊悔又是伤心,激动的双眼发涩,鼻子微酸,不知不觉的一口水就被他给吞完了,终于得空的嘴巴照着阿萨辛手里的肉就咬了一口,虽然期间舌头很难受,嘴巴也很痛,但是他咬到嘴里了…… “噗……”牡丹好没骨气的看着素衣寒饿狼扑食的样子,给笑喷了出来,拿出手巾替阿萨辛擦拭被撞了一脸的油。 阿萨辛非常无语的看着肇事者,接受着牡丹的服务,双眼含笑,但却想发火。 “温度还很高,你难道不怕痛?” 素衣寒摇头,吞下嚼碎的肉,目光灼灼的盯着阿萨辛手里的肉,又看看阿萨辛,再看看肉,好似忘记了他手里也有一只。 “馋坏了。” 阿萨辛无奈,拿了手巾擦了擦手,搂人的手也拿出来改拿穿肉的棍子,一手撕下小块肉,放在嘴边吹凉了才放到素衣寒的嘴里。 “慢点吃。” 素衣寒嚼着肉含糊的点点头。“嗯!” 笑话,家常菜吃腻味了,烧烤可是绝色美味,能慢的起来?就像乞丐遇到叫花鸡,他还能淡定得了? 这次阿萨辛倒是没有只顾素衣寒吃了,自己也在吃,倒是省了牡丹操心,自己在一边吃的乐呵。 阿萨辛看着他的馋样,让扶风又烤了一只,准备放车上,让他慢慢吃,免得到了晚上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毫无形象。 ? ☆、完不成的誓言 ?  被美味烫了口舌的素衣寒虽然在心中怨天尤人,哭爹骂娘,但是表面上依旧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不便说话,在面对阿萨辛指责的眼神中,目露脆弱,眉显忧伤,任是阿萨辛再怎么有气也给活生生的逼下去了。 你舍得看你家小猫可怜兮兮的看着你吗? 你舍得看你家宝贝明明痛苦不堪还要忍受你的怒气吗? 答案是,肯定不舍得的。可怜的阿萨辛只好闷了一肚子的气然后实施在素衣寒的饮食上,每天在看着扶风和牡丹都吃完了过后,他才能吃着带了一点温度的膳食,急得他是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长江决堤来,幸好阿萨辛会陪他,还可怜的猫粮也被禁,舌头不复原没得吃。 就这样,在哀哀戚戚的赶路过程中到达了扬州。 扬州,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来往行人多不胜数,文人雅士居多,想必大部分都是为了七秀坊而来,一定是为了七秀坊的妹子而来的! 其实不然,真的是素衣寒心里一直想着妹子而想多了。 扬州乃是人文荟萃之地,更有‘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的瘦西湖胜境,走哪儿,哪儿耀眼! 马车驶过几条长街,才在一出宅院前停下来,素尹很好奇这次为什么不是住进官宦府邸,阿萨辛似乎看透他一般,轻声说:“扬州教务还未稳固,此处我等暂居。” 牡丹揽过素衣寒的肩,往院里走,说:“本来是要住进扬州分坛内的,可大人怕你无聊,不喜欢,便早早的让人买了宅院。内里都是些平常下人,不知我等身份,你更自在些。” 素衣寒好感动,阿萨辛竟然为了他专门买了个平常的院子,就是为了自己住的舒心。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在荻花宫没有什么事发生,但那都是不敢才没有发生,想想洛阳就苦逼了,又是受伤又是侮辱还带买凶刺杀的,别提多惨不忍赌。 “谢谢……谢谢……平常院子最好了,自由自在,省事多了。” 扶风一进门就不知道闪到哪里忙活去了,十足十的一个管家婆啊,一路来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的,素衣寒心里有时候都挺同情他的,不过也很惊讶他的实力。 真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管得了宗教,当得了管家郎。 “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梳洗一番,酉时出门带你吃好吃的。” 阿萨辛走在素衣寒身侧,牵着他的手,歪着脖子问:“想去京华楼还是醉月楼?嗯?” “有区别吗?” 阿萨辛摇头,淡淡道:“两者都是扬州城内颇负盛名的酒楼,随你。” “那醉月楼在二十四桥那边吧?”素尹眯着眼,一副口水滴答的看着阿萨辛。 “七秀坊是不是也在哪里?” 阿萨辛危险的眯起眼睛,他的小猫又在肖想那些女人了,让他心里着实不爽,不由的想着自己的容貌,自认为不比那些女子差到哪里去,就算此刻带着人皮面具,但也是极好看的,也丝毫不差那些女人,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点差了。 “去京华楼!” 心情不爽,吃饭地点在阴嗖嗖的气压下被敲定。看这下还怎么肖想那些女人,马车来往两处都要半个时辰。 牡丹幸灾乐祸的掩嘴,放开了素衣寒自己去了自己的房间,留下素衣寒憋着嘴,一脸鄙视的跟着阿萨辛,不情不愿的。 “哪里还有瘦西湖呢!风景多好啊……” 阿萨辛挑眉,为了不让他肖想那些女人,迎合他的脾胃,那得从吃食上下手,可是两家都没吃过,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为了自己,就编吧! “咳咳……京华楼膳食更为美味,你也不想第一次就尝的不好的地方吧!” “那倒是,那什么时候陪我去二十四桥看美女哦不……看风景?” 阿萨辛嘴角抽搐,语气冷淡。“空了就去。” 他怎么就比不过一群女人了? 马车上,素衣寒兴致勃勃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猫眼闪闪发光。 “扬州好多外国人,哇啊啊……骆驼!!!” 素衣寒感叹惊呼,他完全没想到在扬州会有这么多奇装异服的外国人,还有骆驼,他在洛阳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扬州以大食侨居商客居多,还有新罗,日本,婆罗门,波斯等国,扬州是水陆交通的重要港口,这些自然不足为奇。” 看着这一没进过大城市的乡下孩子,阿萨辛耐心的替他排忧解难。 “洛阳怎么没有?”好吧,其实在洛阳就出去过一次,不知道也算正常。 “有,你没到地方而已。” “那我们可以去别的国家玩么?” “当然。” “最近的是哪个?” “东瀛。” 阿萨辛浅笑,他不会告诉他最近的是新罗。 “那我们去玩啊?” “要乘船,海上变幻莫测,于你不合。” 也对,万一来个海啸啊什么的,他这身体落到海里不喂鱼都要高烧烧死。 “别的近的呢?” “大食。” “那我们去大食啊?” “边境诸多战争摩擦,恐会误伤。” “那他们怎么到这边来的?” “乘船。” “……”素衣寒无语,打个屁的仗啊,小爷出个国都难。“还有没?” “波斯……”阿萨辛眼中尽是狡诈,阴险,勾着嘴角,看着他。 “波斯猫?波斯有骆驼吗?” “当然!” 素衣寒欣喜,抓着阿萨辛的袖子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等你游遍大唐。” 阿萨辛还记得他曾经说过,想去很多地方,这些地方在大唐都是颇负盛名的奇景圣地。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食言。” 想到能去阿萨辛的家乡看看,素衣寒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生出阿萨辛这样才貌双绝的人。 “你也波斯的,波斯漂亮吗?” 阿萨辛心中一紧,面上不动声色的挑眉,轻笑道:“不如大唐的诗画河山。” 看向素衣寒的眼神不由的加深,原本就对他的来历抱有疑虑,可自己一厢情愿的否认,现在如何也不敢在否认了。 他还记得小猫与他相处几月来,从未提过自己的来处,更何况他来大唐二十余年,对他所知的人,寥寥无几,唯一有可能的变数便是那股神秘的势力。 任他如何宠爱素衣寒,但如果威胁到红衣教,即便忍痛,他也绝不会姑息。 素衣寒一听他说大唐的是诗画河山,不由得以此为傲,中国的风景,更何况在古代,还未曾遭到破坏,那自然最美的没得说。 “那当然,嘿嘿……不过我也很喜欢沙漠风情。” 说的沙漠,他就反应到了骆驼。“哦哦,我要骑着骆驼跟你赛马……” 说到赛马,他立马想到了草原。“啊……我要去草原上赛马……” 说到草原,他就想到了烤全肉。“啊啊……我要去草原上吃烤全羊……” 说到吃,他完全没发现阿萨辛看着他的有色目光,也没注意牡丹看着阿萨辛的异样而更加异样的目光。 ? ☆、扶风的桃花 ?  酒足饭饱的素衣寒笑眯眯的摸着吃的撑痛的肚子,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出了京华楼,他不得不承认虽然荻花宫的厨子手艺高,做出的都是美味,但京华楼出的绝对是仙境佳肴,吃的他连舌头都差点吞进去了。 本来想直接回去的阿萨辛,看着他一副撑到爆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心中对于他是神秘势力的猜测又被隐了下去,拉着他慢慢走在大街上,消食! “下次,我还要来这里吃。” 素衣寒扯着阿萨辛的袖子,笑眯眯的,乖极了,阿萨辛伸手摸摸他的头,他就很舒服的把眼睛眯起来,很享受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喵~~~ “不可再这么吃了,有伤身体,要是喜欢天天来都可以。” “恩恩……我可是第一次吃嘛,难免收不住,下次不会了。” 说完,貌似看到什么稀罕物,松了阿萨辛的手就奔过去了。天色已晚,阿萨辛不放心,大跨几步追了上去,手环在他身侧,将他圈到自己身边,格挡了周围的人。 “哇啊,套圈圈,我也会,我也会。” 素衣寒兴奋的看着眼前一个小姑娘拿着竹子绑成的圈,在套东西。 不过眼前这小姑娘显然手法不太好,都套了十多个了,也没中一个,看的素衣寒都替她着急。不过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侍女隔一会就递给她一把,让她尽情的腐败。 十文钱一个圈,套的东西最多两三文一个,赚大发了,素衣寒摸着下巴想,要是以后阿萨辛不养他了,他也摆个摊,搞这行,稳赚。 哎哟,这个这个,又差一点,都挂边上了……素衣寒叹气摇头,对着阿萨辛道:“愚蠢,这都套不中。要是人人都跟她一样,小商贩都变地主了。” 阿萨辛浅笑不语,心里说‘要是你想这么败家,我也会掏银子。’ 小姑娘锲而不舍,一把接一把的,众人也为她的银子唏嘘不已,从最早就开始看的人连连摇头,他们可都见证了这姑娘的光辉历史两个时辰了,一点收获都没有。 素衣寒看了两盏茶的功夫也忍不住了,说:“实在不行就别弄了,你爹赚钱多不容易啊!” 小姑娘一听,急了!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继续抛圈圈,越抛越急,很想一把甩了,又不能破坏规矩,周围文人墨客,闲聊无事的人无数,这面子可不想丢,就算没有成就也不能了失了礼数。 “我靠,这都套不中……” “少废话,有种你来。”妹子忍无可忍,瞪着他吼。 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被这……奇怪的人当面打脸,哼,别以为是小帅哥,就不敢吼你。 “我本来就想来啊,可是我都等了两刻钟了……” 话还没说完,姑娘就把手里的圈,往他手里一塞,气鼓鼓的说:“有本事你投!” 素衣寒尴尬,其实他也没有玩过这个,只是感觉很简单而已,这真要让他上阵,还是这样的情况下 咳咳……如果不是这个情况,他就算给阿萨辛败家也不丢人,这下子可怎么收场啊……苍天呐…… “怎么?不敢?” “咳咳……怎、怎么不敢,投就投,爷才不怕呢!” 素衣寒拿着一把竹圈,站都标准线上,掩饰性的咳了几声。 “你让开点啊!别挡我。” 小姑娘挑衅一笑,像是看穿了他也不会一般,说:“输赢都算我的,你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啧……” 两个年纪差不多的人在一起,总会火气旺盛一点,素衣寒毫不客气的嘴角一歪,掂量着手里的圈。 素衣寒对圣母玛利亚,基督耶稣,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等等天神进行了一系列慰问之后才忐忑的投圈。 “biu……” 竹圈很完满的套在了一座瓷器弥勒佛上,素衣寒大笑,原来如此简单,居然吓的他联系了诸神,太大材小用了。 “哼,算你走运。” 素衣寒笑而不语,瞄了她一眼,继续……ko!!……好吧!周围传来一阵失望声,特么的被一个罐子给ko了,素衣寒尴尬的抽了抽。 “咳咳……失误失误……重来。” ‘biu~~’又是一个竹圈飞跃而去,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矮脚酒盅被撞倒,依旧失败。 “尼玛!圣母玛利亚,基督耶稣,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你们一定要照顾照顾我啊,回头给你们烧高香。”素衣寒提着袖子,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 小姑娘无语一笑。“念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继续继续。” 素衣寒不说,猫眼发亮,认真的计算着一个瓷娃娃与自己的距离,估量着力度,深吸一口气,‘中!’ “哈哈……” 瓷娃娃手到擒来,看来还是要抱抱神脚佛脚什么的,几率大点啊! 素衣寒开心的看着小姑娘,眼中尽是挑衅,像在说‘看哥厉害吧!你还嫩了点。’ 接下来,素衣寒投了十多个圈,也不尽是全中,总会放空那么几个,小姑娘却意犹未尽,还要继续,虽然这不出钱的玩意,玩起来确实大快人心,但是,姑奶奶唉,人家手臂好酸哦。 小姑娘哪管你那么多,盯着地摊上的小物件,眼冒金光,小侍女抱着素衣寒投到的小物件喜滋滋的直蹦跶,要说有钱人家的孩子要什么没有,可偏偏小姑娘就喜欢这些。 素衣寒无语了,刚想转头跟阿萨辛说我们跑吧,就瞥到扶风了,一把抓来扶风,站在标准线。 “木头木头,来来来,你最厉害了,来露一手,把这些全部给那个丫头套光。” 扶风紧紧抿嘴不语,默默的接过一大把竹圈,只感觉头顶上有无数个乌鸦惨叫而过。 他练武功到底是干嘛的啊?当保姆?奶爸?烧烤师?管家?还是投镖手? 不到半刻钟,小贩摊上的物件一件不剩,连口袋都被小丫头买走了,小贩可怜兮兮的拿着一筐的竹圈,心里泪流满面,今个儿要不是这两位爷,他手里的东西可得赚多少银子啊! 素衣寒兴高采烈的揪着扶风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说好厉害,好厉害,还让他教,听的阿萨辛蹙眉不语,目光似箭,扶风后背阴气深深,肌肉都要颤抖了。 阿萨辛不爽的牵着素衣寒往马车走去,正欲驾车离去,扶风就被人给拽住了。 就是那败家的小姑娘,一脸仰慕的看着扶风,问扶风姓名,能否交个朋友啊,相邀一起出游扬州啊……等等! 终于等姑娘念念不舍的离去了,扶风才黑着脸驾车走人。 不得不承认,大唐的姑娘们特别开放啊!一个个都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料。 素衣寒在车内,笑的昏天黑地,还不忘伸出头在扶风耳边调笑他,捡了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一定要好好把握。 气的扶风咬紧了牙邦子,他发誓,要不是教主,他肯定丢了马鞭就冲上去和素衣寒一顿胖揍,都是他害的,这样的小姑娘什么的黏黏糊糊的,最讨厌了。 被素衣寒调戏完了,还要被牡丹调戏,扶风再好的修养都要崩溃了,还好阿萨辛及时出声,不然,扶风肯定不给牡丹面子,两人好好切磋切磋一番。 其实,扶风不知道,其实,阿萨辛也在笑,只是没笑出声而已,不然扶风肯定一口恶气哽在心里,难以下咽。 本以为阿萨辛打住牡丹调戏的节奏,噩梦总算过去了,结果…… “此事就此且住,不然原本喜欢的,被你等这样一阵胡来,也会不好意思的。”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木头别害羞啊!哈哈哈……” 扶风咬牙,忍了再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但是……“啪”马鞭就被分尸成了两半,那口恶气还是哽在了喉咙里。 他只觉得他家主子都被素衣寒给带坏了,阿萨辛以前可不会这样对他的! 苍天怜见啊! 还他一个正经的主子吧! ? ☆、再遇唐冉 ?  接下来几天,阿萨辛都是一早就带着牡丹出门上班去了,留下了素衣寒独守空房,好不寂寞。 对于扬州人生地不熟的,阿萨辛不在身边也没啥逛街的兴致,让人抬了躺椅放到院子里瞎晒,翻来覆去的晒,像是要把一身的霉气晒干净一般。 素衣寒再也不想离开阿萨辛了,这样没有阿萨辛的日子真是让人孤单寂寞冷,悲伤痛苦憋。如论如何,下次他一定要死赖着一起去,远就远,又不是没坐过马车。 开始时还曾一直不愿接受自己的心意,可是真到了情深的时候,所有的顾忌也都不是那么重要了那人不在身边才恍然察觉自己对他已是如此情深难离 “不如出去走走?” 身后扶风靠在柱子上,看了素衣寒老半天了,实在不想这么说的,但是看他一副长了跳蚤的样子,实在难受,还不如出去活蹦乱跳的好。 素衣寒嘟嘴,心情低落,趴在躺椅上看着扶风说:“我又不熟悉这里,怎么走啊?” 扶风认真的想了想,说“随便走走。扬州商户多,各种名吃……” “走走走走……”一听到吃,素衣寒就来精神了。 就是嘛,总觉得少了什么,虽然听听啃着虾干鱼干,但是都是习惯了,那人不在搞得他居然忘记了初来乍到,扬州的小吃店还没来得及惠顾呢!人想念得紧,小吃也不能错过啊 拉着扶风便出了门,还好阿萨辛买的这院子在扬州里坊,不然可有的跑了。其实虽然是在里坊,但对于素衣寒来说,还是特么的太大了,古代房子都长差不多,有点迷路啊~~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素衣寒看着周围探头探脑的瞎瞧,到处都是绸缎铺,首饰铺,鞋店…… “往前直走,左拐左拐就是小吃街。” “哇,你对扬州这么熟悉,刚刚怎么不说啊?” “我刚打听的。” 原本还对素衣寒客客气气的扶风,现在对着素衣寒说话也不是一板一眼了,随意不少。 往前直走,大概一刻钟多一点,素衣寒就叉着腰,看着扶风:“这条路怎么走不完啊?” 尼玛,这谁修的街道啊,作死啊……一条街而已,修这么长干嘛?本来就细的大腿儿,走得更细了。 看着扶风没啥反应,素衣寒认命的继续走着,好不容易才左拐了,然后好不容易又左拐了,这才看到琳琅满目的小吃,所有的疲惫瞬间熄灭了,有的只是食欲! 素衣寒抓着扶风就进了一家渝州火锅店,外面那些都是零散小吃,一会儿买来拿着就可以了,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垫垫底,实在是走饿了。 闻着店里四处火锅飘香,素衣寒就觉得刚才的路是没有白走的,找了个安静人少的位置和扶风坐了下来。 素衣寒看了看周围,吃的大汗淋漓的人觉得又好笑,又难受。 你们丫的用手巾擦擦汗会死啊! 都快滴到碗里了!! 微微皱眉,收回眼神,自己吃自己的管别人呢,反正是他们自己的汗水!正所谓,汗水不流外人碗…(好吧!扯远了!)… 店小二端上火锅锅底,素衣寒凑上去挨边上闻了闻,火速的跑去弄了一篮子菜,下锅,眼神焦急的等待。 过一会儿,素衣寒猛然意识到,他挑的都是自己爱吃的,于是对扶风不好意思的说:“啊哈哈,不好意思,我都挑的我的口味,不知道你喜欢不!要不你自己挑点自己爱吃的?” 扶风往篮子里一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只要是菜都能吃的下去,小时候没遇到阿萨辛的时候连树皮都啃过,味道至今难忘……咳咳,好吧又扯远了! 不过篮子里都是素衣寒爱吃的,要是他也跟着吃,那素衣寒一伙儿要是没吃爽,估计会有麻烦。扶风当下敲了桌子一下,也起身去弄些菜,虽然大都和素衣寒挑的差不多。他发现素衣寒挑的都是口味好的,容易消化的,看起来长相也不错的。 吃着吃着扶风奇怪的看了素衣寒一眼,他那么中意肉食,为什么就是不见长肉呢? “小寒锅锅……” 清亮的声音如同划破天际而来,熟悉的声音由于太大了,惊的素衣寒将一股辣气吸进了气管里,呛的咳嗽不已,眼泪直冒。 “小寒锅锅,你啷个的哦?看到我楞个激动咋子嘛。” 激动你妹啊~~~~素衣寒擦着眼泪,翻了个白眼,心里把这个忽然出现的家伙问候一百遍来泄心头之恨。 扶风看着来人不说话,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也知道之前素衣寒曾就走一个想要刺杀刘温的唐门弟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人了。 唐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一边,黑亮如星辰的双眼直滚滚的盯着素衣寒,“小寒锅锅,你莫得事吧?” “咳……没事。你吓死我了!”素衣寒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的心情了,直说就是无比糟糕!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8节 他重来没有在吃东西的时候出过这么大的糗,呛的昏天黑地还带眼泪都出来了,前头那么个人回头高的不得了,在看到素衣寒的长相后,回头率更高了,在侧面的简直就是看着不放,把他研究了个遍。 “你怎么在这儿啊?” “窝也不晓得为啥子在这里。” 唐冉白眼一翻,赌气似的笑脸一鼓,看着桌面。 “哦,对了,窝叫唐冉,初一那个负心汉跟你说了没得?” “唐染。” 素衣寒点点头,觉得这个名字不错。随即惊恐的看着唐冉:“啥?初一?负心汉?” 唐冉没好气的扭头,一手撑着下巴,样子很委屈。 “是撒!” 卧槽,有八卦! “化悲愤为食欲,咱们先吃点东西。” “嗯。” 唐冉似乎也饿了,点点头起身去挑自己爱吃的,眨眼就回来了。 “给哥说说,他怎么变成了负心汉了?” 素衣寒奇怪,不就是让初一带他出刺史府么?怎么就成了负心汉? 唐冉闻言,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半边面具,说:“看到没得?” 素衣寒点点头,但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啊! “面具,有什么问题?” “小寒蝈蝈!” 唐冉大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素衣寒。看了半会儿,素衣寒依旧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唐冉白了他一眼,叹气说:“我们唐门弟子一生有两块面具,第一块是十四岁开始戴的,面具上没得任何花纹。” “你这块有啊!” 素衣寒不明白,那天晚上他没有注意看,不知道有木有。 “当然了撒!我那块戴十几年没得花纹的给初一那个负心汉去了。” 说道那块面具就气堵,夹了肉肉大口大口的使劲嚼着,貌似把他当成了初一一般,看的素衣寒都一阵肉痛。 “那块面具戴上以后不得取下来,就算要取下来也不能让人看到。能取下来的要么是情人,要么是死人。” 说完,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肉,星眼冒火,怒气横生。 “怎么回事儿?” “那个狗日的,趁老子闭起眼睛,哦不,昏迷的时候,摘了老子的面具,还不想对老子负责任。” 素衣寒冷汗,他貌似有听到过那么一说,唐门弟子脸上的面具只有情人才能摘,而摘下后会送给对方做定情信物,但是没有听过还有另一张面具的啊。 “那你脸上这个是?” “第二块面具就是成亲了之后换的,就是老子脸上这张。” 唐冉越想越气,摘了他的面具还不要他,打又打不过,跑了又找不到,气的人牙痒痒。 “那天他跑了,我找都找不到,找到打又打不过,这回碰到你正好,打不过老子咬死他个龟儿子的,把脸皮给他咬下来,看以后哪个还敢嫁给他。” “噗哈哈……” 素衣寒没骨气的笑了,身为江湖中人,唐冉居然会有失身份的干这么愚蠢的事,真是太…… 初一把人气的太惨了! ? ☆、你信吗? ?  “你还笑我,我都被人抛弃了,你还笑我。” 唐冉委屈的蹙眉,鼻子微红,依素衣寒的经验来看,是要哭的节奏。 苗头不对,素衣寒掩饰性的吭两声,换了个正经的样子 “咳咳……这个,初一嘛,应该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啷个不是那种人安?那天跑的比兔子还快,老子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他。” 扶风愁眉不展,对于这个唐门的鸟语,他是一个字也没听懂,大约从素衣寒的话中知道了跟初一有关,而且还是终身大事,而且对象还是这个小唐门。 “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说,这位叫木头风,是初一的……” 素衣寒一愣,他也应该算是初一的顶头上司了吧!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初一的……” “他的情人?” 原本以为可能是初一的同事,可是看素衣寒犹豫的样子,俊俏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阴深深的看着扶风。 “头儿,头儿!” 素衣寒一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小家伙的醋味好浓重,要不得啊要不得。“你算是他的头儿吧?” 扶风默然,二十四暗卫一般情况下的确归他管理,可是这回跟队的十暗卫都跟着阿萨辛出门了,这段时间负责阿萨辛和牡丹的安全,这就不算他的手下了吧! “你不说就当你默认了哦。” 素衣寒试探的一说,见扶风还是没什么反应,对着唐冉挤眉弄眼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都拿了你的定情信物了,也算是私定终身了,再让木头给你做个主,下个命令,不从也得从,让他躺着,他不敢站着;让他站着,他不敢跪着。” 唐冉心中一喜,但看了扶风半天,疑惑道:“他该不会是哑巴嘛?” 扶风眉毛一挑,然后继续默默的吃火锅,那天接了他一把竹圈,让自己当了无聊的投镖手,今天还想让他当媒婆? 别说门儿都没有,窗户也不给开。 “他在装风度!” “不用了,反正你在这里,我肯定找得到人,你放心,我自己去找他算账。” 唐冉摇头,自己的事,还是终身大事儿还是自己亲手搞定的好。 “你要自己去找他?你找得到?” “你不能去找他,只能约出来见面。” 扶风抬头,严肃的看着唐冉,阿萨辛现在正在处理红衣教事物,而初一身为他的暗卫自然就在身侧不远,要是让他知道了红衣教的什么事儿,那还得了。 “为啥子不可以?”唐冉抄着川普,无辜的看着扶风。 这句听懂了,就是太别扭了,听得扶风眉脚直跳。 “你既然认识他,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你该不该去找他,有什么后果,自己斟酌。” “对对对,你不能去找他,不然老板发火,你们俩就死翘翘了。” 素衣寒也赶紧帮腔,他知道初一现在是跟着阿萨辛的,而悄悄靠近阿萨辛,就算是没有目的,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那啷个办?” “改天吧!改天给你约出来,他要是不对你负责,你对给他下药,迷晕了带回去用链子锁在床上,他想逃也逃不了。” 素衣寒眯着眼,想象着初一被锁在屋子里被唐冉鞭打的情景,不由的心情愉悦……等等,好像思想偏轨了! “咳咳……那什么,我说着玩的,别当真。” “我觉得是好办法,小寒蝈蝈,多谢了哈!” 素衣寒一咽,幸亏初一现在没有跟着他,不然估计他肯定会跳出来,给自己一剑,看这出的什么鬼主意。 “话说,你怎么来扬州了?又是有任务?洛阳的完成了?” 唐冉摇头,眼神有些迷茫。“洛阳的那个我哥来做的,我还没有回去就喊我来扬州了,也没说是啥子事。” 唐冉一顿,看了看周围,刚刚吃饭的那桌都走了,这边就剩他们,然后压低了声音说:“虽然没说是啥子事,但是我晓得他们为啥子喊我来扬州。” 素衣寒也压低了声音,低头问:“为什么呢?” “唐门和丐帮联合要在枫华谷跟明教决战。他们以为我不晓得,就是这几天!” “唐门和丐帮联合要跟明教决战?还就在这几天?”素衣寒低着声音怪叫。 扶风闻言挑了挑眉,多了心思,认真听着。 “是撒!” 唐冉笑了一下,有些无奈,但似乎也并不想参加。 “我老汉儿喊我来扬州就是不想我去参战,本来我也不想去。” “咦?” “唐傲天那个老不死哩!我不喜欢他,虽然我也不忍心兄弟们去,但是我一想到他啥子心情都没得了。” “唐傲天啊!他……虽然野心大了点,总归是为了唐门好,虽然下场很惨……”素衣寒惋惜。 “下场很惨?啥子意思?” 唐冉不明白,唐傲天那个老东西武功高强,下场怎么惨了? “枫华谷之战,弄断了双腿,一生都只能坐轮椅,你不觉得惨么?两个女儿都不亲近他,不惨么?连他爹都不看好,不惨么?” 素衣寒想了想,唐傲天虽然做法太过激烈,但总是为了唐门的江湖地位,也不是为了自己,弄成那样也算可怜了,不由得心生惋惜。 “你你你……你啷个晓得哩安?” 唐冉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素衣寒,忽然觉得素衣寒可怕起来。 “你忽我哩喔?” 别说枫华谷之战还没开打呢,就是两个姐姐跟唐傲天不亲近的事也只有家族的人知道啊,还有爷爷都几十年没有出现了,他怎么知道爷爷不看好唐傲天的? 素衣寒自知这回又说多了,无奈的叹气,他怎么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呢? 但是这些事情就如同自己读过的一本书,放在脑子里,稍不留神就脱口而出了果然自制力太差! “那个……我就是能掐会算的,也有江湖耳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了。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那个,他把书雁姐不晓得弄到哪里去做卧底……” 唐冉说着就鼻子一红,眼泪盈眶,说不下去了,貌似唐书雁对他很重要一样。 素衣寒自己平时哭还好,阿萨辛会哄他,可是这看着别人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唉,我说你别哭啊!唐书雁对你很重要嘛?” “嗯,很重要!” 唐冉擦着眼泪点点头,完全就是一没长大的孩子。 “小时候都是她带到我练武功哩,对我最好了。” “后来就不见,好多年都没有回来,我去找那个老不死的,他说大姐死了。” 说完,唐冉就趴在桌上放生大哭起来,素衣寒急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店里的食客们都纷纷闻声看了过来,搞的素衣寒十分的不好意思。 他也没想到唐冉在唐家地位居然这么高,二世祖级别的,唐书雁竟然是他大姐,但他肯定不是唐傲天的崽。 扶风皱着眉,放下筷子看着跟素衣寒差不多一个德行的唐冉,果然应证了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吧,不管合不合适,都差不多意思啦! 素衣寒急了,他又没哄过人,平常都是阿萨辛哄的,他完全做不来啊!! “要是我说唐书雁没死,你信吗?” 素衣寒试探性低声这么一说,唐冉立马就止了哭,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信。” 就算心中懊悔也来不及了,那么诚恳的小眼神,谁舍得骗啊。可是孩子你未免太容易轻信别人了吧,随便这么一说你都信! “好吧!她真没死。” ? ☆、嘴不太严 ?  唐冉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素衣寒,又一副迫切知道唐书雁下落的样子,“小寒蝈蝈,到底啷个回事?你啷个晓得大姐没死?” 素衣寒皱眉,到不是不想说,只是说了扶风那老家伙会不会怀疑他啊!毕竟自己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这个……” “你晓得啥子就说啥子嘛。” “呃……”素衣寒嘴角抽搐,低声谎言道:“这个地方人多嘴杂,不好多说啊!先吃东西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吧。” 唐冉一听,觉得有道理,摸着没吃饱的肚子,埋头吃起来,素衣寒没啥心情吃饭了,心里思索着什么借口才能打消人的怀疑。 “小染,你住哪儿啊?” “客栈。” 素衣寒扭头看着扶风,问:“他能住我们那儿么?” 扶风摇头,淡淡的说:“我不能做主,由你决定!”就算你把人带回去,教主也不会办你! 素衣寒看着唐冉,一脸期望,“小染,去我那儿住吧!我一个人太无聊,反正你也在这儿,就在这儿陪我。” 唐冉想了想,摇头拒绝。 “不去,你那个老板太凶老,招架不住。” “去了可以见到初一哦!” “……不去。”初一早晚都能见到,小命就一条。 …… 素衣寒没办法,只好不说了,苦着脸吃火锅,化孤单寂寞冷为食欲,又挑了些菜来下锅,到后来出门这条小吃街上的东西一点没吃,全都打包了让扶风带着,扶风就是一专业保镖,奶妈,厨师,跟班儿…… 诸多职业于一身,就是没有一本荣誉证书。 小吃街溜了一圈,带着唐冉回了家中,扶风把各种小吃往院中的石桌一放就自觉的退开,潇洒不羁的坐到廊上,闭目养神。 素衣寒则经过又是一阵长途跋涉,肚子渐饿又慢悠悠的开吃起来,唐冉坐在一旁没什么兴致。 “小寒蝈蝈,可以说了不?” 唐冉等了一刻就等不下去了,他迫切想知道唐书雁的情况。 素衣寒舔了舔嘴上的油,点头说:“嗯嗯嗯。那个唐书雁没死,不过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啥子心理准备?” 唐冉愕然,又没有死,还要心理准备是啥子意思? “呃……”素衣寒挠头,觉得直接说可能他反应不了,“那个,洛道的毒尸,你见过木?” “听到过。” “你姐就和那个差不多。” “啥子安?” 唐冉惊讶,愤怒,一拍石桌猛然站起来,素衣寒赶紧拉着他坐下,安慰的说:“比那个好多了,比那个好多了。” 唐冉毕竟年纪尚小,尽管努力平复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大成效,紧抿的唇,湿润的眼都在显示他可能接受不了太多打击。素衣寒心下后悔,早知道就不多嘴了,还不如让他以为唐书雁死了的好,起码早就接受了。 “你……你说,我可以接受的,起码比她死了要好些。” 素衣寒点点头,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她去五毒挑拨内乱,乌蒙贵叛出五毒教成立天一教,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乌蒙贵发现了,将她练成了第一个毒尸,不过她有自己的记忆和思维,功力大增,长生不老,长相也没变” 唐冉见他停下来,动了动嘴皮,但还是没有问。 素衣寒暗自叹气,“就是变成了绿色的皮肤,有些吓人。她现在凭借尸王的身份组建了一个势力,叫塔纳,混的不错。就是对五毒的仇恨太深,貌似经常骚扰五毒教。” “那是他们活该,哪个喊他们把我姐弄成毒尸的。”唐冉怒吼,眼中尽是冷冷杀意。 素衣寒皱眉,不太同意的冷了语气。“那是她活该,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这样说。” 不出所料,唐冉立即愤怒的盯着他,像是看仇人一般。素衣寒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最讨厌这种眼里只有情亲没有是非黑白的人。 “不管你怎么想,的确是她活该。她挑拨五毒教分裂,五毒教死伤多少?还导致孙飞亮为了曲云拯救五毒教自投药炉,变成没有记忆的大毒尸,比你姐姐还惨。” “那是他自愿的。” “呸,你姐姐也是自愿去挑拨的,因果循环,怪不得谁,还有,要不是你姐姐经常骚扰五毒,让五毒没办法去对付天一教,导致天一教坐大,现在外面死了多少人?洛道的李渡城一个活口不留,哦不,还有一个小女孩还活着。” “你姐姐的命就是命,别人命就不是命了要不是你姐姐,天一教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扩张?再说了,把她练成毒尸毁了她一生的人是乌蒙贵那个叛徒又不是五毒教。要恨也该很乌蒙贵和天一教,有仇报仇,有冤抱冤,这都不懂?” “……” “还有,真正要恨的人该是他爹唐傲天,骗了她,那个霸刀一落千丈,你以为唐傲天还会把她嫁给她心上人?这次枫华谷他计划失败,也是罪有应得,活该断腿。” 本来没那么讨厌唐傲天的,怎么算着算着,好像一切都是唐傲天都过错,要不是唐傲天这一切虽说不一定不会发生,但起码不会这么惨。 素衣寒觉得一气之下貌似又说多了,下意思的瞥了一眼扶风,见他闭着眼依旧没什么反应,心里反到静了下来,说多了都是饿啊! 不管唐冉现在是什么心情,反正他需要吃,化一切不良情绪为食欲,大势开吃。 过了好久,桌上的东西渐渐清空,素衣寒都没有停下嘴来,唐冉本来心中还在郁结,可是看到他的吃相,不由得关注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吃的人。而他莫名其妙的重点被转移了!! “那个……你……” 唐冉支支吾吾的开口,他真的好想问问他的肚子是什么做的。 “嗯?”百忙之中,素衣寒从鸡腿中抬起来头来,茫然的看着唐冉,在看看所剩无几的小吃,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也饿了吗?还有哪些,都给你好了。” 唐冉下意识的拿起一串肉就啃了起来,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发问:“你说枫华谷之战联军失败了?” “是啊。”含糊的,还在嚼鸡腿。 “为啥?联军啊!” “有内奸嘛?” “唐门还是丐帮?” “都有。” “什么意思?” “唐门不想丐帮好,丐帮不想自己好,所以最后好的是明教。” 总之不想对这个多说什么,真的不想多说,于是素衣寒只好概括一下,免得徒增哀伤,他不知道扶风能不能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对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来说,他知道的太多了,不管对错,都会令人怀疑。 “能不能问一下,你的消息哪里来的?有些事情,唐门都不晓得。” “隐元会知道不?花钱买的,有钱就有消息。” 素衣寒心里暗笑,他刚刚才想到隐元会的,果真是一个好借口,就是扶风怀疑也不怕。 ? ☆、等结果 ?  “隐元会是什么组织?” “江湖上的秘密组织,无处不在,背景雄厚,靠山强大,弹指间灰飞烟灭。” 素衣寒挥舞着油腻腻的爪子尽管吹。 “我啷个没有听说过呢?” 背景雄厚,靠山强大,弹指间灰飞烟灭,这么厉害的组织,唐冉竟然没有听说过,家里长辈也没有人说过。 “因为是秘密的嘛,当然不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们是大唐最强大的情报网,专治疑难杂症,伤风感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通天彻地,能知前五百年后五百年……” “啥子安?还治疑难杂症?天文地理?还能掐会算前后五百年?” 唐冉讶然,情报组织还能治病?这个组织真是奇葩。 “小寒蝈蝈,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花了好多钱?” 素衣寒差点咬到舌头,貌似吹过头了,不免傻傻一笑掩饰过去,然后蹙眉,一双猫眼泛着楚楚可怜的光芒。 “一块祖传玉佩。” “小寒蝈蝈,你被骗了。” 唐冉愤而怒起,白痴一样的看着素衣寒,枉他还相信素衣寒说他大姐没死,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说,那个人长啥子样子,老子切弄死他龟儿子。” 就说嘛,看他小寒蝈蝈那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江湖百晓生的嘛,自己竟然还因为对大姐的关心冲昏了头脑,信了这种无稽之谈。 “长什么样子,我不记得了。我就是听他说的挺玄乎,就随便问了一下江湖大事,然后他要了我的玉佩就跟我这么一说。” 说完,眨着猫眼,可怜的又问:“难道我真的被骗了么?” “当然被骗了。肯定是你那块玉佩价值连城,才让他盯到你的。” 虽然谎言里他大姐没死,可是那样做了那种事的大姐他觉得不真实,他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你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出门的好,小心遭人拐去卖了还帮别个数钱。” 素衣寒一听,不干了,拍案而起,怒道:“你才帮人数钱呢,你全家都帮人数钱,看爷像是那种会被拐卖的人么?” “有点儿。” 唐冉不客气的点点头,嘴巴瘪向一边,二痞二痞的,流氓极了。 一看对方看不起自己的样子,素衣寒气堵,能耐道:“有本事,你丫的说官话,别一天到晚的说蜀中方言,哥听不懂。” 唐冉气结,他听不懂?听不懂还跟他说了这么半天,装也装的像点。 “有本事你说方言撒。” “∮≮※¥≈¥≮∮¥……” 吧唧吧唧说完一片自己也听不懂的鸟语,素衣寒下巴一抬,挑衅的看向唐冉,似在说‘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你……” 唐冉颤抖着手指着素衣寒,纠结的眉毛都扭到了一起。 “你说的啥子?” “听不懂吧?”素衣寒贱笑。 唐冉不说话了,他发现赖皮不过素衣寒。 旁边不远的扶风肚子里都快扭成一团了,但脸上还是一副僵硬的淡定样子 原先他对素衣说话由心感到震惊和惶恐,倘若素衣寒真的将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他便要怀疑他来红衣教的目的了,他还记得教主说过,明教过后,便是红衣教了不过素衣寒越吹越大,差点让他都笑出了声 天色渐暗,考虑到素衣寒的老板要回来了,唐冉匆匆告别并交待明天一定要把初一留下来后,急吼吼的出了门,深怕遇到那个一掌就能拍死他的妖孽。 素衣寒大松一口气,原本觉得自己说多了引起身份的怀疑,还好又被自己给忽悠着给圆回去了,既然是自己被骗了家传玉佩那就是被骗了吧!总比自己被人怀疑来的好。 夜幕,扶风徘徊在书房门外不远,他在考虑要不要把今天所听见的告诉阿萨辛,毕竟他身为红衣教左使,对于一个足不出户却知道不少人存有潜在的警惕性。 他可不像唐冉一样好忽悠,比如素衣寒所说的隐元会,确实有这个组织,也确实鲜为人知,消息来源可靠,具体背景一无所知倒是真的,但绝不可能预知未来。枫华谷之战结果,素衣寒说的太过肯定,让他多了一分心思。 而且具他对素衣寒的了解,素衣寒确实有很多事都挺清楚。比如第一次进入荻花宫,还是莫名其妙进入的,却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还知道出口在何处只是搞错了方向而已,之前他闭口不言不代表他不怀疑,更何况教主也没多说什么。 今天对五毒教与天一教的恩怨纠葛说的这么详细,知道孙飞亮因何而变毒尸不说,连唐书雁换名改姓挑拨五毒的原因都知道,就更让人怀疑了。想当初教主想知道这些都是派了陆瑶峰亲自打探许久才收集到的,他却足不出户也知道,。 如果说是向隐元会买的,扶风更不信,一块玉佩价值再大,综上所述的条条款款也不止一块玉佩能买到的,更何况隐元会卖消息还要看买家的背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隐元会的人的,光是能联系到隐元会这个事就值得人怀疑。 扶风实在不想怀疑他,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孩子,起码在他看来还是单纯善良的人,如果是别人派来红衣教的奸细,结果实在令人不敢想象,更何况阿萨辛还那么喜欢他。 “风左使,大人让你进去。” 书房的门开了一扇,牡丹妖娆的半倚在门边,笑眯眯的看着他,扶风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懊恼起来,他竟然为了素衣寒而犹豫不决,差点搞不清自己应该忠于谁,对自己有这样的做法而感到恼怒和背叛。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犹豫不决了?” 路过牡丹时,牡丹这样问他,让他脚步一顿,心里更不是滋味。 “教主!” 阿萨辛低头看着文书,头也没抬,懒散的很。 “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在门外徘徊许久?” 久到他阿萨辛都没有耐心了,才让牡丹叫了他进来,对于扶风的行为,阿萨辛感到疑惑,却绝不怀疑他的忠诚,只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竟然值得扶风犹豫不决而感到无比好奇。 扶风低头,毫不犹豫的将今日事还有自己的猜测都说了一遍,才抬头看了看阿萨辛的脸色。 阿萨辛停下来没有继续看文书,脸色也没什么表情,让扶风琢磨不透,倒是牡丹皱着好看的眉,脸色透着懊恼。 “如此幼稚的谎言也只有如他一般幼稚的人才会相信。” 牡丹语中透着阴狠,他深爱阿萨辛,绝不会允许有任何可能威胁到阿萨辛的存在。 “教主,不知他有没有可能是那股神秘势力的人?” 扶风是这样想的,自上次与阿萨辛讨论过一切事情的幕后都有可能存在着那么一股可怕的势力,而那股势力能操控一切,自然是无所不知的存在,这才是扶风担心的可能。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对教主,对红衣教不利。” 牡丹说罢,就要去转身想去将人抓起来狠狠审问一番,枉他爱的人竟然曾经那么爱着那个危险的小家伙,这最是不能忍的。 “站住。” 阿萨辛不知何时开始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书,语气淡然,似乎并不太在意,也像早就知道一般。 “等结果。” “什么结果?”牡丹不明白。 “枫华谷之战的结果。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丹儿可懂?” 阿萨辛并不责怪牡丹的想法,了解牡丹的他自然知道他会做什么,只是他不允许。 牡丹气鼓鼓的站在一边,漂亮的脸上没了一点笑容,阿萨辛好笑的唤了他到身边安抚,才勉强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近日内,他都不会再去和素衣寒说话。 ? ☆、他的不安 ?  二更天,阿萨辛慢悠悠的摸进了素衣寒的房间,房内灯火通明,这是素衣寒的一个习惯。 看着被褥中睡得香甜的人,阿萨辛内心很是挣扎,他真的不想听到枫华谷的结果,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想听到。 合衣躺在他的身边,手将他连同被子一起环在怀里,安安静静的连呼吸都很平稳,没有一点声音,身上散发的淡淡药香诱惑着他的神经,他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亲亲他的小猫了。 唇覆上他的唇,柔软温暖的让人流连忘返,情难自禁 此刻,阿萨辛的心里有些害怕,害怕小猫有一天对着他不在乖巧甜美,而是阴狠绝情的样子,他受不了,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沦陷的,他控制不住的加深了吻,无情霸道的撬开贝齿,掠夺式的展开。 “唔!” 被吸允的疼痛的人,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着化身为狼的人,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阿萨辛会露出这样一幅样子,难道是……趁火打劫? 该不会是趁着自己熟睡了就想生米煮成熟饭吧? 素衣寒心跳加速,推搡着半压在身上的人,摇摆着脑袋回避他的纠缠,嘴里呜呜叫着。 阿萨辛被他的挣扎搞的一愣,火气有些上来了,冰冷冷的看着喘气的人,蹙眉不语,周身气场大开,压力如山岳般压下来,紧紧包围着素衣寒。 素衣寒有些害怕,这样的他只在那晚他想逃跑时在惩戒池的门前看见过,他很害怕这样的阿萨辛 “你……你怎么了?” 阿萨辛不语,只是低头又覆上他的唇,浅浅轻吻,吸允,认真的,心跳异常,十分不安。 或许是被他的情绪惊扰,素衣寒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也不再回避而是及其认真的回应他的吻,热情纠缠,直到呼吸困难才喘息着停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 有些担心的看着阿萨辛,他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事能困住这个人。 阿萨辛蹙眉,委屈的看着他,抱怨道:“你就不想我?” “想。” 怎么可能不想,睁眼闭眼,吃饭走路都在想,可是想也见不到人。 “有多想?”听到他说想心里郁结之气减缓许多,挨着他耳边啃咬,有些不依不饶。 素衣寒不知道该说有多想,总之是很想很想。 “能用秤砣来称一下才知道,但是称不出来。” “呵呵……” 闷在他脖子边,轻笑,想念这种东西若有似无,又非实体自然称不出来。 “我想你,好想好想。” 阿萨辛无声苦笑了一下,不管自己多么想他,都舍不得在这个时候伤了他,只能苦苦的忍受着煎熬,就算他有可能是那股神秘势力派来的奸细,他依然不愿伤他。 “什么时候才能办完你的事啊?你不在我都没精神逛街。” 素衣寒猫眼四晃,小声别扭的抱怨,心里巴不得他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什么事儿都没有,多好。 “嗯,还早,扬州这边有些麻烦,你耐心等些时候,那个唐门不是在这边吗,找他陪你就是。” 说道教务,阿萨辛就哀愁,他又何尝不想快些搞好,多谢时候陪他呢。 “哎,扶风都给你说了啊?” “我问他了,他便说你今天吃了好多辛辣的东西,真担心你闹肚子。” “哦没事没事,我吃辣的习惯了,铜肠铁胃,不用担心。对了,把初一留给我吧,好不好?” 素衣寒呵呵笑,虽然吃完之后辣的肚子疼了一会会儿,但一点不碍事。 “初一?好。” 虽然扶风跟他说过可能那个小唐门看上初一了,但是他是不会同意初一和外人频繁来往的。 “我不同意他和那个唐门在一起。” 素衣寒惊讶的看着他,很是好奇,“为什么?” “身为暗卫,随时都会为主子失掉性命,更何况他是我最看中的暗卫,我决不允许他做事时有所顾忌。” 身为领袖,阿萨辛杀伐果断,毫无人情可讲,况且这事与小猫无关。 “这也……万一初一也喜欢呢?” 素衣寒抹汗,他忽然为唐冉的终身幸福感到危险。 “他要是不想当暗卫了想和唐冉在一起呢?”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19节 阿萨辛自信一笑,说:“他不会。” “那你也把初一借给我,三天,怎么样?”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就算初一不喜欢,也要时间让唐冉死心才行,素衣寒打定主意,要到人后面一切好办。 “随你。” 阿萨辛宠溺的看着素衣寒,忽然想到还有一个还在气头上,为了他小猫的安危他还得去哄哄啊…… “快睡了。” 阿萨辛答应了他借人,心里自然高兴了,想到阿萨辛这几日早出晚归的着实累的慌,就也没多说什么,闭着眼睛安静的睡去。 睡到日晒三杆才起来的某人,梳洗完毕后出门就遇到守在廊上的初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让素衣寒觉的是:45c仰望天空,十分忧伤。 走到初一后面,正打算来个偷袭,人就转过来了,淡淡的看着他,素衣寒看着这个没有蒙面的初一反而觉得陌生。 “素公子。” 素衣寒尴尬的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干脆往前直走…… “啊!阿萨辛是不是威胁过你了?” “嗯?”初一一愣,然后反映过来,淡淡的摇头。“没有。” 素衣寒怀疑的看着,猫眼铮亮。 “那你刚刚那副表情?” “一向如此,公子习惯就好。” ……两两相对无言,由于起的太晚,就干脆出门找唐冉一起吃中饭了。唐冉看到没有蒙面的初一眼睛一亮,而初一看见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不认识一般,让唐冉有些伤感。 饭后,素衣寒丢下一句,就拉着形同空气的扶风溜之大吉。 “三天之内,你归唐冉,不许反抗!” 靡靡魔音就这么把初一给暂时卖给了恶魔,初一扭曲着俊朗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却不能反抗,因为早上他的主子才对他说过‘三日之内,听命于素衣寒,不得反抗!’ 唐冉嘚瑟的匆匆丢下碗筷,拉着初一回了房间,大门一关…… “哼哼……还是被我逮到了吧!” 唐冉嚣张的叉腰,嘚瑟,双眼冒着光。 初一淡然,目不斜视,站的端直。 “请说官话。” 他听不懂四川方言! 唐冉头冒黑线,他怎么忘了这茬,还正是因为初一听不懂,他才在短短时间内学了官话的,虽然还不太像。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我说啥子你做啥子。” 说着说着,狼爪子就爬到了人家初一的腰上,初一不悦的皱眉,却没反抗。搂紧了初一,唐冉与他贴在一起,仰着头看着他骄傲的下巴,微微皱眉。 他虽然比素衣寒高点,却还是不能跟成年的初一相比,这看下巴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 “看我撒。” 初一不动,唐冉气恼,干脆惦着脚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你摘了我的面具,难道就不想对我负责吗?” “抱歉,我并不知情。所谓不知者无罪,还望公子体谅。” 初一忍了,谁叫他是素衣寒的小哥们儿呢,素衣寒又向着他,他一个小暗卫反抗不鸟啊…… 唐冉一看软的不行,那就只有来硬的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二哥就是这么干的。他二嫂那个五毒的美汉子当初看上他二哥,就是那样的,二哥最后不也妥协了,两口子感情好的很。 嘴凑上去贴住,趁着初一惊讶的时候,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就滚到了他的喉咙里,惊的初一一把扯下人,捏住喉咙,警惕的看着他。 “你给吃了什么?” 唐冉戋笑不语,叉腰抖腿,一副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好模样。 吃了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昨晚去妓院偷看想学点经验,发现客人给小倌儿吃这个,然后小倌儿就好热情,他顺便借了一颗而已。 ? ☆、倒霉不分时空 ?  唐冉看着面无表情的初一,心里直打鼓,他不确定药效什么时候发作,也不知道这个药对他来说有没有效果,看样子好像没有效果一样,难不成自己偷错了? “初一,怎么样?有啥感觉。” 看着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初一就气不打一处来,白瞎了他当时还觉得他好看着,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小人,暗算他。 初一努力调整内息,希望用内力压制体内那股燥热,可是被唐冉那双眼睛盯着,好像有些适得其反,不但压不住,还越发难以自控。 “你出去。” “为啥子要出去呢?我不出去!” 看到初一微红的脸颊,唐冉颇有成就的用手摸了摸,嘿嘿,还以为没有反应的嘛,这下逃不掉了吧!小样。 唐冉抓了还在微微蹙眉的初一就推到了床边上,化身小狼一样的扑上去,初一一时不慎被扑倒在床,胸口被唐冉下巴撞的又痛又麻。 “你做什么!” “吃老你,看你还跑。” 唐冉不管他的抗拒,一个劲儿的往上爬,去寻他的唇,抗拒挣扎的情况,两人都吃尽了苦头,唐冉的唇都被撞麻木了也没有得逞。 时间在挣扎中推进,药效在加剧,初一现在很想推开身上的小八爪鱼,可是抓住的手却做不出推的动作,身上的衣服也被小八爪鱼蹭的乱七八糟,下体越来越难受。他现在才发现这个时候才想到逃跑已经晚了。 初一心里一横,反正都是自己种下的因,而且他也确实不怎么想逃避这个果,唯一怕的只是将来……将来,只要将来努力活着,就不用惧怕。 “小家伙,这可是你自找的。” 沙哑的声音令唐冉一愣,一阵旋晃,他已经被压在身下,唐门的衣服复杂,各种暗器颇多,可搁疼了唐冉,还没说自己来脱,衣服就被哗哗哗一片一片的扔在了地上,唐冉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看着初一。 虽然初一老大不小和扶风一个年纪,算是老牛吃嫩草了,但这头老牛却是和唐冉一样第一次,加之又是男男行房,磕磕碰碰的捣鼓半天,在唐冉一点也不娇羞的指导下才顺利进入正轨。 进入的那一刻,撑裂一般的疼痛刺醒了唐冉情迷的双眼,怔怔的看着初一。 他想的是躺在下面的那个是初一,自己在上面的啊,为什么到最后却是他在下面,而自己还傻乎乎带着他攻陷自己…… 他为什么不能跟他二哥一样做上面那个?每次都听二嫂叫的凄惨啊!! 还没来及抱怨或者说是纠正就被初一带着动了起来,痛了好一会儿初一才让唐冉进入佳境,忘记了曾经一系列的设想。 门外,素衣寒红着脸捂着嘴背对着有一个小黑洞的窗户,心跳飞快。 本来是想看看唐冉怎么教训初一的,没想到唐冉给初一下毒,到最后发现不是下毒是迷尖,本来以为初一那个木头被压,结果唐冉被压,在唐冉发出哀嚎之后,素衣寒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了,转身红着脸不敢再偷看。 不远处,扶风背靠楼梯,淡淡的瞟了一眼素衣寒,好笑极了,嘴角竟然弯了那么一丢丢。去而复返的素衣寒拉着他一起看的,不过他从来没有偷看人的喜好,就独自一边纳凉了,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里面很精彩,不言而喻。 他倒是没想到平常跟他一样的木头疙瘩也有春天,还懂的享受,啧啧~~~ 境况愈好,房里的呻吟传出来,素衣寒连站都站不下去了,轻着脚尖跑过去拉了扶风噔噔噔的跑下楼。 “哎哟……” 因为逃的急切,素衣寒没有看清楼梯上还有行人,一个不慎就把人给撞了下去,还好那人才上楼梯没多高,还有手下垫着,倒是没摔伤,不过素衣寒还是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没摔伤吧?” 那人支着腰,在随侍骂骂咧咧的搀扶下站起来,因为素衣寒低着头也没看清长相,就一身红衣,听声音又是个少年,他对这种的妖娆形象唯一的定义就是——小倌儿。 “你若陪爷一晚,便没事儿了。” 素衣寒惊讶的抬头,一脸嫌恶的看着他,然后再次大惊,“你……” 没你出个下文,看他一身白衣,穿着富贵,语气恶劣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只是那张脸,他这辈子真的不想再看,他不认识他,却认得那张脸,和脑子里欺侮过他的那人一样,真是一场让人恶寒的恶梦,想想还曾因此害怕阿萨辛那样碰他 看着素衣寒抬头,一张漂亮的小脸,异色双瞳,银色凤纹,怎么看怎么都在吸引他的心神,白衣公子收起龌龊的表情,一脸正直的躬身。 “抱歉,方才在下与公子开玩笑的,请勿介怀。在下宫翌!” 素衣寒后退一步,实在不想与他接近,皱着眉,不悦的看着他,语气冰冷:“不歉,公子若是无事的话,我就走了。” 宫翌心里一沉,莫非是自己刚才自己的轻佻话语惹小美人不快了? 看着小美人瞬间变脸,宫翌觉得有些棘手,厚着脸皮说“公子撞了我,就算没事,也该请个宴以表歉意才是。” 吃饭? 吃你妹! 果然长相决定人品,那人是个色|狼,这个宫翌也没好到哪里,龌龊! “那就赔你一顿饭钱吧!公子自己去吃就行。” 说罢,扶风掏出二十两银子往他随侍怀里一扔,二人抬脚就走了,连头都懒的回。出门后,素衣寒更是撒开了脚丫子提着衣角狂奔,还好这条街上人不算多,不然又得多撞几个。 宫翌失神的看着消失的红色身影,心里不断回想着那张漂亮的脸,还有那双吸引人的眼睛,他家中男宠数十,虽然有一部分是他爹的,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带给他那种心动的感觉,就像是冬日里忽然出现一株红色睡莲,妖艳迷人,芳香四溢,令人难以忘却。 “少主?” 老管家一脸贼笑的看着自己少主,心里不免又为那位红衣少年感叹。凡是他家少主看上的人,十有八九都能手到擒来,老主子又疼爱他,他搞不定,老主子也会出马搞定。 “人都走远了。” 宫翌微嗔,神色坚定:“我知道。政叔,我要得到他,一定要。” “可要我去安排?” 宫翌点头,吩咐道:“不要伤害他,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美,更不能像之前抢回去的一样浑身是伤,那样他会心疼死的。 “明白,少主放心!” 管家微笑着点头,难得他家少主对一个人流露那种痴迷的表情,作为服侍两位主子多年的他自然清楚少主的心思。 素衣寒一路狂奔,累的心脏都开始痛了才在一方荷塘边停下来,扶着栏杆,喘气。 荷塘中的枯败残叶让本来心情郁闷的人更加衰颓,只差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要捶胸顿足的抱怨自己运气不好,简直就是极差。 果然人倒霉,走哪儿都不会有所好转,倒霉简直不分时空,这样也能遇见敌军,真是太神奇了。 “素公子?” 扶风气息平稳,完全没有奔跑过的样子,站在他身后,眼带关怀。 素衣寒摆摆手,摇摇头,仰面朝天,大喝一口气,想想阿萨辛,想想他宠溺自己的样子,笑起来的妖娆,心情果然好多了。 如果现在阿萨辛能陪在他身边的话就更好了,可惜到了扬州,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他有时候都会想,身为一教之主,他不是可以拟个草案,然后甩手让手下去干不就好了么,干嘛自己还要那么辛苦的早出晚归,少眠多思。 唉! 或许这就是他对于信仰的执着吧! 他永远无法理解阿萨辛的心思,就算让全世界都与他一样相信阴阳共存,又有什么意义呢,毕竟阴阳共存的体例太少,万中存一或者不存,他只是不幸的成为其中一个而已,只要自己过得开心,事业家庭双丰收不就好了么! ? ☆、该吃掉 ?  素衣寒整了整思绪,转过身来对着扶风的手臂就伸手用力扭了一大圈,神色认真的问:“疼么?” 疼么? 想知道拧自己不就好了! 扶风嘴角抽搐,完全搞不懂素衣寒在想什么,虽然一身修为,但那也不代表就不会痛了啊! 人身都是肉长的啊! 见扶风不回答,素衣寒的脸瞬间有些发寒,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扶风不疼那代表什么? 代表这特么的是个梦啊! 也就是说他被困在梦里还傻不楞登的以为穿越了。 毕竟他一直在万花谷,可是却莫名到了荻花宫,脑子里多了许多经历,却想不起那些画面 看着素衣寒一下苍白的脸,然后越来越怪的神情,扶风突然觉得不对了,难道是拧了自己现在感觉到后悔了? 也不像,表情那么痛苦…… “怎么了?” “真的……不疼?” 扶风蹙眉,难道非要让他堂堂七尺男儿承认被拧一下其实也疼? “疼。” “真的?” 素衣寒的忧愁一抛千里,愉悦的跳起来抓着他的手臂再次确认。 “真的真的?” 扶风看着他一脸兴奋激动的表情,不自在的点点头,很无奈。 谁也不想这么丢面子啊,更丢面子的是现在这样,还要被他笑话。 “太好了,我以为我在做梦呢,吓死我了。” 扶风汗颜,感情有人拿着自己的身体在探查现实的真实性。算了算了,幸好没有因为做梦的错觉而拔剑相向,要是对自己拔剑也就算了,要是对他那娇弱的身体挥剑,那才恐怖。 “素公子,到底怎么了?” 扶风突然想到那个宫翌,素衣寒之前都是好好的,就是见了宫翌才奇怪起来,不由得让他多心。 素衣寒呵呵一笑,摆手道:“没事,没事,走,回去了。” 说着就转身走了,双手负于身后,一身的轻松,扶风无奈摇头,跟了上去。 前面那人忽然转身,神态严肃,语带威胁的说:“今天我偷听的事,你谁也不准说,不然我找你拼命。” 偷听? 扶风想起素衣寒红着脸跑来拉着他下楼的情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好笑的点点头,“公子放心。” 中夜,阿萨辛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素衣寒的身后,抱着他吸取他身上的幽香,好看的眉头微蹙,显露了他的纠结与不安。 怀里的人也许被他的动静吵到了,翻身转了过来,挨到他的怀里,小手不安分的胡乱摸进睡衣,在他的胸膛上一阵摸索。 “嗯~~” 阿萨辛被刺激的一声轻吟,他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小猫竟然是醒着的,还偷袭了他胸前的小果果,一把抓住不安分的手,问:“偷袭我,嗯?” “哈哈……你笨。” 素衣寒嘚瑟一笑,飞快的亲吻了他的下巴一下,移开一个头的距离,看着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这种感觉真好,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不用回忆那么伤感。 “何时醒的?” “你进门的时候。” 阿萨辛心有所思的将人压在身下,他在想到底要不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问他是不是那个神秘势力派来的人,可是这样做无疑是一种傻瓜的行为,他实在是等不了枫华谷的结果,就想现在要个答案。 “你怎么了?” 素衣寒发现最近阿萨辛面对着他,眼中总是有许多心事和不安,让他心里隐隐揪痛。 他觉得阿萨辛实在太累了,身为一教之主何必亲自做那许多。 无辜又闪亮的猫眼看的阿萨辛心里只剩一片柔情,猜忌、不安都被暂时驱逐,只想吻着他的唇,就这么抱着他一辈子。 素衣寒被吻的呼吸都乱了,总觉得屋内空气在升温,而自己的身体却像个火炉一样,不断的在发热躁动,忘情的回应着他的吻。 自从坦白心扉之后,素衣寒就不再回避阿萨辛的任何亲昵行为,甚至阿萨辛一贴上来他都会很热情的回应他,就像是回应这份感情 当然,前提是牡丹不在场。 他无法当着牡丹的面和阿萨辛热情拥吻,起码潜意识里依然觉得自己破坏了二人的美好。 “小猫,我想要你。” 每一次的拥抱亲吻,阿萨辛的身体都一次次的叫嚣着渴望着他的小猫,可是他依旧理智的清楚小猫的身体或许承受不起他的需求,那是他对他小猫的独特的渴望。现在他不想再等了,如果将来他注定与小猫对立的话,他想要留住他们在一起的美好。 “嗯~~” 素衣寒早就被吻的不分东西,意识糊涂,胡乱的应着他的话,仍由那人将自己剥个精光,火一样的身体突然觉得一阵清爽,却又不适应的打了个冷颤,抱紧了压着他的火炉。 昏黄摇曳的烛光熏染了一室的旖旎春色,让人觉得梦幻虚无,如果不是摇摆的红色蚊帐内断断续续的传来沉重的喘息和惑人耳目的呻吟,还真让人觉得诡异、寂静。 “啊……痛痛痛痛痛痛……” 如撕心裂肺般的哀嚎,素衣寒焦急的瞪大了眼睛,一张小嘴不停的呼痛,一双猫爪抓紧了阿萨辛手臂,十指弯曲,紧张僵硬。 “乖,我不动,不动了。” 阿萨辛如初涉人事一般紧张的看着因为疼痛扭曲着一张小脸的人,亲吻着他的唇,一手轻轻的在他臀下轻柔,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缓解他的痛苦。 “痛死了,你……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啊?” 素衣寒带着哭腔,十分委屈的抱怨着阿萨辛先斩后奏的行为,熟不知是他自己答应的。 被紧致的幽深包裹,此刻也一样难受,阿萨辛忍着痛苦安慰着素衣寒,却听到素衣寒莫须有的控诉,顿时哭笑不得,明明是他自己答应的事啊…… 一想到自己明明有花时间耐心开垦地方,却还是这样让他难受,自己心里也异常愧疚,明知道他的身体或许不适合做这种事的,却还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自己也太猴急了。 想着就想挪动身子退出来,大不了自己洗个冷水澡或者手动算了,这样他的小猫就不会痛苦了。 “哎哟,别动。” 刚刚一挪下身,素衣寒又是一阵痛苦的哭喊,双手抱紧了阿萨辛腰,像要勒进骨子里一般,不让他再动分毫,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膛剧烈起伏,好像就好受了些一样。 但是却苦了阿萨辛这苦逼的孩子,本就被夹的疼痛,还因着素衣寒的呼吸吐纳而收缩的后as庭搅的阿萨辛这么个功力深厚,身经百战的老人家都要泄火了。 密密麻麻的吻在素衣寒的身上覆盖,异样的感觉驱赶了痛苦,素衣寒这才注意到阿萨辛粗重的喘息,热的烫手的身体,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他未经人事,可也知道男人忍着这么一件事是多么痛苦,双手穿插到他的发中,撩起遮盖了他俊美脸颊的发,害羞的说:“你……你继续。” 如获大赦般,阿萨辛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仍然小心翼翼的,直到他的表情不再痛苦,声音悦耳媚人,才放开身手索取。 夜还很长…… “就一次!” 小猫无情的下了命令,但,既然如此,那这一次就时间长点吧! ? ☆、确定身份 ?  被翻来覆去疼爱了一次的人,沉沉的睡在柔软的被窝里,一早就起来的人,让下人顿了一锅清粥用了炭火炉子煨在房里,以便心爱的人起来就能吃到,而自己则侧身在躺在他的身边,将人搂在怀里,如珍似宝的看了一上午,也想了一上午。 虽然扶风昨夜并未守夜,但却十分清楚发生了何事,心里忽然有一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他至高无上的教主大人啊,终于把那只赖皮猫给收拾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想到素衣寒可能辛苦了一夜,扶风很体贴的让厨房备了养身补身的各种膳食汤品,只待正主招呼,即刻就能上桌。 扶风此时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贴身丫鬟式管家了! 醒来时,都快中午了。在梦里只觉得一脚踏空,整个人都一抖,眼睛就睁开了,茫茫然的盯着看着前方,好一会儿才回神。 “饿不饿?” 原本华丽冰冷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既温柔,又性感,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看到阿萨辛笑的一脸温柔,素衣寒从脸颊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上,尴尬的想要转身。 “唔……” 腰部酸痛的扭曲了一张脸,还好身后那个地方不痛但就是有点怪怪。 “乖,一会儿我给你揉揉,饿不饿?先喝点粥!” “嗯……”素衣寒犹豫一会儿,抓着阿萨辛的衣角不放他去拿粥,鼓着一张脸,霸道的说:“哎!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勾三搭四,红杏出墙。” 阿萨辛好笑的看着他,说:“我几时红杏出墙了?嗯?” 哎呀,还不承认!素衣寒立马板着脸,摆出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有多少男宠,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跟他们来往。你是我的!” “呵呵……” 他还以为什么红杏出墙呢,明明就长在自家院子里的好不好,不过尽管素衣寒说法不对,他也不继续纠结了,本来自从他出现以后,那些个男宠就已经失宠了。 “好好好,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先喝粥。” “嗯!”素衣寒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看着阿萨辛前去盛粥的背影,素衣寒有些自言自语的说:“你可以和牡丹在一起,我不介意。” 阿萨辛一顿,没有多说什么,“来,先喝点粥。扶风让人备了许多‘好吃的’,一会儿给你弄来。” “好吃的?那快拿来啊,干嘛还要喝粥?” “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嗯?听话!” 素衣寒理所当然的接受着阿萨辛的细心侍候,虽然身上痛的很,可是心里美滋滋的。 他原本以为做了这种事情后自己会很难面对呢,结果好像没那么严重,估计是自己真的好喜欢他,才愿意身与心都一起交付给他吧! 喝完粥,素衣寒本想自己起床的,结果发现真是不敢乱动,那种感觉就像生不如死。 对此,阿萨辛体贴的帮他梳洗好,抱到院子里晒太阳,还堆了一桌子的零嘴和补汤,尤其是那些补汤看得素衣寒脸红耳赤,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些可都是给孕妇补身体的汤啊!!扶风那个混蛋…… “哈哈哈……你现在一点也不像教主。” 看着阿萨辛给他剥这个喂那个的劳碌样子,素衣寒很可耻的笑了。 “教主应该是什么样子?” 素衣寒思索了一下说:“威严,霸道,傲气,睿智,心机重,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色……好多形容词啊……讲不完。” “那是对手下,对自己所爱之人也如此,岂不无趣。”阿萨辛往他嘴里塞一块牛肉干,照着他鼻子就是一弹指。 这边栏杆上,扶风看的直摇头,他发誓他不认识现在这个教主,绝对不认识。他忽然意识到自从素衣寒来了以后,不仅阿萨辛变了,自己变了,牡丹也变了,连初一都变了。那个曾经一板一眼的汉子,现在也知道什么叫柔情了。 随即,扶风心里”咯噔”一声,打破了脸上好不容易才有的微笑如果,这便是那个神秘势力的目的,让一个改变红衣教上层的所有人,那结果……太可怕了 可是,再看看素衣寒,眼神清澈,思想也单纯,一点也不似细作,除非是他演得太好,才骗了所有的人 夜,牡丹,扶风,陆遥峰三人齐聚书房,牡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靠在阿萨辛的怀里,只是坐在上首淡淡的看着三人 “教主,牡丹私下与陆遥峰调查素衣寒也是为红衣教,请教主恕罪” 牡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他害怕看到他对自己的失望,明明答应了等枫华谷的结果,却还是没有忍住可也万幸他没忍住,否则又怎么会知道素衣寒居心叵测呢! 曾想要摒弃对他的嫉妒将他视作弟弟,却不想事实让人如此失望果然啊!果然这世上除了教主,便没有一人值得他去在乎,去呵护 “教主,丹儿的话您可不信,可是陆遥峰的话,您却是可信的” 阿萨辛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淡淡的看向陆遥峰 “遥峰,你说” “是”陆遥峰一如既往的平静的脸,说不出的淡漠 “属下无意探知此事是在半月之前,之后属下曾派人跟随此行万花弟子许久,确认其是万花弟子无疑,牡丹三日前方才找上属下,所以此事当是千真万确” 书房内没有人说话,牡丹却急得红了眼睛,他就怕他的教主舍不得这几月来,教主变化太多,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 良久,淡淡的透着疲惫的声音才响起"枫华之事结束,再行处置期间,不得有变” “是” ? ☆、被劫 ?  翌日清晨,素衣寒从睡梦中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了院中也没看见扶风,四处溜了一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无奈,只好自已出门去找唐冉,只是这一路车马喧啸的,无个人陪着,多少有些无趣,走着走着就失了神,随便溜一圈便又回了宅子里,坐在院子里吹风 不知怎的,素衣寒他这心里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儿,心神不宁,还闷得慌 唐冉他是不担心,毕竟初一在那儿呢怕就怕是阿萨辛他们,红衣教的教义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且手段也不甚光明,若是遇上哪个硬楂怕不能善了,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儿可咋办 越想越烦,想找个人问问吧,憋到中午也不见扶风出现,素衣寒就更是担心了他不敢想是不是阿萨辛刚得到他就厌弃了,可……他不是那种人,一定是红衣教出了大事 这行人一消失就是半个月之久,素衣寒担心得门也不出了,小吃也忘了,连唐冉来找他,都只一副有精无神模子,看得唐冉直皱眉,抓着初一也没问出个一二三来眼看着人都瘦了一圈 “哎呀,不行!你还是得出去走走,散散心,就不会多想了,你那管家肯定没事” 唐冉叉着腰,一副忧心不已,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别这么没出息,离了你那管还能活不了了” “想咱从小训练都是自己洗衣做饭,丢山沟沟里,都饿不死(就是会迷路!)” 啧啧,经过半个月的沟通,官话说的越发的好了果然还是要天天有人陪练才行啊 素衣寒也知道自己白担心,可是心都给出去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也不留,不担心才怪也不待素衣寒说什么,直接拉了人就往外走 “我跟你说,你这样可是要不得滴你那管家是跟着你那老板的吧那肯定是干大事儿的啊,有些时候跟你说了,才是不好说不准人对手就找上来,抓你去人质,到时候你那老板可不就要亏本了么” “你说得也对,可还是很担心如果初一跟着去了,没个信息给你,你难道不担心”素衣寒心不在此,路边的小吃各种的都没有看进眼里 唐冉略皱眉,想了想,说: “担心啊!可是我兄弟他们经常出任务我也担心啊,但那都是必然的,顶多带点伤回来,初一武功那么好,不在我兄弟他们之下,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事啦!白担心” 素衣寒无语的看他一眼,果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连对待爱人的想法都差得有点远么他怎么就是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呢明明知道那人武功高得很,世上也算少有敌手,可就是……唉! “唉!等等……” 唐冉一把拉住傻愣愣的往前走的素衣寒,支着脑袋瞅着一旁的酒楼,指着大门口说:“进去买只烤鸭,去不去” “不去了,我在这儿等你,你快些” “好嘛!” 话才一说完,便只见到一个深蓝色背影窜了进去,素衣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是自来熟的伙伴,一点兄弟爱都没有 转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却没有在身边替他挡着来往行人的擦擦碰碰的那个人,素衣寒说不出的失落他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后果如此严重,严重到一天一刻也不想分开 “哥哥,哥哥” 正当伤感着呢,一个才到大腿处的小姑娘就晃悠悠的喊着哥哥,跑到他面前,眼神直溜溜的看着他 素衣寒看了看小姑娘,又左右看了看,才问 “小妹妹,在喊我吗” 小姑娘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哥哥,你真漂亮你是外邦人吗” “呵呵……我不是,我要长安人”呵呵他还能说啥就因为眼睛颜色不本土,被当作外邦人了唉…… “哦!”小姑娘像是完成了某项革命使命一样,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走,又突然想起了方才有个大叔交待她的话 “哥哥,有个大叔在那条巷子里等你,说是有东西给你看” 素衣寒有些好奇的往那条巷子里瞅了瞅,啧啧……只能瞅到巷子口“什么大叔长什么样的” 小姑娘想了想,说:“好看的大叔”然后转身就跑了 大概是太过担心阿萨辛了吧!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阿萨辛叫人给他递消息了毫不犹豫的朝那巷子奔了过去 进了巷子,素衣寒只看见墙边站着一个人,那人他见过,那天从唐冉那儿出来看见的那男人的管家 素衣寒心中的喜悦之情瞬间化作泡影,还来不及变脸色就闻着一股子桃花香,当下觉得不好,却再无力气给自己甩个清心静气决,便两眼一黑,不醒人事 待醒来时,早已身在异地,周围人说话的口音与扬州大相径庭摇摇晃晃的,伴着划水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大概在船上,想要动一动却发现动不了,嗯,不是给吃了什么就要被点了穴 暗叹一声这走的水路,也不知道阿萨辛能不能找到他!唉……说不准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绑了呢 门帘被挑起,素衣寒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假作不俱的样子瞥了一眼,哟还好!是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 “公子醒了可要吃点什么” 既然不是什么大胡子壮汉什么的,不想理你!土匪窝里的再样子清纯也是土匪婆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得人心慎得慌 小丫环见素衣寒不理她,也不恼,微微一笑,就放下手里的衣裳,退了出去,还不待素衣寒松口气,就又进来了,手里端着清粥小菜,看样子是随时备着等他醒啊 素衣寒觉得这半月来,就没有让他松口气的时候,这不,门口又来个不想见的人谁还能有谁那个想让他请吃饭的浪荡子呗 其实知道是这家伙绑了自己,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起码直觉不是冲着阿萨辛来的 “小公子醒了,睡得可好” 宫翌一副温文而雅的笑脸,摇着把折扇自以为风流倜傥却不知这副模样放到素衣寒眼里,那就是装模作样,恶心得不行 素衣寒扫了一眼就没有兴致再看下去了,转头看着窗外的河水,他倒想看看这男人想耍什么花招 见素衣寒这副模样,宫翌也不好再装下去,索性直说了 “在下对小公子甚是倾慕,希望小公子能与在下相守一生,不知小公子可否” “哼……”凭你也能和阿萨辛比不成我干嘛丢了鲜花捡根草啊 宫翌笑了笑,果然小美人都是一副模样,就爱摆点小架子,“无妨,无妨,小公子再考虑几日不迟” 早晚得答应,等等又何妨 待宫翌走后,素衣寒开始思考起来,他既不认识宫翌也不知道他要带他走哪里,当然目的是很明确的,那种人,心里想什么全都画在脸上了这举目无亲的,总不能只等着人来救吧! ? ☆、在白帝城 ?  熟睡中的素衣寒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一间厢房内了,看着周围如皇宫别院一样的建筑让素衣寒心里越加没底,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守卫都较为严密,主人都非常怕死 “欢迎来到白帝城,我可爱的客人” 宫翌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都不等素衣寒回话,便自顾自的推门走了进来嗯,推门的是一堆小丫环,那熊孩子摇着扇子,自以为潇洒不羁,其实是放荡不羁 白帝城!素衣寒有些吃惊,他万万没想到这宫翌居然是白帝城的公子哦也对!白帝城城主宫傲不就是姓宫嘛,就是不知道这宫翌和宫傲是什么关系了 “你抓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宫翌抿嘴一笑,“你说呢” 我靠!“让我当你的男宠那是不可能的”长得人模狗样的,尽干缺德事儿 “没事儿,过两天你就会同意了总不能看不上我这么年轻英俊的,却看得上老头子吧” 话一说完,脸上还特意神秘一笑,摇着扇子就走了,也不多和素衣寒费话搞得素衣寒一阵无语 一堆的小姑娘把为素衣寒准备的衣服放好,梳洗用具放好便站到了一边啧啧……这待遇到是和在荻花宫挺相同的,不过,姑娘都没有荻花宫的好看 素衣寒想了想,问明显是带头丫头:“老头子是谁宫傲那宫翌是宫傲的儿子”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20节 小丫头抬头看了他一眼,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悄悄点了点头 见她不说话,行事胆小,估计是有不能议主的规矩,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行啊!听那小子的口气貌似宫傲也不是什么好鸟 于是,素衣寒凑近了她,悄悄问:“能和我说说这白帝城宫家后院的事么” 小丫头不说话 “你看,我年纪也不大,提点我些,我好防着点,不然年纪轻轻就折了多不值当” 小丫头还是不说话,但内心:像你这么年纪轻轻就折在两位主子床上的多了去了 “唉……你们可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啊!” 素衣寒开动熟练多年的卖萌计能,目露委屈的看着她,但小丫头一点反应也不给了,堵得素衣寒心里直冒浊气 夜里,长江两岸猿声四起,素衣寒本就无心睡眠,这下叫得人更是心烦意乱,中秋才过,月亮已不见了,本想在院子里走走的,想想便也作罢 素衣寒摸着脑袋想着阿萨辛,想着他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会怎么样会不会着急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摘掉手中的教务来千里相救 想着他那张不似凡人的脸就觉得恍忽,像在做梦一样,只要一睁眼,那人就不见了彷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这般一想忽然又有些害怕了,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如果梦醒来什么都不曾拥有过,他要去哪里追寻那种如火的温暖感受那种激烈的心跳 “阿萨辛……” 害怕如冬天来临的寒冷,浸蚀人心素衣寒摸遍全身想要找到与阿萨辛密切相关的饰物来代替他的怀抱换取温暧,却发现,除了手上的一双手套什么也没有,连一身的红衣也换成一般的锦袍 “教主,夜深了,明日再赶路可好” 牡丹语气有些焦急,已经连续赶了三日的路,马儿都换了多匹,今夜无月,林间小路还好,这长江边杂草丛生,只有行人徒步踏出的一条小路,本就不适合骑马 怪只怪他们知道素衣寒失终时日较晚原本得知素衣寒可能是某神秘势力派来的细作后,他们一行人便留下素衣寒在扬州,去了枫华谷,大战之日将近,阿萨辛想亲眼目睹结局,想给自己一个结果却因而丢掉了素衣寒 要不是唐冉出来发现后,即刻追了上去并传书给初一,他们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想到素衣寒会被带到白帝城去了 阿萨辛一想到白帝城的两个变态,就不由得使劲挥鞭子,巴不得眨眼就能到素衣寒跟前将人带走又暗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把扶风留下,即便是细作为如何,人在自己身边,他想要知道,有的是办法,为什么偏偏选择远离他! 一声凄惨的马鸣声,伴随着落水声远远在前方响起,吓坏了跟随的牡丹与扶风等人,沿江的小路只一个恍神马儿便落了水,还好是阿萨辛这样的武林人士,要是一般人也只有落江惨死的下场 看着众人关切的形容,阿萨辛抿着唇,思滤良久,方才开口:“明日一早启程。” “是”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只是阿萨辛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白帝城的方向 夜半,半梦半醒间,阿萨辛似听到素衣寒在呼唤他,在向他求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绝望,而后便是一声惊人的落水声,像是砸进他的灵魂里一般震憾 众人奔波多日正睡得迷糊便被骑马声惊醒,还未看清,阿萨辛便连人带马消失在黑夜里,众人虽不知为何,但看阿萨辛匆忙的背影便知怕是惊梦了 又是一个日夜的长途奔驰,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白帝城,阿萨辛顾不得礼貌与否,直接闯入了城主府的大殿上,伸手要人 “速将素衣寒给吾还来!” ? ☆、交恶 ?  “速将素衣寒给吾还来!” 参着内力的一吼,震得殿门都颤了两颤,宫傲欺软怕硬的贼麻溜的夹着尾巴窜进了大殿,带着一脸褶子,谄媚的笑开了 “啊哈哈哈……是阿萨辛教主,不知道教主前来我白帝城有何贵干” 就是这样的笑声,一脸的菊花褶子,对着他的小猫猥琐至极 阿萨辛一怒之下,掀起一掌便拍了过去,宫傲无所防备硬生生受了一掌,口吐恶血,把正好来到门外的宫翌吓得不轻,当下便怒吼着,拔剑刺来 “哪儿来的狗贼,在我白帝城放肆!” 此等小人便不须阿萨辛出手了,牡丹扇子一挥挡在了他前面,掌中腐蚀毒正在聚拢,还未出掌,这边宫翌便一个大转身抽回了剑,对着牡丹温雅一笑 “怕是许多误会,不如这位公子说来听听,兴许我等能一尽地主之宜替诸位办妥!” 牡丹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一掌将腐蚀毒朝着宫翌挥去,宫翌只得闪进了殿柱后面躲避而阿萨辛也没那耐心与之周旋,怒道:“速将素衣寒请出来,否则让尔等求死不能!” 宫傲一听当下便有些不乐,他可没想到那小贱人有这么大个靠山,虽然十二水寨规模不比红衣教差,但却不会那邪教工夫,真刀真剑的许是干不赢了 “嘿嘿嘿……这个,阿萨辛教主,这可是误会,我白帝城可没有什么叫素衣寒的,连个姓素的都没有,您许是找错地方了” “奴家劝宫城主还是老实些的好,不然我教之仙法必定让你等感受到慌言的痛苦” 牡丹摇着扇子,一双桃花眼冒着邪祟的光,看得旁边的宫翌都痴了 殿外白帝城护卫悉悉索索将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扶风等人都警戒在门口 宫傲一瞧自己家护院高手都来了,也少了几分畏惧,毕竟阿萨辛等人再厉害,那也才不到十人,可他府内却是高手如云,如果能把阿萨辛和牡丹这样的美人留在自己帐内…… “哈哈哈哈哈……”便是这么想着,宫傲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滋味,光是想想都让人快活 “阿萨辛教主,素衣寒确实不在我白帝城内,不过,诸位若是想在我府内作客呆些时日,也是好的哈哈哈哈……我府内有今春上供的御酒,啧啧……喝上一口便能让人回…味…无…穷!教主大人可愿留下来尝尝” “放肆!” 一听这老贼流滑的口气,一双饿狼似的贼眼上下瞄着阿萨辛,牡丹就如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得不行,这等下流子且不说配上这口气,光是那目光看在阿萨辛身上都让他觉得玷污了他伟大的圣教主 “敢对圣教主无礼,我便让你尝尝身受火之煎熬的滋味!火焰洗礼” 宫傲有些畏惧阿萨辛,但对于牡丹他还是没有什么胆怯嘿嘿一笑就迎了一上去 “嘿嘿……小美人儿,来得正好!上善若水!” 被火焰洗礼的灼痛感立刻便消失了,他不得不承认阿萨辛的功法确实颇为诡异 “小美人儿,我这尚水宝典却是偏偏与你那火焰相克哟!” “呵……”牡丹邪邪一笑,‘媚眼’如丝一般窜向了一旁的宫翌,唇齿轻启,“狂乱” 宫翌正看得牡丹出神,被‘媚眼’一摄立即便中了招,迷茫的站在原地,而后牡丹下达的狂乱指令让他空白的思维瞬间狂燥□□起来,上前一片腥红,嗅觉在此刻出奇的灵敏,嗅着味道便不顾一切的开始攻击起来 正得意的宫傲被发狂的儿子吓了一跳,看着他那手舞足蹈,完全不成章法的攻击,一口恶气憋在肚子,心里直骂这小畜牲,一点出息也没,被个人妖就迷得不堪一击 阿萨门冷眼看着一切,对于宫傲的目光他不屑理会,从小到大,惊艳一张容貌的人不少,即使是一张□□也比旁人出彩,他从来不喜欢丑陋的东西 眼看宫傲老贼似有留下他们的意图,而他们来此良久,初一都没有出现,便知小猫可能不在城内,可能如那晚梦境一般…… 不……不会,唐冉和初一一路跟随,小猫只要离开城主府,便能在二人帮助下逃走,一定不会出事 “说出素衣寒下落,否则便让爱子陪葬” 正阿萨辛高高扬起双手,凝聚内力,唇齿间轻轻溢出无人能懂的咒语,“汝等再执迷不悟,便细细品尝神之天罚!” 一排排熊熊燃烧的天罚剑悬在大殿之上,木质结构的大梁等物却毫不受影响,而底下的众人却如火烤一般,灼热难受 扶风等人忙运起教内心法,方才好转许多 宫傲一手提着被他拍昏的儿子,一手撑着内力抵御天罚剑的威力,汗如雨下虽然同是火属功法,可阿萨辛的却与牡丹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他的上善若水决丝毫不起作用 “呵呵……阿萨辛大人,这素衣寒确实不在我城内,您看……嘿嘿……” 阿萨辛此刻完全不想听他废话,运起心决便要将天罚剑落下,屋内一角却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此人正是初一! 初一面色苍白,有些微喘,见着阿萨辛也没说话便转头先行离去,阿萨辛忙将天罚剑落到宫傲等人那处,闪身跟着追去 天罚剑的威力,或许原本还无人知晓,但此时宫傲等人却是深有体会火焰略过之处,皮肤倾刻便能听到“哧啦”一声响,而后一阵焦臭味 宫傲不愧是十二水寨之首,带着儿子虽有些狼狈却无多大伤势,手下护卫到是烧死几个 初一带着阿萨辛等人到一处民宅,便毫无声响的跪在地上,一直一言不发,唐冉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话,一手握着拳头,一手不安的来回刮着裤缝,他还是很害怕阿萨辛的,做好准备,以免伤得太重 ? ☆、不枉兄弟 ?  在阿萨辛面前,一张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全身通红的人,左眼的凤纹比平时更加亮眼阿萨辛走上前,手轻轻的抚过他的脸,很好,没有高烧,反而有些冰凉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如梦境一般,落入了三途河,再不醒来 虽然背对众人,但大家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怒气 唐冉年纪小,又挨过阿萨辛一顿揍,吓得不敢多说话,初一心里虽很是惧怕发怒的阿萨辛,但面上却还能保持镇定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素衣到白帝城的第二天,就是昨天!宫傲就从手下那里得知了自己儿子弄了个美人回来,便想去看看,什么样的美人能让他儿子弄回来了还藏起来不给他看看的 结果一看,便被素衣寒身带的外邦血统而颜色不一的眼睛就吸引住了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院子召唤儿子出来吩咐了任务,把人撵了出去,晚上就去了素衣寒院里 素衣寒因吃了加了白帝城特制春,药:冰心丸,在宫傲来的时候正好药效发作 宫傲乐得合不拢嘴,素衣寒潮红着脸,气得胃疼,肺疼,心口疼;要不是手里捏着雪凤冰凰箫,他指不定在看到人的那刻就忍不住把人给扑倒了 还是个老男人! 为什么是老男人呢 因为姑娘们很是忠心,虽然面对素衣寒的如花美色,心动不已,但城主最大,收了碗筷拔腿就走,连块衣角都没有留下 素衣寒一双猫眼死死的瞪着宫傲,好不容易寻了个老男人转头的机会,越窗而出,但……城主府人太多,连大门都没到就被围了 因为平时疏到练功,到处东跑西跳的,导致现在明明在五丈远外就是大门都过不去的惨状,别提多悲凉 正当愁眉不展之际,一阵“咻咻咻”的声响,素衣寒左手方向,被放倒了一片,小小的唐冉就在屋檐下举着弩,比以前那迷你的大了十倍不止,看得素衣寒心里一阵温暖 对于唐门这个暗杀组织的出现,宫傲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仅一会儿就笑得格外吟荡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唐门,一个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的小万花,要不是唐门绝学暴雨梨花针,威力惊人,这两孩子早被抓了 不过,威力再大,也有内力不足时候,唐冉好不容易才带着素衣寒出了城主府,用着身上仅余的内力,出了白帝城城门隐了一个身躲过了紧随而至敌人 宫傲气恼,暗恨自己掉以轻心,放走了美人,也是追了出去,不多时候就转了回来,因为他想一个问题 唐门特色隐身技能,就唐冉一个人还可以坚持良久,可在内力将要耗尽的时候,再带一个不会隐身的人,只会加速内力的消耗 这不,宫傲刚折返回来,那两个人就显了身形,乐得宫傲又一阵傻乐,要不是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下,素衣寒都要怀疑宫傲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毕竟,江湖传闻,宫傲喜欢纯阳宫的于真人,为了于真人才偷了万花谷主家的秘笈,修成了高手,结果还是没成,都成了痴了,没准就真傻了也不定 素衣寒无法,身上吟毒未解,难受得很,也没有个厉害武学,就轻功还尚可,纯阳宫的镇山河也可,不过要快速运转心决才行,这情况下怕是难以做到 想了想,一咬牙,不行也得行施了个’听风吹雪’,短时间内压制了吟毒,一个纵身,施轻功飞了出去 他与唐冉在一起,一个都跑不掉,但他若不在,唐冉一个人怎么都能跑掉唐冉好心来救他,都到这份上了,怎么也不能害了人一起被抓吧! 宫傲自以为对素衣寒这笨鸟学飞的轻功很是看不上眼,忽忽悠悠的就尾随在他身后,想玩一把老鹰捉小鸡 到了铁锁桥上,宫傲发觉不对了,便想一把将人拎回去,却不料素衣寒在半空中快速运转纯阳习法,给自己套了个’镇山河’气劲护罩 宫傲老贼摸了个空,惊讶不已,再看时,素衣寒已经内力耗尽,’咚’的一声,掉进了长江里,被水卷走了 回到铁锁桥上,本想让人去下游捞人的宫傲,还没来得及发令,就听管家来报,他儿子回来了 宫翌怒气冲冲的在大殿里摔桌子,砸杯子,看见宫傲回来,两父子便狠狠的闹了一场,以至于没来得及去捞人 唐冉在素衣寒将宫老男人引走后也施轻功飞了一段路,可惜,宫家高手众多,被人丢绳子套住了机甲翅膀,拖了下来,差点没被摔成残疾人士 强制隐身的唐冉心惊胆颤的快速离开敌群,庆幸自己还好在起飞前吞了一颗回元丹,不然他铁定死翘翘 好不容易回到对岸的唐冉找到接应的初一,在没有看到素衣寒的时候就知道刚才那声巨大的落水声是他发出来了的 两人便着急慌忙的赶往下游捞人,最终在渔民养虾,捞鱼的渔网里捡了人起来 也就是这个早晨! 在没有调息的情况下,强行运转第二心决,使本就内力并不深晨的素衣寒筋脉受损严重,又旧病复发,伤情甚为严重 ? ☆、迷局 ?  听到素衣寒落入长江,便眉头皱得老紧 “你说,在哪儿找到他” “八阵图边上” 传闻(作者胡邹的)三峡之下汇三途之水共融,一平、一缓、一急,聚平静、悲伤、绝望三气,入地府忘川,倘若人的魂魄与之一起流入忘川,便会在忘川之中受尽恶气三百年方能转世 (三途河历阳世,入地府,与满是恶气阴气的忘川交汇,并带来被三途河水引来的魂魄) 八阵图修建于白帝城下,三途河之上,引三气于其中,阵法诡异,百战百胜,无一例外 八阵图附近的江水最是接近三途之气,生人接近其中,若不乘船,必被引入忘川 事以至此,阿萨也有些束手无策,只得抱了素衣寒回了扬州. 白帝城的这笔帐,此该只得默默记在心里,无暇责问. 枫花谷之战,在回到扬州的三日前便出结果. 一如素衣寒所言,唐傲天被断了双腿,唐门、丐帮惨败,明教全盛后,各部弟子日渐张狂,不受约束,明教在大唐的形势越发恶劣. 阿萨辛听过沉默不语.如果是换作素衣寒平安无事,活崩乱跳的,阿萨辛还指不定怎么惩罚他呢!但此刻…… “明日启程回圣殿!” 抚着素衣寒暗红却冰凉的脸,阿萨辛简直心乱如麻 “我该怎么罚你呢小猫” “快睁眼哭哭鼻子,我许就心软饶了你,嗯” 回答的不过是一室空寂,还有那连几不可见起伏的胸膛 是细作又如何是美人计又如何成败皆在一念之间,怎又赖得了旁人呢! “小猫儿,你与圣教,本尊皆可得你以为这般便能逃脱于我” 一如初见时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态,掌控一切的神情,坚定,犯着不可置疑的光 枫华谷的秋色最美的便是一片如烈火般绚烂的枫树,荻花宫的琉璃顶为这盛况添上了最为耀眼的光亮 他还记得刚出荻花圣殿时,那只调皮的小猫还如同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人一般,惊诧着枫华谷的艳丽。 他眼中神采飞扬,笑的天真无邪,而此刻却只能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如果可以,他希望从来没有遇到过他!那样的话便没人可能动摇他的意志决策。 可事实却如此残忍,遇到他,放不得,杀不得,淡不得,腻不得。 好像是天命使然,非卿不可 这一年冬天来时,明教众高层于光明寺聚会,被明教叛徒出卖消息于有“东都之狼”之称的天策府,数十人被诛杀,仅明教教主陆危楼与几位心腹使者逃脱,损失惨重 光明寺一战后,明教一下便成为众矢之的,江湖众人对明教早已怀恨在心,纷纷就此出手,各地据点一一被剿灭,教徒大量被俘 仅四五个月的时间,明教便遭受重大打击,从此陷入低谷陆危楼带着余下忠实部众远走西域 而早已离开明教的血眼龙王萧沙则返回武林,带领部分失散的弟子为复仇肆虐中原武林各派 又部分散落的明教弟子为苟活于世,四处奔逃,红衣教突然成了他们的信仰,纷纷投入红衣教红衣教再次登上一个高峰,实力急剧扩大 一时间,武林腥风再起 ? ☆、魂迷物外i ?  睁眼后,入眼的便是华美的琉璃穹顶,这地方,我眼熟的很心中不免得意一笑 此时厚重的房门被推开,看见来人,更开心了 我就知道他会去救我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得意的我,起身想走过去抱着撒撒娇,却在起身后才发现身子轻得不了我不过是刚刚用力一点,居然就飘起来快撞到屋顶了,心中有些惊讶,朝着他望去,却见他仍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一眼也不曾给我 正想生气呢,却听见他用着低而轻的声音对着前方说:“还不醒,这么偷懒嗯” 我赶紧争辩道:“谁说的,我明明起了” 他没有理睬我,径直从我身下走过,坐到了床边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床上还躺了一个人 仔细一看,那人与我有八分相似,我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就找下家呢 随后我又不禁怀疑起来,这莫不是哪个门派易容成这个样子来刺杀他的吧!难道江湖上都知道他喜欢眼睛有凤纹的少年 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慌! 我想去拉开他,可他却执起那个人的手,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 这死萝卜!人闭着眼都不理你,还贴上去干嘛!死了算了! “小猫儿,今日带你去泡个澡,好不好?时间长些,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但那样,你便能醒来了。” 你妹哦!只要是个人都能叫小猫儿?有了新欢忘记旧爱! 居然没给他穿红色的衣裳,真是……老子求了几百年都没求到的待遇! 我气得红了眼睛,可是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对他任性了! 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不过一场失败的爱情!本该想到的,有什么可稀罕! 师兄早说过,谷外的花花世界,多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不留神就遭了道。我不过也是一时美色误人,忘记了俗世险恶。 最让我气不过的是那人虽与我有那么七八分相似,但却并没有我好看! 比我黑!! 如此一个人,他还那么小心翼翼着,还不强迫他穿红衣服! 也是,长那么黑,穿红色更丑了!哼,说不定他就好那口,美人看多了,难免想换换口味了不是? 我气哼哼的走到门口,刚打算开门,牡丹却又来了。 我想阿萨辛这人善变得很,不能让牡丹姐姐就这么毁在他手上,于是便伸手拉他。 !!! 我再次被震惊在原地! 我的手穿过了牡丹的胳膊,他穿过了我的身体,走向阿萨辛。 “教主,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温柔又不腻人可我却没什么心情再去理会他们说了什么,我只是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 那是在白帝城时宫翌家洗澡换上的,一点没变。 再看看床上那人,确实比我黑,还不是我身上的衣服,就是料子比较好的普通中衣。 如果不是我现在的身形诡异,,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床上那个人会是我自己。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下家啊! 我……我死了? 突然的领悟让我害怕的直发抖!脑袋中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宫傲老贼想来吃嫩草,结果嫩草太刚烈,跳江了! 所以,我在那时候便死了吧? 所以,我还穿着那时候的衣裳? 而后的我简直无语凝噎。 想想阿萨辛对我尸体的那份深情,有些责备自己。 或许我从来没有相信过阿萨辛对我的那份真心吧!否则又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斥责他的抛弃背叛呢! 明明那个人就是我自己,却因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而没认出来。 根据之前的情况,我知道阿萨辛可能听不到我说话,可是我却想向他道歉。 人呢? 我着急了!明明刚才还在,怎么眨眼就走了? 我迈着……好吧!是飘着轻快的步伐,追了出去。 许久后,我在神祭浴厅找到了人! 那里是水烟专门为阿萨辛练制傀儡的地方,他从未来过 去时,我正好看见他将我放进一桶满是墨绿色药汁的长方形铜棺里,沉入了药水里不见了踪影。 阿萨辛手上交换着各种手印,嘴里念念有词。我有些不懂他怎么像巫师那般了? 随着一个暗红色气劲的封印打入铜棺,我也随之忽然没有自由,甚至是意识! ? ☆、魂迷物外ii ?  再次恢复意识之后,我曾一度以为天是黑的,在深夜里,连点星光都不见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我看不见任何东西,甚至是闻不到任何味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能听得见声音,鸟叫雀鸣,行人低声细语,脚步声,一一听得清楚,听得仔细因为除此之外我再找不到别的乐趣 “阿萨辛教主,今日又来” 水烟妖娆的戏语每每听之,都如魔音穿耳般,让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可能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反应 那个人,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静静的走到我身边,虽然我看不见,可我却能感觉到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时而平静,时而炽烈,时而狠戾…… 我身在其中,并不能感觉到他的那种失去挚爱的心情,而许久后,我才真正的明白 “你说,他多久能醒过来” “大概要半年吧!” 水烟对阿萨辛的这种在乎嗤之以鼻,她并不认为阿萨辛会真心喜欢着一个人一如牡丹与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最后的结果不一样是被我这么一个新来的给占去了么 阿萨辛并不在意她的小动作,淡淡的看不出悲喜,若不是每日留在此处的时间过长,许多人恐怕也不会知道他到底对我是重视还是不重视 不过大多人都以为,我不过是个失宠的男人,失宠的人最后结果就要死或者作为他的傀儡而活而阿萨辛也似乎特别在意他的那些傀儡 随之日久时长,我也觉得,我往后也不过是他的一具傀儡而已了,突然也觉得他好无情,不给我个安葬也就罢了,还要连尸体都要利用 看我魂魄都还在,没准还能活呢!就这么巴巴的把我弄成了傀儡,还是俱有意识的傀儡 “听说五毒教与唐书雁所带领的塔纳联合,誓要铲除你天一教,不知道乌蒙贵可有何打算” “此事,我教教主已有所部署,劳阿萨辛教主关心只是黑龙沼那边还需阿萨辛教主多多帮忙我教毒神出世之日指日可待” “凡与我圣教相关之事,必当尽心尽力听说那个小丫头的精神力可是万里挑一的” “自然,否则又怎么熬得过那万般锤炼而成无上尊者呢” 水烟笑着走在我身边,意有所指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就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遇到的这些个美女怎么都瞧自己不顺眼呢 “我的小猫儿自是完美的,只需水烟你妥善照顾便可” “呵呵~~~明白” 今日许是有事,阿萨辛走得尚早,哪知他前脚刚走,水烟后脚便在我身边嘲笑我,我真想给他一厥阴指 唉~~而后的几天,周围的侍女们也在一旁嘲笑我,而牡丹来过一次,虽听见了却并未阻止 “我便知道你该有如此下场,往后你只如一具木偶,我也无需在意些什么,能有幸仍旧留在阿萨辛大人身边亦是你之福” “若你还活着,许是千刀万剐我也不会放过你” 听着他的话,我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猜测,变得开始害怕,害怕曾经的几个月温情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我却真真实实的沦陷了 然而随着六圣女的到来,彻底击碎了我心里仅存的侥幸。 “哈哈……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妄想得到我圣教主的真心!” 我可以想象她脸上的轻蔑神情,仿佛她眼中的不屑与嫌恶都穿透了眼所不见的空间投在了我的身上。我仿若濒临死亡一般害怕颤抖,通体生寒。 “这世上除了牡丹大人,还有谁能得到圣教主的垂怜?这些阿猫阿狗什么的,从来都是给予一点好处便沾沾自喜,忘乎所以。” “否则,我圣教又何来那么多的傀儡尸呢!到底还是有些用处,圣教主才会下这么点心思来对付的” “听说此人乃是万花谷孙思邈的弟子,且自小药养而成,乃是尸王的不二人选。” “确实如此!” “难怪曾在圣教主面前无理,教主也不曾怪罪。这样的身体,倒是值得教主委屈一些。” 我忽然领悟,之前在室内看到的所谓的深情一幕,怕也不过是对于我这上好尸身的深情吧! 此刻我的心中,竟出奇的平静,想想从开始到结束,似乎许多都该是他为今天这步而做出的退让 …… 自此以后,我再也不再关注周围的一切,将自己关在角落里,闭着眼睛,想着万花谷的一切。 和蔼又严厉的爷爷,宠溺的大师兄,傻愣傻愣的清笛清远,活泼可爱的五妹……他们仿佛离我很近,又似乎很远。 阿萨辛依旧会来,依旧会呆很久,却依旧不太说话,就算说话也是对水烟说,而我,却总是在他来时侧耳听着他的声音,却总是觉得很失落。 那时的我非常唾弃自己没出息,都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也就算了,还对那人抱有幻想,不切实际的幻想。 ? ☆、缚魂 ?  时间过得既长且慢,万花谷十七年的隐世而居已晃如隔世。 就在素衣寒快要忘记一切时,眼睛仿佛又忽然瞧见一抹黎明的曙光。 阔别已久的琉璃宫殿再次映入眼帘,当头的烈日,激烈的蝉鸣,翠绿的枫叶,艳丽的花朵,无一不在告诉他这是个春末夏初的正午。 “恭喜阿萨辛教主得尝所愿,八个月的辛劳总算没有白费。” “辛苦了,水烟。” “哪里哪里~阿萨辛教主,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要知道这缚魂傀儡炼制起来极为不易,水烟可不信阿萨辛教主一点用处都没有!” 素衣寒看着水烟笑得依旧春风荡漾,可如今却像极了是对他下场的嘲笑,于是很想冲上去找他干一架,但奈何,身体依然动不了。 这时许久不动脑子的他才大概联想起前因后果,继而对自己现在这‘缚魂’状态感到一阵无力,只得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天字一号大傻瓜。 素衣寒不知道阿萨辛将会如何利用自己这尸王的能力,也不知道是否就如此缚魂一辈子。 每天看着这荻花宫的风景,心中总是飘过物是人非四个字。其实或许应该是物是人是心非而已,毕竟从头到尾就他自己当了真。 随着红衣教势力范围的扩大,红衣教与中原武林各派也逐渐发生摩擦争执,双方互不相让,情况愈演愈烈。 “其他各派,我们暂避锋芒,告诉众人严格约束好手下的举动。” “是!”“至于十二连环坞,哼,是时候该算算了!” 牡丹蹙眉不语,虽然素衣寒已经成了傀儡尸王,可是他知道阿萨辛已经被他分走了一半真心,如今江湖正风雨飘摇之际还因他扯上一个大敌,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作为属下,扶风并不对阿萨辛的决定产生质疑,甚至是盲目的顺从,但素衣寒一事,他心里总觉得阿萨辛是真心的。 “属下这就去安排!” 待众人退下后,阿萨辛便带着傀儡素衣寒去了东院花园。 去年的夏天,素衣寒还在这里吹过情箫,导致院中结冰之处的花草全部霜焉掉,许久才恢复生机。而今年……阿萨辛看看身旁木楞的人,眼波流转…… “小猫儿,你……可醒来了?可能听见我说话?” 即使知道素衣寒不会有反应,阿萨辛依然将他揽在怀里。 “小猫儿,今生、来世,你都将属于我,为我所有,没有人可以让我们彼此分离。你也不行!” 听着他的话,素衣寒心里矛盾极了,他不知道这是他对他的爱,还是仅仅只是他的霸道,不容许他的人失去掌控。 阿萨辛!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矛盾而苦涩! 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喊一般,微闭的眼猛然睁开,将怀抱圈得更紧。 “小猫儿……恨我?无防,只要你属于我,什么状态都无防,这么乖乖巧巧的也是不错的。” “我既喜欢你的天真,又不喜欢你太天真。演的太像,连我都骗过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嗯?” “断一个月猫粮如何?小惩大戒,看你日后还如何欺瞒我!” “呵呵……好,不断,唬你的。今夏太过炎热,便哪儿也不去吧!可好?秋天带你去洞庭吃蟹,扶风的一手好厨艺可不能浪费。” 一个人的自说自话,却并不觉得尴尬,仿佛素衣寒正因着要断他猫粮而在和他撒娇使气一般,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而被封印在不知道是身体的哪个角落的素衣寒,却泪流满面。(不知道有没有眼泪,反正他觉得他在流,眼睛很是酸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又不信任你,我竟然又对你失去信心。对不起!你想怎么罚都认了,只要你还爱我,别说一个月猫粮,就是一年也行啊~ 素衣寒懊恼自责,又激动异常,很想抱他,奈何硬件失控,他把握不了,只得叹息。而后想到之前室内看到他深情的面容,后来虽看不见却一直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的视线,还有他如今的自说自话,心里更是酸楚不已。 想想被炼成傀儡的那段时间,阿萨辛几乎每天都会去他旁边许久,许多时候都静静的,也许,那时候的阿萨辛就是专门去陪自己的吧! 一定是! 可是看着阿萨辛和自己这没有反应的傀儡说话,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酸痛。阿萨辛,我死了对不对?不然就把我埋了吧!说不定我还能投个胎再来找你呢! ? ☆、对白 ?  “小猫儿……你……哭了?”阿萨辛不可置信的轻轻擦掉素衣寒脸上的眼泪,声音有些颤抖。 “莫哭!莫哭!可是生气了?气我把你炼作傀儡?我只是……我只是想你好好的一直陪着我,我……” 素衣寒:我不生气!真的! “若你醒来,我便再不拘着你,山高水阔,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好不好?” 素衣寒: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任你成功失败,我都陪你好不好? “你想回万花谷也可,只要你醒来,我便放你走,再不拘着你。” 素衣寒:不走,不走,不走……我要陪你看着红衣教开遍大唐,看着世人仰望你。即使失败,那我也要陪你,借你肩膀。 “我教又入一个巅峰,暂且停止许多传教活动,我可以陪你去许多地方,游山玩水。”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21节 素衣寒:真的?甩手掌柜不好吧!小心左右护法罢工造反,一切就都成了虚妄啊!我想去巴陵县看油菜花和桃丘的桃花,最好能住到桃子成熟还可以吃桃子! “游遍大唐再随我去波斯走走,哪儿是我的家乡,还有我养在袄教的比奇,那双眼睛与你一般,生动灵气。我把她当做我的孩子,你定与她投缘。” 素衣寒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所以一开始叫我小猫儿是因为它? “嗯!初见你时,还当是比奇来找我了!其实也不尽然,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素衣寒暗戳戳的得意了。原来对我一见钟情啊! “饿不饿?” 咕……咕……咕……素衣寒似又听到了自己肚子的抗议之声,羞的满脸通红,鼓着脸,气呼呼的。 都说不要再这样问了!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其实也不过是两个人的自说自话而已。)阿萨辛就这般,牵着素衣寒的手走了,留下远处一众神色各异的护卫弟子。 第二天便隐约有传出圣教主疯了的传言。牡丹一怒之下当场斩杀了十名护卫弟子以敬效由,鲜血染红了那片花草,甚是骇人。 饶是如此,传言不仅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尤其是牡丹因此而杀人更是侧面应正了传言的真实性。 他们认为牡丹之所以这般恼怒一是因为传言属实,依牡丹对圣教主的情深,能让牡丹如此动怒的必然与教主大有联系;二是因为圣教主是为他人而疯的,而不是他牡丹。 红衣教内乱哄然掀起,八成忠实部众在几位牡丹等人的带领下维护着荻花圣殿的安危,与各分部的骚乱。 洛阳分布内乱较为严重,其中包含洛阳刺史刘温一家的参与。 阿萨辛示意缓慢平息内乱,趁机揪出红衣教叛徒以及遮掩江湖视线,令神秘组织对红衣教降低防范。 内乱四个月时,洛阳分部圣女妖月在刘温与叛徒的突击合围下,带领忠实部众四十余人逃去洛道江津村,不知踪影。 一月后,陆遥峰于江津村乱葬岗的炼尸棺内寻获妖月在内39人。 此炼尸技术极为不完整,药材也不尽齐全,至使妖月等人彻底不可复用,阿萨辛大怒,带着素衣寒亲赴洛阳。 废弃的洛阳红衣教分部密室内,阿萨辛揽着素衣寒坐在太师椅上,两丈远外的刑墙上,铁锁绑着四个人,分别是刘温,刘温妻子,刘灵儿,刘温弟弟刘钱。 四人皆被打的皮开肉绽,刘灵儿更是早早的就昏了过去。 “本座说过,附吾者长乐,叛吾者长忧。看来,你刘氏一族并不稀罕。既然如此,本座也无需客气。” 说要,素手一抬,行刑之人又挥舞起手中的长鞭,刘温等人张口无声的嗷嗷叫着。 “本座从不与女人为难,奈何汝等偏来难为本座,真是叫本座好生困苦,思及前后,也只好为难汝等了。” 阿萨辛下意识的捏了捏素衣寒的手。他还记得这单纯的人去年的这个时候还在劝他少造杀孽,而今让他看着他将人打得半死不活,也不知心里在如何腹绯。 而与阿萨辛猜测相反的是,此时的素衣寒仅仅只是冷眼旁观罢了! 他记得妖月是阿萨辛从波斯带来的老人,得力助手,而今却死在他们的背叛之下,让阿萨辛失了一份助力,让红衣教的成功又慢了一步。 待四人都还剩口气时,阿萨辛命人停止刑罚,笑看着狼狈的四人。 “你若还愿为本座做事,本座便放过你的妻女,如何?” 刘温如临大赦般,使了全身的力气点头。此时此刻,他为的可不是他的妻女了,而是自己的小命! 只要命还在,妻子儿女总会有的,谁在乎! “小的一定为教主肝脑涂地,尽心竭力,在所不辞。” “说,谁与你们勾结背叛圣教的!” “回教主,是一个叫银雪的女子。她一直都是自己亲自与我等联系,赠解药。” “诸多事情也是她传递具体事宜,我等只是配合行动而已!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还望教主明查!” 阿萨辛点点头,让人将刘温带了下去。 刘温本想替自己兄弟求情,但看见阿萨辛的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焉焉的让人抬走了! 余下三人,阿萨辛并不再给刘温面子,直接让人带走交给水烟去了。 素衣寒叹息,又是几个作死的把自己作成了傀儡,他可有伴了! 说来,素衣寒对阿萨辛一直感觉奇怪,似曾相识,却又没有印象!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 ? ☆、背叛 ?  素衣寒看着阿萨辛刑省被抓到的叛徒,个个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当拿云出现的时候,素衣寒很是惊讶了一把!不为别的,只因为拿云与妖月关系最好最亲密。 在荻花宫的时候,时常能看到她们俩同进同出,有时在荻花宫小住几日的话还能看见她们靠在一起嘻笑闲聊,亲密得很。想必妖月也没料到最亲密的人最后却背叛了她还至她于死地! 阿萨辛好像早就知道一般淡淡的看着她,“你背叛了妖月。” 拿云狼狈的被推倒在地上,勉力抬头看着阿萨辛冷笑。 “二十年了!阿萨辛!二十年!我还记得那年你红衣教在我家乡宣传教义,为我父所不喜继而赶出台原镇,当夜我家便被土匪登堂入室,男子尽数杀光,女子被赶走,早上便遇见你红衣教接济穷人,顺理成章的收下了我们。” “我还记得当时我母亲对你红衣教满是愧疚,不停的替我死去的父亲道歉。可是,谁能想到,所谓的土匪,不过是你红衣教被拒的报复!” “阿萨辛,你不得好死,你红衣教也不会长久下去的,明教就是你的下场,男女同身根本不是什么神之子,不过是一个怪物,一个妖怪,红衣教就是妖怪的藏身之地,早晚会有人替天行道除了你们……” 拿云越说越激动,简直声嘶力竭,但阿萨辛没表示旁人也不敢做主,还是扶风动手点了她的哑穴。 素衣寒紧张的看向阿萨辛,他知道身体一直都是阿萨辛的结,所以他才创办了红衣教来宣扬这样奇怪的教义,试图让世人能接受这样的身体,如今被拿云无情的痛斥一番,心里该是多痛苦难过? 早已知晓实情的阿萨辛对此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陈述这那句话:“你背叛了妖月” 阿萨辛生平最痛恨背叛! 看着拿云似乎冷静下来,扶风解开她的哑穴。 “背叛她又如何?两个女人在一起,岂不是一场笑话?有驳天道的事情也只有妖怪才做得出来!哈哈哈……” 问不出原因,阿萨辛也不再有耐心,让人将她带走了,不用说,肯定是交给了水烟。这样好的傀儡样本他是不会错过的。 炎炎夏日,荻花圣殿的小道旁开满了各色小花,碧绿芬芳,清新怡人,阿萨辛牵着素衣寒的手,静静的走着。 “你还没有看过吧!” 素衣寒:看过什么? “呵呵呵……拿云说的妖怪一般的身体。害怕吗?” 素衣寒:不害怕!不过确实没看过,什么时候给我看? “等你醒来,好不好?等你醒来,便给你看。只要你不害怕!就算你害怕,我也不会放你走!” 素衣寒直摆脑袋:不不不不不不……不会害怕的! 阿萨辛转身将他抱在怀里,“幸好你没有背叛我!呵呵……你也没有机会背叛我,不论你是谁派来的细作,都不会有机会的!” 素衣寒惊叫: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不可能……等等!什么叫不论我是谁派来的细作!你给我解释清楚!!! “小猫儿,你来的太诡异,即使如此我也不想怀疑你,可是你却知道许多不曾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小猫儿,与你相比,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快些醒来,可好?” 素衣寒:必须快些醒来,咱们之间有误会,这不行,伤感情的很!必须解释清楚! 可是对于要怎么醒,素衣寒却是伤脑筋得很!他现在除了能通过眼睛看到外界,就不能在多做什么别的连动个手指头都不行,想醒来真是比登天还难。 时间就在素衣寒的愁眉苦脸中慢慢的走到了秋季,又从秋季走进了冬季,在即将春暖花开之前,阿萨辛开始每日给素衣寒亲自熬一碗浓汤。 具体是什么,素衣寒不知道,喝到肚子里他也是没有感觉的,只是觉得自己渐渐的活动的空间大了些,视力比之前好许多,看东西不再时而模糊,时而清楚,听力也好了许多。 素衣寒想他大概要醒来了!想着可以和阿萨辛说话,解除误会,他心里就开心的不行不行的! 但,还没有等到他期待的苏醒,却等来了四大门派带领诸多小门派联合攻打荻花宫。 素衣寒被炼成傀儡的次年二月,荻花宫前山被武林诸多小派打着惩恶扬善的大旗联合摧毁,并例举出数十项红衣教恶行,红衣教一时之间几乎人人喊打。 事发太过突然,阿萨辛等人毫无防备,竟被打得措手不及,痛失荻花宫前山,荻花宫主教沙利亚被杀! 阿萨辛等人匆匆调集部众,在各派攻入荻花圣殿之时堪堪防守住。 素衣寒看着全身泛着寒气的阿萨辛,很想出声安慰安慰他,但却有心无力,也不知该如何说起。他能感觉到阿萨辛看着辛苦二十来年的成果,在毫无防备之下差点倾巢覆灭的心情。 荻花宫乃是红衣教在中原除去本部外最大的一座行宫,阿萨辛是万万想不到竟然这般容易就被攻克的,前山种植多年的奇花异草也尽数被毁,红衣教损失惨重。 ? ☆、故人 ?  “教主,此事绝非偶然怕是早有预谋!”牡丹十分担忧。“能计划如此周密又毫不透露风声的,只怕也就只有那个势力了吧!” 扶风也紧皱眉头,愁绪丛生,“他们怕是容不得红衣教在中原立足了!” 阿萨辛紧抿着唇,眼中尽是戾气,“容不得也得容!吾二十年的筹谋岂会是如此下场。今日之愁,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接下来的半月里,每日都会有一场大战,但红衣教所出兵力皆为良品,中原武林则尽是小门小派,资质良锈不齐,久攻不下。 此期间,四大门派派高手绕过圣殿直往后山,毁水烟炼尸罐无数,傀儡兵佣也尽数被屠。 阿萨辛得知后气得拍碎了石桌,“该死的水烟,到底是如何向本座承诺傀儡兵佣的绝佳战力的!” 扶风:“据暗卫来报,往后山一行人对后山布防极为熟悉,目标明确,教主,只怕是拿云献出的荻花宫地图。” 牡丹急道“不好,后山通往圣殿的密道怕是难保!”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施展瞬移去了后山。 待牡丹到达后山时,巫医水烟被诛杀,红衣教和天一教弟子一个不留。 密室门前,站着三十多人,衣着各不相同,但却都对着密室门前的阵法面面相觑。 看到牡丹,提坦德亚罗不知从何处扭着身子跑了出来,对牡丹就是一阵诉苦”牡丹大人,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这些个江湖草莽真是太粗鲁了,惊吓了人家辛辛苦苦调,教的好苗子” 提坦德亚罗和水烟一样乃是天一教的一员,听从牡丹命令天一教众人将皇室后裔捉来,亚罗就负责在荻花圣殿后山调,教这些皇室后裔 “牡丹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推到一边呆着”这些人让我对付,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哈哈,大家快看哪!这便是那红衣教主的男宠,牡丹果真是一副妖媚样,难怪连个男人都能迷住” 一个灰白衣服,手持大刀的男子用大刀指着牡丹,即便是身为男子的他也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 “卑微的蝼蚁!休想打扰神子阿萨辛殿下的庄严仪式!” 牡丹轻蔑的看着眼前这些人,犹如在看一场笑话”火焰洗礼” 烈阳当空,火元素的气劲犹如离弦的利箭,快速的落入人群当中,惊起一片哀嚎,谁也没想到牡丹说动手就动手 半个时辰的慌乱过招,提坦德亚罗不时的偷袭,原本以为声东击西的策略不会吸引到红衣教几位领头的高手,却不想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牡丹看着或死或逃的众人,再次轻笑“阿里曼的信徒们,带走这些邪魔的后裔,我们回归阿萨辛对殿” 这时,身后台阶上石柱后出来一个女子,对着牡丹大声喊:”阿拉木哥哥,你来记得我吗” 牡丹回头看着女子,面容精致,有些印像”罗尼玛浪琼国的小公主,也长得这么大了呀!” “’阿拉木曲比’啊,多么陌生而遥远的名字……不过,我现在叫牡丹呢!阿拉木曲比,好多年都没有人叫过了” 宇晴:”阿拉木哥哥,未想我们还有这相见之日,当日我为剑圣所救,现在托身于万花谷,汉名是宇晴” 万花谷那个人也是牡丹微微一笑,”原来是万花谷的花圣啊!还是那个爱种花的小公主阿拉木这个名字,我也已经许多年未曾用过了,还是叫我牡丹吧” 宇晴无奈,”好吧……牡丹哥哥,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会投靠我们的灭国仇人呢你难道忘了吗我们的国家是怎么灭亡的” “你是说……南诏国么”牡丹微眯着眼睛想了想,似乎记得不太清了”阿萨辛大人告诉我,凡是接纳阿里曼大神的人,便是吾之友邻,人世间的恩怨,牡丹早已经忘记了” 看着牡丹一副看破红尘,不理国仇家恨的样子,宇晴急了”施浪诏越西部的王子,是什么让你隐藏了失去母亲的仇恨” “当年我逃离了南疆,想永远离开那个让人伤心的地方,然而浪琼族人的遭遇让我知道,有些仇恨不是躲在千里之外的远方就能隔断的” “牡丹王子,南诏国的铁蹄之下,已经没有其他部族的落脚之地了,你如今掌控着庞大的红衣教,可否愿意和我一同去清洗家乡被焚毁的仇恨” 牡丹静静的看着她,实在想不出这么纤弱的身体如何承载得了这般沉重的国仇家恨! “罗尼玛,你这侍弄万花的双手,是无法承担这样的重任的,南诏国的强大,也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宇晴摇头,”不求独避风雨外,只笑桃源非梦中……连万花谷的诗人们都知道,有些风雨,我们是避不开的 “罗尼玛,南诏国如今是圣教的合作伙伴,我要离开了,下次再见,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了” “牡丹哥哥,你的温柔,我还是可以感受到的” “再会了,罗尼玛” ? ☆、别离 ?  本以为牡丹在后山击退众人后,各派会因为惧怕红衣教实力有所收敛却没想到,四大门派却以此为借口,再次冠冕堂皇的号召江湖众人对荻花圣殿发起更为激烈的大战。 而红衣教在战初派人在民间洗白的谣言也在后山的傀儡炼狱下不攻自破,继而反对红衣教的人屡见增多。 当最后一碗浓汤喝下去之后,素衣寒陷入了半睡半醒中,他还记得那时阿萨辛正急忙离去,他不放心,当下便也跟着去了,那时他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神祭浴厅里,牡丹正站在水池中央,身姿妖艳的看着池外的一干江湖英豪,笑得风姿卓绝。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长腿流了下来,混进了水池里染红了一片,他的背后穿透了一只长箭,露出了倒勾的尖角。 素衣寒只哭得鼻子酸痛,喉咙哽的发疼,当下想也不想就冲到水池中央欲将牡丹带走。 牡丹伸出手挡住了他,笑道:“只要我还在这,他们就越不过我去,就无法伤害圣教主。” 素衣寒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带他过来!”阿萨辛看着众人,淡淡出声,可熟悉他的牡丹知道,他的阿萨辛大人在发怒。 阿萨辛从素衣寒的手里接过牡丹抱在怀里,并不说话。 牡丹忍着痛,笑了笑。“阿萨辛大人,人家好想你!” “呵呵……” 阿萨辛看着牡丹,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众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为了吾红衣圣教也是煞费苦心,今日吾若不回报点什么也实是对不起诸位的热情。” 话一说完,阿萨辛便四方各挥一掌,细听便可发现四周都开始“嗤嗤”作响,水池外所有地方都腾起淡绿色烟雾。 “小心,有毒!” 还不待众人反应,便又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一人抱脚倒在地上翻滚,却越滚越惨。随着毒气与腐蚀水的增多,人群越来越乱,而素衣寒等人早已离开。 大概是初初恢复肢体意识,素衣寒并未察觉,既而体力透支,还在回荻花圣殿的半途中便晕了过去 再醒时,入目的不再是琉璃穹顶的空旷房间,而是较为陈旧的木屋,鼻间隐隐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推门而出,满眼的桃花迷乱了素衣寒的眼阵阵桃花香诱得他心花绽放他终于意识到—我特么的又活过来啦!!!不是傀儡啊!!! “醒了……” 素衣寒眼神晶亮的看着突然步入视线内的人,痴痴的看着他的脸,他的眼,那种和灵魂状态所看见的不一样的感觉,此刻异常清晰 “阿萨辛!” 他很感激这个人,这个曾让他害怕,不被他信任的人,给了他再活一次的机会,告诉了他真心的可贵 如隔世相见一般,素衣寒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窝在他的肩上,死死的不松手,但是……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用药物控制人心,本不长久,更不有忠诚可言, 阿萨辛,放弃吧!牡丹姐姐都死了~~” 为药浸蚀过于长久的嗓音,吵哑难听,但素衣寒不在乎,与死相比,声音难听不算什么 阿萨辛沉默良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小猫醒来的第一件事就要劝他罢手,若能罢手,又何必等到今日若能罢手,又何需开始 “小猫儿,这……便是你想对我说的” “是……我不想你落个凄惨的下场,我不想你受到世人的唾弃阿萨辛……” ‘如果有朝一日,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你可会与他们一起携手诛杀吾” 素衣寒看着他,凄凄一笑,“何为正何为邪你以为他们看见我与你在一起,还会放过我只怕第一个便是拿我来祭刀” “回答吾!” “不会,不会,不会,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的”素衣寒转头,挨在他耳边,“谢谢你!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真情我这一趟不算白走” 阿萨辛心中一直的疑问,始终不曾出口,他相信自己拉过素衣寒一阵窒息的吻 鼻间轻拂着桃花香,如同置身云天一般,缥缈不定,缱绻不相离 [全特么的写偏了啊~~~~~] 再醒来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被吻晕过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素衣寒是被阿萨辛迷晕的素衣寒一个打挺起身,蹦到了房门口,打开门,望向遥远的模糊的群山 ? ☆、回到万花谷 ?  万花谷,我又回来了!可我却还不想回来 “寒儿,你醒了” 上了年纪的人了,还杵着拐杖四处走着,看看弟子,看看药草,忙得不亦乐乎,素衣寒会心一笑 “爷爷,身体可好” 孙思邈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一愣,随即释然他在素衣寒昏迷的时候把过脉的,陈年旧疾没有了,只是身体情况与常人差异太多,让他当时也震惊许久 他取了素衣寒的血液加清水浇过的草,尽数枯死,这与他研究许久的天一教炼尸药缸中取回来的药物反应别无二致 起初他还担心素衣寒被送回来是否是天一教的恶意,曾考虑许久是否要让他醒来,还是谷主对他说:”是祸躲不过,何必避讳太多我等也不是吃素的么!”他才提着心等待素衣寒醒来 “好好好…好得很!倒是你……可是要与爷爷说说这两年来都去过哪儿,好玩吗” 素衣寒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托着下巴,说:“去过长安,洛阳,扬州东西嘛…还是谷里的好吃啦!(荻花宫的最好吃),人嘛,……坏人太多,谷外的女人是老虎!不如谷内的师姐妹们温柔大方,可爱俏皮” “呵呵…你这傻孩子!”孙思邈笑着叹气,“受气了吧给爷爷说说” 素衣寒想了想,确实是受气了,好大的气,抱着孙思邈的胳膊,“嗯!受大气了有个人忒霸道了些,管人吃,管人穿,还尽是他自己喜欢的,我一点也不喜欢” “他还老自作主张,走哪儿把你带哪儿,也不管你想咋样,说把人送走就送走,这不,我这就是被人给扔回来的” 听着这语气,孙爷爷有些明白了,何况当日送他回来的人是红衣教左使扶风,幸好当时万花谷外无人,不然误会可大发了 红衣教教主阿萨辛是什么样的人,外界有些传言,当时一脑门子的担心,这会儿听着素衣寒的语气也知道,那个谁应该是没有强迫他做什么的,只是他这身体…… “小寒,乖乖的,告诉爷爷,你这身子是怎么回事” “我……爷爷别误会,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体与常人大概是不一样的,但是他真的是好意,否则我也回不来了爷爷……” 随后,素衣寒将自己被绑到白帝城,又落水病发,险些死掉,被阿萨辛炼成傀儡后唤醒的事告诉了孙爷爷,孙爷爷对阿萨辛这个医术高明的才子起了浓厚的兴趣 但是,这个才子把自己宝贝孙子给拐走了,却让他气愤,他还想抱曾孙呢!虽从素衣寒嘴里听来他是千好万好,但却抹不掉他想称霸中原武林的野心,还有红衣教的恶行 总体来说,素衣寒所讲的阿萨辛与之前传闻的阿萨辛有点出入,似乎少了些阴唳,善变,和花心听说他后宫男宠无数,牡丹最得他喜爱 这么着一想,孙爷爷就开始抹泪了他觉得自己宝贝孙子那么可爱机灵,却要去和一群人抢一个男人,真是珍珠蒙尘了那阿萨辛也是,有了自己宝贝孙子还不让那些人滚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看着孙爷爷偷偷的抹着眼泪,素衣寒急了虽然他一心喜欢一个人不打紧,打紧的是对方是个男的,他爷爷估计接受不了爷爷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原来是唯一,如果爷爷非常反对,咋办! “爷爷,我是真心的,他是个男人也没关系,爷爷想要曾孙子,我也可以去谷外抱个白白胖胖的回来给您玩的,爷爷…” 殊不知素衣寒完全想岔了! “你听,我现在的声音这么难听,他也没有嫌弃我,就知道我找对人了,爷…” “是没有嫌弃你,他只是把你送回来了而已”孙爷爷无情的打断了素衣寒对阿萨辛的洗白论“是没有嫌弃你,身边男宠那么多,你一走,立刻就能左拥右抱美人看多了,总要找个特别的” “……爷爷”素衣寒无语,爷爷好像说的有道理为什么阿萨辛会在他刚醒来就把他送回万花谷呢 这个问题在接下来过来看望他的师姐妹的八卦中得知了真相 原来在那日荻花后山逃走的一群人中,有人察觉到花圣宇晴的存在,之后便有消息传出,他们此番进攻失利全是因为正派中有奸细向红衣教透露消息,并隐隐指向万花谷 万花谷虽不理俗事,但也经不起这般的诬蔑和猜忌,正巧此时宇晴与素衣寒外出不在谷中,嫌疑更大而阿萨辛得知本不欲将他送回万花谷,但因为他的一番话让他改变了主意,当即让扶风快马加鞭的送了回来 自从知道真相后,素衣寒便很少出门了,整日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群山发呆,连平常与他亲近的猴哥猴弟们扔他果子花朵也不理 孙爷爷看得揪心不已,都怪那群蠢丫头们多嘴,说什么红衣教的事,搞得素衣寒整日都焉焉的,提不起劲,不如以前可爱了唉!都是孩子长大了惹得祸 ? ☆、再见扶风 ?  在素衣寒回到万花谷的第三个月,裴元终于带着清远回谷了,在谷口还发生了一点小事。 万花谷谷口比山谷高十丈之多,原本上下较为复杂艰难,奈何谷主东方请动了天工圣手僧一行入住万花谷,为万花谷建造了名动一时的升降梯。 扶风对僧一行慕儒已久,奉命来到万花谷后就常常趁着四下无人时,从隐蔽处跑出来蹲在升降梯上细细研究。 这日,裴远与清远徒步走到此处时,恰好看到一灰白身影,鬼鬼祟祟的在升降梯处,企图‘图(敲)谋(敲)不(打)轨(打)’破(研)坏(究)升降梯,‘嗖嗖嗖’的几根银针就飞了过去,吓得扶风拔腿就跑,一根银针险险的戳在他的发髻上,轻功施展到极致! 裴远一看那‘嗖’的一声就盾出老远的灰白身影,皱眉摇头。 还好先发治人,吓跑了!要不然看这伸手绝对打不过,没准还要命丧谷口,那就笑死人了! 裴远回去把这事对孙爷爷一说,孙爷爷摸着胡子思索了一会儿,就去跟素衣寒说 ,素衣寒先是一愣,然后也‘嗖’的一声,直接从三星望月飞了下去,唬得裴远一愣一愣的! “师傅,小寒他……” 孙爷爷摸着胡子笑着,“兴许是熟人。元儿,一路劳累了,快些回去休息休息,稍后再与你细说。” 素衣寒出去两年,裴远对他的八卦很是有兴趣,更何况这明显有故事,就兴然答应,拽着悠然的身姿回了他的落星湖。 出谷后,素衣寒沿着裴元说的方向追去,本以为跑远了的人结果根本没跑远或者说裴元走后,他又回来了。 素衣寒看见他,有点吃惊,没想到真的是,随即又想到莫不是阿萨辛出了什么事? “木头,他……他可还好?” 扶风内心是有点郁闷的,他没想到刚才那个人刚好认识素衣寒,又刚好会跟素衣寒说这个事,导致他的秘密任务败露了! 说好的秘密保护呢! “一切皆好。” “那他……你来是有任务?” “嗯。” “完成了吗?” “任务中。” 素衣寒想到裴元说扶风鬼鬼祟祟的在升降梯处搞破坏,不由自主的往升降梯看去 扶风明白他的担忧,解释道:“我只是对工圣的奇迹非常好奇,所以研究一下。我的任务不是万花谷。” 素衣寒放心了。 “那你……” 扶风不答,虽然行踪暴露,但是可以假装路过然后再秘密保护嘛!没必要太坦白,再说教主大概是不希望他知道教主特意派他来保护他的。 “那,不然你到谷里请教僧爷爷,他很可爱的,不懂的可以随便问!” “就不去添麻烦了!” 确实很麻烦,因为万花谷弟子曾出现在荻花宫一事被居心叵测之人披露,万花谷的立场十分微妙,如果他再去添一脚,那教主维护他所花的心思就得白费了! 还有啊!对于一个爷爷辈儿的老人家用可爱来形容真的好吗?是不是孙思邈你也说可爱的啊? 没有话题无论何时何地都会觉得异常安静尴尬,扶风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在接受素衣寒之前说得少得加起来都没接受素衣寒之后多;而素衣寒是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 …… …… “木头……” 素衣寒看着扶风欲言又止,扶风就木头似的静静的看着他,看得他有些莫名的心虚。 “那个……荻花宫还好么?前山收回来了吗?” “没有。” 说到这个,教主一直不曾对素衣寒提起的,扶风今日很是想问问,但……委婉点? “素公子,你当初为何会到荻花圣殿去呢?” 素衣寒一听,急了! 当初还在缚魂的时候一心想醒来就是想跟阿萨辛解释自己的来历,结果还没一天就被送回来了。 “木头,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睁开眼睛就是那里了,我自己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们就过来了!真的。” 扶风点点头,他对素衣寒的迷糊还是有点了解的。 “我不是什么神秘组织的人,真的!我不是奸细,我到荻花圣殿后就没有与外界,与任何人联系过,真的!” “我知道,教主也信任你。” “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见他了?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素衣寒红着眼睛,自觉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抛弃了!前一刻还柔情似水,甜言蜜语,说翻脸就翻脸…… 扶风不得不腹绯啊! 这你们两口子的事情,问我一个门外汉做什么!我不懂。 “见与不见,全凭自己。” 看见扶风事不关己的姿态,不知为何,素衣寒突然脑洞大开,想起扬州的那茬。 “那你想见你在扬州套到的那个媳妇儿吗?” 扶风顿觉生无可恋,‘嗖’的一声,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林子里。 他发誓,他再也不出来见素衣寒! ? ☆、势态 ?  扶风是头也不回的逃了,但素衣寒却懊恼了!早知道扶风害羞自己还问这么直接,这下好了,把人直接吓跑了,自己想问的还没有得在答案哪!阿萨辛到底是想不想见他啊 气焉焉的回到房里,对着情箫发呆,他现在很想吹一曲把三星望月都冻起来的! 唉……很想现在就去荻花圣殿见他啊……可是人才把你送出来,现在又这样屁颠颠的跑去粘上去真的合适么 唉……貌似他把自己送出来还是为了自己考虑呢! 唉……那天的话是不是说的不是时候啊!想想他当天的脸色似乎不是很想听那些话啊! 唉……当领导的人心思特别难猜! 谷中一日,世上已千年!!!哈哈哈……虽然夸张了点,但是也确实觉得在谷中呆着时间过的好慢 听着外出回来的师兄弟们谈论如今江湖上变幻陌测的风云,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来劲得很 譬如,红衣教教主与明教教主相会于昆仑山后,明教在红衣教的掩护下,悄然的回到了中原,并在龙门荒漠孔雀海建立据点,与红衣教于龙门荒漠的据点血衣魔鬼城相并而立 众人皆叹!不愧是好基友! 红衣教虽然没有直接收回荻花宫前山,但却在枫叶泽与天一教悄悄建立了毒人炼制据点 此事本来无人得知,枫叶泽较为隐蔽,平常也无人前去,但奈和平顶村一妇女相公无故失踪,于是在平顶村茶馆委托了江湖人士帮忙寻找,这才发现了这么一个大秘密 枫叶泽一事以飞一般的速度传遍了江湖,许多江湖人士纷纷结队前往,欲除之而名扬天下,但红衣教与天一教早已做好万全之策,守卫森严,几波不足百人的队伍去后都杳无音讯,生死不明 此后再无人敢去送死,但江湖上却开始传出有武林人士无故失踪的消息,失踪地方皆为长安,洛阳等于枫华谷比邻之地,其让人闻风丧胆之势逐渐与南疆持平 据素衣寒离开红衣教半年,江湖上忽然传出荻花宫主教沙利亚复活,重出江湖,于洛道分坛屠杀侵占分坛的武林人士后离去 据说,沙利亚武功更胜从前! 听着众同门慷慨激昂的谈论着红衣教与天一教的野心如何如何之大,如何如何之残暴不仁,若是放到从前的素衣寒兴许就和兴奋的一起附和,数落一番二教的罪行 而现在的素衣寒想的却是,如若有一天,这中原江湖突然团结起来,攻陷了红衣教后,阿萨辛将何去何从能否还有一条生路 “对了,听说’东都之狼’天策府在集结众武林大派欲讨伐红衣教,不知道会不会到我们万花谷来如果来了,我们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还是不去了吧!听说红衣教全是女人,怎么能对女人下手” “女人又怎么了乱杀无辜的女人也该杀” “要是外面的男人都跟谷里的一样,那些女人哪里会投靠红衣教你听说过红衣教杀害妇儒吗没有吧!” 素衣寒默默的在心里想着,红衣教其实不止是女人,还有不少男人,只是女人都是放在外面的而已 什么你说男宠男宠也是男人哪!更何况他们可不是单纯的男宠! 裴元来时,看见众人聊得开心,手舞足蹈的,一点气质花的质都没有,尽是气了!宝气! 招手扶着额头,无语凝噎!相信谷外许多人都认为万花谷弟子气质出众男子英俊潇洒,温文尔雅;女子蕙质兰心,气质出尘 其实,这些都是错的,都是装出来的,他们全是一群逗比! 因为在谷里只有那么几百号人,场地广袤,派系又多,分下一来,一系派才百十号人,根本不够聊的,装着也没有意思,大家就十分欢脱,上窜下跳从谷外中途加进来的,稍稍好点,还能保持在谷外的从容淡定,在谷里长大的就算了,以素衣寒为代表的一群野猴子 明明谈论着江湖大事,却都有一种:隔壁老王家又跟老李家打起来啦,老王把老李杀了,老李儿子抢了老王儿媳妇……这样的即视感! “小寒,来!” 素衣寒转头一看,是大师兄,立刻甩掉脑袋里的各种幻想,走过去”大师兄” “嗯随我回落星湖,我有话问你” “哦” 看大师兄表情好严肃,心里有点发虚难道最近他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的事情吗 没有!最近都好乖的躲在屋里想辛辛,绝对没有出去野! 回到落星湖的院子中,裴元往椅子一躺,懒性立现,眯着眼睛看着素衣寒”听说,你有心上人了” “呃…哦,嗯!” “还是个男人” 素衣寒想了想,说阿萨辛是男人也对,但也不对,要不要坦白呢 算了,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就是他了”也算个女人吧!” “嗯”本在吃糕点的裴元一噎,差点呛到“什么意思” “他…是个人妖!呃…也不能这么说,他就是可男可女而已” 裴元傻了,没想到他的小寒师弟还能遇到这么一个极品,于是有些兴奋的问道:“你怎么不把他绑回来,反而被人绑回来了”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22节 绑回来,我就可以研究了啊! “这…我又打不过他,绑不了!” 素衣寒无语,看着裴元眼里的精光,十二万分后悔把真相说出来这江湖上除了红衣教几个高层,还没有人知道呢! 似乎也发现在人家面前对人家心上人感兴趣不是很道德的事情,裴元收敛心神,表情严肃认真 “真心的” “真的” “可如今,各大派已经开始商议围剿红衣教之事,他的下场,你该想到吧” “……” “不用害怕替万花谷惹上麻烦,谷主已经发话了所以你应该想想自己的后果他注定没有好下场,你如果真要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有好下场,你想想师傅,他一把年纪了…” “师兄!” 素衣寒为些为难,他还没有想过那么多啊!他只是现在非常想跟阿萨辛在一起,想和他一起经历一切,确实还没有想到下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如果有什么,爷爷该怎么办! “我会好好想想的师兄!” ‘嗯!去找阿麻吕给你召唤一只机关鸟,就说是我说的” 机关鸟啊!!!素衣寒瞬间抛弃了一切,如同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一般,撒丫子就跑了 “多谢大师兄” 机关鸟啊!让二师兄给我召唤一只机关鸟啊!有了机关鸟就可以和阿萨辛通信来往了啊! 哈哈哈二师兄真是十项全能!不仅会≈lt太素九针≈gt的第九针,还会制作机关鸟 三星望月门口那只就是他做的,老弟子用不上都轻功飞来飞去,新弟子不会飞,怕走阶梯麻烦就可以乘坐它上上下下,很是方便! ? ☆、邀万花谷 ?  有了裴元的圣旨,素衣寒哑着嗓子一路嚎到了阿麻吕的门口,惹得一路上都是偷笑的人因为素衣寒那破锣嗓子实在是太逗笑了,他还一路的嚎 “二师兄!二师兄!” 阿麻吕睡得正香,梦里一阵惊天炸雷当头劈在他脑袋上,生生把他从美梦里吓醒,变成了一场恶梦 眼神还没有开呢,就又是一阵天摇地晃,害得阿麻吕以为这三星望月要塌了,立刻精神抖擞的睁大双眼 “!!!”这死孩子,真是好不容易安静几个月,转眼就又恢复原样了! 那个安静的异瞳美男子呢上哪儿去了 “小寒啊!爷差点没给你吓死!” “二师兄,大师兄发话啦~~快快快,给我召唤机关鸟,我要传信的那种小小小小的!”素衣寒用拇指掐着一点小指尖,伸到阿麻吕面前 阿麻吕一看,先不说他能不能做得出来,就说这么一丁点儿,传啥啊 “就你这尺寸,连个字儿都塞不进去” 看着那掐出来的米粒大点的小指尖,想想也对”那换大一点儿的,不能太大,不然被人看到就劫走了” 圣殿外面,现下估计有许多暗哨,苍蝇想要飞进去没准还要被抓下来搜个身才会放行呢! “写给谁啊这么紧张!” 阿麻吕起身,边走边伸着懒腰,哎哟喂,安静的日子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猴王出世,眨眼就没了…… “要什么形态的” 素衣寒想也不想就答道:”蝴蝶!” 阿麻吕白眼一翻,”你去死!”蝴蝶一身的薄片,还装个鸟啊…… “那个地方,蝴蝶隐蔽好!” “行吧!”蝴蝶女里女气的,哎!儿要嫁人,真是留也留不住啊! 素衣寒抱拳,弯腰九十度,”多谢二师兄!” 在阿麻吕忙着替素衣寒制作机关蝴蝶的时候,万花谷迎来了十年难遇的旺季! 一天来一个人,一天来一个人;一人一封信,一人一封信;各个门派简直疯了一样,连跑了一个月,东方谷主也开始装病,闭门不出,孙爷爷立在一旁装聋作哑,工圣僧爷爷没空,在研究新机关 其他人算了吧!下棋的下棋,画画的画画,写字的写字,弹琴的弹琴,谈恋爱的谈恋爱,没空理你! 于是,以’东都之狼’天策府为首的各大门派,约了个时间,一起来到万花谷,把谷口的扶风看的直皱眉! 武林正派诸多势力一起来到万花谷,令万花谷终年冷清的日子终于火热了一番!恐怕之后三星望月的升降梯都要加紧维修了! 这日,东方谷主也不装病了,精神抖擞的坐着看歌舞,红光满面!孙爷爷没咋变,继续坐着打瞌睡!僧一行拿着工具坐在位置上捣鼓……各部首徒皆安坐于一旁,裴元他……钓鱼去了! “久闻万花谷景色秀丽,如人间仙境,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哪!” 不知道是那个小门派掌门,对着三星望月下的风景一阵感慨!喝着美酒,看着歌舞,四周云海聚集,不是人间仙境胜似人间仙境。 “哈哈哈……那是,那是!想当年东方谷主可不就是看上这点才来此处么!” 东方谷主摸着黑长的胡子毫不谦虚的笑着,“那是当然!老夫的眼光自是一等一的,众位多留些时日,好好游玩游玩方可。” 天策府李承恩起身,抱拳,道:“今日李某来此,想必东方谷主已经知晓因由,还请谷主出手,助我等武林正道铲除邪魔外道,还武林一个太平盛世!” 东方谷主笑着摆手,“哎哎哎……天策府好称东都之狼,一等战力,众武林同道亦是人才济济,除去区区一个红衣教当是举手之劳,叫我万花谷吟诗作画,舞文弄曲儿还行,这打架就不在行了,还是不去拖大家后腿了!” 七秀坊坊主叶芷菁说道:“天策府再如何厉害仍是血肉之躯,红衣教功法诡异,如若硬拼,损失未免太大。工圣机甲名闻天下,如果贵谷天工部出手则能减少人员伤亡,为武林正道节源。” 李承恩赞同的点点头,“天工部所有材料,我等都可以提供。红衣教易守难攻,若万花谷出手相助再好不过!” 这次武林大聚会,唯独缺的是少林,那群和尚在家关门念经,而万花谷其实不算得是武林势力,却也和武林脱不开关系。 东方谷主想了想,让天工出手是不太可能的,毕竟有些机甲并不完善,而且成本太高,制作时间长,不太方便。 “天工部机甲最为寻常乃是一些通讯工具,攻击类机甲我谷内并没有大量制作,仅有几部作为安全防护,而且制作时常,也并未普及天工部。所以,我想便让杏林弟子前去,以作后盾,药圣弟子医术不凡,想必也是大战所需的。众位以为呢?” “哎!带什么大夫,尽是些文人儒生,我们是去拼命,带他们岂不是拖后腿!还是带些实用的家……” “住口!” 一个长相俊朗却言语粗俗的小派掌门不难万花谷不出力,而且又听说万花谷与红衣教有联系,因此对万花谷的推脱相当不满,直当当的就嚷出来了! 在场众人面色尴尬,孙思邈直接嗤笑一声不予理会,还是被纯阳宫卓风鸣吼住了。 “你知道个屁!谁跟你说万花谷的杏林弟子乃是无能之辈?切勿胡乱妄言!” 斥责了那人一番后又转头对东方谷主抱拳,歉意道:“方才此人不知礼数,胡言乱语,还望东方谷主海涵,我等绝无此意!” 东方摆摆手(谷主,你怎么老是摆摆),态度冷淡不如方才热情了 “无防!无防!即是觉得大战之时不需救治伤患也可,那我万花谷也是有心无力了!”说完遗憾的摇摇头,惋惜不已,后又一脸认真的说道:“不过若是大战之时需要击鼓鸣乐以助阵,我万花谷还是可以的!” 众人无语,虽然万花谷不肯派天工出战,但有杏林弟子前去也是让人安心。 原本他们想的是万花谷天工弟子助攻,杏林弟子善后处理伤患,即使只去了一个也是好的。现在却被那人搅和的一个都不去了。 李承恩与叶芷菁对视一眼,又看看藏剑山庄,说道:“那便有劳杏林众位届时随我等奔波劳累了!多谢东方谷主!” “哪里哪里……应该的,身在江湖,便涉江湖事。”东方顺着胡子,看着眼前的歌舞,举起酒杯,看起一起也没有诚意的道:“来来来……预祝各位棋开得胜!” ? ☆、攻圣殿 ?  这么一场本该严肃认真,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聚会就这么不尴不尬中仙乐飘飘的渡过了!李承恩等人虽然没有答道最好效果,但好歹也把万花谷拖了进来,那么传言万花谷与红衣教有系之事,就有待商确了! 初冬,武林各大派聚集于枫华谷平顶村后出发荻花宫圣殿,素衣寒身为杏林弟子也参与其中,不过知道实情的几人没有来! 万花谷杏林弟子为谷之岚带队,素衣寒身为杏林弟子也参与其中,不过知道实情的几人没有来! 众多武林人士齐聚荻花前山,黑压压一片涌动的人头,素衣寒在最后方拿着手里的蝴蝶传信机甲若有所思 。 一个月前刚拿到机甲的时候,素衣寒高兴得手舞足蹈,飞一样的奔回房间奋笔疾书,等那封饱含思念、爱慕、愤怒的信件完成后,迫不及待的塞进蝴蝶肚子里的时候,他才发现二师兄说的好对。 蝴蝶能装个鸟啊!! 而且与机甲相吸的磁石也没有放到阿萨辛身边去,他的信根本发不出去!!如今就这么站在他的门口,突然又觉得蝴蝶白做了! 看着乌压压的一片人摇旗呐喊着要打到圣殿去,就像他小时候看见的蚁群密密麻麻的一片围着他们发现的猎物,素衣寒不由得暗自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天策府不愧为大唐最精锐部队,在最短的时间里选出营地驻扎点,分排各派营地,并在建立防护栏。 刚入夜便有小门散派私自前去突袭探杀,想要分得一分功劳,却不料圣殿早有准备,前去百十人无一生还。 李承恩虽料到会有不听话的小耗子会去偷食但没料到圣殿已准备的如此充分 。 必竟这次大战准备的动静颇大,但具体行程却并没有透露出半点。按照李承恩惯有的动作,在准备之后便是火速出击,而此次却延迟三月有余,见荻花圣殿竟无人逃走,方才再在对方松懈之时悄然出手。 本以为对方会惊慌失措,草草准备,却不料连百十人的偷袭队伍都全部折损,这不得不让李承恩眯着眼思考一番。 傍晚时分,以天策府为首的大部队风风火火的压往圣殿,为此次大战开路!天策府最不怕是什么?那就是硬碰硬! 圣殿的精心布置正合李承恩的意,又一次锻炼军队的大好时机,又岂会错过?贪生怕死是进不了天策的。 阿萨辛的手下也不是个个吃素的,比如沙利雅。虽死而复生,但经阿萨辛亲手传授的八十人天罚阵由她训练出来,威力得到了最大的发挥。 这不,那漫天的天罚烈火把一向勇猛的天策军都难住了,全身的盔甲都被烧得烫肉,跳进沼泽里都灭不掉,把李承恩都吓了一跳。 正待无耐之际,纯阳教赶来八十一人布了两仪八卦阵才灭了天罚之火。后天策将士有几人较为年轻,内力薄弱,受了较为严重的内伤,其余人等除了内力耗损过多皆无大碍。 入夜时分,即便有天策众人先峰,也才险险的攻入圣殿大门,然而却面临前所未有危机。 妄想混水摸鱼,捡几分功劳的部分人,好不容易卖力的冲到天策身后,与之一起杀敌破阵,却不料此处危机倍增,无甚防备的众人被打个措手不及 只见前方无多少防卫敌兵,仅仅只有十个人。十个身材高大,面色灰紫,双目赤红,手持巨大儿狼牙棒的壮汉,一旦有人靠近其十米以内,便会突然如疯魔一般,一涌而上,将其击飞撕碎,连天策府的战盾都被一拳击穿。 李承恩站在外围的高墙上看着前方的突发状况,紧锁眉头,在第七名天策将士被一拳击飞,当场死亡后一跃而下,站在队伍最前方。 稍稍打量了眼前十人,李承恩提着长枪飞跃而上,与其中之一纠杀在一起,然而十人之间相距本也只有十米左右,稍稍移动,便引来了另一个,连李承恩应付起来都有些吃力,二十招之后,李承恩退下阵来。 “这是什么?” 李承恩问的一些前次来过的人,依着先前对红衣教的了解,上次攻入前殿遇见牡丹都不曾出现这种怪物。 没错!这不是人,而是一种由人养成的怪物。 前次来过的人们纷纷摇头,“不知道,上次我们没有遇见过这种怪物。” “真是太可怕了,一拳就将人击碎,这是什么怪物?” “连天策那么强硬的防御都被一拳击破,真是太吓人了,谁还能打得过他们?” …… “住口!岂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李承恩看了一下众人,高声问道:“不知道哪位义士可知道此物为何?” 人群一阵窃窃私语,一身穿蓝白道袍的青年小纯阳,踩着轻功飞到前面,对着李承恩拱手道:“在下曾在洛道参与围剿红衣分坛之战,曾在远处看见沙利雅身边看见一个,与这十人特征相似,沙利雅称之为血奴。” 血奴乃是红衣教用药物喂养的一批杀手,力大无穷,无神智痛感,嗜杀暴躁,是红衣教最得力的杀人兵器。 十名血奴比刚才的天罚阵损失更为惨重,虾兵蟹将死了不少,天策也折了好几个,皆被一拳击碎内脏而亡,无奈之一,李承恩只好联合几位武功高强的掌门出手,方才逐一击破。 进入圣殿后,通往内殿只有一条通道,四周都是十丈高墙,而宽敞的通道内竟无一护卫守护,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药沼,药沼中有巫医正在念念有词,四周十来名不着寸缕的女子正虔诚的跪着,一派平和。 但就是此种平静的气氛反而令众人警惕万分,李承恩观察了第一个药沼许久,挥手让天策先峰将士进攻。 跪着的女子无一例外全部一招即毙,毫不反抗,待女子死完后,中间的巫医方才缓缓睁眼,目无精光。 “打扰红衣圣教的祭祀,亵渎神祗的罪责……” 还不待巫衣说完,天策的长枪便与之纠缠在一起。时间一久,进入药沼的众人终于发觉了此地的奥秘。 身体易疲惫,内力损耗过快,且头晕目眩。 一经发现,众人便立即撤出药沼,但此通道上别无他路,只能从药沼上淌过去。 李承恩与众掌门商议后决定,天策先行,而后万花杏林弟子再行,以便为天策解毒,接纳后来中毒的众人。 穿过药沼的通道后,便是神祭浴厅,原本站着牡丹的地方,空无一人,来过的人纷纷兴奋的说起前次的经历,并一脸肯定,牡丹已经死了。 圣殿内 “他也来了?” 阿萨辛看着跪在底下复命的扶风,捏着手里的一枚药丸淡淡出声。“与天策同来?” “是。” “在万花谷的时日,他过的如何?” “沉默少言,甚少出门,偶尔与一人在落星湖垂钓,此人太过警觉,不曾见到长相。” “嗯。下去吧!” 阿萨辛起身,缓缓步下台阶,“去看看这帮武林正道是如何踏入我红衣圣教的。” ? ☆、见面 ?  神祭浴厅内,对牡丹之死争论不休,人人都说是自己给了牡丹致命一击,他才是除恶英雄,谁知话还没落,中央水池的地方便轰轰的响起了声音,一道水柱从中央冲天而起,待水流落尽后,一道红色的身影,屹立当中。 “哈哈……狼狈不堪!” 阿萨辛笑眯着凤目,环视一圈,有了天策府的领导,即便是一群污合之众也颇有几分气势,威风。 因突出的变故,众人闪退至栅栏边上,遥遥的看着来人,李承恩看此人气势异常惊人,便知此人非同等闲,欲提枪而上战人痛快却被底下的人拉住了手腕。 “何事?”语气十分厌烦,他最讨厌的便是在战意盛浓的时候被人打断。 来人听着李承恩的口气便知不好,可奈何事情紧急,他也没有办法。“将军,陛下有旨,宣将军速速回京,有事相商,刻不容缓!” 复又小声在耳旁细语,“陛下的意思是放弃对红衣教的围猎,一切只是误会,都乃天一教所为,与红衣教并不相干,此事已有多位大人查知结果并上报 陛下,还顺带状告将军擅离职守。天策府还是早早撤离,无陛下旨意,切不可自作主张。” “妈的!”李承恩暗自懊恼,恨恨的看了一眼小兵,又看看那个红衣人,他着实很想战败他,用□□挑开他的面俱,看看他到底是谁。 但,君令如山,刻不容缓,李承恩只好作罢,对众人朗声道:“陛下宣旨李某入京,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此事我天策府已无能为力,还望各位侠仕海涵,若有意撤离者可与李某一同撤退。” 众人又是一阵私语,但李承恩却等不及他们商议出决定,既然陛一旨意明了,必定是了解此地情况,倘若他在此耽误一分,只怕有小人误事,连累了天策众将士。 看着先峰离去,众人只叹可惜了那般强悍的一把屠刀,但都已到此,自然不甘离去。七秀坊,藏剑山庄,纯阳宫本欲离去但又担忧他们这再一离去,只怕群龙无首,众多同道只怕都得折在这幽深的血宫之内。 七秀坊叶掌门听着众人肆意猜测天策府的居心不良,无胆鼠辈,临阵而逃非君子所为云云,心中替李承恩多有不值,也因众人态度之恶劣,鄙夷而气得肝疼,原来想要多有照顾散人小派的心思,唰啦一下就跌到了谷底,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了。 藏剑无法,只得与纯阳宫协商,暂时带头,将眼前此人击败再说打算。但众人似乎不太买帐,皆在抱怨天策府之行事委实不妥。 可即便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天策府乃是军队,属于皇上,岂敢抗指?再说此次天策府经众人请动,又见红衣教之行事确实伤天害理方才站出来打算围剿,本不在朝堂之内,而圣旨一下,自然依指办事。 神祭浴厅一片吵杂,阿萨辛甚有趣味的瞧着眼前的一出精彩绝伦的戏码,妖娆的脸上笑意渐浓。 环顾一周,却始终不曾见到那个他日日挂念的身影,不由得对眼前众人的撒泼吵嘴厌烦不已。 “尔等死期将至,还甚有心情于此地争论不休,确是个精彩无比的大戏。不知诸位可还记得此行目的为何?” 内力催发的声音,震人心神,华丽的音色瞬间经人注目,而后便是又一阵唏嘘。 阿萨辛虽带着面具,可妖娆的身姿却让无数心怀邪念的人身心荡漾,纷纷猜测此人又是红衣教主的哪个男宠。 七秀坊的妹子们看着眼前身段较好的“男宠”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藏剑山庄的各位小鸡们纷纷从头到尾把人扫了一遍,在心底不住的赞叹阿萨辛真是好眼光,挑男人的水准一等一的。 纯阳宫的卓凤鸣站出来道:“无量天尊,红衣教作恶多端,贫道劝这位少侠弃恶从善,我等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呵呵~~~汝可知吾是何人?竟放如此大话,岂不可笑?” 几位掌门闻言,心中多一思量,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萨辛,纷纷对视一眼,见大家眼中都十分镇惊,方才压下情绪。他们万万没想到阿萨辛会在这里便出现了,实再让人意外。 “既然如此,贫道请红衣教主赐教。” 小派众人闻言,纷纷睁大了眼晴,迅速后退挤成一团,脸上神情出卖了内心的恐惧和紧张,却还抖着刀剑大喊,讨伐红衣教的恶行,诸杀红衣恶贼,鸡犬不留,恶心得阿萨辛直皱眉,非常后悔亲自出来踩一脚狗屎,要不是为了某人…… 想到某人,阿萨辛的目光又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连卓凤鸣的邀战都没有注意听,直到某个声音怒吼着,窜出人群,他才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上扬。 “让我来!!” 气势之惊人,声音之哄亮,掠过纯阳宫人时借了一把人背上的剑,威风凛凛的站在卓凤鸣前面,目光淡然的看着阿萨辛。 “让我来!我来杀他。” 阿萨辛危险的一眯眼睛,嘴角笑意渐深,看来他的小猫也不是很乖的嘛!都在扬言要噬主了。 啧啧~~不得了~~~ 素衣寒身形刚现,周围便又是一阵明的,暗的,大声的,小声的讨论声,瞧着眼前此人一身万花谷墨色暗纹的衣裳,用头发丝想也知道是哪家的了,顿时不少不屑的声音,挤兑着素衣寒滚回去,柔柔弱弱的少出来丢人。 素衣寒倒是一心在阿萨辛身上对此没什么反应,却气得万花杏林众弟子脸色一阵红白青,变幻之快,连一向沉稳大度的谷之岚都气得抿嘴不发一言。 “谷师姐,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竟如此小瞧我万花谷,实在应当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就是,也不想想方才若是没有我们杏林出马,他们还不知道是个如何狼狈的模样,那药沼中还有不少腐蚀药物,没准他们现在都尸骨无存了!” “众师妹切勿动怒,此番回谷后,谷主自会予我等一个公道。暂且忍着吧,有的是他们求我们的时候。” “徐师兄说的是,众师姐妹暂且忍耐,这场大战不久便会有结果,天策府的离开不是偶然,这红衣教确是不容小看。” 谷之岚看着站在前方的素衣寒,愁眉不展,相比他人说什么难听的,她更担心的是素衣寒的安全,看那几位掌们的眼色,怕是眼前此人便是那神秘的教主了。 他与素衣寒的事,她舅舅裴元已经给她大致提过,答应她舅舅务必要保护好他,可如今正主跑到前方拔虎须去了,她也不料不定那人对素衣寒是几个意思,心中担忧不已。 “小寒莫要逞强,快快回来。” 素衣寒仍看着阿萨辛,像是要把他脸上看出一个窟窿来,听着谷之岚焦急担忧的声音,有些动容,无论旁的人说什么,起码还有万花谷的师兄弟妹妹们是不怪他的。 “谷师姐,安心!” 卓凤鸣皱眉,他就在前面还让这么个小年轻前去送死,他还是做不到的,更不说此人还是万花的人,万花杏林妙手回春,游历江湖时对于平民百姓都无偿医治,有时更是自已上山为病者寻药,实在是医者仁心在万花杏林体现得最是深刻,损失一个都是重大损失。 “小兄弟莫要意气用事,还是待老夫来与红衣教主过过招才是,小兄弟年轻有为,待来日武功大成,必能成一番伟业,何必急在一时!”? ☆、想 ?  听着这意思,看来卓凤鸣把他当成势力眼了,不过素衣寒也不想解释。 脚尖一点,凌空而起,在半空中挥剑站稳,运起纯阳紫霞决,顿时周身紫气护体。“太极生两仪!” 人影幻作两个,分立不同方向向阿萨辛出剑 ,阿萨辛眼光始终随着素衣寒本身移动 ,对分身视而不见。他小猫儿的小把戏很是可爱! 紫霞决的特点是远攻,靠的是内力,很显然,素衣寒内力不深厚,无论多少招数发出去都如同给阿萨辛挠痒痒。 阿萨辛笑笑,他小猫的功夫比起以往,似乎半点长进都没有,想起他曾经说的一重天可以打强盗,他就想笑。这莫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强盗。 “天罚剑!” 阿萨辛缓缓举手,口中也是缓慢念着法决,素衣寒耳朵一动,看着他的起手势,脑袋一热就甩出一个“八卦洞玄”,阿萨辛顺势手一顿,取消了此招。 素衣寒正想得意一下,可突然想起“天罚剑”似乎不能被打断的,稍稍一想便知道阿萨辛在逗着他玩,不由得怒从心中起,瞬间切了心法,改为近战。 “太虚剑意!” 对于一个万花弟子居然会纯阳内功武决,纯阳宫众人整个都傻了,卓凤鸣更是眯起眼睛盯着素衣寒。原本见他会紫霞决就觉得不好了,现在更是连他门下的外功剑法都会了,卓凤鸣觉得,事后有必要去万花谷讨个说法了。 而后又反应过来,万花谷那斯貌似是瞬间切换的心法!!!就是让他从太虚外功心法转换到内功紫霞心法,起码也要半个时辰来运气调整,此人居然能够瞬间完成,实乃人间武学奇葩。 不行不行……事后必去万花谷要个说法,东方那斯若是给不出来了,便把人给他也成!哈哈哈……那纯阳宫武学势必更上一层楼! 卓凤鸣目光灼灼的瞧着素衣寒熟练的用着太虚剑法,时而点点头,时而摇头。这孩子剑法熟悉,却不曾领悟其剑意精髓。嗯,待他来我纯阳后,一定要好好教导一番才行。 就在众人默默的在心中得意,觉得红衣教主也不过尔尔的时候,素衣寒内力耗尽,阿萨辛掐着时间,一指挑飞他手中的长剑,掐着他的脖子作凶狠状。 “怎么?当我是土匪强盗,一重功力也可将我拿下?” 素衣寒气恼的瞪着他,从鼻子里瞎哼哼…… “老贼,放开小寒!” 谷之岚一看素衣寒被抓,再也站不住脚,提笔便冲向阿萨辛,以期他为自保而放开素衣寒。 阿萨辛抬眼便瞧见一白发女子气势汹汹的朝他冲来,老贼二字滑过脑海,又想到他的小猫儿似乎也曾说过他老,不由得怒火狂升,凌厉的一掌便扫了过去。 谷之岚惊觉不妙,只好运气抵挡 ,却也被震得倒飞回去,五脏绞痛,正无奈之际,被人从后面接住,惯以内力,缓解了一下痛楚。 落地后来不及道谢,急急的看向素衣寒。阿萨辛功力之深,她深怕因自己的冲动而害了他。 而前方,卓凤鸣也趁机与阿萨辛斗在一起,阿萨辛一手提着素衣寒,一边与卓凤鸣拆招,两人都未出全力,还稍显轻松。 这时谷之岚方才回身道谢,“多谢叶坊主出手相助。” 叶坊主轻轻摇头,眼睛仍看着打斗的二人。“不必,万花谷本是我等强求而来的,自当保护好你们。若是杏林弟子出何差错,我等难辞其咎。” “叶坊主,此人便是红衣教主阿萨辛?” “当是无疑。” “可有人见过其真面貌?” “据闻此人即便是面对心腹时也常常戴着面具,对其真面貌知者甚少。”叶坊主私心认为此人该是相貌丑陋的,不然戴什么面具呢。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小寒可曾见过,若是不曾,那他的心思岂非不值? “噗~~”谷之岚刚为素衣寒担忧一下,便五脏绞痛,一口恶血吐了出来,脸色煞白。 素衣寒被迫跟着阿萨辛前进后退的,左闪右躲的,正巧看见谷之岚吐血,当下内疚不已,恶狠狠的盯着阿萨辛。 待卓凤鸣被一掌击退十余步的时候,一下暴起,抱着阿萨辛的脖子,怒嚎一声。“我咬死你!” 素衣寒也不管阿萨辛是等何惊愕的表情,更管不到身后那些人是如何震惊,只管自己逞一时嘴快,嗷呜一声就咬了上去,力道之大,当场见血。 阿萨辛微微皱眉,嘴角扬起一抹妖邪的笑,甩出天罚剑并火焰洗礼,抱着素衣寒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卓凤鸣等人万万没想到阿萨辛会一走了之,看见素衣寒被带走心急如焚,却碍于面前的奇异剑火阵无可耐何。 “谷师姐,怎么办?寒师兄被抓走了,回去该怎么和师傅交待。” “别担心,小寒不会有事的,先随众人安全撤退再想办法。” …… 素衣寒还沉浸在血液的锈涩中,有些懵圈,便被提拎着只觉眼前一闪便换了个地方。 可无论去哪里,带着他的人是阿萨辛,他便没什么好担心的,连傀儡都做过了还能更惨么? 阿萨辛带着素衣寒通过密道,回到阿萨辛寢殿,一把将人堵在墙贴着,眼神恶劣的盯着好像有点吓傻的人儿。 “怎么?害怕了?方才咬我的狠劲都散了?” 素衣寒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偿到血味的时候,他自己都懵了,没想到自己下口这么狠,心下有些惶惶不安。 “说话!” “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不会与所谓正道一起来击杀我的?哪今到是胆儿大了,还第一个站出来,口气也不小,嗯?” “我第一人站出来,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我拐走了……”素衣寒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有些害怕,小小声儿的为自己辩解一下。 “……” 隔了一会儿还不见眼前人有什么反应,颤巍巍的抬手摘了他脸上的面具,“我……” 其实生气也不是真的,就是想吓吓他,却没想到他的小猫儿嘴那么甜,甜得人移不开眼,看着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就觉得这小嘴要是再不吃就该化了。 果然,半年不见,比之以往更甜了。 “可曾想我?” “想……” “可曾……恨我?” “……恨!” 一个恨字,仿佛打开水闸的枢纽,一出口,恨意便止也止不住。 “我恨你,阿萨辛!你不该那么对我,你怎知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我的去留。你凭什么?”? ☆、无题 ?  “我恨你,阿萨辛!你不该那么对我,你怎知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我的去留。你凭什么?” “你怎知那便是对我的好,而不是对我的残忍?如果……” “我该怎么办?躲在万花谷数着你不在的日子,一日复一日的思念你曾在的岁月?你就这么残忍?” 素衣寒越说越激动,阿萨辛心疼的吻着他的发顶,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相信我,没有人可以战胜我,没有人可以夺去我的性命。除非我自愿,否则没有人可以做到,相信我,小猫。” “相信我……我只是不想你为难,却不曾想到你竟如此坚定。” 素衣寒对他的霸道思维不服气得很,“我们万花谷的弟子,个个都敢爱敢恨,自由得很!谷主都说了,所谓正邪,难辨得很,辨起来也累,随心就好。” “好好好……” 阿萨辛的寢殿内如同他本人一般,满眼都是火红的色彩,如民间的新房一般,此刻褪去了往日的冷艳高绝,溢着的是满满的春光福色。 室外原本听说阿萨辛已离开前庭而来此寻找阿萨辛的牡丹,接到暗卫的提示时,不得不停下脚步,心绪复杂的看着阿萨辛寢殿大门。 他又回来了…… 他回来了,大人的心也当归位了吧!不会再与他说话时走神了吧! 牡丹闭了闭眼,将心中那丝酸楚隐下,转身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牡丹大人,沙利雅大人来找过您。” 侍女低着头,语气平淡的回报事情,心中大概猜到牡丹没有找到教主,或者是教主没有接见他。心里为牡丹感到无比失落! 没错,她们是一群牡丹和阿萨辛脑残粉! “她去哪儿了?” 牡丹语气平淡,看不出难过与否,但侍女觉得她的牡丹大人现在非常难过,连说话声音都小心的放柔了。“说是在神使大人那里等您。” 还未坐下细细思考自己该如何忽视那个人,如何做到曾经的淡然而,便又转身去了中庭。 还未走近就先听到了姬无双那不阴不阳的声音,牡丹微微皱眉,“沙利雅,听说你找人家?” 沙利雅起身,迎向走进来的牡丹,微微扯动嘴角,“是的,牡丹大人。” “听说教主亲自去了前面,并未处置那些武林人士,现在也不曾出现,所以想问问,前面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牡丹向姬无双点点头,便坐下来,托着腮,想到前面的那些人,他又不得不想到那个人。那些人里有他的同门,教主为他想得周到,必定是不愿意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情,当然也不能伤了他的同门,现思及到朝堂之上,天策府的撤离,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且还有几派不能硬碰,红衣教要想从事非中摘出来,还得善了。 “放他们离去吧!朝堂之上已将圣教撇清,现在自当不能与他们做绝,今日之事日后慢慢再算。” 说罢,牡丹便起身准备离去,沙利雅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眼看都快出大门了还在那扭扭捏捏的不说话,姬无双特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对牡丹略嘲讽的说:“听说那人回来了?” 牡丹脚步一顿,转头笑看着姬无双,“怎么?神使也关心凡尘俗事了?” 毁无双乐呵呵一笑,“本使这不是在关心我们美丽的牡丹大人会否失宠么?” “那到是不必了!奴家在圣教主心中的地位,尚无人可撼动,劳神使费心了。” 听姬无双的口气便知道他不安什么好心,牡丹并不想在此时与他多废口舌,人前的淡然他还是要做的,扭着腰,嘴角含笑的走了。 这个夜里,阿萨辛注定不会到他这里来,牡丹却依然在院中静坐着等待,他想,即使人不来,总要让人来传个话,关心一下他的吧! 可惜,等到月上中天,神祭浴厅中妄想混水摸鱼得到点好处的小贼们都走光了,阿萨辛也不曾派人前来。 “亚罗。” 站在一旁贼眉鼠眼的四下张望的亚罗听到牡丹呼唤自己,屁颠颠的跑到牡丹哪前站定。 “牡丹大人,小的在呢。” 牡丹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纠结了一会儿,说:“去帮我办一件事。” 亚罗眼晴一转,细声道:“牡丹大人请说,属下一定办好。” 牡丹点点头,招他附耳过去,悄声说了些什么,亚罗笑得得意,迈着小碎步便走了。 圣殿外,因天策府突然撤离,又被阿萨辛来个措手不及,众人经时皆在营地休养身息,原本由天策警介的任务,落到了藏剑山庄身。 纯阳,藏剑,七秀坊商议后决定撤回,万谷此行不参与战斗并不发言,但其他小派却就此大闹一番。 原本,纯阳,藏剑,七秀坊皆距枫华谷甚远,门中也不曾有弟子与红衣教牵扯,本可事不关已,却是天策府李承恩出面请动众人,此时天策府离去,他们也没有什么必要留下。 李承恩虽参与此事,却也是由众多小派联名,并亲眼看过枫叶泽内出现的毒尸,才决定铲除红衣教的。 此时也算是群龙无首,对三大派也只是表面的服从,更多的是想借三大派之力,在红衣教捞些好处,尤其是红衣教诡异莫测的功法武决,才是众人趋之若鹜的。 “若不铲除红衣教,这枫华谷百姓日日心惊胆颤,人人自危,我等江湖中本行的是侠义之事,自当为百姓排忧解难。” “刘帮主说的是,来都来了,无功而返,岂不让百姓笑话,让红衣教更加猖獗,还当我们武林正道怕了他们呢。” “今日那人将万花弟子掳了去,我等也当为万花谷救回此人才是,听说此人是药王孙老的爱徒,这,岂容有失啊?” “是啊是啊~药王侠义一生,救死扶伤无数,我等若不为他老人家救回爱徒,实再是愧对药王啊。” 万花弟子一听,也是,单凭他们想要救回素衣寒那真是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多谢各位记挂师弟安危,我等感激不尽。若能救回师弟,万花谷必然重谢。” 虽然明知道这些人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但确实不失为救回素衣寒的一个好方法。 叶坊主亦点头表示同意,“那我等便多等上几日,先救人再说。” 几派众人纷纷表示同意,谷之岚对叶坊主热心要助十分感激。 “多谢众位前辈,谷之岚感激不尽,不论是否救出师弟,日后但凡诸位有需要谷之岚的地方,谷之岚定倾力相助,决不推辞。”? ☆、坏消息 ?  翌日清里,一阵咆啸声隔着二十几人帐篷传进万花弟子的耳朵里,众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慌慌忙忙的赶到大营帐外。 原本争吵的众人发现万花谷弟子,立刻一涌而上将万花弟子包围在中间。一向淡定温雅的万花众人也不免微皱眉头,即便不知发生何事,大概也能猜到与他们有关。 谷之岚清丽的声音,在众粗犷的声音中毫不逊色。“不知我万花谷有何事能得众位如此‘礼遇’?” 一大胡子目露精光,一嘴讽刺语气,“呵呵……谷姑娘可真是客气,自家师门出了个这么伤风败俗的东西竟还如此淡然,在下实在佩服不已。” 七秀坊叶坊主目色微怒,轻挥长袖,喝道:“休要胡言!岂能凭一人的只言片语便此猜测于人。” 不知为何,人若心不洁,面相便不善,这大胡子一嘴的胡子遮了半张脸不说,张口便是一嘴黄牙,一双小眼也眼角倒提,实再不雅,谷之岚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可是,越是不想看的人,却越是存在感极强,这不,叶坊主这么一说,他又立刻扩大声音吼道:“怎么就是猜测了!为何那红衣教主连你这七秀坊众多美人,谁都不抓,偏偏抓了他这么一个长得妖里妖气的男儿?那个谁明知对方是红衣教头领,自己那三脚猫儿的功夫还敢往前凑,可不就是仗着有那么一张勾人的脸?谁都知道那红衣教主好男色,身边男宠无数,看上他也不足为奇。” “放肆!” “放肆!”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23节 叶坊主倒也罢了,虽拿他七秀坊作对比,却并未辱及秀坊姐妹,只是对方言语较为粗鄙,实在难以入耳;谷之岚却是实再愤怒不已,不管素衣寒与阿萨辛是否是先便相识,也却有私情在身,但这大胡子言语之龌龊,鄙夷,更是将素衣寒比作献媚的男宠,让谷之岚气愤万分。 “怎么着?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先前便有传言说万花谷与红衣教有来往,想来便是这般来往吧!可倒是亲密得很。” “你!” 谷之岚气得浑身发抖,颤着手指着大胡子,她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回击对方。 素衣寒与阿萨辛一事不管性质如何,两人在一起是不争的事实,她无可辩驳,可此人辱骂过素衣寒之后更是辱及万花谷,从未与人争吵过的谷之岚竟气得一时接不上话。 藏剑山庄来人也看不下去了,这万花谷如何,他曾与掌门一起去,文人雅士聚之地,门风清和,待人诚善,绝不是此人口中所说这般龌龊。 “兄台还是谨言慎行的好,莫要逞一时口快平白污了万花谷清誉,待日后可不是上门道歉便可消弭的过结。” 谷之岚终于缓上一口气,也不似方才一般激动,语气平静,“还请叶坊主及诸位前辈告知到底发生何事?” 叶坊主儿女气长暗自恨恨的看了大胡子一眼,轻声说道:“还请卓道长细说吧,我也并不十分清楚。” 卓凤鸣略一思量,便将昨夜大小各派皆收到神秘人传来的字条一事脱口而出,而七秀坊与万花谷却是例外,并没有收到此类字条甚至是消息,叶坊主也是方才听见众人争吵才略知一二。 知道怎么回事后,谷之岚沉吟良久,万花谷与世无争,并不与人为恶,这与万花谷作对,污蔑万花谷一事,她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人,或是什么目的。 “师姐,小寒师兄为人豁达,且嫉恶如仇,怎么可能会和恶人纠缠在一起?再说了小寒师兄在万花谷的待遇,又岂是区区红衣教能给的,师姐莫要因小人之言错想了他。” “是啊!小寒师兄是什么人,我们常年和他在一起,难道还会不如外人更了解他?” “我觉得吧!怕是有人担心这攻打红衣教一事不了了之,便想要挑起事端,逼得我们不得不攻打红衣教……” “十三说得理,也有可能是某位仁兄曾往万花谷求医遭拒,借此事报复我万花谷。呵呵……也不想想我万花谷这上清幽静之地养出来的人,又岂会因这小小一点事故便一头脑热,跑去与红衣教比杀送死?” 谷之岚原本愤怒的心经过这一个两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轻挑逗趣的几位师弟给抚平了,不过内心也很是纠结痛苦的。 你们那为人豁达,嫉恶如仇的小寒师兄,他偏偏就是与那恶首纠缠在一起了啊!连师傅和谷主都知道啦~~ “多谢诸位前辈坦言相互,我万花谷行事为人如何,各人自有见解,我等无需多言。至于我师弟如何,待见到他便可知晓,多谢。” 说罢,便领着万花众弟子回了自已的营地,任由众人在背后大声或不声的非议着。 谷之岚的帐内,二十余人都面带愁容,他们对于今日得知的这个消息有些消化无能,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而且众多门派都同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他们并不怀疑素衣寒会恬着脸去做别人的男宠,而是担心他真是与红衣教主有什么纠葛,看昨日素衣寒那身上散发的浓浓的恨意,如今想来他们都为他担心。 万一那红衣教主恼了,对素衣寒严刑拷打怎么办?万一那红衣教主真的看上素衣寒逼他当男宠怎么办? 江湖上都传言那红衣教主性格怪异,喜怒无常,阴晴难辩,说不准素衣寒就哪人地方引他注意了,不是极至的折磨便是极至侮辱怎么办? “不行!”越想越心惊,他们那看似坚强,实则柔弱不堪的师兄(弟)万一遭了毒手,可等不及他们在这儿慢慢磨蹭。“咱们得想法子快快将他救出来。就他那身子骨,可经不起那老变态的折腾。” “谷师姐,要不咱传信回去,让大师兄与几位商议,快些派天工兄弟们出来救人还可来得及?” 谷之岚摇摇头,虽然她心里也为素衣寒担忧不已,但她还记得出门前她舅舅也就是大师兄裴元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而此刻素衣寒的境遇却与他说的一般无二,想来素衣寒的安危当是不必太过担心,当下最紧要还是要查清楚是何人这般置万花谷于尴尬之地。 “关键还得查出何人是幕后黑手,此人了解小寒师弟于万花谷的特殊地位,想要各派因此与万花谷结怨,我万花谷若是沉不住气便真会因此与江湖各派断绝来往,更甚者可能会因此刀剑相向,此人用心歹毒。” “那师姐,咱们现下该怎么办?师兄那里便不管了吗?” “小寒的安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暂且放心。”说罢,谷之岚便知素衣寒与阿萨辛之事即使不说,大家心里也该猜到一二,索性便提上一句,免得又从哪个肖小处听得不堪入目来得好。 “小寒与红衣教主却有交情。大家还记得小寒此次回谷,昏迷不醒,其实真正的情况更为严重,若非红衣教主阿萨辛,小寒可能早已不在人世,所以大家心里要清楚这一点,这也是谷主并不派人参与攻打红衣教的原因。” 听谷之岚这么一说,大家都惊讶不已,想想与是,自素衣寒醒来声音也变了,肤色也与从前有异,他们竟不知道原来素衣寒竟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而救命之人竟是人们口中的那性情善变,阴晴不定的主。 “这……不是说红衣教主残暴嗜杀么?怎么……还……还会救人?” “呃……是……是啊!这……这也太……那什么……传言不可信!传言不可信!” 谷之岚看着众人的反应好笑的摇摇头,其实真正的阿萨辛这江湖上又有几人清楚,除了他的近侍,大概也就只有小寒才算了解一二了。 “不对啊!既然是小寒师兄的救命恩人,为啥昨天小寒师兄那般可怕的要杀他,这不是恩将仇报?” 这位小师妹话一说完,大家也都愣了。是啊!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这时一位师兄白眼一翻,一个敲上她的脑袋,说道:“你傻啊!师兄要不是那样,那红衣教主岂不是要面对这几千号人的车轮战,你看小寒师兄一上场,那教主不就带他下去喝茶去了么!” 喝茶~~~~众人对此位师兄脑补的能力,深深折服,人人的脑中都不由得出现素衣寒与那红衣面具男喝茶聊天,相谈甚欢的场面。 众人一阵恶寒~~~~~~? ☆、“真相”最伤人 ?  大概是这大半年的相思太过浓烈了一些,有些事情便是一发不可收捨,素衣寒昏沉沉的睡过了第三个日上三杆才拧着眉,哼哼着艰难的爬起来,抻了抻如绣掉的胳膊及脖子,晃了晃,又敢感觉抻过头了,心惊胆颤的抬手扶着脑袋往回缩了缩。 “呼~~”还好没事…… 这三日,外面的风云变幻,素衣寒丝毫不知,浓情蜜意后的羞涩感,让素衣寒不自在的将脑袋伸到帐外,四处瞄了瞄,见没人方才敢下床穿衣。 一翻乱七八糟的穿衣大业过后,素衣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准备出门去找人。 许是一朝相守解了大半年的相思之苦,原来沉闷的心情仿佛低谷和云端,而此时正在云端,素衣寒踩着轻快的步子抬手拉门。 “大人,这小猫儿你怎的是真的上了心不成?” 属于牡丹的,柔媚惑人的嗓音在素衣寒拉门的同时在外殿响起,素衣寒拉门的动作一顿,眉头微锁。 牡丹姐姐?他……不是死了么? 门外却并没有注意这边刚刚拉开的一点点缝隙,阿萨辛看着手里的册子,一本正经,牡丹歪靠在他的肩膀上,仿若无骨的蛇一般。 “大人……丹儿可是不想再见着他了呢!虽然大人了事如神,丹儿却不甚喜欢。” “怎么了这是?嗯?”阿萨辛的声音懒懒的,却满是宠溺。“小猫儿如何惹得丹儿不高兴了?” “大人!明知故问可是!哼……奴家却是没想到,大人那般对他,他竟还念着大人的情跑了回来。哎……大人一点也不曾料错呢。” “当初大人一眼便知这素衣寒身体非同一般,给着一点恩宠便真如大人所愿般对大人情根深种,没想到连大人将其炼成傀儡也能这般轻易便原谅了,也如大人当初所言,他必定还会回到大人身边。” 牡丹的温柔中带着一股冷漠,说着让人从云端跌入谷底的话,竟还有着轻蔑与不屑。“如今这傀儡之魂便在他的体内,大人何时将其唤醒,给予中原武林致命一击呢?” 阿萨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抬手轻轻的捏了他的下巴肉,轻笑道:“急什么?此时的中原武林还有几大派,散不了。天策府亦是半身江湖,待他们除掉天策府,便是一切开始之时。他现在虽心属于本座,却还心系万花谷,傀儡之魂并不容许半点抗力,所以只有他完全放弃其他杂念,一心向我之时,方才是最佳时机。” 方才还羞涩的话,现下便是羞耻,他一心惦念,相思的人不过是一个真假难辨的戏王,他将一颗如皎月般的真心投放在了一个满是谎言的圈套里,自始自终那人都不曾付出过半点真心。 如果只是牡丹一人与其他人说的话,他兴许还不会相信,亦或是半信半疑。可现实却是如此残忍,竟让他亲眼看见那人亲口所言。 素衣寒原本温热的心渐渐冰冷,一如儿时刚刚接触到情萧一般,冷得人眼底都凝上寒霜。 傀儡之魂是么?容不得半点抗力? 素衣寒抖着手,惊讶明亮的双眼此刻没有半点神采,门外的人还在说着什么,他却怎么努力也听不见,只觉得牡丹好像很开心,笑得山河失色。 心很痛,痛得他觉得快要窒息一般,明明眼眶酸涩胀痛,却没有流出半点眼泪。他不知道,原来人伤心到一种境界竟是可以不流泪的。 牡丹不知道说了什么,阿萨辛也笑了,没有面具的脸依旧那般惑人,哪怕伤透了,素衣寒也不可否认,那人是好看的。 两人人的笑容太过刺眼,逼得素衣寒不得不回神,像是下了什么艰难决定一般,握了握拳,面色镇定的拉开大门,走向外殿。 两人闻声抬头向他看来,阿萨辛只是淡然的皱了皱眉,牡丹略显惊讶,素衣寒将二人表情都一一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他们不知道在人睡觉的门前说是非是容易被人听见的么?隔墙有耳不是? “都是真的?”素衣寒平静的看着阿萨辛,并不理会牡丹,如他自己都死而复生,更何况于阿萨辛重要无比的牡丹,他更是不会让他死。“你方才所说皆是事实?从看见我的第一眼,我便是你眼中最完美的傀儡之身?” 阿萨辛放一手中的册子,淡然的看着他,并不为他听到这些有什么不满或是恼怒。“不错!天底下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炼成傀儡,唯一的缺点便是功力太低,难以发挥你这完美之身的威力。” 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素衣寒听着自己深爱之人如此理智平静的述说他的价值与缺憾,心底强自留存的一丝期望都随之烟消云散。 “可曾……可曾有一点真心以对?哪怕是……一句关心问候?” “呵呵……”阿萨辛轻笑,抬手托腮,像看笑话一般看着这只小猫儿,“吾之真心,尚不够赐予丹儿一人,何来多余?即便曾无比关心于你,也不过是……为了你将来于我的价值而已。” 素衣寒扯了扯嘴角,想放肆大笑一番,却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扯动的脸皮别扭且滑稽。 “那么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缚魂傀儡怕是不成了,若是木偶傀儡还可一试,不知阿萨辛教主将会如何处置于我呢?” 阿萨辛一手敲着书桌,一边静静的与素衣寒对视,像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话一般,许久之后方才淡淡出声,“人死而魂消,大脑中的神精却依旧存在,曾经的记忆也在其中,直至尸身腐毁,记忆意识消散在尸毁之处久聚不散。若毅力坚强者,即便是身死炼成傀儡,其精神意识依旧会抗拒控制,其后果可大可小,而你……” 看向素衣寒的目光带着审视,静静的思量半刻,“能自小便熬过万般苦处的人,毅力又且会薄弱!本座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任何变故于吾,皆不可行。” 素衣寒一听便知道,他并不会再将自己唤醒为傀儡,结局可想而知。“那么我可否选择如何死?” 阿萨辛挑眉,语出惊人。“本座放你走,一柱香的时间,若你能走出这圣殿所执之地,便放你归去,留你活路。” “为什么?” 不要怪素衣寒惊讶,因为阿萨辛并不是一个善于饶恕的人,由其是饶恕一个曾经想要炼为己用的傀儡,这是其一;其二便是,阿萨辛更不可能饶恕一个知道他真实样貌与圣殿地形且不是红衣教内弟子的人。 为什么?阿萨辛一时也没有思考过为什么,看了素衣寒几眼,总算是找到了理由。“看在你有一双与比奇一样的眼睛,本座给你一个机会。”? ☆、太难 ?  为什么?阿萨辛一时也没有思考过为什么,看了素衣寒几眼,总算是找到了理由。“看在你有一双与比奇一样的眼睛,本座给你一个机会。” 素衣寒心底再次冰寒,冻得全身发麻。原来自己活命的机会竟是一只宠物给的,自己付出的真心不如一只多年不见的宠物? 眼底涌现的绝望与伤痛,不论怎样都无法再掩饰,素衣寒便这样复杂的看了阿萨辛许久,在阿萨辛再次出声之前,长呼一口气,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踏出了阿萨辛的寢殿,素衣寒才感觉到自己内里慢慢膨胀的怒气,一双异色猫眼也因怒气满是煞气。越走越快步伐,让素衣寒的怒气也越来越盛,不知怒的是被欺骗的感情还是气的是自己识人不清的傻劲。 一路风风火火,煞气漫延,若非红衣教内早已得了旨意不与他为难,只怕他连大门都出不去便又被抓回去。 素衣寒熟门熟路的走到马厩,随手牵了一匹马便骑了上去,不管不顾的挥动手中的马鞭,快速奔跑在荻花圣殿。 一片片熟悉的景色,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从素衣寒眼中闪过,犹记得当初回身时见到的那如天人一般的身影,华丽悦耳的声音。 放弃吧!素衣寒,你便是天下最傻的人! 短短的一生,深思熟虑的将自己的情爱托付给一个名叫谎言的人。 爷爷……我就不该出谷的!唯一的一次执着,错付一生! 眼睛再次胀痛难忍,眼前的红色宫墙愈渐模糊,不知多久,红色的光景已经换成一片秋色深浓,黄衣点璀。 他知道,他已出了圣殿了! 素衣寒勒马停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就此绝断的红色宫墙。曾经的无知,迷茫,忐忑,纠结,逃避,勇气与真心,时日虽短,却付出了他短暂一生的全部。 阿萨辛,我从来不后悔爱过你,即便爱过一大半都是假相,但至少有一点却是真的。 性情善变,阴晴不定的你,却是真的。至少这一点,我不曾爱错! 罢了!素衣寒回身,狠狠一勒僵绳,策马而去,胀痛的双眼也渐渐恢复。 离去不过三里,便见眼前一片人影晃动,他记起来,前面便是联军的营地了。他该如何与师姐解释呢? 而时间却不等他想好借口,一群人便风风火火的冲到他的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素衣寒有些懵,耳朵也根本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觉得他们仿佛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人人都对他指指点点,面色恶劣,甚至很是咬牙切齿。 只是短短的几个呼息的时间,素衣寒便觉得不仅耳朵听不清了,连眼晴也开始花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还晃动得厉害。 直到谷之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寒,你怎么样?” 焦急的声音,担忧的神色,还好!还好!他没瞎,也没聋,至少他能听见看见谷之岚的一切。 我怎么样?素衣寒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有些迟疑的看着谷之岚,赤红的双眼干涩得难受,很是想要流一场眼泪。 “师……姐……”因药炼而毁的嗓音本就沙哑,再加之现在喉咙哽痛不已,仅仅师姐二字都费了素衣寒好一番力气才喊出来。 素衣寒看着谷之岚担忧的神色,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想现在这般样子出现在万花谷众人面前。 转头,看着马前拥挤的人群,素衣寒想也不想的狠狠挥鞭,策马冲了过去,吓得前方质问,谩骂的众人一阵鸡飞狗跳,慌乱飞退。也幸好这里都是些江湖人士,否则就该出人命了,踩死个把两个还是可能的。 “小寒……”看着急驰而去背影,谷之岚的心一点点下沉,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伤心欲绝的小寒,赤红的双眼,看得她心酸不已。 那个被万花谷老老小小护着的猴精,只怕再也回不去了。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爱上不该爱的人,更是如剜骨掏心般虽生欲死,如她一般。 万花众人相聚在一起,神色紧张,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而另一边,一双犀利的鹰眼自素衣寒策马离去时,便一直锁定他的方向,不曾移开。 他看着消失的一人一马,悄悄招来属下,吩咐道:“追上他,悄悄带回来,不容有失。能否从红衣教手中抢块肥肉,便看他的价值了。” “老大,就咱们去,岂不是让旁人捡个大便宜?” 这人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让属下去请来与之交好的几个门派商议,最后决定每个门派去几个人,无论是谁抓到人,都算是大家的,到时几家一齐向阿萨辛索要‘肥肉’。 素衣寒骑着马,神思飘远,连这往日最为惊艳的枫色也毫无兴致看上一眼,不知不觉便走到平顶村茶馆前。 此时武林各派围攻红衣教之际,许多有事没事的都跑来围观,吵杂的江湖散客门各自谈论着万花谷有人入殿为红衣教男宠一事,素衣寒即便此刻伤心不已,却也微皱眉头,下了马,找了一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坐下静静的听着。 小二端来一壶茶水,素衣寒端起来抿了一口,又无意识的放下,满脑子都是‘万花谷药王爱徒乃是红衣教主阿萨辛男宠’的声音不断回响。 总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气,连茶水也难以下咽,哽在喉头难受得很。 他们又哪里知道,所谓的男宠就在他们身边,而此‘男宠’则想的是即便是男宠起码那人也会有那么一二分心思是用在男宠身上的,而他这个男宠,却只是为了日后的价值而在委身于自己而已。 呵呵……想到那次无意催动情萧结冰丈余,那人出现时担心的眼神,到现在想起来,仍觉得那么真实。还有吃鼠肉过敏、馋扶风的烤野味烫了嘴、生水沐浴引发旧疾、遇千年僵尸他将他护在身后……魂魄离体所见他的深情,这些都是那么真实。 可是这一切却是假的,即便亲眼所见亦不能当真。若早知道这世间谎言如山似海,他当初必然不会这般轻易就出谷历世,难为了一干人为他日夜担忧。 素衣寒渐觉疲累,支起手撑着脑袋,恍忽的看着桌面发呆,却渐渐的连手上的这点力气也快耗尽,难以支撑。 原本喧嚣的茶馆突然安静下来,素衣寒想抬头看看,却实再无力动身,只好勉强抬下眼皮看向前方。 模糊的眼境里,只见十来个人目标明确的向他走来,素衣寒微微皱眉,暗自运起内力,才发现自己体内一点内力也无。 结合全身无力的症状,素衣寒知道自己招了道,却无法自救。不过……自嘲一笑,自救与否,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那个必要了,心都是麻木的,有何下场并不是那样在乎。 来人不费力的提起素衣寒便扬长而去,茶馆内再次热闹起来,并没有因为光天化日下劫人有所改变。 “砰”的一声,如软泥一般的素衣寒便被扔在了地上,几人一看都啧啧称赞其长相俊美且特别的双眼。 “果然是个佳人,难怪能让阿萨辛都能为他临阵脱逃,跑去沉迷云乡。” 这便是带头派人捉拿素衣寒想要换取好处的那人,地鼠门新任掌门刘江。 铜钱会掌门赵财看了看刘江的脸色,再看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美人,笑得银邪,“赵某还未曾偿美男子的滋味,今日刘兄便成全兄弟我如何?” 说罢,便蹲身在素衣寒身边,摸着他白玉般的脸,一路摸到了脖颈,微微拉开衣领,入眼的便是一抹暗紫色的痕迹。? ☆、侮辱 ?  说罢,便蹲身在素衣寒身边,摸着他白玉般的脸,一路摸到了脖颈,微微拉开衣领,入眼的便是一抹暗紫色的痕迹。 “刘兄看看,这小骚货身上的印子可还这般清晰,想来这几日那阿萨辛也没少疼爱他。啧啧~~~这滋味,赵某还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刘江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动作微微皱眉并未出声阻止,目光从赵财的手上移到素衣寒的脸上,看到素衣寒此时仍然默不作声,也不惧怕,表情淡然得仿佛赵财的手并不是在他的身上游移一般。 有些意思! “赵兄若不介意光天化日之下表演春宫活色,我等自然也不介意看一场戏。” “哈哈……听说那阿萨辛男宠无数,想必这样人前随侍之事也未少做,我可是不介意地点的,就让刘兄看看兄弟我如何一展雄风。”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刘财那话一出,周围几人领头的人都笑得放肆,他们之所以并未对素衣寒出言不逊或者如刘财般出手不洁,不过是因为害怕万花谷的报复,可是铜钱会不一样,伤天害理的事做得不少,人人皆知,也并不惧怕万花谷拒医,因为他们有的是钱能请动药王谷的人治病疗伤。 素衣寒此刻不是不想动,而是无法动,甚至连眼皮子也抬不起来,半开的双眼模糊的看着的也只是立在眼前的一双马靴,说话的声音也一个也听不清,只觉得嗡嗡作响,刘财的手在他脸上身上游移,他甚至都不曾有一点感觉。 这样无力的感觉糟透了,就如同当初落江后被阿萨辛带回荻花圣殿时一样,像是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啧啧……看看这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哈哈……小美人儿,爷马上便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保证让你再也离不开爷。” 凌乱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散在素衣寒身上,白玉般的身体上满是暗紫色的吻痕,看得赵财眼眶发热,莫名的激动不已,只想扑上去狠狠的蹂躏他,听他哭喊。 周围的人也是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万花谷的弟子还是药王爱徒竟然真的这般不自重,竟与红衣邪教纠缠在一起,还是这般下贱的男宠。 刘江眼晴一眯,看着赵财扑在素衣寒身上胡乱的啃着,心中一紧,总觉得若是真让这赵财污了他的身体,只怕不能善了,赶紧出言吼住。 “住手!停下来,赵兄!” 赵财一顿,浑身的热情被一盆冰水浇下,那滋味真真是难受,很是不爽的勾了一下嘴角,声音却又如痞子一般,吊儿郎当起来。“怎么?刘兄也想要?那可不行,兄弟我可是先说了的,就算是想要也得等我完事了不是。” “赵兄多虑了,我对这等贱侍并无兴趣。只是……倘若阿萨辛真是在乎他的,你若动了他,只怕好处没有,还会招来红衣教的就地反扑。他阿萨辛是何等人物,别人动过的东西只怕也是不会再要的,这后果又岂是赵兄可担得起的!” 其余众人略一思索也觉得此事不可行,纷纷点头表示有理。 也对!倘若这身下的小美人儿真得那人的心,我若是动了他,岂不太招眼?“呵呵……多谢刘兄提点,否则赵某便要招上大祸了。” 说罢,赵财才不情不愿的从素衣寒身上爬起来,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却对上素衣寒清亮惊讶的神色,心中一动,对手下吼道:“找个漂亮的过来,马上!” 他属下虽不知道自己老大想干啥,却也只速度极快的跑了出去,一会儿便带了一个清秀的小伙子回来,也是铜钱会的一员。 “不知道掌门找属下何事?” 小少年怯怯的看着赵财,可是赵财却忍得难受,双眼一直未曾从素衣寒身上离开过,这边一把将小少年掀翻在素衣寒身侧,便从身后狠狠的压了上去,看着素衣寒震惊的脸,笑得无比张狂。 小少年又羞又恼,痛得撕心裂肺一般,却是不敢开口喊叫,咬着牙强忍着。 被刘江吼清醒的素衣寒一眼看见的便是赵财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即便身上仍旧没有知觉,可从刘江的言语中也知道赵财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待刘江站起来,他的昂扬更是刺激着素衣寒的大脑,羞愤无比,只想一剑穿透此人的心脏 ,分尸解恨。 再见到赵财玷污他未遂,找来一个清秀少年当着他的面做那等事,更是从头到一尾一直看着他的身体,素衣寒想要杀了他的心更是坚定无比。 素衣寒恨恨的闭上双眼,却无法堵住耳朵不听身旁的动静。自己身体上的痕迹被赤果果的显露人前,他怪不了谁,只怪自己自作自受,没什么可怨的,可是身旁的小少年呢?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在受着非人的折磨。 如果不是自己,他或许还清白着,做着一个快乐单纯的小恶贼,欺欺百姓,喝喝小酒,拥着一颗只想活着不饿死的简单生活的心,却不会如现在这般在人前被人侮辱折磨。 众人待赵财完事后,方才松下一口气,真是耳目一新的春色光景,比那怡香楼的还香艳万分。 赵财得意一笑,看着素衣寒闭上的双眼有些遗憾,不过……“我有一个提议如何?” “赵兄请讲!”刘江看着他,本来此人便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知道此次又该想到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这小贱人不是那阿萨辛的男宠么?又是万花谷药王的爱徒义孙,若能用他狠狠的打一打万花谷的脸,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众人闻言立刻后退一步,默不作声,他们本来就只是想抓住人,然后与阿萨辛交易,并未有如此伟大目标,亦不敢。 而刘江因此想到了自己曾数次上万花谷救医均被拒,一口恶气也浮了上来,他倒想看看这人有什么好办法。“说说看。” “前两日,流言刚出来的时候,那谷之岚不是不承认么?如今看他这番样子,有谁不信?我们便将他带去圣殿门口,再去告知众人前来观看,可不就想瞒也瞒不了了么?” “介时,他这番娇人模样,不知会为万花谷增添多少风采?” 刘江一听,也会意的笑了笑,“还是赵兄想得妥当。” “走吧!” 圣殿门前,素衣寒被剥乱了上衣扔在地上,不堪受辱的他只得闭上双眼,却抵不住周围那邪语恶言。 “红衣教圣子阿萨辛,瞧瞧咱们将谁给你带来了 !快快出来看看……哈哈哈……你的心肝宝贝,这惹人的模样真是让人动容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情绝 ?  万花谷众人赶到的时候便是看到的这样一副场景,他们曾经护着,忧着的人那么狼狈的躺在地上,受人指指点点,衣衫半裸,无处可躲。有几个妹子竟忍不住心酸,捂着嘴哭了起来。 “放肆!” 愤怒的众人一跃而上,冲上前想要护着素衣寒,刘江等人带着瞬间便将人围在身后,与万花谷愤怒的众人激战在一起。 七秀坊、藏剑、纯阳宫等派闻讯而来,惊讶得无以复加,却也为地鼠门、铜钱会的无耻卑鄙的手段气愤不已。 “无耻之徒,速速放人,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了。”藏剑儿郎潇洒不羁,却从未见这般卑鄙无耻的人,气得直接拔剑指着赵财。 赵财也不惧,虽然铜钱会名气比不上藏剑、纯阳 、七秀等派,但人数却是一点不差,有些有恃无恐的笑着,“万花谷行苟且之事,枉有君子之称,今日赵某替天行道,为无知众人揭开这君子假面下的丑恶嘴脸,如何是无耻之徒了?” “叶少庄主若不信,且来看看,这可是平常男儿家做得出的事情?” 说罢,抬手轻摆,众人便散开了一道缺口,衣裳不齐的素衣寒便出现在人前,大家都皱眉不语,万花众人睚眦欲裂,恨不能冲上前去将赵财等人撕个粉碎。 “阿萨辛,怎么?你就不心疼你的小宝贝被这么多粗汉子看了个干净?” 赵财不理众人,侧着脸朝里面大喊,声音回响在山谷格外清楚。 “你若不要这小美人儿,赵某人可是就替阁下收下了啊!怜香惜玉之心,赵某人可是从来不缺的!” 赵财喊了几句,红衣教大门紧闭,毫无反应,他们在此处已有两柱香的时间了,赵财耐心耗尽竟还不见阿萨辛出来领人,心中对刘江所言有些不满,很明显这人也只不过是他阿萨辛玩过不要的了,哪像他说的十分珍爱?再加之众大派虎视耽耽,赵财心中烦燥。 “呵呵……看来万花谷想巴结红衣教的计策失败了啊!” 叶坊主侧脸,不悦道:“万花谷如何,我等心知肚明,不必赵会长多言。倒是赵会长这般行事,我等又且知是否赵会长所为?” “就是,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做的?卑鄙小人,竟如此辱人尊严实再可恶!就算他不是药王爱徒,便是平常一人,也不是你这小人想如何便如何的,可恶!实再可恶!卓叔你们打不打?不打我可打了!” 藏剑少庄主气得满脸通红,此番情景换作是那事之前或许还当有些意思看看众人决定再行事,可自当他在杭州被人这般调戏一番后,对此等行径之人深恶痛绝,拔剑便冲了上去。 原本以为自己受辱是自作自受,怨不得谁,可此刻却被人借题发挥辱及万花谷,素衣寒深觉愧疚。 他在冲上去面对阿萨辛之时却从未想过万花谷的处境,从未想过自己作为万花弟子,药王义孙,他的行为将会为万花谷带来什么后果。 可是世间并无后悔药可有,他亦不能时光回溯重头再来,如今形同废人,他连为万花辩解都做不到。 对不起,爷爷!对不起,谷主!对不起,我的同门!如果可以,我也愿自己从未出谷,从未遇到过那人,从未付出真心。 从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的大门,让素衣寒感到一阵心灰意冷,原本不断告诉自己死心死心却仍旧抱着一丝希望的心,到现在才真的是碎裂得再也无法愈合。 君若无情,我便休!为了爱你,我赔上了万花谷的声誉,却从未得到半点真心。 素衣寒睁眼,看着朱红色的高墙大门,内心却突然平静下来。他想起了曾经出谷的志愿:在有生之年走遍大唐,看尽山河景色,吃遍四海美食。而今的他却被自己困在了这朱色高墙之内,这也该是到了放自己自由的时候了吧! 山谷东侧,阿萨辛带着牡丹、扶风等人高高的睨视着山谷内发生的一切,牡丹略微忧虑的看着他不发一言,周身的气息却异常骇人。 “大人舍不得?” 阿萨辛不语,只是神色不明的看着那人被剥乱的衣衫,及露在众人视线之内的雪白身体。 “这又是何必!”扶风知道自己不该说什么,却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他实在不喜欢看到素衣寒被人这般侮辱的场面。 阿萨辛神色未明的看了他一眼,眼刀子咻咻咻的不断飞到他的身上,唬得扶风浑身一凛,收回目光,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赵财见几大门派竟不理会万花谷的龌龊,竟全都对他们拔剑相向,顿时觉得头大,得罪一人万花谷他不怕,可是同时被几大派围杀,那滋味亦是不好受啊! 无奈之下,赵财示意刘江胁持素衣寒前来救援,刘江一脚踢飞与他纠缠的对手,跃到素衣寒身边抓起来,准备出声。 只见白光一闪,一柄长剑便横在他脖颈前方,他吓得瞬间放手素衣寒,后退几米,抬眼再看时,哪里还有人影。 “妈、的!撤!” 阿萨辛没有出来,又得罪了几大派,万花谷传说中的文人雅士狠起来,那功夫岂是三脚猫?谁他妈的说万花杏林是弱鸡的? 刘江领着人火速撤退,其余几个小派看见了也一阵乱跑,被缠得最为严实的赵财等人气得肝疼。 吗的,提议抓人的是他,行动最快的也是他,现在跑得最快的也是他,他吗的,早知道就不来淌这浑水。 “撤!” 一阵慌乱的追跑后,现场终于安静一来,但万花弟子们更着急了,不管怎么说刚才还能看到人,现在乱一场下来,人都不见了。 “师姐,怎么办师兄不见了!” “一定是铜钱会的那帮畜生把人带走了,他大爷的,这帮畜生!” “不是他们,最先撤走的是地鼠门的人,我想……应该是地鼠门的人带走了。师姐觉得呢?” 谷之岚脸色煞白,手紧紧握着笔微微颤抖,“追!”如果今日真的弄丢了素衣寒,她不知道该怎么向自己交待。 素衣寒与阿萨辛之事谷主药王都是知道的,会有如今的场面,她不信那几位没有料到,万花谷要如何应对此次的流言,她也无需担心,她唯一的责任便是护好素衣寒。 可如今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当众羞辱,自己无能将他救出苦海也就罢了,竟还将人给弄丢了 。她怎么对得起素衣寒一声声纯真的师姐,一次次真诚的陪伴。 她也曾失意过,那段时间素衣寒陪着她,逗她笑,可如今……该怎么办?? ☆、有恩 ?  素衣寒闭着眼,待察觉到不对睁眼时,入目的便是简陋的房间,房顶上的稻草都清晰可见,房梁也简单得很,就是一根手臂大小的小树剥皮做成的。 “醒了?” 与他差不了多少的沙哑声音在耳旁响起,素衣寒转动眼睛看向来人,无神的猫眼迷惑不已。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抓他的人,看这神情似还有些关心他的样子。谁啊? 来人温和一笑,放下手中的药碗,自顾自的坐在床畔,“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能动,从你的身体状况来看,药效已过,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当然了,我没有恶意。” 素衣寒想眨眨眼,当然他觉得自己也是这样动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有没有。 救命恩人? 看素衣寒依旧直愣愣的瞪着他,他有些疑惑了。难道不能动还不能说话?这……莫非是中了什么毒,彻底废了? 来人再次拿过素衣寒的手为他把脉,片刻后摇头纠结。“不可能啊!那些个歪门邪道难道还有我把不出来的毒不成?” 素衣寒也皱眉,难道是阿萨辛在唤醒傀儡之魂?否则怎么解释刚才自己像又死一次那般无力控制身体的情况呢?更何况现在自己除了眼晴,全身上下也没有一个地方能用。 看那人空抬着手托腮思考很认真的样子,素衣寒在脑子里想了想自己……嗯,以前不曾见过,也肯定不是他的人,他的人身上都有一种冷冷气息,他认得,那么……难道是爷爷或者大师兄的好友? 素衣寒将眼神再次落到那人脸上,再次肯定他不认识这人,而且这人居然在那么混乱的场面救下了他,能力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哈哈……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好利用的了不是么?这么一想,素衣寒又自嘲的笑了笑。 谁知,素衣寒刚笑了一下,那人便立马神情严肃的转过头来盯着他,恨恨的轻吼:“你能动?” “呃……”轻微而沙哑的声音从素衣寒口中溢出,素衣寒微惊,“我……之前不能。” 那人疑惑的把素衣寒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看得素衣寒别扭得恨不能把自己卷到被子里去,“现在都能动?” 素衣寒摇头,“除了手和头,都不能。” “那就先喝了药再说。”那人点点头,端过药扶他坐起来,凑到他嘴边,“快喝。” 即便是喝惯了药汁的素衣寒在那么一碗浓黑如墨水般的药汁下肚后,也几经回口,差点没吐出来。 “谢谢!” 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良药还是□□,素衣寒都觉得自己应当对这人说声谢谢,因为是他将他带离了那个难堪的境地,他也相信他这人质不在了,那争端也会停止,对于无辜人士的伤害也会降低。 谁知对方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着空碗便出去了,再回来时却是两个人。 两人进来也不多话,直接便对着素衣寒跪地一拜,唬得素衣寒愣神发呆。 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素衣寒没见过的人抬头对着他傻笑了一声,方才在另一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坐到床边,温和的笑着。 “在下夏无月,他是夏公凌,或许恩公根本不知道我们,但这恩情却是一定要还的。” 夏无月略一停顿,虽然他刚才在隔壁休息,但是这透风的墙他还是听到不少的。“公凌不太会说话,希望不要吓到恩公。” “恩公?” 夏无月暖暖一笑,看了看夏公凌,说:“不知恩公可还记得,前年在荻花圣殿的惩戒池……”说到这儿夏无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下鲁莽,当时见到恩公进来,又未曾被束缚手脚便想让恩公替在下解救一下公凌,却忽略了恩公初来乍到尚未适应那血腥场面,反把恩公吓晕了,实再是……抱歉!” 一说到惩戒池,素衣寒脑子里一下就闪过了那转身后骇人的一笑,真的是吓得他魂不附体,现在想来那笑容虽血腥吓人了一点,但与这人笑起来的样子有那么几分相似。 不过……“是我太胆小了!可是我都晕到了,怎么还是你们的恩公?你们该是认错人了吧?” 他还记得他晕到后醒来便是在房间里了,是阿萨辛……是那人将他带回去的。 “恩公确实晕倒了,但是恩公摔断的玉簪还在。当时恩公晕到不久,红衣教主便进来将恩公带走了。后来我利用恩公的断簪救下了公凌,出去才发现惩戒池守卫松了许多,比我去时至少松了一半。” 这时,一旁的夏公凌却邪气的笑出了声,双眼冒着异光,像猎人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精光乍现,“恩公,那铁勾穿破身体的滋味可真是回味无穷得很。恩公,可想试试?” 铁勾穿破身体?光是想想就肉痛得很,想试才有鬼了!不过,夏公凌的话倒是让素衣寒起自己因为被当时的夏无月吓到,无意识后退,确实将身后那撞了一下,导致铁勾穿破了吊在墙上那人的身体。 咳咳……这真的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素衣寒一想到当事者竟站在自己面前,刚才还给自己喂药,那尴尬就不说了。 “那什么……我当时……嗯,实再是太吓人了,所以……” “恩公不要与他较真,他就是这德性,不必理会。”夏无月睨了他一眼,眼中尽是的无奈,这个人不管受了多大伤痛,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改不了这玩世不恭的德性。 “你们是因此,才在那种场合下救我的?” “自然,可恨我们知道消息太晚,来不及让恩公避免更多伤害……” “不。”素衣寒觉得因为自己的无心这举而救下两个人,这份恩情其实也可不算是恩情,是他们自己努力得到的解救,可他们却记在了心里,这已然难得了。 “这份恩其实可有可无,但你们却记在了心上,在我……救我于水火,我已经知足了。我还要谢谢你们,否则若因我让正道出现无谓的伤亡,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恩公便不需多想了,地鼠门、铜钱会等行事本就小人行径,卑鄙之极!”? ☆、无题 ?  素衣寒不愿再回想那难堪屈辱的场面,低垂眼帘,看着自己才能活动的双手,“不知为何我自中迷药后便全身无法动弹,甚至有一段时间神思荒茫,五感尽失。夏公子,你可知这是为何?” 对于这样的问题夏无月不是拿手菜,看了看在外人面前装沉稳冷静、高深莫测的夏公凌,夏公凌会意,用虽问却肯定非常的语气说道:“公子曾被药炼傀儡。” 素衣寒脑中闪过那段时间的画面,又想起了阿萨辛深情的神态,静静的守候,心中微涩但还是点头承认,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密秘。 夏公凌蹙眉不悦,他觉得素衣寒就是傻子。“既然阿萨辛都曾将公子炼作傀儡,日前又何必再去知投罗网?” “公凌!”夏无月听他说得过分,赶紧低声吼他,恩公的事,不是他们这两个外人可以过问的。 谁知夏公凌却不买他的账,剑眉一挑,“我说的是事实!我想公子虽被炼成傀儡现在却还行动自如,那便一定是缚魂傀儡了。” 虽然素衣寒面色苍白难看,又自觉难堪,但对于夏公凌这么清楚的了解他的状况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轻轻点了点头,但又觉得其实还是可以解释下的。 “我曾出过一次意外,大概是要死的吧,反正不死也醒不过来,所以他将我炼作缚魂傀儡,再将我意识唤醒,所以我便又活了。” 夏家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随后都觉得这事怎么不太合理啊! 阿萨辛那种人,玩够了一个人便直接处死或者直接炼成傀儡为己所用,怎么还会唤醒本人意识? 素衣寒没有看见两人的惊讶,只是静静的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想想当时自己感动得无以复加的心情,很想当着两人算是陌生人的面理直气壮的说一句“我喜欢他”,可是却发现无法说出口,自己的喜欢在那人的眼里大概就是一场笑话,他又有什么理由说得出口?只能轻轻的握了握手掌,自嘲一笑。 “我很感谢他没有一见面就要了我的小命,不论过程如何,至少现在,我还活着。”虽然是难堪的活着,日后一出门,相信身边便有不少人暗暗唾弃,指指点点。 “恩公……不破不立,凡事皆有好的一面,不必伤怀。” 素衣寒抬头看着夏无月,觉得还是这哥们好,会安慰人,脾气温和,永远笑眯眯的,不像旁边个。侧头也看了看夏公凌,这哥们长得倒是不错,但是太毒舌,爱散发冷气,嗯,太严肃! “你爱上那魔头了吧!” 看,就是这样!一针见血,也不知道带点疑问,你咋就那么肯定呢! “大概是我脑子有病。”素衣寒对他的毒舌其实也不反感,略自嘲的回答他的话,“所以看上了大家都不太可能看上的……魔头。” 外界对于阿萨辛一直都挺神秘的,就像这两位,明明都已经在他手底下做过半个月的“客”了,却还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长年带着面具,还喜欢长得漂亮的男宠,他是不是丑得不能见人?” 夏公凌摸着自己的下巴,看似十分认真的在分析阿萨辛的样貌,根本没有看到素衣寒那五颜六色的脸。 大哥,那长得漂亮的男宠包括我么? “大概是丑得很吧!” “你没见过!”夏公凌有些吃惊,要爱上一个人,起码得知道他长啥样了才会这么一无反顾吧! 夏无月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打断他的温柔向变向审查了。 素衣寒被他瞪着双眼看得有些不自在,侧开脸,尴尬的笑了一下,“牡丹特别美,像沾染凡尘的仙。” 夏无月实在是堵得不行了,他就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爱揭人伤疤,悄悄往夏公凌身后挪一步,一爪子揪上他的胳膊,疼得夏公凌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方才的高冷毒舌全都不见了。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24节 不知怎的,虽然他并不熟悉这两个人,但他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的圆满幸福,让他羡慕不已。 他也曾觉得快乐幸福过,他曾愿意为了这份幸福放弃自由,放弃许多东西,曾经幻想过他的成功、失败,然后何去何从。 但……这一切到了如今都是一场笑话,而他是笑话的主角。曾经的幸福如泡沫幻影,为他所生,为他所破,而他……从头到尾皆被他所掌控,何时去、何时回、何时欢喜、何时忧…… 相见的第一面,他那时的怦然心动,现在想起来或许比自己以为的爱上他还要早,只是那时不懂。 “你恨他吗?” 恍恍惚惚的,不知是谁在耳边问,原本感叹自己太笨的神精一顿。恨吗?大概吧!恨他不爱自己,恨他连句谎言也不屑对自己说,就那么真真切切的坐在那里搂着那个如谪仙般的人嗤笑自己的天真。 他没有如飞蛾赴火般的勇气,因为那人在他刚刚想要义无反顾的飞行到他身边时,狠狠的将他隔离在遥远的地方,失去前进的勇气只能停留在原地,任由心底的火热渐渐退去,如冰塑的人偶。 看着床上睡过去的人,夏家两人都不由得轻轻摇头叹气,阿萨辛那样的人,若不是素衣寒的缘故他们可能不曾见过,但那天阿萨辛来抱走素衣寒时两人皆是清醒的,即便只是一眼也知那样的人再是真心也无法战胜他内心的野心,而且,那天阿萨辛眼里的心疼他们看得真真切切,却想不到结果仍是这般惨淡。 “这世间上位者皆是如此,大抵都是视感情如粪土,权势地位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我不愿做谷主的原因。若是因为谷主之位,我便要娶一人自己不爱的人,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 夏无月看着素衣寒憔悴的睡颜,不禁感慨自己抵住了一个巨大的诱惑,得到自己这一生最想得到的人,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为旁人谋生计,不为利益作割舍,实实在在的潇洒自由。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比谷主之位更能让你得到更多。”夏公凌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抓住他的胳膊,一脸忠犬的保证。 “谷主有什么好,好几千人等你养,养不好要造反,养太好也要造反,稍有不慎小命都给赔进去了,太不靠谱了。现在多好 ,谁也不用养,坐那儿等着我来养就行了,吃得白白胖胖的,玩得开开心心的,没人对你耳提面命,五纲四常的,想上哪儿上哪儿,想做什么还有帮手,对不对?看,我多好,这世上可就只有一个我这样的,你不能想别的,想我就行。” 夏无月轻轻的笑着,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特心满意足,每次只要一提谷里的事,这人就要紧张半天,深怕他后悔了,跑回去做那什么谷主。? ☆、过往行云 ?  素衣寒醒来时,简陋的屋子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只在一张老旧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两人留下的纸条。 活动活动手脚,素衣寒发现自己身体没有一点不适,和原来一样,不由得多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突发性暗疾。 仍旧是枫华谷,仍旧一那片火红的海洋,想着那时被人侮辱人前,素衣寒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弱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一重能打强盗了好吧!” 还记得那时的自己对于一重武学便满足不已的样子,想想也是可笑,即便那人不嫌弃自己,自己也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他将要经历的尸山血海,阴谲诡道,自己这样的身手只会拖他后腿使他分心。 “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看来还得练起来才行。” 去他的红衣教,去他的阿萨辛,去他的武林正道,他现在只想游山玩水,纵情四海,过去的忘不掉便锁起来,是痛也是一种历练,有历练才会学会成长。 素衣寒换了夏家两人留下的一套新的衣裳,把自己的万花校服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眸色,经过人多的地方难免不听到关于自己,关于红衣教的消息,他只好匆匆离开。 他不愿意听,不愿意再去回想,虽然自欺欺人了一点,但不得不承认这样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后来即便故意不听不想关于红衣教,关于阿萨辛的事情,但还是许多消息都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比如本来没有主动出击的红衣教在素衣寒被救走后突然包围了正道营地,却并没有为难几大派及万花谷,而是将地鼠门及铜钱会两派残余势力清除得干干净净。 许多人觉得是为素衣寒报仇来的,但转念一想,素衣寒在那时受尽侮辱也不见阿萨辛出现,事后才来就不太可能是为他了 。 红衣教领头非常鄙视的看着众人说:“辱我圣教,对我圣教主不敬者杀无赦。” 比如天策府插手武林之事,虽说是为民除害,但奈何红衣教对外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天一教,堂上那位听了几位朝臣的谏言也深信不疑,反治了李承恩一个擅离职守的罪,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 比如不知何处流出阿萨辛曾说:“若有幸得药王爱徒倾心,在下必珍而重之……” 当然这是在半年后了,阿萨辛对外宣称红衣教内乱,与异徒为伍,这半年闭教不出已将内贼肃清,此言流出之时是在红衣教步入朝堂得皇帝招见之时。 素衣寒听闻此言时,低垂眼幕,额前特意散开的青丝挡住了他的神色,不知在想什么,只听他沙哑的声音轻声嗤了一声:“虚伪!” 那事之后的那个八月中秋,素衣寒回到了齐华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再次看到那家药铺,驻足门前看了许久,脑袋里回放着当时一点一滴。那时的阿萨辛……担忧的、细腻的、霸道的、淡然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的脑海里埋藏不了,挥之不去。 又去了那山谷,曾被焚烧的地方早已了无痕迹,枯草铺陈,就犹如他与阿萨辛的过去,风过无声,雁过无影。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素衣寒单衣简行,寒酸得路人都为之唏嘘,可他却并不能感受到所谓的冬季,看着众人裘衣棉袄,还不断的搓手取暖就觉得失落。 他始终与别人不一样的!即便如今已经不必药浴,不忌生水,但这冬季却依旧残忍的在诉说着他的与众不同,提醒着他曾经那人接近他的原因。 原还沉浸在回忆里的素衣寒忽觉四周安静异常,抬头一看才知自己走进了一条小道里,他原是想华山纯阳宫瞧瞧的,这下子走神大概又要原地返回重走一遍了。 谁知他刚转过身,便觉四周杀气甚浓,森森的寒意比冬季更能让他觉得刺骨凉心。 眨眼间一柄亮恍恍的长剑便向他刺来!这已经是这几个月来第十二次遇袭了,素衣寒虽然不明白到底是谁与他过不去,但他却并不排斥。 他正需要这样的机会提升自己,一个人的勤修苦炼并不能让自己更好的保护自己,只有实战积累经验才是真的成长。 虽然前面十次自己的三脚功夫提升不大所以受苦良多,但幸好总是能有高手路过,顺手救他一命。 这几次便没那么好运了,高手大概都回家过冬去了吧,虽然狼狈但至少每次都是险胜,提升却肉眼可见。 “要死也给个痛快不是?与我说说,是谁这样想要我的命,说出来好好让我死得瞑目不是。” 原谅他虽然不在意刺杀,却是十分好奇谁这么有毅力,这都十三次了,还舍不得放手。 可是杀手太专业,并不与他多费口舌,手上的长剑挽着漂亮的剑花看得素衣寒眼花撩乱,幸好谢云流教过他纯阳剑法,现在也提升到六重了,并不像从前一样只能远攻,撒撒毒,逃逃跑…… 但是……生活太过沉闷无聊,素衣寒不得不激发一下自己体内猴精的潜能。“大侠剑活这么好,教教我好不?” “……”大侠不答话。 “我可是个聪明的徒弟,多不收多可惜?” “……” “收了我就可以与药王平辈,这是多么动人的诱惑!收了我,以后中个毒、受个伤还能畅通无阻的到万花医治,这是多么撩人的姿式啊!” 大侠嘴角抽搐,脑中不禁想到同门说的,此人武功不咋的,就是有帮手,每次都是同一个人,虽然没看见脸,但武功招式错不了。 难道这厮在拖延时间等帮手? 肯定是!大侠心中警铃大作,听说此帮手武功高强,之前的同门过不了十招就得撒手跑路,他得赶紧的。 见刺客不仅没有缓下动作反而越攻越快,素衣寒不禁暗暗的想,难道这人曾经被万花谷拒医?否则反应这么大? “其实收了我,我可以帮你出任务啊!你就给我个生活费就行?你看怎么样?”素衣寒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杀手的剑法啊,那真是漂亮,可是对方怎么对他这么不屑一顾呢? “闭嘴!休想拖延时间,你的帮手今日救不了你!”说罢,手法更为凌厉,招招致命。 素衣寒有些招架无能,此人武功比之前的高。 这是他身中数剑后的想法。素衣寒咬牙坚持着,每每险险的躲过致命一击,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厉声幻影 ?  大侠一见素衣寒受伤脆弱的样子心中有那么一点……怎么说呢?以大欺小的感觉! 但是谁叫他是杀手呢! 于是大侠神色一凛,提剑直对心脏处,准备给素衣寒来个痛快,虽然这个呱噪了一点,难缠了一点,但不否认他的确不像坏人,更像个孩子,没有雇主口说的那么银贱糟糕。 起码这都要死了也没有对他进行□□等诸多良行为啊! 素衣寒瞳孔一缩,心知自己的体力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这一剑的,只好放弃挣扎一心等死。 剑如期而至,浸骇四肢骨髓的疼痛让素衣寒颤抖,心下反而放松了许多,长期以来的刺杀,他也算是身心疲惫,此刻到是解脱了。 只是对不起爷爷,不能为他养老送终;对不起万花谷的众多师兄弟,白浪诸人的一番心血,自己就这么窝囊的死在角落里了。 原已痛到麻木,疲惫不堪的身体在这终结一切的一剑下更是消耗到极致,素衣寒瞬间便晕了过去。 谁知刺客大侠却惊慌的拔剑飞退数米,震惊的看着剑身上瞬间结上的寒冰,而寒冰的凝结并没有停止,眨眼间便聚在他的整条右手臂上,冰冻三寸,直至肩关节处。 刺客大侠惊恐的看着睁大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的素衣寒,鉴于右手臂暂时不能用,还不确定素衣寒身上是否还另有乾坤,几番斟酌之下决定回去疗伤。 望着暗沉沉的天空,素衣寒心里十分不平静,就在刚才,他已经打算放弃一切了,却在逐渐迷茫中听到了一声呼喊,一声足以让他落泪,心惊却又抗拒的呼喊。 “小猫儿!”急切而担忧,恐惧而害怕…… 素衣寒脑中不断的回响着这个声音,像是在回忆曾经什么时候,他曾这样喊过。 想了许久,终无答案,素衣寒僵着脖子自嘲一笑,这世上只怕他会担心谁也不会担心他这个被弃的傀儡吧! 受了那么大的心伤,那样不堪回首的侮辱,就在此时此刻,你竟然还想着那个人吗?素衣寒!你果然傻,难怪让人看了一场笑话,赔了心,赔了情,赔了尊严,赔了一切…… 素衣寒,醒醒吧!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在万花谷;最疼你的人也在万花谷,何必还要赔上这条不值钱的命将心遗落在外? …… 而素衣寒的救命恩人呢?此时被上头派了个不轻不重的任务,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这小任务完全不用他啊,怎么这次竟然……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简直是抠破头皮啊! 不管他怎么想,任务目的地已经到了,有些不在状态的站在门口,久久不进去,久到里头的管事听说后,吓得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的奔到门口迎这位大神。 “属下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嗯。”低头看了管事一眼,略冷淡的嗯了一声便又抬头看大门上的牌匾。 管事琢磨不定这位大人的心思,但他对于这位大人的到来简直惊讶,不,是惊恐无比了。 这个早问晚问都是问,总比不问好啊!管事忐忑且谄媚的笑着,“不知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其实大人只要吩咐一声,小的必定鞍前马后,全力以赴的。” 这位大人皱皱眉,不知道我来何事?难道是上面没有提前通知?“不知我要来?” “啊……大人恕罪,属下没有接到通知,不知大人……” 没有接到通知?不对啊!但凡有事需要下分部办理,都会提前通知以便分部作好准备,以免到时慌乱。 “月前可有接到什么消息,是需要在这此办理的?” 管理闻言一想,哎还真是有,不过……“大人,属下等确实接到通知总部叶远会来此处理与纯阳宫关联的事情。” “叶远?”大人有疑问! “是的。” 大人皱眉,这种事确实不需要他来办,而且叶远精于此道,那位万不可能改变主意让他处理这种小事,而且那位曾给他下了命令的。 对了!此次任务并不是那位亲自下的,而是由他转达。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那位要给他任务也绝不可能是这种小事,而且……那人的安全可不是这种小事能比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糟了!” 该大人暗叫一声不好,转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大人缓缓的来,匆匆的走。这是什么意思? 回到先前跟着的地方,四周寻找一遍后确定目标已经离开。这地方有点不好,是个岔路,除去来时的路,剩下两条不确定他会走哪条。 怎么办?四下无人连个问的人都找不到。 …… 一个半时辰后,终于在某人灵敏的嗅觉下在第二条路的小道上发现了人,一探脉息差点没有把自己吓死,赶紧运起内力护住心脉,带走。 素衣寒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尽是那人的呼喊声,一声比一声急切,明明是曾经很想听的声音,愣是让素衣寒恍若坠入恶梦,难以安寢。 醒来时,最先清明的不是眼睛,而是耳朵,听着楼下楼下的喧嚣声,他想这次大概不是什么穷乡僻野的简陋小屋了,大概是客栈吧! 素衣寒睁开眼晴,看到的是迷蒙的一片白雾,心中疑惑了许久,正想叹气接受自己可能眼瞎的事实,眼前却又慢慢的清明起来。 原想起来动动的,却因失血过多,现在浑身无力而作罢。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素衣寒想大概是救自己的人回来了,尚不太清明的眼睛看向来人,“谢谢你救了我。” 来人被这沙哑如鬼魅的声音吓得一震,差点连药碗都打翻了,赶紧回道:“不不不……不是我,那位公子将您安置好便离开了,银钱都付了,你放心。”? ☆、是你 ?  素衣寒渐渐能看清眼前人的面貌,这穿着打扮确实是店小二无误,“那送我来的那位公子可有留下什么话?或者名字?” 店小二嘿嘿一笑,实际心里还是害怕得紧,嘴唇都在发抖。“没有留下什么话,只是吩咐小的要好好照顾公子,直到公子能自理为止。” 这位公子不仅声音吓人,连脸色都这么吓人,还有那眼晴……莫不是什么妖怪……不不不……掌柜的,救救我…… “那他是男是女?长相如何?可有什么特征?”素衣寒恼,这种不知救命恩人是谁的心情实再忐忑,前几次好歹还能远远的对着背影道声谢,现下确是连人……连头发丝儿都没有见到。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说:“那位公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鞋子确是上好的皮草做的,脸上蒙着灰色的面罩看不清脸,不过一双剑眉很是英俊的,眼晴……” 想到这里,店小二不得不再次咽了咽口水,回想到当时那位公子看他的眼神……心都凉了半截 “眼晴怎么了?”素衣寒有些疑惑,难道眼晴是瞎的? “眼睛好吓人!”声音都抖了,看着素衣寒疑惑的眼神,店小二眼晴四下一瞄,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那位公子眼睛吓人,像狼一样,好像我若是不听话就会立刻将我撕碎吃掉,小的现在还心有余悸。”素衣寒这脸哪那比起来就不算啥了,毕竟只是长得丑了些,那可是要人命的。 不知道为什么,素衣寒觉得有些好笑,也轻轻的笑了出来,店小二不干了,自己吓得半死了,这客官咋还看他笑话。 素衣寒看着小二瞪他,也不恼,笑着说:“你看他既然能好心救我一命,又岂会是随意杀人的恶人。只不过大概是睛神犀利了些,有些人面善而心恶,有些人面恶而心善,小二哥不必担忧。” 小二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随后端着药走上前,扶他起来,“快,说了这会儿话,药都凉了。” “谢谢,有劳!” 虽然店小二没有说清救他的人长什么样子,不方便自己日后道谢还恩,但他心里总觉得那个救自己的人应该认识。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那么一个人喜欢穿灰色的衣裳,不管是样式如何,一年到头总是灰色的江湖装扮,从来不曾穿过别的颜色,但他一般是不会戴面罩的。 应该不是那个人吧!已经毫无瓜葛了,他那木讷的性子该是不会随意出手救人的。更何况那位应该也不会允许他来管自己的闲事! 素衣寒在客栈里足足躺了七天才能下床,又养了半个月才一身潇洒的离开客栈,因客栈人来人往,素衣寒不得不让小二帮他寻来一顶草帽戴着方才出门。 顶着茫茫大雪,素衣寒步履艰难的上了华山进了纯阳宫,因为卓凤鸣对他有些印像还特意出来见了一面,好在纯阳宫众人对于他的到来亦不反感,谁都不曾当着他的面提过他与红衣教的事,当然背后躲在被窝里的时候难免不会八卦一下。 卓凤鸣对于他会纯阳派心法一事特别在意,他为人耿直,不会拐弯抹角,直直的就问了出来。 素衣寒看着他清明的眼晴,里面只有对答案的执着,没有藏着什么不良心思,也觉得自己这身功夫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便将他与谢云流的一场机缘说与他听,语气平淡,却谈到离别时有些遗憾。 卓凤鸣却愣住了,半张着嘴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十多的不见的人居然再次出现人前,却从未回到纯阳宫,从不曾出来与他们相见。 “卓前辈?”素衣寒看着他三魂离体的样子有些担心,难道这个消息太打击人了? “卓前辈?” “啊?……啊!你若想留在华山便留吧!纯阳教范围内有许多清静之地不受人打扰,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看看,自己选个地方住下来。华山还有些别的小门小派,你无需担心,他们不敢来我教地盘上生事。” 卓凤鸣有些消化不了听到的消息,他觉得应该让掌门和他一起震惊消化一下,而且他觉得掌门更想听到这个消息,于是匆匆说完一应事物后眨眼便没人了。 素衣寒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画风有些不太对,卓前辈怎么……不是说他很沉稳么?这沉不见了,稳也没有,果然江湖传闻皆不可信! 就这样,素衣寒住到了纯阳教地图内最里面最远距离的火石洞里,一住便是三年,直到发现那个人的存在。 这三年,他吃的粮食蔬果皆是纯阳弟子送来的,但有时候可能有事耽误会晚一两天,但他却总是在这晚的一两天不缺吃喝,虽然东西都是一样的,但素衣寒就是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原来的,是有人加进去的。 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每天做着自己的事情,打坐练功,练剑法,然后坐在洞边发呆。 又是到了一个狂风暴雪的日子,日常用品大概又要晚点,素衣寒今次却不再离开洞内半步,就这么打坐了两天,直到听到门口的动静,便立刻追了出去。 只见洞口放着他的‘日常’用品,大概是他守在洞内的缘故,所以干脆放在门口了。 风雪虽大,却阻碍不了素衣寒抓‘贼’的决心,在洞周围绕了两圈都没有看到人,素衣寒不禁有些泄气。 他想知道是谁一直跟在他身边! 当他第一次发现日常用品被填补后,便一直留意,多次下来,他又想了想曾遭遇刺杀时缕次路过的救命恩人,这才发现这十几次的恩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曾经未多想便没有注意,现在一想才知道原来那些人的招式却是一样的,衣服可以换,面罩可以换,脸也可以换,唯一不能换的就是武学招式。 最后一次遇刺险些身死,那样偏僻的一条路,若等人自然路过他可能早就失血而死了,却偏偏来得及时,他可不信自己的运气好,因为他的运气从来不好。 灰衣!剑眉!眼神犀利?除了他还有谁?曾经一直在身边保护他的可不就只有那一个人么! 无比想要印证他的想法,素衣寒奔向火石洞后山崖边,装作找人,却在下一轮狂风奔来时不慎落入悬崖。 风中带着冰粒,刮得脸疼得很,就在下落一段后思考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有一条腰带缠住他的手臂,抬头一看,只觉得心脏狠狠一撞,“是你!”? ☆、原来 ?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一时间,素衣寒心绪复杂,眼神凄楚的看着近在咫尺毫无表情的脸,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心莫名的跳得厉害。 再回神时,已至火石洞洞内,被安放在垫着厚垫的石凳上,被人托着脚脱了鞋袜仔细的摸骨查看着。 素衣寒尴尬,他刚才根本就是为了引出他才装的,赶紧收脚,尴尬道:“我脚没事,刚刚是假的。” 谁知那人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继续摸着他的脚踝,小心翼翼的,仿佛在试探他的承疼度。 素衣寒被那一眼看得脊背发寒,然后只听‘咔嚓’一声,一阵剧烈的疼痕向素衣寒袭来,素衣寒脸色铁青,咬着牙忍着。 那人熟练的从他的柜子里拿出药酒,替他揉搓着,整顿完毕又慢慢的将他的脚放在地上,生怕太粗鲁又弄疼了他。 “若是早知你会用这种方式逼我出现,我便直接站到你面前又何妨!” 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配着那冷冰冰却暖意深重的语气,还有那波澜不惊的眼,素衣寒自知理亏,只感觉后背寒意渐深。 那个店小二说的什么眼神犀利?嗯?明明就是看什么都是死物一样的神情根本不犀利却真的十分吓人。 在他眼里只有一个活人,其他人都是死人…… 木头!所以见他第一面时就感觉木偶一样的吓人。 心中竟有些雀跃,但还来不及高兴,便自己将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你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吧?”来不及高兴就开始失落,素衣寒不想承认,但他的话还深深的印他的心里。 一人放弃的傀儡而已,专门找个人来看着他顺手救他,大概还是想要以后再收作己用的吧!不过只是先放他快活两年而已。 “还是舍不得这具完美之身的傀儡?”素衣寒假装不在乎的笑了笑,袖里的手却颤抖不止。 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心灰意冷并没有真的冷,他还是在乎的,起码再次想到自己于那人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这具傀儡之身,就无比的绝望害怕。 扶风看着泪水盈盈的,神色暗淡的异□□眼,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教主命我来保护你。” 素衣寒自嘲一笑,“怎么?害怕这具身体被我损毁无法再用?” 难得一见的,扶风伸手抚上他的发顶,眼神第一次流露出名叫温柔的东西,“小寒,那天在圣殿门口,他都看见了,所以我才来了。” “是吗?”是怕那些人事后再次找他麻烦,不小心毁了他的傀儡之身吧! 扶风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教主的吩咐跟曾素衣寒回万花谷一样,秘密保护……秘密保护!他怎么发现只要对像是素衣寒就总是做不到秘密两个字呢? 都这么明显的事了,素衣寒为什么还在钻牛角尖呢!难道要让他把教主出卖个干净? 算了,他也是为了教主好对不对?为了教主的幸福啊!“教主为你做了许多事情,你仔细想想。” “想什么?想他为了这具身体委屈自己和我相处?还是想他将我置之人前,千般侮辱也不理?” 扶风汗颜,他不知道素衣寒记着的尽是阿萨辛故意做出来的事,怎么就想不到教主这几年为他做的事呢? 啊!是了!这几年他都没有一山,独自一人潜心练武,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自然没有消息来源。 “两年前地鼠门弟子侮辱一名我教女弟子被灭门;铜钱会会长因在武林会上多看了教主一眼被当场击毙,随后三个月时间,铜钱会灭门;另几人小派与我教小有摩擦相继灭门。” 说完,扶风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教主仰慕万花谷药王神迹医术,曾多次赴万花谷欲请教,次次遭拒……” 素衣寒震惊的看着他,声音不稳而急切,“他……他只是……他只是……”只是为他自己而已,这些都与他相关才得到灭门的下场的不是吗? 可是这些与阿萨辛相关又何偿不是与他相关的呢!那些话他说不出口。 谁知这并不没有结束,扶风像是不把人逼至绝境不罢手一般,再次说出让素衣寒四肢骨髓的话来。 “白帝城城主宫傲所瞎七十二水寨三年来已去十寨,红衣教于此处势力薄弱,仅南屏分坛与之相近,动起手来虽然缓慢,却也屡见成效,你当这都是为了谁?” 素衣寒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如果阿萨辛真的不在乎他,没必要在自己力量薄弱之地去招惹地头蛇;没必在要刚刚肃清叛逆,洗脱污名之时还去招惹仇怨,还做得那么大胆,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替他报仇?!! 被抛弃,被侮辱都不曾落下的眼泪,此刻竟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滚落下来。果然人心太复杂,像他这种久居深山老林的不世之客是体会不来他们的七窍玲珑心思的。 明明喜欢着,确非要做出不在乎的样子;明明在乎着,确非要将人推开,假装不睬。 素衣寒陷入沉思,气息轻弱得仿佛与天地相融一般,要不是还能看见他,扶风都要以为他这是要随风飘散了。 原来素衣寒不懂得那些人的大喜大悲,贪嗔痴,而如今却是烙印在心,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以为一场爱恋,是两个人倾心相对,后来肉眼所见的却是一场骗局,这样的大悲,险些击垮年轻稚嫩的素衣寒;好不容易才又重新找回曾经的向往,心愿,只想就此了渡残生的时候,却又忽然被告知爱你的人依然爱你,曾经的伤害只是想要更好的保护你,这样的大喜,却让他觉得无比沉重。 从一开始他便想过,要与阿萨辛这样的人在一起,需要承受放弃许多东西,他思虑良久决定相伴他一生的时候,对方却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开,推到一个遥远无法接近距离。 爱一个人难吗?不,也许一见钟情,也许日久生情。 恨一个人难吗?不,也是血海深仇,也许仅仅欺骗。 可是,又爱又恨却这般难,冰与火的交替,甜与苦的交汇……像是一张蛛蛧,一旦粘上就罢脱不掉,让人深深体会煎熬和死亡。 阿萨辛,你将我撇除在你的世界之外,是因为我不够资格站在你的身边吗? 不能像牡丹那样,替你分忧,助你成功;不能像扶风一样替你解决一切你不想出现的麻烦;甚至不能像傀儡一样,任你驱使,扫清障碍。 即使你的心里有我,你的世界却也不是我能进入的,甚至我还拖累了你。? ☆、改变 ?  素衣寒这么一坐便是两天两夜,扶风每天来为他做饭,以防他突然出来要吃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谁知他做了六顿饭,六顿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肉都涨了两斤。 扶风从来没有半夜三更还坐在山腰上看大雪的时候,但这两天似乎……看得眼睛都花了,除了比白天暗一点,还真没什么区别,雪花都能看得清楚。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知道素衣寒大概是想通透了,只是不知道会如何选择。回到阿萨辛身边?还是继续这样? “你想……”扶风转身看向来人,话到嘴边却突然哽在了嗓子里。 眼前这人真的是那个纯真善良的素衣寒? 那雪色的长发在夜空下泛着如冰晶般莹莹的光,一张俊脸上除了那双异□□眼未有变化,连睫毛都如雪般晶莹,白瓷的皮肤更加剔透如水晶了。 原本心伤未愈,带着浓重悲伤的双眼此时竟也沉静如水,不动也笑的面孔一改往日的活泼的神色,沉着稳重,还淡淡透着冷漠;左眼的凤纹晶透得差点融进皮肤里。 “小寒……”天不怕,地不怕的扶风大人,也心惊肉跳着,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声音有些不稳。 沉静的目光直直的笼罩在他的身上,看得扶风心底一凉,素衣寒在他说话前开了口,“就这样吧!他不希望我在他身边,那便如他所愿。日后的江湖路,我自己走,风左使请回吧!多谢多年来悉心守护,素衣寒感激不尽。” 扶风眼底的担忧更明显了,他此刻才深觉自己做了一件大蠢事,“教主有令,扶风不敢有违,你莫要我为难。” 素衣寒眉头微皱,“你不帮他处理教务,真的好么?” 听此言,扶风心里暗叹一口气,还好,还好,还知道关心教主就没什么问题。“我不在,顶多陆遥峰想杀我泄愤,无碍。” 素衣寒点点头,语气越发随意,“那么你要一直随我走下去?” “是。” “过两日,我想下山去。想去外面走走,还有许多地方未曾去过,再不去,怕是来不及了。” 素衣寒目光移向山下,语气有些怀念,有些担忧,越说越小声,后面的话扶风险些没有听到。 “来不及?什么意思?”扶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谁知素衣寒却不想回答他,轻轻摇了摇头,便走过去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下。 “小心着凉!” 素衣寒淡然一笑,“我并不怕冷,冬天于我而言并没有意味着什么,与常人不同,你知道的,还担忧什么。” 是啊!白担忧了,但习惯使然。 素衣寒那次重伤濒死之际,体力一股如寒冰的力量蒙然串出,冰冻了刺客大侠的剑与手臂,记忆里莫名的出现了一套法诀。 来到火石洞后,这华山常年积雪的环境,让他想来这套法诀,而后慢慢开始修炼。 昨夜,他想了许久他与阿萨辛将的处境,可是种种幻想都被莫名串出来的思绪打破粉碎,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于是,他运起法决想要静静心,可是事关阿萨辛,就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反而险些走火入魔,结果便是方才扶风看到的样子。 黑发变白色,身上的汗毛估计都是白的了,不过,他并不在乎,走火入魔的爆燥感平静下来之后,他反而突然想通了。 阿萨辛为他考虑良多,唯一失策的便是那日激他离去后被人抓回来当众侮辱。他所在乎的是他如何自处,他身后的万花谷如何自处,如果此时再回到他身边,曾经的一切都白废了,他在人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废了。 他怎么可以辜负他的一片深情呢?怎么可以对不对? “真的……决定了?”扶风觉得还是该再问问,万一他后悔了呢! 谁知素衣寒竟然用那么平静淡漠的声音说着那么悲伤的话,“他不要我不是么?就算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可他不要我不是么?我不够资格站在他身边,什么也帮不了他,他却还要为我考虑良多。我是这世间最不合格的情人,不是么?从头到尾都不曾看透他的真心,屡次疑心他居心叵测……” “我亦是这世间最没良心的人,万花谷养我,育我,可我在外,无论做什么都不曾考虑过在做的事对万花谷来说是好是坏。爷爷对我恩情深重,可我……出来这许久,都不曾送过他一份礼物,即便他并不需要……” “小寒……” 素衣寒虽面无表情,可身上散发的悲伤像是凝成了一张网,缚得扶风也跟着难受。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希望可以借自己的温暖帮他驱除这份悲伤,虽然他的手也并不温暖。 “木头,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那一定将自己的心意好好告诉他,不论是言语还是行为,告诉他(她)你爱好,不要像我俩一样,彼此错失。” “我……”我大概是找不到爱的人了吧。 “你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真担心你学了他的那个脾气,连个爱都不会表达,反弄得一身恨 。” 可不是么,这回自己要是不说出来,你估计得恨他一辈子。扶风是非常赞同他说的这句话的,但是用在自己身上好像是多余的。 比如素衣寒一直在,那他就一直陪着他;如果他不在了,他会回到阿萨辛身边去继续为他做事,没时间理什么闲人哪里找人爱去;如果阿萨辛不在了,那他的生命也到头了,没有目标的人生是枯燥的,他并不想那样活着。 “你多想了,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素衣寒突然笑了笑,他心里突然想到一个人,和扶风倒是配得很,可是……这个不能继续想,太有趣了。只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可能看不到了。 不过,可以提一下啊。“我大师兄那人……”话不说完,素衣寒沉静的眸子转向扶风,在他脸上扫了一眼又转开了,却不再继续下去。 你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再准备下山的事。” “嗯。” 看着素衣寒离去的背影,扶风心思复杂得很。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一双猫眼晶亮亮的,言语间带着纯真,哪怕见识过惩戒池之后仍没有改变多少…… 如今这落寞孤寂的背影却看得他这个‘木头’都觉得心酸不已。他希望素衣寒能够回去的,回到阿萨辛的身边,陪着他。只有素衣寒陪着的阿萨辛才是真正没有负担,没有心事的,开心得毫不作伪,睡得最安静。 可是……怕是再也回不去了,这两个人……? ☆、下山 ?  这一天,风雪渐停,像是知道借住这里的人要离开一般,停下风雪,送他安然离去。 当一头白发、 瓷肌、面若桃花似少年面孔的人,带着一个灰色衣服似侍从却气势惊人,面沉似水(?)的人,步履轻盈的踏入太极广场时,纯阳宫整个都震惊了。 纷纷猜测这是哪位隐世高人出山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太极广场周围围满了人。 若是从前的素衣寒,这阵仗大概会唬到他,但现在的素衣寒对此,视而不见,镇定自若,仿佛那些人都不存在。 不久便有曾经为素衣寒送过日常的人将他认出来,但却不可思念的惊讶他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那个素公子!!!” “哪个素公子?” “蠢啊,就是住在火石洞的那个素公子!三年前来的,见了卓师叔祖一面就去了火石洞住下了。” “他头发怎么回事?我几天前送东西去的时候,都还挺好的啊?” 同样去送过东西的几人摇头不知,“他身后那人是谁?” 众人再次摇头不知。 就在众人摇得头昏眼花的时候,掌门李忘生和卓凤鸣一起飞下来了。 卓凤鸣看着白发,白眉的素衣寒再次打破沉稳的形像,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似要瞪出来了。“你这是……” 素衣寒平静的向二人行礼,话里满是谢意,语气却淡漠无比。“多谢两位前辈不耻收留,晚辈感激不尽。晚辈在山中日久,学有所感,想要出去走走,特来此告别,万望两位前辈保重。” “素公子……” 李忘生感激他带来谢云流的消息,得知他是谢云流弟子后更是照顾有加,曾在紫霞功法上对他指点颇多。这三年来他也算是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功力,他这一头白发,李忘生一眼便知是走火入魔的结果,不由感良多。 “这世间,聚散别离皆是缘,素公子心思通透,还望各自珍重。” 卓凤鸣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多过问素衣寒的事,对于他与红衣教那位的事也算是知道个大概的,不免心生悲戚。那么个好苗子就让阿萨辛厮给毁了,实再可惜! “告辞。” 看着一蓝一灰消失在视线里,卓凤鸣方才出声问道:“那个人是……他的人?” 李忘生摸摸胡子,神色不明,但却没有否认。 如果不是他的人,素衣寒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满头银发?只是不知道那位出了什么事,突然就让人出现,走得也匆匆。 不过,这么一大号人物出现在纯阳宫,纯阳宫暗探竟然无一人发现,这真是……伤面子。 下山路上,素衣寒看着满目银白,觉得刺眼得很,干脆闭上眼睛,凭着感觉走。“日后,你便这样光明正大的跟着我走么?” “若你愿意。” “当然愿意的,左右这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你。” “……”其实认识的人还是很多的。 “以后还是叫你木头,挺像的。” 扶风斜睨了他一眼,嘴角略微抽搐。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着这么气人(?)的话? “随你。”扶风扭头认真看了他一眼,问:“去哪儿” 素衣寒脚步一顿,微叹一口气,“回万花谷。你去吗?” 扶风想也不想便回道:“在谷口等你。” 点点头,又重新开始新的步伐,可是每一步都似乎经过千万次琢磨,方才下定。 他该以何面目回万花谷呢?摸摸头上的银丝,心中有些害怕。自那次后,他便直接逃走了,没有遇上过任何一名万花谷弟子,没有给谷里一封信。 他该以何面目去面对那些关心他,爱护他的亲人呢? 无论他心如何波澜四起,可他不论脸上还是眼睛都依旧沉静无波,沉默在这一片风雪中,一步一千里,而万花谷便已在眼前。 从自己的沉默中醒来,素衣寒看着眼前的大山谷口有些怔愣,这一路上的心不在焉让他毫无感觉,仿若还停留在华山的风雪之中,这怎么眨眼万花谷就到了呢?他还没有想好呢! “进去吧!” 无奈,这都到门口了,就算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们,还是要进去的。素衣寒点点头。 果然,素衣寒轻车熟路的一路进到落星湖,那谷里早就炸开了。 谷口的守卫虽然认出了人,但现在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神,素衣寒一下凌云梯,谷里就消息遍布了。 有个银发老人来万花啦! 守卫被点穴,没有拦住,快去禀告谷主!! 这位高人好像对万花谷很熟悉啊!看这气势汹汹的,万花谷不保啦!! 快去通知天工兄弟们准备战斗!!! 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素衣寒一心一意的看着小道,压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等注意的时候,尽管他现在很是沉稳淡漠,也不得不嘴角抽搐,脸色五彩缤纷。 他是在这谷里长大的,这谷里的众人是什么尿性,他还能不知道吗?再是淡定的人一旦了解到万花谷众人的真实性情也淡定不了啊! 裴元今次正好在谷里,他住在落星湖,消息知道得最早。悠闲的喝着下午茶,听着清笛清远说着刚下凌云梯的那人‘白发老人’。 “那一头白发都在膝盖啦!眉毛都老白了,这是何等的千年老妖怪,那凌云梯的守卫师兄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解决在原地,连点声响都没有,这功力,怕是谷主都要吓得颤抖。”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25节 清笛佝偻着身子装作很老的样子,边说边往外边瞅。嗯,他害怕那‘千年老妖怪’听到他在背后这么说他,第一个拿他下手 然而当那‘千年老妖怪’出现在落星湖院门口的时候,本来对此一笑置之的裴元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果然白天不说人,夜半不谈鬼!这才刚说完就粗线了!咦…有点眼熟啊?? ☆、回谷 ?  “大师兄。” 裴元还没有想出在哪儿见过此人,便听此人说话了。啊啥?大师兄?这是哪个师弟?声音也有点熟啊! 眯着眼看着还远在门口的白色身影,实再想不出他有哪个师弟长这样的,白得连脸都看不清。 “大师兄。” 还没想透,人就到眼前了,原本叽叽喳喳小声嘀咕的两个臭小子此刻捂着嘴,瞪着眼,吓傻了。 这这这这这这……这不是……那那那那……寒寒寒寒……师师…… 裴元此刻距离近在咫尺的面孔也是惊得说不出话,一口热茶含在嘴倒没喷,毕竟这不是笑话,而是……晴天霹雳! “咳噗……” 事实证明不论是遇到搞笑的事,还是晴天霹雳的事,都应该把嘴里的水咽下去,不然就是裴元这样的后果。 因为太过惊讶,忘了咽下热茶,水嘛……你不咽它,它自己顺着喉管就下去了,咦?还有一个叉路?我去瞅瞅……然后就呛到气管了。 咳得那就一个昏天黑地,俊脸涨红,呼吸困难,一代神医差点嗝屁! “你……你……你……这是……”裴元一脸痛苦的指着素衣寒,呼吸还有刺痛,但眼前人给他的打击最大。 “大师兄,可还好?”素衣寒相对裴元的震惊和悲愤显得平静多了,只是看到自己一向沉稳的大师兄,呖,这个在谷里也最沉稳的大师兄竟然也这么……微皱眉头! 难道大师兄也只能随波逐流,入乡随俗了么?可是他不是在谷里二十来年,怎么现在才想到入乡随俗呢? “我好得很!你这是怎么回事?”裴元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臂,探他脉博,两道俊眉拧得老紧。 素衣寒平静的任他作为,贪恋的看着许久不见的人,心里觉得温暖。“练功练岔了,没什么大碍。” 裴元院子里的事,近了不敢去,谁叫‘千年老妖怪’在那儿呢,远了听不清,所以谷里又炸开了。 老妖怪对大师兄出手了! 大师兄着道了,已成困兽之斗了! 清笛清远牺牲了!(实际是吓成雕像了!) …… 哇哇哇……不得了了,大师兄被妖怪俘虏了!清白不保!! 此条消息一经传出,原本还悠闲的众位大老,俱是一震,撒手便往落星湖飞去,孙老爷子坐着大雕飞去,一路上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落星湖的情况。 众人赶到时,看到却是一派和谐的画面:白发面朝里坐着,看不到容貌,裴元在旁边替他沏茶,样子有些小心翼翼,清笛清远依旧呈雕像状。 裴元眼角发现众老大齐聚,心里一跳,不太确定大家能不能接受现在的素衣寒样子,起身向着他们行礼。 拿着茶杯素衣寒手一顿,茶水险些溅出来,轻轻放下茶杯也起身,低垂目光向众人行一礼。 孙老爷爷看到那白发人转身的一瞬间,手就剧烈的颤抖起来,老眼一热,张了张嘴差点说不出话来。 “他……他……” 东方谷主发现孙老爷子的异状,赶紧扶着他,“切勿担忧,想来身上没什么大碍,我能感觉到他内力不弱,今非夕比。” 孙老合上嘴,悲呛的点点头,颤微微的随着东方的脚步进了院子。 “小寒!小寒!爷爷的小寒……” 孙爷爷老迈的身体,跑起有些吓人,总觉得要摔倒,素衣寒快不上前扶过他坐到椅子上。 清笛清远也被裴元打醒,端了椅子让几位老大坐,端茶倒水忙死一串…… “小寒你这是怎么啦?啊?跟爷爷说,爷爷让东方去给他大卸八块,替你解恨!” 素衣寒跪地,轻轻摇了摇头,向孙老爷子磕了几个响头。“孙儿不孝,这几年来未给爷爷带来只言片语,叫爷爷为孙儿担心了。” “人好好的就好,说那些做什么!你这是……身上可有什么不好,快来爷爷给你瞧瞧。” “是。” 东方谷主等人看那温情的一幕,都不由得笑了出来,虽然素衣寒的遭遇实再让人唏嘘心疼,可他们爷孙两的情份却似能淡化一切。 这几年的分离,孙老的越加沉默寡言,虽然和他们几个在一起喝茶聊天也是有说有笑,却始终不达眼底,看得人心酸。 现下不管如何,素衣寒回来了,孙老笑得也真心许多,便是值得高兴的事。 “小寒快些起来吧!这大冷天儿的,你也不嫌地上凉。” 听到东方谷主这么一说,孙老才悟过来他的宝贝孙儿还跪着呢,赶紧将人拉起,“起来起来!小心冻着,你难受,我也心疼。快起来!” 东方笑着,这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猴精猴精的一个臭小子,没想到出谷一年便遇到那样一个人动了凡心,好死不死的结束了怎么这才多久,就变成这样了? 那纯阳宫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好好好照看着的么,怎么把人照看成这副模样回来?也不回个信给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哼,这老李真是不像话,活该谢云流要跑!!! 虽然心里对李忘生等人没有及时通知素衣寒现状,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温和的抚着长须,笑看着即便心里激动愉悦,面上却始终笑不出来的素衣寒。 素衣寒的现状几位老大眼里,那叫一个心疼啊,尤其是工圣和颜真卿,那老眼红红的,曾经多么调皮捣蛋,惹人生气的娃啊,现如今还不如从前呢! 这左一句右一句的,素衣寒平静的回答众人的问题,比如在纯阳吃的好不啊?用的好不啊?有没有故意拖拉,饿他肚子啊?武学不懂的跑去请教有没有被人为难啊! 一问就到天黑了 ,左摸摸右摸摸,众人才散了去,留着那师徒几个谈心。 当得知素衣寒能感觉到自己寿限时,孙老爷子差点没有惊出个好歹来,据他估计他这宝贝孙子起码得活到三十岁啊,这才二十三岁啊! 红着老眼哽咽着,经过裴元和阿麻吕好一番劝导才平静下来,现在告诉他总比哪天突然出现一个人拿着他的遗物来给他要好,起码还能有点心理准备。? ☆、凌雪阁刺客 ?  素衣寒在万花谷一住便是三四个月,再次离开时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万花谷总是下着绵绵春雨,让人想要窝在被子里不出来,又想将头伸到窗外闻闻百花齐放的芬芳。 面对素衣寒的再次离去,孙老也释然了,他知道他的徒儿想要游历大唐这广袤的土地,曾经因为那么一个人停下的脚步,如今也应再次启程了,在他有生之年。 “去吧!去吧!这万花谷,无论何时,都是你的家,但在……一定要差人告知爷爷一声,爷爷也好……去吧!” 这是孙老爷子在他临行前说的话,虽然不曾说完整,但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 大限之前要派人告诉他,他好去接他回家安葬!他知道的,爷爷就是这样在乎着他,不想他一个人在他乡孤单凄凉,每年的清明连个看他的人都没有。 扶风在谷口等到他时,一眼便看见那沉静的眼眸里透着的悲伤,抿着唇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在素衣寒刚下华山时,某个人便得到了消息,他让人在华山各出口静静的等待了他三年,终于等到他下山了。 微薄的而漂亮的唇轻轻勾起一个弧度,正在他想着如何再去取他性命时,底下的人又说了。 “大人,他下山时与以前不一样了。” 他狠狠的一瞪那人,话不一次说完找死么? 底下那人只觉浑身一阵寒冷,忍不打了个哆嗦,组织一下语言,麻利的一口气倒完。“他下山时满头银发,若非密探仔细看了许久,只怕就错过了。他身边还跟扶风左使。” “扶风?”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半眯下来,眼底冒着寒光,妖娆妩媚的声音此时竟透着阴狠。“一个不留!” 底下的人惊恐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他可扶风……” 他不想听到别的话,狠狠的打断下属的不可思议,“扶风又如何?若非他几次三番阻我行事,那贱人早就死了,多事!他既如此,我又岂能一再姑息!” 像是要杀扶风的决定很是不得已而为之一般,语气透着无奈,可脸上却笑得惑人。甩手便将一把银票扔到下属面前,托腮靠在美人榻上,闭上眼。 “去请凌雪阁甲级高手……哼 ,有扶风那厮,那便十人吧!最好干净利落些,勿要让人查到你的头上 ,否则下场如何,不必本大人多说吧!” “属下遵命!”底下人一听上司都下狠手了,自己要是敢不尽力,死的还是自己,也眼神一狠,收起厚厚的银票,退了出去。 “小猫儿……”一想到这个人,心里就一阵揪痛,他曾不想对他出手,可是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忍不下去了,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只有杀了他,那个人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可心底却迷惘,但就算是为了自己,也是留不得他的不是么? 所以还是杀了吧! 刚出谷的素衣寒和扶风怎么也不会料到,这还在万花谷的地界便遭遇刺杀,而扶风更没有想到,自己在这边呆了三四个月竟一点也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出现过的痕迹。 凌雪阁虽收了重金,但原本再多钱凌雪阁阁主也不会放这么多甲级高手去一个任务的,甲级高手门也不会同意,他们有自己的骄傲 ,最多的也是三个人同出一个任务,除非所杀之人特殊,像素衣寒这样的小角色,他们是不会来的。 但来人说他身边跟着红衣教左使扶风,此人也是目标之一!这下不必阁主同意,高手们抓了银票就想走 ,但人多了,阁主就恼了,争来抢去就来了十个,其他人愤愤不平! 来人中长兵暗器皆精,只因为传闻扶风武功高强,善近攻,更在牡丹之上,牡丹的身法诡异,使得一手好毒,这样的妖精都不及扶风,他们就得更加慎重,打着打着来点黑手,就不信扶风不中招。 大概来人都将重心放在扶风身上,十人排挤了一下,挤了两个不甘不愿的去对付素衣寒,却险些被素衣寒一个人撂倒,赶紧又过去两个救场。 四对一,素衣寒这三年来没有实战经验,脑中记忆的幻冰诀也不曾用在人身上过,情急之下对敌人出手,效果不凄惨。 中招的两人只觉一时间全身冰冻,身上瞬间凝起一层薄霜,眨眼便恢复正常,心中诧异,不敢怠慢,全力出手。 扶风一对六,想要瞬间取胜难之又难,几招下来他便知来人是凌雪阁的杀手,看六人气息浑厚当是甲级杀手了,心下一紧,六人攻击迅速,他来不及多想幕后之人,全心应对。 六名凌雪阁甲级高手竟与扶风全力相拼,打了个平手,心中不服气得很,再看那边,四人揍一人虽处上风却迟迟未拿下,更气了,气那四个草包! 这么一想,领头的闪身加入四人,全力攻起素衣寒一人,稍有不慎便挨一掌,或一剑,但万花谷治疗心法惊人,抗揍得很,五人恨得牙痒痒。 扶风看得着急,心中却为素衣寒这几年来的精进赞赏不已,加快动作,拍死一个算一个。 这五人感到压力倍增,也想到扶风大概是想要解决他们,不由心神一凛,期盼着那五人快扶风一步解决素衣寒。 而后一个善暗器的小甲突然想到队长的举动,心中一动,果然队长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一挥手数十人暗器唰啦啦一片飞向素衣寒。 扶风一惊,快手一掷,一把匕首插在了那名小甲的肩上,小甲嗷叫一声被扶风浑厚的内力冲击得倒飞出去,扶风自己也飞身前挡在素衣寒身前,挡开大部分暗器,身中几支。 素衣寒心中微感震动,拉过扶风,倒飞三仗,将他放到身后,不顾身上伤势,从袖中拿出情萧使出幻冰诀,紧追而来的五人首当其冲便被幻冰诀无形的声波击中,只一息之间便被冻结全身,冰厚一寸。 情萧这东西,只在圣殿时吹过一次,那时他还没有爱上阿萨辛,无意间动了七情,效果惊人。 三年前的那次他虽昏迷不知事,但那一瞬间由内而外的内力冲击,他还记得,也是至那时起 ,他脑中有了幻冰诀。 先前不曾使用是因为情萧威力非凡,妄自动用,被人发现,那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事实证明,普通的笛子效果不是一般而是不好,一层薄霜,别人最多惊讶一下,连个喷嚏都不会打!而情萧效果杠杠的,冰冻一寸! 后追来的四人惊惧了一把,但更多挑起了他们的战斗欲望,唯怕再中他的招,四人中有人暗暗扔了一把暗器,扶风本还惊讶着,也在暗器一出的瞬间回神,精确无比的挡下所有的暗器。 待五人冰解时,已是半刻钟后的事情,五人隔着冰幕看着同伴一一倒下,他们运起内力融化寒冰解脱时,那最后一名小甲倒地!? ☆、雇主 ?  五人恨红了双眼,提起内劲便与扶风二人拼斗起来,他们甲组出任务鲜有伤亡,今天却一次就损失五个,怒火直冲大脑。 或许愤怒真的能激发人体潜力,五人超常的发挥使本就受伤的二人渐渐有些吃力,尤其是素衣寒,他的伤势最为严重,方才又用了幻冰诀,内力消耗严重,现在体力也因受伤渐渐难以支撑。 看着赤目凶狠的刺客,素衣寒担忧得很,他自己死就死了吧本来也活不长了,现在却要连累扶风,于心不忍也心有不甘啊! 无奈下,只好用了常年累月也用不了一次的内功法诀——水月无间,瞬间提升自己的内力并一招而发。 一招爆发式的幻冰诀瞬间将五人再次冰冻起来,唯一不同的是素衣寒用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用的招式——冰裂。 自己用内力从内而外的融化寒冰是自救,而施术者引碎寒冰是杀人。 连人带冰碎成了无数段散落一地,尚未冻结的血液流了满地,五脏俱碎,这样血腥的一幕让素衣寒不得不想起那一夜的惩戒池——尸山血海的恐惧深入骨髓。 素衣寒内力体力皆耗尽,只看了一眼碎尸便晕了过去,幸而扶风站在他身后接住了他。 只那一眼,他想着自己和阿萨辛原来是一种人,血腥而残忍的人。 几日后醒来,窗外透进来的光昏黄而阴冷,他知道大概是傍晚时分,窗边站着扶风,背影有些孤寂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头。”素衣寒躺在床上没有动,四肢酸痛,好久没有这么难受过了。 扶风过去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有些微怒,“你差点就死了。” 声音沙哑而低沉,应该是许久没有休息了。 素衣寒眼神略有暖意,应该是在笑,扶风的声音和他有些差不多了。“到底没有死。你也不会让我死的,不是么?” “那些人我能杀,最多一刻钟便是!” “可我坚持不了那么久,我是你的弱点,他救我,便杀不了人。左右没有死,生气做什么,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 素衣寒不甚在意的向眨眨眼,配上呆滞的表情,扶风一下便被逗得没气了 ,叹息一声认命的做饭去。 心满意足的吃过扶风做的饭菜后,素衣寒方才有了力气下地走走,靠在窗边望着晚霞普照,明日啊大概又是个好天气。 “你说我到底得罪谁了呢?我这一副样子连万花谷的师兄弟们都险些认不出来,何人把我了解得这般清楚,刚出谷便要我的命。” 沙哑的声音透出迷茫,看着晚霞眉头微锁。“你说会是谁?” 扶风此刻却突然有些紧张,起初素衣寒被刺杀,他确实不知道是谁,但经过那个任务后他终于明白过来,也以密函告知了阿萨辛,但却一直不曾回复。 经过前几日凌雪阁甲级刺客的事,他想这三年来只怕那人都不曾提过此事,否则他又怎么会这般大胆,毫不收敛呢。 素衣寒看扶风复杂的神色,便猜测他大概查到幕后之人了,“你知道是谁?” 扶风皱眉抿唇,心中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小心措词道:“他……不会动他的。” 移开的目光再次移回扶风的脸上,眼里略有惊讶又迅速淡漠了。他知道扶风说的他分别是谁。还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做会让他不高兴的事呢,原来如此。 “是!是不会动他,也舍不得动他!”语气有些嘲讽,也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曾经一度为自己进他们两人之间而对他无比愧疚,可在经过三年前那险象环生之后,又有今日逼入绝境之事,甚至还对扶风也下了死令,曾经的那点愧疚荡然无存。 他甚至不得不想,三年前各派联合大战红衣教,他被阿萨辛带回圣殿后便传出他是阿萨辛男宠一事,甚至提起半年前与红衣教有关的人也暗暗指向他的事,是不是也是他所为呢? “三年前大战红衣教,传出我是阿萨辛男宠一事,是从哪里传的?说是红衣教叛徒所为?” 扶风一顿,回道:“确实是叛徒所为。” “那为何红衣教前次拿云叛变之时却不曾提起?那时我在红衣教出入甚多,认识我的人也不少,为何那时不曾提起?” 素衣寒紧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眼里得到答案一般,看得扶风寒毛四起。 不等扶风想出答案,他又道:“他与武林众人大战,身受重伤想要玉石俱焚之时,是我去将他带走的,那时我面色有异,却不曾蒙面,看到的人不少,为何不曾有人提起?” 扶风不知如何回答,又听他自言自语地说:“那时我只是傀儡,他该是认为我今后都是傀儡了方才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可我再次出现又是常人,他也在害怕吧?抢了一次不够,又来抢第二次,他也害怕自己最后在他心里连一席之地也无了吧!” “我以为这世上最了解阿萨辛的人是他,却原来不是。他若真的了解又岂会做这些多余的事?他在他心中的地位从来都无可替代,我也很妒忌,可我却只能接受,我不想他为了我左右为难,却还是为难得很。” 越说越悲愤,抬头看扶风,沉静的猫眼再起波澜,却是异样的悲伤,“我就不该出现的对不对?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当初就该多做些违逆他的事,让他讨厌我,杀了我,这一切都不曾发生了。” “小寒,他被你吸引,喜欢你,即便你死了他也会将做成傀儡一辈子带在身边,那人该妒忌还会妒忌,改变不了。你的身份即使是死了也是万花谷的弟子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扶风握住他单薄的双肩,想要驱散他眼中的悲伤,“小寒不要想那些过往,既然放下那便做回你自己,过你想过的生活,我会阻止他再错下去的。”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是我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到我死后或许……” “没有或许!小寒,将来可以改,可过往却是不能,不管如何,你已经出现了。” 看着有些失神的素衣寒,扶风真担心他会做什么傻事,可一想又觉得不能,三年前那样的打击都过来了,这点刺杀勾起的怨恨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会影响他身体恢复,实在不宜继续下去。 干脆点了他的睡穴,放到床上,才叹息着出了房门。他实再应该再去一封密函好好数数他的罪过,这个人,连他这个左使都不放在眼里了,教主你再不管教,属下只好和素公子远走高飞,浪迹天涯,不给你消息了啊! 这厢,阿萨辛接到风某人的密函后,头一回气得脸都青了。从前的小打小闹,有扶风在搞得定,他不理会,现在越发大胆了连扶风都要给他解诀了,还请的凌雪阁甲组刺客!两次!两次险些要了小猫儿的命! ? ☆、意往白帝城 ?  阿萨辛怒气冲冲的到牡丹跟前,却轻飘飘的将密函扔在他前面,半眯着眼睛,一语不发。 不明所以的牡丹看着盛怒的阿萨辛,心底一颤,手指微微发抖,“大人~~” 娇媚的声音忐忑不安,他不明白是什么事情惹怒了阿萨辛,见阿萨辛没有什么反应 ,就那么眯眼看着他,心底的恐惧开始扩大,头皮发麻的捡起那张薄纸匆匆一看。 “教主!”二话不说便跪在地上,他万万没有想到扶风对他所做的一切那么清楚,心底对阿萨辛更加恐惧。 是,他是阿萨辛最爱的男宠,得力的部下,可是自从素衣寒出现后,他便不是最爱了,阿萨辛宠着他,惯着他,对他的嚣张跋扈不管不问,由着他高兴,可那是因为他从来不会触碰他的逆鳞。 而他的出现便又是阿萨辛的第二片逆鳞,他却不知好歹的碰了他,他该如何承受他的怒火? “阿萨辛大人,丹儿知错,求大人不要不理牡丹!”皮肉的疼痛他可以忍受,可是沉默的阿萨辛,无礼他的阿萨辛,他接受不了。 这世上任何的惩罚都比不上他对他无视与觉默。 “教主,丹儿知错,丹儿知错,求教主责罚……教主……” 勾人的桃花眼,雾气朦胧,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是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可阿萨辛却依旧面不改色,就那么看着他。 牡丹仍看不到阿萨辛有什么反应,更加恐慌着急,跪行到彵身前,抱着大腿,将脸颊贴他腿上,委屈道:“是,是奴家妒忌他,他牵动大人的心思却对大人无可助力,丹儿嫉妒他能得到大人的爱。大人却永远不会将那份爱分给丹儿一点点,丹儿嫉妒得无可自拔。” “大人心中红衣教最为重要,其次却是他,丹儿想代替他,丹儿想大人心中除了红衣教便是丹儿,丹儿的一切都是大人的,大人……原谅丹儿这一次,丹儿再不做让大人不喜之事。” 阿萨辛终究不忍惩罚牡丹,闭着眼缓了缓情绪,“起来吧!禁足三月,自行悔过。” “是。” 这一次素衣寒二人在客栈停留了许久,六月初方才动身启程。行至长安置办了一些日常用品,路过枫华谷往洛阳时,扶风连连侧头看向素衣寒,但素衣寒却一如既往的一脸平静,目不斜视,任枫华谷如何风景艳丽,声色怡人,这位爷都不曾多看一眼。 进入烟尘古道,再不见一片枫叶时,素衣寒突然勒马停步,神色不明的看前方。“我一直以为我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像得到某种解脱一般,素衣寒竟然勾起嘴角,笑了。扶风内心复杂无比,不知道他应该为了素衣寒的放下而高兴,还是应该为了教主有可能失恋了而失落。 又是三年,他们一路走过了许多地方,却独独绕过了白帝城不曾去过。 今年素衣寒早早的便来到巴陵县,看着油菜苗抽芽,成长,看着桃丘的桃枝发芽,长苞,慢慢的一起开放。 恍惚间似又闻到多年前阿萨辛停留在鼻间的那一抹桃花香,淡淡的,让人迷幻失去方向。 如果那一天醒来的时候,他没有说那些话,他是否还会将他送离身边?是否还会发生后面这许多的悲剧与不幸。 可是,没有如果!永远也不会有! “木头,我要去白帝城。”素衣寒捏着一朵桃花放在鼻间轻轻嗅着,眼神缥缈。“你回去吧!” 扶风神色微动,不解的问道:“你避了它许多年,这次又是为何?” 扔掉桃花,复又掐下一小朵油菜花捏在指间转动着,“这三年,宫家水寨又去了多少?” “不多,起始时打他措手不及,效果甚好,但宫傲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他防守得很好,红衣教有几次险些栽了跟头。” 扶风心里也记恨着宫傲当年之事,手痒得恨不能亲自上门去,可宫家崛起虽迅速,但宫傲管理得妥当,万不是杀了一个宫傲便能了事的,宫傲做下的孽自然得让他倾覆一切以偿罪责。 想一个可能,扶风皱眉不赞同,他这些年把素衣寒当弟弟一样看待,如果他要自己去报仇,这太危险,不能够。“你要去报仇?” 素衣寒不以为然,负手走在田埂上,嗅着满地花香,“临了前,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安心离开不是?” 扶风一惊,失控的吼道:“胡说什么!” 素衣寒诧异的看向扶风,淡然一笑,“在华山的时候便说过了啊!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不是已经是傀儡之身了么?难道不该活得更久? 素衣寒抽出情萧在手中把玩着,不甚在意的说:“我能多活这三年,全赖情萧赋予的幻冰诀,让我五脏延缓衰竭,现在幻冰诀也日渐效微,不知还能抗多久,我只是突然想到有的仇还是要报的。” 扶风气恼的快步上前 ,挡住他的闲庭信步,“你怎么不早说?教主他一定有办法再救你一次。” “我活着累!” 望着扶风焦急的双眼,素衣寒知道他是真担心自己,心疼自己,真心想要为他好,可是他觉得累了,很累! 我活着累!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却像是九天惊雷一般劈在扶风头顶,炸得他头皮发麻。他从来没有想过,素衣寒不想活着! 可是既然不想活着,又为什么要用幻冰诀支撑呢?扶风看向素衣寒,脑中回忆的是这三年来他们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他明悟了!这是他的心愿,他苦苦支撑着多活了这些年只是为了一偿夙愿而已,或许还有一份埋藏的情意。 “我陪你去。”一股难言的情绪堵在他的脑口,低沉着嗓子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一句话来。 “可我不想连累你,扶风大哥。” “没事……我会易容,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这也是我的责任。” 原来冷心冷血冷情的时候多好,从来不知难受为何物,不会感情用事,只会用最理智的判断做最合适的决定,现在,尸山血海 ,他也愿意陪这个幼弟去闯一闯。 “多谢!”素衣寒吹响口哨招来自己的这三年的伙伴赤兔,翻身上马,想了想又对扶风道:“我知道你在和他联系,但这一次,我拒绝他得到我的任何消息,可以吗?” “好。”……扶风想也未想便答应了,而后又后悔不已,他还希望教主能救他呢! ? ☆、复仇 ?  白帝城这边,宫翌有素衣寒被父亲宫傲逼死在前,又有红衣教教主威胁在后,心里怨恨乍起,威逼力诱的要求宫傲教他尚水宝典。 宫傲就这么一个儿子,气得头疼吐血 ,终于还是答应了,却奈何宫翌急于救成,反而出了岔子,险些性命不保。 就在此时,白帝城出现了一名神医,白发须眉,却并非耄耋老翁。宫傲命人观察许久,甚至亲自安排了几名患有疑难杂症者前去试医,半年后竟都痊愈了。 宫傲甚是喜悦的告诉宫翌有救时,宫翌却几年如一日的寒着脸,并不因此而给他好脸色。 若非这个人,他的小美人岂会被逼跳江,连红衣教教主都救不回来?他岂会知道自己对待那个小美人是真心真意的?城主府后院百十人美少年,他哪里私藏过一个,都是两父子的爱宠,可他偏偏藏了这个,身为自己的父亲竟然未能发觉儿子的心思,还做出此等事情,他不配做自己的父亲。 想到此,宫翌脸色越发冷了。世人都道白帝城主对华山纯阳宫清虚子于睿情有独终,孰不知他宫傲喜欢的可不是一身道袍似仙的于睿,而是……而是一名与于睿十分相似的清俊男子而已。 想到世人这般赞美宫傲一片情深,为了仅一面之缘的于睿盗书习武,收拢两岸水寨独霸一方 ,他就觉得好笑。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做这一次全是为了一个男人,却还将于睿推出来做了招牌,真是可笑可耻。 当然,更可笑的是,他宫翌真正是那人的儿子,宫傲却当成亲生的一般,待他长大后一点也不似那人的容貌,每每看到他这样貌宫傲就一阵唉声叹气,险些气出病来。 而自己每每看到宫傲拿着自己亲生父亲的画像在那里自渎时,那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当然那时还小,不明白男女之事,待他明白后释然了但还是觉得扭曲得紧,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 任宫翌心中如何嫌弃宫傲,他都像没事人一样,那个人不在了,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彰显他存在过的东西,就这么一个,他舍不得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管家政叔屁颠颠的跑去请神医,奈何神医不为所动,几次下来,政叔只好带着人去请,结果他带去的人全都翻叉叉的躺地上叫唤。无法,政叔只好请宫傲自己去请了。 宫傲看见他的第一眼有些吃惊,但仔细一看便笑着摇头,暗骂自己老眼昏花,那个人几年前便死在江里了,怎会出现?只不过眼睛有些相似而已。 “韩神医,久仰大名!还请救我小儿于水火啊……”宫傲谄笑着,拱手施礼,“先前在下管家多有得罪还请神医大人不记小人过,管家也是救主心切而已。” 素衣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挑挑眉,虽然毛发颜色发生变化,神情也沉静下来,不至于就不认识了吧?还是说为了他儿子的命,他连这张老脸也舍得下? 是的,素衣寒压根不知道阿萨辛对白帝探子给出的消息是他不治而亡了。 “我有三不治,邪淫苟交发恶瘤者不治,欺上霸下受孽报者不治……” 宫傲数着手指,看了看,两?“还有一个呢?” 素衣寒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邪功魔武心不正者不治。” 闻言,宫傲大松一口气,他那尚水宝典乃是蓬莱方家的宝典,不是什么邪功魔武,可治,可治。“还请神医移步,我家小儿三不治皆不在其中,可治可治。” 如此,素衣寒也不多说什么,领着易容的扶风上了宫家轿辇。 神医都请来了,但宫翌似铁了心一般,关起房门拒见神医,他就是要宫傲自责难过。 宫傲在门外急得大吼大叫,人前装出来的一副稳重大器早已抛之脑后,火夫的火爆脾气炸上云宵,最后干脆拍碎了门板,直接领人进屋。 对于宫傲此等莽撞行为,宫翌了然于心,不由得嗤笑,果然麻雀变凤凰,他改不了麻雀的本质。 赤红的眼冷冷的转向宫傲,却意外的钉在了白发须眉的素衣寒身上,久久不能回神。素衣寒心知肚明,宫傲只当他错认也不提醒,任素衣寒为其看过脉像后将人请了出去。 “情况较为严重 ,我先配些药与他吃上月余再看。” 宫傲拱手道谢,“多谢神医,还望神医尽力,若实在不成,宫傲也无话可说。” 素衣寒点点头,随着管家去了厢房休息。 看着依着窗外贪婪的看着离去的背影的儿子,宫傲难得正经一回,“我知道你在气着我,可那人已死,此神医也并不是那人,你就莫要再想,做出些糊涂事来。” 宫翌收回目光,转身躺回床上,不理他。脑中转来转去的都是素衣寒的身影以有刚才那位神医的身影。 他总觉得那位神医有些特别,但一时也说不上来。 翌日清晨,素衣寒随着管家送药而来,坐在窗边等待,待把完脉还不及收回手时,被宫翌一把抓住,素衣寒微皱眉头,不悦的看着他,眼中的厌恶更为浓重。 宫翌如醍醐灌顶般松开了手,对着素衣寒歉意深深。“抱歉!在下并非有意轻薄公子,只是公子与在下故人相似,一时错认,还望公子恕罪。” 素衣寒抖抖袖口,转身离去,他对宫翌的厌恶初始便有,如今更加浓重。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那一个梦?素衣寒不那么认为,如果只是一个梦,梦里为何不是别人的脸,任意见过的一人的脸,偏偏是他的脸?那时发梦还不曾见过他。 奇怪! 躺回床上的宫翌苦笑,他现在绝对确信神医便是素衣寒了。因为那人眼中那抹厌恶之情毫不掩饰。 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这是他不曾遇到过的,他曾经想不通哪里得罪过他,如果仅仅只是初见时的轻薄之语?可那时他抬眼瞧他时厌恶之情已存,言语还在后! 不管如何,他突然觉得只要他活着就好,即使如今白发披身也说不出的好看。 嗯,也许,他有些明白宫傲对他亲爹的感情了。他亲爹是死了,但自己对宫傲来说总还是个寄托。 素衣寒粗粗回想了一下宫翌的脉像,那内力运行的方式与宫傲如出一辙,想来应该是宫傲拿了尚水宝典与他修炼了。 尚水宝典啊!那本是蓬莱方家的东西,被宫傲这么个火夫拿出来耀武扬威,实再不是善缘。? ☆、大仇得报 ?  素衣寒用药替宫翌调养了一个月的身体,就在宫翌满心欢喜,觉得素衣寒没有他所见那样讨厌他的时候,素衣寒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一天早上,素衣寒独自来他房间,身边没有跟着端着药碗的管家,他正有些疑惑时,素衣寒告诉他可以不用药了,然后探了探他的脉像,眼中闪过一丝愉悦。 在素衣寒离去之后,宫翌才后知后觉自己不用再喝那种苦臭无比的药了,想来也是伤势有所好转,于是缓缓运起内力,却良久也无反应。 试了又试,宫翌一个人整整试了一个上午也不见丝毫内力存在,当下才恍然。难怪素衣寒明令禁止在他同意前动用内力,原来竟是怕暴露而已,并不是为了他好 。 一个对自己有夺命之仇的人,谁会费尽心思去救他呢!素衣寒又不是傻子。 又是半年的针灸,宫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素衣寒在他身上一针一针的扎着,面上看不出半点表情。宫傲有空来看他时一如既往的被拒门外,不复相见。 只是在素衣寒提及针灸也可以停下,但要宫傲相助,替他打通筋脉时,他激动的抓住他的手。 “你想报仇,我成全便是,切不可打他的主意。他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莫要自取灭亡。” 素衣寒心中一惊,随即又淡定下来,面色如常,仿佛做坏事被抓的不是他一般。“既然识破我是来报仇的,何不叫人将我抓起来?杀了我?你若不想我招惹他,那便告诉他,告诉他我是来复仇的,那么一切都能停下来了。” “你不想活了?”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为什么这么急着找死呢? “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且,我本也……呵呵……” 他与这人多说什么?若非这父子二人,兴许他与阿萨辛的结局也并非如此。既然天意弄人,那他也要让自己走得舒畅些。 素衣寒以为宫翌即便不揭穿他,也势必会想办法阻止他,谁知到了第二日宫傲派人请他去宫翌处时,一切都很是正常。 扶风觉得兴许父子俩之所以平静,定然是平静背后隐藏着阴谋,可素衣寒自觉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可让人图谋的,却也不怕了,只让扶风在院外看好管家与诸多守卫。 对于扶风事后能否逃脱他并不担心,想扶风的身手,除了宫傲,别人想要拦下他,根本是痴心妄想。 政管家面色平静,内里却焦急万分,今日一早他便右眼直跳,直觉今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直至宫翌屋内响起萧声,四周音色仿佛都沉静下来一般,莫名主人感觉安心。 可身在屋内的两人感受却相恰恰相反,宫傲起初也觉得萧声温和平静,让人觉得舒适,但渐渐却发觉看似平静中却暗藏杀机,正这般想着,萧声中杀机立现。 宫傲一意识的便想一掌击碎那萧及那人,可惜方才一动才发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抱住,并 快速的封住了周身七大穴。 一股被背叛的怒火直接烧上宫傲心头,睚眦欲裂的瞪着宫翌,他先曾派人查过这名神医的来历,几年前从华山纯阳下来的,能让纯阳宫留在眼皮子底下的危险系数定不高,却没想到会着了道。 此时看宫翌那一副眼巴巴的样子,他还不明白就白活了这几十年。 他吗的,红衣教这群骗子,骗得他好苦。 素衣寒对于宫翌反常的行为有些诧异,但他现在没有时间给他浪费,一旦宫傲强行冲开穴道,拼命一击,只怕他幻冰诀还没有施展完就喝西北风去了。 即使功力深厚如宫傲,在这幻冰诀下也迅速结上寒冰,素衣寒眼中浮现复仇的快感。 他曾经从未想过杀人,只一心想着如何多救一个人,看着阿萨辛视人命如草芥,他愤怒过,生气过,可是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以此为乐,虽然眼前这是仇人。 可杀人便是杀人,任何理由都太显苍白。 素衣寒闭上眼晴,吹完最完整的幻冰诀,屋内不见霜雪,却已寒冷异常。屋外,众人所见便是霜雪纷飞,寒风空起。 政管家只觉心头跳得越加厉害,提腿便要进院去看看,却被扶风眼疾手快的伸手拦住。 “管家还是切勿妄动,否刚贵府少主有何下场,便不是我们二人能担待的了。” 政管家心里着急,但还是作罢!虽看着院内除了秋季落雪,寒风乍起外,并没有异常,他对宫傲的武功还是有自信的,没理由宫傲能被一个行医的江湖郎中给暗算了。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屋内传来晶体破碎的声音,随后素衣寒跨步走了出来,风清云淡,一身轻松的样子。 政管家快步上前,紧张的问:“神医,少主如何?老爷呢?” 素衣寒对管家视而不见,步伐轻快的走向扶风,扶风会意。 管家见神医不理会自己,随着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手在暗处轻轻比划了几下。 扶风干脆无视他的小动作,只等素衣寒到眼前,跟在他身后 ,向府外的方向走去。 “城主!!!!”一声凄厉苍桑的哀号凌空响起,惊得众动侍卫聚是一震,尚不明白发生什么。“少主!!!!!” “来人啊!拿下!快拿下那两个逆贼!他杀了城主和少主,拿下他!!!” 听着管家的惨叫,二人相视一笑,扶风心下怅然,他已多年不曾见过素衣寒如此真心的笑意了。 屋内,因失去武功内力的宫翌被冰裂得四肢分裂,散落一地,惨不忍堵;宫傲虽被封了大穴,但他凭借几十年的修为强行冲破内力大穴,却来不及冲破其他大穴,只好护住五脏筋脉,却还是断裂两手一脚,双目爆裂。 老管家颤抖着双手扶起宫傲,泫然欲泣,“城主……城主……” 宫傲抖着唇,全身似痉挛般抽搐不停,咬牙出声:“白养……他二十余年,竟……竟然帮着外人,对付我……一点……一点不如……不如他父亲。” “城主……可少城主却是与他一样狠绝,不留余地啊! ” 宫傲惨笑,“是……是一样!不留余地的恨我!素衣寒,请府里画师将他……画下来,秘密缉拿!生死不论!” 管理抹抹泪,连连点头,“是!城主再等会儿,府医就来!”? ☆、经年 ?  白帝城城主府一如多年前一样,守卫森严,幸而如今的素衣寒也早已今非夕比,与扶风二人径直出了城主府消失在幕色中。 素衣寒了却心愿,却不想麻烦缠身,顾而由扶风替二人易了容,方才脱身,去了素衣寒一直属意的巴陵小居了此残生。 虽然从扶风得知的消息看来,宫傲虽然没有死,却双目已毁,手足皆残,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从宫翌房中搜出的尚水宝典已经由扶风送回了万花谷,但却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现居巴陵的事,连阿萨辛也不知道。 这大概是扶风做得最对不起阿萨辛的事,形同背叛吧!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可素衣寒心中明白,对扶风的愧疚更是深重,也不知道来世该如何偿还。 时光如白驹过隙,像是眨眼油菜花又开了两回,素衣寒木屋旁的蜜蜂又整日整日的忙碌起来,他眼带笑意的看着他们,今秋的蜂蜜又多了! 入秋之后,看着渐渐忙碌起来的百姓,也是素衣寒这两年来最知足的事情。 但是扶风这几日却总是欲言又止,素衣寒看了不禁担忧起来,莫非是红衣教出了什么事? 夜,月上中天时,扶风终于回了他们的小木屋,素衣寒就坐在窗边凝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还未睡?” “嗯。木头,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 “没有,不必担心。” 闻言,素衣寒也不在说什么,起身回了房,房门着上前,还是传来他的声音:“若实再紧急,你且去,我一个人也无妨。” 扶风暗自点点头。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26节 之后的两个月扶风都没有回来,素衣寒不曾踏足江湖,于是耳目闭塞,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发生再多事他也无力再做什么,因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日渐觉得疲累,力不从心,有时多走个山头也会喘息许久才能平静下来。 大限将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清晰,慢慢感受身体逐渐虚弱,衰竭,然后死亡。 “小寒!!” 急切的,素衣寒从未听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不待他起身,门便被一脚踢开。 “小寒!小寒……” 看着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扶风,素衣寒想 :终于看到木头着急的样子了。 “怎么了?” “小寒,教主去了荻花宫。” 扶风神色复杂,目光急切不安,素衣寒忍不住皱眉,“不是一直在那里么?” 扶风张张嘴,想起素衣寒一心等死,并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红衣教的事也是不知道的。 “半年前由神秘人领导武林众人一举破灭荻花宫,中原多处分坛被毁 ,教主早已带领众人退守龙门荒漠。” “那他回来做什么?”素衣寒不明白,脑子也迟钝了,不想太费神。 “回来救你!” !!素衣寒狠狠一皱眉,“什么意思 ?” 扶风端起桌上一杯茶水,想也不想的就饮下去,缓了口气,说道:“此前我与教主连络暗卫被杀替代,所以教中许多事情并未真正传到我耳中,幸而你有先见之明,并未透露居所,否则只怕这次去救的便是真正的你。” 素衣寒看着他,心却因此吊了起来,试问这世间谁有实力替换了传信暗却还不被阿萨辛与扶风任一人看出来的? 难道是……九天? 不不不……九天虽掌控天下大局,却不屑于做这等小动作,来掌控一个离教左使与教主的密函内容! 到底是谁? “若非此前我突然收到一封信,那字迹与教主虽无二致,但却瞒不过我的眼晴,我秘密探查许久,才知是教内那名暗卫有异,方才离去两个月。去龙门荒漠一路上,受到许多阻截,艰险万分方才到了教坛,可是……” 扶风看了素衣寒一眼,才道:“牡丹告诉我,教主于我去前半月回了中原救你……我原以为是你出事,急急赶回来。不料,路途中仍有许多阻力,导致我来去皆晚。” 素衣寒再也躺不住,起身披上衣服,他总算动了一下脑子,“是说,可能有人利用我的消息,诱他前去,欲杀之!” “小寒去哪儿?”扶风看着他披件单衣开门便走,急急拿了他的裳追去。 翻身上马,狠狠的扔一鞭子,素衣寒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发冷,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人,那个阴晴善变,狠戾又柔情,似无所不能的人会陷入危机,还是因为自己。 自己在他心中有那么重要吗?他就这么颠颠的去了,是陷井怎么办?回不去怎么办?牡丹怎么办?红衣教怎么办?他不要了么? “去救他!木头,去救他!”这世上有比九天更让人害怕的人,我想起来了,九天也非无所不能的,至少那个人能搅浑九天原本平静的一池清水。 他为什么来?对,他是与阿萨辛同宗同源的三大长老之首,他……他还是九天之一,他的能力在阿萨辛之上,他这么做是想报复阿萨辛叛教之仇? 所以,明教有如此下场,也非是九天全意,只是有人推波助澜的吧!明教教主陆危楼亦是他们三大长老之一,他既不放过陆危楼,自然也不会放过阿萨辛,只是为什么唯独对阿萨辛这么狠? “小寒,你的身体还吃得消?” “我无妨,受得住。” 荻花宫 阿萨辛率亲卫血使也就是阿萨辛的暗卫队八十一人,赶到荻花宫,看到的便是一身鞭伤,鲜血洒了一地的‘素衣寒’,银白的发,消瘦的身影,扶风信中提过的他最爱穿的那身黑衣,连个花纹都错不了。 只那一眼,阿萨辛便觉得所有的鞭子都打到了自己身上一般,钻心难忍的痛。 他好想快些过去,快些将他护在怀里,替他减轻痛苦。可是谁能告诉他,他尸山血海,踏过无数尸体去到他身边,将他揽在怀里时,他却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不……不是他……不是他的小猫儿!他的小猫儿即便带着野性,也断然不会伤他分毫。 “你是谁!竟敢伤了吾!”? ☆、梦尽i ?  那‘素衣寒’一摸嘴角被阿萨辛击出的血迹,轻蔑的笑看着他,“连自己心爱之人都认不出,圣教主也不过如此。” “大家上,他已身受重伤,逃不了了。” 不知是谁,凌空一阵怒吼,原来匿在四周的众人一涌而出,个个都捡着自己的看家本事,往他身上招呼。 双拳难敌四手,阿萨辛现在算是明白了。 满天的血气,荻花宫外两里处都可闻见,素衣寒连夜奔来,换了三匹马,后弃马而行,日夜兼程,在三个一午终于赶来。 只是这入眼的,便是尸横遍野,草木皆亡,越往里走越是心惊,连属于阿萨辛的暗卫也一个个躺在地上,细细数来,足有八十具,还有一人被一团黑乎乎的身影拖动着,艰难后撤。 听到身后的响动,黑影迅速转过身来,警惕的看向来人,“小寒锅锅!” 即便声音沙哑,悲伤,他还是听出来了,是唐冉。 “你……” 知道是熟人没有危胁之后,唐冉转回身继续拖着初一笨重的身体,“老子说喊他不来,他非要来。只好老子来给他收尸了。” 说完,偷偷的摸了一把泪,小声抱怨道:“没得良心的狗东西,死了一了百了,竟敢为了主子抛弃老子。” 素衣寒心下凄凉不已,八十一暗卫都死了?不,路过初一时,他还能感觉到一点气息。 再回头,看到唐冉偷偷擦泪的样子,心也为之痛起来。唐门,不止唐门,甚有名望的几大派都并未参与进来,唐冉应当是跟着初一来,被他人误伤的,竟伤得连初一都背不动了仍不改初心,想将他活着带走或者是尸体带走吧。 他与阿萨辛或许已经没有再相守的机会了,但是唐冉和初一却可以,没有阿萨辛,初一会更加一心一意的对他吧。 “春泥护花” 前行的太快,他似听唐冉对他说“谢谢~~” 谢谢?应该是要谢的,他成全了别人!可是……为什么却没有人成全他呢? “他知道是谁要害他?你肯定也知道了对不对,木头?” 扶风不知为何他突然这么说起,但他说得不错,连他都猜到是谁了,教主更为了解那个人,又岂会猜不到? “是大长老。” 素衣寒心下明了,“正是因为是他,所以对于我被抓的事,他才深信不疑的吧!” “是。” 傻……原来高高在上的圣子阿萨辛竟也有被人愚弄的时候!他现在是不是该笑话他呢! 你掌控着你我相聚,相守,别离,却还是有你掌控不了的事情! 圣殿大殿上, 阿萨辛狼狈的斜靠在断壁乱石上,脸上精致的面具被击碎露出那张妖娆的脸,众人皆倒吸一口气。 原来神秘的圣教主竟然拥有如经惊为天人的美貌! 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只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阿萨辛即便闭着眼睛也知道那些肮脏的凡人在靠近他。 伊玛目,这……就是你的目的? 阿萨辛环视一周,不由得冷冷一笑,即使他现在如此狼狈,但那老家伙仍旧谨慎非常不曾出现。阿萨辛想大概真的要自己尸首都僵硬了,他才会出现吧!否则那条老命还会否继续存在,真的是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素衣寒’冷笑的看着众人迷乱的眼神,不由感叹阿萨辛这张脸却实没有白长,到哪儿都能勾得一干人等心智暂失,只是清醒的那刻怕是阿萨辛收割他们性命之时,这是他不容许发生的。 今天,阿萨辛不死在这里,便再也没有机会杀他了。阿萨辛,这便是你不愿留在我身边,背叛我的下场。 但……你的身体,将会成为我殿上最美的人偶。哈哈哈…… 拔出身上带着翠绿色汁液的匕首,趁着阿萨辛媚惑众人的时候,飞快掷去,‘噗哧’一声刺穿了阿萨辛右胸。 之前那一刀插在左胸,奈何他竟能抗这般久,此刻倒要看看还能抗多久?窒息的滋味,不是你一个内力即将耗尽的人愿意或能够承受的。 素衣寒与扶风一路疾奔而来,看见的便是一向整洁的人竟然一身血污的坐靠在断壁碎石上,闭着眼,不知死活。而他身前的众人却齐齐悄无声息的向他迈着步子,唯恐惊了他一般。 扶风受不了这样的阿萨辛,受不了别人如此伤害教主,正赤红着双眼要冲上去杀个痛快,却几股剑气慑住。 淡蓝色的剑气瞬间凝成几柄长剑,飞快的划破长空,齐刷刷的落在阿萨辛身前十尺范围,围成一人半圆将人护住,剑气的余波激荡而出,靠近最前的十余个人皆非震飞回去,摔得不轻。 这时,众人也从阿萨辛先天惑人的神技中清醒,皆愤恨的看了看阿萨辛,口里骂着不知耻,竟然使媚惑众人这般一流的技策,一边又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才转而看向后面能将剑气凝成实体并具一定杀伤能力的人。 来人却似没有看见他们一般,飞身而过,连片衣角都未留。 扶风落在剑阵前,持剑怒视众人,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即便众人未能看清来人相貌,单看那一头银发便知来人才是真正的素衣寒了,不由得都回头看了假素衣寒一眼。 ‘素衣寒’也是眼皮微跳,他以为他的手下拦下这二人虽不说不费吹灰之力,但仅仅是拦下也是没有问题。 既然他们人都到了,不知后面的援军是否也快到了? 但其实,他真的想多了,素衣寒二人走得急,并未来得及通知远在龙门荒漠的牡丹来援。 “来了。”即使身受重伤也丝毫不减他一身霸气,声音华丽而低沉,如果不是那么虚弱的话,还是可以唬到人的。 素衣寒跪地,搂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浅浅笑了一下,“没想到你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你我注定的结局,本不想你见到的。没成想过程竟是如此诱人,诱着你我二人同往!” 生死悠关的时候,他竟还有心思说笑,素衣寒颇为复杂的看着他,如果救他,他自是还能活着,可是……那世间的无辜百姓……又该如何? 即使事到如今,他依然不喜欢阿萨辛用无辜之人炼制傀儡。 “不必救我,早晚一死。只是若世间无你,也无甚意义。”阿萨辛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般,笑着捏了捏他的手宽慰他。即使这些年不见,他对小猫儿的心思还是那般明了。 “阿萨辛,我不会救你的。”看着将死的心上人,素衣寒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难过,反倒……有些轻松。“你死有余辜,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死有余辜。” 面对这样的指责,阿萨辛不反驳,也不认错,他不认为他杀人为达成自己的目的是错。即使在别人眼里他已经罪无可恕,在小猫儿眼里他也是错。 “受累了。”阿萨辛右胸的伤口泛着浓浓的药臭,暗黑色的血液与深红色的衣裳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不累。谁伤的?” 阿萨辛虚弱的笑了笑,华丽的美变得无比柔弱,似不堪一击。“你啊!” 素衣寒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错别他脸上一丝表情,直到……那个如魔似仙的人,那双摄魂夺魄的双眼再也不会睁开掀起波澜。? ☆、梦尽ii ?  明明是那么短暂的时候,扶风却在阵外杀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尸体都排成了一道壁垒,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或许是静静的等待了许久,明明意料之中却似才知死亡的素衣寒,猛然扭转过头,看向那个自己,那个一头银发,脸上不知为何还未蜕去面具的自己。 他或许从来不知道,一个阴冷的微笑会在自己脸上出现,他只是恍觉自己笑了,看着那人说,“就是你。”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人看了一个遍,素衣寒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自己也未必在他刻意伪装自己的时候将人认出来。 看够了!像是镜子照久了,一样的脸也失去了兴趣。素衣寒回过头,看了看阿萨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式,将他的头枕在腿上,从袖中拿出情萧。 ‘传说很久以前,一位得道地仙,因无法参透七情中除忧之外的六情:喜、怒、思、悲、恐、惊,而不能超脱凡俗,飞升成为天仙,于是他便徒步走遍大地希望能从中领悟七情。’ ‘有一日,他无意中来到了冰极之渊发现了一根两指粗细千年难见的玄冰之精,便耗费十年之久做成了萧,经年累月的孤寂他体味了七情之思,萧初成,坐于冰极之巅整日吹奏,回忆数百年来修仙所经一切,领悟了七情之悲;因此他的箫声中便有了忧、思、悲,箫声如泣如诉,过往一幕若虚似幻。’ ‘箫声一月不曾间断,最终引来了冰极之渊下沉睡的雪凤,雪凤盘旋几日,冰极之巅大雪便下了几日,寸步难行。地仙以七情所感而谱奏的曲子,每每吹奏悲曲时,雪凤便异常悲伤,大雪变冰雹。地仙渐渐与雪凤心意相通,雪凤遂附身于冰萧之内,冰萧下身便有了一只翱翔的雪凤,仰望悲鸣。’ ‘之后,因雪凤之故,地仙终于领悟了七情之喜、怒、恐、惊,并纷纷将之谱写成曲,在冰极之巅吹奏数月,方才深感其意,也在那日,雪凤化形而出盘旋悲鸣,最终引来了已亡的冰凰残魂,于天际交颈盘旋,后双双附身于冰萧之内,冰萧上身便有了飞旋而下与雪凤交颈的冰凰。地仙将之取名为:情萧·雪凤冰凰,所谱之曲取名:凤求凰。’ 抚着情萧,脑中回响着当日阿萨辛为他解说的话,神思迷惘复又清明。 “地仙经年累月方成凤求凰,如今竟被我一举窥得,不知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缘份?” 呜咽的萧声,如泣如诉,时而复喜悦,时而复悲思,素衣寒那双会说话的猫眼突然似有一道明悟的光亮,眼神定定的看着‘素衣寒’ “便拿你来——祭萧!”阴沉沙哑的声音合着这样诡异的声调,格外渗人。外界骤然寒冷的天气,渐生风雪,随着萧声流转,雪势渐大。 “唧唧……唧唧……”一只晶白似幻影的凤鸟从素衣寒越发轮转快速的曲调中凝出,随着外界风雪越大,形体越为凝实。 ‘素衣寒’与诸多武林人士原本沉静在突起的风雪中,感叹苍天无常,却因着素衣寒的话渐觉不妙,撒腿便想撤,有些不以为然的,暗自站在一边旁观。 “走不了了!”随着素衣寒目光渐深,眼前细雪与风凝成冰刃数十只,‘嗖嗖’的往‘素衣寒’射去。 每一只冰刃似有眼般,各自归其位刺穿在他身上各处关节要害,钉于坚石墙面,痛得他面容扭曲。 这时的众人才惊觉不妙,摄于素衣寒非凡人类行为的威力,个个猫着腰,想要趁他对假素衣寒时,逃离现场,但却粉碎在一句话里。 “一个都别想走。” 话音一落,原本猫着腰跑的人,直接直起身子,以凭身最快速度向殿外奔去,岂料刚出大门便被殿外的狂风暴雪给卷回了殿内。 扶风抿唇,静静的看着异于往日的素衣寒,他才明白他的教主果真是拥有这世上最为精锐的眼光,连爱人都挑得这般与众不同,能力不俗。 有几人凭着浑厚的内力冲出殿外,冲了荻花宫,却未能最后冲出冰雪覆盖之地,因内力极速消耗而在外冻成了冰雕,再随风狂来袭,轰然粉碎成渣。 枫华谷,荻花宫 整个枫华谷以荻花宫为中心,飘散着漫天大雪,越往中心雪势越大,短短一日一夜便已经银装素裹,完全遮挡了荻花宫原来如火的红色。 荻花圣殿内殿,扶风单膝跪地,手执长剑支撑身体,悲伤绝望的看着前面二人;素衣寒抱着一个被鲜血浸透早已毫无生机的尸体红衣教主阿萨辛,俊美无双的脸浅浅笑开,他的头顶停留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雪凤,通体如雪花凝聚而成,随着扇动的翅膀,不断降落雪花,整个枫华谷的大雪也由此而来,但整个内殿寒冷却没有一片积雪。 雪凤听从素衣寒的命令,两只冰爪抓了扶风的肩膀便振翅飞去。 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我陪你一起死,来世咱们做个良民,白头到老。 “扶风大哥你要活下去……”视你为兄,又亏欠许多,请活下去,莫要再让我们二人再欠你一命,来世也还不清。 扶风后背冽冽寒风吹痛了脊梁,可他一点都动不了,在漫天飞雪中跪了一日一夜,四肢已经被冻僵。 雪凤将扶风放在冰封范围之外,瞬息便不见了踪影,被冻僵的身体只得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右手握着的长剑已被换成了情萧·雪凤冰凰,满目飞雪让他看不清此刻离荻花宫有多远,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折返回去。 雪凤盘旋在荻花宫正上方,震天长鸣。应着雪凤的鸣叫,雪势更大了,大的连眼前半步距离之外都不再看的清楚。那些原本还觊觎雪凤冰凰的人也不再敢多做逗留,纷纷扬长而去。 仅仅半天的时间,扶风已被掩埋了大半个身体,若不是多年练武内力浑厚,他早在荻花圣殿就被冻死了。 空中盘旋长鸣的雪凤终于不再嘶鸣,空中飘飞的大雪如受到吸引一般,纷纷向荻花宫的方向席卷而去,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雪球,雪凤焦急的盘旋在雪球周围,似乎在等待什么。 片刻后,天空不再有一片雪花飘落,急速旋转的雪球慢慢被扯开,渐渐形成一只雪凤的样子,雪凤幸喜的再次长鸣不绝,呼唤同伴的回应。 “唧唧……唧唧……” “哫哫……哫哫……” 不一样的叫声震天而起,震惊了徘徊在枫华谷交界处的武林众人。扶风惊恐的转动眼睛,看着天上飞旋的雪凤。 “那只是……冰凰!雪凤利用冰雪召唤了冰凰!” 雪凤冰凰在空中交颈盘旋,渐渐融为一体,正为此动容的众人又再次惊呼乱逃。 以雪凤冰凰为中心,数百丈高的冰山瞬间凝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延伸,直至雪凤冰凰化为漫天飞雪,荻花宫方圆百里内全部被冰封,曾经引人入胜的风景胜地倾刻间不复存在。 枫华谷所有的枫叶早在昨夜前便归于尘土,此刻掩埋在三尺寒雪之下,枫树萧条,积雪凝成冰,压弯了枝头,满目疮痍。此后再无枫华谷的‘萧瑟秋风拂面冷,伶仃枫叶映日红。’而是如昆仑一般的‘风出空谷听萧瑟,寒月一轮映雪山。’ “教主……小寒……” 扶风惊慌的看着冰山堪堪停在数丈之外,寒气扑面而来,身上的积雪瞬间冻成了冰块,寒冷入骨。他誓死效忠的主人,还有主人命他誓死守护的公子,仅在倾刻间便深埋冰山深处,再无生还的可能,他愧对主子,愧对待他如兄长的素衣寒,除了满眼的冰冷,便是满眼的绝望,温热的泪水还未出框便被冻结在眼框。 雪凤冰凰现世,夏末飞雪,倾刻间凝雪成冰,枫华绝迹,冰封百里,此番绝世盛景短短一日便已传遍江湖。? ☆、梦外 ?  白色的特护病房,素尹艰难的睁开双眼,两眼无神,就在刚才,睫毛颤动的那一刹那,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口处隐隐揪痛。 这痛随着他出院,回老家休养了三五日还是未曾消减,他觉得自己可能得了心脏病,应该速去医院检查治疗。 他在医院昏迷了半年,这乍然清醒惊了一家老小,还有游戏的基友们,个个都来看过他,跟他讲了他如何昏迷,如何正常到不能正常的睡了半年,甚至是他昏迷的那一刻,游戏里发生的异常,但对此,他只表示此事可例为基三的十大灵异事件之首。 为什么呢? 因为他昏迷那天是一荻花圣殿打阿萨辛啊! 然后他就突然下线,又突然上线,boss也不见了,就他一个人无视了24人打工怀旧人士的惊讶,愤怒,拿着他手里的笛子把宝箱给撬了,拿了好多东西装自己口袋,然后正在他得意得差点手舞足蹈的时候,阿萨辛竟然领三个男侍卫从大门进来了。 进来也就算了,还调戏了一把素衣寒这个角色,又差点掐死他,然后带着他打开了前进的大门,把24个打工怀旧人士通通扔在了门外,各自瞪眼。 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24个打工人士亲眼看见的情况。他们雪亮的双眼差点被刺瞎了。 谁来告诉他们,他们的万花奶爸居然和nppc,随便拿装备!!! 于是这件事曾经风靡一时,高挂贴吧精品一个月,两个月……为什么会这么神奇的挂这么久呢? 因为当天,当时,当分,当……好吧,也是同样在阿萨辛面前的其他副本团队或服务器的怀旧团队也一样看到了。所以啊……绝对是灵异事件没有错! 看过医生后确定自己没有心脏疾病,素尹放心了,安心宅在家里渣游戏,但……再也不下荻花圣殿怀旧收割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每次去荻花副本就屏幕大字提示:对不起,此副本已封葬,无法进入。 妈妈d,截图,打电话样样都来齐,基三技术部表示,他们的副本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他的号。 说起这个,他昏迷当天的角色自主行为差点被当成恶意插件,给封号了! 如今这个更是火上浇油,要不是知道他真的是无辜的,封号是妥妥的。 还有一个不去怀旧的原因就是,他看到阿萨辛就烦!心烦意乱!超级想打人! 素尹觉得沉睡了半年,自己的神经组织可能出现变异,或不良性病变,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心理医生还是什么医生好……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半年,素尹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放纵下去,休息得也差不多了,肢体配合度良好,神经反应良好,心脏功能良好,那次的病症恍如一阵错觉!视力?好吧!还过得去。 于是就在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驾车回了市里自己的住所。 在网上投了一遍简历,毫无疑问又收到前公司的电话,但他不去,因为那个人没有走,还在那儿,他才不去自讨没趣,拈花惹草。 在第三天收到本市前三甲首甲云之翼广告公司的电话,高高兴兴的面试,快快乐乐的上班去了。 新人上任一把火,就是刚刚满一个月正式转正的那一天,收到上头发来话,总监订婚,他们作为直属部们人人都得去,还得人人都穿成帅哥靓女,否则扣工资。 素尹表示,他不知道原来大集团是这么的……活宝!!!进错公司了有木有? 于是,大家都慌慌忙忙的赶进度,准备空出那天全心全意的喝酒去,素尹也不例外,谁知他大概是忙过头了,啥都无视了,转身就撞了一个人。 傻眼了,这是哪里蹦出来的帅哥?(才来一个月就被带坏了有木有?) 疑问还未得到解答,帅哥身旁的小帅哥扶着被撞得后退的帅哥,焦急的问“有没有什么事?” 帅哥平静的摇摇头,看了看素尹,又看看身旁的小帅哥,说:“嘉涵,他和你挺像。” 不说不要紧,一说这话,素衣寒也看过去,深深的吃了一惊。这……这不……这不是他妈妈的爸爸给妈妈生的外窒妹妹,他爸爸的小三生的弟弟么? 人生何处不要逢!!! 兄弟两人相视一眼,互不理会,关嘉涵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倒还没有见过他。” 素尹向帅哥道了声歉,转身做事去了,只留给帅哥一个忙碌却不慌乱的背影。他那便宜弟弟对那个帅哥殷勤得过分有木有?不正常!!趾高气扬呢? 而办公室其他人皆一幅小心翼翼兼你死定了的表情,素尹问他们,他们全都闭口不提帅哥,只说那是前任总监,其余姓甚名谁一概不提。 但,素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心怦怦跳!!! 糟了!莫非心脏病复发了? 有钱人家的订婚仪式都是那么隆重,别墅外停的私家车没一辆是便宜货。当然他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但那不是他自己的,他不太稀罕。 素尹头次参加这么隆重的订婚仪式,略拘谨,基本是盯着手腕上的秒针度过漫长的时间的。 待司仪站稳,两个主角出场时,现场安静异常,素尹不明所以,顺着同事复杂又复杂的眼神望过去时,傻眼了!! 头一眼是:两男的!!! 第二感是 :前总监和他便宜弟弟??? 第□□应是站起来,转向门口,走人!!!! 也许是动作太突然,两个主角都略诧异的看向他,各观众也面色不一的环视他。 无数目光织成一张遮天大网,险些网得素尹喘不过气来,但他一点也不后悔站起来走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起,还要交换订婚戒指的场面。 虽然可能今天的作为得罪了总监,大不了就是辞职走人。 对了,他忘了看一下总监叫什么名字!我嚓!!!得罪了谁都不知道!!!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上班,他们的主任就找他说话了,但也只是斥责他没有礼貌,不懂尊重别人等等,却只字也不曾提起前总监的名字…… 啥情况? 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毕竟这个公司也不是人想进就进的,他还这么不知好歹。唉……于是,又一个月过…… 不,没有过去,只是过去一个星期,就接到云瑶的电话。 “喂 ?贝勒爷?” 素尹皱眉,这是哪个基友打来的电话?声音陌生。“请问哪位?” “哎呀,真的是你啊!瓜尔佳·素尹,我是云瑶啊!那个,前年你救过我哥的,还记得不?” 对面的声音天真又可爱,但素尹想不起来云瑶是谁,却对那个所谓的救人有印像。 他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那个,我只是顺手而已,你不用挂在心上。”素尹被记挂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我妈妈说要找你吃顿饭,就明天吧,明天不上班。不许拒绝,这是对老人的不礼貌!! ‘姑娘,你倒是说地址啊!!是中饭还是晚饭啊!!’唉……素衣寒差点想骂人,但忍住了。不行不行,自醒来过后就一直很容易暴躁,这不太正常!? ☆、缘尽 ?  第二天,素尹早早的准备妥当,渣着游戏,等待那几位大爷通知地址,他去吃饭。 十点左右,手机响起,来人告诉他在他家楼下等他,素尹还惊讶了一把,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地址?该不会祖上八代都查过了吧? 素尹看见一辆较为……有钱的车,挑挑眉,车窗上贴着‘贝勒爷’三个大字,不用说他都知道是对方的人。 开门上车,一气呵成,半个小时的路,看都没看司机一眼,直到那‘司机’下车带着他进了门,进了大厅,进了餐厅,他才发现,呵…… 原来是总监! 为什么呢? 因为总监一进来就坐到了一个人身边,他诧异的看过去才发现那人是他弟,那司机是总监。 然后,素尹不知为何,一股无名怒火,噌的一下烧到了脑门儿,对着桌上唯一一位女士,大概是云老太太(其实看起来真的不老。)点点头。 “抱歉。”后,华丽丽的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唉……别走啊!”端着菜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帅哥要走,云瑶急了,她还没有来得跟他说一句话呢。 “再走打你了啊!” 素尹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外走,步伐更快。 云夫人倒是神色平淡,其实从她儿子领着素尹进来,她就知道她坏事儿了,她可能干了这辈子最糟糕的一件挫事儿。 云霖带着他妻夫进门就撞见出门的素尹。这不,今天是他二弟的谢恩宴,这长兄如父嘛,父亲在国外,那他得回来凑凑热闹,谁知遇见熟人。 (这位老大一向自来熟,请无视!) “哎?你来我家谢我救命之恩?”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成功把素尹前进的步伐留住了。素尹看着他,想了很久没想出来他认识这个人,但他想到了云瑶,姓云? “云霖?” 云霖一笑,一巴常拍在他肩上,拍得他一闪身,“还以为你忘恩负义呢!哈哈哈……开玩笑,别介意。” “事实就是你救我一次,但我却还没有谢过你,改日宴请你,还请别推辞。” 说完,素尹又急匆匆的走了,云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往里一看,顿时撒腿追去。他老娘有命,莫敢不从啊! “哎,别走,来我家饭都不吃,这不是看不起我么?” 素尹抱歉的看向他,“抱歉,今天怕不行了,改天一并赔理。” 哎嘿……不给面子?“救命恩人留你吃饭,你都不肯赏脸,来日宴请什么的,假的吧?” 这人怎么有些无赖性子?“我……” “别说话,别说你又在拒绝我,别说你没有骗我,别说你有急事,什么都别说,走,吃饭,我好饿!”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容易嘛我!腿都走细了!”门前一清俊男子看着云霖这赖皮模样真是哭笑不得。 真的不是轮胎都跑破了么?素尹被拉回餐厅,气氛一时僵住,作为谢恩宴主角的老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定定的看着素尹,疑是入定了! 关嘉涵面色不悦的看着他那便宜哥哥素尹,心里直骂他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许久后,菜都上齐了,老二才开口发话:“云逍,缥缈中天去,逍遥上界分的云逍。” 素尹看了他一眼,不出声。心想:原来当时救的是他啊!早知道现在看到他就心情不爽,当初不如不救他,反正死不了。 但是,素尹想想当初救他时的情景似乎并不讨厌这个人啊!为什么现在这么讨厌他? 肯定不是因为他弟弟,他弟弟在哪儿,他都选择性无视,不可能会因为他而讨厌一个原来不讨厌的人。 可这样又说不通! 看着他不说话,似神游九天的样子,云逍却笑了,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鱼,挑了刺放他碗里,素尹下意识的拿起筷子就吃了,然后愣了一下,淡定的放下筷子。 随后,素尹发现云逍夹的都是他爱吃的,动作娴熟,似做了许多次一般。其他人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吃得欢乐,只有关嘉涵恨恨的一眼又一眼的瞪他,那眼睛快能喷出火来。 素尹心中复杂,这人大概是给他弟弟夹菜成习惯了吧,做得这样娴熟!越想越不是滋味,碗里堆起来的食物再一口也没有吃,反而觉得有些反胃。 素尹起身,低垂眼帘,道歉说:“抱歉,今天确实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再次谢谢云霖先生的救命之恩,改日在家设宴,定要来做客。云夫人抱歉,再见!” 这次素尹是谁的话都没有再听,大步出了云家大门,蹲在垃圾桶边将吃的饭吐了个干净。 云逍追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那人吐得难受,腰都直不起来,他赶紧跨步过去,扶住他。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放手!”声音之大,脾气之暴躁,急红了眼睛。“别碰我!” “你忘记了?可我还没有忘记。”云逍看他那么厌恶自己,不由怒起,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小猫儿……” 前一刻还似要发火,却又突温柔下来,这转变,素尹接受无能。“忘记什么?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呵……就是这一句!小猫儿!” 不管素尹否认也好,掩饰也罢,这三个字深深的砸在了他的心里,仅挣扎了三五秒钟就被砸晕了过去。 他醒来后,云逍已将他这一年来的经历查了人底朝天,他还亲眼看了看那人与梦中宫翌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刘宁,就是这个男子曾令小猫儿排斥与他接触。 当然,此仇不报非君子,刘宁被揍废了一条胳膊,现躺医院还不能自理。 一声声的小猫儿,温柔缱绻的,霸道严肃的,生生将曾经的痛苦也一并唤醒,这时的素尹才是真正的素尹,完整的,不缺失一点记忆的。 再睁眼,入眼的便是阿萨辛的脸,一头长发变了短碎,更加惑人,怪不得一直觉得阿萨辛似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是谁,原来仅一面之缘而已。 可惜,他不属于自己。 他没忘记他订婚了!即使这个人真的是他的阿萨辛!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他自从遇到云逍后的一切暴躁行为的原因。 梦里那个世界,他晚牡丹一步,现实这个世界,他晚他弟弟关嘉涵一步,有缘无份就是如此! 前一次的痛,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他不想去抢一个属于别人的人。 又在云逍叫他小猫儿时,他说“我叫瓜尔佳·素尹,请叫我素尹,谢谢。我也并不是什么小猫儿。” “你是!”云逍坚定的看着他,禁锢着他的肩膀,“你是素衣寒,我查过了,你就是,你的一切行为习惯都在告诉我你是素衣寒。” 素尹笑了,笑看着他,说:“怎么?云先生梦还未醒?还是想一只脚踏两只船,将我兄弟二人都揽在身边,坐享齐人之福?” “你兄弟?”云逍不理会他的嘲笑,皱眉问他:“关嘉涵是你兄弟?” 素尹不答话,云逍又说:“他……只是我母亲找来替我解开心结的,她并不知……” “既然订婚了,就好好对他吧,别再想这些虚幻的东西。” “订婚之事,事前我并不知道,所以……我会处理好的。”于此,云逍表示歉疚,他并不知道那天的宴会是订婚宴,是关嘉涵自作主张的结果,当然他事先说服他的母亲同意此事。 “与我无关,我不想与你再有干系,而且,没人会信这样的事情,到此为止好吗?谢谢……” 素尹下床换了衣裳,再次离去,云逍深觉他的寻妻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完了,谢谢大家的关注,虽然人不多,只一个读者我也开心!更谢谢长期以来关注此文的亲,愿大家天天开心。还请继续关注我吧! ☆、扶风番外篇1 ?  枫华谷,荻花宫 整个枫华谷以荻花宫为中心,飘散着漫天大雪,越往中心雪势越大,短短一日一夜便已经银装素裹,完全遮挡了荻花宫原来如火的红色。 荻花圣殿内殿,扶风单膝跪地,手执长剑支撑身体,悲伤绝望的看着前面二人;素衣寒抱着一个被献血浸透早已毫无生机的尸体红衣教主阿萨辛,俊美无双的脸浅浅笑开,他的头顶停留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雪凤,通体如雪花凝聚而成,随着扇动的翅膀,不断降落雪花,整个枫华谷的大雪也由此而来,但整个内殿寒冷却没有一片积雪。 雪凤听从素衣寒的命令,两只冰爪抓了扶风的肩膀便振翅飞去。 扶风后背冽冽寒风吹痛了脊梁,可他一点都动不了,在漫天飞雪中跪了一日一夜,四肢已经被冻僵。 雪凤将扶风放在冰封范围之外,瞬息便不见了踪影,被冻僵的身体只得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右手握着的长剑已被换成了情萧·雪凤冰凰,满目飞雪让他看不清此刻离荻花宫有多远,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折返回去。 雪凤盘旋在荻花宫正上方,震天长鸣。应着雪凤的鸣叫,雪势更大了,大的连眼前半步距离之外都不再看的清楚。那些原本还觊觎雪凤冰凰的人也不再敢多做逗留,纷纷扬长而去。 仅仅半天的时间,扶风已被掩埋了大半个身体,若不是多年练武内力浑厚,他早在荻花圣殿就被冻死了。 空中盘旋长鸣的雪凤终于不再嘶鸣,空中飘飞的大雪如受到吸引一般,纷纷向荻花宫的方向席卷而去,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雪球,雪凤焦急的盘旋在雪球周围,似乎在等待什么。 片刻后,天空不再有一片雪花飘落,急速旋转的雪球慢慢被扯开,渐渐形成一只雪凤的样子,雪凤幸喜的再次长鸣不绝,呼唤同伴的回应。 “唧唧……唧唧……” “哫哫……哫哫……” 不一样的叫声震天而起,震惊了徘徊在枫华谷交界处的武林众人。扶风惊恐的转动眼睛,看着天上飞旋的雪凤。 “那只是……冰凰!雪凤利用冰雪召唤了冰凰!” 雪凤冰凰在空中交颈盘旋,渐渐融为一体,正为此动容的众人又再次惊呼乱逃。 以雪凤冰凰为中心,数百丈高的冰山瞬间凝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延伸,直至雪凤冰凰化为漫天飞雪,荻花宫方圆百里内全部被冰封,曾经引人入胜的风景胜地倾刻间不复存在。枫华谷所有的枫叶早在昨夜前便归于尘土,此刻掩埋在三尺寒雪之下,枫树萧条,积雪凝成冰,压弯了枝头,满目疮痍。此后再无枫华谷的‘萧瑟秋风拂面冷,伶仃枫叶映日红。’而是如昆仑一般的‘风出空谷听萧瑟,寒月一轮映雪山。’ “教主……素公子……” 扶风惊慌的看着冰山堪堪停在数丈之外,寒气扑面而来,身上的积雪瞬间冻成了冰块,寒冷入骨。他誓死效忠的主人,还有主人命他誓死守护的公子,仅在倾刻间便深埋冰山深处,再无生还的可能,他愧对主子,愧对待他如兄长的公子,除了满眼的冰冷,便是满眼的绝望,温热的泪水还未出框便被冻结在眼框。 雪凤冰凰现世,夏末飞雪,倾刻间凝雪成冰,枫华绝迹,冰封百里,此番绝世盛景短短一日便已传遍江湖。 “我们……还是来晚了!” 一行四人,穿着墨色红边的门派校服,出声的是那个年纪娇小、眉清目秀的女子,未语泪先流。“大师兄,我们……是……不是?” “别慌,我们分两边围着雪山勘察一番,看能否遇到……遇到幸存者。” 裴元冷着眼目却难以掩藏眼中的悲伤,因寒冷而苍白的脸更加暗淡无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两日前收到师弟的信,设想了枫华谷内可能出现的结果,但眼前的冰山,那不同寻常的寒冷气息,实在是和师弟的雪凤冰王笛脱不开干系。若非到了绝境,师弟一定不会出此下策,那个师弟啊,一旦固执起来说不定与那个人一起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2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剑网三]荻花梦 作者:七香饮 第27节 “清笛王林,你们二人往左,伍妹和我一起往右,无论结果如何,在平顶村汇合。” “是” “是” 这是冰封后的第二天,虽然已经不再和昨天一样寒冷刺骨,但仍比普通的冰山雪原寒冷几分。 一路上裴元都没有再说话,伍妹红着眼睛看着浑身散着寒气裴元,她当然知道裴元和师傅一向疼爱体弱的素师兄,如今素师兄生死不明,裴元定然也心痛万分,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那个老爱和她抢东西吃的坏师兄,吃完还对她眨巴眨巴一双金蓝异色的眼睛一脸无辜,看得人可怜又可恨。嬉戏吵闹其乐融融,可如今……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哎哟……” 伍妹思念素衣寒失神,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一个狼扑便吃了一嘴的积雪,幸好不在地上,不然指不定要毁容了。 “伍妹?”裴元疑惑的回头。 “师兄,我好像踢到什么东西” “东西!”这大雪覆盖三尺之深,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枫华谷的官道,应该不会有巨石才对。 裴元如有发现般,飞奔过去,对着那个突出一点的地方大手开挖,伍妹心下了然,也不顾寒冷帮忙挖开积雪。 伍妹看着漏出来的一截大呼:“师兄,是个人!!” “还是活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裴元的俊脸依旧冷淡。 半晌,裴元将人整个提起来,晃眼一看,宛如一座冰雕,脸上也附上一层薄薄的冰层,双眼下眼睑上更是一块冰块,挡住了整个眼睛的轮廓。 “师兄,你看,这是不是素师兄的笛子?”伍妹惊喜的看着扶风右手握的雪凤冰王笛。此时他们依旧不知道雪凤冰王笛其实是传说中的:情萧·雪凤冰凰。 裴元眼中闪着喜色,可是他知道这个人不是小师弟,但他一定知道小师弟在什么地方。“先把他带去平顶村救活再说。” 到平顶村的一路,裴元依旧注意着每一个细节,但凡有突起的雪堆都会挖开查看一番,却再无发现。到平顶村与清笛二人汇合,救治扶风,可是一夜过去,扶风仍旧未醒。鉴于清笛二人也无发现,便带着枫华谷唯一活口回了万花谷。毕竟这里人员迁徙散尽,自己出门所带药物稀少,为保安全,只得将人带回万花谷。 ? ☆、扶风番外篇2 ?  看着床上的人,孙老爷子皱了皱老眉。看着红衣教的人,他老人家心里有疙瘩,他可没有忘记他的宝贝徒弟就是被红衣教教主给勾搭走了,现在他手里还有他宝贝徒弟的雪凤冰王笛,再之前他宝贝徒弟还来信叫人去救一个叫扶风的人,那个人手里会拿着他的雪凤冰王笛。 “扶风,红衣教主左使”裴元摸着下巴,面无表情的说着。“师弟说自他落入红衣教便是由扶风一直负责保护他,六年前更是奉命脱离红衣教随身保护。这么说来,他和师弟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 “嗯!你去过枫华谷,当真除他之外没有任何线索了?”孙老爷子心里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说没了就没了,自己的弟子不少,可他是唯一一个一天天看着长大,用心来养育的孩子,一言一行无不熟知。 “师傅……只怕师弟,凶多吉少。”裴元看着扶风,微微皱眉。与其等这个家伙醒来说出实情,还不如自己来说,早晚都要面对,何必欺人又自欺呢。 “唔……咳咳……咳咳……” 床上的人一皱眉,猛的抬起上身便反扑在床沿,一阵猛咳。高烧时间较长,昏睡三日之久未进滋补,扶风嗓子干哑,疼痛不已,原本苍白的脸色,硬是咳的绯红。 “醒了?” 扶风拧眉,躺会床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孙思邈自然是认识的,旁边这个未曾见过。“孙先生!……这位是?” “万花谷裴元。” 活人不医的裴元!扶风眼神复杂的看着二人,心里有几分抱怨。救不了主子,也保护不了素衣寒,他本该在枫华谷凝成一座冰雕,一同与主子二人深埋的,却不想被人挖了回来。 “孩子,你手上有我寒儿的玉笛,那你可知,他现在何处?”孙老爷焦急,人既然醒了便死不了,眼下他只想知道素衣寒在何处,是生是死总要有个定论的。 小寒?听到孙思邈说起素公子,扶风眼神更加暗淡,眼眶也有些温热,鼻子也酸酸的。他还记得素衣寒让他走时决绝的眼神。“素公子……和教主,被冰封在荻花深处。” “雪凤冰凰凝聚的冰山,经千年不溶,坚不可摧,寒儿他……” 还不待老爷子哀叹悲伤,扶风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身体还颤巍巍的恍了恍,堪堪站稳。 “未能保护教主周全,未能保护素公子周全,皆为失职,我扶风之主已逝,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说罢抓过孙思邈手中的雪凤冰王笛便朝着心口刺去,刚刚苏醒还尚未恢复的身体又遭重创,扶风满意的闭上眼睛。这一下直击心脉,心脉若断了,他便救不活了吧!起码不算愧对教主,愧对小寒。 孙老爷来不及为自己的孩子哀悼,就被扶风神经病发作似的一番行为给震惊了。待扶风嘭的一声砸到床上是时候,气的老胡子一翘一翘的,伸出苍老的手,指着床上躺着的人。 “交给你了!”说罢,袖子一甩,慢悠悠的朝门口走去,看都不看扶风一眼,嘴里嘟囔:“真是不知好歹,若非寒儿事先书信,直接丢他去紫竹林喂野狼。哼~~” 七日之后 裴元满身无聊的端坐在扶风的床边,看着微微颤抖的睫毛,他知道这个老顽固要醒了。(好吧,三十多不算太老,和裴元刚好……咳咳) “醒了?”调戏、不屑、轻蔑、鄙视。有本事就别醒啊!这史上也是有人一睡不起的先例的。 “你……”扶风气结。难道是自己的那一击木有刺中心脉,又被救回来了?“我……” “你想死,可以继续;我可以再救。”漫不经心的拿着银针,一根根的仔细消毒擦拭,不愠不火,不骄不躁。 “真的,你可以继续死。” “你……”你真是无聊。 “怎么?自杀把智商都杀没了么?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若自杀,你不必救我,多谢。”自己一心想死,却偏偏要被人救回来。看他那样子似乎很喜欢看人死去活来?对了,他是活人不医裴元啊! “死不死,是你的事;救不救,是我的事,咱们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扶风气急,两眼一瞪,不料扯动了伤口,痛的差点四肢抽搐。 “裴先生,可否放过在下,在下心意已决。” 裴元斜眼瞄了他一眼,不说话,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不动声色的收拾好药箱,跨步离去。 “想死,割脖子上的动脉,绝对无药可救。” 扶风看着裴元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动脉。” 对,不错,动脉割破,失血速度极快极猛,绝无活路。 扶风定了定眼神,看着桌上,裴元留下的一柄匕首,双眼一眯。掀开被子,步伐蹒跚的走到匕首前,拿起,狠狠的割下。 在他因痛而倒地之前,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惊呼,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哎哟,裴师兄,那人真的的割动脉了哎。” 裴元刚才出了房门,便一个眼神招呼伍妹过来监视,果不其然,这傻子还真是把自己给割了。他就想不明白阿萨辛给他吃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死心塌地,要说是对他师弟也就算了。 “傻子。要不是小寒交代无论如何保你性命,你以为我闲的慌?”看着献血滚滚而流的‘尸体’裴元终究有些不忍。 先前被雪埋多日,寒气入体,身体还未恢复,又来一下心脉受创,这才刚醒转,又割破动脉,大失精血,气血两亏,再是裴元医术高绝,扶风也愣是足足昏迷了五天四夜方才转醒,但手脚瘫软,想再自杀也不可能了。 扶风醒来看到一如昨日的摆设,他便知道,那个人又把他给救回来了,只得无奈一笑。那个法子是他提醒他的,一而再的救自己,又怎么可能说出一个自己没有把握救活的法子给自己呢!扶风气恼的闭上眼,心里狠狠的骂自己蠢。 那天割破动脉,他感觉到鲜血流出身体带走身体的温暖,身体渐渐变冷,让自己活生生的体验一次从生到死的过程,很奇妙,而现在便如同轮回转世,心中竟有着重生的喜悦。 “醒了!”裴元还是不带表情的看着,感觉又觉得他醒了是件很可惜的事情。 扶风不答话,睁睁的看着裴元,眼波平静,让裴元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次你再死,我要开始给你算医药费了。”说完,裴元提着药箱就走了。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27节 恋耽美